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横 - xp1024.com
《专横》


迷离夜(一)

言止第一次见到安果的时候就萌生出了想要占有的欲望。

那是一个夏天,他向来讨厌炙热的阳光,晒在皮肤上的触感让他有种说不出的暴躁,长时间浮在水面上的尸体已经形成了巨人观,伴随着腐烂和尸臭,让这个原本燥热的天气变得更加的昏暗,男人俊美深邃的五官上没有流露出一点的表情,那双深陷眼窝里的眸子清冷又淡漠——

戴着白色手套的手指在尸体上轻轻按压一下:死者为男性,身高大约在1.75左右,他的手脚皮肤泡软膨胀,呈白色皱缩状的现象,出现于手背、脚背处,眼球突出,已看不出原有的样子,刚赶过来的年轻的警官在看到这一幕的时候不由的干呕出来,言止神色未变,拉开禁戒线走了出去“男性,死亡时间为四十八小时左右,死前和人发生过争执,额头左下有三厘米的伤口,应该是被锐器所伤。”

一边的人慢慢的记着,他慢吞吞的将身上的白大褂脱下来“其他细致问题回到鉴定中心才会出来。”

“麻烦了。”

“嗯。”轻轻应了一声提步走了出去,其他人也没有说些什么,言止是一个另类,他不善和人接触,脾气暴躁,常常三句话就会将新来的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小伙子们说的嚎啕大哭。

也许是太阳太让他讨厌了,脚下的步伐不由的加快,而就在转角的时候,身体猛然一重,他条件反射的伸手接住了向他扑过来的女孩子,连连后退几步才稳住了自己的身体。

原本就暴躁的言止在那瞬间就想要发火!

“对不起……”

她声线柔软,陌生的悸动让言止皱起了好看的眉头。

“啊——”她刚要后退头皮上的疼痛就让她惊呼出声,被迫重新坠入了那个怀抱,安果白嫩的脸颊浮现了浅浅的潮红“抱歉,我的头发勾在了你的扣子上。”

言止垂眸看着,一缕黑色的头发缠绕在自己xiōng前的衣扣上,言止长的很高,他几乎有一米九,而面前的女孩子未免也太娇小了,看起来脆弱的像是一只蚂蚁,手指微微动了动,言止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伸手将那缠绕在自己扣子上的头发解开。

可是头发缠绕的很紧,言止一时解不开,天气越来越热了,他有些烦躁,手中的力气也慢慢的大了起来,安果被弄的有些痛,伸手推了推他的xiōng膛,男人的xiōng膛硬硬的,摸起来十分的结实。

“不要动!”低声呵斥着,安果立马僵了身体。

越是着急越是解不开,男人饱满的额头上泌了一层浅浅的细汗,也不知道是天气太热还是俩个人挨得太紧,他全身都有一种说不出的难受,像是有一群密密麻麻的蚂蚁在啃咬你的皮肤一样。

“好了吗?”轻声催促着,安果一会儿还要去找莫锦初,要是迟到的话那个人一定会生气的,她不由着急起来,微微扭动一下身体希望可以帮助一下言止。

这个原本无意的动作让言止身体一僵,墨色的双眸凝聚了一层浅浅的水光,他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那双有些苍白的修长手指握着一缕黑色的头发,那个颜色很刺眼,晃的他有些晕,而现在更加不好的情况就是——

在那无意的摩擦之下让他全身的血液都在逆流,无数的细胞跟着蠢蠢欲动。

这种现象用医学来说的话就是;在外界有关的ci ji作用下,使xing中枢神经系统处于兴奋状态的现象,如果简单些来说的话那就是……他勃。起了。

没有错,在这种奇怪的天气、奇怪的环境、面对一个连样子都没有看清的女孩子奇怪的bo起了!

言止心情不好,心情不好的言止自然会做出稍稍幼稚的举动,他从怀中掏出了一把银色的小剪子,只听卡擦一声,安果那头漂亮的头发就变得有些参差不齐了。

在松开禁锢的那一瞬间她也不由松了一口气,但是在看到地上那几缕头发的时候她微微张大了粉嫩的唇瓣,抬头瞪大黑色的眼眸,里面满是诧异。

言止正保持着举着剪刀的状态,在看到那张脸颊的时候他心念一动:脸蛋太小,眼睛不算太大可是干净明亮,挺直的鼻梁下是一张微微张大的唇瓣,红润有光泽,言止猛然有些口干舌燥。

“谢谢你了……”安果没有什么脾气,何况他今天帮助了她,感谢的一鞠躬之后飞快的向前跑去。

言止看着娇小的背影越来越远,墨色的眼眸凝聚了一层浅光,低头看向xiōng口,银质的扣子上还纠缠着一丝细长的黑发,就在xiōng口的那个位置上,他将头发扯下来扔到了地上,随之大步离开……

迷离夜(二)

安果站在阳光下很长时间了,手中的冰茶在慢慢变得温热,她努力的想要吸取一些清凉,如此炎热的天气她依然很有耐性,这样的等待已经无数次了,眯了眯黑色的眼眸,远远的她就看到一个高大挺拔的男人再向这边走来……

“初哥!!”对着那个人影挥了挥手,安果的笑容很是灿烂。

在看到安果的时候莫锦初的神情有瞬间的冷漠,他站在安果的面前为她遮挡住一片阳光“很长时间了吗?”

“不算太久。”将手中的杯子丢到了一边的垃圾桶里“初哥很忙吗?”

“还好……”男人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句,食指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镜,他看着女孩子精致的脸颊,张了张嘴突然不知道要如何开口。

“初哥你怎么了?”看着那张熟悉俊美的脸颊,安果心中猛然生出了不好的感觉。

“安果……”一向温润的莫锦初猛然失了笑意,镜片下的眼眸满是冰冷,他薄唇紧抿,宽大的双手捧起了她滚烫的脸颊“不管我做什么事情果果都不会怪罪我的对不对?”

“初哥……”咬了咬下唇,安果感觉炎热的空气在一点点变得冰凉,看着莫锦初期待的眼神,她轻轻的点了点头“是。”在这个世界上安果可以怪罪任何人但是没有办法怪罪莫锦初,从父母死后她就生活在莫家,在这个陌生的地方,温润的莫锦初是她唯一的依靠。

“我想说的是我们分手吧,我有喜欢的人了。”在说起这句话的时候他的神情浮现出一种她从未看见过的温柔。

“你太小了,我们在一起并不太适合,最重要的一点是我不喜欢你。”后退几步垂着头看着安果:她今年22岁,大学刚毕业没有多久,莫锦初喜欢性感又优雅的女人,显然安果不是他的那盘菜。

“既然这样你为什么还要我在这里等你?”她的声线微微有些颤抖,安果忍不住的想要哭出来。

“什么?”

“从来都是我在等你的……”深吸一口气,将眼泪强忍回去,抬头直勾勾的看着莫锦初“既然初哥有了喜欢的女孩子的话……以后我就不用等你了。”

他深邃的眼眸闪过一丝诧异,随之清浅的笑了起来,伸手擦拭去她脸上的泪水“是啊,你可以等别的男孩子了,果果……”弯腰看着安果的脸颊,即使不喜欢她也不得不承认她真的很漂亮,若自己还是一个毛头小子的话一定会很中意安果的,可惜莫锦初今年26岁了,他挥霍不起这样的青春。

俩个人的距离十分的近,安果呼吸有些急促,莫锦初总是轻易的会让她心跳加速、无所适从。

“你不会告诉家里人的对不对?你会帮初哥瞒着的对不对?”像是蛊惑一样,看女孩子点头,他勾起了一抹满意的微笑,伸手揉了揉她的发丝“走吧,初哥带你去吃东西。”

“不用了……”低声拒绝着,安果是一个很骄傲的人,既然他有了喜欢的女人,既然她在他心中没有一点的分量,自己也没有必要厚着脸皮再享受他的一切了。

“我先回去了。”

“记住我说的话,不准让他们知道!”低沉的声音带着浅浅的威胁,她双拳紧握,点了点头逃一样的离开了这里。

安果坐在路边的长椅上哭的像是一个孩子一样:她是一个懂事的女孩子,从父母死后来到莫家的时候她就知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所做的一切都要小心翼翼,即使受了再大的委屈她都不会流一滴眼泪,可是现在——

莫锦初不要她了!

她唯一在意的、从小支撑着她的莫锦初开始守护别的女孩了。

一整天都是恍恍惚惚的,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客厅里的灯还亮着,只不过没有一个人影,看样子大家都去睡觉了,安果揉了揉红肿的眼眸,放轻了自己的脚步向二楼走去。

“你去哪儿了?怎么这么晚回来。”

“莫先生……”局促的看着坐在沙发上正看报纸的男人,不由扯紧了衣摆:在莫家她最害怕的就是张狂霸道的莫天麒了,她始终融入不了这个家庭,叫莫天麒莫先生,莫锦初的父亲为莫叔叔,叫他的母亲是莫阿姨。

莫天麒眼神闪过一丝不满,显然他非常讨厌这个称呼,沉默了一会儿抬头看着安果的双眸“眼睛怎么了?”

“没什么……”

“过来。”对着安果挥了挥手,她犹豫了一会儿,慢吞吞的走了过去。

客厅里很是沉默,俩个人之间的气氛浮现出一种诡异的压迫感,半晌莫天麒轻轻的笑了,他笑起来的时候更加恐怖,眼神没有笑意,黑色的瞳仁带着冷凝的光落在了安果的身上,那双眼眸像是可以穿透一切一样,让她无处所逃。

“莫先生,已经很晚了。”所以他们也没有必要再在这里交谈些什么了吧。

“你也知道很晚了吗?”男人唇角的弧度大了一点,下一秒在安果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被男人一把扯到了他的怀里,那双大手紧紧的禁锢着她的身体,安果神色一僵,佯装镇定的看着莫天麒俊美的脸颊。

“莫先生,请放开我。”

“为什么一直叫我莫先生,你应该和锦初一样叫我叔叔才对,毕竟早晚有这一天不是?”伸手将她的发丝拨弄在而后,手指有意无意的划过她的耳垂,陌生的触感不由让她战栗起来。

“那也是以后的事情……”安果不想提到莫锦初,像是这样说的话她都没有资格在留在这里了:当年父亲为莫天翔挡了一颗子弹,母亲跟着去了,时隔20年,那一颗子弹的情也已经还完了。

“怎么了?难不成锦初不要你了?”莫天麒似笑非笑的看着垂着头一言不发的安果,修长的手指绕着黑色的发丝把玩着。

“才没有!初哥对我很好!我先走了!”心中的气闷无处发泄,狠狠的踢了一下莫天麒的小腿肚子,那脚的力气很大,趁着他愣神的功夫,安果挣脱开就要逃跑。

“啊~锦初回来了。”

“初哥。”安果急忙扭头看去,空无一人,她明显是被人耍了,莫天麒将她重新拉到了怀里,翻身将她压在了柔软的沙发上……

迷离夜(三)

这突如其来的动作让安果不知所措,鼻尖是男人身上古龙香水的味道,莫天麒长的很好看,丰润俊朗,唇角总是带着有意无意的笑容。

这是个漫不经心的男人,同时也是一个张扬霸道的男人,他最擅长的事情就是揣测别人的心理,从那个人最微弱的地方狠狠的打压,若是猎人的话他一定是一个合格的完美的猎人,就是因为这样安果才恐惧他。

“让我猜猜看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们的果果只会为一个人流泪,果然锦初那个小子欺负你了吗?”

“初哥才不会欺负我!”瞪大眼睛看着莫天麒,她的眼神莫名的让这个人厌恶,事实上莫天麒非常讨厌安果用这样的眼神看着自己,她看着莫锦初的眼神是柔和的,这个世界似乎只是他一个人的,没有错,莫锦初是她的整个世界,这个事实莫天麒在很久以前就已经知道了。

男人勾唇一笑,凑到了她的耳边“他是不会欺负你,他只会欺负他在意的人不是,锦初是不要你了吧……”看着安果的脸色越来越白,他猛然生出了一阵报复的快感。

安果的眸光愈加的深沉起来,张嘴狠狠的咬上了男人坚硬的肩膀“就算初哥不要我也和莫先生没有一点的关系,你松开我,要是让别人看到了……恐怕……恐怕会失了您的身份。”

失了他的身份?

莫天麒不由在心中嗤笑:那双墨色的双眸直勾勾的盯着安果,安果害怕他,今天难得鼓足勇气和他作对还都是莫锦初的原因,微凉的双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叫我声叔叔我就松开你……”

“不要!”

她很抗拒,不管是触碰还是别的什么,她就是讨厌莫天麒,没有其他原因,而就在这个时候莫天麒听到了一阵很细碎的声音,他是一个警察,一些细微的声音都逃不过他的耳朵,脚步沉稳,但是能感觉到他很愉快,莫锦初的心情应该是很好的。

唇角的笑容深了一些,似笑非笑的看着身下的女孩“真的不叫吗?锦初可是回来了呐,你不希望他看到吧。”

“我不会在相信你了!”

“随便你好了,果果可不要后悔,说起来你真是越来越不可爱了,小时候那么乖巧……”低头在她耳边说着,热热的鼻息让她的耳垂很快的变红,莫天麒真的有些怀念小时候的安果了:没有了父母的安果很是乖巧,乖巧的让人心疼,那个时候的他十六岁,看着小姑娘故装严肃的样子就想好好的在怀里戏弄一番。

“你们……”

这个声音让安果身体一僵,她扭头看了过去,莫锦初看着他们的眼神很是诧异,里面带着不可置信,安果一下子慌了神,手忙脚乱的推开身上的莫天麒站在了他的身边“初哥,不是你想的那样……”她的神情难过的像是要哭出来一样。

意想中的状况并没有出现,俊朗的男人只是浅笑着,镜片下的眼眸带着一抹放松“我还以为安果你会很难过呐,现在看样子也不用担心你了。”他的语气像是如释重负,或者说为自己丢了一个包袱而感到开心,扭头看向懒洋洋坐在一边的莫天麒“说起来小叔你三十多岁都没有成家,我看你也挺喜欢果果的,不如我将她让给你好了,这样果果又嫁进了我们莫家,还省去了我心头的一个麻烦。”说罢轻笑了出来“不过这件事小叔你一定要瞒着我爸妈,要是知道了一定很不乐意。”

莫天麒但笑不语,一双眼眸看向了一边的安果,他意象中安果的状态没有出现,这个女孩现在还很平静,不过莫天麒从那双眸底的最深处看清了她现在的想法。

安果以为自己在他的心中在不计也会有一席之地,却压根没有想到对方会将她当成包袱一样的甩来甩去,安果很窝囊,她没有办法真正的对莫锦初放开手,这个是自己从小喜欢到大的人,从小一直都在意的人,可是现在却用这样的方式来对待她。

“果果啊……”莫锦初喝了一些酒,神智稍微的有些不清楚,上前将她用力的揽到了怀里“嫁给叔叔也很好,你又没有离开家,又给小叔当了媳妇,最好明年就给他生个孩子,我小叔叔都……”

“啪!”

她用尽全身的力气打向了莫锦初,男人没有防备,连连后退几步有些狼狈的跌坐在了地上,这个时候酒已经醒了一大半,眼镜摔在了地上,那双狭长的桃花眼满是锐利的看着安果“你想死吗?!”

“莫锦初!你是个禽兽!你就是一个没有良心的禽兽!”她怕是被气坏了,尖锐的声音回响在空荡的大厅之中,吵闹的声音已经吵醒了上面熟睡的莫家夫妇,莫天麒一看事态不对就要扯着安果上楼。

“这是怎么了?”

“大半夜的不睡觉都干什么呐?”

“锦初,谁打的你?!”一看儿子狼狈的倒在地上柳枝有些不淡定了,上前将他扶了起来“这是喝酒了?!”

“呵……”莫锦初冷笑着,看着安果的眼眸不带一点的感情“看看你们这些年养了一个什么好女儿,她……她背着我……勾引小叔叔,她丢了我的脸,丢了莫家的脸,我死都不会娶她的!”莫锦初的一句话几乎将安果打入了地狱,他的算盘打得很好,摆脱了安果,还将一切莫须有的罪名安到了她的身上,现在她安果就是一个抛弃青梅,勾引叔叔的坏女人!

“初哥,你怎么可以说出这样的话!?”安果颤抖的拉上了一边莫天翔的胳膊“叔叔,我没有做那种事情,请您相信我。”

“胡闹!莫锦初我看你是喝多了!拉他上去睡觉去!”莫天翔yīn沉着一张脸,他一直看不惯莫锦初的懒散,或者看不惯他不听从自己话,反而去当了一名商人。

“锦初不要瞎说,我们去睡觉。”

“我可没有瞎说。”今天是一个很好的机会,这样的机会莫锦初可不会就这样的放弃了,身上扯了扯领带“你们可以问小叔,他可以作证,对吧,小叔?”

所有人的目光落向了一边的莫天麒身上:莫家老大最相信的就是这个比自己小十几岁的弟弟了。

斟酌半晌,莫天麒垂眸看着一脸忐忑的安果,随之轻声开口“是啊,是她勾引我的!”

迷离夜(四)

是她勾引我的!

这一切就是一个骗局,安果全身的力气都没了,她头晕目眩,险些的稳住了自己的身体:这个家她不用待下去了,再也不用待下去了,全部都是骗子,全部都是。

安果苍白着脸看着一边的莫锦初,她黑色的眼眸深邃的如同俩个不见底的漩涡“莫锦初,我这辈子瞎了眼才看上了你……”

她那个眼神让莫锦初莫名觉得心冷,甚至有种浅浅的细微的疼痛,他不太喜欢这种感觉,既陌生又难过的感觉,移开眼眸不再看安果的脸颊“听到了吗?我可是亲眼看到的,安果和小叔在沙发上……”他欲言又止,下面的话不言而喻。

莫天翔还是不太相信,安果是他从小看到大的,也是他认真教育过的孩子,严肃的看着一边的莫天麒“你从小就宠着锦初,这种事情可不能开玩笑。”

“我没有开玩笑,安果真的在勾引我……”慢悠悠的将外套脱了下来,随之将衬衫往下一拉,一个深红色的牙印印在他的肩膀上“看到了吗?这是证据。”

“不是这样的!我没有!没有……”冰冷的感觉漫遍她四肢百骸:这种话他们为什么要说出来,为什么叫要在这么多人的面前诬陷她、害她,她明明什么都没有做!

“好了,明天再说,全部都去睡觉。”莫天翔有意的偏袒着安果,现在的情况对她来说很是不利,她被柳枝拉着上了楼,安果躺在柔软的大床上,她突然有些迷茫:小时候那个一直保护自己的莫锦初已经不在了,他把自己拱手让给了别人!

“砰!”

们突然被人大力的一脚踢开,这是一种十分粗暴的方式,进来的男人chi luo着精瘦的上身,清冷的月光能让她清楚的看到男人肌肉黑色的纹理,强壮有力,像是一头沉寂在黑夜之中的豹子一样……

门接着被关上,莫天麒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那种笑容十分的让人讨厌。

“你要是服从我就不会出这么多的事情了,怎么办呐?我哥恐怕没有办法再偏袒你了!”说着他走了过来,大大咧咧的躺在了她的床上,身边深陷下一角,安果如临大敌,搂着被子连连的后退着——

“莫天麒,你要做什么?!”

她现在这个样子在莫天麒看来像是一只没有任何危害性的兔子一样,软绵绵的、单手抵抗着前来的大灰狼,可惜了,他莫天麒是不会对她有任何的怜悯的,就算是有……也是占有……

“我要不要告诉你一个秘密。”大手紧紧的扼制住她纤细的手腕,轻而易举的将安果拉到了自己的怀里,男人身上的肌肉结实,皮肤滚烫,安果轻易的看见了他xiōng口往右的深色伤痕,像是一条蜈蚣一样,看起来触目惊心。

“莫先生,你放开我好不好~”她是真的怕了,以前莫天麒看她的眼神就很不一样,她像是他的猎物,在成熟之时将她一口吞下。

“锦初和我说好了,他要把果果让给我……条件是帮他隐瞒他有女朋友的事实,我告诉你啊……”古铜色的大手拉扯着她的发丝“那个小子和我一样浑,你还是不要对他有什么肖想了,那家伙就是一个禽兽,刚才你也看到了不是~”

“才不是……不是这样的,初哥只是……只是……”只是什么呐?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门还开着,只留下一条细缝,楼道昏暗的灯光洒了进来,隐隐约约的能看到他们之间的影子,安果看着那道光芒,可是突然之间,一只手伸进来将门关的严严实实。

随着门关的声音,安果听到心中的一根弦断掉了。

“看到了?”男人的语气像是在嗤笑自己的不自量力一样,安果没有哭,她一滴眼泪都没有流,她只是寒了心、只是瞎了眼。

身下原本柔软的身体变得僵硬无比,莫天麒伸手捏了捏她脸上的软肉,俯身在她眼眸上一舔,湿漉漉的感觉像是蛇一样,她抖得更加的厉害了,可是全身没有一点的力气,安果不知道自己要如何的反抗!

莫天麒原本以为今天会得逞的,可是一个电话打破了黑夜的寂静,同时也让安果松了一口气。

莫天麒是警察,电话都是随身携带的:晚上十一点二十三,废弃的果林里发现了一具尸体,说了一声马上过去之后,男人的眼眸落在了她的脸上,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脸蛋“回来收拾你,可不要给我跑了,你要是敢跑,我捉回来弄死你!”他语气yīn狠,目光嗜血,不管怎么看都像是一个恶魔,怎么算是人民警察?!

深夜的树林里自然是没有什么人,发现尸体的是一个很柔弱、干瘦的女人,她原本是这个果林的主人,父亲死后就没再打理,今天是父亲的忌日,所以过来看看,结果却看到了这么恐怖的一幕。

夏季的夜晚有些微凉,言止生性怕冷,身穿黑色风衣的言止蹲在地上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地上的尸体,他伸手摸了摸下巴,这是思考的惯用动作,半晌才发觉这是摸过尸体的手,皱了一下眉头站起了身体。

“怎么样了?”接二连三的命案让莫天麒的心情十分的不好,在看到那具尸体的时候有些微微的讶然,她死的很惨,四肢扭曲都看不出原有的样子。

“尸斑还没有形成,死亡没有超过俩个小时,生前遭受过虐待,有多处刀伤。”言止蹲下身体“如果再不破案的话下个人死的过程比这具还要惨烈,看的出来她(他)非常痛恨女性。”

“那你怎么看?”这已经是第三具尸体里:第一具发现在废弃的房屋之中,死者被悬挂在房梁上;第二具死在浴缸中,金鱼堵住口鼻窒息而死,第三具……就是眼前这个几乎看不出样子的女人,唯一的共同点就是她们死的很惨烈,并且案发现场都不是第一现场。

“这种问题应该问你们才对,我是法医不是警察。”言止脱下手套用白色的手帕擦拭着刚才被摸过的下巴,他长的俊朗,微微下垂的眼角给人一种不近人情的感觉。

“我知道你学过犯罪心理,不过为什么当了法医我并不太清楚,我只是问你的意见并没有让你帮忙的意思。”莫天麒也算得上客气,他不太喜欢言止,可以说是非常的讨厌。

沉默了一会儿,言止轻声开口“罪犯未必是男性,她不一定是一个女人,不一定是一个受过创伤情感很脆弱的女人。”在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没人看到那边干瘦女人的不自然。

“她有着严重的暴虐倾向,可见她的脾气不是太好,尸体每次丢弃的位置都是在废弃的树林或者是房间之中,我要是罪犯一定是恨透了这些个女人,还有一点,她很痛恨小三,死去的都是被包养的年轻女性,所以罪犯不一定是一个被抛弃过的人,又或者……被伤害过的小三!”

就是因为这样他们才头痛,那些富商说起来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他们掌管着珑城的整个命脉,现在珑城人人自危,笼罩着一股子说不出的灰败气味。

“我累了,先回去了,鉴定报告明天打给你们。”言止说罢头也不回的离开。

而就在这个时候,莫天麒又收到了一个有女人失踪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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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果手忙脚乱的收拾好东西,她太害怕了,这种恐惧的感觉让她不愿意在留在这个地方,她不知道莫天麒会对自己做出什么样子的事情,也更加恐惧莫锦初的冷漠无情,她要暂时的离开,要好好的冷静一下,将几封信通过邮件的方式发到他们的信箱里,安果提着行李走了出去。

“你要去哪儿?”莫锦初一直都没有睡着,他一直看着安果这边的状态,有那么一瞬间他很想阻止莫天麒的所作所为,但要是真的阻止了,自己和苏浅怎么办?人都是自私的,就连他也不例外。

“初哥,这是我最后一次这样叫你。”女孩子面色冷淡,黑色的眼眸在灯光下变成了浅浅的夕阳色,看起来很暖又很美丽:安果真是一个美丽的女子,莫锦初再次这样赞叹着,不过……

“你那话是什么意思?”

“初哥……”嘲讽的笑了一声“你刚才差点就害了我,纵使我喜欢你在意你也不会任你这样的欺负我,我要暂时的离开,等我彻底的忘记你之后再回来,祝你和你喜欢的女人白头偕老。”说罢对他一笑,拉着行李下了楼。

安果现在难过的想要流泪,她小心翼翼的开着那辆黑色的瑞虎,这辆车是死去的父亲的,她一直都好好的保修,像是在纪念他样,安果抹了一把眼泪,路越来越偏僻了,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去哪儿,屋漏偏逢连夜雨,老旧的车子好死不死的在这个时候熄了火……

迷离夜(五)

一路人言止都在思考着,总觉着这个案子微微有些不妥,却说不出有哪里不妥:死者均为女性,20-24岁,家底优厚,性格不一,犯罪现场都不是第一现场,罪犯可能是一个女人,一个脾气不好,喜欢穿深色衣服,在人前沉默、冷淡,很轻易的就能融入人群之中让任何人都察觉不到她。

她在一次次的进行着犯罪,一次次的用残酷的手段将那美丽的花样女子送入地狱,但是……

但是他们是如何把那些女孩子骗入到自己的家中,又如何将一具具沉甸甸的尸体挂在房梁、淹没浴缸之中呐?

等等……

他们!

言止捉到了一个很关键的词语,他立马掏出电话打给了莫天麒,还没等对方开口便陈述了起来,他语气很快也很简短“罪犯是俩个女人,有着不太好的家庭,年龄大约在28-30岁左右,干着很低贱的营生,工作使她们的力气很大,更加不会好好的打理自己,所以她们的着装很是随便,她们可能是双生子也可能是姐妹,有着很强大变态更加心安理得的心理,这种心理让他们在面对警察的时候可以坦坦荡荡,也就是说……罪犯出现在我们的身边,就在刚才!”

握着方向盘的双手苍白又修长,他是一个有些瘦弱的男人,那双墨色的眼眸在黑夜之中闪烁着细微的光芒,让他看起来很俊美又很冷淡,言止一路上将车子开的飞快,他要回家看一下之前的尸体报告,自己一定是遗漏了什么,遗漏了一个很重要的线索……

而就在这个时候,言止看到前面停着一辆黑色的瑞虎,车子的前车灯还开着,此时正忽明忽暗,他不由减慢了速度,车门开着,隐约的灯光让他看见挂在上面轻轻晃动的红色同心结和上面黑红色的血迹。

将车子停在了一边,言止走了下去,车子边缘有一道深色的痕迹,像是鞋面来回摩擦在地上,一边有丝缕的血迹,血迹还没有干涸,差不多就是刚才留下来的,言止将车门打开,车把上有一道尖锐的痕迹,他眸光深邃:有人被绑架了,就在刚才!

他又检查了一圈,心里也明白了个大概:车子半路熄火,她应该是想寻求帮助(车子里面的女士包包让他认为受害人是女的),结果却遭到了歹徒,她应该是想到了不对,准备上车逃跑,结果很不幸,那个人的力气很大,将她拉了出来。

言止戴上手套在车里翻弄着,他看到了放在包里面的一张照片,在看到里面那个人的时候有瞬间的呆滞:里面的女孩子有着精致的面容,黑色的发丝被风吹的有些凌乱,她笑容很灿烂,灿烂的像是太阳一样乱了他的心。

也许是一天的工作让他太累了,拿着照片的手微微有些颤抖。

她不能出事!

脑海里只有这五个字在浮现!

这是一个冷静强大的男人,但是在这一刻他却没有办法让自己理智起来,言止深吸一口气,拨通了电话之后环视四周,他有一种预感,绑架那个女孩的就是这起连环杀人犯的凶手。

地上的痕迹是轮胎碾压下来的痕迹,不像是汽车,应该是三轮车什么的,凶手就住在不远处的位置……

言止能找到那个家伙,他深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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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果的脑袋像是要裂开一样的疼,她的四肢被捆绑着,眼睛用黑色的布蒙着,黑暗中她嗅到了一股子生肉的味道,这种味道像是进了猪肉市场一样,很不好闻。

绑在后面的手微微的动了动,细嫩的皮肤被粗糙的绳子割的火辣辣的疼,那个女人是卖肉的,常年用剔骨刀的手特别的有力气,那一下的手劲自然不小,身体微微动了动,她感觉自己碰到了一团软绵绵的东西,还有体温,像是……

“唔……”安果挣扎着,希望身边的那个人可以注意到自己,她太慌张了,慌张起来身体不受自己的控制,额头上的伤口不断往出溢流着血液,黏糊糊的糊在她的眼罩上,十分的不舒服。

不管安果怎么叫都不管用,她渐渐感受到身边人的体温在变得冰凉坚硬,她快要死了,就算不死也是半死不活了。

完蛋了!

她要死在这里了!

她要去找天上的父母了!

这种认知让她原本慌乱的心情竟然平和了下来,安果现在想笑,想要放声大笑:她将自己的一辈子都给了莫锦初,到头来却被轻易的摧毁,不留一点点的余地。

“警官大人,我们只是卖猪肉的,你看看……”

“你们?!”锐利的眼神让面前低胖的女人一阵哆嗦,笑容微微僵了一下,随之恢复如常“是啊,我还有一个妹子,今天是父亲的忌日,她去树林里给老爹烧香去了,可是现在还不会来,我这不是在这里看家。”

“啊~这样啊~”他看起来没有怀疑,言止环视一圈:房间很破旧,四面的墙壁已经变成了浅浅的黑色,屋子里放着四个桌面,桌面上都摆放着猪肉,猪肉用白色的布盖着,还有几把剔骨刀挂在上面。

最重要的一点是:言止看到了停在外面有些破旧的三轮车,锐利的双眸像是狼一样的扫视着她全身上下“你刚从外面出来?”

“什……什么?”

“身上的衣服刚换吧,还有香皂的味道,长时间呆在这屋子里怎么可能没有猪肉的肉腥味,你明显是刚出去回来。”他凉凉的笑了起来,面前的女人终于有些不镇定了,可她还是努力的克制着自己脸颊上抽搐的肌肉“是……是啊,我们每天要起得很早,晚上睡得很晚,一些坏掉的猪肉要快点扔掉才行,你知道这大夏天的……”

“那是什么?”他根本就没有听到她的话,绕过女人走到了后面,一根粗重的铁链连在上面,接着往下黑漆漆一片,什么都看不到。

“咔嚓!”

“警官大人,你不应该这么逼问我……你不应该这么逼问我……”

即使看不到言止也知道女人现在的情绪不稳定:心中有鬼的人就算表面再坦荡也会恐惧害怕,尤其是面对像他这样的男人。

言止慢慢的转身“冷静一点!”

“不要动!你再动一下我就开枪了!”

他转身面对着女人,将自己双手举上头顶“我知道你为什么杀人,也知道你为什么讨厌漂亮的女孩子……”黑色的眼眸倒映着女人的脸颊,她始终低着头,凌乱的头发遮住一半脸颊,即使这样言止也看到了里面一道深色的伤痕“我更加知道你不会杀我!”

“为……为什么……”

言止轻轻一笑慢慢的向她接近着,他笑起来的时候极其好看,任何女人都阻挡不住言止的魅力,他步伐沉稳,眼神真诚,尽管他看起来冷淡“我在那一具具尸体之中看到了一个女人的悲伤、愤怒、痛恨、不舍……没有一个杀人犯有这么多的感情,你在为他们悲伤;为自己愤怒;为命运痛恨;为妹妹感到不舍……说白了,这就是人性。”慢悠悠的将她的枪拿到了自己手上,抽出弹匣丢到了一边,冷着脸看着眼前恍惚的女子。

“我的脸是被那个男人的老婆毁掉的,我不应该当小三,这是自作孽……但是我恨,就算我知道我也恨……”她掩面哭了起来,眼泪包含了很多很多的东西,外面传来了警笛的声音,这里已经没有言止什么事情了,他顺着铁链将一个箱子拉了上来,刚好可以坐下一个人,下面是地下室,也就是犯罪的第一现场……

一眼言止就看到了倒在地上的女孩子,见她没有什么事情不由松了一口气,大步上前二话不说将她抱了起来。

“唔……”

言止脱下外套包裹住女孩有些冰冷的身体,大部分人都已经来了,他对他人的问候充其不问,只是抱着她走了出去。

“言止,你还要做笔录!”

“存档,以后做!”这个回答是各种冷艳高贵。

“唔……”

透过后视镜看着安果,他才发现自己没有将布条扯下去,停下车绕道了后面,她一个劲在言止的怀里乱动着,燥热的感觉又回来了——

“不要动!”呵斥一声,将蒙在眼睛上的黑布和嘴巴里的布条全部的扯了出去。

她呜咽着往男人怀里滚了滚,言止不由搂住了她的身体,掏出手帕擦拭着她脸颊上的污渍“已经没事了……”

“嗯……”应了一声,安果心中安稳了起来,眨了眨眼眸“你怎么还没有把我眼睛上的布条拿下去?黑黑的好难受。”

言止身体一僵,看着安果的眼神深邃起来……

迷离夜(六)

“她怎么样了?”

“大脑受到撞击不小心伤及了视网膜神经,大约一个月就好了,不用担心。”

眼前男人的神情微微有些松动,慕沉不由笑了出来“是你的小情人?”

言止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垂着眼睑神情淡漠,慕沉低低的笑了几声“你也三十好几的人了,是该找一个老婆好好的过日子。”

老婆……

过日子……

以前的言止几乎从来没有想过这种事情,他家中无老,自己一身轻,每天的事情也就是看看报纸,工作一下,生活苍白到无力。

要是过日子的话……

唇角微微勾了起来,他的笑容可以说是愉悦“还不错……”

“慕医生,病人醒过来了。”

“我知道了。”应了一声看向了这边的言止“醒了,你不去看看?”

“恩。”

————

安果到现在都是昏昏沉沉的,眼前一片漆黑,她伸手摸索着莫名的有些心慌,估计是看不见的原因,安果这个时候的听力十分的好,耳朵微微的动了动“谁?”

言止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安果,她双手乱挥着,言止能感受到安果身上的不安,放轻脚步走了过去,她黑色的眼眸有些空洞、没有一点的焦距,看样子是真的看不见了。

“谁?!”再次的问了一声,不由的扯紧了身上的被子,消毒液的味道让她十分的难受,那个人始终都不说一句话,安果感受不到阳光,现在估计是凌晨三四点,静的让人发慌。

眨了眨干涩的眼睛,安果伸手在眼前晃了晃,她身体微微有些颤抖“我看不见了是吗?”

“也许。”

男人的声音低沉好听,安果用力的咬紧牙齿,可是它还是在不断的打颤“我是不是永远都看不到了。”

“如果是呐?”

沉默了一会儿,安果莫名的冷静了下来“原来我会看见。”

“恩?”

“你说的是如果,若我真的看不见了你会给我一个肯定的回答。”对着声音轻轻的笑了一下“是你出现来的?!谢谢……”那个时候她在地下室里听到了一些声响,声音就是这个男人的。

安果还不知道眼前的这个人是自己那天冒冒失失撞上的,即使知道这一点可是他莫名的有些不舒服,心口的位置泛着酸酸的感觉,言止心中有些气闷,却不知道自己为何难受。

“我叫安果。”

“言止。”

“言止?”安果神情一怔“是那个言止吗?珑城最优秀的法医。”

“应该是我没错。”

“我看过你的论文,写的很好。”尽管很犀利,安果轻松了下来,感觉身体的疼痛也缓解了不少。

男人沉默着没有说话,那双墨色的双眸微微有些明亮,言止看着女孩干净白皙的侧脸,在昏黄的灯光下,她的五官美丽而又柔和,看起来很温婉也很迷人……

心中有些悸动,这种悸动的状态只在安果身上出现过,他感觉自己一直沉睡的某根神经开始慢慢的苏醒了,言止不由的站起了起来,身体慢慢的前倾着,离得越发的近了,言止能看到女孩长长的睫毛,扑闪扑闪的让人心头痒痒的。

“言止?”半晌听不到声音不由有些心慌,伸手乱抓着,突然听到了什么东西扯断的声音,随之她手上多了一个凉凉的像是扣子一样的东西。

低头看着自己的xiōng口,xiōng口第二颗金属扣子已经被扯了下去,一根白色的线有些丑陋的在那里蜿蜒着,言止看着女孩手中的扣子,不由笑了出来。

“你还在……”安果有些窘迫“对不起,我看不到,所以……”

“到时候给我缝上去!”末了觉得有些不妥,不由再加了一句“看见的时候!”

安果点了点头,随之沉沉的闭上了眼睛,却不知道他们已经下了某种承诺。

房间里只有俩个人的呼吸声,她睡的有些不安稳,今晚经历了很恐怖的事情,相比较起来她算是冷静,言止一点都不困,他守在安果的床前,双腿叠加,膝盖上放着一本不知从哪里拿过来的书,男人翻书的动作极其的好看优雅,都让人移不开眼。

“对小姑娘有意思就抓紧了!”慕沉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进来,俊美的脸上带着愉悦的笑容。

“现在不回去不怕你家老婆担心。”他认识慕沉有些年份了,谁不知道这个男人最顾家了。

慕沉上千掀开被子,将冰凉的仪器贴上了女孩白皙的皮肤,从这个方向言止可以看到流露出来的锁骨和往下的沟壑,眸光一深,用书拍了拍他的手背“拿下去!”

“我只是在检查而已。”笑容深了深,手指再次往里探了探。

“换个女的来,你要再不拿下去的话我就告诉你老婆你……“

“好了,你也去睡会儿,表现太亲密的话会让小姑娘害羞想躲避的!”拍了拍言止的肩膀,慕沉推门走了出去。

害羞躲避?

那种事情有什么害羞的!

修长的手指托着下巴,她在睡觉的时候不自然的会蜷缩起身体,这种状况在人类行为语言上是一种缺乏安全感的表现,如果用disc来说的话安果应该是一个c,服从性,而言止……将是最强大的支配者!

——————

阳光散落在身上暖洋洋的,她原本以为自己睁眼的时候会看到一片光明,结果是浓浓的黑暗,心中很是恐惧,起身胡乱的摸索着,动作有些癫狂……

“你看不见了,不要乱动……”刚睡着的言止瞬间被她吵醒了,大手拉住了安果的胳膊,控制住了她的身体。

“对,我看不见了……看不见了……”凌乱的呼吸见见的平稳了下来,男人身上有着混合着香皂和消毒水的味道,有些不好闻,安果莫名觉得这个味道有些熟悉,却想不到自己在什么地方闻到过。

“唔……”眉头一皱,白皙的脸颊浮现了一层浅浅的红晕。

“怎么了?”

“我想……”不自然的咬着下唇,她的表情看起来有些尴尬。

“上厕所?”他语气和表情都算是淡定,眼波没有起一点的涟漪,安果点了点头,心中斟酌要如何回答,可是在这个时候,身体猛然一空,男人已经将她抱了起来。

安果瞪大双眸,条件反射的环上了他的脖颈“言先生?”

“叫我言止,或者……”老公,下面那俩个字差点就脱口而出,言止将安果抱到了洗手间门口,然后招呼一个护士进去照顾着。

他站在洗手间门口稍微有些突兀,男人身上的西服有些褶皱,下巴有一些青色的胡渣,这些并不印象他的俊美,反而给男人平添了一幅冷酷的颓废感。

言止觉得自己有些不受控制了,他曾经将自己的人生经历写在一张白纸之上,之前的一切都是按照这个方向来走动着,他也许会有一个妻子孩子,但是绝对不会是这种飞快的速度,更何况……安果比自己小了要一轮了。

“言先生?”

有些沙哑的叫声让他回过了神,上前拉住了安果的手,那双手又小又软,情不自禁的捏了捏,那种触感十分的好……

“言先生?!”她被这个动作吓到了,神色变得有些不自然,一张脸颊涨得通红。

那边的护士低低的笑了几声,看着他们的眼神满是暧昧“这位先生对待女朋友真好啊~”

“不是……不是……”

“好了,该回去了。”打断了安果慌乱的解释,一手握着她的手,一手环着她的腰,慢慢的往前走着。

“太谢谢你了,不过……不用麻烦言先生了,你应该还有很多事情忙。”她从来没有和这个男人有过什么交集,言止是珑城的大人物,他是一个优秀的法医同时也是一个聪慧的犯罪心理家,安果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如此近距离的接触这个人,这个被誉为是天之骄子的人物。

“我不忙!”男人的回答干净有力。

三个字直接阻断了他们后面的交谈,俩人之间很是沉默,安果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她突然想到了莫锦初,自己消失出事了,她恐怕也不会寻找,这是他希望的结果,哪怕自己死!

“再哭眼睛真的会瞎!”

“对不起,我只是……”只是心里有些难过,就算是时间停止也好;就算他稍微对她温柔一点也好,可是仔细想想,莫锦初对自己冷漠的可怕,哪怕是一点点的好她都想不起来。

那个人对谁都好,唯独对她安果不好!

她安果谁都不在意,唯独在意了一个对自己冷漠绝情的人!

“没有什么只是可是,要是哭有用的话,这个世界就没有犯罪了!”

“什么?”

斜眼看着安果“都哭活了,还破什么案!”

安果“……”

迷离夜(七)

她发现自己和这个男人真的没有一点的共同语言,言止总是能轻描淡写的就打破他们的交谈,唯一让安果欣慰的是他们之间就算不说话也不会太尴尬。

在医院的几天言止一直陪伴着自己,她不知道为什么,男人也不说为什么。

“太好了,安小姐你下午就可以和你男朋友回去了。”

“我可以出院了?”安果眨了眨眼睛,手指不由紧缩起来“可是……我不能……再呆几天吗?”要是出院的话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到底要住在哪里,莫家一定是回不去了,自己无依无靠的,现在又看不见,一想到以后的路会一直这样下去,她就不由恐惧。

“我知道了。”

突然传来了言止的声音,她紧张的更加厉害了,男人看出了她的不安,唇角轻轻勾了一下“我们现在也可以走吧。”

“是,当然可以,如果你们收拾好东西的话。”

“恩,麻烦你了。”

“言先生?”她不知道言止是什么意思,自己本部应该让这个男人照顾的,做到这个份上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你没有地方可去。”

“是。”

看着安果的那双眼眸,他心念一动,半晌沉沉开口“你没有男朋友?”

“没……没有……”不自然的低下了头,即使知道自己看不见了,但她还是担心这个男人会从自己的眼眸里看出些什么。

“刚好,我也没有!”

哎?

安果瞪大眼睛,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斟酌了半会儿慢吞吞开口“像言先生这么好的男人,一定会找到男朋友的!”随之安慰般的对着他这个方向点点头。

言止“……”好想砍死这个蠢货啊怎么办!

那张俊美的脸颊带着浅浅的隐忍,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已经燃烧起来的怒气,墨色的双眸定定的看着安果的脸颊“我是说……你没有男朋友,我没有女朋友,所以……我们结婚吧……”

安果“……”

一定是她听到的方式不对!

“等一下,言先生,你……”

“你是单身,我是单身,你是女人,我是男人,啊~还有重要的一点……”言止一脸正色的看着安果“我之前没有和任何人发生过xing行为,简单来说我就是处男!”

安果“……”抱歉,她再次不知道自己说什么好了,安果只是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在往脸颊上涌,热热的像是要燃烧起来一样,咬了咬下唇,身体重重的摔在了床榻上,将被子往上一拉,将自己捂的严严实实的,半晌闷着声音开口“我不要再见你了!”

深邃的双眸有些茫然的看着被子下面的一团:他好像没有表达错误吧,自己将一切都完完整整的称述了,句句属实,没有一句假话,那为什么……言止百思不得其解,下面他灵光一闪:

“你不用担心,虽然我没有做过,但是……但是我无师自通,某些方面也很正常,你不用担心这种问题!”

“我都说让你走了!”恼羞成怒的安果将枕头狠狠得甩了过去:她又不是在在意这种问题,谁会在意你是不是处男,谁会在意你那个方面有没有问题,连一个陌生人都这样……

紧紧的咬着下唇,眼眶渐渐的红了。

听着被子里面的啜泣声,男人的表情变得凝重起来,那种难受的感觉又回来了,他不会安慰人,在这种时候他更加不知道自己要如何表达,起身坐在了床边,大手抚摸着从被子里面流露出来的黑色的发丝“很抱歉,我只是……不太会和人相处。”

“不是这样的……我……”将被子往下拉了拉,那双黑色的眼眸带着浅浅的水光,看起来诱人无比,言止喉头一紧,莫名觉得口干舌燥,看着安果的眼神像是要烧起来一样。

“可是……你也不能那样和我说,我……”

“你害羞,我知道的!”

“你看,你又来了!”和言止这种男人果然是没有办法交流了,她眼睛有些疼,也许是刚才哭的原因“就算是这样我们也不能结婚,你不了解我我也不了解你,最重要的是我们没有感情,结婚不是儿戏。”

“结婚不就是用来谈恋爱的吗?”茫然的看着安果“婚姻只不过是一个主题,里面的内容还是要俩个人来写的,你要是说嫁给我我就会好好对待你!”他是一个认真道偏执的男人,眼前的安果沉默了,言止看着女孩子的行为举止,他知道她是会答应他的,一定会的。

“好。”安果妥协了,她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自己成家了也好,成家了就不用想着那个抛弃自己的莫锦初了,成家了就会忘记之前所发生的一切,言止对她恩重如山,他救了她,照顾着她,嫁给他也不会是一个错误的选择,就算是错,就算是任性,那么也让她任性一次,自私一次。

“但是……在我不答应之前,请你……请你不要碰我,我……”

“我知道,我不会干出强取豪夺的事情来。”言止看着安果的侧脸意味深长的笑了起来:他不会干出强取豪夺的事情来,他只会干出衣冠禽兽的事情来,到那个时候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安果出来的时候带着那些证件,下午出院路过民政局的时候顺便办了结婚证,于是俩个人就莫名其妙、平淡无奇的结了婚。

车上的冷气开的很小,言止怕冷再加上安果也刚刚出院,坐在副驾驶上的女孩子乖乖巧巧的,看起来温顺可人,俯身凑了过去,安果看不见,只是嗅到了男人身上清淡的香味,脑袋微微动了动,嘴唇擦过一阵温润的皮肤,她还没有察觉“言先生,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我总觉得你身上的味道很熟悉。”

嘴角上的温度暖暖的,带着女孩子身上特有的清香,那不是任何一种香料的味道,独一无二的、属于果果的味道。

那一刻他心跳如鼓,办任何一个案子都没有如今这般激动,他感觉全身发烫发热,系着安全带的手指渐渐收紧。

“言先生?”见半天没有声音,安果不由叫了出声。

“怎么了?”他声音带着不正常的沙哑,俩人之间近在咫尺,这个声音比任何一个配音都要好听,安果刷的红了脸颊,柔软的手指不自然的绞在了一起。

“不要动不动脸红,我可是会……”会忍不住吞你下去的,喉结薇薇滚动,言止坐起身子整理了一下衣服,慢慢的发动了引擎。

迷离夜(八)

言止住在城郊最偏僻的宅子里,庭院里生长着各种奇奇怪怪的花朵,他没有修剪,对于这种出现的生命他向来随意。

“我不太喜欢别人碰我的东西,就连你都不可以!”他很偏执,自己坚持的东西就一定坚持到底,安果点点头,白嫩的手紧紧拉着言止的手,男人的手很大,将她的双手紧紧包裹在里面。

言止看着安果的模样莫名有些窝心,有一件事他没有告诉她,自己不喜欢和人握手、不喜欢和人交谈、不喜欢和人群居在一起,安果夺得了他许多许多的第一次和不喜欢,但是他心甘情愿。

“拉着我。”

“恩。”上楼梯的时候男人故意放慢了脚步,也许是他从来不拉窗帘的原因,宅子里多少有些yīn冷,这是一个矛盾的男人,他怕冷又讨厌阳光。

“和我睡在一起。”

“那样……没关系吗?”

“我答应不碰你就是不碰你。”他是一个信守承偌的人,说过的就一定会做。

果不其然对方的脸蛋红了起来,就算言止不读心也能清楚的看到安果想要些什么,相处的这几天他已经知道了安果太多的东西:缺乏安全感、不信任、服从,小时候受到过或多或少的伤害,就在不久前也应该受到过伤害……

好看的双眸沉了下去,安果觉得脸颊一凉,男人已经捧起了她的脸颊,接着那柔软的唇瓣印到了她的额头“晚安,我亲爱的安果。”

“晚安,言先生……”她声线柔软,听起来很是暖心,安果费力的洗好了澡,眼睛看不见是一件十分麻烦的事情,现在她还没有办法完完全全的习惯,今天所有的生活用品都是言止一个人给自己买回来的,睡衣她也不知道前后,随便的套在身上之后摸索着走了出去。

言止也洗好了澡,他穿着一件黑色的浴袍,领口大开露出男人结实的xiōng膛,有水珠顺着锁骨缓缓滑落,这个男人好看,发丝上的水珠坠落到了眼眸之中,眼前是一片深色的雾气,他看到那个娇小、衣衫凌乱的女孩在向自己这边接近着。

黑暗会让人迷失本性,会让人恐惧、会把身体所有的缺陷暴露出来,言止看到安果的本性:她身体里面住着一只雪白瘦弱的猫,那只猫将自己包裹自己,严严实实的,生怕受到一点的伤害。

“会摔倒的。”忍不住上前将他护到了自己的怀里,一米九的男人搂住一米六的的女孩,像是抱着一个孩子一样。

她身上有自己的味道,言止将她拉到了一边的沙发上,昏暗的灯光让俩个人交叠在一起的身影变得柔和起来,修长的手指穿过她黑色的发丝,慢慢的擦拭掉她发丝上的水珠,时不时的在头皮上轻轻按摩,舒服的忍不住让安果犯困。

即使从来没有做过他也做的很好,女孩刚洗完澡,身上有沐浴露的味道,那件白色的睡衣皱巴巴的贴在身上,她穿反了,xiōng前浅蓝色的花印在了里面……

安果皮肤很好,白里透红,水嫩嫩的像是白色的桃子,微凉的手指时不时的划过她的脸颊,漫不经心的碰触却让安果紧了身体。

“言先生,不用擦了。”

“不行,必须擦干,不然会生病的!”将椅子一转,她面向了言止,卧室很大也安静,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大多数都是安静,安果不由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着,这样的姿态像是在等人亲吻一样。

言止那双墨色的眼眸愈加浓郁起来,他现在的思绪是翻江倒海,正经的言先生就算是耍流氓也很正经,比如他的手指有意无意的摩擦女孩滑嫩的脸颊,比如擦拭发尾的时候会抚摸她的锁骨。

安果的脸颊是越来越红,紧握的双手代表了她现在焦躁不安的心情,言止猛然的愉悦了起来,就连平稳的声音都带了上挑的语调“怎么了?”

“我……我热。”

“热啊……”唇角带着浅浅的笑意,他笑起来光华绽放,漂亮的像是星际最亮的黄昏晓“眼皮子下面有黑眼圈,脸色yīn沉,脸颊潮红,我看你是肝气郁结."

安果“……”和他真是没有办法聊天。

“我没有郁结……”弱弱的说了一声,头发也擦的差不多了,咬了咬红润的唇瓣“我困了。”

“那我们睡觉。”言止语气清清冷冷的,带着察觉不到的温柔,在安果还没有说些什么的时候弯腰将她抱了起来。

他很惊讶女孩子会有这么柔软的腰身,抱在怀里的时候柔若无骨,若有若无的清香总是在刺激着他的感官神经。

那张大床柔软,将被子小心翼翼往上拉了拉,身旁深陷下一角,安果往一边缩了缩,只露出一双空洞的黑色眼眸,眼睛看不见的时候其他感官格外的清楚,安果在陌生的地方睡不着,不由缩回了原来的位置,但又觉得不妥,又往远处缩了回去。

“你是虫子吗?”

“对不起……”

“好好睡觉,再动我把你丢出去!”合上了手中的书本,男人侧身一把将她揽到了自己的怀里,安果身体一僵——

这样,要怎么睡觉啊?

迷离夜(九)

就算再忐忑也抵不过困倦,眼皮子沉了沉最终还是闭上了,外面的月光有些清冷,茂密的大树遮挡住细微的光,房间里变得有些昏暗,言止的大手环在她腰上,温热的温度透过薄薄的睡衣接触到她的皮肤,微微的有些痒,身体不由扭动一下,脑袋往他怀里缩了缩,像是猫一样。

言止睡不着,黑夜中的双眸泛着浅浅的雾气,这个俊美的男人在此刻是一个很合格的守护者,贴在身上的皮肤有着女孩子特有的香气,指腹往下按了按,明明很瘦,但身上的肉柔软的不可思议……

“言止……”怀中传来了轻柔的声线,他低头看了过去,女孩子微微张大哲唇瓣,黑色的空洞的眼眸带着一层水波,看起来分外诱人。

“怎么醒了?”

“我们今天结婚了。”凭着感觉摸索上了他的脸颊,他不像是其他男人有那么多的胡渣,他脸上干干净净的,摸起来十分的滑嫩,像是女孩子的脸颊一样,手指顺着弧度摸上了他的唇瓣“是不是应该做些什么?”

言止心中一跳,看着她的眼眸灼。热起来“做些什么?”低沉的声线带着浅浅的沙哑,那其中满是欲。望。

“就是……男女之间都会做的事情啊~尤其是……我们都爱做的事情……”这句话从她嘴里说起来的时候带着致命般的诱惑,接着言止觉得身体一重,看不见的女孩便骑坐在了他精瘦的腰身上,从这个方向他可以看见从双腿之间流露出来的浅浅的银蓝色。

好迷人。

喉结微微滚动,言止觉得自己有些克制不住了!

他是一个有着严重洁癖的男人,甚至在感情方面有着病态的执着,他的欲望、他的一切只能归一人所有,那个人就是……

自己很爱的人。

“你愿意?”

“我嫁给你了。”微弱的光下,她白皙的脸颊上泛着红晕。

心跳猛的漏了一拍,手指穿过她黑色的发丝,扣住后脑勺将她往下一压,张嘴吻上了面前红润的唇瓣,甜丝丝的,比他想的味道还要好。

“啊恩……”手指扯紧了他xiōng前的睡衣,下一秒那双小手顺着敞开的衣领滑了进去,微长的指甲捏住了他xiōng前的红点。

“恩……”闷哼一声,干脆的将她的衣服脱了下去,大手捏住她xiōng前盈盈一握的ru房。

“唔……”他力道有些大,似乎是弄疼了她,安果低头扣着他的肩膀“是不是……很小啊?”

“不小,太大会得心脏病。”仰头含住她xiōng前微硬的樱桃,喉结滚动着,面色潮红的言止看起来十分的迷人。

“我忍不住了,安果……”将她翻身压下,手指想下面探去,正要准备攻入城门的时候——

“扑通——”

重物落地的声音让他眼前一空,睁大眼睛看着天花板,天已经凉了,不觉间他身上泌了一层细汗:原来那是一个梦,一个非常迷离的chun梦,从床上坐起来,言止这才看到四仰朝天倒在地上的娇小身影。

“你竟然用这种方式和我说早安,很新鲜!”

才不是和你说早安呐~

不满的咬了咬下唇,还好地上铺着地毯,不然自己一定会摔的很惨,言止的话让她多少有些气闷,索性窝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怎么,还有别的方式?”将身体伏了上去,手指抚摸着她披散在身后柔软的发丝,安果的发质好,黑亮的像是绸缎一样,在阳光下闪烁着细微的光。

言止猛然之间有些恍惚,他想起了昨天的那个梦,在自己身下的女人黑发肤白,漂亮诱人,浑身上下带着莫名的想让人占有的诱惑力。

“我……找不到我的衣服……”她不知道言止心中想些什么,低着头看起来有些尴尬局促,安果觉得自己已经很麻烦言止了,堂而皇之的留在这里,像是一个累赘一样。

“你自己能穿吗?”眸光闪了闪,看着安果空洞的眼眸接着开口“我是说bra。”

安果“那就事情就不劳你cāo心了!”

“那我就不cāo心了,到时候就cāo……”喉结滚动将下面的话吞咽了下去,要是真的说出来的话有些不符合他绅士的风格。

言止是个绅士,优雅的绅士。

这一点是他给自己的评价。

费了半天力气穿好了衣服,在黑暗中摸索着慢慢的往下走,前面是楼梯,她握着楼梯扶手,慢慢的往下移动着“言先生?你在哪里啊?”

他正在厨房做饭,腰上围着一件黑色的围裙,也许是害怕油腻溅到自己的发丝上,言止又用黑色的手帕围在了自己脑袋上,那个样子未免有些喜感。

“言先生?”好不容易从楼梯下来了,她深一脚浅一脚的摸索着言止的存在,男人修长的身体倚在厨房门前,他没有要帮忙的意思,只是看着像小孩的安果轻笑:

“左转十五步再右转。”

“言先生你好过分……”嘴里抱怨着,但安果还是绕过面前的家具,顺着方向走了过来“你在哪里啊?”

“往前走六步……”

“六步啊……”安果数着步子走着,看着她离自己越来越近,言止的正经的面色下带着禽兽一般的心思。

“停下,然后伸手环住。”

“伸手环住……”人类大脑在茫然之际听从命令的时候会潜意识的服从,安果现在就很服从于言止的命令,她伸手环住,接着男人继续开口“踮起脚尖,嘴唇嘟起……”

“嘟起……”安果猛然感觉到了一些些不对,唇边一阵温热,在恍惚之间那触感依然消失,耳边是男人烧菜的声音。

“煎蛋和南瓜粥,清热解毒……”

“啊好……”

“来尝一下。”

安果条件反射的张开了嘴,南瓜的清香在口腔渐渐蔓延“好吃~”

不过,她是不是忘记了些什么?

伸手拭去她唇角的残留,这个男人笑容是各种得意:安果,你真是一个笨蛋!

迷离夜(十)

言止是一个非常贴心的男人,他将屋子里面的家具全部都放在了四边,中间空出来好让她行动。

他正在给她梳头发,动作做起来还算是流畅,为了方便一个马尾就了事了,何况在这个时候安果也不太在意外表了!

“我下午要出去,忙的话不会回来,锅里有饭,你直接热好就可以了,一个人没有问题吧?”

“没问题。”轻轻摇了摇头,安果伸手摸了摸头发,她刚好碰到了男人的手指,像是触电一样的急忙放下,中规中矩的样子不由让言止笑了出来。

伸手在她脸上捏了一把“这么容易害羞可不行。”

“啊?”安果瞪大眼睛有些茫然。

“以后要是做让你更加害羞的事情怎么办?”凑到她耳边轻说着,语气低沉而暧昧,安果只觉得耳垂一热,有湿润的东西舔过,在意识到是什么的时候她整个人都处于魂游状态!

他现在心情愉悦,事实上从安果来了之后她的心情一直都很好,嘴里哼着歌走了出去,手指理着领带,真希望有一天安果能给自己打领结,那种感觉一定是非常不错的!

————————

原本平静几天的珑城再次风云暗涌,言止一进房间就嗅到了一股子浓烈的油炸味,混合着熟肉的味道十分的奇怪,伸手掩住口鼻,眸光扫到了一边的莫天麒,男人侧脸冷峻,眼眸下是浓浓的冷淡和愤怒。

在看到那具尸体言止神色一变,推开人群走了过去:地上那具尸体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样子了,五官和四肢黏在了一起,他竟然被人活生生的炸熟了。

“第三具……”深吸一口气看向了一边的言止“三天之内发现第三具尸体,一个比一个惨烈。”

“有什么线索吗?”

“我们只知道这个人是一个宗教迷,并且杀人的顺序都是按照七宗罪进行的,色.欲、贪食、贪婪,死者没有固定,他们之间并不相互认识。”

“下一个就是懒惰了吗?”起身走出了房间言止环视一圈:院子建立的比较偏僻,周围人烟稀少,从房间的结构和家具可以看出这个人很有钱,但是他的穿着都比较朴素,显然是不希望让人知道他是一个有钱的人,或者不希望让别人知道他哪里来的钱。

“不可让人因着故意谦虚,和敬拜天使,就夺去你们的奖赏。这等人拘泥在所见过的,随着自己的欲心,无故的自高自大。”

“歌罗西书?”莫天麒揉了揉眉心“对了,上次那个地窖里面的女人怎么样?”

“很好。”随意的答了俩个字,言止摘下了手套“你脸色不太好。”

“案子太复杂,还有……”他欲言又止,俊美的五官微微有些扭曲,言止在那双眼眸里看到了癫狂。

“接下来尸检就拜托你多多劳累了,我先去看看别的。”

“好。”

天气突然的yīn了下来,言止抬头看着被乌云遮挡住的太阳,眉眼间含了浅浅的担忧。

眼睛看不见做什么东西都很不利索,最重要的是没有一点安全感,言宅建立在偏远的城郊,一到打雷下雨的时候就格外的恐怖骇人,她不是那种小女生,自然也不害怕,反而一个人窝在沙发里睡的十分的舒服。

迷迷糊糊之间她听到了“咯吱”的开门声,安果浑身一个激灵,困倦的神经立马的清醒了过来:言止说晚上不回来,这月黑风高的,又在这荒郊野外,一定是小偷没错!

安果在桌子上摸索着,她拿起那个茶杯慢慢的站了起来,脚步的声音渐渐的近了,安果不由吞咽了一口唾沫,“哗啦”一声顺着声音将茶杯扔了上去……

周围瞬间的安静了下来,也不知道打没打住那人的脑袋,她连连后退着,双手环xiōng做保护状。

言止现在十分的狼狈,即使他躲得很快没被茶杯砸伤,但水还在洒了一身,水珠顺着黑色的发丝滑了下来,伸手摸了一把脸,将买回来还温热的草饼扔在了一边的茶几上。

安果身体一抖“我家里没钱,就算有我也不知道放哪儿……”

“谁说我劫财了”放粗声音说着,大步上前拦住她的腰身往一边的沙发上一甩“我劫色!”

劫色?

安果心里一慌,开始挣扎起来“不行不行,我老公是警察,他可厉害了,你要是敢劫我,他一定不放过你们……”动情之处她竟然忍不住的哭了出来。

老公……

眼神一亮,手指拭去了她睫毛上的晶莹“安果,你这么笨可怎么办?”

言止?

眼泪戛然而止,她握紧拳头狠狠得锤上了他的xiōng膛“言止你这个坏蛋,你就骗我!”

“是你太蠢了,你的智商低到可以和香飘飘相媲美了。”

“什么?”抽了抽鼻子从沙发上坐了起来,半晌安果才反应过来,气急败坏的拧了一把他手腕上的肉“你骂我。”

“我没有,只不过是你在自己理解。”他身上湿哒哒的十分不舒服,言止扭头看着安果,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反正对方也看不见,自己索性将上衣脱了个光溜。

言止身材好,比一般男人要白上一些,安果可不知道人家脱了衣服,她闻到了食物的香甜味道,顺着声音闻了过去,身体慢慢前倾着,眼看就要摔倒在地上了,言止大手将她拉到了自己的怀里“我给你弄,你不要乱动!”

“哦。”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她这才感觉到男人身体的体温,手指在他身上摸了一把,不由感概道“真滑……”

“要不要舔一舔然后蘸酱吃一口。”

安果“……说起来突然想吃生鱼片了……”

言止“……”

好了,这个蠢货可以直接回炉重造了!

迷离夜(十一)(十二)

“我要走了……”天才刚刚亮,穿戴整齐的男人凑到床边,双手撑在枕头俩侧看着那个还在熟睡的小女人,她睡觉的样子可爱又诱人,言止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脸蛋,柔嫩的触感十分的好。

“可是还很早……”伸手揉了揉眼睛,她还很困,眼睛半眯着像是一只猫。

“工作,我中午就回来了。”低沉的声线微微有些沙哑,手指轻轻动了动,他按捺不住的碰了碰她的唇瓣,安果还没有察觉,半梦半醒之间点了点头。

瞎久了也就习惯了,她总不能什么都依赖言止不是,起床之后摸索着将房间里凌乱的地方整理干净,言止换下的一件衣服正放在沙发上,她想了想拿起衣服下了楼。

除了莫锦初之外她好像还没有给别的男人洗过衣服,将衣服放在鼻尖轻轻地嗅了嗅,没有什么奇怪的味道,带着淡淡的香皂味,言止是一个干净的男人,从穿衣打扮到行事作风都一丝不苟的!

将盆子放满水,把衣服浸湿,伸手慢慢搓揉着,已经快到中午了,估摸着言止也应该要回来了,不由加快了手中的速度!

“安果!”

“言先生,我在这里!”在听到言止声音的时候她心里一喜,蹦起来急急忙忙的跑了出去——

“你慢点……”

所谓乐极生悲,言止话音刚落,就见安果脚下一滑,身体直直的往这边摔了过来,那一刻言止的心情是说不出的紧张,大步上前想将她护在自己的怀里,但终究是晚了一步——

“砰——”

安果狠狠得撞到了向她跑过来的言止,在那一刻俩人双双的倒在了地上,安果摔的有些懵,脚好像是扭到了,微微有些酸疼,脑袋撞在一处说软不软、说硬不硬的肉包上面,她伸手戳了戳,听到了言止的闷哼声……

“言先生?”这个时候才想起了言止,挣扎着想要爬起来,但下一秒又摔了下去。

他们现在的姿势格外的暧昧和喜感,安果的脑袋好巧不巧的在他双腿之间的位置,在那样的碰触之中男人明显的有了反应,某个地方正凸起着。

“该死的,你不要给我动!”言止现在的心情十分的暴躁,自己代表男性的部位被肇事者压着,她偏偏坏心的在那里揉着,从这个方向言止能看到安果粉红的脸蛋和空洞茫然的眼睛,那双小手乖巧的放在他的凸起处,看起来十分的邪恶,最巧妙的是他还能看到她露出来的小腰和俩条白嫩嫩的小腿……

该死的诱惑!

“这是什么?”她看不到,更加不会知道言止现在在想什么,伸手揉了揉又捏了捏,突然那里变得有些滚烫,甚至在自己的摩擦下不断的坚硬起来,脑子灵光一闪,安果虎躯一震,脸蛋涨红的似乎是要炸开一样,她手放不该放,摸不该摸,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对……对不起……我不知道……”

“不知道什么?”黑着脸看着那个做了坏事却一脸无辜的小女人,他现在全身发热,双腿之间的那个地方更是难耐无比。

“不知道……我不是故意的……”总不能真的说出来啊,这种事情真是太失面子了,说起来要是自己看见了就不用……刚才摸过他的手燥热无比,安果有种想砍掉它的欲望。

“说啊,不知道什么?”将她从地上拉了起来,顺势的环在了自己怀里,地上铺着地毯,所以并不是那么凉,安果娇娇小小的,搂在怀里的感觉十分的棒,最起码言先生现在不想放开。

“你不要这样……”心里多少有些委屈,明明知道自己看不见的,可是现在他却用这种方式来戏弄自己。

她看起来像是要哭出来一样,要是一般情况的话言止一定是会心疼的,但是不知为何,他觉得安果眼睛红红的样子格外的有趣。

眼泪有助于排出人体的某些毒素,所以为了安果的身体健康还是哭一些比较好,在这样的“为安果身体健康着想”之中言先生越发的不饶人了。

“我不要什么?”

“就是……不要这样对我,我……我会……”她会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的。

“我们是夫妻,就算我对你做什么也没有关系!”捏起了她的下巴,言止细细的端详着安果的脸颊,伸出舌头在她唇角上舔了一圈,安果的呼吸有些凌乱,泪水在眼眶里面转着,恩,那一定是羞愤的眼泪!

“你答应我……不强迫我的……”

“什么时候答应?时间、地点、证据,你没有不是?”地上坐久了多少回凉,将她腾空抱起放在了一边的沙发上,高大的身体伏了上去,手指在她锁骨上轻轻描绘着“宝贝,你有三分钟时间考虑,说不出来我就吃掉你了~”刚采摘出来的果子一定是非常美味可口的!

“你不要那样恶心巴拉的叫我!”抽抽搭搭的控诉着:别人都说言止怎么怎么冷酷淡漠,她可没有看见,她只是觉得这个男人满是恶趣味,偶尔还会那么恶心的说甜言蜜语。

“我这样叫过的可只有你一个!”他声线低沉,若安果能看见的话一定会沉寂在这个男人好看的眼窝之中的。

他俊美优秀,颖悟绝伦,可是他将自己毕生的温柔都给了安果一人,言止都不相信自己会这么温柔的对待一个人!

“让我亲一下好不好……”轻声的询问着,安果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男人堵住了双唇,言止的唇瓣柔软滚烫,像是一团小小的火一样钻进了自己的口腔之中,白嫩的小手不由扯紧了他xiōng前的衣襟。

这是安果……毕生以来的第一个吻。

她以为自己会将所有的第一次都给莫锦初,但她没有料想到会给一个刚刚见面就结婚在一起的男人,现实和幻想的差距就是如此恐怖。

她的味道香甜,言止感觉到了她的所想,喘着气离开了她的唇瓣,看着安果的神情,他的神色骤然的冷了下去。

“安果,你没我!”

迷离夜(十二)

安果听出了言止语气中的不开心,她不知道这个人为什么不高兴,现在自己沉默才是最重要的,可是她不清楚的是自己越是这样言止越是气闷。

“我是你的什么?”

安果一愣,半晌幽幽的回答“优……优乐美……”

言止“……”

心中的怒火正在熊熊的燃烧着,男人冷冷的笑出了声“安果,我真想掐死你!”要是可以的话他很想把这个家伙丢回娘胎里重造!

委屈的咬了咬唇瓣“是你问我的……”

“叫我老公!”他的语气突然的强势起来,下巴被男人有些粗糙的手紧紧的捏着,上面的老茧摩挲着皮肤微微有些疼,安果皱起了眉头,抿着嘴不说话。

“我让你叫我老公!”他没有了耐性,一字一句间满是压抑的愤怒。

“你别这样,我要是哪里让你生气了你说出来不可以吗?”她握住了言止的大手想拉开他,身体不断的往后退着“你这样我很不喜欢。”

“我们结婚了,我让你叫我一声老公都不可以吗?”低头咬住了她的耳垂“你现在给我叫,不然我饶不了你。”

安果眼眶微红,就算她现在看不见也知道这个人有多暴躁,她叫不出来,安果没有见到言止的样子,就连他们结婚都莫名其妙的,说是夫妻不如说是施舍,言止也许是看她可怜,所以像收留一只猫一样的收留了她。

“不叫是吗?那我们今天就把事儿办了好了……”在她耳边轻轻的说着,下一秒男人的唇瓣就压了过来,他的气息灼热,湿润的舌头侵略着她整个口腔,安果被迫的张大唇瓣,透明的口水从嘴角滑了下来。

“啊呜……”低低的呜咽着,xiōng腔有些闷疼,她喘着气,伸手推搡着言止,他太高大了,触手的皮肤结实有力,带着滚烫的温热灼着她的手心。

“安果……安果……”满是磁性的声音低喃着她的名字,那双大手将她的衣服连同内衣全部的推搡到了锁骨的位置,安果长的精致,xiōng前的俩团不是那么波澜壮阔,浑圆小巧又精致。

他伸出舌头将那颗红嫩全部的勾在了自己的嘴里,津津有味的吮吸着,xiōng前的酥麻让安果害怕的哭了出来,她不断的敲打着男人的肩膀,双脚一个劲的踢着他,可是言止就像是一座山一样,压在自己身上一动不动。

“言止……言止……我求求你,求求你了……”她往后退着,男人剧烈的喘息着,男人那根灼——热的东西在她双腿之间轻轻的蹭着,xiōng-前的俩团白嫩被男人的双手揉捏着各种形状,酥酥麻麻又带着浅浅的疼痛,她不由低-吟出声,白皙的脸颊布了一层浅浅的绯红。

“言止……啊……不要这样好不好……你不要这样……”双手被固定在头前,言止那双墨色狭长的眼眸凝聚着浓浓的qing欲色彩,他猛然觉得身下的女子很怜人可口,她哭的眼睛红了嗓子哑了,xiōng前的小兔子随着动作轻轻颤抖着……

言止……下不去手了。

他对她心软满是怜惜,可是这个没有心肝的小鬼不懂得自己对她的好,不过他想要什么呐?她的身体,不对,不是那个样子的,言止觉得自己就算是禽兽也是一个有良心的禽兽,他舍不得伤害她,哪怕她的一滴眼泪都让他心疼不已。

“别哭了,我不做了。”深吸一口气擦去了她脸颊上的泪水,将她抱起来护在了自己的怀里“果果乖,不要哭了……”满是怜惜的亲吻着女孩子柔软的发丝,轻声的安抚着。

“言止,你坏……你坏……”安果心里害怕的要死,他一安慰自己更加委屈了,在他怀里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言止拿起一边的手纸擦着她脸上的泪水“别哭了,再哭下去眼睛真的坏掉了。“

“恩……”啜泣的点了点头,她伸手摸索着,最后放在了他的脸颊上,犹豫了半晌,脸颊红彤彤的开口“老……老公……”

言止身体一僵,完全没有想到安果会在这个时候叫出来,男人原本平稳的呼吸微微有些凌乱,看着她的眼眸再次灼、热起来,忍无可忍的将她护到了自己的怀里,唇瓣再次的落了上去,她的味道甜丝丝的,眼泪混进口腔有些咸,手指划过她的ru房,安果一愣,神色再次不安起来。

“让我摸摸,就一下……”说着拇指和食指捏住了她挺立起来的小粉嫩。

“言……言止……”

“我不做,让我摸摸。”男人声线柔和满是温情,安果拒绝不了,她应该试着接受这个男人,毕竟他这么好……这个世界上不是只有莫锦初一个男人而已。

“那……你只能摸……不能进去……”因为害羞她全身的皮肤都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言止嗯了一声,低头舔了舔她的rugou,安果shen 吟一声,突然想到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言止……”

“怎么了?”

“你那里真的没有问题吗?”

言止“……”

“你要不要试试看?我现在就可以让你知道有没有问题。”看着安果瑟缩的样子他笑了出来,胆敢怀疑他的男性风采,有没有问题一试便知!

言止握上了安果的小手,那双手柔软,圆润的指甲是自己昨天给她修建的,慢慢将她的手放在了自己xiōng前,随之一点点下滑,安果很乖巧,她比较好哄,前头还哭的稀里哗啦,现在又对言止的信任恢复如常。

这双手要是握着自己的话一定是说不出的美妙,言止笑容浅淡,他现在看起来就像是一只狐狸一样,呆呆傻傻的小兔子最好吃了,将那双柔软的小手放在了裤子下紧紧包裹的粗-壮上,安果茫然的眨了眨眼眸,条件反射的用力握住,那一刻他身体一颤,说不出的美妙开始在全身蔓延。

“这是什么?”她捏了捏又弹了弹,那里像是有生命一样,跟着自己的动作慢慢zhang大着,安果立马意识到了,瞪大自己的眼睛就想要抽回手。

“握着,你要是拿开我就进你那里……”

她当然知道那里是哪里了,安果咬了咬下唇,乖乖的握住不动了:作为一名很正常的女性,该有的好奇她还是有的,安果在成年那天就偷偷的看了莫锦初房间里面的某些录像,因为留下yīn影太深再也不敢去接触了,现在这可是现实版的,就算自己看不见摸摸还是可以的……

他拉开了自己的裤链,那根粗-粗的东西立马弹了出来,安果单手握住有些费力,言止深吸一口气显然有些不满足,轻而易举将她举起来放在了自己的大腿上,那定擎天柱里面抵在了自己双腿之间,她心一紧不由叫喊出来——

“不要——”

“乖……马上就好……”含住了眼前的粉嫩,大东西在她双腿之间慢慢的chou 动起来,安果呜咽着,神色渐渐变得恍惚……

迷离夜(十三)

她的身体上还残留着男人身上的气味,脑袋在柔软的枕头上轻轻蹭了蹭,下一秒身体一翻,自己就被压在了下面——

“言止……”面上一红,低垂眉眼的样子看着格外的乖巧,言止眯了眯双眸,捏着她的下巴吻了上去,安果躲避着,半晌推搡不开他,只能任由男人亲吻着自己。

“起来我们去医院。”

“医院?”

“该检查了。”

说起来也有一段时间了,慕沉说她的眼伤一个月才会好,可是现在没有一点的好转,言止心下多少有些担心。

医院满是消毒水的气味,安果紧紧拉着言止的手指不松开。

“你坐在这儿不要动,我去拿单子。”

“那你快点回来。”

看着安果明显不放心的神色言止笑出了声,应了一声之后转身离开。

今天算下来是她离开莫家的第十四天,将近半个月的时日,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

“锦初,我有些害怕。”另一头,娇美的女人紧紧的握着男人宽厚的手,往日冷艳的脸颊难得的浮现几丝脆弱。

莫锦初拥着林苏浅,结实的xiōng膛让人有一种很莫名的安全感,林苏浅猛然的就放松了下来,即使她现在恐惧的想要流泪。

“要是真的有了就生下她,苏浅你不要担心。”

“可是你的家人……”

“没关系的,安果现在走了,你若真的有了孩子,就算你不想进他们也会让你进!”安果那个没有良心的丫头留下几份邮件就离开了家,起初他很愤怒,不止是他,那几日全家人都处于灰败的气氛之中,不过走了也好,走了就少了一个麻烦,走了就能让林苏浅进门。

看他的算盘打得多响多好多美妙,一边的安果将他们所说的话一字不差的停了进去,放在膝盖上的白嫩小手紧紧的握在一起:她彻底的回不去了,莫锦初会在父母面前怎么诋毁自己?他会说安果心虚,会说自己无颜见他们,会说自己真的勾引了莫天麒!

她就是不甘心!

非常不甘心!

莫锦初一边安抚着林苏浅,一边看着周围,他眼神一扫,落在了前排的人影上,从这个方向只能看到女人白皙精致的侧脸和落在脸颊上的黑色的发丝,她看起来乖巧干净,像是刚刚出来的大学生一样,莫锦初心里一跳,起身走了过去……

“锦初?”林苏浅抽了抽鼻子,起身跟着走了过去。

“安果?”脚步声停止在了自己面前,她嗅到了属于莫锦初身上的气味,双手不由握的更紧,因为紧张、愤怒全身都在发颤。

“果然是你!”下巴被人捏了起来,就算看不见安果也能想象的到莫锦初的嘴脸,他一定是在笑,看着自己的眼神一定是嘲讽和不屑。

对了,因为之前的安果太喜欢这个人了,所以被自己的喜欢蒙蔽了,看不到他黑色的心脏和厌恶自己的眼神,现在看不见了,看不见了好,看不见了就能明白这个人多么的可恶。

“莫锦初。”

她的声线有些冷,以往安果都是叫他初哥,细软的俩个字从她嗓音里倾泄出来的时候格外的动听,这下子换了称呼,莫锦初有些恍惚。

安果?

这个就是安果?

林苏浅细细的大量着坐在椅子上的女人,她长的漂亮精致,总归来说是嫩了一点,莫锦初不喜欢这类型的小姑娘,林苏浅一时之间也放了心,她是一个聪明的女人,这个时候懂得和颜观色。

“不是滚蛋了吗?怎么,你一直在偷偷跟踪我!”他满是刻薄冷淡,安果始终垂着头,她一句话都不说,眼睛涨的有些酸疼。

“看样子是了……”莫锦初权当她是默认,半蹲在安果身边,伸手挑起她的下巴“安果,你是因为羞愧才走的吗?你知不知道我爸妈看到你的邮件多么的伤心,他们满世界的找你,可是你在哪儿呐?你还真是没有良心!”

“你凭什么说我?”有些嘲讽的笑了起来“你是我的谁啊?我是你的什么人啊,你凭什么在这里羞辱我!?”

安果从来没有反抗过,以前不管莫锦初对她做什么她都是乖乖的听着,即使那晚被自己和叔叔那样的戏弄她都没有反抗,但是现在却用这种语气,莫锦初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那种感觉就像是自己一直以来养的猫不听自己的话一样,不难过就是难受!

“我告诉你啊莫锦初……”她看不见,凭着感觉凑到了他的耳边“我捧你的时候你是杯子,松手的时候你就是个玻璃碴子,现在你就是那个渣,我都不愿意捡你,我就是害怕把自己割伤,割的遍体鳞伤!”

莫锦初眼神满是诧异和不可置信,他现在气的肺都要炸开了,莫锦初冷笑着,清润的脸颊有些狰狞,将她狠狠的撞在了后面的椅子上,他的力度过于大,瞬间让安果感觉到了疼痛——

“我叔叔可是在满世界的找你呐,你知道他对你是什么感觉,现在我就把你交给他,你说好不好?”

“锦初,我们该去检查了。”这个样子的莫锦初让一边的林苏浅感觉到了危机,刚才她不把安果放在眼里,但是现在,深深的看了一眼一边的女孩,她觉得他们有些不一样,毕竟是从小生活到大的人,没感觉才是不应该的。

“恩,我们走。”深吸一口气整理一下自己的衣服,莫锦初拉着林苏浅上了二楼。

周围的目光如针似箭,就算看不到她也能感觉的到:她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沦落到现在这个地步,莫锦初对自己怎么能那么残忍?他怎么能做到呐?

“啊——有人掉下来了——”

嘈杂的大厅传来女人一阵刺耳的尖叫,大厅有瞬间的寂静,随之像是爆发一样,人群开始骚动,医院在周末的时候人非常的多,耳边是一阵又一阵脚步声,她被人从椅子上推了下去,安果看不见,倒在地上的她被一个又一个人碾压而过。

“言止……言止……你在哪儿?”她现在十分的恐惧,双手在黑暗之中摸索着,黑暗让人无力让人恐惧,就在这个时候她听到重物坠落的声音,就在自己的眼前,消毒水夹杂着几丝丝甜腻的血腥,安果摸索了上去,那东西硬硬的,有着黏糊糊的液体,放在鼻尖嗅了嗅,她脸色刷的白了——

是血!

这是一条胳膊,已经有些僵硬的胳膊。

周围显然是乱了套,人的肢体不断从上面坠落,掉在地上各个角落,她勉强的从地上爬了起来,自己现在不能乱了方寸,她要在这里等待言止回来,一边的莫锦初死死的护着怀中的林苏浅,他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椅子上狼狈的安果,眸光一暗,护着林苏浅往外面挤。

这么大的动静早就吸引来了里面人的注意,言止和慕沉还有其他医生从里面走了出来,在看到一片混乱景象的时候言止没有来一慌,环视一圈看到突兀坐在那里的安果,松了一口气抬眸环视着。

肢解的尸体装在袋子里,然后有人从上面将他们丢下来,分散在各处,言止抬头环视一圈,这个时候混乱,根本就找不到是谁!

暴怒:将其活体肢解,尸首不能俩见!

疯狂的、变态的、追求完美和所谓救赎的七宗罪连环杀人犯!

言止拨弄开人群走了过去,蹲下身体拉住了她的小手,这双手有些冰凉,可见现在她是害怕极了。

“言止?”安果轻声的叫了出来,言止以来她紧绷的神经彻底的放松了下来,脑袋埋进了他的怀里“你去哪儿?我好害怕。”

“没事了。”腾空将她抱了起来,弯腰亲了亲她有些苍白的唇瓣“我带你去安全的地方!”

“去我办公室吧。”慕沉拍了拍他的肩膀,言止知道他办公室的位置,也没有道谢顺着方向走了过去。

将她放在了柔软的沙发上,言止蹲下身体抚摸上她的额头“你命还真是不好,是不是吓坏了?”

“我知道你不会丢下我的。”捏了捏言止的双手,她猛然之间有些难过,却说不出那种难过是为了什么。

“言止,你是不是对别的女人也这样?”

闻言他眸光一闪,唇角轻勾起一抹浅笑,凑过去含住了她的唇瓣“你一个就这么麻烦,怎么可能有第二个。”

她怔了怔,随之定下了神,可就在这个时候——

“言先生,莫警官来了。”

莫警官……

迷离夜(十四)

“言止,你别走!”安果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她紧紧的扯着言止的衣角死都不松开。

他扭头看着安果,男人很清楚的在她的眼神和表情中看出了恐惧和不安,心念一动,拿起一边的毯子盖在了她的身上,随之亲吻着安果的脸颊“乖乖的等我一下好不好?”

“别让他们进来。”

“不会让他们进来的。”安抚好安果,言止整理了一下衣服开门走了出去,医院已经封闭了,大厅里的地板上全部都是狰狞的血迹和残肢,碎尸已经被拼接好了,她的眼睛瞪大,眼球突出,死前似乎在诧异着。

“死者女性,微胖,年龄在39到42之间,死亡时间在凌晨2点至3点左右,生前没有遭受过虐待。”

“王医生平时的脾气不太好,也许是更年期,所以容易生气。”

“她的办公室在哪里?可以带我们过去吗?”

“好的。”

死者王玲的办公室就在慕沉的旁边在,在听到脚步声的时候安果有些紧张,将身体的毯子往上面拉了拉,把自己遮了个严严实实。

莫天麒带着几个人进了病房,有俩个是新来的实习生,还有俩个是很年轻的法医,没事儿干都跟着言止,即使言止非常的不乐意。

“失眠。”拿起桌子上的药瓶看了看,又环视着周围“王玲在医院的人品怎么样?”

“王医生什么都好,除了那张嘴和脾气,平时没少得罪人!”

言止拿起一边的书翻了翻,随之轻声开口“她离婚估计有三年,前夫与她同在一个医院,死者患有轻微的精神分裂,医院紧张的情绪造成了她过度的压抑和失眠,这也是她脾气不好的一个原因!”

“为什么会知道这些?”一边的护士朝他投去了一个很惊讶的眼神。

言止晃了晃手中的照片“这张照片上的时间是三年前的5月份,严格来说照片是离婚纪念照,王玲在无名指上还戴着婚戒,她拿的花是黄玫瑰,黄玫瑰的话语是‘分开’‘褪去的爱’;书架上的有几本隐藏在最里面的精神学,死者是内科所以不应该看这些东西,何况藏的那么深只能是自己的,至于他的前夫,在楼下的医护者里我看到了这个人。”伸手指了指照片里面的男人,那个人戴着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

几人面面相窥,随之向王玲前夫张平的办公室走去。

言止走在最后面,他站在安果门前停顿一会儿,随之推门想走进去,眼见的肖尽立马注意到言止的动作,扭头看着他询问着“言师兄,你怎么不走了?”

言止的脸色瞬间黑了一大半,肖尽和他毕业于一个学校,对他崇拜到不行,毕业后立马回国,并且和他来了同一个警局,不同的是他是法医,而肖尽是警员。

“走吧。”淡淡的应了一声,扭头看着白色的门:算了,安果在里面也应该没事儿。

陈平正在办公室里看着案例,他比一般中年人看起来年轻许多,光是相貌王玲就配不上他,他看起来很优雅,怎么都不能和杀人犯联系在一起。

“警察局的。”将证件亮在了他的眼前,眼前人的神色未变,莫天麒拉开椅子坐在了他的面前“我想你应该知道怎么回事了。”

“是,我的前妻死了。”将手中的本子合上,陈平淡定的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

眼镜有些反光,看不到眼底的神色,腰杆挺的很直,不管是神色和动作都没有透露出什么。

“你前妻死了你都不难过吗?”一边的小警员轻声问着。

“你都说是前妻了,我有什么好难过!”

这边在进行着审查,一边的言止翻看着放在书架上的书,陈平是一个享受生活的人,除了医药学之外还有几本养生,窗台上放着进化空气的盆栽……

“summa theologica。”晃了晃手中黑色的书本“陈医生很喜欢阿奎纳吗?”

“不是喜欢,只是一种尊敬和信仰。”陈平的语气微微有些不满。

“抱歉,是我语误。”听出了陈平话语中的不满,言止拉开椅子坐在了他的另一边“那么你也一定知道七宗罪。”

“那有怎样?你们不会以为人是我杀的吧?”

“我们不会轻易的怀疑别人,我们只是讲求证据。”莫天麒冷声说着,眯了眯眼眸笑了出来“你的女儿送你的项链很漂亮。”

“你……”

“这是父爱系列里面的,男孩子没这么细心,不过我之前也送了我父亲一条。”双手平放在桌子上,莫天麒凑过去看着他的双眸“你的女儿很孝顺。”

这是一句很平常的没有任何意味的话,可是面前的陈平突然苍白了脸,神色也不像之前那么镇定。

“你的女儿是领养的吧,你和王玲之间并没有孩子!”

“是。”闭了闭眼陈平轻声开口“我前妻不孕,所以在她还不知道的时候我偷偷的领养了一个女儿,就这样神不知鬼不觉的过了十几年,结果三年前她还是知道了,以为这是我私生女,然后我们就离婚了!”他的笑容有些苦涩,看的出来对于现在发生的一切他都表示很无奈。

“那么你为什么不告诉她呐?”

“王玲脾气不好,何况那个时候我们家境不算是好,我要是说了一定不答应,我实在是心疼瑶瑶,所以想先过一段日子再说,结果一瞒就是十几年。”

“警官,我们在门口的盆景里发现了这个!”将手中的袋子放在了桌子上,打开一看,里面是带血的手套和一身黑色的运动衣,衣服还有着干涸不久的血迹,陈平的脸色刷的白了,全身颤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你还有什么好说的?”那个警官眼神满是锐利的看着脸色苍白的陈平。

像是泄气的皮球一样,身体重重的摔在了椅背上“我没什么好说的,他们是我杀死的!”

“不,他不是凶手!”

莫天麒和言止同时开口,就在这个时候言止发现一个影子从外面划过,很快的速度,下面是警官,这片的人都在屋子里,那么那个人是……

“凶手在外面!”他的速度非常的快,走在前面的女人从快步走变成了小跑,将推着药品的推车用力的向言止这个方向推了过来,他急速滑动的推车挡住了这条小小的走廊,男人手掌压在推车上面,身体一翻越过车子,她跑的很快,即使穿着高跟鞋也丝毫没有妨碍她的动作。

“砰!”

兴许是急了,女人掏出手枪对着这面开了几枪,借着他躲避的功夫身体一转上了楼。

言止跟着追了上去,他猛然惊觉一个非常致命的问题:

安果,在那个办公室里!

安果……

“站住!”

女人条件反射的停下了脚步,她举着枪看着言止,她的神色镇定,那样子一点也不像是二十几岁的年轻女孩。“你可以用手中的枪杀了我,但再者之前你必须要听我三句话!”言止看着女孩,黑色的眼窝深不见底,这个男人在严肃起来的时候有种莫名的威严,她身边就是安果待的房间,只要一推开,安果的命就会危在旦夕。

“第一:上帝既是最高无比的良善,他决不容许在其造化中有恶的存在,除非他能依其全能和至善而化恶祸为吉祥。你认为你现在所做的事情就是善良吗?”

“第二:色。欲、贪食、贪婪、懒惰、暴怒、妒忌、傲慢,所谓的七罪是人之本性,你打着造物主的名义做这些违背圣意的事情,你以为这就是拯救吗?或者说你以为这就是拯救你的父亲!”

“第三:你的父亲与母亲感情不和,你认为你父亲的前妻是造成一切悲剧的使然;你认为你用七宗罪救赎的方式就会真正得到救赎?”一切都是有必然的,陈平从离婚之后就陷入了一个迷局,他是一个神论者,一心为父亲的女儿就想出了这么一出,说白了前面死的几个都是给王玲垫背的,利用七宗罪遮挡住她本身的犯罪。

不过过程中出现了失误,比如他的父亲发现了她的作案,又比如他的父亲替她顶罪!

其他的警官已经在这个时候追过来了,空气之中弥漫着危险的味道,陈瑶不断后退着,她的眼神突然落到了一边的门上,眸光闪了闪,言止眼神一黯,保持原有的动作。

“咯吱——”

门突然慢慢打开了,在那一秒钟言止脑子里闪出了无数种可能,他在陈瑶的眼睛里看到了希望,在她举枪的同时,言止一个箭步冲上去扣住了她的手腕。

“砰——”

子弹堪堪划过肩膀打入了后面的花瓶上,漂亮的花瓶瞬间分裂成几瓣,言止死死的扣着怀里的安果,一双眼睛黑的吓人。

“言止?”安果猛然觉得有些不对,空洞的双眸透露出一抹担忧之色。

“没事儿。”肩膀上火辣辣的疼,额鬓泌了浅浅的汗珠,像是感觉不到疼一下,言止只是低头亲吻着安果的发丝“没事儿……”重复一遍说着,沙哑的声线有着让人安抚下来的作用。

“师兄,你的肩膀……”他的西装西装已经被锋利的子弹划破了,那道口子不深,可是看起来触目惊心的,此时正不断的往出渗着血,莫天麒音乐觉得他怀里的女人有些熟悉,刚想凑过去看个清楚就接到了局子里的电话,挂断电话之后莫天麒压着犯人就往回走。

“言止,你先去找医生看看。”

“我知道。”言止搂紧了怀中的安果,每次听到莫天麒的名字的时候他就觉得安果很不一样,有些事情他不会深究,要安果自己说出来才算。

“言止,你受伤了?”安果小心翼翼在他身上摸着,在触碰到从伤口流出来的粘稠液体的时候她彻底的慌了“言止,你流血了?”

迷离夜(十五)

“等案子全部理清了,我给您发一份过来。”虽然是确定凶手没错,但中间还有很多谜团没有解开,言止正在让慕沉包扎伤口,听完肖尽的话他眉头一皱“不用,我是法医又不是警察,你们先回去。”

“好……”肖尽点了点头,看向了一边的安果,斟酌半晌轻声开口“嫂子,我先走了。”

一个嫂子把安果从神游之中炸了出来,她整张脸刷的红了,轻轻的点了点头,看样子有些羞涩。

言止的心情立马好了起来“回去吧,等你嫂子好了让她给你们做好东西吃!”

肖尽满是受宠若惊的看着言止,似乎没有想到他会搭话,应了一声之后脚步轻快的出了护理室。

“慕医生,言先……言止怎么样?”顺着方向看了过去,安果现在还有些后怕,但她更加担心的是言止,要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她恐怕怎么都不会原谅自己。

“没事儿,不要着水,运动的时候尽量避免着。”镜片下的眼眸很是暧昧的在俩个人身上扫着,他特意加大了运动俩个字,安果开始没明白,等到明白的时候再次红了脸颊。

言止看向了一边的安果,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我知道了,那她的眼睛……”

“脑子里的淤血化开就好了,她的身体素质比一般人慢上许多,会好的,不用担心。”

“那我们先回去了。”

“送送你们吧,一个眼睛看不见,一个手受伤的……”

言止没有拒绝,将俩人送回家之后慕沉很善良的给他们做好了晚餐,晚上突然下起了大雨,宅子空阔,雨点打在玻璃上的声音微微有些闹心,她听见一边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言止像是在脱衣服,他是要洗澡吗?可是受伤应该不会太方便。

安果皱起了自己的眉头,时不时往他那个方向瞄着。

“你便秘吗?”

“没……没有……”

“那就不要露出那种便秘的表情!”言止将脱下来的裤子叠好放在一边,胳膊上的伤口即使不算太严重,可动起来的时候还是有些微微刺痛,低头看着绑着绷带的胳膊:这可是第一次为安果付出的成果,很不错的体验!

“你要洗澡吗?”

“是,你要和我一起?”狭长的眼眸撇了过去,穿上一边黑色的浴巾扭头向浴室走去。

谁要和你一起进去!

安果眨了眨眼睛,她伸手摸索着拉上了言止的手“可是你受伤了,慕医生说不让你碰到水。”

“恩?然后呐?”难不成她会帮自己洗?言止心中隐约的有些期待,低头看着脸蛋红扑扑的安果,她看起来还真是诱人,要是真的帮自己洗的话一定会非常……非常的迷人。

喉结微微滚动,淡漠的神色下是言止非常龌龊的心思!

“我可以……帮你的……”

“不用了,你又看不见。”言止佯装冷艳的说着,手上已经开始准备东西。

安果拉紧了他的衣袖,一脸正色“不行,我帮你吧,反正我又看不见。”

巴不得你全看见呐。

言止勾了勾唇角,语气满是勉为其难“既然这样就麻烦你了。”

“不麻烦不麻烦,一直以来都是我麻烦你的!”安果这个傻妞乐呵呵的说着。

于是相互麻烦来麻烦去的俩个人转身进了浴室。

靠着言止的语音功能安果擦拭着言止的身体,这个男人的身材很好,摸上去的时候才发现他的肌肉结实,强壮有力。

也不知道是热气熏的还是害羞的,她感觉全身都在发热,黑色的发丝黏在脸颊上十分的不舒服,这个时候一双手毫无预兆的探了过来,伸手拨弄开她脸上的发丝,男人带茧的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脸颊,有些痒,弄得她心口都有些痒……

“安果,容易害羞不好。”

“我没有害羞。”安果死鸭子嘴硬,默不作声的擦拭着他的身体。

“害羞会使心动脉加速,会使人失去理智,啊,最重要的是会引起别人的激素分泌,严格来说你这种情况不止影响自己也会影响别人,那个人就是我!”

她什么时候影响他了,难道?

安果气恼的低头咬上了他的肉,也不知道是逮住了什么地方,泄恨才是最重要的。

“恩,好痛……”

男人闷哼一声,声音有浅浅的痛苦,安果心下一慌,摸索着探上了他的额头“言止言止,你不要吓我,我是不是弄到你伤口了?”

他慌慌张张的像是受惊的兔子一样,红彤彤的眼眶似乎在下一秒就会哭出来,言止有些愉悦,将她一把拉到了自己的怀里,张嘴含上了她红润的诱人的唇瓣。

安果身体一僵,手中的毛巾啪嗒一声掉在了水里,溅起的水花染湿了她的衣襟。

他的舌头有些笨拙的探入了她的口中,随之动作愈发熟练的在她嘴里探索的,安果无端生出几分气恼,伸手狠狠的推开了他,用力过猛的安果摔倒在了地上——

“言先生你真是太过分了,你那是在玩弄我!”说罢十分利落的从地上爬起来跑了出去。

这样若算是玩弄,那要是真正玩弄起来的时候不就是s.m?

他那高贵的大脑在思考着这个非常没有技术含量的问题,不过安慰还是要安慰的,言止擦干身体穿上睡袍走了下去,大厅里黑漆漆的,偶尔闪电会打亮这个偌大的客厅,他看到一个黑影蜷缩在沙发上,以一种保护的动作,言止也没有开灯,借着浅光走了过去。

“安果,生气了?”

“我以为真的弄伤你了,我很担心,我不想你为我受伤。”

“那是愧疚不是担心,或者你是不想欠我什么。”淡漠的声线有些咄咄逼人的意味,身边深陷下一角,她能嗅到从言止身上传出来的淡淡的香味,心莫名的慌了起来,那种悸动让她有些不安。

“安果,我是你的谁?”

这个问题他之前已经问过一遍了,安果眨了眨有些干涩的眼睛“老公……”

“知道为什么是老公吗?”垂眸看着安果,随之将她一把揽到了自己的怀里“因为我以后会成为老公公,你也会成为老婆婆,到时候陪伴在我们身边的只有彼此!”

她眼中有泪光闪烁,下一秒眼泪就汹涌出来,这是一句没有任何起伏的话,可是比任何一句海誓山盟都要动听。

安果爱着莫锦初,从自己成年那天和他交往,她觉得只要每天看着那个男人就是一种幸福,她觉得莫锦初只要不抛弃她就是对她的恩赐,到现在为止她才发现自己有多傻。

他对谁都好,唯独对自己不好。

安果为他放弃一切,等到那天他和自己说有了别的女人,她还要笑着说祝福,其实自己也能幸福的,只不过她就是过不了那个坎儿。

你口口声声的说着不在乎,那么你凭什么自私的霸占着我对你的喜欢?

她很是压抑的哭着,似乎是想把最近所受的委屈统统的发泄出来一样,她难过愤怒,到头来却又是回到原点。

“以后你只能为我哭!”言止捏起她的下巴,伸出舌头在她嘴唇上勾勒着,痒痒的、湿湿的,安果的眼泪一下子止住了,抽抽搭搭的点了点头。

“睡觉了!”

“我还没有洗澡。”伸手揉了揉眼睛,言止的洁癖那么严重,自己这样一定会被嫌弃的。

“我帮你洗!”

“……你玩弄我……”

那么他现在如你所愿……好好的玩弄你……

——————

就那么的过了几天,她的眼睛貌似开始好转,隐隐约约的会看到一些浅浅的光线,只不过时不时的会流泪,那天他正在一边做报告,上面是关于七宗罪案情的尸检报告,安果乖乖的坐在一边揉着眼睛……

“言止,我有些无聊。”

“我忙完陪你做有聊的事儿~”端起杯子抿了一口咖啡,清俊的男人在工作起来格外的一丝不苟。

“等我好了我去工作。”

“我能养你。”扭头撇了安果一眼,对方最近有些低落,这是一个很正常的现象,长时间不接触外界性格多少回有些yīn暗低沉,不过言止有的是办法让她警惕起来。

“可是我想去工作。”

“等你好了再说。”放下了手中的被子,对着安果招了招手“过来,让我亲亲~”

啊~这样直言不讳的说出来还真是让人害羞,言止越来越不要脸了,可安果还是听话的站了起来向男人接近着,言止将她扯到了自己的怀里,柔软的身体贴在他的xiōng膛上,手指在她平坦的小腹上游离着,中年男人的某个部位很快的起了变化……

迷离夜(十六)

“有天地然后有万物,有万物然后有男女,有男女然后有夫妇。”

有夫妇后有什么呐?

言止现在恐怕是知道了。

性.爱这种东西是传达情感的一种方式,这种方式是思维无法跨越的,任何人都无法跨越。

安果很清楚的感受到言止身体的变化,她涨红着一张脸,不过这种次数久了也就习惯了,她乖乖的坐在他身上一动不动“言止,你硬了!”

“这是雄性荷尔蒙遭遇雌性荷尔蒙所引发的正常反应,我要是不硬才不正常。”

言止的双手紧紧的扣着安果的腰身,他的大手在她白皙的大腿上轻轻抚摸着,他的手心滚烫,摸上去的时候带着浅浅的刺痛,安果的呼吸有些急促,空洞的眼窝布了一层浅浅的水雾。

“我亲爱的安果,我能和你做吗?”

他一字一句之间满是认真,磁性的声音就在耳边,安果蛊惑性的想要点头,可是就在这个时候——

“言师兄,你在家吗?!”

这个声音瞬间打断了俩个人的暧昧之气,安果这个声音是肖尽的,言止脸色在那刻瞬间黑了一大半,他亲了亲安果的耳垂,随之将她放在了一边的椅子上“等我。”

“啊……好。”拍了拍发热的脸颊,安果缩进了沙发上,言止轻轻的笑了笑,整理好衣服走了出去。

相貌清秀的大男孩拿着厚厚的文件档案,他环视着房间里的摆设,偌大的客厅几乎没有多余的东西,正中间放着一架黑色的钢琴,钢琴擦得雪亮,一尘不染。

“肖尽。”

“言师兄。”肖尽眼眸一亮“我没有打扰到你吧?”

“打扰了。”从楼上走了下来,他的语气没有丝毫客气,肖尽发现言止的衣服有些凌乱,言止伸手抚平衣服上的褶皱“什么事儿?”

“来看看您,您的伤口好些了吗?”毕竟是被子弹擦伤的,总归不是什么小伤。

“还好。”挑眉坐在了一边,言止倒好一杯水递了过去“坐。”

“谢谢师兄。”肖尽再次感觉受宠若惊,他将那个袋子递了过去“这是关于七宗罪案子的报告,凶手陈瑶有反社会障碍人格,之前死的俩个人的确和她没有什么关系,倒是和她的父亲发生过一些浅浅的摩擦,再者之前她被喜爱神教的父亲耳濡目染,所以……”

“陈医生怎么样”

“妻子死了,女儿入狱了,他的情况自然不是很好。”

“你们好好观察他。”将手中的袋子放在了一边“童年的精神创伤、不和睦家庭关系、不良家庭教育方式和不良社会环境因素都会形成反社会障碍人格,这种人格已经潜存在了陈平的大脑里。”

“你的意思是他可能会犯罪?”

“他不会犯罪,一个信仰神明的人是不会犯罪,他只会自我救赎。”

罗马书五章十二节说“这就如罪是从一人入了世界,死又是从罪来的;于是死就临到众人,因为众人都犯了罪。”

那个人也许是认为是自己的罪传给了自己的子孙,他的心不一定会过不去,死也是一种罪,但是死会解脱所有的罪,而就在这个时候肖尽接到了一个电话,他神色诧然的看着言止,说出的话满是震惊“陈平死了,自焚。”

肖尽原以为会在言止脸上看出什么表情,但是没有,他的神色依旧淡漠,不喜不悲的样子像是冷淡的雕塑,他从沙发上坐了起来,随之转身上楼。

言止只是有些麻木了:信仰不只是一种受头脑支配的思想,它也是一种可以支配头脑的思想,言止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颊,这是十年来他第一次想起那个人,双腿一软,言止险些的从楼梯上摔下去。

“言止?”

这个声音淡淡的,可是轻易的穿透了他的心脏,言止抬头看了过去,是安果,即使她看不见她也在寻找的自己,这是信任或者是别的什么,每次一看到安果他就会觉得温暖,曾经所受过的一切伤害都烟消云散。

这个世界只有你能让我温暖!

他走过去将安果拥在了自己的怀里,随之将她的身体狠狠的压在了一边的墙壁上,长腿驱入将她禁锢其中,大手捏起她的下巴吻了上去,肖尽在下面看的膛目结舌。

这是一个热情之吻,她有些喘不上气了,手上的拐杖吧嗒一声掉在了地上,安果头晕脑胀,她不由扯紧了言止的衣襟,但在这个时候她是不会推开言止的,因为她感觉到了言止的不安全感。

“不要有信仰,安果。”

“就算有你也只能是我……”男人将她搂在自己的怀里“把我当成你的信仰,把之前的一切都丢掉!”它们是恶魔,会害你、会伤你、会让他失去你。

言止开始患得患失了,他知道,从第一次见到安果起他就有了逆鳞!

————

那晚他又做了那个噩梦,梦中是瑰丽的城堡,黑夜中的城堡忽然开始熊熊燃烧,从里面蔓延出来的黑烟像是张牙舞爪的恶魔一样。

真是恐怖。

言止睁开眼睛看着天花板,他恍惚之中看到一片火光,闭了闭眼翻身将安果搂在了怀里,太阳穴传来一阵阵的刺痛,言止垂眸看着熟睡中的脸颊,他伸手抚摸了上去,躁动不安的心脏渐渐恢复平静。

安果的脑袋往他怀里轻轻蹭了蹭,她眉头轻皱着,嘴里无意识的吐出几个字“初哥……锦初哥……”

她一定是在做很迷离美好的梦,不然她现在的表情不会是这么的美好幸福,就好像是一记绝杀一样,震的言止全身都疼,她继续往他怀里滚着,他手关节紧缩,动作比大脑的行动要快,一把将安果推在了一边,他从床上坐起了身体。

安果从梦中惊醒,揉了揉眼睛有些茫然“言止,你没睡吗?”

“你去客房。”男人的语气生硬,他像是在压抑着什么一样,听起来很不开心。

安果一愣“你怎么了?”

“我说你去睡客房,你应该能找见。”

“可是……”将被子网上拽了拽“言止你怎么了?”

“我说你去客房,不要让我重复第二遍!”头疼的更加厉害了,眼前总是有火光在来回的晃动,他躁动不安,很快就克制不住了,安果抿了抿唇瓣,最终下床撑着导盲杖走了出去。

在出门的瞬间她听到玻璃破碎的声音,那巨大的声音让她身子一抖,脚步停顿下来,她很想进去看看言止是怎么了,但是她不敢,发火的言止让她心慌。

双眸看着满地的玻璃碎片,俊美的脸颊苍白的没有一点的血色,手背上青筋突起,言止拿起一边的台灯,再次狠狠的砸在了一边的墙面上。

他从一边的柜子里拿出药瓶,镇定剂让他的情绪多少冷静了下来,房间里黑漆漆的,言止曾经度过很多年这种黑暗,他一个人,全世界只有他一个人。

“言止?”安果站在门口哆嗦着,墨色的双眸直勾勾的看着安果,他不说话,房间里静的听不到一点的声音,安果用手中的导盲杖探着路“言止你怎么了?你怎么不说话?”

她会担心自己吗?

言止一辈子都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他自私的把安果留在了自己的身边,他想独占安果,可是却忘记了这个人的感受,她有她的世界、家人、朋友伙伴,而他身在黑暗,一脚踩进去怎么都出不来。

“别过来!”出声呵斥着,地上都是玻璃渣,她又看不见,他很害怕她会受伤,可越是这样安果越是着急担心,脚下的步伐也急促起来。

他心中生出了一种非常不好的感受,急忙下床向安果接近着,可是下一秒,手中的导盲杖一歪,她的身体直挺挺的向一边倒去,安果还保持着那一副呆呆傻傻的样子,言止大步上前,双手将她紧紧的蜷在了怀里,由于惯例俩人后退一步,高大的身体重重的摔在了地上,他听到伤口传来撕裂的声音,那一刻疼痛蔓延全身,闷哼一声硬是没叫出来。

接着月光他看到一片深色的痕迹染湿衣襟,全身都是冷汗,言止疼的够呛,深吸几口气看向了怀里的安果,见她没有受伤才松了一口气。

“言止?”

“我不是不让你过来?”

“我担心你,你怎么了?”

“不用你担心!”越是这样他越是气闷,言止就是过不去,也不知道和自己过不去,还是和安果过不去!

“言止……”她心中有些挫败,这个人就是这样,一会儿好一会儿不好的,她突然嗅到了一股甜腻的血腥味,鼻子轻轻的嗅了嗅,着急的摸上了他的伤口,入手的触感是一片粘滑“言止,你伤口裂开了!”

迷离夜(十七)

慕沉大半夜的提着药箱赶到了言宅,黑夜中的宅子有些鬼魅,卧室里是一片狼狈,安果坐在他的身边,表情有些隐忍,言止一动不动的坐在沙发上如同雕塑一样,他伤口已经裂开了,半身都是血红的颜色。

慕沉眉头一皱,语气满是斥责“眼看着就要好了,你们这是弄什么?”

“一不小心裂开了。”揉了揉犯痛的眉心,他的神色不是很好。

慕沉环视一圈看到了放在床头柜上的小瓶子,他拿起来看了看“不是说过不让你喝这种药了?这种药物会伤及神经,你又不是不知道,疼的厉害了就找华森看一下。”

“言止怎么了?”为什么要找医生,她双手放在了言止的手上,原本温热的体温在这个时候有着不正常的冰凉,她想用自己的温度来温暖他,紧紧的握着言止的手怎么都不松开。

垂眸看着安果的双手,他轻轻的抽了抽最终还是作罢、

“轻微的抑郁症,你不用担心。”打开医药箱重新给言止缝合,还好撕裂的不算太严重,他有些倦了,眼皮子沉了沉,随之靠在后面闭上了眼睛。

“言止这个人闷骚,他虽然什么都不说但是心里懂。”慕沉低声说着,抬眸看着熟睡中的言止笑了笑,男人笑起来俊美又温润如玉“病犯的时候可能是害怕伤害到你,所以不管做出什么都不要责怪他。”

“我不知道……”她摸索着摸上了男人的脸颊“我不知道这些。”

“他不会让你知道的,因为他爱你。”

怎么会?

安果的瞪大眼睛,他们相处的时间不长,言止对自己照顾有加,细腻非凡,但是远远还没到爱的程度。

“因为你看不见,爱情这种东西不在乎时间长久,路上的人那么多,世界上的人那么多,谁会知道你们会在什么时候相遇,从哪里相遇。”半晌默了,男人的眉眼愈发的柔和。

“您结婚了吗?”

“是,我妻子很好,我很爱她。”伤口已经缝合好了,小心翼翼的将袖子卷了下来“不要伤害言止,你伤害谁都不能伤害他!”

慕沉从一边拿来毯子盖在了言止身上“你陪着他,我先回去了。”

“真是麻烦你了。”

慕沉点了点头轻手轻脚的离开了宅子。

安果坐在沙发旁边,她小心翼翼的将脑袋枕在了言止的xiōng口上,男人的心跳结实有力,他睡的不太安稳,呼吸有些凌乱急促,安果突然有些心疼,他无条件的对她好,从一开始就好。

开始她觉得这个男人认真的莫名其妙,甚至有些变态,但是现在安果明白,这只是他的一种表达方式而已,言止不会讨好人,不会说甜言蜜语,也许他唯一能做的就是陪伴在你的身边而已。

眼眶突然红了,xiōng前晕染开一片湿润,长长的睫毛轻轻的颤了颤:这个世界上不会有人无缘无故的对你好,她深刻的知道这一个道理,所以言止

你到底图什么呐?

天已亮了,躺在沙发上的男人俊美如同古欧世纪墨画里面的贵族后裔,阳光折射进他的双眸转化为一片浅淡的星光,他还有些疲惫,深吸一口气才发现xiōng口有些沉:

一个黑色的小脑袋压在那里,她轻轻咬着自己的手指,这是安果睡梦中的一种习惯,代表着缺乏安全感,不过和自己的那几晚已经没有这个小动作了,所以是自己没有给他安全感吗?

抿了抿粉白色的唇瓣,紧绷的下巴看起来有些严肃。

黑色的脑袋轻轻的在他xiōng前蹭了蹭,随之慢悠悠的爬了起来,下巴抵在他的xiōng前,那双带着雾气的双眸盯着他的脸颊“言止,早上好。”

他沉默着不作声,深邃的眼窝一眨不眨的看着安果的脸颊。

“你不开心吗?”伸手戳了戳言止的脸颊“怎么没有表情……”半晌等不到回答,后知后觉的安果突然发现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她眨了眨干涩的眼睛,随之俯身死死的瞪着言止。

这张脸完美如同刀割,甚至可以说是漂亮,清俊如玉,如同画中谪仙。

“言止,我看到你了……我看到了……”幸福来得如此之快,让她措手不及,弯腰埋在了言止的脖颈深处,她激动的热泪盈眶“我能看见了……能看见了……”

“然后呢?”淡淡的三个字包含着男人的淡漠和漠不关心,她身体一僵,抽了抽鼻子,用那双红彤彤的眼睛看着言止。

“我以为……你会开心的……”

“我为什么要开心?”轻轻的挑了挑唇角,这个动作像是在笑,但是他的表情又有些冷漠。

安果突然无措起来,她从他身上坐了起来,也许是刚刚好的原因,她的眼前仍是一片光影,他的脸颊时而清晰时而模糊,安果无数次想过言止的样子,他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好看也冷漠。

“我以为……你会……”

“‘你以为’这三个字只是代表了个人的猜测,而不是代表我言止心中所想,你所‘以为’的事情并没有发生,现在好了,你可以离开我了!”

他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安果眸低满是诧异和不可置信,言止推开他从沙发上坐了起来,他背着身子在脱衣服,安果条件发射的别开头,白皙的耳垂变得微红,一只手很费力的将衣服穿好,简简单单的浅色运动衣,将窗帘拉开小小的一角,在浅光透露进来的时候她清楚的看到男人眼底浓浓的厌恶之色。

“你应该可以去找你的……锦初。”这个名字他记得很是清楚,慵懒的靠在一边,言止垂眸看着乖巧坐在一边的安果“之前是我不对,你说你单身但是并没有说你有没有喜欢的人,现在你可以去找他了,我不会阻拦你。”言止大脑一片混沌,什么理智逻辑全部散落在一边,这个男人在此刻是那么的无理取闹和小心眼,也许陷入爱情中的男性就是这样时好时坏。

她的心一抽一抽的疼,安果将手放在嘴边,张嘴咬了上去,放在膝盖上的另一只手紧握成拳,她在努力的克制着自己的痛苦和难过,安果静默的哭着,除了眼泪之外没有发出一点的声音。

站在一边的言止眸光微闪,他突然有些心慌、难过和自责,他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是抿着唇瓣看着安果。

“他把我丢下了……还要把我送给别人,他就那样……抛弃我了……”她曾经深爱着那个人,爱到自己都不知道离开他会怎么样,结果一念之间,他销毁了安果对他所有的情谊!

他眸光微闪,里面带着震惊和诧异,好看的眉头皱了起来,这个时候的言止看起来像是一个犯错的孩子一样,忐忑不安又不知如何开口。

俩人之间沉默许久,半晌安果缓慢起来,坐的时间长了,双腿有些酸软,她身体一个不稳摔倒在了地上,身体克制不住的往前一步,最终还是止了,女孩子很固执的站了起来,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言止有些心慌,但身体像是僵硬一样,硬是不能动上一下。

你口口声声的说着爱她在乎她,结果却在这个时候伤害她?

言止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可笑,身体靠在一边的墙壁上,浅浅的光散落进来,莫名的有些冷。

她茫然的走在路上,回头才发现那个宅子大的惊人,俩边是茂密的树木,风吹动树叶沙沙作响,莫名有些苍凉,和那个名叫言止的男人一样。

路段渐渐的宽阔了,她双脚很沉,天上炙热的太阳烤着她整个皮肤都疼,最终双脚一软摔在了马路上,天空蔚蓝,安果大口的喘着气,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见过这蓝天了,这美丽的、透明的颜色。

“这么停了?”

“前面躺了一个女人,也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

正在工作的男人停下手上的动作,眉头微不可查的皱了一下,黑曜石般的双眸落在了前面“你下去看看,要是有事了弄上来送医院。”

“是。”自家少爷的性子清冷,倒也不坏,司机应了一声打开车门走了下去。

她像是一团烂泥一样的瘫软在地上,这个时候司机才发现这女孩好看的紧,脸上红晕很盛,看样子被太阳晒坏了,蹲下!身体推了推“这位小姐,你还好吧?这大马路的你躺这儿不安全。”

“对不去……我只是有些累。”休息一下也好了很多,她慢慢从地上坐起来移到了一边“很抱歉挡了你的路。”她看起来愧疚,眼底是真挚的光。

正在车里忙活的男人停下了动作,屏幕上的一堆数据已经入不了眼,眸光落在了外头,那是一个美轮美奂的侧脸,不过太嫩了,看起来像是高中生一样。

“王叔,我们该走了。”

“是。”王叔应了一声,对着她笑了笑“快点回家吧,要是难受我们可以送你去医院。”

我们?

安果点了点头,扭头看向了车里,深色的玻璃窗阻挡住了她的视线,不过自己也不想深究,车子渐渐远了,安果站在大马路上再次茫然了:

她好像没有什么可去的地方?

“安果……”一个高大的身体笼罩从后笼罩住自己,男人声音低沉带些冷意,这是言止特有的声线,她不敢回头,只是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单脚前后晃动着,在踢到男人小腿的时候她很乖巧的不敢在乱动了。

“对不起……”从后将她的身体紧紧的搂在怀中,她身上有着太阳的温度,安果嗅到他身上的汗水味,向来讨厌太阳的言止竟然在炙热之下找了自己那么久?

其实他一直都跟着她,只不过她不知道罢了,言止不知道如何开口,他想要设计出一套很完美的请求原谅的方式,最终还是罢了,因为爱情是没有什么合理的说辞的。

安果扭头看着他,那双黑色的眼眸闪烁着泪光还有一些他看不懂的东西“莎士比亚说爱所有人,信任少许人,勿伤任何人,那么言止,你可不可以做我的少许人?”她的眼泪模糊了眼前的所有,唯有那个影子站在那里看着自己,他的双眸凝视着自己,这个世界是模糊而黑暗的,她看不到尽头也看不到未来,唯一能看到的就是言止高大挺拔的身影。

我只是想找一个人爱我,仅此而已。

他的心灵受到了很大的冲击,心中翻起了惊涛骇浪,他走过去半跪下身子,大手将她的手紧紧的包了起来“好。”

他的眉眼宛如秀丽江山,眼底只有安果一个人,她将把此生交付于他,这是比爱情更加重要的东西,言止深知这一点,所以才无比珍惜。

俩个人在阳光之下紧紧拥抱着,这个拥抱像是穿透黑暗光明那样,言止讨厌太阳,因为他是一个黑暗的人,而他又渴求光,因为他恐惧寒冷和黑夜,就是因为太渴求了,在触摸到安果这道光的时候才会那样急切极端。

我会好好的爱你,以我永生所有的智慧——言止。

迷离夜(十八)

因为言止胳膊受伤,所以最近的午餐都是安果做的,她的厨艺不算是精湛,最起码比起言止来差上好多,中午做的是鲫鱼汤,鱼汤不咸不淡的刚刚好。

言止缠着一条胳膊靠在厨房门口看着她,安果围着那条印有小黄**的围裙,很难相信言止这个严肃的大男人会穿这种可爱的卡通围裙。

腰上突然一重,下一秒男人尖锐的下巴抵在了她的肩膀上,身体一僵,握着勺子颤抖一下“言止,我在忙呢~”

“真是辛苦了,我要不要给你一点奖励?”热热的鼻息喷洒在她白嫩的耳垂上,安果不自然的侧头,脸颊泛着浅浅的红晕。

“我真的在忙。”

她整个人都被他护在了怀里,厨房明明很大,可是在此刻却狭小起来,放在她小腹上的掌心滚烫,男人伸出舌头有意无意的舔舐着她的脸颊,唇瓣渐渐下滑着,随之用力的吮吸着她的脖颈,这个动作有些像吸血鬼,满是蛊惑和危险。

“嗯……”轻轻的低吟从她喉咙里倾泄了出来,那个声音细细的浅浅的,满是诱惑,像是发生了什么很尴尬的事情一样,安果单手紧紧捂住了自己的唇瓣。

“别这样……我真的在忙,你要是再乱来我就不做饭了。”让你自己饿肚子好了,腰部有一个硬硬的东西抵着,不用想也知道那是什么,安果涨红着一张脸颊,开始在他怀里挣扎起来。

长腿将她双腿分开,另外一只手已经揉上了她精致小巧的ru房。厨房里回荡着男女浓重的喘息声,莫名的有种浓浓的情、欲气息,安果大脑一片混沌,除了扭动自己腰身之外不知道还可以做些什么。

“别乱动!”低声呵斥着,放在腹部的手慢慢下滑着,隔着衣服抚摸上了她神秘的三角地带,男人的手指轻轻按压着,安果嘤咛一声,感觉有什么东西一倾而下,难道——

她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下一秒身子一转捂上了他的嘴唇“不要乱弄了!”

“恩?”挑眉看着安果,张嘴啃着她的手指。

“我大姨妈来了,你不能乱弄了。”语气严肃的警告着,她的身体比较寒,也许是压力过大的原因,生理期已经推迟了半个月,现在来了也松了一口气。

言止神色有些茫然,随之恍然大悟“是生理期。”如同宝玉一般的眼眸看着娇小的安果“家里没有卫生棉,要不要我去给你买?”他说这话的时候那是一个自然悠闲,像是在问晚饭吃神魔一样,丝毫没有觉得什么不妥。

安果脸色红了白白了红,愤愤然的说道“那……那你去买好了!”

“好。”应了一声转身就往外走,安果瞪大眼睛一把扯住言止的衣角,声音讶然“你还真的去买。”

“不是你让我去买。”

安果“……”他一个大男人去买卫生棉,那场景真是……她无法想象的到。

言止真的去买了,方圆几里只有这么一个不大不小的超市,言止穿着一身悠闲的浅灰色运动衣,这个颜色让他看起来像是一个年轻的小伙子一样,言止长的俊美高大,一进门就吸引了大多数人的眼球,他环视一圈径直向女性用品区走去。

超市的东西齐全,也不知道是男人脸皮厚还是理所当然,他在那里一直挑选着适合安果的卫生棉,顺手又拿了几条期间替换的棉质内裤,最重要的是貌似很性感,选好之后便推着车子往出走,想了想又从一边拿了几盒大号的杜蕾斯,一切完毕之后开始结账。

售货员是一个年轻的小伙子,看到这些东西脸上一热,用余光瞄着神态自然冷淡的言止,他眉弓之间带着冷光,许是他神色太冷淡太锐利,售货员神色一敛,低着头不敢去看了。

这时几包白色包装的劣质香烟放在了一边,拿着烟的那双手带着黑色的手套,言止扭头看了过去,男人长相清润俊美,一身西装价格不菲,不管是气质还是相貌都是出色极的,手中的香烟极其不符合他的身份,不过他没空管别人的事儿,微微一笑结账之后提着袋子走了出去。

回家后饭已经做好了,正热在一边,看样子是在等他回来,安果坐在沙发上抱着笔记本不知道在弄些什么,言止将避孕套放在了自己的口袋里,然后将属于安果的东西递了过去。

“你真的买了?”她默默的有些囧,随之一种莫名的感动从xiōng口蔓延,这是一种非常奇妙的感觉,安果突然想起不知什么时候看到过的一句话:

如果遇到一个愿意给你买卫生棉的男人就嫁了吧!

这句话配合上现在的情形真的有一种很喜感又很温暖的矛盾感觉。

“去弄一下吃饭。”

“好。”提着袋子钻进了卫生间,言先生用余光瞄了一眼电脑上还没来得及关掉的文档,在看到上面东西的时候他的表情有些复杂,安果出来后他用那种纠结的神色看着她“你不是22岁?”

“那是虚岁,我周岁21!”那双黑漆漆的眼神纯洁无垢,干净的像是晨曦的湖泊。

言止的神色更加扭曲了“我一直以为你22的……”

“22岁和21岁不是一样的吗?”她很难理解这个人是在纠结什么。

那怎么可能一样?

言止高贵的大脑开始运作起来:他一直以为自己和安果只是相差10,10岁整数是一个好数字,也没有相差太多,但是现在就不一样了,他们相差11了,也就是一轮,这样算下来言止上初一的时候(上学早,智商高),他的媳妇才出生?

等自己上大学安果才5岁,他竟然猥。亵了一个幼女?

言止看着一边纯良如同小白兔的女孩子,第一次有了一种浓烈的正在犯罪的感觉。

“言止,我好饿。”

“你先吃。”他现在必须要好好平复一下心情,必须要好好的整理一下这种有些奇怪的伦。理关系。

安果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低头吃着自己碗里的饭,一切准备完好她卧到了沙发里,将自己的简历发过去的之后一切都很完美了。

安果是计算机毕业的,因为莫锦初是it界的,她因为想和那个人近一些,所以也学了这个专业,现在想想她好像做了很多很多的事情,大的小的,坏的好的,可是人家不爱你,你所做的一切在他眼里都抵不过一粒小小的尘埃。

等回到卧室的时候男人已经睡下了,他睡着的样子也优雅,不像是安果总是把身体扭曲成奇怪的样子,他呼吸平稳,双手放在腹部,黑色的睫毛长长的并排在一起,脸颊上投着浅色的yīn影,高挺的鼻梁如同屹立的山脊,薄唇抿成浅线,这张脸颊生硬而俊美,安果凑上去轻轻的戳了戳他的脸蛋,半晌嘟起嘴巴亲上了男人的唇瓣。

他没有发现这个小动作,女孩子眼睛弯弯的,笑容像是一只偷腥的猫。

“你这是犯罪。”

她的笑容一下子僵在了脸上,黑曜石一般的双眸看着神色安然的言止,他哪里像是睡着的样子,眉眼也清楚的很。

“你不是睡着了?”

“我有说过我睡着吗?”似笑非笑的看着安果,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蛋,随之弯腰将她压在了身下,这张床宽大而柔软,言止伸出舌头勾住了安果的嘴唇,舔了舔咬了咬之后才探入到里面,他做什么事情都是认认真真的,包括亲吻和抚摸,像是要将你整个人揉进骨子里宠爱一样,要是一个人真的爱你,一举一动都会把你放入心上。

安果感觉到了,所以她不会拒绝,闭着眼睛任由男人吻着,小手捏紧了他xiōng前的衣襟,小腹上一凉,男人的手已经探了进来,她冷的瑟缩了一下,别开头喘着气“要是不拉开窗帘阳光就进不来……”

“有你要阳光做什么?”俯在她耳边说着,借着她愣神的功夫衣服就被全部的卷了上去。

“不能……不能……”房间里有些冷,她白白嫩嫩的皮肤瞬间起了一些小小的颗粒“等它走了好不好……”很难为情的说出这句话,手指放在嘴里啃了啃,眸子里满是忐忑不安。

沉默了一会儿,双眸满是认真和警告“别这样看着我,不然我真的会血洗银枪!”

血洗银枪……

安果脸上一红,言止貌似越来越黄。爆了,她闭着眼睛渐渐的睡了过去,言止下床将窗帘拉来一些,阳光照在安果身上莫名很温暖,光是看着就很温暖。

男人轻声的笑了出来:一定是老天害怕安果受到伤害,所以先让他出来,等到足够强大的时候遇到她,好好的保护她!

迷离夜(十九)

没过几天就收到了来自墨氏的应聘邀请,她没有想到会有这么快的速度,心下虽然有些局促但也还算是淡定,安果扭头看向了一边的言止,男人悠闲的窝在沙发上捧着一本名为《洛丽塔》的书看的津津有味,其实安果很好奇言先生怎么会看这么……重口的书。

“你要去医院复查了。”

“恩,下午。“修长的手指翻了一页,他没有抬头,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那双琉璃般的眼眸闪烁着浅光。

言先生真好看。

有了这个认知的安果突然有些不好意思了,伸手挠了挠脸颊,她还没有告诉言止自己要去应聘的事情,其实她不知道言止早就明了了,只不过没有说出而已。

“那个……我……”往前靠近了一点,他估计是看的太入神了,半天都没有说话。

“我开车送你去吧,你手受伤了……”

“你会开车?!”言止抬眸看着安果,单手压在书上,从指间之中流露出来的黑色英文有些晃眼,他的语气满是怀疑,看那眼神明显是不信任。

安果有些不乐意了,扯了扯衣角“会开,我早就拿上驾照了。”

“好吧,那收拾一下。”将书本合上放在一边,男人站了起来,在拿瞬间一片yīn影笼罩上安果。

“安果……”他伸手扯着领带,墨色的眼眸满是认真“要是出事你要肉偿!”

肉……

她脸色刷的红了,下。身愈发汹涌起来。

应聘要穿的正式一些,她打开衣柜看着,里面有很多崭新衣服,全部都是言止给她买的,她挑了一件黑白相间带着蕾丝的小西装,正式又不失俏皮,穿上之后她整个人都焕然一新,衣服很合适,像是良心定做的一样,在布料上轻轻的抚摸着,很柔滑,一看就是上好材质做的。

她勾唇笑了笑,镜子里面的女人瞬间明媚动人起来。

这个时候一个袋子突然从其中掉落了下来,好奇之余安果拿了起来,将东西掏出来在看到那东西的时候她整个人都僵住了,那是一条男士泳裤,还是那种十分凸显身材的。

换好衣服的言止走了过来,刚好看到安果拿着那件蓝黑色的泳裤发呆“你想让我穿?”

“不……不是……”手上的东西放不是放,扔不是扔的,她慌乱的塞到了袋子里想烫手山芋一样的扔到了言止的怀里。

言止摊开看了看,很严肃的点了点头“等找人把后花园的泳池清理出来……”他的意思不言而喻,以前的言止从来不曾游泳,这条泳裤还是别人送给他的,可现在不一样了,有了安果自然是多了许许多多的乐趣。

“要迟到了!”

“走吧。”将车钥匙扔给了安果“记住,要是出一点点问题你都要肉偿。”

你其实巴不得出一点点问题的吧。

安果在心里默默念叨着,当然这话可不敢当面说出来。

言止那辆黑色轿车被擦拭的干干净净的,她莫名觉得压力很大,替言止系好了安全带,正式上路了。

说实话安果有些紧张,虽然拿下了驾照,但这是安果第一次开车,她开的很慢,小脸上满是警惕和认真。

“你是蜗牛吗?”看着身边划过去的第三辆自行车,言止终于忍不住了。

“我就是紧张。”继续保持原有的蜗牛速度“你说过不能出事的,再说万一划一下修补起来可是很贵的。”她真是一个勤节持家的好女人,默默在心里为自己点了一个赞,安果的眉眼弯了起来,亮晶晶的漂亮极了。

像是鼓励一样的摸了摸她的发丝,言止的笑容温暖如明媚阳光。

把他送到医院之后她去了墨氏集团,眼前这栋建筑高大繁华,深吸一口气她走了进去,大厅里是匆匆忙忙的白领,她被带到了招待室,招待室除了安果之外还有三个人,俩女一男,他们看起来都很紧张,用微笑或者严肃来掩饰自己的心情,安果礼貌性的笑了笑,坐在了离他们不远的位置。

“你也是刚毕业?”许是气氛太紧张了,最近的女孩子用手肘捅了捅她的胳膊低声问着。

“是,毕业没多久。”

“那你还真是幸运。”女孩子向她投来了艳羡的目光“这家公司苛刻的很,很少招收刚刚步入社会的学生。”

安果笑了笑没有说话,只是低头看着自己的简历。

“我叫姚可,要是有幸做同事的话我们一定要好好相处。”

“我叫安果。”姚可长着一张苹果脸,看起来很有亲和力。

这个时候门外的人猛然顿足,双眸穿透浅蓝色的玻璃窗落了进来,他眼底带着yīn光,那是比寒天还要冰冷的颜色,带着不近人情和无法碰触的黑暗。

“先生?”

“都是来应聘的?”

“是,还有一批没有过来。”

“那个女孩子,调到我办公室。”

“是。”后头的人应了一声,安分守己听话无比。

姚可被幸运录用实习助理,接下来就轮到安果了。

“现在为止总经理秘书这个职位很适合你。”

安果有些茫然“可是我应职的是程序开发。”

“以你的资历还不适合做程序开发,如果你愿意可以先来做总经理秘书,以后对于你的发展方向我们公司也会给出合理的方案。”

对方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她不做也不太好,最重要的是自己想要好好成长一下,不要让言止那么辛苦。

最终还是应了下来,正式工作从下个星期一开始,姚可在门口一直等着她,知道录用后她十分的开心,安果笑了笑,心情莫名的好了起来。

“有时间打我电话,我还有事就先回去了。”这个时间延至差不多也复查完了,等用蜗牛速度来到医院的时候那个人已经有些不耐烦了,脸上满是不乐意。

安果讪讪的笑着,不好意思的看向了一边的医生“麻烦您了。”

那俊美医生噗嗤一声笑了“一会儿你也去做一个ct,脑子里不要留下淤血,啊,是我慕沉。”看着安果茫然的样子他又加了一句。

他看起来很愉悦,那张脸赏心悦目,第一眼看上去有种很惊艳的感觉,难道好看男人身边都是好看男人吗?

言止有些不满了,起身阻挡住俩人的视线,单手环上了她的腰“去检查。”那不由分说的架势看上去强势无比。

检查的结果自然是什么问题都没有,俩人都松了一口气。

“我饿了……”已经晌午了,一出医院那浓烈的炎热就扑面而来,言止的手凉凉的,握起来十分的舒服,家里远,回去恐怕都下午了。

“我知道一家,带你过去。”

“好。”

餐厅这个时候正是人多的时候,但好在安静,里面的装修也十分的古典,最重要的是很干净,挑了一个角落的位置,用手纸将椅子反复擦拭几遍后他才坐下,又认认真真的将筷子、茶杯、碟子都擦拭一遍,这才罢了。

“要吃些什么?”

“水煮鱼。”安果喜欢吃辣,这一点和言止相反,因为之前身体的原因都没有碰过辣椒,言止点点头应了,点好菜之后俩人静坐着。

“欢迎光临,这边请……”

“锦初,要吃些什么?”

“点你喜欢的就好了。”

熟悉的声音让安果身体一僵,顺着声音看了过去,她只看见一个侧影,侧脸晕染着一片浅光,他笑容温和,一如印象中的样子,心脏猛然一抽,安果的表情一下子冷了下去。

沉默在一边的男人看着安果苍白的脸色,顺着目光看了过去,一男一女,俊美靓丽,衣着不凡,再看她的神色言止瞬间明了。

眯了眯狭长的双眸,坐起来硬挤到了她身边的空位。

“你做什么?!”安果猛然回过神,桌子不大,都坐一边自然很狭窄。

轻轻抿着杯子中的茶,清冷的眉眼之中隐约有些不悦,言止的心眼很小,很小很小,他绝对不允许自己的女人看别的男人,哪怕是一眼都不可以!

“我想亲你。”

言止的口出狂言一下子把她吓个不轻,他没有在开玩笑,那双眼眸中满是认真,下一秒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扣住后脑勺亲了上去。

男人的吻炙热而强烈,带着疯狂的无法逃避的占有,安果瞪大眼睛一下子懵了!

“锦初,看他们多恩爱。”林苏浅拉了拉他放在桌子上的手,莫锦初看了过去,随之不屑耻笑一下,伸手拨弄开她脸颊上的发丝“你要是想等回去我好好亲你。”

“讨厌。”捂嘴轻笑着,也许是被调侃习惯了,精致妆容下的五官没有一点的不自然。

俩道屏障阻挡住前后的视线,靠着的是窗户,她就这样名目张大的亲了上来!

言止紧紧的扣着她的腰身,高大的身体禁锢着她的全身,他手指往上,轻轻一勾xiōng前的扣子就开了,从里面流露出白皙紧致的锁骨和象牙白的迷人沟壑。

手指在上面轻轻划过,安果身体一颤,陌生的酥麻从全身蔓延,她觉得不对,身体开始大力挣扎“言……言……”

越是这样他越发疯狂,双手很过分的绕到后面捏上了她紧致的臀部,安果呀的一声叫了出来,小脚用力踢了过去,只听“啪嗒”一声,身后的屏障掉在了地上。

暧昧的俩人一下子暴露在众人面前。

大脑像是炸开了一样,看着来自四面八方的眼神,猛地从椅子上坐起来的安果不知所措了。

“抱歉,打扰大家了。”伸手扯开凌乱的领带,浅铜色的皮肤迷人无比,他轻声回答着,尽管漫不经心但看起来很真挚。

“很不好意思。”将掉下的屏障扶好,似笑非笑的看着脸色通红的安果。

而那边的莫锦初已经惊的说不出话来了,镜片下的眼眸里满是不可置信,他的心脏跳动极快,手指微微缩紧,他没有看错,刚才那个在大庭广众之下和人亲吻的女人是安果!

是安果!

人间乐园(一)

深褐色的雕花屏障阻隔了莫锦初的视线,镜片下的双眸带着看不透的光,他紧紧握着手中的刀叉,像是要将那银色的刀叉硬生生掰成俩瓣一样。

安果在他心目中是什么样子的呐?

乖巧懂事、善解人意、内向害羞,别人说一她从来不会说二,尤其最听他莫锦初的话,安果喜欢他,疯狂的喜欢他,那么既然喜欢他,为什么又会和别的男人亲近?

心中像是有根刺一样,他终于忍不住的站了起来,林苏浅看着莫锦初的动作不解,随之起身跟了上去,俩人的样子渐渐清楚了,莫锦初站在他们面前,脸上的笑容冷的像是寒冰。

“安果,这么些日子不回家原来是和别的男人混在一起啊。”

她抬头看着莫锦初,里面有着诧然和无措,男人眉眼细致,浅浅笑着的模样俊朗非凡,安果不自然的垂下了头,不说话只是沉默着。

“眼光不错,不过年龄大了一点吧,你要是喜欢这类型的还不如找我叔叔,好歹我们也能做一家人不是。”莫锦初拉开了一边的椅子,二话不说坐了下来,她往一边挤了挤,白嫩的双手攥在了一起。

“锦初……”林苏浅眉头一皱,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似在催促一样。

莫锦初没有打算走的意思,一双狭长的眼眸打量着神色淡然坐在一边喝茶的言止,他的衣襟有些凌乱,唇瓣红肿显然是亲吻过的模样,在看那神色好不惬意,莫锦初莫名的暴躁起来,心脏那个位置也一阵紧缩着。

“他有什么好你跟了他?有钱?能养你?要说这些我叔叔也可以满足你吧……”

“还是说你已经饥渴到不行了!”莫锦初像是报复一样的出言侮辱着。

“你……”安果终于忍耐不住的想要反驳,但这个时候言止动了,他挺了挺腰身,修长的手指轻轻扣动着桌面。

“你叫莫锦初。”

“是。”浅笑着回应着,那个笑容怎么看怎么讨厌。

“我叫言止。”简单说了四个字之后继续开口“莫先生,你印堂发黑,我看你是纵欲过度,所以你今天对她所说的一切我都不会在意!”言止的意思十分的明显,因为你某些方面用的太多,所以你脑子不清醒,清醒的言先生是不会和脑子不清楚的人斤斤计较的。

莫锦初一下子白了脸,一边的林苏浅神色也不是那么好看,她双眸锐利的看着言止,这个人的举止和神态都是那么淡然而优雅,林苏浅心中突然有些发悚,随之清浅的笑了出来:

“您对第一次见面的人进行人身攻击不太好吧?”

“人身攻击?”言止耻笑出声“所谓人身攻击就是侮辱他人、故意捏造事实,诽谤他人、侵犯他人隐私,而使得他人在精神上、生活中受到了侵害并造成了严重后果。”眉头一挑看着妆容精致的林苏浅“那么请你告诉我,我刚才的32个字里面有这些成分所在吗?”

林苏浅后背一僵,咬着嘴唇不说话了。

“还有……”眼眸垂了垂“在别人说话的时候擅自插话,这是一种非常不礼貌的行为,希望这位小姐改掉为好!”

“言止,我们回去吧。”她一刻都不想留在这里,明明曾经是自己最喜欢最在意的一个人,那么现在为什么会变成这个德行?安果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她如今想让自己好过,放自己一条生路,也放别人一条生路。

“我让你走了吗?”莫锦初一下子恼了,大手紧紧的握住了她的手腕,她痛的皱了一下眉头,最终什么都没有说。

“妈因为你离开的事情生病了,你都不准备回去看看吗?安果你不能这么没有良心。”

他说的是“妈”而不是“我妈”,平心而论柳枝对她很好,吃的穿的从来不会亏待她,自己冷了饿了她都关心的紧,如今病了她自然也是担心的,当初留下几份邮件离开的确是很不负责任的,之前又发生了那么多事情,一切都耽搁了。

莫锦初放轻了自己的语气“果果,和初哥回去看看。”

“我……”

“老婆,那我怎么办?”言止那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些委屈,再看那眼神完全就是可怜兮兮,他一个大男人装可怜没有一点违和感,反而带了一种莫名的魅力,安果再次犹豫了。

就在这俩头为难的时候一边的林苏浅开口了,语气满是诧异“伯母不是很好吗?中午她还来看你。”林苏浅是他的助理,中午来的时候她是在场的,看起来精神的很,等她话落莫锦初再次黑了脸颊。

“既然没病我就放心了。”将自己的手从他手腕中抽了出去,那一圈已经紫红了,她轻轻的笑了笑“我和言止先回去了。”说着站起来从他前面挤了出去。

言止笑了笑同时起身,弯腰在他耳边轻说着“故意捏造事实,这样做可不是太好呢~”

莫锦初一脸气闷,等他们走后才想起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刚刚这个男人在叫她老婆?!

饭没吃成倒是被气饱了,这个时间更加热了,言止站在身边一声不吭的为她遮挡住阳光,安果扭头看着高大的言止,伸手拉住了他的手“言止……”

“恩?”

“我们去吃面吧。”

“好。”他顺着她,随着她,只要她高兴。

他们走进了一家小小的面店,面店不像高档餐厅那么干净,桌子上布着一层油垢,高大的男人走进来的时候显的很有违和,安果很自然的找了一个位置坐了下来“婶婶,我要俩碗拉面,是大碗的。”

“呀,是安果啊~”微胖的老板娘轻声笑着,这个女人没有化妆,笑起来的样子亲切无比。

将椅子擦干净之后坐了下来,鼻尖是面条的香味,周围有些嘈杂,时不时应来几个探究的目光,言止神色正常,看不出一点厌恶。

“你没来过这种地方吧。”

“没有。”他向来干净,就连饭店都很少去,这样一来还真是为难了他。

“我上学那会儿经常过来,这个店在我小时候就有了,我父母很忙,他们是军人。”漫不经心的用餐纸擦着桌子上的油垢“那天我也是这样吃完面,我回家等着他们,然后没等到……”她的语气太过平静,听不出一点点的喜怒哀乐,言止坐的笔直,看着她的双眸深邃。

“爸死了,为了救人……”她的声音淡的不能再淡,言止看着安果,那个女孩子好像一直都是这样笑着,是那种淡淡的,可以包容一切的笑容,就算别人再这么伤害她应该都没有关系,这个女孩习惯了,她习惯被伤害了,所以才会不在意。

言止突然觉得很疼,是那种窒息的疼痛,耳边的嘈杂声已经听不到了,他只是看着她,深邃的眼眸只有安果一个人。

“我忘记他的样子了,但是……”安果深吸一口气,眼眶渐渐红了“我一直在想他为那人挡枪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的母亲和我,我们一家人……没有吃过一顿饭,甚至在除夕都是我一个人过,然后我被收养了,是莫锦初的父亲,我父亲救的人……”

“面来了……。”俩大碗牛肉面上来了,牛肉很足,她将筷子掰开递了过去,尽管脸上有泪水但安果还是笑的没心没肺。

“这是你的男朋友啊,长的可真好看。”

“是啊,他是我老公。”安果大方的承认了,黑亮的眼睛闪耀着细微的光,那光可真好看,也真让人心疼。

“安果……”他握住了筷子连同她的手,男人挤在这小小的椅子上,身上的西装和这里的环境格格不入,他的眼神很认真,比之前的每一次都认真“以后……你要是想来我每天都陪你。”

她手指一僵,泪水不要命的流了出来,依然是那种压抑的,没有一点点声音的哭泣,半晌她笑了,伸手擦了擦泪水,看起来有些尴尬“傻瓜,哪有人每天吃面,何况这里也……”

“为什么不可以?”打断了她的话,男人起身俯身上前,温热的大手捧起了她的脸颊,已经有很多人将目光放过来,可是那一切她都看不见,她只是看到这个男人,用那么认真那么黝黑的双眸看着自己。

“只要你想我就愿意,安果,你想做什么我都会陪你,因为那个人是你,不是别人……”

你要是想杀人他会替你藏尸;你要是想去地狱,他会为你开路,他会完成你此生想做不能做的所有事情,因为那个人是安果,全世界唯一的仅有的属于他言止的安果。

“谢谢你,言止……”这是世界上最苍白的三个字,却也是最能表达她内心情感的三个字,安果低头吃着面,发出很大的声音,言止知道她在哭,也知道她难过,他唯一能做的只是陪伴在她的身边而已。

言止看着坐在对面的女人,他突然想起之前看过的一句话:这一生总有一个人和你过不去,而你却想和她过下去。

安果,我会和你过下去,好好的过一辈子!

人间乐园(二)

回去的时候安果惊讶的发现后花园的游泳池里放满了水,四周也不是杂草丛生的样子,反而弄的干干净净,她看向了一边的言止“什么时候弄的。”

“肖尽。”男人浅淡的说了俩个字,眉眼之间满是理所应当。

有了一个师弟好比有了一个活体万能仪,不用白不用,安果默默的为那个可怜的小师弟祈祷,估计言止也不会给人家什么好处。

“要不要进去游一下?”

“不要,我那个还没有走,你胳膊也没有好。”小心翼翼的碰了碰他长袖下包裹着的胳膊,那里还有着伤口,起码要几天才能拆线。

眉头一皱,凑过去将她抵在了墙上“真的没完,我记的好长时间了。”他声音低沉沙哑,带着莫名的欲望和诱惑力。

安果脸上一红“才几天而已,你记错了……”

“是吗,你没有骗我?”有意无意的逼近着,二话不说伸手就要往里探,安果脸色一变,随之定了定神色,还好她换了一条紧身的牛仔裤,但是安果太小看言止了,他轻而易举的将手探了进去,小腹一紧,她不由紧绷起神经。

“拿……拿出去……”光天化日之下的,这样的事情怎么可以?!

这里地处yīn凉,浅浅的光照在他的身后,言止依旧俊美,表情也淡然无比,接着只听他轻声开口“出不来,太紧了……”

出不来,还太紧了!

听那语气满是理所应当和无所谓。

安果当下就暴躁了“怎么会出不来,拿出去拿出去,言止你不能这样……”她用力往出抽着言止的手,像是禁锢在里面一样,抠的死死的,硬是扯不出来,她急的鼻尖全部都是细密的汗珠,半晌没辙了,只能瞪着眼睛对着那双罪恶的手干着急。

言止气定悠闲,挑眉看着安果,她低上很多,跳来跳去的样子像是一只兔子一样,而这个方位和她的动作能清楚的看到从xiōng口流露出来的迷人的风光,真是享受。

“把拉链拉开不就好了。”

“会割到你的手……”吸了吸鼻子她苦恼无比。

“不会。”语气笃定的说着,言止伸手一拉,裤链轻轻松松的滑了下来,接着是里面他给她买的紫红色的内裤,喉头一紧,言止黝黑的双眸看着那紫红色怎么都移不开了。

宽厚的大掌抚摸上去,她觉得一股热.气在往那个位置涌,热热的。麻麻的,舒服极了。

“什么时候会走”轻声问着,里面有些迫不及待,他在上面勾了一圈,果然有一层厚厚的东西。

“不……不知道……”

“我想做。”直言不讳的说出自己心目中的情感,言止低头点了点她的脸颊“很想要你。”

“那你……你自己解决好了,用手……”脸颊红红的说出这番话,黑色的双眸不由落在了男人双腿之间的位置上,他穿着宽大的运动衣,所以安果看不出什么,但是她知道这个男人有着很强壮的肌肉和完美的身材。

“好,那你看着……”

看着?

安果瞪大眼睛,在自己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言止便将自己的手放在了拉链上,她心中一慌,急忙的握了上去“不要这样!”在吼完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握着的不止是言止的手……

他依旧是那似笑非笑的神色,正正经经的样子温润无比,安果有些不知所措,他时不时的捉弄她,常常将她陷入这样不尴不尬的境地,安果索性握着不松手了,那架势颇有一副壮士一去不复会的感觉。

“握着果果,好好的疼爱它,像我对你那样……”凑到她耳边说着,下一秒大手捏住了她挺挺的臀瓣,安果的个子虽然小,但是她身材比例协调,一双秀腿笔直,穿着牛仔裤更加显得她臀部挺翘,言止忍不住揉了揉捏了捏,感觉怀中女孩浓重的呼吸声,他的欲.望忍无可忍的膨.胀起来。

“我不知道怎么弄……”委委屈屈的说着,安果扭动着身体,白皙的皮肤渐渐变的通红。

将她身体一翻,她紧紧贴着墙壁,言止二话不说将她的裤子扯了下来,白皙的双腿明晃晃的展现了出来,她慌乱的扭动着身体,想挣扎开言止的禁锢,男人搂的很紧,几乎不给她逃跑的余地……

“不要动,你越动我越想……上你。”最后的俩个字十分的邪恶,她吓的噤声,双手贴在墙壁上,前面是海水,后面是火热,也许是因为害怕的原因,她原本快要离开的大姨妈愈发的汹涌了。

“我的安果,我忍不住了,真的……”j□j着她的耳垂,安果轻轻呜咽着,她挺翘的屁股已经落入了男人的大手,他一个劲的揉着,大.腿内.侧也没有放过。

“不要……等几天好不好,现在不能做,我求你了……”

他有时候很顽固,比如现在的言止什么都听不进去,拉开了自己的裤链,将那胀、大的东西掏了出来,火热的抵在她股缝之间轻轻的摩擦着,热力在俩人之间不断的升温着。

安果握了握拳头,抬脚狠狠的踩向了他的脚面,那一下用了很大的力气,言止痛的闷哼一声,手上的力气也渐渐松了,一旦他放松警惕,安果像是一只猫一样的从他身边溜走,可是很悲剧的,她被自己扯下去的裤子绊倒再地!

“呜……”她呜咽一声,从发丝之间流露出的双眸满是警惕的看着言止:自己还没有给他就这样,要是给了……自己就别想好好出去了。

“跑哪儿?我又不会吃了你。”跪在冰凉的地砖上,他的身体伏了上来,言止身上的衣服整整齐齐的,安果不由看向了下面,那根东西不好看甚至说丑陋,此时正突突的像是有生命一样的跳动着,她不断后退着,恐惧的扯紧了他xiōng前的衣襟。

“言止……老公,放过我好不好?老公,我求你了……求你了……”

“啊呜……”他堵住了她的唇瓣,大舌像是暴风一样的在里面席卷着,这样的亲密她非常的不喜欢,安果一直幻想着自己未来的丈夫能温柔的抚摸自己,亲昵自己,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渐渐的他的吻轻柔下来,像是暴风过后的细雨,冲刷着她受过的伤害,言止将她抱在了怀里,半晌没有一点动静,像是在平静着自己的心情一样,她在这样的怀抱之中渐渐的不在恐惧,身体也不在颤抖。

“吓到你了?”

“我以为你会……进来。”

“不会的。”尽管他很想,吻了吻她的发丝,言止将她的衣服整理好“你难道没有什么事和我说?”

“说什么?”该坦白的全部都坦白了,她对他再也没有一点点的欺骗了。

“工作。”不温不火的说了俩个字,安果身体一僵,一下子把这茬给忘记了。

“我忘记和你说了。”

“哦,忘记了啊……”直接躺在了冰凉的地板上,这个时候已是黄昏晓,天边暖色的夕阳让这个男人显的温和起来,他面如冠玉,浓密的睫毛遮挡住那双深邃狭长的眉眼,安果能看到从他眸子里倾露出来的颜色,不冷不热的色调,和他的性格一样。

她莫名的有些忐忑和罪恶感,明明自己只是单纯的忘记说了,言止也没有怪罪的意思,但听着他的语气她就有种强烈的罪恶感,安果双手撑在他左右,慢慢的凑了过去,黑色的发丝落在男人的xiōng口,成了一抹很强烈的颜色。

“对不起,我原本想和你说的,结果回来的时候碰到了初……莫锦初。”他没有说话,眨了眨眼睛,安果垂下头亲上了他的唇瓣,伸出舌头舔了舔,言止的唇瓣很软,这是自己第一次意义上的亲吻。

见他还没有什么反应安果有些急了“我真的不是故意不告诉你的,真的……”

“安慰我。”说了三个字之后眼睛一闭,那架势活脱脱像是等待人服侍的土财主。

沉默了半晌,安果伸手戳了戳他精瘦的腰身,将衣服慢慢撩了起来,露出他浅铜色的皮肤,也许是经常不晒太阳的原因,言止在男人里算是偏白的,她看着xiōng前的那俩颗红点,不由吞咽了一口口水,低头伸出舌头舔了舔,随之在嘴里啃咬着。

“恩……”眯起眼睛看着伏在xiōng口的安果,他搂住她的腰身“这里不能咬,下面可以咬……”

这里不能咬,下面可以咬。

和言止相处久了安果的脑子貌似也好用了不少,她立马开始分解这句话的意思。

下面可以咬。

可以咬……

咬……

咬字分开念……

脸色一变,缓慢的将视线落在了他双腿之间……

人间乐园(三)

言止醒过来的时候安果已经不在了,放在床边的时针指向了8,他平时的睡眠不是很好,但只要安果在身边的话就睡的格外的舒心,今天稍微的有些晚,过俩天伤口就能拆线了,到时候……

言止意味深长的笑笑,换上衣服之后下了楼。

“叮铃——”

门铃突兀的响了起来,上前打开了们,进来的人眉眼之间满是不羁冷峻的神色,莫天麒绕过他进了屋子,环视一圈坐在了一边的沙发上,那样子显然没有把自己当做一个客人:

“我来看看你。”

“因为安果。”直言不讳的说出了四个字,他没有一点点待客之道,坐在长桌前吃起了安果为他做好的早餐,稍微有些咸,男人眉头微微皱了皱,继续往嘴巴里送着。

莫天麒脸上没有什么表情,言止是淡漠,而他是冷酷,是那种没有人性的不把一切都放在眼里的冷酷。

“你知道。”拉开椅子坐在了他的对面“对啊,什么事都逃不过你的眼睛,把她还给我!”

在莫天麒的心里依然把安果认为了他的所有物,从她来到莫家的第一天起他就认为她是他的!

“你指的是什么?”将刀叉放了下来,用餐布擦了擦嘴角,一双眼眸锐利的看着莫天麒“身为警务人员猥.亵少女,甚至对此实施暴力,威胁,一系列恶劣的行为,只是因为你认为她是你的?”冷笑一声“要不要我再说更多?”

“你怎么知道?”一问出来莫天麒觉得自己有些傻,言止又第三只眼睛,他能用那双别人看不见的东西看到每个人经历过的所有事情。

“我们已经结婚了,现在她是我的妻子。”一句话已经表现出了言止的立场。

莫天麒有些不甘心,额头青筋突起“你碰她了?”

“是。”

“你怎么可以……”他突然暴躁起来,上前死死的扯住了言止的衣襟,眼白泛红,看到出来他现在十分的暴躁。

“承认吧,你只是想要她的身体……”勾了勾唇角,那是一个极其嘲讽的弧度,莫天麒没有动:要不是莫锦初告诉他他真的以为这一切都是假的,那天的那个女人就是安果,在他说出言止这俩个字的时候他还有些怀疑,抱着试试的心态来了,结果没有错,安果真的在这里。

“再不离开我家的话我可是要报警了,顺便抖漏出你的一切罪行,听说您马上就要去玲城高就了,我想你恐怕……”

孰轻孰重他清楚的很,松开言止的衣领,莫天麒深吸一口气离开了言宅,他不甘心,也不会就这样放弃,言止撑着下巴看着莫天麒的背影,没有关系,他会保护好安果,因为说好一辈子就是一辈子。

————

这个时候的安果还不知道家里发生了什么事,她正在公司战战兢兢的工作着,她的工作说起来算是轻松,整理一下办公室,把已经签好的合同盖章,她在最高楼工作,姚可想见她一面都见不到。

安果总觉得这个公司有些诡异,这里的工作人员除了新人之外格外的严谨,安安静静的像是死寂一般,她是在外面的房间里,一抬头就能看到那扇深褐色的门,里面才是总经理办公室。

[安果,午休一起吃午餐。]

信息来自姚可,她刚要回复电话铃突然响了起来,突兀的声音把她吓个不轻:

“您好,总经理办公室。”

“工作的时候不要闲聊。”对面的声音冷冷淡淡的,像是石子投在湖泊中漾开的细微波纹一样,接着他继续开口“泡杯咖啡送到我办公室。”

“是,总经理。”恍恍惚惚的挂了电话,她抬头环视着,果然在左上角发现了一个闪烁的红点:她被监视着?!

一有这个认知安果立马不悦了,闷闷不乐的泡好了咖啡,她轻轻推开了门,黑色的暗影从里面透露出来,条件反射的后退几步,定了定神色走了进去。

房间很暗,厚重的窗帘将阳光完全的阻挡,她看到男人黑色的头颅,他正坐在轮椅上,从手套和袖口之间流露出一片小小的苍白的皮肤。

很怪异,她的老板是一个残疾?

“放到桌子上,然后出去,记住,不准聊天,你会打扰我思考。”

将咖啡放在了桌子上,男人的侧脸被yīn影所遮挡,安果没有动,垂眸看着他。

“还有什么事?”

“您安监视器我没有什么意见,但是在监视下工作我想谁都不会愉快的。”

“我让你来这里工作不是让你愉快的。”接过她的话头,接着让她摊开了手“麻烦把咖啡递过来吧。”

深吸一口气将咖啡递了过去“还是把窗帘拉开吧,房间不透风对身体不好。”说罢安果转身离开,她觉得自己身边的人都是怪怪的,不管是莫家的人还是言止,现在又是自己的老板墨少云。

像是故意似得墨少云给了她许许多多的工作,除了去卫生间之外一天都没有离开这个房间,不知不觉一天就这样过去了,下班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员工大多数都已经走了,整理好东西后安果将目光落在了里面,一天都没有见他出来,那样难道不会闷坏吗?

不解的摇了摇头,起身走了出去。

珑城的夜晚十分的美也十分的安静,这个城市看似繁华实则宁静,她看到门口停着一辆熟悉的黑色轿车,过去一看果然没有错,是言止来接她了。

弯腰敲了敲窗户,安果打开车门钻了进去“你怎么来了?”

“想你了。”俯身替她系好了安全带,俩人之间挨得很近,她稍稍有些不好意思,嘿嘿的笑了俩声,伸手戳了戳他的胳膊“明天去拆线吗?”

“恩。”淡淡的应了一声,含着她的耳垂轻声开口“到时候好好疼你……”

她明白他的意思,当下涨红了脸颊“我肚子饿了,回去吧。”

言止发现自己非常喜欢看安果脸红的样子,掩饰性的垂着睫毛,红彤彤的脸颊红彤彤的唇,看着让人爱的紧,伸手捏起了她的下巴“我也有些饿了……”

“那我们回去啊,要不要我来开车?”

“我肚子往下的那个地方饿。”言止清冷的声线说着很认真的话语,那种语气像是在对待严谨的事情一样,可是偏偏……那么的邪。恶。

他愈发的不顾及了,和最初的那个样子差了很多,安果以为他闷骚,但现在……

“别这样,公司门口不太好。”

“乖,让我亲一会儿。”解开她的安全带抱住了她的腰身,身体一翻轻而易举的将安果环在了怀中,为了避免碰到他的伤口她只能配合着。

扣住她的后脑勺往下一压,柔软微凉的唇瓣挨了过来,男人的双手有些冷,将她的扣子一颗一颗的解开,露出里面浅蓝色的xiōng衣,手指抚摸过流露出来的皮肤“好像大了……”

“别这样……”空间很是狭隘,安果觉得自己有些缺氧,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心情很是紧张忐忑的往外张望着,黑漆漆一片,偶尔有星光划过,周围没有一个路人,路过的车辆在时不时的挑战着她的神经。

“我老板还没有出来,被他看到了不好。”

“只有变态才会盯着别人看。”不满的捏了捏她腰上的软肉,丝毫没觉得他现在就是一个变态“安果你胖了,不过胖点好,到时候不会咯到我。”得寸进尺的将她的内衣往上一推,安果尖叫一声,条件反射的护住了自己的xiōng口,黑色的发丝坠落在突出的锁骨上,她紧紧的护着,言止眯了眯双眸,看到从里面流露出来的一片小小的深色痕迹。

“让我看看……”将她的手扯了下来,上身完全的暴露在男人眼前,皮肤像是燃烧一样,烫的惊人,索性别头不再看了,咬着下唇移开了目光。

xiōng上一凉,男人修长的手指在那片痕迹上抚摸着,像是疼惜一样,她眨了眨双眸看了过去,男人抿着好看的唇瓣,绷紧的下巴,双眸之间满是怜惜……

“不疼了。”证明性的在上面压了压:这个伤口是在自己很小的时候来的,那会儿她不知怎么触怒了莫天麒,男人将茶杯狠狠的丢在了自己身上,以至于她现在看到钝器条件反射的害怕。

“安果……”将她大力搂在怀里,盈盈一握的双ru挤在他强壮的xiōng膛上,像是柔软的棉花糖挨着坚硬的铁墙,她低吟一声,眼窝的水波更浓……

言止现在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在这里把她给办了!

安果今天穿着黑白相间的套装,一字裙下是肉色丝袜包裹着的长腿,手指轻轻一勾,好好的丝袜立马被扯烂。

“这条很贵的……”怨念的看着言止的大手,多少有些心疼。

“我又不是穷到买不起一条丝袜。”喘着粗气说着,埋在她xiōng前含住了ting li起来的粉嫩颗粒,这一下来的太突然了,她身体一抖,扣住他的肩膀呜咽着。

她能清楚的看到言止的动作,这样未免也太邪恶了,那浅粉色的舌头在不断的勾弄着她xiōng前的ru头,这个男人在做这种事情的时候也是这么认真严肃……

“言止,真的会被看到……”

好死不死的,在这个关键时刻车窗户突然被人敲了敲……

人间乐园(四)

她吓的心脏一抽,一双眼眸满是警惕的看向了窗外,言止还算是淡定,饶有兴趣的看着安果的表情,伸手在她脸上捏了一把,随之将她往怀里一揽,外套将她包裹的严严实实,那双手还在不安分的动着,把车窗打开了一条小缝,露出一张微胖的脸颊。

“先生,这里不准长时间停车。”

“我知道,马上离开。”外面的人看不清里面人在做什么,提醒几句之后转身离开,等人一走她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可是自己还没有完全放松他就摸了上来,大手在她xiōng上揉捏着,张开嘴巴含住了她的下巴。

“言止……”安果红着脸呼唤着男人的名字“我们……我们这是要车.震的节奏吗?”

“我很想来着,可惜我们要走了。”xia体狠狠的往上顶了一下,她呜咽一声,感觉有什么湿湿滑滑的东西流出来,在意识到那是什么的时候立马红了脸颊。

“坐好,我们回去了。”

发动引擎,黑色的车子渐渐的隐没在繁华的街道之中,这个时候身坐轮椅的人从里面出来了,他轻轻的咳嗽着,苍白的脸颊没有一点血色,这个男人长的好看,狭长的眼眸没有一点点感情,硬是将这漂亮的五官折了一道痕迹。

“先生,车子来了。”

他没有动,只是抱着手中的笔记本看着空阔的街道“走了。”

“是。”恭恭敬敬的应了一声,那僵硬的姿态像是机器人一样。

回家吃完饭之后安果就睡了,她今天累了一天,一沾枕头就闭上了眼,夜里宁静,言止坐在沙发上翻着书,时钟在一边滴滴答答的响着,他猛然有些无趣,将目光落在了床上的身影。

解开睡袍爬上了穿,安果睡的很熟,神色宁静的像是一个婴儿,只要看着就能让他感觉到幸福,这真是一种非常奇妙的感觉,慢慢将她身上的被子拉了下去,台灯将她的皮肤晕染成了夕阳的暖色,身上的睡衣是自己随便挑的,有些老土的款式,将她敏感的地方遮的严严实实的……

“早知道买那件了……”低声嘟囔着,伸手顺着衣襟探了进去,他手上带着薄茧,安果身体一翻,顺手拍了一下他的手背。

渐渐已经滑到了紧闭的双腿之间,手指在上面轻轻按压着,她有些难受,不由自主的分开了双腿,言止直捣黄龙,中指隔着内.裤轻轻的抚摸着,她皱了皱眉,喉咙间发出无意识的难受的呜咽。

“果果,醒来看看我。”拍了拍她的脸颊,安果皱了皱,将枕头抽出来往脸上一压,睡着的样子没心没肺。

将她的内ku扯下来扔到了地上,安果先天毛发较少,那里也只是一片浅浅的细细的绒毛,此时被透明的液。体打湿着,修长的手指分开了花瓣,他的眸光灼热,像是要将人燃烧起来一样,安果被弄的很热,将枕头扔到了一边,凌乱的发丝之下是一张通红的脸颊。

那里温热的像是有生命一样,在不断的狠狠的挤压着言止的手指,他往里深ru着,一根手指都有些容纳不下,言止慢慢往里面cha入第二根,她眉头一皱,紧紧夹住双腿,开始排斥。

“松开。”拍了拍她的屁股,安果呜咽一声,不断的往前缩着。

“快点松开。”往里深了深,湿run的、紧zhi的,同时也是刺激的。

言止从来没有这种心情,就好像一直在嘴边的小兔子终于可以吃到了一样,那种心情满是说不出的雀跃和激动。

他一进一出,下面已经湿的厉害,估计是舒服了,安果嗯嗯啊啊的shen吟起来。

“要不要我?果果你要不要我?”

“我……言止……”她被吵醒了,安果很累,眯了眯眼睛看着俯在上面的男人,他俊美的让人移不开眼睛,这个男人像是黑暗之中的一道白昼,看见之后就一直想追随。

“叫老公……”他才不会说出自己真的很喜欢安果这样叫他,甜甜腻腻的有些矫情却也缠绵的称呼,一旦叫了就是一辈子。

“老公。”听话的叫了出来,下面传来一阵酥麻的刺痛,她小腹一缩,整个人都清醒了过来。

现在这画面十分的邪.恶,睡衣卷到xiōng口,他的手指正在里面,花瓣张开着,安果哭丧着脸,可怜兮兮的看着言止“要不等到星期五?我明天还要上班。”

满是商量的语气,言止沉默半晌“安果……”

“恩?”

“你越是那样看我我越是……”想狠狠的蹂躏你。

每个男人心里都有一个潜在的恶魔和s属性,这种属性一旦找到对的人就会疯狂的爆发出来,显然安果就是言止的突破口,这种感觉比开始要强烈一百倍一千倍,她就是一剂强烈的春.药,只要看着就会让他疯狂的勃.起。

他渐渐送入了第三根手指头,安果闷哼一声,疼痛让她的身体颤抖,即陌生又刺激,更多的是恐慌,对未知的和即将到来的恐慌“我害怕……”

“我在呢。”

就是因为你在她才害怕,安果抿了抿唇瓣,伸手开始推着他“我不想做……”光是手指就受不了,别说那么大东西进去了。

“再乱动别乖我不客气。”他莫名有些烦躁,手指狠狠的在里面搅了一翻,乱了一汪春水才罢手,“噗嗤”一声抽出了自己的手,对着她晃了晃满是蜜液的修长手指“看,这是我亲爱的果果的……”

“言止……”

男人勾唇一笑,将手指放在嘴边,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像是享受一样的眯起了眼眸“这是你给我的。”

“别这样……”她下ban身赤luo,原本脸皮子薄的安果在这一刻不知如何是好。

“不行,我今天一定要做!不管是你的身体还是你的心,我通通都要得到!”不由分说的分开了她的双腿,男人的头颅便凑了过去,她被吓的尖叫一声,条件发射将枕头扔了过去,那一下不轻不重的打在了他的伤口上,言止闷哼一声,看样子是痛了。

“言止,你还好吧?”

“让你不乖。”这一动作显然是触怒了他,男人起身拉开了一边的床头柜,接着从里面掏出俩副明晃晃的手铐,安果心肝一颤,还没来得及逃跑就被牢牢的锁在了床头上。

“呜……不要……”晃动着双手,她的双腿被掰的生疼,只觉得那里一麻,男人扣着膝盖伸出舌头舔了进去。

“不要那样……你不能……不能做这种事情……”断断续续的说着,安果有些无力:他是一个干净的比谁都高贵的男人,他对自己做这种事情只会让她觉得自己侮辱了他。

“别这样……不要舔了……我给你可以,你不能……不能给我……”声音已经有了些哭腔。

他停下了动作,凑过去扣住了她的下巴“你为什么可以给我,而我不能给你?”

“因为……”这个时候她说不出来,只是急的对他喊着“不可以就是不可以。”

“那我也告诉我,为你我什么都愿意,我不觉得你脏,你在我心中比白纸还要干净!”不管他泼墨还是描汁,上面的痕迹全部都是他言止所有,他就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这个叫做安果的女人从头到脚都是他的。

像是证明一样的,他开始吻她,现是额头然后鼻尖,随之唇瓣,慢慢的,一点一点的往下吻着,她全身开始战栗,双目渐渐迷离起来,男人柔软的唇瓣贴在皮肤上,蜻蜓点水般在还没有感受出味道就迅速离去,已经到了脚下,他含住她白嫩的涂着粉色指甲油的脚趾吮吸着,时不时发出很想让人捂耳的声音。

“我……我受不了了,别这样……”

“要不要我?”

“呜……言止……老公,你放过我好不好?”

“要不要我?”继续的问了一遍。

她抽了抽鼻子,手铐被拉的哗哗作响“要……我要……”

“要什么?”

“要……老公。”这样已经够勉强了,要是再说一些别的……

“要我做什么?”男人满意的勾了勾唇瓣,灯光将他俊美的五官折碎成昏黄的暗影。

“做我。”弱弱的说了俩个字,很羞愤的别头不看男人耀眼的眸光。

像是打了**血一样,男人压了上去,就要准备提枪上马,但革命注定不会这么成功的,言止那好久不响电话的手机响了起来——

来者是肖尽,好死不死的在这样一个重要的时刻,他面色yīn沉,低头含上了安果的唇瓣,辗转反侧之间满是暴躁之气。

“这么晚了,他是不是有重要的事情。”

“不管。”

“可是……”

电话再次的响了起来,言止接通了电话,对面传来肖尽沉闷的哭腔“师兄,小杰死了。”他放声大哭着,哭声满是压抑的委屈和愤怒。

言止的表情渐渐淡了下去,墨色的双眸晕染着浅浅的雾气“等我过去。”很浅淡的三个字,带着莫名的让人镇定的作用。

小杰是肖尽的同学,俺说也叫言止一声师兄,那个孩子还年轻,并且将在下半年结婚,发生这样的事自然是痛心无比的。

“等我回来。”俩人之间沉默一会热,将手铐解开亲了亲她的脸颊,安果伸手扯住了他的衣襟“我也要去。”

他看了她半晌,最后轻轻的点了点头。

————————

安果的双腿有些酸软,冷风一吹也没有那么困倦,男人身影倾长,笔直的像是杨树,扭头看着她“你可以吗?”

“可以。”点了点头跟了上去,她还没有见过他工作的样子,男人在床上的时候虽然是禽兽,但穿上衣服无疑不是俊美的,脸颊微微有些红,案发现场很快到了,小杰躺在一边,身上盖着白布,现在夜已经深了,周围没有多少人,旁边有一辆大车,车轮有着血迹。

“肖尽情绪不太好。”

“是意外吗?”

“应该是,司机在下车的时候没有刹车,车子顺着下坡滑了下去,刚好撞上了准备去接女朋友回家的陈杰,所以……”

“你去陪陪肖尽。”他有些不愿意让安果看到尸体,她点了点头,向一边呆滞的肖尽走去。

人间乐园(五)

肖尽恍恍惚惚的看着白布下的尸体,身体和尸体之间真的就是一时之间的事情,小杰明明中午还开开心心的和自己一起吃午餐,可是现在……就只是一具冰冰凉凉,再也无法言语的尸体,他越想越难过,眼泪刷刷的流着。

“你还好吗?”

“师母。”肖尽抽抽搭搭的哭泣着“小杰之前还好好的,他还说让我做伴郎。”

安果不知道怎么安慰这个可怜的孩子,言止正在一边看着报告,这属于交通事故,她很幸运的没有见到莫天麒,车主在之前没有拉好手刹,所以才酿造出这样一起悲剧,

“小杰……”肖尽起身向尸体走去,他抹了一把眼泪“怎么……像是安排好的一样,你早不出晚不出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出。”

安排好的……

言止神色一凌“周围没有监视器?”

那人的神色有些为难“这片地处荒凉,一般很少有车辆过来,之前的监视器早就坏掉了,所以到现在都没有修……”

看样子是没有了,言止转身上了卡车,手刹的确没有拉好,这看起来的确是一起普普通通的交通事故。

“他的女朋友呢?”

“我害怕她承受不了,所以没有告诉……”

肖尽哽咽着,他越想越难过,眼前一黑摔倒在了地上,安果急忙上前扶起了肖尽,如今都这样了,恐怕也只有先将他送回宿舍,一路上他都是恍恍惚惚的,临了一直用那种空洞的眼神看着言止“师兄,你觉得这是意外吗?”

“每一起案子都是意外,只不过是看它客观还是不客观。”

————————

肖尽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转身进了宿舍,隔壁的床是空着的,那是之前小杰睡过的地方,肖尽独子,家里也没有什么亲兄妹,一直以为深受小杰照顾,他们之间的关系比亲兄弟都亲——

“肖尽,你知道一个网站吗?”

“什么网站?”

“人间乐园,它还有一个很帅的名字,叫网络屠宰场,可以满足你所有想满足的愿望,扼杀你一切想杀死的人。”

小杰的话还是耳边回响,肖尽浑身一个激灵,双手颤抖的在搜索栏上打上网络屠宰场几个字:

“当潘多拉的盒子空空如也,沉默的双子突然降临,哥哥走在弟弟的前边,他们照着镜子,对着里面相同的面孔微笑。”

点击这段话进去之后显示的是“网页错误”,看样子是假的了,谁会没事儿干做这种奇奇怪怪的网页。

……

转而小杰的死已经过了几天,最终还是归为意外死亡,数额不小的赔偿金归二位老人所有,但再多的钱都抵不过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伤痛。

她爬在办公室的桌子上午睡着,外面的天气有些yīn沉,像是要下雨,她每天晚上都被言止时不时的骚扰着,自己不堪其忧,实在困倦。

在他不知道的时候那扇深色的门突然开了,银色的卷轮轻轻滚动着,随之男人起身慢慢向她接近着,他穿着一身黑色西装,像是怕冷似的披着一件风衣,黑色的手套包裹着那双好看纤细的手,他慢慢的向她接近,黑色的发丝被细碎的光剪碎成不同的影子,微垂的眼睑下是一双冷淡如北极之地的双眸……

墨少云环视一圈,随之拿起了一边的水杯,二话不说朝着她的脑袋浇了上去,冷水顺着黑色的发丝

滑入衣襟,她瞬间从睡梦中惊醒过来,像是受惊的猫一样跳起来瞪大眼睛看着他“你做什么?!”

“知不知道现在是工作时间。”

“明明是午休时间!”她有些气恼,拿起一边的纸巾擦着湿哒哒的水“你这样真是太过分了。”

“我是你的老板,我说是什么时间就是什么时间!”用平板无奇的语气说出满是无赖的话语。

半晌安果的动作顿住了,颤颤巍巍的看向了比自己高出大半个头的男人,他脸色苍白没有一点血色,白粉色的唇瓣没有一丝弧度,修长的男人高贵俊美的如同18世纪的吸血鬼,那个轮椅还在后面静静的呆着,而他正站在自己面前——

“你不是残疾?”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是残疾。”

“那你为什么做轮椅。”好好的人有的双脚不走路?

“双脚接地气会印象我的思考能力。”说着转身坐在了轮椅上,双手交叠放在腹部,随之抬头看着她,但那神色显然是居高临下“晚上和我去参加一个舞会,现在拿上东西去服装店。”说着推着轮椅进了里屋,在出来的时候手上已经多了一台小巧精致的黑色笔记本。

“速度!”抬眸看着安果,她抿了抿唇瓣,深吸几口气压下了心中的火气。

“我先打个电话。”今天言止拆线,他们说好要早早回家然后……安果不好意思的红了脸颊,也不看墨少云反应,拿着手机转身走了出去。

“我今天可能会晚一些回去……”小心翼翼的说完这句话,有些担心那个男人的反应。

“哦。”

他淡淡的应了一声,安果心中莫名有些失落,伸手刮着墙壁上的雕花,她等了半天对面也没有什么反应“你没有什么要说的。”

这边正在拆线的言止低低的笑了出来“老婆,你要快点回家,我……”抬头看了那个小护士一样“je suis en train de vous attendre.”他声线迷人,低沉流转,安果抓耳挠腮也没有想出是什么意思,一边的墨少云已然有些不耐烦了,匆匆挂断电话之后走了进去:

“现在可以走了吗?”

墨少云点点头,一点也没有在意她还湿着衣服,等换完衣服化好妆安果也不知道要参加什么聚会,她平日里随意惯了,猛然打扮起来还真有那么一股子惊艳的味道。

安果穿着一件浅色的高腰礼服,v字微低腰设计让安果看起来很修长,她皮肤白皙,脖子上带着一串看起来很昂贵的钻石项链,锁骨往下是女性最神秘美丽的白皙沟壑。

墨少云神色没有一点的变化“看起来人模狗样的。”

“老板,如果你想夸赞就请真实一点陈恳一点,如果太勉强了还是不要说话的好。”眉头微微皱了起来,灯光下的脸颊精致迷人。

墨少云突然有些恍惚,站在眼前的女孩子虚虚实实的看不真切,也许是太过美丽了,又或者是自己看的太入神。

“走吧。”

安果点了点头,长时间没有穿高跟鞋的她稍微有些不适应,就那样脚一歪,身体直挺挺的摔在了一边的墨老板身上。

这样的冲撞来的没有一点前兆,轮椅往后退了退,发出一阵刺耳的声音后停在原地,像是躺在他怀里一样,墨少云环着她的腰身,深色的双眸死寂般的看着安果黑亮的眼睛。

“我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冷笑一声,放在她腰际的手有些僵硬“猪每次撞在树上也不是故意的,因为它笨嘛~”

安果脸色一变,闷闷的从他怀里跳了出去,她推着轮椅上了车,而就在这个时候一对璧人也走了进来,莫锦初看着远去的车子稍微有些恍惚:刚才那个……要是没有看错的话应该是安果吧,可是她为什么会那么的……和以前不一样吗?

“锦初,怎么了?”

“没什么,我们进去吧。”应付性的说了一句,但那个背影像是梦一样的挥之不去,弄的他痒痒的,总是想一探究竟。

“你妈不喜欢我怎么办?”

“就说你怀孕了。”懒洋洋的回了一句,转身坐在了一边的沙发上。

“可我不是没怀孕。”林苏浅眉头一皱,脸上的神色有些不好,现在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让他们接受她,除了这个办法之外别无其他。

安果乖乖的坐在车里,墨少云低头敲打着键盘,半晌他没了动作,扭头看向了一边的安果,她像是一个孩子一样伸手挠挠哪儿,摸摸这儿的,墨少云突然没有了工作的兴趣,将电脑一合“你不怕我?”

“啥?”

“我说你不害怕我?”

“你又不是鬼。”这问题对安果来说很莫名其妙,要是以前的话她一定很害怕这种神经兮兮让人难以捉摸的男人,许是和言止生活时间长了,她的性子也开朗了不少。

“说的也是……还真没什么好怕的……”像是自言自语一般,墨少云轻轻叹了一口气“我是魔鬼,你会害怕吗?”

他问的问题越发奇怪了,偏偏眼神是那么认真,安果想了想很认真的点点头“要是那样我会怕,可惜你偏偏是人。”在后来安果回响起自己说的这句话的时候仍然会觉得傻,这个世界上人就是最恐怖的魔鬼,而眼前这个就是从十八层地狱里爬出来的嗜血修罗!

男人轻轻笑了一下,伸出手指探上了她的额头,安果一惊,连忙往后缩着,皱眉看着墨少云,眼神满是警惕。

“傻人有傻福……”他眸子深沉,那眼神给安果一种非常不好的感觉,等来不及思索便已经到了目的地,这里偏离城市,哥特式的建筑看起来yīn气森森,墨少云收了轮椅,整理好衣服走了进去……

人间乐园(六)

大厅里游走着穿着精致高贵的男女,安果挽着墨少云的胳膊,他神色始终淡漠,遇到打招呼的淡淡的点头算是回应。

“墨总也是来参加这幅画的竞拍吗?”

“是,我的舅舅比较喜欢这幅画。”墨少云拉着安果坐在了最上位,人员渐渐都入座了,看样子这是一个打着舞会幌子的竞拍。

“博斯的《人间乐园》画面色彩缤纷,各种细节的描摹十分细致,遵从了北方文艺复兴的传统。虽然是圣经题材,但画面的世俗性很强,尤其是中联。画面中的透视关系不是很明显,尽管是临摹,但作者还是突出博斯画中的特点……”

站在上面的主持人断断续续的说着,紧接着那副名为《人间乐园》的油画呈现在众人面前。

繁华妖娆的颜色,黑暗与光明交叠的背景,竞拍已经开始,墨少云不知道在等些什么,不少人对这幅画有着浓厚的兴趣,虽是临摹,但起码一时处子名师之手,墨少云说给他舅舅买的,看样子俩人的关系是很好的。

主办方时不时将目光透落在这个性格有些怪诞的墨家先生身上,可是他迟迟没有动作,一时之间有些着急——

“80万美金一次,80万美金二次……”

“150万。”站在墨少云身边的管事开始叫价,周围已经有人窃窃交谈了。

“155万。”

“180万。”

“185万。”

像是故意叫板一样,肥胖的男人似笑非笑的看着这边的墨少云,他始终没有给对方一个眼神“300万美金。”

这个价格远远超出了这幅画的本身,全场寂静,在锤子最后落定的时候墨少云以最高价格拿到了这幅《人间乐园》的临摹作品。

“墨先生还真是大手笔。”

“舅舅喜欢,我毕竟只有这一个舅舅,在亲情上画再多钱都不亏不是。”墨少云浅笑着,眼底满是真挚,安果觉得这人会变戏法,明明刚才那么冷淡,结果现在又这么笑意盈盈。

“我想……”语音未落,墨少云的肩膀便被人拍了拍,一直跟在他身后的林叔在他耳边低喃几句,墨少云一脸正色的点点头“实在抱歉,公司里出现了一些事情,我们必须回去了。”也不等那人反应,墨少云拉着安果走了出去。

往日宁静的公司在此时弥漫着一股子躁动的气息,楼下停着几辆警车,安果紧紧的跟随着,紧接着看到穿着白大褂的言止和几个年轻的警官,连同白色布条下的尸体。

“墨先生……”

“舅舅……”滚动着轮椅滑了过去,他颤颤巍巍的从上面下来,揭开白布一看,果然是那张熟悉的面孔,男人俊美苍白的脸颊带着丝丝隐忍,林叔赶忙上去扶起了他,平板的脸上没有一点表情。

“他是怎么死的。”

“尼古丁中毒。”将报告递了过去“死亡时间在20分钟左右。”

“这是什么?”他看到了从白布之中垂下来的手指,手心上有一片浅浅的干涸的血迹。

“不要摸,他的血液里面有毒。”拉了拉领带,言止扭头扫了一眼跟在后面的安果,他早就认出这个男人了,在那天的超市里,这个人就是在那里买了一包劣质香烟。

言止深色冷峻“你的腿伤还好吧?”

“还好,不过不能干重活也不能长时间走路。”将裤子往上拉了拉,露出一道很骇人的痕迹。

安果皱了皱眉头:墨少云真的有伤?

“这样啊……”低喃一声,言止轻轻的笑了出来“你舅舅的尸体被人移动过,现在我们找不到第一现场……”

“我只有这么一个舅舅,不管付出什么后果请一定找到凶手,可惜了,我刚刚拍了那副画……”轻轻叹息着,他的脸色看起来十分不好,原本苍白削瘦的男子在此刻看起来十分的虚弱。

“你们刚才去什么地方了?”

“参加一个宴会,和我的秘书一起,原本想给他一个惊喜的,结果……”墨色的双眸满是暗淡,那脆弱的样子让围在一边的女员工忍不住想疼惜,尽管他的表情很冷淡。

“我先回办公室了,安果你好好招待警官。”

“是。”

林叔推着轮椅慢慢进了总经理独用的电梯,他脸上渐渐没了神色,又恢复成之前冷冰冰的颜色,电梯缓缓上升着,一出电梯最里头就是总经理办公室,他向来不合群,更加讨厌吵闹,所以这一层楼都是他的。

“林叔,你不用跟着了,下去看着那群警察,别让他们脏了我的公司……”

“是。”

空荡的走廊只剩下下墨少云一个人,他将搭在腿上的毯子掀开,沉稳的脚步声回响在走廊之中,低头看着银色的门把,带着黑色手套的手慢慢抚摸上去,随之一点一点将黏在上面的一层透明胶带揭开……

“这不是第一犯罪现场,他可能是在开门的时候被沾有尼古丁的毒针刺中。”随之言止扭头看向她“你们刚才去哪儿了?”

“拍卖会,他说要给舅舅拍卖一幅名叫《人间乐园》的画,是临摹。”

“人间乐园?”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肖尽的眼神带着诧异。

“怎么了吗?”

“不,没什么。”摇了摇头“师兄,现在怎么办。”

“我不是警察。”他言止又不是吃饱了没事儿干,又要尸检,还要查出这个人的死因。

眼神落到了一边的安果身上,她穿着还没来得及褪下的礼服,裸.露出的皮肤洁白如雪,湿漉漉的眼神如同小鹿一般,挑弄的他心脏乱颤。

感觉到了言止那如火的目光,她的脸颊一阵发热,终于忍不住的走了过去,他不太希望让她看到尸体,身子一转遮住了后面的景象“有休息室吗?我有些累了。”

点了点头“你的胳膊还好吗?”

“恩,拆线了。”再说这话的时候他明显是愉悦的,眼眸闪烁着微光,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坏点子。

在这样的眼神之中她突然觉得全身燥热,不自然的拨弄开耳际的发丝“我带你去休息室。”

“好。”

这个时候的休息室并没有人,发生了那种事公司的人早就提前下班了,安果倒了一杯水递了过去,他盯着看了一会儿“你喂我。”

“啊?”

“我让你喂,用这里。”微微有些粗糙的手指点了点她红润的唇瓣,安果一怔,不好意思的垂下了眼睑。

“恩?快一点。”

“这是公司,万一被人看到怎么办。”她脸皮子薄,何况那个变态老板神不知鬼不觉的,眼神扫了扫,还好休息室没有监视器那种东西。

“你不喂的话我现在就剥了你的衣服!”

安果被言止这话吓了一跳,他明显不是开玩笑的,赶忙喝了一口气,嘴对嘴对言止喂了过去,清凉的水在口中变得温热起来,他顺势勾出了她嫩滑的舌头,安果呜咽一声,身体一软掉在了他怀里。

“真主动。”反身将她柔软的身体压在了有些冰凉的桌子上,礼服下包裹这的臀部高高的挺起着,他不由吞了一口唾沫,那双邪恶的双眸二话不说摸了上去。

安果身子一颤,像是触电一样的酥麻在全身蔓延,她咬着下唇,双脚不由乱踢着“流氓!”

“衣服哪儿来的?”将丝绸的衣服一点点的卷了上去,那俩条双腿白白嫩嫩的,一条深色的丁字裤包裹着那可爱诱惑的臀部,他坏心的勾着内裤往里一探,干涩的布料挤在私.密处之间十分的难受。

“外面死人了,言止你停下!”

“每天都在死人,那我要为每个人披麻戴孝?”他坐在了椅子上,将她双腿往开一分,脑袋慢慢凑了过去。

安果感觉到了粗重的鼻息,喷在她敏感处让她瘙痒难耐“好难受,老公……”她弱声叫着,腰身不由扭动起来。

他原本想要回家的,可是这一刻自己明显已经忍耐不了了,将内裤用力往下一扯,那块碍事的布料立马变成了破布,白嫩嫩的俩瓣对着他的脸颊,带着处.子特有的香甜之气,言止摸了摸,忍不住亲了上去。

在他柔软的唇瓣触碰的瞬间她忍不住的开始战栗,这是一种极其陌生的感觉,有些难受也有些舒服,她心中恐惧,但更多的是期待。

舌头探入了她股.缝之间,安果脸颊红的更甚“那里很脏的,不要这样……”

像是没听到一样,他伸出舌头细细的舔舐着,安果忍受不住的往上爬了爬,那双带茧的大手在她光滑的大腿上来回游离着,安静的休息室之中是俩人压抑的满是欲.望的喘息声。

手指绕过前面探入了她的rou瓣之间,满是疼惜的对着那柔软的花瓣又揉又捏,她呜咽几声,脸上泛着诱惑的水光,理智渐渐的要被剥离了,修长的手指强行的插ru一根,湿润紧zhi的穴要是自己进去的话是何等的销魂?光是想象就让人血.脉.喷.张,他心中的yu火通过完全发泄在了安果身上。

未尽人事的她哪里禁受得起这样的挑弄,红润的小嘴发出诱惑的shen吟,因为害怕被人听到,所以她叫的很低很压抑。

“舒服吗?”

“啊恩……言止……”

“想不想要我?”

“难受……”痛苦的皱着眉头,指甲像是要嵌入玻璃之中一样“别这样……”

接着他进入了第二根,透明的花汁弄的他满手都是,顺着大腿留下来,满是糜烂之色……

“疼……”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好疼……”

“我轻点。”言止站了起来,高大的身体将她遮挡的严严实实,而那罪恶的双手还在不断的进出着,时而深时而浅,时而用力时而柔和,她感觉自己在天上飞,慢慢深入云际又用力坠下,他是要弄死自己吗?

安果忍不住呜咽着,喉咙之间发出浅浅的像是哭泣的声音……

站在门口的肖尽早就红了脸,他挠了挠头将门关严实,有些尴尬的离开了休息室。

他还在想刚才的那个案子,莫队已经被调到玲城了,新来的管事是靠关系进来的,一切都是不管不顾:死者在死亡十分钟被人移动,所以他们现在找不到犯罪第一现场,找不到现场就表面线索断了……

可怜的师弟在外面为案子苦思冥想,而里面的师兄在享受着嫂子柔软的躯体,她小xue一阵紧缩,终于忍受不住的高达了gao潮,在坠落的那瞬间她有一种很莫名的空落感,低低的呜咽一声,伸手狠狠的掐上了言止的胳膊——

“色狼!”

人间乐园(七)

“恩,就是要色你。”言止认真的说了一句“你刚才明明被我弄的……”

“不要说了。”带有馥香的手捂住了她口鼻,安果衣衫凌乱,脸色通红,眼眸带着yu望未散的水波,言止不由勾了勾唇,手指很坏心的划过了她的xiōng口——

“我不说了。”伸出舌头舔了舔她的手心,安果心里一惊,急忙拿了下去,她整理好衣服,内裤已经被撕烂了,她咬了咬下唇套了上去,总不能光着回去不是,双腿有些发软,私.密处黏黏的十分不舒服。

“我要去把项链还给他。”脖子上的那条项链一看就价值不菲,安果也不能就这样戴着回家,言止点点头算是允了。

这会儿公司基本没什么人了,也许是刚刚死了人,整个办公大楼的yīn测测的,安果不由加快了速度,死的是墨老板的亲舅舅,他现在的心情一定非常不好。

墨少云的办公室被人翻过,他拉开最中间的抽屉,放在最里面的盒子果然不见了,监视器里面的画面是一个穿着黑色西装,戴着帽子的男人,一切都没有脱离他的掌控,愉悦的笑了笑,将视频进行完全清除——

他马上就要为你报仇了,母亲。

一想到成功离他不远,她就兴奋的全身颤抖,那双黑色的双眸也变得癫狂起来:他是深陷黑暗的男人,一切伤害过他们的人他都要统统的拉入地狱!

“我可以进来吗?”

“进来。”合上电脑看着走进来的安果,她神色微微有些不自然,走路的步子也有些不稳。

将摘下来的项链放在了桌子上“还给你。”

“拿回去。”

“这是你的。”无功不受禄,她也不能平白无故拿别人的东西。

“不拿回去就扔掉,别人用过的东西我从来不要。”仰了仰下巴“我现在心情不好,你最好快点出去。”

墨少云这傲娇样明显让安果为难了,她不知所措的拽了拽衣袖“对于你舅舅的死,我想说……”

“安慰的话不用说,你现在可以走了,记得把门关上。”他的样子格外的不近人情。

安果抿了抿唇瓣,出去泡了一杯咖啡放在了他的桌子上“明天见。”

墨少云的性子太让人难以捉摸了,安果在他的脸上看不到一点点的难过,那双眼眸不喜不悲,好像他不是一个完全的人一样。

一路上她想的太认真,完全没有注意到脚底,十厘米的高跟鞋踩在了一个不知名的物体上,脚下一滑,她扑通一声摔倒在了地上——

“好痛。”手腕被擦破点皮,脚好像也扭到了,眉头一皱,将地上的东西捡了起来:是一颗金属钮扣。

“安果。”

“言止,我脚好痛。”

“怎么会摔倒呢?”责备性的说了一声,弯腰将她扶了起来,他一眼就看到安果手中的扣子“这是什么?”

“我不小心踩到这个东西就滑到了。”

“给我看看。”接过钮扣仔细的看了看,虽然是一颗小小的钮扣,但做工十分的细致,他眯了眯眼眸凑近一看,上面有一个小小的红点,像是血迹。

“就是在这里捡到的吗?”

“是,我一下楼梯就踩到了。”

言止眉头一挑,立马拿出手机拨通了肖尽的电话“来大厅。”

“怎么了吗?”

“这个可能是嫌疑人的。”言止细细的观察着这颗金属扣“这颗扣子看起来有些旧了,但做工精细,一看就是名牌西装上面的,但这么久混不换新的还这么容易被扯掉,明显是穿了很多年的西装,这个人能买起这样的衣服当年一定是个富翁,可惜现在败落了。”

将扣子收在手中,而这个时候肖尽也急急忙忙的赶来了“师兄,嫂子……”在叫安果的时候明显有些不自然。

言止将扣子递了过去“这上面有血迹,你带回去检查一下,如果有尼古丁成分的话就找到了线索。”

“啊……是。”肖尽连红红的点了点头。

言止拍了拍他的肩膀,随之弯腰在他耳边低声说了一句“以后不准偷听,知道吗?”

肖尽身体一僵,这下全身红到了脚。

“你和他说什么了?”安果一瘸一拐的走着,言止腾空将她抱了起来,强壮有力的双臂格外有安全感:

“你想知道?”

“还是……算了……”看言止这样子就知道他没有打好算盘,他笑了笑也没有说什么。

车子一路静静的开着,她时不时扭头看一眼男人精致的侧脸,扯紧了衣襟,她莫名觉得有些紧张“言止……”

“嗯?”

“会找到凶手吗?”

“法网恢恢,疏而不漏。”前面是红灯,这个时间是车流的高峰期,看样子要堵上一会儿,男人侧身捏起了她的下巴“问这个做什么?”

“老板心情不好会扣我工资。”最重要的是可能将郁结之气发到她的身上。

“你好像很在意。”下巴轻轻蹭着她柔嫩的脸颊,言止舒服的叹了一口气“那个人有些奇怪,我觉得你辞职比较好。”锐利如他一眼就看到墨少云身上的黑暗气息,那是长久积压的颜色,那种人注定不会和正常人一样和人相处在一起。

“我觉得挺好的。”脸颊痒痒的有些不舒服,不由自主的别开了头,他顺势舔住她白嫩的脖颈,流转的空气貌似又有些不一样了。

“你又要干什么?”

“想干你……”男人的声音低沉,带着优雅的弧度,他是真的非常想把她按在身上狠狠要上几次。

安果一听这样红了脸“你认真点,别说这样的话。”

“我就是很认真的在想到底用什么姿势疼爱你比较好。”

“我……”语音未落,电话铃突兀的响了起来,她掏出手机一看,来电是一个很熟悉的号码,但在此刻看起来十分的陌生,她犹豫一会儿还是接通了电话“您好。”

“是果果吗?”

对面的声音温婉柔和,安果看着言止,轻轻的点点头“阿姨,我是安果。”来电的就是柳枝,那个将她抚养到大的女人。

“果果你现在在哪里?阿姨很担心你,不管发生什么事你总要回来的不是?你叔叔生病了,他一直念叨你,你回来看看吧?”

听那着急的语气不像是说假,安果一时之间也慌了神“叔叔生病了?”

“是啊,还不是被你初哥气得,你初哥你那天领来一个女人,你也知道你叔叔就喜欢你,气涌心头,安果,你回来看看吧,阿姨就这一个心愿,不管做了什么事我们好歹都是一家人。”

紧紧握着手中的电话,她的语气有些颓废“我知道了,我会回去的。”

她一直想躲避莫锦初,想和他们断绝关系,但十几年的感情不是说断就断的,当年自己的父亲是为了莫天翔送了命,连带着自己的母亲都成为了悲剧,年幼的安果一夜之间变成了孤儿,他们对她好,比自己的父母都好,安果一直在想要是有一天忘记父亲也不会忘记他们。

有情有义莫家人,结果却出了一个无情无义的莫锦初。

“我……”她有些对不住言止,千言万语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我知道。”伸手揉了揉她的发丝“在哪儿,我送你过去。”

“谢谢你言止,还有对不起……”

“要是真感觉对不起的话就用实际行动表明好了,车子慢慢开了,这次变了一个方向,安果看着窗外,她终于要回去了,不过这次和他莫锦初没有一点的关系!

VIP章节 1

人间乐之欲望交响曲

“进去吧。”莫家已经到了,言止替她解开安全带,一双深邃的双眸看着安果。

现在天色将晚,原本清清冷冷的男人在这刻格外的温和,她忍不住俯身亲了亲他的脸颊,随之开门下车。

莫宅灯火通明,她双眸微沉,脸上猛然的无了笑意,高跟鞋踩在地上的声音有些空阔,安果走了进去,大厅空无一人,从厨房走出来的保姆在见到她的瞬间有微微的惊讶“小姐?”

“阿姨他们呢?”

“莫老爷病了,我这不是正在熬汤。”

“我来吧。”上前接过了烫,她向二楼走去,柳枝正在陪着莫天翔,在她进去的时候他们还没有注意到安果的到来,莫天翔正熟睡着,他的神情看起来有些疲惫。

将碗放在了一边的桌子上,听到动静的柳枝猛然回头,在看到安果的时候她的脸上带着震惊和诧异,随之勾唇笑了出来,温热的手拉上了她的手腕“果果回来了。”

“阿姨。”放轻了自己的声音“叔叔还好吗?”

“就是自己作践自己。”拉着她坐在了一边的床边上,安果握住了从被子露出来的那只有些苍老的手:

“别担心,叔叔的身体比谁都好。”

“都是锦初不争气。”轻轻叹了一口气“我们从小把你当儿媳妇养,结果现在……”听的出来她是觉得对不去安果,安果对莫锦初的心思谁都明白,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她有了另外一个男人——

那个睿智、冷淡、偶尔傲娇却将她放在手心上宠爱的人,莫锦初不再是她的唯一了。

“初哥要是真喜欢你们就应了,他喜欢的女孩子应该不差。”

“哼!那种女人死都不让她进门!”莫天翔不知什么时候醒了过来,愤愤然的说着,一张脸颊气的通红。

“安果,你马上回来,我们这个星期就让你们订婚!!”

“叔叔……”安果沉着双眸“我们是不会在一起的……”

“怎么不会,我……”莫天翔的话被敲门声所打断。

“我看是锦初回来了。”

柳枝话音刚落,莫锦初便开门走了进来,他看起来一派优雅,眉眼之间是着急的神色,在看到安果的时候微微一愣,她身上还穿着没来得及换下的礼服,灯光下的身影美轮美奂,在那瞬间他有些微怔,心情一下子变的复杂起来:和墨少云出去的真的是安果?她不是还有一个叫做言止的男人吗?什么时候这么受欢迎了?

心下是百感交集,但莫锦初也不好表现出来。

“爸。”

“哼!”莫天翔冷哼一声,翻身给他一个冷冰冰的后背。

“你爸现在心情不好,你带着果果下去,看样子还没吃饭吧,不如今晚留在这儿。”

“好。”现在这情形是由不得他了,家里的老爷子顽固的死,他同样顽固,硬碰在一起无疑是彗星撞地球。

俩人一前一后的走了出去,安果垂头看着地板,前面的莫锦初突然停了脚步,要不是自己及时刹车一定会撞上去的。

“你和他们说什么了?”镜片下的眼眸冷冰冰的看着安果,那眼神像是北极寒冰。

“什么都没有说,阿姨给我打电话说叔叔病了,我就回来看看。”

“你真的什么都没有说。”眯了眯眼眸,弯腰挑起了她的下巴。

这样的亲密行为弄的安果触手不及,随之她莫名觉得有些恶心,伸手拍掉了莫锦初的那只手,后退几步厌恶的看着他“别碰我!”

“我说你在装什么啊。”修长的身体倚着墙壁,唇角的弧度满是嘲讽的意“我没看出来啊,安果你还是一个潜力股。”上下扫视着安果,随之大手将她往怀里一揽,这个位置他清楚的看到从她发丝之间流露出来的浅红色的痕迹“谁弄的?墨少云?”

“放开!我的手机号是你给阿姨的?!”抬脚踩上了莫锦初的脚面,这个时候她才发现这个人是多么的不可理喻。

“是我给的。”干脆的应下“我原本想试试的,结果没想到你真的在墨氏工作。”

“疯子!”狠狠的骂了一句,在心里是越发的唾弃莫锦初了,这就是一个渣男,渣到比茶叶渣还渣的男人。

“我走了,就不和阿姨说了!”她是一刻都不想留在这里,绕过莫锦初走了下去,深色的双眸看着安果的背影,一直以来都是他给她转身的,结果现在变了,轻轻的笑了笑,却不知道自己笑神马。

天色完全黑了下来,她远远的就看见一辆车停在那里,路灯下的修长身影靠着车身,他眼神缱绻,莹莹星光让他冷淡的五官变的柔和起来,宁静孤单的像是一幅画一样。

她的言止。

“老公!”歪头唤了一声,笑意盈盈的样子甜美动人。

对着安果招了招手“回家了。”

“我饿了。”

“回家喂你。”亲了亲她的鼻尖,安果笑了笑,开门上车。

——————

“你一直等我吗?”在回家的那刻她不由问出了声。

“恩。”将灯打开,大厅一下子明亮起来。

“那我要是不出来呢?”

“一直等。”他回眸看着安果,冷清的五官晕染了暖色。

安果微愣,瞬间就红了眼眶,她走过去踮起脚尖环上了他的脖颈“你真好。”

“你知道我要听的不是这个。”他很好,他就对她好,他愿意对她好,谁让他为这个女人倾了心,献了情,迷了心智。

“我……”下面的话还没有说出来就被男人堵住了唇瓣,俩人身体紧紧贴在一起,言止伸出舌头描绘着她优美的唇形,随之轻轻一勾她就乖乖的张开了嘴巴,他意犹未尽的亲吻着,唇尖舔舐过她每一颗牙齿。

“恩……”安果有些出不上气,不由躲避起来,舌尖顶着他的舌尖,这像是一种变样的挑衅。

“我的安果。”搂着她身体一转,俩人双双倒在了沙发上,安果在上面,唇红齿白,黑发亮眼。

“我的言止。”扣着他的肩膀,安果这个时候一点也不扭捏,她一颗一颗的解着言止的衣扣,扣子慢慢散开,露出男人浅铜色的皮肤和结实的xiōng膛,一直以来都是言止主动的,一直都是他。

他对自己那么好那么好。

你为什么对她那么好呢?

“伤害谁也不要伤害言止。”

“我的言止……我的……”她俯□体,伸出粉嫩的舌头舔上了他xiōng前的小点,黑色的发丝坠落在他光luo的xiōng膛上微微有些骚痒。

“果果……”大手拨弄开她的发丝,另一只手在她臀部上轻轻的抚摸着。

“嗯……好痒……”低低的呜咽一声,牙齿上的力气也重了一些,她的舌头慢慢往下滑着,落过的地方无疑不是湿漉漉的。

“老公……”安果脸蛋红红的看着言止“我也给你……给你做那种事好不好。”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安果就解开了他那条精致的皮带,往下一拉,舌头隔着黑色的内裤舔了上去。

在那瞬间他身体一颤,双手不由紧握成拳,安果闭着眼睛轻轻j□j着,那里的温度越来越高,甚至不断胀大着,这个时候的安果有些发悚,她看了言止一眼,白嫩的小手将那东西掏了出来。

不由自主的吞咽一口唾沫,安果试探性的j□j上光滑的肉壁,言止是个干净无比的男人,这里自然不会有什么奇怪的味道,突突的跳动几下,它变的更加大了。

安果有些害怕,张开小巧的嘴巴含了进去,半晌放弃了“老公……”

他正舒服着呢,这一停像是重击一样,像是饕餮一样的眯了眯深邃迷离的眼眸,男人的声音嘶哑低沉“怎么了?”

“好大……”嘟嘴说着,她低头舔了舔,再次试了一次之后还是失败了。

他j□j难耐,扣着她的后脑勺腰身一挺,将那根还在胀da的棍子tong入了她的嘴里,这一下用力过猛,安果被弄的措手不及,喉咙之间全是男人灼re的味道,眼泪瞬间逼了出来,她的小嘴容纳不下这么大的东西,嘴角扯的生疼,有点点的血丝渗透出来。

她上下动着,牙齿轻轻划过的感觉十分美妙,言止眯着眼,在意识要剥夺的时候他还在想:这就叫人间极乐吗?

她的嘴巴都酸软了,用小手揉捏着那俩个肉球:不是说第一次的男人都很快吗?那为什么言止……

而就在这个时候,男人措不及防的she了出来,有些甜腥的液体顺着喉道滑了下去,她痛苦的干呕着,眼泪混合着粘稠的液体弄的满脸都是。

“果果。”喘着粗气将她搂在了怀里,抽出一张纸巾擦拭着她脸上的痕迹,随之倒了一杯水递了过去“漱一下。”

她急急忙忙的将水往嘴巴里面灌,结果太急了,咕噜咕噜几下都吞了进去,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很不小心的碰到裂开的伤口,不由倒吸一口凉气,泛着水光的双眸可怜兮兮的看着言止,这眼神在他看来又是另外一种意味……

作者有话要说:_(:з」∠)_ 下章h,留言啊亲爱的们~

人间乐园之欲望交响曲

作者有话要说:可以戳,我是手机也能打开,_(:з)∠)_,在外面手机,要是不介意等我过几天回去给你们发!:都戳这个

深褐色的雕花屏障阻隔了莫锦初的视线,镜片下的双眸带着看不透的光,他紧紧握着手中的刀叉,像是要将那银色的刀叉硬生生掰成俩瓣一样。

安果在他心目中是什么样子的呐?

乖巧懂事、善解人意、内向害羞,别人说一她从来不会说二,尤其最听他莫锦初的话,安果喜欢他,疯狂的喜欢他,那么既然喜欢他,为什么又会和别的男人亲近?

心中像是有根刺一样,他终于忍不住的站了起来,林苏浅看着莫锦初的动作不解,随之起身跟了上去,俩人的样子渐渐清楚了,莫锦初站在他们面前,脸上的笑容冷的像是寒冰。

“安果,这么些日子不回家原来是和别的男人混在一起啊。”

她抬头看着莫锦初,里面有着诧然和无措,男人眉眼细致,浅浅笑着的模样俊朗非凡,安果不自然的垂下了头,不说话只是沉默着。

“眼光不错,不过年龄大了一点吧,你要是喜欢这类型的还不如找我叔叔,好歹我们也能做一家人不是。”莫锦初拉开了一边的椅子,二话不说坐了下来,她往一边挤了挤,白嫩的双手攥在了一起。

“锦初……”林苏浅眉头一皱,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似在催促一样。

莫锦初没有打算走的意思,一双狭长的眼眸打量着神色淡然坐在一边喝茶的言止,他的衣襟有些凌乱,唇瓣红肿显然是亲吻过的模样,在看那神色好不惬意,莫锦初莫名的暴躁起来,心脏那个位置也一阵紧缩着。

“他有什么好你跟了他?有钱?能养你?要说这些我叔叔也可以满足你吧……”

“还是说你已经饥渴到不行了!”莫锦初像是报复一样的出言侮辱着。

“你……”安果终于忍耐不住的想要反驳,但这个时候言止动了,他挺了挺腰身,修长的手指轻轻扣动着桌面。

“你叫莫锦初。”

“是。”浅笑着回应着,那个笑容怎么看怎么讨厌。

“我叫言止。”简单说了四个字之后继续开口“莫先生,你印堂发黑,我看你是纵欲过度,所以你今天对她所说的一切我都不会在意!”言止的意思十分的明显,因为你某些方面用的太多,所以你脑子不清醒,清醒的言先生是不会和脑子不清楚的人斤斤计较的。

莫锦初一下子白了脸,一边的林苏浅神色也不是那么好看,她双眸锐利的看着言止,这个人的举止和神态都是那么淡然而优雅,林苏浅心中突然有些发悚,随之清浅的笑了出来:

“您对第一次见面的人进行人身攻击不太好吧?”

“人身攻击?”言止耻笑出声“所谓人身攻击就是侮辱他人、故意捏造事实,诽谤他人、侵犯他人隐私,而使得他人在精神上、生活中受到了侵害并造成了严重后果。”眉头一挑看着妆容精致的林苏浅“那么请你告诉我,我刚才的32个字里面有这些成分所在吗?”

林苏浅后背一僵,咬着嘴唇不说话了。

“还有……”眼眸垂了垂“在别人说话的时候擅自插话,这是一种非常不礼貌的行为,希望这位小姐改掉为好!”

“言止,我们回去吧。”她一刻都不想留在这里,明明曾经是自己最喜欢最在意的一个人,那么现在为什么会变成这个德行?安果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她如今想让自己好过,放自己一条生路,也放别人一条生路。

“我让你走了吗?”莫锦初一下子恼了,大手紧紧的握住了她的手腕,她痛的皱了一下眉头,最终什么都没有说。

“妈因为你离开的事情生病了,你都不准备回去看看吗?安果你不能这么没有良心。”

他说的是“妈”而不是“我妈”,平心而论柳枝对她很好,吃的穿的从来不会亏待她,自己冷了饿了她都关心的紧,如今病了她自然也是担心的,当初留下几份邮件离开的确是很不负责任的,之前又发生了那么多事情,一切都耽搁了。

莫锦初放轻了自己的语气“果果,和初哥回去看看。”

“我……”

“老婆,那我怎么办?”言止那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些委屈,再看那眼神完全就是可怜兮兮,他一个大男人装可怜没有一点违和感,反而带了一种莫名的魅力,安果再次犹豫了。

就在这俩头为难的时候一边的林苏浅开口了,语气满是诧异“伯母不是很好吗?中午她还来看你。”林苏浅是他的助理,中午来的时候她是在场的,看起来精神的很,等她话落莫锦初再次黑了脸颊。

“既然没病我就放心了。”将自己的手从他手腕中抽了出去,那一圈已经紫红了,她轻轻的笑了笑“我和言止先回去了。”说着站起来从他前面挤了出去。

言止笑了笑同时起身,弯腰在他耳边轻说着“故意捏造事实,这样做可不是太好呢~”

莫锦初一脸气闷,等他们走后才想起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刚刚这个男人在叫她老婆?!

饭没吃成倒是被气饱了,这个时间更加热了,言止站在身边一声不吭的为她遮挡住阳光,安果扭头看着高大的言止,伸手拉住了他的手“言止……”

“恩?”

“我们去吃面吧。”

“好。”他顺着她,随着她,只要她高兴。

他们走进了一家小小的面店,面店不像高档餐厅那么干净,桌子上布着一层油垢,高大的男人走进来的时候显的很有违和,安果很自然的找了一个位置坐了下来“婶婶,我要俩碗拉面,是大碗的。”

“呀,是安果啊~”微胖的老板娘轻声笑着,这个女人没有化妆,笑起来的样子亲切无比。

将椅子擦干净之后坐了下来,鼻尖是面条的香味,周围有些嘈杂,时不时应来几个探究的目光,言止神色正常,看不出一点厌恶。

“你没来过这种地方吧。”

“没有。”他向来干净,就连饭店都很少去,这样一来还真是为难了他。

“我上学那会儿经常过来,这个店在我小时候就有了,我父母很忙,他们是军人。”漫不经心的用餐纸擦着桌子上的油垢“那天我也是这样吃完面,我回家等着他们,然后没等到……”她的语气太过平静,听不出一点点的喜怒哀乐,言止坐的笔直,看着她的双眸深邃。

“爸死了,为了救人……”她的声音淡的不能再淡,言止看着安果,那个女孩子好像一直都是这样笑着,是那种淡淡的,可以包容一切的笑容,就算别人再这么伤害她应该都没有关系,这个女孩习惯了,她习惯被伤害了,所以才会不在意。

言止突然觉得很疼,是那种窒息的疼痛,耳边的嘈杂声已经听不到了,他只是看着她,深邃的眼眸只有安果一个人。

“我忘记他的样子了,但是……”安果深吸一口气,眼眶渐渐红了“我一直在想他为那人挡枪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的母亲和我,我们一家人……没有吃过一顿饭,甚至在除夕都是我一个人过,然后我被收养了,是莫锦初的父亲,我父亲救的人……”

“面来了……”俩大碗牛肉面上来了,牛肉很足,她将筷子掰开递了过去,尽管脸上有泪水但安果还是笑的没心没肺。

“这是你的男朋友啊,长的可真好看。”

“是啊,他是我老公。”安果大方的承认了,黑亮的眼睛闪耀着细微的光,那光可真好看,也真让人心疼。

“安果……”他握住了筷子连同她的手,男人挤在这小小的椅子上,身上的西装和这里的环境格格不入,他的眼神很认真,比之前的每一次都认真“以后……你要是想来我每天都陪你。”

她手指一僵,泪水不要命的流了出来,依然是那种压抑的,没有一点点声音的哭泣,半晌她笑了,伸手擦了擦泪水,看起来有些尴尬“傻瓜,哪有人每天吃面,何况这里也……”

“为什么不可以?”打断了她的话,男人起身俯身上前,温热的大手捧起了她的脸颊,已经有很多人将目光放过来,可是那一切她都看不见,她只是看到这个男人,用那么认真那么黝黑的双眸看着自己。

“只要你想我就愿意,安果,你想做什么我都会陪你,因为那个人是你,不是别人……”

你要是想杀人他会替你藏尸;你要是想去地狱,他会为你开路,他会完成你此生想做不能做的所有事情,因为那个人是安果,全世界唯一的仅有的属于他言止的安果。

“谢谢你,言止……”这是世界上最苍白的三个字,却也是最能表达她内心情感的三个字,安果低头吃着面,发出很大的声音,言止知道她在哭,也知道她难过,他唯一能做的只是陪伴在她的身边而已。

言止看着坐在对面的女人,他突然想起之前看过的一句话:这一生总有一个人和你过不去,而你却想和她过下去。

安果,我会和你过下去,好好的过一辈子!

人间乐园之欲望交响曲

天已经亮了,床上的俩人还没有要醒的意思,男人那有力的胳膊紧紧的搂着她的身体,薄薄的丝被将俩人盖的严严实实,身下的床榻是一团乱遭,地上是散落的衣服。

“早安,安果……”低低的说了一声,他的声音有些沙哑,慢慢从床上坐了起来,丝被顺着身体的曲线缓缓滑落,刚刚睡醒的男人头发有些蓬松,神色也微微带着迷茫。

她蜷缩着身体,眉头痛苦的皱在一起,昨晚他们做到很晚,安果被折磨的痛苦不堪,眸光微微闪了闪,小心翼翼的拉开被子,随之慢慢分开了她的花瓣,很红肿,看起来触目惊心。

“唔,你做什么?!”像是受惊的兔子一样,一脚踢在了言止脸上,拉紧被子将自己捂的严严实实。

他痛的“嘶”了一声,翻身将她压在床下“这是问候吗?”

脸上一红“我以为你要……”

“我要真要你也躲不了。”残忍的说出这个事实,他低低的笑了几声,眼眸光华流转,言止长的好看,今天的他变得格外的好看,一下子年轻了不少。

“你体力真好。”脸颊红扑扑的说出这几个字,她原本很担心言止这个中年男人的体力或者那块的问题,可是现在她要担心自己了。

“你睡一会儿,我下去做早餐。”

“好。”今天是星期天,她也可以多睡一点,结果刚闭上眼睛就被电话吵醒了,来电显示是墨老板。

她神情微怔,随之接通了电话“老板?”

“马上来晴园,一个小时之内我要见到你。”他的语气满是冷淡,带着不容反驳的威力。

“我……”她还没来得及说话对方就挂断了电话,安果皱了皱眉头,现在的她全身酸软,俩条腿酸困的都不知道可不可以走路。

早餐很快就做好了,言止很贴心的端了上来,是八宝粥,清香的味道将她的馋虫全部都勾了出来。

“要不要我喂你。”说着含了一口送了过来,温热的粥顺着食道滑了下去,整个身体都舒服了不少。

言止将窗帘拉开了一点,温暖的阳光打落进来,让男人的身影如梦如幻,他脸上不像一开始,有着对阳光浓烈的厌恶色彩。

“老公……”

“嗯?”回头看着安果,她脸上满是讨好的意味,唇角微微勾了勾“想做什么?”

“我老板让我出去。”忐忑不安的看着言止,他没有什么表情也没有说话,一时之间安果更加不安了。

“不准!”

“可是……他很怪,我要是不去的话一定不会让我好过的。”

“是吗~”男人眉头一挑“我有一千种杀死他的办法并且不会被警方知道,安果你要听哪一种?”

在听到这话的时候她三魂不见七魄,顿时吓的全身发软“言止你……不要这么吓人。”

“我是认真的,我不会让人欺负你的。”握着她的手放在嘴边一吻,那只大手又在很坏的往下移动着“这里痛不痛?”

她夹紧自己的双腿,用力的摇着头“不疼不疼。”

“真的不疼吗?”男人对此表示怀疑,二话不说拉开了被子,双手大力的分开了她的双腿“让我看看!”

“嗯……不要这样。”拼命阻止着男人的动作,奈何酸软的身体没有一点力气,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安果嘤咛一声,再次湿润起来。

“想做了?”舌头在红肿的花瓣上轻轻安抚着,随之伸手在上面各种抚摸,外面的阳光透落进来,印照着她的身体更加晶莹雪白。

“再弄下去我真的会受不了!”身体难受的厉害,双手紧紧扯着床单“拜托你听下。”

“我给你上药。”掏出一个透明的药盒在她敏感的下ti上轻轻涂抹着,清凉的感觉散了身体的难受,舒服的眯了眯眼眸,不由的放松下来。

言止看着她惬意的样子低低一笑,随之手指往里深入一点,她浑然不知,一副懵懵懂懂的撩人样子。

而这个时候手机铃声突兀的响了起来,她吓的小腹一紧,将言止的手指紧紧的夹在了里面,他闷哼一声,看着安果的眼神深邃起来。

她有些尴尬的看了言止一眼,随之接通了电话,对面的声音有着浓浓的不满之意“还有40分钟。”

“啊……我马上……”这个时候言止突然很坏心的按压着她的花蕊,她低嘤一声,差点忍受不住的叫喊出来。

墨少云眉头一皱“快点,超出时间有你好看的!”

这下她再也不敢耽误了,身体一转用被子包住身体“帮我拿衣服。”

“不准去,今天星期天。”

“我很快就回来了,言止,拜托你。”可怜兮兮的看着言止那张俊美清冷的脸颊,半晌他妥协了,起身从衣柜拿出干净的衣服递过去“我送你过去。”

她连连点头,也不敢多说些什么。

“你可以吗?”看着安果一瘸一拐的样子,他很不厚道的笑了出来,大手从后揽上了她,轻轻松松的将安果扛了起来。

“还不都是你害的……”她现在比刚才好了很多,脖子上的痕迹勉勉强强的被遮盖住了,相信墨老板也看不出什么。

晴园是珑城有名的富豪区,等安果过去的时候墨少云正在弹着钢琴,琴音流水,男人的侧脸冷峻精致,带着黑色手套的手指在上面来回流转——

克罗地亚狂想曲,她曾非常喜欢的一首曲子。

“晚了十分钟!”重重的按下最后一个琴键“我讨厌别人迟到。”

“对不起,路上堵车。”伸手扯了扯头发,她腰部酸困,双腿也微微打战。

“你不舒服?”安果现在这个样子落在墨少云的眼里有些可笑,站起来向她走过来,高高的个子格外有压迫感。

“没……没有……”不自然的后退着,她双腿一软差点摔倒在地上,那双大手将她拉到怀里,这是个有些冷峻和僵硬的怀抱。

有些尴尬的推开了墨少云“您让我来有什么事情吗?”

“没有我怎么会让你过来。”扫了她一眼“跟着我。”

墨家很大也很空阔,她不敢多说废话,只是乖巧的跟在他的身后,在上楼梯的时候很不小心的牵扯了伤口,她痛的倒吸一口凉气,表情变得有些僵硬。

“拉着我。”

看着那只向她伸出的手,即使带着手套她也能看出这双手优美修长的线条,而他的主人偏偏是那么怪异冷淡。

“不用了,我们快点吧,我还想早点回家。”说罢她蹬蹬的跑上了楼。

——————

“把这些东西全部打到这个电脑上。”将一个厚厚的档案递了过去,她翻开来看了看,里面全部都是英文——

“这些都要弄进去?”

“是。”

这可真是一个庞大的工程,苦恼的皱起眉头“可是今天不会弄完。”

“每个星期六的这个时间过来,直到弄完为止!”满是强势的说着,他悠闲的坐在沙发上看着书。

好吧!

这个时候安果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她觉得上面的东西很奇怪,像是一堆单词毫无章法的组合在一起,又形成了另外毫无章法的单词。

“老板,这些是什么啊?”

“很重要的东西。”将书页翻了过去,双眸满是认真的看着安果“你不能告诉任何人,不然你我都不会好过。”

她吓得身子一抖,就这样想把这些东西全部扔掉然后跑路。

“你要是想跑的话还是算了,因为从你进来的这一刻你就是我的同伙。”凉凉的勾了一下唇角,瞬间将她打入了十八层地狱。

“变态!”暗骂一声,低头往里输入着那些英文。

就在她忙碌的时候言止同样有事,那颗纽扣确认有着尼古丁的成分,血迹也是死者残留下来的,从莫天麒走后警局莫名的懒散下来,尤其新来的上司还不作为。

“能把一个体重庞大的男人搬下来一定也有着非常强壮的体力,并且那个人能轻易出入公司,他一定和这里的上层有着亲密的关系。”

“墨氏总经理墨少云?”肖尽看了他一眼“如今墨少云的舅舅林平死了,那他就是名副其实的墨氏总裁。”

言止眉头一皱“你是说墨氏一直是他舅舅掌管?”

“是这样没错,墨少云的母亲也是一个大家族,说起来墨氏全靠他母亲那边人才到现在这种地步的,后来墨少云母亲去世,家中索乱,索性和墨氏合并,墨少云父亲是个散户,这才让墨少云的舅舅林平所管。”

“那他还有什么亲戚?”

“好像还有一个叔叔,不过一直以来没有什么消息……”

“叔叔……”言止若有所思,他开始仔细回想第一次见到墨少云时候的样子:独自去买劣质香烟,他腿上受伤,被钝器所致,即使能走路但比较起来还是喜欢轮椅,在站起来的时候他一定会想起受伤的那天,他不愿意回想那天的事情,或者可以说不愿意回想给他造成伤害的人;戴着手套,缺乏安全感,又可以说他手上有弱点,不愿意将弱点暴露在众人面前,这是一个非常警惕的男人。

还有呢?

言止闭了闭双眸,他舅舅死亡那天去参加了一场拍卖,理应说这些都十分的正常,但言止可不这样认为。

在发现尸体的那天,墨少云虽然表情哀伤,但他的人体行为语言并没有透露这种信息,要说他是凶手的话也没有任何道理可言,尤其这个人并没有不在场证明!

“我们要不要去找一找墨安,也就是墨少云的叔叔。”

“你带一伙人去找墨安,我带别人去公司,小心一些,不要太大张旗鼓。”

肖尽没有想到言止会协助他们,一时之间欣喜若狂,半晌他突然问到“师兄你知道人间乐园吗?”

“是博斯的画?”

“不,是一个网站,小杰经常和我说,人间乐园可以满足人的所有愿望!”他看起来还是在意小杰的死。

言止眯了眯眼眸,什么都没有说便转身离开,肖尽有些落寞,叹了口气朝相反的方向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一章

人间乐园之欲望交响曲

2

墨宅的书房一片宁静,均匀的呼吸声伴随着偶尔翻书的声音显的一派祥和,浅浅的阳光落在书房暖的很。

墨少云抬眸看着前面的影子,她趴在桌子上睡着,腰部流露出一小片白皙的皮肤。

手指微微动了动,看着那片白色他有些移不开眼,墨少云猛然觉得有些烦躁,合上书走过去:安果睡的很舒服,眼皮下有淡淡的青紫,将手轻轻的搭在了她的肩膀上,yīn冷的双眸看着那精致的脸颊……

“言止……不要……”嘴里嘟囔着,不舒服的蹭了蹭双腿,安果身子突然一冷,一睁眼就对上了墨少云的面瘫脸!

“老板!”这下她彻底清醒了,自己一定是太累了,所以才会在这个时候还是如此危险的环境下睡着,在她看来墨少云就是一只没有表情的大尾巴狼,还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那种。

“该吃饭了,做了西式牛排,不知道合不合你的胃口。”

“我想回去了。”手指不安的绞在一起“我想回去……”

“言止是谁?”他突然问了一个话外的问题。

安果一愣“啥?”

“我说言止是谁,你刚才在叫他。”

“我……叫……”红润的唇瓣微微张着,整个脸颊都染了绯色:她刚才做了非常香艳的梦,梦里的言止一直满是温柔霸道的疼爱自己。

不想还好,一想她的身体更加的难受了,她突然非常的想念言止,小心翼翼的看着墨少云“我能回去吗?这些东西我以后弄。”

“我问言止是谁?”墨少云眉头都不皱上一下,可是说出的话又是那么强势。

“我老公。”安果大大方方的承认了,可心中莫名的有些忐忑,总感觉墨少云会为难自己。

出乎意料的,墨少云什么都没有说,他挥了挥手“你可以走了。”

安果松了口气,提上包包就准备出去。

“等一下!”纤细的手掌拉住了她温热的手腕,随之将她扯了回去,腰身撞在桌角上有些刺痛,她闷哼一声,黑亮的眼眸满是不解得看着墨少云的脸颊。

“老板,你还有什么事?”

他不说话,只是用那双没有色调的眼眸看着安果,随之她的下巴被捏住,唇角一凉,男人毫无预兆的吻了上来。

她的心重重一跳,在那一刻像是被什么肮脏的东西玷污了一样,一把推开了墨少云,“啪”的一声打向了他的脸颊——

书房里陷入了十分诡异的寂静,手心发麻,他后退几步单手撑在桌面上,沉寂的双眸直勾勾的看着安果。

她有些害怕,但更多的是侮辱和愤怒,伸手用力的擦拭着嘴角“墨少云,你刚才很过分!我说过我已经结婚了,我非常的爱我的丈夫!”满是强调的语气,代表着她的执着。

墨少云凉凉的笑着“我只不过是亲你一下,你貌似想多了。”看着微怔的安果他继续开口“所以你不用特意的强调你可笑的贞洁,我要是真的想,你也会乖乖的给……”

安果猛然被他的语气惊出一身冷汗,连连后退几步逃一样的离开了墨宅。

墨少云站立在房间之中,黑色的衬衫套在有些削瘦的身体上,脸上是发麻发热的刺痛感,他在电脑上轻轻点了几下,里面是安果睡觉的样子,连她的小动作他都看的清清楚楚……

“言止……”言止是谁?

墨少云觉得自己听过这个名字,他坐在电脑上飞快的游动着自己的手指,不一会儿那个人的消息就显示出来“言止,法籍华人,优秀的犯罪演绎家,著有《gray》,几年前突然放弃大好前途改从法医,原因不明。”

那么他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墨少云突然觉得这个人会阻碍自己。

他不会允许有那种因素存在,一切可能存在或者即将存在的东西他要全部铲除!

天气不知不觉的凉了下来,她走了半路就开始下雨,淅沥沥的小雨越变越大,身上穿着薄薄的衣服,那层衣料黏在身上十分不舒服。

身后传来了滴滴的声音,条件反射往一边躲避着,下一秒车子就在身边停了下来——

“快点上来。”言止的声音冲散在大雨之中,低头看着狼狈的自己,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男人拉上了车。

“不懂得找个地方躲一下吗?看看成什么样子了。”抽出一条毛巾边擦拭着她湿漉漉的发丝,边不满的念叨着,言语之间满是担忧。

她打了一个喷嚏“我想早点回去看到你。”

言止动作一僵,疼惜的舔上了她的唇瓣“把衣服脱了吧……”看着呆愣的安果他又接着开口“会生病的。”

“我知道你想对我做坏事。”红着脸颊扯紧了衣服“不要脱……”

外面的雨大了,豆大的雨点砸在车窗上发出刺耳的声音,车里开着暖气,她又湿又难过,双腿之间轻轻的蹭着,言止的眼神让她羞涩。

“乖,把衣服脱了……”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言止的身体就蹭了过来,她紧紧的拽着衣服,可是抵不过言止的力气,下一秒身上光溜溜的只剩下内衣了。

她白皙的皮肤上还有之前留下来的痕迹,男人的眸光深邃起来,他开始回想那天的感受,身体的某个部位开始蠢蠢欲动……

“言止,我们快点回去吧。”急急忙忙的把他的外套披在自己身上,急声催促着。

“好,快点回去,然后慢慢疼你……”给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他发动了引擎。

路人雨水多,他开的非常的慢,遇到车流多的时候更是如同龟速,在安果不注意的时候他的手指在那白皙光滑的大腿上轻轻的蹭着,她浑身一个哆嗦,不由往一边缩了缩……

那只手显然不放过她,越发得寸进尺的在上面游离着,手心上的纹理触摸在皮肤上的时候泛起奇怪的瘙痒……

“请你……不要这样……”难耐的说出这六个字,旁边还停着车,只要对方一扭头,便轻而易举的看到挡风玻璃这边的动静。

“分开腿。”前面堵的厉害,估计要好一段时间才好,他的手指在大,腿,内,侧上轻轻的蹭着,刚刚经历过雨水之欢的安果忍不住妥协了。

“知道我为什么这么想要你吗?”

“为……为什么?”配合的问道,感觉身体的某处有些泛滥。

“那是因为我初尝爱果~”压重了最后那个字,她看起来愉快的很。

安果觉得自己被他戏弄了,将自己双腿一夹,连同他的大手都夹在里面。

“松开,我还要开车。”

安果扭头不理会他,借着朦胧的影子她看到另外那边相互纠缠在一起的男女,脸上一红将视线落在前方。

“快点松开。”他往出拉了拉自己的手,奈何安果夹的很紧,他的手指往里面压着“果果,听话~”放柔了自己的声线。

安果的心跟着软了,慢慢分开双腿“你好好开车。”

“好。”敷衍一声,格外的不真诚。

前面的车子没有要移动的痕迹,要是一般情况的话言止早就不耐烦了,可是现在的他格外的惬意,好看的眼眸微眯着,车里放着很浅很浅的音乐,他长的丰润俊朗,不管用什么样的姿势做什么样的事都能吸引别人的注意。

安果就那样一直看着他,他身上总是环绕着那股子熟悉却又陌生的味道——

“我总觉得自己在哪里见到过你,可是我又说不上来。”

“那我要让你好好想想了。”唇瓣贴了上来,俩人亲啊亲的也就习惯了,这个时候的安果可淡然的很,只要他不做出很出格的事情就好。

言止向来随心所欲,只要他想就没人敢阻止,大手隔着宽大的衣服在她身上抚摸着,接着手掌放在了她微凉的小腹上,俩个人的距离非常的近,彼此的呼吸心跳都感受的到……

“嗯……”喉咙间发出浅浅的低吟,上身深陷在柔软的椅背之中。

“看你总是诱惑我,我要是坏人的话第一次见面就会把你给……”强行占有!下面的话硬生生被他卡在喉咙之间,他想自己一定是爱惨了安果,不然总不会一直生出想要蹂躏她的心情!

他的眼神像是一头饥渴的狼一样,幽幽的泛着冷光,安果忐忑的后缩着,宽大的衣服顺着身体滑落,露出一片浅浅的娇嫩皮肤,他手指在上面游离着,随之重重的捏了一下,她的皮肤一下子红了,那一下用力过猛,安果承受不住的痛呼出声……

“言止?”她有一种非常不好的感觉,身体微微战栗着,泛着水光的眼眸在男人看来又是另外一种含义……

作者有话要说:(*ˉ︶ˉ*)求留言,顺便来个包养,我明天要不要双更的说……

2

人间乐园之欲望交响曲

将披在她身上的大衣一把扯了下来,言止搂着她的身体吻上了她的脖颈,上面的吻痕还没有消退,如今又添了新的。

她咬着下唇,从后视镜里看清了自己的样子,那个女人面色绯红,未着寸缕。

手指往下探入她双。腿之间,隔着薄薄的布料在上面上下抚摸着。

她紧紧的捂住自己的嘴巴,不让shen yin倾泄出来,长长的睫毛很是不安的颤动着。

顺着侧面探入了最里面,宽厚的手指在那肉瓣上各种揉捏“安果……”

“停下吧,停下……”

言止一笑,将自己的手指抽了回去“还要堵十分钟,你可以说说你今天在你老板那里做了什么。”

“他不让我说。”安果松了一口气,她难耐的蹭了蹭双腿,那里有些湿润,自己现在也十分不好受。

修长的手指轻轻在方向盘上扣动着,他的双眸沾染着yīn雨的雾气“你想在那个人身边工作?”

“那里待遇很好。”主要她现在想脱离也脱离不了,总觉得那个男人不会这样轻易的放自己走。

“他可能是杀人凶手。”

“什么?”前面的车子开始移动,尽管是很慢的速度到起码不用停在原地。

“今天我去了公司,尸体应该是从最上层的楼里拉下来的,而那层只有那一间房子,伤口是在他的手心上,他也许是在开门的时候被事先装置好的沾有尼古丁的针刺进去的!”

“可是我的老板一直在我身边,那天去参加拍卖会,他对舅舅很上心。”

“这就是奇怪的地方,他不像是一个有情有义的人。”停顿一会儿接着开口“人们在难过或者开心的时候会让表情把内心感受表达给对方看,在人们做的不同表情之间,或是某个表情里,脸部会‘泄露’出其它的信息,可是他没有。”他那天完美无瑕,像是蒙了一层面具,言止没有办法读他的心,像是一道墙一样将言止阻挡在外。

“你是说……他会控制?”安果突然觉得全身发冷,她又想起了墨少云冷淡的音调“只要他想就会得到!”

“不,人类没有办法控制微表情,只能说他有着非常强烈的思维,他能比自己的大脑先做出反应。”

“我不懂。”眉头一皱,很是困惑的看着他。

“像是你不由自主为我湿润一样……”看着红红脸颊的安果笑了出来“人的身体本能不是我们可以控制的,同样,一直以来是大脑控制着我们,而墨少云能在大脑做出提示之前做出反应,就算他不是凶手也和他脱不了关系。”

车子缓慢的开着,安果扭头看向窗外,这样的yīn天让她不断的想起墨少云,那个yīn沉的男人。

言止之前已经演绎了这场尼古丁杀人,在门锁上事先装有装置,随之用胶带或者其他不被人注意的东西黏在上面,事后撕下来就不会留下指纹如果真的是墨少云做的,那么尸体为什么会移动?像是无人的车一样……

无人的车……

“小杰的死不是意外!”

“你知道人间乐园吗?人间乐园可以满足人的所有愿望!”

向来平静的心脏突然躁动起来,甚至有一种强烈的兴奋在刺激着自己的心头,像是遇到对手一样,这种感觉非常久违!

车子的速度快了起来,前面的路也顺畅开来,看着飞逝而过的风景她一阵头晕恶心。

“言止……”

一回到家言止扔下她便向楼上奔去,言止打开电脑在上面输入人间乐园四个字,在第三页的时候有一个非常不引人注目的信息,他点开链接——

“当潘多拉的盒子空空如也,沉默的双子突然降临,哥哥走在前面,然后是相同的弟弟,他们对着镜子里相同的自己微笑,等待着神袛的降临。”

而点进这段话的时候显示的是没有此网页,他抬眸看了一眼时间,又仔细的看了几遍,心中也明了了。

“言止,你在做什么?”安果还好衣服端着水果走了过来,她灵巧的顺着胳膊下钻了过去,随之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给你吃。”将一瓣苹果送入了他嘴里“你肚子不饿吗?”

“我换好衣服给你做,想吃什么?”环上她柔软的腰身,眼睛时不时在她xiōng前扫着。

安果晃荡着白嫩的小脚“我们要不要吃火锅,我真想一家人能一起,可惜我爸妈死的早,说起来言止你的父母呢?”俩人这么长时间了也没有听男人提起过他父母的事情。

言止双眸微沉“母亲死了,父亲……”他欲言又止,安果动作一僵,心脏猛然的疼了起来,他什么都不说,把一切都藏在心里。安果埋在他的脖颈处——

“对不起。”

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头发“这种事情是上天决定,怨不得谁。”脑海里突然汹涌起一片浓烈的火光,头疼的厉害,他闭了闭眼睛“果果你先下去,不是吃火锅吗?你可以开车出去买点。”

“好。”身上一空,她开开心心的跑了出去,雨小了很多,可是淅淅沥沥的声音让人烦躁,他拉开抽屉拿出了药,吃了俩片才缓解那难受的感觉。

——————

俩个人吃火锅照样过瘾,这场雨过后天气就要变凉了,她准备明天出去买一些东西,言止到底是男人,衣服不是灰色就是黑色的,看了一会儿书之后就睡下了,她最近俩天累坏了,尤其被那个男人折磨到那么晚。

22:33。

时间已经到了,言止再次打开那个网站,果不其然的进去了,这个网页制作的十分简单,最上面是冷淡的四个大字“人间乐园”,下面是一行小字“人间乐园将满足你所有委托。”

“如果上帝给你一个愿望,一切罪恶的、不可能的、存在幻想的,都可以帮你完成,那么你会做什么?”

“人间乐园就是你的梦想天堂。”

就在他准备转一下的时候网页突然自动关闭,而距离刚才那个时间只有二分钟,这个网站十分的诡异,他们把自己当做成上帝,满足别人的需求再从中得到应有的利息,那那些利益又是什么呢?

天色已经黑了,大雨过后的夜晚宁静。

墨少云的身影隐没在一片黑暗之中,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个男人,一个面色彷徨的中年男人。

“我帮你拿到了你想要的一切,如今该你还回来了。”

“你到底……到底要做什么?”男人颤抖着身体,看他的眼神满是恐惧。

“你在人间乐园下了俩个委托,第一个是杀死小杰得到他的女友,第二个是藏在我抽屉中的砖石,如今都帮你完成了,也是你还回来的时候。”

“少……少云你不能,我是你的叔叔!”墨安的心中满是恐惧,从一开始他就落入了这个男人的圈套之中,他为什么不早点知道墨少云就是人间乐园的掌管者?可惜现在晚了,一切都被这个男人策划好了。

“当你占有我母亲,用砖石堵入喉道又伪装溺死,你一共跑了十年,好色贪财的你又想得到家产和那个警察的女人,这俩起杀人案足够判你死刑!”满是冷淡的语气诉说着十分无情的话语,也许他本身就是一个无情无义的人。

“不不不……不是这样的……”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他动作癫狂的拉扯住他的衣领“那不是我干的,你没有证据!”

“谁说我没有证据。”他手中突然多了一颗砖石“我还有更多的证据,但我不准备交给警察。”

“你到底……让我做什么……”他失算了,他小看这个男人了,那天自己准备过来偷那颗砖石,匆匆之下拿到了盒子,谁知一出门就看到了林平的尸体,他死在门口,好巧不巧的死在自己来的后头,何况他们关系特殊,就算自己有十张嘴也说不出来,何况他还背有命案,被迫之下拉着他转移地方。

结果林平突然“诈尸”,他看着自己的眼神满是诧异和恐惧,那双手硬生生的将扣子扯了下去,吓呆的墨安只能把他丢下,没错,自己j□jbao那个女人的时候作为哥哥的林平也在场,可是为了钱财,他宁可不救,而这一切——

“你都知道?都是你设计好的……”太可怕了,这一切都太可怕了,这个年仅28岁的男人到底有一颗怎样的心。

“你拿到你想要的了,我也该拿我应得的,你明天就去自首,说墨安是你杀的,说辞都在这张纸上,那些警察绝对不会有所怀疑,你放心,我会让你在里面过得好,出来之后你还是我的叔叔。”

现在除了这样之外还能怎么样?

林平不知道,他没有办法和警察说明一切,因为自己本身就是一个罪人,颤颤巍巍的将纸张装好,临走他看向墨少云“你怎么知道我那天会过来偷砖石。”

他的眼眸融入在夜色之中,声音浅淡如水“因为这是我下的一盘棋,也因为我是墨少云。”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含含阿姨的地雷,我最近照顾怀孕的姐姐,只能手机码字,没看到h的小伙伴们上微博去我的博客……上面那个链接手机也可以打开,第一个错误第二个对实在不行留邮箱,过几天回去给你们发

人间乐园之欲望交响曲

……

墨少云是一个怎样的人?

他冷酷睿智,对谁都不留一点情面,他早就知道十年前他父母的死是林平和墨安造成的,这场yīn谋他足足策划了十几年,而那切全部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像是站在上位的上帝,看着可笑的世人在为权利争斗,到头来也逃不了黄泉之苦。

墨安去自首了,他必须自首,因为他知道墨少云有的是办法处置自己,他不会轻易的放过他,在面对警察他说着那套完美无瑕的说辞他知道林平要去找墨少云,所以事先在门把上事先装置好的沾有尼古丁的针,只要他一旋转,毒针就会刺入他的掌心,至于为什么移动尸体,那完全是要混淆警方的试听,他原本以为自己会得到大笔财产,结果发现扣子掉了,这个弱点让他不安,索性来自首。

一切都完美无暇。

可是言止在他的微表情之中看到了破绽。

“他不是凶手。”

“那……”

“不过他的确犯罪过,他在面对警方的时候敬畏心虚,先关起来,我会找到幕后凶手。”天气愈发冷了,不知不觉已进入秋季,肖尽已转正,不过他一如既往的敬畏言止。

难得的星期天,言止和安果一起去了商场,面对人多的地方他非常的僵硬和不自然。

“这件蓝色的不错,天气冷了也应该穿厚一些。”在她身上比划了俩下,安果看起来十分开心。

男人的神色满是嫌弃,可也不好扫了她的兴,乖乖的站在原地任由对方随意比划。

“小姐,你叔叔非常适合这件衣服呢。”售货员笑眯眯的走过来说着。

安果张大红唇“他不是我叔叔……”

言止脸色瞬间黑了,将衣服往一边一丢,大手拉着她走了过去。

男人后背挺的笔直,安果看到他紧绷的侧脸和墨色双眸里隐隐压抑的情感,她的手被拉扯的生疼。自己现在也不敢抱怨什么,不过她知道言止是介意的——

“你生气了吗?”

“我为什么要生气?”放慢了脚步,沙哑的声音带着浅浅的怒气。

“刚才售货员说的话……”没有哪个男人不会在意的,他的年纪的确够当自己叔叔的了。

俩人站在角落里,一拐弯就是厕所,言止高大的身体站在这里有些格格不入,他双手插兜,眸光是懒洋洋的颜色“你以为呢?”

“你不用在意的,我毕竟是你的妻子。”苦恼的揉了揉黑亮的发丝“所以……”这个时候她不知道要说些什么,言止的性格奇怪,即使他在看着你,可是他未必在听你说话,就像是现在,他双眸深邃,像是陷入在奇怪的自我世界里。

而那个世界她怎么都进不去,他更不会出来。

“你其实不想和我出来……”年轻漂亮的脸蛋上带着浓浓的落败。

“你不出来可以和我说的,我可以和你呆在家里,就算……就算不和人接触也没有关系,你不用为了我委屈自己。”

眸光微闪,昏黄的灯光落在他的身影上带了奇异的暖色。

“安果……”

“啊?”

“我会习惯的。”接着他将她揽入怀里“像个常人一样融入这个世界……”大手挑起了她的下巴,这个女孩儿这么年轻这么好看,他没有理由让她像自己一样那样生活着,这很残忍也十分的不公平。

轻柔的吻上了安果的唇瓣,男人不吸烟不喝酒,口齿间全是浅淡的草莓香味,她伸出舌头有些笨拙的回应着,娇娇小小的她被他遮盖的严严实实。

“你真的用了我给你买的草莓牙膏?”她原本以为言止会扔在一边不管的,毕竟那是儿童系列。

“你给的我当然用……”恋恋不舍的舔舐着“我给你买的你用了吗?”

“什么东西?”

“那件内衣,黑色的、蕾丝的,透明的。”

“还带着小铃铛?”见他点头安果沉默了,怎么也没有想到言止会喜欢那么重口闷骚的款式,所以她一直放在那里没有穿。

“回去给我穿……”

“好。”红着脸点头“那我们现在去买衣服。”

“嗯。”

重新回到了那家店,安果对着售货员不好意思的笑笑“刚才那件衣服可以拿来吗?我想给我丈夫试试看。”

那姑娘微微有些诧异,随之点了点头“请你们稍等一下。”

很快将衣服拿了出来,言止乖乖的走进了试衣间,她在周围随便转悠着,突然眼睛一亮,看到一款非常时尚好看的外套。在自己落上去的瞬间一双手也落了上去,俩人几乎同时看上的那件衣服,在看到那张脸的时候她微微一愣——

女人有着褐色的曲卷长发,娇小的鹅蛋脸上是非常魅惑的狭长双眸和五官。

林苏浅!

莫锦初喜欢的女人。

“真巧啊,安小姐也在这里。”红唇微勾着,描绘精致的眼眸上下扫视着她“你还是这么随意。”

她今天穿着简单的运动裤和长袖,相比林苏浅来说自己的确很“幼稚”。

安果有些不明白林苏浅这敌意来自何处,翻了一个眼皮也不愿搭理她。

“怎么没见那个大叔?”

“这件衣服是我先看到的。”

“要给那个大叔买吗?可惜他穿这件衣服太嫩,这件很适合我们锦初。”

安果眉头一皱,看向了不远处的售货员“请问还有这件衣服吗?”

“抱歉,这件衣服店家限量十件,这是最后一件了。”

“哦。”轻轻的应了一声,安果不准备松手“是我先看到的,你们家锦初那么年轻,应该还适合其他的。”

“可是我现在就看上这件了,安小姐还是把它像让锦初一样让给我好了。”林苏浅浅浅笑着,笑容里面满是黑色的毒药。

她像个胜利者一样对安果挑衅着,好像全世界只有他们最幸福一样,真是虚伪恶心的可以。

而这个时候更衣室的门开了,言止穿着自己挑给他的那件蓝色的毛绒衫,男人长的高大俊美,再加上他皮肤白很多,蓝色的面料衬着他年轻了不少,v字领下是男人精致性感的锁骨,瞬间将路过的年轻小姑娘迷的七荤八素。

安果手上一松,林苏浅一个不稳连连后退几步,随之狼狈的停住,安果走过去整理着衣服的褶皱,脸颊上是俩个深深的酒窝,她扭头对看的恍惚的售货员炫耀似的说着“我老公是不是很好看?”

那个售货员还年轻,脸上一红不敢回答,看样子她还在为自己的口误而纠结。

“我们就要这件了。”踮起脚尖亲了亲他的嘴唇“你最好看了。”

“情人眼里出西施?”伸手勾去垂落下的发丝,随之轻轻别在了耳后。

“那我们回去吗?”她脸颊红红,眼眸亮亮,凑在他耳边用只有俩个人能听见的语音说着“我穿那件衣服给你看……”

言止眼睛一亮,笑容如玉,俊美非凡“那我们马上回去。”

俩个人光是看着就能感觉到那甜甜蜜蜜的气氛,像是要溢出来的蜜糖一样,结账之后林苏浅还在那里,她笑眯眯的看着女人“姐姐,我才不要那种破烂,因为我有更好的,是全世界最好的!”

林苏浅白了脸色,涂抹着红润的指甲紧紧扣在了肉里。

“买好了吗?”

“你滚!”将手中的东西狠狠的甩在了莫锦初身上,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扬长而去。

莫锦初不明所以的看着她的背影,不明自己什么地方得罪了她。

————

她很羞涩的扯了扯身上的情 。趣内衣,黑色的半透明的xiōng衣紧紧裹着她紧俏的xiōng部,中间的铃铛轻轻一碰就叮叮作响,接着是平坦的腹部和假条笔直光滑的双腿。

发丝在后背铺散着,黑色的蕾丝丝袜包裹着纤细修长的小腿,大腿白皙的皮肤和黑色形成了显明的对比。

“咯吱”一声打开了卫生间的门,他正坐在电脑桌前,紧皱的眉头不知为什么而发愁,她赤脚走了出去,双手紧握着铃铛不让它发出一点声音。

柔软的手臂从后环了上去,俩个棉呼呼的馒头压在他结实宽厚的后背上,雪白的手指顺着敞开的衣领滑了进去——

“老公……”甜腻腻的叫声让他耳垂一热,随之思绪被她从里面拉了出来。

“换好了?”男人微微一笑,椅子一转将她搂在了怀里“让我看看……”

尽管很不好意思可她还是乖乖的窝在男人怀里,xiōng前的铃铛随着动作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她红彤彤的脸颊在言止看来说不出的娇俏可人。

言止看着女孩的眼眸和性感的装扮,瞬间心跳加速、血脉喷张,高挺的鼻梁在她双ru之间轻轻的蹭着“还真的换了……”作者有话要说:请假的作者君:最近每天忙,谁告诉我生病的孕妇要怎么照顾?_(:з)∠)_,今天原本想更新来着,结果半天1000字,手机码字伤不起,大家谅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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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让我换我就换。”被他弄的有些痒,安果不由往后缩了缩。

言止轻轻笑着,脸侧流露出深邃迷人的酒窝,亲吻着她光滑的额头,大手箍紧安果柔软的身体,湿润滚烫的舌头舔舐着她的耳垂,粗重的喘息声像是预兆着什么。

安果被他不断落下的湿吻弄的燥热无比,房间里的光很暖,光滑的小脸在他小腿上轻轻蹭着,环着言止的脖颈在不断缩紧。

“言止……你很喜欢我对吗?”

“我会用实际行动告诉你的。”他非常爱这个女孩子,像是珠宝一样,他想她就是她的阿狄丽娜。

这个时候的言止满是疯狂的、致命的,宽大的大手用力cha进了她的腿缝里,手指轻轻抚摸她柔软的花朵。

“嗯哼……”

被他的指甲刮到敏。感的花瓣,安果忍不住呻。吟一声,双腿紧紧夹住,条件反射的挣扎开来。

男人在这方面先天性占有主宰性,安果的挣扎无意让他兴奋,甚至呼唤起他身为男性的原始兽xing。

果不其然,见安果的jia紧双腿不让他动作,他勾出浅浅的优雅的笑容,时不时在她耳垂轻轻的呼着热气,像是一种挑逗,下一秒,他将另一只手掌也j□j了我的腿缝里随之两只手同时用力的向外一掰,安果痛的唔咽一声,双臂紧紧的环上了男人的脖颈……

她能感受到言止的目光,在这样的注视下她不由湿润,皮肤跟着升红,xiōng前的小铃铛跟着动作摇晃着,发出悦耳美妙的声音。

大手紧紧抓住她俩条纤细白嫩的双腿,下一秒他用力的抱起她的身体,随之身子一转将安果放在了宽大干净的书桌上,俩人的动作将几本厚重的书撞落在地上,大书摊开露出里面的字——

任何一种快乐都不如肉体的爱得更巨大、更强烈,但再没有什么比这更缺乏理智——柏拉图。

将黑色xing感的nei裤扯了下去,男人的舌头对着舔了上去。

“啊唔……老公……不要……”安果不由惊呼出来,黑色的发丝衬着她皮肤雪白,而脸颊的红晕更是像三月樱桃。

“果果,给我生个孩子好不好,你和我的孩子……”

火红的舌头抵着她的花瓣,说出的话沙哑无比。

“唔……我愿意……”她什么都愿意为他做,有关言止的一切她都愿意。

男人终于忍耐不住了,凑上来亲了亲她的唇瓣,大手拉开了裤子的拉链“这是你说的……”

“啊唔……”低yin一声,上身不由ting起来迎合着他……

房间里满是男人浓重的呼吸声和女人娇媚的shen yin,像是交响曲一样,混合在一起格外迷人。

她整个人被他弄的晕晕乎乎,大脑空白说不出一句话:真是疯狂,从认识他的那一刻起。

——————

和言止在一起的日子过得十分快,转而冬季了,那天是这个冬季的第一场雪,来的稍微有些早,白茫茫一片,美的让人心醉。

“全部完成了。”将厚厚的档案递了过去,墨少云的脸色不太好,苍白的脸色像是要融入到雪景之中。

他轻轻咳嗽几声“回去收拾东西,星期一和我出差。”

“啥?”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弄的措手不及,瞪大眼睛的样子在墨少云看来分外滑稽。

“你有什么意见?”他音调懒懒的带着低沉的声线,听起来格外的迷人“你是我的助理,出差是必须的。”

“我知道了。”安果心中多少有些不开心,算起来下个星期这个月就要过去了,自己的工作也完成的差不多了,安果拉了拉衣袖“我想辞职。”从那天过后他就没有为难过自己,但那种不舒服的心情是一直存在的,她觉得自己还是离开这里比较好。

墨少云没有说话,连一个眼神都没有施舍,他垂着头闭着眼,看起来像是睡着了一样,墨少云能感觉到来自安果的气息,干干净净又纯粹无比。

墨少云抬头看着安果,她站的直直的,微紧的黑色毛衣勾勒着女孩凹凸的身体曲线,那双明亮的眼眸正等待着自己的回答。

墨少云慢吞吞的站了起来,安果突然发现他瘦了很多,单薄的透着浓浓的病态。

“墨老板,我想辞职……”

“可以。”他答应的非常干脆“不过要和我出差回来。”

既然这样她不点头也不太好了“我们要去多久。”

“不会太久。”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他又重新的坐回到了轮椅上。

安果将目光放在他的腿上,上次那个触目惊心的疤痕还印在她的心里,冬天天冷,这个人的腿一定十分的不好受。

“你等我一下!”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安果跑下楼从车里拿出自己自制的热水袋,又气喘吁吁的跑上去将那个不太好看的东西递了过去。

“很温暖,我在里面加了中药。”

眉头轻轻拧在一起,看着这个缝制的皱皱巴巴的热水袋明显带着嫌弃。

见他不接她蹲了下来,将热水袋绑在了他受伤的小腿上,随后将开关打开“别看它丑,真的很好用,没电了换电池就好。”

她絮絮叨叨的声音回响在有些空旷的书房里,墨少云安静惯了,可也没有什么不习惯,一低头他就看见她黑色的发丝和尖巧的下巴,鬼使神差的,墨少云将带着手套的手在她头顶轻轻抚摸俩下,隔着手套他感受不到那种触觉,不过想一想就知道一定是非常好的。

她没有感觉到这个小动作,站起对墨少云灿烂一笑“我先回去了,星期一见。”

笑的真好看。

也是那么的让他讨厌!

接着是关门的声音,墨少云慢慢的脱下了手套,那双手苍白修长骨骼分明,手背上血管的纹理清楚无比,双手是黑客十分重要又致命的地方,他不会轻易展示,也永远不会展示!

将车子停在了超市门口,她准备进去买一些东西,这里的货物比言止门口那家强太多了,说实在的她有些想搬家。

“安果?”

莫锦初将一包泡面扔在了推车里,林苏浅生病了,自己也不会做饭,中午只能用这个勉勉强强凑合一下了。

一双深色运动鞋停在了她脚边,空气之中是那个熟悉的味道,安果扭头看了过去,再面对莫锦初的时候她已经淡定多了,收回目光推着车子就要往出走。

“站住!”大手扣住了她的手腕,看着推车里的东西“回去做饭吗?”

“是。”给了一个十分冷淡的回答,她看起来有些不耐烦。

说起来安果的确是有一个好手艺,当时自己毕业考的时候每天都是这个女孩子给自己做饭然后送到公寓,不管刮风下雨总是无怨无悔的。

看着女孩精致的侧脸,他突然有些怀念那段日子了“我有些想吃你的东西了。”

“呵呵,莫锦初你是在搞笑吗?”将自己的手抽了回来,看着那张俊脸她突然觉得很欠扁。

安果这个态度让他十分难以接受,就好想一直追着自己的东西突然去追别人了,就算是自己不喜欢的,他也绝对不允许它去喜欢别人。

“我已经结婚了,如你所愿不在纠缠于你,我一直不出现你家人也应该不会反对你和林小姐在一起,就是这样!”她安果一直都在为莫锦初付出着,自以为是的认为自己的付出会有回报,他要是想要,就算自己丢了命也会给。

你让她滚她就滚,让她回来,抱歉,滚太远了!

“我不相信你短短一年把我们十几年的情谊忘掉!”

“我为你放弃尊严,为你差点瞎了眼,现在你还想让我为你做什么?!”拿起一边放在货架上的东西,她二话不说狠狠的砸了上去,莫锦初被砸的措不及防,连连后退几步才狼狈的稳住身子。

“我告诉你,别想望我对你余情未了,我只觉的你恶心,连同你女朋友和那个莫天麒。”

安果的话字字珠玑,直刻入他的心底,莫锦初是享受的,享受被安果呵护在意的日子,如今突然转变了,一切就像是从天上掉到地上,不过——

“什么叫瞎了眼,安果,那是什么意思?”

安果一怔,推着车子二话不说的往出走,莫锦初沉着双眸,他大步追了上去“你给我说清楚,那话是什么意思?!”

超市里的人有些多,他们的不正常吸引来了别人的目光,她脚下的速度非常快,最后变成了小跑。

“你给我站住,你消失的那段时间去哪儿了?!”

“放开!”她现在一句话也不想多说,只是想快点回去,言止这个时候估计也要回去了。

“你给我说清楚,不然你别想走,你知不知道我家人多为你担心?!”那段时间的确是混乱,可是找遍了珑城也没有找到安果的消息。

她闭着双唇不说一句话,周围的人越来越多,她突然有些心慌,身体轻轻的颤抖着,握着推车的手也不断变的冰冷。

“果果……”

这个声音让她为之一震,抬头看了过去,言止比周围的人高出一个头,黑色的大衣深蓝色的围巾,被雪水沾染过的黑色发丝有些曲卷,他一眼就看到了安果,冷淡的五官俊美非凡。

安果一下子委屈了,眼泪蓦然的流了出来,对着他哭的像是一个孩子。

言止眼神柔和,挤开人群走进来将她护在了怀里“在门口看到你的车,距离你走到现在超出我预期的十分钟,所以我想你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看样子果然是了……”男人声线淡然,抬头看着站在一边的莫锦初“你女朋友生病,你却在这里纠缠我的妻子,情理都不太合适吧?”

“你怎么知道?”

“这些不重要。”微仰着下巴,他看起来冷傲高贵,环视一圈对着人群道“各位应该回家做饭了,这里也没什么好看的。”他的语气有种不容人拒绝的威慑力,不一会儿周边只剩下他们三个了。

“呵,你还就是喜欢用我用过的女人啊!”

在他说出这句话后,安果看着他的双眸满是不可置信和诧异,双手紧紧的扣着言止的胳膊,指甲像是要深嵌进去一样。

言止沉默着,随之发出一个浅浅的鼻音“哈?”,淡淡的音调听起来像是在嘲笑。

作者有话要说:_(:з)∠)_,手机码字伤不起,言先生要霸气侧漏了,看在我如此辛苦的份上不知可否求个包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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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锦初被言止的眼神看的有些不自然,不由后退几步握紧了双拳“我没有说错啊,安果喜欢我那么多年,我要什么她就会给什么,不管是身体还是心。”

这种无耻的语调和态度然让她气血上涌,若现在有一把刀的话她一定毫不犹豫的捅进去。

“言止……”冰冷的双手握着他的胳膊,男人戴着手套的手拍了拍她的手心,像是安慰。

“你可以把你刚才的话重新说一遍吗?”

莫锦初眯了眯眼眸“我说……安果是我用过的女人!”

在他语音刚落,突然眼前有黑影略过,只见言止一圈打在了莫锦初的脸上,男人连连后退几步,“扑通”摔倒在了地上,一串艳红从他鼻子流出。

言止甩了甩手,深色是不羁的优雅“脸皮果然很厚!”

“你在使用暴力!你信不信我上法律告你!”莫锦初大脑嗡嗡作响,眼前的一切朦胧无比,他被揍的有些懵。

“哈?”居高临下的看着莫锦初“你是在和我说法律吗?你是在和我言止说法律吗?”一字一句的说着,曲卷黑发下的苍白面孔是从未见过的严肃。

言止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他六岁起就熟知世界各地的法律并且倒背如流,所以他竟然在和他说法律?!真是笑话。

“我叫言止,你可以去告我,到再者之前你要做好一无所有的准备!”男人微仰着下巴,墨色的双眸闪烁着璀璨的光,在揽着安果离开的下一秒他接着开口:

“还有,她是我的,从她生下来的那一刻起!”

莫锦初愣愣的看着男人的背影越来越远,这简直就是挑衅和侮辱,指甲狠狠地嵌入肉里,很显然他忘记这一切是谁造成的!

安果不知道自己怎么上车的,车子一直静静的停在那里,外面是雪和路过的行人,她看着看着就难过起来……

“我是第一次,你知道的,我跟着你……”在话还没说完言止就吻上了她的唇瓣,很单纯的,唇瓣贴着唇瓣。

“我信任你如同我爱你一样。”双眸眨也不眨的看着安果“所以你什么时候能像我这样……把信任放在前面而不是我爱你。”

他的眼神向来锐利,安果从来不敢看他的眼睛,很奇怪,明明是三十多岁的男人了,可眼眸还是那么干净透彻,深不见底又知晓你的一切。

“安果,沉默不是解决事情的办法,你能做的就是让自己勇敢,我不会时时刻刻在你身边,我更加不会时时刻刻的保护你!”

她一直垂头绞着手机,白嫩嫩的手指冻的有些红,言止眉头一皱将她的手紧紧握住放在了嘴边“手套呢?”

“不知道放哪儿了。”她低声说着,声音有些哽咽。

眉头皱的更紧了,大手捧起她的脸颊,果不其然对方眼眸红了“委屈了?你的心是玻璃做的吗?”

“不是!”她胡乱的抹着眼泪“我就是觉得你对我好,你对我太好了。”越是这样她就越不安越害怕失去,尽管她知道这个男人不会离开自己。

他抿着唇瓣,神色淡淡的,最终不忍心的将安果揽在了怀里“那你哭一会儿,哭好了我们回去。”

她的鼻尖满是男人身上淡淡的味道,闻起来很是安心,那双宽厚的双手在她后背轻轻的拍着,安果哭不出来了,他一直向着自己,不管在什么时候。

“你亲我一下。”嘟起嘴巴看着男人,他垂头看着他笑了,随之轻柔的吻落了上来。

“还要什么?”手指在她唇瓣上抚摸着,声音满是蛊惑。

安果红着脸,低落的心情渐渐的好了。言止不由松了口气,车子慢慢启动,这个寒冷的冬季里,她的心变得格外温暖。

和言止打好招呼,收拾好东西,结果墨少云那边没了动静,等到下午的时候他的短信才姗姗来迟:[计划推后。]

计划推后?

看着上面的四个字她不由有些烦躁,要是这样的话自己岂不是还要去上班?

“不走了吗?”腰身被环住,对于这样的“袭击”她已经很淡定了,在他手指从衣服里探进来的时候她才回过神,急急忙忙的躲避着——

“这下你放心了。”

“其实你去也没关系,我会跟你一起去。”吻着她的耳垂。他怎么可能放心把自己的爱人交给另外一个男人?

“刚好,有一个叫做诡物馆的地方,我可以带你去看看。”最重要的是哪里有非常重要的东西,言止已经做好了打算,让安果知道一切的打算。

言止向来随性,她已经有些见怪不怪,诡物馆建立在珑城最深处,这里从建造到现在已经有三百年的时光,建立者是来自英国的杰尔威伯爵,如今管理者是年仅25岁的k·杰尔威·林肯。

诡物馆陈列着许多恐怖有神秘的东西,最起码在看到那个人骨拼图的时候她吓个不轻,尽管它们看起来非常美丽。

“不要害怕它们,这是 francois robert长时间的制作品,他要通过这种形式告诉人们战争的可怕。”

“不过并没有什么效果,我只是把它们当做装饰来用。”走过来的是一个修长的男人,他穿着一身古欧式的服装,蓝色的眼珠子像是漂亮的宝石。

“我要看砖石。”他抿着唇,眸子直勾勾的看着k。

“不要着急啦,这个就是你的女人?”打量的目光落在了安果身上,他的眼神怪异,如同诡物馆一样。

安果觉得自己看不透这个地方,人骨拼图和周边形状各异铜色的雕像,他紧紧的拉着安果的手,一句话也没有说,只不过深色有些不耐,k笑了笑没说什么,转身带路,言止和安果跟着一转进了一号陈列室,一号陈列室没有放任何东西,最前面的墙壁上挂着一幅画,黑茫茫一片,很可惜她看不懂是什么意思。

“就在里面。”k按下了机关,画开始从中间分裂,紧接着一个透明的盒子从里面推出来,那是一颗砖石。蓝色的、深邃的、迷人无比的砖石。

言止眼眸眯了眯,深色猛然变了“这是赝品!”

“怎么可能?”青年的眉头皱了起来。他小心翼翼的将盒子打开,里面的砖石在灯光下更加明亮“我刚得到没多久,我发誓这是真的。”

“我说不是就不是。”男人语气笃定“这是赝品,被掉包了。”言止心情微微有些低落,他一扭头,只见安果一眨不眨的盯着假砖石看着。

女人都喜欢砖石,连安果也不意外,言止心中也没有在乎。

蓝色是非常迷人的颜色,安果突然想起那颗被誉为“希望”的砖石,她曾听过关于这颗砖石的各种传说,无疑不都是满满的厄运:最早出现在公元1642年,发现者将砖石献给国王,结果有关砖石的人都不幸身亡,下一个便轮到法国国王路易十四了。他将这颗蓝色的宝石金刚石琢磨成了重69.03克拉的钻石,可惜他只戴了一次就患病去世。

继位的法王路易十五拥有了砖石,前科之鉴让他恐惧这颗砖石,可是,他把它借给他的情妇佩戴。结果这个情妇被砍头。这颗蓝色大钻又传给了法王路易十六,不幸继续发生,后来又发生一些关于砖石的灾难消息,后来听说砖石被一神秘商人收购。

安果可以确定这颗假砖石是根据“希望”制作的,那么和言止又有什么关系?

k耸耸肩“我不知道它是怎么没的,但我发誓之前那颗真的是。”

“你是从哪里得到的?”言止问道,语气满是严肃。

“一个男人手里,他说过,我可以带你去看一下其他有关这个的消息,当然你的小妻子就不要来了,我怕她受不了。”像是调侃一样的看着安果,眼神满是不怀好意。

言止扭头抚摸着她的发丝,语气非常温和“你乖乖的在这里等我,我一会儿就过来。”

安果点了点头,但是她注定不会等太久,因为墨少云的电话来了,他的语气比之前还要脆弱,那气若游丝的声线听起来像是大病之人一样——

“出来,我在门口。”

门口?

安果环视着空荡荡的房间,放在最前面的假砖石看起来还是让人背后发凉“我不在家里。”

“我知道。”他咳嗽着,即使故意压低她也能听出他病的很严重。

“你还好吧?”安果有些担心的问着“你听起来十分不好。”

“不要废话。”墨少云看着远处那黑漆漆的满是哥特式风格的建筑“马上出来,我知道你在诡物馆。”

“你怎么会……”安果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就传来了嘟嘟的声音,原地绕了几圈,她莫名有些焦躁,最终还是走了出去。

之前就说过,诡物馆十分诡异,这里要比那虚假的鬼屋真实的,甚至一个小小的座椅都可能是人皮做的,她从快步走变成了小跑,安果的记性好,过程中很庆幸没有迷路,出了诡物馆就看到那辆银灰色的轿车,下一秒在她还没有做出反应的时候,一双手就将自己拉进了车门……

作者有话要说:人骨拼图,还有很多,有兴趣的可以搜索一下_(:з)∠)_,求个留言啊,看在我手机码字的份上,回家就能日更了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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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条件反射的尖叫一声,一扭头对上了墨少云那冷冰冰的脸颊,安果被惊的说不出话,那双大手紧紧的握着她的手腕“安静点。”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墨少云的脸色苍白的可怕,樱色的唇瓣紧紧抿在一起,他的膝盖上放着电脑,上面是繁杂的数据,绿色的小点一闪一闪。

“你在对我定位?!”她心中十分的气恼,眉头紧拧在一起,她的脸色冷如冰霜。

“你怎么可以这样?!”满是愤怒的看着墨少云,安果二话不说就要开门下车。

谁知墨少云死死的禁锢着她,对着前面的司机命令“开车。”

车子开始启动,她看着诡物馆渐渐离开自己的视线,安果用力挣扎着“放开我,你到底要做什么?”

看似削瘦的男人有些非常强大的力气,他扼着安果的胳膊,她能感受到从那里传出来的疼痛。

张嘴用力咬上了他的手腕,直到嘴里满是铁锈味她都没有松口,墨少云任由她咬着,硬是没哼一声——

“过俩天是我父母的祭日,我想让你和我一起去。”

她嘴上的力气不由松开,看着墨少云的眼神带着诧异“就算这样,你也不能用这种方式,请你停车,我要回去找我的丈夫。”她根本不知道墨少云会带她离开,自己出来着急都没有和言止说,现在手机都没电了。

墨少云不闻不问,车子也在正常行驶。

“你再不停车我就跳下去!”愤怒的嘶吼着,下一秒双手已放在了车把上。

“这是你自找的……”他声音浅淡,拿着手帕的手捂上了她的口鼻,麝香的味道蔓延全身,眼前的景象也变得模模糊糊,她眼皮子沉了沉,身子一软倒在了男人冰冷的怀抱里。

“乖女孩……”抚摸着她的长发,原本冷淡的声音柔和了下来。

——————

言止跟着k来到了他秘密的冰窖,冰窖藏着很多匪夷所思的展览品,k是一个疯狂的收藏家,任何不可能出现的东西出现在这里都不是意外包括封存千年的木乃伊和古猿人的骸骨。

“你看这个。”

言止接过他递过来的东西,那是一个宽口的花瓶,从花纹和圆口还有那特有的制作让他意识到这是清朝的东西。

“这是乙亥年的东西,我发现的时候里面有一颗蓝砖石。”k漫不经心的耸耸肩,看着言止的蓝色眼窝满是无辜。

“所以你早就知道真的砖石被掉了,所以把里面的假的放了上去。”将花瓶放在一边,他凉凉的笑意让k格外不安。

“对不起,言……”

“那颗砖石对我非常重要。”他清浅的说着“我母亲死的时候那颗砖石也在。”

“这颗砖石出现在五百年前,商人、路易十四和他的孙子,俄国的太子,他们都死于非命,我想……”

“一切死亡背后都拥有必然的联系。”他上前扯住k的衣领,深邃的双眸满是坚定“那些必然的联系中有砖石,而非砖石造成。”他是一个逻辑者,这些歪门邪道言止根本就不会相信,眯了眯双眸,他必须要解决这颗神秘的砖石。

“你先告诉我砖石是什么时候丢的?”

“就在上午,也许是黑客造成,我知道你要来,原本想瞒一会儿的,结果……”他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毕竟答应过言止要把蓝砖石亲手交给这个男人的,可现如今却发生了这样的事。

“其实这没什么大不了的,黑客是非常恐怖的存在,巴纳拜·杰克曾经遥控杀人,也让提款机疯狂吐钱,别说盗取我一个小小的砖石了。”

黑客……

言止眸光一闪,浑身一个激灵,他终于知道自己到底忘记的是什么了。

匆匆忙忙的跑了出去,陈列砖石的大厅空空荡荡的,环视一圈他莫名有些心慌:安果呢?

“我想有一个人可以帮助你。”k跟了出来,他笑容明媚,蓝色的眼眸宛如那颗耀眼诱人的海洋之心。

言止沉默着,站在雪地之中的男人俊美宛如天神,他一句话也不说,直到一辆车停在他的面前。

珑城的冬天冷,同时雪景也十分的美,哥特式的诡物馆笼罩在这样的气氛之中莫名的萧条,高桥一下车就感觉到了强烈的气流,在看到眼前这栋建筑的时候他以为自己来到了18世纪的英国,低头看着上面烫金的名片:criminal psychologist 言止。

“出狱愉快?”

“什么?”高桥抬头对上了一张俊美冷淡的脸颊,他对自己笑的友善,不过笑容始终没有达到眼底,这个男人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年轻的多,同时也优雅的多。

“抱歉,可以借用一下打火机吗?”

“当然可以。”将打火机递了过去,言止接过来从口袋里掏出了演,随之点燃“尽管你被人冤枉入狱的但我还是要说一声恭喜出狱,还有你就不用过于担心和你关系不好的哥哥了。”

“你怎么会……知道。”高桥膛目结舌的看着抽烟的男人,烟雾笼罩之中,他的五官都变得模模糊糊。

言止不作声,只是一个劲的抽着手中的烟,他之前有很大的烟瘾,那是烦躁的一种表现,后面当了法医之后就戒掉了,他只是烦躁,或者说言止向迫不及待的见到那个女孩,只属于他的女孩。

“是你告诉他的?”高桥看向一边微笑的k,眼神满是询问。

“不,我什么都没有说。”耸了耸肩“这是他的风格。”尽管他变的低调,但这个人注定不会一直低调下去。

“很简单。”掐灭了手中的烟,双眸看向了高桥“首先这个天气不算是太冷,但你穿的十分的多,而你却留着看起来像是刚剃的平头,这么怕冷的你自然不会留这样的发型,而只能说明你是刚刚出狱没有多久的,当然这个理由稍微的有些牵强,在我和你借用打火机的时候你没有反应过来我说的话,这是一种经常服从于命令的行为表现,你的皮肤很白,但双手的皮肤不是那么很好,手上有茧,你在监狱里面学的是裁缝,至于我为什么会知道和你哥哥的关系。”低头转着手中的打火机“这个应该是你哥哥送的,这个款式很老旧,估计有十几年的时间了,后面印着‘祝阿桥’,很简单的三个字,如果是女朋友的话应该会加‘亲爱的’三个字,但他对你的称呼又很亲密,在加上送的东西是打火机,所以是你的哥哥,按时间推断应该是你参加大学毕业考试的时候送你的礼物,至于为什么知道你被冤枉入狱那只是我的直觉。”

“那你怎么知道我们的关系不好?”

“这个就更简单了。”眯了眯眼眸“你不抽烟,要打火机做什么,他显然不清楚你的爱好,试问关系好的兄弟会不知道彼此的爱好吗?如果再深入一点的话你的哥哥应该是一个烟鬼,并且他现在面临婚姻破碎的险境!”

高桥默然了,心中生起了对言止的崇拜,最起码他看起来比较可靠。

“我们可以进去说吗?”高桥有些冷,伸手扯了扯衣领,他冻的身体僵硬。

三个人进了诡物馆,暖气让高桥渐渐放松了下来,他看着言止和k开始缓缓道来“我的确是被冤枉入狱的,追溯起来和人间乐园有关系,我想你们应该听说过,人间乐园可以满足人们所有的心愿,但不止是那么简单。”现在想想他还是觉得那个人可怕,非常的可怕,他捉住别人的弱点,让任何人无法反抗,像是死神一样,拿着镰刀轻易的斩杀你的灵魂。

“他可以满足别人的的愿望,可是那个得到需要的人同时也要付出,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就像是循环一样,一个接着一个,人们的贪婪是不会停止。”这就是人性,那个时候的高桥还不明白,现在细想是如此恐怖。

“你的愿望是什么?”

“得到海洋之心,那颗砖石很值钱,那个时候作为展览馆馆长的我十分我需要它。”高桥的表情突然有些窘迫“可惜那东西非常不吉利,于是我将它扔到了一个宅子里,很不幸,一个女人发现了我,在逃跑的时候我又遇到了小偷,yīn差阳错的我进了监狱,我想这就是所谓的付出。”

“那么你还记得你把砖石扔到了哪里吗?”

“当然记得,”

“带我过去,马上!”

他拉起高桥跑了出去,外面的雪下的大了,茫茫雪地之中他跑的非常的快,艾略特说在理想与现实之间,在动机与行为之间,总有yīn影徘徊。没有人能真正逃避到的,你自以为掩饰了所有人的耳目,但只是掩饰了你自己的双眼。

那栋宅子已经被废弃了,言止开门走了进去,角落是浓浓的灰,他看到了挂在上面的黑白照片以及下面的小字——致我亲爱的母亲,墨少云。

作者有话要说:开始正常更新,终于回来了,新的一年快乐哦小伙伴们,大家貌似对女主很不满意,她会慢慢成长的,o(∩_∩)o……

人间乐园之砖石恒永久——

致我亲爱的母亲,墨少云——

那女人的脖子上戴着耀眼的蓝色砖石,她笑容温和,眉眼之间竟和那个女孩有些相似相似,言止淡定不能,眸间满是着急。

“言先生?”

“别说话不要打扰我。”他要理清楚头绪,要在最短的时间里找到他的安果,他唯一的安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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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果昏昏沉沉的,她好像醒了又似乎在睡着,朦胧之间有人打开了门,随之躺在床上将她环在了自己的怀里,那是一个陌生的气味,带着特有的冷淡气息,像是冰山之上盛开的无人接近的雪莲。

她身上穿着一条雪白色的长裙,黑色的发丝蜿蜿蜒蜒的在身下绽放开来,漂亮无比,墨少云伸手抚摸上她的脸颊,雪白的皮肤和红润的唇瓣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鬼使神差的他垂下了头,樱色的有些坚硬的唇瓣就要落上去。

她猛的睁开了双眸,黑色的眼窝干净,里面只有他墨少云一个人的倒影。

安果的脑子还在疼,她全身使不上一点力气,眼睛有些酸胀,她固执的瞪着墨少云,生怕一闭眼就发生变故。

这个男人危险,危险极了。

“你听话我不会动你。”尖锐的下巴抵在她的发丝之上,她的言止最喜欢做这个动作了,当自己这样窝在那个男人怀里的时候像是一只被宠爱的猫,满是温顺和幸福,可现在完全变了,安果说不出话,她心中恐惧,身体微微颤抖。

“我不记得你是这么胆小的人。”垂眸看着安果,他的长臂正搭在安果腰身上,随着她的呼吸轻轻起伏着。

“药效马上就会过去,今天是母亲的忌日,我想带着你一起。”轻声说着,像是自言自语“你不用想别的,你还没有那个魅力让我对你动歪脑筋。”即使这个时候他也不忘记嘲讽安果。

外面开始下雪,风一直在呼啸,像是狂烈无比的交响乐一样,她的手指动了动,力气貌似开始恢复。

慢慢抬起了头,均匀的呼吸回响在空荡的房间之中,他长长的睫毛垂在皮肤下面形成一道yīn影,安果小心翼翼的碰了碰他的脸颊,没有一点反应,看样子他真是睡熟了。

轻手轻脚的从床上下去,过长的衣摆险些让她摔倒在地上,裙子是古欧式的,这个季节穿这种衣服一定会被冻死,她赤脚往门的方向接近着,随之将手心放在了门把上,轻轻一拧,门开了,最后看了一眼墨少云,安果没有丝毫犹豫的跑了出去。

她不能留在这里!

墨少云是一头猛兽,恐怖无比的猛兽!

男人在这个时候睁开了眼眸,他勾起唇角,那是一抹嘲讽的弧度。

这是一座大到空虚的宅子,空荡的四周回响着安果的脚步声和呼吸声,俩边的墙壁上挂着诡异的画,显得更加荒诞,她一直在跑,深夜的雪山之中只有那一座黑色的宅子,寒风凛冽,延伸出来的树木像是张牙舞爪的恶魔一样。

看着前面的森林她停下了脚步,双脚已经麻木了,全身的神经都要麻木了,她小心的往前踏出一步,随之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一双黑色的皮鞋停在了她的面前,她低声呢喃出一个名字“言止……”

“我说过我不会动你,你为什么不相信我?”黑色的大衣披在了她的身上,她的发丝沾染着雪白,男人轻柔的拍了拍她发丝上的雪,那双手漂亮无比,精雕细琢的像是艺术品。

“我从来不信你,我信任的人只有一个,那是言止。”

墨少云抱着她往回走,随之下了地下室,将安果放在一边的沙发上,他按动机关也坐了过去,墙壁开始分裂,从里面出来的是牌位还有放在旁边的蓝色的砖石。

安果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眸“海洋之心……”

他没有上香也没有动,被灯光晕染成灿色的脸颊带着浓浓的淡漠。

“海洋之心是你偷的?”

“这颗砖石原本就是我的。”扭头看着安果“海洋之心被一神秘富豪收购,后又不知所踪。”勾出一抹嘲讽的弧度“他在我这里,后面别人想要我就给了,只不过没有想到……”

没有想到它会害死自己的至亲至爱。

“不,海洋之心不属于任何人。”

“现在它会属于你。”墨少云站起来将那颗砖石拿到了她眼前,这颗砖石真是非常美丽,那迷人的光像是强烈的迷幻剂,她直勾勾的看着砖石,不由伸手抚摸上去。

“它属于你……”

墨少云的声音是蛊惑的。

蓝色砖石的光是诡秘的。

安果的心……是永远不会被迷幻的。

“海洋之心不属于任何人。”她眼眸带着泪光,抬头看着墨少云“你放我回去,我想回家……我想要言止……我想要见他,我之于你来说是微不足道,但我对于言止来说很重要,反之亦然。”

烛光轻轻摇曳,她冷的僵硬的身体下一秒就被男人压在了身下,好看的双手紧握着海洋之心,说出的话带着让人压抑的窒息“你戴着它,然后给我。”

给?

要给什么?

她不知道。

安果抿着唇瓣“海洋之心不属于任何人,你让我戴上它就是让我死。”这是一颗不详的砖石,上面满是冤死之人的怨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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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少云是故意让言止过来这里的,电脑还开着,上面是一行冷淡的字母:gd df fg xf ax dd gd dx xa ag gf af !

看着上面的字母他的太阳穴突突的跳动着:这是波利比奥斯的密码,产生于公元前两世纪的希腊,最早的也是最麻烦的密码。

是。

非常的麻烦。

像是棋盘一样,你永远不知道对手把棋子落在什么地方,拉开椅子坐了下来,他从一边拿出了笔记本,言止是比较有信心的,波利比奥斯是那个女人亲手交给他的,时隔多年这是第二次破解,一次为了母亲的考试,这次为了心爱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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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洋之心的确不详,或者说是墨少云害了自己,他定定的看着安果,这个向来柔软的女子正用坚定的眼神看着自己,他突然想起一句话:心有猛虎,细嗅蔷薇。

“你知不知道言止在做些什么?”墨少云起身整理着自己的衣服,他点了遥控,巨大的屏幕里是神色严肃的言止。

安果瞳孔一缩,双手死死的抠在一起。

“他正在破解密码,看的出来他很想救你。”墨少云浅声说着,随之微凉的手握住了比他还凉的小手。

地下室满是压抑的沉寂,言止的神色是她从未见过的认真,她看到他的手在颤抖,笔尖落在纸张上的字体蜿蜿蜒蜒……

安果控制不住的哭了出来,她难过的哽咽着,原本麻木的双脚在这个时候开始疼,连带着她的心都在疼。

“你到底是谁……到底是谁……你到底要做什么……”狠狠的捶打着男人的肩膀,忍无可忍的张嘴咬了上去,隔着布料她咬上了他不多的肉,泄恨一样,几乎用尽生平最大的力气。

“我是jk,他们还叫我……”墨色的双眸看着安果“站在黑暗深处的男人。”

安果身体一颤,她是学计算机的,还在大一的时候这个名字就赫赫有名了,他能偷天换日,用那宛如变魔术一样的黑客技术。

“你算计好了……都算计好了……”就差他们落网了,从一开始他就策划好的,而安果不过是其中一个微不足道的小角色。

“我还忘记告诉你。”愉悦的笑了笑,大手抚摸上她的发丝“再有一分钟,破解不了的话别墅就会暴躁,他要是来了我会告诉你一个关于言止的秘密,若言止不来,我娶你。”

我娶你。

说出的话似真似假,安果不信,黑客没有感情,尤其像是墨少云这样的男人,他生平不会爱上一个人,若是爱了就万劫不复,她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屏幕,这个时候她依然觉着言止好看,是那种看一眼惊艳一眼的好看……

双脚轻轻的晃动着,安果猛然笑了出来“我相信他……”

她记着言止对她说过的话:要永远把‘我信任’放在‘我爱你’前头。

时间貌似过的很慢,可也很快。

言止手指在上面飞速,屏幕划过一道浅蓝色的光——他知道自己成功了。

而同一时间,安果被墨少云压在了身上,这次不是再开玩笑,他用力分开她的双腿,白嫩的双腿上被冻出了红印,那双比一般男人要柔滑的大手在上面抚摸着,随之将后面的拉链拉开,用力往下一扯,露出一半白皙的肩膀和一半浑.圆的rǔ.房。

“我倒要看看他有多爱你。”大手捏住她的下巴,下一秒那冷冰冰的唇瓣就落了上去。

哈,这个世界上哪里有那些可笑的爱情,不过是男人的欲望和女人的贪婪;不过是黑暗的裂变和光明的腐蚀!

看着上面的画面言止大脑一片空白,他的双拳紧紧握着,随之一圈打在了屏幕上,里面的人影被剪碎成几片,言止起身看着站在后面呆愣的高桥,他的目光太恐怖,凉飕飕的像是死神的刀刃……

作者有话要说:海洋之心是一颗很有名的砖石,刚被弄出来的时候是112.5克,后来被打磨,到现在已经不知所踪,qaq 所以潜水的妹子真的不准备留言吗?留言满25字送积分啊

人间乐园之天才之间的对决!

言止在这个世界上可以放下很多的东西,不管是金钱还是诱惑他都能一笑了之,但安果不同,他舍不下她,要是没了自己会心疼。

今年的冬天莫名的冷,天际一边已浮现出了浅浅的鱼肚白,天快要亮了,他在这边等着天明,而他却不知道她还有没有明天。

我爱你,安果。

要是见到安果他第一时间就会开口,他那么深爱着那个女孩,尽管她不优秀不聪明,但她就是那么的让他难以舍弃,这也许就是命中的劫,我上辈子欠你情缘,这世用命去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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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少云的动作还在继续,湿润的舌头在锁骨上勾勒一圈,随之往下滑着,她呆呆愣愣的像是任人割宰的鹿,安果扭头看着放在一边的海洋之心,蓝色的、诱人的、直达最深处的欲.望——

“我……爱你。”

那低喃的三个字让墨少云身体一僵,随之抬头看向了安果,她正紧握着那块砖石,那瞬间他竟然以为这三个字是对自己说的,可惜不是。

安果紧紧握着砖石,随之张嘴就把砖石塞到了嘴巴里,她双目赤红,安果有安果的骄傲,她绝对不允许自己被除墨少云意外的人碰,何况他用心不善,他要害死言止,她绝对不会允许!

墨少云没有想到安果会做出这样癫狂的事情,他的双手开始颤抖,他想起了那个晚上,自己的母亲也是被那个人用砖石堵塞喉咙而死的——

“吐出来……”捏着她的下巴,向来冷淡的五官在这个时候流露出一抹脆弱,泪水在他眼眶里面打转,她看到了什么?这是来自墨少云的恐惧和脆弱吗?

也许这颗砖石真的不幸,她竟然嗅到了浓烈的、血腥的气味,她不知道它会流落到何处,在被下一个人发现的时候,海洋之心上已经有了她的味道。

感觉到了安果的坚决,墨少云终于不安了“别这样……”他的身体颤抖着,滚烫的泪水坠落到安果的脸颊上,墨少云低头亲吻着她的眼眸“我求你……别用这种方式……”

男人身上沾染着冷气,像是雾霭后结冰的寒冷“别用这种方式……就算死也不要在我面前!!”他用力抠着安果的双唇,乃至出了艳丽的鲜血,红的刺目惊心,她腮帮子鼓鼓的,因为痛苦而双眸赤红,那双眼眸弥漫着冰冷和死亡的气息。

“安果——”墨少云死死卡着她的脖颈“我不碰你,我发誓我什么都不做,把它吐出来……”

最后那句已然是祈求了,安果忍不住哽咽,她xiōng腔剧烈起伏着,滚烫的眼泪不断从眼眸之中流出,窒息的疼,安果一个劲的摇着头,她怕,就是怕墨少云害言止……

俩个人一直僵持着,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砰——”

地下室的门突然被用力撞开,强烈的光打了进来,安果闭了闭眼眸,朦胧之间她看到了那个黑色的影子,她的男人逆光而来,身后是阳光和闪烁着晶晶光点的雪白。

真好看。

她的言止真好看。

安果的眼泪汹涌,全身的寒冷和疼痛在这一刻散退,嘴里的砖石充满整个口腔,看着他的眼神满是期待和放心。

言止不由笑了,对着她伸出了手“把砖石吐出来。”

不!

用力的晃着脑袋,额际的汗珠缓缓滑落。

墨少云抱着她站了起来,随之推搡着安果向言止接近着,他手心在她后背用力一推,言止张开怀抱准备接纳安果,而在这个时候,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了——

“砰——”

她的身影僵住,眼窝还有泪水和言止的身影,像是慢镜头一样,她的身体缓缓后仰,随之重重的摔在了冰冷的地面之上。

我爬山涉水的赶来与你相见;我不顾一切的想要将你拥入怀里,结果……

结果……

深邃的眼眸看着那个拿枪的男人,他和言止有些相似却也不相似,将手枪丢在了一边的沙发上,看着眼前的虐恋情深他突然觉得可笑可悲“她只是晕倒了,那是麻醉剂。”

言止蹲下.身子将安果揽到怀里,随之伸手抠出了那颗沾染着口水的砖石,砖石上带着丝丝的血迹,那锐利的棱角怕是伤了她的口腔,言止心很疼,这个傻女孩一直在拖着时间,她想用自己的方式来救自己,或者说是让他来救她,她记住他们之间的约定了……

“我的果果……”温润的唇瓣印在她光滑的额头上,男人的神色无柔和,将安果的身体轻手轻脚的放在地上,随之将沾染着水汽的大衣盖在了他的身上。

站起来看着对面一身黑衣的墨少云,他们之间的对决正式开始。

“我想我应该叫你joseph.jk.mica!”全国甚至在世界都享有盛名的黑客。

墨少云是个天才,他被人称为黑客帝国之中的大魔术师,他的每一个密码或者攻破都像是在变一场华丽的魔术,他可以用电脑技术偷天换日,可以用这些技术得到一切,可惜唯一得不到的就是名为阳光的东西。

“我也应该叫你criminal mentality,左邵之?”唇角勾出一抹嘲讽的弧度,看他的眼神是怜悯。

是怜悯。

这个名字就代表着怜悯,甚至还有肮脏。

“你一定不知道我发现了多么有趣的东西,我还想和这个女孩分享,可是她很爱你,我不愿意让她破坏你在她心目中的形象。”

“左邵之,法籍华人,母亲言清忱,父亲……”微微停顿,他看向了言止“左邵棠。”

没有人不知道这个名字,曾经名声大噪,造成世界轰动的“数字连环杀手”

有些人杀人是为了恨、为了爱、为了欲望、为了开心,而左邵棠杀人只是为了杀人而杀人,再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他的身体乃至灵魂都在颤抖。

母亲言清忱前往法国留学,对身为老师的左邵棠一见钟情,左邵棠欣然接受了言清忱,而这个陷入爱情的女孩不知道自己爱上的是一个恐怖的恶魔。

左邵棠杀死了12个人,意为圆满,后自愿入狱,医生鉴定左邵棠有严重的精神疾病和反社会人格,由于情况不同后死于精神病医院。

黑暗的人格是会遗传的,那个时候的言止暴躁、疯狂、抑郁,甚至想要死亡和他人与他一起死亡,这种情绪随着葬身火海的的母亲更加严重,言止很害怕有一天他是那个犯罪的人。

很害怕别人说“嗨,那个天才犯罪心理家终于杀人了。”

如果有一天那些案子让他无法满足,他只能亲手制造。

骨骼泛白,挺挺站立的言止有些苍凉,他空洞的双眸是那段记忆和黑暗的人格,扭头看向了躺在一边的安果,原本迷离的眼眸开始变得清明。

“你会和你父亲走向一样的道路,你所谓的爱会害死这个可怜的女孩……”

“不!”清冷的声音宛如玉珠落盘,他定定的看着墨少云“我不是他,我不会走向和他一样的路,我姓言,名止,爱安果!”那是一种承诺,只有短短八个字,代表着这个男人永不毁灭、永不流失的爱。

“墨少云,你跑不掉了。”脚步声回响在空荡的地下室之中“你是人间乐园的创始者,你很聪明的让他们像是多米诺骨牌一样,最后倒下的永远不是你,可是……再完美的谋杀都是有弱点的,你想知道吗?”看着墨少云他继续开口——

“你要是不让墨安定罪就好了,那这个案子就是谜案,警方和我是不会怀疑到你身上的,可惜我通过墨安发现了埋在十几年前的案子,你将胶带贴在门把上,等林平一扭动门把,安在里面的带有尼古丁的针就会刺穿到他的掌心,不擅长抽烟的林平立马毒攻大脑,过不了多久他就会死去。

你很聪明也很谨慎,回来将胶带拉下去,这样上面就不会有指纹,你也计算好墨安会过来偷那颗原本不在你身上的砖石,事实上我早就见过你了,在超市里你购买劣质的香烟,你是一个天才,从烟中提取尼古丁太简单不过了,你擅长下棋,将一切安排的慎密无比,以至于让你出现了太多的漏洞。”

“安果和你死去的母亲像,所以你想将她拉下去;你的房子告诉我很多很多关于你的事情和你的黑暗,我们都是一样的人,希望你在监狱度过快乐的生活,只不过我始终不知道小杰的死和你有没有关系。”

“有……”墨少云沉着双眸,这个时候的他依旧淡定“开卡车的……也是人间乐园的玩家……”

言止眉心一跳,瞬间所有的谜题全部解开,他只是觉得遗憾,可怜那个孩子还想和他学习推理,恐怕再也没有什么机会了。

“你很聪明,我很佩服。”墨少云浅笑着,昏暗的灯光让他半边身影隐在黑暗,一半天使、一半恶魔、

“但是……我不会进监狱,你也说过我是joseph.jk.mica,真正的墨少云已经死在了这场火海之中!”冷淡的男人露出了非常迷幻的笑容,他笑起来那么好看那么美,像是最后一场耀眼的烟火。

墨少云连连后退,他打翻了蜡烛,浅色的烛光在亲吻到早已弄好的汽油的时候变为一场大火,他站在火的那头看着言止和倒在地上的女孩,像是隔了俩个世界……

他们始终不在同一个地方。

墨少云看着那抹白色的影子,双眸突然湿润了,可他依旧再笑,这是一个比哭还悲伤的表情——

我在那个盛夏遇到了你,你倒在我的前面,我以为我们之间的关系会像那天绕开你的车子一样不会有任何交集,结果最后还是把你拉下了水,从此如同消失的海洋之心,你我再不会相见——墨少云。

言止看着熊熊燃烧的烈火,墨少云的身影已经隐没在大火之中了,他走了,言止不会去追,因为追到了也没有用,真正的墨少云已经死了,连同——

海洋之心。

看着大火之中的蔚蓝,他突然想起那句人人详知的话——

砖石恒久远,一颗永流传,谁又会知道那颗砖石又要流落何方,被谁人拿到又被谁人毁灭……

言止扭头抱起了一身白衣的安果,随之头也不回的离开,他们走在白色的世界之中,身后是盛开的红莲焰火。

身后是恐怖的地狱,就算你有一天死了,他也会抱着你头也不回的离开,谁让他这么爱你,死心又踏地!

作者有话要说:墨老板没有死,可以放心~_(:з」∠)_ 真的木有留言吗?????牙疼都没有办法好好吃东西!喜欢看耽美的亲可以看一下新开的耽美

柔情蜜意

安果昏昏沉沉的不知睡了多久,梦里好像盛开了一场大火,那场火可真漂亮,把这个冬天的白色烧的一干二净。

她缓慢的睁开了双眸,黑色的眼窝带着水雾,入眼的是男人结实的泛着浅色光泽的xiōng膛和性感无比的锁骨,黑色的小脑袋在他xiōng前轻轻蹭了蹭,俩人之间的气息格外的绻缱。

“言止……”

“恩?”将她用力揽入了怀里,男人低沉的应了一声,下巴在她发丝上蹭着,有些痒。

“言止……”

“恩?”

“言止……”

“恩?”

“言止……”

“恩?”

“……”

她一个劲的问他一个劲的回答,最后安果低低的笑了出来,热热的鼻息喷洒在他的xiōng膛上,有些痒。

“笑什么?”

“我觉得我能见到你真好……”环上了言止精瘦的腰身“你能喜欢我真好。”心中像是装满了蜜糖,里面全部都是言止的气息,稍微闻一下就甜丝丝的。

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蛋“傻丫头。”

“墨少云呢?”

“他走了。”言止不准备和安果隐瞒墨少云的事情,那个男人坚决的让人心寒,同时也让他佩服“你给他写的那些东西是用波利比奥斯加密的档案,里面有一个人经历的全部人生。”

“你是说……他用那个身份去活?”

看着瞪大眼睛满是不敢置信的安果,言止轻轻的点了点头:墨少云早就留了一手,将安果拉下水,他料定自己会护着这个女人,事实上的确如此,言止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什么正义之士,他要安果待在她的身边,好好的待在他的身边。

这是现实版《肖声克的救赎》吗?

安果啃着自己白嫩嫩的指甲,好像自从见到言止,她的人生就开始变得绚烂不同了,这还真是奇妙。

“我去洗澡,你再睡一下。”说罢言止从床上爬了起来。

她点了点头,到现在都是晕晕乎乎的,好像那天所经历的一切都是一场梦一样,华丽刺激的梦,最后她的王子来救了她。

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透过那扇半透明的玻璃她看到男人的身材曲线,非常完美性.感,不由吞咽一口口水,后知后觉的安果惊觉自己变得好色。

敲了敲脑袋,将那些莫名的东西全部的拍了出去,半晌浴室里传来了男人沙哑清冷的声线“媳妇……”

那缠绵无比的俩个字听得她只哆嗦,警惕的看着浴室,没有做声。

“我好像生病了,最多支撑三分钟就会倒下。”

一听这话她有些急了,拉开被子撒丫子的跑了进去,他的身影笼罩在一片雾气之中,隐隐约约能看到那八块腹肌和漂亮无比的人鱼线。

“过来扶我一把……”对着安果伸出了手,那有些低沉的声音不像是作假。

她往前走了俩步,下一秒男人的身体便重重的压在了她有些瘦弱的肩膀上,安果连连后退几步,这才没有倒在地上。

“你还好吗?”她身上的睡衣被沾染上了水汽,黏黏的沾在身上十分的不舒服。

“有些晕……”言止的声音有些无奈,自己的身体一向很好,可是近几日为了这个丫头劳了心,于是就这样生病了。

这个时候的言止格外的魅惑,那黑色的双眸带着一层迷离的水雾,往日苍白的脸颊通红,看起来竟有几分可爱,俩个人身体紧紧贴在一起,只要她一低头就能看到男人那标志性的东西,脸上的红晕更浓,可是也不敢大意——

“我们要不要去医院。”

“不用,你把我扶到床上。”

“好。”他个子高自然也重,全身的力气压在安果身上说不出的沉,不一会儿她就出了汗,浅浅的香气传入了他鼻腔之中。

言止不由扭头看了过去,她黑发凌乱,眸子之中有些着急之色,雪白的贝齿紧紧咬着红润的下唇,往下是漂亮的脖颈和印在粉色睡衣之中的双丘。

真诱人。

言先生开始心猿意马了,就算生病他的脑子也清楚,眼珠子转了转,唇角勾出一抹迷人的弧度,马上就要到床了,言止身子一歪,随之连着她倒在了柔软的大床上,顺便将胳膊压在她柔软的xiōng上……

“言……言止……”安果一张脸颊涨的通红,用力推了推压在身上的男人,奈何他没有一点动静,他身体还半luo着,就算屋子里暖也不能这样。

“你起来好不好?你生病了。”

“恩?”鼻音有些重,他的感冒有些加重了,眯着眼眸看着身边的小女人“媳妇,我很热……”说着高挺的鼻梁不安分的蹭了蹭她的耳垂。

“唔……”那里是安果的敏感地方,身体一颤,不由往那边躲了躲“快点进被子里,不然会发烧的。”

“唔……已经烧起来了。”

“我摸摸。”将白皙的双手探了过去,果不其然言止发烧了“快点进去,再这样会严重的。”

看她急了言止也不好再逗弄,乖乖的钻进了被子里,将自己高大的身体蜷缩成一团,一双漂亮的双眸直勾勾的看着安果,他向来清冷,现在这模样竟让他有几丝可爱。

“我去给你做粥,吃完后把药喝了。”

言止点了点头,闭上了双眸,他脸上始终带着淡淡的,有些坏的笑,看那模样也没安什么好心,偏偏安果还看不出来。

粥很快做好了,安果端过来扶起了他,言止握着勺子静静的喝着,那动作在他做起来格外优雅。

看似在喝粥,他实则在心猿意马,想象着安果穿着围裙做饭的样子,言止非常可耻的硬了,可表面偏偏是清清淡淡的。

“喝完了……”将空碗递了过去,懒洋洋的看着安果白皙的侧脸。

“那你休息,我下去收拾一下房子。”

“陪我睡。”一把拉住了安果的手腕“我现在好难受,一个人睡不着。”

还没等安果回答将她拖到了自己身边,柔软的身体隔着丝被抵在他赤luo的身上,即使没有接触他也升起了浓烈的情yu,喉结微微滚动,随之低头含上了安果的唇瓣。

这个吻来的措不及防,手忙脚乱的躲避着,嘴里不断呜咽“你还在发烧……”

“身体还能行动,何况转移了……”

转移?

安果没听懂,在感觉那个硬硬的东西抵过来的时候她终于明白这么回事了,红着脸看着言止,不满娇嗔“你又耍坏。”

“你不喜欢我这样?”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声线之中满是柔情蜜意。

“言止……”

“叫老公。”咬了咬她小巧的鼻尖“你这么笨,我一定要好好疼你……”

“老公……”红着脸叫了一声,安果心中十分羞涩,垂着眼眸不敢看生病的男人,不用想也知道那双眼眸是□裸的不带掩饰的欲.望。

将被子往上一拉,俩个人严严实实的笼在了里面,黑暗之中只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声,言止垂头吻着他,长舌驱入和她小小的、滑滑的舌头缠在了一起,绻缱的像是要一辈子。

“啊呜……”有些呼不上气了,被子里很热,不一会儿她身上就shi了,汗水让她的发丝黏在了脸颊上。

“言止……我要下去收拾家,你好好睡着……”

“好啊。”男人答应的十分干脆“先睡你,然后我再睡。”这话说的赤luo又无良。

身上的力气像是要抽空一样,就算再生病言止还是有很大的力气的,被子拱起一团小小的山丘,随之有衣服从里面扔出来,那是一条深色的男士内裤。

“啊恩……言止,别……”腰身动了动,男女共处一被,擦枪走火是一定的。

他双腿之间的东西大了大,言止挺了挺腰身,在安果双腿之间蹭着。

“别……”呜咽着像是要哭出来一样,在言止看来他的小妻子就是一只可怜兮兮的待宰的猫咪。

“媳妇……宝贝……”沙哑的声音不断在呢喃着安果的名字,随之隔着睡衣就亲上了她软软的xiong部,早已开苞的身体在这样的亲吻之下不由战栗起来,喉咙之间也发出了浅浅的、迷离的shen吟。

“这么快有反应了?”安果的这个样子让他十分满意,轻轻的笑着,随之将睡衣往下一扯,黑暗之中他看不到安果的样子,鼻子在她身体上嗅了嗅,随之伸出舌头将那诱人的颗粒含在了嘴里。

她热的厉害,xiōng腔剧烈起伏着,被子里满是俩人之间缠.绵的气味……

“我出不上气了……”

将被子往下扯了扯,好让空气进来,他不能让她的媳妇窒息不是,言止疯狂的亲吻着她的唇瓣,随之握着她纤细的腰身往上一ting,分开她的双腿就要进去。

“恩……”在进入的瞬间俩人都感觉到了舒适,她小小的花朵jin缩着,迷离的眼眸满是qing yu的色彩,说不出的美丽动人。

“要jia死我吗?松一些。”拍了拍安果的臀部,随之挺着腰身开始动起来。

“唔……言止……”

“舒服吗?”压抑着身体里面的欲.望,故意慢慢的在里面动着,她十分湿润,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泛滥。

那双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言止,随之将手指头放在了嘴巴里啃咬着,半天硬是不说一句话。

言止索性停了动作,等着她的回答……

作者有话要说:开启甜蜜地图~~qaq 真的没留言?真的真的没留言?!!!

4

柔情蜜意

衣衫凌乱的言止扣着她的后脑勺,双眸满是认真的看着她“果果……”

“言止。”她的声音有些嘶哑,一说话牵扯的有些疼。

男人勾了勾唇角“该我好好疼爱你了。”

“言先生……”在被他压在身下的那一刻她突然很娇羞的看着他“你真的是第一次?”

“是,不然我怎么能被你迷得三魂不见七魄。”他这个回答很好,舔弄着安果精致的锁骨,二十几岁的身体纤细优美,白嫩的皮肤在阳光下晕染着浅浅的诱人的光。

他们之间相差快一轮,这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子像是白纸一样,她将会完完全全的属于她,连同安果以后的人生。

“我有些……有些害怕……”不由夹紧了自己的双腿,娇小的身体在他身下颤抖着。

“我会好好疼你的,放心吧。”

她的睫毛不安的颤动着,言止将衣服大力撕开,安果觉得身体一凉,身上就只剩下那身内衣了,将xiōng衣推了上去,他低头对着那粉嫩的ru晕舔舐了一圈,那颗粉嫩诱人的小樱桃立马ting立了起来。

她深陷在柔软的沙发之间,像是溺水之人一样不断喘息着,另外一只手在她娇嫩的ru房上揉捏着,白皙的皮肤在他的疼爱之下慢慢变红——

“啊恩……”她不由的低吟出声,长长的睫毛一个劲的颤抖着,圆润如玉的脚趾卷缩在一起,也不知道她舒服还是难受。

言止抬眸看了他一眼,慢慢抬起了头,透明的丝线连在ru头和他嘴角之间,满是糜烂之气。

将她俩条双腿高高抬起往前压,她难受的皱眉,修长的手指隔着内裤压了上去,她中午还被这个男人疼爱过,敏感的身体瞬间战栗起来,那条内.裤在二次摧残之下算是完全不能用了。

双脚不准落下来。她松开了自己的手,大手分开那粉嫩嫩的俩瓣,透明的花ye溢流出来,她眼睛闭了闭又睁开“老公……”

“果果真好看,这里更好看。”像是赞美一样,男人伸出舌头舔了舔,她身体往上一缩,小腹一紧,shi的更厉害了。

“我忍不住了。”gui头在她身上轻轻蹭了蹭,随之扣着她的大腿腰身一ting。

“呜……”她痛的眉头一皱,陌生的侵占让安果感觉到恐惧,都说女孩子的第一次是很疼的,她比一般人要敏感一些,花瓣大张着,他只进去三分之一,还有一大半在外面。

“果果忍耐一下好不好?”言止也有些疼,这是俩个人的第一次,他要是一个毛头小子的话一定会弄伤安果的,还好他事先做足了功课。

“你亲我好不好,亲我……”水汪汪的眼眸看着言止,他低头疼惜的吻着她的唇瓣,只是很单纯的嘴唇贴着嘴唇,随之言止慢慢动着,那里紧的要死,一边在排斥着他,一边又紧紧的吸附着。

言止的亲吻让她有了一些安全感,双手环着男人的脖颈,腰身挺了挺,这个动作对他来说无疑不是鼓励。

身下的动作猛然大了起来,将她雪白的大腿高高举起,俩人之间紧密连合的神秘花xue完全的暴露出来,她被弄的头晕眼花,shen下的疼痛让她都无法叫喊,只是潜意识的呜咽低鸣着,言止吻了吻她的嘴角,狠狠地一个挺.身,把自己膨胀的欲.望完全插入安果jin致的未经开发的花朵里。

“呜……啊,好痛……言止,我不要……”这一下太猛了,她全身颤抖,细密的汗珠布满全身。

像是陷入自己的世界之中,男人只是不断的进入着,将那层肉瓣分类,鲜红的颜色混合着透明的液体从其中流出,他看着那深红色的痕迹,心下的欲望更加浓烈了:

安果,这就是他的安果了,完完全全的属于他,属于他言止。

揉捏着她xiōng前的柔软,毫不留情地在她体内驰骋起来,每次的进出进入花朵的最深处,他没有什么经验,全凭着自己第一次的感觉。

安果痛苦的皱着眉头,如此快的速度让她头晕眼花,整个人像是在飞一样,疼的厉害也就麻木了,她痛苦的呜咽着“言止,轻一点……求你轻一点……”

“恩……果果,我的……”男人双目迷路,黑色的发丝被汗水黏在脸颊上,精致清冷的男人在这一刻变的格外的xing感,有汗水顺着他棱角分明的脸上流下来,随之顺着喉结滑到xiōng口,有“啪嗒”一声坠在他白嫩的俩团兔子上。

“啊恩%不行了……不行了……停下……”她已经受不了了,全身开始乱动起来,越是乱动他越是受不了,狠狠的撞击几下之后终于将积压已久的yu望倾泄进去。

双腿软绵绵的从他身上垂下,身下的沙发已经不成样子了,她全身都是汗珠,更是狼狈无比。

“果果。”他显然不准备结束,那种感觉非常的好,像是要上天一样“我真想死在你怀里!”狠狠的咬了一口她身上的软肉,安果呜咽着,她全身没有一点的力气:

“言止,不要做了,求你别做了。”

“最后一次。”大手抚摸上她红肿的花朵,安果身子一颤,又有花ye溢流出来。

修长有力的双手抱着她大腿根部,一个上抬架在了自己的肩膀上,让她完全呈现在自己眼前,这样的姿势彻底让安果清醒了,她能看见自己的样子,那里红肿不堪,根部有艳红的颜色,而那个男人看的出神,眼眸全是yu望的影子。

安果一半害羞一半恐惧,小手急忙遮挡住敏感的地方,晕染着泪水的双眸看着俊美的男人“求你……”

这话说的想是“要我”一样,言止轻轻的笑着,温柔的擦去她脸上的泪水“我不要了,我们上去睡觉好不好。”

安果点了点头,不由松了一口气“睡觉……”

“对,我们去睡觉。”将她腾空抱了起来,安果全身chi luo,她靠在言止结实的xiōng膛上,这个男人的心跳结实有力,满是让她心安的力量,就在刚才他们俩个人在一起了,完完全全的结合在一起了。

“言先生……”亲了亲他的xiōng膛“你真好,你真好……”

原本普普通通的三个字被初尝情yu的言先生瞬间理解成了“你真棒!”

低头看着她娇艳欲滴的唇瓣“我当然很好了,一会儿还更加的好……”

她迷迷糊糊的,心中隐约觉得有些不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被男人轻柔的丢在了床榻上……

安果浑身一个激灵,泛着水光的眼眸警惕的看着男人“你要做什么?!”

“今晚不要睡了。”高大的身体俯了上去“让我好好疼你。”

“不要……”她害怕的要哭出来,用力的推开言止就要逃跑。

还要这么大的力气?

眉头一挑,经过长时间的运动他没有疲惫反而更加精神了,大手扯着她的脚踝轻而易举的将安果扯了回去“跑什么。”

“不要——”用尽全身力气踢打着她,扯到下面的时候微微有些疼“我要去客房,不要和你睡。”

“不行,给我乖一点!”

“你不爱我……”

慌乱的她说出了很莫名的四个人,男人抿着唇瓣,随之扯下了自己的领带,将她的双眸牢牢的绑在了床头柱上“现在我让你看看我爱不爱你。”

在安果意识到自己说错话的时候已经晚了,她低低的啜泣着“老公,对不起……”

“我这次会轻点也会让你舒服的。”吻了吻她的唇瓣“我爱你安果,从一开始就非常的爱我。”

“我觉得你就是我丢的那根肋骨,现在按在我的身上怎么都抽不下去了。”

她颤抖的身体渐渐恢复平静,一双水眸看着男人“言止,你真的很好。”他对谁都是那么清冷的样子,对谁都那么冷淡,但如今对她这么好,这么好……

见她平静了言止又开始了自己的动作,他伸出舌头用

力的吸吮安果可爱的小樱桃,她慢慢让自己放松,将自己全身心的交给言止。

身体在这样的挑逗下渐渐的敏感起来,原本疼痛的小xue也再次湿润,他的手指渐渐下滑着,随之轻轻的将修长的手指cha入了她红肿的花朵之中。

“不……不要……”不由自主的叫喊着,双手紧紧握着,身体的神经不由自主的紧绷起来。

“我会疼你的,不管是身体还是这里。”手指点了点她心脏的位置,在体内的手指轻轻的按压着红嫩的花蕊。

“呜……言止……”呜咽一声,她很难过,但莫名的舒服,身体不像是那么疼了,尽管有浅浅的刺痛但完全可以忽视掉。

“果果……”男人低低的呼唤着她,慢慢将胀da的欲望送入她的身体,很慢也很轻柔,她的眉心渐渐舒展开,眼前是一片让人眩晕的五光十色,她呻吟着,与男人粗重的喘息声结合成美妙的音调。

柔情蜜意

“我这次一定会很轻的。”舔了舔她身体的敏感点,手指的力气大上了许多。

安果有些缺氧,她不断后退着“不要……言止……我不要。”

“你的身体告诉我你很想要。”眼眸在看到腰际的青紫的时候微微一暗,随之就是疼惜,他小心的在上面压了压,安果倒吸一口凉气,泪光更浓。

“对不起……”有些愧疚的说了这三个字,每次他都忍耐着,可是一到gao潮的时候就忍耐不了了。

安果不见得言止这个样子,她脸颊通红,上面泌着浅浅的细汗“不要紧的……”

“我这次真的会温柔……”含上了她的耳垂,手指在那微微红肿的花朵里搅了一圈,随之抽了出来,连同出现的还有那透明的花ye。

她不好意思的垂下了眼睑,身体很空虚,很希望有什么东西来填满自己。

“难受吗?”回答他的是女孩细细的低吟,他想他知道回答了“那么你想要我吗?”

“唔……想……”身体往上弓了弓,大床上铺散着她凌乱的秀发。

真漂亮。

他的安果在这个时候是最美丽的。

“我喜欢你需要我的样子。”咬了咬她的耳垂“要我进去吗?”

“嗯……要……”人在这个时候真的不知羞耻了,她扭了扭身体,说出的话颤抖无比。

“乖,老婆。”

老婆那俩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的时候是那么的好听,唇齿之间绻缱,满是秋天落叶的香味。

她也叫了“老公……”

“我在呢……”应了一声,双手分开她的双腿,视线在那中间停留几秒,随之凑过去嗅了嗅“真好呢,安果……”

她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只知道他们现在做的时候很坏,脸颊通红,双手紧紧的扯着身下的床单。

将早已忍受不了的火热慢慢送入到她的身体,同时俩个人舒服的叹了一口气。

“好紧……”他低低的喘息着,忍耐着想要在里面疾.驰的欲.望,反而是慢慢的、轻轻的动着。

“唔……啊……言止……”她很舒服也非常享受,眯着的双眸像是一只怜人的猫~

他吻上了那唇瓣,将她的双腿高高的抬了起来:这个女人是倔强的,他还记着在笔记本上看到的画面,在墨少云亲吻她的时候他没有感觉气愤和侮辱,反而是心疼。

安果的眼神让他心疼。

那里面带着坚决,他仿佛听到一个声音“看吧言止,这个女孩儿多么爱你,她会为你去死!”

她会为他去死的!

他知道。

她比谁都要坚强,都要不顾一切,从自己那么笨拙的方式来捍卫自己的尊严和爱。

“我爱你。”

“我……我知道……”她听到了言止的心神,眼眶猛然红了,随之眼泪就流了下来“言止……你以后……不要离开我……我想醒来就看到你……”

“好,一辈子都不离开你,死了……也是你先闭眼。”脸颊贴着脸颊,这一刻他们的身体结合在一起,连心脏和命脉都紧紧相连。

就连死亡都不会让你和我分开。

到达高chao后她的身上又多了几个印子,言止最终没有把持住,动作温柔的整理好俩人,他们双双在床上窝着。

“我饿了……”靠在男人的怀里,安果轻声说着。

“抱你一会儿,然后我下去做饭。”运动过后他的感冒貌似好了,亲了亲安果的发丝,视线落在了随意丢在地上的裤子上,那里面可是有很重要的东西呢。

不过要怎么给呢?

眉头微微一皱,言止心中有些窘迫。

低头看着安果的脸颊,她累的睡过去了,那平和的睡颜让他不忍心去打扰,最重要的是自己竟然紧张起来。

言止觉得好笑,自己在生命垂危的时候也没有紧张,反而在这个时候紧张了,轻轻推开了安果,言止从抽屉里拿出一包烟走了出去。

醒过来都晌午了,睡着也没觉得多饿,一醒来倒是饿了,她看到放在床头柜上整齐叠着的小礼物和上面银色的盒子,安果将那盒子拿过来又打开,在看到里面东西的时候她惊的张开了嘴巴,随之眼泪在眼眶打着转——

那是一颗砖石,那是一颗名为darry ring的砖石,它很特别,这颗砖石只有男性可以购买,并且一生只能购买一次,也就是说,一个男人这辈子只能送给一个女人一枚darry ring,darry ring相信真爱只属于两个人。

这枚戒指很少有人买,因为他们不懂真爱。

晶莹的泪水落在砖石上面,她伸手抹去又滑下来:自己曾经用尽一切心思想得到那个男人的真爱,而如今她什么都没有付出就得到了一个男人的一辈子。

将戒指戴在了无名指上,她的动作很郑重,随之穿上那件漂亮的红色礼服走了下去。

她站在楼梯口中间,悦耳的钢琴声回响在宅子里,窗帘拉着,长桌上放着蛋糕和蜡烛,那个人穿着一身白色燕尾服,戴着手套的修长手指在黑白琴键上来回流转,他的气质高雅如同中世纪贵族后裔。

男人低垂眉眼,高挺的鼻梁下是粉色的唇,那唇不会说过多的情话,在吻的时候会温柔也残暴。

最后一个音符落下,言止抬头看着他,眼神晕染着浅光,唇角的笑容美丽如同月光“je suis en train de vous attendre。”

这次她听懂了:“我在等你”

都说法语是最优美的语言,他在用最优美的语言和她告白。

抿唇对着言止笑着,身穿红衣的女子像是最美艳的太阳“je suis en train de vous attendre!”

她也在等他,从生下来的那刻起。

她现学现卖,言止笑容大了大,起身向她行了一个标准的绅士礼“可以和我跳舞吗?”

“好。”

俩个人的身影一直在偌大的宅子中旋转着,外面是寒风凛冽,里面是柔情蜜意,今天是俩人的情人节,只属于他们之间的情人节……

“我会永远对你这么好……”鼻尖对着鼻尖,言止轻声说着。

她很幸福的窝在他的怀里“恩……我……”安果刚想说“我也是”的时候电话响了,宅子里的电话很少有人打来,言止不满的皱了一下眉头,显然很讨厌有人打扰他们之间甜蜜的时光。

“喂。”上前接起了电话,声音冷淡没有一丝感情。

对面沉默几秒,传来了一个女人小心翼翼的声音“请问……安果在吗?”

“找你的。”将电话递了过来,她微微一愣,随之接了起来,言止环上她的腰,里面的话听得清清楚楚。

“后天就是冬至了,我和你伯父商量让你回来,你一个人在外面……”柳枝的声音小心翼翼的,看样子他们是同意了莫锦初和林苏浅的婚事了,安果唇角的笑容浅淡——

“不用了,我和我先生一起。”

“你先生?刚才那个男的。”

“是,我们已经结婚了!”

“那你们更要过来了,你说你这孩子怎么能一声不响的结婚都不说一声!”柳枝的声音满是急切,在之前他们一直把安果当成儿媳妇,就算不能喝自家儿子在一起也是一个干女儿,现在什么都没有就私下结婚,她自是不乐意的。

言止眸光沉了沉,修长的手将电话抽了出来“喂,您好。”

“您……您好……”言止的声线过于冷淡,那种压迫感隔着电话线传了过来,不由哆嗦一下,柳枝等着他开口。

“后天我会和安果回去的,请您放心。”说罢便挂断了电话。

听着那边嘟嘟的声音,柳枝不满的皱起了眉头,莫家是军家,一向注重礼仪,言止那有些高傲的样子已经让她产生了不满的情绪,殊不知他一向不把一切都放在眼里。

“都冬至了……”

“过来吃蛋糕。”牵着她走向了餐桌,切好一块递了过去。

安果抿着蛋糕,小心翼翼的看着言止,对方神色和之前一样,看不出什么喜怒哀乐,她莫名有些不安“你是不是生气了?”

“生气什么?”

“就是……”

“我有那么小气?”唇角勾了勾,挑起一颗草莓送到了她唇边“吃掉。”

她张嘴吃掉,顺便舔了他指间上沾染的奶油,言止神色一黯,某个地方又开始蠢蠢欲动了,看着那一张一合的小嘴,他低头吻了上去,随之舌头将那还没有完全咽下去的草莓卷到了自己嘴里,看着安果诧异的样子,他满是笑意——

“真甜……”也不知道再说草莓还是再说……

安果红着脸,低头小口小口的吃着蛋糕。

言止发现自己移不开眼了,清了清嗓子满是正色的说着“安果……”

“啊?”

“不要有意的诱惑我,勾引也算是犯罪!”

安果“……”

作者有话要说:勾引强jian也是强jian!!差点写这句,给大家看这个戒指,麻痹,好幸福啊有木有“有人给我买我分分钟的嫁给他!!!

柔情蜜意

一大早去买好东西后就到了莫家,里面热热闹闹的看样子都准备好了,安果将东西递给了保姆,脱下大衣挂在了一边的衣架上。

“他们还在上面,我这就去叫。“保姆的话刚说完他们便走了下来,在看到莫天麒的时候安果身体微微一僵。

他穿着简简单单干干净净的衣服,唇角的笑容清清淡淡,看起来分外迷人。

“果果回来了,让我看看。”柳枝上前开心的拉上了她的双手,见没瘦绽放了一个笑颜,随之将目光放在了一边的言止身上,眉头微不可查的皱了一下“这是?”

“我先生,言止。”挽上了言止的胳膊,安果看向了一边的莫天麒,他的表情依旧淡漠,只不过那双眼眸染上了浓郁的雾霾。

“您好,我是言止。”他看似谦虚实则淡漠,骨子里的那种骄傲已经融在他的气质里。

果不其然柳枝不满的的皱起了眉“言先生是做什么的?”她总觉得这个名字有些熟悉,却想不到自己在哪里听过。

言止开口刚想要说话就被一个声音打断。

“妈,我带苏浅回来了。”接着是一脸微笑的莫锦初和林苏浅,俩人站在一起很是般配,宛如天造地设。

她突然有些恍惚,从莫锦初抛弃她到如今已经有了一年多的时间,安果以为自己会一辈子放不下,原来没有什么放不下的东西。

她看着莫锦初的眼神是坦坦荡荡,莫锦初突然想到了那一晚,那一晚安果的眼神是刺骨寒冷,心莫名的疼了一下,原本握着林苏浅的手慢慢松开。

“都回来了?”莫天翔的声音还有些虚弱,在看到安果的时候眼神微微柔和下来,等一看到莫锦初神色立马凌然,天壤之别。

“伯父您好。”勾出一抹乖乖巧巧的笑容,她是属于一笑就能让人产生无限好感的。

“别站着说,饭菜都做好了,大家先吃饭。”柳枝很是热心的招待着。

安果挨着言止和莫天麒,对面是莫锦初俩人,莫天翔的神色一直是不善的,转而他将目光移到了言止身上“你是……”

“我叫言止,安果的丈夫。”在说这话的时候他握上了安果的手,俩人手上戴着戒指,在看到安果那枚darry ring神色均是一变。

林苏浅眯了眯眼眸,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安果手上的戒指“那枚戒指可真好看呢,你先生很爱你,真让人羡慕。”

“说笑了,锦初不也很爱你。”爱到为了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女人丢弃自己、丢弃一切,只为和他所谓的真爱在一起。

安果觉得他们之间狗血的像是一场电视剧,一个灰姑娘和王子,而自己就是恶毒女配,现在好了,她这个女配也没有做什么就彻底滚蛋了。

“锦初当然很爱我了……”林苏浅的表情依旧得意,那笑容在安果看来未必可笑。

“够了,好好吃饭,说什么话。”

莫天翔的态度让饭桌上的气氛陷入了奇怪的僵局,林苏浅抬脚狠狠的踩向了莫锦初的脚面,他痛的脸色一变,硬是没哼上一声。

“不知道言先生多大了?”

“32。”淡声回答者,柳枝的脸色一变,笑容有些挂不上了。

“还真是相差好多……”不冷不热的说着,看着他们的眼神带着幸灾乐祸。

一直默不作声的莫天麒突然放下了碗筷,他撑着下巴看着林苏浅,眼眸锋芒毕露“这话应该送给你才对吧……”唇角勾了勾“你和我们锦初还真是相差好多。”

“小叔!”

“我有说错什么吗?”扭头看向脸色泛白的莫锦初,他没有了温润如玉的样子,小心翼翼的看着一边的父亲,眉眼之间全是着急之色。

“林小姐家室比起我们锦初来说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上,再说别人之前先看看自己几斤几两。”他笑的魅惑yīn冷,像是一条冷冰冰的蛇,林苏浅身子一抖,神色变得不甘恐惧。

莫天麒是一个无比护短的人,安果是他从小到大看到的女孩,就算自己得不到也不能允许别人去欺负她,何况他的心情从刚开始就不好,这回林苏浅是撞到了枪口上。

“我才是锦初喜欢的人,我们已经订婚了,小叔你怎么可以向外人说话?”

订婚?

安果抬头看向了莫锦初,他一脸窘迫,甚至微微有些烦躁“够了,林苏浅你闭嘴!”家人本身就不待见林苏浅,他好不容易才争取到这一步的,绝对不允许她在这刻毁掉。

“哈!”嘲讽一笑,莫天麒端起一边的水就向林苏浅泼去,她死都不会想到莫天麒公然这样做,脸上的妆容瞬间被水冲花,看起来狼狈无比。

“外人?真正的外人是你才对吧,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说话?好啊,你可以进我莫家的门,但你进来也别想安分,我会玩儿死你,让你知道什么是‘外人’!”

莫天麒的性子没有一点改变,还是那么随意潇洒,他是一个被宠坏了的人,莫天麒是莫家最小的孩子,他比几个年长的兄弟都要不羁,就算在天王老子面前他也不会在意丝毫。

林苏浅红了眼眶,她不敢说些什么,抽出纸巾擦拭着脸上的水珠,已经很明显了,没有人为自己说话。

“伯父、伯母,我先回去了,以后再见。”说罢起身离开了桌位,拿上包和大衣就走了出去。

“小叔你怎么可以这样?!”愤愤的看了一眼莫天麒,他急忙追了出去。

“都是一群混账!”

“别气坏了,小麒你刚才有些过分……”

“是她先挑事儿的。”身子懒洋洋的靠在椅子上,他和安果挨的很近,那种气息让她十分不安,不由往言止那边缩了缩,排斥的意味很是明显。

莫天麒的心里有些苦涩,从安果来到现在他都不敢去看一眼,自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喜欢上这个妮子的,他不知道如何表达,不知道用什么方式,所以才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她。

像是从安果第一天来到莫家的时候,随手可以将身边的东西丢向她,像是面对一个不讨喜的宠物。

要是可以重来多好?

莫天麒眯了眯眼眸,他笑的好看,眼眶已经有些酸涩:要是重来的话他一定会好好的疼爱他的果果,好好的保护她不让她从自己身边逃走。

“果果,说说你走了之后怎么样了。”

安果没有想到莫天翔会问这个问题,她垂了垂眼眸“我留了邮件,连夜走了,结果遇到了杀人犯,把我绑架了……”再说这话的时候还是可以感觉到她的恐惧。

黑暗侵袭的滋味她已经不想再尝试一遍了,那太难受太让人恐惧。

“你没有说过……”柳枝声线有些颤抖“那后来呢?”

“我眼睛瞎了……是言止照顾的我,他对我很好很好。”

这话像是重击一样死死的砸在了几人心上,刚刚进来的莫锦初在听到这话的时候连连后退几步,他镜片下的双眸满是诧然,一股yīn寒之气从脚边缓缓上升:

“我为你丢了一切,为你瞎了眼!”

就是这个意思吗?

那天她为什么会出现在医院?

那是因为……

因为这个女孩看不见了……

因为她什么都看不见了……

可是自己混账的带着林苏浅去羞辱她,发生命案自己没有管她,到底做了什么呢?

愧疚、恐慌、自责像是潮水一样的将他淹没,再也无法消退。

莫天翔张了张嘴,看着安果和言止怎么也开不了口。

“已经没事了,我和言止很好。”

“不,你们不能在一起!”莫天翔突然开口反对,眼神满是眼熟和认真。

“伯父……”

“你们不能在一起!”提高了音量“你就算和天麒在一起也不能和他在一起。”

“为什么?”

“因为……”莫天翔欲言又止:残忍的话他对安果说不出,这个孩子从小受苦,没享受过一点点父爱,是战友唯一的孩子,也是自己唯一的姑娘。

“为什么?”她的声线有些颤抖,冰凉的手紧紧的扣着言止“您知道我这次来就是想让你们祝福我的,年龄不是什么问题,年纪大一点会很疼我,你知道……”她有些哽咽“我一直把你当成父亲,您要是不同意我也不会幸福的……”

“果果别哭,看你吓到她了。”柳枝一边责备着莫天翔,一边抽出纸巾擦着她脸上的泪水。

“伯父,我们单独谈一下好吗?”安抚性的拍了拍她的手背,她的小姑娘已经吓坏了,他不忍心看她难过。

“好,和我来书房。”

“今晚住下来,好好休息。”

“言止……”

他垂头看着她,眼神璀璨如星光,弯下腰贴了贴她的脸颊,唇瓣吻了吻她的发丝“相信我……”他不能让她受到一点的伤害,一点点都不会。

作者有话要说:_(:з」∠)_……求留言……求包养……我一直在想下本书叫什么好,准备开军旅,当然是完结这本……存稿中,戳一下求收藏 ╭(╯3╰)╮存稿传送

柔情蜜意

言止总是能让她轻易的安静下来,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客厅里只留下了安果、莫天麒和刚刚进来的莫锦初,三个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僵硬,她一直垂头看着自己苍白的之间,沉默着一句话都不说。

莫天麒懒洋洋的坐在她的身边,随之将目光放在了安果身上,她比之前要成熟许多也美丽许多,那眼神是在担心言止吗?

莫天麒闭了闭双眸:他错过安果很多次,很多很多次……

“你喜欢他什么?”

突兀的声音打破了如今的沉寂,她身子一僵,不明所以的看向了一边的莫天麒。

“我说……你喜欢言止什么,他不年轻、冷漠、孤僻、怪诞,那种男人你为什么会喜欢?”

“他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不会伤害我的人。”抬眸看着莫天麒,随之勾出一抹嘲讽的笑容“他和你们这些人渣不一样,所以你和我和他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想你是不会明白的!”

“安果——”这样挑衅一般的话无疑是触怒了莫天麒,他伸手用力捏上了安果的下巴,手背上青筋突起,那双眸子像是黑夜中的野兽。

他兽性十足,残酷无比,只要是违背他的人他都不会允许,包括安果。

“你真以为我不敢拿你怎么样?!”

“看吧……一句不如你的意你就动手。”下巴被捏的很痛,她笑容淡淡的“所以你这种人是不会明白的,你注定要孤独到死!”

“住口!”手上的力气大了一些“别仗着我喜欢你你就可以为所欲为!”

再他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的时候已经晚了,一边的莫锦初看着俩人,她双眸之间满是诧然,随之释然“莫天麒你又想做什么?”

他的心脏狠狠一缩,浅浅的疼痛从心口蔓延,看看这是什么,这是狼来了的故事,莫天麒喜欢逗弄她,不管说出什么她都不会相信了。

失重感将他的身体用力的往下拉着,他开始笑,那个笑容yīn森森的带着诡异的悲哀,随之唇瓣狠狠的压上了她的嘴唇,她双手紧扣,完全没有想到莫天麒会做出这样的举动,那湿滑的舌头已经滑了进来。

安果瞪着双目,随之拿起桌子上的茶杯用力的砸向了男人的脑袋,殷虹的颜色顺着黑色的发丝溢流出来,艳丽如血……衬着他的面容更加鬼魅。

“小叔……”

“你滚开!”

安果正被他禁锢在椅子中间,现在的莫天麒看起来十分的可怖,她咬着下唇,自己一直在害怕恐惧着他,一直在躲避着他,从未勇敢过,今天她不会再逃避了,再也不会了。

“我不是玩具,你从小到大欺负我,你从来不会在意别人的感受,你站在现在这个位置上不觉得愧疚吗?说白了,莫天麒,你以为你是一只狮子,其实你是一只没种的猫,仗着家世、仗着宠爱为所欲为!”

“啪——”

脸颊上一阵火辣辣的痛,她被打的头晕眼花,xiōng腔闷闷的疼,因为疼痛她流出了眼泪。

“你懂个屁!你凭什么说我?你有什么资格!”他是气急了,将桌子上的东西一通乱砸,也许是安果是说中了,不然他不会气急败坏,不会这样不顾一切。

她呆呆的坐在中间一动也不敢动,下面的动静已经引起了他们的注意,言止站在楼梯口中间看着坐在椅子上瑟瑟发抖的安果,眯了眯眼眸快步下楼,这个时候的莫天麒还没有冷静下来。

言止看着安果红肿的脸颊,眯了眯双眸,随之在尖叫之中拿起了一边的椅子,他的力气非常的大,当椅子砸落到莫天麒身上的时候震的他手臂发麻,对方好歹是练家子的,没有被一下子大晕,可还是疼的不清。

修长苍白的双手扯着他的衣领往回一拉,语气yīn冷“你敢动她,我就敢毁掉你。”

在疼痛之间他又感觉全身发冷,言止给他的感觉太恐怖,这不是一个正常人应该有的气势,慢悠悠的松开了他,随之拉着安果起身“我们走。”

“果果……”

后面一片混乱,偶尔有柳枝和莫天翔对自己呼唤的声音,天色已晚,外面黑漆漆一片,只能感受到点点清凉的雪花,寒风一吹她的脸颊格外的疼。

言止停下脚步,将拿着的大衣给她穿上,随之温热的手抚上她的脸颊“疼吗?”

“不疼……”

“不疼哭什么?”他恐怕是真的生气了,说出的话淡漠无比,看着她的眼神也是一片yīn冷。

“你手受伤了……”他手背上裂开一条血痕,流出来的血液已被冻结成浅浅的冰点。

“你怎么总是让我担心?”一把将她拉到自己的怀里,路灯将俩个人的身影晕染成不同的颜色,斑驳陆离,格外迷人。

“对不起……”

“你也总是和我道歉。”大手扣着她的后脑勺,似乎是无奈了,叹了一口牵起了她的手“走吧,我们找个地方住一晚。”

“不回家吗?”

“不安全。”

俩人临时找了一家酒店住了下来,言止端着一碗汤小口小口的喂着安果,她脸上很疼,轻轻张嘴都拉扯的疼。

“为什么不躲开。”

“我不知道他会打我,那个人下面做什么我根本不知道,但是我也揍了他,你揍走了他,我们赚了。”安果勾唇笑了出来,白皙的脸颊上露出俩个小小的浅浅的梨涡,看着十分可爱。

“傻丫头。”伸手摸了摸她柔软的发丝“下次不要做那种事情……”

“不管怎样我都不会和你分开的。”伸手环上了言止的脖颈,将脑袋埋在他的怀里,听着那心跳声她十分的有安全感。

言止抿着唇瓣轻笑“没人会把我们分开的,我不允许,他们也不敢。”

言止又想起了书房里莫天翔对自己所说的话,莫天翔十分的精明,当时自己父亲的案子被淹没的干干净净,这个年代的人很少有人知道,可是莫天翔联想到了,他知道自己是杀人犯的儿子,他害怕自己会伤害安果。

他怎么可能会伤害她呢?

自己比谁都喜欢安果,比谁都要在意!

“如果你有一天发现我不是你想象中的样子,你还会不会爱我?”

心情紧张的等了半晌也没有等到回答,清浅的呼吸声从怀中传来,她紧身紧张了一天,早就睡了过去,无奈的笑了笑,随之抱着安果上床。

——————

安果迷迷糊糊的睡了很长时间,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侧躺在自己身边的言止,他正看着自己,眼光绻缱似水。

一想到自己被这样看了很长时间就有些不好意思,红着脸将被子往上拉了拉,她伸手摸了摸脸颊,没有浮肿感不由松了一口气“早上好……”

“早上好。”笑着回了一声,她露出小半个脸颊,白皙的胳膊就露在外头,安果看起来不错,没有把昨天的事情放在心上他就放心了。

“我们回去吧?”

“不急。”翻身将她压在了柔软的床榻上“安果……”他声音嘶哑“我晨.勃了。”

这样直白的话语再次让她红了脸颊,安果主动的点了点言止的唇瓣,随之小手顺着他的衣服探了进去,男人身材结实,柔软的双手在他xiōng膛上轻轻勾了一下,一种触电的感觉从xiōng膛蔓延全身。

喉结微微滚动,言止低头含上了她的耳垂细细的吮吸着,安果呜咽一声,将双手移到了他xiōng前的小颗上,很是随意的把玩着。

“学坏了……”拍了拍她的臀部“不过我喜欢你这个样子……”

“我才没有……”别扭的说着“我就是喜欢你……为你做什么都可以……”看看她多痴情,抿唇痴痴的笑着,借力翻身将言止压在下面,俩个人的姿势变成了女上男下。

黑色的发丝凌乱的披散在身上,有些宽大的浴袍顺着肩膀滑落,露出一片圆润,她低头咬了咬言止尖尖的下巴“你昨天很帅……”

“我以为你看到我那样会害怕。”生气的男人都会给人一种恐怖的感觉,而他又和别人不一样,言止的血液里是那个杀人犯的,他的人格就算再压抑也会暴露出来。

“我有时候想让他死,你会不会觉得我很yīn暗?”每次那个人把自己当做老鼠一样玩弄的时候她就想掐死他。

“你怎样我都喜欢。”将浴袍往下一拉,她的上身全部赤luo,白嫩嫩一片,看着十分诱人,下面被白色的浴袍遮挡着,十分的禁欲。

眸光深了深,宽厚的大手放上了她平坦的小腹,像是在感受什么一样。

“不可能怀孕的,这么早……”红着脸说着,一股热流从他手心传到自己身上,暖暖的十分舒服。

“要不要用一次避.孕.套,嗯?”将床头柜上的避孕套夹在手指之间,在她眼前轻轻晃了晃“还是带按摩触头的……”

她脸色通红,随之起身就要往浴室跑。

“躲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将她娇软的身子紧紧禁锢在自己怀中,大手顺着小腹向下探去,手指在大腿上轻轻蹭了蹭,随之指尖在她花瓣上一勾,安果轻轻的哼了一声,身子一软靠在了她的怀里。

“别用那个……”

“我们试试……”这也是一种情调,自己买的那包一次都没有用过,心里微微有些遗憾,随之跨坐在她身上脱下了自己的浴袍。

“你帮我戴上去。”

“不要,你自己来。”

轻轻笑了笑,也没有为难安果,将避孕套拆开戴在了上面,他点了点她的唇瓣,随之将身体一点一点的挤了进去。

“啊恩……”舒服的轻吟一声,即使隔着一层东西她也能感受到言止的体温。

女孩的声音无疑是触动了他的神经,腰身一挺用力的贯.穿了进去,她痛的一缩,将他紧紧的包在一起。

“果果……”咬着她的下唇,男人大力的动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求留言……求包养……存稿中,戳一下求收藏 ╭(╯3╰)╮存稿传送

柔情蜜意

醒来后她才发现这是酒店,阳光透过玻璃窗穿透进来,很暖,今天是个好天气,眼珠子转了转,将言止搭在自己腰际的手拿了下去,她慢慢起身进了浴室。在看到地上散落的的衣服和几个破损的避.孕.套的时候有些许的害羞。

自家老公还真是能干呢。

将浴袍扔在外面之后整个身体沐浴在喷洒之下,朦胧的水汽之中她看到自己柔软凹凸的身体曲线:不知不觉变得成熟了很多,不再是之前那个可怜兮兮任人欺负的小姑娘。

昨天发现的一切太过于突然,现在回神想想未免有些可怕,和那家人的关系怕是断了吧。

他们对他都很好,不管是柳枝还是莫天翔,除了莫锦初和莫天麒之外,只要他们不在的话自己就会过得很好,可惜有他们的地方就有不如意。

“在想什么呢?”身体被人从后搂住,她一僵,从自己的思绪之中回过神,透过镜子她看到俩具朦胧的身子,黑色的浴袍紧紧包裹着男人的身体曲线,透明的水珠从他的发丝之上留下来,搂着自己的手背上有浅浅的血痕……

“言止……”

“在想什么?”咬了咬她的耳垂,大掌在她平滑的小腹上轻轻游离着。

“没想什么……”

“洗澡怎么不叫上我,嗯?”张嘴咬上了她的肩头,半晌言止没舍得用太大的力气,舌头舔去了上去的水珠,露出浅浅的牙印“不用担心,他们不会找上你的。”

“伯父和你说什么了?”言止搂的很紧,她不舒服的动了动身体,脸颊上的红晕更浓。

“他说你是一个好女孩,我用自己的聪慧证明了我对你的爱。”轻声说着,安果不由笑了出来,轻轻推了推他的xiōng膛——

“你又在骗人……”

“我没有骗你,我会好好照顾你的,尽管我有些地方做的不好。”翻身将她抵在了白色的墙壁上,后面的冰凉冷的让她缩了一□子。

长腿驱入分开她纤细的双腿,俯身就吻上了安果的唇瓣,浓浓的热气之下,有浓郁的暧昧之气正在一点点的上升,她身子一阵发软,想条快要渴死的鱼一样大口呼吸着,伸手环上他的脖颈“刚刚才……”

“刚刚?”眉头一挑“刚刚怎么我忘记了。”顺着将自己的身体慢慢挤了进去,她闷哼一声,小腹不由一缩——

“我疼……”

“我实在忍不住的想要你,你知道我有多爱你。”亲吻着她的耳垂,回答言止的是她低低的shen吟之声。

————

吃过午餐他们拿上东西就准备退房了,安果眼皮子下面带着很重的黑眼圈,情绪看起来也不是很好,言止伸手揉了揉她的发丝“你还好吗?”

“腰酸,下次别这样了……”不要意思的说着,将自己的包从他手中夺了过来“你去退房好了。”

“恩,那你乖乖在这里等着。”

“好。”应了一声她坐在了大厅的长椅之上,自己腰部轻轻一碰就疼,可想而知那个男人用了多大的力气,她乖巧的坐在这里等着,后面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安果不由看了过去,她隐隐约约看到俩个熟悉的身影,微微侧头,果不其然是莫锦初和林苏浅。

怪不得昨晚莫锦初会那么快的回来,原来是把林苏浅安顿在了这里。

“你们家就是早有预谋,你就是不愿意娶我,你觉得我不好,你觉得我不如那个安果,你就是这样想的!”林苏浅的情绪有些崩溃,她脸上没有化妆,苍白的脸颊让她看起来很憔悴。

“我说过我没有……”莫锦初也有些烦躁,镜片下的双眸有些不耐烦“如果我真的不在乎你我为什么来这里找你。”

“谁知道呢……”有些嘲讽的笑着“你可以抛弃和你从小到大的玩伴,自然也会抛弃一个我,没什么大不了的,你莫锦初这么好,有那么多的女人……”

“拜托你别这样……”将她扣在墙壁之上,他的神色隐约有些疲倦“我和安果没有关系,真的没有……我不喜欢她,我爱你,我想共度一生的人是你。”

“那昨天你舅舅那样侮辱我的时候你怎么没有帮我?我真担心……真担心有一天自己会像安果一样,把我打包送到他的床上。”

“你到底在说些什么,我不会做那种事情……”

“怎么不会,莫天麒在安果还没有成年的时候就想要她,你还说,和安果交往就是为了莫天麒……”

安果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大脑一片空白,她双眸空洞的看着那边争吵的俩个人,随之起身走了过去,在看到安果的时候他有些恍惚,下一秒就把林苏浅护到了自己的身后,满是警惕的看着她“你怎么在这里?"

“她刚才说的是真的吗?”

“什么?”

“你从一开始就是为了莫天麒做打算,你们俩兄弟就是将我玩弄在股掌之中。”

“没有错,锦初从一开始就讨厌你这样的女人,他是一个对家人要的人,只要是家人想要的他都会给……”

“家人要的都给……”垂下长长的眼睑“原来是这样啊……”自己从一开始就错了,她将他当做心间痣;他将她看成尘埃沙。

“安果……”莫锦初的手指紧紧扣在一起,心中猛然生出了一种很是烦躁的感觉:他低头看着安果,自己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讨厌她,反而她这个样子让自己不知所措了。

“既然这样我从此以后和你们家也没有任何关系了,一点点都没有了,就算我对不起他们的养育之恩。”嘲讽的勾出一个弧度,转身就要离开。

莫锦初神色有些恍惚,下一秒回神的时候已经拉上了她纤细的胳膊“不能……我的舅舅还在医院,那全部都是你们造成的,怎么,你什么都不想管吗?”

“你到底在说什么啊?”扯了扯自己的手,她有些烦躁:明明自己才是那么被伤害的人,现如今他们到像是受害者。

“去看看他,他现在躺在医院里。”

“松手!”

“锦初,你果然是喜欢她吗?”看着俩人紧握的双手她猛然觉得刺眼。

“苏浅,不要瞎说,总之安果你要和我去医院,离那个言止远一些,他可不是什么好人。”

怎么一个俩个都是这样。

“你凭什么说言止不是好人!”大声质问着,自己的手腕有些疼,她用力的往出扯着。

“因为他是……”

“安果——”退好房的言止走了过来,在看到莫锦初握着她手腕的手时眸光一凛,随之上前给了莫锦初一个过肩摔,那个动作十分的帅,安果都要忍不住的拍手叫好了。

“该死的——言止你这个变态——”身体摔的很疼,全身的骨骼都像是错位了,林苏浅一看自己的爱人被欺负了,二话不说就冲了上来。

他单手握住向她打过来的拳头,俊美的脸上神色浅淡,双眸满是警告“我不打女人的。”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冷淡的挑起唇角,言止揽上她的肩膀走了出去。

“好帅……”

“你才发现吗?”给她扣好了安全带,握了握她有些冰凉的小手,手腕有些青紫,看样子那个莫锦初用了很大的力气。

“疼吗?”

“不疼,你手还好吗?”

“没关系。”看了一眼手背,昨天不小心弄上的伤口又裂开了,她看起来很担心,轻轻叹了一口气,言止翻出了一张创可贴贴在了手背上。

“可以走了吧?”

“恩。”心情愉悦的点点头,看着车子渐渐离开酒店。

只不过一天没有回家家里就清冷了不少,拉开窗帘有细小的灰尘浮现在空气之中,他的眉头微不可查的皱了起来,下一秒围上围裙就打开打扫房子,言止的速度很快也非常熟练,好似那灰尘是毒药一样,迫不及待的想要处理掉。

安果站在原地看的膛目结舌,尽管知道言止有洁癖,但是这样未免也太夸张了吧……

“你去睡一会儿,我给你做点心。”他一边擦拭着桌子一边说着,穿着围裙的高大男人看起来格外j□j。

她莫名有些心痒,蹭过去看着言止,突然甜腻腻的叫了一声老公。

言止没有任何心理准备,心口一颤,双眸柔和的看向了安果“怎么了?”

“突然发现你很好……”凑过去环上了他的腰身“我很幸福,要是有一个小宝宝就更好了,你说对不对?”到时候一家三口一起一定非常幸福。

“我身上很脏,都是土。”哭笑不得的看着突然粘过来的安果“去睡觉,你也累个不轻。”

“我觉得我要是早点遇到你就好了……”轻轻叹了一口气“早点遇到你我就不会那样孤单。”

“现在也不晚……”柔声说着“只要开始就不晚……”他深深的爱着这个女孩,她也很爱他,彼此相爱对他来说就是恩赐了。

“我突然想和你接吻。”仰起了头,年轻女孩嘟起了自己粉嫩的唇瓣,黑曜石般的双眸里是一片暖色。

喉结微微滚动,这么主动的安果到是让他有些不知所措了,不过……很喜欢,非常喜欢这个样子……

“把眼睛闭上。”

听话的闭上了自己的双眸,当柔软唇瓣贴上来的时候她感觉到了来自言止的气息,温暖、迷人,如同法国那古老的玫瑰,沉寂着岁月深沉的味道,醇厚如同美酒,深刻如同岩石。

她小心翼翼的将自己的舌头探了进去,这样的吻让他很幸福同时也很心疼,这样的女孩就应该放在手心之上好好疼爱的。

“好了,我还要继续打扫……”

“我来帮你……”

“不要。”吻了吻她的发丝,言止的笑容有些意味深长“你现在可不是一个人……”

“嗯?”不明所以的看着言止,对方只是给了她意味深长的笑容。

作者有话要说:_(:з」∠)_ 那样进展有些快,修改一下,下章防盗不用买,买了也没有关系,替换的字数比那个多

5

柔情蜜意

再接到k的电话是在晚上,他们忙了一天准备睡了,言止刚躺下电话铃就响了,看了一眼身边的安果,一边的铃声还在响着,他不愿意吵到熟睡的安果,小心翼翼的将被子往上拉了拉,随之接通了电话。

“言,晚上好。”

“有事快说。”看了一眼一边的时钟,晚上10点,这个时间这个家伙为什么要打电话?被吵到休息的言止十分的不满。

“我也不想在这个时候给你打来,但这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说。”

“我现在在玲城的山河小镇里,昨晚十一点发生了一起凶杀案。”

发生凶杀案那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手指轻轻动了动,言止就要挂断电话。

“嗨,请听我说,你一定不敢相信,那具尸体上印着数字,凶手将他化妆成18世纪的绅士,我想你应该知道我在说谁了。”k的声调之中满是诧异,他显然觉得昨天发生的一切像是一场梦,遥远无比的梦。

数字杀手左烧棠。

这个熟悉无比的名字。

手骨紧缩,k听着从话筒里传来的男人的呼吸声,他轻轻叹了一口气“你在想什么呢?”

“他死了。”

“我知道,我想有人在模仿左邵棠,这个家伙可是那些变态的偶像,我觉得这件事情不会这样结束的。”

“我知道了,我会过去。”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他可不能袖手旁观了。

挂断电话他看向了床的那头,他的小妻子睡的十分舒服,脑袋往一边蹭了蹭,也许没有感觉到他的存在,眉头紧皱在一起,言止爬上去将安果护在了怀里,大掌抚摸上她的小腹,温温暖暖的像是暖流。

————

第二天安果醒来就看到穿戴整齐的言止坐在自己的床边,他的手放在她的脸颊上,深邃的双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几点了?”

“七点半。”

“不早了。”从床上坐了起来“你什么时候醒来的。”打了一个哈欠,将被子裹的紧了紧,她还是有些困倦。

“我要出差了安果。”捧起了她的脸颊“最近你可以在慕沉家待上一段时间,他的妻子很好相处。”

“哎?”不明所以的看着言止“你要去哪里。”

“玲城,你答应我要好好照顾自己。”他看起来很担心,安果点了点头,他微笑着亲吻了安果的唇瓣“我爱你……”

“你怎么突然这样说……”言止很少和她说爱啊爱的,这样甜腻腻的说出来还真是让人害羞。

“怎么了?”食指点了点她的唇瓣,看着她渐渐变红的脸颊心中忍不住继续逗弄“我都要走了我们不如……”

“老公……”

“骗你的。”咬了咬安果的脸颊“我先走了,慕沉送完我后会过来接你,你到时候跟着他走,把你一个人留在家里未免太可怜了。”

“我送送你……”

“不用。”干脆的拒绝,伸手整理好领带,他的身影镀了一层金色的光,看起来俊美逼人,安果用被子遮住自己红透的半张脸颊,她突然觉得自己的言止越来越好看了。

“不要想我。”上前将她扑倒在床上,言止伸出舌头舔了舔安果白嫩的下巴,小手推了推他的身体“快点走啦。”

“不对我说点什么吗?”光滑的脸颊蹭了蹭安果的脖颈,她被弄的笑了出来,身体一转,俩个人的位置发生了变化,这个方向十分的美好,言止可以清楚的看到她没有被xiōng衣包裹的美好xiōng.型。

喉结滚动,双眸变得深邃起来,小巧的下巴抵在他坚硬的xiōng膛上“那你慢点回来,我一个人刚好很自由的去泡小帅哥。”

“你敢?!”狠狠的瞪着安果,大掌拍了拍她的屁股,随之就捏了上去轻轻的揉着。

安果脸上红晕更浓,酥.麻的感觉让她的身体微微战栗,就连呼吸都有些困难“你要迟到了。”

“谁和你说我迟到了?我只是习惯早走,并不代表那是规定的时间。”顺着睡衣探了过去,将内裤的一角扯了下来,微微粗糙的大手在谭行十足的上面来回摩擦着,他的掌心像是带着火光,安果忍受不住的呜咽出声,一股热流从小腹缓缓上升到全身。

“言止,你好坏,你可以晚点走吗?”满是期待的看着言止,见对方点头她忍不住的笑了出来,翻身跨坐到言止身上,小手开始解他的腰带,安果的动作有些大,身体在他身上晃来晃去的。

“小心一点,不要摔到!”小心翼翼的护住安果的腰身,那紧张的神色像是面对什么珍宝,她坏心的在床上挑了挑,柔软的床榻上面弹动着。

“都说了不要动。”眉头一皱,言止翻身将她禁锢在自己身下。

看言止紧张兮兮的样子安果有些困惑,她歪头看着男人,那模样像是一只可爱的猫“老公你怎么了?”

“我害怕你受伤。”咬了咬她的唇瓣“我不在你一定要小心点知道吗?”

“我又不是玻璃做的,我们下面不是有更重要的事情吗?”脸颊红红的看着言止,她luo露在外面的白嫩双腿轻轻蹭着,那圆润如玉的脚趾像是在诱惑言止一样。

他很容易就被自己的小妻子诱惑,身子已经开始发热了,将自己的拉链拉开,伸手扯了扯领带露出一片诱人的xiōng膛和精致的锁骨,这样的言止看起来有种不羁的诱惑,那么迷人那么好看。

“老公,你走了我会想你的……”小手顺着衣服钻了进去,他穿的有些多,自己的活动有些困难,将睡衣脱了下去,白玉半的身子就在他的身下,当衣服蹭上那光滑身体的时候又升一种奇怪的感觉。

“你不是说要泡小帅哥?”这话有些醋味,年龄是言止心中永远的痛,他这次动作十分的小心,在看到安果腰上青紫格外心疼,慢慢的挤进了她的身体,小心翼翼的动了起来。

“快一点,这样不舒服。”主动的迎合着,低喃的声音像是猫吟。

“不能,会伤到你。”这个时候倒是固执了,言止扣着她的后脑勺:他克制着自己的欲望,他的果果已经不是自己一个人了,还有另外一个,他要小心一点的呵护着她。

“可是……我想让你快一点……”低吟的声音想是要哭出来一样,他的动作微微加大,卧室之间是一片迷人的春光……

当慕沉进入宅子里面的时候空无一人,他揉了揉冻的通红的脸颊,推了推眼镜向楼上走去,刚刚上楼就听到男女结合在一起的声音,眼皮微微下唇,慕沉轻轻叹了一口气,敲了敲门:

“言止,时间快到了。”

“我马上……下去……”狠狠的在她身体里面撞了几下,随之抽出自己的欲.望,将rǔ白色的液体全部的射到了她的小腹上。

“言……言止?”

“等我回来。”拨弄开被汗水染湿的发丝,薄唇在上面印了一个吻。

言止匆忙的收拾好自己走了出去,一出门就看到那俊美的男人笑的一脸妖孽“真是甜腻,腻的牙都掉了。”

“你还不是一样。”

“我和郁薇才不像你们这样。”

“哦?”眉头微微一挑“你们只是玩儿角色扮演吗?”清冷的声线之中满是调侃之意。

对方只是给了一阵沉默,俩人上了车,慕沉扭头看着言止,之间对方一直看着楼上,他隐约看到女孩子的身影,男人在看向她的时候双目之间满是柔和,那目光像是要将人溺死在里面。

这个人认定的就是一辈子。

“我说不要看了,你这样我感觉自己是将牛郎织女分开的无情的男人。”

“我觉得你是,下次不要在别人门口,小心我高你侵犯隐私。”冷声说着,转而看向了外面白雪皑皑的世界。

玲城离珑城并不远,俩个城市隔着一片海岸,玲城比珑城大上许多,这里繁花似锦,边境处就是几个宁静的村庄,将言止送到玲城之后慕沉开着车子返回珑城,这个时间也已经很晚了,再次回到言宅安果正在做晚餐,在看到慕沉她明显有些不好意思。

“你好。”

“不用做了,去我们家一起吃吧。”

“我都快做好了,要是不介意的话留下来……”

“我妻子还在家里等我。”在说到妻子的时候这个笑容优雅的男人明显发生了细致的变化。

“这样啊……”伸手挠了挠头发,有些局促的扯了扯衣服“那我收拾一下。”

“恩。”点了点头慕沉坐在了一边的沙发上,他打量着四周,也许是有了女人的原因,这个房子显得像是一个家,以往言止只是将这里当做房子而已,黑漆漆的、满是压抑的气息。

“慕医生?”

“叫我慕沉好了。”慕沉起身接过了安果手上的小包“我家里有妻子和一个儿子,你会和他们相处愉快的。”

“言止什么时候回来。”

“这个我不知道,应该会很快。”将安果送上了车子,自己转而坐到了驾驶位上。

安果看着那栋建筑离自己越来越远,随之变成了白雪之中的一片小小的黑点,再也看不清楚……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应该会双更,下面是防盗,明天将防盗替换还有一更_(:з」∠)_

柔情蜜意

“嗨,言。”

远远的就看到了k那颗金闪闪的脑袋,他提着一个很小的包裹,玲城比珑城冷上一些,哈出来的雾气模糊了眼前的光景。

“我等你很久了。”他上前想给言止一个热情的拥抱,男人不动声色的后退几步,看着他的眼神满是不耐烦。

“现在带我过去。”

“啊?”

“我没有那么多时间给你挥霍。”语气不善的说着,那墨色的双眸比这天气还要冰冷。

“我知道了。”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我现在就带你过去。”

山河小镇是一个非常宁静的村庄,也许是因为发生了凶杀的关系,如今门庭冷落,处处弥漫着一股不安的气息。

小镇里只有一个警局,如今那具尸体陈列在最里面的停尸房里。

言止戴上事先准备好的白手套,停尸房有些yīn冷,口罩遮挡住大半个脸颊。

“死者男性,三十岁,长年在外工作,那天回家遇袭,死于窒息。”将白色的布子掀开,那是一个还算年轻的男人,他脸上画着哥特式的浓妆,双唇上勾成诡异的弧度,看起来像是微笑。

他双手交叠放在xiōng前,苍白的手背上刻着一个血红的“1”

言止伸手抚摸上去“你为什么来到这里。”

“听说这里出了一件藏品,是古汉时期的,我想过来凑个热闹,确没想到遇到了这种事。”看的出来k也比较苦恼。

“带我去他死亡的地方。”

山河小镇如同它的名字一样弥漫着一种古老悠久的味道,脚下的路是用狮子铺垫而成,俩边的墙壁满是岁月沉寂的味道,他被发现的时候是在一条小巷的最深处。

这里有些破旧,地面上除了淤积的雪水之外没有任何挣扎的痕迹“这里不是第一现场。”言止蹲□体,微微酸臭的味道十分的不好受,他起来环视着,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没有什么,那天我们都找过了。”

“如果真的仿照数字杀手他会留下线索的。”那是那个人的风格,像是一种挑衅或者是战书,他在墙壁上摸着,猛然感觉一块石头有些松动,慢慢讲那小小的石块中抽了出来:

那里面放在一张白纸,言止将它拿出来打开,里面画着一个六芒星的图案,k凑了过来看了看,随之开口“六芒星?在基督教中,六芒星代表恶魔和死亡的标志。”

“说的没错,但在印度教的古教派,六芒星是yīn阳的结合尖角向上的三角形代表男性,向下的代表女性。”

“所以这是什么意思。”

言止折开看了看,随之将那张纸紧紧的捏在了自己的手心之上“这代表不了什么……”

——————

她从噩梦之中惊醒,外面是大片的黄昏晓,衬着白雪皑皑的世界格外鬼魅美丽,安果从柔软的垫子上爬了起来,半晌衣袖被人轻轻拉了拉——

安果扭头对上了一张稚嫩漂亮的小脸,她笑了笑将小孩抱了起来“小言怎么了?”

“醒来了吗?晚餐快好了。”长相精致的女人挺着肚子坐了过来。

她盯着郁薇的肚子看了一会儿,不由伸手抚摸上去,她微微一愣,随之轻笑出来“已经五个月了。”

“真好啊……”有些羡慕的说着,安果不由摸上了自己的肚子:自己要是要一个孩子就好了,那个时候她的人生就非常完美了,有爱自己的丈夫和可爱的儿子。

郁薇不由笑了出来“你和言止也应该很快有自己的孩子的……”

她脸上一红,拉着慕言从地上坐了起来。

天色将晚,怀孕的郁薇早早的睡了,她躺在床上看着黑漆漆的天花板,自己中午做了一个非常奇怪的梦,也许是神经过敏,她心里总是不安,隐隐的担心着言止。

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安果披上外套走了出去,慕沉正坐在楼下的桌子上翻看着什么,见她下来一愣,转而合上了笔记本“睡不着吗?”

“我想问……言止去哪儿了?”

“啊,原来是想老公了。”调侃的看着安果,果不其然她的脸颊红透了,慕沉低低的笑了几声,推了推眼镜轻声说着“玲城的山河小镇,他在哪里有些事。”

“那他什么时候回来?”等问出来才发现自己太过着急了,不好意思的挠了挠白嫩的脸颊“我有些担心他……”

“用不了多久的,他不舍得让你一个人留下。”

话是这样说没错。

但安果很不安,这种心情从他离开的那一刻就持续着,轻轻叹了一口气“晚安。”

“晚安。”

在持续一个多星期不安的心情之后,安果还是决定去找言止,她整理好为数不多的衣服,站在了慕沉面前,看着他的眼神满是恳求,安果一句话也不说,只是那样静静的看着。

捏着报纸的手正在暗暗收紧,他眉头一皱“安小姐……”

“我想去找言止,请你带我过去,不用太麻烦的,只要把我带到玲城就好了。”

“言止知道我这样做会很不开心的。”

“他不会不开心的。”垂着头,安果有些颓废“我只是想去找言止……”

她这模样可怜兮兮的,看着真是于心不忍,一边的郁薇挺着肚子沐浴在阳光之下,她晃动着摇椅“带她去吧,你要理解一个妻子想念丈夫的心情。”

既然自己的老婆都这样说了慕沉自然要听从。

今天天气很好,她裹紧围巾跟着慕沉上了车,11点的时候到达玲城,慕沉并没有就那样将安果丢下,反而载着她继续向里面驶去。

“把我放下来也可以的,你回去太晚的话你太太会担心。”

“那不符合我绅士的风格。”慕沉轻声说着“山河小镇很快就到了,你不用太担心。”

“那麻烦你了……”

再往里面走就有些颠簸了,她看着里面长长的巷子“停下吧,你告诉我言止在哪里,我自己可以找,这里开车也很不方便。”

“我送你过去,我知道他在哪儿。”将车子停在了外面,慕沉带着安果向小镇最深处走去,她还没见过这种地方,处处弥漫着小桥人家的味道。

“应该是这家,他们住在这里。”抬头看着挂在上面的牌匾,里面很是温暖,老板娘正爬在桌子上睡觉,也没有感觉到俩人的到来。

上了二楼之后慕沉敲了敲门,里面有走动的声音,下一秒门被打开了,开门的是有着金色头发的俊美男子,在看到他们的时候微微一愣,随之露出了耀眼的微笑“呦。”

“言止呢?”

“在里面查资料,进来吧。”说着意味深长的看了安果一眼。

慕沉笑了笑“不用了,把人带到我的任务也就完成了,和言止说一声,我先走了。”

“谢谢你慕医生。”

安果深吸一口气,不知怎么的就紧张起来,k侧了侧身体出了房间,还很贴心的将门关好,她换了鞋子走了进去,旅店是完全古典的,一个小小的花瓶都是经过细致描绘而成。

“帮我倒杯水。”

安果环视一圈,看到了放在桌子上的茶壶,她到了一杯水递了过去,言止眼皮下带着浓浓的黑眼圈,他看起来几天都没有好好休息了,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十指还在键盘上飞速着,半天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言止扭头将目光放了过来。

她站在男人的面前与言止对视着,双眸之中只有彼此的身影,被他看的有些不安,安果绞着手指“我只是……”

下面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他一把扯到了怀中,有力的胳膊禁锢着安果的腰身,柔软滚烫的唇瓣贴在她的唇上辗转反侧,一派温情。

她身上还带着从外面传来的冷气,而他的亲吻却让安果感觉到炙热:一半海水一半火热。

亲吻够了男人松开了她,伸手抚上她的额头,眼神十分柔和“不是说过不让你来的吗?”

“我没有安全感,我总觉得你会出什么事。”

“我看你只是想我了。”伸手弹了弹她的额头,唇角的笑容十分的迷人。

她轻轻晃动着自己的双脚“我是很想你……”

他的双眸愈发炙热,随之抱着安果向外面走去,下一秒俩人就倒在了那张檀木大床之上,将俩边的纱帐放了下来,里面的空气瞬间狭小起来。

她知道他要做什么,一时之间也有些急促,安果眨了眨眼眸,她将言止衬衫的扣子一颗一颗的解开,白皙的双手抚摸上那蜜色的xiōng膛,伸出舌头舔了舔,他身体一颤,捧上了她娇小的脸颊……

“答应我,你明天就回去。”热热的鼻息喷洒在她的耳际,安果不舒服的侧头,小手顺着下面放在了她双腿之间的位置上。

“不要……我要和你一起……”

“不行,你必须回去。”咬着她身上的软肉,脑袋慢慢下滑,随之舌头舔上了那深沟“你不应该带在这里……”山河小镇已不像是之前那般宁静,这里有太多太多的不确定因素,他不希望自己喜欢的人遇到伤害……

作者有话要说:_(:з」∠)_ 原本想双更的,结果一大堆的事,好吧,其实我拖延 明天更新早一点,尽量双更== 下面防盗不用买!

古老玫瑰

安果非常执意的留在了言止身边,自从发生之前那起案子起这里就十分的平静,如果真的是仿照数字杀手的话他一定会进行第二场案子,而现在的状态在他们看来是山雨欲来风满楼。

“过几天这里有一场篝火晚会,你们要不要去?”

“什么篝火晚会?”女孩子天生对聚会感兴趣,安果也不例外,她慢吞吞的啃着手中的苹果,只觉得k那头金色发丝耀眼。

“是这里的风俗,在那天所有未婚男性和女性会前去参加聚会,到时候女性会别一只红色的玫瑰,如果看上谁就将玫瑰送与那人,男人要是接受就代表他们会在一起。”

“可是我们都结婚了。”脸颊红红的看向一边的言止,随是这样说着但眼神满是期待,他今天穿着米白的毛衣,双腿交叠,膝盖上放着一本她看不懂的书,垂着的睫毛在眼皮下透落一片细腻的光影,还真是好看……

“媳妇,你再这样看我我会当着外人的面吃掉你的。”轻轻合上了手中的书,狭长的双眸带着愉悦的光。

安果咬苹果的动作微微一僵,垂着头不敢看他的神色。

k对于俩人的调情没有一点的不自然,他笑了笑“要不要去?”

“好,带安果去看看。”言止轻柔的笑着“媳妇,过我这里来。”

才不要过去。

安果晃着俩条纤细的小腿,她还能感受到言止的目光,不情不愿的移了过去,一把将安果扯到了怀里,双手环着她的腰身,对着她的侧脸轻轻的蹭了蹭。

“你要吃吗?”将啃的乱七八糟的苹果递了过去,言止捏了捏他的小脸,随之捏着她的下巴吻了上去,舌头一卷将那还没有咽下去的苹果卷到了自己的嘴里。

“很甜……”

轰——

她整个脸都红透了,要是只有俩个人的话还很无所谓,但现在还有别人在场。

k在一边笑的直不起腰“言,你变身亲吻狂魔了。”

亲吻狂魔……

“言止才不是……”不满的反驳着,黑色的双眸仔仔细细的盯着他的脸颊看着“有这么帅的狂魔吗?”

“没有骗你,19世纪的法国发生一起很特别的案子,那个案子被我们称之为‘恶魔之吻’,那个变态杀人犯就是亲吻狂魔,他喜欢亲吻年轻的女孩子,在沉溺其中的时候再杀死他们,最重要的是那个人非常的俊美……”

看着k那双蔚蓝色的双眸,她手中的苹果“啪嗒”一声的掉在了地上,言止眉头一皱,将安果护在了怀里“不要吓她……”说着大手抚摸上她紧致平坦的小腹。

“我没有害怕,只是……”安果抿了抿下唇“很想看看……”毕竟女人对坏坏的帅帅的男人没有抵抗力,她已经幻想出一个穿着黑色燕尾服削瘦苍白的男子了。

喉咙微微滚动,言止清楚的听到安果吞咽口水的声音,他俊脸黑了大半,下一秒扣上了安果的后脑勺。

先是伸出舌头在她唇角上面勾勒着,然后用舌尖细细的舔舐着她白嫩的牙齿,她口腔里满是苹果甜腻的味道,安果躲避着言止的舌头,这在男人看来是一种变样的挑逗……

“我说,我还在啊?”k无力的叹了一口气“不要无视我,到底去不去……”

“去,你去准备。”毫不客气的命令着,下一秒抱着她向里面走去。

k心有不甘,还是识相的退了出去。

第二天k就准备好了一切,他准备了三套服饰,男人的有些像古代的汉服,深蓝色的服装穿在言止身上有一种变样的魅力,女孩的是偏深红色的民族风的衣服,头上顺便别了一朵小花。

“你拿着玫瑰,到时候给言止……”k对着安果眨了眨眼睛,她将那多鲜艳欲滴的玫瑰接在手上,那红色非常的漂亮,一边的言止看着她入神,也不知想起了什么,唇角的笑容分外迷人,她回了一个有些羞涩的笑,穿着民族风的笑容怜人的女孩非常诱人,像是一颗等人摘采的苹果。

晚上有些冷,大批的人向河边走去,也许是节日的关系,所有人都忘记了几天前发生的那起案子,她站在女孩的队伍里,高大的言止一眼就能看到,对着那边挥了挥手,他回了一个笑容。

“那个是你心上人?”身边的女孩撞了撞她的肩膀,她长的清秀,笑起来像是一只兔子,可爱极了。

安果点了点头“嗯。”

“真好,那个男人长的真俊。”艳羡的说着,安果笑了笑,自家男人被人夸赞也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情。

几堆篝火早就堆好了,一边并排放着桌子,桌子上是这里特有的水果和茶,有几个孩子一件迫不及待的玩儿了起来,男人坐在前面那一排,他们坐在他们的对面。

安果看着手中的玫瑰,她伸手碰了碰上面的花瓣,一边的篝火熊熊燃烧着,映照着她脸颊一片橘红。

周围有大胆的女孩已经开始行动了,有被拒绝的也有被接受的,篝火旁边跳舞的人多了起来,安果起身走到了言止的身边,将玫瑰递了过去“跳舞吗?”

半天他没有动,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玄色的眼眸看着安果“只有玫瑰可不行。”

“啊?”

“只有玫瑰我是不会和你跳舞的。”

安果微怔,微微张大的唇瓣又让他有种想要亲吻的欲望,安果明白言止的意思了,眼睛珠子小心翼翼的来回瞄了瞄,见没人注意到这边的状况才放心,弯腰亲上了他的唇角,轻声低喃“言先生,这样可以了吧?”

“差强人意,不为难你了,言太太。”握上了她有些冰凉的小手,俩人走向了篝火旁边。

“抱歉……”这个时候一个女孩表情痛苦的走了过来,她小心翼翼的瞄了一眼一边的言止,随之看向了安果“很抱歉这个时候打扰你。”

“怎么了?”

“我……我想去洗手间,你能不能陪我去一下,那边的人我都不太熟悉……”

安果这才看出她是刚才的那个女孩,她看起来有些难过,安果松开了言止扶上了她的胳膊“我一会儿回来。”

“嗯,小心一些。”

“太麻烦你了。”后面歌舞的声音渐渐的远了起来“我叫李莎,你呢?”

“我叫安果。”

“你不是本市人吧?”

“恩,我在珑城。”

“真好,我之前也在珑城,后来因为家人的原因来这里了,啊,到了,你可以在这里等我一下吗?”

“好。”安果看向那片黑漆漆的草丛,厕所就在那后面,看着李莎的身影一点点消失,她靠在树干上看着天上的明月,她从来没发现天上的月亮是那么好看,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玄色的月亮,好像过去很长时间,冷风吹过来很冷。

安果揉了揉胳膊看向了最里面,高声吼了一句“李莎,你好了吗?”

没有一点动静,她心跳猛然加快,不由后退几步“李莎,你……”

下面的声音猛然卡在喉咙中间,一双有些干枯的手从后捂上了她的口鼻,另外一只将她的双手紧紧禁锢在前面。

非常不妙。

眼前一片眩晕,她有些窒息,安果心中慌乱无比,她瞪大眼眸一动也不敢动。

那人架着安果往里移动着,身影渐渐隐秘在黑色丛林之中,她直勾勾的看着那片红艳的篝火,那里有言止,他在等着她,瞬间心情平静下来,她乖乖的配合着,没有做出一点反抗的动作。

李莎……

瞳孔骤然收紧,看着瞪大眼睛倒在地上的李莎,她双目已经没有了焦距,脖子上有一道青紫的痕迹,她是被勒死的。

而在这个时候安果觉得脖子一痛,那条黑色的绳子像是一条蛇一样在慢慢收紧,窒息的感觉一点点传来,明明是极冷天气她竟然觉得燥热无比。

“请等一下……”安果的声线有些颤抖,他手指一顿,随之继续他的动作。

“我知道你是谁,我认出你了……”这次彻底的停住了,安果听到他有些粗重的鼻息。

咬了咬下唇,低头咬上了他的双手,那一下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直到嘴巴里满是铁锈的味道——

借着这个机会她跑了出去“言止——救我——”用尽全力对着那边的繁华大喊着,她又生出了那种感觉,明明和言止隔着不远,但就像是俩个世界一样。

后背一痛,他从后将安果扑倒再地,黑色的绳子用力的缠上了她的脖颈。

这个人带着黑漆漆的面具,不管眼睛还是什么都看不到,安果不敢太大力挣扎,勒死一个人只用一分钟,她张嘴痛苦呼吸着,随之抬脚踢向了他双腿之间的位置,那人痛的闷哼一声,蜷缩着身体滚到了一边。

“言止——”从地上挣扎起来,就要往回跑。

冰凉的手像是钳子一样禁锢住她的双腿,随之大力的将安果扯了回去,指甲在地面上划出五道长长的痕迹,这个时候的安果猛然有些绝望……

作者有话要说:存稿的求收藏,下面还有一更

古老玫瑰

言止握着茶杯的手微微一抖,溅出来的水滴落在他皮肤上形成一个小小的红点,放下茶杯站了起来,而这个时候,一个清秀的小姑娘挡在了他的面前。

垂眸看着那个女孩“有事吗?”

“请和我跳舞。”将红颜的玫瑰递了过来,女孩的双眸满是期待,言止浅浅的看了一眼,随之绕开向那边的方向接近。

女孩被言止的冷淡弄的蔫蔫的,他脚下的步伐加快,周围渐渐的静了下来,言止微微喘着气,环视一圈没有见到一个人,他蹲在地上:地面有挣扎的痕迹,顺着痕迹向最深处走去,在草丛最里面发现了李莎的尸体,到处找了一圈之后没有看到安果,他拨通了警局的电话,随之在地上找着痕迹……

“言……”k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看他表情严肃一时之间也不敢说些什么。

“我知道了……”

“什么?”

“六芒星代表的就是这天,女子为yīn,男子为阳,他要在今天下手,结果没有想到发生了突发情况。

“我很抱歉……”k轻声说着,不用想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依旧有些佩服言止,自己的爱人如今遭遇不幸,他还能如此淡定。

言止缓缓从地上站了起来,他勾着唇角“安果不会有事,我相信她。”如果真的模仿左邵棠,那么他现在还没有下手。

这个时候的安果正在罪犯的车子上,她揉了揉胀痛的脑袋,如鼻是浅浅的土腥味,路面有些颠簸,这个人不敢走大路,也不知道是大意还是放心,他没有绑住安果的手脚。

将车门推了推,从外面传来铁链碰撞的声音。

还真是刺激。

车子的速度慢了下来,看样子目的地到了,她急忙躺在原来的位置闭上了双眼。

哗啦一声门被打开了,一个黑色的袋子套在了她的身上,像抗动物一样的将安果抗在了身上,她大气都不敢出一下,一片黑暗之中,安果很惊讶自己能这么淡定。

————————

李莎的尸体被带走后现场只留下来言止和k,他对着地上的脚印比划着“犯罪嫌疑人为男性,身高179到81的高大男人,体重偏瘦,安果挣扎过并且伤到了那个人。”闭了闭双眼“可惜她还是被带走了……”

“言……”

“我知道。”从地上站起来,他轻轻叹了一口气,脑袋嗡嗡作响,十分难受“有烟吗?”

“偌。”将烟和打火机递了过去,小小的火光燃烧在这个黑夜之中,他用力的吸取了一口“好东西……”

“我记得你戒掉了。”

“有些时候尼古丁能让人冷静下来。”修长的身体依靠在一边的树干上,脚尖在地上画着半圆,他眯了眯眼眸,随之弯腰将那颗石子捡了起来——

“这不是这里的?”

“啥?”k将那颗黄豆大小的狮子捏在了手上,他放在鼻尖轻轻嗅了嗅“好像是高岭石,做粘土的一种材料。”

“粘土?”言止眯了眯双眸“刚才那具尸体上面好像也有些白色的粘土。”

“你的意思是?”k灵感一闪“说起来这座山后面的确有个粘土厂,平时给陶瓷厂提供材料,因为是那个地方发现了古汉文物,所以我记得比较清楚。”

“我们走!”

“哎,只有我们吗?”k表示十分诧异

“你认为除了你和我之外还有第三个人?”嘲讽一笑,言止扯了扯身上碍事的衣服“把车子开过来,我们必须快点过去。”

“还真是自作主张的大少爷……”k有些无奈,不过被指挥习惯了他也没有什么怨气了。

言止坐在车子上看着一份非常陈旧的报纸,一张图片占据了大半个版面,里面的男人脸色苍白削瘦,他笑容非常优雅,长到肩膀的头发看起来像是上古的吸血鬼。

左邵棠曾经这样评价过自己:他说自己是粉饰的坟墓,外面好看,里面却装满了死人的骨头,和一切的污秽。

言止记得,那是《新·太》中的一句话。

那个时候的左邵棠将所有人类都看做外表靓丽的棺材,而他就是救世主,多么可笑。

历史上那些暴君和杀人犯都曾有一度战无不胜,但最终他们全部都倒下了。永远如此。

言止看着前方的路,将手中的纸张揉成团子丢在了外面。

“到了……”车子停在粘土厂几米开外的地方,俩人开车走了下去,这种小地方的粘土厂自然不会太大,那小小的建筑笼罩在一片深山之中有种鬼魅的味道,像是恶魔之洞,诱惑着你深入其中。

“我们进去。”摸了摸别再腰际的枪:言止认为自己不是一个野蛮人,但逼不得已的时候……

————

安果被放到了一张像是手术台一样的桌面上,她还在装晕,大脑比刚才要清醒许多,事实上安果不知道这个人要做些什么,悄悄的眯起了眼睛,入目的刺眼的灯光差点让她叫出来,俩边是化妆品,墙壁上挂着各种各样的衣服,有欧世纪的、汉服,还有许多奇奇怪怪的看不明白的面具。

那人挑起了他的下巴,用东西在她脸上描绘起来,一边古老的录影机发出有些沙哑的声音……

那首代表平和与幸福的布兰登堡协奏曲让她切身的感觉到了恐惧。

他飞快的在安果脸上描绘着,很快就好了,接着她身上一空,那人cāo控着安果给她穿上了有些厚重的衣服。

“协奏曲伴你下地狱……”沙哑的声音在她耳边低喃着,凉凉的黑色绳子已经勒了过来,她猛的睁开了眼眸,黑漆漆的双眸对上了一双有些浑浊的眼眸,安果伸出双手掐上了他的脖颈,俩人扭打成一团,她力气太小了,软绵绵的没有任何攻击力。

“砰——”拿起一边桌子上的化妆工具一股脑的砸上了他的脸颊,花花绿绿的混在一起好不狼狈。

柔和轻狂的布兰登堡协奏曲还在响着,这面来回撞动的声音和协奏曲和在一起毫无违和感,她轻快的从桌子上跳了下去,在看到镜子里面自己的时候她有些眩晕。

那个有着曲卷长发的女人绝对不是她!

那头猫咪卷卷的发丝和明艳的妆容还有那艳红色的哥特式服饰让她以为自己见到了洛丽塔,那个漂亮的黑色萝莉。

“该死的——”暗骂一声,那人拿起小剪刀向她的脸上抛掷而来,利刃划破空气,安果弯下腰,她清楚的感觉到剪刀从自己头顶飞过的声音。

好险……

绕着桌子开始打转,时不时躲避着他飞过来的凶器“你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我没有得罪过你。”

他没有回答,这个人已经暴怒了,安果清楚的感觉到,他突然离开这里走向门边,放在门口的是一把猎枪,安果瞳孔一缩,连连后退着,过长的裙摆差点让她绊倒在地。

“结束了……”上膛后将黑漆漆的枪口对上了她的眉心“全部结束……”

恐惧的握住自己的双眸,眼眶有些湿润,安果很害怕,非常害怕……

“的确结束了……”

门被人大力撞开,冰凉的手枪抵在他的太阳穴上。

“砰——”猎枪掉在了地上,安果透过指缝看着前面,言止穿着深蓝色的服装,看着自己的眉眼细腻。

“看样子我真的不能离开你的身边……”将罪犯丢给后面的k和警察,他走过来将安果紧紧搂在了怀里。

“言止……”勇气瞬间的消失不尽了,娇小的身体依靠在他的怀里,不断的瑟瑟发抖“我很怕……”

“我来救你了,我的安果……”他笑容迷人“我突然想起一句话。”他自顾自的说着,搂着她的手正在一点点变的冰凉,安果知道这个人和她一样害怕: “lolita, light of my life, fire of my loins. my sin, my soul.”

洛丽塔,我的生命之光,我的欲念之火。我的罪恶,我的灵魂。

“还好,我不是他……”他松了一口气,安果定定的看着前方,空洞的双眸有着泪意。

他说:还好,我不是他……

他害怕失去她,如同害怕鹿失去溪水。

“我也……也不是她……”她低低的哽咽着“我只爱你一个,也只为你着迷,你知道的对不对?”

“我知道,谁让我这么爱你。”捧起她的脸颊,对着那艳红的双眸落下一个轻吻。

一切都尘埃落定了,在被带走的时候那个人突然扭头看了过来“和你同床共枕的人才是一个魔鬼。”

那双眼眸满是笃定,唇角的笑很恶劣,她有些眩晕,额头泌出了冷汗,小腹隐隐作痛,不由弯下了身子“言止,我肚子痛……”

“我们去医院。”停顿一会儿,言止腾空将安果抱了起来,二话不说绕过人群走了出去。

她靠在言止的怀里,前面是黑暗,后面也是黑暗,但好奇怪,安果怎么就一点都不害怕呢?

她从来没有这样相信过一个人,她以为自己对莫锦初的那是爱,结果那不过是青葱时期有些愚蠢的爱恋。

作者有话要说:存稿的求收藏

6

甜蜜小番外

1:

那天春和日丽,一家四口准备出去郊游,安果推着婴儿车,里面是六个月的小女儿,言止牵着七岁儿子的手,父子俩是一样的严肃。

“你柔和一点,都把人家吓跑了。”撞了撞身边的男人,回的只是一个冷淡的眼神。

“呦~看不出来啊,你这么年轻都有孙子了。”路人甲贴着笑脸蹭了上来,言止脸色瞬间黑了大半,安果的笑容也变得有些僵硬。

“好好好,给国家发展做出了贡献。”给了一个赞赏的眼神,路人甲扬长而去。

“我都说了是你太严肃了……”她未染胭脂的脸颊带着浅浅的绯红,言止眯了眯眼,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

“我为国家做出了贡献。”

“爸爸,他说你是孙子。”言其让咬着手指头一脸正色。

言止也不恼,淡然回道“快点长大,找个女人给我生个孙子。”

言其让同样淡然“恩,我会为国家发展做出贡献的,为了言家的基因,我一定不会找像安果这么笨的女人。”

言止一脸欣慰,而安果“……”

2:

法国是一个非常美丽优雅的城市,言其欢最喜欢在院子里的草地上爬来爬去,其实之前她最喜欢在爸爸的那架钢琴上爬来爬去,但自从在上面尿了一片之后言止再也不敢将她放上去了。

“过来,叫爸爸~”见周围没人,言止上前去亲近自己的小女儿,她扭着圆乎乎的小屁股一脸茫然的看着言止,随之身子一转给了他一个肉呼呼的傲娇的后背。

“其欢,叫爸爸~”不死心的拉了拉小姑娘的衣角“乖,叫声爸爸听。”

“叫啊,叫爸爸……或者叫爸比~”

小女儿扭头看着他,口水顺着嘴角流了下来“呆逼~”

言止“……”

从此以后,言止再也不愿意让她叫他爸比了~

3:

其欢从小就呆萌呆萌的,还好他的儿子非常聪明,言止比较起来还是比较逗弄自己的儿子,谁让其欢没有一点挑战性——

“假设有一个池塘,里面有无穷多的水。现有2个空水壶,容积分别为5升和6升。问题是如何只用这2个水壶从池塘里取得3升的水。”

言其让正爬在地上画画,画出的线条各种凌乱“很简单,取6升水,倒进5升的水桶里。得到1升水,然后把取到的1升水放进5升的水桶里,再取6升水。倒进5升的水桶里。得到二升水。5升水通有2升水。再取6升水,倒进5升水桶里5-2=3,6-3=3就得到3升水了。”

“有一个女孩子,她有严重的失眠,每晚被她的爱狗舔舐手心才能睡着,那天也一样,她听着滴答的水声格外暴躁,所以将手伸下去让狗狗舔,但第二天突然发生了很恐怖的事情,她发现她的狗狗被人残忍的吊死在房梁上,法医鉴定狗的死亡时间是之前的11点,但是她明明记得12点还被狗舔过双手,你知道为什么吗?”

言其让小脸一白,随之眼泪就涌了出来,将画笔一扔扑进了走进来的安果怀里“妈妈,爸爸是个变态!”

安果一脸囧相“你又吓他。”

“定力不行,管我何事。”

安果“……”

作者有话要说:_(:з」∠)_ 最后那个你们知道答案吗?这个是fbi其中一道题目,很有意思。

古老玫瑰

安果肚子疼的厉害,这种小镇的医院自然也好不到哪去,言止心里慌的厉害,当下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她怀孕二个月了,因为紧张和受到太大冲击所以导致她腹部痛。”

果然是……

言止松了一口气“那她还好吗?”

“不用担心。”医生笑了笑“好好休息几天就好了,最近注意让她控制情绪,夫妻生活也尽量避免。”

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自然是明白的,打了点滴后安果的脸色好了许多,她脸上还画着妆,就那样静静躺在那里还真像是属于言止一个人的洛丽塔,那么宁静美丽,只是他一个人的。

他的安果变得勇敢了呢,还有他们的孩子。

墨色的双眸看着她平坦的腹部:真的很不敢相信,他有了自己的妻子,马上会有自己的孩子,到时候就是一个家,真是让人期待。

他笑容如春风,不由将头轻轻靠在了安果的腹部,很温暖,害怕压到她所以他一僵着脖子,这个动作让他全身都不舒服。

“言止……”

“醒了吗?肚子还痛不痛?”

“你没事吧,那个坏人被抓了吗?那个女孩子怎么样?”她一连问了几个问题,欲闭不闭的眼眸看起来像是要睡着一样。

“没事,都很好。”握起她有些冰凉的小手,放在自己嘴里轻轻的含着,那温热的感觉瞬间让她心跳加快。

这不算是很亲密的行为,但她偏偏害羞,也许是因为对方是言止,只有是他的话自己怎么都会不好意思。

“医生说我什么了?”

“你真的想知道?”唇角的笑意深了深,坐在了床边,上身慢慢俯了下去,那双眼眸满是不怀好意。

“你又想做什么。”伸手捏了捏言止的脸颊:即使三十岁了,他的皮肤比女生的还要好,摸起来的手感也非常舒服。

“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想听哪一个?”

她的心跟着一揪,张着嘴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嗯?想听哪一个。”凑的更加近了,清俊的脸颊带着浅笑。

“坏……坏消息……”忐忑的说着,安果已经有了接受打击的准备。

“坏消息啊……”点了点她柔软的唇瓣“坏消息是有人要和我分享你了,你不在是我一个人的了。”

她听的一头雾水,黑眸满是不明所以“我是你一个人的……”

“好消息是你怀孕了。”低声说着,声线微微有些沙哑,像是交响曲一样。

她大脑一片空白,显然没有从这句话之中回过神来:她怀孕了……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安果一点点都没有察觉?

怀孕……

双手不由抚摸上自己的小腹,非常不确定的问道“我怀孕了?”

“嗯。”点了点头,大手捏上了她的下巴“俩个月了……”边说着边用那干净的下巴蹭着她唇上的软肉。

“我不知道……”有些苦恼的皱起了自己的眉头:这未免也太突然了,自己过年才23岁,她就要当妈妈了,空洞之中安果看向了压在身上的男人:他眉眼之间和往日一样清清淡淡的,但安果还是感觉到了他的不同。

言止好像很开心。

那么隐隐压抑的、期待的、带着不安的开心。

他应该很想要这个孩子,他应该对自己怀孕这件事情很开心,是啊,说起来他的言止都是大叔了,别人在他这个年纪孩子都会打酱油了。

安果不由想起了慕沉家里的那个宝宝:那么小那么软又那么可爱。

“老公……”

“嗯?”将脑袋埋在了她的脖颈处,有些粗糙的发丝蹭的她皮肤瘙痒无比。

“我们要俩个孩子吧?”脸颊红红的说出了这句话“郁薇姐有第二胎了,她说第二个可能是女孩子。”

“也好。”热热的鼻息喷洒着安果的皮肤上,他伸出舌头轻轻的舔了舔“到时候让他们自己玩儿。”

安果像是陷入到对未来美好的憧憬,渐渐的她困倦了,双眸渐渐闭上,听着从上面传来的均匀的呼吸声,言止为她盖好被子,随之关门轻轻的退了出去。

警局里粘土厂的老板老陈正一个人坐着,他是一个有些严肃的男人,还是那种很容易让人产生好感的,老陈戴着手铐,目光正色的看着对面的k,他不像是一个杀人犯,反而像是一个被冤枉的可怜的男人。

“我在你的房间中发现了这个。”将一份报纸在他面前摊开,里面赫然是全部关于数字杀手的信息“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模仿数字杀手吗?”

他没有说话,低垂着眉眼,神情猛然有些憔悴。

“为什么不说话?”

而在这个时候门开了,进来的是言止,在看到老陈的时候他双目一沉“不用问了,他不会说什么的,不过关于你的一切我全部都知道,陈教授。”

在说出陈教授那三个字的时候他身子一颤,眸低闪烁着浅光。

“不用惊讶我为什么会知道,发生过得事情再掩饰也是会有破绽的,你和左邵棠曾经是师兄弟,在同一学校任教,我说的对吧。”

老陈抿了抿唇瓣,继续沉默着。

“你和左邵棠的关系非常微妙,即使你很优秀但比起那个男人来说总是差了一些,不管怎样都追赶不上,后来他死于精神病院,你心有不甘,所以刻意的模仿左邵棠的手段,用这种方式前去纪念或者是超越。”

“你为什么直呼他的名字。”深吸一口气,老陈的神情不像是之前那样平静“我可是最了解他的人,也包括你,邵之。”

“我想你应该叫我言止。”干涩的笑了笑,拉过一边的椅子与他面对面的坐在了一起:手指无意识的动作,垂着眼睛故意不让人看清他在想什么,瞬间的微表情透露了他的紧张。

紧张?

他在紧张什么?

“血液这种东西不是改了一个姓名就能变的。”僵硬的笑了笑,那笑容在言止看来格外别扭和不舒服。

他的心隐隐的在暴躁,手背上青筋突起,眸低的最深处一闪而过的癫狂“叫我言止。”一字一顿的说着,满是强势。

“邵之,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

站在一边的k隐约觉得气势不对,他从怀中掏出烟随之点燃递到了言止嘴边“兄弟,冷静一点。”

言止有抑郁症,抑郁症不是那么容易就治好的,尤其在被别人刺激的情况下。

他从来不是什么冷静的人,只不过是被一次次的逼迫之中失了原来的本意,曾经那个清浅微笑的男子早就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了。

言止神情有些恍惚,他满脑子都是燃烧着熊熊烈火的城堡和里面拿着海洋之心宝石的漂亮女人……

鼻尖是肉身烧焦的味道和浓郁的腐败之气。

“言止?”

太阳穴剧烈的跳动着,他深吸几口气压抑着那种难受“再模仿你也成不了他。”

“什么?”

“事实就是事实,再模仿你也不是左邵棠,你有目的,而他没有,这就是最大的区别。”

言止的这番话让老陈陷入了深邃的沉默,他神色落寞,双拳握了握又松开,像是下定什么决心一样的抬头看向了他“其实我的目的……”

k的蓝眸猛然一凌,老陈身子一僵,眸子闪过很多情绪,随之沉寂如死海,他紧紧的闭上了嘴唇“不,没什么。”

没什么?

绝对有什么?

他不是再单纯的模仿着数字杀手,到像是在往出引着什么,是什么呢?

言止不知道。

“我能说的就是这样,我就是为了模仿学长,就像你说的,不管怎么学都不想,不管是曾经还是现在。”轻轻叹了一口气“我老了,什么都无所谓了……都无所谓了。”站起来缓慢的向门口移动着,嘴里不断在低喃“终而复始,日月是也。死而复生,四时是也。死而复生,四时是也……”

他眉头一皱,目光随着老陈的身影移动着。

“言,刚才那句话什么意思?”k毕竟是一个外国人,中国文化他还不是那么了解。

言止垂着眼眸没有说话,k耸了耸肩膀也没有在意。

这起轰动一时的案子因为罪犯的落网很快的沉寂了下去,平静的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言止带着安果回到了珑城,k继续管理着他的诡物馆,只有言止对老陈最后的那句话耿耿于怀:

终而复始,日月是也。死而复生,四时是也。

终结了就会重新开始;死去了还会生还。

他特意的重复了最后最后的死而复生,四时是也。

死而复生……

死而复生……

“言止,我想吃酸梅。”安果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沉思,一扭头就对上了她渴求的双眼,在晚上对待自己的时候都没有这种眼神,反而因为酸梅就那么期待。

心中默默有些不爽,言止的占有欲已经到达对酸梅都会吃醋的高度。

“不知道能不能买到。”吞咽了几口口水,身子一软就坐在了他的大腿上“你卖给我好不好?”

“安果,我想吃你……你现在就给我好不好?”学着她的语气,像是撒娇一样的蹭了蹭安果柔软的xiōng膛。

安果身子软的更加厉害了,她想念酸梅想的厉害,很美出息的点了点头“你给我买酸梅我就让你吃我。”

“小东西……”男人低沉的笑着,将她紧紧的搂在了怀中,双手在她后背上轻轻游走着,一想到一声的嘱托动作不由僵住……

“怀孕期间,夫妻生活尽量避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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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老玫瑰

“怀孕期间,夫妻生活尽量避免。”

这个认知让言止非常痛苦,他轻轻叹了口气,还是忍住了自己心里的欲望,伸手整理了一下安果的衣服“去休息,我去给你买酸梅。”

“好。”蹭了蹭言止的脑袋,指甲非常坏心的在他敏感的耳垂上抠了一下,男人闷哼一声,忍无可忍的咬上她的手指轻轻吮吸着。

半晌也腻味够了,言止穿上外套就要准备离开“还想要什么?”

“没什么了,早点回来。”挥了挥自己的爪子,安果爬上床将自己捂个严实。

他笑了笑,上前在她额头上印了一个轻吻,随之开门离开。

马上就要过年了,言止看着飞舞下来的雪花想着,安果怀孕俩个月,还有八个月那个孩子就要出来了,希望那天是一个好天气。

问了几家都没有卖酸梅的,言止只能驱车前往前面的大型超市,家里的牛奶和食材也没有了,他在一群中年妇女之中来回转悠着,那俊美的外表和优异的气质瞬间吸引了大批人的目光。

言止浑然不觉,挑好菜之后转身准备离开。

而在这个时候一包白色的东西滚落到了他的脚边,上面印着几个大字,写着日用卫生巾。

瞬间气氛有些凝固,一些人的眼神也落了过来。

“啊,真是非常抱歉。”那女生看起来是刚刚出来的大学生,穿的清汤挂面,一张脸颊通红,眼神满是不好意思。

他后退几步,淡漠的神情一看就非常不好接近。

“手一松它就掉了……”女孩有些残疾,她非常困难的弯□子,可惜还是没有触碰到,那张不算白皙的脸颊浮现出浅浅的窘迫,在看一边的言止,他只是看着货架上的物品,漂亮的薄唇紧抿着,一点都不在意这边的情况。

她也没祈求别人的帮助,奈何自己怎么努力都勾不到那包东西,一时之间急的满头大汗。

他推着小推车反身就要离开,女孩定了定,随之张嘴叫住了言止“可以……可以帮我拿一下吗?”

他脚步一顿,扭头用那双墨色的双眸看着女孩,随之走过去捡起那包东西递了过去,她发现这个男人的手非常好看,指甲不像是一般男人那样满是污渍,漂亮的不可思议。

“拿着。”

“谢……谢谢……”低声说了一句,快速拿上那包东西,托着一条残疾的腿离开,在她转身的时候,言止敏感的看到了印在那件衣角上的一个血红色的“1”。

有些奇怪。

他思维跳了跳,在看到篮子中东西的时候才记清自己到底做什么,急忙收拾好东西前去结账。

家里的客厅没有人,他带回一片寒气,脱下衣服在壁炉前暖了暖才敢上去,安果正舒服的窝在床上,膝盖上放着笔记本电脑,她不知道在看什么,那样子十分入神,完全没有注意到进来的言止。

“媳妇……”他凑过去将一颗酸梅递到了她的唇瓣。

突然出现的声音惊的她手一抖,在看到是他的时候才松了一口气“你吓到我了。”

“在看什么呢?”将被子往这边拉了拉,随手把酸梅递进了她的嘴巴里。

“好酸……”伸手揉了揉眼睛“在看一个案子,什么数字杀手……”

他呼吸一窒,将电脑夺了过来,上面密密麻麻的全部都是当年的消息,原本沉寂的新闻突然爆发出来再也不能收拾:上面有关于左邵棠的犯罪记录还有身份证明连同死亡的时间都清清楚楚,更甚的是牵扯出了他的母亲还有海洋之心。

到底是为什么?

绝对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播报这些新闻,不过也是,当时那个时代这种话题十分敏感,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可以顾及的了。

“听说法国发生了几起命案,和这个案子有些关系,闹的沸沸扬扬的,说起来我之前碰到的那个你还……”

“闭嘴!”冷冽的低吼让她的身子一抖,满是诧异的看着言止,下一秒就被他压在了床下,笔记本摔在地上发出剧烈的声响,他那双大手正放在安果的脖子上,那双狭长的眼眸充血,像是恶魔。

“言……”

“谁让你看这种东西的?!你怀孕了为什么还要上网?!”大声的质问着,额头青筋突起,那张俊美的脸颊猛然有些狰狞,看起来格外可怖。

“我只是……”等你等的很无聊。她的腹部一抽一抽的疼,言止这样子之前“见”过一次,不应该说见过,因为那个时候她看不到,言止的脾气虽然冷淡但一直很好,他不会对自己发火,更不会这么大声的和她说话。

也许他对她太好了,以至于这样就让她受不了,甚至很难过。

他到底在做什么呢?

清明的双眸蒙上了一层浓郁的雾霾,在看到放在她脖子上的修长双手的时候身体像是触电一样的颤抖一下:他想要杀了她?

怎么会?!

他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眼前这个女人是他深爱的不能没有的人,他那么爱她,她甚至为他怀了孩子,她那么年轻只为他一个人生孩子,而他还非常恶劣的想要杀死她?只为那个可笑的理由。

“我出去……出去静一下……”他急需要冷静,太阳穴又开始犯痛,暴躁的心情很快就要压抑不住,从抽屉里拿出药倒出几片,握在手心转身离开。

将那干涩的泛苦的药片含在嘴里,希望可惜借此来清醒自己,双手紧紧握着方向盘,即使这个时候他的车速依旧保持正常: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去哪里,他只是没有办法接受自己会伤害她,那让言止无法接受。

“恶魔与你同在。”

“罪恶是会遗传的;他是一个罪恶者,你自然也是,尽管你披着名为正义的皮囊。”那个时候那个罪犯是这样和他说着。

他本身和左邵棠一样吗?

这个认知让他全身颤抖。

不,那太恐怖了。

他的安果……他的孩子……他的家……

这种无力的情绪让他全身发疼,眼前有些模糊,下一秒透明的液体从眼眶滑落:言止比谁都要强大,这辈子唯一无法逃避的就是那个害他一生的人——他的父亲。

一点点关于他的消息都会让他崩溃,如果当年的事情很快就会被揭露,他不敢想象要是安果知道了会怎样看待自己?

言止不知不觉的开到了一家酒吧门口,他停顿一会儿然后将车子停在一边,开门走了进去。

这个时候酒吧没有什么人,言止从没来过这种地方,干净的男人向来讨厌嘈杂,而酒吧在他看来就是“混乱”“肮脏”的代名词,但这家酒吧不一样,它非常干净,甚至带着小资情调。

“哎?是你啊?”

言止扭头看了过去,那张脸颊有些陌生,但看她那个眼神明显是认识自己。

“看样子你已经忘了我。”

一瘸一拐的走了下来,通过那条残疾的腿言止知道她就是之前碰到过的那个人。

“竟然还能见到你,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陈小米。”

“你好。”言止应了一声,环视一圈坐在了一边的椅子上。

“你要喝些什么?”

“我不知道……”眉头微微一皱“我从来没来过这种地方。”

陈小米一愣,显然没有想到会是这个答案“那还真是不可思议,一般男人很少不来这种地方。”

“所以我不是一般男人。”这话说出来像是调情一样,不了解他的人都是这样认为。

“灰雁伏特加,这里竟然有这种东西?”唇角微微勾了一下,在灯光的衬托下这个笑容格外的诱惑迷离。

陈小米脸上一红,伸手揉了揉那头短发,有些不自然的回答者“嗯,因为我父亲比较喜欢,他在法国待过。”再看男人明显是一幅不感兴趣的样子。

他伸手在单子上点了点“我要这个沉醉夕阳。”

“竟然要这个啊。”弯腰看了过去,言止不喜欢和人挨的很近,瞬间周身满是排斥的气息,他甚至嗅到了一股子浅浅的粘土的味道,莫名的有些熟悉,还没来得及多想陈小米就后退几步。

“这款酒一般是结婚的人在一起喝的,俩个人看着夕阳,享受着一起的时光,那一定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情。”

妻子……

瞬间他的眸光暗淡下去,神色忧伤的男人更加有魅力。

**尾酒很快上来了,他小口的抿了一口,浅浅的味道在嘴里蔓延,言止很快知道了这个成分:皮诺酒,鲜柠檬汁,糖浆,cruncho amargo bitters,橘子,樱桃。”

“味道怎么样?”

“还不错。”浅声说了一句,言止将拿呗**尾酒一饮而尽,一边的陈小米暗暗咋舌:

“你这样喝可是会醉的……”语音刚落,言止的身体软趴趴的靠在了后面的椅背上。

陈小米显然没有想到他这么容易醉,事实上他的酒量不是很好,一杯红酒已经是极限,陈小米往前走了走,他没有一丝瑕疵的脸上满是严肃,眉与眉之间拧成一个十字,突然一张小小的卡片从他怀中滑落落在了一边的沙发上,她将它捡了起来,烫金的名片上印着几个简洁的大字——

法医,言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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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老玫瑰

他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了,言止轻轻翻了一个身子,身下的床榻传出有些难耐的咯吱咯吱的声音,天花板有些陈旧,好在房间算是干净。

有些陌生,言止从床上坐了起来,上衣搭在一边的椅子上,狭小的房间没有一个人。

薄唇微微抿了抿,太阳穴突突跳动几下,伸手揉了揉,疼痛感让他闷哼出声:他隐约记得自己和安果吵架,然后来到酒吧,然后……然后睡着做了一个亢长而又恐怖的梦境。

“你醒了?”

门被推开,走进的是昨天那个坡脚的女孩,她叫陈小米,好像是这个名字,言止不确定的想着。

“把这个喝了吧,你昨天喝多了,我就把你带到这个房间了。”将一碗醒酒汤递了过去,他扫了一眼又移开了目光,随之起身从外套里掏出几张钞票放在了一边的桌子上——

“把这个喝了再走吧。”强行的拉上了言止的胳膊。

他眉头微微一皱,不动声色的后退几步“我还有事,先回去了,那些钱不够吗?”

“不是的,只是不喝的话会很难受。”

眉头皱的更厉害了,将那晚醒酒汤接过来,一饮而尽,随之把碗递了回去。

他穿上外套下楼,酒吧白天的时候没有什么人,吧台和地面打扫的干干净净,隐约能嗅到淡淡的熏香味,言止刚走到门口大门砰的一声被人撞开,看的走进来的几个人他连连后退几步。

“陈小米呢?给老子出来!”那几个人衣服吊儿郎当的样子,一看就是地痞流氓,不是什么好货色。

站在楼梯口中间的陈小米身子一抖,握着扶手的双手有些颤抖。

“呦~我还以为你又躲起来了。”几个人一屁股坐在了一边的沙发上,顺便将腿搭在了那干干净净的茶几上。

“上个月的保护费你就没有交,怎么这个月还不准备交?!”

“抱歉,我最近没有什么生意……”

“生意?你长的也不算太差,应该有很多人找你吧,这个小白脸不就是。”手中的棍子指了指站在一边的言止,男人神色一凌,放在门把上的手渐渐的抽了回去。

“你们别这样。”陈小米一瘸一拐的走了过去“这位先生是我的客人……”

“切!谁知道是什么客人!”那混混将眼神移到了言止身上,那目光让他非常厌恶。

“不要这样说,很抱歉……”陈小米挡在言止面前“先生你可以先离开,这和你没什么关系。”

“好。”他本身不爱多管闲事,低低的说了一个字,开门就要离开,后面突然传来一道锐利的声音,划破空气直直的向他戳来,言止头一侧,那滚在砸在玻璃上,那玻璃稀里哗啦瞬间碎了一地,又细小的玻璃片溅落到他手背的皮肤里,微微的刺痛十分难受。

“你已经犯下了寻衅滋事罪赫和故意伤人罪。”将被割破的双手举了起来,言止眉目浅淡,那气势像是潮水一样,非常具有压迫性。

“那……那又怎样。”小混混一愣,随之一想自己才是这边的老大,别人能耐他何?

“怎样?”唇角一勾,那是一个嘲讽的冷笑“我现在就可以将你逮捕,忘记说了,我是警察!”在某些方面,自己的确是个警察,几个年纪不大的小混混立马白了脸色,争先恐后的就要往出跑。

“站着。”大手随意扯住了一个人的衣领,向他摊开了手“把医疗费和玻璃费先交出来。”

“你……”那人脸色一红,挣扎着就要反抗。

“砰!”膝盖狠狠的顶上了他的腹部“最后一遍,交钱。”

“可恶,该死的……你们不要跑,把钱给他!”

“不要再来闹事……”将几张皱巴巴的钱握在手心上,言止这才放过这几个家伙。

一边的陈小米目瞪口呆,天知道言止刚才那样子有多帅,十个人看到就会心生迷恋,尽管他非常冷漠。

将钱放在了一边的茶几上,言止转身走了出去,等陈小米回神的时候那人早就不在了。

言止一路上将车子开得飞快,他觉得自己非常混账,喝醉就算了,竟然还夜不归宿,他的安果一定会生气了,眸光一暗,用力的踩下了油门。

在进家门的时候他才松了一口气,客厅没人,一边壁炉上的篝火已经灭了,抿了抿那有些干涩的唇瓣,言止慢慢的走了上去。

他推开卧室的门看到一个逆光的声音,床上乱糟糟的,只见安果坐在床边上,那背影有些落寞。

言止心揪一般的疼,慢慢的向安果接近着。

她的侧脸很苍白,眼睛也很肿,眼皮下是浓浓的黑眼圈,看样子是一夜没睡,愧疚和心疼像是潮水一样的将他淹没,喉结微微滚动,言止忍不住将安果搂在了怀里。

她身体很凉,那双手也冰凉的吓人“你就这样一直坐着?”

“嗯。”低低的应了一声,她眼眶瞬间就红了。

“你脑子全是草履虫吗?我不回来你就不懂得自己睡?”半蹲□子,将那双冰凉的手紧紧握在了手心上“就算你不为自己考虑,你也应该为孩子考虑啊,安果你是小孩吗?”他忍不住的责备着,语气满是严肃。

“明明是你的不对,你为什么还在骂我?!”忍无可忍的低吼出声,她的眼泪一下子决堤了,伸手胡乱的摸了一把,在他身上轻轻嗅了嗅“你还喝酒,还夜不归宿,我明明才是最应该生气的那个人!”她大喊大叫着,看着言止严肃的神色她的心一紧,啜泣着不敢在说一句话。

“对不起……”像是妥协了一样,言止将她搂在了怀里“对不起果果,我不应该那样对你的,是我的错,不要生气好不好?”

安果心一下子软了,随之也更加难过了,她低低的哭泣着“我不知道怎么了,我脾气变的不好,我难受……我就是不舒服……”

“那你咬我一口就舒服了……”慢慢带着她倒在了床上,将自己的外套脱下,袖子卷了上去,把那结实的胳膊递了过去“咬一口泄恨。”

她张嘴轻轻啃了上去,咬完觉得有些心疼,伸出粉嫩的舌头舔了舔,看着这个动作感受着皮肤上滚烫的温度,他全身都升腾上一股子热气,扣住她的后脑勺,言止忍无可忍的吻了上去——

“果果……媳妇,你知道我最爱你了。”嘴里低喃着“最爱你了。”

“言止……”滚烫柔软的吻跟着让她平静下来,双手环上了言止的脖颈,嘴里轻轻喘息着“我想你了,你好久都没有……”没有好好的爱她了。

安果觉得身体很空虚,她想要这个男人,言止轻轻的抚摸着安果的唇瓣,这个时候她才看到男人手背上的伤痕。

像是看到什么不思议的东西一样,双手一把握住“这是怎么弄的?”

“一点小伤,不用在意。”

“不行,我去找医药箱。”说着推开他就要起来。

“安果……”重新将她拉了回来“我现在不想管这个,我现在只是想要你,你难道不知道吗?”

“可是……”脸上一红,安果乖巧的靠在了他的怀里“言止,我在上面好不好?”如同文子的嗡嗡声一样,言止一阵恍惚,下一秒他笑容如同春风,将自己的领带拉了下去,皮带解开,凑到她耳边轻轻舔了舔那白嫩的耳垂“好。”他老婆的要求自然要答应了,何况自己也是求之不得。

安果穿着一身米色的棉质内衣,一想到她穿着这样的衣服坐在那里等他一晚上他就心疼,大手摸了摸那眼皮下的黑眼圈“要不要先睡一会儿。”

“我想要你,然后再睡。”难得她今天如此主动,大手慢慢下滑放在了那圆润的团子上面,大手又规律的轻轻的揉动着。

“嗯……”安果痛苦的低喃一声,身子不由后仰。

“怎么了?”

“好疼。”眉头皱的更加厉害了“别动,好疼……”

“怎么了?”言止轻轻捏了捏,她的j□j有些肿,一时之间有些慌乱的将睡衣全部卷了上去,那j□j高高的挺立着,颜色比之前还要红上几分,眸光不由深邃几分,抬起头含上去轻轻吮吸着。

“啊嗯……”白皙的手指穿过言止黑色的发丝“这样很舒服……”

“还疼吗?”不敢用太大的力气,他只是在上面轻轻的揉着捏着。

“不……不疼,也许是怀孕的关系,不用担心。”

怀孕还真是辛苦,轻轻叹了一口气,他又开始心疼他的安果了。

ru头上带着透明的口水,言止伸手扯下她的内裤,他的安果早就湿润了,花朵张开着等待着他的爱抚。

“慢慢坐上来。”喘着粗气,大手在自己双腿之间的位置上抚摸着,那里肿,胀的难受无比。

她小心翼翼的坐了上去,很大很难进入,贝齿咬紧下唇,安果心一恨,腰用力往下一沉,极致的舒适让她低吟出声。

“没关系,慢一点。”大手环住她纤细的腰身,俩人慢慢的动了起来。作者有话要说:存稿的求收藏,下章防盗不用买!买了也没关系

古老玫瑰

激情过后,安果正在一边睡着,言止给她盖好妹子,随之拿出医疗箱慢慢的将嵌在皮肤里面的玻璃碴挑出来,刺的有些深,尤其过了很长时间,他的手背已经有些红肿,轻轻一动疼的厉害。

他没有耐性做这种事情,心里隐约有些烦躁,索性不再管它,倒下来伸手环住了因为疲倦睡过去的安果。

“我们去医院吧。”她睡的很浅,身体明明很累却不想睡,安果伸出舌头舔了舔他chi裸的xiōng膛,言止闷哼一声,低头含上了她的唇瓣。

“唔……不要了……”安果身体敏.感的厉害,俩具胴体紧紧贴在一起,难免不会发生些什么,她的腰现在都疼,可不愿意再来上那么几次。

“我有那么不可靠吗?”低低的笑了几声,指腹摩挲上了她粉色的唇瓣。

安果沉默着没有说话,垂落下来的眼睑遮住了黑色的眼眸,安果很容易害羞,她觉得自己和言止学坏了,自己变得越来越色、越来越欲求不满,言止看着她越来越红的脸颊,不用想都知道安果在想些什么,轻轻的笑了笑,也没有再出言调侃,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肚子饿吗?”

“不饿。”她根本就没什么胃口,肚子一点饥饿的感觉都没有,只是全身疲惫,容易困倦。

“你的手怎么肿成这样?”一把握住了那双大手,她的神色十分着急,之前本身不是那么严重,也许是因为挑了半天的原因,上面皮肉裂开,看起来十分可怖。

“不行!我们要去医院!”小脸严肃,眼神里面满是浓郁的担忧之色。

“没关系,我一会儿把它弄出来就好了。”

“去医院,不然会感染的。”不由分说将被子掀了起来,满床找自己散落的衣服。

她的发丝黑黑的散落在整个后背,从发丝中间流露出几抹青紫,言止眸光一暗,自己明明很克制的,可是到了gao潮怎么都忍不住,甚至忘记他的安果还是一个怀孕俩个月的孕妇。

手忙脚乱的穿好了衣服,安果将他从床上拉了起来“起来啦,顺便我也要检查?”

“嗯?”黑色的眼波之中闪过一丝茫然,她伸手挠了挠脸颊,那动作像是在掩饰什么:

“孕……孕检啦。”

孕检。

眸子闪过一丝了然,浅笑着将小妻子拉到了自己的怀里,他的身上有让人心安的味道,明明是清清冷冷的一个人,但在抱着她的时候却让她格外的温暖。

“我们的宝宝一定很健康的,谁让他是我言止的儿子。”

儿子?

眉头一皱,瞪大眼睛看向了那个笑容俊美的男人“万一是女儿怎么办?”

“先生儿子,下面再生女儿,那样那小子才会好好照顾我们的小公主……”

小公主。

伸手戳了戳他的xiōng膛,安果几乎幻想出那十分幸福美好的一家四口的模样,她嘿嘿的笑了出来,那笑容有些傻。

“傻姑娘,多穿一件衣服。”

“好。”

俩人去的医院还是慕沉工作的地方,听言止说慕沉是军家,家里有非常庞大的背景,她很诧异这样一个男人为什么甘愿做一个小小的医生。

“我先陪你把玻璃渣弄出来。”有些担心的看着手套下的修长双手,这样的手要是伤到了还真是可惜。

“不,先陪你检查。”

“可是……”

“走了,妇产科比较近。”明显就是在敷衍,安果也不好说些什么,叹了一口气跟在了言止身边。

“安果?”

有些熟悉的声音让她停下了脚步,扭头看了过去,只见郁薇披散着长发,宽大的大衣下是圆滚滚的肚子,她和之前一样漂亮,眸子里闪烁着浅浅的幸福的光。

“郁薇姐?”

“你怎么在这里?”郁薇扶着后背走了过来,她的手上拿着一张单子,看样子是化验单。

“我来检查。”有些诧异能在这里遇到郁薇,她莫名有些不好意思,眼神落在了郁薇圆滚滚的肚子说“都这么大了啊……”

“说的是啊。”捂嘴轻轻笑着,郁薇笑起来的时候非常好看妖冶,身为女人的她都有些沉醉,更别说慕沉那个男人了。

“郁薇姐长的真好看,慕先生一定对你死心塌地吧。”有些艳羡的说着:安果也希望自己有一天能有这样的美丽,从内而外散发出来的,而不是一直被人看做是高中生,那非常让她郁闷。

“他要是不对我死心塌地我就打断他的腿。”对着安果笑了笑,也许觉得自己说这话太过女王了,郁薇再次忍不住的笑了出来。

一边的言止有些吃味,他非常不满意自己被小妻子遗忘,轻轻捏了捏她的腰身,凑到她耳边低喃一声“我也对你死心塌地,我才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

这孩子般的语气还真没看出他是一个三十多岁的老男人,看着郁薇暧昧的眼神和周围的议论,她再次不好意思的红了脸“你安静点啦……”

“我很安静啊。”吻了吻她的脸颊“这样够不够安静。”

“真幸福啊。”郁薇笑的花枝乱颤,那样子看起来非常开心。

“再聊什么呢?结果怎么样?”刚完成一个手术的慕沉急急忙忙的往这边赶,他神情疲倦,向来干净的白大衣上有几丝水渍。

“遇到安果和言止了。”上前挽上了慕沉的胳膊,顺手整理一下他的领带“手术怎么样?”

“当然很成功。”眉头一挑从她手上抽出了那个单子,随之满意的笑了出来“我们的小宝宝很听话啊。”

“是啊,比小言听话很多,说起来……”将目光移到了这边“安果你们这么会在这里,不会是……”看着安果那通红的脸颊和带着浅浅笑意的言止,她知道自己想的没错,笑意深了深“还真是快呢,安果那天还和我们说想要一个孩子,没有想到现在就有了。”

“我也没有想到……”当然谈论这些问题还真是让人不好意思,揉了揉自己的头发“好像真的有些快了。”

“说的是啊,安果你这么年轻,我要在你这个年纪才不会这么快结婚还生孩子呢,尤其对方是个老男人。”挑眉看着言止,那神态显然就是一个犀利的女王。

言止摸上了安果平坦的小腹,不动声色的反击着“慕沉比我大。”

无辜躺枪的慕沉只是轻轻笑着,伦腹黑和毒舌他还真的比不过这个男人,毕竟人家的职业放在那儿,要一不小心触怒了把老底揭出来就不好了。

“那安果快点去检查,慕沉一会儿有一个会诊,他完了你们差不多也完了,到时候一起去我家吃饭,说起来小言也有些想安果了。”小言有些粘人,他对安果非常有好感,一直对着郁薇念叨着。

“那言止去把手上的伤弄了,我让郁薇姐陪着我好了。”

“不处理的话会感染的,我帮你弄好了,让他们女人在一起。”

“嗯。”点了点头看向了一边的安果,他捏起她的下巴印上一个吻“等我。”

大庭广众之下竟然做如此情亲密的事情,安果狠狠的踩了一下他的脚面,拿上单子挽着郁薇进了产科。

等俩人进去之后言止才和慕沉一起离去。

化验单很快出去了,女医生十分暧昧的在安果脸上游离着“孩子很健康,发育的也很好。”这句话让她松了一口气。

“可是……”欲言又止的神态让她的心跟着揪到了嗓子眼上。

“你轻微有些出血的迹象,和丈夫亲密是好事,但在前三个月尽量避免xing生活比较好。”

“哦……”一边的郁薇拉长音调,那眼神那神态让她恨不得找个地方钻进去。

“谢谢您,我会注意的。”抢一样的将单子扯了过去,拉着郁薇匆匆忙忙的跑了出去。

“害羞什么,男人嘛……”

“郁薇姐……”尴尬的揉了揉自己的头发,她脸颊红红的样子看起来还真是青涩。

郁薇不由笑了出来,说起来她貌似很少害羞,不管慕沉怎么和她亲密她都是大大方方的,难不成男人现在比较喜欢纯情派?那晚上要不要试试,对这个无聊的问题她在进行非常深刻的研究。

“都说了不要害羞了,偶尔热情奔放一些,他们会对你更加死心塌地的。”马上就到慕沉那里了,俩人边聊着边慢吞吞的走着,

“可是……”她话还没说完就被一个女孩吸引了目光:那女孩穿的有些寒酸可是很干净,她坐在长椅上有些忐忑的张望着,而手上拿的是……

言止的钱包。

言止的钱包怎么会在她的身上呢?

安果握紧了郁薇的手,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那个女孩和她手上的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防盗,买了没事……

7

古老玫瑰

言止手上包着一层厚厚的纱布,他貌似对此很不满,眉头的#字比刚刚还要浓上几分,这样孩子气的表情不由让安果笑了出来,而就在这个时候,刚刚一直坐在那里的女孩在看到言止出来的时候猛然站了起来,那双眼眸带着浓郁的忐忑。

“言先生……”有些困难的走了过去,安果这个时候才发现她是一个残疾。

一边的郁薇看了看安果又看了看,不动声色的后退几步。

“嗯?”困惑的看向了一边的女孩,墨色的双眸带着陌生。

陈小米握着钱包的手不由一抖“您不记得我了吗?”

抿了抿唇瓣,他明显对这张脸颊没有什么记忆了。

陈小米不在意的笑了笑“那天真是谢谢你,这是你掉在地上的钱包,我在检查刚好看到了你,所以一路跟着你,对了,你的手还好吧?”

“麻烦了。”完好的一只手将钱包抽了过来,对于她的长篇大论他只是浅淡的说了三个字,这个男人很冷淡,对于不在意的人不会多看上一眼。

将钱包放好,言止一扭头就看到了自家的小姑娘,她站在中间,看着自己的那双眼眸带着委屈,他们之间的对话安果听的清清楚楚,言止的手不是自己不小心弄伤的,分明是……

“检查结果出来了吗?”像是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一样,走过来抽出了她手上的那个单子,看着上面写着龙飞凤舞的几个字,他不由笑了出来——

“嗯,我一定会小心的。”低沉的声调带着一如既往的单调之色和对安果独一无二的戏弄。

“你的手到底怎么受伤的?”她不问是因为相信她的言止,而不是允许他对此隐瞒,显然他手受伤的事情不是那么简单。

一边的陈小米定定的看着俩个人,不用想也知道俩个人的关系了,她眸光一暗,随之咧嘴笑了出来“你好,言先生那天是为了帮我才受伤的。”

“帮你?”

“是啊。”轻轻点了点头“有几个小混混过来闹事,结果不小心伤到言先生了。”

信息量有些大,安果有些发蒙,而一边的言止只是翻来覆去的看着那张化验单子,这边的状况他像是没有看到一样,或者说他根本就不在意。

安果突然有些恍惚:言止一直以来都是清清淡淡的,他好像不属于这个有些繁乱的城市,一切都入不了他的眼,进不了他的心,唯一让他在意的是不是只有自己了?

所以她到底在吃什么醋啊。

还真是小心眼。

“你那天没回家就是在陈小姐那里?”小心翼翼的问了出来,黑亮的眼眸满是紧张的等待着他的回答。

言止手上的动作一顿“她那里的**尾酒很好喝,等你把包包生下来后我调给你喝,检查好了我们就回去吧,不是去慕沉那里吗?”

“好。”肩膀被他揽住,安果扭头看向了陈小米,她笑起来很灿烂,看不出一点点的不对。

车子一路都静静的开着,等到车库的时候她才看向一边的言止,小受覆上了他的手心,刚要准备下车的言止看向了安果“怎么了?”

“你怎么不告诉我?”

“告诉你什么?”

“就是……你受伤的事情啊。”长长的睫毛颤了颤,她的模样有些不安。

“这很重要吗?”伸手抚摸上安果的脸颊“你很在意。”

“我当然很在意,谁让你是我的丈夫!”有些激动的说出了这一句话,车厢陷入一阵沉默,她猛然觉得自己过激了,这种事情本来就没有什么,何况言止自己都不在意,他甚至都没有看那个女孩子一样,她就是有些不开心,被人隐瞒的不开心。

“我总觉得你有事情瞒着我?”抬头看向了言止:这个男人俊美而优雅,在她看不到的那段日子他都是那么无微不至的照顾着自己,尽管他冷淡不善言语,也许一天都不会说出一句话。

“你到底害怕什么啊,你害怕我知道什么?”眸光微微闪烁“我是你的妻子,现在还有你的孩子,我不明白你到底在……”

下面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男人堵住,他只是单纯的唇瓣贴着唇瓣,只是不想让她在说话,言止没有闭眼,那双眼睛黑的吓人,通透而深不见底。

“他们该等急了,我们先走吧。”说罢开车走了下去。

言止越是这样她越是不安,双手紧紧的握在一起:安果已经可以肯定言止有事情瞒着自己,那件事情对他和她来说非常重要,那么到底是什么呢?

她没有言止读心的本事,一切都要靠自己来摸索。

灵光一闪,她突然想到自己那天看到的那则新闻,难道和那件事情有关系吗?

“果果,该走了。”

“好……”

走下去跟在了言止的身后,他长的削瘦倾长,这样的男人光是看着背影就让人心醉。

“你们这么才进来。”郁薇上前接过她脱下来的外套,安果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突然腹部一痛,一个黑头发的小不点就用力的撞了过来——

“果果姐姐~”

“小言啊,长高了呢。”轻轻拍了拍他的小脑袋,慕言是一个小不点,那小脸精致的像是女孩子,长大一定也是一个妖孽。

“慕言,你小心一些。”急忙将慕言往远处拉了拉,担忧的看向了一边的安果“没撞疼你吧?”

“没事儿,小孩能有多大力气。”

郁薇摸了摸慕言的脑袋“你果果阿姨肚子里有小宝宝了,你这样大力气会弄伤她的。”

慕言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蹦蹦跳跳的去找他的爸爸。

慕沉正在厨房里忙碌着,言止坐在一边看着报纸,郁薇正陪伴着她的宝贝儿子,安果玩儿着手上的游戏,随之将界面缩小打开了百度网页,在上面输入几个关键词之后进行搜索。

搜索结果最早的消息是在三天前,她慢慢往下翻了翻,随之在十几页后找到了一条隐秘其中的信息——

古老优雅的法国在那个年代发生过一起轰动全球的连环杀人案,那人喜欢将尸体描绘成一具具精致无比的艺术品,喜欢在尸体上描绘血红的数字,他被人称为“数字杀手”,一度给法国造成轰动性的恐惧……

下面还有几张图片,黑白照片上面,那些男人女人被打扮成各种奇怪美艳而精致的风格。

安果的手有些颤抖:她突然想起自己那天,她也是被那个人化妆成洛丽塔,和这些……是如此相似。

抬头环视一圈,见没有人注意到自己她耐着性子继续往下翻看着,下面是关于数字杀手了然无几的简绍:左邵棠,教授,孕有一子。

很简单的几个字,只是说明了他的职位,教授……

“再看什么呢?”

正在专心致志的安果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吓的手一抖,急急忙忙将游戏调了出来,里面的小人儿已然显示死亡。

“少玩儿这些。”将手机从她手中抽了出来“对眼睛不好。”

“我不玩儿就是了,把手机还给我。”弹起身子就要去抢,网页还没来得及管,只要他关掉游戏窗口就能看到那条百度信息,她不知道为什么,很担心言止看到。

“我替你保管好了?”

“言止,求你还给我……”放软了语气,那不会掩饰的双眸带着几丝恐慌。

言止眯了眯双眸,猛然笑了出来“怎么,难不成这里有什么?”

“怎么……怎么可能有什么。”脸一下子白了,那样压迫性的眼神让她有些恐惧,腹部突然一缩,她捂这嘴巴痛苦的干呕起来。

言止眉头一皱,急忙坐过来拍着她的后背“怎么了?”

“你别吓我,你把我们的宝宝都吓到了。”她脸色一下子苍白了,借着这个机会将手机抢了过来,直接关机,看着黑掉的屏幕她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这个小家伙背着他在做什么呢?

言止没有闻,看着那苍白的脸颊他也心疼,摸了摸她的小手才发现惊人的凉,难不成真的被自己吓到了?

“安果怀孕吃些清淡的,当时郁薇很喜欢吃。”

“我现在也很喜欢吃啊啊,慕先生做的菜最好吃了。”给自己的儿子弄了一小碗,看着小言开开心心吃饭的样子她不由笑了出来。

“说起来言止做的东西貌似很不错,我记着你不是考了一个高级厨师证件。”

“有吗?”恍惚的看向了郁薇,随之一阵了然“啊,我当时走错了,刚好遇到就顺便靠了。”那语气还真是各种漫不经心。

安果没什么胃口,了了吃了几口就罢了,她有些困倦,光是看着就感觉非常没有精神。

“你们今个儿就住在这儿吧,今年雪特别多,天气预报说晚上有大风,家里那么远也不安全,所以早告诉你把你那房子买了搬到这里,对面还空着。”

慕沉以为对方还会像以前一样的拒绝,没想到他沉思半晌点了点头“好啊,安果怀孕了,也需要有人照顾。”潜意识就是他不在的时候就麻烦这俩人帮忙照顾了。

“不巧,对面有人卖了,可惜一直没搬进来。”浅浅的喝着汤,在说出这话的时候慕沉猛然有种很不好的感觉,不会是……镜片一阵反光,他的笑容带着浅浅的暗沉。

古老玫瑰

晚上他们留在了慕沉的家里,他家很大,容下俩个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早点睡,别看手机了。”手上一空,手机就被言止抽了回去,同时传来人物死亡的声音。

“我在玩儿一会儿,就一会儿~”可怜兮兮的看着言止,眼神满是祈求:她必须要把真相找出来,安果有一种非常强烈的直觉,自己并不完全的了解言止,这个男人有一些很重要的事情没有告诉自己,而那些事情也许会印象到她的整个人生。

“就一会儿,我去洗澡,你先睡。”在她唇上点了点,将手机还了回来,将手机紧紧的搂住,她用力的点了点小脑袋。

言止满意的笑了笑,随之拿起一边的浴袍进了浴室。

等里面传来水声她才小心翼翼的调处网页,为了防止言止看到,她事先进行了加密,绝对安全。

上面说左邵棠在精神病医院自杀,发现的时候整个房间都烧成了灰烬,他死后他的妻子也意外身亡,留下了……

“果然……”头顶上熟悉的声音让她身体一僵,被子下的躯体莫名有些寒冷,言止围着浴巾站在她的面前,透明的水滴顺着身体的曲线滑落,他的身上还有水的热气,偏偏那双眼眸冰冷刺骨,像是安果犯下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一样。

她头皮有些发麻,暗暗按下了关机键,小心翼翼的注意着言止的神色“我只是……”

“不用解释什么,人类是世界上最好奇的东西,他们喜欢最求事物的真相,却往往忘记了事物的本能。”

本能?

什么本能?

抿了抿有些干涩的唇瓣,垂着黑色的眼睑不敢看男人的脸色。

她蜷缩在被子下的身体像是一只猫一样,浑身柔软的不可思议,言止很生气,他非常生气他的安果为什么像那些人一样对这种事情满是好奇,他不想让她这里,也可以说是逃避,他不想让安果看清那些东西,满是黑暗肮脏的东西。

“睡觉了,不要看了。”chi身luo体的爬了上来,只留给安果一个干净的后背。

——————

夜里她怎么也睡不着,黑夜中的眼睛一直睁着,也许怀孕的女人都很脆弱,她以为言止会好好疼她,可是这样子的转变让她不能接受,心里很难受,非常难受……

一开始他都没有这样冷落她的。

他们这样算是冷战?

眼眶有些干涩,下一秒湿润滚烫的液体从里面滑落,黏在脸颊上干涩的疼。

她害怕吵醒言止,一直压抑的哭着,肩膀轻轻颤抖,硬是没发出一点声音。

“嗡——”

突然传来震动的声音让她身子一僵,一边的男人传来均匀的声音,看样子是没有听见,她看了看言止,随之掀开被子走了下去。

来电显示是k,震动一直没有停,她舔了舔干涩的唇瓣,按下了接听键,还没等自己开口对面就传来了有些着急的声音——

“嗨,我知道你现在非常抱歉,我可不是故意打扰你和你可爱小妻子幽会的,但这件事情对你和我来说都非常重要,左邵棠可能没有死,他也许还或活着!”

左邵棠?

数字杀手。

可是……可是和言止有什么关系?

不觉间她的呼吸有些急促,眸子看向了黑夜中男人的背影,月光洒落在他的身上,远远看去竟然有些鬼魅,奇怪的……诡异的鬼魅色彩……

到底言止瞒了她什么?

“嗨,你还在听吗?好吧,我知道你有些受打击,明天下午三点来诡物馆,我想我们应该好好的聊一下,你知道那样一个恶魔要是真的没死……他藏了怎么多年是要做什么?”

手机被挂了,安果拿着手机还没回过神,恍恍惚惚的样子像是灵魂出窍一样。

“你不睡觉在做什么呢?干什么拿着我的手机?”

“言……言止……”

轻轻打了一个哈欠“安果,你到底在做什么?”

“你电话……电话刚才响了,我被吵醒。”

“你接了。”

“啊……嗯。”捏着手机的手有些颤抖,她沉默着不敢再说话。

“是谁打来的?”

“k……”

“说什么了?”

他语气平淡,隐隐带着困倦,安果感觉有一种压力在不断的挤压着自己,她很快就要出不上气了……

吸了吸鼻子,眼泪不知不觉的又流了下来“我……我……”

“你哭什么?”眉头一皱,有些迷茫的双眸慢慢柔和下来“地上凉,过我这里。”

“你像是审犯人一样,你这样我很害怕。”委屈的抽了抽鼻子,她哭的更加凶猛了,腹部翻滚,一种想呕吐的欲望充斥着她整个神经,二话不说转身跑进洗手间干呕起来。

“果果……”急急忙忙的赶了过去:她脸色很惨白,眼睛也肿的厉害,像是哭了一晚上那样。

言止眉头紧紧拧在一起“我想我们要好好谈谈,你最近很不对劲。”

“是你不对劲!”很快要爆发出来了,安果觉得自己有些承受不来:他们开头还很好的,开头还很好,那么从什么地方发生转变了?

就为了自己看了一条消息而吵架,他还夜不归宿,还和那个陈小米……

陈小米……

脑子一个激灵,瞪大水眸看向了安果“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弱弱的声线犹如蚊鸣:里面带着不安、躁动,言止看着那双眼睛,好像他一否定,她马上就会哭出来一样。

心一下子软了,蹲□子将她楼到了怀里“你这样说我会伤心的,我怎么会不喜欢你,嗯?”亲吻着她的发丝“我们去睡觉好不好?乖乖的睡觉。”

“你是不是喜欢那个陈小米……你还住在她那里,你还帮她……”

“陈小米……”熟悉感一闪而过,随之低低的笑了出来,他弯起来的眼角带着浅浅的褶皱,墨色的双眸一片柔和“你到底在想什么啊?我和你结婚了,你是我的妻子,我怎么可能喜欢别的女孩,何况那天是一个误会,我喝醉了,早上醒来一群人闯进来,他们拦着我不让走,顺便帮了她!”

加重顺便那俩个字,安果的心情好受一些,随之又是浓浓的落寞“那……那个左邵棠呢?”轻轻的问了出来,小心的观察着言止的眼神,她清楚的感受到男人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僵了一下。

空气有些凝固,安果头皮一阵发麻,她觉得自己真的碰触到这个男人的逆鳞了,但有些事情要是不问清楚的话就永远不会有答案,她喜欢这个男人,想和这个男人过一辈子,没有隐瞒、没有欺骗的过一辈子。

“你不想告诉我吗?”将他轻轻推开“你到底为什么不告诉我?”

安果柔软的质问像是锐剑一样,他有些难受,手关节微微突起,下巴紧紧绷在一起,脸上也没有一点的色彩,诡异的寂静。

“刚才k给你打电话,说左邵棠……可能么没死……”

轰——

在自己说出这句话的下一秒,男人整个五官都扭曲起来,他的眸子中闪过挣扎和癫狂……

“言……言止……”安果被吓到了,僵硬着声音轻声呼唤着他。

“他还说什么了?”

“明天三点他在诡物馆等你。”

言止眯了眯眼眸,二话不说起身跑了出去,等她再跟上去的时候言止正在慌慌忙忙的穿衣服,看样子他现在就想要过去。

“言止……你到底……”

“听着安果,你先在这里哪都不要去。”

“不要!”一把扯上了言止的外衣“拜托你别丢下我,我也要去,我也想……进入你的世界。”

即使在一起,即使同床共枕,她始终举得他们离的很远,像是俩条平行线突然交集,但始终融合不到一起。

漂亮的眼眸定定的看着安果,生怕言止扯开她,她手上的力气用的很紧。

心猛然揪了一下,言止一把将她揽到了怀里“你爱我吗?”

“言止……”

“我很爱你安果,从一开始见你的时候就是,那个时候你跑到我的怀里,我抱着你,那是我第一次抱一个女人,很柔软,我想一直那样抱着你,我觉得……我到现在一直都是为了等待你,但是我没你想的那么好,我没有……”

“言止……”泪光闪烁之间,她轻轻环上了男人结实的腰身“我也没你想的那么好,可是你还是那样包容我,我觉得我也可以。”

“那不一样!”这四个字满是强势,半晌他轻轻叹了一口气“我害怕你离开我,所以我宁愿你什么也不知道的跟在我身边。”

不管做什么他都有属于自己的独一无二的方式,谁也学不来,安果有时候不理解,有什么又懂得,但是她不愿意这样,她想要的只是属于自己的言止,同样也是独一无二的。

纵使前途险恶,她也想和他在一起,无怨无悔。

古老玫瑰

大晚上的安果他们也不准备去打扰慕沉,于是俩个人留下一张纸条之后悄悄的离开了别墅,诡物馆建立在森林深处,走的路也非常偏僻,大路上没有一辆车,外面呼啸的风让安果不由抖了抖身子,再看那俩边的树木,在黑夜之中像是怪兽的身躯一样。

“害怕?”斜眼看了安果一眼,那眼神带着愉悦之意。

“你在我怕什么?”口是心非的说着,这样的天气出来的确是很不明智的选择。

“哎?言止你看。”安果拉了拉言止的衣袖,指向了前面的路,黑暗之中警笛的闪烁的声音格外明显,车子的速度渐渐慢了下去,言止方向盘一转,顺着警车的方向跟了过去。

越走那路越是熟悉,最后警车在一家酒吧门口停了下来,言止眉心一跳,跟着走了下去,冷气瞬间侵袭而来,生性怕冷的言止不由哆嗦一下。

“好冷……”安果跟着走了出来,冷气让她的声音都有些许颤抖。

“你进去。”不满安果跟上来,她那模样很坚持,言止有些无奈,只能将自己的围巾脱下来戴到了她的脖子上。

“你怎么办?”蹭了蹭带着言止体温的围脖,温暖的味道让她舒服的叹气。

“我没事,你怀着孩子,冻坏了怎么办。”带着手套的手捏了捏她的脸颊,搂着她向里面走去。

这家酒吧果然就是之前来的,安果看言止轻车熟路的样子也猜到了一些。

“抱歉,这里不能进入。”警员有些诧异这么晚在这种地方还会有人来,愣了一下之后开口阻拦。

“师兄?”肖尽看到言止微微一怔,说起来他们也有好久都没见了,肖尽从警戒线里出来,对着他们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师兄和嫂子。”

“发生什么事了?”

“刚才我们接到报警,说有人死在了房间,打电话的是老板娘。”肖尽伸手指了指,俩人顺着方向看了过去,陈小米围着一件黑色的大衣坐在沙发上,她的神情一片平淡,不过握着被子的手正在微微颤抖。

言止眸光一沉,拉开警戒线带着安果走了进去。

“师兄这么晚怎么会在这里。”

“刚好有些事,你带我去现场。”

“那嫂子……”

“安果去看着那个女孩,哪里都不要去。”他的神色看起来严肃,安果不想给言止带来麻烦,点了点头向陈小米走了过去。

“你还好吧?”坐在了陈小米的身边,她的身上沾染着一股子冷气,陈小米发丝有些凌乱,她双目空洞,唇瓣是一片青色。

谁遇到这种事情都不会好受的,何况是死在自己的地方上,安果沉默着没有说话。

陈小米是在去年买下这里的,因为方位不太好,所以很少有客人来,她靠着微薄的收入也能支撑起一个人的生活,酒吧不大,楼上除了陈小米住的地方外还有六间客房,客房打扫的干净,一间对着一间,而那男人就是死在六号房,最里面的房间。

死者男,年龄在三十到三十五岁,死前没有经历过过大的痛苦,言止戴着手套上前翻了翻他的眼皮,他躺在床上,双手交叠放在xiōng前,看起来像是睡着了一样,而手背上是血红的数字“2”

言止的神色凝重起来“他身上还有什么东西。”

“这里有一个公文包,他叫赵长山,是一个普通的公务员,我们再包里发现了离婚书和一张合照,貌似是他儿子。”将照片递了过来,里面的男人笑容灿烂,手上抱着一个胖乎乎的儿子。

言止眉头一挑“这孩子不是他生的,看样子是私生子。”

“啊?”肖尽瞪大眼睛,将照片翻来覆去的看也不知道从哪里可以看出是私生子。

言止伸手摸上了那个数字,还没有干,放在鼻尖轻轻嗅了嗅:是油漆的味道。

“还有别的人吗?”

“有三个嫌疑人,一个住在对面的五号房,还有一号房的一对情侣,事情发生的时候他们正在睡觉。”

言止摸了摸尖锐的下巴:如果赵长山是被人谋杀的,那那个人完全没有必要在手背上写上一个数字2;如果真的是数字杀手,那么他就在这里。

“k说……左邵棠还活着……”

眸光一沉,言止拿过一边的报告翻看着“死亡时间在俩个小时左右,对方先在矿泉水瓶里下了安眠药,等死者晕过去后至入大量可卡因而死。”

如果说犯人在俩个小时杀死他然后再手背上写上数字,那么现在油漆应该干了,而油漆很湿润,说明凶手和涂抹油漆的不是同一个人……

这个数字2只是单纯的写上去的?

那么为什么呢?

不是1345,偏偏是2,说明那个人知道数字杀手,还知道……

不对!

如果真的知道的话那么这具尸体上面写得应该是三,在安果之前可是死掉一个的,虽然上面没有写数字。

“师兄?”

“谁第一个发现的尸体?”

“这里的老板娘。”

“我去找她。”绕过肖尽下了楼,安果正陪着陈小米坐在沙发上,俩个人的状态都不太好,远远看去安果那模样很是憔悴,他的心疼了一下,他的妻子怀着孩子,却因为自己的原因一次次的将她拖入那深邃的漩涡。

五指紧握成拳,拉了拉领带走了过去“陈小姐。”

“言……言先生……”双手颤抖的更加厉害了,杯子里的热水溅落到手背上,那片皮肤瞬间红了起来。

“小心一些。”将水杯抽了出来“言止……”

“你在什么时候发现死者的。”

“刚才……不对,我听到他房间里有声音,然后就去了,然后就看到……”

“你是说,你是因为听到声音才去的他的房间。”

“是这样没错。”垂下了头,由于过度害怕她轻轻的啜泣起来“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言先生……我不是凶手,我不是……”

“没有人说你是凶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不要担心,言止很厉害,不管什么时候他都能解决的。”

听到这样信任的话语言止不由笑了出来,清清淡淡的笑容看起来十分的迷人。

“说起来你们是夫妻吗?”

“啊……恩……”

“这样啊……”一瞬间她的眼眸闪过很多的情绪,最终化为浓郁的灰烬,看不太真切。

还有其他三个人也下来了,他们的心情看起来很暴躁,那对小情侣是九零后,脾气非常暴躁,相对另外一个就淡定的多,他穿着西装戴着眼镜,一看就是成功人士,至于为什么出现在这里他们就不得而知。

言止站在远处仔细的观察着,先是那个戴着眼镜看起来像是白领的男人:至始至终他都没说过一句话,表情很冷静,眼神慢慢下移,落在了他的双手上,人在焦虑不安的时候人体总是会做出一些潜意识的习惯,他不像是表面那样淡漠。

那对九零后明显刚结婚,男人的指缝里带着油彩,应该是学美术的;女孩看起来很精神,时不时扭头抱怨一句,困倦的男人任由她骂着自己。

看起来都很正常,但又不是那么正常。

“肖尽,第二个先出来的是谁?”

“唔……”肖尽想了想,看向了一边的小夫妻“是那个女人,她第二个出来,然后是五号房的男人,最后她把自己的老公叫出来的。”

言止表示了解,抬头看了一下时间快要三点了,俩个小时前是一点,他们从刚才到现在不过是40分钟的时间,陈小米最先被吵醒,紧接着那个女人就出来了。

“他们的房间你们查过了吗?”

“都查过了,没有什么不对。”

“再去查一遍。”说着提步走了进去,最先的是五号房男人的房间,他没有一点的意见,也没有露出不耐的神色,不过他始终在焦虑不安,像是在为什么事情着急一样。

等言止看到桌子上的合同的时候一切都了解了,轻轻笑了笑,转而独自进了另外一个房间,是那对小夫妻的,丈夫始终很困倦,妻子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言止俊美的脸颊,甚至会凑过来用那饱满的xiōng蹭着他的胳膊。

“先生,你长的好帅啊。”

“嗯?”发出一个清浅的鼻音,房间乱的可以,他眉头一皱,转身进了卫生间。

“先生,那种地方就不用进去了吧。”

言止没有应话,翻看四周之后将目光落到了一边的垃圾桶里,凑过去看了看,这个时候肖尽刚好走了进去,他二话不说将肖尽提了过去“把里面的东西都翻出来。”

“哈?”肖尽瞪大眼睛,显然没有想到言止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啊什么,你要有敢于为职业献身的精神,何况这只是让你翻一下垃圾桶。”

“可是……”肖尽嫌弃的看着那满是垃圾的垃圾桶“这一天都没有倒了……”一定有很多垃圾吧,但在触碰到言止那个眼神的时候他又很没出息的蔫了下去“倒就倒,师兄你不要那样看着我啊……”

“少废话,动作快一点!”踢了踢他的小腿,肖尽叹了一口气,有一个洁癖又傲娇的师兄做同事真不是什么好事,事已至此,他只能硬着头皮上了,何况做警察什么东西没有见过,相对来说这真的是小事一桩。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听到消息说清歌一片去世了,心情很沉重,逝者安息,愿她一路走好。

古老玫瑰

将垃圾桶里面的垃圾全部的翻了出来,堆积了几天的脏东西自然格外的多,除了卫生纸之外还有几个坏掉的避孕套和……杯子……

在看到那些东西的时候纯情的肖尽自然有些不好意思。

“把那个杯子拿出来。”

“啊,这个吗?”

“嗯。”言止点了点头,肖尽将杯子递了过去:纸杯看起来很新,不像是几天前的东西,可是它却在最底部,言止眸光沉了沉“带鉴定师了吗?”

“额……没带,不过有工具。”

“拿过去看看这里面的成分。”里面还有一些小小的水渍,肖尽点点头,准备按照言止说好的去做。

“等一下,你们没必要检查这种东西吧。”那个女人上前阻拦,瞪大的眼睛颇有些气急败坏的样子。

“抱歉,这是我们的工作。”

“你们的工作也不要来打扰我们啊。”狠狠的拉上了肖尽的衣服,宽大的衣袖上卷,露出一片泛黄的皮肤和上面细小的针孔,言止眼眸一眯,转而又看向了他的丈夫。

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身子时不时的晃荡几下,似乎随时都会倒下去睡上一觉。

言止心中隐约有些定论,这个时候这么吵闹,何况发生了命案,就算再困恐怕都清醒过来了,再看女人,那个时候是所有人熟睡的时候,就算不是再听到动静第一时间绝对不是大张旗鼓的开门,等到陈小米前脚刚过去发现尸体她后脚就跟上来,并且……

一个女人有那么大的力气还真是不科学呢。

“您好,可以知道您的名字吗?”

女人上下扫着言止,不屑的撇了撇嘴“容莉莉,这是我的丈夫杜军。”

“这样啊。”点头环视一圈,随之轻轻推了推杜军,他身子用力的晃上几下,随之一个激灵,一双困倦的眼眸有些茫然的看着言止。

“您还真是困呢。”唇角轻轻勾了一下,在俩人身上来回扫着,而这个时候肖尽已经将化验出来的纸杯拿了过来,相互看了几眼,肖尽轻声说着——

“纸杯里有安眠药的成分。”

果然是这样。

将领带松了松,杜军坐在一边的床上,他张着嘴,瞪着眼,那样子呆滞无比,再看容莉莉已经有些慌乱,言止搬过一张凳子坐在了俩人面前“如果我没有说错的话容小姐你应该吸毒,并且这件事情你并没有让你的先生知道,或者说你不敢让你的先生知道……”

“胡……”

“先别急着反驳我。”抬手打断了容莉莉想要说的话,带着手套的修长手指轻轻摩挲着尖锐的下巴,杜军与其说坐着不如说早就睡着了,他太过困倦,这种困倦都有些不正常。

“所以你在你先生的水里放了安眠药,可是好巧呢,五号房的住客还要合同,所以他连续几天都在赶工作,他自然是不会休息更加不会用安眠药;也就是说再你们几个人当中只有你是有安眠药的,我这样说没错吧。”

容莉莉沉默着,双手不自然的掐上了自己的手腕,这个细微的动作被言止捕捉“人在紧张坐立难安的时候总是会习惯性的做一些小动作,比如说抖动双腿或者眼神飘离,但很少有人来伤害自己;也就是说你为了压抑吸毒的渴望一直再伤害自己,久而久之已经成为了习惯。”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将袖子全部的卷了上去,上面有新的旧的密密麻麻的针孔。

“毒药能使人兴奋,你吸食可卡因,其化学名称为苯甲基芽子碱,是最强的天然中枢兴奋剂。可卡因一般呈白色晶体状,无臭,味苦而麻。毒贩出售呈块状的可卡因,称“滚石”。吸毒者则把可卡因称作“自由垒”或“快乐客”,也就是这种快乐可让你呈现出一种癫狂的状态,没有一种毒药能有可卡因这样让人兴奋。”

“也就是说你杀了赵长山?”肖尽在一边做着笔录,容莉莉一直沉默着,突然身边传来一阵声响,只见自己的丈夫倒在床上睡了过去。

轻轻叹了一口气,容莉莉准备全盘招出“那天天太冷,我们几个都是从同一个地方来的,很晚了,见这里有个酒吧就住了进来,你说的没错,我吸毒,吸的就是可卡因,它的兴奋剂非常强烈,强烈到我都控制不住自己的神经……”容莉莉垂着头,她搅着自己的手指:容莉莉还年轻,年轻人总是会冲动做傻事,而毒药那种东西一碰真的再也离不开了,容莉莉离不开了,索性就不离开了。

“我很爱我的丈夫,我以前是在酒吧工作,你们也知道那种地方……很多人都是被逼迫的,我也不例外,但是我的丈夫很爱我,他不在意我发生的一切,我跟了他,辞掉了工作,他用那微薄的工资养着我,我以为一切都会好,可惜我吸毒……”抿了抿有些干涩的唇瓣“我不想让他知道……”

“那你为什么要杀掉赵长山。”

“你以前在夜吧工作?”

“是。”

“那就没错了。”食指微微勾了勾,言止将那张金色的卡片扔了过去“这是用赵长山身上发现的,看样子他知道你身上的一切,并且知道你吸毒的消息,刚好赵长山离婚,心情不好的他自然而然将一切的不满发泄到你的身上,并且威胁你要告诉你丈夫关于你吸毒的消息,所以……”

“没错,你都说对了。”容莉莉像是要哭出来一样,她硬生生的忍着眼眶里的泪水,这是一个坚强的女人,她在社会的最低层打拼着,以至于她不允许有一点点懦弱。

“我不能失去这一切,所以我在他矿泉水瓶里放了安眠药,然后给他注射了大量的可卡因……”

“莉莉……”原本睡过来的杜军突然醒了过来,他定定的看着容莉莉,相对于光鲜亮丽的容莉莉来说这个男人实在不那么醒目,甚至说是邋遢,而此刻那双有些浑浊的双眸凝聚着泪水,他身子一晃一晃,双手动了动似乎想要抱住她,奈何没有一点力气。

“杜军……”

“我……我等你……”杜军不知道说什么好,容莉莉身子一僵,随之眼泪不要命的流了出来,她一个劲的哽咽着,哭声震天。

杜军不知道说什么,俩个人一个嚎啕大哭,一个默默流泪。

哭够了容莉莉还是要被人带走,临走前言止拉上了她的手腕“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在赵长山的手背上写一个数字‘2’吗?”

容莉莉一愣,有些诧然的开口“我没有写,我杀了他那么慌乱,怎么可能再写一个数字2.”

她的眼神和神情告诉言止容莉莉没有说谎,那么……

有人知道是谁杀了赵长山,有故意而为之的在手背上写一个“2”来混淆警方的视听?

那么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那个人料定言止会过来,料定他言止害怕有关于左邵棠的一切,他想要……从精神上击溃他……

这太恐怖了。

言止闭了闭双眸,站在楼梯口中间看着坐在沙发上的来人,警方做完笔录都走了,安果太困靠在沙发上睡了过去,而陈小米显然没有从刚才的事件中回过神来。

陈小米……

给他一种非常奇怪的感觉。

那种感觉说不出道不明,总之让他浑身都不舒服,言止的第六感告诉他这个女人不像是表面那么简单。

“言先生,今天真是麻烦了。”陈小米注意到了言止,抬头对他苍白一笑。

“这是我应该做的……”冷淡的说了一声,言止小心的走过来将安果身上的衣服紧了紧,他的动作小心翼翼又满怀爱怜。

“您对您的太太还真是好呢。”

“我不对她好谁对她好。”将安果抱了起来,言止就要往出走。

“今天留下来吧,你们都累坏了。”陈小米急忙起身过来拉住了言止的大衣。

他刚要说不用了,可是在触碰到陈小米指缝里红色的颜料的时候立马将脱口而出的话咽了下去,眸光微微闪了闪“那真是麻烦了。”

“不麻烦。”陈小米乐呵呵的笑着“发生了这档子事儿,我这房子也有些不敢住,还有空房,我帮你们整理出来。”说着一瘸一拐的向楼上走去。

安果在他怀里轻轻动了动,嘴里不知嘟囔些什么,看着女孩眼皮底下的黑眼圈他满是心疼,明明都怀胎几个月了却和他在这里瞎折腾,而以后还有许多的不未知的事情来陪伴着他们,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的好好的保护着安果这个女孩。

“言先生,都弄好了,你和你的太太就住在这个房间吧。”

三号房还算干净,言止点了点头将门关上,随之把安果放在床上,他脱掉大衣上前将她搂在了怀里,言止的怀抱让睡梦中的安果十分安心,脑袋用力在他xiōng膛上滚了滚,随之传来很均匀的呼吸声。

刚刚的言止看的十分清楚,陈小米指缝里的红色应该就是油漆。

8

古老玫瑰

陈小米回到自己的房间,她的房间不大可很干净,干净到都有些不像是一个女孩子的房间,陈小米弯腰将床下一小瓶红色的油漆拿出来,随之全部的倒在了洗手间里,看着红色被马桶水一点点冲掉,她才有种安全的感觉。

天快凉了,天边泛起一片小小的鱼肚白,浅色的光很快就会冲走黑暗,安果还在熟睡,他披上大衣开门走了出去。

从房间的装饰来看陈小米是一个非常独立的女孩子,即使她深有残疾可是没有依靠任何一个人,言止满屋子随便的转着,她来这里没有多长时间,不太熟悉这里的生活,不习惯何人接触,但是却选择了这样的一个工作,或者说她想改变。

言止环视一圈将目光落在了放在架子最里面的一个很不起眼的瓷器上面,言止伸手取了下来,看做工就是今年的东西,做工有些粗糙,像是学员自己做的,他看向瓶低,上面一个小小的印记引起了言止的注意。

“言先生,您醒来的真早啊。”陈小米穿着一身洗的发白的睡衣站在楼梯口中间,她脸上没有笑容,隐隐冷冷的和之前判若俩人。

看了看手中的瓷器又看了看陈小米,酒吧这个时候全封闭,只有细微的光从小小的窗户之中透露进来,他抿了抿唇瓣“那个2字是你写的,你就是那个一直不被陈教授承受的女儿。”

陈小米抿了抿唇瓣没有承认,她紧紧扣着楼梯扶手,托着一条残疾的腿有些困难的下来“是,我的父亲之前被你们捉走了。”

“那是因为他杀了人,犯了罪,不过你不用担心,你没有杀人。”

“你是看到这个才怀疑我的吗?”

“不。”修长的手指摩挲着瓷器“昨晚,我看到你指甲缝里有油漆,并且你的行为语言和你的父亲隐约有些相似,你知道行为语言是会遗传的。”

“这样吗……”陈小米抬头看着自己的双手,相对于其他女孩子来说她的手粗糙很多,很多事情都要自己做,指甲缝也不是那么干净,没有想到这样细微的细节被这个男人捕捉了,看起来还真是恐怖。

言止上前握起了她的手“你的手碰过很多泥土,你喜欢仰慕你的父亲,奈何你的父亲不想认你,你想在他喜欢的领域让他承认你,所以你恨困难的自学陶活。”

“没有用,他就是嫌弃我……”细微的声音回响在有些空荡的酒吧之中:陈小米从小到大都十分的寂寞,她没有母亲也不知道自己的母亲是谁,从有记忆以来一直都是一个人,拖着一条残废的腿来往于不知要去哪里路。

陈小米见多了各种各异的眼神,他们鄙视轻蔑,如果自己长的漂亮一点的话就算残疾是不是也不一样?

她的父亲很聪明,他的父亲喜欢很多很多的事情;他的父亲是陈小米的信仰,可惜他从来不看她一样。

在陈小米的世界里家人比任何一种东西都重要,甚至于生命,她了解那个男人,可惜那个男人不想了解她,甚至于都不愿意看她一样。

一定是太丑陋了,一定是这样。

陈小米长大了,她太过于寂寞,要是再这样下去的话一定会疯掉的,与其这样还不如试着改变,所以她买了酒吧,做了自己根本不喜欢的工作,最起码在难过的时候看着五彩的灯光听着客人的咆哮能让她好受一些,而这一切全部终止于父亲被捕。

“言先生,你是第一个没用那种眼神看我的人,就算我知道我的父亲因为你被抓我也不恨你,甚至说……”她很喜欢他。

清秀的女孩垂着眼睑,脸颊泛红,天亮了,暖洋洋的光落在俩人身上有些暧昧,尽管那个男人神色冰凉,就连眸光都没有过多的颜色。

“你们……在做什么啊?”安果不知什么时候醒了过来,她在陌生的地方一向都睡不好,听到动静就走了下来,结果却看到……她的丈夫握着别的女孩子的手,那个女孩像是在告白一样,而他却没有拒绝。

这一幕无疑给了安果一个天大的打击,她站在楼梯口中间看着动作亲密的俩人,内心翻滚,连神色都变得苍白起来。

“过来,安果。”松开了握着陈小米的手,不管是神色还是眼神都十分的淡然。

i

心情莫名的平静了下来,她再次觉得自己心眼有些小,不过不管哪个女孩子都不希望看到自己的丈夫和其他女孩子亲亲亲密密的吧,这样一想她的心情又变的平静起来。

“吃醋了?”将她揽到了怀里,屋子多少有些冷,她只是穿着单薄的衣服,胭脂能感受到安果身上的冷气,急忙将她揽到了身前,用大衣把她裹在了里面,俩人看起来亲密无间又满是爱意。

陈小米双眸深邃,她五指紧紧扣在一起:第一次见到言止的时候在超市里面,那个时候的自己那么狼狈,她就是以那么狼狈的姿态来面对这个淡漠出尘的男子的,言止高高在上,在外人看来是那么难以接近,他应该就是被人仰慕的存在,就像是第一次见面陈小米的心就开始悸动。

她原本以为这个人会像是其他人那般的看待自己,像是看一个小丑一样,可惜他没有,只是那般淡漠而疏远,他更不会帮她,在他眼里自己和别人没有什么不同。

可是这样的一个人……

这样的一个人已经有了自己喜欢的女孩,并且永远那么喜欢。

陈小米眼眶湿润了,她微微哽咽出声,莫名的很难过。

安果茫然的看着陈小米,随之眼眸变的清明起来:言止是一个好男人,自然有很多女孩子喜欢她,陈小米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喜欢言止也是应该的,可惜……

“你会找到像言止这样的好男人的,不用哭了……”有些尴尬的安慰着,言止就在她的身边,所以她现在的身份是这个男人的妻子。

有些不满意这样的说法,言止眉头一挑,有些警告的看着安果,不用手安果也知道这个人现在在想些什么:

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比他言止还要好的男人。

尴尬的揉了揉发丝,眼神飘忽着,眼前的女孩哭泣声渐渐的小了下去,她对着俩人轻轻一笑“我没什么要说的,那个数字的确是我写上的,我晚上的确是听到动静过去的,看到尸体的瞬间我真的很害怕,而在这个时候有人给我打了一个电话,茫然的我将这一切都说了出来,写数字是他指挥我的,目的就是混淆视听。”

果然是这样!

言止了然“那么那个人是谁。”

“我不能告诉你,就算把我抓了也没关系,但是我不能告诉你。”陈小米的眼神一片坚定,言止知道自己强迫不出来,不管怎么样陈小米是不会告诉他们的。

那么那个人到底是谁?

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只是单纯的想要将言止逼疯吗?

言止有些混乱,他觉得那个人就在他们的身边,就在暗处看着言止,看着他的一切,不一定那个人他还认识……

认识……

脑子一个激灵,他觉得自己捉住了一个致命的细节,可是一时半会也想不起来。

“言先生,以后我们不要有任何交集了,毕竟是你抓走了我的父亲。”

陈小米说完转身上了楼。

看着她的背影安果一阵感慨:这样的女孩也有衣服硬骨头好属于她的骄傲。

“我们是不是该走了?k说三点让你过去。”

k。

在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陈小米的背影一阵停顿甚至有些僵硬,她扭头满是愕然的看着俩个人“你们说……你们是要去诡物馆?”

“你怎么知道有那个地方?”诡物馆是一个超乎世人所理解范围的存在,除非是疯狂的爱好家,不然很少有人知道那样的存在。

那里面有着太多别人所不知道的东西和诡异的事物,普通的人绝对不会知道,那么……

“你认识k。”

“不,我……”

“你在紧张!”言止深邃的双眸直勾勾的看着陈小米,那样的眼神仿佛直直的穿透了她的灵魂,瘦小的身体一个哆嗦,险些没有站稳从上面摔下去。

“我……我……”呼吸有些凌乱,不管是谁在言止的面前都会乱了分寸,陈小米也不例外。

“那个电话……是不是k打的?”这个大胆的猜想让安果一个哆嗦,她不由往那边挤了挤,自己也很诧然会说出这样的话,言止看着她的眼眸带着诧异,明显有些不相信,而陈小米刷白着脸色。

空荡的房间回荡着几人轻飘飘的呼吸声,半天没有人说话,而言止还在看着她。

不由吞咽一口唾沫“对不起啊陈小姐,我下来找言止的时候你的房门是开着的,我以为你有什么事就进去看了,结果不小心看到你放在床上的东西,我好奇过去看了,那东西在诡物馆出现过,那东西和其他东西比起来都好看许多,所以我记住了,而k平常不会轻易送人这样的东西,我觉得你们认识,并且关系很亲密;而人在慌乱的时候总会条件反射的找信任的人,所以……”

下面的话不言而喻,宛如混沌初开,言止终于知道自己到底漏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了。

作者有话要说:要上车了,没时间捉虫,等回来修改

古老玫瑰

自己之前所经历的一切全部都有k的存在,像是陷入到了他编织的恐怖的世界之中,他躲在暗处;而他只是看着他们的游戏。

玲城、酒吧,还有昨天的短信,他只是想告诉他数字杀手还活着,k知道自己恐惧的源头,他想用这种方式毁掉自己!

“言止……”伸手扯了扯言止的衣袖,看他神色恍惚,安果不由有些担心。

“嗯?”回过神看向了她,眼神依旧茫然。

“你还好吧,我叫你你都没有反应。”挽上了言止的胳膊,她轻声说着,言止沉默着没有作声,那双好看的双眸定定的看着安果白皙的脸颊,她刚开始来到自己身边的时候非常瘦弱柔软,她胆小害羞,纵使看不见但她的世界乃至生命力只有他言止一人。

双眸慢慢下移着,随之落到了她平坦的小腹之上,温热的大手忍不住的抚摸了上去,里面像是有生命一样在跳动着,听着这样的规律他不由勾唇笑了起来。

安果被弄的有些不好意思,反手握住“你到底怎么了?”

“你先去慕沉那里好不好。”说是询问的话却是用坚定的语气结束,带着属于言止特有的风格。

“那你呢?”

“我不能这样下去……”双眸猛然深邃起来,高挺的鼻梁下面薄唇紧抿,他很深沉,甚至安果能感觉到言止浅浅的难过,她不知道为什么,只是这种感觉让她压抑。

“你先回去,等到明天我就会出现在你的身边,然后再也不离开你。”很温柔的将安果拥在怀里,他对谁都狠心,惟独对她狠不了心。

她恐怕知道言止要去哪里了,他要去找k,难道现在他们所经历的一切全部都是出自k的手笔吗?那个有着金色头发蓝色眼珠子的异国男子。

不可能,他笑起来那么温和,让人感觉不到一点点的恶意,安果也能感觉到言止很信任他,言止身边的朋友屈指可数,真不敢相信这样被背叛了会怎样。

“言止……”

“你要好好照顾我们的宝宝,不要吓到他,你也不能难过,你难过宝宝也会跟着你难过。”温热的指腹摩挲着她柔软的唇瓣,他看着安果的眸光神情缱绻,仿佛整个月光都融入到他的眼眸之中。

下意识的抚摸上自己的腹部,现在她不是一个人了,轻轻点了点头“那么你明天真的会回来,然后把一切都告诉我?”

“我从来不会骗你的!”捧起她的脸颊,言止俯身吻了上去,这个时候天已经完全亮了,俩个身影都透明的眼光锁笼罩,一高一低,紧紧相贴,陈小米莫名的被眼前的这一幕惊艳到了,他们一定是非常的相爱,这种相爱和缠绵让世间上的所有人钦羡,纵使自己得不到、也不能让这一切就此毁灭。

“言先生,我知道一条路,可是直接通到诡物馆的地下,我能带你过去。”

“什么?”

“但是您真的要去吗?很危险,k的目的就是要逼疯你,可惜他没有成功,这次去恐怕就是让你……”停顿一会儿,淡淡的吐出了一个字“死!”

安果瞳孔猛然一缩,握着他胳膊的手不由收紧,安抚性的拍了拍安果的手背“你开车回去,我和陈小姐去诡物馆。”

“言止……”紧紧扯上了他的胳膊,安果的表情像是要哭出来一样:从和言止在一起的那一天起她就陷入了甜蜜,可同时也伴随着让人恐惧的不安感。

言止身上有太多的不确定和秘密,而对此她一无所知。

最终他们兵分俩路,看着安果的车子越来越远,言止才上了陈小米的车,俩辆车子朝着不同的方向远去。

她一路上都是漫不经心的驾驶着,挂在上面的幸运符随着车子轻轻摇晃,这条路段上没有多少人,前面是红灯,安果慢慢停了下来,而与此同时一辆银灰色的有些破旧的车子停在了自己左边。

安果有些诧然,她根本就不知道这辆车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也许是自己想事情太过认真,所以才会没有发现,想了想又平定下心情,可即使这样她依旧不安,前面的红灯格外的漫长,视线不由落到了对面,那辆车像是很久都没有清理了,整个车窗全部都是灰色的灰烬,破旧又诡异……

绿灯了,安果渐渐踩下了油门,而就在这个时候,车子猛然剧烈一晃,她被撞的头晕恶心,握着方向盘的手也有些不稳。

“砰!”

紧接着又是一下,那辆车子不要命的往过撞着,齿轮在地上滑过一道神色的痕迹,她晕晕乎乎的,双手依旧死死的握着方向盘,前面的路有些看不清楚,她必须要摆脱掉这种攻击,猛地踩下了油门,车子飞快的向前面冲去。

银灰色的车子不准备就这样放过,它紧跟其后,在接近到的时候用力一撞,安果的速度正在一点点加快,飞逝而过的风景和紧张的心情让她眩晕甚至想要呕吐,喉咙上下滚动,拼命压抑着那种欲望,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把持好车子的方向。

银灰色的车子跟了上来,它一点点的将安果挤到最深处,车上刮上防护栏发出一阵耀眼的火花和惊险无比的声音,她全身都是冷汗,手都有些握不紧方向盘。

对面的车窗慢慢摇下,她只是看到一只苍白手指比出的ok,像是在预示着他的胜利……

“砰——”

车身剧烈摇晃,眼前一阵天翻地覆,仿佛天地都失了颜色,她眼底是一片浓郁的黑色之气,双手条件反射的护住了自己的小腹,紧紧的蜷缩在一起,在陷入黑暗之间,她满脑子想的都是这个还没有出生的生命……

——————

要是有一个孩子的话一定是非常可爱的,他很聪明,长的像言止,但性子还是像自己比较好,毕竟她可不希望自己的儿子像他的父亲一样那么大都没有讨到一个老婆。

晕晕乎乎的睁开了眼眸,她全身都轻飘飘的,看着头顶那有些绚烂的画面,安果嘲弄一笑:她一定是死了,不然不会看到这种奇怪的东西,她就这样死了,原本说好第二天一起见面的,可惜全部的约定都成为了泡沫。

那个人会不会难过……

那个人会不会思念她……

那个人会不会抱着她的尸体哭泣……

还是她未出生的孩子,一切都还没有开始就全部结束。

“你的命比我想象中的要结实得多。”

啪的一声房间陷入了永恒的光明,她闭了闭眼眸,双手紧紧护住了自己的腹部,那里有些疼,是那种十分干涩的疼痛,轻轻抽一口气都让她疼的想要尖叫,而这种疼痛正也在提醒着安果她还活着,还没有死。

“孩子……”扭头看向了一边模糊的身影“我的孩子……救救他……”

“真是伟大的母爱。”沙哑干涩的声音如同生锈的大提琴,发出十分诡异的带着嘲讽的音调。

安果疼痛难忍,眼泪没有意识的从眼眶里面滑落,身上疼的厉害,而这中年疼痛都没有心口的难过来的厉害。

“这是我第一个孩子,求你救救他……不要让他死,不要——”

近乎恳求的说着,半晌没有了声音,那人已经离开了房子,安果喘着粗气有些困难的挺起了上身,她身上全部都是擦伤,厚重的衣服黏在身上,几乎与血肉连接在了一起,安果慢慢将腹部的衣服卷了上去,疼痛险些让她再次晕过去……

上面是血红一片的痕迹,她知道她的孩子没有事,可是自己的腹部擦伤严重,血肉模糊,看上去十分可怖。

“宝宝……妈妈会保护你……妈妈真的会保护你的……”安果激动的热泪盈眶,没有一种幸福比此刻来的要大,她慢慢摸上了那受伤的腹部,感受着上面让人心安的跳动“爸爸也会来救你,宝宝,爸爸很厉害,他不会让我们受到伤害,他爱我,也非常爱你,非常的……”

这种坚定像是药剂一样注入到她全身的血脉,安果慢慢支撑起身体,双脚有些痉挛,过大的动作让她眩晕,垂头干呕着,支撑着受伤的身体一步步的向前面移动着。

这像是地下室,墙壁和天花板全部都是那种让人压抑的诡异花纹,她支撑着墙壁慢慢往前走,时钟上的表指向了六点,言止应该去诡物馆了,那么自己现在到底在哪里?

她不知道。

也没有办法知道。

弯腰喘息着,休息够了又小步小步的向前移动,每走一步都像是隔了永恒,门没有锁,她扭开门锁走了出去,长长的走廊像是没有尽头,上面的灯忽隐忽现,鬼魅无比。

腹部火辣辣的疼,安果闷哼一声,捂着腹部强撑着往前面移动着。

她必须要找到逃生的办法,就算自己能撑过去她的孩子也撑不过去,这是她第一个孩子,她和言止的孩子,谁也不能……

谁也不能将他从自己的身边夺走!!

"

古老玫瑰

安果隐约觉得墙壁上的花纹有些熟悉,在看到那个标志性的东西的时候她终于知道自己现在到底在什么地方了:

这应该就是k的诡物馆,那么是k把自己弄过来的吗?

她身体疼的厉害,一切都不得而知,可是那个人的身影和声音都不像是k,那么那个人到底是谁?

“嗯……”眩晕和窒息开始侵略安果的神经,她不能有事,她现在不是一个人,还有肚子里尚未出生的孩子。

——————

“诡物馆有很多地下通道,不过这些k都没有告诉任何人,我不知道他弄这些是为了什么。”陈小米一瘸一拐的走在前面,通到很窄,只能容一人走过,前面黑漆漆一片看不清所有。

他的五官在黑夜之中格外的敏感,不知道为什么,他隐隐约约有些不安,这里信号非常弱,想给安果打个电话联系一下也没有法子。

……

安果不知不觉竟然睡了过去,好像只是有五分钟的时间,明明很短却像是过了一辈子,空荡的走廊之中她听到了脚步的声音,浑身一个激灵,睡意被扫的一干二净。

安果眯了眯双眸,远远看去是一个模糊的高大的身影,她没有办法看到他的脸,但那人手中的轮廓分明是一把手枪。

心脏一跳,支撑起身体二话不说就要往前面跑,疯狂的跑,慌乱让安果忘记了疼痛同时也失去了方向感。

走廊与走廊之间纵横交错,密密麻麻的像是蜘蛛丝一样,后面的脚步逐渐变的清晰起来,她的小腹隐隐作痛,甚至有出血的迹象,安果不能跑了,如果再跑下去她的孩子真的会死。

失了全部力气的坠落到地上,入眼的是黑漆漆的手枪和戴着面具的脸颊。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这样赶尽杀绝,安果声音沙哑的过分,到了这个节骨眼她竟然没有丝毫害怕。

“安果……”诡异神秘的男人叫出了她的名字,他的声带像是受过伤一样,又难听又诡异。

“别叫我的名字!”双手捂住腹部,疼痛缓轻一些,安果渐渐也有了一点力气。

“有你这样和父亲说话的吗?”满是嘲弄的看着安果,手中的手枪用力的撞了撞她的肚子。

“不——”尖锐的大吼一声,眼泪忍无可忍的流了出来,安果看起来太弱小,鬼知道她会不会活下来,而这个男人如今可以主导她的生命。

正在一边的言止脚步一顿,他耳朵动了动:刚刚没有听错,是安果的声音,但是,安果在这个时候应该已经回去了,好好的和慕沉他们呆在一起,可是……

“你听到什么声音吗?”扭头看向陈小米,她正看花纹看着出神,听到言止叫她有些茫然的看了过来。

“什么?”

“你没有听到声音?就在刚才……”

“没有啊,这里应该不会有其他人过来。”摇了摇头,身子一转推开了一扇门。

他脚步停顿下来,心中的不安正隐隐加重。

“怎么不走了?你不是要找到关于你父亲的真相吗?这里有很多资料,也许可以有你找到的,前提是k不会过来。”

“我想去那边看看,我听到了安果的声音……”

“不可能!”陈小米的语气满是笃定“你妻子他都回去了,我知道你担心她,但是这个时候还是不要想那么多了。”

说的也是,都这个时候了。

他一直都被左邵棠这个恐怖的噩梦相纠缠着,他更加想知道自己的母亲到底是怎么死的,虽然被鉴定为自杀,但当时的种种证据都指明不是那么简单,他的母亲不会那么突然,还有那颗出现在现场的海洋之心。

当时产生各种谬论,有些人甚至说他的母亲贪财,如今遭受到不幸,父亲是杀人犯,母亲是贪财奴,他们的儿子自然也不是什么好果子。

左邵棠没有死!

他当时不是没有怀疑过。

现场没有尸体,但的确找到了左邵棠残留下来的骨灰 ,何况那么多年没有出现,不是死了又是什么。

“快点,k会过来的。”

但是……

闭了闭双眸,再次睁开的时候是一片清明,言止最终狠不下心“你先回去吧,一会儿我会过来这里,就这样……”说完转身朝着刚刚听到声音的地方跑了过去。

“等……”陈小米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一双手拉到了房间之中,随着砰的一声关门声陷入了一片寂静。

砰——

瘦小的身子重重的撞在了冰冷的水泥地上,她疼的闷哼一声,刚从地上爬起来就看到一张十分可怖的虎面脸,陈小米吓得尖叫一声,身体连连后退躲在角落之中。

“胆子这么小还做会让你丢命的事情。”尽管他的普通话很标准陈小米还是听从了浅浅的不同,小心翼翼的睁开了眼睛,在看到那头金色发丝和蔚蓝眼眸的时候微微一怔,张了张嘴喊出了那个名字——

“k……”

“真是的,等了那么长时间落网的是一条不属于渔夫的小鱼。”修长的身体靠在一边的墙壁上,他摇晃着手上的面罩,似笑非笑的看着陈小米,这动作让k做起来格外的优雅。

他天生是一个贵族,细微的动作就会让人移不开眼。

“你是说……你一早就在这里了?”声音有些干涩:也就是说k早知道自己会出卖他?

“也可以这样说,我是故意引诱你们过来的,纵使你不说言止那家伙也会有法子找过来,他可不是一般的人。”那个男人聪明睿智,尽管从结婚以后脑子有些不好使,但他依旧是一个十分棘手的对手。

“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要送你东西。”他的藏品就是自己的孩子,每一个都宠爱无比,试问谁会将自己喜欢的孩子送与别人,还不是……

故意留下线索。

“你利用我?”陈小米瞪大双眸,里面满是浓郁的愤怒。

“我不止利用你,还利用你的父亲,说起来真不愧是一对父女,你的父亲和你一样傻。”

什么……意思?

她一句都听不懂,这些事情和父亲又有什么关系?

“你的父亲很爱你,要不是我用你威胁他,那家伙早就把事情揭发出来了。”

你的父亲很爱你,要不是我用你威胁他,那家伙早就把事情揭发出来了。

你的父亲很爱你……

脑袋像是要炸开一样,陈小米整个人都变得浑浑噩噩的,她很难过,他们父女二十多年说过的话吧不超过十句,他的父亲不理解她甚至说是厌恶,但是她忘记了……

没有哪个父母会忘记自己的孩子,毕竟……毕竟辛辛苦苦的养下来,没有人真的会忘记真的会恨。

死死的咬住了自己的手腕,陈小米低低的哽咽出声:亲情是她最在意的东西,可惜她连唯一在意的东西都失去了。

父亲的死刑她没有去,最后一面也都没有见上。

而她却要抱着这种悔恨过完这一生。

————————

“不准……不准伤害他,不准——”她抱住他的小腿张嘴就咬了上去,那人纹丝不动,看着安果的眼神像是看着一个小丑。

“邵之竟然喜欢这么弱的女孩子,我还以为他会找一个像是他母亲一样的人呢?”

邵之?

邵之是谁?

“看样子我的儿子没有把一切都告诉你呢。”那人蹲□子,随之慢慢的将面具摘了下来。

在看到那张脸的时候她倒吸了一口凉气:面目全非就指的是这样的吧,他脸上是密密麻麻的深色伤痕,看起来格外可怖,惟独那双眼睛冰冷深邃,隐约之间竟然……

“你是……你是左邵棠?”那个传闻在精神病院被烧死的连环杀人凶手。

“哈,聪明的小姑娘。”戴着手套的手拍了拍安果的脸颊,她狠狠的挥去,瞪大眼睛看着左邵棠——

“你不是死了吗?!你为什么要这样?!”

“现在的人就是这样,总是喜欢问这种无聊的没有任何意义的问题。”嘲弄的笑了出来,他笑起来的样子格外可怖,转而将面具戴在了脸上——

“从你的表情我知道我真的非常恐怖,那么你是怎么和一个心灵像是我脸颊那样的人同床共枕的,难道就没有人告诉你和你同床共枕的人是一个恐怖魔鬼吗?”

“和你同床共枕的人是一个恐怖魔鬼!”

她的脑海里猛然回响出这样的一句话:陈教授,是那个人……那个人最后和她说过,那么到底是什么意思?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还不明白吗?知道这一切是谁做的吗?我想你要是知道了一顶会吓到尖叫的。”

“你到底……到底要做什么?”她大气都不敢出上一下,她突然很恐惧,这种恐惧在之前任何一种危险之中都没有出现过,都没有……

“不应该是我做什么,而是你的丈夫言止要做些什么。”说着他侧身,安果恍恍惚惚之间看到一个修长的声音,那个人是——

“言止……”轻轻低喃出声,她感觉世界上的一切都平静下来。

古老玫瑰

言止从来没有想到他们有一天会用这种的方式见面。

假如你一直以为死了的人突然活了,那么你的心情是什么样子的?

言止的心情意外的平静,他们有着一样深邃的双眸,有人说过,言止和他的父亲一模一样,同样的英俊、同样的寒冷、同样的不近人情。

左邵棠是一个天才,从生下来的那一刻起他就没有为什么东西所努力过,天才是这个世界上最悲伤最寂寞的生物,左邵棠很寂寞,他一度想要死亡结束自己的生命,但是他又有些不甘心,如果这样死掉别人只会记住他一天、俩天,而不是永远。

他是个骄傲追求疯狂生活的人,用这种方式结束绝对不是他心里所想,所以他杀人,用那黑暗色调的哥特式的手法,12个人代表完美和永恒,到了现在已然不是永恒。

他脸颊上戴着奇怪花纹的面具,言止觉得熟悉,这还是自己小时候,那个时候的言止喜欢用画笔勾勒出奇怪的花纹和图案,他的父亲从来没有阻拦过,到了现在……却将他童年的记忆永久的保存。

心脏猛然一抽,久远的原本被封存的记忆突然被拉了出来,一发不可收拾,呼吸有些凌乱,甚至思维都混沌不堪。

“我的儿子,邵之……”

我的儿子,邵之……

在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躺在地上的安果倒吸了一口凉气,她觉得自己一定是听错了,这个人……刚刚再叫言止?!

安果一头雾水,但更加难过的是自己的身体,也许是透支了,她微微颤抖着,想雪白的牙齿紧紧咬上下唇,流出一片浓郁的血痕。

“果果……”言止急忙就要上来,一把手枪直接阻止了他的动作。

言止脚步一顿,双眸愈发沉寂,他看着安果,像是无视了那把手枪一样,径直向这边走了过来。

“砰!”

尖锐的枪响划破了寂静,他脚边正滋滋冒着白烟,言止继续向前走,绕过左邵棠将她抱了起来。

他的安果遍体鳞伤,光是看着就让他心疼,而此刻她正捂着自己的腹部,像是一种保护。

“我们的孩子……要没了……”安果忍不住的啜泣出来,浓郁的悲伤将她笼罩,她曾经恨过自己的父亲,恨他们既然将自己生下来为什么不好好的将她养育反而丢弃。

她在这刻突然觉得曾经的自己如此的荒唐,安果紧紧的扯着言止的衣袖“他就在我的肚子里,我能感受到,我想好好保护他,言止,你说怀孩子这么不容易,他们到死一定是担心我的,他们很爱我,你说对不对?”

言止手指渐渐变的冰凉,他不是安果,他不知道该怎么,他着急、痛心而悔恨,要是安果和自己一起是不是就不一样了。

“果果,他不会有事的,你这么好,他不会舍得离开我。”眼前一片雾气,言止紧紧的搂着安果,很紧很紧。

“我要当爷爷了吗?”左邵棠蹲在了他们面前,那只冰冷的手猛然抚摸上安果的腹部,她尖叫一声,恐惧浑身蔓延。

“我不会伤害我儿子的孩子,你以为我像是你的丈夫吗?”

“你到底……到底在说什么?让我们离开!”

“哈,我说什么,这种事情你应该问邵之才对,你问问他,有没有那么一刻他想要杀了你,是那种彻底的让你死亡!”

“言止才不会,他爱我,非常的……”入鼻的是言止的气息,这种味道从第一次接触的时候她就铭记于心,安果想自己找不到除了言止以为这样的好男人了,所以他怎么会杀了她,绝对不会,绝对!

“邵之,你是忘记那晚的事情了吗?你难道不想知道你为什么变成这个样子,你就不想知道你的母亲为什么死?”左邵之摘下了面具,上面狰狞的烧伤让言止瞪大双目,他几乎不敢相信这是自己英俊的父亲。

“你很诧异对不对?”嘲讽的笑了出来,脸上的伤痕凝聚成深色的恐怖沟壑“这一切可全部都是我的好儿子给我的呢。”

言止抿了抿唇瓣,声音冰冷无波“不要把一切都强加在我的身上,你的罪行你一个人背负就好了。”

“罪行……”轻轻呢喃一声“的确是罪行呢,我杀了那么多人,那么你呢?”左邵棠反问“那么小的你就想杀死身为父亲的我,你才是罪大恶极吧。”

那么小的你就想杀死身为父亲的我,你才是罪大恶极吧。

言止手指一缩,像看一个疯子一样的看着左邵之“你到底……在说什么啊?”

他冷笑一声没有回答,转而将目光放在了这边的安果身上“你真的了解这个男人吗?你真的爱他?你真的愿意……为他生孩子?”左邵之轻声问了这几个问题,眼前这个女孩很脆弱,稍稍用手一捏就会碎掉,不费一点力气。

言止双拳渐渐握紧“你到底要说什么?”

“你当时打着要去看我的名义去了医院,然后一把火烧了房间。”左邵之双眸深邃,他在这个世界上真心的爱过俩个人,一个是那个痴痴傻傻明知他黑暗却愿意与他甘愿下地狱的女人;一个……就是和他像又不像的儿子。

他怎么都想不到这个世界上最想让他死的人是他。

“人会潜默化的遗忘一些不愿意记住的事情,所以你一直自我催眠,我是自杀。”

不会的。

不是这样。

他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

一定是……有些地方搞错了。

火……

从开始到现在他的世界里全是火,他知道他的母亲死在大火之中,难道……难道是自己的记忆欺骗了自己?

“你看,你现在开始怀疑了?”

“就算是这样,我也不允许你伤害我的妻子。”她开始发烧,甚至胡言乱语,安果很累,可是他们之间的对话她都听得清清楚楚。

言止最终还是对自己有所隐瞒。

“他说的是真的吗?”睁开眼看着男人的脸颊,她伸手抚摸上去“你告诉我,是不是真的?”

“我不知道。”喉结微微滚动,他真的不知道,曾经确定的事情到了现在这一刻都变得那么的不确定,如今他唯一害怕的是自己的妻子和还没有出生的孩子遇到不测。

“我给你一个机会去寻找答案,去法国,曾经你来的方向。”将手枪扔到了地上,左邵棠后退几步转身离开。

————

安果醒过来的时候是在医院,她身上四处绑着厚厚的绷带,眼珠子转了转,感觉自己的双手被人紧握着,一扭头就看到了那张脸颊,他一只手握着自己,一只手托腮,浓密的睫毛颤动着,言止睡觉的样子十分安静。

似乎是感觉到了安果的目光,缓缓睁开自己的眼眸,视线落到了她有些苍白的脸上“醒来了?”伸手拨弄开安果脸颊上的发丝,她闭了闭眼睛没有说话。

“喝点水,你睡了很长时间,宝宝没事,你不用担心。”将水杯插上吸管递了过来,她看了看没有动,垂下眼睑依旧沉默。

言止眉头一皱,抿了一口直接低头含上她的唇瓣,随之将那口水慢慢送入她的嘴唇里。

“唔……”伸手用力的推搡着言止,她身上使不上劲,手上的力气软绵绵的没有一点的力度。

“怎么不和我说话?”双眸凝聚着浓郁的雾气,沉寂在一起酝酿成一场风暴。

将自己的头扭到了另外一个方向,双手轻轻搭在腹部,那里没有那么疼痛了,也许是药物的关系,稍微有些发痒发烫。

安果不知道如何面对言止,她心中一片乱麻,根本就不知道如何下手,之前从左邵棠口中听到的消息明显是吓到了她,那太诧异太难以让人接受。

“你害怕我……”沙哑的声音带着浓浓的落寞,他眼白上布满深深的红血丝,言止一直等着安果,三天一直陪伴在她的身边,言止希望她一睁开眼就能看到自己,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你是不是很害怕我?”轻轻捏上了她的下巴,迫使对方与之对视着。

看着那有些憔悴的脸颊她一阵心疼,可是这个时候像是哑了一样,安果说不出一句话。

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像是放弃了一样,身体靠在椅背上“我要走了,去法国。”

言止……

眼圈一红,她忍不住的啜泣出声。

“怎么又哭了,你不是害怕我,我离开了你不就安心了。”握起她的手放在嘴边吻了吻,食指拭去她从眼眶里流下的泪水,动作十分轻柔。

眨了眨眼睛,偶泪珠从睫毛上滑落,她手指动了动,轻轻摩挲上男人柔软的唇瓣“我爱你。”

神色一怔,似乎没有想到安果突然会说出这样的话,他心脏一阵柔软,在她额头落上一吻“谢谢你,安果。”能在这个时候相信他陪在她的身边,就算揭露了那些不堪的真相也没有任何关系了,他觉得那些事情都不值一提了,结果如何也都无所谓了,他想好好的过日子,和安果一起。

古老玫瑰

在医院的日子多少有些无聊,言止回家整理东西去了,所以只留她一个人在病房。

病房里静悄悄的,从窗户可以看到外面的风景和偶尔飞过的候鸟,一个人的时候很孤单寂寞,这个时候的安果觉得自己抑郁了,她时不时会抚摸一下自己的腹部,只有感受到婴儿的存在她才会放心。

“安果,我来看你了、”门轻轻被人推开,女人的声音打破了房间中的寂静。

“郁薇姐?”有些惊讶的叫出这个名字,她没有想到郁薇会过来,诧然过后轻轻一笑“你怎么来了?”

郁薇现在肚子大,走起来十分的不方便,安果看着那圆滚滚的肚子“快生了吧。”

“是啊。”甜甜蜜蜜的笑了一下,郁薇有些困难的坐在了放在对面的椅子上“还有二个月吧,你还好吗?听说你出事我有些担心、”

“要是孩子没有了我才真的有事。”轻轻叹了一口气,她觉得自己原本平静的生活在遇到言止那一刹那打乱了,在被莫锦初抛弃之后,她以为自己会找一个平凡的男人过完简单的一生,一辈子就这样了事了,结果现在……

“你看起来有些不好,在想什么呢?”郁薇是一个有敏感无比的女人,她轻易的就知道一个人到底在想些什么,而安果的心思她已经猜想的差不多了。

“我也不知道怎么了,自从知道言止不像表面那么简单,我就不舒服,也不知道自己再别扭什么。”她不希望自己的爱人对自己有所隐瞒,那种复杂的生活自己一点都不想去触及,明知道这种想法不应该,但就是控制不住。

“他本是就不是一个简单的男人。”郁薇勾唇一笑,她笑起来的样子格外迷人,像一朵盛开的玫瑰,修长的手指点了点红润的唇瓣“有些人生来就是贵族之子,他气质不简单,家庭不简单,命运同样不简单,就是因为这样他才看中了简简单单的你,言止很爱你,我能看出来。”

“我也很爱他。”轻声呢喃着,一想起曾经甜蜜的日子她的心就软了。

“这不就好了,那你在纠结什么啊。”伸手拍了拍安果的脑袋“你现在孩子都有了,他又对你那么死心塌地,难不成你还想离开这个人身边?!”

“不!我不会离开他的!”这句话脱口而出,根本就没有经过自己大脑的思考,安果有有些惊讶的捂住自己的唇瓣:她信任他,从骨子里、心里、生命力去信任他。

“咯吱——”

门突然开了,言止站在门外看着安果,他身上的衣服没有换下,皱皱巴巴的贴在身上,言止向来是一个干净的男人,可是这个时候的他看起来有些狼狈。

言止听到了安果和郁薇之间所说的话,天知道他多害怕安果对自己产生怀疑,或者怀着孩子一走了之,他很怕,很怕没有安果这个世界会变成什么样子,好在她信任他,没有离开他。

“嗯,你们聊,我去找慕辰。”眸光微微转动,郁薇轻轻一笑,托着腰部有些费力的站了起来。

病房空了,她靠在柔软的枕头上看着言止,他抿了抿有些干涩的薄唇,随之将袋子放在了一边的桌子上“这里面有你喜欢的吃的。”

“你没换衣服洗一下澡。”

“很臭吗?”抬起胳膊在上面轻轻嗅了嗅,随之勾唇笑了出来“我害怕你担心,所以买好东西就回来了,也没来得及回家。”墨色的双眸微微流转,他的笑容见见暗淡下去,言止有时候会对她流露出这样很脆弱的神色,让人看着就不忍心。

安果鼓了鼓腮帮,斟酌着怎么开口。

“安果……”

“嗯?”

“我就是想亲你一下。”言止坐在了她床边,大手拂去了她脸颊上的发丝,刚刚从外面回来的手还很冰凉,她身子一个抖哆嗦,在看到言止那深邃的双眸的时候心脏变得更加柔软了。

“你臭烘烘的,还是不要……”自己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男人堵住了双唇,他的唇瓣也是凉的,可是意外的柔软,安果嗅到从他嘴里传出来的烟草香味,舌头撬开她的唇瓣,随之掠过牙齿勾上她的舌头。

安果有些喘不上气,快要窒息的感觉让她全身都疼,奈何自己现在一动都不能动上一下。

“你……你抽烟了?”终于松开了对安果的禁锢,她喘着气费力的问着。

“吸了几口。”鼻尖在她脸上轻轻蹭了蹭,俩人之前格外的缱绻缠绵,仿佛有着数不清的柔情一样。

“你不是不吸烟?”

“我害怕你离开我,我再想要是安果不在了要去哪儿找这样的女孩。”声音有些苦涩,言止觉得从第一天遇到她的那一刻起就变了。

“你知道我们是怎么认识的吗?”

“嗯?”

“你那天撞到了我的怀里,头发还勾上了我的扣子。”

“啊?”安果呆呆的发着单音,她终于从记忆里抽取到那就为的画面,那种熟悉的味道……原来……原来……

“那个人是你啊?”

“我说了你一定不会相信。”那天的画面清晰可见,他笑起来的时候脸颊带着酒窝“那个时候的我对你有了反应……”

反应……

反应……

安果白皙的脸颊渐渐布上红晕,他在笑,眸低一片深雾,安果咬了咬下唇,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好,轻轻捶了捶他的xiōng膛“流氓……”

言止沉默着不作声,他摩挲着安果的唇瓣“我真的很感谢你对我的不离不弃,也感谢你那样保护着我们的孩子,所以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离开你,你也一样,好吗?”

“嗯。”点了点头,看着他的双眸满是坚定。

“我的父亲是连环杀人犯,我的母亲是他的学生……”

安果一愣,随之才反应过来他在和自己讲他们家庭的事情,每次提到那个名字的时候他的神色都会变得癫狂起来,那个样子无比的恐怖。

安果伸手捂住他的唇瓣“你不想说就不要说了,反正我喜欢的是你。”

“我想告诉你。”握着她的手轻轻吻了吻“想告诉你这一切……”

看着那样的眼神她也不想再去阻拦。

“我母亲爱他,然后与他生下了我,我忘记那是我几岁的时候,我得知了那一切……”

他从小就懂事聪明,学习那些逻辑性的题目没有一点困难,渐渐的言止对犯罪心理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但是母亲的离去让他恐慌,言止觉得自己再也没有办法再办理任何一个案子,他有了严重的心理疾病甚至是抑郁,母亲爱父亲,所以选择死亡离开了他,可是现在又好像不是那个样子的。

左邵棠说他的记忆欺骗了他,之前的所有一切全部都是假象。

他感觉自己所笃定的所在意的所恐惧的全部都是不存在的,那太可怕了,也太难以让人接受了。

“如果他说的是真的呢?”

“什么?”安果还没有从那个故事中回过神,在看到言止眼神的瞬间她又沉默了。

“左邵棠的话,如果他说的是真的呢?我真的防火想杀了他,我的母亲是被人逼死的,你会不会恐惧,从而离开我。”

他问的很认真,安果心跳有瞬间的停滞,她想起之前自己失明的一段日子,那个时候的他对自己无微不至,从来没有做出一点伤害自己的事情,那么,她凭什么害怕呢?

“你选择接受我,我为什么不能选择接受你,不管真相怎么样你始终是我的丈夫言止,我孩子的父亲!”

他心中的不安在此刻瞬间消失了,在这一刻言止终于知道自己之前到底在害怕什么事情了,他低低的笑了出来,弯腰轻轻的搂住了她“傻丫头。”

“等你好了我们就去法国,在那里查明真相,然后就此生活,我对你好,一辈子。”

————————————

言止和安果将在一个月后前往法国。

那是一个十分美丽的城市,里面的人们浪漫多情,充满了神秘唯美的色彩,她身上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肚子里的孩子已经过了安全期,她在也不用担心自己会失去自己的孩子。

“明天晚上八点就会到。”他们在头等舱,寥寥无几的几个人,言止和安果坐在最前面的位置,她点了点头,神色微微有些困倦。

“困了就靠着我睡会儿,飞机一会儿才会起飞。”拍了拍自己的肩膀,安果看了看言止的侧脸,她感觉之前所经历的事情像是一场梦一样,里面满是惊险和刺激,如今他们要去追寻真相,而言止并没有将安果丢弃。

这种感觉真好。

安果看着俩人紧紧交握一起的双手,将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缓缓的闭上了双眸。

飞机就要起飞了,在困倦之中他感觉言止的吻落在了自己的眉心上,暖暖的像是冬天的梅花落在心头。

完完结

古老玫瑰

她条件反射的尖叫一声,一扭头对上了墨少云那冷冰冰的脸颊,安果被惊的说不出话,那双大手紧紧的握着她的手腕“安静点。”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墨少云的脸色苍白的可怕,樱色的唇瓣紧紧抿在一起,他的膝盖上放着电脑,上面是繁杂的数据,绿色的小点一闪一闪。

“你在对我定位?!”她心中十分的气恼,眉头紧拧在一起,她的脸色冷如冰霜。

“你怎么可以这样?!”满是愤怒的看着墨少云,安果二话不说就要开门下车。

谁知墨少云死死的禁锢着她,对着前面的司机命令“开车。”

车子开始启动,她看着诡物馆渐渐离开自己的视线,安果用力挣扎着“放开我,你到底要做什么?”

看似削瘦的男人有些非常强大的力气,他扼着安果的胳膊,她能感受到从那里传出来的疼痛。

张嘴用力咬上了他的手腕,直到嘴里满是铁锈味她都没有松口,墨少云任由她咬着,硬是没哼一声——

“过俩天是我父母的祭日,我想让你和我一起去。”

她嘴上的力气不由松开,看着墨少云的眼神带着诧异“就算这样,你也不能用这种方式,请你停车,我要回去找我的丈夫。”她根本不知道墨少云会带她离开,自己出来着急都没有和言止说,现在手机都没电了。

墨少云不闻不问,车子也在正常行驶。

“你再不停车我就跳下去!”愤怒的嘶吼着,下一秒双手已放在了车把上。

“这是你自找的……”他声音浅淡,拿着手帕的手捂上了她的口鼻,麝香的味道蔓延全身,眼前的景象也变得模模糊糊,她眼皮子沉了沉,身子一软倒在了男人冰冷的怀抱里。

“乖女孩……”抚摸着她的长发,原本冷淡的声音柔和了下来。

——————

言止跟着k来到了他秘密的冰窖,冰窖藏着很多匪夷所思的展览品,k是一个疯狂的收藏家,任何不可能出现的东西出现在这里都不是意外包括封存千年的木乃伊和古猿人的骸骨。

“你看这个。”

言止接过他递过来的东西,那是一个宽口的花瓶,从花纹和圆口还有那特有的制作让他意识到这是清朝的东西。

“这是乙亥年的东西,我发现的时候里面有一颗蓝砖石。”k漫不经心的耸耸肩,看着言止的蓝色眼窝满是无辜。

“所以你早就知道真的砖石被掉了,所以把里面的假的放了上去。”将花瓶放在一边,他凉凉的笑意让k格外不安。

“对不起,言……”

“那颗砖石对我非常重要。”他清浅的说着“我母亲死的时候那颗砖石也在。”

“这颗砖石出现在五百年前,商人、路易十四和他的孙子,俄国的太子,他们都死于非命,我想……”

“一切死亡背后都拥有必然的联系。”他上前扯住k的衣领,深邃的双眸满是坚定“那些必然的联系中有砖石,而非砖石造成。”他是一个逻辑者,这些歪门邪道言止根本就不会相信,眯了眯双眸,他必须要解决这颗神秘的砖石。

“你先告诉我砖石是什么时候丢的?”

“就在上午,也许是黑客造成,我知道你要来,原本想瞒一会儿的,结果……”他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毕竟答应过言止要把蓝砖石亲手交给这个男人的,可现如今却发生了这样的事。

“其实这没什么大不了的,黑客是非常恐怖的存在,巴纳拜·杰克曾经遥控杀人,也让提款机疯狂吐钱,别说盗取我一个小小的砖石了。”

黑客……

言止眸光一闪,浑身一个激灵,他终于知道自己到底忘记的是什么了。

匆匆忙忙的跑了出去,陈列砖石的大厅空空荡荡的,环视一圈他莫名有些心慌:安果呢?

“我想有一个人可以帮助你。”k跟了出来,他笑容明媚,蓝色的眼眸宛如那颗耀眼诱人的海洋之心。

言止沉默着,站在雪地之中的男人俊美宛如天神,他一句话也不说,直到一辆车停在他的面前。

珑城的冬天冷,同时雪景也十分的美,哥特式的诡物馆笼罩在这样的气氛之中莫名的萧条,高桥一下车就感觉到了强烈的气流,在看到眼前这栋建筑的时候他以为自己来到了18世纪的英国,低头看着上面烫金的名片:criminal psychologist 言止。

“出狱愉快?”

“什么?”高桥抬头对上了一张俊美冷淡的脸颊,他对自己笑的友善,不过笑容始终没有达到眼底,这个男人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年轻的多,同时也优雅的多。

“抱歉,可以借用一下打火机吗?”

“当然可以。”将打火机递了过去,言止接过来从口袋里掏出了演,随之点燃“尽管你被人冤枉入狱的但我还是要说一声恭喜出狱,还有你就不用过于担心和你关系不好的哥哥了。”

“你怎么会……知道。”高桥膛目结舌的看着抽烟的男人,烟雾笼罩之中,他的五官都变得模模糊糊。

言止不作声,只是一个劲的抽着手中的烟,他之前有很大的烟瘾,那是烦躁的一种表现,后面当了法医之后就戒掉了,他只是烦躁,或者说言止向迫不及待的见到那个女孩,只属于他的女孩。

“是你告诉他的?”高桥看向一边微笑的k,眼神满是询问。

“不,我什么都没有说。”耸了耸肩“这是他的风格。”尽管他变的低调,但这个人注定不会一直低调下去。

“很简单。”掐灭了手中的烟,双眸看向了高桥“首先这个天气不算是太冷,但你穿的十分的多,而你却留着看起来像是刚剃的平头,这么怕冷的你自然不会留这样的发型,而只能说明你是刚刚出狱没有多久的,当然这个理由稍微的有些牵强,在我和你借用打火机的时候你没有反应过来我说的话,这是一种经常服从于命令的行为表现,你的皮肤很白,但双手的皮肤不是那么很好,手上有茧,你在监狱里面学的是裁缝,至于我为什么会知道和你哥哥的关系。”低头转着手中的打火机“这个应该是你哥哥送的,这个款式很老旧,估计有十几年的时间了,后面印着‘祝阿桥’,很简单的三个字,如果是女朋友的话应该会加‘亲爱的’三个字,但他对你的称呼又很亲密,在加上送的东西是打火机,所以是你的哥哥,按时间推断应该是你参加大学毕业考试的时候送你的礼物,至于为什么知道你被冤枉入狱那只是我的直觉。”

“那你怎么知道我们的关系不好?”

“这个就更简单了。”眯了眯眼眸“你不抽烟,要打火机做什么,他显然不清楚你的爱好,试问关系好的兄弟会不知道彼此的爱好吗?如果再深入一点的话你的哥哥应该是一个烟鬼,并且他现在面临婚姻破碎的险境!”

高桥默然了,心中生起了对言止的崇拜,最起码他看起来比较可靠。

“我们可以进去说吗?”高桥有些冷,伸手扯了扯衣领,他冻的身体僵硬。

三个人进了诡物馆,暖气让高桥渐渐放松了下来,他看着言止和k开始缓缓道来“我的确是被冤枉入狱的,追溯起来和人间乐园有关系,我想你们应该听说过,人间乐园可以满足人们所有的心愿,但不止是那么简单。”现在想想他还是觉得那个人可怕,非常的可怕,他捉住别人的弱点,让任何人无法反抗,像是死神一样,拿着镰刀轻易的斩杀你的灵魂。

“他可以满足别人的的愿望,可是那个得到需要的人同时也要付出,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就像是循环一样,一个接着一个,人们的贪婪是不会停止。”这就是人性,那个时候的高桥还不明白,现在细想是如此恐怖。

“你的愿望是什么?”

“得到海洋之心,那颗砖石很值钱,那个时候作为展览馆馆长的我十分我需要它。”高桥的表情突然有些窘迫“可惜那东西非常不吉利,于是我将它扔到了一个宅子里,很不幸,一个女人发现了我,在逃跑的时候我又遇到了小偷,yīn差阳错的我进了监狱,我想这就是所谓的付出。”

“那么你还记得你把砖石扔到了哪里吗?”

“当然记得,”

“带我过去,马上!”

他拉起高桥跑了出去,外面的雪下的大了,茫茫雪地之中他跑的非常的快,艾略特说在理想与现实之间,在动机与行为之间,总有yīn影徘徊。没有人能真正逃避到的,你自以为掩饰了所有人的耳目,但只是掩饰了你自己的双眼。

那栋宅子已经被废弃了,言止开门走了进去,角落是浓浓的灰,他看到了挂在上面的黑白照片以及下面的小字——致我亲爱的母亲,墨少云。

作者有话要说:等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到了法国巴黎,由于今天太晚他们准备去酒店,然后第二天前往之前和母亲生活的地方。言止一直有些忐忑,从哪里着火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回去过,这是从出事以来第一次回到法国。“我先去洗澡。”安果轻轻的在他耳边说了一声,男人的表情一直像是沉思,也不知道他听没听见,拿上东西走进了浴室。如果左邵棠说的是真的,那么以前的房子应该没有烧掉,而烧掉的只是精神病医院,那个时候的事情他记得清清楚楚,那天自己呆在家里,随后听说左邵棠在医院里自杀,没有见到尸体,但里的确有左邵棠的痕迹,他的母亲非常爱父亲,在他死后的第二天相机离去,用一种非常残忍的方式,限时在外放火,随之将钻石塞住喉咙窒息而死,如果记忆出错了呢?他一直害怕这段记忆,就连回想都不敢,如果左邵棠说的是真的,这么多年来一直是自己的记忆欺骗自己,那么真相是什么?“咯吱——”门开的声音打断了自己的沉思,言止扭头看了过去,安果已经洗好了澡,她全身湿淋淋的,乌黑的发丝正一点一点的往下坠着水珠,那张白嫩的脸颊红彤彤的如同苹果,黝黑的双眸呆着一层浅浅的雾气。她围着一条白色的浴巾,露出凹凸的身材和雪白的双腿……安果没有感觉到来自言止灼热的目光,一边用白色的毛巾擦拭着发丝一边走到梳妆台前坐了下来,她翻了翻放在桌子上的化妆品,随之拿起了放在一边的爽肤水。就在这个时候,身后一暖,一双大手从后抱住了自己,很温暖的温度,带着属于言止的灼热气息。“你神不知鬼不觉的出来真的很可怕……”安果手一抖,透明的爽肤水顺着指缝滑落,落在了那白皙的大腿上,凉凉的感觉让她轻轻发出一声呻吟。言止身体一僵,全身开始发热,他看着镜子里的女人,都说怀孕的女人是最美丽的,他真的觉得他的安果非常美丽诱人,让自己移不开眼眸,大手抚摸上哪光滑白皙的双腿,慢慢讲落上去的爽肤水抚摸均匀,随之手指往双腿之间的位置探弄着,她心跳一窒,就连呼吸都加重了。“你……你要做什么?”声线不自然的有些颤抖,他们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发生那档子事了,时间过得久了安果也忘记了,现在看来……“做.爱。”他的回答一如既往的干脆简洁。安果无意识的睁大自己的双眸,显然被这个回答吓个不轻,她的脸颊比刚才还要艳丽上几分,红彤彤的可爱无比。“不开心?”手指往里面探着,她的内衣扔在了里面,又忘记带换洗的,如今里面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男人往里面一摸就可以摸到那一切。她不由夹紧自己的双腿,浅浅的喘息声回荡在周围。“松开,让我摸摸。”他们最近总是有那么多事情忙,自己的思绪也很久没有放到安果身上,今天这样的机会他自然是不想要放过的。“言止,你好……”“我好色,我知道。”接下了她下面要说的话,言止神色和往日一样清冷,清清淡淡的言止突然伸出了舌头,粉嫩厚厚的舌头舔上了她耳垂敏感无比的地方,安果嘤咛一声,不自觉的松开了自己的双腿,借着这个机会他另外一只手探了上去,双手往外微微用力一掰,轻而易举的分开了她白皙纤细的双腿。“我的安果果……”言止满意的笑了出来,她双眸雾气更浓,这个时候的她眼睑微微下挑,白色的浴巾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只要男人轻轻一拉它就会掉落下来,里面的女人风情万种,和后面的男人密不可分,此时她的动作有些yin乱.“想不想看看你下面是什么样子?”还没等她回答言止就将她饱了起来,随之坐在那张椅子上,让安果横坐在腿上,言止被自己遮挡个严实,只能看到在双腿之间不断游离的浅铜色大手。“言止,你不要这样欺负我,我真的会害羞。”她现在已经无地自容了,可是没有一点力气也没有一点想要反抗他的心思。每个女人生命中都会有一个征服者,言止无疑就是安果生命中的征服者,不管他对自己做什么事情她都没有办法去反抗,也不想去反抗。“你看你自己怎么会害羞呢?”这样祈求无助的声音愉悦了言止,男人轻笑着,随之手中力气一重,她痛的闷哼一声,就连眼眶都充斥了泪水。“很疼吗?”“嗯。”委屈的点点头“你让我分开我就分开,你不要这样用暴力……”“抱歉,别哭。”从后摸上了她的嘴唇,安果睫毛轻轻颤动着,上面挂着晶莹透明的泪水,安果吞咽几口唾沫,在言止的眼神之下慢慢分开自己的双腿,那双白皙的小手摸上双腿之间神秘敏感的花朵,中指在小缝上面轻轻一勾,呻yin声就在喉咙中间,她害怕自己发出声音,不由咬上了下唇。“叫出来也没有关系的。”摸上了她的腹部“你的叫声非常好听,像是小夜曲一样。”也只有言止这种男人会把女人叫chuang的声音说成是小夜曲,她忍俊不止,不由轻轻笑了出来,许是嫌她的动作慢了,言止的大手扣上安果的小手,帮着她慢慢分开了那花朵,里面是很粉嫩的颜色,安果看一眼觉得害羞,垂下长长的眼睑不再去看。“是不是很漂亮。”轻声说着,言止cu cu的手指慢慢的钻了进去,像是一条蛇一样,她不自然的缩了一下,将那浅铜色的手指紧紧的夹在了细缝里面。“湿了……”他沙哑的声音带了qing yu的颜色,魅惑的如同夜晚的钢琴曲。“你自己动。”将她的手指送了进去,安果能感觉到自己的手指染上了湿润,她不好意思的想要抽出来,奈何男人很强势,她不允许,安果不情愿的在里面轻轻挑弄着,这种感觉就像是触电一样,酥酥麻麻的又难受又痛苦。她的理智渐渐的被这种毒药一般的感觉所抽离,不用言止的掌控她就在里面动了起来,完全是凭着感觉,言止喜欢安果的一切,更加喜欢她将qing yu展露在自己眼前的这一切,将她的浴巾往下一扯,随意的丢在了地上、安果如今不着寸缕,白皙的身体展露在昏黄的灯光之下,xiōng前高高挺起的俩团随着自己过大的动作而轻轻晃动着,那粉红色的俩颗像是醮了红墨汁一样。言止从后抚摸揉捏着,手掌上的薄茧更是刺激了她的神经。“啊嗯……言止,我……我不行了……”她的手有些酸困,言止从后含上她的耳垂轻轻吮吸着,那双手代替了安果的手,他的力气一次比一次加大,安果舒服的全身战栗,腰身一挺,透明的液体顺着他的手指滑了下去,她到了gao chao 还是很疯狂的那种。女人喘息的声音回荡在房间之中,她xiōng口剧烈起伏着,那俩团随着动作来回摇晃,她的神色见见恢复了清明,理智也将qing yu完全驱散。安果回想起刚才做的事情有些不好意思,她张了张嘴,轻轻的叫出了他的名字“言止……”“果果。”安果还没有满足这个男人,身体一空就被言止抱了起来,下一秒全身chi luo的她被甩到了柔软的大床上。言止因为激动所以力气微微有些大,她条件反射的护住自己的腹部,有些责怪的看着言止“你小心一点,我肚子里还有宝宝!”想必是真的生气了,眼眸里面满是浓郁的愤怒,他在心里微微叹了一口气,视线渐渐落在了那欢没有隆起来的肚子上:言止已经预想到以后的生活了,等这个孩子生出来的话地位一定比自己重要。“抱歉,我太想你了。”快速的脱下了自己的衣服,双腿之间的位置已经zhong zhang无比了,他将自己的yu wang掏了出来,安果下面换很湿润,所以没有必要做过多的前戏了,小心翼翼的抬起她的双腿,随之慢慢将自己的yu wang 送了进去。“嗯,果果里面好紧……”强烈到极致的舒适感让他全身战栗,腰身慢慢动了起来,她乖巧的迎合着男人的动作,很舒服,所以也没有排斥。“我爱你……”男人低喃的声音伴随着相互撞击的啪啪声,满是激情和暧昧的颜色。“我……我也爱你……”安果嘤嘤的回应着,视线渐渐变得不清晰起来……害怕锁,只能这样了!!福利!!!!!!!!!!!!!!着急之中撸出来的,有错字也无视好了,我妹妹在身边我撸h 所以你们懂得!!

古老玫瑰

她一醒来就腰酸背痛的,困倦的从床上坐了起来,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半天没回过神现在是哪里,好一会儿她才意识到自己和言止已经来到了法国。

那个男人正在电脑前看着什么,那张俊美的脸颊一脸严肃,眸光闪烁着微光,像是震惊。

“言止,你在看什么?”

“安果,如果……如果我和你相信真的不一样,你会不会离开我?”有些事情只是不敢确定而已,一旦确定了又会衍生出很多很多的恐惧,现在的言止很恐惧,他太害怕待在自己身边唯一的一个人离开。

安果一愣,没有丝毫犹豫的摇了摇头“我怀了你的孩子,好像没得可以跑了。”不管最后结局怎么样,她唯一可以肯定的就是自己要和这个人在一起,不可否认。

他起身将她拥抱在怀里,用很缱绻的声音开口“谢谢你,安果。”能遇到你,真好。

电脑屏幕上是一张宅子的图片,有些陈旧,像是岁月的沉寂。

言止已经知道自己要如何做了,一切都将在今天所终结。

下午的时候他们驱车来到了言止小时候生活的地方,他住在名叫克雷西别墅里,说是别墅还不如说是城堡,言止站在那雕花门前有些恍惚,几年前他从这里离开,几年后又从这里回来。

他的记忆真的产生了偏差,紧紧的握着安果的手,伸手将门推开,院子里长着杂草,俩边茂密的树遮挡住天上唯一的光线,微微有些冷,而眼前有些陈旧的建筑好好的屹立在他的眼前,没有一点大火的痕迹,

言止抿了抿粉色的薄唇,脱下手套伸手抚摸了上去,那微凉的有些凹凸的墙壁唤醒了他曾经的回忆。

言止身为一个黄种皮肤的华人在那群孩子面前显得格格不入,即使如此他住的比他们要好,懂的比他们多,学的也比他们快,他小时候的日子是在后面的秋千上度过的,言止转而来到了后院,这里和曾经的样子判若天边,那个秋千还在,上面狰狞的痕迹代表着它经历过的风霜。

言止缓缓走了过去,伸手摇了摇,陈旧的秋千发出咯吱咯吱沉闷的声音,他喉咙之间有些酸涩,那个时候……那个被称为父亲的男人还在的时候,总是推着他飞上来又下去。

“言止……”

“这里没发生过火灾。”言止轻声说着“是我自己骗了自己,那个时候……我真的去医院放了火,都是我害的……”他说着,眼眸中有着泪光:一直坚持着自己所为的正义,一直以为就算黑暗来了自己也会坚守那不会离去的光明,一直恨着的人才是被自己深深伤害的人。

“安果,我有抑郁症,我记得我和你说过,我那个时候有很严重的抑郁症,我仇视这个世界,严重到……想要杀人,有人说早晚有一天我会对这世间上的黑暗所不满,然后自己制造出犯罪……”

“你想……和我说什么……”安果红着眼眶拉上了他的胳膊“你想和我说什么。”

“安果,你会等我的对不对。”伸手抚摸上她的额头“我知道你一定会等我。”

“言止……”她哽咽出声,眼前这个男人高大俊美,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无比忧郁,像是融入了法国的情绪一样,她不能不答应,但是又不想答应。

“是我要害死我的父亲,是我害死的我的母亲……”一切因他而起,也应该因他结束。

“邵之,你来这儿了。”

这个熟悉的声音让他瞳孔猛然一缩,将安果紧紧护在身后,扭头看向那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子,他戴着面具,面具下面是一张丑陋的脸颊。

他真的来了。

言止其实很诧异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曾经对他百般呵护的父亲如今在同一地点变成了争锋相对的敌人。

“看吧,这里没有被烧掉。”张开双臂在原地转了一个圈“不过不用我提醒你也应该知道发生了什么,对吧,邵之。”

“我叫言止。”轻声纠正着,那个名字真是让他无比厌恶。

左邵棠轻轻笑了笑,他慢慢将戴在脸上的面具摘了下来,当时黑暗还没觉得,在这种天气还环境这种越发觉得yīn测测的,可怖无比。

安果扯着言止的衣服,小心翼翼的扭头看着。

“别看了……”捂住了她的眼睛,声音有些干涩:那个男人现在的一切全部都是自己造成的。

“哈,你别告诉我你对自己所做的一切产生了愧疚。”左邵棠的声音近乎嘲讽,他们毅然不像是一堆父子,相比来说甚至是仇人。

“我不愧疚,我只是觉得……”冷笑一声“怎么没有烧死你。”

“你这样的话让你的小妻子听到不太好吧。”眸光落在了靠在他怀里的安果身上。

安果突然觉得反胃,挣扎开言止跑到后面有些痛苦的干呕起来,言止双眸微沉,视线不知落在哪里“你爱她吗?”

风吹动着树叶沙沙作响,那张丑陋脸颊上的狰狞笑容就如此凝固,言止弯腰擦去秋千上的土,随之坐了上去,他轻轻摇晃着“你爱她吗?”

这样的情形曾经也有过,那个时候左邵棠是一个俊美的教授,他一下一下推着秋千,那个时候的言止还是一个孩子,他也像是现在这样问着“你爱母亲吗?”

爱吗?

爱。

那个声音很确定,左邵棠比谁都爱他的母亲,那个温婉什么都退让的漂亮女人,可是现在他不知道如何回答,岁月磨平了一切,同时也磨平了她在自己心目中的样子。

“你一直说我们一样,其实我和你不一样……”目光看向了一边神色有些呆滞的安果,眼神无比柔和“不管我变成了什么样,我都会很确定的说我爱着他,也许我和你一样残忍,也许我和你一样会犯罪会不顾一切,但是……但是我觉得只要有这个女人在,什么都没关系了。”

什么都没有关系……

左邵棠看着坐在秋千上的男人,他真的长大了,已经不再是小时候那个追着自己讲故事的男孩了,左邵棠曾经有一个幸福的家庭,不过那种幸福被自己亲手毁灭了。

仰头看着天空,眼睛涩涩的疼:那个时候,他要真的想逃那个医院拦不住他,但是左邵棠怎么也想不到要害死自己的会是他最爱的儿子,那个时候那个孩子很瘦弱,穿着一身黑色小礼服,他眼神冰凉的从窗户外面看着自己,凉凉的像是蛇一样,看着他在火焰之中挣扎,直至死亡——

他和他一样,一样……

“知道我是什么时候开始怀疑的吗?”言止深吸一口气回头看过去“当时安果被人绑架,那个教授和你认识,他为了保护自己的女儿而没有供出你和l所做的一切,他给了我提示‘终而复始,日月是也。死而复生,四时是也’,其实他只是想和我说‘死而复生’,他在告诉我你活了。”

“我们俩个总得有一个人去死。”

这话说出来有些残酷,言止知道要死的那个人不会是他,他会为自己所做过的事情付出代价,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你要杀了我。”

“是你犯了罪!”他手上有多条人命,法网恢恢,不会有人逃过自己所犯过的罪。

外面传来了鸣笛的声音,看样子警察已经到了,言止从来不会怀疑自己的直觉,事实上他清楚的知道自己来的话他的父亲也会来。

“我想知道……那颗砖石是怎么回事。”母亲的死始终是一个迷,她真的是自杀吗?

“自杀,用我送给他的海洋之心。”左邵棠抬头看着天空“我不后悔……”

“我像是坟墓,外面好看,里面却装满了死人的骨头,和一切的污秽。”

不知为何言止又想到这句话,黑色的双眸定定的看着他的父亲,那个男人毁容了,也残疾了,可即使这样,他的气质已经超脱,和印象中的人没有一点差距,这样的人……一辈子都不会后悔,他只能在坟墓中为自己忏悔,不,也许连忏悔到没有。

随着左邵棠的被捕,轰动一时的“数字连环杀人案”又被挖了出来,而之前的一切也都柳暗花明,一切都尘埃落定了,但是安果却不开心了。

“你要去自首?”

警察局门口,他与她对视着。

好笑的捏了捏安果的脸颊,大手抚摸上她的腹部“我不在的时候你要照顾好我们的宝宝,我不会有事的,当时我未成年,何况我有抑郁症,再加上对方是杀人犯,我这次还立功了,所以不可能被捉进去的。”

他说的的确是事实,一切都是有利的,但即使这样安果还是害怕,看着他的身影一点点远去,眼泪瞬间就夺眶而出,安果擦了擦眼泪“言止,我会一直等着你的。”

男人没有回头,只是对着她挥了挥手。

安果扭头准备回去了,她要找人打扫一下那个漂亮的城堡,他们以后会住在那里,那里是言止的家,现在是,以后也是……

无关正文的番外(可不买)

言其欢站在卫生间的门口,她已经憋不住了,但里面嗯嗯啊啊的声音也不好让言其欢直接推门而入。

双手有些痛苦的扶在门上,她一脸惆怅:早知道就不吃那么多了。

说起来都是言其让的错,都是他给自己吃那么多东西的,双手握拳愤愤的敲了敲门,这一敲不要紧,门直接开了,而里面俩人的姿势直接让她瞪大了一双漂亮的眼睛。

好重口……

入眼的是明晃晃的手铐,它正拷在那双修长的涂满红色指甲的手上,往上看是有些凌乱的衣服和发丝,而后面的那个男人正紧紧的箍着她的身体,俩人衣衫凌乱,姿势暧昧而香艳……

突如其来的言其欢像是打断了里面的一切,那个男人牵动着唇角,黑曜石一般的眼眸带着淡漠的光。

“我只是来上厕所的。”她弱声说着,被那双眼睛看的有些发虚。

她惊讶的发现那个男人长的十分好看,尤其那双漂亮的丹凤眼,像是要把人吸进去一样,眼神慢慢下滑,不由落在了他的肩上:松枝绿色肩章底版上,缀有两条金色细杠和一枚星徽,明晃晃的泛着光。

言其欢的肚子更加痛了,她蜷缩的样子像是一只虾米,看起来十分可笑。

那个年轻的青年很干脆的笑了出来,低低的笑声回荡在狭小的卫生间里,听起来十分突兀。

“我不打扰你们,可不可以让我上厕所,再忍下去我怕我会……”五官紧紧的皱在了一起,从那神色可以看出她真的很着急。

年轻的少校笑的更加欢了,弯弯的眉眼,眸子如同星光,而在这个时候他怀中的人突然动了,抬起双腿准备撞向少校的双腿之间,他条件反射的准备躲避,那是一个假动作,借着这个机会那个戴着手铐的女人就向这边跑来……一根细针对上了言其欢的太阳穴——

“最好不要动,不然这个女人就死定了!”沙哑的声音满是威胁之意。

这个声音!

言其欢身子歪了歪“你是男的?”

“我有过我是女人吗?”粗狂的声音和那精致的外表格外的不符。

言其欢涨红了一张脸颊,双腿之间难耐的蹭着“大姐,啊不,大哥,我想上厕所,所以……”

“闭嘴!”银针往这边凑了凑,她吓的心脏一缩,紧闭嘴唇不敢再说一句话。

“把手铐的钥匙和你手中的枪扔过来。”低声命令着,随之将门一点点的关上。

言其欢紧张兮兮的看着站在原地的男人,他身上的制服有些凌乱,领带歪歪的带着,扣子解开露出一片精致的锁骨和蜜色的xiōng膛,少校习惯性的笑着,浅淡的笑容好看如同墨画。

“别伤了她……”声音也是那么好听,将手中的枪和钥匙踢了过来,摘下手套露出一双修长的双手“什么都没了……”

人妖满意的笑了,双手勒了勒言其欢的脖子“蹲下给我全捡起来。”

别这样。

她那活儿已经涌到玄关了,言其欢眼眸噙着泪水,少校似笑非笑的看着言其欢,这个女孩二十岁的样子,还年轻,害怕也是应该的。

事实上她是被憋的……

“真是烦死了……”人被逼急了也会咬人的,只见言其欢那娇娇小小的身体爆发出无比大的潜能,脑袋一侧,双手握住人妖的胳膊,来了一个非常完美的过肩摔,这个动作一气呵成,非常漂亮。年轻的少校差点没忍住给个口哨。

“厕所……厕所……我要厕所……”

勾了勾唇角,青年将那人提起来丢了出去,还很善良的合上了门。

“少校。”

“这个家伙看严实了。”伸手扯了扯领带,随之慢吞吞将那白色的手套戴上,墨色的双眸隔着门看向了里面,他不由笑了出来,男人笑起来的时候格外好看,如同突然绽放的烟火,让人满是惊艳。

“是,少校!”

——————

从厕所出来后她舒服了许多,揉着肚子向自己的位置慢慢移动着,在看到那个优雅的身影的时候她啊的一声叫了出来,周围人向她投来些许不满的目光,白嫩的小脸一红,连忙道歉。

“你……”

“嗯?”

“你怎么在这儿?”他坐在边上的位置,自己进出也很方便,如今却多了一个人出来。

“这是我的位置。”伸手摸了摸下巴,抬眸看着言其欢“有什么问题吗?”

她张了张嘴刚想要回答,可机身突然剧烈的摇晃起来,她眼前一阵眼花缭乱,身子晕晕乎乎的转动着,找不到一点支撑,而在这个时候,一双大手突然扯住了言其欢的手腕,下一秒她就坠落到一个带着肥皂香味的怀抱里。

柔软的身子紧紧的贴在他精瘦的xiōng膛上,楚琉光能嗅到从她身上传来的柠檬的香气,非常好闻,微微眯了眯眼眸,低头看着她的小脑袋,言其欢显然是被弄晕了,好不容易舒服的肚子又开始闹腾了,她肩膀微微抖动着,随之哇的一声将中午吃的乱七八糟的东西统统吐在了楚琉光的身上,瞬间腥酸之气在周围蔓延。

他唇角的笑容僵住,五指的骨骼正在慢慢收紧,高度洁癖的处女座显然无法忍受这种状态。

“给我起来。”黑着脸将她提了起来,在众人各色的目光之中他十分的淡定的托着言其欢走向了洗手间,像甩抹布一样的将言其欢甩到了洗手台上,打开水龙头对着她的嘴巴和衣服就冲了上去……

“啊呜……”冰凉的水让她从眩晕之中回过神,她冷的哆嗦一下,身体开始大力挣扎起来,楚琉光黑着一张脸,那双大手在她嘴上蹭了又蹭,干净之后才将自己的上衣脱的一干二净……

“啊喂,你做什么?!”轻轻咳嗽几声,微红的双眸看向了那个罪魁祸首。

只见他将脱下来的衣服丢到了水池里,精瘦的上身luo露在外面,后背又宽变窄,十分性感。

言其欢的心脏跳动得十分欢快,一张小脸涨的通红,她不知道如何掩饰自己的情绪,那双黑色的双眸之中满是打量和好奇,还有隐隐的兴奋……

“好看吗?”双手捧起水向自己的身上泼去,透明的水珠在身上滚动缓缓顺着曲线流入小腹之下,透过镜子他看着她的脸颊:那是很精致的五官,眼窝相比中国人来说深了许多,想必家人的血统也是非常好的。

“看够了过来把这个洗了。”提着言其欢的衣领扯了过来,她直到他xiōng口的位置,居高临下的楚琉光像是欺负女孩子的恶人一样。

“啊?”

“啊什么啊?”轻轻的拍了拍她的后脑勺“这可是你的杰作,你必须负责弄干净。”

迷迷糊糊的言其欢这才想起自己刚才吐了人家一生,她嘟了嘟红润的唇瓣,有些不满的抱怨着“洗就洗。”

“快点,我没有那么多时间。”抿了抿唇瓣,下巴绷成一条直直的线。

言其欢家境很好,最重要的是家里只有自己一个女孩子,所以她从小到大都没做过什么家务活,更别说给别人洗衣服了,那双白嫩嫩的小手在制服上轻轻的搓揉着,动作生涩而无力,在看她的小脸一脸严肃,此情此景竟然让他笑了出来。

“算了。”勾着言其欢的衣领往后一扯,楚琉光接过那件衣服大力的搓揉着,有水光溅到他的身上发丝上他也不在意,男人侧脸线条精致,看上去像是漂亮的墨画。

白粉的手指绞在一起,满是忐忑的看了楚琉光一眼“对不起……”

“嗯。”低低的应了一声,他的神色看起来有些淡漠。

“我帮你洗……”

“你看起来像是草履虫一样,还是回你的座位去吧。”凉凉的勾起了唇角,那不应该说是笑,反而像是嘲讽。

这个人看起来有些不开心,言其欢原本雀跃的心情猛然跌落谷底,她很奇怪自己为什么会这样,轻轻叹了一口气,有些颓废的回到了座位上。

没一会儿楚琉光就从洗手间出来了,他就那样穿着湿漉漉的制服,身体的肌肉曲线被勾勒的清清楚楚,张扬有力的像是一头爆发力极强的狮子。

“这样很不舒服。”

“嗯……”

嗯是啥?

言其欢皱起眉头,拉了拉他身上的衣服“你换掉吧,会生病的。”

“不用。”闭着眼睛靠在了后面“不要吵我。”

看着他长长的睫毛和落在脸颊上的流光,她不由吞咽了一口唾沫,有些担忧的看着那身湿漉漉的衣服,她心中的愧疚更加强烈,从一边掏出干毛巾小心翼翼的在他身上擦拭着……

楚琉光没有睡着,感受着那双在身上不断乱动的双手,他的心里生出了有些非常奇异的欲望,非常奇怪的感觉……

番外

他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三个月之后了,这算是一个比较好的结局,像是言止说的那样,不少人联名上来请求法官免于责任,加上他当时没有成年,精神方面也有些问题,所以那并不属于理智犯罪。

言止回到曾经那个被称为“家”的地方,这里变得和往常不一样了,要不是上面的门牌他真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天气逐渐变好,院子里的草坪已经长出了些许绿色,推门走了进去,有古典音乐的声音,回荡在偌大的房间之中格外优雅,将行礼放在一边,言止脱下衣服走了过去。

他一眼就看到了安果,那个女人再沙发上沉睡着,圆滚滚的肚子昭告着她一个身为母亲的身份,言止的心一下子就软了,上前跪坐在她面前,握起她的手落上一吻——

“我回来了,安果。”

“言止,你饿了吗?”孕妇的睡眠都比较浅,她清浅问着,熟悉的像是他刚上班回来一样“我有点饿了。”安果接着说着,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你给我做饭好不好?”

“好。”沙哑着嗓子应了一声,他现在的状态的确不算好,胡子拉碴,身上带着潮湿的味道,头发也很久没有修剪了,邋邋遢遢的像是一个糟老头,他很高兴这个女人没有嫌弃他。

他给她做过很多次饭,每次都很可口,也许是长久没有做的原因,手艺有些生疏,以至于过于咸了。

“我去学法语了,挺难学的,我找了一个华人果然帮我的忙,那个女孩比我大点,她还问我怎么这么早就怀孕生孩子了。”

“那你怎么回答的。”

“我说……这世界上……”困倦的打了一个哈欠“这世界上总有那么一个人让你心甘情愿的和他结婚给他生孩子。”

言止手指一哆嗦,浓密的睫毛垂下来,在白皙的皮肤上投下一片黑色的剪影。

“我知道你会回来的,其实你不在的时候我就给我们的孩子想好了名字,要是女孩子的话就叫言其欢,男孩子的话就叫其让,你说好不好?”

“好……”将她缓缓揽入自己的怀中“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

几个月后,马上就要临盆了,持续的疼痛让安果整个人都变得十分憔悴,言止寸步不离的陪伴在她的身边,深邃的眼窝直勾勾的看着她,里面是无声的安慰。

“这孩子真……真闹腾……”肚子很疼,她断断续续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强颜欢笑的看着言止,伸手在他脸上抚摸着“不用担心,等明天我们就是一家三口了。”

“安果……”喉结微微滚动,他不知道自己要说些什么好,这对他来说同样是一件十分难过的事情,

半夜,偶尔会从走廊里传出走动的声音,随之又是一片让人压抑的沉寂,安果不喜欢医院,可这个时候却不得不在这里,她伸手在胀大的肚子上抚摸着,侧头看向窗外的黑夜,法国的星空也非常漂亮,偶尔闪烁的星光像是眼眸,好像在看着她。

小时候的安果一直在想:父母一定是变成了天上的星星,在黑夜自己睡着的时候看着她,所以不管多么难过她都会支撑下去,他们一定是爱着她的,怀孕这么辛苦,又这么疼,他们一定不会忘记她,一定会爱着她的。

小腹的疼痛正在加深,她很快就要深了,安果紧紧扯着身下的床单,她扭头看着言止,最近他几乎夜不能眠,也许是太累了,就那样靠着椅背浅眠了过去。

“唔……啊……”

“安果。”浑身一个激灵,起身看着她刷白的小脸,急急忙忙的按了一边的铃铛“是不是很疼。”

“言止,唔……”汗水将身下的床单浸湿“我要生了,可是好疼……”眼眶通红的看着对方“真的很疼,我妈妈生我的时候是不是也这样疼。”

“别想这些,你很快会生出一个健康的宝宝。”对着她的额头落下一个湿润的吻,言止有些心疼,护士进来将她推了出去,言止的视线渐渐的被关上的门所遮挡。

等待是一件漫长而又痛苦的事情,听着从里面传来的嘶吼声,他坐立难安,原地有些焦躁的踱步,时不时的往里看上一眼。

“嗨,兄弟。”

这个声音……

言止眉头一皱,转身看了过去,一眼就看到穿着一身黑色西装的慕沉,这家伙比之前还要意气奋发,根本就看不出是一个中年男人,不过……

“你怎么在这里?”

“你妻子不是要生了,我带着慕言过来看看。”

“那郁薇呢?她不是……”要是没有记错的话郁薇的孩子还不满十个月,他是怎么放心把他妻子和孩子丢下的。

“有我妈陪着,生了个女孩。”在说这话的时候他勾着唇,显然是非常开心。

“这样啊……”他没有多少力气去应付慕沉,慕言乖巧的缩在慕沉身后,这个小伙子长大了不少,乌溜溜的眼睛看着言止。

“叔叔……”伸手小心翼翼的拉了拉他的手指“阿姨不会有事情的,我妈妈生妹妹的时候虽然很疼,但还是在骂爸爸……”

“嗯?骂的什么。”被慕言逗笑了,言止低头摸了摸他的脸颊,小孩的皮肤非常好,像是白玉。

慕言嘟着嘴巴,学着她妈妈的声音“哦!慕沉,都是你这个混蛋做的!……就是这样……“眨了眨眼睛看着言止,那绘声绘色的样子让他轻笑出声。

将慕言抱了起来“你这样说出来,你爸爸可能会不开心。”

“不会的,爸爸很好。”儿子无条件的信任让慕沉很是受用,说来这也是言止头一次,害怕紧张是难免的。

“你们先回去吧,走了一天也累了。”

“难得你会关心别人。”慕沉眉眼之间满是温润,伸手推了推眼镜,看着慕言,这小家伙一路人很累,可硬是没说些什么,很坚强很招人疼,将儿子接过了怀里“那我们回酒店了,等明天给我打电话。”

“酒店不舒服,你先带慕言去我那里吧。”将钥匙递了过去“客房随便住。”之前慕沉来到这里一次,所以他很清楚自家在哪里。

“那再好不过了。”

“恩。”

几个小时之后,灯终于灭了,他忐忑的看着那扇紧闭的门,最先出来的是护士,上前对着他露出一抹浅笑“恭喜你先生,是一位非常健康的小男孩。”

是男孩子……

他勾唇笑了出来,浅淡的笑容让他生硬的五官变得柔和起来,笨拙的接住那个小婴儿,这软乎乎一团像是一不小心就会被捏碎一样,真不敢相信那皱巴巴一团像是小老头的小家伙会是自己的孩子。

“等一个星期后就会变得好看,小孩子生下来都是这个样子。”像是知道言止在想什么一样,护士轻声说着“现在把他给我吧,要是保温箱里。”

“麻烦你了。”

这个时候安果也出来了,她看起来累坏了,全身都是汗水,双手隔空放在她小腹的位置上,做了一个类似抚摸的动作,随之弯腰捏起她的下巴,灼热的吻落了上去。

大舌在里面勾了一圈,唇瓣移到她的耳边“谢谢你,安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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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已经亮了,她好像睡了很久很久,伸手抚摸上自己的肚子,那里已经空瘪下去,不由勾起一抹笑容“宝宝……”

“醒了,医生说你还不能吃太硬的食物,吃点流食好了。”

“宝宝呢?”

“你一醒来就问宝宝我真的会吃醋。”拨弄开她脸上的发丝,在额头落下一吻。

“我好像见他,是男孩还是女孩。”

“你猜?”勾唇一笑,拿起一边的毛巾擦拭着她的身体。

“男孩子吧。”

“嗯,有些丑。”眉头一皱,显然那小婴儿的样子不符合他的审美需求,随之言止接着开口“但看起来不笨。”不笨也就是很聪明的意思,他在含蓄的夸赞着他的儿子。

“叔叔阿姨,我和爸爸来看你们了。”一阵稚嫩欢快的叫喊声,随之慕言开开心心的扑到了言止的坏里,后面紧跟着慕沉,安果没有想到这俩个人会过来,一时之间有些惊讶。

“郁薇托我给你送上祝福。”将一个小盒子递了过去“这是她送你的。”

“谢谢郁薇姐了。”想起那个漂亮明艳的女人,她不由勾唇一笑。

“叔叔叔叔,小宝宝呢?小宝宝在哪儿?”慕言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刚刚出生的小婴儿,他很想知道安果阿姨的孩子是不是和小妹妹一样难看,事实上安果和他一样期待。

护士很快将孩子抱了过来,他比一般小宝宝要乖上很多,不哭也不闹,看着很窝心。

“唔……不好看……”慕言伸手戳了戳小婴儿的脸蛋,有些控诉的看着父亲的脸颊。

伸手敲了敲慕言的脑袋“牛逼生出来更难过,小孩子都这样。”

“他好乖……”将自己的孩子紧紧抱在怀里,感觉到母亲的气味,襁褓中的小宝宝发出了呜呜的声音。

“其让,我是妈妈……”抱起来在他小脸上轻轻蹭了蹭,小其让呜咽一声,小脚踢了踢。

“其让……”其让……

念在嘴里的时候像是要化掉一样,伸手在他脸上摸了摸“我是你父亲。”

从此以后你们将会是他言止最重要的家人。

作者有话要说: 下面要开的搞笑坑,这本完结了,有时间放几个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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