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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节跳动》 第1章 码农诞生 跟“穷”这个弱点比起来，“丑”简直不值一提！ 舒朗， 男， 25岁， 两年前从一所三流大学毕业。 四年的大学生涯，无非就是宿舍-网吧-食堂三点一线，至于教室，在舒朗这从来都没有过存在感。 “舒朗。” “到！” “刘琦。” “到！” …… 上课点卯，这是舒朗对教室的最直观的印象，要么是自己喊到，要么是帮别人喊到。 当然还有一点，听着老师的催眠曲，趴桌子睡觉，不是一般的享受！回想起来，甚至比他后来睡过的高级大床都要爽。 以致于后来工作之后，为了找回这种久违的感觉，他还想专门报一个在职研究生，聆听高阶催眠术。 当然这是后话了，暂且不表。 舒朗大学上了四年，也就玩了四年，至于所挂的科后来是怎么过的，他自己都不清楚。 像《高等数学》、《概率论》、《信号与系统》、《模拟电路》、《数字电路》、《汇编语言》等等等等，在他脑子里，就只知道有这么一门课程，你要是问他这门课都讲了些什么，sorry，你问错人了。 当然，有两个专业名词他是知道的，得益于当时赵x山和宋x丹的小品特别火，大家捣鼓出来一个段子： 自从学了「泰勒公式」，我知道了什么是——麻烦； 自从学了「傅里叶级数」，我知道了什么是——相当麻烦！ 至于到底有多麻烦，他压根就没概念，只是这段子说着顺口，平时逗逗乐子罢了。 最让他遗憾的是，大学四年，竟然没有交过女朋友！当时舒朗自己总结的原因是：说话不幽默，长得也不帅，没人看得上。 我呸！ 后来舒朗自己回想起来，都想自己喷自己。 什么说话不幽默？ 什么长的也不帅？ 分明是因为——穷！q-i-o-n-g，来跟我读：qiong，二声，穷！对喽～ 家里条件不怎么样，每个月就那点生活费，省吃俭用连上网费都不够，哪来的闲钱泡妞？ 要说长相吧，其实也不算丑，但也绝对算不上帅，只能说一般般。偶尔捣扯捣扯还有那么点意思，但基本上，这个“偶尔”不是一般的偶尔，你要硬说他丑，也说得过去。 不过，跟“穷”这个缺点比起来，“丑”根本就不值一提。 为了最大化利用自己的可用资金，去网吧通宵包夜也就成了最合算的选择。到了白天，还得忙着听催眠曲，趴桌子睡觉，哪还有时间去泡妞？ 不仅没有泡妞的钱，连泡妞的时间都没有，于是这单身穷b的习惯也就养成了。以致于后来毕业参加工作以后，每天下班不是撸游戏就是撸自己！ 聊到这，肯定会有很多人问：这xxxx玩意还能毕业？就算能，他毕业后还能找到工作？ 嘿！你还别说，全让他赶上了。 …… 话说考不过必修课，就不可能让你毕业。 舒朗的《c语言》连续补考了两次也没过，真真是上演了一出人间悲剧。 连门都没入，考个屁！ #include都不知道干什么用的，你可拉倒吧！ 后来，学校举办了一个校内招聘会，同学们纷纷去找机会实习。 舒朗竟然没去网吧上网，也在校园招聘会里面闲逛了起来。他想的不是现在就找个实习工作，更没敢想毕业以后能找到工作，他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屁都不会。 这个世界需要的是能干活的人！ 可是，屁都不会怎么干活？ 难道真要去工地搬砖？ 枉费了咱这新世纪大学生的身份——虽然还不知道能不能正常毕业吧！ “得有个技能傍身才行！” 舒朗一边嘀咕着，抬头一看，是某公司的招聘牌：xxxx国际培训机构，专业java培训…… “同学，java培训了解一下吗？”一个西装革履打领带的业务经理问舒朗。 嘿，招生招到招聘会上来了，烦着呢，哪有空理你？ 欸，你等会儿…… “你们这培训，是谁都能参加的吗？”舒朗问。 “当然不是，只有逻辑思维和基础能力都达标的人才，我们才会招收。” …… 第二天。 舒朗出现在了xxxx国际培训机构的办公室里，和其他几个被忽悠过来的学生一块做起了达标检测题。 最后结果一出：舒朗，不及格！ 卧槽！ 舒朗真想一头撞死在检测老师的脑门上。 “舒朗同学，虽然你的总成绩不太好，但是你的逻辑思维能力很出众，我们决定对你破格录取。” 卧槽！ 舒朗慌了，仿佛中了彩票大奖，又或者像是玩游戏开出了百万分之一几率才会有的旷世极品。 这感觉，就像回到了高中毕业的时光，获得了清华北大的录取通知书一样。 “真的吗？学费多少？要学多久？” “学费一万两千八，学期四个月。” 卧槽！ 舒朗又慌了，一万两千八，好大一笔数字！够自己在网吧通多少个宵了！ “我再考虑考虑吧。”舒朗想走。 “没问题，不过这样的名额只有一个，竞争的同学很多，不敢保证一定给你留着。如果你现在先交一百块钱报名费，我们可以为你保留这个名额。” 舒朗兜里确实还有张一百的巨款，这是他省吃俭用省下来，本来是准备去网吧冲vip用的。 此刻想到自己一无是处，要是没个技能傍身，恐怕以后的人生路都不会好走。真要去工地搬砖，连上网玩游戏的机会可能都没了！ 一咬牙，报！ 交了报名费，回去的路上那叫一个后悔！ 家里哪有这么多钱供自己糟蹋？ 可报都报了，腆着脸假装没心没肺的给家里打电话吧，他甚至已经做好了这一百块钱打水漂的准备。 没想到，家里竟然同意了！ …… 就在同学们都去各家公司实习的时候，舒朗踏上了去帝都进行java培训的旅程。 还别说，当初负责达标检测的老师真没骗他，逻辑思维能力确实好。一到培训班，这脑子就像开了光一样，学的还真是有模有样。再加上培训班的老师不像大学老师对你爱答不理，一个个死按着你去学、去练，想学不会都难！ 学成归来，正赶上学校组织毕业前的最后一次补考，舒朗竟然破天荒的把《c语言》考过了，原因竟是他学会了java！ #include他没用，他用的是import …… 顺利拿到了毕业证，就算是三流大学，那也是响当当的统招本科！往简历上一写，还别说，挺管用，立马得到了某个帝都公司程序员的工作。 于是，舒朗便在帝都过上了码农的搬砖生活。 白天撸代码，晚上撸游戏…… 第2章 痛失好友 如果把男人和女人，按照优秀程度分为四等，abcd。 那么， a男想找b女， b男想找c女， c男想找d女， 于是d男就剩了。 反之，女人则不一样，abcd女都想找a男。 于是这个世界便剩下了a女和d男。 …… 舒朗，绝对是d男中的极品。 整日浑浑噩噩，没有生活目标，没有职业规划，除了各种撸，也不知道自己将来的命运如何。 工作了两年，大部分时间都是个“月光不够还要倒贴族”，常备两张信用卡，来不及还就换着刷，拆东墙补西墙的日子过了好一阵。 后来，稍微有了点积蓄，总资产成为正数的那一天，激动的好好挥霍了一顿，一下子又回到解放前。 当他突然碰上了一个a女，这才意识到自己需要一个女人的时候，他发现自己连一只癞蛤蟆都不如。 他有自知之明，从来不相信自己能把一个a女搞到手。 “哎！” 舒朗也只能对着自己的好兄弟刘琦叹息，俩人现在租着同一间屋子，住着上下铺。是舒朗后来把刘琦也忽悠成了跟他一样的程序员，一起堕落成了d男。 俩人对着a女的照片，互相撸了一发之后，开始撸游戏！ 刘琦这家伙虽然也爱玩游戏，但他不像舒朗那样痴迷。游戏撸累了，就休息一会，看看小说换换脑子，不像舒朗那样，撸游戏和撸自己一样，从来不觉得累。 “欸，舒朗，你说咱们要是也能穿越或者重生该多好！”刘琦一边看着小说，一边调戏舒朗。 “是啊，咱们两个屌丝想逆袭，也就只能靠穿越和重生了！”舒朗一边打游戏，一边附和。 “作为新世纪的五毒青年，谁还没有点重生的经验！切，为什么我就没有？” …… 过了几天，刘琦突然消失，一连一星期也没回过宿舍。 发消息不回，打电话不接，仿佛人间蒸发了一样。有那么一瞬间，舒朗还真怀疑刘琦是不是穿越了？ “妈的，这好事怎么让他赶上了！” 舒朗一边骂，一边恨自己没多看几本小说，继续撸游戏。 …… “再过两天该交房租了，这家伙怎么还不回来？真穿越了？” 舒朗又尝试着播了一下刘琦的电话。 嘟～嘟～嘟～ “喂？”接电话的是一个妇女，声音有点衰弱。 “你好，我是刘琦的同学，他两星期没回来了，刘琦在吗？”舒朗问。 “刘琦回不去了，他得了绝症……” 轰～ 晴天tmd霹雳！ 接电话的是刘琦的母亲，说刘琦得了睾w癌，切了都不管用，已经扩散了…… 舒朗听的浑身发抖，仿佛得睾w癌的是他自己。一股罪恶感油然而生，不由的低头看了一眼，手再也不敢往下面伸。有那么一段时间，上厕所都不敢用手扶。 刘琦可是他最好的朋友。 俩人在学校的时候就住上下铺，一块上网通宵，互相点卯喊到，一起挂科，一起补考，一块上了培训班。毕业后，走上同样的码农搬砖路，同在帝都工作，房子一起租，还住上下铺，游戏接着玩，女神一起撸…… 舒朗坐不住了，赶紧跟公司请了个假，打个飞机去看望刘琦。 …… “兄弟，我要穿越了，要不就是重生。”刘琦心态倒是不错，一见面就跟舒朗扯淡。 舒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满脑子想不通的思绪。 年纪轻轻的怎么会得癌症？真是撸出来的吗？可刘琦分明不如自己撸的多啊！ 看刘琦鼻子上插的黄管，就知道不妙，后来一问，竟然是癌症晚期。 不应该啊！ 早期和中期的时候怎么可能发现不了？ 这才几天没见，这就晚期了？ 后来才知道，**癌其实是早期，不用切也能治好。要了刘琦命的，其实是急性白血病。 舒朗知道，刘琦的家境比他家好不到哪去，根本承担不起巨额的医疗费，就算能稍微缓缓，这急性白血病也很难治好。 骨髓移植？ 天方夜谭了！ 最后，医生给出的病因分析：刘琦常年透支身体，作息不规律，饮食不健康，经常食用添加剂制品…… 舒朗一回想，刘琦床上常备辣条、鸡爪、各种饮料，自己还经常有事没事的占点便宜，想想都不寒而栗。 …… 回到帝都之后，舒朗的状态非常不好，无心工作，再加上公司里的那些2b同事和领导本来就让他烦，算了算自己的积蓄足够他撑好几个月，索性辞了职，调整状态。 这回真不是闹着玩的！ 游戏卸了！撸戒了！每天早睡早起，按时三餐，最重要的就是正常吃早餐。 早晚跑跑步，锻炼身体。 白天的时候，查查资料，关心起了自己的职业生涯。 状态好一点了以后，刷信用卡买了一大堆东西，回家看望父母。 …… 这段时间，舒朗仿佛换了一个人，如脱胎换骨，虽然外在的毛病还不少，但内心升华了。 回想起这段时间完成的壮举，他自己都难以置信，但这都是事实。 “我可以做的更好！” 舒朗已经不再满足于做一个d男了，有那么一瞬间，他感觉自己已经向a女神迈近了一步。 “噩耗”终于传来，舒朗又打了个飞机，去参加刘琦的葬礼。 葬礼办的很简单。 临走前，舒朗给了刘琦母亲一万块钱，尽管对方再三拒绝，但他还是硬塞给了对方。 算上来回折腾的路费，舒朗的资产又彻彻底底的成为了负数，下个月的信用卡，估计要刷另一张来还了。 送走了刘琦，舒朗回到帝都准备找工作。 他经常站在房间内，看着刘琦住的下铺傻傻发呆，床上还留着一些遗产，总能勾起他对好兄弟的怀念。 舒朗是个怀旧的人，刘琦床上的东西他一动都没动，更没想过要重新找个室友分担房租压力。 有些时候，他躺在上铺都不敢下床，生怕看见这些东西触景生情。 有些时候，他就坐在下铺旁边，就仿佛他的好兄弟还在，像以前那样一起谈笑风生。 想到动情处，刘琦仿佛就出现在了眼前，再一晃，消失不见。 “看来，得去看看心理医生了。” 这样的幻觉出现了不止一次，让舒朗觉得，一定是自己的心理健康出了问题。 上网查了查最近的一家心理咨询机构，预约了第二天上午，准备过去看看。 第3章 我信你个鬼 这个世界本没有鬼，信的人多了，也就有了鬼。 …… 舒朗约好了心理咨询所第二天面聊，晚上却久久不能入睡，躺在上铺床上望着天花板痴痴的发呆。 突然， 他好像出现了幻听，似乎听到了刘琦的声音，倒也见怪不怪了，反正已经约了心理医生，干脆放宽了心，和刘琦聊起天来。 “舒朗，你想我吗？”刘琦问。 “别这么肉麻行不行。”舒朗答。 “好吧，那你心里有我吗？”刘琦又问。 “我靠，你烦不烦？搞的我跟同性恋似的。”舒朗说完，突然惊呼，“你丫的不会是同性恋吧？” “去去去，别瞎说。我就是想问问你，如果有机会能救我，你愿不愿意救？”刘琦正经道。 舒朗沉默了一会，黯然道：“怎么会不愿意呢！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那你愿意付出代价吗？”刘琦追问。 “代价？我要是说愿意，你是不是接着就要问多大代价？那我是不是必须得回答‘用我的命换你的命’才行？”舒朗说。 “……”刘琦不语，每次他都被舒朗猜到下句要说什么。 “玩命我可不干，不过，如果真有机会能救你，我肯定会使劲儿救。”舒朗说的略带遗憾。 “行，有你这句话就够了。咱不聊这么沉重的话题了，聊点欢快的。”刘琦说。 “行啊，老规矩，你起头。”舒朗道。 “你说咱们要是真能穿越，你选择时间穿越？还是选择空间穿越啊？”刘琦问。 “就知道你要聊这事儿，行啊，陪你聊，你开心就好。不过你得先解释解释，时间穿越是什么意思？空间穿越又是什么意思？”舒朗反问。 刘琦开始解释： “时间穿越嘛，就是穿越完了，你还是在咱们这个世界，只不过是回到了之前的某个时间点。 空间穿越嘛，就是穿越完了，你还是在现在这个时间点，只不过去了另一个平行空间。 一个是时间维度，一个是空间维度。 你选哪个？” 作为一个理工男，又是逻辑思维极其发达的程序员，这些道理，舒朗其实都知道，刚才不过是假装不懂，跟刘琦聊聊天罢了，根本就没心思选，应付道：“有得选吗？要不你帮我选一个。” “好啊，我已经帮你选好了，就选时间穿越。”刘琦说。 “无所谓啊，只要告诉我金手指是什么就行了。”舒朗眯上了眼。 “呃……没有金手指，就只是穿越。”刘琦尴尬道。 “切，没金手指谁穿越啊！当我没看过穿越小说？”舒朗不屑道。 “欸，小说里都是扯淡，瞎编的。那个…你想啊，假如你穿越到两年前，这两年的发展走向你是知道的，你就是先知啊！这算不算金手指？”刘琦试图说服舒朗。 “切～也算吧！” 舒朗有点不想理刘琦了，说的好像真能穿越似的。再说了，就算真能穿越，谁穿越到两年前啊，不把现代科技文明带回到古代，是不是傻？ “好！”刘琦顿了顿，一本正经的说：“我真能让你穿越，你信吗？” “我信你个鬼！” 这天没法聊了，舒朗在上铺坐起来，准备让自己清醒清醒，结束这段幻听。长舒一口气后，再次听到了刘琦的声音，差点把他吓得半死。 “你相信这世界有鬼吗？”刘琦问。 似乎是因为听到了上铺的动静，刘琦也坐了起来，下床走到屋子中间，望着上铺的舒朗。 那是一个鬼影。 舒朗早就缩进了墙角，被子捂严了身子，全身发抖，上牙和下牙不停的打架。 “不对，这世界是不可能有鬼的，只可能是人的心里有鬼！一定是我的心理问题又严重了，幻视和幻听一块出现了！”舒朗小声自我安慰，恨不得马上就去看心理医生。 大半夜的，太特么吓人了！ “兄弟，你不是心理有问题，你是真的见鬼了！”刘琦明示。 舒朗现在真想晕过去，一了百了，可他最近身体状态好的不得了，气血充足的很，哪那么容易晕。 pia～ 抽了自己一个大嘴巴，确认不是在做梦，抬头再一看，屋子里刘琦的鬼影仍在，立马尿了。 尿液渗过床垫，哗哗的流到了刘琦的床铺上。 “嘿！瞧你那点出息，就算见了鬼，也你好兄弟的鬼，至于吗？你看，我的辣条都湿了……”刘琦带着鄙视的口气说。 这时候，舒朗也尿完了，又听刘琦这么一鄙视，立马宽心了不少。 兴许是被刚才那泡尿给憋的。 “刘琦，真的是你？”舒朗壮着胆子问。 “废话，阎王爷只允许我见一个人，不见你见谁。”刘琦说。 嘿！ 舒朗早又悄悄的拧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再次确认自己没做梦，心想：这个世界要是真的有鬼，那是不是也可以真的穿越？ “刘琦，到底怎么回事？”舒朗一边问着，一边凑到了床边。心里也不害怕了，只剩下好奇和激动，也顾不上湿成一坨的床单和裤衩，凑了过来。 “舒朗，你得救我。”刘琦恳求。 “你丫都成死鬼了，还怎么救？快说怎么回事？”舒朗焦急道，他可不想错过任何可能的穿越机会。 刘琦解释说：“阎王爷说可以给我一个重生的机会，让我穿越到另一个平行空间。” “这么爽？”舒朗替刘琦高兴，但是自己却有点小失落。 难道只有死才能获得穿越机会吗？自己的家人怎么办？ 舒朗是个感性的人，别看他吊儿郎当的混了这么多年，挥霍了不少父母的辛苦钱，但他并没有把这些抛诸脑后。 他是个孝子，一定要报答父母。 纵然有机会穿越，他也撇不下这未报的养育之恩。 刘琦接着解释：“但是我放心不下我的家人，尤其是我的母亲，我是他们未来的支柱，他们不能没有我。所以，我恳求阎王爷，给我一个时间穿越的机会。” “？？？？？？”舒朗满脸问号。 “阎王爷同意了，但是……”刘琦停住了。 “但是…什么？”舒朗问。 “阎王爷说，我已经死了，死人是不能进行时间穿越的，只能换个空间。但是我可以帮助一个人，让他穿越到过去，想办法拯救我。于是，我就来找你了。”刘琦道。 “你是说，让我穿越回去？帮你改了坏习惯？”舒朗有点难以置信。不是不信刘琦真能让他穿越，而是不信他自己有办法能让刘琦不吃辣条。 “没错，阎王爷说，最多可以穿越两年。两年时间，你要帮助我改掉坏毛病，救我的命，应该够了。你愿意吗？”刘琦恳求。 舒朗有点懵。 经过这段时间的调整，让他想通了很多事情，后悔当初没有好好学习。如果能重来，他想重新上一次大学。 好好学习，跟导师打好关系，做一个好学生。 交一个女朋友。 多做点课外活动，除了上网。 甚至，他还想重新上一次高中，考一个好大学…… 可，如果只能回到两年前，正好是自己大学毕业，一切都已尘埃落定…… “我愿意！”舒朗回复道。 他想通了，就算只能回到两年前，至少可以让自己提前觉醒，摆脱浑浑噩噩的人生状态。 不是谁都有这样的机会，靠好朋友的死来觉醒的！更何况还能提前两年觉醒，更何况还能帮助自己的好朋友，让他不用去死。 退一步讲，也不用付出什么代价，大不了重来一次。 第4章 时空错乱 那些听不到音乐的人，以为跳舞的人疯了——尼采。 舒朗就是一个这样的人，但分不清到底是前者还是后者。 他的逻辑思维太过强大，极具跳跃性，一般人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他还懒得解释。反倒是别人跟他说点什么的时候，刚说完开头，他就猜中了结尾。 这就造成了许多沟通上的问题。 最要命的是，大多数情况他都是对的！以致于，很多人跟他争到最后都羞愧难当、无地自容。 …… “舒朗，起床了，起床了，上不上班了？”刘琦把沉睡的舒朗从被窝里折腾醒。 舒朗迷迷糊糊的，感觉脑仁疼。 昨天晚上发生的事还记忆犹新，刘琦的鬼影还历历在目，简直难以置信，难道是做了个梦？ 但是刚刚叫他起床的刘琦，绝对不是鬼！ 真穿越了？ 舒朗第一反应是用用屁股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裤衩，又用脚探了探床角处的床单——都没湿！ 昨天晚上被吓尿的那个瞬间，他这辈子都忘不了，绝对不可能是做梦！ 现在不仅他自己裤衩没湿，床单也没湿，刘琦也还没死，妥妥的是穿越了啊！ “刘琦，今天是哪天？”舒朗突然就醒了盹，翻身起来问。 “我靠，你没事吧？你这愚人节玩笑，开的也太没档次了。”刘琦已经穿好了衣服，准备出门，临走又钻进下铺，去最里面墙角处拽了一包辣条塞进了背包。 “我先走了，你赶紧的吧，要迟到了。”刘琦说完，夺门而出。 愚人节，四月一号。 哪年的愚人节？ 舒朗环顾左右，没找到手机，却看到了床边墙上靠着的便携式小桌板，以及他的高配笔记本电脑。 这是他参加工作之后不久，分期付款买来的游戏专用机，1g独显，放在当时也是响当当的高配了，足足让舒朗在刘琦面前吹了整整一年的牛逼。 舒朗熟练的把笔记本电脑抄起来，手感爆棚，也没来记得放小桌板，掀开钢琴烤漆盖，开机。 windowsvista！ 卧槽！ 舒朗清楚的记得，他买回这个高大上的笔记本，用了没多久，就把原装的vista换成了win7。虽然当时很多人说win7还不稳定，舒朗还是一如既往的选择了前瞻，不像刘琦那样，死赖着xp不放。 “真穿越了！”舒朗感叹，真后悔没把自己那个8g的u盘带过来。 等了好一会，开机仪式才算结束。开机慢，也是后来他决定换掉vista的主要原因之一，但现在他只关心一件事——今天到底是哪天！ 看着屏幕上显示的日期，舒朗呆了。 2008年4月1日。 是的，他穿越了！ 回到了一年半以前。 他清楚的记得这个愚人节，这是他辞掉自己第一份工作的那一天，后来觉醒之后，回想起来，还有那么点后悔。 后悔当初不该那么冲动，因为他换的第二份工作也好不到哪去，到处都有滥竽充数的产品经理。 这事儿说来也确实气人，明明是产品设计的有问题，非说他的代码有bug，当场就要让他改。 嘿！咱这暴脾气…… 这种情况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杨修也不是鸡肋死的！当时舒朗一爆发：“老子辞职不干了，谁爱改谁改，不伺候！” 也是平时跟大家沟通的不好，人缘不咋滴，提辞职也没人挽留，麻溜的办完了离职手续，当天中午就离开了公司，连散伙饭都没吃。 那叫一个惨！ …… 滴～滴～滴～ 枕头下，手机响起，摸出来一看，是公司产品经理发来的短信：“代码出bug了，赶紧的。” 看看表，已经8点40了，舒朗住的地方离公司有半个小时的距离，9点上班，迟到是没得跑了。 不过想起今天这个特殊的日子，倒也不用那么火急火燎。 不紧不慢的穿上了衣服，下床。 一下床，就看见刘琦的下铺上靠墙摆了一长溜：辣条、鸡爪、小零食，啤酒、饮料、矿泉水……应有尽有，活像一个小超市。 “哎！回来再收拾这家伙吧！” 叹息一声，赶紧洗漱收拾一下，就算是要离职，也得去公司办一趟手续吧！ 当然，舒朗在纠结，要不要这次就忍了，老老实实伺候人家得了，不就是改bug嘛！都已经觉醒的人了，咱不能再靠情绪办事。 不能冲动了，冲动是魔鬼！ 但是让他心里不踏实的是，他要是不辞职，会不会导致时间线的发展不对，他这一年多的记忆也就错乱了？ 本来就没有金手指，不能把这仅有的一点优势也浪费了吧？ 白白穿越一回？ …… “到了公司再说，随机应变吧！” 收拾完，出门的时候已经9点45了。 一路上，街上的广告牌上出现了很多机甲宣传海报，还时不时的出现几座机甲模型，让他感到疑惑不解。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变形金刚》是在2007年上映的，《变形金刚2》是在2009年上映的，2008年根本没有啊。 这些机甲难道不是变形金刚？ 他倒是看到了《钢铁侠》的宣传海报，月底上映，说的很清楚，应该跟这些机甲没什么关系。 那这些机甲都是什么玩意？宣传电影都不带写名字的吗？这些发行方要逆天啊！ …… 带着疑惑，舒朗来到了公司门口。 玄德龙生！ 这是他们公司的名字，霸气吧！但做的确是oa办公系统，最简单的企业软件开发，增删改查吃遍天，low的不能再low。 很多技术不错的开发人员，都在年初的时候另谋高就了，剩下舒朗他们这几个刚毕业的小鲜肉，倒成了公司技术的中流砥柱。 “舒朗，你惨了！”前台小姐姐小声提醒了一下舒朗。 舒朗知道，这哪是提醒，分明是幸灾乐祸！不过看在小姐姐长得漂亮的份上，也不跟她计较，毕竟自己能在这家公司坚持干到现在，小姐姐的颜值也有一定的功劳。 走向自己的工位，果然还是以前的剧本，丑的不能再丑的女产品经理，已经等在他的工位旁边，准备干仗开喷了。 舒朗内心的那股理智，瞬间被拍的粉身碎骨，一想到每天要面对这个不讲理的丑x，还是辞职比较好。 唯一不同的是，这家伙手里端着的不是笔记本电脑，而是一个机械手套。 这机械手套倒是又帅又带感，和丑x产品经理形成了鲜明的反差，只不过此刻正冒着青烟。 “怎么着？工作时间都可以在办公室明目张胆的玩玩具了？”舒朗忍着内心的极度鄙视，回到工位。 见舒朗赶到，没等他掏出笔记本电脑，丑x产品经理果然开喷：“舒朗，你这代码有bug，你看看，都冒青烟了，赶紧改。” 嗯？ 舒朗一愣，完全没反应过来。 丑x产品经理说的就是她手上那个机械手套。 “怎么着？”见舒朗不答话，也不跟他对喷，丑x女居然有点不习惯，瞪着两个环眼惊问。 舒朗也停下了掏笔记本的动作，伸手指着丑x女手中的机械手套，满脸无辜的问：“你是说，这个冒烟的bug是我写的？” “废tm话，不是你是谁？赶紧给老娘改。”丑x女话说的虽然横，但语气缓和了不少，她本来是准备跟舒朗死磕的，没想到舒朗的情绪竟然如此稳定，让她有点无所适从。 舒朗懵了两秒，麻溜的掏出笔记本，开机。 windowsvista…… 这开机的功夫，舒朗度秒如年。 旁边的丑x产品经理也慌的一逼，没想到舒朗竟然如此配合，居然没跟他对喷，掏出笔记本直接开干！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开机仪式终于结束。 舒朗熟练的双击了一下coward图标，这是他的编程工具。 没错！ 左边工程列表、中间上方代码框、中间下方日志窗、右侧debug调试窗，全是他自己的习惯布局，一点没错！ apieceofshite，这也是他为了鄙视这毫无技术含量的oa系统，所起的工程名，翻译过来就是“一坨屎”。 但是当他点开工程列表那一刻，彻底傻眼了。 每一个文件上的图标，不是代表java的大写j，而是一个大写的b！ b？这tm什么b玩意儿？ 再点开一个代码文件，里面的代码语法更是让他完全看不懂。 “这尼玛真是我写的代码？” 舒朗不傻，虽然看不懂代码语法，但是他看的懂代码注释。 /** *机械驱动服务组件 * *@author舒朗 *@data2008-03-26 */ 第5章 命中注定 一切的一切，都已是命中注定！ …… 舒朗看着眼前代码，傻愣愣的发了半天都呆，终于忍不住问了丑x女一句：“咱们用的是什么开发语言？” 轰～ 这一问不得了！ 丑x女满血复活，还以为是这舒朗变了样，没想到只是换着花样跟自己对抗，顿时环眼爆睁，丝毫不顾办公室形象，带着唾沫星子怒而喷道：“嘿！少tm跟老娘装蒜，赶紧改bug！” 舒朗强忍住内心的冲动，知道这丑x女跟公司领导有关系，干什么都无所顾忌，没人奈何的了她。不过，现在可不是跟她斗气的时候，闭上眼舒口气，恭谦道：“乐姐，我认真的，咱们用的这是什么开发语言？” 不光是丑x女愣了，旁边的一众同事们也愣了，一个个都看不懂舒朗这是哪套路数，但是就凭舒朗朝丑x女喊了一声“乐姐”，就足够让他们悄悄的朝舒朗伸大拇指了。 丑x女自然也看不懂，她倒是希望舒朗向以前那样，跟她硬刚，从来都不怵。反倒是现在一来软招，她有点招架不了，只好悻悻的回答道：“咱们…用的当然是…目前最主流的开发语言，brave。” brave？ 不是java！ 舒朗现在懵了一脸，终于知道代码文件上那个大写的b是什么意思了，也终于知道他的开发工具为什么不是eclipse，而是coward了。 “那咱们公司做的是什么产品？”舒朗弱弱的问。 丑x女懵了，仿佛眼前这个舒朗根本不是舒朗，而是一个重要客户，于是客客气气的解释了一下，说：“咱们公司的主营业务是企业软件产品，用于驱动工具级机械能量设备，比如这个机械手套。” 舒朗想哭！ 这特么的都是哪跟哪？ 是做企业软件的不错，但不是oa吗？怎么成了……怎么说来着？ 工具级？ 机械能量设备？ 谁tm跟我解释解释？ 我是不是穿越错了？ 这哪是时间穿越！妥妥的是空间穿越啊！早知道就该带上自己的500g移动硬盘！该死的刘琦，搞的什么鬼，这措手不及的，一点准备都没有啊！ 没有金手指，在异界空间该怎么活？ “那个……舒朗，你…是不是先改改bug？”丑x女弱弱的问。 舒朗欲哭无泪，内流满面！ 他现在不是不想改bug，而是tmd根本不会改！他学的是java，不是brave！brave是个什么鬼，他根本就不知道。 这代码里，除了注释，其他的内容一窍不通，改你大爷！ 整个办公室内，安静的出奇，哪怕有根针掉在地毯上都能听见，所有人都在等待舒朗的回答。 不能露怯！ 这是舒朗此刻的想法，这份工作肯定是做不下去了，老老实实遵循历史的演进，跟丑x女闹翻，辞职吧！ 得赶紧回去研究研究brave，不然真没法混了。 “啊～～～～～” 舒朗长舒一口气，把内心压抑的情绪一股脑爆发出来，对丑x女喷到：“这分明是产品设计有问题，哪tm来的bug！” 轰隆隆～ 办公室内，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一个个都恢复了正常的工作秩序——这才是他们认识的舒朗。 丑x女自己也终于缓了口气，拍着自己的小胸口，自语道：“tmd，吓死老娘了。” 然后，舒朗按照既定的剧本，跟丑x女愉快的完成了一场撕逼大战，最后舒朗怒而发飙：“老子辞职不干了，谁爱改谁改，不伺候！” 麻溜的办完了离职手续，中午之前就离开了公司，连散伙饭都没吃。 哪还有心思吃饭！ 舒朗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brave和机械能量设备！ 坐公交回家的路上，透过车窗，舒朗再次看到满大街的机甲海报和模型，这次他注意到，每一个机甲上面都有一个大写的b标志，就跟他代码文件上那个大写的b一模一样。 “这些玩意儿，难道都是brave驱动的？” 不止如此，舒朗还注意到，大部分机甲模型上，在大写b的旁边，都有一个圆形的网状图标，只有个别的机甲上，是方形图标。 舒朗也看不懂是什么意思，兴许是某某公司的logo图案吧。 公交车靠站的时候，舒朗经常会看到某个路人，手持一个类似机械手套模样的设备，也有的像是机械臂铠，有些是穿在脚上，各有不同。但相同的是，每件设备上都有一个大写的b。 最让他吃惊的是，有些机甲模型竟然会自己动！不知道是里面真的有个人在操控，还是远程控制的，总之让他觉得很高大上。 这完全不是他所认识的那个世界。 这绝对是穿越到了另一个空间。 “必须学会brave！”舒朗坚定了信念，至少为了能找份工作，在这个世界活下去。 舒朗依然记得，当初他辞掉第一份工作以后，为了摆脱做只用增删改查就能搞定的oa，摆脱只能做lowb产品的困境，他并没有马上找工作，而花了两个月的时间，学习java高级编程。 也就是说，按照历史的演进路线，他现在有两个月的时间。在接下来的两个月内，他必须搞定brave语言，而且不能只是搞定brave基础编程，必须同时搞定brave高级编程。 所有的成功都不是偶然， 所有的失败也不是必然。 舒朗虽然知道，两个月以后他一定能找到工作，因为这是历史的演进结果。 但是，他也知道，躺在床上打游戏或者睡大觉，是不可能让他学会brave的。 一切的命中注定，都应该是努力换来的结果。 连浑浑噩噩的自己都知道要学高级编程，更何况现在已经觉醒了呢！ 坚定了信心和决心，抬头一看，尼玛！ 公交车坐过了好多站。 赶紧下车往回坐。 半小时的路程，足足让他折腾了两个小时才到家。 …… 到家第一件事，开机查brave，根本顾不上刘琦的那堆垃圾食品。 打开网页，某度一搜“brave”，出来的全是培训班的广告，首当其冲的就是xxxx国际培训机构——专业brave培训！ 一股亲切感顿时扑面而来。 点开咨询了一下，果然：学费一万两千八，学期四个月。 还是原来的价格，还是原来的配方。 可问题是，这个时候的舒朗，是彻彻底底的负资产，穷b一个，绝对拿不出一万两千八！当然，他也没有四个月的时间，他只有两个月，还包括了必须学会brave高级编程的时间。 难道只能靠自学？纯属扯淡！ 舒朗不死心，继续咨询。 “请问，有没有速成班？我学的快，逻辑思维很强的。”舒朗问。 “有的，但是速成班只保证授课，不保证就业，您留个联系方式吧，我发资料给您。”机构客服答。 “我想在两个月内学会brave基础高级两项，有没有对应的课程，学费多少？”舒朗也懒得跟客服墨迹，直接咨询细节。 “太巧了，我们正好有一个这样的速成培训班。”客服答。 “速成班是少教课吗？还是……”舒朗问。 “课程都是一样的，速成班只是把四个月的基础课和两个月的高级课打包，压缩到了两个月的时间内集中授课，减少了日常练习的时间，要考自己练。”客服解释说。 “没问题，学费多少？”舒朗直奔主题。 “这个价格是29800，学不会可以免费补课。”客服回答的倒也痛快。 卧槽！3万！ 把舒朗吓了一跳，去哪搞这么多钱？ “您先发点资料给我吧。” 舒朗留下了联系方式，但心里是真没底，就算刷爆两张信用卡，额度也不够啊！ 第6章 Brave 真的猛士敢于直面惨烈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 29800！ 对于此时的舒朗来说，确实需要大出血！本来就相当惨烈的人生，此刻显得愈加惨烈。 哎！ 时运不济，命途多舛！ 还tmd得操心怎么让刘琦戒了辣条，想想脑仁都疼。 不过，为了不让这位好兄弟一年半以后死于非命，想不出来办法也得使劲想。 但是有一件事，舒朗却从来都敢没想过，就是找刘琦帮他凑这将近3万块钱。 呵呵～ 俩人一个比一个穷b，刘琦耍信用卡买的那堆零食，还不知道从哪着落着还呢！跟他借钱，比割肉都难。 不是不想割，他也得割的出来！ 倒是有那么一瞬间，舒朗想把刘琦这一堆零食都拿出去卖了，兴许能换回来点零头，同时还能帮刘琦戒了这些垃圾食品。 想的倒是美！ 可就算把这一堆零食全卖光，跟近3万的巨大资金缺口比起来，仍然不值一提。反而要冒着刘琦跟他玩命的风险，得不偿失。 让刘琦戒辣条，就像让他戒毒一样，得循序渐进。 舒朗终于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想想29800这个数字，苦不堪言。 …… 叮～ 一声邮件提示，收到了培训机构发来的brave资料。 舒朗早等不及了，赶紧打开看看再说，还真挺全乎。 首先是brave简介： brave语言，是由伟大的程序设计先驱「焦布斯」所设计。 从1994年开始研发，直到1996年1月发布了brave的第一个开发工具包（bdk10），这是brave发展过程中的重要里程碑，标志着brave成为一种独立的开发工具。 …… brave是一门面向机械和能量的编程语言，不仅吸收了其他许多语言的各种优点，还摒弃了某些语言中里难以理解的复杂概念。 因此brave语言具有功能强大和简单易用两个特征。 brave语言作为面向机械和能量编程语言的代表，极好地实现了面向机械和能量的理论，允许程序员以优雅的思维方式进行复杂的编程，直接驱动机械设备和能量源。 brave具有简单性、直接性、分布式、健壮性、安全性、平台独立与可移植性、动态性等特点。 brave可以编写机械驱动程序、能量驱动程序、能量转化程序、能量分布系统以及机械嵌入式系统等。 …… …… 舒朗看不下去了，这特么跟他原来那个世界的java简介大同小异，唯一不同的是，brave语言总会牵扯到机械和能量。 可机械不是有专门的驱动脚本吗？ 能量也可以直接用程序驱动？当我没学过电路？ 搞不懂！ 搞不懂没关系，等学会了brave，自然就懂了。 越过后续的简介内容，舒朗直接看课程计划表，首先是基础编程。 ———————————— ->基础部分： brave开发环境配置， brave基础语法， brave基本数据类型， brave变量类型， brave修饰符， brave运算符， brave循环结构， brave条件语句， brave数组， brave集合， brave异常处理。 ->基础进阶部分： anix微运行环境（系统原理、开发环境、常用命令）， bdk核心api， 机械驱动基础（动、转、停）， 能量驱动基础（电能：消耗、存储、传输） ———————————— 舒朗看完了基础课程计划表，顿时信心大增！ 基础部分和他之前所学的java大同小异，快则两三天，慢则一星期，他就能把这基础部分搞定。 至于进阶部分的anix和bdk，他也猜的八九不离十，大概也就和之前所学的unix和jdk差不多，三五天之内搞定应该没问题，不说多熟练吧，至少能忽悠住面试官。 倒是这机械驱动基础和能量驱动基础让舒朗感到十分好奇，跟原来的知识体系不太匹配，光看名字就知道不一般。 但是想想，原本在这个世界的自己都能学会，现在肯定也没问题，最多两周，肯定能把这两个模块搞定。 整个brave基础，一个月内学完练完，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自信心有点超标…… 这源于当初学java的时候，他是学的最快的几个学员之一，这还是鉴于当时他的基础不怎么好，要是跟现在这样，他还不得上天？ 有的时候，舒朗就觉得自己是个编程天才，让他搞基础编程完全施展不出他的才华，就现在这点语言基础，分分钟的事儿，不在话下。 看完了基础，再看看高级，这部分课程少了许多，但个个都看着不俗。 ———————————— brave能量结构， brave触感编程， 机械动能传导， 电能损耗优化（原理、配置、调优）， 能量驱动基础（光能：消耗、存储、转移）， 混合能量融合， 多能量块驱动。 ———————————— 舒朗看的满脸懵圈，全部和机械能量相关，甚至出现了光能！ 完全超出了自己的认知！ 光能，可以用程序驱动的吗？ 这brave编程语言要上天啊！这么碉堡的语言，到底能开发出什么产品？舒朗的好奇心开始疯狂作祟。 连玄德龙生这种lowb公司都能做机械手套，那大科技公司……不敢想象！ 外面那些满大街跑的机甲，不会就是个某个大公司的普通产品吧？ 接着往下看资料，居然还有资深编程的介绍，不过后面有个备注：本机构不提供资深编程的授课服务，以下内容仅供参考。 ———————————— ->只有四门课程： 《能量转化框架》 《量子能驱动》 《武器（战斗）原理》 《职业道德规范》 ———————————— 呼～～～ 舒朗看的连喘粗气，这尼玛还是编程？ 这是程序员靠写代码就能统治世界啊！ 屌炸天的节奏啊！！！ 量子能？你在逗我？ 能不能再变态点？ …… 介绍还没完，紧着就是产品介绍，这也是舒朗关注的要点。介绍的并不详细，只有简单的几个组成和分级说明。 机械能量产品组成：机械硬件能量块驱动程序。 硬件分级：普通材料、特殊材料、稀有材料。 能量分级：电能、光能、量子能。 产品分级：玩具级、工具级、武器级。 产品特别说明： 玩具级产品，不受生产和持有限制；老少皆宜，用于日常娱乐，调节生活情趣等；只能使用电能驱动。 工具级产品，必须具有相应的企业资质方可生产，所有产品必须经过申报才能流入市场；任何持有者，无论企业还是个人，必须经过备案，否则以犯罪论处；可用于提高企业工作效率，提升竞技娱乐水平等；可使用电能和许可范围内的光能驱动。 武器级产品，只能由国家授权的特殊机构生产，同样也只能由国家授权的特殊人群或机构持有。 非法持有武器级产品，以危害国家安全罪论处。 …… …… 卧槽！ 用着lowb的vista操作系统，却能写出驱动光能和量子能的程序，一股违和感油然而生。 这个世界太疯狂！ …… 桄榔～ 舒朗刚看完资料，正心惊肉跳，刘琦突然回来推门而入，吓得舒朗一屁股坐倒在地上，呼吸急促，娇喘不止。 一看表，刚4点半！ “舒朗，你没事儿吧？”刘琦看着坐在地上的舒朗，满脸莫名其妙，说着往舒朗的电脑跟前凑了凑。 “你怎么回来这么早？这才4点半啊！”舒朗坐在地上，惊魂未定。 “哎呦，你这是要进阶啊？”刘琦看着舒朗电脑屏幕上的资料，并不吃惊，显然这些东西他是都知道的。 “我是问你，怎么这么早下班？”舒朗终于从地上挣扎了起来，合上电脑，准备尝试对刘琦的零食发起进攻。 “欸？你忘啦？说好了陪我一块去看球的！一会咱俩早点去，省的去晚了地铁上太挤。”刘琦说着扯开一袋鸡爪，津津有味的啃了起来。 “哎呦我去！”舒朗突然跳起来，激动的大喊一声，把刘琦手中的鸡爪都吓掉了。 他回想了起来，他离职的当天晚上，确实陪刘琦看了一场足球比赛，结果出了大冷门，害得俩人赌球输了半个月的生活费。为这事儿，俩人还闹了好一阵子矛盾。 舒朗此刻无比激动，作为一个穿越者，比赛结果他是知道的，这下tmd学费有着落了，说不定还能大赚一笔！ 能不激动吗？！ “嘿，你吓死我了，神经病啊？一惊一乍的！”刘琦骂完，不慌不忙的把鸡爪捡起来。 “刘琦，咱们要发财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舒朗狂笑。 刘琦没理舒朗，只当他是在抽风，去洗手间洗鸡爪去了。 第7章 豪赌历史 世上有一条唯一的路，除你之外无人能走，它通往何方？ 不要问，走便是了。 …… 舒朗和刘琦早早出发，前往工体体育场。球赛8点才开始，俩人不到5点就出了门，估摸着6点之前就能到工体。 出来这么早，主要是为了错开下班时间地铁晚高峰。挤不上地铁倒好说，大不了多等几趟，万一被挤出东西来，那就尴尬了。 舒朗就经常被挤到变形，还经常被不知道是谁的哪个身体部位给顶上，软绵绵的，让他产生羞羞的幻想…… 换个话题。 早餐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帝都工作生活节奏太快，大部分人早上贪睡，来不及吃早餐，于是就带到地铁上。 鸡蛋灌饼、小笼包， 油条煎饼、三明治， 豆浆、牛奶、豆腐脑…… 有些没素质的，直接在地铁车厢里开吃，熏的满车厢的人都欲仙欲死。 被鄙视过几次之后，慢慢的也就老实了，当然有很多人从一开始就很有素质，人家只是把早餐带上，准备出地铁或者到公司再吃。 有的拿在手上，有的放进包里。 但是如果遇上早高峰，可得小心了。拿在手上的还好，旁边的人还得躲着你，生怕蹭油。但放包里大家看不见的话，哼哼，那可就不客气了。 俗话说：挤地铁的孩子得练武！ 有一次挤地铁，舒朗一个凌波微步刚好挤了进去，靠门站还不算太挤，旁边挨他肩膀站了一个大胸mm，挎着一个大包。 这包看起来档次可不低。 舒朗忍不住偷瞄人家的时候，发现mm把她的三明治和一袋早餐奶放进了包里，腾出手来，握住地铁上的扶手。 当然，另一只手主要用来刷手机。 地铁关门之前，几名男子朝舒朗所在的这节车厢急匆匆的冲了过来。这几个家伙毫无怜香惜玉之心，怼着mm的身子就施展起了野蛮冲撞，完全不顾有没有占人家便宜，更顾不上她包里是不是有袋早餐奶。 mm失语疾呼：“不要挤，不要挤我的奶，我的奶要爆了。” …… 提前出门，错开晚高峰，绝对是明智的选择。 舒朗和刘琦一起去坐地铁，舒朗空着手，只有随身携带的钱包。刘琦背着包，包里装的全是零食和饮料，少不了要过一下安检。 除了正常的安检外，舒朗注意到，安检口有一个巨大醒目的标语：任何机械能量设备不得带入地铁。 “这有点严厉了吧？电驱的也不行？” 舒朗疑惑着上了地铁。 一路有座。 忍不住问了刘琦一点关于brave和机械能量设备相关的问题。 刘琦鄙视了舒朗一眼，左手拿出面巾纸，右手默默的抽出一根辣条，就着碳酸饮料不顾形象的享用了起来，根本不理舒朗问的白痴问题，更不理其他几个乘客的鄙夷目光。 得！ 舒朗也看懂了，还是琢磨琢磨怎么把学费弄到手吧，要学，还得靠自己。 “刘琦，你现在有多少钱？”舒朗问。 “干嘛？”刘琦恐慌的看着舒朗，辣条挂在嘴上都没敢动。 “一会看球之前，买彩票啊。”舒朗答。 “哦～”刘琦松了口气，嘴上继续拖着辣条吃，用纸巾擦了擦手上的油，掏出钱包看了看，“还有二百五，买一百的吧？会不会太多了？” 是的，按照他们现在的财务状况，拿一百块钱去赌球，确实有点奢侈。但是如果赢了，那也是一笔巨额收入。 但是，现在的舒朗可不是以前的舒朗，他所想的是怎么扩大自己的赌本，基数越大，赢的才越多！ “我是说，你现在一共能拿出多少钱？包括信用卡额度。”舒朗问。 刘琦拖辣条的嘴又停下了，看看自己的钱包，再看一眼舒朗，好像见了贼了一样，麻溜的把自己的钱包塞进了背包最底层，用一堆零食压起来，拉紧了背包拉链，继续吃辣条。 看来不用大招是不行了！ “刘琦，我跟你打个赌吧，你猜今天的比赛谁会赢？”舒朗道。 “这有什么好赌的，肯定是我大安国队赢啊！”刘琦想都不带想，说完立马迎来了旁边几个乘客的赞许，他们看刘琦的鄙夷眼神也顿时舒缓了许多。 看来这群人应该也是去工体看球的，而且和刘琦一样，都是安国队的死忠。 安国队今天主场对阵的大恒队是个弱旅，在他们看来，胜负毫无悬念。 “刘琦，我敢跟你打赌，今天大恒队会赢，赌你一年的辣条，还有你信用卡的剩余额度。”舒朗小声说，生怕被旁边那几个安国死忠听到。 “嘘～” 刘琦举着辣条在嘴边比了一个安静的手势，这话让刘琦听到还好，真要让旁边那几个死忠听到，搞不好闹出什么乱子来。 “你脑子进水啦？”刘琦小声问。 “我认真的啊！一会你把能取的钱全都取出来给我，我去买彩票。如果我输了，你的钱以后一分不少还给你，还额外请你吃一年辣条。”舒朗继续小声道。 “你tm疯了吧？”刘琦把剩下的辣条全塞进了嘴里，一边嚼，一边用诧异的眼神看着舒朗。 “你就说敢不敢赌吧？如果我赢了，你的钱连本带利按赔率还给你，你也不用给我什么，只要答应我一年不吃辣条就行。”舒朗严肃道。 他没敢说让刘琦彻底把零食都戒了，先从辣条开始，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刘琦懵了，咕嘟了一口饮料，重新抽一根辣条出来，放进嘴里压惊。 “听起来，怎么有点……你丫不会是想整我吧？”刘琦想了一会，终于冒出一句。 “对呀，我就是想整你，当然得赢的了才能整。”舒朗挑衅。 这时候，地铁靠站，上来一个老大爷，拿着一叠报纸坐在舒朗和刘琦的对面，看见刘琦吃辣条，也不客气，批评道：“年轻人，少吃点垃圾食品。”说完默默的看起了报纸。 刘琦有点尴尬，把没吃完的辣条塞回了袋里，擦擦手又掏了一瓶饮料出来，递给舒朗，继续探讨刚才的话题。他倒是没直接关心钱的事，直奔辣条：“你是说，你赌大恒能赢安国？你要是输了，就请我吃一年辣条？” “没错！”舒朗坚定道。 这对刘琦的诱惑可真是太大了，比直接给他等价的现金来的都要带劲儿。 “那你要是赢了，怎么着来着？”刘琦咽了一口饮料接着问。 “你一年不许吃辣条！”舒朗确切的说。 是的，刘琦没听错，不是让他请舒朗吃一年辣条，而是让他自己一年不吃辣条。 站在舒朗的角度看，这其实还有点不公平；但站在刘琦的角度，却让他感觉有点难受。 获得一年免费吃辣条的机会，跟失去一年自费吃辣条的机会，似乎不太对等。 就好比，捡一百块钱带来的快乐，远远弥补不了丢一百块钱带来的痛苦一样。 最终，话题还是回到了钱上。 刘琦问：“你刚才说让我把钱都取出来干什么？” 舒朗答：“买彩票啊，大恒队。” “卧槽！”刘琦失声，赶紧自己捂住嘴，小声对舒朗说：“这不是咱们赌不赌的事，我可不能看着你往火坑里跳，你这是作死。” 就知道刘琦不会信，不过舒朗早有准备，因为这场比赛作为愚人节的特殊场次，彩票既可以买整场，也可以买半场，中场休息的时候还能买下半场，只不过赔率会有所不同罢了。 舒朗清楚的记得比赛的结果，上半场安国2：0大恒。 他想试试，如果他不按上次的操作买安国，而是直接买大恒，历史会不会重演！ 不然直接让他把全部身家搭进去，还真有点不太敢，万一历史把他坑了呢！穿越都有可能，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刘琦，这样啊，我说上半场安国2：0大恒，你信吗？”舒朗问。 刘琦摇摇头，哪怕他是安国队的死忠，他也不信，说：“虽然安国队最终肯定会赢，但不可能上半场就疯狂发力，一般都是试探对手，打平的概率比较大。就算安国队上半场会领先，1球顶天，2：0太扯淡了。” 哎呦我去！试探对手？没听说过啊！欺负咱是伪球迷啊！有毛可试探的，谁不知道谁！ 舒朗有点恍惚，但这不影响他知道比赛的结果。要不是因为上半场就2：0，他们也不可能在中场的时候又追投了一波安国，结果最后输得一败涂地。 “好吧，你听我的，先把钱取出来，上半场你就买100块钱安国胜，如果赢了，中场的时候把剩下的钱都给我。提现手续费我给你出。” 舒朗虽然让刘琦买安国，但他自己却打好了算盘，上半场就要买大恒，他要故意逆天而行，看看这历史还对也不对。 话说到这份上，刘琦也无可奈何，虽然中场打平的概率极大，但今天可是愚人节特殊场次，各种不确定性充斥其中，买安国队胜，也不算冒险。 就当舒朗跟他开愚人节玩笑了。 …… 此后一路无话，坐等地铁到站。 舒朗痴痴的盯着对面老大爷手上举着的报纸，突然发现了一丝怪异。 报纸上有一则醒目的电影宣传广告，硕大的标题写着：漫威动作片《钢铁侠》月底即将上映…… 动作片？ 不是科幻？ 第8章 动作片 人们会极力避免言行上的不一，始终保持一种逻辑上的自洽。有些时候可能隐约感觉自己错了，但也会不由自主的自圆其说。 预期可能来自已有的认知，他人的评价，权威的意见，公众的评论等等。 一旦被你自己所接受，那么你所有的言行都会配合这一预期，以证明自己当初是对的。 …… “刘琦，你看到了吗？”舒朗悄悄指着对面的报纸问。 “怎么了？”刘琦不解。 “钢铁侠。”舒朗小声提醒。 “嗯，知道啊，早就开始宣传了，年度动作大片。”刘琦道。 “卧槽！”舒朗失语。 正赶上地铁到站，舒朗赶紧走出车厢，顺带掩饰一下自己的惊慌。 地铁通道中，舒朗接着问刘琦：“不是科幻片吗？怎么成动作片了？” “科幻片？”刘琦一脸怪相，打量了舒朗几眼，道：“都是现实中的科，哪来的幻？最多把效果处理一下，那也算不上科幻吧。” “一点都不算吗？”舒朗故作姿态，做出一副要考考刘琦的样子，以掩饰自己的心虚。 刘琦是个严谨的人，被舒朗这么一问，认真思索起来。作为一个严谨的程序员，要考虑各种非正常逻辑，不放过任何一种可能出bug的情况。 碰巧站内通道的广告墙上贴着一张“钢铁侠”宣传海报，有一对看似是情侣的青年男女站在海报跟前聊天。男生看上去二十六七岁的样子，长相一般，比舒朗还差点，不过他的小黑胡子给他加了不少分。看他的表情，颇有指点江山的气势，把身边的清纯小女生说的一愣一愣的。见有人过来，稍微收敛了一下，却没有要走的意思。 刘琦也不管自己是不是成了电灯泡，直接凑了过去，他右手握拳拖着下巴，左手拖着右肘，若冥想者，盯着海报开始思考。 舒朗跟上，陪在刘琦旁边。 海报上的标题和报纸上的标题差不多：漫威动作大片《钢铁侠》月底上映，4-30不见不散。 海报左边是钢铁侠的一代战甲，粗犷豪放，满满的机械感；右边是钢铁侠的二代战甲，光鲜亮丽，科技感十足。非要从二者身上找个共同点的话，也就只有胸口那个发光的能量源了。 “科幻片，也说的过去！”刘琦终于得出了结论。 没等舒朗反应过来，旁边的男青不干了，吃惊道：“科幻？老弟，你没搞错吧？” “嗯？”刘琦这才注意到旁边有一对男女，刚刚说话的那个小黑胡子，正用诧异的眼神看着他。 被人质疑，当然不爽。 刘琦非常清楚对方在质疑什么，心里有点虚，但这是他经过缜密的分析才得出的结论，怎么可能一被质疑就轻言放弃呢。 “可以算科幻，怎么了？”刘琦措辞，重音强调了一下“可以”这两个字，尽量保持严谨。 “哼，都是现实中的科，哪来的幻？”男青不服，似乎有意要在身边的清纯女青面前显摆。 舒朗一言不发，站等看戏，巴不得双方好好pk一下，剖析剖析这“动作片”所蕴含的奥义。 难不成还有能第三种解释？ “那你倒是说说，怎么个科法？”刘琦正式进入了pk状态，让对方先说，再找对方的bug，然后一举将对方攻破。这是他最厉害的招式，其厉害程度，也就比舒朗稍微逊色一点而已。 “哼哼！”小黑胡子一撇，得意的看了旁边小女生一眼。 表现的机会来了！ 小黑胡子转向刘琦，进入了作战模式，先指了指左边的钢铁侠一代战甲，道：“这堆破铜烂铁咱就不说了。”又指着右边的钢铁侠二代战甲，说：“这件战服，我认为就是一件机械能量设备！” 言简意赅！ 小黑胡子的这句话说的几乎毫无破绽！ 刘琦对此深表赞同，但又不能表露出来。一旦表露，气势上就输了，会有一种被人比下去的感觉。无论怎样，被人比下去都是一件很令人不爽的事。 就在刘琦停顿这几秒的功夫，舒朗大脑迅速运转，结合今天下午刚刚看过的资料，脑补了一下刚才那句话的含义。 机械能量设备=机械硬件能量块驱动程序。 这部电影舒朗是看过的。 如果钢铁侠的二代战甲真的只是一件机械能量设备的话，倒是有几个问题让他想不通。 首先，从硬件角度来看，材料成不成问题他不知道，但是二代战甲的精密程度，真的是现代工业技术所能企及的吗？ 其次，在舒朗的印象里，钢铁侠胸口的那个能量源，其实是一个微型核反应堆，属于核能。而机械能量设备对能量的分级，只有电能、光能和量子能，似乎不太匹配。莫非量子能就是核能？舒朗对物理了解不深，暂时先打个问号。 最后，对于驱动程序这一点，电影中并未提及，甚至有意做了掩盖。按照现在的情况来看，这套战甲的驱动程序必然是brave无疑！但是真的有人能写出如此复杂又强大的代码吗？ 如果有，至少要满足以下几点： 1、能够充分调动胸口的能量源，分别用于机械运转、动力推进和武器轰炸。 2、可根据穿戴者体征和行为数据，驱动全身机械部件进行位置微调；同时，还要根据穿戴者的动作趋势，配合或加强驱力。 3、支持对各项辅助功能的触发控制，如：面板数据展示、武器槽的推出和隐藏、武器发射、推进动力的大小和启停控制、推进动力和轰炸能量之间的转换等。 4、数据联网、集成通讯。 其中，第3项最为可疑。 面板数据展示，是通过语音控制贾维斯来完成的，还算说的过去。 但是其它几项，几乎都是靠史达克本人的意识所驱动，这就有点扯淡了吧！ “你确定这件设备真能做出来吗？包括这项功能。”刘琦正指着海报上的一个远景，正是钢铁侠突破音速飞行的那个瞬间。 刘琦的逻辑很明显，只要这件设备不能在现实中完完整整的做出来，那就不能算真正的“科”，必然有一定的“幻”在里面。以此作为论据来支撑他的论点。 “当然能做了，我们大魔易公司就能做。”小黑胡子得意的说。 刘琦有点慌了。 他不过就是个小程序员，就算有现成的硬件和能量块给到他，这驱动程序他也写不出来，至于别人能不能写出来，他根本就没有评估的实力。 不过对方一提到大魔易，倒是让刘琦有点想认怂。 大魔易公司是国内顶尖的brave研发机构，位列世界百强，是国内为数不多的几家被政府授权的武器级产品研发机构之一，也是在帝都的唯一一家。 真正的技术达人，brave科学家，几乎不是在大魔易公司任职就是在其他几家顶级的同类公司发展。 任何一个帝都的brave程序员都渴望进入大魔易公司发展。在不断的吹捧下，大魔易成为了帝都的一股潮流，再加上大魔易公司的产品本来就深受大众喜爱，渐渐的，大魔易也成为了一种地位的象征。 哪怕是大魔易公司的一个小职员，都能在人群中扬眉吐气。 “真……真的吗？我不信。”刘琦还没放弃，必然让对方多说点细节，才有机会找出破绽。哪怕自己深信不疑，也要背着良心自圆其说。 如果这东西连大魔易公司都做不出来，估计全国都不可能有谁做的出来了。 “切，就知道你不信！”小黑胡子又看了一眼身边的小女生，见女生对他露出了一丝崇拜之情，更得意了。对刘琦说：“不瞒你说，我们大魔易正在做这个项目，我就是项目中的一员，负责其中的一个brave模块开发。” “啊？”刘琦的眼神也变了，露出一丝羡慕和崇拜。之前小黑胡子说他是大魔易公司的员工，还不足以打动他，可现在人家不仅是大魔易公司的brave程序员，而且是这个项目的直接参与者，啧啧啧，刘琦想都不敢想。 “跟你透漏点细节，”小黑胡子继续说：“这套设备总共3782个模块组件，分成了163个项目组，总共五千多人参与研发，工程相当浩大。如果你非要说这是科幻，那就只有一种解释，就是这套战甲确实还没真正做出来。不过在不久的将来，这绝对会成为现实。所以定位成动作片，相对更靠谱一些。” “啊，哈哈，有道理。”见对方给了个台阶，刘琦立马认怂。 舒朗在旁边也听的一愣一愣的，既然肯花费巨大的人力和物力来做这个项目，想必他刚才的那些疑问，在大魔易公司的眼里都是有解的！ 舒朗也开始对大魔易公司生出了一丝向往，决定学成brave以后，一定要去大魔易公司面个试。 …… 出地铁的时候，那个醒目的提示标语再次让舒朗感到疑惑。 任何机械能量设备不得带入地铁。 “刘琦，咱们的手机电脑算不算机械能量设备？这不是都带进来了吗？还有一些电子仪器之类的产品，都不能带入地铁吗？还有汽车和地铁算不算机械能量设备呢？”舒朗问了一连串。 第9章 意外惊喜 人最终喜爱的是自己的欲望，而不是想要的东西。 …… 一边出地铁，舒朗问了刘琦一大堆问题，都和围绕机械能量设备相关。 前两次问，刘琦还以为舒朗在拿他开涮，根本就没理舒朗。 但是事不过三！ 刘琦终于有所回应：“舒朗，你今天是怎么了？怎么净问这种没技术含量的问题？我什么水平你还不知道吗？你该问刚才那个大魔易公司的黑胡子大哥。” “少废话，我就考考你。” 解释是没用的，舒朗只好编了个连自己都不信的理由。 但是刘琦信了！ 假装信！ 他也不知道舒朗在搞什么名堂，反正要是耍花招，他也玩不过舒朗，不如老老实实交代得了。 “日常的电子设备和工业设备，使用的都是传统动力，也不需要用程序语言驱动。而我们使用brave编程所驱动的机械能量设备，所使用的能量，电能、光能、量子能，都是指微压缩能量块。”刘琦解释说。 “微压缩能量块？”舒朗追问。 “对，微压缩能量块，关键在于‘微’，可以嵌入到精密的机械硬件之中，被驱动程序所调用。其具体的能量大小，取决于能量块的类型和压缩密度。 在相同的压缩密度下，量子能大于光能，光能大于电能。 压缩密度越高，所蕴含的能量就越大。 哪怕是电能，只要压缩到一定程度，也能爆发出极其恐怖的破坏力。 所以，任何机械能量设备都不允许带进地铁。 这样讲，你满意吗？” 听刘琦讲完，舒朗顿开茅塞，但仍有不解，问道：“如果电能也具有破坏力，那社会岂不是很危险？玩具级产品不是可以任意流通的吗？” “那只是理论可能，如果想让电能发挥出真正的破坏力，必须使用高端的武器编程理论，估计没人写的出那样的程序代码，那可比驱动光能都要难。”刘琦说。 “真没人写的出来？”舒朗诧异。 “那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武器编程一般人是接触不到的，都被政府控制了。要是真有那样的编程大牛，人家早去玩量子能了，但凡稍微有点突破，咱们国家的科技都会进步一大截，可以站上世界巅峰了！”刘琦道。 “啥…啥意思？量子能还没突破？”舒朗又懵了，越听越懵。 “量子能的能量块倒是有，但是驱动程序实在太难，不是一般的难，那是相当难。虽然理论上是可能的，但实际上，这是个世界性难题。迄今为止，全世界都没人能写出一个靠谱的量子能驱动程序。”刘琦说。 “不会吧？全世界都没人写的出来？”舒朗问。 说话间已经出了地铁，时间还早，舒朗没吃午饭，二人准备小撸一顿再入场。 工体附近倒是有不少的饭馆，各式各样，满足各类球迷和伪球迷们的味蕾需求。 撸馆是舒朗和刘琦最钟情的烤串店。 去撸馆的路上，刘琦接着解释：“也不是说完全没人写的出来，其实很多人都写过，包括世界的顶尖的代码大神都写过。但这可是量子能，稍微出点bug，那可就是毁灭性的灾难！谁敢随便试？”刘琦认真了起来。 舒朗若有所思，默默不语。 刘琦接着又说：“不过有些国家可能正在偷着试，你看新闻上说哪哪发生了地震，说不定就是在偷偷调试量子能驱动的bug。” “欸？对了，量子能是不是就是核能？”舒朗突然想起来。 “嘿，你丫是不是失忆了？核能早就淘汰了，全世界都签署了无核化协议。核能太污染环境，而且比量子能差的远，淘汰是必然。”刘琦认真解释的样子，仿佛在给小学生上课。 “这么说，brave编程还不是很成熟了？”舒朗试问。 “这怎么说呢？成熟的指标是啥？没有定论。机械驱动各见多长，电能和光能的驱动发展的也还好吧，但是因为光能也是被政府限制的，所以具体发展阶段也不好说。我现在也就是个初级程序员，跟你差不多，我也说不太清楚。”刘琦说。 恰逢路边有个小朋友，不超过十岁，胳膊上套着一件机械臂，玩的不亦乐乎。 “欸，刘琦，那个是不是机械能量设备？玩具级的吧？”舒朗指着小朋友问。 “你可拉倒吧！机械能量设备所对应的玩具级，跟普通的玩具可不是一个概念，每一件都价值不菲。先不说硬件和驱动程序的费用，单就一个微压缩电极，最便宜的也得一万块钱，谁家熊孩子这么惯着？” 刘琦刚说完，只见小孩手上的机械臂突然开始转换，顷刻间变成了一把加特林机枪，对着路上的人群假装扫射，嘴里“哒哒哒”的配着音。 嚯！ 整个转换过程干净利落，没有一丝卡顿。一般的玩具可达不到这种效果，妥妥的是件机械能量设备！ 少说三万块钱起！ 路边仿佛响起了啪啪的打脸声。 刘琦和舒朗一样，家境一般，从小没玩过什么像样的玩具，自然也就想象不到有钱人的生活方式。敢让熊孩子拿着价值几万块钱的玩具，随便在大街上玩，还真是难以想象。 贫穷限制了想象力。 二人表情呆滞，楞在路旁。不止他俩，许多路人也被这孩子的惊艳操作给震惊了。 玩具？ 可不是谁都玩的起！ …… 到了撸馆，按照惯例先点上串儿啤，再来一盘拍黄瓜，美其名曰“刀拍前男友”。 等待上菜的过程中，机械臂变身加特林的场景还不断在舒朗脑海里回映。 “刘琦，看过《变形金刚》吗？”舒朗问。 “嗯，那才是真正的科幻片儿。”刘琦道。 “刚才那个加特林都能做出来，变形金刚做不出来吗？机械能量汽车？”舒朗畅想道。 “等着你做呢，舒朗大神！” 刘琦把啤酒倒上，二人碰杯走了一个，就着“前男友”继续畅聊。 …… “不过哪天要是看见有辆汽车是用brave驱动的，就算它不是变形金刚，那也绝对不只是一辆简单的汽车。” …… …… 撸完串，二人准备入场。 当然，舒朗可没忘了忽悠刘琦先去atm机上用信用卡套现。 为了表明自己不是说着玩的，舒朗先把自己的两张信用卡的可提现额度刷爆，一共取了六千块钱。出来先给了刘琦二百，“这是你的提现手续费。” 刘琦内心虽然忐忑，但是看舒朗这样子确实不像是闹着玩的，心想，先看看上半场的结果再说，如果真像舒朗猜的那么准，下半场就陪他疯一场，说不定这家伙有小道情报。 这个atm机，是那种单间密闭式的，里外都有监控摄像头，相对比较安全。 舒朗在外面等刘琦取钱的时候，发现这个单间旁边的地上，放着一个不起眼的灰色小箱子，和地面的颜色几乎融为一体。 环顾左右，无人！ 小箱子所处的位置也正好处于监控摄像头的盲区。 舒朗好奇的把小箱子捡起来，一尺来长，半尺来宽，两寸高，不算重，但拿在手里也有一点沉甸甸的感觉。 小箱子做工精致，外壳极其坚硬，上面有一个圆形的网格浮雕图标，看着有点眼熟。箱子有密码锁，当前数字依次显示为3-8-9，打不开。 刘琦取完钱出来，早把钱包埋在了背包底部，见舒朗端着一个小箱子痴痴的发呆，也凑了过来。 “这是什么？哪来的？”刘琦问。 “刚捡的，就在这。”舒朗答。 “哦？……卧槽！”刘琦细看了一眼突然惊呼，“这是…这是……能量箱！” “什么？”舒朗惊问。 “这是装能量块的箱子！我在我们公司见过，还有这图标……这是大魔易公司的能量箱！”刘琦激动不已。 “你…你确定？”舒朗继续惊。 刘琦也不答话，背好自己的背包，接过舒朗手中的小箱子，看看周围没人，捣鼓起了密码。 1-6-3 咔～ 密码箱开了。 “呵呵，看来大魔易也不能免俗啊！”刘琦笑道。 打开密码箱的那一刻，俩人眼珠子一个比一个瞪的大。 箱子里面，整整齐齐的摆了三行三列共九个能量块组，每一组又有3x3共9个指甲干大小的能量块，散发着微光。第一行为淡绿色，第二行为乳白色，第三行为淡紫色。 箱子盖上面有一个便兜，装着一个小本本。 嘭～ 刘琦突然把箱子合上，两眼直勾勾的盯着舒朗，舒朗也直勾勾的盯着刘琦。 对视五分钟。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刘琦拧着眉头，满脸严肃。 “知道什么？”舒朗拧着眉头，满脸无辜。 “出来的时候，你就说咱们要发财了，说的是不是这个？”刘琦端了端手中的箱子说。 舒朗瞪着眼，他所说的要发财指的是赌球，跟这个箱子一点关系都没有，不过听刘琦这么说，这一箱能量块必定价值不菲。 “值多少钱？”舒朗问。 “走，换个地方。”刘琦说。 二人带着能量箱，换了个更加隐蔽的地方，是一个偏僻的角落。二人鬼鬼祟祟的，要是被不明真相的人看到，绝对会以为他俩在偷偷的干什么坏事。 “值多少钱？快说！”舒朗急不可耐。 “上面没有标明型号，按照最低的售价来算，一个电能块价值一万，总共二十七块；一个光能块价值十万，也是二十七块。这就快三百万了！”刘琦眼里已经冒光了。 “卧槽！”舒朗失声，赶紧回头看了一眼，见没人，又轻声问刘琦：“还有二十七块呢，不会是量子能量块吧？” “老大你总算不糊涂了，量子能量块的价格我可不知道，反正便宜不了，少说也得百万起步！刚才那三百万也只是最低价格，还不知道是什么型号呢！”刘琦的眉头已经拧成了深深的川字。 第10章 一掷万金 在巨大的财富面前，所有的人性都可能会扭曲，亲情、友情、爱情，无一幸免。 如果你不认同，那只能说明你所接触到的财富还不够大。 真正的情义，不是有难同当，而是有福同享。 …… “怎么办？”刘琦问。 手上拿着价值几百万甚至几千万的东西，着实让他俩感到不安。 当惯了穷b，突然被一笔巨额财富所笼罩，还真有点不适应，俩人的道德底线也开始接受冲击。 “tobeornottobe？”舒朗。 “isaquestion！”刘琦。 “私吞还是交公？”舒朗。 “交公？亏你想的出来，交给那些贪污犯吗？”刘琦不齿。 “那……私吞？”舒朗说着，两眼开始放光。 “好主意，怎么分？一人一半行吗？”刘琦说。 “臭不要脸，这是我捡到的！”舒朗说。 “见着有份！一人一半，不然举报你。”刘琦故作要挟。 舒朗眯着眼盯了刘琦一会，问了一个非常现实的问题：“你卖的出去吗？” “废话！我tm哪有出手渠道，私自倒卖光能块和量子能块，是犯罪的啊！卧槽…咱俩会不会卷进什么黑吃黑的桥段？不会被人盯上了吧？”刘琦开始恐慌，做贼一样张望了几眼。 …… “我觉得，咱们还是物归原主吧，免得惹祸上身。万一失主一高兴，赏赐咱个百八十万的，也赚大了！”舒朗道。 “有道理。”刘琦附和。 舒朗本来就缺钱，燃眉之急是先把他报培训班的费用搞定。生怕赌球的基数太小，还特意把刘琦的钱也忽悠过来一起赌，不仅要补上现在的空缺，还要为将来积攒点赌本。 来日方长，好多场球赛呢。 要是真能借此机会搞个百八十万出来，以后赢个千八百万回来，应该也不成问题，所以也没必要冒着犯罪的风险，去走私能量块。 对于刘琦来说，虽然他骨子里也是个道德高尚的人，但如果舒朗忽悠他一起把这些能量块走私掉，他很有可能也经不住诱惑。 好在舒朗也比较正经，或者说傻也行。 二人就这么不愉快的做出了决定，万一人家不给酬谢，不知道他俩会不会后悔一辈子。 “不过，还有个问题，这东西究竟是谁的？”刘琦问道，做出了决定后如释负重。 “嗯，问的好！”舒朗思索了一会，接着说：“咱肯定不能直接把这东西交还给大魔易公司，大魔易肯定跟政府的做法一样，给咱俩千把块钱了事，说不定还会连累丢箱子的人。” “所以，想要大笔的酬劳，就得直接找到失主。”刘琦接上了舒朗的逻辑。 “没错，我刚才看见箱子里有个小本本，拿出来看看有没有失主的信息。”舒朗说。 …… 俩人盯着小本本琢磨了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但是他俩确认了一件事，这小本本上记录的是一个逻辑思维题，只有破解了这道题，才有可能获得这里面隐藏的信息，说不定就知道失主是谁了。 逻辑大王表现的机会来了！ “怎么有点被套路的感觉？” …… 鉴于还有半个小时球赛就要开场，舒朗决定先去买上半场的彩票，再琢磨这变态的逻辑思维题。 刘琦带着能量箱躲在原地，舒朗急匆匆的去了一趟投注站。先帮刘琦投了一百，买上半场安国队胜，赔率只有3赔1；舒朗自己也投了一百，买上半场大恒队剩，赔率2赔5。 但是他俩谁都没准备进场看球，就在那个安静的角落，琢磨起了小本本上的逻辑思维题。 一大笔财富等着他们呢，哪还有心思看球！ …… 虽然安静，但也是相对的，球场内观众们的各种呼声听的非常清楚，从这声音中仿佛能够看到球场内的一举一动。 轰轰轰～ 一阵巨大的欢呼声传来，根据刘琦的经验来判断，一定是安国队进球了！ “稳了！” 上半场的彩票应该赚到了，就是不知道结果会不会像舒朗说的那样准，半场就2比0真有点扯淡，刘琦还是有点不信。 …… “这似乎……是一个地址？” 舒朗似乎破解出了逻辑题，但又不太敢确定，一脸的怪异。 “是什么地方？”刘琦总被球场内的动静打断思路，半天也没头绪，听舒朗说有结果，赶紧追问。 “通利福尼亚区，80号。” 舒朗说完，刘琦立马懂了他这一脸怪异的表情。因为他俩租的房子在通利福尼亚区82号，就在隔壁小区！ “这么巧？”刘琦惊疑。 “是啊！明天过去问问把！”舒朗说。 “有具体的门牌号吗？”刘琦又问。 “没有，只有…接头暗号。”舒朗尴尬道。 “接头……暗号？特务接头吗？要不…现在就回去试试？”刘琦建议。 “着什么急啊，来都来了，看完球再说！”舒朗说。 当然，舒朗的意思是，赌完球再说。 轰轰轰～ 这时候，场内再次轰动，看来又是安国队进球了。 刘琦表情突变，看舒朗就像看变态一样，抑或是看先知。如果上半场安国队真的2：0大恒队，也就是说舒朗的话得以应验，那么下半场，大恒队肯定会发起猛烈的反攻，这场球赛肯定会好看。 刘琦心里痒。 不过，他还有个顾虑：“这箱子怎么办？我们不可能把它带进球场的，过不了安检。” 刘琦说的没错，能量箱肯定过不了安检，就算能量块本身很稳定，也不会被允许带进大型的公共场所。 况且，这箱子的特点很明显，识货的人一眼就能看出来是干什么用的，如果就这么明目张胆的端在手上，极有可能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嗯，你去看吧，我不去了，我在投注站等你出来，顺便再研究一下这小本本上的数据。”舒朗接过能量箱，又对刘琦说：“把你的背包借给我。” “啊？干嘛？我还得装零食呢！”刘琦不乐意。 “我总不能明目张胆的端着这个箱子吧？你这包应该能塞下，正好掩盖一下。零食嘛，我劝你还是少吃点，免得哪天得了白血病，我可救不了你。”舒朗说。 刘琦最终还是把包给了舒朗，并告诉舒朗，钱就在背包里的钱包里面，一会中场休息的时候，取出来去投注就行。他自己抱着一堆零食进了球场，只给舒朗留下了一瓶饮料。 …… 过了没多久，上半场比赛就结束了，果然是2：0，并没有因为舒朗的错投而改变结果，看来这历史也不是吹毛求疵的啊！ 虽然输了一百块钱，但是比赢了一百块钱还要爽。 再次回到投注站，这才注意到，这投注站的面积可真不小，至少有四十平米。在工体附近租这么大的店面，也是够奢侈的。 除了投注柜台，整个店里摆满了长凳和小课桌，让舒朗有点回到了90年代初小学课堂的感觉。 课桌上放的不是课本，而是各种废弃的刮刮乐彩票，显然是没有中奖。 几名超龄“留级生”乖乖的做成了一排，向前看。当然，他们看的不是黑板，而是电视直播。此时播的正是评论嘉宾对这场足球比赛的分析。 舒朗来到投注柜台，把他和刘琦从信用卡套来的现金一共一万两千块钱放在柜台上，整整一摞，比整版的刮刮乐彩票还要厚。 “你好，全部投大恒队胜。”舒朗小声说，生怕惊动那群留级生。 “啊？” 投注操作员是个漂亮的小姐姐，看见整整一摞现金先是吃了一惊，又听到说“全部投大恒队胜”，彻底愣住了，只剩下马尾辫一晃一晃的。 舒朗这一掷万金的操作，确实有点骚。 “一万二，投大恒，你没听错。”舒朗又小声强调了一遍。 小姐姐确认自己没听错以后，先把那摞现金放进了验钞机，同时用诧异的眼神盯着舒朗。 盯的舒朗有点不好意思，赶紧回避眼神。心想，这小姐姐肯定是怀疑自己脑子有毛病，可以理解，可是你不要这样盯着人家好不好，好害羞的哦！ 唰唰唰～ 验钞机开始计数。 舒朗一边等待投注，一边看电视里嘉宾们的分析，不敢再和小姐姐对视。几位嘉宾各有论调，无非说的都是同一个结果：安国队赢定了。 “哎！” 舒朗摇头叹息，却也无可奈何。 “你确认…投大恒？” 小姐姐把钱验了两遍，确认没有假钞，也确实是一万二，在出票之前又问舒朗确认，满脸的不可思议。 “没错，大恒，一万二全投。”舒朗坚定道。 …… 一段机器打印声后，票拿到手，大恒队的赔率已经变成了1赔10。如果赢了，那tmd就是十二万奖金！对舒朗和刘琦来说，也是一笔不小数字了。 可是万一输了，万一掉进了历史的坑，那就只能指望那箱能量块了。这可不是回到解放前那么简单。 “历史啊历史，你可千万不要坑我。” 舒朗内心正虔诚祷告的时候，有些球迷也来到投注站加码投注，舒朗赶紧躲到了角落里的板凳上，假装加入了留级生的行列。 这些追投的，清一色的都投安国队胜，哪怕赔率只有12赔1，也丝毫阻挡不了他们的热情。投完注又急匆匆的跑回球场，还得重新过一次安检。 舒朗老老实实的缩在投注站的角落里，抱紧怀里的背包，一声不吭。 那些球迷一看就是安国队的死忠。 要是敢劝他们投大恒队胜，就算不被他们打死，估计也得被他们的唾沫星子淹死！ “各位听天命吧！” 舒朗内心感慨，看着投注的球迷们人来人往，突然一个熟悉的面孔出现在眼前。 正是他的a女神！ 第11章 女神登场 所有能成大事的男人，都是为了女人。 放弃了爱情的男人，没有一件事能干的好！ …… a女神走进投注站，勾起了舒朗满满的回忆和遗憾。 a女神之所以被称为a，不是因为她的名字是a，更不是因为她的胸是a，而是因为她所处的社会阶层是a。 如果用“白富美”来形容a女神，虽然有点草率，但她绝对配的上，确切的来说，应该是“黑富美”。 俗话说：一白遮百丑。 一黑…呃…没有一黑！ 因为a女神有一个非洲裔的母亲，所以也就继承了一身略微发黑的皮肤，但这丝毫不影响她的颜值魅力。 一头天然的波浪卷长发，顺着两侧肩头分流而下，流经若隐若现的美丽锁骨，直抵胸口隆起的山头。 山头还算饱满，评级：d，随着她的步伐节奏，微微跳动，每一跳都牵动着舒朗的神经。 她的脸上没有笑容，眼神却如海洋般无比深邃，仿佛充满了故事。水润的脸蛋肌肤里，透出满满的玻尿酸，不化妆也美的让人垂涎。挺秀的鼻梁，淡色的眉毛，微红的嘴唇，无不助长着秀美之风。 洁白的短裙和长靴，趁着半截露出的美腿。上身的白色皮夹克披在肩上，甩着两个袖子并没有穿，狠狠的透出一股叛逆和不羁。 左手拎着lv，右手捏着太阳镜，直奔投注柜台。本来看起来还挺漂亮的小姐姐，在她面前，就像黑天鹅跟前的丑小鸭。 “投注，安国队，一万。” 她用的是腹腔发声，低沉，深邃，空灵。 舒朗第一次见她的时候，还是穿越之前，也就是一年多以后，她才毕业进了舒朗所在的企业上班。现在来看，她应该还是个在校学生。 让舒朗不解有三： 其一，家里这么有钱，毕业后还用得着上班？ 其二，家里这么有钱，还要来买彩票？而且还是买足彩？ 其三，长得这么漂亮，竟然没有男朋友？ 如果没记错的话，她叫陶小靖，比舒朗小一岁。虽然同在一家公司工作了一段时间，但俩人根本没有交集，他是从公司前台的登记表里找到了她的名字。又黑了公司的oa数据库，才知道了她的其他信息，比如：生日。 就是因为见了她，舒朗才意识到了自己需要一个女人。他心动了，第一次感受到了爱情和好色之间的区别。 不过当时的舒朗，还处于浑浑噩噩的状态，无论从精神上还是现实上，都是妥妥的屌丝d男，根本毫无自信，连只癞蛤蟆都不如。 后来刘琦死后，给了他极大的精神冲击。感叹人生苦短的同时，也思考了一些活着的意义。 是为别人而活？ 还是为自己而活？ 他想通了，他要去试试，至少也要让女神知道自己的心意，哪怕被拒绝了，也不能因为没有行动而心存遗憾。 如果连面对失败都勇气都没有，又何谈成功？ 当他准备第二天鼓起勇气去跟女神表白的时候，刘琦的魂来找他了，直接把他送到了当前这个时空。 庆幸的是，竟然在这个时空里提前遇到了女神。不用等一年多以后才有机会跟女神表白，机不可失。 要表白，就是现在！ “欸，等等，不能投安国。” 舒朗冲过去，想拦住陶小靖，他可不想看着女神的一万块钱打水漂，有钱也不能这么浪啊！ 可那一万块钱已经递到了投注小姐姐的手里。 唰唰唰～ 验钞机开始计数。 “怎么了？”陶小靖腹撇了舒朗一眼，腹腔共鸣。 没等舒朗答话，投注小姐姐跟陶小靖先搭上了：“他刚才投了一万两千块，买的大恒胜。” “没错，今天大恒会赢。”舒朗接话道。 “神经病！”陶小晴听说旁边这屌丝比她投的还多，倒是先正眼看了舒朗一眼，不过一听投的是大恒，立马把墨镜戴上了，再不理舒朗，等着投注出票。 “欸，有钱也不能这么糟蹋啊！” 舒朗可不甘心，非得叫叫劲儿不可，不管最后是输是赢，先给女神留下个深刻的印象再说！ 话音未落，票已出。一万投了安国，已是板上钉钉。 “哎！浪费钱，与其捐给彩票站，还不如捐给慈善机构。”舒朗叹息。 一旁的陶小靖突然被触动，又把墨镜摘下来，好好打量了一下舒朗，让舒朗顿时有种全身触电的感觉。 “你刚才说什么？”陶小靖没有用腹腔发声，而是不由自主的用了嗓音真声，宛如一声莺鸣，清脆悦耳。 吸引的那几个“留级生”也忍不住回头观望了几眼。 “我是说，你这是浪费钱，还不如捐了做慈善。”舒朗重复道。 陶小靖围着舒朗走了几步，边走边打量，若有所思，突然发问：“你怎么知道大恒会赢？” “我就是知道，有什么用呢？已经晚了。”舒朗指着陶小靖手中的彩票说。 “不晚！” 陶小靖说完，又从lv里掏出一摞钞票，拍在投注台上，对小姐姐说：“再投一万，大恒。” 舒朗懵了。 投注小姐姐也懵了。 原来，有钱真的可以这么浪的啊！ …… 拿到彩票后，陶小靖直接坐在了投注站的板凳上，准备看下半场的现场直播。丝毫不在意与那些“留级生”为伍。 没错，陶小靖家里有钱。 她以后可以完全不用上班，更不用来买彩票，她可以心安理得的挥霍她老爸的钱，她老爸从来也不管。 她老爸叫陶渊，曾经从军，是非洲维和部队的小队长，就是在那时候认识了陶小靖的母亲。后来回国以后，转业经商，凭借和军队的一丝关系，还真是让他混出了一片天地。 再后来有了女儿，也就是陶小靖。 陶渊对女儿的教育方式，颇有军队之风，总体来说，还算成功。就算陶小靖后来叛逆不羁，但也绝不会触碰他的底线。这就已经足够了，至于其他方面，任由陶小靖自己决定吧。 谁让她做了对不起女儿的事呢。 等到陶小靖上大学的时候，陶渊悄悄的给陶小靖做了一个人格测试。结果让他很满意，从那以后他就成了陶小靖的atm机，任由女儿随便折腾。 偶尔派人观察一下，发现根本就没有观察的必要。 陶小靖从小就被钱串子裹着，并没有因为陶渊放开了让她花，她就胡作非为。虽然她恨陶渊，但是她也知道陶渊是为她好。 钱是无辜的，每一分都来的不容易。 她洁身自好，从来不跟那些吊儿郎当的花花公子鬼混，正相反，她对那些不务正业的小混混们，从来都是嗤之以鼻。 她可以心安理得的花陶渊的钱，但只限于用在自己身上。 她不会用陶渊的钱去接济班上的贫困同学，不只是因为这是陶渊的钱，更重要的是，她怕伤了同学的自尊，她希望平等的对待每一个人。 除非她的同学亲自开口，她才会出手相助，一句“救急不救穷”是她的原则，她总会说：“这些钱是我借给你的，以后你要还的，但是没有时限也没有利息。什么时候还，取决于你自己。” 做这种事，她还要用属于自己的钱出手，起码是看起来属于她自己，哪怕是自欺欺人。 比如：买彩票赚来的奖金。 输了，就当做挥霍了陶渊的钱让自己娱乐了。 赢了，她会把赚出来的奖金放进自己的小金库，用在她自己挥霍之外的地方。 …… 陶小靖坐在板凳上，准备看下半场的直播。她不介意与那些“留级生”为伍，自然也就不介意身边坐了一个屌丝。 她有球票，还是贵宾席，本来可以回场内去看，但是她非常期待身边这个屌丝所说的结果。如果大恒队真的赢了，又可以给自己的小金库增加不少余额。 “你叫什么名字？”陶小靖问身边的舒朗，恢复了腹腔发声。 “呃…我叫…舒朗。”舒朗有点紧张，不过内心窃喜：妥了，女神一定会感激我的！ “看你的样子，也不像很有钱，怎么敢投那么多？”陶小靖又问。 “因为我缺钱。”舒朗直说，严肃、正经。 “呵，说的好像你真知道比赛结果一样，你以为你是先知啊？还是以为我不懂球？”陶小靖道。 是的，陶小靖懂球，还不是一般的懂。 在别人看来，她还是一个不一般的球迷。 熬夜到两三点看球，是她的家常便饭。 安国队贵宾席年票持有者。 06年的时候，她还亲自去德国现场看了世界杯，亲眼见证了黄健翔的成名之作。 她有一个梦想，希望有一天能用自己的钱，买下一个球队。 …… 舒朗则完全相反，他确实不懂球，连伪球迷都算不上，最多也就看看新闻，关心一下比赛结果。要不是刘琦硬拉着他，他才不来现场看球。 但是他确实是先知，从未来穿越过来的先知，知道比赛结果就已经足够了。 可这没法跟陶小靖解释。 “你包里装着宝贝呢？”陶小靖转移话题。 本来她也没想跟这位“先知”多聊，不过下半场还没开始，也是无聊，而舒朗明显又是一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架势，让她忍不住好奇。 “啊？”舒朗被吓了一跳。 “没事，不用慌，不说也没关系。不过你这太明显了，很容易让人猜疑。”陶小靖说着把自己的lv放在了桌上，处若不惊。 lv鼓鼓的，要说里面装着一百万现金，舒朗也肯定会信。 第12章 另类比赛 任何事只要做到极致，那就是艺术！ …… “央中电视台，央中电视台，您现在正在收看的是华超足球联赛现场直播，今天的对战双方分别是安国队主场迎战大恒队，上半场安国2比0大恒暂时领先，让我们来看看双方下半场的表现。” 随着电视里传出解说员的声音，下半场正式开始。 陶小靖脱下白色皮夹克，搭在lv上，津津有味的看起了比赛。 舒朗在一旁魂不守舍。 本来他就不怎么喜欢看球，要不是因为自己下了重注，说不定现场就要趴桌子睡大觉。 再加上旁边的女神把外套一脱，d级的胸材尽显，没让舒朗喷鼻血都是轻的，哪还有心思看球！ 就算他想保持淡定，尽量显得绅士一点，但是他的眼珠和脖子一点都不听使唤，忍不住就要偷瞄女神几眼。 也许是因为下半场开场踢的太枯燥，陶小靖对开始球赛有点失望，津津有味慢慢变得枯燥无味了，一分心，正好发现了舒朗偷瞄她的举动。 她倒是见怪不怪，人长得太漂亮了，榆木疙瘩也得变成色狼。 陶小靖起身走向投注柜台。 舒朗稍微松了口气，赶紧调整了一下姿势，隔着裤子往下拽了拽内裤，夹紧双腿。真想把桌子上的背包重新抱在怀里。 “来，给你玩这个。” 陶小靖回来，扔了一整版刮刮乐在舒朗跟前的桌子上，她自己又重新把外套披在了肩上，不止是披，连袖子也穿上了。 道理她懂：长得漂亮性感没有错，但是穿着太暴露，惹人犯罪就不对了。 舒朗一看，还真是个转移注意力的好办法，赶紧开刮。刮了没几下，自己的血液就恢复了正常的流转，大脑也运转起来了，立刻意识到了问题：这是女神故意的啊！发现里自己意图了，特意帮自己解围？ 太tm尴尬了。 只好硬着头皮，把一整版刮刮乐彩票刮完，至于中没中奖，他也不知道，因为他连规则都没看。 “刮完了。”舒朗把一摞刮开的彩票递到陶小靖跟前。 “看看有没有中奖。”陶小靖说完，继续看球。 “哦！”舒朗答应一声，这才开始看了看彩票的中奖规则。 看完规则，开始挨个核对彩票上的数字，把中奖的彩票单独放在一边。 有的中十块。 有的中二十。 也有个别的中五十。 整版下来一共中了二百六，让舒朗着实兴奋了一把。就算是替别人中奖，那也爽！ “看完了，这些是中奖的，二百六。”舒朗把彩票递了过去。 陶小靖并没有接，冷冷的说：“去柜台兑一下，换成同样的彩票，继续刮。” “呃……” 舒朗照办了，换回来二十六张。 一张十块。 他又重新数了一下，刚才中的那二百六，是刮了五十张换回来的。也就是说，花了五百块钱买了一整版，赔了几乎一半！ 刚才那股中奖的快感，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tmd就是个无底洞！ 不过舒朗此刻也彻底明白了陶小靖的心思，就是让他一直淡定到底，省的双方都不自在。 在对付色狼这件事上，陶小靖也算做到极致了。她还有的是手段，只是不忍心往舒朗身上使，毕竟她觉得这小子心眼不坏。 ok！ 那就慢慢刮，磨到比赛结束为止。 刮了再兑，兑了再刮，越刮越少。 一边刮着，舒朗也时不时的关心一下比赛进展情况，2：0的比分一直都没变。 当他终于把刮刮乐消耗一空的时候，整场比赛也只剩下最后十分钟，比分依旧是2：0。 “不会吧？” 舒朗有点慌，有种被套路的感觉，偷瞄了一眼旁边的陶小靖，她倒是无比淡定。 “别着急，最后五分钟才是真正的决战时刻。”陶小靖安慰舒朗。 “呦，行啊美女，行家啊！” 某个留级生回头给陶小靖点了个赞，赞完了扭过头去继续看球。倒是他旁边的另一个家伙，一听有美女，色眯眯的回头瞄了陶小靖一眼，又赶紧把视线转移到舒朗身上，用来掩盖他的真实意图。那家伙转过头去以后，看起来是在继续看球，但很明显，他已经浑身都不自在了。 陶小靖依旧很淡定，什么也没说继续看球。 …… 终于进入最后五分钟。 舒朗也全神灌入的投入了球赛。 …… “咦？有些球员身上的装备似乎不太一样啊？”舒朗惊疑。 他发现了一些异常。 有些球员的身上，穿带着明显不同寻常的装备，有的在手上，有的在头上，有的在腿上，有的在脚上，有的甚至在胸口。 “看来你还真是不懂球啊！真不知道你哪来的自信！”陶小靖略显一丝担忧。 “啊？什么意思？他们身上穿的是什么装备？”舒朗好奇的问。 “当然是机械能量设备啊！起辅助作用的，比赛能不能赢，很大概率取决于双方谁的机械能量设备更好，用的更到位。稍微有点追求的俱乐部，都会为自己的当家球员准备机械能量设备，顶级俱乐部每年会投入几千万甚至上亿在这上面。”陶小靖一聊起足球，倒是不吝说话了。 舒朗被唬的一愣一愣的，连足球都跟机械能量设备有关！这……这…… 这时候，电视里的解说员突然激动了。 “好球，没有越位！没有越位！” “但是传球力度稍微大了点，不知道张铁是否能够追的上，他的机械能量设备次数还没使用，是否就是现在呢！” “果然！张铁开启了极速靴，用的恰到好处！” “追上了！” “横带！” “张铁面对门将，形成单刀！” “打门～～～～～～～” “球进了！球进啦！” “2：1，大恒队扳回一球！” “不愧是生死五分钟！” …… 解说员激动万分，不远处的工体场内倒是一片安静。 陶小靖似乎看到了希望，脸上露出了笑容。 舒朗看的气喘吁吁，从未看过如此另类的足球比赛！要不是因为身边有人作证，他肯定以为是在看动画片！ 电视里，解说员继续。 “比赛还有四分钟，继续开球。” “大恒队再次抢到球权！” “大恒队整场控球率不足百分之三十，可到了生死五分钟，控球率竟然超过了百分之八十！” “球过中场。” “关智……” “周斌……” “冯小挺……” “冯小挺横传……” “张铁！又是张铁！” 解说员语气突然加速。 “漂亮！” “张铁一个假动作晃过安国队防守球员。” “打门～～～～～～～” “球打在了门柱上！” “张铁身上只有一件极速靴，对打门并没有帮助，更何况现在正处在冷却之中。” “冯小挺……” “冯小挺距离球门三十米外拿球，有空当！” “冯小挺准备远射！” “冯小挺开启了飞毛腿！” “打门～～～～～～” “球进了！球又进了！” “2：2打平！大恒队又扳回一球！” “真是太神奇了！” “目测来看，这一球的时速肯定超过了三百公里/小时！” “看来大恒队的机械能量设备有了进一步的加强！” “不知道赛后是否会面临严格的抽检。” …… “刚才那一球实在太快，安国队门将的飞爪手套也没有来得及使用。” “比赛还有2分钟，安国队的机械能量设备，除了门将的飞爪手套，全部处于冷却状态。” “而大恒队的自旋头盔和另一个极速靴还尚未使用！” “不知道最后两分钟比赛会不会有进一步的反转。” “看来安国队这场比赛是大意了。” “这就是轻视对手所带来的后果。” “比赛继续……” 嘟～ 裁判哨向。 “安国队故意拖延开球时间，被裁判黄牌警告。” “下半场伤停补时三分钟。” “央中电视台，央中电视台，您现在收看的是华超足球联赛，安国队主场迎战大恒队，比赛还剩下最后4分钟，双方2：2打平。” “安国队试图反攻。” “长传～” “被断了！” “大恒队再次控制了球权！” “关智……” “也是一脚长传！” “周斌没有越位！” “极速靴开了！” “有没有？” “有没有？” “打门～～～可惜了！” “还有机会！” “禁区内形成一片混战。” “张铁倒地……” 嘟～ “点球！裁判给了点球！” “大恒队有了反超的机会！” …… 听着裁判的解说，舒朗和陶小靖瞪大了双眼，盯着电视，合不拢嘴。 看来，马上历史就要重演了！ 一大笔奖金正在向他招手呼唤。 这意味着，不只是这一场，以后一年半以内所有的场次，他都可以这么干！ 只要他还记得比赛结果。 舒朗现在恨死了自己，怎么就没陪刘琦多看几场球！ …… “裁判傻x！” “裁判傻x！” 观众们的呼声振聋发聩，似乎对点球的判罚极为不满。不知道是从电视里传出来的，还是从现场传过来的。 电视里，张铁准备执行点球。 解说员继续。 “张铁的极速靴刚刚用过，目前仍处于冷却之中，这一球只能靠他自己。” “而安国队门将的飞爪手套尚未使用，只要他的判断不是错的离谱，扑到这粒点球应该不成问题。” 听裁判这么一说，舒朗心里又凉了半截。 第13章 志趣相投 人生得一知己，足矣！ …… 舒朗绷紧了全身的神经，准备迎接见证历史的时刻，不料解说员先给他泼了一盆冷水。 人家安国队守门员的机械能量设备还没用呢！飞爪手套，什么概念？舒朗不知道，但是从字面意思也能猜的出来，肯定是专门为防守而设计的装备。 从解说员的口气里也能听的出来，这飞爪手套仿佛专门为防守点球而生。 “央中电视台，央中电视台，观众朋友，您现在收看的是华超足球联赛现场直播，安国队主场迎战大恒队，比赛还有最后2分钟，双方比分2：2平，大恒队获得点球，有机会完成反超。” “不过安国队门将杨指的飞爪手套尚未使用，对大恒队来说，这也是一个不小的挑战。” “飞爪手套与其他的机械能量设备不同，并没有冷却时间的限制，但是全场最多允许使用两次。” “由于整场比赛前85分钟，大恒队都没有完成哪怕一次有效的射门，对杨指防守的大门没有形成丝毫威胁，飞爪手套的两次使用机会全部保留进了黑色五分钟。” “大恒队的两粒进球，都借助了机械能量设备，迅雷不及掩耳，导致杨指也没来得及发挥飞爪手套的威力。” “而面对这次点球，杨指有充分的准备时间。” “在最后的生死关头，他应该不会放弃使用飞爪手套。” “只要他的判断不是错的离谱，扑中这粒点球应该不成问题。” “让我们看一下场上的表现。” 电视里，镜头给到罚球点，张铁正在整理草皮，把球放稳。随后，向侧后方退了将近三米，在与中轴线呈35度角的位置站定。 嘟～ 裁判一声哨向，张铁开始执行点球。 “张铁加速…” “姿势太明显了，明显是要射向左侧，” “起脚……” “收住了，是假动作！” “杨指吃了一晃，扑向了左侧，” “张铁迅速调整角度，侧身一扭，把皮球踢向了右侧死角……” “杨指飞爪手套…开了！” 伴随着解说员语速爆发，舒朗目不转睛的盯着电视。 只见守门员杨指向左倒地后，皮球立刻飞向了右侧死角。杨指也立刻做出调整，左手一抬，手套上的五个指套带着绳索飞了出去，试图弥补自己的判断失误。 嘭～ 距离太远，指缝太宽！ 皮球擦着绳索入网。 “球进了！” “球进了！” “大恒队完成了反超！” “张铁立功了！” “凭借自己的个人能力，诱使杨指做出错误的判断！” “人类的智慧战胜了机械能量设备！” 电视里， 张铁正疯狂的奔跑庆祝，跑到临近客队观众席的场边，向球大恒队的迷们致意，身后一众队友欢呼尾随。 客队观众席上挥起了“大恒必胜”的大旗。 舒朗终于松了口气，总算没有被历史所坑！可以安心的欣赏一下接下来的镜头回放了。 看着皮球擦着指索入网，解说员也不禁感叹：“从指缝中溜走，恐怕会成为杨指一生的痛！” “哈哈哈，这解说真逗！”舒朗心情大好，跟身边的陶小靖嬉笑。 不料被前边那几个“留级生”听到，突然回过头来，对他怒目而视，吓的他赶紧收拾起了笑容。 看来前边那几个也是安国队的死忠，但是舒朗觉得他们忠的不够“死”，不然他们应该去场内看球。之所以那么怒，应该是投了安国队的彩票吧！ “别高兴太早，比赛还没结束呢。”陶小靖淡定提醒，但已经无法再遮掩她内心的那份喜悦了。 舒朗再次把注意力移到电视上。 解说员突然不淡定了。 “欸？欸？” “怎么回事？” “安国队迅速开球了，” “大恒队竟然犯了一个低级错误，对方半场没有留人！” “裁判没有鸣哨，没有违规！” 电视里，能够看到大恒队主教练正发疯似的呼喊场上队员，守门员也在不停的招呼队友。 幸亏客队观众席离大恒队防守的球门较近。 当庆祝的队员们回身追过来的时候，安国队的两名前锋已经杀到了小禁区边缘。 解说员再次进入激动状态。 “以多打少！” “传切……” “二过一……” “打门～～～～～～～诶～呦！” 一记高射炮把舒朗吓了一身冷汗！ 这一脚的水平跟国足绝对有一拼，极具亲切感，让舒朗揪着的心迅速放了下来。但是他并没有转移注意力，不等裁判鸣结束哨，心里就不会踏实。 继续看电视，听解说。 “比赛还有最后一分钟。” “大恒队开门球。” “大恒队的自旋头盔还没有使用，如果能有角球或者任意球的机会，很有可能继续扩大比分。” “刚才安国队的那次机会真是太可惜了。” …… “大恒队控制球权。” “似乎有意消磨时间。” …… 嘟～嘟～嘟～ 随着裁判终场哨响，全场比赛结束。 大恒队最终3：2战胜安国队，客场完成大逆转。 虽然跟舒朗记忆中5：2的比分有点差距，但大结果总算是一致的，赢了钱就好！ “行啊你。”陶小靖并没有多问，只是给了舒朗一个甜蜜的微笑，算是感谢。差点把舒朗的心给融化了。 舒朗可算在女神面前扬眉吐气了一把，心情大好，又帮女神赚到了钱，胆子也大了起来，对陶小靖说：“欸？他们这投注站这么大，应该能直接兑奖吧？” “坐好别动，等一会儿。”陶小靖说。 女神不让动，舒朗哪敢动，老老实实坐着，享受胜利的快感。 前边那几个“留级生”非常不淡定，怒摔手中彩票，看来是赔了不少。起身准备离开，路过陶小靖身边的时候，那个原本看起来还算正经的大个，也有点不正经了，突然坐在了陶小靖对面的板凳上，说：“小美女，哥哥请你喝一杯，怎么样？” 其他几个报胸站在他身边，明显是他的小弟。 这是调戏！ 耍流氓！ 舒朗有点不淡定，想英雄救美，可自己这体格明显跟对方差了不止一个档次，真要动起手来，可能连人家添头都不够。不过他记得来的时候门口有警卫，回头一看，果然还在，于是提醒那个大个说：“你别乱来啊，门口有警卫的！” “哼哼，你们难道不走了吗？”大个肆无忌惮，又对陶小靖说：“看你们挺开心啊，是不是买大恒队了？赢了不少钱吧？哥儿几个可输惨了，请我们喝几杯吧？” 舒朗看了陶小靖一眼，她倒是一点都不慌，脸上还笑嘻嘻的，越笑越好看。舒朗替她担心：还嫌不够吸引这些流氓吗？ 陶小靖不慌不忙，从lv里掏出一个东西，戴在手上是一个轻便式手套。这手套外表光纤，做工精致，科技感十足，连舒朗都能看出来这是一件机械能量设备。 啪～滋滋～ 陶小靖打了个响指，滋滋冒电！ “瞬间电压二十万伏到一百万伏，要试试吗？”陶小靖面带微笑问对面的大个。 那家伙从见到陶小靖掏出手套的时候，表情就变了，打响指的时候，还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一听说电压能到一百万伏，吓得赶紧起身带着小弟跑了。 临走前，还不忘对陶小靖说：“你…你这是犯罪！” 陶小靖淡定的把手套摘下来，放回了包里，对舒朗说：“好了，现在可以去兑奖了。” “你…你刚才那个……”舒朗也有点懵。 “嗯～防狼电击手套，严格来说，属于武器级。”陶小靖说。 “武器级？那不是犯罪吗？”舒朗彻底慌了。 “犯什么罪，我有授权证的。”陶小靖起身兑奖去了。 舒朗楞在原地，内心思绪奔腾：“武器级！有授权！怪不得她一个小姑娘大晚上的敢单独出来，带着武器呢！谁敢招惹？这姑奶奶到底什么来头？” 投注站的小姐姐早把夜班经理叫了出来，知道一会要伺候这俩尊菩萨。 要是平常，他们肯定会要求中奖人白天再来兑奖，可这俩不一样，数额有点大，当场把手续办了可能更好，可以省去很多麻烦。 “恭喜，恭喜赢得大奖，您的中奖金额为十万，我们只能转账到银行卡，您看可以吗？”值班经理问陶小靖。 舒朗也跟了过来，看陶小靖的操作，准备一会也学下，至少在节奏上要跟女神对等。 “没问题，请转账到这张卡。”陶小靖把一张黑色银行卡递给了值班经理。 舒朗庆幸，幸亏自己也带了卡。 “请问，您需要捐款吗？”值班经理又问。 舒朗一听，穷鬼心思作祟，心想：捐什么捐？谁给谁捐啊！我中个奖容易吗我？ 不料身边陶小靖腹腔共鸣，道：“捐，非洲红十字基金会，捐两万！” 轰！ 舒朗被刷新了三观，心中五味杂陈。陶小靖的出手阔绰他倒是能想通，但没想到她竟然有如此善心，捐给了慈善基金会。 内心纠结：等下自己要不要跟？ “好的，请问您以谁的名义捐赠？”值班经理继续问。 “陶渊，陶渊明的陶渊。”陶小靖说。 “好的。” 值班经理操作了几分钟，拿了两张凭条出来，和银行卡一并交给陶小靖，说：“您的兑奖手续已经办好了，这是一张是转账凭证，奖金八万会在3到5个工作日内转到您的银行卡；这一张是捐款凭证，2万捐赠到非洲红十字基金会。” 手续倒是办的快。 舒朗也递上了自己的投注彩票，同时递上了银行卡，他中的比陶小靖的还要多。 “恭喜先生，您中了十二万，请问您需要捐款吗？”值班经理按照惯例问。 这个问题，舒朗已经纠结好几分钟了。 只有表现出跟女神志趣相投，才有进一步和女神发展下去的可能。机会难得，必须把握。就算不能因此赢得女神的青睐，至少也得博得一丝好感。 起码可以证明自己和女神一样，是个有善心的人。 算了笔账。 十二万里面有一半是属于刘琦的，自己要留三万交学费，还要留一万还信用卡，正好还剩两万。 看来以后这几个月，就只能吃刘琦的了！ 一咬牙：“捐！非洲红十字基金会，两万！” 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要捐到非洲，但只要跟女神做的一样就行了，不用知道为什么。果然，身边的陶小靖满脸不可思议的开始打量他。 “好的，请问您以谁的名义捐赠？”值班经理继续问。 舒朗想说“陶小靖”，但这意图有点太明显了，他脸皮还没那么厚，说不出口。可又不能用自己的名义，因为陶小靖也没有用自己的名义，她用的是“陶渊”，可舒朗又不认识陶渊，这怎么办？ 他脑子里现在只有一个名字，脱口而出：“刘琦。” 怕值班经理写错字，舒朗专门把刘琦的名字写了一下。 值班经理去办手续的功夫，陶小靖在一旁早就笑的合不拢嘴了，他看出了舒朗的意图，但并不介意，笑着问：“刘琦是谁？” 舒朗想煽情一点，也没想太多，脱口编道：“呃…是我的一个好朋友，他得白血病去世了，我替他做点慈善。” 陶小靖的笑容瞬间僵住，“对不起。” “没关系，他现在天堂应该很开心。” 舒朗突然有点后悔，万一一会刘琦冲进来该怎么解释？这玩笑开大了！赶紧掏出手机，偷偷给刘琦发了个短信，“我有事先走了，你自己回家吧！” 这手速，也没谁了！ 陶小靖在一旁看舒朗的眼神变了，里面多了一丝感激和敬重。捐款的举动确实赢得了她的一丝好感，无论对方出于什么目的。 “一会儿我送你回家吧！我开车来的。”陶小靖说。 “啊？……顺路吗？”舒朗有点不好意思，心中却在躁动，不知道女神说的这个“送你回家”，是怎么个“送你回家”。 “顺路，你帮我赚了这么多钱，送你一趟也是应该的，你住哪？”陶小靖带着笑容说。 “呃…通利福尼亚，82号。”舒朗说。 “嘿！还真是顺路了，特别顺！我家住80号！”陶小靖惊叹。 第14章 接头暗号 一个偶然的机会，你遇到一个人，你说什么他/她都懂，聊的特别投机，简直心有灵犀。所有你不想在人前解释的东西，在他/她面前根本无需解释。 因为他/她都懂！ 有那么一个或几个瞬间，你动摇了，怀疑自己是不是一见钟情，是不是遇到了自己的命中注定？ 淡定！ 很有可能只是人家的境界比你高出了一大截，照顾你的感受而已。这种级别的人，只要他/她愿意，随时可以选择向下兼容。 也许不是心有灵犀，而是高攀不起。 …… …… 舒朗办完了兑奖和捐款手续，准备跟陶小靖回家。哦，不，是让陶小靖顺道送他回家。 出了投注站，能够看到体育场那边大批的观众正在退场。舒朗望了一眼，心想，刘琦可千万别这么快就过来，万一撞上就没法解释了。他可不想在女神面前出丑。 “怎么？等朋友吗？可以一起送。”陶小靖发现了舒朗的举动。 “呃……没事，不顺路，我们走吧！”舒朗可不想让刘琦过来当电灯泡。 给陶小靖留下了一个好印象，算是成功迈出了第一步。他现在信心大增，只要把自己的实力、财富和人生境界都提高起来，他就有把握能把女神搞定。 他有一年半的时间！ 应该够了！ 舒朗跟着陶小靖走到一个停车场，随着陶小靖手里车钥匙一捏，听到“啾啾”两声，一辆白色的法拉利车灯闪亮。 卧槽！ 舒朗又慌了一下，他连驾照都还没考，人家都开豪华跑车了！这差距是有点大啊！ 实力和财富他还有办法提高，可这人生境界似乎有点难。 “哎！也许等财富积累到一定成度，境界自然就上去了。加油吧！”舒朗暗自给自己鼓劲。 上了车。 舒朗坐在副驾驶，他还是选择把背包抱在了怀里。 有一个问题还在困扰着他：陶小靖的家住80号，怀里这能量箱的线索也是80号；这箱子很值钱，陶小靖家里很有钱！这真的是巧合吗？ 接头人不会就是陶小靖吧？？？ 不行，得找个机会试试接头暗号。 …… 陶小靖的开车技术还不错，很快就上了帝通高速。 “欸，你不住学校的吗？”舒朗开始找机会。 “我不叫欸，以后你可以叫我小靖。”陶小靖说。 “哦，小靖。”舒朗叫的心里痒痒的，重新问道：“你不住学校吗？” “想住就住，想不住就不住。今天看在你的份上，就回家住吧。”陶小靖说的似乎不太想回家。 “那你明天上课吗？”舒朗再问。 “明天没课，你呢？看你不像是学生啊，大叔！”陶小靖调了点皮。 噗～ 大叔？ 舒朗差点吐血，虽然听出来是在开玩笑，但是也不至于这么明显就被看出来吧！是毕业了不假，但也是刚毕业没多久啊！还是小鲜肉的好不好！ “嗤嗤～” 没等舒朗反应，陶小靖笑了，很开心，很明显她是故意的，看来舒朗给她的印象还真是不错。 “跟你开玩笑呢！”陶小靖说。 “呃，我去年毕业的，已经参加工作了。”舒朗尴尬解释。 “你今天表现不错，很帅！”陶小靖夸赞。 舒朗想哭。 活了这么大，除了他妈，从来没有第二个人夸过他帅。现在第二的位置被陶小靖占上了，他的心也彻底沦陷了。为了爱情，让他干什么都行，只要陶小靖一句话。 不过接下来的话风稍微有点转变。 “你有机会。”陶小靖说。 “啊？什…什么机会？”舒朗懵圈。 “追到我的机会啊！”陶小靖直言。 “啊？”舒朗脑回路已断电，没想到女神这么直接。 “毕业以后的两年内，也就是离现在还有三年多的时间，我是不会考虑儿女私情的，所以你还有的是时间。”陶小靖说。 舒朗调整了一下状态，都到这个份上了，也顾不了什么。先把对暗号的事放在了一边，鼓起勇气直接问：“那你有什么要求吗？” “正直、善良，这两个基本条件你已经过关了，所以说你有机会啊！”陶小靖说。 “其他呢？”舒朗有心理准备，绝不会这么简单。 “其他就看你三年半以后能不能打动我了，当然，不排除有其他竞争者，好好加油吧！”陶小靖。 我靠！等于没说！ “那……”舒朗心跳加速，呼吸急促，“那这段时间内，我可以约你出来吗？” “可以啊！你什么时候去赌球，必须叫上我！”陶小靖以近乎命令的口吻说。 “啊哈哈，没问题！”对舒朗来说，这也算是个不错的开始了，但他还是想得寸进尺一下，问道：“那……不赌球的时候，可以约你吗？” “emmm，这就要看情况了。”陶小靖。 舒朗内心狂喜！ 没有直接拒绝，就表示有戏！ “那明天行不行？我请你吃饭吧！”舒朗乘胜追击。 “emmm，好像确实需要感谢你一下，我请你吧！欸，你明天不上班吗？”陶小靖问。 “小靖同学，我不叫欸，你可以叫我舒朗。”舒朗有点进入节奏了。 “咯咯咯，好的，舒朗哥哥，你明天不上班吗？”陶小靖被逗乐了。 这一声“哥哥”叫的，让舒朗的骨头都酥了，美妙的感觉传遍全身，整个人都有点飘飘欲仙。 “那个，我今天刚把工作辞了，准备进修一下，再回去努力工作。”舒朗。 “这样啊，那正好，明天我请你吃饭，说吧，想吃什么？”陶小靖。 “那我可就不客气了，两斤烤羊腿，怎么样？”舒朗说。 “呵呵呵，行，满足你！”陶小靖。 …… 二人聊了将近半个小时，很快过了运河大桥，马上就要到家了。 这一路上，舒朗确认了两件事： 第一，他绝对有机会跟女神深入发展，在这三年半以内，做好感情铺垫，到时候，一举拿下！ 第二，陶小靖对不上暗号，这能量箱跟她没关系，也许真的只是巧合！ …… 陶小靖把法拉利停在了路边的车位上，没有开进小区，她说她不想开进去，怕出来的时候不方便。 舒朗便陪着她步行走了一段距离。 将近晚上11点。 82号和80号是紧邻的两个小区，中间没有81号，两个小区的门都紧挨在一起，没有比这更顺路的了。 大半夜的，还有的是人不休息，在外面散步、打球、遛狗，干什么的都有。 走到小区门口，有一个小卖部，几个大叔正在门口下棋。其中有一个观战的中年大叔，穿着一身军大褂分外显眼。 在灯光下能看出来，这个大叔四五十岁的样子，站的笔直，留着浓密的唇须，修的整整齐齐，看起来非常干练。 走到小卖部附近的时候，陶小靖朝那个军大褂大叔喊了一声：“老头。” 这个大叔就是陶小靖的父亲——陶渊。 陶渊回头一看，大喜若望，赶紧迎来过来：“嘿呦，是小靖回来啦，我的小公主，我没看错吧！哈哈哈哈。”说着就要上去抱。 “怎么，不认识啊？还是不欢迎啊？”陶小靖假装没好气的说，没让陶渊抱。 “怎么会呢！这是你的家，随时欢迎你回来，哈哈哈哈。”陶渊开心的不得了。 舒朗基本上也猜出他们的关系了，说不定这就是将来的岳丈，赶紧打招呼：“叔叔好。” “欸，你好。”陶渊回应一声，转向陶小靖，问：“同学？朋友？男朋友？” “切～”陶小靖嬉笑一声，又看了舒朗一眼，道：“都不是！他叫舒朗，今天帮了我大忙，正好住咱们家隔壁小区，顺路捎回来了。兴许以后能够成为朋友，至于男朋友嘛，看他造化了。” “舒朗，这是我爸。”陶小靖又跟舒朗介绍了一下陶渊。 “哈哈哈，你这臭丫头。”陶渊指了指陶小靖的鼻子，流露出满满的父爱，又转过来要跟舒朗握手。 舒朗赶紧双手接住。 “舒朗是吧，我是陶渊，感谢你帮了小女的忙，明天有空吗？邀请你来我家吃饭。”陶渊说。 陶渊？舒朗若有所思：陶小靖竟然是用他爸的名义捐的款。 舒朗没来得及答话，陶小靖先接上了：“对对对，我明天是要请他吃饭的，真得好好感谢感谢他，老头，你是要亲自下厨吗？” “没问题！想吃什么？”陶渊答。 父女二人配合的天衣无缝，根本不给舒朗反应的机会，不过无所谓了，他心里美着呢！ 陶小靖眼珠子一转，说：“就先来两斤烤羊腿吧，其他你看着办。” 嘿，还真是会借花献佛！ 陶渊一听，脸色微变，赶紧接话道：“没问题，可是光有烤羊腿可不行，还得加一斤二锅头！” “呵呵，随你便了。舒朗明天见。” 陶小靖说完向80号小区走去，留下若有所思的陶渊和内心惶恐的舒朗。 两斤烤羊腿， 一斤二锅头！ 这是舒朗的对接暗号！竟然让陶渊答上来了！可问题是，跟陶渊对接的不是他，而是陶小靖！ 该怎么跟陶渊解释呢？ 不会又是巧合吧？ 明天真要喝一斤二锅头？ “舒朗，我家在6栋4单元602，明天中午之前过来就好。”陶渊说完又礼貌的伸出手。 舒朗赶紧双手握住，道别：“叔叔再见，晚安。” 各回自家小区。 …… 舒朗躺在上铺床上，望着天花板痴痴的发呆。 第15章 色即是空 舍利子， 色不异空， 空不异色， 色即是空， 空即是色， 受想行识， 亦复如是。 ——《波若波罗密多心经》 …… …… 4月1日晚，11：30。 桄榔～ 刘琦推门而入，看到了自己的背包，又看到了上铺的舒朗，总算踏实了。 抱怨一句：“还以为你这家伙携款潜逃了。” “切～我是那种人吗？”舒朗也没多解释，依旧望着天花板发呆。 刘琦打开背包，发现能量箱完好无损，也就没打开确认。又检查了一下自己的钱包，除了钱也没少什么东西。 “彩票买了吗？”刘琦紧张的问。 “买了。”舒朗弱弱的答。 “哪呢？”刘琦面露兴奋之色。 “兑了。”舒朗依旧神不守舍。 “兑了？这么快？钱呢？”刘琦追问。 “过几天会打到我卡里，有你六万，到时候给你。”舒朗淡漠的说。 “哇塞！” 刘琦很不淡定，就像踩到狗屎一样，开心的跳了起来。他还从来没有过这么多的巨款。 五位数啊！ 还是6开头的！ 天哪！ 刘琦兴奋的在屋子里打了几个转，突然意识到了问题，问道：“你怎么一点都不兴奋啊？你有多少？” “没了！”舒朗说。 “没了？别扯淡了！”刘琦不信。 “本来也有六万，但是有三万要交学费，一万还信用卡，剩下两万捐了慈善基金，这不就没了吗！”舒朗说的依旧很淡漠。 “慈善基金？捐了两万？你脑子进水啦？”刘琦不解。 “我乐意，你管的着吗？”舒朗说。 是啊，刘琦管不着，他知道，舒朗要是选择做了什么事，那就肯定有他的道理。他要不想解释，你也问不出来。就像这次买彩票，刘琦打死也不相信大恒会赢，可还真被舒朗猜中了。 “你是怎么知道大恒会赢的？”刘琦终于问出了这个问题。 “我说我是从未来穿越回来的，你信吗？”舒朗淡淡的说。 “我信你个鬼！老实交代。”刘琦道。 “爱信不信。”舒朗不理刘琦了，继续盯着天花板。 刘琦知道，问也问不出来，干脆不问了。 “那什么，回头你给我五万就行了，捐的那两万，算我一半。”好歹兄弟一场，刘琦心软了。 “真的？”舒朗突然翻身，看着刘琦确认，仿佛捡了一万块钱似的，有点兴奋。 “假的。”刘琦唬道。 舒朗又躺了回去，什么也没说，胳膊一甩递给了刘琦一张纸条，正是那张捐款凭证。他自己又盯着天花板发呆。 刘琦接过凭证看了一会，总算看明白了。 “卧槽，你用你的钱捐款，写我的名字？”刘琦有点激动，要哭，“兄弟，你是我亲兄弟，刚才逗你玩呢，是真的，算我一半。” “欸？你不是看到你名字了吗？怎么就算一半呢？都算你的吧？”舒朗故作反抗。 “滚蛋，算一半够给你脸了，别不要啊！”刘琦正色道。 “切～”舒朗嘴上不屑，但内心狂喜，跟白捡了一万块钱一样。 “欸？我说，你盯着梦丽盯半天了，也没见你撸啊？想什么呢？”刘琦发现了舒朗不对劲，转移了话题。 是的， 舒朗正上方的天花板上，贴的正是玛露莲梦丽的海报。梦丽双手按着被风吹起的裙摆，眼神娇羞的望着他，仿佛再说：“帅哥，来一发吗？” 梦丽白皙的脸蛋传进舒朗的眼睛里，可他看到的却是陶小靖那略微发黑的脸庞。 他沦陷了。 彻底沦陷了。 陶小靖的一眸一笑都在他眼里不断回放。尤其是陶小靖那一句“你有机会追到我”，更是让他魂不守舍。 再加上不知道该怎么跟陶小靖他爸解释能量箱的事，舒朗根本就没心思跟刘琦聊天。也就刘琦说让给他一万块钱，还真让他有点兴奋。 此刻突然被刘琦说破，舒朗心里突然生出了强烈的罪恶感，他觉得这样对不起陶小靖，有点当叛徒的感觉。 刺啦刺啦刺啦～ 舒朗起身，发疯一样把天花板上的海报撕的稀烂。 “欸？你这是干什么？哎呀！不要给我啊，你这是暴殄天物！抽什么疯呢？”刘琦急了，他总觉得奥黛赫丽本不如玛露莲梦丽性感，一直想跟舒朗换换。 可舒朗现在觉得，梦丽再性感，也不如陶小靖把外套一脱要性感。 捡起稀烂的碎片，刘琦连连叹息，问舒朗：“怎么着？以后不撸了是吗？” “对，戒了，你也不许撸了！”舒朗有点急。 “你管着吗？我又不撸你。好色乃男人之本性……”刘琦不屑。 “拉倒吧，好色就去找个性感漂亮的女朋友，放过自己的双手好不好？”舒朗鄙视道。 “你以为我不想？”刘琦无奈说。 “我这可不是威胁你，你再撸，就得得睾w癌，迟早把你切了当太监。”舒朗厉声道。 “我呸，吓唬谁啊？”刘琦。 “行，以后你可别让我看见，再让我看见，我就在你的零食和饮料里给你下药，用药阉了你，提前让你当太监。”舒朗说完又补了一句：“这句是威胁。” “卧槽！你tm疯了吧？”刘琦被吓了一跳。他看的出来，舒朗开玩笑的时侯可不是这个状态。 静了一会儿。 “欸？你今天为什么提前走？是不是遇上哪个姑娘了？”刘琦开始怀疑。 舒朗不语，默默的、美美的嘀咕了一句：“我不叫欸。” “卧槽！真是啊？”刘琦惊呀。 “关你屁事，睡觉。”舒朗倒头，面朝里，不理刘琦。其实他根本睡不着，心里全是陶小靖……和陶渊。 刘琦一看，这是不打自招了，看来舒朗这家伙是要恋爱了，好事儿，由他去吧。也不再多问，整理自己的床铺准备睡觉。他跟舒朗可不一样，明天还得上班呢！ 都12点多了，今天连游戏都没打。 “欸？我的辣条呢？”刘琦突然惊呼，发现床上少了很多东西，所有的辣条都不见了。 “不是说好了吗？一年不许吃辣条。”舒朗在上铺闷声道。 呜呜呜～ 刘琦故作痛苦状，哀求道：“哥，我错了，咱们改改行不行？我请你吃一年辣条吧！” “不行。”舒朗淡漠，但很坚定。 “欸你这家伙今天有点不对劲啊？抽哪根神经了？我吃不吃辣条跟你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限制我？”刘琦质问。 “抽空查查急性白血病的案例，从病因分析里，自己找找线索，这是一个逻辑题。”舒朗说。 刘琦默不作声，躺在床上，一点动静都没有。 上铺的舒朗依旧睡不着，发了会儿呆，摸出自己的摩托罗拉直板，一看时间，11：59，估计刘琦已经睡着了。 自己也赶紧睡吧，明天还有重要任务呢！能量箱的事见机行动吧，至少先把陶小靖的手机号要过来。 …… “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 “bingoooooo！” 舒朗正在施展数羊大法，突然下铺刘琦一声吼，把他吓了一跳，羊都数丢了。 “大半夜的，瞎咋呼什么？你明天不上班啦？还不睡觉！”舒朗喝问。 “过12点了，愚人节结束了，你是不是要交代点什么？”刘琦语气中带着一丝期待和兴奋。 “交代你大爷！赶紧睡觉。”舒朗不耐烦道。 “啊？不是吧？难道都是真的？不要啊！”刘琦略带绝望，半哭腔着嘀咕：“我的辣条，我的辣条，我的辣条…” …… 第二天早上，舒朗慢慢的从睡梦中苏醒。 但是他不想醒，埋头接着睡，因为他想继续和他的女神在梦里缠绵。被哈喇子浸湿的枕巾早被他拽到了一边。 “舒朗，该起床了。”女神在梦里呼唤。 “不要，我要和你在一起。”舒朗撒娇。 “傻瓜，一会不就美梦成真了吗？”女神提醒。 腾～ 舒朗惊起，光顾着做美梦，差点忘了今天要去陶小靖家里吃饭，而且还是未来的岳丈亲自下厨！ 这可不能迟到！ 摸出手机一看，10：30，还好，还好，时间还早。 刘琦那家伙早就上班去了。 赶紧起床。 迅速洗个澡。 全身上下，从里到外，仔仔细细搓了个遍。仗着手速快，搓完用了不到10分钟！ 换上全套干净的衣服，又好好捣扯了一下发型，总算把那点隐藏的“帅气”找了回来。 11：30。 “ok，郎帅要出门了。小靖，我来啦……” 他把能量箱装进背包，带在身上，万一陶渊真是他的接头人，那就找个机会把能量箱交给陶渊。 内心不禁意淫出了一个桥段： 他当着陶小靖的面把能量箱交还给了陶渊。 陶渊打开一看，发现一个能量块都没少，激动的问：“舒朗，你知道这箱能量块的价值吗？” 舒朗骄傲的点点头。 陶渊高兴道：“哈哈哈，真是好品质！像你这样拾金不昧的年轻人真是难得。这箱能量块价值连城，说吧，想让我怎么感谢你？” 舒朗脱口而出：“我喜欢小靖，能把她许配给我吗？” 陶渊笑着看了小靖一眼，征求她的意见。 小靖羞答答的转过头，嘴角扬着笑，肤色遮不住脸红。 …… 第16章 家宴谜团 自律，是一项高贵的品质。 …… 2008年4月2日， 上午，11：40。 通利福尼亚80号，6栋4单元602。 “叮咚～” 舒朗按响了门铃。 从一进这小区开始，他就发现了不一样。两个小区虽然挨着，但是档次截然不同。如果说80号小区才算是正常小区，那82号简直就是难民集中营！ 当然，这有点夸张，不然不足以表达舒朗此刻的心情。 一梯两户，就凭这一点都让他感觉到非常大气。 眼前的红木防盗门，已经让他联想起了新闻里看到的“小叶紫檀”，不然无法匹配女神在他心目中的地位。 这可是陶小靖的家！ 陶小靖是谁？ 开法拉利，拎lv，有武器许可授权，人美善良又性感…… 住在这个小区都有失身份！ 她家应该是豪华大别墅才对！ “咔～” 小叶紫檀门开了，陶小靖迎接：“欢迎舒朗，请进。” 陶小靖穿着拖鞋，手上拿着半个没啃完的苹果，穿的还是昨天的衣服，只是此刻并没穿外套，搞的舒朗都不敢往她身上看。 不过她也没在舒朗眼前多晃，开了门立马就回屋去了。 正对着门口的是一个屏风，屏风下面是一个柜子，正中是一个鱼缸，但里面空空如也，没有鱼也没有水。 进女神的家，舒朗还是有点慌。 刚一进门立刻就傻眼了，陶小靖家的红木地板擦的比镜子还要亮，刚迈进去，他就不敢动了。琢磨着：要不要脱鞋？ 很快，陶小靖从屋里出来，披了一条披巾在肩上，稍稍掩盖了一下自己的胸材。 “欸，愣着干什么？进来啊。把门关上。”陶小靖见舒朗没动，赶紧招呼，“没事，不用脱鞋，进来吧。” 舒朗这才关门，进屋。 豁～ 转过屏风，豁然开朗。 这客厅好大，估计有四十平米，南向，阳光透过超级落地窗照进屋，分外明亮，隔着老远都能感受到一股温暖。 陶小靖已经窝进了客厅中的连排大沙发里，一边继续啃她的苹果，一边拿起一本杂志翻看。沙发前面是一个玻璃茶几，上面摆着果盘，有苹果、橘子和香蕉。 正对着沙发的是一个巨大的电视，估计没有六十寸也有五十寸，但是并没有开。 沙发后边，是一整墙的书架，摆满了不知道是什么的书。书架边缘的空格里摆着一顶绿色的军帽，再旁边斜挂着一把军刀，十分威武。 舒朗蹑手蹑脚的往里走，过了洗手间，右边路过一个关闭着的门，里面传出滋啦滋啦的炒菜声，想必是陶渊正在亲自下厨。 陶小靖灵巧的挪了挪位置，招呼舒朗坐在沙发上。 舒朗轻轻的坐在了边缘，不敢乱动。 “来，吃水果，别客气啊。我家老头大早上专门去菜市场买回来的。”陶小靖说。 “哦～谢谢。” 舒朗只是道谢，哪敢动手。 抬头一看，这才发现，靠近门口那个屏风的左侧的位置有一个小吧台。 吧台上方的连体柜是一个斜方格酒架，能看到里面零散的存放着几个瓶子；靠近台面，酒架正下方有一个宽格，里面倒挂着几个高脚杯，被台面上堆起来的报纸挡住了一半，只露出了高脚杯的高脚；台面上有一个笔筒，还有几张摊开的报纸。 吧台再往左有两个门，其中一个门没关严，透过门缝，能看到床上的被褥叠的非常整齐。 …… “小靖。”厨房传来呼喊。 陶小靖起身绕过茶几，甩给舒朗一句“吃水果啊！”，便去了厨房。 陶小靖一走，舒朗倒是松了松紧绷的神经。把背包抱在怀里，环顾整个客厅，突然发现客厅的两个对侧墙角似乎有些不同。虽然有意做了掩盖，但舒朗仍然看的出来，那里装了摄像头！ 整个客厅都没有死角！ 完整覆盖！ “果然很谨慎！” 舒朗暗想，不愧是富豪，在自己家里也要如此小心，这是防着谁呢？ 更让舒朗想不通的是，在这客厅里，他竟然没有看到任何机械能量设备的影子，跟他怀里这箱能量块似乎完全搭不上关系。 “找个机会再试试暗号吧。” 舒朗的目光转移到了茶几上的那份杂志上，正是刚才陶小靖所看的那份。从页眉能够看到，杂志名字是《机械能量志》，当前这一页的文章标题为“武器驱动畅想”。 舒朗好奇，正想拿过来看看，不料陶渊从厨房走了出来，一边解掉围裙，一边笑呵呵的招呼道：“欢迎你舒朗，欢迎来我家做客。” 隔着老远就要握手。 舒朗赶紧起身，把背包放在旁边，迎过来双手接住，道：“叔叔好，打扰您了。” “哈哈哈，不打扰。家里有点乱，别介意啊。”陶渊一边和舒朗握手一边说。 舒朗差点吐血，这要是“有点乱”，那他跟刘琦住的的地方，简直就是猪窝！ “叔叔您说笑了，您家里真是又干净又整洁。”舒朗说。 “哈哈哈，来坐。”陶渊把舒朗让到沙发上，趁陶小靖还没出来，悄悄对舒朗说：“舒朗啊，有件事，得求你帮个忙。” “哦？叔叔您说！”舒朗激动，已经准备好了对暗号，随时准备把包里的能量箱掏出来献上。 “那个…小靖的妈妈…她不在了，一会你可千万别在小靖面前提起，我怕她伤心。”陶渊很真诚。 舒朗突然很失落，这是哪跟哪啊？不是对暗号吗？难道真是巧合？ 又突然很遗憾，同情小靖失去母爱的遭遇。 同时又很惊奇。 小靖的妈妈不在了？ 也就是说，这偌大的房子，陶渊一个人住？ 小靖平时住学校，肯定不常回来住的啊！ 这屋子打扫的如此整洁干净，难道都是陶渊一个人干的？ 我的天哪！ 一个男人，会做饭，能够独自生活成这样，这是何等的自律！这是何等的强大！ 舒朗顿时对陶渊产生了深深的崇拜感，简直把他当成了自己的偶像。 “好的。”舒朗心情复杂的答道。 陶渊拍了拍舒朗肩膀，翘起浓密的唇须笑了笑，说：“谢谢你。等会儿叫你吃饭。”然后便又回了厨房。 呼～ 舒朗喘口气，重新思考了一下刚才的情况。 他发现——不对劲儿！ 陶渊应该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非常有钱，应该有偌大的产业才对，怎么会独自在家做居家好男人？关键是家里还没有女人！ 如果说这能量箱是他的，舒朗绝对会信。可他为什么不承认？为什么不跟自己对暗号？ 对了！ 陶小靖是不知道暗号的，难道陶渊是不想让陶小靖知道？ 可刚才客厅里只有他们两个，陶渊为什么依然不说？ 种种谜团困惑着舒朗，纵使他的逻辑再发达，也找不出什么蛛丝马迹，难道真的只是巧合？这也太巧了吧？ 不行！ 一会必须对对暗号，就算陶渊不说，他也要说！ …… “舒朗，吃饭啦！”陶小靖招呼舒朗进厨房。 “哦。” 舒朗把背包留在了沙发上，进厨房，发现里面还有一个小餐厅。餐桌上摆了几个家常炒菜，正中是一个烤羊腿，桌边有一瓶二锅头。 “先洗手。”陶小靖指向厨房的洗手池。 舒朗洗完手，旁边有厨房专用擦手纸，一边擦一边抬头看了看，把他吓了一跳。 整个厨房里，装了好几个摄像头，绝对全方位无死角监控。而且，每一个摄像头装的都十分隐秘。也就舒朗这变态的注意力才能发现，一般人绝对看不出来。 舒朗入了客座，和陶渊、陶小靖呈掎角之势坐定。 “再次欢迎舒朗来我家做客。”陶渊道。 啪啪啪，陶小靖鼓掌。 “来尝尝我的手艺，不过，这烤羊腿可不是我做的，哈哈哈。”陶渊招呼着开吃，却没有要动那瓶二锅头的意思。 “来吧，舒朗，这烤羊腿，可是我家老头专门为你买回来的。说也奇怪，大早上的，还真有卖烤羊腿的啊？”陶小靖嬉笑的说。 “哈哈哈，这还真是巧了，这是我提前预定的！来舒朗，尝尝味道怎么样。”陶渊说。 舒朗心头一紧！ 提前预定烤羊腿？ 这尼玛信息量好大！ 是该对对暗号了！ “啊哈哈，真是巧啊，叔叔您定的这烤羊腿有两斤吗？”舒朗开玩笑似的问。 “这还用问啊？”陶小靖接上了，一边扯了一块羊腿肉，一边说：“这起码有七八斤，何止两斤？”说完也不管舒朗和陶渊，她自己先吃上了。 舒朗才顾不上陶小靖说什么，他悄悄递给了陶渊一个眼神，尽量避开摄像头对他表情的捕捉。 陶渊依旧笑嘻嘻的，拿起那瓶二锅头说：“这羊腿有几斤，我也不知道，不过这瓶酒很明显，一斤，要不要尝尝？” 这是暗示！ 舒朗领悟到了，赶紧再次确认：“叔叔，我不会喝酒，我只想吃，「两斤烤羊腿」。” “嘿，你可真能吃。”陶小靖插嘴。 “哈哈哈，没关系，看来这「一斤二锅头」，可就浪费了！”陶渊说着也悄悄递给了舒朗一个眼神。 这暗号总算是对上了。 舒朗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接下来就该琢磨怎么提能量箱的事。可是他看的出来，陶渊的意图很明显，完全不想让陶小靖知道。 也许，他应该等陶小靖离开以后再提。 第17章 养鱼学问深 每一段不努力的时光，都是对生命的辜负！ …… 确认了暗号，舒朗心中的那块石头总算落了地，终于可以安心的陪女神吃饭了。 三人都不说话，各自吃。 舒朗胆子也大了，也不避讳被摄像头发现，一边吃一边抬眼看陶小靖。连吃饭都那么美：夹菜、咀嚼、舔嘴，每一个动作都美得无可替代…… 陶小靖一抬眼，正好对上了舒朗的目光。 舒朗没有回避。 而是用眼神传递着对女神的心动。 俩人同时停下了嘴里的动作，互相体会着对方眼神的含义。 时间仿佛凝固了…… 几秒之后，陶小靖先低下了头，一边继续吃饭，一边淡然的提醒了一句：“吃你的饭。” 对舒朗来说，刚才的那一个瞬间，早已成为了永恒，接下来的每一口饭菜，都吃的无比香甜。 …… 陶渊都看在眼里，只是默默的吃饭，什么也没说。 对小靖，他很放心。 倒是舒朗的举动，让他觉得，正好可以掩护一下接下来的行动。 “小靖啊，”陶渊开口说：“我想把门口那个鱼缸养上鱼，下午有没有空，陪我去趟鱼市吧？” “我…下午要回学校，你自己去吧。”陶小靖说。 “诶呦，买鱼是要带水的，我拿的了吗？”陶渊故作为难状。 这么明显的暗示，舒朗要是还看不出来，也就别做他的黑天鹅梦了。别说一会还要提能量箱的事，就凭陶渊是陶小靖的老爸，那也得把握一切机会，好好伺候一下。 “叔叔，我下午有空，一会儿我陪您去吧。”舒朗说。 “嘿呦，那怎么好意思呢！”陶渊客气道。 “没关系，邻里之间互相帮助嘛。” 舒朗找了个连自己都觉得尴尬的借口，把陶小靖也逗笑了。显然，她又看出了舒朗的意图，只当是舒朗想要追求自己的招数，满不在意的对舒朗说：“加油！” “哈哈哈哈，昨天帮了小靖的帮，今天又要帮老夫的忙，看来，晚上老夫还得请你吃饭，到时候咱们一定要喝两杯。”陶渊笑言。 舒朗笑而不言，继续吃饭。内心五味杂陈，完全摸不透女神这一声“加油”是何寓意。 …… 饭后， 陶渊说：“小靖啊，给你一个表现的机会，把碗刷了怎么样？” “行～”陶小靖没有拒绝，但也极不情愿。 “还是我来吧！”这时候舒朗必须得上。 难以想象，让女神的纤纤玉手去刷碗……多么的违和！ “哈哈哈哈，老夫要去写个采购清单，有好邻居帮忙，必须得多买点东西回来才行。” 陶渊说完，自顾出了厨房，留下陶小靖和舒朗收拾餐桌刷碗。 当然，所有是脏活都是舒朗抢着干的，他可不忍心看着自己的女神下手。 陶小靖倒也不客气，收拾了几下就回客厅看杂志去了，留下舒朗一个人干活。 舒朗美滋滋的，就算让他在这刷一辈子碗，他也愿意。 …… 刷完了碗，从厨房出来。 “来舒朗，这是采购清单，看看咱俩一会拿的了吗？”陶渊说着，递给了舒朗一张纸条。 舒朗接过来一看，字迹清晰工整，写的满满当当，全是跟养鱼相关的东西： 花老虎，三条； 小锦鲤，半斤； 恒温棒，一根； 照明灯，一件； 过滤棉，若干； 杀菌盐，两袋； 水草，待定； 小石子，若干。 舒朗对养鱼一窍不通，看起来没什么拿不了的东西，但是有个东西他没太懂，于是问道：“叔叔，花老虎是什么？” 陶渊倒腾了一跟很长的软水管，从厨房接到屏风处的鱼缸里，正在往鱼缸里放水。一边扶着水管一边说：“花老虎是一种热带鱼，属于慈鲷科，领地意识很强，非常凶猛。所以要买两条，而且必须是一公一母，否则它们迟早会把对方咬死。” 咦？ 两条？ 明明写的是三条啊！ 舒朗认真确认了一下纸条清单，是三条没错，而且这个“三”字写的笔力极重，绝不像是写错了，反而像是故意的！ 正要发问，陶渊又说了：“再买一只斑点魟，正好和花老虎搭配，它们生活在不同的水层，也就不会产生领地竞争了。” 斑点魟？ 舒朗把清单从上往下又捋了一遍，丝毫不见斑点魟的影子。 冷不丁翻到纸条背面，这才发现了斑点魟的字迹，不止如此，他还发现一行浅色的字迹提示：一会外出，会被跟踪，保持冷静。 轰～ 一瞬间，舒朗突然间明白了点什么。 怪不得陶渊一个人在家做起了居家好男人！四五十岁应该正是他事业腾飞的时候，可他竟然在这样一个安逸的生活小区里下棋养鱼！还要自己买菜、做饭、打扫屋子…… 对于一个正常男人来说，这不是对生命的辜负吗？ 一定是有人在监视他！ 屋子里的摄像头应该不是陶渊装的，而是用来监控陶渊的！ 怪不得他什么也不明说，不是暗号就是纸条。这屋子里肯定还装有监听器！ 在家被监控，出门被跟踪，这到底是什么情况？联想起陶渊家的富豪背景，舒朗内心有点恐慌，各种电视剧桥段开始在脑海里放映。 …… 不过， 从各方面的分析来看，陶小靖应该不知道内情，而陶渊也极力想掩饰这一切。舒朗看出来了，陶渊是不想牵连陶小靖，甚至也不想牵连自己。 他们之间所有的交流和接触都合情合理，甚至从陶渊手里接过纸条都有理有据。 从历史的发展来看，一年多以后，陶小靖还会跟他成为同事，所以他和陶小靖应该都不会有任何危险。 但是陶渊就难说了。 不会真是什么黑吃黑或者白吃白的桥段吧？ “来舒朗，帮我扶一下水管。”陶渊见舒朗发呆，立刻招呼一声。 舒朗赶紧过来，免得被监控发现不对。 鱼缸里的水已经接了将近一半。 陶渊打开了鱼缸里的水循环过滤，这是一个上滤式过滤器，水流被电机抽进上方的过滤槽里，又从漏孔哗哗的流下。 陶渊说：“这养鱼的学问可大了。俗话说，养鱼先养水！水要是养不好，鱼很可能就养不活。我应该早点把水养上的，不知道这半天时间够不够，咱们今天可能得晚点回来。” “没问题，我今天也没什么安排，很乐意能帮上叔叔的忙。”舒朗道。 他确实也没什么安排，赌球中的奖金还没到账，他也报不了培训班。要不是来了陶小靖家，他今天还真是无所事事。 “好了，你们忙吧，我先走了。”陶小靖重新披上了她的白色夹克，拎上lv，出门去了。 舒朗道一声：“再见。” 陶渊喊一声：“欢迎常回家。”算是道别。 直到陶小靖走了一会，舒朗才懊悔的发现，又没来得及要女神的联系方式。 …… 二人把水缸接满，收拾收拾水管，擦了擦地，这才张罗着出门。 “欸，舒朗，看看清单上，我有没有忘记写杀菌盐？”陶渊提醒道。 舒朗掏出清单确认，杀菌盐倒是有，不过他又惊奇的发现，花老虎后面的“三条”离奇的变成了“二条”；再翻到背面，那行浅色的字迹也消失了，只剩下孤零零的“斑点魟”。 难道自己是在做梦？ 舒朗又陷入了发呆。 “来我看看，”陶渊从舒朗手里抢了纸条，看了看说：“杀菌盐，呦，写着呢，哈哈哈，老糊涂了。咱们走吧！” 二人出门。 舒朗发现楼道里也装着隐蔽的监控摄像头。 下楼出了单元门，果然见外面有两个鬼鬼祟祟的人影。舒朗确信他之前没有看错，一定是那张字条发生了什么化学反应，才导致部分字迹消失。 看来是陶渊做的天衣无缝，一点证据都不留。 在陶渊的建议下，二人步行前往花鸟鱼虫市场。 …… “叔叔，我有个礼物想送给您。”舒朗在路上小声对陶渊说。 大白天的，在外面总不会有监听了吧！ “先不急，你先拿着。”陶渊终于正面开始回应了，“舒朗啊，你很聪明，应该发现了一些情况，我也不想把你牵扯进来，但我也是无奈。” “叔叔您是遇到什么危险了吗？”舒朗问。 “你知道的越少越好。”陶渊说，“现在你有两个选择，第一，把能量箱还给我，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我会给你一笔钱，同时保证你的安全；第二，继承我的遗志，保护小靖的安全。” “我选第二。”舒朗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为了小靖，让他干什么都行。 “选第二，是要承担责任和风险的！你承受的起吗？”陶渊问。 “为了小靖，我什么都愿意做。”舒朗也豁出去了。 “哪怕是冒着生命危险？”陶渊问。 “哪怕是买着生命危险！”舒朗答。 “哪怕是让小靖恨你？”陶渊又问。 “哪怕……啊？”舒朗这倒是没想过。 “没关系，好好想想，不过你要在到达鱼市之前告诉我结果。”陶渊说。 舒朗懵了。 让自己的女神恨自己？ 这哪是承担责任！这哪是承担风险！这分明是赤裸裸的惩罚！还有什么比这更能摧毁一个堕入爱河的男人吗？ 但是他明白，如果他选择拿钱离去，很有可能意味着，会彻底断绝他和陶小靖之间的关系。 第18章 飞来横祸 进步，就是不断的认识到以前的自己是个傻b的过程！ …… 嘀…嘀…嘀…… 伴随着耳边的仪器声，舒朗渐渐恢复了意识。 他的脖子不能动，嘴上似乎罩着东西，身体也被束缚住了，双脚似乎失去了知觉，后脑有点疼。 一睁眼，最先看见的是吊瓶和输液管，里面的液体在一滴一滴的往下滴，和仪器的声音完美呼应。 视线的斜下方，挂着一个电视，大概三十寸左右，正在直播华超足球联赛。 只有画面，没有声音。 从屏幕上的字幕能看出来，是安国队主场迎战花申队，当前比分0：0。 从场面来看，应该是在布置角球。 有一个高个球员，站在人群里十分明显，他头上戴着一个头盔，圆咚咚的，不细看还以为他是个光头。 舒朗猜测，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的“自旋头盔”了吧。 角球开起来，落点极佳，在禁区内。 但是那个戴头盔的高个球员，早被好几名防守球员挤出了禁区外，根本没有机会抢到点。 由于在高个球员身上布置了大量防守，导致禁区内出现了大量防守漏洞。球最终被进攻方的其他球员抢到，争顶，射正…… 守门员飞爪手套一开，把球稳稳收入怀中。 舒朗似乎记得这场比赛，这应该是他陪刘琦去现场看的安国队连续第二个主场，全场比赛枯燥无比，最终比分0：0。 …… 虽然脖子不能动，但眼珠子能转。斜眼看了一圈以后，除了发现刘琦正靠在椅子上目不转睛的看球，他也看出来了，他这是正躺在医院里，而且还是个豪华病房。 至于他是怎么进来的，不敢想，一想脑仁就疼。 鞥～ 舒朗哼了一声。 “呦，你醒啦！”刘琦惊呼一声，赶紧按响了护士铃。 等护士的这段时间，刘琦开始跟舒朗絮叨。舒朗张不了口，只能听。 “你总算醒了，昏迷好几天了。” “吓死我了！” “你命真大！” “听说当时你被撞飞了十好几米。” “不过医生说了，只要你能醒过来，就没什么危险，修养两个月就能出院。” “就是……脚伤的稍微重了点，出院以后，可能还得恢复一段时间。” “没成为残废，已经算是捡大便宜了。” “对了，你还认识我吧？医生说你头部受了伤，有可能会造成失忆，你要是还认识我，你就眨眨眼。” 舒朗确实感觉到脑仁有点疼，但似乎并没有失忆，配合刘琦眨了眨眼。 “谢天谢地。” “你这家伙可真够走运的……” “说到走运，你这家伙是不是还走桃花运了？” “有个漂亮的小mm过来看过你，所有的医疗费都是她出的，包括这间豪华病房。” “她还说，你有什么需要尽管说，她都满足你。” “啧啧啧…我怎么就没这种待遇！” …… 吱呀～ 护士推门进来。 趁着开门的功夫，舒朗看到门外站着两个人。这两个人，有点眼熟，好像在哪见过？ 不是好像……是绝对见过！ 卧槽！这是跟踪陶渊的那两个人。 伴着脑仁的剧痛，舒朗回想起来了之前的情况。 …… “舒朗，你有两个选择……” “选第二，是要付出代价的……” “……到鱼市之前告诉我结果。” …… 俗话说：爱情会让人变成白痴。 舒朗当时就是这样的状态，智商完全不在线，本着“为了小靖，不惜一切代价”的原则，差点就答应了陶渊。 当时甚至还意淫出了各种狗血桥段： 只要答应了陶渊，继承了他的遗志，就能获得巨额的财富，同时还能获得系统、金手指，说不定还有各种玄幻飞升…… 征服世界、拯救人类、征战宇宙，指日可待！ 至于“被小靖恨”，无非是因为信息不对称带来的误会，随着他走上人生巅峰，一切都会烟消云散。 迎娶黑富美，便是他最终的结局。 …… 现在回想起来，当时的自己真tm的是个傻b。 真有这种好事会轮到你？ 你家祖坟冒青烟了？ 哪个富豪会随便请一个屌丝到自己家吃饭？还亲自给你下厨？还眼睁睁的看着你调戏自家宝贝闺女？ 这tm分明就是个圈套！ 从一开始就是！ 从捡到能量箱开始就是！ 幸亏陶渊当时吓唬了他一下，让他脑子突然转了转。 …… 爱一个人，不一定非要得到，只要她幸福快乐就好。 舒朗本来试图用这句话安慰自己，不就是“被小靖恨”嘛，也许恨呀恨呀的就习惯了，大不了被她的防狼手套电一下。 可是再一想， 我呸～ 不得到，怎么爱？ 一切没有付诸行动的爱情，都是对自己耍流氓！ 反正他知道，陶小靖一年多以后都没出什么事，既然没危险，那还担心什么！ 反倒是一分析陶渊的话，这里面透着一股玄机。 继承遗志！ 什么是“遗”志？ 遗？ 这意思是陶渊要死啊！ 看他神清气爽的，完全不像有病的样子。要死，肯定是要被人干死。家里装着监控，出门被人跟踪，谁知道他得罪了什么人！ 这种级别的人，一旦惹上事，就不会是小事。 谁爱上谁上，反正老子不蹚这浑水！ 留着小命，迟早还会再见到女神。再说了，他还得留着命救刘琦呢！ “叔叔，我想了想，要不我还是把箱子还给你吧。”舒朗说。 陶渊一听，脸色瞬间变暗，很明显他没有做这种准备。从种种迹象来看，舒朗正是他的完美人选。可这时候舒朗突然退缩，让他完全没想到对策。 “那你以后就再也见不到小靖了！”陶渊威胁。 “没关系，只要她幸福快乐就好。”舒朗说。 “你……你知道吗？”陶渊一脚跨进了鱼市的大门，试图劝说舒朗：“我实现了一个重大的突破，这项突破如果落到坏人手里，不堪设想。你愿不愿意承担这份责任？做人是要有理想的。” 舒朗心里“呵呵”，还是同样的狗血，还是同样的配方。你都不想让你家陶小靖知道，估计就不是什么好事。 就算真是好事，我要是接了，后边那俩跟屁虫还不得立马盯上我！你这破绽也太多了吧！ 再说了，咱俩这才接触几个小时？你怎么就知道我不是坏人？ 我tm本来就是冲着你这能量箱的赏钱来的。跟一个穷b谈理想，你脑子有问题？还是我脑子有问题？你这套下的也太明显了吧！ 卧槽！你tm不会是想把我抓了去卖肾吧？后边那俩是不是和你一伙的？ “叔叔，恐怕我承担不起，要不还是算了。”舒朗慌忙拒绝道，不敢再往里走，生怕陶渊把他剁碎了喂鱼。 “我把线索留在了一条最贵的鱼身上，你要不要找找看？”陶渊仍未放弃，试图勾引舒朗。 “啊…叔叔您真会说笑，我对养鱼一窍不通，还是算了吧。”舒朗再次拒绝。 陶渊的脸变的更加阴沉了，说：“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强人所难，不过你要替我保密，今天的事不能说出去。” “您放心，我嘴很严的。”舒朗慌忙承诺。 “走吧，回去吧，鱼先不买了。”陶渊黑着脸，退出了鱼市。 回去的路上，舒朗内心极度纠结，也许这真的错过了不止一个亿；也许他错过了拯救世界的机会；也许等待他的是逆天改命…… 但他也知道，自己也不过是刚刚有一些意识觉醒而已，人生境界还差的太远，能在这个世界活下去，顺便把刘琦的命救了就算不错了，哪还敢奢求其它。 天上掉馅饼，说不定会把自己砸死。 …… 路口等红灯的时候，舒朗依旧恍惚，背后突然有人把他往前一推，正赶上一辆汽车呼啸而过…… 嘭～～～ 舒朗记得，他曾经被自行车撞过，但是没有被汽车撞过啊。 历史啊历史，你是不是要玩我？！ 醒来的时候，便躺在医院里，大难不死！ 回想起来，这个在背后推他的人，一定是陶渊！他这是想杀人灭口！——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太可怕了！ 门口那两个家伙一定是陶渊派来的！ 完了！完了！ 刘琦不可能守的住啊！哪怕是出去上个厕所的功夫，那俩家伙也能分分钟把自己弄死啊！ 伴随着心跳加速，旁边的仪器嘀嘀嘀的声音也变快了起来，舒朗再次陷入了昏迷。 …… 第19章 最贵的鱼 假亦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 …… 豪华病房内。 电视机音量适中，正在播放新闻。 “在新加坡国际会展的观赏鱼大赛上，一位日本友人以60万美元的天价，拍下了一条血红龙鱼，折合人民币400万，创下观赏鱼价格的吉尼斯纪录。” “红龙鱼是源于印度尼西亚的一种鱼类，是地球上早期就存在的物种，成熟后期为红色，对应着兴旺、喜庆的寓意，颇受养鱼爱好者追捧。” “这条破纪录的血红龙，无论是从色彩艳丽程度、鳞片光泽度及完整性来看，还是从它本体的体型大小、对称度、眼睛都明亮度、牙齿的整齐度来看，甚至是它的游姿，都堪称完美。” …… 舒朗被电视机的声音吵醒。 自从他上次醒过来以后，医生说他没什么事，两个月以后就能出院，刘琦就再也没顾忌过舒朗的感受，肆无忌惮的开声音看电视。 舒朗也拿他没办法，毕竟人家都辞职过来照顾自己了，还能怎么样！ 本来舒朗还有点莫名的感动，不愧是好兄弟，后来才知道，原来是陶小靖给了刘琦一笔钱，雇着刘琦专门过来照顾自己。 一开始，舒朗还担心门外那两个家伙对对自己下手，每次刘琦要出去的时候，舒朗都慌得的不行，旁边的仪器嘀嘀声跟着他的心跳一起加速。 刘琦不得已，只好把护士叫过来，一番呵护和安慰之后，仪器的叫唤声才渐渐平缓。 把护士小姐姐乐的合不拢嘴，还以为这俩人才是真爱。 …… 提心吊胆了几天之后，舒朗渐渐恢复了一些身体机能，终于能开口说话了。张嘴的第一句便是对护士小姐姐说的：“我不是同性恋！” 小护士不知是笑的还是羞的，红着脸把连接在舒朗身上的仪器全都卸掉，算是正式度过了危险阶段。 门口那两个家伙第一时间进屋找舒朗，吓得舒朗屁都不敢放。结果人家一亮证件——便衣警察。 白白的提心吊胆了一场。 两位便衣警察说，他们是负责监管陶渊的，为的是防止陶渊泄露国家的机密，希望舒朗能够配合调查。 舒朗一听，警察叔叔能乱说吗！肯定是着了陶渊的道！ 哦不，是差点就着了陶渊的道。 什么有重大突破！ 什么怕落到坏人手里！ 都是扯淡！ “陶渊呢？”这是舒朗最关心的问题，他现在坚信，一定是陶渊想杀人灭口。 警察叔叔说，陶渊被指控故意杀人罪，现已刑事拘留，不日宣判。并且警察叔叔还说，让他放心，警方一定会保护他的安全。 于是，舒朗把他知道的陶渊的所有情况全盘托出，毫无保留的交给了警察叔叔，包括陶渊试探舒朗时所说的那条线索——最贵的鱼。 身上没有秘密，也就没有被追杀的价值了。 只是他有点担心，担心他的女神陶小靖，一想到她，心里就五味杂陈。 后来听刘琦说，陶小靖来看过他，不仅给他出了医药费，还给他留下了一笔钱，甚至还可以满足他的一切需要。 警察说，陶渊对陶小靖保护的非常好，陶小靖对陶渊所做的一切一无所知，从某个角度来讲，陶小靖也算是一名受害者。 于是，舒朗也就稍稍安了心。 后来又听说，警方监控到的线索和舒朗提供的线索完全一致，于是针对“最贵的鱼”展开了一场调查。甚至不惜花了14万人民币，从那天陶渊带舒朗去的那个花鸟鱼虫市场买了一条金龙鱼。 金龙鱼对生活环境要求非常高，稍有不如意，就死给你看。 果然，第二天，14万就变成了一条死鱼。 警方请了生物专家、化学专家、物理专家等各方面专家，来分析这条死鱼，最终一无所获。最后还想请美食专家前来破译一下，结果人家一句“食材不新鲜”直接回拒。 最后警方做出鉴定，陶渊给舒朗的是假情报，以混淆视听。至于他想杀舒朗灭口的举动，也被视为是想增加假情报的真实性。 …… 舒朗的心结就算是解了，安心养伤。 后来翻看自己手机短信记录的时候，他看到了一条银行发来的到账提醒，3开头，6个0，这tm的是300万！ 不用想，肯定是陶小靖干的。 刘琦知道后，还调侃舒朗：“你这哪是出车祸，分明是中了大奖！” 呵呵～ 谁中谁知道！ 冒着生命危险，换了三百万，还不够人家买条鱼破吉尼斯世界记录的。更何况，这钱是陶小靖给的，他根本不想要。 不过此时舒朗想的是另外一回事，当时陶渊说的“最贵的鱼”，可没说一定是那个花鸟鱼虫市场里最贵的鱼。这家伙惯用迷题和暗号，没准就是真情报。 “陶渊所说的，不会是那条血红龙吧！” …… 电视里播完血红龙的新闻，紧接着是一条时事新闻。巧了，正好和他有关。 “近日，某武器研究机构创始人被依法逮捕，其在刑事拘留期间，发表了一篇文章，题为《最贵的鱼》，来讽刺警方的无脑行动……” 咦？ 舒朗听不下去了，又是“最贵的鱼”！ 脑回路重新运转，似乎觉察到了一丝不对劲。 若真如警察所说，陶渊如果想泄露国家机密的话，以他的实力，那不早就满大街都知道了吗？ 卧槽！ 警方那里肯定也有猫腻。 听到这则新闻，舒朗倒是突然觉得，陶渊的话反而有点真实性。这“最贵的鱼”，有可能真的是重要线索。 “刘琦。”舒朗喊。 “嗯？怎么了？”刘琦正在门口勾搭小护士，听到舒朗叫喊，回过头来问。 “过来，帮我找件东西。”舒朗说。 刘琦不舍的跟小护士告别，回来挤着眉头盯着舒朗，满脸不乐意，道：“干嘛？没看见我正泡妞呢？” 还真把舒朗给问愣了，一向只会泡自己的刘琦，竟然也泡起了别人，而且泡的还是个女人，而且长的也还算可以，而且…… 刘琦这家伙可真是长出息了！ 舒朗环顾病房内，竟然一袋垃圾食品都没有发现，顿时把刘琦惊为天人，这股毅力简直太变态了。 这家伙不会是被自己出的车祸给刺激到了吧，意识觉醒了？ “说啊？发什么呆？”刘琦说着，从舒朗的病床底下掏出一包鸡爪，准备开吃。 舒朗的心顿时碎了一地。 “你还吃！护士小姐姐知道你吃这些吗？”舒朗警告道。 “欸？你是说…小护士也是个吃货？让我用鸡爪去勾引她？”刘琦满脸的怀疑和惊喜。 气的舒朗差点吐血，看来他以后还少不了要操刘琦的心，哎，循序渐进吧。 “你先帮我找件东西。”舒朗言归正传。 “找什么？”刘琦观摩着手里勾着的鸡爪问。 “最贵的鱼。”舒朗说。 “……” 刘琦愣了几秒，伸手摸了摸舒朗的额头，说：“没发烧啊，你丫是不是疯了？我叫护士来给你查查？” “滚蛋！”舒朗抬了抬手，想把刘琦的手推开，但还没恢复过来，不太方便。等刘琦的手离开了他的额头，接着说：“刚才电视里有个新闻，说的应该是陶渊，他发表了一篇文章来讽刺警方，那片文章的标题就叫《最贵的鱼》，你帮我把原文找出来。”舒朗说。 刘琦脑子不笨，“最贵的鱼”这条线索相关的事，最近他也都知道，听舒朗这么一说，当即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等着。”刘琦麻溜的从床底下掏出笔记本电脑，开机。 舒朗甚至怀疑，刘琦把全部家当都搬到了他现在的床底下，说不定连奥黛赫丽本也在。 一会的功夫。 刘琦把电脑屏幕摆在舒朗眼前，正是《最贵的鱼》原文。 舒朗只看了一眼，就发现，这文章的段落结构和措辞方式，和他在能量箱里看到的那道逻辑题几乎一模一样！ “快，把文章存到本地。” 舒朗催促刘琦操作，生怕晚点就被和谐了。他现在坚信，这篇文章里面绝对有玄机，陶渊所说的线索很有可能就藏在这里。 可是他有点想不通，如果陶渊想用这种方式把线索传达给自己，为什么还要杀人灭口呢？万一自己在车祸中挂了，或者变成植物人，谁来解他的迷题？ 难道自己只是帮陶渊打掩护的？真正接陶渊班的另有其人？ 想不通！ “存好了。”刘琦操作完，把屏幕再次移到舒朗跟前，陪着舒朗一起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 从字面来看，这篇文章就是在讽刺警方的无能行动，直让人拍手叫好，特别期待警方接下来会怎样回应。 但是舒朗看这篇文章的角度不一样，他用极度抽象的的思维模式去看，把其中隐藏的逻辑全都扒了出来。 “隐藏的果然够深！”舒朗心中感叹。 没有极其强大的逻辑思维能力，绝对不可能看的懂这里面隐藏的奥秘。甚至有一部分，还要依赖于上次在能量箱里发现的那个迷题。 怎么看，都像是陶渊专门在向舒朗传达信息。 舒朗盯着屏幕，一直琢磨到深夜。 刘琦早就没了耐心，又找机会泡小护士去了。 第20章 合理要求 千金难买我愿意！ …… 舒朗从睡梦中惊醒，一睁眼，发现他跟昨天晚上的姿势一模一样。病床摇起75度，呈靠背状，方便他看电脑；刘琦的笔记本还放在他的腿上，屏幕一闪一闪；他的右手还搭在笔记本键盘上。 很明显，这一夜都没人管。 好歹自己也是个重伤的病人，好歹自己用的是豪华病房服务，这护士也太不负责任了吧！ 刘琦这家伙也不知道哪去了。 虽然刘琦不用再趴在他床头睡，但每天早上都会按时出现在他的豪华病房里，就像上班一样。 可今天这是怎么了？都10点了还没出现。 难不成，刘琦跟小护士鬼混去了？到现在都还没醒？ 卧槽！ 不会是到现在都还没睡吧？！ …… 幸亏他在刘琦的电脑里启动了一个闪屏程序，不然出现屏幕保护之后，他可不知道刘琦的密码。 就算他本事再大，也破解不了刘琦专门为防着他而设计的密码，连刘琦自己都会经常输错。 舒朗对此颇为不屑，他自诩是个正直的人，怎么会做出破解人家密码、偷窥人家隐私的事呢！ 他就不可能让屏幕保护出现！ …… 看着桌面上那个记事本，命名“线索记录”，舒朗这才晃过神来，这里面记录着他从《最贵的鱼》里面破解出来的线索，要想进行下一步，必须得等刘琦回来。 打电话就算了，万一人家不方便呢！ 等会吧。反正他一会儿得回来。 …… 舒朗的胳膊有伤，动起来不太方便，但是他的手没事，搭在笔记本键盘上，操作起开毫无问题。 趁刘琦不在，正好先查查陶渊的信息。 点开浏览器，一不小心就窥探到了刘琦的隐私。浏览器自动打开了上次浏览的网页，除了《最贵的鱼》，还有一个页面是刘琦正在看的网络小说。 《星舜》——一个人与兽的故事！ 呵呵，看简介就知道，这倒是符合刘琦的胃口。舒朗扫了一眼评论，一共没几条，全是催更，看来这作者也是写不下去了，扑街恐怕在所难免。 后边有一条作者的回复，说是还有很多大纲没写，故事虽然还不错，但是自己文笔太差，玄幻太难写，需要调整状态云云…… “真是不负责任！” 舒朗虽然看小说不多，但是他也知道，“不断更”是一项多么重要的美德。 感慨完了，赶紧搜陶渊。 …… 陶渊，非洲维和军人，1984年回国转业，开办“靖渊工厂”，为军队提供武器制造方面的边缘服务。后来随着和军队方面的合作不断加深，逐渐参与到了武器核心制作方面的业务。 随着brave语言的崛起，以及精密机械设备和微压缩能量块技术的成熟，靖渊工厂开始转型，专门帮助军队研究武器级机械能量设备。 据说在五年前，靖渊工厂的科研小组实现了在量子能驱动领域的重大突破，但一场突如其来的生产事故，导致整个科研小组全军覆没，靖渊工厂也因此而倒闭。 当时的新闻报道，均以“一个bug引发的血案”来形容当时的事故。 陶渊赖于和军方的关系，得以全身而退，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淡出了人们的视线。 …… 舒朗看完正史，又从其他渠道翻看了一些野史，都是对当时事故的一些胡乱的猜测。有的说是驱动程序带来的量子能泄露；有的说是能量块本身发生了爆炸；也有的说这事故根本就是军方捏造的，整个科研小组被军方秘密征调了…… 种种迹象表明，陶渊身上还掌握着一些重要的机密，导致军方不敢动他，也不敢放过他，于是便对他进行全方位的监视。 对于陶渊来说，很明显，他不想把他掌握的东西交给军方，反而想尽力挣脱军方的束缚。至于为什么，那就无从可知了。 对舒朗来说，他现在几乎已经完全相信了陶渊此前对他说的话，因为他已经破译出了《最贵的鱼》中的全部线索。 一串数字：9、6、3、27、15、36、28。 还有一门学科：《武器（战斗）原理》 看来，要想知道这其中所蕴含的奥秘，必须要接触brave资深编程才行。而资深编程是被政府所控制的，一般人根本接触不到。 是该把brave培训提上日程了。 因为出车祸，都耽误了大半个月了，再这么耽误下去，恐怕他记忆的整条历史线都会错乱。本来就没有系统大爷和金手指照顾，再这么耽误下去，真要悲剧了。 赶紧联系一下培训班，至少先把brave初级编程和高级编程搞定。至于资深编程，陶小靖不是说可以满足他的一切需求吗，一会等刘琦回来让他问问吧。 舒朗没有陶小靖电话，但是他猜测刘琦肯定有！ …… “你好，brave培训有一对一课程吗？可以上门培训的那种。”舒朗联系上了xxxx培训机构的客服。 “同学你好，我们这有小班培训，但是也要有三四个人一起上课，需要您到现场的。”客服回话。 “有没有私人教师？可以上门服务的，价钱不是问题。”舒朗直接了当。 “请问您要学哪部分课程？”客服回。 “brave基础高级。要求全天全职上门服务，即日开始。”舒朗补充。 “您留个联系方式吧，我给您问一下。”客服回。 舒朗留下了自己的电话，退出客服聊天窗口，正赶上刘琦回来了，满面春风的，美得不行。 “玩忽职守！”舒朗假装发怒，开始喝问。 “啊哈哈，朗哥息怒，我这不就是去吃了个早饭嘛，你看我还帮你带了点回来。”刘琦说着，把手里的袋子放到了舒朗病床旁边的桌子上。 “吃早饭？吃早饭能吃到11点半？你怎么不接着把午饭吃了再回来？”舒朗。 “朗哥息怒，我错了。”刘琦陪笑。 “把你老板叫过来，我要投诉。”舒朗继续怒。 “啊？老板？哪还有老板！我都辞职了，专门照顾你，你现在就是我的老板。老板好。”刘琦装模作样的朝舒朗鞠了个躬。 “呃…我是说……陶小靖。”舒朗有点不想提这个名字，心里别扭。 “哦～对对对，你说老板娘我不就懂了吗，哈哈哈。”刘琦调戏道。 “少废话，有正事，赶紧叫她过来。”舒朗催促 “啥事？美女老板全权委托我来办理舒朗先生的业务，您有什么需要，可以直接跟我说。”刘琦假装很专业的说。 “你？你肯定搞不定，不是说可以满足我一切需求吗？还是叫她过来吧。”舒朗说。 “嘿！老板说了，必须是合理需求才行，你别乱打主意啊！”刘琦满脸贱笑。 “你叫不叫？”舒朗半带威胁问。 “你先说什么事，随便叫她会扣我工资的。”刘琦严肃道。 “两个月以后，我要学brave资深编程，合理吗？”舒朗只好直说。 刘琦吃了一惊，愣了几秒神，说：“这个我确实搞不定，一会儿我就通知她。那个…她要是能把这事搞定，我能跟你一起学吗？” “少废话，赶紧叫。”舒朗不耐烦了。 趁刘琦出去打电话的功夫，舒朗把他破解出来的资料发到了自己的邮箱里，书名不用发，只发了数字。 发完之后，把刘琦电脑里的那个记事本删了，删的彻彻底底，想还原都找不着。 刘琦很快打完电话回来，说：“老板说，资深编程的事她会关注一下，问你要不要先学高级编程的部分。” 很显然，刘琦早把舒朗的一切都透漏给了陶小靖，在他们眼里，舒朗还是个初级brave程序员。 滴滴滴滴滴～ 舒朗的手机响起，勉强举到耳边。 “喂～你好。” “是你找编程私教吗？” “是的。” “要学哪部分课程？” “brave基础加高级，全部课程。” 嘟嘟嘟～ 对方已挂断，搞的舒朗莫名其妙。 “欸？基础不是都已经学过了吗？怎么还要学一遍？”刘琦惊呼，因为当初学brave就是舒朗忽悠他一起报的培训班，俩人一块的学的基础编程。 “我愿意，你管得着吗？”舒朗白了刘琦一眼。 滴滴滴滴滴～ 手机再次响起，舒朗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还是刚才的号码。 “喂～” “基础部分只讲不教，你能接受吗？” “什么意思？” “基础部分我只给你讲一遍，不管辅导，学不学的会，看你自己，跟不上、听不懂，概不负责。” 卧槽！舒朗心里暗自骂娘，对方是显然是不屑于讲基础编程。只讲不教？这简直就是耍流氓，哪有这样的老师！太不负责任了！ 不过想了想，有个性的家伙一般都很厉害，对后续的高级部分，可能会帮助比较大。反正自己逻辑思维强，学的也快，无所谓了。教的越快越好。 “可以，但是你能保证两月之内，把基础和高级都讲完吗？”舒朗问。 “哼！你要是一个月内能把基础都学会，我就能保证你在两个月内，把高级也搞定。” “没问题，时间和费用怎么安排？” “第一个月基础阶段，我每天下午两点上门，六点离开，一个月费用总计六万，提前付款。” “每天只讲四个小时，你确定一个月能讲完？” “还是多操心一下你能不能学会吧！学不会的话，概不退款。” “今天就能过来吗？” “今天不行，我要准备一下，明天可以。” “行，一会我把地址发给你。” “准备好钱，再见！” 嘟嘟嘟～ 舒朗也挂断了电话，一抬头，看到满脸惊疑的刘琦。 “老大，这基础部分，我来给你讲怎么样？”刘琦显然听到了电话双方的谈话。 “你老老实实的陪着我，万一我听不懂，你得负责帮我解释。”舒朗虽然这么说，但他觉得，这种万一是不会发生的。 “嘿，你就不怕他是个骗子？” …… 第21章 Hello world 该来的总还是要来的，迟到总比不到强。 …… “你就不怕他是个骗子？” “万一你把钱给了他，他就跑了怎么办？” “万一他根本不会讲课怎么办？” 刘琦一连问了几个问题，把舒朗给问住了。 是的，刚才太冲动了，应该三思而后行，至少也要找几个老师对比一下。可是他已经等不及要学brave了，刚才根本没想那么多，甚至连对方名字都没问。 “确实有点冲动，明天看看他的情况吧，不行就拒了。”舒朗说。 “那你是不是多联系几个？明天一块见？”刘琦建议。 “好主意。” “算我一个呗。” “滚！” …… 舒朗问刘琦要电脑，刘琦从床底下把舒朗的钢琴烤漆笔记本电脑神奇的变了出来。又在病床两侧倒腾了一阵，神奇的搭起了一个桌板，正好方便舒朗放电脑用。 “嘿，有桌子？昨天怎么不给我用？” “嘿嘿，忘了。” 刘琦帮他接好电源和鼠标，掀开了钢琴烤漆盖，他自己开机。 windowsvista… 胳膊上虽然有伤，但是把前臂搭在桌面上以后，基本上就再也不用胳膊发力了，正好进入他的操作舒适区。 这时候小护士终于也来了，一见舒朗的架势，慌忙道：“欸，先生，您的伤势尚未恢复，不能这…样……” 话还没说完，只见舒朗在笔记本键盘上，凌空表演起了手指舞，这手速，不去弹钢琴真是可惜了。 “你看，我的手没事，也不影响胳膊。”舒朗说。 小护士无言以对，看了刘琦一眼，脸有点羞红，说了一句“有事按铃”，匆忙出去了。 开机完毕。 先让刘琦帮他连上了无线网，然后开始联系其他的培训机构。 结果出奇的一致，所有联系到的培训机构都无法提供上门服务，不是他们不想挣这笔钱，而是他们老师的课程都已经排满了，根本抽不出身。 “得，看来只能指望明天那个家伙了！” 舒朗让刘琦帮他统计了一下所有和brave相关的软件和配置，挨个找出来卸载、清除，包括他的编程工具coward。 舒朗的想法是，要完完整整的从头开始体验一遍brave。 “舒朗，你是不是脑子被撞坏了？把brave全都望了？”刘琦疑惑。 “欸…还真是，你说巧不巧，别的都没忘，就把brave相关的全忘了，哈哈哈，好神奇啊！”舒朗也算是找到了一个至少听上去可以说得通的借口。 刘琦也是无奈，知道舒朗不想说，也不多问，装傻充愣就当是信了。 “开发环境的搭建挺简单的，要不我先给你讲讲？”刘琦说。 “好啊。” 于是刘琦便在舒朗的电脑上，开始手把手的教舒朗搭建开发环境，把刚才卸载和清除的东西挨个安装配置一遍。 刘琦说，既然要从头学，那自然要使用最新的版本，他也不管舒朗电脑里有没有存安装包，直接去brave官网上下载了一个最新的开发包：bdk15。 “直接安装到系统盘就可以了……” 安装完成，配置环境变量…… 打开命令行，输入：brave-version 回车， 命令行输出：braveversion“150_13“ ok，brave基本环境就算是配置完成了。 一套操作下来，舒朗也看明白了，这跟他原来学的java的配置几乎一模一样，无非是把java换成了brave。 “要不要我把刚才操作的这些全都清除掉，你自己来一遍？”刘琦问。 “不用，直接helloworld吧！”舒朗说。 他猜的没错，学brave编程，也是从这样一个样例程序开始的：输出helloworld。 “一开始用不着开发工具。” 刘琦一边解释，一边在桌面上新建了一个记事本，命名helloworld。舒朗的电脑已经设置了自动显示后缀名，刘琦便直接把记事本的后缀txt改成了brave。 “好了，这就是一个brave文件了，但还是要用记事本打开编辑。” 刘琦说着，打开了刚才那个文件，很快便写好了几行代码。 “这是……”刘琦巴拉巴拉。 不用讲，舒朗也看得懂，这是一个main方法，所有程序的运转都由此开始，里面只有一行执行代码，在控制台打印输出“helloworld”。 跟他之前所学的java比起来，语法明显简单多了。 刘琦把新建的那个文件移到了d盘根目录下，又麻溜的打开了命令行，输入一行命令：braved：//ve 回车， 命令行里自动输出了程序里想要打印的那条结果： helloworld “哈哈哈哈哈，太神奇了有没有？”刘琦开心的不得了，这状态就像是在哄小孩一样。 舒朗假装笑着，配合的点点头。 “来你自己练练吧，可以装个开发工具了，cowrd，自己下一下，版本无所谓。我去给你准备午饭。”刘琦说完出去了，顺便把舒朗没吃的“早餐”也拿起带走。 舒朗根本不饿，一门心思琢磨着赶紧上手brave，到这他就算是已经入门了，赶紧进入下一步：安装开发工具。 既然版本无所谓，那就没必要重新下载了，医院的网速可不咋滴。 舒朗自己的习惯，所有安装过的软件，他都会把安装包存放在d盘tools文件夹下。 打开tools文件夹，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眼花缭乱的各种播放器安装包，脸一红，赶紧删，删完清空回收站。 尴尬完了，再回来找coward。 “咦？没有？” “卧槽！这是什么？！！” 他没有找到coward安装包，但是他找到了eclipse安装包。 没错，是eclipse，开发java用的编程工具。 “这尼玛不会是时空错乱了吧？” 赶紧先去cowrad官网下载coward工具，345m的安装包，下载时间预计要两个小时。 等待是煎熬的。 但是舒朗心里却在小鹿乱撞，他忍不住点开了eclipse安装包。 月食图标闪现，引导安装。 选择安装目录到c：//programfiles 下一步， 安装中…… “没有java也能安装？” 舒朗有些疑惑，他记得，如果没有配置好java的环境变量，eclipse是无法安装的，可是看眼前的情况，安装的似乎很顺利，进度条马上就要走到头了。 …… 安装终于结束。 双击桌面的月食图标，选择工作空间，e盘workspace，确定…… 进来了！ 全都是默认的界面布局，左侧工程列表里自动加载了工作空间里的代码工程。 apieceofshit 这是他在玄德龙生公司工作时的工程代码，展开一看，全都是带着大写的b标志的代码文件。 舒朗有点吃惊，难道是eclipse兼容了brave？ 右键，点开“新建”选项列表，发现这里面的选项和之前没什么区别，唯一不同的是，这里面没有“新建java工程”，而是“新建brave工程”。 麻溜的创建了一个名为“test”的测试工程，在工程目录下创建一个名为“helloworld”的代码文件，舒朗惊奇的发现，这个代码文件的后缀是brave，图标也是一个大写的b。 “omg～” 舒朗把刚才记事本里的那段代码拷贝了过来，保存，右键，run…… helloworld “卧槽……哈哈哈哈哈哈…” 竟然能够正常运行，太tm神奇了！那还装毛的cowrad，直接用eclipse得了，省的再学一遍快捷键啊！ 按照自己以前的操作习惯，把工作窗调成了自己最习惯的结构，尤其把debug调试窗口调了出来。 “大功告成！就差学brave语法了。” 舒朗松了口气，虽然eclipse也能用，但他也没放弃下载coward，以防万一。 猛然间发现，debug调试窗似乎有点不太一样，放大一看，右上角出现了两个被斜线分隔的数字和一个红点按钮，两个数字左绿右灰，显示为： 0/398 舒朗退出debug调试窗，数了数helloworld文件里面的代码数，也就几十个字母，跟那个398根本对不上。 “这什么意思？以前好像没见过啊！” 舒朗跳起了手指舞，琢磨这两个数字的含义，一不小心，手指砸到了键盘上，helloworld代码里被敲出了一个多余的字母。 随着eclipse自动提示语法错误的同时，那个灰色的398立刻变成了402。 “卧槽！我知道了，这是字节数！” 果然，舒朗又尝试了几次，只要他在文件里写或者删代码，那个灰色的数字就会跟着一起变，一个英文字母对应4个字节，一个中文汉字会对应8个字节，非常准。 但无论他写多少代码，那个绿色的数字一直都是0。 “欸？注释算不算？” 舒朗给这段测试程序加了一个注释，也叫helloworld。 发现那个灰色的数字根本没动，也就是说，那个灰色数字是对有效代码字节数的统计，注释是不被计算在内的。 “懂了！不过…真是鸡肋，统计字节数有个屌用？” 舒朗自言自语，忍不住又点了一下字节数旁边的那个红点按钮，立马弹出一个提示框： helloworld文件发现bug， 一般级1个， 是否自动修正？ “卧槽？发现bug？” 是的，提示的不是“发现语法错误”，而是明确的说“发现bug”，而且还有一个“自动修正”的选项。 “以前怎么没注意到有这么屌炸天的功能！” 舒朗惊疑不定中，点了一下“自动修正”，心想，要是真能自动修复bug，那这eclipse可以上天了。 立刻又冒出来一个提示：可用字节数为0，无法完成自动修正。 “……” 舒朗真懵了，找了找这些数字之间的关系，“可用数字为0”，说的不会是灰色数字左边那个绿色的0吧？ 这意思是，如果可用字节数不为0，就能自动改bug了？ 呵呵哒～ 这eclipse的开发商真可以上天了，牛逼吹的够厉害的！ 不过，被怀疑自己写的代码有bug，总是一件让程序员非常不爽的事，本着严谨的逻辑思维，舒朗开始检查自己的helloworld代码。 “不过是打印一条信息而已，哪有什么bug！” 舒朗认认真真检查了几遍，只有以下这一点勉强对不上：注释里的hello和world两个单词之间没有空格，而打印语句里的这两个单词之间有空格。 “搞笑吧？” 出于强迫症，舒朗把注释里的那个空格加上，保存之后，又点了一下红点。 提示：helloworld文件未发现bug。 “尼玛！还真是！！！” 舒朗有点激动！ 换个目标，选中了“apieceofshit”工程，但是绿色和灰色的数字都没变，赶紧点了一下红点，立刻得到提示： apieceofshit工程发现bug， 灾难级19个， 严重级46个， 一般级283个， 是否自动修正？ 第22章 刘昊然（求推荐） 谁终将声震人间， 必长久深自缄默； 谁终将点燃闪电， 必长久如云漂泊。 …… 舒朗惊慌失措。 点开apieceofshit工程，找到他写的那段代码“机械驱动服务组件”，选中之后，点击红点，得到提示： mechinedrive文件发现bug， 灾难级1个， 一般级2个， 是否自动修复？ 轰！！！ 舒朗震惊！ 原来真的是自己的代码有bug，根本不是人家产品设计的问题。而且这bug还tm的是灾难级，怪不得那天丑x女手上的机械手套会冒青烟！ 舒朗把头埋进了笔记本键盘里，顿时羞愧难当。 …… 猛然抬起头，他意识到了一个恐怖的问题，这eclipse确实要上天，能识别出bug就已经算是变态了，看这意思是还能自动修复bug？ 这哪还是变态，这简直就是变态！ 不过这“可用字节数”该怎么获得呢？ 舒朗点来点去，也没发现怎样才能让这个绿色的数字0发生改变。就算是收费服务，也得有个充值入口啊！ 不仅没有，甚至连任何说明都没有。 吱呀～ 刘琦突然推门而入，吓得舒朗赶紧扣上钢琴烤漆盖，差点再次伤了他那尚未恢复的肩膀。 “嘿～”刘琦带着诡异的语调，把手上的两袋外卖放到了旁边桌子上，凑到舒朗跟前，挤眉弄眼问道：“是不是偷偷看大片呢？” “看你大爷，我饿了，赶紧开饭。”舒朗遮掩道。 …… 舒朗吃着饭，满脑子都是“字节数”和“自动修正”，甚至整整一个下午都魂不守舍，引起刘琦多次怀疑。 他想的很多，如果真的能够“自动修正”所有的bug，那他就能写出这个世界上最牛逼的代码。 包括完美驱动量子能量块！ 包括完美驱动钢铁侠战甲！ 甚至包括驱动变形金刚！ 包括…… 太疯狂了！ 整个下午和晚上，除了让刘琦帮他取了一趟钱，舒朗什么也没干。 吃过晚饭，熬过傍晚，及至深夜仍无法入睡。 …… “靠！” 舒朗猛然惊醒！ 就算没有“自动修正”又怎样！能提示有没有bug已经足够变态了。 凭借他强大的思维逻辑，只要能够帮他检查bug，他自己就能把bug找出来搞定，根本不需要自动修正！ 这种情况下，同样也不需要测试人员帮他测试，更不用听lowb产品经理们瞎嘚瑟！ 成为世界上最牛逼的程序员，指日可待！ “我要发达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深夜，医院里传出诡异的笑声，像鬼一样，十分瘆人。 …… 第二天。 2008年4月19日。 一大早舒朗便被迷迷糊糊的折腾醒，是护士要给他扎针打吊瓶。 他恢复的还算比较快，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以后每周打一次吊瓶即可。 扎上针，固定了手臂，舒朗接着睡。一直睡到中午12点，这才算真正睡醒。一抬手，针管早就拔掉了，他竟然不知道。 刘琦又带了外卖回来，舒朗这次吃的特别香。津津有味的，边吃边聊，足足品了将近一个小时。 咚咚咚～ 就在刘琦收拾完餐余垃圾，出去了一会之后，有人敲门。 一看时间，1点整。 “请进。” 吱呀～ 一个青年推门而入，看起来比舒朗还要年轻。 这个青年……帅！ 至于怎么个帅法呢？给舒朗的第一印象就是——流川枫！ 这发型、这脸型、这眼、这眉毛、这鼻子、这嘴，还有那那细框眼镜，通通都型的无以言表。舒朗要是个女的，恐怕立马就会爱上他。 他右肩上挎着一个双肩背包，显然是背了电脑，上身格子衫，下身牛仔裤，一双板鞋，倒是符合程序员的审美装扮。 他面无表情，十分严肃，眼神深邃，见了舒朗，冷冷的问道：“是你约的私教吗？” “是…是我，我是舒朗。”舒朗有点慌，心中怀疑，这么年轻能当自己的老师吗？ 青年拿出手机播了一下，确认听到舒朗手机的铃声后，直接挂断。 “你身体条件可以吗？”青年问。 “没问题。”舒朗答。 “我叫刘昊然，有7年brave开发工作经验，有brave高级工程师认证，参与过brave资深编程，这是我的证件。”刘昊然从背包里掏出一张证书，和身份证一起递给了舒朗，又补充道：“提前一个小时过来，是为了办一些讲课前的手续，两点我们正式开始讲课。” 舒朗看着刘昊然的证件傻傻发呆，从身份证上的出生日期可以推算出，这个刘昊然已经30岁了，可他看起来比舒朗还要年轻。 保养的真好！ 再看一眼“高级工程师”证书，全英文、从美国寄过来的，上面还有焦布斯的亲笔签名。 这可是货真价实的实力证明！ 舒朗之前简单查过认证方面的资料，他没觉得自己需要考证，也就没当回事。但现在响当当的证书摆在自己眼前，着实晃到了他那份高傲的心。 想要考过“高级工程师”认证，必须对基础和高级两部分的全部学科都要有渗透级的理解，同时还要能将各个分散的知识点融会贯通。 达到高级工程师的水平和拥有“高级工程师”认证，完全是两个概念！就算接触过资深编程的工程师，也不一定能考下“高级工程师”认证。 这种级别的高手，一般来说代码严谨度极高，bug率极低，普通的产品研发根本体现不出他们的优势，只有真正的高端产品研发，才能彻底发挥他们的价值。 他们的归宿一般分为两种，一种是进军资深编程，研究量子能驱动的武器级机械能量设备；另一种，便是留在在电能和光能领域，充分发挥自己的实力，打造出在量子能被稳定驱动之前最为强大的机械能量产品。 而刘昊然虽然说他参与过资深编程，但他现在显然属于后者，否则他也不可能随便跑出来给人上课。 “方便出示一下你的证件吗？”刘昊然问。 正好这时候刘琦回来了，一进门就被吓了一跳。 “刘琦，这位是刘昊然刘老师，我的私教。”舒朗介绍完刘昊然，又介绍刘琦，“刘老师，这位是我的…助理，刘琦。” 刘琦先是被刘昊然帅了一脸，听到“助理”这个词之后，眉头一挤，似乎不太满意，但也不好在刘昊然面前跟舒朗对喷，客气道：“刘老师好，我也姓刘，哈哈。” “你好。”刘昊然面无表情的回应。 “刘琦，来的正好，帮我找一下我的身份证，应该在我的背包里。”舒朗说。 刘琦麻溜的从床底下拽出舒朗的背包，掏出钱包，拿出身份证交给舒朗。这段时间，他早对舒朗的一切资产都了如指掌，除了舒朗电脑里的数据。 “刘老师，这是我的证件。”舒朗递上身份证。 “好，如果没什么问题，那我们就签一下协议吧！”刘昊然说完，掏出一叠备好的协议文件，一式两份，放在舒朗跟前的桌子上。 舒朗和刘琦一人一份，仔仔细细的看了几遍，协议中没有任何破绽，也没有任何不公，无论站在任何一方的角度来看，都非常公平。 刘昊然这一波专业的操作，让舒朗和刘琦都认为，这个刘家伙不可能是骗子。 麻溜的签完约，把提前取出来的六万现金交给了刘昊然，刘昊然很随意的把钱丢进了背包里，手续就算正式办完了。 下午1：45。 “还有15分钟时间，能帮我准备一张桌子吗？”刘昊然问刘琦。 刘琦倒是把“助理”这个角色发挥的淋漓尽致，很快就找来了一张桌子和一把椅子，虽然不大，但是给刘昊然放电脑足够了。 刘昊然把自己的电脑接到了正对舒朗的那个电视上，正好方便给舒朗讲课。 舒朗打开了自己的电脑，准备随时做点记录，毕竟：好记性不如烂笔头。 刘琦也做好了蹭课的准备。 2点，正式开讲。 刘昊然仍然面无表情，说：“既然讲的是基础，我就当你是尚未入行的学生，在正式讲brave之前，我这里有几个忠告送给你： 注意听，我只说一遍。 第一，世界上没人能保证自己写的代码没有bug，无论你以后厉害到什么程度，请时刻保持一颗对代码的敬畏之心。 第二，无论你的技术有多厉害，获得了含金量多高的证书，除非你能用它造福人类，否则永远都没有价值！ 第三，写出的代码逻辑越复杂，并不代表你的技术水平就越厉害。在满足需求的前提下，能写出简单、清晰、易懂的代码，那才叫厉害。所以，任何时候，任何代码，都要写注释！” 舒朗和刘琦两人噼里啪啦的敲着键盘，记录下刘昊然所说的话。 接下来正式讲brave，在舒朗的要求下，跳过了开发环境配置，直接进入下一课：brave基础语法。 刘昊然虽然说了只讲不教，但是讲的过程中，仍然会适当的留一些空档时间，让舒朗记录和思考，反倒是舒朗一直催着他“继续，过，继续……” 每讲45分钟，会休息15分钟。 中间小护士来过，被这豪华病房里的场面给震惊了，刘琦赶紧把她推出去，并且交代说：“以后每天下午，不按铃就不要过来。” brave基础语法，刘昊然本来准备第二天才讲完，可跳过了开发环境配置，节省了至少一个小时的时间，讲的过程中还不断加速，结果当天5点半就结束了。 不能再往下讲了，讲多了怕这家伙接受不了，再说了，6点钟他必须得走，半小时也讲不了什么。 “今天就到这吧，还有半个小时，有问题可以问。”刘昊然说着，坐在讲桌旁，依然面无表情。 舒朗不说话，默默的整理笔记。 刘琦也不吭声，明显受益良多。 咚咚咚～ 敲门声起。 “谁？”舒朗问了一声。 一抬头，看见陶小靖推门走了进来，穿一身粉色运动服，换了一个美的角度。 霎时间，舒朗整个人都变了样。 不见面还好，他还能用自己的理智控制一下感情。一见面，全完，感情防线瞬间崩溃，荷尔蒙爆发，血流上涌，智商降到了几乎为零。 在弄清楚陶渊的事之前，他还真有点不敢见陶小靖。知道自己现在智商低，干脆闭嘴不说话，两眼傻傻的看着她。 …… 陶小靖进来之后，立刻注意到了刘昊然，刘昊然也扭头看了她一眼，四目对视，空气仿佛凝固，似乎有一股电流在其间涌动。 第23章 任重道远 无论艰难险阻，生活总要继续。 …… 陶小靖和刘昊然四目对视，似有放电迹象。 舒朗仿佛被一万伏电压击中，对眼前这个刘老师突然产生了深深的敌意。 “这位是……”陶小靖腹腔共鸣，声音中凸显高贵、空灵。 刘昊然立刻回避了眼神，起身对舒朗说：“如果你有事，我就先走了，这半个小时，改天补给你。” “好的，刘老师再见。”舒朗想都没想，巴不得这家伙赶紧走。刚才帅了他一脸的好印象，此刻通通变成了嫉妒。 刘昊然迅速收拾起了自己的东西，这手速让舒朗和刘琦都自愧不如。 陶小靖回头看了一眼刘昊然离去的背影，对这个不理自己的帅哥产生了一丝莫名其妙的感觉，转过身来问道：“那人是谁？” “哦，是我的私教老师，刚刚上完课。小靖，我……”舒朗有点难为情。 “嘿，敢直呼我老板的名字。”刘琦小声警告舒朗，有讨好陶小靖的嫌疑。 “哦！我爸的事，我也不太清楚，你放心，你以后不会有事的，好好养伤吧。”陶小靖说着，坐在了刚才刘昊然的位置上，让舒朗立刻觉得某根筋好像很不爽。 “欸，老板，您怎么今天有空过来？”刘琦笑呵呵的问陶小靖。 陶小靖没理刘琦，对舒朗说：“你不是想学资深编程吗？两个月以后……恐怕搞不定。” “啊…你不是说……都能搞定吗？”舒朗有些失落，声音说的极小，但足够听清楚。 “不是我搞不定，是你搞不定。”陶小靖说。 “怎么讲？”舒朗。 陶小靖起身踱步，双臂抱胸，说：“资深编程主要涉及到量子能驱动，制作武器级机械能量设备，属于国家重点管控项目。只有获得授权的企业，才有资格开展相关的研发工作，以及对应的培训工作。 也就是说，如果你想学习资深编程，必须先进入一家授权的企业工作才行。 据我了解，在帝都只有三家授权企业。 其中一家为纯国企，没有公务员资质，门都别想，不适合你。 第二家算是中小企业，但这家企业非常低调，几乎从来不做社招，也不适合你。 最后一家，就是鼎鼎大名的大魔易公司了。 我可以帮你争取到一个去大魔易公司的面试机会，至于能不能把握住，就靠你自己了。 我要提醒你的是， 就算你能进入大魔易公司，也不代表你一定能接触到资深编程。 大魔易公司员工数万，等着进入资深编程领域的员工数不胜数，排队成龙，每年能够获得试训机会的员工名额并不多。 庆幸的是，我仍然可以帮你争取到一个名额，能不能通过考核，就看你自己了。 这是考核指标，你自己看吧。 有什么需要，再联系。” 陶小靖给了舒朗一张折叠好的打印纸，说完就离开了舒朗的豪华病房。 …… 舒朗展开那张打印纸，看完几乎绝望。 徒叹：任重道远！ 「大魔易brave资深编程试训考核指标： 第一，参加brave编程工作三年以上； 第二，brave编程能力达到高级工程师水平； 第三，通过人格测试。 通过试训考核后，正式进入资深编程试训阶段，试训规则如下： 第一，试训分为三个阶段，每个阶段都设有能力考核测验，每次考核淘汰末位百分之二十。 第二，被淘汰的员工一年内不得再次申请试训。」 呵呵呵～ 果然绝望，连试训的第一个条件都满足不了。 别说两个月了，再给两年也不够啊！ 再说高级工程师的水平，这可不是上几个月的课就能搞定的，没有几年的实际历练，就不可能领悟到高级编程的魅力和真谛，有些程序员可能一辈子都达不到高级的水平。 没让你考“高级工程师”认证，已经算轻的了！ 舒朗现在深深的相信，他绝对不是陶渊的接班人，破解“最贵的鱼”可能真的只是巧合罢了！不然陶渊能不知道资深编程的限制？难道真要等三年？ 无所谓了！ 舒朗倒是想的通，不就是再等上两年多嘛，那就等呗。就算到时候机密已经被人破译了又怎样？ 生活还是要继续！ 再说了，他手上现在有一个牛b碉堡炸翻天-拉风变态不一般的eclipse，能帮他自动检测bug，成就一代码神指日可待。 搞不好还能进行自动bug修正！ 走上人生巅峰，迎娶黑富美，那是迟早的事，有什么好担心的？ 还真有担心的。 他担心自己的女神被那个流川枫——哦不——刘昊然抢走！ 一想到那张帅气无比的脸，跟陶小靖放在一起多么的般配，多么的郎才女貌，舒朗就感觉到有无数鸡爪在挠他的心。 欸，鸡爪？ 卧槽！ 一看见刘琦手里举着鸡爪，舒朗的火气就不打一处来， “刘琦！赶紧把鸡爪戒了！”舒朗恶狠狠的说，两眼盯着刘琦手里的鸡爪，露出凶光。 突然出现了个“情敌”已经够让人烦的了，还得操心你这管不住嘴的毛病！小护士都堵不住你的嘴？ 刘琦被吓了一跳，还以为舒朗是被资深编程的事给刺激的，乖乖的配合着把鸡爪揣了起来，又悄悄的按了一下护士铃。要是影响了舒朗的伤势恢复，陶小靖是要扣他工资的！ …… 舒朗一晚上的状态都不太好，晚饭也没吃，今天上课刚学的内容也没有复习，满脑子想的都是陶小靖那身粉色的运动服。 一不小心，他睡着了，做了一个梦。 梦见刘琦要帮他搞定情敌… “刘琦，咱俩铁不铁？” “铁！” “有多铁？” “铁到连硫酸铜都不反应了！” “那tm还叫铁？” “不重要，重要的是，咱有硫酸！” 刘琦说着，把一个饮料瓶交给舒朗，里面装满了透明液体，准备等第二天刘昊然来上课的时候，甩丫一脸，毁他的容！ “让你丫帅，让你丫帅，还敢不敢了？” 刘昊然花着脸跪地求饶：“不敢，不敢，可是脸是爹妈生的，长得帅也不是我的错啊！” 说完表情突变，嘴角一扬，满脸硫酸全部消散，重新恢复了那张帅脸，比之前更俊郎了几分。 “啊～～～” 一声尖叫，舒朗从睡梦中惊醒，满头大汗。 值夜班的护士闻声而来，看见舒朗满头大汗面色苍白的脸，赶紧按响了紧急救助铃。 豪华病房服务就是不一样，很快就有紧急救助小组过来。尽管舒朗说他只是做了一个噩梦，但紧急救助小组还是给他做了一个全面的身体检查。 最后，为了安全起见，主任医生还对舒朗启用了安慰疗法，给舒朗准备了一个小夜灯，说是在睡觉的时候有一点微弱的灯光，可以防止做噩梦。 舒朗假装信了。 开着小夜灯，熬到了凌晨才再次入睡。 这次果然没做噩梦，睡的很香，等他醒过来的时候，又该吃午饭了。 作为恢复期的病人，又购买了豪华病房服务，舒朗的日常餐饮也是经过医院方面建议过的——非常健康。 刘琦当然会严格按照医院的建议给舒朗准备饮食，但是他自己耐不住寂寞，给自己买了一瓶雪碧。 舒朗一边吃一边瞟着刘琦，感觉他喝的不是雪碧，而是硫酸。 …… 1：20的时候，刘昊然提前来了，说是要把昨天欠的半个小时补上。 舒朗咬紧了牙根，恨不得把刘琦喝了一半的雪碧抢过来，拽刘昊然脸上，只恨自己难以动弹，够不着。 不料刘昊然一张口，直接把他戳穿：“不用担心，我对昨天那个黑妹没兴趣。” 刘昊然面无表情，舒朗和刘琦一脸懵逼。 这都能看出来？ 大哥，你也太厉害了吧！ 当然了，除了懵，舒朗心里开心的不得了，仿佛解冻了千年的冰层。 “啊哈哈…刘老师，你真会开玩笑。”舒朗打趣道。 “闲来无事，我还考了一个心理学的学位，没必要遮遮掩掩的，放心吧，我不会成为你的情敌。”刘昊然淡然说。 舒朗又慌了，心想，好家伙，心理学学位！以后在这家伙面前，还有隐私可言吗？ “刘老师，你不会对我催眠吧？”舒朗悻悻的问。 “这是人们对心理学的普遍误解之一，我不会催眠。” 刘昊然说着，把电脑接到了电视屏幕上，又问：“可以开始上课了吗？” 既然不会成为情敌，舒朗的情绪也渐渐稳定了下来。看这个刘老师这么厉害，在开始上课之前，他倒是突然想请教一下资深编程的事。 “刘老师，有个问题想请教一下。”舒朗问。 “先讲课吧！根据你的学习速度，我调整了课程内容，今天会比昨天多。如果讲完还有时间，你再问。”刘昊然说着已经打开了课件。 按照刘昊然的计划，他准备今天讲完基本数据类型、变量类型、修饰符和运算符，把两天的课程压缩到了一天。如果舒朗能把这些知识点在一天内全都搞定，那可真就厉害了。 可没想到，这几项不仅很快就讲完，在舒朗的要求下，连后续的循环语句和条件语句也讲完了。 讲完的时候，才5：40！ 两天时间，讲完了原本准备讲七天的课程！而且从舒朗的反应来看，他好像还全都学会了。 有意思！ 刘昊然突然对这个学生感起了兴趣。 “还有二十分钟，有什么问题，你可以问了。”刘昊然说。 “哦！刘老师，我想问的是，如果不进入授权企业，有没有机会接触到资深编程呢？”舒朗问。 刘昊然突然一惊，就连没学过心理学的舒朗和刘琦都看的出来。 “你想学资深编程？”刘昊然问。 “是的，尤其想学《武器（战斗）原理》”舒朗说。 刘昊然若有所思，发了一呆。 第24章 变态角逐 无论你在背地里有多变态，只要没被人发现，那就不是变态。 …… 舒朗想学资深编程，让一向面无表情的刘昊然愣了一会神儿，眉头稍紧。 不过很快他就调整了过来，说：“先把基础学好吧，你离资深编程还远着呢！” 舒朗笑了，听这意思，就是有戏！ “刘老师，真有机会吗？”舒朗两眼充满了期待，一旁的刘琦也有点不淡定。 刘昊然没有回答，又愣了一会，然后面无表情的直接离开了。 一看表，正好六点。 “我靠，这家伙也太准时了吧！”舒朗感叹。 吃过晚饭，舒朗赶紧把今天所学的内容好好复习演练了一遍，毕竟今天学的东西有点多。就算他有一些编程基础，就算他逻辑思维强大，但毕竟这brave语言的语法还是完全不同的，不好好练练，恐怕很难真正掌握。 “懂”和“会”完全是两个不同的概念。 当然，最主要的是，舒朗没有了心理负担，这点东西练起来，对他来说还真就是小儿科。 但是他并没有因为这些东西简单就一带而过，他明白，打好基础是将来学习高级编程和资深编程的必要前提，必须认真对待。 舒朗自行加练到了晚上将近11点，把今天下午所学的东西，变着花样的写了几百行示例代码。 debug调试窗右上角的那个灰色数字变成了：139286。 绿色数字依旧为：0。 那个红点，他可没少点。 舒朗有代码洁癖，他把每一段代码都调整的极其规范，连空格、换行、缩进的标准都一模一样，堪比自动格式化工具。 再加上有了那个红点的bug提示，他把所有的“一般性”问题也都纠正了过来，连注释都不放过。除了刘昊然提过“任何时候任何代码都要写注释”，关键的是，不写注释的代码，那个红点根本就不搭理你。 “写注释，原来真的很重要。” 从此，舒朗又养成了一个好习惯。 …… 4月21日，也就是舒朗学习brave的第三天。 下午刘昊然来的时候，舒朗还把自己写好的代码发给了他，请他帮忙检查一下自己练习的成果。 刘昊然没有拒绝，溜了一眼舒朗写的代码，忍不住看的入了神，不禁夸赞：“这简直就是基础代码教科书！” 他对这个天才学生又有了不一样的认识，眼神里透露出了一丝期许。 刘昊然破了“只讲不教”的规矩，今天换了讲课方式，不再一味的赶进度，而是让舒朗边听边练。一来，他还是有点担心，怕讲多了舒朗吸收不了；二来，他想好好观察一下这个学生，想确认一下，如此规范的代码是不是他自己亲自写的。 后来证明，他完全想多了，算上写练习的时间，舒朗也只用了一个半小时，就把“数组”和“集合”这两个重要的部分全都搞定了，包括写示例代码。 后边两个多小时的时间，全部用在了“异常处理”上。 这部分确实有点不一样，出现了很多舒朗没有见过的“异常”，有些“异常”甚至跟他之前所学的“异常情况”连类比性都没有。除了全神贯注的认真听，期间还忍不住问了几个问题，刘昊然都一一为他解答。 学完了“异常处理”，最基础的部分就算是收官了。 三天时间，学完并掌握brave编程的基础部分，对一个新手来说，就不能简单的用“天才”和“奇迹”来形容了，这简直就是变态！ 但舒朗不能算是新手，他学过java，所有的语法和逻辑几乎都是相通的，大同小异而已。就相当于，你学过了一门语言，再学另一门语言的时候，就会容易很多。 但他仍然是变态！起码在刘昊然眼里是。 心理学上有个说法：无论你背地里变态到什么程度，只要不被人发现，就不算是变态。 比方说你喜欢各种花式撸，只要没人知道，你就是个正经好青年。 舒朗在上课的过程中，一直在极力的遮掩自己的电脑，就算是刘昊然要帮他检查示例代码，也要用飞鸽传书发过去让他看。 （备注：飞鸽传书，是当时流行的一款局域网im软件。） 刘昊然虽然不知道舒朗在搞什么名堂，但他已经认定了“舒朗是个变态”的事实。 这样挺好，说不定这个“变态”以后还有可能帮上他的忙，毕竟白天出来上课也不是他的主营业务，晚上回去干的大事，一般人可干不了，正好需要这样的“变态”帮忙。 …… 接下来的两天，节奏完全变样。 两天只讲了一门课程：anix微运行环境。 但这也足够让刘昊然震惊了。 这是他原本计划讲五天的课程，这家伙两天就学完了，这哪还是变态，这简直就是变态狂！ 要知道，有些人学一个月也学不到他这种程度，比如说刘琦。刘琦早就放弃了蹭课，勾搭小护士去了。反正这些知识点他都学过，只不过没掌握那么深罢了，也不是说他不想再巩固一下，实在是跟不上舒朗这过山车般的节奏。 如果说，前几门课学的快，舒朗算是借助了eclipse红点的一丝帮助，那么这门课，可完全靠的是他自己的能力。因为学习anix不需要写代码，它是一个微型操作系统，只需要脚本命令。 微到什么程度？ 所有的机械能量设备都会搭载anix微运行环境，但搭载的很有可能不止一个，有可能是两个，也有可能是十个，也有可能是成千上万个。每一个独立的机械硬件组，都至少要搭载一个anix环境，哪怕是一根手指大小的组件也不例外。因为只有在anix环境下，brave驱动程序才能正常运行。 anix微操作系统，完美兼容了各类硬件的触发器模式，同时实现了各类微压缩能量块的连接接口。 能否充分利用anix的各项特性，以及是否能在分布式系统下进行多路程序复用，是考察一个技术人员能力水平的两个关键指标。当然，这些指标都要体现在代码里才能知道。 但是，有一项直观的操作，可以反应出技术实力的一些端倪，那就是：能够同时操作的anix模拟窗口数。 刘昊然在给舒朗讲这门课的时候，也稍稍展示了一下实力，在电视机的大屏幕上能够看到，anix模拟窗口开的密密麻麻、层层叠叠。 舒朗细数了一下，有24个！ 看着刘昊然的十指在键盘上飞舞，各种快捷键溜到飞起，舒朗震惊了，耷拉着下巴把刘昊然惊为天人。 噼里啪啦之声不绝于耳，仿佛一曲踏破铁鞋的踢踏舞；屏幕窗口交替闪烁，让人眼花缭乱，若是让不知情的人看见，绝对会误以为屏幕出了故障。 不对！ 这哪是天人，这tmd分明是变态！ 超级无敌史无前例后无来者疯狂加冕登峰造极之变态！ absofuckinglutely-变态！ 变态中的变态！ 舒朗低头看看自己的双手，当场试了一下，最多也就能操作5个。 对刘昊然的手速，舒朗只有一个大写的——服！ 只恨自己当初练手速练错了地方，以后再也不敢表演手指舞了。 刘昊然看了舒朗的表现，5个，比他的24个可差远了，可他差点当场就给舒朗跪了！ 他苦练了七年！ 七年啊！ 才练到了24个，平均每年不到35。 可舒朗这家伙才学了两天，就能直接操作5个，还让不让人活？ 这tmd是何等恐怖的天赋？ 这家伙不仅学理论学的快，竟然连手速也这么快，等他也工作七年的时候，那得变态到什么程度？ 24？ 呵呵～ 刘昊然拿定了主意，一定要找机会拉拢一下这个变态学生，说不定能给自己的事业带来突破性的进展！ anix课程学完之后，舒朗和刘昊然，两个人看对方的眼神之中，都多了一分敬重。 …… 在刘昊然离开之前，舒朗再次问及了那个问题：“如果不进入授权企业，有机会接触到资深编程吗？” “有！” 刘昊然给了肯定的答复。 “要怎样才能接触呢？”舒朗匆忙问。 “有是有，但这是一个灰色地带。 资深编程，最主要是量子能驱动和武器产品研发，严格来说，这些都属于国家管控的范围，私自教学已经被纳入了刑事犯罪。 但是，偷教偷学的情况屡禁不止，除非你真正做出了武器级的机械能量设备，又被当场抓到，否则根本没有证据能够证明你学过资深编程。 所以说，这是一个灰色地带。” 刘昊然说完，看了看时间，还有几分钟。 “刘老师，你不是参与过资深编程吗？你可以教我吗？”舒朗问。 “我刚才说过了，私自教学，属于犯罪！你没听明白吗？”刘昊然郑重提醒。 “不被抓到不就行了？况且，我也只是学一下，又不是真的想要制造武器。”舒朗带着一丝侥幸说。 “哼哼，你觉得我会信吗？哪个想学资深编程的没点野心？你当量子能是玩具？”刘昊然冷笑一声，看看时间快到了，开始收拾东西。 “刘老师，如果你愿意教我，我可以给你丰厚的报酬。”舒朗正言道。 “哼！” 刘昊然离开了，虽然他表面上对舒朗的不屑，但他内心已经起了波澜，决定找个机会再试探一下舒朗。 第25章 极速靴 一棵树想要长得更高，想要接受更多的光明，那么它的根就必须更加深入黑暗。 …… 2008年4月24日。 这一天，舒朗心情有点小激动。 这一天，他要学习brave语言的api了。 api是什么？就是应用程序的基本编程接口，也就是brave语言本身提供的接口，可以由程序员在开发功能代码的时候直接调用。 舒朗学到现在，几乎已经把brave当成了java，这api在他眼里，估计也就跟当初java语言的api差不多，常用的也就那么十几个，其它的只要知道有那么回事就行，用的时候知道去哪查就ok。 所以，学api对他来说不难。 所以，学api其实一点都不让他激动。 让他激动的是，学完了api就可以学习机械驱动和能量驱动了，这两块都是他之前学java的时候完全没有接触过的，甚至连类比性都没有。 在他看来，只有学会了这两门课，才算真正迈入了机械能量设备驱动编程的大门，才算真正进入了这个新世界。 他暗自盘算着，下午要让刘昊然在一小时内把api讲完，赶紧进入下一个阶段。 …… 上午，舒朗把他最近几天学的东西稍微回顾了一下。 学得快就意味着学的多，学的多就意味忘得快，毕竟还没有经过实战演练，很多知识点还没有真正的烙在心里，几天不看，很可能它就跟你说拜拜。 有道是：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 但只有经过实战演练才能真正把知识点牢牢记住。写一段惊心动魄的代码，实现一个高大上的功能，都能够加深你对知识点的记忆。要是再出点bug，让你挣扎过、痛苦过、挠过心才得以解决，恐怕你这辈子都不会把它忘了。 但是在有这样的机会之前，还是先“时习之”吧。 舒朗复习了一上午，把基础知识点和anix模拟环境都演练了一遍。但不知道机械能量相关的程序到底是怎么个写法，这些基础的东西该怎么用进去，舒朗只好按照以前写oa程序的方式，随便写了几段代码示例，只当是练练手。 debug窗右上角数字跟着变了： 灰色：20171 绿色：0 红点当然还得用。 不管他写的这段代码有没有用，反正最后是极其工整。 他又把这段代码上传到了anix的模拟环境尝试运行了一下，完全没问题，当然也没任何作用。因为他这anix毕竟是个模拟环境，又不是真正的机械容器。再说了，他写的代码也就是打印几条日志而已，就算发布到真正的机械容器上，也同样没什么效果。 …… 下午刘昊然来的时候，表情有点惆怅，因为他还一时没有想好怎么试探舒朗，决定还是先讲完基础再说。 “学习brave的挑战正式开始！” 刘昊然一句开场白，把舒朗吓的一愣，接下来的解释，更是直接扑灭了他“尽快学完api”的梦想。 “接下来我们学习bdk的核心api，意味着我们正式踏入了机械能量编程的领域。”刘昊然说。 “不是学了《机械驱动》和《能量驱动》才算正式进入这个领域吗？”舒朗不解的问。 “bdk的核心api，是指brave底层的所有api，包括机械驱动和能量驱动的api，至于你说的后面那两门课程，更加侧重于应用层的设计和封装，底层调用的还是bdk底层的api接口。 正所谓，想要长成参天大树，就必须先牢牢扎根，同理，想要写出复用性极强、容错性极高的程序代码，就必须要牢牢掌握bdk底层的api。 当你对底层api做到随心所欲、想用就用、任意组合的时候，离成为码神也就不远了。”刘昊然解释道。 道理是这个道理，可舒朗听的感觉似乎有点不太一样。基础重要是不假，可基础再好，那也只是基础啊！码神不得靠高阶理论和实践吗？ “刘老师，你掌握的怎么样了？”舒朗问。 刘昊然似乎有点不好意思，但还是说了：“我工作了七年，也只是掌握了一百八十几个接口而已，其它的虽然也都知道，但实际开发的时候，还是免不了要查api手册。” 一百八十几个？ 这还不好意思？ 我的天哪～ 舒朗简直难以置信！ 在他的java认知里，掌握常用的那十几个接口就足够吃遍天了，其它的随用随查就好，用的多了，自然也就能多记住几个，可也不可能掌握一百八十多个啊！ “刘老师，bdk一共有多少接口？”舒朗问。 “常用接口有203个，其它不常用的接口，算上一些二级接口，至少在三千个以上。”刘昊然说。 嚯！ 这把舒朗给吓的，常用203个！总计三千以上！呵呵！怪不得可以成为码神！ 先不说能不能把这203个api全都记住，就算记住了，一个“任意组合”能排列出多少选择？还能随心所欲！那得熟练到什么程度？反正舒朗想象不出来！ 真要是有人能把api掌握到刘昊然说的那种熟练程度，别说叫他码神了，就算直接叫他“神”，舒朗也服。 “刘老师，你是不是算是准码神了？”舒朗带着一丝崇拜着说。 “别开玩笑了，我这才一百八十多个，也只是掌握了基本用法，至于组合用法还差的远呢。不过，我倒是觉得你有成为码神的潜质，加油吧！”刘昊然说完准备开始讲课了。 后半句，舒朗根本没信。打断道：“等等，刘老师，我有个想法…” “你说。”刘昊然。 “我觉得这api有点多，咱是不是一时半会也讲不完？”舒朗问。 “当然了，我觉得怎么着也得…三…五天吧！”刘昊然有点犹豫，不知道是不是又低估了舒朗这个变态的实力，想了想还是多说两天吧，大不了打脸。 “那…咱先讲后面那两门课程吧？先了解一下应用场景，再回来学api，也许会有点帮助。”舒朗建议道。 “有道理！” 刘昊然有点吃惊，这倒是十分符合科学学习的逻辑，先认识场景，再学习原理，有的放矢，提高效率。 可以！ 从哪讲起呢？他还没做这部分的课程准备，不过也无所谓，自由发挥也没问题，反正只是讲场景，又不涉及实际的api封装。 于是刘昊然便讲了一个案例。 比方说，做一个球场上的机械能量设备——极速靴。 顾名思义，极速靴就是加快奔跑速度用的，可以在关键时刻帮助冲刺、抢断、射门等一切需要加快速度的场景。 当然，这极速靴是要穿在脚上的。 要满足以下几个需求： 第一，在未开启的状态下，极速靴必须能够适应脚部的正常移动，包括行走、奔跑、起跳、落地、触球等各种踢球时的正常操作。同时还要在一定程度上，起到保护脚踝的作用。当然了，也不能起到伤害别人的作用。 第二，在开启的时候，要在穿戴者主动加速到一定程度后，接续式的开启，不可突然触发，就像飞机起飞前的助跑一样。 否则，很有可能出现的情况是，脚飞出去了，人还留在原地。 另外，还要控制加速的程度，不是说越快越好，要时刻计算穿戴者脚部的自主发力情况，以免超出穿戴者的生理承受范围，而造成身体损害。 同时，还要能够及时减速停止。 第三，还要能够按照监管的要求，能够控制每一场的使用次数，以及每次使用的间隔时间。场次结束后，还可以由专门的解锁人员将次数重置。 怎样才能实现这些需求呢？ 第一点其实相对比较简单，未开启状态的脚部适应，只要硬件方面做到兼容即可。在软件方面，这时候其实就是一个待机状态，随时等待穿戴者触发启动即可。 可怎么触发启动其实是个难题，你不可能跑着跑着，意识一动它就触发了，电视里可能会那么演，为的是看起来带劲儿、帅，但实际上，必须得有一个触发点。 那么这个触发点就很关键！ 做个按钮？ 万一被误点怎么办？ 有人说了，你不是还有速度控制吗？达不到有效的奔跑速度，误点按钮也不会生效啊！ 有道理！ 但这是足球运动啊，一般有穿戴设备的球员都是队内的关键球员，他们大部分时间都在场上不停的跑啊跑，你能保证他们每一次的奔跑都不会误点按钮吗？万一正好赶上了呢？ 有人说了，那就做两个按钮，同时按。 这个稍微有点可行，甚至还真有这么干的，但实际上，球员在决定开启设备的时候，往往都是千钧一发的时候，同时按两个按钮会增加操作复杂度，尤其是在快速奔跑过程中，很容易导致他们分心，贻误战机。 所以，业界比较通用的做法就是，做一个按钮，但不是实时开启按钮，而是延迟开启按钮。 何谓延迟开启？ 就是说你按下按钮之后，不是马上开启，而是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主动加速到指定速度，便会自动接续式开启。 所以，哪个球员能更快的加速，更有效的开启极速靴，哪个球员就更有穿戴极速靴的发展潜力。于是乎，大家给这个指标起了个名字：百公里加速秒数。 没人能达到百公里时速，这里其实是代指开启极速靴的必要速度，大家开个玩笑而已。 说到这，又有人会怀疑：“这也没法避免误操作啊！” 的确。 不过这既然是延迟开启，也就意味着，在正式开启之前，可以主动解除。 这个按钮穿戴在什么位置的都有，完全看球员们的个人习惯。一般被触发后，都会有明显的提示，会第一时间让穿戴者感受到。如果是误操作，只要不加速触发，赶紧解除就好。 如果你还要说，在需要正常触发的时候，被误解除怎么办？ 真要是这样，要么是他把触发按钮放错了位置，要么就是他的脑子有问题，他就不配使用如此昂贵的高端设备！ 不服来辩？ …… 接下来的问题是，按下按钮之后，根据什么来判断他的速度达到了开启标准。 这就要结合第二个需求同时来分析了。 第26章 人无完人 人无完人啊！ …… 按下加速按钮之后，极速靴里的brave程序会由守护状态转变成监听状态，时刻监控着穿戴者的奔跑速度，一旦达到预定指标，立刻开启加速。 通过哪些指标来监控速度呢？ 这就要靠brave程序接收的硬件传输过来的数据来计算了。 脚底、脚面、侧帮、脚跟，每一个部位的组件都在无时不刻的传送着数据，包括：受力位置（内部还是外部）、受力方向（角度）、受力大小等。 一般以连续两次脚跟落地（外部受力）时的时间间隔作为判断速度的依据，同时还要根据脚跟受力的角度，以及其他部位的受力情况，被判定为“奔跑受力”的才会有效。 一旦达到设定的预期速度，便自动触发开启加速；在触发之前，如果收到取消指令，则会再次进入守护状态。 触发开启加速的形式，不是持续性触发，而是间歇性触发。在脚掌离地（内部受力）的瞬间，会在脚跟处触发一次瞬间的动力喷射，以增强本次奔跑发力的力度，达到加速奔跑的目的。 至于动力喷射力度的大小，可以根据穿戴者个人的身体承受能力提前设定好，球员们也少不了要提前做很多适应性练习。 关于加速开启的时限，从技术上来讲，只要能量充足，就可以一直加速，每次脚掌离地都可以喷射一次，完全可以做到没有时限。 但实际上，足协对此有明确的管控，加速开启的时间不得超过3秒。否则球场上所有球员都在飞，这球就没法踢了，更没法看。 所以，3秒之后，加速效果便会自动失效，程序会再次进入守护状态，同时会根据监管的要求，设定一个冷却时间或者是扣减可用次数。 当然，也有特殊情况，比方说球员两秒就达到了加速的目的，想要提前停下来怎么办？ 很简单！ 只要你能控制自己的身体降速或者停止，让程序接收到的数据不被判定为奔跑时的脚掌离地就行了。也就是说，你必须要有能在加速状态下仍然可以控球急停的能力。 这不仅是对球员身体素质和控球技术的考验，更是对球员在球场上能否把握加速时机的考验。能够提前预判开启加速的时机，充分利用这3秒的加速效果，减少提前急停带来的身体消耗或损害，是一项非常重要的能力。 因为收不住脚，导致受伤甚至残废的，不在少数。 …… 接下来说一说动力喷射。 动力喷射，是指程序在接收到加速指令后，调用能量块的驱动接口，把能量汇集到脚跟处，完成一次爆发式喷射，从而产生动力效果。 这里的操作相对比较简单，都是现成的api，只要按照穿戴者设定的喷射力度计算好所需能量，直接调用即可。 总体来说，极速靴算是一个非常简单的机械能量设备了，因为它跟本就不涉及机械驱动和能量供给，只有一系列的数据接收计算和非持续性的能量爆发。 严格来说，这种将能量爆发出设备外部的做法，其实是武器编程的核心，但这极速靴驱动的能量非常小，而且爆发时间极端，根本就用不到武器编程理论。 …… 舒朗越听越觉得带劲儿，刘昊然给他做的功能分解实在太细了，仿佛把一件极速靴的分解组件呈现在了他的眼前。 “要不，还得先讲讲机械驱动和能量驱动吧！api先不急。”舒朗恳求。 确实，核心203个，总计三千多，想急也没用，反正一时半会也学不完、记不住，不如先听听后面这两门课程来的过瘾。 舒朗听的过瘾，刘昊然讲的也来了劲。 接下来给他讲机械驱动。 机械驱动的核心：动、转、停。 这是一切物理运动的基础，再复杂的物理运动也无外乎这三项的组合。 动，顾名思义，就是移动或者行动。在brave程序里，所有可以“动”的设备，都会被指定一个基础方向，这个“动”一般指的是，按照这个基础方向向前移动。 停，很简单，就是停止移动。 转，这个厉害了，这可不是简单的转向，而是前后左右上上下下全方位无死角立体转向。 简单的机械驱动，是一个指令接一个指令的执行，比方说：前进-停止-转向-再前进…… 很容易就能写出一个这样的驱动程序。 但实际上，大部分情况都是在移动中进行转向或者突然停止，有的是被动遇到阻力，有的是主动受力迎击，有的是腾挪闪躲，有的是寻找时机…… 每个组件不仅要考虑自身的情况，同时还要考虑到其它组件传过来的触发数据，计算量既庞大又复杂。 这里面除了基础的数学运算以外，还会涉及到多方面学科的知识，比如：解析几何、线性代数、微积分、牛顿力学、流体力学等等等等。 最复杂的还是异常情况的处理。 比如说，设备的部分表面被腐蚀损坏，导致局部传感器失效，驱动程序必须能够根据硬件的反应识别出来，及时做出补救调整，至少要保证设备在整体上仍然处于可用状态，不会因为缺失了部分数据而导致计算偏移。 真正体现技术和产品实力的地方，不在于正常情况完成的多么好，而在于对各种异常情况都能兼容的能力。 硬件是死的，能量块是死的，api也是死的，但人是活的！能写出兼容性极强的灵活代码，那才是好工程师。 …… 哪怕是一个很小的机械能量设备，也需要一个团队来完成。这个团队中，除了代码工程师，一般还有有一个这样的角色：产品经理。 负责任的产品经理，一般都会把各种计算的指标和规则都整理好，交给代码工程师来开发。这样可以极大的减轻工程师的负担，可以不用再做复杂的计算，只关注api调用即可。 但是，如果只能在产品经理的指导下才能完成代码，就算你学过了高级编程，那你永远也只能算是个初级水平。 再说了，真正负责的产品经理能有几个？ 人无完人！ 尤其是产品经理。 滥竽充数的实在太多了，如果代码工程师不能对自己的代码进行业务上的把关，迟早会接产品经理一锅。 一般来说，进阶到高级编程以后，就算不用自己做计算，也至少要具备能够做计算的能力，起码要能跟产品经理形成互补，填补他的计算漏洞。 如果有机会能够进阶到资深编程，那就又不一样了。资深编程的团队里根本就没有产品经理，或者说人人都是产品经理。 在一个资深编程的团队里，虽然不一定会让你做计算方面的工作，但你必须要具备可以做各方面计算的实力，大家只是分工不同而已。说不定随时会有一个模块需要你顶上。 …… 刘昊然情不自禁的聊了许多，看看舒朗的状态似懂非懂，决定先缓缓。 舒朗呢，他其实听懂了，他懂了一个事实：太tm难了！就刚才那一串学科就把他给吓懵了。 解析几何、线性代数、微积分、牛顿力学、流体力学… 舒朗绞尽脑汁，试图从记忆里翻出点相关的东西，无奈，连书皮长什么样都想不起来。一想到要回去学高数，就忍不住打了一个机灵。 他不是不想学，而是条件反射的结果。 当初因为第一堂课没入门，导致后来所有的数学课都爬桌子睡大觉，然后高数就很荣幸的成为了舒朗大学生涯所挂的第一科。 以舒朗目前的情况来看，意识觉醒，逻辑出众，真要回去再学一遍应该不成问题，可哪有那么多的时间？ 空悲切啊！ 再想想那三千多条api，舒朗心里顿时一阵心酸，凉了半截。 …… 刘昊然见舒朗状态不太对，也没接着讲，把自己以前做的一个极速靴的驱动代码发给了舒朗，让他先看看，学习一下，找找心得。 api不会用，但看总会吧？ 再不行去查api手册，虽然效率慢了点，但总归对学习来说是有很大好处的。 六点，刘昊然离开。 舒朗无精打采，想想那几个学科就头疼，哪有心情看代码。 但是他知道，如果不把那些知识都学会，将来就不可能迈入资深编程的行列，可那是想学就学的吗？没有几年的钻研，能有什么收获？ 悻悻之下，舒朗还是点开了极速靴的驱动代码，加载到eclipse里，随便点开一个代码文件，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工整的注释。 一看作者： 呵呵，这英文名起的不错，这是要做掌控者啊！ 舒朗瞟了几眼代码，果然有很多api的调用都看不懂，连查带猜的看了一段，总算弄明白了那段代码是在干什么。涉及到逻辑的都无所谓，最擅长的就是干这个，但一旦涉及到计算公式，就会直接傻眼懵逼。 “没意思啊～” 舒朗叹息一声，不想看了，学习的欲望暴跌。 但是他突然想起了debug窗上的那个红点，忍不住想看看刘昊然写的代码有没有bug。 第27章 发现BUG 一个人最富有的时候，就是有梦想的时候； 一个人最贫穷的时候，就是只有梦，没有想的时候。 …… 舒朗看了刘昊然的一小段代码，除了注意到刘昊然的英文名是，还发现刘昊然写的代码极其工整，几乎和他的教科书代码有的一拼。 要知道，刘昊然可没有eclipse红点的帮助，人家纯靠自己的手。 舒朗内心之中又对这个变态老师的实力又多了一分敬重。可敬重归敬重，他倒是想看看刘昊然的代码里到底有没有bug。 刘昊然自己都说过：没人能写出没有bug的代码，就算是码神也不例外。 带着一股莫名其妙的期待感，选中整个工程，点击红点，得到提示： flashshoes工程发现bug， 灾难级1个， 是否自动修复？ …… 咦？灾难级1个？严重级没有？一般级也没有？ 卧槽！信息量好大！ 首先，“一般级”的bug一个都没有，也就是说，连普通的小错误都能保证丁点不犯，这有点超乎舒朗的想象。 在他的印象里，就算有专业的测试人员帮他测试，也不可能测到谨小慎微的程度，再牛x的大神的代码里，也能找出一些瑕疵。 可是，这家伙没有。 这家伙不是人，他是神！舒朗心目中的一代码神！ 不管刘昊然自己有多谦虚，反正按舒朗现在的状态对比来看，“变态”已经不足以表达他俩之间的差距了。必须把刘昊然当成是码神，否则难以稳住自己的认知平衡。 可是，码神竟然也有bug，虽然只有1个，但它是灾难级！ 刚刚达成的认知平衡有失调的倾向，仿佛有一万只蚂蚁在他心头上又爬又咬，让他感到极其难受，必须要把这个bug找出来。 展开工程列表，发现整个工程里密密麻麻的有几百个代码文件，还好被分成了十几个程序包，不然真要挨个点起来，不知道得点到什么时候，手速快也经不住这么折腾啊！ 把工程代码按包收拢，十几项，挨个选中，点击红点进行验证，争取缩小bug出现的范围。 controller程序包未发现bug… sensor程序包未发现bug… power程序包未发现bug… sermon通用工具程序包，随便再剔掉哪个程序包都不报bug。也就是说，这个bug是其它15个程序包联合搞出来的！ “厉害！” 傻完了眼，舒朗开口夸赞。 能写出这种bug的人，他也不是一般人了！哦…不，他也就不是人了！他也是神，代码bug之神。 舒朗双手合十，对着电脑屏幕里的代码拜了拜。 他现在深深的怀疑，这bug可能跟本就不是bug，这tmd根本就是故意的！能写出如此屌炸天的bug，还用写bug？ 这里面不会藏着什么猫腻吧？ …… 舒朗折腾到了半夜，昏昏沉沉的睡了，今天的脑细胞消耗的有点多，睡的都不太给力，哦…不，是太给力，一点没让他放松。 又做了一个噩梦！ 梦中，舒朗又回到了大学生活。 教室里，一个个凶神恶煞的老师拿鞭子抽着他上课做题。 解析几何… 微积分… 线性代数… 概率论… …… “救命啊～” 咦？ 流体物理？ 老师，有没有搞错？咱们电子信息工程专业，有这门课吗？ “啊？哦…抱歉，走错教室了。” 噗～ 舒朗还没来得及吐血，又进来了几个凶神恶煞的老师，把手中试题往舒朗跟前一甩。 模拟电路… 数字电路… 信号与系统… …… 得，这回全是电子信息工程的专业课。 这下你该满足了吧！！！ 一个个全都阴魂不散一样缠上了舒朗，到最后，连那个教《c语言》的老头竟然也跑出来作怪。 这群凶神恶煞的家伙，一起扑向了舒朗，把他按在课桌上，按进课本里，一动也别想动。 舒朗挣扎着，哭诉着，大喊：“救命啊！救命啊！放过我吧！” …… pia～ 一记耳光抽在他脸上，突然从梦中惊醒。 睁眼一看，一群护士和医生正围在他的身边，按住他的身体，生怕他挣扎过度，耽误了恢复。 医院装有声控报警设备，一旦检测到有人喊“救命”，立刻就会得到最高优先级的关注。 把他抽醒的那个主任医师，舒朗还记得，就是上次送他小夜灯的那个主任医师，此刻见舒朗醒来，满脸慈祥的笑着说：“是不是又做噩梦啦？” 舒朗惊魂未定的点了点头。 主任医师示意其他护士和医生们全部放开压着舒朗的手，又对舒朗说：“休息不好是会影响身体恢复的，过几天你就能下床坐轮椅了，到时候让你出去透透气。” 说完又把上次他送给舒朗的那个小夜灯打开了，又说：“你看，你忘记开灯啦，晚上睡觉有点微光，可以防止做噩梦的。” “谢谢您，我没事了，大家回去休息吧，打扰大家了。” 屋子里清净之后，舒朗却再也无法入睡，满脑子回映的是各种做题的场景。 反正也睡不着，干脆重新放上小桌板，打开笔记本电脑，再琢磨琢磨刘昊然给他的代码程序。 一开始把代码导进来的时候他就注意到了，红点旁边的灰色数字还是20171，根本就没变，难道只有在eclipse里新增的代码才会统计字节数吗？ 舒朗随便点开了一个代码文件，胡乱打了一串字母进去，果然发现了那个灰色的数字在跟着变，看来还真是只统计新增的代码。 赶紧把自己加的那串字母删了，灰色数字又跟着变了回去。如果不删的话，eclipse会一直报语法错误，都不用点红点，就知道有问题。 刚删完，脑子突然灵光一闪，又胡乱加了一串字母回来，故意让eclipse报错。 “如果某一个程序包出了语法错误走不通，那么其他依赖它的程序包，是不是就可以检测出bug了？” 舒朗激动了，故意留了一个程序包报语法错误，挨个用红点检测其他程序包。 每一个他都试了一遍，总计点了225次，试出了23种不同的bug情况。经过分析，这23种情况里面，有17种提示类似，很明显是因为有语法错误才出现的牵连问题；剩下六种，极为可疑。 经过推理判断，这六种情况，全部都指向了同一个程序包：power。 从单词的命名来看，这应该是能量驱动的程序包，难道这里面有问题？ 轰～ 这家伙不会是在私自搞光能和量子能的驱动吧？ 这tm可是犯法的啊！ 第28章 小算盘 与怪物战斗的人，应当小心自己不要成为怪物。当你远远凝视深渊之时，深渊也在凝视着你。 …… 2008年4月25日。 这一天，舒朗心情有点小沮丧。 这一天，他要学习brave语言的api了。 api是什么？就是那个总计三千多，核心也有203个的，brave底层编程接口。 从api手册里就能看出来，这些接口跟他之前java里学的那些接口完全不是一回事。没有任何逻辑性和技巧性可言，只有实打实的挨个去学、去练、去记。 就像学英语背单词一样。 之前学基础语法和逻辑的时候，还能占点以前学过java的便宜，再加上自己的逻辑思维强大，跳着学都能学会。 可到了api这，逻辑再强也得乖乖认怂！ 要不是他发现了刘昊然代码里有bug，他甚至有点不想见到刘昊然了，因为一见面就意味着要开启痛苦的api学习之旅。 但是，他心里有个小算盘。 虽然他知道了刘昊然的代码里有bug，而且还是灾难级，但是他并没有找到bug真正的所在，至于解决方案那就更别提了。 总不能直接上去开喷吧？ “大神，你的代码有bug，灾难级。” 哼哼～ 一个程序员，无论他平时表现的多么文质彬彬、老实巴交、蔫头巴脑、谦谦有礼，只要你敢说他的代码有bug，他就敢彻底释放出隐藏的人性给你看。 谁知道大神是什么脾气！ 说人家有bug，还说不出个所以然。 搞不好直接抢了你的笔记本电脑，把eclipse传到自己本机，传完之后，再把你本地安装的eclipse卸载删除，连注册表都给你丫清空，彻底说再见！ 更惨的是，人家根本就不传，直接删，彻底断了你的念想！ 舒朗可不敢冒这样的险。 他琢磨着，api虽然枯燥，但总比《解析几何》什么的那些学科容易多了，咬咬牙，忍忍，等学完了api再好好琢磨琢磨刘昊然的那套代码。 到时候，不敢说立马就能看懂，但总比现在看的效率要高吧。 说不定还能忽悠刘昊然给他讲解讲解，就当是辅助学习api的方法，最好直接讲power程序包。 嘿嘿～ 没什么能比“给别人下套”这种事更让人激动的了。 …… 中午的时候，刘琦帮他开窗透了透气，一股暖风吹进他的豪华病房。 夏天悄悄的来了。 吃着午饭，听到窗外有一些嘈杂和欢呼，舒朗好奇，让刘琦探窗看了看，说是声音来自医院隔壁的足球场，经常会有人在那踢球。而且刘琦还告诉他，近期那里会安排一些小型的比赛场次。 这是刘琦跟小护士去那边浪的时候知道的，当然，他不会把这些也告诉舒朗。 “欸？最近安国队没有主场比赛吗？”舒朗问刘琦。 其实他关心的是，陶小靖怎么一直都没来问他赌球的事。 “有啊！我都看了，贵宾席年票，嘿嘿～老板赏的。”刘琦得意的说。 “你跟陶小靖一块看的？？？”舒朗急问。 “当…当然不是，老板怎么可能跟我一块看球，她根本就没去，我跟别人一块看的。”刘琦脸上有点羞美，很明显这个“别人”肯定小护士无疑了。 “你老板最近都在干啥？”舒朗。 “我哪知道？老板又不向我汇报。”刘琦。 “呃…” 舒朗吃着饭，若有所思。 陶小靖当初说过，赌球的时候一定要叫上她。 可现在这情况…… 陶小靖这是不赌球了？ 还是当初只是随便说说？ …… 呸！呸！呸！ 这还用想？当然是随便说说了！人家女神随手就甩给你几百万，根本不差钱，哪像你这种穷b一样，等着靠彩票发家致富。 不过有一点他实在想不通，当初他帮陶小靖赢的那点钱，对他来说虽然是一笔不小的数字，可对陶小靖来说根本不值一提，陶小靖当时为什么会那么在乎呢？ 还要亲自送自己回家？ 还任由他在车上调戏？ 还“你有机会追到我”！ 噗～ 想到这，舒朗连饭都吃不下去了。 当时的脑子一定是进水了，白痴一样！ 人家女神明显就是在逗你玩，你还当了真了！搞不好她真跟陶渊是一伙的，演技好而已！ 舒朗啊舒朗，谁来拯救你的情商？ 你这是硬伤啊！ 卧槽！ 这父女俩不会是在唱双簧吧？一软一硬，一黑一白，一唱一和，双管齐下，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 …… 咚咚咚～ 两点钟，敲门声准时响起，刘昊然来了。 api， 开始上课。 舒朗再也表现不出前几天学基础语法时候的学习效率。半天下来，进度远远落后于刘昊然对他的预期。 “你今天状态不太对啊？”刘昊然问。 确实不太对。 陶小靖的事还让他有点困扰，毕竟是自己心中的女神，有点放不下。 刘昊然代码中的bug，他也一直没敢提，但是心里痒的不行。 再加上今天讲的api跟power似乎一点关系都没有，似乎全是基础api。 基础虽然是最有用的，但同时也是最枯燥的，再加上心中两件事的困扰，他这状态就不可能好的了。 刘昊然见舒朗似有难言之隐，也不多问，六点准时离开了。 此后的几天，舒朗的状态也都大同小异。api的学习进展，基本上就是狗熊掰棒子，学了今天的，忘了昨天的，顶多算是混了个脸熟！ 刘昊然原本准备最多讲五天的课，足足给舒朗讲了七天！当初还以为多估了两天，准备好了被打脸，结果不仅没多估，反而少估了两天，这脸打的也算是响，不过是反手姿势罢了。 讲api的第七天，正好是五一劳动节。 让舒朗吃惊的是，刘昊然这家伙竟然能够做到节假日无休！ “刘老师，你需要放假休息几天吗？”舒朗问。 “我倒是无所谓，不过我看你可能需要休息两天。最近学的东西有点多，你这脑子和神经一直处于紧绷的状态，需要适当缓缓，不然你学过的那些东西很难被吸收和留存。听说，你可以下床坐轮椅了，这样吧，明后两天先不讲课了，我带你出去转转，缓两天之后，咱们再重新把api梳理一遍，你觉得怎么样？”刘昊然说。 他说的没错。 就像锻炼身体的道理一样，不能一直猛练狂练，要给肌肉一个恢复和生长的时间。 大脑也是一样，这在心理学上，是有科学依据的。 不过，舒朗心里的小算盘尚未落实。 虽然所有的api他都过了一遍，但真正记住的没有几个，真要让他自己去看代码，确实还有点吃力。 那个bug还没找着呢！ 趁今天还有点时间，赶紧试试下套。 “刘老师说的对，确实要好好休息一下。不过今天还有点时间，能帮我讲一段代码吗？正好帮我理一下api的实际应用场景。”舒朗说。 “好啊，讲哪一段？”刘昊然。 “就讲你上次给我的那个极速靴的工程吧，我就随便选一段吧！” 舒朗说着操作起了自己的电脑，假装在随便选，选完说：“就这个程序包吧！power。” 果然，刘昊然眉头一紧。 “你这不是随便选的吧？”刘昊然问。 “啊？”舒朗慌了，他知道刘昊然学过心理学，难道被看穿了？ “看来你这api学了七天，也没白学啊，竟然能找出我这工程里最复杂的代码程序包，厉害！”刘昊然说。 舒朗悄悄松了口气，既然你往这方面想，那我就放心了，就假装厉害一回吧。 “啊…哈哈，我其实是懵的，很复杂吗？好讲吗？”舒朗打趣道。 刘昊然没回答这个问题，直接开讲。 他讲的很细致，整个power程序包的处理过程、实现逻辑以及用到的api，都一一讲解清楚，甚至连涉及到的公式也稍微做了一些解释。 帮助果然很大！ 舒朗很快就对这部分代码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但是就像刘昊然所说的那样，这个程序包实现的逻辑非常复杂，哪怕是逻辑思维强大如舒朗，也很难一下子把他完全串透。 但是刘昊然的讲解，就像是捅破了那层窗户纸，尤其是讲清楚了程序包里面那几个核心api的用法，让舒朗觉得，剩下的他可以自己琢磨了。 “欸？刘老师，有几个代码文件好像没有讲到。”舒朗。 “哦，那几个一般没什么用，不用关注。”刘昊然。 …… 六点，刘昊然准时离开，回去的路上，他若有所思。 他怀疑舒朗是不是发现了他在程序里留的那个后门，否则为什么非要盯着power程序包不放，还问了一大堆问题，很明显舒朗是有备而来。 “不可能的！” 是啊，连足协的抽检设备都检查不出来，舒朗只不过是一个刚学完brave基础的程序员，不，他只是上完了课，还算不上是程序员，他怎么可能发现这个隐藏的如此之深的后门呢！ 这可是他倾尽好几个月的时间，才做出来的成果，就算是跟他同样水平的高级工程师也很难在短时间内发现问题。 也许真的是瞎猫碰上死耗子吧！ 但是他更愿意相信另一种解释，那就是：舒朗这家伙，真的是个变态天才！ 刘昊然打好了小算盘，决定明天带舒朗出去的时候，一定要找个机会好好试探试探，争取把他拉拢过来。 第29章 试探 生活的每一天， 都可能会有惊喜， 当然，也可能会是惊吓。 …… 舒朗琢磨power程序包的代码，琢磨了一晚上，终于琢磨出来一点眉目。 他大概捋清了整个power程序包的逻辑关系，但是其中的细节却看不明白，因为这些逻辑都或多或少的跟其他程序包有关联。 也就是说，要想彻底找出这个bug，就必须先把整个工程的代码全都看明白才行。 舒朗放弃了，指望他自己看如此庞大的代码，实在是不太现实，还是等过两天，刘昊然给他再次串讲api的时候，再找机会让他给讲解一下其他的程序包吧！ 睡的早，醒的也早。 第二天早上6点半就醒了，既然决定了要放松，那就彻底放松。舒朗决定，这两天完全不看任何代码，好好把自己放空一下。 给刘琦打了个电话，让他送早餐。 听刘琦电话里的声音就知道这家伙还没睡醒，但是舒朗可不管，是该好好折磨折磨这家伙了。 刘琦无奈，只好起床。 在舒朗学brave的这段时间，确实给了他好多机会出去浪，已经够让他占便宜的了。 照顾舒朗的三餐，本来就是他的职责，客户都起来了，他再不起床真有点说不过去，万一再捅到陶小靖那，搞不好要扣他工资。 八点之前，早餐送到。 “早餐来啦！郎哥，请享用。” “真墨迹……” 摆上小桌板，打开电视机，俩人一块享用起了早餐。 鸡蛋、豆奶、三明治，热乎着呢。 俩人吃的津津有味。 电视里开始播放早间新闻。 “华新社报道，昨晚一家金店遭到匪徒抢劫，损失近千万。匪徒们全部携带有武器级机械能量设备，面带钢铁侠面具，极其危险。现警方已经发出一级悬赏令，对提供重要线索者，给与100万现金奖励。以下是案发现场的视频监控……” 屏幕上显示的时间是晚上21:55，金店内有几个女店员正准备收拾店面。 播音员继续。 “案件发生在昨晚九点五十五分，离金店打烊收工只剩五分钟，店里早已没有顾客，只有几个店员。这时候，几个头戴钢铁侠面具的匪徒突然冲进店内，每个匪徒身上都带有不同的机械能量设备。 其中一个匪徒胳膊上的机械臂铠立刻变成了便携式加特林机枪，随后开火示警，打碎了一个玻璃橱窗。从枪口喷射的白光和破坏力上来看，这应该是一件光能驱动的武器级机械能量设备。 店员们不敢反抗，立刻投降，乖乖被抢。 其他几个匪徒一哄而上，把店内陈列的金饰迅速掳走… 随后店员选择了报警。 据估计，本次金店损失接近千万，是近年来最为严重的抢劫案件。 警方对此案件高度重视，经过初步核实，在武器级机械能量设备的登记库中，并未发现匪徒所持的加特林机枪，所以此次抢劫案件绝非国家授权的武器级机械能量设备持有者所为。 同样，在工具级机械能量设备的报备库中，同样未发现此类设备。只有高乐玩具公司生产的变形玩具与此设备相似度极高。 高乐公司立刻发表了声明：本公司生产的加特林机枪玩具，为纯电驱变形玩具，不支持光能驱动，更不具备能量发射的功能；如果将光能块强行安装到玩具之中，内置的驱动程序调用能量之时，将会把硬件直接摧毁。 由此，警方怀疑，匪徒所持的武器级机械能量设备应该来自于黑市。 从监控来看，其中一名匪徒的肩膀处有蝙蝠状纹身。 希望广大市民积极提供破案线索，警方将会保护举报者隐私，并给与百万现金奖励。” …… 电视机上开始重播抢劫画面以及匪徒肩膀的纹身图案。 舒朗突然想到一个问题，问刘琦道：“欸，一件机械能量设备只能驱动一种能量块吗？” “就我了解…是的，因为每种能量块的属性不一样，驱动程序也就不一样，甚至同一种类型但不同级别的能量块，驱动也有所不同。虽然高级编程里好像有混合能量编程这门课，但这样的程序实在太难写了，而且一般没有这样的业务需求，直接用一种实现多简单，谁吃饱了撑的去搞混合能量？” 刘琦说完又补了一句：“哦，还有，硬件对能量的承受程度也不一样，能量块可不是说换就换的。那个加特林肯定是黑市特制的，人家玩具公司肯定清白。” “哦…哦……” 舒朗一边回应着，一边陷入了思考。 他又回想起了刘昊然给他的极速靴代码。 虽然他还没完全看懂power程序包，但是他发现，这里面的代码好像是支持多种能量源驱动的。 代码逻辑里几乎每一部分都有多套兼容的实现方案，对应的切换程序，似乎就在刘昊然没给他讲的那几个不常用的代码文件里。 这几个代码文件的实现的逻辑和注释写的都比较隐晦，甚至有点违背“注释要简单清晰”的原则，但是舒朗还是看出了一些端倪。 这似乎跟刘琦说的有点不一样！ 但想想刘琦的brave水平，充其量他也就是个初级，跟刘昊然大神根本没法比，所以刘琦说的也不一定对。 不过舒朗还是有一些疑惑。 极速靴，为什么要切换能量呢？ 按照足协的要求，极速靴每场都有使用次数和时间间隔的限制，每次使用也就只有3秒的爆发，程序在守护状态下消耗的能量几乎可以忽略，随便装个能量块也消耗不完吧？ 难道是因为单能量块驱动开发太简单？不足以体现大神的代码能力？故意写的复杂点，炫技用的？ 呵呵～ 还是等下午刘昊然过来的时候，再问问他吧。 …… 刘琦把舒朗的轮椅提前准备了过来，说是医院提供的，但其实是花陶小靖的钱提前买好的。 这轮椅的档次可不低，倒是符合陶小靖的身份和阶层，不过在舒朗看来还真是有点奢侈。 打造轮椅的材料，据说是打造机械能量设备专用的精密材料；扶手上装有摇杆驱动装置，就差用能量块驱动了。 除了这不是一件机械能量设备，除了比不上霍金大爷的轮椅，舒朗简直想象不出还能再怎么提高这轮椅的档次。 这可比自行车改造的轮椅强太多了。 在刘琦的帮助下，舒朗坐到了轮椅上，还挺舒服。他的身体各处都恢复的差不多了，就是双脚还打着厚厚的石膏，其实，就算他现在想出院，问题也不大。 …… 下午两点，刘昊然准时到。 按照他的说法，虽然这两天他是陪舒朗散心，但这也是教学中非常重要的一部分，也是要算进计费天数里的。 舒朗和刘琦各自在心里暗暗鄙视了刘昊然一下，刘琦索性把照顾舒朗的任务全都甩给了刘昊然，自己跑了。 舒朗趁机提了一个要求：“既然是教学范围内的一部分，那我要是有什么问题，你也要随时作答喽！” “没问题！有问题吗？”刘昊然。 “呃…咱们先出去吧，一会有问题我再问。”舒朗。 高级轮椅的摇杆驱动根本就没开，完全让刘昊然推着他走。 外面，阳光明媚，不冷不热，正处在春夏交替的阶段，甚是舒服。 终于可以晒晒太阳了。 舒朗伸伸懒腰，任凭刘昊然推着他，爱去哪去哪。 由于五一放假的缘故，街道上的车辆明显少了很多，倒是显得清净。但是不远处的那个足球场似乎依旧很热闹。 “咱们去那边看看吧？”舒朗指着足球场方向说。 刘昊然直接转向，朝着足球场方向推进。 “刘老师，今天早上有个新闻，你看到了吗？劫匪抢金店的。”舒朗问。 “没关注，怎么了？”刘昊然。 “就是……”舒朗巴拉巴拉把新闻的内容讲了一遍，又问：“什么情况下，需要支持多种能量源的驱动呢？” 刘昊然在舒朗身后一愣，很明显他听出来了，这哪是问的跟新闻有关的问题，这分明是在问他的极速靴驱动程序。“这家伙果然是个天才！”刘昊然内心感叹，他还没找好机会试探舒朗呢，倒是先被舒朗给试探起来了。 “这个嘛…” 现在肯定不能把真实原因告诉舒朗，但要找个合适的说的通的理由，那可就有点难了。他总不能说是为了在能量不够的时候，进行资源互补吧！一个极速靴，每次上场都会换新的能量块，哪有能量不够的时候！ 正常情况下，刘昊然完全可以不回答这个问题，但是他有心拉拢舒朗，不回答似乎说不过去，有点犯难。 “有一种情况，但现在还不方便跟你解释，等你学高级编程的时候再说吧！” 呼～ 终于找了个能勉强糊弄过去的借口！ 抬头一看，足球场入口处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刘昊然赶紧转移话题，说：“欸，你看，前面那不是你的黑妹吗？” 舒朗一抬头，果然是陶小靖。 陶小靖头发扎成了卷卷的马尾辫，身穿一身蓝色的运动服，挎着一个不小的运动装备包，进场去了。 第30章 自知之明 比你优秀的人，还比你努力，你有什么资格抱怨！ …… 看见陶小靖，舒朗心里有一丝莫名的恐惧感，又或者是莫名的自卑感。 “等一会儿。” 舒朗叫住了刘昊然，他不想现在就跟进去，他已经失去了面对陶小靖的勇气，如果双方碰上面，打招呼都会觉得很尴尬。 他现在深深的怀疑，陶小靖之前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在敷衍他，“逗你玩”而已。 但是，他也不能就这么怂了，毕竟是自己心中的女神，而且离自己这么近，要是就这么走了，心有不甘。 所以要等一会儿。 等一会儿悄悄的进去，找一个偏僻的角度，偷偷的看几眼…看看女神的另一面。 “怎么？没信心了？”刘昊然问。 靠！又被发现了！ 舒朗有点怕了这个刘老师，好像什么都瞒不过他的眼睛，一举一动都会被他看穿。 这家伙一定是程序员里玩心理学玩的最溜的！在他面前，还真是没有秘密可言了，太可怕了！ 话说摆脱恐惧最好的办法，就是融入恐惧。 反正已经被看穿，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干脆从实招来。 认清了自己的屌丝本质，剩下的反而都是进步空间。刘昊然长这么帅，还懂心理学，说不定还真能指点他几招搞定女神的套路。 “呃…是有点，我感觉她以前跟我说的话，都是在敷衍我。”舒朗略显沮丧。 “女人心，海底针！不要太在意她们说什么，做好你自己，做你应该做的就好。”刘昊然说。 “哦…好深奥！刘老师，你肯定被不少女孩子倾慕吧？能不能传授我几招搞定女生的秘诀呢？”舒朗腆着脸问道。 “哼，长得帅就行了！” 噗～ 暴击一万！ 不，一万可能不足以形容…无所谓了… 刘昊然说的很随意，但却让舒朗感觉很扎心。长得帅是随随便便能够做到的吗？我等屌丝的出路，难道只能是穿越回到祖宗十八代那里去，提前改善基因？ 太不现实了！ 不过，舒朗这变态的逻辑思维方式又开始出来作怪。 他突然冒出个想法：刘昊然不会自己的子孙十八代穿越回来的吧？他就是回来改善基因的！长得帅只是暂时的假象，不完成改善基因的任务，就会被打回原形！怎么改善基因？那不就是帮咱找个漂亮媳妇吗！ 哈哈哈哈哈哈哈！ 打住！不对！这逻辑有问题！ 真要是成功了，他的子孙十八代应该会回来做另外一个任务：同样还是改善基因，但应该是站在陶小靖的立场上，给她换个帅气的老公…… 噗～ 无视防御穿透暴击！ 真要是能穿越回去改善基因，换来换去，把各级祖宗、爷爷奶奶、亲生父母都换帅了，那生出来还是自己吗？那tm的是刘昊然啊！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被换掉的那一批人，带着自知之明重新结合在了一起，于是便有了后来十八代的传承，最后生出来——舒朗！ 这是连穿越都难以改变的命运啊！ 长得丑不要紧，贵在有自知之明，能在其他方面发挥自己的能力，为世界、为他人做出贡献。 这个世界不全是靠脸的！ 看看人家刘昊然，明明可以靠脸吃饭，但人家仍然很努力的学编程、学心理。 我等屌丝还有不努力的理由吗？ 套用一句老掉牙的话：比你优秀的人，还比你努力…… 得，不说了，说多了都是泪！ 屌丝们，努力吧！雄起吧！ …… 反正舒朗是想明白了，脸已经输给刘昊然了，但在技术上，只要肯努力，还是有机会的。将来自己也去学个心理学！好歹也要跟大神看齐。 当然了，如果有机会追到女神，必须要把握！至于会不会被哪个不孝子孙穿越回来搞破坏，那就听天由命吧！ “刘老师，我想追我的女神，除了长得帅，还有别的办法吗？”舒朗也是拼了，打着一副不要脸的样子，虚心向刘昊然请教。 “不帅的话……有钱也行！”刘昊然。 噗～ 不说了，再说就泪雨倾盆了。 “那…除了长得帅，也除了有钱呢？”舒朗说完，已经把自己的脸深深的埋进了双手之中。 “欸，我看你挺有钱的啊，能请的起我这么贵的私教，住院都是豪华病房，还有这轮椅……” “刘老师…刘老师…”舒朗忍不住打断了刘昊然，“那个…咱们先不讨论这话题了，先进场吧。” 刘昊然推着舒朗朝入场口走去，一边走一边说：“如果不靠脸，也不靠钱，那就只能靠自己的实力和魅力了。长相在大多数女人的眼里，其实不是第一位的，越漂亮的女人越是如此。对于既漂亮又有钱的女人，一般来说，她们需要的是灵魂伴侣。” “灵魂伴侣？”舒朗惊疑，看来要想搞定陶小靖，只能走灵魂伴侣这条路线了。 “没错，所以志趣相投，才能吸引她的注意，才有机会验证你们是不是真的心有灵犀。一会进去先观察一下，我帮你分析分析，看看你还有没有机会吧…”刘昊然说。 来到球场入口，每人收费三十，还要进行例行检查。 主要是检查有没有携带非法的机械能量设备，以免给球场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安检员首先确认了一下舒朗的轮椅是不是机械能量设备，随后又用一个手持设备把舒朗从上往下扫了一遍。 刘昊然主动从兜里掏出一个东西，像是……指虎，还有一张卡片交给安检员。 那个指虎可不像是一般的指虎，厚的很，至少一厘米，每一截都像是个班指一样，乌黑发亮，振振有光，科技感十足。 安检员核验过后，把指虎和卡片恭敬的交还给了刘昊然，送他们二人入场。 “刘老师，你兜里那个是什么？”舒朗问。 “防身工具而已。欸？你的黑妹呢？”刘昊然似乎不愿提起他那件防身工具，一边转移话题，一边四处张望。 舒朗也没有强人所难，张望了一眼，没有发现陶小靖的身影，球场上的人可不少，真要混杂在里面，还真有点不好发现。 刘昊然推着舒朗走向看台，看台上零零散散的坐着一些人，虽然不多，但每一处都有那么几个。 看台设计的比较人性，侧面有无障碍斜坡，正好可以让轮椅推上去。 直上顶层，看台最高处，找了个角落把轮椅固定，刘昊然就坐在舒朗旁边。 视野好，又偏僻，完美！ 偌大的球场中间拉起了隔离带，被分成了两组。右边那半场，一群人乌泱泱的挤在里面胡乱的踢；左边那半场，只有很明显的两个小队，一红一白。每个队员身上都或多或少的有一件不同寻常的设备。看样子他们在做简单的训练，似乎是要开展一场小型的对抗比赛。 舒朗望了一圈，仍然没有发现陶小靖的身影。 本来他对足球的兴趣就不大，只是过来凑个热闹散散心而已，再加上找不到女神，干脆继续和刘昊然聊天。 当然聊的时候，他的双眼时刻在盯着球场。 “刘老师，你不会是单身吧？”舒朗猜测道。 “答对了！”刘昊然淡然道。 “是不是选项太多，不好选啊？”舒朗这意思很明显，刘昊然长这么帅，又有实力，还懂心理学，追他的女生肯定排长队。 “哪有什么选项，我只是无心于此。男人嘛，就该以事业为重，趁年轻，抓紧拼搏！”刘昊然这话里貌似有一丝伤感。 舒朗被震动了一下，虽然在他觉醒以后，就已经对他原来“趁年轻及时浪”的想法口诛笔伐过，但现在听刘昊然这么一说，还是感到一丝惭愧。 他心里有点矛盾。 年轻要拼搏，这绝对没错！ 但如果因为拼搏而错过了最美的爱情，难道不会遗憾终生吗？ 舒朗又觉得这两者并不矛盾，女神要追！拼搏要拼！两者都要，它们不是鱼和熊掌的关系。 舒朗决定不再跟刘昊然讨论这个话题，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也都有自己的自知之明，无关对错。 但是他有一个疑惑。 拼搏，你该去996才对啊！你这每天只是下午过来上半天课，这算哪门子拼搏？难道…… “刘老师，你是不是做兼职呢？”舒朗问。 刘昊然眼前一亮。 “没错，我每天晚上之所以要按时离开，就是因为，晚上还要做一份兼职。”刘昊然说。 “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应该是做机械能量设备的程序驱动研发吧？比如说，极速靴！”舒朗。 “哈哈哈，代码我都给你了，这还用猜吗？怎么样？以后有没有兴趣参与参与？”刘昊然开始试探。 对舒朗来说，兴趣是有的！尤其是还有机会让刘昊然帮他接触资深编程，他肯定愿意参与。 但是有个问题他还没弄明白。 “刘老师，你们做的极速靴，需要用到多种能量驱动吗？”舒朗摆明了问。 “是的。”刘昊然简单回了一句。 双方陷入沉默，互相揣摩着对方话中的含义。 球场上突然躁动了起来。 左边那半场，两队的球员开始欢呼，一齐向同一个方向招手。 顺着他们招手的方向望去，只见陶小靖身穿白色球衣走了过来，全副武装，英姿飒爽！ 球鞋和护腿一看就不是简单的装备；右手上带着一个白色的加长手套，直接护住了整个前臂；头上戴了一个发带，足有寸宽，透出满满的科技感。 第31章 女汉子 为了伪装和保护自己，我们不得已带上面具做人，只是面具戴得太久，当摘下面具时，自己的脸已经和面具一模一样。 …… 陶小靖在欢呼中入场，加入白队。 双方队员列队，各有八人，准备开场，陶小靖站在了白队一群队员正中间的位置。 “呦，你这黑妹可以啊！”刘昊然惊叹。 “哦？何以见得？”舒朗懵道。 刘昊然用奇怪的眼神看了舒朗一眼，说：“看来你对足球一窍不通啊？” “啊？何以见得？”舒朗确实懵，确实对足球一窍不通。 “哼哼，球衣认识吗？”刘昊然问。 舒朗懵懵的摇摇头，他只看见一身白色球衣，球衣正面打着siemens-mobile的广告，陶小靖背后的号码似乎是5号。 “啊哦～” 刘昊然叹息一声，又说：“好吧，我就勉为其难，帮你做个解说吧！首先呢，白队穿的是皇家马德里的球衣。皇家马德里知道吗？” 虽然不懂球，但皇马这么响当当的名字舒朗还是知道的，赶紧点点头。 “ok，你的黑妹所站的位置，正是黄金中场，而她身穿的5号球衣，正是属于齐达内的球衣。齐达内知道吗？”刘昊然又问。 舒朗又点了点头。 “敢穿齐祖的球衣，肯定有两把刷子，不然这群男生能把黄金中场的位置让给一个女生？等下看看她的表现吧！”刘昊然语气中，显然对陶小靖的表现有一丝期待。 不过舒朗似乎有点不服，反问道：“你看她的装备，一看就知道是全场最好的，就凭这一点，也足够站c位了吧？” 刘昊然看着舒朗，愣了几秒，道：“看来你是真不懂啊！ 设备好和球技好，完全是两回事！ 不然还用踢球吗？大家直接比拼设备得了。 而且，就算设备好，也不是说就能无限使用的，虽然大家踢野球没人管，但是如果你乱用设备，会遭到其他球员的鄙视和排挤，以后都没人带你玩了。 所以，每次设备的使用，都必须恰到好处。要想做到这一点，没有精湛的球技是不可能的。 设备永远都是起辅助作用。” 舒朗听的似懂非懂，尴尬说：“刘老师，原来你对足球的造诣也很深啊！” “一般一般了，业务还是要了解一下的，不然怎么做出满足客户需求的产品！” 场上开球。 刘昊然美滋滋的为舒朗做起了解说。 “观众朋友，您正在收看的是刘昊然为您带来的野球比赛，对阵双方是伪皇马队和假曼联队。” “红魔今天相当彪悍，不因对方阵中出了一个女汉子，就脚下留情。” “当然了，他们的策略很明显，就是尽量避开女汉子，毕竟这个女汉子她现在是齐祖。” “红魔传球被断，双方球员开始争抢，出界。” “伪皇马队球权，卡洛斯掷界外球，皮球飞向了齐达内。” “齐祖停球。” “漂亮！” “果然有两下子，没有辱没齐祖的球衣。” “齐祖中场盘带…” “找左侧7号劳尔。” …… 伴着刘昊然的解说，舒朗看球看的津津有味，仿佛比以往陪刘琦看过的正式足球比赛还要爽。 他尝试问过自己：是因为陶小靖的原因吗？ 不是！ 而是因为刘昊然！ 这绘声绘色声情并茂的解说，让舒朗彻底的融入了比赛之中。有那么一瞬间，舒朗甚至觉得，自己开始懂足球了。 趁球员们捡出界球的功夫，舒朗偷偷瞄了刘昊然一眼，心想这家伙可真真是个变态，不去央视当解说真是可惜了。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呢？ 代码写的好、又懂心理学、还会足球解说，关键是人还长得帅！ 我的天哪！ 幸亏刘昊然不跟他做情敌，否则就算他泼人家一脸硫酸也没用。人家光靠这段解说，估计就能把女神撩回家。 看刘昊然的样子，他似乎非常享受这个过程，除了嘴皮子，全身都很放松，完全没有平时讲课时的那股高冷，颇有一种放飞自我的感觉。 这样挺好，是该好好放松放松了，不然总是把神经绷的太紧，时间久了，再想放松的时候，可能就松不下来了。 不过，这哪是刘昊然陪他出来放松，这分明是他陪刘昊然出来放松，谁该收谁的费啊！ …… 刘昊然连续讲了半个小时，一点都没觉得疲惫，就算场上踢的太烂，从他嘴里冒出来，就会感觉很有意思。 场上双方一直没有进球，也一直没人使用过机械能量设备，场面还算和谐。 “黑妹体力不错啊！”刘昊然赞了一句，看了舒朗一眼，继续解说。 “两队势均力敌，不分上下，各进0球。” “0可是个好数字，在代码程序里，这是一切计数的开始……抱歉，跑题了，重新回来。” “23号一脚长传…哎呦…这脚法……小贝会伤心的！” “红魔发动进攻，嚯～” “这哥们是不是急了？开着极速靴盘带？这控球能力可不一般啊！” “有戏有戏！” “下底～” “该传中了！” “该传中了～” “该…嘿……就知道刹不住车。” “红魔球员开着极速靴，一路飞奔狂带，连过皇马队数名球员，最后直接把球带出了底线。” “……” “皇马开球，找中场。” “齐祖…” “齐祖带球推进。” “左侧劳尔空挡，” “给了！” “齐祖迅速切入……” “局部二打一！” “劳尔传……” “齐祖再传……” “二人撞墙式配合，过了防守球员！” “红魔另一队员迅速补上，充当守门员。” “劳尔打门！” “诶呀！还有机会！还有机会！” “齐祖开了极速靴…救球。” “救回来了！底角，齐祖起高球，入禁区…” “禁区内一片混战，争抢，防守球员试图开大脚解围，无奈到处是脚，根本抡不开。” “球最终还是被防守球员解了出来，飞向球门右侧！” “齐祖！” “正是离齐祖不远的位置。” “齐祖冲上去，无人防守！” “飞毛腿开了！一记凌空怒射…” “球进了！球进了！” “时机把握的恰到好处！” “我仿佛看到了一颗新星在冉冉升起，我仿佛看到了国足的希望！” “呃…抱歉，是女足的新希望。” “哎！可怜的男足，怎么到哪都是被虐的份！我等男儿当自强，尚需努力呀！” “红魔球员们似乎有点火气，虽然齐祖并未违反野球道德规范，每一次设备使用的都合情合理，但是她身上好几件机械能量设备，着实让其他球员有些不满。” “当然了，他们也是敢怒不敢言，因为就算这一身设备穿在他们身上，他们也不一定驾驭的了！” “归根到底，还是齐祖的水平高。” “当然了，也有可能是设备太贵，他们买不起。” “再次开球。” “红魔一怒无人能当。” “三人同时开了极速靴，一路带球狂奔。” “防守球员一看架势不对，纷纷避让。” “红魔赢回一分。” “这……啧……” “这似乎有违野球道德规范啊！” “不过红魔队长立马表达了道歉，避免了一场争端。双方肯定积怨已起，还会继续踢吗？” “哦？继续开球！” “齐祖传劳尔。” “本场比赛配合最多，也是配合最好的，便是齐祖和劳尔的配合，” “当然，这有赖于齐祖一直主动找劳尔寻求配合，劳尔配合的也恰到好处。” “不过红魔球员似乎加强了对劳尔的防守，双人盯防。” “另外一侧不会出现空档吗？” “果然！小贝空了！小贝举手要球。” “齐祖看到了……” “齐祖…” “齐祖……” “欸？齐祖怎么不传呢？多好的机会啊！” “齐祖还是选择把球传给了劳尔！” “另一侧的小贝非常沮丧。” “欸，有意思，齐祖似乎……” “啊…先看球吧。” “劳尔以一敌二，奋力拼抢。” “红魔两人使坏！双开极速靴，把劳尔夹在中间。” “诶呦！这下可撞得不轻。” “劳尔一个地滚翻，倒地不起，不知道有没有受伤。” “齐祖冲过去，伸手扶劳尔。” “呦呦呦呦呦呦，还敢伸手接。” “舒朗，你现在心里作何感想？” 一旁的舒朗早就气炸了，恨不得从轮椅上跳起来，咬牙切齿，嘴里暗骂：“不肖子孙！” 刘昊然继续。 “比赛继续，所幸劳尔没有受伤。” “不过双方的火气可都不小，尤其是劳尔倒地之后，齐祖的双眼可冒着火呢！” …… “皮球再次戏剧性的回到齐祖脚下。” “又是双人盯防劳尔。” “小贝再次被放空。” “齐祖还是没有传。” “较上劲了！” “果然，齐祖再次把球传向劳尔，同时开极速靴加速跟进。” “大家都不顾野球道德规范了吗？” “红魔又冲来两人，四人心有灵犀，同时开了极速靴。” “与其说是冲着球去的，不如说是冲着人去的！” “危险啊！” “劳尔危险！” “哎呀，惨惨惨！” “四人合力把劳尔撞飞，齐祖赶到，为时已晚。” “什么？” “齐祖右手的白手套摘掉了，手上还有一个机械手套！看这外观…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是防狼电击手套！武器级机械能量设备！” “她要干什么？” “诶呀，更惨！更惨！更惨！” “齐祖一个响指，四道电流飞出，红魔队员立刻倒下一半。” “看这样子，齐祖手套里装的微电极品级不算高，不然这几个家伙可就真惨了！” 舒朗早看懵了。 看着陶小靖冲向“劳尔”，心里特别不是滋味。他倒是想冲上去，抢了陶小靖的电击手套，好好的给那个7号来上一击。 就在舒朗心里火烧火燎的时候，刘昊然又给他来了一句，让他火上浇油：“你这黑妹，好像是在故意接近这个7号球员啊！” 第32章 心理分析 劝君莫作亏心事，古往今来放过谁。 …… “荡妇！” “白莲花！” 舒朗气喘吁吁，破口大骂！他早就感觉到有点不对劲了，此时被刘昊然这么一说，嘿，还真是那么回事儿！ “别激动，别激动！” 刘昊然赶紧劝舒朗：“我是说她主动接近7号不假，但我还没说完呢！” “你说！”舒朗怒目而视。 “她虽然是在有意接近7号，但并不是那种‘有意’。”刘昊然说。 “哪种？”舒朗。 “就是说，她对那个7号其实没什么感觉，不是‘那个’意思，可能是有其他方面的企图。你看，她的动作，表面上看起来是有意亲近，但是她始终在不自觉的回避闪躲。”刘昊然指着场上的陶小靖说。 场上，陶小靖正蹲在那个7号球员身边，似乎在询问他的伤势，想把他扶起来，手搭在那个球员的胳膊上，看起来还蛮亲近的样子。 “我怎么没看出来！？那不是挺亲近的吗？”舒朗焦急问。 “呃……你得看细节，算了，跟你解释不通，你信我就是了，他对那个男的绝对没兴趣，不过可能会有别的企图。”刘昊然道。 呼～ 舒朗松了口气，稍微放了点心。说实话，在这方面，他还真挺信刘昊然的。 “那你给我分析分析，她刚才是怎么回事？”舒朗问。 “刚才踢球的时候，7号被对方包夹防守，23号出现空档，可她偏不给23号传球，非要找7号。 这种情况出现了不止一次。 有人会认为是因为23号脚法太烂，齐祖不屑于跟他配合。但其实，只要稍微有点脑子都能看出来，这是齐祖在向7号示好的信号。 最后，7号被四人围堵的时候，如果她真得想救人，大可以提前出手。但是她没有，非要等到7号受伤之后，才采取真正的行动，美救英雄。 知道她为什么这么干吗？” 刘昊然讲到这停了一下，问舒朗。 舒朗想都没想，直接摇摇头。 “如果直接把那个球员救了，对方只会感受到一丝庆幸，最多也就是后怕。但是如果等他受伤之后，再替他报仇、善后，这样对方才会刻骨铭心，印象深刻。最起码，身体的痛，他是忘不了的，这时候施展印象植入，再合适不过了。你这黑妹，手段够狠的！” “另外，她虽然一直在关心那个7号球员，但是很明显，她在控制双方的接触程度。很多人会以为这是她作为一个女生本来就会有的矜持，但是很明显，她矜持的有点过分。” “如果她真的对那个男的有意思，她现在应该在一定程度上有一些情绪失控，某些在正常情况下才会矜持的地方，在现在这种情况下应该会顾不过来，稍微有一些失态才对。” “这也是很多男生在追女生的时候经常利用的点，让女生情绪爆发，就可以趁机占女生便宜。最典型的莫过于电影院看恐怖片了。” “但是你的黑妹不一样，她冷静的出奇，不像是面对突发情况该有的状态。毫无疑问，她早就对此做好了心理准备，甚至还有一种可能，这都是她一手策划的！” “我甚至怀疑，那几个被电击的红魔队员，都是她的拖！” “你看你看，他们被电击之后，还能坐起来，说明电击强度非强小，他们根本没什么事。但这已经严重违反了野球道德规范，按说他们现在应该暴跳如雷才对。就算他们有错在先，就凭齐祖把武器级设备带进球场，这就已经足够让人怀疑她的动机了。” “可他们几个跟没事人一样，随意摆手抱怨了几句，假装惹不起武器级设备，就想不了了之。太假！” “你看那个23号就挺正常。刚才只不过是没给他传球而已，你看他现在气的，似乎他才是被电击的那个人。” 刘昊然解释的时候，场上的球员们已经慢慢散了，有几个过去跟7号寒暄了几句之后也离开了，只剩下陶小靖还在陪着7号。 等刘昊然解释完的时候，那个7号球员也站了起来，似乎并无大碍，但走起路来一瘸一拐。陶小靖扶着他，看样子是要去旁边医院做个检查。 “要跟过去看看吗？”刘昊然问。 “不急，晚点。”舒朗心里自有打算，如果陶小靖带那个球员去医院，那就先不用着急，等他们从医院出来再说。 倒是有一个问题还在困惑着他。 “她是不是对我也有所企图？难道当初也是在故意接近我？”舒朗自语，随后问刘昊然：“刘老师，你能帮我分析一下吗？当初她对我的态度。” 然后舒朗把之前彩票站发生的事，到后来陶小靖送他回家，第二天又去陶小靖家吃饭的经过全都给刘昊然讲了一遍，尤其是把陶小靖对他说的那些肉麻的话强调了一下。 他还真不把刘昊然当外人！ 当然，能量箱和对暗号的事舒朗一个字也没提。 “这还用分析吗？” 刘昊然听完，脱口而出，开始解释。 “很明显啊！你这么恶心的上去舔人家，结果人家还迎合着让你舔，用脚指甲想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啊！” “看来你是上了套了，不过现在看来也不错，按你目前的情况来说，应该有很多人愿意上这样的套。你算是走运的了。” “欸，你这家伙也算是典型的智商高情商低啊！尤其在让你心动的女神面前，连智商都会降为零，你这样怎么可能追到女神？永远都是被人玩弄的好不好！” “如果你的一切都被女神看穿，无法在女神面前保持神秘感，那我劝你还是别做天鹅梦了。” “不过，你这个情况有点特殊。既然她对你有所企图，现在还对你这么好，说明她还没从你身上得到满足。如果你知道她想从你身上得到什么，那我劝你，千万别急着给，好好吊吊她的胃口，说不定还有机会。” “当然了，你要自己把握好度，万一她没耐心了，找了别的替代品，那可就难说了。” 刘昊然说到这，指了指陶小靖搀扶着的7号球员的背影。 舒朗听明白了。 但是他不确定，陶小靖想要的，到底是什么！到底和陶渊有没有关系！是不是和陶渊想要的是一回事！ 毕竟陶小靖从来没有提过，就连警方都说她毫不知情，她也算是一名受害者。 她到底想要什么呢？ 她为什么要故意接近我？ 现在为什么又去接近别人？ 难道我和那个7号有关联？ 卧槽！ 那个7号不会是陶渊的真正接班人吧？ 那家伙也去陶小靖家吃过饭？ 噗～ 扯淡！乱想！ 要想彻底弄清真相，只有一个办法：去问问那个7号球员。 但是也不能直接开口问，他肯定不会说的。得想点办法套套他的话，至少先找个机会对个暗号试试！ “刘老师，能请你帮我一个忙吗？”舒朗不好意思的说。 “嗯？” “我想请你帮我跟踪一下那个7号球员，只要告诉我他家住址就行，剩下的，以后我再自己搞定。”舒朗说完，感觉心里有点不踏实，又补充道：“作为回报，我也可以帮你一个忙。” “哦？任何忙都可以吗？”刘昊然没等舒朗回答，立刻又问：“我想请你加入我的团队，帮我写代码，可以吗？” “当然可以，荣幸之至。”舒朗立刻答应了，这哪是让他帮忙，这分明是照顾他啊，还有机会让他接触资深编程！ “那…你就不怕犯法吗？”刘昊然重新恢复了高冷范。 舒朗若有所思，不知道刘昊然说的犯法，是指以后带他私自接触资深编程，还是指他代码里那个“多能量源驱动”。 不过仔细一想，这俩似乎也没什么区别。 “没问题，但是有一个前提，不能危害国家和社会，只要做的是对人类有价值的事，就可以。”舒朗说。 “啊哈哈，我们哪有那么高的志向，做点赚钱的商品而已。” 刘昊然嘴上应付着，心里却突然有点担心。舒朗所说的这个前提，他还真不见得能完全保证，以后能不能彻底的把舒朗拉拢过来，还真不好说。 但是如果放着这么一个代码天才不用，刘昊然还真是有点不甘心。一琢磨，先让他参与进来再说吧，毕竟，就算他学完高级编程的课程，他也还只是个初级水平，离真正发挥实力还远着呢。只要暂时先不让他接触核心部分，他也发现不了什么。 等到生米煮成熟饭的时候，想后悔也就来不及了！ “对不住了兄弟！” 刘昊然心里暗向舒朗道了一声歉，算是给自己寻找认知平衡。 “那一会…就麻烦刘老师了？”舒朗递给了刘昊然一个询问的眼神。 “成交！”刘昊然回应。 “你有交通工具吗？”舒朗神秘兮兮的问。 “啊？” “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一会她肯定要送那个7号回家，她开法拉利的，你跟的上吗？”舒朗说。 “我靠，你怎么不早说？” 一向文明高冷的刘昊然，竟然也极不淡定的爆了粗口。 第33章 收买人心 人人都能被收买，只不过各有不同的价码。 …… 舒朗一语惊破刘昊然的淡定，引的一向文明高冷的刘老师也不禁失态爆粗。 法拉利啊！ 拿什么追？ 就算穿上极速靴也追不上啊！真有那么快的极速靴，腿早就跑断了。再说了，就不可能让你穿着极速靴满大街跑！ 法律明令禁止！ 虽然在野球场上，没人限制设备的使用。只要你买得起，消耗的起能量块，随便你怎么浪，反正出了事你自己承担。 但是如果你敢把球场专用的机械能量设备带出场外使用，哼哼，你就等着被下“终身禁令”吧！ 万一出了事故，直接负全责！ 赔钱都是轻的！ 搞不好还会追究刑事责任，拘留、坐牢都有可能。每年因此而被抓的人可不在少数，要不给点严惩措施，这个世界早乱了。 刘昊然深知这一点，就算把他研发的多能量源驱动的极速靴拿出来，也不可能追的上法拉利。 毕竟他研发的那件设备还只是试验阶段。 更何况，他可不敢冒着被下“终身禁令”的风险，还有大事等着他干呢！ …… 刘昊然推着舒朗走出球场，一直追到医院门口，早不见了陶小靖和那个7号球员的身影。 “怎么办？”刘昊然问。 “哪个怎么办？”舒朗反问。 “你说哪个怎么办？”刘昊然反反问。 很明显，他们现在有两个需要解决的问题。 第一，看不见陶小靖和7号的人影，是在门口等着，还是怎么办？ 第二，万一俩人一会儿从医院出来，又果然像舒朗说的那样，陶小靖要开法拉利送人家回家，又该怎么办？ 真是愁死个人！ 关键时刻，还是请外援吧。 嘟～嘟～嘟～ “喂？”电话接起。 “刘琦，能帮我个忙吗？”舒朗恳求说。 是的，他说的是让刘琦“帮忙”。按说这段时间，刘琦照顾他都是应该的，舒朗大可以对刘琦吆五喝六，让他往东他绝不敢往西。 但是他必须得客气点。 要想收买人心，动用人家本身的资源，没有合适的筹码，是不可能收买的了的。 而舒朗收买刘琦办法，就是对他“客气”，给他“面子”，让他“膨胀”！ 俩人也是平时互怼惯了，而且在一般情况下，刘琦怼不过舒朗，所以能得到舒朗的一声客气和认可，对刘琦来说还真是难得的荣誉。 “诶呦喂，朗哥这么客气，到底有何图谋？”刘琦在电话那头调侃，不过从语气中听的出来，他还真是很高兴。 “啊哈哈，被你猜到了！” 舒朗这个马屁拍的够响！平时只有他猜刘琦的份，哪有刘琦猜他的份。就算偶尔被刘琦猜到，舒朗也绝对不会承认，随便绕几圈逻辑，就把刘琦给绕进去了，刘琦根本就没有翻身的机会。 单凭这一句“被你猜到了”，估计就够收买刘琦的了。 电话那头默不作声，舒朗猜测：刘琦那家伙说不定已经哭了。 “朗哥，有什么事尽管说，包在兄弟身上。”刘琦那头说着，不自觉的抽了一下鼻子。 “是这样，你老板刚才带了一个腿脚受伤的家伙进医院了，你找机会帮我打听一下那家伙的住址。”舒朗直接了当的说。 “啊？朗哥不是我不帮你啊，这我没有跟人家接触的机会啊！我要是直接冲上去问人家住哪，那人家还不把我当傻子吗？还有，你咋不直接问我老板？我不是把手机号给你了吗？”刘琦说了一通。 “欸，最关键的是，这事还不能让陶小靖知道！”舒朗强调说。 “这不可能吧？就算我有机会接触那家伙，一露面不就被老板发现了吗？”刘琦不解。 “所以啊，你不能亲自去，让你家小护士去吧？”舒朗说。 “我靠！”电话那头又愣了几秒，说：“朗哥，你这有点不地道吧？到底什么情况？” “没啥情况啊，我就是提前打探一下敌情而已。”舒朗。 “敌情？还是情敌？”刘琦。 “有区别吗？到底帮不帮？”舒朗。 “救凭你刚才跟我客气……虽然我知道你是故意的，那我也愿意帮。但是你要动我家小护士，那能随便动吗？你想想，一个小护士问一个男病人家住哪，什么动机？这怎么问的出口！会让人误会的！”刘琦这意思很明显，帮不了了。 舒朗只好祭出了终极武器。 “允许你吃一包辣条……” “等着，马上办！” 没等舒朗说完，刘琦麻溜的挂断了电话。看来还是筹码没找对啊！没点实际的利益，再怎么忽悠也没用！ 吹牛皮、画大饼、说空话，谁听不出来？大家又不傻！谁糊弄谁啊！ 刘昊然在一旁完全愣住了，根本没听懂这一包辣条所蕴含的深意，更不知道到底能不能搞定7号球员的住址。 要是没搞定还好，他还有机会，这万一要是搞定了，功劳可不是他的啊！刚才跟舒朗谈的交易就没法达成了！可他还指望舒朗加入他的团队为他做贡献呢。 “那个…要不咱们还是进医院去找找吧？”刘昊然也有点无可奈何。 不料舒朗说：“不用了，刘琦肯定搞的定。一会拿到地址之后，麻烦刘老师帮我去打探一下情况吧？看看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嗯？”刘昊然一愣，心想，打探地址和打探情况完全是两回事啊，时间也不太够吧？一边琢磨着，随口回了一句：“你不是说，有了地址就行吗？后面的事你不是自己搞定吗？” “是啊，可是地址又不是你帮我搞定的，你不是还想让我帮你写代码吗？我得给你一个表现的机会，好让咱们达成交易啊！”舒朗说。 刘昊然看了看表，5点。 算起来，6点之前肯定完不了事！难道要为舒朗这小子加班？还得耽误自己晚上的工作时间，值得吗？ 值！ 想让舒朗将来为他做贡献，甚至还期待舒朗能帮他有所突破，这拉拢人心的过程绝对不会轻松，眼下是个好机会！ 不就一晚上时间嘛！ 如果真能从这个7号身上挖出点对舒朗有价值的信息，势必会给自己的筹码增加不少分量。万一还是个劲爆的消息，说不定舒朗一激动，又自己一个增加筹码的机会！ “好，我可以去，不过我要事先说明，跟我写代码是没有报酬的。”刘昊然说。 “没问题！”舒朗麻溜的答应，哪敢要报酬，还指望人家给自己一个接触资深编程的机会呢！ “还有一个要求，就是，你必须先要有一份正式的工作，晚上才能去我那里写代码。”刘昊然算是稍微交代了一点背景。 他的整个团队都是如此，每个人都有一份“正式”的工作，每天到晚上才会聚在一起做他们的“大事”。他们这样做的目的，一来是为了障人耳目，二来，万一哪天出事了，大家好有个隐藏身份的地方。 而刘昊然的“正式”工作，就是给舒朗当私教，虽然还不知道能当到什么时候。 他不愿意干与编程无关的事，可又很难找到一个与编程有关而又不用晚上加班的工作，于是做培训讲师就成了他最好的选择。 把这一点告诉舒朗，也是想让舒朗明白，跟他写代码的机会可不是简简单单就能得到的，这也是算是提高一下自己筹码的重量吧。 “那可能就得等我学完高级编程了，以后还要劳刘老师费心了。”舒朗算是答应了。 刘昊然拿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喂，老王，今天晚上我可能去不了了，特殊情况……” 起码在舒朗看来，这个刘老师为了帮自己也真是拼了。以往人家都是6点钟准时就走，今天竟然跟团队提前请了假，为的却是帮自己搞儿女私情的事！ 想想都有点脸红。 可是没办法，他不可能把陶渊的事告诉刘昊然，这事只能当儿女私情来处理。算是欠了刘昊然一个人情，以后帮他写代码的时候，争取多做点贡献吧！ 刘昊然打完电话，推着舒朗进了医院，送回病房，说是自己还得赶紧回去准备一下。 跟踪一个携带武器级机械能量设备的“危险人物”，没点防范措施怎么能行！还有那个7号还不知道是什么来头呢，小心为妙！ 他让舒朗一会把地址发到他的手机，提前离开了。叫了辆车，大概35分钟后回到了自己的秘密住所。 …… 云鼎唐观。 这是cbd附近的一个豪华小区，刘昊然在这租了一套房子，自己住，却不经常来，但每周至少会来一次，为的是留下他在这生活过的痕迹，以便在特殊情况下用作不在场的证明。 小区门口和单元门都有电子门禁，刘昊然掏出备用门禁卡，畅通无阻。 而他的原配门禁卡早就被他悄悄的送到了楼下邻居的手里，为的就是让他的邻居无声无息的帮他记录在这个小区的生活作息。 3单元1607。 刘昊然拿出钥匙，打开防盗门的一刻，屋里立刻传出了电视机的声音，一听就知道正在播放的是一档足球节目。 靠门口右侧的厨房里也传出滋啦滋啦的炒菜声。 很明显，屋里有人！ 第34章 上门服务 人们只能看到你表面的样子，你装成是什么样的人，你就是什么样的人。 …… 刘昊然进屋， 关门， 换拖鞋。 丝毫不顾客厅里的电视机节目声和厨房里的炒菜声，仿佛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 太阳的余晖从客厅西侧的窗户照进来，映得这室内光线极好。自动窗帘已经开始渐渐收拢了。 电视机上，摆着十几个精巧的足球摆件，有足球、有球网、有球员、有辅助设备模型，一看这屋子的主人就是个球迷。 电视机里，体育频道正在播放一档足球节目，应该是某场比赛的重播。解说员慷慨激昂，热情澎湃，让刘昊然在心里默默地给他点了个赞。 但现在可不是欣赏比赛的时候，他得赶紧收拾一下，准备一会“上门服务”。 沙发上空无一人，散落着几个抱枕，有一把民谣吉他躺在上面，旁边还有一本《民谣吉他曲谱大全》。 在沙发和电视机的中间，有一个淡黄色的木制茶几，茶几上有一副茶海几乎占据了茶几面积的一半。烧水壶正在呼呼的加热，明显即将烧开，一旁的桶装水水位还只剩三分之一，一个透明软管从桶里接到了烧水仪器上。 他早就计算好了每次烧开水所流逝的水分，所以，每次在烧水之前，都会自动从桶装水里抽取一定的水量，补充到烧水壶里。 这样可以保证壶里的水不会被烧干，也可以保证他什么时候进屋都能够喝到热水。当然还有一个更重要的用处，就是他可以随时把这当作借口，“我刚出去一会儿，你看，水还热着呢！” 茶叶罐空空如也，不是他不爱喝茶，也不是他喝茶喝的太快，而是他只是想营造出一种假象：一个宅男程序员，哪有喝茶的爱好！这茶海不过是个摆设罢了！要不是他肠胃不太好，可能连热水都不会烧。 他走到沙发跟前坐下，摸着茶几下方的三个隐蔽按钮，按照3321的顺序按了四下，以免屋里的全套自动装置因为有人开门而停止运转。 茶几旁边的垃圾桶里空空如也，但他依然扯了一个新的垃圾袋，把那个旧的换了下来，团成一团，准备一会出门的时候带走。 拿起茶几上的一个蓄水杯，去洗手间接了满满的一大杯水，把客厅里的几个花瓶依次灌了灌。 又把花瓶插枝上略显枯黄的叶子掐了几片下来，扔进了垃圾桶里，这才离开了客厅。 进入主卧，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床上散乱的被褥，一看就是标准的懒人作风。虽然他很讨厌这样，但是这样才更像是一个程序的日常生活状态，不然全都收拾的井井有条，反而会让人怀疑了。 随意动了一下床上被褥的形态，换个姿势，继续乱。 随后走向阳台，把阳台上挂晾的几件t恤摘了下来，放进主卧的嵌入式壁橱衣柜里，换了几件不同的衣服拿出来，重新挂在阳台上。都是春夏穿的牛仔裤和格子衫。 出主卧，来到次卧门口，掏出兜里的钥匙，插进门锁，开始旋转。 左三圈右三圈。 咔～ 门开了。 次卧里一片昏暗，窗帘拉的严严实实。靠着从客厅透进来的光能够看到，次卧里的一切都收拾的井井有条，地上落着尘土，有几个不太清晰的脚印，一看就知道很久没人进来过。 他踮着脚，踩着脚印进屋，连灯都没开，小心翼翼的来到屋里床边的小衣柜跟前。 小衣柜有电子密码锁。 随手拿起旁边的一个白手套戴在右手上，输入密码，打开柜门。看着柜子里摆放的几个箱子，犹豫了一下，最后选择了最左侧的那个黑色箱子。打开之后，拿出了一件叠好的暗银色软甲和一个机械手套。 当然，还有一张配套的授权卡，正面是刘昊然的头像和身份信息，背面是对他的授权说明，明确了他所能使用的武器级机械能量设备的名称、编号及使用期限。 关上柜门，摘下白手套放回原处。 循着脚印退出次卧，上锁。 先把机械手套放在了茶几上离茶海最远的位置，拿着软甲再回主卧。 脱掉身上的格子衫和牛仔裤，先换上了一条深蓝西裤，上身套上软甲，再把一件白色衬衫穿在外面，根本看不出来软甲的存在。 从衣柜里拽了一条蓝白相间的领带，走出主卧，先仍在了沙发上，随后便钻进了洗手间。 十分钟后， 刘昊然从洗手间出来，原本帅气无比的发型，被他弄湿了，梳成了大背头，油光发亮的，看来是涂了不少发胶。 拿起茶几上的机械手套，顺手把那个旧垃圾袋装进兜里，突然又发现似乎少了点什么。冲进主卧，把他牛仔裤兜里那个指虎掏出来，戴在了机械手套上——这才算完整。 打好领带，换上皮鞋，把机械手套放进了一个黑色的公文包里拎在手上，又戴了一个黑框眼镜。 乍一看，完全像是换了一个人。 准备完毕，看看手机，有两条未读短信。一条是三十分钟前发来的地址：“朝阳区青龙城小区8栋1单元701”；另一条是4分钟前发来的通知：“他们出发了。” “似乎不是太远！” 不过考虑到有可能要跟踪一下法拉利，还是自己开车比较好。 “又该让你活动活动了。” 刘昊然从门口壁橱里，变出一把车钥匙扔进了公文包。 出门，下楼，直奔地下一层。 看看没人，快速绕到了4单元对应的区域，找到1111号私人车库，开门。 里面是一辆银色的阿斯顿马丁！ …… 青龙城正好是处在舒朗所在的那个医院和cbd的侧向中间，三个位置正好成犄角之势。算起来，刘昊然离得可能还要近一点，不堵车的情况下也就十五分钟车程。不过他已经晚出发了几分钟，不知道还能不能赶上他们一块到家。 一般来说，现在这个点正是下班高峰期，要是堵车可就难说了。可现在是五一假期，路况应该会比平常好点吧！ …… 呸，cbd就没有不堵的时候！ 堂堂四千万的阿斯顿马丁，连自行车的速度都赶不上，这也是他平时不愿意把车开出来的原因之一。当然，最主要的原因还是要隐藏身份，要低调。 刘昊然心急如焚。 不过转念一想，黑妹那边路过杨闸环岛的时候，还不知道堵成什么样呢！法拉利也别想挪得动窝！ 谁让那家伙住的小区位置这么特殊呢！ …… 原本十五分钟就能飙到的路程，终于在一个小时之后到达了青龙城小区门口。 也不知道黑妹他们到了没到。 刘昊然赶紧把车开进小区，找了个偏僻角落的车位停了下来。拎着公文包，步行寻找8栋所在的位置。 青龙城小区可不像云鼎唐观那样注重安全，这里没有门禁，小区门和单元门都随便进。 找到8栋1单元，他没有坐电梯，一层一层的爬楼梯上去，从公文包里抽出几张宣传页，随时准备假装推销各类保险。 “大哥，买保险吗？” “阿姨要不要保险？” 爬到三层和五层的时候分别遇到两个人，刘昊然满脸堆着笑询问了一句。两个人听到“保险”二字，反应完全一样，立刻逃之夭夭，生怕上了他的套。 刘昊然也不在乎，赶紧上七楼。 来到701门口，正要敲门，忽然听到里面有不小的动静，叮咣几声之后，有人开门冲了出来。 正是那个7号球员。 他一瘸一拐的，手上拎着一个小箱子，从屋里冲出来的时候，正好和刘昊然撞上。 刘昊然被他撞的侧身后退了一步，而那个7号则直接摔倒在了楼道里，手里的小箱子正好落在刘昊然脚下。 低头一看，这个小箱子一尺来宽，上面有一个圆形的网格状图标，一看就是大魔易公司的能量箱。 刘昊然大惊。 这箱子他认识，不是一般的认识！ 这…… 啪～滋滋～ 未及反应之时，只见陶小靖踉跄着从里屋冲出到客厅，对着门口抬手就是一记电流攻击，正好打在了刘昊然身上。 陶小靖看到他的时候为时已晚。 但是让她吃惊的是，这高达一百万伏电压的攻击，打在那个西装革履的家伙身上竟然毫无反应，一点事没有！ 明明是刚换的高压微电极，难道是自己的机械能量手套出问题了？怎么可能？ 就在陶小靖发愣的功夫，刘昊然做出了一个决定：这个能量箱，他要了。 至于这两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不知道，但是谁也别想跑，必须把他们一个个都问清楚。 右手迅速伸进公文包，再出来的时候，已经戴好了机械手套，对着陶小靖一握拳，一道光电波从指虎上发出，带着滋啦滋啦的声响，似乎比陶小靖的电击手套威力要强。 完成整个操作过程，用了不到两秒。 陶小靖颤抖了几下之后，倒地不起。 “多谢兄台相助，日后必当……” 滋啦滋啦～ 摔倒在地上的那个瘸子，看到有人出手帮他解围，顿时感激涕零。结果话还没说完，就被一记光电波给击晕了。 第35章 摊牌 任重而道远， 权贵责不轻。 …… 趁楼道内没有其他人，刘昊然迅速把那个瘸子拖进了屋里。 关上门， 把能量箱和公文包都放在了门口，举着右手的机械能量手套，去屋里查看情况，以防还有其他人可能会出现。 虽然从这俩个人刚才的行为能够分析的出来，这屋里应该不会再有别人，但还是小心为妙。 屋子不算大，是个一居室，大约60平米。除了小客厅之外，就只有卧室、厕所和厨房。刘昊然一个也没放过，全都仔细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人之后，这才真正松了口气。 从卧室里凌乱的情况来看，再加上黑妹左手臂上的淤青和她身上撕破的衣角，刚才那个7号肯定是经过了一番反抗才逃到了门口。那个倒在地上的小型健身架，应该就是7号用来阻止黑妹而故意推倒的。 刘昊然抽出掖在西裤里的衬衫衣角，撩起来查看了一下护身软甲的情况。 “够狠！” 软甲上的能量条显示增加了三条，明显是吸收了刚才那道电击所增加的能量。幸亏那个家伙出门的时候被撞倒，不然被刚才的电击击中，恐怕会必死无疑。 看起来不起眼的一道电击，竟然比他的光电波威力还要大。看来又该给自己这指虎的混合驱动升升级了，这都被人比下去了！不过，要是再升级，就只能纯光驱了。但是想让光能在机械手套里发挥出威力来，这驱动程序可比较难写。 按照他现在的光电波能量强度来计算，躺在地上的这两位，至少要昏迷半个小时，应该足够刘昊然折腾了。 从屋子里找出来两个床单，把两个昏迷的家伙分别捆绑了一番，堵上嘴，一个扔到了屋里床上，一个留在了客厅地上。 不过在捆陶小靖的时候，还真有点不好下手。毕竟身材凸显的厉害，任凭他再铁石心肠，也难免气血上涌。 …… …… 晚上9点。 舒朗孤零零的躺在豪华病房里，望着天花板痴痴的发呆。旁边放着一报刘琦留给他的辣条，他当然不会吃。 刘琦当然是假装好意，兄弟同享嘛！其实心里想的是，找个机会再让舒朗把那包辣条赏赐回来。 舒朗早把就他看透了！ 回忆着白天在球场看到的一幕又一幕，再结合刘昊然给他的解释，听起来虽然都很有道理，但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 “陶小靖故意勾引那个7号？” 看起来确实是这样，就算没有刘昊然给他解释，其实他也能看的出来。只不过跟刘昊然那个变态在一块的时候，智商有点被他压制住了。现在自己冷静下来仔细一想，全套逻辑都很清晰明了，当然，这也不排除有马后炮的成分。 从球场上的表现来看，7号和陶小靖的默契配合，主要还是在足球层面本身的配合，而且大多时候都是陶小靖在上赶着给7号传球。而这个7号，看起来应该不认识陶小靖，也许这是他们第一次在一块踢球。 突然有一个大美女来迎合自己，很明显，7号同学也有点不太适应。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这家伙也有点懵，他绝对没发现自己受伤会是一个圈套。 “陶小靖为什么要接近他？” 就像刘昊然所说的那样，舒朗也想明白了，陶小靖对7号没有那方面的意思，动机清纯的很，就是想有所图谋。 那她图什么呢？ 这一点，想不通！ …… …… 坐标：青龙城小区，8栋1单元701。 刘昊然坐在沙发上，正在研究那个能量箱，陶小靖的电击手套就摆在旁边。 密码不是163！ 能量箱打不开。 但是他绝对不会看错，这能量箱跟他家里的那个一模一样，里面绝对有重要的线索，可是密码怎么会变了呢？ 这到底是这黑妹的？ 还是这个7号瘸子的？ 他俩为什么会起了冲突呢？ 脑补一下场景： 假设能量箱是7号的。 黑妹提前知道了能量箱在7号手上，于是找了几个拖，帮她创造机会，把7号弄伤之后，再趁机送他回家。这过程中再稍微动用一点美色，就可以确保万无一失。 然后到家之后，黑妹直接摊牌，反正她手上有武器设备，不怕对方不服。 于是7号假意拿出能量箱，趁机给黑妹制造了点障碍，赶紧逃跑。无奈腿脚不利索，出门又撞上了他刘昊然…… 要是这样，就有问题了：这个7号为什么死命守着这个能量箱不放呢？难道他也知道这其中的线索？可黑妹又为什么想要杀他灭口呢？ 换个思路。 假设这能量箱是黑妹的。 莫非黑妹刻意接近7号，又把能量箱带过来，是想求人家帮忙解谜？ 可7号为什么要带着能量箱逃跑呢？ 不对，疑点太多！ 这能量箱很大概率应该是7号球员的。 可不管是谁的，现在可以确定的是，这两个人都知道这能量箱是干嘛的！说不定还有人已经破解了其中的奥秘。 这俩人到底是什么来头啊？ 这个7号，从他住的地方来看，这个一居室应该是租的，不像是某家富家公子，但能自己住一居室，也不算是屌丝了。 而这个黑妹，舒朗的梦中情人，携带武器级机械能量设备，开法拉利，明显不是一般人！听舒朗说，她叫陶小靖。 姓陶！ 还有点黑！ 莫非是…… 刘昊然脑中一阵，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推测！拿起旁边的电击手套开始观摩。 “咦？这是什么？” 他发现电击手套的内测有一个夹层，里面似乎放着什么东西。 小心翼翼的抽出来，是两个纸条。 展开一看，是两个名单。 其中一个名单，大概有十来个人名，从上到下几乎已经画满了红叉，只有最后两个名字例外。而倒数第二个名字，尤其让他眼前一亮：舒朗！ 在舒朗名字的旁边还打了一个问号。 而最后那个名字，他知道，叫胡成，正是那个7号球员！因为他早把那家伙的身份证翻了出来。 “什么意思？” 刚才陶小靖那一记强力电击，显然是要杀人灭口的，以此来分析的话，这是要挨个追杀吗？ 看名单上的这些红叉，难道是已经杀了这么多了？ 舒朗打问号，是不知道该不该杀？ 欸？舒朗也跟能量箱有关吗？ 轰～ 他又想到一个恐怖问题！ 如果舒朗不该杀的话，会不会有一种解释，他已经破解了能量箱的奥秘？？？ 我靠！舒朗不会是陶渊的接班人吧？ 要知道，刘昊然他自己所持有的那个能量箱，里面的迷题可不是一般的复杂，反正到现在他都没破解出来！以他这段时间给舒朗讲课的情况来看，要是说舒朗能破解这里面的奥秘，他倒是真敢信！ “真要是这样，那可就太好了！” 刘昊然有点兴奋，想到将来如果有机会把舒朗拉到自己的团队里做贡献，那就可以趁机让舒朗帮他解开能量箱的迷题了！还能顺理成章的让他接了陶渊的班。 以舒朗这家伙的变态实力，将来突破桎梏的希望大大增加，说不定就能完成他们的心愿了！ 带着一股兴奋劲，看第二个名单。 嘿！ 第一个名字就是他：刘昊然！ 接下来的几个名字，他也全都认识，正是他现在那个秘密团队里的其他成员。 联想起前段时间陶渊被捕的新闻，刘昊然现在非常肯定，这个陶小靖一定是陶渊的那个呵护备至的女儿！ 怪不得她会有武器级设备授权！ 怪不得她能开法拉利！ 这么一来就全都说得通了，甚至连她为什么非要抢能量箱都能想明白原因，甚至连她为什么要勾引舒朗、现在还要好好养着舒朗也能想明白原因！ 因为如果是换成他刘昊然，他也会这么办！ 但是他也听说过，陶渊从来不让他的女儿接触他所从事的事业，也从未带他的女儿见过他们这帮人。可现在来看，人家小姑娘这是自己找上门来了。 作为老大哥，是不是得带带她？ 还是遵从陶渊的意愿，让她远离这趟浑水？ 刘昊然也做不出决定。 “看来得找个机会去监狱探探了。” 一会还是先等陶小靖醒过来，看看她怎么说。反正她都已经知道了，那就直接摊牌吧！ …… “鞥～” 屋里传来一声哼，陶小靖醒了。 “啊～” 客厅地上那个瘸子也恢复了知觉。 滋啦滋啦～ 一道光电波闪耀，又赏了瘸子三十分钟的享受时间。 刘昊然一手拿着能量箱，一手拿着陶小靖的电击手套，同时还捏着那两个名单纸条，进屋找陶小靖。 “鞥～～～～～～” 陶小靖挣扎着身子哼个不停。 刘昊然先是举了举手里的两件东西，放下之后又举了举那两个名单纸条。 说：“我就是你这纸条上的第一个人，刘昊然。” 一句话就让陶小靖安静了。 …… 半夜，华通高速上疾驰着两辆跑车，一辆白色的法拉利，一辆银色的阿斯顿马丁。两辆跑车一前一后，很快便来到了通利福尼亚80号小区。 第36章 暴露 每一个成功男人的背后，都离不开… 呃…… 坚持不泄的努力！ 嗯！ …… 刘昊然跟着陶小靖回了家，进屋之前先断了电，知道屋里有监控。俩人点着蜡烛折腾了一宿，一边找陶渊留下的其他线索，一边互相摊牌。 是的，陶小靖一直在偷偷的调查陶渊所从事的事业。 这事还得从五年前说起。 当时的陶小靖，还是个刚上高中的中学生，成绩优秀，活泼开朗，跟班上的同学们也都合的来。那时候的身体还没有完全发育到位，脸上的稚嫩未减，活脱脱一个青涩小黑妹。 跟其她女孩子不同的是，她就喜欢在课下跟男同学们混在一起踢足球。也许是有一半黑人血统的原因，她的体力非常好，以致经常有男生累趴下了都跟不上她的节奏。 “靖姐你太猛了！” “靖姐威武！” “靖姐雄起！” “雄什么起……靖姐是雌的！” “噗嗤～我错了！” …… 在球场上，她总能听到各种各样的花式吹捧。有些是真吹捧，有些是假恭维，她都听的出来，知道有些男生对她有意。 但大家毕竟还都是学生，稍微往那方面一想，她的心里都会生出一丝莫名其妙的罪恶感。 这都源自于陶渊从小对她的保守式教育，再加上她的母亲一唱一和的配合，这家教还真算是成功。不仅让陶小靖都听了进去，而且还没引起她的反感。 内心里压抑的些许情绪，全都在足球场上发泄了出来。渐渐的，尽管有些球友同学的言行让她觉得恶心，但她仍然抵挡不住足球给她带来的诱惑和乐趣。 毕竟，她找不到一个女足队伍。 一个秋高气爽的日子，周五，下课后陶小靖满怀希望的回家，回那个位于城北的温哥华森林别墅区的家。 这森林别墅可不是白叫的，小区里面与森林公园无异，甚至比某些公园的环境还要好。有鱼塘、有假山，树木成阴，花草遍地，偶尔还能看见几只天鹅在鱼塘里逛。 除此之外，小区里还有健身房、篮球场和网球场，有配套的双语幼儿园，旁边有沃尔玛超市，三公里外还有一家三甲医院…… 这些，都是靠陶渊坚持不懈的努力换回来的！ 陶小靖每个周末回家，这是惯例。 一家三口要经常团聚，这是传统。 每次陶渊都会亲自下厨，为妻女张罗一桌好菜，没什么是比这周末更幸福的时光了。 可是这次陶小靖回到家，空无一人。只看到一张三天前的留言字条，是陶渊留的，说是他们最近一直在公司加班，周末可能会晚点赶回来。 她用家里的座机给父母打电话，一个也接不通，她便在客厅里独自一人看了一晚上的足球比赛，看完了直播看重播，看着看着就睡着了。 电视机就这样开了一晚上。 第二天一早，被一条噩耗新闻惊醒： “最新报道，靖渊工程昨天发生重大事故，整个研发中心被炸成了废墟，具体原因不明。爆炸已造成了25死12重伤，伤员已经全部安置在航空医院进行治疗，尚有若干员工被埋在废墟之中，搜救人员正在全力抢救……” 晴天霹雳！ 陶小靖坐发疯一样冲了出去，只恨自己的两条腿跑的慢！冲到小区门口，焦急等了半天才叫到了一辆出租车，直奔靖渊工程附近的航空医院。 …… 陶渊伤的不轻，但不致命，很快就脱离了危险期，但是陶小靖的母亲却一直在重症监护室。后来，她母亲的情况稍有好转，就被军方转移走了，不让任何亲人陪同，连转移到了哪都不知道。 陶小靖苦苦恳求陶渊，希望他利用和军方的关系，把母亲救出来。可陶渊说，这是军方的决定，他也无可奈何。出了这么严重的事故，恐怕他们家和军方的关系，也就到此为止了。 陶渊出院以后，按照军方的要求，他们搬到了通利福尼亚80号小区的一个豪华的房子里。可那里再豪华也比不上温哥华森林的别墅啊！ 陶渊知道，这是军方为了帮他过度过难关，给他换一个居住环境，同时，也是为了更好的监视他。 他不想让陶小靖趟他的浑水，于是便隐瞒了一切，包括陶小靖母亲后来的下落，甚至还撒了个谎，说她的母亲已经回非洲老家了。 这种谎，连小朋友都骗不了，又怎么可能骗的了陶小靖。 可是陶渊死活不说，他只告诉了陶小靖一个道理：好好学习，只有经过坚持不懈的努力，才有可能获得成功，当你成功的时候，才有可能知道最后的真相！ 陶小靖恨！ 她恨陶渊！ 还有什么比亲情更重要的吗？ 哭闹了几天，最后陶渊又给了她一个承诺，等她读到大学毕业，再工作两年，就把一切都告诉她。 陶小靖离开家回了学校，从此周末再也不回家。 但是她懂，陶渊说的对，将来只有成为成功人士才有资格知道事实的真相。 什么是成功？她不知道。 但是她知道，没有努力就不可能获得成功。于是她把所有的心思都用在了学业上，连足球都放弃了踢，任何再敢骚扰她的男生，都被他一顿臭脾气轰走。 当她高考结束的时候，一身高冷的气质也即练成了。 填报志愿的时候，明明可以报清华北大，可她非要报机械工业大学，因为她听说论机能专业机大才是最强的。 填报完志愿，立刻又报名了驾校。 一个月拿了驾照，又找了一个月的陪练，感觉差不多了，立刻用陶渊的钱提了一辆法拉利。稍微撞了几小次之后，基本上就算是上手了。 开学报道的时候，黑妹配白法，着实惊艳了一票人！ 陶渊怕她自己出事，用自己仅剩的一点关系，给她申请了一个武器级机械能量设备授权。她很争气，一路通过测验，获得防狼电击手套，打破了获得武器级授权的最小年龄记录。 上了大学之后，学业相比高中就轻松多了。她也是从这个时候开始，偷偷的调查起陶渊所从事的工作。无奈陶渊口风极严，行为极其谨慎，连军方都套不出他们想要的东西，陶小靖又怎么查的出来。只知道陶渊所做的工作和机械能量设备相关。 她试图跟踪陶渊，结果跟踪不成，反而发现了布置在她家周围的那些哨兵，这才明白了，原来陶渊一直处在监视之中。之前陶渊所有的举动，可能真的是为了保护她。 感动之余，更加增强了她的好奇心。 回家看望陶渊的时候，她也发现了家里的那些监控摄像头，但她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完全配合陶渊对她的保护。 后来无意间，她发现了能量箱！ 但是让她不解的是，这么明显的线索，那些监视陶渊的人怎么可能发现不了？还是说故意放陶渊开展行动？然后再一举拿获？ 果然！ 他们根本就不是放陶渊，而是直接帮陶渊！按照陶渊的要求把能量箱放置到指定的位置。他们研究不出陶渊布置能量箱的用意，也看不出能量箱里面的名堂，但是他们似乎相信，只要盯紧了陶渊和他们放出去的那几个能量箱，就不怕找不到线索。 陶小靖终于跟踪到了一个有利的线索，他们布置的两个能量箱之一的位置，恰好是工体附近的atm机旁边。正好她可以借自己是安国队球迷的身份掩饰自己的行动，于是便有了和舒朗的“偶遇”。 “舒朗”事件之后，陶渊入狱，陶小靖探监。 陶渊激动的握着陶小靖的手，痛哭流涕的时候，悄悄的把两张揉的几乎碎掉的纸条，分别塞进了陶小靖的左右手里，对她说：“小靖啊，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那个孩子！那个孩子是无辜的，如果他没死，替我好好照顾他，如果他死了，就替我问候一下他的家人吧。”说着拍了拍陶小靖的左手。 又说：“如果将来遇到什么困难和危险，记得爸爸一直都在你身边。”说着又拍了拍陶小靖的右手。 陶小靖会意，配合陶渊，俩人一起痛哭流涕了一番，不舍的离去。 确保没有被人跟踪以后，陶小靖回去把那两张纸条完完整整的重新誊抄了一遍。左手那张，除了舒朗和胡成的名字，其他人的名字全部都打上了红叉；右手那张，便是以刘昊然为首的一伙人。 虽然陶渊并没有明说这两张字条的含义，但是陶小靖不傻，尤其是舒朗和胡成这俩人她都知道，就是最后布置的那两个能量箱的获得者。至于刘昊然那帮人，也许是陶渊想让她去寻求保护的吧！ 确认了舒朗没事之后，也就该转移一下目标了。这才有了球场上故意勾引7号球员的那一出戏！ …… …… “糟糕！小靖你暴露了！” 刘昊然突然惊呼！从整个过程分析来看，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她和陶渊做的都十分隐秘，但如果军方这么白痴就被糊弄过去了，那随便混进来个间谍不就把他们搞垮了吗？！ 一说暴露，烛光下的陶小靖面露惊慌之色，慌道：“昊然哥，我忘了一件事，楼道里也有监控，你也暴露了！” 第37章 一生所爱 人生最遗憾的， 莫过于， 轻易地放弃了不该放弃的， 固执地坚持了不该坚持的。 …… 舒朗躺在病床上，心里揪着一个疙瘩，惶惶的等待着刘昊然的回复。 半夜值班的护士过来查岗的时候，他已经睡着了。护士帮他关了灯，但是并没有帮他开那个小夜灯。 果然，他又做了一个梦。 他梦见， 陶小靖送那个7号球员回家之后，开始威胁7号，让7号交出她想要的东西（具体是什么不知道）。 7号贪图陶小靖的美色，假意配合，期间给陶小靖倒了杯水，里面下了迷药。 陶小靖喝完，娇躯一软，半醒半睡… 正当7号扒开陶小靖的衣服，欲行禽兽之事时，刘昊然从天而降… 英雄救美！ 陶小靖感激涕零，以身相许。就算刘昊然对儿女私情无意，但也经不住这丰满的赤身诱惑… 而舒朗等来的却是一副红色的信封，里面是邀请他去当伴郎的请柬。 顷刻间，情景突变，陶小靖和刘昊然携手挺进婚姻的殿堂。 舒朗成了伴郎。 这着装、这发型、这打扮，俨然是他这辈子最帅的时刻，可在更加帅气的新郎旁边，依旧显得黯淡无光…… 悄悄的， 梦醒了， 没有情绪波动，更没有喊救命。 月光透进窗户照进来，照在他的脸上，一滴泪珠闪闪发亮。 “哎～” 叹了口气，心想，如果真是这样的结局，陶小靖和刘昊然走在了一起，他倒也认了。毕竟刘昊然比他帅，也比他聪明，说不定还比他有钱，怎么看刘昊然都比他更配的上女神。 还是那句俗话：爱一个人不一定得到，只要她幸福快乐就好。 有时候，放手也是一种得到！ 可是放手归放手，还要人家去当伴郎，这就有点过分了吧？ 伸手摸开小夜灯。 枕头底下摸出手机，放首歌来衬托一下他此时心情： 从前… 现在… 过去了…再不来～ 红红… 落叶… 长埋…尘土内～ 开始终结总是… 没变改～ 天边的你飘泊… 白云外～ 苦～～海～～ 翻起爱恨～ 在～～世间～～ 难逃避命运～ …… …… “小靖，你暴露了！” “昊然哥，你也暴露了！” 俩人在陶渊家折腾了一宿，线索没找到，反而悟出了一个道理：他们暴露了！ 烛光下映着二人惊愕的脸。 刘昊然突然问：“小靖，你以前见过我吗？” 陶小靖摇摇头。 这种让她怦然心动的感觉确实似曾相识，但是这副卖保险的打扮还真是头一次见，完全没有印象。 “嗯，那还好，不用担心我了。”刘昊然说。 他盘算了一下，自己做过的各项准备应该足够帮他脱身的。连见过他一次的陶小靖都对他没印象，看来自己这身装扮也算是成功。再说了，楼道里的监控隐蔽到连他都没发现，估计也不可能是高清，那就更没办法确认他的身份了！ 让他担心的是陶小靖。 如果她是暴露的，那她就一直都是暴露了，之所以还没有人戳穿她，想必是想利用她做更多的贡献。 如此说来，跟陶小靖相关的一切，很可能都会处在被监视之中，包括舒朗。 也就是说，他还是卷了进来，只不过是以舒朗的私人教师的身份恰好卷进来了而已。 “小靖，放手吧！你不能再继续下去了，做的越多，暴露的就越多，剩下的交给我吧！”刘昊然说。 “不，我不甘心，我一定要查清楚。”陶小靖激动道。 “就算现在就查清楚了，你也做不了什么，除非能完成你父亲的心愿。我们已经为此秘密准备了五年时间，如果你强行介入，很可能会扰乱我们的计划，暂时放弃吧！”刘昊然劝道。 “我不甘心，我不甘心！”陶小靖哭着摇头。 “如果你真想加入我们，也不是不行，但必须要满足我们的用人要求。”刘昊然严肃说。 “什么要求？”陶小靖问。 “大学毕业，有一份正式稳定的工作，也就是说，你最好毕业两年以后再来。在这之前，就当什么都不知道，先完成你的学业吧，顺便跟那个舒朗搞好关系，将来他对我们也许会有大用。”刘昊然。 陶小靖一阵沉默，“毕业后两年”，这跟陶渊当初承诺给她的时间点正好吻合！ 冷静下来，好好思考一下。 如果她真的一直处在被监视之中，那么她现在所能所的最大贡献，还真就是什么也不做。刘昊然刚才说的没错，做的越多，暴露的就越多。暂时的放弃，只为更好的崛起！也许这是最好是选择。 “在哪可以找到你？”陶小靖问，算是同意了刘昊然的建议。 “不用来找我，我会去找你。没事多去关心一下舒朗，但要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刘昊然。 …… 凌晨4点。 刘昊然悄悄离开陶小靖家，带走了能量箱里的那个线索题，出门的时候蹑手蹑脚，生怕惊动楼道里的声控灯。 幸亏把车停在了小区外。 …… …… 2008年5月3日，下午2点。 刘昊然背着双肩包，准时出现在了舒朗的豪华病房里，依旧穿的是标准的牛仔裤和格子衫，依然是一头帅气的流川枫发型。 唯一不同的是，他手里拿着一个红色的信封！ 尼玛！ 舒朗心里一慌，不会真是请柬吧！！！ 呜呜呜～ 噩梦成真了！ “刘老师，昨日战果如何？”舒朗内心打着脸问了一句。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昨天梦里的龌龊东西，总担心刘昊然会回答一个“消耗三个亿，俘获战果一颗”，那得有多尴尬啊！ “呃……好像没什么收获。那俩人进屋之后就一直没出来，我盯了一夜，盯到凌晨四点我实在是扛不住了，就回家了。”刘昊然说着揉了揉眼睛，确实有点黑眼圈。 他这么骗舒朗，其实也是为舒朗好。 毕竟他知道，舒朗在陶小靖眼里根本就是一颗棋子，他们将来是不会有结果的。再加上陶小靖后续肯定会继续演戏，会对他好一点。而舒朗这家伙又是那种在女神面前根本就没有智商的动物，搞不好真会动情当真，将来恐怕难以收场。 正所谓，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站的越高，摔的越疼。长痛不如短痛，不如早点断了他的念想，也好让他踏踏实实的帮自己攻克技术难题。 当然，他这样骗舒朗，也是为了陶小靖考虑。 如果舒朗把陶小靖对他的好当了真，陷入感情里去，恐怕陶小靖这戏也很难演。 舒朗这家伙，虽然当着女神的面没什么智商，当他私下里智商绝对爆表，回头一分析，陶小靖肯定露馅。到时候再想解释，恐怕就难了。 可惜了，这么好的姑娘，在舒朗眼里只能是白莲花了。但是这样，对他们都好。 舒朗傻傻的发了一会呆，他有点难以接受自己心中的女神原来是个荡妇，他更愿意接受梦里那个结果。 “你亲眼看见他俩进屋了吗？”舒朗不死心，追问。 “嗯……没有，不过我断定他们肯定都在屋里。哎，人都有寂寞的时候，想开点吧，好姑娘多的是。”刘昊然开始进入劝舒朗的节奏，趁舒朗发呆，又接着说：“男人嘛，当以事业为重，尤其是年轻的时候，要努力奋斗，等将来事业有成，有的是各种女神上赶着来找你，什么校花、名模、大明星，让你排队宠幸可能都来不及……” 刘昊然懂的大道理可真不少，巴拉巴拉的讲了半天，就差直接说“长得丑不要紧，只要怎么怎么样，就能怎么怎么样”了。 舒朗点点头，长舒一口气，看上去像是想通了。不过他打定了主意，下次和陶小靖见面的时候，一定要当面问个清楚！他按了一下护士铃，其实是为了找刘琦，他想办出院手续。 这时候刘昊然也终于住了口，再说下去，他可真没词了，再说真要扎心了。 “来，这个给你。”刘昊然开始转移话题，把手上的红信封递上。 “这是什么？”舒朗突然拧起了眉头，对红信封起了巨大的敌意。 “不是说这两天要带你放松放松嘛！心理学上讲，换个脑子思考点别的东西，其实是对大脑的局部放松，所以，我就给你准备了这么个好东西——逻辑训练题。”刘昊然说。 呼～ 原来是逻辑训练题，舒朗又长舒一口气，接过信封打开一看，两眼立刻开始冒光，惊问：“这是哪来的？” 是的，他一眼就认了出来。 这题出的，虽然字面内容不一样，但这文字结构和逻辑顺序，跟他之前破解的能量箱里的那道题一模一样！ 不由得他不惊！ 刘昊然心里也是一喜，看这反应，舒朗这家伙明显是看得懂，既然看得懂，那就一定解得开！看来必须再找个机会，把自己手里那个逻辑题也让舒朗看看了。 “啊哈哈，这是我一个同事给我的，我觉得挺有意思的，让你也玩玩。怎么样，搞得定吗？”刘昊然嬉笑道，完全没有了往日的那股肃严。 舒朗也注意到了刘昊然的表情，但他把这完全当成了是刘昊然正在安慰他的表现。 二话不说，开始分析。 现在，只有逻辑思维才能算的上是他的一生所爱。 第38章 出什么院 没有真理，只有解释！ …… 舒朗全神贯注的盯着刘昊然给他的逻辑题，表面上讲述的是一个故事。 护士来了，打断了他的思绪，正是刘琦的相好。 舒朗只跟她说了一句：“我要出院。” 护士表情一变，面带惊色，急匆匆的出去了，不用问也知道，她肯定会通知刘琦，因为这关系到刘琦的老板给他发工资。 不光是护士，连刘昊然的表情也有点不淡定。 舒朗不管他们的表情，开始品味逻辑题表面讲述的故事。 故事讲的是， 一对科学家夫妻，科研成果出现重大进展，但二人对研究成果的应用理念不合，争执不下，导致双方大打出手，两败俱伤。结果被团队中的奸诈小人趁机窃取了研究成果，投奔了反派大坏蛋。 反派大坏蛋得到研究成果之后，制作出了世界顶尖的武器，开始报复社会，四处搞破坏。但没人知道他到底想要什么。 要想阻止大坏蛋，必须靠科学家夫妇了。但是他们二人的伤势很重，基本上无法再继续贡献力量。机缘巧合下，他们发现了一个极有天赋的年轻人，于是把他们毕生的研究理论全都传给了他。 年轻人在这理论的基础上，更上一层楼，不仅找到了原理论的不足，更是用自己升级过的理论制作出了威力更强的武器。 打败大坏蛋之后，得知，大坏蛋搞破坏的目的，原来只是为了向他的小学老师证明：我不是白痴！ 年轻人受到了刺激，内心之中的各种压抑爆发出来，心想，连一个白痴都有理想要证明自己，自己现在这么屌炸天，为什么还要委屈求全？这个世界有这么多的不公，是该改善改善了。 他膨胀了，带着最厉害的武器，开始了“改善”世界之旅。一开始他惩奸除恶，除暴安良。后来他发现，根本除不完，一切罪恶的根源都是人类自己，善恶只在一念之间。 对错都是相对的，一切源自于利益。 利益被侵犯的那些人，他们联合起来，制造各种舆论和说辞，旁敲侧击，引证论据，把本不相关的某些“正义”行为牵扯进来，把某些特定人群的诉求结合起来，把受众们的心理预期煽动起来。 渐渐的，队伍壮大了。 原本“不合理”的诉求，在这群人之中也变成了“合理”。 他们把演说家推崇为领袖，只为让他们信奉的歪理得到更好的解释和传播。 后来他们取得了军事武装上的胜利，控制了主权，歪理也即成为了真理…… 年轻人绝望了，他分不清对错。 因为无论他做什么，总会触碰或者威胁到一些人的利益。这些人总会有理由和说辞，他们联合起来，把他描述成大坏蛋，煽动民众的情绪，制造恐慌，呼吁大家同仇敌忾…… 年轻人悟出了一个道理：世界本无错，人心自作恶。这是人类不断繁衍带来的必然趋势，要想减少这样的情况发生，首先就要减少人类的数量。 于是，他有了一个新的理想：随机消灭世界上一半的人，无论善恶与对错。 故事到此结束。 …… 舒朗看完心惊肉跳，这个故事讲的极具哲理性，对他的认知形成了一丝冲击，影响了他的逻辑判断。不过他很就调整了回来，开始抽取文章中的关键字。 抽取关键字用的是正反双螺旋算法，从特定的文章环节开始，试了几次之后才找到了正确的起点。 这个过程极其复杂，稍微错一步都必须重头再来… 解出关键字后，再以此为根，用对称解密算法分解整章的逻辑，最后得出来结论，又是一个地址加一个接头暗号。 地址依然是通利福尼亚80号。 接头暗号正好是贯穿全文的主旨：没有真理，只有解释！ “要不要告诉刘昊然呢？”舒朗内心纠结。 他已经猜出来了，接头人必定是陶渊，而陶渊此时已入狱，已经完全没有接头的必要了。更何况，他已经从“最贵的鱼”那里拿到了下一步的线索。 这个逻辑题不过是获得下一步线索的前置条件，现在已经完全没用了。 让舒朗想不通的是，这道前置逻辑题为什么现在才出现？这至少是一个月以前就布置下去的，一个月了都没解的开？刘昊然这同事的智商也够可以的。 不对， 刘昊然昨天不是去跟踪陶小靖了吗？盯了一宿，上午肯定睡觉了，下午一来就拿出个这么敏感的东西，还说是同事的，他哪来的同事？ 提前准备好的？ 太假了吧！ 这家伙今天怪怪的，肯定没说实话！ 陶小靖昨天讨好那个7号，不会是为了能量箱吧！还是说，刘昊然也跟这件事有关？ “刘老师，你昨天晚上到底发现了什么？但说无妨。还有，这逻辑题到底是哪来的？”舒朗瞪着两个大眼，眼神里冒着金光，似乎能洞穿一切，不容欺骗。 刘昊然心里一慌，一琢磨，确实有点说不太通。糊弄糊弄别人可能还行，但是糊弄舒朗这个逻辑大王，就有点差火候了。 都怪自己准备的不足，怎么才能圆过去呢？ 按照昨天晚上陶小靖跟他说的，舒朗是陶渊的目标之一，而且还不是一般的目标。陶渊为他做出了非正常的举动，也许是想传递什么信号。 至于传递的是什么，他就猜不到了，也许只有舒朗才会知道。 看舒朗的表情，很明显他已经解开了逻辑题，而且肯定已经和之前的能量箱联系到了一起。要怎么才能让他把结果说出来，又不至于怀疑自己呢？ 刘昊然现在懊恼的很，不该这么鲁莽，不该现在就把逻辑题给舒朗看，太冲动了！ 可是事已至此，现在怎么收场？ 咣当～ 就在刘昊然和舒朗俩人尬在屋里的时候，刘琦推门而入。 “朗哥，听说你要出院啊？什么情况？”刘琦说的很焦急，满头大汗的喘着粗气，明显是跑回来的。 舒朗确实是想出院来着，那是因为刘昊然说陶小靖是个荡妇，而他住的这个豪华病房就是那个“荡妇”给他安排的，他心里堵，不想在这触景生情，所以才有了“出院”这么一说。 可是现在看来，事情可能没那么简单，陶小靖极有可能是在帮陶渊追查能量箱的事，而这个刘昊然似乎在刻意隐瞒什么，这事说不定另有隐情。 “出什么院，逗你玩呢！好好伺候着，不要总乱跑。”舒朗示意刘琦坐下，犀利的眼神重新转向刘昊然，又问：“刘老师，当初我和刘琦捡了个能量箱，里面也有一个类似的逻辑题，然后……” “然后朗哥就住院了。”刘琦坐在椅子上，接了话茬。又抢过舒朗手里的信封纸，开始琢磨。 “刘老师，你这逻辑题到底是哪来的？”舒朗追问。 刘昊然彻底被懵了一脸，他没想到舒朗不仅把话说的这么直接，还敢当着刘琦的面说，难道他就不怕惹祸上身吗？难道他就没意识到自己可能一直被监控吗？ 他现在只有一个想法，要想一个合理的解释让自己脱身。他做了五年的努力，充分隐藏着自己的身份，可不能就此功亏一篑。就算他想让舒朗进入他的团队，迟早会让舒朗知道实情，但那也是在确保舒朗已经跟他们绑定到一起的情况下才行。 至少，现在他还不知道舒朗是怎么个想法！ 舒朗的想法确实和刘昊然不太一样。 他手上所掌握的线索，理论上来说，只有他自己知道。其他方面反而是越暴露越好。越暴露，就越能说明他身上没有秘密，越是没有秘密，就越不会引人注意，也就会越安全。 再说了，他手上的线索还不知道把他引向何处呢？天堂还是地狱，都有可能！已经在鬼门关走过一遭，他可不想再为此冒什么险，保住小命要紧。也就是因为他掌握的这条线索正好和他要学的brave编程有关，正好顺便研究一下罢了。 再再说了，刘昊然这家伙也有点神秘，不知是敌是友，甚至还有可能是自己的潜在情敌。万一被这变态上个什么套，自己怎么死的可能都不知道。 “那可真是巧了，这其实是我在培训机构任课的时候用的高阶培训题，我那还有很多。你要是感兴趣，改天再给你拿几个过来。只不过，你手上这张确实是当初其他老师给我的，我也没解出来。” 刘昊然直接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准备一装到底。 旁边的刘琦恍然大悟，道：“哦～～原来是高阶培训题啊！高阶啊！我说怎么这么难呢！啊哈哈…朗哥解出来了吗？” 舒朗和刘昊然对视一眼，互相站在对方的角度思考了一下。刘昊然自然是知道舒朗的处境，很容易就能想通；但是舒朗可不知道刘昊然的背景，不过他猜到刘昊然肯定也有难言之隐，便不再追问。 二人在这件事上迅速达成了心有灵犀：现在不是细聊的时候，以后找机会再说。 趁着刘琦在一旁插科打诨，舒朗当即给台阶：“原来是高级培训题啊…我也没解出来，啊哈哈…好尴尬……” 三个人不约而同的松了口气。 缓了一会，舒朗说他已经放松够了，建议刘昊然继续讲课。刘昊然也没拒绝，他也期望赶紧回到正常的节奏上来，才能少出点幺蛾子。 于是便利用今天剩下的时间，把那三千多条api给舒朗重新串了一遍。临走告诉舒朗，从明天开始，正式开始讲高级编程。 第39章 源代码 合抱之木，生于毫末； 九层之台，起于垒土； 千里之行，始于足下。 …… 刘昊然给舒朗重新串了一遍api，一边串一边给他讲大道理。 如果说前边学的那些语法，是学api的基础，那么api就是写其他一切应用程序的基础。 基础是什么？ 好比中文之汉字和成语，英文之字母和单词，数学之加减和乘除。 所有优美的文章都是由一个一个的字组成的。连字都不认识，还想写诗词歌赋？那不是天方夜谭吗？ 不管是后续要学的高级编程，还是将来要学的资深编程，无非都是对各种api的不同组合的运用，所以学好api，是将来一切应用编程的基础。而高级编程和资深编程，不过是在过往经验的基础上，用api进行特定范围内的组词造句罢了。 舒朗明白了其中的道理，自然也就明白了api的重要性。但是，纵然他的逻辑思维能力再强，也扛不住这毫无逻辑可言的大量api啊！ 简直比背单词还要痛苦。 没点真正的实战演练，这些api不可能记得住。别说一共有三千多了，就连核心的那203个，他也没找着谱。 刘昊然告诉他，记不住没关系，知道有这么回事就行，将来用的到的时候再查也来得及。当然了，你至少得知道去哪查，目录和索引至少得会用。 舒朗把这当成了救命稻草，干脆一个也不背了。他把这些api按照自己的逻辑方式分门别类，重新组织了一下。这种奇葩的组织方式，估计也就只有他自己能够看懂。 他准备用刘昊然给他的那套极速靴代码练手，先把他的代码看懂，把那个bug找出来再说。 6点，刘昊然离开了。 舒朗坐上轮椅，让刘琦推着他出去，俩人一块吃了顿豪华晚餐。 期间，舒朗对刘琦说：“联系一下你老板，我要见她。” 有些事，他必须得问清楚。 “啊？现在吗？她…不见的能来啊！”刘琦惊道。 “那就约明天，明天晚上不是有场足球比赛吗？你就说，我要约她赌球。”舒朗道。 嗯，这个可以有。 刘琦也知道陶小靖喜欢赌球，这么约的话，还真比较容易能约出来，同时还不至于让老板怀疑他的工作能力。说不定还会给他发奖金。 刘琦麻溜的给陶小靖发了一条短信，立刻收到秒回：没问题，谢谢。 这是他第一次痛痛快快的收到老板的回复，以前要么是根本不回，要么就是等很久才收到一个：知道了。 这次不仅是秒回，而且还带上了一个“谢谢”。这把刘琦给美得，也不顾舒朗眼馋，给自己点了一瓶啤酒，他得好好庆祝一下。 “欸？刘琦，陶小靖给你开多少工资啊？”舒朗终于找着闲心八卦了。 “啊哈哈，这个嘛…反正比上班多，哈哈哈。”刘琦有点不好意思，同时也有点二皮脸。 “那我要是出院了，你是不是就该换工作了？”舒朗问。 刘琦滴流的两个眼珠，两个内侧眉角往中间向上一挤，手指敲着酒瓶子问：“给你也来一瓶？” “嘿，你还真想让我一直住院啊？卧槽，你特么不会半夜来害我吧？”舒朗佯装惊恐。 “哈哈哈哈，你是不是傻？还是以为我傻？”刘琦说完给自己倒了一杯，先喝上了。 舒朗当然知道，刘琦不傻。 就算没有陶小靖给刘琦发工资，刘琦也肯定会过来照顾自己，至少也会帮他度过危险期。因为换了是他，同样也会这么干。 在舒朗的记忆里，刘琦已经死过一次了，本来他来这个世界的目的，为的就是救刘琦的命。现在看着刘琦痛快的喝着啤酒，他自己感觉也很爽。仿佛那啤酒喝进了刘琦的嘴里，却流进了自己的胃里。 “刘琦，明天我就开始学高级编程了，你跟我一起学吧！到时候，咱们一块去找工作。”舒朗说。 他的意思很明显，咱还得为自己的职业生涯考虑，不能把自己的未来全都指望在一个女人身上，尤其是还不知道将来她会是谁的女人。 男人要靠自己！ 就算陶小靖给了他很多钱，靠他自己的话，可能要奋斗十几或者几十年，甚至一辈子都有可能挣不到的钱。 但是，男人要有男人的尊严。 “我养你”这句话，只能是男人对女人说。反过来，那就是小白脸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找一份好工作，不如傍一个好富婆，你已经成功了啊！还找什么工作，哈哈哈～”刘琦打趣道。 “滚！”舒朗怒喷。 对舒朗来说，他是那种…你给他多少钱让他去当小白脸…他都不肯干的人。 当然了，他证明不了这句话的严谨性，因为他不满足当小白脸的条件——脸不够“白”。 但是呢，他却行了当小白脸的事实，起码在刘琦眼里是。因为他无法阻止别人往他的银行卡里打钱。 话说当初请刘昊然当私教的那六万块钱，还是动的陶小靖给他的钱，这时候回想起来，真tm窝囊。 他也只能把这当成是对他受伤住院的补偿了，找点心理安慰。 “说认真的，从明天开始一块学，学不会，扣你工资。”舒朗威胁道。 他要是真去找陶小靖去投诉刘琦一下，扣工资都是轻的，刘琦绝对不敢不答应。 刘琦傻愣愣的发了一呆，他心里涌起的是激动，是感恩。他也渴望提高，但是他自律性不够，总是控制不住自己那颗躁动的心。当舒朗把这个提高的机会强加给他的时候，他倒是非常感动、开心。 “朗哥，我敬你，我吹了。” 刘琦举起剩下的那大半瓶啤酒，对着嘴，仰着头，一口气咕咚完。啤酒沫溢出嘴角，流进脖子里；两滴泪滑落耳根，终与酒沫汇融。 渴望提高的人，都是知识的奴隶。自律与不自律的区别在于，是谁给你戴上枷锁。 而那个帮你戴上枷锁的人，也许就是你生命中的贵人。 这顿饭，他俩一直吃到了九点。 舒朗不能喝酒，要不然，他俩能一直干到深夜或者是天明。 …… 回到豪华病房，舒朗决定研究一会api，记不记得住先不说，至少先记一下！ 舒朗有个习惯，以前学java的时候就有，但凡是学api，他都要看一下源码，看看人家api的内部逻辑是怎么实现的。“只会不懂”这种境界太低了，尤其是将来面试的时候，很容易被问住。 现在学brave的api，他也要看一下源码，不看心里不踏实。源码里面就全是基础语法，完全没有阅读障碍。 api的源码是需要单独下载的。 打开eclipse，点开引用资源包，先找了几个核心api，双击下载源码。 等待下载的功夫，他的注意力又来到了debug调试窗上。 那个绿色的数字依旧是0，灰色数字是多少他都不在乎了，反正也没什么用，只有那个红点，是个货真价实的神器。 忍不住点了一下红点，立刻得到提示： sourcepower资源包发现bug， 灾难级1个， 是否自动修复？ …… 咦？ 视线左移，发现当前选中的文件，正是刚刚下载好的某个api源码文件：ve。 卧槽！ 这意思是……bdk的源码有bug？ 上天了！ 上天了！ 上天了！ 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bdk的源码也是人写的。只要是人写的代码，就不可能没有bug，这很正常。但是让舒朗感到诧异的是，这竟然还是个灾难级的bug！ 赶紧开始研究sourcepower的源码实现逻辑。 从名称就能猜的出来，这是一个源能量驱动api。再看看英文注释，实在有点看不懂，干脆还是查中文api说明吧。 sourcepower：混合能量驱动api，专门用于多能量源驱动编程时的能量切换，分为主动切换、被动切换、同步切换和异步切换四种模式。具体模式的使用，取决于对应的应用场景，由调用者自主选择使用…… 看完了说明，开始正式研究代码实现逻辑。四种切换模式各有一个程序方法负责本身的逻辑实现，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兼容方法，负责在这几种模式之间进行强制转换的时候，进行兼容性处理。 舒朗一直研究到深夜。 四种模式的实现源码无懈可击，舒朗不仅看懂了，还从中学会了好几招高大上的代码写法。 但当他看到兼容方法的时候，突然眉头一紧。虽然代码逻辑表面上看起来是对的，但是直觉告诉他，这里很可能会有风险。 他把四种模式的强制转换情况，依次代入代码逻辑，发现由异步切换强制转到同步切换的时候，有一个特殊的计数逻辑好像有问题。 标准的计数都是从0开始的，这个逻辑也不例外，但是因为这是一个循环计数逻辑，当累计计数超过16的时候，需要从头开始加载计数。 异步切换和同步切换之间，有一个特殊的强制转换占位标记，如果仍然从0开始计数，累计到15的时候就会重新加载，比预计的循环逻辑提前一个计数位进入下一个循环。 以此类推，每一次循环提前退一位，15次以后将无位可退，必然会导致整个切换程序崩溃！ 这就是源码中的bug！ 当然了，这是一种极端情况，谁闲的没事会进行15次以上的能量源切换呢？还必须得是异步变同步！ 这bug被触发的几率，估计连万分之一都不到。 不过舒朗突然想到了一点，刘昊然那个极速靴的代码里，也是多能量源驱动，那里提示的bug不会是由这个源码的bug引起的吧？ 太恐怖了！ 真要是这样，那岂不是说刘昊然写的代码里根本绝对完全彻底就没bug？ 第40章 多源驱动 谦逊基于力量， 高傲基于无能。 …… 舒朗发现了bdk源码中的bug，还找出来bug的关键所在，心奋不已。 也就是说，只要用到这个api的兼容转换程序的地方，就一定会存在这个bug隐患。 但舒朗记得刘琦跟他说过，一般没人会用多能量源驱动，那样的程序太复杂，成本太高，风险太大。 先不说刘琦说的对不对，至少他能代表一大部分人的观点。也就是说，能用到这个api的人会非常少，而这个bug发生的几率本身又不高，所以这个bug虽然确确实实的存在，但它却又如同不存在一样。 巧合的是，刘昊然给舒朗的极速靴驱动代码里面就用到了这个api。 舒朗为了求证，特意把极速靴代码里的多能量源驱动模块刷了一遍，结结实实的找到了那个调用兼容转换程序的代码行。 当然，这还不足以证明此bug就是彼bug，唯一能够证明的办法，就是把这个bug修复之后，再看看代码里面还有没有bug。 舒朗把bdk源码里的那个sourcepower文件复制了出来，把那个兼容性转换的方法修改了一下，在异步转同步的那个地方，把从0计数改成了从1计数。 修改完毕后，重新编译成字节文件，替换掉资源包里那个引用文件。 先用红点检查一下源码文件，果然没有发现bug，说明源码里的bug修复的非常准确。 然后将整个极速靴工程重新编译，这样刚才修改过的源码文件才会生效。编译完选中整个极速靴工程，点击红点… 提示： flashshoes工程发现bug， 灾难级1个， 是否自动修复？ …… “哦？…竟然不是？”舒朗反而松了口气。 开始分析一下情况，立刻就觉察到了不对劲。 他记得当初发现极速靴代码bug的时候，非常艰难，必须在各种程序包的组合下，bug才会出现。 但如果是因为源代码bug的原因，只要引用了对应的方法，就一定会报bug，可是刘昊然的程序没有。单独测验任何一个程序包的时候都没有。 这说明了两个问题： 第一，整个极速靴的代码里面一定还存在另一个bug。 第二，源码中的bug被处理掉了，否则单个程序也不可能不报。 舒朗再次找到那个引用了兼容转换方法的代码行，开始分析整块代码的实现和调用逻辑。 …… 服！大写的服！ 舒朗看懂了刘昊然的代码之后，只有这一种感觉。人家在调用那个兼容方法之前，就已经手动屏蔽了源码中的那个bug！人家是主动在外围进行计数刷新，根本就不用源码里有bug的那套逻辑。 刘昊然这家伙简直不是人！ 竟然连源码里的bug都能发现，而且还能自行规避。这已经不能用变态和码神来形容了，舒朗简直怀疑，刘昊然不会是也有个带红点的eclipse吧？ 想到这，舒朗心里一慌，真要是这样，那刘昊然会不会也是从他那个世界穿越来的？ 明天一定要求证一下！ 等他来上课的时候，一定要找个机会看看他的电脑，在找个机会问问他是不是学过java。 嗯！ 做好了决定，准备睡觉，一看表，凌晨4点！ …… 刘琦把他叫醒的时候，已经是11点半了。 起床，上轮椅，洗漱一下。 舒朗和刘琦一起去外面吃了午餐，吃完又闲逛了一会，卡着点一块回到他的豪华病房。 正好赶上和刘昊然一同进屋。 高级编程课正式开始！ 按照刘昊然一向的讲课风格，在正式讲高级课程内容之前，一定要先对这一系列的课程做个概要介绍。 首先，高级编程课包括7门学科，分别是： brave能量结构， brave触感编程， 机械动能传导， 电能损耗优化（原理、配置、调优）， 能量驱动基础（光能：消耗、存储、转移）， 混合能量融合， 多能量块驱动。 这7门课程虽然看起来各不相同，但他们其实都是对基础api不同组合的封装与调用。经过多年的积累和发展，各领域分别沉淀出了许多实用可靠的封装框架。 直接使用这些框架来写应用代码，可以节省不少的开发成本，同时也比自己调用api要可靠的多。因为这些框架都是被论证过的，被无数人修正和优化过，可以说的上是没有bug。 高级课程之间，本质上并没有必然的先后顺序，从哪一门学起都可以。 刘昊然介绍完了基本情况，问舒朗：“你想先学哪一门课？” 对舒朗来说，其实先学哪一门都无所谓，反正都是api的组合。但是他有个问题急于想弄清楚，就是那个多能量源驱动的bug到底是怎么回事。 于是说：“刘老师，我对《混合能量融合》这门课比较感兴趣，要不就先讲这一门吧。” 舒朗说完的时候，刘琦白了他一眼，很显然，他对这么课的兴趣不大，但也没说什么。 “好。”刘昊然应了一声，翻出对应的课件，投在电视屏幕上，开始讲课。 “在讲《混合能量融合》这门课之前，我想先简单介绍一下《多能量块驱动》，这两门课之间有点关系，避免大家混淆。” “多能量块驱动，顾名思义，就是驱动程序要同时驱动多个能量块里面的能量，让它们一起发挥威力，有的需要串行输出，有的需要并行调用。” “但这里面还有两层意思，一是多个能量块都是同一种类型的能量块，这叫做单源多驱动；二是多个能量块属于不同类型的能量块，这叫做多源多驱动。” “而我们要讲的《混合能量融合》这门课，就会设计到多源多驱动的概念。除此之外，还会有多源单驱动，这里会设计到能量源切换。” “所谓多源单驱动，就是说，虽然驱动程序支持多种能量源的调用，但每次只能调用一种，不能同时发挥多种能量源的威力。需要更换能量源的时候，就要用到源能量切换api。这样的程序设计起来相对多源多驱动的程序要简单一些。” “下面，我就开始学习混合能量相关的api用法吧。” …… 刘昊然一边讲一边做示范。 期间舒朗注意到，刘昊然所用的编程工具确实是coward，而不是eclipse。 但是他仍不死心。 在刘昊然让他们写练习代码的时候，舒朗故意把他的代码文件命名为ve，飞鸽传书飞到刘昊然那里。 舒朗紧盯着电视屏幕，同时用余光扫着刘昊然的脸，想看看他第一眼看到java这字眼时的表情。 飞鸽传书， 接收… (◎o◎) 果然，表情有变！ 舒朗刚要兴奋，突然又发现不太对。 刘昊然的表情是变了，但似乎只是稍微有点诧异，明显是看到陌生单词时的反应，完全不像是那种突然被揭发了秘密时的状态。 “欸？朗哥，你这个命名有点意思啊？java是什么东东？”刘琦好奇了问了起来。 舒朗看了刘琦一眼，又转过头看刘昊然，俩人表情几乎一模一样，全是问号。 看来真是自己想多了。 人家代码写的好，完全靠的是自己的真本事。舒朗心里一边骂刘昊然是“超级变态码神上帝”，一边暗自抱怨：明明可以靠脸吃饭，却偏偏还要用实力来碾压我等屌丝，情何以堪！情何以堪啊！ “朗哥？说话呀？发什么呆呢？”刘琦打断练舒朗的思绪。 “啊…啊？哦……那个java…其实……其实…是个咖啡品牌。对！咖啡！”舒朗说的心理发慌，不知道原本对应的那个咖啡品牌到底有没有，他怀疑，这个世界的那个咖啡品牌是不是也叫brave！ “还真有啊！”刘琦早goolge了一下，把那个古老的java咖啡查了出来，满脸难以置信的说：“老外的乡村品牌你竟然都知道？我怎么不知道你知道！” “好了，接着上课吧。”刘昊然打断了刘琦，继续讲后续的课程内容。 5点半的时候，课就算讲完了。 “课虽然讲完了，但是要想真正掌握，还要下不少功夫去练习。看看有没有问题要问？”刘昊然说。 当然有问题！ 舒朗早就憋着呢：“刘老师，我想问个问题。” “说。” “如果多源驱动程序中，有bug，会怎么样？”舒朗问。 没等刘昊然回答，一旁刘琦抢话：“朗哥你是不是秀逗了？有bug就是有bug呗，程序无法正常运转呗，还能怎么样？” “错！”刘昊然肃然纠正，道：“别的代码有bug，也许只是无法正常运转，但是，如果能量源的驱动代码如果有bug，那很有可能就是灾难！千万、千万、千万，不要在能量源驱动这里犯错。” 刘昊然最后这几个“千万”说的非常严肃，绝非吓唬人。 舒朗听到这，联想起极速靴里那个“灾难级”bug，内心惶恐，不禁又问：“如果极速靴的能量源驱动有bug，会带来怎样的灾难？” 刘昊然听出了舒朗若有所指，直言道：“如果极速靴的能量源驱动有bug，轻则设备损毁报废，重则连穿戴者的脚一起报废！” 第41章 防火救灾 防火重于救灾！ …… 能量源驱动程序如果有bug，不仅有可能会导致整个机械能量设备报废，还有可能连穿戴者的脚一起报废。 舒朗听刘昊然这么一说，内心担忧甚重，犹豫着要不要告诉刘昊然程序有bug的事。因为他并没有找到bug的真正所在，空口无凭，没有说服力，所以有点不好意思说。 但是，如果真的有出现重大灾难的风险，不提出来，他心里是真不踏实。 舒朗是那种非常愿意考虑规避风险的人，虽然这样做不易于凸显业绩，很难得到认可，但是他不在乎，必须这么干。 怎么说呢？ 这就好比防火和救灾。 你防火工作做的再好，哪怕一件火灾都没有发生，你也很难证明那是你的功劳，因为没有发生的事是无法被证明的。 但是如果发生了火灾，哪怕只有一次，那个救火英雄将被世人铭记，被标榜为社会的楷模，因为他挽救了切实可见的生命和财产损失。 如果让舒朗选，他宁愿做那个无名的防火小卒，也不希望有救火英雄出现。因为你挽回的再多，仍然会有很多无法挽回的。 再举个写代码的例子。 代码写的好，bug率低，没有造成过任何的生产事故，按理说领导应该器重你，奖励你。但实际情况往往都是，领导觉得这本来就是你应该做的，这是正常现象。 尤其是某些不懂技术的领导。 如果你效率再高点，提前把工作做完了，晚上不加班按时回家，领导可能会觉得，你工作不饱和！ 中枪了没有？ 再假如，有一天生产系统出现重大事故，影响业务开展，影响用户体验（比方说用户帖子和留言莫名丢失），那tm可能就得杀一个程序猿祭天。 当然了，如果有谁在这个时候力挽狂澜，把这个引起生产事故的bug给解决了，填补了大坑，啧啧啧，这绝对会是领导眼里的救火英雄。各种荣誉、各种奖金、各种升职加薪、各种鼓励机会，络绎不绝的往你脸上甩，让你爽的不要不要的。 殊不知，还有一种可能，这tmd超级大坑，很有可能就是这个救火英雄亲自挖的！ 这样的挖坑英雄，舒朗最为鄙视。 这样的赏坑领导，他也看不上眼。 他坚信，严谨的工作作风一定会有用武之地，决不会因为某些逗比领导，而放弃自己的原则。 所以，当他听说能量源驱动的bug会带来重大灾难隐患的时候，他的心躁动了。 这样的风险，必须不能忍！ 就算自己找不到bug的真正所在，那不是还有刘昊然呢吗！他可是超级变态码神上帝啊！ “刘老师，之前你给我的极速靴代码，好像有bug。”舒朗虽然说出来了，但是他完全没做好准备，接下来该怎么应对。 “哦？哪里有bug？”刘昊然惊问。 刘琦在一旁傻傻发呆，不知所以。 “可能就是和能量源驱动有关。”舒朗弱弱的回答，心里却盘算着该怎么收场。 刘昊然瞳孔突然放大。 确实让他震惊了一下，因为他确实在极速靴代码的能量源驱动那里，留了一个后门程序。不过这个后门程序设计的极其复杂，一般人肯定找不到，就连足协的抽检仪器都查不出来。 难道被舒朗发现了？ “你确定……是bug？”刘昊然强调着问。 之所以要这么问，那是因为，那个后门程序是他故意做的，严格来说不能算是bug。 bug是什么，就是程序出现了跟原本设计不符的运行逻辑。不管你这程序是为了造福人类，还是为了杀人放火，只要设计初衷和实现逻辑保持一致，就不算是bug。 舒朗明白刘昊然的意思，果断的点了点头。 这，刘昊然就忍不了了！ “在哪里？给我看看。”刘昊然说着就要过来看舒朗的电脑。 啪～ 舒朗赶紧把电脑盖扣上，eclipse神器可不能被他发现。一片好心可不能变成引火烧身啊！ “什么意思？”刘昊然问。他一直都有点疑惑，舒朗这家伙的电脑神神秘秘的，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吗？ “啊…哈哈，刘老师，我只是看代码的时候，感觉有点不对劲，具体是哪，其实我也没看明白，要不你自己检查检查？”舒朗囧道，脸颊发烫，他还从来没有这么二皮脸过。 刘昊然若有所思，心想，舒朗这家伙到底是什么意思？这家伙肯定不会空穴来风！难道是真发现了那个后门，但是没完全看懂？想用这种方式套自己给他讲清楚？ 这是不可能的！ 起码现在不能。 “舒朗，如果你发现了什么，可以直接告诉我，如果没有切实的证据，以后不要轻易说别人的代码有bug，会很危险的。” 刘昊然说的很严肃，但这可不是吓唬舒朗。 没有切实的证据就说一个程序员的代码有bug，这是对人家的侮辱！就好比你没有捉奸在床就怀疑人家出轨一样，很影响大家合作感情的。搞不好把人惹急了，非得写个bug配合你。赶上脾气爆的，哼哼～ 刘昊然为了让舒朗明白，又补充了一句：“我们的极速靴，在华超足球联赛的好几只球队里都有应用，从来没出过问题，比如说，今天晚上要参加比赛的安国队。” 六点，刘昊然准时离开。 表面上，他就把舒朗的举动当成了，学东西太快导致膨胀了。但实际上，他还真有点担心舒朗的说法，决定回去再好好检查一下极速靴代码。 …… “朗哥，老师的代码真有bug？”刘琦在刘昊然走后不久问。 “我瞎猜的，逗他玩。”舒朗糊弄道。 这事还是先不要告诉刘琦的好，万一这家伙膨胀了呢！ 刘琦一看舒朗又摆出了死猪脸，就知道问也没用了，干脆不再问。 碰巧这时候，陶小靖来了。 她穿了一身蓝调碎花连体长裙，松散着一头波浪长发，左手拎着lv，右手捏着太阳镜，脚踏白玉色亮面高跟鞋，翩翩进屋。 “老板好。”刘琦阴阳怪气的笑脸相迎，眼珠子差点掉出来。 “你好。”陶小靖腹腔共鸣，一反往常对刘琦的冷漠，竟然向他问了声好，把刘琦的心都融化了。 刘琦激动的不知所措，只好去给陶小靖倒了杯水。 陶小靖走到舒朗跟前，问道：“舒朗，身体好些了吗？” 言语中，透着满满的关心，温柔体贴。 这可不是装出来的！ 没错，刘昊然是说过让她对舒朗好一点，因为将来还指望舒朗帮他们的忙，但那并不代表她就必须去做作。 本来她的心肠就不坏。 现在她放下了能量箱相关的事，暂时搁置了探索能量箱秘密的工作，但是舒朗的伤毕竟是她老爸造成的，就算换了一个毫不相干的人，她也要关心一下。 她现在做的，只不过是做回了她自己。 至于她在关心人的时候表现出来的那股温柔和体贴，只不过是她天然自带的属性光环罢了。 但是，舒朗恰好被这光环所降服。 本来一看见女神，再加上这身清爽迷人的打扮，他的心就已经融化了一半，死猪脸立刻焕发了青春。女神每向他走近一步，他的心就再化一截。走到他跟前的时候，他已经转过了头，只能朝着窗户的方向看，完全不敢正眼看女神了，因为他要为自己保留一丝智商，还有正事要问呢。 是啊，他心里憋着事想问陶小靖，本来就慌的不知怎么开口，好不容易强迫自己不去看她的娇影，为自己保留了一丝理智，结果女神一开口，光环属性爆发，还是如此近距离的贴身爆发，直接穿透了他的全线防御。 舒朗彻底融化了。 他转回头，含情脉脉的看着陶小靖，就像触了电一样，肆意的享受着智商为零的快感。 嗯？ 陶小靖一愣，发现了舒朗的表情不对劲，立刻就明白了怎么回事。 哎！苦恼啊！ 浑身上下都散发着迷人的女神气息，我有错吗？ 要不是她也有她的自知之明，她完全可以根据舒朗这变态的眼神，就把舒朗判定为色狼，好好用防狼电击手套给他来上一击，让他尝尝真正的触电快感。 陶小靖退了几步，走到刘昊然的讲桌跟前坐下，从lv里拿出一个口罩，戴在脸上是一个灰底白色大骷髅。 防范措施要做好，总不能真等到人家想犯罪的时候再用电击手套吧！放火重于救灾嘛！ 啪～ 她猛的拍了一下桌子，喝道：“说正事。” 舒朗和刘琦都被吓了一跳，果然提神。 本来那个骷髅就够已经把舒朗的智商救回来了一半，这一声惊吓，彻底让他苏醒。 “啊，对对对，说正事，说正事……” 舒朗醒是醒了，不过他得稍微缓缓，正事儿该怎么开口呢？ “今天赌哪个队？”陶小靖问。 显然，她说的正事是赌球。 也好，那就借赌球的事，再跟她好好聊聊。 “当然是我大安国了！”没等舒朗开口，刘琦又先插了一句。 “今天赌…北河夏华胜。”舒朗淡定的说。 北河夏华队，是今年刚刚晋级华超联赛的一个弱旅，整个华超排名垫底。当然，这也是舒朗能记得这场比赛的原因之一。 因为舒朗本身就对足球无感，看的场次本来就不多，能记住结果的也就更少。但是，他就喜欢看屌丝逆袭的好戏，恰好让他赶上了这么一场大冷门，他必然记得结果。 第42章 真心话大冒险 有些时候，人们其实并不想知道事实的真相，他们只是想知道自己想知道的结果。 …… “今天赌…北河夏华胜！”舒朗一语惊破另外两人魂。 北河夏华队什么情况？ 那可是今年刚从华甲联赛晋级上来的弱旅，在华超联赛排名垫底，目前战绩13战3平10负，一共积3分！随便哪个队都敢说要虐翻它，更何况是排名前三的安国队了。 再说了，今天是安国队主场，在各种死忠们嘴里讨论的话题，是3：1小胜，还是5：1大胜，还是10：1狂胜！连“平”这个选项都没有，更别提“负”了。 你要敢说北河夏华队能赢，打死都没人信！随便拎个死忠出来，你跟他打什么赌他都会跟。 比如，眼前就有一个。 刘琦一副死忠相，对舒朗说：“朗哥，上回安国对大恒，那是让你懵对了，怎么说大恒也是有点实力的，爆个冷门也不新奇。可是这个北河夏华，连机械能量设备都没配齐，拿什么跟我大安国抗衡？” 陶小靖也适时的附和了一下刘琦，说：“知道今天晚上北河夏华队的赔率吗？” 俩人摇摇头。 “1赔100！”陶小靖这激动的，差点把她的骷髅口罩给喷掉。 轰～ 舒朗心里一震，tmd发财的机会来了！ 卡里是陶小靖给他的钱，花着心里不踏实，自己挣回来再花不就踏实了吗！就当是借她的钱买彩票了，大不了按比例分给她奖金。 “走吧，彩票站。”舒朗招呼一声，驱动轮椅准备出发。 刘琦和陶小靖对视了一眼，俩人都看出来了，舒朗这家伙可真不是说着玩的，真要是爆这么大的冷门，这要是没买上点彩票，估计得后悔一辈子。 尤其是陶小靖，上次见识过舒朗的赌球能力以后，就一直觉得他不一般，那句“以后赌球必须叫上我”，可真不是说着玩的。要是能借此好好扩大一下自己的自由资金，那离自己的奋斗目标可就近多了。 三人出医院门，一路向西。 足彩兑付中心就在这附近，旁边有全城最大的彩票投注站。不仅可以刷卡支付，只要中了奖，多少奖金都能给你兑。 “你好，投注10万，刷卡，买北河夏华胜。”舒朗一语惊四座。 投注员和其他几个同在彩票站的路人，纷纷向舒朗投去了诧异的眼神，在那些人眼里，刚才这个家伙不是傻子就是疯子，要不就是想钱想疯了。 1赔100，投10万！ 万一赢了，那可就是一千万啊！ 一不小心就脱贫暴富的节奏啊！ 这是多少屌丝梦寐以求的机会！ 这tmd比穿越来的都要爽！ 可是， 有可能赢吗？ 北河夏华是个什么鬼？当我等球迷不知道？还是以为我等不知道大安国？ 这10万投进去，根本就是打水漂，作的一手好死！浪里个浪！ 这是哪家富二代得了神经病吧？ 刘琦和陶小靖自觉的远离了舒朗几步，生怕别人以为他们认识那个神经病。但是如果放着偌大的奖金不去挣，心里是真痒。尤其是上次已经跟着舒朗尝过了一次甜头。 陶小靖倒是无所谓，财大气粗，大不了陪着舒朗扔10万。等舒朗投注完，她也过去投了10万，不过她在投注的时候，好好把她的骷髅面具往上提了提，生怕被人认出来。 可刘琦不一样。 虽然陶小靖给他开的工资不少，是他以前工作的好几倍，可怎么也赶不上舒朗这个小白脸的钱多啊！ 他知道舒朗卡里有三百万，拿10万出来根本不疼不痒。可他要是拿10万出来，那就要伤筋动骨了。大家的总资产不在一个量级上。 如果赢了还好，一千万到手，刨了税也得八百万吧。那就可以直接把小护士娶回家，过潇洒二人世界了。上班都不用了，多么诱人！ 可是万一输了，那可真是血本无归啊！以后跟小护士浪的资本可能都没有了，能不能娶到都难说。 最后一咬牙，投了五万。 从比例上讲，这可比舒朗投10万下的决心要大的多。 三个人投注完，赶紧离开了投注站，生怕再晚走一会，有人会报警抓神经病。 “朗哥，这要是输了，可怎么办？”刘琦还是有点慌，在路上问舒朗。 “输了就输了呗，不就点钱吗？”舒朗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驱动轮椅转了个方向，又说：“咱们去那边找个馆子吧，一会一边吃一边看球。” “老大，你说的可真轻松，我是不是不该信你？”刘琦假装想哭。 “随你啊，我又没让你信。”舒朗。 陶小靖一言不发，跟着俩人，看他们斗嘴。 “要是输了，你可得补偿我。”刘琦故作委屈状。 “怎么补偿？”舒朗竟然没琢磨出刘琦想干什么，顿时有些好奇，因为他知道刘琦不可能让他补偿钱的。 刘琦突然变脸，一脸奸笑相，说：“咱们玩个真心话大冒险吧？要是输了，你得如实回答我一个问题。任何问题！” 欸？ 好主意！ 刘琦真是雪中送炭啊！ 舒朗突然灵机一动，这不正好可以用来套陶小靖的话吗！本来还没想好怎么跟她开口，这回妥了。 轮椅一停，转过头看着陶小靖，问：“真心话大冒险，玩不玩？” 陶小靖一愣，琢磨了一下。 她现在倒是非常想问问舒朗是怎么知道哪个队一定会赢的。可是如果她获得了这个机会，那就说明舒朗错了，那也就没有问的必要了。反过来，如果舒朗赢了，那是舒朗要问她问题，她还真有不想让舒朗知道的。 所以，这个游戏对她来说，一点意义都没有。 “没兴趣。”陶小靖冷冷的回复了一句。 舒朗囧了。 这可咋办？ 干脆，来点狠的。 “要不我给这游戏升个级吧？无论胜负，你们都可以问我一个问题。但是如果我赢了你们要分别回答我一个问题。怎么样？”舒朗说着又开始往前移动，生怕后边那俩人看见他满脸的阴谋。 嘿，这样一来，还真有点“公平”！ 陶小靖同意了，因为舒朗要是真能赢，她还真挺感兴趣的，这家伙难不成有超能力？说不定能帮自己大忙！如果真是这样，只要他愿意帮忙，把自己的秘密都告诉他也无妨。 对舒朗来说，他其实猜到了陶小靖和刘琦想问他什么，他已经做好了实话实说的准备，就说自己是穿越来的，提前知道了结果，信不信由你。 当然了，要是真的闹将起来，大不了他就撒个谎，编一个让他们接受得了的理由。 因为有些时候，人们其实并不想知道事实的真相，他们只是想知道自己想知道的结果。 那就满足他们。 这一点还真不必较真。 …… 三人找了个串吧，有大电视的那种，一会可以看比赛直播。店里有不少顾客都是奔着这大电视来的。 点上串啤，再要一瓶饮料。花生、毛豆、拍黄瓜，麻辣小龙虾，走你～ 刘琦和陶小靖俩人又忐忑又兴奋，因为他们现在不仅有一个挣大钱的机会，还有机会知道这大钱是怎么挣的，想不兴奋都不行。 8点。 球赛开始。 整个上半场毫无意外，安国队一直压着夏华队打，连后卫都过了中场，逼近了夏华队的禁区防线。 夏华队摆出了10-0-0-0的阵容，采用人墙战术全员防守，竟然硬生生的抗过了上半场，一球未丢。 少输当赢，这就是人家的指导思想。 半场不输球，这就已经赢了一半了。 至于生死五分钟，更是连想都不敢想，因为他没有这样的资本，对他们来说，最后那五分钟，只有死，没有生。 “朗哥，打平怎么办？” 中场休息的时候，刘琦突然满脸惊愕。因为一旦打平，不仅钱打了水漂，就连刚才的真心话大冒险，也没有约定这种情况，刚才只说了输赢。 “放心吧，不会平的，打平算我输！” 舒朗清楚的记得，滑稽的转折点是从下半场开始的。 只要历史不要戏弄他就好。 下半场开始。 依然是安国队堵着夏华队的家门口，一圈人轮流轰射，甚至连飞毛腿都用上了，都没有轰破人墙的防御，倒是把夏华队的一个球员轰成了伤员，不得不换下场。 夏华队开门球的时候，安国队员们稍微退了退。球一开出来就重新回到了安国队的脚下，再次压上。 滑稽的一幕来了，安国队守门员都冲上来进攻了！ 一次进攻不中。 夏华队拿到了球，一记飞毛腿大力解围。 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是夏华队仅有的两件设备之一，知道派不上用场，干脆用在了解围上。 安国球迷们刚要笑夏华队的时候，突然发现场上有点不对劲。刚被解围的足球，正朝着安国队无人防守的大门飞去。 安国队的主力外援前锋奥尼奥尼奥，早开了极速靴回追了过去。 安国队员们先是吓出了一身冷汗，尤其是守门员，他身上只有飞爪手套，没有极速靴，这球让他去救是不可能救的回来的。不过在看到奥尼奥尼奥开了极速靴之后，大家也就放心了。 论对极速靴的驾驭，无人能出奥尼奥尼奥其右，他是真正的速度狂人。 三秒之后，极速靴关闭，所有人的心几乎都放了下来。因为这三秒的加速已经足够让奥尼奥尼奥追到球了。 眼看奥尼奥尼奥已经超过了足球的预期落点，抬起他的黄金右脚正准备停球的时候，突然脚底生烟。 嘭～ 一声闷响，血花四溅。 奥尼奥尼奥的黄金右脚消失了，只剩下孤零零的血淋淋的右腿，露出瘆瘆白骨。 足球贴着他暴露的腿骨而过，溅满了血迹，落到地上，重新弹起，朝着安国队的球门飞去…… 第43章 骗子，大骗子 在你眼里的事故， 在别人眼里，可能只是个故事。 …… 现场一片安静，只看见奥尼奥尼奥痛苦的倒地，翘着没有脚的右腿。 电视里，解说员都没敢出声。 串吧里，所有人都停下了动作，倒酒的、碰杯的、夹菜的、呲着牙咬在串签上的，刚喝进去又喷出来的…… 这……这是机械能量设备故障！ 前所未见！ 奥尼的脚没了！ 奥尼…奥尼的职业生涯毁了！ 奥尼的人生恐怕也…… 足协绝对会彻查此事，说不定连警方专案组也有可能会介入。接下来各只球队面临的恐怕就不是抽检了，而是全面的机械能量设备安全合规检查。 奥尼的脚，回不来了。 足协会赔给他一部分钱，球队也会赔给他一部分钱，但这都是小钱，意思意思而已。真正的重头都在保险公司那，而保险公司绝对不会放过机械能量设备的供应商。 叮铃铃～叮铃铃～ 舒朗的手机这时候响起，在安静的串吧内显得非常突兀。 是刘昊然打来的。 “喂？”舒朗小声接起，但整个串吧都听的见他的声音。 “你在哪？”刘昊然问，声音中带着一丝紧迫。 舒朗驱动轮椅，出串吧外，对着手机说：“我在医院附近的一个饭馆，叫泽园串吧。” 嘟～嘟～嘟～ 刘昊然已挂断电话。 舒朗大概猜到了，因为刘昊然走之前跟他说过，安国队的极速靴就是他们公司供应的。球场上出了这么大的事，不慌才怪。 可是有一点舒朗想不明白，能给华超球队供应机械能量设备的公司，应该也不算是小公司了，刘昊然在这样这样的公司上班，还能容忍他白天出来当私教？只在晚上加班工作？ 将来若是自己也想加入的话，还得先找一份正式的工作才行？ 怎么感觉不是那么正规呢？ 这样的公司也能给华超提供设备？ 难道刘昊然是xxx的小舅子？ 舒朗带着疑惑回到串吧，店里已经恢复了喧闹，大多都在谈论刚才奥尼奥尼奥的伤，言语之中都透着一股惊悚和凄凉。 电视里，比分已经变成了0：1，显然那粒血球已入网。 球员们已再次开球，可双方都无精打采。 可能都是被刚才的事故给吓坏了，尤其是其他穿戴着机械能量设备的球员，尤其是穿着极速靴的球员。 舒朗记得这场比赛最终的结果就是1：0，北河夏华队胜，但没想到，原本只是一个滑稽的转折，却变成了一场灾难。 而这场灾难，极有可能就是他发现的那个bug造成的。 明知道有这样的风险，却没有规避，让舒朗心里非常不安。串啤黄瓜小龙虾，全都吃不下了，坐在桌边傻傻发呆。 旁边那两个人也扭扭捏捏的若有所思，虽然还在吃，但吃起来也有点不好意思。 啪～ 一只手悄悄拍在了舒朗肩膀上。 舒朗回头一看，正是刘昊然。 “出来一下。”刘昊然小声说着，举了举另一只手中的钢琴烤漆笔记本，说完走出了串吧。 舒朗一愣，这不是我的笔记本电脑吗？什么情况？敢动我的神器？ 赶紧驱动轮椅出去追刘昊然。 刘琦和陶小靖各顾自己吃，根本没注意到有人来找过舒朗。 “刘老师，你拿我电脑干什么？”舒朗追到门外，急切的问。 刘昊然把电脑还给了舒朗，冰冷中带着一丝愠色，说：“告诉我bug在哪？” 卧槽！ 刚才球场上的那个事故，不会真是那个bug造成的吧！ “刘老师，我真不知道bug在哪啊！”舒朗惶惶的回答。 现在的刘昊然，绝对相信他自己写的代码里有bug。出了这么大的事故，谁要再敢说代码里没bug，他就敢跟谁急。 设备供应商的老板都快把他的电话打爆了，他一个都没敢接。赔钱是小事，关键是他根本没法解释，因为他根本就没有找到bug的真正所在。 现在也就只能指望舒朗了。 “不可能，你既然知道代码里有bug，就不可能不知道bug在哪！打开电脑让我看看。”刘昊然已经有点急了。 舒朗完全理解刘昊然的心情。 因为自己的一个bug，让一个足球运动员失去了一只脚，这会给他带来何等的内疚和自责。最重要的是，他还找不到bug出现的原因，这对一个负责任的程序员来说，简直比断脚还要受折磨。 但是，他根本帮不了刘昊然。 就算把电脑给他看了也没用，就算把eclipse的秘密告诉他也同样没用。 “刘老师，其实我也只是大概猜的，这个bug跟好多工程都有关系，有几个工程最为可疑，它们又同时和多源驱动程序包有关，所以我觉得bug可能在多源驱动这里，但我也就猜到了这。”舒朗紧紧搂着自己的笔记本电脑说。 刘昊然惊讶了，帅脸都变形了。 因为舒朗所说的bug逻辑，完全就是他那个后门程序的逻辑。那个逻辑，他演化了好多遍，还请过几位技术大牛帮忙检查过，根本没发现有问题。可是舒朗这才学了几天brave，这就被他发现了？ 不仅发现了，竟然还发现有bug！ 以前刘昊然还以为舒朗是个人才，后来又觉得他是个天才，再后台觉得他是个变态。现在，这些都不够了，只能用“码神下凡”来形容他了。 只不过舒朗体内的码神还没完全苏醒。 要不然根本没法解释。 “如果我把程序逻辑简化一下你能定位到bug吗？”刘昊然问。 这让舒朗听着有点糊涂了。 按道理，如果程序逻辑简化了，红点的检测精度肯定会提高。但是这一简化，可能bug也就跟着没了。简化的程序和原来的程序，根本就不是一回事，有那个必要吗？ 刘昊然这种级别的家伙也会犯这种错误？ 还是说，这家伙想找机会看自己的电脑吧？ …… 唔～滋儿～ 就在舒朗正犹豫的时候，一亮黑色面包车突然开了过来，一个急刹车停在串吧门口，就在舒朗和刘昊然跟前。 轰～ 车门滑开，从里面钻出两个大汉，把一个黑布袋套在了刘昊然的头上，塞进了车里。整个过程三秒内完成，刘昊然根本没来得及反应。 “把那小子也带上。” 车里传出一句话，两名大汉立刻把舒朗的头也套上，从轮椅上拎了起来，一起塞进了面包车。 舒朗紧紧的抱着他的笔记本电脑，在车上不敢出声，不知道自己这是摊上了哪一波。 车开了大概一个小时。 舒朗被人架下了车，拖着他走了几分钟。他脚上的石膏着地，稍微用了点力支撑他的身体，发现自己的脚并不疼。 后来，似乎是进了一个电梯，向下降了不知道多少层，又被拖着左拐右拐的走了十来分钟，透着头上的黑布，发现来到了一个明亮的场所。 终于，他被仍在了一把椅子上。 嘭～ 有人拍案而起。 “骗子，大骗子！刘昊然，你怎么跟我解释？” 听这声音，像是一个中年男性，隔着黑布能看出来人影，这人身高大概有185cm，口音听起来像是南方人，但是娘里娘气的。 “苏总，我正在找解决问题的办法，你这是干什么？”刘昊然不满的问。 “哼，你不是说，你提供的驱动程序根本就没有bug吗？刚才那场比赛是怎么回事？”那个娘炮苏总质问。明显说的是今天球场上的那场事故。 “苏总，这一点我也警告过你，驱动程序对能量块的兼容是没问题，但是如果总是使用廉价硬件材料，是有风险的。因为我们无法控制球员自己去更换高阶能量块。 我猜，球场上的那名球员，肯定是不按要求私自跟换了品级更高的能量块，导致设备无法承受能量的冲击才爆炸的。 具体的原因，我还在查。” 刘昊然虽然这么解释，只不过是忽悠一下外行罢了，因为他们早就对硬件也做过兼容处理，理论上来讲，如果硬件级别不够，能量会自动被限制发挥，是不会发生爆炸的。可是没办法，bug没找到，只能先找个说辞。 “还在查？”娘炮老板似乎对这个解释并不满意，怀疑道：“查问题…去串吧查？我可是听说，兄弟们是在一个串吧门口找到你的，当时你正在跟旁边这残废密谋着什么。” “他只是我的一个私教学生，我也只是想找他帮我查查线索而已。”刘昊然明言。 “学生？查线索？哈哈哈哈，刘老师你可真有意思，你这么厉害都查不出来，找一个学生查？你以为我会信吗？” 苏总说完挥了挥手，立刻就有两个大汉朝舒朗走了过来。 先夺了他抱在怀里的电脑，又开始对他进行搜身，搜的那叫一个仔细，连毛都不放过。 卧槽！ 舒朗一慌，因为他买的那张彩票被掏走了。那可是一千万啊！tmd还没兑奖呢！这群人到底是谁，什么情况？ 可是慌归慌，他却不敢开口咋呼。 这种桥段在电视里看多了，搞不好随时会杀他灭口。就算刘昊然听起来跟这群人认识，但是出了这么大的事，还被蒙着头抓了过来，刘昊然自己估计都自身难保，恐怕是保不了他了。 “好哇！” “原来你们这是串通好了去赌球了！” “骗子！大骗子！” “10万，手笔不小啊！” “尼玛，1赔100，这特么中了一千万啊！” “刘昊然你有种，敢拿我开涮！” …… 娘炮开火，一顿狂轰滥炸。 第44章 什么来头 有的时候，你看到的只是事物的表面。 …… 娘炮老板怒了，大骂刘昊然是骗子。 舒朗捋了一下整个逻辑，还真怪不得人家老板发飙。 安国对夏华，实力差距如此悬殊，赛前恐怕没人相信夏华队会赢。敢买彩票赌夏华队的，充其量也就是意思一下碰碰运气，一开始就做好了打水漂的准备。 可只要你敢多投一点，肯定会被人骂是神经病。 更何况舒朗直接投了10万。 这tm一看就是奔着巨额的奖金来的，没点内幕敢这么投？ 就算舒朗现在把事实都招了，说他是穿越过来的，提前就知道结果，有人信吗？ 白痴才会信！ 舒朗和刘昊然，一个彩票购买者，一个驱动程序提供者，比赛期间在串吧一起浪，这tm明显就是在密谋分赃。 如此看来，反而是娘炮老板的逻辑更可信，那就是这俩人串通好了，故意让设备出故障，进而影响比赛的走势，从而赚取彩票大奖。 这tm是犯罪！故意伤人罪！ 舒朗算是想通了，心里暗暗叫苦。 一千万大奖肯定是没了，连电脑都被人抢了。丢了钱、丢了神器这还是轻的，关键是还特么不知道怎么解释，搞不好脱不了身，真被杀人灭口。 这人生低谷来的也太突然了吧？！ 舒朗想通了，但是刘昊然可没想通。 刘昊然完全不知道舒朗买彩票的事，听刚才这么一说，居然是大手笔投了10万！ 我了个天！ 这明显就是提前知道比赛结果啊！ 怎么知道的结果？ 你跟她说是穿越来的？ 啊呸～ 穿越你大爷！ 这明明就是舒朗早知道bug在哪，而且还算好了bug触发的时间点！ 刘昊然甚至怀疑，舒朗这家伙也懂心理学，算好了发生事故之后，场上球员们必定产生心理恐慌，无心再战。 够狠！够狠！ 刚才还说不知道bug在哪，装的可真像！ 刘昊然怒瞪了舒朗一眼，有点被玩弄的感觉，他怀疑舒朗的那个神秘的电脑里，可能写满了算计他的各种规划方案，不然为什么从来都不让他看？ 但问题是，舒朗为什么要算计他呢？ 对他有什么好处呢？ 轰～ 刘昊然突然又想到另一件事：上次从陶小靖那得知，舒朗是陶渊的目标人选！这不会都是陶渊的计策吧？让舒朗故意来接近自己？ 这么一想，那就了然了！ 陶渊不想让他的宝贝女儿掺和他们这摊事，但他肯定要找个接班人来完成他的事业，而舒朗的资质完全符合陶渊的选人标准。让舒朗加入到自己的团队，那就更加顺理成章了！ 原来如此！ 刘昊然恍然大悟。 但是，就算是陶渊想让舒朗加入自己的团队，也没必要这么坑吧？ 凭他对舒朗的赏识，就算陶渊没安排，也得把这个逻辑大王拉进团队里来啊！现在搞成这样，这该怎么收场？这个娘炮苏可不是吃素的，别看他现在还只是耍嘴皮子，真要动起手来，可真不会软。 看这样子，他可能还得保护一下舒朗，因为他可不想让陶渊未来的希望断在自己手上。 “苏老板，这可能是个误会。”刘昊然陪笑道。 “嗯？来，我给你个机会，我看你怎么解释。解释完了我再跟你算账。”娘炮苏坐下了，伸手招呼了一下，立刻有一个跟班凑了过去。 舒朗隔着黑布袋，看到一道明火，像是在点烟。 “这个家伙根本就不懂球，他肯定是蒙的。”刘昊然说。 “放tmd屁，你蒙一个我看看。”娘炮立刻轰道。 舒朗听到这灵机一动，冒出个想法，都到这份上了，那就干脆往死里作吧！这娘炮看起来还有点讲道理，只要把他唬住不就没事了吗！ “老板，我确实不懂球，但我不是蒙的，我是故意的！”舒朗壮着胆，隔着黑布说。 pia～ 刘昊然仿佛听到自己的一片苦心碎了一地，刚才还在想怎么帮舒朗脱身，结果这小子一张嘴就打他的脸，这倒霉玩意… 行，你自己要作死，老子也顾不上你了。陶叔，不是我不照顾他啊，是他自己非要作死啊！ 刘昊然内心正感慨的时候，娘炮苏又开嗓了：“哎呦喂，来来来，快把他放开，让我开开眼。” 一个大汉把舒朗头上的黑布袋摘掉了。 明亮的灯光晃得舒朗睁不开眼，赶紧用手遮挡。适应了几秒之后，才慢慢看清了周围的场景。 这是一个豪华的办公室。 地板红的像血一样，不知道是真的有这样红的红木，还是真的用血染过。连舒朗此刻坐的座椅也是同样的颜色。 水晶灯悬顶而下，照的整个室内通明，除了映的地板闪着血光，玻璃壁橱里的摆件们也在闪闪发亮。 锃亮的象牙足有三尺长，鹿茸、犀角、羊头、虎齿应有尽有，还有一些看不懂的但一看就很高档的玩意。这些其实都还好，最吸引舒朗眼球的，其实是两个人形战甲。 一个是精装版，钢铁侠同款，大小颜色都和电影里的一模一样，不过一眼就能看出来，这应该只是个外壳模型。 另一个是破烂版，被一个立体支架支撑着，上面零散的挂着几个机械能量设备，有头盔、有手套、有护腿、有鞋。舒朗能认出来，这些都是足球场上的机械能量设备。 如果有一天能把这些设备全都串联在一起的话，还真有可能让钢铁侠成为现实。当然最关键的还是能量驱动了，尤其是高阶能量驱动。 视线掠过战甲，来到几个西装革履的大汉身上，他们带着墨镜，露着爆炸的肌肉，壮如牛。刘昊然就站在他们旁边，插着腰，正一脸怒色的瞪着他。 视线再转，一个白玉办公桌后面，坐着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家伙，方形的脸看起来极其粗犷。他的左胳膊肘支在白玉桌上，十指和中指捏着雪茄，其他手指翘成兰花。右手上带着一个钢铁侠同款机械能量手套，正在握拳玩耍。 见舒朗视线转了过来，他向前探了探头仔细观察了舒朗一眼，又靠了回去。 “切，这么残的人，也敢口出狂言？说吧，什么来头？”娘炮一开口，跟他的满脸络腮胡子一点都搭不上，一股违和感油然而生。 什么来头？ 舒朗没明白是怎么个意思，这是要自我介绍吗？ “苏总的意思是，解释一下你为什么是故意的。老实交代，不然苏总会要了你的小命。”刘昊然帮舒朗翻译了一下，语气中透着一股敌意，又带着一股善意。 舒朗一听，本来还有点忐忑的心，这回彻底踏实了，只能一作到底了，保命要紧。 “是这样的，刘老师最近在教我学编程，给了我一段极速靴代码，说他的代码标准的很，出bug的概率，就跟今天晚上安国队输球的概率一样。”舒朗说。 络腮娘炮听完愣了一下，他本以为舒朗是要吹捧刘昊然的代码质量高，可是一想今天安国队确实输球了，感觉这逻辑又有点不太对，一时没有get到舒朗所说的点，更不明白这跟他“故意”有什么关系。 他也是个逻辑爱好者，一听就知道舒朗话里有话。 “再给你一次机会，什么来头？”娘炮说完，狠狠的抽了一口雪茄，准备全神贯注的听舒朗解释。 “就是说，我发现了代码里有bug，那不就是说今天安国队必然会输球嘛，我一想，刘老师肯定不会骗我呀，于是我就去买彩票了。”舒朗带着一股邪乎劲说。 “我没说过这句话！”刘昊然赶紧纠正。 “你闭嘴。”娘炮轰了刘昊然一句，又转过头来，满脸难以置信的问舒朗：“你是说你发现了刘昊然的代码有bug？” “是的。”舒朗弱弱的回答。 “是个屁，他根本不知道bug在哪。”刘昊然也爆粗了。 络腮娘炮看了刘昊然一眼，又转过来递给舒朗一个询问眼神。 “我确实不知道bug在哪，不过我确实知道有bug。”舒朗说。 “嘿！”娘炮不干了，趁刘昊然发飙之前，先拍桌子站了起来，喷道：“你小子活腻了是不是？昊子的代码质量有目共睹，没有证据你就敢乱说，信不信我让外面的程序员兄弟们都过来慰问慰问你？” 刘昊然在一旁听的五味杂陈，他很感激苏老板对他的信任，可是今天球场的事故确实证实了舒朗所说的话，代码肯定有bug。可是他自己查不出来，舒朗这家伙也不告诉他，本来就很郁闷，又被舒朗在这无脑乱喷，这怎么能忍。 要不是苏老板出面帮他说话，他还真有点想发飙。不过既然苏老板开口了，那就先看看舒朗怎么说。他要是真说不明白，那就让他尝尝外面那些程序员们的厉害吧。 刘昊然可是知道的，外面那些程序员一直都被关在这里写代码，很久都没出去过，一个比一个饥渴。真要说赏给他们一个人，他们可不管是男的还是女的。 舒朗一看这架势，也不管了，直言道：“我电脑里有个bug检测工具，一查就知道代码有没有bug，我就是用那个工具查出来的。” 尼玛，连神器都招了！ 还能把我怎么样？ 保命要紧，大不了把eclipse贡献出来，不就一安装软件吗，就当是造福这个世界了。 第45章 编，接着编 你出生的时候， 你哭着，身边的人在笑； 你死去的时候， 你笑着，身边的人在哭； 一切都是轮回。 …… 舒朗招了，为了保命他也是拼了，把自己从异世界带来的神器都招了。恐怕他是各种小说里最悲催的穿越者，还没来得及让神器发威，就要拱手让人。 不过，只要能留给他安装文件就好。 大不了就是大家都能检测bug呗，对某些人来说，就算他明知道有bug，他也解决不了。玩到最后，还是得拼实力。 “bug检测工具？真有这种好东西？”络腮娘炮带着一丝期待询问刘昊然。 刘昊然正在琢磨，舒朗的电脑一直都神神秘秘的，若果真如舒朗所说，里面有一个能检测bug的工具，那确实解释的通。 但是，真的会有这样的工具吗？ 他不敢信。 不过要是真有，他倒是很有兴趣看看这工具是用什么代码写出来的，里面的实现逻辑一定很强大！ “苏总，我也没听说过，他的电脑恰好就在这，不如咱们打开看看。”刘昊然指了指旁边大汉手里的钢琴烤漆笔记本电脑。 大汉自觉的把笔记本电脑放到了白玉桌上，掀开盖，开机。 windowsvista… 噗～ 娘炮差点把雪茄喷掉，说：“vista？什么鬼？这种垃圾系统也有人用？这小子还真是个奇葩。昊子，你用的什么系统？” “win7。”刘昊然淡然道。 “切～就知道瞎跟风，我觉得还是xp好。”络腮娘炮说。 舒朗听到这，不由的眉头一簇。 关于win7和xp谁更好的话题，他在穿越之前，就跟刘琦大战过一场。当时双方各执一词，争论不下，最后还是采取了搁置争议的做法。 他可不想听娘炮和刘昊然在这个话题上也展开大战。 因为他是站win7的，跟老板对战干，不是找死吗？但是让他昧着良心给老板帮腔，他也做不出来，真要争起来，他还真不好办。 他一直没把vista重装成win7，是因为他一直都没敢动，生怕一动之后eclipse神器就不生效了。 “苏老板，这个话题咱就不聊了，先看看他电脑里的bug检测工具吧。”刘昊然适时的扼杀了一场争论。 让舒朗也松了口气。 娘炮苏也没说话，等了一会之后，摘了手上的钢铁侠手套，嘴里蹦出两个字：“密码？” 舒朗愣了一下，有点说不出口。 刘昊然走近一步，用威胁的口气催促道：“快说！” 舒朗无奈，只好招了：“白痴，就不告诉你。” 轰！ 两个大汉立马走到舒朗身边，把他按住。 刘昊然惊了一呆，不知道舒朗玩的又是哪一出。敢这么跟苏老板说话，是不是不想活了？ “全拼，密码是刚才那句话的全拼。”舒朗赶紧跟上一句解释。 本来他可以直接把话说清楚的，避免这样的误会，可是不营造点恐慌神秘的气氛出来，那就枉了他起这密码的初衷了。 能让他说出密码的机会可不多，忍不住嘚瑟了一下。 络腮娘炮眨巴着两个小眼，有点不知所措。刘昊然跨步过去，帮他输入了密码。然后就留在了娘炮身边，一起盯着电脑的屏幕看。 “工具在哪？”刘昊然抬头问舒朗。 “eclipse。”舒朗说。 果然桌面上有一个月食图标，名称正是eclipse，双击… 嘭～ 随着一声系统提示音，蹦出来一个弹框：缺少java环境变量，eclipse无法正常启动。 “什么鬼？”娘炮兴奋好奇的脸上，立刻充满了诧异。 刘昊然也愣住了，这个“java”似乎之前见过，舒朗还说它是个什么咖啡来着，怎么在这冒了出来？如果是缺少环境变量的话，工具启动不起来，舒朗是怎么用的？ 娘炮苏扭着满脸的络腮胡子，示意刘昊然去问舒朗。 刘昊然把电脑拿到舒朗跟前，指着那个弹框提示，问：“这是怎么回事？” 舒朗一看也愣住了。 什么怎么回事？ 我tm怎么知道怎么回事！ 这个世界没有java这门语言，也就没办法配置java环境变量，eclipse启动不起来也就理所当然。 让他不解的是，他之前是怎么起起来的？他也想不通啊！ 夺过刘昊然手里的电脑，关闭弹窗，他又重新双击了一下月食图标… 嘭～ 随着一声系统提示音，还是同样的弹框提示：缺少java环境变量，eclipse无法正常启动。 关了，再试一次。 嘭～ …… 嘭～ 系统蓝屏警告！ 尼玛！要不要这么玩我？ 我宁愿把神器贡献出来，也不希望它失效啊！ 舒朗心里慌了，一脸苦相看着刘昊然，说：“我对天发誓，之前是可以用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你觉得我会信吗？还是以为苏总会信？”刘昊然喷了一句，转向娘炮苏，又说：“这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检测bug的工具？真要是有，量子能驱动的难题早就解决了，还用现在如此艰难？再说了，工具也是用代码写的，难道工具本身就没有bug吗？谁来给它自己检测bug？所以，苏总，我认为舒朗刚才就是在胡说八道，根本就不可能有这样的工具。这小子智商非常高，我怀疑他早就发现了bug在哪，却故意不说。” “有道理啊！”娘炮苏若恍然大悟，怒道：“敢耍老子，来，把他扔到开发区去。” 舒朗菊花一紧，趁大汉尚未动手，奋口疾呼：“误会！误会！苏总你听我解释！” “欸。”娘炮苏伸手示意大汉住手，对舒朗说：“嘿嘿，我就喜欢听人解释。不过你要是解释不清楚，那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说吧，什么来头？” 舒朗松了口气，md，差点吓尿。 这辈子都没这么窝囊过！心里暗暗发誓，如果将来发达了，一定要回来好好的“报答”一下这个娘炮。 眼下还是先琢磨一下怎么过关吧。 要不，实话实说？ 卧槽！爱信不信！拼了。 “苏老板，实话跟您说，我是从未来的异界空间穿越回来的，我那个世界根本没有brave语言，只有java语言，而这个eclipse就是用来写java代码的。至于它是怎么跟到这个世界来的，刚才又是怎么失效的，我是真不知道啊！”舒朗一口气招了。 “嘿呦，编，接着编。”娘炮苏一脸得意，显然他是要对舒朗“不客气”了。 “那个赌球的事，其实跟刘昊然没关系，因为我看过那场比赛，早就知道比赛结果，所以我就去赌球了。”舒朗又说。 “继续。”娘炮苏道。 “啊？继续？……”舒朗一愣，看来这说服力还不够，继续说：“嗯，继续…继续…我还知道，过几个月，梁朝韦和刘佳玲要大婚；还有，张白白会出轨！对对对，具体是哪天我忘了，反正新闻会报的，因为他的出轨对象就是我们著名的希哥。希哥老厉害了……” “行了行了行了，满嘴胡说八道，还敢诋毁我们的白女神，我真是……来，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不是说，你是未来的先知吗？不如你来预测一下你自己，接下来会怎么样啊？”娘炮苏炸着满脸络腮胡子，一脸奸相。 舒朗暗暗叫苦，这特么摆明了就是要弄他啊！是穿越过来的不假，可之前哪有这个经历！从来没有被绑架过啊！就算他怎么预测，这个娘炮也完全可以反其道而行，摆明了的，脸上的胡子都写着呢！ 说也不行，不说也不行，怎么说都不行，怎么办呢？干脆，转移话题，说一个没法立刻验证的。 “苏总，我记得我的下一份工作是在一个叫‘极梦工厂’的公司。”舒朗心想，这你总不能立马就说不对了吧！要想验证，你得等我找到下一份工作再说，哼！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这个我信了，我信了！来，把这小子扔到咱们的猛虎开发组里去。”娘炮苏笑道。 舒朗懵了一脸，被两个大汉架着往外走。“刘老师救我。”喊了一声，知道没用，只好抱紧了自己的笔记本电脑。心想，一会说不定会用的到，可以当盾牌或者武器。 走的时候，还听到了身后娘炮苏和刘昊然的谈话。 “好了，昊子，聊聊咱们的事吧，你这个事故一出，我一个外壳公司就得破产，损失几个亿，你说怎么办吧！”娘炮苏说。 几个亿的损失从娘炮苏嘴里说出来，不疼不痒，让舒朗为之一震。这tmd要想回来报仇，这辈子还有希望吗？ 呜呜呜～ 别说将来报仇了，还不知道娘炮苏说的那个猛虎开发组到底是个什么鬼，心里哇慌哇慌的。 身后又传来刘昊然的声音，已经快听不清了。 “苏总，这不正好吗？提前知道了程序有问题，总比将来用在武器设备上的时候再出问题要强。现在损失几个亿，可以为将来省下成百上千亿……” 终于声音听不见了。 最后那几句让舒朗猜到了一些东西，刘昊然是跟这个娘炮苏勾结好的，他们很有可能在用足球设备做掩护，进而研究多源驱动的武器级机械能量设备！ 怪不得刘昊然这家伙能接触资深编程！ 原来他一直都在干违法的勾当！ …… 两名大汉拖着舒朗，绕过一段走廊，来到一个大门口。四米高的大门严严实实的，大汉按了一个按钮，一声警鸣之后，大门开始向左右两侧滑动，轰轰作响。大门敞开之时，顿时豁然开朗，里面是一个巨大的工作空间。 舒朗所在的位置正好是个高台，从上往下能够看到，这工作空间被分隔成了若干个工作区域，有的摆放着大型的仪器，有的只是普通的工位区。 每个工作区域都布置着或多或少的员工。 大门一开，员工们纷纷起身，停下了手里的工作，抬起头望了过来。唰唰唰，各种眼神投向舒朗这个新来的家伙。 舒朗顺着这一片眼神向里望去，发现最里面的墙上，有一个巨大的浮雕，上面是四个彩色的大字： 极梦工厂！ 第46章 极梦工厂 人都是逼出来的。 …… 极梦工厂！ 舒朗看到这四个浮雕大字，心里啪叽一下。 这么巧？ 历史诚不欺我啊！ 他的下一家公司确实是“极梦工厂”，舒朗还记得当初面试的时候，工资开的不高，是面试官把他忽悠的热血澎湃，才最终加入了这家公司。 只是这个极梦工厂跟之前那个极梦工厂差距也太大了吧！不该是在一个车库吗？不该是一个做支付的创业公司吗？ 就算公司后来发达了，也赶不上现在这个规模啊！舒朗记得，后来在他离开极梦工厂的时候，公司也就五十来个人。 可这放眼望去，现在就至少有上百名员工了。 左边很明显还有一条工业生产线，一看就知道是制作硬件的。这tm是哪跟哪？ 舒朗被两个大汉拎进了大门，高台的地面上有一个洞口，他还没来得及看清是怎么回事，就被扔了进去。 洞口向下是一个滑滑梯。 舒朗活这么大都没玩过滑滑梯，没想到在这让他体验上了，还真有点快感。 滑了也不知道几圈，落到地面，抱着笔记本电脑坐在地上，发现地面周围有一圈黄色境界线，大小就像足球场的大禁区。而他当前所处的位置，正是球门中心。 抬头向上一望，刚才那个高台离地面至少有五米高。除了刚才的滑滑梯，周围没有一处能通到上面。墙面直上直下，仿佛是监狱的高墙。不同的是，这里根本没有天空，没有太阳，只有顶上的悬灯和风扇。 再一回头，那百十来名员工已经围了过来，三五成群，七八一组，拥拥簇簇。他们看舒朗的眼神里，透着期待和贪婪，一个个仿佛是被禁了荤腥许久的野兽。 那条黄色警戒线仿佛是束缚这群野兽的枷锁。他们清一色的都站在了黄色警戒线之外，没人敢踏入禁区一步。 “呼～” 头顶上方大门口处，有人用扩音器试了试音，显然是有话要说。 “野兽”们都抬起了头，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期待的情绪更加激动了，仿佛即将开启的彩票大奖随时会落到自己头上。 而这个奖品就是舒朗。 “呼～猛虎！” 轰～ 禁区外沸腾了，绝大多数的声音都是垂头丧气和遗憾不甘。只有一个七八人的小分队在欢呼雀跃。 头顶上的大门开始移动，轰轰作响，禁区外的众人也纷纷散去，各回各的岗位，只留下了刚才欢呼的那七八个人，想必就是娘炮所说的猛虎开发组了。 “猛虎，悠着点啊！”某小组有人一边离开一边朝剩下的猛虎开发组喊，言语中满是戏谑之意。 “好说好说，欢迎过来找乐子啊！” “猛虎”群中，一个尖嘴猴腮的人回应着刚才打招呼离去的人，看起来，他应该是这个团队的老大。不过，与其叫他猛虎，不如叫他猴子来的更加贴切。 舒朗这回是数明白了，一共七个人，年龄应该都在二十到三十岁之间。 七个人，报胸的报胸，叉腰的叉腰，一个个站在黄线外不动。 头顶上方还有动静，舒朗扭头望了望，大门还没完全关严，亮着一展红灯。随着一声闷响，两个门扇对撞，那展红灯也变成了绿灯。 再回首，只见那只“猴子”已经带着其他六个人踏入了禁区，正朝他走过来，最后把他围了大半圈。 “嘿呦，这腿脚咋还瘸了呢？被sei忽悠瘸的呀？”猴子明显是在故意学东北调。 “看样子，应该是被彪哥忽悠瘸的。”旁边有个光头也学着腔调附和猴子。 “那你说你瘸了，就老实在家待着呗，你还出来走什么江湖啊？你说你万一被哪个警犬哭次一下，把你手也整瘸了，你可咋整啊？”猴子。 “替你愁啊！”光头。 舒朗听的一愣一愣的，不知道这群家伙这是要闹哪出，除了一个戴眼镜的四眼仔看着顺点眼，其他人都是一副耍流氓的样子，就差流哈喇子。 难道这是前戏？ 太tm折磨人了吧！ “你们……想干什么？”舒朗颤抖着声音，紧紧的抱着怀里的笔记本电脑，就像是一个大姑娘紧紧的保护着自己的胸。 “打…打…打打打…打…打劫！”猴子故意学着结巴的样子说。 “ie、ip、iq卡，通…通告…诉我密码。”光头接着。 周围其他几个家伙，使劲闭着嘴，憋着笑，看着两人一唱一和的表演。 舒朗算是看明白了，这群人是要玩模仿秀儿啊！这是要让他学德华吗？可真要是学德华骂这群人没智商，后果会不会太惨？这tm到底是什么套路啊？ 见舒朗不答话，左边一个穿红裤衩的家伙上前一步，冲着舒朗学娘炮腔说：“别怂别怂，严肃点，我们这打劫呢！” 噗嗤～ 右边有个家伙终于忍不住了，转过身去，蹲在地上捧腹闷笑，他尽量憋住了自己的声音，为的是不影响其他兄弟的表演。 “啊……报…报告。”舒朗只好配合起了剧情。 “说！”光头道。 “没…没有ip。”舒朗慌道。 他可没敢冲着iq去，生怕一会不知道怎么死的。于是脱口而出，换了个节奏。 说完还有点庆幸，要是这群家伙接不上戏，正好赶紧结束，这前戏太特么折磨人了。就像一个被判了死刑的人，枪决前，你还要在他面前各种加戏，谁tmd受得了！ “欸…怎…怎么没有ip呢？没有ip地址，我们怎么访问你的服务啊？哈哈哈哈哈哈哈。”猴子特意把“服务”两个字着重强调了一下，说完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群人也都憋不住了，跟着哄堂大笑。 舒朗慌的一逼，假装不知道“服务”是什么意思。 “猛虎，悠着点～”远处传来一声喊。 猴子笑着回头摆了摆手，算是回应。 “兄弟，别怕，逗你玩儿呢！叫什么名字？” 终于有个正经说话的了，是那个四眼仔。他向前两步，蹲在舒朗跟前，看起来并没有恶意，语气也比较柔和。他戴着一副圆圈眼睛，有点像哈利波特。 “我叫舒朗，这是什么地方？你们想干什么？”舒朗慌问。 “我叫王博，叫我四眼也可以。这里是极梦工厂，来到这儿的，都是兄弟，别怕，啊。”四眼安慰舒朗道。 “四眼，交给你了。”猴子笑着说了一句，转身走了。 其他几个人也跟着猴子准备离开。 “欸，光头强，过足了戏瘾，还不过来搭把手？”四眼一边招呼刚才那个光头，已经把手搭在了舒朗肩膀上。 光头半不情愿的站住脚，转过头，脸上的笑容也僵住了。就算他不想帮舒朗，但他也不好意思拒绝四眼的要求，只好回来搭了把手，顺带把刚才那个红裤衩也拽了回来。 红裤衩拿了舒朗的电脑，四眼和光头一左一右把舒朗架了起来，胳膊搭在肩膀上，小心走向工位区。 “兄弟，别介意啊，调戏新人是咱们这的惯例。刚才只是前戏，后边还有重头呢，做好心理准备吧，嘿嘿。”光头架着舒朗，在路上说。 这话说的非常理所当然，带着一丝提醒的意思，又带着一丝鬼魅。 “光头强，别乱说。” 四眼喷了光头一句，又对舒朗说：“一会确实会有几个测试，主要是评估你的技术实力，看看你适合做哪方面的工作。” “另外，这些兄弟都在这憋久了，难免会出点花样，找点减压的方式。其实大家本性都不坏，都是被逼出来的，你也别太介意。” “不过，那边的野熊开发组，确实有几个家伙不太老实，尽量别去招惹他们就好。” 舒朗听到这，彻底松了口气。 只要不给它造成人身伤害就好，随便做几个测试评估倒无所谓了。至于四眼所说的“其实大家本性都不坏”，舒朗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不过他看明白了一点，这个四眼是真照顾他。 “博哥，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舒朗问。 “欸，还是叫我四眼吧，听着顺耳。这里的情况，明天早上放风的时候，我再专门跟你解释，你要问的问题还多着呢！”四眼说。 放风？ 听到这个字眼，舒朗心头一紧。 只有监狱里才会用放风这个字眼。 不过现在，舒朗身上除了这个笔记本电脑，什么都没有。手机早被掏了，报警都没法报。 哎！先看看情况再说吧！ 穿过一片工位区，来到最里面的一个区域，就离“极梦工厂”那四个浮雕大字不远。 这个区域是背靠背两排，一共十个工位，刚才回来的那几个人已经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工作位置，每个人的工位上都有两个大屏幕，里面开着各种不同的窗口，跳动着各种程序日志。 那只“猴子”就坐在靠边一排最外面的第一个工位，舒朗经过的时候，他连理都没理。 两排之间的通道还摆着一个细长的台桌，上面放着几个机械能量设备，有手套、有腿甲，应该是用来调试用的。 四眼和光头把舒朗带到最里面的一把转椅上，红裤衩也把舒朗的电脑放在了最里面的那个工位桌上。这个位置正好和猴子坐的位置是个对角。 四眼说：“里面这三个工位，随便你选，你的第一项任务就是接受技术评估，有什么要准备的吗？” 舒朗也没选，直接就在最里侧那个工位上打开了电脑。 蓝屏，无法开机。 “我要重新装一下系统，有win7的系统安装盘吗？”舒朗问。 “有，等着。”四眼说完离开了。 舒朗静静的等在原地，心想，以前没敢重装系统是怕eclipse失效，可现在都已经蓝屏开不了机了，也就无所谓了。不过重装系统只需要格式化c盘，d盘tools文件夹里的那个eclipse安装包应该还在。 等重装完系统，一定要再试一下。 第47章 生存法则 人生起起落落，不要灰心，总有精彩等着你。 …… 四眼离开了一会，回来的时候手上拿着一个光盘和一条电源适配器，对舒朗说：“来舒朗，这是win7系统盘。这个电源正好适配你的电脑。” 舒朗谢过了四眼，接上电源，把系统盘插入光驱，开始引导系统安装… 叮铃铃～ 整个工作大厅内响起一阵铃声，听起来就像以前在学校时候的下课铃。铃声一过，各个工作区的员工都开始喧闹起来，仿佛下班了一样。 “四眼哥，这铃声是什么意思？”舒朗轻声问。 这时候，系统安装程序已经进入了自动安装阶段。 “这是收工铃。我们在这地下工厂，分不清白天黑夜，就算我们能计算时间，也很容易造成作息紊乱。 这个铃声就是提醒我们该收工休息了，当然我们也可以不管它，只要自己能控制住自己的作息节奏就好。 一般情况下，大家的选择都比较一致，就是按时收工，搞点休闲娱乐，毕竟我们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去，在此之前，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的身体，不能让自己垮掉。”四眼说。 舒朗正要再问四眼这里到底是什么情况，有其他组的员工过来找猴子搭讪了。 “猛虎，今天战绩怎么样？”一个体型彪悍的员工走到猴子的工位跟前问。 四眼悄悄的告诉练舒朗，这是野熊队的老大。舒朗好奇，轻声问四眼，野熊是不是他的真名。 “野熊是他们的团队名称，就像咱们是猛虎队一样，每个团队的老大，都会以团队的名称自称，以显尊贵。咱们猛虎老大的真名，叫武空。这个野熊老大的真名，叫庞达。”四眼小声解释道。 “还行还行，今天定位到了一个bug，还不知道准不准，明天试试看。怎么着野熊？又有新突破了？想赶超我们？”猴子武空收了工，起身对野熊庞达说。 “什么？又定位到了？还让不让人活？你们猛虎队战绩都连续领先好几个月了。”野熊这一声惊呼，又吸引了其他几个员工凑了过来。 “是啊！是啊！猛虎，你们都这么变态了，还往你们队里加新人。要不把这个新人送给我们吧！” “欸，猛虎别听他的，送给我们，我们拿积分跟你换。” “嘿，不要脸！” “老子积分多，管得着吗？” …… 就在几个人争论起来的时候，野熊往猛虎身边凑了凑，神秘兮兮的问道：“新来的资质怎么样？” “还没测呢，有兴趣玩儿玩儿？”猴子这话问的明显话里有话。 “啊？可以吗？”野熊有点掩饰不住激动。 “可以啊，10积分一次。”猴子笑道。 “我靠！你怎么不去抢？”野熊脸上的惊喜顿时变成了惊吓。 “随你，我这就去摆测验台，爱来不来，先来后到。” 猴子说完，转身道：“大红，带个人去禁区边上摆几张桌子，半小时后开始测验。光头强，带两个人去通知一下各组，新人娱乐，一次10积分。” “好嘞！” 红裤衩和光头异口同声，各自安排去了。 猴子又交代说：“四眼，一会把新人带过来，准备开始了。” 说完就要走，被野熊拉住：“欸欸欸，报！报！10积分就10积分，我先来。”野熊说着掏出来一张长条卡片，递给猴子。 舒朗又看不懂了，怕怕的，悄悄的问四眼：“四眼哥，一会他们要怎么玩我？积分又是什么意思？” 本来四眼是准备明天放风的时候再给舒朗讲的，不过一看现在这架势，今天极有可能是个不眠之夜。再加上现在等着舒朗安装系统也没什么事，干脆就给他解释解释。 说： “首先，每一个新人进来的时候，都会被指派到某一个组里。一旦指派，这个新人就属于这个组了。在新人期内，任何其他组的成员不得私自接触这个新人，否则会被扣减大量的积分作为惩罚。 当然了，获得本组授权同意之后，其他组的成员就可以在许可的范围内接触这个新人了。 但一般情况下，获得新人的组，为了更好的解决本组问题，寻求突破，一般是不会允许其他组的成员来接触这个新人的。 因为新人有很多的不确定性，说不定就能帮忙解决一个大问题，为本组赚取大量的积分。 你肯定会问，积分是什么？ 说白了，积分不过是工厂玩弄咱们的套路罢了，这得先从极梦工厂本身说起。 极梦工厂对我们这些人来说，就是监狱。这是一个有来无回的地下工厂，但凡从滑滑梯下来的人，慢慢的都会意识到一个问题：这辈子可能再也出不去了。 但也不是完全没有希望。 工厂有一项制度，每个月积分排名前10%的员工，可以获得一次出去的机会。每个月积分最高的团队，也可以指派团队中的一员获得同样的机会。 但这个“出去”，可不是说把你给放了。而是让你散散心，调整调整状态，顺便对你进行另一项测试——忠诚度测试。测试结果有三种：通过、待定、不通过。一旦测试不通过，当事人绝对会希望自己没有获得过这个机会，因为那代价实在太过惨重。 尽管如此，几乎每个人仍然极其渴望得到这个出去的机会。因为只有先从这地下工厂出去，其他诸如逃跑、报警、传递信号等等，才有可能实现。哪怕是只有一丝机会，也要试试。谁不想获得自由呢！ 在这，每个月是一个结算周期，工厂会重新进行一次积分统计排名，这时候你要把你的积分卡交上去，为的就是争取更高的排名，以获得出去的机会。 当然，如果你对自己没有信心，也可以留着自己的积分卡不交，留到下个月一起再交，厚积薄发。很多人都会这么干。 但这是一项博弈，有风险。 因为每期积分排名最末10%的员工，将会受到惩罚，也就是扣减生活资源。这也算是末位绩效制吧！ 接下来，积分从哪来？ 从根本上来说，积分是从解决问题中得到的工厂奖励，最典型的就是修复bug，这是最踏实也是最靠谱的获得积分的渠道。当然，这比不上技术突破获得的积分高，但技术突破实在是太难了，很少有人能够做到。 从现实上来说，积分可以是自己挣来的，也可以是跟别人交易来的。 咱们被囚禁在这地下工厂里，所有的衣食住行都是工厂提供的，每个人的基础标准都一样，获得的基础资源也相同。如果你想改善生活，活的比别人舒服点，你可以用你的积分去跟别人交换。 工厂发放的积分奖励都是用积分卡来发放的，刚才野熊递给猛虎的那张卡条，就是积分卡。 积分卡可以用来交易。 但是放心，咱们这一般没人会干抢劫的事。虽然咱们被囚禁在这个“监狱”里，但咱们都是高科技工作者，基本素质还都是有的，并不是真正的罪犯。 不过，也不排除会有个别的员工憋久了，心理出了问题，有可能会做出点出格的事。 但是，你还是可以放心，工厂是不会不管的。一旦抓到非法行为，除了会严惩当事人，还会对其所在的团队做出惩罚。 老板花这么大代价，不惜用犯罪手段把咱们这些技术人员关在这里，目的是让咱们为他研发武器，而不是制造慌乱。 但这样的限制只在团队之间，至于团队内部，工厂是不管的。你很幸运，一来就被分到我们猛虎开发组，算是对你的照顾了；同时你也很不幸，因为咱们这个组的整体实力很强，也就意味着组内竞争也很激烈。 每个组的老大，是有权对拖后腿的组员做出惩罚的。 当然了，如果你受不了这个团队，你可以申请换队，只要本队队长同意，对方又肯接纳你，双方队长和你一起去找工厂规务去办理转会手续就行。 同样的，如果队长不喜欢你，就算你不想走，他也会把你卖给其他队。 所以，队员也可以是交易的一部分。 所以，千万不要得罪队长，否则小心他把你卖给野熊。 那这么说，队长岂不是无法无天了？ 当然不是！卖人的收益只能算在团队里，算不到队长个人头上。除非真的无法忍受，否则，没有哪个队长会轻易卖人。因为卖人给团队带来的收益，绝对不会比留下你为团队创造的收益多。 还有一点，那就是人人都有当队长的机会。 只要你在每个结算周期开始之前，提前向队长发起下一个结算期的挑战，等下一个结算期结束的时候，你当期获得的积分高于队长的当期积分，那你就是新任队长了。 不过，挑战队长的风险非常大。 一来，挑战费为1000积分，这可不是谁都交的起的。无论挑战结果如何，概不退还。 二来，一旦挑战失败，基本上你就没得混了，到哪都是被虐的份。 不过对你一个新人来说，这些都遥遥无期，在第一个月的新人期内，工厂是不会给你发放积分奖励的。你获得的所有积分，都会算在猛虎团队的名下。 但是不得不说，你真的很幸运。 看眼前这架势，很明显，其他组的员工都对你很感兴趣，毕竟你一来就进了咱们猛虎开发组，不用问就知道，肯定有两把刷子。 一会你好好表现，让老大多挣点积分，说不定老大一高兴，分给你点。不过你要是搞砸了，下一项任务很有可能就是帮大家洗内裤。 一会加油吧！ 我去那边看看准备怎么样了，等一下回来接你。” 第48章人测试 你以为你以为的，才是你以为的——禀赋效应。 …… 四眼给舒朗唏哩呼噜的讲了半天，也不管舒朗听没听懂，就走开了，跟着其他队员一起帮猴子张罗“生意”。 整个工作区就剩了舒朗一个人。 刚才四眼讲的那一堆积分相关的逻辑，舒朗倒是听的差不多懂，只不过他有几个疑问。 首先，这些人都被囚禁在这里，真的能够和谐相处？就算写代码改bug再带劲，也不可能没有其他方面的需求吧？也不可能没有冲突吧？ 舒朗回身望了望，大概也明白了点道理。这百十来个员工，全是男的。心想，要是有一天，有一个女同学从滑滑梯那滑下来，不知道场面会怎么样？ 不过从治安稳定的层面来看，工厂应该不会这么干。 其次，刚才四眼说了，这群人都是技术人员，给老板研发武器的！难道就不怕武器研发成功的时候，这群人造反报复吗？ 这一点，舒朗确实想不通，准备找个机会再问问四眼。 其他方面，诸如积分交易啊、队长之争啊，他根本没兴趣。既然保住了小命，又根本出不去，不如既来之则安之，赶紧提高自己的技术实力，再看看有没有机会接触资深编程。 既然历史再次安排了他在极梦工厂工作，那就绝非偶然。 “刘昊然不会真的不管我吧？” “不知道刘琦和小靖看见串吧外空空的轮椅会怎么办。” “哎！” 舒朗自语了两句，叹了口气。 正好赶上系统安装完，立刻打开d盘tools文件夹。 还在！还在！ 伴着一股莫名的期待，双击eclipse安装包，按指引操作，一路“下一步”，正常出现了安装进度条。 “嘿，奇了怪了！又能安装了？” 按道理，没有java环境变量，这eclipse连装都不能装。 真是莫名其了个妙！ 要知道，这次他连brave环境都没装。 安装完…点开，选择工作空间，再次成功进入开发界面。左边自动加载了工作空间里的工程代码，右边调出debug工作窗，红点和数字依然还在！ 尼玛，老子的神器又回来了！ 嚇嚇～ 选中极速靴工程，点击红点进行测试，这次得到的提示效果有所不同： ☆☆☆☆☆☆☆☆☆☆ flashshoes工程发现bug！ 灾难级：1个， 可能的影响：1，能量溢出。2，能量泄露。3，能量爆炸！ 是否自动修复？ ☆☆☆☆☆☆☆☆☆☆ 卧槽！ 多了一项提示！ 连“可能的影响”都知道？ 这尼玛也太变态了吧！ 本来还以为神器已经离他而去，没想到竟然是在偷偷升级。 是因为win7的原因吗？ 管他呢！能用就好，能用就好！ 舒朗顿时欣喜若狂，信心大增，有这神器在，还不得称霸整个工厂？将来借助工厂提供的资源，制造出超级武器，那谁还拦住的他？ 顺便把资深编程的事也解决了！ 还能收拾那个娘炮老板！ 哈哈哈哈哈哈哈～啪～ “舒朗，美什么呢？该走了！” 舒朗正原地“抽风”，四眼回来叫他，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肩膀上。 一激动，赶紧合上钢琴烤漆盖，抱在怀里，准备出发。 “啊…哈哈，没……没什么，系统装完能用了，咱们走吧，麻烦四眼哥了。”舒朗笑着打马虎眼，把转椅当轮椅，让四眼把他推向了禁区广场。 四眼告诉他，这个新人测试不过是大家试试他的技术水平，表面上为了娱乐，实际上都是为了解决问题。 这里有很多历史性问题，大家都陷了很久了，根本绕不出来。期望他一个新人也许会有独到的见解，但凡稍微有点突破，都能获得不少的积分奖励。 舒朗又趁机问了个八卦问题：“咱们这是不是从来都没有过女同事？” 四眼立刻脸上羞红，说：“嘿嘿，是没有过，不过工厂为了解决大家那方面的需求，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开放一次小黑屋竞赛，获得头名的兄弟，就可以进去享受一次。” …… 禁区边上摆了三张桌子，猴子坐中间，光头和红裤衩分列左右。其他几个队员分别站在禁区边缘的几个点上，负责把围观的人们拦在禁区外。 在禁区内罚球点的位置还有一张桌子，那是舒朗的位置。 猴子跟前，按照报名的顺序，已经排了十几个人的小长队。其他围观的人，都是准备先看看前边那些个人玩的效果，如果有搞头，随时准备报名入列。 新人测验，正式开始。 野熊第一个上，坐在舒朗跟前的椅子上，翘起二郎腿。 “兄弟，怎么称呼？”野熊。 “舒朗。”舒朗。 “什么级别？”野熊。 “什么什么级别？”舒朗不解。 “当然是brave级别了！不然你来这干嘛？”野熊半怒道。 舒朗一琢磨，如果实话实说，那他充其量只能算是个初级选手。丢人不丢人先不说，将来万一有机会用红点测出点什么bug来，肯定会引起怀疑。 一个初级选手，怎么可能会发现人家高级选手都发现不了的bug？ 搞不好，又要查他的电脑！ 但是如果冒充高级选手的话，恐怕人家随便一问，就把他给问住了，更难办！ 必须先做好铺垫！ 怎样才能让自己发现bug这件事变得更加合理呢？最好再给他们立个下马威，留下一个霸气的第一印象，让他们知道自己本来就是个厉害角色，发现bug都是理所当然的。 有了！ “我主要是做测试工作的，级别嘛，资深吧。”舒朗答道，满脸高傲。 轰～ 人群瞬间炸了，开始议论纷纷。 他们这个团队完全是按照资深团队的形式来组建的，也就是说，不管能力怎么样，每个人都要兼做产品、开发和测试的工作，并没有单独的岗位分工。所有的积分奖励，都是看大家实际的贡献成果，只做测试是无法获得奖励的。 以往并没有专门找个测试人员的先例，这些人也不相信测试人员能真正帮上他们的忙，哪怕是资深级的测试也无法得到认可。 野熊脸上登时出现后悔的迹象，起身就走，发自骨髓的鄙视了一句：“测试有个屁用，浪费老子积分。” 啪～ 一声拍案，就差而起。 把野熊吓了一跳，回头一看，舒朗正对他怒目而视。 “呦喝，怎么着？”野熊挑衅着问。 猴子赶紧冲了过来，把野熊拦住，以防发生冲突。同时凶了舒朗一句：“你干嘛？” 舒朗当然是故意的。 如果四眼之前所说属实，这里没有治安危险的话，那就没必要再怂了。不趁初来乍到的时候树立威名，更待何时？ 拿这个野熊队长下手，再合适不过了。 先入为主！真要等到日后再发挥神器的威力，必然会引起怀疑。 “哼，看不起测试？你当你是码神？写的代码没有bug？”舒朗喝问。 嚯～ 野熊把猴子推开，回身一步，一脚踏在椅子上，道：“老子的代码有没有bug，老子自己知道，用不着……” “你敢把你认为没bug的代码拿过来让我测测吗？”舒朗历喝一声，直接打断了野熊。他这是在赌，赌这个野熊不像刘昊然那样变态。但凡是个正常人，写的代码都会有bug，一般级的总会有吧！ 轰～ 人群再次沸腾。 “这是挑衅！” “这小子活腻了！” “竟然敢挑衅野熊，真是不知死活。” “搞不好连猛虎都兜不住。” “老大，不能忍！” “哼，自以为是的家伙。” …… 野熊收了腿，压住火气，回身对猴子说：“猛虎，我现在就去拿套代码过来，要是这小子测不出个所以然来，你得把他卖给我。” 没等猴子回话，野熊就走了，他这不是在更猛虎商量，而是恐吓。这要是平时，野熊敢跟猛虎这么说话，必然会引起一场争端。但眼下这个情况，猛虎也很难办，因为他也没想到分给自己的新人，竟然是个没用的测试。看来，只能把他送到野熊那去舔内裤了。 “自求多福吧！”猴子跟舒朗说了一声，坐回了原位。 很快，野熊回来了，直奔舒朗，拍在桌子上一个u盘，说：“来吧，老子就在这等着你出结果。”说完敲着二郎腿向后一靠，眯着眼准备睡了。 看代码测试这种事，一时半会是不会有结果的。显然，野熊已经做好了通宵的准备。 观众们一看这架势，散了大半。刚才报过名的几个人，也纷纷找猴子去交涉“退款”。猴子虽然郁闷，但是不退也说不过去，因为他也认为，测试在这里根本就是垃圾！ 舒朗默默的插入了u盘，把里面的代码工程copy出来，导入eclipse，直接点了红点…… 啪～ 一声合盖音惊醒了眯眼的野熊，一看舒朗合上了电脑，道：“怎么着？不敢看了？” 正准备离去的一些观众停下了脚步，看看现场是不是又发生了转折。 “看完了。”舒朗不屑道。 “md，你以为你是谁？这是老子写了三周的代码，你不到十分钟就说看完了？故意找茬是吗？”野熊暴跳如雷，准备抡椅子动手。 “啊…不敢，不敢！”舒朗赶紧憨笑赔礼，用十分恭谦的语气说：“您这代码质量，一看就知道有不少bug，十分钟足够了，足够了！” 噗～ 野熊差点吐血，抡起椅子就要砸舒朗。 第49章 装X有度 有人说：“生活就像被强奸，既然不能反抗，那就享受吧。” 谬论！ 又有人说：“改变不能接受的，接受不能改变的，这便是生活的真谛。” 嗯，有点道理！ 于是我同时向上帝和佛祖祈祷：“愿赐予我分辨二者的能力。” …… 当野熊举起椅子那一刻，舒朗被吓懵了，小心脏扑通扑通的。还好猴子和四眼及时赶了过来，把野熊拉住。 “野熊，息怒，息怒！动手是会被惩罚的！为了这个垃圾，不值当！”猴子使劲劝野熊，先把他手上的椅子拽了下来。 这，舒朗就放心了。 缓了口气，既然都已经到了这个份上，索性那就一装到底！反正有人拦着，野熊也不会把他怎么样！至于日后会不会遭报复，日后再说，眼下先把他搞定。 俗话说，装x要有度。 才刚刚装到这个度上，怎么能表达出自己在装x路上的造诣呢？！ 必须一装到底！ “怎么着？有bug都不让说了？还想动手？要不要点脸？”舒朗把仅剩的一口丹田之气使了出来。 那些刚刚散去的观众们，纷纷凑回来看热闹。 “嘿呦，有意思。” “跟野熊怼上了。” “这哥们竟然没怂！” “牛逼！” “他连代码都没看吧？就说有bug，口气真大！” “不作死就不会死啊！” “野熊千万别冲动啊，动手的后果很惨的。” …… “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老子就是拼了被惩罚，也要扒光了你！”野熊压住火气，咬着牙怒喝。 四眼一边拦着野熊，一边赶紧劝舒朗：“兄弟，你疯啦？赶紧跟野熊道个歉，不然没人保的了你。” 舒朗知道四眼是好意，但是他现在心有成竹，没什么好怕的。 “不如这样，也不用你扒，我要是说错一条，我就主动脱一件衣服，怎么样？”舒朗故作蔑视状。 野熊又要动手，又被拦住。向身边的猛虎哭诉：“他t的把我当傻子，要是他一句也不说，难道就不用脱了？你别拦我，我非扒了他不可！” “nononononono，我的意思是，如果我说对了，你就脱一件衣服，咱俩看谁先脱光。”舒朗说完，又故作为难状，补充道：“哎呀，你这bug有点多啊！看你身上的衣服，算上鞋和袜子也就五件，啧啧啧，要不，你再叫几个兄弟过来帮你凑数？” 野熊又要发作，猛虎也有点急了，拦住野熊说：“野熊，一会等他脱光了，我免费把他送给你，不要动手，让他说。” “好，说！”野熊忍下了。 舒朗不紧不慢，说出刚才红点提示的第一条影响：“你这代码是不是出现过间歇性的卡顿？” “废他妈话！谁的代码没出过间歇性卡顿？这也算bug？做测试的难道都这么不要脸吗？总拿这种通用问题说事？”野熊不服。 “没错，代码运行久了必然会出现一定程度的卡顿，但你这不一样。你代码卡顿的很有规律，每隔72小时就会严重卡顿一次，必须重启服务才能缓解，对不对？”舒朗喝问。 暴躁的野熊突然愣住了，最近这些天确实重启过几次，不过并没有引起他们的注意，还以为是硬件老旧而出的问题。此刻被舒朗这么一说，他心里还真有点没底。 “老马，去查一下系统运行日志。”野熊招呼道。 禁区外一人立刻行动，回了工位区。 几分钟后，老马抱着笔记本电脑惊慌的赶了回来，把屏幕日志直接给野熊看。 尼玛！ 最近三次重启的时间，果然都是间隔72小时！ 这怎么可能？ 野熊不是不信自己的代码有bug，而是不信眼前这个舒朗竟然知道他的bug，而且还能算的如此精确！ 这家伙明明是刚来的，才看了几分钟代码，正常人连一个方法类都看不完，他怎么可能找的出bug？ 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眼前这个舒朗一定是工厂派来的卧底，早就提前看过他们所有的日志。否则根本没法解释！ 这就对了！ 想到这，野熊火气全消，这t是工厂在变相给大家发福利啊！提示bug，这不是给大家赚积分的机会嘛！ 真要是这样，不仅不能动这个家伙，还得想办法讨好他才行。 先不急，再观察一下。 麻溜的脱了上身体恤衫，露出了坚实的肌肉，对舒朗说：“这个让你懵对了，继续说。” 轰隆隆～ 观众们再次开始议论纷纷，连一旁的猛虎都难以置信。看野熊的样子不像是装的，难道真让这个新人找到bug了？ 神了奇了！ “好，第二条。”舒朗等周围安静了，继续说：“除了正常的运转期以外，你的代码无法兼容异常情况，比如说，动态能量切换的瞬间，会有能量泄露的情况出现。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里应该有人触过电。” 扑腾！ 禁区外，有一个观众跪了。 他就是野熊队中，前几天更换能量块时，触电的那名队员。此刻他正举着当时被电的发黑的手指，满脸难以置信。 野熊早默默的脱了鞋。 周围一众员工，全部陷入了寂静，无人再敢出声。 俗话说，事不过三。 可舒朗这才发威了两次，就达到了震惊全场的效果。因为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智商不一般的技术人员，他们现在都在朝着刚才野熊所想的那个方向想。 只是还不敢确定。 “继续！”野熊催促。 “好，第三条。”舒朗现再次开口的时候，全场再无杂音，“在使用品质为三级以上的光能块时，设备每隔五分钟就会发热，但你们每次用手拍一拍设备就会恢复正常，但你们有没有想过，难道穿戴设备的人，每隔五分钟就要拍拍自己的屁股吗？” 现场无语，野熊脱了袜子。 “第四条，在配合其他设备组件的时候，动能调节触发器传过来的数据无法解析。你们把这项数据忽略掉，是以为臀部护甲不会受到尖锐攻击吗？” “第五条……” “第六条……” …… “第十七条，……” 舒朗一口气把十七条可能的影响都说了出来，期间翻看了两次电脑，不然他可真背不下来。 野熊当然也没有脱光。 全组野熊队员都来替他们的老大脱衣服凑数，全组六个人，每个人都脱了两到三件。但他们并没有觉得丢人，反而很兴奋。因为有些bug现象是他们根本没法接触到的。这他们要是全都给解决了，那可不知道会获得多少奖励积分。赶超猛虎队岂不是分分钟的事！ 不光是野熊队，其他各队也都意识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是该把自己的代码拿出来测测了！ 趁一大批人回去拿代码的功夫，野熊对舒朗说：“兄弟，是我狗眼看人低，刚才对不住了。既然你已经发现了我们代码中的问题，可否给指点一二？哦，当然，因此而获得的所有积分奖励，都会分给你一半。” 野熊这意思明显的很，有些bug，就算你知道了，也同样解决不了，他这意思就是让舒朗给他出点解决方案。而且价钱出的也足够有诚意。 “滚！” 舒朗还没答话，一声怒喝从野熊背后传来。 是猛虎那只猴子！ “我宣布，从现在开始，任何人不得接触我组新人！” 猛虎这一声宣布，让整个工厂大厅内瞬间充斥起了“卧槽”的声音。 猛虎可不傻，刚才还以为舒朗这小子是个垃圾，可现在他也发现了，这根本就是个宝贝！肥水怎么可能会流外人田！ “猛虎，你这就有点过分了吧？”野熊愤怒道。 “什么过分不过分，人是我的，我说了算！”猛虎回怒，顺手把之前野熊给他的那个积分卡扔了回去。 “啊？是吗？”舒朗小声介入了一下，差点把猛虎给吓趴下。 “兄弟，你放心，作为本队老大，我一定会保护你的。”猛虎拍着胸脯向舒朗保证。 “可你刚才不是说，要把我扒光了送给野熊吗？”舒朗毫不客气，直接打脸。搞的猛虎和野熊俩人都不知所措，哑口无言。 舒朗自己替二人解围：“这样吧，今天我累了，明天大家搞个拍卖会吧，谁出价高，我就先帮谁解答问题。怎么样？” 猛虎和野熊对视了一眼，俩人同时疯狂点头确认。 如果舒朗不愿意配合，就算猛虎是队长也拿他没办法。他们现在已经认定了舒朗是工厂卧底的身份，哪还有队长权利那一说。 四眼把舒朗推到了休息区，一路上对舒朗各种崇拜。当然，他也有点小心思，希望这个厂方卧底能够帮到自己。 …… 休息区是一大片监狱式寝室，还算比较老实，每一间都安全隔离有保障。舒朗找了一个空房间，拉上栏锁睡下了，一夜无人骚扰，只是偶尔会听到几声哼、哼、哦、啊的声音。 再想想今天的遭遇，还真有点后怕。 …… 叮铃铃～ 一声铃响揭开了新一天的序幕。 啦啦啦， 啦啦啦， 啦啦啦啦啦～ 紧接着又是一曲欢快的铃儿响叮当。 舒朗还沉浸在美妙的音乐中，四眼冲过来了，难掩激动的催促道：“舒朗，快起床，没听到音乐吗？快快快！小黑屋竞赛就要开始了！” 第50章 小黑屋尤物（For：老夫年方二八一十六） 一日就是一天！ …… 舒朗不明所以，套上短袖体恤，拉开栏锁。四眼帮他坐到了转椅上，出门一看。 嚯～ 整个寝室区就像被捅了马蜂窝，所有人都在往外冲，有的甚至都没来得及穿衣服。 “这什么情况？你们早上都这么奔放的吗？”舒朗惊问。 “嘿嘿，要是每天早上都有这种好事那就爽了。”四眼这话说的，本来给舒朗留下的蛮正经的第一印象，现在显得无比猥琐。 四眼一边推着舒朗狂奔，又向他解释了一下原委。这铃儿响叮当的音乐，意思是又要开启小黑屋竞赛了，女主角马上就要登场亮相。 这帮人火急火燎的，都是不想错过欣赏女主的娇躯和芳容。 一群人呜呜泱泱的聚集到了禁区广场左侧，对应的高墙上拉开了一块门板，是一面玻璃墙。里面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见。 四眼跟舒朗解释，小黑屋的竞争非常激烈，最终只有一个人能获得进去享受的机会。其他的百十来号兄弟，也就只有在女主亮相的时候，能够看一眼，享受一下幻想。 所以，没人会错过女主亮相，大家必然会一窝蜂似的跑出来，争取占个最佳观赏位置。 舒朗表示理解。 昨天晚上那阵“哼哼哦啊”的声音，就已经把他的处男心撩的痒痒的了，没想到竟然还有这种福利，这可比程序员鼓励师要强多了。 怎能不激动？ 必须要争取一下啊！ 这可是个难得的那啥啥的机会！ 不知道自己这两个石膏脚会不会影响姿势。 四眼把舒朗推到人群边缘位置，为的是不让站着的兄弟遮挡他的视线。 这时候，有人说话了：“大概还有五分钟开始，本次负责打扫卫生的是…猛虎开发组。请做好准备。” 舒朗问四眼，打扫卫生是什么意思？ 四眼说：“一会这一片空地上可能会留下些许污秽之物，需要打扫一下。不过你不用管，我们来就行了。” 舒朗假装没听懂，非要四眼跟他解释。 四眼无奈，只好解释。说是每次入主小黑屋的女主角，都是工厂不知道从哪请来的尤物。这些尤物原本从事的就是特殊职业，每当小黑屋的灯亮起的时候，尤物便会搔首弄姿，使劲勾引你。让你热血沸腾，争着抢着要拿到进小黑屋的机会。 以此来刺激大家努力工作。 但是竞争何其激烈！有些人自认没有获胜的机会，只好趁一开始尤物搔首弄姿的时候，奖励给自己的双手。 舒朗当然懂了，以前他和刘琦可没少这样奖励过自己。真是苦了这百十来号兄弟了。 所谓环境塑造人性。 舒朗真的有点担心，一会场面要是壮观起来，他自己会不会也忍不住。本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肯定不好意思，可是当大家都这么干的时候，那可就另当别论了。 不过有一点，舒朗觉得工厂做的还算可以。 那就是工厂给大家提供的尤物，原本干的就是这个职业。大家踊跃的上，也不需要有罪恶感和心理负担。如果工厂随便抓个良家姑娘过来糟蹋，恐怕怜香惜玉的不会在少数。 反正舒朗觉得自己肯定下不了手。 “嗡～” 扩音器一响，让所有人都激动了，这意味着好戏即将开始。 “呼～本次小黑屋竞赛，为期一周，率先获得一千积分的胜出！稍后各位队长会获得一道特殊题目，解出这个题目，可以直接获得一千积分。”广播结束。 轰～ 人群沸腾，议论纷纷。 “才一周？” “要一千积分？” “一个月也搞不到一千啊！” “诚心逗我们呢吧？” “看这意思，是要我们专心解那道特殊题目了？” “这题得多变态？” “我想的是，小黑屋里到底是个怎样的尤物，竟然值这么多积分？” “难道是玛露莲梦丽再生？” “不对，是奥黛赫丽本！” “嘿嘿～” …… 四眼在一旁跟舒朗解释，刚才所说的一千积分，指的是从现在开始一周内，提交代码贡献所获得的新积分。以前的积分是不做数的。 而解决一个bug，最多的也就一百点积分，一周绝对不可能解决十个bug！有些兄弟，一周可能连一个都搞不定！看来，真真是要让全员一起琢磨那道特殊题目啊！ 不过话说回来了，难度越大，收获也就越大！今天的尤物一定不得了！ 四眼两眼放着邪光，已经跃跃欲试了。 嘭～ 小黑屋内亮起灯光。 立刻， 百十道眼光跟进，仿佛要射破那层玻璃，眼珠子一个比一个瞪的圆。 舒朗同样也很期待，靠在转椅上，抬头仰望。可他却发现玻璃墙后面空空如也，一点尤物的影子都没有。 “尤物呢？”舒朗问四眼。 “我也不知道啊！”四眼诧异道。 人群中也立刻有人抱怨起来。 “人呢？” “人呢？” “什么情况？” “搞什么飞机？” “欸…在呢在呢！” “哪呢？” “躺着呢，还没起来，你们看。” “还真是！” “卧槽，这也太不敬业了吧？” “动了，动了，起来了。” “啊……” 舒朗目不转睛的盯着玻璃墙，果然看到有个人躺在墙边，似乎刚睡醒要起床的样子。 “四眼，一会她看到咱们这么多人，她不害怕吗？”舒朗不知道从哪冒出这么个想法，问了一句。 “放心，那面玻璃墙是单向的，她看不到咱们，她只知道墙后面有客户，好好表演就行了。不过这次，真有点不敬业啊！你看她还穿着衣服呢。”四眼略有不满的说。 舒朗看时，果见那女子坐了起来，穿的像是蓝色的衣服，隔着玻璃墙看的不是太清楚。她用手向后拢了一下满头的波浪卷长发，让舒朗感到了一股温馨的亲切感。 她站起来了，背对着玻璃墙。 能猜出来，她穿的是大概一件蓝调碎花长裙，趁的身材极好。她向内走了几步，身姿优雅有范，透着一股高贵。 可是她走的深了，外面的兄弟们就看不见了，又开始抱怨。 “欸？怎么走了？” “脸都没看见呢！” “顾客在这边呢，赶快回来。” “小巧玲珑型的，我喜欢…” “明明是亭亭玉立型！” “明明是大家闺秀型的…” “欸，来了，来了，回来了。” …… 果然，那女子走了回来，走到玻璃墙跟前，一手扶墙，一手猛拍玻璃，看她嘴型像是在大喊，似乎在挣扎求救，也许是想求交流。可外面根本听不到她的声音。 可以肯定的是，这根本不是尤物表演。 但这次却没人抱怨，一个个傻眼一样盯着那姑娘看。 四眼煽情的对舒朗说的话，也许代表了大多数人此刻的心情：“看来这姑娘可能不是自愿的啊！但她长的可真是漂亮，多么清新脱俗的美女啊！舒朗，我感觉我要恋爱了。舒朗，你听见我说什么了吗？我要拯救她！哦…我的天哪……” 一旁的舒朗，早已傻眼。 这姑娘当然是个美女！ 何止是美女，那是他的女神——陶小靖！ 这tm到底是什么情况？ 小靖手上不是有武器级防狼电击手套吗？怎么也被抓到这来了？还被送进了小黑屋？！ 这…… 这…… 舒朗彻底愣了，咧开的嘴已经定了型，瞪开的眼皮好几层，难以想象一周以后即将发生的事。太恐怖了！ 再看一眼周围这百十来双猥琐的眼神，顿时觉得无比恶心。 有些王八蛋甚至已经开始动手了！ 尼玛！ 舒朗咬牙切齿，心急如焚，此刻连杀人的心都有！可他却无能为力。 一看旁边的四眼也把手伸进了大裤衩，撅着屁股准备开动，他立刻竖起中指，朝着四眼的后门用力一捅。 噗～ “哦～～～” 四眼嘴撅成了o型，随即软在了地上，双手捂着屁股打滚，表情扭曲，闭着眼，o着大嘴，发不出声。 附近的几个兄弟被惊动了，惊叹道：“兄弟，你这么嗨成这样？怎么做到的？” 四眼有苦说不出。 舒朗也有点惊叹自己的指力。 不过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怎么才能救陶小靖呢！ 绝不可能看着自己的女神被别人糟蹋！ 还有这些猥亵过女神的王八蛋，将来一定要让他们遭到报应！ …… 嘭～ 五分钟后，小黑屋的灯熄灭了，墙门开始移动，遮住了玻璃墙。 亮相仪式结束。 但有些兄弟可还没结束。没有了视觉刺激，光靠想象实在是有点难以完成壮举。当然，也有厉害的。 …… 四眼终于缓了过来，站起身，仍然捂着屁股，怒问舒朗：“你怎么回事？搞我干什么？” 要不是他还指望舒朗帮他检测bug，不可能跟舒朗这么客气。 “抱歉，我可以免费帮你检测一次bug，算是对你的补偿，可以吗？”舒朗也没解释，直接道歉。 四眼琢磨了一下，讨价还价道：“三次！” “行，三次就三次，现在推我回工位，再把老大叫回来。”舒朗说。 四眼照做了，先推舒朗回去，再去叫那只猴子。那只猴子也不敢不来，把打扫卫生的工作留给了其他兄弟。 “兄弟，怎么了？”猴子回到工位，陪着笑问舒朗。 “把那道特殊题目发给我。”舒朗说。 猴子当即明白了舒朗的意思，打开电脑，把他内网邮箱里收到的那封邮件找了出来，里面有一个附件，是一个代码压缩包。正文的说明，便是小黑屋竞赛的要求，也就是要解决附件代码里的bug。 猴子把附件原封不动的用飞鸽传书发给了舒朗，又把邮件正文所提的要求也告诉了他。 舒朗解压文件一看，flashshoes！ 我靠，怎么这么眼熟呢？这不是极速靴代码工程吗？ 再一看内部文件结构，尼玛，果然跟刘昊然的那套极速靴代码一模一样！ 第51章 要搞事情 （第50章解禁中，见书友圈） 真相不只有一个，有多少人见过，就有多少个真相。 …… 舒朗收到猴子给他传过来的资料，打开一看，竟然跟刘昊然的极速靴代码一模一样。 卧槽！这尼玛什么情况？ 难道是刘昊然搞的鬼？ 舒朗把猴子支开，让他回去打扫卫生，赶紧把工程起了个别名，导入eclipse，点击红点测试。 ☆☆☆☆☆☆☆☆☆☆ flashshoes-mm工程发现bug！ 灾难级：1个， 可能的影响：1，能量溢出。2，能量泄露。3，能量爆炸！ 是否自动修复？ ☆☆☆☆☆☆☆☆☆☆ 呵呵哒～ 果然一样！ “刘昊然，你tm到底想干什么？” 舒朗暗骂了一句，一琢磨，这可不就是刘昊然安排的吗！而且还是专门给他安排的！ 从刚才某些人的抱怨中得知，一周搞定一千积分几乎就是天方夜谭，要想进小黑屋，只能靠解决这个特殊题目。 这个特殊题目是什么？ 这可是连刘昊然这种变态都解决不了的bug！ 靠这些猥琐的王八蛋？ 再呵呵～ 除非刘昊然的脑子进了水！ 连舒朗这种逻辑大王，都得靠着红点的提示才能找到一丝门路，恐怕这些人连代码的逻辑套路都看不懂。 这可不是舒朗凭空鄙视这群人，他是从昨天给野熊检测出来的bug，对比分析得到的结论。 看来这群人的技术实力，也就那么回事。指望这群人解决刘昊然代码的bug，那才是天方夜谭。 那刘昊然为什么要把他的代码扔进来？还跟小黑屋里的女神陶小靖关联起来？这不是摆明了冲着他舒朗来的吗？！ 肯定是刘昊然以为他早就知道bug在哪，以为他故意不说，然后想出这么一个阴招来刺激他。 天啦噜！ 天大的冤枉啊～误会啊～ 发现bug真的是靠的eclipse神器啊～ 我tm就是个初级程序员，怎么可能解决的了你这种变态bug！真要有这种实力，还用着请你来当私教？ 刘昊然，你是不是聪明过头了？到底有没有脑子？ 还tm一周一千积分？我要是真知道bug在哪，还用的了一周？要不要点脸？就不怕这些兄弟们知道真相以后闹罢工？ …… 舒朗苦恼了一小会儿，脑回路突然一转。 不对！ 不对劲！ 非常不对劲！ 十分特别以及极其的不对劲！ 刚才广播里说的是，一周之内率先获得一千积分的获胜。也就是说，刘昊然这家伙根本没打算给他留一周的时间！也就是说，这里面存在着竞争的可能性。 难道…… 轰～ 一个想法冒出来，让舒朗后背一凉，差点从转椅上摔下来。 这个地下工厂里，会不会还有另一个跟他类似的人？ 也是陶渊选定的接班候选人？ 也认识陶小靖？ 也接触过刘昊然的极速靴代码？ 或许不是一个？好几个？一群？ 完了完了，真要是这样，那可就不好办了。不是每个人都有eclipse神器的，另外那些人肯定实力不一般，搞不好他们真知道刘昊然的bug在哪！ 万一他们为了陶小靖，直接把解决方案交上去，那不就…… 不敢想，舒朗不敢想。 慌了！彻底慌了！ 得赶紧找人问问情况。 正好，猛虎队员们打扫完卫生回来了。舒朗合上电脑，招呼四眼过来。 “四眼哥，问你个事呗。”舒朗压着心慌，挤出个笑容，问道。 四眼也不答话，推着舒朗便走。 “咱们这是要去哪？”舒朗惊疑。 “去吃早饭，打扫卫生耽误了时间，再不去就没有了。今天轮到咱们组放风，一会吃快点，别耽误了，一周才有一次放风的机会，我可不想错过。”四眼说着加快了脚步。 穿过一个通道，来到餐厅区。 这地下工厂建造的着实让舒朗叹为观止，刚才穿过通道的时候，他还看见有一个医疗所，真是全套生活设施齐全啊！ 趁取早餐的功夫，舒朗又问四眼：“最近，咱这还有其他新人来过吗？” “多近算最近？”四眼反问。 “额…你就说，除了我，上一个新人是啥时候来的？”舒朗问。 “上一个…好像是三个月以前吧！欸，差不多有百天了。”四眼一边说着，给自己加了个鸡腿。 吃饭也是要用积分来结算的，不过舒朗还处在新人期内，他的饭钱肯定是用团队积分来报销。 两个人一共花了13积分。 坐上饭桌，舒朗也不忙吃，又问四眼：“三个月以前来的那位，你认识吗？” 其实，三个月都过去了，舒朗觉得应该没什么威胁，可能是自己想多了，不过最好还是确认一下，万一那家伙是在隐藏实力呢。 “认识。怎么了……欸你赶紧吃。”四眼催促舒朗，嘴里的包子差点喷出来，全然不顾形象。 舒朗赶紧塞进嘴里一个小笼包，就了一口豆浆，嘟囔着问：“能给我介绍一下吗？我想跟他聊聊。” “聊什么？”四眼。 “聊点私事，嘿嘿。”舒朗。 “什么私事？”四眼吞咽了一口，似乎对舒朗的私事很感兴趣。 “私事当然是私下里说的了，不能告诉你。”舒朗说完也开始吞。 俩人五分钟吃完了早餐，要不是四眼加了个鸡腿，可以吃的更快。 回去的路上，四眼推着舒朗，问：“知道为什么我要加个鸡腿吗？” “不知道，为什么？”舒朗其实对此并不感兴趣，他满脑子担心的都是陶小靖。但是此情此景，不问一句为什么，似乎不太合适。 “因为我就是三多月以前来的那个新人，算起来差不多有百天了，加个鸡腿纪念一下。”四眼说的有些伤感，又问：“你刚才不是说有私事吗？说吧。” 这么巧？舒朗默默同情了一下四眼，心想，四眼这情况不像是陶渊接班人的样子啊，而且他还想让自己帮他检测代码呢，怎么看都不像是知道刘昊然代码bug的选手。 更何况，如果四眼真的认识陶小靖，刚才绝对不应该有猥亵的举动。 嗯，应该是想多了。 刘昊然就是冲着他自己来的。 呼～ 舒朗总算松了一口气，接下来就是琢磨怎么搞定这个变态的bug或者是一千积分的事了。 “说啊，什么私事？”四眼催问。 “哦…就是……那个…我想问问，作为一个新人，有什么办法能在一周之内搞定一千积分吗？”舒朗问。 “哦？嘿嘿，原来你小子是想抢我的女神啊？”四眼语气中并无不满，全是戏谑。 “啊哈哈，有办法吗？”舒朗。 “正常来说，不可能！别说你一个新人了，就算是咱这十几个技术最好的队长，也没这把握。除非……”四眼卡住了。 “除非什么？”舒朗追问。 “除非，让这几个队长联合起来，都帮你干活，把解决bug后的代码全都交给你，由你统一上交，领取积分。” 四眼本来不想说，因为正常情况下，这种事是不可能发生的。可是再一想，舒朗极有可能是工厂卧底的身份，这倒也不是不可能。可是让四眼不解的是，你要真是卧底，还用的着跟大家争风吃醋？直接找老板要不就得了？这家伙不会是另有目的吧？ 管他呢！先巴结好再说，稍微对自己有一点帮助也是好的，于是又补充道：“咱不是还有一道特殊题目吗？我看工厂方面的意思，是想让大家解那道题啊。” “嗯。”舒朗应声。 这他就不用跟四眼解释了，看来必须得想办法搞点大事情，拉拢一下这几个老大来帮他干活。 但凡能拉拢到一个，那就有可能拉拢过来一个团队。真要把这些老大都拉拢过来，那tm整个工厂都是他的了！还愁一千积分？ 有了他的eclipse神器的辅助，搞定一万积分也不是不可能啊！说不定连刘昊然的变态bug也能解决！搞不好连超级武器都制造出来，把你这地下工厂轰上天！为民除害！ 嘿哈～ “欸？咱们这是去哪啊？”舒朗发现他们现在走的根本不是去工作区的路，也不是去卧室方向，更不是洗手间。 “当然是去放风啊！刚才不是说了吗？”四眼道。 放风？ 是说过没错，可舒朗没吃过猪肉还见过猪跑吗？放风不应该是去户外露天的吗？这一直在钻地下通道放的哪门子风？ 终于来到一个广场，光线极其昏暗，只有周围一圈墙壁上有几盏弱光灯。从灯光的位置来看，这个广场应该有足球场大小。 不远处有十几个人影，三三两两的，有的站着，有的坐着，有的躺着。还能听到嘭嘭嘭的拍球声。 远望去，隐隐约约看到有篮球架，却根本不见选手在哪。 四眼把舒朗推到那群人附近，说：“一会你就在这晒晒太阳吧，我要去打球了，哈哈，有事喊我啊。”说完一溜烟跑向了拍球声传来的方向，舒朗拦都没来得及拦。 他一心琢磨着怎么拯救女神陶小靖，哪有心思在这放风啊！ 既来之则安之吧。 舒朗只好呵呵一哼，仰靠在转椅上，抬头望向天花板，发现真是黑的彻底，屋顶竟然连灯都不安，这还叫放风？ 让大家黑着灯打篮球，真是有创意啊！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这几个兄弟也是真猛，难道他们刚才没有那啥啥？精力如此旺盛？ 行！正好拉拢过来帮自己写代码干活，最合适不过了。只是这黑灯下火的，都不知道哪个是他们老大啊！ 欸，对了，四眼刚才说什么来着？ 晒太阳？ 呵呵，根本没有日头，只有日！ …… 轰隆隆轰隆隆～ 巨大的声响从屋顶上方传来，似乎很远，又似乎很近，感觉就像要闹地震一样，把舒朗吓得够呛。 第52章 强力队友 一个人，知道自己为什么而活，就可以忍受一种生活——尼采。 …… 轰隆隆轰隆隆～ 巨大的声响把舒朗吓的够呛，以为在闹地震，不过看前边那几个兄弟稳如泰山一动不动，心里算踏实了些。 抬头望向那深邃的黑暗，突然一道强光射下来，照的眼睛根本睁不开。 这天花板怎么…… 哦！不！这根本没有天花板！ 随着轰鸣的声音结束，广场一片光明，舒朗缓了好一会才适应了光线强度，阳光直射在身上，格外温暖。 是的，是太阳！如假包换～ 舒朗仰望天空，还能看到蓝天上的一抹白云。他们所处的位置，是一个露天的大深坑，不知道离地面到底是有几十米还是一百米，用肉眼分辨不出来。 只能看到这个深坑的洞口，至少有一个篮球场那么大，上窄下宽，到了下面已经是一个足球场了，活像一个大喇叭。倾斜的墙壁光秃秃的，想爬出去，绝无可能。 看阳光射进来的角度，这至少也得是中午了，跟他们在地下的作息时间不太一样。不过想想也就明白了，这种喇叭洞造型，必须在中午的时候才能充分享受阳光，其它时间根本照不进来。 远处篮球场上的那群人，已经干起来了，热火朝天。 附近这几个懒洋洋的家伙，在适应了光线之后，全都向舒朗凑了过来。 舒朗一看，全是他猛虎开发组的兄弟， 只有四眼和猴子老大不在。 “欸嘿嘿，兄弟你可真走运。” “是啊，一来就赶上咱们放风。” “嘿，还赶上小黑屋竞赛了呢！” “对对对，兄弟想不想争取一下，哥们几个帮你啊？” “兄弟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舒朗看明白了，这几个家伙肯定都是想求他指点bug。也算合理，自己昨天爆发的那么屌炸天，确实该让他们好好巴结巴结。 四眼那家伙已经得到了他的承诺，可以免费为他检测三次bug，他不来凑热闹也说的通。另外那群人不是猛虎队的，早被猴子下了禁令，自然不敢过来搭讪。 可是猛虎那家伙怎么没来？ 这猴子仗着自己是队长？装上了？ 刚才明明还挺客气的，现在什么…… “欸？老大怎么没来？”舒朗问。 “老大他…”光头强起了个头，看看左右都没人吭声，接着说：“老大他有点自卑，不好意思过来。” “自卑？什么意思？”舒朗不解。都当上老大了，还自卑？ “他在那，要把他叫过来吗？”红裤衩有点扭捏的说，完全没有了当初演戏的那股气质。 舒朗顺着红裤衩所指的方向望了望，果然看见一个人正躺在草地上晒太阳，他两手抱着头，翘着腿，望着天，十分安静。 “他怎么了？”舒朗感觉这里面有故事，还是那种让人同情的故事，不由的关心。 本来他的同情心就容易泛滥，在现在这个用人之际的节骨眼上，必须得用点心，不然怎么让人家真心实意的为自己出力呢！ 光头强和红裤衩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互相推诿。 “你说吧？” “还是你说吧。” “你来！” “不！你来！” “不不，你来。” “不不不，你来。” …… 俩人越推越难过，眼看就要挤眼泪，舒朗适时的制止了这一场show：“你俩谁说，我就给谁免费检测一次代码。” “我来！”俩人异口同声。 尼玛！这两个戏精！真会演。舒朗无奈，道：“划拳吧，一次定输赢，谁赢谁说。” 光头强胜。 开始介绍猴子的历史，说：“咱们老大，真名叫武空。是武术的武，不是孙悟空那个悟空。 不过，你也看得出来，因为他的长相问题，在加上名字谐音，很多外号自然就来了。什么臭猴子、大圣、老孙什么的全都有。从他来着的第一天起，就开始被各种外号骚扰，但是他从不介意。 知道吗？他可来自鼎鼎大名的大魔易公司！本来参与的就是钢铁侠项目，虽然还不知道他做的是不是核心模块吧，但比我们这些人可都强多了。 他能当咱们的老大，妥妥靠的是实力。至少咱们队里，除了他，再没有人接触过量子能驱动。 他刚来这的时候，哭了三天。我们也是后来才听说，他刚刚和女朋友订了婚，结果第二天就被抓到这来了。 最初大家都不信，调侃他这个长相就不可能找到女朋友。当时他也是一怒，直接用机械手套把一个调戏他未婚妻的人，干花了脸。为次，他被关了一个月的监禁。 一个月啊！ 一般人早疯了。可他硬生生扛过来了。他说，完全是为了他的未婚妻，他要坚持下去，有一天一定能出去，而且他十分坚信，她的未婚妻一定会等他。 后来他发奋工作，解决了很多问题，实现了不少突破，一跃成为了猛虎开发组的老大。 但是这时候仍然有很多人对他不服，仍然叫他猴子，就算他后来研发出了量子护靴，也仍然有人诅咒他出bug。 结果，诅咒生效了！ 果然发现了一个bug，连他自己都解决不了！痛苦了一星期以后，他放弃了。 知道他为什么会痛苦，要放弃吗？” 舒朗摇了摇头，也不猜了，直接等着剧透。 光头强接着说：“因为，那是他逃出去见未婚妻的希望！” “逃出去？怎么逃？”舒朗惊问。恐怕在这个地下工厂的人，没人不对这个问题感兴趣。 光头强指了指天空，道：“从这逃！” 舒朗抬头一望，立刻明白了是什么意思。 露天的洞口毫无遮拦，爬出去是不可能了，但是你可以飞啊！只要制造出可以驱动飞行的机械能量设备，那飞出去不就是分分钟的事吗？不对，是秒秒钟！ 钢铁侠都是动作片了，做个飞行驱动器，应该不难吧？ “工厂真允许咱们飞出去？”舒朗怀疑道。 光头强接着解释：“没错，但是有限制。单纯做个飞行器是不可能的，因为你根本就拿不到能量块。 这里的能量块都是被工厂控制的，除非你能证明你做出了一件武器级的设备，到了需要调试能量驱动的时候，才有可能申请的到。平时是不可能让你接触能量块的。不然这地下工厂早就被炸上了天。” “我靠，那这样调试bug，岂不是很费劲？”舒朗问。 “确实如此，所以大家才会有很多挣积分的机会，因为bug实在太多了，根本改不完。有些人甚至直接就写bug，留着自己日后改。 话说回来，如果你真的做出了一件能飞的武器级机械能量设备，只要你提交的驱动代码审核通过，工厂就会配发给你能量块，让你试验。 这时候，他们可真不怕你逃跑。 因为你一旦跑了，就说明你这武器级设备研发成功了，他们高兴还来不及呢！ 也许你会问，跑出去的人如果要报警举报这里怎么办？人家才不在乎呢，早拿着你的所有设计和驱动程序跑了。整个地下工厂的价值也比不上那一件武器设备的价值高。 所以，当咱们老大发现了他的量子驱动有个无法解决的bug的时候，他很痛苦，放弃量子护靴就像让他放弃他的未婚妻一样。 但是他还是坚定的选择了放弃，因为他惜命。量子驱动的试错成本实在太大了。自认没有bug的都不敢乱试，更何况他这有bug的了。但凡出点问题，整个地下工厂可能都得为他陪葬。 后来，他的量子护靴别人偷了，另外一个家伙也是想出去想的心切，再加上他技术也不赖，在原本有bug的驱动程序基础上做了一些调整，就去申请量子能量块。 没想到竟然申请下来了。 随后整个工厂的工作人员全都消失了，只剩下我们这群小白鼠自生自灭。 老大劝过那个家伙，不要轻易尝试，那个bug是解决不了的。可那个家伙不听，拿到能量块之后，便直接开始了试验。 果不其然，量子能开始泄露。 眼看就是要全军覆没的节奏。 那家伙早就吓尿了裤子，不知所措。关键时刻，还是咱们老大，他把所有人都赶到了离咱们这个广场最远的食堂角落，他自己带着电脑和量子护靴来到这，应该就是他现在躺的那个位置。 连续搞了一天一夜，总算把能量泄露控制住了，把量子能量块卸了出来。还好并没有真实启动，不然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后开他说，这只是暂时的控制，bug还是解决不了，想逃跑依然还是不可能，这就成为了他的一个心结。 不过从那以后，没人再敢叫他的外号，他现在只有一个名字，那就是——猛虎！” 听到这，舒朗顿时对这个猴子…哦不…是猛虎，肃然起敬。看来这家伙也是个高手。真是人不可貌相！ “那他现在为什么会自卑呢？”舒朗问。 “还不是因为你。”光头强。 “我？”舒朗。 “没错，你昨天的表现太惊艳了。不管你是怎么做到的，反正让猛虎看到希望。”光头强说。 “看到希望不是好事吗？为什么要自卑？”舒朗真是听不明白。 光头强解释：“如果你真能帮他解决那个量子能驱动的bug，那就意味着，可以再申请一次量子能量块了！如果成功了，他就可以回去见他的未婚妻，还能把咱这一帮兄弟解救出来。 这当然都是好事。 可是，量子能试验总会有风险，这可是上百条兄弟们的命啊！每个人在这活下去，都有他的理由，都想着有朝一日能活着出去。 可是， 你能保证驱动程序完全不出bug吗？” 第53章 拉帮结派 当心！他一沉思，就立即准备好了一个谎言——又是尼采。 …… “你能保证代码完全不出bug吗？”光头强最后问。 “我不能！”这是舒朗内心的想法，但是他能保证，只要你的代码还有bug，他就能都给你找出来！ 这话他没说出口，但是他觉得这绝对是个机会！是个逃出去的机会！逃出去之后再解救这百十来号兄弟的机会！再找那个娘炮老板报仇为民除害的机会！同时去找刘昊然算账的机会！ 但是，有一点他还不放心：必须先把陶小靖救下来！ 量子护靴，要搞！ 但是一周之内能不能搞定可不知道，就算搞定了，能不能直接给一千积分也不好说。所以，必须做两手准备。或者先搞定一千积分也行。 “把猛虎叫过来吧，就说，我有信心能够帮他搞定量子护靴。”舒朗说。本来他想过去找猛虎，但是这转椅实在不方便在芳草地上移动。 大红立刻激动的朝猛虎冲了过去，少顷，二人同归。 猛虎一脸严肃，问舒朗：“你有几成把握？” 舒朗也严肃了起来，反问：“你有几成把握？” 猛虎说：“这个bug在我看来是无解的，也许我并没有找到真正的bug所在，但就算找到了，我也只能在理论上改好代码，根本无法测验是否还会有bug存在。试验的风险太大了，我可不想让这么多兄弟冒生命危险。” 舒朗说：“我能把握的是，只要你的代码还有bug，我就能检测出来。但问题是，有些bug，就算你知道它在哪，你也改不了。能不能成功，其实全在你。” 猛虎略显失落，似乎不太敢相信舒朗的话。 舒朗也看出来了，必须想个办法征服他。 说到底，还得靠行动！ “不如这样，我们做个交易吧！”舒朗提议。 “什么交易？”猛虎问。 “我要在一周之内获得一千积分，你帮我把这件事搞定。在此期间，我会让你看到我的实力，然后你再决定是否让我帮你搞量子护靴。”舒朗。 猛虎一琢磨，这交易也算合理，但是一周内搞定一千积分，即便是他猛虎也不敢保证。 于是对舒朗说：“之前规则说的很清楚，一周一千积分，指的是你要获得一千积分，而不是上交一千积分。也就是说你要亲自提交代码去兑换处申领积分。 任何人想要帮你，都要把改好的代码交给你来提交，才会有效。 我可以帮你，但是靠我一个人的力量，绝对不够。就算整个猛虎开发组都帮你，大家也没把握一定能解决足够多的bug，这风险你可明白？” “明白！”舒朗应道：“我相信，在我的帮助下，大家的成绩一定会突飞猛进。而且我可以保证，所获得的积分，我可以分给大家一半。” 舒朗本来想把所有积分都分出去，反正只要他获得了一千积分，就能获得进小黑屋的机会，至于所获得的积分怎么用，用在哪，他完全无所谓，就算全给大家分了，也在在所不惜。 但他之所以只分一半，是考虑到一个问题：得到的越容易，就越不珍惜。 要知道，没有他的帮助，这些兄弟们获得的积分可能会更少，更别冲击小黑屋了。 所以，即便是为了帮舒朗冲小黑屋，分一半积分，也算是超出往常很多的收入了。 另外，舒朗手上的那一半积分，可以用来激励贡献更大的兄弟。他想了一个激励策略：贡献超过五十积分者，分成比例可提高到七成。 舒朗把这策略一说，猛虎队的各个兄弟都积极表示愿意参与。 但是，这还不够！ 舒朗的想法是要把整个工厂的兄弟都发动起来。他对猛虎说：“我想把这个策略同样用在其他团队身上，能不能帮我推广？” “推广没问题，不过……”猛虎面露些许难色。 “有没有问题吗？”舒朗问。 “有！”猛虎说：“虽然一周一千积分的任务十分艰巨，但如果三五个小队联合起来，也不是不可能。你也知道，今天小黑屋的主角，可不是一般的吸引人。想必动心的不在少数，尤其是那几个队长。只要他们愿意放弃利益，甚至拿出额外的利益来拉拢人心，恐怕不难联合起其他几个团队。” “那咱们事不宜迟，赶紧回去抓紧行动吧？先下手为强！”舒朗催促道。 “欸，不急，先把公牛搞定再说。”猛虎说着，指了指篮球场方向。 这次跟猛虎队一起放风的正是公牛队。 有心思在这放风打篮球，那就说明与世无争，正好先把他们拉拢过来！虽然公牛队只有五个人，但有就比没有强，总比成为对手强。 舒朗被光头强推着，整个猛虎队浩浩荡荡杀向来篮球场。 场上激战正酣，除了四眼，全都是公牛队员，大家竟然玩的一团和气。 “呦，猛虎你们也来啦？哈哈，你们不是正忙着结交新兄弟吗？怎么也有空过来耍？”公牛老大来打招呼。这家伙看上去可真壮，虽然不比野熊高大，但明显比野熊的肌肉要结实。 其他队员们也趁此停下喘口气。 “公牛，跟你商量个买卖。”猛虎说。 “哦？”公牛凑过来，喝了口矿泉水，道：“说来听听。” “我们这位新来的兄弟，叫舒朗，他想进小黑屋，想请你帮忙。他帮你检查bug，你来负责安排解决，最后交给他统一上报。所获积分，分给你一半。”猛虎替舒朗说。 “哦？” 公牛若有所思，要是平时有人提这样的方案，肯定会被他回绝，甚至有可能把这当成是侮辱和挑衅，搞出不少矛盾。 但现在不一样，因为他昨天晚上他同样也看到了舒朗的惊艳表现。若果真得此异人相助，确实会提高不少解决问题的进度。 “如果你能保证你的团队可以贡献二百积分以上，我可以把分成比例提高到七成。”舒朗补充道，增加了团队维度的激励机制。至于团队内他们怎么分，随他的便。 “任何代码都可以帮忙检测吗？”公牛沉思了一下，随后转着眼球问。 “可以，不过要先解决小黑屋的问题。这样吧，我再加一项，贡献超过二百积分以后，我再送你一次免费检查的机会，可以检测任何代码，且没有时间限制。”舒朗说。 “啊哈哈，那太好了，没问题，我愿意带队参加。另外，如果我再帮你拉拢一个团队过来，能不能把分给他们的积分，再加送一成给我？”公牛说，话里满是套路。 舒朗其实真不在乎，多一个团队就多一分力量，也就意味多一分成功的希望。不就一成积分嘛，让他去拉，省的自己操心了。 “没问题，那就有劳公牛了。”舒朗答应。 “哈哈哈，就这么定了，我这就去拉人。”公牛说完，又招呼了一下他那几个队员：“兄弟们，撤。开工了！” 舒朗对猛虎说：“咱们是不是也该回去了？” 猛虎示意让舒朗等一下，等公牛那队人走远了，对舒朗说：“虽然大家达成了口头协议，但是，如果你帮他们检测完bug，而他们解决完之后，却不把代码给你，反而自己去提交了，那可就麻烦了。” “诶呀，那怎么办？”舒朗立刻有点慌。 因为他想到了比这更糟的情况，万一这些家伙没有自己去提交，反而给了另一个出价更高的人，那他的小黑屋不就拱手让人了吗？ “别慌，有办法。”猛虎。 “快说，快说。”舒朗。 “这就要靠我们这几个兄弟了！”猛虎看了一圈这几个队员，说：“我们要在所有跟我们合作的队伍里，安插一个我们自己的兄弟。由我们这个兄弟直接跟他们每一个队员对接，统一传达bug检测结果，以及接收修改后的代码，汇总到你这。只要他们不是同时把bug改完，我们就可以规避风险。但凡有什么异样的举动，我们也可以及时发现。” “好主意！就这么办。”舒朗拍手叫好，没想到猛虎老大竟然有如此头脑，不愧是搞过量子能驱动的高阶选手。 计议已定，即刻回去安排行动。 回到工位区以后，很明显看到一伙人正在围着公牛商量事。 “嚇，公牛这家伙效率够高啊，看样子已经拉拢到七八队了。”猛虎惊叹。 “啊？这么快？你怎么知道？”舒朗惊喜问。 “那不是明摆着吗？围着他转的那几位，全是其他各队的队长。”猛虎说。 嘿！ 舒朗仔细望了一眼，那群围着公牛的几个人中，有一个他还认识，那就是野熊！ 真有七八队了啊！ 靠谱！ 这时候，那伙人散了。 野熊看见猛虎队员们回来，屁颠的跑了过来，直接问猛虎道：“猛虎，公牛那有大买卖，你们参不参与啊？有你们的新兄弟助阵，事半功倍哦！” 猛虎被问的有点懵，舒朗听的也有点懵。 难道公牛这家伙没告诉野熊，他是为舒朗工作吗？ “什么买卖？”舒朗故作不知情问。 “公牛这家伙贪图小黑屋女神的美色，不惜出三倍的积分回报，让我们帮他冲击一千分的指标，嘿嘿，这家伙真是财大气粗啊！刚才我们八个队都答应帮他了，你们要是想参与可得抓紧了，别怪我没告诉你们啊！” 野熊说完走了，嘴里还嘟囔着：“便宜公牛这家伙了，啧啧啧。” 舒朗、猛虎和一众猛虎队员，个个懵了一脸。 tmd上当了！ 第54章 大展拳脚 没有永恒的敌人， 没有永恒的朋友， 只有永恒的利益。 不要问我永恒是谁～ …… “这个该死的公牛！竟然言而无信，卑鄙小人！”猛虎咬牙切齿。 “你在这混多久了，都不知道这家伙不靠谱？刚才怎么没提醒我？”舒朗抱怨。 真要是被公牛抢了小黑屋，他一辈子都释怀不了。 “那家伙平时很低调，我跟他接触也不多，我们队是做腿脚的，他们队是做头盔的，几乎没交集，所以……”猛虎也有点为难。 “哎！行了，还有几个队呢，抓紧时间吧！”舒朗有点急了。 猛虎立刻招呼几个兄弟开始行动，剩下的那几个队还都是跟猛虎有些交情，要不是看猛虎不在，等着跟他商量，他们早就投奔公牛麾下了。此时被猛虎一号召，全都义无反顾的加入了舒朗的大营。 一来，这些人都对公牛的行为感到不齿；二来，他们相信，跟这个变态的新人打好关系，对他们将来只有好处；最重要的，舒朗答应了他们，本次任务结束以后，每个队每个人将来都有一次免费检测bug的机会。 最后，一共十四个队，分成里两个阵营：舒朗对公牛，队伍上5比9，人数上35比60，差了将近一半。 正常情况下，就算猛虎队是整个工厂技术实力最强的队，也不可能弥补如此巨大的人数差异。 正常来说，五个小队联合起来，大家勤奋点的话，一周内也是有可能搞定一千积分的。现在公牛集结了九个小队，很有可能在三四天内就达成指标。 这是摆明了要和舒朗抢小黑屋。 舒朗可是个记仇的人，不管这次的结果怎么样，他一定会去找公牛算账。只不过眼下没空理他，因为他必须带着少于对方将近一半的兄弟，在三天之内完成指标，否则很大概率会输了这场竞争。 就算他有神器相助，也必须争分夺秒。 在这种情况下，也就没必要在给友队安插猛虎队员了，每个人都得做贡献。于是舒朗便指派四眼为他的统一对接人，由四眼向各组成员传达bug测试结果，而收集各组代码的事，则是直接用飞鸽传书飞给舒朗。 四眼这个角色是非常有必要的，因为舒朗不可能当着每个人的面施展eclipse神器，连四眼都不能给看。 有一点让舒朗很疑惑，这世界竟然没个代码管理工具，cvs或者svn什么的，一个也没有，都不做版本控制的吗？信息极其不对称啊！万一几个人同时修改某一段代码怎么办？之前刘昊然给他讲课的时候，似乎也没有提过这一点。 舒朗问了问猛虎，猛虎说，版本控制其实是有的，都在工厂手里。我们这些开发者根本不需要版本管理，因为bug太多，管不管都没什么意义。大家随便折腾吧！谁整出来算谁的。整重了的话，那就看谁先给工厂提交代码了。 既如此，舒朗也无所谓，反正所有人的代码都要过一下他这里，大家就用飞鸽传书飞来飞去呗。 不过他并没有马上把测验结果用飞鸽传书飞回去，而是必须等一会再让四眼传达过去。一来，他不能回复太快，不然会更加被人怀疑的；二来，他必须要经过四眼这个角色，以混淆视听。因为四眼也不知道他这些结果具体是什么时候出的。 战斗正式打响！ 立刻就有一大片代码包飞了过来，舒朗安排说，让大家先把已知的或者之前积攒的bug解决一下。他要故意拖延一些时间，好让自己显得不那么变态。 他把所有的代码都解压出来，导入eclipse工程，挨个点击红点验证。每点一次，他便记录一下提示的结果。 有些提示bug太多或者影响太大的，他都要深入到工程的代码包里，再检测一次，争取把bug的范围缩小，减少大家解决问题时的难度。 折腾了两个小时后，舒朗给四眼发出了第一批bug检测结果，让大家开始攻克。紧接着他又重新检测所有的工程，这次检测的更细，有的甚至检测到了单个的代码文件，源源不断的把检查结果给到四眼。 四眼着实慌的叹为观止。不仅惊叹舒朗的实力，他同时也惊叹，原来大家的bug比他们想象的还要多的多。 有些bug的定位简直细到了……几乎算是已经提出解决方案了。让接手的兄弟感到莫名兴奋，改代码的时候有一种说不出的快感。 有些兄弟甚至觉得，为了这种兴奋的感觉，别说给他积分分成了，就算让他倒贴，他都愿意。 到此，这一帮兄弟才算是死心塌地为舒朗卖命。其实不光是为舒朗，也是为了他们自己。bug提示都给到了这个份上，要是还输给公牛那伙人，咱这脸也没处放了。 一个个卯足了劲，弄！ 舒朗阵营的那几个小队的工作区，各种手指舞并行爆发，键盘声音噼里啪啦的不绝于耳，奏响一首声势浩大的冲锋军进行曲。惊的附近几个所属公牛阵营的小队，连连卧槽惊叹。 …… 舒朗折腾了半天下来，总算把那一批代码检测完了。他并没有把全部的检测结果都发出去，而是先留了一大半，反正发出去的那些bug提示，够这些兄弟们折腾一阵了。 这期间，舒朗也发现了一些问题。 这些兄弟们所做的程序，都是某些特别小的模块，稍微大一点的，也只能算是大一点的模块而已。 那些小模块用在哪还真不好说，舒朗也没敢问，怕打扰大家的思路。要知道，一个程序员的思路一旦被打断，再想接回来，啧啧啧啧啧啧，那成本可是非常非常高的。 不过他从bug提示的影响中看到了一些端倪。 “弯曲度超过九十度，硬件数据传输延迟5毫秒，会导致计算出现偏移误差，从而无法完成正常的蹲起动作。” “遇到异常冲撞时，为保护关节不造成反向扭曲，释放的逆向伸张力会失控，极有可能对上下游组件带来毁灭性打击。” “弯曲角度变化过快时，能量驱动与动能转换处理速度不足，会造成间歇性失灵，导致无法完成奔跑动作。” 以上这几条，说的像是一个膝关节组件。 “辅助推进器在动态过程中，角度偏移量计算误差极大，无法有效协调身体平衡。” “推进设备过热时，导致周围传感器失效，进而导致制冷模块无法有效运转，会造成灼伤事故。” “能量在瞬间爆发喷射的时候，后坐力缓冲控制程序启动延迟，会造成设备损坏、脱槽。” 这几项，看起来像是一个辅助推进器组件，舒朗猜测，应该是用在后背或者大腿外侧部位。 “组件连接处，缓冲组件在特殊姿势情况下会失灵，会导致两个相连的硬件直接碰撞摩擦。” “在出现局部硬件破损的时候，整个模块处理程序会奔溃。” “其他模块传来的错误数据无法兼容。” “无法识别区分动感调节器与抗击打触发器传来的数据。” “战斗状态判定不合理，跳舞可触发。” “开关控制器异常，指令容易混淆。” …… 这些小模块，像是某个大块头的一部分。非要往钢铁侠战甲上靠的话，也能说的通，不过，显然差的还有点远。 …… 到中午饭点的时候，舒朗阵营的兄弟们都还在紧锣密鼓的改代码，搞的公牛阵营的好多人都不好意思去吃饭。 终于！ “改好了！哈哈哈哈哈哈！” 一人尖叫狂喜，率先完成了一个bug的修改。看他的状态就知道，这是一个困扰他很久的bug，终与搞定了。 这下给其他人的压力更大了，不整出点眉目来，哪还有心思吃饭。 于是大家更加的埋头苦干。 飞鸽传书… 舒朗收到了那个兄弟改好的代码，在工程名上标注好了那个兄弟的名字——林风，以备后续统计积分分成。 点击红点重新验证，果然，严重级以上的bug没有了，至于一般级的，随他去吧，只要不出功能性问题就行。工厂验收的时候，也不可能验到这个级别。 有了神器的帮助，都不用把代码发布到设备上去检测，直接去申领积分就好，肯定能过。 舒朗问了一下四眼，申领流程也很简单。先去兑换窗口申领一张身份卡，这张卡，不仅代表身份，而且还是一个u盘，只要把需要提交的代码存进去，上交身份卡就可以了。工厂会在评定分值之后，把积分累积到你的名下。 舒朗在四眼的陪同下，去了一趟兑换窗口，就像是监狱里的探监窗口，隔着防弹玻璃，只能用对讲机沟通，连取物槽都没有。 卡办好以后，也是从另一边的统一出卡槽里出来的。舒朗拿到身份卡，如身份证大小，却有一厘米厚，带一个可伸缩的usb插头，卡面上贴着舒朗的名字和照片。 办卡的小姑娘告诉舒朗，这个身份卡u盘比较特殊，只能往里存东西，不能修改和删除，让他务必小心谨慎。只有工厂才能把里面的东西转移出来。 这样一来，舒朗倒是放心了，以后干脆只往里面存待提交的代码，把上交身份卡的工作交给四眼代劳得了。 毕竟他的腿脚不好，来回跑不太方便。 再说了，他也要趁此机会，多看看代码，争取提高一下自己的真实技术实力。 办完卡，顺道去吃饭。迅速吞了几口，赶紧回去继续工作。 …… 回到工位区一看，不得了，有几家伙正等在他们工作旁边，一看就不是自己阵营的成员。 第55章 阴谋阴谋 兵者，诡道也。 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远，远而示之近。 利而诱之，乱而取之，实而备之，强而避之，怒而挠之，卑而骄之，亲而离之。 攻其无备，出其不意。 此兵家之胜，不可先传也。 ——《孙子兵法始计篇》 …… 舒朗回到工位区，发现有六七个家伙正等在那里，双臂报胸依桌而立，见他过来，立刻站直了身子，明显是在等他。 猛虎他们几个竟然不闻不问！ “怎么回事？”舒朗问的是猛虎。 “哦，舒朗，你回来啦！别误会，这是苍狼队的全体队员，他们也希望加入我们的阵营，帮你突破指标，你看怎么样？”猛虎解释道。 嘿！ 这是好事啊！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这才刚过了半天，就已经自动策反了敌方一个小队。这要是到了晚上，还不得再过来一队？到了明天、后天，会不会整个工厂都会来？ 舒朗还真想看看到时候公牛那家伙的表情。 哼！ 有那么一瞬间，舒朗冒出来个想法，要不要主动派几个兄弟过去搞策反？干脆今天就把其他几个团队都拉拢过来！ 不妥！ 虽然这样成功的几率不低，但舒朗觉得这么干有点缺德。 虽然说：胜者为王，不择手段。 但是，舒朗不是个爱惹事的人，有了这个苍狼队的加入，基本上已经胜券在握了，就没必要再去找无谓的麻烦，万一公牛那家伙牛急跳墙呢。 以后但凡有主动愿意加入的，接纳他们便好。等先救了陶小靖，回头再去收拾那个卑鄙无耻的公牛。 哼！ 有的时候，舒朗自己心里也有点冲突。一方面他不想惹事，另一方面，他又不是一般的记仇。真要惹到他，你等着吧，迟早收拾你！ 祈祷将来不会人格分裂吧！ “啊哈哈，欢迎加入，欢迎加入。规矩你懂吧？还用我讲一下吗？”舒朗对苍狼队表示了欢迎。 “不用不用不用，猛虎都告诉我了，我们这就回去把代码打包，给您飞过来，然后静候四眼哥指示。”苍狼客气的很，招呼着几个兄弟回去了。一路心花怒放，搞的本来就毛躁的公牛阵员们，更加毛躁了。 很快，舒朗便收到了苍狼的飞鸽传书。 按照套路，他要等两个小时以后再回复。反正自己要学习一下代码，干脆就以这个入手吧。 这套代码可真不小，不像是一个小模块，倒像是一个完整的项目。 命名：handpower。 从工程名来看，像是机械手套之类的设备驱动。 不管它是什么，先经过红点验证再说。 ☆☆☆☆☆☆☆☆☆☆ handpower工程发现bug！ 灾难级2个， 严重级27个， 一般级78个， 影响： 1、量子能泄露； 2、作为动能驱动时，与整体后坐力支撑组件不协调，造成驱力转移； 3、作为轰炸驱动时，能量转换存在溢出可能； 4、作为机械物理动力供给时，未计算硬件磨损时的传感数据，会造成硬件损坏； 5、指力增强严重误差； …… 21、臂挂内嵌式武器槽，开启后若不发射，则支架无法收回； 22、肘关节连接处有防护漏洞，可击穿。 23、使用光能块驱动时，无法有效控制推进动力和武器轰炸能量之间的装换。 是否自动修复？ ☆☆☆☆☆☆☆☆☆☆ 嘿～提示框第一次出现了滚动条。 舒朗一边看，一边猜，大概发现这应该是一个量子能驱动的机械臂，同时还兼容光能驱动，而不只是个机械手套。 按照原有的设计来看，这机械臂不仅可以作为动力推进工具，还可以作为武器轰炸设备，同时还能兼容各种日常行为动作。怎么琢磨都感觉像是钢铁侠的手臂。 真要是那样，倒是应该和猛虎的量子护靴正好匹配啊！手脚并用才能飞的稳！有了这两件设备，随便加点别的护具，就是一个乞丐版的钢铁侠了。 随手点开工程列表，嚯，这里面的代码包，足足有二十来个。 这个苍狼到底要搞什么？ 这哪是要帮他搞定积分啊，这分明是想借机让他帮忙解决大问题。 舒朗倒不是不愿意。 如果真能把这个机械臂做好，在配上猛虎的量子护靴，先不说是不是离钢铁侠不远了，至少可以帮助他们逃出去！ 但是，这机械臂工程里的bug可真不少，先不说一般级的，就那两个灾难级和那27个严重级，恐怕没一个好惹。 眼下最主要的是尽快搞定一千积分，可这机械臂几天之内可真不敢说一定能搞的定。就算把bug全都给他们翻出来，他们也不见得有能搞定的实力啊！ 这可不行。 舒朗又把那二十来个代码包挨个用红点检测了一下，发现每个包的逻辑都相对独立，从包名上来看，各自负责的也都是独立的模块。 嘿嘿，整个工程搞不定，但是搞几个模块应该没问题了吧？ 舒朗选了几个看上去比较简单的模块，把红点提示的bug影响单独记录下来，到时间之后，发给了四眼，让他传达给苍狼。 舒朗的想法是，先挣够一千积分。 然后重新组织人马，把苍狼的机械臂和猛虎的量子护靴争取一起搞定，这不就可以逃出去了嘛！ 不管行不行的通，先计划上再说。 …… 一下午，陆续又有几个改好的代码飞给到舒朗。经过红点检测，没什么问题，全都导进了他的身份卡。四眼直接帮他去申领了积分。 到晚饭的时候，四眼推着舒朗又去提交了一次代码，操作员反馈，今天他提交的全部代码预计能获得300积分，当然实际情况还要看工厂方面的评估，明天早上才能出结果。 照这样算的话，三天达到一千积分应该够了，毕竟今天刚加入进来的苍狼队还没有任何贡献。 不过舒朗有个疑惑，吃饭的时候问四眼：“他们到底是怎么评估的？” “他们评估个屁！他们要是有那实力，还要咱们干什么？”四眼喷道。 “那咱们能获得多少积分是怎么定出来的？”舒朗又问。 “我猜的啊，他们那首先有一个大概的积分模型，等咱们代码一提交，他们也不审，直接上传到设备上去试，看效果定。”四眼说。 “我靠！”舒朗暗骂一句，说：“这岂不是会存在很大误差？” “完全有可能！说不定你随便搞了个垃圾玩意，他也能给你百八十积分。也说不定你废好大劲才获得的突破，他才给你两分！”四眼说。 “两分？”舒朗呆了。 这尼玛吃顿饭都得十来分…… 俩人一边吃一边抱怨，琢磨着怎么才能把评估人给忽悠住，争取获得更高的积分。不过他俩最终也没得出个结论，纯属yy，只能听天由命。 吃完了饭，当然得回去加班！ 这可是我大程序员的优良传统，更何况现在是特殊任务时期。 回到工位区，场景竟然和中午的时候一模一样，又有一队人在等他。 不奇怪，早料到了。 “哪个队的？谁是老大？规矩懂吗？”舒朗直接问那群人。 “哎呦呵，懂懂懂，我是青龙队老大，之前看走了眼，被公牛忽悠了，希望兄弟日后能多关照啊！”青龙对舒朗点头哈腰。 “回去把代码打包飞过来吧，等着四眼给你们通知。”舒朗淡然道。 青龙立刻带着兄弟们撤了。 很快，舒朗便再次收到飞鸽传书。 老规矩，先用红点检测，记录bug提示，准备等两小时以后再给四眼。 期间，又有一个飞鹰队过来投靠舒朗。 舒朗如法炮制。 现在双方阵营的团队比例已经是8比6了，舒朗胜券在握，他倒真想看看公牛那家伙什么表情。 照这进度计算的话，明天提交的代码，很有可能就足够获得一千积分了，只要等到后天早上确认，就可以进小黑屋了。 想想都激动。 等到把青龙和飞鹰两队的bug提示都发出去之后，舒朗抱着笔记本电脑先回去睡了。其他兄弟们却仍然在键盘上奋斗。 …… …… “舒朗！快起床！快起床！出大事了！” 舒朗正做着美梦，被一阵惊呼惊醒。 揉揉眼，一抬头，是四眼。 “怎么了？大惊小怪的！几点了？”舒朗感觉不太对，根本没睡够，应该还没到早上。 “按照咱们的作息时间，现在是凌晨五点。”四眼说。 “才五点你叫我干什么？”舒朗抱怨，扭头又睡。 “知道吗？兄弟们通宵帮你赚积分呢！”四眼不满。 “辛苦兄弟们了。”舒朗困的有点张不开嘴，秃噜着说。 “那个苍狼队也加班通了个宵，改完bug了，你知道吗？”四眼。 “他们早该改完了，你再让我睡会，一会起来去给他们验收。喉～”舒朗。 “验收个屁！苍狼把改好的代码提交给公牛了！你还不起来？”四眼疾呼。 轰隆～ 舒朗脑中一震，一激灵坐了起来，惊问：“你说什么？” 四眼解释道：“苍狼、青龙、飞鹰，这三个队都是骗你的，公牛许诺给他们大量报酬，特意来套路你！等他们把改好的代码都往公牛那一提，你就跟小黑屋彻底说拜拜吧。” ☆☆☆☆☆☆☆☆☆☆ 求支持，求推荐！ 第56章 挖墙角 所谓做人的原则，只是在一定的范围内才会生效。 超出这个范围，一切原则形同虚设。 …… “什么？”舒朗大惊！ 苍狼、青龙、飞鹰，三个队竟然都是公牛派来的卧底！把bug搞清楚之后，直接把修改后的代码交给公牛。 大意了！ 太大意了！ 如此一来，本来舒朗阵营所拥有的优势，也瞬间消失。 舒朗大概算了一下，虽然没有把全部的bug说明给他们，但已经给出去的，估计够换七八百分了！本来舒朗并没指望他们能把那些bug全部解决，多给一点也无所谓。可现在他们人多，解决起来绝对比舒朗他们现在要快！不足的那两三百分，随便凑凑也就够了！ 这下可悬了！ 真要拼起来，胜负可真不好说。 舒朗打开了栏锁，让四眼进来帮他坐上转椅。 “md，什么时候才能摆脱这石膏脚！” 以前也没觉得这石膏脚怎么样，伤筋动骨一百天嘛，可在遇到关键情况的时候总是跟不上那就麻烦了。 幸亏之前有刘琦，现在有四眼。 脚步肌肉忍不住尝试用了用力，两个脚都被箍的紧紧的，根本动不了，但也没发现有什么痛感。抬起脚来晃了晃，同样也没什么感觉。 舒朗记得，去食堂的路上，他发现过有医务室，应该找个时间过去看看，或许可以把这石膏拆掉了。 …… 四眼推着舒朗狂奔至工作区，以猛虎为首的几位队长正凑在一起商量着什么。 “猛虎。”舒朗招呼了一声。 “舒朗，你来啦！我们几个正在评估，有没有可能赶在公牛之前完成一千分的指标。”猛虎说。 “他们人多，我们人少，恐怕够呛。”舒朗虽然这么说，但并未丧气。 “有什么对策吗？”猛虎问。 “我先问你个问题，如果咱们直接完成你的量子护靴，能得多少积分？”舒朗问。 “舒朗，你要知道，小黑屋竞赛之争，很可能就会在这一两天之内决出胜负，指望量子护靴，恐怕来不及了吧？”猛虎担心道。 “回答我。”舒朗挤着眉心道。 “哎！”猛虎叹口气，不是他不想搞量子护靴，而是如果输了这场竞赛，他们这群人也有点抬不起头来。 不过既然舒朗坚持问，也只好回答：“如果真能搞定量子护靴的话，恐怕就不是积分的事了。你也知道，如果量子护靴研发成功，我们是可以逃跑的！要积分还有什么用？但如果非要给他标个价的话，至少十万积分起。” 舒朗听了，两眼放光，问：“也就是说，我们随便在量子护靴上搞点突破，就能得到一千积分了对吗？” “当然不是了！” 猛虎有点急，接着说：“十万积分是衡量的量子护靴的最终成果，只要这件设备还有完全成功，中间的过程产物根本没有价值！最多也就按平常的贡献来计算积分。但我的量子护靴驱动代码已经提交过了，在现在这个版本的基础上，可做的优化着实不多。” 这一点舒朗没有想到，看来必须得耍点手段了。 “四眼，走，去找苍狼。”舒朗招呼。 猛虎和其他几个队长傻眼，不知道舒朗玩的是什么套路。想要策反人家，哪那么容易！没有实际的利益，怎么画大饼都是扯淡。 他们几个商量了一下，继续改bug去了，至于能不能比得过公牛联盟，尽力而为，听天由命吧！ 舒朗来到苍狼工作区。 “苍狼，聊聊？”舒朗打招呼道，引得一众苍狼队员注目。 “啊？哈哈，原来是舒朗兄弟啊，欢迎欢迎。真是对不住了，其实我特别崇拜你，可是公牛给的报酬实在太多，为了兄弟们的利益…我也是无奈啊，你懂的！”苍狼尴尬道。 “嗯，我懂！我来是问问你，如果我给的利益更高，你是不是可以真心实意的加入我？”舒朗问。 苍狼面露难色，说：“额…兄弟，我也是有做人原则的，忠诚可不是一句空话。我可不是那种翻来覆去的小人，不可能谁出点高价我就立马叛离。否则的话，你和公牛交替抬价，我不就成了不倒翁了嘛。我是看重利益不假，但我可不是随便为了点利益就不顾原则，真要是这样，谁还敢信我？” 苍狼说这话，不只是说给舒朗听的，同时也是说给他队里的那几个队员听的。他的行为决策，不仅会影响他在其他队长那里的信誉度，同时也会影响他在队内作为队长的权威度。 他现在所做的一切，作为公牛联盟一员的角色来看，完全说的通，虽然手段卑鄙了一些，但反而更加证明了他对公牛联盟的忠诚。 但如果他真的加入了舒朗的阵营，那性质可就不一样了！那意味着他彻底背叛了原来对公牛的承诺，彻底背叛了整个公牛联盟。 除非利益大到他根本无法拒绝，或者是大到公牛无法出更高的价码，否则他不可能被策反。 这反而让舒朗放心了。 这说明苍狼是个靠谱的人！ 不然，就算苍狼答应了他，他也不敢保证苍狼跟他玩的是不是碟中谍计中计。因为苍狼完全可以再骗他一次，以此来证明对公牛联盟更加忠诚。 “我想跟你单独聊聊。”舒朗对苍狼说。 “我跟我的这些兄弟之间，彼此相互信任，但说无妨。”苍狼道。 舒朗不是不相信苍狼的兄弟，是他准备跟苍狼谈的条件不可能惠及每一个人，只能跟苍狼单独聊。 “此事关系重大，我不想节外生枝。如果你的兄弟们都信任你，还会担心让你单独跟我聊吗？”舒朗是冲着苍狼队员们说的。 这些队员们也不傻，立刻表示尊重老大的决策，相信老大的人品。 “老大你去吧。” “我们都听你的。” “对对对，我们接着干活了。” …… 这几个兄弟说完，真的都回到了键盘上开始工作。 于是，苍狼便推着舒朗去了一个偏僻的角落。四眼远远的跟着。 “怎么说？”苍狼问。 “之所以要跟你单聊，就是因为，我能给你的利益，公牛绝对给不了。但是，我只能给你一个人，给不了你整个团队。”舒朗说。 “什么？你是想让我背叛我的兄弟们吗？”苍狼显露怒色。 “当然不是，你团队的兄弟，你自己去照顾，而我，只照顾你。”舒朗。 “说来听听。”苍狼报胸而立，背对舒朗。 “我能不能先问你一个问题，是什么支撑着你，让你在这个鬼地方坚持下去的？”舒朗话锋一转。 苍狼眉头一紧，没敢回头，带着一丝哀伤的气息挤出一句：“你问这干什么？” “没关系，不说也罢。我只是想评估一下，如果我能给你一个逃出去的机会，能不能打动你。”舒朗道。 苍狼猛然转身，放下了报胸的双手，神色慌张，问：“你说什么？” “我是问你，想不想从这里逃出去？”舒朗强调。 苍狼凑到舒朗身边，扶着他的转移，蹲在地上，两眼瞪的斗圆，急切问：“怎么逃？” 舒朗没直说，反而问道：“这么说，你是愿意放弃你的原则了？” “原则个屁！逃出去就是我的原则！怎么逃？有多大把握？”苍狼自知有些急了，说完站起身，赶紧调整了一下自己的状态。 “看过《钢铁侠》吗？”舒朗问。 “没有，那是什么？”苍狼。 “呃…”舒朗一琢磨，这个地下工厂完全封闭，根本没有机会接触外面的世界，也就不可能看到最新上映的电影，说不定他们连有这回事都不知道。 看来只能自己费点口舌来解释了。 舒朗说：“逃出去的办法，就是用猛虎的量子护靴，再配上你的机械臂……” 巴拉巴拉…… 舒朗按照电影里钢铁侠战甲的飞行逻辑，给苍狼描述了一遍，听的苍狼呼吸急促。 “你这想法太大胆了！理论倒是不错，但是实现这套理论最基本前提是，量子护靴和机械臂的驱动程序必须没有bug！尤其是涉及到量子能驱动领域，随便出点问题，那都不是闹着玩的！”苍狼道。 “我确实不能保证你的程序不出bug，但我能保证的是，只要你的程序还有bug，我就能把它找出来！只要你们有实力修复bug就行，测试的事，你不用担心。”舒朗说。 “你拿什么保证？我凭什么信你？”苍狼问。 舒朗早有准备，说：“之前我给你的那部分bug提示，只是你那机械臂驱动里面几个小模块的，真正的核心问题，还都在我手上。” “那你说说看，核心问题是什么？”苍狼问这话的时候，心里很矛盾，既希望舒朗能说出来，又不敢相信他能说出来。 这可是量子能驱动的机械臂啊！ 那些普通的程序问题怎么能比！ 舒朗开始解释： “你的机械臂驱动是一整套驱动程序，最大的问题就是——量子能泄露！当然，这是个通用性问题，但凡涉及到量子能驱动的地方，都会面临这个问题，不用测也知道。 不得不说，你很聪明，你的机械臂兼容了光能驱动。当切换到光能模式的时候，bug明显少了很多，但应该还有两个重要的问题在困扰你。 第一，光能驱动在作为推进动力的时候，存在重大安全隐患； 第二，光能驱动的续航不足，没有足够的光能块。 我说的对不对？” ☆☆☆☆☆☆☆☆☆☆ 求推荐！ 第57章 霸王硬上弓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 苍狼听着舒朗的解释，神色慌张，满脸难以置信。 不是舒朗说的不对，而是太对了！ 本来他这机械臂只是为量子能驱动而设计的，但是，有了猛虎量子护靴试验的前车之鉴，他再也不敢做量子能的试验，于是便在机械臂的驱动程序中增加了对光能驱动的支持。 但是光能和量子能的差异太大。 量子能可以直接用在任何地方，动力推进、武器轰炸、机械运转等各方面，不需要任何转换，直接就可以发挥作用。缺点就是，对量子能的使用和控制非常难！随便出点问题，都是不得了的问题！ 而光能的特点，决定了它只适合用作武器能量源！根本不适合用作推进动力。就算用在普通的机械运转上，也要先转化为电能才能驱动。 如果一定要把光能用在推进动力上，会造成极大的资源浪费以及安全危险。 因为，光能粒子一旦释放，便具有极强的杀伤破坏力，而与此同时提供的推进动力却非常小，两者完全不成正比。 支撑一个成年人身体重量所释放的光能，足以摧毁一座20层高的大楼！如果哪天真有谁用光能把自己射向了天空，那么他的身后必定已是一片废墟。 但这并不代表完全不能使用光能驱动。 理论上来讲，只要把喷射出来的光能粒子控制在一个很短的距离内，比方说一尺，自然就可以减少能量喷射所带来的杀伤破坏。只要在任何时候，跟任何物体都保持一尺的距离即可。 想要完成光能喷射距离的控制，就必须在释放光能的时候，同时释放两种光能粒子，一正一负。在释放出来获得推进动力之后，立刻完成中和自毁，以此来达到控制喷射距离的目的。 而这样的代价，便是巨大的能量源浪费。 我们再假设，咱有钱，浪费的起。 那么，把一个成年人射向空中一米高，所需要多少光能呢？ 答案是，一个5级光能块的全部能量！ 那么，如果想让一个人在空中平稳的停留一分钟呢？ 答案是，一个9级光能块的全部能量！ 什么概念？ 5级光能块，如果全部转化成电能，可以供给整个帝都城一天的日常用电消耗；9级光能块，如果全部转化成电能，可以供给整个帝都城一年的日常用电消耗！ 所以，再有钱也不能这么作。 浪费能源可耻！ 当然了，在极梦工厂这个地下监狱里，根本就不可能给你提供超过3级以上的光能块。不然早有人把这鬼地方轰上天了。 舒朗告诉苍狼的两个点，一是光能驱动有重大安全隐患，二是能量供给不足，正好都是苍狼解决不了的问题。 但问题也就在这，反正都解决不了，你知道又能怎么样？ 苍狼把他的顾虑直接告诉了舒朗。 舒朗说：“作为推进人体的推进器，推进动力主要应该在脚上，而不是在手上。你的机械臂应该作为辅助推进设备，只需要提供控制转向的推进力量即可。” “你的意思是，让我跟猛虎的量子护靴配合，他负责推进动力，而我负责转向动力？”苍狼似乎明白了。 “没错！设想一下，在空中飞行的时候，哪怕是一根小拇指的力量也足以让你翻个筋斗了，所以，用光能作为转向动力，根本用不了多少能量，自然也就没什么危险，更不用担心续航问题。”舒朗道。 “是的，是这个道理！是这个道理！可是……”苍狼有点激动，但又有点犹豫。 因为如此一来，他的机械臂在逃跑这件事上，发挥的作用也就不是最主要的了。他担心，到了逃跑的时候，还有没有他的份。 “放心吧，我会让猛虎做两套量子护靴的，你的机械臂也做两份。到时候，我就说出了两套方案要一起试验，申请两组能量块，你们就可以一起走了。”舒朗看出了苍狼的心思，安慰道。 苍狼狂喜，他答应了舒朗，彻底加入舒朗的阵营，先帮舒朗搞定一千积分，然后再把机械臂做一些改造。 他还有些想法，正好可以借此实现。 除了把光能的推进动力调整到极小的状态作为转向动力以外，其次便是把武器系统做个升级调整，争取把有限的光能块威力发挥到极致！ 谁敢保证逃出去之后就没有危险了呢！ 二人达成一致，回工位区。四眼从苍狼手里接管了舒朗的转椅，苍狼自回本队工位，安排工作去了。 对苍狼来说，背叛联盟，说起来是个大事，可他真就这么干了，也没人能把他怎么样，最多也就被鄙视几句。这跟逃出去的机会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一句“为了利益”很容易就能敷衍过去。 对苍狼来说，这可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只是有点担心舒朗是不是真的能够搞定量子能驱动。 苍狼可不傻。 舒朗这家伙若果真如此变态，真的是用实力强能解释的通的吗？ 他开始怀疑舒朗。 大家都说舒朗是工厂派来的卧底，但是他觉得没这么简单。他怀疑舒朗还隐藏着其他身份，肯定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但是他实在想不通，舒朗为什么能够如此准确的找到各种bug，这自信度就像是先知一样。就算他提前看过所有人的代码，也不可能找的如此准确仔细吧？真要这样，还用的着来卧底？ 再说了，有些代码他们根本就没提交过，可舒朗同样也测的出来，bug一测一个准，这就很难解释的通了。 看来得找个机会，好好了解一下这个舒朗，说不定会有什么大机缘等着他呢！ 眼下，先帮他搞定一千积分，赢了小黑屋竞赛再说。不过，后续他得把舒朗盯紧点。因为他猜测，有他这种想法的绝对不止他一个。 说不定那个四眼已经占上了！哎～ 苍狼回到工位区以后，先把工作安排说明了一下，就打发兄弟们先回去睡了，毕竟第二天又决不出胜负，兄弟们可不是铁人。 舒朗把苍狼归降的事告诉猛虎他们之后，也招呼大家回去休息。加班可不是这么加的，还指望大家第二天继续发力呢。 工位区很快便剩下了舒朗和四眼两个人。舒朗对四眼说：“你也回去休息吧，我睡不着了，就在这研究研究代码，等你们回来。” 四眼看舒朗搞定了苍狼，竞争压力没那么大了，也便回去休息，把舒朗一个人留在了工位区。 舒朗打开笔记本电脑，准备再研究研究代码，尽快提升自己的技术实力。 很快，公牛那边的人也都回去休息了，整个工位区陆陆续续熄了灯，只剩下了舒朗一人。 …… 舒朗坐在角落里，索性也熄了灯，这感觉似曾相识，非常亲切，就像以前在网吧通宵上网的时候，猫在角落里悄悄看大片的场景。 不过这次他看的不是大片，而是代码。 此一时，彼一时。 舒朗看代码看的正入迷，不知道是自己的第六感还是第七感突然爆发，让他意识到身后有人正朝他走过来。 啪～ 第一反应是合上电脑，神器可不能暴露了。钢琴烤漆盖一扣，周围瞬间陷入了黑暗。 回头一看，果然见两个人影正向他走过来，俩人手里各拿着一盏小夜灯。从身形来看，这俩家伙一个比一个强壮，不由让舒朗菊花一紧。 “谁？” 舒朗大喊，算是给自己壮壮胆。 “呦，舒朗兄弟好用功啊！” “比不了，比不了。” 两个人嬉笑着说着，已经走近舒朗身边，舒朗看清了俩人的面孔，是野熊和公牛。这俩家伙手里不止拿着小夜灯，各自的另一只手里还戴着一副机械手套！ 来者不善！威胁大大滴！ 就算四眼告诉过他，不用担心有人会对他发起人身攻击，工厂在这方面管的很严，私自动武只会“自毁前程”，但是在这两个大块头面前，他不可能不慌。 毕竟双方现在的竞争非常激烈。 “你们干什么？”舒朗假装淡定的问，转过转椅，把电脑挡在了身后。 “没什么，没什么，就是关心一下兄弟，啊哈哈。”公牛说着把小夜灯放在了旁边桌子上。 野熊附和：“对对对，顺便再找兄弟请教一下，你看我们这机械手套有没有问题？”说着左手机械手套往舒朗跟前一伸…… 嘭～啪～ 机械手套从野熊手上滑落，砸到舒朗的脚上，石膏碎裂。看起来像是个意外，但舒朗知道，这明明就是故意的。 没等舒朗反应，野熊和公牛俩人同时作惊慌状，假意关怀道：“哎呀，真是对不住啊兄弟，加班时间长了，手抖，脚伤到没有啊？” 虽然只是个机械手套，但重量可不轻，脚上的石膏不仅被砸掉了一块，还出现了裂缝。不过让舒朗惊奇的是，他的脚一点也没感觉到疼。 “没关系，不碍事。明天我去医务室检查一下就好，二位抓紧回去休息吧。”舒朗不知道这俩家伙搞什么把戏，赶紧敷衍。 “诶呦，那怎么行！医务室现在就有人值班，我们这就带你去检查。”野熊说着把小夜灯交给了公牛，公牛早把地上的机械手套捡了起来。 “不用，真不用…” 舒朗正要拒绝，野熊已经霸王硬上弓，推着舒朗的转椅上路了。 ☆☆☆☆☆☆☆☆☆☆ 求推荐。 第58章 智商调戏 很复杂？你脑子笨而已！ 智商不足？请及时充值！ …… 舒朗被野熊和公牛强行推着往医务室的方向走。 一路上，舒朗也不知道怎么办，没敢出声。因为他知道，野熊和公牛分明是商量好的，有备而来，就算他惊动了工厂的警卫，这俩家伙也完全可以说是在为了他的脚伤着想。 不过，看他们行进的方向，是去食堂的方向，半路上转个弯就到医务室。真要是去那里，舒朗倒是会安点心，毕竟医务室里的医生也是工厂方面的人，这俩家伙也不敢把他怎么样。 到了路口，果然一转弯，还真是去医务室。 舒朗的心里踏实了点，但是更加疑惑了：“这俩家伙，到底是何用意？” 到了医务室，公牛把手上那两件机械手套仍在了门口，按响了医务室的门铃。 少顷，医务室的门从那个大红十字中间自动打开。俩人推着舒朗进去，是一个三平米左右的空间，里面还有一道内门。 一道激光扫过，确保这几个人身上没有携带武器之后，内门打开，这才进了医务室。 先经过一个警卫室，一个身穿制服的警卫隔着玻璃看了他们一眼，一副“谅你们也不敢作怪”的表情，回去打游戏了。 医务室内，一个身穿白大褂，肥头大耳，满脸大胡子的医生，正在等着他们。 舒朗看见了，公牛从兜里掏出一大把积分条，悄悄塞给了大胡子医生，然后演着戏说：“胡医生，我们这位兄弟本来脚就有伤，刚才一不小心把石膏碰裂了，劳烦您给检查检查。” “好说好说，把他扶到病床上，趴好。”大胡子指着一张铺着白床单的单人床，说完开始收拾医疗器械。 尼玛！ 舒朗心里一慌。 这特么明显是串通好了啊！ 不会是……要用割肾来要挟自己退出小黑屋竞争吧！ 不然，看个脚，为什么要趴下？？？ “我脚没事，不用看，不用看了。”舒朗疾呼。 不管舒朗从不从，公牛和野熊早把他抬到了白床单上，一翻身，把他按趴在床上。 “兄弟，别怕，真是给你看脚。”公牛安慰道。 这时候大胡子医生果真开始了敲舒朗脚上的石膏。 舒朗只感到脚上被敲击的震动，一点没觉出异样，他斜着眼看了身边的公牛和野熊一眼，问：“你们到底想干什么？不妨明说。” 公牛和野熊对视一眼，确认了一下眼神。 野熊继续按着舒朗，公牛掇了把椅子，坐在舒朗跟前，说：“既然如此呢，我也不瞒兄弟，我不是怕和你竞争，我只是觉得你有点不对劲，就算你是资深测试，也不可能什么bug都能找出来吧？你是不是该解释点什么？” 与此同时，野熊按着舒朗的手也抬起来了，拍了拍舒朗的屁股，略带威胁的口气说：“老实交代啊！”说完也掇了把椅子坐下。 大胡子医生依旧小心翼翼的拆着石膏。 舒朗这是明白了，就算自己做的再仔细，也不可能掩盖的住eclipse神器。就算是拖延两个小时给出答案，也不可能不引起怀疑。毕竟，有些问题就算给你再长时间，也有可能找不到答案。 舒朗早料到会有这么一天，可是没想到这一天来的如此之快！ 怎么办呢？ 不可能直接就把eclipse神器给招了。 更不可能说自己是穿越来的，上次就试过了，根本没人信！搞不好还会让人误以为你把人家当白痴，然后…… 欸？ 白痴？ 嘿嘿！这还用误以为吗？ 直接把他们当白痴不就得了！？ 公牛的情况他不知道，但是野熊的情况他就了解一些了。 凭刚开始给野熊检测的代码质量来看，就知道野熊的逻辑能力强不了，不然怎么可能会出那么低级的bug？ 正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想必公牛的逻辑思维也强不到哪去。 是该到了发挥自己逻辑大王能力的时候了。管他信不信，先把他们忽悠住再说！ “哎！”舒朗故作无奈状，在床单上磨着下巴，连连摇头叹息。 演技飙升！ “什么意思？”公牛问。 “其实，我本来不想说的，也是怕…哎！”舒朗继续磨床单。 “怕？怕什么？”野熊不解。 “兄弟但说无妨。”公牛道。 “我是怕……伤大家自尊啊！”舒朗说完，把头扭向来里侧，装作不敢见人的样子。 “伤自尊？”公牛懵。 “废什么话，直说。”野熊急。 “哎！有些东西，就算我说出来，你们也不会懂的。”舒朗故作为难。 “什么意思？说我们智商低是吗？”野熊不满。 “不不不，别误会，我不是针对你们二位啊，我只是说…呃……一般人很难理解我的思维逻辑。有的时候，连我自己都理解不了我自己。”舒朗开始说的玄乎了。 公牛和野熊对视了一眼，互相摇摇头，又看向舒朗，同问：“什么意思？” “智商指标你们都知道吧？” 舒朗问了一句，也没管他俩知不知道，接着说：“一般人的智商，在90到110分之间，120到140就算是聪明人了，140分以上的就可以称之为天才。欸？二位测过智商吗？” 公牛很野熊被问住了，同时一愣。 不知道是他们根本没测过，还是测过却不好意思说，反正没人开口。 “不用说也知道，两位的智商，肯定都是在150分左右！” 舒朗一记马屁拍的公牛和野熊心花怒放，一块傻笑。 公牛说：“老弟，你说笑了，说你自己，说你自己。” “我自己嘛，智商测验结果好像不太正常，我一直都在怀疑他们在骗我！知道为什么吗？”舒朗故作神秘。 俩人傻愣愣的同时摇摇头，经过刚才被舒朗一拍马屁，他们的智商貌似已经开始下降了。 “他们说我智商达到了300分！tmd指标上限才200，你们说这不是在骗我吗？”舒朗气道。 “嗯嗯嗯！” “一定是在骗你。” 公牛和野熊白痴一样狂点头。 舒朗也不管他俩是真被忽悠住了，还是在跟他对着飙戏，继续说：“不过有的时候吧，好像我的想法确实跟别人有点不太一样，我觉得分明很简单的东西，可一说出来，别人就是不懂，所以我也怀疑，难道智商真的有三百？可是我又不理解了，如果智商真的那么高，我怎么会连女朋友都找不到呢？哪怕是骗也能骗到手啊！对不对？所以这肯定不对劲儿！” “对，不对劲儿！”公牛附和。 “对，不对劲儿！”野熊附和。 “于是，我又去问当初给我检测智商的那个老师，结果人家说，找不到女朋友是因为情商低，跟智商没关系。正常人都是智商加情商双向发展的，可我是个特例，只有智商，没有情商。”舒朗解释道。 “比方说呢？”公牛追问。 “比方说，情商吧。我刚才说两位智商都在150分左右对吧？你们是不是以为我在夸两位都是天才？” 舒朗说到这，撇着嘴各扫了公牛和野熊一眼，见他俩不敢有表情，接着说：“其实，你们想想，相对于我这个智商为300分的变态，你们还是天才吗？那tmd是白痴啊！” 公牛和野熊突然瞪起了眼。 舒朗赶紧又解释：“啊…我不是说二位是白痴啊，我的意思是，你们看我根本不会变通说话，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分明是情商低的表现。情商低，情商低！” “哦～” “哦～” 公牛和野熊互相点了点头，仿佛再说：“他只是情商低，没说咱俩是白痴。” “那你在举个智商高的例子呗。”野熊道。 得！ 该来的还是来了！要是这个例子举不好，估计眼前这俩“白痴”肯定会手撕了他。 不过无所谓，是该亮出点真本事了！ “好，拿个纸和笔给我。”舒朗说。 野熊找大胡子医生借了个纸和笔，交给舒朗。舒朗就趴在床上，画了一个圆圈和一个正方形。一左一右，左圆右方，圆圈的直径和正方形的边长差不多。 画完交给公牛，问：“这是一个东西吗？” 公牛和野熊一起看了一眼，发现无甚特别之处，就是一个普通的圆圈和一个普通的正方形。 公牛把那张纸揉成了一团，仍在了地上，怒问：“当然不是一个东西了，真当我们是白痴啊？” “欸？”舒朗故作惊恐状，说：“哎呀，本来我没这么想的，不过你现在这么一说，还真有那么点意思……” “你……” “因为我觉得那就是一个东西！”舒朗坚定以及极其肯定的说。 正要发怒的公牛和野熊顿时停了下来，滴流着眼珠子转了转，赶紧捡起刚才那团纸，铺平了仔细看了看。 “欸，它们都是用笔画的，对不对？”公牛问的是野熊。 “啊，对对对，它们都是画在纸上的，对不对？”野熊问的是公牛。 “对对对。” “哈哈哈哈哈哈哈！” 俩人狂喜，击掌相庆。 随后，两人四手，各扯一个纸角，向舒朗展示，仿佛在说：“你看，我俩不是白痴吧？” 噗～ 舒朗假装吐血，道一声：“弱智！” 第59章 大道至简 越是真理，往往就会越简单。 …… 公牛和野熊，一个主谋一个帮凶，想要跟舒朗竞争女神小黑屋，本来让舒朗无比憎恶，但是论身板他实在没法跟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位抗衡。再加上脚上有伤，只好智取。 不过，舒朗被这两个家伙彻底震惊了，本来还担心能不能忽悠住他俩，没想到这俩家伙还真有点白痴。 “拜托，两位，我说的是，这是同一个东西，不是让你俩找共同点啊！多么简单的问题！真看不出来？”舒朗惊问，这回真不是装的。 公牛和野熊俩人就像打了鸡血一样，开始研究那张画着一圆一方的皱巴巴的纸。时而冥思苦想，时而指点江山，时而激烈争吵，时而静若安禅。 为了证明自己不是白痴，这二货也是拼了。 舒朗趴在床上稍微松了口气，心想，这俩白痴这么好糊弄，也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倒是正好检查检查他的脚。 石膏敲完的时候，那俩还在继续。胡医生说看不出舒朗的脚有什么问题，要给他做个ct。 公牛和野熊只好先把舒朗抬进了ct室，然后又回去研究左圆右方去了。 舒朗坐在ct台上，他的双脚就摆在ct拍摄的位置。他尝试动了动脚踝和脚趾，发现——能动！而且不疼！一点都不疼！ 这不像是重伤过后的表现啊！ 伤筋动骨不是一百天吗？这才一个月怎么可能恢复的这么彻底？ 为了配合ct拍摄，舒朗也没敢大动，心想，也许他还不知道伤的是什么地方，等ct结果出来就知道了。 仪器一动，拍完。 胡医生招呼公牛和野熊又把舒朗抬了出去，并告诉他们，半个小时以后出结果。 舒朗又被放到了刚才那张白床上，还好，这次没让他趴着。 公牛和野熊坐在床边的椅子上，面对舒朗，俩人表情一致，挤眉瞪眼。公牛把手中那张皱巴巴的纸往舒朗身前一递，嘴里挤出一个字：“说。” 很明显，他俩认怂了，想不出来。 哪怕是他们把平时写代码用到的各种逻辑都试了一遍，也想不透，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他俩现在心中只有一个想法，要是舒朗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是拿他俩开涮拖延时间的话，那他们可就不客气了！ “这不过是一个圆柱体的柱面投影和侧面投影而已。”舒朗淡然道。 公牛和野熊陷入沉寂，表情呆滞。 是啊，多么简单的道理！ 圆柱体的柱面投影是一个圆形，侧面投影是一个方形，正好是刚才纸上那两个图形。从这个角度来说，这两个图形是同一个东西，完全说的通。 有那么一刹那，公牛和野熊真的在内心骂自己是白痴。但是他们很快就想明白了，这很可能只是舒朗耍的一个小伎俩，根本证明不了他的智商有300之高。 这种东西，知道的自然就知道，不知道的，猜不出来也算正常，没什么大惊小怪！ “你再出一个。”公牛招呼，明显不服。 舒朗交替晃了晃耷拉在床边的两个小腿，撇着嘴角，故作为难装，说：“再出一个？不怕自取其辱吗？” 俩人一听，同时起身，顺手抄起了椅子，就要动手… “行行行，出！出！出！”舒朗急忙制止，不然这俩家伙估计真敢在这出手，反正把他打伤了，有现成的医生给他治。 不知道这俩白痴有没有想到，但是舒朗想到了，万一这俩家伙对他的脚下手，直接给他弄成残废，他也没处说理去。因为所有人都知道他的脚上一直都有石膏。 看这俩货又重新坐下了，舒朗说：“在正式出题之前，我想先问二位一个问题，咱们这么多的机械组件之中，有没有哪个驱动程序，是可以在不同组件上公用的？” 公牛和野熊同时眼前一亮，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抢着要答。 “我来！” “我来！” “我来！” “给你一百积分。” “那你来！” 最终还是财大气粗的公牛胜出，这智商税可没少交。 “答案是，没有。”公牛胸有成竹的开始解释：“每一个机械组件都有他的特殊性，传感器、触发器、能量输送管道都不相同，每一件都极其复杂。甚至就算是相同的两个组件，由于制作材料的不同，也可能需要用不同的程序来特殊处理。通用程序的说法，纯属无稽之谈！” 公牛说完，洋洋得意，仿佛获得了智商比赛的状元。 野熊在一旁伸出大拇指，点头认可。 “嗯！”舒朗若有所思，道：“这可能真是桎梏咱们科技发展的主要原因！” 公牛和野熊同时一愣，这种感觉似曾相识，分明是那种“tmd又被套路了”的感觉。 舒朗接着说：“这个世界上，所有复杂的规则其实都是用最简单的逻辑组成的。所谓技术的发展，不是越做越复杂，而是越做越简单！用简单的逻辑来完成复杂的业务，这才是高手！” 没等二货问，舒朗接着说：“比如说，我们要设计一个两军交战的逻辑，我们不可能给每一个士兵都设计作战指令，而是告诉所有的士兵‘向前冲，攻击离你最近的敌人’，这样一个统一的、简单的规则，他们才能听的懂，易执行。” “再比如说，飞雁列队而行、鱼群巡游，他们不会碰撞到其他单位，每一个单位都遵循着一个共同的简单的逻辑，任何懂这个逻辑的个体，都可以迅速成为这个团体的一员……” “真正的实力，是把复杂问题简单化，找到那个贯穿全局的简单逻辑，才能事半功倍。一味的追求复杂的业务实现，无非是多搬了几趟砖而已。” 舒朗说完了，让公牛和野熊顿时对舒朗刮目相看，这分明是大神对两个菜鸟的敦敦教导啊！ 怪不得一眼就能看出代码问题在哪。 就算他俩仍然还有点想不通，但想不通也得想的通！他们必须要把舒朗的境界拔高到一个非人的水平，否则相比之下，他俩就真成白痴了！ 不是咱太弱，而是对手太强！ 本着这个逻辑，就什么都能想通了。公牛直接给舒朗道歉：“兄弟，我服了！是我鬼迷心窍，非要跟兄弟争女神，真是自不量力，以后再也不敢了！一会我就让兄弟们把改好的代码都发给你。” 野熊也表示了一下对舒朗的歉意和恭维。 惊的舒朗完全不敢相信，只当是这俩家伙又在搞什么把戏。 这时候，大胡子医生回来了，一手拿着ct照片，一手挠着头，一副不解的表情对舒朗说：“你这脚…啧…好像没什么事啊？” “啊？” 惊的不只是舒朗，还包括旁边的公牛和野熊。 “我是说你这脚，一点问题都没有。恢复了多久了？好几个月了吧？”胡医生问。 舒朗脑中迅速闪过各种剧情，最后得出结论：自己又被套路了啊！ 伤筋动骨一百天，才一个月怎么可能好的那么快？只有一种解释，他的脚根本就没伤！故意给他打的石膏，不让他跑！ 这是不是又是陶渊设计的？ 还是陶小靖设计的？ 难不成，那个刘昊然也有份？ 天啦噜～ 搞的什么玩意儿？ 舒朗真实想不通，心想，马上就可以见到陶小靖了，到时候先问问他再说。 眼下得先蒙混过关。 “呃…大概有三个多月了吧！”舒朗假意道。 “那应该也好利索了，你下来试试，看看有没有异样。”胡医生说。 公牛和野熊特别有眼见，立刻一左一右过来扶着舒朗下床。 舒朗强压住内心的情绪，光着脚踩在地板上，让左右放开手，他独立撑着身体。 一点事没有！ 抬抬左脚，又放下。 抬抬右脚，再放下。 蹦蹦跳跳，再来个深蹲。 嘿～ 也就是石膏绷的时间长了，有点不适应，还真是一点事没有！ “恭喜兄弟，脚伤痊愈！”公牛拍马屁。 “恭喜恭喜，大神归位！”野熊拍马屁。 舒朗很开心，不是因为马屁拍的爽，而是为自己能正常走路而开心！ “那咱们就回去吧？”舒朗问，他还有点担心这家伙是不是又在演戏。 “走着！” 没想到，二货争着抢着要帮舒朗推转椅，哪怕是舒朗已经不再坐了。 回到工位区，各自休息了一会。 大概到了11点的时候，公牛估摸着大家也睡够了，过来告诉舒朗，说这就去把兄弟们都叫回来，稍后就把改好的代码都给他发过来。 舒朗应下了，在没兑现之前，他还是保持了一丝疑虑。但是有一点他想好了，等一会一定要给四眼一个惊喜。毕竟这几天四眼对他非常照顾，帮他跑了不少的腿。 很快，人群乌泱泱的回来了。 接踵而至的就是不断有飞鸽传书的消息，都不知道是谁发来的代码。没想到，公牛说的竟然是真的！ 趁猛虎队员们都还不在，舒朗一一对代码进行了红点验证，把没有bug或者bug影响不大的代码，全都传输进了自己的身份卡u盘里。 不用说，这积分肯定超过一千了。 但是，不急着去兑换，等四眼来了再说。他决定让四眼最后一次帮他跑个腿，准备趁四眼离开的时候，联合猛虎的其他几个戏精，一块给四眼演一出戏。 第60章 重色轻友（二连发）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正人君子，也会拜倒在石榴裙下。 …… 四眼和其他猛虎队员们一块赶了回来。 舒朗把脚藏在工位桌地下，把身份卡递给四眼道：“四眼哥，劳烦申领一下积分吧，这回应该够一千了。” 四眼接过身份卡有点难以置信，似乎还有点激动，表情都不太正常了。舒朗把这解读为了，四眼在替他高兴。 四眼走后，大概只有二十分钟的准备时间。舒朗立刻站了起来，简单说明了一下原委。 猛虎惊了。 光头强惊了。 红裤衩惊了。 其他几个兄弟也惊了。 “我要给四眼一个惊喜，大家演一出好戏吧？”舒朗说。 听到关键点之后，大家立刻明白了。猛虎导演，剧本都是现成的，简单设计了一下，让舒朗压轴出场，到时候直接站起来就好。剩下的节目都是他们之前经常玩过的，照搬来一套即可，正好他们也想再逗逗这个平时老实巴交的四眼。 大家决定，演完这出戏，再一起去吃个庆功宴。 二十分钟后，四眼还没回来。 半小时了，还是没回来。 大家开始松懈了，猛虎招呼光头强去找找四眼。 光头强溜了一圈回来，一无所获。 猛虎发动所有人都去找四眼，只有他和舒朗留在工位区等四眼回来。 “四眼不会有什么危险吧？”舒朗问猛虎。 “任何人敢在工厂里轻举妄动，都会受到工厂的严厉惩罚，逞一时之快，绝对得不偿失。放心吧，没人敢乱来。”猛虎说。 “四眼平时有什么敌人吗？”舒朗问。 “四眼才来了三个多月，一直跟着我，平时老实巴交的，哪有什么敌人。”猛虎道。 “会不会有人贪图我的积分？有没有可能冒名顶替的？”舒朗怀疑道。 “不可能的，身份卡都是内置了身份数据的，你要你把东西传进去，除了工厂没人可以复制出来，就算抢了也没用。”猛虎答。 是啊，这些舒朗本来就知道，只是出于对四眼的担心，忍不住多问了一句。 本来舒朗是想给四眼个惊喜，以表达他对四眼的感激。没有四眼对他的关心和照顾，他可不见得会像现在这样顺利。要是因为让四眼最后帮了个忙，反而让他陷入什么危机，舒朗肯定会恨死自己。 希望他没事就好。 四眼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一帮兄弟找了一个小时，也没找见人。 下午1点，猛虎队员们重新聚集到自己的工位区，每个人的表情都是一样，两手一摊，徒劳无奈。 猛虎说：“偌大的极梦工厂，真要是藏个人，就算发动全工厂的兄弟也不见得能找得到。四眼最近跟谁说过什么吗？” 所有人摇头。 “说不定他得罪了什么人，有难言之隐，翻翻他的抽屉，看看有没有线索。”猛虎下令。 抽屉指的是每个工位下面配套的储物柜，有两小一大三个抽屉，方便大家存放一些日常办公用品。 光头强此刻就在四眼工位旁边，伸手拉了拉，发现拉不动。 “老大，上锁了。”光头强。 “砸！”猛虎果决。 锁这种东西，其实锁的只是大家的人心，真想查你的时候，轻而易举。 光头强从设备调试桌上取下一件锥形工具，对着锁眼一捅，伴随着一道电击，整个锁都被卸掉了。 拉开抽屉，第一眼就看到了四眼的身份卡。奇怪的是，象征着四眼身份的头像名牌，已经从卡面上撕了下来。 光头强把身份卡和名牌拿出来，给大家看。就在大家疑惑不解的时候，工厂广播音乐响起。 嗒嘀嗒～ 嗒嘀嗒～ 嗒嘀嗒哒哒～ 有人告诉舒朗，这预示着小黑屋竞赛有了结果，有人胜出了。 整个工厂轰动。 当然，大家都知道，这个胜出者必然是舒朗。 在这样一个见证历史的时刻，也没人再顾得上关心四眼的死活了。舒朗虽然还有点担心，但是相比小黑屋里的女神，傻子都知道该怎么选。 说不定一会四眼就回来凑热闹了。 包括原先公牛阵营的人，工厂全体软件开发组的兄弟们都行动了，大家排成两个长队，中间是一个通向禁区广场的通道。 按照惯例，无论竞争过程中大家争的多么激烈、多么你死我活，在出现最后赢家的时候，所有人都会对他表示尊重。 这是属于胜者的骄傲！ 这是属于男人的骄傲！ 舒朗走在中间，无比激动，仿佛这通道的尽头便是他人生的巅峰。 此刻，他， 血流上涌， 呼吸加速， 内心在不断呼喊：“小靖，我来啦！我来拯救你啦！” 说不定，还能碰上刘昊然这个混蛋，倒是要问问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走到禁区边缘，看着上方闪烁的红灯，他停下了，等待正式的加冕。光着的脚丫紧紧的抵着禁区的黄线。 工厂有规定，当红色警戒灯亮起的时候，没有获得正式的允许，私自踏入禁区者，将会受到惩罚性攻击。 禁区左侧，墙上一块壁板滑动，正是小黑屋旁边的那块壁板。壁板后面露出了机关，那是一个升降梯。同时能够发现，升降梯后面是一个通道——应该是通向小黑屋的香廊。 升降梯降落到了地面。 所有人都知道，那是属于舒朗的专属座驾，只等扩音器里喊出他的名字。 呦～呦～呦…… 舒朗身后响起一阵阵有节奏的低沉律动，这是大家在为他欢呼。如果舒朗此时回头，必然能够看到所有人有在举着右臂，伴随着律动的声音振振而起。 但是，他没有。 他的眼里只有小黑屋，只有他的女神陶小靖。 “呼～”扩音器试音。 所有人都安静了，憋着劲，屏着息，等待扩音器里喊出胜利者名字的那一刻，为这个成功的男人爆发出疯狂的呐喊。 “小黑屋竞赛的获胜者是——秦淮月！” 听着扩音器里宣布的结果，原本准备爆发的欢呼，卡在了所有人的嗓子眼里。 空气仿佛凝结。 大多数人的表情都是：张着嘴、瞪着眼、挠着头。随后的目光全部聚集在了舒朗身上。 舒朗内心极其不解。 秦淮月是个什么鬼？难道自己注册的时候写错名字了？不可能啊！ 看看旁边的猛虎，一脸苦相。 猛虎的手里，有刚刚光头强交给他的，四眼的身份卡和名牌。伸手把名牌递给舒朗，一看名字，舒朗脑中顿时一片空白。 一阵脚步声传来。 斜刺里，一个打扮的英姿飒爽的青年，走进了禁区，径直走向了升降梯。他面无表情，眼镜里反着寒光，看着现场的所有人，丝毫无惧。 那个青年，正是四眼。 舒朗手里四眼的名牌上，赫然写着四眼的名字——秦淮月。 脑补逻辑，只有一种解释！ 四眼从一开始就把他自己的身份卡贴上了舒朗的名牌标记，所有的积分从一开始就积累到了四眼的名下。 大多数上交身份卡的操作，都是四眼代劳的，就算是舒朗亲自去的时候，也是四眼帮他办的手续。整个过程中，他完全没有怀疑过四眼，更不可能想到四眼会对他使用这样的把戏。 他对四眼完全没有设防。 随着升降梯带着四眼开始上升，舒朗的心彻底碎了。 刚才还在担心四眼的安危，转眼四眼就要抢他心上的女神！这被背叛的感觉，仿佛在心窝里扎了一根钉子，而且还是螺丝钉，在使劲拧。 舒朗开始颤抖，咬紧了牙关，凝起了眉头，难以想象一会儿要发生的事！在他纯净的处子心里，他无法容忍这样的事发生。 他想要冲进去，把升降梯拽下来。 此刻他甚至连杀了四眼的心都有！ 前脚刚迈进禁区，后脚还没抬起，就被左右两侧的猛虎和苍狼拽了回来。紧跟着，舒朗身前的地面就中了一记光电攻击。 未获得授权，私自踏入禁区者，将受到惩罚性攻击。这可不是说着玩的！不然工厂的威严何在？ 要不是猛虎和苍狼及时把他拽了回来，说不定他真得变成残废！甚至是脑残！ “你们别拦着我，我要弄死这个王八蛋！”舒恨不得咬碎牙根。 “你现在冲进去就是无谓的送死！”苍狼使劲拉着舒朗的胳膊，提醒道。 “两个小时，他就会出来，到时候随你怎么办。不过我要提醒你，私自动手斗殴，工厂也不会轻饶了你。”猛虎道。 “我要和他同归于尽！”舒朗说着，眼里冒着火，眼泪却流了下来，仿佛两股岩浆，烫的脸疼。 左右放开了舒朗，他的腿却软了，跪在禁区边缘，面朝小黑屋方向。 原本准备欢呼呐喊的人群，也变成了对舒朗的同情，但是他们同情的是被身边人的背叛，根本体会不到舒朗内心的痛。 渐渐的，人群散了。 墙上的壁板墙也关了，红色警示灯熄灭，一切恢复了正常。 …… 舒朗这一跪就是两个小时，脑海里回忆的全是陶小靖那古铜色的身影。 “我不叫欸，以后你可以叫我小靖…” “你有机会追到我啊…” “加油…” …… 第61章 量子护靴 路再远也会有终点， 夜再长也会有尽头， 雨再大也会有停的时候。 …… 舒朗跪了两个小时，可墙上一点动静都没有，四眼并没有按时回来。 这还给加戏了？ “猛虎，你不是说，两个小时他就会回来吗？”舒朗两眼冒着血光问。 猛虎和苍狼一直都陪在舒朗身边，他们可不希望舒朗干出什么傻事，还指望他帮忙逃走呢！ “正常来说，确实应该出来了，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猛虎说。 “那我就继续等，等到他出来为止！”舒朗坚定道。 猛虎和苍狼也无奈，只好拽了把椅子过来，把舒朗强拉起来，按在了椅子上。他们可不希望舒朗跪断了双腿。 又过了两个小时，仍然没有动静。 半天过去了，舒朗连饭都没吃。 一直到了晚上，五点左右，终于有了新的进展。 广播响起：“呼～现在正式宣布，秦淮月同志表现优秀，实现多项技术突破，已被破格提升，希望各位继续努力，再创佳绩。” “什么意思？”舒朗问猛虎。 猛虎无言以对，一脸懵。 同样的表情也出现在了苍狼脸上。 “多项技术突破”，“破格提升”，这分明指的是在舒朗的帮助下所修复的那些bug。被四眼占了个大便宜不说，竟然还能帮他离开这里。 这让工厂里的很多人重新看到了新的希望，技术突破不止是能换回积分，还有离开这个鬼地方的机会。虽然还不知道“破格提升”意味着什么，但是能离开这，换个新环境，对很多人来说，已经是极大的诱惑了。 不出意外的话，工厂里很快便会掀起一股技术狂潮。那些被舒朗提示过，但还没解决完bug的兄弟，已经继续在键盘上奋斗了；那些浑浑噩噩混吃等死的兄弟，也开始发愤图强了；还有一些聪明的家伙，早朝着舒朗围了过来，因为他们知道，下一个被提升的绝对会是舒朗，趁他离开之前，一定要再沾点光。 “破格提升是吗？那就再破一次！” 舒朗咬着牙，起身回工位，眼神中流露出血光杀气，留下身后一众吓呆的兄弟。 这时候，只要不是白痴就能猜得出来，他是想再来一次“破格提升”，跟上四眼的足迹…… 从现在开始，舒朗开启了007的工作节奏，996什么的都弱爆了！除了偶尔去一趟食堂，憋不住了去趟厕所，其他的时间全都在工位。累了，就爬桌子睡会儿；醒了，就接着干，全身心的亲自投入了代码研究。 猛虎和苍狼全力配合，尤其是舒朗给他们讲解了代码bug之后，更加的废寝忘食。 对舒朗来说，这是跟上四眼的机会。 对他俩来说，这可是逃出去的希望。 他俩早把手里积攒的积分散给了组里的兄弟，破釜沉舟，毕其功于一役。 苍狼改进着他的机械臂，猛虎调试着他的量子护靴。他们从一开始就找硬件生产线各自定做了两套硬件设备。 让人遗憾的是，虽然工厂可以免费提供硬件材料，但是只能提供普通材料。而普通的硬件材料，根本无法承受武器级设备的能量释放。对他们来说，这两套设备完全就是一次性用品。 本来，舒朗试图说服猛虎，把量子护靴做成一个爆发式喷射推进器，只要足够把他们弹射到百十米高的地面即可。就像是钢铁侠一代最后的那个逃逸效果一样。 但被猛虎拒绝了，理由是，这样的设备根本申请不到量子能量块。必须让工厂相信，你的设备能够进行平稳的动力推进，才有给你发放量子能量块的可能。 没办法，改bug吧！ 这一改就是一个月，三个人的胡子都留起了一大把。 整个过程无比揪心，量子能的bug可不是说改就能改的。就算你明知道问题在哪，也拿它毫无办法。舒朗几乎都快把量子能驱动的api背熟了，也依然徒劳无功。 最后，还是在猛虎的潜能爆发下，总算保证了量子能不会泄露，但能否提供正常的动力推进依然有很大隐患。也就是说，在半空的时候，很有可能会突然熄火，掉下来。 倒是苍狼的机械臂大有所成。 在舒朗的bug提示指引下，苍狼完成了机械臂的改造。去除了量子能驱动相关的一切程序，放弃了多源驱动，只支持光能。 转向动力推进器和武器发射口设计的极为巧妙，不是像钢铁侠一样放在了手心，而是全部放在了指尖。并为它们分别设计了触发手势。 五指伸直-张开-再并拢，这是光能推进手势。只要改变手指状态，便会终止光能推进。触发推进之时，正反两种光能粒子从指尖喷射出来，不超过一寸距离便会中和完毕，对光能的浪费算是控制到极小了。 但这一寸长的光能粒子波，依然不可小觑，如果作为近距离的武器的话，切割普通的钢板轻而易举。 也正是因为如此，普通材料打造的机械臂就算比普通的钢板材料要强，但在光能粒子持续释放的状态下，最多也只能维持五分钟。 远程武器手势：握拳状态下伸出食指，竖起拇指，中指、无名指和小指同时做扣扳机动作，便会有一道光能粒子波从食指指尖射出，其效果宛如六脉神剑之一阳指。至于威力大不大，那就取决于光能块的级别了。 按照大家最初的约定，技术成果归舒朗，他用来获得“破格提升”。而终极试验则交给猛虎和苍狼，他们要从这里逃出去。 两套设备共八件，需要四个量子能量块和四个光能能量块。舒朗提交了代码验证，同时提交了能量块试验申请。 等待结果的这段时间，他们也没闲着，准备了一套泡沫制作的护身软甲，以防真的从高空摔下来。公牛那家伙，十分友好的为他们提供了两个防护头盔，只为让舒朗在离开之前，帮他检测了一堆代码bug。 “猛虎、苍狼，如果这次我们成功了，拯救这些兄弟，就靠你们了。但如果失败了……”舒朗有点卡住了。 苍狼接过话头，说：“没关系，失败是成功他妈，再接再厉。别灰心。” “是啊，我们能熬一个月，就能再熬一个月。只要有一次能成功，我们就赢了。”猛虎道。 既然这样，那舒朗就放心了。 毕竟量子护靴里仍然有不少未解决的bug，还真怕他们万一失败了，影响了他们的斗志。 毕竟，就算失败了，这也算是个不小的突破进展，应该足够把舒朗“破格提升”了！舒朗走后，可就没人帮他们检测bug了。 三个人，此时都是重重的黑眼圈，尤其是舒朗，基本快成熊猫了。等结果的这段时间，稍微一放松，便睡了过去。 他做了一个梦，一个噩梦。 他梦见陶小靖挺着大肚子，却穿着白色的婚纱，旁边四眼拉着她的手，打扮的像新郎一样帅呆。 俩人踏着的音符走过红毯大道，走过亲朋好友的坐席，直上礼台。 陶渊坐在坐席最前面。 伴郎竟然是刘昊然。 一句“我愿意”，终于礼成。 可他们还不依不饶的要加戏，非要再拜一波中式婚礼。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送入洞房。” 陶小靖挺着孕肚，其实一拜都拜不下去，更别提送入洞房了。 可恨的是，梦做到里这个份上，舒朗都没醒，磨着牙继续做。 这次场景换到了洞房内，一火红烛照的洞房内非常有情调。陶小靖盖着一副红盖头，巾角下垂至颌边。 四眼倒拿一柄秤杆，挑起红盖头，立刻露出了陶小靖娇羞带笑的脸。一记香吻过后，四眼抚摸着陶小靖鼓起的古铜色肚皮，说：“亲爱的，给咱们宝宝起个名字吧！” “鞥～你来起吧，听你的。”陶小靖娇羞说。 “嗯，那就叫秦舒朗吧！” …… 轰～～～～ 舒朗终于醒了，满头大汗，吓的够呛。 此刻在他心里，充满了对四眼的无敌恨意，如果四眼现在出现在他眼前，他恐怕顾不上什么规则和法律，非把这王八蛋先阉后杀不可。 “你醒啦？” “我们都没敢叫你，想让你多休息一会。” 说话的是猛虎和苍狼，他俩也休息了一会，只不过比舒朗醒的早。 “申请结果出来了吗？”舒朗压着内心的躁动，他已经等不及了。 “出来了，可是……”猛虎。 “可是什么？”舒朗不解。 “可是，只给了我们一组能量块。”苍狼拧着眉头说。 “一组能量块！什么意思？”舒朗再问。 “就是说，只能驱动一双量子护靴和一对机械臂，只能穿在一个人身上。”猛虎道。 苍狼默认了猛虎所说的话。 舒朗稍微陷入了沉思，他当初同时答应过猛虎和苍狼，要给他们两个同样的机会，可眼前只能二选一，就算他马上就能被“破格提升”离开这里，他也于心不甘。谁他都不想对不起。 “有没有可能，你俩绑在一起上？”舒朗突然问。 “如果量子护靴能够稳定发挥的话，应该可以，至少能够逃出去。就怕……”猛虎又卡住了。 舒朗明白他是什么意思，说：“对于遗留的bug来说，只是增加一个人的负重，影响是不大的，你俩还是一起试吧！万一成功了呢。” “我看行！” 俩人确认过眼神之后同时应声，心想，大不了就是一起摔下来。 带着设备和能量块，仨人一起走向了放风体育场…… 第62章 终极试验 留给xxx的时间不多了！ …… 放风体育场。 穹顶大开，光线大好，正好是放风的时间。不过具体是哪个队的放风时间，已经无所谓了，反正所有的队员都已经躲进了离体育场最远角落。尽管舒朗说已经解决了量子能泄露的问题，但也只有五个胆大的兄弟跟了过来，准备亲眼见证奇迹。 这五个人中，除了光头强和红裤衩，剩下的三个都是硬件生产线的员工。他们想亲眼见证自己的杰作，发挥出耀世的绚丽，哪怕只是一昙花一现，也能让他们心满意足了。 光能块已经潜入了机械臂。 量子块已经潜入量子护靴。 舒朗正抱着自己的电脑，连接到两件机械能量设备上，做最后一次真实环境的运行调试。 …… “就这样吧！开始吧！”舒朗说。 eclipse神器检测过的代码，又怎么可能因为环境不同而出现变数。那些遗留的问题，确实是他们无法解决的，只能期待运行过程中，不要出现异常情况。 对于他们几个来说，一个月的时间，能控制住量子能泄露，已经是极大的技术突破了。要知道，某些机构的科学家们，毕其一生也不见得能有这样的研究成果。 就算逃跑失败，这样的成就也足以让他们骄傲一生。 “开始吧。” 猛虎和苍狼抬头仰望了一下天空，内心无比激动。逃出去的希望就在眼前，囚鸟即将出笼，唯一让他们担心的是，外面的世界会不会早已变样。 舒朗的心，此刻是矛盾的。 他有点担心，如果猛虎和苍狼真的从这里逃出去来，绝对会想办法拯救这里的百十来号兄弟，说不定连整个极梦工厂都连根拔起。到时候，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追到四眼。 绝对不可能放过那个王八蛋！ 不知道小靖现在怎么样了，工厂会放过她吗？ 猛虎告诉过舒朗，小黑屋竞赛过后，里面的女主都会被释放回去。可是很明显，陶小靖根本不是自愿来的，那个娘炮老板真的会放人？ 还有刘昊然！ 舒朗心里默念着这个名字，心想，如果陶小靖有什么事，他也绝对不会放过这罪魁祸首。 轰～ 猛虎发动了量子护靴的能量引擎。 金光闪闪的量子护靴充满了玄幻的元素，与其说是像钢铁侠盔甲的一部分，不如说是像圣斗士的黄金圣衣。虽然用的只是普通金属材料，是但经过那几名硬件工程师巧夺天工的打造之后，就算你说它是用稀有金属打造的，估计也会有人信。 随着足底一道将近两寸长的蓝光尾焰喷射而出，猛虎的身体离开了地面，同时离开地面的还有苍狼，他俩背靠背，紧紧的捆在了一起。俩个人除了穿着一身泡沫护具，头上还戴着公牛友情提供的防具头盔。 苍狼早就开启了指尖的光能驱动。两臂伸直，指尖侧挺，冒着寸长的白光，维持着两人在空中的身体平衡。白光喷射的方向尽量侧向身体两侧，不然大腿根可扛不住那光能粒子的切割。 离地一米，稳了！ 能够稳稳的停留在空中，就算是成功的完成了第一步！ 这已经算是奇迹了。 单凭这一点，就应该足以让他们记入史册。这要是在外面，说不定国家会给他们颁发一个科技进步奖；这要是在老美，搞不好会给他们颁发国会勋章；这要是放到全世界，没准还能得诺贝尔奖。 成功带来的是喜悦，但是他们却不能沉浸在这喜悦之中，毕竟这普通材料也就能扛得住五分钟时间。再长一点，就被自身所喷射出来的能量给融化了。 在一米的高空稳定了一分钟后。 猛虎仰头，用头盔后脑磕了磕苍狼，提示他要加速了。苍狼回磕，表示收到了信号。 猛虎手里握着连接到量子护靴的简易控制器，朝舒朗挥了挥手，随即按下了第二级按钮，足底的蓝光尾焰立刻拉长到了五寸。 推进动力提升，两人的身体开始向上缓慢攀爬，苍狼尽力控制他们的身体平衡。 十米…… 十五米…… 二十米…… 希望就在眼前，地上的舒朗和那五个观战的兄弟，全都目不转睛的仰望二人升空。 他们几个曾经研究过，考虑在提速的时候，把推进动力增加到极致，直接把他们像发射跑弹一样发射出去。 但是经过舒朗的检测，那样不行。 首先，爆发式能量推进，极易引发量子能的异常情况，毕竟他们的驱动程序里面残留着无法解决的bug。 其次，他们的设备材料是普通材料，一次能量爆发，先不说会把整个设备直接毁了，甚至有可能把穿戴者的脚也一起毁了。风险太大，完全不敢尝试。 所以，只能退而求其次，使用缓慢推进的方式来达成目的。他们计算过，上升到一百米高的出口，正常情况下最多需要两分半钟。而他们的设备可以支持五分钟，足够了。 当然了，这不代表着缓慢推进的方式就万无一失了，bug还是有的，只不过触发的几率稍微低一些罢了。 三十米…… 四十米…… 五十米…… 突然， 刚上升到一半的时候，空中的两个人身子一斜，手忙脚乱，差点跌落。 是猛虎左脚的量子护靴出现了闪断，虽然立刻又续了回来，但是突然的动力不均，让他俩立刻失去了身体平衡。 再加上他俩本来就是第一次驾驶这种高端设备，而且还是分在两个不同的人身上驾驶，其困难度可想而知。这就像是两个人同时开一辆车，一个人负责方向盘，另一个人负责油门和刹车。那得需要两个人多么的默契。 关键时刻，猛虎关闭了二级推进动力，只保留了一级，这才让苍狼抓住了调整的时机。最后，他们以下降了二十米的代价，才重新恢复了平衡。 赶紧提升到二级动力推进，继续向上攀升。 耽误了一分钟时间！ 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 五十米…… 六十米…… 七十米…… 希望就在眼前。 猛虎的另一只脚又出现了闪断，这一次，他们调整的稍微迅速了一些，只下降了十米，就完成了平衡。 惊险，刺激！ 继续向上攀升。 七十米…… 八十米…… 接近了！ 苍狼不禁抬头望了望了上方的出口，马上他们就要实现逃出去的愿望了。可他突然发现，出口处拉着许多细丝线，交错成网格状。以他们二人捆绑在一起的宽度，绝对无法穿越。 这细丝网格，在地下的时候，远距离根本就看不见！要是一个人的体型也许还能通过，可现在他和猛虎两个人捆在一起，绝对不可能。 这还幸亏了他们没研究成爆发式弹射，不然撞在这细丝网上，很可能直接就被分尸血雨了。 必须得想点办法！ 如果等到达出口的时候再动手，很有可能会控制不好推进速度，导致直接撞在细丝网上。因为一级的推进动力虽然可以支撑他们停留在一百米的高空不会下降，但是碰到东西会很容易失去平衡；而二级动力，会直接推着他们继续向上攀升，很有可能被这细丝网挂住。 所以，苍狼做了一个大胆的尝试。 他调整好了身体平衡以后，熄了指尖的火，把双手慢慢的指向了头顶，瞄准了细丝网，两手的下三指同时做扣扳机状，立刻有两道光波从指尖射出。 不中！ 再来一次！ 又不中！ 已经接近了九十米！ piu～ 终于击中了一根细丝！细丝折断所暴露出来的空间足够他俩通过了！ 太好了。 苍狼立刻放下手，开启转向动力，让他俩的身体对准了那个出口的方向。 九十五米…… 一百米…… 出去了！ 出去了！ 不只是猛虎和苍狼激动，一百米下的地面上，几个兄弟也在激动！ 这意味着他们成功了！ 有第一次，就可以有第二次！将来他们也有逃出去的机会。也许根本就轮不到他们第二次，等猛虎和苍狼落稳脚之后，很快就会回来解救他们。 不可能不激动！ 光头强、红裤衩、还有那三名做硬件的兄弟，纷纷走到舒朗身边和他击掌，庆祝这次伟大的胜利。 可他们的掌还没击完，就听到头顶上一声轰鸣。抬头一看，百米出口处，两个人回落了一下，又迅速被弹开，最终俩人的连接硬生生的被什么东西所割裂，开始下坠。 舒朗和其他几个同时吓了一跳。 就算猛虎和苍狼身上有泡沫防具，从一百米高的高空摔下来，就算摔不死也得重伤！ 只见猛虎手快，抓住机会先开了量子护靴的一级推进，又伸手抱住了苍狼。苍狼迅速开启转向动力，试图调整身体平衡。 可他们现在几乎就是在空中翻滚，哪还调整的过来，能减速已经不错了。最可怕的是，降到了三十米的时候，硬件已经到了承受极限了！根据最出设计的程序逻辑，一旦能量喷射口的传感数据丢失，那就说明硬件已经开始融化了，程序便会立刻终止能量释放，以免伤到他们的身体。 于是，舒朗他们几个，眼睁睁的看着猛虎和苍狼相拥而落。 …… 第63章 长途跋涉 傍晚，夕阳羞红了脸。 山林之间，松竹翠柏，郁郁葱葱。野花野草争相斗艳，点缀的这山林就像一个舞台。蝴蝶蜻蜓共舞霓裳，鸟叫虫鸣奏响一曲相思断肠。 两座相邻的小山，高耸坚挺，其状浑圆饱满。山脚交界处形成一个小山沟，红通通的夕阳正好夹在双峰之间，显得非常魔性。 俗话说，有沟必火。 果见那山沟中冒出袅袅青烟，必是有人类生活在其中。 …… 一辆卡车行驶在山野小路上，正是朝着这迷人的山沟远道而来。 那是一辆军用越野四驱卡车，有蓬。 车篷里传出阵阵男男女女的欢声笑语，经过了三天的行驶路程，大家基本上也算是混熟了。 车篷里有十二个人，除了那一男一女两个持枪的守卫，剩下的六男四女，全都是从各处“选拔”来的优秀“员工”。舒朗、猛虎和苍狼也在其中。 自从他们的逃跑试验失败以后，猛虎和苍狼受了不同程度的摔伤，所幸并无大碍，休养了一周便能正常行动了。 拒他们二人所说，当时冲出百米高的围墙之后，看到的不是直接暴露在外的地面，而是一个大院，还有另一圈围墙。院内有几座常规武器台，像是高射炮和防空导弹，这些明明是军方的东西，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 他们是被出口处的小型电击枪打下来的，虽然没有什么杀伤力，但却足以让他们跌落。 后来回想起来，如果真的能够逃过小型电击枪的攻击，必然会引来下一波的高射炮攻击，甚至是防空导弹的追击。真想从这逃出去，恐怕得打造出全套钢铁侠战甲才有可能。 也就是说，逃出去，其实还只是一个理论上可能，但实际上完全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不过，能够控制住量子能溢出，没有发生泄露以及爆炸的危险，已经非常了不得了。工厂方面随后立刻宣布，舒朗、猛虎和苍狼三个人同时获得了“破格提升”的资格。 于是他们三个被蒙头带走，辗转来到了这个军用卡车上。舒朗依然抱着他的电脑神器，仿佛那就是他身体的一部分。 上了卡车之后，他们被锁在了固定的座位上，手脚却是放开的，除了不能离开座位，他们想干什么都可以。 卡车每两个小时停靠一次，允许车上的这十个兄弟姐妹们下车，以解决一下生理上的需要。男生在左，女生在右，各有一个持枪守卫看管。 每次女生完事之后都会向守卫抱怨，因为她们怀疑，车头里那两个负责轮流开车的老司机，在透过观后镜偷看她们行动。 舒朗下来的时候，发现他们所在的地方根本就是个无人区，放眼远望，早已不见了城市和村庄的身影。 无所谓了！ 早已身不由己，又何惧身在他乡。 等到了目的地，先找到四眼再说。只是他还不敢确认，是不是所有被“破格提升”的人，都会被送到同一个地方。 车上备足了水和干粮，他们这一走就是三天。 一开始大家还比较沉闷，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个人开了个话头，大家便你一言我一语的聊起来了。 舒朗坐在最角落里，始终没开口。 不过从大家的谈话里，他也掌握了一些情况。 这些人通通都来自极梦工厂所属的某处地下工厂，只不过大家都来自不同的城市。也就是说，像舒朗他们所在的那种地下监狱，不止有一个！看这情况，极有可能是每个城市里都有！ 有的工厂全是男生，有的工厂全是女生，有的甚至男女混合。 这些人的职业还各不相同，除了舒朗他们三个都是软件工程师以外，另外的三男四女各有各的的职业。 一名医生， 一名律师， 一名健身教练， 一名武术老师， 一名厨子， 一名心理医生， 一名赛车手。 他们无一例外，都是被莫名其妙的抓了起来，然后被扔进了就近的一个地下工厂里。每一个人都曾在他们各自所在的工厂里身经百战，经过无数的考验才得到了这个被“破格提升”的机会。 后来，那两个守卫也加入了聊天，他们毫无避讳的把他们的工作内容告诉了大家。因为他们知道，车里的这些人，是不可能把秘密说出去的。 守卫说，他们每个月都会跑一趟这样的长途旅行，他们的工作就是把各处选拔出来的人才，运送到那个秘密基地。 这项工作，他们已经干了好几年。 不过可不见得每次都有这么多人，这次拉了十个算是最多的了。而且，舒朗他们三个的职业相同，还是来自同一家地下工厂，让两个守卫非常震惊。根据他们的经验，每个职业，每次最多只会选出一个人，一次出两个的都极为少见，更别提同时出三个了。 至于到达目的地之后，这些人会被怎么安排，守卫表示就不知道了。他们只知道，进去的人，从来没出来过。他们护送这些人过去，只当是送他们最后一程。 有人问，难道这不是犯法的吗？ 守卫说，他们是受了国家的正式委托，才接的这份工作，还说这关系到国家安全，对外还要严格保密。再深的原因，他们也接触不到。 一众若有所思。 舒朗心里也有些波动，如果真是为国家作贡献的话，直接说他肯定愿意干，根本不用这么套路。 曾几荷时，每当他听到象征荣誉的国歌声响起，他都热泪盈眶，多么希望有一天，国歌也能为他而奏响。 不过话说回来了，既然是国家组织的，为什么要搞的如此见不得人呢？ 想不通！ 舒朗想不通，但是别人想的通，因为人家根本就不想。 既然命运已经被安排了，又何必纠结于此呢。来都来了，好歹不是一个人，好歹离开了地下工厂见到了阳光，好歹有一帮兄弟姐妹在，大家先享受这一段旅行再说。 有一个肥头大耳的胖子，似乎是个开心果，他一开口，立刻把大家逗乐了。舒朗记得，这个胖子是个厨子。 “相聚就是缘分，以前大家总调戏我，说我长得像猪八戒，我从来都不服，但是今天我服了，因为我终于见到了我的猴儿哥了！”胖子指着猛虎说。 一阵哄堂大笑。 让猛虎和那个胖子站在一起，还真有点像西游记二人组。 猛虎笑嘻嘻的，丝毫不在意大家拿他的外表开玩笑，更何况是人家八戒自嘲在先。 “大家好，我叫武空，不过可惜了，不是孙悟空那个悟空，而是武术的武。呵呵，我看这里我的年纪应该算比较大的了，如果大家愿意说话，就叫我猴哥吧。”猛虎说。 “哈哈哈哈哈哈哈。” “猴哥！以后有妖怪就找你了。” “欸，猴哥，师傅呢？” “师傅啊？你得问八戒啊！” “啊？师傅他…师傅他又被妖怪抓走啦！”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八戒你错了，那是沙师弟的词，你抢戏了。” 立刻有人模仿沙师弟：“大师兄，不好了，师傅被妖怪抓走啦。” “哈哈哈哈哈哈哈。” …… 欢声笑语之中，那两个守卫也笑的前仰后合，很久没有如此开心的旅行了。 舒朗虽然没说话，但心情却好了不少。 “欸，猴哥，你是什么职业来着？”八戒问。 “额，我们就是传说中的软件三剑客。”猴哥比划了一个霸气的手势，指着身边的舒朗和苍狼说。他从来都不缺演技，说实在的，他应该去好莱坞发展才对。 大家装出一副崇拜的表情，纷纷拱手，表示：“以后，就指望三位‘剑’客多多关照了！” 这时候，守卫大姐忍不住发言道：“欸，你们还真得求软件三剑客关照一下。” “哦？何以见得？” 守卫大姐：“虽然我不知道把你们送到目的地之后，你们后边的事怎么安排。但是我知道，每次有程序员在的时候，他们的待遇会跟别的职业不一样，明显比其他职业更受重视。” “没错。”守卫大哥也附和道：“我们上次护送的那一批，一共七个人，有一个戴眼镜的程序员，听说他一个人拿到的待遇，比其他六个人的待遇总和还要高。” “哇～” 就在其他人纷纷表露出对程序员这个职业异常崇拜的眼神的时候，舒朗的小心窝突然被刺激到了，他捕捉到了一个关键词，“戴眼镜”！ 沉默了三天的舒朗，终于开口了，用十分关切的语气问守卫大哥：“是不是戴的圆圆的眼镜？长得像哈利波特？” “欸，对对对，哇塞，你们不会来自同一个地方吧？”守卫大哥惊讶道。 舒朗大喜，这起码说明他们确实是被安排到了同一个地方，唯一揪着的心也可以放下了，只等到站之后，去找四眼那个王八蛋。 “没错，大哥，他是我们的兄弟，我们到了之后，能找到他吗？”舒朗压着内心的火气问。 “呃，应该能…吧。各个职业的入口都不一样，但每个职业的入口都是固定的，至于进去之后怎么样，那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既然你们兄弟情深，我相信你们肯定还会再见。”守卫大哥说。 “对对对，肯定会再见的。”其他的兄弟姐妹也开始安慰舒朗。看来，他们是信了守卫的话，准备开始抱大腿了。 “是啊，我们一定会再见！”舒朗咬着牙，小声念叨。 第64章 拍卖会 卡车终于停稳，到站。 舒朗他们三个程序员，足足听了半个小时的恭维话，可算是好好的体验了一把什么叫做职业优势。 虽然都知道大家的目的是什么，但舒朗他们还是一口答应了，今后一定会跟大家守望相助。毕竟，大家是同一个批次打包进来的，怎么说都是缘分。 大家互相记了一遍名字之后，准备下车。 十个人被一条绳索串了起来，就像是一串蚂蚱，挨个下车。舒朗是最后一个，电脑放进了背上的背包里，那是守卫对他的关照。 下车之后，立刻感受到了山野的气息，青草香混着泥土气，扑面而至。一抬头就能看到左右两侧的小山包。 但是最让舒朗好奇的是，他们眼前这扇足有二十米高十米来宽的大门。这扇大门正好处在山沟之间，看起来极其厚重，用人力几乎不可能把他撼动。两侧门柱上，各有一个观察台，圆圆的就像一个小馒头，有守卫在里面持枪警戒。 大门两侧，各延伸出长长的城墙，一直连绵到两山的山脚边缘。 看来确实到了目的地了。 守卫大哥牵着第一只“蚂蚱”，把他们引领到了大门跟前那个开放着的小门，小门前有一张桌子，上面摆着不少棕色的小袋子，还有一台机器，有两名身着制服的核验员正等着接待新人。 守卫大哥手上拿着一摞卡牌，那是这群“蚂蚱”在地下工厂时候的身份卡。 他解开了第一只“蚂蚱”，把他的身份卡插在了桌子上的仪器上。随后那只“蚂蚱”便领回了自己的身份卡，以及一个棕色袋子，并被告知：“进门左转，2号门。” 依次循进。 有个别的人能够领到两个小袋子，但大部分都是一个。前边七个人不同职业的兄弟姐妹，被告知要进的也是完全不同的门号。 到猛虎和苍狼的时候，他俩各自领到了惊人的10个棕色小袋，并被告知“右转，进入7号门。” 看来这职业差距可真不是一般大啊。 到了最后一个，舒朗，接待员犹豫了，因为他从舒朗的身份卡上看到的职业说明是“brave测试”，和前边那两个“brave开发”不一样。 同是brave从业人员，但开发和测试完全是两个不同的概念，接待员纠结的是，要不要按照统一的标准给舒朗发放新手物品。 最后，两名核验员商定，没有给舒朗哪怕是一个棕色小袋，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打着问号的银色卡牌。 “进门右转，7号门。” 还好，跟猛虎苍狼进的是同一个门。进门之后，是一个封闭式长廊，紧走几步，追上二人的脚步。 “袋子里是什么？”舒朗问。 猛虎和苍狼看舒朗两手空空，一个袋子也没有，于是同时伸手，俩人手里都是同样棕色硬币。硬币直径达一寸；猛虎手里展示的是正面，上面写着一个10；苍狼手里展示的是背面，上面雕着一个大写的字母m；两面都有浮雕花边，还有一行小字：极梦工厂巅峰银行。 看起来像是这里的货币。 猛虎说，每个小袋子里有十个这样的硬币，一共十个小袋子，总数一百枚，价值1000。 “舒朗，没给你发硬币吗？”苍狼疑问。 虽然他们还不确定这东西有什么用，但他们猜测这东西肯定有用，舒朗手上一个袋子都没有，似乎不太对。 舒朗说：“可能是因为职业原因吧，我当初写的是测试，他们给了我这个，让我一会插在仪器上，也不知道到底说的是什么。” 舒朗说着把他那张银色的问号卡亮了出来。 猛虎和苍狼面面相觑，不明所以。但是他俩动作出奇的一致，每个人拿出来三个棕色的小袋子分给舒朗。 舒朗根本拒不掉，只好收了。 走到通道的尽头，有几个小屋，大小就像是atm机的空间，每间小屋可容纳一人。舒朗选了右边一个走进去，身后门立刻被反锁，看起来不可能再回去了。透过那个小屋前方的玻璃，能够看到，那里面是一个圆形的大厅，周围一圈都是这样的玻璃房，刚刚进来的那十个新人，此刻已经都站在了不同位置的玻璃房里。 看来那两个护送守卫真的不知道这里面的情况，虽然大家进的是不同的门，最后却殊途同归，都来到了这个大厅。 大厅科技感十足，充满了现代气息，完全看不出这一座处在山林之中的建筑。里面摆满了红木座椅，呈弧形环绕，已经陆陆续续坐满了人，每个人手里都有一块牌子。弧形座椅对应的圆心位置有一个高脚桌，上面放着一柄木制的小锤子。 看起来，这像是一个拍卖场。 而他们这十个新人，似乎就是即将被拍卖的物品。 能看出来，十个小屋里的十张脸上，都扭曲着不同程度的愤怒和不满。谁会希望自己被这样对待呢！ 我们是人，不是奴隶！ 片刻，一个身着正装的男士走向拍卖台，先向现场的竞拍者们鞠了一躬，又转身向十个玻璃小屋鞠了一躬。 接着，对着话筒说：“按照惯例，首先让我们欢迎来到极梦之巅的十位新人。” 噼里啪啦～掌声响起，经久不停。 从现场的氛围能够看的出来，大家对这十位新人是由衷的表示欢迎，甚至从某些人的眼神里，还看出了一丝怜悯和惋惜。 主持人平举双臂，示意大家安静下来，掌声这才停息。 主持人回身，对着十个小屋开讲：“各位朋友，首先欢迎你们来到极梦之巅。我非常理解你们现在的心情，我们早已过了奴隶社会的时代，而你们现在却像奴隶一样被拍卖，这是非人的待遇！但我也希望你们能够理解，这是极梦之巅的规矩。 在场的每一个人，包括我在内，都经历过各位现在正在经历的场景，我们每一个人都是经过被拍卖，才融入了这个社会。 在这里，被拍卖，并不丢人。” 说到这，在场的参会者们纷纷点头，脸上透出的那股严肃，丝毫没有歧视任何一个新人的意思。 很明能够看到，这一番话之后，十个新人的脸上立刻舒展了很多，留下的只是疑惑。 主持人继续：“想必大家都已经领到了自己的新人补给，也就是我们在极梦之巅所使用的货币，我们叫它梦币。今后各位在这里的衣食住行、买卖装备、交易往来，都可以使用梦币进行。在极梦之巅，梦币就是我们的法定货币。 每个职业所领到梦币不同，不是我们对大家有所歧视，而是有些职业想在这里生存下去会比较困难，我们需要给他们额外的照顾和支持，希望大家能够理解。” 听到这，猛虎和苍狼心里同时咯噔一下，内牛满面，原来他们并不是有职业优势，之所以领到了更多的梦币，竟然是因为他们才是那个需要被额外照顾的群体。 可怜的大程序员啊！呜～ 主持人：“在极梦之巅，无论你的能力有多强，将来能够走多远，一开始必须要有一份工作，否则根本无法在这里生存下去。没有工作的人，虽然能够领到官方的补贴，但基本上就等同于乞丐。 朋友们，来到极梦之巅，就意味着我们这一生可能都要留在这里，没有人愿意乞讨为生。所以，等一会无论您被哪一家企业选中，那都是对您今后生活的保障。 同时也希望各位在今后的工作中，能够积极努力，回报企业的恩情。 一旦被企业所抛弃，相信我，在极梦之巅，没有哪个自由职业者会好过，他们跟乞丐几乎没有区别。 您被拍中的价码，就是您去对应的企业之后，每个月可以拿到的待遇。前三个月为试用期，企业有权把您无偿解雇，所以，再次奉劝各位新人，务必努力工作。” 这一番话过后，十个新人基本上已经完全软了。有些人甚至开始担心，一会自己会不会被流拍，他们可不想当乞丐。 那才是真正的丢人。 舒朗却没想这么多，因为他又有了新的苦恼，按这个说法，要想找到四眼，就得先找到他的雇主。可这现场至少有几百名参与竞拍的人员，谁知道他被谁相中了！说不定还有很多没来参与企业的呢！ 难道要一家一家去找？ 看看这雇主的规模就知道，出了这大厅，外面的世界不定有多大！不然怎么容纳这么多的企业？ “那么，就让我们现在开始吧。” 主持人举锤一挥，指向了1号玻璃窗，道：“1号选手，职业厨师，身高一米七四，体重二百六，晋级原因：金雕狮子鱼！起拍价1000棕梦币，加价幅度100，请出价。” 有人的地方，就有吃货。 好厨师到哪都抢手，立刻有一票竞拍者出价，价格瞬间被抬高到了一万，那些小餐馆老板根本请不起厉害的大厨，纷纷退出了竞争。最后只剩下了两家大佬在竞争。 “我出11000。”红色大佬举牌发言。 “这边这位老板出价11100。”绿色大佬举牌但没发言，主持人替他做了解释，每次举牌表示加价100。 “我出12000。”红色大佬继续抬价。 “这边这位老板出价12100。”又是主持人替绿色大佬解释，连主持人都尴尬了。 “嘿，绿瓢，有意思吗？”红色大佬怒了，他现在已经一千一千的往上加价了，可对手每次却只加一百，完全在规则允许的范围内操作，正好压过他，让他感到非常难受。 绿色大佬根本没理他，默默的等着叫价。 “12100一次…” “12100两次…” 红色大佬一咬牙：“我出15000。” 另一边，绿色大佬又默默的举起了手中的牌子。 第65章 流拍凉凉 红色大佬差点吐血，最终放弃了竞争，1号厨师以15100的竞拍价归那位绿色大佬所有。也就意味着，那位绿色大佬每个月都要支付给这位大厨15100棕梦币。 如此看来，他们所领取的那100新手币还真是无所谓了。 “下一位新人，2号女选手，职业医生，入选理由：快速止血。身高一六三，体重九十九，起拍价1000棕梦币，加价100，请出价。”主持人继续。 轰隆隆～ 本身医生就是抢手货，还是个女的，还是个年轻貌美的姑娘！现场一半以上的竞拍者举起了手中的牌子，就连跟医疗无关的企业也插进来凑热闹。 请回去当首席前台官也行啊！ 你想想，你一大清早到公司上班，一个穿白大褂的美女医生在前台朝你问好，是不是一整天都得流鼻血…哦不…好好工作？ 放心，就算流鼻血也没关系，人家擅长的就是快速止血。 “一万！” “一万二！” “一万五！” “两万！” …… 这次大家抬价可爽快多了，最终这名女医生以两万六的裸价，被极梦之巅的巅峰医院所拍下。还好，门当户对，这样一来，大家心里还算平衡。 “下一位，3号选手，职业律师，入选理由：百辩不败。身高一六六，体重一百一，起拍价1000棕梦币，加价100，请竞拍。”主持人。 这次竞拍者寥寥无几，这倒是也能想通，在极梦之巅这个逍遥于法律之外的地方，律师还有什么用？如果有人参与竞拍，那绝对因为她是个女律师…… 还别说，真有人要。 有那么几波人，竟然一百一百的抬价，硬生生把价格抬到了3800！最终有一个从未参与抬价的家伙蹦出来，直接出价5000，再也无人跟他争了。 而这个家伙之所以出手竞拍的理由，竟是实在看不下去这些家伙耽误时间，因为他已经等不及要参与下一位的竞拍了。 因为下一位，又是一名美女，不光是美，还透着一股精气神，神采奕奕，身材也奕奕。 主持人开口：“下一位，4号选手，职业健身教练！入选理由……” 轰隆轰隆轰隆～ 主持人还没说完，竞争已开始。 “我出一万！” “我出两万！” “我出三万！” “四万！” “五万！” “幺鸡…” “二筒…” “胡了～” 不知道是谁起头捣乱，画风突变。 但不可否认的是，现场已经是一片高潮跌宕。 能够看到，4号玻璃小屋里的女教练已经羞的脸红了，娇躯一扭，立马又引起现场新一轮的躁动。 “安静！请大家安静！”主持人不得不控制一下现场。等喧闹消退之后，说：“从五万开始，加价一千，请继续竞拍。” “五万五！” “六万！” …… 最终，这名身色俱佳的健身教练以十万的价格被某个相貌猥琐的大佬拿下。这哪是招员工的，这分明是请的高端私教。 主持人抹了把汗，继续：“五号选手，职业武术老师，入选理由：朝凤擒龙手！身高一八五，体重一百六。起拍价一万，加价一千，请竞拍！” 舒朗看到这，吃了一惊，不禁有些疑虑。一个武术老师，男的，身材确实不错，可长相也很一般啊，又没有美色，凭什么起拍价是前面那几个的十倍？ 难道这个极梦之巅还崇尚练武？ 没等舒朗反应过来，现场已经开始飙价了。 “五万！”连试探都没有，第一个出价者就给了五万的高价。 “十万！”第二个抬价者更狠。 “十五万！” “二十万！” …… 尼玛，原来一开始的五万真的是试探价！这群变态竟然一会就把价格抬到了八十万！差点把玻璃小屋里面的武术老师给吓傻。 “肃静！肃静！”主持人竟然学着法官的样子，敲起了锤子。等现场安静下来之后，说：“五号武术老师，增加附加条件，免除试用期，请各位重新出价。” 轰～ 全场瞬间安静了。 淡定了一会之后，终于有人出价一万，却再无第二人竞争。 “一万一次…” “一万两次…” “一万三次，成交！” 着实让人想不通！ 那些出价几十万的，竟然只是想用人家一个试用期？就算取消了试用期，一个月才一万，八十万也够养他七八年了，为什么没有人出来竞争？ 这到底是个什么套路？ 不光舒朗想不通，那个武术老师自己也一脸懵。 主持人不管他们的表情，继续。 “下一位，6号选手，职业心理医生，入选理由：极速催眠，身高一五九，体重妖灵妖，起拍价一万，加价一千，请竞拍。” 这位姑娘虽然不丑，但也算不上是美女，一开始参与竞拍的那几家企业全部都是和医疗相关的企业，竞争僵持不下的时候，突然杀出一匹黑马，直接出价三万。 从原来那几个竞拍者的诧异眼神中能够看的出来，刚才那个老板绝对不是做医疗相关的。 这又让舒朗看的疑惑了，一个非医疗机构，请一个心理医生干什么？莫非是看中了人家的催眠能力，想干什么坏事？ 这个三万的出价就像点燃的了战争的导火索，现场突然开始了激烈的竞争。 “四万。” “五万。” “十万。” “十五万。” …… 嚯～舒朗倒吸一口凉气。 之前那个健身教练的竞拍价高达十万，他还能想通，毕竟人家是个身色俱佳的选手。可这个并不算美女的心理医生竟然比健身教练的价格还要高，难不成在这个叫做极梦之巅的地方，许多人都有心理疾病？还是说他们真的想利用人家的极速催眠干坏事？又或者他们有特殊的癖好？审美不同寻常？ 最终，主持人不得不再次出面干预，同样给这个心理医生免除了试用期，重新竞拍。 这次和武术老师的情况不同，虽然参与竞拍的人少了一些，但最终还是以12万的高价成交。现场许多竞拍者纷纷向最后的胜出者表示庆贺。 主持人继续。 意外的是，主持人竟然越过了舒朗他们三个所在的七八九号房间，直接奔向了十号。 “下一位，10号选手，职业赛车手，入选理由：轨道玩具四驱车冠军，身高一七八，体重一百五，起拍价1000，加价100，请竞拍。” 让人疑惑的是，在这荒山野岭，还能飙的起赛车？ 现场一片寂静。 “请大家出价竞拍。”支持人再次提醒。 竞无一人出价。 再三提醒过后，主持人无奈的宣布，“很遗憾，本次流拍。” 流拍。 意味着什么？ 没有公司肯收，也就没有工作。没有工作收入，花光了手上的新人币之后，就只能靠官方的补贴接济生活，也就是主持人一开始所说的乞丐。 原本在赛车场上风光无限激情无限的赛车手，自从被抓到了地下工厂，从此便改变了一生的命运。就算在地下工厂的时候，他也还是个佼佼者，可被“破格提升”到这极梦之巅以后，竟然…… 那个10号选手，就在舒朗隔壁，虽然看不见，但他能深深体会到隔壁的心情。 砰砰砰～ 舒朗使劲敲了敲隔壁的墙，喊道：“老王，没关系，大家说好了守望相助，我们不会不管你的。” 舒朗的声音被现场的人都听到了，一个个无奈的摇头叹息。 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代表的是各自的企业，有的是核心员工，有的是老板自己。他们必须以企业的利益为重，每一个能在极梦之巅存活下去的组织团体，都养不起没用的闲人。 这里的任何一个人都面临着生存甚至是生命的竞争，想要活下去，必须靠自己的本事。能够做出贡献的人，才有能被企业雇佣的价值。 舒朗的这份仗义是让大家钦佩的，但大家叹息的是，这位仗义的兄弟可能连自身都难保，又怎么顾得上别人？ 从一开始看到那个白的的问号标记起，几乎所有人都已经把他放弃了。 主持人之所以能够准确的说出每一个新人的基本情况，就是因为新人们进入玻璃屋后，都按照指示把自己的身份卡插在了指定的卡槽里。 舒朗也不例外，除了身份卡，他还按指示把那张银色的问号卡，也插了进去。从这一刻开始，所有人都看到舒朗的那面玻璃窗上亮起了一圈白光，以及那个白色的问号标记。这说明，这间玻璃屋的新人，是个问题新人。 连门口的检验员都对他拿不定主意，谁还敢乱碰。不出意外的话，这个问题新人绝对会流拍。除非有哪个企业甘愿冒巨大的风险把他接盘。 有风险就意味有机遇。 接盘问题新人，就意味跟官方进行对赌。接盘侠可以为这个问题新人开出任意高的工资，而这工资是由极梦官方来发放的，也就是说，企业不需要承担任何成本。 甚至还有可能，企业可以跟这位新员工谈谈收入分成。白捡一名劳动力不说，不仅不贴钱，还能赚钱，怎么看都是一件非常合算的买卖。 利益有多大，风险就有多高。 其对应的风险就是，这个新人必须通过官方的试用期考核，一旦考核不通过，企业将按官方所付出成本的三倍进行赔偿。届时这个新人，也就沦落为无业游民了。 没有哪家企业敢冒这样的险，先不说官方的试用期考核多么严格，万一被新人坑了呢？谁知道进来新人的都是什么货色，保不齐有脑子不正常，想要报复社会的。 必须要谨慎。 所以，当大家看到那个白色问号标记的时候，第一反应都是：这个兄弟，凉了。 第66章 职业差第距 主持人继续主持拍卖。 “各位朋友，万众瞩目的机会来了，因为我们的下一位选手，7号选手，他的职业是——brave开发工程师～”声音拉长。 啪啪啪啪～ 话音未落，现场掌声雷动。 “7号选手的入选理由，绝对让你欣喜若狂，那就是：光能武器驱动！”主持人开启嗓门，狂飙高音。 “呦吼～” “唔～～” “哇咔咔咔～” “%&@#$” 掌声之中夹杂着阵阵欢呼。 如果说刚才那个美女教练让现场喷发了一波小高潮，是源自于大家对追求美女产生的天然激情；那么现在，整个拍卖场简直就要爆棚，而这，是源自于大家对技术追求的单纯狂热。 至于大家为什么会对技术如此狂热，尚不得知，但很明显，职业差距是赤果果的存在的。 主持人这个逗比，一开始的时候还说，他们领的新手补给多，是因为要给他们额外的照顾，这tm很明显是在故意打脸啊！而且打的啪啪作响，嗨的不要不要的。 “起拍价五万，加价一万，请竞拍～～” 轰隆隆隆隆隆隆～ 不管是什么职业领域的企业，没人不举牌子。仿佛失去这个选人的机会，这辈子就要玩完。那些明知道自己肯定出不起高价的企业，也要在一开始的时候举举牌子凑凑热闹。 真正的财大气粗的竞拍者，没人按照加价一万的标准抬价，都是十万十万的往上抬。 价格立马飙升到了一百二十万，还有上身的趋势，吓得7号玻璃房里的苍狼瑟瑟发抖，从来没发现自己原来这么值钱。当然，旁边房间里的的猛虎和舒朗也都瞪大了双眼，实在想不通，这些疯狂的人们为什么要疯抢程序员。 这个极梦之巅到底是一个怎样的疯狂世界？ 之前那几个已经完成了拍卖的兄弟姐妹，更是满脸难以置信。有些人已经开始捶胸顿足了，后悔当初没有选择程序员这个如此有前途的职业，尤其是那个被流拍的赛车手。 “一百七十万一次…” “一百七十万两次…” “一百……” “我出一百八十万！” 就在主持人正要敲锤的时候，有一个忍了半天的家伙终于出手了。这家伙腰有两尺宽，一人占两个座，超大号的西装也兜不住他的肚皮。他有一个响亮的外号——海豚老板。 他喊出价的时候并不轻松，很明显，这笔开支对他来说是个不小的小数字。一个月一百八十万，一年就是两千一百六十万，啧啧啧…… 竞争对手示弱了，海豚老板如愿获得了一个杰出的brave程序员。 “接下来，8号选手，他的职业同样是brave开发工程师，他的入选理由绝对要震聋你的耳根，因为，他竟然前无古人的解决了量子能溢出的问题！” 主持人声音已经吼到了嘶哑，夸张度已经进入了演戏的范畴。毕竟，光能又不是只有一个人会，相比起来，量子能驱动才是那个无人能及的领域，用前无古人来形容，一点都不过分。 现场突然一片安静。 不是现场的竞拍者们不激动，而是他们根本不敢相信主持人所说的话，一个个扑棱着眼皮表示难以置信，有人出声：“主持人，你戏演的过分了吧？” “是啊，忽悠谁呢？” 轰～ 主持人猛然一挥手，竟然敲碎了他手中的那柄木锤。 他刚才是照着资料念的，其实他也不敢相信有人能解决世界性的量子能驱动难题。于是转身问道：“请问8号选手，资料上说你解决了量子能泄露的问题，可否属实？” 猛虎倒是比较淡定，说：“我们只不过是用量子能驱动，缓缓的爬升了一百米而已，中间还差点掉下来。” 叽里呱啦～ 现场一片交头接耳，有的在议论，有的在争论。 焦点无非是，就算他真的解决了量子能的问题，但只能缓慢推进的话，在实战之中的作用并不大。但从长期来看，谁掌控了量子能，谁才是未来真正的主宰。就看将来能不能再有更深的突破了。真要高价拿下，那可绝对是在赌未来。 嘈杂之中，一人雄起。他穿一身黑色西装，戴一副黑色墨镜，脸上的胡子整理的极其有型，看起来非常像斧头帮的兄弟。他举牌发言：“源本企业出价，月薪十万……” “才十万？太抠门了吧？” “要不要点脸？” “起拍价也不止十万吧？” “日薪十万还差不多。” …… 斧头帮兄弟刚说一半，立刻引起群众们的嘲笑。每个人都知道，这个8号选手的身价只可能比刚才那个7号选手的身价更高。人家都一百八十万了，这个怎么说也得二百万起，才出十万？呵呵～ 等嘲笑告一段落，斧头帮兄弟接着说：“月薪十万，外加百分之五企业分红。” pia～pia～ 打脸声音肆起，刚刚嘲笑过人家的那些人，此刻纷纷低下头，羞红了脸。 百分之五企业分红，什么概念？ 就是企业赚一百块，分给你五块。 在这极梦之巅，有的企业动辄上亿的收入，那百分之五就是五百万的收入啊！这可比拿死工资强多了。 当然，这也就把员工的利益和公司的利益绑定到了一起。企业挣的越多，员工才分的越多，促使员工更加的努力工作。 “大格企业出价，月薪十万，外加百分之五股权！” 轰隆～ 全场轰动！ 大家已经不屑于在月薪上展开竞争了，上一家源本出的是百分之五分红，而这一家大格出的是百分之五股权。 分红和股权虽然只是两字只差，可完全不是一个概念。 分红的意思是，公司挣了钱，你也跟着挣，大家利益绑定在一起，但公司还是属于人家老板的，将来你要是不干了，就彻底跟你拜拜。 股权的概念是，公司挣了钱，你也跟着挣，同时这公司有一部分是属于你的。大家不仅利益绑定到了一起，你还是这个企业的主人。如果有一天你不想在这个公司干了，只要你还持有股权，就能一直得到收益分红。 当然，你也可以把股权卖了，直接换一大笔钱。 相比之下，肯定是出股权的大格企业更胜一筹。但是，竞争并未到此结束。 “我们出不起月薪，只能管温饱，但我们可以出百分之十的股权，邀请8号选手做我们的技术合伙人。” “你们都快青黄不接了，随时倒闭，合伙人还有个屁用！” “创业公司是个坑，一定要谨慎，还是来我们这，收益稳定，也请你做合伙人。” “如果你愿意，我司愿意出资，支持你创办自己的企业。” “我司不仅出资，还提供全套孵化支持。” …… 全场进入了哄抢状态，有些企业甚至开始互相攻击诋毁，各种福利手段层出不穷，连包介绍对象的都有。 “这名选手，极梦研究院要了。” 突然，一个声音从大厅的后排坐席上发出，尽管连价码都没给，但全场再无人敢竞争。刚才参与出价的竞拍者们，此刻各个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那些没参与出价的竞拍者们，倒是表现的有些幸灾乐祸。 极梦研究院？ 舒朗隔着玻璃墙，把目光投向了大厅坐席区的最后一排，眼神定位到那位发声人的身上。那人其貌不扬，明显是个跟班打扮，手里举着一个与众不同的牌子。他身边坐着一个戴着口罩墨镜和鸭舌帽的女士，从二人举止来看，那个女士分明才是老大。 主持人确认了是极梦研究院的牌子后，立刻宣布8号选手归极梦研究院所有。随后，最后一排的那一男一女便起身离开了。 “啊！这是怎么回事？” 舒朗心里突然一慌，因为那女士起身之后，一举一动之间都像极了陶小靖。 虽然她裹的严，根本看不到脸；虽然距离远，还隔着玻璃，也看不出她的肤色。但舒朗的直觉告诉他，那绝对绝对绝对就是陶小靖。 这问题就大了！陶小靖不可能认不出自己，她就这么走了？ 舒朗顿时感到后背一凉，一股冷汗蹿了出来，斗大的汗珠顺两颊而下，啵的坠落，碎了一地。他突然感受到了一种被深深套路的感觉，他甚至怀疑连四眼都是这套路中的一部分。 苦苦支撑他一个多月的精神支柱，轰然崩塌，紧跟着小腿一软，后退一步，靠在了小屋的门上，勉强支撑着身子没有摔倒。 套路！全都是套路！ 刹那间，舒朗的感情世界就像被掏空了一样，一片惨白！原本就脆弱不堪的情感底线开始泯灭，理性开始恢复，强大的逻辑思维运转起来，登时让他想通了这一切。 他不过是这套路中的一颗棋子，可有可无！ 此刻，回想起四眼对他的背叛，也显得不那么重要了，人家也许只是配合着演唱了一出双簧。 眼看那一男一女走出拍卖大厅，舒朗心头冉冉升起一股新的欲望。 极梦研究院是吗？ 我倒要看看，你们搞的是什么名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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