征服天下_2 - xp1024.com
海岸?”伊利莎白女王缓缓的道。明亮的双眸扫视着众臣,金黄色的亮发在阳光下闪着金光,华贵的气质在空旷的大厅里显得更加耀眼。

  “如果只调第七舰队北上,若被敌海军追击,则有可能全军覆没。”一位大臣提出了反对的意见。他就是海军大臣,主管海军,今年已经有些老迈,但他的脑袋却并没有混乱,花白的头发只是对他无数经验与智慧的装饰,宽大的额头、锐利的鹰眼、高挺的鹰钩鼻,古扬里。冯。安德鲁,英伦三岛海军能如此强大的功臣,也正是在他的强力要求下,上上任的女王才批下了大笔的钱财用来装备海军,发展海上贸易。

  “但如果调两支以上的舰队北上,固然不再惧被追击,但对方却有可能在苏吉兰再次登陆。”另一位与海军有关的大臣伍作德言道。

  他是安德鲁的同僚,两人的关系并不好,但在这国难当头的关键时刻,两人自然无暇顾此,一切的出发点都以战胜为目标。

  “苏吉兰离我们还远,但如果对方还在潭南城登陆则不一样了,只要再运来八万人,并且在那里进行补给,十几万的日不落军队在英伦三岛将无可抵挡;如果在苏吉兰登陆,固然可以形成合围之势,但兵力却分散了,我们可以集中兵力先灭一部。”安德鲁的眼里暴出冷光:“不管怎么说,必须要有舰队切断那支部队的补给。”

  “不妥,在潭南城登陆需要两天的时间,而在苏吉兰登陆来回只需要六个小时,一天就可以运来几十万的军队,到时我军如何与其抗争,而且陆军就不能切断他们的补给吗?”

  “事实就是我们的陆军正在节节败退,他们完全没有组织性,连一次像样的进攻都没有。”安德鲁的口气里有着无法压抑的怒气,森冷的目光直视着可怜的陆军大臣。

  理论上来讲,一个后勤被切断的军队应该是很快就能被击败的,但现在这支军队不但没有被击败,反而在敌国的土地上获得了一定的补给,正在节节胜利,攻向都城。

  “如果能将拨给海军的钱给我一半。”陆军大臣本是进了大殿就一直低着的头猛的抬了起来,冷冷的道:“我足以切断他们的补给线。现在我手头上最正规的军队还没有调来,而在那里都是一些地方性的军队,他们没有受到如海军那样完整的训练,让他们打仗,也只是送死罢了。”

  他们丝毫没有意识到,这支军队能胜利的关键是因为能够在这块土地上得到补给,而能够得到补给自然是因为他们打破了奴隶枷锁,得到了奴隶的拥护。

  “可以下令两支舰队护送一支舰队北上,名义上则是寻找对方决战,只要见到对方海军,就不怕对方突袭了;如果受到袭击,还可以靠近岸边接受陆基大炮的保护。”伊利莎白女王身边的一个侍女弯下腰低声道,她是伊利莎白女王最宠幸的侍女:“一旦舰队通过英爱之间的海域,就可以将那两支舰队调回,对方也不敢将自己的舰队伸到我方海域,否则,我们就能摧毁对方用来登陆的船只。”

  “有道理!”,伊莉莎白女王点了点头,再看众位大臣无人提出异议,于是下令:“那就令第七舰队北上,第二、三舰队护送北上,第八舰队在原地留守。”

  ※ ※ ※

  在潭南城的领军就是八百伴佣兵团的泰东来,八人各领一个师兵力。

  十八月五日上午,八人接到我的命令,知道不会再有援军了,并着其机尽快东进、攻下伦敦,且下令他们就地补给,空中部队也会再空运部分来。

  这支军队的补给确实是被切断了,虽然军队穿得破破烂烂,连食物都不太好,但士气却是如此之坚定。

  伊莉莎白女王预先所料的情形并未出现,这支军队并未溃败,在敌方的领土上仍能得到补给,得到解放的奴隶或明或暗对这支军队提供了很多的帮助。

  虽然征英军在补给上遇到了很大的困难,但他们在一路上还是势如破竹,几乎未曾遇到丝毫抵抗。

  大概英伦三岛从来没有遇到在本土作战的情形,城池破烂不堪不说,连军队的素质都是令人难以置信的差,比起骁勇的海军,那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在十天之内,征英军连下十七城,几乎都是骑马向前冲,在城门前喊上几句话,敌军就乖乖献城投降,容易得令人实在难以将这个国家与强大的海军联系在一起。

  在宾伯平原征,英军先用上狩猎战术,拖垮了英紧急调来的十个骑兵师,最后驱赶着被俘而降的士兵攻向这支军队,轻易的就将已经疲惫不堪的英军击败。

  由于敌军都是献城投降,七万之众在一个月后补给状况终于有了改善,士兵脸上的菜色消失了不少,连军队的规模也获得了扩大。

  但是在海上,帝国的海军再次受到打击,折损了四分之一左右的实力,连运兵船也被毁了三分之一。

  十八月二十三日,已经有十一万多的征英军出现在伦敦城下。伦敦城可是一个坚城,虽然固定大炮大多是对外,但还有不少移动火炮,再加上四万守军,十一万之众想要轻易攻下此城可不容易,说难听些是痴人说梦。

  英女皇并没有弃城而逃,其坚信坚固的伦敦城是无法被攻破的。想来也是,伦敦城坚固无比,又可以从海上运来物质,城中还有大量守军,一两年内恐怕还真攻不下来。

  ※ ※ ※

  “能不能请陛下让空中部队来帮忙,空袭对方的存粮处。”看着远处如山般巍然不动的伦敦城,丝芮有些叹息。几日来,伦敦城就像吸食血肉的怪物,已经吞下了几千士兵的生命。

  “陛下不会答应的。现在空军正护着海军,没有空军,海军根本就不是英伦三岛海军的对手。”泰东来苦笑着说:“而且我们还有一部分补给也是由空军来完成的,我们总得给点他们休息的时间。”

  “如果能攻下伦敦,就算海军损失一些,也没有关系啊!”丝芮不满的道。

  “攻下了此城,可并不是说就是胜利了。”泰东来这几年来特意苦学过兵法,知道战争可不是将皇帝俘虏就行的:“英的海军未损,在南方还有大片的土地,他们完全可以再转移到南方去做战,然后用海军切断我们的补给。”

  “不知有没有办法断了他们的水源。”强力若有所悟的说。

  “对呀!在这海边,淡水应该很少,应该都是由城外供应的。”丝芮叫道,一脸的兴奋。

  “泰吾士河,就是它。”凯尔的眼里也放出光芒,那是一种对金钱持着的光芒,恐怕他正想着破城之后,大肆搜刮的美梦。

  “凯尔,你立即去招三万人将泰吾士河拦住,带四千人去监督。”泰东来兴奋的道:“我会立即向陛下去要毒液。”

  ※ ※ ※

  “陛下,前方的征英军统帅泰东来要与你通话。”

  “这他妈的还让人过吗?我才玩了一会就有人来打扰我。”我从床上跳起怒道,自从发动战争以来,几乎就没有痛痛快快的玩过,好几次都是正在兴头上,就被人给打断了,然后就是什么狗屁战报之类的,这种破事也来烦我。

  “这次又是什么事?”我拿着传讯石怒吼道。

  “我说陛下,年终要到了,你是不是该准备年终奖金了。”泰东来无视我的怒意轻松的道。

  “你攻不下伦敦就别想要一个铜币。若攻下伦敦,你们八人一人一万金币。”我恶狠狠的道。

  靠,没将城攻下就想要钱,去死吧!我心里暗骂着,要不是为了顾及我皇帝的尊严,我早就破口大骂了。

  “你放心,这个伦敦我们一定拿下。”泰东来的话音里明显充满着兴奋:“不过,怎么说年底都要到了,你总该犒赏三军将士吧!”

  “你们在伦敦,朕怎么犒赏你们,就算用传送法阵,一天也就只有一百人的份。”我不耐的道,还不停的用脚踩着下边也不知是床还是人体的东西。

  “那好吧!回来再好好敲你一顿。”泰东来嘀嘀咕咕的道:“这次来是想向陛下您要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如果是美女的话,没有。倒不是朕小气,我只是怕丝芮找你拚命。”我假装严肃的道,没事开开玩笑可是有益健康的事。

  “笑话,我乃天下第一情痴,岂能找你要美女,就算你要送给我,我也会严辞加以拒绝。”泰东来义正辞严的道:“好了,不要闹了,我是来要毒液的。”

  “毒液?”,我听了愣了一下,不过马上就明白了:“好的,你先建一个传送法阵,过一会我就送来,另外我再派二十个机器人助你。”

  破坏永远比建设容易,只用了十天的时间,凯尔就将泰吾士河堵住了,然后就将几十坛的毒液倒入了泰吾士河。


~第三章 投降~
 
  “陛下,敌军截断了泰吾士河,然后在河中下了巨毒,现在城中几无淡水可用。”负责城建的一名大臣有些惊慌的道。

  “还可以支撑多长时间?”伊利莎白女王脸色镇定的问,但紧抓住座椅扶手的玉手则青筋直跳,显示出心情的惶恐与紧张。

  她当然早就知道敌人在河里投下了巨毒,由于伦敦城主要防御来自海上的进攻,因此并没有防到敌人会断绝水源与在水里投毒。

  “最多只能再坚持三天。”

  殿里没有人讲话,幽幽的灯光在殿内闪烁,人影被不断拉长,然后又缩短,正如同人的心情一样,在不停的变幻。

  “那么,援军呢?还有几天能到?”伊利莎白女王那有些发颤的声音在半晌之后,划破了寂静。

  “最近的二天就能到,但只有一万人。苏吉兰第一军、第二军正加紧赶来,但恐怕要十天左右才能到达。”嘴里吐出不妙的数字,陆军大臣的腿已经有些站不住了,不是因为害怕,只是因为悲哀。

  前天来援的八万之众,被敌军一次突然袭击,切断了补给,焚毁了辎重,然后在昨天被五万敌军杀散,而那五万敌军中竟然有三万是英伦三岛的人,本来如绵羊一般的人,在猛狮的率领下,也变成了食肉性的动物。

  伊利莎白女王一下子瘫在椅子上,面无表情,有些昏暗的灯光照在她苍白的脸上,让人心里发酸。

  “陛下,在海上已经有一个分队舰只。陛下,还请乘船走吧!随行的还有呼那脊剑派的高手。”一名大臣轻轻的道,像是吵醒女王。

  “是啊!陛下,您可以去苏吉兰,还可以在那东山再起。”侍女凯瑟林也劝着自己的主人。

  “没有用的,苏吉兰其实并不欢迎我们,要是去了,那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伊利莎白女王摇着头道。

  现在整个苏吉兰早已闹翻了天,无数的奴隶揭竿起义,在英吉兰的土地上更是闹得轰轰烈烈,不然现在英吉兰也不会无兵可用,要从苏吉兰调军,日不落帝国军也不可能会得到那么强有力的补给支持。

  “那就暂时去美洲,那里有我们的势力,可以在那恢复力量。”

  女王沉默不语,她并不想离开家乡,她连伦敦城也没有出过半步,美洲更是一个遥远的名词,更何况她也不想抛下她的臣民就此逃跑。

  “凯瑟林,你护着克莉丝蒂娜去美洲吧!查尔斯,你也一起去吧!所有的舰队现在由你指挥,让他们陪同你一起去。”伊利莎白女王有些疲惫的道。

  她并不适合战争,这一场大战下来,她已经心力交疲,要不是有她的儿子查尔斯帮她出谋划策,她可能不会坚持这么久。查尔斯今年只有十六岁,但已经智勇双全,克莉丝蒂娜则是女王最疼爱的女儿,只有六岁。

  “那母亲,您呢?”查尔斯惊问道,不安的空气吹拂着众人。

  “我就留在这了,我不想离开家。”伊利莎白女王笑了笑,惨淡的笑容给人不祥的感觉:“孩子,你比我强,当此之时更需要像你这样武勇的人来领导大家,我已经不行了。”

  “母亲,不行啊!那日不落帝国的亚力山大二世是一个荒淫无道之人,母亲千万不能落入他手啊!”查尔斯慌急起来,我的恶名早已传遍了大半个大陆,连远在海外的其他大陆也有所耳闻,就更不用说这里了。

  “不用说了,有朕在,他才能对你们不加注意,否则他们必定追着我们到达美洲。”伊利莎白女王决然的道:“你们现在就走。”

  如果得到了我,帝国想必就会认为已经胜利,而不会再费力气去追已经无法威胁到他们的儿子吧!女王的心里是这样想着的,那样我们英吉兰还有东山再起的时候。

  “不,母亲。”

  “凯瑟林,还不带他们走。”

  ※ ※ ※

  三日之后,伊利莎白女王出城投降,并下令英伦三岛停止抵抗。事实上,几乎只有海军还在不断的对帝国海军进行严重的打击,而陆战,几乎已经结束了。

  我知道事情还没有结束,我当然知道伊利莎白女王的子女逃往美洲,第二、第三、第八舰队也跟着去了,只有第七舰队离得较远,还没有逃走。

  当务之急就是急令第七舰队投降,可恨这个伊利莎白女王虽然名义上投降,但却不下令舰队投降,说什么她现在不是舰队总长,下的命令没有效。我只得下令海军先拦住第七舰队几天,谅第七舰队现在也不敢开战。

  就在伊利莎白女王投降的那天,我就命令泰东来利用传送法阵将她押回了京城。

  “你就是那个伊利莎白女王。”我打量着她道。这个女王也就四十几岁,对于一个可以活上一百八十余岁的妇女来说,她正处于黄金般的年龄。在近处看,这个伊利莎白挺漂亮,我的淫心又起。

  “现在已经不是了。”伊利莎白淡淡的道:“我现在只是一个俘虏。”

  “要是你儿子死了怎么办?”我坏坏的笑了起来,别有用心的问着。我接到密报,这位女王已经将王位传给了儿子查尔斯。

  伊利莎白哼了一声,没有说什么,只是在脸上有着因愤怒而青黄的颜色。

  “伊利莎白女王,还请你下令给你的舰队向我们投降。”我正式提出了要求,仍是称她为女王。

  “我已经说过了,我不再是女王,也就没有权力下令给海军。”伊利莎白倔强的道,眼里射出的却是蔑视的光芒。

  唉,我叹了一口气。好话你不听,难道非要我办歹事不成?“把她衣服扒了。”我笑道。

  伊利莎白听了脸色惨白,尖叫着问道:“你这淫魔,你要做什么?”

  兰儿、真儿扑上去就将她的衣服全部扒光,伊利莎白蹲在地上,但兰儿和真儿又将她架了起来。

  “把她带到皇宫外去,让她晒晒阳光,什么时候同意了,就什么时候带她回来。”我冷笑着道。据我所知,这一手对付高傲的女人相当的有用。

  伊利莎白眼里尽是恐惧,尖叫道:“你不能这样待我。”

  “为什么不能,这个国家朕说了算,带她出去。”靠,我就不相信你不怕,看看到底是谁狠。

  “不用架我,我自己会走。”伊利莎白推开兰儿和真儿,自己站稳,眼里有着决然的神色,转身就向外走。

  我皱起了眉头,这本来只是吓吓她,毕竟她也是一国女王,在背后怎么玩都无所谓,但在光天化日下就不好了,对帝国形象大有影响,而且对刚占领的英吉兰的统治也不利。

  算你狠,我心想,以为这样我就收拾不了你了吗?也太天真了,嘴里闷哼了一声:“回来。”

  伊利莎白明显的松了一口气,本是绑紧似的双肩松弛了下来,背部勒紧的肌肉也软化下来,她转过身。

  “罗德兰,你看要几天就能将她训练到三等以上。”我问着旁边的丑女人,口气一点也不客气。

  这家伙只是我养的一条有用的狗,给她一些好吃的骨头,她就会乖乖的为我办事。

  “陛下,臣有自信在五天内就训练完成。”罗德兰恭敬的道,脸上有着谄媚的笑容,丝毫没有因为我不客气的口气而有不悦,当然就算是有,她也会藏在心里。

  “不行,时间太长了,三天你要是完成不了,就提你的人头来见朕。”我冷冷的道。五天?五天之后,第七舰队早已进入大洋,那时候就算是下命令也没有用处了。

  “臣一定完成。”罗德兰额头上全是汗水。三天训练一人对她来说也是一个挑战,要是没有我的那些奇技淫巧的玩意,她绝对不敢说这句话。

  “朕不浪费你的时间了,你就快一点干吧!”说完我就转身进了内间,以后有的是玩弄这个女王的时间。

  罗德见我一走,立即从袖中抽出弱魔鞭(这就是我后来根据魔鞭为她们做的鞭子),脸上露出饿狼见了绵羊的垂涎之笑,一步一步的向伊利莎白走去。这里当然不是在我的寝宫里,是豹宫里的一个房间,我知道这个女王不会轻易就屈服的,所以早就把她给带来这里了。

  “你要做什么?别过来。”伊利莎白感到不妙,直向后退去,但她现在功力被制,又怎能逃得了,一下子就被罗德兰追上。罗德兰先强行喂了三粒药,然后弱魔鞭抽在伊利莎白的身上,打得她不断发出惨叫。

  “从现在起,你要叫我管家,你现在是一号女奴,陛下是你的主人,知道了吗?”热完身后,罗德兰停下了鞭子。

  伊利莎白喘着气,没有做声。罗德兰哼了一声,又扬起鞭子,伊利莎白不知哪来的力气,连滚带爬的就向后逃,但罗德兰跨了两步就追上了,又是一阵毒打。

  半晌后,伊利莎白终于在口头上屈服:“别打了,我知道了,管家。”

  罗德兰的脸上终于露出笑容,只要第一步屈服了,下面就好办多了。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没想到这女子表面上挺坚强的,其实也耐不住打。

  “你知道了?”

  “知道了。”

  “那你是谁?”

  “我是……”女王还是有些说不出口。

  “谁是主人?”罗德兰并没有在这一事上计较,现在是要让她屈服得更加彻底,所以先问出她的极限在哪。

  “是陛下。”虽然嘴里说着委屈的话,但眼里尽是不屈的眼神,紧紧的咬着下唇,血丝流入嘴里。

  “好了,现在给我出去,我要带你去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

  “你刚才连皇宫外都敢去,现在怎么又不敢了。”说罢就用弱魔鞭将伊利莎白赶了出去。

  ※ ※ ※

  三天之后,我在床上享受着美肉,身下正是前三天还挺倔强的伊利莎白,不过现在一被我挑起情欲,则是情动不绝。刚被我弄完的伊利莎白正躺在床上,轻喘着气。

  “陛下,英吉利第七舰队就要通过英、爱之间海域了。”康斯坦其娅在外面道。

  这几天一直有人在关注着英爱那边的海上战事,由于未曾接到投降命令,而查尔斯继承王位又没有向外公布,他还无法下令给海军,所以在那边的局势相当的微妙,双方没有开火,只是不断的互相纠缠,而第七舰队则是想脱出帝国海军的包围。

  我这才想起了这件要事,拍了拍我旁边的伊利莎白的小脑袋:“好了,伊儿,抬起头来,我还有事要你干。”

  伊利莎白将头抬起,淡淡的红晕在脸上流动,连脖子处似乎也沾染上了,她看着我道:“主人,有什么吩咐。”

  “让你的第七舰队投降。”

  “好的主人。”伊利莎白乖巧的道。

  “和第七舰队联络上了吗?”我问康斯坦其娅。她已经进了屋内,只是脸上仍是红红的,像一个红苹果,我真的想上去咬一口,不过看到她脸上浮着的怒气,我只好知难而退。

  “联络上了,传讯石在此。”康斯坦其娅递过来一个传讯石,却正好砸在我的头上。我瞪了她一眼,要不是有母后护着她,我早就一口吃了她,将她吃得死死的。

  伊利莎白接过传讯石:“我是伊利莎白,是威昌焙提督吗?”她并没自称是女王,这会让她有不好的感觉,对祖先侮辱的感觉,这让她感到很羞辱。

  “正是,陛下,你还好吧!”那边传来关心的话语。

  “威昌焙,现在你立即率部向日不落海军投降。”

  “陛下……”虽然这是一个在对方意料中的话,但对方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这是命令,你必须无条件的执行。”伊利莎白厉声道:“战争已经结束,我得让我的子民能够休养生息。”

  对面一阵沉默,半晌才道:“好的,女王,我遵命。”传讯就终止了。

  “主人,我已经干完了,你可要奖励我。”本是一脸严肃的伊利莎白放下了传讯石就不一样起来,细腰款款摆动,撩人心神。

  “你刚才真威风啊!我看了心里痒痒的,至于奖赏嘛!你不是最喜欢……”我也淫笑道。

  “不要!主人,很疼的。”但神色里没有一丝的不乐意,还发出小猫一般的动静。

  ※ ※ ※

  英吉兰、苏吉兰、威吉兰、爱尔兰全部并入了帝国领土,共同称为北方四岛。英吉兰直接由帝国派遣总督看管,另三岛都是由本地的人出任。英吉兰、苏吉兰、威吉兰三岛的最高长官都是伯爵。

  在将四岛吞并,尤其是在接受了英吉兰第七舰队后,帝国海军实力大增。将各舰队实力进行压缩、整编后,现在的帝国共有三支舰队,每支舰队的实力是以前的三倍,再得到四岛强大造船工业的支持,帝国在海战中损失的船只,再一年就可以完全弥补上。

  为了便于统治,我还将帝国内大量的居民移到四岛,并将四岛的大量居民转移到内陆。这四岛的文化怎么能与我们帝国华之民族相比,我自信百年之后就可以将他们同化得差不多了。

  我甚至还将佛教引入到四岛,佛教文化只要改变一下,就对帝国的统治极为有利。

  大半年的征战,帝国的领土增加了四分之一,现在帝国共有三千六百万平方公里的土地。

  ※ ※ ※

  “陛下,在京城中多了不少的陌生面孔,可能是另有目的。”东厂提督孙勇小心的道。

  这几天我的心情被凯茜与康斯坦其娅她们弄得很不好,不让我去豹宫玩也就罢了,还死活拉着我去逛街,弄得我筋疲力尽,什么事都不想干。

  “后天就是春节,朕不想有什么事发生。”我冷冷的道。春节是帝国最重大的节日,他的另一个名称就是天神节,那一天皇帝必定要去天坛祭天。千百年来,就算是皇帝病了,也要由太子或大皇子来祭,绝无例外。

  “陛下放心,我会解决的。”孙勇脸色没有半丝的改变,他是我最信任的人之一,是来自与帝国皇室有着千丝万缕联系,古老的释禅寺的当代高手,凭他这个身份就让我放心了。

  每逢危难之时,总是释禅寺在最后支持着皇室,也因此在几千年的历史里,篡位者有之,叛乱者有之,但最后总是能在释禅寺的帮助下而将其平下。

  如果说孙勇个人有野心那更不可能,孙勇自幼在释禅寺出家,久受佛法沐浴,佛法连人的本性皆可净化,不要说那时的孙勇不可能有这种想法,就算有也早被佛法给净化了。

  “王城霂,你没接到什么讯息吗?”我转过头,问着一直垂着头的王城霂。

  “陛下,德西兰、猛力、彪心三国,暗中派出了军中高手潜入我国,极有可能要在春节祭天时闹事。”

  “就闹事这么简单吗?”我冷笑。闹个事会来那么多的人,而且还是三国共同出手?

  “可能……可能是想刺杀太后和陛下。”王城霂有些口吃的道。

  “孙勇,这些人怎么进入京城的?”这么多人要说没有人护着他们进城,根本就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

  “艾鄂碑、柯受良……”孙勇明白我的意思,报出了一连串的人名,最后还加了一句:“但这些人也只是表面上的一些人,应该还有一个有权势的人物在暗中支持。”

  “艾鄂碑的女儿可是艾玲娜?”我顺口问了一句。

  “正是。”

  “这些人你就先看住不要动了,这几年朝臣去的太多,弄得朝臣有些人人自危。事了之后,你暗中告诉这些人,让他们自己告老还乡。”我有些慈悲的对孙勇道。

  倒不是我真对他们宽宏大量,这两年是乱了一些,在西方打下的土地上,起兵作乱的人很多,多如过江之鲫。

  但也不是说这些人都不杀,有些人还是要杀的,若不杀,他们所占据的位置是不可能让出来的。

  “是,陛下。”


~第四章 刺杀~
 
  明亮的灯光在屋里洒下,橘红色的地毯延伸到门口,这可是用三百名最杰出的能工巧如,费了三年的时间才织出的,是当代文明中编织技术的最高成就,但现在也只不过是用来铺地之用。

  看着两人出去,我回过头,对身后的康斯坦其娅道:“娅儿,你的消息怎么样?”

  “陛下,这些人我们都知道了。从情阁处得到消息后,我们就派出人手追查,大多数的人人都找到了,要不要先下手为强。”

  我脸上浮起冷笑:“朝中有些老不死的总是想暗中反对我,正好趁这个机会杀了他们,事后嫁祸给三国,还找到一个开战的借口。那些人先放着,就让他们在祭天后出手吧!祭天可是大事,被闹了一场,会影响我国士气的。”

  “在这次行动中还有珀青、晋江亦等国的人,他们是冲着陛下来的,德西兰等三国是冲太后来的,他们认为太后才是这次西征的主使者。”

  “为什么要刺杀我?”我有点不解的道,一时糊涂起来。

  “看看你自己床上的女人就知道了。”康斯坦其娅也没说是我发动战争的原因,只是看了一眼另一道门,那道门里的床上正躲着珀青皇后和公主。

  我这才恍然,摸着我的头:“原来如此。”

  ※ ※ ※

  元月一日的春节是祭天的大日子,为了这一天,帝国可是准备了很长时间,甚至停下了对外征战的脚步。

  祭天是一件严肃的事,因此六个只穿着可怜胸围、小短裤的被我收服的侍女,兰、真、月、亮、丽淇雅、伊利莎白,就只能在天坛外候着了。祭天大典由道林仙子主持,向天祈祷,祝福帝国。

  天坛周围六里处戒备森严,飞鸟难入,根本就没有人能进来行刺,行刺的可能只有三处,而只有一处能够容下那么多行刺的人。

  祭天结束时已经是第三天的上午,我带着一众大臣往回走,在路的两旁围着不少人,这些人中就有不少居心叵测之人,当然都是我故意放进来的。

  我正躺在车中,珀青的东宫娘娘与三公主正在我的身边。这时康斯坦其娅从车窗中经过,向我打了一个手势,我知道戏肉就要来了。

  后面的大臣有人突然发出惨叫,紧接着一道可怖的雷电从人群中窜出,一下子就击在我的车上,整辆车立即炸裂。

  孙勇脸色大变,立即扑过来,高喊“护驾!”。

  锦衣卫骚动起来,不少人扑了过来,但人群中也是一阵大乱,无数的人影跳了出来,来势如此之快,趁着人群混乱时,从旁边插入,一下子将队伍切成了两半,将锦衣卫暂时堵在外面,瞬间对我形成了人数优势。

  幸亏我布了一个防御结界,挡住了雷电,要不然一层皮是保不住了,我推开珀青的东宫娘娘和三公主,忙穿好自己的裤子,心中暗骂,这他妈的是谁,发动得这么快,我还没穿裤子呢!回去后一定要教训他一顿。

  大臣其实是被“黑手”所杀,那道雷电则是敌人见有人先动手,才逼不得已出的手。

  “你们两个,还不上前帮忙。”我冲着珀青的东宫娘娘和三公主没好气的命令道。

  两人这才祭出磁力盾和破阳刃,上前助阵。两人贵为娘娘和公主,自是学过不少高深的武学、法术,灵药用的也不少,本身功力本就极高,被我收服后更是用了不少的宝物,我还用秘法提高了两人的功力,现在两人的身手比起所谓的大陆十大高手是有不如,但比一般高手之类的要高多了。

  两女手中的破阳刃不断放出光系高级法术,屠戮着杀手,刀气更是四处弥漫,双刀乍分乍合,可怖的刀光挡在我的身前,刀下无三合之将,另六个侍女也大发神威,将一群杀手挡住。

  杀手现在手中大都是从死去的兵士身上抢来的兵器,但也有几个用的是神器。

  我冷眼旁观,巍然不动,脸上的冷笑之意令人有些胆寒。突然间一股寒冷涌来,我心里涌出极不舒服的感觉。

  一道人影如大鸟般临空扑来,手中的冰蓝色巨剑发出如梦的蓝色,划出一道长虹迅急的向我落来。此人已经完全用精神力将我锁定,想逃?只有死路一条。

  一道匹练般的刀光飞来,临空与对方剑虹相交,发出惊天的“噌”的一声巨响。

  这人用冒出寒气的巨剑与孙勇战在一起,神器上不时的会爆出一定的法术,但效果并不明显,法术对孙勇显然没有用,一到孙勇周围就消失了。

  佛门大法中能攻击的虽然不多,但保身、护身的则有的是,而且一般都比较简单,却又威力强大。

  比如这段大悲咒,在其念咒时,可以抵抗所有的法术,只要精神力高不过念咒人,在其念咒时,任何法术皆伤害不了他,而且在念咒时,可以加大佛门中关于大悲这段主题的武功威力。

  孙勇现在用的就是大悲刀法,念的也正是大悲咒,刀刀极为朴素,在空中划出稀稀落落的刀光,仿佛有不少空隙,却别有一种令人不敢轻视的威力。对手的巨剑如狂风怒雷般攻向孙勇,却反被迫得步步后退。

  杀手中突然有一人扑向珀青的东宫娘娘和三公主:“娘娘、公主,是我,我是卡尔。”卡尔正是珀青帝国骑士团的团长。

  东宫娘娘和三公主先是一愣,似还有些喜色,接着却脸露杀机。两人心中只有一个想法,杀了这几个人,否则要是让别人知道了自己现在这样子,那也……

  没有再往向下想,两人挥刀扑上,刀上爆发出光之刺,刀更是化成流光,双刀刹那间合围,将卡尔包在其中。

  诡异的寒流突现,罩住了卡尔全身,大吃一惊的卡尔只来得及运起真气护住全身,幸亏旁边的三人及时出手,两个大气旋斩挡住了不少寒流,不过卡尔还是闷哼一声,全身如入冰窖,不久就陷入了昏迷,一个少女尖叫着扑到卡尔怀里,开始对卡尔进行急救。两女双刀再次攻上,再次掀起血的风暴。

  人群中突然又冒出七个杀手,四个人出手就是可怕的七阶法术“不羁狂风”。

  狂风如铁锤般猛的向我撞来,挨上一下内腑必裂。另三人则是六手连扬,霸道的暗器一个接一个发出。

  一直冷眼旁观的我,自然不可能被这七人所伤。错步连走,身如游鱼,于杀劫之中游走自如,已是让了开去。

  三个骷髅突然从地上冒出,用身体挡住了袭来的法术和暗器。霸道的暗器击中骷髅毫无作用,法术则将骷髅撞向我怀里,我左手一挥拦住了骷髅。

  七个敌人再次攻上,手中的刀剑想要合围将骷髅和我灭在刀剑之下。三个骷髅能力之强不是他们所能想像的,三骷髅上前就拦下了七人,不畏死亡的死灵让七人头疼万分,连分身来杀我都不能。

  就在这时,我的六个侍女已经赶到,兰儿、真儿双手连扬,可怕的灭元指力各出两下,击中两个杀手,护体的真气根本就挡不住这可怕的魔道绝学,指力刹那间就穿胸而过,两人连哼也没哼就倒在地上。

  月儿、亮儿护在我的身前,双枪如怒龙出海,挥舞着满天的水气发出了“长空海龙相辉映”。

  伊利莎白、丽淇雅则是双手合推,各自运起绝学,四人强行拦下了袭向我的刀剑。一人如被巨锤所击,吐着鲜血倒飞了出去,那是被丽淇雅可怕的魔族密学所伤,眼看内腑尽裂,活不了了。

  六个侍女大飞神威,两人挡住从人群中冒出的杀手,另四人围歼攻入的杀手。月儿、亮儿用着月之神枪,枪上弥漫着无声无息却令人难防的阴柔之力,令对手有劲难施,对两个杀手毫不犹豫的踏中宫直入,视四人刀剑如无物,长枪化为水龙,带着深蓝的光芒舞动在两个杀手周围。

  而兰儿、真儿用的则是长鞭,长鞭甩动,却如利刀一般,更发出满天的雷电不断电击着各自的对手。

  没到一分钟,六人就已经结束了战斗,回到我的身边。锦衣卫赶来了,几乎所有的人不是被杀、就是被抓起来了。东宫娘娘、三公主已经杀红了眼,双刀再次杀向卡尔。

  “好了,珀东儿、珀三儿,你们俩住手。”我的话音及时传来。我早就听说卡尔是一个人才,七年前曾以三千之众吓退了我帝国的三万之军,只可惜是平民出身,得不到珀青重用。珀青不要,我日不落要。

  本已掠到地上少女身边的刀,奇迹般的转向,两女退回到我身边。

  “将这两人押入大牢。”我道:“听候我的审问。”看见周围围了一群人,我的心才放了下来。

  我身上的衣衫已经被穿透了不少的洞,要不是身上有着一些护身法宝,以及那几个骷髅挡了一阵,早就被那一阵暗器给打趴下了。就这样,我的身上还嵌着几个暗器。

  锦衣卫立即上来几个人,制住了少女与卡尔,将两人带了下去。

  与孙勇争斗的那个用着冰之剑的人,见形势不妙就想逃走。手中巨剑猛的横斩七次,浑雄的力道爆发出来直袭孙勇,孙勇一身修为只在其之上、不在其之下,一见此人的七连斩就知道对方想逃。

  七连斩虽威力巨大,但对方以前也用过一次,知道奈何不了自己,施展此招不过是白浪费真气而已,因此对方的目的就是要逼开自己好逃走。

  虽知道此点,孙勇也没有办法,两人功力相差并不太多,如果其中一人想跑,根本就拦不住。

  面对威力巨大的七连斩,孙勇只有后退,嘴里却厉喝道:“上几个人拦住他。”

  见孙勇退开,对方不再向以前一样逼上,而是转身就走,巨剑发出“冰封大地”的水、土两系的复合法术。土、水两系法术本是相克,而“冰封大地”却可以将这两系法术合在一起,水劲伤肺、土劲伤心,并且可以形成冰冻、石化的伤害,其中的诀窍就是在其中加入金系能量,土生金、金生水,因此加入金就可以形成冰封大地的法术。

  但这法术也不是人人都可使出的,精神力强大的人也不一定会用这种法术,只有心思精密的人才可能使出这个法术。

  此法术一出,本来拦在其前面的几个士兵和锦衣卫最前面的三个人,立即惨叫着倒下,后两人被冻伤、石化。身化狂风、巨剑之上冰锋四射,刹那间就杀出重围,要穿屋而逃。

  我冷哼一声,藏在身上的法剑裂衣而出,蹑那人而去,在接近那人时,法剑之上光芒大盛,却偏偏并不伤眼,反而让人有种膜拜的冲动。

  那人感到身后光系能量一阵波动,想也没想就是一个三绝盾,风、水、金三系能量组成一盾。两种法术相遇,三绝盾骤然消失,光芒将那人罩在其中,那人无声无息的跌在地上,再无动静。

  “他是谁?”我转头问问孙勇,脸上有着疲惫的神色。用这种法术,对我的影响也很大。

  “应该是武夷剑派的陈冲。”陈冲是武夷剑派中的第一高手,久负盛名。此人的剑法闻名大陆,连所谓的十大高手也没几个人敢和他动手。

  我一眼看到康斯坦其娅过来了,忙问道:“太后没有什么事吧?”

  “太后安好,只是受了不少惊吓,不过在混乱中有不少大臣被杀。”康斯坦其娅低垂着脸,不让别人看到她脸上的面容与不停抽动的嘴角。

  我脸上露出悲凄的神色:“没想到我帝国栋梁之材,竟死于这些小人之手。”我仰天长叹一声:“各位爱卿,还请走好,我一定会为各位讨回公道。”

  刺杀的闹剧就这样落下了帷幕。

  ※ ※ ※

  我正在寝宫中,床上是一堆的女人,床前是一个屏风,屏风前还有三个人,卡尔正委顿在地上,他的旁边站的就是珀青东宫娘娘和三公主。

  就在我享受床上美肉同时,卡尔正用喷火的眼睛看着屏风,屏风挡不住床上里面女人的乱叫,甚至连景象也只挡住一半,模模糊糊的仍可以看清。

  “卡尔,听说你在珀青混得不怎样啊!不知有没有兴趣到我日不落帝国发展。”我开始玩弄起七公主来。

  “呸,像你这种淫乱之君,必遭天谴,我岂能降你。”卡尔向地上吐了一口道。

  “你这话说错了,天是我父,岂会谴我?”这些人难道不知道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吗?

  “呸!”卡尔又吐了一口。

  “珀东,这个卡尔可是对你有意思?”我问道,我发现这个卡尔对她好像有点意思。

  卡尔脸上顿时一阵血红。

  “是的,主人,不过现在他喜欢的是珀二儿。”

  二公主?我愣了一下,回头一看,二公主满脸异样的看着我。

  “以前你们是不是挺照顾他?”我回过头问珀东。

  “是的,他能当上帝国骑士团长,还是我出的力。”

  “珀二儿,出去服侍一下卡尔。”我下了命令,能就此收服这个卡尔,牺牲一个美女没有什么,不过如果这卡尔就这样答应,可是会让我失望的。

  二公主的脸色变了:“不要,主人,我只服侍你。”

  心中想想,有时二等人真麻烦,还要用皮鞭抽上一阵才能答应额外的要求。我叹了一口气,放开七公主,拿出皮鞭将二公主赶了出来。挨了几十下,二公主这才哭着答应,而外面的卡尔狂叫着“你们要做什么?”。

  二公主赤裸着,从里面走出,开始为卡尔脱衣服,脸上还有着哀怨之意。

  “卡尔,只要你投靠我,这个二公主以后就是你的了。”我引诱着他,说不定这小子英雄难过美人关,就这样投降了也说不定。

  “你放屁,我绝不投你。”卡尔气急败坏的道。

  “那就再加一个好了。东儿,你把衣服也脱了吧!”我命令道。

  “你到底要做什么?”卡尔怒吼道,他的手脚不停的抽搐,但由于全身被制,想动一动手指都有些困难。

  “我不是说了吗?只要你降了我,这两个女人就是你的了。”

  卡尔反而冷静了下来:“你就不用再玩什么花样了。我,是绝不会,降你的。”

  我愣了一愣,这家伙倒是不被女色所迷啊!不过我可无意真的将她们送人,我将两女又叫了进来道:“靠,你就是想要,我还不想给呢!来人,把这厮带下去。”

  门外进来两个侍女,将卡尔拖了下去。

  “我就说不行,你还不信,像他这种人是无法用美色、钱财来收买的。”康斯坦其娅进入屋子道,甩脚踢开了挡路的几具肉块。

  我从床上跳下,将康斯坦其娅抱入怀中:“当然是你说得对,朕只是想应该先软后硬。”

  “好了,放开我,连衣服也没穿就抱我,身上还脏兮兮的。”康斯坦其娅一脸厌恶的推开我,丝毫不给我面子。

  我赶紧又逃回床上:“康斯坦其娅你等一下,等朕洗个澡再来找你。”

  “我还有事问你,那个卡尔怎么处理?”康斯坦其娅走到床前,推开床上碍事的人,坐在我的身边。

  “严刑拷打,如果实在不行,就将他放了。”我很轻松的道,还伸手摸了摸旁边的美女,结果惹来了美女的一个巴掌,打在我的头上。

  “别乱动。”康斯坦其娅在我的头上又打了一下,接着问道:“放了?那不是会与我们为敌吗?”

  “对每一个都要人尽其用,敌人也不例外。如果我用不了他,杀了他也得不到多大好处,但如果将他放了,则不一样,我们可以在暗中捧他,让他成为黑夜中的一堆明火,吸引那些投死的飞蛾。已知的敌人并不可怕,要想杀他其实很简单。”我歪了歪嘴,收回了手道:“我们怕的是黑暗中的敌人。”

  “好的,我这就先去试试,看能不能让他屈服。”

  ※ ※ ※

  三日后,日不落帝国发表公告,刺客中有四个人的身份是彪心国人,三个人是新月国人,勒令彪心国、新月国交出幕后主使者。

  彪心国发言指出,刺客虽然是彪心国的人,但都是江湖中人,与彪心国官方没有任何关系,因此彪心国无法交出凶手。

  新月国则就直接怒斥日不落帝国血口喷人。


~第五章 红粉~
 
  在春节的刺杀事件中,共有十位大臣被杀,其中就有那艾玲娜的父亲艾鄂碑。艾鄂碑和镇魔王暗中联系,是支持镇魔王成皇的人,一向看我不顺眼,经常向我上谏,说我什么贪淫、好财、野心过大、好战成性,还指责我政策不当,巴不得我早点下台似的,要不是看他的女儿是京城四大美女之一,我早就杀了他。

  我收的情报显示,最后跳出来的那七个杀手,就是由他引入到京城的。

  这艾鄂碑并不是我派人杀的,现在怀疑是彪心的杀手杀的,不过我知道没有这么简单,那艾鄂碑再有能力,也无法引入这么多的杀手而让九门提督没有警觉,肯定还有人在暗中帮助他,而艾鄂碑很可能就是被杀灭口。

  那最后出现的七个杀手,配合极有默契、功力极高、杀伤力极大,不像是江湖中人,很可能是军中久经战场的勇士,要不是出他们意外的有八个侍女护卫,如果我的功夫不怎么样,真有可能被他们杀死。

  那么帝国之中谁在暗杀我之后得利会最大?谁有能力训练出如此的勇士?

  镇魔王。答案呼之欲出。到现在为止,我所接触到的消息都是关于他好的一面,但这些偏偏都是表面的东西,我的情报人员只有一个潜隐队的人得到他一部分的信任,对于他的情报我知道的特别少。

  “孙勇。”

  “臣在。”

  “青河王那边还好吧!对岸有没有什么动静?”我一语双关的问道。

  “没有,很正常。”孙勇的双手下垂于腿部,也一语双关的道。

  “明天你派人去青河王那,上那去帮帮他,看他有什么需要,你就直接传回来告诉朕。”

  “臣遵旨。”

  “青龙军团经营的企业都有哪些?”

  孙勇报出一连串的名称,这些企业所覆盖的范围相当广泛,几乎遍南方各处,就连北方也有不少。

  “给我看住这些企业,一旦有什么违法的事,就给我抄了他。”我冷冷的道:“现在不许军队经商,他们竟然还敢这样。”

  “是,臣会督力去办。”孙勇恭敬的低着头,一直没有抬起,他知道我不爱臣下偷看我。

  “你下去吧!”我拿起一个苹果,咬了一大口。

  “是。”孙勇双手内敛,躬身退下。

  为什么世上总有那么多烦心的事,我啃着苹果唉声叹气着,要是整天都泡在豹宫玩,能有多好。

  “穗子。”我将啃完后留下的苹果核扔向了纸蒌里,转头道。

  “陛下,有什么事?”穗子就像是一个影子,她也躲在我的影子里,要是不特别注意,没人会发现她。

  “你叫几个高级杀手暗杀那几个企业的高级人才,注意要做得像自然死亡,要不就嫁祸在其对头身上。”

  “好的,陛下。”幽然的声音从影子里传出,明亮的灯光下让人也不自觉的会起一身鸡皮,不过这两人好像并没有这种感觉。

  现在康斯坦其娅是情报总监,负责一切秘密消息,她的消息来源不同于军情处的王城霂,二者分属不同的系统。

  “娅儿,楚淮那边怎么样了?”我又喝了一杯酒,然后递给娅儿一杯酒,送给穗子的那杯她没接。

  “楚国太子再下毒手,楚淮的那个老头子很可能撑不了一年。”康斯坦其娅趴进了我的怀里,用手接过酒,毫不顾忌躲在黑暗里的穗子。

  “哦,太好了。”,我和康斯坦其娅踫了一下杯:“那我们不是有机可乘了?”

  “是啊!到时就可轻易攻过青河。现在楚淮太子已经将在青河处的二十万军队调了四分之一回去。”

  提到青河,我的脸色就有些阴沉:“娅儿,青河王的资金来源主要是什么?”

  “这个我们还没有查出来,青河王有多少钱我们也不知道,不过我们怀疑他在暗中贩卖军械。”

  “还有吗?”

  “现在一切都不确定,青河王从表面上看来很好。我们查了,也没发现有多大的疑点,现在我们只能怀疑那个大富翁鲁贝内与青河王暗中有联系。”

  “宁可错杀一万,也不可放过一人。再说,我早就看那鲁贝内不顺眼了。你尽快将鲁贝内的实力查清楚。”我的眼里再次爆出令人心寒的目光。

  “陛下,情阁的人传来消息,德西兰第一军团军马秘密向北调动了。”珀东儿进了屋道,身后还跟着凯茜。现在情阁的情报有一部分是由凯茜负责的,珀东儿只是个传令兵罢了。

  “陛下,德西兰可能要进攻新月了。”凯茜道:“这支兵马相当的谨慎,要不是我们正好有人在里面担当了重要的职务,我们也不可能知道。”

  “这件事通知那几个人了吗?”

  “我接到消息时,就已经通知了。”凯茜点着头道:“这支军队正化整为零向北方调动,现在在他们与新月的北方边境处,共有兵力二十五万。”

  “那德西兰难道不知道只要我帝国攻下了新月,不就对他构成了威胁吗?他正应该与新月联合抵抗我军才对。”凯茜有着不解:“德西兰的皇帝有那么笨吗?”

  “他当然不笨,在新月国土上与我帝国交战,对他们的后勤消耗特别大,如果能将新月吞并,就会减少不少后勤补给问题。他不吞并新月,新月就会被我吞并,那么对他来说,还不如自己吞并新月。”康斯坦其娅早已脱离了我的怀抱,手里的杯子也早就不知去向了。

  “我们需要进攻新月吗?”凯茜看着我。

  “不用,还是让新月对付德西兰好了,新月可以调动四十几万的人马,现在二十万就在我们这边,不如让这些人对付德西兰。”我阴笑着道:“德西兰没有派使者前来联系吗?”

  “没有,这有什么关系?”凯茜反问。

  “如果他派使者来回应我们合作的请求,我们就不得不拖住那二十万军。”我有些苦恼的挠着自己那黑亮的头发。

  “为什么?”凯茜更不解了。

  “信誉,为了保持信誉。大陆争霸光靠武力是不行的,还要用其他手段,而其他手段的使用,都离不开信誉。没有信誉会使我们没有盟友,会失去许多可以利用的手段。”我叹着气道。

  这其实是一个短期得益与长期得益的区别,以丧失信誉来换取短期巨大的利益,会对以后一系列的军事行动带来灾难性的影响,这种事智者不为。

  “陛下,征西军如何应对?”康斯坦其娅轻声问着。

  我眉头一皱,这丫头怎么在这种场合问这种事?我心里有些不悦,没有说什么,迳自躲在床上,喘着气。

  “皇帝哥哥,皇帝哥哥……”一阵清脆的叫声从宫外传来,声音越来越响,显示来人正快速的跑向这里。

  我大吃一惊,翻身就要跑,却被康斯坦其娅一把抓住:“陛下,雨公主在找你。”

  “我知道,你快放手,我只是有些内急。”我心中暗暗叫苦。

  这个小魔女比我小时候还可怕,每次见了不是找我要东西,就是要我和她出去玩,我可没有陪小女孩出去玩的习惯。唉!这次又来找我,也不知有什么事。

  “陛下,雨儿找你,你怎么能跑?被雨儿知道了,可不得了。”凯茜笑着说,同样上前揪住了我。

  就在这时,飞雨已经冲了进来:“皇帝哥哥,我正找你有事呢!咦,怎么各位姐姐都在这?”

  我忙正色道:“小妹,我们正在商量正事,你等一会再来。”

  “不用了,雨儿,我们已经商量完了,你有什么事就讲吧!”凯茜笑道,伸手将飞雨拉到了我的身边。

  “真的吗?皇帝哥哥,那我就讲了。”双手紧紧的抓住我的手,双眼里透露出希冀。这是她惯玩的一招,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让人狠不下心来拒绝,然后她就可以狮子大开口,狠狠的将我宰上一顿。

  我心里暗骂,脸上却堆着笑:“雨儿,有什么事,你就说吧!”

  小丫头滔滔不绝的讲了起来,一边讲一边还指手划脚。说什么帝国妇女地位太低,让她看了很难受,为了提高妇女地位,她要采取一系列的行动,一方面让女性觉醒,一方面让世人认识到女性的重要作用。

  经过三个小时的催眠,我终于明白她到底想做什么。原来小丫头在皇宫里待腻了,想出去玩玩,所以想成立一个红粉骑士团,护她出去玩。

  “皇帝哥哥,这个骑士团一定要成立,只有成立这个红粉骑士团,人们才会知道我们女性也可以像你们男人一样,才能知道女性的作用。经过一段时间后,女性地位就会得到极大的提高。”飞雨义正辞严的道,脸上有着因为激动而出现的红晕,由于演讲得太过激情,连额头上也全是汗水。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明天我就让刘村百成立一个红粉骑士团,编制一万。”我也没等她开口,马上应道。

  “不行,一万太少了,至少也要两万。”

  “行,行,两万就两万。”

  “还有兵器什么的,你也要赶快为我装备起来。”

  “知道了,我会让他们优先装备你的红粉骑士团。”

  小丫头这才满意,却又加了一句:“你那豹宫里的人也要加入我的红粉骑士团。”小丫头知道我那些豹宫里的人经我训练后功力极高,而她出去玩,自然也想带些武功高强的出去耍威风。

  我暗暗叫苦,豹宫里的人可是我泄欲工具,难道就这样给放了?

  “这个你应该问她们才行。”我推脱道,将小妹的手推开就想走路。

  “不行吗?我知道那些女人最听皇帝哥哥的话。”小丫头又缠在我的身上,双手拉着我就是不放,但对于这种终身大事,我是绝不会含糊的,死都没有松口。

  “陛下,加入了红粉骑士团,也不是说以后她们就不能回来了,你要是有什么事,她们还是随时可以回来的。”珀东儿提醒了我。

  “不错,不错。”我忙点着头道:“飞雨,朕就答应你了。不过,你不可以将她们全都带出去。”全部都带走了,那我还玩什么?所以这种事是一定不能让它发生的。

  ※ ※ ※

  晚上,征西军接到军令,第三军团留守,鲜卑骑兵团回大草原休整,每人赏赐三十个金币。

  第二天,红粉骑士团成立,成员只接收女性,编制两万,任务是巡视天下,剿灭盗贼。

  后来我发现了红粉骑士团的好处,里面真是美女如云啊!因此我也开始大力提倡女性应该解放,走出家门为国效力,甚至建议再成立红妆骑士团什么的。找个理由将美女诓进宫内,在宫内布下淫欲结界,然后……嘿嘿嘿嘿。

  ※ ※ ※

  这里是艾府,府里正供着艾鄂碑的灵堂,屋里几个人正跪在地上,内里的人并不多。所谓人在人情在,艾鄂碑一去,再加上东西厂的人暗中为难,没几人敢来这里。

  屋里的灯光很昏暗,照明石的光芒在夜风的吹拂下摇曳着,屋外婆娑的树影也在窗纸上晃动着。

  “皇帝陛下到。”一名太监尖声叫道。本是尖锐的声音,在这寂静的黑夜里,更是让人觉得恐怖、刺耳。

  我带着一群侍女走进了灵堂,跪在地上的几个人都皱起了眉头。原因无它,侍女穿得太过惹火。平常是无所谓,但进了灵堂却是令人注目,不过我并没有在意。

  在艾鄂碑灵堂前,我鞠了三个躬,艾鄂碑的家人也回敬三个头。反正人死了,鞠几个躬也少不了我几块肉。

  “艾卿家,没有想到你壮志未酬身先死,这个仇帝国一定要讨回来。”我在灵前信誓旦旦的说。看到艾鄂碑美丽的妻子,我说的话更加有力:“我帝国一条命,要让他们用无数条命来换。犯我日不落者,虽远必诛。”

  “陛下,微臣请求加入军队,去前方杀敌。”艾玲娜低下的头抬起,用一种淡淡的口气说着,但起伏的胸脯却暴露了她火山一般的情感,现在她只是在强压下来罢了。

  艾玲娜现任七品小官,在城卫军中任职,是一个文职人员,好像我的二哥并没有给这个美丽的女孩什么特权。

  我打量了一下,红肿的双眼丝毫没有降低她的美丽,反而凭添了三分动人之姿。这种极品美女怎么能上战场,死了可真是暴殄天物,若被俘,那就更令人不爽了。

  “艾玲娜,虽然我听说你的法术很厉害,现在已经取得了五阶法师的资格,但你要知道在战场上法师的作用和平常游历时的作用是不一样的,你现在还没有经验,又没有军功,我也不能就这样把你送到前线去。”

  我嘴里说着似是而非的理由,心里有些惴惴,怕别人反对。停了一会,偷眼看了看众人的脸色,发现众人都没有改变,于是壮着胆子续道:“现在朕正在组建红粉骑士团,任务是配合帝国骑士团剿灭各地盗贼。现在我帝国正对外征战,而盗贼受到国外敌对势力的挑拨,对我帝国造成极大困扰。艾玲娜,你可以先加入,在红粉骑士团里多锻炼锻炼,等磨练得差不多了,又立下战功后,就可以直接调到苍龙军团服役了。”我极为热心的为她解说,并且提出中肯的意见。

  艾玲娜听了想了一会才道:“好的,陛下!微臣听您吩咐。”她也知道一个女孩想要进入正规的军团,是很难的一件事。

  “对了,艾夫人,艾卿去了,你也不用太伤心,我们要化悲痛为力量。现在红粉骑士团正处于草创时期,需要很多的人才,朕想请艾夫人在团中任职。一来,可以训练一些年轻人,二来,也可放松放松。”我再次诚恳的道。要不是她们正披麻带孝,我很可能早就上前扶住她们的肩膀,来显示我的诚意了。

  “是啊!伯母,你还是进团训练一些年轻人吧!”旁边一个红头发的美女道。艾夫人曾是天龙学院的教师,嫁了人后没几年就辞职了。听到她的话,我这才发现竟然还有一个美女,我差点打自己两个巴掌,一个大美女就站在我前面,我竟然没有看到。

  红色的头发,灵动的双眼,小巧的鼻子,丰润的嘴唇,虽是一身的素白,却挡不住她如火山般的情感,眼里射出的不羁眼神,令人感到这是一座活火山,千万不要乱动。

  “陛下,臣会考虑的。”艾夫人低垂着头道,苍白色的细颈在昏暗灯光的照射下,给人一种病态的美感,更多的则是那种痛苦。

  “你是……”我望着那个红发美女问道。其实我知道她就是美罗,不过问话是和美女搭讪的不二法门,只要她一接话,我就可以施出拿手好戏,和她死缠烂打。

  谁知道旁边就有人不知道好歹,“陛下,她叫诸美罗,和艾玲娜一样从天龙学院毕业,现在同在城卫军任职,她还是瓦尔那平原一战中壮烈殉国的诸羽的妹妹。”康斯坦其娅端正着脸道,口气的冷意可能也只有我能听得出来,让我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冷战。

  我心中不禁暗叹,怎么是烈士之后。虽说我很是好色,但也知道烈士的后人是不能轻易动的,一个弄得不好,就得罪了所有军中将领。不过我又有些疑惑,这两人也有二十老几了,怎么还不嫁人。

  “原来是烈士之后。”,我脸上尽是佩服的神色,右手挥动着:“美罗,你有什么心愿,朕能帮得上的就一定帮。”我决定采用正规方法,一步步将她泡上,所以要先给她留下个好印象。

  “不用了,陛下。”美罗彬彬有礼的道,一点也没有表现出她烈火暴龙性格,想必这几年对她的改变不小。

  “那好,没什么事朕就先走了。”见众人对我的侍女有些感冒,我也就只好回去了。

  ※ ※ ※

  五月份战争终于再次爆发,不过首先是德西兰侵略新月,二者同盟关系破裂,双方开战。

  战争一开始时,帝国坐山观虎斗,但最后看到德西兰侵占了大量土地后,帝国也终于忍不住派兵了。第一军团与第三军团一起出动攻击新月,新月的皇帝死于都城之下。最后,在新月国土的东方,东皇继位。新月终于在漠河阻挡住德西兰前进的步伐,但在东边,日不落帝国却是节节胜利,最后新月向帝国投降,众臣合议之后,接受新月投降,条件是年年上贡二百万枚金币、装甲兵器各十万、战马一万匹。

  另外为了帮助东新王守卫漠河,帝国要派二十万军协助防守,在那里有新月的几十万军队,帝国派兵前去,就是想接收那里的军队。新月原来的东皇被我封为东新王,史称东新政权。

  等到帝国的二十万大军大致可以控制新月在漠河的三十万军时,我所做的事就是从新月那里强要前朝众臣及其家属,然后运到京城,实质上却是想迫反东新王,然后大军两头合击,将其灭掉。

  但那东新王聪明得很,不但一口答应我派去的特使的要求,不给我借口,而且还派人进入京城游说,令我无法不找借口就攻击。

  但这些犯人在运往京城时竟然出了错,被山贼给劫了,而且还劫了好几批,最重要的是将我的美女都给抢跑了。

  终于我忍无可忍,决定要向盗贼开战。本来我想,只要经济发展上去了,东西多了,这些盗贼会自然而然的消失,没想到这些人倒是打劫上瘾了。以前我也用“黑手”杀过几个盗贼首脑,但用不了几天,他们又会推举出来一个首脑,实在是杀不胜杀,而且后来这些盗匪的防守极为严密,几乎无机可乘。

  现在是十月份,已经是夏季了,我认为正好带一些人进山避暑。云摩杨手里共有三万多的兵马,是专门用来剿灭盗匪的,我又给了他一万的帝国骑士团和七千的红粉骑士团,并且提供大量的精良装备,武装他的三万兵马。

  一个月后,我下令云摩杨剿灭京城以西乌龙山的盗匪,正是这群盗匪抢走了我心爱的美女。


~第六章 遇伏~
 
  十天后,一万余人(其中一千人是红粉骑士团的女性)在云摩杨的亲自率领下,出现在乌龙山之外,驻扎于台理城。这时,整个皇宫正乱成了一锅粥,因为皇帝突然不见了。事实上,我正在台理城中与众美女一起洗鸳鸯浴。

  我这次出来是想借剿灭盗贼之际,与红粉骑士团的各位美女增进感情。利用在路上行军时,我已经对目标多次下手,但仍没有成功,只是博得了好感。

  现在的目标只有两个,艾夫人和艾玲娜,因为这两人的职位高,容易接触。

  之所以没将美罗列入目标,是因为我觉得美罗和小魔女飞雨极为相似,我有一个小魔女就已经够烦的了,再多一个还不把我给整死。

  在两个目标中,艾夫人成功的可能性较大。刚死了丈夫,怎么说都希望有个男人来安慰她,我心中暗想,那个艾玲娜我差不多快放弃了,小魔女整天缠着她,还将她认成了姐姐,对她是崇拜得无以复加,我要是动了她,小魔女不和我拚命才怪。

  经过十天的不懈努力,我已经可以碰到艾夫人的小手了,虽然有几次被艾玲娜、美罗、小魔女赶了出来,但我还是很兴奋,用上玄门幻心大法,我成功的让艾夫人觉得我是一个好人,对她很好的人。艾夫人明显对我有了好感,有时见了我都要低下头。我决定实行最后作战计划,将她彻底弄上床。

  她们四个人一般都会在晚上聚在一起谈心,过上一阵,艾夫人就会独自回房,那三个人会一直谈到晚上二点,然后才睡觉。四个人睡两间屋,艾玲娜、美罗、小魔女三人一起睡,而艾夫人是独自睡的,这段时间就是我动手的良机。

  晚上我偷偷潜入艾夫人的卧室,用上淫欲结界笼罩住床。在此结界内超过十分钟后,淫欲就会上升。当然你不能指望在结界的影响下,连母猪都能上,这需要你不断的对她引导才行。结界布好,我就隐入黑暗之中。

  不久就有人进来了,竟然是我小妹,进了门就到处乱翻,也不知找什么,后来才知道找什么卫生巾,过了好一阵子才出去;十分钟后又回来了,又是一阵乱翻,说是找什么衣服,足足找了半个小时;没几分钟竟然又回来了,说是衣服不好看,再换一件,我的心都快要爆了。

  在小妹出去后十分钟,美罗竟然也跑进来找起衣服来,我这一次真的疯了。靠,该来的人不来,不该来的一个接一个的。

  到了晚上三点,艾夫人这才回来,洗了一回澡,让我偷窥了一阵。其实我已经偷窥过好几次了,对这已经无法满足了。

  到了四点艾夫人才上床,临上床前还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怎么好像有一种粉红色?”让我的心砰砰直跳。

  一个小时后,结界的作用显现出来了,艾夫人翻来覆去睡不着,上身的小衣解开了大部,整个饱满的胸脯展露在我的眼前。

  我终于忍不住了,随手施展了一个隔音结界,而艾夫人好像是被冲昏了头脑,没有发觉法力的波动。

  我悄悄爬上她的床,紧紧抱住她,艾夫人只是象征性的推了几下,就迷失在我的怀抱里,我和她一直玩了两个多小时,本来是想直接睡在她那儿,但却发生异变。

  “艾阿姨!”小魔女在外面敲着门,旁边还传来艾玲娜和美罗的声音,“咚咚”的敲门声响个不停。窗上映着三人的身影,在外面昏暗灯光的照射下,摇晃着。

  我和艾夫人大吃一惊,连忙从床上爬起,两人快速的穿着衣服。

  “是飞雨公主吗?这么晚了,还有什么事吗?”艾夫人应付着道,手上颤了几次,连衣扣都系不好了。

  “艾阿姨,我们有话要和你说。”美罗也敲着门说道,还不时的夹杂着她因为不耐烦而走动的声音。

  “好的,等一会。”艾夫人毕竟做贼心虚,要不然说声已经睡了,明天再讲就可以应付过去了,现在却将这三个人给放了进来。

  我抓起衣服就窜到床下,而艾夫人把床单拿起,快速的换了一张,然后再装作刚醒的样子,下床给三人开了门。

  “艾阿姨,你怎么了,脸那么红?”小魔女的眼睛一向很毒,这次看到艾夫人的脸色过于艳红,还以为她有什么事了。

  “哦,没什么事,恐怕有些感冒。”艾夫人捂着脸道。艾夫人没敢把人领到床边,但小魔女可不是一个听话的人,直接就坐在了床上。艾夫人心里纵然很急,但也不敢就这样将她给赶走。

  “艾阿姨,我们有些事问你。”说完,小魔女和艾夫人闹开了。

  如果四人在外间聊天,我还能溜回去,问题是现在四人就在我的头上,也就是床上聊天。我只能痛苦的待在床下,乖乖等着四人离开,可恨这几人竟然聊上瘾了,一直聊到天蒙蒙亮。我就知道不该带这个小魔女出来,要不是母后逼着我让她出来,哼!我早就……

  大白天,我骑在马上,无精打采的样子,还不停的打着呵欠。我本是想坐在轿子里好好睡上一觉的,但那个小魔女死活不肯,说什么坐轿子会影响行程,真搞不清楚这几个女人一夜没睡,怎么现在还这么有精神。

  一行万余人,正走在通往山中的小路上,路旁尽是树林,一个个除了我以外,都是精神饱满、活力充沛,九千名男性更是窜来窜去围着一千多个女性转来转去、打情骂俏,这哪是剿匪,分明是避暑、夏游来了。

  ※ ※ ※

  在远处的树林里。

  “头头,这帮人真的是来剿我们的吗?”一个年轻人问旁边一个壮汉,脸上有着难掩的笑意。

  “不管是不是,你们没看见那么多女人吗?只要抓住,兄弟们的终身大事就解决了。”壮汉不耐烦的道。

  “还是老大的话对。”一个三角眼淫笑着。

  “不要出声,敌人快来了。”壮汉嘘了一声,让众人安静下来。

  ※ ※ ※

  一名探子从林中窜出,向云摩杨说了几句,云摩杨点点头,就来到了飞雨身边:“公主,还请你在后面押阵,敌人就在前面。”这里是一个容易埋伏的地方,身为当朝名将的云摩杨自是不会粗心到不派人侦查的地步。

  “我的事不用你管,你只要干好你的事就行了,我一定要冲锋在前。”飞雨不耐烦的道。她出来是为了玩的,可不想受到别人的约束。

  “公主,敌人是很狡猾的,只要一发现不对,就会逃走,所以还要请公主带领红粉骑士团的人堵住他们的后路。”云摩杨泰然道:“这种重大的责任,只有公主才能胜任。”

  云摩杨知道怎么对付这种丫头,他的手段比我可高多了,就算是将这小魔女给卖了,她都会将赚来的钱再寄给云摩杨。

  小魔女听了云摩杨的话,马上就眉开眼笑起来。虽然知道云摩杨是在恭维自己,但这种好话谁都爱听,于是马上就答应下来了。

  什么叫胸大无脑,这就是!不过有点不对,小妹的胸并不大。

  我叹了一口气,从马上滑下,凑着小妹的耳朵说:“你最好还是向云大人要一千兵马,进入密林抄敌人后路,不然等你上去时,战斗恐怕就已经结束了。”之所以我不自己向云摩杨说,是为了不显山现水。

  小妹听了深觉有理。头一抬,小辫子随即飞起,在阳光下飞舞,她冲着云摩杨道:“云大人,我只有一千人护着,你不觉得不太稳妥吗?”这小丫头倒也知道说话了,并不直接要兵。

  云摩杨想了想,觉得自己用不着那么多的军马也能战胜对手,所以就交了一千军马给飞雨。

  多了这一千军马后,美罗将红粉骑士团的人马分成三部分,两部分共四百人分别潜入路左和路右的树林中,与大队人马保持同步,如果有敌人从林中杀出,就立即堵其退路,剩下的六百名女性则和另八千余名男性在一起。不过在云摩杨的命令下,六百人大都分布在两侧。

  我长舒了一口气,终于暂时和那小魔女分开了,我像小狗一样跟在艾夫人的身后,不时还摸她几下,艾夫人狠狠的瞪了我几眼,可我依然故我,不加理睬。

  走在前面的长春停住了脚步,向后打了几个手势,所有的人立时停了下来,抽出手中的兵器。

  ※ ※ ※

  一群人出现在路上,在队伍的两侧是许多的女性,旁边还围了一群苍蝇,那群妇女不停的从马上下来,跑到路边采摘一些花花草草。

  “妈的,怎么这群女人不在队伍中间待着,跑到路边来。”躺在不远处草丛里的三角眼低声骂道。

  “是啊!这野花有什么好的?”年轻人也恼怒的道,狠狠的从地上拔起一丛草。

  “大哥,你看要怎么办?还是不要让兄弟们用弓箭好了,不然伤了这些美娇娘就大煞风景了。”三角眼向自己的大哥恳求道。

  “但我们只有这五千人,他们可有一万啊!”壮汉有点犹豫道。

  “老大,这没有什么,你看这些人像是来打仗吗?肯定是城里的贵族上这捞军功来了。我们在这埋伏,只要突然出现冲杀上去,就能吓破他们的胆,再说我们都是身经百战的好手,还怕这些小白脸不成。”三角眼怂恿道。

  “对啊!要是将这些美娇娘射死了,我们不是白来了吗?”年轻人也急着道,那丛草还在手里晃个不停。

  “那好,你通知兄弟们不要用弓箭,听我号令,到时一涌而上。”壮汉又仔细看了一阵,决然道。

  此时,九千人走进了埋伏圈,仍是说说笑笑,好像浑然不知危险就在眼前似的。

  “怎么这些美女好像变少了似的,与探子说的数量不太对啊!”壮汉有点疑惑,瞪大牛眼,仔细瞅着林外,迟迟没有下令攻击。

  “老大,不能再犹豫了,敌人就要出包围圈了。”三角眼死瞪着一个女人,嘴角边都流出了口水。

  实在是没有看出什么破绽,一切都很正常,于是壮汉没有再加犹豫,从地上一跃而起,振臂高呼“兄弟们和我来,谁抢到就是谁的。”,紧接着就挥舞狼牙棒冲了出去,一群山贼也各自挥武器狂喊着“美女!”,冲出了树林。

  正如山贼所料,美女们听到喊声后惊慌失措,纷纷向骑士们的身后躲去,唯一不一样的是那些骑士并没有失措,而是勇敢的挺身而出,为护花而战。

  三道强大的风刃蓦的横扫过盗贼群,几十余名盗贼惊呼、惨叫着倒下,但立刻又有人挣扎着爬起,悍不畏死的冲上,直奔美女而去,不一会就冲到百步之内。这时,较大的法术攻击已经无法使用,从骑士身后射出大片的弩箭,盗贼又惨叫着倒下了一片,可盗贼此时已经成功地将剿匪军分割成两块。

  要知道这群人可是帝国精锐的帝国骑士团,每一个都是身经百战,虽然这两年屡受重创,但其战斗力不容置疑,更何况还是有备而来。

  被堵在后面的骑士立即展开冲锋,不断的冲击着盗贼的防线,而那群美女退到中间后就开始吟唱一些回复、辅助法术,法师也不断的支援着骑士。

  早有所备的骑士听到叫声后就纷纷下马,本是有些散慢的阵形在云摩杨的一声令下,瞬间凝聚在一起,骑士们在地上组成鸳鸯阵。

  武功最高的人在前,后面两行共十个人,每人手里有着盾牌,还有一把铁钩。盾牌可以遮挡箭枝、刀砍,掩护其他战友,铁钩一般是用来钩马蹄的。

  再往后是两个大刀手、两个长枪手,再后面是三个弓弩手、一个法师。

  十九个人组成一个鸳鸯阵协同作战,几百个鸳鸯阵可以组成一个大阵,这是军中的阵法,几乎哪个国家都有。

  盗贼刚攻上就吃了大亏,弩箭如暴雨般洞穿了无数盗贼的身躯,而鸳鸯阵就像吃人的怪物,不断的变幻阵形,将盗贼放入,小鸳鸯阵的大刀手和长枪手不断趁盾牌手挡住对方时,突进杀敌。五千盗贼没过半个小时就或死或伤的损失了五分之一。

  终于意识到情形不对的盗贼们,还没等首领发令就已经一哄而散,纷纷从树林中逃走。盗贼毕竟是乌合之众,形势一有所不妙就逃之夭夭。

  但盗贼的后路早已被云摩杨的人截断了。本是在地上、树上的藤蔓倒卷而上,一时间许多逃入树林的盗贼的小腿被卷住了,暂时失去了行动能力。

  就在这时,无数的树枝从树上掉落,“木旋箭”的五阶法术不断出现,百余名盗贼惨叫着倒下。我举着大刀也奋勇向前,可惜的是我的大刀白白净净、明晃晃,没有沾染一丝血迹。旁边的侍女一个个如猛虎出柙,直扑向盗贼,手中的破阳刃化为雷电,不断的攻击盗贼,磁力盾则挡住了敌军的箭枝与刀剑。

  珀七儿拦住了那个三角眼,人刀合一无畏的冲向三角眼。三角眼看到珀七儿魂都飞了,没想到美女竟然会这么打扮,见珀七儿杀来,居然没有来得及反应,还好旁边射来一箭击中磁力盾,将珀七儿缓了一缓,三角眼这才反应过来,手中的锯齿刀火速举起,拦住了破阳刃,双刀缠在一起,不断发出怪异的摩擦声,两道人影不停闪动。不多时,两人分开,三角眼的锯齿刀只剩刀柄。

  三角眼魂飞魄散,连忙从地上挑起一刀。珀七儿再次冲上,破阳刃本体化为雷电,踏中宫直入,破阳刃上爆出厉芒,诡异的力道无声无息的发出,直袭向三角眼。

  三角眼对破阳刃只有招架之力,只能不断后退,疯狂抵挡珀七儿的狂厉进攻。但刀一与破阳刃接触,就被崩到旁边,根本无法有效遏制珀七儿的进攻,身上不断的被光系法术割开道道伤口,身形一退再退。

  珀七儿的眼中闪过厉芒,破阳刃诡异地消失,接着空中出现一个光锤,猛的撞向了三角眼。三角眼大喝一声,用刀挡住光锤,但紧接着刀旋转着飞了出去,击在树上,已经看不出来是一把刀了,而三角眼的胸腹则开了一个大洞。

  灵东儿手中拿着长枪。据说她原来还是光明殿的圣骑士,实力之强在我的侍女中首屈一指。手中的黎明神枪在林中闪闪发光,成为来自地狱的死光,在人群中不断吞噬着血肉。美艳的身躯,则变成了地狱的使者。

  一道狂雷般的气劲向灵东儿当头罩下,一根狼牙棒隐隐罩住了灵东儿的左右退路,而“地狱烈焰”猛的从壮汉嘴中吐出,射向灵东儿。

  “圣光盾”顿时出现而与“地狱烈焰”相撞,激起满天光芒和火焰。黎明之枪不可思议的穿过圣光之盾,地狱烈焰瞬间消失,长枪化为光芒,激射壮汉的胸腹。

  “啪”的一声,狼牙棒奇准的撞正长枪,一枪、一棒同时荡开,两人同时力聚左手,两股可怖的掌风化为巨锤撞在一起。灵东儿长枪上圣光一闪,快速治愈了身上的小伤,同时一个“捷风术”和“刚体术”施在自己身上。

  壮汉对身上的伤势理也未理,大喊一声“兄弟们快走,我来断后。”,举起狼牙棒再次冲上,拦向了正想追上的灵东儿。

  普普通通的一记“横弥六合”,棒上聚集了大量风能量,在接近时蓦然爆发,形成三道强大风铡,斩向灵东儿。

  灵东儿长枪上圣光大盛,御法神术施出,风铡在进入圣光时就消失了,长枪无惧的攻入棒圈,枪棒不断相交。

  冰能量倏地在狼牙棒上形成,瞬间就成为“冰冻”法术,破光而入,击中灵东儿,灵东儿倒退三步,长枪上雷电聚集,就在狼牙棒再次攻上时,一道闪电轰中狼牙棒将壮汉击退,灵东儿赶紧念圣光术,消除身上的不良状态,并治愈身上的伤势。

  狼牙棒再次变成狂风向灵东儿攻来,灵东儿脸色大变,身上被冰能量所伤,不是那么容易好的,但这一击却又不能不接,对方的气劲已经完全将她锁死,灵东儿脸一沉,长枪脱手坠地。

  突然,一记土之雷精确的击中了狼牙棒,灵尔儿(灵乞的二公主)左手抬起,闪电般击出七指,足可洞金穿石的射星指直奔壮汉胸腹,壮汉急速抽回狼牙棒护住了胸腹,刺耳的声音震人耳膜。

  “巫雷殓”,一个只有手掌大的乌色之雷击中了狼牙棒,这是巫术中的上乘法术之一,威力强大。壮汉颤抖的双手再也握不住,狼牙棒被炸得飞向树林,击倒了一棵大树。

  七根藤蔓从地上升起,三只土手也在壮汉的脚下形成,紧紧的缠住了他。突然,壮汉神力大发,霹雳啪啦一阵响,藤蔓土手被震碎,壮汉摆脱了束缚,转身就跑。

  我岂能让他跑了!捆仙绳蹑踪而上,就要卷住壮汉。这捆仙绳是用金系法术祭炼的,可以紧紧捆住目标,越是用力捆得越紧。

  壮汉身上冒出红光想要挡住捆仙绳,但他可小看了这个捆仙绳,这可是由我亲自祭炼的,火虽能克金,但也要看双方的功力,再说我还在捆仙绳上加上了水系法术,水生金、水克火。

  捆仙绳毫不畏惧的用力穿过红光,将壮汉活活的捆住。壮汉蓦的倒在地上,不停的运起火系功法和法术,但捆仙绳的能量不久就侵入他体内。过了一会,他再也无法运用能量了。

  此时,战斗早就解决了,五千盗贼逃了三千多,其余一千人被当场格杀,另五百余人被俘。


~第七章 回京~
 
  将盗贼全部捆起来后,小妹飞雨得意洋洋的走到我身边,笑着道:“皇帝哥哥,我可是毙敌三人、活捉了四个,你呢?”

  “小妹你当然是神勇无比,我怎么能与你相比,我只是抓住了一个大蛮牛。”我小小的拍了小妹一记马屁,省得她又来烦我。

  “皇帝哥哥,你要封我一个大官,我可是剿匪有功!”小妹抓住机会向我提出要求,灵活的大眼全是得意与笑意,小嘴已经笑得合不拢了。

  “你是公主,还要做什么大官?”我没有答应,随口推拖道。这丫头就立了这屁大的功就想做大官,这不是开玩笑吗?

  “不嘛!大官多威风。”小妹死活不依,挂在我的肩上,死缠着我不放,将我衣服都快拽破了。

  我眼珠转了转,灵机一动,转向艾玲娜道:“一个公主当什么大官,这不是让人笑话吗?艾玲娜,你说是不是?”我不停的向艾玲娜打着眼色。

  “是啊!公主,当公主多好,当了大官你就要管许多的事,到时你不就不能出去玩了吗?”艾玲娜看到我不停的打着眼色,微微一笑,劝起飞雨来。

  见自己敬爱的艾玲娜姐姐都这样说了,小魔女只能乖乖闭上嘴,走到一边去虐待她的俘虏去了。

  “这位好汉,不知为何要上山当贼?”看到小妹走了,我也去忙我的正事,走到倒在地上的壮汉身前问道。

  “大爷看你们这些人不顺眼,当然要上山陪你们玩玩。”壮汉冷笑着道。

  “不知壮士可有意加入我们,共襄盛举。”我上下打量着这位盗贼头领,笑嘻嘻道:“事成之后,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否则……”威逼利诱是我的拿手好戏,这次自然又给用上了。

  “不用废话,只要你能打败我,我就服你。”壮汉一脸不屑道。

  我愣了一愣,这家伙不知死怎么写吗?

  “你连我的侍女都打不过,还想与我斗?”

  “我说过了,只要你能亲自打败我,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就怕你没这个能力。”壮汉不住冷笑,同时看了看我那没有沾染一滴血的大刀,闪过一丝不屑的神色。

  “清场!”我下了命令。

  靠!老虎不发威,被人当病猫了,不给这小子点颜色看看,他不知道马王爷三只眼。周围侍女开始将闲人赶开,在林中清出一个场子来。

  “喂,你还得把我身上的绳子松开。”壮汉叫道。

  我奸笑道:“嘿嘿,我好像没有答应要将你身上的绳子松开。”

  “那不公平,就算你打败我,我也不服。”壮汉怒叫道,全身的肌肉突起,看起来有些可怕。

  为了彻底收服他,只好将他身上的绳子松开,反正一对一我也不怕,就这种对手连续来上二十个,我也能打发,当然一次来上二十个,那就不一定了。

  壮汉从地上站起,脸上难掩兴奋之色:“我的狼牙棒呢?”壮汉又提了一个要求。没有兵器在手,他还真有些不习惯,再说没有兵器,想逃走也不太容易。不过这并不要紧,只要将眼前这个看起来像是头头的人抓住,应该就能逃得掉——这家伙明显在打着坏主意,不笨嘛!

  “没看见我什么也没有吗?你用狼牙棒对我空手吗?”

  “笑话,对你这小毛崽子还用得着我的狼牙棒?!”壮汉口中不屑的道,心里却想着:“不答应就算了,反正只要将你抓住就行。”

  我身边的凯茜冷哼了一声,满脸的不悦,实在是不明白我要收服这壮汉有什么用。其实我也只是一时好玩,就陪他玩玩。

  “好了没有,我要开始了。”

  “好了,你来吧!”壮汉道,眼睛却向四处打量,考虑脱逃的路线。

  “对了,你比我大,是不是要让我一招?”我阴笑道,双手互搓着,功力已经悄悄运起。

  “没有那话,现在是公平对决,没有让招的。当然,如果你要让几招给我,我是可以考虑的。”壮汉冷笑道,在这种危险的地方,他可不能再顾什么面子了。

  我肚里却冷笑,我的法术已经准备好了,“重力术”、“流沙术”、“迟缓术”,几乎同时用在了壮汉身上,他还没有来得及反应,两只小腿就已经陷入地下。

  壮汉大喝一声,全身微泛红光,体内的壮火神功全力施出,猛的向上拔去,但我的一个大气神雷早已向他当头罩下。他的双手迅速结成一个法印,绿色的气劲向上扬起,挡住了大气神雷,但却又被压了下去。

  而后,一个冰旋带著令人发寒的啸声旋向壮汉,紧接着就是冰冻、冰锥、风之镰刀什么的,打得他只有招架之力,嘴里不停的骂我狡诈,但手上却不停的结着手印,阻挡不断飞来的法术。

  壮汉陡然一阵狂吼,全身红光大盛,所有作用于他身上的法术暂时失效,雷炎真动斩迎面斩来。我的左手轻轻一旋,旋转的涡轮将三道雷炎真动斩带开,然后我扬起了右手。

  我还是小看了对方,三道雷炎真动斩瞬间就破开了我的涡轮,将我的左臂斩伤,鲜血刹那间就飞洒出来,其中一斩正中我的左胸,不过落在我的护身宝甲上,没有发生效力,但胸骨仍是“喀嚓”响了一声——这就是小看对方的代价。

  可怖的紫气神雷平空而至,却偏偏毫无动静。壮汉看了脸色大变,大喝一声,左右双手互出,连出八拳,空气在霎时间被壮火神功所排空,想用真空挡住紫气神雷,但紫气神雷的无穷力道在刹那间就炸开了壮火神功所布下的气劲,空气再次集于壮汉身前,紫气神雷结结实实的击中了他,将他猛的抛起,撞在了大树上。

  我上前就是一个冰网,将壮汉罩住,他的皮肉马上绽开。不过我好像是多此一举了。他根本已经站不起来了,眼里尽是恐惧的神色——眼前这人是个怪物吗?可怕的八阶法术用来毫不费力、举重若轻,只伤了自己却没毙了自己,八阶法术已经运用到出神入化的境界。

  “是你败了,还是我败了?”我拍着手,洋洋得意的问道。我就知道这种对手和我为敌是没有出路的。左臂的伤口我自己已经做了紧急处理,没有什么大碍。

  “是我败了,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壮汉垂头丧气的道,心里却嘀咕着:“本来还想将人家擒下当人质,却反而被人给伤了,真是丢脸。但既然败了,那也只能认输,自认倒霉。”

  “你叫什么名字,我还不知道呢!”我拍了拍这家伙的肩问道。这家伙的肩竟然比我还宽,这让我有些不舒服。

  “我叫元昊。”壮汉有些颓丧的道。

  “你的山寨在哪?我要去接收。”

  “我绝不出卖兄弟,你要是让我做这事,我就自杀。”壮汉猛的抬起了头,眼里全是厉色。

  靠!竟然拿死威胁我,看来你是不到黄河不死心、不见棺材不掉泪,不过使用这种人倒不用担心他会背叛,还有点用处。

  “你跟我来。”我对元昊道:“我带你去看一件事。”为了让这家伙死心,只有让他看一些孩童不宜的内容。

  带着元昊,我们悄悄来到了俘虏审讯的地点,正有人在拷打俘虏。

  “你们怎么能虐待俘虏?”元昊气愤的道。这家伙的手下平常拷打人质时,也没见他这么激动。

  “这能叫虐待吗?这是在拷打,如果他们什么都说了,不就没事吗?你没看见那边已经有好几个人在那吃肉了吗?”我指着右手边的一群人道。

  元昊这才看到右边正在吃肉的一群人正是他的手下,其中还有一个是他的亲信,也就是那个年轻人。元昊指着那个年轻人,气得浑身直抖。

  “他是谁?”看到元昊好像挺注意一个年轻人,我不禁问道。

  “是我的亲信,我们山寨的副寨主。”元昊咬牙切齿的道,脸上全是恨意,想是没有想到那人竟然会如此无耻:“没想到他就这样投降了。”

  “你不是也投降了吗?虽然形式不一样,但结果是一样的。”我不怀好意的道。

  元昊脸一红,冷哼了一声:“我是被打败才不得不答应的,而且我不会出卖自己的兄弟。”

  “不用你出卖,你这些兄弟自然会告诉我们所有需要知道的事。”我得意的道。

  “主人!”元昊听了后脸色微变,山上的兄弟毕竟与他相处时日已久,处出了感情,他有些犹豫:“能不能对他们手下留情,他们好歹也是我的兄弟。”既然事情已经不可避免,元昊只能救多少是多少,他知道眼前人的投降意味着什么——有他们领路,帝国军可以轻易摧毁山寨。

  我眼里闪过一丝奇光,就等着你这句话呢!嘴里却道:“这可不行!

  你也知道,如果放任这些人在这,对往来的商旅和行人都会有生命财产的威胁,会影响我们帝国的声誉。“

  “这样行不行?主人可以将这些人收编,他们都是亡命之徒,让他们种地不行,但要他们打架都是好样的。”元昊的话音里有些哀求。被我玄门幻心大法所影响的人就会这样,不知不觉的就起了依赖之心:“他们只要好好训练一下,就可以为国出力,上战场杀敌。”与这些人相处久了,说没有感情那只能是冷血动物。

  “那好吧!你就去招降这些人。对于投降的人,我还是比较优待的。”我终于松了口。

  “但你说话能算吗?我看那个人才像是统领。”元昊指着云摩杨道。

  “这你就不用管了。”我脸色不悦的道。

  这家伙,连谁是真正的首领都不知道,我真不知道收服他有没有用。

  ※ ※ ※

  陪着云将军在乌龙山玩了十天,在元昊兄弟的指引下,收编了元昊部,并且一万三千大军又剿灭了一群盗贼,但这时母后也找到了我,催着我和小妹返回京城。

  无奈之下,只好带着红粉骑士团的人返回京城,可恨的是小妹一天到晚在我耳边大喊大叫,还说都是我连累了她。

  在各地城守派出的一万军马的护送下,我们安全返回了京城。先去太后那看了看,听了半个小时的催眠后,这才退了出来。然后到凝香、秋香那儿去。我不在时有不少的事务都是由她们和康斯坦其娅处理的。

  ※ ※ ※

  这是一个大屋子,也就是我的寝宫,房里的主色调自然是金色,无数的宫灯将这里照射得犹如白昼。宫里的人并不多,也就十来个人,没有太监,因为我不爱用,我觉得用侍女挺好的,何必把一个好好的男人变成那个样子呢!

  四个由潜龙组选出的精英正守卫在门口附近。在不远处,他们的四个姐妹正守在一张床前,透明的床纱笼罩在床的四周,金色的龙在床纱上不断的流动,这是巫法中的禁龙术,威力相当的可怕。

  早期潜龙组的人才是我最可信的人,所以贴身防守的事都由他们来处理,就连锦衣卫也无法与他们争这碗饭吃。

  这里是皇宫里防守最严密的地方,屋外至少有二百名的锦衣卫高手,机关法器无数,想要单独闯进来,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床上有两个人,一男一女,旁边是大堆金灿灿的东西,那名男子正一五一十的数着金币,旁边的女子则在帮他将金币放好。

  “陛下,右臣丰大人、兵部尚书刘大人、林意权将军、威武侯吕大人、海军统领戚大人在宫外求见。”珀三儿从门外进来说。

  我不悦地抬起了头,满脸的不甘,数金币时被人打扰的滋味真是不好受。

  会有什么事?没听说大陆上现在还有什么战事啊!本是趴在床上的我坐了起来,搔着头想。

  “召他们进宫。”我不再细想,反正人来了就知道了。我与凝香两人忙将床上的金币给收起来,当他们进来时,还有一些在床上,我灵机一动,就一屁股坐在上面了。

  “陛下,美洲的瞅国派出一支舰队到达了云州岛。”兵部尚书刘村百一进来就急冲冲的道。虽说在寝宫里接见这些大臣有些不合礼节,但这些人好像都看惯了般,没有在意。

  “他们这是什么意思?”我怒道。

  云州岛悬于帝国东南,是帝国计划中用来进攻楚淮的桥头堡,在岛上修筑了不少工事,有不少的军事物资也囤积在那里,而进攻楚淮的计划中有很多就是要用到云州岛,所以云州岛对我帝国极其重要。

  更何况帝国的海军要想进入南方海域,就一定要在云州岛进行补给,失去了云州岛,就宛如被人在脖子上架了一把刀似的,切断了南下之路。

  “想以云州岛为跳板,谋求对我大陆的控制。”林意权的老脸上也是难掩怒气。

  瞅国在各个大陆横行霸道,他们凭借强大的生产能力与强大的海军,真没有几个国家敢与他们硬抗。而瞅国的陆军同样闻名天下,也有无敌之称,在美洲大陆上所向披靡。

  “陛下,现在云州岛的总督吕平妄想独立称王,认为云州岛孤悬海外,我帝国无法拿他怎么样!”威武侯吕敖说着我早已听了无数次的话。

  吕平本是青州人士,先皇在世时就已经是云州岛总督,并且与隆力多奇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隆力多奇被斩之后,手段相当圆滑的他,马上就派人入京,与当朝重臣建立了不少的关系,又向青河王示好,因此我竟是没敢轻易就动他。再加上他一直在海外,而且拥有不错的实力,我也只能隐忍不言,不过现在不一样了。

  “那瞅国为了能在华之大陆驻兵,早就对云州岛虎视眈眈。这次吕平刚放出要独立的口风,瞅国马上就派其第一舰队前往云州海峡待命。”海军统领戚承光脸色阴沉的道。

  虽然帝国海军的实力有了相当程度的增长,但要与瞅国这种老牌的海军强国相比,仍有不如,要不是现在占了地利,他的脸色还会更难看。

  与英伦三岛一战,虽然舰队有了补给,但要防御的海域也多了,力量有些分散。不过,瞅国也不可能派出太多的舰队来此,否则光是补给就能拖垮他们。

  “瞅国早在六年前就暗中与吕平取得了联系,其后更向云州岛供应大量武器,这次派兵竟然还声称云州处于其永久保护之下。”刘村百那苍白的胡子因为激动而颤个不停。日不落帝国还没被人这样欺负过,难怪这老家伙会生气了。

  “好了,不用说了,朕明白了。诸卿认为该如何应对?”我打断了他们的诉苦,让他们赶紧想办法,总不能让我一个人想吧!

  “陛下,那瞅国也不是没有困扰,现在在南美有不少的国家反对它。因此,其派出了至少三十万的军队到达南美,想要征服整个南美。我们可以暗中支持南美人民反对瞅国的正义战争。”右臣丰吉叶阴沉着脸,有些小的眼睛,射出恶狼般的目光,恨声道:“等它的后院烧起来的时候,它就无法安心在这里作战了。”

  这位大臣的主意向来不是在正面击败敌军,总是要让对方的后院着火。不过说句实在话,他的方法大多数都很有效,也是我最爱用的方法,我发现他很对我的胃口。

  “陛下,还请派出海军的第三舰队和第四舰队赶到云州海峡,歼灭瞅国第一舰队,并对吕氏势力实施打击。”戚承光则完全是从军事上考量。一支舰队的实力就已经在对方的一支舰队之上,去两支是因为还要再攻击云州岛。

  “第四舰队不是刚成立吗?”我有些疑问。

  第四舰队不过是今年刚装备的,不仅没有实战,就连出海都比较少,让他们去好像有当炮灰的嫌疑。

  更重要的是人死了没什么,但船沉了可就不得了。那要多少钱才能重新建立起来啊?我的脸上不自觉的露出了不悦的神色,严厉的目光像要将戚承光射成对穿。

  “我们的士兵还没有受过实战训练,就这样派他们上战场,不是让他们去送死吗?”我恼怒的拍着桌子道。

  “确实是刚成立,陛下。但瞅国的第一舰队根本无法与我们相抗衡,单是第三舰队就足以让其全军覆没,我们正应该趁此机会让第四舰队得到实战训练,让其快速成长。”戚承光没有丝毫的慌乱,脸色正常,迎着我恼怒的目光慷慨陈词:“这样在接下来的征战中,他们就能最大限度的保存自己、歼灭敌军。”

  像是知道我在意的只是船而不是人一样,他最后又加了一句:“我们还可以俘虏敌军的战船,所有的损失都是可以获得补充的。”

  “对云州岛要实施登陆战吗?”得到一半满意答覆的我,不再纠缠在这个问题上,毕竟我还是知道,不可能不派出舰队的。

  “启奏陛下,这恐怕避免不了。”

  “但云州岛离楚淮非常近,就怕楚淮派兵干预。”丰吉叶有点担心的道。如果扯上楚淮,那就会增加变数,到时胜负就很难说,毕竟楚淮也算得上是一个强国。

  “这倒是不用太担心,楚淮的水军有一定实力,但海军根本就不堪一击。再说现在楚淮国内暗流涌动,他们是不会出兵云州的。”刘村百伸手抚着颔下白须,出言安抚。

  “陛下,整个云州岛能用的军队不过十万,而我们两支舰队就足有六万之众,其战斗实力也不是云州岛的士兵所能比的,唯一可虑的是云州在岸边修建了一些炮台,这些炮台都是由瞅国进口的,我们强行登陆恐怕要造成一定伤亡。”还是林意权管用,知道该提一些注意点。

  “陛下,臣认为吕平固然要打击,但我们要注意主要威胁。臣认为最主要的不是吕平而是瞅国,因此臣建议暂时不要占领云州岛。命三支舰队南下,消灭瞅国第一舰队,全面封锁云州,令瞅国派兵前来援助,我军以逸待劳,趁此机会将瞅国的海上力量一网打尽。到那时,我帝国海军就可以长驱直入,攻到瞅国海疆,杜绝它的一切海上贸易,那时它的力量将会大幅缩水。”丰吉叶眼里射出连我都有些害怕的眼光,本是苍老的脸上浮现红云,给人一种枯木回春之感。

  这家伙好像想成为日不落帝国史上最伟大的宰相,要一口就将瞅国给吞掉,所讲的话确实是动人心魄,所描绘的美妙前景也是每一个人心里的梦想,只是丝毫没有考虑到我们有没有那么大的力量。

  “我们有实力吃得下他们的第一舰队吗?”我总算还是很清醒,没有被这种壮阔的野心所吞灭,出言问道。

  丰吉叶所描绘的只是美妙远景,但现在帝国是万万没有实力打到那儿去的,光是瞅国的陆军就足以折断帝国刀锋,辽阔的海洋更足以斩断一切的补给。

  “这倒是没有问题,有七个纵队的空中力量,再加上三支舰队,实力远超他们,而且那瞅国舰队是远道而来,不耐久战,只要将其堵在外海,不让其上岸补给、修补,我军完全有实力将其吃下。”吕敖道。

  现在大家说的都是三支舰队了,集中优势兵力歼灭敌军,本就是兵家最常用的手法,只是没想到那瞅国竟然为了一个云州岛,甘犯兵力分散的兵家大忌。

  不过也不能就这样说他不对,毕竟两国还没有开战,对方也不想太刺激帝国,自是不会派出太多的舰队,再加上敌军可以从云州岛上得到补给与兵员,甚至还有船只的补充,所以自然对帝国这刚成立不久的海军看不上眼。

  对日不落帝国的海军战绩,瞅国根本就不屑一顾。英伦三岛之败,不是败在海军,而是败在陆军上,日不落帝国的海军更在英海军手中折损了一半之多。

  “瞅国第一舰队兵力是如何分配的?”我从床上下来,来回走了一阵后,再次问道。丝毫没有注意到,众人的眼光全盯在床上某些正闪闪发光的物体。

  “启奏陛下,瞅国有十支舰队,每支舰队二万人左右,但其实力比起北方四岛,都要差上不少,屡次与英吉兰交手,都被打得大败。”

  刘村百恭敬的道。他这样比喻自是想要说明,我们连北方四岛都收服了,北方四岛的手下败将自然更不在话下。

  我背着手,摇了摇头,叹着气道:“不能这样比。与北方四岛一战,我们是靠出其不意的在潭南登陆,用陆军将其击败的。真要拼海军,帝国的海军早就不存在了。”而能够胜利还是因为实行了解放奴隶的政策,在得到了奴隶的拥护后,由其来为军队提供补给,这才能在英吉兰立足。

  “是,陛下英明。”刘村百自知失言,轻拍了我一记马屁。

  “但现在在局部区域,我海军的实力确实是在其上,再说瞅国也不可能派出所有的海军,而我们只要有需要就可以派出全部的四支舰队,以四敌一,以逸待劳,足可将其消灭。”戚承光有些强硬的道。

  “再过上六个月,我们就又可以组建一支舰队了,为什么不在那时候再打?”吕敖有了疑问。从军事上来说,瞅国第一舰队已经到达云州海峡,再过六个月也不会改变什么,而只要再过上六个月,帝国的海军实力再增,就可以用更强大的力量,将对方歼灭。

  “不能再拖了,第三舰队在这几个月里征服了不少的海外岛屿,将大量滞销的产品卖往了那里;而现在这云州岛一闹,不少的岛屿也跟着起哄,不只拒绝了我们的商品,竟连我们的军队都想赶走,这已经影响到我们帝国的经济了。”丰吉叶摇着头,有些无奈的道。

  他再不懂军事,也知道集中优势兵力的道理:“本来销往这些岛屿的产品,现在不得不囤积在仓库里,这已经造成了重大损失,所以我们急需对云州进行打击,以震慑这些岛屿。”

  “那好,登陆作战的计划就先行搁置,令第二、三、四舰队南下剿灭瞅国第一舰队,令空中的一至六纵队随船南下。”我重新坐在床上下令道。然后才发现我的一堆金币已经在众人的眼光下暴露了很久,这令我有些尴尬,这要是被那些谏官听到,我的耳根子又不得清静了。我忙歪了歪屁股,重新将金币藏在屁股下。

  “陛下,还请拨出百万金币作为支持南美解放战争的活动资金。”丰吉叶说着,目光却射在被我屁股坐着的金币上。

  “我会让刘成业将这笔款项拨给你的。”


~第八章 遭遇战~
 
  一个月后,三支舰队在奎目港集结完毕,向南挺进。大型战舰上有特殊设置,那是一个超大的晶石和二块超大的魔力之石。

  法师通过法石实施风、水系法术,可以让舰队的航行速度达到四百公里一天,这是我最近才研制出来的,紧急装备给了海军。

  这个法术在使用时,有一个缺点,那就是会有十分钟左右的停顿,而且使用后,船只只能呈直线行进,也就是说这种技术无法用在海军对战上。

  当三支舰队到达云州海峡时,形势又有了变化。瞅国海军接到情报,又有一支舰队驶向云州岛,于是戚承光下令调头驶向外海,先消灭敌来援之舰队,命第二舰队全力拦住瞅国第一舰队,不让其驶出外海。

  结果情报还是有了差错,来的不是一支舰队,而是两支舰队,但由于有鹰族的神鹰,戚承光首先发现了对方。

  于是戚承光选择交战地点,在两座小岛上布下了从英吉兰缴获的移动火炮,以一个分队的船只为诱饵,分散对方的舰队。

  敌方派出三个分队进行围剿,想速战速决,然后再回师与友军会合,他们并没有想到岸上还有火炮,只以为这是一场遭遇战,完全没有想到这是帝国海军的特意布置。

  岸上火炮发威,粉碎了对方速战速决的幻想,并且拖住了这三个分队,使这三个分队无法加入主战场。

  主战场上,帝国海军占据了数量优势。利用火炮点燃发威时的震撼,帝国海军以快速的机动力横插对方阵形,将其横切两断,然后对一方加以进攻。

  牢牢占据着上风的帝国法师,利用多种水系法术攻击对方船只,使得被切断的船只始终无法会合。

  更强有力的阻击来自空中,空中部队的存在令对方几乎难以展开进攻。

  海战激烈进行了一个下午,敌军终于撤军,两支舰队几乎全军覆没,只余三艘大型战舰、十艘中型战舰和十三艘小型战舰逃出生天。

  而帝国海军也损失了一支舰队,负伤者无数,还有一名提督当场战死。

  戚承光照例被我给骂了个狗血淋头,只不过奖赏还是要给的,好歹我还知道士气可鼓不可泄的道理。

  第一舰队接到命令后即刻南下,前往云州岛。一个月后,瞅国第一舰队撤回,云州岛完全暴露在帝国的炮火下。

  在一个月内,陆军在海军的帮助下实施登陆作战。这次作战并不困难,帝国完全掌握了制海权,三支舰队大炮齐开,轰击了一个月,将沿海的一些设施全部摧毁,并且轰降了一个港口,然后陆军就从此港上岸,攻入云州内腹。

  十四月,秋天已经来到,云州终于被攻占。吕平被部下所杀,献头于我。同月,我下令在云州修建一座蓄能神殿,以便日后能顺利来往于云州和大陆之间。

  ※ ※ ※

  开阳八年(纪元一六三三年)二月,那该死的楚淮死老头竟然还没有死,我已经在青河沿岸又秘密布置了十三万的军队,同时在京城附近集结了二十万的军队,我想趁死老头刚死之际来发动战争。

  我已经接到准确的消息,那死老头就要死了,但我等了三个月,那死老头竟然还没有死,等得黄花菜都要凉了。

  好几年没见玄姐姐了,我急不可待的想去楚淮看看她,但这老头不死,我还真不敢去。有这老头在,楚淮是铁板一块,不易被攻破。

  奼女教又有了活动,前几个月还通过朝中的大臣送给我两个美女,当然都是奼女教训练的美女,两个人竟然都怀有一身深厚的内力,但不知被什么神奇的心法所抑住,竟然让我的侍女都看不出她们俩身怀一身可怕的功力。

  不过这些人真是幼稚,以为这样就能瞒过我。藏在奼女教中的潜隐队早就传来消息,说奼女教要将其教中的杰出弟子选出两个送给我,于是我特地留了心,对每个陌生的美女都用精神探索了一番。

  那位大臣献上美女时,我一上来就发现这两个人怀有异心,不过我并没有说破。送上来的美食不享用一番,也太对不起奼女教的各位姐妹了。

  用了将近十天左右,才将这两个师姐妹收服。我又享用了二个月,然后将其中的一个叫蕊儿的美女退回给那个大臣,让她重新回到奼女教去做我的卧底。

  这天早晨,我正在床上进行剧烈运动。对这个播种运动,我一向是乐此不彼,天天在宫里没事干,只好对美女下手,有时还跑到宫外的艾府打打野食。由于从各国掠来的美女到现在还没有享用完毕,所以也就没有心思再出外猎艳。

  “陛下,康斯坦其娅小姐来了。”长春进来对我道。正在床上剧烈运动的我并没有停下,长春现在已经成了我的传话筒。

  “什么事,娅儿?”我边忙边道。不过为了表示我对她的看重,我将头伸出了床,看着她。

  “蓝将军的府内来了一个人,还是前几次的那个女子,我们现在只能推测她是补心阁的人。在补心阁的卧底没有传出此人到底是谁,我们的眼线也没有发现她的落脚处有什么可疑之处。”娅儿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但脸上却是密云不雨,冷冷的目光看得我有些不自在,于是不再顽皮,从床上爬起,穿好衣服走了出来。

  “这个蓝灭情难道还想做什么事不成?这魔门真有些奇怪,尽在各国权贵处周旋,倒像是有争夺天下的野心似的。”已经玩完了好几个女人的我仰着头,打着呵欠,摸着自己的熊猫眼道。

  “在第二次领土战争之前,魔道所提倡的理论与道、佛等各家理论处于同等地位,但自魔族被赶回魔界后,魔道理论一落千里,几乎没有人再信奉,我猜测可能魔道想透过当权人士的影响力来推行魔道之学。”康斯坦其娅似有某种根据,说出的话有相当的自信。

  “魔道之学的主旨是什么?”我一时好奇,叫来兰儿、真儿问道。其实这些东西,两女早就在我耳边讲过无数遍了,只是我突然想再听一听。

  “魔道之学讲得很多,主要是讲对人不能讲仁义,相信人总是自私的,需要通过法规、赏罚来加以约束,且不认为仁慈就可以将人降服,若没有力量,一切都是虚幻。”兰儿大致讲了一些,道:“其实各个家派在细节上还有许多不同,但大致上是以这个为基础。”

  “我们认为仁慈只是一种手段而已,不能执着于仁慈。”真儿最后总结道:“可以利用的手段有很多,仁慈只是其中一种选择而已。”

  “这个理论不错嘛!还是很有道理的。”虽被两女催眠了一个多小时,但我却听得津津有味,觉得这些东西挺好,不过在这种时代,想利用的人可能不会太多。

  “当然,在这大陆争霸时代,仁慈之心只会坏事,需要的是强大的实力,仁慈只是用来收买人心用的,现在大陆各国或多或少都用到了这魔道之学。”康斯坦其娅已经坐在一张椅子上,她倒是挺自觉的。

  “但为什么各国普遍推行道、佛两种理论?”凯茜好奇的问道。她是跟着兰与真两人进来的,现在正站在娅儿的身边,穿着宫女的服装,看起来还真的很像。

  “这是因为这两种理论稍微改造后,就可以用来为统治阶级服务,可以巩固其统治。”我解释道。关于这个我还是很明白的,那么多文明不是白浪费的,虽然我能用的不多,但好歹也记了一些。

  “蓝灭情将军处应该如何处理?”康斯坦其娅将话题扯了回来,提出了关键性的问题。

  “朕另有任用,蓝灭情放在国内终究是有些危险,现在帝国有七支舰队,朕想让他率两支舰队出国征服海外。”我背着手在明亮的灯光下走来走去,四周环绕的真龙也随着我的走动而起着某种变化。

  “就不怕他在海外自立为王吗?”康斯坦其娅皱着眉头,缓缓的问道。

  “在海外自立为王也比在国内自立为王强!”我淡淡的道:“不过我看他不可能在海外称王,魔门的重心都在大陆之上。”对于蓝灭情这种人才,我真是又爱又惧,像他这种能打仗的人,如果杀了,是帝国的一大损失;但要留着,总让我有些害怕,只好变相的将他流放,让他去海外为帝国打天下了。

  “现在应该集中全力攻击大陆各国,怎能分兵海外?!”康斯坦其娅还是不同意。

  “海军对外征服时所有的补给、修养都在海外进行,只是花一些金币而已,如果能将海外的岛屿征服,不但不用花钱,还能抢不少的钱,所以当然要让在国内闲着没事干的海军去海外征服。”我阴笑着道,好像又看见无数的金币在空中飞舞,帝国花了那么多的钱来培植海军,不让他们出去抢点钱回来,怎么能对得起我。

  “那又为什么不派出四支舰队?”

  “两支舰队就足够了,正好可以让蓝灭情率领,若再增加两支舰队,朕就不知道让谁去统帅了,让蓝灭情一个率领我可放不下这个心,再说上次与瞅国打了一回,怎么说也要留点在家里防着些。”我道:“长春,传朕的旨意。”

  “蓝师伯,你们不灭心魔一脉虽然主力还存,但在日不落朝中已无人能为你们说话,不如加入我们的阵营来。”一个青衣女子向蓝灭情道。脸上如有浓雾笼罩,竟然不能见其真面目;细纱所制的青衣,看起来有一种奇怪的力量在其上流动;修长的美体,虽然看不到脸,但就凭这身体也能猜测她应该不丑。

  “那可不一定,当今皇上还没有将我杀了,只要时机成熟,我就可东山再起。”蓝灭情淡淡微笑着,从几上拿起一杯茶静静抿着。

  “已经六年了,蓝师伯,每次你都这样说,但六年来朝日皇对你严加看守,那些守卫每一个都是身经百战的高手。而且,朝日皇也从不来看你,可能早就将你忘了。”青衣女子试着劝这位师伯,让他死心,虽然她也觉得这并没有什么用,但还是要说。

  不灭心魔在魔门里相当神秘,其势力大小也是一个谜,只知在朝中有一定的力量。人人都知道蓝灭情是魔道高手,却没几人知道他还是不灭心魔一脉的领导者,他手上的力量相当强大,也正是看中了这一点,这青衣女子才在六年里,不顾危险地接连来这里劝服蓝灭情,否则就算蓝灭情本人功力再高,她也不会如此。

  只要能将蓝灭情说服加入到她们这一伙,她们的力量将会大增,足以一统魔门。

  “不用讲了,就算我同意和你出去,也走不出这个大门,外面的守卫中藏有几个高手,有两个还是皇族密藏的高手。”蓝灭情挥着手,不想再与对方就这问题纠缠,他有自己的想法。

  当他知道兰、真是我的侍女之后,就运用各种手段与兰、真两人保持一种良好的关系,想靠此两人东山再起。

  不灭心魔在宫里的力量不弱,宫里不少的宫女都与他们这一脉有着联系,纵然我再英明,也不可能将宫里的侍女说换就给换了,要训练出合格的宫女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一次换那么多,会出乱子的。

  不灭心魔与兰、真两人联系时,就是通过宫女来进行的,这明显有些出乎我的意料。其实,就算我知道,暂时也还没办法对付。

  “师伯但请放心,我们已经打点好了,只要师伯答应,立时就可以出去。”青衣女子的眼睛里已经有了失望之色,但仍想再试一次。

  “不用了,我不会放弃这个可能的机会,我们不灭心魔苦心经营了几百余年,不能就这样毁于一旦。”蓝灭情有些固执,他还有几种王牌没打,岂会这样认输。

  “师伯……”

  “不用说了,你可以走了。”蓝灭情从椅上站起,双手一背,就往里走去。

  青衣女子看着蓝灭情有些凄凉的背影叹了一口气,转身就要出去。

  “圣旨到……”屋外传来侍女的叫声。

  蓝灭情听了大吃一惊,一个转身,青衣女子的脸上则多了惊讶与无法相信之色,一个飘身就躲入了内间。

  她心里惊讶自是有其原因,她们这一门的人在日不落朝中也有影响力,或明或暗总是不让不灭心魔的人得势,想逼蓝灭情就范。就她看来,不应该会有圣旨来这。

  守在门外的蓝灭情的侍卫也进入屋里,站在蓝灭情的身后,以防有变。这些人是蓝灭情真正的心腹,比不灭心魔的人还让蓝灭情相信,是他多年来出生入死的伙伴,每个都是以一抵百的高手。

  “蓝灭情接旨。”长春从屋外进来喝道。自从我上任后,不少圣旨都是由我的侍女来传达,令有些老臣很是不舒服,可在这一点上我却没有让步。

  “臣接旨。”蓝灭情扫视了进来的十人,缓缓的跪在地上道,身后众人也跟着跪倒。

  “任命蓝灭情为南海舰队统帅,即刻前往奎目港上任。”宣旨完毕,长春缓缓将圣旨收好,递给蓝灭情,脸上全是笑意:“恭喜蓝大将军了。”

  蓝灭情的脸上有着掩饰不住的讶异与激动,伏在地上的身体直起,接过圣旨谢恩。这件事来得如此突然,让他有措手不及之感。

  “蓝将军,陛下让你立即前去奎目港,我也不多留了,你准备准备吧!”长春说完就转身出去了。

  看着长春出去,蓝灭情若有所思,淡金色的阳光照在他的额头,全身宛如沐浴在佛光之中。

  “看来那朝日皇真像是传说中所说的一样,极为好色。”一阵清风闪过,青衣女子出现在屋里,轻声道:“不过这个女子我好像在什么地方看过,有点眼熟。”她当然不是真的对长春感兴趣,只是此事出乎她的意料,一时间想不出该说什么。

  “婕儿,你回师门吧!我就要走了。”蓝大将军拿着圣旨的手有些微微颤动,等了足足六年,又岂能不激动。

  “蓝师伯,朝日皇此举明显是要将你调离帝国,很可能要对你的人下手!”青衣女子淡淡的提醒道。她可不是为了蓝灭情好,而是想挑拨蓝灭情与我的关系。

  “放心,我会注意的。”蓝灭情微微一笑,却是没有反击。他能重新被启用,就已经是对她的最大打击了。

  “那就预祝师伯在海外能够大展手脚。”青衣女子也微微一笑,轻轻的刺了蓝灭情一下。

  ※ ※ ※

  蓝灭情已去奎目港上任。南海舰队是由第一舰队和第七舰队组成,另外增加了四艘中型战舰、二十艘小型战舰,共七万二千人左右,在满载了大量粮食与武器后,南海舰队经过云州岛,缓缓的驶向南海,执行它的任务——攻占南海各国。

  蓝灭情不愧为名将,虽是率领自己并不太熟悉的舰队,但仍能百战不殆,先佯攻菲罗宾,却在夜间偷袭印亚国的海军基地,将其海上的力量在一战中摧毁大半,其后印亚国皇帝逃出了都城,被蓝灭情紧追不舍,最后在德禄岛尽灭其残余的海军,印亚国皇帝就此投降。

  ※ ※ ※

  这一天,我正躺在大太阳底下做日光浴,暖暖的阳光照射在我的身上,温暖的感觉很舒服。这里被法师设下了结界,春天有些寒峭的冷风并无法吹到我。我的睡相并不雅,抱着美女,流着口水,傻呼呼的睡着。

  “陛下,醒醒。”有人推醒了我。

  我迷迷糊糊的从床上坐起,打着呵欠,不耐烦的道:“谁啊!朕在睡觉呢!没事别来吵朕,再说话打你屁屁。”

  “楚淮那老头子死了。”动人的声音响起,直震我的耳膜,分明是用上了奥妙的震魂心法。

  我马上就清醒过来,本来好像有些睁不开的眼睛,马上完全张开了,明亮的闪光在里面跃动,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娅儿有些焦急与恼怒的俏脸,没有多加理会,我一下子从床上跳起,急声问道:“青河的局势怎么样?”

  “暂时还没有动静,我们接到的消息很快,楚淮两位皇子恐怕还没有调动军队。”

  “楚淮太子的力量都在何处?”我从极端兴奋的状况下慢慢冷静下来,深吸了一口气。

  “太子的力量主要在东天竺处,大约有十七万左右的军队,另有七万在二皇子楚全忠手里。太子楚肃几乎年年对东天竺的各国用兵,取得了大量的土地,在楚淮京城也拥有一定的力量,大约有三万五千人左右。而二皇子楚全忠的势力在青河,二十万强大的卫楚军团可以掌握十五万,另五万在楚肃手里,在京城有二万左右的兵力。在赤宗半岛附近,两个皇子各能动用约六万的军队,京城十二万军其中有七万在楚淮大将古夺手里。”康斯坦其娅又急又快的道。

  虽然我并没有问清楚,但娅儿还是善解人意的讲了一遍。这些东西我并不知道,所以需要娅儿为我讲一遍,只怪我平时太懒,这些东西都记不得。

  这些情报对现在的我并没有什么大用,我只想了一会就道:“立即将这消息通知青河王,只要楚淮对岸的卫楚军团一有异动,就让青龙军团渡河作战。同时下令给黄纲,让他迅速带水军进入我军防区。

  令第二舰队、第四舰队攻击对方沿海的港口。命第三舰队从珠江口西进,攻击对方沿河的城市、农田,摧毁其再战的能力。第五、第六舰队到达云州岛,严密监视菲罗宾,防止瞅国突然袭击我军。令鲜卑骑兵团的十万人急进到苍龙军团附近,防止彪心向我发难,另十万向京城集结。“我下了一连串的命令,这些命令早就在我脑里,今日终于出笼。

  “是,陛下。”康斯坦其娅退了下去。


~第九章 亲征~
 
  三日后,日不落帝国四十三万大军在青河以北发起渡江战役,百余艘战舰护着成千上万的船只渡向青河对岸,而此时楚肃与楚全忠正在京城中争夺皇位,两人一共从青河抽走了五万军队,二皇子甚至调走了一代名将云儒非。

  十万水军、百艘炮舰向对岸射出可怕的炮火,经过魔力之石附加法力,其威力比以前强了三分之一,百余艘战舰在结界的保护下毫无顾忌的向对岸攻击,三十三万大军不顾伤亡全力渡向对岸。

  由于敌军的统帅云儒非不在,再加上我命间谍传出皇帝已死的消息,使其军心已乱,虽然卫楚军团进行了有力的抵抗,但在两天后,我军终于以牺牲七万人的代价,冲过了青河。

  几百年来,一直阻挡帝国南下的天险,终于被攻破了,历史即将改写。

  在海上,第二舰队、第四舰队在楚淮的沿海不断巡弋,封锁楚淮的船只进出。

  楚淮国内并不盛产魔力之石和晶石,每年都要从非洲、美洲、英之大陆进口大量的法石,因此只要将楚淮的进口掐死,就可以捏住楚淮的一半脖子。

  第三舰队在珠江出现,后来驶入嘉陵江。在一个黑夜里,一万之众乘坐小船上岸,沿岳山山脉急行军,并在四天之后,奇袭楚淮五大粮仓之一的江宁城。冲天的大火几乎焚毁了所有的军粮,而这一万人最后乘坐着运盐船逃回了嘉陵江,而船上则装载了大量的粮食。

  第三舰队重新回到了珠江,开始不断的对沿岸进行骚扰,不让农田顺利耕作。由于天上有神鹰不断的进行侦察,使得舰队在白天未曾受到任何袭击,不过在晚上还是受到几次打击。

  一次敌军用火船来攻,差点就将整支舰队都给烧了。粮食补充完毕的第三舰队也不敢再到岸边的村庄去打劫,以防中了敌军埋伏。

  由于江宁粮仓被毁,楚淮的粮食补给受到了很大的困难,再加上青河沿岸被我军夺取了三分之二,这对楚淮的粮食供应简直就是一个灾难性的打击。卫楚军团在青龙军团的攻击下,节节败退。

  此时的楚淮京城也在上演全武行,二位皇子终于兵戎相见。经过三天血的较量,楚淮太子占了上风,几乎控制了京城,楚全忠仓惶逃出京城。

  混乱中,楚全忠手下的头号大将,也是全大陆最有名的一代名将云儒非被杀,楚全忠一直逃到拉乞扎山脉附近才停下来,那里有他秘密伏下的一万之军。

  在逃出的第二天,二皇子就下令给卫楚军团,让其放弃防线,火速到拉乞扎山脉会合。在京城的楚肃已经登基称帝了,正调集军队准备围剿楚全忠,他们好像深明攘外必先安内之理。

  卫楚军团并没有接受楚全忠的命令,而楚肃以皇帝之名勒令卫楚军团就地展开防御,等待援兵。

  国难当头,这些人已经顾不得楚全忠了,纷纷倒戈,拥护楚肃。那楚全忠在皇城一战中,死了不少人才,失败之后,气急败坏的他竟然出此命令,白白将卫楚军团送给了楚肃。

  日不落帝国的三十万大军被堵在河阳城以北,再也无法向前一步。河阳城周围已经有二十万的楚军,由大将古夺率领。

  此人熟读兵书,实是大将之才,不仅在河阳城中坚守,又时常在夜晚偷袭,将青龙军团的攻城器械摧毁了大量。

  有一次,楚淮甚至还将我军的粮草烧毁了四分之一,幸亏援军来得及时,击退了敌军。

  遇上这位用兵如神、没有常规的名将,青河王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只能向我求援,希望再派士兵强行从河阳城前西绕过,切断河阳城的补给线。

  ※ ※ ※

  早朝时,我神气的坐在龙椅上,看着下面的众臣。

  “陛下,青河王向陛下再要三十万的军马。”兵部尚书刘村百沉声道。三十万军队若再加入战事,这对后勤补给将造成强大的压力,而帝国连年征战,虽有休养,但还是没有恢复,因此刘村百说话时,口气有些沉重。

  “不用了,三日后朕会带四十万的军马前去,朕要御驾亲征。”我再次缓缓扫视众臣,语气里透露出誓要征服楚淮的决心。

  一干大臣全部脸色大变,嘉境城之败众人仍记忆犹新,谁知道此次会不会再重演此事,这种事当然是不试的好。

  “陛下,万万不可,此去有青河王就可,不用陛下亲征。”林意权首先站出来说,脸色激动。

  “陛下。”威武侯吕敖踏前一步,腰杆挺得笔直,略微有些惶恐的眼神不再顾忌的直射着我:“陛下亲征琐事繁多,每件事都要考虑。此际战事紧张,陛下还是暂时在京中休养,等战事缓和下来,陛下就可以前去了。”原来是想施一个拖字诀。

  “不用说了,此际是我军征服楚淮,和当年的情形不可同日而语,诸卿就不用多劝,朕意已决。”我冷冷的扫着众臣。

  这几年,我的权势渐大,霸气日盛,如果我不板着脸,看着我的娃娃脸,众臣还敢直言,但我一旦沉下脸,就再也没有人敢触犯我。

  “蒙古、突厥似有联手之意,两族蠢蠢欲动。刘村百,你通知巴库,让他当心些。”

  “是,陛下。”刘村百全身有些紧张,犹如棱锋一般的眼光,刚掠过他的躯体,就令他的神经跳动不已。

  “乔治。桑,你的第二军团装备、训练得怎么样了?”

  “陛下,装备已经全部到位,但训练仍有不足。”乔治。桑低头轻声道。声音虽轻,却仍令所有人都能听到。

  “你率第二军团到达青河驻扎。”

  “是,陛下。”

  “陛下,不用第三军团前去吗?”林意权小心建议。

  “不用了,第三军团就暂时作为预备役使用,再说它还要防着蒙古和突厥。”我的话音有些冷,我不就是出个门,也用不着这样大惊小怪啊!

  “郭尧,你去突厥,和突厥谈判,就算不能让其不与蒙古联手,也要尽量拖延其对我帝国用兵。在和谈中,一切由你做主,对方开出的条件只要不伤及帝国筋骨,你都可以答应。”我给郭尧的权力不可谓不大。不伤及筋骨,也就是受到一定程度内的损失是可以接受的,那是一种很大的权力。

  “遵命,陛下。”郭尧昂然上前道,无惧于我的锐利眼神,脸上还有一种面对挑战的兴奋。

  “吕文盛,你出使猛力,猛力皇帝是无胆之辈,你可以以空言威胁他。猛力皇帝身边有一宠臣名唤王振,是贪财之人,你带大量的金银珠宝前去贿赂他,到时他就会为你说上好话。需要当心的是右臣徐夏,此人老奸巨猾,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大将赵直有勇有谋,你也需要小心。你的任务就是要让猛力不敢出兵我国。”

  “臣明白。”其实我这番话哪用和他说,他比我更清楚。

  “李建业,你出使彪心,让彪心从拉乞扎山脉出兵楚淮,到时我们两国所攻下的土地平分,你还可以同彪心签下合约。”

  “只怕那彪心恐怕不仅不会出兵,反而会攻打我国。”二品大臣李建业有些担忧的道。彪心的皇帝可不比猛力,虽然还谈不上雄才大略,但却不是一个会轻易受骗的人。

  “这不用担心,苍龙军团的二十万人守在彪心边境,后方还有第三军团。若实在不行,刚组建的第二军团还可从青河支援。再说,在呼伦关和秦中平原还有赤龙军团的十万之众。”我缓缓的道,并不惧怕彪心的出兵,只要没有多国联军,日不落帝国什么也不怕。

  “现在怕只怕粮草、物资不够。”

  “只要明年没有这么大规模的军队调动,国库中所存的量还是够用的。”工部尚书刘成业抬起头道:“这几年帝国对华之大陆东南、西南各国以及其他大陆的贸易量激增,每年从这些地方进口了大量物资,极大的舒缓了战争对我国产业的摧残,今年还将有大量的海船完工,到时对帝国的支持更大。至于粮食也是用不着担心,从炎之大陆、风之大陆进口的魔导机器已经在国内量产,又从沿海海域开采了大量的魔力之石和晶石,今年的农业就可以用上这些机械了。”

  “刘村百,前次由研究所提供给你们的东西用得怎么样了?”研究所早在帝国创立之初就已经存在,是帝国开发各种先进物品的所在,在帝国里拥有崇高的地位,研究所的所长就连我这个皇帝也不敢轻易得罪。

  “陛下,这些运输工具已经全部用在物资运输上,效率提高了近十倍。正是这种强有力的后勤补给,我大军才能在一个月之内就攻到河阳城下。”

  前几个月,在我的启发下,皇家研究所研究出一艘新的运输工具——空艇。用魔力之石来提供动力,空艇可载二百公斤重物,离地一尺飞行。

  后来又设计出一种推广性装置,其核心是风之魔力之石和晶石,放在任何一种物体上,可以让其减重一百公斤,这样在运输物资时,速度将可以加快很多。

  “蓄能神殿的事怎么样了?”我问右臣丰吉叶,这件事是由他负责的。

  “陛下,除了云州岛和印亚的二处神殿还未修好外,其余八处神殿已经全部修好,但传送门还需要二个月后才可以使用。陛下,您不如等两个月再出征楚淮。”丰吉叶小心的道。他是我父亲最亲信的大臣,在我小时候就对我不错,所以平时还会多劝我两句。

  “不必说了,这件事我已决定。刘村百,你再征集五十万民夫来运输粮草物资,三日之后朕就要起程。好了,我要休息了。”说完,我甩手离开议事处,扔下了一脸错愕的众臣。

  ※ ※ ※

  三日后,我带着二十万的玄龙军团南下,二十天后到达了青河,与乔治。桑的第二军团会合后,在第十天到达了河阳城下。

  同时,三十门的神武大炮也运到了城下。其后,乔治。桑领军绕到河阳城后,将对方的后路切断。

  神武大炮就是我的秘密武器,其和普通大炮一样,也是以火药和法力为动力(法力为主,火药只是辅助)。炮的后面有一个吸收能量的装置,可以将空中的能量注入到大炮中,输入的法力越多,能够吸收的能量也越多。

  充入火系法术后,大炮就可以喷出致命的火蛇,威力是一般法术的百倍以上,射程也比法术远。当然大炮可发射的次数受制于法师的法力,但现在由于蓄能神殿已经建好,凡是有引神符的法师几乎都可以无限制的动用神殿中的能量。

  大炮的威力也受制于输出能量的大小,炮身可以容纳的能量是有限的,如果能将炮身造得大,威力就可以提高。然而,炮身越大,对钢的要求也就越高,对制造大炮的功艺要求也越高。

  一般来说,炮身越大,钢材的单位容量也就越低,炮身大到一定程度时,威力就会达到最大,此时若再增加炮身,则其威力不升反降。而我的神武大炮用的是我精心提炼的钢材所做成的,这种钢材的能量容量是普通钢材的三倍以上,用特殊功艺造成的大炮炮身也是普通大炮的两倍,再加上炮身的十个一品火系魔力之石,扣除一些能量损耗后,最后的威力是普通大炮的六倍以上。

  大炮还有一个约束,就是二次发射之间的时间间隔,炮筒在发射后会变得火热,若再立即发射,轻则引起炮筒熔化,重则会引起大炮爆炸。

  一般说来,普通大炮发射的时间间隔是五分钟,但由于我的大炮所用的钢材熔点极高,再加上有十个水系的魔力之石来降温,只需要一分钟就可以重新发射,这就是我的神武大炮。

  其唯一的缺点就是重了些,为了防止大炮落入敌人手里转过头来对付自己,我在大炮的炮身上加了一个封印,只有输入的能量频率符合蓄能神殿中的能量的频率,才可以使用大炮。

  这个频率是十分精细的,靠人的精神力是无法将能量固定在这么精细的频率上。此外,引神符的作用是可以随时中止的。引神符分成好几等,下面的一等受上面一等的制约。比如二等引神符的所有者,可以将归他管辖的三等引神符的使用权剥夺。

  神武大炮被架在离河阳城二十里外的地方,千余名法师正站在大炮后面,不久充能完毕,三十几门大炮同时发出怒吼,可怕的火球轰向城墙。

  同时间,在城下的一万五千名法师同时吟唱轰雷术,极浓的紫色云彩从天际汇聚,象征着死亡的紫色闪电在云层中穿梭,另五千名法师则祭起结界保护法师。

  在城中的法师也开始将法力注入到城墙的结界中,全力发动结界以阻挡这可怕的九阶法术。紫色的雷电、火红的炮火,从空中击在结界上,整座城池仿佛都晃动起来。

  ※ ※ ※

  “古帅,情形不妙,结界能量一下子就去了百分之七,恐怕结界支撑不住二个月。”一个法师打扮的人对古夺道,狂风将他的法师袍吹起,但只是淡淡飘起,显示出此人法力的高强。

  古夺大吃一惊,本想靠坚固的河阳城拖住敌军,没想到竟然还撑不住两个月。“我会立即从国内调来法师,你需要多少?”古夺沉声问道。

  “大约要一万人。”法师有些沉重的说道。楚淮的主要战力并不是法师,国内法师也并不多,现在让他们一下子再找到一万名法师,真有不少困难。

  古夺咬了咬牙,道:“不用急,我会向陛下要来的,你再坚持一些时日,援军就快要到了。”他这话只是安慰人而已,现在河阳城已被我七十万大军团团围住,根本就不可能让万名法师进来,除非援军冲破我军的包围网。

  古夺小看了我军法术和大炮的攻击力,这造成了他的失误。整整七天,大炮都没有停过,法师也是轮流休息,但攻击一直没有停止,结界已经被轰得七零八落,再也无法提供有效的保护,连城墙的多处也被轰开,足足五十万的大军在第十天终于破城而入,和对方展开了激烈的巷战。

  困在城中的十几万楚淮军誓死不退,五十万大军在城里足足与敌军巷战一个月,但仍没有将敌军消灭,敌军在城中至少仍有三万,而帝国军至少伤亡了十五万,其中死亡十万、重伤三万、轻伤二万,现在有战斗力的也就五十七万。

  在接到河阳城失守的消息后,楚淮的三十万援军放弃了河阳城,在开洛城停下,重新构筑防线。

  我下令不再清剿敌兵,只是断其水源,并派人在城中放言:“楚淮援军不会来了,而是在开洛城重新布防。十七万之众驻守城中,剩下的四十万大军继续南下。”

  一个月后,河阳城中的三万敌军半数投降、半数战死,但其中没有古夺,原来此人在城破之日就从传送阵逃了。

  ※ ※ ※

  开洛城的地形极为奇特,在这里并不适合大规模的军团驻扎。在城东是档东江,城西有座不太高的唐山,因此在城北形成一条狭长区域,十分不利于大队人马驻扎,但这里的地理位置又极为重要,要想继续南下,就必须要从开洛等三座城的周围穿过,如果要绕开,就必须绕上千余公里的大圈子,耗体力不说,还可能被人在途中埋伏偷袭。

  因此我下了死命令,令四十万大军不惜代价尽快攻城。用了十天时间围住了靠近开洛城的另两座城之后,余下的近三十万军猛攻开洛城,但开洛城经楚淮巩固后城防极坚,并且城内有大量法师和二十四万军,虽经神武大炮猛烈轰炸,仍能坚守。

  从国内紧急征来的十万军在元昊的率领下,正兼程赶到录阳城,但随后接到我的命令,便赶去开洛城。


~第十章 兵败唐山~
 
  “城里没有动静吗?”我问着和我一起洗澡的康斯坦其娅,还用手为她擦了擦香背。

  “那古夺实是一代将才,我们的间谍并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城里现在一切正常,只是物价飞涨,尤以粮、肉、鱼的物价涨得最快。“康斯坦其娅笑着道,右手举起,轻拢着被水打湿的秀发。

  “朕记得我们没有封锁河道吧!那鱼肉价格怎会涨得最快?”我也笑着道。

  “我估计了一下,大概只有一万左右的人会过河偷袭,我想他们是想捉住陛下。”康斯坦其娅将放在头上的纤手拿下,轻抚着面颊,精明的脸上闪出青光。

  “放心,朕已经做好了准备。”

  “陛下,为防万一,你还是搬到西边去吧!那里我们已经探查过了,没有伏兵,且西门已被重兵围住,那里应该是最安全的所在。”康斯坦其娅凝神望着我,眼里隐隐有关心的神色。

  “那当然,我才不会留在这当靶子。”我凑在娅儿的耳边轻声细语说着,右手还不安分的摸着康斯坦其娅。

  满室皆是春光。

  ※ ※ ※

  当天下午我就秘密搬到了西边,赵云特地派了八千人护着我,以防有人暗杀我。

  三天之后的夜里,我正与康斯坦其娅在床上厮混,蓦地听到在我军的左翼传来喊杀声,我和康斯坦其娅停了下来,相视一笑。

  “没想到那古夺竟然在今天才命人过江夜袭,害我军将士白等了几天,浪费了不少体力。”康斯坦其娅从床上起身摇着头说,白玉般的身体在灯光下夺人心魂。

  “朕也没有想到在今天才夜袭,看来那古夺确实才智过人,算到就算被我军看破夜袭计划,但在我们等了几天之后,今天正是放松警戒之时,趁此时来攻,也就不用管我们是否看穿计划了。古夺此招确实够厉害,虽然我们看穿了计划,但也占不到便宜,想必还要吃上一些亏。”我叹息着,也从床上站起,穿起衣服来,道:“朕如果有此将才,楚淮早已是朕的了。”

  “我猜城门里就要冲出大军了。”康斯坦其娅轻轻的道。

  就像是印证康斯坦其娅的话似的,开洛城的城门洞开,无数的人马从城门里冲出直杀向我军。

  “虽然不知敌军会在今夜来攻,但这几日我军还是处于高度警戒状态,刚开始可能有些混乱,但在三哥和赵云的指挥下,不久就会稳定下来,到时古夺就不得不撤军了。”我微笑着说。

  正如我所料,两大军团在两位统帅的指挥下,正渐渐的从混乱中稳定下来。

  然而,微笑瞬间冻结在脸上,如雷般的喊杀声从唐山上传来,大批的楚淮士兵出现在山上,正往山下冲来,而我正在山下。

  我刹那间有了明悟,原来古夺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这一着,他竟然在这座山里藏了大量军队,军情处传来的一个消息在我心中浮起——每天在档东江有三千士兵进行训练,还有五千士兵到唐山去操练。这五千人不是去训练的,是去挖地道的,难怪听到有人说唐山有点不对劲。

  没想到那古夺竟然早就想到了今天的情形,用一万士兵假装攻击河边,将我调到此处,再用山上的伏兵置我于死地,怪不得他会在今天才发起攻击,那是让我有机会发现他布置在河对岸的一万之军,让我有时间搬到这里来。我心中一阵发寒,此人心机竟如此之深。

  “报!陛下,大量的楚淮士兵由山上冲下,将士们正拚死抵抗,陛下还请宽心,援军一会儿就到,到时敌军就会全军覆没。”此将是赵云的师弟,名唤史庆,此时满脸大汗,单膝跪在地上。

  “有多少人?”我冷着脸道。微微发颤的双肩显现着我的心情,毕竟我也是第一次带军出征。

  “大概有四万。”史庆考虑了一会,报出一个令我心寒的数字。

  四万?哼!也就是说,如果我在这,那肯定是死定了。四万人合围,想逃都无处可逃。心中暗骂,要不是将大批的魔兽送给了第三军团,现在就可召唤出来。

  “传我旨意,立即护我撤退。”我不再犹豫,怒吼道。

  史庆大吃一惊,抬起了流满汗水的脸,焦急的道:“陛下,不行啊!

  如果我们撤退,必定会冲乱我军阵形,而四万敌军将会顺势而下,将我军截成两半,到时我军将会大败啊!“

  废话,我不知道吗?不这样,我军是不败了,但我就要到地狱里去做征服天下的美梦了。

  “你是皇帝,还是朕是?”我向他怒吼,口沫横飞溅在他的脸上,他却躲也没躲,只是用坚决的眼神看着我。

  “但陛下……”

  “不用多说了,立即护着我向后退,不然我斩你的头!”我怒声威胁着。

  “陛下,您先走,还请让臣率军为您断后。”

  “断你他妈的后,没有人护着朕,朕能逃出去吗?”我一急就骂了起来,手指着史庆,全身乱颤。

  史庆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无奈应道:“陛下,您走吧!我会派人护着您,但臣要在此死守。”史庆脸上有着决然的神色。

  史庆从地上站起,没有再看我,直接对部下大吼道:“黄秀夫,你带六千人护着陛下突围,我率余下的人断后。”

  我眼里杀机一闪,伸出一指,雄厚的指力突发,击在史庆的背心,史庆哼都没有哼一声,就此躺下了。

  “珀东儿,带着史庆。现在所有军队归我指挥,听我之令,全军立即后撤。”我吼道。

  不到八千的军队终于不再抵挡从山上冲下的四万楚淮军,急速的向后撤退,不可避免的将本是完整的阵形冲出一个个破绽。楚淮四万军队顺势杀入,高喊着日不落皇帝已死,引起混乱。

  四万楚淮军就像插在帝国军心脏上的尖刀一般,到处肆虐。不久,整个日不落大军渐渐混乱起来,首先败退的就是城门不远处的青龙军团,十万军队开始不顾一切的向后撤退。

  虽然青河王竭力阻止,但混乱再也无法制止,整个大军都在向后败退。溃败终于开始,几十万大军再不顾战斗,军队全面败退。

  楚淮的二十万军队追杀着本是其几倍的大军。在这狭长地带根本就不易逃跑,无数的士兵跳河逃生,大量的人死在友军的践踏之下。

  我挟在人流中,也不断的向河阳城奔去,心中直骂古夺这个死老头,竟然就这样摆了我一道,可惜了那三十门神武大炮,很可能会被古夺毁掉。

  二十万的楚淮军追着帝国军,一路冲向河阳。就在其一直追杀到百里之外时,从楚淮右路突然冒出一军,足有五万之众,当先一人挥着一把狼牙棒,直向古夺杀去,两军顿时厮杀成一片,这军正是元昊率领的,他本应留在录阳,却不知怎么到了此处。

  没有追兵的青龙军团终于稳定了下来,毕竟是百战雄狮,久经锻炼,只要给它一丝喘息机会,就会很快又恢复战力。

  在青河王的指挥下,青龙军团终于组成了一个完整的队形,向楚淮逼去。而此时的玄龙军团在赵云的指挥下,也稳定了下来,正在重组阵形。

  唯有我一个劲的向河阳城逃去。在我一生大大小小的逃跑中,以这一次最为狼狈。没有办法,第一次没有经验,大家请原谅我。

  古夺终于下令不再追击,率军向后撤退,此时元昊的五万军也只剩一万了。重整阵形的楚淮,令丧胆的帝国军队再也不敢上前,楚淮军缓缓后撤,脱离了战场。

  元昊的大军之所以来得这么快,是因为用上了传送法阵。他此次率五万军前来,本是擅自行动,却没有想到反而在危急关头挽救大厦于将倾。

  日不落的大军缓缓撤到了河阳城下。本是七十万的军队,只余四十二万,被踏死、淹死的人,足有十九万,剩下的也是疲惫满脸、伤痕满身。

  ※ ※ ※

  我脸色铁青的坐在屋里,没想到第一次出征,就落得如此下场。

  “陛下,不用伤心了,胜败乃兵家常事,陛下不用为一时的得失而苦恼。虽然我们小败一场,但主力未损,仍可再攻过去。”

  我闷哼一声,没有说什么。

  “对了,陛下。我们接到一个消息,楚全忠在拉乞扎山脉蠢蠢欲动,好像要杀回楚淮都城似的。”康斯坦其娅看我如此颓丧,微微一笑,轻轻的握着我的手。

  “他根本就没有机会,楚肃已经将他在赤宗半岛处的六万军队都给收编了,再加上在东天竺的十万兵马,足够杀他两三次的。”我冷冷的道。他妈的,我都输了,你楚全忠要是赢了,我岂不是很没有面子。

  “陛下,我们现在还要进攻楚淮吗?”

  “要,当然要!正好趁楚全忠向楚肃发难之时进攻。娅儿,你让乔治。桑率第二军团绕到彦州,从那攻入楚淮。令第二舰队进入档东江,给我炮轰开洛城。”我咬牙切齿的道。

  “那史庆该如何处理,他现在还在牢里。”康斯坦其娅提醒着我,还用手轻轻的捏了我一下。

  我哼了一声,道:“升他为中校,然后将他放了。”

  康斯坦其娅脸上露出果然如此的神色,转身走了出去,而我躲在房里不敢见人,只和美女在一起厮混。

  ※ ※ ※

  七月初,我在河阳城里,正与一众美女做着播种运动。

  “陛下!”长春冲了进来,脸上有着惊骇的神色,急着道:“青河王带人闯了进来。”

  我心中大震,连忙从床上跳起:“他人呢?”

  “侍卫将他们拦在院外了,一时半会儿他们还攻不进来。”长春急喘着气道。

  我迅速穿衣,披上战甲,拿着破阳刃走出屋进入院内,一群侍女护着我上了屋顶,屋顶上站着一圈侍卫,大多数人手里都有弩弓。

  “青河王,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厉声问道。

  看着我惊慌的双眼,三哥摇着头道:“淫君,你在位八年就发动了数起战争、搜罗了无数美女、屠杀了大量人民,整个天下人怒鬼怨。

  此次出兵楚淮,在开洛城下要不是你率先逃跑,我日不落几十万大军岂会就此溃败,伤亡二十四万之多。淫君,你就没有看到无数的怨魂正张着眼看着你吗?“三哥越说语音越厉。

  可惜我不相信鬼神,冷冷的道:“青河王,你想犯上作乱就不用找什么借口,你想怎么样就直说吧!”

  “你下个诏书退位吧!”青河王冷冷的道,直道来意。

  “朕如果说不呢?”

  “那又何必?四弟,我们好歹也是兄弟,难道非要兵戎相见?”青河王摇着头道,脸上换上了感伤的神情,令我有想吐的感觉。

  “三哥,你到底是为了什么要反我,只是为了这皇位吗?”我有意拖延时间。

  天上突然炸开一团火球。望了望天上,青河王微微一笑:“四弟,你就不用拖延时间了,这里已经都被我控制了,你还是出来投降吧!”

  我强笑了一下,还是说道:“既然都被你控制了,朕问问为什么,对你又有什么妨碍?你还是告诉朕好了!”

  “你还不明白吗?你废除奴隶制度已经妨碍到了我们的利益。你看我身边的大将,哪一个不是受到了重大的损失?”

  “但南方政权当时还不是你亲自剿灭的吗?”

  “没有办法,当时我自认实力还足以将你扳倒,所以只好忍辱负重。”

  “王爷,夜长梦多,还是快点解决吧!”旁边有一将凑到青河王的耳边道。

  我怒瞪了他一眼:“他妈的!我们兄弟俩谈话,干你什么事?”

  青河王皱了皱眉:“四弟,给你一分钟考虑,再不出来,我就命人攻进去了。”

  我冷哼一声,没有说什么。

  这时,在街道的两个尽头各出现一支军队,一个年轻人和一个中年人走到了青河王处。

  “亨得尔、苏泊当,局势控制住了吗?”青河王看着两人道。

  “当然控制住了,根本就没有花费我们多少力气。”亨得尔有些得意的道,青春活力的脸上还溅有几滴鲜血。

  “四弟,你想好了没有?想好了就出来吧!放心,我不会亏待你的,你毕竟也是我的弟弟!”青河王转头冲着我道。

  我狞笑一声:“你别作梦了,我可不会让你给抓住。”说完,我带着人就往屋里跑。

  青河王摇摇头,将手一挥:“进攻!”

  话声刚落,无数的箭雨就飞了出来。

  青河王的人在惨叫声中倒了一地,亨得尔、苏泊当身后的人举着弩弓不停的向青河王的人攒射,屋顶上也射下无数的箭枝和法术。

  青河王的武功、法术、反应可谓超人一等,百忙中向后翻去,挂在马后,同时用二个木盾挡在头上和身前。但还是没有完全挡住从屋顶射下的箭,一箭射穿了青河王的左肩骨。

  从街的两头再次冒出大量的士兵,以整齐的步伐速度向青河王这边杀来,双方士兵马上就混战起来。

  青河王厉啸一声,从马后幻现,临空跃向亨得尔,却又在途中借助风之法术,不可思议的折向右边,身化流光想突围而出。他自己的士兵并不多,比起刚出现的士兵少多了,如果不走,就只有被俘的命运。

  亨得尔的狭锋刀在这电光火石间出鞘,人刀瞬间合一,一道足可撕裂人体的可怕刀虹直扑青河王。

  同时,一道圣光拦住了青河王,早已施加了祝福法术的灵东儿出现在青河王前面。在这段时间里,我的侍女修为有了极大的突破,对上我三哥这种天才也有一战之力。

  眩目的剑光伴随灵依儿出现,刹那间与青河王身后的刀光合围,劲力就如无形的震波一般,袭向青河王。

  青河王冷哼一声,身体神奇的在一刀一剑合围的瞬间逸出,风之狂锤倏然出现在右手之上,三道风铡以超越声音的速度旋向三人,单锤激起满天的狂风,以单锤和青河王为中心向外爆发,青河王朗笑一声,风之狂锤朝灵东儿当头罩落。

  圣光盾出现,挡住了两道风铡,一道激光从屋顶射向青河王,可将人体斩成两半的剑气先一步而到,灵东儿、灵依儿的一枪一剑也合围于一处。

  太乙玄罡功运十层,一枪一剑失去了原有的形态,化为诡异的虹光,两人无畏的冲向青河王。

  没有闪避,青河王的冷笑浮于脸上,单锤上出现裂风箭。足以洞穿人体的裂风箭在单锤之前就奔向头顶之上,单锤再次化为狂风,和两剑一枪纠缠在一起。

  无形的劲力、不断闪烁的可怕弧光、从中逸出的雷电风刃让周围三丈之内无人敢入,连后到一步的亨得尔也无法加入战圈。

  青河王猛的从人群中逸出,刚出来就踉踉跄跄向后退去,右臂上的衣服已经全部消失,左胸、右腿之上还有三道可怕的伤痕,风之狂锤仍有力的握在手里,正调节着呼吸,眼里有着愤怒。

  另三女也现出身形,全身大汗淋漓。灵东儿满脸惧色,胸围已经消失,饱满的双乳暴露在空气之中;灵依儿手中的长剑已经化为废铁;珀东儿的手中空无一物,临时找来的长剑已经不知去向。

  两女皱了皱眉,强忍着身上汹涌的气机,掣出了破阳刃。

  “青河王,你还是束手就擒吧!这里已经全部被封锁了。”亨得尔走到青河王身前说道,举着刀的手却有些颤抖,青河王在他心目中是一个可畏的存在。

  “亨得尔,我记着你十三岁就跟着我。十年来,我待你不薄,将你从一个普通的士兵提拔成军长,你为何要出卖我?”青河王的呼吸稳定了下来,用不急不徐的语调问。

  亨得尔脸色一变,没有回答,手中狭锋刀的周围聚集了大量火能量,一个小型的“流星火雨”出现,不过不是从天上落下,而是从刀处射出奔向青河王。刀演力劈华山,强大的刀气从空中闪电般劈下。

  青河王淡淡一笑,单锤轻轻一抡,无形的风力在锤的周围流动旋转,火雨如飞蛾投火般投入单锤所划的圆圈中,接着却又倒射而出。

  “去死吧!”青河王狂吼一声,单锤在瞬间舞出一百八十锤,密布在方圆一丈之内。

  同时,狂暴的风之法术在这三丈之内布下了无数的死亡陷阱,一道闪亮的冰环出现在三丈的边缘上,那是为了阻止有人增援。

  陷入一丈之内的亨得尔脸色大变,危急之下只能急运全部的太乙玄罡护体,一个寒冰护甲和一道柔和的圣光罩在他的身边。

  “平地一声雷”!火红的狂雷蓦然轰在青河王所布下的风网和锤网之上,那是康斯坦其娅出手。同一时间,灵东儿、灵依儿、珀东儿也分别使出绝学,全力轰击青河王。

  亨得尔惨叫一声,被单锤击中左胸,倒翻而出。幸亏风网已被“平地一声雷”所破,否则不死才怪。即便仅是青河王的余力所击,又有太乙玄罡护体,亨得尔仍受了不轻的内伤。

  青河王吐了一口鲜血,惨笑道:“可惜没有亲手杀了你,不过我四弟也不可能会放过你,他疑心那么重,又岂会让你这叛变之人当他的亲信!”

  亨得尔强忍疼痛,淡淡一笑。那青河王到现在也不知道亨得尔从头到尾都是我的人。

  康斯坦其娅皱了皱眉,上前将已失去动手能力的青河王制住。

  请继续期待《征服天下》续集


~第一章 流放~
 
  青河王被带进我的临时寝宫,而我正由一个丰满的美女服侍着。

  青河王镇定的看着我,道:“四弟啊!你还是这么荒淫。”

  “哪里、哪里,三哥,你比朕也强不了多少,你有了三个老婆,还在暗中养了无数的情妇。”我很客气的道,停下了与美女的嬉戏。

  “我们不说这个了,我承认斗心机不如你,但我还是不知道你是怎么将我的人收买过去的。”

  “那苏泊当不过就是损失了一些钱而已,我答应事后给他荣华富贵。再说,我还抓住了他的小辫子,他盗卖军械的事被我查了出来,威胁利诱下,再加上一个美女,他就投靠我了。”

  “会出卖我的人到时也会出卖你,你恐怕不会放过他吧!再说,你肯将美女送给他?”

  “为什么不用他?那个女的本就是我用剩下的,送给他还可以当间谍用。说实话,我还真有些舍不得,这女的可是一个伯爵的小妾,被训练后真是人间绝品,叫床声特别令人舒服。至于说到出卖我,那要看他有没有这个胆量,还要看别人可以给他多大的利益。谢谢三哥的提醒,我会注意他的。”我轻笑着说,从床上站起,走到了三哥身边。

  “为什么亨得尔会背叛我?这点我一直不明白,我相信他不是那种会背叛的人。”青河王直视着我的双眼,利箭般的目光就像要穿透我的灵魂,我不禁缩了缩肩,背后感到好像有些凉意。

  “这有什么不明白的,在他还没有入军之时,就已经是我的人了,你明白了吗?”我脸上有着得意洋洋的神色,但有些心虚的双眼却是不敢直视青河王的眼。

  青河王目瞪口呆,接着脸色就恢复了正常,但身躯仍是微微颤动,那是为自己认人不明而懊悔。

  “三哥,论打仗,兄弟我自认不如你,但论这种阴谋诡计,你和二哥加起来,也不是我的对手,你们俩连隆力多奇都斗不过,还想和我斗?!”我摇着头叹息道:“知道这个淫荡的女子是谁吗?”我指着躺在旁边的一个美女问道。

  “是谁?”青河王仍没有认出来。

  “小宝贝,抬起头来,让我的三哥好好看看。”我拍着美女头道。

  美女抬起头向后望,红云密布的脸上还有着惶恐。青河王脸色大变,虎吼一声就要冲上来和我拚命,却被长春、兰儿死死按住了他。

  “秋雷,你竟做这种事?!”青河王竭力挣扎着,怒吼着。

  “三哥,我们兄弟俩可不能为了一个淫荡的女子伤了和气。”我笑咪咪的道。

  这个女的是青河王的贴身情报官,掌管青河王的一切情报,并且是青河王最亲信的情妇,极受青河王宠爱。

  我也正是看中这一点,在青河王回京述职时,派人将这女的秘密绑架,用了五天的时间,将她训练成三等人,成了我的间谍。

  青河王冷静了下来,不再挣扎,用一种怨毒的声音道:“算你狠!四弟,你真是为达目的,不计手段啊!”

  “三哥,我也不为难你,现在正是用人之际。前两天,蓝灭情向朕要人,让我派一个有能力的人去攻打赤宗半岛,朕想来想去也就只有你青河王最合适。”我拿出一个苹果,咬了一大口。

  “这么说,就是将我给流放喽!”青河王冷笑着说,毫不领我的情。

  “三哥,你怎么能这样说?让南宫的太后听到后,还不把我给骂死。

  我只是在想,如果将三哥放在家里,会闷坏三哥的。再说,帝国此时乃用人之际,三哥怎能推卸责任?”我有些无奈的道,眼里却是阴沉的眼色,大有你不答应,那就别怪我的意思。

  青河王死盯着我,嘴边露出冷笑:“那好吧!我答应。”

  “还不将青河王松绑!”我对长春喝道。

  长春将青河王身上的捆仙绳解下,又去掉青河王身上的禁制,甚至还拿来了青河王的两柄风之狂锤。

  青河王接过双锤,眼里闪现一丝异光。

  “三哥,你不会是要考验一下我这个小弟的武功吧!”

  青河王望了望我周围的侍女,心头电闪一阵,放弃了将我擒下的打算。

  “哪里,只看陛下能将这群女子训练出如此能力,就知道你的身手必定了得。”青河王恭维了我一句。

  “好了,青河王,你立即赶到沁阴城,那里有船带你去印亚。我已经通知了印亚总督和云州总督,他们会为你准备十万左右的军马,你所要做的就是征服赤宗半岛。你放心,南海舰队会助你的。事成之后,从赤宗半岛出兵楚淮,如果那时楚淮还没被消灭的话。”

  “好吧!我这就走。”青河王现在是恨不得立刻离开这一险地。

  “我会将你的老婆送到你那,但你的孩子必须留在京城里。”我知道青河王相当疼爱他的孩子,但他疼爱的限度我并不清楚,所以只好将几个间谍混在他的家人中给他送去。

  “那我这就走了。”青河王收起双锤走了出去。

  看着青河王走了出去,我的嘴角露出神秘的微笑。

  “娅儿,传令将亨得尔升为青龙军团军团长,玄龙军团、青龙军团原地征集士兵,两者合称征楚军团,任鲁卫先为征楚军团统帅,朕要起驾回宫了。”我轻松的道,脸上多了难得的欣慰笑意。轻松的解决了青河王,虽然逢此大败,却也值得。

  “陛下不再亲征了?”凯茜傻呼呼的问。

  “亲征妳个头!被人玩成这样了,还亲征?要不是为了摆平这清河王,打死我也不来这,这要是万一有了个意外,把那么多美女往哪放?”我冷哼道,嘴角乱撇,这丫头也太不懂事了,难道我死了,她才开心?

  “陛下,我这就去叫人护您回去。”凯茜见形势不妙转头就走,却被饿虎扑羊压在身下。

  “说错话了还想逃?妳必须接受惩罚。”我狞笑加淫笑道,只不过头上马上就多了几个包。

  三日后,在两万军马的护送下,我终于带着美女侍卫往回走,鲁卫先率领三十万之军,再次布阵于开洛城下。

  此时的第二舰队已经进入档东江,并炮轰着开洛城。乔治.桑率领的第二军团,也已经到了楚淮的彦州,正加紧向南挺进。

  我坐在车里边玩美女,边看着窗外风景,嘴里还不时吃着葡萄。

  前面人马突然一阵喧哗,凯茜急匆匆的走过来。

  “陛下,楚全忠的使者来见你。”凯茜在车外对我道。

  “男的还是女的?要是美女,就让她进来。”我正兴奋的在伊莉莎白身上摸着,头也没抬的就道。

  “那好,我就让她进去了。”凯茜转着眼珠子道。

  “别,你就让她在车外见我好了,我怕她是杀手。”我忙阻止凯茜这个小捣蛋。

  “好的。”凯茜懒洋洋的道,好像因为我不让人进来,感到有些不开心。

  从车里传来的淫叫声,让车外的女子皱起了眉头。

  “妳叫什么名字?”我透过车前门纱,射出凌厉的目光,仔细的打量着此女。

  此女与我年纪相当,身着翠绿衣裙,长发披于肩上,长剑在肩头露出剑柄,青色的剑穗垂在肩上,与黑发相映生辉。清秀的脸孔,看起来相当的动人。

  “妾名许芸。”白衣女子淡淡的道。这种气质令我一时犹豫起来,好像在哪见到过。

  “许芸。”我玩味着这个名字,难道是我认识的那个许芸?有可能。

  我试探着问道:“妳是无寻剑道的人?”

  “正是。”

  “找朕有什么事?”没想到此女竟然还真的是无寻剑道的人。

  “楚全忠殿下想与陛下合作,楚殿下在拉乞扎山脉出兵响应陛下,只求在事成之后,陛下能封楚殿下为楚淮王。”

  “如此甚好,朕答应妳。”我哈哈直笑,开口就答应,宛如心情愉快,心里却是疑云密布。这无寻剑道乃是白道有名之派,怎会做这明显带着卖国性质的事?

  精神力悄悄展开,开始探测周围情形。心中一惊,有杂乱的气息在周围出现,却不知道是如何布置的,我忙打了几个手势给车外的侍卫。

  “陛下,这里是一份楚淮的兵力分布图,以及楚殿下的出兵计划,还请陛下验收。”许芸从怀里拿出了一大一小的两个盒子。

  “伊莉莎白,妳去拿来。”

  “陛下,楚殿下吩咐妾身将这些东西亲自交到你手里。”许芸轻轻却坚决的道。

  轻风吹来,她身上衣裙随风舞动,但剑穗却是如铁所铸,丝毫未动。

  我知道戏肉来了,难道要来个图穷匕现?这也太老套了,不过贪生怕死的我,是不会给妳机会的。

  “妳如果不想给我,那就拿回去吧!我对这个并不太感兴趣。”我微微哂道。同时间,功运右手,那许芸已经聚力于剑,若不加防备,恐吃大亏。

  “不知杨成的人头,陛下感不感兴趣?”许芸淡淡的道,左手举起手中的盒子。

  我听完脸色陡然大变,一把推开旁边的晋东儿,整理了一下衣服就走出车子。

  衣袍逆风飘动,袍上五爪金龙喷出焚毁万物的火焰,正仰天怒吼。

  我就盯住了许芸手里的一个黑布袋,缓缓的道:“人、头、在、这?”

  “正是,陛下请看。”许芸将黑袋缓缓打开,一颗人头赫然出现在众人的眼里,正是潜隐队未曾找到的杨成。

  铮的一声,长剑出鞘、挥出,剑气嘶嘶直响,六道剑影以惊人的高速袭来,我身前六处大穴被剑所笼罩。

  虽说心神被分,但早有所备的我,仍能及时收身急退,右拳霸王锤飙出,如雷般的拳劲击中了长剑,长剑缓了一缓。

  “砰砰砰!”早有准备的晋东儿、晋南儿从我身旁快速抢出,双枪同出,诡异的流环刃出现在枪尖,双枪在我身前布下层层枪网,双枪实体则和剑缠在一起,发出令人气血下沉的错刃之声。

  就在剑枪相交的瞬间,本是留在枪上的流环刃脱枪而出,斩向许芸。

  许芸脸上平静无波,长剑淡然一转,剑气如剑的飞翼般,从剑上延伸而出,从我的身上带下一大片血肉。我身上的护身之物毫无作用,要不是强大的金刚禅功,那一剑就能剖开我的心脏。她又连出三剑,挡住了两女的进攻。

  我亡魂皆冒,忙逃了回去。我虽有防备,但还是没有想到此女功力高到如此地步,我的两个侍女无法拦住她,要不是我最后用缩骨大法与金蝉脱壳神术,这时的胸骨想必早就被斩断了,但也少了几两肉,一根胸骨也断了。

  也就在这时,本来空无人影的路旁,突然冒出几百人,全向我扑来人还未到,暗器先至,如虚似幻的淡淡幻影一闪而至,三个连木之盾骤现,却又在瞬间炸裂,暗器破空的厉啸声这才传来。

  雄浑的劲气出现,三剑一刀挡在我面前,四女功运太乙玄罡,无匹的力道向外扩散,暗器在剑尖、刀锋处炸裂消失。

  刚刚才反应过来的军马迅速从两头赶来,但却暂时被三百人挡在外头。久经训练的士兵立即分散开,从密林中绕来。

  许芸的长剑抡动,十大渡劫玄功的“入凡历劫道”对上玄门至宝太乙玄罡,可说是棋逢对手,三人激斗处无人敢入。

  许芸剑发大罗神剑的狠招“飞云逐月”,蓬勃的剑气以令人惊讶的力道向外扩张,肉眼难辨的剑虹不时的震开双枪,不住的从两女双枪的空隙处抢入,对两女造成极大的威胁。

  晋东儿的黎明神枪上圣光闪现,“圣光七连击”出手,可怖的枪影如雷奔电驰般不停的攻向许芸,七七四十九枪在刹那间就攻出。许芸寸步未退,来一枪封一枪,每一枪都被封在中宫之外,无法造成威胁。

  就在四十九枪攻到最后一枪时,晋南儿急冲而上,呼啸的狂风在她的枪上出现,连续七道“疾风连斩”幻出,先长枪一步射向许芸。

  大罗神剑的绝招出手,剑上劲气密布,铮的一声就错开了晋南儿的风之真枪,长剑顺势直入,夺人性命的剑虹不住在晋南儿胸腹前闪现。

  “应风术、敏捷术、护体术”施出,晋南儿急往后退,胸腹上已经多了一个大口子,鲜血直向外冒,闷哼一声,缓缓倒在地上,只能用上痊愈之术来回复伤口,但已经失去了再战之力。

  黎明神枪再次攻到,枪上光明大盛,光团以惊人高速奔向许芸。长枪再无畏惧,长驱直入,一剑重创晋南儿的许芸真力大耗,再也无法硬拚晋东儿,只能将长剑收回护体,并用“水之防”挡住圣光。

  但这次晋东儿抓住了机会,倾全力一击,光团在瞬间就击破了“水之防”,圣光一闪没入许芸身上,本是治愈人体伤害的圣光,在许芸体内四处破坏。

  许芸吐出一口鲜血,长剑再出,“如盾神剑”出手,挡住了晋东儿疯狂的十六枪,却在接住第十六枪时,身形被震得倒飞而出,撞在树上后就不醒人事,而晋东儿也缓缓滑倒。

  另一方面,百余人直向我扑来,但却被三十几个侍女挡在外面。要知道,其中有不少是潜龙组的人,身怀傲世绝学,这才能挡住对方精心挑选出来的高手。

  丽淇雅用的不是剑而是刀——狭锋刀,恐怖的刀虹不住的在人群中交错,如摧枯拉朽般,所经之处,人影缓缓倒地。

  “碰!”一个冰雷在丽淇雅的刀尖处炸裂,将丽淇雅拦了下来,紧接着两道可怕的剑弧左右合围,狂澜般的剑气所经之处,无物不毁,丽淇雅的身影突然变矮,从两剑的下方化虹逸走,真像是魔一样,化不可能为可能。

  双剑的主人同样高明,双剑几乎同时向右一折,紧蹑丽淇雅而去。

  刀上暗黑之气骤然出现,如有形之物向双剑的主人扑去,刀已经看不出是刀,只看到一团黑气。

  刀猛的挥向双剑,缠在刀上的黑气如怨魂野鬼般,向外伸展,想抓住一切能够抓住的东西。

  双剑上光明显现,剑光向外爆发而出,双剑合力轻而易举的就消灭了黑气,更毫无阻拦的攻向丽淇雅。这两女一个是碧若心,一个是宇文世家宇文博的二妻兰之妮,她也是听涛小筑的三小姐。

  刀一举就分别崩开了双剑,丽淇雅踏中宫直入,刀发狂风怒,刀上风铡旋转而出,拦向碧若心,刀本身则将兰之妮罩住。

  刀上密布两相魔功,无可抗拒的力道涌向双剑,兰之妮的剑在刹那间就崩解了,碎片飞散,兰之妮被魔功反激倒飞出去,在空中洒下大片鲜血。

  丽淇雅是魔兰女王的亲妹妹,两相魔功本就是玄奥无穷的绝学,再加上我传她魔之七相,一身魔功更是罕逢敌手,比起她的姐姐,恐怕还要强上三分。

  一声虎吼,一道水蓝的刀光劈空而至,阻截住仍射向兰之妮的黑色刀光。碧若心的“入凡历劫道”的修为,仍无法与丽淇雅的两相魔功相比。

  因此,碧若心的大小日月神剑无法拦住丽淇雅的刀,如果不是宇文博及时赶到,兰之妮就会被劈成两半。幸亏这样,不然我会伤心的。

  水能量如流水般绵绵不绝缠向丽淇雅,但刀气却是极为猛烈。金系能量已经附加在刀上,割到人体就不易回复。

  宇文博是宇文世家第一高手,只有五十岁,却已经将宇文家传绝学——大狂龙心法,练至登峰造极境界,一身修为足可称得上惊天动地。

  刀气真如怒龙出海一般,狂暴的攻向丽淇雅。同时间,大小日月神剑攻到,“入凡历劫道”功运十二层,剑上骤现光芒,真如在天空中出现一日一月般,日月轮转,撕裂着大气。

  丽淇雅一声冷笑,无视于两个绝世高手的可怕技艺,黑气急旋缠成一团,紧接着成射线迸发而出,刀弧蹑踪而上,小嘴一张,黑狘魔焰从中喷出,空气仿佛也被燃烧起来,发出嘶嘶的响声。

  刀剑合围蓝光,劲气净化了黑气,击破了黑狘魔焰,二刀一剑猛烈的交错在一起,光华乱舞、劲气弥漫。

  半晌后,三人分开,宇文博的刀差点脱手飞出,脸上难掩那种难以置信的神色,身上到处都是伤口,尤其手臂上纵横交错。碧若心身上同样有不少伤口,紧身的衣裤在丽淇雅刀气的摧残下,被割裂成一条条,已经无法遮掩全身肌肤,雪白的肌肤暴露在阳光中。

  丽淇雅手中的刀已经伤痕累累,不堪再用,虽是气喘吁吁,但握刀的手仍坚定有力,秀目中透出令人心寒的幽光,似有光华在眼中流转。

  丽淇雅厉吼一声,挥刀再攻,碧若心和宇文博刀剑齐出。上当了!

  丽淇雅在刀刚挥出的瞬间,就抛掉了破刀,双手齐出,可怕的“沸寖指”指力,连出十七指,倾全力攻向两人。

  宇文博如受重锤,大狂龙心法加御魔法体大法仍挡不住可怕的两相魔功,挨了九指后,瞬间气散功消,倒在地上挣命。

  碧若心则直接被击倒,身形倒飞而起,落在地上时,身上多了三个小洞,鲜血直流。

  丽淇雅全力一击后,离气散功消也不远了,只能踉踉跄跄向后退回。

  一道圣光笼罩住丽淇雅,那是我用的圣愈术。

  丽淇身上的伤口渐渐收起,雷龙剑在其身边不断环绕奋发,雷声隆隆,电光闪耀,泽龙剑上蓝光涌起,生命之水的法术抚平丽淇雅体内的内伤,那是凯茜见丽淇雅形势不妙,特地来援。

  兰儿、真儿、长春以及另外两个侍女拦住了四个人,七人仍缠战在一起,没有分出胜负。

  四个敌人中,一个是秀兰心,一个是我的玄姐姐——她还是老样子,另一个是道姑,还有一个是使双剑的大汉。

  兰儿三女剑如虚似幻,难辨实体,雄浑的劲力如有形之物,严密的封死四人进攻的角度,虽被四人杀得全身是血,但仍死战不退。

  三十几个侍卫将百余名敌人牢牢拦在我身外四丈,但明显有些抵挡不住。这百余人都是楚淮的精英高手,三十几名侍卫已经伤亡一半了,所幸我的援军已经出现在密林边,并且将这些人包围了起来。

  一个侍女闷哼一声,向后跌倒。人墙终于被突破,一名壮汉持一把大刀横斩我的腰,刀上隐泛金光与墨绿色光芒,分明用上了金系、毒系伤害。

  我冷笑一声,右手屈起成虎爪之形,无形的劲力发出。大汉哼也没哼一声,本是前冲的身躯,猛的倒飞而出,将想要顺势杀入的一个年轻人撞了回去,侍卫立即将缺口再次堵上。

  见敌人已经全部被围,兼且我身边的情势不妙,我也不再藏拙,召唤出三个骷髅、十只石像怪、十只弯角怪,还有一只石头怪和四手魔怪。

  妖精骷髅手中长箭骤出,九枝长箭仿佛天上的落日,沿奥妙的轨迹射向敌群,人群中立即发出几声惨叫。

  骷髅一号挥着大刀,无畏的冲上,横冲直撞、如入无人之境,刀上魔气不断咆哮,冲刀而出,周围的人一沾上就皮开肉绽。

  强大的雷电不断从矮人骷髅的兵器上飞出,猝不及防下,就有三人被击成焦炭。

  弯角怪举着怪刀急冲而上,根本就不惧对方可轻易摧毁人体的刀剑,本要被攻破的人墙,回复了稳定。

  敌人明显不知道我还具有召唤师的可怕能力,没有任何措施来应付这个局面,所有的人都陷入了苦战之中。

  大军合围,一个人也逃不了。按照我的指示,一群人脱离而出,在四周巡逻,防止有人增援敌军。

  被上万人围在里面的敌人,除了等死,就是束手就擒。

  “尽量活捉!”

  一群侍女在魔兽和骷髅的帮助下,终于将大部分的人击倒,绑了起来。四百多人,二百人战死,二百人被擒。

  看着地上的美女尸骨,我不住的摇头,再看到妖精骷髅,更是感叹,红粉骷髅想必就是如此了。


~第二章 重逢~
 
  辛弃玄从昏迷中渐渐醒来。首先发现自己睡在床上,身上的伤口大多数被光系和水系法术治疗过,已经痊愈,但仍有些过重的伤口被包扎了起来,内腑比较平缓,伤势并不重,精神力大致完好无损。

  武功、法术可以运用八成,身上的衣服已经全部换过,好像全身被人清洗过,发出一股清新的味道。

  辛弃玄轻轻的摇摇头,下了床,走到窗前。一阵悠扬的琴声从屋外传来,辛弃玄一听之下,就禁不住入了神。

  琴声如同炎夏中清凉的夜风吹过,让人心情舒畅;如清澈见底的溪流,淌过光滑的鹅卵石子,将人心滤得如此透明。

  也如美丽的西子湖,倒映着两岸的青树与宝塔,映衬着天上的蓝天白云,再伴上那鸟语花香,将一颗心净涤得如水晶般晶莹剔透,清澈怡人……

  音乐持续了大约十来分钟,当辛弃玄还想再听时,却戛然而止。

  辛弃玄不禁走到屋外。一个男子正坐在一张古琴前,身躯并不显得高大,但肩膀却极宽。那个男子自然就是我了。

  听到了身后的脚步声,我回过头。

  看见我的脸,辛弃玄明显的有些惊讶,脸上泛起疑惑的神色。

  “玄姐姐,我好想妳。”我站了起来,走到辛弃玄的身边,动情的说道。

  虽然登上皇位一直是我心中的梦想,但是直到成了皇帝,才知道也会失去很多平时看似平凡,但却弥足珍贵的东西。

  “你是……”

  “玄姑娘,妳好。”穗子从我的影子幻出,出现在玄姐姐身前。

  看见了穗子,辛弃玄再无怀疑,没有与穗子打招呼,反而是先向着我,脸上浮起惊喜的神色:“你是雷弟弟?”

  “玄姐姐,当然是我。”我忙扑进了玄姐姐的怀里,感受那份久违的温馨。轻轻的微风拂过两人,衣衫轻轻摆动。

  抚摸着我的头,辛弃玄有些感慨和兴奋,不过一会就清醒了过来:“这是什么地方?”辛弃玄美目流转,打量着四周。

  这里看似一个普通庭院,但她的强大精神力清楚的告诉她,这里危机四伏。

  “玄姐姐,这是幽芝城。”我说了一句没有什么用的话。

  “其余人呢?你不要骗我说不知道。”辛弃玄好像明白了一些事。

  “她们没什么事,许芸和若心姐姐就在不远的地方。”我从她的怀里抬起头,眨着顽皮的眼睛道。

  “你的身份到底是什么?竟能将我放出。”玄姐姐脸上有了淡淡的愁色,问道:“日不落的皇亲国戚吗?”

  “朕就是朝日皇。”我仔细考虑了一下,决定不再隐瞒,我并不想瞒她一辈子。

  虽然辛弃玄早有心理准备,但一时还是无法消化这个消息。

  过了半晌,辛弃玄才回过神来,脸上多了苦笑,敌对的两方竟然会成为姐弟,而且还和一个皇帝成了姐弟:“我倒是没想到你是皇帝,那些人你想要如何处理?”

  “看在玄姐姐的面子上,当然是放了他们。”我毫不犹豫的道,娃娃脸上有着坚决的神色。

  玄姐姐再次愣住,这么容易?心中念头如电闪,仔细寻思其中还有何不对,她可不相信我会这么轻易就将人放了。不说我在外面的恶名,光凭她对我的了解,也知道我不是那么好的人。

  “不过……”我长长得拖了一句,特意死盯着我的玄姐姐。

  玄姐姐却只是微笑的看着我,丝毫没有被吊起胃口的样子,端庄秀丽的面容反而微微有一种看我想要什么似的神态,宛如大姐姐看着调皮的小弟弟。

  我泄了一口气,看来我还是斗不过她啊!

  “等到了京城再过上一阵后,我才能将他们放了。”

  “为什么要到京城后才放?”辛弃玄皱起了眉头,甚是动人。

  我神秘的一笑:“玄姐姐,这是国家机密,我可不能告诉妳,不过到时我会将这些人完完整整的放走。”

  “那好吧!我也不为难你,只要你守信就行。”玄姐姐并没有再要求什么,如此结果,就已经不错了。

  “我当然守信,对玄姐姐,我可是很听话的。”我拍着自己的胸脯保证着:“对了,玄姐姐,我有些事要妳帮忙!”给了好处,当然要收点利息回来,不然就太吃亏了。

  “要我帮忙?你会有什么事要我帮忙?”玄姐姐有点吃惊,有些好笑的问道。贵为一代帝皇,好像还真没有什么事需要别人来帮忙的。

  “当然有,长白剑派暗中与魔族、魔道勾结,想暗中帮助魔族攻下冻土城,但我一直拿不到真凭实据将他们一网打尽。在朝中有不少人是魔门的代表人物,我也不好师出无名,所以只有依靠江湖人士才行。但现在长白剑派多了不少高手,光凭我们日不落帝国内的白道,对付他们有些力不从心,所以想请玄姐姐帮个忙,将长白剑派这个可能危害整个人族的败类清除掉。”我义正辞严的道,边说边挥舞着双手,以加强我的语气。

  “这个可不是我能作主的,这需要剑主的同意。”玄姐姐脸上有着为难的神色,轻摇着头道:“要剿灭一个门派是一件大事。”

  事涉一个门派,自然不可能由她来决定,其实就算是无寻剑主,也做不了主。

  “那玄姐姐妳赶快回去告诉他,让他早作决定。”我热心的道。

  玄姐姐有些苦笑。照理讲,无寻剑道还是日不落的敌人,难道还要让无寻剑道帮助敌人?

  “能不能成功,我可说不定!”辛弃玄首先就不表示希望。

  “没关系,只要妳说了就行,到时他们会同意的。为整个人族出力,这可是好事,你们白道英雄不是就干这种事的吗?!”我殷切的道,还拉着玄姐姐的手不放,晃个不停。

  玄姐姐苦笑起来。

  与玄姐姐在一起的日子总是过得特别短,她终于又走了,带着我归还的俘虏,离开了京城。

  从俘虏的嘴里得知,这次刺杀我的行动是由无寻剑道主导的,而不是那无能的楚全忠的主意。因此,我秘密派了一个使者去找楚全忠,和他商谈合作事宜。

  一个月后,楚全忠传来信息,表示愿意与我合作,甚至向我称臣,请求我封他为楚淮王,我立即答应了他。这种白占便宜的事,我向来是不甘人后的。

  鲁卫先从青河北岸征集了十几万军+队,现在共四十五万军布阵于开洛城下,被古夺挡住了去路,四十五万对二十八万。开洛城虽经第二舰队和法师的狂轰乱炸,但仍未让开洛城屈服。

  西路的乔治却是节节胜利,已经和楚全忠的十万兵马会合,但两者会合后再次分开。乔治由东而入,要包抄开洛城的后路,而楚全忠的十万军马则向东南直进,要夺回都城。

  此时,蓝灭情已经在赤宗半岛上取得了立足点,与青河王的兵马会合后,正不断的对赤宗半岛上的各个小国进行打击。

  而我早就派出了使臣出使各国,以便收拢、离间各国,现在这两人在赤宗是节节胜利。

  十月时,情形出现变化。乔治成功攻占各城,越过贺石那兰山脉,率兵攻向东部,在十一月中旬时,就已经切断了开洛城的补给线。

  江宁粮仓被毁后,运到开洛的粮食本来就少,只能勉强维持,现在补给被完全切断后,开洛城已经支持不了几天了。

  古夺仍在城中坚守,不停的对我军发起反突袭。但四十五万军在鲁卫先的率领下,虽无法攻陷开洛城,但也没有让古夺占到便宜。

  由于蓄能神殿已经修好,其笼罩范围刚好能将开洛城包括在内,法师们再也不用担心法力不足的问题。

  于是,法师们借助晶石的力量,整日、整夜不停的轰击城墙。经过一个多月的法术轰击,开洛城正面的结界终于被完全轰开,城墙也多处被破开,但鲁卫先仍没有下令攻入城,他正等着乔治的大军从后面合围古夺。

  古夺此人一代名将,对我军威胁太大,因此鲁卫先想将古夺擒下或杀死。

  十一月十九日,乔治率十五万军攻到了开洛城的南门,六十万大军涌入开洛城,终于和古夺展开决战。

  此时,楚全忠率领的大军也攻到了楚淮都城静以城,静以城中只有七万守军,而此时楚全忠已有十五万的军队。

  攻入开洛城后,鲁卫先没有和对方展开巷战,而是用大炮和法术不断攻击对方。

  开洛城中只有不到十万的平民,其余二十七万都是士兵,因此鲁卫先并没有多大顾忌。

  半个月后,被围在城中没有水粮的十五万楚兵投降,另十二万全部战死。大将古夺自刎于城内,这次他是想逃也逃不了了,城中结界很强,无法使用传送法阵逃走,再说他也不想走。

  我并不想看到楚全忠攻下静以城。静以城占据三通四达之地,实是战略之要地,如果任由楚全忠占据,北可拒鲁卫先,南可到达珠江,进入赤宗半岛与东天竺,西可与彪心连成一气。

  帝国的暗探奉我的命令,暗中向楚肃传去消息——那楚全忠军中有一将名唤史权畴,暗中怀有异心。于是楚肃在楚全忠还没有攻到静以城时,暗中派人和史权畴取得了联系。

  在静以城下,楚肃率军偷袭,史权畴趁势反叛,楚肃最终以七万之众,大败楚全忠十五万之师。

  鲁卫先南下收编了楚全忠的五万军马,让楚全忠收编被俘之楚军后,派出楚淮之降将,率军抵挡正从其他各州郡赶来的援军。

  鲁卫先亲率五十万军马将静以城团团围住。那楚肃确实是一代之雄,竟然不退。

  从东天竺的边境和赤宗半岛调来的十五万军马在三天前就到了静以城,静以城号称楚淮第一坚城,易守难攻,城墙、结界之坚实,世所罕见,城中有二十四万大军,又存有大量粮食,守上一年、两年也不是空话。

  而在赤宗半岛与东天竺边境,仍有二十万左右的兵马正在装备,随时都会北上救援,而来自全国的百万之军,正加紧赶向静心城。不过这些军队太过散漫,被楚淮的降兵轻易就挡住了大半。

  鲁卫先在城下强攻一个月,死伤七万,但仍未攻下此城。最后,我向他提供了有用讯息。

  利用城中有意谋反之将后,鲁卫先顺利攻下了此城,而楚肃则逃往东天竺边境,想在那里东山再起,但再次被鲁卫先率军击败。

  楚肃在静以城下战败,一直观望的彪心再也忍不住,出兵十五万,越过拉乞扎山脉攻入楚淮境内,一个月内连下十六城,侵占了十三万平方公里的土地。

  同时期,东西突厥在有心人的挑拨下,爆发内战。与蒙古联系抑制日不落之势,顿时被破。

  第二军团奉命不再休整,急速行军到达西方的店州,与苍龙军团会合,隐隐有威胁彪心之意。彪心终于停下脚步,并开始回撤,这一场战争并没有爆发。

  开阳九年(纪元一六三四年),楚肃的人头送到了不夜之城。通过山田穗子,我与山田家达成了秘密协议,其中一条就是要楚肃的人头。

  山田家办事效率挺高,马上就送来了。不过,是不是真的,却也难说的很。

  不久,战事再次爆发。以彪心侵犯黑妖精一族为理由,日不落出兵攻打彪心。

  一个月后,南、北两线陷入僵局,双方对峙时,日不落再次出兵十二万,从背后突袭西突厥。遭此突袭,西突厥不久就受到沉重打击,没几个月就被赶到了大草原的边缘地带。

  日不落与彪心议事,最后退兵,但在谈判桌上仍侵占了大量土地。

  就在东突厥想反咬日不落一口时,日不落反而首先发难。鲜卑骑兵突然袭击突厥一族水草最丰之处,那里也是突厥力量较强之处,与突厥在一起的十万之军,也展开了突袭,将突厥打得大败,而且鲜卑骑兵一路追了去,不给突厥喘息的机会。

  八月,在帝国情报人员的挑拨下,蒙古与德西兰发生了战争。四十万的蒙古骑兵杀入了德西兰,而日不落根据在暗中与蒙古达成的秘密协议,也派兵参战。两者联手将德西兰打得大败,德西兰被迫退到了南方。

  为了永远拔掉蒙古这根肉中刺,日不落再次发起了突袭,虽然胜利,却也是惨胜,死伤无数,更何况蒙古并没有完全屈服,抵抗随时都在进行。

  最后选择了折衷的方案,成立太阳联邦,两者平等加入,为了牵制日不落,蒙古要求鲜卑也加入。

  太阳联邦于开阳十年(纪元一六三五年)十月一日成立。

  就在大陆上战火纷飞之时,蓝灭情所率的南海舰队到达了非洲,我的十一名黑人侍卫奉命回到他们的故乡,联合他们自己的同胞,对抗来自外界的野蛮压迫。

  再也无法维持的日不落帝国,终于决定不再向外扩张,反而向内收缩。整个大地暂时进入了和平时期。

  开阳十二年,战争风云再起。在接下来的几年里,日不落杀向魔界,北挡铁力,西进彪心,南灭西天竺,终于统一了华之大陆的东方土地。


~第三章 出宫~
 
  刚刚入夜,无风,皇宫外。

  在一处黑暗的角落里,五芒之星突然在地上出现,一个黑影从传送法阵中出现,一个并不算太高,但双肩较宽的黑影窜了出来,一脸得意的诡笑,那种脸自然就是主角的。

  本来我是想过几个月再去河南玩的,但几经考虑后,我还是决定现在就下河南,当然只能由我一个人去,我想自己去玩玩,带着一群人还能玩个屁。

  再说,在母后、康斯坦其娅和解环樱,甚至还有那个艾夫人的管制下,我能玩到什么,还不是哪个美女都不让我动,那还不如自己行动,谅谁也没能伤到我,我拍着自己的胸脯安慰着自己,区区一个江湖哪能难倒我。

  从阵里出来后,我就迅速向外逃。刚才那传送法阵的法力波动不小,很快就会有禁军过来查看,不逃不行啊!

  幸亏我以进豹宫玩乐为名,先逃了出来,当他们发现时,应该是明天早朝了,现在还是赶紧出城为紧,不然到时全城封锁,想逃也逃不了了。

  我挟了一个小布包就钻进一条小巷子,刚进去时,就听到一群禁军过来查看的声音,让我吓了一跳,忙开始施展手印、唸咒,利用土遁逃了。

  虽然我的土遁之术还没有练到家,但这种程度的波动,不是光靠功力就能追踪到的。

  经过一番惊险、曲折的过程后,我终于逃出了京城。要知道,到了夜里,京城大门可是紧闭的,幸亏结界不是全力撑起,不然要想无声无息的潜出城外,根本是不可能的。

  开阳十二年(纪元一六三七年)三月十六日,我走在通往楚之十四州的路上,胯下是一头铁牛,铁牛的行动并不慢,快速的向前奔去。

  本来是应该通过传送门到楚之十四州,但晚上传送门是不对平民百姓开放的,只为军方开放,只有到早上九点时,才会对公众开放,到九点我再走传送门,恐怕会立即被母后所派的人给抓了回去。

  这时的天蒙蒙亮,我悠闲的哼着小曲,拿着黄色录像看着,只可惜身边没有一个美女可以好好玩玩。

  我现在穿着一件比较普通的衣服,那是一件青色的布衣,配上我有些发黑的皮肤,还算是可以。

  想到我的皮肤,我就有些心痛,母后非要让我练什么家传绝学天雷壮的心法,整天在大太阳底下拍木头,将我的小手都练出了老茧,皮肤更是早就被晒黑了,要不是我用多种秘药,整天都擦洗一番,现在还不知是什么样子呢!

  为了防止可能被人认出,我进行了简单的化妆。

  眉毛若有改变,一般就不易让人认出,所以我首先就是加粗了眉毛,然后将脸形变得有些四方的感觉,这样可以显示出威武的样子。现在的我,就算是熟识的人见了,在短时间内也肯定认不出,最多是有些怀疑。

  忽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我身后响起,我忙把我的铁牛拉到一边,吃灰尘的感觉可不太好。

  来的共有三匹马,速度很快,一阵香风飘过,三马已经急驶过我的身边。速度太快,没运功的我也看不清马上的人是什么样子,只看到一片红云掠过。

  三马扬起了大片灰尘,弄得我满头满脸都是,我心中暗恨怎么没有将那个避尘珠带出来,不然也不会如此狼狈。一时气愤的我,冲着三人的背后伸起了中指。

  正在前奔的三匹马立即响应我的举动,马上的三人几乎同时扯起了缰绳,三马前冲了十几步停了下来,然后三马回头向我奔来。

  我傻了眼,不会吧!这三人难道练有千里眼、顺风耳,不然连我这个小动作距他们那么远,都能看到?

  我心中打鼓,迅速作好了战斗准备,掏出了无影神针,将紫雷虎准备好,给铁牛加了一张飞云符,顺便捏了一个爆石放在手心里,准备见情况不妙,就给他们来一下,然后马上溜。

  不过,我心里警告自己,现在处于非常时期,要谨慎行动,不可无故招惹敌人,能忍就要忍。

  骑在马上的三个女骑士接近了我。我的眼睛一亮,这三人中我认识一个,看这三女的打扮,分明是红粉骑士团的骑士,披着红色的披风,腰上别了一把剑,不是那种摆花架子的装饰剑,而是能够杀人、开了锋的剑,重约七两,正适合女子使用。

  腰上缠的鞭子也不是装饰用的,若辅以内力,便能轻而易举的将人头绞下。

  在马鞍的右边还有一个小圆盾,钢制,看起来就知道很坚硬。

  “果然是你!”离我还有十几步远,为首的女骑士就轻轻的笑了起来,她并没有从马上跳下。

  “刚才经过时,看到这头铁牛我就有些怀疑,所以特地停下来看看。”

  女骑士有些兴奋的道,语气里是掩不住的喜悦之声。

  这名女骑士就是我认识的那一个,名叫艾米莉。在帝都时,我经常化妆出去泡红粉骑士团的漂亮美眉,以前我就说过,红粉骑士团的漂亮美眉可是很多的,而且有不少还是单身。

  本来,就凭我一米七二的个头,长相也不是特别帅,是没有什么竞争力的,但由于我有一张天生的娃娃脸,再加上我特别勤学苦练一些惑人心智的武功法术(这可是我修练最勤的东西),这就为我创造了机会。

  我可以轻易的接近一些美女,而她们对我会没有什么戒心,只是将我当成她们的小弟弟(其实有的人比我还小)。这样一来,我就可以找到一个很好的机会,给她们喂下强烈的春药,再将她们带到一个隐秘的地方,布下淫欲结界,然后再用各种手法挑起她们的情欲,到时就可以慢慢享用了。

  由于我修习了多种床上大法,再加上实战经验特别丰富,又懂得揣摩女人的心理,事后这些女子通常都会迷恋上我。

  我这套手法自从出手以来,无往而不胜,眼前这个叫艾米莉的女人就是用这种手法泡上的,那时我和她还在这头铁牛身上做了几次。

  艾米莉已经嫁人了,还生有一个二岁的女儿,我想应该不是我的吧!

  “莉姐姐,妳好啊!没想到妳会在这。”我甜甜的笑了一下道。笑的时候连我自己都觉得有些恶心,暗地里则赶紧将那些已经准备好的东西收好。

  马不断的踱着小步,艾米莉骑着马,一会儿已经到了我的身边,却先回头对另两人说道:“刘佳,妳们俩先去吧!我随后就到。”

  另两女点点头,拉转马头就走了。

  “雷弟弟,我是去南之风城,你呢?”艾米莉温柔的道。我告诉艾米莉的是我的真名,不过整个帝国叫秋雷的,没有一百万也有八十万,只要不在前面加上亚力山大什么的,没有人会知道我的身份。

  “莉姐姐,坐到我这来。”我拍了拍铁牛的背道:“我这铁牛跑得可不比马慢,而且背可宽得很,坐两人没有问题。”

  艾米莉犹豫了一下,从马上跳起,跃到我的铁牛背上来,坐在我的后面,双手抱着我的腰,双乳直接就顶在我的背上:“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艾米莉有些撒娇的道。

  “我是去河南玩玩,听说皇帝陛下要去河南,所以我也去那玩玩,顺便办一些事。”我半真半假的道,然后踹了铁牛一脚,本是停下的铁牛又迈开了大步。

  “真的?我也是去河南公干,那我们可以顺路了。”搂着我的双手勒得更紧了:“此次去南之风城就是和几个姐妹集合一下,一起去河南。皇帝陛下要去河南,就害苦了我们这些人,要先到河南打点,剿灭一些可能威胁到安全的叛党。不过河南好玩得很,去一趟也是值得的。”听说我也去河南,艾米莉的眼里明显有着喜悦。

  “太好了。”我的心里也充满了兴奋,正为晚上睡觉没有美女伴而感到烦恼,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人送上门来:“那我们就一起去吧!”

  走着走着,我就出了一个坏主意:“妳坐前面。”

  说罢,我就要将艾米莉抱到前面。艾米莉明显知道我要做什么,但众目睽睽之下,她又怎么可能拉下这种脸坐在前面,于是红着耳根摇着头,但是在我的大力之下,她还是乖乖就范,被我放到前面。

  而此时的不夜之城的皇宫已经闹翻了天,所有看守皇宫的侍卫都被骂了个狗血喷头,一道道密令不停的从皇宫中流出,而来自各地的消息也不断的流入皇宫,整个京城已经完全被封锁,城卫军正展开彻底的搜索。

  同时间,天下各地的锦衣卫、东西厂等情报密探组织,也都收到一张画像,让他们全力查出此人下落,但绝对不允许动他,如果有危险还要加以援救。

  太后下令所有的传送门和关卡都要严格检查路人,查核路引。

  我和艾米莉骑在铁牛身上,卿卿我我,我用上甜言蜜语攻势,将艾米莉陶醉得是满脸幸福的神色。

  一个小乞丐突然从路旁的田地中窜出,行动快如电闪星飘,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从我们旁边掠过,就要钻进另一边的树林。

  两道人影如大鸟般在天空中出现,紧跟在那个小乞丐的身后,两人各出一手,无声无息的力道涌出,袭向那个小乞丐。被小乞丐扬起的灰尘如遇强风,当空狂旋,在空气激荡中,如怒龙一般,排山倒海涌向前。

  青荧荧的光圈飘然闪现,绕身半匝,一个大龙回旋斩,小乞丐手中的青竹杖随着主人的身体,向后异啸回旋斩到,杖上的力道极为奇异,乍看刚猛,但是刚接触到空中两人所发出的力道,却又能在刹那间吸扯两人的力道。

  左边的力道被这奇异的劲道一引,反而震开了右边攻来的力道。同时,青竹杖横斩右方的人。

  空中两人再出左手,双掌掌势不同,一个横拍,一个坚按,相同的是掌心同时闪现刺眼的银光。强劲的掌力如火山突发,两道掌力合流为一股,如涛奔浪啸,袭向小乞丐。

  两人伤敌不忘护身,右手勉强收回,当胸微缩而立,护在身前。如果眼力尖利之人,可以看见竖立的两手上,浮现着青光。

  青竹杖发出耀眼的光芒,点点星光在青荧荧的光圈内渐渐扩大,不是光系法术,而是剑光。剑光化成匹练,如银流挥毫,泻向空中的两人。看这情形,他是要下毒手了。

  但空中两人又岂是好惹之辈,虽不防乞丐未先逃跑而反手伤人,但两人联手功力绝不惧他。两人再一提气,贯入右臂的劲力被“借”

  了部分,转至左手之上。

  在“嘶嘶”的响声中,星光接触到空中掌力一闪而现,但剑光却毫无困难的就剖开了掌力,“点点星罗洒人间”,如有生命一般,十七点星光灭而复现,从光圈之中飞出,五角星光钊旋电飞的附向空中两人。

  两道铁链如蝙蝠般,带着呼啸之声旋转着飞出,双炼合并同飞,却又不时分开。

  五角星光闪灭,飘摇的剑光如水中洁月般,没入双链形成的铁网之中,铁链霎时就和青竹杖接触百余下,发出的异啸震人耳膜。

  青竹杖上青色之气隐隐现出,夭矫如龙的剑光不可思议的震开了两条铁链,刹那间就突破了两道铁链的封锁,直指右方之人的右小臂。

  映着阳光的剑身反射出光芒,让空中的两人很难看清楚,身在空中再也无法圆满做出反应的两人,无奈之下分向两边,落在地上。

  小乞丐也没有再加一剑,而是转身就逃,像老鼠一般灵活快速,眨眼间就钻进了树林。

  落在地上的两人,对望了一眼,只能放弃,两人停了一会,就走向了我们。

  这两人长相十分狰狞,两张马脸加三角眼,让人不寒而栗,手里的铁链乌黑如墨,看起来沉沉的。看到这两人的脸与手上的铁链,我不禁皱起了眉头,一个名号浮现在我的脑海里。

  艾米莉看了两人后,脸色发白,本是搂着我的手放开,别在腰上的剑已经放在顺手的地方,随时可以拔出,但握剑的手却是微微颤动:

  “雷弟弟,你小心了,这两人是冥府双煞,要是有什么不对,我拖住他们,你先走,只要进了林子,就不会有什么事。”

  艾米莉的嗓音有些变调,我们两人并没有下铁牛,人力再强,若论长跑也绝对跑不过铁牛这种耐力悠长的魔兽。

  “小辈,你们俩是谁?”冥府大煞走了过来道。

  二煞紧跟着大煞后面,两人所踏的脚步有着某种规律性。

  大煞的语气里有着不怀好意,隐隐含有杀机。今天追赶一个小辈,反而被人给耍了,却又被这两人看见,双煞不禁起了杀机,想杀人灭口。

  “冥府双煞,别以为我怕你,我们红粉骑士团也不是好欺负的。”

  艾米莉冷着脸道,肌肉却不禁阵阵紧张,右手已经按在腰上的长剑,随时可以拔剑动手。

  不过,对方要是被她这个动作所惑,就要吃大亏了。她的左手垂放在身侧,手里拿着三根铁针,在刹那间就可以连续发出三根铁针,任何没有防备的人都会被送入地狱。

  坐在艾米莉身后的我,也做好了准备。冥府双煞是魔道中可怕的高手,他们两人联手,就算是魔门中的顶尖高手也不愿无故得罪他们。

  这两人手里的铁链有鬼神莫测之威,并不是浪得虚名之辈,虽然我有把握能毙掉这两魔,但我也不想就这样暴露我的实力。我将各种暗器与法符都准备好,随时可拿出对敌。

  冥府双煞脸上出现惊讶的神色,对望了几眼,过了半晌,大煞才道:

  “没想到是自己人,我们是西厂的人。”说罢,拿出了一个腰牌,然后又道:“还请你们能够证明一下身份。”

  听到眼前的人是红粉骑士团的人,冥府双煞已经放弃了杀人灭口的打算,倒不是有什么袍泽之谊,而是因为红粉骑士团的团长飞雨公主不好惹,要是杀了她的人,这个以脾气暴躁闻名天下的公主,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且会派人追杀到底,而且必定要将整个皇城闹翻天,要是逼得皇帝下严令追杀凶手,那就更不妙了。

  这种事以前也不是没发生过,那时就将东西厂给忙得焦头烂额、鸡飞狗跳。

  如果真杀了红粉骑士团的人,到时双煞两人一旦被查出,天下之大也毫无藏身之处,帝国的密探遍布各大陆,就算不是死无葬身之地,想必也会凄惨不堪。

  所以两魔只一沉吟,就放弃了灭口的打算,何必为了这种小事惹来大麻烦,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退一步海阔天空。

  两魔都是老奸巨猾之辈,不要说这种事,就算是杀了他俩的爹,他俩在必要时,也能忍得下去。

  不过两人还有些不甘心,想核对一下身份,不然要是被人给唬了,岂不是笑掉别人的大牙。

  双煞向后退了几步,以显示没有恶意。艾米莉嘴角抽动了一下,脸上的肌肉有些缓和,小心的从怀里掏出一个铁牌扔给了大煞,左手则严阵以待。大煞仔细的看了一下,又将铁牌还给了艾米莉。

  “请问小姐是……”二煞走过来有些客气的道。两人已经先一步将铁链收了回去,而且艾米莉仔细看了一下,这两人聚在手上的劲力并不算太多。

  “我叫艾米莉,是名小队长。”艾米莉见两人好像有所顾虑,胆气不由一壮,讲话的底气也多了三分。

  红粉骑士团说是骑士团,其实只是空有虚名,根本就没打过几次仗,团里各种军衔也是相当的低,而百骑长以下的则没有正式的称呼,一般只是称为小队长、中队长之类的。

  艾米莉确实是一名小队长,但她的实际功力可与一个小队长并不相符,团里的百骑长也不会比她强。军队里并不是以强者为尊,而是看军功的,武功高强最多只是一个前锋,并不具有统帅的资格。带人打仗是一件相当苛刻的事,光有勇是不行的,有时越勇死的也越快。

  因此,军里地位的高下并不代表武功的高下,很可能上司武功差得一团糟,却能率领成千上万的军队。

  “原来是艾米莉骑士,不知能不能将今天的事保密。妳也知道,我们一向执行秘密任务,刚才那个逃犯就是神剑山庄的余孽,为了追捕他,费了我们不少的力气。”二煞拱着手,半请求半威胁的道:“不然到时大家脸上都不好看。”

  “好的,我当然知道你们任务的性质,这件事我不会泄露出去。”

  艾米莉赶紧道,心里巴不得这两人赶紧消失。

  双煞的目光转到我的身上,森寒如刀锋的目光像是要将我剖开似的,我忙道:“我当然也不会泄露出去。”

  双煞哼了一声。要不是看出我和艾米莉关系非同小可,这两人可不会这么客气,早就杀我灭口了。

  不过当两人仔细打量我时,脸上都有些变色,两人能够感觉到我身上那不凡的气息,看到我胯下的铁牛时,两人更是一愣,毕竟召唤师是不常见到的。

  通常召唤师都在军队中服役,在江湖中召唤师并不吃香,由于召唤师的本身修为不高,甚至可以说是极差,在江湖上一不注意就容易被人砍死,死了恐怕还不知道怎么死的。

  “那好,我们还有事,就不打搅两位了。不过两位再遇到那个小乞丐时,千万小心,神剑山庄的千幻仙劫剑,他已经练到了九层火候。”

  二煞好心的打了一声招呼,生怕我俩死了,让他们俩背黑锅。

  “好的,我们会注意的。”我笑嘻嘻的替艾米莉答道,惹来了两人怒视。

  双煞回身,展开身形,离开了这里。眨眼间,余光曳影,没入远处的树林之中。

  我不禁沉吟起来。神剑山庄还有人在世,这个我自然是知道的,只是没想到他们竟然还在京城附近活动,不知是何用意。

  遍布天下的密探早已将当年抄家灭派的余孽们迫离了中原地区,仅有少数残存了下来,但要嘛庇护在佛门之中,要嘛躲入了深山老林,这小子跑到这里做什么?他又怎么到这的?

  “走了,我们还有事呢!”艾米莉回过头,笑靥如花,扬了扬秀挺的小瑶鼻,伸起右手的食指与大拇指,促狭的捏住了我的鼻子。

  “哎哟,放开我。”随着玉指的拉高,我的头也向上仰起。

  “嘻嘻!”银铃般的笑声在天际悦耳回荡,艾米莉丝毫没有要松开的意思,我也只有奋起反击了。

  我的头倏地向后一缩,摆脱了她的纤指,头又一昂,大口一张,森森白牙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一口就咬住了捣蛋的春葱玉指。

  “啊!”艾米莉轻呼一声也就停了下来,因为我只是轻轻的噬了一下就放开了,她的耳根完全红了起来,映着阳光,红灿灿的,甚是好看。

  “顽皮。”艾米莉用食指点了一下我的头,故意沉着脸,秀丽的容颜一时端庄起来。

  “妳才叫捣蛋呢!”可我偏偏又为其端庄的气质所吸引,双手一合,搂在她的胸与腹之间。

  “要死啊!”艾米莉羞红着脸娇叱道,身上陡地透出一股强大的气机,就要崩开我的双手。

  可是我岂会松开,臂灌抱柱气,向内里一勒。瞬间,铁牛背上的两人微微同时一阵颤耸,艾米莉本人的功力固然厉害,但那也要看是对什么人来说,这抱柱诀我天天苦练,内练一口气煞,外练抱树功,将体内惊人的气机借助这内外冶炼,可自如的灌入双臂之中。

  这功夫我已经练至了登峰造极的地步,双手强力一收,不要说血肉之躯受不了,就算是合抱之参天大树,也禁不起我这一下。

  当然了,这种煞手我不可能用在艾米莉身上,于是在这种抱柱气中另夹入一种逼血功力,艾米莉的气机正是被这一股奇异的寒气迫进了体内。

  艾米莉又羞又气,上身一挺,就要再出第二招。但我已经不再给她这个机会。

  双手猛的向上一抬,反手就托起了她的双峰。一时间,艾米莉又酥又羞,却没有了动作,只能从喉咙里吁出一口气来。

  趁她喘气的工夫,我马上展开了另一个动作,将她的身躯向后抱来,自己却伸头贴进了她的耳边,用舌头撩开她的长发,轻轻地含住她肥嫩的耳垂,用牙齿轻轻地噬咬着。

  艾米莉再次提起的真气突然一泄,本是略微抬起的臀部又坐回了牛背,她的身体哆嗦了两下。我知道这个地方是她的性感地带,只要我略加逗弄,她就使不出力气来。

  艾米莉的身体随着铁牛的晃动,饱满的胸部在我手中跳跃着,急欲挣扎开来,我甚至可以感觉的到她两峰上透射而来的热度。

  “不要这样!”艾米莉还是有些清醒,在大口喘气的空档,强行将我的手给压到了她的小肚子上。

  “我只是吻吻。”我还没开放到这种程度,在这种地方做这种事,只是有意逗逗她罢了。轻吻了一会儿就放开了她,两人前后坐着,迳赴南之风城。


~第四章 兵器店~
 
  南之风城的守卫对每个进出城的人都严加盘查,竟然还有人拿着画像比照行人,不时拖过几个详加检查。

  幸亏是由艾米莉带我进来的,红粉骑士团的威名(正确的说是飞雨公主的魔名)加上艾米莉的美貌,轻易的就让我混进了城。

  进了城,艾米莉就带我进了一家客栈,那正是她们集会的地方。

  艾米莉独自出去了一阵,回来后告诉我,她要去见一些她的上司,恐怕要晚一些才能回来,让我自己先活动,还说这两天恐怕还走不了,她们的队友还没有到全,说完就出去了,扔下了孤单的我。

  无聊的我将紫雷虎掏出来玩,小老虎围着我的脚边不停的兜圈子,玩了一会就没有意思了,我决定还是出去走走。

  由于匆促离城,没准备一些趁手兵器,所以我决定先去武器店看看。

  走在路上,见有一堆人围着一张告示看,我也好奇的运起天眼通看看。原来是在城外的山中有一只八阶魔兽,还有一群六、七阶的魔兽,有人正聘请佣兵去铲除魔兽。

  八阶魔兽脑袋的价码是一百三十三个金币,七阶魔兽是四十七个金币,六阶是十八个金币,五阶魔兽五个金币。告示上并有注明:以魔兽的头为准,一个头就算一个魔兽。

  但此行字很小,不仔细看真不容易看到,财迷心窍的我就没有看到。

  一般猎杀魔兽都是以魔兽皮为准的,魔兽头太难拿了,不比魔兽皮携带方便,乾坤袋也是有容量限制的。

  “就这么一点钱!”我不屑的道,还撇了撇嘴,但心里却是痒痒的,那可是六百多个金币,虽然和几百万金币不能比,但古人云:积少成多嘛!

  我决定去试试,不过在去之前,我要买一些兵器,最好是能再找几个傻货当挡箭牌,免得伤到我宝贵的身体,我现在的身份是召唤师,可不能亲自上阵,那都是别人的事,我只要坐等分赃就行了,我心里美滋滋的想着。

  为了能够找到好的肉盾,我更觉得有必要去一趟兵器铺,那里想必会有一些好的肉盾。

  我兴冲冲的就直冲兵器店走去,过去一看傻了眼,那一条街人山人海,整个大街水泄不通,全是人,只见波涛汹涌。

  不会是兵器店老板搞的鬼吧?我傻愣愣的想,该不会是老板故意说有魔兽,表示愿意出钱打魔兽,引诱众人为了打魔兽而来买兵器,然后发一笔大财吧?

  为了能够挤进去,我也顾不上会暴露我的秘密实力,我从乾坤袋中掏出十几个小药丸,随手就抛了出去,然后绕着大街周围走了一转,又扔了许多药丸。

  这种药丸是我闲着无事时做出来的,据我的测验,效力极强,没几个能受得了,为了此事,我被娅儿给骂了三天,还不准我碰她。

  不久,效果就出来了,一股难闻的臭味从地上升起,但街上的人还是没退,大家只是强忍着呼吸。

  过了一会,终于有人忍不住骂了一声:“谁***在这放屁,还那么臭。”

  这句话马上就得到了绝大多数群众的赞同,周围立即有人附和:“对啊!怎么这么臭!”

  于是,一群人要嘛捂着鼻子,要嘛不停的在鼻子前面扇着,片刻前一副有教养的样子立刻不翼而飞,但他们还是围在这条大街上,不想走,想买上一件好兵器。

  我这个臭弹岂能以常理而度之,不久后臭味越来越大,终于有人忍不住,向外跑去,紧接着就又有一群人向外跑,整个大街空了一半,但还有一批人坚守岗位,所有的人憋着气,不敢呼吸,整条大街静悄悄的,给人一种怪异的感觉。

  突然,不知是谁放了一个响屁,其动静之大,让整条街上的人都能听到,人群终于愤怒了,无数的呐喊声响起,一群人高举着刀、棍、枪等物,向那个胆敢放屁的人冲去,瞬间就将那人打成了猪头、猪身。

  见那人躺在地上只进气不出气了,众人这才住手,一个大汉骂道:“胆敢放屁,好大的狗胆!”

  “是啊!这不是摆明了欺负人嘛!”另有一人不满的叫道,还伸脚踢了那个倒霉鬼一脚。

  就在其余众人也不断的随声附和时,突然又有一个人放了个屁,虽然声音不是很大,但在他身边的人还是发觉了,不怀好意的目光立即扫向了他。这人倒是一个聪明人,想也没想,转身就向外跑,没等众人反应过来时,已经冲出了大街。愤怒的人群再次被点燃了怒火,一群人疯狂的冲杀过去,誓要将那人扁成猪头。

  我满意的看着我的杰作,现在整个大街上已经几乎没有人了,不过街上的味道也太过难闻,连我都受不了想吐出来,我将紫雷虎收进包中,再先戴上一个面具,于鼻子处加了一个香香的药丸,这才不顾生死的冲进了大街,选了一家最大的店铺,冲了进去。

  “碰”的一声,我一脚就踹开了门。靠,那药丸的威力真不是普通的强,就连我这种全副武装的高手都有些受不了。

  进入大门后,我忙关上大门,不过一阵臭气还是跟着进来了,惹得众人纷纷回头看我。异样、鄙视的目光将我刺得千疮百孔,我怒目回视——小爷进来有什么好瞧的?!

  屋里的人并不多,想必是出去不少,不过外面那么臭,他们怎么出去的?我很是怀疑。

  我摘下面具,没有再理会众人的目光,开始浏览着店里的兵器。

  这个店挺大,四周墙壁上都是兵器,西面放的是量产出来的兵器,价格便宜,东面则是由店老板自己亲手打造的兵器,这种兵器有些贵,我可不能买。

  于是我走到西面,挑选我想要的东西,当然这还不是主要的目的。

  在西面还有一个美丽动人的小姐也在购买,我假装无意,顺着兵器架就走了过去,然后身上用力,要将她旁边的人挤走。

  我的肩头微微侧撞,用上叠罗劲,撞向美女旁边的壮汉。为了美女,我豁了出去,平常对这些人我都是敬而远之的。

  壮汉的反应很是敏锐,肩膀一触就醒觉,马上就发力想扳回来,但有心算无心之下,他怎能斗得过我。

  叠罗劲的真实威力发挥,劲力不是向前,反而后扯,与壮汉的内力合在一起向后猛的一拉,壮汉脸上挣得通红,但还是受不了自己与我的合力,身体失去了控制,向后就要倒。

  壮汉抬起脚就要向后退,想稳住身体,可惜的是早已算好的我,就在他抬脚的时候,也伸出了一脚,轻轻的勾在他的脚上。壮汉的身体终于完全的失去了控制,推金山倒玉柱,直挺挺的倒在地上。

  “兄弟,实在对不起,但你怎么会这样?”我的脸上有着歉意,但更多的是怀疑的神色:“兄弟,我是撞了你一下,但你怎么倒向后面?”我边说边伸手扶他,脸上又现出友好的神色。

  “张昌松,你没事吧?”美女惊见此景,也忙上前扶壮汉,却和我的手撞在一起,美女嗔怪的看了我一眼,而我只是笑咪咪的。

  “没什么,没什么。”壮汉从地上爬起,摇手向同伴示意没事:“我也不知怎么回事。”张昌松的脸上露出不解的神色,刚才我运劲非常巧妙,功力不够的人是不会察觉的。

  “我说张兄弟,你是不是撞邪了?”我假装好意的道,更将脸凑了过去:“要不要我给你去去邪?”看到美女和壮汉认识,我改变了策略,笼络起壮汉来。

  “算了。”张昌松还是摇着手道:“我真的没什么事。”

  “没什么事就好!”美女嘘了一口气道。这个同伴是她强有力的帮手,少了他,这一路走来还真不会那么容易。

  “你们买兵器做什么,也是去打魔兽吗?”我套着交情,从兵器架上顺手拿了一把刀摸着,还随手耍了两下。

  “是啊!我们是冒险者,以前的兵器不好用,所以就来换一换。”

  张昌松的眼里有些惊讶。所谓名家出手就知高低,我耍刀的那两手,不是练过五、六年的人,是不可能耍得那么美妙的,而且刀势浑厚,看得出刀术造诣不低。

  “对了,我还没向你们介绍呢!我叫秋雷。”我拍着自己的胸脯,现在我与他们好像成了熟人,讲话也热络起来。

  “我叫张昌松。”

  “我叫白桐莹。”两人也开始正式介绍自己,并没有将我拒于千里之外。

  看来有希望了,这两个肉盾看起来还不错,只是不知真实功力怎么样。

  “我以前在青龙军团服役,张昌松也是,停战以后,我们俩就退了下来,到处冒险,不过我们以前并没有在一起,也是在最近才组成一队。我擅长剑术,张昌松擅长刀法。”白桐莹介绍着自己,她当然并没有完全将自己的底细全部抖出来,她对法术也有相当的研究。

  会法术与对法术有研究是两码事,一个剑士可能只会三种法术,但却能用出六阶甚至是七阶的强力法术,这是因为他们一生中也就练这几个法术,别的法术他们几乎是不练的,正因是将一生的法力用在修炼这三种法术上,才能有这样的效果。

  而研究法术则不是这样,他们需要有系统的学习一个特殊系的法术,且对每一个法术都要有相当的研究,因此他们一般都只重点研究一系,只有天质够高、修炼又勤的人,才能将两系法术练到六阶以上。

  法师就是对法术有研究的人,而单用法术而非法师者就仅仅是会法术的人。两者在法术施放效果上,自然有差别。

  一般说来,虽然只练几个法术可以在较短时间里,使得法术威力较强,但到最后,法师所用的法术威力是剑士的一倍以上。

  法师事实上能够施五行法术中任何一系的法术,这是因为五行本就是相生相克的,但法师又不可能将每一系的法术修炼到最高境界,至少相克的法术是不可能的。

  一般行走江湖的人,都会些许一、二阶的五行小法术,一来是平常生活上用得着,二来,用上这些小法术,对他们的攻击、防守也不无小补。

  “我是召唤师兼治疗师。”我斟酌了一阵后,报上两个不能与敌人肉搏的职业,丝毫也没有考虑到别人相不相信。

  “召唤师?”两人一脸不信的看着我,看着我壮硕的身体,两人都认为我应该是一个战士。

  一般来说,召唤师是不可能像我这样壮硕的,由于召唤师要供给魔兽法力,有时甚至还要将体能供应给魔兽,因此召唤师一般都是病恹恹的样子。

  召唤师是讲究血统的,不是任何人都能召唤的,又或者你的精神力足够强大,才能让魔兽屈服,我就是这一类的。而召唤师又因为血统的缘故,不可避免的不擅长练武,他们再练也不可能将武功练到一个高深的境界,这样一来,几乎所有的召唤师都是病恹恹的——这种印象深深的印在人们的脑海里,所以看到我壮成这个样子,这两人才会无法相信。

  看着两人不断的打量着我的身材,我心中暗道不好,没有想到这件事。虽然我的能力很强大,但对这种常识性的东西总是记得不太牢靠,而且要不是我的几个师父强行给我灌输了不少,我恐怕连记都记不起。

  情急之下,我忙将紫雷虎掏了出来,这个战士的身份可不能成立,不然就变成别人的肉盾了。

  两人同时摇头,这只是幻兽而已,可不能叫召唤师,幻兽在人类身上可是经常出现的,只要有钱就能买到,只要自己能力还行,就能收服幻兽,事实上他们两人的身上也有幻兽。

  “放心好了,我真的是召唤师,只是这里不太方便唤出魔兽而已。”

  我有点急了

  ,从怀里掏出了一个证件:“这是我召唤师的证件,要是你们还不信,我现在就召一只给你们看看。”

  两人再次同时摇头,看到我一副情急的样子,两人认为可能不假,白桐莹将召唤师的资格证明拿去看了一下。外表大红上面烫金字写着“召唤师”三个字,而里面则有着秋雷两字,两人这才有些信了。

  “你是几级?”美女白桐莹没有看证书,反而抬头问我。那个证件是特制的,想再往下看,还要再输入召唤师所修的特殊真气才行,所以美女才会抬头问我。

  我嘿嘿的笑了一阵,被美女又催了一声,才有些不情愿道:“一级召唤师和一级治疗师。”

  两人不禁露出失望的神色,白桐莹左手捂着前额,轻叹了一声——原以为还真是一个强有力的帮手,没想到只是一个拖油瓶。

  法师因为所修道统不一,导致种类繁多。世间最常见的是术士,这是一个大类,也就是使用五行法术的法师,在这里还可以细分为战斗法师与治疗师。除了术士外,法师还有召唤师、死灵法师、预言师、诅咒师、言灵师、毒术师、神灵师等,妖术师、巫师本身也是术士,他们是使用不同道统法术者的统称。

  不论是哪一种法师,经过几千年的发展,已经有了相对完善的分级标准,最高级别是九级,最低的当然就是一级。

  在这里划分级别不是以使出哪一级的法术来划分的,事实上,六级法师能够使用七阶法术,甚至是八阶的,只是威力一定很小,可能还不如他最擅长的六阶法术。

  因此,虽然我只是一级的召唤师,但是按标准来说,我也能够唤出四阶的魔兽,只是时间上可能无法持久。

  一头三阶的魔兽只能对付两三个普通的成年人,而一头四阶的魔兽可以对付两三个全副武装的普通士兵,如果是六阶的,则可以格杀百人的士兵。

  魔兽的定阶在一千年前还是没有什么差错的,但是近一千年来,魔兽族群的实力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有些魔兽族群的实力已经上升,而有的则下降,这就使得现在的魔兽定阶存在着错误。

  随着人类自身实力的上升,原来那些能够威胁人类的一、二阶魔兽,现在几乎不具威胁,也因此召唤师的能力要求也有所上升,一级的需要能够召唤三阶的魔兽。

  法师的数目毕竟很少,所以分类容易,而普天之下,人人都会两把刷子的武功就完全无法分类,藏龙卧虎的人有的是,分级更是痴人说梦,根本就不可能有多少人去考级,谁没事会将自己的精妙武学展露在别人的眼下。

  看见两人神色不对,我忙说道:“其实我的能力不只这些,我只是不想往下考了,我还有许多特长,我还能召唤死灵,法术也是很棒的,还是一级厨师,是属于国家认证的等级,我还是一级弓箭手……”

  我滔滔不绝的讲着,一边讲,一边还从乾坤袋里掏出无数的证书给他们俩看。这可都是我无事时考来的,费了我无数的心血。

  为了能顺利通过这个死灵法师认证,我派人跟踪了主考官一个月,终于发现他有一个秘密情妇,以此来威胁主考官,如果不让我通过,我就将此事告诉他的老婆,这才顺利通过。

  为了通过这治疗师的认证,我特地将漂亮的主考官泡上床,解决了这一难题。

  为了得到召唤师资格,我派人跟踪主考官三个月,发现她有洁癖,每天都坚持洗澡四次,于是我偷偷潜入到她洗澡的地方,用法术将她脱衣洗澡的过程录了下来,以此来威胁,这才通过了考试。

  “我们组成一队,如何?”张昌松轻抚着下巴,考虑了一会道。他见我有一只六阶的幻兽,还有那么多的能力,虽然都比较弱,但加上先前见我的印象,仍然觉得我算是个人才,于是力邀我加盟除魔兽大业。

  我心中暗喜,没想到肉盾就这样自己送上门了,不过那美女白桐莹当肉盾可是有点可惜。

  “当然好了,我还正想找几个人一起上山打魔兽呢!”我兴高采烈兼义正辞严的道:“魔兽如此凶残,危害社稷,正是我辈替天行道的对象。”可怜的魔兽,还没有见到我的面,就已经被判了十恶不赦的重罪。

  “太好了,就这样说定了。对了,你也是来买兵器的吗?”张昌松也兴奋的道,将一把大刀从架子上拿下,伸手递给我:“来,试试这个,我觉得你挺合适。”

  “你们怎么不买那个矮人老板亲自做的兵器?”我没有接他递来的兵器,而是伸手向东面指了指问道。我心里暗凛,这个张昌松心机不浅,这个递兵器的举动,是用来试我的真实身份的。

  大刀并不是普通的武器,只有具备相当修为且将练过兵器十几年的高手,才能用得巧妙,新手用大刀只是嫌死得不够快的举动。只要我一接兵器,张昌松就能判断出我的功力与擅用兵器。

  “那里的东西太贵,质量比这边‘金币滚滚来’铁器厂所产的兵器好不了多少。”张昌松看我没有拿兵器,只是微微一笑,又将大刀收了回去,用右手在刀身上细细的摸着,看来,他惯用的兵器就是这种刀了。

  张昌松将刀试了两下,然后摆出一副行家的姿态道:“由于‘金币滚滚来’铁器厂的产品是大批量产出来的,所以单位成本很低,这些单个铁匠铺生产出来的兵器,虽然质量较高,但同质量的产品单位成本比起‘金币滚滚来’铁器厂的产品,要高上好几倍,也就是说,他们的质价比起‘金币滚滚来’铁器厂,要低了很多。”

  “所以像我们这种出门在外的,也只能买得起这种兵器。当然,如果钱多一些,我们也会添置一些更好的。”白桐莹接口道,还不禁轻叹一声。

  起钱,这些人都有些犯愁。江湖朋友赚钱没有那么容易,一般除填饱肚子外,还能买上衣服、兵器、法器什么的,就已经属于中等收入阶层了,所以赏金猎人才会那么多,尤其是猎杀魔兽的。

  不过魔兽并不好对付,一个弄不好,反而会丢掉自己性命。再说,能轻松杀死的魔兽再多,也比不上人多,厉害的魔兽没人敢杀,不厉害的早就被人给杀了。

  我心里得意起来,倒不是因为我很有钱——我的钱并没有带出来太多,因为怕被人事先发现。我现在得意的是,这个“金币滚滚来”

  铁器厂是铁盐帮开的,每年可以为我赚进大把大把的金币。

  我走到架子前,也开始挑选兵器。

  这把匕首不错,可以要。这把短剑可以,这把宽刃刀也不错。这飞刀也可以,就来一百把。这标枪在关键时刻,可以发挥重要作用,来上二十杆。这粗矛也不错,来上四枝。

  这盾牌也不错,也来上二十个。不对啊!盾牌要那么多没有用,一个就行。等等,为防万一,还是来五个好了。

  飞斧就来一百三十把,我觉得扔起来挺过瘾。什么,只有三十把?

  那就来三十把吧!这根长鞭来五条,护臂当然也来一双。

  护阴要不要也来一个?我想了一下,决定还是来一个,以防万一,这要是万一让人给废了就惨了,至于装甲就算了,看起来也太难看了。当然,最后,铁针是必不可少的东西。

  等我转了一圈停下来的时候,整个铁匠铺新进的货差不多快光了,那矮人老板感动的以为来了天使,也不再管别的人,跟在我的后面团团转。

  在美女面前扬眉吐气的感觉真的很爽,看到白桐莹以敬仰和羡慕的眼光看着我,我不禁有些要飞起来的感觉。

  “你是要将这个店都买下来吗?”张昌松有些奇怪的问,眼里全是笑意,心里却在奇怪——这人花钱如此大手大脚,看来应该是一个公子哥儿,但他怎么又会去杀魔兽?一时间疑云密布,不禁细想世上有哪个姓秋的召唤世家来。

  “应该是装备一支军队吧!”美女也呵呵的笑道,美妙的鼻子微微耸动着。

  本来得意的心态完全被张昌松这个不知好歹的人所破坏,我痛恨的看了他一眼,鼻子里哼出一声不屑。

  “多少钱?”我问老板。

  “一共九十五个金币。客官,不如你再买上五个金币的货,我可以多给你一些。”矮人殷勤的道。

  “如果再来二支匕首和三把短剑,你准备送多少?”

  “我再给你加一件皮甲,如何?”

  “再加一大筒箭枝!”

  “客官,那可不行,弓箭是受管制的。”老板道,心里却嘀咕,没有买弓还要什么箭啊!

  由于弓箭具有很大的杀伤力,所以在民间弓箭是不允许买卖的,要买只能去帝国所办的办事处,而且持有弓箭是要登记的,比起刀剑的登记要严格了好几倍,甚至帝国还规定乾坤袋不允许装弓箭。

  由于法师的数量相当的少,这个规定能够得到切实的执行,而民间的法师也没有几个人敢挡帝国权威的,当然也会有人靠贩卖可装弓箭的乾坤袋来赚钱,结果就是惨死于大火里。

  “那就再加三杆标枪。”

  “两杆。”

  我也没有和他再砍价,有美女在旁边看到不好,掏出魔法卡付了款。

  一大堆的东西堆在地上,我忙掏出一个新的乾坤袋,这是我专门准备用来装兵器的,我努力的将东西往里塞,旁边的紫雷虎也帮着忙,当然是在帮倒忙。

  忙了好一阵,我才将东西塞完。张昌松和白桐莹的脸上却有着惊讶,我这才惊觉又露出了老底。能够将这么多东西收起,并且还显示不出重量的乾坤袋,可不是普通物品。我心里不由得懊恼,这江湖不好闯,我怎么随时都会露出破绽来。

  我忙解释道:“这是我从一个遗迹里捡到的。”

  五千年来,上古的遗迹也不知有多少,里面有不少的好东西,所以冒险者最爱光顾的地方就是那里。

  两个人并不相信。存在着这种宝物的遗迹,相当的不简单,两人可不信就我这种能力也能进去再出来。

  “你们俩的兵器选好了吗?”我忙转移话题。

  “选好了。”张昌松也不再追问,道:“我用的是大刀,还有一件皮甲。”

  “我的是长剑和鞭,也买了一件皮甲。”白桐莹亮了亮手里的东西,我觉得有些不妙,怎么好像有要我付款的意思,虽然这个美女长得不错,但还没到让我付款的阶段,而且她身边已经有人了。

  现在的江湖人一般都用皮甲,这是为了保持高机动力。一般来说,当防御力和机动力发生矛盾时,几乎所有的人都选择机动力,最起码打不过时还可以逃。

  再说现在有不少强大的法术可以给皮甲附加强大的防护能力,比起重装甲也不逊色多少,当然也有不少轻量化法术可以用在重装甲上,但重装甲一般穿起来不方便,穿上后活动起来也不方便,因此渐渐的就被淘汰了。

  就在我想着这些时,从门外冲进来一个半兽人,全身都是毛,是一个熊族人,手里还拿着一根狼牙棒,酷酷的说:“老板,给我来一件最好的重装甲。”

  熊族人在所有的半兽人中是力气最大的,但他们的笨重也是挺有名的,倒不是说他们行动真的很慢,而是他们很不愿意动,因此熊族人穿上重装甲倒是正好,重装甲根本延缓不了他们的动作,因为他们的动作已经是很慢的了,而穿上重装甲可以给他们最佳的保护,虽然他们的毛皮已经够坚硬的了。

  不过,随着这个半兽人进来又是一股臭味,屋里的人不禁又皱上了眉,暗暗奇怪怎么这么臭,我不禁干笑了两声,没想到那臭丸的持续时间和威力有这么大,不过我也有些奇怪,这个熊族人怎么能忍得住,后来才知道熊族人整天都活在臭气里,对这种味道已经有着极强的抵抗力。

  “客官,稍等一会。库里,还不将那件重装甲拿来给客人试试!”

  老板冲着内里高喊道。

  又是一个小矮人从后面钻了出来,将一件重装甲递给熊族人,真不知道这么小的人,怎能将这么重的装甲拿得起来。

  “客官。”老板并没有顾熊族人,还是笑脸迎向我们,对着我们三人说:“这些武器不太好,你们还是另选一些好的吧!”老板将我当成了大主顾,想让我再花些冤枉钱,但我有这么笨吗?

  再说,我也不会就这样为这两人付款的。本来矮人是相当骄傲、倔强的种族,不过与人相处久了,就沾染了人族的一些坏毛病。

  “你们俩肚子饿不饿?”我没搭理老板的话,反而是问两名同伴——我又开始转移话题了。

  “对了,已经到中午了,是该吃饭了!”张昌松将大刀放入的自己的乾坤袋里,他们俩已经付完钱了。

  “是啊!是啊!我也有些饿了,我们还是先去吃饭吧!”我顺水推舟道,还特地运功响了肚子。

  “那好,我们就先去饭店吧!”白桐莹看了我的肚子一眼,然后用似笑非笑的眼光将我盯得嘿嘿直笑。

  白桐莹好像成了领队,带着我们俩走了。

  到了饭店,白桐莹让我和张昌松交十个金币作为队中的活动基金,张昌松马上就呼应号召,而我虽想反抗,但在美女秀眼攻势下,还是乖乖的交了十个金币。

  吃完饭后,我先回到客栈给艾米莉留了言,说要和几个人去城外的山里走走,又放下一个传讯石,作为联络的工具,然后才回张、白两人身边。

  下午一点,休息完毕的三人就启程前往城外的山林,开始奔向我们的发财之路。


~第五章 大狗熊~
 
  望着眼前连绵不绝的高山,我不禁有些泄气,嘴里骂骂咧咧的:“我靠,竟然不告诉我这山有这么大、这么广,该死的,上哪才能找到那只八阶魔兽。”我愤愤不平的骂道。

  “不一定非杀了那八阶魔兽,杀一些五、六阶的就行,魔兽皮加一些晶核也能卖不少钱,再加上奖金就能赚上不少。”白桐莹仔细的寻视着四周,正试图找到一条好一点的路:“真要遇上八阶魔兽,我们能跑掉,就已经谢天谢地了。”

  八阶魔兽的能力一般都很强,只有少数因为千余年的时光而导致能力下降,就像飞龙,他们能力下降是最快的,至今只保留了强大的防御力,攻击力就差了不少,比起七阶的魔兽也强不了多少。

  所以,白桐莹才不想见到八阶魔兽,要是再遇到一个修炼有成的,死得会更快。

  “一只八阶魔兽有什么可怕,我们有几千人,每人吐一口口水也能淹死牠!”我不屑的道。

  “不幸的是,据说那只八阶魔兽是木系的,还拥有水属性,口水只能增加牠的力量。”张昌松笑着道,大刀挥出,拔开一条横亘在前方的树枝。

  “而且,我们虽有几千人,但这地方太大,极可能只有少数几个人才能遇到八阶魔兽,那时情况就不好说了。”白桐莹微摇着头,脸上有些发白,说到八阶魔兽,她还是有些害怕。

  青龙军团当年在拉乞扎山脉与彪心激战时,也曾遇到彪心的魔兽部队,要不是中军来得迅速,当时的先头部队差点就全军覆没,而白桐莹当年正是那支部队的,亲眼目睹了魔兽可怕的杀伤力,成群的魔兽杀伤力将会以倍数增加,以一挡百的勇士冲上去,也只不过是延长了死亡时间罢了。

  强力魔兽虽然无法召唤,但是驯养却是较为容易的事,因此各国都不乏魔兽部队,每次攻坚战,各国都是以魔兽为先导。

  “那八阶魔兽还不算是太可怕,毕竟只有一只而已,如果来上十个八个的七阶魔兽,那比八阶魔兽要可怕多了!”张昌松的脸色也有点变化,想必也是想到了魔兽在战场上横行的异象,摇着头道:“就算是六阶魔兽,我们这几个人也只有躺的份了。”

  “不用怕,有我的紫雷虎在。”我傲然的道。

  可惜的是,紫色的小老虎不在我身边,牠现在正趴在美丽的白桐莹怀里,伸着小头到处乱张望,还不时得意的向我炫耀着小虎爪,表示比我有能力,现在就趴进了美女的怀抱。

  我狠狠的瞪了牠一眼,小老虎马上就缩回了小虎头,紧紧抓住白桐莹的衣衫。我向白桐莹伸出双手,要索回我的小老虎,小老虎马上就用可怜巴巴的神色看着白桐莹。

  将紫色小老虎紧紧的抱在怀里,丝毫没有要还给我的意思,白桐莹装作没有看见我伸出的手,对众人道:“好了,我们快点进山吧!趁着天还未黑,我们可以好好找一找。”

  “对、对!我们不能再耽搁时间了。”这时我才想起,我本是要去楚之十四州的,却没想到玩到这来了。我没再顾得上要紫雷虎,拍了拍铁牛的头,示意牠快点行动,跟上白桐莹和张昌松往里进。

  此时,日不落帝国所有的情报组织已经完全的行动起来了,密探密布在通往楚之十四州的道路上,皇宫里的人已经正确判断出我所要去的地方。

  凡是通往楚之十四州的所有传送门、关卡,都有密探在巡逻,检查着每一个可疑的男性行人,但可惜的是,负责此事的人好像没有将注意力集中在这离京城只有一百六十里远的地方,根本就没有人想到我竟然还在这个地方闲逛,所有的人都以为我正在向河南进发。

  在山里已经超过了四、五个小时,说一句稍微夸张的话,连根鸡毛都没看见,不过兔子我倒是抓了几只,现在正晃悠悠的挂在我的铁牛背上,这可是我特地为了晚饭而准备的。

  虽然没发现什么魔兽,不过我们已经沿着山势进入了山林的深处,不过找了四、五个小时,另两个人已经累了。当然喽!靠自己的脚走,走上几个小时谁都会累,哪像我,骑在铁牛身上,还不断的吃着饼干、喝着美酒,唯一不足的是,老要方便一下。

  在我的好心劝说下,他们俩也坐上了铁牛,以节省体力和时间。其实我可不是体谅他们,只是想早点结束此次的任务,也好早点去河南的花花世界好好看看。

  在山林的深处果然开始出现了魔兽,几只长臂猿一直在我们头上转着。没有办法,我只好拿出弓箭,对着树上的长臂猿猛射了几箭,吓跑牠们。这些猿类行动太过迅速,没有办法准确瞄准。

  为了应付突发状况,我拿出一根粗矛戒备,又召出一只铁牛、两只牛头怪和一个石像鬼,我可不想太过暴露实力,所以只召出了这些,不过这些就已经够他们惊讶的了。

  他们惊讶也仅仅是惊讶,并不知道这代表着什么,一般说来,魔兽在世间出现是需要法力支持的,一次出来那么多,可不是普通的召唤师所能召唤出的,至少也得要六级才支持得了。

  与开路的魔兽联在一起的精神力一阵波动,我知道危险出现了,忙紧了紧手中的粗矛,做好了战斗准备。

  睡在白桐莹怀里的紫雷虎一下子从白桐莹怀里窜了出来,跳到了白桐莹的肩上。紫雷虎的全身汗毛直竖,嘴里发出震人心神的低啸,那是发现了强敌的预兆。

  “大家当心,附近有危险,可能是来自前方。”我喊道。其实根本就不用我喊,前方已经传来纷乱的声音,声音之大就好像有人正在拔树开山一般,恐怕就算是聋子也能感觉得到。

  话音未落,前面就出现了五头大狗熊,翻翻滚滚的冲向我们,所经之处连大树也被撞倒了好几株。

  到了近处才发现其中一个不是真的大狗熊,而是与我们有一面之缘的熊族人,身上穿了个笨重的装甲,正不断的向后跑,只可惜他的速度实在是有够慢,摆脱不了后面的四头大狗熊。

  后面追的四头大狗熊,手里举着怪异的大木棒,嘴里发出怒啸,震得树上的树叶纷纷落下。

  大狗熊可是六阶的魔兽,虽不会任何法术,但力大无穷、皮糙肉粗,力道不够的兵器根本就破不开牠的护身毛皮,对法术又有着强大的抵抗能力,正是靠此才被列入了六阶魔兽,只不过牠的智慧实在太低。不然,通过长久修炼,使自身实力更上层楼,整个族群被列入七阶魔兽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见那个熊族人的形势有些危急,白桐莹也来不及询问,直接就先给那个熊族人施加了一个快捷的法术,然后开始吟唱冰冻的法术,拦住了一头大狗熊。

  张昌松先是吟唱了一个五阶的金力法术,为自己的大刀附上法力,以期能够轻易击破大狗熊的皮毛,然后才驾着铁牛朝大狗熊冲去。

  铁牛在他的真气催使下,行动如风,四蹄略一划动就到了一头大狗熊处,手里的大刀隐泛微白毫光,可惜在太阳的光辉下看得不太清楚。

  大刀向上一扬一圈,临空就是一挥,刀势划弧向下急劈,呜的一声,大刀撕裂着大气,扑向离他最近的大狗熊。

  这一刀借助铁牛的冲势,势沉力猛,大狗熊要是真挨上,纵使皮毛之厚人间罕有,也承受不了这一刀。

  不过大狗熊也不可能这么傻。牠瞬间举起木棒,随手就是一记横扫,棒扫如浪拍岩裂,所取的角度也同样准确,就在大刀堪堪变化向下一沉之际扫到,轻而易举的就将大刀拦了下来。

  “噗”的一声怪响,刀棒相交,大狗熊怪吼一声,被强大的力量逼得硬生生的后退了一半。

  狗熊的木棒不知是何物所做,以张昌松的功力且附加了金力法术的大刀,也无法折损。大狗熊红着巨眼,怪吼一声,挥舞着木棒,扑向了张昌松。

  见到有两头大狗熊被拦住,熊族人一个大回旋,弹腿,抖手,瞬间来到狗熊旁,手中狼牙棒招出“熊吞大地”,尖锐的啸风声随棒而起,七道棒影组成森然的、山棱般的图形,有如山崩地裂一样,狂猛地扑向一头大狗熊。

  这一招是他熊族的一式绝学,棒上暗含熊之一族“大地怒熊气”内家绝妙心法。熊族本就以力量称雄天下,这大地怒熊气更是激发熊体大力的奥妙武学,熊族也正是凭此才可以与他族分庭抗礼。

  被四头狗熊给逼得狼狈不堪的他,早就是一肚子火了,现在得了机会,终于忍不住爆发,出手就是足以夺熊性命的傲世绝学。

  倒不是他不想拦住另一头大狗熊,而是那头大狗熊非但没有冲向他,反而奔向了另一个目标。

  我拿着粗矛比划了几下,就是没有冲上去。开玩笑,这种可怕的魔兽,我怎么可能冒险冲上去。

  可惜的是,大狗熊并没有和我同样的想法,见我没有冲上,以为我是很好欺负的,想都没想就怒吼一声,四肢着地,熊奔雷吼的迅速向我冲来。

  我丝毫没有考虑,拿着粗矛,驾着铁牛从斜次里就逃了出去,然后命令另一头铁牛、牛头怪和石像鬼死命拦住那大狗熊,但这些三、四阶的魔兽哪是大狗熊的对手,没几下就被大狗熊干得趴下了,只有石像鬼还在空中骚扰着大狗熊。

  大狗熊没有理会头上的石像鬼,嗷嗷叫着冲我奔来。偏偏胯下的铁牛像是被狗熊如涛奔山飞的怒势给吓傻了似的,速度竟然慢了下来,眼看大狗熊就要扑了上来,我吓得脸上全是汗,忙举起手中的粗矛。

  从小到大从来没有真正战斗过的我,在第一次战斗时,脸上尽是恐惧,扭曲的面孔显示著名叫害怕的神情。

  就在这时,紫雷虎冲了过来,强大的电流形成一道漂亮的紫电,嘶啦啦的掠过空间,击在大狗熊身上。

  没有防备到这一手的大狗熊痛叫一声,本是前冲的身形陡的一停,接着身形立起,又是一声震耳欲聋的吼叫。

  但紫雷虎这一道闪电的力量太过强大,大狗熊竟然被这股力量给强行迫退了三步,身上的皮毛呈现乌黑一片,更可以看见皮下那殷红的熊肉,猝不及防的大狗熊已被击伤。

  要知道紫雷虎虽是六阶幻兽,但在我的教导下,再加上吃了无数的灵丹妙药、练了好几种神功,现在的实力足可以和真正的六阶魔兽有一战之力,差点比得上七阶的魔兽,刚才要不是这种具有超强防御力的大狗熊,换上其他六阶魔兽,那道强大的闪电就足以让牠们趴下。

  逃出险境的我,深深的舒了一口气。***,这大狗熊真不知好歹,我又没惹牠,牠干嘛来欺负我。心灵受到摧残的我,决定给予牠们永生难忘的教训。

  我收回了还没有动过的粗矛,掏出了乾坤袋里的标枪,作好了战斗准备,然后用了几个治疗法术,将地上的铁牛、牛头怪治好,令两只魔兽缠住大狗熊。

  两只魔兽上的正是时候,紫雷虎已经有些抵挡不住了,我忙用上各种法术进行支援,掏出一张困缚术的法符缠住大狗熊,又掏出了一张炎电紫气符,右手食、中二指轻捏法符右下角写着“疾”字的部位,手腕一挫一抖,双指一搓,法符临空旋转起来:“起巽电,运坤火,入黄房,成至宝,符化能疾”。

  双指一直,从上向下急点而出,阳光下好像有一道白气如龙行天空,正对法符一泻即逝。空中的法符越转越快,在“嗖”的一声中,化成了一道紫艳艳的长虹,临空一绕,如星飞丸泻般钻入紫雷虎的体内。

  紫雷虎突地一声虎啸,全身紫光大盛,体形硕变,身体已是大了一号,迎着狗熊拍来的巨掌,就将狗熊震了回去。

  被震退的狗熊一时竟是愣了一愣,想也没想到这种小老虎竟然敢和牠比力气,而后勃然大怒的狂吼一声,双臂如狂飙乱挥,急扑而上。

  那张炎电紫气符的制法可是道家的不传之密,普天之下知者不多,能用的更是万里无一。

  经此符加持,紫雷虎足可在短时间内越阶与普通大狗熊战成平手。

  可惜的是,眼下的大狗熊并不是普通的大狗熊,而是修炼日深,实力强劲的狗熊。

  以紫雷虎为首,三只魔兽猛的扑向大狗熊。紫雷虎依仗身体灵活的特点,冲向大狗熊的身边,然后再发出强大的闪电。

  铁牛直接将头一低,就撞向大狗熊。牛头怪手中的斧,呼啸着劈向大狗熊,从右方攻到,封锁了大狗熊左方的进路。

  可惜的是,大狗熊根本不理牠们的进攻,一双熊臂猛烈旋转起来,横扫前方,飙飞电舞。闪电、牛头、大斧同时击中了大狗熊,大狗熊凄厉的叫了一声,右半身被牛斧、闪电所击,皮毛翻飞间,血肉横飞,但牠的脚下却是半步未退,双臂旋起了强大的风力,三兽几乎同时被扫中。

  紫雷虎还好,身体较轻,被扫得直接就飞向了后面,撞折了一棵小树,撞昏了过去。

  而铁牛被一掌击正头部,“喀嚓、喀嚓”的骨折声,惊心动魄,牛头一歪,软软的垂了下来,身体更是被击得倒退了七步,然后就如同一滩烂泥般,软绵绵倒在地上,头骨尽裂,已是死透了。

  牛头怪的反应神速,手中的大斧一个侧旋,沿着先前划出的弧线下方,转了回来,斧背端正的击中了熊臂,却仍被打得撞倒一棵树,胸腹骨骼尽裂,但未死透。

  机会终于出现了,我等的就是这个空档。早已运起的霸王鼎的功力注入了标枪,标枪的前端闪烁着令人目迷的铮亮光芒。接着,手中的标枪化为了闪电,如飞电天降,以无可比拟的速度射向了大狗熊。

  四丈的空间就好像不复存在一般,标枪刹那间就到达了大狗熊身边。

  大狗熊根本就没有作出任何反应,标枪的速度太快了,如果不注意,连眼睛都看不见那急闪而过的电光。

  坚韧的皮毛再也无法护住大狗熊的身体,锋利的标枪在刹那间就刺穿了大狗熊的胸膛。本是洋洋得意、正迈向牛头怪的大狗熊,脚步一乱,前进的身体停了下来,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胸膛上那根标枪。

  此时,尖锐的裂空声音这才到达。

  大狗熊发出了惊天动地的怒吼,猛的向我冲来,吓得我忙赶着铁牛就往旁边跑。幸好刚才我给铁牛加了一张飞云符,使得铁牛的行动不再迟缓,极其敏捷和迅速的就冲了出去。

  大狗熊一下子就冲过了头,牠红着眼,再也不顾其他的人和兽,凶猛的咆哮着,一个劲的追在我的后面。

  突然,一个熊奔猛扑就窜到了铁牛的身边,毕竟在树林里,铁牛的行动还是比不上一直活在树林里的大狗熊。

  大狗熊直立而起,熊掌猛的由上而下挥出,一股大力如五岳齐崩般当头压下。我心中大惊,一股奔电真气风驰电掣的窜入铁牛的体内,铁牛蹄下用力一搓,腾云而起,速度倏升一倍,本是正对我后背的熊掌,正中铁牛的屁股,铁牛腾飞而起,落地时已经瘫成一团,再无声息,全身骨骼碎裂的声音仍响个不停。

  由此可见,狗熊临死一击的力量是多么强大无比。

  早有准备的我岂会这样就被难倒,就在铁牛腾空时,我手中的长鞭早已卷住了树上的一根粗枝,身体腾空而起,接着另一条长鞭也伸了出来。

  现在的我化身为长臂猿,双鞭就是那双长臂,两鞭在树间不断缠绕,将我从一棵树带到另一棵,我开始在树林的上空来回逛起来。

  三分钟后,再也支持不住的那头大狗熊,喘着粗气终于倒了下来,躺在地上开始挣扎,那一记标枪正中牠的魔兽核,受了那么重的伤,死是一定的了。

  底下的三人还在与大狗熊战斗着,不过三人中有两人落了下风,毕竟大狗熊是六阶魔兽。我决定开始进行支援活动,于是我从三头大狗熊的头上发起了进攻。

  这里可是安全的地方,被缠住的大狗熊根本无法对我发动攻击,由于大狗熊比另三人都要高,因此从这里进攻也不怕会伤到自己人。

  晃到白桐莹与大狗熊交战的上方,我右手中的长鞭猛烈的抽了下去,鞭影呼啸间,乌光如云涌起,似电裂空,临空一绕,缠向大狗熊的脖子。

  就在大狗熊闪过去的刹那间,手腕再一挫,灌注真气的长鞭如臂使指,鞭梢猛的向外一扬,长鞭如毒蛇般翻起,咻咻咻连抽三鞭,足可开山裂石的劲气结实的打在狗熊的背上。

  虽说我刻意隐藏了实力,但这三鞭还是打得大狗熊鬼哭狼嚎,身形更是被击得向前一冲,又挨了白桐莹的一记“冰旋”,身形不可避免的又慢了三分,又挨四鞭。

  鞭上的细鳞有着可怕的杀伤力,大狗熊虽然皮糙肉粗,但也禁不起我连续的用力鞭打,更何况我还是逮住一个地方打,鳞鞭猛抽大狗熊的头。

  一时之间,血溅肉飘,大狗熊被抽打得熊性大发。一声狂吼,双臂平伸,再一弯曲,不顾死活的冲向了白桐莹,熊臂向内一收,就想使出大狗熊平时惯用的抱树功,将白桐莹拦腰勒断。

  这来势如此凶猛,行动又快,惊得白桐莹花容失色,只来得及布下一道冰墙。

  我临空一旋,右小臂用力向侧一挥,手中的长鞭甩起,嘶的一声,长鞭划空斜向下一抖,已是缠住了狗熊的后腿。

  “起!”我厉吼一声,手上的神力突发,猛的向后一拽,大狗熊的身体一晃,啪嗒一声,长鞭未断,但树枝断了,大狗熊带着一鞭一人撞碎了冰墙。

  但是这一延误,白桐莹已经轻松的从牠的双臂环抱中躲了出来。大狗熊狂啸一声,庞大的身躯绝不迟钝的双臂环抱,扑向了从天上掉下来的我。

  可我下来时就知道大狗熊可能会玩这一手,随手召唤出一根吸血藤蔓。从地上钻出的吸血藤蔓,贴地就是一个急绕,将其两只前腿全部都给缠了起来,猝不及防的大狗熊一下子就跌倒在地上。

  白桐莹对着大狗熊一连施了三、四个束缚类的小法术,将大狗熊的行动迟缓了一下,然后吟唱“穿胸寒光枪”的冰系上乘法术。

  大狗熊猛的发力,将身上的束缚去掉,但刚去掉一个,身上就又缠上一个,我施法的速度很快,不过蛮力大发的狗熊也快挣脱了。大狗熊延迟的时间虽短,但这点时间足够我发挥的了。

  我重施故计,高高跃起,手中又出现了一枝标枪,本是流转不定的寒光,渐渐凝成可怕青电,标枪接着化为肉眼难辨的幻影,“丝丝”

  的破空中声随后响起,标枪瞬间就贯入了大狗熊的脖子,这次大狗熊连一声都没有叫出,直接就僵硬的倒在地上了。

  不过牠还未死,这种伤势在人类身上可能早就毙命了,但大狗熊可是魔兽,这暂时还要不了牠的命,现在牠正挣扎着要从地上爬起。

  白桐莹一个飘身就到了牠的身边,脸上出现了庄严的神色,嘴里唸唸有辞,冰蓝的光芒闪现在右手上,白桐莹一掌按在其右胸上,冰系能量涌入魔兽体内,将其核冻裂。魔兽睁着可怕的红眼,不停的颤着,魔兽核被毁,牠活不了多长时间了。

  “没有受伤吧?”我从空中跳下,关心的询问着。在这种危急关头,进行适当的关心会赢取美女的芳心。

  “没什么事,快去帮助另两人!”美女不为所动,自顾自的就冲了上去。她已经收起了剑,功力并不算高的她,用剑根本就伤害不了狗熊,拼武功只是自讨苦吃,所以她现在用的是鞭,用鞭来缠住狗熊。

  那熊族人有点不太好帮,一人一熊战在一起,三丈之内罡风呼啸,人影难辨,帮人说不定反而帮了大狗熊,想过去帮忙还得冲过飞砂组成的风墙,而且暂时看来,熊族人还占了上风。

  张昌松则处在下风,不过也没有什么危险。他在大狗熊的身周不断游走,脚下走着一种奇异的步法,行动捷如迅风,不时的递上一刀,每一刀的发出皆有讲究,不仅附上强力的金系法力,而且灌注了雄厚的真气,更是针对狗熊身上皮毛最薄的地方。

  但人的精力比起魔兽来说毕竟相差很远,现在张昌松的形势也有些危急。附上白色金系法术的大刀可以破开大狗熊的皮毛,大狗熊的身上现在有了不少的伤口,但是都不严重,而张昌松的精力已经耗得不少了,被大狗熊逼得到处乱跑,得靠着树木掩护方得无恙。

  不过,相较之下,张昌松这边倒是比较好帮,一人一熊分得清清楚楚,不会帮错人。张昌松胯下的那头铁牛,早就被拍死了,现在正躺在一棵树下,看得我有点心疼。

  这都是我好不容易收服来的,有的还是与我的玄姐姐一起收来的,很有纪念意义,没想到死在这里,死在这种魔兽的手里。

  青光闪了两闪,白桐莹先对张昌松用了快捷术,对大狗熊用了一个迟缓术,然后又用回复法术治疗张昌松身上的一些小伤口。

  这些小伤口有的是逃跑时被树枝刮破的,有的是被大木棒的端尖扫中负的伤,正不断的滴落着鲜血,影响着张昌松的精力与发挥。

  我暂未上前帮忙,心里暗暗冷笑。这两人竟然还在我眼前装鬼,那张昌松虽然是不断后退,显得慌慌张张,但脚下却是虚而不乱,脚步甚至还有着一定的法度,手中的大刀随时都可以发起攻击,却总是摆摆样子,给人的感觉好像是知道攻不破大狗熊的皮毛,于是就放弃了。

  这次我没有再用标枪,而是拿出了弓箭。用标枪太耗真力,我喜欢简单解决问题。算是有了战斗经验的我,在弓上搭了一枝箭,瞄准了被白桐莹和张昌松夹击的大狗熊,在两人的夹击下,大狗熊明显吃了亏,不住的发出怒吼和痛叫声。

  张昌松的大刀突起又沉,在空中迅急的划出三道刀影,攻向大狗熊。

  刀上发出令人心惊的厉啸声,刀影正对狗熊胸前的三处薄弱处,而一道冰旋临空一卷,从下三路袭向大狗熊,同时,一个冰带卷起一道长虹,扫向了大狗熊。

  大狗熊手中的木棒呼啸着上下振动四次,糢糊成一片光影,先是震散了先攻到的上三路法术和大刀,然后身体右旋,摆脱了下面的冰旋。

  大狗熊突然转身,横扫三次,怪异的木棒挟着可怕的呼啸风声,令白桐莹和张昌松两人不敢近身,接着大狗熊就往后跑。牠已经知道形势不妙,虽说狗熊一般从不害怕,但如此情形,也容不得牠不退缩。

  刚跑出四米,大狗熊就蹒跚了起来,脖子上多了三枝狼牙箭,胸膛上也多了一箭,接着脚下又是一阵大乱,走了七步后便倒下来。

  尖锐的、令人闻之气血会不由自主下沉的尖啸声,在林中四处肆虐。

  就凭大狗熊这种灵活度,虽然是在树林中,也跑不出我的神箭连射。

  魔兽固然强横,但在一瞬间挨了这么多箭,也会受不了,更何况箭上全部附加了强力的冰系伤害。

  第五、第六枝箭接连射来,全部穿入胸膛。


~第六章 兽斗~
 
  “你们看看,幸亏有我,要不是我,你们现在还在与这大狗熊斗着呢!”我举着弓箭,洋洋得意的道,神气的看着我的战果。

  灿烂的阳光透过带着绿色的树木,照在林中的空地上,显出斑驳的光影,随风舞动的婆娑树影,更显出山林的悠静。

  林里一股血腥味,树倒草伏,尸横三处,本该有的鸟鸣声早就不翼而飞,只余下大狗熊不时的怒吼声与兵器碰撞发出的巨响。

  “好了,我们也该去帮帮那个熊族人。”张昌松将自己身上收拾了一下,敷上药。法术对伤口的回复不仅有副作用,而且不会完全收口,如果敷上药,会好得比较快。

  “你们去帮吧!已经不用我出马了。”我忙道。

  我还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做,这种小事他们三人就能自行解决了,用不着我这种大忙人帮忙。

  “那好,我们俩去。”白桐莹也没有推辞,和张昌松一起过去想帮帮忙,可惜的是一人一熊战成一团,看样子在短时间内还分不开。

  白桐莹想了想,放出一个火网从交战双方的头上罩落,虽然两者的劲力将火网差点吹灭,但在白桐莹的加持下,火网还是顺利的落向交战场中。

  正在争斗的一人一熊,不约而同的分开。见两者分开,白桐莹和张昌松向那熊族人打了一个招呼,三人联手攻向大狗熊。

  狼牙棒、大刀、长鞭化成可怕的风暴,涌向大狗熊。在三人的围攻下,大狗熊不久就处于下风,形势岌岌可危,身上全是伤痕,但魔兽对这种伤并不太在乎,狂性大发,一根棒横扫纵砸,倾全力进行这场没有希望的战斗。

  再过一会,大狗熊就会支持不住了。三人中,熊族人一身功力比牠还高,而法师对牠的威胁最大,三人联手将牠吃得死死的,被三人围住的大狗熊想跑也跑不了。

  如果没有白桐莹这种法师在,大狗熊想逃跑也不是不可能的事,但有法术阻挡,牠想逃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此时的我已经跑到死去的三头大狗熊身边,小心翼翼的扒下大狗熊的皮,虽然皮上多了一个大洞,但还是会很值钱的。像我身上这用三阶魔兽皮作成的皮甲都值一个金币,你就知道这狗熊皮有多值钱了。

  没有费多少工夫,我就将狗熊皮剥了下来,这我可是轻车熟路,光人皮我就曾剥了几个,狗熊皮比人皮好剥多了,想当年狗熊皮我也剥过。

  将皮剥下后,我只是暗叹了一口气,决定以后杀熊时,要尽量不伤害熊皮,以免白白浪费了不少钱,不如学白桐莹那样,用冰系法术直接就将牠的魔兽核给冰裂。

  我拿着匕首将狗熊开膛剖肚,从内里掏出了熊胆,据说这可是大补品,有壮阳等多种效果,我觉得现在的我有必要补一补,因为以前在皇宫里耗费的精力太多了。

  接着,我又将十二个熊掌切了下来,这熊掌可是一道名菜啊!想起来我就流口水。这最重要的三样东西收拾好后,狗熊身上的箭与标枪也回到了它们原来的地方,然后我又在狗熊身上搜刮了一遍。

  在另一边,那个熊族人手中的狼牙棒突然爆出一道旋风。丝毫没想到熊族人会用法术的大狗熊,行动立时缓了一缓,被冰锥、大刀和狼牙棒同时击中。

  阴柔的内劲透过大狗熊的皮毛,渗入大狗熊体内,将其内脏霎时就摧毁了大半,虽然仍能站立,大狗熊却再也无法有效的阻拦三人的进攻。

  不久,大狗熊就倒了下来,只能喘着粗气。张昌松大吼一声,闪着夺目白光的大刀插入狗熊的胸膛中,金力法术破掉了熊皮护身之能、大刀摧毁了魔兽核,将大狗熊完全制死。

  见到大狗熊倒了下来,我拿着匕首冲过来,就要将熊皮剥下。可惜的是,刚剥下的熊皮被人劈头就抢了去,我愤怒的抬头一看,原来是被那个熊族人抢走了。

  我立时发飙:“敢抢我的东西,你找死!”

  这家伙竟然有胆和我抢钱!愤怒的我,掏出了粗矛,摆出了战斗的架势,准备为金币,不,暂时还是熊皮,而战。

  “这头熊是我们打死的,又不是死在你的手上,你凭什么抢我们的熊皮,不讲理吗?”熊族人理直气壮的道,手里的狼牙棒毫不示弱的举了起来。

  竟然敢说我不讲理,我的眼里满是火焰,要不是美女在旁边,我早就将他剁成了肉酱,不过我实在是无话可说,确实是我不对,这头熊还真不是我打死的。

  本想蛮不讲理的抢回熊皮,但有美女在旁边,总不好意思这样明着干。

  “算了,秋雷。这张熊皮就给这位熊兄吧!反正你也拿了三张熊皮了。”美女白桐莹劝道。

  “这样吧!这张熊皮就归熊兄所有,其余的东西就给秋雷小弟好了。”张昌松也充作和事佬的道。

  我这才罢了。我还正怕这两人要和我分赃呢!现在两人分比三人分强多了,只是没想到半途会冒出这小子跟我分赃!

  “那好,我同意了。”我昂着头道,将粗矛收了回去。

  “不要叫我熊兄,让我感觉好像地下躺的都是我兄弟似的,我叫丹尼尔斯。”那个熊族人大大的熊鼻子不停的喷着粗气,有些不满的道。

  “我叫做张昌松。”张昌松友好的一笑,伸出了手要与丹尼尔斯握手。

  丹尼尔斯伸手与张昌松握了一会儿,张昌松手上一痛,脸上肌肉马上绷紧,连眉头也皱了起来。原来是丹尼尔斯的手劲太大,蛮力惊人,而且出手不知轻重。

  “我叫白桐莹。”

  看到正蹲在地上忙着掏熊胆、割熊掌,忙得不可开交、无暇说话的我,白桐莹犹豫了一会替我说道:“他叫秋雷,我们是一道的,都是来铲除魔兽的。”

  “我也是,我刚从帝国不夜之城的战士学校毕业,族里的长辈让我出来历练一阵时日。”丹尼尔斯张开大熊嘴,嘿嘿的傻笑了一阵。

  “我们也是出来历练的,顺便长长见识。”张昌松心里一动,刚从战士学校里出来的人少有人能有这么强的实力啊!单论功力,能比大狗熊还强的人,功力已经很高了,在江湖上足可称得上高手二字。

  “他呢?”丹尼尔斯朝我的方向努努嘴,悄悄问道。

  “根据我的猜测,是翘家出来玩的。”张昌松也小声说着,甚至还用手挡在嘴边道:“小心点,不要让他知道,不然他又会发飙!”

  我由于正忙着将熊掌收拾好,并没有听清他们在说什么。要是听明白了,又有他们一阵好瞧的!

  我终于心满意足的站起了身子,拍了拍手,手上没有沾上一滴血迹,这可是我苦练后的超人结果。

  “我们是不是该前进了?”看到四处已经没有东西能引起我的兴趣,我转头向三人问道。

  “不错,是该走了。丹尼尔斯,不如你和我们一起行动吧?”张昌松提议道。

  在这座大山里,能见到人还真是不容易,多一个帮手,就多一份完成任务的可能性。

  我哼了一声,却也没有再说什么,随手就召出四头铁牛,其中一头是当做丹尼尔斯的坐骑,虽然我和丹尼尔斯有矛盾,但是有人想当肉盾,我也不能打击人家的积极性。

  “当然好了。不过,我觉得有件事要说一下。”丹尼尔斯搔着头,有些不好意思甚至还带点慌张的道。

  “有什么事快说!”我没好气的道,这家伙有事说还问什么问。

  “我觉得我们是不是快点离开这,后面好像又来了一大群的大狗熊。”丹尼尔斯迅速的说完了这一句话,并且将铁牛头转向我们来的方向。

  我们三人这才听到巨大的隆隆声响,吼叫声也隐隐的传来了过来,那是熊的怒吼,还夹杂着树木倒塌的巨响,也不知后面有多少熊正狂奔向这里。

  这才发现不妙的三人面色苍白、魂飞魄散,四人连忙窜上铁牛,赶着铁牛就夺路而逃,飞云符、快捷术不停的施加在铁牛身上。

  “我说丹尼尔斯,你究竟如何冒犯了牠们,竟然会有一大群的大狗熊追杀你?”骑在铁牛背上的我,忍不住的问了一句,狂风扑来,灌入嘴里,让我咳了半天。

  “我也不知道啊!我只是看到一群大狗熊正在一座山谷里办那事,后来被几头熊发现了,就一路追杀我到这。”丹尼尔斯迎着风、困难的道,狗熊般的身躯在铁牛背上上下起伏个不停。

  我也不再说话了,风力变大,只能屏住气。后面的大狗熊越追越近,足有二、三十头,这可真是要人命啊!被追上,肯定会死翘翘了!

  我不停的向上天祈求不要被追上。

  但不知怎么搞得,我竟然落在最后头,三十几头大狗熊撵着我的屁股,不,是铁牛的屁股就追了上来。

  要知道,大狗熊看起来笨,其实行动一点都不慢,奔跑起来快逾奔马,只是转身一类的活动不太灵活而已,我的铁牛加上了飞云符也跑不过大狗熊,不过大狗熊能跑这么快也是有时间限制的,比耐力还是不如铁牛,我只能祈求这个时间限度快点到,千万不要在牠们追上我之后到来。

  魔兽个体可能还不够可怕,但是数量一旦超过十,就会变成可怕的力量。不惧打击的牠们,若聚在一起攻击敌人,就算法术、功力高绝,也会死得很惨,根本就忙不过来。

  所以我们虽然武功都不错,几乎都比狗熊强,但看到这么多的狗熊,也只有逃跑的份,丝毫没有留下来强行与之为敌的念头。

  大狗熊跟在我们的后面,正确的说法是跟在我的后面。这些大狗熊在林子里横冲直撞,对前面的障碍物根本连闪都不闪,只有在遇到很大的大树时才会躲开,那还是怕慢了速度。

  林中像遭到龙卷风似的,乱成一片,后面的大狗熊更是撞倒了无数的大树,树木东倒西歪,各种声音响成一片。

  越来越接近了,一头熊已经可以摸到铁牛的屁股了。我一回头,就看见大狗熊的脸正对着我,这头大狗熊足有上次大狗熊的一倍半大,明显的具有超越同侪的实力。大狗熊狂吼一声,将头一扬,猛的一顿,撞向了我。

  早就拿在手里的盾牌这时发挥了强大的阻截作用,我死命的将盾牌向后挡去,盾上淡淡的青光闪过,青坝不破截流魔法灌注于盾上。

  这种魔门大法不全是以力取胜,还可倒吸对方撞来的力道,化为己用,并将部分外力转移泄去,乃是魔道绝学中防身的绝世心法。

  一头撞上了盾牌,大狗熊又是一阵怒吼,本是前冲的身体被强行挡住,脸上满是鲜血,停下的身体将后面追上的大狗熊撞倒了一地,而我的盾牌也光荣的牺牲了。随着一声“砰”的响声,盾牌碎裂,化成了无数的碎片,流光四溢,随着强烈的风声,飘扬而散。

  而我,随着一声惨叫,身体从铁牛背上被撞飞,高高的抛起,我终于如愿以偿的超过了另三人,只不过是在空中。

  白桐莹三人一阵惊叫,丹尼尔斯与张昌松只能干着急,而白桐莹则连用了两个系的小法术来帮我,只可惜她情急之下用的法术威力并不强,再加上我的冲势太强,这两个法术并没有帮得上什么忙。

  这三人在我的眼前渐渐变小,头上的树枝在我头上呼啸而过,不时还打在我的身上。我缩头、弓背、抱成团,这是典型空难时自救的动作。

  随着速度变缓,我从空中坠落,这时长鞭再次发挥出作用,随着手臂、手腕的抖动,长鞭如蛇般在空中一阵滑行,于半空中如虹一绕,卷住了树上的树枝,我倒提了一口真气,大喝一声,前冲的身形如中重锤,猛的一晃,违反了惯性,稳稳的停在空中。

  我舒了一口气,不禁暗暗庆幸买了一条救命鞭,本是渐渐变小的白桐莹几人的身影,又渐渐变大,不久就出现在我的下方。

  “当心!”下方的白桐莹三人同时叫道。

  异变也在此时出现,三只强壮的长臂猿出现在我的身旁,手里同样是三根大木棒。看着他们手里的木棒,我怀疑这些长臂猿和大狗熊有着某种暧昧的关系,不然怎么都用同样的大木棒,连样式都是一样的。

  现在的我可是没功夫想,甩手就是十七鞭。尖利的鞭啸声在空中响起,鞭上鱼鳞放出噬血的光芒,十七鞭化成十七条噬人的毒蛇和狂鹰,昂头向长臂猿抽去和卷到。

  长臂猿双腿牢靠的卷在树上,手中的大木棒卷起慑人的风声,三枝木棒没有任何招式,以力破巧,狂猛的向我攻到。

  长鞭、木棒在刹那间交错五十余下,乌光闪耀中,一道流光猝地从鞭圈中掠出,长臂猿“吱”的发出两声痛叫,身上各挨了一鞭,一道深可见骨的条形鞭痕让两猿跳出逃开。

  另一只未受伤的长臂猿感觉不到这种痛苦,所以竟然还不退出,反而身形一晃,凭着天生的本领,在树梢间一个跳跃,迅急的来到了我的身边,虽然被抽了十几道伤口,但仍无畏地和身冲入鞭网。

  木棒挥出,略微逼开鞭影,另一手箕张,足可洞穿金石的五指向我抓来,要将我彻底撕碎。

  身下那匹空出的铁牛已经赶到,再不走恐怕就要被大狗熊或者长臂猿给撕裂了。我猛然向下跃去,头脚同时往下,身躯一弯,形成一道弧形,四肢微张。

  长鞭一圈,一道乌虹环躯分绕,凛厉的寒气丝丝作响,从鞭上透出。

  寒光闪动中,长鞭如莹珠凝结一般。树上那只顽固的长臂猿也随同跃下,几乎是贴着我的身躯,嘴里还发出令人心胆俱丧的怒吼。

  事后我曾认为,我杀的那头狗熊很可能就是牠的儿子,不然怎么老缠着我不放,我又没得罪牠。

  乌虹一闪即灭,长臂猿的木棒也被震得横空暴转,呼的一声,飞了出去。可长臂猿怒啸着,大掌从空中拍下,速度奇快,这一掌是长臂猿怒极所出,力量极大。

  体内真气倏的向下一沉,千斤坠的心法已经用出,下体快速下沉,避开了猿掌,但猿掌却临空一变,直拍我的头部。

  空中响起一声轻爆,这长臂猿像是练过某种武学一样,强猛的掌风如同千斤铁板一般,当头重压而下。

  我的头向内一勾,一道弩箭从我的后背裂衣而出,恰似银星横空飞泻而下。

  银光一闪,弩箭结结实实的击中了长臂猿的面目,刺颊而入,洞穿了头骨,长臂猿惨叫了一声,盲目挥出的猿掌正中长鞭,但长鞭一泄,所有的力道突失。

  紧接着,我的左手一立一挥,左小臂跟着侧甩,长鞭攻出,一溜乌虹带着一连串的星芒闪烁,连环七鞭组成美丽的弧形物,于半空中发出殷雷般的响声,回环抽出,被连击七次的长臂猿,硬是被抽落到铁牛后面。

  我安全的落在铁牛背上,而那只该死的长臂猿一落在地上,马上就被冲上的大狗熊浪潮给吞没了。树上的长臂猿发出了尖利的叫声,震动着整个树林。不久,整个树林的上空全是长臂猿在跳动。

  得到喘息机会的我,终于开始动脑筋想着办法,我的眼珠一转,心计再次出现。“木绞杀”的四阶法术施出,然后是三个“流沙陷阱”,冲上来的大狗熊有的脚下被草木所缚,有的是被流沙所陷,一下子就有四、五头大狗熊倒在地上,而从后面前冲到的大狗熊根本就无法收住脚,撞了上去。

  顿时,林子里热闹起来,大狗熊倒成了一片,就在这时,树上的长臂猿从树上跃下,手中的木棒幻成了狂风,杀向了大狗熊,更有几只长臂猿藉着树上的藤蔓,冲到大狗熊的头上,手中的木棒当头劈到,大狗熊完全被长臂猿拦住,两群魔兽立即杀成了一片,双方杀得相当惨烈,对旁边四人管都不管。

  刚刚那只长臂猿惨死在狗熊脚下的景色,顿时惹起了整个长臂猿族群的冲天怒火,牠们并没有看到长臂猿落下时,已经被我的弩箭射杀了,只以为是狗熊所杀,再加是狗熊擅自闯入牠们的传统势力领地,长臂猿们再无顾忌,终于与狗熊展开了惨烈的搏杀。

  见两群魔兽杀成一堆,我们四人反而停了下来,看着这难得一见的魔兽大混战。照我的说法,就是看看有什么便宜可占。

  张、白两人的脸色再次有些沉重起来,眼前魔兽所展现的野蛮力量实在是可怕。这两方,任何一方都有实力击垮一个装备精良、训练有素的六百人大队。

  大狗熊有三十七头,是六阶魔兽。长臂猿是五阶的魔兽,其实说长臂猿是魔兽并不太恰当,他们性情虽有些暴躁,但一般不会主动攻击,只是一旦被挑起怒火,就会不顾一切击杀对手。

  现在整个树林足有二百只的长臂猿。我这才知道为什么这里杀魔兽的赏金这么多,这要是杀了一头,没点运气是不可能活着出去的。

  而且,魔兽都是一群一群的,所以出钱的人也不担心真有多少人能活着回去领取奖金。

  混乱不久就停止了。二百多只的长臂猿死的就剩二、三十只,而三十七头大狗熊也全部被乱棒打死,连头颅都被砸裂了。

  长臂猿能杀死大狗熊,实际上是完全占据了地利,他们可以轻易的从空中发起攻击,而很少考虑到会被攻击,狗熊虽会爬树,但也不可能在这时爬树作战。

  要不是在树林里,而是在平地上,这二百多只长臂猿还真不够三十多头大狗熊塞牙缝的,一个阶数的差别不是那么容易可弥补的,更何况大狗熊兽皮之坚硬不是长臂猿所能比拟的。

  看到这种情形,我不禁暗暗庆幸刚进来时没有杀死长臂猿,不然大狗熊的下场就是我的下场了,我一个人再强,也不可能与二百只长臂猿硬抗。靠,我又不是魔兽,哪有那种不畏打击的身体。

  长臂猿呼啸着又爬上了树顶,整个密林里又静了下来。

  我们四人面面相觑,脸色发青,额头的汗水仍没有干。

  没想到这里的魔兽这么多,我们不禁怀疑起来,那八阶魔兽不会也这么多吧!那可是会死人的。这里的魔兽好像与长白山的魔兽有得拼,也都是成群的。

  我的贪财欲战胜了对死亡的恐惧,我拍了拍铁牛,让牠进入那片搏斗的场地。地上到处都是尸体,我脸上开始放光,这可都是钱啊!

  我用上了顺风耳的功法,仔细观察了一下,发现那群长臂猿不知跑到哪里去了。我心中大是兴奋,连忙从铁牛背上跳了下来,掏出匕首就开始剥起皮来。

  “我说秋雷,你真是要皮不要命了。”丹尼尔斯大惊小怪的叫道。

  但他的行动可一点都不慢,也跳了下来,开始打量起魔兽来,脸上有着兴奋之色,脸上的肌肉一颤一颤的,瞳孔有平时的一倍半大,里面似乎有金光在闪烁。

  “是啊!秋雷,还是快走吧!等会那群长臂猿说不定就会回来了。”

  白桐莹骑在铁牛背上没敢下来,正紧张的聚功于双耳,观察着四周。

  虽是没有发现任何的异样,但刚才那场搏杀还是将她给吓坏了,只想早点离开这里。

  “放心,短时间内牠们是回不来的,牠们肯定是去疗伤了。”我自信满满的道:“就算回来,牠们也没有几只了,快来帮我将皮剥下来。”

  “太恶心了。”白桐莹看到地下、树上飞溅的鲜血,还有因为皮被剥下而露出不断蠕动的嫩红兽肉,不禁感到胃里不舒服,喉间一阵滚动,恶了两三声后,捂着口鼻走到了一边。

  而张昌松也摇了摇头,明显对这种行为也有着相当的反感,足下点了两点,用草上飞的身法,移到了另一边,道:“对不起,我可没有这种技术。”

  反而是新认识的丹尼尔斯走了过来,也拿出一把小刀开始剥起皮来。他好像受过这方面的专门训练,行动很快,与我有得拼。

  “兄弟,太好了,还是新认识的朋友好啊!肯为我两肋插刀。”我感叹的道,我有些欣赏这个新朋友,这年头,在这种危险环境下,还能顾着朋友的人不太多了。

  “那是当然,谁叫我们俩是朋友,朋友就该有难‘不’当,有福同享。”丹尼尔斯自豪的道,又加了一句:“谁剥的皮就是谁的。”

  “不行,这里死的魔兽可都是我的成果,你可没有出什么力!”我的脸色马上就变了。靠,刚赞他,马上就露出真面目来了。

  “那这样吧!以十二张长臂猿皮作为报酬,不然我就不替你剥皮。”

  丹尼尔斯妥协了一步道。

  由于先一阵子他刚说过没有出力的人不能拿皮,而这里的魔兽都是因为我出力的结果而死,他还真有些不太好意思强要。

  “可以,但是你至少要剥三十张长臂猿皮。”我也加了一个条件,丹尼尔斯点头同意了。

  两人不再说话,专心致志于工作,低下头迅速的剥起皮来。两个小时后,我们两人结束了战斗,当然一百四十八个熊掌也没有放过。

  听说猿脑的滋味有些不错,我想搬两个猿脑收起来,留等以后嚐嚐,但又转念一想,听说那猿脑是活着的时候吃的,还没听说死了以后还能吃。

  算了,以后再抓两只活的嚐嚐吧——当然是在不引起长臂猿报复的情形下。

  “大功告成。”我拍着双手,从地上站起,一脚将狗熊尸体踢开,兴奋的道:“我们可以走了。”

  “对啊!我们可以走了。”丹尼尔斯也跟着道,又加了一句:“我们快点走,说不定前面还有魔兽打群架。”这家伙好像是剥魔兽皮剥上瘾来了,竟然还想再来一次。

  “快走、快走,这里臭死了。”白桐莹不耐烦的道,她已经站得远远了,见我们两人站起来后,再忍不住,催着动身。

  “往哪走?”一直在仔细观察四周的张昌松,呆呆的道:“我好像不知道这里是哪。”

  刚才被三十几头大狗熊一阵狂追,四人慌不择路下,早就不知道跑哪儿了,这时定下心来再看,也看不出所以然来。四人对这里并不熟悉,一开始是沿着前人走的路走,而现下也不知跑到哪了。

  半个小时后,四个人终于确定——我们迷路了。


~第七章 美食~
 
  天已经黑了下来,月亮悄悄爬上了山头,山风不停地在山里呼啸而过,树枝在月光下摇曳不停,影子在地上看起来就像鬼影一般,穿林而过的夜风更是发出如鬼嚎般的声音。

  我们四人有些心惊胆战的在山林里摸索着路。要知道,这时若来一头狡猾的魔兽在暗地里偷袭,那可是会出人命的,就算是像我这样的高手,恐怕也受不了这种偷袭。

  最后找到了一块空旷的地方,四人停了下来。

  “我们是不是该吃饭了?”这自然是我的建议。

  当天黑下来的时候,我们光顾着找路,竟是没有想到要吃饭,现在实在找不着出路,才想起该吃饭了,肚子的抗议声这时才传入四人的耳朵里。

  “但好像没有吃的。”丹尼尔斯无奈的道。他身上只有那一件重装甲,怀里只有一个不算太大的乾坤袋,里面可没有装吃的。

  “怎么没有,我的铁牛背上就有几只兔子啊!”我摇头晃脑得意的道,但摸向铁牛背上兔子的手却摸了个空,脸色大变下,我这才想起,那只放兔子的铁牛已经被大狗熊给拍死了,而我由于剥狗熊皮太过兴奋,又因逃命心切,早已将兔子给遗忘了。

  “在哪呢?”丹尼尔斯兴奋起来,熊眼马上就瞄上了我,脚下更快一步,已经挪到了我的身边,硕大的熊眼围着我乱转。

  “我好像把牠们给丢了。”我双手一摊,垂头丧气道:“是挂在另一头铁牛背上的,但那头铁牛被大狗熊给拍死了。”

  本是兴奋的望着我的三人,脸上同时露出了失望的神色,丹尼尔斯则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

  “我们就找几只野兽来烤着吃吧!”我又拿出了弓箭,四处打量,看能不能找点吃的。可惜天已经黑了,天上的星光虽然明亮,但透过树梢射下来的光芒则没有多少,四周除了我们的脚步声,一切都是静悄悄的,根本就看不到兽影禽形。

  “这么黑,上哪才能找到!”张昌松也垂着头道。天一黑,所有的动物都藏起来了,连魔兽们也藏了不少,想找还真的不容易找到。

  “那也不能在这里饿着肚子吧!”白桐莹倒是满有信心的样子:“我看看附近有什么东西可以吃。”说完,就放出一个强力照明术,莹亮的光芒如伞在空中撑开,整个天地一片明亮,无数的白光向四周射去。

  这一手果然有用,树林中一片躁动,林子里暗藏的各种动物纷纷走避,白桐莹手急眼快,抬手就是三个小火球,击中了空中的三只麻雀。

  “怎么只有三只麻雀?”我摇着头道。四个人,三只麻雀哪够吃啊!

  连塞我自己的牙缝都不够。虽是这样,我还是一个虎扑,将这目前仅有的食物给抱在自己的怀里。

  “有本事你就自己打两只。”白桐莹斜瞥了我一眼。

  我摸了摸鼻子,干笑了两声,没有再说什么。

  空中的光芒转瞬间又消失了。

  林中突然响起了一声啸声,接着风声大起、寒气四散,所有的人都不由得打了两个寒战。

  “当心,有魔兽,等级不会太低!”张昌松叫道。本是收起的大刀幻现在手里,刀头一昂,刀横山岭的招式摆出,刀上白光闪烁、流转不定。

  一头魔兽冲了出来,朝着我们四人吼叫,上身如青蛙一般,但体积大了无数倍,和我们三人一般大,口中竟然吐着炽热火焰,火焰如青蛙的长舌般,不断的吞吐着,被接触到的木质物体,瞬间起火燃烧。

  因为穿林而过的寒风,四人还以为是水系魔兽,谁知接触之下,才知道是火系魔兽。不备之下,四人狼狈的各自逃窜。

  “大家当心了,这个魔兽叫焙畸,是六阶魔兽。”逃出生天的我兴奋的叫道,还掏出了一面盾牌,这是吃这种美味魔兽所必备的物品:

  “最重要的是我们的晚饭有着落了!这家伙的肉鲜美无比,我吃过几次,是难得的美味魔兽。”

  焙畸魔兽早已冲了上来,当然不是冲向我。因为丹尼尔斯听说这家伙可以吃,早已挥舞着狼牙棒,悍不畏死的冲了上去。

  火焰真的如舌头般灵活自如,向上一甩又向下一落,如长鞭的火焰舌头猛的抽向丹尼尔斯,从鼻子里却又冒出一道火焰,而藏在背后的铁尾也如铁鞭般攻到,横空一抽。

  若被这一记抽上,连合抱之大树也得当中折断。焙畸魔兽三管齐下,就想要了丹尼尔斯的小命。

  十三朵旋转不定的五角冰花先拦住了从鼻子中冒出的火焰,冰花如同飞蛾投火般落向火焰,先后幻灭,但火焰也只剩下魔兽鼻子前的那一寸长。而一面水盾在焙畸魔兽尾巴的中部出现。杠杆作用显现,尾巴的中部无法发大力,本是扫向丹尼尔斯的长尾,一下子绕住了水盾。

  狼牙棒上风力骤起,如狂龙般劲飙十三次,棒上所附的狼牙发出噬血的魔音,十三棒,一棒连一棒,狂压猛砸,附向丹尼尔斯如长舌般的火焰硬是被狼牙棒迫开。

  大刀从斜里穿入,狂猛的斩出,却被焙畸魔兽的魔掌倒击而回,但大刀刀头一转,横敲焙畸魔兽,正阻挡丹尼尔斯狼牙棒的焙畸魔兽没有防到这一招,硬被捣了出去。

  焙畸魔兽闷叫一声,火焰舌临空幻绕,哧哧火焰燃空的声音响起,正追来的几人,不得不先破开这防身一招。

  焙畸魔兽被张昌松的大力击得向后倒飞而起,狠狠的撞在一棵大树上,将参天大树从中撞得晃动不已,刚长出的嫩芽受不了如此力道,从树上脱落,像下了一场绿色的小雨。

  我举着盾牌冲了上去,一道寒风簇拥着我,冲过了火焰舌布下的拦截网。心里暗想,幸亏当时多买了一面盾牌,不然现在就没得用了。

  焙畸魔兽的眼里全是怒火,仰天长啸一声,四肢一阵翻动,已是重新站起,紧接着,四肢一分,眼中红光大盛,头一低,双腮鼓动,就要喷出焙畸魔兽最厉害的焙炎魔火。

  “当心!”白桐莹叫道。“三飞冰花”带起三股冰花,咻咻咻的如星坠大气直冲而去,却又在接近我时,临空一分,飘然绕过我的身躯,落向焙畸魔兽。

  “快躲,那是焙炎魔火。”张昌松也叫道。

  焙炎魔火足可比拟七阶的火系法术,是焙畸魔兽最可怕的功夫,还可以随着魔兽本身功力的增加而加强威力。

  而丹尼尔斯早已冲了上去,狼牙棒脱手飞出,砸向魔兽的头部。

  我等的就是这个时候,这种场面我已经演练了无数遍,熟的很,不会出事。前冲的身体突然不可思议的加速,虹飞星飘间,就在焙炎魔火快要冲出喉咙时,“当”的一声巨响,我的盾牌堵住了焙畸魔兽的大嘴。

  同时,一点红火从盾牌上冒出,捷如电丸,射入魔兽的嘴里,一闪而没。

  这面盾牌可是附加了防火的法术,焙炎魔火虽然厉害,但在我那强大得不可思议的土系法术阻挡下,威力可发不出来。

  透过盾牌,我还加入了一点三昧真火,将整个焙炎魔火给引爆了。

  在焙畸魔兽的体内,魔火轰然一声炸开,在体内流窜,本是夺别人小命的魔火,刻下却全部由牠自己来享用了,不知道牠感想如何,想必会十分美妙。

  焙畸魔兽睁大着眼,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所发生的事,牠已经失去了知觉,死翘翘了。

  强大的焙炎魔火在牠的身体里发作起来,先是全身的毛发全部脱落,只有一层光溜溜的皮,隐隐的泛出红光,接着从身上喷出一阵红雾,那是焙炎魔兽血气化形成的气体,不久就随风消失在空中,最后则是一股淡淡的熟香味透皮而出。

  一头六阶的魔兽就这样死去了,实在是令人难以想像,就算这头六阶魔兽的功力不强,但凭藉先天的体质,也不可能这样就死掉啊?!

  丹尼尔斯是不太懂,而张、白两人可是清楚的,所以两人实在有些难以相信,从来不知道还可以这样杀死焙畸魔兽。

  我笑眯眯的将魔兽从地上抄起,先用一个水龙,将其全身清洗一遍,然后找了一杆标枪,从牠的喉咙里穿进,从屁眼穿出,然后就将标枪插在树上,接着掏出匕首,将魔兽皮剥下,烤熟的魔兽皮比死的好剥多了,接着又将一些不能吃或者大补的东西卸下。不能吃的就扔掉,大补的就偷偷摸摸的藏起来。

  “大功告成,我们可以开始吃了。”我在魔兽肉上加上盐、葱、胡椒等佐料后,高兴的道。

  “这样就可以吃了?”白桐莹无法置信的道。不相信这一切的眼睛,在魔兽那烧熟的肉体上转来转去:“这才几分钟,晚饭就好了?”

  “那是当然,别忘了,我可是国家级的厨师!”我举着匕首自豪的道,然后顺手卸下了一块好肉。

  “还说什么废话。”丹尼尔斯冲了上去,直接就卸了一条大腿啃了起来,呼哧呼哧的大嚼着,吃相之恶劣,连我都看不下去。

  我不屑的看了他一眼,一看就知道是个土包子,从来没有吃过这焙畸魔兽肉,焙畸魔兽肉可是耳朵和脖子处的肉最好吃。

  我忙割下了两个耳朵,然后殷勤的送给白桐莹一个耳朵和一双筷子,另一个自然是留给我自己,嘴角含笑的道:“白姐姐,这耳朵肉最好吃,来一个吧!”

  白桐莹点点头,先接过筷子,然后挟起耳朵肉,吃了起来。我直接用左手抓着耳朵肉吃,右手却伸出匕首,开始割起焙畸魔兽的脖子肉来。

  “不用这样抢吧!这肉有的是,够我们吃上三天的。”张昌松早已自力更生,边吃着肉,边含糊着道。

  肉有的是,不过这脖子肉可不太多,所以我也没理他,仍是用匕首抢着脖子肉。

  在吃肉的时候,我身上的传讯石不断震动,我理也没理,而是抢着肉吃,不时的,我还掏出一个酒瓶子,喝上两口酒,那可是从长臂猿那儿弄来的酒,剥兽皮时无意中发现的。

  “好了,走了一个下午,我们也该歇歇了,休息六个小时后,我们再出发。”队长白桐莹看着黑暗的四周道。

  华之大陆在这种季节,黑夜共有十二个小时,到了早上七点,天就会蒙蒙亮,而白桐莹的意思就是在能看得见的时候上路。

  而我和丹尼尔斯正抢着酒喝。

  “好了,不要抢。”白桐莹伸手将酒瓶从我们两人手里夺走:“快点睡觉,六个小时后,我们就要出发了,不要浪费时间。秋雷,你先来守两个小时,然后是丹尼尔斯,最后是张昌松。”美女以不容置疑的口气道。

  三个人没有异议——其实我是有异议的,只是三票对一票,我抗议也没有办法,因抗议而举起的手,也被三人给强行压了下去。

  于是我只得拿着一杆标枪站起岗来,左手还有一面盾牌。上次那面盾牌在堵焙炎魔兽时被烧毁了,我心里再次庆幸自己有先见之明,多买了几面盾牌,这才过了半天,就毁了二面盾牌,看来以后要当心保护盾牌了。

  三分钟后,闲着无事的我召出几个魔兽来代替我的职责,然后开始用传讯石联络艾米莉。我有留信给艾米莉,但不知道她有没有收到,怕她担心我,才和她通信的。我这么晚没回去,也不知她怎么想,她说的事也不知办完了没有。

  “艾姐姐,妳在吗?”我小声的呼唤着,眼睛小心的看着四周,以防有人发现,擅离职守可是一项重罪,会被扁成猪头的。

  “你是秋雷吗?”在另一头有人问道。柔柔的,清嫩的很,听声音是个女孩子。

  “我是秋雷,妳是……?”我反问道。这个女声我并不熟悉,看来可能是艾米莉的队友,不然是不可能使用艾米莉的传讯石。

  “我是艾米莉的同事,她出去找你了。”

  我被这消息吓了一跳,难道她要孤身进山吗?已经知道山里险恶的我,心下大是担心,这山里这么多魔兽成群结队,而且有不少都有相当的修为,她如果单独一人进山,可是有危险的,没有人照应很可能穷于应付魔兽,死亡并不是不可能的事。

  “请问妳能联络上她吗?”我试探着问道。我想找到艾米莉,让她赶快回去,若实在不行,也要和她会合在一起才行。

  “可以,我能以这个传讯石为中转站,让你和艾米莉取得联系。”

  女孩挺有把握的道。

  我吃了一惊,这个女孩的修为不低啊!竟然可以做到“接桥”的程度。

  所谓“接桥”,是空间法术的一种运用,将两种信息波动能量接在一起,存于一个媒介上,媒介一般都是另一个质量极好的传讯石。

  这种技巧的运用不是人人都行的,这需要极高的精神力,并需要有足够的法力与技巧来支持,一个失误都会导致双方联系的中断,这种法术并不是有恒心就能练成的,还需要有天份才行。

  “那太好了,请尽量快些。”我客气的道。这女的不是简单人物,可能是红粉骑士团里的有数高手,为了不得罪人,我的态度更好了。

  “你等一会。”女孩道。

  并没有用去多长时间,那边突然传来艾米莉的声音,不过声音有些走调,那是由接桥技术的高低决定的,技术高的人基本上仍能保持原来的语声,但走调仍是不可避免的。

  “是小雷吗?”声音里有着喜悦和放心的意味。

  “是我啊!”我高兴的应了一声,在这黑忽忽的环境里,能听到熟人的声音,确实是一件宽慰的事。

  “别在外面鬼叫!”由于我的声音可能大了那么一点点,丹尼尔斯在帐蓬里怒叫道,还用熊爪子重捶了地面两下,震得地面嗡嗡直响。

  “是啊!不要吵!还有你,丹尼尔斯。”白桐莹也有点生气,被人打扰睡眠的滋味确实是不好受,连带着闹事的丹尼尔斯也被她训上了。

  “吵什么吵。”我也不耐烦的回头叫着,但我还是乖乖的放低了声音:“艾米莉姐姐,妳在哪里?”

  “我已经进入深山了。”艾米莉道:“你现在在哪?”

  “我也不知道在哪,我们迷路了。”我无可奈何的道:“都怪那群该死的狗熊,将我们追得不知在哪了。”

  “那怎么办?这样吧!我向天空发一个火球,你就可以知道我在哪了,你也发一个,我会去找你。”

  “好的,我这就发。”我忙应道。

  我一抖手,一个大大的火球飞上了天空,紧接着就呈五角形爆了开来,火光如星雨般落下,照得四下一片通明。同时,在我右边三里处也爆开了一个火球,这两起爆炸声很大,足以将沉睡中的某些人惊醒。

  “我说秋雷,你到底让不让人睡?!”美女白桐莹生气的喊道。

  “没事、没事,已经好了。”我忙答道。心里则暗自高兴,没想到我俩竟然离得这么近,想必是我们绕回头了,等一会我就又可以和艾米莉在一起了。

  但是,无情的现实马上就炸裂了我美丽的幻想泡沫!就在我刚想进行欢迎准备时,天上就像是炸开了锅似的,到处都有火球在爆炸,整个天地间充斥着火球和爆炸声,一道道火光流曳,在空中划出道道长虹,一闪即灭。

  被巨响震动的三人再也睡不下去了,纷纷钻出帐蓬,丹尼尔斯更是破口叫骂起来:“***,什么玩意,连睡个觉也有人放烟火庆祝吗?”

  我也目瞪口呆的看着天上。我的老天,竟然会发生这种事!我只发了一个火球,竟然引来无数的火球,哪一个才是我的艾米莉发的?

  “怎么回事?”白桐莹不悦的皱着眉头,生气的面孔散发出寒气,利箭般的目光望着我。

  “我只是和朋友联系,我们说好用火球来标明位置,谁知道天上竟然有这么多的火球。”我有点心虚,避开了利箭,老老实实的道,话锋一转,骂道:“我哪知道世上有这么多的神经病,竟然会跟着我办事。”

  “算了,不要睡了,这里不太安全。秋雷,你先和你朋友联系上,看能不能会合,多一个就多一份力量。”张昌松叹着气道。他本来还想在我的折磨下勉强入睡,但现在看来,这只是一个不切实际的幻想罢了。

  “好的。”我又拿起传讯石。

  “雷弟弟,怎么回事?”没等我发话,另一边的艾米莉已经发问了。

  “谁知道哪来的一群变态,晚上不睡觉来放烟火。好了,妳不用管了,妳发一个光之旋爆好了,先形成一个光老虎,然后再爆开。”

  我道:“我会先形成一个美女头。”

  靠!这一次我变花样玩,我就不信那群人真是变态,我变什么,他们也变什么。

  “好的。”艾米莉赶紧道。

  “你挺聪明的嘛!”白桐莹赞道:“还知道用这个方法来分辨。”

  张昌松心里则是对我再次重新评价,将我的紧急应变能力再向上调。

  我的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理所当然的道:“那是当然,从小家里人就说我聪明可爱。”

  “但为什么你要用美女头来联系?”白桐莹紧接着又问道。

  我干咳了两声,没有回答,而是直接就向空中发出法术。三道光系法术升空,在强大精神力的操控下,轻易就幻成了唯妙唯肖的美女头,如果再仔细一点看,还能看出来,这头长得与白桐莹有点像。

  天空中再次炸开了锅,无数的法术交替在空中出现,都是火系、光系的法术,空中顿时成了法术的海洋。在这里,你几乎可以看到各家各派的火系和光系法术,我的美女图淹没在空中,我们四人也没有发现那只光老虎。

  我终于忍无可忍,破口大骂:“这群人渣,什么意思,和我作对吗?

  想不想活了,也不打听打听小爷是什么身份,竟然和我玩这一手,你们都给我等着,我上天入地也要把你们给揪出来。等我抓住你们,非把你们抽筋扒骨,打上十万八千鞭,再泡在盐水里。”

  “看来不太好找啊!”张昌松摇着头道。他刚才聚集功力在眼上仔细搜索着,眼都被光照花了,眼泪也流了下来。

  ,艾米莉姐姐!”我对着传讯石叫道:“艾姐姐,妳在吗?”

  没有人回话,难道是艾姐姐出事了?!我脸上变色,这里的人和魔兽那么多,要是万一有谁有歹心,在暗中偷袭,那要是不出事,就见鬼了。我急得团团乱转,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叫着“快走”。

  “不要乱说话!”张昌松安慰道:“刚才那么多法术,那些魔兽一定都被震慑住了,谁也不敢轻易招惹人。魔兽的胆子并不算太大,见这里如此多的人与法术,牠们会以为是来捕杀牠们的,牠们会吓得赶快躲起来的,别说暗袭,连身形也不敢暴露。”

  “雷弟弟,你在哪?”艾米莉的声音再次响起,虽然声音很微弱,但仍犹如一盆凉水,马上就浇灭了我心中沸腾的心火,一口气顿时舒缓了下来,心里踏实多了,再不紧张。

  “在、在。我说艾米莉姐姐,怎么没发现妳的光老虎?”我对着传讯石叫道。

  “雷弟弟,你在哪?”艾米莉又问了一次,声音清晰了一些。

  “我在啊!艾米莉姐姐,妳听不到吗?”我疑惑的道,难道是我的传讯石坏了。我拿着传讯石来回晃着,还是不怎么样,于是又加大了法力的输入。

  “笨蛋,声音不是从传讯石里传来的,是来自我们右手边!”丹尼尔斯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机会嘲笑我道。熊脸上全是讥笑,熊鼻子更是一掀一掀的,鼻孔朝着我喷出粗气。

  我这才醒悟,原来不是从传讯石里传来的声音,艾米莉竟然就在我们左近,正力聚丹田,用喊声与我们联系。

  “我在这。”我运起内力朝右边叫喊道,一股澎湃的气劲托着叫声传向远方。

  张昌松与白桐莹的脸色又是一变,雄浑的气劲令两人大感心惊,这种程度的修为他们还没有达到。虽说两人功力高强,但那大半指的是搏杀的技巧,纯比武学,他们并不怎么出色。

  “我来了,雷弟弟,你不要动。”艾米莉叫道,这次的声音好像又大了些。

  就在这时,整座大山里,响起了无数的叫声,还伴随着法术的腾空呼啸之声。

  “大哥,你在哪?”

  “姐,我在这。”

  “龙儿,你在哪?”

  我们四人面面相觑,今天是怎么了,我们做什么,就有相同的行为出现。

  “是不是有什么魔兽可以复制人的行为?”丹尼尔斯傻呼呼的问道。说到这里,脸上竟然露出了害怕的神色,紧了紧手里的狼牙棒,警惕而略带恐怖的目光,小心的注视着黑暗的四周,暗处摇晃的树枝吓得这熊小子手上全是汗。

  “没有听说过。”张昌松摇着头道。世上哪会有这种魔兽,要有,那也不是魔兽,是神兽了。

  “我早说过,这是一群变态。”我肯定的道。我抖手又发了一个火球,马上就又引起一阵火球腾空。

  “好了,我们向右前进,并且不停招呼一下,要和艾米莉快点会合才行。”白桐莹道。

  于是四个人向右前进,还不断喊着。别看我们能听得到艾米莉的声音,但那是用内力或者风系法术传送的,双方的距离其实还挺远的,再加上声音传来的方向与真实的方向有误差,我们走了半天还是没有见到我的艾米莉。

  过了几十分钟,三道人影突然从右手边出现,躬着腰,身形只有半个人高,贴地急进,脚下宛若不沾地一般,一伏一滑就是三米。紧接着又有四道人影随后出现,高速冲向前面的三人,手中的兵器在星光下闪亮辉耀。这七人来势极快,刚看清人影,人就到了眼前。

  “拦住他们!”前面传来艾米莉愤怒的声音,她的手里还拿着长剑,在月光与火光的照耀下,隔着那么远仍能看见闪闪的寒光。艾米莉分明已经用上了强大的内力,不然不会有这异样。

  我随手用了三个骨栅、三个风壁。风壁、骨栅相合成为“风旋骨栅”,先一步挡住先冲来的三个人影。

  这个举动再次令张昌松对我重新评估,他还真不知道有几个能将法术连环用出这么多的,虽然这些法术都非高阶,但连用骨系、风系法术,并组成一个复合法术,却不是普通法师能做得到的。

  三道人影同时出剑,三道青光闪处,炽烈的剑光轻而易举的穿过骨栅和风壁,三剑丝毫未停,挟雷之势直冲而来,幻起满天银幕,罩向我们几人。

  来不及回避的我的三个伙伴,直接出手。

  白桐莹用上一个风飘术,藉着激荡冲来的怒潮剑气,退了出去。虽然她已经先用“风壁隔屏”挡在自己的身前,但雄浑的剑气交叉飞到,打落在法术上,仍令她气血翻腾。

  惊骇之下,她反手就是十一个冰花,成五行六合之势,笼罩住黑衣人。哧啦两声,十一朵冰花罡风呼啸着落下。

  而丹尼尔斯想都没想,狼牙棒盖头就砸。虚空中暗劲浮动,无形的压力紧紧锁住了冲来的黑影,狼牙棒圈起的暗光中,三道乌光猝地斜飞而起,直劈来人的右胸。

  张昌松一刀幻成了七把,列阵将对方身形卷入。

  三名黑衣人迫不得已的停下,三剑同时伸出,向外一引,接着一收,三道青龙矢矫飘飞。“铮、呛”的响声连环暴响,三剑各自与对方交锋十几次。双方“唰”的分开,三人向后急退三步,又在瞬间合在一起,组成普通的三绝阵。三剑向外,左手剑诀竖立于空,剑上青光闪动,附在其上的风系法术随时可以发出,剑身有时会诡异的扭动起来,不注意的人只会觉得可能是眼花。

  三人站姿奇特,可随时转身袭敌,露在蒙面巾外的双眼,发出妖异的神光,不过全身汗湿。其中一个曲线毕露,明显的是一名女性。


~第八章 队友~
 
  后面四人终于赶到,是四名女人,红色的披风还有其他一些装饰,一看就知道是红粉骑士团的人。其中三人的左手是一面小圆盾、右手是狭锋剑,另一个人手里是一杆长枪。四女全身劲装,虽然不是全湿,但比三名黑衣人强不了多少。

  “怎么回事?”我躲在一个伙伴后面问道,手里准备好的法术随时可以发出。这三名黑衣人的身手都不弱,在江湖上绝对有他们的一席之地,若正面硬拚,恐怕我的实力就无法隐藏了。

  “我们在找你时,遭到这几个人的偷袭,幸亏我们早有防备,没吃太大的亏,不过茹妹妹还是让他们给伤了。”艾米莉有些愤怒的道。

  剑上寒光跃跃欲动,马上就要发起攻击。

  “你们不打算说出是谁指使的吗?”我好奇的问着三名黑衣人,眼睛却只是在那个女黑衣人的全身上下搜索,最后停留在高耸的胸部。

  三名黑衣人没有说话,只是用冷冰冰的眼神打量着周围的一切。我心里泛起一股熟悉的味道,我好像以前在哪见过这种情形,而且还是经常见到,熟悉的很,只是一时之间竟然想不起来,我心下苦思起来,想找出这三人的底细。

  “不用多说,先擒下再拷问好了。如有反抗,死活不论!”四女中,那个好像是头领的持枪女子不耐烦的发言道。真是典型的小魔女飞雨性格,什么事都先干了再说!

  在这期间,七人都已经暂时调息了一阵,精力有所恢复,刚才十几分钟的追逐,实在是耗费他们不少体力。

  这时,众人皆知大战就在眼前,各自提取一股真气涌入兵器中,做好战斗准备。

  四女齐吒一声,如平地炸响焦雷,震人耳鼓。她们猛的前冲,组成战阵的形式,三剑一枪汇成一股,毫无畏惧的杀入,一片银霞闪起,而一道寒光犹如来自九天之外,猝地斜飞而起,从银霞中窜出,直飙三名黑衣人。

  黑衣人的三剑也在刹那间合围,三人同时冲向四女。三剑带起动人心魄的啸声,同用飞云逐月一类的招式,空中多出二十一道吸血夺魂的剑痕,二十一剑几乎不分先后的攻到四女面前。

  持枪女子的长枪一出,诡异绝伦的切入了二十一道剑影中,未与一剑相触。这只能说明一个事实——此女的功力远在三名黑衣人之上。

  紧接着,金蛇乱舞间,剑枪相错的刺耳尖啸声响起,一剑被长枪荡开,一名黑衣人胸腹空门大开,持枪女子一枪就逼开了其中一人,三人合围之势不破而解。

  艾米莉的长剑紧跟持枪女子的攻势而入,就在对方一名黑衣人的剑被逼开而胸腹洞开时,顺势直入。剑上的力道简直就要透射而出,毫不顾忌旁边的另两把剑。

  另两名黑衣人长剑回转,极为神奥的回龙引凤施出,两剑贴着艾米莉之剑的下方,将其一崩后,交叉而至,分攻艾米莉而到,双剑带起的风力已经将艾米莉的劲装吹动。

  艾米莉的同伴此时也蹑踪而到,没有出剑,而是双盾同出,挡住了袭向艾米莉的双剑。黑衣人的双腕同时抖颤起来,双剑同时一折,颤如银蛇,却不是攻向艾米莉,而是人随剑走,身剑合一,攻向了出盾的两女,竟是不顾同伴想要突围而出。

  双剑挟风雷之声,如怒雷一般攻到,剑上全是可怕得有些弯曲的青光,如山剑气似海荡浪奔般,倏然轰轰急冲向前。绝世剑学,“天照雷剑崩”出手。

  另一名黑衣人早已向后急退,剑已经没有时间收回,只能不断的向后退去,身法全力施展,躲避着艾米莉可怕的剑术,左手忽拍忽斫,想要延迟艾米莉的长剑。但他的功力并不在艾米莉之上,耗费大量真气的劈空掌根本无法有效阻止长剑的中宫直入,全身早已挂彩。

  持枪女子在两名黑衣人转攻另两名同伴时,本是前冲的身形硬生生定住,长枪枪尖一沉,枪尾一抬,人未回头也未转身,而是甩手振臂,右臂猛的向后一顿,直接就捣出枪尾,没有任何花式,直捣想突围的黑衣人的后心。

  此诀沾得快、猛二字,威如雷霆、快如电闪,嘶的一声,长枪已达到目的——一名黑衣人左胸被击,旋转、惨呼着倒下。

  就在长枪出招之前,伸出的盾牌猛的呼啸旋出,如玄风顿展、大旗飘扬,直奔两名黑衣人。红粉骑士团的两个高手双剑同出,“上下交征”、“左右逢源”,双剑形成了可怕的剑山刃海,悠然卷向两名黑衣人。

  黑衣人眼里露出了可怕而疯狂的神光,双足钉在地上动也未动,双剑同时现出耀眼的青光,猛如狂风。冲来的盾牌被青光一卷,冲击得不翼而飞,丝毫无法延缓两人的行动。

  如同壁立千仞的剑气分成两半向当中一挤,而双剑化成两道白虹,同时冲入两女的剑势,以命搏命,行雷霆一击。

  其中一名黑衣人被长枪击中,长枪瞬间就贯胸而入,虽是枪尾,但以神功辅助,全力的一击,也不是普通人能挡得住的。

  不过,黑衣人临死前搏命一击,已经将两女双剑形成的剑山冲破。

  那名女黑衣人的剑与红粉骑士团两女的双剑连交七次,终于挣破罗网,破围而出,人剑合一的冲向密林。

  三道天雷从天而降,在突围的女黑衣人的前方组成了电网,并且不时爆出可裂山石的可怕闪电,直击黑衣人。

  剑上的青光再次大盛,在空中矢矫飘飞,回环一圈。天雷闪电击中长剑后,如被吸入深潭,毫无反应。黑衣人的身形没有丝毫停顿,直冲电网,电网瞬间就崩溃。

  丹尼尔斯甩出的狼牙棒却在电网崩溃的瞬间攻到,乌光猝闪间,已是结结实实的击中黑衣人的背心。黑衣人被击得喷出一口鲜血,身形被击飞,直接没入密林,摔落在地上,但却又一跃而起,窜入林中深处。

  “追!”持枪女子不加思索,开口就命令道。

  三女冲入了密林,在林中飞隼过林,搜寻着地下、树上的血迹。

  而艾米莉与那名黑衣人仍战成一团。失去先手的黑衣人,连招架都有些困难,只能不断的后退,双剑不时发出错剑的刺耳声响。

  黑衣人全身大汗淋漓,已经快支撑不住了。突然,全身颤个不停的黑衣人不再躲避,剑出大狂劈式,如虚似幻的七道剑影劈向艾米莉左胸。

  他孤注一掷,剑上凝聚了所能运起的所有功力,身上不再有护体功力,狂剑发出令人头皮发麻的刺耳尖啸,回旋收缩的剑气从四周向当中挤去,压力一收一张,想要逼开艾米莉攻向中路的长剑,贯入艾米莉胸腹,而自己的胸腹再不设防,明显地是想同归于尽。

  艾米莉的剑上泛起黄色的光芒,土系能量注入长剑与盾牌,光芒不住的流转,令人神为之夺。持剑的右手奇异的一颤,本是怒射咽喉的长剑怪异的一侧,星芒一点,流光四射,长剑闪电般的穿过空间,在两人之间的胸腹高度处,与对方的长剑相错而过。

  功力相差并不太多的两人,双剑同时外扬,但艾米莉的左手盾牌从斜里及时赶到。黑衣人的长剑滑过盾牌,却又折向内里,在艾米莉的手臂上留下一道不浅不深的伤口,而艾米莉的长剑扫过黑衣人的左肋,撕开一个大口子,剑上潜劲涌入,将内里的内脏全部迫出,急冲的身形被剑气所推,啪的一声脆响,倒在地上,手脚抽搐挣扎,虽然仍能喘着气,不过肯定是活不了了。

  “妳没有事吧?”我冲到艾米莉身边,关心的问。先是用光系法术为她回复一下,又掏出一些伤药敷在伤口上,接着再用绷带给她绑上:“放心好了,我的伤药是特制的,保证不让妳留下疤痕。”

  艾米莉的脸上露出动人的神色,红云飞起,眼光里有着甜蜜、喜悦,还有些害羞。她低下头,小声道:“我没事,你别这样,有人在看着呢!让人知道了不好。”

  我忙正色道:“我们姐弟当然应该如此。”

  白桐莹、张昌松眼睛望着别处,只当什么也没有看到,两人也真的没有看到什么,看到了也不会觉得有什么异样,丹尼尔斯则直接跑到林边去取他的狼牙棒。

  艾米莉笑了笑,抬手看了看自己受伤的左臂,道:“不用管我了,我们去看看这人,看能不能在他死前问出一些有价值的东西。”

  “放心好了,我有一种药,可延缓他死亡半个小时。”我拍着胸脯傲然道:“我还有一种药,可让他陷入半昏迷中,到时问他会容易一些。”

  谁知那名黑衣人突然发出一阵狂笑,左手一把狭长的短刀突然间裂衣而出,直接就切入了胸腹,再向左一拖,整个内脏全部被切开,然后就躺在地上痛苦的挣扎起来。

  这种剖腹的死法相当残忍,人一时死不了,只能忍受那种非人的痛苦。而此人虽是在地上手脚不停的抽搐,紧抓着地下的茅草,却连一点叫痛的话都没有。

  五人看得心头大寒,这人悍不畏死还不惊人,惊人的是如此痛苦竟然也能忍着不发出来,真不知道这些人受的是什么样的训练。

  一道闪电掠过我的脑海,淡淡的迷雾一闪而空,我心头一片雪亮,终于知道这些人从何而来,肯定是来自风之大陆扶桑岛的忍者,也只有忍者是如此打扮、如此怪异,怪不得我觉得有点熟悉,原来是从穗子姐姐身上看到过。

  不过这些人可能是为了要隐藏身份,竟然没有用他们顺手的东洋刀,让他们死得有些冤。

  其实他们不是怕暴露身份,怕暴露就不会刺杀了,只是因为帝国看管得太严,他们想将东洋刀带进帝国境内并不太容易。

  过了一会,另外三女从密林里钻了出来,手上空空如也,脸上愤怒异常,青纹突出,身上的斑斑血迹更令其变成了女罗刹,想必她们也是没有抓到人。

  “没有抓住她,该死的,这厮挺会躲藏,血迹在半途就消失了,我们没有找到。”持枪女子恨恨的道。

  她的眉毛高高扬起,眼睛看了看倒在地上死去的黑衣人,蹲下身,在已经死去的尸体上查看了一遍。发现尸体上并没有什么东西,紧皱着眉站了起来。她望向艾米莉,沉声问道:“艾米莉,这人是妳杀的吗?”

  “不是。”艾米莉摇着头道,仍没从震惊中恢复,脸色有些苍白,右手轻按着左臂,道:“是自杀的。”艾米莉将事情经过大致的说了一遍。

  持枪女子眼里放出寒芒,重重的哼了一声道:“没想到扶桑也有人来了。”能知道是扶桑的人,当然与红粉骑士团的特殊地位有关。

  关于扶桑的资料,有一部分是要由红粉骑士团的首脑过目的,所以像她这种上级人物,能知道关于扶桑的一些人与事,而依此对眼下情形做出正确的判断,也就不是意外的事了。

  持枪女子望着艾米莉,关心的问道:“艾米莉,妳没有受多重的伤吧?”边说还伸手搭在艾米莉的腕脉上,渡过珍贵的内力。

  “没什么事,只是手臂上被划了一道伤口,不过已经紧急处理过了。”

  看到上司关心自己,艾米莉只觉得心里有一股暖流经过,暖洋洋的。

  “我已经治疗过了。艾米莉姐姐的伤口,约四个小时左右就可以完全收拢,放心好了,我可是一个治疗师,这是我的证书。”我掏出证书证明自己的身份,好像见人就掏证书已经变成我的习惯了:“以后有什么人受伤,可以找我,治疗一次一个金币。”我开始推销起自己来。

  持枪女子皱起了眉头。我给她的第一印象相当的不好——对我的第一印象竟然是一个只知贪钱的小丑。

  她有些不相信的问道:“艾米莉,这就是妳的朋友,秋雷吗?”

  艾米莉在红粉骑士团里官位虽不高,但也算是相当杰出的高手了,她没想到艾米莉的朋友竟然是这样一种人。

  “是的,主上,他有很多能力,虽然有时会夸大言谈,但能力还是很高的。”艾米莉恭敬的道,且偷眼向我打了两个眼色,让我表现一下自己。

  我可没有这种兴趣去讨好她,她又不好看,讨好她也没有什么用处,还不如讨好一下艾米莉姐姐的另两位美女同伴呢!

  “是啊!我们可以证明他的能力是很强的。”白桐莹也笑着道,左手却有意无意的摆出了几种手势,可惜的是我正在关心着艾米莉,没有看到。

  持枪女子眼中闪过一丝惊讶的神色,本是冷峻的脸缓和了下来:“既然如此,我也就相信你们一回,相见即是有缘,我们不如一起行动好了。”持枪女子向大家提议道,她的右手也在有意无意间幻出几个手势。

  “好啊!”我首先应道。

  在林中组队而行,也是一件平常的事,我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目光从艾米莉姐姐身上移开,我对这女的有了一些好感,我还正好想和艾米莉姐姐在一起呢!更何况,这样也有机会将白桐莹泡上手。

  “丹尼尔斯,你不会有什么意见吧?”我有点威胁的道。

  “我当然同意。”丹尼尔斯虽觉得奖金可能会少分了些,但也觉得在这种危险的环境里,多几个人就多几分希望,所以也没有加以反对。

  “那好,不过我们还要去河南。”白桐莹道:“我们只可能在这座山里合作了。”

  “我们也是要去河南,这次来这只是想看看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们接到消息,这里竟然来了不少的高手,所以特地到这里来看看。理论上来说,八阶魔兽也不该招来这么多的高手。”持枪女子脸上疑云深沉。

  八阶魔兽固然可怕,魔兽皮固然可贵,但是一个只在深山里出没的魔兽,是不可能引来那么多高手的,而据她所知,这座山里聚集了各派的高手。事实上她是知道原因的,但问题是这个原因应该只有少数人才知道。

  “对了,我们还不知道彼此的名字,我叫秋雷。”我又殷勤的道,不过我的目标可不是这个使长枪的头领,她长得只是一般,够不上我所要的档次。目标是另两个女子,她们长得可比持枪女子动人多了,与艾米莉有的拼。

  “我叫白桐莹。”这是她今天第三次介绍自己了。

  “我叫张昌松。”

  “我叫丹尼尔斯,熊族人。”丹尼尔斯正式介绍自己。

  “林芳苞。”持枪女子已经将长枪收起了,但脸上那冷冰冰的神色却没有收起。

  “丹皇丝。”一女冷冷的道。

  这是我最欣赏的类型,这样才有征服的欲望和快感,事后也才有一种成就感。绿色的皮靴、浅白色的菊花长裤、素雅的鹅黄色细格底上衣,这是时下最流行的式样。披肩长发用一块蓝色的方帕裹住,明媚如秋水的双眸,差点将我的魂魄都勾走了。只是衣服凌乱的很,身上娇嫩莹白的肌肤也露出了不少。

  “我叫钱玉珊。”

  另一女有张圆圆的脸蛋,一笑就有两个小酒窝出现于双颊上,笑容是那么甜美,薄薄的嘴唇在笑声中震动,大大的眼睛也在散发笑意,真是可爱,将我的心都快要迷住了,心脏扑通扑通直跳。

  “我叫艾米莉。”

  介绍终于告一段落。

  “我们先歇歇吧!”白桐莹见另四女全身都是汗,于是提议道。女人才了解女人,她知道四女现在一定难受的很,因为她自己也很难受。

  “好的。”林芳苞也没有推辞,说不累人那是假话,尤其是在追那三个忍者时最累,不但不能将人追丢,还得预防对方的突然反击,所耗的心力着实不少,后来再与三人一战,体力也确实是消耗了很多。

  此时,四女还真需要好好休息一会,不然无法应付时下的局面,如果有人偷袭,难保不会中了别人的毒手。

  于是四女坐了下来,盘膝运功,开始恢复体力与真力。她们好像放心的很,一点都不怕有什么意外,就这么放心我们吗?我心里有些怀疑,其中必有某些缘故,只是眼下线索太少,不知从何判断。

  二十分钟后,四女从地上站起,红润的面孔显示她们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却又掏出干粮就地吃了起来,并不顾忌有外人在看着。

  我这才惊觉不好,我的焙畸魔兽肉还在原来的地方,吃完饭后我并没有收起来,还一直用一堆火在烤着它,后来一心想见艾米莉姐姐,也忘记将肉收起来了。

  我忙道:“各位姐姐,不如到我们的驻地去休息吧!那里不但有清泉,还有我们今天做的肉,极为可口。”我努力的怂恿着,见三女无动于衷,我忙向艾米莉使了个眼色,让她帮我说话。

  “主上,不如我们去那,全身都湿了,不如去那洗洗。”艾米莉接到我的目光微微一笑,以为我又有什么鬼花样。她对我的了解大致也就停留在会捣蛋的份上,对我的感情倒有三分像母亲。

  这句话打动了林芳苞、丹皇丝、钱玉珊三女。女人就是女人,让她不吃饭,她还巴不得,正好可以瘦身,但让她不洗澡,那比要她的命还难,尤其是现在这种大汗淋漓,全身湿透难受的时候。

  钱玉珊首先忍不住道:“主上,不如我们去那看看,每天吃干粮也不太好。”虽是只字未提洗澡,但清泉才是重点,光有吃的,她可能理都不理,吃那么多还可能增肥。

  丹皇丝虽是一句话也没说,但眼里也露出了渴望的神色。她虽然已经运功将衣服的水份逼了出来,但仍想换身衣服。

  “好吧!”林芳苞也不坚持,她的身上也正难受得很,湿透的衣服虽然运功蒸发了不少汗水,但留存在身上的盐份,可不是运功就能去掉的。

  于是我们一行八人先找到了四女的另两个同伴张灵茹、朱骋东,然后十人一起回到了我们原先的宿营地。

  红粉骑士团的六女分成两批先去洗澡了,而我则被分配去看管烤肉,于是我直奔烤肉的地方,想迅速解决烤肉,美女出浴图我还准备好好欣赏呢!

  一声惨叫响起,将众人吓得灵魂出窍,艾米莉更是火速向我冲来。

  紧接着是我对天叫骂的声音:“哪个该死的家伙,连你家小爷的烤肉也敢偷!被我抓住的话,非得抽你的筋、剥你的皮、啃你的肉、喝你的血、烧你的骨、扬你的灰。”我不停的骂着,还举着长矛在林里不停的挥舞着。

  紫雷虎早就被吓得不知跑哪去了,连被我唤出的几只魔兽也在我的怒气下缩成一团,不停的颤抖着。

  艾米莉苦笑着摇摇头,又回到原来的地方,不禁扪心自问自己怎么会迷恋上眼前这个小男生,不过想到在床上的情形,艾米莉脸一红就释然了。


~下期预告~
 
  为追寻魔雷神锤,一行人进入深山。秋雷为讨好佳人,只能忍着一肚子气,收下了七阶魔兽双身彩纹蛇送给佳人。

  途中,秋雷和兽人跟林千骑起了冲突,两人不想就这样为她效命。

  在口头上得到保证可以凭此获利后,两人随他们一起出发,来到了一个充满着魔兽的洞穴,林千骑告诉他们魔雷神锤就在里面。

  洞中,林千骑与自己人会合后,秋雷受到奇怪力量的牵引,悄然离开了他们,追循那股力量而去,却遇到魔界的人。

  请继续期待《征服天下》续集


~第一章 偷窥~
 
  我不再在烤肉的地方浪费时间,还有一件重要的事等着我去做,那就是偷窥。

  偷窥对我来说是一门艺术,要做到清清楚楚的看到你想看到的一切,还要能不让当事人察觉,其中的难度系数很高,并不是什么人都能做好这门艺术的,只有像我这种有着无数经验、从未失手的人,才能将偷窥升华为艺术。

  我并没有潜入四女洗澡的地方去偷看,那会很容易就被人发现,这是最笨的偷香贼才会做的事。像我这种已经将偷窥升华到艺术境界的人,怎么可能犯这种低级错误。我的方法是找一个可以居高临下、看得清的地方。

  我的眼力经过我苦苦的修练,已经训练到要比普通人强上好几倍的地步,再加上一些神秘的法术和武功,在没有阻拦的情况下,几乎可以看清楚六里之内所有的东西。

  进行这一番偷窥大作战,需要的不仅仅是功力,还要考验许多别的技巧。

  比如说,首先,你总得知道她们在哪洗澡吧!不知道在哪,还看啥呀!

  其次,你要对风向进行判断,不然你的体味就有可能被吹到女人的鼻子里。当你激动的时候,体味会很重的,如果对方很机警,那你就等着被抓吧!

  而风向判定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需要很高的天文学、星相学知识等,只有我这种小天才才可能学得很好。

  另外,还要选一个采光好的地方。那就需要风水知识了,这也不是一般人所能胜任的。

  我先找了一个四女绝不会怀疑的地方,长鞭甩出,卷住树上的一根树枝,轻轻的跃上一棵大树——这可是目前这个方向最高的树了。

  这个方向是在下风,而且据我判断,风向转变时,也不会成为上风,从洗澡那里射来的光线也能刚好穿过眼前的山势到达此处。

  距离也是精心选择的。若太近,则容易被人发现,而且也容易引起其他巡逻人的警觉;太远,那就看不清了。

  我在树顶盘膝坐好后,将头转向她们洗澡的地方,结果却糢糢糊糊的什么也看不到,不要说美女出浴,连水在哪都不知道。我知道她们肯定是用什么结界将洗澡的地方给封住了。

  我先运起冰心诀,这是让心神彻底静下来,不要届时受奇景所惑,发出什么动静而让人发现,那会将我一世的美名都给败坏了。

  清冽的气流在体内平静无波的运行,心神渐渐沉寂,迈入了奇异的状态。不久之后,另一种气流在体内流转,双眼的瞳孔开始变大,眼球也好像在放大,黑色越来越浓,同时又出现一种淡淡的紫色环绕在深黑色的眼球周围,而耳朵也开始拉长,并且似乎在慢慢转动。

  这是玄门两大神奥心法,千里眼和顺风耳,要是创此神功的老祖宗知道我竟然将此玄功用在偷窥上,怕要从墓地里爬出来拿刀砍人--当然是砍自己,非得再死上一回不可。

  一幕活色活香的奇景在我眼前出现。艾米莉正和丹皇丝、朱骋东一起洗澡,洁白的身躯映着水面,真让我大饱眼福,鼻血都要流下来了。不过我的注意力主要集中在丹皇丝和朱骋东的身上,毕竟艾米莉的身体我都熟透了,已经失去了新鲜感,哪像丹皇丝和朱骋东的裸体,给我一阵阵冲动。

  哼,这两个小丫头,开始时还装酷,现在还不是给我看了,只不过下体在水里还是看不到,要是有什么功法可以透视就好了。

  另外,可惜的是眼前的景象无法用法术录下来,离她们太远了,录像法术的有效范围可没有这么大,即使是我也无法突破这种限制。

  正当我看得津津有味的时候,肩上突然被人拍了一下,拍得还挺大力,看来除了那个丹尼尔斯外,不会有别人。靠,我躲在这种地方他也能看得到,真服了他了。

  “丹尼尔斯,你做什么,别来烦我。”我头也没回的道。我并不怕他会识破我的技俩,就他那种水平,根本就不可能知道我正在做什么,他在这上面什么也不可能看到。

  肩上又被人拍了一下,还是原来的右肩。

  “我说了,你别来烦我,你耳朵是聋了,还是怎么的?”我有点生气,不耐烦的道。

  我的头还是朝着洗澡的方向,回手就格开伸来的手,毛茸茸的,除了丹尼尔斯还会有谁有那么多的毛。

  “秋雷,你在说什么?”丹尼尔斯的声音从树下传来,话音里有着难掩的讶然。

  “我说没事别来烦我!”我很生气这小子竟然敢和我装蒜,随口又加了一句:“你的行动倒是蛮快的,三两下就跑到下面去了,不过不要以为这样就能瞒得住我!”

  一只毛手又放在了我的肩膀上。

  同时,树下又传来丹尼尔斯的话语:“你到底在说什么?”

  我的大脑差点失血,丹尼尔斯在下面,那么是谁在拍业募绨颍浚?

  白桐莹、张昌松、林芳苞、钱玉珊正在护着丹皇丝和艾米莉洗澡,我在这里都能看到他们。

  我小心翼翼的、缓缓的回过头,一张狰狞的猿脸与我面面相对,脸上好奇的神色,我直觉的就判定为不怀好意,说不定想嚐嚐我的味道。

  “啊!啊!啊”今晚的第二声惨叫声再次从密林里传出,声震密林,十里之外都能听得见,林里所有的飞禽都拍打着翅膀飞了起来,在密林的上空乱叫。

  我一个倒翻而下,身体从树顶急坠地面,同时左手盾出现护住胸部,挡住可能袭来的攻击,右手长鞭猛的甩出。

  一只拳头在我的眼前渐渐放大,浑然不惧我的鞭网,鳞鞭虽给牠的手臂上带来七道伤口,但丝毫没有阻碍牠的行动,鞭网被一击就溃,拳头已经快要光临我的头部了。

  长鞭卷住了另一棵树上的树枝,手上用力一扯,树枝立即被拉断,但身体已经荡起,向右横移了三尺。拳头从我的身边掠过,斜擦着盾牌,发出沉闷的声音。

  我歪歪斜斜的跌下,一屁股坐在地上。幸亏我的精神力还够强大,仍能来得及做出反应,一个风垫在我的屁股下生成,托住了我,不过屁股还是有点隐隐发疼。

  长臂猿在树上不停的叫着,冲着我摆出各种怪姿势,脸上怪异的笑容全是挑衅。

  我恨从心头起,收起鞭和盾牌,坐在地上还没有站起就掏出了弓箭,要给牠一个教训。

  但就在这瞬间,白天所发生的事又浮现在我脑海里,经过仔细的思考,我还是放下了弓箭。那场魔兽大战给我的印象很是深刻,要是也来上几百只报复的长臂猿,那……我觉得长臂猿毕竟也算是帮了我一回忙,我不能就这样恩将仇报。

  “怎么回事?”丹尼尔斯冲到了我的旁边问道,一把将我从地上拖起,挥舞狼牙棒,将树上的长臂猿吓跑。

  “没有什么,被那只长臂猿吓了一跳。”我拍了拍屁股,镇定了一下心神——偷窥的事是不能讲的。

  “你跑到树上做什么?”丹尼尔斯皱着眉头问道。

  好好的没事干,跑到长臂猿的领土内,也难怪人家会来“问候”!

  “还不是为了给她们把风,站得高看得远嘛!”我装作很委屈的道:“我又不像你高得像根树似的,能看得那么远。”

  “那,怎么长臂猿到了你旁边,你才知道?”丹尼尔斯也没有计较我话里的刺,他已经猜出了部分事实,虽然我还想隐瞒。他本是有神的熊眼细眯了起来,射出了暧昧的眼神。

  “我当时正好分心了,我正想着要去方便一下,谁知道那长臂猿就趁着这时候跑到了我的后面。”我脸不红心不跳的扯着谎。

  “是吗?”丹尼尔斯明显有些不信,却也没有再往下追究。

  唉,有这么一位熊兄在旁边,美景是看不成了,虽然我屡次想踹他滚蛋,但看了看他强壮的身体,还是将这种美好的念头平复了下来。

  十人在原地停留,准备先休息,等天亮后才再次出发。黑夜中在密林里危险太多,哪个地方都能藏上好几个人,若突然发起攻击,没几个能受得了的。那个张灵茹就是在三个黑衣人的暴起攻击下受了重伤,经过朱骋东的紧急救治后,才脱离了险境。

  为什么一到守夜就是由我先守?!我愤愤不平的想着。幸好还有一个大傻和我一样,在周围守着,那个人当然就是熊族人丹尼尔斯了。

  “我说丹尼尔斯兄,你先守,我到旁边方便一下。”我想起一事,忙故意捂着肚子向丹尼尔斯道,还装出有些痛苦的样子。

  “你怎么又去方便,尿频啊?”丹尼尔斯没好气的问道。

  “那能一样吗?前次是小的,这次是大的。”我振振有词的道:“你要是不相信,那我只好在这里方便了,要是白大小姐问起,我就说是你逼我的。”

  “算了、算了,你快去吧!不要在这里作怪。”丹尼尔斯没好气的说。

  自从丹尼尔斯遇到秋雷之后,他就患了头痛症。此刻,他的头又头疼了起来,他在心里暗恨,更暗自决定,下次有机会一定要让这小子吃个大亏,竟然老是找自己的麻烦,让他独自挑重担。

  他又提醒了我一次:“早去早回,不要拖延时间,当心长臂猿和别的魔兽。”心里却骂道,但愿哪头母猿看上你,将你拖回去成亲。

  “知道了。”我可一点也不知道这小子心里还会有这种想法,我对他的看法一直都是他是一个大傻。答了一声后,我就迅速窜进了密林中。

  我先是布下了两个结界,一个是隐身、隔音,一个是防御,然后真的脱下裤子方便起来,不过同时掏出一个传讯石。

  “喂,康斯坦其娅小姐在家吗?”我蹲在地上,阴阳怪气的道。

  “陛下,你在哪里?”那头先是沉默了一阵,接着就传来了康斯坦其娅焦急的声音。

  “我已经在河南了。”我嘿嘿的笑着道。

  这个传讯石已经被我处理过了,所有追踪这个传讯石能量波动的能量,都会认定传讯石的信号来自河南的某个地方,原理就是通过我的精神和河南某地方的能量取得联系,借那个能量放出信息,从而使得对方误以为信息来自河南。

  那边又沉默了半晌,过了一会才又传来康斯坦其娅的声音:“陛下,你正在做什么?”

  我知道康斯坦其娅正在努力寻找我的踪迹,也就是信息的发源地。

  “我正在方便。”我老老实实的道,然后屏着气,腹部下压,括约肌一阵用力,然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真是舒服啊!记得一位大师的朋友说过,世上最幸福的事就是这件。

  “陛下,你去河南,又何必要一个人去呢?我们已经准备好了,到了十一月份就可以动身了。”

  “第一,时间太长,我等不及;第二,你们对我的约束太多,我不舒服;第三,我这是行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之策,到了十一月份,你们让僵尸一号假扮我,动身南下,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这时就不会有人再注意我了。记住,这件事只有妳知道。”在外面时间一长,我的自称也变了。

  “但是太后就在旁边。”康斯坦其娅有些无奈的道,但偏偏给人一种想笑的感觉,想必现在她脸上的表情很丰富。

  我吓了一跳,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怎么母后也在,心中不由暗恨康斯坦其娅也不提醒我一下,传讯石那头已经传出了太后的“给我听听”的声音。

  没有再多说什么,我赶紧说了一句:“今天就讲到这,我现在的状况不宜多说话,我这就挂了。”

  说完,我就收了法力,仅听到母后的一个“你”字,我暗吁了一口气,将裤子提起来,走了出去。

  “完事了?”丹尼尔斯问道。他用一种有点诡异的怪怪眼神看着我,看得我有些发毛。

  “完事了。”我明确的答道,并且做好了几种应付策略,以对付丹尼尔斯可能的进攻。

  “那好,该我了。”话一说完,丹尼尔斯拎着裤子就跑了,将目瞪口呆的我一个人扔在原地。

  原来这家伙也会方便,我还以为他是铁人呢!而且,还知道躲到没人的地方去方便,看来也不傻啊!

  “快点回来。”我将语音传送到他的耳边。

  现在我和艾米莉正睡在一起,两具皙白的肉体紧紧的缠在一起,高潮过后的一男一女正躺在帐篷里说着悄悄话。这是我的帐篷,在我守夜结束后,耐不住深闺寂寞的艾米莉就悄悄的钻进了我的帐篷。

  “妳们进山来,到底是做什么?仅仅就是因为来这里的高手太多的缘故吗?”

  我边说边轻抚着艾米莉因为高潮刚刚退去而,全身仍泛红的娇躯。

  如羽毛般的双手,轻轻滑过艾米莉的上身,让她发出很舒服的哼声。

  虽然我有很多女伴,但是在面对一人时,我的感情还是会全部投注入到对方的身上的,也因此,我的动作才会如此温柔。

  “我也不清楚,本来我们是应该去楚之十四州的,但在我们集会时,金线骑士传来上头的命令,让我们进山完成一项任务,命令和任务的具体内容只有林芳苞千骑长才知道。”艾米莉躺在我的怀里老老实实的道,脑袋靠在我的胸膛,静静的听着我的心跳,心里微微有些甜蜜的感觉。

  那是与家里人截然不同的感觉,她是在父母的命令下才与自己的丈夫生活在一起的,两人办这事,完成任务的性质多过情趣。而她只有与眼前的这个娃娃脸的男孩在一起时,才能享受到不一样的美妙。但是眼前的男孩在她的心里,总是会变身成调皮捣蛋的小鬼,倒像是自己的儿子一般,这大概也是自己明知不对,仍不愿离开他的缘故吧!

  难道要将那个林芳苞泡上床?我有点痛苦的想着,暗暗苦恼,还是算了吧!这林芳苞身材倒是挺不错的,从背后看绝对是想犯罪,虽然从正面看谈不上要自卫,但也强不了多少,面容长得实在一般,够不上我选美的标准,对于这种终身大事,可不能委屈我自己,这是我的原则。我是宁可放过一千,也不愿错抓一人,澎湃的正气在我胸中回荡。

  “这个林千骑长是什么来历,我在京城里混了那么长的时间,竟然不知道妳们红粉骑士团还有这么一个林千骑长。”我怀疑的问道。

  这个飞雨搞什么鬼,多了一个千骑长竟然也不告诉我一声,她是越来越猖狂了,以后要找个机会狠狠教训她一顿。千骑长的另外一个正式称呼是团长,不过为了避免与红粉骑士团团长相混淆,一般都叫千骑长。

  千骑长在军队里是一个相当高的身份了,不是普普通通就能当上的,在红粉骑士团里更是如此。红粉骑士团的人本来就不多,千骑长不包括林芳苞,也就只有九人,因此千骑长的身份相当重要,小妹不应该不告诉我的,这是对我的权威的挑战,对这种事我是无法容忍的。

  “林千骑长是从呼那脊剑派出来的,听说是呼那脊剑派的一名奇才,是由海军第三舰队提督依蜜莉大人推荐给我们飞雨团长的,在十天前刚通过为期三年的综合测试,其职务已经报备到团长那里,正式的任命要经过皇帝陛下的同意,这不会有任何问题。我估计七天之内就可以完成各项手续,十天后正式的行政任命书就会送到她的手上,她现在可以运用我们红粉骑士团四百人手,还可以随时要求各地的官府力量进行协助。”艾米莉详细的把她所知道的林芳苞的一些情况向我介绍了一遍。

  她的双手轻轻抚摸着我身上的汗毛,不时的发出轻笑声。我搂着她肩膀的双手给她一种安全的感觉,但是当她想到遇到冥府双煞那天护着我时,又感到一种可以给我安全感的感情,两种感情交织在一起,让她更是轻笑个不停。

  呼那脊剑派本是帮助原英伦三岛的皇室的,后来在“夜”和“黑手”

  的打击下受到重创,在英伦三岛被征服后,孙勇接到我的命令,运用东西厂甚至锦衣卫的力量,对呼那脊剑派实施了一系列的围剿,呼那脊剑派的力量受到毁灭性打击,派中高手几乎死伤殆尽,而美女则被直接送入了豹宫。最后呼那脊剑派以“离”系为首,投降了帝国,不久,呼那脊剑派就被编入到西厂的外围组织中。

  依蜜莉以及她的师父就是“离”系的代表人物。“离”系是呼那脊剑派一个支系,与主系距离较远,在派中备受排挤,其系中弟子受尽主系弟子的欺压。呼那脊剑派派系斗争极为严重,连主系中也分成各个流派,相互之间为了争夺派中大权经常大打出手,而每次“离”

  系都会被卷入,成为受害者。因此“离”系弟子对主系弟子极为仇视,其他支系也差不多,但支系的人无法得到派中高手对各种神奥心法的详细讲解。

  要知道,这些武功法术并不是说你自己摸索就可以很快练成功的,若没有高手指点,肯定要比别人多花五、六倍的时间,这才可能和别人学得一样好,也因此支系弟子的修为比起主系弟子的修为要差上不少,只有少数天资卓越之辈,方可与主系弟子一争长短,依蜜莉和她的师父就是这少数人中的两个。

  在呼那脊剑派生死存亡的时候,也就是在呼那脊剑派高手死了九成,尤其是主系高手死得差不多的时候,众支系弟子秘密商议,联合起来投降日不落帝国。

  通过某种途径,孙勇得知了这一情况,派人暗中和呼那脊剑派的支系弟子取得了联系,当时的联系人就是依蜜莉的师父。

  双方最终商定,只要将那群主系人全部交出,并且让呼那脊剑派成为西厂外围组织,呼那脊剑派就可继续存在下去。三天后,所有主系的人全部被送入了西厂大牢中。

  英伦三岛上主要是一些城邦,相互之间征战不休,只是在近年来,英吉兰势力大盛,将对外形成一个统一的政权,实际上内部纷争仍然很多,这也是当年陆军能够迅速击败该国,而伊莉莎白女王不敢逃向其他地方的原因之一。

  这也对当地居民的依附感造成了影响,居民在不长的时间里可能会为几个领主干活,文化冲突很大,因此在英伦三岛上,国家的观念淡薄,反而是各个家派的依附感极强。你可能不知道某个人是哪个城邦的,但他是哪个流派的,则很可能知道。

  也因此,在呼那脊剑派生死存亡之际,这些人并没有想到这是不是卖国,想的反而是如何让呼那脊剑派再存活下去。更何况,呼那脊剑派的大本营本来就离威吉兰不远,那块土地本来就是被英吉兰给强占去的。

  在并入到西厂后,呼那脊剑派有了一些独特的地位,江湖上已经没几个帮派敢和呼那脊剑派的人为敌。原因很简单,从呼那脊剑派出来的人不少都在东西两厂、红粉骑士团任职,还有少数(也就三人)进了锦衣卫,谁也不想无事招惹这些有着特权的人士。

  经艾米莉这一提,我才对林芳苞有了一些印象。以前小妹在我耳朵边提过几次,也不多,不过上百次而已,只是我对她的话向来左耳进右耳出,一般来说,要有较深印象的需要上千遍,再加上听小妹说这女的长得普普通通,我也就没有往心里去。

  “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竟然需要一个千骑长身份的人来打头阵?!”明了林芳苞的身份后,我又有了怀疑,怎么有这么多的事我不知道?

  看来这几个情报组织和密探组织的权力也太大了,竟然不用与我商议就可以行动,想来这些组织需要改革了。

  我如此怀疑,当然是有一定道理的。事实上,红粉骑士团几年来并没有招到多少人,再加上红粉骑士团又奉行贵精不贵多的原则,因此到现在除了我那三千豹宫侍女,只有七千余人,总共十个千骑长,每个千骑长的地位比起其他军团的万骑长也不会差多少,没想到这次飞雨竟然派了一个到这来。其实我没想到这个林千骑长只是因为刚好路过这,所以才来看看。

  “这个我确实是不知道,据说这里好像是有魔族出没,听林千骑说好像连金线骑士也出动了。”艾米莉有些兴奋的道。

  听了艾米莉的话,我不禁暗暗叫苦,金线骑士当然就是从豹宫里出来的女侍,全部和我上过好几次床,这要是被她们认出来,河南就再也别想去了。

  虽然我已经易过了容,并且平常和她们接触得也不算多,但凡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我必须小心从事,看来是不能和艾米莉走在一起了。

  可惜啊!那丹皇丝、钱玉珊、张灵茹、朱骋东还没有泡上呢!尤其是那个朱骋东,太漂亮了,虽比不上丽淇雅那种魔女,但也足以和各国的皇后公主相媲美,这一走相见无期啊!这么漂亮的美女要是没见过也就罢了,见了之后还要忍住,真是难受!算了,忍一忍吧!

  小不忍则乱大谋。

  “不过,金线骑士是从另一处进山,我们在明处,而她们在暗处,我们不能见面,真是可惜,偶像在我面前竟然不能看到。”艾米莉脸上有着失望的神色。在外面人看来,金线骑士的地位相当特殊,可以直入皇宫,还时常受到皇帝的接见——在世人眼里,金线骑士是身份的象征。

  “妳失望什么?”我随口问道。

  听到金线骑士不会和艾米莉见面,我的心里立即轻松了起来,看来又可以进行泡妞大计了。

  “金线骑士一身修为和团长差不多,听说她们都是由皇帝陛下亲自训练出来的,每人都有一身傲世绝学,擅长各种奇功秘艺和法术,要是有一天我也能加入金线骑士,那就一步登天了!”艾米莉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自顾自的说着,语气里满是羡慕,说到最后一句时,更是满脸陶醉。

  我洋洋得意的听着,不禁感到心花怒放,双手开始不老实起来,又在艾米莉身上抚摸起来。

  谁知艾米莉话锋一转,直指向我,正确的说是指向日不落皇帝亚力山大皇:“但是亚力山大皇也太可恶了,竟然让我的偶像只穿那么一些衣服,连我都有些羞愧。”她的脸上全是怒容,又将我乱摸的手捉住,双眼中神光倏现:“小雷,你不会也这么色吧?”

  听到艾米莉的话,吓了我一跳,我忙答道:“我当然不会这样对妳。

  艾米莉姐姐,妳还不信我吗?”我故意带着三分委屈的语气道。

  “当然不是不相信你,只是我有点生气。”艾米莉看到我如此,不禁微微一笑,锐利的眼神缓和了下来。她最喜欢看到我慌慌张张,好像小偷被当场捉住似的表情。

  “不要生气了。”我开始转移艾米莉的注意力,将她引到正事上来。

  暗含魔力的双手在她的全身流转,一股奇特的真气,刺激着她的全身血脉。不久,艾米莉就气喘吁吁起来。

  “雷弟弟,你就快点吧!我受不了了。”艾米莉媚笑着道,开始主动,直接就将我纳入体内,自己活动起来,新一轮的搏斗就此展开。


~第二章 遇敌~
 
  我还在沉睡时,被丹尼尔斯叫醒,真是不舒服啊!平常都是由美女叫醒,现在却换成了一个大狗熊的近亲来叫醒我。

  昨天守了夜,后来又与艾米莉一夜搏杀,让我的睏意很浓,再加上又是第一次在外过夜,所以这一天我竟然没有早起,要是平常,我早就起床练功了,现在是刚起了床,洗漱完毕后就差不多要上路了。

  一行人沿着山间的小道不停的往里前进,没有人知道目的地到底是在哪。由于铁牛功力太弱,再加上在林中活动不便,于是就被收了起来,不过由于张灵茹身体只好了一半,所以我又留了一头给那个张灵茹骑着。

  接着我又召出一头炳亟猪,这可是一个火系六阶魔兽,威力强大,两枝烩燎牙全力一击或者炳炎真火全力吐出,连七阶魔兽也不敢硬挨一记。经过我的训练后,实力更强,牠的个头不小,只比铁牛低了一个头,行动极其灵活,皮厚肉粗。

  说实话,牠本应列入七阶魔兽,但不知那群老祖宗怎么定的,竟然将这么厉害的猪定成了六阶魔兽,难道当年的炳亟猪并不厉害,反是后来进化了?

  我的手里还是一根粗矛,骑着猪走在中间。为了防止有人在近处暴起伤人,我不断的用手里的矛刺探着周围的草丛,甚至连地下也扎了两下。地下也是能藏人的,忍者可是最会藏在地下的,当然树上也极有可能,不过那不是由我负责的,那是白桐莹和张昌松的责任。

  而丹尼尔斯自然是开路人,我对他有着十二万分的敬仰,决定在他死后,每年用一个铜币放在他的墓前以示哀悼。

  “昨天这里不是还有很多人吗?空中全是火球,现在都跑哪去了?”

  三个小时后,已经无聊透顶的我紧皱着脸,没话找话说。

  “天还没怎么亮,大家就都出发了,这里又那么大,看不到是很平常的,说不定他们就从我们五里外经过。”张昌松的双眼不时的看着上方,手中的大刀刀口向侧,随时可以攻敌,当然功力并没有运上,现在只是单凭体力,用真力耗不了几个小时就不行了。

  “昨天火球看起来不少,其实并不多,只是在夜空里看,才会觉得有点多。”艾米莉护在我身右,轻声道:“不要那么用力,很容易累的。”艾米莉看到我好像与地有仇似的,不停的用长矛使劲扎着地,忍不住提醒我。像我这样用力,普通人是坚持不了多长时间的。

  就在这时,空中绽出一朵火花,花成五瓣,绽开后,分成五片消失。

  虽是在大白天,此花仍是清晰可见,但看那样子,离我们足有二、三十里远。

  “大家小心了。”林千骑长脸色微微一变,喝道:“目标出现了。”

  这朵火花是自己人发的,他们不是用法术发出,而是用一种火药,所形成的样式相当的独特,所以林芳苞一眼就能看出来是自己人,而且还能看出它所代表的意义,那不仅仅是指示出方位,而且表明遇到了强敌,让自己人放下手头的事,火速支援。

  林芳苞当先向火花绽开的地方冲去,其余的人也紧跟而上。

  “到底目标是什么?”我忍不住问道。我有一种窝囊的感觉,本来是进山自由自在的去猎魔兽的,现在反倒好,为别人办起事来了。

  到现在我还没转过念头,事情怎么会演变成这样的,好像顺理成章的就来到这了。

  “是一个魔族,可能还有魔兽!”林芳苞的脸色相当不好看,二、三十里路不是说到就到的,如果赶得太急,到了那也是被人屠杀的命,如果要保留精力,没三、四个小时,是到不了那的。

  “不过那不是我们的事,我们只要能将其余的魔兽拦住就行了。”

  林芳苞的话里有着强烈的自信。

  按理说,我们几人对付魔族的项尖高手可能不行,但对付魔兽,只要不是成群结队的,就算是七阶魔兽,也可以轻而易举的杀掉。

  不过,她好像忘了一点,落单的魔兽并不太多,在山林里常可见到魔兽成群结队,各种魔兽混在一起经常出现,这也是牠们被称为魔兽的一个原因。

  还有别的高手?我心里暗暗想着,这里到底有何蹊跷?!

  张、白两人互望一眼,脸上也有着讶然的神色。这里怎么会有魔族,魔族现在在帝国是有钱人的代名词,出入豪华之处,怎么会跑到这大山里,还成了被追缉的目标?

  要知道,帝国现在正想收买魔族人心,不会轻易做出可能挑起魔族民愤的事。

  之所以说魔族有钱,也是有来头的,魔界大多数的地方并不适合种小麦、水稻等粮食作物,但有大片的地方可以种一种特殊的水果--紫月果,此果味道极美,还兼有强身健体之效,因此在市场上极为畅销,价格也很高。

  不知何故,在人间无法大规模的种植,但在魔界却是较为容易找到地方来种植这种美味的植物。魔界的土地特殊,其他种类的经济作物在魔界种植后,不仅产量高,口感更好。

  三年多时间下来,魔界的帝国领土反而成了帝国最富有的地区之一,其产品极有竞争力,不仅内销太阳联邦各处,还远销其他大陆,而魔族的居民也就成了有钱人。

  四个小时后,我们到达了火球飞起的地方。这里已经是混乱不堪,鲜血到处都是,倒下的大树为数众多,树身上有着难以平复的伤痕,地上有着众多的足迹,有新的、有旧的,看来在我们到来之前,已经有人来过了。

  地上还有三十几具尸体,不少尸体都是全身焦黑,并不是火系伤害,全是被闪电魔法击中而死,但每具尸体都有着异样——那种焦黑色太黑了,散发着邪恶的气息。

  现场残存着强大的能量波动,暗能量和雷电能量燥动不安,我心中想起了一柄神器——“魔雷神锤”。它拥有着强大的暗系和雷电系的力量,是魔界传说中暗之女神和雷神所生的女儿使用的兵器。

  怪不得会有高手进入此山,原来都是冲着这“魔雷神锤”来的。不过,他们并不是冲着“魔雷神锤”本身来的,神器对大多数修练有成的高手来说,并不是什么特别好的东西。越是厉害的神器,高手们顾忌也越重。

  原因很简单,使用神器次数过频,会养成依赖性,容易导致功力无法前进,即使使用的时间不算太长,也可能会让使用者暂时失去对能量运行的准确判断。

  也因此,越是高手,越使用平常的兵器,只要保证兵器不会轻易被别人削断就行,神器只是在危急时刻用来保命的。

  但到了军队中情形又不一样了。在军旅中,神器相对来说比较流行,因为在军中讲究的是以最快的速度搏杀敌军士兵,而不是为了提高修为,由于二者的目的不一样,对神器的态度也不尽相同。

  顺便说一句,真正的高手很少用幻兽,那也是阻碍他们心境、技艺更上层楼的障碍。

  不过高手们对神器仍是比较执着的,一来神器可以在危急时刻保身护命,二来在神器上有时会有上一任主人留下的一些秘艺。因此,江湖中时常会爆发争夺神器的流血事件,虽然这些人都不知道这些绝学能不能和自己所学相兼容,但都抱着说不定可以相兼容的心态。

  “魔雷神锤”是魔界九大奇兵之一,锤身有十三道符咒,据说其上记载了神之绝学——暗雷心法与魔电技,以及威力强大的魔雷法术,原是由魔界顾斑国的元耋殿保管,只有掌殿神女才可以启封,唯有护殿大武士才能使用。

  难道,连掌殿神女和护殿大武士也来了吗?不过听说暗之神殿的圣女也可以用这把魔兵,说不定也可能是她来了。

  林芳苞的脸上露出凝重的神色,地上有几个人她认识,都是江湖上成名的高手,功力比起她虽有不如,但自问其中三人联手,自己也不是对手,现在三人都死在这,令她有点不安,没想到这一场激战那么狠。

  不过,在尸体中没有看到自己的同伴,心里还是放下了重担。

  “有十几具尸体死得并不完整,像是被兽类强行撕裂的,很可能是魔兽。”钱玉珊冷静的道。这个看起来甜甜的女孩,在翻动尸体时却没有半丝的挂碍,让人看起来有一种很不相称的感觉。

  “这里魔气波动很厉害,动手的人,至少有一个是魔族人。”朱骋东比起钱玉珊来,显然没有什么经验,只敢用畏缩的眼光望着四周。

  要不是林芳苞一直用一种严厉与鼓励的目光看着她,她可能根本就不敢看那些尸体。她做报告时,自然不可能扯上尸体,只敢对现场一些能量波动做一下报告,在她的手里有一个侦元法器,那是用来侦测能量波动的,如果由法师来用,效果更明显。

  “我们先追下去。”林芳苞静静的看了一阵后,对四周的尸体就像是视若无睹般,指定了一个方向,让众人去追。

  一行人再次向前进,但这次我却被分配在前面探路,恨得我牙根直痒痒。这自然是那林芳苞的分配,回去我一定要给她一个难忘的教训。

  我小心翼翼的骑着猪前进,可恨的是那个丹尼尔斯老是叫着快一点。他以为我是熊吗?有那么厚的皮,让人砍两刀都没有什么事?

  虽然我身上披了一层艾米莉姐姐做的狗熊皮甲,但也不能这样啊!

  蓦然,胯下的炳亟猪躁动起来,不肯再往前走。

  我变了脸色:“当心,有危险,很可能是什么可怕的魔兽。”紧了紧手中的粗矛:“还是不要从这走了!”

  “不行,血迹是从这里一直往前的,我们必须前去看看。”林芳苞斩钉截铁的道。

  天上的云彩集中,向下压来,气压很低,让人有些透不过气来,山谷中雾气又重,远处有些模糊,四周白气飘浮。

  这时,从前方突然传来一阵狼叫声,尖利的狼嚎差点将我绑紧的心弦拉断,紧接着又是几声狼嚎。

  众人心里一凛,早就听说山中多狼群,要是被围于平地,那就只剩死路一条了。

  林芳苞功聚双目,隐约可见前方几头狼在跳跃,后面是黑色的一片。

  她的脸色立时大变,急声道:“天,狼群!快,回密林!”

  一听果真是狼群,所有人心里都是一慌。

  独行狼的偷袭固然可怕,更可怕的却是狼群,来上三、四百头是小意思,上千更是平常,过万可以想像。

  虽是三阶魔兽,但凭藉族群数量众多的优势,牠们哪一种魔兽都不怕。

  据一位魔兽类的大师讲,现在不同种类的魔兽之所以能够聚在一起,就是因为经常受到狼群的威胁,所以常常聚在一起对付狼群。

  一行人转身就跑,现在我们所处的地方没有什么树,全是山石,身后三里外是刚经过的密林,一行人全力奔向密林。

  狼叫声高亢起来,在我们前面也突兀的出现了几百头狼,宛如来自雾中的幽灵,绿幽幽的光芒在白气里闪烁,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冲过去。”林芳苞当机立断,也没时间考虑后面怎么会多了几百头狼,厉声道:“冲过去才是活路。”

  我早已一猪当先的杀了过去。理论上来讲,我应该是不会首先冲锋杀敌的,但现在不比平时,落在后面就意味着接近死神,而冲在前面,只要能够冲破前面狼群的封锁,就可以进入林中,爬上树后就能获得生机。

  手中粗矛灵动起来,横扫劲挑,锐不可当——我已经拿出了一些实力。狼性属水,所以我的矛上全是土系功力,黄光聚集在矛上并不散去。

  一狼突破我的矛影,直扑我的小腿。我想也没想,力贯脚尖。所幸先前已在靴的前端安装了一个铁片,劲力输入后,虽是坚韧的狼皮也毫不费力的洞穿,狼凄叫一声倒在地上。

  就在伸腿之时,我的粗矛连出七矛,最后是一记横扫,一头力狼倒飞而出,横尸地下,另五头则被迫退。

  胯下的炳亟猪猪蹄翻飞,不时有扑过来的狼被一蹄穿腹,狼被踢得腾空倒飞而起,又撞飞扑过来的一头狼。

  猪嘴上的烩燎牙实是厉害,红光一闪,烩燎牙就已经贯穿了狼腹,且不时的挑飞狼尸,嘴中更不时吐出炳炎真火,成一扇形而出,前面扑来的狼走避不迭。躲闪不及的,轻一点的真火攻心发起狂来攻击所有能动的东西,重一点的直接被烧死。

  我与林芳苞、张昌松三人奋勇在前,丹尼尔斯、钱玉珊、丹皇丝三人断后,白桐莹、张灵茹居中,朱骋东和艾米莉分护左右。

  狼群已经将我们十人团团围住,不断的掀起一波又一波如巨浪般的攻势,坚利的狼牙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令人胆寒,加上悍不畏死的性情,更添三分凌厉。

  狼群进退有序,宛如深受训练的士兵,每一处都有七头以上的魔狼招呼,其中必有一头厉害的力狼领头,攻势如水银泄地般无孔不入,不时的有力狼窜入阵中,对我们十人造成严重的威胁和伤害。

  就在我们逐寸逐寸移向密林时,身上已经受了不少伤,虽然都不严重,但失血始终是一个大问题,密林在远处仅有四百余米了,但这四百米却像是无法逾越的天堑。

  幸亏阵中间还有一个法师和一个潜在的法师,白桐莹、张灵茹不时的施展回复法术,为其余八人止血、恢复伤口。

  祝福法术也接连施出,令众人持久力大增,白桐莹还不时在前方和后方施放火海等较大范围的法术,虽然狼性为水能克火,但怕火还是大部分魔兽的天性,狼也并不例外。但眼前的狼群足有上千头,虽然在狼群的脚下有着大火,但狼无法闪避,只能不断的向前疾冲,以摆脱灼烧皮毛的大火。

  总的来说,大火还是对狼群造成了不小的伤害,并且可以延缓第三波的攻势,对我们十人起了不小的帮助作用。

  艾米莉手中的长剑翻飞,剑上凝聚着土系的黄光,不停的闪出七道剑影,电弧似的在空中急掠。那是艾米莉家传的绝学七星剑,剑光飞起,难辨实质,只见满天可怕的弧光,弧光到处,狼尸溅起。

  而她手上的盾牌有时还会不断旋转,切胸剖腹,锐不可挡。从旁边跃来想趁隙而入的力狼总是会被盾牌切腹而过或是断头,盾牌更是为张灵茹挡住了无数的攻击。

  不过,艾米莉自身不可避免的受了不小的伤,轻重皆有。不是张灵茹全力救助,再加上我暗中不断的为她挡下狼群攻击,她恐怕已经躺下了。

  张昌松的动作极为简单快速,每一招出手都是直接有效,而且绝不浪费半点真气,身上虽不断的出现伤口,但付出的代价所换来的回报也不少,不断的有狼尸倒在地上,地上的狼大都是被刀劈、削而死,很少有被震死的。

  由此可以很清晰的看出江湖高手与军中高手的区别,在战场上敌人众多,没有谁敢多浪费半点体力与真力,都是讲究以最快的速度、最省力的方法杀死对手。

  战场上能够回避、腾挪的地方极少,讲的是以命搏命,以最小的代价杀死对手,同时还要保留自己的实力,不然下一个死的就是自己。

  另外还极为讲究配合,江湖上的个人英雄主义在此根本就没有容身之处,甚至还有人戏称个人英雄主义就是集体自杀主义。

  但在江湖上却有不少人纯是以真气毙敌,虽然速度快,但是耗力太多,这在战场上是极大的禁忌。

  丹尼尔斯和钱玉珊、丹皇丝配合,在后方阻拦着狼群的疯狂扑击。

  双剑纵横驰骋,在后方乍分乍合,扑进的狼无一幸免。由于这种近身搏斗太过激烈,二人不敢分心使用土系法术,不然用土系法术可以较为有效的拦住群狼攻势。

  丹尼尔斯的狼牙棒对付狼群很是好使,但耗力也多,要不是熊族人天生的力大劲长,这么重的狼牙棒挥舞到现在早就没有力气了。

  在熊族奥妙心法的支持下,再加上特殊的技艺和运劲法门,使得丹尼尔斯到现在仍有余力。狼牙棒兔起鹘落,极为快速,强大的劲力应手而出,棒疾如电,却又翩回闪掠,在狼群中纵横肆虐。

  与张昌松一样,丹尼尔斯的动作也是快速有效,狼群不碰到他的狼牙棒则罢,一旦撞上,非死即伤,大多数的狼都是被他的狼牙棒直接震飞,全身骨骼破碎——这是与张昌松最大的不同,主要是得益于熊族人的天生神力,换了其他族的半兽人,也无法在如此长的时间内做到这种地步。


~第三章 召唤~
 
  丹尼尔斯大喝一声,手中狼牙棒发出奇异的啸声,狼牙棒蓦的向前狂扫,丹尼尔斯已经越过钱玉珊和丹皇丝半步,狼牙棒上奇异的啸声发展成一道迅雷,狂雷怒风大作,冲过来的力狼立即全被击退,走避不及的两头力狼瞬间就被击倒。

  同时间,丹尼尔斯冲出去的左腿无声无息的踢出,本是攻向钱玉珊的一头力狼中脚飞起,钱玉珊的周围瞬间就静了下来。

  钱玉珊和丹皇丝双剑合围,同出“飞星乱舞划瀚空”,双剑共出七剑,扑来的三头力狼立被绞死、击退。

  丹尼尔斯向后急退,狼牙棒再次大力横扫,双腿在退后时仍能不断踢出,从棒下扑来的力狼皆被踢回。

  这时,白桐莹先前使出的火海开始起作用了,第三波攻来的狼群明显比先前慢了半步。

  就是这半步的空隙,钱玉珊和丹皇丝分别用上了两个土系法术,刹那间黄沙满天。“黄沙漫漫无尽处”,道法中的五阶法术施出,右面攻来的狼群前出现了无数的黄沙,黄沙化成无所不在的冤魂,不停的钻入力狼的体内。

  群狼惨叫着倒下,在地上不断的挣扎,体内的水之力与土之力不断的进行着角斗,但狼天性为水被土所克,两力相斗所形成的痛苦可不是什么动物都可以承受的,现场惨状凄厉之极。虽然由于法术分散,不致于让牠们死亡,但牠们短期内也无法站起来了。

  同时间,“大地怒吼”的法术也在丹皇丝的吟唱下施出,在三人左面的大地立即震动起来,所有来自左方的群狼全部被土系的暗力所伤,最前面的十四匹力狼发出凄厉的惨叫声,两头无法忍受的力狼转身撕咬起同类来。

  暂时没有敌人的凡尼尔斯回冲,狼牙棒连出十七次,怒砸横扫,全力帮助左方的朱骋东。扑来的四头力狼全被丹尼尔斯接下,“熊霸天下”的劲力运出,横扫出去的狼牙棒在半途生变,硬生生将跳起的二头力狼挑起,棒上尖锐的狼牙直接破入了力狼腹中。

  白桐莹唸出一连串的回复咒文,并用如水真力直接帮助朱骋东回复。本已经支持不住的朱骋东精神再振,手中长剑破出三环,迫退二头力狼,左手盾牌更挡住了一头扑向丹尼尔斯的力狼。

  那边的艾米莉也快支持不住了,手中的长剑已经失去了杀狼的力道,仅仅是用盾牌和剑来护住自己,尽量不让力狼扑入阵中。

  就在艾米莉快要跌倒时,钱玉珊和丹皇丝狂风般的杀到,人未到,就先用了两个土系法术阻挡可能的下一波攻势,双剑如雷电般切入,猝不及防的群狼惨被荼毒。双剑毫无阻滞,如摧枯拉朽般,艾米莉身前与我后方的七头力狼不堪一击,一次冲错就已经全部倒下飞出,双剑再次回冲,剑光分张,下一波攻来的力狼只有三头,刹那间就又被逼退。

  本是冲杀在前的我,在钱玉珊和丹皇丝未前去支援时,就已经发现艾米莉的情形不妙。本是藏起的精神力用出,所有的感官功能顿时被提到一个不可思议的高度,身下的炳亟猪、手上的粗矛与我自身融为一体,而我自己又可以与其他九人、甚至和狼群融为一体,天地将我纳入到它们自己的体系中,并且向我表达着自己的每一个秘密。

  所有人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想法都在我的心头显示出来,每匹力

  狼所在的位置、所要发起的攻击、所想的配合、所攻来的角度、所

  形成的威力等等,都反应在我的心神中。

  我的嘴角露出冷笑,右手单独擎住手中的粗矛,刹那间粗矛化成了满天的毒蛇,不断的吞吐着择人而噬的毒舌和利牙,矛上贯注了真力,在身前一丈之内灵活飞动,“毒蛇怒噬”的神妙矛法用出,身前的四头、身右的四头,以及在后方想扑上的狼头被刺倒或挑飞,另一个是被矛上突出的土刺所灭。

  就在钱玉珊和丹皇丝支援艾米莉向回冲时,我的身形蓦然朝艾米莉的方向急闪。同时间,“土行巨浪”形成巨大的土系能量汇成了一波波的巨浪涌向狼群,向空隙处扑来的群狼即刻就被“土行巨浪”给吞没了。

  此时,张灵茹已经为艾米莉进行了回复,虽然体力与伤口得到了较好的治疗,但真气的消耗却不是短时间内就能恢复的。

  “艾米莉,运功。”我冲到了艾米莉身前大声喝道,清音振的音波贯入艾米莉的耳膜。

  本是有些萎靡的艾米莉闻听此言猛的一振,精神一阵舒畅,就按照平时的状态运起功来。而我早已蓄满了真力的左手,结结实实的击中了艾米莉背心的脊心穴,一股柔和的真力源源不断的涌入她的体内,她的精神立时大振,并且提升到一种以前想也没有想过的境界,全身真气高度运行,在体内奔行不息,半晌之后就觉得全身都是力量,非要发泄一番不可似的。

  艾米莉低喝一声,手中长剑再次飙出,十一道如虚似幻的剑影出现在攻来的狼群中,接下了本是攻向钱玉珊和丹皇丝,想拦住二人回撤断后之路的五匹力狼。

  恐怖的剑气瞬间就将这五匹力狼撕裂,但艾米莉丝毫没觉得体内真气有减少的趋势,反而感到真气像是在不断的分裂增长。

  再次娇喝一声,七星剑中的傲世绝学,本来一直无法用出的“七星连,北斗出,横跨星空”的剑招出手,刺耳的尖啸声不绝于耳,七七四十九剑汇成可怕的剑山,排山倒海般的攻向群狼。

  剑山笼罩的范围在不断扩大,最后发起真正的攻击时,已经将整个阵形的右方完全封锁,三头力狼连哼声都没有发出,就死在艾米莉的剑下,另十头力狼也全身是伤。藉此之助,钱玉珊和丹皇丝也安然返回后方,再次断后。

  我低啸一声,打开了空间之门,两头狮鹫凭空出现在艾米莉上空,刚出现就发出尖锐的刺耳尖叫,七道风刃划空掠过,三头力狼还没有作出反应就被抓起抛下,紧接着狮鹫倏落又起,然后再从空中扑下,四爪同出,一个扑击就抓破了两头力狼的脑袋,刚要飞起,三头力狼临空扑到,六只狼爪带起凌厉的风声直击狮鹫,想要破开狮鹫的胸腹,那是狮鹫的致命之处。

  狮鹫可是六阶,足比力狼高了三阶,一对一的情况下,力狼根本没有任何机会。狮鹫的双翅向下一搧,接着横削而出,扑来的力狼狼爪还未勾着狮鹫胸腹,自己最脆弱的腰部部位就被狮鹫横扫而过,腰部立断,同时间被扫了出去。但就是这一个延误,又有十一头力狼跳起扑向狮鹫,这次是直扑狮鹫的翅膀,这简直就是在找死,翅膀可是狮鹫最强大的地方。

  狮鹫连理都没理,翅膀猛搧了一下,已经腾空而起,力狼刚扑来翅膀近处,三个强大的风铡横斩力狼,空中无法闪避的三头力狼就此被横腰斩落。

  接着,三头狮鹫的三对翅膀轻轻掠过了力狼,力狼的狼爪有六只搭上了翅膀,但同时间,从狮鹫的翅膀上突现六只小爪,闪电般没入了四头狼的胸腹中,力狼的铜皮丝毫没有起到保护的作用,狮鹫终于腾空飞起,一只仍在艾米莉的上空盘旋,不时的扑下,一击可以毙一条狼命,另一只飞到了朱骋东的上空,不断的帮助她抵御群狼的进攻。

  本是遥远得似乎不可能到达的密林,终于近在眼前。

  已是冲在最前面的林芳苞,单枪飞洒,长枪攻出记记如闪电落雷,无狼可拦——拦路狼的下场只有一个,必死。

  在这最后关头,林芳苞更是真力、绝学尽出,不遗余力,枪上黄光大盛,连出十七枪,枪光缭绕,二丈之内尽是枪影,丈内的力狼全部惨死。

  三粒冰魂弹突然出现,以迅捷的速度攻向林芳苞,林芳苞脸色一变,喝了一声,本是散开的长枪回收,十七枪化为三枪,枪上黄光再次大盛,三粒冰魂弹在枪尖处炸裂。

  本是前冲的林芳苞被迫停下,倒不是因为冰魂弹的力量太大将她拦下,而是因为从左方和正前方扑出来两头巨狼、一头冰狼和三匹高级力狼——狼群的真正高手终于赶到。

  冰狼在二千余匹狼群中才会出现一头,属于六阶魔兽,拥有着强大的冰系破坏能力,还具有一定的回复能力;巨狼约一百匹力狼中就可以出现一匹,力量强横,在五阶魔兽中直比食人魔;高级力狼则是二十匹力狼中出现一头,属于四阶,力量、回复力比普通力狼强上好几倍。

  两头巨狼闪电般扑到,强横的力量几乎要透爪而出,杀气令人要闭上眼睛,同时从嘴中还喷出冰弹。

  二匹高级力狼却是从地上直窜而到(另一匹被张昌松的大刀拦了下

  来),二对前爪在一米内纵横交错的抓出,狂啸的风声令人头皮发麻,而且在爪上还淡淡的显出蓝色,分明用上了水之力。

  冰狼蓦然发出凄厉的狼嚎,在群山中久久回荡,紧接着就扑了过来,紧跟在巨狼之后,双爪挥动间已经发出三道冰刃,直指林芳苞。

  长枪回缩,不断的在身前一丈处来回挥动、刺出,呼那脊剑派的功

  法和她自己从其他渠道学来的枪法所融合产生的林之四十七连枪施

  出,这可是林芳苞压箱底的保命绝学。

  可怖的枪影在四周发出狂啸,木气同时纵横飞洒,二匹高级力狼惨叫着飞出,被长枪横拍在身上,木气侵入其体内,正在体内肆虐,要不了多长时间就会被木化。一头巨狼被林芳苞紧急飞出的一脚踢得倒退三步。

  冰狼低啸而入,就在林芳苞抬脚踢出时,闪电般的扑入。嘴大张,足可将人冻成冰条的狼冰缚就要放出,狼嘴也快要吻上林芳苞的小腿,而此时的林芳苞的长枪已经重新被另三头力狼拦住,短时间内已经收不回来了。

  林芳苞根本就没有时间察看,她只能凭经验和平常刻苦训练出的第六感,感受着身下狼嘴所在。她聚起全身的功力,硬生生的将身体横移半尺,同时间身上运起了重木玄功,黄黑色的光芒在其体外形成。

  狼冰缚并没有攻出,因为一根粗矛结结实实的堵住了冰狼的嘴——那是我见前进的火车头被狼所阻,为挽救这种危急情形,赶来救援。

  一道奔走如雷电般的真气从尾椎穴冲到胯下的炳亟猪的体内。炳亟猪宛如明了我的想法,迅速冲向林芳苞,在得到我的真气后,速度不可思议地的加快一倍,瞬间就摆脱了袭来的高级力狼和一头巨狼。

  在我身后,我抛下的“戊土之雷”和炳亟猪留下的亟火雷突然爆开,前方周遭一丈之内顿成无狼区域。

  炳亟猪大吼一声,炳炎真火全力喷出,刚出猪口却令狼无法相信的转了一个九十度的大弯,在我的右方成扇形展开。

  沾上火毒的狼群立时起了小混乱,一匹力狼被烧死,五匹力狼发狂,两匹向我冲来,三匹向狼群扑杀而去。

  我的粗矛在左手之上,而右手拿的正是王水,我将王水抛到了林前的狼群上空,而后潜在筒上的劲力发作,将装王水的筒炸开,王水立即四散开来,狼群的后方立时大乱,无数的力狼四周乱窜。

  右手虚空抓出,两匹扑来的力狼倒飞而起,在空中落下地时,突然炸开,满天的血水乱飞,每滴血水都如铁弹横飞般,刹那间就又有几匹力狼横躺在地上,这是魔道中可怕的炸血戤抓。

  我的长矛来速太快,冰狼虽有所察觉,却已无力躲闪,我的粗矛就在冰狼张嘴要喷出狼冰缚且要扑上时攻到,无声无息的就刺入狼嘴。

  注入了高真土气功力的粗矛毫不费劲就洞穿了冰狼的咽喉,接着就将冰狼的尸首挑起。夺元兕魔大法施出,储存在冰狼体内的功力倒流而出,经过矛身转到我的身上,若非如此不足以将其击毙。

  本是攻向众人的狼群蓦然停了下来,倒退三步,所有狼的眼睛都望着我矛上的冰狼。众人也停止了攻击,还不明白状况的众人,抓紧时间恢复,并没有急着冲入密林中,密林虽只有七丈远,只要两个起落就可以进入,但几百余头狼挡在前面,想跑并不容易。

  冰狼身上的功力有一半流入了我的体内,另一半消耗在矛上了,整头冰狼变成了皮包骨架,连皮毛也失去了光泽,这张狼皮已经失去了护身之效。

  几头狼仰天发出狼嚎,紧接着上千头的狼也随之发出狼嚎,其音之厉、之惨,直叫人心胆俱丧,就连天上的浓云仿佛也受到了感应,再次往下压来,似要将地上的所有事物全部吞没。

  狼群再次发起攻击,再也不惧生死、不再闪避。


~第四章 救人~
 
  我低啸一声,这是一种超频波,对人类没有什么影响,但对这些兽类却有着极大的威慑力和恐吓力,本是奋不顾身扑上的狼群突然一阵大乱。

  我大喝一声,长矛如怒龙出海,奋挑十八矛,幻成万千矛影,胯下的炳亟猪随我心意冲上,烩燎牙轻而易举的刺死了力狼,同时一片火海在我们前方生成。

  这次我在其中加入了三昧真火,真火狂烧,瞬间就烧死了近十头的力狼,我的长矛又再次横扫而出,矛尖画出四分之一圆满的弧形,但实质上并不是一圆弧。在攻出时,矛尖会不停的下沉、上升、后撤、前进,每一次的变动总能击中一头力狼,并且吸收部分狼力,还可以借到一丝外力,使长矛继续挥动。

  七头力狼撞在矛上倒下,三头是被横矛扫中腰部,另四头是直接被矛尖掠过而切开了腹部,要不是半途一头巨狼以命为代价拦住了矛的转势,还会有更多的狼死在矛下。

  被解除了危机的林芳苞用脚在地上狠狠的跺了一脚,大地立即震动起来,土系能量从地中涌出,当先的三头力狼倒下,后面的力狼虽是畏缩但仍往前冲,却被林芳苞的闪电长枪挑中,倒飞撞向后面的狼群。

  站在中间的白桐莹也早就开始出手攻敌,手起处三道环光飞入朱骋东处的力狼之中。那是三个飞环,是用土系功法祭练过的,威力较大。力狼只要一沾上黄光就会痛叫不绝,暂时失去行动能力,如果被直接击中,则会命丧黄泉。同时,环上还会不断的洒出黄光,甚至可以形成一把把的黄色光刀。

  但不久之后,三环就不得被撤回,因为狼群分开,一部分狼攻击、拦阻三环,而另一部分狼继续攻击朱骋东。三环不得不回到朱骋东身前保护她,在久战之后,朱骋东已经精疲力竭,虽经白桐莹的帮助,却再也坚持不住了,在一剑击毙一头力狼后,眼前一黑,不由自主的倒在地上。

  一头力狼扑上就要咬向朱骋东的咽喉,森蓝的目光直盯在朱骋东的身上。

  空中的两头狮鹫同时从空中扑下,牠们俩可是我特地吩咐要保护朱骋东,我可不想让这个小美人就这样命丧黄泉。

  狮鹫四爪同出,一爪抓裂了那头扑到朱骋东咽喉处的力狼,另三爪攻向扑来的力狼。同时间,三道“窜连悌风斩”自一双狮鹫的翅膀下形成,攻向后面可能扑上的力狼。

  白桐莹大吃一惊,一个风缚术施出,卷起朱骋东就抛向后面的张灵茹,同时一道剑光从手中绽出,拦住了从空隙中钻入的力狼,三环不断的在白桐莹周围环绕,将攻来的力狼迫退。

  就在张灵茹要接住朱骋东时,一道软鞭卷去,同时我的话音也到了:“灵茹,妳不用管了,她由我来负责。”

  趁此危难之时,我对她的称呼马上就近了一步,才一天时间就叫女孩子的名了。

  长鞭将朱骋东卷起,她被我紧紧的绑在我的身后,她的乳房不小啊!

  我心里暗暗评价道。长鞭在我们俩身上绕了两圈,两人被紧紧的捆在了一起。趁着她昏迷的时候,我肆无忌惮的用左手抚摸了她的臀部几下,真是爽啊!

  右手的粗矛则是毫不犹豫的连出七击,迫退三头力狼。胯下的炳亟猪用猪蹄甩出了三道“真火之剿”,斩退三头力狼。我发现我和这头猪的配合是越来越有默契。

  一行十人离密林仅有三丈之远,我又向张灵茹传音:“好了,灵茹,我将妳送到树上后,妳用法术支援我们。”

  话音刚落,还不等张灵茹回话,我的长鞭就已经卷到了张灵茹的身上。百炼成钢的铁鞭化成绕指柔,裹住张灵茹后就将她高高抛起,甩向密林。张灵茹在脱鞭而出时,一指击中重新坚硬起来的铁鞭,借力飞起,安全的落在树上。

  刚落在树上,张灵茹就先施了一个防御法术,然后全力施出土系法术攻击树下的狼群,由于树太高,狼群实在是无法攻击到树上的张灵茹。

  张灵茹的双手不断挥动,一道道黄符不断的从空中坠落,这是太平道术中的“地之狂怒飞旋起”,满天的黄符化成了黄光,树下响起一声声如雷的怪响,黄光不停的旋转吞噬着树下的力狼,本是准备第二波攻向树下众人的力狼,一下子所有的编队都被打散。

  断后的三人回撤到大家身边,九人形成了一个圆圈,我的左手长鞭再出,将艾米莉卷起:“艾米莉,妳先上树歇歇!”艾米莉也被高高抛起,落在了树上。

  三个呼吸后,众人离密林仅有一丈远,此时断后的三人恐怕已经精疲力竭,再也无力横越这一丈距离。现在只有张昌松、白桐莹、林芳苞,当然还有我,有着精力。

  丹尼尔斯闷哼一声,胸中血光乍现,被一头力狼抓中,此时的丹尼尔斯已经无法做出反应,只是应抓跌倒。他身上的重装甲早已破烂不堪,连内里新穿的那张大狗熊皮,也已被咬烂和撕破。

  一道黄环攻到,刹那间就击折了二头力狼的腰,迫退了另一头力狼。

  同时间,我的身体向后倒退两步,长鞭将丹尼尔斯卷起,扔向树上的艾米莉。

  艾米莉手伸出,在接触丹尼尔斯时骤然向后一缩,卸去冲来的力道,将丹尼尔斯轻轻的就放在树上了。

  钱玉珊与丹皇丝两人在后面苦苦支持,要不是铁牛接到命令向她们援助,两人早就被分尸了,不过我看那头铁牛被分尸倒是近在眼前了。

  粗矛抡挥,矛尖上突然显现出墨绿色的光芒,二十七道矛影在二女前面布下了三层网来阻拦力狼的进攻。同时间,左手托住了丹皇丝的臀部,一股柔和的大力涌起,将她送上了树顶,同时间脚下连踢七次,迫开所有攻向钱玉珊的力狼,左手再出,也是抚摸上臀部,用力将她送到树顶上。

  空中的三头狮鹫随同飞起,临空扑杀三头跃起想拦住二女的力狼,另两头力狼则分别被二女所杀。

  “好了,我们也该上树了。”我故意装作很疲惫的样子道。这次为了逃出生天,可是暴露了不少的实力,很不符合我的性格,因为“棒打出头鸟”这句名言我是时时刻刻都铭记在心的。

  “我来断后,你们先上,然后用法术支援我。”张昌松大刀连挥九次,迫开了四头力狼道。

  我也没有客气,纵身而起,横越这一丈距离,飞上了大树上,而胯下的炳亟猪则被我在同时间收回。在空中时,我双手连捏三次印诀,土系能量形成三道狂风,以无可比拟的速度卷入狼群,一时间攻上的力狼只有寥寥无几,三人几乎是在同时间跃起,直飞树顶。

  在这瞬间,张灵茹连出七指,击中了从地上跃起想拦住三人的力狼和巨狼,但仍有一狼还是拦在了林芳苞身前,林芳苞闪电般的一枪刺穿扑来的力狼,接着就将力狼尸体甩向下方,想要重新飞起。

  林芳苞提气就要再次跃起,却脸色大变,身体直向下坠。原来,由于林芳苞一直在最前面开路,功力消耗太大,体内的功力已经无法满足她再次跃起所需,她的心中一阵绝望,却是没想到会死在此处,饱受狼吻。

  树上众人一片惊呼,张灵茹连出四道黄符,击向树下的力狼,却被两头巨狼所截。身在空中的张昌松和白桐莹也大惊失色,只恨在空中无法援助,两人仅是各用了一个土系法术攻击林芳苞身下的力狼,但大片力狼已经涌到。

  我叹了一口气,看来我还得出手救这个女的,否则要是这女的死了,让小妹知道我这个做哥哥的在旁边,非得将这个罪名加在我的头上不可,那时哪还能有宁日!

  紫色的双瞳出现,浑身出现妖异的神采,衣袍向后摆动,全身散发出难以言喻的神采。我的左手伸出,一股无形的波动涌入左手,左手呈现出淡淡的紫色,左手向前一抓,无形的劲力随着淡淡的紫气涌出。

  这是道教至高绝学紫气玄功中的紫气东来玄抓,这个动作可没有人看见,就算有人看见也不会在意,顶多觉得我是在惊慌中伸出手而已。

  本是落向地面的林芳苞,身体不可思议的飞起,直向树上飞来,白桐莹忙施了一个轻化法术和风翼法术,但林芳苞升到半途又重新坠向地面,所幸我的长鞭已经可以卷到她,长鞭挥出,轻轻松松的就将她卷上了树顶。

  狼群围在树下不肯离去,来回走个不停,众人则在树上休息,抓紧时间恢复体力和真力。而我正拿出种种药物为自己身上多出来的大大小小伤痕包扎。真疼啊!看来以后真不能得罪人多势众的团体。

  树下的力狼有了动静,开始有三头高级力狼撞击我们所站的大树,颇有将大树撞倒,逼我们下树之意。难道这群力狼变笨了,或发飙了不成?这里那么多树,我们随时可以再换一棵,牠们难道能将整个密林都毁了不成?

  树下的力狼还有千余匹,正围着我们,此时已经有二十几头狼在我们下面撞树,我满带笑意的看着。撞吧!撞吧!干脆用头撞死好了,省得我们还要再打打杀杀的。

  “你功力很高啊!”林芳苞心里暗讶,没想到走眼了,眼前这个娃娃脸的男孩竟然还有如此功力,心中疑云密布,暗自猜想我是何人。

  既能召唤六阶魔兽,武功又如此高绝,就算是大陆十大高手,也不可能做到这点,心中细想天下的奇人异士,竟是没有想到与我情况相符的人。

  “竟然可以召唤三只六阶魔兽,而且时间甚久,你应该是六阶召唤师吧?在哪考的?”林芳苞有些试探的问道。

  法师的管理较为严密,几乎每一个四阶以上的法师,帝国都会记录在案,六阶召唤师更是不可能遗漏的,所以林芳苞才想问出虚实。

  常见的召唤师所能招呼的最高阶魔兽一般是六阶,以数量定阶数的高低,五阶上层召唤师能勉强召唤一只,六阶上层召唤师能召唤三只,只有七阶以上的召唤师能召唤七阶魔兽,而八阶召唤师据说能召唤八阶魔兽,不过那只是传说,很少见。

  六阶的召唤师会获得一项特殊的能力,他所召唤的第一头六阶魔兽只在最一开始消耗一定的精神力与法力,其后就不再损耗,而低于五阶的魔兽所消耗的法力相当的少。因此林芳苞这时才知道自己是看走眼了,不过世人对召唤师并不熟悉,林芳苞能知道这些就已经足够自傲了。

  “我没考过,不知道。”我老老实实的道。我几乎对什么事都只有一时的热情,再加上平常我也忙得很,一般某个职业混个不错的样子就行了,不会继续考下去。

  张灵茹和白桐莹正用法术攻击树下撞树的力狼,让牠们无法尽全力,以争取时间让所有人恢复体力。要知道,在树上也不安全,长臂猿等魔兽就生活在树上。

  “我们还要再追踪下去吗?”为了转移她对我的注意,我反问了她一句关于下一步行动的问题。

  “当然,只要有机会,我们就要进入。”林芳苞以不容置疑的口气道,带有棕色的面庞上是坚决的神色。

  我暗中皱起了眉头。不会是我那小妹非要拿这个“魔雷神锤”玩玩吧?她也不小了,不该这样啊!

  “但我们怎么进去?树下那么多的力狼,可不是好打发的!”张昌松道,脸上有着愁色,但言下之意却也是同意再往里深入。

  这棵树已经嗄吱嘎吱作响,于是我们十人立即横移到另一棵树上。

  “对了,你怎么还不把骋东放下?”艾米莉圆睁着眼睛道,眼里有着薄薄的怒气,配上有些皱起的琼鼻,看起来更加艳美。

  “她还没醒过来,所以我就先照顾她一下。”我装作很老实的道,还扭转头,假装仔细查看着朱骋东的情况,而真实的情况则是我暗中给她闻了一些迷香,让她昏睡过去了。

  “让我来吧!”钱玉珊伸手就要将朱骋东从我的背上解下,但我的扣哪有那么好解。

  “不用了,还是由我来吧!在这种危急关头,大家还是保持自己的最佳状态较好,不然到时又会多了一个要照顾的人。”我大义凛然兼好心的劝告道,身体轻轻一侧,将钱玉珊的手给甩开了。

  听我这么一说,众人也就不好说什么了,她们还是知道自己的功力比不上我,朱骋东在我背上实际上是最安全的所在。趁着众人不注意,我又摸了摸朱骋东,手感真好。

  “她体内的真气消耗太大,三天之内无法恢复,如果强行动手,恐怕对以后的修为会影响很大,不如我施展一种奥妙的手法,让她沉睡十个小时,十个小时后她的真气就可以完全恢复,并且还会有所长进。”我建议着,眼睛更望着林芳苞,向她询问。

  我并没有说谎,刚才那一战确实是非常凶险,朱骋东在众人中功力最弱,再加上经验又不足,收敛内力的功夫还没练到家,所以才会落得脱力的下场。

  “那好吧!有劳阁下了。”林芳苞沉思了半晌道,说话中的口气客气了三分。

  我心下大喜,又可以白占十个小时的便宜。


~第五章 助猿~
 
  将背后的朱骋东移到身前,让她盘膝坐在我的面前,背向我。右手轻按上她的头顶,掌心先是不断的蠕动,这是为了与她的头顶更契合。

  当手掌不再移动时,一股暖流从我的丹田内急速涌至掌心,却又缓缓注入到朱骋东的体内。真气在她的体内沿一特定路线循环了两圈之后,即将她的真气带动起来,另循一条特殊的路线行进。

  我的头上蒸气缭绕,艳红的光芒在脸上流转,良久之后,我才一脸疲惫的将手放开。看着他们对我一脸的关心,我心里暗暗发笑,那汗水与红霞不过是我自己逼出来,以显示出我好像很费力似的。

  “你没有什么吧?”首先就是艾米莉心疼起来,掏出手帕为我抹去额头上的汗,用一付大姐姐的样子对我道:“下次小心啊!真不知道你一个人是怎么过的。”

  我摸了摸鼻子,有些不解,没听懂艾米莉在说什么,我什么时候不小心了,只是输个气罢了,却没想到真气可是很珍贵的,修来不易。

  “没什么,只是有点累而已!”我装出很正经的样子道,我和艾米莉的真正关系可不能泄露出去。

  “你快调息一阵,到时我们还用的上你。”林芳苞脸上完全就是一副这样的神情——你是工具,我要利用,现在你还不能坏。

  看着林芳苞的神情,我心里真是极端的不爽啊!气得我转过头不再看她。

  盘膝坐在树上调息了半个小时,将部分奇异真气藉此植入朱骋东的体内,这样在以后,我就可以较为轻松的将她泡上手。我伸了伸懒腰,看着同样调息完毕的众人。

  “我们现在要在此等下去,还是从另一边出去,或者是在林中大开杀戒?”我看着地上正不断撞树的狼,心中一乐,不禁喝道:“密林深深某处,血迹斑斑溅木,何故、何故,群狼汹汹撞树。”

  “就算这千余匹狼站着让你杀,你要杀到什么时候?”钱玉珊听了我的歪词,噗哧笑了一声,笑容立即又把我给迷住了。我目不转睛的盯着她望,钱玉珊马上惊觉,狠狠的瞪了我一眼,瞪得我心里痒痒的。

  “从另一个地方出去也不太可能,这群狼记住我们了,会紧盯着我们不放。当时我们所杀的那匹冰狼,很可能是狼王,所以狼群要报复。”丹皇丝冷静的分析,挥手挡开一串溅上来的血珠,有些厌恶的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血迹,其实身上的斑斑血迹反而更能衬出她的冷艳。

  “在此等下去,同样不是办法!”白桐莹看着前仆后继,冲撞着大树的狼群苦恼道。她和张灵茹已经不再攻击树下的力狼,那和浪费法力区别并不大,魔兽对法术的抵抗力不弱,而且数量太多,杀不胜杀。

  “这里的长臂猿呢?”张昌松眺望着树顶的远方,脸色有些沉重,但也有些希望,道:“这群力狼已经侵犯到牠们的领土,牠们怎么没有什么动静?”

  众人这才发觉不对。

  “大家做好防备。”林芳苞的长枪再次祭出,小心的目光在四周的林木内不断的逡巡,一脸的紧张。

  这时,一直在我的小包中休息的紫雷虎窜了出来,在我的肩上东张西望,喵喵的叫着,有时我真怀疑牠是一只小猫。

  所有女子的注意力都暂时被这只小猫所吸引,脸上微露出渴望拥有的神色。在树上枯燥等待的时间难以打发,能有这小猫在,会好过一些。

  我伸手去抓紫雷虎,这个时候一定要坚持住,以后就可以用紫雷虎来引诱她们,但紫雷虎跳来跳去,竟然不肯让我抓到。

  幸好我这头破虎不贪恋美色,不受这几个女的诱惑,一直在我的肩上坚守岗位。

  一阵猿啼在林中响起,啼声刚落,就有无数的猿啼响起。随着这惊心动魄的动静,四面八方突然出现了无数的长臂猿。

  一时间,整个林中的树顶全是长臂猿,大略看去,足有三百只。林中猿啸之声不绝于耳,树下的狼嚎也是冲天而起,双方似有对峙之形。

  树上的十人全部变了脸色。长臂猿是五阶魔兽,有三百;树下的力狼是三阶魔兽,至少一千。树上、地下全是大群魔兽,就凭这区区十人,连一群也挡不住,人可不是魔兽,没有那么强的体力。

  完了、完了,这次我的实力恐怕无法隐瞒,看来要招出不少魔兽来开路开溜了。

  树上的长臂猿分成了两批,一部分长臂猿死死盯着我们,绝大部分长臂猿却盯着树下的狼群,牠们全部站在树上,没有一只落地的。

  我心中一动,这批魔兽似乎更在意狼群侵入了牠们的势力范围。心念动处,我右手一翻,从乾坤袋里拿出了弓箭,搭箭上弦,利箭映着阳光闪出寒光,斜指向下方。

  “咻咻”穿空之声连绵不绝,我对着树下的狼群就是七连射,七声惨叫声与箭啸声同时响起,七匹力狼瞬间就被洞穿,溅得树上地下全是狼血。

  只可惜,力狼的回复力虽比不上六阶魔兽,但仍不怎么怕弓箭,只有一头正中魔兽核的力狼死去,另六狼只是萎顿在地上,若给牠们时间,仍能恢复部分元气。

  地上本是有些安静的狼群,立时骚动起来,四肢一划,嚎叫着就向树上冲来,同时间,本在外面半坐下的力狼也站立起来。

  大群的力狼冲进了树林,霎时就奔入了二百头力狼。三阶魔兽的智慧毕竟不够,很容易就被挑起愤怒。

  树上的长臂猿啸声更厉,捶胸挥棒,飘来荡去,意在喝阻。眼见力狼毫无退去之意,反而越来越多,长臂猿终于无法忍受这种耻辱,三声尖利刺耳的猿啸声过处,百余只长臂猿从树上冲下,开始为捍卫领土而战,树下顿时杀成了一片。

  长臂猿依仗数量之优势,在这座山里拥有着广大的领土,这片树林就是牠们的领土。

  狼群也是山里的一大势力,牠们也拥有着广阔空间,山里最大的两支族群本是默契十足,互不侵入对方的领土。

  但这一次,狼群由于在另一处受到了极大的打击,急欲报复,所以才找上了我们,再加上我们又杀了一头冰狼,这更引起狼群的愤怒。

  旧仇加新恨,狼群再不顾忌,强行闯入了长臂猿的领地,长臂猿则紧急应变,从山里其他各处调来力量,准备击退狼群可能的进犯。

  当大批力狼闯入林中后,长臂猿终于忍无可忍,奋起反击。

  我们十人面面相觑,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让力狼和长臂猿战了起来。

  就在我们旁边,还有几十头长臂猿紧张的看着我们,却并未向我们这一批入侵领土的人动手,看来牠们也知道不可两面树敌。

  “我们出手帮助长臂猿。”林芳苞当机立断,下了决定,深知与狼群的仇恨无可化解,而且相对来说,狼群比长臂猿更可怕,只要是人,就没有不怕大群力狼的。

  我用怀疑的目光看着林芳苞。刚才与狼群一战,她就已经脱力了,现在她还有力量能杀狼?

  看到我的怀疑眼神以及眸中深处的一丝关心,林芳苞淡然一笑。在树上一个多小时,她已经抓紧时间恢复,再加上有灵药为辅,这时她的精力已经恢复了大半。

  林芳苞挥舞着长枪跃下了大树,同时间丹尼尔斯、张昌松、钱玉珊、丹皇丝、艾米莉也跃下了大树,六人并未远去,只是在树下围成一圈,如有需要,还可以上树。

  六人的情况比起上次在外面被围攻,不可同日而语,那时被围杀时,毫无时间回气,现在却不一样了。我以保护朱骋东为名,留在树上。

  白桐莹和张灵茹还是留在树上,她们的任务是用法术支援、辅助和回复树下的众人。

  战况极其惨烈,不时有长臂猿和力狼倒下,而树下几人紧紧的围在我、白桐莹和张灵茹栖身的大树,接受法术的防护。

  为了不暴露我的实力,我特地从身上掏出了一柄法师杖,杖身镶嵌了二颗三品的魔力之石和一颗三品的晶石,将法师杖插在树上,然后施展死灵法术。

  这里曾经死了无数的生灵,死气浓重,召唤死灵比较容易,而且还能轻易的加持,利用道法中的僵尸法术,可以令其威力短时间内增加三倍。

  地上死去的力狼重新站了起来,虽然摇摇晃晃的,但仍能立起。力狼死灵站起来后,就猛的扑向了自己原来的兄弟,本是有序进攻的力狼群,开始发生了一丝混乱;接着死去的长臂猿也站了起来,重新杀入了狼群,力狼的混乱加大了。

  整个长臂猿群立即兴奋起来,好像认为是地府阎王为牠们祝福似的,长啸着攻向力狼。

  在林中上空,无数的长臂猿藉着树上的长蔓,在空中穿来掠去,挥舞着木棒从空中对力狼发起攻击。

  我又掏出了一枝镖枪,盯准了一只长臂猿。这只长臂猿十分高大,比普通的长臂猿高了一个头,身材更是魁梧、壮实,其他长臂猿根本无法相比。

  我一看就知道这家伙是首领,所以我做好了准备,要在紧要的关头,对牠施以及时的援助,以博取牠的好感。

  可惜的是,这个家伙太过厉害,旁边还有几只能力极强的长臂猿护着牠,力狼虽多,却无法伤到牠,反而被这只长臂猿杀了二十几头的力狼。

  我心里暗暗着急,要不是怕长臂猿报复,真恨不得上前去帮忙力狼。

  机会终于来了,林中突然又出现了一头冰狼,一道冰旋电转风旋,幻起一道光影,直冲向那长臂猿首领。

  同时,大批力狼也冲向了长臂猿首领,其中不乏高级力狼和巨狼,狼群中的精英一下子出现大半。

  力狼采行擒贼先擒王之策,集中了精英,抓住机会对长臂猿首领行雷霆一击。长臂猿首领霎时就陷入重围,身上的鲜血不断飘洒。要不是长臂猿天生具有抗毒能力,光是狼爪上的毒也能让牠倒下。

  护住长臂猿首领的四只长臂猿,刚与力狼的精英接触就死了一只,是被两头巨狼分裂撕毁的。

  长臂猿首领手中的木棒横扫空间内的力狼,虽然毙狼一头,但身上已受伤多处,而其他长臂猿却被大群力狼暂时堵在了前面,并有三十几头力狼专门对付空中的援助和攻击。

  这正是我表演的舞台,时机终于来临了。

  我高兴的站起,发起一声兴奋的嚎叫,顺手又拍了朱骋东一记屁股,然后手中的镖枪化为一道激光。

  银电厉芒,劲气弥漫,无俦的先天真气布满了划过的每一寸空间,冷电精芒横空直指魁梧长臂猿身前的冰狼。

  这一着冰狼本是避无可避,只可惜一头巨狼突然跃起,扑向长臂猿首领,当了冰狼的替死鬼。电芒落处,巨狼的尸体如被重锤所击,向侧撞飞了冰狼,解救了长臂猿首领的一次危机。

  既已发动,再不迟疑,右手长鞭卷住了一条长蔓,飞空而来,一荡就来到了长臂猿首领的上空,接着身体在空中一悬,“隐约风翼”出现在身后,右肘蓦地向后一缩接着斜挥,手中长鞭倏划一大弧,接着顺势朝下狂厉击出。

  破空的锐啸起处,夜暗的林内闪现一片血腥的鞭幕,十七道鞭影组成可怕的风暴,“呼呼呼”怪响中,三匹力狼被直接抽飞,内脏受到重创。

  长鞭与风翼几乎同时消失,双脚踏足于地上,右手镖枪上的寒芒在林中狭小的空间内来回纵横射掠,狂暴的真气如山崩地裂,一次冲错就击倒了三匹力狼。

  受到我这强有力的支援,长臂猿首领猿臂挥动处,大棒纵横交织,威势慑人,扑上的群狼硬被迫开。

  长臂猿首领的左臂向上一探,已经拿到了长蔓,脚下用力,就要弹起脱身逃走。

  牠的想法是不错,却忽略了别人。我还想和牠发展生死与共的友情,又岂得如牠所愿,体内真气一个美妙绝伦的循环,蓦地沉至脚底,脚下已是用上了吸力大法,右脚猛的往地上一踏,一股无形的力道从地上透出,丝丝破空的劲气立时缠住了长臂猿首领。

  本想跃起的长臂猿首领在空中一顿,无法飞起,就这么一个耽搁,冰狼的冰刃横旋而来,斩断了长蔓,长臂猿首领不得不停留在狼群中与我并肩作战。

  但我还是不满足,缠在长臂猿首领脚上的劲力突然发力,将牠向后一扯,长臂猿脚下一个不稳,立时倒在地上。

  我心中暗喜,就是这样,要的就是这样的情形。

  我大喝一声,人随枪走,吞吐间就是三十七枪,身形晃处,急速的冲至长臂猿首领旁,镖枪上聚集的黄色土系能量一阵阵波动,像狂风般刮向群狼。

  三次冲错,围在长臂猿首领周围的十几头力狼全部被迫退,其中两头更是直接被串在镖枪上。

  长臂猿首领勉强的从地上站起,一阵震天的怒吼后,向前扑出,手中的木棒挥动七下,纵横飞旋的木棒上,劲气怒啸,直击向力狼群的首领冰狼。

  但那冰狼的身躯与长臂猿首领相比,是如此之小,其灵动自如之处,长臂猿首领难以与之相比,牠根本就无法靠近冰狼行致命一击。我暗叹了一口气,慈悲的想着,牠还是要我相助的啊!

  脚下微退半步,右臂回收,猛的往外一抡,长鞭蓦地划起一道莹亮的光圈,带着尖利摄神的厉啸,卷向冰狼。

  同时,右手镖枪微微一颤,“嘶啦”三声爆响,三道闪电宛若狂怒的毒蛇,飞闪而出,将扑来的三头力狼击飞,镖枪伸缩间,将另一头力狼穿透。

  卷向冰狼的长鞭陡然立直,如同长枪般直刺冰狼,鞭上更是聚集了从周围大气中聚集来的能量,一路上只要有力狼撞到长鞭,必然是全身骨骼碎裂而死。

  这种能量的消耗对我来说负担虽不小,但在目前这种状态下,耗费一些并没有关系,我随时都可以上树去补充。

  冰狼一声怒嚎,眼中蓝芒四射,全身狼毛直竖。冰蓝巨口大开,一道冰焰如脱弓流矢,迅快绝伦的直击长鞭。

  旁边有两头高级力狼扑上,四爪前伸,猛的一划,暗青色的爪子带着微窒的劲力扑来。长鞭上发出诡异的黑色,在林中淡淡的闪起,夺元兕魔大法再次施出,击在鞭上的冰焰能量全部被我吸来,一半吸收,另一半仍是耗在鞭上。

  本是疾快奔行的长鞭突然一缓,算准速度扑来的两头高级力狼从空中交错而过,警觉不对的高级力狼挥动四爪要护住自身,眼睛更是紧盯住长鞭。冰狼也是急扑冲上,双爪一挥,抓向长鞭。

  我冷冷一笑,长鞭如毒蛇般抬起头,鞭身中部猛然一抖,鞭头迅速的突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贯入了一头高级力狼的胸腹。

  冰狼的双爪藉着鞭势的突缓,牢牢抓住了长鞭,一声厉啸,双爪猛的向外一扯,就要拉断长鞭。

  我手上的这鞭子可不是那么容易就扯断的,经我祭练几天的长鞭也算得上“坚韧”二字,虽然冰狼是六阶魔兽,但我也不是好惹的。

  从肩至腕,再至长鞭,皆发生一阵奇异的抖动,长鞭淡淡向外一甩,冰狼加在长鞭上横扯的力道已被移开,大部被转嫁到那头死去的高级力狼身上,狼尸瞬间就被扯裂开,狼血狼肉四溅,甚是凄惨,连我都要为牠流泪。

  就在我右手镖枪不断阻挡扑上来的力狼时,长臂猿首领大棒挥动,冲向了冰狼。

  我心中一喜,长鞭从高级力狼的尸体内暴抽而出。长鞭临空一环,连鞭带冰狼甩到了长臂猿首领的前面。

  长臂猿首领一声怒吼,木棒如狂风般狠狠砸向冰狼。冰狼本是想放开长鞭的,但我将夺元兕魔大法再次施出,不断吸取牠的功力,将牠死死的黏在长鞭上。

  我的镖枪再次闪出一道闪电,晶莹毫光环绕,疾快绝伦。这是以佛门雷神八部中的奥妙心法御使的闪电,威力强大。

  横空裂过,刹那间就将长臂猿首领、冰狼和其余的力狼隔了开来。

  在我们周围全是被闪电击成焦炭的狼尸。

  镖枪如泰山石敢当般,横挡在攻来的力狼前,力狼扑来只是徒然撞得头破血流,横尸于野而已。

  冰狼早已和长臂猿首领展开了生死搏杀,但一方面,冰狼被限制住了行动,另一方面夺元兕魔大法不断的吸取牠的功力,没过上一阵,冰狼喷出的冰气再也无法对长臂猿首领形成威胁,只能靠还有点力气的双爪抵挡长臂猿首领的进攻,但哪能持久,不久就被长臂猿首领一棒砸开了脑袋。

  长臂猿首领一阵狂啸,林中的长臂猿也随之大呼小叫起来。

  林中的狼群一阵哀嚎,攻势更加凌厉,但失去了首领,一部分狼群已经开始畏缩,余下的纵然越加凶狠,但章法大乱的牠们,已经成了乌合之众,再也不是长臂猿的对手。


~第六章 毒蛇~
 
  我一直伴在长臂猿首领周围,和牠一同杀敌,将牠保护得“无微不至”,没有受到伤害。

  失去了首领的狼群战斗力大减,战斗没有多久就停止了,千余匹力狼横尸于野,而长臂猿还有四十余头。

  之所以长臂猿还有那么多剩余,一来自然是有我们的帮助,尤其是法术的帮助,最重要的却是我们在树林里作战,这可不利于群狼战术的发挥,能进行围攻的狼并不多。

  此外,只要感觉精力不济,长臂猿就会逃到树上恢复,魔兽的回复力超强,一会儿就能恢复。正因如此,才能剩下这么多的长臂猿,不然就算是三百多个一流高手,被这么多狼围上,死的也一定是这些人。

  长臂猿群和力狼群是这十万大山中最大的两股魔兽群,这场大战下来,估计这两个族群短期内是无法恢复元气了,想必这十万大山能平静上十来年。

  战斗结束后,长臂猿首领一直拉着我的手,猿叫不绝。

  我心里暗喜,看来牠是不会追究我剥猿皮的事了,我可一直为这事胆战心惊的,现在总算是放下心来了。

  长臂猿对着我一阵吱吱乱叫,我听了莫名其妙,一句话也不懂,还是旁边的钱玉珊聪明。

  “牠好像是问我们饿不饿。”钱玉珊不确定的道。

  听了钱玉珊的话,长臂猿首领一阵兴奋的叫嚷。

  我的眼睛一亮,杀了这么长的时间,我的肚子早就饿了。

  我忙向长臂猿首领比划了一阵,立时有几头长臂猿呼啸而去,过了一会,长臂猿回来,带来不少吃的给我们,以做慰劳。

  本是想从长臂猿身上刮一点好东西的,但是长臂猿实在没有什么好东西,我也只有作罢,连那么多狼皮我都没有剥,生怕刺激长臂猿那脆弱的神经,将我和剥猿皮的人联系起来。过了一个小时后,我们终于离开。

  “你和那只长臂猿首领感情不错嘛!”张昌松笑着道,散乱的头发已经被重新束上,但身上那套衣服仍是破破烂烂的,他也没有要换的意思。

  “我可是救了牠一条命呢!”我恬不知耻的笑道,手里还拿着一个小壶。

  “临走时,牠送了你什么东西?”白桐莹好奇的问道,当时她只看到我鬼鬼崇崇的跟着长臂猿首领跑了一趟,回来就笑嘻嘻的。

  “是一些酒。”我兴奋的道,没有要隐瞒的意思:“没想到牠们那么能酿酒,竟然有那么多,我只能拿一点。”

  “我怀疑你将长臂猿所有的酒都偷走了。”丹尼尔斯嘴一撇,他对我倒挺了解的,竟能猜得这么接近。

  但他还是猜错了,那么一大群长臂猿,我哪敢招惹,我只是将牠们的窖藏拿走了一半而已。

  “我绝对没有将所有的酒都偷走!”我郑重说明,“所有”两个字还讲得特别重,以示我没有撒谎。

  “说不定只留下了一点点。”这次却是钱玉珊笑嘻嘻的道。

  我哼了几声,不再理他们,又将我的炳亟猪召出,然后骑在猪身上向前进。

  一路行来,我们见到不少尸体抛于林间溪边,有的是互相残杀而死,有的全身焦黑,明显是被“魔雷神锤”击中而死。

  我细细数来,竟然有几百具尸体躺在途中。见此情形,我们十人的脸色越来越是郑重、严肃,一股无形的肃杀之气笼罩在众人的心头。

  一个上午就这样过去了,而我背后的朱骋东也醒了过来,我只好不情不愿的将她放下。

  知道一直被我背在背上,朱骋东脸上尽是红云,尤其是与我双目相对时,脸上红云更甚。

  我的兴致高涨,不停的找她说话,有时逗得她直笑,不过为了不让艾米莉生气,我可也费了不少工夫来讨她欢喜。

  紫雷虎这次又钻出来乱转,在我的暗中授意下,紫雷虎在朱骋东和艾米莉身上时间最长,在林芳苞身上最短,另两个男人不算在内。

  天上的乌云已经散去,有些昏暗的阳光静静的抚慰着受伤的大地,林中的脚步声响个不停,越发衬出山林的安静。似乎感受到那残废的气息,连山林该有的鸟鸣声,都很少响起。

  “我们到底在找什么?”看着绵延不绝的高山与毫无止境的森林,我很是不耐烦的问:“看死人吗?”

  “不用急。”白桐莹安慰我道:“会有结果的,大概就在前方了。”

  “我们现在的任务应该是杀那只七阶魔兽。”张昌松道也望向我道。

  “反正我是冲着那七阶魔兽来的,我想多历练一点。”丹尼尔斯道。

  这些人可都没敢说八阶魔兽,八阶魔兽可是会要人命的,他们能对付七阶魔兽就已经相当了不起了,能逃回来就足以证明他们的能力了。

  “我是为了金币来的,但那该死的八阶魔兽怎么还不出现?”我恨声道:“你们又是为什么来,那个魔族对你们能有什么吸引力?”我转头问着朱骋东,眼睛却是盯着林芳苞。

  “我也不知道。”朱骋东红了一下脸道,细长的颈部涌上红云。

  林芳苞哼了一声,什么也不说,真是令我来气。

  “我们是不是该歇息了,已经走了十几个小时了。”我捶着自己的大腿提议着,虽然我的脚从来就没有走过路,现在还挂在炳亟猪的两侧晃个不停。

  白桐莹和林芳苞对望了两眼,同时点了点头。

  “好。朱骋东、丹皇丝,妳们去找一些吃的。钱玉珊,妳负责警戒。”

  林芳苞命令道,她不好对别的人下命令,但望向别人的眼神已经表明了她的态度——希望其他人也能够负责警戒。

  “丹尼尔斯,你也去警戒,怎么样?”明白林芳苞的意思,白桐莹微微一笑,用商量的口吻对丹尼尔斯道。

  “没问题!”丹尼尔斯好说话的很,提着狼牙棒就走,钱玉珊也忙跟上,两人在旁边放风。

  “我可是国家级厨师,我也去找吃的。”我自告奋勇的道,在猪身上踢了两脚,催着牠往前,要跟上已经向前走的朱骋东。

  艾米莉哼了一声,好像是知道我的意图似的。

  “也好,那我们三人就分头找好了。”丹皇丝冷冷的道,提了一个令我很气愤的意见。

  妳以为这样就可以难得住我吗?幸亏我现在不是想泡妳,不然,哼哼!我心里暗想,分开正好可以方便我,有妳在旁边,我还不好意思呢!

  表面上我却是很正经的道:“当然要分开找,这样找的东西才会多一点。”我将猪头勒紧,让牠转移了方向,暂时是不能跟着朱骋东了,得过一会等众人不在意时,再去找。

  看到她身上那件染血的衣服已经换下,我托着自己的下巴想着,这女的看来有洁癖,这点日后可以利用。

  “好,你们快去快回,我们还要赶路。”林芳苞催着我们道。

  我愤愤不平的想着,她不放心的眼神凭什么只望向我,对另两女却是关心的眼神,真是不公道。

  于是,我们三人分向三个方向,进入旁边稀疏的树林里去寻找一些野生的食材。树林并不大,一眼望去,没看到什么危险的魔兽,所以林芳苞才会放心让三人去找吃的。

  由于朱骋东体内留有我与她融合的真气,所以我能找到她。我先是以精神力紧紧锁住朱骋东,将她的所有行踪掌握住,然后以最快的速度找了一堆能吃的东西,塞进乾坤袋中。

  接着展开身法,无声无息的潜到了朱骋东的身边。今天的朱骋东打扮的艳丽动人,秀美的黑发束于背上,漂亮的浏海在额间轻摇,与清秀的脸孔相配,煞是动人。轻柔贴身衣裙飘在她的身上,轻风徐来,飘飘似仙。

  “小胖猪。”这是我对她的昵称,为了这个昵称,我可是和她磨了好长的一段时间:“妳找得怎么样了?”

  “只找了一些。”朱骋东正愁眉苦脸的看着四周,见我过来,并未表示讶然。林芳苞让她出来,颇有锻炼锻炼她的意思,而朱骋东是典型的富家女,从学院里出来没有多久的她,根本就不知道如何在野外求生,找食物实在是将这个高材生给难倒了。

  “不用担心,有我呢!我就知道妳会遇到麻烦,所以特地来帮帮妳。”

  我拍着胸脯,有些讨好的道。

  “咦,你不是在另一个方向吗?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我的话提醒了她,朱骋东心中起了一丝怀疑,歪着螓首问道。

  “咳咳咳,这只是碰巧而已。我在那边找完了,就上妳这里来看看。

  来时在路上看见妳留下的痕迹,就一路找过来。”没有想到这小丫头这么警觉,我吓了一跳,不过马上就找到了说法,圆起了谎话。

  “你那头猪呢?”朱骋东好奇的问着,提到猪时,脸上露出甜甜的笑容。

  “牠也有些饿了,我让牠自己觅食去了。”那头会碍事的炳亟猪,当然是早就被我收了起来,哪能让牠在此大煞风景。

  小胖猪也没有向下追问,只是不停的催着我赶紧帮她找能吃的东西。就在路上这一段时间,我与她已经闹熟悉了,我毕竟是她的“救命恩人”!

  我殷勤的教她哪些东西是能够吃的、哪些是有毒的,又可以用哪些办法将毒去掉,还教她设了一些陷阱来抓一些活的动物。

  一路上,我们还捡到了三只死兔子,朱骋东不停的称运气真好,然后又可怜起兔子来,要兔子小心一些,下次不要再撞树了。

  世上哪有撞树的兔子,朱骋东可能是上午看到那些狼撞树,就习以为常了。事实是,由于好几次我们用陷阱抓住了兔子,而朱骋东认为兔子太可怜、太可爱,说她是动物保护组织成员,就把牠们给放了,而我为了能吃上兔子肉,就下了阴手,让牠们跑出百步后,阴劲爆出,心脏病发作,心脏无法正常运转,衰竭而死。

  在这一路上,我不时的在她身上占便宜,像摸摸背、搂搂腰啊!但是一到关键位置,她却总是不让我动,我说尽好话也没用,我又不爱用什么大法去影响她,真是难啊!

  看来凭真本事泡妞有一定的难度,这最后一步不太好逾越。以后一定要想办法克服,现在要好好摸索。

  朱骋东再次推开我摸向她臀部的手,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把我吓了一跳,生怕她就此恼了不和我说话。

  不过,一会她就笑笑道:“不要闹了,我们已经出来一个多小时,该回去了。”

  被她的笑容所迷的我,只会猛点着头道:“好的、好的。”话才出口才觉得不对,这不是不能和她再单独在一起了吗?

  我心中大悔,但话刚出口,也不好意思就这样收回,更何况朱骋东此问也就仅仅是问一下而已,丝毫没有要我回答的意思。

  朱骋东笑着转身,提着花草蓝,轻盈的向回走,不时还摘些可以食用的野果、野菜。看着她美妙的身体在林中、草丛中若隐若现,我整个心都撩了起来。

  我紧跟在她的旁边,不时的向她介绍着一些野外求生的技能和在野外应该注意的事项,她听得甚是认真,我脚下却有意无意的放缓,这是为了拖延时间。另一方面,我的脑中有一半的心神正处于高度的运转中,心中不断的盘算着,要怎么样才能和朱骋东晚点回去、怎么样才能进一步发展与朱骋东的关系。

  最后,我的结论出来了。我要制造一个惊险的或者是让朱骋东害怕的情景,到时她会不由自主的依靠我,然后她就会投怀送抱——我心里得意的想着。

  目标即已确定,剩下的就是手段的问题。朱骋东最怕什么?我心里暗问。听她说好像是怕变胖,但这个不太好利用,她要是变胖了,我也用不着这么卖力了,直接就可以放弃。

  再换个角度,女孩子怕什么?怕黑、怕鬼、怕血、怕死人、怕蛇,什么都有可能怕,这个也不太好实际操作。

  对了,怕蛇!好像每一个女孩都怕蛇,玩蛇的除外。嗯,这一点完全可以利用,并且应该得到充分利用,我身边正好有几条蛇。

  说来,我身上能有几条蛇,也真是不容易,这几条都是我好不容易藏住的,其余的要嘛被康斯坦其娅给扔了,要嘛就是被凯茜给煮了,或者就是被解环樱给砍了。

  我不再想这些令我痛苦的往事,开始挑选蛇来。就选那条铁环蛇好了,长得挺可怕的,正好符合要求。

  我随手召了一条铁环蛇,将牠放在前面百步远的草丛中,然后我跑到朱骋东前面,关心的道:“小胖猪,妳当心点,这里的魔兽多,说不定前面就有蛇啊、虫啊什么东西的!”我故意吓唬吓唬她。

  “我可不怕这些东西,要是牠们敢出现在我面前,我就砍死牠们。”

  朱骋东气哼哼的说,为了表示决心,右手还在虚空中狠狠的劈了几下,但身体却不由自主的靠向了我。

  我以极其自然的姿势搂住了她的腰,心里暗自得意,不由得想,我可能真的是一个天才,嘴里直道:“当然、当然,东儿当然不会怕这些东西,不过妳对付那些东西太有失身份,牠们还是交给我来对付好了。”不知不觉间,我又将称呼拉近了一步,而朱骋东好像也没有反对的意思。

  “嗯。”朱骋东轻轻的哼了一声,却又从我的臂弯处挣了开来,抽出剑,小心翼翼的往草丛中拨去,以防真的有蛇或虫什么的。

  就在我们走出百步远的时候,朱骋东本是探向草丛的长剑,如触电般快速的缩了回来,身体也缩到了我的怀里,虽是没有发出惊叫,但全身却在微微颤抖。我忙紧紧搂住她,心里笑开了花。

  “怎么了、怎么了?”我假装焦急的问道,还挥出一道掌风,挡在我们的前面。

  “没什么事,只是一条蛇,我没在意,吓了我一跳。”朱骋东一会就镇定了下来,从我怀里站稳,白了我一眼,剑又向前伸出,挑出了一条死蛇,正是我召唤出的那条铁环蛇,却不知怎么死了,全身软绵绵的,好像精血被吸光了似的。

  这个情景反而把我吓了一跳,没想到这个小丫头胆子还真大,连蛇都不怕,竟然就这样直接就把蛇给杀了。

  “还是东儿厉害,这么厉害的蛇都被妳给杀了。”我忙奉承着小胖猪,拍拍她的小猪屁。我的心里却暗暗奇怪,这铁环蛇好歹也是四阶魔兽,怎么无声无息的就被这个小丫头给杀了呢!再说,刚才我也没见到朱骋东运功发力啊!

  朱骋东脸上一红,有些不好意思的道:“这蛇不是我杀的,我刚才遇到牠时,牠就已经死了。”

  我就说嘛,谅这小丫头也没这么大的胆子。不过脸上还是堆满笑容道:“幸亏牠死了,不然要是被这铁环蛇偷袭,受惊是免不了的。东儿,妳的运气真好,碰到一条蛇,却还是死蛇。”

  我心里暗骂,是那个混蛋,干这缺德事,不知道破人买卖无异于杀人父母吗?竟然敢破坏我的泡妞大计,还连我的小弟都给杀了。妈的,不管是人还是魔兽,也不管有什么后台,只要让我发现凶手,非将他祖宗十八代都抓住给杀了。

  受惊之后,两人左右观察了一阵,没有所获之后,继续前行。

  本是前进的朱骋东,身体突然僵硬,脚步停下,长剑也掣了出来,明晃晃的剑尖指着前方,在微风里微微抖动。

  “又怎么了?”我惊讶的问道,由于我正好站在她的后边,看不见前面有什么。我向左走了一步,想看看到底有什么。

  但朱骋东却立刻恢复了正常,没有答我的问题,而是收起了长剑,发出欣喜的叫声:“好可爱啊!”说完就向前奔去,连淑女也不装了。

  朱骋东刚跑了两步,我才发现,就在我们前面地上的草丛中,有两条彩色的小蛇,正向我们蜿蜒游走而来,不断盘曲的身体上的奇异花纹煞是可爱。

  朱骋东已奔至双蛇处,正弯下腰用一双纤手去捧牠们。却不知为何,两蛇没有先一步发动攻击。

  我的额前蓦然明亮起来,双眼发出幽然的神光,双袖飞起,衣衫轻微摆动,墨色的光彩在面上流转,披散的头发飞扬在空中,赤红的气体在发间飘扬,而碧青的光芒闪烁在双臂之下,红青黑三色相映,从远处看仿若是来自地狱的魔王在人间现世,周围的空气出现不正常的状态,空间好像正以一个人为中心,向内塌缩。

  我的精神力瞬间向上攀升,冰玄心法也高速运转至极限。一点高度凝聚的寒气以精神力为载体,以空气为介质,刹那间就横越了三步距离,来到了两蛇旁,无形无影的寒气就要将两蛇冻毙于当场。

  不幸的是,两蛇好像先一步发现了这可怕的威胁,彩光一闪,不约而同的跃上了朱骋东的纤手,在朱骋东的纤手中缩成一团,既可爱又可怕的吞吐着粉红色的毒舌,本是尖利的牙齿藏于内里,连寒光也没有发出。

  我下意识的收住了惊人的寒气,这要是全力发出,连朱骋东的两只小手也保不住了。

  寒气如雾般倏然散开,笼罩在两只小蛇的上空和周围,只要两蛇一有异动,寒气可以立即侵入二蛇的体内,瞬间瘫痪其部分机能。

  由于转换太快,部分寒气凝成实体,淡青色的气体在小蛇周围浮现,但朱骋东却视而不见,她的心神好像完全被她手上两个可爱的小生命给夺去了,长发秀垂的她,睁着圆妙的大眼,看着小东西,不时的发出愉悦的笑声。

  受到强烈威胁的两条小蛇乖巧得很,在朱骋东的纤手上没有任何异样,甚至当朱骋东好奇的用手指拨弄的时候,也没有发起攻击,反而依偎在手指上。蛇身迤逦,彩色的蛇身与佳人玉指相映成趣,绚然夺目。

  可我却无法欣赏这种美景,只是恨得牙根直痒痒:“咬啊!咬啊!你倒是咬啊!”我心里暗暗喊道:“你们不咬,我怎么上演英雄救美的情节呢!”

  灵性十足的小蛇似乎明白我心里想着什么,在雪肤玉手里只是昂着头、摇着尾,毫无发起攻击的意思,在我的寒气威胁下,反而和朱骋东玩耍了起来。

  朱骋东显然很喜欢这两条蛇,用纤细的玉指逗弄着两条小蛇,甚至将手指伸进了小蛇嘴边,还给两蛇喂果实,只是小蛇对这不感兴趣,摇着尾巴拒绝了。

  两蛇全身都是一些美丽的彩纹,如此彩纹绣于蛇身,更令其显出十分的可爱。

  牠,学名叫双身彩纹蛇,长不到半尺,粗不及两指,毒牙坚利,无坚不摧,即便熊皮也可洞穿。毒性极烈,就算是龙象被咬中,三十分钟内也必然倒地身亡。

  此蛇行动如风,掠地如飞,极难捕捉和防备。会水、土、木三系功法,极擅伪装,身上的彩纹可以随心意在不同的环境下发生变化,尤其是用上木、土两系功法后,在地上、木中,几乎就如同隐形。

  此蛇一条就已经够可怕的了,却偏偏一出现就是两条,一公一母,二蛇联手攻敌,不论人、兽,皆防不胜防,双身彩纹蛇的名字就有一半来自两者共同行动,也因此,雌雄二蛇合起来被列入了七阶魔兽。

  我现在知道我那条铁环蛇是怎么死的了,分明是被这两条蛇给吸尽了精血而亡。铁环蛇只有四阶,见了七阶的双身彩纹蛇,根本就没有一点反抗之力,很可能是连挣扎都没有就被吸尽精血而亡。


~第七章 败北~
 
  两条小蛇在朱骋东的左手不断摆出各种形状,一会儿双蛇缠绕,一会儿分开爬行,点头、吞吐毒舌、转身,将朱骋东逗得咯咯直笑,而我像个傻瓜一样站在旁边,脸上还不得不陪着笑。

  “你看,牠们多可爱,我要收养牠们。雷,你说好不好?!”朱骋东开心的道,边用手指拨弄着两条小蛇,边回头看着我,脸上还有着恳求的意味。

  其实她要养,哪用得着问我的意思,只是小女孩做事总想得到别人的认同,要是我不答应,我看她也会收下两条小蛇。

  我还能说什么,只好道:“好,当然好,只要是妳做的,都好!”

  心里那个恨啊!难道以后与朱骋东亲热,还得注意这两条彩纹蛇不成。眼珠一转,心计再次涌出——你不咬,难道我不能逼你咬吗?

  实在是气愤不已的我,没有丝毫犹豫,想到就做。丹田急速狂飙,灼热的炳离气在经脉里风起云涌,狂奔向指尖,凝聚成针状,脱指而出,横越三步,轻轻的在那条雌彩纹蛇的尾部戳了一下,霸道的炳离气直入雌彩纹蛇的尾部,接着就窜进了全身。

  蛇气在体内为阴,炳离气属火,先天上就是对头。受到这霸道的炳离气的刺激,雌彩纹蛇立即在朱骋东的左手上左右翻滚起来,全身抽搐不断,状极痛苦,嘴里嘘声大作。

  雄彩纹蛇围着雌彩纹蛇飞快的来回绕着圈子,嘴里同样是嘘声大起。两蛇虽是忙成一团,竟然就是不咬眼前的朱骋东。

  我气得直哼哼:“不咬?叫你咬,你不咬?”又给牠来了一下。

  “怎么了,怎么了?”朱骋东焦急的问两蛇,但两蛇又怎么可能会回答,两蛇智慧虽有,但毕竟没有发音功能。

  两蛇只能在她的手上不停的挣扎,到处乱滚。我的炳离气何等霸道,岂是一条彩纹蛇能镇得住的,水虽能克火,但也要看双方的功力。

  这两条蛇虽列七阶魔兽,但可不是凭强大的功力列入的,和我比起来,这两蛇的功力差得太远,对炳离气没有什么抵抗之力。

  此时的炳离气已经在雌彩纹蛇体内四处作怪,吞噬着雌彩纹蛇体内的阴气来壮大自己,朱骋东虽用小手不断的抚摸着双蛇,却无济于事,雌彩纹蛇仍是挣扎,雄彩纹蛇不再乱窜,而是可怜巴巴的看着朱骋东。

  “不要急、不要急,过一会就会好的。”朱骋东安慰道,脸上挂满了汗水与惶急之色,双手凝聚着水性功力贯入小蛇体内,却是毫无效果。

  我在旁边暗暗冷笑,两条破蛇,这下子知道我的厉害了吧!谁叫你们将我的小弟弄死、谁叫你们不咬人,看你们还敢跟我作对吗?你们要是早咬了人,现在不就不用受这罪了嘛!不过我忘了,如果真是这样,这两蛇可能早下地狱了。

  “怎么办、怎么办?”朱骋东急得团团转:“对了,雷,你有什么办法吗?”朱骋东求救的看着我,脸上全是希望。

  我暗叹了一声,怎么这时候才想起我,而且还是要治一条蛇。不过我也是有点兴奋,毕竟又可以在美女面前露上一手。

  “妳把那条雌彩纹蛇给我看一看,我来诊断一下。”我有些神气的道,伸手去接朱骋东手中的受伤小蛇。

  听到我的话,朱骋东就将手中的蛇向我送来,而雌彩纹蛇在百痛中也听到了我的话,忙滚向手掌内侧,想远离我。雄彩纹蛇那本是朝着朱骋东的蛇头,更是蓦然转向了我,三角扁头高高昂起,口中毒舌急速的吞吐,毒牙外露,在阳光下闪闪发光,蛇身高挺,摆出了全力应战的神态。

  “不要怕,大花。”朱骋东用右手抚摸着雄彩纹蛇蛇头,也不知她何时为牠们取的名字,她安慰着蛇道:“他是我的朋友,现在是专门来为你的老婆治病,你不要吓到他,哦!”

  可惜的是朱骋东没有看见雄彩纹蛇的蛇头,不然她就会发现蛇头上的神态,揉和了惊惧、仇恨,还带有三分畏缩。

  对于雄彩纹蛇的攻击姿势,我一点也没有在意。开玩笑,一条破蛇难道也能对我造成伤害?连火妖魔见了我都怕个半死,这种小破蛇哪能突破我的金刚不败法体。

  我的大手直接就抓向雄彩纹蛇,就在快要接近时,雄彩纹蛇的蛇口大张,蛇牙突出,蓝绿色的光芒在蛇牙上闪烁,蛇牙劲闪如电,射向我的左手,在阳光下只能见到淡淡的光芒闪过,根本就见不到蛇牙的实体。如果没注意,只会觉得是一时的眼花。这是双身彩纹蛇的护身绝学“毒牙枥刺”,可形成毒、木两系伤害,毒牙的力道极猛,有无坚不摧的力量,大多数的护体神功运足时,也挡不住这可怕的一击,可惜的是,这次牠遇着了我。

  早有准备的我,从左手的劳宫穴处射出灼热的炳离气,瞬间就焚毁了射来的毒牙。毒牙消失在空气中,大手接着一抄,就将雄彩纹蛇紧紧的抓在了手心里。

  “不要伤了我的大花。”朱骋东赶紧叫了一句,也不知道这彩纹蛇什么时候变成了她的宠物。

  虽然我对这不听我话的破蛇恨得牙根直痒痒,手上真想用力,一下子将牠捏得粉碎,但美人的话可不能不听。手上微微用劲,只是将牠抓住,不让牠逃了而已。

  雄彩纹蛇在我手上不断挣扎,不断撕咬着我的左手,可惜的是牠那虽然可以称得上坚利的毒牙破不了我的金刚不败法体,咬了几口,连一道白痕都没有留下。

  我用右手抄起雌彩纹蛇,仔仔细细的查看了一遍,这一步是很重要的,这是为了让美女明白你是费了很大的心力在为她办事,查看的时间一定要把握好,太长了美女会焦急,从而会怀疑你的能力,太短了,美女不会对你的努力留下任何印象,而且有时还会怀疑你没有尽力。

  至于时间到底要有多长,每个美女并不相同,需要视情况而定,无法一言以蔽之,大家可以自己摸索。

  “是中风发作。”看完后,我以极为肯定的语气下了结论。

  朱骋东一脸愕然的看着我,眼里全是怀疑:“蛇也会得中风?”红唇一张就要开口说话。

  我大手一伸一摆,示意她不用说什么。我很神气的道:“这种问题比较好解决,只要我舍弃一些真气就可以解决,大概需要三分钟时间。”

  说要消耗真气是为了让美女知道自己做了多大的牺牲。

  “舍弃真气?”朱骋东听了一愣:“这不会对你产生什么不好的影响吗?算了,你还是别用了。”朱骋东关心的问道。

  真气是修道、成佛的依据,失去了它,道基会有所折损的,所以朱骋东听了以后才会这么关心。

  “不会有什么大的影响,只是需要休养一定时间。”我含糊的说着,心里有些暖暖的,看来小胖猪还是关心我的。

  于是,朱骋东不再怀疑,而是急催我道:“那你快点,小花好像已经要受不了了。”这一句话不禁又让我的心凉了一分。

  “我还要做点准备,妳不要太急。”我的脸上也故意表现出很关心两蛇的样子,却还是镇定的道:“若准备不足,到时会出差错。”

  美女朱骋东不再打扰我,走到一旁,紧张的盯着我和雌彩纹蛇。

  我的脸上出现了郑重的神色,又是吸气,又是运功,竟然还摆了一会马步,装出一副极端重视、难以施法的情形。

  过了一分钟后,我才开始真的为雌彩纹蛇治疗,阴阳玄易心法运起,真气缓缓的度入雌彩纹蛇的体内,以阴为主,以阳为辅,阴气用来增加雌彩纹蛇的抵抗力,以阳气来与雌彩纹蛇体内的炳离气取得联系,并且将它吸引出来,再以阴气为引,将炳离气导引出雌彩纹蛇体内。

  我可不想在雌彩纹蛇体内就将炳离气消灭,这要是雌彩纹蛇耐不住死了,我岂不是要被朱骋东埋怨一辈子(如果能够一辈子在一起的话),好感度也会大幅下降,要是被怀疑能力不足,那就亏大了。

  过了两分钟,炳离气终于被导出雌彩纹蛇的体外,雌彩纹蛇萎顿在我的手里,但是已经不再挣扎了,连我左手的雄彩纹蛇也不再乱动。

  一直紧张的盯着我和雌彩纹蛇的朱骋东舒了一口气,脸上露出阳光般灿烂的微笑,将我迷得什么也看不见了。

  我将两蛇递给她,朱骋东伸手接过。说来也奇怪,那雄彩纹蛇一进入朱骋东的手里根本就不会挣扎,难道这蛇也喜欢美女?我不禁起了怀疑,仔细的打量着雄彩纹蛇。

  “你真能干,连蛇病也会治。”朱骋东开心笑着,夸奖着我,圆圆的大眼里,全是赞赏和欣慰。

  “是啊!我秋雷一向都很能干。”我得意的笑了笑,蛇是我伤的,要是再治不好,岂不是笑掉人大牙了。

  雄彩纹蛇靠在雌彩纹蛇身上,二蛇静静的接受着朱骋东的抚摸,雄彩纹蛇的蛇头更是随着朱骋东的手指而移动,而雌彩纹蛇只能伏在朱骋东的手心里,一动也不动,其萎靡不振的样子,令朱骋东很是心痛。

  “雷,你能不能令小花好起来,你看牠一点力气也没有,半天也不动一下,多可怜啊!”朱骋东摸着雌彩纹蛇,爱怜的道。

  可怜?我心里冷笑着,死在这两蛇嘴下的生物不知有多少,要不是我在,说不定这蛇早就咬了妳,当午饭享用了。

  说来也真是奇了,这两条蛇转性了不成?摆在眼前的活物牠不咬,竟好似迷恋上朱骋东——美女的威力真有这么大?

  不对啊!以前康斯坦其娅她们也没享受到蛇的这种优待啊!难道是那些蛇的等级太低?

  “能,当然能。”我当然不愿意在美女前显示自己无能,只好不情不愿的说着。在怀里故意摸索了一阵,才掏出一粒灵丹,这可是我亲自炼制出来的,虽是最差的一种,功效却也不是那些普通灵药所能比拟的。

  七阶魔兽的智慧极高,见到我手上的灵丹就知道是一种宝物,本是对我十分惧怕,不愿接近我的雌彩纹蛇一反常态,缓缓的爬到了我的指边,一口将灵丹吞下肚子,然后迅速远离我。

  吃完了连声谢谢也没有,这也罢了,但牠却又向朱骋东点了三下头,仿佛是在谢她的好意。我的肚子差点都气炸了,我给的灵丹,竟然去谢别人。

  “你看,牠好聪明,竟然还知道点头致谢。”朱骋东高兴的道,还用右手拉着我,示意我看蛇。

  我只能将一肚子的气强行压下,嘴里还不得不笑道:“是啊!没想到牠们这么聪明,连这都懂。”心里却暗道,这真是废话,七阶魔兽能不聪明吗?没有这份聪明,可不容易列入七阶魔兽。

  “雷,你真厉害。”朱骋东不忘夸奖我一声。

  “哪里哪里!”我谦虚的道:“再厉害也比不上我的东儿,东儿的爱心才叫伟大。”

  不知不觉间,我将“东儿”的称呼改成了“我的东儿”,将我们二者关系拉近了一步,也不知道朱骋东是同意了,还是没听到,反正她是没有对这个称呼说些什么,只是不断逗着两条彩纹蛇。

  那条雄彩纹蛇突然向朱骋东嘘了几下,还不断做出各种动作。

  “大花,你要说什么?”朱骋东奇怪的问道。

  见朱骋东不明白自己在说什么,雄彩纹蛇急得团团转,已经恢复过来的雌彩纹蛇也过来帮忙,嘴部不断的运动,作出吞咽的动作。

  “你们饿了要吃东西吗?”朱骋东怀疑的问两蛇道。

  两条彩纹蛇急了起来,不停的嘶叫着,摆出各种动作来启发朱骋东。

  “雷,你能猜出牠们要什么吗?”无助的朱骋东在无奈下询问我。

  “我也没看出来牠们到底在要什么。”我仔细的看着,也没看出什么门道来。

  “那我们猜猜。”朱骋东提议道。

  于是两人开始猜起哑迷来,从包子、野果到鸡蛋、狗肉,说了一大堆,两蛇只是不断的摇着头。

  雄彩纹蛇是真的发急了,跳了出来,先是用头点了点雌彩纹蛇,然后又点了点我,接着又作出吞咽的动作,然后才停了下来,直盯着朱骋东。

  “和我也有关。”我愣了愣,似有所悟,随口说了一句:“难道是在要我的灵丹?”

  此话一出,两蛇立即狂点着蛇首,尾巴在朱骋东的手心里不住的摆动,一副兴奋的样子。

  “雷,你真聪明。”朱骋东轻轻的拍了我的头一下,欣喜的道:“回去我会奖励你的,现在你先再给我一粒灵丹。”

  “好的、好的,这里有一粒,妳拿去吧!”我脸上肌肉僵硬,嘴角处勉强扯出一个像是笑容的皱褶,极其不情愿,但却又乖乖的从干坤袋里掏出一粒灵丹,递给朱骋东。

  我的心里掀起了滔天的仇恨巨浪。好你两条破蛇,倒还真是识货,知道我的灵丹是好东西,竟然打起了我灵丹的主意,你们俩等着吧!

  我会连本带利的收回来,我和你们势不两立、没完没了,我要剥你们的皮、抽你们的筋,将你们的血肉下锅填肚皮。

  恶毒的目光就像是寒冰一样,死缠着两蛇,但两蛇无视我的恶毒目光,而是缠向了朱骋东。

  朱骋东用两指轻轻的挟着灵丹,递到雄彩纹蛇面前,雄彩纹蛇一口将灵丹吞下,连嚼也没嚼,直接就下肚了。

  两蛇一齐向朱骋东点头致谢,对我这灵丹的主人却是理也未理。

  “我说东儿,我们是不是也该回去了?”我咳了一声,提醒着朱骋东。

  “是呀!我们该回去了。”朱骋东这才醒悟,出来的时间也太长了:“好了,大花、小花,我们要回去了,我们一起走吧!”说完带着两蛇就要回去。

  我定了定心神,想做最后的努力,我试着对朱骋东柔声道:“我说东儿,我们带着牠们走,不太好吧!妳难道不怕蛇了?”

  “大花、小花一点也不可怕。你看,牠们多可爱。”朱骋东甜甜的道。

  “我们对这蛇也不熟悉,说不定是有主之物,我们擅自就带走牠们,不太好吧!军队里不是有不许乱拿物品的规定吗?”我不死心,忙找一些大道理。

  “肯定不是有主的,就算有,现在也是我的了。”朱骋东倔强的道。

  女人认真起来的时候,是不能讲道理的——这句名言在我心里浮起。

  “那你也要问问牠们愿意不愿意和我们走,要是不愿意,我们也不好强求啊!我们强行带走牠们,牠们远离家乡会伤心的,妳不愿意见到牠们伤心吧?”

  “大花、小花,你们愿意和我走吗?”朱骋东认真问道,眼里射出希望的光芒。

  我的冰玄气全力运起,紧紧的锁住两蛇,眼里更是射出威胁的目光。

  听了朱骋东的问话,两蛇刚想摇头,毕竟牠们自由惯了,哪受得了约束,但却在看到我那恶毒、阴险、威胁牠们不许答应的目光后,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

  “你看,雷,牠们答应了。”朱骋东高兴的道,而我则泄了气。

  两蛇缩成了两个漂亮的手镯,停留在朱骋东的左手腕上。

  我心里暗暗赌咒发誓,一定要将这两条破蛇煮了吃,心里也在不断的怀疑这两条蛇怎么了,竟然不咬人、不逃跑,还和朱骋东好上了。

  而双身彩纹蛇心里却在暗赞自己聪明和运气好。要不是当时正好吃了一头死兔子与一条蛇,肚子涨得饱饱的,一定会攻击那个女的,那样大概会死得很惨。那个男的太可怕了,强大的寒气似是来自九天之上,可以轻而易举的冰杀我们。幸亏我们看出那个女的是男的弱点,一个劲的讨好女的,不然要是擅自逃跑,早就被男的宰了下锅吃。唯一不好的是,以后恐怕要一直跟着这女的了,不然真害怕

  那男的将我们给剥皮抽筋下锅煮——两蛇隐隐可以感觉到那男的有

  这能力,也有这决心。

  “雷,我有大花和小花,可惜不是老虎,不然就可以和你的紫雷虎凑成了一对。不过,以后紫雷虎可以和我的大花、小花一起玩了,牠不用再孤单了。”朱骋东有些可惜,但又有些高兴的道。

  我听了一愣,难道她要这双身彩纹蛇,就是为了给紫雷虎找个玩伴吗?

  本是有些吵闹的草丛,渐渐的安静了下来,两条人影向远处走去。


~第八章 交易~
 
  “你们俩怎么这么晚才回来?”看着刚刚回来的两人,丹皇丝疑惑的问道:“而且你们三人不是分成三个方向的吗?现在怎么你们俩一起回来了?”

  朱骋东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连耳根也是红透,急忙分辩道:“我找不到能吃的东西,还好有秋雷帮忙。”

  我暗叹了一声,这么焦急,别人一看就知道有鬼。

  果然还没等我掩饰,钱玉珊就笑嘻嘻的问道:“秋雷怎么会知道妳找不到能吃的东西?他又怎么会知道妳在哪里?难道你们俩就这样心有灵犀一点通?”

  丹尼尔斯也在旁边起哄,伸着熊爪挥个不停,看了就令我来气。

  朱骋东的脸更红了,站在那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求助的看着我。

  我的老脸是红都不红一下,接到朱骋东求助的目光后,我并没有直接回答众人的话,而是转移众人的注意力,问道:“林千骑长呢?她上哪去了?”

  “林千骑长接到了自己人的信息,正在和他们秘密通话,她现在在旁边的密林中,艾米莉和张灵茹也在那里。”钱玉珊回道。

  我点了点头,怪不得我没看见艾米莉她们,原来是去守护林芳苞了。

  众人的注意力成功的被我转移到林芳苞与自己人的通讯中,大家热烈的讨论着目下山中的形势、我们的处境,以及我们可能遇到的情形。

  “好了,我们不要再耽误时间了,我们赶紧将东西做出来,吃完也好赶路。”看到林芳苞没有要回来的迹象,我提议道。我可不想饿着肚子讲话,也不知道这群女人怎么回事,只要讲起话来,连饭都可以不吃。

  “对啊!我的肚子也饿了,还是快点做饭吧!”丹尼尔斯这头大狗熊也吵了起来,熊眼直望着堆放食品的位置。听说熊族的人都生吃,我得看紧点,不要让这头熊偷吃了什么。

  “好啦!真是的,连讲一会话都不行。”一群女生不情不愿的从地上站起,开始忙活起来。

  现在大家知道我为什么要去考什么厨师证了吧!为的就是这种时候,做饭的时候可以和漂亮美眉在一起,哪像另两个大傻瓜,只能傻呼呼的坐在那,看着我浪迹花丛。

  在做饭时还可以不时的占一些小便宜,像碰碰手之类的,顺势还可以再摸一阵。要知道,做饭时碰到手可是稀松平常的事,碰到她们的手,她们也不能说你什么,连平常冷冰冰的丹皇丝被我摸了一下手,也没有什么异样,在平时要想摸这些美女的手可不太容易,旁边那两个男的,只能妒忌的看着我,不时的还诋毁我两句。

  当饭菜快要做好时,林芳苞和艾米莉、张灵茹从林中回来了。

  “有什么事吗?”张昌松起身问道,还为三女拿出了碗筷。

  “我们已经发现了目标。”林芳苞接过碗筷没有半丝犹豫,脸上还有着轻微的兴奋笑容。

  “什么目标?到现在我还不知道妳们到底要做什么,我可不想糊里糊涂的跟妳们去冒险,我只想杀一只八阶魔兽,赚点小钱。”我挟起一块兔肉塞进嘴里,毫不在乎的道。

  “不论你是来做什么的,也不论你是从哪来的,现在的你已经被我们军方征用,你必须无条件为我们服务。”林芳苞脸色一变,强硬的道,口气不容置疑,也不容我们拒绝。说来,军方还真有这权利,只要情势需要,有权力征用当地的民夫。

  我像是被人一脚踩住了尾巴似的,猛的从地上跳起:“靠,妳们说征用就征用啊!难道妳们还要强逼老子去?我还有自己的事要干,坚决不去,我就不信妳们能将我怎么的!”

  “对啊!我也不去。”丹尼尔斯脸上也有不豫的神色,叫道:“我只是冲着七阶魔兽来的,不想卷入你们的事,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确实是这样,若被军方征用,真有可能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而且既然是征用,那必然是因为他们本身的力量不够使用才征用的,凶险可想而知。

  艾米莉急得直向我摆手,朱骋东的花容也有些变色,向我不断的使着眼色。她们对林芳苞了解的很,一向强硬的她,是不可能就这样让步的。

  林芳苞脸上现出冷笑,将手一招,长枪出现在手上,凤目中射出冷芒,旁边众女犹豫了一下,也拿出兵器,将我和丹尼尔斯围住,只有艾米莉惶恐的站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而朱骋东、钱玉珊直向我使眼色,示意我从她们那里逃走。

  林芳苞当然并不认为能吃得住我,就她的估计,眼前的男子就算打不过,跑还是能跑得了的,他所召唤出的那几头魔兽并不是好惹的。

  她这样做,是另有打算。

  我冷笑了一声,圆盾、镖枪同时出现在我的手中。精神力也运起,随时就可以放出我的召唤兽。丹尼尔斯大手一抄,狼牙棒已经入手,魁梧的身体迅速的站起,熊眼怒火中烧,愤而长啸。

  张昌松和白桐莹对望了一眼,脸上凝重起来。

  “雷弟弟,你不用这样。”艾米莉不敢对林千骑长说什么,只好先试着劝服我道:“在我们的目的地,有众多的魔兽,其中很可能就有八阶魔兽,反正现在你也不知道八阶魔兽在哪,还不如随我们去那里碰运气,再说我们人多也好照应。”

  这话说下来,我和丹尼尔斯的心都活动起来,我们俩不由的对望了两眼,互相从对方的眼里读出了同意的讯息,但那林芳苞的话太令人反感,两人谁也不想就这样妥协。

  “这样好不好?”白桐莹道:“我们可以为你们所雇用。我们负责送你们到目的地,然后你付给我们每人二个金币。”白桐莹想给我们两方一个台阶下。

  “可以,但还要再加一个条件,帮我们夺取一样东西,事成之后,我会付给每人二十五个金币。”林芳苞考虑了一会,抛出了另一个香饵。

  “二十五个金币!”我和丹尼尔斯惊叹了一声,真是大方啊!我们两人又对望了一眼,脸上全是个钱字,那可是二十五个金币啊!大半年下来也不过就这么多钱而已,现在为了一个金币打破头的人有的是,为了这二十五个金币,怎么说我们也得去一趟。

  “成交!”我和丹尼尔斯同声道。我们马上收回了手里的兵器,重新坐了下来,行动之快,反差之大,令另几人面色呆然。不过看见对峙情形解除,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不过,我们到底要为你们夺取什么东西?”丹尼尔斯一脚踩在大圆石上问道,手里还拿着一张自己带来的大饼啃着。一涉及到金币的事情,丹尼尔斯总是会暂时变得聪明起来。

  “只是一把锤子,长两尺,锤头只有三个拳头大,锤柄通体乌黑,锤头却是雪白,锤柄上还有一个银链相连,银链全部展开共有四尺长。”林芳苞详细的向我们介绍着我们的标的物,但就是没有说这把锤子叫什么名字。

  当世知道“魔雷神锤”是什么样子的人并不多,原本只有顾斑国的元耋殿的上层人物才知道,要不是“魔雷神锤”来到此处,而帝国又要夺取此锤,将消息散了下来,恐怕连林芳苞也不知道这“魔雷神锤”是何等模样。

  果然是“魔雷神锤”!我心中暗道。这锤长的什么样子我当然知道,元耋殿的一个镇元武士就是潜隐队的人。

  “目的地在何处?”白桐莹停下了手里的筷子。

  “不算太远,只有三十几里路,那是一个山洞。”林芳苞指了指山的北面。

  “现在有什么人到达那个洞了?”张昌松问道。

  我发现张昌松与白桐莹两人的关系相当不简单,两人默契十足,不是短期内就能培养出来的,而且两人无意中还有一种小动作,看起来相当的亲密,比如两人现在就是并肩坐着,据我的记忆,两人吃饭时,总是并肩而坐。

  “由于我们无法封锁整座山,所以也就无法阻止有心人的渗入,我们用十几天的时间找到了持锤者藏身的地方,也就是那个山洞,接着我们就封锁了山洞所在的山头。但由于人手不足,仍有一些高手从别的路径进入了山洞中。从目前掌握的情报看来,有火云洞、天利教、魔门、宇文、公孙、南宫三世家和武当等剑派,还有魔族和天使族的人。”林芳苞介绍着。

  “就这些情况吗?”我问道。

  我心中有些奇怪,怎么我的队友没有询问这把锤是什么?那个丹尼尔斯也就罢了,大多数熊族人天生就不太聪明,但张昌松和白桐莹这两人可精明的很,怎么也不询问,难道他们俩竟然知道这是“魔雷神锤”不成?

  “在洞中我们已经损失了三十余人,各派系的人太多,暗杀、偷袭层出不穷。”

  林芳苞平静的道,平静得让人有些诧异。那些人好歹也与她是同事,她却平静得就像路人一般,看来这女的还不是一般的冷血。

  “对于那几个世家和剑派,妳们难道就不能令其为妳们服务吗?”

  丹尼尔斯奇怪的问。

  我的心中陡然一动,这句话不像是一个笨熊的嘴里能说出的。

  “实际上我们已经这样做了,但这些门派世家都各有自己的利益,一个个都心怀鬼胎,对我们是阳奉阴违。他们都极有实力,对于他们,我们也不好过于逼迫,否则就有些得不偿失了。他们的势力在帝国内很是庞大,人脉也多,对付他们需要皇帝陛下亲自下令才行,我们可不敢随便动手。”林芳苞有些无奈的道。

  现在进入洞中的势力在帝国里已经有了悠久的历史,对朝野上下都有影响,真要动他们,除非能一网打尽,不然,后继的报复将相当可怕,所以不至万不得已,我也不可能就这样得罪这些势力,大家和平共处并没有大害。当然,前提是这些势力的存在不会威胁到我。

  “现在能确定持锤人还在山洞里吗?”张昌松紧追着问道,脸上另有一种光芒在闪动。

  “可以,来自各方面的蛛丝马迹都显示他已经被我们堵在了那个山洞里。山洞里没有传送法阵,一共只有三个出口,已经全部被我们封锁了,只要他出洞,我们就一定能发觉。不过,正因如此,我们也就没有足够的人手去搜索洞内,所以上面才让我们尽快赶去,而且最好多带几个人。”林芳苞边说边有意无意的看了我们几眼。

  我道:“那好,我们吃完饭就去。”

  看到林芳苞皱了皱眉,似有不悦,现在的我还不想得罪主顾,忙解释了一句:“这不会用多长时间,一会就能吃完,吃饱了才好赶路、做事。”天大地大,吃饭最大,我可不想饿着肚子赶路。

  “还是吃完饭再去吧!到了山洞里就没有时间和精力去做饭吃了,现在吃饱了,到了山洞里精力也足。”白桐莹也赞同道。

  其余众人也纷纷赞同,没人与林芳苞这个工作狂一样,竟然还想不吃饭就去工作。

  “那就吃完饭再出发。”见众人这样,林芳苞也只有同意,再说她自己也确实饿了,毕竟和群狼狠斗了一个上午。临了还是加了一句:“我们行动快一点,那边正急等着人手用。”

  一顿饭草草就结束了。我有点不情愿,那朱骋东做的饭菜很是不错,比艾米莉做的好多了,我还没有吃够呢!但在艾米莉和朱骋东的催促下,我也只有快速结束战斗,然后收拾收拾就上路了。

  胯下仍是那头炳亟猪,左手是盾,右手是镖枪,脸上戴了一个面具,美其名是怕别人攻击我的面门,其实是怕有熟人将我认出来,我可不敢冒这个险,要不是我对那“魔雷神锤”有兴趣,早就开溜了。

  我的紫雷虎也钻了出来,在我的肩上威风凛凛的站着。我真是不明白,在我和群狼战斗时,这家伙上哪了?

  最可恨的是这家伙竟然还不安安稳稳的在我肩上待着,不时的窜到别人的怀里,这别人当然不可能是张昌松和丹尼尔斯。

  气愤,真是气愤!看着紫雷虎在那些女人怀里爬来爬去,真让我眼红,这些女人的怀抱我还没钻过呢!牠倒是先享用上了。

  五个小时后,我们终于出现在目的地所在的山头。这三十里路还真不太好走,不时出现的二三阶魔兽,对我们还是造成了不少麻烦,有些同伴身上也多了几道伤痕,不过在我的回春妙手之下,并没有太大的影响。

  “这里好像有些不对。”我站在半山腰向四处眺望,警觉的目光四下搜索,隐隐觉得哪里不对。

  山林里常有的雾气在山腰上缭绕,连阳光也照不进来,参天古木直竖天际,周围静悄悄的,只能听到同伴脚步落地的声音,给人一种阴森的感觉。

  “当然不对,本来空无一人的山上,多了那么多人,能对吗?不要浪费时间了,快点,里面的人正等着呢!”林芳苞以为我在说这里没有动物的异样,所以有些不耐烦:“拦住想过来的人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他们已经快要支持不住了。”

  “雷,不要再耽搁了,我们还是快点去吧!”朱骋东也点首道:“这里我们基本上已经控制住了,不会有什么问题。”

  本来我是想用神功搜索一番的,但经这两人一催,我也就没有闲心再去查探一遍了。其实这两人说话是有些矛盾的,既然能控制住,又怎么会支持不住呢?只是当时的我并没有察觉不对。

  “山上的自己人有多少,敌人又可能有多少?”我随口问道,踏着一条明显是刚踩出来没几天的小路向前走。

  这里的山路虽然算不上崎岖,但也绝对不好走,小路狭窄,周围草木丛生,不远处还有着很茂密的树林,另一边还能看到浓雾密布的山谷,一眼望下去,有惊心动魄之感。

  “我们的人有四百,洞外有三百,每个出口各有六十人,另有一百二十人在山上各处巡逻;洞内有一百人。心怀叵测的人大概也有四百,各家各派都有可能出现,这些具体数据我们还无法完全掌握。”

  林芳苞道。由于已经进入到危险区域,她手里的长枪也早就擎在手里了,而她也正功聚双目与耳,小心侦察着周围的动静。

  靠!我暗骂了一句,三百人也能将这座山头封锁?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就算是法术高明,也不可能照顾到每一个角落,真要进来十几头老虎,这帮人也不会知道老虎从哪冒出来的。

  十人向山腰处的一座密林走去。一路行来,我可以明显感觉到周围有强劲的法力波动,还有人的生气,看来林芳苞说守卫严密,倒也并不是假话。

  路上林芳苞打出了一连串的手势,十个人畅通无阻的就进入了密林中的一个山洞中。林芳苞并没有与守在洞口的自己人说什么,事实上洞口根本就没看到人,人全部都藏在暗处。

  进入洞中后,光线立时暗了下来,众人纷纷掏出了照明石,不过在转过一个弯后,众人又都将照明石收了起来。

  在洞中的石壁上,到处都是照明石,这些未经处理的照明石单个的亮度虽然不够,但数量多了,也能将整个洞照得微亮,虽然还有些暗,不过众人的神目也有一定的修为,看清周围一切还是没有太大的问题。

  在有些宽敞的地方,还有火炬和长明灯,则更是明亮。洞顶很高,有十来米,洞的截面是一个倒的三角形,上面比下面宽多了,仰头一看,给人一种相当空旷的感觉。

  进了山洞后,我就召唤出三个受过改造的石像鬼和两只冰风鸟,在我们的头上守护。

  “你就不能将你那个鬼面具摘下来?”艾米莉埋怨我道。

  我戴的是一个普通的娃娃面具,本来看起来并不怕人,在外面艾米莉也无所谓的,只是进洞以后,心情不一样了,再加上光线的作用,所以她看着我的面具就有些不顺眼了。

  “是呀!在这里看着你的面具,会把人吓坏的。”钱玉珊也有些恼怒,刚才她就被我的面具吓了一跳。

  我有些得意洋洋,摇头晃脑的道:“这不是很好吗?要是有什么敌人,看见我的面具就会被吓跑的。”

  “秋雷,还是将面具拿下来吧!”朱骋东拉着我的衣衫道。

  对于这种原则性的事情,我是不会妥协的,众女见奈何不了我,闹了一阵后,也就不再闹下去了。

  这时的林芳苞并没有时间管我们,她正试着用传讯石和洞里的自己人取得联系,但始终无法联络得上。

  先前在外面时,林芳苞也只是和外面的人联系,一直无法与洞里的人联络。不知何故,这里法力的传送有很大的问题,无法在较长的距离进行传送。

  其实我是知道为什么的,在这里磁场能太过强大,对法力的传送产生了干扰作用,短距离内法力传送还不会有太大的问题,影响效果并不显著,但要是距离长一些就不行了,受此磁场能的影响,法术的威力和作用半径都会下降不少,所以林芳苞之前也只能与洞外的人进行联系,无法与洞里的人直接交流。

  洞里当然不会太宽敞,但通路也不能算狭窄,有些地方还较为光滑,足够三个人并排走。

  “这个洞会不会是什么大蚯蚓钻出来的?”钱玉珊摸着墙壁好奇的问,这里的墙壁实在是过于光滑了,根本就不像是天然的。

  “哪有那么大的蚯蚓。”丹皇丝摇着头道,眼里却闪过一丝惊色。

  “我们玉珊姐说有,那就是有。”朱骋东羞着脸,调笑着道。

  这段时间,钱玉珊一直拿我和朱骋东的关系来调笑她,所以朱骋东极欲报复,这次抓住机会就来调笑钱玉珊。钱玉珊不依,追着朱骋东打闹,洞里一时间热闹起来。

  “不要闹了。”林芳苞冷着脸喝了一声:“当心将敌人引来暗中偷袭。”

  受她这一吼,众人都安静了下来,我嘀嘀咕咕的说了一句:“不就是去找敌人吗?引来岂不是更好。”

  “我们找的只是那柄锤子,那柄锤子只在一个人手里,我们可不是要找这里的所有人。”朱骋东忍着笑小声道,脸上忍着笑的神色甚是怪异。

  “更重要的是,一旦将敌人引来,我们就在明处,而敌人却在暗处,到时就防不胜防了。只要敌人发起偷袭,我们势必要吃上暗亏。”

  丹皇丝也沉着脸道。每次这丫头看着我,都没有什么好脸色。

  我对着众女“嘘”了一声:“不要说话了,会被人听到的。”

  众女同时瞪了我一眼,我心里很是委屈——怎么轮到我提醒妳们,就要受妳们白眼,我只不过是声音大了一点而已。

  洞里一时沉寂了下来,只能听到轻微的脚步声,众人已经有意的放轻了脚步,不是注意听就很可能听不到。

  这个洞很宽敞高大,幽深曲折,且到处都是岔路,各个支洞纵横交错,似乎没有死路,总是能接到另一个洞,或者转到主通路。而主通路似乎是循环的,有一次我们竟然又回到了原本进来的洞口。


~第九章 兽袭~
 
  在洞中好几个小时了,我们仍在摸索,现在我们经过的是以前未曾来过的通路,林芳苞在前面开路,我骑着炳亟猪在后面断后。

  走在前面的林芳苞突然停了下来,右耳向前,两耳微鼓,正在倾听着前方微小的动静,长枪上黄光隐隐出现,土系功力已经注入到长枪里。

  在这山洞里,土系的功法会得到一定程度的加强。

  断后的我也发现了不对,火速回身,眼角处只看见两头力狼迅速扑来,大嘴一张,冰凉的气息如旋风一般,袭卷向我的小腿。

  炳亟猪的身上闪现出蒙蒙的红光,红光微微向外一闪,袭来的冷气瞬间就消失无踪,紧接着一道红光如雷喷出,直奔力狼。

  被袭的力狼无畏的伸出狼爪,拦住了红光,却哀嚎一声,狼体一抖,脚下移动,向右退去。

  另一头力狼已经扑到了我的身边,临空跃起,双爪倏沉,抓向我的下腹,同时间,空中气流一阵扰动,两双利爪从空中出现,直抓向我的面门。

  我仓促间抬腿就是一脚。落风腿也是武林一绝,凶狠的踢出,吻在了力狼的下颔。“喀嚓喀嚓”的怪响声中,力狼的下颌立即粉碎性骨折,发出一声怪异的叫声,被我一脚踢得倒飞而起,重重的摔在石壁上。

  手中的镖枪闪电般刺向空中,激烈怒旋的镖枪布下层层枪网,三道火光也随即飞出,在空中舞动。

  虽是如此,我的小腿还是被抓中一下,血肉在狼爪下溅出,紧急运起的金刚禅功不足三成,无法完全保护我的肉体。这幸亏是我,要是换了一个人,在这种情况下,小腿的骨头都会被抓出来。

  此时,敌方的冰风鸟突然现身空中。两声尖锐刺耳的低啸闪过,两鸟四爪同时与我的镖枪轻轻接触,四翅用力,再藉与镖枪相撞之力,在空中一个奇妙的闪动转折,不可思议的绕过了火光,锐风呼啸声中,四爪奔袭向我的面门,同时袭击咽喉和双眼。

  从黑暗中再次跃出四头力狼,两头从空中扑到,四爪之上寒风涌起,另两头力狼贴地急进,四爪猛抓向炳亟猪。在这种狭窄的洞内,闪躲的余地并不大,狭路相逢勇者胜,端看二者谁的功力更高。

  手中的镖枪横出一道闪电,雷神八部心法御使的闪电威力之大难以言喻,颇有杀鸡用牛刀的感慨。横扫而过的闪电毫无困难的击穿了冰风鸟的身体,冰风鸟连叫声也未发出,即全身焦黑,从空中坠落在地上。

  烩燎牙迎向了扑来的两头力狼,毫无闪躲的余地,力狼只来得及变换一下,不让烩燎牙挑中利爪。

  一头力狼的双爪与烩燎牙的左侧结结实实的接触在一起,“咯嚓咯嚓”的骨折声传来,力狼痛叫一声,一双利爪已经被撞断,瘫倒在地上。

  另一头力狼的双爪已经搭上了炳亟猪的猪体,但猪皮极厚,并且还滑不叽溜,扑来的力狼的双爪无法突破这一层的防御,双爪只能徒劳的从猪体上滑落,紧接着一只猪蹄飞起,直接贯入力狼的体内,力狼倒飞而起,重重的撞在从后面扑来的涂虎身上。

  眼中厉芒闪过,我手中的圆盾诡异地旋转起来,“呼”的一声,晶亮的光芒划空而过,从空中扑来的力狼被盾牌击中,盾牌横切过两头力狼的腹部,刹那间就将一头力狼开膛剖肚,肠子流了一地。

  手中的镖枪迎着飞回的盾牌一搭,盾牌紧贴着镖枪飞回,落入我的手中。

  地刺从地上升起,本是重新扑上的涂虎闷哼了一声,腹部已是受了不轻的伤,却又兽性大发,无畏的冲了上来。

  吼声如雷中,虎爪不断的抬起,似在威吓。但一个束缚之手在朱骋东的吟唱声中展出,一双土手从地上突出,迎着奔来的涂虎抓去。

  涂虎虽是闪得快,但土手还是紧紧的抓住了牠的后脚。涂虎一声怪吼,腿部用力,身形猛的往前一扑,大力扯开了土手。朱骋东对我的帮助还是有的,我回枪就是一记,汹涌的劲气四洒,直接就击飞了涂虎。

  此时,众人已经回过神来,想要出手助我,却再没有出手的空间。

  这里的路很狭窄,我挡在路中,朱骋东身后的众人根本无法直接出手相助,只能对我不断的施展一些回复和祝福法术。

  不过,在最初的混乱后,我已经镇定下来,并逐渐控制了形势,朱骋东的帮助已经是可有可无的了。

  也幸亏是在这么狭窄的地方,魔兽无法四处合围攻击,不然我身上的伤还会再多几倍。

  “大家当心头上,有魔禽。”我一枪击飞一头力狼后,大声喝道。

  我派在空中守护众人的三个石像鬼和两只冰风鸟首先遇敌,空中的空间比地上大了不少,足够二十几只魔禽同时在空中作战。

  从一个支洞里飞出了十七只铁翼鸟和三只冰风鸟直冲过来,七只铁翼鸟拦住了石像鬼和我的冰风鸟,另十只铁翼鸟和三只冰风鸟向下方的众人飞到,厮杀起来,一时间混战顿起。

  “吼”,一声咆哮从林芳苞的前方传来,一个齿风怪从内里冲出,手中弯刀急挥劈下,长龙般的晶莹光芒暴闪而出,如怒雷霹雳般攻向林芳苞。本是帮助众人的林芳苞长枪收回,全神贯注于眼前的齿风怪身上。

  一见对方弯刀如此威势,林芳苞心中不禁暗凛——眼前的这个齿风怪实力强横,虽自信能够胜出,但也是惨胜,恐怕受的伤也不会轻,在这种时刻,又岂能轻易负伤退出山洞。

  林芳苞手中的长枪却没有半丝犹豫,在齿风怪刚出现时就刺向齿风怪,挟兵器长的优势,后发先至,率先发起攻击,在齿风怪立足不稳时,抢先攻击,令其无法用上全力。

  长枪在狭窄的空间内急速振动十次,齿风怪的弯刀尚未发挥作用就被荡了开来,长枪顺势直击齿风怪的胸部,如毒蛇的牙一般,噬向齿风怪。

  齿风怪手中的弯刀就是无法与长枪进行实质性的接触,任由长枪攻向自己的胸部,无奈之下,齿风怪快速向后闪动,不甘不愿的倒退三步后重整阵脚,手中弯刀横扫而出,寒芒纵横。

  牠虽是聚力未足,却是夷然不惧,弯刀与长枪猛烈相撞发出一声巨震,一人一怪全身一抖,全向后退去。

  艾米莉的左手抵住了林芳苞的背心,柔和的水属性功力源源不断的流入到林芳苞体内,助她平和体内翻涌的气血。

  丹皇丝右手一亮,一个高度凝聚的小火球出现在右手中,随着手掌的快速外翻,“呼”的一声飞出,沿着一种微偏的弧线,击向齿风怪。

  齿风怪一声不哼,手中弯刀高举过头立劈而下,锐啸着闪弹翻飞,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正中小火球。

  “砰”的一声刺耳怪响,小火球被击破而变成了无数火星,消散在空中。弯刀则“嗖”的一声被火球击飞,撞在石壁上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痛叫一声,向后急退,不久就消失无踪。

  齿风怪此败有一半是败在地形上,让牠无法对林芳苞死缠烂打,强悍肉体的优势只发挥出很少一部分,大部分是功力的对抗,虽然牠的功力不弱,但仍然无法与两个修练有成者相比。

  淡蓝色的光芒在艾米莉的手中出现,渐渐放大。艾米莉伸手急拍,淡蓝色的光芒迅捷的从林芳苞的背心渗入,疗治起林芳苞的内腑来,而艾米莉右手长剑向空乱舞,阻挡来自空中的进攻。

  也幸亏我们一群人是被堵在狭窄的通路中,让魔兽无法全体冲上,只能两只两只的上来,供我们练习屠杀。

  在这里有一点需要说明一下,魔兽的等级划分是以每一个族群个体实力的平均水平来划分的,并不是以最高或最低个体实力水平来进行划分的。

  每一阶的魔兽可以通过长时间的修练来加深自己的实力,通过修练,魔兽的实力甚至可以越阶而上,与上一阶的魔兽分庭抗礼。

  因此,年龄越大的魔兽越厉害,成了精的魔兽就算是三阶的也难以对付。在五阶以上的魔兽中,这种现象更明显。同样的一种魔兽,其实力能相差一两阶,但是九阶魔兽的实力则相差不大,牠们的年龄都极为长久,每一只都是久经修练,实力可怕。

  过了半晌,混乱渐渐停止,天上的铁翼鸟和冰风鸟被杀得差不多了,其中有一半是死在石像鬼的枪下。

  经过月寒灵池的淬炼和我以秘法为牠们加以培元,再加上修练了十石罡气,本是三阶的石像鬼,其实力现在足可与五阶的魔兽分庭抗礼,三阶的铁翼鸟和四阶的冰风鸟自然不是石像鬼的对手,不过我的冰风鸟在保护艾米莉时,也被杀了,我不免又难过了一阵。

  我手中的镖枪窜出三道闪电,再次击落了空中的冰风鸟,镖枪同时一个闪动,逼得一头涂虎向右闪出,狠狠的撞在石壁上,然后被炳亟猪一脚踢飞,晕死在地上。

  混乱终于完全停止了下来,剩余的、还能动的魔兽纷纷退去,不再与我们缠斗。魔兽的生命力确实强悍,地上那些被我敲断了骨头的魔兽,竟然还能快速走动,一眨眼就不见了。

  “大家休息一下,过一会再走。”见林芳苞仍在调息,我就擅自发号施令:“丹尼尔斯,你与张昌松一起到前面守着,我们先将林千骑护在中间,以防再生大变。”

  听了我的话,丹尼尔斯和张昌松点点头,也没有说什么,就越过众女来到前头,林芳苞就这样被众人守在中间。

  我心里暗乐——你看,这两个男的多笨,我只说了一句话,就让他们乖乖的跑到前头去,现在这些美女不全都是我的了吗?

  “小胖猪、艾米莉,妳们俩去看一看那群魔禽的尸体,把没有死的放在我身边。”我摇头晃脑、得意洋洋的道,当领导的感觉就是爽。

  朱骋东和艾米莉瞪了我一眼,朱骋东圆睁着凤眼问道:“你怎么不自己去找?”

  “我当然也去找,妳们找魔禽,我去找魔兽。”一见佳人气势汹汹,我不禁有些怕意,只好解释了一句。一般说来,如果没有特别说明,魔兽也包括魔禽。

  “但别的人你怎么不使唤,却让我们去?”艾米莉一脸不情愿的问道。两女也累得很,当然是不想动了。

  “她们要保护林千骑,而我又和妳们俩最熟,我不找妳们俩,找谁?

  当然,如果妳们俩要是不想帮忙,我找别人就是。”我笑嘻嘻的道,末了还装出无奈的样子。

  两女这才不说什么,帮我找起还未断气的魔禽来。

  我走到那头被我的炳亟猪踢晕的涂虎旁,镖枪当头敲下,将涂虎敲醒,涂虎歪歪斜斜的从地上站起,抬头就看见了我,像是见了鬼似的,哀叫一声转身就向后跑。

  我一脚踩住牠的尾巴,镖枪对着头上又是一下:“逃,逃什么逃?得罪了你家小爷,你能往哪逃?还不乖乖站住!”我威风凛凛的道,顺势就又是一脚,踢在涂虎的屁股上。

  这当头棒喝算是将涂虎给完全震醒了,尾巴被踩住的涂虎不再试图逃跑,转身向我不断的哀叫,像是在向我求饶。

  见对方屈服,我就要求与牠签魔兽契约,由于我的精神力太过强大,涂虎又被击败,只好在我的威胁下“爽快”的答应订契约。

  在一阵光芒闪过后,我顺利的与涂虎签订了契约,连冰风鸟我也收服了两只,剩下的冰风鸟、铁翼鸟与其他一些魔兽则被我收到了干坤袋中,并不是我不能,只是不想过早暴露我的实力。

  只是,我却浑然不知这个举动更令人惊讶——还没听说过哪个乾坤袋能装那么多活物的。

  林芳苞早已调息好了,众人也已经治好了自己身上那不重的小伤,不过刚才与魔兽拼了一阵,精力都耗了不少,所以大家仍在抓紧时间恢复精力,只有我在忙着剥魔兽皮,忙得脸上汗如雨下,也抽不出工夫来擦一擦,而艾米莉与小胖猪正忙着疗伤,抽不出时间来帮我擦汗。

  过了十几分钟后,众人全部完事,重新上路,正在剥皮的我,在某些人士的竭力催促下,也只有无奈的跟着众人出发,再次踏上征程。

  林芳苞仍在前方开路,我骑着炳亟猪断后,众人有幻兽的,也将自己的幻兽拿出来增加战力。

  朱骋东有一只五阶的雷鸟,钱玉珊有一只五阶的炎鹫,张昌松有一头五阶的捩狗,丹尼尔斯则有一头五阶的森熊。由于森熊体积太大,只好走在林芳苞的前面,当大家的肉盾。

  幻兽一般无法和主人合力却敌,也就是说,在一对一的情况下,幻兽对主人帮不上什么忙。这是因为幻兽虽然有智能,但牠们的思维与人并不一样,无法和人默契对敌,牠们若上前帮忙,很可能是越帮越忙。

  但江湖人还是很愿意用幻兽,幻兽可以做一些人们不方便或想省力的事,比如找食物、送信、简单的探路等等,但幻兽价格不菲,一只二阶的幻兽也需要一、两个金币。

  森熊刚转过一个弯,林芳苞还没有来得及跟上,就听到森熊狂叫一声,接着就看到森熊被人轰得撞在弯道尽头的墙壁上。墙壁不断颤抖,掉下石屑,森森的裂风之声这才传到。

  森熊手中从我处借去的精品粗矛已经不翼而飞,前胸一片血迹,正慢慢扩散开来,森熊的眼里全是恐惧。

  林芳苞手中的长枪刚刚举起,功力运在枪上,眼角处就闪现一道人影,一道眩目的剑光已经劈头而到。

  剑影如电,刃光交舞,剑气澎湃,撕空而至,连大地、石壁似乎都在这股强大的剑气下不断发抖,这一击足以将一个一等高手送下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翻生。

  林芳苞连冷汗也没有时间流下,手中的长枪自一个截然不同的角度,狂雷闪电般急刺而出,真气有如排山倒海的威势。林芳苞将全身的功力都运在枪上,这一枪用上了平生绝学和一生功力,为保命而战。

  林芳苞身后的丹皇丝在这股剑气下,也是脸色苍白,一层苍白异彩却在流转,右臂猛可一提,食指遥点而出。

  只听一声极响的锐啸应指而生,如激电离矢一般,直袭五步外的敌人。一指刚出,丹皇丝微微踏前半步,双手互出,又是连续六指尖啸击出,没入剑风之中。但这七指却像是在深潭中投下小石子,丝毫没有激起太大的涟漪。

  艾米莉与钱玉珊也只来得及用上两个木盾先一步挡住了激射而来的

  剑气,瞬间盾破剑出,猛烈的剑气与长枪相错,刺耳的尖啸声摧人耳膜。

  空中的雷鸟一记雷火击向长剑,被剑气挡住,激起满天的星火。

  剑上传来的奇异震力让林芳苞的长枪有力无处使,长枪被无可抗拒的力道震得向右扬起,接着手心更是一麻,按捺不住,长枪脱手飞出,从攻来的持剑人的身旁掠过,又从墙壁上的森熊的身前擦过,破壁而入,将森熊紧紧的压在墙上。

  林芳苞倒跃入身后丹皇丝的怀里,两人滚成一团。发起攻击的身影本该再次挥剑攻上,却不知为何不进反退,退了回去。

  惊觉有变的众女纷纷行动,丹皇丝搂着林芳苞向后滚去;钱玉珊与艾米莉持剑而上,怒叱一声,两人双剑腾空,双剑在空中划过,尽显力与美,双剑同演“雨降大地”,十四点如雨点般的剑气挥洒开来,寒芒穿射,当头罩向敌人。

  “住手!”攻击林芳苞的身影喝道。

  同时,她手中的长剑左挡右架,接住了空中的十四道剑光,接着平空一斩就将钱玉珊与艾米莉震退。

  “是自己人,大家住手!”跃入丹皇丝怀里刚回过气来的林芳苞在同时间喝道。

  一击之后,双方已经看清对方是谁,看到对方那紧身打扮,林芳苞已经知道了是谁,反倒是钱玉珊与艾米莉两人又惊又怒,情急之下竟是没有认出来人。

  听到两声“住手”,再看到对方的打扮,钱玉珊与艾米莉两人也知道了对方就是金线骑士。于是,两人在空中借助金线骑士最后的一斩之力,不约而同的收剑倒翻,落在地上。

  “见过阁下。”钱玉珊与艾米莉两人向金线骑士行礼道。

  金线骑士在红粉骑士团中是一个特殊的存在,她们本身并不担任任何官职,而且流动性很大,常常是过了几个月就换上几十人。

  她们都是我派人从各国掳来的达官贵族的妻女,经驯服后,服下可以改变人心的秘药,然后下蛊,并让其修练一种归心魔功。听这名字也知道是什么意思,就是将人练成你的奴隶的魔功。

  在她们练功时,我会再用精神力对付她们的潜意识,也就是对本神施加影响,再观察三个月后,才可能真正成为我的侍女。

  由于飞雨小妹的死缠烂打,终于成功的从我的豹宫中将三千左右的侍女调出,充入到红粉骑士团中。由于她们身份特殊,平常也不与红粉骑士团的其他人相来往,其他人也不知道她们的真正身份。

  她们既不归任何人管,也管不了其他任何人,平常只有团长及其他有限的几人能请她们出手解决一些棘手问题。

  由于她们并不担任任何职务,且流动性大,造成了称呼上的麻烦,因此红粉骑士团的人统一将她们称为阁下,若实在不行,就只能用她们胸围上的号码来称呼她们(她们的名字已经被我强行取消了)。

  像眼前这一位黑发碧眼的异国美女,正是来自东天竺的押邪国,在她的胸围上就绣了一个押芑,表明她是押邪国的七号。

  “妳没什么事吧!”押芑的脸转到林芳苞身上,美丽动人的脸上现出关心的神色。她的大陆语比较纯正,几乎听不出天竺味,就在她说话间,她的后面又出现了一群人。

  “我没有什么事。”林芳苞有气无力的说道。

  她从丹皇丝的怀里站起,刚才那一剑差点让她受了重伤,要不是当时押芑已经发现不对,在最后关头收回了不少功力,加上艾米莉她们稍微拦住了那一剑,现在的她根本不可能凭自己的力量站起来。

  “休息半个小时就可以了。”林芳苞坚持着道。脸色虽然还是苍白,但比起刚才还是强上了不少。

  丹皇丝的水系功力不断的从林芳苞的后心输入,为她化去了不少攻入体内的力道。其实林芳苞就算是比对方差,也不会在一剑之下就如此狼狈,只是对方发动太过突然,猝不及防之下,才会这样。

  “那我们到宽敞一点的地方去,这里太窄。”押芑身后的一个中年人对林芳苞道。看他那样子,是这一队的领队。

  “随我们来吧!我们刚好经过一个宽敞的地方,那里容纳百余人不成问题。”艾米莉道。

  艾米莉一向比较细心,一路走来就非常注意地形,要不是她,我们现在可能不会在这,恐怕还在洞口四处摸索呢!

  于是,我们后阵变前阵,前阵变后阵,由我打头阵,一行人又回到了我们不久前才来过,一个宽敞得可以称为大厅的地方。

  那头可怜的森熊虽然没死,但在半年内恐怕是不能动手了,一个不慎,死了也不是稀奇的事。

  林芳苞给了丹尼尔斯一粒丹药,就将他打发了,虽然丹尼尔斯竭力抗议,但面对押芑那双无邪的大眼,也就只能接收这个赔礼了。

  一路上,押芑那伙人就不停的打量着我,一个原因当然是因为我戴着一张娃娃面具,另一个原因则是因为我胯下的六阶魔兽——炳亟猪。

  骑着猪在山洞里到处乱转的还真是少见,更何况我能使唤六阶魔兽,却还不是纯召唤师,这比一个七阶法师还要令人惊讶。

  押芑一行人共有二十七人,其中三人已经受了重伤,虽然经过了紧急治疗,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但短期内三人再也无法动手。

  其中还有一人的右手没了。这辈子估计是没法再挥刀用剑了,只能干些小活渡过余生,想左手用剑几乎是不可能了,除非他以前就特别训练过左手,即使是那样,缺了一只手,光是平衡感就够他练上十年、八年的。


~第十章 离队~
 
  林芳苞正和押芑那一行人的领队——东厂的罗什商谈。

  林芳苞向罗什说明了自己一行人前来的经过,现在正由罗什说明他所掌握的洞里的情况。

  “我们在这山洞里已经搜了四天,始终没有将那人堵住,前两天里,我们只见到他一次。两天前,我们共一百二十五人进入山洞,分成四组,每组三十几个人,分头在洞内寻找。我们这一组是最后才进来的,刚进来不足五个小时,就遇到了杀手狙击,当场死了一个、伤一人。”罗什介绍道。说到最后一句话时,不禁有些咬牙切齿,眼里全是怒火,面颊上的肌肉更是不断抖动。

  “三大世家、武当剑派的人呢?”林芳苞皱了皱眉,罗什的样子实在可怕,令林芳苞有些不舒服。

  “他们共来了六十几人,有四十人留在外面,名义上是与我们协同防守洞口,另二十人分在另三组,以补充前几天的伤亡,我们来的太晚没有分到。”

  “到底是什么人在暗中下手,你们知道吗?”

  “目前还没有明显的证据表明到底是哪一路势力,只有各种间接证据。袭击我们的有魔兽,也有杀手,我估计其中有一部分来自扶桑岛,另有部分人很可能是来自新月、楚淮这些国家的余孽,并且很可能得到了某些武林派别的支持。”罗什眼中厉芒闪烁,重重的哼了一声道:“要是让我查出来是谁,非把他们挫骨扬灰不可。”罗什的厉声在这空荡的洞内激荡。

  在这两天里,伤亡的几个人中,有一半是由他带大的年轻高手,是他向上爬的本钱,每一人的武功都比他只高不低,是两厂精心培育出来的精英好手,费了帝国无数的心血和金钱,就这样毁了几人,怎能不令罗什心痛。

  至于知道杀手中有扶桑岛的人也并不稀奇,东西厂负责整个帝国的情报,这方面的资料极为全面,所有大陆各个流派的武学、法术,不敢说全部明了,但七八成总是有的。

  扶桑虽远在风之大陆,但由于与我帝国有些关系,故仍未能逃出帝国耳目情报网的探索。

  “我们来时也遇到了扶桑忍者的暗杀,后来我向本部了解了一下,最新情报显示,扶桑三大剑宗已有两宗动身来到我们帝国,并且和彪心、猛力国有了一定的接触。扶桑三大剑师也来了两个,目鬼宗、地问宗也来了,他们也与彪心、猛力有了秘密接触。至于接触的内容到底是什么,暂时还没有探听清楚。”林芳苞感到相当的奇怪:“这次袭击我们的杀手很可能是目鬼宗的忍者。”

  按道理来讲,就算扶桑要将势力入侵到华之大陆,也应该找一个最有希望的国家,怎么会找彪心和猛力这些国家呢?难道是不想眼看着两国被帝国吞并,好从中渔利?

  那他们也太幼稚了,就他们那一点力量,又怎么可能阻拦帝国的大军调动?到时很可能得罪帝国,反落得死无全尸。林芳苞与罗什的心里都泛起这样的疑云。

  “我们在洞里遇到了魔门邪心会的人,我们并没有动手,打了一个招呼就走了,要不是蓝大将军与他们有关系,我早就废了他们。这些暗杀,我认为他们脱不了关系,不然这些杀手怎么会对我们的布置这样清楚?”罗什恨声道,无缘无故就将蓝灭情给扯了进来。

  蓝灭情虽然贵为帝国的六柱大将之一,但东西厂的人并不怕他。当年囚禁他时,两厂就曾派出人手,更何况他们是隶属于皇帝私人的密探,不归蓝灭情所在的军方管辖,要不是蓝灭情在军中的地位实在是非同小可,罗什恐怕直指蓝灭情就是幕后黑手了。

  “没有根据的话不要乱说。”林芳苞看了一眼周围环境。大部分人正在警戒,其余的人也在忙着自己的事,除了两人的心腹,并没有其他人注意这边,即使这样,林芳苞还是皱起了眉头。

  “其余三组人怎么样了?”林芳苞换了个话题。其实林芳苞与洞外自己人联系后就知道了,另三组人伤亡不少,但仍忍不住问一下,证实证实。

  “另三组人共损失了五十人,比我们惨多了。他们比我们进来的早,好手不多,遇到的打击又是最大的,要不是从外面不断有人补充进来,恐怕现在洞内不会是四组人一起搜索了,能有三组人就不错了。”

  罗什摇着头道。

  他的语气里有着些许庆幸的味道,庆幸自己这一组没有早进来,不然现在说不定就已死伤一半了。

  在洞里不比在外面好防备,很容易就遭到暗袭而死人,而他们人又多,目标很大,很容易被人伏击。

  “哼,这些人倒是挺勤快啊!不在自己的老窝待着,反而跑到这十万大山里与我们捉迷藏。”林芳苞冷笑着道,洁白的牙齿在照明石的光芒下,发出令人心寒的闪光。

  “扶桑那些人可能就是冲着我们和‘魔雷神锤’来的,宇文家和邪心会以及其他一些楚淮余孽,则是在楚之十四州被我们东西两厂与锦衣卫赶得无处藏身,孙大统领更是直接找上了宇文家。这些人恐怕是在楚之十四州待不下去了,听到这里出现‘魔雷神锤’,就一路跟过来看看了。”罗什揣测着道:“那些楚淮余孽本该由锦衣卫他们解决,现在却反而交到了我们的手上,我们哪有那么大的实力,光是宇文家暗中支持的那些高手,我们就疲于应付。”罗什有些埋怨道。

  宇文家与帝国的关系相当暧昧,谁也不轻易得罪谁,只在暗地里各显神通。

  林芳苞看了看押芑与押依柳她们后,道:“我们红粉骑士团的人不也来帮你们了吗?我们团里的高手可不是江湖上那些浪得虚名之辈能比得上的。”林芳苞胸脯一挺,有些自傲的道。

  “可恨的是那些王八蛋不敢与我们明着来,只会偷偷摸摸的在暗地偷放冷箭。”罗什苦笑着道,话里还带着恨意。

  “放心好了,与我们为敌的人插翅难飞,总会将他们抓出来的。”

  林芳苞安慰着罗什。

  旁边红粉骑士团的众女在林芳苞与罗什谈话时,突然混乱起来。过了一会儿,朱骋东急冲冲的跑了过来,林芳苞与罗什对望了一眼,停止对话,心下讶然——他们并没有听到什么不对的动静,有什么好慌乱的?

  “怎么回事,朱骋东?”林芳苞皱着眉问道,脸上有些许不悦的神色:“那边怎么那么混乱?一点纪律也没有,平时怎么训练的!嫌死得不够快吗?”

  “主上,雷走了,他说他有点事,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就跑了,我根本就没来得及拦住他。”朱骋东急急的道,脸上的花容有些失色。

  “我不是让妳盯紧他吗?妳怎么没拦住他?”林芳苞一急,说话比平时多了三分严厉。

  朱骋东有些委屈的道:“他的功力比我高,我哪能拦得住他?而且他还是突然走的。”

  “这个秋雷老是与我作对,让他来他还不来,给他二十几个金币他就笑咪咪的来了,谁知道现在来了却又跑了,岂有此理!”林芳苞怒道,眉毛高高扬起,将她的颧骨衬得更高:“若不是看他还有点用,我早就宰了他。”

  唉,反正人也不在,就由得她去狂吹吧!

  “那个秋雷是什么人,没有什么问题吧?”罗什望着林芳苞。

  “没有什么问题,在京城的时候,我就对他有点了解,是一个花花公子类型的人,据我们了解,他没有什么背景,艾米莉和他是好朋友,对他相当了解,不会有问题的。”林芳苞不假思索的道。

  其实林芳苞对我并不了解,只是我是跟着她们来的,她当然不好拆自己的墙脚,更何况林芳苞还有点护犊心理,要是说有问题,岂不是要连累艾米莉——红粉骑士团的人一向自傲,有错也死不承认。

  罗什有些暧昧的看着艾米莉,上下扫视了几眼。站在旁边的艾米莉,脸都未红一些——开玩笑,我们偷偷约会了很长时间,艾米莉早就有了经验,岂会这样就让别人怀疑到自己头上。

  “你们怎么会遇上的?”罗什怕引起林芳苞的不悦,不再看向艾米莉,转头问林芳苞。

  于是,林芳苞将她们与我相遇的前因后果详细的向罗什介绍了一遍,还特别提到我会召唤死灵与魔兽。

  “这小子倒是一个人才,如果能收为己用就收为己用,实在不行的话……”罗什眼中厉芒闪烁:“不能让他坏了我们的大事。”

  “这个我明白,我想我们倒不用过于逼迫他,逼急了,狗也会跳墙。

  我们只需要顺其自然就行。”说完,林芳苞转向朱骋东,别有所指的道:“朱骋东,收服秋雷的事就交由妳来负责了!这一次,妳可不能再有疏忽!”最后一句林芳苞冲着朱骋东道,朱骋东脸一红,微微的点了一下头,就迅速转身跑了。

  实际上,林芳苞并不想在此时此地与我闹翻。

  在我们相处的这段时间,尤其是与狼群的遭遇战中,她对我的实力已经有了一定的认识,认为应该是在她之上,光是气脉的悠长就与我差多了。在这种地方得罪一个可怕高手,将会形成一场灾难,任何一处地方都可供偷袭,到时任务还没完成,反会惹得一身腥。

  暂且按下此处,回头来看看我的遭遇。

  就在林芳苞与罗什小声交谈之时,我也正在与众女缠成一片。这里人多,而我又处在人群里,所以不怕被偷袭,所以到处乱转。

  恍然间,我的精神力突然无缘无故的起了一丝涟漪,这种奇异的波动,我从来也没有遇到过。我心中大是惊讶——是什么东西,竟然能令我的精神力发生异变?

  我将精神力护持,让它就此保持在这个状态,细心的探查异变的来源。过了一阵,涟漪渐渐散去,就在我有些泄气,想蛰伏精神力时,突然感觉到有某样奇怪的东西在召唤我。

  虽然实质上这种呼唤对我的精神力影响并不大,但仍能感觉到这种召唤随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强烈,就好像是它正在接近我。就在我警觉心高涨时,突然间,这种召唤就消失了,没有一丝的预兆。

  我再也按捺不住心头的好奇,低下头在朱骋东的耳边说了一声:“小胖猪,我有些事要去看看,妳们要有事就先走吧!我会找到妳们的。”

  没有等她回答,我双腿一屈暴弹,闪电般的纵身而起,一个起落就没入一条支道中,迅速的向那声召唤最后出现的方向追去,身后的朱骋东叫了一声“你别走啊!”,我也没理。

  手中的镖枪与盾早已收起,那些兵器只是用来伪装我的实力,现在只有一人,我已经再无顾忌,用不着用它们来隐藏我的实力。

  其实,人身上最可怕的武器还是双手,比什么兵器都好使,真要有人得罪我,直接就可以送他去见阎王。

  身上不断的散发出黑暗的气息,淡淡的黑气从我的身上缓缓的泄出。我施展幽影身法,真如一个在黑暗中的鬼一样,全身浮在空中,脚不沾地,却可迅捷无伦的向前飘动。

  在我的周围有一层薄薄的结界出现,非常薄,就算是有心人注意,修为若不到一定火候,也无法察觉。所有的光线只要一接触这层结界,就会被折射、反射,从我身旁穿过,或者直接就被吸收。换一个角度看,我已经和洞中的黑暗完全溶为一体,这种方法比起扶桑的忍术,高明得太多。

  在那个声音最后消失的地方,我停了下来,仔细的观察着。这里有打斗的痕迹(废话,地上还有一具死尸),地上全是混乱的脚印,石壁也被强劲的法术与气劲给削了一大块下来,地上的尸体全身焦黑,与我在外面见到的那几具尸体,死得一模一样。

  我找出了最先死去的几个人的尸体,他们的头都朝着同一个方向。

  我考虑了一下,就沿着这死人头所指的方向,追索着自己认出的踪迹,身形没入了一个通路。

  一路走来,发现了几十具尸体。反正现在我也闲着没有要紧事做,就将沿途所见的尸体搜刮了一阵。

  首先,乾坤袋就找到六个,我用精神力轻而易举的破开了法力封锁,乾坤袋就这样归我了。

  还找到几个法符、卷轴、法宝之类的法术物品,完好的长枪有五把、长剑四把、刀二把、长鞭一条,最可贵的是盾牌有四个,终于将我在外面损毁的两个盾牌给补全了,而且还多了两个,令我很是欣慰。

  这些尸体还有不少稀奇古怪的暗器以及一些奇怪的物品,全部都被我给没收了,最后我还在一个尸体上找到了两个四阶幻兽卵。

  果然是不虚此行!我心中暗自得意,要是与那林芳苞婆娘在一起,哪有这种时间让我去捡东西。我利用没收来的一个乾坤袋,将所有这些东西放好,然后再次轻装上阵。

  精神力再次波动起来,很轻微,与上次的那种波动不一样,当然这种差别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但其中的差别,局中人轻易就可分辨。

  我心中暗暗称奇,这种事竟然让我在一个多小时内,遇到了两次,也太过奇怪了。没有考虑太多,我朝另一个方向飘过去。

  现在的我,轻飘飘的跟在一群身穿奇怪材质做成的黑衣人后面。

  说是一群,其实也就只有三人。

  领头的是一个女性魔族,头上那纯黑色的独角显示了她高贵的血统。另两个人都是男性,一个是厉魔族人,另一个是野蛮人。厉魔族人手里是刀,而野蛮人用的是斧和盾,背上还有三杆镖枪。

  我像个幽灵一样,在这三人后面若隐若现。这三人没有发现我,关于这一点,我很有自信。幽影身法极为玄妙,落地无声,等级不到我这种程度,无法在这么远的距离发现我。

  之所以跟着这三人,大概可归纳为四个原因。

  第一就是,我已经发现了刚才我的精神力波动的原因。精神力波动的根源来自于那个魔女,她的精神力竟然在不少方面与我脑中的精神力一样,对于这一点,我很是好奇。

  第二,这三人是暗之神殿的人,一个是宏神七魔女之一,另两个是护殿大武士,从他们的黑衣上可以得知这些讯息,而他们好像并无意隐瞒什么,也很可能是他们并不以为在人间会有人清楚他们的身份。

  第三嘛,自然是因为这个魔女长得特水灵,脸蛋非常漂亮。

  至于第四就是……我正闲着啦!

  这三个人武功极高,一路上已有上百只魔兽被他们屠杀。

  三人转了一个弯,脚步沉稳的进入一个支洞中。迎面却也走来一群人,七男四女,胁下全是剑,看他们的长相与打扮,很可能是河南剑罗山庄的人。

  剑罗山庄正是东西厂监视的对象,他们可能与楚淮的余孽有关,但在表面上,他们与我们帝国官府的关系却是不错。

  十四人甫一照面,身体全是一震。剑罗山庄的一个白衣女子发现对方全是魔族的人,心头大震下,叫了一声“列阵应变”。十一人迅速合拢,就要展开威震天下的剑罗阵,但在这山洞里,剑罗阵可无法说展开就展开。

  魔女的眼里露出了重重杀机,乌黑的独角上似有光华开始闪烁。

  看着剑罗山庄的人正在迅速展开阵法,她冷冷的沉喝了一声:“杀,一个不留。”

  两刀一斧瞬间出手,剑罗阵还未完全展开,三魔就已经如狂风般杀入。刃上黑气弥漫,接着凝聚成三道黑手旋出,触之必然血肉枯死。

  二刀一斧发出急剧的弧光,所形成的风系法术从兵器上源源不断的攻出,强大的威力山摇地动,急剧的弧光幻影如风。

  三魔在十一人半展开的剑罗阵中,如入无人之境,劲风如削。人影翻飞中,刹那间,十一人就崩溃了,如摧枯拉朽般,毫无阻挡之力。

  诡异的啸声令人头皮发麻,场中不时响起兵器切割肉体之声。

  剑罗山庄的人只有两个女的剑术超人一等,剑上绝学令三魔也不敢轻易接下。只是,魔族人并不与她二人接战,反与他人缠战。

  两女只得不断追逐着三魔,想将三人拦下,让其余的同伴能展开剑阵。

  可惜的是,三魔根本就不给她俩这个机会,只在另九人中穿梭,用另九人来拦住她们。

  两女的追逐徒劳无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同伴被对方屠戮,在对方的刀斧之下崩溃死亡。

  不到三分钟,剑罗山庄的六人就永远的躺在这个山洞里了,而剑罗山庄的两女也终于拦下了那个野蛮人。

  双剑合壁,共演绝学,怒啸的剑气如巨浪般,连绵不绝的一波波攻到,翻腾的剑气与剑影已经笼罩了野蛮人正面的所有空间,似起实沉的剑影,光临野蛮人的脸。

  两女想在一个照面就将对手摆平,以便赶去帮助另三人,另四人对上另两个高手,根本就支持不了多长时间。

  但野蛮人运用盾牌的绝技天下知名。他的脸上红光艳然,右手斧收于右腰,避而不出,只在右腰小幅度的摆动,进行防守,而左手盾上下左右翻飞滚卷,赤炙的真气狂旋乱击,硬是强行接下了两剑的一百三十余下、如狂风暴雨般的猛烈攻击。

  两女心中大急,同时一声厉叱,最后二十六剑出手,已然用上剑罗山庄的绝技——以性命交修的绝学心法,御使剑罗十三剑。

  两女的二十六剑瞬间结成晶莹的扇形剑幕,冷电缠绕,汹涌的剑气完全罩住了野蛮人的正面。

  野蛮人宛若醉酒一般,脸上的红色似是要滴流下来,脚下连挪三步,左手中的盾牌发出灰黑色的光芒,那是野蛮斗气运足所发出的光辉。

  盾牌斜抛而起,倏升急沉,极为奥妙的转动七次,向外一扯,野蛮斗气怒啸狂旋,卸去了这二十六剑大部分的力道,但仍有几剑的全部力道由盾牌与野蛮人完全承受了。

  这一轮攻势真不知道这野蛮人是如何拦下来的,看得我暗暗咋舌。

  黑暗的洞内亮光一闪,野蛮人的大斧暴弹而出,斜掠起一道灰黑色的光弧,锐风利啸。

  “砰”的一声,剑盾相交,最后一剑终于结束。

  暴裂的劲气四散飞舞,两女大汗淋漓,被强劲的空气所推,身不由主的连退三步,身上鲜血淋淋,有一半是被野蛮人最后一斧所伤。

  剑尖仍是高昂挺立,握剑的手仍强劲有力,剑上淡淡的光芒闪动,这一切都显示出她们仍有余力发起新一轮的狂攻。

  野蛮人则是浑身不断颤抖,被不可抗拒的巨力推动,倒退了七步,脸上一片苍白,胸前血肉翻开,一大片血肉已不翼而飞。

  左手盾在最后一击中,再也承受不住那种如火山爆发般的重击,在最后一剑下,碎裂成七片,连野蛮人的左手也全是鲜血。

  最严重的还不是这个,在左手盾碎成七片的那一刹那,无俦的剑气趁势而入,破开了野蛮斗气守护的身体,剑气直入内腑。

  野蛮人的内脏受到严重创伤,在五个小时内已经没有再战之力。他狠厉的看着两女,嘴角溢出丝丝血迹,血丝随即扩大。“咚”的一声震响,野蛮人缓缓的倒在地上。

  另一边,两魔已经各用绝招,将剑罗山庄的另三人摆平。就在剑罗山庄的两女挺剑上前,想再次攻击野蛮人送他归西时,两魔已经双双攻到,从斜次里杀出。

  “嘶啦”一声爆响,巨大的冰蓝光弧一闪,魔女截下了两女,厉魔族人紧跟而上,寒芒横飞怒洒,双刀合壁。

  两魔使用的刀阵是暗之神殿秘传的双暗阵,吸纳暗气,转嫁刀气,双刀合壁,借元合力,威力陡增一半。他们就是用此绝学,迅速击败了另三名功力不俗的高手。

  剑罗山庄的两女,瞬间就陷入了苦战,双剑虽仍能不时的发起反击,犀利的剑气也能暂时逼退一名对手,但是在对方超人功力与强大的双暗阵下,两女也只能苦苦挣扎,毫无争胜的希望,只求能脱困而出。

  两女被双刀笼罩,暗雷不断交击,如想退出,必会遭受致命打击,唯有硬撑下对方这一轮暴风雨般的攻击,等两魔攻势一懈之后,方有希望突围而出。

  双刀双剑发出刺耳尖啸,如虚似幻的刀光剑影在三丈内若隐若现,强烈的刀剑之气将四周山石碎裂,一时之间,碎石横飞。

  剑罗山庄两女只有招架之力,剑上的青气更是被对方的黑气完全压制住,无法构成丝毫的威胁,落败只是迟早的事。

  双暗阵的攻势绵延不绝。两魔依仗双暗阵的奥妙与神殿心法的神妙,竟像是毫无后顾之忧般,双刀狂攻三百余记,记记如落雷巨电、狂涛烈风。如此耗用真力,竟然还能不断的坚持。

  反而是剑罗山庄的两女首先承受不起,胸腹间已被切上了好几刀,都是在最后时刻才成功从这几乎是必杀的刀下逃生。七道伤口正不断的恶化,周围肌肉渐渐腐烂,死亡的黑气侵蚀着两女的生机。

  我站在黑暗中注视着这一切,看着地上死去的两女,我不禁有些暗叹——这两女也有四分姿色,竟然就这样死了,实在太暴殄天物了,而眼前这两女可比地上的强多了,足有八分姿色,看来我是不能不出手了,再不出手,这两个大美人就不行了。再说,相对于剑罗山庄,我对暗之神殿更没有好感。

  “临!”在黑暗中,我发出一声清喝,无形无迹的力量在空间内不断急剧奔腾,犹如黑暗中一道闪电划过长空般,震慑人心。这是佛门六大揭谛真言心法之一,含有震慑人心的无上威力,功力稍差者就会气散功消,任人宰割。

  正在缠斗中的四人如受雷殛,刀剑相击,两声狂震,四人分散退开,各向后撤去。四人气血全部狂震不已,无法自理,退开后只能各自强运功力恢复。

  “川削价嚅顺时超于昔戴面地!”以古老的巴利文吟唱出金刚经秘文,再辅以金刚禅功,其威力宏大绝伦,非普通外道所能相抗。

  这股强大的力量完全由两魔来承担,旁边的野蛮人与剑罗山庄两女受到的影响微乎其微。但这金刚经秘文我只吟唱了一小段后,就不再唸了,因为我的本意也不是想将这三人的小命拿走。

  离开了金刚经秘文的压制,两魔迅速的回复了功力,双刀同举,就想再次攻上,但剑罗山庄的两女却是先一步睁开了双眼,迅速向后撤出,转眼间就没入黑暗中。

  两魔丝毫没有追赶的意思,先是迅速来到野蛮人身边,快速的将野蛮人检查了一遍后,两人方才舒了一口气。

  野蛮人受创虽重,但凭藉野蛮人几可比拟半兽人的体质,五个小时就可以恢复到一定的程度。不过,要是我的金刚经秘文作用到他的身上,就不一定了。


~下期预告~
 
  由于秋雷将洞穴里的死尸召唤成死灵,激怒了洞外的江湖豪杰。就在双方一触即发,差点大打出手之际,罗什勇于出面调解,使事情获得圆满解决。只是,秋雷却将罗什深深的恨上了。

  秋雷得知奥塞求的叛变,痛下杀手,将其铲除,顺便重创了暗之神殿的四名超一流高手。

  然而,暗之神殿的人却在十万大山的山腰布下天罗地网,利用魔兽击败众人,夺走了魔雷神锤。

  请继续期待《征服天下》续集


~第一章 追踪~
 
  “不知道是哪位高僧驾到,还请现佛驾,让我等后辈拜见。”魔女转头四顾,朗声道,语气里不自主的带上了三分客气的意味。

  话声只在四周石壁激起阵阵回声,却是没有人回答。我躲在黑暗中静静的看着,脸上全是笑容。我就是不出来,你又能奈我何?

  魔女的脸上有些微微紧张,虽然她自命不凡,但自问若是对上佛门中那些长久修炼佛法、修持菩萨乘、云游天下、普渡众生的高僧大德,也是负面居多。

  这些终身浸在佛法中的人,将佛法修炼至功参造化的地步,再加上佛法先天上可以克制魔界诸般功法,根本就不是她凭自己的力量可以抵抗的。

  刚才那一声“临”字,威力无穷,更是直接摧毁了她的自信,若不是对方无意伤人,当时她恐怕就无法承受。

  其后的金刚经声,同样是奥妙绝伦,仅仅将她与另一个魔族的功力压制住,却不伤害到两人的身体。

  而且,只对两人有效,旁边的野蛮人与剑罗山庄的两女却不受影响,这种绝世修为,魔女认为自己比之差得太远,恐怕神殿中,也只就一两人有此功力。

  魔女搜遍了记忆,也想不出此时此地有哪一位高僧会出现。

  魔女又叫了几声,我还是没有应声,坐看热闹。

  “对方可能走了。”那个厉魔族人举刀的手不再颤抖,刀缓缓放低,道:“他可能不是冲着我们来的,只要我们没做什么人神共愤的事,这些佛门高僧对我们不会有太大兴趣的,他们只会认为一切皆是劫数。这次,这位高僧可能是冲着那柄锤来的,佛门弟子一向想将我们魔界的九大奇兵收入佛门,然后用佛法炼化兵器上的杀气。”

  魔族天生与佛教不合,对佛教研究甚少,所以大多数魔族人也不太明白佛教高僧的想法,这人能有一定了解,倒也是一桩奇事。

  “也不知道他真的走了没有?”魔女皱着眉头,手里的剑仍擎着,保持着随时进攻的剑势。

  “可能是走了,佛法的感应神通非同小可,很可能他已经追向那个叛徒去了。此次出手可能只是巧遇,或者他与这两女有着一些所谓的缘法。”这厉魔族人好像只知道“缘法”二字,开口闭口都是这两个字。

  魔女的脸色微微一变,道:“我们快走,若有佛门高僧介入,此事非同小可,我们得快点将此信息传回。”

  “哈米尔顿,你还能走吗?如果不行,就由我来背你好了,我们要赶时间。”厉魔族人对那个野蛮人问道,脸上有着淡淡的关心。

  在远处的我,看清了这一点,心里暗暗惊讶。不是都说魔界的人没有人性的吗?怎么会有这样的神情?

  也不对,大觉禅师曾说过,天下生物皆有佛性。我有点弄不懂了,算了,看来以后在脑里要搜搜这方面资料,将魔族人好好研究一番。

  野蛮人苦笑了一声道:“勉强能走。”说完又龇牙咧嘴一番,痛楚的表情瞒不了人。他的身上被两女双剑切割得全是伤痕,尤其是以胸腹居多,还有一道伤口连胸骨都露了出来。

  “召一匹刺风马驮着他好了,让他在中间,我们俩护着他。”魔女皱了皱眉,微挥着手。

  厉魔族人点点头,随手唤出了一匹二阶魔兽刺风马。

  他用的并不是召唤法术,而是从空间袋里取出的。这一点令我相当的惊讶,没想到空间袋里也能放活物,看来这暗之神殿真的不简单啊!

  我从超脑里搜索了一下,还真找到几种办法能够用空间袋来收藏活物,可惜这几种方法都不简单,我现在还无法使用。

  刺风马驮上哈米尔顿,三人一马,不急不慢的向前走去。一前一后的两个魔族人,魔耳不断转动,小心的探视着四周,而我紧跟着三人,三人并未发现。

  三人在洞里忽快忽慢,忽左忽右,有时还倒退而出,使尽各种手段来侦察、摆脱可能的跟踪者。

  但在这种环境下,像我这等身手、又懂隐踪匿迹的人,又岂是他们所能察觉、摆脱的,我轻飘飘的跟在三人身后,不时的借暗影藏身。

  在途中,三人又遇见了另两批人,在小心的避开最后一批人时,三人一马迅速转入了一个支道。

  顺风耳清楚的告诉我,他们并没有走出那个通路,但顺风耳同时也告诉我,那三人已经不在那个支道中。

  如此诡异的情形,令我心中一震。那匹马可以再收起来,但三个魔族人呢?

  这三人就像是汽化了一般,通路中丝毫没有三人的动静,我又不能用精神力探测,生怕被警觉的对方反侦察到。

  我犹豫了一下,身形向上飘动,四肢一张,贴在了洞顶。手脚一阵微微的蠕动,奇异的真气施展,像蜘蛛一般,身体横移,从洞顶无声无息的爬入那个支洞中。

  双眼扫视洞中,除了地上有一具人尸与四具魔兽尸体外,再没有一个活的生物。

  我心中暗暗称奇。这三人难道上天入地了不成,难不成这些人连五行遁术中的土遁也会?

  不可能啊!真正的土遁他们根本就用不了,本星球上的人精神力太弱了,他们所用的五行遁术仅是皮毛而已,根本就无法作到真正的入地而行,畅通无阻。

  我隐藏在洞顶的黑暗中,不断的来回扫视着洞内。前面突然传来了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将我从沉思中惊醒,我收敛起眼中的神光,抬起头注视着发出声音的方向。

  身体宛若扁平一般,紧紧的贴在洞顶的石壁上,我手心中冒出十几条银亮的丝线,极富黏性与韧性,丝线遍布我的胸前,将我和石壁联结在一起。就凭着这十几根由天蚕神功化出的丝线,我轻松自在的吊在空中。

  忽然间,眼角处有光影闪过。这是两个人,正是先前与那三个魔族一战的剑罗山庄的两女。

  白衣女子扶着另一个身着黄衣的女子,两个人脚步尽可能的放轻,小心的向支洞出口走去。黄衣女只能不时的用剑支撑身体,白衣女的剑却是收于肘部,做好了随时攻击的准备。

  我心中暗暗欣喜,没有想到竟然还能遇见这两个大美人。

  上一次我是想跟着那三个魔族,所以才轻易的放弃了这两女,没想到正在我失去三个魔族踪影的时候,这两女又过来了。

  我的“性”趣大增,送上门的美味,不要白不要,否则会遭天谴的。

  眼见两女转入了另一个支洞中,我从洞顶冉冉飘落。我并没有去掉黏在洞顶的蚕丝,将蚕丝留此当标记,以便下次我可以迅速的找到此处。

  身形飘闪如风如电,紧蹑二女而去。

  两女进入一个小洞窟中。这个洞并不算太大,只能容下八九个人而已,洞顶不也高,仅有二米多一些,只有一个窄小的洞口,堪称一人当关万夫莫入。

  到了此处,白衣女舒了一口气:“小妹,就在这里歇歇吧!这地方应该是所能找到最好的所在了!”

  “好的。”黄衣女有气无力的道。两女进入洞穴内,在洞口布下了三层结界。

  黄衣女子功力不如白衣女子,在双暗阵的打击下受伤不轻,再加上受到暗死魔气的侵蚀,伤势已经到了非治疗不可的地步,不然会对功力造成很大的影响。

  到了此处,黄衣女子就赶紧弃剑,盘膝坐下,运功疗伤。

  而白衣女子则强撑着守卫护法,伏剑侧立于洞口。

  我看了一会,计上心头。飘身到了外面,从乾坤袋里找了一块假头皮,这是和尚的头皮,我将它套在我的头上,顿时就成了一个光滑滑的秃头。

  我再从袋里摸出一套灰色的僧袍和一双僧鞋,小心的穿好。这套行头可是我翘家之前就准备好的,本是为了翘家准备的,没想到用在此处。

  我右手一翻,一串佛珠晃悠悠的在手里出现,随即运起“虚妄幻象臭皮囊”的佛门功法,幻成了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和尚,一身盎然的佛气在全身透出,俨然是一个佛门高僧。

  唉,本是佛门用来超脱生死轮回的无上大法,竟然被我用来骗美眉,这要是被创出此种功法的佛门高僧知道,不知有何感想?说不定会认为这是缘法呢,我暗自得意的想着。

  白衣女子侧站在洞口黑暗的墙壁上,寒晶双眸轮转,全神戒备。

  手中长剑摆出的是剑罗十三式中,变幻最快最奇妙的一招,务求在发现敌人时,给予严重打击,以防对方攻击同伴。

  其实白衣女子受的伤也不算轻,暗死魔气可不是普通的真气,不经运功驱出,是不会自动消失的,还可以不断吞噬人体精气而壮大,对人体造成远超其他真气的伤害。

  现在白衣女子只是强行压下暗死魔气而为黄衣女子护法,只有在黄衣女子疗伤完毕后,她才能疗伤。在这危机重重的地方,两人同时运功而无人护法,风险太大,白衣女子可不敢冒这个险。

  白衣女子心中一动,似乎感觉到某种不太寻常的迹象。武家修练了十几年的精神力,可与法师在这方面一较高低。她手中的利剑握得更紧,一呼一吸,似有某种力道形成,长剑微微颤动,剑尖斜斜的伸起,剑似乎就要攻出。

  从洞外缓缓走来一人,一步一印,看来极为缓慢,但极为奇异的是,刚看见来人,人影已经冉冉而到,出现在洞口。洞口的结界丝毫挡不住来人,连脚步也没有半点停顿。

  白衣女子看得脸色大变,不及细想,手中长剑劈空而出,一声尖利锐啸随剑而生,长剑化为雷电,攻势滔滔不绝,在这狭窄的洞口尽情施展剑罗十三式的秘奥绝学。

  长剑如毒舌吐信般急剧的抖动一十三次,青莹莹的光华连串流泻,完全封锁了来人的正面,在这狭窄的地方,长剑毒辣的攻势凭空多了三分凌厉。

  “阿弥佗佛”,来人低眉轻喝了一声,佛门真气贯入衣袖之中,袍袖一鼓,轻轻挥出,无可抗拒的巨力涌来,本是迅捷无伦攻到的长剑,被大力压制得无法再进半寸,不断发出如切巨木的怪啸。

  更要命的是,在这股巨力的压制下,白衣女子只觉得胸前一阵郁闷,气血不由自主的翻腾。

  迫不得已之下,白衣女子一声轻叱,剑尖斜向一展,施展出剑罗十三式中的“剑环于风”,长剑微微颤动十二次,每颤一次则横移半分,一连十二次即将那股大力轻轻的卸在了一边,然后长剑就要抽回重组攻势。

  来人暗暗称奇,没想到剑罗山庄绝学果有其独到之处,竟能将虚妄真力卸开,不过她要是想就此收剑,那也太小看这佛门功法了。

  袍袖直直一拍,波浪起伏,三股巨浪从袖中再次涌出,回旋呼轰中,将长剑牢牢的定住。长剑在来人身前空自转动,劈开巨流,就是无法收回。

  白衣女子心中的震惊已经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眼前这人是神仙吗?只凭一支袍袖就可以将自己长剑制压得无法动弹。她不及细想,长剑一立,兜胸怒射,猛不可挡。这一手是剑罗十三岁式中最威猛的“剑绝飞龙”。

  一根手指从袍袖中伸出,迅速射至的长剑速度倏然变缓,手指轻曲微弹,正中裂空而至的长剑剑脊。

  “当”的一声巨响震起,长剑“嗡”然一声狂颤而下挫。白衣女子胸中气血一阵涌动,狂奔的真气似要脱出经脉,手心却仅是微微一震,从剑身上透过来一道纯阳真气,泊然而行。

  这道纯阳真气所过之处,翻腾的气血立时就安定了下来。白衣女子虽大惊却又是大奇,世上还有这种武学?

  她还没有觉得身体有什么不对,就发现自己被对方的大力推了出去,同时间手中的长剑再也拿不住,“铮”的一声,脱手飞出,被对方轻轻的拿在手里。

  一时间,白衣女子魂飞魄散,没想到来人的功力如此之高,竟让自己毫无还手之力,不过三招,长剑即已脱手。

  孰不知来人的心里也是惊叹,没想到这白衣女子的身手如此之强,在强行压下伤势后,攻势还有如此水准,自己用上了佛门两大绝学,这才将她制住。

  终于看清了人影,这慈眉善目的和尚正是主角我所扮。

  “女施主不必惊慌。”我脸上故作泰然,微退了两步,以懈其心,脸上则浮出了“慈详”的微笑:“说来,两位女施主与老纳也算有半面之缘,不久前我们还相遇过。”

  白衣女子好不容易才镇定下来,知道对方并无意伤害自己,不然在刚才一个照面间,对方就可以将自己重创。但知道是一回事,说不惊心则是不可能的。她搜肠刮肚,也未想出天下有谁能有这等功力。

  闻听我言,白衣女子脸上浮现起诧异神色,上下打量了这一位“高僧”。

  灰衣纳鞋,普通佛珠,头上无帽,一切都很平常,走入寺庙,处处皆可见得。她秀眉轻轻一耸:“大师是……?”白衣女子觉得自己并不认识眼前这位“高僧”,近期更是没有见过和尚。

  “女檀越忘了吗?先前与那三个魔族相斗时的情形。”看着白衣女子困惑的脸,我轻轻摇着头,淡淡的道。将此事点出,有助于我取得对方的信任。不过对方也不是简单人物,单凭此点恐怕还无法取信于她。

  白衣女子这才恍然大悟,刚才的印象与魔族相斗时的印象相重合,确定了眼前的和尚正是自己与小姑子的救命恩人。白衣女子脸上露出感激的神色,不由的拜了一拜,向我道:“梁若真在此先谢过大师对我们姐妹俩的救命之恩。”

  我大剌剌的受了这一礼,当然脸上还得露出那柔和的笑容,嘴里说道:“女檀越,不用多礼!老纳与龚结平老施主也算得上是神交之友,他门下的弟子,老纳焉能不加照拂。”

  龚结平正是剑罗山庄上两代的庄主,当代庄主的大伯的父亲的大哥,梁若真是剑罗山庄当代庄主龚利行的师姐兼老婆,而那个黄衣女子则是龚利行的三妹,名叫龚意曼,拜在一个神秘门派之下,修习剑术。

  “多谢大师。”白衣女子感激得再次拜了一下,但这一拜不自禁的触动了伤势,柳腰僵硬了起来,全身剧痛不止,似连背部的伤口也流出了血,但梁若真还是强忍着,站直了腰。

  “龚结平老施主好吗?唉,已经多年未见他了!”我感慨起来,然后随口讲了几件龚结平比较得意,却又很少人知的事。

  这一来,梁若真再无怀疑,相信我与其师祖一定有着良好的关系,不然我怎么会知道这些少有人知的事。她又怎知,剑罗山庄很多事已经被东西厂通过各种手段给刨了出来。

  视我为长辈的梁若真向我介绍了一下自己的身份,并且也介绍了龚意曼。

  “没想到都是故人子弟。阿弥佗佛!”我低吟了一声佛号,转头望了一眼坐在地上调息的龚意曼,说道:“相见即是有缘,就由老纳祝龚施主一臂之力吧!”

  话音刚落,身形飘起如游鱼般一曲又折,从梁若真身旁掠过,落在了龚意曼的身边。

  梁若真并未出剑拦阻,她清楚的知道,就算要拦也无法拦住,我那一身鬼神莫测的功力,已经深深的将她给震慑住了。

  在龚意曼身旁,我仔细的观察了一阵:“这是魔族的可怕绝学--暗死魔气,对人体伤害相当可怕,若不驱出,后患无穷。”

  “还请大师出手,助我曼妹一臂之力。”

  “当然!”我伸手按在龚意曼的头顶百会穴上,身上微微毫光闪闪而出,佛光大法施出,一股暖流缓缓却绵绵不绝的输入龚意曼的体内。

  正在调息中的龚意曼正全力驱逐暗死魔气,但进展缓慢,暗死魔气聚集在胸前,全力抗拒着龚意曼的内气。就在双方相持不下时,龚意曼只觉得脑门一暖,精神力大振,体内真气如受感应,也同时大盛起来,灵活异常,左右穿行。

  暗死魔气被全面逼退,不久就退入气中穴固守,本来还有些攻击力的暗死魔气,转为全面防御。

  紧接着一股浩荡的暖流从脑门的百会穴奔流而下,经脉的暗死魔气一与这股暖流接触,立时灰飞烟灭,再无害处。

  不久,这股暖流与龚意曼的内气真力会合,二气合攻暗死魔气,魔气只要一接触这股暖流,就如暴露在阳光下的坚冰一般,用不了多久,就化得无影无踪。

  道、佛两家的纯阳正法,先天上就是这种死邪之气的克星,暗死魔气纵使再强,也受不起这佛门大法。

  不到一刻钟,龚意曼体内的暗死魔气大部分被消灭,体内已无大碍,只需在十天内,将剩余的暗死魔气驱逐出体内,或者化掉即可。

  龚意曼长吁了一口气,睫毛微微一挑,睁开了眼,略带感激的看着我。

  梁若真忙将我的“身份”向龚意曼说明,并指我对她们二人的“恩惠”。

  见龚意曼目光有些流转,我忙运起真心大法,脸上露出坦荡神色,龚意曼本来还有些怀疑,但此时看了我的面容后,就失去了所有的戒心,下意识的把我当成了她家的长辈,再加上我的救命之恩,龚意曼再无一丝疑心,与梁若真两人再次以后辈之礼见过我。

  “不用多礼了,你们俩还是快点将暗死魔气驱逐出体内为宜,在此洞中危机四伏,你们需要抓紧时间。”我脸正容肃,微带担心的,接着又慈详的看着二女:“这里是两粒真灵丹,对阴邪真气所造成的伤势略有奇效。你们俩各服下一粒,快点运功吧!老纳来为你二人护法,万事无用担心。”我掏出两粒丹丸递给了龚意曼与梁若真两人。

  此药呈深红色,如小指头般大小,有股奇异的香味,闻之令人心情振奋。

  龚意曼接过丹丸,感动的看了我一眼,说了声“谢谢”,然后就重新坐在地上。丹丸入口即化为液体,龚意曼运起真气,运功驱除残余的魔气。刚才只是将主要的魔气驱逐了,还有部分剩余的魔气残存在体内。

  梁若真接过丹丸后,还有点犹豫。

  我慈详的笑了一声道:“若真,你不用担心,也运功驱逐魔气吧!警戒的事就交给我好了。”倚“老”卖老的叫她一声“若真”正常的很,所以梁若真也没有什么反应。

  梁若真点点头,不再犹豫,有这此位大师在此,当不虑敌人来犯,若这位大师阻挡不了,加上自己恐怕也是不行!有此觉悟,梁若真没有再多加考虑,直接服下了丹药,然后盘膝坐下运功。

  一见两女全部坐下调息,我心中暗叹,摸了摸鼻子,原本盎然的佛气荡然无存。

  “现在的女人怎么这么好骗,我说认识你们长辈,你们就信以为真了?连一个陌生人给的东西你们也胡乱吃。记得姑姑在我很小的时候就说过,陌生人给的东西不要吃,这两个女的这么大了,怎么连这种道理都不懂。虽然我给的也不是什么毒药,但也不能这样啊!”我喃喃自语:“真是,幸亏你们吃的是春药,不会没命的。”

  说来,这春药确实可以克制暗死魔气,听名字也知道暗死魔气主“死”,激发人体内死气为己用,吞噬生气,从而达到克敌制胜的作用。

  而春药相反,是激发人体内的生气,从而产生极大的欲望,与暗死魔气正是一双大对头。

  用春药来制暗死魔气,确实对症,只不过春药激起欲望,在运气时会引发心魔,这对运功进程会有极大的阻碍。

  此外,春药还有另外一个问题,副作用太大,欲望一发就不易压制,当然这种副作用我是不会放在心头的。

  梁若真趺坐在地上,正全力消灭暗死魔气,看着她丰满的身体,我直流口水。淫邪的我笑了笑,在洞口处张开一个强力结界,然后再调出一只弯角怪来守卫。

  一切布置好后,我先来到龚意曼的身后,左袖微微一张,粉红色的气体由袖中泄出,从其身体的毛孔进入其体内。过了一会,龚意曼的身体就出现症状,面容微微有些抽搐,额头一片艳红,坐定的身躯也微颤起来。只是她功力深厚,正调运全身功力,竭力压制心魔。

  我满意的笑了起来,转身来到梁若真的身后,左手伸出,抵住梁若真的脊心穴,佛光大法再次施出,暖流注入到梁若真的体内。

  不到半盏茶的功夫,梁若真体内的暗死魔气几乎全被消灭。但随着真气的流转,春药的效力已经展开,药力渗透了全身。虽然在佛光大法的压制下,春药无法发挥其霸道的力量,但只要我再点一把火,就可以将这梁若真燃烧起来。


~第二章 讯问~
 
  佛光大法收起,旁门左道的桃靡真气奔袭而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刹那间就流转了梁若真的全身,全面激发了梁若真体内春药的效力,再加上桃靡真气本身的作用,双管齐下之际,梁若真立时起了反应,但又被她强行压下。

  梁若真身躯激颤,双目圆睁,颤抖着嗓音向我道:“你……,你……”梁若真本想动手,但一来如果动手,体内那燥动的力量就再也无法压制;二来她的体内都是我的桃靡真气,她自己的真气根本就无法聚集。

  梁若真体内的真气由于未加防备,一开始就被我的桃靡真气给冲散了,现在她的真气完全被我压制,没有多少真气可以调动来攻敌。

  梁若真惊骇之下却仍挥着小拳头向我面门击来,但光凭体力却未含真气的一拳又岂能威胁到我。

  我右手轻轻一抬,就将她的小拳头握在了手里,看着她惊骇的美脸,我心里真有一种成就感。

  梁若真另一手紧接着挥出,直捣向我的鼻子,双腿踢向我的下阴,脸上却尽是惶恐之色。

  春药与桃靡真气的力量已经开始发作,首先就将其功力禁锢了大半,另一半运行起来也慢如蜗牛,然后就是情欲高涨,梁若真不由自主的喘起气来。

  握住梁若的右手轻轻挥动,先将她从地上拉起,然后一个大旋转,梁若真的一拳双腿落空,整个人被我紧紧的按在石壁上无法动弹。

  感觉到我下体的变化,梁若真又羞又恼又惊又怒,右脚凶狠的倒踢而出。算了,反正已经要占人家大便宜了,就让她收回一点本金吧!所以这次我并没有躲闪。

  脚狠狠的踢在我的小腿骨上,却是轻轻一滑,向下落去,没有对我造成丝毫伤害。梁若真还想再踢,却被我的右脚紧紧的压住了她的双腿,让她再也无法动弹一下。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梁若真惊恐的问道:“你这个淫僧,快放开我,不然我丈夫知道是不会放过你的。”

  “小乖乖,你就不要闹了。”我柔声对她道:“我可不怕你的丈夫,我这次只是想问你几个问题而已。”

  “你放了我,你问什么我都不会答的。”梁若真情急之下,说话也不经大脑思考了,不说我还放你,我有病啊!

  这次我没有再理会她,我会用自己的方式来问她问题。我开始动手剥她的衣裙,梁若真又叫又嚷,全力反抗,却是无济于事,一会儿就被我给全部扒光了,肉光致致的大美人裸着身体被我抱在了怀里。

  梁若真挣扎得不再剧烈,只是偶尔会抗拒我探幽寻秘的手,我再加一层淫欲结界,然后施展各种手法来挑起眼前这个大美女的情欲。

  不一会儿,梁若真本是成熟的乳头,更是完全勃起,就像是快要喷出乳汁般,令人眼馋。全身那艳丽的粉红色令人如在梦中,脸上勃发的春情,令人不禁想要犯罪,女子一旦被撩起情欲,就一发不可收拾。

  梁若真像蛇一样在我的怀抱里乱扭,迎合着我的摸索。她的双手已经不再抗拒,而是紧紧的搂住我的脖子,嘴里更是发出高一声低一声的呻吟。

  “我要问你几个问题。”我左手捏着她完全勃起的乳头道。春意融融之中,我的脸色却平静如常,魔门的夺精利元大法已经施出,开始探求对方的阴阳真元。

  魔门心法有一部分专论无情,这夺精利元大法讲究的就是让对方情动,而自己的心湖则必须稳定,绝不能掀起大浪,否则,轻则功力减退,重则功毁人亡。

  二女都具有傲人的武功,而且本身的气质纯而不杂,阴气极浓,坤元雄厚,正是上好的魔门大法炉鼎。

  “你快点问……”梁若真道,脸上那种渴求、楚楚可怜的神色,真让人受不了,但我还是强忍了下来。没办法,做大事就是要受点罪。

  我先问了她简单的问题,上这里来是什么目的,如何与其他人联系,还有什么援手。这些方面我知道不少,这么问是为了确定她是否说谎。

  一般说来,如果说谎,这几个方面不太容易说得成功,尤其是联络方法,更不易在短时间内编出没有破绽的一番话。

  梁若真“爽快”的又急又快的说了一遍,有些东西与我所了解的有较大出入,但仍有不少地方是一样的,联络方法在原理上也是一样的。

  我将她从怀里拉起,重重的打了她一下臀部,粉弯雪股蓦地急扭了起来,包含情欲的桃靡真气沿着她的左腿进入到她的方寸之间,终于全面挑起了她的情火。

  梁若真星眼微扬,樱桃小口翻出桃红,做出许多媚态。昏暗的光线中,只见她肤如凝脂,又细又嫩的肌肤染上了红霞,在翻滚中,婉转哀啼,娇媚异常,满足畅快的叫声不时的在结界里响起。

  未曾真个销魂,光凭她的叫声,就是对我的极大考验,我不由得又暗骂了一声,魔门心法还真不是人练的,眼看着美食在前,却还不能享用!

  分心术用出,我一面问着问题,一面留意着龚意曼,并且全力运行着魔门大法。

  在我第二次将梁若真送入仙境时,龚意曼的呼吸声渐渐变小,显示出她快要转醒,又过了一会,龚意曼的呼吸声变得悠长起来,很显然正在默运某种心法,却未立时发起攻击,明显是想等一个更佳的时刻行致命一击。

  对于这种扰人好事的行为,我最是痛恨,但现在的我已是欲罢不能,夺精利元大法已经运行到关键时刻,一旦停下,前功尽弃。

  正在定心运气的我,心中发出一声冷笑,在我的后背加了两个无形障壁,又在龚意曼的头上加了一个无形障壁。

  在做出这一切时,桃靡真气一波又一波如潮水般涌入到梁若真的体内,将她再次送上高潮时,她的螓首乱摆,嘴里更是发出了哭声,双手紧紧的按住我,滑腻、饱满的双峰刺激着我,令我的心头一颤。

  这个染若真不愧是绝代尤物,连我也在她的诱惑下动了心,心湖一阵波动,大惊之下,寒真回气诀用出,一道寒冷至极的真气冲出丹田,极快的就在全身运转了七遍,以此来镇定心湖的波动。

  就在这时,本是坐在地上的龚意曼,身形陡然向前急飘,全身一长,脸上神色冷静如秋湖平月,双眼闪出青芒,长剑在刹那间出鞘。

  映着墙壁上的照明石发出的光明,长剑完全失去了剑所应有的形态,化成了一道匹练,鸣雷般的剑啸声刺耳惊心,似沉乍起的剑气,聚集成如山豪芒,响起一声轻雷。

  龚意曼抓住这个难得的机会行雷霆一击,彻骨的寒冷剑气四射,银虹怒放,剑锋直指我的背心。

  设在龚意曼头上的无形障壁没有发挥丝毫作用,我在半兴奋之中判断出了差错,应对的方法当然也就出了错。

  我身后的两个无形障壁在对方如同火山爆发般的剑气下,瞬间就崩溃了,背上马上就多了一道大伤口,刺骨的剑气先行将血肉卷起,剑气破肉而入,内腑在剑气下受创,本是完好的僧衣更是破烂不堪。

  两个无形障壁还是为我赢得了时间。身形猛的一个侧扭,左手似怪爪,不可思议的从一个角度伸向后面,这个角度对一个人正常人来说,是绝不可能伸出手的,但左臂就像失去了骨头,一曲就在那个角度出现。

  虚空一爪平平抓出,无形的暗流好似可以看见一般,在空气中流动。本是被剑气扬起的空气随着这一爪,倏聚一处,接着怒涛翻动,扩散回旋,随着我一爪而出,迫向对方。

  龚意曼后续而来的奔腾剑气临空与爪力相撞,“轰”,毫光四射,劲气飞扬,四周墙壁如被重锤所击,发出“呯”的一声巨大震响,石屑横飞。

  就在剑气被震散的刹那,爪上一指倏扣急弹,强韧指风击中长剑,长剑被斜斜击开,剩余的爪力轻易的就击破了龚意曼的护体神功。

  龚意曼如受雷殛,娇躯腾空而起,重重的撞在墙壁上,又缓缓的滑落。她毕竟是刚治完伤,还不能与平常时候相比,再说,受了我的桃靡真气作用,她还没有将这股真气全部驱逐。

  龚意曼的功力固然不差,但在有心算无意之下,自然是我大占便宜。不过要不是最后关头我已经运行到夺鼎弃炉阶段,也不会轻易就将其击倒。

  我得意的轻笑了一声,右手搂住梁若真原地一转,身体如鬼魅一般,斜掠至龚意曼的身前。倒下的龚意曼再次站起,长剑平举,迎着掠来的人影就是一剑。

  银虹划空流转,锐风呼啸中,剑影化成半个晶莹扇形,扇前还缀着流星般的寒光。这一剑闪耀着新月般的光辉,急骤而凌厉的指向我的上身,上挑咽喉,中挂双肩,下临双乳,一剑五式,端是了得。

  我不禁暗吃了一惊,这丫头的剑法越来越令我讶异了,看她目前身手,竟然已经到了内元通达,激越名器的地步,其聚气烁真的心法,想必也入殿堂,受了我如此重的一掌,还能施出如此高水平的剑法。

  虽说破她这剑法也不是难事,但有一个现成的方法用来自是轻松,我伸手就将梁若真送了上去。见自己的大嫂迎了上来,她不禁犹豫了一下,本是浑然一体的晶莹扇面出现了破绽,中间出现了几道裂痕。

  右手霍地扬起,疾快的一翻,掌心赫然出现一个小火球,正随着掌的翻势在手背旋转着。随着这一个翻掌,小球腾空而起,如红丸掠空,急如星火的没入剑扇之上的裂痕。

  就在接触的一瞬间,空气中徒地起了一声炸响,扇面还原为长剑,而长剑在一天摇曳的星光中,脱手化虹而去。

  龚意曼的身体,被这股强大的法力震得连退七步,脸上惊、怒、恨意相交加。

  万万想不到,自己的傲世绝学,竟然就被一个三级“赤丸星飞”法术给破了。虽明知对手的实力远在自己之上,但一向狂傲的她心里、面上还是不肯承认,只认为对方不过是趁着自己分心刹那,乘隙而入罢了。

  一念至此,她连自己受的伤都不再管,一声娇叱,龚意曼再次欺上,身体却是一缩,双臂乍收又分,双手之上青红均匀分布,这是内家绝学青电手,双手一合可裂精钢。

  双手疾闪而来,一双纤纤玉手化成了夺命利刃,直插我的双肋。

  我的脸上露出了笑容,早就布起的两个风之束缚应机而动,直袭她的双腿双手。龚意曼方发觉不妙,扬手震散了一记,但另一个经我及时加持的风之束缚一下子捆住了龚意曼的手脚。

  就在她一缓之际,我一掌横空击出,作龙形破空穿云之式,击破她布下的水盾,在她封架的双手之中穿隙而过。

  “啪嗒”一声,一击得手,右手击中了龚意曼胸前三处大穴,桃靡真气狂涌而入。

  “呃”,龚意曼浑身乱震,脚下踉跄退出两步,手中长剑再也握不住,“铮”的一声,摔在了地上,全身气血更是一阵大乱,真气已经被我一掌击散,无法在短期内恢复。

  眼见对方再无战力,我笑嘻嘻的走了过去,随手又在龚意曼的体内下了七道禁制,让其一身修为无法发挥出来,然后我才撤去了无形束缚。

  “你的功力挺高啊!我倒是小看你了,连我的春药药力都能被你强行迫出。”我的脸上还是有着吃惊的神色,那种春药经我特别配制,本是床第之间用于助兴的,药力极强,用过之后会有好长一段时间失去气力,这种药要是普通人还真不能用,因为它的效力很霸道,用了可能会出人命,令人元精泄尽,或者阴火自焚而亡。

  我倒是没想到她竟然能将这种药力也驱出,要不是我一直分神盯着她,说不定就会着了她的毒手。

  “淫僧,你等着好了,除非你杀了我,不然总有一天我会将你挫骨扬灰。”龚意曼不怒反笑道,脸上的肌肉却有着细小的抖颤,眼里蕴含可怕仇恨的目光,语气里那深刻的恨意让人不寒而栗。

  但我却是没有受到丝毫影响,心中仍是一片平静。她不饶我有什么用,难道我还会落在她的手里?

  我不屑的想着,再说了,落在我的手上,我还能再让她脱出后再来对付我吗?也不想想我是什么人?

  “真是聪明面孔笨肚肠。”我摇着头镇定的道:“这种魔门大法霸道异常,没有几个能承受得住,等你尝到那种美妙的滋味,你就再也无法对我兴起恨意,你可以先看看你的大嫂。”

  不理她的叫唤,我先用了一个法术将自己身上的伤口给收拢,又给自己涂上药。然后我才从地上的衣兜里又掏出一粒春药,塞到红唇不断开阖的龚意曼的小嘴里,用桃靡真气将春药的药力流转其全身,挑起龚意曼的情欲,却不理她,反而是去刺激梁若真,满足她一次又一次的苦求。

  不久后,整个洞里全是二女的娇喘之声,而我则盘坐在地上,双手按于两女的阴交、会阴诸穴上,刺激得两女双腿分合不定、上下起伏,一时间春色盈眼。

  “天元丹品问谁知,有自无生世所稀。天地为炉真造化,阴阳作药自玄微。鸡餐变鹤青云去,犬食成龙白昼飞。清净身心修内药,栽培气血返童姿。借他铅鼎寻真种,点我凡躯入圣基。十月怀胎加漫火,九年面壁养灵儿。嫦娥最爱儿年少,夜夜笙歌宴玉池。二七谁家女?眉端彩色光。人皆贪爱欲,我看是亲娘。一点灵丹透,浑身粉汗香。霉时干我汞,换骨作纯阳。”

  这魔门大法手法虽奇,但所修习的却是道门正宗天元绝学,吸食阴阳二气,练入真炉,炼其天元,化成道胎。

  而入手则是从男女交合之道,此乃依据道家先祖吕祖师所著之《纯阳演正孚佑帝君既济真经》所得,再由魔门先圣混合无情心法演化而来。

  既济真经所载的就是无情的初步法门,令敌动,而我静,令敌劳,而我逸,夺其真阴,正是所谓“上将御敌,工挹吮吸,游心委形,瞑目丧失”

  这里的上,指的是真人;御即行房;敌,女子也。

  要诀乃是“我兵戒严,遂控我马。龟蟠龙翕,蛇吞虎怕,撼彼两军,令彼勿罢。觉我兵惊,使之高住,勿下勿斗,候其风雨。须臾间兵化为水,敌方来降,我善为理,俾其心服,翻为予美,亦戢兵藏高垒”。

  最后则是“彼真精尽泄,而我收翕之矣,既济者既得真阳也,一纪十二年也,一御既得真阳,则可延寿一纪”。

  吕祖师妙法仍需龙凤实体相接,但魔门先圣更上层楼,不用真的肉体相接,即可夺其真阴所化之水,从而调济自身龙虎,得享长生,其效果比吕祖师妙法要高上不少。

  但也正因此,使得依诀修炼有许多困难,最大的一个则是炉鼎难寻,不仅需要功力高,体气、真气纯正,而且需要本命八字相生无斥,双方根骨接近,元心相符。

  因此,即便是身为帝王的我,穷搜天下美女,却也只不过搜得二、三人罢了,今日在此偶遇两女,又怎么能不令我心动。

  我的体内阳气过甚,本来依诀修炼,有一女即够用,但在我身上却需要以十计方可,这大都是由于我幼小之时偷服元阳丹药过多所留下来的病根。

  那吕祖师即是吕纯阳,纯阳是他的号,其妻病逝,故号纯阳。他本姓李,名琼,字伯玉,据说还是六千多年前唐室皇家子嗣,避武后之祸,隐居嵩山之内时,改姓吕,名曰岩,字洞宾,孚佑帝君是前古元世宗敕封之位,传说业已成仙,身具大神通。

  看着横陈在地上的两头大白羊,我心里甚是满足,没想到那龚意曼竟然还是一个处女,而且浪劲十足。

  都这么大了,竟然还没嫁出去,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不过反正是便宜我了,极其纯正的真阴令我的修行大大的前进了一步。

  现在两女的脸上虽然全是满足的神色,但眼光却是复杂多了,我估计以仇恨居多,不过不要紧,等过几天,她们就会想我了。

  看着我穿衣,梁若真有些慵懒,又有些清冷的发话道:“你是谁?你不是一个老和尚。现出你的真实面目来!”她的目光在我那健壮得犹如豹子般的身上扫过,脸上微微冷笑。事一完,这两女就镇定了下来,换了个人似的。

  面目被识破一点,我也不再多隐藏,恢复了原来的嗓音道:“小乖乖,你问那么清楚干什么?这可不好哦!会惹来杀身之祸的。”

  梁若真的美目中聚集起寒气,威煞隐现,却是没有答话。

  “你想怎么处置我们?杀人灭口?废掉真气贩卖?还是直接带我们走?”龚意曼盯着我的眼睛道,面容憔悴了五分,散乱的头发仍披在胸前,美好的景色看得并不清楚。

  没想到这龚意曼还这么善解人意,竟然为我想着如何善后。我用赤裸的脚踢了她高耸的乳房几下,道:“笨,我可舍不得就这样杀了你们,你们的肉体对我来说还有大用呢!不过我现在有事,也不能带上你们,就先放过你们好了!”我邪笑道:“你们大约只要十分钟的时间就可以恢复正常,我先走了,下次有缘再见。”

  刚走出几步,我又停了下来,掏出一个传讯石,扔在梁若真的身上:“这是我的QQ传讯石,上面有我的号码,有事你们可以用这个传讯石来呼唤我,如果我用上这个QQ传讯石,就可以收到你们的讯息,到时我会来安慰你们的。”我暧昧的笑了笑:“这个弯角怪是我送给你们护身的,你们可不要杀了下锅煮来吃,不然下次见面我可要打你们的屁屁。”

  随即我向弯角怪下了指令,让牠服从两女的召唤,然后就收起结界走了。

  两女看着弯角怪,心里满是怀疑,一个和尚怎么会召唤魔兽?而且刚才用的分明就是魔门心法。两女从地上迅速的爬起,顾不得穿衣,第一要务是恢复真气。


~第三章 魔族~
 
  出了洞,我换上先前的行头,又戴上了面具。我再次前往暗之神殿三人消失的支道,边走边想着从这两女身上榨来的讯息,其中有不少真的是很有用。

  这剑罗山庄表面上与帝国无犯,实际上却与楚淮余孽暗中勾结,一直从事反对我们日不落帝国的勾当。

  近来,剑罗山庄被帝国东西厂严厉的打击了,迫于无奈才潜出了河南。这也只是表面上的文章,虽然龚利行带着三个兄弟与妻儿离开了楚之十四州,但庄内其余的好手们仍潜伏在楚之十四州,主力根本就未曾撤出,龚利行这一行人只是掩人耳目罢了。

  这次龚利行一行人明着来到这十万大山,在南之风城只住了一晚就进山了,然后龚利行率最精锐的高手,包括他与侄女、儿子离去,厉害的高手只留下了妻子与妹子,还有十几个人留在这里吸引帝国的耳目,而自己则重新潜回到河南,布置一些事情,剩下近二十人由梁若真率领进山,假装争夺“魔雷神锤”。

  我心中暗自得意,又不禁冷笑,这龚利行倒是挺奸的,行此金蝉脱壳之策,竟能将帝国的耳目也骗过,却没想到被我送了半顶绿帽子。

  回到魔族人无故失踪的支道,我再次仔细的打量了一遍,终于让我发现一面墙壁有异,墙壁上似有一种淡淡的雾气在流动。

  我吸了一口气,眼睛再次发生异变,左右双指并起,疾快的自眼前一抹而过,二郎神眼运出,我的目光穿透了那面“墙壁”,看见了一个不小的洞窟,洞内坐有七人,静肃无声。

  不久前我见过的那个三魔族人也坐在里面。原来这面墙壁只不过是一道结界而已,但是在上面加了一层高明的障眼法,甚是奥妙,连我也一时走眼了。

  我犹豫了一下,不再考虑是否潜入洞中。结界一般都与施法者的心灵相通,若被人突破,很容易就会引起施法者心灵的警觉。

  如果结界张的很大,或者施法者离得足够远,我还可以用种种手段来欺骗施法者,从而无声无息的侵入。

  但这个洞口的结界太小,施法者也肯定就是眼前这几人中的一个,根本就没有多大的余地可以施展手法欺瞒对方,再加上结界力既强大又隐晦,显示出施法者不可轻侮的实力,想要无声无息的潜入,不可能!

  无奈之下,我也只有放弃进入洞中的诱人打算,天视地听大法加通灵大法施出,能量悄悄的渗透入结界,不久即渗透过结界,弥漫在洞中。

  由于结界那无法避免的干扰,天视地听大法的效果大打了折扣,收到的讯息并不是很清晰,但仍能勉强听到洞里的动静,可惜的是没有人讲话。我再次运起二郎神眼,穿过结界,缓缓的扫视着众人。

  洞里共有八人,二女六男,领头者很明显的是那个带着蒙面巾的女子,另一个魔女就是我上次见到的那一个,应该是神殿七魔女之一,有两人是暗之神殿长老,另四人是暗之神殿的护殿大武士。

  当我的二郎神眼掠过那个蒙面的黑衣女子时,我的精神力一阵波动,比上次强了不少。蒙面的黑衣女子猛的睁开了眼,双眼直盯着结界,似有所觉。

  旁边的六人几乎也同时发现了蒙面的黑衣女子的异样,一位有着紫色头发的神殿长老将头转向黑衣女子,半带困惑的问道:“神女,可是发现有何不对?”

  他神功在身,一向自负,此时并未察觉异样,见黑衣女子无故睁目,自是觉得困惑。

  黑衣女子的蒙面纱一阵轻微波动,螓首缓缓的摇了摇,也是有些疑惑的道:“我感觉好像与某样奇怪的东西起了共鸣,莫非是那叛徒经过!”说完她自己都无法相信似的摇了摇头。

  紫发神殿长老看了一眼左手边似钟一般的器物,摇头而言:“法器未曾鸣示,想来不是叛徒经过。”众人又沉默了下来。

  我打量着这个蒙面黑衣女子,暗暗惊讶。这女的就是暗之神女,传说中可以与暗黑之神相交合而产生暗黑真魔的人。

  不会吧?看她这样子,好像受了伤似的。这女的功力虽不知到底多强,但端看受了伤就知道也不怎的,我有点不屑的想着。

  似乎正在探查,过了一阵子,蒙面黑衣女子才轻叹放弃,却又转首向众人道:“张长老、罗长老,三分钟后,你们六人分成两组,分别前去寻找叛徒。”

  紫发神殿长老看着身躯有些屈起的黑衣女子,犹豫了一下道:“神女,你的伤还未全好,不如再留下两人,也好有个照应。”

  “不用了,我受的伤大致已经痊愈,由薇丽雅照顾我就行。现在正事要紧,我们必须要在别人之前将锤拿到手!绝不能落入他人之手,尤其是日不落帝国。”蒙面黑衣女子斩钉截铁的道。

  两个神殿长老对望了一眼,脸上似仍有虑色,却不再言语。向黑衣女子行了一礼,从地上缓缓站起,另四人也跟着站起,在两位神殿长老的身后各站了两人。

  “既然这样,那我们就暂时告退,先去追捕叛徒。神女,请您多加保重。”紫发神殿长老敛手恭敬的道。

  蒙面黑衣女子没有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向外斜挥罗袖。六人拜了一拜,鱼贯的走出了洞外,出了洞就分成两批,分头而去。

  我犹豫了半晌,追着紫发神殿长老而去。我对那个法器挺好奇,想看看他们是怎么应用的。

  我轻飘飘的跟着他们左转右弯,这三人像是毫无目的一样,在洞里钻来钻去。一路上,三人击溃了两群魔兽,杀了七人。

  七人中还有一个是落单的武当剑手,一身超凡功力比武当那些长老也差不了多少,剑术已得武当剑道的神髓。这个人我没有听说过,估计是武当雪藏的好手,但在那紫发神殿长老魔剑的强烈攻击下,只支持了百余招就剑断人亡,被人开膛剖肚。

  这名紫发神殿长老一身功力之可怕,与先前所见的那个魔女相比,可说不相上下,可能还要高上一筹。

  本是向前急走的紫发神殿长老突然停下了脚步,右手伸入怀里,掏出了钟形法器。法器发出淡淡的光芒,紫发神殿长老看了一阵,就收起了这个法器,接着三人以紫发神殿长老为首,循原路返回。

  幸亏我在他们停下来的时候就飘上了洞顶,如果还在原地,非与他们撞上不可。

  三人疾行的身形再次停下,三道人影飘动,各选地点容身。紫发神殿长老守在转弯处,剑已出鞘,长剑弥漫着深紫色的光芒,煞是刺眼,但紧接着紫色光芒黯淡了下去。

  身后的野蛮人上前三步,与紫发神殿长老并列一排,斧盾交叉摆出攻击的态势,强大的野蛮斗气在斧上跃然欲出。

  另一个厉魔族人则轻轻的攀上了洞顶,没有发出半丝异声。

  在三人前方的支洞中传来了一阵轻微的脚步声,若不是功聚双耳,不易听出。有人正一步步走向这里,两人目中皆是神光一闪。

  就在那人转弯时,脚步声突然消失。暗之神殿的两人稳稳的站在原地,动也没动,身上所有的气息都已经尽量收起。

  半晌后,一个野蛮人突兀的出现在紫发神殿长老与暗之神殿的野蛮人前,伴随着他出现的还有庞大的野蛮太罡真气,滚滚如狂雷般攻到,整个洞穴似乎都在颤抖。

  黑沉的洞穴闪起惊天的灰褐锤影,至强至刚的压力猛然笼罩四周,神锤擂天而到,攻向两人,可怖的黑色闪电在洞中纵横交错,眼前皆是可怕的弧电,却偏偏没有发出半丝的动静,情形极为诡异。

  同时间,我的精神力一阵强烈的波动,那股呼唤我的声音不断的在我的脑海中响起,一波波的冲着我的神经。我心中大讶,不明这是何故,难道说我与这一柄神锤还有某种联系不成?可我从来也没与这神锤接触过啊!

  就在人影刚出现时,紫发神殿长老左手急沉倏翻,强劲一推,三道紫色煞雷在狂劲的大气中,幻妙的袭向敌锤,却被迫先与黑色闪电相遇,“咚咚咚”连绵巨响,激起满天的怒啸与巨震。

  紫色煞雷刚被击溃,“魔雷神锤”顺势直入,却被两个木盾阻了一阻,不论来势与威势,皆是一敛。

  木盾是神殿的野蛮人所发,虽然野蛮人不擅法术,但木盾这种小法术还是可以轻而易发出的,当然威力也不会太强。

  已成强弩之末的黑色闪电没有击破木盾就消失了,但木盾却被神锤击毁,仅能稍稍延缓敌人动作。

  借助木盾延阻的这一瞬间,紫发神殿长老紫绝煞剑已经趁势挥出,排空十三剑迎面而到,眩目的弧光急剧的在狭小的空间内飞洒,神殿的野蛮人斧盾齐上,大巧若拙,大斧只是简简单单当头劈下,劲气狂澜直飙,随斧而生,拨山扛鼎的涌向使锤的野蛮人,就这么简单的一斧,完全堵住了敌人的左路。

  神殿野蛮人的左盾收于左腰间,腾出空间任由紫发神殿长老紫绝煞剑的发挥。

  “吼”暴袭的野蛮人一声怒吼,单臂狂振,神锤似隼鹰旋飞,一道道的黑色弧电交相挥舞,一剑一斧,瞬间就淹没在强大的黑色闪电中。

  神殿两人身体狂震向后急退,神锤则排空直入,两道闪电如双飞燕掠空飞行,分叉而出,在野蛮太罡的包裹下,卷向两人。

  神殿两人向后急退的身躯同时一停,剑斧双双一颤,发出急剧的震鸣,斜向外一展,接着向内包抄,带起一片晶莹的剑幕斧山。

  剑斧的强大劲气吞噬了黑气,实体与黑色的锤头发出刺耳的磨擦异啸。两人被震退,锤影向前急涌,无孔不入的再次攻到,两人剑斧齐举,仍被狂烈的黑色闪电击退。

  使锤的野蛮人倏的停下了脚步,神锤内收。而洞顶的厉魔族人正处于这个野蛮人的头上,只要野蛮人再往前走,厉魔族人就可以从空中翻腾飘下,落至野蛮人的身后,然后三人就可以前后夹攻。届时,前后应战的敌人将再无幸理。

  在这种狭小的通路中,本是狭路相逢勇者胜,但如果有人堵住了后方发起攻击,就算是再强的勇士也斗不过,除非他能在一方还没有发起攻击前,就击溃另一路的敌人,这一点眼前这个使锤的野蛮人显然还无法做到。

  使锤的野蛮人修为比起紫发神殿长老只强上一些,而另两人都是从护殿大武士中精选出来的高手,比起紫发神殿长老差得并不远,要不是有“魔雷神锤”之助,再加上这里的特殊地形,这三人足以将野蛮人送入地狱十次。

  只是这使锤的野蛮人好似知道他的头上还有一个人,竟然一步也不向前多跨。

  三人一时僵持在那里,双方并不言语,只是互相看着,每个人都运足了内力与法力,眼中神光充足,手脚微颤欲动,随时都可以发起冲击。

  洞顶的厉魔族人开始有了动静,缓缓的、缓缓的向持锤野蛮人的身后移动,每一次移动能有一寸就不错了。

  “奥塞求,我搞不懂你为什么要背叛神殿,难道神殿有亏待你的地方?不过十几年,你就升任护殿武士的四大统领之一,你还想要什么?”拿着大斧的神殿野蛮人问道,跃然的野蛮斗气在斧上流转,只是脸上有一分伤感之色。

  “努加力番,你还是走吧!这件事我不想多说。”名叫奥塞求的野蛮人沉默了一会道,深暗的脸上欲言又止。

  “你让我走,我能向哪走?”努加力番看着昔日的同伴,叹气摇头道:“不把你抓回去,我如何能回去交差?奥塞求,听我的话,还是放下兵器跟我回去好了。”

  “努加力番,不必多说。你走,要是不走,我是不会手下留情的。”奥塞求沉着脸,手中的黑色神锤再次举起,平于胸前,锤头微小的闪电隐隐出现。

  “没想到我们野蛮人也有自己打自己的时候。”名叫努加力番的野蛮人苦笑了一声,手中的斧盾再次交叉,有些悲哀的说道。

  奥塞求哼了一声,没有多说,只是用凌厉的目光看着对方两人。

  紫发神殿长老本是一直静默无语,头上的紫炎角发出炎光,这时见二人无语,他却发话了:“奥塞求,你倒是好本事,不仅骗了我们神殿与芹儿西国,竟连日不落帝国也被你耍了。我实在搞不懂,彪心国给了你什么好处,竟能让你背叛所有组织,你难道连日不落帝国的潜隐队的报复都不怕了吗?”

  听到日不落帝国的潜隐队这几个字,奥塞求浑身一震,眼里不觉露出了恐惧。一般局外人是无法理解潜隐队有多么厉害,只有本身也是潜隐队成员,才知道潜隐队有多么的可怕。

  一剑一斧蓦地急掠向前,双臂交相挥舞,剑斧绞合翻飞,三道黑风狂斩后发先至,带着激荡的劲气,斩向奥塞求。剑斧之上光芒隐射,偏偏还有一种夺人心神的魔力,剑气斧气裂地而到,几乎无可阻拦。

  奥塞求冷哼一声,脚下一点,身形向后直退,收于左腰的铁盾急推而出,野蛮太罡流转于盾上,一团磐石般的幻相出现在空中。

  三道黑风狂斩在盾上发出狂响,反而为奥塞求向后急退的身形加了一把助力,令其退速更快。

  “魔雷神锤”上飞起四道足可洞穿金石的魔电,其中三道狂猛的飙向洞顶,另一道击中大斧,迫退了努加力番。

  本是配合着暗之神殿两人,从洞顶落下,想从后面攻向奥塞求的厉魔族人反被奥塞求的三道黑色闪电杀了个措手不及。

  厉魔族人厉喝一声,身在空中的他,双手互出,闪电般连击六拳,阴柔的拳风挟杂着深红色的魔气,翻江倒海般迎向三道黑色闪电。

  闪电劲气相击,厉魔族人“呃”了一声,全身狂震,被震得猛然向上翻飞而出。另三道黑色闪电击破拳风追杀而到,但三个黑木盾闪现,拦下了三道黑色闪电,厉魔族人暗中庆幸自己多留了一手。

  一剑一斧与“魔雷神锤”连续接触二十三次,猛烈的劲气四处冲撞,就连石壁都被刮了一块下来,碎石在空中乱飞,却又在剑、斧、锤网中炸得粉碎。

  锤上传来沉猛的劲力还混合着另一股奇异的力道,令神殿二人无法挡住奥塞求的攻势。

  剑斧在神锤的攻势下,只能不断后退,两人合力组织的攻势刚发出就被黑色闪电给吞没。“魔雷神锤”的威力太大,逼得两人只能不断后退,而另一个厉魔族人受了三道魔电一击,受创虽不太重,但在这狭窄的通道里,也只能用法术为战友提供间接支援,无法攻敌。

  神锤如虚似幻的旋动,强韧的劲气如锐刀般斩向众人,神奇的黑色闪电更是夺命的恶魔,不断劈向众人。神殿两人无法抗拒,只能顺势急退。

  三人不久就退入了一个大洞之中,足够七、八个人一起混战。但野蛮人奥塞求还没傻到这种地步,进入洞中受三人围攻。

  快至出口时,奥塞求脚下一停,站立不动。如果受到这三个高手夹击,虽有“魔雷神锤”,但三人根本就不会给他回气、回力的机会,久战之下他必无幸理。


~第四章 反抗~
 
  我冷眼看着这一切,怒火却在心中腾腾燃烧。没想到我的潜隐队里竟然也有叛徒,虽然这个叛徒是第五批卧虎组成员,我亲自训练的时间并不多,但我也费了不少心力,这个野蛮人的野蛮太罡就是我亲自指导他修练的。该死,最后竟然还背叛了我。

  “奥塞求,你逃不了的。神殿高手已追踪而至,并且悬赏十万个金币要你的人头,你逃得了今天,也逃不了明天。不如跟我们回去,殿主大发慈悲,可能会饶你一条小命。”紫色的头发在长老的头上不断的飘动,配上他那副细长的尊容,看起来很诡异。

  奥塞求的脸上有一丝不屑,没有搭话,只是摇了摇锤,示意他上来。紫发神殿长老冷哼一声,却是未理。

  “奥塞求,我们好歹也算是兄弟一场,你背叛了神殿,背叛了我们,怎么说也要给我一个理由。”努加力番有些激动的道。

  野蛮人饱受欺凌,又被人挑拨离间,自相残杀,受苦之深,不在半兽人之下,后来野蛮人与各族签订条约,以后永远和好相处,野蛮人的实力这才有了增长。尔后在魔界里拚搏上千年,才进入真正魔族行列,有了自己的地位。

  奥塞求目光有些迷离。千余年来,野蛮人在生死之间形成的深厚感情,外人很难想像。他犹豫了一阵道:“我的血统里有八分之一是彪心国皇室血脉。”说完就闭上嘴,不再言语。

  这么一说,奥塞求还是彪心国皇室成员。魔界的一个野蛮人是一个人类国家的皇室成员?让别人听到非笑破肚皮不可。众人脸上露出怪异的神色,愕然的看着奥塞求,口不出声,面上皆露出不信的神色。

  但众人心里还是信了七分,这是因为他们对奥塞求的为人较为清楚的缘故。要不是熟知奥塞求性格,换成别人来说这一番话,三人只会当成笑话听听。

  当年镇守彪心国境内魔界入口的十名万骑长中,有一人正是皇室的公主,在与魔族的一次交战中,彪心国被击败,这名公主被野蛮人四大首领之一掳走,作了小妾。

  这件事对彪心国来说,自然是奇耻大辱,一直秘而不宣,不知何故,魔界那里也没有传出什么风言风语,因此外界竟是无人得知。

  二十年后,彪心国的皇帝御驾亲征魔界,在兰天顶一战中,击败了顾斑国的二十万大军,救回了公主。公主是回来了,还多带了一个人,皇帝的亲外孙。

  彪心国的皇帝没有说什么,就将公主软禁起来了,那个野蛮人外孙也被囚在一起。又十年后,这个野蛮人娶妻生子,产下了奥塞求,奥塞求八岁后就开始暗恋自己的表妹,也就是当时彪心国皇帝的九公主。

  在他十岁时,彪心国宫廷生变,奥塞求的父亲被卷入,有人控告其父亲想刺杀皇帝,于是奥塞求一家被捕下狱,只有他一人在有心人的暗中照顾下,幸运的逃了出来,却又被人贩子抓住,卖到了不夜之城。

  其后,奥塞求被我的手下买来,加入了卧虎组,后来则被遣入魔界,倒是没想到这个家伙还是双重间谍。

  此次奥塞求之所以背叛神殿与日不落帝国,正是因为当今彪心国皇帝保证奥塞求一家人还活着,并许诺放了他们,还同意他任何一个能够做得到的请求,一切仅有一个条件,就是要奥塞求抢回“魔雷神锤”。

  奥塞求要求将九公主许配于他,最后彪心国皇帝同意了这个要求。就这样,他叛变了所有的组织。

  在今年年初,芹儿西国与顾斑国暗中结盟对抗日不落帝国,本来是要求暗之神女嫁给顾斑国的皇太子,以巩固联盟,但暗之神殿未曾答应。

  后来两国商定交换两国所持有的两件奇兵来作为信物,由于两件奇兵在各自国内有着宗教意义,交换两大奇兵,含有交换人质的意味,这样可以令联盟巩固。

  彪心国侦听到这个消息后,紧张了起来。这两国虽然是针对日不落帝国而结盟,但首先遭受其威胁的不是日不落帝国,而是彪心、魔兰等国。

  目前日不落帝国的势力如日中天,谁也不愿与日不落帝国轻启战端,而彪心、魔兰这几年面临日不落帝国咄咄逼人的态势,实力已经受到了相当的打击,单独对抗这个联盟中的任何一个国家,都有些困难,更何况是两个国家!

  顾斑、芹儿西两国为了增加对抗日不落帝国的筹码,势必要向外扩张,占领土地,以夺取更多的人力与战略资源,从而增加自身实力,而魔兰与彪心国首当其冲。

  彪心国自是不愿意看到这种情形,在闻说结盟双方要交换奇兵来作为信物时,就想到在二者交换之后夺走两大奇兵之一,以阻止双方结盟,至不济也要拖上一阵。

  另一方面,彪心派使臣暗中与魔兰、猛力接触,想结成三角同盟,共抗强敌,但这不是在短时间内就能完成的,所以彪心国皇帝才不惜答应将公主许配给奥塞求,让其夺走“魔雷神锤”,从而争取宝贵的时间。

  奥塞求夺走了“魔雷神锤”后,确实引得顾斑国与芹儿西国之间的关系紧张,顾斑国认为是芹儿西国有意吞没,却谎称被人盗走。为表明自己也是受害者,芹儿西国让暗之神殿高手出动,捉拿奥塞求,联盟的事暂时就缓了下来。

  我早就听说彪心国想派人盗走“魔雷神锤”,却一直没想到是我的人背叛我,盗走了“魔雷神锤”不但不送往京城,反而向彪心国方向逸去,幸亏被康斯坦其娅所发觉,派出大量人手对奥塞求加以堵截,并封锁了两国边境。

  后来的事我就不知道了,那时我正泡在豹宫别府里,没啥闲工夫管这事。

  “奥塞求,你拿了‘魔雷神锤’逃就逃,干嘛还杀了一个金线骑士?你难道不知道金线骑士是什么身份吗?现在倒好,激得红粉骑士团派出了大量人手,连锦衣卫都被惊动了。我估计那亚力山大皇还不知道,要是让他知道了,现在就不只这些人,也不会是这种水平的高手了。你就等着吧!待亚力山大皇知道,非把你挫骨扬灰不可,连你的家人恐怕也逃不出此劫。”紫发神殿长老阴阴的道。

  此人甚是阴险,想以家人为引,挑起奥塞求对日不落帝国报复的恐惧,令其露出破绽。

  但奥塞求久经训练,更是历经生死才能在短短的十二年内,当上了暗之神殿的护殿武士四大统领之一,并且还名列第一,心性的坚忍非同寻常,上次露出恐惧只是诱敌之计,此次闻听紫发神殿长老所言竟是不为所动。

  我听了后,心中又是一阵狂怒。好大的狗胆,连我的人也敢杀,分明是不将我放在眼里,心中杀机大现,恨盈满胸。

  “你们暗之神殿深入日不落帝国境内,大概也是不想回去了吧!你们沿途可也没少杀东西厂的人。我想,担心被杀的应该是你们才对!”奥塞求阴沉着脸,乌黑的须发诡异的飘动着。

  “这个就不劳你为我们担心了,我们自有办法应对。你还是关心自己吧!”紫发神殿长老镇定自如的道,脸上毫无担心的样子,似乎成竹在胸。

  我心中一震,难道帝国系统里还有叛徒不成?有叛徒不稀奇,就怕此人身居高位还不知,那就危害大了,我心中快速的思考自己身边会不会有一个钉子。

  我心中猛然一动,这两方怎么都在这里磨嘴皮,那紫发神殿长老的意图很明显,是为了拖延时间,好等另外三个同伴赶来,从后面合围奥塞求。

  但那奥塞求又在等什么?他不会就傻呼呼的在这等吧?难道……我的身形徒然向上射起,四肢大张,在空中曼妙的一个回旋,向上贴去,紧紧的黏在了洞顶上,没有发出一丝动静,四人丝毫没有察觉。

  双方又讲了几句后,沉默了下来,一时间气氛紧张起来,要不是通路狭小,只勉强容二人并肩作战,紫发神殿长老早就下令三人齐上联手攻敌了。

  努加力番的眼里突然闪过一丝异色,在奥塞求身后模模糊糊的出现了几个人影,正悄悄的接近。

  奥塞求的身后像是长了眼睛,好似看到了有人正在接近,身形猛然向前冲,手中“魔雷神锤”倏然挥出,道道黑色闪电在洞内飞瀑乱泻,布成了电网、砌成了雷墙、化成了黑山,一重重的雷电激射而来,锤上却是杳无声响,静寂的让人浑身直起鸡皮,无形的力道不断向外扩张,随锤涌向洞口。

  紫发神殿长老与努加力番两人紧紧的守住洞口,半步不退,一剑一盾上下翻腾,在电光火石间,狂风暴雨般的劈出二十一剑与十九盾,紫色、黑色气体缭绕,狂风大作,紫气、黑气如有形之物,组成了大网网住了击来的电锤,彻骨的剑盾之气激射向奥塞求。

  同时间,奥塞求身后的人影向前急进,但听得“呯”、“啦”、“啪嗒”怪响不断,却是触动了奥塞求布下的法术陷阱。

  狂风、炸雷、土手、流沙、烈火等等一二三阶的法术不断在洞内出现,迟延着众人的进程。

  这些法术威力并不大,但极为隐密,对这些人造成了极大的困扰,虽然未伤筋动骨,但灰头土脸是免不了的。

  更重要的是,无法及时赶上为队友助战,而远距离法术又不好控制,弄得不好,被奥塞求躲过反伤了自己人,所以这些人也没能用几个法术攻敌,只能用一些小法术骚扰奥塞求。

  但在强大的护体野蛮太罡与灵活得不似庞大身体所能做出的动作下,这些法术并没有发挥多大的作用。

  就在有人于奥塞求身后进行骚扰时,紫发神殿长老身后也突然出现了四道强大的光刃,如雪似练,旋斩三人,随后有六人从一个通路中冲出,手中刀剑枪斧齐举,劲气漫天飞舞,如洪流般的劲力汇成一股狂澜,威猛至极的奔向奥塞求眼前的三人。

  黑色神雷再次发出震天咆哮,瞬间就吞没了努加力番与紫发神殿长老的攻势,强大的锤力将二人震得身形直晃,气血狂涌。但两人仍立于原地,半步不让,竭力抵挡着那非人的力道,手中的剑斧之气激出无数的狂啸,挡住了奥塞求想强行冲出的身体。

  厉魔族人一个大旋身,使出四绝大气斩,强大的风力附于刀上,幻影飞旋中,魔刀击溃了四道光刃,但厉魔族人行动却微微一滞。

  光系法术对魔族人的伤害超过一般的法术,厉魔族人想抓紧时间恢复,但六人的攻击不久就到,强大的洪流根本不是一个人所能抗拒的,这六人配合太过严谨,分明是久经沙场的勇士,厉魔族人面如死灰,壮硕的身躯在这强大力量下发抖。

  发觉不对的紫发神殿长老无奈下,大喝一声“向左闪”,三人同时间向右一个急闪,紫发神殿长老左手斜向一引,奇异的力道涌出,最前面两人的力道被这股力道一牵,再也收不住,涌向了奥塞求。

  谁知奥塞求在三人向右闪时,就已经腾空而起,左盾在墙壁上一黏,身体借力临空一个转折,“魔雷神锤”力演泰山压顶,神锤宛若变大了一号,一十三锤连翻劈出,劲风交错、气流涌荡,锤影如山岳般当头砸向地上的三人。

  听到神殿长老喝道向左闪,六人中反应灵敏的一人马上人随剑走向左冲出,自然是扑了个空,被骗了。另两人劲力被紫发神殿长老向前一引,不由自主的向前一扑,剩下的三人却如影随形般,刀随人走,狂攻向三个魔族。

  厉魔族人面色苍白,刚才为了让另二人安全逃出,他力阻六人的劲风,内腑马上就受了重创,此时头上神锤攻到,无暇疗伤,一声未哼,手中的刀划圆而出,一阵尖锐刺耳的啸声响起,一层层赤红的血光刀芒随着啸声波浪起伏,化为闪电,连续纵横。

  魔族的绝学厉轮刀出手,厉魔族人拚命了。紫发神殿长老长剑向前一引,脸上紫芒暴起,长剑急振,紫黑色的火焰闪耀着曳芒在剑上出现,三朵紫黑炎莲脱剑而出,带着一溜紫芒没入锤影中。

  “魔雷神锤”发出怪异的号声,三朵紫黑色的火焰击中三个锤影,六道锤影消失,但另七道锤影仍砸了下来,大气似都在呻吟。

  紫色的剑影发出厉啸声,横空一旋,弹向了神锤,厉轮刀同时攻到。刀剑与锤发出令人难以相信的轻响,不仔细听绝听不出,奇异的震力再次从锤上迫出,循刃而入,震散了剑气与刀气,力创神殿长老。

  而厉魔族人受劲力所迫,内气毫无办法阻挡对方力道,瞬间刀断人飞,黑色的神锤击中厉魔族人的胸膛,厉魔族人顿成焦炭。奥塞求一个倒翻,反落在六人的左边。

  同时间,努加力番左盾击出,野蛮斗气运于盾上,一架即卸,向外一崩,勉强接住了攻来的三刀,最后斧柄在手中一阵旋转,斧芒横空缭绕,旋出四斧,野蛮斗气蓬勃而出。斧击中两刀,斧刃再轻轻一旋,切断了三刀再次攻上的路线,三人不得已后退,暂避一时。

  虽将敌人逼退,努加力番却是暗暗叫苦,硬封了对方三人十七刀快攻,全身已经是气血巨震,无法自制,再加上斗气与刀气相交,已受了不轻的伤,最后一斧旋出只是勉力为之,只要对方用刀一架,生死立现。

  但对方三人震惊于野蛮人的强大抵抗力,这一斧旋出的角度又极为奥妙,时刻拿捏极准,挡住了三人的发力空间,令三人有力难施。

  最前面的二人竟不敢力拼,退了回去,另一人被同伴所挡,只能撤向旁边。努加力番暗道一声侥幸,后退三步,避开对方另一人,边退边运转心法压下翻腾的气血与伤势。

  这六人正是彪心国精选出来的好手,此次西来正是为“魔雷神锤”而来,前几天已经与奥塞求有了接触,但奥塞求不愿与这六人同行,一方面是怕遭了暗算,丢失“魔雷神锤”;另一方面,暗之神殿的人追得最紧,他也想借这六人之手,除此隐患,至少也要减少威胁。

  于是七人分开,以奥塞求为饵,引有心人前来,另六人暗中偷袭,只要对方人不多,或者功力不强,七人就来上一手。

  效果果然不错,一个照面下来,神殿三人一死二伤,两个受伤的伤势也不轻,功力更是大打折扣。

  奥塞求长笑一声,身形没入通路中,挡住了神殿另三人前来援助之路,手中神锤动如雷霆,一道不刺眼的黑色闪电应锤而出,划破洞中黑暗,攻到三人身前。

  粗壮的闪电令三人无路可逃,闪电还不断的分解出小闪电,每一个小闪电皆电力强深,寻隙钻缝,到处乱窜,隐隐的雷声传来,更是令人心浮气躁,无法定心运功。

  空中突兀的出现了三个骷髅头,于空中随着劲气狂啸而上下起伏。粗电迎面击来,骷髅头森齿对着闪电就咬了下去,吞下了三分之一的闪电,却立即被闪电震得粉碎。

  通道中殿后的厉魔族人倒退三步,脸色苍白,胸膛起伏不定,眼神涣散。刚才那三个骷髅头是他用本命真元所化,被这闪电击破,受创实是非轻。

  野蛮人哈米尔顿左盾右斧相交,急冲而上,手中的斧盾斜向暴旋,赤红的血光如漩涡轮转,以血练心法加持而成的青环异木法盾与铁盾结合,硬生生的抵住了黑色闪电。

  野蛮斗气发如怒洪,怒潮般奔腾着涌向铁盾,全力支撑,但合两人之力仍抵不过这道闪电。哈米尔顿一声闷哼,急退了两步,殿后的罗姓神殿长老越位而上,手上单镧闪出青黑色的光泽,于眨眼之间攻出七镧,一镧将闪电击灭,一镧击中神锤,硬生生迫退了奥塞求,五镧横空,挡住了追袭之路。

  奥塞求心中一阵骇然,此位长老功力之高,竟似比他还要强上一点,所以不愿强行相抗,先行后退了三步,以手中神锤之力,布下魔电之网,拦住三人。

  这一边奥塞求依仗“魔雷神锤”之助,牢牢的将暗之神殿的三人堵在通道内,另一边彪心国的六人已经合围,刀剑齐下,猛攻受伤的两人。

  看这样子,暗之神殿的两人不能支撑多长的时间了。两人现在背靠墙壁,苦苦抵挡彪心国高手连绵不绝的攻势。

  就在这生死存亡之际,两个婀娜的身影诡异的出现在彪心国六人不远处。两人刚出现,就双剑合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向六人,如狂风般的剑势杀入人群。

  正全力与暗之神殿的两人战于一处的彪心国六人,丝毫没有防备到这一次突袭,摧枯拉朽般即被人击溃,有四人是被对方从后面与侧面所杀,另一人与努加力番同归于尽,还有一人在卸掉了紫发神殿长老的右腿后,被其一剑劈下了头颅。突然出现的两人,正是暗之神女与薇丽雅二女。

  奥塞求脸色陡然一变,抽身就退,“魔雷神锤”全力发动,三道狂雷,六道闪电横空而出,挡住了众人,再用十三道锤影开路,双脚一错,腾身就要冲向另一条支路。


~第五章 修罗~
 
  刚进入支洞三步,奥塞求就脸色大变,哆嗦着嘴唇:“你,你……”他浑身一颤后,不再逃跑,而是退向了一侧,背靠墙壁,发出粗重的喘气声,手微微颤抖,连锤都好像拿不稳似的,眼中露出一丝丝的恐惧与害怕。

  本是蹑踪而到要全力击杀奥塞求的暗之神殿众人也发现了异常,一声娇叱响起:“停”。

  五人脚下一收,紧急停下列阵,罗姓神殿长老在前,右边是厉魔族人,左首是野蛮人,后面由两女断后,五人组成了一个战阵,似乎别有奥妙。

  另一个还没死的紫发神殿长老坐在地上不断的嚎叫,他这一生差不多是毁了,以后只能床上度过了。

  在这群人前面站着一人,青色的长衫,在微风中瑟瑟作响,不断飘动,其人脸上戴着一个怪异的蓝色面具,面目正中间是一个修罗,用黑色染成的修罗。

  修罗是佛门八部天龙之一,用黑色染修罗简直就是大逆不道,更何况还在旁边加了一个裸女。

  来人一身阴气徐徐而动,给人一种吞噬感,令人感觉到他所形成的威胁,那种感觉不像是面对一个人,而是一个妖魔。

  看到奥塞求要走,我再也忍不住,现身出来。强大的精神力透出双眼,牢牢的锁住奥塞求,若有若无的杀气弥漫于洞中。

  奥塞求深吸了几口气,眼中有着迷惑,脸色则是苍白,但握住“魔雷神锤”的手却变得更加有力。右手青筋突起,足可媲美玄门罡气的野蛮太罡运转全身,逼上了神锤,神锤之上不时传来隐隐的雷声,似从九天之上而来,甚至还可看见闪电不时爆起。

  暗之神殿众人更加感觉到眼前之人的可怕,除去眼睛之外,所有感官都告诉他们,眼前空无一物,没有生气。

  这里的每一个人在尘世之间皆可算是精英高手,拥有一身傲人的修为,每个人的六觉都强大到令常人无法相信的地步,如果他们被分了心,或者是未曾运功,发觉不到眼前的人还情有可原,但在众人全力扫瞄下,竟一无所获,更不用说将对方锁死了。

  这种情形令人震惊且无法相信。众人心中更是一阵恶寒,一股寒流自尾闾沿脊柱上升,流遍全身,这人要是在黑暗中偷袭,谁也发觉不了。

  暗之神女惊心动魂之下不禁发问,不是冲着我,而是冲着奥塞求问道:“奥塞求,他是谁?”看到奥塞求的异样,也知他认识眼前的人。

  我冷冷的看着,没有加以阻止。

  奥塞求恢复了镇定,但声音仍是有些异样,栗声道:“是执法者。一旦组织对内部的某人下了格杀令,执法者就会出动来完成任务。他们每个人都戴着一个黑色修罗的面具,不过眼前的这个有点古怪,我没看过还雕有女人的。”

  本是敌对的双方,竟然联合了起来,二者皆是老奸巨滑之辈,感到不对就暂时联手。

  “执法者有什么特别之处吗?”暗之神女一边盯着我,一边问道,本是急喘的身体也平复了下来,拿剑的手更加有力,剑锋徐徐向外移去,不合剑理,似是要使用某种奇异的剑法。

  “我只知道我的野蛮太罡就是由一个执法者教我的。”

  他本无所惧,但执法者的威名太盛,他还是会感到害怕:“其余的我什么都不知道,不该知道这些秘密的人都死了。”

  “奥塞求,你现在回头还来得及。”我静静的道,嗓音低沉、嘶哑。

  奥塞求眼里恐惧之色并未褪去,脸上却又涌上了坚决的神色,摇着头道:“我既走上了这条路,就再也不会回头。”

  “到底是什么事能令你如此执着?”奇异的目光看着这个还在恐惧的人,我实在想不出他为什么就能、就敢背叛我。

  “你们不懂的!有的时候为了某些事,就算丢掉了性命、就算明知道希望是如此之小,也会心甘情愿的付出。”奥塞求有点凄凉,有些黯然,高昂的头也微微垂下。

  奥塞求早知如果自己成功的将魔雷神锤送入彪心,彪心国的目的达到后,很可能反悔,或许暗中杀掉自己,或许直接反悔,彪心国应该不会将九公主嫁给一个野蛮人。

  但奥塞求还是为了那万一的希望铤而走险,再加上让自己的父母重见天日的引诱,明知希望渺茫,也无怨无悔。

  “他们是什么人?”我转头扫了暗之神殿的一群人,问奥塞求:“在暗之神殿中是什么身分?”

  奥塞求这次只摇了摇头,不再多言,只是紧了紧手中的神锤,锤身斜举至右上方,黑色更加浓郁,神锤正聚集天地间的能量。

  我冷哼了一声,身形向前飘出,飘向暗之神殿一方,速度看似不快,但一眨眼就到了三个魔族人身前,乍隐乍现有如鬼魂幻形。

  罗姓神殿长老长刀向前挺出,诡异的黑气幻成刀形,黑色之刀直飞向我,同时间刀光先分后合,爆炸声音响起,炽烈的刀芒四外迸射,狂野斜劈向我的中路。

  野蛮人手中换上了一杆标枪,标枪化为一道激流闪电,飞旋着笔直冲向我的左胸,野蛮斗气随枪而出,响起阵阵风雷之声。

  另一边的厉魔族人身形向下一矮,贴地急行,刀现流光,红光在刀尖前形成流光死刃,刀无端的延长一截,刀气、红气腾飞旋转而上,利刃破风。

  三道狂雷后发先至,划空而到攻向我的右侧方。奥塞求似乎有些疯狂,锤声动天,七道怒锤由小到大映在我的眼中,七锤乍看由三路攻到,却又连成一片,犀利得令人魂飞魄散的劈到。这四人全力一击,当今世上没几个能强行挡住。

  我的身形不退反进,一声狂笑,无畏的前冲,转眼之间就没入了狂澜般的劲力中。四人的瞳孔蓦的张大,惊怖之色现于眼中,在众目睽睽之下,对手的身形诡异的在原地消失。

  太乙玄罡护体,金刚不败法体运转至极限,“三千世界渡法身”奇奥身法施出,劲力虽是纵横交错、狂飙飞涌,却也无伤于我。

  我的身形再次出现于众人眼下,闪电、神锤、刀、标枪,几乎是紧贴着我的身躯落空,奇异的太乙玄罡轻易就迫开了对方的神功与雷电。

  我出现在野蛮人旁边,右手如电,猝然向内一飘,疾速玄异的扣向他的咽喉。

  野蛮人刚扬起手中大斧想劈开手臂,却只听到喉结粉碎的声音发出,身躯抛起,飞旋着滚出。

  毙敌的同时,我的左手虚空外按,无穷无尽的掌劲带着一阵轻雷炸响,按向厉魔族人的头上,雄奇的吸力暴涌而出。

  厉魔族人像是被施了定身法似的倏然停下,从极动到极静,令人胆寒。我左手急速下沉,按住了厉魔族人的脑袋,肘部向内重力一旋,“咯嚓”两声发出,厉魔族人的脑袋硬生生的被扭断,随即就是一脚将其踢飞。

  死在地上的两个人脸上是深深的恐惧与无法置信。

  暗之神女、薇丽雅、奥塞求三人,看到两人在瞬间被杀,脸色发青,身上血液急速下沉,胆都被吓破了,不约而同的选择了逃避。

  三人脚下一旋,不再扑上,各展轻功,向外奔去。四个超等高手,加上一柄绝世神兵“魔雷神锤”,却被人在瞬间击溃,其中两人更是当场被轻松斩杀,这要是不跑,还不是傻瓜一个?

  三人可不是傻瓜,知道来者的修为已经到了令人无法相信的地步,这几个人根本就无法与其为敌,所以同时逃之夭夭。

  看着逃跑的两个魔族,我冷笑了一声,身形原地一阵暴旋,护体的玄门罡气猛然向外冲出,金色的刃斩从我的腰部射出,一沉猛旋,带起鬼啸般的厉声,猝然横空穿出,劈向两女,去势凌厉而快捷,只能看到金光暴闪。

  逃跑中的两女刚听到破空尖啸,即觉得腰部一痛,两女同时发出一声闷哼,窜起的身形被大力推飞、落下,脚下一顿却又接着奔跑,歪歪斜斜的冲进了一条支道,消失无踪。

  我倒是小看了两女身上的护体宝物,竟能将这金旋标的威力化去不少,让她俩给逃了。

  恐惧弥漫于罗姓神殿长老的心灵,令他的行动失去了理智,只凭头脑中的本能反应,疯虎般的扑来。

  一个大旋身,“罘弧风”狂旋电转,刀一弯猛削,突然幻出三圈满月似的圆弧,黑气在刀上膨胀爆炸,混合着无匹的刀气轰然袭来。

  我低声说了一句“可笑”,同样是一个大回身,十指平伸齐动,划出整齐的十道精芒,有如电光激射,十溜炫目指劲,对着刀气击去。

  “咚咚咚”连绵巨响中,“十指春雷技”的法武硬将他震了回去。罗姓神殿身体一个半旋,停了下来,目光闪动处,这才发觉不对。同伴竟然抛下了自己逃走,现下只有自己一个人面对着可怕的死神,他的脸上蓦然一片死灰。

  趁着他分神之际,我倒贴而上,在微光之下,罗姓神殿长老的面孔已经完全扭曲。一声如雷暴喝,劲力回旋,力道之猛有若崩山,三道残月似的淡淡半弧再次攻来,刀上的黑气于眨眼之间凝成针状,随着刀势,又狠又厉的刺来。

  我面具后的目光闪出冷意,袍袖陡然向外一扬,玄门罡气向前膨胀,呼轰怒啸,袍袖迎着刀光一兜,将其罩住。

  刀气与黑气击在玄门罡气上无功而返,黑针炸裂,黑气炸得满天都是,也只不过让玄门罡气有了一丝丝的波动而已。

  我的左手斜侧里一引,本是无法辨别实体的刀身一颤,被一股无法相抗的力道牵向了右边,身形急掠而去,两人擦身而过,一只乌黑的手掌利刃般的向旁插去,锐风利啸。

  罗姓神殿长老只听到“噗”的一声,鲜血飞溅,冲向空中,一只手掌已是穿胸而过。同样是一脚飞出,将他震开,我施出了土遁,掠地急行。

  奥塞求在洞里慌不择路的四处乱窜,刚掠过一个弯就见到前面站着一人,没有时间考虑,“魔雷神锤”狂猛挥到,风雷倏发,强大的雷电在天地中跳跃,轰然飞击,速度之快,目力难及。

  挡路人左手一伸,“啪”的一声,肉掌抵上了神锤,雷电无疾而终,消失在掌中,锤上细小的突起,在野蛮太罡的运转下,足可击破任何护体神功,对此人却毫无作用。

  一张修罗面具出现在野蛮人的眼前,奥塞求心中一阵狂跳,右手用力就想收回神锤,但“魔雷神锤”就像是在我的手上生了根似的,奥塞求怎么也拔不出来。

  奥塞求猛一咬牙,大口一张,碎牙混合着鲜血喷出,力可穿石破金。

  碎牙鲜血发出乌黑的光芒,鲜血像被火焰所烧一般,发出“吱吱”响声。奥塞求右手使力,双脚腾空而起,于空中旋风般连踢一十三腿,足可摧山裂地的力道直袭我的小腹,出脚又快、又狠、又猛。

  我冷哼一声,右手隔空向下一划,“虚空斩”斩向奥塞求双腿。“嘶啦”一声尖锐厉啸,无形力道破去了双腿攻势,更顺势将奥塞求双腿切下。

  碎牙鲜血撞在我护体的玄门罡气上,如击中皮球般,倏的停住,紧接着倒射而回,迅捷无比。

  奥塞求只来得及喷出一股狂风,碎牙鲜血穿透狂风,全部嵌在其脸上,一张脸顿时成了马蜂窝,然后被一脚踢飞,撞到墙壁,缓缓的倒在地上。

  我一脚踏在奥塞求的身上,暗用真力下压。

  “你临死前还有什么心愿要说吗?”我居高临下的问道:“说不定我还可以为你完成。”

  奥塞求倒在地上,四肢因强烈的痛楚而不断的抖动,知道必死的他,脸上不再是恐惧,而是无奈与苦笑,低沉的道:“还是没有逃出命运的安排啊!”

  “不要说这种废话了,没什么心愿的话,我就动手了。”玄门罡气将奥塞求牢牢压在地上,我的脚下压,就要发力。

  “只有两件事。”奥塞求喘着气道,双腿间流出的大量血液,即使是野蛮人也受不了,他已经快要不行了。

  靠,竟然还有两件事,我心里不禁后悔起来,早知道就不耍酷了。

  “哪两件?”我很不愉快的问道。

  “我怀里有两封书信,还请你送达。其中一个是我们彪心的九公主,另外一封是给我的父母。”奥塞求道:“如果没有办法送,那就算了,就当我从来没有出现过。”语气中的凄凉,令人很难认为他是一个野蛮人。

  “完了吗?”

  “不用你动手,我怕死后还要下地狱。”野蛮人脸上露出了一种像是祈祷一般的神色:“我自己来。”

  我收回了脚,倒要看这小子是有花样要玩,还是真的要死。

  “死亡并非终结,更美的世界呼唤着我们,以今世之历练……”奥塞求低吟道,脸上庄重的神色令人肃然起敬,这段话是暗之神典中的话,是魔族信奉的经典之一,一般在魔族死后都要念上这一段话。

  渐渐的,奥塞求的声音越来越小,终于不再可闻,奥塞求的头歪向了左边,脸上甚是安详。

  据我所知,这是魔门与魔族通用的猝死魔法,据说死后可见到他们所推崇的魔。

  我运起紫阳气,左手向外斜斜一扯,淡淡的紫气幻成一罩状,笼罩野蛮人全身,精神力同样用出,探测野蛮人体内的生机与状况。没有发觉异样,想了想,破阳刃出现在我的手中,我随手一挥,将野蛮人的头斩落,我可不想为这事再费心了,还是砍下头,让我安心些。

  我从奥塞求的身上搜出一些破烂,当然有那两封信,还有一个法术录像。我看了看,是奥塞求童年的事,其中那几个小姑娘真好看,就像是什么公主、郡主之类的。我决定了,我一定会代替奥塞求来好好安慰她们的。

  还有两幅画,其中一幅画的可能是他的父母与他,另一幅则是一个小女孩,也就是那个九公主,画得特别漂亮。

  我将另一幅画给扔了,这一幅画则留了下来,心中念叨着,我可没有恋童癖,只是觉得这幅画笔法很好,感情又很投入,光影处理得当,所以想收藏作为一件艺术品。

  将野蛮人处理完后,我拿起那把“魔雷神锤”仔细的把玩了起来。锤身与锤柄上有着古朴的花纹,但并不是什么武技与法术,我将“魔雷神锤”翻来覆去的看了百余遍,也没看出什么门道来。

  想想也是,谁也不可能将心法刻在兵器上,这要是与别的神兵相撞,那还不烟消云散啊?只要磨损了一点,也会造成练功人的失误,要是关键部分没了,还修炼个屁,都走火入魔了!

  我叹了一口气,将锤收了起来。本想练练魔界的绝学,没有料到却受骗了,根本就没有。

  我在洞里到处游荡着,闪身进入一个只有一个洞口的支洞,先用一个结界挡住了洞口,并将结界伪装成一堵墙壁,再调出一只弯角怪守住洞口。

  防御措施完成后,我开始脱下衣衫,准备洗澡。先引来一道水柱,在我全身上下游走七遍,将全身冲洗干净(这可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重点是照料了我的下体,那里太脏,还有点红斑,都是那个龚意曼害的。

  我还用沐浴液与洗发水清洗了全身与头发,洗澡的感觉真爽,要是有几个美眉一起洗,那就更好了,早知道把那个梁若真与龚意曼抓来一起洗,那就完美无缺了。

  浴后那种清爽的感觉真是令人舒服,我换上了一件灰色的衣衫。浅色太容易脏了,现在没有人为我洗衣服,灰衣服不易脏,可以多穿几天。又换了一个娃娃面具,就是先前与朱骋东她们在一起时用的面具,我可不想让她们认不出我来。

  戴上面具的我又开始闲逛,在洞里东逛逛、西转转,寻找起朱骋东她们来,还不断的发着死人财,检查每一具我所发现的尸体,破铜烂铁装了一乾坤袋,当然这乾坤袋也是捡来的。

  我吹着口哨、哼着小曲,赶着一群死灵在洞里巡视。这些死灵当然都是都是从洞里召唤来的,其中有不少还是可怕的高手,比如被我杀死的那几个魔族人,现在这些生前令人敬畏的高手都属于我了,为我所用。

  利用它们,一路上我又杀了一群魔兽,于是魔兽死灵也加入了我们的队伍,我还收服了一群活的魔兽,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

  骑在我的炳亟猪上,赶着八十多只魔兽与死灵,浩浩荡荡的向前进。沿途所过之处,无论人兽,一律回避。由于这种低等的死灵消耗法力较少,可以用魔力之石来提供,所以我就很慷慨的召唤了大量的死灵。

  本来我用法术是不消耗法力的,可是我也无法用攻击性法术,毕竟三万倍的上限不是人所能达到的,即使强如我也不行,如果我舍弃这具肉体,那还有可能,多了这具肉体的话,这辈子是别指望了。

  为了能够使用攻击性法术,我做了很多的研究,最后终于在一个黑魔法中找到了一种方法。我用了一个强大、令人匪夷所思的黑暗法术,付出一定的代价,从而获得了使用攻击性法术的能力。

  这代价并不算不小,一来是我的肉体受到的损伤将更大,二来则是施展法术时,会消耗法力,但损耗量会比普通人少。

  还有一个缺陷同样恼人,就是我无法容纳大量的法力。所谓的大量是相对于我的精神力而言,虽然对我而言不算大量,比起普通人则多了三倍还不止。

  此外还有其他一些小代价,例如比较好色之类的。

  我的手上一杆粗矛,胯下一只炳亟猪,不时的唱着“向前进,向前进”,威风凛凛的向前走。

  刚开始为了能快点找到朱骋东与艾米莉她们,我扯开了嗓子喊了不少时间的“朱骋东、艾米莉”,结果惹来了一堆魔兽,有一次来了一只四手魔怪,一箭射中保护在我前面的狗熊死灵,如果不是狗熊身体又肥又结实,我的小命就有点危险了。

  为了能让我娇贵的嗓子得到保养,最重要的是不要再引来一枝箭什么的,我找了几个还能发声的死灵,每个死灵用一个法术扩音器,让它们叫唤。

  于是,十几个死灵开始发出怪异的叫唤声,如果那也能称为叫唤的话。

  “什么动静?”正在不远处的朱骋东问身旁的钱玉珊,一阵怪异的动静从她们的右方传来。

  “好像是什么魔兽在叫唤。”钱玉珊仔细的听了一下,不太确定的道。那个声音不但杂,还很不清楚,所以钱玉珊也没有听出来是什么。

  林芳苞有些责怪的眼光扫过她们俩,两人不再说什么,安静了下来。

  走在前面的押芑发现了敌情,停了下来,向后比了一连串的手势,众人随即迅速的绕向另一个支洞中。

  众人刚在支洞中列阵完毕,就看到一大群的死灵与魔兽从旁边经过,天上飞的、地上走的、地下钻的,连墙壁上爬的都有,众人惊出一身冷汗。

  过了一阵,喊着人名的两个死灵从旁经过,这次众人听清了,叫得正是艾米莉与朱骋东两人,众人的目光齐刷刷的射向了两人,两人的脸立时红了起来。

  林芳苞打了三个手势,示意两人到前面去看看是怎么一回事,二女挤到前面,小心的扫视着,看到这一群死灵与魔兽,两人首先想到的就是我。

  二女蓦然发现在死灵群中,有一个人傻呼呼的倒拖着长矛,骑着一头猪,昂首挺胸、气势汹涌,耀武扬威的撵着一群死灵经过,两人同时怒叫起来。

  “秋雷,你给我站住!”这是艾米莉。

  “秋雷,你给我过来!”这是朱骋东。

  两女同时向我扑来。


~第六章 冲突~
 
  我正得意的骑在猪上,冷不防的听到两女的怒吼,不自禁的打了两个寒颤。

  一转头,看到两女扑了过来,慌得我忙向死灵下了命令不要攻击这两人,不然两人就这样扑过来,非得被死灵给拦下来,不死也得脱层皮。

  我忙从猪身上跳下,收起了长矛,做出拥抱状,热泪盈眶的迎向二女:“我好想你们啊!”

  话刚出口,两女粉拳就劈头盖脸的砸了下来,吓得我抱头鼠窜。

  在饱受了一顿拳脚后,两女这才发话,朱骋东道:“说,你干嘛用死灵来叫唤我们!”说完又踢了我一脚。

  我眼急脚快,闪身躲了过去,脸上堆满笑容道:“我急着找你们嘛!我怕我一个人叫的声音太小,与你们错过。好了,不要生气了。”看到艾米莉也要踢我,我忙道:“我给你们俩一个礼物。”

  本是用来打人的手伸到了我的面前,艾米莉道:“什么礼物?给我们看看!”

  我掏出“魔雷神锤”给她们俩,两女眼睛一亮,一看这锤子就是好东西,朱骋东一把抢了过去。

  “本来就是给你们的,有什么好抢的!”我低语着。

  朱骋东瞄了我一眼,没说什么,和艾米莉两人共同玩赏起锤来。过了半晌,朱骋东道:“看在这把锤子的份上,我们就饶了你。”说完,两人拿着锤子就回去了,得意的向别人炫耀着,却将我晾在那了。

  我一脚踹飞了一个死灵,发泄着我的不满,但马上又跟在了两女的身后。

  朱骋东拿着“魔雷神锤”向别人炫耀,却被钱玉珊戏称这是定情之物,两女闹了起来。

  林芳苞赶过来让两人安静时,一眼看见了“魔雷神锤”,眼中精光一闪,急步上前,劈手就将“魔雷神锤”抢了过去,厉声问道:“这锤你们是从哪弄来的?”

  众女吓了一跳,朱骋东与艾米莉还没来得及说话,在后面看到这一幕的我,“气愤”的冲了上去,叫道:“姓林的婆娘,你干嘛老是和我过不去,连我送给朋友的东西你也要抢!”

  林芳苞瞪了我一眼,道:“这柄锤从哪得来的?”

  “靠,我干嘛要告诉你?”

  “你要是不说,那你就自已玩去,别跟着我们,现在不需要你了!”林芳苞威胁我道。

  看在朱骋东与艾米莉的份上,我只有妥协。

  “我从地上捡的,你不服啊?不服你也没办法!”我不服的道,看着这婆娘的阎王脸,真恨不得竖起中指。

  “姓秋的,别给你三分颜色你就开起染房来。”林芳苞小声怒道,人一多,这婆娘脾气也大了起来:“这柄锤就是我们要找的东西,你从哪弄来的?再不说别怪我们翻脸不认人!”

  我故作大吃一惊的样子:“什么?难道这把锤子就是你们要找的那柄锤?”言下显示出不信的意思,声音有意识的放大。

  后面的罗什听到此话,心下一惊,将手一挥,一群人分散开来,占据有利地形,他自己则带了几个人过来。

  “你别装傻!”林芳苞被我气得有点发飙,咬牙切齿的道:“我记得清清楚楚,有跟你们说过这锤是什么样子。”

  我这才装出恍然大悟的样子:“对啊!我说怎么当时看到这把锤子会有点眼熟,原来是这样。”我又换上一副委屈的模样道:“但这也不能怪我啊!你也不过就是讲了一遍而已,我又没有见过,哪能一眼就认出来?我的记性又不是很好,再说了,就连丹皇丝、钱玉珊她们都没有看出来!”我理直气壮的道,末了还陷害了丹皇丝、钱玉珊她们一下,结果换来众女的一阵怒视,让我很是心虚。

  林芳苞冷哼了一声,语气有所缓和:“好了,我们不说别的了。你说说看,你到底是从何处拿来这柄锤的,不要再说是从死人身上拿来的鬼话。”

  “是真的从死人身上捡来的。”我装作很真诚、很无辜的样子道:“只不过我见到他时,他还没死。他是一个野蛮人,断了一双腿,脸上全是血污,我见他死后,才顺手将这把破锤拿走的。”

  林芳苞逮着我问了一个多小时,逼得我将拿锤的经过及所看到的东西仔仔细细的、从头到尾的说了一遍,不放过一个细节,还将同样的细节问了七八遍,我随口瞎编了一番,林芳苞也不释疑,又问了我离开后的行踪,真的像是把我当成了罪犯。

  靠,要不是看在朱骋东的面子上,更重要的是朱骋东紧紧抓住了我的手,我早就一拳捣在她的鼻子上了。

  “你当时为什么突然离开我们?”林芳苞突然问了一句令人一时摸不着头脑的话。

  “废话,跟着你们我又没有好处,魔兽皮不让我剥,死人身上的东西也不让我捡,我跟着你们就是为你们做苦工啊!”我的反应灵敏,歪着头半真半假的道。

  林芳苞鼻子都气歪了:“你……,你……”

  她“你”个半天,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算了、算了,林千骑也不用生气了,现在我们需要的是团结。”罗什出来打圆场,道:“秋雷兄弟能找到这把锤,并且送给我们,已是立了大功。”

  “立了大功”这句话提醒了我,我的精神马上大振起来,眼中射出热烈的光芒,冲着林芳苞道:“对了,当初我们说好,为你们找到这把破锤,你就要给我二十五个金币,现在我已经完成了任务,你也该将金币给我了,快点。”我直接将手伸到林芳苞的眼皮底下,黑黑的手马上就令林芳苞皱起了眉头。

  “你头没发昏吧!”林芳苞一下就拍落了我的手,不悦的道:“四个人一百个金币,谁没事带上那么多的现金。你若是要魔法卡,可以给你。要金币,没有!”

  魔法卡可不能要,谁知道里面有多少钱,我忙道:“没有一百个金币也行,你先付给我二十五个金币,别的人你出去后再给。再说,这锤是我拿回来的,他们没有功劳。”

  “这是你捡回来的,又不是你夺回来的,要是我们不能拿,你也不能拿。”丹尼尔斯吵了起来,然后又朝着林芳苞急道:“先给我,出去后再给秋雷。”

  “不可能。”林芳苞一口回绝:“也不会有几个人带二十五个金币在身上,你以为我会带在身上等着别人来偷、来抢吗?”

  “至少也给点定金吧!”我涎着脸,伸着手,在林芳苞的眼前晃个不停。现在欠钱的是大爷,要钱的只能像我这样,赔着笑道:“十个金币也行。”

  “我也要。”丹尼尔斯不甘落后,而张昌松与白桐莹则在旁边苦笑着,两人没有想到,找来的队友竟然如此的视财如命。

  “一共只有两个金币,你们若是要,就给你们,你们自己分配,不要就算了。”林芳苞斩钉截铁的道,手里多了两个金币,一上一下的抛着。

  我和丹尼尔斯无奈的对望了两眼,两人同声道:“两个金币就两个金币吧!总比没有的好。”

  就这两个金币,我与丹尼尔斯还抢了半天,在艾米莉“不公平”裁判下,我们俩一人一个,令我很是不服气。凭什么大狗熊和我拿一样多的钱,艾米莉怎么不帮我?应该将两个金币都判给我才对,回去再找她算帐。

  “既然东西已经找到了,我们就不用在这里逛圈子了,还是快点出山,回到京城交差。”当林芳苞将“魔雷神锤”交给罗什时,他长舒了一口气。

  为了这把锤,他们可是没少死人,有了这把锤,他的前途是一片光明,这几天损失这么多人手总算有了代价。

  “我们这就走。秋雷,你命令你的死灵在前面开路。朱骋东,你协助秋雷。”林芳苞再次沉声道。

  朱骋东没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明显有些不愿意。那是当然,没有哪个女孩愿意与死灵在一起的,光是那种臭味就令人难以忍受。

  听了林芳苞的前半句话,我本想反对,但听到有朱骋东陪,我立即转怒为喜,大赞林芳苞英明。

  罗什转头四顾低声喝道:“大家回头,东西厂的人在后断路。”话音并不大,却正好能传播于大家散立之处。我心里一跳,这家伙的功力不弱啊!

  一群人立即行动起来,红粉骑士团的人被护在了中间,一行人迅速向外走去。

  我欣欣然拉上朱骋东,一起赶着死灵在前面开路。为了怕小胖猪累着,我还特地召唤了一只炳亟猪给她骑,可惜的是朱骋东好像心里很不舒服(也难怪,跟着一大群死灵混在一起,能舒服就奇了),不但没有骑这头猪,反而对这头猪拳打脚踢,将所有的怒气全发泄在猪身上,吓得我一溜烟的跑了,注意与小胖猪保持距离,同时还令炳亟猪一定要撑住,我可不想让小胖猪将怒火发泄到我的头上。

  炳亟猪“噢噢”直叫,却不敢逃离,因为我正用要烤肉的目光紧盯着牠,还是林芳苞觉得声音太大,命令小胖猪安静下来,小胖猪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停下了手。

  结果,愤怒的目光瞄向了我,我心头一颤,忙将紫雷虎“小白”硬抓了出来。

  “小胖猪,你看,小白想你了。”我讨好的道,伸手递过了紫雷虎“小白”。

  朱骋东哼了一声,接过了紫雷虎:“你让那些东西离我远点。”看在“小白”的面子上,小胖猪没有找我的麻烦。

  “你不用担心,我这就办。”我扮着笑脸道。死灵群一阵混乱,从朱骋东身边十米左右撤离,护着朱骋东的主要是魔兽。

  这么一大群人,没有人敢招惹,连暗袭的人也没胆量,暗中没藏好的几个刺客也被死灵搜出来给杀了,花了好几个小时,众人终于找到了洞口。

  当一群死灵在阳光下出现时,引起了洞外的人一阵大乱,被乱刀分尸了好几具,但是当越多的死灵越来从洞里涌出来时,再也没人敢强行阻挡了。

  所有人都从洞口撤退,开始与死灵保持距离,用法术或远距离攻击武器进行打击。

  在近战时,有不少人被死灵给伤了。要知道,能进入洞中的,没有几个是庸手,死在洞里也不全是最差的,有的是最顶尖的好手,这些人或是被围攻而死,或是被暗杀而亡,也有的是被更强的人所击毙。

  我用高级召唤咒文与僵尸咒的混合法术,将这些死尸召唤,再用引元术、固形术等高级道法,对死灵进行加持、强化、培元,其生前的功力大半都保存了下来,甚至将别的死灵功力与洞中灵气吸收了一部分,功力还增强了不少。

  高超的功力加上不畏死亡,这群死灵可说无人不惧,受伤的那几个人都是伤在它们的手上。

  对于死灵的召唤,还要说上一些,被召唤的死灵的功力与死者生前的功力有关,也与死亡的时间有关,与地理环境也有关,当然更与召唤者的能力相关。

  如果时间太长,死者生前的元神会消散太多,越高明的召唤师能聚集越多的元神,但总会有不少元神已经消散,无法用咒文加以聚集。

  如果在一个较为封闭、没有强能量波动、没有阳光的地方,失去宿体的元神可以存在相当长的时间,有时因机缘巧合,还可以永久存在,如果能吸收到灵气,当灵气与元神结合,成长到一定程度后,就可附身,这就是平常我们说“鬼附身”的由来,当然在附身后,元神的功力会大为损耗。

  我听到外面惨叫声、怪叫声、怒骂声不绝于耳,还没明白怎么回事,朱骋东就发话了:“外面出事了,你还不出去看看?”她一边说着,一边逗弄着“小白”,用脚擦了一下胯下的炳亟猪,炳亟猪会意,停下了不再动,摇了摇猪头。

  美女吩咐的话,我岂能不听。

  “你先在此歇歇,我去看看,不要累坏了你。”我关心的拍了拍她的秀肩,然后抖搂精神,举着长矛,骑着炳亟猪,摆出一副要冲锋陷阵的姿态,狠狠的踢了炳亟猪一脚。

  炳亟猪鬼嚎一声,在三只魔兽与死灵的陪同下,撒开四蹄,冲出了山洞。

  其实洞外并没有发生什么大不了的事,死灵与魔兽在我的制约下,只是在洞前列阵。

  五十多个死灵与二十几只低等魔兽在洞前排出了两个阵,头上还有十几只魔禽、死灵。

  两个阵有些奇特,那是困易阵,玄门中一种极为奇妙的阵法。由于死灵并不是活物,是由我召唤的,我可以将自己所拥有的部分资料传给它们,而不致引起死灵太大的排斥反应,再以我的精神力控制,死灵方可布下这个困易阵,不过由于不是活人所布,困易阵能发挥两成威力就不错了。

  困易阵慢慢的旋转,远距离攻击无法对它们造成太大的伤害,骨盾挡住了大多数的利箭与法术。而物理攻击对死灵威胁并不大,主要还是怕法术,强大的雷电法术与圣光法术对死灵造成了不少的伤害,但在魔兽的帮助下仍能支持。

  我刚骑着猪冲出了山洞,迎面就射来了三箭,幸亏我离得够远的(不然我也不可能就这样冲出来),箭到我面前时,速度已经慢了下来。

  我手中粗矛挑出,临空幻出三道光龙,射来的三箭全被挑飞。虽然没受什么伤,我还是吓了一跳,忙叫来几个死灵护着我,最前面的自然是那个狗熊死灵,谁叫它体形那么大,又皮厚肉粗,正适合当肉盾,我收起长矛,换上铁盾与标枪。

  “谁他妈的敢偷袭你家大爷?不要命了!”我冲着前面三百多步远的一群人叫骂道。这群人大概一百三十多人,还有一些法师。

  “你小子是谁?”有人叫道:“把我师兄尸体还来!”这个人是个道士,看样子是武当剑派的人。

  “什么你的师兄?”我故作不解。其实那几个道士死灵还挺惹眼的,不过那几个道士死灵是我的死灵中,功力最强一批中的几个,我自然不会退还给他们:“这里都是我召唤来的死灵,你师兄怎么会在这?难道是魔兽?”我阴笑道。

  在众人的眼里,我的扮相很吓人,能召唤死灵与魔兽的不是没有,但都不可能是太高级的,而现在六阶魔兽与高级死灵都有,再加上我脸上全是在洞里弄来的黑灰,还有汗水流下的痕迹,看起来很诡异。

  其实我也不想这样的,只是不知怎么的,我进去后,出来就变成了这样。亏我还洗了一次澡,比起朱骋东与丹皇丝她们可差远了,像那个丹皇丝,虽然有些狼狈,但至少全身没有那么多的黑灰,只是血迹多了一些。

  “我说小兄弟,你要是不将尸体交出来,今天你恐怕无法走出去。”一个年老的道士半是规劝、半是威胁的道。

  “是啊!不将人交出来,我第一个就不让你安稳。”一个大汉怒道,手里还拿着一把弓箭。

  看到这人手里拿着弓箭,我的怒火再也无法遏制,刚才那一箭肯定是这家伙射的,我马上下了这个判断。好小子,敢偷袭你家大爷,你是不想活了!

  “呔,元神不灭,阎神在,下界鬼灵听我令,起!”我低喝道,左手忽起忽落,手掐印诀向空中一放,绿幽幽的光芒一闪而逝,“生灵明灭大法”在这天地间展开。

  一阵阴风颳过,风力穿衣而入,寒气刺骨入心,七道绿色芒影流动四泻,沿着地面急行,似有白雾涌起。

  周围的大地起了一阵颤动,一具具的尸体白骨从地下爬起,大量浅白色的幽灵也从地上钻出,刚出来就与尸体白骨结合,一具一个幽灵,成为了幽灵尸。

  没有尸体白骨附体的幽灵,有的潜回了地下,有的则直接消失在阳光里。道法召唤就是有这个弱点,对阳光很忌讳,而魔法召唤时这现象就不明显。

  人群起了混乱,雷光眩爆、闪电横空,圣洁光芒激闪成团,无数的法术开始攻向幽灵尸。

  幽灵尸嚎叫着冲了上去,目标是刚才我所看见的那个拿着弓箭的大汉。一时间,大阳光下鬼气冲天,鬼叫声不绝于耳,双方杀成了一团,绚丽的法术光芒在天宇下横飞,甚是夺目耀眼。

  我神气的将手一挥,排列在洞前的死灵迈着整齐的步伐也向前逼近,援助它们的兄弟,而我自然是待在原地不动,为它们掠阵,不停的喊着:“上啊!冲啊!干啊!”,魔兽向我身边集中,以防对方来个擒贼先擒王。

  三道“烈雷”在幽灵尸前乱窜,却被骨盾挡下了闪电大半的威力,只有一个幽灵尸被击中,散了开来,再也无法站起。而另两个被击中的,则没有什么大碍,退了几步后,再次向前进。

  “生灵明灭大法”可不是像魔法中普通的召唤法术,经“生灵明灭大法”召唤的死灵,威力可增强十倍以上,当然现在时间仓促,只增强了两三倍而已。

  这些死灵在其他地方也得到了强化,对法术有较强的抵抗力,雷电虽可克死灵,但已经不太明显,不过硬挨一记雷电,死灵还会受到不小的创伤。虽说此法的时效只有半个小时,但也足够了。

  十几道闪电、圣洁的白光、闪耀星光的长箭,贯入幽灵尸群。

  三个死灵当即散开,无法再聚集,七个死灵横空飞起,半天站不起来,另七个幽灵尸也举步维艰。

  我心中一奇,怎么那么多人有弓箭,那刚才到底是谁射我的,说不定他们都有份。

  一群幽灵尸冲入了人群,在人群中无畏的到处砍劈,虽然人群占了上风,但对这群极不易杀死的怪物,没有什么好办法,马上就伤了好几个。


~第七章 死尸~
 
  “住手!秋雷,他们是自己人。”一头钻出了山洞的朱骋东,看见眼前情景吃了一惊。怎么自己人打了起来?急道:“你怎么跟自己人打了起来?”

  听到朱骋东的声音,我才不情不愿的将幽灵尸叫了回来。我当然知道他们是自己人,只不过敢射我一箭,我当然要报复回来,但现在小美女来了,也不好不给人家面子。

  “我当然知道他们是自己人,但他们可没有将我当自己人,我这是自卫。”我委屈的对朱骋东道。

  在自己身上找了一圈,没发现可供利用的伤痕,只好将就着道:“你看,还有人射了我三箭,要不是我命大,现在你就只能看见我尸体了。”说着说着,我差点哭出来:“幸亏你没有陪我一起出来,不然我若护着你,现在一定活不了!”

  “好了,我知道了,”朱骋东道。明知道我是在做作,但心里仍是很甜蜜:“你还是快点将死灵收好,别放在我身边!”最后一句说得很严厉。

  “这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不然我就将他们全变成死灵。”我讨好的道:“我这就收好。”我的左手微微一扬。

  幽灵尸开始井然有序的撤退,幽灵气不断化出,攻击攻上来的人,不时还有后退的幽灵尸突然前插,威胁对方的进攻。

  事实上,在朱骋东的力阻下,对方并没有多少人追上来,幽灵尸退了回来。而这时,林芳苞他们也出来了,喝阻了自己人。

  “怎么回事?怎么会和自己人对上了!”林芳苞问道,眼睛扫着我全身上下,看到我全身上下都是灰的样子,眉头扬了起来。

  “是你们的人先惹我,竟然射了我三箭,我是为了自卫。”我指着地上的三根箭,为自己辩护。

  “他们难道没认出来你是自己人?”林芳苞有点奇怪了,问道:“东儿,你人呢!你做什么了?”

  朱骋东吓得脸色苍白:“我,我,……”我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挡在了朱骋东前面,切断了林芳苞望向朱骋东的视线,我正色道:“林千骑,你不要转移大家的视线,你们的人有草菅人命的嫌疑,射了我三箭,这群人还威胁我,我只好奋起反击。这件事,你一定要给我一个说法,不然我就将你们红粉骑士团草菅人命的行为宣扬出去。”

  碰上我,林芳苞也觉得有些无可奈何,皱着眉道:“行了,行了,我会查清这件事的。若真的是我们不对,我会给你一个金币的精神赔偿。”这女的还算精明,知道这样可以轻易打发我。

  虽说只是一个金币,但有总胜于无,我鼻子哼了哼,装成勉强同意的样子。

  迎面走来了罗什等人与一个中年人。

  “林千骑,你们好,如果没有什么事,我们就快点走吧!”那个中年人道。

  罗什已经将洞里发生的事告诉他了,他是洞外这群人的领队,是一个中队长,这是外人的称呼,也称为档头,对内称为役长。

  “刘役长,我们已经做好准备了,还请你吩咐,我会遵命的。”林芳苞友好的打了一声招呼后道。

  真要说起来,林芳苞有军衔在身,而东西厂是皇帝私设的,里面的人根本就没有任何军衔,林芳苞的身分比这些人高了十万八千里。

  但一来,二者是两个系统,互不归属;二来,东西厂地位特殊,林芳苞也不敢过于狂妄;三来,这里毕竟是东西厂的人多,所以林千骑将领导权让给了这位刘崎刘役长。

  在洞里,林芳苞就将“魔雷神锤”交给了罗什,她可不想担负这种责任,再说将锤找到的功劳已经够大了,相信还没有人敢夺红粉骑士团的功劳。

  现在这锤就在这刘崎手里,刘崎不想在这里多耗,连洞里其他人也不等,就直接出山。有近两百人护着,想来也没有人敢虎嘴上拔毛。

  “大家散开,警戒周围百米范围,我们出山。秋小兄弟,还请你用死灵在前方开路。”刘崎有些客气的道。队伍里有死灵法师是一个相当好的事,可以极大的节省人力。

  “且慢!”有一个头发微白的道士站了出来道,面带怒容,手里的长剑光华耀目,看得我脸色一变。这人的功力从表面看来就相当的不凡,其一身的真实功力,恐怕不是高超可以形容的。

  “不知气空道长还有何事?”刘崎有些客气的道。这个道人正是武当剑派的气空道长,其与当今武当掌门是同辈,在江湖中名声虽不响亮,但就凭“气”这一辈分,还没人敢轻看他。

  “刘施主,气空在此有礼了,我们只想让这位小施主将大家亲人的尸骸赠还。”气空望了我一眼,打了个稽首,客气的道。

  “胡说八道!你说,哪些死灵是你们的?”我怒道,拿着长矛就装模装样的想上前拚命,艾米莉伸手拦住了我,责备的看了我一眼。被艾米莉眼光一扫,我才有些心不甘情不愿的将长矛放了下来。

  一群人纷纷站了出来。

  刘崎皮笑肉不笑的道:“道长,反正人已经死了,还追究什么?”死灵的存在对他有利,他当然也不愿意就这样还回去。

  “刘施主,话不是这么说,要是你的同事被人给召唤了,施主恐怕也不会答应吧!”气空花白的头发在微风下随风舞动,青色的道袍、盎然的道气,更显仙气,老道微微笑道:“今天这事要是不解决,恐怕对大家都不好。”这老道话里藏针,似是想翻脸。

  “那这样吧!我们出了山,再将尸体交还给你们。”刘崎道。说到底,这批死灵和气空这些人,都是强大的战力,刘崎两者都不想就这样放弃。

  “这绝不可能!”气空坚决的道:“人既已死去,在他死后尸身再受糟蹋,这种事我们无法容忍。”长久以来,帝国的人早就养成了入土为安的习俗,就算是宗教人士也不例外。

  看了对方坚决的神色,再看到我一脸怒容,像死了祖宗十八代似的,刘崎知道此事恐怕是没有什么迂回的余地,不再想能将两方同时留下。

  “也罢!你们去与这位秋小兄弟自己说吧!我不管你们的事。”刘崎不想在这里多磨时间,所以两方都不得罪,让我们自己解决,而他自己则带人马上离开。

  这武当剑派他可不想轻易得罪,这些有着上千年历史的门派枝繁叶茂,要是真得罪了他们,以后日子并不好过;对于我,他更是不想招惹,能召唤二百个强力死灵的人,绝不是简单人物,说不定就与京都夜之学院有关。而那个学院与皇帝有着密切关系。

  死灵法师受到国家的保护,是军队里最重要的一个编制,士兵对死灵法师相当的尊重,知道死灵法师可以挽回无数条人命,有人对死灵法师不利时,若有士兵在旁边,一定会帮助死灵法师的。

  我心里暗自好笑,就这三十几个人,还想与我斗?气空一群三十几个人,看着我近二百个死灵,都犹豫起来。

  三十几个人对上二百个死灵,就算能胜,最后差不多也快死绝了,这群死灵的战斗力可不弱,如果加上那群魔兽,能跑掉就已经不错了。

  “雷弟弟,你将这些尸体还给他们算了,又没损失你什么!”艾米莉小声对我道:“不要再胡闹了。”

  “你不懂的,将死灵给别人是我们死灵法师的禁忌。”我很正色的对艾米莉道,暗自埋怨,我怎么胡闹了?我的东西为什么要给别人?是他们的,他们怎么不进洞里拿,等我弄出来了,他们就上来抢,这要是还给他们,世间还有公道吗?一旁的朱骋东本来也想劝我两句,听我这样说,也就没说什么。

  气空还想再试一次,本是有些细小的双眼猛的一睁,神光四射,对刘崎道:“刘施主,这个人也是你们一路的,还请施主能够解决此事,不然日后大家不好相见!”

  刘崎脸一沉,不怒自威,鹰目中神光四射。气空的话已经触犯他的权威了:“气空道长,本座已经很给你们面子了,你要是再不知好歹……”就在这时,旁边的罗什拉了刘崎一下,刘崎顿了一顿回过头,讶然看着罗什。

  “主上。”罗什凑到刘崎耳边低语了几句,刘崎怀疑的看了罗什一眼,在看到罗什坚定的点着头后,对气空道:“道长,我们再商量商量,看能不能帮你解决。”

  刘崎鬼鬼崇崇的与那个气空商量着什么,我心里好奇心跃然欲动,我将头伸了过去,想听清他们在说什么。

  一只手拍在了我的肩上,我耳边传来了罗什的话音:“兄弟,和我来。”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跑到我后面去,刚才他不是还在前面的吗?

  我伸手拍落了他的手。这小子一点也不懂规矩,手能乱放吗?我与他又不熟,要不是看他的手没有力,我早就一个过肩摔,将他甩出去了。我扭过头,不耐烦的问:“什么事?就在这说吧!”

  “生意上的事。”罗什脸上一副神秘样:“你要是不来,可别说有好事,兄弟我没招呼你。”

  听说是生意,我忙跟着过去了。

  “啥事?”我好奇的问。

  “一具尸体二十个银币。”罗什伸出了两根手指,在我眼前一阵比划,然后又道:“那些人所要的尸体我都要。”

  没有想到尸体也能卖钱,我的眼前光明一片、金光灿烂:“一个金币,这可是抢手货。”逮着机会我就要狠敲一笔,一点也不怕主顾跑了。

  “不可能,你以为我们都是强盗吗?不把钱当钱,一个尸体竟要一个金币。”罗什不悦的道:“三十个银币。”

  “太少了,怎么也得是八十个。”我摇着头道:“好了,不用讲了,八十个不要就算了。”说罢,我转身就要走。

  罗什摇摇头道:“好,算你狠,六十个银币,再多我就买不起了,我就只能凑到这么多钱。”罗什从怀里掏出几个金币,表示身上实在是没钱了。

  我马上转了回来,亲切的拍了拍罗什的肩膀:“也罢!看在我们同生共死的份上,就这样定了。”我感叹的道:“大家都不容易啊!不过这次要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我可不再收空头支票了,已经被你们骗了一回,我是不会再上当了。”

  “可以,不过我们要立下字据,以防有人反悔。”罗什很干脆的道,还很体贴我,竟然要立字据。

  “没问题。”我满口答应。心中暗乐,又赚了一笔,虽然钱不多,但是赚钱的感觉就是奇妙。

  罗什东凑西借,备齐了十个金币、二百个银币,领走了二十具尸体。

  就在我很是兴奋的数着金币时,那个罗什已经将尸体带到了气空那,气空刚想向罗什表示感谢时,罗什大手一挥道:“客气话就不用说了!你们也知道,我们出门在外也不容易,这次为了你们,要回这些尸骸也废了不少精神,花费更是不少。那小子一具尸骸竟然要卖两个金币。唉!”罗什拿眼瞅着气空:“我们真不容易啊!又要花钱,又要跑腿!”

  气空等人面面相觑,过了半晌,气空道:“那你要多少钱?”

  “只要收回成本就行,谁叫我们也算是朋友呢!就两个金币吧!”罗什道。可怜的我还在那里数着可怜巴巴的金币,还拉上朱骋东帮我数银币。

  “那好吧!”气空一口答应下来。像武当剑派这种大派,香油钱有的是,每年朝廷也会供上大把大把的金币,这些钱,他们还是能负担得起的。

  于是在我再次数那十个金币时,罗什正在数那四十个金币,我无意中抬头看见这小子也在数钱,感到奇怪:“艾米莉姐,罗什不是没钱吗?怎么在那里数钱?”

  “一天到晚就知道钱?”丹皇丝冷着脸、甩着头、鼻子轻轻的哼一声道。

  “他把你卖给他的尸体转手卖给了那些人,每具两个金币。”钱玉珊在旁边笑道,捂着嘴的笑姿很迷人,只可惜现在我没时间理会这个。

  我的眼都红了,马上就冲了上去。

  “难道他除了钱就不能注意一些别的事?”丹皇丝看着冲过去的我,摇头轻叹着,对我的印象又坏了一分。

  “姓罗的,一具尸体你竟然卖两个金币?不行,你要分我一半。”我很是气愤,张牙舞爪的道。

  “我说兄弟。”罗什不快不慢的道,将我写的契约拿了出来,上面的字迹还没有干:“咱们可是白纸黑字写好的,你难道要反悔不成?”

  “行,行,算你行。你竟敢阴我!”看着我立下的字据,我是有怒发不得,脸上青云密布,全身乱颤,指着罗什气道。

  “嘘,小声点。兄弟,你看那边。”罗针用手指了指气空那边,小心翼翼的道。

  我把头一转,发现三十几个人正用充满杀意的目光盯着我,一下子就将我的嚣张气焰给打了下去,我忙偃旗息鼓、缩头藏尾,灰溜溜的逃回朱骋东与艾米莉的旁边,嘴里却喃喃的骂着。

  算了,我心下安慰自己,吃一亏长一智,下次我召唤几个有头有脸的人,非得卖上十几个金币不可。

  尸体风波终告结束,一百六、七十人组成一个完整队形,静静的向山下走去。

  按照林芳苞的吩咐,我的死灵与魔兽在最外面一层,搜索敌踪。在其他三个出口处的留守人员,也正向这里赶来。


~第八章 埋伏~
 
  深山寂寂,唯有脚步声绵响不绝,还有死灵穿林之声。清晨山间的雾气还未曾散去,能见度大打折扣。怪石蟠踞在雾中,有如怪兽一般,似乎随时皆可扑上来吞噬众人。

  一行人再次经过了山腰中那个较为狭窄的地域,死灵与魔兽未曾发现什么异样,悠然的穿过。

  众人不再顾忌,开始迅速通过山腰,队伍开始拉长。我的心再次掠过一丝不安,我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好像这里的景像我在哪里见过,挺熟悉的。

  “不用担心。”艾米莉看我左顾右盼、有些不安似的,摸了摸我的头,安慰我道:“现在已经没什么势力有能力拦截我们了,大部分都被我们其他人拖在洞中了,就算他们出来,也没有多大作为,连几个首脑级人物都被我们击伤了。”

  “有哪几个人被击伤了!”我仰头问道。其实艾米莉也并不比我高,我一米七二,她一米七一,只是看起来她就是比我高,而且还高不少。

  “暗之神殿的圣女被我们四个金线骑士给击伤了,短时间内是无法完全恢复了,还有……”艾米莉说了一些人名。

  “但我总觉得有些不对。”我挠着自己那黑亮却又有些散乱的头发道,挠头发是我的习惯,我一想到什么烦心的事,就会挠头发。艾米莉轻叹着气,伸手为我整理起头发来。

  “不用担心了,有这么多人呢!”朱骋东表现出温柔的一面:“我会照顾你的。”我的心脏强劲的跳动了几下。

  天上渐渐出现了黑云,并慢慢向山腰聚拢,却无一人发觉。当人群通过山腰时,黑气徒然旋转起来,从天上如怒矢般破空而下,旋向人群。人群这才发现不对,并感到了一阵强大法力的波动,正从四面八方涌来。

  “列阵自保。”站在中间靠前的刘崎极为镇定,并不惊慌,“魔雷神锤”也已经被他放在了怀里。

  “还请几位去一趟。”林芳苞脸色凝重的对六个金线骑士道。六人点了点头,迅速的奔向刘崎。

  六道狂烈的暴风雨在空中形成,强大的法术造成了天气的剧变,无数的冰雹、风刀,挟杂着可怕的攻击力从天而降,整个人群在没有多少防备下,乱成了一团。

  “当心地下!敌人在地下!”我突然叫道。

  三道黑色气体从右方如惊电般掠过,所过之处,生机顿绝,四周地上出现了十二个人影,各占一个奇怪的方位。

  十二人刚一出现,黑气就大盛起来,四处涌动,吸纳云气,狂涨了十二倍。黑气形成了黑云,罩向人群,黑云中更冒出道道黑气,四处狂飙,攻击着周围的人。

  “十二平煞厉魔阵!”看到十二人手中拿着的那些怪状法器与所占据的奇异角度,我惊呼起来。

  没想到世上还有人知道这种魔道中所盛传的众魔抗拒神佛的阵法,如果此阵配上平煞诀与厉魔心法,就真有屠神灭佛的威力。

  我终于知道我觉得哪里不对了。这“十二平煞厉魔阵”需要多种道具,且阵法中有些威力要发挥,对地形有着苛刻的要求,这些人将此处地形改变了甚多,并伏下了道具,怪不得我觉得这里有些眼熟兼不自然。

  上百人被这十二人拦腰切成了三块。最里面十二人反将刘崎等二十多人围在了里面,仗着“十二平煞厉魔阵”的强大威力,十二人外拒强敌,内攻众人,滔天的黑气如狂涛烈浪,回旋狂飙。

  虽然我们有人多之优势,不断的冲击着阵法,但一来这里并不宽敞,人数优势受到了限制;二来,“十二平煞厉魔阵”岂是一般阵法可以比拟的;三来,这十二人全是高手中的高手,要不是六个金线骑士救援及时,恐怕真有些不妙了。

  此时的黑气如潮水般波浪汹涌,部份卷在十二人周围,形成了黑气护甲,部分黑云落向外围,阻挡攻上来的人群,另一部分正源源不断的灌向刘崎那二十多人之中。

  一时间,人少的一方反而占据了上风。

  随着“呱呱”两声怪异的鸣叫,空中出现了两头飞龙,龙身上是擎着龙枪的两个龙骑士。

  龙骑士骑着飞龙,如飞蛾扑火般,冲向了刘崎那群人,手中的龙枪卷起道道烈电炎芒,幻成枪山气海。

  也就在这时,两只硬角魔怪从林中冒出,从侧面冲杀向赴援的人群,马上就引起了一片慌乱。

  硬角魔怪是八阶魔兽,本身实力就极为高强,而这两头魔兽分明是经过训练,实力更是超人一等,我的五阶以下魔兽根本就不敢与之照面,而我那群该死的死灵也不知怎么的,从这些人出现开始,一直就是畏缩不前。

  两头飞龙带起一阵狂风,掠到了刘崎那群人的头上,“风炎莲空录”满天乱舞,龙枪破空发出“嗤嗤”之声,龙枪后尾在两个龙骑士的手中不停旋转,来回摆动,龙枪化为舞空气旋,飞龙所经之处,人群东倒西歪,无法构成任何威胁。

  一群人对这来自天上的攻击,无法组织起有效的攻击与防御,再加上八阶魔兽的可怕威力,两个龙骑士轻易的就突破人群,攻到了刘崎的身边。怪不得龙骑士能称雄各大陆,实力果真高人一等。

  地上六枪飞起,精芒耀电大炽,超强的内气瞬间就逼开了飞龙与龙骑士联合发出的“风炎莲空录”。

  龙骑士手中特制的龙枪闪电击下,挡住了另外飞来的三枝标枪。三枝枪上传来的震力强大无匹,令一个龙骑士无法坐稳,身形摇晃,差点翻倒落下。

  龙骑士心中一阵骇然,没想到借助飞龙之力与天空优势,竟然无法抵住。要知道这飞龙与龙骑士都是从国内精选出来的,龙骑士手中之枪更是击败过各国无数高手,没想到第一轮正式攻击就如此收场,更何况这九个人中还有六个是女人。

  飞龙被震得再次向上飞起,躲开了下面众人的攻击。“吼!”飞龙口中吐出怒焰,炎光大盛,熔金化铁的炎流漫天横飞,令下面的人躲避不及。

  有三人腾空而起,身形曼妙有如飞鹤。舞空术让三人在空中漂移不定,手中狭锋刀聚集大气之力,化为怒虹劈到。

  龙骑士手中龙枪闪出精光,力挥而出,刀枪相交后,龙枪丝毫未曾受阻,硬将其中一人挑死,另两人则被震得掉在了地上。

  “不要上去,就在下面守着,用盾牌。”刘崎冷静的叫着,手中狂刀劈开攻来的一把怪异法器,守住了另一个被这法器震倒的人:“只要坚持一会,外面的人就可以攻进来。”

  飞龙在空中一个收翅,从空中迅速俯冲,特长的龙枪纵穿而出,怒啸施威,幻化的绵绵电芒怒飞四旋,有如怒海中的暴风,以雷霆万钧的声威攻至,下面二十人倒有十二人被两枪罩住。

  仰头攻击很是不习惯,地上众人只能发挥出平时七成的功力来抵挡空中攻击,一时间两个龙骑士反而取得主动权。

  刘崎刚接下三枪,两个大气刃旋已经近身。刘崎一声大喝,手中锯齿刀贴肩斩出,剖开了这由飞龙发出的法术。

  刘崎受此一击,先前未曾平复的气血再次骚动,不得已向后退去,三个番子从旁出刀,拦住了飞向刘崎的攻击。

  六道黑刃从天而降,黑风四起,沙尘滚滚。两个身着黑衣的女子从飞龙背上冉冉而下,轻盈美妙,衣裙在空中飞舞犹如仙女临凡,丝带飘飘,随风起舞,看得我目不转睛。刚才我还在怀疑,怎么飞龙背上只放了两个龙骑士,原来还暗藏了两个女的。

  我心中一动,二郎神眼与顺风眼配上穿云心法,三种功法同时运出,色眯眯的打量着两女。

  一看之下,鼻血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的流出。这神眼太好用了,只要不是用纯绵制成的衣服,都可以在一定程度上看透,而这两女身上穿的衣服是用丝绸与其他一些奇怪的材质所制,整个美妙的身体在我的神眼下一览有半。

  高耸入云的双峰、平坦的小腹、翘起的臀部,连下体都可以模模糊糊的看到一些。当我的视线穿过挡住面容的面罩时,更是恨不得立刻找一个地方就地解决一下欲望。

  左边那个蒙面女子长的太漂亮了,好像比丽淇雅都强,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娉婷婉约,曲线玲珑,浑身媚力,头上那独角更增风情。

  我一时呆若木鸡,半天也动弹不了,被朱骋东拉了一把,才举着盾牌奋勇向前,希望能看得更清楚一些。

  六道黑刃在两女的控制下横扫纵劈,如雷电纵贯天地,浑雄猛烈,黑气狂飙怒号,吹山欲倒。

  蒙面女袖中闪出一柄青色短刃,刃化青虹,电光一射,夭矫如龙的贯入人群。蒙面女再一声娇笑,欺身而上,青虹化成青轮,精芒炽盛,落向刘崎,急斩头颈与胸。

  旁边抢出三人,人现,刀起,刀气澎湃及体,如同电光一闪。三刀急速聚合,急剧飞旋的刀弧辉目生花,成一光网,其间炎光闪耀,青色隐现,堵住了蒙面女冲上的道路。

  蒙面女身形倏的一停,本已锁定目标的三人,心中一阵骇然,三刀落空,可怖青刃化成匹练,从蒙面女右手飞出,惊雷掣电似的当空而下。

  气已沮的三刀组成的刀网被从中剖开,刚一剖开,青光横闪,三人踉跄倒地一死两重伤。

  两根标枪风雷俱发,从左侧攻到。黄玄之气极为耀眼,劲标敌手双肋,凶猛的暗劲潜流,直迫内腑,有如惊涛狂浪。

  蒙面女左手青刃一个重旋紧随一个柔拉,无穷的吸力随手而生,漩涡状的气劲硬生生的将两根标枪扯向一旁。

  紧接着,蒙面女右手隔空击出,一无声,二无风,不留意时只觉得她是虚按一下而已。

  金线骑士明知对手法、武高强,怎敢大意,如涛的先天真气澎湃激流,贯入手臂盾牌,流转于盾上的黄玄之气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另一个金线骑士隔空出枪,吐出一缕精芒奇电,淡蓝色的水刃出现在枪尖,延伸标枪枪体,刺向蒙面女。

  持盾的金线骑士一声闷哼,左盾再无力擎举,掉于地上,娇躯后仰,翻面就倒,鲜血如箭般飞溅而出。

  蒙面女身体一阵急旋,久蓄的神奇真力猛然注入剑身,有如山洪爆发,手中青刃连击七次,暴雷连响,成功的将另一个金线骑士逼到了右方。

  另一名黑衣魔女临空飞旋,手中飞起一颗黑珠,疾旋狂转,有如迅雷迸发,以惊电般的速度击中金线骑士手中标枪。

  标枪“呜”的一声,脱手飞出,可知黑珠来势之强劲。金线骑士踉跄后退,左盾一阵急旋护身,拦住了黑衣女的第二次飞来的黑珠,只是唇边满是鲜血,凄厉至极。

  空中两名龙骑士在二女头上来回盘旋,手中龙枪掀起阵阵风暴,有如泰山崩裂,以无可抗拒的声威兜头击下。

  三道标枪猛的飞入空中,以令人目眩的奇速,幻化成三道耀目光弧,奇炎极热的真气排空涌动,两道怒雷三道闪电从标枪、人群中横空裂出。空中一头飞龙哀鸣一声,从空中坠落,背上的龙骑士已经先一步被震碎了内腹。

  蒙面女如鬼魂般欺身而上,幻现在刘崎身前。旋在空中的黑珠,黑气暴涌旋出,同时间引来了阵阵黑气狂潮。

  黑气幻成无数黑刃,在天宇下错综变化的疾转,诡异的尖啸声密如连珠。黑气魔刃刹那间就将众人隔了开来,在刘崎眼中,天地间只余他与蒙面女一人,他身后还有三人,但在这瞬间也无法助他。

  蒙面女一爪虚空抓出,暗劲波动,涌向刘崎,另一手的青刃化虹而出,急削其双腿。全身气血仍在翻腾的刘崎不战就退,一个倒地侧滚,贴地的刹那,单手按地,身形翻腾反飞,投身向左鱼跃,掠出两米。

  “嘘”的一声异响,青虹从其背上掠过,斩向身后三人,但那一抓却未完全闪过。

  “嘶拉”一声,刘崎胸前衣襟已经被抓开,身上出现五道深深血痕,皮甲的保护微不足道。

  蒙面女纵身而上,紧蹑不放,气势极为浑雄,无畏对方的可能反击,纤手划出一道悠美的半弧,青光黑刃即成片涌出落下,两道淡芒却是暗隐其中,直指刘崎身前要害,其微旋的气劲可摧山裂石。

  刘崎如亡魂丧胆,单刀脱手飞出,精光一闪,纵贯入青光黑刃中,更击出一掌阻敌,脚下用力跃出,两道淡芒贴身而过,带走衣袂一角。

  如箭青光被刀拍开,黑刃则有一部分漏网而出,击中了刘崎的左腿,伸卷如手,死缠不放,左腿立时萎缩了三分之一。

  刀穿过青光之后,就被蒙面女一手捏住,随即倒甩,旋向攻来的三人,逼得三人只能无奈的闪身让开。

  蒙面女暗叹一声功败垂成,没想到这群人实力如此强劲,还是小看了他们。

  刚要收手就走,却见到刘崎翻腾的地方有一物闪闪发光,正是那“魔雷神锤”,外面还罩着一个破烂的乾坤袋,原来是刚才被魔爪抓落的。

  蒙面女大喜,咯咯笑声有如银铃,纤手虚空抓出,“魔雷神锤”如有灵性一般,从地上一跳而起,落向蒙面女的怀里。

  一道浑雄的刀气裂空而至,一名三十多岁的壮汉人刀合一,劈面而到。此人乃是皇族成员,皇室密传的“大伟绝刀”已有八层火候,绣春刀在手中微微跳跃,精光一亮,挑向“魔雷神锤”。

  蒙面女娇叱一声,左手急抬,一颗黑珠出手,闪电般飞了过去,劲道十足,速度奇快,在黑雾中不易看到形影。

  同时间,蒙面女隔空三指击出,从旁过来的一名举着阔锋剑的厂卫,横剑一立,剑气滔滔涌出,指力穿过剑气被剑身挡住。分心两头,自是无法一击得手。

  刀挑中了“魔雷神锤”,但那颗黑珠仅隔毫秒也击中了“魔雷神锤”。“魔雷神锤”蓦然“活”了过来,在大力挑动之下,静止在空中,旋即雷声大震,强大的魔气从锤中涌出,天宇异变,愁云漠漠、惨雾沉沉。

  本已被众人压缩,快被击破的“十二平煞厉魔阵”如斯响应,黑气幻化而成利箭、标枪、黑刃、毒雾,向外旋爆,再次堵绝了攻上来的人群。

  魔锤之上雷电振出七道,击中刀身,壮汉浑身一阵颤抖,倒在地上,强大的雷电完全摧毁了他的生机。

  另三人同被雷电击退,锤飞向蒙面女。锤上旋出的浓郁黑气将蒙面女卷起,不断的涌入其体内。

  蒙面女用上了神殿秘学,将锤中暗藏的黑暗之力吸入她的体内,弥补耗去的七成功力。

  “砰”,另一个魔女黑色宝珠幻成的黑幕被攻破,三名金线骑士涌入,一人手中标枪脱手飞出,破空穿云,击向“魔雷神锤”,眼力只能看见淡淡的精芒一闪。

  另两人手中标枪落向蒙面女的侧面,毒龙出洞当胸疾吐,劲道极为凶猛,发出慑人心魄的破风声。

  普通的短兵器根本就挡不住这种凶狠的攻势,可能兵器刚一接触,就会被震出偏门。

  空中的“魔雷神锤”发出一道粗壮的闪电,击中标枪,标枪不受金线骑士神意的控制,前端倏地急沉,斜插入到地中。

  蒙面女跃向“魔雷神锤”,手中青刃出手,青刃旋向两名金线骑士。金线骑士手中的标枪丝毫未收,左手盾牌挡向青刃,内中黄玄之力流转,可将攻来的兵器旋向外门,但青刃在盾牌上轻轻一滑,破开了黄玄之力,折向内里。

  未曾想到对方兵器如此诡异,一名金线骑士立时吃了小亏,腹部被拉开一个大口子,只好收回标枪,用法术紧急治疗。

  “魔雷神锤”接二连三的发出雷电,阻绝攻来的人群。“魔雷神锤”蓦然向空中跃起,落向飞龙。

  同时间,蒙面女也斜跃向空中,纤手一抄,拿住了“魔雷神锤”;而另一个魔女手中黑珠在被人击毁之前,早就腾身而起。

  飞龙一个俯冲,龙骑士手中龙枪卷出三道旋转真力,翻江倒海,隔空扫向下方。

  飞龙口中的“剡逯气”同时吐出,如同一条怒龙奔腾。

  从地上跃起的三人,硬接了这一记,不得不落在了地面。四根标枪飞空而上,震退了龙枪。

  蒙面女身形飘然如羽,安全落在了飞龙上。龙骑士脸色转白,喷出一口鲜血,龙枪脱手落地,人昏了过去。

  蒙面女刚一站稳,手中的神锤就击出三道闪电、十声巨雷。本是追向另一个魔女的七人被击落,但跃向空中的魔女却在本命元珠被击破后,胸中狂震,从空中坠落。

  空中的飞龙再次下飞,蒙面女手中飞出一条飘带,临空有如毒龙翻身,卷住了魔女的脚踝,将魔女倒提了上来,手中的魔锤与飞龙的风铡汇合,斩向地下之人。

  飞龙终于腾空而起,地上众人再也无法构成强大的威胁。

  组成“十二平煞厉魔阵”的十二人原本已是伤痕累累,如果不是由阵法的强大威力庇护,十二人早就被碎尸万断了。

  “魔雷神锤”引动天地间的暗黑魔力,就像是给“十二平煞厉魔阵”打了一针强心剂,十二人不仅伤势有所减轻,连功力都恢复了不少。

  在飞龙腾空后,十二人的阵形突变,猛的旋转了起来,黑气如带同时旋转,黑刃形成一个圆锥体,护着十二人向山侧逃去。那里有着较深的密林,进去后就可迅速逃离。

  刚突围时,十二人很顺利就突破到边缘,但训练有素的厂卫马上就调动了三十几人,堵住了这十二人去路。

  十二人陷入了苦战,身负重伤的他们并无法与这些仍是生龙活虎的厂卫对抗。

  大地一阵震动,刚过来的三十几人有三人在猝不及防之下被震倒,一人一脚踩进了裂缝隙中,小腿立即被土系能量所伤。

  一只巨兽从地下出现,这是九阶魔兽圬恚兽,九阶魔兽一下子就冲散了这三十几个人的阵形。

  看到美女远去,我这才完全清醒过来,马上跟上。美女正在交战双方的头顶上,我催着死灵就向前冲,那些魔兽就算了吧!让牠们上去,说不定被那圬恚兽给收服了。

  死灵在我的严命下,懒洋洋的向前走,好一会才走到那里,刚走过去,就被圬恚兽的大尾巴给扫倒了五个,一个功力较弱的被土系能量侵蚀,已经无法使用,另一个被裂缝所吞,消失了。

  真是的,什么人不好伤,伤我的小弟?难道不知道背后伤兽与人,是我的拿手好戏吗?敢伤我的小弟,就等着吃我一记暗袭。

  我深吸了一口气,拿出一根粗矛,太乙玄罡加大力神功运于矛上,整个矛头白亮亮的,映射着阳光,发出刺眼的光芒。

  我高高跃起,粗矛脱手飞出,划破长空,刺向圬恚兽,五十步距离化为虚无,如电闪般刺向圬恚兽的左眼。

  那圬恚兽正一个甩尾击飞了一个死灵,迫退了四人,眼前一闪,直觉地向右移动了一下,护体兽气向外爆发。兽气没能提供多大的保护,粗矛破气而入,插入了圬恚兽的额头中。圬恚兽被强大的力量冲击得倒退一步,圬恚兽头猛的抬起,发出一声刺耳的怒啸与哀鸣,吓了我一跳,忙作好迎战准备。

  圬恚兽又是一阵愤怒的咆哮,头微微一低,长矛从体内射出,本应鲜血直流的场面却没有出现,诡异的黄气包围了牠的伤口。

  圬恚兽对着我狂冲了过来,身上黄气如标枪般喷射出来,大地上更是接连不断的狂震,整个人群乱成一团,圬恚兽冲到我面前时已经浑身是血,皮开肉绽,一路上受到伤害太多了。

  护在我身前的死灵根本就无法与其对敌,一冲就散。“闪,闪,闪”,我腾空跃起,两个风翼出现在我背后,我心里暗自得意。靠!不信你还能打到我。

  圬恚兽突然沉到了地下,大地就像是空气一样,毫无阻拦,容其自然落下,消失无影。

  “轰”的一声,地中泥土像水柱一样冲天而起,宛若要破天而出,威势惊人,突然向半空中的我发起了猛烈的攻击。

  我大吃一惊,手中标枪一圈,银亮的标枪带出一片劲风,格开了最先到的一根泥柱,风翼展开,气流呼旋,裹着我向左侧窜出了三米。

  在挨了三下之后,才安全逃出,而那个该死的圬恚兽也毫无动静了,不知死了没有?

  借助圬恚兽的亡命狂冲,组阵者有三人在空中“魔雷神锤”发出的超强闪电下,满身是血的逃了出去,两人已被杀死。

  四十几人在他们身后穷追不舍,要不是有“魔雷神锤”在空中接应,这几个人早就被追上分尸了。

  “黑曜的圣灵啊!应承魔神子孙的要求,在这尘世之中展现您的伟力吧!”站在飞龙背上的蒙面女黑发左右分开,向后飘动,右锤指天,左手向前,嘴中吟着奇异的召唤咒文。

  黑色的天空降下震天的乌电,沉静的大地翻腾着魔气。残存在天地间的黑气刹那间被吸光,聚集在一起,倒在地上的死尸散乱开来,冒出黑气,消失于空中,连被我召唤的死灵也不例外。

  黑气在空中聚于一个小点,接着急速的向外膨胀。下一刻,一个吞吐着炽盛魔焰,背有遮天双翅,体形极其巨大,像小山一般的庞然大物出现在空中。

  空中的怪兽猛的发出一声咆哮,裂石穿云、震耳欲聋,有如狂风暴雨,震撼山林,整个天地都在这声咆哮下震动。

  地上本是追击的众人全部骇然停下了脚步,看着空中的怪兽,人群一下了狂叫了起来,向四处逃散。

  “天,是龙。上位古龙中的暗黑龙!”望着空中黑色魔龙,本是放脚追敌的林芳苞猛停了下来,脸色苍白,发出一声呻吟。

  禀承暗黑之力而生,逆五行而存,拥有着即使是普通的龙也无法想像的力量,是龙族最顶尖的两大种族之一。与顺五行而存,禀承光明之力而生的明光龙并列,成千上万的人也不足以与之相抗,就这百余人还不够暗黑龙一口吃的。

  看来这群人都是暗之神殿的魔族。暗黑龙是暗之神殿的守护神圣兽,唯有暗之神女能够与之沟通,这女的应该才是真正的暗之神女,洞里的那个只是替身而已,是用来吸引、迷惑、麻痹别人的,不仅耍了东西厂的人,连我也给骗了。

  “都是笨蛋,给我停住,暗黑龙怎么可能被召唤!”刘崎气急败坏的狂叫着,努力稳住阵形。

  “是啊!真是笨蛋。”浮在空中的我也幸灾乐祸的骂道:“那又不是暗黑龙的本体,只不过是暗黑龙魂罢了!真要是暗黑龙,这群人那还用得着跑,早就上来灭了我们了。”

  “‘只不过是暗黑龙魂罢了’。雷,你倒是会说轻松话,既然这样,你怎么不上去将牠打下来?”不远处的朱骋东在下面叫道。

  “这种事是由你们负责的,我可不能夺了你们的功劳。”我很是神气的说着。

  本已经冲入人群掀起一片混乱的暗黑龙魂,蓦然发现了我,好像认为正在空中的我在向牠的权威挑战,暗黑龙魂发出一声示威性的怒吼,天地震动。

  牠双翅一阵急速舞动,“风销嵌”的法术在空中出现,我周围的空气于一瞬间被抽空大半,风翼再也无法提供动力,身体落向地面,飞旋着的无形风刃连珠似的飞出,向空中的我破空连续飞射,笼罩了丈余范围。

  同时间,暗黑龙魂也张牙舞爪的冲我飞来,经天掠空而到,劲气狂旋澎湃。

  我慌了手脚,一个金心力斩,枪气纵横,精芒纵旋,空中似有星光迸溅。标枪瞬间击破“风销嵌”法术形成的真空与风刃,让我再次立身于空中。

  手中标枪脱手而出,化为一道长弧,与三道雷电同时射向暗黑龙魂,同时间转风术的完成,让我转向右方,一个“火爆”法术在我后方炸开,我就像火箭一样窜了出去。

  黑色巨刃无声无息的出现,从我刚窜出去的地方斩了下去,沉闷的“轰隆”一声巨震,地上立时裂出一道巨缝,标枪被暗炎吞噬,闪电也被挡下了。

  但我的法术岂是那么容易挡下的,其中一道闪电被黑幕挡住时骤然炸开,小飞电四处乱窜,这是我创出的“拦电爆”法术。黑幕被一下子炸开一个大缺口,使得从我后方人群中窜出的火球闪电,从缺口中一涌而入,声势惊人,击中了暗黑龙魂。暗黑龙魂一阵狂叫,毫不顾忌受到的伤害,紧追向我。

  空中追逐战就此展开。空中一人一龙满天乱飞,黑光四旋,青光乱迸。那暗黑龙魂虽然速度奇快无比,但仍比不过火箭的速度,更何况那火箭还不时的从人群中穿过,当暗黑龙魂冲下时,总会遭到众人的顽强阻击(不拼就死了)。

  在这时,远处的我总是会用标枪不断的投掷攻击,附加了闪电与圣光等高级法力的物品,对暗黑龙魂有着较强的杀伤力。

  暗黑龙魂纵然强横,仍比不过人多。在伤亡了三十多人后,终于被气空等人布下的法阵,聚力一剑击散。

  这时,组阵者已经跑得不知去向。当然,不可能没有人追踪,至少也有二十多人追了下去。


~第九章 追击~
 
  “立即集合。”刘崎铁青着脸喊道,深深的大山响起他不绝于耳的巨喝声。

  众人再次聚合,原来一百六十多人,现在只剩一百多人还能站着,死了三十多人,另二十多人受了不轻的伤,正躺在地上,站着的人也有一半或多或少都受了伤,有大半是被暗黑龙魂与我的火爆术给击伤的。

  “留下二十人照顾伤者,其余八十人分成两组,对附近展开搜索。另外,罗什,你派人通知另两个洞口的人,请他们派出人来进行搜索,放弃洞中的事。”刘崎怒吼道:“如果找不到他们,你们就都等着最严厉的处罚吧!”

  八十多人立即分成两组,向对方逃逸的方向展开搜索,有空中幻兽的,也放了出来在天上侦察,也有人向另两个洞奔去。由于对手都负了重伤,所以刘崎并不怕对手的埋伏反击。

  我跟着艾米莉她们正要返身寻找,但却被那刘崎给拦住了。

  “秋兄弟。”刘崎冷笑道,本是有些平板的脸上,露出寒气:“你的死灵怎么回事?那么多人藏着,它们竟然没有发现,这其中有什么玄虚?”

  “我说,刘老大。”我甩着头,毫不在乎的道:“你可要搞清楚,死灵和魔兽可不是人,如果敌人不动,再用上一些特殊的道具,它们是很容易被欺骗的。更何况,你们的人不是也没有发觉吗?怎么只埋怨我一人?”

  刘崎脸一下子沉了下来,厉声道:“那你的死灵对敌攻击怎么那么软弱?”

  “刘老大,你怎么老说外行话?如果是敌人多,死灵还可以冲锋,但刚才就这么几个人,被你们的人一围,它们哪还能帮得上忙?再说了,我的死灵不是与那圬恚兽打了一场吗?只不过不知怎么的,这些死灵像是得了病似的。”

  我的脸上也露出了沉思的神色。确实是有些不正常,死灵不可能会得病,但刚才对敌时,死灵的表现也太令我费解了。

  “我建议。”我想了一会继续道:“你们最好立即向上面反应一下,询问这是怎么回事。从理论上来说,死灵对生气是很敏感的,这种事情很不正常!”这句话泄露出我也对死灵不报警而感到惊讶。

  刘崎的脸色变了变,想必这刘崎也感到这事的严重性了。现在夜中防守大营多用死灵,搜索也多用死灵,死灵如果失效,那目前的方式就必须加以改变。

  这件事对帝国来说非同寻常,因为在军队中也是用死灵防守的,现在所发生的事则表明有必要对死灵的利用进行一些重大调整。

  “我知道了!”刘崎的口气有所缓和,可能是感谢我提醒了他:“你的建议我会考虑。现在是,你的死灵到底还能不能发挥作用?”

  “能,当然能,不会有任何问题,但它们只能跟着我一起动,我可无法在远处还指挥自如。”我泰然自若的道。

  “那好,你就单独一组。”刘崎道。

  “我坚决不答应!”我斩钉截铁的道,没有好处的事我向来是不干的。

  刘崎脸再次沉下,刚准备发作,林芳苞拉了他一下,刘崎硬咽下了这口气,头转向林芳苞,对红粉骑士团他还不敢不卖这个面子。

  “刘兄,就让我派几个人和他一起行动好了,也好监视他,不让他就此跑了。”林芳苞凑着刘崎耳边小声的道。我突然发觉这两人倒挺配的。

  有了台阶下,刘崎点了点头。

  “艾米莉、钱玉珊、丹皇丝、朱骋东,你们四个陪秋雷走一趟,这是命令。”林芳苞冷着脸对自己的下属道。

  四女一脸不情愿的答应着,于是我就在丹尼尔斯羡慕的要杀人的目光下,左拥右抱,伴着美女们出发了,只不过是左拢着衣物,右抱着行李。

  四女聚集在一起,齐令我将死灵赶得远远的,不许靠近。

  山上的四百人手全部调动了,共分成八组,分头搜索。

  “这不是耍人吗?”我躺在一棵大树底下,朱骋东拉了我半天,我死活也不肯起来:“就这几百号人,上哪去找?能将这座小山头查清就已经是奇迹了。我真是感到奇怪,你们这五百多人怎么能确定目标就在那个洞里?”

  艾米莉迟疑了一下,道:“叛徒的身上有一种特殊的气味,经过训练的某种幻兽可以闻出这种味道,从而可以追踪。我们就是在这种幻兽的指引下,才找到了那个山洞。后来因为气味太乱,幻兽才无法确定人藏在洞里的哪个地方。”

  “那个中队长呢!没有在锤上弄点这个味道?”

  “看来是没有。”艾米莉摇着头,她招呼着朱骋东,也坐在树下。

  “不可能在锤上留下这种味道的,锤上魔气与雷电之力太强,就算留下,也会在一个小时内失去。”丹皇丝轻拢着秀发,轻风徐来,吹得衣衫飘动若仙。

  “那我们就在这里歇着。靠!四百人找那十几人,在这大山里,并不比大海捞针强多少,还不如在这里守株待兔简单直接些!”我无奈的提了一个美好的提议,最后还加了一句:“按照机率来算,我们不论在哪里,能找到敌人的机会都是一样的。”

  “还守株待兔?看到你这里那么多死灵,连一群狮子也不敢过来,待个鬼还差不多。”丹皇丝不客气的道。

  “对了,你这死灵不是无法感应出对方吗?用它们守卫、搜索,不是没什么效果,这样不是很危险?”钱玉珊一下子紧张起来,手中剑举起,仔细看着四周。

  “放心好了,感应能力不强的那群死灵已经死得差不多了,余下的已经与那些感应强的配合守卫了!不用担心,有我在,不会让危险发生的!”我拍着胸口道:“上次我用‘生灵明灭大法’招出来的死灵落在了后面,敌人躲在地上,生气大为减弱,他们又用了某一种奇特的密法减弱了生气,这才没有发觉。用‘生灵明灭大法’招出来的死灵与用高级魔法召唤咒文是截然不同的,用这些死灵不会有任何问题。”不过小心的我没有说明,上一次幽灵尸限制时间已经到了,这批死灵是经过二次召唤的,能力下降了不少。

  钱玉珊这才放下了剑,斜倚在大树上。

  “听说,你那二十五个金币泡汤了。”久久之后,丹皇丝打破了沉寂,她的眼里破天荒的有了笑意,也不知她这时说这句话什么意思,可能是闲着无聊闷得慌,但某人还是受到了强烈的刺激。

  “什么!”我的屁股底下多了一根弹簧,一下子就从地上跳了起来,生龙活虎,一扫刚才还萎靡不振的样子,大声叫道:“凭什么不给我二十五个金币?按照协议,我已经将锤送到姓林的婆娘手里了,他们把锤弄丢了,干我啥事!他们要是敢不给我钱,那就等着瞧,我会让你们没好日子过的,我也会让他们尝尝拿不到钱的滋味。我说到做到!”我仰天发怒道:“到现在还没有人得罪了我有好果子吃的。”

  “不要闹了,叫什么叫!”丹皇丝有些恼怒道,用剑鞘敲向我的脑袋,道:“也没说就不给你钱,你有什么好急的!刘中队长说了,你要是能将锤重新夺回来交到他手里,他可以给你一百个金币,什么时候送到他手里,就什么时候给你钱。”

  我头一闪,让开了剑鞘,安静了下来,重新坐到地上,心脏砰砰直跳,那可是一百个金币,这可不是小数目。再说了,那把锤我还是很想要的,先拿锤换一百个金币,然后等锤再回到我手里,又可以卖上一个好价钱!

  “你也看到了,那群人手中还有八阶魔兽与九阶魔兽,你要是杀了魔兽,再加上赏金,那可又是一大笔钱!”钱玉珊在旁边笑嘻嘻的道,两个小小的酒窝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对这种很有道理的话,我一向都是举双手赞成,再说那暗之神女长得可是很水灵的,看来是有必要好好找一找。

  “很好,事不宜迟,我们这就行动!”我狠狠的点了点头道,然后从地上跳起,叫出炳亟猪,催着一群死灵就往山里走,还生怕走慢了,那一百个金币和花姑娘就没有了。

  走了七个多小时,我对众女要求休息的请求置之不理,最后被修理了一顿后,才老实了下来。

  五人在一个山林里停了下来,艾米莉向队友通报了自己的位置。别的人,也就是我一个人,则去找食物,另三个人生火准备做饭。

  一堆篝火在林中空地中燃烧,四女一男围坐在火堆旁。我正忙着啃一条鸡腿,左手还有一个芋头,嘴里还咕咕囔囔的埋怨道:“像你们这样子找法,我哪辈子才能找到我那一百个金币?”

  “这句话你已经说了第七十二遍了!”艾米莉有些无奈的道。

  “吃饭时不许说话!”丹皇丝那如冰棱般的目光射了过来。

  而朱骋东又递给我一块猪肉:“你就吃你的吧!”

  “没有,才七十遍而已,你们欺负人!”我不服的嚷道。

  那句话怎么说来的,不要和女人讲理,这句话很对。我刚说完,头上就又挨了一下,钱玉珊笑道:“艾米莉姐说七十二遍就是七十二遍,难道你认为你的记性比艾米莉姐还要好?”

  在四女威胁的目光下,我只好咽下这口气,心里却想到,晚上一定要好好教训艾米莉。这四女下手好快,一只鸡都快要没了,我偃旗息鼓,致力于鸡腿。

  “你们不去洗一个澡吗?”我殷勤外加别有用心的道。在我们不远处有一条小溪,正淙淙的发出流水声。

  “也好。”艾米莉道:“丝,你先和玉珊先洗吧!我与骋东后洗。”艾米莉有意无意的望了我一眼。

  其余人还没来得及说话,我就抢着道:“你们四人一起洗吧!由我一个人守着就行,不会有事的。”

  “就是由你一个人守着才会有事。”钱玉珊不客气的道:“我们防的就是你。”

  难道相处这几天,这几个人就将我看透了?想必是女人那超人的直觉,或是多疑在起作用,我心里想着,没敢多说什么,免得让人说做贼心虚。

  “这样好了。东儿,你也和丝她们一起洗好了,这里有我和小雷两人就行了。”艾米莉笑道。

  “嗯!”朱骋东应道,在艾米莉的脸上亲了一口:“莉姐,你真好!”这小胖猪真有点迷糊,竟然连艾米莉的真实用意都不清楚。

  “那我们这就去了。”钱玉珊叫道,带头就跑向小溪。

  “小胖猪,你将‘小白’带去,顺便帮牠也洗洗,牠还可以帮你们防身。”我冲着她叫道。

  “对啊!”朱骋东兴高采烈的接过紫雷虎:“还有‘小白’!小虎头,我来帮你洗洗。”紫雷虎摆动着两只前爪,发出小猫咪一样的声音,丹皇丝眼里露出一种渴望。

  看着三女远去,我偷笑不已。这三女又上当了,紫雷虎与我的关系非同小可,就像是我的化身一样,只要我运起“连心通灵大法”,就可以利用紫雷虎的肉体了,也就是说我可以暂时取代紫雷虎,紫雷虎眼睛看到什么,我就能看到什么,牠的小爪子摸到什么,感觉就会传到我的脑里。

  应众女的要求,我将死灵散开,从天上、地上、地下进行全方位、立体式的防御。

  四女联手布了一个结界,然后就将我“请”了出去。我装作无可无不可的样子,和艾米莉两人一同离去,暗地里已经运出一丝能量融入到那个结界中,离去后又分出一半元神运起“连心通灵大法”。

  不一会我的视野就扩大了将近一倍,三个美女正在脱衣,而“小白”,现在是我,正站在朱骋东的肩上。看着宽衣解带的三女,我晕晕然起来,等看到乳波臀浪的时候,我终于忍不住了,一下子从朱骋东的肩上跌了下来。

  幸亏我反应灵敏,临空抱住了朱骋东那尖挺的乳房,但由于乳房太过嫩滑,根本就留不住手,我还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发出痛苦的叫声。

  三女看到这种情形,发出阵阵娇笑。

  “小虎头,你怎么了?”钱玉珊弯下腰问我,看着晃来晃去的乳房,我的鼻血流了出来,头也跟着晃来晃去。

  “你没事吧?”朱骋东将我从地下捧起,还抚摸着我的虎头。

  我晕头转脑了好一阵子,三人见我没什么大碍,带着我下了水,朱骋东刚要为我洗洗,丹皇丝道:“东,让我来好吗?”眼睛望着我,露出温柔的神色,让我一下愣住了,一下子栽进了水里,被丹皇丝抢先“救”了出来。

  “好啊!”朱骋东神气的道,好像我被别人看重是她的荣耀一样。

  “不如我们三人一起来洗!”钱玉珊提出了一个建议。

  我忙发出了严重抗议,可惜的是这里好像没有民主,在三女的一致同意下,我惨遭蹂躏。

  半个小时后,我才获得了虎身自由,三女开始洗起澡来。获得自由的我浑身是劲,在三女周围窜来窜去,一会我窜到丹皇丝那,随手拨了几下乳房。

  “今天小虎头怎么这么不老实?”朱骋东奇怪的问道,伸手抓我,却没抓下来,反而令丹皇丝皱起了眉。

  “是啊!怎么和小雷一样,色眯眯的。”钱玉珊也奇怪的道。

  “这叫有其主必有其兽。”丹皇丝道,将我从她的乳房处捉下。

  我不服,一下子窜进水中,奋力游到丹皇丝胯下,丹皇丝惊叫起来,最后三女一起动手才将我从水中抓出。

  在另一边,我和艾米莉刚走出结界,艾米莉就将我拉到了一个隐蔽的地方,让我布下了一个复合结界。

  “雷弟弟。”艾米莉已经贴在我的怀里,胸襟大开,我伸手入怀,抚摸起来,一共四只眼睛望着四个美女,真美啊!

  在微风里,远处传来野兽的嚎叫,轻风吹过树梢沙沙作响,静下心来还能听到虫鸣声。

  灰暗的树丛里,一具白皙肌肤的躯体,似乎在颤抖着,女人的身体布满湿润的汗水。

  把脸颊凑近那纤弱的颈子,轻咬着那微微泛红的耳朵时,“不行……”她轻声说着,以细嫩的双手紧紧抱住了我。

  充满弹性的丰满乳房紧贴在我的胸膛,曲线被压得变了形状。硬固的花果互相摩擦,甜美的喘息令人耳根直痒。

  现在,我和艾米莉再次融为一体了。

  由于我逐渐激烈起来的动作,艾米莉弯起了大腿,下颚挺了上来。

  “这么……这样的……”

  像是在忍受着什么,皱起眉头的艾米莉终究还是忍不住发出了“呀唔”的呻吟声。

  我一边回味着畅快的余韵,一边贪享着胸口正杂乱起伏的艾米莉的红唇。艾米莉可爱的小舌头也回应,伸了过来。

  记得我第一次与艾米莉相遇时,是我去京城周围的一个城市,单独出来玩。在城市里迷路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温柔的艾米莉出现在我的面前,将我领回家。在享受了一遍点心与水果后,我就在她家睡熟了,全然没有记起正急着跳脚想杀人的那一群人。

  艾米莉那时已经是红粉骑士团的骑士了,所以当红粉骑士团出去搜查时,竟然没有搜到她家里,我安稳的睡了一个整夜。

  艾米莉的丈夫并没有与她在一起,她丈夫很有钱,在外面忙的很,对艾米莉一点也不好,老是欺负她。我就偷偷看过几回,可惜艾米莉姐姐不让我动他,有一次我打断了他的腿,我就被艾米莉姐姐给骂惨了。

  艾米莉虽然有些“迷惘”,但还是希望身边有人陪着她。她正以温柔的眼眸,注视着我。我把手指伸向她正抚着我的背的手,就这么手指互相摆弄地交缠在一起。

  “好了,小家伙,该穿衣了,那三个女孩已经洗好了。”我拍了拍艾米莉的脸蛋,心下有几分得意,也轮到我叫你小家伙了:“她们正要出来。”

  听到三个女孩洗好了,艾米莉慌张起来,一边埋怨我怎么不早告诉她,一面慌乱的穿起衣服来。本来没有力气的她,现在也不知道从哪来的力量。

  艾米莉急得满头大汗,一件内衣始终找不着,只穿好上半身,那种样子真令人眼馋。

  “不要找了,再找就来不及了。”我坐在地上,帮她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只好建议:“你先穿好,洗完澡后,你换件新的穿,我在这里帮你找。”那三个女的已经快要出结界了,正向我们走来,我撤去了我设的结界。

  无奈之余,艾米莉也不再找,只得尽快穿上长裤,刚穿好,三女就看到我们走了过来。三人的头发湿漉漉的,钱玉珊头上的水最多,现在还在用毛巾擦拭着。

  “你们洗完了吗?怎么那么快?”艾米莉强笑着道。

  “不快啊!我们已经挺慢的了!”丹皇丝奇怪的道。

  “真舒服,艾米莉,你也快去洗吧!”钱玉珊愉快的道,将用完的毛巾收了起来,又将头发甩动着。透过树梢洒向林里的阳光与黑发共舞,发丝上的小水珠闪烁着晶莹的亮光。

  “我这就去。”艾米莉急匆匆的向小溪那边走去。如果是别人,艾米莉恐怕还不会太紧张,但正因为眼前的都是她的好朋友,她才紧张成这样。

  “那么急干嘛!”丹皇丝无意中说了一句,害得我心里也是一阵狂跳。

  “忙了一天,全身都是汗,急一点很正常啊!”朱骋东傻呼呼的道,逗得我暗中直笑。

  “不要在这磨嘴皮子了,大家抓紧时间准备过夜。钱玉珊,你收拾一下帐篷之类的东西。丹皇丝、朱骋东,你们两人和我一起去布置结界防警装置,我们三人顺便为艾米莉警戒。”我正色对三女道。

  “我这就去收拾。”钱玉珊下意识的道,迅速向空地走去,竟是没有想到我凭什么命令她。

  我们三人将自己休息所要用的东西从乾坤袋中拿出来,交给了钱玉珊,然后三人分头前去准备。


~第十章 赤龙~
 
  在清脆的鸟鸣声中,天蒙蒙亮了。直到凌晨三点左右,我才收功睡去,现在醒了过来,还有些迷迷糊糊的,真不想睡醒,只不过是每天这个时候醒来已经养成了习惯。

  我刚睁开眼就觉得屁股一痛,耳旁听到有人正叫道:“好你个秋雷,让你守夜,你竟然睡起觉来了?”

  这一脚算是将我彻底踢醒了,瞌睡虫不翼而飞。我一下子从地上坐起,薄被从上身滑落,我抬头一看,正是钱玉珊。

  钱玉珊一眼看见我光着上身,下身隐约可见,脸一红,转身就奔了出去。过了一会,正在穿衣的我才听到她对朱骋东道:“东东,你去将那头大懒猪叫醒,都几点了!”

  “你不是去叫了吗?”朱骋东奇怪的问。

  “我不行,那头大懒猪不听我的话,我看只有你能将他叫醒。”钱玉珊道,脸上露出坏坏的笑容。

  我在帐篷里叫了起来:“不用了,我已经醒了,哪有叫人用踢的。我说玉珊,你要是嫁了人,那你丈夫可要倒霉了!凶巴巴的,谁受得了?”

  “你放心好了,我若要嫁人,也不会找你这种的,让人太不放心了。”钱玉珊脸带恶笑,轻松的道。

  我在帐篷里迅速穿好衣服,钱玉珊其实不可能看到我的下身,裤子可是穿得好好的。江湖中人晚上睡觉,裤子绝不可能全脱,鞋子一般来说也是不脱的,那是为了晚上可以快速应变,敌人偷袭可不会给你任何缓冲的时间。

  一群人开始在林中练起功来,两个小时后,五人也再次出发寻找目标物。

  我们五人在山中找了五天,和其他组的人已经完全分散开,只能每隔一个小时用传讯石向上面和最近的两组联络一次。

  五天来,除了看见不少魔兽外,什么也没找到。那姓刘的让我放胆打头阵,说后面还有上百人作我的后盾,在一百个金币的引诱下,我义无反顾的走上了这条“不归路”。

  阴森的风从林中掠过,地上的落叶旋舞,阳光透过密林,星星点点。林中昏暗,视野并不开阔,三丈之外无物可见。

  死灵与魔兽在前面开路,后面断后,我和四女各骑着一头炳亟猪跟上。本来四女死活也不肯骑着炳亟猪,宁愿骑铁牛,但在被几只四阶魔兽偷袭了几次后,四女不再坚持,也骑上了六阶的魔兽--炳亟猪。

  正在前头开路的几只四阶魔兽突然停了下来,向前移动时犹豫不决,其他的魔兽也不安的四处乱走,就连那些高阶魔兽都是如此。我的紫雷虎、胯下的炳亟猪也发出了惶急的声音,意似在叫我快点逃走,这种情形太不正常了。两只魔兽好歹也是能与六阶相比拟的魔兽,就算是遇上七阶的,也不可能怕成这样子啊!

  “怎么回事?”丹皇丝问道,她已经全神戒备起来,左手握有一张法符,右手的剑已经掣了出来,她座下的炳亟猪正围着其他猪团团乱转。

  “我也不清楚。”我不安的道:“好像有什么不对,危险就在我们附近。”我的炳亟猪也不听我的指挥,要不是我将牠勒住,牠非得撒腿就往后跑。

  “什么地方不对?死灵没有什么发现吗?”

  “奇怪的地方就在这里,死灵反而没有发现什么不对。”我摇着头道。

  “既然死灵没有发现什么不对,那我们就继续前进。”丹皇丝道,两条秀眉微微的抖动。她可是一个工作狂,为了工作什么都不顾,真让人“佩服”!

  于是我强逼着魔兽跟着死灵往前进,魔兽到处乱窜,越往里走越是躁动的厉害,以我强大精神力也快要束缚不住了。

  我们五人越来越是谨慎,仔细的搜索着附近,手中的兵器全部拿出,做好了所有的作战准备。

  “没有什么不对啊!”钱玉珊看着安静地周围,不解的道:“这里一切都很正常。”

  “一点也不正常!”丹皇丝沉着脸道:“这里没有任何大型动物,只有麻雀一类的小型动物。”

  众人打量着周围,果然就像丹皇丝所说的一样,看不见任何大型动物。事实上,比麻雀再大一些的动物也没有。

  我突然停了下来,眼睛盯在一株赤红色的小草上。小草分成七叶,上三下四,较为奇异。身下的猪被我一脚踹中,一个箭步窜了上去,我将小草拔下,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脸色缓缓的失去了血色,我呻吟了起来。

  “发现了什么?”朱骋东手里的长剑紧了紧,道:“这小草有什么不对?”

  其余三女也围了过来。

  “这是赤棕草。”我的脸色仍没有恢复正常,嘴中直冒寒气,呐呐的道:“对阴寒之气所引起的伤害有奇效,但它只有接受了赤炎龙的口涎才可能生长出来,极为难得,因为很少能有人活着拿着它出来。”

  朱骋东吓了一跳,劈手夺过赤炎草,扔在地上:“这东西不能拿,若拿了,赤炎龙是不会善罢干休的!”

  就在这时,天空中传来一阵奇异的叫声,叫声并不尖锐,但暗含一种奇异的魔力,令人魂为之飞,不由自主的毛骨耸然,大白天依然令人感到阴森诡异,恐惧无比。

  众人听了大吃一惊,抬头向上望去。不远的空中,一只全身赤红的庞大巨兽正不可思议的浮在空中,长得和前几天见到的暗黑龙魂有些相像,背上也是长着双翼,头上生着双角。

  但这可是货真价实的龙,而不是用法术借来的龙魂,巨兽赤红的巨眼扫过身下的树林。

  “是龙怒!”钱玉珊看着空中的赤炎龙魂魄出窍。

  “真的是赤炎龙!天啊!我们的运气怎么这么好,连这种东西都能见到!”朱骋东惊得张口结舌,欲哭无泪。

  运气真的是好到家了,一千年也难得见到一头上位古龙,竟然让我们在这里遇到了一头。

  赤炎龙像是受到了感应一样,在空中再次发出龙吟,双翼急速扇动,狂风顿起,如汪洋大海般向外卷旋,林木摧折。

  赤炎龙化为一道赤虹,循最短的直线向我们俯冲过来,对山上无数的参天古树视若不见。

  五人的行动出奇的一致,同时勒转猪头,向后就跑。真气不住的灌入炳亟猪体内,同时减轻人与猪的重量,炳亟猪以令人无法置信的速度向后狂奔。

  生死关头,炳亟猪也发挥出超“猪”的实力,速度竟然和天上的赤炎龙有得拼。

  赤炎龙到了,狂风压境,大树东倒西歪,甚至被连根拔起,枝叶横飞、黄泥翻腾漫天。

  赤炎龙龙嘴一张,庞大的火流从嘴中喷出,炎流四辉,轰然压下,空中的两只魔禽瞬间就化为了灰烬,空中响起一连串空气干燥爆裂的怪响。

  我身上浮起一层青光,寒然菁灿,向上升起,速度奇快。护身法宝“青云披”迎风一展,发出一阵淡淡的寸许青色毫光。

  “青云披”发挥了强大作用,如铁柱般冲来的赤炎击中空中的“青云披”,只引起了“青云披”的一阵波动,青光流转,硬生生的吞下了火焰。

  周围的树林陷入一片火海,遍天满地皆是火光,只有“青云披”卫护下的地方没有受到波及。我们五人慌不择路,拚命的向前狂奔。

  赤炎龙发出一阵愤怒的咆哮,口中再次喷出怒焰,与之前不一样的是,在火焰中有一点暗红色。火焰击中空中的“青云披”,发出水滚后溅在锅炉上的声音,暗红之点没入青光中,“青云披”发出“嗤”的一声,在空中缩成一块细小的金属物,从天上坠落。

  “青云披”已经被烧成了废物,再也无法发挥防身妙用。赤炎龙从空中冲下,直向我追来,无数的火焰弹先一步向下飞到。

  一个“厉水封”、三道水墙出现在我身后,近身的火焰弹顿时化为乌有,朱骋东她们出手相当的快。但龙嘴中喷出的火焰弹仍是不停的射到,马上就炸开防御法术。

  一张蓝符幻现在我的手里,蓝符自燃腾空,同时间右手伸出,拇指朝天,食指内收,另三指指向左方。

  “风起,云来,雨落,雷出!”

  刹那间狂风大作,浩瀚凌厉横扫身后。迫向我们的风刃、火柱被狂风所挡,让我们四人侥幸逃出,只有几个砸中了我们。

  紧接着天上乌云大起,四象合一,一声霹雳炸响,大雨倾盆而下,雷电在空中闪烁交织,声威摄人。

  赤炎龙的行动马上受到了钳制,在这天候之下,赤炎龙活动要多耗费一半的能量。

  赤炎龙发出阵阵怒吼,在空中不断的闪避雷电,身上则不断冒起红光阻挡雨水。

  赤炎龙仰天怒啸,一道奇粗的红光从牠的龙嘴中升空而起,以目眩的奇速没入空中的乌云中去,乌云中突然闪出奇亮的红光,乌云渐渐散去。

  这场暴雨毕竟是由法术形成的,再加上我对这张符用的并不熟,被赤炎龙本体的烈炎丹元所影响,天上的乌云不久就完全消失,而大雨和雷电先一步失效,只有狂风仍在。

  赤炎龙睁着火红的巨眼,再次从空中扑下,强大的护体风力摧毁了棵棵大树。

  赤炎龙毫无顾忌的扑向我,而艾米莉四人发出的水系法术对牠根本造成不了任何伤害。

  龙皮本来就厚,对法术又有着强大到可怕的抵抗力,赤炎龙连理也懒得理,任凭法术击中在牠的龙身上。

  赤炎龙伸出巨爪,以雷霆万钧之威排空直入。爪上红光缭绕,一爪抓向我的背部,这一爪落实,足可以将人捏成碎饼。

  我可不敢将矛掷出,生怕彻底惹怒这兽中霸主,以火爆闻名的上位古龙。

  我只是全力运起护体心法,将“定神伞”的法术与磁力盾加持在铁盾上,用吃奶的力气将盾后递。

  “轰”的一声巨响,痛苦的嚎叫伴随而起,我连人带猪飞向了远方,在撞倒一棵大树后,瘫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了,四肢无力的张开。

  远处又传来一阵龙吟,空中的赤炎龙蓦的停了下来,在空中发出两声得意的“呱呱”叫声后,竟对旁边的四女不闻不问,转身就飞了回去。

  四女骑着猪飞快的奔向我的身边,刚到我身边,四头炳亟猪就昏倒在地上。二十多里的路程玩命的跑下来,任谁也受不了,即使是身为六阶魔兽的炳亟猪也撑不住,一停下来就不行了。

  我在被我一屁股撞折的大树底下躺着,手中盾碎得没影,那根标枪也不知去向了。右手的臂骨折了,背骨断了六根,胸骨断了三根,肋骨折了两根,左小腿骨裂了,头皮也破了,鼻子也流血了。

  要不是我命大,正好飞离了赤炎龙的地域,早就被这厮整得不成人形,现在这样子还算是好的。

  “你没有事吧?”朱骋东第一个冲上来问,两手不知如何是好,想帮我,又怕弄疼了我。

  “你还好吧?”然后就是艾米莉,一上来就为我施了一个水系的小回复法术。

  “我没啥事。”我“艰难”的摇了摇头:“你们不用担心我,照顾好你们自己就行了。”说话时用了一点力,将断骨拉动,我马上龇牙咧嘴了一番,嘶嘶的喘着气。

  “你没事就好。”钱玉珊有些欣慰的笑了起来:“今天我还要吃你做的菜呢!”

  “最重要的是你的精神力不要有什么大碍,没有你的死灵护着,我们可不易走出去。”丹皇丝也缓缓的走了过来道,脸上却有着关心的神色。

  毕竟相处了这么长的日子,出生入死了之后,好歹也了一些感情。

  我差点晕了过去。

  “不要动。”朱骋东开始为我治疗伤势,另三人也各施法术为我治疗。法术用完之后,才将伤药敷在伤口上,然后四女再小心的为我包扎,动作尽可能的放轻,连一向对我冷冰冰的丹皇丝也小心翼翼的处理着我的头皮,实在是太令我感动了。

  我眯着眼,很是享受这种服务。纤纤细手在我的伤处不停的游走,用上真气为我通关促血,疗治巩固。我老老实实的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上次我“不小心”的动了一下,想和朱骋东亲近亲近,结果我的动作可能大了一些,让皇丝以为我在调戏她,对我来了一脚,差点就整得我生活不能自理,因此我现在才这么老实,不敢再对四女毛手毛脚。

  看着四女在我身边忙碌,我不禁突发奇想,为什么我的大腿骨没断,不然的话……嘿嘿,我偷偷的笑了两声。

  “你又在笑什么?”钱玉珊回过头问道:“好像不怀好意似的。”

  “我是被你们感动得笑了起来。”我煞有其事的道:“今天的事我一定不会忘记,以后我会报答你们的。”

  而“这种报答当然要在床上进行,不然就没有诚意了。”在目前这种情形下,这句话我可没敢说出来。

  “没听说还有感动得笑起来的。”丹皇丝不屑的道。

  “你没听说过,可不代表没有。”我反诘道:“你没听说过的事多了,难道都是没有?大爷我被人感动时,就会笑起来。”

  丹皇丝哼了一声,脸上布上了寒霜,也没有与我争辩,只是手下不知轻重起来,我马上发出杀猪般的声响,将旁边四头猪吓得“嗷嗷”叫,四处乱窜。

  现在的我半边脸全是绷带,右手吊在空中,左小腿也全是白布,上身也绑满了绷带,整个人小心的趴在铁牛背上,嘴巴叽叽歪歪也不知说些什么,听得旁边四女不停的发出娇笑声,更是令我恼火。

  我有点气愤那头赤炎龙怎么能这么差别对待,为什么不将这四女也打成我这样,害得我现在很没有面子。也算我倒霉,本来我完全是可以安全逃脱的,只是被赤炎龙威名所惊,加上龙怒的影响,吓得手足无措,慌慌张张的就向外逃,一时失算,这才受了重伤。

  “不要笑了。”终于忍受不了四女在旁边的幸灾乐祸,我叫了起来,然后又发出“哼哼”声:“笑什么笑?这有什么好笑的,我都成了这样了,你们竟然还笑我!”我很是委屈,连眼角都渗出了泪水(说是痛得流泪可能更贴切一些)。

  “我们已经处理妥当了,你的内脏没有受到多大的创伤。依你的体质,只要休息一天,好好养伤,马上就会好的。”艾米莉她可是治疗的行家,明白我的伤有多重,她将我因为痛而有些倾斜的身体扶好。

  朱骋东补充道:“一天后,你走路很可能还会有些不便。”

  “怎么不便?”我忙问道。

  “就是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朱骋东忍着笑道。因为笑意,使得胸前不算丰满的双峰也抖动了两下。

  “那几天才能好?”我吓了一跳,这要是以后都这样,那我还怎么再泡美眉。

  “大概三天左右就可以完全恢复,这几天你少走动。”艾米莉轻拍着我的后背。

  “放心,这几天我是不会再走一步路的。”我趴在牛背上抬起头,坚定的道。

  “只要你将午饭与晚饭做了,你走不走路我是不会说什么的。”钱玉珊道。

  这丫头嘴倒是真大,开口就要吃,一点都不含糊。

  “你就不怕吃胖了?”我故意威胁她。

  “开什么玩笑,我们练功的人哪有可能会发胖。”丹皇丝向我发出讽刺的笑声:“除非像你这样,一天到晚吃完了就睡,睡完了再吃,醒着也不下地一步。”

  我的肚皮都快被气炸了:“还不是为了你们才这样,要不是为了保护你们,我才不会受伤。”

  “谁要你保护!你没看见那头龙对我们四人根本就没有敌意,牠分明是冲着你来的。”丹皇丝本是清冷的脸蛋多了一些生机,微笑在她的嘴角出现:“倒是你,被一个畜生伤成这个样子,连伤都是由我们四个女人为你治的。”

  “丝,不要太刺激雷。”朱骋东不安的对丹皇丝道,但脸上却掩饰不住笑容。

  “我知道了。”丹皇丝语气里有三分得意:“我会对一个病人多加忍耐的。”

  我心中十分羞愧,没想到受伤这码事情也会被四个女的看到,而且还是四个漂亮的女子。

  “我不与你们闹了,我要运功疗伤。”面对四女满脸的笑容,我只有高挂免战牌,躺在铁牛背上就运起功来。

  见我真的就在牛背上运起功来,四女开始为我护法。四人在我的周围布下了一个强力结界,再建一个法阵,加上一个阵势,然后四女又布下各种物理、法术机关,一群死灵则在外面一层加以防护。

  两天之后我的伤势恢复了大半,但走起路来仍有些一瘸一拐的,只好骑在炳亟猪上活动。


~下期预告~
 
  任务失败,众人不得不退出十万大山,迈向楚之十四州。

  刚进入楚之十四州,秋雷就遇上了两次刺杀,其中一次竟然还是针对他的。寻找朱骋东时,秋雷到了野外,却卷入一场漩涡,被虎啸山庄的人截杀。

  遭到暗算的秋雷逃了出来,为人所救。

  怒火中烧的秋雷急欲报复,在帮了朱骋东小忙后,杀入虎啸山庄的势力范围,却遇到了一群奇异的人,差点就死在地底下。

  应林芳苞的要求,秋雷加入了搜索队伍,与楚淮的反抗势力有了第一次接触。

  请继续期待《征服天下》续集


~第一章 回城~
 
  东厂派出五组强大的搜索队进行威力搜索,却有两组遭到了毁灭性打击。神出鬼没的魔族人运用各个击破的方法,认准一路,连连偷袭,令东厂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最终,承受不起代价的他们,选择了撤出。

  我们几人也不得不退出,可恨的是,我们竟然被勒令断后。从林千骑处得悉,魔族与山贼有联系。为了隐去身形,我收起了魔兽,将死灵派向另一个方向,自己则沿另一路逃生。

  五人安全的进入了南之风城,只不过灰头土脸的,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皮甲也早就不堪使用了。

  我们找到了林芳苞,她们红粉骑士团的人大都安全回来了,但仍有两个金线骑士受了重伤,团员也死了五人。

  这间屋里的光线并不好,所以在四周还设有一些照明石,屋里的椅子上坐满了人,几乎全是女子。罗衣劲装,相得益彰。

  艾米莉先将我们一路上所见的说了一遍,在说到赤炎龙时,林芳苞与另一个女子露出无法置信的神色。

  “难道皇帝陛下对此还不作出反应吗?”丹皇丝突然怒道,将我吓了一跳,她说的不是赤炎龙的事,而是为了暗之神殿。

  “我们已经在前天为此事向芹儿西国发出了强烈抗议,要求他们交出凶手。但芹儿西国只是不阴不阳的说那些人不是他们派出的,他们也正在调查,但又说会配合我帝国抓住凶手云云。”林芳苞平静的道,脸上看不出一丝怒意。

  “难道就这样算了,团长没有向陛下施压吗?”钱玉珊秀眉皱起,艳丽的容光在照明石的光芒下,发出一种叫愤怒的东西。我心中暗恼,向我施压,胆子不小了。

  “这些事不是我们应该知道的,不过听说这次团长没有说什么。”林芳苞道,明显带有一些奇怪。

  “东西厂那边没什么动静吗?”钱玉珊再次问道。

  “孙大统领紧急从全联邦各地调来了千余名好手,正加紧赶来。帝国已经按孙大统领的要求,封锁了所有通往魔界与彪心国的边境,就连锦衣卫与骁骑宫的人也出动了。但由于帝国现在的注意力都放在河南,对这里的重视就有些不够,甚至还要求我们前往河南,这里的事交给别人。”林芳苞轻叹着气道,显然她也为离开这里的事不满,毕竟死去的人都是与她朝夕相处的人,不可能没有感情。

  我听了脸色一变。锦衣卫出动,很可能不是冲着这事来的,而是冲着我来的,看来我要更加小心了。

  “如果暗之神殿的人不回魔界,反而直接南下潜往河南,岂不是对陛下河南之行大添变数?”钱玉珊音调一变道。

  “所以才令我们去河南。陛下早在一个月前就从南非诸州中调来了六千多精英进入河南,只要有需要,随时可以运用这批力量。”林千骑旁边的一个女子道。

  这个女子在我进来时,就不断好奇的打量着我的面具,和众女单处的时候,我自然没有带面具,但在要进城时,我就带上了。

  “她是谁?”我指着那个女子,偷偷摸摸的问朱骋东。

  “她是飞雨团长的学姐,你最好别打她的主意。”朱骋东指着我的头小声的道。

  听说是飞雨这小魔女的学姐,打死我我也不敢动这人的念头,我忙把头缩了回去。这女的不用猜我也知道是谁了,肯定是那个诸葛云。

  小魔女不知脑袋缺了哪根筋,十六岁那年非要去皇家精英学院上学,上学时认识了这个叫诸葛云的学姐。在我面前将她吹得天上少有,地上无双,对她崇拜的不得了,整天在我耳朵边唠叨个不停。

  后来她自己将诸葛云封为红粉骑士团的军师,但我可从来都没有同意过。

  这个诸葛云长得也就一般,比难看强上一点,拉出来倒是还不会吓到人。我有点委屈,朱骋东竟然会认为我要打她的主意,实在是对我人格与赏美能力的侮辱,也太小看我的品味了。

  “她叫诸葛云,听说与东方世家有某种关系。”朱骋东小声对我道。

  果然是她。

  “小胖猪,你要相信我,我可以对天发誓,我对这个女的没有一点意思,我只对你好。”我很诚恳的对朱骋东道。

  小胖猪红着脸看了我一眼,一手挡住了我伸向她臀部的手,还在上面捏了一下,我的嘴马上歪了起来。

  “大家收拾一下,我们准备去河南。陛下此次南行,有不少事要由我们红粉骑士团负责,因此这里我们只有暂时放弃,所有的事会由刘崎中队长负责。”刚刚讨论完的林芳苞看着众人。

  “马上就要走吗?”艾米莉问道。

  “等等。”我第一个叫了起来:“我还有事要办。”

  林芳苞狠狠的盯了我一眼,然后扭头对艾米莉等人道:“明天中午这里有去河南杭如城的船,你们必须在明天中午前上船,中午十六点准点发船,过时不候。”

  最后一句则是抛给我的。我嘿嘿的笑了两声,暗道有一天的时间就足够了。

  “我还有些事要办,我这先去了。”我急着道。

  “你有事就去吧!”林芳苞巴不得我快点在她的视线中消失,据说她看见我嘻皮笑脸的样子就烦。

  “你们如果有什么事,就先去办吧!”这是对艾米莉她们说的,我可享受不到这种话。

  我忙拉着朱骋东她们就要出来,林芳苞突然叫了一声:“艾米莉,你先留下来,我还有事要对你讲。”

  艾米莉一愣,应了一声“好的”,无奈的向我们道:“你们先去吧!等事一了,我会来找你们的。”

  我们四人无奈的退了出来。

  出了门后,我邀请三女去吃顿饭,但这三人竟然不给我面子,将我一脚踹开了,说不去,还说要自己去玩,我正准备死缠烂打,想与她们一起去。

  “带个男的去不太好吧?”连一向对我有好感的朱骋东都不赞成我去。

  “带他去也行,还可以帮我们拿些东西。”钱玉珊首先放松了口气:“逛街时有人帮我们拿东西,可以让我们玩得舒服些。”

  “逛街”这两个大字在我的脑海中出现,是深红色的字,而且还不断的向下滴着鲜血。

  饶是我的胆子很大,乍一听到这两个拥有强大杀伤力的字眼,仍让我魂飞魄散,全身不寒而栗。这可是用汗与泪得来的教训,当年我就曾感叹,人生中最大的痛苦就是陪美女去逛街。

  我算是被康斯坦其娅、凯茜、解环樱给吓怕了,每次陪她们去一趟,总让我能一次吃上三天的饭,实在是被饿得太惨了,晚上睡觉还做恶梦。

  我忙说了一声:“不好,我有些内急,我先走一步,你们有事就先去吧!”说完我转身就逃之夭夭了,借尿遁而去。

  “雷,你走错了,洗手间不在那,在右边。”朱骋东对着我的背影叫道。

  我理也没理,只当没有听到,一路冲了出去。

  三女对望一眼,丹皇丝不解的道:“奇怪,他怎么了?这么急冲冲的。”

  “是啊!我说错了什么吗?”钱玉珊也不解的道。

  “不用管他了,我们还是快去买东西,那家正在打折呢!再不去说不定就卖光了。”朱骋东催促着另两人道,丹皇丝与钱玉珊也不再想为什么我会跑掉,三人收拾一番就出去了。

  我躲在暗处看到三女出去,心里长舒了一口气。总算逃掉了,这要是被抓去当苦力,那还不痛苦死。

  “我说兄弟,怎么了?被女的甩了?”丹尼尔斯不知从哪冒出来,一手捶在我的肩上,差点把我拍倒在地:“怎么一个人凄凉的躲在这,看着三女远去?”

  这头死熊不长脑子吗?连我是高兴还是沮丧都分不出来。

  “你从哪冒出来的?”没有回答他的话,我反问了一句。

  “我哪也没冒,一直都在这,你难道没看见我?”丹尼尔斯奇怪的问。

  我还真没有看到他,刚才出来时急着逃命,没太在意周围。

  “我当然看见了。”我强嘴道:“我问的是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大前天我们就回来了,一直在这等你们。”

  “你就这么老实的待在这?”我看着他的熊脸,想看出有什么不对。

  “当然不会。”丹尼尔斯得意洋洋的道,硕大的熊头晃个不停:“这两天我还进山玩了几次,又杀了几只魔兽。不如我们俩进山再去杀几只魔兽?”丹尼尔斯的两眼开始发出金光,那是看到金币的光芒。

  “笨蛋,要杀也得先将这魔兽皮给卖了。不,我们得先去拿奖金,然后再去卖魔兽皮。”我拍了一下脑袋,被这狗熊一缠,差点将正事给忘了。

  由于我拍的是丹尼尔斯的脑袋,还得垫着脚拍,这家伙太高,拍得有些不舒服:“再说,我们干嘛要去杀魔兽,魔兽可是我们人类的好朋友,我们应该学会与魔兽和平共处。”我有些得意的讲着我的伟论。

  “你没有什么不对吧?”丹尼尔斯用看怪物的眼神看着我,还伸出熊手来摸我的额头,大概是想感受我额头的温度。

  “臭熊,把你的脏手拿开,不要弄脏了我的秀发。”我伸出一把匕首,赶走了额头上的熊手:“我很正常,没有什么不对。”

  “你确定?”丹尼尔斯还是用怀疑的语气问道。

  和这头死熊讲话,真能气坏我的肚子,我不再理他,转身就要走,但丹尼尔斯还是死不放弃,追上来问道:“秋雷,我想你一定是发烧了,不然大白天你怎么会说胡话。你不要否认,不然你的额头怎么会有点烫,你还是回客栈好好养病吧!你把魔兽皮给我,我会将你的赏金与钱带回来的!”

  “不要胡说八道!”我不悦的道:“听不懂人话就不要乱说话。我只是觉得我们需要帮助大家理解魔兽,我们人是动物,魔兽也是动物啊!我们要让人们知道魔兽与人是可以相处的。”

  看着丹尼尔斯就快昏倒的样子,我视若无睹,继续谈着我的思想:“这件事比较艰难,所以我们要一步一步做起。首先,我们可以提供魔兽给一些人来宣传我们的想法,当然,宣传费与跑腿费什么的,我们还是要收一点的。”总之一句话,就是捕猎珍稀动物,然后加以贩卖。

  本是颓然欲倒的丹尼尔斯马上就来了精神,大大的熊眼再次发出炯炯有神的光芒,他伸出双手,紧紧抓住我的手,以极其诚恳、真挚的声音对我道:“雷兄,是我不对,我没有想到你的理想是这么伟大,我误解了你的意思。我实在太感动了,你的理想如果实现,那将会造福整个人类。雷兄,我也想为整个人类尽一番心意,还请雷兄能够将我也带上。”

  听到我伟大的理想后,我在丹尼尔斯的心中马上就升级了,瞬间就变成了“雷兄”,以前他可是一直叫我名字的。

  “没有问题!”我慷慨道:“但食宿自理,另外如果有收益,你的那份我要分一成。行,你就跟着我,若不行,那就算了。”

  丹尼尔斯迅速在心里算了一遍帐,然后道:“是、是,当然要向雷兄交一笔费用。我说雷兄,将魔兽抓来后,我们是不是可以让它们下两个卵‘送人’,让魔兽从小就培养与人类的感情,也好进一步扩大我们的影响。”这家伙一遇到钱的事,马上就精明起来。

  “你以为魔兽是老母鸡吗?你让它下蛋,它就下蛋?”我嘴一撇,头一昂道。

  有一次我为了让炳亟猪下个卵,差点被这头猪给烤熟了,而那卵也没有产下来。

  “你要是把魔兽给整死了,我就把你开除。”我警告一声道:“如果你受伤了,所有医疗费自理。”

  “我只是提供一个意见而已。”丹尼尔斯老脸一红,磋着双手:“一切当然要按雷兄的意思来定夺。”这一会儿,丹尼尔斯叫了无数的“雷兄”,令我很是肉麻。

  “我们不要在这扯了,先去领奖处将赏金拿了,然后我们再去捉魔兽。”

  两个人兴冲冲的跑到了兴隆客栈,这就是当时布告中议定的领奖处。

  还没出客栈,我们俩就已经骂骂咧咧的了,出了客栈后,两人更是破口大骂。

  “他妈的!哪个龟孙王八蛋贴了这么张榜来唬弄我们,竟然贴完了就跑了,下次被我给抓住,非千刀万剐不可。不,男的千刀万刮,女的千人骑、万人跨。”我激愤的道,左手不断的在四周乱劈,双眼怒瞪,面容扭曲,一副择人而噬的样子。

  “这些人渣,竟然将我的金币拐跑了。你们等着,我一定会砸烂你们的头颅。”丹尼尔斯的眼都红了,血盆大嘴更是喷吐着口水与怒气。

  本是兴冲冲前来领赏的两人失望而返,因为悬赏的人早已不知去向。

  下午四点钟左右,朱骋东她们回来了,手里大包小包的拿了一大堆东西,不知她们哪来的那么多钱与精力!

  三个女的回来后,还叽叽喳喳不停的讲着购物见闻与心得,睡在隔壁的我在起来方便了一次后,就被这三女吵得实在是睡不着了,干脆起床。

  “艾米莉呢?”我进入三女的屋,看见艾米莉不在,随口就问了一句。

  “她没来找我们啊!难道艾米莉也没去找你?”钱玉珊讶然道,看见我摇了摇头,奇怪的道:“那她上哪去了?”

  “说不定她和林千骑在一起。”购完物回来的丹皇丝的心情明显不错,本来对我冷冰冰的口气,也缓和了不少。

  “等一会我们去看看。”朱骋东活泼的道:“雷,你看这件衣服怎么样?”

  我扭过头,看着朱骋东拿在身前的那件衣服。

  天地良心,这件衣服配这头小胖猪一点也不合适,但是聪明的我还是明白,这种伤人心的话是绝对不能说的。

  我将衣服小心的接过来,装出一副郑重其事的样子,这个动作很明显地博得了三女的好感,三女看我的眼神都变了。

  我将衣服很仔细的从头到尾看了一遍,然后摸着衣服道:“布料挺好,应该是产自定州的非武堂,样式很是讲究,比较新潮。”由于作工较差,所以我就一笔带过,我道:“手艺还能配得上,看起来作工还是下了一定工夫的,很可能就是芦玉门出品的衣服,我想在衣领后应该有一个芦玉门的标签。”

  听了我的话,朱骋东忙将衣服翻开,从内里找到了那个标签,果然是芦玉门的,朱骋东睁着大眼望着我,长长的睫毛一闪一闪的:“咦,没想到你对衣服这么有研究,你真能干。”

  我听了后更是卖弄,将这种布料的优劣、衣服如何保养、需要怎么搭配,滔滔不绝的讲了一个多小时,三个女的很认真的听着我的讲述,更并肩坐在那,不时的向我问着一些问题,还掏出纸笔不停的记些什么。

  小胖猪举起手,示意要发言。

  “什么事,小猪。”我停了下来问道。

  “雷,你说了那么多,能不能来点实践,你就先为我打扮一下。”朱骋东满脸希望的道。

  “这有何难!”我傲然道,拿起衣服就为小胖猪打扮起来。

  半个小时后。

  “怎么样,还不错吧?”我问着三女,嘴里也不知叼着什么,好像是牙签,身上挂了几件衣服,满脸的汗水,正不停的往下滴。

  可以明显看出,钱玉珊与丹皇丝两人正用一种羡慕的眼光看着朱骋东。

  小胖猪在铜镜前不停的转着身体。她全身上下焕然一新,发型变了,眼当然也描了,脚下蹬着小马靴,露出半截小腿的裤子,穿上她刚买的那件衣服,再用一点绿色的丝带扎在腰间,更添妩媚。

  丹皇丝与钱玉珊不停的点着头,一边还小心的为她整理着衣服。

  小胖猪在铜镜前又轻快的转了两圈,高兴的道:“我就知道这件衣服不错,幸亏我没听丝姐姐的话。”

  唉,我的老脸都不禁为她的话感到有点红,要不是我为她打扮,就她穿这一件小马夹,出去不被人笑话才怪。

  “真不错啊!”钱玉珊叹道,接着又高兴的叫着:“雷,快点,帮我也换一身。”

  “好的。”我的两眼放光,爽快的答应了下来,想趁机占点便宜。

  刚才在为朱骋东换衣时,就有意无意的摸了小胖猪几下,小胖猪还不好意思说什么,摸了一阵,我还没觉得过瘾,现在又送上来一个,嘿嘿……最好丹皇丝也来求我。

  我的如意算盘并没有打响。小胖猪一直在我身边,圆睁着双眼,盯着我的每个动作,美其名是要向我学习搭配衣服的方法,我看实质上是监视我才对。

  无奈之下,我只有规规矩矩的帮钱玉珊打扮了一阵,还不敢将她打扮得多动人,不然又会惹某人生气。

  上次惹了某人,我被追杀了整整半个小时,晚上还不许吃饭,真是往事不堪回首,冰寒心啊!

  钱玉珊在镜前左右细看,很是满意,还说以后就由我来负责她的打扮问题,却被朱骋东给拒绝了,理由是我太忙,还有别的事要处理,不能累着我。也不知她什么时候开始关心起我来了?

  “行了,不要闹了,我要换衣了。骋东、玉珊,你们俩留下来帮我。秋雷,没事你就先出去。”丹皇丝沉下了脸,冲着我道。开始撵人了,还用手推了我一下。

  “不要推了,我知道了,我这就出去。”我推开丹皇丝的手,无奈的道:“我这就去把丹尼尔斯那头死熊叫起来。”我向外走去,临出门时,趁丹皇丝转头时,偷偷的向朱骋东招招手,示意她随我出来一趟。

  小胖猪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丹皇丝,随着我悄悄的出了房门,刚出了门,就悄声对我道:“以后我出去买衣服,你一定要跟着我去。”怪不得她这样就出来了,原来也是有目的的。

  本来是笑咪咪的脸,一下子僵硬了起来,我结结巴巴的道:“这个,这个不太好吧!让人看见会说闲话的。”

  “谁会说闲话?”朱骋东生气了,举着小拳头向我示威。

  “但你刚才不还说我忙得很,不应该打扰我的!”我还想拚命挣扎。

  “对啊!”朱骋东活泼兼得意的道:“你陪我去买衣服当然会忙。”颈后的短发随着她摇晃的螓首摇摆不定。

  我大张着嘴,嘴巴一张一阖的,却半个字也没挤出来,过了一会,我才道:“但、但……”

  小胖猪一只手伸了出来,示意我闭嘴,然后生气的道:“不用再多说了,你到底是去还是不去?不去,你说一声就行。”

  事到如今,我还能说什么,只有以沉痛的心情,配上快乐的笑脸的道:“去,当然要去!我本来就想陪你一起去,但我一直怕你不同意。”

  小胖猪这才露出快乐的笑脸,笑靥如花的道:“你找我什么事?”

  我精神一振,道:“小胖猪,这条绿色丝带可是为你买的,你觉得怎么样?”这句话另有用意,也不知道这小胖猪听出来没有。

  “挺好啊!真是谢谢你了,你对我真好。”朱骋东甜甜笑了一下道。

  “那你……”我歪着头道。

  “东东,快进来,有事要你帮忙。”钱玉珊在里面叫道。

  “还有什么事?你快说啊!我要进去了。”朱骋东轻推着我,催促着道。

  这个小胖猪真笨,竟然没明白我话里的意思,我只有直话直说了:“那你没有为我买什么吗?”

  朱骋东脸上布满了红云,从怀里拿出一样东西,往我手里一塞,就返身跑回了屋里。

  看着朱骋东的背影消失在门口,我迷惑不解的把玩着手里的东西。

  那是一个小瓷像,一个有着福像的女孩,穿着红衣服,作工很是精细,整个人像栩栩如生。

  我有点奇怪,这是什么玩意,有什么特别用意吗?还是小胖猪随手给我的一件东西?

  可惜以前泡的美眉都是成熟女人,与这种小丫头接触得太少,这种小玩意我也是头一次收到。后来我才知道这种小瓷像本是一对,另一个小男孩被朱骋东自己收了起来。

  虽然我不知道这个小瓷像有何用意,但既然是美女送的,我还是很慎重的对待。

  我先用一个小布袋将它装起,在外面加上一个识别码,贴上朱骋东的标签,然后从一个乾坤袋中掏出一个乾坤袋,这个乾坤袋是我专门用来放美眉们送给我的物品的,里面什么都有,连女用内裤都有。

  我将小布袋放入一个特定空间,稳妥的收起乾坤袋,这才转身走了。


~第二章 卖皮~
 
  “艾米莉呢?”看到艾米莉还是没有和三女回来,白桐莹忍不住问了一句。这些人丝毫不管因为没收回钱而红着眼的我与丹尼尔斯。

  “不知道啊!一开始林千骑将她留了下来,说了一阵话后,我们就再也没有见到她。”朱骋东这时好像才发现不对,脸上多了吃惊与奇怪的神色。

  “我们去问问林千骑吧!”白桐莹建议道。

  “不用去了。”张灵茹从外面进来道:“莉姐姐回京城了。”

  如果说钱没收到是一场暴风雨,那么艾米莉之走,对我来说就是一个晴天霹雳,我无法相信这是一个事实,这让我晚上怎么过啊!

  本是闭紧的嘴巴,因为这个晴天霹雳一下子张大,再也合不拢了,喉结上下滚动,什么声音也发不出了。

  还是小胖猪明白我的心意,惊呼道:“莉姐姐不是要和我们去河南吗?怎么现在又回去了?”

  “听说是她的侄女出了一点事情,病情严重,莉姐姐的丈夫向团里打了一个报告,团长就批准了莉姐回去探病。”张灵茹脸上有着关心与惋惜,关心艾米莉侄女的病情,惋惜不能与朋友一起去河南,但一会她就释然了。

  此去河南不比平常,风险很大,不去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那莉姐姐还能回来吗?”朱骋东问道。

  “应该是能够回来吧!”张灵茹也不太确定,她只是负责传递消息,人员调动的事还轮不到她来操心:“大概她侄女的病一好,莉姐就会回来。”

  我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丹尼尔斯心情可能是因为我的痛苦而转好,开始吃起雪饼来。

  “他怎么这么激动?”看到我哭得惊天动地,张灵茹有点傻眼,小声问旁边的人。

  “他今天受了一些刺激。”钱玉珊笑着,走到了我的身边,轻拍着我的背:“乖,好雷儿,不要哭,等会买糖给你吃。”结果将我惹得更加暴哭起来。

  “怎么回事?”张灵茹好奇的问道。

  朱骋东忙霹雳啪啦的将我们没收到钱的事讲了一遍。

  我停了停,接着更加大声哭起来,丹尼尔斯沉痛着脸,雪饼也不吃了。

  “他怎么办?”丹皇丝指着我,有些犹豫的道:“我们还要将他带着吗?”

  “带着他一起去河南吧!林千骑正好还用得着他。”张灵茹轻松自在的道。

  “现在呢!就让他在这哭吗?”朱骋东有些不安的道。

  “小东,我们要出去玩,你去不去?”钱玉珊忍着笑问道:“你要是不去,正好就在这里安慰一下秋雷受伤的心灵。”

  朱骋东吓了一跳,颈部涌上红云,忙摇着头道:“我不在这,我和你们一起出去。”

  “那好。”丹皇丝首先站了起来,道:“我们出发。张昌松,你就留下来安慰安慰这两人,我们就先走了。”

  “等一会。”钱玉珊突然道:“我们好像还少了一个跟班,要是打起架来或者是买东西,总得找一个人帮忙,再说了,要是钱不够用……”

  五女的目光一致投向了身材魁梧,标准的打手兼搬运工的丹尼尔斯,丹尼尔斯被五女的话吓了一跳,再看到五女同时射来的目光,丹尼尔斯头一扬,双眼紧闭,口角流涎,向后昏死了过去,真像头死熊一样,瘫倒在椅子上。

  五女丝毫没有怜悯之心,像拖死狗一样,将丹尼尔斯给拖了出去。

  第二天,已经五点了,丹尼尔斯这头死熊还躺在床上睡懒觉,不就是今天凌晨三点才睡,也不能赖着床不起啊!这可是我们修行者的大忌。

  昨天我本来想与康斯坦其娅联络一次,让她注意一下暗之神殿与芹儿西国,但仔细考虑了十分钟后,我就放弃了。

  康斯坦其娅聪明得很,收到手下的报告,她自己就会妥善处理的,如果我擅自与她说这事,只会暴露自己所在,以康斯坦其娅的聪明,很可能就想到我在哪,我可不会做这种傻事。不再想这些杂事,我跃上院子中的一棵大树,设下禁制,面向东方吐纳起来,做起每日必做的二十四诸天星辰纲罗仙法的功课来。

  这是道家筑基的无上大法,据传是一位成仙得道的仙人所留,心法极为微妙。

  我的全身毛孔一张一缩,排出体内不精纯之气,吸进天地间至精至纯的紫极元气星魂,然后将这紫极元气星魂缩成一团,引入到丹田与百会穴内,培养道基。

  十分钟后,在超脑为主、元神为辅的操纵下,全身开辟出来的十六个气穴中所蕴藏的各种能量,开始在体内交错纵横、奔腾不息,共有多达三百种的心法在我全身高速运行。

  没有办法,现在要是不这样练,功力无法进步,也不知道这是幸运还是痛苦。

  一个小时后,我从树上跳下,开始演练拳脚与兵器,锻练起各种武技来。而法术有些特殊,实际操练所需时间较少,只需要将各种心法勤加锻练即可,所以我锻练的重点都放在武技上,法术所用时间较少。

  六点半,白桐莹五女以及张昌松、林芳苞也从屋里出来,当然还有红粉骑士团与东西厂的人,院子里一时热闹起来。

  八点钟时,众人全部修练完毕,纷纷回房开始盥洗,准备吃饭。

  我一边刷着牙,一边进了房,到了床边就飞起一脚,踹在丹尼尔斯背上。

  丹尼尔斯翻了一个身,嘴里咕哝了几句,像是在骂人,然后又继续睡着。

  看到我那一脚没有效果,我就再次腾空而起,北派的鸳鸯连环二十七脚,精彩绝伦的踢出。

  就算是北派精英高手看到这二十七脚,也会惊叹不已。实在是太精彩了,这二十七脚一气呵成,中间没有一丝停顿,却偏偏这二十七脚踢得层次分明,形成三个波次踢到,每次间隔时间并不相同,每个波次的脚数也不一样。准备不足的人立时就会吃个大亏;完全没有准备的人,下场只要看看丹尼尔斯就知道了。

  丹尼尔斯整个人被踢得完全黏在了墙上,像是要穿墙而过,嘴里更是“哎呀哎呀”的叫个不停。

  我将脚一收,丹尼尔斯一下子掉在床上,沉重的身体差点把一张结实的床给压垮了。这下了他也该醒了,我暗想道。

  “起床了!”我刷着牙,含含糊糊的叫道,转身就要走。

  刚转过身,就听到丹尼尔斯那奇特的熊鼾。

  我转过头一看,那头熊竟然又睡着了。我心里暗乐,这可真奇了,这家伙昨天陪五女出去做什么了,竟然到现在还没有醒来。

  一般来说,四个小时的睡眠就可以完全补充我们所消耗的体力了,难道这家伙昨天去捐精了不成,不然怎么会这么困!

  “算了。”我自言自语道:“昨天亏得太惨,今天我就将这头笨熊的那一份早饭给吃了吧!也算是对我的补偿。”我右手动着牙刷,迅速的出了房。

  在饭桌上,我狼吞虎咽的吃着饭。虽是早饭,但却应有尽有,让我吃得很是爽快,好长时间没有吃得这么痛快了。

  上一次是什么时候?忘了,在我还没有当上这个皇帝的时候,我几乎天天都吃得兴高采烈,但自从我登上这个皇位后,就没吃过几次滚热的菜,只有在我偷偷摸摸的出了宫,泡美眉时,才有可能吃到。

  在宫里我可从来没有吃过一次称得上热的菜,最多也就是温热而已,这就是一个怕死皇帝的悲哀。

  为了解决此事,在我的大力支援下,国立第一研究所正在研制一个最新型的杀毒法器,名字叫做金山毒霸,现在正在开发第一代产品,还处于开发阶段,样品还没有出来,据负责此事的艾玲娜说,估计再有三个月样品就可以出来了,经过半年的实验,获得实验数据,就可以开发出真正的实用型杀毒法器。

  “丹尼尔斯呢?怎么还不见他出来吃饭?”丹皇丝看着正在饭桌上全力扫荡的我问道。看着我的吃相,丹皇丝有些厌恶的皱起了秀眉,成一倒八字,脸上浮起霜气。

  我没有理她,仍忙着自己的事。

  丹皇丝用筷子敲了敲我的碗,沉声道:“你就不能先停一停,回答我的话?”口气虽不严厉,但仍能听出其中的怒意,大概只有不知好歹的人才会故意忽略它。

  现在这些女的怎么都这么霸道?我心里很是不高兴,但看到桌上众人虎视眈眈的目光,我也只能先咽下这口气。

  我拿出一张纸巾擦擦嘴道:“不用等他了,他正在睡觉呢!我来之前问过他了,他说他不吃早饭了。”

  “他正在睡觉,又怎么能告诉你他不吃饭?”朱骋东有些奇怪的道,毫不知正在拆我的台。

  “我把他叫醒了问的。”我的反应也很快,脸上没有半丝异样,镇定自若的道:“我刚走,他就睡着了。对了,我还想问你们,你们昨天让这头大狗熊做什么了?怎么把他累成这样子?”不敢再让众人注意力集中在这上,我忙转移视听。

  “没做什么啊!”朱骋东奇怪的道,其他众女也作出冥思苦想的样子,最后纷纷表态,没让这头大狗熊做什么。

  “我们和他一起出去,也是一起回来的,他只不过帮我们拿了一点东西,我们现在都醒了,他怎么还这么困?”张灵茹也不解的道。

  “难道熊族人与我们不一样吗?”钱玉珊脸上也多了迷惑的神色。对于这种事,她们是永远不会明白的。

  这个问题我是知道答案的,切身体会得来的教训,我又怎么能忘记。

  每次陪着康斯坦其娅、凯茜、解环樱她们出去购物,回来我总是又饿又困,体力消耗倒不算太大,但心力耗竭,实在是受不了。

  人站在那里一直陪着,自己不爱购物,又不能去干别的事,还得为她们拿东西,想找个地方坐下来都不容易找到。

  好容易找到一个座位,三人马上就又离开了,十来个小时下来,整个人都要崩溃了,偏偏那几个女的还神采奕奕。

  “我们不谈这个了。昌松。”我转头对张昌松道:“吃完饭你要是没有什么事,就陪我出去一趟。”

  “什么事?”朱骋东很是警觉的问了一句,令我皱了皱眉。最近这小胖猪怎么管我那么紧?有点不可爱了。

  “没什么事,我和昌松出去走走,说不定你们东厂的人还有人在。”我脸色如常的道。

  “那是不可能的。”丹皇丝道。

  “那你可要在十六点前上船。”朱骋东关心的道,这句话我爱听。

  “我不行,我还有事要办,你还是找丹尼尔斯一起去吧!”张昌松左手摆了摆道。

  本来我是不想带这头懒熊去的,现在听张昌松这么一说,看来是不能不带上他了。

  “当然要带他去,到时打起来,还要靠他呢!”我很干脆的道。

  “如果带他去,岂不是还要等他吃完饭。”钱玉珊笑起来。那头熊吃起来的时间可不短,够我等的。

  “不用。”我甩着头不在乎的道:“他要是吃饭,我就不带他去,要吃就让他带着在路上吃。”

  十分钟后,我回到房里,再次用脚去踢丹尼尔斯,这家伙就是不醒。

  于是我变出一个冰球,塞进他打鼾的熊嘴中,一下子就将这厮给弄醒了。

  丹尼尔斯猛的坐起,左熊臂横扫,右熊爪当头向我拍下,来势极为凌厉。看来这丹尼尔斯平时的警觉性极高,睡着时还能做出如此快捷威猛的反应。

  我的脚下一滑,身不动体不斜,身体向后直移半尺,快得目力难及,在熊臂与熊爪前消失,幻现在后方。

  “你到底要做什么?”丹尼尔斯怒吼道,从床上扑下来就要向我拚命,眼里却闪出惊疑。

  刚才我的动作太过惊人,身不动体不斜,速度还能那么快,实在不是他所能想像的。

  “慢来。”我摇着手道:“你难道不去赚钱了?”

  听到“赚钱”这两个字眼,丹尼尔斯马上安静了下来,不再吵闹。

  丹尼尔斯大睁着熊眼问道:“赚什么钱?不会再被人骗吧?”

  “别忘了,魔兽皮在手里,往外卖也可以卖一个好价钱。”我小声的对丹尼尔斯道。

  “对啊!”丹尼尔斯恍然大悟,开始迅速的穿起衣服来。

  “给你两分钟时间,我在门外等你,我的时间有限,过时不候。”临走时我扔下这句话,丹尼尔斯忙得连话都不敢说一句。

  一分半钟,丹尼尔斯出现在我的面前。

  “你的速度挺快啊!在军队中训练过吗?”我讶然问道,上下打量着这头熊。这时仔细看来,这头熊还真壮,而且看起来还没有赘肉,全身蕴含着可怕爆发力。

  “不是,我在家里的行动一向就很快。”丹尼尔斯摇着头道,憨憨的大嘴一开一阖。

  “好了,我们不说这个了,快点走吧!”

  一个多小时后,我们两人出现在一家装备店里。

  “老板,我们有大量魔兽皮要卖,你们要不要?”我倚在靠台上,很疲累的道,这已经是我们跑的第七家了。

  “客官,实在对不住啊!我们昨天已经购入大量的魔兽皮,现在资金紧张,无法购买。要不,过一两个月,你们再来!”老板站在柜台后,很为难的道。

  “老板,我们可以卖得便宜点!”丹尼尔斯低声下气的道。

  他实在是急于将魔兽皮脱手,魔兽皮并不是说能放多久就放多久的。

  魔兽皮特别容易腐坏,如果超过一定时间没有加以防腐处理,魔兽皮会毁坏得不堪再用;另外,如果在一定时间内没有将魔兽皮中的兽气加以保存,魔兽皮护身的功能将会大打折扣,时间越长,护身能力越弱,也因此丹尼尔斯才急着出手。

  我当然也是急的,不然我干嘛急着在城里多待一段时间,为的就是要将魔兽皮给卖掉。

  “客官啊!不是我不帮你,而是我们的资金已经全部用光了,现在剩下的钱只够支援我们日常运转所需,实在没有能力帮助你们啊!”老板叹了一口气:“我们其实也是很想将你们的货买下来,只是现在没有那么多钱。”

  “老板,没有钱没有多大关系。”我忙冲着老板道,脸上急迫的心情足以让人误以为我是疯子。

  “你疯了!”丹尼尔斯惊叫道,伸手抓住我的肩头,就要拉我回来。

  老板也是一脸不解的看着我,眼里还多了三分害怕的神情,以为真的遇到了疯子。

  我一手拔开熊爪,对老板道:“只要老板你立个字据就行,钱你们可以在三个月内入到我们的帐户里来。”

  听我这一说,丹尼尔斯又将熊爪放下,对老板道:“对!老板,只要你们能立下字据就行,你们是老字号,我们信得过。”

  老板听了我们的话,还是苦笑了一声,脸上有疼惜的神色:“客官,我们不仅仅是没有钱而已,我们现在还缺材料和人手。如果我们将货买下,恐怕只能是烂在仓库里,这种损失我们也无法承担啊!”

  魔兽皮只有经过特殊处理,成为皮革以后才能存放,不然,放在空气里,用不了太久就会腐烂,如果沾水,烂得就更快了。

  而我与丹尼尔斯两人在剥皮时,血并没有除尽,这时兽皮已经有些不对劲了,再不出脱,恐怕就要烂在手里。

  我没能及时将皮脱手还可以理解,毕竟我是刚回来,而丹尼尔斯这个大笨蛋,回来就没想起来要卖皮肉,想起来就让人发笑。

  两人听了老板话,马上就泄了气:“南之风城如此之大,就没有能买我们魔兽皮的主顾吗!”两人一起仰天长叹,哀嚎之声当场震昏三人。

  又一个多小时后,在一条较为繁华的大街上,这里相当的热闹,各种地摊到处都是,沿街叫卖的人也多的很,行人摩肩接踵,往来不休。

  “各位大哥,来看一看,瞧一瞧啊!这些可是正宗的十万大山土产,来自深山老林的魔兽皮,每一张都是货真价实,走过、路过,不要错过。今天由于内部原因清仓大拍卖啊!只要给钱,就可以拿啊!每张兽皮一个金币起价啊!”我鼓着一张嘴不停的喊着,手臂挥个不停,不停将路人拦下。

  “大家请看,这是正宗的熊皮,刀砍不入,剑劈不裂。”丹尼尔斯拿起一张熊皮向大家展示,手里拿着的刀不停的砍向熊皮。

  一群人围在我和丹尼尔斯的身边看,百余张魔兽皮放在露天里,任谁都会好奇的过来看一看。

  现在帝国里的人已经比较富裕,工作好一点的,对一个金币已经不是特别计较了。不过要是普通人家,一个金币,那可是大半个月的薪水。

  “闪开,闪开。”一群人推开了人群走了过来,走过之处人群如浪分流,人群似是对这些人相当的惧怕,闪避不迭。

  “小子,你们好大的狗胆,敢在爷们的地盘上摆地摊,你们知道我们是谁否?”一个看似头子的青年大汉,嘴里叼着一根牙签,对我们大声喝道。双袖高高的挽起,一副作好打架准备的样子,只不过人处在一群人的中间,被保护得相当严密。

  “这位兄弟,不好意思,我们正忙着,有什么事,请你呼叫五八二四七一五,与我们的秘书联系。”我点个头后说了一句后,就对这几个人理也不理,而是不断的冲着我的可能客户吆喝着。

  “小子,别给你们脸不要脸。”一个前襟洞开,光着前身的大汉看不过去,上前推开我,一脚踩在熊皮上,脚下用力,使劲踩了几脚。

  要不是人太多,这人能飞起一脚,直接就将摆熊皮的地摊给踢飞了。

  “这位大哥,请问你用的可是传说中的‘天下无盾、坚山可摧的无影破山脚’?”丹尼尔斯一脸崇拜的看着这个光着上身的大汉。

  大汉明显一愣,看着丹尼尔斯脸上那让人觉得有些恶心的面容,大汉不自觉的将脚收了回去。“你在说什么?”大汉下意识的问了一句。

  旁边一个短襟小子上前一步,大拇指向后一扳,指着光着上身的大汉,自傲的道:“算你们识像。这是我们的二哥,以腿法名动天下的‘腿定中州’徐历,徐二哥,这无影破山脚正是我们徐二哥的成名绝技。”

  “果是这种绝技,今天有幸目睹,实是三生有幸。”丹尼尔斯摇头晃脑着说道,一副很有学问的样子,佩服的抱了抱拳,然后猛的将头一扭,对着围着的人群道:“各位大哥,你们也看到了。”

  丹尼尔斯抄起那张被大汉踩过的熊皮向大家展示,还伸手向两边抖动了两下:“这位名动天下的徐大侠以成名绝技,动用十成武功,也未曾将熊皮踩毁,由此可知这张熊皮是多么的坚硬。事实上,这张熊皮是我们熊王身上的熊皮,我们历经千辛万苦方才将这张熊皮弄到手,我们连砍它一百零八刀,也未曾砍破。今天要不是我们兄弟实在是等着钱用,也不会将这张可作为传家宝的宝物拿来拍卖!”丹尼尔斯脸上一脸的哀伤,痛苦的表情就好像这张熊皮是从他家人身上扒下来似的。

  “是啊!各位大哥,错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大家要买还是趁早,尤其是这张熊皮,这可是唯一的一张。”我拿起旁边的一把刀,刺在兽皮上,兽皮连一个白印也没有。

  旁边那几个地头蛇气得差点没昏过去,齐齐怒喝一声,脸上露出狰狞的神色。

  “你们不想活了?”怒吼声响起。

  “小子,你们敢耍我?”那光头大汉一声怒吼,冲了上来,势若奔马,对着丹尼尔斯就是四脚,直攻中盘,双脚互出,急如狂风,腿风虎虎,算得上二流身手,看来脚下下过苦工夫,不全是唬人的。

  “踹翻他。”有人幸灾乐祸的叫道。

  熊皮倏的抖起,乌光一沉倏展,临空一卷,就将光头大汉的右脚裹住,再一个急旋,光头大汉惊呼一声,斜冲出丈外。

  丹尼尔斯一招就将那大汉给甩了出去,轻松写意,没用上多少真本领。

  这群地头蛇并没有什么真材实学,背后伤人可能让人害怕,若正面交战,凭他们那一点功力,根本就没有任何机会。

  光头大汉收不住脚,撞倒了两人,才勉强站定,眼里快要喷出火来,怨毒的眼神死盯着两个“深仇大敌”。

  旁边那七八个人看了脸色大变,没想到身手最好的人,一招就被人给撂倒了。

  “各位请看清了,刚才这位徐大侠用上了平生绝学,可仍未将此熊皮攻破,这再一次验证了熊皮是坚不可摧的神话。”我在旁边马上加了一句。

  光头大汉听了此话,一声虎吼,再次冲上。

  “都给我上。”那叼着牙签的小子看不下去了,把手一挥,叫喊了一声。马上从周围冲上来十几个人,大打出手。

  人群混乱了起来,不少人纷纷夺路而逃,但仍有人站在那里没走,要嘛是这群人的同路人,要嘛就是想混水摸鱼,找机会抢一张魔兽皮就跑的。周围混乱一片,哭喊的、动手的、奔跑的,乱成一锅粥了。

  我冷哼了一声,缠腰上的蟒鞭出手,一阵尖锐的风声响起,就像是利刃破空之声。

  沉沉乌光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半弧,连连抽动,吐出十几道如虚似幻的暗芒,破空激射,到人前突然左右分张、切入、旋飞、抽打。

  鞭长足有丈二,加上手臂三尺,足可击倒丈外敌人。冲在最前面的四个人还没有近身,每人就重重的挨了三鞭,身前顿时一阵血肉模糊,一人更被打得昏了过去。

  我回手一鞭,乌芒眩目,鞭头诡异的临空反卷,抽在另一个想抢魔兽皮的人身上。

  刚伸手至地上的行人,突然发出一声鬼哭狼嚎,前冲出两米,逃之夭夭。

  丹尼尔斯则是无畏的冲入了人群。强壮的身体一点也不畏惧对方的打击,这种身手就算对他暗袭,也毫无效果。

  丹尼尔斯根本就不防守,只是挥舞着熊掌左右开弓,铁拳钢掌横穿纵劈,声势浑雄猛烈,而且显得沉稳扎实,不时的突出辛辣招式,击昏一人。

  没过一会,近二十人躺了一地。两人这才停下手,很惭愧的互相望着。

  “靠!就这种身手也敢来抢我们的场子,真是侮辱我这双手啊!竟然用你们来打这群无赖。”丹尼尔斯很惭愧的看着双手道。

  “是啊!”我也是一脸的沉痛:“欺负这些人实在是不好意思。只是我实在是管不住手啊!一动就下狠手。”

  地上躺下的一半人是我打倒的,其中又至少有三分之二骨折或者见血。

  叼着牙签的青年人被丹尼尔斯特地给打掉了半嘴的牙,那青年人嘴角流着血,从地上爬起,用颤抖的话音道:“女闷顿泽(你们等着)!”漏风的话音让我们两人又是一阵开怀大笑。

  一群人互相搀着,狼狈而去,临去之前,那小子还用怨毒的目光看着我们俩,但被我们用更狠毒的目光瞪了一眼后,跑得比兔子还快,一眨眼就不见了。

  现在在我们摊子前已经没人了,众人生怕惹事,没人敢再上来看货。

  “我们还要在这吗?”丹尼尔斯望着冷清的场子,叹着气。他刚才已经跑去拉人了,但没有人敢过来:“等会来的人多了,可不太好应付。”

  “怕什么,没有三五百,还吓不倒我们兄弟俩。”我挺着胸膛,口出狂言。我要是有半兽人那种体魄,有可能不怕百余人,可惜我没有。

  “很可能来个三四百人,这对他们地头蛇来说,没什么困难的。”丹尼尔斯平常绝对看不出的稳重出现在脸上,看着我道:“我们还是走吧!”

  “我们只是大人不记小人过。算了,不与他们计较了,我们另找个地方。可惜了这块风水宝地。”我留恋的看着周围,在这里我们已经卖了三十余张魔兽皮了。

  “走,等人来了就不好走了。”两人开始收起货物来。

  “我觉得最好还是能将林芳苞给叫来,出了事还有她能挡着。”丹尼尔斯边收拾,边对我提出建议。

  “好吧!等我们找到地方,就将她叫来。”我想了想还是同意了。虽然不乐意林芳苞看到这一切,不过现在情势有些紧张,还是不要大意的好。


~第三章 五女~
 
  半个小时后,两人又在另一个地方吆喝着。

  “严大哥,就是那两个小子打了我们的人。”在一个不惹人注意的拐角处,一个披散着头发的小伙子,对另一个穿着蓝衣的人道。

  “我知道了,我会收拾他们的。”那人脸上有着阴冷之意,眼中的凌厉眼神小心的打量着两个目标:“事成之后,你们可要说话算话。否则,休怪我不讲情面,下手狠辣。”

  “放心,我们在外混的最讲的就是‘义’与‘信用’。”站在两人后面的一人道,脸由于在黑暗中,看不清长得什么样。

  就在我和丹尼尔斯喊得正欢时,又有一群人过来了。

  “你们就是这个摊位的摊主吗?”一个穿着青色衣衫、戴着红袖标的人对我们道,脸上神情有些倨傲,就像是普天下的人都欠了他钱似的。

  “不错,我们就是,请问你们是?”我小心的道,看他们这副打扮,就知道是官府的。现在是民不与官斗,不管有理没理,真要闹起来,倒霉的一定是我们。

  “我们是联合执法队的。”穿青衫的人指了指红袖标,对我们道,红袖标上绣着“联合执法队”五个字。

  “联合执法队?”我和丹尼尔斯疑惑的看了几眼。

  “就是税收部门、卫生部门、纪检部门、捕快部门、打击仿冒部门,五家组成的联合执法队。”那人昂着头傲然道,嘴脸看起来有些可恶。

  “那找我们有什么事?”

  “你们税单办了吗?地摊费交了吗?卫生检疫做了吗?质量检查查了吗?……”那人问了一连串的话。

  那人说一句,我们两人就摇一次头,我们什么也没办。

  “这些都没有做,也没有关系,只要你们缴纳十五个金币的委托费就行了,我们会为你们做的。”那人看我们什么也没有,很流利的又说出一番话,很体贴、关心我们,知道我们做小买卖的也不容易。

  “交十五个银币行不行?”丹尼尔斯还想讨价还价。

  “罗兄。”另一人焦急的捅了捅那穿青衫的人。

  穿青衫的人这才醒悟过来这不是平常敲竹杠,脸一沉,厉声喝道:“好啊!你们还想贿赂官员,罪加一等。”

  “等会。”我手向前一伸,阻止他们的冲动,多一事不如少事,现在何苦起争斗,大可以在办手续的路上逃跑:“我们这就去将所有的手续办妥,还请各位官爷通融一下。”我点头哈腰的道,丝毫没有想到我还是一个皇上。好像当我与超脑融合后,就发生了一些奇怪的事,想当皇帝的野心似乎并不仅仅为了自己,性格随着时间的蔓延而不断发生着某种奇异的变化。

  “这才对。”青衫人满意的道。

  “办个手续要多长时间?”丹尼尔斯多问了一句。

  “也就三个小时吧!”

  “三个小时?能不能短点?”

  “时间短一些不是不可能,但花费要多一些。”

  “怎么,还要花钱?”我惊问道。

  “当然,你以为办个手续没有成本啊!”青衫人瞪了我们一眼。

  “需要多少钱?”丹尼尔斯担心的问。

  “每项手续不一样,一般不会太多。”青衫人道:“一项也就十个银币左右,如果有特殊要求,就要再加两个银币。”

  两人稍微松了一口气,不太想与官府惹事的两人,以为只要交了这一点皮毛钱就行了。

  “那节省多少时间?”

  “平均每道手续节省半个小时左右。”青衫人道。

  “那还行。”不就半个小时嘛!我刚点了一下头,但紧接着就惊叫起来:“你说什么?每个手续两个半小时?那不是得过一天才能办完?”

  “你以为办个手续那么容易啊?”青衫人脸上倨傲的神情再现:“你不过就是一个摆地摊的,要是开个酒楼、饭店什么的,两、三个月也下不来。对了,顺便和你说一声,每过三个月,手续要重办一次。”

  “这不可能,你们这分明是赤裸裸的公开抢钱。”一股热血直冲我的脑门,面红如血,怒发冲冠。

  三个月就要办一次,这还能让人做买卖吗?我马上叫了起来,丝毫没有想到自己只是在这里摆一天罢了!现在我正为所有的劳苦大众、平民百姓而争。

  “你说什么?”脸色本是和蔼的青衫人,嘴脸马上就发生了变化,阴森森的面目出现,阴森冷厉的气势从身上溢出。

  “我们说了,不可能!”丹尼尔斯强硬的道。现在我们根本就不可能有时间去办这个,就算是有,我们也不愿意花这个钱。

  不过对方其实也没有意思让我们去交钱。

  “头。”一个在刚才一直蹲在地摊前,戴着帽子的人走到青衫人旁,一脸郑重的道:“我们刚才详细检查了一遍,初步断定这是一批假货,我们需要将这批货带到实验室再详细检查一遍。”

  “小子,听到了吧!你们的货有问题,货我们扣下了,要是有问题,到衙门来找我们。”青衫人丝毫没管我们的感受,将手一挥道:“来人,给我将东西拿走。”

  周围人群中突然钻出几十个捕快,四方一围。我们两人一惊,看这架势,方才明白过来,这一群人是有备而来。

  我俩忙拿出了兵器,做好了应战准备。周围人群再次喧哗起来,纷纷退去,脚下狂奔,脱离险地。

  “小子,你们最好乖一点,放下兵器跟我们走一趟。不然,别怪我以妨碍公务罪名,将你们抓起来。”

  有人在青衫人耳边又说了几句话,青衫人不断的点头。

  “你们两人。”青衫人指着我们俩道:“由于你们贩卖数量庞大的假货,我们有理由怀疑你们与境外某犯罪集团有关,所以你们必须与我们走一趟衙门。如果你们是清白无辜的,七天左右我们就会查明,将你们放出;至于你们的货,如果没有问题,过上十天八天的,我们也会还给你们。”

  等过了十天八天,货也就不值钱了,毛皮必定全毁。

  “好你们一群知法犯法的捕快。”丹尼尔斯醒悟对方是在打魔兽皮的主意,愤怒的道:“竟然敢打我们魔兽皮的主意,你们是不想活了?哥们我可是在军队监狱里混过的,和我玩这一手,你们还嫩了些。”

  “你们难道还想拒捕不成?”青衫人丝毫不惧丹尼尔斯,很镇定的道:“来人。”

  周围的人群在刚才捕快出现时就已经散去,脚步声响起,在我们四周,出现一群捕快,灰巾包头,灰衣罩身,双手拿着弓箭出现在大街上,镞尖在阳光下发出令人心寒的灿光。

  这一次我和丹尼尔斯变了脸色,弓箭可不是闹着玩的,一不小心就挂了。

  “向那青衫人方向突围。”我低声道,丹尼尔斯点点头。

  “你们两人怎……”

  话音未落,我们两人飞跃而起,身化流光,跃至青衫人前。

  丹尼尔斯手中狼牙棒虎啸成风,怒卷而到,闪炫出一圈孤环,寒人心神;棒上更是飞出三道小闪电,裂空怪响,击向后方弓箭手。

  一声虎吼,青衫人旁边有两人挥刀而上,火辣辣的劈出六刀,拦下了丹尼尔斯。

  身形乍隐乍现,我右手向前一递,标枪直击青衫人,殷殷雷鸣之声连震不已,晶莹的十三道精芒以可怖的奇速,排山倒海般及体。

  “嚓”的一声,青衫人的长剑于瞬间出鞘,剑上圣光隐现,沁人心神。

  青衫人大喝一声,右脚猛的向下一顿,剑气飞腾,长剑从空中大力斩下,带起一声音爆,于电光火石斩在我的标枪前端。

  能在这电光火石之间,找到枪的真体,眼力绝对是高人一等。

  “砰”的一声,枪剑相击而退,圣光横飞,如箭射出,却被我的身前一阵隐风吹飞。

  “圣骑士!该死的,你们怎么可能当捕快?”我心中讶然,不禁叫了出来。

  嘴上叫喊,手下可是丝毫未停,标枪怒刺翻飞。“七连魔击飞雪落”,标枪幻成七根玉柱,如雪花般飘然成群,落向青衫人,枪气迸发,风吼雷鸣。

  “你懂的倒是不少。”青衫人眼中精光一闪,手中长剑一路狂飙,连环劈出一十七剑。

  剑虹破空疾飞,剑剑从标枪旁劈过,剑上迸发出神奇的剑气,奇异、雄浑,硬是逼得我的标枪无功而返。

  青衫人脚下一动,已是欺近我的身边,手中长剑当胸直落,落下的瞬间,徒然冒出一道光龙,临空飞到,有如来自地狱的怒蟒,甚是阴沉威猛。

  盾牌在左手幻现,又突兀的出现在光龙飞来的路线上。盾上寒石真气发出淡淡的寒芒,轻易的就击溃光龙,接着盾牌一个斜劈,以令人目眩的奇速斩向青衫人右肩。

  同时间,标枪向回一缩一旋,左脚向外急跨,我的身体向右强力一扭,借助腰部的力量,标枪如影附形,以惊涛骇浪般的无穷威力,凶狠的扫向青衫人的腰部。

  真要挨上这一下,青衫人日后恐怕就只能在床上渡过了。

  青衣人被迫掏出了压箱底的本领,一声低叱,招发“青山绕虹”,一匝银虹绕体而起,怒旋狂奔,锋刃闪飞。

  两人进退如电,冲刺切入交错。

  “铮铮铮……”兵器交错声不绝,令人闻之头皮发麻。

  长剑再次冒出一道圣光,击中盾牌。盾牌顿了一顿,接着长剑闪出一朵白莲点中盾牌,青衫人借力而飞,向左横移三尺,避开了扫来的标枪。

  “都给我住手!”一声犹如沉雷般的娇吒声在后方响起,穿云裂石,声震全场。

  青衫人一听,心头一震,本是准备欺前的身形,反向后退去。

  我听到这个声音则是心中大喜,救星终于来了,忙收枪后跃,盾牌仍挡在身前,以防有人用箭。

  林芳苞与诸葛云两人正站在街上,拿弓箭的捕快手都垂了下来,脸上多了慌张迟疑的神情。再没见识,他们还是知道眼前的人是红粉骑士团成员,光看两女衣服上的标志,就知道她们在红粉骑士团中的地位不低。

  正是慑于红粉骑士团的威名,捕快这才在两女的命令下,不情不愿的将弓箭放下,他们知道就算是城主,也惹不起这些人。

  “你可终于来了,林千骑。”丹尼尔斯就像是见了再生父母似的嚷道:“你可得为我们作主啊!这些人想抢我们的魔兽皮。”

  青衫人看到林芳苞与诸葛云两人,心头也是一惊,暗道事情不妙。原以为不过是普通的两个浪人,却没想到还有如此强硬的后台。

  青衫人心中有些焦急,今天这事不成也就罢了,回去上头的人也不会说什么,但要是让红粉骑士团的人察觉出有什么不对,那他可就要毁了。

  “在下是南之风城的捕头齐寒,不知两位如何称呼?”齐寒很客气的道,脸上却皱起了眉头。这两个摆地摊的不知与红粉骑士团有什么关系?没听说红粉骑士团还有男性。

  “我们俩是红粉骑士团的人。”林芳苞板着脸道,平凡无奇的脸上露出不悦的神色,与旁边脸色不算好看的诸葛云有的比。这番话惹得齐寒等一众人,在心里暗骂一句废话。

  不过既然对方不愿意说出在团里的身份,齐寒也没有勉强。再看到对方好像也没有往下追究的意思,心里更是一宽,巴不得快点闪人。

  “这些人与我们有些关系,你们先走吧!”林千骑挥了挥手,示意他们离去,架势甚大。

  齐寒忍着一肚子的气与疑虑,打了一连串手势,示意捕快们收队,再也不理旁边那个一直向他使眼色的人,带人离开。

  看着这一群捕快,我的眼里一直有着异色,那是愤怒、不解与震惊。

  “你们在这做什么?”林芳苞走过来,脸上出现寒霜,不悦的意味比刚才浓了一千倍。

  “我们正在卖魔兽皮。”丹尼尔斯很平静的道,丝毫没有在意林芳苞眼里要杀人的目光。

  可这是因为他并没有看到,他正低着头收拾魔兽皮,要是看到了,他可能就不会那么镇定了。

  “我们带在身上不卖掉的话,过不了几天,魔兽皮就要烂了,到时那种臭气我担心你们受不了。”

  林芳苞瞪了我们一眼,丹尼尔斯“关心”的话语丝毫没有平息她的怒气。连她自己都暗暗奇怪,怎么每回见到我们总要生一次气?

  旁边的诸葛云微笑着轻拉了林芳苞一下,林芳苞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对正忙着捡魔兽皮的我们俩道:“别忘了,中午十六点准点发船。”

  “知道!”两人异口同声的道。

  “我们走吧!”诸葛云拉着仍在生闷气的林芳苞退去。

  我们俩同时抬起头来,目送两女离去,同时吁着气。看到林芳苞,我们俩谁也不舒服,有一种压抑感。这女的,太狠、太辣,还不好看。

  “我们还是再换一个地方。”丹尼尔斯将手里的魔兽皮抖动了几下,将上面的灰尘抖掉,兽皮脏了,价钱会打折扣的:“这里的人气可能不行了。”

  周围的人群像上次一样,早已散去,没人肯得罪当地官府,也生怕自己被无辜卷入纠纷之中。看来,这里是不可能再有生意做了。

  “对,不如我们就到码头去卖,等船要开时,我们就上船,甚至我们还可以在船上卖。”我两眼放光,提了一个好意见。

  “对,对,对。”丹尼尔斯点着熊头,但又顿了一顿,道:“但我们伟大的理想怎么办?”

  “那就先放一放好了。”我也很无奈的道。这事又不急,等哪天有时间了再去办也行。

  想到这里,我就不由得想到那头该死的赤炎龙,哪天非带上十万大军,将这家伙抓到皇宫里给我做宠物。不过这事也只是想想罢了,那里好像不止一头赤炎龙,两头赤炎龙合力,一万最精锐的士兵也会死得光光,十万大军合围也没有用,只要赤炎龙想跑,还没等我们见到龙影,两龙恐怕就不见了。

  不过我的判断只是基于人类的想法,丝毫没有从龙的角度去看问题。

  半个小时后,两人出现在码头,再次摆起了地摊。

  “现在不是春天吗?怎么大太阳那么毒。”在太阳底下坐了五个多小时的丹尼尔斯,挥洒着汗水说道。

  “能将魔兽皮给卖掉就不错了,还管什么太阳毒不毒的。”我喝着刚取来的井水道。

  “可惜还有一半左右没卖出去。”丹尼尔斯看着身前的魔兽皮,有些痛苦的道。

  “这已经是不错的了。一共卖出去二百五十六张魔兽皮,我还有近二百张,看来我们要亏本了。”

  “就这已经是亏本了,二百多张魔兽皮只卖了四百个金币。”丹尼尔斯痛心疾首的道:“这可都是四阶以上的魔兽皮。”他好像忘了还有狼皮的存在。

  “你们这魔兽皮怎么卖?”在我们地摊前出现了五女,一个丫鬟打扮的女子道。

  丹尼尔斯忙站了起来,对五女道:“大家好,这里有不同的魔兽皮,你看这是长臂猿的,这是大狗熊的,每一种价格都不一样,我们现在是亏本大拍卖,一张五阶魔兽皮只卖你们一个金币,熊皮等六阶魔兽皮是三个金币。”

  我有点惊讶的看着那个好像是主人的女子。她带着一个淡青色的面纱,雾蒙蒙的,不是凡品,普通的眼神无法穿透;棕绿色的春衫,镶着白花边;墨绿色的长裤,两条裤丝似刀削一样,就像是绿色莲荷一般,亭亭玉立于微风之中。

  我眯起了眼睛,不仅仅是因为她的风姿,我觉得对她有点熟悉,好像在哪见过,但是印象不深,不自觉的又看了她好一阵。

  蒙面纱女的眼中冷电一亮,横扫了我一眼。我惊了惊,收回来了在外人看来色咪咪的目光,但我还是用眼角的余光打量着她。

  “你们还有几张熊皮?”蒙面纱女轻吐樱唇,问了一句。

  “还有十张,如果各位都要的话,我们可以便宜一些,只要你们二十九金币就行。”丹尼尔斯心神一振,抬起熊屁股,从地上站起道。

  “春香,给他们二十九个金币。”蒙面纱女打量了我们两眼,我觉得她注视我的时间好像长一点。

  “是。”叫春香的丫鬟从怀里掏出一个皮袋,从中数出二十九个金币,扔给了我们。

  我和丹尼尔斯贪婪的看着那个钱袋,要是这个钱袋是我们的多好啊!

  “各位请收好。”我将十张熊皮包好送给她们,道:“还请各位自行处理熊皮,我们实在是货太多人手太少,不然我们就自己动手做了。”

  五女对我的话理也未理,直接就迈步上了船,令我和丹尼尔斯很没有面子。

  轮船发出一阵长鸣,缓缓的开动,宽阔的河面在阳光下闪出鳞光,随着涟漪的荡漾,光芒细碎起来。硕大的轮船迎着金光,缓缓驶向它的目的地。

  我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丹尼尔斯拉我去卖魔兽皮,我是死活也不肯动,虽然我的一身功力世上罕有,甚至是根本无人可比,但强大的功力对晕船这种事还是无能为力,现在的我正用超脑进行分析,看能不能消除这一状况,但这是需要时间的。

  “由于体内的染色体上有一种特殊的碱基对,它构成了晕船基因,对这种状况,超脑无能为力。”超脑在我脑中报告道。

  “那能不能减轻这一状况?”

  “可以调节体内的腺体分泌,这可以将症状减轻一半多,但这只是治标不冶本。”

  “别管是治标还是治本,你先给我减轻状况。”我发出了指令,赚钱大事还等着我呢!我又怎能不在?这要是被丹尼尔斯给贪污了,那我不是亏了嘛!

  半个小时后,我出现在甲板上,虽然脸色还是很苍白,但明显好多了。

  “大家快来看啊!这可是十万大山土产……”丹尼尔斯在甲板上叫着,一眼看到了我,忙叫道:“雷兄,快过来,我在这。”

  我赶了两步,走到地摊前,一屁股坐在他的身边:“卖出去多少了?”

  “唉,这里可都是穷鬼,只卖出去十张,我看剩下的货是完了。”丹尼尔斯惨道。

  “卖不掉就扔到河里吧!”我故意大声的道,整个船头倒有一半的人能听到。

  “干嘛要扔掉?不如我们再减价卖。”丹尼尔斯惊道,一脸不解的望着我,两手护着魔兽皮,就像是老母鸡护着鸡蛋一般。

  “你懂什么,你没看见别人正等着我们减价吗?”我推了一下丹尼尔斯,这家伙也不怕丢人现眼,怒道:“不懂就不要乱说话,现在我们面对的需求量就这么大,我们在船上处于垄断地位,现在的商品价格正好,正是让利润最大化的价格,如果降价,卖是卖得多了,得到利润却是少了。”

  “不对啊!我们现在只要往外卖,就能拿钱啊!”丹尼尔斯疑惑的道。

  “唉!和你说不明白,你只要将货放着好了,过两天货存不住时,那帮等着减价的人就会心急如焚,到时他们自然会来买。”我不耐烦的道。

  “好的,我听你的,谁叫你是老大。”丹尼尔斯无奈的道,双手放开,不再护着。

  轮船上突然拉起了警报声,声音极为尖锐,撼动脑门。

  “怎么了,难道有水贼?”我从地上一蹦而起,惊问道。

  “这么快!”丹尼尔斯也有些惊讶,但神情则比较镇定,从地上站起,开始收拾魔兽皮,边收拾边一脸惊讶的问道:“老大,难道你从来没坐过船?”

  旁边的众人也是一脸不屑,正用看土包子的眼光看着我。众人开始纷纷回到船舱里。

  看着四周射来的异样目光,我浑身不自在的勉强道:“怎么,没坐过船不行吗?”

  “好了,不要废话了,先收拾东西,我们赶快进舱。”丹尼尔斯手下加速地道。

  “到底怎么回事?”我帮丹尼尔斯收拾魔兽皮,问道。

  “船就要进传送门了,所以船长才拉起这种警报声,让大家进入舱中暂避一时。不然,进传送门出了什么事,船长可是不负责任的,如果在这种状况下出事,保险公司也是不负责赔偿的。”

  我点了点头,原来如此。

  淡淡的黄色光芒笼罩着整艘船,那是船上的法器正放出土系能量保护着船体。没有这种法器的船是通不过这道传送门的,可能刚进门,就会被巨大的传送能量撕扯成碎片。

  闪烁着淡淡光芒的传送门在江上出现,面积非常大,足够并排进入两艘大船。

  之所以说面积大而不讲体积,是因为传送门只像一个面,非常薄,就像是没有厚度一般。黄色的光芒闪耀,轮船缓缓驶入。

  眼前一下子暗了下来,大概有一个小时,眼前突然两次大亮,船已经跃出了传送门,重新出现在河道中。

  解除警报的声音响起,人们又纷纷涌出,重新站在甲板上。

  “这是在哪了?”我转头问朱骋东。

  “这已经在南之风城的一百二十公里外了,再过半天左右时间,我们会再经过一个传送门,到时我们会出现在金坛城附近,那里离这可足有五百公里。”朱骋东口齿清晰的道,看来她对这很熟悉。

  “你常坐这船吗?”我讶然问道。还从没坐过船的我,对这个很新奇。

  “是啊!每年我都得坐几次。”朱骋东很得意的道,看着我的眼光里也多了几分神气。

  “东儿每年可都是要去河南玩的。”钱玉珊轻笑着道。

  “这么说,你还对河南很熟悉喽?”我兴奋的道:“那你到时就当我的导游好了,我正想去河南玩玩。”

  “但那得要我有空才行。你也知道,现在我有任务在身,忙得很。”朱骋东有点为难的道,好歹她还知道自己有任务在身。

  “没问题,我会帮你们的。”我拍着胸脯保证着。

  我眼睛微微一转,买我们熊皮的五女就从船舱里出来了。她们走到船舷旁看着河水,五女都是一式的披肩秀发,随着河上吹来的轻风舞动不止,看起来分外迷人,尤其是那四个俏丽的侍女。

  “你在看什么?”就在我一时分神时,朱骋东发现了,拧了我一下。也不知道她的眼怎么那么毒,我还特别小心在意了,她竟然也能知道我分神了。

  虽然我练得铜筋铁骨,但是没有运功的皮肤对此还是没有什么抵抗能力的,我疼得龇牙咧嘴的道:“我只是看看风景。”

  “我怎么不觉得?”钱玉珊在旁边笑嘻嘻的道,眼睛扫过了五女。

  “东,你可要将他看紧点,我怕你一没看紧,就会出什么事?”钱玉珊继续笑道。

  “他敢?”丹皇丝突然冷冷的道,也不知道我又哪里得罪她了。

  朱骋东脸一红,不再理众人,将头扭了过去。

  五女仍是静静的看着河水,好像没有听到附近的吵杂声。

  三天后,我们到达了青河以北的最后一城,坛夺城。过了此城,轮船将不在青河以北停靠,直接就将越过青河而到达楚之十四州。

  轮船发出长长的汽笛声,缓缓的靠在岸边,船上不断的走下乘客。过了半个多小时,从岸边又上来不少人。

  我正站在甲板上,看得心里不由出现了好奇。因为上来的这批人当中,有不少的好手,这种情形显得有些不寻常。虽然看不出来身手到底有多高,但这些成群结队的人,并没有完全掩饰自己的底细,因此仍能看出他们部分的身手。

  “林婆子呢?”我问道。每次林芳苞不在时,我都会叫上几句林婆子。

  “她有事去了。”钱玉珊看着船下涌上来的人道:“好像是去接人了。”

  “这里也有你们团里的人?”

  “好像不是我们团里的人,是另外一些人,不过这些事可不是我们现在就该知道的,该我们知道时,会有人告诉我们的。”钱玉珊眼里突然闪过冷芒:“不知道最好不要乱打听,那会惹人误会的。”

  我尴尬的笑了笑。

  “你们魔兽皮卖完了?”朱骋东好奇的问。

  “在毁了八十张魔兽皮后,剩下的全部都卖掉了。”我有些黯然的道。魔兽皮当然没有毁,我岂会做那种事,只是用了一个障眼法,给藏了起来。

  只不过,这魔兽皮也差不多是不行了,再过几天还没出手就毁定了。

  “那你不是大赚了一笔吗?”丹皇丝也破天荒的对我表示了一下关怀。

  “对,请客。”朱骋东高兴的道。

  “哪啊!”我叹了口气道:“我在城里买了大量的兵器,那笔钱到现在还没有补上,等赚足了再说吧!”

  “你买了多少兵器?”三女吓了一跳。

  “也就上百把!”我摊着双手,很无辜的道。

  “你没生病吧?”朱骋东很担心的看着我。

  我没理他们,头一扭,望向旁边,却正好看见那五女也站在我们旁边不远处,正望向下面涌上船的人群,眼里有着异样。


~第四章 刺杀~
 
  经过了三天漫长的时间,我们终于来到了河南的北部,船停靠在岸边。

  我和丹尼尔斯从船上跳下,各自伸着懒腰。我长舒了一口气,终于脱离地狱般的船上生活,尤其是前两天,夜里突发大风,害我吐了一个晚上,不仅觉没有睡好,连食欲都没了。

  林婆子她们从我们旁边走下来,还有另外几个生面孔,那是几个中年人,是前四天前上船的,我一眼就能看出他们功力不俗,至于高到什么程度,那就不易看出来了。

  “我们住哪?”我问林芳苞,一路行来都是由林芳苞负责的,所以我当然问她。

  “地方我们已经订好了,大家跟我来就行。”林芳苞没有理我,反而是朝着朱骋东他们道。

  “那走吧!”丹尼尔斯才不管我有没有受到不公平对待,他只关心的他的胃。丹尼尔斯拍着肚子道:“在船上好几天没有吃到好东西了,我得去补一补。”

  ※※※

  当我们进入客栈时,我又看到了那五名女子,她们正在填写住宿资料,老板还向她们要了路引看。

  “你们好!”我向五女打了一声招呼,可这五女仍是没有理我,埋头填写资料。

  我摇了摇头,跟着众人往里进。众人来到了后面的一个大院,院里花坛内的不知名野花,正绽放着血红色的艳丽。

  林芳苞与那几名中年人正沿着环廊往里走,不时的互相交谈两句。毫无征兆的,左边门突然打开,从内泼出一盆水来。正走在前面的那位穿蓝袍的中年人一惊,下意识的向右前跃出。只是事发突然,未曾闪开,身上被浇湿了一大片。

  “小子你找死?”蓝袍的中年人狼狈不堪的抖着身上的水,眼里全是怒火,说话却是阴阴的。

  “大爷,实在是对不住啊!小的这就给你擦擦。”从门里出来的年轻人一脸惊惶的道,上来就要用衣袖为蓝袍人擦去身上的水迹。

  “滚开。”蓝袍人一身怒吼,手一带,将年轻人给拨开了。

  “罗老哥,你还是到太阳底下抖抖水吧!”另一位中年人有些幸灾乐祸的道。

  被前面的人这一堵,后面的人也停了下来,不过这种小事平常的很,众人可没兴趣在这多等,纷纷绕开前行。

  姓罗的蓝袍人哼了一声,走到院落里,弹去身上的水,那个年轻人又跟了过来,连声说着对不起。

  一个妇人似有急事,急冲冲的穿过院子。

  年轻人上来还要为蓝袍人擦去身上的水迹,蓝袍人向旁边一闪就要让开,却没想到冲来的妇女的为了避开两人,也闪向了旁边。这一来,两人正好撞上,妇女一头冲进了他的怀里。

  “没想到罗老哥艳福不浅,刚回来就与一个女人玩上了。”中年人笑道。

  异变突生。

  一道亮丽的彩虹出现在妇人手里,急刺蓝袍人。毫无防备的蓝袍人眼睛眯了眯,似为彩虹所惊,他仅来得及偏了偏身子,一声闷哼响起,彩虹没入蓝袍人的身体。

  两人相撞后分开,妇人闪向后院,而那个年轻人也跟着而去。

  蓝袍人缓缓的倒向地面,众人这才发觉不对。

  三声长啸响起,三名中年人身形急掠而起,追向妇女与年轻人;另一名中年人身形拔起,落向院内检查蓝袍人,整个客栈一时大乱起来。

  “追。”林芳苞怒吼道,红粉骑士团的人纷纷追出,各占地形,准备将人围上。

  我和丹尼尔斯看得冷汗直冒,这种暗杀也太防不胜防了,要是谁给我们来上这一手,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平常状态下,谁能没事用真气护体,以为体内真气无穷无尽吗?用不了一个小时就气散人亡了。没运气就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一刀下去,照样能砍下头颅。

  我不禁庆幸起来,至少我还练过金刚禅功,还有着较为强大的护体能力,比普通人强上几倍不是吹牛。

  “郭兄,罗老哥怎么样,还有救吗?”林芳苞抱着侥幸的心理问道。其实看了蓝袍人出气多、进气少的样子,也知道蓝袍人是没有希望了。

  姓郭的中年人摇了摇头:“林姑娘,罗老哥没希望了,赤虹梭穿破皮甲,没入了罗老哥的心脏,罗老哥当场身亡。”

  “该死的,知道是谁吗?”林芳苞怒气不可遏,凤目闪过寒气。

  “这柄梭长仅五寸,前端开口,中有血槽,应该是赤虹梭,暗杀的人很可能就是那个复楚会的彩虹娘子。赤虹梭是她的成名暗器,她的暗杀手段几乎是防不胜防。”姓郭的中年人冷然道,脸上不只有着愤怒,也带着寒意。

  “张灵茹,你去将我们所有的人分布在客栈四周。”诸葛云却是一脸的镇定:“郭兄,还请你们派人将这家客栈给清查一次。”

  “没有问题,我这就请当地官府派人来。”姓郭的中年人站起身:“现在我们先将这里围上,以防他们逃脱。”

  我暗暗好笑,这样做根本无济于事,对方分明是有备而来,逃跑的路线也应是早就想好的。临时应变,必有疏漏,想抓住人不太可能。

  ※※※

  追出去的人都回来了,并没有如林千骑希望的那样,将暗杀者带回。想要在这种地方追人,简直就是穷开心,随便找个地方都可以藏人,就他们这一些人手,根本就别想搜出人来。

  此时的客栈里有着大群捕快,逐间察看,那几名中年人也派出人手协同搜查。

  “砰”的一声,一个捕快被人扔出了房间,摔倒在地上滑出两米,接着就又是一人。正在外面看热闹的我惊讶不己,好大的胆子,连官府的人也敢动,难道就不怕被通缉?

  一个侍女冲出房门,凤目怒视:“好大的狗胆,连我们的东西也敢乱动。不要说你们,就是帝国骑士团的人,也没人敢动我们的东西。”这女看的好生面熟,正是我们路上所见五女中的一名侍女。

  我听了不由心里大奇,不知这五女是什么来头,竟敢说这话。数遍帝国也找不到几个不惧帝国骑士团的人,他们可是御用打手。

  “我们是城中执法队的。”一名中年人上前客气的道:“还请各位能够表明一下身份。”这人拿出了手里一块腰牌,表明了自己捕快的身份。所谓执法队也只是捕快的另一个称呼而已,不过听起来让人耳朵舒服一些。

  侍女也扔出一块令牌,是一个亮银色的令牌,可能是镀了银的。令牌在空中划出一道抛物线,落向中年人。

  中年人接过后仔细的看了一遍,脸色大变,恭敬的用双手捧著令牌还给侍女,道:“实在对不住,我们的人刚才被人偷袭,所以才惊扰到几位姑娘了。还请姑娘代我等向贵上致意,我们这就不打扰了,祝各位姑娘能够在此安适。”

  “别再叫人来打扰我们。”侍女冷声道,也不理回话,直接转身,“砰”的关上了门。

  “我会通知我们主上的,还请姑娘放心。”中年人在门还没关上前喊了一句,然后挥手让人离开。

  “那些人是什么来头?”钱玉珊讶然问着经过的中年人。

  中年人看着钱玉珊,犹豫了半会低声道:“是解大将军府的。”

  我听得心里一动,感到自己好像捕捉到什么。

  过了好一阵子,整个客栈里才安静了下来。

  ※※※

  我走在街头,正到处观光,东张西望,看着热闹的一切。本来是要带小胖猪她们一起出来的,可是她们说林芳苞下了命令,这两天不许出去,只能抱歉的看着我。

  而那个丹尼尔斯被刺杀吓破了胆,怕得要死,竟是死也不敢出来。

  张昌松与白桐莹两人也不知跑哪去了,所以我只好一个人上街游玩。

  为了防备刺杀,我这次可是加强了防备,身上穿了一层熊皮做的皮甲,还用道法大力加持了一遍。但这对偷袭来说作用并不太大,因为道法的护身作用是要在启动以后才能起作用。于是,我又特地在内里几处重要的地方加了十几枚金鳞片,那可是世上最坚硬的物质之一,刀枪不入。

  我的左手是十串羊肉串,右手正将一个羊肉串往嘴里塞,眼睛四下搜寻看有没有什么好玩的东西。

  我的眼睛突然在一个地摊前停住,倒不是为了地摊上的物品,而是那个卖东西的小姑娘太好看。我色咪咪的看了一阵,然后在地摊前蹲了下来,羊肉串往前一指:“这把折扇多少钱?”

  “这是湘州的特产,五个银币。”小姑娘用脆生生的声音怯怯的道。

  五个银币虽然贵了一些,但我还是买了一把,然后我在地摊前又蘑菇了半天,这才走开。

  就在我停下买扇子时,在我后面有两个人也在同时间停了下来,在另一个摊子前随意的看着东西,眼角却是不断的瞄向我。我心里暗笑,这两个人的跟踪技巧也太差了吧!跟踪我?躲躲藏藏的还以为我不知道。

  一路走来,两人始终在我后面跟着,像个吊靴鬼似的。这两人跟踪技巧算不上是很好,只要留心一些就能看出来。

  我有些不耐烦了,前进的速度开始加快,在街巷之间左转右弯,接着又钻入一些偏僻的地方。

  ※※※

  两人本来想隐藏身形,但现在再也顾不上被发现的危险,开始跟着我奔跑起来。

  蓦然,两人停了下来,脸上现出了惊疑的神情。因为我已经在两人的视线中消失,在他们前面是一条黑黑的巷子,两人站在那里不知所措的互相望着。

  两人犹豫了一下,转身回走。

  我从黑暗中走出,脸上有着惊讶,这两人竟然还挺机警,晓得不能乱进,看来并不是普通角色。沉思了一会,我跟上了两人。

  这次反轮到我追踪两人了。两人特别挑捡一些偏僻的地方走,有时又会突然钻到热闹的大街上,然后再奔入一个幽静的地方,摆脱跟踪的技巧倒是挺高。幸亏我的功力远在对方之上,跟上这两人并不太费事。

  ※※※

  两人再次钻入一黑暗的巷子中。

  跟在后面的我身形顿了顿,眼眯起,身周绕起一阵阵旋风。我长吸了一口真气,将身法展开,似乎脚不沾地,如幽灵般跟着两人进入巷子。

  心灵传来了警兆,一股寒流从尾闾直窜而上。

  要不是我早有准备,突来的打击足以让我再也来不及懊悔。更幸运的是地形,他们藏身的地方离我还有一定的距离,给了我缓冲的时间。

  “呔”沉雷炸响撼人脑门。一人出现在我身后,长矛卷起厉绝的寒气,惊天骇浪般的攻到。同时间,在我头上出现点点剑光,黑暗中亮起醉人的星辰,绿色的劲气卷起一道旋风。

  我本是向前飘动的身形突然立下,完全违反了惯性法则,上空洒下的剑光顿时落空大半。

  我的心神晋入平静无波的境界,四周情景印入空明的心灵中,可感觉到那落下的剑光只是虚幻,随时可以变式,而身后的那一矛充满一往无前的气势,力量强悍绝伦,速度更是在不断的攀升,竟然可以在剑光洒下前攻到,这一矛正对我的背心。

  同时间在我的前头,先前消失的两人也出现了,两人双刀摆下双绝阵,刀光在我前方布下死亡的陷阱,晶芒炫映。

  我一声长笑,身形往下一矮,身化流光,避开了头上与身后的一剑一矛,冲入了两人双刀布下的刀阵。

  未曾聚力一击的双刀无法对我造成死亡威胁,刀光一沾我的身体就被玄门罡气一震,接着是柔韧的皮甲,再接触另一股奇异的力量,刀即滑过皮甲,除了在皮甲上划了几个大大的口子,没有对肉体造成伤害。

  我如游鱼般在刀光中游走,刹那间就到了左首那人身边。两人面色大变,丝毫没想到我竟然能如此就欺到身边。

  左首那人大喝一声,刀光乍起,一刀由上至下凶猛的劈出,隐蕴风雷。

  我左手一扬,藏于手心的飞刀射出,银光一闪间,奇准的击中劈下的刀。前冲的身体接近,我一头就撞在对方的胸腹上,有备而来的铁头功力道空前强大,对方的护身神功没有发挥太大的作用,骨折之声立即传出,胸部顿陷,但此人劈下的刀在同时间击中我的后背。

  在我身后,偷袭的两人在收不住手的情况下,狼狈的互交了一手后方才分开。接着两人厉啸一声,再次从后攻上。

  在我旁边那人悲啸一声,刀化惊雷,横扫直砍而至,刀芒幻然盘旋身际。

  我的右手正抓在被我一头撞到的人腰上,猛一抖手,凶狠的将其向右方抛出。紧接着左手向后一扬,强大的三道风铡带着隐隐的啸声,狠辣的向后斩到。

  从右面攻来的七刀猛然一收,他一脚踢出抵住自己人,想将他卸在地上。只是我特意所为之举,岂能如此轻易就为其所化解。两人刚一接触,一股凶猛的寒冽真气,即强行侵入他的体内,化为千丝万缕直入内腑。

  那人一声惨叫,踉跄后退三步。在我的霸道寒性真气下,即便他回气守住了重要部位,受伤也必定不轻。

  从后方赶来的两人同时间大喝一声,一矛力挑,风铡应声而灭;另一人身形怪异的一闪,竟从两道风铡间侧身闪过。

  长矛再次攻上,如毒蛇吞吐不定,更不时爆起一片银芒,匹练似的回旋。我竟无法确定其要攻向何方,看似攻向我的背后,其实另有玄奥,竟让我无法测度。

  另一人则是剑上骤然变红,火光缭绕于上,三道诡异的剑光鱼贯飞来,红光宛如怪兽,喷出炽热的气息。

  我的身形再次飞窜,速度快得惊人,眨眼间就越过十步的距离。但身后剑矛同样破空而到,二者之间的距离竟是没有丝毫拉长,两道凛冽的寒气令我肌肤如黄豆般突起。

  我调节着体内的真气,吐出一口浊气,接着体内的真气逆旋而倒行,身体绝对违反物理惯性的停下,接着高速却又飘逸的倒退而回。

  在我的前方突然响起尖锐的剑啸之声,从前方突出两剑,如天风骤临般的出现,卷起一片银芒,如涛剑气喷薄而出,却是落了空。这埋伏的两人身形刚动,我即发觉,故此我才倒退而回。

  从身后追到的两人绝没有想到我竟然还能倒退而回,一时间竟手足无措起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我从剑与矛之间闪过,足可撕裂人体的剑气与矛气无法伤到我,空自将我的衣服撕开,两人脸上露出惊骇欲绝的神情。

  闪入剑矛之间的我,左右双手突出,一把匕首扫中剑身,无俦的太乙玄罡随匕首而生,一记就将剑荡开了去;右手则直接一拳击中矛身,阴寒的真气如山崩地裂般狂涌而出。同时于一瞬间施出两种真气攻向两个敌人,恐怕也只有我能够运用的如此得心应手。

  前方凛烈的剑气已经收不住,破空飞至。

  偷袭我的这两人可不是一般好手,每一个都具有高人一等的实力。持剑者运劲勉力稳住剑体,身体却就地一个狂旋,利用身体的旋转之力,剑身再次狂旋飙动,剑上火光更是先一步喷出。

  用矛者则是身体一震,已被我阴寒真气所伤,却低喝一声,前后左右连走四步,长矛后缩,左右挥洒,吞吐三次,冷电交织后,矛上冒出一道黄光击向我的背心。

  我再次长笑一声,毫不作势的,身体直拔而起,一跃就是三米。高高的跃在空中,刚拿出的蟒鞭趁机挥出,卷住巷子旁屋里大树的一根树枝,将我身体一拉,横空移开七尺,已是落入院内。

  就在我跃起后,下方四人折向追击落空,不得不相互间硬接了一记。各人体内气血涌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我挥出蟒鞭脱逃。

  我在巷子左钻右窜,不久就重新回到热闹的大街上,心中这才舒了一口气--命大、命大,幸亏今天给自己重新武装了一遍,不然在那两把刀下,受的伤绝轻不了。

  尤其是那最后一下,那厮为了自救,那一刀恐怕将吃奶的力气都用上了,破开了护体的太乙玄罡,重重击在皮甲上,幸运的是击中在护身的金鳞片上。

  嘿嘿,当然也不能说巧,是我运转肌肉才将金鳞片给移过去的,不过那一刀虽然挡住了,但刀气却穿过皮甲将我的内腑伤得不轻。

  这六人分明都是精于刺杀的好手,每个人都身怀惊人绝学,布置的陷阱更是超人一等。

  开始的两人只是诱饵,故意让我发觉,然后诈作找不到目标,再将我引到预先定好的埋伏处,发起偷袭。

  不过,我看这些人原本好像没有将我当场格杀的意思,不然一开始攻来的两人不会留那么大的后手,让我轻易的冲进前方两人刀阵,这些人可能是认为我应可轻易的擒下,所以才留了一手。后来眼见情形不妙,才痛下杀手,只可惜还是晚了。

  我不敢在大街上乱逛了,心里暗暗思考,是谁会对我出手,难道有谁知道了我的身份?不可能啊!如果是这样,当时就不是六个人了,很可能就是六十人,至少也是十六人。

  我刚一脚踏进客栈,就看到丹尼尔斯正占着一张大桌子啃着排骨,不知道是不是熊排。

  “怎么你还没吃完?”我一屁股坐在丹尼尔斯旁边,道:“其余的人呢!我的小胖猪呢?”

  “不知道啊!林千骑将她们叫了出去,说是执行什么任务。听说去了郊外的潮岩寺。”丹尼尔斯嚼着排骨肉,头也没抬道。这家伙的吃相极恶,一脚踩在木凳上,两手拿着排骨啃着。

  “她们去那做什么?”我讶然问道,从丹尼尔斯的盘子里拿了一块排骨啃了起来,丹尼尔斯伸出来拦我的手被我格开了。

  “好像是说有什么反贼在那。”

  “反贼,这里哪来的反贼,再往南走才会有。”反贼在这里指的就是楚淮与东天竺的起义军,但在这里是不可能有的,要是有,这里哪能如此平静。我讶然问道:“南方才有几支起义军,这里哪有?”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我看不如你自己去问问她们好了。”丹尼尔斯头抬起,嘴边全是油。

  “那好吧!我自己去看看。”我站起身,看了看我的手,也都沾了油,又瞧了瞧丹尼尔斯的衣服,更脏。我用桌布擦了擦手,出门扬长而去。


~第五章 援手~
 
  郊北游人如潮,在郊外的某些名寺,不断的有善男信女进寺上香、求签,还有不少人是踏青而来,青翠的草地上坐了不少的人。

  我正在四处乱逛,潮岩寺早就去过了,哪有朱骋东她们,前前后后我足足转了三圈也没有发现她们几人的鬼影。

  我不禁怀疑是不是丹尼尔斯那头死熊在骗我,想了想,觉得丹尼尔斯还没有进化到这种程度,所以就将其骗我的可能性排除了。

  我手里似模似样的拿着折扇轻轻的扇着,不禁有些怪起我的母后来,为什么不把我再生得英俊些?

  另一件事也令我感到很奇怪,我特地配了不少的增高药,为什么效果总是不好呢!只是将我从一米七零拉高到一米七二,此后就再也没令我长得更高一些。

  俗话说,寻幽探密雅人所为,所以我这个雅人特地找一些僻静之所在,看能不能看到什么好东西,不过我好像失望了,到现在也没有看到什么好东西。

  “呼!”我左前面不远处有人高速掠过,紧接着身后又追来七人,每个人都极为了得,轻功提纵术已经修到家,可以高速狂奔一阵毫不费力。

  路上的人群骚动起来,过了好一阵才安静下来,却没有几个人发现人群中少了几人。我的神目如电,电光火石间看到两女,心中一喜,紧跟着追了上去。

  我跟着的两女是村妇打扮的女子,一身的粗布荆衣。两人看样子是母女,虽然一身粗布衣服掩住了两女的绝代风华,但阅女多矣的我,自是一眼就能看出两女的惊人美貌。更重要的是那个母亲打扮的人我认识,正是那个宇文博的妻子的妹妹兰之媩,旁边那个看起来只有十七、八岁的丫头,想必就是她的女儿。

  咦,不对啊!兰之媩她没结婚啊!哪来的女儿!

  追着追着就追远了,现在我也迷路了。高速行进的时候,不太好盯住人,而路上不时的会冒出一些拦阻,行动一缓,就落下了,与两女的距离不知不觉就拉大了。

  两女钻进了一处密林,消失无影。

  吃一堑,长一智,我怕再有人暗袭,就没有擅自闯进去,而是绕了一个方向才进去。结果当我再从林中出来时,这两女已经不知上哪了,令我很是沮丧。

  周围很是僻静,看不见一个人影,连虫鸣鸟叫声都很少听见。阳光照进树林,不但感不到温暖,反而给人一种阴阴的感觉。

  ※※※

  我明显感到周围有点不太对劲,所以我唤出炳亟猪当座骑,并且再调出两只冰翼鸟。

  由于魔兽在从十万大山逃回来的路上扔了不少,后来又送了一些给朱骋东她们,所以现在我身上也就剩几只魔兽了,存货不多。

  在我视线的前面出现一辆破车。确实是破车,车已经破了,倒在地上。整车像遭受了龙卷风似的,到处都被利器给挑破了,明显是在寻找些什么。

  在车的旁边死了六、七个人,周围看样子经过了一阵激烈的搏杀,脚印凌乱,鲜血横洒。

  “怎么回事?”我心里有着疑问。仇杀?不像啊!

  我座下的炳亟猪蓦地向前冲出,粗矛则向后横劈,带起狂涛般的寒气;冰翼鸟在空中尖叫,三把冰刀旋出。

  在我身后的林中跃出两个身着红袍的怪人,两人刚出现就双手同出,可怕的魔道绝学天炎掌、地火手,合成奔腾的炎流向我背后袭来。

  幸亏我和我的猪机警的很,逃出了生天,一矛就将劲力已泄的掌力给击溃,三把冰刀却是被两怪护身神功击散。

  “回来。”我叫了一声。冰翼鸟虽然经过我的训练,但仍不是这两怪的对手,上去只是白白送死而已,能练成护身神功的,每一个都是超等的高手。

  “小子,你好大的胆子,连我们长白剑派的人也敢动。”使天炎掌的怪人阴森的面目让人感到不寒而栗。

  “天炎、地火,你们两个老不死的,竟然在背后偷袭,难道你们俩偌大的名声就是这样得来的?”我的眼里有着怒火。看了这两人长得像马、红得像血似的面容,再加上出手的绝学,脑内的资料库已经为我找到了答案。

  “哪来的那么多废话,能一掌将你打死,我们又何苦与你斗上一阵,浪费体力。”地火倒是好耐心,还讲了一番歪理。

  “小子,报出你的来历,我倒要看看是哪一家教出的人。得罪了我们,可就不仅仅是你一个人的事了。”天炎冷然道:“说出来让你死得痛快点。”

  天炎、地火双煞人称烈炎双煞,虽不能与蓝灭情这等高人相比,却仍是魔道中上乘高手。两人闻名天下的倒不是他们的武功,虽然他们的武功惊人。两人是以残忍嗜杀闻名天下,并且喜欢诛连与他们为敌者的家人,据说他俩还喜食人心。

  “你们两人恶贯满盈,今日我送你们去见阎王!”我冷声喝道,长矛举起。

  “慢着!”地火叫了一声,我一愣。就在我手一停时,天炎、地火两人全身突然前冲,双手互出,急速挥动。

  于电光火石间,天炎地火指连出一十六指,激射而到,“嗤嗤”的破空声音接着传来,强劲的指力竟然能够穿越一丈空间而不损其威。

  面对这种足以洞穿金石的可怕指力,我的脸色不禁大变,神功倏发,连人带猪蓦地的横移三尺。

  怒叱一声,手臂一振,粗矛脱手飞出,粗矛被霸道无匹的霸王鼎功力摧动,矛速惊人,淡淡的流光一闪,已到了地火面前。

  地火眼里露出惊恐之色,矛速太快了,穿越空间时只能看到淡淡的幻影,刚看清楚些,矛就到了身前,根本就没有时间让他闪避。地火只能勉强一偏身,左右手急出,地火手向左横拍。

  “噗”怪异的动静响起,两手击中粗矛。

  地火狂叫一声,本是无坚不摧的双手已是血肉模糊,皮肉被高速的矛身磨擦,全数破裂,左胸更是被长矛穿出一道深深的、长长的、巨大的伤口,森森白骨清晰可见。受了如此重创,地火歪斜着倒下。

  地火身旁的天炎胆都快吓破了,两人突袭,竟然一个照面就倒下一个。大惊之下,还有点兄弟感情的天火,一闪到了弟弟身边就要带人走。

  “去死吧!”我再次怒道,两手像变魔术一般,幻出好几把飞刀,飞刀接二连三的飞出,化为可怖的雷电,破风飞行。

  在霸道无匹的霸王鼎功力摧动下,飞刀威力无穷,近距离比起雷电法术还要强上四分,飞刀在淡淡的阳光下,只能看到前端的一点闪光。

  在这种距离,暗器的速度在音速以上,威力远超弓箭与法术。看得天炎汗都没时间流出来,仅来得及布下一个柔韧的水盾、击出一掌,就再也顾不上弟弟,身形向右闪出。

  地火临死的哀叫,声震树林,飞刀击破水盾没入地火的胸腹处,瞬间就夺走了地火的性命。另有一把飞刀穿过掌风,击中天炎左肋,天炎只哼了哼,不顾伤势,三两下跳跃,钻进了密林深处。

  我没想到这威名赫赫的天炎竟就这样像兔子般跑了,一时竟然来不及阻止他。

  我有些得意的哼了一声,从尸体上拔回飞刀。

  在马车前,我仔细的搜查起来,冰翼鸟在我身边飞舞,为我注意着可能的偷袭。

  没有找到任何有用的线索,周围已经被别人翻乱,什么好东西也没留下。只能判定这辆车里可能是女性的,因为有不少女用的衣服抛在外面,花花绿绿,惹眼的很。

  密林中突然传来几声鸟叫,冰翼鸟在空中一旋,发出了两声鸣叫。

  “出来吧!”我抬起头,望着鸟飞起的地方,喝道。

  没有动静,只有鸟叫声还在。

  “难道还要我请你们出来吗?”我左手一亮,掏出了一个爆石与一个毒石。

  树林里有了动静,是衣衫拂动树枝的动静。过了好一阵子,一声娇笑才在我的左方响起,从密林中又钻出来七个人,在我身前一字排开,不久又钻出来一个人。

  我心中一动,莫非对方一开始不出来是为了聚集人手?

  面对八名不明实力的高手,我也不敢再装酷,忙从炳亟猪上跃下,手中同时多出一盾一枪,警觉的目光则上下打量着他们。

  “小兄弟不错啊!竟然能将烈炎双煞一击而倒。”最前面的女人媚目流转,脸上荡漾着春情,绿色的衣衫在风中摇曳,夺人双目。

  “你们是谁?”我冷然道,眼前八人明显的不怀好意,知道我与烈炎双煞争斗之事,却躲起不现身,想是有为而来。

  可叹现在是世风日下,以前单打独斗的英雄时代早已一去不复返了,群殴已经变成了常事,只要能达到目的,什么手段都能用。

  “小兄弟,那辆车里的东西可是你拿走的吗?”娇媚的女人不答反问道,款款笑着。

  “我来时就是这样的。”我感到有些不妙,这帮人明显是在夺什么东西,要是让人误会是我拿了,这岂不是为别人背黑锅吗?背上这个黑锅就要被一群人给追杀,以后恐怕就没好日子过了,所以我很老实的答道。

  “小兄弟可曾在车里找到什么东西吗?”娇媚的女人似是不相信我的话,再次问道:“我们离得远了些,所以没有看见你拿了些什么。”

  “我可没拿什么,那车里已经被翻烂了,什么也找不到。”我摊着双手,以示无辜的道:“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呢!”

  “妾身的名号可能不太好听,小兄弟听了可不要太恐惧。”娇媚的女人脸上多了明媚的笑容。

  “你就说吧!”我不耐烦的道,一个破女人名号能有什么吓人的。

  “妾身名号人称春眠仙子。”娇媚的女人脸上绽放出得意的面容。

  春眠仙子的名号很好听,听了不禁让人想入非非,实在是一种非常诱人的外号,只不过我听起来可一点都不诱人了。

  ※※※

  我的脸色猛然大变,猛一提气,就发觉不对,脑中昏沉沉的。我厉啸一声,手中的盾旋转飞出,标枪更是化成闪电。同时间,身体化为流光逸电,以令人目眩的奇速向后飞奔,三个起落就没入了密林。

  标枪闪光刚起,春眠仙子即扭身倒地,狼狈的让过这预料中的一击。

  “追上他,死活不论。”春眠仙子身体一跃而起,发出一声愤怒的娇吒。

  八人纷纷追出,但我留下的冰翼鸟与炳亟猪同时冲上,发挥了强大的阻截之力。

  八人刀、剑、矛齐下,荡起满天的风暴,八个人中有三个可怕高手,炳亟猪也不是对手。三只魔兽并无法拦住全部的人,只拦住一半,另四人追我而去。

  从林中又钻出十几人,循着我的足迹,向密林中追去。但三头魔兽被杀之时,连系着它们的精神力随之崩溃,我仅有的一些清醒意识也随之而去。

  正在飞奔的我,神智渐渐迷糊起来,只知在心中暗骂。堂堂一代高手,竟然上了女人的当。这女的真够阴毒的,刚见面就洒出了春眠香,然后用言语来拖延时间,让处在下风的我吸了不少。

  我一边狂奔,一边运转两意心诀,运起清凉的寒清心法,让自己的头脑清醒一下。服下的几粒解迷的药并不对症,我不知道春眠香的配方,所服的药自是无法发挥太大的作用,只能稍微延迟药力而已。我现在所要做的就是赶紧找到一个地方藏起来,以待渡过昏迷期。

  我在林中慌不择路的狂奔,就在我刚钻进另一处密林时,听到一声娇吒。头脑迷糊的我没有反应过来,下意识的挥了一下,仍是冲了上去,玄门罡气与金刚禅功在本能的御使下迸发。下一刻,我只感到身上一震,接着就感到躯体飞在空中,撞中了什么,缓缓的倒在地上……

  ※※※

  等我醒过来时,已经是晚上十二点多了。我正躺在一个草堆上,身上还堆着一垛草。我动了动胳膊,很好,没有少一个,又动了动脚,完好无损,再运了会气,也没受制,只是受了一些不算轻的伤。

  我心里顿时轻松起来,这种程度的伤势对我不会有太大的影响,只要休养一阵就行了。

  “吃饭了。”从我前方传来一声活泼动人的女音,好像是对我讲的。

  听到吃饭,我马上就来了精神,肚子里的怪响也发起了抗议。我忙从草堆上爬起,一个箭步就冲到了那女子的身前,这一打量才发现,她们正是我在郊外看到那对母女,宇文家的人。

  两女坐在地上,手里拿的是干粮,地上还有一口锅,锅里的肉汤翻滚著令人心醉的香气。在我们周围有一个隔光的结界,虽然不是太强大,但配上我们周围的那几面破墙,倒也不虑地上的火光会被谁看到。

  两女用目光拦住了我,年轻女子的脸上更是直接就显示出不悦。

  “请问。”我很恭敬的道:“可是两位姑娘将我带到这的吗?”态度看起来恭敬,但小眼睛却滴溜溜的乱转。

  “哼!”那个年轻女子看到我转着眼珠的脸,就噘起了嘴,表达着内心的不舒服。

  “嗯。”成熟的女子用鼻腔回答了我的问话,真是令我不爽。

  “那就多谢两位的援手之德了,对两位我会报答的。”我诚恳的道:“现在还请两位能给我点东西吃。”肚子饿得叫天响,所以我也就不客气的要求着。

  “你就随便吃吧!”兰之媩道:“婉儿,你给他一些干粮。”兰之媩好像没有认出我,令我大是兴奋,看来我的化装术很不错。

  婉儿有些不愿的递给我一份干粮,我马上大啃了起来。我从乾坤袋里拿出一把勺子,也没等两人同意,直接就要将勺子伸进锅里。

  兰之媩眼里异光一闪,一伸手,一缕指风击向我的右手。我一惊之下,忙将手向侧一拂,指风擦中勺子,发出怪异的声音。

  “夫人,这是何意?”我讶然问道。

  “对不起,这锅汤不是给你用的。”兰之媩淡淡的道。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左手摸着头,右手的小勺子偷偷的收了回来,放入怀里。

  “那边还有点肉,你要是想喝,等一会自己做。”婉儿指着墙角,脸上多了警惕性神色:“我们可不和陌生人一起用餐,天知道你的勺里有什么鬼东西。你怎么连这些江湖规矩都不懂?”

  婉儿的神情就像是看一个菜鸟,令我很不舒服。菜鸟怎么的,菜鸟也是人啊!

  废话,我只走过几天江湖,那还是在玄姐姐怀里渡过的,对这些江湖规矩我哪懂。不过想想,好像穗子姐给我讲过,只是我肚子饿,一时给忘了。

  “实在对不起两位,我一时情急给忘了。”我再次诚恳的向两人道歉,对美女我一向都很诚恳。

  两人不再理我,自顾自的吃起来。而我则掏出餐具,开始煮起我的肉汤来。

  我打了一个饱嗝,虽然不能与以前在皇宫里的大鱼大肉相比,但也别有风味,更何况还有两个大美女在眼前。虽然两人打扮得不怎么样,将所有风华都藏了起来,但仍是养眼的很。

  “你怎么会与虎啸山庄的人结上了仇怨?”在吃饭时,兰之媩有意无意的问道。

  “虎啸山庄?哪是我与他们结仇,是他们无缘无故找上我的。”我用我的小勺子舀了一勺,就着勺子喝了一口,声音好像大了些,婉儿抬头用责怪的眼神看着我。

  我没理她,叹了一口气,将事情的经过给两人讲了一遍。

  “他们在找什么?”听完后,婉儿放下了手里的筷子,抬头忍不住问道。

  ※※※

  “这个就不太清楚了,不过也好猜的很。虎啸山庄在离江一带,不会无缘无故的跑到这来抢东西,抢的肯定是宝物,比如密笈啊、神器啊、藏宝图之类的,我看以藏宝图的可能最大。”我冷静的分析道,说到藏宝图时,两眼直放金光。

  “为什么?”婉儿讶然问道:“你怎么知道是藏宝图的可能最大?”

  我嘿嘿的笑了两声,没说什么。说藏宝图的可能性最大,只是我一厢情愿的想法,前次在南之风城亏了本,我正在想着怎么才能将钱赚回来。

  三人一时沉默下来,不再说什么了。

  “对了,我还没问你们为什么救我呢?”我喝了一口肉汤后道。我的手艺就是不错,肉汤的滋味很好。

  两女没有理我,其实救我的原因很简单,当时我一头撞向了婉儿,两女在林中穿行的速度也是极快,当时根本就没有时间细看,婉儿下意识的击出一掌,幸亏力道不算太足,而我的护体神功与皮甲也发挥了最大的保护作用,这才让我的伤势不算太重。

  婉儿在击出一掌,结结实实的击中我后,才发现我的情形不对劲,在有些愧疚的心理下,将我拖到附近藏了起来,而追我的那帮人在附近搜了一阵,却是没有将我们三人搜出。

  看到两女不理我,我也就识趣的不再说什么了,闷头喝起我的肉汤来。

  我又打了一个大大的饱嗝,拍着肚子,放下了手里汤勺,婉儿抬起头瞪了我一眼就又低下来了,兰之媩双目也扫了过来,刚要低下的目光却是一凝,紧盯着我的右手。

  我的右手不断的变换着一些手势,身为我私家密探的兰之媩自然知道这些手势代表的是什么意思,那是在向她表明是同路中人,都是密探。

  兰之媩眼里全是惊讶与难以理解,可能是我的化装太好了,她还是没有认出我来。兰之媩再次低下头,似是什么也没有发生。

  屋外响起不寻常的动静,落在我的耳里,立时就分辨出是有人接近的声音。三人几乎是在同时抬起头,兰之媩手一挥,寒霜降下,火光顿灭。三人身体一弓,低着身子窜出了房屋。

  三道火龙吐出烈焰,房屋立时燃起冲天大火,黑烟四溢,周围一时明亮起来,照出一片人影。

  幸亏我们三人机警,先一步出了屋,否则,在这种情况下,被人堵在屋里,不死也残。

  这三道火龙来势凶猛,肯定是法师所为,而且等级不低,至少也是四级。

  我心中暗暗叫苦,我的伤可还没好呢!虽然吃饭时治好了一些,但现在事态紧急可没有时间让我疗伤,我只能强运秘法将伤势镇下。左盾右枪,摆出了全力迎战的姿态。

  十四人从三面缓缓围上,十四双眼在火光下射着恶寒冷光。其中有四人我受暗算时曾经见过,此时眼里露出惊讶,似是因为我此时仍清醒而不解。

  十四人看着我手里的盾牌,眼里都有着惊疑,江湖朋友可不用盾牌。不过十四人脸上一副吃定了我们的神情,十四对三,怎么也赢定了。

  “你们可还真穷追不舍啊!我与你们有什么仇,用得着这样吗?”我阴阴的道,召唤法术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将我的魔兽唤出来。

  “小子,将你在车里找到的东西交出来。”站在前面那个拿着阎王令的老头也阴阴的道,在火光的映照下,只见这老头面目狰狞。

  “我说过了,我从来就没有从那辆破车里拿过什么东西!”我有些愤怒的道,这帮人怎么老往我身上栽赃,难道非要致我于死地不可吗?

  “两个人去拿下他。”拿阎王令的老头不再与我废话,阴沉的命令着,将手一挥。

  从十四人中走出两个拿刀的中年人,没看出有什么异常,面目平凡,双刀也是平常的狭锋刀,只能从拿刀的手看出来两人一身功力不低。

  现在华之大陆武学兴盛,高手层出不穷,这都怪我传了那个开发大法,弄得这帮人几乎个个都身怀可怕功力,不知名的高手更是不知有多少,每天都有成名高手被一些不知名的小辈击杀,造就另外一些成名高手。

  因此虽说这两人看起来很平常,我却也不敢太大意,再说我还受了些伤,身手有些不便。

  两人一步一步向我走来,双刀缓缓举起,我也慢慢抬起我的标枪,盾收于左臂处。

  两刀还未完全抬起,就化为激电怒劈而到,罡气排风荡云,刀光迷眼,形成刀山,翩飞的刀芒交织破空而到,刹那间就将我卷入了刀光之中。

  这两人一身修为足以列入超等高手的行列,这一击足以将任何一个防备不足的高手打入十八层地狱。

  我眼中流转梦幻般的蓝色,标枪似缓实速的刺出,左盾掠出,护住我的左边,人影无畏的冲入了刀山之中。

  标枪与双刀交错,浑雄的水性太乙玄罡涌出,两刀被一股不可思议的怪力逼开,发出不应该有的怪异身响,就像是开水溅落锅台的动静,“嗤嗤”之声不停的作响。

  标枪闪烁、扭曲,蓦地风吼雷鸣,吐出两道如虚似幻的奇电。

  两名中年人分向两侧斜掠出去八步,身体晃了几晃,嘴中吐出“呃”声。

  “匡”,双刀落地,身体一跤倒在地上。在胸与心脏部位,鲜血缓缓泌出。这几乎是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事情,这两处地方是江湖朋友防守最严密的地方,不应该在一击之下就挨枪毙命。

  后面那十二人吓了一跳,脸上露出悚然的神色。拿阎王令的老头更是后退了三步,手里垂着的阎王令也像是拿不起来似的抵在地上。

  老头用无法相信的口气颤声道:“你,你,你竟然一招就杀了江淮双绝刀?”

  江淮双绝刀的一身修为在十四人中是最高的,所以这老头才派他们出来,先声夺人。本以为是杀鸡用牛刀,却没想到功力最高的两人却被我一招就给解决了。

  在我旁边的母女同样是浑身一震,没想到这两人就是杀威震九天的江淮双绝刀。今天是怎么了,被人像杀猪般一枪就给解决了。

  可怕的打击引来了对方的强烈重视,那老头仰头厉啸一声,从右林中又奔出十几人:“给我一起上,做了他们。”拿阎王令的老头发出阴毒的叫声,近三十人手挥兵器火杂杂的冲上。

  “从左边走。”我低喝一声:“他们不可能封住所有的树林。”

  三人同时间发出了法术,电光、狂风、火爆大作,虽是二、三阶的小法术,仍令对方不得不稍缓身形。三人各展身法,并不与敌人正面交手,击退了七、八人后,逃入密林。


~第六章 兰女~
 
  虎啸山庄的人现在有五十几人正展开搜索,不过他们只是碰运气而已,在这偌大林里凭五十几人,作用不大。

  我们三人正趴在一个草丛里,偏偏有个大傻运气挺好,在我们前面不远处就要搜过来了,在他的旁边还有四个人,他们是五人一组。

  虎啸山庄的人太过狂傲了,竟然用五人一组,虽说组与组之间距离并不大,但给我们的可趁之机太多了。

  那个大傻用刀拨开草丛搜查,刀尖从我的额前不远处掠过。蓦地,婉儿如怒豹般跃起,剑如豹爪,迅捷的挥出。

  在高速挥动下,形体难辨,刹那间就割断了大傻的咽喉。大傻连哼都没哼一下,就仆倒在地。

  旁边四人吃了一惊,忽地散开,尖利的口哨声响荡在树林的上空。婉儿还想挥剑上前,但四人见她上来就向后退。听说三人中有一人一招就解决了魔道中的可怕高手“江淮双绝刀”,这四人可不想如“江淮双绝刀”般躺在地上。

  四人不接招,婉儿也没有办法。双方交手,一方如果不想接招,跑得比兔子还快,这仗要是能打得起来就怪了,就算你有再多的绝技也派不上用场。

  “我们走。”兰之媩及时喊了一声,敌人在不远处已经过来二十几人,快要合围了。

  三人再次如受惊的小鹿般逃逸。

  “我们三人还是分开吧!”我趴在草丛里对两女道,虎啸山庄的十五个人刚刚过去不久:“三人在一起目标太大,很容易就被他们发现的。而且找一个三人能藏在一起的地方也不容易,等会再过来十几人检查,我们就不一定能藏住了。”

  “那你还不赶快离开。”婉儿不满的道,手里的剑微微颤抖。她可能对这种经验不多,所以应对有些紧张。

  “你说的也很有道理。”兰之媩因为某种原因,并没有赞同侄女的话:“婉儿,那我们两人就暂时分开,事后在定好的地方会面。”

  “也好。”婉儿也知道两人藏在一起也不安全,能躲得住两人的地方也不多,而且两人在一起大增被发现的可能,很易被人搜到。

  当搜索者离开时,三人贴地窜走,分开。

  一阵轻微的响声过处,我又回到了原处,兰之媩随即也现身在我的旁边。

  两人相互看了一阵,接着各打了一个手势,在这里分头藏身。那个婉儿笨笨的,就是没想到两人是可以不藏在一起的,只需要分开来藏就行。

  又有一组人搜了过来,这一群人个人实力可能极强,只有十人。

  我正藏在树上,兰之媩躲在另一处的草丛中。

  十人几乎是在同时间发现了兽气的波动,接着十人就发现了两只弯角怪分别从两棵树后冒出。十人大吃了一惊,这种强悍生物可不易打发,就算是身手高上一倍,也可能会受伤。

  “吼”,弯角怪低吼一声,举起弯刀,刀起处风雷迸发,弯刀恍若月牙,化成一道匹练杀到。

  十人一散,从四周聚集,将两只弯角怪围住,刀、剑、法术齐下。

  但这两头弯角怪可是我特地留下来的,不但肉体能力远超同侪,更经过我的一番训导,功力深厚,在十人的围攻下,竟是有攻有守。虽然陆续受了不少伤,但在魔兽那可怕的恢复力之下,对两怪没有造成多大的困扰。

  这十人身手足可称高绝,但在魔兽的攻击下,虽暂时占上风,却无法对魔兽形成有效威胁。

  主要还是这十人的法力太差,只能用上一些二、三阶的小法术,三阶的只是偶尔一见,用这种程度的法术对付七阶魔兽,几乎没用。终于有人受不了要发警报了。

  我从树上飘落,正在下面争战的十人毫未发觉。这十人见到是魔兽,大意之下并没有及时发出警讯,其他地方的人还没有察觉此处的异样,这就给了我和兰之媩可趁之机。

  手中的铁鞭从空中垂下,寒光一卷,将一人的脖子勒断,接着临空飞旋,捆住了另一人。弯角怪凶狠的扑上,挥刀砍断了他的咽喉。

  其他人这才发觉不妙,有人偷袭,一人将口哨伸到嘴边就要发出警讯。

  兰之媩从另一棵树后迅捷的扑到,手中剑出分弓张影,剑影一分为二,淡淡的流光闪动,削断了想发出警讯那人的脖子,另一道剑影随后就贯穿了另一人的背部,血花绽放。

  弯角怪奋起发威,在对方一人将剑插入它的胸中时,它也一刀将其劈飞。

  另一头弯角怪则在对方受惊时,一刀穿入了那人的胸中。不过它自己的胸前却也被另一人剖了个大口子,兽血喷洒而出,白骨清晰可见。

  另一人迅速脱离战场,仰天长啸,终于发出了警讯,却在瞬间被我的长鞭作枪穿入了胸膛。

  已经脚踏实地的我,低声厉吼一声,右手的宽刃刀挥出,身体向前急冲,大罗刀法出手。

  流虹泻射的刀光劈浪斩波般攻到,眨眼间就攻破了三人的刀网,刀毫无阻碍的没入三人的胸腹处。

  正应付魔兽的三人应刀倒地,不过我差点被弯角怪一刀砍到头部,将我惊得面容失色。与魔兽配合,危险还是太大,可能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在不远处,共有三路人正迅速的赶来。我和兰之媩迅速撤走,逃到另一处地方。接着我们就听到远方也传来惨叫声,想必是婉儿在发威了。

  我心里还是有些暗爽。弯角怪用来与我们直接合作对敌不好使,但用它们来吸引敌人注意,然后再偷袭,这一手却是好使的很,不怕这些人不上当。

  我有点心惊,这群人实力雄厚,那十人竟然可以对弯角怪造成不轻的打击,内中两名好手功力更是超人一等。从哪冒出来这么厉害的高手?而且还是一群!

  在我们摆平了另十人后,虎啸山庄这才吹起了撤退的口哨,开始撤走。

  这几十人可不是普通的好手,要是普通好手,岂能伤到弯角怪,这些人都是赵维国费了二十多年的心血才培养出来的精英人才,没想到今天在此就损失了二十多人,实是令赵维国大感心痛。我都能想像出他脸上痛苦悲愤的神情。

  ※※※

  我和兰之媩正站在一棵大树底下,看着虎啸山庄的人撤走。在附近迅速的搜查了一遍,确信没有人在附近后,我俩各布下一层结界。

  我们两人都没有顾忌婉儿,她应该回城了。

  “你到底是谁?据我所知,组织里可没有男性。”兰之媩的话音有点冷,还有着深深的怀疑。

  要不是我打的手势有几个是上头与她单独联络时所用的手势,她可能怀疑是秘密外泄了。

  “谁说情阁里没有男性,我不就是男性吗?”我嘻皮笑脸的道。

  兰之媩眼里精芒跃动。

  “你竟然到现在都没有将我认出吗?”我感叹的道,伤还没好的我,眼睛深陷,两颊瘦弱,轻薄地笑着。

  兰之媩神色一凝,接着脸上显出欣喜的神色,却犹疑不定。见她如此,我掏出乾坤袋,在里面找了起来,兰之媩讶然的看着我。

  我从乾坤袋里掏出一枝竹簪,正是兰之媩的,上面还写着她的名字,这可是她亲手写了送给我的。我得意的扬起,来回晃着。

  兰之媩满脸的红云,心里再无半丝怀疑,伸手就要去夺,我将手一收,放回到乾坤袋里。兰之媩低吟一声,纵身扑入了我的怀里,脸上一片潮红,热切的目光望向我。

  “啊……陛下……”

  “嗯。”

  我将兰之媩翻转过来,从背后抱住了她。兰之媩没有动,全身因为期待的缘故,微微的颤抖。

  将兰之媩的上衣撩到胸部以上,双手隔着亵衣开始揉搓那对高耸的乳房。同时我也用舌头轻舔兰之媩的后颈,两处敏感部位都受到刺激的兰之媩,开始发出我略微有些熟悉、但陌生感更重的呻吟声。

  “啊……陛下……”

  “你的这里……好软……”我一边在兰之媩耳边细语,一边反覆的揉着。兰之媩的话里混杂着甜美的喘息声,刺激着我的耳膜。逐渐兴奋的我,开始用掌心抚弄那两颗小小的樱桃。

  “你们上这来做什么?”云雨之后,我问怀里的赤裸佳人,坐在地上的我用手在她的后背上下亲密的抚摸着。

  “我的侄女刚刚出师,于是我就带她出来见见世面。家里一共出来二十多人,他们在暗处。我姐姐没来,她与姐夫还在练功。”兰之媩老老实实的道,她的双手紧紧的环绕在我的颈上,头依偎在我的胸膛。

  宇文博是一个练功狂人,为了练功可以牺牲一切。那次他与碧秀心两人联手败给丽淇雅之后,宇文博更是发了狂的练功,闭关苦修,兰之媩嫁夫随夫,也跟着闭关苦修。

  “那你也不知道那些人在夺什么东西吗?”

  “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我会向家里问问的,很快就能知道。”兰之媩伏首听着心跳,幽幽的道。

  这些年来,我与她的联系虽多,但只是依仗传讯石罢了,虽然能让她的感情有所慰藉,但她仍是觉得不够,每次与我见面都有些幽怨。

  我虽知此事,却也不知如何是好,总不能叫她抛家到我身边吧!其实情阁的势力已经很大,不再需要妮儿为我做事了,她只是不愿意离开宇文家。

  “那我就等你的消息好了。”我有些无奈的道,没想到她也不知道,看来还得回去问问林芳苞她们。

  “你们家里人呢?还与那些反贼暗中有联系吗?”我低下头,用嘴磨擦着她的耳部,轻轻的问道。

  “是的,但都不是什么重要角色。”兰之媩抬起头,有些担心的看着我。

  我会意的道:“放心好了,我不会对宇文家动手。我没必要动它,宇文家在表面上不敢反抗我,最多做做小动作。只要给他们一些警告,他们会听话的。”

  留下宇文家好处可是不小,至少对于楚之十四州的稳定有着决定性作用,我可不想破坏这种来之不易的“安定团结”的局面,更不想让河南的南方诸州乱上添乱。

  “陛下,你上这来做什么?”兰之媩终于忍不住的问了一句。

  “我警告你,你看见我的事谁也不许说。”我脸一沉,严厉的道。为了出来游玩,我还特地将朕这种称谓给改了过来:“以后见了我也不许叫陛下,这要是被人无意中听到了,你还想让我活吗?”

  “我明白的。”兰之媩恭声道。

  “你运用你的影响力调来一批高手,作好随时作战的准备。”我沉思的道:“我想看看这帮人夺的是什么东西。”我的思绪飞转,要是来夺金币的……哈哈,又可以发一笔财了。

  “我知道了。”兰之媩美目流转,身体紧紧的缠住我,高潮过后的双乳微微颤动起来,竟然还想再来一次。

  ※※※

  已经是深夜了,与兰之媩玩的时间太长,不知不觉得就将时间给忘了,现在已经凌晨两点多了。

  我在城墙底下绕行了一周,才找了一处守卫不多的地方翻过城墙,翻上墙时发现有一个守卫正在睡觉,令我很是气愤。

  这样子还得了,来了一个人都没有发现,不仅仅是失责的问题,还有损我的权威。我来了,也不表示欢迎,以后还想混不?

  在城里如幽灵般游荡了半个小时后,我不禁泄气的停了下来。这座破城我只来过这一次,白天还没有怎么逛,到了夜晚我实在是认不出回到客栈的路了。

  火光亮起,一队官兵在前方出现,那是巡逻兵。我腾身飞到巷子旁的屋上,暂避一时。

  看着官兵远去,我这才从屋上跳下。同时间,从另一处屋上也跳下了七道人影。双方一照面,怔住了。

  我一下子愣住了,那是七个骑士,说他们是骑士并不是说七人是骑士打扮,而是我一眼就看出来只有骑士才会有的动作在他们身上出现,所以我才认定他们是骑士。

  这七人分明去干什么事了,身上全是血迹,以光明、正义为己任的骑士,怎么在黑夜里偷偷摸摸的?

  七人脸上都蒙着面,一人低喝一声:“灭口!”

  没想到信奉光明女神的骑士竟然也如此歹毒,我与他们素不相识,却只因为我看见了他们出没于此就要灭口,看来我要废除光明神殿是对的。

  七人手中掣出长枪,迅速扑来,七道枪尖聚集,幻成千万莹亮光点,向我落来。

  我右手甩出一张法符,法符化成五芒星,在空中轮转,赤红的火焰闪耀在周边,粗大的火柱接二连三飞出,准确又强劲。

  左手食、中两指并列,轻轻屈指往外一弹,两粒光球疾如飞隼般飞出。

  七枪急切间收回,拦下火柱与光球。

  趁着七枪挡住火柱与光球时,我又甩出四张雷符,注入雷电之力。

  刹那间,满天的雷电乱窜,轰轰之声响彻天空,将七人打得东躲西窜,无法对我发起攻击,更别想拦住我。

  我又故意尖叫一声,将刚才的巡逻兵引来,然后才施展轻身提纵术加借风法术,临空落向右边的屋里,进了屋就到处乱窜,一会就逃之夭夭了。

  ※※※

  黑暗中,隔音结界内。

  “康斯坦其娅,我让你查的事怎么样了?”我拿着传讯石大模大样的问道。

  “我们已经查过了,光明神殿确实想控制京城附近城池中的地头蛇,并且可以判定,他们正有意接近捕快这个特殊团体。光明神殿的高层在五年来,不断的与神捕与铁捕两大组织的高层人士会晤,但我们还没有查出他们到底在谈什么。密探势力还没深入两大捕头世家,对光明神殿的渗透也并不太深。我们成立的时间太短了,对这种有着上千年历史的组织不易深入。”康斯坦其娅在那头道,话中有些许无奈。

  “看来光明神殿终于忍不住要出手了。”我冷冷的道。

  自从将隆力多其斩首后,我不断削弱光明神殿的力量,近几年对他们逼得更紧。

  由于光明神殿是支援奴隶主的,在我的打击下损失特别惨重,本来光明神殿里有着大批奴隶,现在一个都没有。光明神殿的田地要找人耕作时,必须付出金钱,大片的土地也被收回,许多特权被废除,最重要的是地主力量的兴起使神殿缺少了大量的金钱来源,地主可不想将钱投入到神殿里。

  神殿的势力在全国不断萎缩,由于我逼得太紧,光明神殿可能是觉得没有退路好走了,终于准备反击。

  “可是我不太懂,光明神殿控制了各个城池的地头蛇能有什么用?”康斯坦其娅有些不解,在那边的宫殿里来回走个不停。我知道她已经为这事烦了好几天,派出了大批的人手去调查,却没有什么进展。

  “这个我目前也不太清楚。”我那两道浓眉也皱了起来:“虽然每年我都要去周边城市转转,但那些地头蛇也起不了多大的作用啊!算了,你派人将他们盯紧一些就行,我倒要看看这光明神殿能搞出什么花样来!”

  我心里暗自怀疑,难道这些人知道我会出去玩,所以要地头蛇来找我?不可能吧!我出去又不用真面目,他们找起来可并不简单,一个不好,还会被卫军发现。

  “陛下,有不少强大势力都在河南,你可要小心了。”康斯坦其娅警告我道。

  近千年来,楚淮从未遭过如此大劫,都城被破后,楚淮的北方完全落入帝国的手里。在中部,帝国也有了一定的势力,但起义军众多,反抗帝国的起义此起彼伏,让云摩扬疲于奔命。再往南一些,局势更是混乱,各种势力都在其中倾轧,就连风之大陆的势力在那也有,整个南方陷入了纷飞的战火之中。

  “我知道了,我会小心的。”我眨着眼,没理她话里别的意思:“我先挂了。”

  没等康斯坦其娅再说什么,我将传讯石的能量联系切断了。

  本来是想问问康斯坦其娅,知不知道现在这帮人在抢夺什么的,但又怕康斯坦其娅警觉到我的所在,所以我也就没问,看来也只能回去问问林芳苞她们了。

  ※※※

  此时的我,仍不知正有一群密探向此处奔来。

  我随便找了一家客栈住了进去,睡了四个小时后起床练功,对这种保命的玩意我还是挺用功练习的,不然出来玩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

  早上十点左右,我出现在原来的客栈,满脸的疲惫。

  找这家客栈又费了我好大的劲,要不是最后想起这家客栈的名字,很可能现在我还在大街上乱逛呢!

  “你昨天去哪了?”就在我吃饭时,朱骋东坐在我旁边问。

  “我昨天去郊外找你们了。”我含含糊糊的道,嘴里还含着一口粥。

  “那你找了一天啊?”小胖猪有些不悦。

  “我昨天被人追杀了一天。”我道,连扒了几口将饭吃完,将昨天的事添油加醋的讲了一遍。

  “长白剑派的人也来了?”丹皇丝惊讶起来,道:“我得向林千骑她们禀告一声。”说罢就急着走了。

  “你今天不要出去,我们待会就有任务,要出去一次。”朱骋东靠在我的耳边道。几绺秀发扫过我的面颊,发香传来,不禁让正埋首于饭桌上的我抬起头,深吸了几口气。

  “到底什么事?”我还是保留了一分清醒,追问了一声。

  朱骋东犹豫了一下,为难的道:“我现在不能告诉你,反正到时你就知道了。”

  “有什么好神秘的!”

  说罢,我又低下头吃起我的饭来,真是想不通,就这点事还神神秘秘的。不过话说回来,朱骋东平常并不是能将秘密藏起来的人,看来这次的事真有些不一样。

  红粉骑士团的人在院里集合,共有三十七人,加我就是三十八人。

  令我讶异的是,三十七人不作红粉骑士团打扮,而是换成平常装束,林芳苞出门时还警告我不许说出红粉骑士团这五个字。

  三十八人分成十二队,分别出门,丹尼尔斯与张昌松、白桐莹三人则不知去向了。


~第七章 搜杀~
 
  十七个人出现在郊外一座小山,山上有一个平常香火尚称旺盛的寺院,这寺自然不是潮岩寺,而是另外一寺,十几人鱼贯走入寺里。

  山寺安静,鸟语花香,树影疏落。

  十七人沿寺道,进入内里的大院落中。周围没有一名和尚,连扫地的和尚也没有,他们一路走来的殿中也没有遇着和尚,似乎整个山寺完全变空,任十七人扬长而入,情形诡异的很。

  “安子庆,你还不出来吗?”一个穿着青袍的怪老头对着寺里叫道,喊声穿过院落,在大雄宝殿里回荡,再传回院里。

  “老朋友来了,你也不见吗?”

  江湖中的老朋友有两种含义,一种是真正意义上的,还有一种是反意的,因此老朋友这几个字是不能乱用的,乱用容易引起误会。

  “众位施主来此所为何事?竟然不顾佛法,直入我佛门重地。”一个老和尚从寺里走出,缓缓进入院里,连声佛号也没有,直接就开口发问,这可不像佛门弟子。

  在他的身后还有十一名和尚,细看之下,面目虽不可憎,但也较难让人与佛门弟子联系起来。

  十二名和尚雁翅分开,表情森然。

  “在下幻剑山庄弟子,人称幻剑公子。”一个年轻人上前道,宝蓝色衣衫,配上英俊的面貌,足可迷倒一大群怀春少女。

  幻剑公子可是闻名天下的河南六公子之一,剑术名震天下。幻剑山庄更是楚之十四州的大派之一,被人称为白道的山门,门人子弟遍及天下,势力极为雄厚。

  十二名和尚的脸色变了变。

  “安子庆呢?”幻剑冷冷的看着发话的老和尚。

  “阿弥佗佛!老纳实是不知小施主此言何意。”老和尚低头垂眉,捻着左手念珠沉声道。

  “十地禅师,你就不用装了,交出安子庆,不然别怪我们用强了。”幻剑公子冷然道,口气极为强硬,一点都不把眼前的人放在眼里。

  “老纳不知谁是安子庆。还请施主能够加以指点。”老和尚抬起头,老皱的脸皮起了一阵颤动。十地禅师是他暗中所用的一个名字,没想到这些人竟然知道。

  “厉狂,你就不用装了,我们既然找上了门,自然是将你们打听清楚了,你装又有什么用?”穿着青色衣衫怪老头轻摇着头,发出一阵怪异的笑声,有些嘲笑之意。

  “哼!”这次老和尚不再装了,对方既然将他真名字都叫出来了,自是有备而来,再装也是白装。

  本是皱得厉害的面皮变的平滑,皱纹只是用一种特殊的功法伪装的。老和尚的眼里射出锐利的目光,配上他那极高的鹰钩鼻,给人的感觉相当阴鸷。

  “安兄已经离此了,要是没事,各位还是请离开吧!敝寺不欢迎各位。”十地禅师不再捻动念珠,双手合十,放于胸前。

  “厉狂,你该明白的,不交出安子庆,今天我们可是不会善干罢休的。”幻剑公子的眼里同样射出阴鸷的目光,全身衣衫起了不正常的颤动,左手有意无意挡在胸前,双眼注视着十地禅师的双手。

  “贫僧出家之前虽是满手血腥,但仍知忠义。”老和尚厉声道,再无慈悲法相,眸子里射出杀气:“今天除非你们踏着厉某的尸体过去,不然休想接近安兄半步。”看来这老和尚养气功夫还没有修到家,只这一会就杀意盈胸,大违佛家本意。

  “厉兄,你这又是何必?那安子庆凶残无比,你何苦做他的挡箭牌。”旁边一个穿蓝袍的中年人劝道。

  “再凶残也是我们楚淮人,不像有些人可能早就忘了自己还是楚淮人了。”老和尚脸上恢复平静淡淡的道。

  周围的人脸色都是一变。

  青袍人脸色突然一沉,声调提高:“姓厉的,有些事别乱说,会惹来麻烦的。”

  十地禅师冷冷的看着青袍人,一声不响。

  四周无人说话,幻剑公子四顾几眼,脸色并不太好,再次将脸对着十地禅师,豪笑一声:“今日南某就会会大师昔日名动天下的厉血掌。”手中一亮,长剑已擎在手中,明晃晃的长剑剑尖指向十地禅师捏着念珠的手。

  十地禅师与人动手爱用念珠,但死在念珠下的人还不及死在厉血掌下人的十分之一。如果谁要被念珠分了心,几乎注定就要死在厉血掌下。

  厉血掌不仅掌力中含有巨毒,就连掌风中也有巨毒,中掌之后,如无相应解药,只能靠自己的功力来驱毒,死的可能性有九成九。

  “小辈,你还不够资格,贫僧释悟静来会会你。”一个横眉怒目的和尚上前一步道,手里还拿着一把戒刀。

  幻剑本是上前的脚步一停,脸色变了变,仔细的打量了一下此人。

  “公子,此事还是由属下来吧!”名义上是幻剑公子的随从,实际上却是幻剑山庄三大护法之一的入云龙上前道。

  “你要是有兴趣,就由贫僧释悟空来与你玩上一阵。”又一个和尚出列,长得与悟静有七分相似,都是横眉怒目形的。

  “宇内双魔僧。”那个穿蓝袍的中年人看着同时出现的两人面貌,心中闪电般掠过一个名号,惊道:“竟然是你们这两个凶魔,原来你们还没死。”

  幻剑公子一行人起了一阵骚动,这两人可不在他们原先的情报里。

  宇内双魔僧是江湖道上的可怕魔头,两人联手曾做过许多震惊天下的大事。在帝国的秘密档案里,这两人属于必杀一类的,当然如果他们投效帝国,还是可免一死的。

  镇定了心神后,幻剑公子阴阴的道:“所谓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江湖无辈,强者为尊。你们宇内双魔僧已是过气老魔,凭名声吓不住人了。”

  ※※※

  “果然不愧是幻剑山庄的公子,豪言惊天地,胆量吞日月。”另一个僧人毫无僧人气质的拍手笑道:“贫僧金铡僧不才,就来领教施主的高招。”

  听到金铡僧三字,十七人心里暗呼不妙,今日错估了对方的实力,本以为十七人就可以摆平一切,却没想到对方高手层出不穷。

  那金铡僧手里拿着一把金铡攻了上来,毫不惧对方人多。金铡形成眩目弧光,高速冲到,穿青衫的人一直凝神注意,金铡僧刚一动身,他就施出一个水盾挡其锋锐。

  入云龙当然不可能让少主人暴露在对方的打击之下,他抢身上前,手中刀挥出,刀风排云荡雾,浑雄刀气与难辨实体的刀身磨擦着大气,发出尖锐的厉啸,破空而到,就与对方缠战在一起。

  穿青衫的老头突然一个滑步冲上,对着悟空魔僧就是六指。

  在这种环境里,悟空又岂能没有防备,指力刚出,悟空就横移三尺,怒喝一声,绵绵拍出三掌,激荡空气的暗流,直涌向穿青衫的老头。

  穿蓝袍的中年人找上了厉绝,两人掌对掌,暴烈的掌风回旋激射,没人敢靠近他们一丈以内。对方已经知道自己的底细,十地禅师也不敢再用念珠,那只能是找死。

  “一起上!”幻剑公子怒道,十几人同时挥兵器冲上,整个庭院顿时战成一团。

  剑光暴闪,刀气沸腾,惨叫声惊天动地。

  混战半个小时,双方都伤痕累累,各死伤三分之一的人。双方皆有无以为继之感,要是再没有什么意外,只能是两败俱伤。

  就在这时,外面响起了凄厉的口哨声,在整座山上空回旋震荡。

  幻剑公子第一个撤了出来,喝道:“不要与他们纠缠,人已经发现了,我们快过去。”

  十几人浑身是伤的撤出,不再与和尚缠斗,撤了出来就走。同样全身是伤的和尚们也自知没有能力拦下对方,当然更不想拦下,真拦下了恐怕又要死上不少人。

  ※※※

  “我们到底在找什么人,还神神秘秘的不能暴露身份?”我用一根粗矛扫过一片草丛,有点不耐烦的道。在这破山上已经待了大半个小时了,所干的事就是搜索草丛与树林,说是在这里找什么人。

  这里是郊北一个不算太高的山头,山上只有一座寺庙,香火还算鼎盛。这里山高林密,狐穴狗窝众多,可藏人的地方真不少,想要找出人来,恐怕要用上不少人与时间,还不一定能找到。

  “你就不要发牢骚了。”钱玉珊有些不满的道:“我的耳朵都快要被你磨出茧来了。这句话你已经说了第二百三十七遍了,你就不能换个话题?”

  “反正是一个重要的人,是一个反贼,你只要知道这么多就行了。”不远处的林芳苞回头道。

  “但我总该知道他长得什么样子吧!不知道,我怎么找他?”我不满的道。

  “小东,你将画像给他看看。”林芳苞这才醒悟过来。

  朱骋东扔来一个画像,我看了两眼,就还给了小胖猪。总之一句话,不认识,又不是女的,谁有兴趣看。

  “他是谁?”我问道:“告诉我,你们又吃不了多少亏,至少你们利用我,也得让我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丹皇丝拿眼看看林芳苞,林芳苞停下身,颔首沉思半晌后,点了点头。

  “安子庆原来是青河的盗贼,一向在青河沿岸打家劫舍。在青河王攻入楚淮后,先是归附于我帝国,后来却又占地为王,想自立为王。结果被云摩扬手下的大将元昊所败,成为掠地千里的流寇,流窜三州共达三年之久,死在其屠刀之下的无辜百姓数以万计。”平常一向镇定的丹皇丝,眼里有着怒火,连话声都有些微微颤抖。

  “丝姐的叔叔一家就是死在安子庆的手里。”小胖猪凑在我的耳边小声的道,浇灭了我心中燃烧的疑惑之火。

  “在战后,安子庆在楚淮人的心里反而变成了英雄,成为抵抗我们日不落的英雄,楚淮人却从来没想过死在他手里那十万的无辜平民。后来还是元昊大将一举将这股流寇歼灭,但安子庆和他的十八个兄弟中的十人逃了出来,我屡次前来河南,就是想找出这十一人。”丹皇丝眼里闪闪发光,那是泪珠在滚动,本是冰冻的河流有融解的迹象。

  “丝姐,你就不用伤心了,这次我们一定可以找到他。”朱骋东小心的安慰着。

  “我没事。”丹皇丝将头一扭,不让众人看到她的脸。

  我心里黯然,不知道一向坚强的丹皇丝有如此的身世。不过我还是怀疑,内情绝不会如此简单,就为了抓这贼头子,可不值得这样大动手脚。

  “大家不要分心。”钱玉珊道:“当心点,可不要将人看漏了。”

  十五人不再说话,开始小心的搜查起来。

  现在我身上魔兽也不多了,高级的更少。昨天那头弯角怪受创太重,现在正在休养无法用,所以我也就只能派遣一些四阶魔兽。虽说用这些魔兽对付高手不会有多大用处,但用来搜敌、预警,却是好使的很。

  天上共有五只魔兽,那是冰翼鸟与铁骨鸟,地上三头三、四阶魔兽正散在我们四周,前面一头开路,仔细的寻找着可疑的地方。

  我的左眼突然被一道光闪了一下,丹皇丝在我的左边正用剑探着一个草丛。

  “小心。”我急吼道,同时间左手扬起,天风神功御使天风斩的法术攻向丹皇丝身侧。

  虽是急切间出手,但威势强大,其力横越一阶,使得四阶法术发出可怕的五阶威力,一道风斩临空斩向丹皇丝的前方。

  草丛猛的升起,一道可怖剑气卷起旋风,蓬勃而出,剑光形成银山,卷向丹皇丝,剑体在阳光下只见淡淡的光芒。灿灿流光一闪,剑就到了丹皇丝身旁,我出手还是慢了一步。

  丹皇丝只来得及在身前布下一道土盾。

  天风斩还算及时,强大的风斩击中“草丛”般的躯体,发出嘶啦的怪响,接着就是着肉“砰”的一声,“草丛”被硬生生的撞向他的右方。

  同时间,盾破剑进,一剑划开了丹皇丝的左肩,血雨飘空,染红了一大片的草丛。偷袭者一剑得手,却也负出了昂贵的代价,他强忍巨痛,一个跃起,身体一拧就要择路而逃。

  左臂受伤的丹皇丝怒吒一声,奋不顾身的冲上,寒芒四射的长剑惊电飞云。

  朱骋东正站在丹皇丝左边不太远处,一剑攻出,长剑抡成精亮扇形,封住偷袭者想逃跑之路,她在身后有一个金线骑士正迅速赶来。

  空中的三只冰翼鸟一个转折,接着飞出三道冰翼,寒风凌厉的击向偷袭者,另两只铁骨鸟插向偷袭者的右方。

  偷袭者迫不得已而停下,在他的左方,钱玉珊与另两人正在赶来,他只有停下先接丹皇丝这剑,才可能再去收拾右方的两只铁骨鸟,如果他先战铁骨鸟,很可能就被从后赶到的丹皇丝搏杀。

  偷袭者一个挫身急旋,在让开三道冰翼的同时,大回旋斩施出,剑上蓝光闪闪,用上了水系功力。

  在丹皇丝后边的我左掌一翻一抬,放出一个土木之壁,横亘在长剑挥动的路上。偷袭者的剑啸风雷,一剑击破土木之壁,长驱直入。

  趁着剑势迟缓,丹皇丝冲上,单剑击出。长剑化为眩目激电,连绵杀出七剑,盘旋夭矫,全是进手招式,竟是没有一招用来防守的,剑气地动山摇,狂攻向偷袭者。

  那偷袭者也是亡命之徒,长剑忽起忽落三次,飙旋的剑气怒激而出,以攻对攻,想以拚命之势逼退丹皇丝。但丹皇丝已经被怒火蒙住了双眼,对此攻击同是不让,激电奔腾,冲向偷袭者,一副两败俱伤的打法。

  还在丹皇丝后边的我大吃一惊,“连木成林傲山盾”施出,能量在前方以超越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集中,形成一个怪异的绿色之盾。

  剑掠过“连木成林傲山盾”,发出“吱噶吱噶”的刀切木头的怪异声响,三剑在最后关头落在同一处,划破了木盾,切开了丹皇丝的胸部,鲜血再次在空中飞洒。

  长剑直接就贯入了偷袭者的胸部,前后通透。丹皇丝竟似还不解恨,又是七剑劈出,将其头颅斩落。

  众人看了不禁呆住,丹皇丝怎会这么残忍?

  丹皇丝呆呆的站在那,剑无声的脱手坠下,接着人屈膝跪倒在地,双手捂脸,失声痛哭起来。

  我不禁小心的问道:“小东,那人就是安子庆吗?”

  “不是,但很可能是他的十兄弟之一吧!不然丝姐不会这么激动。”朱骋东也小声的道,脸上有着同情的神色。

  “这人好像是安子庆身边所谓五虎将之一的铁虎。”林芳苞也轻声道,眼里有担心的神色。丹皇丝是她最得力的助手之一,她当然挺关心她。

  “当年就是铁虎率军攻破了央桂城。”林芳苞继续轻声道,央桂城就是当年丹皇丝她家所在。

  “丝姐,你先疗疗伤吧!”我小心的凑过去,道:“你血流得太多了,安子庆还没死呢!你可要保重自己的身体,不然到时见了安子庆动不上手,那不是得不偿失吗?”我趁机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抚摸了几下,安慰着她,丹皇丝的背部上下起伏,轻颤个不停。

  听到“安子庆”三个字,丹皇丝就抬起了头,脸上全是泪水,让人心疼。她听完我的话后,用手擦了擦脸上的泪珠,就站了起来,顺势将我的手也给甩了。

  “我没事。”丹皇丝有些倔强的道,但仍是听从我的意见,用一些小法术给自己疗伤,不过她的法术并不怎么样,效果不好。

  我拿出一张圣光符,圣光符化为点点圣光洒向丹皇丝的伤口,伤口就渐渐收拢,再敷上伤药后,丹皇丝已经好了七分,只是内腑伤得较重,还要再修养一会。但现在可不是修养的时候,十五人再次搜索起来。

  一路搜来,我的魔兽废了七头,补充了一下,天上还有三头活的,地上就剩下两头,可敌人一个也没抓住。

  敌人都是在魔兽搜索时偷袭,一击就击伤了魔兽。不要说四阶魔兽,就算是五阶魔兽,也禁不住这种偷袭的。受了伤的魔兽已经没有多大的用处,所以我就将它们给收了回去。

  幸亏我还会死灵大法,死灵虽然不擅长应付偷袭,有时会忽视静止不动的活人,但有总比没有的好。

  山上再次响起哨声,那是撤退的口哨。

  “我们得撤了,另一面发来了资讯。”林芳苞倾听着口哨声,脸上的神情有些疑惑。林芳苞职位不低,但人手不多,因此也只能配合别人行动。

  “为什么?”丹皇丝首先就惊讶的问道,脸上全是不满之色。她辛辛苦苦的追踪了那么多年,今天才好不容易才追到可靠的线索,让她撤退,她又怎能甘心。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可能是诸葛云姑娘的意思。”林芳苞话里也有不解,但行动迅速,挥手就让自己人向后撤去。

  林芳苞身上的传讯石这时响了起来。

  “怎么回事?”传讯石刚一接通,林芳苞就问道。

  “山下已经传来讯息,对方已经逃出此山,一共逃走七人,其余的五人全部被击毙。可惜安子庆逃了,尸体里并没有他。”诸葛云那有些惋惜的声音从传讯石那头传出。

  “那我们为什么不追上去?”林芳苞问道。

  “因为寺里那几个和尚派人出来查看,发现了我们,他们看到了金线骑士。”诸葛云口气渐渐变冷,暗含杀机。

  林芳苞明白此事的意义,他们与幻剑山庄合作的事绝对不能泄露出去,凡是知道的一定得灭口。

  来此之前,金线骑士特地换了一身装束,却没想到被和尚看到。要知道有大群女子出现的组织可并不多,只要泄露出去,就有可能被有心人发现不对。

  “需要我们做什么?”林芳苞问道。

  “将金线骑士带到寺内,我们会合后再对寺里那些人进行围剿。”诸葛云平静的道,杀机却毕现无遗。

  “好的,我这就带人过去。”


~第八章 灭口~
 
  一群人再次出现在寺前,不再是先前的十七人。除了那位穿蓝袍的中年人外,多了十四张生面孔,其中有五个金线骑士,还有林芳苞与诸葛云两人,另外七人则是锦衣卫中的精锐勇士,每人都身怀惊人绝学。

  这次寺里涌出三十几个和尚,领头的还是那个十地禅师。

  “姓罗的,你们又来做什么?人不是已经走了吗?”十地禅师阴然道,眼睛望着五个金线骑士,露出讶然与狐疑的神色。

  厉绝与蓝袍人交了一次手后,就认出了蓝袍人是谁,但对眼前十四人却是一个都不认识,不过看她们的打扮,心下隐隐有了三分猜测。

  “正因为人走了,所以才要你们将他的行踪告诉我们。”姓罗的蓝袍人冷哼了一声,眼里露出煞气。

  “姓罗的,不要以为你的‘魔手飞剑’之名就能吓得住我们,有什么你就划下道来,我接着。”金铡僧上前一步硬朗的道。

  先前他与那人交手,还占了些上风,现在仗着人多,更是不将众人看在眼里。

  姓罗的蓝袍人望向林芳苞。

  林芳苞左手打出手势。

  十五人蓦地狂攻而上,风雷共作,地动天摇。十五个超等高手各出绝技,如同猛虎下山。三十几个和尚功力相差太远,又是乌合之众,被一冲而散,血腥杀戮随即展开。

  十地和尚被这十五人吓得亡魂皆冒,比他还要高强上几分的金铡僧被一个穿着豹衣、像是侍女的人一枪就给崩出圈外,接着就被另一名骑士一枪击毙。

  功力相差这么多,这种仗怎么可能打得起来,狡猾得像狐狸的十地和尚机警的飞奔而出,钻入了大殿。

  一顿饭的时间未过,所有的战斗即结束。整个院落全是血,横七竖八的躺了一地的尸首,浓浓的血腥味令人作呕。

  “主上,要放火烧寺吗?”一名锦衣卫问道。

  虽然目前这几批人来自各个不同的系统,但以林芳苞官位最大,因此这次行动由林芳苞加以指挥,故此才称呼林芳苞为主上。

  “还是等一等,那厉绝会逃出来的。此寺最好不要烧,昨天释禅寺的高僧刚来过,今天就烧了,岂不是惹来误会。如果被佛门弟子报到皇上处,皇上怪罪下来,谁也吃受不起。”林芳苞有些犹豫的道。

  昨天正是因为释禅寺的高僧来此寺附近讲经,才迫得众人不得不暂停一日才攻击,结果让寺里的和尚与安子庆有了警觉。

  众人听命,聚合寺前,扼住通往外面的道路,当然,特意留了一条活路。

  不久就传来阵阵口哨声。

  ※※※

  “我们走。”林芳苞用兴奋的语气道,十五人急向口哨发出的地方奔去。

  那一阵口哨是我吹起的,首先发现十地和尚的却是丹皇丝。

  十地和尚出来时受了名锦衣卫一击,受了不轻的伤,行动不快,运气又不好,刚通过我们的防区,就被高度警觉的丹皇丝给发现了。

  丹皇丝紧跟着十地和尚后面穷追不舍,渐渐接近了十地和尚。

  丹皇丝的速度是众人中最快的,当然除了我,我现在正不紧不慢的跟在丹皇丝后面。

  本是急速奔行的十地突然停住右旋,手中珠串随着身体旋转高速横扫向后,从中更射出一道血光,横洒出一道赤练。

  跟在丹皇丝后面的我一掌击出,殷雷般的掌力劈开了血光,震缓了珠串的来势。

  丹皇丝一剑双飞,剑影乍分又合,如双龙闹海,纠缠在一起高速旋转,狂旋着攻向十地和尚。

  剑珠相交,珠串立即炸碎。十地和尚闷哼一声,是被我掌风中的暗劲所伤。那道掌风用上了神奇的风系法术,掌风中的法术突然发出,将猝不及防的十地和尚再次击伤。

  十地和尚一个踉跄闪向右边,躲开了丹皇丝的攻击范围。丹皇丝一声怒吒,娇躯前扑,银亮剑山形成,杀向十地和尚。

  我从后面冲上,叫了一声:“可不要把活口给杀了。”

  丹皇丝一迟疑,剑下一缓。

  十地禅师抓住时机,先是一掌拂出,接着一个侧跃,动如脱兔,逃了出去。这时候一点也看不出他已经负伤,看来人到生死关头就会暴露出潜藏的能力。

  但我已经赶到,若比拚速度,这家伙又怎能拚得过我。体内真气一个美妙的运转,前冲的身体在不可能中突然加速,须臾间就掠到了十地和尚的右侧。

  右手探出,揪住这和尚的右肩,无形的力道涌出,牢牢的将其锁住。一个大抛肩,将大和尚过顶摔倒,接着就是把和尚当成了沙包,狂暴的在地上甩来掼去。

  十地和尚只挨了七八下,就被掼得迷糊了,面目血肉模糊,全身鲜血淋漓,狂喊着求饶。

  “好了,别摔了。”从后面赶来的丹皇丝伸手拉住了我,急道:“问问他知不知道安子庆上哪了?”

  我知道,对这一位十地和尚,丹皇丝可是抱着强烈希望,安子庆的下落现在都在他的身上。

  丹皇丝用凶狠的眼光看着再一次被甩在地上的十地禅师,只希望这家伙注重自己的性命,从实招出一切。丹皇丝脸上有一种要哭的神情,可能是想到了报仇的事。

  丹皇丝之所以能加入到红粉骑士团,可以说与安子庆有着直接的关系。当安子庆肆虐青河时,她还在帝都上学。

  丹皇丝的家相当的有钱,她早死的双亲为她留下了万贯家财,而这一切都掌握在她的叔叔手里,可以说,如果她叔叔想要谋夺这一大笔钱,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

  只不过她的叔叔与婶婶都是正直的人,都是在这世上已经为数不多的好人。他们在丹皇丝最需要安慰的时候,给了她无微不至的爱护,慰籍她受伤的心灵。

  而所有的这一切,在一天清晨完全破灭。当丹皇丝在学院毕业前夕,用传讯石与家里人联络时,回答她的只是沉默。那时的她还没有察觉不对,只是有点坐立不安罢了。

  三天后消息传来,央桂城被贼兵所破,城中百姓伤亡一半,早己感觉不妙的丹皇丝再也忍耐不住,从京都紧急赶往央桂城,一路上焦急、思念、担心的感觉不停的自眼角滑落,化为冰冷的泪珠。

  站在一片废墟上的丹皇丝再也无泪可流,在废墟上不言不语不食的静坐三天后,再次返回京城,随后就加入了红粉骑士团。

  从此之后,青河两岸就不断的出现她的身影,一年后以客卿的身份加入元昊的军队,安子庆被击溃后,她就经常进入青河以南。

  我将已成死狗的十地扔在地上,被这样摔了一阵,十地和尚已经气散功消了,想玩花样也玩不出来,再说我还在他身上加了一道禁制。

  “和尚,说!安子庆上哪了?”我一脚踩在和尚的肚子上,脚下用力,差点将他的内脏给迫出来。我摆出威武的气势,我早就说过这个姿势是我最喜欢的。

  “我是真的不知道啊!你们逼死我也是没用的。你们想想,他怎么可能将行踪告诉我。”十地和尚这次不敢再强硬,惨然叫了起来:“这次他来是想让我加入他,一起做番轰轰烈烈的事,我没有答应。”

  轰轰烈烈的事?天下什么事能称得上轰轰烈烈?我心下一讶,这才知道这帮人为什么会那么重视安子庆,原来他又想造反。

  “别想耍我们,你要是没加入,会傻得为他打掩护?你十地和尚在江湖上无恶不作,戒心之重,虽至交也难揣测。这一次,你让安子庆在寺里住了十天,要是没有异心,谁能相信?”丹皇丝冷然道,凤目拉长,杀机在眸中流转,看得十地禅师打了好几个冷战,口舌不断的颤动。

  “冲着江湖道义,我怎可能不帮他?这要是让江湖上知道我在危难关头不帮他,那和尚我以后怎么做人?”十地和尚叫起屈来。

  “和尚,你想骗谁?”

  我根本就不信这家伙的鬼话,看他贼眉鼠眼,也不像会讲江湖道义,再说这年头,江湖道义比纸还薄,十地和尚早年更是凶魔之一,又怎可能讲所谓的江湖道义。

  我故意恶狠狠的道:“你要是不说,那我就再次将你摔上百下!”

  真要摔上百下,恐怕口供也不要问了,像我那样摔法,可是会死人的,气散功消的十地和尚经受不起,他可没有修至金刚不坏的境地。

  “别,别,我说,我说。”十地和尚脸色都由青变白了,将头给摇得像拨浪鼓似的,要不是手上实在没有力道,连手都要用力摇起。

  “那你还不快说!”我又踹了这厮一脚。

  “其实我也是没有办法,他那群人实力极强,我要是不让他们留宿,他们马上就会翻脸。安子庆临走时送了我们一大笔钱财,看在珠宝的份上,我们才出手帮他拦一拦。”十地和尚垂头丧气的道:“没想到诸位实力如此强大。”

  其实和尚之所以出手拦人,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可能连和尚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这个原因。

  幻剑山庄是白道的山门,而这些和尚全是魔道名宿,黑白道先天就是冤家对头,他们自然对幻剑山庄看不顺眼,所以这才答应出手拦人,触触幻剑山庄的霉头。

  十地禅师真是要欲哭无泪了,原以为幻剑山庄再强也不可能拿自己怎么样,自己只要出手拦上一阵,钱即可到手,量幻剑山庄的人也不会折损实力来与自己硬拚。

  却不知道这些实力高强的人从哪出来的,而且还不是一个,一来就是十五、六个,杀人更是凶狠,出手就像是拚命一般。

  就在这时,林芳苞等人也追了过来。

  “林千骑,人我就交给你们了。”看到人来了,我也不想再问下去,有些时候有些事还是少知道点好,不然怎么死的还不知道。

  再说,就这种事,我若想知道容易的很,何必在这里惹事。我泰然的将脚收起,却又一脚将十地挑起,砸向林芳苞,去势凶猛。

  林芳苞旁边的金线骑士眼中神光一闪,伸手一拦,搭向十地禅师,淳厚的内力将来势卸去。“砰”的一声,十地禅师结实的摔在地上,本是受伤的肉体怎能再受此折磨,十地禅师忍不住又狂叫起来。

  林芳苞先是怒视了我一眼,强行忍下我这挑衅的一脚,然后就一脚踢去,正中十地的后背,“闭嘴!”林芳苞不耐烦的喝道。

  她的眼光扫过丹皇丝她们,眼里含着询问的意思。三女明白上司问的是什么,都摇摇头,表示我没有问到什么敏感的事。

  林芳苞打了个手势,锦衣卫上来将十地和尚给带走了。他们可是拷问的行家,在可怕刑术下,让你说什么就能说什么,问一个口供简单的很。

  “我们还有什么事要做吗?”我走向林芳苞问道。

  “暂时没有了。”林芳苞的脸色很平静,好像已经忘记了我刚才对她的挑衅:“可能过几天才有事。”她当然并不是忘了那事,只不过还有用得着我的地方,所以就暂忍下这口气。

  “那我就先忙自己的事了。”我有点开心的道。

  “你有什么事?”朱骋东感到奇怪的道:“你不是才来到这里吗?”

  “我得去玩玩。”我兴奋的道,还不停的挥舞着双手:“出来一次不容易,我自然得抓紧时间。”

  “那你就自己去吧!我的人不可能与你一起去。”林芳苞还没等我开口要人,就一口回绝了我心里的话:“她们另外有事。”

  “那好吧!”我无奈看着朱骋东,而她也不知所措的看着我。

  ※※※

  一个小时后,我出现在另一家客栈里,躺在床上,怀里正抱着兰之媩,两人在床上翻江倒海,过了一个多小时才平静下来。

  “你现在可以运用多少有实力的人手?”

  “我现在能用的只有六个高手,帮不了多大的忙的。”兰之媩苦笑着。

  宇文家虽然出来了不少人,但多数不是高手,只是江湖经验较多,暗中跟随的高手,连兰之媩本人也不知道,更不用说运用了。

  “那什么时候能找到足够的人手?”我有些烦恼的道,被人弄成个鬼样的我急欲复仇,但虎啸山庄人手太多,我一个人去和送死的差别并不太大。

  “恐怕得再过上一阵。”兰之媩婉转的道:“不如你动用自己的力量好了。”

  我“哼”一声,没有理她,要是我想用,哪还用得着她来提醒我,我生怕被太后发觉而派人将我抓回去。

  我心里突然一动,情阁好像还是可以用的,她们可是由我一手掌握的,别人都只是挂个名而已,就算是康斯坦其娅与凯茜她们,对情阁也不是很清楚。

  对了,铁盐帮的强大力量好像也是可以运用。嗯,不行,潜龙队的人知道,用了会被发觉,得找个他们无法找到我的时会才能用。

  受到兰之媩话的刺激,我马上想到不少管道,可惜都非短期内就能运用得上的。

  “你需要多长时间,才能调来五十名左右的好手?”我拍着她的香滑背部问道。

  “若要不让人发现,至少要两个月。”兰之媩挺起美丽的下颚,扭动着腰肢。

  两个月?两个月后黄花菜都凉了,到时上哪去找虎啸山庄这帮人复仇。算了,看来还得我自己亲自动手。我重重拍着兰之媩赤裸丰嫩的臀部,表示着自己的不满。

  “知道虎啸山庄那帮人在哪吗?”我的脸上带着希望,还多了三分故意装出的凶狠,要是她再不知道,我决定要好好惩罚她。

  “他们住在南郊的铁云山庄,那是城里的地头蛇‘无影神镖’黄世分的庄子。”兰之媩可能也是听出了不妙,抬起艳首,迅速的道:“庄里可能有百余名好手,最好还是不要擅闯。”

  “我当然不会干这种傻事。”我白了兰之媩一眼,怎么能把我当傻瓜,这种傻事我这种聪明人怎可能干得出来:“知不知道庄里都有哪些高手?”

  “这个不太清楚,不过虎啸山庄的三只虎都来了。”兰之媩担心的看着我道:“这三头虎可不好惹。”

  “就这些吗?”我有点不满,都是一些没有太大用处的消息。

  “就这些了,那些人待在庄里很少出来,我的人手又不算太多,地头蛇被他们与另外一批人给控制了,我能打听出这些事已经不错了。”兰之媩再次苦笑,有意无意的向我邀功。

  “这里不是你们宇文家的势力范围吗?”我讶然问道,不解她打听个消息也如此困难。

  “早就不是了。”兰之媩摇头道:“自从帝国军打过河,攻下此地后,这里就脱离了我们家的控制,成为三不管的地带。当地的那个黄世分是最有势力的两个地头蛇之一。”

  倒是没有想到这事还是我造成的。为了对夺得的土地拥有绝对控制权,帝国将当地旧有势力几乎全部打散,只有土生土长的势力得以保留。

  这块土地本来以宇文家的势力最大,因此受到的打击也最大,这也是当年为什么宇文家会派人暗杀我的原因。

  不过后来帝国采取了分化的措施,对宇文家的势力不再打击,有意将宇文家与楚淮其他势力孤立起来,因此在楚之十四州的西部与南部部分区域,宇文家的势力还是很大。

  “这里还有其他势力吗?”我转移了一个话题。

  “幻剑公子也来这了,需要小心。幻剑山庄是楚之十四州白道的山门,势力庞大,跺跺脚,整个河南都要抖上三抖。”兰之媩轻动了螓首一会,道:“另外在各个郊外都有不同的势力,好像大家都在冲着某物而来。不过我发现有人已经在撤离此地,可能是发现什么线索追踪而去了。”

  “那个虎啸山庄怎么没有去?”我气愤的道。如果他们也走了,我又知道他们的路线的话,就可以在路上展开偷袭。

  但我在这里人生地不熟,没有人供应消息,就算那帮人再多,我也不可能找到,除非我正好就看见了他们。

  “可能是认定东西在你手里了。”兰之媩摇着头,细柔的发丝在我颔下拂个不停,兰之媩对我的称呼很奇怪,用“你”而不用敬称:“他们没离开,有可能仍是要从你身上打听出确实的消息。”

  “我会好好收拾他们的。”兰之媩的发丝撩中了我的鼻子,我有一种想打喷嚏的感觉,但是没打出来,我揉了揉鼻子,感觉相当的难受,所以就将这股怒气也转移到虎啸山庄人身上了:“连我也敢得罪,他们就等着吧!”本是抚摸后背的双手也举了起来,握成拳头挥个不停。

  “我们等会再说这些好吗?”兰之媩挺起了胸膛媚笑道。

  我差点傻了眼,她怎么这么强,就不怕我死在床上?还没等我醒悟过来,我又被狠狠的压在床上,室中再次响起连续不断的呢喃之声。


~第九章 铁云~
 
  一个多小时后,我出现在南郊的铁云山庄前,鬼鬼崇崇的将庄子前后左右查看了一遍。

  庄子相当的大,占地将近十亩,防卫森严。

  站在庄前的我可不想冲进去当箭靶,铁云山庄有着好几个哨楼,上面应该全是精于长射的箭手。

  庄前共有三个岗楼,每个岗楼只要有三个人,不,两个箭手,就足以将所谓的高手钉死在庄外。每个岗楼只要有六个箭手,两百人冲锋也都得死在这里,当然前提是这些箭手都是神射手,射不准的箭手可不算。

  我站在庄前,不言不动,只冷眼看着。

  庄门紧闭,可以轻易的看到岗楼上的箭手正举着弓箭,反射而来的光芒带着寒气。我所站的地方正处于箭圈之外,如果再踏前三步,就会被六枝箭所照顾。

  在我身前还有两个人倒在地上呻吟。这两个不开眼的,我站在这里他们竟然敢上前挑衅,结果被我打伤内腹,只能躺在地上发出无助的呻吟,以表达身体的痛楚。

  庄里并没有人出来,据我猜测,他们的想法是这样的,既然我是来挑衅的,只要相应不理,着急的我自然会进庄。那时,他们当然是大占便宜,箭枝齐下,就算我死不了,也必定将精力耗费光,然后再用人墙一围,便足以将我剥皮抽筋。

  不过他们还是少算一点,我有的是时间,何必进去硬拚。

  局面一时僵持起来,现在端看二者,谁的耐心更强。

  但太阳渐渐西偏后,庄里的人终于坐不住了。眼睁睁看着自己兄弟在外受苦,会对人心造成不利影响的,虽不至于众叛亲离,但引起下属的不满是不可避免的,甚至连异心的芽也会萌生。

  铁木所制的庄门缓缓打开,从庄里一涌而出三十几人,四下一散,遥遥将我围住。领头的正是那赵维国,旁边是他的两个兄弟。

  三人身着黑衣,略微有些花白的头发在三人额间飘动,却没有半丝老态,仍是生龙活虎的样子,连二十岁的小伙都比不上(比如我,就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比起他们神采飞扬的样子差远了)。

  虎啸山庄在青河以北的莫肯山上,那里的地势险峻,易守难攻。赵家的三头虎在武林中也是有相当的名望,三人在江湖中更是超等的高手,敌手难寻。

  庄里也同样是人才济济,不乏超等高手,要不然他们又怎可能在魔兽出没的山间立足。

  “小狗,前次未曾将你捉住,本以为你远窜千里,却未料到你好大的胆子,光天化日下,竟然上这来送死。”冷冷的声音蕴满了恶毒。庄子的主人没有上前答话,反而是身为客人的赵维国上前发话,就好像他才是这里的主人一样。

  我心中一凛,难道赵维国完全控制了铁云山庄?他们势力怎么延伸得这么快?

  我几年前与玄姐姐在一起时,曾见过赵维国一面,他现在的样子也没变多少,看起来极为英武。

  “老狗,前次我只是不愿意与你们计较,这才暂时避开。哪想到你们不识好歹,紧追不舍。我倒是奇怪,你不在家喝奶,上这来做死啊?”我也骂道,骂得更是阴险。

  “小狗,你倒是牙尖嘴利的。”赵维国并没发怒,甚至在脸上还多了一丝笑容,只不过看起来阴阴的。

  在江湖上闯荡了那么多年,他要是那么容易被我激怒,早就不知死了多少回了。江湖成名,光武功高是不行的,还得能忍。不能忍,还没等你成名,就被人给掐死在摇篮里了。

  “哪有你们老狗厉害。”我撇着嘴,脸上出现嘲讽的神色:“不在自己窝里待着,竟然要跑到这来送死。你们不是有病吗?病得还不轻。”我摇头晃脑、得意洋洋的道,自以为骂得挺高明,只可惜观众却无人在意,只是发出几声不屑的冷笑,用看死人与白痴的眼光看着我。

  “我们不知道赵老兄与你有什么过节,只知道你今日登门欺人,言语狂傲。想必你自负一身所学非凡,今天我们兄弟就来领教一番,你该不会连这个也怕吧!”

  从人群走出来两人,一式的灰衣,灰巾包头,剽悍身材。两人走到我面前,双手放在胸前,轻松的看着我,看这副样子却并不像动手的样子,反有点像在说道理。

  “怕,我怎么不怕?你们两个缠住我,三十几人再一合围,我恐怕真的只有插翅才能飞走。”我照实道,还向后退了三步。

  “就我们兄弟两个。”两人走上前,右手里各拿着一把金剑,金剑上有着奇怪的花纹,看起来并非凡物,在阳光下有一种金灿灿的光芒,至少也是击衣殷血、吹毛可断的宝剑。在他身后的人开始向后缓缓退去,为他俩掠阵。

  标枪慢慢举起,做好了迎战的准备。但我的眼里却闪着疑云,这两人难道自问比江淮双绝刀还强?

  江淮双绝刀在魔道中可是有名的高手,光看绝刀这两字,就知道他们有多狂傲,有多自负,就凭他们冠了这个名号还能活着,就知道他们的真材实学有多高。眼前的两人真能比得上双绝刀?世上哪会有那么多的高手,一次都集中在这。

  两人低啸一声,双剑同举攻来,用的是土系功法,橙黄的光芒闪烁不定,在这道光芒之下,剑影难辨,只见无数片金霞闪起,夹着隐隐的风雷之声,剑气金辉直射,上冲霄汉,下临黄泉,金霞则狂涌而出。

  蓦地,空中轻炸一声,金蛇乱舞间,狂飙剑气如巨浪拍岸,交叉射到,但又不时分合,奇招妙式甚是罕见。这两人的功力绝对可以比得上江淮双绝刀,而招式之奇妙尤有过之,怪不得两人有信心与我一拼。

  手中的标枪就要挥出,但我却在一瞬间又改变了主意。一个鱼龙反跃,身形贴地平窜,恰似流星天坠,倒飞七步。

  同时间,四名面目森冷的老者从两人身后两侧急冲而上,八道可怕的暗器撕裂着大气,从我刚才停身的地方狂掠而过,发出尖锐的啸声,从我的躯体上空掠过。

  “就知道你们这群人渣不会光明正大的与我动手。姓赵的老狗,你虎啸山庄的名头就是靠这种无耻手段得来的吗?”已经掠到二十步外的我,心有余悸的道。

  刚才要是晚了刹那,现在身上就要成蜂窝了。那八道暗器全是可破罡气的暗器,尖端有着奇怪的针,用神功御使,十步之内贯穿钢甲与罡气毫无困难。虽然我运足金刚禅功,可保不死,但在八道可怕暗器的攒射下,也足以令我的功力大耗、血亏气损,无法应付群殴,恐怕连逃都别想逃走。

  “上,废了他。”赵维国恼羞成怒,手一挥,苦心修练到五阶的法术蕴炎插翅枪飞出,红光急闪,聚集天地间火能量而形成的长枪,临空穿刺而来。

  这个讯号一出,三十几人马上火杂杂的冲上,同时间从庄里也冲出了百余人,就连岗楼上也射了几枝长箭。这几枝箭是在我刚退后时发出的,来势极快,与赵维国的法术同时攻到。

  我的胸前突然冒出一道灰光,一直隐在身前的复合星芒阵法威顿起。这是由七个六阶法师加持的星芒阵,威力、能力强大。

  在星芒阵启动的刹那,一根骨矛暴闪而出,将赵维国加势发出的蕴炎插翅枪撞灭。

  三枝箭在同时间也射到,我胸前的星芒阵连转三次,三道白光飞出,将三箭分别击落。看来,射箭的人功力并不高。我身形侧扭、倒跃,环风术就将随后冲来的另一道蕴炎插翅枪卷动,从身边擦过。

  我拔腿狂奔,自未曾合围而显现的缺口处奔出,眨眼间消失在山林里。

  ※※※

  “给我搜,上天入地也要将他搜出来。”一直追上山却将我给追丢的赵维国发出了怒吼。轻功不如人自是追不上我,也正因此,赵维国脸色才更是恼怒。

  铁云山庄的实力出乎我意料的强大,令我不敢正面为敌。追索我的人每一个都是高手,超等的高手也不缺,我差一点就被击伤。

  我后来干脆潜入山庄附近,置之死地而后生。铁云山庄的人没有想到我来上这一手,只有少数几人搜索近处,无法发现我。

  在徒劳无功的搜索了三个小时后,铁云山庄只得收回了搜索组,不再浪费人力。

  我想潜入山庄里搞搞破坏,另外看看虎啸山庄这帮人待在庄里很少出来是为了什么?

  铁云山庄的地形我已经看过了,庄前百五十步是一片空地,所有能够藏身的事物全部被清空了,想要在大白天通过那片空地,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每一座岗楼上都有三、四个箭手在巡逻,而且很可能是高手,虽然准头方面差了一些,但威力应该更上层楼。特级高手也无法通得过箭雨的封锁,就算能通过,势必也暴露了行踪。

  不过这是相对别人来说的,我这个怪胎自然不一样了。

  蹲在地上苦思了半个小时后,我终于找到了方法。佛门的遁地大法是不能用的了,这个我还练得不太纯熟,用了就不知道钻到哪了,要是正好钻到一群高手前面,或者暴露在箭雨之下,那岂不是糟了!

  看来也就五行遁术中的土遁之术还可以用,这可是真正的土遁之术,在地下可穿行无阻,只是法力波动上大了一些,容易被人发现。

  方法既已选定,剩下的就是寻找从何处进去了。远在山上密林里的我,用千里眼仔细的观察着山庄,看有没有空隙可钻。

  铁云山庄就像是一个小城堡,到处有着岗楼,还有着高厚的庄墙,墙外用粗大的栅栏围起,这很可能是为了抵御盗贼而修建的。

  用上千里眼后,我才发现,竟然还修有防御工事,在墙壁上有着箭孔,不时的有阳光反射到我的眼里,吓了我一跳,幸亏我无意从大门硬闯进去,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在庄墙处,每隔一段就有人在巡逻,这帮人在墙头上有规律的行走。如果他们法力不弱,再加上有收集法力波动的法器的话,很容易就发现我潜入的事,所以我得将这些人吓得不敢乱走才行,或者将他们调走。

  我来到庄后三百步外,特地搬来三具尸体,再加上在这里被我陆陆续续击毙的五人,共有八个死灵可以被我召唤。也不知道铁云山庄这帮人怎么想的,连自己同胞都不好好埋葬,竟然随便找了一个地方就埋了。

  这八人实力并不强,也就是普通水平,再加上时间过长,所收集的元神并不强大,不少骨架又都有些散乱,更导致战力的下降。

  八个死灵从地上站起,为了增强实力,我又召唤了两个黑暗剑手附身在两个死灵身上。八个死灵开始迈着步伐走向庄门。

  箭楼上立即射下十几枝长箭,在尖锐的破风声中贯入死灵的身体。可惜死灵对这种伤害视若无睹,仍向前进,而后面的黑暗剑手由于有死灵当盾牌,也是没有受到伤害。

  虽然黑暗剑手也不惧这种伤害,但箭挨多了,对他的行动与功力都会有一些影响,所以能不挨就不挨。

  两个死灵走到栅栏前,挥起手中的大斧,砍劈起栅栏来。这两个死灵经我用大力神符加持过后,在一个小时里神力惊人,粗大的栅栏在两个死灵连砍六斧后就已经裂开。

  箭楼上响起尖锐的哨声,庄里骚动起来,人开始向庄后集中。看来对方并没有多少雷电系与圣光系的法师,出庄与死灵搏杀竟然都是采用近身肉搏战。

  整个庄里有点乱起来,不知不觉间在庄右暴露出来一道空隙。我掏出一个柔黄色的小舫,左手轻捏成一个奇怪的印诀,轻念“自然善圆者,我之妙明圆觉之心之性也”,左手印诀轻轻掠过小舫,小舫四周发出柔和的黄色,小舫浮在了空中。

  接着我又念了一连串的咒语,双手在空中划出各种稀奇古怪的图案,然后身上黄光闪起,小舫突然散为黄光,将我完全包围,然后黄光渐渐凝聚成舫形。

  借助“钻地梭”的法力与土遁之术,我一头钻入地下,厚实的大地就像是空气一般,使我在地下急速的向庄里钻去,我在黄色的泥土中到处穿行,犹如披浪斩波,泥土只要一接触到我护身的舫形黄光,就会向两边退去。

  我不时还会用上二郎神眼,神眼透过土层,观查着地上的动静。在经过山庄庄墙的时候,我发现墙下竟然也有一个强大的结界,护住了地下三米深的地方,害得我多钻了三米才得进去,差点把我的小头都给磨秃了。

  这个庄里结界倒是挺多的,遍布全庄,但仍以地上的较多,大多是预警型的结界,像庄墙底下的那个结界就是预警型的。

  预警型结界与防御结界是不同的,听名字也能听出区别在哪,不过预警结界也有一定的防御功能,只是并不强大。

  预警型结界的运作原理是这样的,能量成一网状分布,但网眼极小,网很细致,一旦有物体撞在网上,波动就会传到施法者的心灵中,或者是一个特殊的法器里。

  各家各派或多或少都会有一两种功法是用来欺骗预警型结界,因此法师们在施展预警型结界时,会同时再施展侦元法术,将其与预警型结界相结合,二者一结合,所耗用的法力不但没有增加,反而会变少。

  侦元法术的作用就像是在大网上还加了一只会到处跑动的蜘蛛,这蜘蛛对波动很敏感,一旦有波动传来,它就会追到波动产生处。当然,对于一些太奥妙的手法,蜘蛛也无能为力,但如果蜘蛛正好巡逻到那,那它就能对闯入者发起攻击,虽然这种攻击并不强,但足以惊动施法者。

  蜘蛛的行走路线是有死角的,因此一般都不会只有一只蜘蛛巡逻,再小的结界至少也有两只。

  我在庄里的地下到处乱钻,由于结界罩在地下一米处,所以我只能在一米以下走动,有时碰上延伸到地下二米的结界,还得再往下沉,令我觉得很窝囊。

  我的精神力有一半逸出,成薄薄一层透出地面,二郎神眼四处瞅着,以防有哪个法术高手将我揪出来,那我就吃不完兜着走了。

  我在一层结界前停了下来,结界的力量强大,令我经过时有透不过气来的感觉,而且这还是一个可转换的结界。所谓可转换是指可在预警型与防御型之间转换,这是一种二重结界,施法者需要强大的精神力与法力,非普通法师所能为,六阶的法师都无法做得到。

  不用猜也知这里是个重要的地方,我考虑了一阵,决定冒险闯入,以探查内里的奥妙。

  绕着结界我走了一大圈,发现这个结界竟然将整个院落都给包住了,不过这难不住我,这么大的结界,我比较容易做手脚让他们察觉不出来。

  结界越大,所需要的能量也越强,一般都是建立一个或几个收元法阵来支援,也有用专门的法器来加持的,不过比较少见;结界变大,不可避免的漏洞增多,这就给了有心人可趁之机。

  结界闪着淡淡的的白光,不是柔和的圣光,光芒虽是淡白,但却给人一种尖锐的感觉;白光与护体的黄光交织在一起,二者没有排斥,不过还是起了一阵轻颤。

  这是一个极为罕见,以金系能量形成的结界,看来天下能人异士不少啊!竟然还有人能作出这么大的金系结界。

  不过话又说回来,像这样用金能量形成结界的,一般都是对法术原理并不太明白的人所为,但研究不深的人又怎么会作出这么大的结界?我迷惑不解的摇了摇头。

  我在脑内急速搜索着五行道术,想找出一个应对的方法,由于金能量结界太过罕见,我一时间竟然没有找到,但另外一种不属于五行道术的方法浮现在我的脑里。

  “特于无量法门,出胜方便者”轻吟之后,左手虚拳,大拇指同食指相捻成环,下三指握拳令密合,放于胸前,成“摩利支天隐形印”。这是佛门的大法,常人哪能得闻。

  再暗念三遍摩利支天菩萨心咒“南摩三满多.母陀南.嗡.摩利支.梭哈”再次加持。

  摩利支天是佛门的二十诸天之一,位列第十六位,执掌光的法印,因此拥有隐身的大能力,没有人能看见她,没有人能欺骗她,更没有人能加害她。她身着红色法衣,三头九眼八臂,分执各种法器,头顶宝塔,内有法身佛--毗卢遮那佛。

  淡淡的金光将整个钻地梭包住,没有漏出一丝空隙,钻地梭用了不少的时间才钻入结界,在佛法的加持下,施法之人并不太容易发现我钻了进来,除非布置结界的人正全神贯注的注意着结界。

  我安全的偷入到结界里,钻进来可费了我不少的心力,功力也耗了不少。这个结界肯定是一个合成结界,不可能是一个人布下的,我的法力一下子就耗了四分之一,大出我的意外。

  看来真有一个或几个法力高强之辈,不知是哪路高手。幸亏今天是三月二十三日,乃佛教天上圣母的华诞,不然还会耗费更多的精力。

  我没敢直接上去,而是先待在地下,运起五行之“土纳入纲”大法,在地下不断的吸进土能量来补充体内不足的法力。补足了基数之后,我才进行下一步行动。

  我抬头向上望,二郎神眼全力施展,将地面上的情形拉至眼前。

  可以看到上面有七、八个人,但却看不清楚,我钻的可能太深了。但在向上浮起时,我发现我的想法错了。

  不是我钻得太深,而是对方在地下不到一米处,还布有另一层结界,那是一层淡淡的蓝色与白色相交的结界。

  从颜色来看,是水、金两系布成的结界。天下功法太多,很多是独家之秘,对于这种结界,我也看不出来是何方心法。

  这里太靠近地面,结界又不大,如果强行闯入,说不定就会被发觉,我只能无奈的停下。

  二郎神眼无法穿过这个结界,我也不敢将我的精神力渗透进去,那样可能会被人发现,可恨的是我的顺风耳在这种环境下也无法施展。

  对了,还有我的天视地听大法!我忙运起这种功法,眼前一亮,虽然还是无法看到对方是什么样子,但已经比原先强多了,而我也能稍微听到对方在讲什么了。

  请继续期待《征服天下》续集


~第一章 斗法~
 
  “赵先生,那个人你们一定要除掉。”说话那人在地上走来走去,还不时挥动著双手,以加强语气。这人好像是一个骑士,不过看不出来是哪个骑士公会的。勉强看见穿著青色的骑士装,改制的骑士枪就放在离他不远的地方。

  这人足有一米九的个子,比我高多了,让我有一种一锤砸向他的头,将他砸进地下的冲动,谁叫他比我高。

  “放心,就算你们不说,我也不会放过那小辈。”赵维国平静的道,话里却有著掩饰不住的恨意,他的腰挺得笔直,全身充满了劲力,好像要发泄出来一般。

  正待在土下不到一米处的我吓了一跳,难道在说我吗?但我什么时候与骑士有了冲突,难道是上次在城里遇到的那七个骑士?

  不对啊!那天夜里那么黑,对方七人根本不可能看得清我,除非是圣骑士借助光明女神之力才可能看得见我,但那也要施法才行。

  想到此处,天视地听大法全力施展,想听出到底在说谁。

  两人又说了半天的话,不过他们的声音放轻了很多,我没有听清楚,只能勉强听到几个单音节。

  “你们是继续在此,还是动身南下?”骑士不再站著,坐在离赵维国不远的地方,现在他的声音又大了起来。

  “我们在这里住一会,城里有我们的眼线,我可以清楚的知道那个小辈的动静,就算他与那帮人一起出现,我也会派人暗杀,将他废掉的。”不祥的空气从赵维国嘴里喷出,连周围的温度也似乎略降了一些。

  这句话说得我脸色大变,脖子不禁缩了一缩,我虽然知道他的毒计,却也无法可施。我总不能天天都戒备、人人都戒备吧!谁有那么大的精力能做到这点,我还玩不玩啊!

  “依我良言相劝,那批人你最好不要招惹。不然你要是吃了亏,可不要怪我们没有事先警告你。”骑士用一种稍微严厉的语气道,警告的味道相当的浓。

  “他们到底是什么人,尤其是那群女的?”赵维国并没有为骑士的语气而感到生气,在说到那些女的时,他的脸上露出暧昧的神色,想必奇装异服打扮的金线骑士,给他留下了相当的印象。

  骑士蓦地一阵仰天狂笑,声音之洪烈连我都惊心,狂笑了一阵后,头放低,平视著赵维国:“赵庄主,你最好别打她们主意,得罪了某些人,后悔药可就没机会吃了。”

  “她们是什么人?”赵维国望著骑士平静的道,脸上也现出了怒气,只是皱起了浓眉,看起来更加威武。

  “我不能告诉你。”骑士沉默了一会,才以一种镇定的口吻道:“你只要懂得约束你的手下别去惹这群人就行,不然就你这百余人,还不够那几个女的屠杀。”这位骑士可能平常命令人惯了,说话时不自觉就带著教训人的意味。

  “我可看不出来她们有多了不起。”赵维义在旁突然道,他的脸上浮起一种看不起人的神情,当然还有因为骑士语气而引起的恼怒,他比起他的哥哥来,在定力上就要差了三分:“就凭那几个女的,我一刀就能砍倒三个!”

  “知道她们有多了不起的都死了。”骑士没有直接反驳对方的话,只是冷然道。

  “贵方这可不是合作的态度,你们有消息不告诉我,让我们如何才能密切合作?”赵维国这次觉得有些不满了,脸上与口气里露骨的就表露出来。

  “这是为了你们好,如果我告诉你们,说不定到了明天你们就一个都不在这个世上了。我们还不想这么快就结束与你们的合作。”骑士冷冷的,这一次他倒是没骗他们,知道金线骑士的人并不多,知道的还真差不多都死了。

  这是我的心病,怎么说也得遮人口实,不然让诤言官知道了,以后就没好日子过了。

  虽说骑士是为了赵维国他们好,但他的口气听起来实在是让人生气。赵氏三兄弟面面相觑,良久没有说话,眼里有著怒气,但并没有发作,他们与这几人有著互利的合作关系,此时还不是翻脸的时候。

  三人虽自命不凡,但并不蠢,对方如此警告他们,要说他们没有戒心,那是不可能的,口头上不服,但心里则早已对那些女的提起了十二分的小心,三人还是记下了骑士的警告。

  “我们明天就走。”骑士停了一会,继续道:“珠宝在我们临走前会留下的,你们好好查收。”

  “到时怎么联络?”赵维国已经恢复了平静,沉声问道声音突然小了下来,几不可闻,我什么也没听清。耳朵忙了半天,空自转来转去,仍是什么也没有听到。屋里众人谈了一个多小时,看这样子不像仅仅在说如何联络。

  几个人还在屋里低声谈著,百般无聊的我终于忍无可忍,想听听他们在讲些什么。“摩利支天隐形印”再展,佛法激出金光,金光穿过水、金两系结界,在结界内闪烁,不久就与蓝、白二光水乳交融,没有任何异样。

  我心中大喜,催动著钻地梭就进入结界中。结界发出了一阵轻微的震动,不过震动太轻微了,上面并没有反应,我看到上面的人仍在不断的说著什么,没有丝毫异样。

  见情况如此安定,我才心安理得的待在结界里,倾听他们的谈话。可惜这几人的谈话结束,只听到最后一句:“那我们就先走一步。”赵维国三兄弟随即就出去了。

  “赵维国这几人能相信吗?”一个清柔的女音出现在屋里,声音里有著一种洞穿人心的力量,自然而然的有一种让人静下,倾听其声音的想法。

  听到女音,我忙转头四顾,二郎神眼调整了一下角度,前前后后搜了一遍,这才在我身后上方看见一人,全身有一层淡淡白光笼罩,看得不太清楚,穿的应该是白色衣衫,但也可能是白光所造成的影响。

  “大家都是利益结合,他们想将势力伸到楚之十四州,而我们也想利用他们的力量,双方在目前还是可以合作的。”那个骑士恭敬的道,他并没有坐著,而是站著。

  “那就更应该当心点了,让人看住他们,我不希望合作时出现什么意外!”此女今天刚到,对情况并不太清楚,所以才会问这几句话。

  “我已经派出人手了。”骑士双手收于双腿外侧,执手恭声道:“姑娘放心,赵维国现在只能相信我们,别的人赵维国还不敢相信。至少我们给了他们相当大的自由,光凭这一点,他们就很满意了。

  “这件事你看著办吧!”女音话里透出三分无奈。

  我的心灵突然起了某种警兆,那是由长久修练佛、道两家上乘仙法所自然形成,对将要来临的危险的感应。

  动物就有预知危险的能力,人类也有,只是经过了亿万年的进化,得到了其他能力,却失去了这种预知危险的能力。

  各种上乘仙法的作用,就是将人类这种先天所应该具备的能力给挖掘出来。

  钻地梭收到精神力命令,向下急坠,接著就听到一声爆炸,两颗土行雷穿过土层,在我原先藏身的地方爆开,狂暴的能量将周围泥土激得在地下乱飞。

  如果不是有结界罩著,地上非得大乱不可。

  我一个劲的向下急沉,但包住我的蓝、白结界一阵波动,一下子就束住了我的行动,又是三颗土行雷向我这里穿地而来。

  划了三道弧线之后,一颗直接在佛光之上炸开,黄光飞溅,四周土层颤动了一下,地摇泥飞。

  硬挨了这一击,让我的心神大大的波动了一下,全身气血乱窜,已知受创不轻。

  大惊之下,我上齿紧咬舌尖,精神力强行运足,护体佛光大盛,钻地梭一个急旋,金光闪出,将飞来的两颗土行雷包住后轻轻一带,将其卷往别处。

  土行雷在结界上炸开,却反而增强了结界的力量。

  钻地梭脱出了那两层结界,化成一道金弧,奔向前方。

  前方结界蓦然绽出白光,金系能量在地下与地上爆出,两道白虹在前端如同双飞燕般交叉飞过,强行拦住钻地梭。

  同时间,三道金地刺从地下暴窜而起,刺在钻地梭上,差点将我刺翻。见此路不通,我忙换了一个方向就要再逃。

  “不知是扶桑的哪位忍道高人在此,还请出来一会。”在我的头上传来一阵话音,话音中掺杂著一种奇奥的力量,竟然可以透过几米的土层,并且在地里传播,直达我的耳膜中。

  我没有理她,催著钻地梭猛烈轰击著结界,虽然结界很大,但由好几个人联合施展的合成法术,可不是轻易就会被一个人的力量破掉的。百忙之间我还抽空看著上面,观察上面的人的动静。

  在地面上,一个全身都罩在大袍里的女人坐在椅子上,正是先前我所见的那人,他的身旁有三个骑士护著,身后还有四名侍女。

  她前面竖著一个水晶球,水晶球里有一个模糊的、成梭形的东西正左右乱窜,道道黄、白之光追逐著梭形物体,不断的在梭形物体上激起光芒。女子持续的发出口令,每随著她的口令发出,黄、白之光总会发生微妙的变化,总有一道黄光或者白光能击中梭形物体。

  “没想到扶桑忍术能高到如此境界?”女子极为惊讶的道。她从不知道还有能在地面一米以下行走的奇功异法,此物穿行之快,防御力之强,令女子暗暗称奇。

  在我突破那层结界时她已经发现了,并且向赵氏兄弟打了招呼,让他们将她的人叫来,引动事先设好的法阵,准备合众人之力,将地下的扶桑高手擒住。

  我在钻地梭里被轰击得晕头转向,每被轰击一次,我的法力就会下降一些。

  虽然我精神力强大,消耗的法力不多,但也不能这样耗下去。

  周围能量被轰击得乱成一团,再加上是在地下,我还无法从这种环境里吸纳能量,自然也就无法回复法力。

  我暗叹一声,看来以后还得多增加一些法力。心里却还是暗自庆幸,如果我施展的只是扶桑那种破忍术,现在早就被人擒住了,但我还有强大的战力没发挥出来,刚才只是急著脱逃,现在我可要反击了。

  不知道这些人怎么做到的,金、土两系法术在地下竟能如此的运用自如,如果再加上那一直没有出现的水系法术,我的形势不容乐观。我勉力稳定心神,强运紫气玄诀平定心神与法力的波动。

  一粒紫色小点从钻地梭里飞出,刚一飞出就涨为拳大,刹那间在地下旋转飞舞,顿时祥光万道,瑞彩纷呈,金光充满虚地。只可惜这一幕奇景没几人能看到。

  水晶球刹那间失真,几乎看不见梭状物,正看著水晶球的女子浑身一颤,全身白光大盛,绾住黑发的金镶玉步摇倒射而出,满头青丝全数向后飞起,在空中摇曳并不落下,像是被强风所拂。她所罩衣袍鼓起裂开,露出里面纯白的衣裙,在她的额头上显现出一个古“圣”之印诀,从中冒出白光与身上白光聚合。

  同时间,在她身周也有三女身上发出了白光,白光刚一汇合,女子轻念一个古怪的字,翻译成汉语就是“圣”。

  女子掌心向下虚空一按,合成的白光“嗖”的一声钻入水晶球中,水晶球跳了一跳,化为一蓬白光,没入了地下,与那一层蓝、白结界合在了一起,结界轰然罩下,缩成一团,拦住了那粒紫色之物。

  那个紫色小点表面上是七阶法术“紫力雷”,实质上那是由我的紫极元气星魂化成的威力无穷的紫极玄雷,又岂是普通的法术可以相比拟的,其威力早就超过了西方大陆对法术威力的设定。

  而那看著水晶球的女子却是识货的人,借助结界的力量,紫极玄雷刚一出手她就发现不对了,所以才用本门至高法术与两大神器来援。

  紫极玄雷与结界相触,紫飘银花,蓝飞黄乱。地下突然炸开,能量狂潮四处乱旋。我的钻地梭被能量之锤砸中,连人带梭都被抛了出去。

  金系结界金光闪了两闪,强大的弹力涌来,钻地梭又被弹了回来。

  我的浑身气血乱窜,精神力与法力受身体的拖累急剧下跌,胸前淤血如怒箭般无法遏制的喷出。连呕三口鲜血,利用魔道大法呕血奇功,这才化去了一半伤势。

  虽说我受伤不轻,但对方明显也受了不小的打击,地下再无攻击光芒,我可以感觉到结界的能量也大大降低。

  我的精神力毕竟强大,虽然由于肉体的限制无法完全用出攻敌,但只要身体允许,就可以不间断地使出法术。

  钻地梭蓦地一个倒转,极炎真火从钻地梭的前头喷出,“轰”的一声击在结界上,钻地梭猛的急速旋转起来,刹那间就钻开了结界,“嗖”的一声逃之夭夭了,一会就再也没有索踪能量能够逮住我了。

  地面上的女子疲惫的看著水晶球里的钻地梭逃逸,在她的身前是一滩的血迹,身旁三女已经全部躺在地上了。

  虽然眼前四女皆是法术高强的法师,但法术也是我的强项,比我的武功强太多了。

  没办法,武功对肉体的依赖太大,不像法术依赖性小,在我情急拚命下,将修道胎所用的紫极星魂化成神雷,所形成的强大威力,尽管合众人之力也是无法抵挡,不过这一次损耗也让我成仙之道更加崎岖。

  “姑娘……”骑士小心的上前,扶起倒在地上的女子。刚才四女狂喷鲜血,全身颤个不停,要不是女子早就说过不要他相助,他也不会现在才上来帮忙。法术对决,非法师一般是无法上前帮忙的,否则会越帮越忙。

  “敌人虽然已经逃逸,但他受创不轻,不可能就此逃走,必躲于某处。你速率人在庄内用侦元法器探查对方的所在,然后聚集众人的法力输入捆仙索中,能擒下就擒下,实在不行,你就看著办好了。他受创不轻,在地下的时间不会待太久,你让黄世分与赵氏兄弟在庄里加强戒备。”

  女子全身缩成了一团,蜷于椅中,咳了几声,嘴角再次溢出鲜血,看得骑士心中痛楚。女子轻声道:“我受创也不轻,需要静养一阵。”

  “是,我明白了。”骑士连忙轻声道,然后猛的回头,脸上是难以遏制的怒气,肌肉在脸上不断的跳动,吼道:“我去搜索。远,你留在此处,加强戒备。”强大的音波似乎要将人耳刺穿。骑士本来是要保护女子的,但结果危险来临,他却只能看著,动不上手,也难怪他心里动气。

  整个庄里乱成了一锅粥,一群人拿著侦元法器探查地下是否有法力波动,法术高强一些的,则聚集功力作好随时作战的准备,更有一群高人在地面设立法阵,形成强大能量,再利用侦元法器对地下进行扫瞄。

  可惜他们这一切都毫无用处,他们只能搜索地下四米范围的物体,而我现在正待在地下六米处,地下六米是我入地所能达到的极限,我无法在六米以下平移,只能上移。

  我虽然受创不轻,不是短时间内就能恢复,但我用的奥妙法术可不是那女的能想像的,我可以在地下再待上六个小时,有这六个小时,我的伤可以再好上一半,那时伤势对我就不会造成太大的困扰了。

  我心里一边咒骂著女子,一边给自己疗伤。

  忙了半天后,我才暂时安静了下来。我双手合掌,两大拇指屈入双手掌心,持摩利支天护持印,念三遍摩利支天菩萨心咒“南摩三满多.母陀南.嗡.摩利支.梭哈”,念完之后,将印诀贴额头、喉、心、左肩、右肩,然后手印回到额头,再散去手印,双手护于耳后,左右大拇指分别压住耳后的藏气血,侧卧于舫中,与平常睡姿相仿,心中默念摩利支天菩萨除机真言,双眼闭去。

  我沉沉的“睡”去,渐渐的,佛光在我身边出现,佛光慢慢凝结,不久就成摩利支天菩萨形象。

  菩萨成天女形,坐于睡莲花座之上,呈三十二相,八十种好,庄严法相极为端正,左手持一把扇形放柔光的宝物,右手下垂触地,大方舒展五指,成与愿印(所谓与愿印是指能满足众生愿望的手印)。灰蒙蒙的佛光突然向内一缩,化成一轮大日之光轮,照向我的额头。

  全身接受大日光明的普照,金灿灿的光芒从身上缓缓抚过,所有的伤痛在菩萨的卫护下缓缓消失,这在佛门中称为“光明融入”。

  这一过程耗时极长,最后放光明持续了一个小时。此大法非凡人能为,只有金刚菩萨加持的人才能修成此法,此法的修炼过程更非凡夫俗子所能得悉。

  我从深沉的睡眠中醒来,经过四个小时的休养,我的能力大致已经恢复了,精振神足。此时的天已经黑了,我也要行动了。

  食指扬起、落下,轻扣一弹后,向前一指,“疾”,钻地梭前端射出黄光,旋开了地下的泥土,急向前行。

  在地下穿行了半个小时后,我暗暗叫苦。这帮人可真是不怕消耗法力,在不少地方都布下了真气铃,只要一穿过结界,就会引起施法者的警觉或者是振响法器,真是人多力量大,不过像这种用法,顶多也就支援三天。

  看来只能用土方法,从地面上渗透了。我胸中燃起豪情,又面临一场挑战。我看我勇敢的很,凯茜说我胆小如鼠,真是没有道理。

  我在地下又转了一阵,在一个没有结界的地方钻出地面,当然在此之前,我早用精神力与二郎神眼查了一遍。

  这里的守卫是最少的,只有一个,而且这里还没有巡逻与狼犬经过,守卫也是刚换的,只是在不远处还有另外一个守卫,所以得小心些。


~第二章 暗夜~
 
  我在一棵树后将头伸出地面,又仔细的观察了一遍,没有什么不对,那个守卫还拿著一把刀站著。

  看来这人的法力并不怎样,我在他的附近钻出,他都没有什么反应。已经换上了夜行衣的我,完全钻出了地下,整个身体贴在树上,以防被守卫看出不对,接著用初级木遁法术升上了树顶。

  我深吸了一口空气,运起了蝙蝠功,身体腾空,双臂平伸,无声的滑翔著,从上空接近守卫。在到半途时,巫门的蝙蝠翼出现在我的背后,轻轻一煽就从守卫头上掠过,手中的飞刀化成虚幻的闪光,没入守卫的胸中。

  蝙蝠翼轻轻挥动,前掠的身形蓦然倒翻而回,将快要倒下的守卫接住。

  当我的手松开时,守卫重新立起,与以前没有什么不一样,只是胸口多了一件异物,些许刀尾在胸前映著月光微闪光芒。

  我将一块细小的晶石贯入死灵的脑内,以便遥控指挥它。

  我将右手按在死灵的后背,嘴里念念有辞,被召唤的死灵猛的舒展了一下手脚,回手一拍,将飞刀贯入胸中。

  仔细看,可以看到灰褐色的光芒在死灵的脸上浮现,接著就在全身出现,死灵全身正在涨大,幸亏衣衫弹性较大,只开了一小口子。

  我将手拿起,身形一动,潜向黑暗处。过了一会,死灵将手里的刀收回,放入刀鞘中,然后迈步走向另一个守卫处。

  “许元,你怎么来这?”听到身侧有脚步声传来的守卫扭过头,看到是同伴后,紧张的神情明显有了缓解。

  这人丝毫没有看到另一侧有一缕黑烟掠到了他的背后,接近了他。守卫选的地方本就很隐密,地方隐密则必然在视线上有死角,我接近时就选在这个死角,就算他回头看,也看不到我。

  许元没有答话,只是放缓了脚步,脸上浮现一种痛苦的神色,下唇紧紧贴在牙上,鼻子狠狠皱起,两道长眉也高高挑起,头部还微微有些颤抖。

  守卫有了警觉,手里的刀紧紧握住,还举了起来,眼睛看著许元的胸前,那里有血迹,但由于天黑,月亮被淡云所掩,所放出的光芒很微弱,守卫看不清楚许元的胸前是血迹。

  只是他觉得情形不对,首先,许元不该放弃职守来这边;第二,就算是来这,也不应该不说话。守卫紧张的看著许元,左手缓缓举起,向嘴边放去。

  我潜出隐身处,蹑手蹑脚的向守卫走去。对方法力既然不强,我就不再顾忌,两道风翼出现在我的肋下,托著我向前,脚下没有发出丝毫声响,宛如狸猫一般,悄悄的到了守卫身后。

  守卫突然脸色大变,左手急抬就将口哨向嘴里塞去,右手刀举起,他已经发现不对了,看见了许元胸前的血迹。

  这个守卫眼光之锐利出乎我的意料,我本以为他还要再过一会才能看到。由于判断失误,我还没走到可一拳击昏他的位置。幸亏这个守卫紧张之余,竟没有想到用啸声来报警,只想著吹哨,可见他们平常所受的训练太过死板了。

  守卫的死板为我带来了机会,我右手一抽,腰间的蟒鞭如电飞出,将没有防备的守卫颈部卷住,冰冷的寒气透过蟒鞭钻入此人的喉部,喉部瞬间冻住,透过的空气根本就没有力量,无法振动口哨。

  我欺身上前,一拳就将他砸昏了,抛入一处隐密的地方。

  我将所有的法术收起,蹑手蹑脚的向里走去,我得抓一个活口来问问消息。搜索了半天,我就暂时停了下来。

  怪不得人不多,这里原是庄内的一处厨房,不过正好,我肚子正饿著呢!我在厨房里找了些吃的,饱饱的吃了一顿宵夜。酒足饭饱之后的我打著饱嗝,细思这里是不可能有知道消息的人,我还得往里进。

  庄里的人手明显有些不够,只能在一些重要的地方多布人手,而其他一些不重要的地方,要嘛放弃了,要嘛就放一个守卫意思意思。不过从整体上看来,还是戒备森严,要不是我,换了个人,恐怕没有那么容易潜进来。

  我摸到一间屋旁,从门缝里看了一阵。由于里面太黑,什么也看不清,我想了想,从怀里掏出“五更返魂香”,轻轻的将管子从门缝里塞入,迷香缓缓的被吹进屋里。

  我在屋外耐心的等了半个小时,然后才亮出匕首,注入金系能量,轻轻一划就将门栓给划了开,然后运起功力在门后一阵搜查,又隔门破除了两个报警的机关,这才将门推动。

  门“吱嘎”开了,那清脆的开门声在这黑夜里听来分外惊心,我吓了一跳,连门都还没关就跳上屋顶藏了起来。

  过了好一阵,见没有人来,我才下了屋顶。这开门声其实并不算大,只是我做贼心虚罢了!这种动静就算有人听到,也不会当回事,晚上房里发出动静正常的很。

  我设了一个隔音结界,再用真气托住门,将门轻轻的推开,这次门没有发出大的声响,我将门关上,再设了一个黑暗结界阻挡光线。接著在我的左手上出现一团火焰,屋里顿时亮了起来。

  屋里躺著三个丫鬟,长相俏丽,古人云“十步之内必有芳草”,诚不欺我也!

  此时三女横卧在床上,薄被覆体,掩住了无限春色,不过我对这种凡夫俗女没有兴趣,强行交欢会有碍我道业的精进,再者这三女的修为并不深,与其交合会浪费我的真汞。

  我上前揪住一个丫鬟,没有丝毫的怜香惜玉,大手按住她的头部诸穴,探微入梦大法随即发动,一股不可思议的怪力进入丫鬟的头部刺激其神经,我的嘴里也发出怪怪的声音。过了一会,丫鬟的身体僵直的坐在床上,看起来非常可笑。

  也就十多分钟,我从屋里闪出,再次往里进,那三个丫鬟是黄世分送给赵氏兄弟的,她们轮班服侍虎啸山庄的那群母老虎。

  虎啸山庄的人住在一个单独的大院落里,虽然是在一个院落里,但由于出门在外,男女并没有睡在一起,男女分成东西两半,分开睡。

  由于今天的事故,虎啸山庄的人也出动了,整个院落里站了不少人,根本就不给我机会潜入。当然,突袭杀两个人,还是可以轻易做到的,可惜我还不是杀人狂,对这码事不感兴趣。

  一队二十人的巡逻哨在远方出现,我跳上树,用黑暗结界护住我,这种结界波动极小,不虞被法器发现。

  巡逻哨从我的身下走过,不久就消失在我的视线中。我用千里眼再次将这个院落打量了一番,思考了一会,计上心头。

  我将精神力提高,眼前一闪,我的部分精神力已经进入了刚才那个被我召唤的死灵脑内的晶石中。

  透过晶石,我的精神得到了扩大与强化,不仅可以完全控制这个死灵,甚至还有能力再控制三、四个死灵。

  死灵迈步向前走,没走多久,就遇到了一群牵著狗的巡逻哨。

  “许元,你在这做什么?”巡逻哨里有人认识这个死灵。

  可惜死灵不会讲话,不然我就可以再蒙混一阵了。我指挥著死灵原地不动,天地能量在我指挥下,正缓缓贯入死灵的体内,使其战力大增。

  “许元,你怎么了?”那人没有察觉出不对,仍讶然的问:“你怎么不在自己的岗位上?”

  死灵还是没有答话,巡逻哨终于发现情形异常了。但对这种情况,众人以前不但没有受过这方面训练,连听也没听过几次。

  虽然白天死灵在庄外肆虐了一阵,庄里折损了两个人手,但眼前这几人可没经历过。隔著这么远,自然看不清楚眼前的就是死灵,更是想都没有往这方面想。

  二十人缓缓的走了过去,狼犬嗅到了冥王的死亡力量,首先狂吠了起来,惊惧交加之下,狼犬缩起了尾巴就向后跑。

  冥王的死亡力量在死灵身上慢慢流转,死灵扭曲著面容,迎著二十人无畏的冲了上来,手里的长剑激起灰色的剑罡。察觉不妙的二十人大叫起来,一起冲了上来。

  剑光飞腾,罡气乱旋。暴乱的人群不断的纠缠,刺耳异啸椎心。

  当不惧打击的强力死灵从混乱的人群中撤出时,二十人有十来个人在地上发出痛苦的惨叫,惊天动地。不远处传来了急速的破空声,庄里的高手终于出现。又有四具死灵被召唤,卫护著主死灵,冲入了奔来的人群。

  由于主死灵被冥王的力量所庇护,又有四个死灵守护,几乎没有受到多大的打击,而它对别人可是造成了不小的伤害。杀了两个武功高一些的人后,在我的指挥下逃之夭夭,后面跟了长长的一串人。

  本来死灵是跑不快的,但由于冥府的神力,使死灵跑得快逾闪电,在庄里流窜作案,到处杀人,杀了后就召唤死尸成为死灵,与追来的人缠战一会再跑。

  庄里的法师们被逼得出动,围著死灵攻击,并寻找躲在暗处的死灵法师。只可惜我远在半里外,他们这样搜索只是白费力气。

  由于人手调动与庄里的骚乱,原本严密的防守出现了破绽。我所盯住的那个院落的守卫走了一半多,防守上顿时出现了严重的漏洞。

  我展开身法,翻上屋檐,就在两名守卫转身时,在其目光不及处,钻了进去。

  我溜进了一间房里,这间房是由三个丫鬟嘴里榨出来的,是虎啸山庄重要女性人物所住之处。我腾身上了梁柱,用上潜隐术,静静的躺在柱上,等待著主人的回来。

  死灵在庄里闹了一个小时,终于被众人堵住,七个法师联手,用火焰法术切断了其与冥府力量的联系,这才被消灭。

  铁云山庄出动了强大的搜索组,遍搜庄内,以求找出暗处的死灵法师,只可惜仍是无功而返。喧闹了半夜,只能不了了之,布下更严密的防护网。

  当例行检查的三人从我藏身的屋里出去后,我即从屋顶上轻轻跃下,钻进了床下。

  在“吱呀”的声响中,两个女人推门进来,甫一进门两人就躺在床上了。两女想必是忙得够呛,回来后,也没有什么戒心就躺了下来。看样子铁云山庄床铺不够用了,竟然让客人两人睡一张床。

  “该死的,竟然到半夜也不让我们睡。”一女怒道。

  “别讲了,芳姐。”另一个女的用疲惫的声音道:“我困死了,快点入睡吧!天还没亮又得起床练功了。”

  “云,你将结界与机关布置好了吗?”芳姐声音里也显示出疲惫。

  “还没有。”另一个女的含糊的道,头已经枕在了枕头上,和衣躲在床上。

  “那我去布置。”芳姐起身走向门前。看来她的心性极为坚定,虽是犯困,昏昏欲睡,但仍能保持一定程度的清醒。

  过了十分钟,芳姐也回到床上,两人衣服都没脱,直接就躺在床上睡著了,发出轻微的鼾声,看来这一阵子将两人累坏了。

  “五更返魂香”的淡淡香味在房里缓缓的弥漫,睡梦中的两女并没有发觉,不一会就进入沉眠。就算杀了她俩,她俩也不可能在这时醒过来。

  我先从床下探出头,探头探脑的四处张望了一阵,一切正常,床上的两个目标也应该睡死了,迷香可就是从她俩的头下升起的。

  我慢慢的爬出床底,再布了两层结界,然后才淫笑著扑上了床。

  两女在梦中做了一个奇怪的春梦,在她们的梦中出现了一个威武的天神,与其亲密纠缠。

  我先各喂了一粒春药,双手再在两女身上到处游走,不断的刺激著两女身上的性感地带。两女体力、精神分外劳累,无法抵抗这般全面入侵,半个小时后,即受不住挑逗,情欲一发而不可收拾。

  两女眼光射出怨尤,艳丽的俏脸发出湿淋淋的光泽,充满了撩情的红色。

  “想要吗?”天神柔声问道,雄健的双手将两女如同水密桃般的乳房抓扁,从两女的鼻孔露出撩人的哼声。

  “是……是的……”两女的上衣早就被我扯去,但下衣还在,说这句话让两女用了很大的力气,好像这是很费力的事。她们的呼吸急促,美丽的脸上冒出汗珠,两女的脸已经红到耳根,无法掩饰脸上的表情。

  “很好。”天神点起了头。

  两女只觉得梦中的天神如此体贴、温柔、强壮,不时却又非常粗暴,将两人不断的送上了天堂,两女在梦中不断的迎合著,掀起一阵阵高潮。在天神的温柔前,两女完全失去了羞耻之心,一心只想索取更多的快感。

  就在高潮不断进行的时候,天神还不断的问著两女一些东西,早已迷失在欲海里的两女,断断续续的回答了天神的问题。

  雪白的裸体又猛烈痉挛,美丽的脸已经苍白,眼睛更朦胧,下腹伴随著又一轮高潮的到来,不断的抽搐。芳姐高昂著头发出一阵长长的垂死哀鸣,随同她的妹妹瘫倒在床上,随即沉入深深的睡眠。

  我抽回了手,脸上露出思索的神色。

  两女是赵维国与赵维义的妻子,虎啸山庄来到楚之十四州是为了争夺这里的地盘。前几年由于刚攻下楚之十四州,官府看管的极为严厉,他们只敢暗暗下手争夺地盘。

  现在河南北方已经较为安定,帝国于是将出入楚之十四州以前诸州的政策放宽,赵维国这才敢明著进入楚之十四州来发展势力。

  虎啸山庄暗中还与某处势力合作,两女也不清楚到底是何方神圣,只知道这群人中有骑士,功力极高,势力也大,以前就是通过他们的力量,虎啸山庄的势力才可能悄悄渗入这里,在这里形成一定规模。她们还透露出,虎啸山庄与南方某一势力有联系。

  天还未亮,我又回到了客栈。

  与两女行了三个小时的双修健元大法,不仅将伤治好大半,连精神也充盈无比。

  回到客栈再睡了一个小时,我更是神采奕奕,起床出门,就练起每日必做的二十四诸天星辰纲罗仙法的功课,然后再演练武功与法术。

  早上八点多吃完饭后,我才发现丹尼尔斯那头死熊打著大大的哈欠走了出来,也不知道这么爱睡的死熊怎么能练成那么厉害的武功,而且还暗藏著一部分实力。

  “雷,你昨天又去哪?这些日子你当心点,前天城里有个富豪被抢了,你那天晚上又不在,可不要被人认为是你抢的。”丹尼尔斯将我桌上还没吃完的面包圈拿起塞进了嘴里,三两下就给吃光了,还有些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厚厚的嘴唇,油腻的光芒在其上闪烁著。

  我心中一动,擦嘴的手放了下来,抬头望著天际,空洞的双眼显示我正魂游太虚,想著什么事。

  过了一会,我才低下头,撇著嘴不屑的道:“我怎可能做这种危险的事。”心里却在盘算著,如果能偷点钱来用,确实是一个不错的主意。

  “过两天我就要走了。”丹尼尔斯脸上有著异样,微微喟叹著道:“我可能不和你一起走了,你多保重吧!”谈到别离,丹尼尔斯也不禁有些伤感。想起众人在山里杀熊、抢熊皮,想著在山里打打闹闹,丹尼尔斯眼里出现了一种缅怀之意。

  “你做什么去?”震惊之色在我脸上出现,我还准备用这家伙当肉盾呢!他怎么能就这样在我最需要他的时候离开我。

  我忍不住讶然加引诱的问道:“不去实现我们伟大的理想了吗?你该不会将这种好事让给我吧?”

  “不了,我还另有要事。”丹尼尔斯收起伤感的情绪,脸上多了坚决的神色,摇著头道:“你还是自己去完成你的理想好了。”

  “这几天你做什么了?”我随口问道。看到丹尼尔斯脸上决然的神色,我知道事情已经不可挽回,他连伟大的理想都不去实践了,我还能怎么办?!

  “没做什么。”丹尼尔斯熊脸上多了三分兴奋:“我只是在四处乱转一圈玩玩。”丹尼尔斯还没有在繁华的城市玩过,这几天,这家伙将这里玩了一遍,现在路认得比我熟多了,哪像我还经常迷路。说起来,迷路好像是我的一大特点,我托起了有些浑圆的下巴,苦思著其中的原因。

  “既然要走了,不如我们俩出去走走。”我建议著,我到这里还没有好好玩过,正好拿他当导游。我是想找朱骋东的,只可惜林芳苞那婆娘就是不让她们出来,还说什么敢出来就用军法侍候,我倒想用军法来治治她。

  “不了,我有点累,我得歇歇。”丹尼尔斯恢复了常态,打了一个大大的呵欠,道:“我得回去再睡一觉,这几天我觉得特别困。”

  “那随你便。”我无奈的道。丹尼尔斯又点了一下熊头,转身回房了。

  目光无意中扫光丹尼尔斯背部,眼睛突然一眯,紧紧盯著丹尼尔斯的后背。我发现丹尼尔斯衣服是洗过的,在肩膀处还有些许裂缝。

  功聚双目,仔细观察,他后背上原有一道特别大的裂缝,只是用针线缝上了,要不是特别在意看不出来。

  我记得前两天丹尼尔斯衣服还是好的啊!丹尼尔斯的靴子也脏得很,虽然经过了擦洗,但上面还是有不少的黄泥,斑斑点点的。

  我心中疑云大起,丹尼尔斯靴子上的黄泥不是在硬地上弄来的,不然不会连靴面都沾的,应该是在烂泥地里弄来的。他没事跑到烂泥地里做什么,是去看风景?看他那五大三粗的样子也不像。

  “秋雷。”林芳苞出现在我面前,挡住了我投向丹尼尔斯的若有所思的目光。

  “什么事?”我收回目光,懒洋洋的道。看她这脸色,就知道不会有什么好事。我全身缩进椅子里,做好了迎接催眠的准备。

  “在城外发生了血案,当地的官府请我们帮忙找出凶手。”林芳苞走到我身边,将桌上的碗筷移到旁边,一手撑在桌子上道。

  “找凶手?血案什么时候发生的?找我又有什么用?”我心里升起讶然与不安。不会是铁云山庄的人报警了吧!那我可要当心了,我想找出不在场的证据还真不容易。

  不过只要没有确凿证据,当地官府也不可能怎么样,挺多也就是敷衍一下,发个公文,让各地官府留意可疑之人。

  “昨晚十四点到今天凌晨四点左右。”林芳苞脸色平静,像是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事,右手还能称上纤纤的玉指轻弹著桌面:“远处的农家听到了不寻常的动静,再加上当地现场的一些情况,所以才可以肯定这个时间。”

  “那你不是开玩笑吗?昨晚的事,现在你让我上哪去找凶手,我哪有那种本事,我又不是捕头?”我马上加以拒绝,这种事情花费时间太多,而且还有完全未知的危险,我可不愿意干。

  “凶手并没有走,被官兵堵住了,但这些人神出鬼没,我们人手不够,无法搜出他们。”

  “那我去有什么用,连官兵都拿他们没有办法?”脖子有点酸,我将头低下,揉著脖子。坐在椅子上,要抬头与林芳苞说话,时间一长当然会酸。

  “我们需要你召唤死灵的绝学。”林芳苞居高临下俯视著我的双眼。

  “一起去吧!”林芳苞后面的朱骋东也道,脸上有一种期待的神色,我好几天没与她在一起了,她可能也希望能有时间与我在一起。如果我不去,她就又不能与我在一起了。

  “那好,我去看看。”小美女都这么说了,我还能说什么,再说我也确实想去那里看看,那么多人一起行动其实不会有什么危险,这里的治安毕竟还是不错的。


~第三章 屠杀~
 
  天气有些阴,压抑人的心灵,虽是清晨,鸟鸣少闻。

  一群人在一处农庄前停了下来,整座农庄里异样的静寂,没有丝毫的声响发出,庄前看不到应该有的鸡、鸭一类的动物,更没有狗,只能听到远处隐约的水声。

  周围有不少的人,不是平民,而是官差,整个村庄用一条长长的绳索围了起来。

  我们十几人走了进去,刚进入大厅就看见一群屍体并排的放在院里,屍身有些凌乱,全身都是被刀剑所劈的伤痕。我看了几眼,胃部有些不舒服,忙长吸了几口气,才跟着林芳苞她们再往前走。

  阳光越发黯淡,森森的气旋在周围流动。

  跟着众人在前庄逛了一圈,我的脸色越发的苍白。

  农庄里足足死了三百余人,几乎所有人的身上都有十道以上的伤痕,虽童子也不例外,似是力战而亡。大部分的人看来并没有高超的身手,而是被人轻易斩杀的。

  最前面的屍体中有老有少,有男有女,在其中我还看见不少十四、五岁的少男少女,身上鲜血殷然。不知是哪个组织,竟然有如此的影响力,能令这些人如此奋勇作战,宁死不降。

  在后庄我又看到一堆屍体,都是被一刀毙命的,看样子,他们甚至是被排好后,集体屠杀的。屍体足有百余具,其中不乏只有三、四岁的小童,每具屍体都排得好好的。

  地上暗红的色泽在阳光下散发着血腥的气息,整个场面看起来极为诡异。我不是没见过死人,死人我见多了,但这些人死得却让我觉得有些噁心。

  这件事分明不是寻常的仇杀。

  看到最后的场面,在我旁边的朱骋东终于忍不住,一下子呕吐了出来,我也觉得胸中烦闷起来,胃部一阵翻腾,似有什么东西正在乱搅着胃部,有液体想冲出喉部。

  双眼一阵模糊,眼前的景色成双成对,脑部有一阵晕眩的感觉,只感到有一股热流涌上面颊。

  我踉跄的走到一旁,扶着墙壁,将身体转了过去,掐着喉咙,乾咳了几声,声音之乾涩绝不像一个人能发出的。

  阳光完全敛去的阴沉天空突然响起一声暴雷,隆隆的雷声在天边滚动,冬雷滚滚,但降下雨的可能性却是非常之小。

  自从与联合体融合后,我就处于一种奇异状态,可以说是一种性格分裂症,博爱与杀戮之心在我心中不断的交织、互相影响。

  博爱的性格源自超脑那维护生命的精神,正是受到这股力量的影响,我才会决定解放奴隶,也才会派出十一名黑人侍卫去解放南非,将那里的黑人从西方的奴役下解放出来。

  也正是受到这股力量的影响,我才颁布了种族平等的政策,更不断的发展经济来努力提高人民生活水平,建设各种设施来娱乐、方便我的人民,并且传下不少功法来提高人民的能力。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我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为了解放奴隶而得罪整个大陆的国家。

  当年精神体与超脑融合时,虽然放弃了主意识,但它仍留下了后手,它可以不断的侵蚀超脑,可望在三亿年后重新夺取控制权。

  可惜的是超脑也发觉了它的意图,于是特地找了一个还没有被欲望迷住心窍的我,来成为生物晶片的所有者,与我那还没受到污染的心灵结合,一起对付精神体的邪恶影响。

  由于超脑与我在性质上接近,造成了二者脑波频率相近。融合之后,超脑思想占据了主导地位,失去本体的精神体再也无法击败超脑。

  但精神体不易毁灭的特性再次发挥作用,虽然受到遏制,但仍能存在,并对我加以影响。精神体是靠各种负面情感处得到力量的,我受到精神体影响,会不时的被精神体挑起各种欲望,色欲、权欲、口腹之欲、征服欲不断的被精神体挑起,有时精神体也会挑起我的恐惧、悲伤等负面情感,精神体从中得到力量,以维持自身的不灭。

  超脑与精神体在我的脑内经过了长达二十年的斗争,且这场斗争仍将继续下去。二者一直都在争夺对我的思想主导地位的控制。

  最剧烈的斗争是我发现二哥与三哥想要反叛时,精神体引诱我去杀死自己亲人,只要杀掉与我有着血缘关系的人,就表示我一只脚踏入了地狱的深渊,精神体就可以从中得到强大的力量,就有可能与超脑分庭抗礼;而超脑则是竭尽全力的阻止此事的发生。

  二者在我的脑内展开了不为人知的激烈争斗,由于血缘与亲情,失去依附的精神体再次战败。二哥与三哥正因此才没有遭到杀害,甚至我还再次给了他们机会。

  精神体没有放弃对我的影响,将人类所特有的一些欲望给释放出来,于是杀戮在我的心中激荡,这才有了不断的对外征服。

  但超脑对这事却没有加以阻止,不但不阻止,它还加以支援,因为解放奴隶符合它的设定,超脑也从中得到了力量。

  精神体又想引诱我色欲的兴起,这件事超脑加以强大的阻止,但食色性也,是人体本能的欲望,在这件事上超脑没有彻底的击败精神体,甚至还在一定程度上处于下风,于是超脑试图引导我,让我不至于沉迷于欲海中。

  我先天形成的本质还是受到了超脑很好的保护,虽然手段可能会过激,但出发点一般都能保持在正义的状态中。

  这次看到这种屠杀场面,我实在是受到了很大的震憾。这是屠杀,对没有抵抗能力者的屠杀,不是以前那种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杀伐。

  以前我下命令时,我也没看见过命令执行时是什么场面,对这种血腥之事自然是不会有太多的想法。

  但现在是活生生的屠杀场面摆在我的面前,对我的冲击绝不是平常想像能够比拟的。这并不符合超脑对智慧生物的保护设定,超脑与我自身同时引起了强烈的抵触情绪。

  我并不是一个真正天真的人,所以我不会被林芳苞的谎言所欺,如果只是普通的仇杀事件,哪会劳动红粉骑士团的人。

  红粉骑士团来此的任务是为我的南巡做好准备,只有反贼之类的事,才能劳动她们。然而,反贼会杀一个村庄的人?

  我心下明白,死去的这些人可能是楚淮的志士,这才是唯一合理的解释,不然又怎会连十四、五岁的少年都奋战而死。天知道他们出动了多少人,才能将这里完全围住,没有上千人是不可能的。

  这些人肯定都是死在密探手里,也就是我的手下干的,很可能林芳苞就是其中的一份子。想到这里,一种说不出的情绪昇起,我突然萌生去意。

  目前我自然是不能就这样离开,否则林芳苞她们不宰了我才怪。

  我已经窥视到他们的部分秘密,虽然还不足以直接要我的小命,但也足以让他们不肯放我自由活动。

  现在我只有走一步算一步,抓住一个让人不会怀疑的机会后才能跑,现在却仍得为他们服务。

  我将二百多个死灵从地下召唤起,整齐的排列在我们的身前。死灵身上的血已经不再流,只是衣服上仍有浓重的血腥味,令人作呕。

  “你不是能召唤近三百个死灵吗?这一次怎么只召来二百,有什么特殊的考虑吗?”林芳苞委婉的表达了自己的质疑。她定定的望着我,眼里射出奇异之光,似是气恼眼前的男孩怎么总是要与她玩花样,就不能乖乖的听一次话?

  林芳苞比起大多数在战场上的千骑长、万骑长要实际的多,不像他们那样崇信武力能够解决一切,她知道什么时候使用什么样的手段才是最好的选择,武力要嘛是用来威胁人,要嘛,只是最后使用的手段。

  她正是看中我的能力实在有用,而且还有朱骋东这一着棋可以走,所以才与我“和平相处”。当然,我也是心知肚明,并不触及她的底细。

  “你怎么知道我能召唤近三百个?”我奇怪的问,我没记得与他们说过这话啊!暗藏实力一直是我的信条。

  “上次在十万大山里,我看到你召唤的死灵加魔兽足有三百。”

  林芳苞脸上有着不悦的神色,认为我在欺骗她,这是她所不能容忍的。

  “你以为召唤一只魔兽、一个死灵,就可以召唤两个死灵啊?”

  我恍然大悟,原来是从这里推论而来,一时间我不禁有想笑的感觉。

  这林芳苞不明白召唤术,还在那瞎叫唤,真是让人生气。不悦在脸上跳跃,像要跳出面颊:“不懂不要乱说话,再说当时在十万大山里,那种环境下很容易召唤到死灵,你以为这里是荒山野外啊!这里以前可是活人住的地方,生气太重。”

  “你是行家,我们听你的。”林芳苞脸皮先是一紧,但接着就又松驰,桌子也是颤动一下后静止。

  “那你在前面领路,我们一起过去看看。”我的语气又不客气了,一副命令的口吻。

  林芳苞并没有动怒,向其他人招呼了一声,转过身,脸上多了阴森的神色,心中喟叹:“看来光用朱骋东还不足以控制他,该多派一些人手看着他了。当叛乱的萌芽出现时,就应将它扼杀在摇篮里,否则引起的连锁反应就不是死一两个人那么简单了。”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上头既然让她消灭一切不安定因素,就算明知不对,她也会毫不手软的执行,从这个意义上来说,林芳苞是一个标准的好军人。

  农庄之后是一条宽阔的河流,周围是茂密却占地颇大的芦苇丛,藏上四、五百人不成问题。足有两百人的搜索队分散在四周,已经调来的狼狗在芦苇丛外的硬土上乱转。

  在这种场合,狼狗并没有多大的发挥余地,更何况对方在各处洒下了迷惑狼狗的药物,所以狼狗也只能在外围转转,吓唬吓唬逃跑的人。

  “凶手已经被我们堵在这片芦苇丛中,他们不可能从河面逃走,我们在岸边已经佈下了大批人手。河上有七艘船在巡逻,就算是有人下水,也可以直接射杀。但到了晚上,夜黑风高,那就难说了。由于人手大多在岸边,无法抽出人手参与搜索,所以只能依靠你的力量了。”

  林芳苞将我们带到了河岸边,指着芦苇丛。

  银白色的闪光在空中蛇行游动,空气磨擦而传出的“吱吱”声,也随后就进到众人的耳里,声音渐渐昇高,最后,轰然的雷声在芦苇丛上炸裂开。

  “我看不是吧!”我冷笑道:“恐怕你们是怕死得人太多!”

  林芳苞微微一笑,并不计较我话里的刺,最近她对我的脾气好的很:“你说得也不错,我们是不想多派人手进去搜,那太危险了。城主也不愿派出太多的民兵参与,他只是命人封锁了芦苇丛东面,守住西面与搜索就只能靠我们的力量。”说到底,他们是秘密行动,不可能明着运用官家力量,只能偷偷摸摸的用一点。

  河南北方的稳定只不过是近年来的事,由于农业持续的丰收,废除奴隶制度的贯彻实行,重新获得自由与尊严的平民们终于不再反抗帝国的统治。

  但是要说没有反抗,那也是不现实的,原来被剥夺了特权的人士,经常鼓动原楚淮平民起来反抗。而原来的奴隶、现在的平民,既不赞成也不反对现状,虽然他们对原来的楚淮没有半丝的认同感,但他们毕竟是在楚淮长大的,所以一般只是默然。

  但河南的南方却大不一样,那里原来就是楚淮生产力最高的地方,奴隶制度发达,因此那里的反抗要剧烈得多,到现在帝国也没有完全将其征服,整个南方光万人以上规模的起义军就有十二股,再加上拥护四个皇帝的各路人马,反抗的人数以百万计。

  朝中大臣曾进言,不可冒然将兵力投入南方的泥潭,南方太乱,进军河南将得不偿失,叛乱的人群足以让后勤补给变成一场灾难,帝国的精锐子弟也不应该耗在那里。

  其实帝国曾将被征服的其他土地上的军队用去攻打南方,但都以失败而告终,还损失了一员大将,并且引起了被征服土地上人民的骚乱与起义。

  最后,帝国决定不直接介入南方战乱,只在南方培植势力,等到势力划分稳定后,再南下。

  南下最近的路,当然是从河南的静以城出兵,因此河南北方保持稳定是重中之重,不然后方补给被断,百万雄兵也无用武之力。

  这里的城主或者城守心中考虑万千,但一切都是以稳定为主,生怕刺激平民脆弱的神经。

  所以,为什么当地官府不敢明着派出人手也就不奇怪,毕竟反抗人士在平民的心目中仍是志士,要是事情闹大,说不定会激起民变,到时就算平民不杀他,皇帝也会要他命的。

  “怎么不放火将他们逼出来,火一起,他们也就没了藏身的地方。”

  我好奇的问着,我当然不是有那好的心肠来提醒他们,只是我知道这些人没有一个是傻瓜,不可能想不到这一点,想到为什么不用,这一点才令我称奇。

  “这不行的。”林芳苞摇起了头,一脸“你是白癡”的表情,嘴角拉得长长的道:“在这里引火,足以烧上一个白天,而他们只要藏在水下,大火就烧不死他们。到了晚上,他们就可以从四处突围,防不胜防。我们用了六个小时来围堵,才在一个小时前将他们逼进了这里,要是晚上,他们早就跑了。”说这话时,林芳苞有些懊悔的意味,当时她派来防守芦苇丛这里的人并不多,要是再多一百个人,则不会有一个人能跑出去。

  这话说得有些矛盾,应该不是他们将凶手逼进这里,分明就是人家有意逃进了这里,专等晚上突围的。

  突然受到袭击的人不太明白形势,所以一般就会选择最稳妥的方法,无疑的,从这里突围是最安全的,只不过他们没有想到,这次围堵的人那么多,竟然无法在白天突围。

  “我们从哪开始?”这段河岸不算太长,二百多死灵足以守得过来,不过能不能将人拦下就不一定了。死灵用来进攻与预警还行,用来防守,则差了不少。

  林芳苞犹豫一了一下,道:“你还是从河岸开始好了。”

  犹豫的话语让我心里暗暗一笑,看来她们还没有将所有河岸封锁,所以才急着将我调来,用我的死灵搜敌,用别的人手来封锁河岸。

  “那好,我们这就出发。 ”我手一挥,二百个死灵迈着整齐的步伐前进。

  已经有三百余人正在这不算太大的芦苇丛中搜索凶手踪迹了,再加上我这二百个死灵,搜索范围马上扩大不少。

  由于人手不够用,林芳苞让我独当一面,其余的人都被她给调去搜人了,不过她还是将朱骋东调到了我的身边。我欣然收下了这个间谍,没有给她指派任务,还召唤出一只狮鹫护着她,紫雷虎当然也趴在她的怀里,于是小胖猪心安理得的躲在后面,而我则在前冲锋陷阵。

  十个死灵在一个黑暗剑手的带领下,正在搜索,刚走入一块比较狭窄的地带时,异变突起。

  一道人影从旁边高速掠上,手中狭锋刀如暴风般冲过,一刀就斩开了三个死灵的胸腹,死灵一个踉跄,被大力所击,倒在地上。

  黑暗剑手一声鬼啸,挥剑就冲去,但剑势还未展开,人影身形即后跃,消失在芦苇丛中。

  死灵反应毕竟太慢,不适宜防范偷袭。 但死灵对这种打击毫不在乎,在偷袭者走后,又缓缓的从地上重新站起,加入搜索队伍中。

  一双眼睛正透过芦苇看着这一切,眼里露出惊惧之色,然后远去。

  远在河岸的我,也感应到了此事,急速冲去,小胖猪只是挥了一下手,就继续调戏着我的小老虎。

  两个人碰在了一起。

  “形势很不妙,对方竟然有死灵法师,有大批的死灵被调来搜索了。”悚然的神色爬上了说者的脸,女性的身体还有些微颤。

  死灵法师几乎在各个国家都是一种禁忌,即使是在开禁的日不落帝国,死灵法师这四个字也不是平常时候能听得到的,也只有在军中能时有所闻。

  另一个男的悚然一惊,脸上也不自然起来,饶是他们平常天不怕地不怕,但听到死灵法师这四个字,还是有些恐惧,死灵法师这四个字本就是邪恶、死亡的代名词。

  “怪不得刚才我见到的那些人有些不对。”

  “死灵的感应太过灵敏,最好不要去招惹它们,不然要是被一群死灵围上,那就不妙了。”她对死灵不瞭解,这些东西也只是道听途说而来,并不准确,死灵对于不动的东西感应就比较迟钝。

  “还是要等晚上突围吗?我看现在形势不妙,可能有些弟兄无法再坚持到晚上,不如现在就走,能逃掉的机会反而多一些。”看着远处有一队人走过,声音小了下来。

  “必须得晚上走,白天根本就没有机会,箭雨交织下,谁也无法逃入河中。晚上你带着小型队伍突围,我在后方骚扰、吸引他们的注意力。他们的人手还是不够,这样可以调开他们的主力。”这两人的话有些矛盾,一个说对方人手不够,一个又说有人支援不到晚上。

  “不行,我来吸引注意力,你的功力不够。”男子知道女子说对方人手不够用只是安慰人的话,故决然道,言下毫无商量的余地:“一错不可再错,只要你能逃出去,这一次就算是我们胜了。你出去之后,立即将这两天发生的事对上面报告。”

  “我明白。”女子长吸了口气,并没有再推辞,她知道这种决定实际上是目前最稳妥的方案,可眼中仍是不自禁的闪烁起来。


~第四章 交谈~
 
  天已经黑了下来,林芳苞竟然不许我回去睡觉,说什么时候抓到那些人,什么时候才能放我走。

  我的午饭、晚饭都是小胖猪请人送来的,要不是看在她的份上,我早就走了。

  更可恨的事来了,过了一阵,林芳苞又将朱骋东要走了,说人手还不够,我看,恐怕是看上了我的魔兽。

  吃了一顿烤鸭,外加将林芳苞那张臭脸放在脚下,猛踩了三百下后,我才从地上站起,还在想着是不是在心里再踩林芳苞几脚。

  不过在朱骋东用传讯石传来的话音催促下,我只好再次出发、搜索敌踪。

  这也只是装装样子而已,他们的事又不关我事,我可没有那么热心助人,平白得罪别人。

  我边走心里边奇怪,朱骋东怎么知道我要偷懒不想动的,竟然还特地来催我,是不是想着我,想与我说话,但又不好意思,才故意这样说的?

  白天密佈于空中的乌云,此时更加的浓厚,天地间黑暗一片,芦苇丛中却闪烁着照明石的幽暗光芒。微风吹来,乾枯的芦苇摇晃不定。

  这里的芦苇相当奇怪,与青河北方的并不一样,材质较为坚硬,而且在冬季,芦苇也并不全部脱落,还没到夏季,不,连春季还没到,这里的芦苇就已经有了一些生机。

  一道人影在芦苇丛中左右窜行,不时的会突然停下藏起。停下时才发现此人黄泥满面,身上更是与周围环境颜色相同的黄色,是用黄泥染成的。

  从面孔的轮廓与身上衣服的款式,可以模糊的看出这是一个女子,在她的背上竟然还有一个四岁左右的小童,小童是被绑在背上的,只有两只手放在外面,此时被冻得苍白,还有些龟裂的小手,正紧紧抓住女子背上的绳索,懂事的闭紧小嘴,周围只能听到脚步踏在烂泥里的轻响。

  在她的前方正有一群十二个死灵,在一个黑暗剑手的带领下搜索了过来。她犹豫了一下,在死灵还没有过来之前从旁绕开,准备避开死灵。

  刚钻出一个较茂密的地方,两个死灵突兀的出现在她的面前,死灵发觉了不对,正迅速的转身。情况出乎意料之外,她大吃一惊,剑芒排空而进。在她的背上小童懂事的抱紧她,让她可以全力应敌。

  女子三剑就收拾了死灵,死灵的头横飞在空中,但另一道灰黑色的剑光当头射来,阴风顿起。可怕的黑暗剑手已经赶到,冥府剑气激荡,三道剑弧完全封死了她进身之路。

  女子剑发大风狂澜剑式,剑啸之声惊人心魂,青森森的剑影飞眩,一剑迫开了黑暗剑手的剑,剑光翻转飞腾,切开了黑暗剑手的下腹。

  黑暗剑手没有任何疼痛的反应,一剑当头落下,冥府剑气再次攻出,灰黑色的光华宛若一道黑电,直劈女子的头颅。另一名死灵蓦地冲上,剑出冥王闪,剑芒弹射喷发,诡异的剑气激射。

  二名死灵合力拦住了女子,而其余死灵已经完全成了包围,另一队的死灵也正在赶来。

  在每一队的死灵中,我都植入了一个晶石,以便加强战斗力与就近指挥,正是靠了这一个死灵的助力,其他死灵才能将那女子死死缠住。

  女子想突围,但毫无机会,如果是平常这种身手的人,她还可能以命搏命杀出重围,但遇上这群不怕死的死灵,她却无计可施。

  死灵在拦阻她时,总要挨上几剑,但就这一阻滞,后面的死灵就赶了过来,再次将女子缠住。

  女子明显并不擅使雷电与圣光法术,对死灵无法造成致命的打击,也因此,倒下的寥寥几个死灵们,很容易再被重新召唤。

  接收到死灵的资讯,我迅速的赶去,足有三十几个死灵跟着我一起狂奔。

  就在我赶到时,女子终于拼着挨了两剑,突围而出,可惜方向选得不对,正朝着我奔来。

  女子身上全是鲜血,有自己的,也有死灵的。一心逃命的她不顾身上伤势,仍一个劲的向前狂奔,只是在奔跑时,用水系法术为自己疗伤,勉强遏制伤口的恶化。

  女子刚钻出一小片芦苇,迎面就射来了七道玄奥厉啸的剑光,三个黑暗剑手分成三方,同时攻上,分攻两胸、下腹。

  女子没有来得及吃惊,右手腕向上一抖,长剑临空怒射,澎湃的剑气突发,狂猛的剑气与冥府剑气交错,四剑在空中磨擦,发出刺耳的声音,空中闪出无数的火花。

  一击分开,女子连用两个闪电术,然后转身就跑,却正好面对着我。

  一见是我,女了眼中神光突发,知道只要能将我杀掉,这些死灵将会自动消失。于是低叱一声,铁剑一扬,一道白虹电射而出,剑气狂飙再起,一十三道激电连环射到,一剑接一剑,连绵不绝。

  在剑气的沖激下,周围的芦苇丛东倒西歪,更被激射而出的剑气削断,碎屑满天飞舞,煞是好看夺目。

  我旁边的两个死灵在我的摧动下,突然从两旁冲上,双剑同出,地涣真剑发出刺耳尖嚎,灰色剑罡在四周流转,灰芒闪掠间,七道剑弧紧迫女子而去。

  女子脚下流水般的斜踏、反进、正入七步,晃身间已经避开七道剑弧,手中长剑所逼处,已经迫开我的死灵。

  接着前冲,剑下毫无放弃将我杀掉的意思,所有的真力全部注入剑中,滔滔不绝的剑光形成剑山,怒潮狂涌的攻到。

  两个死灵在这股可怕剑山下摇摇欲坠,如同海啸中面临覆没危险的小船一般,但不怕死的死灵不可以常情度之,虽然挨了足以致命十数次的伤,但仍能与女子纠缠,双剑几乎是有攻无守,只有当对方抓住机会放出闪电与光系法术时才挡一挡。

  两个死灵终于支援不住,被一剑轰出,整个胸前骨已经被震得粉碎,召唤也没有多大用处了。女子可怖的剑光排空直入,怒射向我。

  又有两个冥刀武士死灵挥刀攻出,狂怒的刀光从天劈下,“呜”

  的两声怪响接连发出。但女子竟然不闻不问,只是在身上闪出薄薄的蓝光,以阻挡这足可要小命的两刀。

  我手里的标枪连环七刺,浑雄的太乙金华玄罡先一步与对方剑气相交。剑气无法阻拦太乙金华玄罡,几乎是在瞬间就溃散了。

  标枪击中剑的实体,最后一枪攻出,硬将她震得退了回去,两把冥刀来势稍晚了一些,只擦破了女子的一点皮而已。

  女子不再发起攻击,长剑拄地,只能不断的发出急喘,这一阵拚命逃跑、搏击,已经耗尽了她的精力,现在只能抓紧时间恢复体力,并且用她不算多的法力来恢复伤口。

  “你们是什么人?”我制止了想冲去的死灵,脸上有一种怪异的神色。

  按理来说,这些人应该是我的仇敌才对,应该“除恶务尽”,但不知怎么的,我又停下了手,想问他们一些问题。

  对今天的事我还有很大的疑问,从林芳苞她们那得不到解答,所以只能来求助对敌的人了。我的脸上有一种希冀的神色,希望她能解答我的疑惑。

  女子眼里有了惊讶的神色,没有想到我没有派死灵上前,反而问起话来了,但现在拖延时间对她有利,她正需要时间来恢复精神力。

  于是她故意迟疑了一会,才反问道:“你又是谁?”

  “我是一个爱好和平的死灵法师。”我脸不红心不跳的道。在我的指挥下,死灵们挡在我的身前,呈一个半圆,女子处于中心的位置上。

  女子的脸上露出讽刺的笑容,道:“是吗?爱好和平的死灵法师怎么上这来了?”

  “我听说有人屠杀了百余人,于是就上这来看看。”这次我不再嘻皮笑脸,沉默了好一阵子后,才老老实实的道。

  “上这看看?”女子的脸上出现了尖锐的厉笑:“看死人吗?然后再将他们召唤?”

  我沉默了下来,没有再说话,周围的死灵们聚集在这里,用空洞的双眼看着他们生前与之一起嘻闹的女子。

  女子的双眼也缓缓扫过死灵,眼中不知何时有了软弱的微光在闪烁。这些死灵里有着她的朋友、她的姐妹,现在却只不过是别人手里的玩偶,连死了都不得安宁,想到这里,女子胸中那澎湃的怒火就像是火山爆发般喷射出来,却又被她强行压了下来。

  她是一个冷静的人,刚才我那连环七刺,将她一身的傲气一枪给勾消了,那可怕的无俦枪劲让她如处地狱,要不是最后枪劲一泄,恐怕早就成为枪下亡魂了。再加上对方死灵法师的身份,女子知道自己与他正面对敌不会有半丝机会,只有出其不意方能有机会逃走。

  “他们本来都是一群幸福的人,但是当妖魔来时,却变成屠刀下的牺牲品。”女子的声音越来越低沉,显示出落寞的情绪,但紧接着言语转为苛烈,女子的声音并不高,但其尖锐的程度足以洞穿世上最坚实的城墙:“连野兽都知道互相不侵犯领地,你们却做出连畜生都不如的事。看看我背上的这个孩子,那就是从你们的屠刀下挣扎存活的,要不是我早到一步,他也会死在像你一样的爱好和平人士的手里。”

  妖魔是反抗人士对日不落帝国的称呼,这个称呼早在帝国打过青河时,就已经流传开来了,但一直是在平民与贵族阶层中流传,大多数的奴隶却仍是称他们为解放军。日不落帝国为他们带来自由与尊严的功绩是有目共睹的,不是光爱国就能抹杀的。

  我看着女子背上的那个孩子,弱小的身躯、苍白的小脸,脸上写着恐惧与仇恨,身体在峭寒的风中抖个不停,要不是女子身上的体温与内力支援,他可能早就僵倒。

  我将目光收回,望着右边的芦苇,但空洞的双眼,并没有将摇曳的芦苇收于眼中。女子看着我,并没有发起进攻,她知道有死灵在旁边守着,是不可能将我怎样的,刚才与死灵一战,对她的震憾很大。

  良久之后,我叹了口气道:“你从我身后那个方向走吧!不会再有死灵拦你,在河岸那里只有七个守卫,我只能帮你到这。”精神力发出了信号,一群死灵开始缓缓散开,护着我向右边退去,在女子的前方,让出了一条路。

  女子脸上露出吃惊、不可思议相混合的复杂神色,定定的望着我,嘴唇微微颤动,却什么话也没说,三秒钟后採取了正确的行动,弹射向远方。

  “楚、日之战前,他们是幸福的,但奴隶呢?”我望着远去的女子,脸色有如弥天的乌云,由风系法术包裹的声音飞入正奔向远处的女子,女子疾进的身体轻轻一颤,脚下绊了一下,但紧接着就加快了速度,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奴隶在大陆历史上一直是一种悲哀的存在,悲惨就是他们一生的写照。

  楚淮战前的平民正如那名女子所说,是幸福的人群,但他们可能从来也没有想过他们的幸福之后,是奴隶的血泪。

  楚淮的平民与贵族阶层加起来只占八千万人口的百分之十六。不过可能是我错了,在他们的眼里,奴隶并不算人,只是牲口与工具罢了。

  天上的雷声渐渐远去,阴沉的天空固然没变,但闪电却已不再见到,看来这场雨终究还是无法落下。


~第五章 突围~
 
  女子与男子正静静的伏在离河岸不远的地方,在两人的前方有十几个死灵,还有七名穿青袍的人。

  对于死灵两人并没有太放在心里,一路走来已经证实了我的话,没有一个死灵对她加以拦截,但死灵仍会对男子加以拦截。

  不过最后死灵对男子也不加以攻击了,因为我增加不对男子攻击的指示。

  现在两人想的就是如何通过那七个人的封锁。 七个人站得不是很开,虽然分插在死灵中,但仍可迅速的聚集在一起,再加上这里地形并不开阔,对方七个人已经守住了一大半的河岸。

  两人趴在沼泽里,正在等着机会。他们离河岸不过百来步的距离,几个起落就可逃入河中,一旦进入河水中,对方就无可奈何。

  但那七人位置占据得相当好,想冲入河里,就得从两个守卫的中间地带过去,两人可在同时发起打击,而死灵则堵在两人的侧前方与能逃入河里的路上。

  这些死灵的佈置是我应他们的需要而设的,不然我可不会干这种麻烦的事。

  远处火光闪起,喧闹之声大作,女子知道又有一个同伴被发现了,敌人正在追捕。可惜两人与另一批同伴无法取得联系,不然现在就可以合力从这里突围了。

  一个白天下来,已经有五人被发现,他们可能全都不在了。女子心里暗叹,这里固然藏身容易,但地形过于狭窄,在正面被发现后就容易被追上。

  守在河岸的七人不禁张望起来,不自觉的向火光闪起处走去,下意识的想看清楚点。微风飒然,两人跃出沼泽,轻功提纵术全力使出,快若星火的奔向河岸。

  守卫的死灵毫无动静,也不知是不加理会,还是没有反应过来。

  七人反应超人一等,马上应变,长啸一声,迅速向逃窜的两人集中。

  拿钩的青袍人首先赶到,大吼一声,左钩挥出,在月光下,实体难辨,一闪就到了两人眼前。到了近前才能看到青濛濛的钩光旋成闪亮的钩幕,勾向女子的右侧,同时斜挂男子左肋,一招二式,端是高妙。这青袍人的一身修为相当的不凡。

  逃窜的两人同时出剑,银虹当空一闪,霹雳般的剑光迎钩而来,澎湃的剑气发如钱塘江大潮,凶猛的扑向使钩者。

  那女子一剑就架开了左钩,将那使钩者崩了开去,一钩一剑同时分开。男子一剑如虹吻向那人的胸部,使钩者鬼叫一声,双脚一错,急速向后退去。另两名青袍人已经赶到,一剑一刀拦住了两人。

  双方各吃了一惊,震惊对手的实力。男女两人心里暗暗叫苦,还是小看了这七人的反应,原以这样措手不及,怎么也可以到达河岸处,那时苦战之下就可移到河边,到时只要一跳水,就再不用害怕。

  “当心,是红尘七魔。”男子急叫道,手中的剑丝毫未停,一个急旋,长剑招出“狂木振林”,剑山如涛裂山崩般射向冲来的一魔。

  刚才与对方一接触,凭藉他们的相貌与武功兵器,男子就认出了这七人是魔道中着名的高手。

  几人各施绝招,道道青虹裂空,劲力充斥在四周每一分、每一寸的空隙中,凌厉得无以复加的锐风,带着一片令人窒息压力,向外瀰散开来。周遭的气流,因双方的驮气御剑而起了一阵漩涡似的激荡。

  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之后,逃窜的两人双双与对方的兵器相击,激起满天火光。

  心思一模一样的两人同时借力,施展风系法术,身体临空一转,逃向另一边,不是河边,而是向左。因为其余之人已经赶到,刀剑佈下死亡陷阱,两人不愿被围攻,也只能逃到另一边去。

  见两人退去后,红尘七魔也未追赶,反而是在河岸边就地佈阵,等着两人前来送死。七人知道自己只要堵住这两人就行了,真要围攻,就算不死,也会让其中一人逃走,反不如在这里等一会,同伴到来后更有把握,这七人还幻想着我的死灵能派上用场。

  死灵终于有了动静,迎着两人就冲了上来,十几个死灵各舞兵器,死气瀰漫,阴森诡然,所有的活人都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红尘七魔也不例外,毕竟在江湖上见到死灵很偶然,在这种环境下与这种死物并肩作战,让人确实是不舒服。

  男女两人大吃了一惊,面对七人,两人心里都有些惴惴不安,如果再加上了死灵,那逃出去的希望几乎就没有了,两人暗暗叫苦,却再也没有退路可走,身后已经被死灵与三个青袍人拦住,唯有冲出前面封锁才有活路

  两人双剑之上附加了雷电法术,闪电在剑上不断的微微爆起,细小雷鸣声响个不停。双剑同出,青雨飞溅,如虎入羊群,双剑一个冲刺,十几个死灵倒了一地,而且倒了下去就再也站不起来了。

  两人心中先是一惊,接着一喜,这才明白这些死灵冲上来只不过是做个样子而已。

  守在前面的四人心中惊骇,死灵的威名他们还是知道的,不知道眼前的两人剑上有何绝学,竟然能将死灵一冲就放倒,这功力也太神奇了,比法术强多了。

  忍住惊骇,两刀一剑一矛对着两人就冲了上来,刀光剑影,刹那间就将两人卷了进去。红尘七魔可是魔道中着名魔头,一身功力高绝,虽然男女两人也身怀绝学,但对付一个轻松,两个就应付不了。

  红尘七魔中的四人只是极力阻挠对方行动,好让自己的三兄弟赶来,三兄弟来得相当及时,就在两人脱出四人想从旁边逸出时,被三人给拦了下来。

  九人混战了起来,锐风如刀,青光似锦,激荡的剑气映月生辉,却充满了死亡的味道。

  刀剑打闪,人影乍合乍分,猛的冲开。 红尘七魔前四后三,仍然堵着两人。重新站定的男女两人不禁露出绝望的神色。

  眼前七人实力太过强大,合击之术更是超人一等,七人联手成功的将两人拦住,两人施展种种手段还是无法脱出。

  河上巡逻船听到了报警的啸声,正在赶来。一道照明光射来,将河岸处照亮,九人正处于对峙中,男女两人被围中间,前四后三,还有一批死灵堵在周围。

  “你们俩还是束手就擒的好,免得我们兄弟不留你们全屍。”红尘七魔的大魔阴森的道,眼见对方无力冲破七人的封锁,老魔话声里都有些得意。

  “红尘七魔,你们也是楚淮人,竟然甘作楚奸,认贼作父?”男子说的话尖利,但口气却并不如此,他现在还不想强烈刺激七人,届时希望七人能手下留情。但他想得也太天真了,既然是魔,就不是平常人的思维所能估计的。

  “你们这些反贼,难道还看不出大势所趋吗?”大魔脸色阴沉,并不为所动,冷声喝道。说到底,这些魔只是任意所为、为钱而活,国家的观念淡薄,可能是与他们所受的教育有关。

  “世风日下,人心沉沦,不是天亡我楚淮,而是像你们这样的败类亡我楚淮。”女子的语音里带着哭腔,嘴唇颤抖着。

  七魔一时静了下来,互相望着,既未说话也未动手,手里的兵器微微有些下沉。

  这些人虽有魔性,但对国家的认同却也不可能就这样抹杀的,平常时候可能蛰伏不动,但这时被人一刺激,就会在心里扬起高昂的头,但这头马上就又被某种理智给强压了下去,七人手里的兵器闪起了寒芒。

  可怕的打击在意想不到的时刻来临。

  五道身影从河岸边的水草中跃起,风翼推着五人如电闪般到了四魔身后,五剑同出,如天风倏临。汹涌澎湃的剑气,眩目夺神的弧光,尖利刺膜的异啸,三者同时发出。

  毫未防备身后的红尘四魔只来得及足下一点,猛的向右一个侧跃,四人还是没有全部避开,当场倒下三人,惨叫声回荡在夜空下。

  男女两人与五道人影会合,七剑合流就攻向另四魔,一魔被卷入剑海之中,然后就被剑气甩出,肠子已经流了一地。

  另三魔见机的快,没等七剑合围就逃了出去,展开轻功与法术逃之夭夭,三个起落就钻入芦苇,只留下身后的惨叫。

  “快走。”五个黑影中有人娇吒道。这五人分明都是女子,穿的是水靠,丰满的体形暴露无遗,身上凹凸不平,该高的地方高,该低的地方低,甚是惹人眼馋。

  话音刚落,五女一个鱼龙反跃,身形在空中优美的倒窜而起,一个猛子就扎进了河水里。

  周围的死灵再次围了过来,倒在地下的死灵也从地上站起,不远处也响起了急促的口哨声,远处芦苇丛中的骚动已经蔓延到此处,正有不少人赶向这边。

  男女两人不再犹豫,带着用皮套套起的小童,就跳进了还有些冰冷的河中,绕开河里的巡逻船,不久即消失在河水里。在黑夜,巡逻船的作用并不太大。

  我站在不远处用千里眼看着这一幕,脸上露出复杂的神色。按理说,这些人都是反贼,正是我的死对头,但不知何故,我还是放了他们一马。

  可能是想到他们对我根本就不可能产生威胁,留下两人,以后说不定会派上用场。

  看着远处的火光向这里飞快的移动,我也快速回到我的死灵群中,赶着它们跑向河岸边。我刚赶到岸边,二十余人也出现在我的身旁。

  林芳苞又出现在我的视线中,一群人在她的命令下将这里仔细的搜索了一遍,尤其是河岸边,每一处地方都小心的查了一遍。

  “怎么回事?我的死灵竟然在这里被人撂倒了一大批,幸亏它们不怕死。”我故意问道,还做出愤怒的样子。

  “有人偷袭。 ”林芳苞简洁的将刚才的情形向我大概的讲了一遍。

  “凶手太过卑鄙,竟然暗中伤人。”林芳苞语气不善:“我们又损失了七、八个人手,才将另外三人击毙,却没想到还是逃走了两人。”

  “你们河上的船没有搜到人吗?”为了不让她说我无能,我先发制人。

  “河那么大,就那几条船,上哪搜得着?随便找个地方藏身也找不出来。”林芳苞的不满之意就算是傻子也能看出来:“你的死灵怎么回事,竟然没有发挥作用?”

  “你又让我搜索,又让我守住河岸,我的精神力哪有那么强大?”

  我也不满的道:“我顾得了这头,就不免忽视了那头。没有我的指挥,死灵行动当然不会太敏捷,而且被重新召唤的时间也长了些,如果你的人能挡得住那几个人,过一会我的死灵就可以冲上去包围他们了。”

  “这事看来不能怪小兄弟。”一个脸上挂着微笑的中年人道:“是我失误了,本以为有七人在,与死灵一配合就能拦得住对方了,可惜没有想到竟然还有人不怕死,敢在我们后方偷袭。”

  这人虽然脸上带着笑容,但给我的感觉是他的笑容就像个面具,而这人好像也无意掩饰这一点,脸上的肌肉因笑颤个不停,但他的眼里却射出寒光,让人有一种被笑面虎从远处冷冷盯着,趁你疏忽,随时会扑上来咬你一口的感觉。

  我认得此人,他叫徐加,是东厂的高级负责人之一,专门负责执行格杀令的,是东厂的十大刽子手之一,没想到他也到这了,看来这次东西两厂是准备在这里大干一场了。

  “我们还要在这吗?”我没看徐加,继续与林芳苞说话。我不太喜欢徐加这人,所以即使他跟我说话,我也故意不理他。

  “我们还得再待一会,还有一人……”

  天上爆出一团火光,在空中构成一个奇怪的图形。

  林芳苞马上改了话,道:“好了,我们的任务已经完成,只跑了几个凶手,会有人负责将他们捉拿归案的。”林芳苞故意没说走了几个,她还不想将这种事说给我听。

  有人吹起了集合的口哨。不久后,人纷纷从芦苇丛、河岸边出现,我看了心中不由暗凛,光眼前的就是一百五十余人,在远处至少还有同等数量的人。

  徐加向众人说了一阵话,众人又散开了,分头离去。

  “有没有找到杀人的凶手?需不需要我帮忙。”在回去的路上我问朱骋东,我问的是那天在客栈里暗杀别人的凶手。

  我的嘴里塞着朱骋东特地为我做的芋头,因此说话有些费力,刚才那番话是我好不容易才逼出来的。

  “我也不知道有没有找到,这件事你还是不要插手了,免得得罪人。”朱骋东摇了摇头道。这件事她并没有参与其中,甚至连红粉骑士团的人都没有参与,那是由东厂的人来办的。

  这种有失面子的事,东厂的人并不想让红粉骑士团的人插手,最多只是借用一下人手。

  “听说我们追的那群凶手中就有那人,但不知她死了没有?”钱玉珊解答了我部分的疑惑,看着正死啃着芋头的我,脸上多了一丝微笑,拿在左手里山芋已经忘记放进嘴里。

  “我们还要在这里住吗?”我的芋头已经吃完了,现在正贪婪的望着其余人手里的芋头,主要还是朱骋东的手里,她还有四个山芋呢!

  朱骋东见此情形,不禁露出得意的笑容,一股欣然的暖流通过心里,朱骋东伸出手,又递给我一个,我忙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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