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妖魅母女之间 - xp1024.com
《在妖魅母女之间》


001 女老总与“流浪哥”

刘鹏到古都一家大型教育培训机构——逸飞公司去求职,在人事部和市场部接连碰了钉子,他脑门前突然嘣出老家农村人常说的一句话:

“锅烂了再砸一锤!”

心里还嘀咕:

“草!找他们老总去。 ”

逸飞公司董事长郑雅娴隔窗看见,刘鹏在厅里对秘书小姐要求见她。

郑雅娴一眼看出这家伙肚里埋着地雷!但再细瞅瞅,又感觉这愣书生模样的小子并不讨人嫌:

个头最多就180cm吧,可肩宽、腰细,特别是胸脯倍儿结实——可能常练哑铃和扩胸器?反正有股子站如松的气势。

不过小子的赖劲儿就明显有点强作——那是急出来的,不是这年头有些年轻人看破一切的朋克样儿。

郑雅娴心里笑:“帅哥哟,你这小样儿倒跟我们80年代那茬大学生有点像呢——憨愣憨愣,有书卷气儿,有敦厚劲儿。”

郑雅娴对秘书姑娘喊:

“让他进来!”

然而郑雅娴直视赖家伙的一霎间,就发现他的目光蓦然温顺得像兔子了。

赖家伙开口结结巴巴,词不达意:

“郑、郑总好!”

“你好!请问……?”

“我叫刘鹏。来……来求职的。”

“请坐!”

郑雅娴心里噗嗤笑:“小子哟,还没冲锋就崩溃了?不服伟哥就来装酷?”

她随即推断:

愣小子也就二十七八岁,起码大学本科毕业,应该是学理工科的。

八成出身农村,刻苦好学,还有点天资;可不用问换过多次工作了,而眼下还是一条急寻食的饿狼!兜里缺钱,床上缺女人。

那“饿狼”毕恭毕敬递上封面精致、装订成册的求职书,再递上大学毕业证、学士学位证和大学获各类奖的证书。

郑雅娴端坐转椅点点头,接过她见得太多的那摞纸东东放写字台角,缓缓抬手指写字台对面长沙发,不冷不热的再次道:

“坐吧。”

郑雅娴随手翻翻那求职书就差点笑出声——她此前推断完全准确:

果然又是个“科举”路上花光了乡下爹娘积蓄后的都市流浪哥哟!

不过,此流浪哥倒非彼流浪汉,不是酸溜溜或苦大仇深的“愤青”。特别是,他让郑雅娴心里油然而生一种好满足、好满足的舒畅感:

小子跟她对视零点n秒脸就飞红,肚子里地雷就哑啦,甚至连说话都语无伦次了呢!

“咯咯咯,咯咯咯……”

人称冷美人的郑雅娴心里笑得怎一个“甜”字了得!

10年前,32岁的知性丽人郑雅娴离异后,早已阅男人无数,她凭潜意识和直觉,就把这小子满肚子花花肠子和五脏六腑“透视”得一清二楚啦!

她本能的再往小子下身扫一眼:白短袖衫下摆插蓝裤子腰里。

她心里就不无怜悯且莫名其妙的冒气儿:

插!插!插什么呀?如今只有那类规规矩矩、甚至古板的中年知识分子,才老爱把短袖、长袖下摆往裤腰里插。再说,这么倍儿棒、倍儿棒的身材为什么不穿t恤?

她约略失望的是,小子腹下好像没明显撑起小帐篷?

002 你小子敢吃姐豆腐么

002 你小子敢吃姐豆腐么“嘻嘻嘻,嘻嘻嘻……”

郑雅娴心里一个劲的笑呀笑:

这年头沙和尚都开荤了,唐僧老师在网上天天下载情书发给美眉,猴哥抡起金箍棒只轻轻拍白骨精姐姐的屁屁,八戒同志爬发廊小姐肚皮上念经书……

郑雅娴再认真翻看刘鹏的求职书心里一直忍不住笑:

“咯咯咯,嘻嘻嘻……”

“嘻嘻嘻,咯咯咯……”

姐姐俺都是42岁、半老徐娘的美眉啦,虽说美貌风韵不减,什么气质呀、魅力呀的,那就更是公元1965年出品的窖藏佳酿,醇香耐品,后劲儿大,会醉死你个臭小子!

但,姐姐俺可没给你这傻可爱的乡娃子放电嘛?你这条没洗净牛粪味的乡野牛犊子也这么色?可你牛犊子有吃老草的胆么?敢吃一位资产数亿、有mba工程硕士学位的女董事长的豆腐么?

不过郑雅娴也想笑自己更不着边的色心:

“好你个举止端庄的冷美人郑雅娴哟!自慰器跟那些嫩生生的鸭子把你真喂不饱?”

郑雅娴隐隐觉得,自己对这陕北黄土高原长大、西部大学毕业、27岁的乡野“牛犊子”,还真有那么点心生爱怜了……?

她把各类证书原件还给刘鹏时,忍不住把他大学毕业证上的照片再细瞅一眼,抬头与面前端端正正、两腿并拢端坐沙发上的“流浪哥”一比,诡谲的眼神里就露出不加掩饰的怜惜,心里叹:

还真有点江湖沧桑了呢!不过,熟得更耐看了。看来“米脂的婆姨绥德的汉”那句陕北老民谚还没过时,黄土高原上养出的这野小子,原生态的品质还基本没流失,乡野气息依然沁人心脾,是原汁原味的纯天然“绿色食品”哟!

然而郑雅娴心里同时又嗔骂自己:

“哎哟、唉哟!瞧你个饿死鬼馋成啥样、急成啥样了?还‘原汁原味、原生态’呢,你跟他滚过床单、尝过他的味了?”

凭心而论,那些鸭子无论跟她在双人浴池、在床上的活儿,还是跟她去野营钻帐篷,或者随她到外地风景区昼夜相伴,娃们的服务质量在方方面面都无可挑剔。

可是,鸭子说到底就是鸭子,个个又都像变态人妖……她过后想起那些**事儿,又常常觉得自己那样的消受有点掉分,甚至恶心!

是啊,是啊,再咋说,鸭子怎能跟这傻可爱的书生、跟这“绿色食品”相提并论?!

003 直指苍穹的东东

刘鹏以为,长得像影视明星许晴的美女总裁可能跟他年龄差不多,要大也就大一两岁吧?

刘鹏对“同龄”美女总裁开始说事,可先前打好的腹稿就像电脑突然断电全“丢失”。

腹稿是刘鹏蹲在这层楼卫生间精心“写”好的,那阵儿刘鹏当然不知逸飞老总是这么个大美女。

脑子“断电”后刘鹏就急了,就把在人家公司人事部、市场部的老调儿吭吭哧哧又重复。

刘鹏在大学一直热衷社团活动,还在演讲竞赛中拿过名次,但那天却啰啰嗦嗦又漏了很多重点。说完事他就在心里骂自己:

臭!臭!比街头小贩王婆卖瓜的“营销效果”都差远了……

这不明明成了被“小鬼”判刑找“阎王”救命?!

不是要跟人家老总轻松侃吗?不是还要欲擒故纵、声东击西、兵不厌诈黑唬逸飞老总——说逸飞要不能跟他合作,他就把手里已掌握的生源带到另一家培训机构”去吗?

可是,那腹稿却连一句都没用上……

德性啊,这就叫德性!刘鹏你他妈一见美女就这德性!

到底为什么要怯场、要自卑呢?

刘鹏本来只是奔逸飞公司的高额市场招生提成金才来的,他在逸飞最多也只能干一年。一年后,他刘鹏就是古都洁宝公司堂堂的刘总呀!未来的“刘总”坚信:他的高科技化工产品——“洁宝”牌设备绝缘维护剂必将销往全国!

刘鹏还在古都大学读书时,邻省c城的国营洁宝化工厂倒闭,他为国内这一行业之父的洁宝厂很是痛心!就对女友孙丹丹叹:

“其实‘洁宝’的技术研发换代后,就是很有前景的实用高新技术!都说咱学化工的毕业就失业,可洁宝的技术不就是创业好项目?”

孙丹丹是刘鹏是陕北而不同县的老乡。她笑:

“好啊、好啊!那就等你在古都继续走老洁宝人的路,反正老婆支持你啦!”

刘鹏坏笑:“实际得给点行动嘛!”这就左右窥探,见暮色中近处无人,就把丹丹拽到刺柏树后往怀里一勾,先隔衣摸一对早熟透的大咪咪,随即飞快解开丹丹衣扣,在两颗“紫葡萄”上各吞一口……

丹丹娇嗔地打他的手:“不行呢!不行呢!未来的刘总……”

可刘鹏依然在黑色乳罩下白亮“山坡”和幽幽“峡谷”间,像老家猪崽拱食样急死急活地拱,同时品咂出叭叭叭细细地响声……

丹丹对刘鹏一直死坚守最后一道防线,毕业离校前,她在学校对面公园树丛里伏刘鹏腿上,脸贴刘鹏裤裆湿漉漉的小帐篷上道:

“鹏!我是不是太自私了?让老公可怜地湿了几年三角小内内,我是不是太……太残酷了?要不,咱今晚在外面开房……?”

刘鹏的小弟弟在裤裆翘着和尚头大声叫好!但他说的,却是一出口就后悔的君子豪言:“这算啥事嘛?马上要各奔东西了……”

刘鹏还强作欢颜哼唱:

……

谢谢你给我的爱

我今生今世不忘怀

谢谢你给我的温柔

……

刘鹏唱老掉牙的《小芳》时丹丹咯咯笑,但当他把陕北黄土地上那首古老的《走西口》随口改词哼时,两人就都笑不出来声了……

刘鹏唱:

妹妹你回家走

哥哥我实在难留

手拉着我妹妹的手

送你送到校门口

妹妹你出门口

哥哥有句话儿留

走路那个走官路

当了官日子不用愁

紧紧地搂住妹妹的头

汪汪的泪水止不住的流

只恨哥哥不能养活你在古都

只盼妹妹你把哥哥记在心头

……突然,丹丹解开刘鹏的皮带,急扒下他的长裤和粘糊糊的三角裤头,把那根直指苍穹的东东一口就吞进嘴里……

004 咱不在这做

004 咱不在这做丹丹把刘鹏的东东猛吞进嘴里后,那小和尚头就直顶到她喉咙了。 她觉得东东直钻进她心窝,让她心里一下子满当当充实,但她下面却更灼热、焦渴……

丹丹上高一时,有一天无意看了她爸对她妈私下称的“片子”,一看就整整一下午!那天夜里,她浑身燥热睡不着,想象中跟几个男电影明星都那样、那样过,还有学校最“气质”的一个男生“强奸”了她……

她被强奸得很舒服、很舒服那阵儿,也像“片子”里那些老外金发女郎一样哼哼唧唧叫——并不是学,而是舒服得就想叫!但她很快又发现:

“强奸”她的并不是那个男生,而是她自个儿的中指……

丹丹就这样无师自通的开始自慰了。

偷看过“片子”的事100%被她爸、他妈知道了!

因为她爸好几天不敢正眼看她。给县土地局开车的她爸本来说话大趔趔,但那一段对她却突然唯唯诺诺,明显感到愧疚,眼神里简直都有犯罪感了。

她妈虽然跟她没挑明说那事,但却给她哭过几次,快要下跪的样子求她:

“丹丹你千万、千万不敢跟男娃早恋啊!”

那一段她妈连工厂倒闭后开的小店都没心搭理了。

丹丹上大学后,她爸、她妈多次严肃告诫她:

没找到正式工作前不要谈男朋友,更不能那样……那样呀!

丹丹上大二时,她爸就开始早早托关系给她毕业后找工作,到她毕业前就有点儿眉目了:是县环卫局铁饭碗的公务员!

丹丹对刘鹏能一直严守最后一道防线,倒不是因为她爸、他妈的告诫,而是用自个儿的中指“强奸”自己。她那时已知道有自慰器那东东了,但几次溜到成人用品店门外后又脸红心跳的撤了!

丹丹把刘鹏的东东吞嘴里当然是第一次——这也是她在那“片子”里看到过的动作。

那阵儿,她鼻孔里发出的呜呜声来自胸腔,而下面越来越感到空荡荡着急,“大河”奔流……

后来,丹丹勾住刘鹏的脖子歇斯底里道:

“鹏!你强奸我!你快强奸我嘛!”

刘鹏先前噢噢呻吟时只觉得浑身散架,感觉公园树丛里“真”的狂风大作,天昏地暗……

从上初中时,刘鹏也早把这类事儿在被窝无尽想象过;他在大学宿舍跟舍友过嘴瘾时,也像性学专家一样煞有介事做过“深刻”的“专题讲座”;几年中,他更是无数次死皮赖脸纠缠过丹丹……但真正事到临头的这一刻,他又浑身颤:

“丹丹!你真的……真的……?!”

刘鹏从没看过什么“片子”,也没进过那类网站,他的性知识其实比县城长大的丹丹浅得多。他强烈渴望那类事时,却又感到神圣,所以,当丹丹昏头昏脑只是把他的裤子往膝盖下拽时,刘鹏却冷不丁道:

“不!咱不在这儿做!这跟动物都一样了。咱到宾馆开房!”

“不啦、不啦嘛!就现在、现在嘛!”

不知是什么力量作用,刘鹏咬牙压住熊熊欲火开始提裤子:

“咱走!咱先回趟学校,再去找宾馆!咱在宾馆卫生间一起洗澡,搂着洗……洗完,再到席梦思床上慢慢、慢慢地……”

其实他们那天要是在附近城中村小旅馆开房,刘鹏兜里装的钱就够了。但刘鹏觉得,他就是把带家教挣的钱今天全花光,两人第一次也必须在宾馆。

刘鹏回宿舍取银行卡。

丹丹回宿舍换衣服,但她站在宿舍门口愣了:

她爸、她妈坐在她床上。

他爸提前一天开车来接她,她妈也跟着来了…

005 这丫头是妖

005 这丫头是妖刘鹏后来回忆:丹丹当初跟他在学校是不知不觉擦出火花的;而郑雅娴对他却绝对是秒杀:

两人对视的第一眼,刘鹏胸口里就怦的跳了一下!

那一跳后,他蹲在卫生间打好的腹稿就开始丢失……

刘鹏涨红脸结结巴巴陈述他的求职理由时,郑雅娴嗅到办公室里弥漫一股奇异气息——那是她在乡野春游、秋游时才能嗅到的一种带清新泥土味的气息……

“这样的气息,很多小资女跟物质女嗅不出、品不出哦!”郑雅娴心里叹:

吃添加剂食品长大的这代屁孩女,哪能品鉴得了纯天然绿色食品?

哼哼,这得有贵族世家遗风,或者有相当深厚的文化底蕴哟!

成个暴发户或超女嫩模啥的,只要几年、十几年,甚至可一夜成名、一脱成名;而要想成个有品味、有品位的贵族绅士淑女,那可要几代人的积淀哪!

身家数亿的郑总郑硕士,如今是很讲“贵族品味”的呢!

郑小姐——哦,别诧异,欧洲的独身贵族女子80岁、90岁都称小姐呢!

那书写一个前好莱坞巨星老太太1978年来中国旅游,在茫茫人海中情有独钟迷上年龄可作自己孙子的中国穷小子李春平!巨富老太太把穷小子接到到美国结了婚,去世后把巨额财富留给小丈夫。李先生后成中国大慈善家之一。

总裁郑小姐心里唏嘘:

有品味、有性格、有勇气的老太太哪!不愧是好莱坞巨星!

人家满世界啥样男人没见过?但偏在中国选了穷小子李春平这“绿色食品”!金屋藏清纯少男,暮年卧榻上搂着小心肝儿慢慢品咂消受到去见上帝……

啧啧!这才是真正成功绚丽的人生哦!

嘻嘻,老一代乡下农民都说:“宁品鲜桃一口,不食烂梅半斗!”

郑小姐心里簌簌簌穿过暖流,哗哗哗翻卷热浪!

……

其实“贵族品味”的郑小姐也是工人家庭出身。但在那个多子女时代,她这少有的独生女却是父母的心肝儿。

郑雅娴她爸50年代响应国家支援大西北号召,从洋上海来到古都城,同时把苏州城外一个娇俏玲珑的水乡妹子“拐骗”到古都结婚了。她妈后来“痛说革命家史”时如是说:

“什么十三代王朝皇帝住过的古城呀,黄土城墙里黄土飘呀飘,窄巷巷,破瓦房——跟南方没法比、没法比的啦!”

郑雅娴她爸那年32岁,她妈不满18。她爸42岁才中年得独女,能不宝贝?

也许因她妈跟她爸闹过数年离婚的缘故,所以家属院里过一段就会风言风语传闻,说她妈跟张某男、李某男眉来眼去的“好”上了!长舌妇和色男们私下给她妈送了“校赫州”、“小白鹅”、“狐狸精”等太多雅或不雅的绰号。在那些情节曲折且不乏惊险的桃色故事中,郑雅娴竟“成”了她妈跟一个南方籍工程师偷情的香艳果实。“铁证”是:

雅雅丫头浓黑的眉和长睫毛,高高的鼻梁和小巧的嘴,都是那工程师活生生的翻版!

当然,雅雅娉婷玉立的细条儿身材,如摆似飘、婀娜多姿的走路姿势等,那又“校赫州”那美人胚子繁殖的“小校赫州”,她的历史使命就是青胜于蓝的把“迷死你”事业进行到底!

不过闲言碎语的奇艳传闻就不提了吧,可雅雅丫头是筒子楼里的“小公主”却是绝对不争的事实。21世纪坊间传说,有“学术明星女”开坛论“幸福指数”什么的,其实,啥啥论都是相对具体环境而言;比如郑雅娴的童年,就真没有乡里人大跃进后吃“瓜菜代”、浑身浮肿的记忆。

雅雅丫头原本就长得让嫦娥羞于出月宫,让妲己多次谋划给她泼硫酸!而她那位“校赫州”妈妈又不负上帝造化,她把女儿打扮得在学校衣着最时兴。

“小校赫州”单从衣着上比西北老土乡妞洋起来、“贵族”起来还远远不够——郑雅娴书包里的小零食、小玩具、小人书也从来就没断。

国营大厂的工人阶级老郑师傅和街道大集体小厂的“校赫州”同志还在那个时代,就相当“老派”或曰相当“超前”的,送宝贝女儿到附近的歌舞剧院老师那里学过古筝和琵琶,但那死丫头自己个儿却迷上了笛子。她对她爸他妈说:

“我才不想当你们说的古代屁才女#糊一弹烦死人的死古筝、老琵琶就想睡觉,可我一吹笛子就高兴,我跟着笛子声就飞起来、飘起来了,在白云里飘呀飘,这才像个仙女嘛……”

这野丫头还时不时穿越到21世纪,跟韩国那个野蛮女友在网上差点搞起同性恋。

其实咱国这野蛮女友的先驱才吊诡呢#糊1970年5岁时,就给她老爹厉声“下达军事命令”:

“马上给我买洋娃娃!”

那年头洋娃娃这等昂贵之物别说一般孩子消受不起,关键是此类“资产阶级儿童奢侈品”在古都城也根本买不到呀!

但工人阶级郑师傅一咬牙:且不管“资产阶级洋娃娃”还是“无产阶级洋娃娃”,火速托上海亲戚先给妞儿邮购来一个洋娃娃再说。

郑师傅在政治上那点顾虑其实多余了,从当年“资产阶级”洋上海不远千里来古都的女洋娃娃,竟然比“延安儿女”的老陕革命的多呢!

女洋娃娃是地地道道的革命下一代,“她”不单脖子系红旗的一角红领巾,胳膊上还戴着两道杠的小牌牌。院里的小学生们根据那牌牌准确判定:

女洋娃娃已经是少先队中队长级别的革命干部了。

可是,雅雅却吊小脸把“少先队中队长同学”狠摔到地上……

为什么摔呢?

因为“中队长同学”是女的!

雅雅想要的,是跟她能“结婚”的男洋娃娃呀!

雅雅说,当不当中队长没关系,是不是少先队员也没关系,但一定、一定要是男——的、是男——的!因为,她只能跟男——的才能结婚嘛!

郑雅娴她妈咯儿咯儿笑得喘不上气儿……

她爸也呵呵呵、呵呵呵笑,就再邮购了一个男洋娃娃。

雅雅就天天夜里在被窝搂着那男洋娃娃“结婚”,一对“小夫妻”恩恩爱爱的小日子明显过得比她爸跟她妈幸福多啦!

当然“小两口”偶尔吵架拌嘴也在所难免——锅勺不碰磕难吆!

雅雅跟“小丈夫”的“家庭矛盾”激烈时就学她妈的样,她也跟“小丈夫”吵着“打离婚”——“打离婚”是那年头人的话。

雅雅每跟“小丈夫”同志“打离婚”时,就让“他”跟先前那个女洋娃娃躺在冰凉的水泥地板上不盖被子“结婚”去!

……

雅雅她妈把这些事咯儿咯儿笑着讲给人听,说她那成了精的女儿太聪明、太聪明啦!

人们跟郑雅娴她妈一起笑,一起夸她成了精的女儿太聪明!但私下却都摇头叹:

“这丫头怕真是妖!”

006 想起仙人河

006 想起仙人河郑总端坐转椅上听刘鹏说话时,身子慢慢开始发软,胳膊肘不由撑桌上,一只手托腮,睫毛间或一闪,笑眯眯欣赏对面沙发上这憨书生的憨样儿:

小子他老是躲闪回避她的目光……

这小东西!姐姐是大灰狼吗?会吃你吗?!

瞧这小傻瓜那羞怯、拘谨劲儿哟,还真像远窥大灰狼的小鹿。

哈哈,还有点儿温顺、腼腆、贤惠的老派女儿家样……

但那黑粗眉下凹陷的乌亮眼睛里,憨憨中又明明藏着悍劲、猛劲、飙劲儿哪!

郑小姐见过的男人实在太多#糊如今闭上眼看男人都走不了眼啦:

坐她对面这坏东西,是个柔野、野柔的闷**哪#旱柔就柔似水,说烈也会烈如火——的确是这么个家伙!

这口“绿色食品”也不是那么容易吃的。

为啥?骨子里有冷娃犟怂货的倔劲儿呢!“不为五斗米折腰”啥啥的。

可话说回来,扫一眼就腻上来的男人,任咋玩都成……跟那样剔了骨头的一堆鸭子肉折腾,还真不如搂个火星国新出的充气男娃娃省事呢!

那“星际2007001号”充气男娃娃,只用在“他”屁股蛋的触摸屏上轻点指尖,要“他”下面怎么样都行呀!

“他”还会做出种种足以乱真、“柔情蜜意”的动作;会根据最新“情感心灵感应器”,在你耳边说种种你想听的话。末了,“他”把你抱到浴缸帮你洗……

哈哈哈……!

可这是人跟人**吗?人跟人陶醉的是心哦!

不过,也没必要把问题复杂到庸人自扰的程度;这小子总体看还是儒雅的,比民国电视剧里那类演古宅书生的俗演员远更具质地神韵。

尽管郑mba女士努力使自己的目光平静恬淡,但“平静”的湖面下汹涌的暗流,包括水底的火山都快掩饰不住了……

她想轻轻伸手抚摸这憨书生黑粗眉和乌亮眼睛!那眼睛真像幼儿园孩子清澈见底。他先前硬“做”出的大趔趔的小样儿早已荡然无存。她想把嘴唇压到那眼睛上……

她还“透视”过他的白短袖,“清晰”的“看”到他胸脯健壮的肌肉。她的前夫袁耀华比她大7岁,可在他们离婚时,他胸脯上那鼓囊囊、松垮垮的两大片,早已是皮下脂肪而不是肌肉了。

她想靠到这坏东西怀里喘喘气儿,让自己也小鸟依人一把——在这壮小伙胸脯上把自己依然细嫩的脸摩擦,在那胸脯上轻轻地狠咬一口!

还有这小子阔肩下的细腰跟袁耀华那八戒肚一比,就让她更想把脸颊紧紧地贴上去……

她的目光还“透视”过他的蓝裤子,“清晰”的“看”到他胯下,这类清瘦男人床上的劲儿大啊!

mba女士脸上的微笑渐渐迷离如梦,体内开始发生剧烈的“化学反应”……

那时,办公室里只有刘鹏的声音。这高层楼窗外,没有风吹树叶的哗哗声和树枝间的鸟叫声。

40岁后、功成名就的郑雅娴,常常莫名其妙的很渴望再听见童年平房家属院里那类声音,不光是树叶的哗哗声和鸟叫声,还有院外汽车的鸣笛声,院内孩子们的嬉笑声,上下班工人们高喉咙大嗓子的问候搭讪声,各家吱吱啦啦的炒菜声,甚至连妇女们在院门口的吵架声……那一切在她如今回味起来,都是美妙的都市平民生活交响乐呀!

时不时侵袭她的这种怀旧思绪常常绵绵无尽……

她的“意识流”在一霎间就“流”到那条水清林密、鸟语花香的仙人沟了……

1978年,郑雅娴13岁上完初一,暑假里跟中学生夏令营去秦岭仙人沟,参加为期20天的“投入大自然怀抱”野外活动。

那天黄昏,在坝子的一条河边,少女郑雅娴跟同学们看见一群山里男娃们漂在河面上仰泳,古都城的男女生们很惊讶:

水面上的山里男生个个一丝不挂……?!

夏令营的女生们都捂脸!一边骂这些农民男娃真不害臊,但她们却又从指缝间偷看河面上的山娃子……

那时,只有郑雅娴瞪大眼盯河面上赤身漂流的山娃子,咯咯咯、哈哈哈笑得流出眼泪……

再下来,郑雅娴竟在河岸上顺水而下追撵漂流的山娃子,小手在嘴边做小喇叭状冲河面高声大喊:

喂——!

仙人沟的男——生——!

你们光——屁——股——!

每个人都是光——屁——股——!

咯咯咯……!咯咯咯……!

喂——!

仙人沟的男子汉——!

你们都没穿游——泳——裤——!

都——没——穿——!

哈哈哈……!哈哈哈……!”

……

13岁少女高分贝的笑喊声像银铃铛一样清脆,像鸟儿鸣啼一样悠扬……

她乌黑的长发在风中像波浪一样飘,已显修长的白腿在绿草地上“飞”……

她的白裙子飘起来,紧绷在屁股蛋上鲜红的小内内,被夏令营里男生及河面上的山娃子们全看见了……

可是,郑雅娴对那么多眼睛两面夹击射向她的“枪林弹雨”却浑然不知,她只是对河面上的山娃子一个劲地哈哈哈大笑喊:

你们都是光——屁——股——!

你们都没穿游——泳——裤——!

007 那些乡娃子和歌谣

少女乌黑的长发像黑色的波浪在河岸上翻飞……

少女的白裙子、白大腿、半面白屁股蛋子和白色花心中鲜红的小内内在河岸上飘……

那时,河面上空有很多鸟儿在盘旋。

仙人沟的山里人管那种鸟叫夹鱼郎。

夹鱼郎在白云间悠悠盘旋,不经意地懒散地叫,可它们锐利的眼睛却窥视水面,瞅准目标,就一猛子扎进水夹住小鱼!

银亮的小鱼在空中、在夹鱼郎喙间颤动……

夹鱼郎夹着小鱼飞向树林去喂它们的幼子时,橘红色的太阳离蓝幽幽的西山顶只有几丈高了。

山村、密林、草地、河面、大地,都被夕阳染一层橘红。

这时,不远处蓦然传来一个男人沙哑、狂野、浪荡的歌声:

东山太阳西山落,

鸡儿上架鸟回窝。

王二卸犁收工咧,

回家上炕搂老婆。

郑雅娴在河岸上突然止步,她寻歌声望去……

城里来的男女中学生和河面上的乡娃子都寻歌声望去……

孩子们很快看见,在河对面的沙滩地上,一个山民正舞鞭喝一条黄牛犁地,浪荡的歌就是那犁地人唱的。

犁地人裸上身,弓腰,黄褐色的背在夕阳下亮晶晶有如一面铜镜。

拉犁的黄牛慢步腾腾……

犁地人唱的酸曲山歌把孩子们全吸引住了!

水面上的乡娃子们,也把两条胳膊像鱼的胸鳍一样伸出来,“胸鳍”逆水拨拉,条条光溜溜的身子在水面上就“定”住了。

孩子们屏声静气听犁地人唱酸曲山歌时,犁地人就唱得越来越高亢,越来越油里油气;他把那几句歌词反复重唱,唱声像脱缰野马在原野上嘶叫撒欢!

那条黄牛在地头不待主人指令就本能掉头;出土的铧在夕阳下唰地反射一束亮光……

突然,像是从地缝里钻出更高亢、更粗野的对唱:

西山太阳东山红,

两口欢腾到天明。

下炕套犁出工咧,

哎哟一声腰酸疼。

犁地人一听有人对唱就更人来疯!出口再对:

人乏腰酸不算啥,

今黑再来没麻达。

生产队里贱人命,

没这嫽事还活啥?(“嫽”在关中古文言中指女性娇美。)

“地缝里钻出”的声音又对:

仙人沟里无仙人,

人人都是受罪命。

糊里糊涂今辈子,

来世日出仙人种!

……浪荡的酸曲山歌对唱,让少女郑雅娴心里震撼得不明缘由狂跳……

郑雅娴那时早会唱很多陕北民歌(大都是情歌),还会唱文革中那茬知青们每回城时私下唱的苏联“黄色歌曲”——《莫斯科郊外的晚上》、《喀秋莎》等。

所以,少女郑雅娴激动得也真想跟犁地人和“地缝里钻出”的声音对唱!但遗憾的是,她会唱的那些歌却与这山歌明显对不上调。

犁地人和“地缝里钻出”的声音终于疲惫得不再对唱后,河面上一个约莫十六七岁的顽劣山娃子,竟忽然在水面上恶作剧的把下身高高拱起来,同时对河岸上的郑雅娴狂笑着喊:

哎——!

城里来的洋——女——娃——!

你往——这——看——!

往——这——看——吆!

少女和河面上漂的乡娃子毕竟隔了距离,除了乡娃子光溜溜漂在水面上的身子,她其实什么也看不见,但她能明白那个山娃子喊她看的是什么。

水里也有个山娃子正怒斥那拱起身子怪声喊的乡娃子:

“二狗!你不要对人家城里女娃耍流氓嘛!你不要耍流氓嘛!”

被喊作二狗的回敬那制止他耍流氓的男娃:

“哈哈!君君你看上人家城里洋女娃咧!你是做梦娶媳妇呢!”

郑雅娴这时才脸红,才意识到她刚才追撵笑喊人家山里男娃光屁股漂流时把一切都忘了。她还隐约想起来,此前河湾下游一群割草的山里女孩子们,好像也曾冲她笑喊过:

“这城里来的洋女娃看见男娃‘漂黄瓜’不躲开,还撵着看人家男娃的光尻子呢——真不害臊!”

郑雅娴不再追河面上的男娃了,她奔到下游河湾草地上去找那些女孩子,她想学学割草。

先前讥笑郑雅娴不害臊的山里女娃们,这时对郑雅娴又个个都很热情。

郑雅娴跟山里女娃学割草时,河面上那群乡娃子很快追着她漂游到水湾的浅水处来了。

叫二狗的那个坏家伙这时把身子藏在水面下又喊:

“城里洋女娃哎——!城里洋女娃哎——!”

郑雅娴应:

“我不叫城里洋女娃!我叫郑——雅——娴——!”

二狗在浅水里哗啦一声站起身了!接着,他一丝不挂向沙滩走来,一边流里流气喊:

“城里女娃吔——!俺叫你把俺的大牛牛看清楚好不好?”

割草的女娃被赤身的二狗吓得四散奔逃!

可郑雅娴偏偏就不跑,她挥镰刀对二狗厉声道:

“你过来!你过来!你敢过来,我就拿镰刀割你的牛牛!”

奔逃到远处的女娃们被郑雅娴逗得拍巴掌笑!

郑雅娴把她们喊过来,指挥她们一齐笑骂着向二狗扔土疙瘩和泥巴……

郑雅娴和女娃们还看见,那个叫君君的男娃慢慢爬到沙滩边二狗背后,冷不丁抱住二狗的腿把他扳倒了!

君君喊别的男娃帮他把二狗往水里拖……

郑雅娴高兴得手舞足蹈笑夸君君时,右手的镰刀突然划破了左臂……

其实她也没感觉到太疼,但她一看见自己的血就吓得尖叫!

身子沉在水里的二狗、君君和那群山娃子,又都急忙对这边的女娃们喊:

“赶紧拔刺金草!涅草水水给城里洋女娃止血!揉刺金叶贴伤口上,拿马鞭草做绑带包扎!”

女娃们给郑雅娴包扎时,原本喊疼的郑雅娴,却又冲水里正喊话指挥“火线包扎”的山娃子们很生气地喊:

“我叫郑——雅——娴——!郑——雅——娴——!我不叫城里洋女娃!你们到底长没长耳朵呀?!”

水里和草地上的男女山娃子们又都哄笑!

008 悄悄话

郑雅娴对刺金草汁能止血、叶子能当药连声叫好。她还希望把胳膊上的马鞭草“绷带”绷回城叫人看,给人讲仙人沟的神草,讲夹鱼郎,讲犁地人跟“地缝里人”对唱山歌,讲男娃们光屁股游泳还把仰泳叫“漂黄瓜”……

“可为什么把仰泳叫‘漂黄瓜’呢?” 郑雅娴问那些山里女孩子,“是男生光身子漂水面上像一条一条黄瓜吧?”

女孩子们诡秘笑:“男娃的光身子是‘大黄瓜’,可还有‘小黄瓜’呢!”

郑雅娴更好奇:“小——黄——瓜——?‘小黄瓜’是什么呀?”

女孩子们嗤嗤笑着又都不说:“俺们咋知道?你去问那些男娃吧,反正长在他们身上。”

郑雅娴恍然大悟:“哈哈!我知道、我知道了,小黄瓜是男娃的小**,你们仙人沟叫牛牛。”

女孩子们红脸点头,但又说:“你们城里女娃太、太大方咧,把男娃那……那个都能说出口!”

郑雅娴满不在乎:“这又咋啦?实事求是嘛。”

郑雅娴还告诉那些女孩子,其实男娃的小**长大后应该叫**,而**勃起后才能像条黄瓜。

女孩子们觉得“**”这个城里“洋词”倒很文明、很高级的,跟村里广播开始说的“改革开放”一样!但她们都不知“勃起”是啥意思?

郑雅娴神神秘秘压低嗓门:“就是翘起来、硬起来呀,变得又粗、又长、又大,像一条黄瓜嘛!男人的**要不勃起,咋能插入女人的**呢?”

郑雅娴很认真地把自己从地摊书上得到的“专业知识”与这些山里女孩子们分享时,虽然神情也诡谲,但却一点不脸红,她说到那些相当、相当“专业”的术语时,就像说“太阳、月亮、高山、河流、下雨、打雷”一样自然……

山里女孩子们聚精会神地听,都觉得人家城里女娃太了不起了!人家用那么多“改革开放”的“高级、文明”词讲男人跟女人的事时,一点都不像村里人讲得那么“流氓”#糊们太爱听、太想听……

山里女孩子们听得胆战心惊,额头、鼻尖和紧攥的手心都出汗了,呼吸急促,像做坏事一样打颤,但她们却就是想听……

但郑雅娴讲到非常、非常关键的地方突然停下来了,就像仙人沟村里正演电影时突然停电了……

女孩子们都急了:

“下来呢……?!”

“就是、就是,下来呢……?!”

“就是、就是,再下来呢……?!”

女孩子们一急,就再不像先前那样怯怯地小声插问了,而是迫不及待的大声追问。

不过有的女孩子也能沉住气,她们还责怪那些太性急的女孩子:

“急啥、急啥?叫人家城里娃……噢,叫人家郑雅娴歇歇气儿再慢慢细讲嘛!”

“就是、就是!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嘛。”

能沉住气的女孩子们很体谅郑雅娴,狠不得能给人家这城里娃倒一杯水,叫人家润润嗓子再讲;可是,这河滩上哪能有开水?

然而郑雅娴接下来却很遗憾地叹息一声,像仙人沟的老爷爷那样长长地无奈地叹息:

“唉——!”

女孩子们一惊:

“咋咧?!”

“咋咧?!”

“郑雅娴你咋咧……?!”

郑雅娴很愧疚:“下来我也不知道了,真不知道了!”但她又赶快解释说,“是那些破书写到这里光叙述不描写,还满篇错别字。”

郑雅娴上初一第二学期当上语文科代表后,就把“叙述”和“描写”手法能分清了——比如说“林黛玉哭了”是叙述,说“林黛玉皱着眉、用手绢捂着嘴哭了”就是描写。

郑雅娴能当上班里语文科代表,就因为从小看小人书、读校旱多,作文写得最好,连学校高中部的语文老师,都把她的作文拿到班里给高中生当范文念。

郑雅娴看那些女孩子都非常、非常失望,就安慰她们说:

“你们别急!咱们都成这关系啦,以后保持联系,等我自己体验了这事儿后,我给女哥们儿很详细、很详细地讲——保证比那些破书讲得详细一万倍!”

郑雅娴还说,她以后要当作家,她要写的校旱,肯定比刘心武的《班主任》好一百倍!

可郑雅娴那天返回他们夏令营队伍去后,山里女孩子们又乱口纷纷说:

“这城里女娃是流氓!”

“这还用说?明摆着的嘛!”

“就是、就是,反正城里流氓最多!”

009 那是咋回事

009 那是咋回事郑雅娴自从5岁跟男洋娃娃“结婚”那趣事后,就被家属院女人们笑着起了个外号叫“妖精丫头”。到她上初一时,那外号伴她发育早熟的窈窕身材和出奇的漂亮脸蛋儿,也在全校尽人皆知。

那时候古都各中学还没流行“校花”这词儿,而男生们把郑雅娴笑喊“妖精丫头”时,其实比“校花”那词儿包涵更丰富意义的美誉。

“妖精丫头”郑雅娴对人送她这外号也很引以为豪。其实她在身体上虽发育出落得格外早熟,但在心理发育上反倒比很多女孩晚熟得多。

郑雅娴很早就酷爱读校旱,知道一些男女恋爱的事,就常跟同学们讲,而她每说到“接吻”、“拥抱”这样的词时,就像说“吃饭”、“喝水”一样出口自然,根本不会像别的女生用“那样、那样”的模糊表述方式。

但她对校旱里写到男女相互“拥有”、“占有”等词却总是模模糊糊不理解。她只知道在爱情校旱里,“拥有”和“占有”都是在两人“接吻”、“拥抱”很久后才开始发生的,可“拥有”到底咋样“拥有”的呢……?

虽然语文老师夸郑雅娴天资聪颖,读书多,悟性强,但她费了老鼻子劲儿,却就是想象不出“拥有”是怎么回事?她只能隐隐约约猜想出:

是男人啥东西进到女人啥地方里去了,因为有些校旱里有“进入”这词。

后来,郑雅娴在那本传遍全国的手抄本“黄色毒草”校旱——《少女之心》和地摊书里,才如饥似渴地猎取了这些知识。

也许因13岁时的郑雅娴在生理上还没真正觉醒,也许她那时的心理太单纯,她细读那些没有插图的文字加猜想,知道了几个器官名词,混沌混沌地似乎明白“进入”是怎么回事了。

1978年上初一的郑雅娴,不像1996年上高一时看“片子”的陕北县城姑娘孙丹丹,可能因年龄的不同,也可能因没有直接音像画面的刺激,小姑娘只觉得“进入”应该很好玩吧?

可书里写男人和女人那阵儿都会很舒服——这一点她就想不明白了:

有东西“进入”后应该憋得难受呀,怎么会很舒服呢……?!

“妖精丫头”的“妖气”,恰恰是她的心灵那时如朗朗阳光。她根本不知也无法想象男女**的滋味,她没有像高一女生孙丹丹看“片子”时湿小内内,更没有用自己中指“强奸”自己。

不过她心里也萌生了一种**:什么时候也跟男生那样“拥有”一回,试一试到底舒服不舒服?

那只是一种强烈的好奇心,她想知道那个未知世界的奥秘。如果说她潜意识中有某种与生俱来的原动力,那也是她自个儿浑然不知的。

这个从小娇生惯养、为所欲为的“妖精丫头”,在仙人沟那条小河边的密林里,就真的到那个奥秘世界“探险”了……

010 漂在水面上的人

010 漂水面上的人郑雅娴胳膊上的伤口第二天就愈合了,但她故意以伤口疼为由给夏令营带队老师请了假——她没跟大家一起去很远的深山县城纪念馆听报告,而留在夏令营住驻扎的仙人沟小学练习吹笛子。她给老师保证说:

“我吹累了就看校旱,看累了就睡觉,睡觉起来再吹笛子!”

其实这“妖精丫头”心里的诡计是:跟仙人沟的山娃子一起去“漂黄瓜”!

尽管仙人沟的男生都没有游泳裤,那就让他们穿自己的短裤吧——又不是游泳比赛。还一定叫仙人沟的女生也一起漂!都啥时代了,还封建?

昨天夜里,来小学校玩的仙人沟男生说,仙人河里哗哗哗的活水能浮人,不像城里游泳池的死水。那怕根本不会游泳,可咕咚一声跳进仙人河,手不用划,脚不用蹬,就能头枕浪花“漂黄瓜”了!

所以“漂黄瓜”其实就是躺在水面上放心睡大觉,舒服得跟躺在草地上和棉花包上一样!

郑雅娴很惊奇:“怪不得你们仙人沟男生都不戴游泳圈?这么说,就是大笨蛋猪八戒咕咚一声跳进仙人河,也肯定会‘漂黄瓜’啦?!”

16岁的二狗鬼鬼地笑:“那当然——‘猪凫江,狗凫海’么!猪八戒跳俺们仙人河‘漂黄瓜’,要有个最心疼(漂亮)的女妖精给他大肚子上一坐,他抱着妖精的细腰尻蛋子,就能漂到山外的渭河里去!”

郑雅娴咯儿咯儿笑:“二狗你真坏、真坏!你坏死啦!”

郑雅娴不像她在河岸上笑山娃子“漂黄瓜”时样哈哈大笑,而是像她妈“校赫州”那样捂住小嘴咯儿咯儿笑,笑时眼睛还一扫一瞄偷看男人……家属院里人都说,“校赫州”那狐狸精的一笑,多少男人就要掉魂。

夏令营里学生对郑雅娴那笑好像已习以为常,但仙人沟的男娃们却都瞪大眼看郑雅娴笑,山娃子们还说:郑雅娴一笑,太像他们仙人镇业余剧团的赵荷花!

山娃子们七嘴八舌讲,赵荷花是这条沟最好看、最好看的女人#糊在仙人镇剧团前几年演革命样板戏《沙家浜》里的阿庆嫂,现在演老戏《王宝钏与薛平贵》里的王宝钏;赵荷花一出场,男人就吹呼哨,台下就挤得要踩伤人……

可是,那个君君却突然像跟人吵架一样喊:“赵荷花咋能跟郑雅娴比?#糊咋能比得上嘛?!”

君君太激动的喊叫,让男女生们都觉得奇怪,大家眼神很快都变得怪怪地看君君,看着就嗤嗤笑,同时交头接耳。仙人沟的山娃子们耳语嘀咕

“君君看上人家城里女娃咧!就是看上咧!”

“就是、就是!这女娃后晌在河岸上撵着看咱光尻子‘漂黄瓜’那阵,君君就看上人家咧!”

郑雅娴虽听不见仙人沟男娃们嘀咕什么,但她猜出了**份,就不由细看脸蛋儿白白、15岁的君君,冲口他一点不像仙人沟男生,像个小“臭老九”!

男娃们哄笑。

二狗说:“城里女娃……噢,郑雅娴!郑雅娴你会相面!君君是俺们仙人镇中学最正儿八经的‘吃屎分子’(知识分子)!作文写得最好,是班里的语文科代表,还要当作家超过贾平凹呢!

郑雅娴兴奋了:“是吗?!是吗?!”

夏令营学生们说,郑雅娴也是班里语文科代表,作文也写得最好,也要当作家超过刘心武呢!城乡男女生们就一起笑喊:

“郑雅娴跟君君志——同——道——合——上啦!”

君君羞红脸往门外溜,支支吾吾说天晚了,该回家了!

郑雅娴倒满不在乎,她大大方方把仙人沟男生一直送到小学校门外。

那阵儿,郑雅娴就差点儿想给仙人沟男生说,她明天想跟他们一起“漂黄瓜”!看仙人河到底能不能把人漂起来?可她话到嘴边却变成:“你们仙人沟的女生为什么都不‘漂黄瓜’呀?古都城游泳池里女生跟男生一样多呢!”

君君说:“俺们沟里咋能跟古都城比?这里封建得很!女娃要下河游泳,不叫人笑话死才怪!”

二狗坏笑:“关键是女娃又没长‘黄瓜’,咋能‘漂黄——瓜——’嘛?!”

郑雅娴呸呸地笑骂:“二狗你最坏、最坏!”

二狗更人来疯,说男人漂在水面上是“太”字,女人漂在水面上是“大”字,就因为女人的“大”字下比男人的“太”字少了那一“点”,所以仙人河里的仙人就不准女人下河“漂黄瓜”!

二狗的“坏话”逗得郑雅娴抱住肚子蹲地上笑:“二狗你坏!真坏!非常、非常坏!你是仙人沟最大、最大的坏蛋!”

但郑雅娴觉得这坏二狗坏得又太好玩、太有意思#蝴把男人跟女人用“太”字跟“大”比喻得太聪明啦!

那天夜里,郑雅娴就做了那个她后来一生难忘的“流氓”梦:

她跟仙人沟男生们一起躺在水面上“漂黄瓜”时,她竟然也脱得光溜溜一丝不挂……?!

那些“太”字男生们在水面上齐刷刷转过头瞪眼看“大”字的她!

“太”字们唏唏嘘嘘夸她大腿真白、真好看!夸她胸前两个“炸弹”和“水雷”真大、真好啊!

而“大”字的她使劲儿看水面上“太”字下面那一“点”,可那一“点”和整个“大”字连在一起,她迷迷糊糊就是怎么也看不清……

011 “下”了你的“枪”

曾有几年间,古都城那茬男生中很多都把女生高挺的**称“炸弹”,把女生凸翘的屁股称“地雷”;而“炸弹”和“地雷”一进游泳池,又一律被称“水雷”,分“上水雷”和“下水雷”。

男生下面那东东的大名、小名、雅名、俗名、别名、曾用名历来就多得无法一一列举,而那阵儿在游泳池里被称为“潜水炮”或“水下长枪”。

在仙人沟,男人把女人胸前两座凸起部分依然延续历来称谓叫“秦岭山包子”,他们把自己胯间那提溜当啷的东西称“一条黄瓜两颗杏”、“老二”、“男人本钱”等,那阵儿又有“一杆老枪俩子弹库”的“武装部”之说。

城乡群众无论啥时代,在这方面历来不乏想象力。

且说在那个月光曼妙,树影婆裟,蟋蟀与暑蝉共鸣,青蛙伴小河齐唱的夜晚,郑雅娴躺在仙人沟小学那教室做的宿舍和课桌拼的床上,深深沉浸在与男孩子一起赤身仰仙人河上“漂黄瓜”的离奇梦幻中,但因一颗“水雷”突然爆炸,她发现自己已躺到古都城游泳池了……

这突兀之变当然不难理解,人做梦本来就乱七八糟。

那阵儿古都城内游泳池少,而有游泳需求的人民群众又太多,人们当时把熙熙攘攘挤池里游泳戏称为“下饺子”。

“下饺子”不单是“饺子”在水里撞来撞让人烦,更糟糕的是:一些被称为“小流氓”的小屁孩男生,就常以“少半锅水煮大半锅饺子”为客观借口而“猖狂作案”。

“猖狂作案”是居委会大妈、治安联防办人员和派出所警察同志当时的“专业用语”。普通群众说:“坏小子在游泳池给女孩子使坏!”

说来很多坏小子压根就不是去游泳,而是专门偷窥身着泳装的女生,以满足“极其肮脏的资产阶级黄色淫秽心理”——这也是少年管教所收容那些“问题少年”时用的“专业法制术语”。那时别说根本没有美女着三点式的选美大赛,就是让养眼美眉们着“奇装异服”在t形台走走猫步啥的,都被定性为“资产阶级黄潮泛滥”而明令禁止。所以当时被简称“少管所”的相关材料上还这样表述:

“一小撮流氓分子蒙混在进行正常游泳活动的革命群众中,流里流气、挤眉弄眼、肆无忌惮、气焰嚣张的偷窥比较:哪位女同志大腿最长、最白,哪位女同志胸前部位和背部以下、大腿根部以上部位最凸出……”

与如此“专业”的表述相比,人民群众的语言就相当的不规范,特别是有些“亟需加强政治思想教育”的男女青少年,他们甚至跟小流氓们一样:

把“女同志胸前凸出部位”称“炸弹”,把女同志“背部以下、大腿根部以上凸出部位”称“地雷”,到游泳池里又把“炸弹”和“地雷”都称“水雷”。

小流氓们瞄准“水雷”最大的女生后,就潜水一猛子钻到到那女生身下,用头“无意”撞“水雷”,用脸“无意”蹭“水雷”,还有更胆大的用手摸“水雷”……此勾当在一些年轻人中一度被称为“偷水雷”。被“偷”了“水雷”的女生在游泳池内若大声尖叫,就被称为“水雷爆炸”。

可大部分“水雷”都成为“哑弹”和“闷雷”而不“爆炸”,因为女生们更怕“水雷爆炸”后招人议论,她们99%都不会到治安联防办或派出所去报案。

女生主动做了“哑弹”、“闷雷”后,还更怕“偷水雷”得手的小流氓们四处炫耀“战绩”败坏她们的名声呢!甚至有女生在水面下不得不听任小流氓肆意“偷”自己“水雷”。更令人难思议的事是:在郑雅娴家的那个家属院,还有一位小流氓“偷水雷”成功后,接下来的一年中又“乘胜追击”、锲而不舍——当然已不是在游泳池里,他把那女生的身子也“偷”成功了,最终把那女生“偷”成自己娇妻了!

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吧,虽然各游泳也有小流氓被扭送到治安联防办或派出所,但“偷水雷”的“勇士”却一拨接一拨后继有人,其队伍发展壮大的来势相当迅猛。

当然“偷水雷”的“勇士”中,更有很多“偷窃”的,是自己正追求或交往的女朋友的“水雷”;他们因一直无法突破女朋友某个坚固防线,就趁两人共泳的天赐良机,采用“偷水雷”的方式,以迅雷不可掩耳之势悍然出击,在突破第一道防线后又长驱直入直取要塞……

那阵儿,身体发育早熟的小美眉郑雅娴同学在来仙人沟的前几天,就曾被小流氓“偷”过她已初显浑圆的“水雷”。郑雅娴先像别的女生一样做了“哑弹”、“闷雷”,可又很不甘心吃哑巴亏,她就伸出娇小但却照样有力的小手,隔着那小流氓的游泳裤,一把抓祝蝴下面那硬邦邦的东西拧,拧,狠使劲拧!

那小流氓在水面上捂嘴发出的声音很小但很难听:

“啊——!啊——!啊——!啊……”

郑雅娴嗤嗤笑,同时感觉小流氓那家伙在她手里突然一软,哧溜地缩回去后变得很小!

小流氓突然变得又小又软的那家伙,让郑雅娴简直得不上劲再拧了;郑雅娴就把小手噌的伸下去,又一把抓住小流氓的两只睾丸——这下子不管是使劲捏还是使劲拽,都很得劲了,比牛蝴那个流氓**还得劲!

但郑雅娴刚一捏,那小流氓就疼得噢一声流泪了,但他又不敢出声——他怕被巡逻的治安联防办人员发现……

小流氓在水里流着泪小声哀求郑雅娴:

“姐姐,你饶了我吧!好姐姐,你饶了我吧!”

郑雅娴没有再使劲捏,但还是没松手:

“谁是你姐姐?你这个臭流氓明明比我大,要叫就叫奶奶!”

小流氓:“奶奶!好奶奶!你饶了我吧!我今后再不敢了……”

郑雅娴噗嗤一笑,手刚一松,小流氓就潜水逃跑了……

13岁少女郑雅娴在水里哈哈哈放声大笑,心里自语:

“臭流氓!敢偷奶奶的‘水雷’,奶奶就敢拧断你的‘潜水炮’,下了你的‘水下长枪’!”

郑雅娴事后觉得自己那天一点也没吃亏:

“偷水雷”跟“下长枪”比,算谁输谁赢?!

012 无邪少女心

“妖精丫头”郑雅娴在梦里哈哈哈大笑……

课桌拼的床在她身下咯吱吱响。那小学教室外,后半夜的山风吹得树叶嚓嚓嚓响声更紧。

“妖精丫头”梦里笑的,就是她在游泳池里“下”那小流氓“水下长枪”的一幕……

那是确曾发生过的事,而不是她梦里的意淫。

像无数少男少女一样,郑雅娴童年也曾在入睡前,在梦里,在清晨,在午后,在黄昏……在各种独思遐想的时候,用种种奇妙梦幻来“实现”自己在现实中得不到的东西。

但,从小妖生惯养、为所欲为的这个任性野丫头,却不像更多少男少女那样:太依赖丰富的意淫在幻想中满足**。

郑雅娴的花季岁月没有像陕北县城姑娘孙丹丹那样,无意看了她爸那“片子”就开始湿小内内,就在夜里用自己的中指“强奸”自己。

尽管13岁的少女郑雅娴在仙人沟“很好玩”的失去了自己的处女贞操,但她直到和前夫离异前,却一直没有过自慰行为。

说来比郑雅娴判定为“纯天然绿色食品”的刘鹏,他对性的刻骨记忆,却远比郑雅娴在办公室里主观“判定”得要复杂多了。

刘鹏跟女友孙丹丹失之一念而未能真正品尝到奇妙的美味果;在遇到第二任女友前,他连谋生都倍感艰难,“性”的饥饿也只能自力更生解决。

郑雅娴更不知那“纯天然绿色食品”的山沟男孩刘鹏早在读高中时,就曾一度痴迷的陷入性幻想而难以自拔,伴着强烈的心理犯罪感,他在被窝的自慰行为其实比孙丹丹更癫狂。

高中生刘鹏因暴雨住在那个补课女教师家的夜晚,半夜梦游时,不觉中竟差点对那位地道的冷艳美女老师非礼……

不过,这故事我们还是待后面再讲——饭要一口一勺吃,爱要一点一滴做,故事要一章一段的讲。

“妖精丫头”郑雅娴就大不一样:她童年受的压抑比同龄孩子少得多,天性被曲扭的程度轻得多。在她无拘无束的烂漫花季,心理远没有同龄孩子复杂,而由于自由放纵,她其实更简单、洁净。

当然郑雅娴在少女时代的超凡脱俗,如妖似仙,也不全因父母的娇纵,很大程度上,是她自个儿任其“野性”驱使,她竟把很多意淫梦幻变成了令人目瞪口呆的现实!

这究竟是她真气鼓盈的生命力、行动力太过强大?还是上帝偏爱恩宠这“妖精丫头”而给她赋予了超常的勇气和能力……?!

郑雅娴自从读了《少女之心》和那些地摊书后,心里就开始坦然然地使用起“**”、“睾丸”、“勃起”、“**”、“插入”这类“专业”词语了,就像她跟班里同学谈作文时用“叙述”、“描写”那样的词汇一样。

然而郑雅娴也只是自个儿在心里自语时才用这些词,她并没有把这类词在班里公开跟同学们使用——呵呵,由此看来,这傻傻的“妖精丫头”,其实还是粗中有细而没“傻到家”。

至于郑雅娴跟仙人沟的女孩子随口把那些词汇全抖落出来,原因是那些女孩子不是自己学校的——人在常年生存环境之外的人中,好像总能更放得开。但更主要的原因,是郑雅娴对仙人沟的男生和女生们都忒喜欢!

仙人沟那些女生开始还讥笑郑雅娴看男娃“漂黄瓜”是不害臊,但郑雅娴去找她们学割草时,她们又个个都那么热情。她们看见二狗光溜溜上沙滩那阵儿,还吓得尖叫乱穿,但等郑雅娴指挥她们往二狗扔泥巴土疙瘩时,那群女孩子们又哈哈大笑着扔得多卖劲,她们那时也不怕看见二狗的**了……?好玩死了!

好玩的仙人沟女生对人多么热心呀#糊们为郑雅娴包扎伤口时,郑雅娴的血都滴到她们好几个人的衣服上了。郑雅娴为自己闹脏别人衣服很过意不去,但那些山里女孩子们却都说:

“这点屁事算啥嘛?你这城里女娃也太小气咧!”

郑雅娴告诉她们,她上小学时,有一次无意间把蓝墨水甩到前排一个女生衣服上后,那女生她妈还找到她家来吵架#糊那个好好人的老爸,就干脆给人家赔了能买一件新衣服的钱。仙人沟女孩子们对这事很生气:

“城里人这么厉害呀?太不厚道、太不厚道咧!”

而仙人沟的男生就更让郑雅娴喜欢!就说那个二狗吧,他耍小流氓都光明正大——直接把身子在水面上供起来喊:

“城里女娃往这看,往——这——看——!”

二狗不像城里那个小流氓在水里钻到她肚皮底下,像做贼一样“偷水雷”!

还有,城里游泳池偶尔“水雷爆炸”后,大家都哈哈大笑只看热闹,除了联防队,别的人才不会管这闲事招惹小流氓#葫以女孩子们就只好吃哑巴亏装“哑弹”、“哑雷”。但是,在仙人沟就不一样了:

比方二狗光溜溜上沙滩耍小流氓时,那个君君就制止二狗耍流氓,他从背后把二狗扳倒,又跟别的男生把二狗拖进水里。

再说那坏蛋二狗,其实心里一点也不坏!在她胳膊划破后,二狗身子藏水里紧急指挥岸上女生给她包扎——那阵儿,他是很热心、很热心呢!

嘻嘻,其实二狗在河面上喊“城里女娃往这看”那阵儿,光溜溜站沙滩喊她看那阵儿,而他的**郑雅娴根本就没看见——离的太远了嘛!

郑雅娴不知道他的**到底是啥样儿?有没有勃起……?

她在游泳池“下”了“水下长枪”的那个小流氓,他的**刚开始可是**很大、很大,真的是非常、非常的勃起了呢!

郑雅娴觉得那个“小臭老九”君君也真有意思!大家取笑他跟郑雅娴“志同道合上啦”时,他就脸红得赶快溜,害羞得像个女孩子。

要说最最好玩的还是小坏蛋二狗#蝴说男人“漂黄瓜”是“太”字,女人要漂就是“大”字!

坏二狗他咋能想出这么、这么有意思的比喻呀?!

坏还瞎说,就因为女人的“大”字下没有男人的“太”字那一“点”,仙人河里的仙人才不准女人“漂黄瓜”……

坏二狗真是坏死了!

……

郑雅娴那晚就是想着这一切入梦的。

梦里,她就跟仙人沟男生们一起光溜溜躺在水面上开始“漂黄瓜”了……

她是一丝不挂的“大”字,那些男生是一丝不挂的“太”字。

那些“太”字在水面上都齐刷刷转过头瞪眼看她这个“大”字,唏唏嘘嘘地夸她大腿真白、真好看!

还夸她胸前两个“炸弹”和下面两个屁股“水雷”真大、真好啊!

可是,她使劲儿看那些“太”字下面的一“点”时,那一“点”跟整个“大”字连在一起,她迷迷糊糊就是怎么也看不清、看不清……

郑雅娴就在这时突然“漂”到城里的游泳池,就再次梦见在水里“下”了那小流氓“水下长枪”的一幕,就在梦里哈哈大笑……

郑雅娴在梦里哈哈大笑时也没笑醒,她接下来再做的梦,就是继续在仙人河“漂黄瓜”……

仙人河的河面真像草地、像棉花包一样柔软舒服啊!

“大”字的她,怎么竟坐在“太”字的那一“点”上了……?!

她先坐在君君那一“点”上,接着又坐在二狗那一“点”上……

哈哈哈!

好玩!好玩!太好玩了!

她终于知道男人怎么“插入”女人那里,怎么算相互“拥有”了!

而且,她这个“大”字,还坐在“太”字上面呢!

……

013 “白兔子”、“白鸽子”

……

君君光溜溜的“大黄瓜”身子仰河面上漂,头枕一条红尾巴大鲤鱼的背鳍后。

她光溜溜的“大黄瓜”身子骑在君君肚脐下,她白白圆圆的两颗“水雷”——屁股蛋儿坐在君君胯上。

君君的“大黄瓜”身子在波浪上一起一伏。

她骑君君身上的“大黄瓜”身子也随君君起伏摇摆……

她的身子应该起伏摇摆吧?比方人骑马上身子能死死地不动吗?

她身子应该摇摆,肯定摇摆!

那她就摇摆,摇摆……

可她身子一摇摆,胸口的两颗“水雷”——白咪咪也像书上写的那样:跟两只白兔子似的跳跃起来,跟两只白鸽子似的扑棱起来……

“白兔子”跳跃着、“白鸽子”扑棱着,就慢慢凸出、慢慢大了?一会儿就跟她在省歌舞剧院学吹古筝、琵琶、笛子时,看见那个在《红色娘子军》里演吴琼花的阿姨的咪咪都一样大了……?!

君君瞪眼看她的“白兔子”和“白鸽子”……

他看……看……看……

他的手慢慢抬起来了——他想摸她的“白兔子”和“白鸽子”了……?!

她打开他的手:

“不许‘偷’俺的‘水雷’!不许耍流氓!”

君君的手噌的缩回去藏到水面下,脸红得像西红柿一样了……

君君头下枕的大鲤鱼在水里呼喇一侧身!

君君枕到大鲤鱼白亮白亮的肚皮上了。

大鲤鱼的红尾巴翘起来往肚子上弯,弯……

君君趁机把他西红柿一样的红脸蛋儿藏到大鲤鱼的尾鳍下了……

她咯咯咯、咯咯咯笑!

她的“大黄瓜”身子在君君的“大黄瓜”身子上东倒西歪,她胸口那两只“白兔子”跳跃得更急促、“白鸽子”扑棱得更欢快……

她咯咯咯正笑着,突然又发现了极其严重的情况:

河面上跟君君并漂一旁的二狗,正使劲、使劲地看她胸口跳跃的“白兔子”、扑棱棱的“白鸽子”……

二狗眼里的光亮像火苗子往她胸前扑,像探照灯往她胸前照,像炮弹往她胸前射……

二狗的目光,真有点像游泳池里小流氓和那些大色鬼才有的那种目光!

凡是那样目光的小流氓,“偷水雷”时一偷一个准#蝴们“偷”到“水雷”后,还会在女生咪咪头上使劲捏、使劲拧,他们的流氓话叫“拧开水雷盖”、“拉出导火索”……

她浑身一颤,急急把两条白莲藕一样的胳膊交叉搂在胸前#糊把胸前两只“白兔子”、“白鸽子”紧紧压在胳膊肘下——不许它们再跳跃、再扑棱了!

她的咪咪当然不能叫二狗看啊!当然不能!

也不能叫别的男生看!也不能!

她跟君君都正式结婚了,他们俩一会就要在仙人河水面大床上相互“拥有”呢——所以,她的咪咪肯定只能叫她的丈夫君君看嘛!

可是君君真傻!

她开打他的手说不许“偷”俺的“水雷”,那……那是她跟他耍着玩的嘛!

他是她的丈夫,他本来可以使劲、使劲地看她的咪咪嘛!

按书上写的,他还可以摸她的咪咪,玩她的咪咪,吃她的咪咪呢!

可是君君真傻!

真傻、真傻、真傻……真傻死啦!

她一喊他就不敢看她的咪咪,肯定更不敢摸啦……

胆小鬼!

榆木疙瘩!

窝——囊——废——!

……

不过她赶快伏下身,她的咪咪、细腰、肚脐贴到君君光溜溜的“大黄瓜”身子上了,她嘴凑到君君耳边,她想在波浪中、在红尾巴鲤鱼“枕头”背上告诉君君:

“要提防二狗呢#蝴偷看俺的咪咪啦#蝴的眼神里有非常、非常严重的危险情况!”

但是,她话到嘴边却没有说。

为啥?她怕这话给君君一说,君君会跟二狗打架。

在古都城里,俩男生为争一个女生动刀子的事都常发生,有个男生为争女生杀人后都被逮捕了!

噢,这种情况叫争风吃醋。

她可不能叫君君跟二狗为了她争风吃醋!

014 只觉得好玩

014 只觉得好玩她突然想起二狗指挥女孩子给她“战地包扎”的事……

是的,二狗心里心里不坏呢,他跟城里游泳池那些小流氓根本不一样、不一样!

二狗是光明正大看她“水雷”的嘛,他没在水下钻猫猫“偷水雷”嘛!

再说啦,他们夏令营请的那个仙人沟炊事员爷爷都讲:

“在仙人河里“漂黄瓜”,就得听河里神仙安排——身上一条线不挂才能漂起来!

“为啥呢?

“因为河里神仙说过,人是天上大神仙拿黄泥捏的,托生到世上来的真身就最受看,穿上绫罗绸缎的人就是假的喽!

“河里神仙还说,到仙人河里来见他这小神的人,就甭拿身外之物遮掩真身子,甭怕人看#涵要遮掩,他这小神仙就不叫仙人河的神水把谁漂起来;哪怕淹死他都不救!”

那么,她明明就是光身子在仙人河上“漂黄瓜”,她的咪咪咋能不叫二狗看见呢?她能把二狗眼睛捂上吗?要那样,神仙爷爷不叫仙人河把她淹死才怪!

而二狗看她咪咪,就证明她的咪咪长得很好看、很好看嘛!嘻嘻嘻……

不过二狗把她的咪咪都看了,那她也得看看二狗的“水下长枪”是啥样儿——这才公平嘛!

可二狗“太”字下面的那一“点”,她却怎么都看不清嘛!

她问二狗:“你说男的是‘太’字,我看明明还是个‘大’字嘛?你‘太’字下面那一‘点’到底在哪里呢?!”

二狗哈哈笑:“那一‘点’跟我身子长一起,你要是骑到我身上,就坐到我肚皮下面这一‘点’上,你就知道我这一‘点’是啥样、是多么大咧!”

她哼一声:“想的美!你又不是我丈夫君君,我凭啥坐你那一‘点’上?!”

可二狗这话提醒她突然想到:她这个“大”字,现在就坐在君君“太”字那一“点”上呢!君君的“小黄瓜”或“水下长枪”——书上叫**的,那东西现在就硬邦邦、热乎乎压在她右边的“水雷”屁股蛋下……

好玩!好玩!真好玩!

于是,她两只脚丫在君君胯骨两侧河面上使劲一踩,河面像草地,像海绵,脚丫踩上去软乎乎真舒服!

她这就蹲起来了,然后勾下头往自己“水雷”下看:

哈哈#糊看见君君“太”字那一“点”了:就是书上讲的**和睾丸嘛,有啥神秘的!

瞧,君君的**就像书上讲的正勃起着:“长枪”比她手掌还长,像她买10支一捆的铅笔那么粗;“枪头”就是书上说的“**”,小名叫“和尚头”,亮晶晶地像个武士钢盔,红彤彤地像君君常羞得涨红的脸。

可最好玩、最好玩的是:君君的“长枪”雄赳赳竖着,“和尚头”却顶着她右边的“水雷”屁股蛋儿——它想在她屁股蛋儿上顶个洞洞钻进去?!

哈哈哈!哈哈哈!

“和尚头”跟它的主人家君君一样傻死啦#糊的屁股蛋儿上又没有洞洞,就是书上说的**口嘛,那个傻“和尚头”它咋能钻进去?!

“和尚头”只有钻进去才是插入,插入后才算相互“拥有”嘛……

傻“和尚头”它犯了非常严重可笑的错误!这错误要是叫坏二狗看见,肯定会笑死君君!君君想把这可笑错误全推给“和尚头”也不行——因为那是长在他自己身上的傻“和尚头”!

突然,她两只脚丫下的仙人河水一下子不漂人了——她噗通一声踩进水里了!

“啪”的一声!

她白白圆圆的两颗“水雷”跌坐到君君小肚子下和大腿根上,而她两颗“水雷”前面中间的小洞洞刚好对着君君的“和尚头”……

但是……但是……

但是君君的“和尚头”太大,她的洞洞口太小,“和尚头”就是插不进她的洞洞口……

于是,君君的“水下长枪”就把她两颗“水雷”和整个身子都顶在空中……

她的头和上半身却跌下去匍匐在君君身上,她胸前的“白兔子”、“白鸽子”压在君君光溜溜的肚皮上还颤悠悠……

她的屁股斜对天空,大约成45°夹角要向日本鬼子开炮……?!

几十年后郑总、郑硕士每想起这吊诡梦幻中滑稽极致的不雅画面,总是笑得简直要喷出五脏六腑……

015 比那样舒服

她跌下去匍匐在君君身上时,已顽强钻进洞口的半个“和尚头”却坚守阵地岿然不动;雄赳赳的“长枪”像立木顶千斤,把她的下身和两颗浑圆丰满的“水雷”顶在空中……

她很想让君君的“和尚头”跟“长枪”快进洞里去,想知道“拥有”后到底是啥感觉?是不是像书里写的很舒服、很舒服呢?

但“和尚头”却就是进不去!君君跟她都急得一点办法也没有……

二狗哈哈哈嘲笑君君:“大瓜(傻)蛋!你快使劲往上拱、往上嘛!”

她也突然想起书里写的,就急喊:

“君君你快使劲、使劲嘛!一般都是男的往里面插入呢!”

君君咬紧牙,用吃奶的劲儿把屁股往上拱,拱,拱……可他累得满头大汗后,终于呼哧呼哧喘气说:

“不行,真不行呀!关键是我在下面用不上劲儿嘛!”

她也恍然大悟:“对对对!你躺在下面肯定用不上劲儿,书里写男的一般都在上面呢。那,我躺下面,你上来!”

她从君君的肚皮上下来,也头枕那条红尾巴鲤鱼白亮的肚子躺下。

河面在她身下像草地、像海绵还像沙滩一样软乎;而仙人河突然变得像大海一样#糊看见:

水底有宫殿,有白胡子龙王坐宫殿里的椅子上呵呵笑。螃蟹和大虾像人一样站龙王两旁,手拿长矛,背上背大刀,头戴金光闪闪的头盔。成群海螺、海蚌、美人鱼姑娘,穿着粉红色、白色、蓝色、黄色、绿色拖地长裙子正跳舞。

她目光再转回来,就看见河面上空有很多全是白色的鸟儿在盘旋,鸟儿齐声叫:

郑雅娴,郑雅娴,

你跟君君结婚了!

郑雅娴,郑雅娴,

你跟君君快拥有!

……君君光溜溜爬到她光溜溜的肚皮上后,他的“和尚头”和“长枪”哧溜一下就钻进她洞洞里了……

她有点失望:这就是相互“拥有”呀? 没有很舒服呀?好像只感觉洞洞里有点憋?

是的,那么大的“和尚头”和“长枪”都钻进去了,洞洞里应该是憋的,应该是……

书里还说第一次时,女的会很疼的;可是,她咋一点也没感到疼?好像说女的这时候都喊疼,可她一点也不疼……

但她心里狡狯地笑:要考验君君爱不爱她、心疼不心疼她?她就喊:

“哎呀!疼死我啦!君君你坏呀!疼死我啦!”

君君真的吓坏了,他的“长枪”跟“和尚头”哧溜一下又从洞洞里出来了!

“长枪”马上变得很短、很细、很小、很软,像游泳池里被她“下了枪”那个小流氓的臭“枪”一样了。

接下来,君君就像爱情校旱里写的那样在河面上很紧地拥抱她,他红嘟嘟的嘴唇在她的前额、眉毛、眼睛、耳朵、鼻子、嘴巴、下巴上轻轻地亲吻,他很温柔、很温柔地说:

“雅雅,对不起!对不起,雅雅!你一疼我就心疼死咧!”

君君的眼泪都流出来了……

她这才知道,被男生拥抱、亲吻、很心疼的爱,其实比“拥有”还好,她很舒服、很舒服啊!

她咯咯咯笑着又赶快告诉君君:

“君君你别哭、别哭!其实我一点也没疼,我是故意考验你爱不爱我、心疼不心疼我呢!”

君君高兴地喊:“真的、真的吗?!”

她在红尾巴鲤鱼“枕头”上使劲点两下头:

“真的。君君你真好!我永远跟你结婚,我每天都跟你结婚!我一辈子都不跟你打离婚!”

她笑得甜,脸蛋上两个酒窝一笑很深。

大鲤鱼又弯过红尾巴,用尾鳍帮她把浪花打乱的头发梳理整齐。

她也在水面上抬起手,用手掌帮君君擦了眼泪,再用手指帮君君梳理河风吹乱的头发。

君君慢慢低下头,光溜溜的身子就伏到她光溜溜的身子上开始跟她接吻……噢,接吻是两个人一起慢慢亲嘴儿,不是男的在女的脸上乱狂吻哪!

一直漂在旁边的二狗又嘲笑君君:

“君君你真是个大瓜蛋!城里女娃喊叫疼是哄你呢,你连这阴谋诡计都没识破?”

她回敬二狗:“俺们夫妻的事跟你屁相干?快一边去!再说,你老跟着俺们当电灯泡羞不羞呀?你……你看别人结婚、拥有,这是很严重的流氓行为!”

二狗嬉皮笑脸: “郑雅娴呀,你还是跟我结婚吧!”

她嘴一撇:“想得美!做梦去吧!”

她这就像君君拥抱她一样,在河面大床上也很紧、很紧地开始拥抱君君,嘴唇也在君君的前额、眉毛、眼睛、耳朵、鼻子、嘴巴、下巴上使劲地开始狂吻啦……拥抱、狂吻男生真好、真舒服、真带劲、真……真幸福啊!

君君也开始使坏“偷”她的“水雷”,还像小孩吃奶一样噙着她的咪咪吸……

噢……书里写男的摸咪咪、吸咪咪时,女的会浑身麻酥酥!可是,她怎么没有麻酥酥呢?她觉得还是叫君君的“和尚头”和“枪”再勃起,再插入吧#糊刚才没感觉到舒服不舒服,那就再试一下吧……

但是,君君那“枪”变得很短、很细、很小、很软后,现在却怎么也不勃起了?

二狗在一旁幸灾乐祸放声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郑雅娴呀郑雅娴!你看你跟啥男人结婚的嘛?君君‘太’字下面那一‘点’都白长咧#蝴‘黄瓜’不硬、‘长枪’不顶用咧#蝴再不能叫你舒服得‘拥有’咧?!”

其实在二狗是不会说“拥有”这词的,可她在梦里把自己“深刻领悟”的词移到臆想中二狗的嘴里了。她再次回敬二狗:

“我们就这样搂着拥抱、亲吻比‘拥有’还舒服!”

016 小“臭老九”救美

“妖精丫头”郑雅娴那天一早醒来,并没因那串离奇梦脸红心跳,她只是觉得很好玩,而那梦反倒激起她更强烈想到仙人河上“漂黄瓜”的念头!

“妖精丫头”的鬼心眼只是:

这梦可绝对不能告诉人!

还有她要找仙人沟男女生一起去“漂黄瓜”的事,也绝对不能告诉夏令营的同学和老师!

夏令营队伍出发前,老师在小学操场上给同学们讲注意事项。

郑雅娴在夏令营宿舍故意把笛子吹得很响,她要让老师相信她今天就是一心练吹笛子。

夏令营队伍出发十几分钟后,郑雅娴估摸队伍已走远,就迫不及待拎上装游泳衣的网兜往小学校门外奔!

可是,那位夏令营从仙人沟请来做饭的炊事员爷爷把她拦住了。

老爷爷说,老师临走时给他交待过,学生们今天到县城参观完纪念馆,还要听当年的秦岭游击队英雄作报告,到晚上才能回来;而老师很担心平时就自由任性的郑雅娴独自溜到河边、山沟、老林子里野玩时,又闹出啥危险事来,所以托付炊事员爷爷看着她。

任郑雅娴怎么苦求,那炊事员爷爷却呵呵笑着就是不让她出学校门!

老爷爷说,他给老师应下的事就要担责任呢!

不过被“软禁”的疯丫头很快在“高墙”里又生出新诡计了。

她拿上笛子,给网兜里上再装上那本带来的校旱《钢铁是怎样炼成的》,然后找炊事员爷爷。她说:

她参加夏令营到仙人沟来,就是相信老师一开始宣传的夏令营活动目的:

要回归大自然怀抱!

可想不到来仙人沟就被“关监狱”了?#糊本来在城里就天天被关在学校学习、考试——闷死人啦!

这语文科代表和立志要超过刘心武的未来“女作家”还说,仙人沟风景最好啦#糊要仔细观察美丽景色,回学校写作文时才能有生动的景物描写。而现在外面空气新鲜,她要到河边树荫下吹笛子、看校旱,还要跟她昨天认识的割草女孩子——新朋友们玩呢!

老爷爷被这城里丫头伶牙俐齿一番游说逗得呵呵呵朗声大笑:

“小嘴儿真会说吆!还句句说得都在理上。”

老爷爷终于同意疯丫头“出狱”了,但又再三叮咛她:

“贵贱(千万)不敢下河耍水啊!河里有水蛇,有鳖,有蚂蝗,都会咬人!”

郑雅娴差点冲口质问老爷爷:

“那河里的水蛇、鳖和蚂蝗,为啥不咬仙人沟‘漂黄瓜’的男生呢?!”

可话到喉咙眼她又咽下去了,她心里偷笑老爷爷想吓她没门儿#糊是初中生啦,又不是幼儿院小屁孩。但是,她可千万不敢跟老爷爷提到“漂黄瓜”这码子事儿!

老爷爷又叮咛她:

“也贵贱不敢往老林子里钻啊!老林子里有熊,有狼,有毒蛇,还有专门抢女娃娃的猴子、猩猩跟野人呢!”

郑雅娴当然明白老爷爷还是在故意吓她,就偏偏故意诡笑问:

“为什么野人专门抢女娃娃不抢男娃娃?”

老爷爷说:“男野人抢女娃娃给他们当小媳妇呀!”

郑雅娴嗤嗤笑着再追问:“那女野人为什么不抢男娃娃给她们当小女婿呢?”

老爷爷竟被问得答不上来了,就呵呵大声笑:

“等你这城里疯丫头进老林子当女野人后,仙人沟的男娃娃就得留神叫你给抢走当小女婿!”

29年后,郑雅娴在她的总裁办公室细细端详陕北帅哥刘鹏时,耳边又蹦出仙人沟老爷爷这句话,郑总、郑硕士心里嘻嘻笑想:

“看来我这回真要当女野人喽——要抢个陕北男娃娃当小女婿啦!”

疯丫头那天以智取胜“冲出牢笼”后,很快在河湾上就找到那群又在割草的村里女孩子。

但,郑雅娴却明显感觉气氛不对劲儿了……?这群女孩子们只隔了一夜后,对她的态度突然比昨天冷漠了很多……?!

当郑雅娴兴奋邀请她们一起到仙人河里“漂黄瓜”时,她们竟惊得大张嘴,就像她要拉她们一起入伙当土匪强盗去抢人?#糊们还生气得像受了很大的侮辱:

“啥……?!叫俺们跟你一起‘漂黄瓜’……?!”

“你……你……你……?!你这城里女娃咋这么……这么……这么坏——呀?!”

郑雅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我怎么突然就坏——啦?!莫名其妙!”

女孩子们:

“你叫俺们跟你一起光尻子下河‘漂黄瓜’,这还不坏、还不坏呀?!”

郑雅娴咯咯咯笑了,赶快让她们看网兜里的游泳衣:

“游泳要穿游泳衣呀,怎么能光屁股游泳呢?!”

一个女孩子瞄一眼游泳衣后撇嘴不屑道:

“屁游泳衣!俺去古都城俺小姨家时,也见过城里人游泳,白大腿跟半个白尻蛋子,都白花花露在外面叫男人看呢!”

郑雅娴笑声更响:

“游泳衣都是这样子嘛!不露出大腿跟一点点儿屁股,在水里咋能方便的游嘛?他们男生爱看就让他们尽管看好啦!反正咱的白大腿跟咱的白屁股,长在咱自己身上,又不会让他们看到眼里拔不出来!”

这群女孩子昨天还嘻嘻哈哈往二狗光溜溜的身上扔过泥巴、土疙瘩,还急切追问郑雅娴男人怎样插入女人的?可这会儿听到郑雅娴关于“让男生尽管看自己白大腿和屁股”一番话后,竟一个比一个高声的尖叫起来,好像这城里女娃就是马上要强奸她们的男流氓……?!

她们还唏嘘叹:“城里流氓最多、最多!”

话虽没明说郑雅娴是流氓,但言下之意已经很有味道了。最后,她们就板着脸开始质问郑雅娴:

“你想拉俺们也——当女流氓呀?!”(这个“也”字就厉害了!)

“就是,你想叫俺们在仙人沟脱裤子下河,叫男娃看俺们的……的那个跟那个……?!”

“真是的!你这城里女娃自己不顾那个、那个,你还想把俺们都教坏?你想叫俺们招村里人笑话,挨村里人骂……?你、你、你……你咋这么坏呀?!真想不到、真想不到呀!”

“还有,你昨天给俺们讲的那些……那些男人跟女人的坏事,其实比俺们仙人沟最流氓的男人讲的最流氓的话,还要流氓一百倍、一千倍!”

“知人知面不知心(陕西农村男女孩子其实比城里孩子更善用某些成人语),郑雅娴你太坏、太坏咧!”

……

女孩子们七嘴八舌一片愤怒声讨!

疯丫头郑雅娴气得脸上青一块、紫一块,一时有口难辩、孤立无援,一副伶牙俐齿到最后竟只会说:

“你们讲不讲理呀?!你们讲不讲理呀?!你们到底讲——不——讲——理呀?!”

女孩子们:

“你教我们学流氓,还说我们不讲理?!”

“你们城里不讲理的流氓才最——多、最——多!”

从没受过这般委屈的疯丫头竟然被气得大哭起来!

……

仙人沟的15岁“男子汉”君君同志,就是在这时从天而降、挺身而出来救美了!

君君不愧是13岁美眉郑雅娴的梦中“情人”,他“舌战群儒”怒批村里女孩子们:

“你们凭啥说女生游泳就是坏?凭——啥——?!城里女生都游泳呢!

“游泳是健康的体育活动,咱国游泳女运动员在国际比赛一得奖,还给国家争光呢!

“女运动员也穿的是一样的游泳衣;城里有电视机的人,都在电视上公开看女运动员穿游泳衣参加比赛。

“你们自己一个个都是封建脑子,还冤枉、侮辱、欺负比你们文明的人!

……”

已读完初二的君君不单是班里的语文科代表,且因一篇模范作文被老师推荐到省里《古都晚报》发表后,在仙人镇中学已有“小鲁迅”之美誉了。

“小鲁迅”继续“挥斥方遒、激扬文字”#蝴说村里女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接着又引用鲁迅的话加以发挥,说咱国很多人看见女人的光胳膊,就胡联想到很多、很多……其实,这都是他们自己灵魂最不干净咧!

十几张山里普通女孩子的嘴加起来,也根本不是“小鲁迅”君君同志的舌战对手!而君君对鲁迅那句话的感悟注释,更把女孩子们气得个个脸涨红:

“君君你说谁灵魂最不干净?!你骂谁呢?!”

“你、你、你……你为啥要替人家城里女娃说话?你说,你的目的是啥?你说!你说嘛!”

“哼#蝴咋敢说嘛?哼!这还用问嘛?这是明摆着的情况嘛#蝴就是看上人家城里骚女娃咧!”

“哈哈!怪不得、怪不得!可君君你娃甭忘了,你也是仙人沟农村家娃,你看上人家城里骚女娃,可人家看不上你!你是做梦娶媳妇——白想!”

“肯定嘛!君君你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白流哈喇子!”

“那当然!君君你是半夜搂枕头——给炕上顶窝窝!”

“哈哈哈!”

“嘻嘻嘻!”

……

“半夜搂枕头——给炕上顶窝窝”这句仙人沟成人荤俚语,一群女孩子们未必已“透彻”领悟,但她们此时鹦鹉学舌的随口引用,却也“准确恰当”而“一语中的”。

女孩子们在一阵接一阵哄笑声中,起先你一言我一语轮番轰炸挖苦“小臭老九”君君,最后就开始齐声合唱:

东山太阳西山落,

鸡儿上架鸟回窝。

君君割草回家咧,

钻到被窝想老婆。

想老婆,没老婆,

炕上顶个大窝窝!

……女孩子们齐唱仙人沟里不知传唱了多少年这古老歌谣时,只随口把歌里主人公名子替换成“君君”就行,简单得就像用一个代数公式可解千万道初中代数题一样……

017 仙人河纤夫调

一群山里女孩子合唱古老的山歌荤曲。

悠扬的歌声在仙人河两岸、在仙人沟上空、在仙人山顶的白云间飘荡……

女孩们重唱第二遍时,沟道各处的男女山娃子们就跟着和唱起来,他们一边唱着一边向河湾草地这里奔来……

不知女孩们重唱到第几遍时,从仙人河上游、下游,从仙人村,从几条临近侧沟道的老林子里,渐渐钻出或零散或成群的无数男女山娃子,自然都跟着和唱……

情景很快像仙人沟那时还在演的老电影《地道战》最后**处一样:

无数人眨眼从地下、从地缝、从各式各样的地道口钻出来了——人山人海的“人民战争”总反攻时刻到来了,洪流滚滚、汹涌澎湃、势不可挡!

那《地道战》里千万人唱的是:

地——道——战



庄——稼——汉

埋伏下神兵(那个)千——百——万



埋伏下神兵千百万

……

仙人沟里人山人海的山娃子们,却不觉间把河湾草地上女孩子们唱的那首诙谐调荤曲,换唱成更古老的《仙人河纤夫调》了,这调儿简单短促而更显铿锵给力,四字一行的词儿,也是山娃子们在《仙人河纤夫调》“公式”上随口“改编创作”的;与中国大地上无数一字不识的农民一样,仙人沟里男女老少的民谣创作能力乃至“艺术功底”都可谓不赖!

山娃子们那天即兴吼唱的歌后来被他们自己起名为:

《宁君君看上了洋女娃》

噢——君君姓宁。

那天首场“演出”这老调新歌的“合唱团”,就是昨天黄昏在仙人河上“漂黄瓜”的那群光屁股男娃,“主创编词”和领唱者都是二狗……

二狗唱:洋女娃呀

大家吼:嗨——吆

二狗:叫个啥呀

大家:嗨——哟

二狗:名雅娴呀

大家:嗨——哟

二狗:姓个啥呀

大家:嗨——哟

二狗:姓的郑呀

大家:嗨——哟!

二狗:长得咋样

大家:嗨——哟

二狗:长得美呀

大家:嗨——哟

二狗:美得咋样

大家:嗨——哟

二狗:美得牛呀

大家:嗨——哟

二狗:牛得咋样

大家:嗨——哟

二狗:牛得辣呀

大家:嗨——哟

二狗:辣得咋样

大家:嗨——哟

二狗:辣得猛呀

大家:嗨——哟

二狗:猛得咋样

大家:嗨——哟

二狗:猛得骚呀

大家:嗨——吆

二狗:骚得咋样

大家:嗨——吆

二狗:骚得嫽呀

大家:嗨——哟

二狗:嫽得咋样

大家:嗨——哟

二狗:嫽得香呀

大家:嗨——吆

……

二狗:宁君君呀

大家:嗨——吆

二狗:臭老九呀

大家:嗨——吆

二狗:装得老实

大家:嗨——吆

二狗:心里鬼呀

大家:嗨——哟

二狗:看上女娃

大家:嗨——哟

二狗:睡不着呀

大家:嗨——哟

二狗:啥变硬咧

大家:嗨——哟

二狗:硬成啥咧

大家:嗨——哟

……二狗领唱的《宁君君看上了洋女娃》,其和唱者很快就不单是昨天“漂黄瓜”那群山娃子了,而是沟里极目所至之处,所有男女山娃子们都跟着一起和唱起来!

河湾草地上这群女孩子们也不再唱她们那歌,而是跟二狗周围那群男孩子一起只喊“嗨哟”了……

这一刻,与男女山娃子们的和唱声相比,仙人河呜咽低吟的歌唱声就显得幽深、缠绵而沧桑了。而老林子里树叶悉悉索索的唱声,就像白发老奶奶带鼻音给校猴子哼催眠曲,当然说那细弱的唱声像姑娘窃窃私语说闺密话也未尝不可。尽管给夏令营做饭的炊事员爷爷说老林子里有熊,有狼,有毒蛇,有专门抢女娃娃当媳妇的猴子、猩猩和野人,可藏在密林深处的那些孽障们此刻却都没发出一丁点儿声音,不知是不是它们的声音被林梢上婉转鸣啼的鸟声淹没了?

018 你必须说“想不想”

018 你必须说“想不想”在成群男女山娃子们向河湾草地汇聚而来时,君君也顾不得山里男女孩子不能牵手的习俗,拽上他的心上人儿“妖精丫头”拔腿就“携美”而逃!

“妖精丫头”明明在跑,但嘴里却装强硬地对“夫君”喊:

“跑什么呀?跑什么呀?咱们本来就有理,还怕他们啦?!”

君君紧拽小美人儿只是跑,同时俨然以大丈夫教训任性小“娇妻”的口吻道:

“唉!仙人沟里的事你不懂、你不懂嗑!跟这些落后人能讲个啥理嘛?!好汉不吃眼前亏——走为上计!快跑、快跑!”

“仙人沟人再落后也不能不讲理嘛?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

古都城的疯丫头嘴上还是这么犟着,可脚下却快得像飞起来、飘起来了……她想起刚才被“语言暴力群殴”后哭鼻子的一幕,心里其实也怕着呢!

“小两口”很快就钻进一片老林子。

郑雅娴呼哧呼哧喘着气儿,给君君撒娇说想坐下歇一歇。

君君说:“不行,这地方二狗他们经常来呢!过了这**林,你就从妖洞泉那边的鬼跳峡回学校去,他们肯定看不见。”

郑雅娴脸上立时变色:

“迷——魂——林?!妖——洞——泉?!鬼——跳——峡?!你、你、你要吓死我呀?!”

君君说:“有我在嘛,你还怕啥?我保证把你安全送到学校!你还是老老实实呆在学校吹笛吧,你吹的《莫斯科郊外的晚上》太好听了!”

郑雅娴一愣:“你……你……?你怎么知道我会吹《莫斯科郊外的晚上》?!”

君君觉得自己失口后已来不及了,只好面红耳赤承认:他早上曾藏在夏令营宿舍外偷听过郑雅娴吹笛子;后来又跟踪郑雅娴到河边,结果就看见村里那些女孩子把郑雅娴气哭了……

郑雅娴先是奇异惊叹:君君偷听她吹笛子?还跟踪她?真是太怪了!

但她很快就诡谲地笑:“噢……我明白了,明白了!”

君君窘迫地问:“你明白啥了?”

“妖精丫头”这时勾眼看君君的媚笑太像她妈“校赫州”,但冲口而出的话又是地道的疯丫头“傻”话:

“君君呀,你肯定是偷偷爱上我啦!这种情况叫暗恋……

“绝对是!100%是!君君你暗恋上我啦——跟有些校旱里写的一模一样!

“基本上属于一见钟情的那种爱情。而且,你的感情都发展到非常深刻的程度了!

“嘻嘻嘻!怪不得你英雄救美……

“当然啦,对自己爱的人,就要在关键时刻挺身而出保护呢!

……”

君君脸和脖子一齐涨红的喊:

“雅雅你胡说啥、胡说啥嘛?!我哪里偷偷暗恋你啦?!你真是、真是……”

傻丫头又咯儿咯儿笑:

“哎呀呀!暗恋就暗恋了嘛,这又不是啥严重错误,还把你吓的……”

君君又急切声辩:

“问题是我根本没有暗恋,根本没有嘛!”

郑雅娴掉脸不高兴了:

“那……?!那你说你没有一见钟情暗恋上我?!你……你……?你不想跟我谈恋爱吗……?!”

君君这一下更急坏了:

“不是!不是!不——是——嘛!雅雅你呀你……”

郑雅娴紧追问:

“不是……?不是什么呀?是什么呀?不是你暗恋上我,是你不想跟我谈恋爱吗?!”

“不——是——!不——是——!不——是——的——嘛!雅雅你呀你……”

“那你就明说是——啥?说!”

“雅雅你呀你……有些话咋能、咋能就这样说嘛?感情的问题,是特别、特别复杂的嘛……”

“有多复杂?你暗恋上我,想跟我谈恋爱,那就是一个字:

“想——!

“你没暗恋上我,不想跟我谈恋爱,那就是两个字:

“不——想!

“我现在就要你明说,不准打马虎眼!”

君君狼狈不堪:

“雅雅你呀你……有些话叫人咋好意思明着说嘛……?!”

疯丫头铁口钢牙:

“不行!这种关键重大的问题就得明说,必——须——明说!

“你就给我说想还是不想?

“你必须要说心里话!

“你说出的话就不能改口!

“我要明白了你的心,才决定再下来咋办——只有两条道路,没有中间道路!”

君君急问:

“哪两条道路?”

郑雅娴像国家外交部发言人一样庄重严肃道:

“第一条:你要没暗恋上我,不想跟我谈恋爱;那你现在马上送我出老林子!然后,我的事不要你再管,你今天该干啥就干啥去!”

君君摇头:

“你的事我咋能不管?!你快说第二条道路!”

郑雅娴:

“你要是暗恋上我了——必须是非常、非常强烈地暗恋上我才行!

“还有,你要是想跟我谈恋爱——必须是非常、非常严重地……噢,是非常、非常迫切地想跟我谈恋爱!

“那,咱马上就开始正式谈恋爱!

“校旱里写的拥抱、接吻,到最后还要插入、拥有,咱都要正式进行……”

君君打断她的话急喊:

“我——想——!我——想——!我——想——!

“雅雅我非常、非常强烈地暗恋上你了!

“雅雅我非常、非常严重地……噢,是非常、非常迫切地想跟你谈恋爱!

019 你就是冬妮娅

019 你就是冬妮娅“妖精丫头”弱弱地嗤一声笑,眯起细长的丹凤眼,不经意似的瞄一眼已老实“招供”暗恋她的痴心小哥哥……

于是,15岁的仙人沟男子汉只听耳边轰隆一声巨响!

伴巨响,少年眼前闪一道电光!

天上旋即落雪、落冰渣!

……

少年冷得浑身索索发抖,上下牙碰击出咯咯声……

“妖精丫头”那狐媚的一笑,那狐媚的眼神——那真是与生俱来的“妖气”或曰“仙气”,是少女自个儿也浑然不知的天然本能。当然,她母亲“校赫州”的秉性遗传或她从小耳濡目染出的自然习性,也应是客观的原因吧?

只是小“妖精”这一笑对15岁的仙人沟男子汉却是穿心刺骨的“电波、磁场、粒子流”哦!拟或,是爱因斯坦、霍金等科学家在人体内尚未发现的一种无化学成分态的新物质……?

29年后,帅哥刘鹏被42岁的郑硕士这“场”(对那不明物姑且这样称之了)击晕后,他就坠入不知是蜜汁还是胆汁的激流中了……42岁的郑总发射的“场”诡异如初,但功力已明显更大,且可被她自觉或不自觉的操控运用了。

在仙人沟那片老林子里,小丫头郑雅娴接下来才发出了咯咯咯如银铃铛般的笑声。这笑声虽也惊飞了林子树梢上很多鸟儿,但这是13岁少女正常的笑;少女心里不掩饰的满足感、得意感、自豪感等,也都伴朗朗笑声荡漾在小脸儿上。

君君在心上人儿这笑声里才喘过气了。

雷电已闪过了,雪和冰渣不下了。

少年浑身不再冷得打颤,而是又滚烫发烧——比重感冒的高烧烧多啦!当然也千万别烧到100°啊,要不然还咋活着向心上人儿倾诉衷肠?

少年火辣辣的目光敢直看他的心上人儿了……15岁的仙人沟男子汉,未来的“大作家”,他当然已会给心上人儿献求爱词,已会炽热地倾诉表白。

但,未来的“大作家”宁同学这天的求爱献词却实在毫无文采;而且,他操一口地道的山里土话——这种陕南方言和口音在省会古都城和方圆关中人听来,比带鼻音和胸音的陕北方言和口音更不受人待见。至于山娃子的求爱“技术”那就更是0啦——这当然也是正常不过的了。山娃子对自己雄性的气质、风度、才艺等城里人讲的那些“洋不拉几”的东东,也完全不知该如何“展现”。他的确傻得一窍不开,笨得一塌糊涂哪!

可是,可是……

世界上“可是”这转折词后不一样的事又的确太多。

郑雅娴女士生来在男女心灵感应上,无疑是上帝造化的一个“天外另类”尤物。她从情窦未开的懵懂时代到犀利睿智的不惑之年,对男人们在求偶时巧言令色、工于心计的拿捏表演,对所谓的“举止高雅得体、谈笑风生自如、风度翩翩又不显花花公子的轻浮而还要显绅士的修养”什么什么的,却总回之以撇嘴冷笑,她甚至对那伪“绅士风度、气质”之类本能作呕!大学时的冷艳校花郑雅娴就深有感悟的发布过独树一帜的情爱高论:

“男人发自心底爱一个女人时,会是最愚蠢的傻瓜!‘愚蠢指数’与他爱的真诚度成正比。”

而仙人沟的男子汉宁君君同学那天在那片老林子里掏心掏肺的倾诉表白,就恰恰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小傻瓜的本色大曝光!

尽管郑雅娴上大学时才正式提出她的“真爱傻瓜论”之“情爱学说”,但她在13岁时,在仙人沟那片**林边上,她的第n个追求者宁君君“男士”却正是凭最高的“愚蠢指数”打动她的。

噢……说宁君君同学是13岁的郑雅娴同学第n个追求者,这话可不是夸张呢。“妖精丫头”郑同学从小学五年级开始,就不断收到雪片般的“求爱信”了——在那些作业本纸上写的几行歪歪扭扭的“情爱”表白文字间,照样跳跃着童年“男子汉”们一颗颗滚烫的心哪!可“妖精丫头”给那些“情书”的回复一般只几字:

“爱你个头!”

“你死去吧!”

最长、最义正词严的一封复信是8个字:

“收起你的豺狼野心!”

然而女初中生郑雅娴在1978年那个暑期,却已能准确无误的判定出:

仙人沟傻傻的宁君君同学,对她绝对是真正的“革命爱情”而不是“豺狼野心”呢!

君君倾诉说:

他昨天跟村里男娃在河里“漂黄瓜”时,看见她在河岸上追撵他们,听见她那么、那么样的大笑喊:

“喂——!

“仙人沟的男——生——!

“你们光——屁——股——!

“每个人都是光——屁——股——!

“咯咯咯……!咯咯咯……!

“喂——!

“仙人沟的男子汉——!

“你们都没穿游——泳——裤——!

“都——没——穿——!

“哈哈哈……!哈哈哈……!”

……”

那时,他就叫电“电”了……

他全身发麻咧!

他胳膊、腿发硬咧!

他沉到水里呛了几口黄泥腥味很重、很重的仙人河水!

而黄泥腥味很重的仙人河水还发烫呢!

等他把嘴里、喉咙里、胃里的黄泥腥河水都吐光后,他瞪眼看见一个上面是黄色、下面是白色的仙女的影子,在河湾前那段黄褐色的老河棱在上飘,飘,飘……

老林子里蓦然又响起疯丫头咯咯咯、咯咯咯的笑……

疯丫头打断她情哥哥的倾诉笑道:

“你看见的仙女影子肯定上面是黄色、下面是白色——我昨天穿的是黄短袖、白裙子嘛!”

不过这丫头尽管是“妖精”,但她却根本想不到她的情哥哥即使在如此真诚的倾诉表白时,还是隐藏“贪污”了一个至关重要的细节:

君君躺在河面上时,还在河棱上飘飞的“仙女”影子下身翻卷的白裙子——那“白莲花”的“花心”中,更清晰地看见了一小团鲜艳的红!

那是“仙女”鲜红的小内内……

“鲜红的小内内绷在雪白凸翘的屁股蛋儿上,白屁股蛋儿还从鲜红小内内边沿鼓盈得溢出来了……”

呵呵,这样的“特写画面”,其实是15岁的文学少年以其丰富细腻的“艺术”想象力自个儿联想出来的——因为他当时在河面上远远能看清的,其实只是“仙女”那飘飞的白裙子和飘飞的雪白修长的腿……

立志要超过他们陕南籍前辈作家贾平凹的这位仙人沟文学少年,未来的这位“大作家”宁君君同学,他倾诉到这里时急促的喘着气儿,眼里竟噙泪水了……

他对他的心上人儿道:

“雅雅!雅雅!

“我在河面上看见你第一眼那阵儿就在心里喊:

“你就是冬妮娅——就是《钢铁是怎样炼成的》里那个冬妮娅!

“雅雅!雅雅!你真的太像、太像冬妮娅咧!

“我那会儿就、就、就……就开始爱死你咧!

“比一见钟情还快一百倍、一千倍!

020 “黄瓜”出卖了他

关于本卷其后几节的说明:

1978年那个暑期,在仙人沟那片老林子里,15岁的仙人村男子汉,未来的“大作家”宁君君同学,他给他的“冬妮娅”——13岁的郑雅娴同学掏心掏肺倾诉其一片痴情时,讲到这里又节略“贪污”了两段似乎不该被节略的重要情节。

2014年2月14日(农历马年正月十五)这天,网络自由敲字人——路上不孤独哥们在征得21世纪已成国内著名学者的宁君君先生同意后,现将他当年给自己心上人儿节略“贪污”的两段情节补充于下。故本卷就有了其后几节。

说明完。……

君君漂在河面上,看他的“冬妮娅”飘在河棱上……

他猛然想到那段老河棱上有酸枣刺、枸杞、“扎娃草”和很多一蓬一蓬刺人的小树,就心急火燎的对河棱上喊:

“注意脚——下——!小心酸——枣——刺——!”

他的喊声显然不够大,他的“冬妮娅”在河棱上根本没听见。

而他憋足气要放开嗓门大声再喊时,却看见二狗在水面上拱起身子对“冬妮娅”喊:

“城里女娃往——这——看——!往——这——看——吆!”

二狗的声音明显比他的嗓门高多了,“冬妮娅”应该是听见了。

“狗日的二狗!狗日的!”

君君在心里骂。

狗日的二狗给君君的“冬妮娅”耍流氓呢!

二狗把光溜溜的“大黄瓜”身子在水面上拱起来,像仙人镇那里仙人河上的“拱桥”一样;而他的“小黄瓜”在“拱桥”上高高翘起来,就像桥面上站一个大趔趔的巨人——当然是那种无法无天、没皮没脸的二流子人嘛!

其实君君跟二狗的关系还行,可这阵儿,他被二狗的流氓行为简直气疯了!(由此可见重色轻友的现象相当普遍。)

君君更恨、更恨二狗那根高高翘起来的流氓“小黄瓜”!

他失去了平日里“小臭老九”的斯文相破口大骂了:

“二狗!我日你x!你不能耍流氓!你不——能——耍——流——氓——嘛!”

二狗在水面上要扑打君君,但看着君君急疯的样子却突然怪笑了:

“噢……我明白咧!我明白咧!君君你狗日的这么快就看上人家城里洋女娃咧?你想娶人家洋女娃当媳妇咧?你想自己个在炕上日洋女娃?”

君君心里咚的一跳,像偷东西被人抓住了手!但他还是骂:

“你脏嘴少胡喷!你甭乱放臭屁!”

二狗:“噢……怪不得你喊人家城里女娃小心酸枣刺扎脚?哎呀呀,你还没日上人家呢,就开始心疼人家咧?看、看、看!看你的‘二黄瓜’这阵儿都硬成啥咧?!”

“二黄瓜”是仙人沟男孩子们对“小黄瓜”的又一别称。

仙人沟男人们老把自己下面那东西叫“老二”,所以男孩子们每“漂黄瓜”时,就把胯间的“小黄瓜”又叫“二黄瓜”了。

仙人沟人对男女性器官在不同环境、语境下有太多不同的俗称、别称、代称,不同称谓在语义上的微妙差异,复杂丰富到几乎可编一本《仙人沟性器官词典大全》才不至“遗珠”。

二狗的荤话那天一开头后,想象力的翅膀就紧跟着展开飞翔了:

“君君呀,你的‘二黄瓜’早都熟得该叫女人吃咧!

“你今天一眼看上这洋女娃咧,那就要想办法把你的‘二黄瓜’先插到她‘洞洞井’里‘洗黄瓜’呢!

“君君呀,在女娃‘洞洞井’里“洗黄瓜”嫽得太、美得太呀!‘洗黄瓜’不光是你自己个受活,女娃也一样受活得很!

“君君呀,等洋女娃把你的‘黄瓜’真‘洗’上瘾咧,说不定就愿意给你‘洗’一辈子‘黄瓜’——就是愿意给你当老婆咧。反正你家的地主成分今年也下咧(取消),你学习又那么好,等考上大学在古都当个大官,你也有条件娶她这城里女娃当老婆,到时候天天黑里在炕上使劲日她!

……”

二狗说着,还大喊水面上的山娃子们:

“哎——!大家都快往这儿——看!都往这儿——看啊——!”

山娃子们随二狗所指望去,就见君君光溜溜“大黄瓜”身子的肚皮下,那“二黄瓜”翘得比二狗跟大家都高!

15岁的君君人虽不胖,可他又粗又长的“二黄瓜”却长得跟大人的一模一样了?!

水面上暴发一片哄笑,叫好,还夹杂掌声!

二狗对大家喊问:“大家看见啥咧?”

男孩子们:“看见君君的二黄瓜比驴的家伙还大!”

二狗:“君君的二黄瓜除了像驴的家伙,还像啥呢?噢——这回要用打井的东西回答。”

男孩子们:“像打井的钻——头——!”

二狗:“好!君君的打井钻头今天想打哪眼洞洞井?噢——大家先往河棱上瞅一眼再回答。”

男孩子们扫河棱上正笑喊的郑雅娴一眼后,齐声吼:

“洋女娃的洞——洞——井——!”

二狗:“洋女娃洞洞井里的水甜不甜呀?”

男孩子们:“甜——死——人——咧——!”

二狗:“香不香呀?”

男孩子们:“香——死——人——咧——!”

二狗:“井口围着啥?”

男孩子们:“白——裙——子——!”

二狗:“白裙子里头还有啥?”

男孩子们:“裤——头——!”

二狗:“裤头是啥颜色?”

男孩子们:“红——的——!”

二狗:“红裤头就是井盖子呀,这红井盖子把洋女娃的洞洞井口给盖着呢!咱仙人沟的‘臭老九’宁君君要‘洗黄瓜’应该先干啥?”

男孩子们:“脱洋女娃的红裤头!揭开她的红井盖子!”

……

君君急疯了:

他想让他的“二黄瓜”快快、快快的软下去!软得就像平时那么短、那么细、那么小,就跟水面上那群山娃子这时那软塌塌的“二黄瓜”一样——乖乖耷拉到腹下,任涟漪拍击着在水面上左右摆……

可是,君君的“二黄瓜”在二狗和山娃子们那番荤话诱发刺激下,却偏偏犯了“人来疯”病:

“二黄瓜”它不但不变软、变短、变细、变小,反倒越变越硬、越长、越粗、越大了?#狐雄赳赳、气昂昂,来势异常的威武凶猛,分明是一副意气风发、斗志昂扬要大干一场事业的劲头?!

“二黄瓜”的“小和尚头”也红光满面、气色上佳,它在空中摇头晃脑,像是跟男孩子们一个个点头打招呼,像是生怕人忘了它才是一马当先的前锋英雄?!

整个“二黄瓜”通体坚挺,刚健遒劲,“周身”暴起一条条“青筋”——那是充血后的血管……

在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下,君君那直指蓝天、白云、烈日的“二黄瓜”同志,就这样硬是出卖了它的主人——出卖了思想品德原本相当高尚的宁君君同学。

那阵儿,仙人河上空盘旋的“夹鱼郎”也不专心干它们夹鱼的营生工作了,它们瞪大眼一齐看宁君君同学傲然屹立的“二黄瓜”且齐声咕咕鸣叫——也不知它们是嘲笑君君那不知羞耻、不争气的“二黄瓜”出卖了主人?还是它们在赞扬君君的“二黄瓜”兄弟真勇敢、真棒……?

由于“二黄瓜”对主人的出卖行为,君君在一片哄笑声中已无需再徒劳辩解了——越描越黑的事还是别干为妙。

说时迟,那时快:

君君长吸一口气,抿嘴,闭眼,哗啦一声把全身沉进水里“钻猫猫”……

君君脚板下,水流把河底的沙子吹得簌簌簌、簌簌簌穿!

在水底世界,君君却突然像他的“二黄瓜”兄弟一样胆大、一样“无耻”、一样无法无天了#蝴在心里发誓:

我一定要考上名牌大学!

我一定要离开仙人沟在城里工作!

总有一天,我要向这个古都城里的“冬妮娅”求爱!我要跟这个“冬妮娅”结婚!

冬妮娅!冬妮娅!

我要跟你使劲的拥抱!我要跟你使劲地接吻!

我还要跟你那样、那样、那样……

君君在心里不敢自语出的“流氓”话,他的“二黄瓜”兄弟就在水里毫无顾忌的替他开始“做”:

它朝着他的“冬妮娅”的“洞洞口”勇往直前挺进而去……

021 “男蟋蟀”的鸣叫

021 “男蟋蟀”的鸣叫君君这天夜里匆匆吃过饭,就在自己小屋灯下又翻开《钢铁是怎样炼成的》。这本校旱他不知早读过多少遍了,但今晚,他只“选读”和“精读”有保尔柯察金和冬妮娅在一起的章节页面。

文革中后期,君君还在上小学时,这本《钢铁……》与高尔基的《童年》、《在人间》、《我的大学》等,作为第一批被解禁的外国“毒草”又成“香花”了;君君那时把几本校旱改编的连环画几乎翻烂了。

所以在君君童年的无数夜梦和白日臆想中,那个戴太阳帽、披波浪发、穿裙子和靴子的俄罗斯洋女娃冬妮娅,早已无数次在仙人河边看过他钓鱼、“漂黄瓜”了……

其实仙人沟没人坐河边用钓竿钓鱼的,沟里大人们用网捕鱼,孩子们用竹编的担笼捞鱼。可君君的梦和臆想中,他总是像包尔那样坐河边用钓竿钓鱼,只要他在河边坐下钓鱼,那个戴太阳帽、披波浪发、穿裙子和靴子的冬妮娅就会蹑手蹑脚走他身后高处开始看,过一会儿她就会喊:

“咬钩了!鱼咬钩了!”

君君才不像包尔那样给漂亮的冬妮娅发脾气。

冬妮娅她吓跑一条咬钩的鱼有啥关系呢?最关键是,君君只有趁钓鱼这机会,才能跟冬妮娅坐在仙人河边开始谈恋爱呀!

……

不过君君总觉得,那连环画太简单、太简单!

连环画里把包尔跟冬妮娅咋谈恋爱的事根本就没说明白。包尔钓鱼时、冬妮娅喊鱼咬钩了那一页还行,可下来一页,是包尔跟冬妮娅笑着追撵,画下面的字就太少、太少咧!

俩人追撵时说的啥话都没写几句——这样写故事太不像话、太不像话咧!

君君后来就坚决买了那本厚厚的《钢铁……》校旱!

读小人书的仙人沟山娃子,就这样变成读校旱的“读书人”了。

在厚厚的校旱里,当保尔跟冬妮娅拥抱着发誓两不相忘时,君君同学还正发育的骨头就开始酥软、开始冒泡泡……

那天夜里,君君记不清是第18、还是第19遍读保尔跟冬妮娅拥抱发誓那一段时,他裤裆里的“小黄瓜”就硬起来了……

不是憋尿,那阵儿他根本就没想撒尿。

当时的情况是包尔不知突然跑哪里去了,而君君就跟冬妮娅搂着亲嘴,俩人亲着、亲着,他的“小黄瓜”就硬起来了……

君君最不喜欢读保尔跟冬妮娅彻底分手的那一章了!但,他每次还是忍不住读了——反正是已经发生过的事,你不读也不行啊!

那阵儿冬妮娅远望水面上落日,她声音那么忧伤地问保尔:

“难道我们的爱情,就真像这夕阳中的落日了吗?”

狗日的傻包尔!狗日的太傻、太傻咧#蝴一个大男人家也不哄哄人家那么伤心的女娃?也不给亲爱的冬妮娅承认错误?他算个啥毬好男人嘛!

冬妮娅长得那么好看、洋气,她为啥不能穿洋气、时兴、好看的“资产阶级”衣裳嘛?!

包尔的那些革命同志都说冬妮娅的坏话——那肯定是他们嫉妒包尔有那么漂亮的洋女娃后,他们故意捣乱,故意要把人家一对儿拆散!

可是,傻乎乎地包尔就真的狠心跟冬妮娅分手咧……

傻啊!傻啊!包尔你太傻、太傻咧!你还要炼成钢铁呢?你都炼成榆木疙瘩、炼成瓜逼咧!

……

君君那时怎么也想不到数年后,在他读完初二的这个暑假的黄昏,“冬妮娅”她真的来到仙人河边,来看他宁君君“漂黄瓜”了……?!

古都城的这个“冬妮娅”虽没像俄罗斯那个“冬妮娅”戴太阳帽、披波浪发、穿靴子,可是,她的黄短袖跟白裙子才更好看呢!

这个“冬妮娅”的大腿多么白呀!

她尻蛋子肯定更白——肯定!

白尻蛋子上穿的红裤头真红啊!

……哎呀呀想人家白大腿、白尻蛋子跟红裤头干啥嘛?

低级!下流!宁君君你真低级下流!

……

那夜里鸡叫后,君君才脱衣、关灯钻被窝躺下。

他望着窗外银亮的月光睡不着——肯定睡不着嘛,放到谁都一样嗑!

山村里的狗偶尔冷不丁叫,有的叫声短促,像寂寞难耐的干嚎,有的叫声却绵绵长长地拐弯儿。

仙人河不涨潮的日子,夜里水流声就老是那么汩汩细颤地呜咽,像老婆婆絮絮叨叨讲神鬼故事,像女孩子嘀嘀咕咕说悄悄话。

窗外院子的墙缝里,那只他只闻其声而从未谋面的老朋友——“男蟋蟀”(此性别是君君的推断),又开始唱那永远没有结尾的歌,那歌有时像欢唱,但有时也像哭泣……

15岁的仙人沟男子汉宁君君同学,未来的著名人文学者教授宁君君先生,他那一夜想着他的“冬妮娅”,也不知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其后,他就做了那个最最“流氓”的梦……

022 你必须跟我一起游

那个月夜,山娃子君君在仙人沟黄土坑上做的那个梦一开头,和他的“冬妮娅”做的梦有点擦边儿——都是从“漂黄瓜”开始。

这当然也难免,情窦初开的少男与情愫懵懂的疯丫头,就是因“漂黄瓜”那事儿女一笑喊、男生情的嘛。

不过,山娃子跟他的“冬妮娅”做的梦也就擦了这点边儿,其后就大相径庭……

在同一个月夜、同一条山沟里,郑雅娴同学在课桌拼的床上做的那梦,是这疯丫头在梦的自由王国里真正天马行空了;都市少女来到景色奇异的山水风光中,太多大自然新鲜信息的刺激,让她那浪漫、惊艳、狂野的思绪如烈马彻底脱缰了……

少女诡异梦中跟自己的“白马王子”一起光溜溜仰河面上“漂黄瓜”,在水面上枕红尾巴鲤鱼做枕头……

少女骑“小丈夫”的胯上,甚至干脆坐“小丈夫”那“太”字的一“点”上,把“小丈夫”硬邦邦的“小黄瓜”压在她的“水雷”——屁股蛋儿下……

在“小两口”女上男下总不能相互“拥有”时,她竟让“小丈夫”的“和尚头”和“金枪”顶在她洞洞口,从而让她屁股朝天架起成45°夹角的“大炮”——呵呵,那“大炮”瞄准的当然是侵我中华的日本鬼子嘛!

……

哈哈哈!

如此怪诞而又瑰丽的“**”梦,除了这位江南血统、古都城生长的“妖精丫头”小美眉,有哪位女流者敢再做个这样的梦来一比?!

人们会给这13岁小女孩扣一顶“淫荡”帽子吗?!

可爱的“妖精丫头”与她的“小丈夫”变换成男上女下的位置而终于相互“拥有”后,她梦中得出的“结论”却是:

紧紧拥抱和热烈亲吻的精神拥有,竟比那种身体“拥有”还舒服呢!

是啊,13岁小姑娘怎会有性体验做梦中幻想依据?

但,仙人沟小“臭老九”宁君君同学做的最最“流氓”的梦,是一开始就与他的心上人儿闹意见……

这山娃子即使在春梦里,也不会那么快就跟他的“冬妮娅”结婚成小两口哟!

他自知自明:他还没考上大学,还没走出仙人沟成为城里人,他咋能叫他的“冬妮娅”嫁到落后贫穷的山沟里呢?

所以,当他的“冬妮娅”叫他一起去“漂黄瓜”时他就坚决摇头: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仙人沟不是古都城——甭说咱俩不能一块去‘漂黄瓜’,就是你这女生一个人脱衣裳下河,都会叫村里人骂死呢!”

疯丫头笑:“怎么是脱衣裳下河?我穿游泳衣,你穿你现在这短裤——咱俩不是像你们村男生一样光屁股游泳嘛!”

“你穿游泳衣、我穿短裤也不行!”

“为啥?”

“仙人沟从来没一个女人下河游泳嘛!”

“那是老封建、老落后思想作怪!是文化大革命极左流毒作怪!现在‘四人帮’都打倒了,拨乱反正、改革开放都开始了呀?”(附注1见下)

“雅雅你说得对!拨乱反正把俺家地主成分‘下’咧,俺爸天天给华主席(华国锋)像烧香呢!可是,资产阶级精神污染还要批判呢……”(附注2)

“冬妮娅”当即生气:

“宁君君!你说女生游泳是资产阶级精神污染?!”

小“臭老九”急解释:

“不不不!不是!不是!

“雅雅我根本不会说女生游泳就是资产阶级精神污染,我根本不会这样说!

“男生、女生一起游泳,这是正常的革命体育运动(附注3)。

“我看一本书上写,**游泳的时候,还有穿游泳衣的女服务员跟着一起游呢。

……”

“冬妮娅”噗嗤笑了:

“这就对了!

“哦,没想到你还看过那样思想解放的书呀?!

“所以我这女生,就偏偏在仙人沟带头游泳!我的革命行动(附注4),就是把改革开放的春风吹到落后的仙人沟啦!

“因此,你要用实际行动配合支持我——你必须跟我一起游泳!

……”

然而小“臭老九”同志在改革开放的道路上却表现出相当的畏难情绪:

“雅雅你真不了解仙人沟革命人民(附注5)的实际情况,比方咱俩今天要一起游泳了,村里人明天就能骂死我!甭说我今后在村里,就是在仙人镇中学都没法见人咧。”

“哎呀!宁君君,有一个伟大人物的名言你知道不?”

“啥名言?”

“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

“这是意大利文学家但丁在《神曲》里说过的话。”

“你真厉害!还读过世界名著《神曲》?”

“没没没!我哪能读懂《神曲》?这是我们语文老师说的,他是我们学校读书最多的老师,还发表过校旱呢!”

“可我知道这句名言,还不知道是谁说的呢。宁君君你比我厉害!哦,人家说你还在《古都晚报》上发表过文学作品呀?”

“啥文学作品嘛!就是一篇作文,是老师教我改了好多遍的作文。”

“那你还是很了不起嘛,作文能正式发表呀!那篇作文名字叫啥?我要找《古都晚报》看!”

“《我家住在仙人沟》——这也是老师给改的名,原来跟大家的作文名一样,叫《我的家乡》。”

“了不起呀!大作家啊!可是,你大作家都知道但丁跟《神曲》,为啥不敢在行动上照但丁的话做呢?!”

……

最后,“大作家”宁君君同志终于跟他的“冬妮娅”一起去游泳了,不过他给心上人儿绝不让步的条件是:

必须在仙人河下游很远的地方游,不能叫村里人看见!附注1、2、3、4、5:那阵儿的中学生大都在此话语系统内。

023 小木屋外的“情侣椅”

023 小木屋外的“情侣椅”梦里,君君带他的“冬妮娅”郑雅娴来到仙人河下游一个他从没到过的地方。

这里密林参天,阳光从森林枝叶缝隙斑斑驳驳洒下来,像电影里有时候演的那样。

仙人河在这里直接从森林树下流过,茫茫无边看不见两边河岸。

但河面上有很多像院落一样大的小岛;空中横伸出的老树枝干上密密枝叶给小岛覆盖了绿荫。

小岛上还有小木屋,小木屋是“人”字顶,有小窗户和小门——跟君君在童话书里看到的一模一样。

小木屋门外还有木条靠背椅——这种椅子君君不单在别的校旱里见过,在县城的公园里也见过。县城比仙人沟开放早,很多小伙和姑娘都敢公开坐在那种双人椅上谈恋爱了。所以仙人沟年轻人把那种椅子叫“恋爱椅”,也有流里流气的小伙把那椅叫“日x椅”,还有的姑娘把那椅叫“流氓椅”。人说城里有些谈恋爱的男女因为没房子结不了婚,等不急、憋不住的,夜里就在“日x椅”上提前开始日了……有好几对男女“流氓”被巡逻的治安联防队抓住后,都由他们单位领导出面证明俩人确实是恋爱关系才放人,但释放前必须写检讨、交罚款。

不过君君对二狗他们把那种椅叫“日x椅”,对很多女生把那椅叫“流氓椅”都坚决反对!君君才不管村里孩子们笑话,他坚持把那椅叫“情侣椅”。

“情侣椅”这种非常“高级”的“文明词”,只有省会古都城里才有人用,连他们县城都没这种词。这词儿也是君君跟他们语文老师学的;老师曾严肃批评有些男生把那椅叫“日x椅”的脏话,也批评有些女生把那椅叫“流氓椅”的错误说法,老师郑重宣布说,那种椅子可以叫情侣椅!

君君跟他的“冬妮娅”登上一个小岛后,郑雅娴急着要到小木屋里去换游泳衣。但君君说:

“咱先在这情侣椅上坐一会。”

可郑雅娴却急得不行:

“还坐什么呀?咱赶快下河开始‘漂黄瓜’呀!”

君君说:

“可问题是……是……

“是什么?”

“是……是……是咱俩还没正式谈恋爱呀?”

“谈——恋——爱——?”她咯咯咯笑了,“咱们才是初中生,中学生早恋是错误的呀!”

“对、对、对!”君君当即羞愧得无地自容,“那……那我在这里给你站岗放哨,你快下河游泳吧。”

“怎么啦?你为什么不跟我一起游?!”

“我怕……”

“这里连一个人都没有呀,你还怕谁看见?”

君君支吾半天后老实招认:

“我……我……我怕看见你的红裤头。”

“红裤头?你怎么知道我的裤头是红的?”

“你在河棱上看我们‘漂黄瓜’的时候,你的白裙子一飘起来,里面的红裤头大家都看见了。”

“哦……我那会儿可一点也不知道呢。可是,红裤头有啥可怕的?再说,我换了游泳衣后,红裤头在里面,你也看不见了呀?”

“可是,最……最关键的还不是红裤头。”

“那是什么?”

“是你穿了游泳衣后,下面还会露出那么……那么白的尻蛋子,还有那么白的大腿……”

她乐不可支打断他的话:

“哎呀呀我明白、明白啦!你怕看见我的白屁股和白大腿后,就会动流氓念头想强奸我吧?你怕犯流氓罪吧?”

君君老实承认:

“就是呢。你在河棱上看我们‘漂黄瓜’的时候,我看见你的红裤头、白尻蛋子跟白大腿后,‘二黄瓜’就硬起来了……我在水里钻猫猫的时候,还把‘二黄瓜’插到你‘洞洞井’里使劲、使劲地‘洗黄瓜’呢……”

郑雅娴对“二黄瓜”、“洞洞井”、“洗黄瓜”这类仙人沟土话不懂。君君就把每个词都给她详细解释了一遍,末了补充说:

“反正都是俺们仙人沟的流氓话。”

可疯丫头郑雅娴却被仙人沟这些荤词土话逗得捂肚子笑:

“怪不得老师跟书上都讲劳动人民语言最生动呢!仙人沟劳动人民发明的这些词最有趣、最好玩,还实事求是。我以后就把你们男生那东西叫‘二黄瓜’,把我们女生的洞洞叫‘洞洞井’,把男人跟女人发生两性关系就叫‘洗黄瓜’吧。好玩死了!”

郑雅娴接着说,那她要是喜欢君君,愿意让君君的“二黄瓜”插到她“洞洞井”里“洗黄瓜”,试一试到底舒服不舒服?这就不是君君强奸她了,当然不能算流氓罪了#糊也不怕犯早恋错误了,她也当一回潇洒的“问题少年”,有什么了不起的?反正这事儿世界上除他们俩人自己个外,谁也不会知道嘛!

君君激动得要拥抱她,可伸出手后又缩回来了……他说:

“雅雅!那咱俩现在就先谈恋爱吧,反正包尔跟冬妮娅就是像咱们这么大就开始谈恋爱的,也没有人批评革命英雄包尔犯了早恋错误嘛!

“咱俩把恋爱谈好了,就开始使劲地拥抱、接吻。等我考上大学,在城里工作了,咱就领结婚证结婚,就钻到一个被窝里开始使劲、使劲地‘洗黄瓜’!

“但是,咱俩今天只能坐在这情侣椅上谈恋爱,再下来像包尔跟冬妮娅那样,先开始使劲地拥抱、接吻。

“再下来你下河游泳,我给你站岗放哨。

……”

郑雅娴打断他的话发脾气了:

“我一个人怎么敢在这里下水?!河里水蛇咬我咋办?!螃蟹夹我咋办?蚂蝗往我腿里钻咋办?!”

“不会的!不会的!仙人河里的水蛇、螃蟹、蚂蝗都不伤人!”

“那我一个人也不敢在这里游泳!”

“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我到水里一看见你那么好看的白尻蛋子跟白大腿,我的‘二黄瓜’肯定就硬咧,硬得连我都管不住咧,它肯定要往你‘洞洞井’里钻,肯定想使劲、使劲地‘洗黄瓜’呀!”

“我都说过了嘛:我愿意跟你一起‘洗黄瓜’,那就不是你强奸我嘛!你就让‘二黄瓜’往我‘洞洞井’里钻嘛!不是说‘洗黄瓜’俩人都很舒服吗?我就想体验一下嘛,我今天就要‘洗黄瓜’!就要、就要、就要!”

“可是……可是……”

“烦不烦呀?又是可是!可是什么?”

“可是咱们还没结婚呀?”

“结你个头呀!我才不跟你结婚,我跟谁也不结婚,我这辈子都不结婚!”

……

他们争吵得正激烈时突然听见喊声:

“抓——流——氓——!抓——流——氓——!”

几个治安联防队人员从小木屋里冲出来了!

024 你给我滚

024 你给我滚君君拽着他的“冬妮娅”在密林里奔逃了很久、很久后,才从梦中吓醒了。

……

这时,在这已不是梦境的老林子里,君君确实面对他的“冬妮娅”倾诉真情时,虽节略了很多说不口的“流氓”画面、细节,但他的“冬妮娅”姑娘郑雅娴听得很入迷……

郑雅娴眯着眼听她的求爱者激情告白时,想象着君君在灯下怀抱一本《钢铁是怎样炼成的》,心里把她想成他的“冬妮娅”——这让她非常陶醉……

仙人沟男子汉涛涛奔涌的倾诉像大河开始退潮时,古都的疯丫头郑雅娴才开始诡笑追问:

“哎,仙人沟的‘包尔柯察金’呀!那你在那个梦里跟你的‘冬妮娅’到底拥抱、接吻过没有?”

君君嘿嘿笑:“没。”

“为什么?”

“还没来得及呀。”

“你真笨!”

“关键是治安联防队突然来追嘛……”

“你自己做的梦,为什么要叫治安联防队的人到梦里来坏你的好事?!”

“做梦也由不了我自己嘛。”

“你太笨了!做个梦都不会做好梦。我做的梦就比你的美太多啦!”

“你做的什么梦?”

“我梦里一开头,就直接在仙人河‘漂黄瓜’啦!哪还用啰啰嗦嗦先谈恋爱?”

“可我的梦就是那样做的呢。”

“你梦里仙人河直接从森林流过,茫茫无边看不见两边河岸——这个开头还挺棒的,河面上有绿荫的小岛也贼好玩,最有趣的是岛上有小木屋!可是,你为什么要给那么有趣的小木屋里,偏偏隐藏着讨厌的治安联防队人员呢?!”

“反正梦就是这样的嘛!我也没办法……”

“你的梦在这段最讨厌、最烦人了!叫我又想起古都游泳池岸上那些巡逻的治安办人,他们瞪眼看女生的‘水雷’时,眼神比‘偷水雷’的小流氓还吓人!”

“那咱就不说我的烦人梦咧!你快讲你的好梦,讲你梦里跟谁在仙人河水面上‘漂黄瓜’?”

“当然是跟……”郑雅娴冲口而出的话突然又打住。

君君急不可待:“跟谁?你……你说嘛!”

“你猜。”

“跟……嘿嘿嘿,我猜不出来……”

“真猜不出来……?!”

“嘿嘿嘿,嘿嘿嘿……”

“笑个屁!快猜呀!”

“跟……跟……跟……”君君差点说出口的话也突然又改口,“我怕我猜错,还是……还是你说吧。”

“你要真猜不出来,那我可就说了。”

“你说。”

疯丫头高声拖长音道:“跟——二——狗——!”

君君一愣,脸变了,也高声拖长音喊:“不——可——能——!”

疯丫头要笑又忍住,板着脸问:“为什么不可能?”

君君气呼呼:“不可能就是不可能嘛!不为什么!”

疯丫头坏笑道:

“我想跟谁‘漂黄瓜’是我的事呀!

“我就是跟二狗在仙人沟水面‘漂黄瓜’啦,我偏偏就跟二狗漂!

“二狗光溜溜没穿游泳裤,我也光溜溜没穿游泳衣。

“二狗的‘黄瓜’翘得很高、很高呢——就是书上讲的**勃起啦!

“二狗的‘黄瓜’勃起后,又长、又粗、又大、又硬——好玩死啦!

“二狗的‘黄瓜’头——噢,就是书上讲的**,有些书上也叫‘和尚头’——他的‘和尚头’红红地像娃娃脸,亮亮地像凸面镜,可爱死啦!

“我就骑到二狗身上,把我的洞洞口对着他的‘黄瓜’头使劲儿一坐,他那么大的‘黄瓜’噗通一声就插入我的小洞洞里啦——真好玩、真舒服啊!

……”

“滚!”疯丫头郑雅娴的话被君君一声怒吼打断了!

君君脸色铁青,嘴唇发白,指着疯丫头鼻尖的食指上下颤抖,他的声音是咬牙切齿挤出牙缝的:

“郑……郑雅娴!你……你……你给我滚!你……你……你快跟二狗搞你们的流氓活动去吧!”

古都城的疯丫头还根本没反应过来时,仙人沟的男子汉宁君君已沿来路飞奔而去!

他的身影眨眼在茂密的老林子里消失……

025 恐怖的尖叫

025 恐怖的尖叫7年后,20岁的美女郑雅娴已是古都s大学毫无争议的冷艳校花,自然也是她就读的中文系的系花了;这位校花加才女在读完大一时不单发布过前述情爱高论:

“男人发自心底爱一个女人时,会是最愚蠢的傻瓜!‘愚蠢指数’与他爱的真诚度成正比。”

不过她对这一“真爱傻瓜论之说”其实还补充过5字:

“女人也一样。”

当郑美女、郑才女读大二时,她对此“情爱学说”又有了新的突破:

“可是,真正的爱情单凭‘真’和‘傻’又难结出幸福之果,必要的智商和情商还是不可缺的。”

女大学生郑同学对“情爱学说”的深入“研究”和独到感悟,当然建立在相当丰富的资料基础上——包括她读高中时和一个青年男教师闹出的轰动性绯闻。但,她在仙人沟那片老林子里其后历经的铭心刻骨的童年记忆,却无疑是她进行“科学研究”时最重要的资料之一。

那天,13岁的疯丫头眼看她15岁的“小情郎”突然怒发冲冠消失后,她的第一反应,却依然没意识到自己的玩笑开得太大了:

大得让她那位因痴情度与“愚蠢指数”与成正比的“小情郎”妒火中烧、歇斯底里了……

15岁的男孩宁君君尽管是仙人沟的小“臭老九”和未来的“大作家”,但那时毕竟还是个山娃子。古都城的“冬妮娅”小姐分明跟他这仙人沟的“包尔柯察金”同志在闹着玩,他的“冬妮娅”小姐说自己跟二狗一起“漂黄瓜”,那是故意要气一气可爱的“柯察金”同志!

“冬妮娅”小姐为什么要故意气“柯察金”同志呢?

也是因仙人沟这“柯察金”同志太过谦虚谦卑,或者说太懦弱、太不阳刚了!

君君当然能猜出——事实也早就猜出:

他的“冬妮娅”在梦里绝不可能跟二狗一起“漂黄瓜”!

他的“冬妮娅”在梦里的仙人河上光溜溜骑的那个光溜溜的男子汉,100%、1000%只能是他宁君君!

他本该理直气壮拍胸道:

“跟你在梦里一起‘漂黄瓜’的那个男子汉当然是我宁君君!你在这条沟里刚认识的这些男生中,难道还有哪个男子汉像我宁君君这样最爱你、最适合你?!”

如果君君这么一拍胸膛,他的“冬妮娅”当然会扑到他怀里,而他在梦里渴望的使劲拥抱、使劲亲吻本已水到渠成。

可是,“谦谦君子”的小“臭老九”宁君君“先生”,却偏在这一刻太过“夫子气”而丧失了大好机遇。当然这一点也许和他的老地主爷爷在文革中被批斗致死,和他家刚“下”了地主成分、他刚摆脱“地主崽子”身份等历史原因有关。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呀!

而古都城的“冬妮娅”小姐,却又比那个俄罗斯的冬妮娅小姐太过任性哟!

“妖精丫头”无拘无束的自由、烂漫、无邪,当然都是活力鼓盈的可爱真气,但这位“野蛮女友”同学对自己的“小情郎”好像已“野蛮”到近乎飞扬跋扈而刁钻了?

她对阳刚不足的“小情郎”使点儿小激将法也未尝不可,但她把激将法已“发挥”到无法无天的程度了:

疯丫头竟杜撰出那么多溢美之词赞二狗的“黄瓜”?!且故意瞎说二狗的“黄瓜”插入她的小洞洞了……?!

疯丫头给痴心“小情郎”戴了那么重一顶莫须有的“绿帽子”,她的“小情郎”岂能不骂、不愤然而去?!

其实这事儿在仙人沟,也只有“谦谦君子”的小“臭老九”宁君君“先生”才会这么做;要是沟里二狗那样的“男子汉”遇到此处境,他怕会用刀砍郑雅娴都不定呢!

而“妖精丫头”在她的“小情郎”悲愤而去后,却依然没意识自己那玩笑已大得成射向“小情郎”心窝的“毒箭”了#糊自己还委屈得噗通一声坐老林子草地上伤心大哭起来……

她哭骂她的“小情郎”:

“笨猪!笨猪!世界上最笨、最蠢的‘猪人’就是你宁君君!你怎么连我闹着玩的话都听不懂?!”

她再下来哭骂的话就更“狠”:

“宁君君你是个骗子!你说我是你的‘冬妮娅’,说你真心爱我——这都是骗人的鬼话!你把我一个人扔到这老林子,你不管林子里熊、狼、毒蛇来吃我、咬我?!你是巴不得那些专门抢女娃当媳妇的猴子、猩猩和野人来抢我吗?!你……”

“妖精丫头”在哭骂她的“负心郎”、“狠心贼”时,蓦然之间,阴森森的老林子里还真响起凄厉恐怖得令人毛骨悚然的叫声了……?!

也不知那叫声是什么野兽还是妖怪发出来的……?!

“啊——!啊——!啊——!”

“妖精丫头”此刻这尖叫声,其实比老林子里不知什么野兽还是妖怪发出的叫声更令人浑身起鸡皮疙瘩……

026 “英雄哥哥”的山谷回音

“妖精丫头”恐怖尖叫时真看见“妖魔”了!

“它”长得和人一模一样!

“它”穿一身褴褛衣衫,披头散发,大张嘴露出明晃晃的白牙齿坏笑、怪叫:

“噢——!噢——!噢——!噢……”

“它”坏笑、怪叫着向少女扑来……

13岁少女郑雅娴倒也不愧是人称的“妖精丫头”!

她“啊——啊——啊——”恐怖尖叫着,但竟没被吓晕过去!

她还看出“妖魔”是男的,而且在直觉间想到“它”就是专门抢女娃当媳妇的“男野人”……

少女在草地上浑身颤缩成一团时又蓦然看见:

一条汉子从老林子跳出!

汉子扑向“男野人”!

汉子怒吼:

“程疯子!你狗日的又在这里来吓女娃?!”

“男野人”指少女嘿嘿嘿、嘿嘿嘿笑着说出人话了:

“嘿嘿嘿……二狗,古都城这洋女娃长得心疼(漂亮)!心疼——!心疼得很——!”

少女半清醒了:

“它”不是“男野人”!“它”是人——是个疯人!

而汉子是二狗!

疯人还是个流氓色鬼类疯子#蝴姓程。

郑雅娴家附近的家属院,就有个专门吓唬扑抓漂亮女生的疯子——人说那种神经病叫“淫疯病”。有天夜里郑雅娴补课回来晚,那“淫疯病”人曾坏笑、怪叫着把她一直追撵到家属院大门内……

这时,二狗从兜里掏出两个山里随手可摘到的柚子塞给“淫疯病”人,然后连哄带吓的把“淫疯病”人呵斥走了。

疯丫头郑雅娴彻底清醒而后才哇一声哭出来了——后怕比先前更觉出怕!

二狗急奔过去安慰郑雅娴。

尽管在古都城里被人称天不怕地不怕的疯丫头,但在后怕本能的驱使下猛扑到到“英雄汉”二狗怀里了……

她紧紧偎依在“英雄汉”哥哥怀里,手哆嗦着指山道上依然一步一回头坏笑、怪笑的“淫疯病”人,浑身反倒比先前抖得更剧烈:

“二狗!二狗#蝴还没走#蝴还往这边看呢!二狗!二狗……”

16岁的二狗已发育成地道的男子汉壮实身板了,他把13岁少女使劲拥到怀里温柔安慰时,那嗓子也夹杂“准男子汉”的胸音了:

“甭怕、甭怕!雅雅,有我在你放一百条心吧!”

他还像慈父般轻轻拍拍少女的背、腰和凸翘的屁屁。

少女脸贴在“英雄汉”哥哥结实的胸脯上,把他已初显健壮的腰箍楼得更紧:

“二狗!二狗!咱们快走,快离开这里!咱不要跟在疯子后面下山,咱不要再走上山这条路了!”

二狗:

“甭怕、甭怕!雅雅,我送你回学校。那……咱走那条路呢?叫我想想。”

少女急忙指茂密的老林子:

“二狗,你知道这**林里那条秘密通道吗?你知道秘密通道通妖洞泉吗?你知道从妖洞泉那边的鬼跳峡就能绕回学校吗……?!”

二狗的呵呵笑声也像个完全成熟的男子汉:

“你放心、你放心吧!雅雅,仙人沟每一块石头,每一棵草,每一条蛇,每一只金丝猴,都跟我二狗是好哥们!”

恐惧感开始退去的“妖精丫头”脸上泪珠还没干却又忍不住笑:

“你吹牛!”

小丫头同时伸小拳头在“英雄汉”哥哥胸脯砸一下。

二狗:

“雅雅你还不信?那你就听着吧!”

“听什么?”

“听我喊一声,这仙人沟的每一块石头跟每一棵老树都会回答我。”

“你真会吹、真会吹!你喊,你喊!”

“那我就喊啦。”

“喊呀、喊呀!快喊呀!”

二狗对着悠悠山谷、绵绵老林,扯开他野嗓门后不是喊而是唱:

仙人沟呀,

二狗来啦!

城里女娃,

你甭怕呀!

二狗带你,

耍个美呀!

……

悠悠山谷和绵绵无尽地老林子,果然应和着二狗一齐唱起那老调新词的《仙人河纤夫调》——这一次是专门为欢迎古都城的“妖精丫头”齐声大合唱……

少女小嘴一张又暴发出高分贝的笑声:

“咯咯咯……!这是山里的回——音——!二狗你想哄谁呀?”

悠悠山谷和绵绵老林子里,又在近处和远处拖着更旷远的嗓音重复少女的笑声和话语……

疯丫头再次用小拳头砸“英雄汉”哥哥的胸脯:

“你听见了吗?听见了吗?仙人沟每一块石头跟每一棵老树也回答我哪!”

少女脸蛋儿上的泪珠已不知是先前哭出来的?还是现在又笑出来的?

……

027 迷魂林

二狗带着雅雅穿过**林时,接过她手里的网兜和笛子说:“我拿着,给你减轻负担。”

雅雅笑:“谢谢啦!你不单能英雄救美,还很体贴人呢。”

“那当然!对你这么漂亮的城里洋女娃,谁能不心疼?”

二狗一手拎网兜夹笛子,另一手牵住雅雅的小手。

“嘻嘻,嘴也这么甜呢。”雅雅靠近他又问:

“二狗,这林子里真有熊、狼、蛇吗?有专门抢女娃当媳妇的猴子、猩猩和野人吗?”

“有是有,可有我在你还怕啥?”

“有你我真不拍啦!二狗哥哥。”

雅雅往二狗身上靠得更紧。二狗顺势把她勾搂到怀里:

“野人一看你是我的小媳妇,给它一百个胆也不敢来抢咧!”

“谁是你的小媳妇呀?胡说什么?人家都把你叫哥啦,还欺负人。”

雅雅想离开他的怀抱。但二狗却把她勾搂得更紧:

“说个耍笑话嘛。”

雅雅只好任二狗勾搂着:

“开玩笑顺便啦。可是,你今天可千万别打我的坏主意呀!”

二狗狡黠地笑:

“我会打你啥坏主意?”

傻丫头这下真有点警觉了,但话却说得直直地还是傻:

“比方说,你趁这老林子没人强……强奸我。”

“强奸?!”二狗一愣,语气很恳切地:

“我为啥要强奸你?!”

“对不起!对不起呀!” 雅雅又往二狗怀里紧靠:

“二狗哥哥,我也是瞎说耍笑话呢!”

二狗半天不说话,等到再开口时脸却憋红了,目光火辣辣,语气竟非常庄重:

“雅雅!雅雅!我……我……”

二狗蓦然变化的神情让13岁的疯丫头凭直觉也恐惧了:

“你……你怎么了……?!”

二狗咬牙道:

“雅雅!我……我……我真的爱死你咧!”

雅雅急止步:

“二狗哥哥,可是我……我可没想跟你谈恋爱呀!”

二狗像成人一样冷笑:

“谈啥恋爱嘛!我们山里人咋能跟你这么漂亮的城里女娃谈恋爱?!”

“那你说爱死我是什么意思?”

“我说……我说……我说!雅雅,咱俩这会儿那样……那样一下,也没有人知道……”

“什么‘那样’一下……?!”雅雅浑身一颤,厉声问:

“二狗,你说‘那样’一下是什么意思?!”

二狗的语气这次坚定了:

“就是……就是……你知道嘛,就是男人跟女人都那样呢……”

“你放屁!”

雅雅大骂一声奋力想挣脱二狗的怀抱:

“我怎么会跟你那样?!我又没爱上你,我怎么会跟你那样?!”

二狗把网兜和笛子丢到脚下草地上,双手紧搂住雅雅:

“那你想跟谁?!你想跟君君?!你爱上他了?!”

“你放开我!你放开我!二狗你想干什么?!”

“你先说你是不是想跟君君那样?!”

“二狗你快放开我!我跟谁也不那样!”

“你想叫君君x你!你就是想跟君君xx咧!”

“流氓!你是流氓!”

“人本来就是流氓!人都是流氓!人不流氓咋能生娃?君君才流氓咧,我们在河里‘漂黄瓜’一看见你在河棱上喊,君君的‘二黄瓜’立马就硬邦邦咧,他就想在你‘洞洞井’里‘洗黄瓜’咧!”

雅雅气愤地道:

“我哪怕跟君君那样体验一回,可我就不跟你!”

二狗眼里的妒火猛烈烧起来了:

“为啥?!”

“你是流氓#蝴不是流氓#蝴比你爱我!”

“他把你一个人撂到山上,他都跑啦#蝴爱你个屁呀?”

“是我把他气跑的!你撵走疯子救我,我谢你嘛!可我根本不想跟你那样,100%不想跟你那样体验!”

“君君是个瓜蛋货#蝴从来就没x过x,他肯定还x不了x呢!可我保证把你x得叫唤——噢,是很舒服、很舒服那样叫唤!叫你舒服得还叫我使劲、使劲x!”

二狗死死搂住雅雅,开始了一个16岁“雄性动物”的求欢表白……

二狗说,他有一次看见赵荷花跟人在林子里正xx,她求他甭给人说,过后,就叫他也美美x她一回,让他舒服……

可他一x赵荷花,她就夸他“二黄瓜”又大、又硬,说二狗把她x得太舒服咧!

后来,赵荷花有空就专门找他x她,还给他教了很多“高级文明”动作,教他咋样才能叫俩人都x得最、最舒服!

二狗说:

“雅雅,只要我跟你亲嘴、吸舌头,你就开始舒服咧。

“下来,我再使劲吸你的奶头,右边、左边的奶头我都吸……这一下,你保证比我亲你嘴吸你舌头还舒服!你舒服得下面的‘洞洞井’都要流水水呢……

“我不嫌你‘洞洞井’脏,我再舔你的‘洞洞井’……赵荷花说,只要男人爱死的女人,舔女人‘洞洞井’就是香——不是脏。我只舔过赵荷花一回,她舒服得猛叫唤呢!可我后来再不舔她的‘洞洞井’咧,我嫌她叫那么多男人都x过,我嫌她的‘洞洞井’脏!

“雅雅,我今天使劲舔你的‘洞洞井’,我要叫你舒服得猛叫唤、猛叫唤,叫你比赵荷花还舒服一百倍、一千倍!我爱死你咧,我舔你‘洞洞井’就是香、不是脏——你越舒服,我也越舒服嘛!

“雅雅,赵荷花还嘴噙住我的‘二黄瓜’使劲噱呢,她一噱我就舒服得很!可雅雅我不叫你噱我的‘二黄瓜’,你是城里洋女娃,我才不忍心叫你噱这么脏的‘二黄瓜’。

“雅雅,我在你‘洞洞井’里狠使劲、狠使劲,叫你比赵荷花还舒服一千倍、一万倍!我把赵荷花x到最舒服的时候,她就喊:‘碎爷呀#洪爷呀!你把姐日得太受活、太受活咧!’

“雅雅,我到快shè精的时候,还会把‘二黄瓜’赶紧从你‘洞洞井’里拔出来——我不在你‘洞洞井’里shè精,我不叫你怀上娃;哪怕我的‘二黄瓜’拔出来再急、再难受,我都坚决不叫你怀上娃!我爱死你咧,我咋能把你肚子闹大,叫人家骂你是流氓、破鞋呢?!我咋能害你嘛?!

“雅雅,咱俩今天在这xx的事,肯定谁也不知道!咱先在这好好x一回;下来我带你到妖洞泉‘漂黄瓜’,把你的‘洞洞井’跟我的‘二黄瓜’都洗净,咱在岸边的草地上再接着x!我跟赵荷花还在妖洞泉的水里x过呢……

“雅雅,我要只过一会就x第二回,x的时间才长,你才最受活咧!

……”

028 纤夫调的别样宣泄

“雅——雅——!雅——雅——!

“你在哪——里——?!你答——应——我——!

……”

老林子里传来君君的呼叫声时,二狗已把雅雅强暴过了……

二狗起身飞快穿他的短裤、背心……

雅雅披头散发、一丝不挂在草地上坐起来哭喊:

“君——君——!快——来——救——我——!我——在——这——!”

二狗先前看雅雅的目光是作案后的负罪感,可雅雅喊君君的一霎间,那负罪的目光立时又变成熊熊妒火:

“你……?!你还喊叫他?!

“那……那我今天把你这城里洋女娃x咧就x咧!我把你就是白x咧!我下来也不管你咧,你找他去!

“噢……这事你要是给人说咧,人家骂你是流氓、破鞋,你到时候可甭怪我呀!

“噢,我还要给你把话说明白:

“我刚才可没给你‘洞洞井’里shè精,我硬忍着射在外面咧!你要是叫宁君君那个瓜逼货把你肚子x大咧,到时候也甭赖我!

……”

草地上乱扔着雅雅的短袖、胸罩、裙子和鲜红的小内内。

二狗用脚把雅雅的衣物气呼呼拨拉给她。这个16岁的强奸者对自己先前曾“爱死的”而现已占有过的小姑娘凶巴巴吼:

“你还——喊——他?!还——喊——他?!

“咱俩都生米煮成熟饭咧,你……你……你为啥还这么爱他不爱我?!

“可你这阵儿喊他来也屁用不顶咧!锤子用都不顶咧!反正俺都把你这城里洋女娃先x过咧!

……”

气急败坏的强奸者倒像自己吃了亏似的?!

二狗在逃跑时,还指着老林子里正飞奔而来的君君大声喊骂:

“君君!你娃爱‘吃二馍’就趁热来吃——!

“哼哼!反正俺都把这城里洋女娃的‘头茬面’先吃——过——咧——!

“哈哈哈!

……”

随着二狗的狂叫,君君像中枪的猛兽凄厉叫一声栽倒了……

二狗却更得意地大笑:

“哈哈哈……!”

栽倒在地上的君君随即又一跃起身往过狂奔,同时狂喊:

“抓——流——氓——!

“抓——强——奸——犯——!

“抓——坏——人——!

……”

这时,披头散发、一丝不挂的雅雅也从草地跳起来,她哭骂着撕抓二狗……

二狗一把甩开光溜溜的雅雅!

妒火中烧的强奸者在夺路而逃时还对小姑娘怒吼:

“雅雅!咱俩不相干咧!不相干咧!

“你还爱宁君君,那你就跟他x去吧!我不吃醋,反正我先把你这城里洋女娃的‘头茬面’吃咧……

“你……你……你下来就跟‘臭老九’x去吧!你们x去吧!俺把你也教会咧,你再教那个瓜逼货咋样x你去!

“可我再给你好心说一遍:

“那个瓜逼货的‘二黄瓜’要给你‘洞洞井’里快shè精的时候,一定要叫他拔出去#蝴要把你肚子x大咧甭赖我呀!

……”

二狗一边跑,还一边转头再骂已不足几丈远的君君:

“你妈个逼#涵是强奸犯?!我跟城里洋女娃先说过才x她的!

“你这瓜逼货这阵儿要‘吃二馍’还刚碰上好时候,你还得谢我呢!

“你娃要想娶人家城里洋女娃当媳妇是做梦!

“你还是快顺茬‘吃二馍’吧——不吃白不吃!哈哈哈!

……”

雅雅眼看二狗已逃跑,情急中在草地上抓起笛子狠狠扔过去!

笛子在阳光下的白云间划一道闪亮的弧线,最后飘落在茂密的树丛中——这乐器显然不适于做投枪,它没砸上强奸者……

二狗的身影在树丛中完全消失后,绿荫深处却蓦然响起狂野淫荡的吼唱声:

洋女娃呀

嗨——吆

长得美呀

嗨——哟

美得辣呀

嗨——哟

辣得猛呀

嗨——哟

猛得骚呀

嗨——吆

骚得嫽呀

嗨——哟

嫽得香呀

嗨——吆

……

悠悠山谷和绵绵无尽的老林子,这时又应和着狂野淫荡的吼唱声响起一模一样的回音……

古老的《仙人河纤夫调》,却原来也可宣泄出与动物无异的生物本能……?!/> 大自然在这一刻“创造”了什么呢?

没有!

没灵魂的峡谷丛林显然只会机械地重复宇宙中任何声音……

数年后的80年代,冷艳校花郑雅娴和刚考上一门人物科学分支学科的研究生宁君君,他们两人每听见都市街巷中年轻人怪声吼唱《妹妹你大胆的往前走》之类歌时,却不像很多学友那样只是叫好,他们在不同大学、不同学友圈里发的感慨竟不谋而合……

他们说,在河堤、河床内汹涌的波涛当然气势壮观、力量无穷,但滚滚洪流要是决堤后也很可怕!

……

在那片被当地人称为**林的老林子里,在海绵一样柔软的绿茵草地上,披头散发、一丝不挂的雅雅这时扑到她真正的“意中人”君君怀里嚎啕……

君君让雅雅先快穿上衣服!

雅雅穿衣服时,“谦谦君子”的15岁男子汉宁君君同学竟依然背转过头……

雅雅穿好衣服后说,她要告强奸犯二狗!

君君只是流泪不作声……

雅雅再次紧抱住君君:

“君君哥!你给我当证人,我要告二狗这个强奸犯!我一定要告他!”

君君却突然挥拳猛砸自己脑袋,同时揪自己头发:

“怪我!怪我!都怪我!

“雅雅呀!怪我那阵儿比猪还笨!我连你故意说的耍笑话都没听懂,我把你一个人撇到老林子跑了……

“我跑到山下坐石头上想了半天,才明白你是故意激我——你跟我说的本来都是耍笑话……

“我赶紧再往山上跑!半路上碰见程疯子,我问他看见你没有?他说二狗叫他装妖怪、野人吓过你,还说二狗都把你领进**林了……

“我赶紧追!可路上又滚到斜坡沟里了……

“雅雅!我来迟了……迟了……迟了……就迟了这一会儿呀!

“雅雅,怪我!怪我!怪我害了你!

……”

君君痛心疾首哭嚎着,他把自己的前额、脸颊砸得紫一块青一块,把一头黑发也揪抓得乱成鸡窝……

雅雅心疼得紧抓住君君的手:

“君君哥!这不怪你、不怪你嘛!真不怪你呀!

“怪我自己!怪我自己!都怪我那阵儿故意气你、激你……

“我跟你耍笑,咋能说那么、那么流氓的话?!

“我活该、活该、活该!

……”

0笛28 笛子

028 笛子雅雅要找水洗她下身和大腿根的处女血迹,洗二狗射在她腿上的泄物和她觉得浑身的赃物。

君君带雅雅去前面妖洞泉洗澡前,非要把雅雅扔到树丛中的笛子找回来。

雅雅说笛子不要了,她急着去洗澡。

可君君却不吭声,只顾钻进树丛找笛子。他终于在一棵老树杈上看见笛子了!

那棵几庹粗的老树倾斜着,树身也不高,应该很容易攀援。但疙疙瘩瘩、沟壑纵横的树身上,却有无数只大蚂蚁成群结队、熙熙攘攘正“翻山越岭”忙乎什么。

雅雅紧拽住君君不让他去攀援老树:

“笛子不要了、不要了!君君哥,那么大的蚂蚁会夹你、咬你,书上讲有的蚂蚁还有剧毒呢!”

君君推开雅雅说:

“蚂蚁有自己个的事,不会随便夹人。”

雅雅又尖叫一声!指老树上面三个分支处让君君看:

那是一个树洞,洞口有大水桶那么粗。

雅雅说树洞里不定有熊、狼、蛇精,有专门抢女娃当媳妇的猴子、猩猩和野人呢?起码有蛇!

君君掰开雅雅的手说:

“蛇也有自己个的事,不会咬不相干的人……”

可君君话没说完,雅雅又猛扑到他怀里,浑身哆嗦着只说了三个字:

“看树下!”

君君也大吃一惊看见:

就在老树下不远处,一条锨把粗的五花蛇正虎视眈眈窥视着草丛中一只癞蛤蟆!

癞蛤蟆依然慢悠悠往前爬,显然对即将葬身的凶灾一无所知……

君君轻轻拍雅雅的背:

“甭怕!雅雅,你甭怕!蛇忙它自己个吃饭的事呢,跟人不相干。”

君君的口吻像温柔慈祥的长辈,那话竟也像沧桑哲人的话? 29年后郑雅娴成刘鹏的人生“教父”和**情人后,她给刘鹏也常说:

“这人忙他自己的食色之事,你不必多虑,也不必自作多情——该干啥照干啥。”

其实大学校花郑雅娴和研究生宁君君后来重逢时,两人像局外人一样追忆仙人沟那段童年往事时,宁君君就曾叹:

“在仙人沟那片原始丛林里,我眼看一只癞蛤蟆就要不幸地成一条大花蛇的美餐那阵儿,我也没有与丛林法则对抗的精神,我没心思管人家蛇和癞蛤蟆的事,我一心要拿回的只是笛子!”

君君当时不顾一切非要攀援老树去拿笛子时,雅雅眼里泪水夺眶而出……

雅雅怒斥君君时声音压得很低、很低——她怕惊动那条五花蛇,但她嘴里吐出的每个字都是咬牙切齿挤出来的:

“君君你听着:那个树洞肯定就是这条蛇的家!100%是!你上树取笛子,蛇会跳起来咬你#狐会当你想进它家……

“君君你听着:你这样冒险把笛子取回来我也不要——我坚决不要!

“再说,笛子从蛇爬过的树杈上取回来,我还敢用嘴吹吗?!

……”

君君问:“你真不要这笛子了?”

“100%、1000%不要!”

“那好,我就想叫你把这笛子送我留念呢!”

“你……你……?!我回古都后,叫我爸从上海买最高级的笛子送你!”

“我就要这支笛子,只能是这支笛子!”

“为啥?”

“你今天早上用这支笛子,在学校吹了那么好听的苏联歌!我藏在教室外偷听了。”

……

君君攀援老树取笛子时,那条锨把粗的五花蛇终于扑向癞蛤蟆了!

蛇把癞蛤蟆一口猛吞进肚子后,蛇头下面的身子上就鼓起一个拳头大的疙瘩……

雅雅钻在君君怀里不敢出声,她浑身冷森森暴起鸡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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