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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娘子》


第1章 天降横财

我叫贺倾城,是一名警校毕业生。不过我并不是一名警察,而是一名地地道道的风水先生。

说起这个还得从我七岁的时候说起,记得那一年的中元节母亲让我去十字路口送些纸钱,恰逢阴兵过路我便一病不起!

期间看了很多医生,问了很多道士都说我命不久矣。母亲听后不知所措埋头痛哭,就在这时来了邋遢老道要给我说门亲,但是有个条件就是医好之后必须拜他门下。

报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原则母亲答应了他的要求,第二天那个邋遢老道就拖了一个血红色雕花灵棺回来。

灵棺上盖着大红布绑着大红花,没有一点喜庆的意思,相反更多的是让人害怕。

老道对灵棺倒也恭敬,三步九叩才把灵棺抬到了布置好的新房,第二天我果然奇迹般地好了。

醒来的时候我正睡在灵棺里,旁边是一个全身穿着红色喜袍头戴大红色盖头没有一点生气的新娘,我瞬间头皮发麻一个激灵从里面跳了出来,鞋都没敢穿光着脚就跑了出去。

出来之后母亲欣喜若狂,随机拉着我就去找老道拜师,敬了一杯茶之后,老道掏给我一本旧的发黄的书,告诉我务必勤习熟读之后就一命呜呼了。

当时我也不懂,按师徒之礼厚葬了老道,我就把此事忘得一干二净了。唯独每每路过媳妇的屋子的时候看到那口大红棺我就心里一阵发毛,倒是母亲每日早上进去送些供香,第二天又原封不动端了出来。

后来随着我识字越来越多渐渐看懂了书里的内容,无非就是辟邪驱鬼之术,其中印象最深的一条就是要想修的大道必须求助于媳妇。不过我可不敢,偷偷瞄一眼都已经足以让我心惊肉跳了。

现在开了一家求财驱鬼的小铺,虽然不大但是远近闻名,我知道这一切都跟娶那个媳妇有关。

现在是2014年12月1号日晚上10点,下过一场雪的西市格外阴冷。外面路灯也已经熄灭,街道上还有稀疏的几家店铺还亮着灯,我搓了搓了手拉下了卷闸门结束了一天的工作。

回到店铺里的单人床上翻来覆去的玩了一会手机,不知不觉的我就睡着了,不知道过了多久忽听卷闸门一阵拍门声。

我一下惊醒了过来摘下挂在墙上的桃木剑,蹑手蹑脚的来到卷闸门后问道:“谁?已经休息了请明日在来吧。”

外面传来一个急切的女声:“贺大师,我有急事找你。”

虽然我年纪不大,但是他们都习惯这样称呼我,以至于很多人都认为我是个老头一般。

“贺大师?”

我犹豫了一下觉得应该不是小事,要不这么晚不会有人愿意打扰别人的;“等下。”

我穿上了衣服以防万一我顺手拿上来桃木剑,把卷闸门推上去一半,只见一个二十五六岁烫着满头梨花烫脸上浓妆艳抹的女子。上身穿着白色貂毛大氅下身穿着黑色小皮裙,脚蹬过膝黑色高跟皮靴。

女子长得还算可以尤其是身材绝对是一流,不过有点妖艳乍一看还以为是烟花巷的。

女子看我盯着她,手里又拿着桃木剑不自觉的退后一步有些胆怯的说:“我找贺大师。”

我看了眼她身后黑亮的轿车觉得没什么危险收起了桃木剑说:“我就是,你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女子审视了一会,看了看四周悄声说道:“大师我可以进去说吗?”

我把卷闸门推高了一点,尽量笑的和蔼一点说道:“当然可以,请进。”

女子挤出一个笑脸左手拎着一个黑色手提包弯腰走了进去,我也跟了进去礼貌的说:“随便坐吧,有什么事尽管说。”

女子应了一声掏出一团纸在椅子擦了擦,双手下意识的顺了一下小皮裙坐了下来:“大师我有急事找你。”

我也回到桌子前坐了下来:“嗯,请讲。”

女子伸出一直染着血红指甲的手在黑皮包里的烟盒里掏出来一根女士香烟,点燃之后吸了几口才说道:“大师,我想请你给我点一盏古老的油灯。”

我打了一个请的手势:“哦?说来听听。”

女子撇了我一眼,把烟叼在嘴里在背包里掏出来几摞钱说道:“大师这是十万定金,你若给我点着我再给你付20万。”

我有些怀疑的问道:“只点灯?”

女子连连点头捏着烟嘴吐了一缕青烟说:“只点灯。”

我:“什么时候?”

“越快越好,最好明天。”说完女子又掏出一张名片说:“这是我的名片,明天一早我来接你。”

我看了一下名片女子谢红,职务总经理后面一串电话号码。然后把钱收了起来写了一个收据递给她:“那好,一言为定,谢经理。”

女子笑了一下接过收据说道:“那就这么说定了,贺大师您休息。”

随后把谢红送了出去,女子上了车扬长而去。我把卷闸门拉了下来看了看表12点一刻,然后关了灯倒头就睡。

第二天一开店门就看见门口停着一辆黑色轿车,发动机还在运行,排气口处滴了一大片水看样子来的时间不短了。

我本以为是谢红没曾想下来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男人四方脸嘴唇稍后,声音很浑厚低沉。

自我介绍说谢红的司机,奉命来接我过去的。

我也没有多问,回屋背上我的工具包锁了门跟着他上了车,路上男人一句话都没说车开的很快,不一会儿就看到了一栋西式风格的别墅红瓦白墙甚是气派。

汽车穿过一道绿树环抱的小路在别墅的欧式门前停了下来,我推门刚下车,司机就驾车走了,四下无人我只好给谢红打了电话。

谢红告诉我门没有锁,进去就是。

我挂了电话绕过花池上了几个台阶推开双扇玻璃门,瞬时一股阴冷铺面而来,我不自禁的缩了下脖子打量着眼前的大厅。

这个大厅空荡荡的,大理石地面加白色墙砖在大吊灯的照耀下格外晃眼。里面唯一的家具就是大厅中间一张与四周的很不搭调的老式供桌。

第2章 点天灯

供桌上被一块黄色桌罩覆盖,正中间摆着一盏泛着铜绿色的女体人形油灯,看到这个我瞬间明白她是让我点什么灯了。

这灯是聚魂用的,里面一般装的是尸油,而我的工作就是要点着人脑袋上的灯芯子。

虽说这天灯是个假人,可我还是觉得残忍了一些。况且天灯不是随便点的,这噼啪燃烧的尸油很有可能会招来厉鬼什么的。

难不成这家伙要养尸?

不行我的给她说清楚,这关系到我的职业道德问题。况且这养鬼炼尸是要损阴德的。

想到这我拿起手机打了过去:“谢经理,你弄这个东西干什么?”

谢红回:“其他事你别管,好好干你的活就行。”

我说:“我不管可以,你知道天灯点着后是什么后果吗?那就是你这宅子从今以后就变成了鬼宅!”

谢红似乎知道很不耐烦:“你怎么这么多废话?。”

我刚想说话,谢红说道:“你要嫌少,我再给你加十万。”

我说:“别,收人钱财替人消灾点个天灯而已,我只想提醒你一下弄这个对你不好。”

谢红:“那就别啰嗦,开始吧。放心我会一分不少给你的。”

说到这我收起了手机,卸下背后的双肩背包放在地上,拿出点天灯的必要工具。

别看这小小的天灯,那可不是平常划个火柴就点着的,其中讲究大得很。

书上说天灯易着不易点说的就是点天灯是有讲究的,否则达不到预期的效果,还会惹怒恶鬼。

我先拿出两根白蜡烛,点着后一边一个放到了桌上,然后拿出陈酿好酒敬了敬各路神瞑。

最后我也闷了一口壮壮胆,一杯酒下肚我就觉得浑身暖呵了不少,又掏出一搓纸钱撒了出去俗称买路钱。

而点灯的火也不能是平常的火而是要阴火,什么是阴火呢?那就的从老人常说的人头顶、双肩各有一盏灯说起。

这三盏灯呢分别是头上的火为神火来自心。右肩为阳火来自肾,左肩为阴火来自膀胱,合起来他们又统称三昧真火。

所以左肩之火点燃天灯那就是聚阴,右肩之火点灯那叫聚阳,头顶之火点灯那叫聚神。

至于灯呢也有划分:

女体的灯为阴灯,里面燃料多是女性尸油。

男体的灯呢为阳灯,里面燃料多是男性尸油。

男女合体的灯呢为神灯,里面燃料是男女两种尸油的混合体。

眼前的这个灯是女体的,聚阴用所以必须用阴火点。如果用其他的火点阴灯呢,后果我就不说了因为我也没试过。(劝你也不要试,总之很恐怖就是了。)

好了现在开始点天灯,口诀是脚踩天岗步,立之太极上,左为阴,右为阳,右手取阴,左手取阳,双手取神火置于神灯上。

因为是点阴灯取阴火,所以右手放上就可以了。

一套动作下来如行云流水不留破绽只听“噗”的一声,天灯上多了一个翠绿翠绿的绿火焰。

如此天灯便被点着,但是还没有完需要有收阴的定西留住阴魂才行,什么定西呢那就的看谢红养的何物了。

“很好。”

谢红走了进来拿着一张支票:“给这是你的酬劳,你可以走了。”

我接过支票看了看收了起来:“告辞。”

之后跟着谢红的司机上了车,中途遇到了几个人抬着一口大棺材走了进去,我甚至听见了“吱吱”的响声,不过我不计划再过问了。

回去之后把支票取了连同现金一并存入了银行,才美滋滋的回到店中,盘算着以后的美好时光。不知不觉天又黑了还飘着小雪花所以我早早关门休息了。

又是半夜,忽听门外一个带着哭腔的女声喊道:“贺大师,救救我吧。”

我心里咯噔一下,打开灯看了一下表刚12点,又拿着桃木剑问道:“你是何人?”

“我是早上棺材里的那个人。”

听到这我回想着早上的情景,很快我就发现了端倪,因为城东根本没有别墅只有一个火葬场,怎么会突然多个别墅呢?

难道谢红是鬼?

这时我又想到了“吱吱”作响的大棺材一阵头皮发麻,因为鬼点天灯不是小事,一般来说活养尸,鬼养活。

具体来说活养尸就是活人在养尸之地滋养僵尸,而鬼养活意思是说鬼会把活人藏在养尸地慢慢的让活人吸收尸气。

如果说僵尸是因为多了一口人气,那活死人就是比人多一口尸气。

最后那个活人会因为尸气太重丢了性命,而怨气和生气又散不去,皮肉和血浆又被尸气包裹。

久而久之就变成了比僵尸还可怕的活僵,也就是所为的血僵。加之血僵浑身通红所以又被称之魃。

想到这我急忙打开卷闸门看到门前一个十七八的小姑娘上身穿着一件白色针织衫,下身穿着一件紧身深蓝色牛仔裤,脚上蹬着一双翻着毛边的雪地靴子。

小姑娘披散着一头乌黑亮丽的头发,精致的鹅蛋脸上闪着一双明亮的的大眼睛,精巧的鼻子和小嘴给人的感觉甚是漂亮和可爱。

只是外面还飘着纷纷扬扬的小雪花,这小姑娘穿这么单薄也太勉强了吧?难道这就是要靓度不要风度?

不过看到小女孩睫毛上凝结的小雪花,我就很快否定了,急忙招呼小女孩进来打开电暖说道:“有啥事进来说吧,外面冷。”

小女孩走了进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贺大师,救我。”

我心中一颤,急忙搀扶:“起来有话好好说,我能帮忙定不推辞。”

只是小女孩的手冷的没有一点温度,瞬间让我心凉了半截。

小女孩见我答应站了起来:“贺大师,城东火葬场救我,晚了就来不及了。”

随后小女孩一眨眼没了踪影,我迷迷糊糊揉了揉睡眼发现只是个梦。

不过梦太过清晰我不敢耽搁,拿着工具驾着车就去了城东废弃火葬场。半个小时之后到达目的地,我把车停在门口打着手电看了看被污染的粉白墙上用红笔写的:西市火葬场。

这地荒废几年了,为了节约时间我径直从早已经被撬开的大门走了进去,大厅里扔着一张三条腿的桌子,和一些散落的砖块。

这些我一眼掠过顺着走廊一间间的找了起来,最先去的是几间办公室,除了有几只四处逃窜老鼠没有什么特别的。

第3章 棺材里的女人

然后去了火化车间,黑洞洞的火化炉和散落在一旁的废弃垃圾看的让人毛骨悚然。

好在我胆子还算大,拿着手电一个个的往里照了起来。

第一个坍塌了一半,耐火砖填满了大半空间不存在什么东西。

第二个比第一个稍微好那么一点,不过空荡荡的。

第三个很完整,里面乌黑,一条金黄色手臂粗的大蛇在里面盘旋着睡觉。

“大哥你睡。”我看它抬着头,吐着信子发出不满的“哧哧”声,急忙闪了出来。

就在我退出火化间的时候,突然一个什么东西从我身后一闪而过,虽说我什么也没看见但是听声音感觉应该是个活物。

我急忙拿手点四处照了照还是什么都没有,只好小心翼翼的顺着走廊向外走去。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阵猫头鹰“喳喳喳喳”的笑声,我被它吓了一跳。

关于猫头鹰有很多灵性的传说,我也早有耳闻,气氛一下凝重了起来我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的朝猫头鹰的位置探了过去。

到了走廊尽头猫头鹰的影子我没发现,倒是发现了一个紧紧锁死的小铁门。

锁是新的,锁扣还反着光,我捡起地上的一块半截砖几下凿开,打开门看到了让我要找的东西。

一口漆黑色大棺材被三长两短五根绳困的严严实实,棺头上放着一根发着绿色火焰的女体聚魂灯。

我把手电放到地上,漆黑的屋子里只有一盏聚魂灯还在燃烧着光线显然不够,我又从背包里掏出来几根蜡烛。

发现蜡烛已经被我压断成几节了,掏出打火机把蜡烛点着几根屋子亮堂了不少。

然后掏出桃木剑,只是桃木剑也断成两截了。看的我一阵心疼这还是我花了二百多买的呢,这下变成烧火棍了!

现在棺材里也没了动静,我把耳朵贴在上面听了听依旧,敲了敲:“死的活的?”

没有动静。

不过看着一缕缕白色阴魂随着聚魂灯缓缓注入棺材,我决定先灭了阴魂灯再说。

口诀也是有的:手捏观音指,嘴吐普渡经。

待念完之后嘴里的第一口气就是灭灯的善气,一般各路冤鬼都会为之感动自行散去。

吹灭了聚魂灯我立刻拿着手电解开了上面的麻绳,发现棺木已经被钉死只好掏出随身携带的袖剑对着棺材缝撬了起来。

这东西是我和我那媳妇成婚后我妈给我的,其实也不能叫袖剑,因为它就是一块类似于宝剑的烂铁,有把有鞘就是拔不出来。

我妈告诉我这是媳妇的东西,无论如何要带在身上要不媳妇会生气的。

出于对媳妇的畏惧所以我都时刻的带在身上,生怕她一不高兴半夜再来找我就麻烦了,倒是我一直觉得累赘没曾想今晚派上了用场。

随着几声“咯吱”声,棺材盖被我敲开了一个大缝子,瞬间一股血腥味从里面扑鼻而来,我也没敢怠慢加了几把劲终于撬开了上面所有的钉子。然后把棺盖掀倒在一旁。

举起手电向里看了看一个赤裸裸的女体,半个身子浸泡在血红的血水里,瞬间让我面红耳赤。

这一刻,我觉得口干舌燥,心底升腾着一团热火,眼睛直直的看着春光在也挪不开了。

就在这时我突然看到了我的媳妇,她怒气冲冲狠狠的给了我一个耳光。虽说这只是个幻觉但是也让我清醒不少。

这也不能全怪我,虽说结婚了可是那是个鬼媳妇我时刻都敬而远之,从来没有见过这风景。

想到这我的心灵找到了些许安慰,长吁一口气觉得还是救人要紧。

现在她小半个身子浸泡在通红的血液里,我用手在她鼻子处试了试还有气息。

然后我放下手里的手电挽起袖子把她抱了出来,里面的红色液体还是温温的,我不知道那谢红是怎么做到的。

只是现在是冬季外面可冷,所以我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裹在了她的身上,下面还露着一双秀腿,也是很销魂。

我觉得我不能再脱了,否则我会冻死不说,被人看见还容易误会。

“阿嚏”

一个喷嚏吹灭了几根蜡烛,光线暗了不少,我一阵阿弥陀佛。

来不及多想抱起她就一路小跑奔了出来,期间几次脚滑差点跌倒,而且每次都能来个亲密接触,心跳的更厉害了。最后我都归功到了太累的因素上,或者是害怕的因素上。

其实我真的也挺害怕的好不容易跑了出来,外面漆黑不说还“呼呼”的刮着小风,跌宕起伏的干草飘来飘去平添了几分诡异。

刚到了车旁还没来得及打开车门,我就觉得有个什么东西从我身后袭来,我一个躲闪一只大黑狗扑空闪了过去。

这狗有半人高,看着我怀里抱着姑娘呲牙裂嘴的甚是凶恶。我猜它可能是在这里守护棺木的,所以才从我身后闪了一下,目的想把我吓走。

见我远走它才躲了起来,这次直接见我把人抱了出来,所以才发动了进攻。

想到这我也没有了顾虑把姑娘放到地上,拿出媳妇的袖剑,虽说不好使但是这是我身上唯一的铁器。

大黑狗再一次发动了进攻扑了过来,我蹲下身子找准一个空档拿袖剑朝它的肚皮扎去。

因为有鞘袖剑并没有扎进去,恶狗被击到嗷的一声更加凶狠。我看了眼旁边的姑娘,觉得这么冷的天不能再拖了。

一个气运丹田从手心推出一朵血红的彼岸花,在恶狗袭来的一瞬间推了出去,恶狗被打倒在地不敢向前,我又推了一朵,恶狗显然刚才吃到了苦头慌忙逃窜了。

说起这花我也惭愧,只会这一招叫念有心生,我也不是在哪本秘籍上学的而是自从和媳妇结婚后我就莫名其妙会了。

所以我一直都不敢轻易示人,也就在招引小姑娘的时候像变戏法一样拿出来耍耍。后来我都觉得这是媳妇故意让我拿着招摇撞骗小姑娘的必杀技!

紧接着我又连着打了几个喷嚏,急忙把女孩抱到了车上然后迎着纷纷扬扬的小雪花小心翼翼的驾着车。

路上结了冰并不好走,一直到东方泛起鱼肚白我才到了店门口。

第4章 接踵而来

回到家打开卷闸门把女孩抱了进来,其实我这也没啥取暖设备,只有一个电暖打开瞬间觉得暖呵了不少。

我摸了一下她的脸蛋丝滑的很,但是也很凉都冻成红脸蛋了甚是好看。

然后我又倒了一杯温水尝试着往她嘴里灌了灌,不行不会喝顺着嘴角又流了出来,我拿着毛巾替她擦了擦,然后又拿起被子给她裹了几层希望她千万不要冻死就好。

后来我也靠在床边仰着头张着嘴睡着了,也不知睡了多久忽觉的有水灌进了我的嘴里。

我睁眼一看一个瞪着圆滚滚大眼睛的小姑娘她穿着我那刚好盖过屁股的羽绒服,下身还是啥也没穿光着小脚丫子站在地上,端着水杯正玩的不亦乐乎呢。

姑娘十七八岁梳着学生头,忽闪闪的大眼睛除了漂亮之外更多的是可爱,我觉得跟昨晚梦到的没有什么两样。

“你醒了?怎么下地上了?”我活动了一下酸疼的脖子站了起来。

小姑娘把水杯放到了桌上,把手缩到了袖子里,扫视了一圈问:“我怎么在这啊?”

我揉了揉睡眼,打了个哈欠问道:“我还想问你呢,你怎么会在那种地方?”

小姑娘甚是惊讶:“酒吧?我没记的去啊?哦,我知道了你.....”

见她误会了我急忙解释:“你可别瞎想,我可没碰你,我是把你从火葬场背回来的。”

小姑娘眼珠子转了几圈:“哦,我记起来了。算了,看你也不像个好人,不过看在你让我睡床上,你睡地上的份上呢就饶了你了。”

我一听急了:“我不像好人?我可是救了你。”说完我又撇了她一眼:“听你这么说好像我还占你大便宜一样!”

小姑娘一抬腿站在了床上,居高临下成一种压倒装的姿势说道:“难到不是吗?我堂堂大小姐一夜住在你家,你难道还没沾大便宜?”

我争辩道:“你哪在我家睡了一夜了?还有你那是在火葬场睡了一夜,在汽车上睡半夜,回来我又怕你挂了忙东忙西,后来我才迷迷糊糊眯了一会儿。”

小姑娘更来劲了,一揉鼻子:“你难道没有抱我吗!难道不是你沾光了?”

想起那会的事我也心虚,看了看她腿上血红的血渍说道:“好了,你吃大亏了行了吧?你看你的腿赶紧洗洗去吧,把我仅有的被子都染成红色的了。”

小姑娘低头看了看,伸出手:“那你给我拿点钱。”

“凭什么我给你拿钱?”

小姑娘摊摊手:“可是我没钱啊?”

我一想确实问道:“多少?”

小姑娘很利索伸出一个指头:“1000。”

“拜托,你就洗个澡花一千?你知道那可是我一个月的生活费。”

小姑娘伸出一只光溜溜的腿:“我不得买身衣服吗?”

我咂咂嘴无话可说,打开抽屉刚拿出来一叠钱被她一把抢走了。我皱了皱眉:“怎么嘀?还明抢?那可是1500。”

小姑娘点了点了:“总共1700给你200,剩下的我拿走了。”

我接住200:“凭什么啊?不是说好要1000吗?”

小姑娘掖了掖塞进了口袋:“我改变主意了,记住就这还是我帮你省钱呢。”

我:“我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呢?怎么叫帮我省钱?我们好像还不认识吧?”

小女孩笑了笑:“我叫杨馨,你叫什么名字?”

我一脸不高兴:“贺倾城。”

杨馨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好了现在我们认识了,给我找条裤子和鞋我要出去逛街了。”

“我那是借你的。”说着在手提箱翻出来几件稍厚的衣服给她扔了过去,之后她在穿衣我背身去。听着悉悉索索的穿衣声,我思绪又飘飞到昨天夜里。

“知道了,反正我是不会还的。”

杨馨一句话让我很想教训她两句还没转头,杨馨就警告道:“不许偷看,要不告你非礼。”

.......

我瞬间吓得不敢动了,杨馨跳了下来笑了笑:“我走了,把门开开吧?”

我白了她一眼,觉得真不该就她回来,弯腰打开了门:“慢走,大小姐。”

杨馨哎了一声,一溜烟跑了喊了一句:“我饿了,你去买点饭回来。”

“你不会回来捎点吗?”

看着她远去的身影,我觉得真不该救她,无奈的摇了摇头,前脚刚迈了一步。

“哎呦,贺大师好久不见啊。”

回头看见一个剪着齐耳短发,身穿黑色警服的美女赫然站在那里。我一眼就认出来她是张倩,今年22岁跟我是警校同学,此人不但人长的漂亮,家里背景还高,听说现在已经是刑警队长了。

我急忙招呼:“是啊,差不多有半年了吧?”

张倩顺着刚才杨馨走过的街道看了看,又在我脸蛋上瞅了瞅问道:“贺大师你昨晚没干啥好事吧?”

我急忙对着镜子照了照一脸疲惫不说,还戴这两个大黑眼圈,急忙解释说:“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跟她刚认识,昨晚才把她救回来和个小祖宗一样。”

说完我看她穿的一本正经,旁边还跟着一名干警问道:“张大队听说你忙的很,不会是来找我唠嗑得吧?”

张倩噗哧笑了:“大师果然神机妙算。”

我无奈的笑了笑说:“你就别打趣我了,叫我名字就好。”

张倩也笑了:“好,你也叫我名字吧。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同事张军。”

张军体态魁梧,脸部线条刚毅很少微笑,看气势像个当兵的出身。

随即我跟他打了招呼,张军点头。我招呼他们坐下,分别倒了杯热水。

我也坐了下来半开玩笑的指着张军说:“什么同事,我看保镖吧?”

张军嘴角勾了一下:“主要职责保护队长人身安全。”

张倩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爸爸,安排的。”

之后张倩略带神秘的问道:“倾城,你告诉我人到底能不能自己掐死自己?”

我看她不像开玩笑,说道:“能是能,就怕你们不相信。”

张倩和张军互视一眼,之后张倩接过张军手里的档案袋抵了过来说:“倾城我也不瞒你,我们这出现了一个离奇的自杀案。”

第5章 阴阳师

我打开档案袋将里面的文件取出来,当我看到里面的照片的时候第一个反应这不是谢红吗?然后我整个人都愣住了拿着照片问道:“这人怎么了?”

张倩解释说:“这个人叫谢红,三天前死在了车里,而法医给出的结果很荒唐,是被自己掐死的!你知道人的大脑缺氧到一定程度,会自动松开双手,所以人是根本无法掐死自己的。”

听到这我差一点没被水呛到,回想着那天晚上的事惊出一身冷汗,有些哆嗦的把水杯放到了桌上。

张倩被我的举动吓了一跳,在我后背拍了拍。

我理了理思绪告诉她:“被自己掐死也不是不可能,比如说有人利用傀儡术就可以控制一个人活活的掐死自己。”

张倩和张军同时瞪大了眼睛,身体向前凑了凑,一脸不可思议的问道:“什么是傀儡术?”

我告诉他们傀儡术又称阴阳术,操控他的人又称阴阳师,阴阳师会用他自己特殊的方法给他看中的灵体下蛊,中蛊之后阴阳师就可以控制那个人的行动,包括杀死自己。

张倩已经被我带进去了,不自觉的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我从一旁的背包里拿出来两个守字符交给她们:“务必戴在身上,你们有这个灵符护体,阴阳师是无法下蛊到你们身上的。”

张倩如获至宝收了起来,一脸兴奋的抓在了我的手上:“倾城,你来警局吧?”

我轻咳两声,把手收了回来:“你知道我的情况的,师傅让我发扬道术。”

张倩一脸失望:“可是....”

这时杨馨一蹦一跳的跑了回来,一进门停下转了一个圈:“倾城哥哥,你看我买的衣服好看吗?”

不得不说杨馨买的还不错一身毛绒绒的看着就暖和,也越发显得可爱讨人喜欢了。一句倾城哥哥更是把我叫的心花怒放,早上的幽怨忘的一干二净了,指着她手里的黑色塑料袋说:“好看,你把我的衣服放到床底下的皮箱里就行。”

杨馨一听急忙把塑料袋藏到了身后,生怕我抢了她的一样,我看她不乐意告诉她说:“你要喜欢就留下吧。”

杨馨拿出塑料袋打开个小口说:“这是我的衣服,才不是你的呢。”

我看了一下粉嘟嘟的艳的很,问道:“那我的呢?”

杨馨贼笑了两声:“东西太多我拿不了,送给旁边一个乞讨的老大爷了。”

我一听炸毛:“什么?我新买的衣服还没舍得穿呢你给我送人了?”

杨馨缩了缩脖子,连连点头一脸无辜的表情说:“这么冷的天,我看老大爷穿的那么烂,就实在忍不下心送给他了。”

“那我你就能忍下心啊?”

我嗓门大了些,杨馨吓的后撤一步。

“好了好了,一件衣服至于吗?你吓着人家小姑娘。”张倩站了起来,招呼杨馨过来:“来让姐姐看看。”

杨馨瞬即喜笑颜开,钻到张倩怀里:“姐姐好漂亮啊!”

看的出来张倩很喜欢她,两人有说有笑的聊的不亦乐乎。我找个空档插了一句:“杨馨你家哪的?告诉警察,让她送你回去。”

“不要。”

杨馨说完像个泥鳅一样溜了出来,一脸防备的看了看张倩和张军:“我要留在倾城哥哥这。”

我立刻打住:“别,你可别祸害我了,我穷!”

杨馨撒起娇来端起一杯水:“倾城哥哥,你别生气了。我知道错了还不行吗?”

其实我也不是真撵她走,关键我这住不开,想到谢红身后那个厉害角色我还是决定把她送我家:“好,就饶你这一回。”

说罢我从口袋掏出200块钱递给她说:“你倾城哥哥一早上还没吃饭,你给我买点吃的去。”

杨馨很是生气,嘟着嘴接过钱把衣服扔在了床上:“哼,你早上全给我,我不就给你买回来了吗?还让人家多跑一趟。”

杨馨走后,张倩收起了笑容说道:“倾城你不干警察,有很多机密我是不能给你说的。我希望你考虑一下我的意见,我们现在需要一个你这方面的人才。”

“我知道,可是我有老师傅的遗愿。这样我尽力协助你们抓住谢红怎么样?”

我说了一个最中肯的办法,曾经我也想过报效祖国,可是祖国有很多中华好儿女。而师傅只有我一个徒儿,忠孝不能两全,我只是选择了后者而已。

张倩见我不肯也没有勉强,闲说了几句就离开了。

不一会儿杨馨走了回来一只手提着盒饭,一只手拿着半根糖葫芦一进门就问:“刚才的警察姐姐呢?”

“走了。”

杨馨很失望的坐了下来,盯着手里另一只糖葫芦感叹道:“看来一会只能是我把你干掉了。”

我强忍着笑去洗漱了一番,拆开盒饭吃了起来。这时母亲打来了电话说一群人要抢我的媳妇。

我一听也着了急刷的站了起来,这媳妇虽然我没啥印象,可是母亲感情深的很,那一天三顿供着十几年如一日。

杨馨被我的举动吓了一跳,我大致解释了一下。把垃圾收了收丢在外面,锁上卷闸门架着车向家赶去。

坐上了车杨馨忽闪着大眼说道:“真看不出来,你都有媳妇了!”

我内心如麻的开着车撇了她一眼:“嗯,你看不出来的多着呢。”

杨馨一只手挽了挽胸前的头发:“那你媳妇一定很漂亮吧?都有人抢。”

我扫了她一眼其实我也没见过媳妇到底啥样,不过不能丢面,让她笑话我胆小点头说:“算是吧。”

杨馨还想张嘴我急忙堵住:“停,你现在可以休息了。我的媳妇被人抢你能理解我现在的心情吗?”

杨馨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能,那我就不说话了。”

随后杨馨左右晃着小脑袋,闪着大眼睛,视线一直就没有离开过我。虽然嘴上没在说话,但是那眼睛似乎眨一下一个问号。

还好我定力还算可以装作没看见,问道:“谢红为什么要把你放到棺材里?”

杨馨听见谢红拉下脸,一脸不高兴的说:“我不知道谁叫谢红啊!况且我根本就不记得了。”

我:“真的?”

杨馨连连点头。

看她不愿意说我也没有多问,一个小时之后赶到了刘家堡。

第6章 鬼上身

新农村基本都建起了二层小楼,这样一比较我家的房子有些落后了。

我从人群中挤了过去,站在媳妇门口的是五个农民工打扮的人,吵吵嚷嚷着要把我媳妇抬走。而母亲正死死的顶在门框上怒气冲冲的看这他们。

这几个人精神涣散,顶着大黑眼圈,眼睛无神,双肩无力的耸着肩,最主要的是脚尖点地大有鬼上身的感觉。

我从口袋摸出来一枚死人用过的压口钱,从铜钱中间的方洞里窥了出去,果然看到这几个人后背背了一个白袍长发的死人,脸色惨白翻着白眼珠,还七窍流血。

“倾城哥哥,我也看。”杨馨扯了扯我的后衣襟撒娇的说道。

我知道她一定当成好玩意了,现在正是让她开开眼的时候顺手递给了她。

杨馨挺高兴的接过钱,学着我的样子一脸期待的把铜钱放到了一只眼睛上,哪知刚一对上杨馨就吓得鸡飞狗跳的,把手里的铜钱丢了出去大喊一声:“有鬼。”

鬼一般你不惹它,它不会轻易惹你,除非你阳气太弱,或者你发现了它让它知道,它就会义无反顾的朝你袭来。

我早有准备,一张破字符就被我凌空拍了出去,只听“嗷”一声惨叫,其中一个农民工就跌倒在地。

这声音绝对类似于晴天霹雳,浑身让人起鸡皮疙瘩,一旁围观的群众显然也听到了刺破耳膜的惨叫,四处张望了起来。

杨馨因为之前看到了鬼,又听见毛骨悚然的声音一下吓坏了,浑身颤抖的钻到我的怀里再也不松手了。

我试了几次没挣脱开只好拖着她来到几个人面前,每人的额头处依次拍了一张破字符。随着每一次拍击都能听到一声惨叫,紧接着被拍符的那个人就会瘫软的跌倒在地。

弄好这一切我才无奈的说道:“好了都跑了,没事了。”

“都跑了?”杨馨安静了下来,怀疑的抬着脑袋看着我。

我点头:“嗯,就是想让你长下见识,哪知你一下吓破了胆。”

杨馨松开了胳膊四处看了看,找到那枚铜钱放在眼前对着院子照一圈才放心了下来。确定之后挽了挽袖子,大有兴师问罪的样子:“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有那个东西?”杨馨说完还不不放心的扫了一眼身后。

我忍住笑:“不是你要看的吗?”

杨馨瞪着眼睛,双手掐着腰“我要看你就给我看吗?”

我摊摊手:“我不叫你看,一会你又说我不叫你看。”

杨馨被我说中,一脸生气哼的一声跑到母亲身旁:“阿姨,倾城哥哥欺负我。”

“好孩子不哭,一会阿姨教训他。”

“嗯,不叫他吃饭!”

“好!”

.......

我抬眼一看这家伙又跑我妈怀里撒娇去了,不过眼睛还挺毒,这么多人一眼就认出了我妈。

这时围观群众已经散去,刚才倒地的几个农民工也苏醒了,我询问了一下情况,他们完全像变了一个人,根本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何事,还问我他们怎么会在这。

我大致解释了一下并问了他们的情况,他们只说他们是在附近的工地搞土建的,不知道怎么来的这。因为害怕工头责怪所以匆匆离开了。

母亲有杨馨陪着两人聊的不亦乐乎,我径直推开身后的两扇门走了进去,房间依旧披红挂彩一尘不染,跟当初的新房没什么两样,就是房屋略显旧了。

我来到枣红雕花棺前鼓足了勇气掀开了盖子,里面白雾缭绕寒气逼人还有一种淡淡的香气扑鼻而来。

这种香味很特别,若隐若现,我叫不上什么香,不过我觉得这是我平生以来闻到的最好闻的香味了吧。

待寒气消散发现媳妇似乎十几年就没有动过,身上盖着大红色绣花锦被,脑袋上盖着红盖头。

“媳妇,我回来了。”我轻声念叨了一句。

不过她还是一动不动,我清晰的记得那一天我就睡在她的旁边,她也是这个样子没有生息。

我这次壮了几分胆量伸手去揭开她脸上的红帕,因为对于她我除了怕之外也有很多的好奇。

当我掀开的一瞬间,媳妇的容貌可谓惊为天人,心形脸翘下巴,粉嫩的朱唇更是让人忍不住想亲一口。

还有那凝脂状的肌肤温润如玉,我不禁抚摸了一下她的脸颊,有些冰凉但是很有质感。

突然她的脸颊上多了一颗水滴,我心里一阵悸动,忍不住用手擦了擦,我细细的观察着她脸上的任何细微的表情,过了一会我失望了。

这时又有一滴水滴在了我的手背上,我抬头一看原来房子已经漏雨,大半个悬梁已经浸湿了,正在酝酿下一颗水滴。

我也没有了之前的害怕,脱了鞋踩一旁的凳子翻了进去睡到我原来躺着的地方,时隔多年位置已经有些挤了。

我不得不侧着身躺了下去,这样距离更近了,而且我还发现媳妇的侧面更美,静静的闻着她身上散发出来淡淡的体香,不知不觉我就睡着了。

睡梦中我梦到媳妇活了,在河边玩耍,她开心起来的样子比现在冰冷的面容不知道要美了多少倍。

当我醒来已经是深夜,我翻身坐了起来。供桌上的红蜡烛燃的只剩少半根了,火焰被风吹的东倒西歪的,中间的灵牌上清晰的写着子月之神位几个字。

这时我突然觉得胳膊被什么东西咬了一口,我一阵抽疼,咧着嘴看到没有生息的媳妇竟然真的翻身了,此刻正在低着头咬在了我的胳膊上,脑袋上的凤冠吊坠亮灿灿的摇曳着。

我没有害怕,而是感到高兴和激动,像是早就知道她会复活一般。我满怀惊喜的问道:“媳妇,你生气了?”

小月松开嘴,抬起头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我像婴儿一般。这时我发觉媳妇的眼睛虽然不大但是弯弯的像半月一般特别好看,只是眸子没有一点感情流露。

我有些担心,拧眉问道问道:“你难道不记得我了?”

小月瞄了我几眼很是平静的又躺下闭上了眼睛,此刻她更像一个冰美人,冷艳的让人窒息。

我更纳闷了也跟着侧身躺着问道:“媳妇我们不住这间破屋了,我们去住楼房你说好不好?”

呃,又没了动静,不过我的胳膊还在火辣辣的疼,这也让我确定她刚才确实起来了。

我接着说:“我以前觉得你一定很可怕,没想到事实不是我想的那样。我觉得我后悔了,我应该早一点进来的,而且我也有很多问题想问你,你会告诉我吗?嗯....比如你的身世?”

第7章 乡村羊难

只是她并没有给我任何答案,整个人出奇的安静。而我确在也睡不着了,迷迷糊糊的想着很多事情。

“吱”

家里的两扇小门被什么东西碰开了,我立刻蹬上鞋跑了出去,外面并没有一个人。

院子里没有一点风,一朵云彩又把本来就暗淡无光的月亮遮了去,母亲屋里也漆黑不像是母亲来过。

这世界安静的可怕,我又重新关上了屋门并上了锁,这才稍稍安心的回到温暖的小被窝。

经过白天的那次风波,其实我更担心的还是身边这个动也不动的小月。虽然那帮人没说出个所以然,但是我知道他们同时被鬼上身不是偶然,很有可能媳妇已经被某个邪术师盯上了。

为了保险,我小心翼翼的拿出一个攻字符绑上红绳挂到了小月的脖子里,这张符是会自动攻击靠近她的任何灵体。

而张倩的那张守字符是一种防御形符,本身没有任何威力。平时我们求的各种平安符大致属于这一类,基本用黄纸制成。

至于破字符需要有人发动才可以,威力可大可小跟施符者的修为挂钩,基本用蓝纸制成。

这个功字符比较特殊,是所有符文里最强的一个,跟使用者能力无关,跟写符者能力有关。

这种符需要耗费点功力,基本是红纸制成,而且我自认为现在的能力足以镇压大部分妖魔污秽。

还有一种符是我不会的,那就是用意念制成的符名曰困字符,此符看似无形实则有型,大部分的高超的封印术皆为此类。

正在我半梦半醒之时,忽听门外一震拍门声:“小城,小城,我是胖哥快开门。”

胖哥是我的发小,比我长两岁。从小身体比较壮实叫罗志强,他奶奶比较疼他取小名小胖。听说当兵去了不知道怎么回来了。

我一个轱辘爬了起来急忙跑了出去,开门一看果然是他,几年不见足足比我高了一头,不过黑了不少。

我一阵喜悦:“胖哥,你怎么回来了?走进家咱俩好好喝一杯。”

小胖连连摇头:“不不,小城。我今天有急事。王大伯家羊昨晚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咬了死了一片,身上一点血也没有你快去看看吧!”

小胖嘴比较笨,说了半天脸都憋红了。看他着急的样子,我关门跟他去了王大伯家。

王大伯是我们村的老村长,早些年看母亲孤儿寡母的可怜没少照顾我们家,所以对王大伯我是打心眼里敬佩。虽说现在因为年纪问题退下来了,但是号召力绝对在村里是第一。

不一会儿到了王大伯家,只见王大伯满脸皱纹苍老了不少,脑袋上裹着一条雪白的毛巾在羊圈里一只一只往外抱羊呢。

王大伯看到我来,放下手里羊羔一脸心疼的说:“你看看羊圈好好的,一夜之间羊叫都没叫死了十几只。还光喝血不吃肉,你说这是什么东西祸害的呀?”

小胖说道:“大伯,是不是狼啊?早些年咱们这山上不是时常有豺狼出没吗?”

小胖说的没错早些年我们这边比较荒凉,时常有狼咬死羊的情况发生。就是因为有先例王大伯家的羊圈都是经过加高的,而且羊圈也没缺口。

我看了一下,一圈羊咬死了三分之一,而且每只羊只有脖子下方一个红圈,并没有把血渍弄的到处都是,况且羊叫都没叫所以肯定不是畜生所为。

我蹲下身仔细的观察了羊脖子上的伤口,并没有发现动物特有的虎牙咬印。而且看口型的大小更像是一个人嘴,所以我下了决断说:“咬羊的可能是一个人。”

小胖一声惊呼:“这人怎么能咬死羊呢?”

倒是王大伯一拍腿站立起来说道:“有道理,前两天咱村的光棍王二狗去山上的乱坟岗了,我当时就觉得他行为古怪,我去看看是不是那小子。”

说完王大伯气呼呼的拿了根棍就出了,小胖怕王大伯弄出什么事急忙跟了过去。

我因为担心小月的安危也快步往回走,刚到家门口杨馨就跑了过来:“倾城哥哥我想好了,你这太可怕了!你给我钱我要回家。”

我停住了脚步:“多少?”

杨馨歪着脑袋想了想,拌着指头又算了算,最后伸出俩指头:“最少两千。”

“我擦这么多,你这是要去火星吗?”

我被她吓了一跳,向后撤了一步,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个小姑娘,觉得她压根就没把自己当外人或者说把我当大款了。

杨馨也不高兴了拌着指头一一道来:“吃饭,睡觉,洗澡,上厕所,看病,吃药,等等一系列的开支都不需要花钱吗?”

我忽然明白了:“你这是压根儿就不想回家,我看你这还是计划另谋他处吧。”

杨馨被我拆穿,踏这小碎步跑了过来,扯着我的胳膊摇了摇:“算我借你的还不成吗?”

“你本来就是借我的啊?”我把胳膊抽了回来:“你说你一天就知道瞎跑,那天不是遇到我,要是换个人我真不敢保证你还能这么齐全的站在这。”

杨馨脸蛋刷的红了:“我警告你,你那天什么都没看见知道吗?”

“可是我全看完了啊!”说完我进了小院。

杨馨瞬间嘟起了小嘴,跟我回到了家。杨馨嘶溜了几声左右看了看:“咦?阿姨怎么不在了?”

我一看还真是急忙跑堂屋看了看还是没有:“妈?妈你在哪呢?”

杨馨跟在身后悄声应者:“哎,我在这!”

我扭过头瞪了她一眼:“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我妈可没钱给你。”

看她不信,说完我又指了指这三间破房子说:“我们家情况你也看见了,穷的叮当响的。”

杨馨扫了一圈算是信了,跟着我找了起来。

突然杨馨说道:“阿姨,你回来了?你看把倾城哥哥急的。”

我抬头一看果然看到老妈走了进来,笑呵呵缕了缕杨馨的羊角辫说:“闺女啥事啊?”

杨馨瞪了我一眼拽着老妈进屋了,我知道她是想要钱。所以我也没管她,径直去了小月的屋子。

第8章 尸变了

小月还在里面安静的躺着,脖子上挂着那个红色攻字符。我蹑手蹑脚的脱了鞋踩着凳子爬了进去,奈何刚进去就不知从哪飞过来的棺盖子直接把我拍在了里面。

里面黑乎乎的寒气逼人,我打了一个哆嗦拽了一层被子盖在身上。

两人距离近在咫尺,人的欲望是无穷尽的现在体现的淋漓尽致,我伸着胳膊把小月往怀里抱了,抱完我又想亲那么一口。

只是好事总是事与愿违外面一阵敲门声,我知道这动静是杨馨那丫头整出来的,猜着她肯定没要下钱。

所以我推开盖子又爬了出来,一开门:“怎么样吧?是不是碰壁了?”

杨馨踮着脚朝棺木里看了看,有点担心的摆手让我出去。

我照做,离开屋子之后杨馨从口袋掏出来一叠钱晃了晃:“看吧3000千块呢。”

我白了她一眼:“我妈给你的?”

杨馨得意的点点头说道:“我就是跟你告个别,不打扰你跟你媳妇的好时光了。我走了,你这太可怕了。”说完她又踮着脚向小月的屋里看了看。

我咳嗽了两声:“你自个注意安全。”

“倾城哥哥,再见。”

杨馨说完头也不会离开了,我刚转身母亲就精神恍惚的说:“孩子那个王二狗死了,脖子被什么东西咬了一个窟窿,太惨了。”

我现在明白为啥杨馨能要到钱了,看来这里确实够危险的说道:“妈,我去看看。”

母亲也没同意也没反对自个又回去做饭了,因为我知道她时刻惦记着媳妇一天三顿的供香。

我们村有个习俗那就是死后摆七天在下葬,夏天也最少摆三天。这个王二狗是个光棍按理可能会草草下葬。

王二狗的家不是很远走了几步我就隔着篱笆墙看到他家的三间土坯房,现在院子里面为了不少人,不过最显眼的王大伯和胖哥我一眼就认出了。

来到王二狗家众人给我腾了各地,王大伯指着王二狗说:“小城,你看看二狗那伤口我咋看着和羊脖子上的一样啊!”

我俯下身自习看了看,这伤口确实和羊脖子上的很像但是多了四颗虎牙,所以我断定这家伙是被僵尸咬了。

为了不让大家引起恐慌没有说破,计划自行处理了。点头说道:“嗯,可能是一个东西咬的。”

这时几个年轻人抬了一口漆黑大棺材走了进来,几个人把王二狗抬在里面。就绪之后王大伯看了看表说:“到饭点了,都回家吃饭吧,明天再给我这个不正经的侄子处理后事。”

没错这王二狗和王大伯还有那点亲戚关系,不过二狗他爹和王大伯闹的不痛快,后来也从山崖失足摔死了,二狗他妈也后嫁远走。

剩下一个二狗王大伯很疼他,哪曾想二狗长大之后染上了吃喝嫖赌的恶习,开始王大伯还说道两句,后来因为二狗跟大伯闹了几次,所以大伯也就撒手不管了。

“小城,小胖,你们也回家吃饭吧。”王大伯吩咐道。

知道大伯恨铁不成钢难受的很,我们也走了。因为我有自己的谋划所以半路也跟小胖道了别,直待夜黑风高给王二狗下个桃木钉。

等到了下午五点一刻,估摸着又到了饭点,我拿着早就削好的桃木钉静悄悄的出了门。

果然不出我所料,外面一个人也没有。隔得老远我就看见王二狗家静悄悄的。来到王二狗家的门口我一阵暗喜,悄悄的我就去推门。

刚推开一个缝我还没进去就感觉有人拍我肩膀,把我吓得一蹦老高扭头一看小胖正站在我身后嬉皮笑脸的看这我。

“小城,你干啥呢?”

我以为王二狗尸变了,当时的心情可想而知,用手摁着快要跳出来的心说道:“胖哥你走路也没个声,吓死我了!”

小胖诡笑着,阴阳怪气的说:“小城啥事啊?这么神秘?”

我嘿嘿笑了笑。

小胖挑了挑眉毛说:“白天的时候我都发现你的异常了,等了你一天没想到现在才出来。”

我白了他一眼觉得他出去真是长本事了,跟踪我不知道不说,竟然中午都看出来了。

眼下这个时候我也没了隐瞒的必要,托盘而出。

小胖一听急了,推门而入:“那tm还等着干什么?还不赶紧的?一会让这小子蹦跑喽咬人?”

我被他逗乐了,这胖子一点都没变还是脏话满嘴跑。

王二狗家的正堂屋正中间摆了两个长凳,一口漆黑的棺材就头南尾北的横在两个长凳上。

只是棺盖倾斜着掉在地上不像人故意摆放的,我蹭蹭几步来到棺木前里面空空如也,心理咯噔一下:尸变了!

小胖也傻了眼:“还不快找?”

随后我们在王二狗杂乱的屋子找了找也没有找到他的尸体,在院子转了转发现院子里通往村外的一处篱笆墙被什么东西蹭塌了一截。

我们也从这跳了出去,跟着踩倒的枯草一路紧追,不一会儿就发现脚印消失了。

尸变是大事,看这快要落山的太阳我也着了急,觉得自己早说明原因就好了。

小胖说道:“我看还是给王大伯说吧?咬着人就麻烦了。”

我此时两手空空没有工具,就算找到也很难击杀他,点头说:“好,你去找王大伯说明情况,我回家拿工具。”

说完我们按原路跑了回去,一到家我妈刚从小月的屋出来,我知道她是送贡品了。

母亲一看是我:“正好,赶紧洗手吃饭吧。”

我应了一声打了一盆凉水洗了洗,然后跟母亲吃了一顿热乎饭,趁母亲在收拾碗筷的时候我把活抢了过来,告诉她王二狗尸变的事。

母亲一听急忙把手里的筷子塞到我的手里,对我说她去找村长说明一下情况。

我拦住她说王大伯已经知道了,让她不要着急。

收拾完东西,不一会就听到王大伯在大队的广播中喊道:“各家各户的青壮男丁吃过饭后就带上棍棒、照明工具到大队集合了。”

我让母亲在家多加小心,然后带着法器就直奔大队院,大队院里灯火通明,围满了拿着农具的小伙子。

王大伯一见我就埋怨道:“小城你弄啥咧?还跟大伯弄这个?”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大伯我不是有意瞒你,我觉得尸变通常都在24小时之后,没曾想这么快。”

小胖也接了腔:“大伯现在说啥都晚了还是找二狗吧!”

第9章 围剿僵尸

王大伯自知轻重缓急,叹了口气爬上了一个台子,号召大家四五个人一组分头行动不要掉队。

之后大家就拿着手电抗着棍棒锄头浩浩荡荡的分头搜索了,我跟着王大伯还有几个人一路去了菜园地。

我一手托着罗盘一边走时刻注意着罗盘的动静,菜原地附近也是个小坟场,时不时的还传来猫头鹰的叫声。

这里荒草丛生,一颗颗的大白杨没个规则稀疏的分散在坟场里,但是最让人害怕的还是这些大大小小的坟头。

“小城,你手里的玩意真有用?”王大伯边走边问。

我解释说:“这些灵异体都是有磁场的,而且能力越强磁场越大,所以靠近它们的时候会影响到罗盘。”

王大伯点头举着手电四处照了起来,突然王大叔拉着我悄声说:“小城你看那里是不是蹲着一个人?”

我驻足,顺着手电光看去,果然在光源的尽头隐约看到一个人蹲在那里不知道在干什么。

“好像是,我们过去看看。”

说完之后我从背后抽出桃木剑小心翼翼的靠了过去,随着越来越近发现那并不是一个人,好像是件挂在草上的烂衣服。

确定之后我们跑了过去,我拿着桃木剑一挑确实是件衣服,看质地好像是件红色的寿衣。

“血,血。”其中一个人指着地上说道。

我定了定目蹲了下来,捏着一挫漆黑的土闻了闻确实是血,还带着浓浓的腐臭味。

这时又一个人胆怯的喊道:“哎呀,这不是刘四媳妇的坟谁给刨出来了?”

我站了起来果然看到不远处一个墓坑像是人刨的,因为我对村子里的事不了解看向了王大伯。

王大伯瞪了刚才那个人一眼:“嚷嚷什么?死都死了还能上天咋嘀?”

那人向后退了一步低下头不在说话了。

然后王大伯走了过来说:“小城啊,我看我们还是回去吧,你看大半个坟场都看了,没有。”

我看了一眼刚才的那个人觉得刘大伯有什么事想瞒我,对着那个人:“你说。”

声音不大但是不容否定。那人被我吓到了,而我也注意到他还是个不大的孩子,他胆胆怯怯的看了王大伯一眼:“大伯?”

王大伯掏出来一根烟点着吧嗒吧嗒吸了几口说道:“其实也没啥刘四媳妇上吊死了,后来封棺了娘家人又来闹说刘四杀的。没办法警察把棺材撬开,撬开之后刘四媳妇肚子被东西抛开一个大窟窿。”

刚才那个孩子也补充道:“嗯,后来人们就怀疑刘四媳妇怀了一个鬼胎疼痛难忍才自杀的。”

我又向王大伯求证,王大伯说:“是的,刘四媳妇怀孕四个多月肚子比怀胎十月的还大。”

我觉得荒唐这人怎么能坏鬼胎呢?就在这时一个人用手电指着旁边说:“大伯你看那好像是王二狗。”

我顺着光线看过去果然在一颗白杨树旁发现了王二狗,他脸色粉白,眼窝发黑,满嘴是血正蹲在地上吃着什么东西。

我靠近了几步发现他正在吃一具腐败的尸体,不过我也不怕他,因为王二狗刚刚尸变,动作缓慢很好对付,这也是他为啥选择吃尸体的原因。

我一阵恶心拿着桃木剑深吸一口气屏住呼吸,一个健步冲了过去直击李半仙心口。

李半仙躲避不及被我刺倒在地,僵硬的双手挥舞了几下停止了动作。

本以为大功告成哪曾想我的罗盘飞快的旋转了起来,因为没有看到哪里有东西所以我也不敢贸然行动。

王大伯喊道:“小城你身后。”

话音刚落我就听见什么东西袭来,本能的一个滚翻,一个类似于猴子的东西从我头上飞了过去。

因为动作太快我并没看清什么定西,急忙跑到王大伯旁问道:“大伯什么东西?”

王大伯面容惊恐的说:“不知道像一只扒了皮的猴子血红血红的,两只眼睛闪着绿光。”

这时我的罗盘又停止了旋转,一切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恢复了平静,我要了一只手电向四周的荒草里照了照还是什么也没有。

气氛一下凝重了下来,王大伯压着嗓子说:“小城,我看我们还是回家吧,明天再来。”

我知道王大伯担心几个人的安全,所以点头同意了。哪知没走几步身后一个人一声惨叫摔倒在了地上。

我定眼一看是刚才的那个孩子,脖子已经被咬掉了一块肉,瞪着惊恐的双眼张着嘴巴,像是想叫没叫出来。

“明明?”

王大伯老泪纵横一下跪到地,一只手掠过明明的双眼让他闭上了眼睛。

耳边传来沙沙的声音,王大伯身后的草丛也在剧烈的抖动着,我让王大伯别说话然后对着王大伯的身后凌空一剑。

只听“嗷”的一声一个什么东西落荒而逃,声音很尖锐差一点刺破我的耳膜。

王大伯也瞪大了双眼脖子也变的僵硬,有些颤抖的说:“,小城,什么东西?还在不在?”

我收回桃木剑,剑上沾染了一片黑红的鲜血对王大伯说:“不在了,不过我也没看见。那东西好像受伤了,我看我们还是报警吧。”

“好好。”

王大伯惊魂未定的站了起来,我上前搀扶着他一步一步的走了山来。

回到大队院等了一会,王大伯又清点了一下人数,除了少个明明其他人都安全返航了。

把王大伯送回了家,我也回家去了,母亲还没有睡一见我就问:“找到了没有?”

我点头说:“找到了,已经被我杀了。不过还有一只像血猴子的东西咬死了明明,被我刺了一剑还是让他跑了。”

“啊?”

母亲吓的面色苍白,我让她不要害怕回屋休息去了。洗漱一番来到小月棺材前,掀开盖子也躺了进去顺便往里挤了挤。

想起来白天没完成的的事,嘟着嘴又亲了过去,只是还没碰到就挨了一巴掌。

“再不老实我就把你踢出去。”

“凭什么啊?”

小月没有回答又不说话了,我揉了揉半边热辣辣的脸,很不爽的躺了下去,顺便又向里挤了挤。

第10章 刘四的报复

我突然反应过来,小月刚才好像说话了!声音还很好听,软绵绵、甜滋滋的能把人融化一般。

“媳妇你刚说啥来着?”我满脸期待!

依然没人答复我,不过刚才的一句话足矣让我兴奋的半夜睡不着觉了。

想着想着我就头脑发热,尤其是想起杨馨那次我就有些热血沸腾,再看看身旁貌若天仙的媳妇那就更按耐不住了,不自觉的就一点一点的靠了过去。

只是让我没料到是,手还没出碰到她我浑身已经开始结冰了。此刻我就像被冻着塑雕不能动弹,手离胸前那里只有咫尺的距离。

前进不得,后退不了,就像一个计划偷钱包的小偷行径被定格一般。心想这要是明天让老妈看到那的多丢面急忙求饶:“媳妇,我真不敢了,你就饶了我吧。”

小月并没有搭理我,这时我又想到一件事那就是身、尸、灵三体。活人为身体,死者为尸体,小月的则属灵体。

至于什么是灵体呢?那就是万年不腐肉身成圣。我知道世间有太多的修真者,或者强大的怨灵想占据媳妇的灵体。

想到这里我突然想通了,我背负的更多的是责任,而不是占有。在将来会有更多的魑魅魍魉找上门来,我要与他们战斗,而这次只是个开始罢了。

果然随着欲望散去,身体一点一点也能动了。不过这不是说我就没有一点非份之想了,而是只能吞吞口水罢了!

第二天王大伯又找上门来,说他家的羊又咬死三分之一,我看了一下跟昨天的尸体没什么两样还是人咬的。

警方已经把王二狗和明明的尸体抬了回来,根据我的提议王大伯决定就地烧掉,而其他的警官正在四处寻找那只血猴子。

因为很多人都猜测那只血猴子就是刘四媳妇坏的鬼胎,所以我和小胖一起去了刘四家。

刘四家是一栋老宅,大门紧锁,门口的香炉里插着一根指头粗的大香燃烧着,地上还有很多散落的纷纷扬扬的纸钱。

我用手扣了扣门环,并没有人出来开门。

附近的邻居告诉我刘四在他媳妇埋葬之后就很少出来了,也就是在三天前换香的时候出来一下。

根据刘四的做法这是在往家里聚魂,而小胖又悄悄告诉我说今天是刘四媳妇的头七。

我突然意识到不好,因为枉死之人往往怨气很重,加上腹中还有胎儿更是让冤魂流连忘返不如轮回,如果头七刘四媳妇回来看到自己的丈夫在惨死家中,那只会激怒他媳妇变成厉鬼。

想到这我和小胖一起在木门上撞了起来,只是这种带着门杠的老式木门除非把墙一起推倒才能撞开。

这就让我又意识到一个问题,那就是刘四家曾经是个地主,当时他的爷爷和爸爸受尽了欺凌,而刘四媳妇的鬼胎很有可能是刘四处心积虑的想报复村民!

“胖哥,能不能推我上去。”我看了看一人来高的墙说。

小胖找了一个相对好上的地,半蹲着搭了一个人梯说:“来,从这我推你上去。”

我给他一个眼神,一个冲刺跑了过去,在他的接力下我一个跳跃双手扣在了墙上,翻了几下骑在墙头,反手把小胖拉了上来。

我和小胖对视一笑,这是我们小时候培养出来的默契!我记得小时候用这个方法偷了不少甜枣吃。

跳进院子刘四家里的香味更浓了,想着穿着红寿衣的刘四媳妇,而且又是吊死更加确定了我的想法。

这个刘四真看不出来平时沉默寡言老实巴交的,竟然用自己的媳妇干出这等伤天害理的事。

来到老式的雕花木门前我一脚踹开了刘四家的屋门,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刘四悬梁自尽。

“我草,真tm毒了。”小胖跟我这些年也学了一些皮毛,这些他也能看出来不为过。

我一枚铜钱顺手扔了过去,切断麻绳刘四直愣愣的摔了下来,看僵硬程度刘四已经死了多时了。

院子里突然一个一尺来高旋风柱从大门口直逼屋内,我一个躲闪闪开她的进攻对小胖说:“关门。”

然后我们一人一扇门推了过去,之后我顺手掏出一个守字符贴在了门上,只听“啊”的一声一个白衣女子撞在了门上,跌倒在地上。

“刘嫂,你不要执迷不悔。一切都是刘四策划好的,我还望你迷途知返。”

其实我跟刘四并不熟,刘四的媳妇生前我也只是见过几次面而已。只见她怔了一下伸着利爪又扑了过来,我并没有害怕而是从她的眼神里看出了怨恨和怒火。

我知道她也是受害者不想打她魂飞魄散,所以我拿一张能力最弱的守字符又把她击倒在地:“冤有头债有主,你有何欺凌告诉我,我自会给你做主。”

女鬼并不可怕甚至还有些可怜,此时她忍不住哭了起来。只是鬼没有眼泪,只听到撕心裂肺的哀嚎却足以感天动地。

“刘嫂,你有话直说,我定会超度你的亡灵让你安息的。”

刘四媳妇看到地上的刘四恨之入骨,一爪撕下了刘四的头皮,然后刘嫂才娓娓道来。

原来事情是这样的:

刘四处心积虑的出于报复,竟将自己的新婚妻子献给了一具千年僵尸,来孕育一只凶灵。

而这一切恰巧又被吃喝嫖赌的王二狗看到,为了堵住王二狗的嘴刘四就答应了王二狗的要求和他共享娇妻。

刘嫂最终忍受不住摧残上吊自杀了,刘四又要挟刘嫂变成厉鬼,否则他就杀了她的孩子,刘嫂迫于淫威答应了他的要求在头七夜变成厉鬼。

说完刘嫂跪了下来:“贺大师求你饶了我孩子一命吧。”

我已潸然泪下,轻拭了一下眼角说:“刘嫂,我答应你帮你的孩子渡入轮回,你能告诉我他们在哪吗?”

为了给她一点压力我告诉她:“如果你的孩子残害生灵太多,那我也无能为力只能让他魂飞魄散了。”

刘嫂很挂心那只为成型的妖孽,配合的说道:“他们就在深山那处老坟场,大槐树下。”

我说:“好,刘嫂我答应你给你的孩子一条生路,你现在做好准备了吗?”

刘嫂想了想说:“我要和孩子一起。”

我叹了口气可怜天下父母心,哪怕是一只孽种也能让母亲这般牵肠挂肚。

随后我在刘四家找到一把雨伞撑开说道:“那就劳烦刘嫂在里面待几日,我定会给你们母子一个圆满的结局。”

第11章 棺煞

刘嫂犹豫了一下说了声谢谢飞进了雨伞,我把雨伞收了起来用一张守字符封存。

小胖狠狠的踢了刘四一脚:“小城,这畜生咋办?”

我说:“警方自会处理。”

说话间刘家人和警方已经赶到,警方给出最据有说服力的判断:悬梁自尽。

随后刘家人将刘四抬了出去,刘家在我们这算个大户,我觉得他们一定会大办此事。

我拿着雨伞和小胖一并去了山后的老坟场,这里有着很多离奇的传说,以至于我小时候都是绕着走。

这座山名叫将军山,山并不大。其中有一个传说这样讲到,老坟场原本是一个大山寨,里面是一个避乱的大家族。

多年后这里出了一位大将军,将军山也是由此而得名。在古代这种都是要回家建祠立庙的,也就是大家常说的光宗耀祖。

这位将军也是这样,回来之后大修了一下山寨。可是却没料到他竟然挖出一具千年僵尸,所以一夜之间全寨人全都死去。

后来一个老农上山发现了此事,就用土给他们就地埋了埋。随后那个老农就发了家,而那个老农就是刘家的祖上,至于老僵尸去了哪就无人知晓了。

很快我们来到了将军山的脚下,这是一个人工开凿的石阶路,据说这路就是当年县太爷为了讨好老将军压迫农民开凿的,期间死了不少人都被扔到了附近一口深不见底老井。

那口老井也有个传说,据说井里锁着一条真龙。这口井很深看不到水,只有井口一条大铁链子直通井底。抗日时期日军曾怀疑里面隐藏着八路,所以用私自拉动过胳膊粗的大铁链。

只是拉了很长铁链还没有拉完,届时井里传出了类似雷鸣的轰隆声,瞬时天空粉红乌云密布雷电交加,所以日军也害怕了又把铁链顺了回去请老道做法三天,并用大石头封住井口天才放晴。

脚下的石阶有些年头,锋利的棱角在雨水的冲刷下变成了圆角,在裂开的石缝中也长出来不少野草。

我们踩着石阶盘旋而上终于到了山顶,山顶上有一个石制的四牌楼,据说是为了方便大将军中途休息时盖的。四牌楼上的石匾雕了几个不认识的大字,据老人讲那三个字是:观景台。

四牌楼三面是悬崖峭壁,四根圆形石柱顶着一个圆形顶棚,四根圆柱被半腰高的石栏杆相连。正中间摆放了一个圆形石桌,石桌周围围了四个圆鼓石凳。

小胖一屁股坐在了石登上,呼呼的喘着粗气说道:“累死爷爷了。”

我也有些疲惫坐下休息,不得不说这里是个观望风景的好去处,而且后山的老坟场也尽收眼底。这些坟头看似杂乱无章,实则有章可循类似于一种五行八卦的八棺镇尸。

这种古老的阵法分别在乾、坎、艮、震、巽、离、坤、兑八个方位每处分别摆放八具八字与凶棺相克的棺材每七步隔开,七条路在上八口棺在下,俗称七上八下。每个方位的棺材又与凶棺相隔64步俗称四六不通。

这样一来便成了七上八下、四六不通的风水格局。不过死者都讲究入土为安,在这样的阵法下死者的不到安息怨气越积越深,看似是镇尸实则是积怨。

在看中间的大槐树,槐树俗称鬼槐是冤魂依附的最佳载体。而古槐年代久远根深蒂固,这些冤魂便会随着古槐通向凶棺。这样便给了凶棺吸收大量尸气的机会。

而且老坟场阴气极重毫无生息,里面恐除了这样低矮的杂草就在无其他生灵了!

小胖无聊的拿着手在我眼前摆了摆:“唉唉,干啥呢?发什么呆啊?陪老哥唠会。”

我笑了一下站了起来半开玩笑的说:“天色不早了还有一段路要走,再晚恐怕今晚我们要在老坟场过夜了。”

小胖跟我一样小时候没少听老坟场的传说,顿时脸色惨白,咂咂嘴说:“你不怕胖哥我也不怕,我就不信你小子能丢下胖哥我不管。”

“那就赶快赶路吧,说不定去的早了我们就不用在那过夜了。”

说完我整理了一下背包顺着台阶又一路向下走去,小胖可能真的怕了走的快多了,而且话也少了紧跟在我的身后。

等来的老坟场天已经黑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山坳的缘故明显感觉比外面阴冷了不少。

小胖缩了缩膀子拿着手电照了一圈说:“小城我看我们还是回家吧,这里阴风阵阵恐怕搞不好真的小命要交待这。”

我被他逗乐了:“这里是大山晚上自然比外界气温低了,而且山寨背阴有些凉不奇怪。”

小胖把棉衣后面的帽子扣在脑袋上,不自然的笑了笑说:“有道理。”

我拍了拍他肩膀说:“走吧,相信我的实力。”虽然我说道很轻松,但是我惨白的脸色表漏了我的内心。

小胖自然察觉了我的异样,没好气的说:“信你就邪了,你小子哪次偷枣被发现不是第一个先跑?”

说起偷枣确实有那么一回,刚上墙头人家拿着棍子就从屋里出来了,小胖下去的早我没顾上拉他先跑了,后来他够意气没有供出来我,一个人默默承受了他老爹的的暴力教育。

想起来小时候的事不禁轻松了许多,忍住笑说:“这次不会了。”

小胖翻了个白眼:“这还差不多。”说罢我们小心翼翼的拨着杂草向大槐树走去。

随着距离拉近突然发下地下杂草几乎没有了,不过这也正是我害怕的。因为阴气太重的地往往土地看似肥沃但是寸草不生。

地气没有植物吸收,那这些地气也不会平白无故的散去,只会被尸体吸收大增僵尸灵力。

来到大槐树下小胖拿着手电往树梢上照了照:“我擦远处看着吓人呼啦的,也不过如此嘛!”

这大槐树五六米高,树杆大油桶那么粗不过已经枯死,树干上的三根枯树杈张牙舞爪的确实很吓人。

只是最低的一个树干的根部被摸的光油油的像是一个人时常攀爬一般,我试探着蹦了一下一只手刚好抓住。对小胖说:“胖哥,推我上去。”

“好。”

第12章 魇魔

当我上了树,果然发现老槐树是空心的,看来这64具棺阵根本就是前人设计好养尸的,而那个养尸人很有可能就是刘家。

“唉,小城。咋样了啊?”小胖仰着头问道。

我知道他一个人害怕,对他摆摆手说:“有情况,上来吧。”

“哦,好。”

随后我把他拉了上来,一上来小胖就发现了树心黑乎乎的大洞喘着粗气说道:“哎呦我去,这里还真有个密道啊!”

我从背包拿出来登山绳一头固定在树杆上,然后拿着手电向里面照了照说道:“胖哥你在上面等我,我下去瞅瞅。”

小胖有些害怕,不自然的笑了笑:“这样啊,我看我还是跟你一块下去吧。”

“下面情况不明,我们都下去万一谁砍断我们的绳子到时候跑都跑不了,怎么决定你看着办。”

当然我不是吓唬他,小胖最后妥协了咧咧嘴:“那好吧,老哥我不会丢下你不管的。不过先说好你小子别把我丢这趁机溜了。”

“知道了,我一定会回来找你的。”说完我掏出一张守字符让他戴在身上,然后顺着绳子就一点一点的滑了下去。

几分钟后我双脚落了地,发现这是个石砌的正方形墓室,前方有一个容纳一个人进出的石门打开着,石门口蹲着两个狰狞的虎形雕像。

进了石门是一个走廊,墙壁上有些雕刻粗糙的凶兽画像,看不出来画的什么,就是表情似笑非笑的很瘆人。

我确定没有隐藏的机关之后小心翼翼的走过了密道,来到尽头紧接着一个接近70度向下的石台阶,台阶通向深处一眼望不到尽头。

我掏出一枚铜钱顺着楼梯滚了下去,直到听见铜钱撞到墙壁的声音我才顺着台阶谨慎的走了下去。

下了台阶转弯就到了墓室,中间的石床上摆放着一口黄灿灿的铜棺,上面布满了一条条红色的墨斗线。

不用说这样的棺材一般都困着僵尸,看来这地方的确是刘家人养尸的地方,只是这么多年也不知道僵尸成了什么气候。

现在不是思考这些的时候,我拔出后背的桃木剑,掀开了铜棺盖。赫然出现在我眼前的不是僵尸而是被绑成粽子一般的张倩倩,我揉了揉眼睛确认到没错就是她。

“倩倩?,倩倩?”

我叫了两声没有反应,用手在她的颈动脉处试了一下还有心跳,然后把她抱了出来。

随后我正在解绳子,不知何时苏醒的张倩挣脱开手臂尖叫着,挥舞着双手就打了起来。

“不要怕,冷静!”

我安慰着张倩几次无果反而越来越凶,期间脸还被她的指甲划到了几次,我不得不先制服她压着火气吼道:“看清楚,我是贺倾城!”

张倩怔了一下,看到是我后眼泪哗哗的淌了下来,显得特别的无助。

“倾城,呜呜呜......”

我连忙上前扶她哪知她一下扑倒了我的怀里,发泄了好久才停止了哭泣仰着头,轻抚着刚才被她抓的伤痕问道:“疼吗?”

看她眼睛哭的通红,心软了下来摇了摇头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张军呢?”

张倩听后又掩面而泣,说道:“她和张军在走访调查途中内急去了一趟卫生间,醒来就被人绑到这了。”

然后她惊恐的瞪着眼睛说她亲眼看到了一只穿着铠甲的死尸从棺材里站了出来,而且就是身后的这口,后来她就被人打晕了。

我猜那个穿着铠甲的僵尸现在很有可能跟着养尸人去了我家,而我中了他们诡计!想到这我心里更乱了:“我们赶快离开这,他们有可能已经在行动了。”

张倩点头,跟我走了出去。

“倾城哥哥,救我。”

我定眼一看昏暗的走廊里又多出一个岔路,我拿手电向里面照去果然看到墓道的尽头杨馨半躺在地上,像是受伤了。

我心里一阵责怪这丫头就是太不听话了,同时我也感到了无奈对张倩说:“你等我,我去救她。”

“倾城,我也去。”

张倩有些害怕,手紧紧的攥着我的衣角。我看密道也不远,就点头同意了。

“倾城哥哥,快来呀!”杨馨催促道。

“唉,来了。”

随着我越走越近,发现杨馨染着血红色的指甲,而我记得以前杨馨是没有涂指甲油的。

我第一个反应这个是假的,她应该是谢红!

我嘴角微微一扬,手心悄悄捏了一个破字符越靠越近,找准一个机会把手里的破字符朝她的眉心打去。这次我下了杀手、只求速战速决!

谢红用手轻轻一挡纸符就化为乌有。我瞬间紧张起来,因为一个刚死几天的人能有这种道行确实世间少有,也可以说就世间跟本不存在的!

“臭小子,你竟敢杀本姑奶奶!”谢红横眉立目,瞬间幻化成一团红雾若隐若现。

我一看大事不妙这跟本不是谢红而是传说中的魇魔,这种魇魔比僵尸厉害多,据说只有人死之时处于极大的愤怒、仇恨和恐惧之中,死后怨恨不散才能形成魇魔。

而民间又有九魔一魇的说法,意思是世上能生成九个魔,也不一定形成一个魇魔,而九个魔的凶厉,也比不上一个魇魔。魇魔之所以难成形,主要因其生成需要苛刻的外界条件,首先必须是人员大规模的惨死,才能保证足够的怨念凝聚不散。

而且死者尸体必须原样保存,不能有腐烂和风干,也没经过其他处理,凶灵才能附到自己的身体上形成魇魔。过去,只有遭到大屠杀或者瘟疫的地方,且荒芜多年,才有可能形成恶魇

而这里一个小山寨肯定不足以成魇魔,况且这里也没有保护她尸体的条件,除非她就是老将军挖出来的那具古僵!

想到这我惊出一身冷汗,面色苍白,后退一步让张倩自个小心,然后拔出来桃木剑呵斥道:“谢红,你到底想干什么?”

“闭嘴!我不什么谢红,我只是想利用她点个天灯而已,没想到你个臭小子竟然三番两次坏我好事,今天姑奶奶就跟你新账老账一起算!”魇魔声音缥缈虚无,但是掩盖不住心里的怒火。

第13章 脱险

我理了理思绪确实很对,她不但可以随意幻化人形还能堂而皇之的当着我的面把火葬场变成别墅显然不是一个冤魂可以完成的。又因为鬼没有三盏灯,所以魇魔才会找我给她点天灯。

可她为什么要点天灯,我就不知道原因了。就上次抓了杨馨这次抓了张倩,显然不是为了炼尸!

这时那个云团似乎越来越红,突然浓缩成一个血球急速的飞了过来,我本能的用桃木剑挡了一下,还是被她击倒在地,瞬间胸口一股热流喷了出来。

张倩看着血红的血渍眉头一皱,声音颤抖着说道:“倾城,你怎么样了?”

“没事。”

我忍着胸口的剧烈的疼痛站了起来,指着红色云团说道:“那你是谁?为什么三番五次想炼化女体!”

“老娘是......凭什么告诉你?”云团喝道,突然又大笑了起来:“不过老娘可以告诉你,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我推了张倩一下让她快走,然后拿出红色功字符,见张倩还在犹豫催促道:“还不快?你不走我走了。”

张倩愣了一下,突然明白了我的想法撒腿就跑。

“一个都不许走!”

红色云团在一次旋转着袭来,我同时打出五张功字符在红色云团上一阵噼啪声。奈何我胸前的衣服还是被红色云团撕破了。

小月的袖剑也被击落在地我弯腰就拣,这时一个古装打扮的红衣女子袒胸露腹也弯下腰来。

她脸稍圆显得肉呼唤的,倒也眉清目秀就是装扮浓了点还算美丽。身材属于圆润型的看着就手感特好的那种,尤其那两个东西弯腰都晃三晃。

当然她不属于胖那一类的,而是胖的恰到好处一种的,看到这我不禁又意淫了起来。

正在欣赏这一切我突然注意到红衣女子想要吃人的眼神,我立刻明白了她就是那个自称老娘的红色云团顿时没了心情,捡起袖剑后退一步嘻称道:“看你长得还算正点,为什么这么心狠手辣?”

红衣女子眼神闪了一下杀气少了些许,像是对我的夸赞很满意,就连口气也没之前凶了问道:“你怎么有那把剑?”

我看了下手里的袖剑更觉得奇怪了,难道这个红衣女子认识小月?不过我也耍了个小聪明说道:“你不告诉我我也不告诉你。”最后我又补了一句:“老妖婆!”

红衣女子顿时又被我激怒,看了一眼袖剑又犹豫了,最后化成一缕红色烟云消失了:“也罢,今天就饶你不死。”

“老妖婆,你是不是害怕了?”我拿着袖剑更得意,还不忘奚落她一番。

“毛小子休的猖狂,老娘只是给袖剑的主人一点面子而已!惹火老娘一样要你的命!!!”

一个命字在墓道里回荡了好久,这足以看出她的实力。而我自知现在不是逞一时之快的时候,只好先撤为妙了。

来到墓道出口顺着绳子爬了上去,站在树梢往下一看,小胖和张倩正在树下哭的稀里哗啦的!我顿时觉得不满咳嗽两声:“两位这是干啥呢?我还没死呢!”

小胖抬头一看吓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面色惨白说不上话了。倒是张倩理智很多,哼哧了几下鼻子:“你没死啊?”

“那肯定!”

我没好气的说,然后从树上滑了下来撇了小胖一眼:“胖哥,你一大男人害怕个啥?”

小胖看张倩还没怕自己先怕了,顿时不好意思的站了起来,只是打量了一番还是不放心:“你过来,让老哥仔细看看,捏捏确认下!”

“来吧随便捏!”

我无语,无奈的伸出一只胳膊。

哪知张倩上来就揪我耳朵,还是很使劲的那种。我顿时一声杀猪般的哀嚎,小胖一下跑了十米开外。

我揉着半个快要掉的耳朵,咧着嘴说:“你干啥揪我耳朵?”

张倩到不乐意了:“你不是说随便捏吗?”

“我.....我也没让你使那么大劲啊!”

小胖走了过来趁我不注意,又揪了我另一只耳朵,我顿时暴跳如雷,小胖后撤一步:“兄弟你别生气,主要这荒山野岭的,我不相信她,我想亲自确认一下。”

我没好气的说:“现在试好了吧?”

两人一脸高兴,同时开口:“试好了。”

“那就赶快走。”说完我头也不回离开了,当然他们也快速跟上。

回去的时候路虽然漆黑但是明显比来的时候快多了,其中有两个原因:一个是怕,一个是我担心家里的情况。当然也主要是小胖的速度提升了!

来到村口就看见刘四灯火通明的灵堂,刘家小辈一个个面如死灰在穿着孝衣在守灵。

其实我想说的是刘四这种年纪轻轻就自杀身亡的人不适合大摆排场,做为同村老乡自然应当上前告知:“呃,刘掌柜在不在?”

“滚,短命崽!离我舅舅远点。”一个17、8岁的女孩骂道。

女孩瓜子脸,丹凤眼,穿着孝服带着孝帽,轻盈的走了过。我对她不熟只听说她小名叫:丫丫。

小胖顿时不满,上前一步:“嘿,你一个姑娘家的怎么没一点口德?”

几个刘家男丁也上来示威,小胖更来劲了挽了挽袖子,没等他张嘴我扯了扯小胖:“算了,人家正在办事,走。”

说着小胖被我硬扯了好远,小胖才不满的说道:“你干啥?就刘四干那缺德事我正想教训他呢!”

“那又如何?你还想大闹灵堂不行?”我呵斥道,小胖也不说话了。

随后来到我家门口,看着院里面静悄悄的才松了口气,只是不知道僵尸和灵胎去了那里。

那只灵胎属于早产儿灵力还不算太强还好对对,让我担心的还是那只老僵尸,因为从王二狗尸变的速度来看这只僵尸应该最少也有几百年历史了。

“小城,没啥事我先回去了!”小胖说着点了一支烟壮胆。

我看时间也不早了让他小心,然后推门进了院子,忽然雨伞抖了起来,我猜测刘嫂可能是想出来,所以打开了雨伞。

就在这时一只血红猴子眼睛闪着绿光朝我袭来,被刘嫂挡下,那只血猴子看到伤到母亲一阵哀嚎。

这东西半人半尸不同于鬼,所以也是有泪腺的,就是长得有些丑但是这个场面还是看的让人一阵心酸。

第14章 千年鬼将

张倩显然吓坏了,在我身后双手环住了我的腰,双手抱的紧紧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那两怪物不敢吭声。说实话我还是第一次被女生这么抱,顿时还有些不好意思了。

忽然那尸胎愤怒的冲我呲牙咧嘴的发出怪声,要不是刘嫂抓得紧恐怕早冲我扑来了。吓得我也浑身凉了半截,做好防守的准备。

尸胎这东西长得半人半猴,可能是因为还没有长成的缘故,浑身还没有皮红彤彤的,嘴巴老大眼睛很小没有鼻子。

刘嫂安抚道:“孩子不许胡闹。”

尸胎亲昵的应了一声,小脸轻轻的蹭着母亲的脸颊撒起娇来,刘嫂对着尸胎的额头浅浅的吻了一口,随后尸胎被刘嫂紧紧的搂在怀里:“贺大师,开始吧!”

刘嫂的声音没有恨只有怜悯,我看的出来刘嫂很爱她的孩子,而这一刻她的内心不知忍受着怎样的巨痛让我下手杀了她的宝贝儿!

张倩也没有了之前的害怕,而是在一旁掩面而泣。我对刘嫂更加敬佩,深鞠一躬:“刘嫂走好,每年这个时候我会按时给你烧些纸钱的。”

说吧我在背包里掏出三面杏黄旗,顺手一挥三面黄旗围着刘嫂扎成了一个正三角形,然后掏出一张符着“砰”的一声冒着绿色火焰。

张倩急忙抓住我的手腕,哀求道:“就没有其办法了吗?不能放她们一条生路吗?”

她的每一个问题都让我内心刺痛,我可以想象到现在的我是多么的残忍,我再也忍不住了一行眼泪顺着脸颊划落,摇了摇头说:“人鬼殊途,而尸胎又是半人半尸的产物,现在只是几个月他就轻而易举的杀死明明,将来恐怕就再没人治的了他了。”说完我又补了一句:“我会超度她们投个好人家的。”

张倩又看了尸胎一眼松开了手,背过身去。我捏着着了一半的灵符顺手打了在刘嫂的身上,刘嫂冷哼一身把尸胎抱的更紧了。

尸胎显然发现了异样想要挣扎出来,我不得不举起桃木剑一剑扎在了他的心房,尸胎用憎恨的眸子看了我一眼,失去了支撑倒了她母亲的怀里,这一刻刘嫂撕心裂肺的哭了。

“对不起。”说完我把剑的拔了出来,瞬间一股黑血溢出。

随着蓝火越烧越旺,刘嫂和尸胎渐渐华为灰烬,我双手合十做了一个向天请愿的手势,闭上双眼默默念着超度亡灵的咒语。

随后眼前逐渐恢复了黑暗,小胖不知何时又回来了擦了擦眼角说:“太他娘感人了,刘嫂好样的。”

话音刚落,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身后而来,我回头一看不见任何东西,但我知道有危险在靠近喊道:“快闪开!”

随后我一个侧翻将张倩推到在地。小胖跟我久了耳习目染,知道这种情况跟我照做就好。

也就是片刻,只听“刷”的一声在刚才我站的位置,土被撩了半人高!仍然什么也看不见,一阵马蹄声又渐渐远去……

我们都傻了眼,小胖看着地上的刀痕僵住了,好久才颤颤巍巍的说道:“小城这是什么邪物?”

我猜测:“可能是鬼将!”

鬼将这个东西我也只是在书上看到过,一般能成为鬼将生前也必定是习武之人身手极好,而且阴气极重!一般没有天眼是看不到他的,所以我认定他就是将军山的鬼将军。

只是我天眼还没开,难免有点书到用时方恨少的意思。这时马蹄声在此靠近我们又一个闪避,只听“喝”的一声怒吼地上在一次挑了一道痕迹。

两次没被劈倒已是万幸,我小心听着马蹄声做好下一次躲避的准备,顺手又摸出一枚死人用过压口钱放在眼前一照还是什么也看不见。

这枚铜钱是乾隆年间的,显然阴气不够所以才会出现这种情况。我只好掏出七只杏黄旗按北斗星的星位一次排开,来个临时抱佛脚。

随后在北极星位盘膝而坐,将铜钱贴于眉心,这招又叫做七星借法可以大大提高铜钱的阴力。

说是借法其实也是一种变相的聚魂,因为在我国古代尤其是帝王建造墓穴都是按照七星北斗的方位建造的,所以七星又可以视作那些墓穴。

这就好比七星是一面镜子,将太阳光投射过来一般,虽说有些邪乎可是书上就是这么介绍的。所以到底是蛋生鸡,还是鸡生蛋的问题就不与讨论了。

随着阴气不断聚集我的眉心也越来越凉,而眼前也模模糊糊的看清了那个鬼将军。

只见他头戴红英头盔,面带黑色面具,双目闪着蓝光。身穿黑色鳞甲,手持丈八长枪,寒光乍现威风凛凛!最主要的还的夸夸他屁股下的战马。

此马生性凶残。长期生长与阴河,没有眼睛,而是一团黑雾的阴马。据说这马是长期在阴间喝尸河的水聚集成的阴灵凶悍无比!世间有着阴马出处,势如飓风,触木断,踏草枯。召唤不应,食人而回的传说。

所以能有此马者都是鬼雄,这足以看出鬼将的实力!说话间阴马一声嘶鸣后脚立了起来,鬼将扯着马缰手持长枪在一次拍马而来。

我掏出罗盘放到地上,指针飞速的旋转了几圈指向了鬼将军。我不敢怠慢咬破舌尖。

还没等我做好准备,一团猛烈的寒风就吹的我睁不开眼睛。呼听耳边“刷”的一声我一阵头皮发麻,身体一下被挑起来半人来高。

让我奇怪的即便如此我竟然没有受伤,而是坐在枪头被他端了起来,我正在思索是不是这鬼将枪铲的太低了的时候,鬼将大喝一声,阴马向前冲了起来。

鬼将长枪顺势一挑,然后我就像离弦的箭一样飞了出去,不偏不倚“咣当”一声我就撞到墙上。

供桌上红蜡烛东倒西歪的,我揉了揉屁股扶着身后的墙壁站起来。看了一眼静静躺在那的棺材,我知道这是我最后的阵地不能在退了。

只是敌强我弱,我自顾不暇!如何制敌于外是我目前思考的。忽然我灵光一闪,或许眼前的小门可以利用一下。

第15章 媳妇的威力

此刻我的背包落在院子里,手里没有工具只好顺手捡了一条细绳,咬破手指捏着绳子一划而过,瞬间一根血淋淋的绳子呈现在我手中。

这绳又叫墨斗线,是鲁班的法器,有捆仙绳之称。只是那种绳是朱砂缠着鸡血的绳,就是不知道染着童子血的绳有没有这个效果。

现在也顾不得那么多,拿着血绳在门槛的上方做了一个拌马绳的设计,又怕马一跃而过所以我又在一人高的位置做了一个同样的设计。

鬼将军骑着阴马在一次冲了过来本以为他会就范,没想到他直接将手中的长枪投掷了过来。

我一个躲闪闪开那一枪,鬼将纵身下马,那动作似活人一般从门口弯腰走了进来。我瞬即气沉丹田从手心推出一朵彼岸花朝他掷去,哪只鬼将躲都没躲鲜花就被尸气染成了黑色凋零了。

鬼将军稍稍审视我片刻,拔出随身配剑砍了过来,我一个侧闪躲开了那一剑。一击不中鬼将军似乎怒了,紧接着鬼将军一跳两米多高,劈头盖脸的向我劈来,我连退几步撞到了身后的棺材。

眼看宝剑就要把我一劈两半,突然一声巨响一块棺材盖从我身后飞出把鬼将军击倒在地。我看了一下地面都足足被鬼将军压下去两公分。

我回头一看身后是那个熟悉的身影,华丽的喜袍勾勒出窈窕的身材,璀璨的凤冠下是那张姣好的俏脸。

我没想到媳妇会在这个时候帮我,还如此的厉害,我一阵感动:“媳妇,你醒了?”

我本以为她会抱抱我,给我一点安慰什么的,哪知她一抬手就给了我一个耳光。

这声音非常清脆,尤其在这种紧张的氛围下,那声音如同在安静的课堂上谁吹破了一颗泡泡糖。

我瞬间半个脸火辣辣的疼,捂着半张脸揉了揉,看她严厉的表情一阵心虚:“媳妇你为什么打我?”

就在这时鬼将又举剑而来,小月伸出一只玲珑俏脚又把鬼将踹了回去。两次吃亏鬼将已经不敢轻举妄动紧紧的盯着小月。

小月撇了他一眼,冲我伸出白皙的手说道:“把宝剑给我。”

我知道她说的是那把袖剑,小心翼翼的从口袋掏了出来放到她手里:“给。”

那只鬼将军瞪着站起来的小月,嘴里发出了“哈哈”的喘气声,他不是在笑而是怒了,看样子他是在寻找进攻的机会。

小月也眼睛瞪的浑圆,小嘴撅的老高,同样发着呼呼的喘气声,胸前倒也一高一低的起伏着。

只是小月身高只有1.6多点,站在放在架子上的棺木里也没有比那个站在地上身高1.8几的鬼将高多少。

这俩一对比从体型上我觉得媳妇弱多了,要不是刚看她那挥手之间的威力说不定我现在早抗着她逃跑了。

这时小月一手抓着剑鞘平举在胸前,一手抓着这剑柄缓缓的拔了出来。这下看的我目瞪口呆,原来剑根本不是拔不出来,而是随着拔动一缕耀眼的红光顺着剑柄的移动越拉越长,还发出冷兵器出鞘时特有的响声。

这柄剑身长一米左右,红色剑锋上一只血蝴蝶围着宝剑飘飘渺渺的飞舞着,我看了下我手上的血蝴蝶,猜到这个蝴蝶应该是拔出利剑的标志。

两将对决,拔出宝剑无非就是决一死战的信号。鬼将也不是贪生怕死之辈一个跳跃式的翻滚就直刺小月胸前。

小月闪都不闪,我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只听“噗哧”一声红色利剑直插鬼将心脏。

鬼将被小月单手挑起,伤口处源源不断的冒着尸气被红色利剑吸收了,鬼将挣扎了几下无能为力只好求饶。

小月并不想杀他抽出了宝剑,连同棺材后退一步,鬼将又重重的摔在地上,之后鬼将还算良心站起来行了一个大礼。

两人还在说着听不懂的鬼话交谈着,突然小月侧头瞪着冷漠的眸子问道:“你杀了他的孩子?”

我被她吓了一跳急忙从实招来,小月又跟鬼将交谈了一番,最后鬼将看了我一眼冷哼一声,随后一步一步的走出屋子骑上战马消失了。

小胖第一个从门口跳了进来:“小城,那东西还在不在了?”

“闭嘴!”小月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小胖立刻捂住了嘴不敢搭腔了,我对他们摇头:“不在了你们都回去休息吧。”

张倩因为我之前给她讲过小月的事情,所以表现还算正常:“伯母叫我,我先回屋休息了。”

“我也回家了,你们慢慢聊。”小胖趁机溜了出去,悄悄的关上门。

待他们出去后小月板着脸问:“倾城,道符分几种?”

我想了想说:“四种,守字符,破字符,功字符,和困字符。”

“错!七种。除以上四种外,还有坤字符,乾字符,和灭字符。”小月语气依旧冰冷,不过说出的知识确实让我耳目一新。

她还说坤字符和乾字符分别是地网和天罗属于高级的困字符,而灭字符也属于高级的功字符。

这些符有一个特点就是需要一定的内力凌空刻画,并不需要符纸。还说我只学了一点皮毛,只形似并没有神韵,所以这也是我不会困字符的问题所在。

我听的头头是道,喜出望外:“那媳妇那你教我吧?”

小月的眼神扫了我一眼:“我也不会怎么教你?”

我一听急了:“你怎么会不会呢?师傅说不会的让我找你。”

“师傅?”小月拧眉问道,然后冷笑一声说道:“我倒是可以解开你被封闭的天眼。”

说起天眼我是有印象的,要不我也不会看到阴兵过路,只是当我醒来这种事就再没看见过,开始我以为能力消失了原来是被封印了。

当然能解开是最好的了,我点头同意。小月要来了银针,拿出一根银针轻轻的扎到了我的眉心,瞬间一股热流顺着丹田就直冲天门。

小月把银针交给了我说道:“好了,你的天眼封印已经解除。我也帮你打通了经脉,不过你恢复天眼尚且需要时日,一定要勤加练习!”

第16章 放火烧山

我把银针收了起来,闭上双眼感受一下,果然可以看到屋子里模糊的景象不过是黑白色的,我喜出望外:“媳妇我.....”

没等我说完小月说道:“好了,我要休息了。”

“不是,我.....”

小月随既躺下撇了我一眼:“你的后三层我确实不会,需要你自个慢慢领悟。”

我有些不高兴:“可是我不是说那个,我是说我想和你聊聊天。”

“我没空。”小月一口回绝,闭上了眼睛。

我心里有些难过,觉得小月一点都不爱见我,否则她怎么会这么冷淡?不过我又很快想通了,她如果不稀罕我,我就努力让她发现我的好,反正她已经嫁给我了跑不了。

我顺手又从她手里拿过那把袖剑,学着她的样子尝试着拔出宝剑,只是拔了几次也没有动静,最后我在万千的思绪中睡了过去。

次日醒来,已经是半晌,张倩已经被张军接走。母亲说看我睡的死就没叫我。

我吃过饭带上一桶汽油去找小胖,小胖也起的晚不过当他知道我要防火烧山的时候顿时没有了睡意:“小城,你可知道纵火是要坐牢的。”

我无奈的说:“我怎么会不知道,可是那里僵尸老巢,不烧了恐怕日后要生祸端。”

“那好吧,既然要烧我就弄点炸药,来个厉害的!”小胖说着,就穿衣服。

我一听觉得没有比这更好的了:“胖哥可以。”

待他吃过饭我们拿着油桶和小胖搞来的自配炸药就来到了老坟场,虽说这里是白天但是也凄凉的很,阴风阵阵的。

小胖心有余悸左顾右盼的看个不停。

我说:“快开始吧,争取短时间内搞定。”

小胖打个ok的手势:“嗯,炸死他丫的!让他丫的吓爷爷。”

随后小胖就开始布置炸药,他是当兵的这个对他小菜一碟。

而我也没闲着尽量多布置干草易燃物,现在是干冷的寒冬,这些东西随处可见,不一会儿一个埋着炸药,倒着汽油的火场就布置好了。

小胖拿着打火机说:“这里是导火索,点着之后有十分钟的逃跑时间,一会能跑多远是多远,千万不要回头知道吗?”

我点头应道:“那就开始吧。”

小胖拿着打火机,啪嗒一声一个蓝色的火焰喷了出来。我一看小胖考虑的很周到,打火机防风的。

随后“扑轰”一声干柴烈火的着的老大,瞬间把坟场的外圈烧着了,当然我们来不及欣赏撒腿就往沟洼里跑。

只到跑到了安全区,捂着耳朵卧倒在地,我和小胖四目相对等待着最后的爆发。

片刻“轰轰”十几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传来过来,瞬间感到大地都在振动。

当我们看到熊熊火海,和被炸的千疮百孔的地面我给小胖立个大拇指:“胖哥可以,真长本事了。”

“小菜一碟。”小胖神气的扬了扬脑袋。

因为我们这民风纯朴刚才的动静绝对会惊动村里的村民,所以我们选择抄远路绕回去,否则被抓住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回到家村里大半个空了,老坟场还冒着滚滚浓烟,母亲拿着一把韭菜摘着说:“小城,山上咋了?咋昏天黑地的?”

我装作不知道的说:“不知道,可能天太干燥失火了。”

母亲一脸怀疑:“那咋那么大动静啊?”

小胖噗嗤笑出了声,我白了他一眼说:“妈,你让我胖哥给你解释,他当兵的知道的多!”

母亲觉得有理说道:“胖,你给婶子解释解释。”

小胖用鄙夷的眼神看了看我,轻咳两声说道:“贺婶,道理很简单,就是....”

母亲:“嗯,就是啥?”

小胖一阵挠头,忽然眼睛一亮:“就是山上不是石头多吗?火烧的太旺石头烧炸了。”

“真的?石头还会炸?”母亲显然不信。

小胖又开始满嘴跑火车:“嘿,石头咋不会炸?石头不会炸那是火烧的不够汪,只要温度够,达到了一定温滴上点水来个热胀冷缩什么的,妥妥的就炸了!”

母亲起身收了收菜,显然是信了,起身收了收摘好的韭菜说:“胖就是长本事了,一会儿别走在婶着吃饺子。”

“哎,好。”小胖一说吃,眼睛都放光。

待母亲走远,我推了推他说:“胖哥,你说的都是真的?”

小胖脸一颠,白了一眼:“我怎么知道?我又没试过!”

于是我坚信小胖这出去之后确实长本事了,因为他以前说话我是不信的。

这时张倩给我打电话让我去警局一趟,说是找到会傀儡术的人了。所以我给小胖说明了一下情况,马不停蹄的驾车去了警局。

张倩拿出资料说:“在谢红自杀的前一天,去过一家人偶店,这个人偶店具体请看资料。”

我接过一份资料,这个人偶店主要是销售日制的球形关节人偶,店主是一名岛国人名字叫安倍一郎,店不大生意还不错。

我问:“谢红喜欢人偶?”

张倩点头:“嗯,谢红对人偶情有独钟,在她出事的前一天她刚好去人偶店买了一款新的人偶。”

张倩接着说:“这家人偶店运营三年发生了十几起购买娃娃自杀的事,而这些自杀的女孩都有一个特点那就是年轻,漂亮。所以外人戏称死亡人偶店,不过因为人偶货真价实价也吸引了很多购买者。”

“买人偶之后就自杀?”我皱着眉头不停的转着手里的笔,无论如何也想不通。

不过可以否认这事有些蹊跷,如果说偶尔一两起可以说是巧合,但是三年就七起那这个娃娃确实不一般。

但是警局抓人靠的是证据而不是猜测,要是因为买娃娃自杀就抓人,非让人笑掉大牙不可!

“谢红买的人偶还在吗?”我突然问道。

张军想了想说:“应该还在死者家。”

“嗯那好,你帮我取一下,我去那个人偶店看看。”说着我站了起来。

“队长?”张军喊了一声。

我突然想到张军是张倩的保镖咂咂嘴说:“安排个人也可以。”

张倩笑了一下拍拍他的肩膀:“没事你放心去吧,我跟倾城去趟人偶店,不会有事的。”

张军犹豫了一下:“好吧。”

第17章 人偶

“倾城你等我一下,我去换身衣服。”张倩笑着去了办公室。

“哦,好。”我点头又坐了下来。

“倾城好不好看?”

许久张倩换一套凸显身材的潮流女装,转了一个圈笑脸问道。

我有些惊愕,好像我习惯了张倩正装的样子,可我疏忽了张倩是个姑娘也爱打扮的天性。连连点头:“好看!只是我们不是去查案子吗?”

张倩笑的更甜了:“对呀!我还计划买他一个娃娃!”

“不行。”

我脱口而出,觉得口气不合适解释说:“我是说我还不知道他是使用什么方法控制人偶,你这样贸然买万一出事,总之太危险!”

张倩一点不担心,胸有成竹的说:“可是我们不主动怎么能破案?放心我已经想到对付他的办法了!”

“真的?”

看她这么有把握,我妥协了。

“嗯。”张倩点头应到,扯着我的胳膊就往外走。边走边说:“快走吧,一会张军回来看咱们还没行动,又该生气说你偷懒了!”

我竟然无言以对跟着她上了车,车子向东驶了一段路拐了几个弯经过几所高校,就看到了几个写着日文的人偶店铺。

人偶店铺装修的还不错淡粉色的门面,洋溢着满满的少女气息,门头着几个用日文写的字,颇具时尚魅力。

门是推拉式的,一进门一个40多岁、四方脸嘴唇稍厚,皮肤有些黑的男子坐在柜台的电脑前,与里面的装修风格很不搭调。

我一眼就认出他就是谢红的司机,只是男子好像不认识我表情还算正常。

男子看到我们,用不是很流利的中文问:“买人偶,还是买配饰?”

“买人偶,我们可以先看看吗?”张倩说。

男子恭维的点了下头,指着满目琳琅的人偶说:“那当然可以,随便看。”

张倩发觉了我的异样,挎着我的胳膊走到一处不显眼的位置悄悄告诉我他就是安倍一郎。

我踮起脚尖又看了安倍一郎一眼,他正坐在那里看电影没有什么异样的。

张倩扯了扯我的衣袖,仰着脖子问:“这个好不好看?”

我对人偶没兴趣,顺着她手指方向扫了一眼,点头:“你看呢?”

“呃,不好看。”张倩一脸失望,然后目光继续挑选起来。

我莫名其妙的问:“我什么时候说不好看了?”

“眼神,语气我已经感受到了啊!”张倩眼睛扫着扫着商品往前走。

.......

这时我也注意到这些精致的娃娃,它们有的妆容很正常,有的妆容则有些诡异。

具体哪里不对我也说不上来,只知道张倩看的爱不释手。

这时张倩向前走了几步,踮起脚取下一个60厘米左右的小人偶说道:“这个怎么样?好不好看?”

我瞅了一眼,人偶黑长发大眼睛,穿着白色芭比裙,活像杨馨缩小版。忍不住笑了一下说道:“还可以。”

张倩拿在手里摇了摇,很满意:“那就她了。”

.......

“老板,这个多少钱?”张倩音调放高了一点。

老板侧着身子看了看,用浑厚的声音说:“3300”

张倩眉头一皱,重新打量了一番人偶,依依不舍的说:“这么贵?”

老板说:“我这的东西都是货真价实的进口品牌,不过看你们第一次来给你抹个零头3000吧。”

张倩想了很久终于走到了柜台,点了头:“好吧,老板能不能刷卡?”

老板表示可以,为了表示一下男人的风度我顺手掏出了卡片递了过去。于此同时张倩也是同样的动作。

老板顿了一下,接过我手里的银行卡在pos上划了一下,然后一边填单子一边说:“刚认识吧?”

我把银行卡收了起来说:“谁说的,我们至少认识五年了。”

老板诧异的看了我们一眼摇了摇头:“不像。”

我:“.......”

张倩只顾抿着嘴笑,接过发票之类的装在皮包里说:“谢谢老板,我们真的认识五年零6个月了!”

随后我们走了出去,老板喊道:“这样好女孩好好珍惜吧,欢迎下次光临!”

我一听不是滋味想回去给他说明白,张倩挎的紧:“干啥?走了。”

我心有不甘:“我去跟他说清楚。”

“走了,走了,你跟他又不熟说那么清干嘛?”张倩拽着我上了车。

.......

当然不是因为她劲大,而是我竟然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一路上张倩对着洋娃娃喜欢坏了看了又看,最后到了警局才依依不舍的收了起来。

张军手里提着一个同样大小的娃娃:“贺师傅,谢红的人偶取来了。”

“谢谢,辛苦。”

我表示了一下感谢,接到手里一看这个娃娃竟然和张倩买的一模一样。张倩也发现了,脸色有些难看一个人拿着娃娃进了办公室。

张军跟了过去,我拿着娃娃研究了起来,外表没什么发现,所以我就一个一个零件的往下拆!

不一會兒人偶被我拆的七零八落,並沒有發現類似符文咒語的東西。

張倩走了出來,輕輕的關上門:“怎麼樣有什麼發現?”

我搖頭,疑惑的看著她問:“你呢?有沒有感覺哪裡不舒服?”

張倩愣了一下明白了意思,忍著笑說道:“沒有哪裡不對的,相反我倒是挺開心的!”

我看她嬉皮笑臉的確實沒有自殺的傾向,翻了個白眼:「那就好,你要有自殘的想法馬上給我說。」

張倩笑著拉了把椅子坐下說:「我覺得我就不可能自殺,因為我總怕時間過的太快,還沒來得及享受生活就老了。你說我的時間這麼緊,我怎麼會自殺呢?”

我輕咳了兩聲,半開玩笑的說:“明白了,如果你自殺了那就證明這娃娃有問題,我就去找那個人偶店老闆索賠。”

“贺倾城!”

张倩唰的站了起来,一副要掐死你的样子。

我出于自保捂着头,张倩的拳头向小雨点一样打了下来,不过没有用力一点都不疼。

就在这时我的旁边好像站着一个人,张倩的手也停了下来,整理了一下衣服说:“张军,有什么事吗?”

“没,没事。”

张军转身出去,又在门口停下回头问道:“队长,那个人偶是在那个娃娃店买的?”

张倩点头:“嗯。”

气氛在一次安静了下来,就在这时张倩空无一人的办公室什么东西“啪”的一声掉在地上。

第18章 斗法

我率先跑了过去,一开门几本书散落在地上。

“奇怪,我明明放在桌子中央,怎么会掉呢?”张倩走过去把书一本本的收好重新摆到了桌子上,而紧挨着书的是那个刚买的人偶。

张军二话不说快步过去抓住那个人偶,张倩反应也快紧紧的拽住人偶的另一端:“张军,你还给我。”

张军手上的青筋紧绷着,厉声喝道:“我不允许这样的东西留在你身边!”

张倩双手抓住半蹲着,用身体的重力和张军一只胳膊打个平手。人偶在两人的撕扯下有些变形,张倩急哭了:“你还给我,被你撕坏了!”

张军顿时傻了眼,手劲小了不少:“对不起,明天我给你买其他店的娃娃。把娃娃给我好吗?”

张倩趁机夺了过来,把娃娃紧紧的抱在怀里,背过身子生怕被他抢了去。眼底挂着泪花,一脸防备的盯着张军。

张军喉结动了一下:“听话把它给我,它很危险!”

“我不。”张倩瞪着愤怒的眼睛撤离了几步。确认张军不会来抢之后才慢慢的检查娃娃哪里损坏了。片刻张倩松了一口气,细心的打理着人偶,脸上露出了笑容:“还好没坏。”

张军还在坚持:“我看还是扔了比较好!”

张倩瞬间瞪着眼睛,伸出手指着门口喝道:“不行,你给我出去!”

张军转身撞在了我身上,随后张军跑了出去。

我也没想到张倩这么喜欢娃娃,还发这么大的火,几次欲言又止开了口:“张军是对的,这娃娃留在身边确实很危险。”

张倩瞪了我一眼。

看她这么不舍,我放弃了让她丢掉的想法改口说:“给我看看可以吗?”

张倩确认我只是看看后,抬手把人偶递过来。

我接过人偶检查了一遍还是没发现特别的印记,然后用天眼看了看也没有发现有鬼魂依附。

许久张倩问:“看好了吧?可以还给我了?”

“嗯。”我有些不放心的把人偶交给她,然后走了出去。

张倩:“把门给我关上,谢谢。”

我照做,继续坐在那里研究人偶,只是人偶没有特别之处,不禁让我起了另有他因的念头。

因为在道术中一般想要控制东西都必须有明的暗的标记来让邪秽依附,可是这些娃娃竟然不但没有特殊的标记,而且就连阴魂都没有。

不知过了多久,张军手里拿了一个同样的人偶径直去了张倩的办公室,一开门:“队长,把你那个给我,你玩这个。”

“不行。”张倩的声音,随后张倩拿着娃娃走了出来:“倾城走,下班了。”

我看一下已经五点了,把拆开的人偶收了起来。他们二人还在为人偶的事争执着,最终张倩拿出了官威:“执行命令,立刻把东西退了。”

张军怔了一下,一个立正:“是。”

我不禁感叹当官真好,随后我出去上了车。张倩也跟着坐了进来,张军在另一辆车前看着这一切。

我有些不明白了:“我是要回家。”

“对呀!”

张倩说完对张军拜拜手:“挺贵的记得退了,我今天去倾城那借宿。”

“什么?去我那?”我以为我听错了,张军也带着同样的疑问。

张倩挥了挥手里的娃娃:“我觉得它今天肯定有所行动。”

“那我也去。”张军转身上了车。

“好,你先把娃娃退了。”张倩说完把头从车窗里缩了回来。

我无奈的发动了车子问道:“这就是你想到的办法?”

张倩点头:“嗯,怎么样?”

我抿抿嘴:“不咋地,你这是赶鸭子上架,把我往死路上推。”

张倩笑着说:“人的潜力都是这样被激发出来的!我现在可以给你透露一下,如果我出事的话我爸肯定饶不了你。”

我连连点头,开玩笑说:“是的,你确实成功激发了我想拼命撂挑子的潜力。”

“你敢?”张倩顿时眼睛瞪的溜圆,举着小拳头。

“我不敢。”说罢我一个猛踩刹车,也算稍稍给了她一点颜色看看。

张倩看我正在开车没有借题发挥,而是又细心的把玩着手里的人偶。

我现在确实有些害怕,一路上都在想如果人偶有问题我该怎么对付。回到家张军也退了人偶赶到。

吃过饭母亲急忙收拾屋子,我说不必了一会张军睡我那屋,张倩睡小月那屋,而我和小月睡一起。这样一个屋晚上有什么事我可以提前知道,而张军可以随时支援。

张倩勾着嘴越发得意了:“我就知道你会有办法的。”

我翻了个白眼,其实我什么办法也没有,我只是想到小月或许可以帮我而已,随后我领着她去小月那屋看看。

张倩顿时没了笑意,看了看瘆人的大棺材说:“她不会生气吧?”

我摇头说:“不好说,你最好做好被咬的准备。”

张倩缩了缩脖子,作揖道:“姐姐我来借宿,多多关照。”

我指着指屋内的床说:“你晚上就睡那,那是我们的喜床从来没有人睡过。被褥也是干净的你放心睡就是了。”

张倩点头,看棺材没动静,胆子大了不少蹑手蹑脚的侧着身子来到喜床躺下了。

人偶放在窗子处的桌子上,眼睛似笑非笑的看着我。为了减少心理压力,我关上灯睡在了棺材里。

前半夜我没敢合眼一直听着外面的动静顺便琢磨着内功心法,后来我因为太困就迷迷糊糊睡着了。

忽听小月大喝一声,我连忙开灯。发现张倩像肌肉痉挛一般,自己掐着自己的脖子。

小月在她一旁半跪着,对着张倩的额头凌空一掌,随后手就被反弹了回来。

我心头一颤:好强的内力!

小月眉头一皱在次发力,一股寒气顺着手心喷了出来,随后僵持了好大一会儿,小月才把手压了下去,瞬间张倩身体瘫软了。

小月做了一个收力的动作,冷哼一声:“没想到竟如此厉害。”

我看张倩还是没有醒来,担心的问道:“媳妇,她不会有事吧?”

小月看了她一眼说:“没事,一会就恢复正常了。”

我问小月是什么东西作祟,小月摇头不知,起身又继续睡回笼觉了。不过小月在躺下的时候告诉我一个重要的消息,那个操控者已经受伤了。

第19章 正道

随后小月再无动静,我有些担心张倩:“倩倩,醒醒,你感觉怎么样了?”

女人在这个时候异常敏感,就连一向不多说话的小月竟然坐了起来翻个白眼:“贺倾城你回来,她没事,只是做了一个噩梦!”

“嗯,好。”

我看小月说的那么肯定,怕她生气。犹豫了一下关灯回去,许久我有些担心的问:“那东西,不会再来了吧?”

小月:“嗯,睡吧。”

“那好,我睡了。”

虽嘴上这么说,可我那里还睡得着。假装无意的把手搭在她的腹部,正好摁在了她的玉手上,凉丝丝的,摸久了感觉还是有温度的,只是温度稍低而已,这种感觉就像摸着一块滑溜溜的美玉一般。

小月不躲,我胆大了不少,顺着手腕往上摸了摸。

“倾城,是不是该老实了?”

我一听这是被发现了,急忙停止了动作假装打起了呼噜。本想等她睡着再继续呢,可是我好像被施了魔法一般眼皮再也抬不起来。

次日醒来,张倩和张军早已经整装待发。我看了看身边的衣服有些凌乱的美娇娘一阵懊悔,多好的机会被自己的贪睡给耽搁了。

来到警局我还在回味着昨日的手感,张倩拉着脸在我旁边坐下,悄声问道:“贺倾城,你昨晚是不是不老实了?”

我一听这都能被你发现,急忙挪了挪屁股保持一点距离,深怕她在我身上闻到小月的香味。连连摇头:“我什么也没做。”

“真的?”张倩闪了闪眼珠,一脸不相信的问。

我点头,张倩思索着:“那就奇怪来,我记得有人抱我来着。”

张军一脸惊讶的看着我们:“昨晚你们怎么了?”

张倩发觉自己声音大了,脸蛋瞬间红了大半。怕她误会我急忙解释说那是小月,然后把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解释清楚之后我问:“你昨晚发现是谁了吗?”

张倩脸唰一下惨白,双手紧紧的扣着我的胳膊,支支吾吾的说:“我好像梦到谢红了。”

张倩一句话惊出我一身冷汗,当然我不是怕谢红,而是怕背后的那位高人,他竟然可以把谢红的魂魄隐藏的那么深。最后我说:“不管怎样都说明人偶有问题,我们今天就去找那个老板。”

随后张倩像想起了什么,跑到办公室拿出档案袋说:“这是今天才发来的资料。”

我拿着看了一下,安倍一郎中文名:刘仇,刘家堡的女婿。妻子刘英,女儿:安倍樱子,中文名刘丫丫。刘仇常以阴阳道传人自居,对中华道术非常痴迷。

我顿时有些懵了,刘英我知道是刘四的姐姐,两人年龄相差悬殊。而我没有想到那晚出言不逊的小女孩竟然是安倍一郎的女儿。

张军犹豫了:“即便这样也没有他犯案的证据,如何抓他?”

我有些思绪有些乱:“那个法师昨天受伤了,是不是他我们今天一看便知。而且这种邪术师就别指望能用法律的手段将犯人绳之以法了!”

张倩也说机不可失,随后我们三人带着几个便衣去了那家人偶店。让我好奇的是人偶店今天没有开门,我意识到安倍一郎有可能潜逃所以破门而入。

一进门都傻眼了,一张桌子布置得像祭坛,上面摆着一个圆形香炉,三根残香已经熄灭,桌上还有几盘贡品和一个巴掌大的日式白色布娃娃。

这种娃娃制作粗糙,眼睛鼻子也是毛笔临时画上的,身上还写着几个片假字。

而安倍一郎穿着白色日式道袍赤脚瘫倒在地上死去多时了,只见他口吐鲜血、死不瞑目,不过身上并没有明显外伤。

法医给出的结果是颅内胸腔多处受损,血管爆裂,溢血而亡。所以我认定他就是杀害谢红的凶手,他的死因也很简单内力逆流暴毙而亡。

“爸爸!”

这时刘丫丫来到被警方挡在门外,我抬头刚好她来个照脸。刘丫丫咬牙切齿的说道:“短命仔,你怎么在这里?”

我心里不爽,撇了她一眼:“替天行道,咎由自取!”

“听听,你个杀人犯!你们快把他抓起来,他是杀人犯……”刘丫丫张牙舞爪的往里冲,不过被警察拦着无济于事。

张倩板着脸走了过去:“请注意个人言论,不要污蔑他人。警方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的。”

刘丫丫瞪着要吃人的眼神安静下来:“那就好!!”

之后我们离开了,下面的事交给警察处理,在我上车的时候刘丫丫喊道:“贺倾城,你敢说和你没关系。”

我又拐了回来,她说的没错确实是和我有点关系。安倍一郎是因为当时小月把内力推回去,造成他内力倒流筋脉爆破而亡的。

可是安倍一郎利用邪术杀人法律治不了他的罪,这样倒是省了很多麻烦所以我并不虚!

刘丫丫以为我要打她,有些害怕的退了两步问:“你要干什么?”

“我不干什么,我只想告诉你你爸爸修炼邪术害人罪有应得,希望你为能为你爸害死的那些人想想。”随后我驾车离开了。

张倩拿着人偶说:“这下我就可以安心的拿回家了吧?”

“嗯。”

说罢我还是有些不放心用天眼扫了一下人偶,确定没有阴魂后拿出一个攻字符让她带在身上,并告诉她符破一定要及时通知我。

张倩提议出去吃顿庆功宴,这时小胖打来电话说老地方等我,我也觉得该跟小胖聚聚了就婉拒了张倩。

随后我驾车去了我们常去的小酒馆,小胖等候多时,一见面小胖就说:“菜都备好,就差你了。”

我来到包间两人对视而坐,看到桌上摆着热气腾腾的菜说道:“胖哥你就不怕我不来,白瞎了这么多好菜?”

小胖拧开一瓶汾酒倒了两半茶杯抿抿嘴说:“别人我不知道,你不会不来的。来陪胖哥碰一个。”

“嘿嘿嘿……”

我接过酒杯轻轻一碰,闷了一口。夹了两片牛肉压压酒劲说:“胖哥我正想问你,你这还不到退伍季咋好好的回来了?”

第20章 尸煞

小胖咧着嘴笑着说:“啥你都知道,不瞒你说老哥这次是伤病假。”随后小胖指了指肚子悄声说:“挨了一刀,不碍事。”

我知道是机密没有多问,小胖刚一张嘴我补充道:“替你保密!”

“哎....对。”

小胖嘿嘿一笑,夹了一块辣子鸡丁津津有味的嚼了起来。

我半开玩笑的说:“胖哥你这请我吃饭,不会是?”

小胖领会了意思,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略带沮丧的说:“老哥这次确实要走了!”

我:“哦?什么时候?”

小胖点起一支烟,吞云吐雾的说:“就这两天,来吃吃。”

一直聊到深夜,小胖喝高了满嘴酒气。酒馆老板帮我把小胖架上车,然后我驾着车向刘家堡赶去。

在车大灯的照耀下远远的就看到我们村雾气弥漫,而且安静的出奇连个狗叫声都听不到。

突然正前方一位秒龄少女长发飘飘,穿着裸露的站在那里摆骚弄姿,那女孩嫣然一笑:“帅哥,可以搭我一程吗?”

本来昏昏欲睡的小胖突然醒了,身子向前倾了倾,眼睛发直:“哎哎,小城停车,前方有个绝色美女啊!”

我撇了他一眼,加快了一点车速直接从那个女孩身上压了过去。那女孩一声惨叫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小胖一拍脑门,一阵可惜:“啧啧啧,小城你太不懂怜香惜玉了!”

“**7**”

那女孩骂一串脏话,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那声音让人毛骨悚然。小胖不由得回头看了一眼,顿时转过脑袋:“小城你看追来了!”

我从后视镜看了一下那女子面色粉白,白色眼珠,嘴角挂着鲜血跑的飞快追了过来。

不过我并不怕她,因为这种东西多属阴气并没有实质性伤害,最多就是迷惑一下人心。你若被她吓住或是被色相迷惑,那说不定明天就会在哪个阴沟里发现你的尸体了。

“没事,吃不了你。”

说完我掏出一张黄符贴到了后视镜上,那个女孩瞬间消失,世界恢复了正常不远处刘四的灵棚还亮着昏黄的灯光。

因为刘四明天出殡所以我也有些忌讳计划绕路而行,小胖皱着眉头吸了吸鼻子说:“奇怪怎么这么臭啊?”

其实我也闻到了,问:“不是你放的屁?”

小胖顿时不乐意了:“滚犊子,你胖哥能放这么臭的屁吗?这都闻不出来,这他娘的是尸臭。”

我嘿嘿笑了两声,放慢了车速仔细的闻闻,发觉这臭味好像还真是不远处刘四的灵棚飘来的!

只是这十冬腊月尸体不应该腐败这么快,好奇心促使我停下车子:“胖哥走我们过去看看。”

小胖一脸嫌弃的说:“看什么看?回家!惹什么晦气?”

我说:“灵棚里没人,刘四又这么臭说不定有事要发生!”

小胖翻个白眼:“这么臭能有人就见鬼了,这要待一晚明天还不把人熏死?”

我从后座上掏了两个口罩,递给小胖:“就因为臭的异常所以才要看看,你忘了二狗那次了?”

小胖想了想,把口罩戴上:“那走,不过说好没事赶紧撤。”

我点头然后两人下车向刘四的灵棚走去,随着越靠越近臭味越来越大,我不自觉的拎起一边领子捂在口鼻上。顺便回头瞄了一眼小胖也跟我一样的姿势跟在身后。

来到刘四的棺材前我半蹲着身子观察着,小胖扯了扯我的衣襟:“咋样?可以走了吧?”

我指了指棺材底说:“有情况,你看。”

小胖皱着眉头蹲下去,一下瞪大了双眼:“奶奶,都渗水了?”

我说:“不但渗水还长毛了,你看下面那一片一片的白毛毛。”

小胖点头:“给胖哥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我解释说人死后会有煞气,而死于非命的则叫凶煞。这些煞气会在尸体存在一段时间确定人不会再复活之后才会离开。

这个时候如果有法师收集这些煞气重新打入死者体内,并用银针封住死者七窍那么煞气就会存在尸体内出不来。

这个时候因为煞气在体内不安分所以尸体就会流黄水排臭气给煞气腾地,待煞气重新占领整个身体那么尸体就会复活,如果把这些煞气打入另外一个人的尸体那又叫借尸还魂!

当然这些人不会真正的复活因为他的三魂七魄已经进了枉死城,只能是具行尸走肉而已。所以还的请法师做法召回三魂七魄,安魂之后这个人才能算真正的存在人的意识。

不过阴间没有收到亡灵的魂魄自然会派鬼差来探查,所以复活七日后是个坎如果被抓回去是要受更严厉的惩罚的,如果没有抓回去那就能活49天。

在这四十九天要每日炼魂熬尸,如果扛的过去那恭喜这人就真的复活了获得阳寿十年。只是这属于逆天而行也是要付出代价的,所以十年之后就会遭到天谴魂飞魄散,尸骨无存。

小胖忍不住向后撤了撤:“你说他这是要复活了?”

我摇头说:“现在他还没有安魂顶多算具尸煞,不过明天一早他的臭味便会散去我猜刘家人一定会趁机偷梁换柱埋具假人,然后做法招魂。”

“那怎么办?就这么让他复活?”小胖问。

“好人复活会做善事,恶人复活肯定会变本加厉作恶多端。”说完我站了起来双手扣着棺盖说:“胖哥来帮我一把。”

小胖搭了一把劲,一掀用力过猛棺材被推翻在地。

棺材摔在地上一声轰鸣,顿时一股臭水流了出来,刘四也被压在棺材下面,没有皮的脑袋在外面裸露着,七根银针东倒西歪的封住七窍。

“快啊,这么大动静一会刘家人来了。”小胖顾不得害怕站在门口东张西望的催促道。

我忍住恶心几下拔掉了刘四脸上的银针。

“什么人?”刘丫丫的声音。

我本想再给他来一剑一绝后患,小胖拉着我就跑:“快,刘家人来了。”

我们拔腿就跑上了车,身后是刘丫丫的哭喊声:“舅舅!”

待车子离开之后小胖才上气不接下气的说:“我的妈,幸亏跑的快这要是被抓着,有咱俩受得。”

我没用反驳小心翼翼的架着车,绕了个圈从另一路回的家。因为天太晚我提议让小胖在我家过夜,一到门口我们顿时傻眼了。

第21章 五行困术

大门敞开着,我心头一颤急忙跑了进去。刚进门迎面碰上一个血肉模糊的尸体站在那里。

他身穿黑色寿服,脸已经烂的不成样子了,一个眼珠已经挤爆翻着赘肉裸露在外面,身上散发出来的腐臭味更是让人作呕。

“小城,这他娘的不是刘四吗?”小胖捏着鼻子说。

你还别说这么一说还真像,可是刘四显然不能尸变的这么快。而且他也没有长獠牙,更没有僵尸那种特有的尸气,难道他是行尸?

因为行尸是化学药物所致,所以看不到尸气。但是他逢人就咬所以和僵尸一个特性,只是这样以来我的道术就没什么用了!

“胖哥,要不你来教训他?”

小胖顿时不乐意了:“我要会打僵尸我不当道士去了,还参个毛军?”

说话间刘四已经单手向我劈来,我一个后撤躲开那一击。刘四行动迟缓让我更加确定他是丧尸那一类的对小胖说:“我着急家里的情况,这东西不是僵尸你能对付。”

“那我不管,你看他只找你,你挡住!我进去给你看看情况。”说话间小胖一缕烟溜了进去。

我知道他是嫌臭,心里一阵暗骂不够义气。这时刘四一个虎扑又向我袭来,我找准一个空档在他胸口踢了一脚,刘四退了几步毫发无伤。

打了几次我就有点着急了,这东西属于尸体自动免疫物理伤害。而我是个活人体力迟早消耗殆尽。

正在我不知所措之际,突然注意到不远的一个黑影做着跟刘四一样的动作,单看身材我就猜个八九追了过去:“刘丫丫,你搞什么?”

刘丫丫大叫一声撒腿就跑:“你不回家看你媳妇,追我干什么?”

我虽然不信她但是也不敢拿家人做赌注,扭头又拐了回去,半道趁机踢了一脚瘫倒在地上的刘四。

当我回去的时候小胖和母亲已经不知道跑哪去了,而小月那间屋子房门打开着,阴气很重我拿着桃木剑冲了进去。

只见小月奄奄一息的躺在里面,衣服还是早晨我出门的那个样子。我突然意识到什么:“媳妇,你昨天受伤了?”

小月微微的睁开双眼,嘴唇微微张了张一丝鲜血顺着嘴角流了出来。小月是灵体身体里血液不多,这东西对灵体来说很珍贵属于宝中之宝。

如果小月体内没有这些血那她也会像僵尸一样吸食血液,所以流出来一丝对于她来说已经很多了。而昨天我竟然没发现还动手动脚的,顿时潸然泪下:“媳妇别说了。”

小月急的直喘粗气,我突然意识到她想告诉我什么。顺着她的眼神我抬头看去只见悬梁上方一个红五星印结。

这东西我在书上看到过属于阴阳道的五行困尸术。虽说小月不属于僵尸一类但是她也属于阴物,所以此刻小月身负千斤阴气已经外泄了。

这五行属性几近完美但是它也不是不可破解。比如它印在悬梁上,悬梁为木所以它木属性最强。而且受时辰影响它的五行属性强度也有细微的变化。

之所以说这些是因为这就是破解五行的奥妙之法。现在印结木强土弱所以我手心推出一朵彼岸花直击土方位,只听“嗤”的一声五行印记消失的无影无踪。

小月顿时气息顺畅不少,嘴角浅浅一笑:“倾城,带我走。”

我心理一阵抽疼:“别说了,我马上带你离开。”

说完提了一口气抱起小月就走,心里甜滋滋的虽说刚才只是一笑,但这也是这么多年媳妇对我的第一次认可啊!

刚一出门院子里站满了人,王大伯站在最前面冷哼一声:“小城,你太让大伯失望了。”

我看他们兴师动众,各个人的脸上露出不满心里有些胆怯:“王大伯怎.....怎么都在这啊?”

王大伯深吸一口气:“小城放下她,你走。”

“不成!”我向屋里后退一步,生怕他们把人抢走。

王大伯眉头一皱,语气加重了不少:“小诚王大伯的话你都不听了吗?”

“我.....可.......”

“呵呵呵,我们的贺大师不过如此嘛!整日喊着捉鬼降妖正气凛凛,轮到自己的头上立马变了一幅嘴脸!”

我定眼一看,一个面容枯瘦,捋着花白的羊角胡的老者手拄着龙头拐杖走了过来,脑袋上戴着黑色瓜皮帽,身穿黑色长袍马褂在刘家人的簇拥下缓缓走了过来。

他叫刘世荣是刘家的活着人里面的最长辈,也是刘四的太爷爷,他还有一个尊称:刘老太爷。

别看他慈眉善目整日见人就笑,其实心狠手辣,那一年因为他看上了小胖家的一块人口地起坟。所以两家发生了口角,刘家人仗着人多势大失手打死了小胖的爸爸。

后来这位刘老太爷拖关系给凶手办了个间歇性精神病执照,所以获得了轻判被关在了监狱。而那个凶手就是刘四的爸爸,刘老太爷的亲孙子。

“爷爷就是他打扰了舅舅。”刘丫丫也从人群中冒了出来。

刘老太爷一阵咳嗽摆了摆手,刘丫丫急忙替老者捶了捶后背,后面的刘家人急忙把一个拉绒的黑色大氅给刘世荣披上。看的出来那质地很好应该是貂皮的。

我把小月又放回了床上,走到门口说:“王大伯自从小月来到我们家,咱们乡里乡亲的来看病求药可是没少来登门,今天这是怎么了这么兴师动众?”

“可是她是僵尸,咱们村先是王大伯的羊被咬死,现在又祸害到张大叔家的牛了!”人群中不知谁喊了一嗓子。

我眉头微皱那个尸婴已经被我杀了不会错的,难倒吸血的还另有其人?最后我向王大伯求证:“大伯这事真的?”

王大伯点头,点了一只烟慢悠悠的说:“小城大伯在问你一回,你媳妇到底是不是僵尸。”

其实我知道说不说大家都心知肚明,小月不是僵尸也属阴物绝对不属于正常人。

刘世荣冷哼一声,手里接过刘家人奉上的打尸鞭说:“是不是一试便知,不知贺大师可敢一试否?”

看到这东西我都哆嗦一下,因为这东西是取雷击过的老枣木制成。修道之人称雷击木,打在六道身上如同天雷加身!而天雷是众多渡劫者的噩梦,所以威力可想而知。

第22章 打尸鞭

此鞭身长四尺,共有六节,又称廉耻鞭!一打不知天地、二打不知父母、三打不知夫妇、四打不知廉耻、五打不知礼仪、六打不知国恨家仇。

被这个鞭打不只是受皮肉之苦,更是对其精神上的羞辱。所以每个死后的怨魂都不愿意挨这一鞭让前世变成不知礼义廉耻,不忠不孝的无用之人。

正是因为这样邪术师会拿廉耻鞭要挟那些不顺从的阴灵就范,所以打尸鞭的名字也由此而来。

我冷笑一声:“看来刘老太爷预谋已久啊!”

刘老太爷倒也不反驳,依旧笑着脸,一张嘴、嘴角一颗金牙闪闪发亮:“看来贺大师不敢,那我就只好替贺大师一试了。”

刘世荣一摆手几个刘家人步步紧逼,我顺手掏出36支杏黄旗一下扎在门口的四周,然后掏出一根红绳将杏黄旗交错相连,最后拿出一张功字符贴在中间。

布阵用时不过一分钟之内大喝一声:“天罡法阵在此,强行入阵者必遭天谴!”

刘家人不敢贸然行动,刘世荣脸色难看,许久一个人将手中的棍子掷了过来。

“咔嚓”一声一道闪电将棍子一分为二。

见状几个刘家人后退一步,刘世荣脸上也滲着汗珠,而我更是大气不敢出生怕他们逼急了一涌而入。

“烧死她,不能让她祸害我们。”

人群中不知谁喊了一嗓子,顿时众人骚乱了起来。

“对,不行连贺倾城一块烧,让他护短。”

说话间一个人拿着火把走了过来,后面跟着两个人分别拎着一个十升的塑料桶,还有几个抱着干柴。

众人在一次向前,我看向了王大伯希望他能制止,否则最后就是鱼死网破。

王大伯哼的一声背过身去,一旁的人群热情更高张了。刘世荣勾着嘴角,脸上露着别人不易察觉的微笑。

其中那个拿着火把的小青年我认识,他小时候撞了红煞高烧不退特来拜过小月才好的。现在他竟然热情最高,看来没少收刘家的钱财。

我怒视着他问:“你心里就不觉得羞愧吗?”

小青年顿时愣住了,我冷哼一声大声说道:“在小月拉入我家十余年多少人前来烧香乞药,母亲念着乡里乡亲的情面从不阻挠。现在倒好不知回报竟然落井下石,我看能受用此鞭的不是小月而是这些忘恩负义之辈吧?”

话音一落果然三分之一的人都不说话了,只有刘家人和另外三分之一的人在喊着口号。

刘世荣眯着眼睛:“贺大师就不要信口雌黄了,我看施人小惠是假,掩人耳目养尸才是真吧?”

“就是,贺倾城你这是道德绑架。我们是来求过药,可是我们更怕被僵尸咬。”人群中不知谁喊了一嗓子,顿时冷嘲热讽的扑面而来。

“被咬可是要尸变的,那是全村的灭顶之灾。”

“就是,喝的香灰水,谁知道有没有用!”

“对,我那次喝完头不疼了改肚子疼了,三天三夜拉的我腿发软!”

“哈哈哈,我那次......”

“够了!”

王大伯把烟摔到地上,脚尖狠狠的踩在上面拧了拧说:“小城说的不错我们不能忘恩负义,况且这一切都是猜测。我看就......”

没等王大伯说完刘世荣就接过话:“小王说的不错,那我也说两句。想当年贺珍带着倾城孤儿寡母的投靠我们村,我们好心收留。当然贺母的为人大家也是知道的,要怪就怪那个臭道士带歪了倾城。”

刘世荣顿了顿接着说:“况且倾城这几年也确实为村里做了不少好事,我们也不是无情无义之人。就事论事烧死僵尸和睦为邻,否则就滚出刘家堡永远不要再回来!大家说好不好?”

“好!”

“烧了她!”

“滚出刘家堡!”

我不得不佩服刘世荣的脑子转的很快,烧不死小月就让我们永远消失。而我也背上了邪术师帽子,他还能趁机落个人情。

到时候就算我厚着脸皮回来说什么关于他刘家的坏话也都没人信了!想到这我重新审视了一下刘世荣,咬牙切齿的说:“好!我走!”

刘世荣对这个结果很是满意,悠然自得的转着大拇指上的翠绿色扳指:“小王,你说呢?”

王大伯瞅了一下我,又看向了七嘴八舌的众人点头同意了。

我在一阵的谩骂声中抱着小月走了出去,那晚我回头看到我家的老房子着了大火。

不过我更担心的是小月她现在受伤了,又被五行印记消耗了大量灵力身体虚弱的很,为了减少她的消耗,我只好拿养魂珠让她含到嘴里。

母亲倒没有事,那天她就被王大伯连蒙带骗的的早早收拾了行李在王大伯家等消息。而小胖消失也是王大伯提前安排的。

后来我在市里临时找了个住所,不过事件发酵的远不是我想的那么简单。铺天盖地的新闻席卷而来,就连我的小铺现在都被人涂了标语。

我的人生跌落到了低谷,所以这几天我都一直待在家里潜心修炼,唯一有进步的就是我觉得天眼看的越来越清晰了。

“伯母,倾城在家吗?”

母亲热情相迎:“倩倩啊?在在,几天没出屋了。”

我打开门急忙走了出去:“怎么了?人偶出问题了?”

张倩连连摇头:“我今天是为另一件事来的。”

我问:“什么事?”

张倩从身后拿出一个档案袋说:“那当然是你正式加入组织的事了。”

母亲手脚利索的很接在手里连连道谢:“这是妈答应的。你现在也没个正经营生,家又没了。妈觉得这事就这么定了。”

张倩眼睛都笑弯了,抿着嘴:“倾城,你就不为自己考虑你也得为家里考虑啊!现在你风水生意干不成,你在没个工作,一家人的开支可是很大的。”

“对对,还是倩倩这孩子懂事。不像小城老大人了还不知道柴米油盐贵!”母亲附和道。

我知道这次是母亲要求的,现在没了家我也没有工作生存是个很大问题,我接过入职表道了一声谢谢回到了屋内。

第23章 红绣鞋

今天我正式入职,张倩还特意准备了一个欢迎仪式,其实里面的人我大部分都认识只需简单握手问好而已。

这时我刚好注意到角落里周大力哭丧个脸,一手夹着快要烧着手指头的烟,心事重重的样子。

周大力是这里的老刑警、头发花白听说再过几年就退休了,因为早些年年轻气盛的罪过人,所以提干的机会就这样没有了。

不过周大力看的开不放在心上,从来都是乐呵呵的,今天一反常态我不禁问道:“老周你身体不舒服吗?这烟头可马上烧着手指头啦。”

周大力翻着手腕看了一下,把烟嘴掐灭,抹了一把脸站了起来:“贺师傅,队长。”

张倩应了一声:“老周把你的事给倾城说说吧。”

“哎,贺师傅坐。”

随后老周抹了一把眼泪哀叹一声说道:“我家的小孙子才八九岁,不知道那个丧尽天良的畜牲就……呜呜呜。”

张倩抽了抽鼻子也擦了擦眼角,拿来一个档案袋说:“倾城还是你自己看吧,这是那孩子的档案。”

我接过档案袋,抽出资料的一瞬间就惊呆了,这个小男孩浑身没皮,歪着脑袋被吊在一颗老槐木树上,表情还算安详像是睡梦中被勒死的。

我拍了拍周大力的肩膀,抿了抿嘴说:“我一定给孩子讨回个公道。”

老周用袖子擦了擦眼泪哽咽着说:“平时孩子爹妈忙,孙子都是我和老伴照顾。”

突然周大力眼神一变惊恐的盯着某处说:“前天我回家晚,正好看见一顶大红轿子从我门口经过我也没有在意,哪知第二天孩子就失踪了,后来接到报案发现一具小孩尸体,我急忙赶过去就呜呜呜.....”

这时张军气嘘喘喘的跑了进来:“队长没有发现什么,就在附近捡到一只绣花鞋。”

张倩接过塑料袋打开看了一下,那是一只红秀鞋上面绣着两条凤凰,中间一个喜字,脚尖处还有一个红线头做的毛球。

我夺了过来看个究竟,顿时心凉了半截,这鞋好像是小月的!

张倩不解问道:“倾城,怎么了?”

我又想到一只鞋说明不了什么,所以又还给了张军摇头说:“没事,你还是拿着给鉴定人员吧。”

随后我又了解了一下情况,周大力说他们家除了他没人跟别人结过仇,就算是他也是二十年前的事了。

我问:“孩子的衣服没有找到吗?”

周大力抹着眼泪说:“孩子的衣服在家根本就没穿。”

张倩也表示孩子是被那根绳子勒死的。而孩子身上除了没有皮肤之外,并没有发现任何致命伤害。

随后我跟他们去了现场,老远我就看到一个破百不堪小木楼,那里先前是专为赶尸人歇脚的地方,所以很多人避而远之。

来到大门口,门头上的木匾写着冥栈俩字,关键冥字的冥也不知被哪个毛孩子给涂成了红色格外显眼。

木门不知何时已经没有了,只有一个门框。院子里长满了荒草,中间的一颗槐树小桶那么粗,张倩指着一个树杈说:“就是在那里发现孩子的尸体的。”

令我奇怪的是围着树的那一片格外干净寸草不生,下面还有坍塌的一落青砖,好像是孩子自己踩上去自杀死的一般。

我问:“没有发现其他人的脚印?”

张倩摇头:“只发现孩子的。”

随后我又进了木楼,里面是个空荡荡的大厅,拐角处一个破烂的木楼梯只同二楼,不过屋子里布满了厚厚浮沉没有任何人的脚印。

张倩看四下无人悄悄的说道:“孩子是一路走进来的,你说会不会?”

我问:“是鬼?”

张倩猛的点头。

我说不是那孩子是纯阳之体,一般鬼怪是伤不了他的。所以我又走了出来问正张军:“那只鞋你是在哪找到的?”

张军指着西方一堵墙的缺口说:“就在那里。”

我站在缺口向外搜寻了一圈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踪迹,没有办法我又来到大门口找到发现小孩脚印的位置,拿一根香插在地上,随后拿张黄纸撕成小人,然后写上小孩的名字和生辰。

把小人放在立在香前,点着香。念了一段咒语之后小人就自行的向前移动了。不过小纸人并不活泼而是昏昏沉沉的进了客栈,随后自己走到槐树下化为灰烬。

张倩很惊讶,我解释说纯阳之人阳气很重,气味会滞留很长时间,这张纸人属于阴物,会吸收掉残留的阳气模拟孩子当时动作。

张军动了动嘴唇:“你是说,孩子是自己跑进来的?”

我点头:“走去老周家,小孩生前可能被人下蛊。”

一来一回路程不是很远,老周家住在一栋又些破旧的居民楼,听张倩说老周给儿子结婚时腾了婚房,加上没钱就低价买了一座凶宅。

我准备敲门,一听这个把手又轻轻的放了在门上:“你是说这是凶宅?”

“咋了,怕了?”张倩抿着嘴笑着,抬手就敲门边敲边说:“我不怕,我是警察。”

随后张倩好像想到了什么,表情僵在了脸上问道:“今天我们在警局见到了老周?”

我笑着刮了下她的小鼻子:“可不,你还想吓我?”

张倩挥手打开:“别闹,我认真的。”瞬间脸色的都变了:“老周昨天就请假了,他说他要好好陪陪孙子。”

我听着这话也觉得怪怪的,心脏顿时砰砰直跳:“真的?”

张倩点头,我也发觉不对用力的敲着门,只是敲了很久门并没有动静。

“哒哒哒哒”一阵脚步声。

慌慌张张的跑上来一对中年夫妇,女人头发有些凌乱,表情呆板,眼睛都哭肿了。旁边的男人掺着她也很憔悴,眼球布着血丝。

没等我们开口,男子拿出了钥匙开门问:“你们是警察吧?”

张倩点头:“对,我们过来想在看看孩子的房间。”

现在不用说,他们就是孩子的父母了。打开门我们跟了进去,只是屋内没人。男子去了卧室吓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女子更是吓的晕厥了,好在张倩跑的快扶住了女子。不过张倩也随之瞪着惊恐的眼睛说不出话了。

于此同时我一个箭步跑了过去……

第24章 算啦,饶我一次!

只见周大力夫妇割腕惨死在家中,鲜血流了一地都干了,我走了进去瞬间一股血腥味扑鼻而来。

“啊!爸爸。”周大力反应慢了半拍,一声惨叫哭了起来。

这一嗓子吓我一跳,我回头白了他一眼。看他可怜巴巴的又把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心里告诉自己可以理解!

随后报了警,顺手拿着桌子上的遗书看了一下。大概是说没照顾好孙子,没有脸面见儿媳了所以自杀。

我也一阵感慨把遗书交给周大力他儿子,然后几个房间门打开找到了周大力小孙子的房间。

里面的被子还没有叠,衣服还丢在一旁。我顺手拉着被子一扯,一只大红色的绣花鞋掉了出来,这又把我惊了一下。

心里经过几番挣扎之后,看四下无人趁机自个收好。

当然我不是徇私!

啧啧,这话说出来我自个都不信!

我现在竟莫名的怀疑如果真是只是小月干的我会不会真的帮她隐瞒下去,毕竟她在我心里占据了很大一部分。

可是这样做又违背了我原则!所以我现在一度陷入到底该怎么办的两难境地。

“倾城,有什么发现吗?”张倩走了进来。

我回过神来发现警察已经赶到了,法医正在屋子里搜寻着任何可疑的地方。

“还没。”

说着我又查看了窗户,这里是二楼打着指头粗的防盗网,应该没人进的来那怕是小月。所以我认定凶手是从门里进来的,而且那个人老周应该认识。

“那小两口咋样了?”我问。

“好着呢,跟警察做笔录了。”说完张倩叹了口气:“两人在外打拼,回来孩子和父母都没了也是打击挺大的。”

我也挠着头想不明白:“你说周大力那么活泼开朗的一个人,以前被人打压那么厉害都没事,怎么现在就想不开了呢?”

张倩也在仔细的搜寻着:“谁知道,不过可这次毕竟是亲孙子啊!心头肉!”

我也觉得她说的有道理,要是换做自己估计还不剩周大力坚强。

“叮叮叮叮”

我拿出手机一看是小胖打来的,摁了接听。

“喂,胖哥。刘家堡又不太平了?”

“没事,太平的很,这几天风都风浪静的。”

我:“那咋了?又吃饭?我现在可忙着呢!”

小胖笑了一下:“我是说你胖哥今个要走了。”

“哦,在哪里,我去送送你。”

“不用我都坐上车了,胖哥我给你打声招呼。”

我:“那好,你路上注意安全。回来通知我。”

“好的,拜拜。”

“拜。”

挂了电话,我又把被辱一个一个往下卷。本以为能发现点什么邪物,可是卷到最后也没发现任何东西,只有一张飘摇而下的白纸做的纸片人,很精致。

我把纸片捡了起来吹了吹,没什么特别的,也自个收了起来。

这时周大力的儿子走了进来,自我介绍叫周兵。

我看他头发乱糟糟的,胡子拉碴秃废的样子,拍了拍他肩膀:“看开点,你还有个老婆需要你照顾。”

周兵连连点头,扑通跪倒说:“父母留言遗言想土葬到老家,我也没有认识人还请贺大师过去给理料理料。”

我一下不好拒绝毕竟是跪拜之礼,在农村这样的事是不能不拒绝的。急忙搀扶,张了几次嘴说:“咱这国情是十里不同风、百里不同俗,况且这种人都是需要结过婚儿孙满堂的人干的,我是实在怕担不起这事!为你家招来口舌。”

周兵站起拭泪,从口袋拿出遗书哽咽着说:“是家父要求,还望贺大师前去。”

说着周兵又要下拜,被我挎住。在遗书上扫了几眼还真有,心想这老周不会是给我留了什么线索?

“好好,我答应你就是了。”

从周兵家出来我有些失望,我就冷不丁的问张倩:“这周大力以前因为什么事得罪的人?”

张倩摇头不知,不过说倒是可以查查。

看天色不早,我告别了张倩就匆匆驾车赶了回来。不为别的我只怕小月参与其中,比如说红轿子,绣花鞋。

“吱扭”推开门,老妈就迎了上来

“儿子工作怎么样?”

我:“还行。呵呵。”

母亲:“吃饭了吗?”

“吃过了。”

母亲:“记得洗洗,都成土驴了!”

.......

“知道啦!”

洗了洗换了身干净的衣服,我就快步跑回家。门轻掩着,小月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看她面色憔悴我要发火的心又软了下来。

我现在有些动摇了,我觉得真要是小月我恐怕会包庇!可是又想到惨死的少年不禁还汗毛直立,那可是一张人皮就活活扒下来了,想着就残忍。

想到这我来到床前,掀开被子一角,一双光油油、白灿灿的小脚不由的让人心动。小月多年来没有脱衣换物的习惯,所以我更确定这鞋是小月的。

这时我又想到刘家堡村民说的话,难道说她真是僵尸?而我本来就是昧着良心的邪术师?再或者那个刘老太爷是个十世大善人?

想到这我浑身哆嗦一下,因为我虽然不知道自己算不算什么大善人。但是那个刘世荣显然是怎么算都不可能算成是好人!

不过我也不能看媳妇就此堕落下去,疼爱归疼爱,教训一下应该是可以的吧?

“.......咳咳!”(血压目测直接飙升到120)

可是这媳妇明显比我厉害!一向都是我怕她,你让我骂两句我还真不敢张嘴。

况且媳妇病了,我怎么能教训她呢?

在说还没实锤仅凭猜测未免也太果断了!

所以我最后决定还是先睡觉保险,想到这心跳逐渐就慢了下来!(目测心跳频率恢复正常水平)

“啊们!”

我双脚把鞋一蹬,翻身滚在最里边。

看着这娇小的小媳妇莫名的还多了一份安全感,我知道这不是来自个头的大小,而是来自自身的实力!

现在又到了我打坐修炼的时间,盘膝而坐,气沉丹田,运力至臂。刷刷几笔!

“嗤……”

一个困字符像一只泄了气的气球一样,昙花一现又消失了!

我有些失望,这已经是第9999次失败了!我甚至觉得我跟本就不是当道士的料,因为我从小没想过当道士,都是那个臭道士......

不对,是老师傅吓唬我!

第25章 双龙玉佩

次日,法医鉴定出来说周大力夫妇确实是自杀。而绣花鞋上鉴定不出任何人遗留的DNA 。

此话一出很多人理解为这是鉴定出鬼的DNA 了,顿时下面乱糟糟的小声议论着。

其实意思不是这样,只是因为鞋太过干净了没有遗留东西而已。

即便这样我内心也拧巴的狠,一边是自己的媳妇,一边是满怀期盼昭雪的受害者。现在只能祈祷另有其人才稍稍觉得心安一点。

张倩不满呵斥了几句,安排了一下工作。然后跟我还有张军一同坐车去周兵的农村老家,距离倒不远隔壁临县的。

周兵带着灵柩昨晚就到了,所以很多东西都准备妥当。因为我们都觉得是周大力要留东西给我们,所以我们三人一同去了老坟地。

一是点点穴不能让人觉得我是来白吃干饭的,二是监督着能不能挖出来什么东西。

周大力是入老坟大概方位都先前定好的,我也就拿着罗盘着装模作样的大致指了指,张倩在一旁忍不住捂着嘴偷笑。

我知道她可能是笑话我穿的道袍,收了工具翻了个白眼:“大领导,严肃点!你这要给录出去,该说你不体恤下属了。”

张倩顿时撅着嘴,斜着眼说:“你这三天一大套理论,两天一小套到底是谁教你的?”

我正了正身板,抹了抹头发:“咳咳,鲁迅!”

我顿时后腰一疼,只见张倩嘴一歪,露出一幅小狠样拧了起来。

因为是严肃场合我又不便大叫,只好用眼神求饶。

哪知张倩装作没看见,很是得意的说:“哎呀,山好高呀你看!”

......

“贺师傅,我们挖到一个小骨灰盒。怎么办?”

张倩反应也快,顿时松了手:“不痒了吧?”

我气的只剩喘粗气了,在众目睽睽之也没好意思揉,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走了过去。

这是一个原木色的骨灰盒,像个微型的小棺材。上面裹着一层塑料袋已经被工人撕去,所以表明很干净。

我让他们继续挖,然后拿着盒子上了车。顿时我们三人眼睛都放着光。那情形就好像在沙漠渴的快要脱水的时候突然看到水源一般。

拆开骨灰盒里面是一个略小的黑色木匣子,上着一把亮灿灿的小刚锁。

张倩小心翼翼的托在掌心,齐眉打量了片刻:“倾城,你怎么想到的?”

我神气的揉了揉鼻子:“鲁迅说事出反常必有妖!”

“滚!”

张倩顿时翻了个白眼,侧过身去。

第二天葬礼就进行了,里面不光有周大力的亲戚还有很多的公安干警,场面是很气派。

只是双棺一前一后看的还是让人难免心头一颤,顿时佩服周大力危难之际还不忘给留的东西。

这是一个很平静的葬礼,完事天空还飘起了小雪花,那一片片的好像天公洒下的纸钱,想再送烈士最后一程。

率先离开的是拉着公安同事的大客车,然后是那些搭棚拉桌的亲朋。因为我有话想问周兵所以多等了一会。

张军心不在焉的把弄着方向盘问:“贺师傅都传言那小孩是被人抽魂炼鬼,你对这事怎么看?”

我说:“我第一眼看到照片的时候也是这个想法,不过在看到小孩八字是纯阳的时候我就不这么认为了。”

张倩似乎也和张军一个想法,来了兴趣:“为啥?”

看他们求知心切,我也没有保留托盘而出:“因为古时候认为纯阳之人是下凡的神仙,所以没人敢招惹。况且这里还有个说法叫纯阳之人少个魄,纯阴之人多个魂!”

我顿了一下:“之所以有这个说法是因为纯阴之人天生喜欢招鬼的体质,所以他们认为纯阴之人多的那一个魂便是鬼魂。就这样纯阴之人稀里糊涂就成了众多邪术师优选的目标了。”

张倩顿时明白了八九,手一指:“周兵过来了。”

我冲周边拜拜手,周兵看到我走了过来:“贺师傅,你找我?”

我点头看了一眼周兵的媳妇神情恍惚,问道:“你媳妇没事吧?”

周兵啪啪几颗泪珠滚了下来:“没啥,就是受得刺激有些大。”

我看也像,说:“上来再说吧,我有话问你。”

周兵愣了一下,摆手让他媳妇先回家。然后打开车门坐了来:“贺大师该问的那天不是已经问完了吗?”

我松开了领子上的一个扣:“那是警察问你的,这次是我问你的。”

周兵:“哦,那贺大师请问。”

“我问你你孩子的生辰八字有没有造假?”

周兵:“没有,这事我也没必要啊?”

我让他别紧张继续问:“你父亲自杀前有没有给你打电话,说些奇怪的话?”

周兵确认没有,而且孩子的事还是警方通知的。

我接着问:“你印象中你父亲生前有没有认识一个像我这样的人?”

周兵否认。

“那你印象中有没有奇怪的人找过你爸?”

周兵思索着,最后点头:“有!记得小时侯的一个晚上父亲和一个老者争吵的声音惊醒了我,不过那个时候年纪小根本没当回事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父亲一下衰老了许多。”

之后我又问了几个问题全是否认没有,我就打发周兵下了车。然后从工具箱里拿出工具小心翼翼的撬开了小木盒上的锁。

率先进入眼帘的是一个巴掌大小圆形血玉,上面雕的是二龙戏珠,不过珠的位置是个空缺让人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下面是一张折叠的整整齐齐的信纸。打开一看上面写满了钢笔字,不得不夸老周字写的真好。

信纸上周大力这样写到:

在90年代初,一个国家欣欣向荣百花齐放的年代,各种案件也不断攀升。其中一宗盗卖国家文物案子分配到我们小队身上。

那天我们跟踪一行人来到码头,他们手上提了一个大皮箱上了一艘客轮,为了引出后面的大鱼队长决定跟着他们。

就在那晚铺天盖地的飞来一群血蝴蝶,逢人就咬。只要被咬到一群蝴蝶就会蜂拥而至,瞬间将那人的血吸食干净。

我们当时害怕极了!

那行人在慌中也拿起手中打火炬就烧,就在这时大火烧着了客轮……

第26章 纸轿

说来还的感谢那场大火,才逃的一命。

回来才知道我们损失惨重十几个队员不是被蝴蝶咬死就是跳的海里再也没有上来,最后清点人数的时候只剩下三个。

当我们搜救无果后,迫于种种压力上级下达了停止一切行动,并对外宣称意外事故。

注意:玉佩尤为重要,妥善保管!

199x年X月X日写,周大力。】

张倩听的入迷问道:“没了?他没说玉佩哪来的?”

我说:“可能周大力也不知道吧,难道周大力就是因为这事被打压的?”

张倩否决:“不是,是因为一宗离奇的凶杀案。”

原来十年前西市发生了一起离奇的凶杀安,案发地点就是周大力住的那栋凶宅。那里曾经住着一对小夫妻,在某一天妻子的脖子处被不明的生物咬死了。警察取证后并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踪迹,案件一度陷入僵局。

因为那个咬痕很像人的齿痕所以周大力坚信是人为的。后来上级下达了暂时搁置的命令,周大力和上级发生了冲撞,最后周大力被降级为普通刑警。

张军说:“所以周大力买那处房子不一定只是因为钱,更多的是因为不甘心?”

我说:“有可能,我要看当时的案底看看老周查到哪了。”

张倩眉头微皱:“现在眼前的还没弄明白,去看十几年前的旧案?”

就在这时一顶大红轿子趁着夜色轻飘飘的与我擦肩而过,几个轿夫穿着红色衣服软绵绵的一蹦一跳奔跑着那动作很诡异,就像一张没有骨头的人皮一般。

“张军,开车跟着前面的轿子。”

张军回头看了一下顿时吓傻了眼,动了动喉结:“贺师傅,哪有轿子?”

这么一说气氛一下紧张了,我刚才没用天眼,按道理我是看不见阴气的。

我急忙和张军换了坐,之后发动了车子追了过去。那顶红轿子还在飘着,看它是有意等我,而我也用天眼窥了一下,发现连同轿子和人全是纸做的。

张倩已经说不出话了:“真真....有轿子!”

我谨慎点驾驶着汽车,生怕一不小心被纸轿带到了沟里。“没事,纸的。”

“怎么办?”张军情况略好,不过神经也紧绷到了极点。

“跟着它,老周说他也见过这顶轿子。”我说。

我开的并不快,纸轿反而走走停停生怕我跟不上它。

天渐渐黑了,纸轿还特地点着了一盏白纸灯笼,颜色昏黄,随风摇曳着,上面还写着一个冥字。

张军也有些胆杵:“那是什么东西?不会出事吧?”

“不知道,暂时不会,一会儿你们跟着我见机行事。”说完我看了张军一眼。

张军信任的点了一下头:“好。”

道路越来越偏僻,路面也变成了乡间土里。我心里也打了鼓生怕出现什么不好的事情,就在我犹豫是否会头的时候前面百灵飘飘,四周升起了无数个小灯笼。

这些灯有点像萤火虫的感觉,根本就没有起到照明的作用,我一个刹车停了下来说:“被包围了。”

张倩率先掏出来手枪挂上了保险,张军也有。只有我有点落后趁手的只有一把桃木剑,不是我不够待见而是现在不具备随身带枪的资格。

看他们做好准备我咔的一声推开车门:“下车。”

此时我略微觉得有些牛气,大有一种黑社会的感觉。只是还没刚美一下,发现什么东西扯住了我的后衣襟。

我内心一惊,难道什么脏东西进我车里了?

回头一看才发现我穿的是道袍。而刚才和张军换位着,我是直接从后面跨过去,此时正被张倩一直手紧紧的攥着!

“对...对不起。”张倩不好意思的松开了手。

此刻略微有些尴尬!

我把袍子收了回来说:“没事就好。”

就在这时灯笼全灭了,只有车还亮着大灯,我在暗处紧紧闭上眼睛耳朵自动过滤掉环境噪音。

突然身后什么东西袭来,我回身一剑刺空。只觉得什么东西在我胸口袭了一下,我倒退了几步。

于此同时张倩砰砰开了两枪,那个人身上被打了两个窟窿。

我定眼一看原来是个纸人!

张倩也发觉了不对,声音有些颤抖:“你到底是人是鬼?”

“哈哈哈哈哈哈……”一阵诡异的笑声响起,那个纸人也随之消失了!

世界在一次安静了下来,我的心脏砰砰直跳。趁没有动静我悄悄的拿出两枚铜钱,中间连上绳子,然后在分别在铜钱里塞上一张符纸。

这时一个纸人在次袭来,我挥舞着细绳两枚铜钱被甩了起来。在碰到纸人的一刹那,我打了一个响指两枚铜钱中的符纸瞬间被点燃,燃起绿色火焰。

纸人躲闪不及一声惨叫化成了灰烬!

我冷哼一声:“小小把戏,不要装神弄鬼,速来现身!”

“哈哈哈哈哈......”一阵有近到远的笑声渐渐消失了。

张倩跑了了过来:“刚那是什么东西?”

我摇头不知,拉开车门说:“走先上车。”

刚到车上张倩大叫一声:“糟了,玉佩丢了!”

我冲她笑了一下,展开了手心说:“丢不了,早被我调包了,盒子里只有一张字条而已!”

张倩看到玉佩松了一口气:“留的什么字条?”

“技高一筹!”

张军也被我逗乐了,无奈的说:“贺师傅真有你的,在我眼皮子底下就被你蒙骗过去了。”

我半开玩笑的说:“那肯定,我要是没点手头上的把戏,怎么出去坑蒙拐骗?”

顿时紧张的气氛没有了,我说:“张军开车走,免得他们追来。”

“好。”张军应了一声启动了车子。

我把玉佩交给张倩说:“收好,这东西越来越不简单了。”

张倩拿在手里看了看说:“我觉得还是你拿着比较稳妥,刚才的情形你也看到了,这东西我怕保存不了。”

我犹豫了一下接过玉佩说:“那好吧,我就先收着。”

其实我也没底,只怕拿着它在会殃及家庭。不过看着老周用心良苦,我觉得还是暂时我拿着比较稳妥。

第27章 血槐

早上我还在昏昏欲睡,手机叮叮当当的又吵吵起来。我瞎摸着接了电话,压住火气问说:“喂,谁?”

“贺师傅我媳妇没了,呜呜呜呜.....”

我顿时一听就气上心头:“你老婆没了你赶紧找去啊!你找我,我又没见.....”

话没说完我拿着手机看了一眼,是周兵打来的,顿时清醒不少:“你刚说你媳妇丢了?什么时候?多会丢的?”

周兵哽咽着说他昨天下了车回家人就不见了,他以为是到亲戚家散心去了。哪知等了一宿都没回来,出去一问都否认见过她媳妇。

我挂了电话起来慌张下床,回头看了一眼小月没动静,不过两只鞋奇迹般的倒是穿上了。

我悄悄的掀开属于我的枕头下,看到捡的那只鞋没有了。可是另一只鞋在警局难道小月昨天晚上也出去了?

为了验证我的想法急忙去了公安局,正如我所料鞋丢了。

张倩看我心不在焉,有些担心的问:“怎么了?昨天什么东西去你家了?”

我否认,并把周兵媳妇走丢的事说了一下。

张倩松了一口气:“那应该没事,都那么大的人了,说不定去哪散心去了。”

我倒没那么乐观,担心的说:“我好像知道周兵他媳妇去哪了。”

“哪?”张倩问。

我长嘘一口气,说:“跟我走吧。”

说完我们跑下楼,然后驾车去了冥栈。当迈进冥栈门槛的那一刹那张倩一声大叫捂住了眼睛。

我心头也颤了一下,因为前方一具被剥了皮的女尸,血淋淋的被麻绳缠住脖子挂在那,风一吹还摇摇欲坠。

眉心还扎着一根银针,这根针叫离魂针。我猜剥皮只是为了增加死者的痛苦,好尽快的让灵体分离。然后吸食生魂达到续命的目的。

后面我没敢想,因为那的多残忍的人,才用这种方法来延年益寿,即便活下去那又有什么意义呢?

随后法医赶到,确认死者就是周兵的媳妇。我伸手拔出了她头上的那根针,放走她还没有被吸食干净的生魂。

随后尸体被抬了出去,而我腿一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张军也蹲了下来,掏出烟说:“贺师傅来抽根烟,以后见这种事是少不了的,不要往心里去。”

我道声谢谢接过来,并借了个火。点着后深深的吸了几口,有些呛咳嗽了几声。

张倩听到动静走了过来,有些不高兴:“这里不能抽烟。”

“对不起。”说着我站了起来。

就在这时一滴水滴在了我的脑门上,我本能的用手抹了一把一股血腥味扑面而来,定眼一看这哪是是水分明是血。

我们都发现了不对抬头看这颗槐树,发现这颗树在严寒的天气叶子并没有落,叶子虽然有些稀疏但是还是黑绿黑绿的。

“怎么回事?”张军问道。

我摇了摇头拿出刀具在槐树的树杆上划了一刀,顿时一股鲜血涌了出来。

推测说:“这可能是株血槐,幼苗时需要浇灌血液才能存活,下面的根也不是扎在土里而是长在尸体上。不过这东西都是有一定修为的道师栽种的,具体什么作用我就不知道了。”

看他们不解,我说:“三国曹操砍的那一颗大梨树就和这个类似。不过这颗小的多应该也就几十年的树龄。”

张军目瞪口呆:“那贺师傅你刚也划了一刀,岂不是....”

张倩也不知道哪来的这么大反应夺过刀扔了出去。

我有些无奈的又捡了回来,擦了擦刀刃上的血说:“张队长我要抛树,你给我放几天假。”

张军也满心好奇:“队长我也请假,想跟着贺师傅开开眼。”

张倩小脸变了几变,也是满心好奇:“那就一起吧,我们人多抛到快。”

说干就干拿来了工具之后,有的拿镐头砍,有得拿铁锹铲,不过地有些冻显然没有那么轻松,而且根逐渐变大不得不扩大范围,所以人都换了几班了也就挖了一米多深。

我也刚换上来累的直喘气,接过张倩手里的矿泉水喝了半瓶说:“太阳落山要加把劲抛出来,否则万一抛出来个大boss就不好对付了。”

众人一听更卖力了,生怕太阳落山之前抛不出来。

就在这时其中一人铲出来一撬血泥,几个年轻小伙三下五除二爬了上来:“贺师傅,不好了出血了。”

我过去看了看,捏了一点血泥闻了闻,还有浓浓的泥土味。说:“还早,继续挖,挖出血水的时候再叫我。”

几个小伙又换了一波,可能过了冻层的缘故,几个人挖的更快了。不一会儿就抛出来了大半个树根,树根呈五指装像抓着一个什么东西一般。

“贺师傅,滲水了。”

我弯腰看着泥坑里不断增多的水说:“赶紧挖。”

只是众人有些害怕,我只好自己跳下去拿着铁锹开挖,下面泥软的根豆腐一般所以速度快了不少。

不过血水也越积越多,还一直冒泡泡发出“咕嘟”的声音。

我不敢怠慢连土带血的往上铲,忽听“哗”的一声,小半坑的血水漏了下去。

我要来了手电往黑乎乎的大窟窿里照了照,只见里面树根交错的支起很大一个空间。里面潮湿的厉害,而且血腥气很重,而且整个空间都是红色的,中间还有一个什么东西若隐若现的看不清。

我有些不甘把窟窿抛的更大,抬头说:“给我拿根绳子,我下去看看。”

张军拿绳子的一端固定好放了下来,我拽了拽确定牢固后顺着绳子就往下划。

“倾城。”

我停了下来,看了一眼张倩问:“咋了?”

张倩掏出了手枪:“你拿上。”

“不用那个,有桃木剑就成。”

说着我就一点一点的往下划,只是没有手电下面很黑我的脚该踩哪都不知道,冷不防用手触摸到了墙壁,那湿漉漉黏糊糊的感觉让人一阵难受。

“贺师傅到底了没?我也下。”

张军一嗓子吓的我一哆嗦,手一松到底了。地上也是黏糊糊的,还有些沾鞋。我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说:“吵吵啥,你吓死我了。”

第28章 第28 树棺

说完我从屁股后面的兜里拿出手电,大致看了一下。四周环境是血红的,有一种置身闷罐子里的感觉。

加上着交错的树根有粗有细像,乍一看还以为被什么庞大物吞进了肚子里。

“奇怪刚才明明看到有个东西,怎么下来就看不到了?”我小声嘀咕着,小心翼翼的试探着走了两步。

“啥看不到了?”

这一嗓子吓的我又是一哆嗦,手电差一点儿让我扔出去,回头一看竟然是张军没好气的说:“你咋下来了?”

“队长不放心让我下来看看能不能帮上忙。”说完张军拿着手电四周打量了一下:“这里还挺渗人的哈。”

我翻个白眼继续搜索起来问:“你下来的时候有没有看到什么东西?”

张军不说话了,世界又突然变得如此安静,我突然觉得刚才有可能看到的不是张军,所以又一个转身。还好,张军正拿着手电仰着头再看什么东西。

张军发觉我在看他,指了指头顶:“贺师傅你看上面,是不是刚才看到那一个?”

我抬头,只见头顶树根编织的很严实,而且还有密密麻麻的须根,什么也没发现问:“那不是树根吗?”

张军摇了摇手里的手电:“这,你从这看。”

我走了两步来到张军的位置,抬头果然发现了一个巴掌大的缝,一个红彤彤的家伙在里面漏出了一角。

“原来在这!”

说着我把手电交给张军,然后顺着绳子又爬了上去,果然爬到一半又看到大半个红彤彤的家伙。原来那是口红棺材,被树根紧紧包裹着。

这世上还有这等操作?简直是鬼斧神工啊!想到这我低头对张军说:“向左撤开一点。”

张军仰着头移了几步:“好了吧?”

见张军挪开,我拔出桃木剑就这么一刺,只听“咔嚓”一声断两截了。

“嘶”

我倒吸一口凉气,这也太不经用了吧?好歹花二百多买的就这么断了?真是个坑人的卖家,给我的这什么烂货,这不是赚黑心钱吗?

不过我又一阵感激,好在不是我正在血战僵尸的时候断了,如果那样我恐怕会记恨那个卖家一辈子!

不,十辈子!

嗯,我还要给他打十辈子的差评,让所有人都不要买他的桃木剑。

嘿嘿,那样的话恐怕该他记恨我了!

“贺师傅?”

我低头一看又是张军,刚才就是他一嗓子把我吓的松手了掉下去的,这次还来分明是故意的,所以我没好气的说:“你又干啥?”

张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贺师傅你刚才傻笑啥?怪吓人的!”

我心说你也知道吓人啊,哼了哼鼻子说:“剑断了!”

张军问:“剑断不是应该哭吗?”

我没心思跟他废话:“是,我刚才就是在哭。”

张军缩了缩脖子不在说话了。

就在这时小月突然出现在我的脑海里,她告诉我用丹田之力将念有心生运至剑柄即可拔剑,然后破开血树。

我犹豫了一下不过我没有太多迟疑,因为我始终不相信媳妇是个坏人,那生魂不是媳妇吃的。

所以我顺着绳子滑了下来,从腰间抽出短剑按照小月的方法,唰的一声拔出了利剑。

张军已经惊呆了,其实我也惊呆了!这可是俺第一次拔出这玩意,而且方法还如此这么简单,看来自己确实够笨的竟然没有想到。

说话间我举剑一刺,槐树上的血全被剑吸食了进去,随着吸的越多剑就越红,老槐树的根也在渐渐缩小不在那么红了。

紧接着一口大棺材压断了树根滑落了下来,我又举剑一劈,棺材一分为二。

瞬间一股熟悉的异香扑鼻而来,随后一个虚虚晃晃的小月站了起来,她全身也是红色的,外表跟平时没两样,不过是个人形雾气发着金灿灿的光。

人有三魂,天魂,地魂和命魂。天魂为神,地魂为气,命魂为精。所以小月应该只有一个命魂,才造就了她天天睡的习惯。

眼前这个应该是气魂,明显活泼很多,看样子还不认识我,不过并没有恶意只是有些小心翼翼而已。

我摆了摆手小月缩小蹦到了我的手心,我就这样把她装口袋了。没错就是那巴掌大的口袋!

小月并不老实竟然从里面爬了出来,漏出个小脑袋左看右看的看个不停。

我又把小脑袋往里面摁了摁生怕别人看见,对张军说:“我们上去吧!”

张军显然没看见小月,对刚才的一系列动作无法理解挠了挠头说:“贺师傅,你这是抓着妖怪了?”

我把宝剑收了起来,心里美滋滋的:“没有,我只是做个仪式,祭奠一下死去的大树。”

张军摇头,似乎对我的解释表示不那么满意。不过他也没说别的三下五除二就顺着绳子爬了上去。

我拽了拽绳子正准备爬,忽然大槐树歪倒了,树根就像一个大扫把连泥带水泼了过来,加上地滑我又跌倒在地。

紧接着上面一阵类似叫魂的声音,似乎一刹那我就跟他们阴阳相隔了一般。

“贺师傅?”

“贺大师?”

“贺倾城?”

三种声音此起彼伏,我擦了擦脸上血泥爬了起来,“呸呸”吐了两口只叫倒霉:“来了来了,吵吵啥?”

说着我拽着绳子爬了上去,刚一漏头一个个又开始捂着肚子笑的人仰马翻。

张倩笑的最欢,许久拿着手机给我拍了一张照,我一看这还成了刚挖出来的千年活人参了。

没办法我只好把外套的衣服脱下来,跟着他们上了车。

一上车张倩就问:“发现什么了吗?周兵刚才又打电话了。”

我摇头说:“没有,不过那个人应该是个邪术师,让周兵自个小心一点,我这几天给他答复。”

“那好吧。”

张倩叹了一口气,拿出手机给周兵打了过去。

我补充道:“他媳妇的生辰八字告诉我,我今晚要用。”

张倩点头,跟周兵说了起来。

听着周兵哭的跟个孩子一般,小月也探出头看个究竟,那眼神充满了好奇和害怕。我又把她摁了回去,小月生气的瞪了我一眼进口袋了。

第29章 残魂寻凶

回到家小月两魂合一明显比以前精神了,就是还是看着有些傻乎乎的样子盯着乱看。

母亲可高兴坏了嘘寒问暖的,不过小月并不搭话只会摇头点头之类。

我猜小月偶尔能清醒一定是三魂被她强行融合的时候,迫于阵法的压制所以她坚持不了多久。现在有了两魂明显不用在天天睡了,以后我还能趁机交流交流感情。

想到这我觉得还是尽快替她找回另外一个神魂才行,只是让我想不通的是师傅为啥要压她的魂。还是说魂不是师傅压的而是另有其人。

“嗨!”

我一声叹息,看来这十几年都白过了,早该意识到这个问题研究研究的。要不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对媳妇一无所知。

“砰砰砰”一阵敲门声。

“倾城开门。”

光听声音我就知道是张倩来了,打开门一看问道:“你咋又来了?”

张倩挤了进来:“你不是说你晚上有行动吗?我把张军带过来帮你。”

我一看还有张军不好意思的笑了下:“那赶紧进来吧。”

张倩一看不乐意了:“凭什么他一来就变成赶紧进来吧?”

我关上门说:“你是领导来了等于视察工作,你说我这大晚上的怎么还敢偷懒,张军就不一样了吗!”

张倩翻了个白眼不说话了,我笑了一下说:“其实你们不用帮我,我自己可以。”

“不行,这事多个帮手比较好。”张倩说完又补充了一句:“这是命令!”

张军很是机敏一个立正:“是。”

我招呼他们进了屋,张倩来的多跟我妈也聊的来直接进屋找我妈去了。张军拘谨一点坐在沙发上。

我拿出一盒烟说,倒了一杯水说:“这事到子时了,困就休息一会儿。”

“好,贺师傅你忙吧。”张军点着一根烟慢悠悠的吞云吐雾起来。

我有些准备工作要做所以着急忙活的干活了,争取在子时之前最好所有的准备工作。

第一个当然是提魂,因为周妻的魂是残魂,所以我要把仅有的魂通过特殊媒介综合起来。

第二个技术扎个稻草人,纸人也可就是容易坏。

第三就是立法坛了,香火供香一个不能少,还要鸡血朱砂,糯米,清水碗等等一个也不能少。

所以算下来时间还是很紧迫的。

“贺师傅,需要帮忙吗?”

我看张军走了出来也没客气,指了指旁边准备好的东西说:“那你就摆法坛吧。”

“好。”张军说着拿东西往桌上摆。

我低头扎着草人,不一会儿一个稻草人扎好,然后拿出毛笔沾着掺着朱砂的鸡血写上了周妻的生辰八字。

然后拿出今天取下的银针扎在了稻草人的眉心,念道:“天罡正气在,公道在人心,今求残魂用,来日偿万金。”

随后一缕白色阴气注入了稻草人,张军看的很认真:“贺师傅要不你收我为徒吧?”

我问:“真想学?”

张军点头:“嗯。”

“那就先跟着看吧,第一看你有没有兴趣,第二正式入徒还的等我考核通过后在说。”

其实我不是事多,也是按规矩办事。在古代择徒那是有大讲究的,最主要的是徒弟人品端正潜心好学,尤其是道术更是马虎不得。否则那就多了很多心术不正的道师,死的也就不是现在的一两个了。

张军也不急:“好的,贺师傅。”

随后看时间差不多了,我把乱摆的法器顺手摆好,然后捏三粒陈年糯米放到清水碗。

最后拿一枚铜钱掷于空中,旋转片刻那枚铜钱不偏不倚“叮当”一声铜币落入碗中沉了下去。

这招叫问卜,意思就是看看阴司收不收你的钱,答不答应你的条件。

看现在情形是答应了,于此同时点一滴鸡血倒入青水碗。顺手撒了一把纸钱,上了香念起来咒语。

随着时间推移铜钱浮出水面,一滴鸡血也汇聚中间,我用食指将碗中的鸡血点在稻草人上。对张军说:“叫张倩,我们走。”

说完弯腰把稻草人放到了地上,稻草人走了起来,我一边撒着纸钱铺路,一边摇着铃铛告诉生人回避。

稻草人开始走到并不快,可以跟龟速媲美,我让张军速去开车,然后一点一点的挪着步子。

突然稻草人被什么东西绊住了腿,倾了几次身子就要跌倒,我撒了一把糯米地上“啪啪啪”连响几下。

张倩捂着耳朵后退一步:“这怎么还放炮仗啊?”

“小鬼拦路。”说完我们继续前行。

其实鬼道和人道差不多,也可以说鬼道比人道更恶略,有句老话说的好就是阎王好见,小鬼难缠说的就是这个。

比如刚才说阴司已经把残魂放了出来,就有几个小鬼想拦路要买路钱,当然我不能放任他们胡作非为,只好给他们点颜色看看。否则就会有一大堆孤魂野鬼前来讨钱,今晚我就别想再往前走了。

当然我也早有准备,拿出事先备好的阴阳字镖旗插在小草人的身后,并拿出纸马点着,这样小人就可以骑马前行了。

张倩不解:“你这是又要干嘛?”

我大致解释了一下说,在阳间普通人有两种可以和鬼说话的方式,一个就是请跳大神的神婆,一个就是请走阴镖的镖师。这两种人的区别就是前者是请鬼还阳,后者是带人见鬼。

所以阴阳镖局干的就是带人见鬼的买卖,不过带信稍物的生意也做,所以镖师的名头就这么来了。而我就是借用一下镖局的名号,搭个顺风车而已。

张倩灿笑一下:“你这话要被小鬼听到了。”

我打趣说:“人听不懂鬼话,鬼也一样听不懂人话,你现在就骂他祖宗他应该也觉得你是在恭维他一般。”

“真的?”

我点头。

张倩半信半疑,忽然指着呵斥:“操你大爷,竟敢拦......”

皆时阴风四起,张倩吓的没有在说下去,而是急忙缩到到我的身后问:“你不是说他听不懂吗?”

我有些无奈:“你的表情啊!你要像我这样才行。”

第30章 刘家堡

说完我双手一抱连连作揖,咧着嘴角叽里咕噜骂了一通。果然阴风逐渐变小,我朝张倩显摆一下:“要这样,明白了吧?”

张倩撇了我一眼:“那也够憋屈的。”

......

突然张倩拽着我就跑,我不解其意:“又怎么了?”

张倩:“那个草人骑马跑了!”

我定眼一看草人只剩个背影了,撒腿就追:“周大嫂,等等我。”

这时张军驾车追来,待我们上了车草人已经没了踪影。我只好拿出罗盘定位,根据罗盘指针轻微的摆动来寻找草人的踪迹。

张军谨慎着架着车,盯着路面生怕压到草人:“贺师傅,草人走那么慢,你就这么让它跑了?”

我一阵脸发烧,确实自己疏忽了:“咳咳,后来我又给它烧了个马!你可以适当开快点。”

“哦....”张军换了个档位,加大了油门,车速逐渐加快了。

只是草人本来就是残魂电磁力就弱,加上距离拉远,车一快这下罗盘更探测不到信号了。

无奈之下我只好让张军放慢车速,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罗盘指针。

不知过了多久磁力又强力不少,我稍稍放松了一下神经:“可以适当加点速度。”

张军:“嗯。”

随着车子的速度加快,罗盘的反应也越来越剧烈,看到这我一阵激动,看来凶手马上就要呼之欲出啦!

“哈哈哈”

我心里一阵得意,就在这时张军猛的一踩刹车。就这么一颠我一个没拿稳罗盘掉地上。

急忙捡起一看罗盘已经摔变形了,指针还正好卡住。手拿着掰了掰越来越弯,看样子罗盘是彻底报废了,一阵惋惜:“张军你搞哪样?”

张军也看在眼里,一脸无辜的表情:“贺师傅,前面路被挡着了。”

张倩一声惊呼:“这不是刘家堡吗?怎么好好的堵个棍子干啥?”

我也注意到这是刘家堡,不过我们村地势偏僻,就是白天通行的的车辆都寥寥无几更别说晚上了。在说附近又没有施工,堵这根棍子显然没有必要。

而且眼前的这跟碗口粗的棍子只离地一尺高,两边被两根立棍夹的很牢固。看似是拦路杆,其实它还有个名字叫绊尸棍。

相传很久以前有个僵尸村,当地县太爷怕僵尸四处害人,所以就派一个老实的县丁去请和尚收复僵尸。

一直等到下午那个县丁才回来,而且还只带回一个和尚。要知道那么多僵尸,一个和尚一晚上肯定处理不了那么多僵尸的,万一跑出去一个后果不堪设想。所以县太爷当场就大发雷霆指责县丁的不是。

和尚让县太爷别慌,他自有妙计。

随后和尚要了若干圆木棍浩浩荡荡的去了僵尸村,又是打桩又是扎棍最后一直到天黑和尚才打好全部的棍子。

县太爷更看不明白了,我是请你回来抓僵尸又不是让你来打路障,你弄的这些我不会弄吗?

和尚让县太爷消消气只管回家休息明日他就抓僵尸。

第二天果然僵尸一个没跑全在村里,县太爷就问和尚你这是做了什么法?

和尚就解释说,新成型的僵尸跳不高,这离地一尺的棍正好把他们圈起来,这样我们白天就可以不慌不忙的抓僵尸了。

想到这我背上行李包下了车说:“我进去看看,你们在这等我。”

“贺师傅带上我呗?”张军见我扛包,很是兴奋似乎马上就可以抓僵尸了。

张倩有些困揉了揉疲惫的眼睛说:“我也去。”

因为一切都是猜测我并没有把想法告诉他们,免得什么问题也没有,冲进去村民都在睡大觉那就有些尴尬了:“那好,跟着我不要乱跑。”

随后我们沿着小路进了村,四周安静的出奇连个狗叫声都没有,一家一户的屋子伫立在静谧的村子里显得有些冷清。

我本想去王大伯家探探情况,路过村子中间的时候远远的看到了刘家大院,张军指着刘家大院说:“古宅,我们去看看吧?”

我本想说白天带他们去的,可是又想到我被驱逐出村了,白天是进不来村子的只好说:“好,不过不要停留太久。”

刘家大院虽大但是现在已经很破旧了,跟现在的新房一对比多少还有点沧桑感。大院外有一堵老砖砌的围墙,外面被大队部刷成了白色格外引人注意。

中间是一个大门楼,两扇大门上面是一排排大圆帽铁钉,中间挂着一个馒头大的铁锁,门头挂着一个木雕的大匾上书:刘家大院。

这里就是刘家大院的正门,里面是刘家大院的主宅,不过被刘家人封住了。说是供奉祖先牌位,逢年过节刘家管事才会进去打扫一番上上香什么的。

当然了围着大院的居住的人家多是刘家后辈,七七八八的古宅也不少,但是远不及这里的气派。

就在这时张倩突然大叫一声,我被她吓了一跳问道:“怎么了?”

张倩指了指墙角的一处说:“刚才有个东西飞进去了,两眼还会发光。”

我们看了许久什么也没看到,张军问:“是不是野猫啊?”

我觉得有可能,因为我们这的流浪猫狗很多,以前晚上很常见的。有时候走在路上都会被冲出来“汪汪”叫的疯狗吓一跳,所以今夜刘家堡这么安静我就有点不习惯了。

随后张倩惊魂未定的说:“那可能是吧。”

我说:“不早了,我们还是去找王大伯吧,要不明天我估计会被村民打出去。”

随后我们去了王大伯家,王大伯家还是原来的小木门,旁边是他儿子的新房装的是现代式的大铁门,不过让我奇怪的是好像每家每户的门口不论新旧,都用木棍做了个一尺高的门槛。

张军也发现了,指了指胳膊粗的木棍说:“你们村这是啥路数啊?”

我也纳闷自然给不了他答案,伸手拍了拍门:“王大伯?”

王大伯显然还没睡,小窗户瞬间亮起了灯,随后一个熟悉的身影披着一个大袄掀开门帘走了出来。压着嗓子问:“谁呀?”

“我,贺倾城。”

第31章 刘家大院

“哦。”

王大伯应了一声一手拿着手电,一手拿着木棍蹑手蹑脚的走了过来,趴在门缝上一看急忙开门:“哎呦,真是小诚。这两位是?”

我简单做了介绍然后跟王大伯进了屋,往沙发上一坐我才问到村子里的事。

王大伯神情大变急忙关上了屋门:“哎呦,现在都说村子不干净,你没看也猫野狗都少了?”

一听不干净,张军也来了精神,凑着身子听的津津有味。

王大伯告诉我,自从我走了之后村子是平安了几天,可是好景不长家家户户都有发现丢弃的野狗野猫的尸体,所以这些流浪猫狗也越来越少了。

没了流浪猫狗,家户的牲口也就不保。有人提出僵尸不会迈门槛的理论。所以挨家挨户包括村口晚上都用木棍架起来了,而且家家几乎改了作息习惯夜间不眠,白天睡觉。

听王大伯这么一说张倩更害怕了,忍不住向我靠了靠。

王大伯发现了张倩的异样,问道:“小诚,你们刚才没有遇到什么不正常的东西?”

我摇头否认,听刚才说村里晚上不睡白天休息,所以我又打起了小九九说:“王大伯你给我们找个住处,我们玩了一天都困了,想休息休息明月赶路。”

王大伯一看表:“哎呦,马上三点了。那你们俩就睡我那屋吧,这个女娃子就睡那边的老西屋,几年没住人了我给你收拾收拾。”

随后我们道了谢,我和张军挤在王大伯的土炕上,张倩独自一人睡在西屋的小床上,王大伯独自一人在沙发上抽着烟计划挨到天亮。

村里温度很低,王大伯家也没个取暖设备,尽管王大伯给拿了两床被子给盖上了我还觉得手脚发凉。

一直到第二天天大亮我们才醒了过来,王大伯还给我们备了早饭,然后一个人回屋睡觉去了。我们没有什么准备,也就不讲究了洗了把脸就开始吃饭。

吃过饭我看王大伯睡的正香也没打扰,推门离开了。外面是大晴天不过太阳暗淡的很没有一点温度,我和张军穿的都厚并不感觉怎么样,倒是张倩穿的稍薄不自觉的搓了搓手。

关上王大伯家的门,我把我的外套脱下来一件披在了张倩的身上。张倩道了声谢谢穿上了,衣服略微有些大。我发觉张倩其实也是一个柔柔弱弱的女孩子嘛。

其实张倩给我的感觉一直都是很要强的,也就是这段时间我发现张倩跟我以前的感觉并不一样,她应该有很多秘密都隐藏在了自己内心的最深处,一个人默默承受着。

村子正如王大伯所说,村民白天都在休息,外面一个人也没有。不过这也正是我想要的中间省去了很多口舌。

张倩很是开心,看着民风淳朴的小村庄喜欢的不得了:“倾城,你说我要生在一个农家那该多好啊!”

我白了她一眼,打趣道:“你要真生在农家你肯定又在为其它的事情发愁了。”

张倩摇头:“不会,我就觉得一家过的平平淡淡才是最幸福的。”

张军接了话:“队长,那是你不知道多少人想和你一样有个当局长的老爸。”

我催促道:“赶紧走吧,马上他们该起来赶我走了。”

随后我们到了刘家大院,老旧的砖墙下面已经有些蜕皮了,地上铺的是一块块一个平方大小的青石砖,据说原本门口还有俩石雕,后来被红卫兵那会给拉走了。

这地在以前对我来说都是禁地,因为这里即便是刘家人也不是随便能进的。加上小时候对刘世荣那个糟老头的害怕,对这地更是敬而远之。

刘家大院的门被大锁无情的锁着,这更勾起了我无尽的好奇心。我看四下无人计划爬门缝看看情况,张军一阵咳嗽我又退了回来。

只见刘世荣被几个刘家人掺着缓缓走了过来。我心说这下可完了,今个非得让他们给打出去不可!

让我没料到是刘世荣咧着嘴笑呵呵问:“哟,这不是小城吗?今个咋有空来村里玩了?”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我只觉的脸上肌肉僵硬的很,也得回着笑说:“是啊,我的两位朋友想过来参观参观咱这古迹。”

刘世荣看了张军,又看向了张倩,笑呵呵的问:“城里来的吧?给你说这是遭到破坏了,要是没有就在这村就够你看个小半天的。”

张倩也只好跟着傻笑着。

刘世荣掏出来钥匙递给其中一个人说:“去,把宅子打开让几位后生参观参观。”

那刘家人犹豫了一下,点头照做了。

随着大门“吱扭”一声,我就有点脑袋转不过劲了,这是曾经的刘世荣吗?难道这是觉悟了?

张倩见我傻站着,扯着我的胳膊说:“快走了,进啊?”

我回过神来:“那就谢谢刘老太爷了。”

随后跟者刘世荣进了大院,大院方方正正的,旁边通往后院的圆形拱门已经用砖砌了起来,只剩正对面的这间木制的主宅了。

宅子整体都是木制的,各种门窗屋顶,包括横梁各种雕花甚是精细,而且庭院很干净整洁,并不是我认为的那种破败不堪的样子。

这时刘世荣又让手下打开宅子的雕花木门,我们跟着走了进去这是一个充满古香古色的大厅,正对面摆放着一把黑色的木桌,两旁摆放着两把老式的椅子。

墙上挂着一幅傲雪寒梅的古画,上面还有题词写道:傲雪寒梅独自开,唯有伊人踏香来。懂得寒梅通彻骨,梅花香自苦寒来。

而客厅的两边也整整齐齐的摆放着两排桌椅,墙壁上也有几幅字画,虽然我不知道值不值钱,但是我知道人家写的那是真不赖!

随后我们又去了另外一间屋子,里面摆满了刘家的牌位,刘世荣很是恭敬的上了香才邀请我们进去。

里面地上摆几个黄色坐垫,和一个扑着同色布子的大供桌,后面摆的是一排排刘家历代祖先的牌位。我们也上了香以示对刘家祖上的尊重,然后参观一番退了出来。

第32章 阴阳镖师

最后我们再三道谢告别了刘家老宅,刘世荣也一直目送我们走了老远才吩咐手下锁了大门。

张军一步三回头:“贺师傅这刘老爷子人还挺和气。”

我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小时候记得偷看过一回还挨了一顿骂,今天刘家表现确实有些反常只好不住的点着头。

“倾城,这是要回家吗?”张倩问。

我说刘家堡还算正常,禁地刘家古宅也看了,草人也没了去向。现在村里只是死了几只小动物,并没有太重的阴气,说不定是黄鼠狼狐狸干的就先回去吧。

上了车手机一连几个未接全是周兵打来的。我回了过去周兵说有事找我,所以我又临时改变了行程。

当来到古香古韵的小茶馆,服务人员把我们带到一处包房。我心说这小子到底搞什么鬼,还有心思在这品茶。

当我推开门一个身穿西服脖挂领带的老者安静的坐在那里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我连连道歉退了出去。

“贺师傅。”老者喊了一句走了出来。

我一下愣在原地,这声音是周兵的。可是眼前这个老者除了眼神跟周兵有点像,其它全变了。人都说一夜白头,可这变化也有点太大了吧?

周兵头发花白不说,眼睛也被耷拉的眼皮遮住了了半个变成了柳叶眼,光油油的脸也爬满了皱纹,串脸胡子也泛着白霜,身体还不自觉的变成了弓形。如果不是他再三强调他是周兵,我都能把他当成周兵的爷爷。

来到茶座上了茶,周兵就拿着手帕擦眼泪,我安慰了几句周兵才哽咽着娓娓道来。

周兵对我说,他们家本就是世代单传的走阴人,被外人尊称阴阳镖师。

这么一说我用天眼观察了一下周兵,他身上阳气若有若无,阴气似散非散,确实具有走阴人的体质。

周兵接着说,双龙玉佩本是他祖上接的一单生意。但是那趟镖走的非常不顺,周家人重信守意为此接连死了十几代都没有把镖运出去。

因此双龙玉佩成了周家人的遗训和心结,祖训说凡是周家人在生命到了最后关头一定要尝试送这趟镖。

只是每一代都没有运送成功,玉佩又被周家秘术原封不动遣送回来,因此周家祖坟历代男丁全埋的都是空棺。

说着周兵又是一阵痛哭,后来新中国成立,周兵的爷爷又送了最后一趟镖不出所料还是出了事,双龙玉佩就到了周兵父亲的手里。

周兵的父亲周大力觉得年代久远,又有了自己的新的职业决定不在送阴镖,所以逆天改命改了孙子的生辰八字,希望他就此脱离过阴人的体质。

可是周家当初立镖时下的毒咒应验了,那就是周家如若半途而废必将断子绝孙。

这么一说我不禁要问:“这是什么镖?需要这么下这么大的毒誓?”

周兵摇头不知说:“周家祖训只说雇主并非寻常百姓,而且此镖开始是走客镖,后来历经千辛万阻雇主才决定物镖。周家历来没有接镖半途而废的列子,又收的雇主高价赏金自然当即起镖立誓。雇主很是高兴只说此物非常重要,运成大功一件可改周家命途。”

我又问:“那血蝴蝶呢?”

周兵眉头一锁,让额头上的川字更加清晰:“什么血蝴蝶?”

我看周兵确实不知,又问:“逆天改命可否与十几年前你父亲负责的命案有关?”

周兵点头:“嗯。”

张军甚是惊讶:“贺师傅这你怎么知道的?”

我解释说世间并没有真正的逆天改命,只有用人命换命。期间要择一个阳气重的人,也就是所谓的纯阳人抽取他的魂魄养在特质的瓶子里封存。

等到一个需要改命的孩子年满七岁,在生日那天便可在瓶中取一阳魄打出孩子的体内,从此孩子过的命就是前面那位死者的命,也就叫改命了。不过里面的艰辛不言而喻,这不是一般的邪术师就能做到的。

周兵也确认孩子七岁那年确实离开过一段时间,具体去了哪他也不清楚。

“那也是罪有应得!”张军说完白了周兵两眼,然后很不客气的问:“说,你今天弄这个排场想干嘛?让贺师傅在给你改个命?”

我正在喝茶呛的我一阵咳嗽。心说我哪有那本事,张军你也太看的起我了!

张军语气不善,周兵自然也听出来了,他怕我误会,连连摆手:“不不,我是想请贺师傅再给我媳妇操办一下丧事。”

周兵又说他对周家走阴镖并不是很拿手,想请我跟他一起去运趟镖,这也是他父亲的意思,就算不成也不觉得愧对老祖和雇主的重托。

我一听你老爹周大力也太看的起我了,我还想老老实实在家老婆孩子热炕头呢,拉我去送死门都没有。所以我说:“你媳妇的事我可以答应,玉佩也可以给你,就是你那个镖我确实帮不了忙。”

周兵轻叹道:“既然贺师傅不答应那我也不好强求毕竟周家的事,不过玉佩恐怕就在难寻回了。”

我也没有接话,毕竟这事不是一般的大,询问过张倩后我问:“你会不会周家秘术,就是运送失败之后,东西原封不动送回来?”

周兵摇头,脸上有些困倦和无奈说:“周家秘术只能将东西原封不动的送给周家人,只是周家血亲都不在了就算我会也运不回来啊!”

听完我更担心了,况且那天的纸人就是为玉佩来的。最后我思索了片刻还是将玉佩放到了茶桌上。

“收好。”

周兵并没有接,而是说等到走的时候在给他也不迟。

我又收了起来问:“你媳妇的葬礼多会进行?”

周兵一阵轻咳白色手绢上沾染上了血渍,抖了抖嘴唇说:“我时日也不多了,就今日。”

“那好,我需要回家准备一下稍后就到。”

随后我们告别离开,半路张倩问:“真要把玉佩给他吗?我觉得他也不一定能送到,况且这玉佩我觉得挺重要的。”

“不如我们弄个假的?反正他又送不到?”张军挑着眉说道。

我想了想说:“还是给他吧,毕竟是周家的事,难得周家这么有心。”

第33章 张倩不见了

回到家正看见小媳妇坐在院子里撅着嘴,晒着太阳生闷气呢。

我心头一乐刚才的忧虑一扫而光了,摇了摇刚买的手机说:“媳妇你看我给你买到啥回来了?”

小月面无表情,眼神也就是扫了一下又复位了。大有别理我,烦着呢的意思!

不过我知道她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因为脑子有些断片而已。所以我也不急搬来一个凳子,把盒子一一拆开掏出来一个粉灿灿的手机晃了晃。

小月笑了一下,小心翼翼的接在手里研究着,我看她还不会使耐心的教了一会儿,不一会儿她自个就可以把玩了。

当然我着重教的是如何使用微信给我发消息的选项,而且里面只有我一个好友。想到以后就可以收到媳妇发来的消息了,不禁觉得心头甜滋滋的。

只是让我没料到的是这一举动引起了母亲的担忧,她竟然以为我发呆的时候是病了,最后我好说歹说才说明白自己没病。

然后回到屋收拾了一下必要的工具,扛着包走了出来:“妈,我走了。”

“咋又走了?不吃饭了?”母亲。

“不吃了,有点急事。”

说完我开门走了出去,不过我又拐回来了,对着小月摆摆手:“媳妇,我走了!”

小月好像没听见,正专注的侧耳聆听手机里的音乐呢。我只好退了出来,心里略有不爽,你说我在她心里的地位竟然还比不过那一部手机!

“贺师傅,这。”张军探出头喊到。

我一看他们都来一会了,急忙上了车。

张倩看我拿的一大包,挪了个位置不禁要问:“你这是计划去唱戏啊?”

我灿笑了一下说:“唱戏就好了,我是怕周兵她媳妇尸变。”

当然我不是吓唬他们,一般死的越憋屈的人尸变的几率越大。我只是做个准备以防万一,免得到时候手忙脚乱找不着家伙,那就让人看笑话了。

因为周兵媳妇的尸体在警局,所以我们去了那里。刚一下车就看到一辆白色小皮卡拉着一副棺材出来,周兵迎了过来,用他略为沙哑的嗓子说:“贺师傅坐我们的车吧?”

我说:“还不一样都是车吗?”

周兵解释说山高路远,期间还有一道水路所以统一安排可以早日到达目的地。看他说的在理我们三人一同上了他备好的奥迪A6。

车里坐着一个很彪悍的司机,光头戴个墨镜,看我们坐好后就发动了车子并没有太多言语。

张军坐在副驾驶,撇了他几眼也没找到搭话的理由,只好侧着身子问我:“这周兵也不像没钱的主啊,为什么周大力要给自己买处凶宅?”

我说:“可能是周大力觉得对不起死者吧。”

随后我问周兵做什么工作的,无人知晓。那个司机也没有反应只顾开车,期间张军有意无意的跟他套套话,不过司机口风紧愣是一句有用的都没问出来。

汽车在高速路上飞速的行驶着,张倩因为无聊也靠在我肩膀上睡着了。我拿出手机看看媳妇给我说的啥悄悄话。

打开一看瞬间有些看不懂了,一串没有规则的表情叠加在一起,外加一串数字符号。就这还发了足足不下20条,虽然有些乱码不过我都当成媳妇的关心了,心里还是美滋滋的。

我也拿着打了几个字发了过去:好好吃饭,听妈妈的话,等老公回去。

叮咚一声,臭狗屎的表情!

我有些无语,不过我又想到中午好像只教她如何使用了,还没来及教她怎么打字,所以有些失望的收起了手机。

后来我也迷迷糊糊睡着了,被叫醒的时候已经是半夜,我以为到地方了就迷迷糊糊的下了车。不过周兵告诉我们还早,还有一段路要走,所以让我们跟着他们不要掉队。

几辆车离开后,我们就跟着不远处那口漆黑的大棺材走。那口棺材现在是被八个小伙抬着的,那麻绳压的吱吱作响。我不由得有些发怵,那棺材啥时候有这么重了?

不一会儿我们进了两旁长满芦苇的小路,这路有些窄免勉强可以并排通过俩人,所以前方的有个男人就压着嗓子说:“注意脚下,小心棺椁。”

天很黑,小风吹的芦苇跌宕起伏,偶尔还传来几声鸟叫声:“咕咕,咕咕。”

那行人走的很快,张倩有些害怕跟在我身后,手被我紧紧的攥着几乎是我在拉着她跑。

“倾城?”张倩悄声一句。

我:“别害怕,没事的。”

“不是,我.....我尿急。”

呃,我停了下来说:“那你找个地去吧,我等你。”

“这?”

“嗯。”

“我害怕。”

我有些无奈指着路说:“那你就去那路边解决一下,我等你。反正这么黑也看不见。”说完我背过身去。

随后我也靠边撒了一泡,心想要知道路这么远就不应该带她来了。这要让张局长知道我带着他宝贝闺女受这罪,估计非拔我一层皮不可。

“倾城,走吧。”张倩又跟了过来,脸色有些苍白,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

我心说这有啥不是意思的,谁还没个放屁拉屎的时候。看她害怕也没多说啥,伸手拉着她说:“走吧,人都跟不上了。”

一行人早已经没了踪影,我不得加快了速度。这时一个黑影迎面走来,我一看是张军以为他们出事了问:“张军没发生啥事吧??”

张军说没有,只是他发现我们没跟上特地找了回来。张军可能是走的有些急气虚喘喘的说:“贺师傅,倩倩呢?”

“这不是在我身后呢,女孩子有些胆小。”我笑着抓着张倩的手往前扯了扯。

张军一看脸色都变了:“贺....贺师傅那是一根骨头。”

我发觉了不对低头一看,发现自己正攥着一只白骨爪,顿时着了急把前因后果给张军说了一下,两人一同向后找去。

“张倩倩?”

倩倩,你在哪?

顿时这种声音一高一低的在荒野中回荡着。

不过找了很久也没有听到张倩回应,更没找到她的任何踪迹,顿时我的心更乱了!

第34章 我的初吻没了

随着不断深入开始还能听见张军的声音,不一会他的声音就越来越小听不到了。我在一处停了下来,拿出手机一看这鬼地方竟然还没有信号!

这时突然我听的芦苇丛里有些异响,虽然很微弱但是明显不是风吹的。我试探着喊了几嗓子没人回应,只好竖着耳朵仔细分辨方位然后拨着芦苇向里面找去。

不过芦苇长得很密有些划脸不说,人一动它还发出“哗啦哗啦”的声响,所以每走几步我就的停下脚步辨别一下。感觉那个声音在不停移动,而且芦苇自身发出的声音还很影响判罚。

后来我终于找到了那个地方,只是并没有看见人,只发现芦苇被踩倒了。

这一发现又让我忍不住喊了几嗓子,不过仍没有人回应,所以我就顺着脚印追了过去。

随着我不断逼近我终于看到不远处好像蜷缩着一个人,不过看不清脸,还听到一个女人轻轻抽噎的声音。

我又惊又喜:“张倩倩?”

那人哆嗦了一下,抬起来头。

当我看清她的脸更激动了:“我是贺倾城。”

她停止了哭泣,看了我一眼突然撒腿就跑,我有些不明白了就赶紧追:“你不是张倩?那你是谁?”

她也不说话只顾逃命,好在她一个踉跄摔倒了,被我摁在那里。她更害怕了拼了命的喊叫厮打着。我认准她就是张倩也不敢撒手了,任凭她劈头盖脸的击打着,最后我强调了很久我是贺倾城她才安静下来。

随后她扑在我的怀里痛哭着,还用嘴巴狠狠的在我肩膀咬了一口,我也没敢动生怕在吓到她。

后来她还像发觉到我的痛楚松开了口,用沙哑的嗓音哽咽着说:“你手里怎么拎着半截人骨头?”

我抬手一看合着就是因为这个啊!害我挨了一顿揍,心里一阵憋屈。顺手扔的远远的说:“我计划要是找不到你,我就拿它问罪呢。”

张倩哼嗤着鼻子噗嗤笑了,又在我后背狠狠打了一拳:“就你会贫嘴。”

我抱的更紧了,生怕一松手她就会离开一样。

她告诉我她去芦苇荡里解手去了,因为害怕又迷了路。叫了几声也没人答应,索性也不敢叫了。只是出来以后发现我不在以为自己走错路了,所以又拐了进去。

许久我问:“我给你的攻字符呢?”

张倩怔了一下,从脖子里掏了出来,抽着鼻子说:“在这,怎么了?”

我笑着说:“没事,破了告诉我,我给你换。”

张倩甜甜的笑了,长长的睫毛上还沾着一颗未干的泪滴,在月光的照耀下闪闪发亮。

“贺师傅?”一高一低的声音此起彼伏,听着应该是周兵的人。

“来了。”

我大声应了一声站了起来说:“走吧,估计他们也找来了。”

张倩歪着鼻子说:“拉我起来,我累了。”

我一看这还耍起小性子了,满足了她的要求:“好。

我胳膊一用力,也不知道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我就这么冷不丁的被她亲了一口。嘴唇上的那种感觉软软的、温温的,湿湿的,甜甜的,香香的......

到底什么味啊?

我擦,这可是我的初吻啊!我保留了十几年计划给媳妇的,那一次眼看得逞了,被小月甩了一个耳光,现在这初吻就tm的这么的没了?

张倩羞红了脸,娇羞的说:“你太坏了!竟然乘机亲人家。”

等等,我需要理理思路,这怎么还成我亲她了呢?我有那么龌龊吗?我把过程回忆了一遍,我就这么一拉,她就亲来了怎么能怨我呢?

我反驳说:“明明是你亲的我。”

“你胡说,你那么高,你不亲我我能亲到你吗?”

说完张倩站直了腰,跟我比了比个头,一对比我足足比她高半头。按照这个标准看来还确实是我亲的她。

不过我马上又反应过来了:“不对,刚才我在使劲,明明是弓着腰的。”

张倩咬了咬嘴唇,后撤一步:“你看,还来。”

现在的姿势确是有点不雅观,我又站直了腰问:“那你说咋办?亲都亲了,要不你在亲回来?”

张倩翻了个白眼说:“不管我的初吻没了,你的对我负责。”

我说:“那我的初吻也没了。”

张倩又抱住了我的腰:“那我会对你负责的。”

这时一个人刚好进来,连连撤退:“对不起,对不起。”紧接着“哎呦”一声一阵叫娘。

我猜他可能是绊倒了。

张倩偷笑着,小脸更红了不过并没有撒手,我贴在她的耳边问:“我们是不是该出去了?”

张倩又把手伸到我衣服里,在我的后腰上又狠狠的拧了一下才松开手:“我不管,你反正的记得。”

我咧者嘴,在后腰揉了揉:“你这几年拧人的手法我压根就没忘过。”

随后我们走了出来,一群人在那里等着,周兵脸上多少以些挂不住:“贺师傅,可以走了吗?”

我也觉得不合时宜,可是事出有因啊!你们不能误会我,所以我着急忙活的又解释一通,不过说完之后我自己都不相信我说的是真的。

一阵懊悔当初真不该把那半截人骨头扔了!要不我现在也不至于这么被动!这时我又想到一个人:“张军呢?他知道,一问他便知真假!”

不过也没人在意我解释的真假,许久人回来的差不多了,那个光头清点一下人数来报:“二爷,少个张军!”

周兵脸色一变,吩咐那个光头男说道:“虎子你去。”

虎子应了一声离开。

我说我也去。周兵说不必担心,让我们跟着他走就好。

周兵说这里叫黄岭,芦苇荡原本就是沼泽地死过不少人,所以时常有幻灵出来蛊惑人心发生一些解释不通的事,所以当地村民都很忌讳没人敢来,也就逐渐就成了眼前的这番景象。

听后我跟张倩互视一眼,直觉的后背发凉,庆幸刚才没有陷在沼泽里。当然随之而来的就是替张军祈祷了,期待他也跟我们一样幸运。

第35章 黄岭鬼叫

我们身处在一片杨树林,小树不大树梢也光秃秃的,一轮皓月将这里点缀的如白昼一般。

我紧紧的攥着张倩的手一刻都不敢松开。现在虽然我们几乎是在走,不过她毕竟是个女孩子走这么远体力有那么点跟不上,我稍微放慢了一点步伐。

张倩说没事她还能坚持,让我快跟上。

我知道她是担心张军,所以又加快了步伐蹭蹭赶上了周兵,不得不说周兵的人身体素质都很好,各个健步如飞一点都没有累的意思。

就在这时一个黑影跌跌撞撞的向我们跑来,周兵的人很是谨慎的卧倒隐藏在树后。我们也没有拖后腿紧挨着树蹲下了。

张倩双眼紧紧的凝视着那个黑影,一只手还擦了擦脸上的香汗。我知道她累坏了,现在明显的看到她白皙的脖子随着喘息在起伏着。不过她很快就发觉我在注意她,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我知道她是在看那个人是不是张军,所以我也把目光投向了黑影。不过距离太远加上那个人还半弓着腰根本分辨不出是谁。

只看到最前端的周家人在与那个黑影交涉,不一会儿周家人示意安全我们才放心的走了过去。

还没到跟就听张军在询问张倩的消息,张倩急切的回到:“我在。”

张军几步走了过来,对着张倩好好看了看问:“没伤着哪吧?”

张倩摇头:“没有,你呢?”

我过去也注意到张军衣服上有些血道,裤子后面还有擦痕。担心的问:“你怎么弄成这幅鬼样了?”

张军叹气道:“别提了,中途遇到一个假幻影被她带沟里去了,幸亏贺师傅的符起来作用快要不我就回不来了。

看张军没事我心安了不少,拍了拍张军的肩膀说:“安全回来就好,都怪我大意了。”

周兵走了过来沉着脸说:“时候不早了我们抓紧赶路吧。”

我问:“不用等虎子吗?”

周兵说不用,随后我们跟着周兵的人马继续前进。

我边走边问:“你们周家不是世代单传吗?怎么他们叫你二爷?”

周兵笑了一下解释,周家历来有世代单传活不过23岁的诅咒。期间的一位高僧指点认纸人为长子焚之,所以生下的孩子只能是周家次子,周家二爷的名号就这么来了。

穿过竹林,上了一个小土丘我们就看到一个二层小竹楼,周兵指着二层小竹楼说:“我们今晚就在过夜。”

竹楼看起来有些年头,倒还坚固,昏黄的光线从门缝里挤了出来。我问:“这里还有人?”

周兵勾了一下嘴角,拍手三下。

小竹楼的门瞬间被打开,一个跛脚老汉走了出来:“二爷。”

周兵问:“虎子回来了吗?”

跛脚老汉说:“人都到一会了,正在里屋休息,茶饭以备好就等二爷了。”

周兵很满意,吩咐跛脚老汉回家吧。跛脚老汉接过赏钱千恩万谢的消失在夜色里。

我们跟着周兵进了屋,一口漆黑的棺材就在屋门正中间摆放。屋子的东侧一个大通铺虎子和几个抬棺匠正在呼呼大睡,

屋子的西侧摆放的是竹子做的桌椅,上面备好丰富的酒席,吃过饭后周兵将我们送到了二楼。

二楼有几间客房装修比下面好太多了,不过都没有窗户只有一扇小门。周兵解释说这楼本就是以前镖局歇脚的地方,二楼是给那些雇主准备的,没有窗户也只是为了安全考虑,让我们不必多虑。

不过周兵临走的一句话又让我们浑身起鸡皮疙瘩!他说晚上听到什么怪响都只管放心入睡,保准啥事没有。

张倩一听又害怕了疲惫眼神里透漏着恐惧,我让她别害怕我就在隔壁有事叫我。随后我进了竹屋里面很简陋,不过倒还干净,并且被子是新换的,我眼皮直打架躺在床上就睡着了。

我因为怕张倩叫我听不到,所以是半睡半醒的状态,夜半十分忽然我就听到外面哗哗啦啦的下起了小雨。

忽然屋后有一个挑货郎吆喝道:“收破烂儿....”

这种声音是那种极具地方方言的口味,调调拉的很长,一直喊了很久那个小贩还在一直吆喝。

我心想这个人一定很可怜,要不这么晚下着雨怎么还在收废品,心中不禁升起一股同情之意。

忽然那个小贩的吆喝声没有了,接踵而至的是屋前的不远处一个女人在撕心裂肺的哭喊着。

次日早上我发现昨夜确实下了小雨,不过屋后是一片破旧不堪的小村庄,看样子很久都没有住人了,而屋前是更是什么也没有。

这时周兵也走了出来:“贺师傅昨晚睡的还安心吧?”

“还行。”

我笑了一下,指着竹屋后的小村庄说:“那里怎么还有几处人家啊?”

周兵解释说旧时侯那里是有一处村庄,他们镖局也常在那里的一处酒家歇脚,可是突然村子里的人就全部惨死了。因为这里山险路遥,周家无奈只好在这修处竹楼落脚,托附近的村民照看。

这时棺材被抬了出来,周兵说:“贺师傅,那我们就上路吧?”

我点头跟上,半路问张倩昨天晚上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张倩摇头否认。

我又看向了张军,张军连连摆手:“贺师傅我昨晚实在是太困了,根本就什么也没听到。”

看他们都没听到,我只能怀疑是自己听错了。加上昨天也确实很困,所以出现点幻觉也是情有可原。

后来连环十八弯的走了一段山路,来到一条不知名的江边,江水很平静就像一面镜子一样没有一点波澜。江面也不是很宽对岸的景象也看的一清二楚。

水边早备好一条汽艇和一个竹排,棺材就这么放到了竹排上,单就一口棺材就几乎快把竹排压到了水里。

我们穿上就黄色救生服和周兵、虎子还有几个手下一同坐上了汽艇,剩下的人都被周兵打发了回去。

看的出来周兵的人各个好手,而且对周兵毕恭毕敬。随后周兵一声令下一艘快艇拖着一个拉着棺材的竹筏就缓缓顺着江水逆流而上了。

第36章 水洞浮尸

快艇走的不是很快,我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周兵说这里是岭西境内,属于三不管的地带。

张倩蜷缩着身体半躺在我的腿上,我捋了捋她有些乱的头发说:“累坏了吧?不该带你来的。”

张倩咧着嘴笑了下:“不累。”

我又问周兵:“你媳妇这啥地的?到底还有多远?”

周兵看了一下太阳说:“别急贺师傅,先吃点东西临黑一准到。”

我看了一下表才下午两点多,有些无奈的眯缝着眼睛靠在船舱闭目养神,心里琢磨着周兵的古怪。

也不知拐了多少弯,周兵把船停了下来,不远处一个办弓形的水洞,滔滔江水就是从里面流出来的,可能是水域变窄的缘故这里的水急了不少。

周兵让手下把竹排拉过来,然后上去两个人,最后解开汽艇上的麻绳让那两人拿着船桨一前一后的划着竹排逆水进了山洞。

我有些看不懂了问:“这是到底了?”

周兵摇头,然后汽艇开了灯,也逆水进了水洞。这洞本就不大,进去个汽艇已经算是勉强了,好再那个虎子技术高超小心翼翼的驾着船。

周兵看出了我的担心:“贺师傅放心,一会水域就宽了。”

我没用回答他而是大量了一下水洞,这洞是石头的整体很光滑,里面有几个险湾虎子都轻松应对,看的出来他们对这个洞应该很熟悉。

我给张军打了一个眼色让他提防这几个人,然后一只手悄悄的摸向了匕首随时最好进攻的准备。张倩也发觉了不对一只手已经摁在手枪上,似睡非睡的注意着虎子。

只是让我奇怪的是汽艇追了好久愣是没见那个竹筏去了哪里,随着不断深入水洞也逐渐变宽,虎子把汽艇停在了一处。

周兵说道:“好了贺师傅,我们在这等那两个人回来。”

我扫了一圈水洞除了宽了许多,跟刚才看到没什么两样。我屏住呼吸,凝视着周兵问:“你不会是想跟我耍什么花招吧?”

周兵看出了我的担心,笑着说:“贺师傅你多虑了,放松一点。”

周兵虽然笑的很自然,但是我还是觉得有些不怀好意。我们紧绷着神经提防着他们,还的谨慎的注意着任何一个地方,包括船下的深水。

“轰轰!”

突然几声闷响,巨大的浪花推着船摇了几摇。

我们三个几乎同时掏出了武器对着周兵,一旁准备进攻的虎子被周兵阻止。然后周兵缓缓的举起了双手说:“贺师傅有话好说,你们误会我了!”

我扫了一眼虎视眈眈的虎子和他另外两名手下问:“我们怎么相信你?”

周兵说:“平时水位没这么高,只是正好赶上了涨水的时节。”

张军呵斥道:“少撤没用的,说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小子对们家二爷说话客气点!”

虎子丝毫不惧又要进攻被周兵喝住,虎子看了一眼周兵叹气道:“二爷?”

周兵举着双手撇了虎子一眼:“好好待着。”

随后我们针锋相对,水洞在一次安静了下来。这时水洞深处传来细微的“哗啦哗啦”的人游泳的声音。

我以为是周兵的援兵到了,一阵懊悔中了他的缓兵之计,给张军来个拼一把指令。

周兵也发觉风向不对,一阵求饶:“贺师傅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问:“那是怎样?援兵都到了当我是傻子吗?”

“贺师傅你误会了!”周兵扫了一眼水里说:“上来吧,怎么样了?”

只见水里爬出来先前竹排上的那俩人,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渍说:“二爷已经炸开了。”

我眉头一皱:“周兵你到底搞什么?什么炸开了?”

周兵“噗通”一声下跪道:“刚才的棺材是炸药,现在还请贺师傅救我一命!”

我心中一惊:“我真不会逆天改命!你让我如何救你?”

周兵说他们周家虽然有断子绝的誓言,但是周家血脉与常人不同,祖先跟鬼差多少有些情分,现在他只需取龙蜒草服下之后在阴间假死,然后拖鬼差关系重新反阳来续周家香火。

而这里就是他们进入阴间的水路,不过在他爷爷那一辈运送双龙玉佩的时候出了一点岔子,所以周家人就把这条水路封死了。

只是让周家也没料到的是没了运送玉佩的念头之后诅咒真的应验了,而仅存的周兵生命也到了尽头,所以他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敢去阴间假死熬过这一劫。

我问:“所以你就骗我来到这里!好让带你去阴间?”

周兵:“嗯。”

“我没那本事!”

我有些暴躁狠狠都揍了周兵一拳,双手扣住周兵的领子拎了起来:“那他们呢?你们周家就这么自私的吗?为了把我骗来就什么都不管不顾的吗?”

周兵看了张倩一眼:“张队长对不起,我如果提前说明贺师傅是不会跟我前来的。”

“对不起有个屁用!”

我抬手又锤了他一拳,周兵的鼻子里涌出两处红泉。

“贺师傅,二爷确实没有恶意。你看这是伯母和嫂子吧?如果我们想动手根本不用等到现在。”虎子说。

我看了虎子一眼,只见他手里拿着DV上面正在播放着母亲和小月被关在一间屋子里,门口还有两个西装革履的男子把手。

我对着周兵又事一拳:“你他妈动她们一根手指头试试?”

周兵擦了擦脸上的血说:“贺师傅现在我们没有退路了,地狱之门被炸开里面的东西马上就出来了!”

这么一说我立刻屏住呼吸,侧耳细听果然水洞的深处有什么东西游了过来。我压着嗓子问:“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活着的浮尸!”

周兵说完漏出了恐惧的神色,注视着水洞深处说:“贺师傅一千万支票我已经给了伯母,放心我们不会难为嫂子她们的,现在我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能不能活着出去就看贺师傅的了。”

“疯了,你他妈的疯了!”我也感受到恐惧的气息愈来愈近,脑袋不断着琢磨着如何应对。

这时张军指着水洞深处,急的大叫:“贺师傅你看,他们来了!”

第37章 走马镖

那些浮尸全身膨胀呈现出一种巨人观的状态,也正是这个原因让他们轻而易举的漂浮在水面上顺水而来。

他们脸色惨白,翻着厚厚的嘴唇,双目浑浊。身上穿着被撑破中山装,裸露的皮肤也被水泡的脱了皮。

张倩也把头转了过去只是一眼就已经把她吓得腿软瘫倒在地上,扶着船舱吐着先前刚吃下去的食物。

与此同时张军连开几枪打在浮尸身上毫无反应,只有一些腐水流了出来,随之而来的是令人作呕的恶臭。

我让张军不要开枪,然后问:“那些浮尸是不是你们周家的人?”

周兵点头确认:“嗯,他们是惨死在里面的镖师。”

我心头砰砰直跳:“难道里面还有什么厉害角色?”

周兵说那东西也只是近些年才有的。先前只是有人劫杀双龙玉佩,后来他爷爷最后一次运镖才出来的那些东西,毫无防备所以才死了那么多手下。他爸爸周大力看到这一情景急忙修筑工事封住了出口,避免那些死尸外泄危害人间。

我问:“里面到底出现了什么?”

周兵摇头不知,我啐骂一句:“那你们又知道我能对付?草,搞不好老子也要命丧此地。”

虎子急了:“贺师傅快想办法吧,来不及了。”

那些浮尸很多,就我看到已经有十具从水洞里游了过来,后面还有多少我无从知晓。我说:“那还不快撤?”

周兵:“贺师傅你有所不知,黄泉路自古没有回头路,要不周家也不会出如此严重的事故。”

“什么没有回头路?那我们就要跟着你去白白送死?”我顿时窝不住火了,抬手又给了周兵一拳。

周兵也不躲:“贺师傅如果这样能让你解气的话,你就来吧。”

我把眼一横,又抬起拳头:“你以为我不敢?”

“贺师傅,现在大敌当前,这些又用吗?”周兵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说。

我有种快疯的冲动,“那你又有什么把握,确定我可以对付它们?”

周兵眼睛死死的盯着我身后,“一切都是我父亲安排的,贺师傅小心后面。”

我一个转身一个吹的像气球一样的人,双手死死的掐住了我的脖子,他张着大嘴,一股尸臭也从他嘴里喷了过来。

我本能的抓住他的手腕,那种感觉就像握着一个灌满水的气球。我一用力他的皮肤更加透明,明显的看到皮肤下面还有几个气泡。

我现在很怕一不小心把他捏爆,然后劈头盖脸的尸水沾染我的全身。我松开一只手拿出一张化尸符打入了浮尸的嘴里,瞬间浮尸嘴里开始出现“滋滋”煎肉的声音,浮尸也面漏狰狞“哧哧”的排着尸气,不一会儿浮尸就渐渐的腐烂化成了脓水。

我拽下掐在我脖子的手扔进了水里,前面几个浮尸见状不敢贸然进攻。

不过我也不敢掉以轻心,因为黄河捞尸人有三不捞的原则,其中第一个就是在水中直立的尸体不捞,说是因为那种尸体煞气极重。

而这里的尸体不但各个各个直立还竟然都尸变了,就这还只是个开始里面有究竟有什么东西还是未知数。

“贺师傅,可有什么办法破浮尸镇?”虎子替他主子问了出来。

我撇了周兵一眼,没好气的说:“有是有,不过你们的答应我几个条件。”

周兵爬在转仓直吐酸水,用纸擦了擦嘴有气无力的说:“贺师傅有什么要求你尽管提。”

我说了如下三个要求:

一、无论成败,保证我家人的安全否则免谈。

二、准备一只大黑狗和一只大公鸡。

三、一切听我指挥。

周兵笑着说:“这都简单,不知道贺师傅有几成把握?”

我说:“只对付浮尸七成,对付里面东西只有三成。”

周兵脸上的肌肉明显抽了一下,片刻:“好,给贺师傅拿东西。”

随后一个人在早就备好的大箱子内拿出来一只大公鸡和一只大黑狗,不过它们还像被打了迷药昏昏欲睡。

我看向了周兵越发觉得这小子不简单,东西都备的如此周全。问:“这死的叫我如何用?”

“贺师傅不用担心,它们只是被周家秘书抽了魂而已。”

周兵不慌不忙从口袋抬出一个一半黑一半白的瓷,打开瓶子上的红布让狗闻乐闻,顿时一只大黑狗活蹦乱跳的起来了,另一只鸡也是如此。

想起小月的样子,我有点担心小月另一个神魂会不会也在这个瓶子里,说:“你的瓶子拿来让我看看。”

周兵犹豫了一下给我了,我接过瓶子用天眼看了看并没有任何小月的影子,又不放心的还给了他。

周兵收好瓶子,一摆手对虎子说:“起镖。”

虎子拿出一杆不大的三角形黑色布旗插在了船头,上书:阴阳镖局。

随后虎子斟了三酒盅白酒放在船头的箱子上,然后点了三根香拜了拜说:“贺师傅,该你了。”

我拿起大公鸡拍了拍催眠了它,也放在船头的位置。最后牵着大狗说:“可以开船了。”

虎子发动了汽艇,嘟嘟的发动机在水洞里传的老远。我满意的点点头,回首间一团红雾在入口处一闪而过,我揉了揉眼睛在看又什么都没有了。

虎子发现了我的异常问:“贺师傅怎么了?”

我说没事看眼花了,然后嘱咐道:“开慢一点,无论香灭还是狗叫都一定要把船停下来。”

“知道了贺师傅。”

虎子说完驾着汽艇缓缓的向尸洞深处走去,只是也不知道是不是周家镖旗的作用现在那些浮尸也没踪影了。

尸洞就这样一下安静了,几盏矿灯倒是把我们活活标成了靶子,我们都紧绷着神经,眼神也早飞到了那黑处处的水洞内,希望可以尽早的发现情况来规避风险。

没多久水路出现了人字岔口,一条是缓缓流动的地下暗河,一条是如一团死水的地下暗洞,汽艇也就在这是转了一个类似90度的弯进了这条死水暗洞。

暗洞的洞口还有坍塌的痕迹,我猜那些浮尸可能就在这里。

第38章 丧尸

我们的神经都紧绷着,哪怕我拨下香灰这么细微的动作都能引起人们的关注。可是水洞里仍然安静的可怕,也不知道刚才的浮尸游到哪里去了。

漆黑的水洞让人倍感压抑,现在就连哗哗的流水声都消了,只有轰隆的发动机的声音在山洞里孤零零的回荡着。

“贺师傅你看。”虎子指着身旁的香炉说。

我看见那三根香的红头火焰忽明忽暗大有灭香的意思,出于安全考虑我又点燃了一根小蜡烛,还好火焰很旺没有缺氧的迹象。

随后我又看了看身边的大黑狗很安静,说:“大家都放松放松,这只狗没动静那就证明这里是安全的。”

张军看了一眼大黑狗说:“早知道来这里,弄个声纳什么的不比这个大黑狗好使?”

周兵笑道:“兄弟这你就不懂了,其实电子设备在这些灵异领域并不好使,要不一出事怎么有那么多电子设备失灵的?”

张倩并不感兴趣这个话题忍不住的打了一个哈欠,我让她觉得困就睡一会儿。

过一段险路水域又宽了不少,虎子也没有之前那么紧张了,郁闷的说:“奇怪怎么那些东西都没有了呢?”

这时大狗突然不安了起来,冲着黑洞低吠着,周兵摸了一下大黑狗的脑袋大黑狗立刻安静了,竖着耳朵警惕的听着黑洞深处的风吹草动。

其实这种狗是周家特训的,远比市面上随便买的好太多了。我抽出短剑拿在手里,示意虎子减速慢行。可是任凭我们走了很久仍然看不到任何东西,皆时船上的人反而有些躁动不安了。

水洞里还是没有任何异样,我突然意识到这里可能有人类不敏感的低频音,所以问周兵有没有耳塞之类的。

周兵一拍大腿:“对呀,我怎么没想到。”

说着周兵给我们每人发了一幅耳塞,然后取出专用设备进行音频探测分析。随着“嘀”的一声设备启动,电脑屏幕上的专业录音轨果然检测到50赫兹以下的电波频率!

周兵欣喜若狂:“贺师傅,我爸真没看错人。”

我也很惊讶让周兵录一段音频保存,看看能不能通过专业手段把低音频还原出来。

周兵点头将低频音量增益百分之200的电瓶,果然听到扬声器里发出类似牛氓的叫声。

我猜这些低音频一定是类似于世界禁曲之类的,周家人之所以在这里出事说不定就是听多了这些声音的问题。

就在这时虎子停下了汽艇,指着前方说:“贺师傅你看!”

我顺着一束亮光看去,前面的水洞上两边的墙壁上硬生生被削去一块像一个大黑板,上面雕刻了密密麻麻的梵语经文。每一个字都是精雕细琢,力道恰到好处。

我问周兵知不知道这经文是多会刻上去的。周兵说他也是第一次来这里,没记得周大力给他讲过里面有经文的事。

张军看的非常认真,说:“这字这么多肯定不是一天两天能刻完的,会不会是不是困在这里的人刻上去的?”

周兵否认,周家根本就没人会读经文,而且还是梵文那就更不可能了。所以周兵又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我:“贺师傅你说上面刻的是什么?有什么用?”

我被他吓了一跳,想我贺倾城远门都没出过几趟,这东西我能认识吗?不过在这个环境下,我要说的不认识明显只会军心大乱。

所以为了大局着想我大致分析道:“这里有经文一定是为了镇压里面的东西而写的,大家可以不用那么紧张,说不定里面的东西已经被镇压了。”

奈何话音刚落船身就剧烈的摇晃起来,突然水里爬出什么东西将周兵的其中一个手下拉下去一个。

紧接着四周又恢复了平静,只有船还在轻轻摆动着,另一个人浑身发抖的扒在船身看他的同伴,只听一声惨叫又下去一个。

那是一只被水泡的发白的手,指甲有两公分那么长,我们都吓坏了大口的喘着粗气,尽量站在船的中心不在靠近边缘。

现在不用说都知道那东西在水下,虎子急了:“贺师傅怎么办?”

“开船。”我心头一恨来到船尾,唰的一声抽出血红色的宝剑仅仅的盯着水里的怪物。

随着船的移动,水面露出一个惨白的人头,我猜应该是刚才的浮尸,想都不想一剑削了他的脑袋。

顿时一股黏糊糊的臭水溅了我一身,不过那脑袋像皮球一样飞了出去,撞在墙壁上又落入了水中。水中又是几只手把人头拉了下去。

我猜那些浮尸一定是饿急了,所以一阵反胃。届时更多的人头浮出水面,他们有的嘴里还在咀嚼着人,嘴角还挂着没有被水冲干净的血渍。

“他妈的难道是活的?”虎子啐骂了一句。

周兵也赞同虎子的说法,又将站在他身边的一个瑟瑟发抖的手下推了下午,那人刚一落水就被那些浮尸分吃了。

我直觉得周兵的残忍,张倩和张军向我靠了过来。就连旁边旁边的那个黑瘦的手下也有跑过来的冲动,不过被周兵的眼神吓退了。

周兵冷哼了一声:“我们周家不要这些胆小怕事之辈!”

我没有插手他们内部的矛盾,巴不得他们现在打起来了呢。现在他们三个人我们也三个这样下去对我们有利。不过这件事也让我重新认识了周兵,我必须对他们有所防范才对。

周兵笑着说:“贺师傅让你们见笑了,生死路上这些事太常见了。他们都是我们周家培养的死士,回头会有一大笔抚恤金交给他们的家人的。”

我看向他身边的那个瘦子,他的眼神告诉我周兵说的没错。我问:“那我也算你们周家花钱买的死士喽?”

“贺师傅说笑了,您现在是周家的军师。”周兵说完勾了勾嘴角。

虽然他没有正面回答,我猜他会在必要的时候拉我们任何一个人送死。这等人面兽心的家伙我必须尽快摆脱他才对,以免夜长梦多。

这时张倩悄悄的告诉我说:“那些低频音好像是经文发出来的。”

第39章 这个周兵是假的

我一看这里的经文更多,一直延伸到水洞深处,而且这里可以听到明显的嗡嗡声。所以我断定这根本不是佛经很有可能是古老的诅咒。

难道是周家受诅咒了?看周兵的为人极有可能!可是周家的名声在外可是响当当的,难道这个是假周兵?

水洞的气氛一下紧张起来,我现在不仅要注意水下的怪物更要注意船上的周兵。我有意的触碰到张倩的手,张倩也很配合的把手伸了过来。

我用小手指有规则的轻轻的在她手心敲打着,张倩眉头微皱愣了一下,马上瞪大了双眼瞅着我。我微微的点了一下头,告诉她没错那就是有名的福尔摩斯密电码。

张倩立刻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全神贯注的感受着我的点击,我问:“眼前的周兵你发现他有什么异常吗?”

张倩想了片刻也在我的手心,一点一划的敲打着。我细细的感受着几分钟后我译出来简单的几句:“有!那个周兵气喘吁吁,这个周兵根本不像有病的人。”

这么一说我也记起来了,那天在黄岭的时候这个周兵跟我们一起长途迁移并没有不适的样子,还跟我们喝过酒。

而那个周兵刚下车的时候一直走的很慢,明显有喘不上气的样子。难道那一天晚上找到我的是假周兵,而周兵那行人里的我们也被他们掉包了?

当然这个时间拉的有点久,周兵也注意到我们的异常咧着嘴角笑了一下:“怎么了贺师傅?”

只是眼前的周兵没有任何异常,身体上也散发着似阴似阳的人体光辉,走阴人无疑。于是我注意到一旁的虎子,笑了一下说:“虎子,你还记得我在车上跟你交代的话吗?”

“什么话?”虎子一愣回过头来,扫了一眼周兵马上改口笑着说:“记得,记得,贺师傅交代我怎么会忘呢?”

我脸上露出了不易察觉的微笑看向了张军。张军也知道车上的虎子很冷漠根本就没跟我们说话,而这个虎子明显就是假的。张军也在背后握紧了拳头,指关节咔的响了一下。

这轻微的响声让周兵脸色阴沉下来,眯着眼睛问:“贺师傅我们可以走了吗?”

我说:“那当然可以,不过我想问你几个问题!”

周兵面漏胆怯,不禁后退一步拉开一定距离:“贺师傅这是什么意思?”

情况万分紧急,现在身后没有那些丧尸正是下手的好时候。我抬脚向周兵的下裆踢去,周兵早有防备用手挡了一下。

随后我拔出宝剑又向周兵砍去,周兵一个侧身闪过那一击,只是一个没站稳跌倒在船舱上。瞬间一个丧尸将周兵拖了下去。

虎子和那个手下趁机跳下了水救周兵,“噗通,噗通”两声,水面上溅起了三个大水花。

我看了一下深黑色的水面涌出一片鲜红,猜测他们已经可能被丧尸分吃了。

“贺师傅怎么办?”张军探着头向水里看了看,不过也没有靠太近。

就在这时身后“哗”的一声什么东西从水里钻了出来,我猛的回头,只见张倩已经被一只白惨惨的手抓住了脚踝。

张倩僵在那里“啊”的大叫一声,吓的眼泪都流出来了。

张军反手就拿出匕首,蹲下去一刀就刺在了臃肿的手腕上,黄色的凝脂顺着匕首的血槽滲了出来。

那浮尸恼羞成怒,松开了张倩猛的窜出来半截身子一口咬在了张军的虎头肌上。张军倒吸了一口凉气,拿着匕首又在那浮尸的脸上通了几刀。

浮尸浑然不觉的疼没有松嘴的意思,倒是那脸烂的不成样子了。我拿起宝剑对着浮尸的脖子又是一刀,浮尸的下半身被下面的浮尸拖了下去分吃了。

张军因为用力过猛也一下载倒在船舱,只是他的胳膊处还挂着一颗血淋淋的人头,伤口处还一直滴着黑血水。

张倩吓坏了猛的又倒退了几步,差一点儿跌倒。

“张军忍住。”

在张军做好准备之后,我又一剑削下那颗浮尸的头然后一脚踢下了水。最后用手拔出张军胳膊上的四颗獠牙说:“给我糯米粉和纱布。”

我接过张倩拿过来的糯米粉捂在了张军的伤口上,瞬间哧哧的冒着白气。张军也随之倒吸了一口凉气,脸上几颗豆大的汗珠滴了下来。

随后我一边缠着纱布一边说:“丧尸有尸毒,处理不好是会危及生命的。以后每日要记得敷糯米粉一个月后才能完全化解。”

张军嘴唇苍白,疼的又些打颤:“知道了,贺师傅。”

我站起几步走到汽艇的驾驶位,看着几个不明觉历的仪表盘和按钮又些不知所措:“这东西怎么搞?”

“贺师傅给我试试吧?”

张军咬牙站了起来,拖着一只胳膊走了过来。我看他态度坚定问道:“能行?”

张军笑了一下:“我早前开过这玩意,不过不是很熟练。”

“会操作就行,这样我们不能往前走了,掉头往回走。”我说。

随后张军坐了下来,一只手发动了汽艇只听“嗡”的一声,汽艇飞速的向一旁墙壁重了过去。

我们大惊失色,好在没有酿成大的事故只是船头蹭掉了一层皮。

张军回头尴尬的笑了一下说:“加油过猛了。”

随后几经周折,汽艇猜在逼仄的水洞里掉过来头,忽快忽慢的向出口驶去。

我替他捏了一把汗,叮嘱道:“你开慢点,前面有几处很窄,你小心别翻了。”

“知道了贺师傅。”张军经过一阵摸索,好像摸到一点技巧,汽艇也变的平稳了。

我也松了一口气,蹲下问张倩:“没伤着吧?”

张倩半坐在在船舱,眼圈挂着泪花摇了摇头。

我在船舱找了一块烂布把船舱的污渍清扫一番,然后拿出干粮没人分了一点说:“我猜那些丧尸已经吃饱了暂时不会出来生事,趁现在风平浪静都吃点东西吧。”

只是一块饼子刚吃了几口,张军就说:“贺师傅,你看眼前的路好像跟刚来的不一样啊?”

第40章 迟来的吻

盲目的走了一会儿,这里的水明显感觉少了,前面还有个仅通一个人上下的石台阶,我观测了一下狗没有任何不安的样子,耷拉着耳朵快睡着了。

我说:“张军把快艇开过去停在岸边。”

张军把停好快艇之后,我把船上的吃喝的东西全都扛在肩上,然后带着二人一同登上了石台阶。

这台阶很陡,几乎是60度的样子倾斜向上,不过尽头也是黑乎乎的看不到出口在哪里。

张倩也一边走,一边打量着台阶说:“这个台阶会不会是个断头路啊?”

我摇头说:“不会,你看这些台阶并不是很光滑,明显是人一凿子一凿子开采出来的,说不定这里就是出口。”

张军担心的说:“可是这么陡,这么窄的台阶万一谁从上面滚个大石头可有我们受得。”

我也觉得张军说道在理,可是我觉得洞口很干净,而且这个洞明显也掏了有些年头了。真有人滚石头什么的应该留下痕迹,可是这里明显什么也看不到。

这么一说都放心了,一步一台阶的往上爬,走着走着就变成胳膊摁着膝盖在爬了,到最后干脆四肢并用的在往上走。

中途也不知道休息了多少次,终于在头顶看到了亮光,之后我们是从类似枯井里爬出来的。

眼前是一片荒凉的小村庄,大多数都是土坯建造的,其中一大半的房子的房顶都烂着大窟窿。

我们在村子里随便转了转什么也没发现,只确定这里就是黄岭竹楼后的那个荒村。我担心家里的情况,所以然后顺着山路来到一处集镇搭了一辆出租车就直奔西市。

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是当天的晚上,母亲这两天担心坏了数落了我一顿,随后又将周兵给的银行卡交给了我。

这样以来我更想不明白了,我想给周兵打电话确认不过对方已经关机。我将卡收了起来决定找个机会还给他,然后拖着疲惫的双腿回了屋。

一进门就看见手机在地让扔着,我捡起来一看原来是没电了。小月已经睡着了,可能是屋里太暖呵的缘故,小脸蛋红扑扑的。

当然最打动我的还是那张粉嫩柔软的小嘴,我不禁吞了吞口水,你说这要亲一下会是什么味的呢?

思绪在飘飞不一会儿我都感觉自己脸蛋儿在发烧,最后决定还是亲一下吧,反正就一下应该不会出现什么暴力事件吧?

说道暴力事件我还有点小紧张,因为这么多年我并不知道小月到底是怎么一个脾气的人,万一在挨一巴掌......

其实也挺划算的!

“嘿嘿嘿。”

想到这我就双手撑在床上,悄悄的就趴了下去。当然床是木头做的,一使劲还咯吱作响。我心跳达到了极点,因为如果没有亲到在挨一巴掌,那可就吃大亏了!

好在小月并没有因此惊醒,浅浅的鼻息声我听的一清二处,还有那缓缓的气流打在脸上麻酥酥的,当然还有那乱人心智的香味。

最后我脑袋空白就趴上去了,当然就差那么一点,手机叮叮当当的响了起来。届时我就看到一双半月的眼睛,直愣愣的看着我。

事情败漏,我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着说:“媳妇你醒了?我是路过,我太困了要睡觉你不要误会。”

小月没有说话,眼睛也就是睁开了一下又闭上了,耳边还是浅浅的鼻息声,我脑袋冒出多个问号。

眼花了?

梦游了?

睡着了?

默许了?

当然我最后的的判断是后者,所以义无反顾的就亲上了,她的嘴唇温度有点低感觉凉丝丝的。紧接着小月睁开了愤怒的双眼,然后又是一声巨响,我的左半边脸热辣辣的疼。

小月冰冷的说:“不是睡觉吗?”

我捂着半张脸,委屈的不行,眼底还含着泪花:“怎么又打我?这么多年无论什么时候我都把你当作我的媳妇,听见别人说你坏话我会跟他们理论,看到你好我就开心。每次有什么好吃的我也想着给你带回来,现在我只是想亲一口都不行吗?”

说完我竟然真的哭了,心里有很多话想说说不出来。因为我遭受的流言蜚语远不止这么多,期间我也不知道我怎么挺过来的,我只知道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此刻我就像一个孩子在母亲面前诉苦一般,两人四目相对安静了下来。

就在这时小月突然坐了起来,我也吓到一颤。然后我终于亲到了,那种感觉甜滋滋的,刚才的委屈一扫而空……

“好了吧?”小月问。

我擦了擦脸上未干的泪滴,笑出了声:“嗯。”

这时小月身子一软我急忙抱住缓缓的把放到床上替她盖上棉被,听着她熟睡的声音,我猜可能是她的神魂又飞走了吧!

随后我掏出手机,电话是张倩打来的,还有她发的一条信息:人偶活了!!

我看了她发的视频,早前买的那个人偶竟然诡异的在笑,尤其是双眼睛还生动的眨了几下。

我的心又紧张起来,因为早前我看过并没有邪秽依附在上面,而且那个安倍一郎已经死了,这个人偶还会动显然是不正常的。

“到底问题出在哪了呢?”我喃喃自语道。

“影子。”小月像说梦话一般说了俩字。

我恍然大悟,任何物体都是有影子的,而影子本是就属阴物,依附邪秽在影子上在合适不过了。

我看了看小月,满心佩服,这么难得问题竟然被小月一语戳穿!看来我道行果然太浅啊!

随后我穿好衣服,抗上背包驾车赶了过去。

张倩的家我是第一次来,期间打了不少电话我才找到。这是一处很普通的宅院,大门是一扇黑色的铁制门。

张倩开门让我进去,院子内盖着一圈的小平房,看着有些年头了。近了屋倒是满满的书香气,房间里挂了不少字画,墙角处还摆放着一架钢琴。

张倩介绍说这些字都是她的爸爸没事写的,钢琴是她妈妈的,不过她的妈妈在她很小的时候就不在了。

第41章 谢红

简单几句话后我来到张倩的卧室,迎面而来的是另一种香味。

张倩指着床上的人偶说道:“那里你自己弄吧,我去洗澡。”

“嗯。”

我应了一声关上房门并在门上贴了一张守字黄福,然后拿着人偶放到地上用一根红绳圈了起来。

摆好罗盘拿着银针对着影子一扎人偶倒在地上,我心中一阵得意邪秽果然在里面。随后罗盘的指针变换了方向,一股阴冷之气就在我的身后。

我捏着中指沾上朱砂向后一点,一个鬼魂倒在地上,根据她的长相我辨认出她就是谢红。

谢红开门想跑,黄符一道黄光又把击了回来,谢红脑羞成怒张牙舞爪的又超我的脸部抓来。

我早有准备掏出铜钱剑,“啪”的一声又把她打倒在地,这只鬼我不能杀,我要留着她找到凶手。

谢红在次扑来我又给了她一剑,“谢红,你还在执迷不悟?”

谢红倒在地上捂着胳膊上的灼伤抬起头,愣了一下:“你认识我?”

我自报了姓名说:“只要你配合我,我可以从那人手里把你救出来。”

谢红犹豫了一下,像疯了一般摇着头:“不,他会杀了我的.....”

我提醒她说:“我也会杀了你,你觉得你现在还能跑的了吗?”

谢红停止了哭泣恐惧的看着我,我接着说:“只要你配合我找到控制你的那个人我可以让你摆脱他的控制,还可以帮你凝魂提高你的法力让你永远的活下去。”

“你也想控制我?”谢红问。

我否认说:“炼化过的魂是不能超度的,你既然不想魂飞魄散那我就只能替你凝魂。算是对你所做的一点补偿,事成之后你来去自由。”

我接着说:“你跟着他他只会让你害人,而造孽多了迟早会遭天谴的,所以你考虑清楚。”

看谢红心动,我拿出凝魂珠手串,说:“这个是我师傅留给我的道家宝贝,它可以帮你凝魂,也可以帮你纳气,你只要同意它从今天起就是你的家。”

谢红终于被我收买了说:“好,贺师傅我答应你。”

不过谢红只知道的她的神魂在哪里关着,却不知道是谁害得她,因为那个控制她的人带着面具。

随后谢红进了手串里的其中一颗凝魂珠,我把手串戴在了手腕上。

串珠共12颗每一颗一个生肖属性,据说是采极阴之地的玉石做的珍贵无比。当积满12颗生魂这个手串法力大增,可以间接的提升了我修为。

我收了东西走出去外面漆黑,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坐在外面的沙发上,身穿着一个吊带白色长裙,动也不动的不知在想着什么。

我认出她就是张倩,走到开关的位置打开灯说:“怎么不开灯啊?”

张倩头发湿漉漉的,眼圈还夹着泪花,她没有回答我,她的姿势很奇怪,光着脚就那么动也不动的看着我。

我问:“怎么了这是?”

张倩没有回答我,而是用沙哑的嗓音说:“抓到了?”

“嗯,抓到了。你这是怎么了外面怪冷的。”

“来坐。”张倩的目光,又回到茶几上的一个相框上。

我记得这个相框是放在钢琴架上的,走了过去在旁边坐了下来,相片上面是一家四口,其中的小女孩我猜就是张倩。问:“怎么了?”

张倩告诉我说在18年前她亲眼目睹了歹徒开车撞倒了她的妈妈,她的哥哥当场毙命,她命大甩到了一旁的花池里,她母亲当时还有一口气,那人下车用匕首一刀刀的将她母亲又活活扎死了。

张倩当时被吓傻了,她的母亲在生命的最后关头冲她喊了俩字:快跑。

“我当时根本不知道危险就在眼前,幸好好心人赶了过来凶手仓皇逃跑了。”张倩哽咽着,语速非常的慢,每一个字出口的时候她的嘴唇都恨的发抖。

我问:“这就是你当警察的理由吗?”

一阵沉默后,张倩的嘴唇被她咬破了,咬切齿的说:“我要抓住那个凶手。”

“嗯,我会帮你的。”说完我冲她笑了一下。

张倩也笑了一下点点头,身子就这么歪了过来,我扶了她一把,双手抓在了她冰凉的胳膊上。这种感觉比小月的还凉,而且她的脸白的可怕,我问:“冷吧?”

张倩点点头说:“嗯,抱我进去。”

“呃,这样不好吧?”我看她穿的单薄,多少有点不好意思。

张倩眉头一拧,面漏怒色:“你难道没有喜欢过我吗?”

“呃.......”

我不知道她为何这么问,确切的说我是喜欢过她,尤其是上学的时候,那段时间我对她还挺着迷的。后来我回到家我才发现其实我的心里一直住着小月,我一直坚信小月会慢慢的恢复正常的。

最后我憋出来一句:“可是,我有妻子了。”

张倩捂着嘴笑了,眼睫毛上还湿漉漉的说:“你是不是傻?你指望尸体给你生孩子吗?就算是那样的孩子也是一具尸体啊?”

“闭嘴。”

我有些激动荣不得别人这样说小月,张倩被我吓到了。不过她说的是事实,比如刘嫂的那个尸胎,明显是个妖物。

“可我说的是事实!”张倩鼓起勇气强调到,紧接着又是几个喷嚏。

我在她额头摸了一下滚烫,我有些无奈,只好把她抱了起来,她的身上更凉,几步把她送到了卧室。

放到床上,张倩搂着我的脖子没有松开的意思,她闪着迷离的双眼问:“你真的就没有考虑过吗?”

其实我真没考虑过这个问题,用别人的话说我本来早就死了,命都是媳妇给我的。而我也确实有些晚熟,我的思想还停留在喜欢只是一起吃饭睡觉的简单层次上。

可是这个问题确实是很有必要的思考的,我放缓了口气说:“现在要去医院吗?”

张倩笑了一下松开了手,摇头说:“不去,我怕打针。外面电视柜下面第二个抽屉里有药,你帮我拿过来。”

“好。”

说着我来到外间取了药,并倒一杯开水拿了进去。“这能行?”

张倩点头,接过药取了两片,放在嘴里喝口水一仰头,脸上马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怎么了这是?”我问。

“苦!”

第42章 如此胆小的鬼

我被她逗乐了忍不住笑出了声,张倩白了我一眼:“不喝了。”

我接过杯子,无意间我好像看到若隐若现的两个大肉团,急忙闪过视线又刚好看到花边裙下那双修长白漆的玉腿。总之此时此刻那场景太过香艳了,我有些喘不过来气。

张倩似乎发觉了我的异常,也不避讳的摆出一个更撩人的睡姿问道:“我好看吗?”

我吞了吞口水,点点头说:“好看。”

张倩突然面漏怒色拉了一条辈子盖在身上,裹的严严实实的,只露个小脑袋翻个白眼道:“我就知道男人就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被她这么一说我多少有些不好意思,可是我也不是有意的,况且我是本着女人都爱听赞美的话才心直口快的实话实说的说好看的。本想哄她开心,现在怎么觉得风向不对啊!

张倩咯咯的笑出了声,突然又沉者脸问:“那我现在好看吗?”

我看她脸色苍白,嘴唇干裂,多少有点憔悴的样子,鬼使神差的说:“也好看。”

张倩面漏喜色一直抿着嘴笑着,本来紧捂的被子也被她松开了,我不知道她下一秒要干什么。急忙说:“你要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家了。”

说完我拿上工具,快步走了出去,到了门外张倩喊:“大门给我锁上。”

我深吸了一口寒气,强装镇定:“知道了,你休息吧。”

只到听到铁门反锁的声音,我才长舒一口气,我承认女人对男人天生有着极大的诱惑力,尤其是美女。刚才的香艳场面还历历在目,我多少还有些热血澎湃。

上了车我召唤出了谢红让她带路,谢红一出来就恭维道:“贺师傅,你这珠子果然是个宝贝!”

我笑着说:“喜欢就好。”

谢红见我有心事也不在搭话,老老实实的坐在副驾驶位认路。

我一边开一边就觉得路熟,到最后我竟然心惊肉跳了起来,因为这个地方我太熟悉了——刘家堡。

我在刘家堡的村口停了车,背着背包就跟谢红一同进了村,谢红提醒道:“贺师傅,这村子里有不干净的东西。”

我点头,因为我同样也感觉到这里的阴气比以往更重了,我问:“你之前来过这里?”

谢红否认:“没有,我是后来才来到这里的。”

之后我又问了那个邪术师还炼化了什么厉害的东西,不过谢红也不知道,只说她的神魂被钉在那里动不了,

越往村子中心走阴气越重,我突然有点担心村民的人身安全了,因为活人住的地方阳气重才能有利于身心健康。

就在这时谢红指着不远处的刘家大院说:“贺师傅,就是那家,我先回珠子里了。”

看的出来谢红很很怕那里,可是刘家大院我进去过并没有发现异常,不过没等我问清楚谢红已经回到串珠里再也不答应了。

我蹑手蹑脚的来到刘家大院的门前,大门依旧紧锁着,看四下无人我拿出一根细铁丝对着锁门一阵鼓捣。随着咔的一声冰冷的打铁锁打开了。

我心里暗自得意看来这开锁的本事没白学,记得小时候是花了五块钱跟小胖学的。忘了说了小胖他爹就是一个刻章开锁的好手,所以我也可以说是的到开锁世家的真传了。

像到这我不禁感叹自己真是人才,毕竟在这个竞争激烈的年代我也是一个会着多种谋生手段的人。

“啧啧,真是被老道士给耽搁了。”

说着我推动了沉重的大门,大门随之发出沉闷的“吱吱”声,这声音在夜晚非常刺耳,所以我没敢推太大侧着身子挤进去了。

刘家大院阴森的很,哪哪都是漆黑一片,倒是西侧的一间房子里照着亮灯。我心头一惊,刚开门的声音那么大,不会被里面的人听到了吧?

随后我蹲在门后观察了好大一会儿发现没有任何动静后才悄悄的潜了过去。刘家老宅的窗户还是贴的那种黄裱纸,我学着电视上的那种动作用手指沾了一点唾液,对着窗户一捅出现一个圆圆的小洞。

我心里暗道好使,然后弯着腰从那个窟窿里看去,只见祠堂的供桌上点着两根白色蜡烛,下面的坐垫上盘腿坐着一个长坡马褂的半截身子,没有头。

那手非常枯瘦,指甲长一公分左右,其中的一只大拇指上还戴着一个翠绿翠绿的大扳指。

现在不用说我也知道他就是刘老太爷,怪不得活那么久原来在偷偷的修炼飞头降,这么一说周兵家的抽魂吸食阳魄的事也就解释通了。

其实飞头降并没有说的那么邪乎,也可以说飞头降根本不能算是一种降术,因为飞头降只是邪术师一种延年益寿的手段,并不是给某个人下降头。

但是飞头降过分残忍需要时常吸收血液来保持自己的炎阳,所以很多人也把这种术法定义为降头术。

现在他的头还没回来正是除掉他的好时候,我开门走了进去拿那蜡烛烧着了他的衣服,然后在刘家牌位上找谢红的神魂。

“贺师傅,第三排第二个。”谢红在凝魂珠里说道。

我不禁感叹这么胆小的鬼以后肯定也干不了啥大事,走了过去有些没好气的说:“你是鬼,你怕个什么?”

还好果然找到谢红的神魂,我拔了牌位上的银针,谢红现身把神魂收了回去。谢红不好意思的笑了下:“贺师傅我先回去了哈!”

我问:“这些牌位上都有魂吗?”

“不是,就我的。”谢红的声音从凝魂珠里传了出来。

就在这时刘老太爷的头会来了,看到自己的身体被烧着一个俯冲向我袭来,我拿着一个牌位顺手给了他一击。

刘老太爷的头滚到地上沾了一些灰,随后刘老太爷也顾不得咬我而是把头复位,在地上边滚边喊:“救命啊!失火了!”

刘家人听到动静跑了过来,我撒腿就跑迎面碰上了刘丫丫。刘丫丫看到刘家祠堂失火没有理会我,一跺脚跑了进去:“太爷爷!”

第43章 变故

刘家大院着了大火,刘世荣那么大的岁数估计是活不成了,我趁着哄乱一路小跑出来村。

在回去的路上我的右眼皮一直跳,期间我接到母亲的电话说家里出事了。母亲的嗓音都变了,我猜不是小事挂了电话,车子一路飞奔赶了回去。

来到家大门口我有些吃惊,只见半个屋顶压着黑压压的一团黑云,密密麻麻的小电流在黑云中忽明忽暗。

这时一个黑影跑了出来,我急忙闪到车后,看清是母亲后我跳了出来:“妈,里面怎么了?”

母亲被突然出现的我吓了一跳:“快,你媳妇还在家里。”

就在这时轰的一声瓦房坍塌,黑云压的更低了,我让母亲先跑然后背着工具包跑进了院子。

整个黑云还在发出怪响,我看着坍塌的砖头瓦块一阵心惊:“媳妇?”

就在这时一阵“哗啦”声又从坍塌的房屋下站出来一个黑色气团,他两眼泛着橘红色的光,身穿铠甲手持长枪,不用说他就是那天的鬼将。

紧接着不远处又伸出一只白皙的小手,我急忙跑了过去连抛带挖的把小月拉了出来。

她的手冰凉像冰块一样,满嘴通红像刚喝了鸡血一般,最让人心惊的是胸口那一个血窟窿还翻者红白相间的烂肉。

就在这时鬼将大喝一声冲了过来,小月满眼怒火将我推到一旁,伸手抓住那个泛着寒光的枪头,瞬间一滴滴的血水越流越快拉成了红线。

黑云在次压低,小月貌似很忌惮它。一不留神鬼将的长枪刺在了小月的胸腔,紧接着我就听见了一声骨碎的声音。

我心头一颤,掏出36支杏黄旗围在小月的四周,并拿出八卦镜大喊一声:“天罡借法,拨云见月。”

“啪”

一声响雷,硬生生将黑云劈了一个大窟窿,瞬间一束月光照在八卦镜上反射了过去。

黑云一颤,缩成一团退了回去。

没了黑云的笼罩眼界豁然开朗,只见不远处的高楼的楼顶坐着一个红衣魇魔,正在虎视眈眈的注视着这里发生的一切。

小月一声怒吼响彻云霄,一串内力包裹着白雾只袭鬼将。鬼将躲避不及挨了一击瞬间口腔也在喷着黑色尸气。

“媳妇怎么样了?”我看这伤痕累累的小月又些心疼。

小月张了张嘴一口血就涌了出来,缓了许久小月才瞪着冷漠的眸子说:“剑给我。”

我从后腰掏出短剑放在她的手心,小月一声闷哼身后一团白气又把她顶了起来,刹那间一缕红光在黑夜里格外耀眼。

鬼将大喝一声拍马而来,一柄剑一杆枪刹那间碰出了火花。小月身体踉跄了一下,鬼将冲了过去。

我知道小月的内伤还没好,加上强行聚魂又非常耗费体力,现在我非常担心她突然一个不支倒了下去。

这时鬼将又冲了过来,小月不躲利剑挡了一下,瞬间剑锋将长枪一破两半战马一声嘶鸣也倒在地上。

我被这一幕惊呆了,没想到宝剑竟然如此锋利可以削铁如泥!

“跪下!”

小月浑身上下弥漫着浓浓的红雾,一声怒吼更是响彻云霄,就连一旁的魇魔看到这一幕都不禁避开消失不见了。

我也一哆嗦膝盖一软,主要我猜测肯定不是叫我,所以我忍住了。

鬼将不知为何变的如此听话竟然真的下跪了,就在鬼将的膝盖快要落地时候,小月又是一声怒吼:“叛徒!”

紧接着我就看见小月手起刀落,眼都没眨一下就把鬼将头砍落在地,随后鬼将的身体应声倒下再也没有起来。

小月也身子一软闭上了双眼,我一个疾跑接住她下落的身子。

渐渐的黑云再一次笼罩了大地,头顶星月全无,呼呼的大风夹杂着砂石打的人睁不开眼睛。

这时我看到黑云上托着一口金色大钟缓缓压了下来,上刻佛家六字真言:唵嘛呢叭咪吽。

那大钟犹如一栋三层小楼,在黑云中闪闪发亮,还从发出嗡嗡的鸣响,一时间我竟然有些眩晕。

随后我稍作调整,拿出道家九字真言,一字一手势,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

顿时一股天罡正气拖住了大钟,不过大钟的重量超过了预期,我根本顶不住那种千钧之力的压力。

一时间我的脸涨的通红,脖子上的青筋崩得老高,但是我气沉丹田不敢泄气否则我跟小月有可能一下就被压的粉身碎骨!

“你个假慈悲!”

小月忽然又咒骂一句,睁开了双眼,一股白色气团又托着她执剑而上,只听“嗡”的一声大钟被一破两半。

顿时我觉得身上那种压迫感消失的无影无踪,抬头一看那顶大钟也不知去向,缓缓降落的是小月瘫软的身体。

我不知道她的神魂在哪里封印着,但是我知道这个很影响她的战斗力,否则我觉得这些大钟和鬼将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

小月被我接住,她有气无力的说:“相公带我走。”

我被突入其来的两个字惊了一下,要知道这么多年我可是第一次听见“相公”这两个字,我以为我听错了问:“媳妇你刚叫我什么?”

小月脸色如白纸一般,紧闭着双眼,脑袋和胳膊都随着自重垂了下去,而且没有一点呼吸声。这下我彻底怕了,抖着嘴唇说:“好好,我马上带你走,以后你想去哪我都带你去行不行?嗯?”

没有任何人回答我,四周安静的可怕,我收起短剑,假装她睡着了,然后抱着她一边说一边跑。

我颤抖的拉开了车门,把她放到车坐上,然后替她绷好安全带,正好又看到一个翻着血肉的窟窿。

小月的身体跟正常人的不一样,她没有流动的血液,也不知道现代药物对她有没有效果。

我心里空的很驾车赶到了张倩家,因为她是我现在唯一值得信赖的朋友。为什么没有去医院呢?因为我怕小月被当成外星人给隔离解剖了。

“砰砰砰”

一阵敲门声,不知惊了谁家的狗叫的很凶,我也顾不得礼貌不礼貌了:“张倩开门是我。”

铁门吱的一声被打开,张倩有些欣喜:“我就知道你会回来的。”

第44章 新的征程

我略带歉意的说了句谢谢打扰了,转身拉开车门抱出了小月,然后用脚锁上了车门。

张倩看到小月眉头微皱:“这是怎么搞的?”

“来不急解释了,有没有外伤药?”我站在门口问。

“有有。”张倩急忙侧开身。

我几步跨了进来,不过在关门的时候张倩愣住了。我问:“怎么了?”

“一只白色的小动物。”张倩说着在关门。

我用脚挡了一下门,向外看去:“没有啊?”

张倩说:“快进去吧,可能是我看错了。”

“哦。”

我应了一声然后进了屋把小月放到了沙发上,轻轻的解开了布制的纽扣,尝试着掀了一下,发觉衣服和肉已经沾在一起了。

小月惨白的脸上也微微一抽,我心口一疼又把手放了回去。

“我来吧?”张倩手拿着一个医药包说道。

“好吧,尽量轻一点。”说着我让开了位置。

张倩点头蹲下将医药包放在地上,然后小心翼翼的掀那层衣服,她聚精会神的样子就像是在撕熟鸡蛋里的那层薄膜。

即便这样小月也疼的动了一下脑袋,眼皮动了几次没有睁开。我怕她在强行融魂,急忙轻抚着她的脸颊喃喃的说:“老公在这不要怕!”

张倩看了我一眼,我看小月放松了表情说:“开始吧。”

张倩点头继续她的工作,随着衣服一点点的掀开我发现里面还有一层红色的肚兜,只是那层布已经彻底和肉粘连到一起了。

张倩也看不下去了把头歪向了一侧,片刻才问:“怎么办?”

我长舒了一口气,把小月的脑袋往怀里拦了拦说:“继续,开始吧。”

张倩拿着剪刀轻轻剪开了那条红色的脖带,然后掀着一角往上继续着之前的动作,随之而来的是一阵类似撕胶带的声音。

我没有在看下去而是紧闭着双眼,用心聆听着旁边发生的一切,其中:有呼吸的声音,有上药的声音,各种轻微的响声交织在一起对我来说有些漫长。

终于安静了下来,张倩松了一口气说:“好了。”

我睁开眼,率先看到的是工整细致的包扎,对张倩笑了一下说:“谢谢!”

张倩解释说小月体质跟常人不一样,伤口没有缝合只是简单包扎,不知道效果怎么样,应该不会起反作用吧?

“我觉得不会,时候也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去吧。”我说。

张倩从储物间拎出来一个电暖器说:“外面冷,你拿这个给你媳妇取取暖。”

我道了一声谢谢扯来一个电插板,打开电暖不一会儿屋子暖呵了不少,然后歪在一旁的沙发上不知不觉的就睡着了。

次日早上我给母亲打了一个电话确认没事后,在洗脸梳洗了一番,看天还早出去买了一些早餐。

不过张倩还在睡觉,我看了一下表快十点了,我想可能是昨天太困了吧也没有叫她。顺手拿着一根鸡腿放在小月的鼻子前晃了晃,自言自语的说:“香不香?要不要吃一口?”

没人回答我,我有些失望的自己埋头吃了起来,只是我又突然发现小月的呼吸好像停止了。

人一旦有了某个怀疑就会尝试着试探,我率先测了她的鼻息,随后测了她的颈动脉,后来我连心脏的位置都摸了,竟然没有一点动静。

害怕失去的恐惧感油然而生,我尝试着晃了晃了她的胳膊发现她已经僵硬了,此刻我再也不能抑制自己的情绪痛哭着。

喊得什么我都不记得了,只记得满满的都是不舍,我觉得世界上最伤心的事莫过于最在乎的人就此消失吧!

就在我哭的昏天暗地的时候谢红从凝魂珠中跳了出来说:“贺师傅,这是小月留给你的信。”

“嗯?”

我早以泣不成声,擦了擦眼泪说:“什么信?”

“不知道,我没看。”谢红说着拿出来一封牛皮纸制的信封。

我接过掏出一看确实是小月的手笔,一字一划全是毛笔写的繁体字,文本规范还的竖着读。抽了抽鼻子问道:“怎么不早给我?”

谢红鬼笑着说:“贺师傅你先看信吧。”

我也没心思追问,细细的读了信上面是让我寻找四样草药她就可以复活了,分别是:麒麟血、千年灵芝、龙蜒草、寒冰精魄。

不过这四样都是宝物,麒麟血可以软化尸骨,千年灵芝可以温补身体,龙蜒草可以可以让人濒死之人不死,至于寒冰精魄是什么我就不知道。

“贺师傅看完了吧?”谢红问。

我点头说:“完了,可是这东西我上哪找去?她有没有给我提示?”

谢红说:“没有,不过小月说让你不要伤心,让你尽快凑齐这些东西她急用。”

现在我又突然意识到小月本就是灵体根本不存在死亡的,身体僵硬可能是魂魄离开导致的。

一看表马上十一点了,想不到我竟然哭了一个钟头,太恐怖了!

我自然知道小月要的东西肯定是有用,点头说:“你去那间屋子看看那个懒虫怎么还不起床?”

谢红意会,轻飘飘的就像张倩的卧室飘去。

我又想到张倩并不知道我留下了谢红叮嘱道:“等下,你别吓着她。”

说话间谢红已经进了屋,不一会儿谢红从木门上探出头:“贺师傅不好了,她病倒了。”

我一听大事不妙,昨天她本来就有些发烧,后来在外面替小月处理伤口时好像也没穿多少,现在这么久不醒十有八九是发高烧昏迷了。

房门紧锁着,我拍了拍门没好气的说:“谢红,能不能把门给我开开?”

谢红又从木门里探出个脑袋翻个白眼,说:“贺师傅,我是鬼魂!没有实体是抓不到东西的,怎么替你开门?”

“失误失误,确实难为你了。”说着拿出一张vip卡片在门锁处一弄,房门又被我打开了。

谢红看的目瞪口呆,寒碜道:“贺师傅,没看出来你这溜门撬锁的的本事也挺高啊!”

我知道她还在为刚才的事生气,心说这谢红也太小心眼了,吓唬她说:“其实我抓鬼的技术更高!”

谢红反应挺快,一眨眼又回凝魂珠里不出来了。

第45章 白狐

张倩裹着被子,脸蛋通红,我用手在她额头测了一下温确实发高烧了。

现在也顾不得那么多用被子一裹慌慌张张跑了出去,医院倒不远开车五分钟找到一个。

一个五十来岁的女大夫见状吓了一跳问道:“这是怎么了?”

我把张倩放到门诊部的病床上,喘着粗气说道:“发高烧了,可能时间不短了你快看看吧。”

女大夫拿着体温计走了过来一看:“哟,这不是倩倩吗?你是她男朋友?”

我一时间哑口无言干笑了两声背过身去。

女大夫一边测着体温计一边说:“倩倩从小都是我给她看病,也算是看这她长大的,这懂事的姑娘不好找了,你可别辜负了人家。”

我没有接话,尴尬的渡过了几分钟,女大夫还在不依不饶的唠叨:“哟,42度!你们现在的年轻人也真是的什么也不讲究,冻着了吧?”

我心想这张倩没有穿衣服,我这还解释不清了,不过想到张倩以后的面子问题我觉得有必要跟她说清楚:“其实我们什么事也没有,只能算是好朋友,你千万别误会。”

女大夫一声灿笑:“亏你有这个心,不过我也是过来人,放心我不会乱传的。”

我有些着急,嗓门大了点:“我们真的什么都没发生,你怎么就不信我呢?”

女大夫一愣,:“好好,知道了成吧?火气还挺大!”

女大夫闭了嘴,可是还是满脸的不相信,我也没有在解释只怕越解释越黑。

女大夫给张倩打了一针退烧针,包了几包药说:“我知道倩倩不爱打针,这个药一次一包,一天三回,两天的药不好再来找我,记住喽!”

我道了声谢谢,“多少钱?”

“46。”女大夫因为刚才的事有些不高兴,语气将就。

我也没在意付了钱,就这么裹着又把张倩送了回来。到了家门口刚一停车,一只雪白的小狐狸从门口蹭的一声跑的没影了。

我一阵纳闷,这里虽说你不是闹市但也不偏僻怎么会有狐狸呢?

说起这狐狸我小时候在刘家堡也见过,不过都是黄色的,这雪白的白狐我倒是第一次见。加上前几年村民大肆开采农田,现在野生动物都少多了,能见到一只野鸡就算烧高香更别说狡猾的狐狸了。

这时我又想到张倩说她昨晚见到一只白色的小动物,难道就是这只狐狸?它昨晚是跟我来的?

这么一想我心里就不踏实了,如果这只狐狸是受人控制的,那张倩岂不是有危险?所以我暗自下了决定,今天就把小月转移到别处。

回到家用一块湿毛巾冷敷到张倩的额头,然后我就给母亲打了电话,让她在联系一个住处,最好位置隐蔽的。

刚挂了电话张倩就苏醒了,她大叫一声:“你给我出去!”

“别误会,我什么都没看见。”我急忙解释,慌慌乱乱的就往跑,中途还一不小心撞门上了。

我捂着脑袋上的大胞直呼倒霉,我这是招谁惹谁了?明明人间还是个好孩子,什么也没做好吗?

不一会儿张倩穿好衣服走了出来,噗嗤一声就笑了,当然笑什么我用脚指头都能想到。

我把药拿了出来,把女大夫交代的话原封不动的嘱咐给她,然后说:“你要没什么事我就不打扰了,桌上有吃的可能又些凉你自己热热。”

“怎么要走吗?你不是没地方去了?”张倩问。

我没有把白狐狸的事告诉她,只说我母亲又在其他地联系到了住处让我搬过去。

随后我把僵硬的小月又抱了上了车,我摸了一下她的手依旧凉丝丝的,跟我想的一样灵体是不会腐败的。

上了车我摆手道:“你自个小心,有事给我打电话。”

张倩摆手:“好。”

我又想到药的事,改口说:“有事找张军吧,这几天我可能不在。”

张倩不解,我解释说给小月治伤然后驾车离开了。

没走多远我接到了电话,以为是母亲找到房子了,没曾想是原来的房东叫我给他赔房子。

不过他也没有难为我,要了十万块的赔偿金,这钱不多仅够盖三间新瓦房的,所以我二话没说同意了,并约定个时间立个字据。

因为很多东西昨晚都没带出来,所以我在百货商场溜了一圈,直到下午母亲才说房子找好了。

是栋居民楼,三室两厅,地理位置也比较偏僻很符合要求,而且租金也不贵。

就在我着急忙活往楼上搬东西的时候,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找到了我,他说他就是上一家的房东。

他穿着很阔气一看就是有钱的主,母亲迎来过来说是她让他过来的。我以为是立字据的事说:“等下我把东西运完,我们去找个地方。”

男人一挥手,几个手下就帮我把东西拿了上去,男人用浑厚的声音说:“贺师傅,我姓陈想请你帮帮忙。”

我也客气了一下说:“陈老板,我这两天有急事恐怕走不开。”

陈老板,笑了一下说:“贺师傅我们好好谈谈,说不定就走的开了呢?”

“对不起陈老板请回吧,我这两天做的事是救命的事。”我一口回绝。

陈老板愣了一下:“那多少钱你才肯干?”

就在我准备回绝的时候,谢红溜了出来在我耳边说:“贺师傅,他有千年灵芝。”

我重新打量了一番陈老板,除了有钱没发现什么特别的,疑惑的问:“陈老板是做什么的?”

陈老板以为我是说钱的事,所以一摆手一个人提着大皮箱走了过来,打开之后里面红彤彤的一捆捆的全是现金。陈老板嘴角一扬:“贺师傅,我今天是有备而来。”

我也逗乐了,果然是土豪眼里只有钱的问题。重申了一遍:“陈老板你是做什么买卖的?”

陈老板愣了一下,说:“药材生意的,怎么了贺师傅?”

我一听有门,“那好我们就去找个地谈谈吧!”

陈老板也开怀大笑说道:“贺师傅果然爽快,其实不满你说,地我都已经选好了!”

第46章 陈老板的心酸

我跟着陈老板来到一处高档餐厅,包间内满满的一大桌子菜,却只坐着我们两个人,四周的空座上摆着筷子斟满美酒,仿佛旁边也坐着人一般。

陈老板先对着空座一阵自言自语,之后才笑呵呵的说:“贺师傅不要见怪,这都是我的宝贝儿。”

我说:“陈老板就不要客气了,你我都是忙人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那好,我就直说了。”陈老板脸色一沉,:“这事还的十年前前说起。”

陈老板讲道他们祖上世代都做药材生意,在九十年代的时候他初接手家业,本着发展革新的理念陈老板新建了一个制药厂。

经过多方选址终于找到一处合适的地皮,可就在挖地基的时候挖出来一口大棺材。

本来挖地基挖出棺材这事不新鲜,无人认领找个沟壑倒了就行。可是那口棺材不一样浑身上下向外滲着黑水,陈老板猜测可能是地太潮湿加上可能是口新棺。

为了表达一下歉意陈老板就出钱让工人给找片地给另埋了,就这样陈老板自我感觉良好,也算问心无愧了。

哪知陈老板当天夜里就梦见一个恶鬼来索命,说今生今世不让他安宁。作为接受过高等教育的梦陈老板也没在意。

可是也就在一个星期之内接触过那口棺材的人全都出意外去世了,陈老板当时也怕了就请了一个道士做法。

道士向陈老板推荐了一个以鬼治鬼的办法,说是从今以后不但可以高枕无忧还开财源广进。

陈老板当时就依了老道,请了一个金身娃娃,从今以后果然也没有饿鬼前来索命,而且赚的盆满钵盈。

陈老板从那以后步入上流社会人,也娶得貌美如花的娇妻,只是让陈老板想不明白的是自己好端端的身体确怎么样也不能让媳妇生个孩子。

后来陈老板一直觉得是女方的问题,媳妇换了又换,终于怀上了一个大胖小子,可是在出生的时刻又难产,最后一大一小全没保住。

现在陈老板马上年过半百急切的想要孩子,所以又娶了一个女大学生,经过多方手段终于又怀上了孩子,陈老板天天把媳妇捧在手心上,叫了几个保姆轮流伺候着,可是还是流产了。

讲到这陈老板掩面而泣:“后来我就寻思这是不是那个厉鬼的问题就又请了一个老道,哪曾想老道还没摆阵就摇头离去。说是在下道行太浅,还请领情高明。”

说完陈老板擦了擦眼泪,一手抓住我的衣袖说:“贺师傅你现在无论如何要帮帮我,听说贺家娘子法力无边你一定是有办法的对不对?”

听见有人奉承小月我就高兴:“我可以试试,不过.....”

我拉了个长音,陈老板也明白意思:“贺师傅对我来说钱财已经是身外之物,你要多少开个数。”

我揉了揉下巴有些不好意思,毕竟咱可是第一次这么为难人,不过最终我还是下了决心说:“陈老板我不是想要多少钱,我是想要你家的一样东西。”

“东西?”陈老板一头雾水,“还请贺师傅明示,只要贺师傅能看上家里东西随便拿。”

我问:“真的?”

陈老板一咬牙:“嗯!”

我悠悠的说:“我听说陈家祖上留下了一株千年灵芝,我想要那个东西。”

陈老板脸色铁青:“贺师傅怎么知道我家有这个东西?”

“算得。”我装出一副高人模样。

陈老板带着敌意,审视了我片刻冷哼一声:“什么东西都行,唯独这个东西我不能给贺师傅。”

我知道那东西都是家传之宝,这个结果也是意料之中,看来只能另寻他处了,说:“那好吧,我们现在聊聊房屋赔偿的事吧。”

陈老板一脸为难:“贺师傅金钱美女地皮权利你只要说出口我一定照办,这事咱就不能在商量商量吗?”

我摇头说:“你家的房子怎么塌的想必你也听说了,我不是为难你也不是不通人情,可是我现在真的是救急耽误不得。要不这药等我寻药回来免费帮你一次怎么样?”

陈老板悠悠的说:“贺师傅那可是千年灵芝,恐怕不是那么好寻的吧?”

我点头同意他的说法:“原始大山深处应该可以找到吧,不试试怎么就能轻言放弃呢?”

陈老板一脸苦相说:“路途艰险,那你要是回不来,我这事不就凉凉了?”

我一声长叹:“那就看天命如何了。”

陈老板指着桌上的菜说:“贺师傅先吃,你这个要求容我回家在考虑考虑。”

我也没难为他,折腾快一天了中午饭还没吃毫不客气的吃了起来。

后来是陈老板的司机送的我,回到家我趁着夜色把小月从车里抱上楼,然后在网上寻找哪里还有千年灵芝的踪迹。

谢红现形盯着笔记本电脑说:“贺师傅,你说那个陈老板会同意吗?”

我说:“不好说,毕竟人家的传家宝,反正咱不能一颗树上吊死是吧?”

谢红连连点头,有些担心的说:“就怕一株千年灵芝就够贺师傅找一辈子的。”

我也有同样是担心,看了眼小月又埋头翻阅着资料,觉得只要自己尽力了就算最后没有完成应该也不会愧疚了吧!

这时我又看向了谢红,谢红打了一个激灵说:“贺师傅干嘛?”

我说:“你一眼就知道他家有千年灵芝,我想你不会不知道哪里应该还有这东西吧?”

谢红干笑了两声,轻声说道:“这都是小月告诉我的。”

我就说嘛以谢红的道行现在还不足以洞察人心,要是小月说的这事就不那么邪乎了,我问:“小月还给你说了什么?”

谢红又些怕怕:“小月说让你循序渐进,不让全部都告诉你。”

说完谢红又一溜烟儿进凝魂珠了,怎么叫也不出来,我没好气的说:“真是白养你了,你那怕帮出来看看资料什么的也行啊?”

谢红又溜了出来,责怪道:“贺师傅你早说啊!”

就这样我们两人一直看到深夜,一看表12点了才收拾睡觉。(不对,是一人一鬼!)

第47章 灵芝草

本以为陈老板不会再来了,那曾想第二天一大早陈老板就一脸疲惫的抱着一个黑红色木盒来敲门。

“贺师傅我想明白了,人常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我这辈断了香火恐怕这宝贝也传不下去了,既然贺师傅救急我也做个顺水人情,送给贺师傅好了。”

我招呼他进来,然后确定无人跟来后才说:“那就谢谢陈老板了。”

说着我打开了月饼盒大小的木盒子,一个干枯萎缩的巴掌大小,深红色三叶扇形灵芝赫然出现在眼前,里面还有一股清香,陈老板解释是防虫的香料。

确定是真品后我让谢红把灵芝放在凝魂珠里以免丢失,然后对陈老板说:“我们出发吧?”

陈老板被突然出现的谢红吓破了胆,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说:“好好,贺师傅你这次一定要给我斩草除根一绝后患啊!”

我让他不必担心,我一定会言行必行的,还告诉他现在的财富是用子孙的富运换来的,一定要勤俭持家才是。

陈老板连连点头:“贺师傅,你说以鬼克鬼,以毒攻毒的办法是真的吗?”

我说:“用你儿孙的命来压制你的凶运,你说是真的吗?”

陈老板连连点头,气的只咬牙:“看来是上老道人的当了。”

随后我收拾东西和陈老板一同去了他家家,路上我告诉陈老板自个小心,因为第一步是除掉他目前养的阴鬼,第二才是找十年前他埋葬的那口黑棺。

陈老板有些担心的说:“十年前的事当时我也没参与恐怕不好找了吧!如果找不到我岂不是有生命危险?”

我让他不必担心,说:“我会再离开你家之前布个阵法,你不出门是不会有事的,现在你只需在之前调查清那口黑棺埋哪了即可。”

陈老板心有余悸的连连称好,之后便不在说话了。

陈老板的家有些偏僻环境还不错,房子是栋三层小楼,外墙贴着油光贼亮的白色瓷砖,围墙是漆黑的花式铁栅栏,院子里种了不少花草。

我率先让他带我去看他供奉的金身娃娃,这是一间暗格里面摆满了各种毛绒玩具,金身娃娃就在正中间铺着红布的桌子上。

我问谢红有没有看到婴灵的踪迹,谢红摇头说:“金身娃娃里面没有鬼婴。”

我只好取出罗盘定位,指针没有任何动静,我问:“陈老板你这里有没有一间常年不进人的房间。”

陈老板想了想说:“有,地下室几年没进去过人了。”

“带我下去。”

随后我们进一个小套间,顺着楼梯直接到了地下室,地下室漆黑,也不是那种冬暖夏凉的感觉,而是那种让人咂牙的阴冷。

我让陈老板把灯打开,陈老板摸索了好大一会儿才打开开关。只是白炽灯黄黄的U型灯丝只亮了一下“嗞嗞”几声又灭掉了。

陈老板顿时慌了神:“怎.....怎么回事贺师傅?”

我看他养小鬼那么多年也不是觉得怕,这一来就魂飞魄散了,没好气的说:“灯坏了!”

“哦哦。”陈老板缓了缓说:“我去换个新的。”

说着陈老板就上楼梯,突然我发现陈老板的后背上背着一个两三岁的小孩子,他在冲我笑,那表情绝对不是一个小孩可以拥有的。我顿时觉得不妙,这有可能是只袖珍人的金身娃娃。

说其袖珍娃娃是一种通过药物手段抑制婴儿生长,然后在他长到七八岁的时候在残忍杀死。这种娃娃的怨气极重,而且特别自私容不得主人拥有他之外的任何生灵。

否则他就会大发雷霆,通过自己的特殊本领来吃掉孩童,或者亲近主人小动物的魂魄。

开始他法力不强,但是通过不断吞噬生灵之后就开始慢慢壮大,直到他觉的主人不能在操控他的时候,他就会毫不犹豫的来吃掉供奉他的人。

“陈老板等一下。”

话音刚落我就一道黄符拍到了陈老板的背上,那婴灵一声惨叫没了踪影。

陈老板也听到动静腿一软摔到了地上,:“贺...贺师傅,我背上有什么定西?”

就他这胆根本配不上他150斤左右的大块头,感觉比谢红胆子还小。我白了他一眼说:“你请的鬼啊!”

“啊!”陈老板两眼发直,肌肉僵硬:“贺师傅快....快帮我拿掉他。”

我从他后背撕下符纸晃了晃说:“已经不在了,你快去拿灯泡。”

“好好,呵呵。”陈老板干笑了两声,拔腿顺着楼梯跑了上去。

我问谢红:“你有没有发现其他的东西?”

谢红小声说道:“贺师傅这里面情况不对啊!”

我也不自觉的向楼梯退后一步说:“哪不对了?”

“全是游鬼。”谢红说。

我一听瞬间从背包掏出黄色道袍穿上壮胆,随后拿出朱砂笔在墙上写了几个大字:张天师到此一游。

此时恰巧陈老板下楼梯,看到墙上突然多了几个血字腿又一软,轱轱辘辘就顺着楼梯滚了下来。

“陈老板这是怎么了?”

我急忙搀扶,陈老板大叫一声把手里的灯泡又扔了出去,幸好我眼明手快接住了,要不非误了大事不可。

我走到了屋子的中心,几下拧下了旧灯泡。只是不知道什么缘故我在换上新灯的时候突然触电了,整个人都在那里蹦了起来。

“贺师傅,你这是怎么了?跳大神?”陈老板问。

谢红也急了,从凝魂珠里跳了出来:“贺师傅触电了,还不拉闸?”

陈老板看见突然现身的谢红竟然吓到一番白眼晕厥了,我心里只骂不靠谱,今天非栽在这里不可,只是可怜了我的小媳妇了。

就在这时地下室传来空灵的笑声,那声音很杂乱感觉有数百只的样子,我心里一阵暗骂原来是遭到小鬼头的算计了!

好在这时电闸跳了,我拿着一把黄符向地下室深处扔去,不过黄符犹如石沉大海没有一点回应。

我现在才感觉到地下室大的很,而我现在所处的位置也就是个入口而已,撇了一眼倒地的陈老板只骂他不靠谱。

第48章 黑符

我跑了过去拍了拍陈老板的彪子脸,“喂,大款,电闸在哪?”

陈老板口吐白沫翻着白眼早已不省人事,而且裤裆里湿漉漉的好像是被吓得失禁了!

谢红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贺师傅,我有那么可怕吗?”

我撇了谢红一眼,看她摆首弄姿的样子忍不住说道:“没有,你挺可笑的。”

说完我顺着楼梯跑了上去,谢红自然不敢在地下室待,也一溜烟儿飘了上来不高兴的问:“贺师傅我哪可笑了?”

“两位怎么在这?”一个老太太阴森着脸,眼睛无神布满血丝直勾勾的盯着我问。

我觉得有些怪,刚才没发现屋内有个老人,猜测可能是陈老板的妈,所以客气的说:“我是来捉鬼的,请问屋子里的总电闸在哪?”

“哦,那里。”老太太转身一指,那动作像个木偶一般,然后颤颤巍巍的顺着楼梯下地下室了。

“老太太,下面黑。”我提醒了一句,然后跑到楼梯的拐角处推上了电闸。

谢红轻声说道:“贺师傅刚才那个人没有半点生气,你难道没有发现吗?”

我说:“发现了,看来这个地下室不简单,你一会替我注意着点。”

谢红连连点头:“放心吧贺师傅,一会儿有危险我就会率先跑到手串里的,你看到信号做好防范准备。”

我翻了个白眼,问:“你就这么给我发信号的?”

谢红灿笑:“贺师傅快下去吧,一会牛鬼蛇神都跑光了。”

就在这时陈老板惊慌失措的从地下室跑了上来,一看谢红又啊的一声惨叫,只翻白眼。这次我来的及时急忙上前掐住陈老板的人中穴。

陈老板还算坚强没有在晕倒,但是对谢红还是心存忌惮躲的老远才问:“贺师傅,她?”

我笑道:“没事,她不会伤害你的。”

“那就好,那就好。”陈老板看了谢红一眼接着问:“贺师傅鬼抓到了?”

“没有,跳闸了,这不刚上来推闸。”说着我指了指还没来急关的闸箱。

陈老板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说:“那个师傅抓紧点,这次我就不下去了。”

我点头同意,问道:“你这家里还有什么人?有没有老太太之类的?”

陈老板说他家人和保姆都出去住了,所以这几天这个屋子里除了他就没有活人。

谢红又神不知鬼不觉的跑到了陈老板身后,:“那刚才下去的老太太是怎么回事呢?”

陈老板又是嗷的一声,撤的老远:“贺师傅她?”

我让谢红别闹,然后问了跟谢红一样的问题。

陈老板平了平心跳,略带伤感的说:“不瞒贺师傅,在下的娘亲就是在地下室里仙逝的。”

我问是正常死亡,还是事出有因。陈老板想了想这样讲道:

他说自从家里盖了这处新房后,陈老板的母亲就变得痴痴傻傻的,还整天说胡话,说自己是古代的女子监狱的禁婆。

地下室是她上班的地方,所以每次吃完饭就会去地下室,有时白天有时晚上的往地下室跑。

陈老板觉得奇怪就问她母亲为什么这样啊?陈老板的母亲回答正常的工作调岗。

陈老板有点想笑,觉得可能是自己的母亲年纪大了,正好又受到儿媳孙子一同死亡的打击,所以出现了精神不正常的表现。

可是无论找了多少心理大夫,大夫都说老太太精神没问题,可能是太孤单了,让陈老板多在身边尽尽孝多陪陪老人家。

陈老板也自知是这样,可是自己工作太忙总不能天天在家吧?也就在陈老板出去办理业务的时候,老太太在地下室郁郁而终了!

说着陈老板又擦了擦眼泪说:“老太死时面容安详,应该算是善终吧。”

了解了情况我在此来到地下室,地下室面积和这个三层小楼一样大,空荡荡的地下室伫立着多根承重柱。

白炽灯的光线有限承重柱后面还有什么东西看不太清,唯独看到的是一把漆黑的太师椅靠在其中一根承重柱上。我猜那里应该就是陈家老太常坐的地方吧。

谢红四处打量个着说:“也不知道刚才的老太去哪了。”

我没有接话,而是思索着一个开朗的老太是怎么突然变的喜黑好暗的躲在地下室的。难道真的是因为儿媳孙子的离世刺激了她。

可是她又自称是禁婆又怎么解释?难道陈老板的母亲古代做过监狱的头头?可是思前想后还是觉不对。

因为以陈老板的年纪明显也算是个1949年解放后的娃娃,他母亲就算20结婚在旧社会也顶多是个小孩子,试问一个年轻的小姑娘怎么会在旧社会当监狱里工作呢?

况且陈家在旧社会就是名门显贵,本着门当户对的原则,那陈老板母亲在旧社会肯定也是千金小姐一类的。

这么一想我就觉得她自己本身就是禁婆的怀疑彻底打消了,而是认为曾经的禁婆还魂到陈家老太身上的可能性比较大。

只是陈家老太从来没出过远门,怎么搬了一次家就被还魂了呢?难道说陈家新宅的老址在古代本身就是监狱?而且还是极阴之地女子监狱?

“贺师傅,你看这里有符。”

谢红在一光线较弱的拐角处喊我,这么一看她双脚悬空还真把我吓了一跳。不过这几天她在凝魂珠里待着明显感到鬼体越来越明显了,我猜过不了多久她就真的可以拿筐取物的帮我忙了。

不过想到她胆小下的本质,我又打消了这个念头,不禁感叹自己就是个劳苦命!撇了撇嘴说:“来了。”

我走进一看果然看到墙上贴着一道漆黑的黑符,不过下半部分已经被烧没了,看不出到底是干什么的符,不过黑色符纸一般都是聚煞的符,贴在家里很不合常理。

这时谢红又说:“这地上还不少。”

我一看果然地上散落了各种烧到一半的黑符,所以我认定这符是陈家老太贴的,而且看画符的手法并不娴熟,所以这些被烧着的符我猜是因为灵力不够自燃的。

第49章 婴灵

谢红已属阴物,鬼画符这些她自然也看的明白,有些担心的问道:“贺师傅,你说这地下会不会住着厉害的家伙?”

“是啊,厉害着呢!嗨!”

我回头一看太师椅上坐着之前的老太,两眼泛着红光,两颗虎牙裸露在外,表情似笑非笑的看着我们。

俗话说人怕对的好,鬼怕敬的多,所以我走了过去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礼说:“老奶奶,不知下面住着何物啊?”

“你自个看吧。”陈家老太呵呵呵的笑起来,灯泡也随之闪烁了几下息灭了。

而我此时也置身于一个阴森森的古代牢房,两侧是一间间胳膊粗的木棍做的栅栏,满地铺满了了稻草,只是令我奇怪的是里面并没有任何人。

不远处两盏大油灯燃烧着,我顺着两米来宽的狱道向前方走去,手中不自觉的捏出一道攻字符,时刻注意着两旁的狱间里会有厉鬼冲出。

就在这时身后响起两个小女孩的拍手声:你拍一我拍一.......

我猛的转身,那种声音也随之消失了,就在这时我身后又听话一串小男孩的嬉笑声,我又一个转身还是什么也没有。

我冷静下来,就近躲入一间开着牢门的狱间,细细的听着狱道里的任何动静。不过我又很快发现所有牢门都是用铁链锁着的,唯独我进的这间是打开的。

我感觉大事不妙想往外跑,一个不小心我被绊倒在地,一个轱辘爬起来,定眼一看原来是件白色囚衣,上面很多小红点貌似是血字。

我弯腰从稻草下扯了出来,捧在手里一看确实是字,好像是手指醮血写的,而且字也很清秀,明显是个女孩子字迹。

上面写道:民女上官芸,自幼患有哑疾,家中殷实民女有幸习得几年诗书。

有一日路遇满贵,富家公子百般刁难,民女不能言语只的动手打了他一巴掌,奈何此人心胸狭窄,竟诬告家父谋反。

知府大人贪恋财物、畏惧权贵徇私枉法,竟将家中老小满门抄斩,民女自认一死,没想富家公子还不罢休贿赂狱卒施以妇刑。

民女自知时日不多今立血昭告知天下,望有朝一日沉冤昭雪,如若不然民女起誓不如轮回,定化厉鬼来讨之!

读后我心头一颤,看来今天是遇到大boss了,如今小月不在身边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对付,弄不好小命就要搁这了。

想到这我拔腿就跑,哪知一脚又踢出一个死人出来,那人身穿官衣,还留有一个大辫子,猜测可能是女鬼已经的手了,死的这个就是受贿的狱卒。

这时监狱的尽头一声女人惨叫,而这个声音我非常熟悉,那是那晚我在黄岭过夜时听到的鬼叫声。

我壮着胆小心翼翼的靠了过去,看见一个几乎赤裸的少女被吊在半空,一根两米多长的棍子就一点点的随着身体的自重从她的身体直穿了出来。

我一阵头皮发麻,这果然就是万恶的旧社会压迫妇女的真实写照啊!

“贺师傅?”

就在这时谢红一声呐喊,把我从幻觉中惊醒,眼前还是那张漆黑的太师椅,我擦了擦脸上的冷汗问:“刚才的老太太呢?”

谢红一脸不高兴:“贺师傅你这是想吓死鬼吗?我跟你说话你不理我就算了!还竟然对着一张椅子自言自语的。”

“没...你没见老太太坐在这?”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脸茫然的问。

谢红歪头一哼回到了凝魂珠喊道:“你自己玩吧,吓的我大姨妈都失调了!”

听后我一阵想笑,忍不住自问鬼也有那个玩意吗?这个我还真不知道!看样子是有的!

不过我还是暗自庆幸地下室没外人,否则被不良奸商听到,以后可能还真会出现什么猛鬼款的那个什么。

想到这我忍不住说道:“没准还真是个发财的好买卖呢!”

当然玩笑归玩笑,正事还是要干的说着我拿出一个道家紫铜葫芦挂放在了太师椅上,然后拿着手里的拨浪鼓一摇,一个小孩一个小孩的都进葫芦了。

看着源源不断的婴灵进入葫芦,我暗自窃喜:刚才耍我,一会我就让你们好看!

当然这是我开始的想法,后来因为这些婴灵太多我就放弃了这个想法,因为这拨浪鼓摇的我手发酸,脑壳还疼。现在只骂陈老板太风流了,简直不要太过分了!

终于收到最后一个婴灵,这个婴灵应该是陈老板请的那个袖珍娃娃的婴灵,机灵的很左看右看就是不进葫芦。

我都有些忍不住了,就在这时陈老板换了衣服跑了下来:“贺师傅,我给你说那帮兔崽子太不是东西了,这次恐怕要出大事了!”

这一嗓子不当紧,直接把那只婴灵吓跑了,我赶紧盖上了葫芦盖生怕刚收婴灵在跑了。

就在这时陈老板又是一嗓子:“哎呦,贺师傅什么东西进我嘴里了。”

我扭头一看陈师傅的肚子越涨越大,大有十月怀胎的样子,我暗道不好,说:“刚才的最后一只婴灵进你肚子了!”

“啊?那怎么办?贺师傅你的想想办法救我啊!”陈老板大惊失色,抱着肚子直叫唤。

我说:“办法是有的,一会让你生出来就好了。”

陈老板以为听错了,问:“生?我又不是女人怎么生那玩意?”

我也一阵责怪:“谁让你下来的不是时候的?惊了婴灵现在他跑你肚子里了我也没办法啊!”

陈老板愁眉苦脸的说:“贺师傅我生了这以后是不是就没有性福了?”

我一阵咳嗽,心想真小看陈老板了,这个时候还在考虑自己以后的幸福。其实我想告诉他,在晚那你的小命就难保了!

当然我不是空穴来风,因为时间一长这婴灵随时会破肚而出,不过我也是有职业操守的,拍了拍陈老板的肩膀安慰道:“放心吧,我自由办法让你生出来,你的性福也不会丢的。”

陈老板脸色好看许多:“那就好,那就好,贺师傅这生孩子应该不会很疼吧?”

我心里一阵骂娘:我tm的又没生过孩子,这我怎么会知道呢?

第50章 收伏婴灵

我让陈老板莫慌,生孩子要放松心态,然后搀扶着陈老板出了地下室。

陈老板腿都在打颤,还一直哼哼唧唧的说:“贺师傅现在科技都发达了你给我来个无痛分娩的,要多少钱我给。”

“好好,生的时候保准是无痛的。”我说。

陈老板一听又面漏喜色,挺在沙发上拍打着肚子哼起了小曲儿。

我进来厨房找到半斤生姜和一些朝天椒放到锅里,然后又兑了半锅开水,打开天然气炉煮了起来。

约莫过了半个小时,满屋子飘荡着辣椒水的味道,我不禁打了几个喷嚏直呼过瘾。

陈老板扯着嗓子喊道:“贺师傅,生孩子的是我又不是你,你过瘾个啥?”

我知道陈老板现在是闻不到这种刺激神经的气体的,但是一会儿生出孩子我就不敢保证陈老板还能不能这么悠然自得了。

“好好,你说的都对。”

说着我将煮好的辣椒水倒入大号茶壶,然后取出几根银针封住陈老板的几处关键的穴位。

陈老板问:“哟哟,我怎么不能动弹了?”

我告诉他一会儿就知道了,然后拿着一个大油漏斗塞到陈老板的嘴里,提起装满开水的茶壶就计划往陈老板的嘴里倒。

陈老板看着冒着热气的热水壶,嗷嗷的直叫唤,我又想到好像还缺了一步,又把漏斗取了下来。

陈老板大惊失色:“贺师傅,你这是要谋财害命吗?”

“放心吧我不会害你的。”

我又倒了一碗凉水,顺手拿出一张黄符,自燃之后丢尽了水碗里。说:“陈老板你将这个喝下去不会有事的。”

陈老板眼睛瞪的溜圆,想都没想就一饮而尽喝个精光,之后我又重复了之前的动作,把漏斗放到陈老板的嘴里又拎起茶壶往里倒。

这次我没手软任陈老板挣扎着,过了十分钟终于把一壶开水倒完,然后取下漏斗陈老板僵硬在那里满嘴冒着蒸汽。

我对着陈老板圆滚滚的肚子打了一掌,大喝一声:“妖孽还不现形?”

只听那婴灵在陈老板的肚子里一阵惨叫,然后就看到陈老板的肚子里有个什么东西乱动。

我怕婴灵破肚而出,掀开陈老板的衣服在陈老板的肚子上画了一个太极八卦,之后我又去了厨房拿出一根擀面杖对着陈老板的肚子一阵乱锤。

又是一个十分钟,只听陈老板打了一个饱嗝,蹭的一声一团黑气从陈老板的嘴里蹦了出来。

那团黑气还浑身上下冒着热气,愤怒的一声嚎叫,一个跳跃向我抓来。

这种怨灵生性小气见不得主人待他人的好,所以留它不得。说话间我拿出一道破字符拍到了怨灵身上,怨灵被击倒在地,浑身颤抖的渐渐缩小,化成了一滩黑水。

陈老板已经吓傻了眼,我拔掉陈老板身上的几根银针,陈老板突然失声痛哭:“我的孩子!”

我喝止:“别傻了,那只是你请的怨灵而已,没了小鬼作祟我相信不久的将来你会有属于自己的小宝宝的。”

陈老板顿时吓的不敢吱声,许久陈老板才用他有些失声的声带说:“贺师傅我现在喉咙灼热,是不是要死了?”

我告诉他不会有事的,陈老板才放心的躺在了沙发上。

我问:“你刚才来地下室是想告诉我什么?”

陈老板呼的一声又坐了起来,咬牙切齿的说道:“那帮孙子竟然为了贪财竟然把我厚葬黑棺的钱贪污了,然后那口棺材随便找地扔了,我现在遭这么大的难根那几个不无关系!真是死了活该!”

这么一说我也猜到那个饿鬼的位置,问:“是不是被他们丢在了黄岭?”

陈老板连连点头,担心的说:“那地荒草丛生又满是沼泽怕是不好找了。”

我让他不要担心,给我安排些人手就可以。陈老板保证没问题,给了我一个手机号让我有事吩咐他。之后我又问他的母亲是什么时候学会画符的?

陈老板想了想说:“没有印象,但是应该是精神不正常之后的事。”

我又问他母亲在之前接触过什么人,或着往家里带回了什么特别的东西。

陈老板一想说:“还真有,你等我一下。”

说着陈老板去杂物间翻腾了一会儿,拎着一个布娃娃走了出来说:“贺师傅就这个,说是给未出生的孩子买的,哪知就.....呜呜....”

我拿着打量一番,布娃娃40公分,看服饰应该是日式的,做工很好应该是个纯正的进口产品。

不过年代太久,当事人已经不在,附体的灵魂早已经没有了踪影,但我可以肯定这个洋娃娃根张倩的那只一样曾经也被阴灵附体了,而陈家老太那个样子应该是被操控人控制,所以才会在家画自己不熟悉的黑符。

只是他为什么要控制一个老太婆呢?难道是为了陈家的千年灵芝?

陈老板看我愁眉不展,担心的问道:“贺师傅,有什么问题吗?”

我收回了思绪,笑了一下:“没有,就是一个很普通的娃娃。”

我又将娃娃还了回去,接着问:“你的母亲曾经有没有向你提过灵芝的事?”

陈老板确认说:“有,以前母亲从不过问家中大小事务,可就在精神出了问题以后,时不时的向我提起保护好灵芝的话题。”

这么一说更加坚定了我的想法,看来那个人早在几年前就已经在打千年灵芝的注意了。

陈老板问:“贺师傅,千年灵芝有什么问题吗?”

我告诉他没事,让他自个小心。然后拿出朱砂笔临时写了几道镇宅的黄符让他贴在家中,叮嘱他这几日没事就不要出门了,以免再生祸端。

陈老板保证听话,临走时还掏出一个红包说:“贺师傅你一定多费心。”

为了安慰他脆弱的心灵接了过来,不过我当着他面打开了,里面整整十万块,我又递了过去说:“陈老板,这是赔偿你的房子钱。”

陈老板一声灿笑:“贺师傅说笑了,赔偿这钱我压根就没想要。”

我说:“一码归一码,说好的事怎么能出尔反尔呢?你要不收我这以后可不好出去见人啊。”

陈老板一抿嘴:“好,那我就收下了。”

“那陈老板立个字据!”我说。

陈老板哈哈一笑:“好,贺师傅真有你的。”

第51章 是谁?

这里离黄岭不是很远,所以我又打车去了黄岭,刚一到就看到人山人海的在拉网式搜索,附近还扎着几个大帐篷。

我联系了一下陈老板的手下大壮,不一会儿一个高高壮壮的胖小伙跑了过来,大壮擦着脸上的汗说:“贺师傅,荒山野岭的不好找啊!”

我问:“就没人知道个大致方位吗?”

大壮指着不远的芦苇坑说:“知情人的印象中棺材扔就在那一片,可是并没有找到任何踪迹,所以只好扩大搜索范围,目前还没有任何眉目。”

我又问大壮知不知道土岗上的竹楼,大壮说那个栋楼很早就有了,是村里的一个跛脚老汉的。

大壮见我关心那栋竹楼,冲着远处的一个背影喊道:“赖和尚,你过来一下。”

跛脚老汉也不在意,一摆手:“来了。”

大壮解释是说这个老汉原先是山上那个荒村的人,后来按照国家政策从山上搬下来的,听说原先是个野和尚,所以也没有成家是个老光棍。

赖和尚见到我愣了一下,笑呵呵的说道:“头,一天五十块钱呢!这活和拾钱一样,就是不知道能干几天?”

“你就是个老财迷,也不知道你这和尚咋当的。”大壮寒碜道。

赖和尚呵呵的说:“和尚也的吃饭啊!”

大壮介绍道:“行了,这是陈老板请的贺师傅,现在贺师傅有话问你。”

赖和尚点头哈腰的:“贺师傅。”

我让赖和尚坐下,问道:“老人家你不会不记得我了吧?”

赖和尚审视了半天:“脸熟,贺师傅这面相面善,就是记不清什么时候见过了。”

我把跟着周兵的事说了一遍,赖和尚恍然大悟:“哦想起来了,原来是二爷的贵人。”

赖和尚阴阳怪气的让我很不适应,但是我感觉的他根本不是表面的这般老实,问:“你和二爷很熟?”

赖和尚点头:“多年交情了。”

我又问:“二爷是什么人?”

赖和尚呵呵一笑:“二爷就是二爷啊。”

大壮恐喝:“赖和尚你到底是知不知道?”

赖和尚一脸委屈:“贺师傅,我就是个送饭的什么事我也不知道啊!”

我让大壮安静,然后再问:“你之前在山上的村庄住?”

赖和尚说他去的时候村里就没人,后来认识了二爷,就这样成了竹楼的管事。

我向大壮确认,大壮也说那个村子本来就是个荒村,听说闹鬼所以很少有人去,至于那个村子是什么时候没的人,也没人说的清楚。

我又问赖和尚:“荒村闹鬼你不知道?”

赖和尚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平僧就是为了降魔而来,何惧鬼神?”

我越发看不懂了问:“你会捉鬼?”

大壮指了指自己的脑瓜说:“贺师傅,他这里有点问题,跟村里的人说话时常十句之内就开始胡吹,你不要信他的。”

之后我让赖和尚回去了,大壮看了一下表说:“贺师傅马上就下班了,你看是我送你回去还是怎么的?”

我下意识的看了一下表才四点半,问道:“这么早?”

大壮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说:“贺师傅你不知道,这芦苇滩老人常说闹鬼,所以村民很忌讳一般太阳落山就没人敢来了。现在冬天天黑的快,所以也不是很早了。”

我指着大帐篷说:“那里不是能住人吗?今晚我就住那。”

大壮更不好意思了,悄声说道:“那就是个空帐篷,晚上里面根本没人,就是为了讨老板开心才设的。”

我说:“不要紧你给我备点吃的喝的就行,再给我拿床铺盖晚上我就睡那了。”

大壮说里面设施齐全,临走还让我替他们保密。我让他放心我不会管他们的闲事的,只是现在我突然又有些可怜陈老板了!

待他们下工我一个人来到其中一间帐篷,果然里面打了很多地铺,我出去找了些干柴支锅煮了两袋方便面,吃了吃我就去地铺睡觉了。

到了夜里气温骤降我又扯来一床被子裹在身上御寒,可能是睡得太早了我又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了。

恰巧外面又起来大风,吹的帐篷摇摇欲坠的,我又把被子往怀里掖了掖祈求帐篷扎的牢固,别给我半夜刮飞了。

就在这时我听到外面一阵脚步声,我摸了摸后腰的短剑掀开门帘走了出去,外面月光很亮并没有发现人,而是在门口的一侧多了一个大塑料桶。

我走了过去拧开了上面的盖子,通过气味我断定那是一桶汽油,我可以肯定白天这里是没有这个油桶的,所以我认定这是有人要烧死我!

“贺师傅,你还没有睡啊?”

我扭头一看是大壮,有些怀疑的问:“你怎么在这?”

大壮说他是怕我冻着过来看看,并顺便给我送些热乎饭。

我下意识的看了一下时间,已经快十点了问道:“这么晚你才吃晚饭?”

大壮笑道:“贺师傅你不知道,路比较远一来一回的一个多小时,这是俺让媳妇特地给贺师傅炖的鸡,还热着呢贺师傅你就趁热吃吧。”

我看大壮手里提了一个保温桶不像是撒谎,但是我还是有些不放心不敢吃他的东西,回笑说:“让你费心了,我吃过饭了不饿,不过还是谢谢你。”

大壮说:“没啥的贺师傅,你不知道多亏陈老板好心让俺在他厂里上班,后来赚了钱才娶了媳妇。现在贺师傅给陈老板办事,那就是给俺大壮办事,不能怠慢咯!”

我问:“大晚上的你不怕鬼吗?”

大壮挠挠头,憨厚的笑道:“俺奶说俺块大力强,小鬼都退避三舍不敢靠近俺,所以我从小到大也没在这遇到过鬼打墙,所以胆子比村民大些。”

我还是有些怀疑,指着油桶问:“这东西也是你放的?”

大壮看了一眼,摇头说:“不是,俺刚来就看到一个大白桶,还以为是贺师傅提的饮用水嘞。贺师傅这不是你放的吗?”

我笑着接过大壮手里的东西说:“是我放的,跟你开个玩笑。时间也不早了你早些回去吧,桶我明天给你。”

“那好,贺师傅我就走了。”

“行,路上慢点,回去替我向你媳妇道声谢!”

第52章 黄岭老尸

看大壮一步三回头的离开,我又不确定是大壮干的,拧开了保温桶香喷喷的鸡块让我直流口水,可是我没敢吃,万一毒死就划不来了。

谢红跳了出来,眼睛发直似乎也是很久没吃肉了,“贺师傅你咋不吃啊?没毒真的!”

这么一说我又来了心思,不过为了安全起见我拿出一根在试杯里倒了一点肉汤测了测,还好银针没有发黑,看来是错怪大壮了。

拿起筷子我边吃边问:“谢红你有没有看到刚才谁在我的门外?”

谢红摇头:“贺师傅刚才人家在里面修炼,根本没注意外边儿。”

“嗯,知道了。”我说。

谢红一脸不高兴的看着我,说:“贺师傅你不能别吃的那么香?”

我问:“咋了?”

“你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谢红哭丧个脸说。

我鬼笑一声说道:“确实挺好吃的,我知道你想吃,是不是特别着急啊?”

谢红受不了一眨眼儿又飞到了手串里,这时我又后悔了屋里黑乎乎的连个手电也没有,该留她下来陪我说说话好了。

饱餐一顿热乎饭感觉暖呵了不少,顿时又困意十足,谢红说她会帮我守着让我放心睡吧。我捏了捏她的小脸蛋说:“这就对了嘛!”

谢红翻个白眼不说话了,我也没有在逗她,不知不觉的就睡着了。

次日一觉醒来已经是上午十点半,让我没想到是外面站了一群众乡亲,我揉了揉睡眼问:“怎么不上工啊?都在我这干什么?”

赖和尚说:“贺师傅大壮没来,我们是等贺师傅安排任务的。“

我打了个哈欠说:“没来你们就按昨天的继续就行了,等我干什么?”

赖和尚说:“贺师傅,大冬天的众乡亲挣点外快不容易,都是想多磨两天多赚几百赚点过年的年货钱。”

虽然赖和尚说的直接,但是我看大部分都是这个想法,可是这样会拖慢工作进度。我想了想说:“这样吧,你们加快工作效率,找到棺材后我给你们每人申请200元奖金,这样你们一天就能赚四天的钱,大家说好不好?”

众人一听热情高涨,哄哄乱乱的离去了,还有人当场给我保证今天一定找到那口黑棺。

我又找了点干柴煮了一点方便面,这时一个人慌慌张张跑了过来喊道:“贺师傅不好了,大壮死了!”

我一听急忙踩灭了篝火,跟着那人去了案发地点,旁边围满了人,还有几个关系好的在蹲在大壮的旁边叫大壮的名字。

案发现场被破坏我只能大致的看了一下尸体,大壮眼睛瞪的溜圆,伸着舌头,脸色黑紫,脖子上还有一个黑色掐痕,看样子是昨天晚上被人掐死的。

我给报了警,并疏散了无关人员。这时赖和尚一边摇头一边说:“鬼怪作祟啊!”

我叫住赖和尚,走了过去问:“你怎么看出来的?”

“都这么说的。”赖和尚悠悠的说了一句,轻叹一声慢慢悠悠的又去上工了。

等了半个小时左右附近警察赶到,领头的是一个40多岁的男人,自我介绍说他叫李达是这里的队长。我也没藏着掖着拿出证件给李达看了一下。

“哟,省队的。”李达还回了证件,笑呵呵的伸出手说:“贺师傅,久仰久仰。”

我也礼貌的跟他握了握手,把昨天有人想烧死我的事说了,李队长指着一个手下说:“你去看看那个油桶有没有留下指纹。”

随后警察在附近拉起了警戒带几个法医在里面忙碌着,不过看法医喝鉴定科的人员眉头紧皱好像没有一点收获,这时一个女警对李大队说这可能是黄岭老尸干的。

女警声音不大但是附近的警察听的一清二楚,很多警察都露出害怕的神情左顾右盼的,生怕一不小心一个什么东西从身后跳了出来。

李达也发现了这个状况,嚷嚷道:“都干什么?干什么?你们他妈的都是警察,手里那玩意都是干什么的?”

但我注意到李达表情,他也没比其他警察好多少,严寒的天气额头竟然一颗汗珠滚了下来,随后李达在身上摸出半包烟:“来贺师傅抽根?”

我没有接,说不会抽烟。

李达也没有客气,一个人点了一根,不过我明显看到他拿打火机的手在微微的颤抖。

这时一名警察来向他汇报情况说:“被害人确实是被掐死的,确定死亡时间应该在昨晚12点左右。但是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线索。”

李达疑惑的问:“这么晚,他来这干什么?”

我急忙解释说大壮昨晚给我送过一桶鸡块,李达听后又安排人去大壮家了解情况,然后吩咐其他手下在仔细搜寻。

我问李达黄岭老尸是怎么回事,李达犹豫了一下说:“这附近发生过几起类似的案子,尤其是八十年代那会陈年旧案特别多,那时候技术手段也不高,所以发生在黄岭的案子没有一起不被搁置下来。因为警察破不了案,所以老尸掐人的消息就这么不胫而走了。”

随后李达拉我到一个偏僻的地方说:“贺师傅你能不能多住几天,把这个老尸给除了!”

我问情缘由原来李达也听说过附近不少的离奇传说,什么鬼打墙,鬼叫声的都是小事,最让人害怕的是弄不好半夜就在这丢了命。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寒气,问:“这凶杀案在这已经发生了几起了?”

李达说从八十年代来算最少都十几起了,期间什么失踪的,吓疯的还有年代久远记不清的更是数不胜数。

不过李达说他也只是听说,自己才调来没几年,听说原队长就是在这调查案子时吓疯的,所以他才有机会被调了过来。

开始李达他也不信神鬼,可是查了好久没有一点线索,李达怕因为这事影响自己的任途,所以想求我帮忙破了此案。

我悠悠的问:“李队长你相信这是鬼怪多为吗?”

李达点了点头说:“我以前也不信,可是现在什么线索都查不到我就不的不信了,真后悔当初没有听媳妇的劝,否则也不会接了一个这么的烫手山芋。”

第53章 起尸符

我对他说其他的事我不敢保证,但是大壮的死肯定是人为的,因为鬼是没有脚步声的,而且也根本不需要汽油来杀人,而昨晚我是听到了脚步声才发现了那个油桶。

后来大壮出现了,所以我认定凶手也是发现了大壮所以才赶紧溜走的。但是凶手也不敢保证大壮是不是也同样看到了他,所以凶手才会在半路设伏杀死了大壮。

李达听后连连点头说:“贺师傅既然有人要杀你,你应该能猜到那人是谁吧?”

我说我也不知,而且我在这人生地不熟的谁也不认识,唯独一个原因可能跟我找的那具黑棺有关。

李达略带神秘的压低了声音说:“你说凶手会不会是这些村民里的其中一个?”

我也有同样的怀疑指了一下赖和尚说:“李队,你看那个跛脚老汉有什么问题吗?”

李达审视赖和尚片刻说:“很正常啊!”

我提醒说:“一个乡村老头会有那么笔直的躯干吗?昨天我注意他很久了身手应该不比你我差。”

赵大面漏凝重:“要不这样我把抓起来问问?”

我有些想笑,以赖和尚心机恐怕没有实锤的证据是无法让他招供的,反问道:“你抓起来问他什么?”

李达被我问的有些不好意思:“贺师傅你说怎么办?”

就在我们说话间,那边的法医突然惨叫了一声,我和李达急忙跑了过去问:“怎么了?”

只前的的那个女警神色慌张,声音都变了说:“李队,大壮尸变了!”

李达看到大壮直挺挺的坐着,也慌了神:“贺师傅怎么办?”

我拍了拍李达的肩膀告诉他冷静,因为身为队长他的一言一行都关系到下属的情绪。

大壮紧闭着眼睛,我尝试着走了过去发现他没有什么反应之后抗走了刚才被他吓晕的法医。

就在这时大壮又直挺挺的躺下了,我看向了四周没有发现可疑的人在操控尸体,只是赖和尚不在了,我问:“赖和尚呢?怎么不在了?”

“贺师傅你叫我?”

围观的人群给赖和尚让了一条道,赖和尚一跛一跛的走了过来。

我冷着脸问:“你刚才干啥去了?”

赖和尚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贺师傅我刚才尿尿去了。”

“真的?”我问。

赖和尚指着不远的芦苇说:“不信你去看,现在可能还湿着呢!要是过会干喽你可别说我骗你。”

我有些半信半疑但是也不好意思去看,李达对其中一个警察说:“你去看看。”

赖和尚一下收起了笑容问:“咋了?这尿尿还犯法了?”

李达对所有人警告道:“刚才大壮起尸了,我们怀疑有人暗中操控,所以都别嬉皮笑脸的,现在你们在场的所有人都是怀疑对象。都互相检举看看那一会谁离开了,只要行为可疑的都通通报上来。”

李达又补充了一句:“放心警察不会错怪好人的,当然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这时前去查看的警察回来,告诉李达赖和尚确实是去尿尿了。

赖和尚松了一口气,讨好的对李达说:“你看长官,我没骗你吧?”

李达撇了赖和尚一眼,深吸了一口气,“我问你,昨天晚上你干什么去了?”

赖和尚双手合十,阴阳怪气的说:“阿弥陀佛,平僧当然是去睡觉了。”

李达想发火,我对他摆手让他来帮我一把,李达冷哼一声走了过来说:“贺师傅怎么了?”

之后我让李达帮我把尸体翻过来,然后我在大壮的后背猛的拍了一下,一个黄符从大壮的口中吐了出来。

在场的所有人看到符都愣住了,包括之前的鉴定科的人员。我对他们解释说这叫起尸符,是湘西赶尸匠的独门秘法,这符可以保尸体数月不腐,也可以让尸体听从施符者的操控。

说道这我看向了赖和尚问:“赖师傅这里就你我懂风水秘术,所以这符你应该不会不认识吧?”

赖和尚顿时冷了脸,“你胡说,我压根就没碰过大壮的尸体,请问贺师傅我是怎么把符塞到大壮的嘴里的?”

说完赖和尚话锋一转:“倒是贺师傅昨晚在这里过夜,今天也没少碰大壮的尸体,又对起尸符这么了解.....”

没等赖和尚说完,李达就骂道:“你少放他妈的屁,贺师傅是省队的刑警就是下来破案的,而且刚才贺师傅跟我在一起。照你这么说我们警察都是没事自己找事,自己杀个人自导自演了?”

赖和尚嘴角一抽,显然也没料到我就是警察,“啪啪”抽了自己两个大嘴巴说:“贺警官你别见我怪,算我一个老农没见过世面。可是你刚才的话!哎!可这事确实不是我所为啊!”

李达没好气的说:“是不是你不是你自个说了不算,你就说你昨晚去哪了?”

赖和尚快哭了:“我....我真在家睡觉。”

我让李达别说了,之后让赖和尚去继续干活,让他别往心里去我只是随口一说。

李达看着赖和尚远去的背影,多少有些不甘:“就这么让他走了?”

我说:“不然呢?就这么能问出什么吗?”

李达闷不作声,蹲在一旁默默的抽烟着手里的半根香烟。

我把符给了鉴定科的人员,让他们连这个一同鉴定看看能不能发现点指纹什么的。

随后我看现场也被警察勘察的差不多了,约莫着他们要回去问道:“李队长,能不能带我见见那个疯了的王队长?”

李达把烟头把扔在地上的烟头踩灭,“成,不过贺师傅别怪我没提醒你,那个疯队长我估计你是问不出什么有价值的话的!”

我说我自然有这个心里准备,我只是想见见他而已。

后来我跟他们一同上了车,李达对我说那个女警察就是原王队长的侄女,他舅的情况你可以问她。

女警察年龄二十七八岁,自我介绍说她叫王婷婷,她舅的事情她也听说过一些,不过具体的也不太清楚,只知道她舅在黄岭调查案子时被吓的神经了。

第54章 痋术

李达说这个队长叫王刚今年五十来岁,年轻的时候破获过不少大案,多少龙潭虎穴的闯过来了,唯独在黄岭一块荒地给吓神经了!

说完李达一声叹息,又吧嗒吧嗒的闷声吸着烟。

车子渐渐的驶入了市区,在王婷婷的指引下我们很快来到一栋老旧的住宅楼前停了车了。

房子应该是70年代的产物,上面写着大大拆字,王婷婷说这里是城市的规划区,不过离拆迁还有几年,所以大部分住户还没有搬迁。

我一边点头一边跟着王婷婷上到了三楼,王婷婷伸出白皙的手在锈迹斑斑的防盗门上拍了拍:“舅舅?”

不过屋里像没人一般没有动静,王婷婷从自己的黑色手提包里掏出来一串钥匙打开了门。王婷婷解释说她舅出事之后就这样了,她会抽空给舅舅买写蔬菜水果之类的所以自己留有一把钥匙。

我跟着走了进去,一进门就闻到浓浓的香火味,墙上还贴着几张黑符,而香炉供奉的也不是神像观音之类的,而是一个不知道是何方神圣的三头六臂的怪物。房间的其他地方也是乱糟糟的,根本没有办法下足。

“舅舅?”

王婷婷又大声连续叫了几声,不过屋里仍然没有一点回应。我们都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急忙在屋里找了起来,只是屋里一个人都没有。

就在这时卧市的大衣柜门打开了,一个反穿大棉袄的邋遢老汉“咿咿呀呀”的唱着戏从大衣柜里跳了出来,看到我们几个嘿嘿的笑了几声。

王婷婷走了过去,拿掉王刚头上的丝巾说:“舅舅,干啥呢?你吓死我了!”

王刚也不知道搭话只知道对着王婷婷傻笑,王婷婷叹气说道:“贺师傅这就是我舅,你看这能问出什么吗?”

我没有理会王婷婷而是直接问道:“王队长你好我是贺倾城,我来是想问你你在几年前的黄岭看到了什么?”

王刚突然停止了嬉笑,一脸严肃的看着我,过来很大一会儿王刚又大笑了起来说:“贺倾城?哈哈哈......”

王婷婷有些无奈的说:“贺师傅你不要见怪,我舅舅就这个样子了。”

我说不要紧,论岁数论资质王队长都是我的前辈,不管王队长现在是什么样子,在当年他都是一个值得充满着正义和良知的好警察。

就在这时王队长自嘲一声:“什么好警察,我不过是个逃避现实的懦夫罢了。”

我们都忽视了一眼,这句话明显不像是从疯子嘴里说出来的,而现在王刚的表情和眼神又像是一个完完全全的正常人。

我说:“王队长你看到了什么告诉我或许我可以帮你。”

王队长摇头,摆了摆手说:“你们走吧,我不想连累你们,你的名号我也听说过,但是我也不想害你。我只想告诉你你最好也别管那件事,否则死的下个人可能就是你!”

我冷笑道:“王队长,你不告诉我你就觉得我不会查吗?”

王队长眼神突然有些愤怒,但是一张嘴什么东西卡住了喉咙,然后王队长脸憋的通红。

之后我就听见什么东西在王队长的身体里“咔咔”作响,不一会儿从王队长的嘴里爬出一只知了大小的黑色甲壳虫,后来又爬出一只,随后更多的甲壳虫爬了出来,一点点的吞噬着王刚的身体。

王婷婷吓了一跳,把求助的眼神投向了我。

我摇头说:“晚了,你舅舅中了蛊虫,像这种情况如果在早几年或许我还有点办法。但现在蛊虫已经长大,咬破了他体内的器官已经没救了。”

王婷婷不敢靠近,哭的稀里哗啦的只喊舅舅。

我虽然挽回不了什么但是给王队长留个全尸还是能做到的,掏出一道黄符打到王刚的嘴里,不一会儿那些甲壳虫噼里啪啦的自炸了。

一阵酸臭味扑鼻而来,李达捂着鼻子走了出去,我也忍着胃里的翻滚超度了片刻离去了,屋里只剩王婷婷在那里痛哭着。

李达在院子抽着闷烟,看我出来问道:“贺师傅怎么弄,似乎越来越复杂了。”

我也一声长叹:“是啊!刚才还是湘西的起尸符,现在又遇到滇南的痋术了。”

就在这时警局给李达打了电话,听意思是大壮的尸体丢了,李达破口大骂:“都他妈的干什么吃的?老子就离开一会儿尸体就丢了?”

不过李达马上又蔫了下来,“什么?你说大壮的尸体是自己走出去的?”

挂了电话李达手抖在抖,告诉我警察发现尸体不见了就查了监控,发现大壮的尸体是自己走出去的,他面无表情瞪着双眼行为很是怪异。

我让李达莫慌,问他敢不敢跟我在黄岭待一宿,李达琢磨片刻一拍胸口说道:“有什么不敢的,老子也正想看看那东西到底是何方神圣!”

随后我们在附近的食堂吃了一点东西,看天色不早了李达打发走了司机,自己开着车和我一起向黄岭驶去。

说起来也怪到黄岭的这段路人就少的可怜,李达打开了远光灯生怕看不到前方的东西,神经紧绷绷的驾着车。

“叮叮铛铛.....”

我掏出手机看也没看:“喂哪位?”

“贺师傅我是大壮!”

“哦大壮啊!怎么了?”我问。

这时我发现李达瞪着眼睛看着我,我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喂?你是大壮?你在哪?”

“哈哈哈哈”手机里传来一阵诡异的笑声。

“我靠。”

李达一个猛的一个急刹车子停了下来,离前方的公交车还差两米就撞上了车。这车是九十年代的那种老式公交,现在应该都没有了,可是偏偏在黄岭的路上遇见。

我想这可能是黄岭经济落后,所以才开这种老破车的。

“这他妈谁在路中间停一辆公交车?”李达啐骂了一句发着了车子倒了几米,绕过那辆公交车继续向前驶去。

我让李达开慢点,说着我回头看了那辆公交车,车身白底红边,里面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清,像是车子半路抛锚了。

第55章 赖和尚

李达惊魂未定,我还在思索着刚才周大壮打电话的事情,我问:“李队,你们今天勘探现场的时候发没发现李大壮的手机?”

李达说:“不确定,好像没有。”

我也觉得是这样,所以我认为那个电话一定是凶手打来的。然后我又回拨了过去,不过对方回答是: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我靠,见鬼。”李达脸色都吓白了,一踩油门给车子提了速。

我下意识回头看了一下,只见刚才的公交车跑的飞快向我们驶来,里面灯火通明只能看到一个司机,而且那个司机还是趴在方向盘上的。

那辆车跑的飞快不一会儿就追了上来,眼看我们的警车就要被它吃在车下,李达一个飘逸躲过了一劫。随后那辆车像风一样驶过消失在了夜色里。

我说:“你们这的公交车司机还挺敬业的,都疲劳驾驶了还开。”

李达不高兴的说:“这车不是我们的公交车,而且这么晚了末班车早没了。”

就在这时我看到前方的不远处一辆公交车侧翻在了路旁,李达刹住车啐骂一句:“真他娘的晦气。”

随后我们过去查看伤者情况,李达摁着手机计划打120,可当我们看到车上的司机是大壮时,李达一声惨叫坐在了地上。

我拿出手机拨打了大壮的电话,一串铃声在死者的身上响起。这么一来我心里也没了低,难道刚才给我打电话的真是大壮?

李达彻底怕了:“贺师傅这他娘的也太邪门了,我看我们还是回去吧?”

我摇头说:“你还可以回去,恐怕我是会回不去了,昨天的汽油桶今天的大汽车分明是有备而来要取我的性命。”

“贺师傅我可以安排人24小时保护你。”李达拉着哭腔说。

我说:“不必了你知道大壮是哪个村的吗?知道的话马上带我去,说不定今天我们就能一辨真假了。”

李达看我信心十足,况且他也迫切想破案,最终下了决定说:“贺师傅上车吧。”

在车上李打通知了警察来拉大壮的尸体,并告诉我说大壮的村庄叫小店村,虽说不在山里但是紧挨山跟偏僻的很。

车子在附近的一个岔口向南掉了头,随后是一路大上坡,我心里盘算着凶手步行我驾车,我就不信他能跑过我。

李达忍不住问道:“贺师傅你真的确定凶手就是小店村的?”

我说:“尸体虽然能被人控制,但是尸体并不会开车,所以我断定凶手刚才就在公交车上,只是他没料到李队长车技更高一筹躲了过去,所以我们要在他回家之前赶到他家。”

李达听后连连点头,提高了车速:“我也想看看到底是他妈谁!”

本来需要半个小时的车程,李达用了15分钟赶到,村子里家家闭门锁户安静的很,我就近叫开了一家门问:“赖和尚在哪住。”

男人告诉我说赖和尚在村东头最烂的一家就是,为了不耽误事我亮明了身份让他带我们一趟。

男人有些犹豫,李达吓唬道:“跑了和尚拿你是问。”

男人真被吓到了跟我们一起上了车,在男人的指引下几分钟就到了赖和尚的家,而赖和尚满头大汗的正在开门,看到贼亮的车大灯赖和尚停了下来。

待车停好,我打开车门走了过去:“赖师傅这是刚回来啊?刚才去哪了?”

赖和尚不自然的笑了笑说:“贺师傅说笑了,我一个跛子能到哪啊。无非就是村口溜溜。”

李达也走了过来,“溜溜?溜了一头汗?”

赖和尚看到李达愣了一下,又咧嘴笑道:“这是怎么了?两位长官这是有事?”

我说:“赖师傅都到家门口了,也不请我们进去坐坐?”

“呵呵,应该的应该的,只要两位不嫌脏坐多久都成。”

赖和尚继续开门,我拿着手机给他打亮,不过我明显看到赖和尚的拿钥匙的手轻微的在颤抖,插了几次才把钥匙插进去。

赖和尚家确实很破,就连大门也是几根歪歪扭扭的树杈钉的,堂屋是三间红瓦房,赖和尚解释说是搬下山的时候政府给建的。

屋子里摆满了废品,墙壁也被烟熏的漆黑,唯一的坐处就是盘的那顶土炕。几床被子也不知道几年没有拆洗了,显得脏兮兮的。

赖和尚一拖鞋,一股脚臭味迎面扑来,李达下意识的捏了捏鼻子。

赖和尚道不在意盘腿钻进了被窝,顺手拿了一个旱烟袋在窗台磕了磕,捏了点烟丝“吧嗒吧嗒”的点着抽了几口说:“两位长官找个地随便坐吧。”

我轻笑一声说:“赖师傅我也不跟绕弯子,我们今天是为大壮的事来的。”

赖和尚一听哀求道:“贺长官你为啥非要跟我一个瘸子过不去呢?你不会觉得我一个瘸子能杀死大壮吧?”

我说:“赖师傅湘西赶尸利用一魂操纵尸体,而大壮体内恰恰被封了一魂,其他两魂不知去向,所以我想搜一搜。”

赖和尚愣了一下吐了一口烟圈,连连点头说:“好好,两位长官请便。”

我扫视了房子一圈,对赖和尚说:“那还请赖师傅让下位置。”

赖和尚有些为难:“贺师傅你这是干嘛?非要看我瘸子的笑话吗?”

“赖老头你是让不让搜?”李达上前一步,大有武力解决的意思。

赖老头把脸一沉:“长官你这我就不爱见了,你想搜我让你搜那是看的人情。你要这么说,别看我赖和尚家穷我今天还就不让搜了。”

赖和尚随后又看向了说:“贺师傅请回吧,我知道随便搜居民家是犯法的,你们明天拿搜查证再来吧!”

我也盯着他,不容辩解的说道:“今天还就搜定了!”

随后我就去掀赖和尚身上盖的被子,赖和尚抬手抓在了我的手腕。赖和尚瞳孔缩成一个点:“贺师傅你可考虑清楚!”

我反手也锁住赖和尚干枯的手腕说:“赖师傅我考虑清楚了。”

力量的较量在这一刻开始,赖和尚的力量之大超过我的想象,不过这也验证我之前的想法,这个赖和尚不简单!

第56章 谁在吸血?

指关节在这一刻咔咔作响,赖和尚突然嘴角一咧:“芸儿给我上!”

我只觉得后背一团阴气袭来,可是赖和尚抓的很紧并没有松开的意思,就在我晃神之间我落入了下风,顿时觉的手腕一疼倾斜了身子。

李达也发觉了情况不对,掏出来手枪说:“赖老头松手,你知道袭警是犯法的吗?”

赖和尚撇了李达一眼,冷哼一声:“你觉得你们还能活着回去吗?”

“你说什么?你敢威胁我?”

李达话音刚落就听见一声女鬼的怒叫,一抓在李达的脸上划了五道长长的血印子。

李达已经被女鬼吓得瘫倒在地上,用手枪指着她问道:“你是谁?你从哪冒出来的?”

那女鬼一身白灵,绿叶弯眉,鼻秀目俏,只是一笑嘴角自然的向右歪去别有一番韵味。看样子鬼体很殷实比谢红修为不知高了多少。

我猜她可能就是那口黑棺里的上官芸,想起她的遭遇多少有些同情,但是现在她站在我的对立面,我必须提防她的进攻。

这时赖和尚更加用力,我的手腕像断了一般,我“啊”的一声倒下了身子,想以此缓解一下腕部的疼痛。

只是赖和尚面部更加狰狞,把我的手腕扭的更死,咧着嘴对上官芸说:“还愣着干什么?杀了他们两个。”

求生的欲望是可怕的,我突然有种壮士断腕的冲动,脑袋一空一用力身体里一个什么东西顺着我的胳膊到了手臂。

赖和尚也感受到了那个东西,疑惑的皱了一下眉,但是也就是一下,赖和尚浑身干瘪了下去,像有个抽水泵在抽着他体内的血液一般。

一分钟不到赖和尚已经失去了生命迹象,我挣脱了手腕晃了晃看了一下,不过我的手还好什么都没留下,倒是来和尚的手心上多了一个血窟窿。

我心里的第一个反应是我体内有东西,还是会喝血的东西。这可把我吓坏了,因为我不想死。

上官芸见赖和尚倒下,一个跳跃逃了出去,李达走了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说:“贺师傅,原本别人给你吹的多邪乎我还不信,今天一见着实让我震惊啊!贺师傅你刚才那是什么功夫?吸星大法?”

我告诉他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也不知道它是怎么进入我身体的,更不知道它会不会吃掉我。

李达安慰道:“贺师傅我觉得没事,它需要依赖你生存,杀了你不就等于杀了它自己吗?”

听李达说的在理,我让李达帮我移开赖和尚的尸体,然后把被褥扯到地上,一块一块的拿下上面土坯,一口漆黑的大棺材就砌在里面。

“原来在这,我说怎么在黄岭找不到呢!”

说着我用手抠了抠棺木,棺木“吱吱”作响不知道什么木材的,竟然几百年都没有一点腐烂的意思。

李达看我很谨慎,以为里面有什么宝贝儿也凑了过来,神秘的问:“贺师傅里面有啥好东西啊?”

我笑道:“掀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李达也笑了一下,两眼发直,很是殷勤的跟我一起掀开了棺盖子。不过里面并没有尸骨,而是一张张空白的黑符纸和一些法器。

旁边还摆放着一个个红布包裹的小包,我打开其中一个里面包的是一缕头发,红布上面还写着人的姓名和生辰八字。其中我找到了王刚的那个红布包,后来又找到了大壮的。

见李达不解我告诉他,这些头发可能是死者的,上面的生辰八字也是死者的,有了这些邪术师就可以为所欲为的操控一个人了。

李达听后急忙把手里的红布包扔到了地上。我捡起来说:“不要乱扔啊!还都是赖和尚害人的罪证!”

李达拿出纸巾在手上好好擦了擦,点着一根烟说:“贺师傅刚才那个女人?”

我让他不要担心随后我就收伏女鬼,之后李达给警队打了电话让他们来小店村办案,而我们则一同走向黄岭的那栋竹楼。

这是一条小路仅能并排两人通行,地上也长满了发黄的干草,不远处就是那栋竹楼看样子不是很远。

不过走在蜿蜒曲折绕沟过岗的路上,一走就知道不是那么回事。李达指着那栋说:“这他妈的应该修个桥的!”

“你出钱?”我打趣道。

李达又把后面的话咽了下去,跟着我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在坑坑洼洼的黄岭上。只是道路不明显天又黑,走着走着我们好像找不到了路了。

正在我寻路的时候,李达捏着半根烟说:“这位老乡?敢问去竹楼的路在哪啊?”

我被他吓了一跳,心说我怎么没看到有人啊?顿时我觉得李达可能见鬼了,问道:“李达搞什么?你在跟谁说话?”

李达半猫着身子,冲我摆手有些神秘的说:“你看那里不是一个人吗?”

我定眼一看确实像个人,但是明显的可以让么出来那是一株植物,我没好气的说:“那明明是根葵花杆,上面那个看着像脑袋的是葵花盘,下面绑的衣服是老百姓用来吓鸟的,这你都看不出来吗?”

李达不服,胆大了不少走过去一看究竟,回来的时候蔫了:“呵呵,贺师傅就是跟你说的一样,刚才发生的那杠子事所以我就没有多想。”

说完李达接着说:“哎不对,贺师傅你不是抓鬼的吗?你怕个锤子啊?”

我没好气的说:“那我也是个人啊!再说我抓鬼也的看的见鬼在哪吧?这鬼都没个影悄不念儿的跑你身后了,你一点都没发现,你说你不害怕?”

李达讨好的说:“是是是,下次我一定看清楚了再给贺师傅禀报,贺师傅你消消气。天也不早了,我们上路吧?”

我掏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现在已经快夜里10点了,再看看近在咫尺的竹楼怎么也到不了不免有些着急。这是我突然发现不远处的一堆杂草里若隐若现的闪着绿油油的光。

李达被我的举动吓到了哭天喊地的说:“贺师傅你这是中邪了?你可不要吓我这荒山野岭的,我胆小!”

第57章 上官芸

我过去轻轻扒开杂草,捏出一块类似纽扣大小泛着绿光的骨头。

李达掏出手机照明,随之绿光消失了,李达问道:“贺师傅这骨头怎么会发光呢?”

我解释说这光叫磷光,也就是人们常说的鬼火。一般是多年的有机物或着年代久远的骨头散发出来很微弱的磷火,外界光源一强自然就看不到了。

李达关了手机,随之地上又是一片绿油油的微光,就在这这时不远处传来一个女人的低泣声。

我和李达互视一眼站起身来,发现悬崖峭壁的边缘坐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正在埋头痛哭。

李达问道:“姑娘这是怎么了?有什么事给哥哥说,哥哥替你做主,你可千万不要想不开啊!”

那女人回过头来嫣然一笑,冲李达摆了摆手。李达一下就被迷住了鬼使神差的向前走去,口中喃喃的说:“你可不要想不开,哥哥这就过去救你。”

我因为有天眼一眼就分辨出她就是刚才赖和尚家跑出的女鬼,一把扯住李达:“你不要命了?”

李达惊醒回头看了我一眼,又看向了女鬼,女鬼狠狠的瞪了我一眼跳了下去。

李达想去救被我拽住,埋怨道:“贺师傅你这是干啥?嗨可惜了!”

我抬手给了李达两个耳光,呵斥道:“我看你你是鬼迷心窍了,你看看你脚下还有路吗?不是我拽着你,恐怕你早已经跳下去了。”

李达清醒了过来,低头一看只差半步就掉悬崖了,急忙撤了回来,“贺师傅这是怎么回事?”

我解释说鬼害人有两种,一种是鬼抓人类似于人和人打架,但是这种有个不好地方就是鬼会被记下罪状以后是要受惩罚的。

还有一种就是引诱,这种类似于幻觉,诱导你去些危险的地方,这种因为没动手所以不会记下罪状,所以大部分没有深仇大恨的人被鬼杀死了都是被鬼诱导性杀害得。

李达吞了吞口水说:“贺师傅这也太玄乎了吧?就刚那个场景我猜天底下也没几个男人不去的!”

我说道:“你是色由心生,如果你的头脑在清醒一点,就不会发现不了脚下就是悬空的悬崖的。”

李达被我说中不在说话了,我对着刚才那女人坐的位置喊:“上官芸,我知道你就在这里,如果我猜到不错这堆尸骨就是你的骨头。我不想知道你的骨头是怎么出现在这的,也不想知道你有何冤情。不过我可以告诉你只要你肯归降我可以找个地方安顿你的尸首,还可以助你修成鬼仙。”

片刻没有一点回应,我接着说:“放心我不会像赖和尚一样操控你,只要你不去害人我不会为难你的。”

“啊哈哈哈.....”届时莫名的起了一阵阴风,传来了一阵让人心里发毛的鬼笑声。

李达向我靠了靠躲在了我的背后,我继续说道:“我知道你道行不浅,不过不代表我就怕你,收你是看你前世蒙冤受屈我不忍在打得你魂飞魄散。当然如果你觉得这样不妥的话我也就只好替天行道了。”

终于一个白衣女鬼飘了出来,她一脸提防的看着我,随后撕下身上的一片白绫咬破手指写道:“当真?”

我知道上官芸不会说话,摘下了手腕上的手串说道:“只要你愿意这以后就是你的新家,不过进了我的手珠就要守我的规矩,如果在让我发现你死性不改那也就别怪我不客气。”

上官芸又在白绫的另一侧草草几笔把我刚才说的话简要记了下来,打了一个请的手势站了起来。

这东西叫鬼契,只要摁上自己的血手印就证明合约生效了,我也没有什么好犹豫的,咬破拇指在上面摁了一个血印说道:“上官芸,这次你该放心了吧?”

上官芸收起白绫,跪地拜了拜三拜,化成一缕轻烟钻进了我的手串。我把手串戴在手上,长舒了一口气说道:“终于解决了!我还以为有场恶仗呢!”

说真的刚才我还真怕上官芸不同意,否则没有小月的帮助我现在的道行还真不一定是她的对手。

李达愣在原地,好久才结巴的问道:“贺师傅这......这就完了?”

“嗯,你还想怎样?”我问。

李达一直挠头,许久说出了自己苦恼:“贺师傅,这个黄岭这么多年的悬案你让我怎么给上级打报告啊?”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这事好办,只要你请的动上官芸,一切其实就不那么玄乎了。”

李达又看了看手串,不甘心的说:“贺师傅你就不要为难我了,我如何请的动她啊!”

我想了想说:“这样把明早你买来纸笔,在买些贡品摆在你家里,然后你诚心求她,说不定她心情好就给你写到纸上了。”

“这能行吗?”李达怀疑的问道。

我说成不成的看上官芸的意思,反正办法我给你出了做不做是你的事,我的任务反正是完成了。

后来我们一前一后回到了小店村,前面那个心情舒畅的是我,后面那个忧心忡忡的是李达。

第二天我给陈老板打了一个电话,告诉他事情解决了他可以安心出门了,陈老板很是高兴说等他孩子满月的时候一定请我喝满月酒。

我说:“你这孩子八字还没一撇呢,就说请我喝满月酒的话是不是为时太早了?”

陈老板说:“不早我今天就回家种地去,贺师傅你就等好吧!”

我让他悠着点,挂了电话门外又是一阵敲门声,打开门一看是李达。

李达兴高采烈的说:“贺师傅按你说的事成了!走今个请你喝酒。”

我说:“成了就好酒就不喝了,纸拿过来让我看看。”

李达也不伶涩伸手就把信纸拿了出来,我看了一下字迹很清秀,还是一行一行竖着写的。

上面说黄岭出现的死人和失踪事件全是赖和尚做的,找不到尸体是因为被赖和尚就近丢到沼泽地了。

还提到赖和尚也只是一枚棋子而已,具体谁在下棋上官芸也不知道,她只是受命于赖和尚行凶杀人而已。

第58章 她爸要见我

办理了剩下的事已是两天后,我打车回到了西市,首先去医院做了一个全面体检确定自己体内没有存在异物之类的我才忧心重重的回到了家。

一到家母亲就问我你把这的房子买下了?我确定说不是我但我立马想到了是谁,拿起手机就给陈老板打了过去,不过陈老板并没有接我的电话,而是给我回了一条短息。

短信说他知道我是为何是打得电话,说我帮了他的大忙想跟我交个朋友,让我就安心住吧。

我知道陈老板不在乎那点钱,而母亲小月又需要一个安身之所,所以我也就这么接受了。

回到卧室看到小月冰冷的尸体,我不禁有潸然泪下,因为需要的四样草药我只找到了一样灵芝草,其余三样一点线索都没有更别提何时能找到了。

而这之前媳妇刚亲过我,刚叫了我一句相公,说句不好听的我也就刚体会到幸福和美满,天灾人祸就这么无情的把我的小月就给夺走了!

“砰砰砰。”三声敲门声。母亲在门外告诉我说这几天张倩来找过我,让我抽空给她回个电话。

我擦了擦眼睛,假装在睡觉,说道:“知道了,我一会给她打。”

母亲:“你没事吧?”

“我能有啥事?我就是有些困。”

“哦,那好你睡吧。记得倩倩回个电话。”

“嗯,知道了。”

正在我犹豫的打不打的时候,谢红溜了出来说:“贺师傅,你是喜欢张倩多一点呢?还是喜欢你媳妇多一点呢?”

我白了她一眼说:“这不是废话吗?我当然喜欢我媳妇我多一点了!”

谢红说:“贺师傅我怎么觉得你喜欢两人是一样多呢!”

我冷言道:“你胡说什么?感情的问题怎么会有一样多的呢?你以为是菜市场买菜啊?称多少有你定?”

谢红见我发火,嘟囔了一句:“开个玩笑都不成吗?”

随后谢红又捂着嘴笑了起来,清了清嗓子说:“贺师傅你我不知道,但是那个张倩倩。”

谢红又忍不住笑了几声接着说:“说起来我都替她脸红。”

“你在胡说什么?信不信我把你的嘴封住?”我恐吓道。

谢红抿了抿嘴,“我哪胡说了?我是说我在人偶里付身的时候,她说的每句话我都听的一清二楚。既然贺师傅不想听我就不说了呗,发那么大脾气干嘛?”

我也觉得刚才刚才的脾气又些暴躁,口气软了不少问:“她说了什么?”

谢红又咳嗽了两声,眼珠子转了两圈问:“贺师傅真想听?”

我点头:“嗯。”

“那贺师傅的答应我几个条件。”谢红装作无所谓的样子说。

我哼了一声不在看她:“不说算了!”

谢红顿感没趣说道:“其实也没啥,那天晚上她抱着人偶说梦话,嘴里一直叫着贺师傅的名字,我猜可能是做春梦呢!把我给羞的都不好意思在人偶里待了!”

随后谢红怕我收拾她,一口烟钻进了手串说:“贺师傅我记得我还有事,就不陪你了!”

现在我刚拿出的手机也不知道该不该打了,我有时候就是这样什么事明知道,只要嘴上不说还可以当没事一般,可是一说明白马上又觉得不好意思了!

我拍了拍自己的脸蛋,心里一阵挣扎!害羞什么呢?分明是谢红说的,有句话叫人言可畏,谁知道谢红有没有添油加醋的?

嗯,想到到这我开始输入电话号码:151....

只是刚输了一半张倩就打过来了,我犹豫了好大一会接了电话。

“喂,嘿嘿嘿……”

张倩:“你这是怎么了?怪吓人的!”

我猜可能真吓着她了吧,而且确实也没有什么好笑的,结结巴巴的说:“那个.....你感冒好些了吧?”

“嗯,好多了。”

我一时竟然不知该怎么接话,“嘿嘿,那就好。”

张倩:“你在干什么?”

我:“我在家睡觉。怎么了?”

“哦,把门开开,我就在门外!”张倩。

“什么?你就在门外?”我。

“嗯,快点开门。”

我急忙挂了电话,对着镜子照了照脸色还算正常之后,理了理头发走了出去。其实我平时不这么矫情的,不知为何现在见她莫名的有点心虚!

难道我真的对她有那么点意思?啊呸!这不废话嘛!我记得以前有次听说她谈了个男朋友,急的让我跟她谈了一下午的话,告诉她早恋不好云云。最终本着我的三寸不烂之舌说服了她,还开心了好几天呢!

当我拧开锁张倩就着急忙活的推开了门,观察屋里没有异样之后才问:“你在家干什么?这么晚才开门?”

我本来就有些心虚,这么一问我就觉得我脸蛋儿瞬间温度变高,咳嗽了几声说:“没事,我刚不是说了吗我在睡觉,再穿衣服自然时间晚了点。怎么你有事?”

张倩半信半疑的围着我转了一个圈,最后选择了相信说道:“嗯,上级听说你协助当地警方破获了一起陈年旧案?”

我心说你消息还挺灵通,说:“是有这么回事不过都是凑巧,嘿嘿,进屋坐吧?”

“哦。”张倩几步走了进来,在凳子上坐下说道:“我爸要见见你。”

我本来就魂不守舍的在关门,她一句话让我一不留神被门夹住了手指头,急忙对嘴吹了吹说:“你爸见我干啥?”

张倩被我逗乐了,翻了一个白眼:“瞧你那点出息!不要紧吧?”

我点头:“嗯,你爸为啥要见我?”

张倩得意的说:“也可以说是领导要见见你,你可要抓住机会好好表现知道吗?不要给领导留下坏印象!”

我说心说不就是见你爸吗?我记得以前你爹常去学校给你送饭钱,我又不是没见过。“嗯,知道了。”

张倩想了半天才说:“所以你今天有没有时间?”

“有,难道你爸今天就要见我?”我问。

张倩站起来,拽着我就走,边走边说:“那就赶快跟我走吧,我们去买身新衣服让你明天穿!”

“什么?明天?我有衣服还没穿呢,不用买!”

“那个不好,听我的。”

“那我没拿钱。”

“快走吧我带了,在晚人家要关门了。”

“呃,那我明天还你。”

第59章 张局长

跟着张倩来到服装商城,转了又转终于一款浅灰色的西装让张倩点了头。

我拿着在试衣间换在身上,张倩一摆手:“服务员结账就它了。”

之后张倩慌慌张张的开车带我去了一家餐厅,我说:“我不饿。”

“我饿了。”张倩说。

随后我们跟着服务员进了201包房,一开门我愣住了,里面一个轮椅上坐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面容刚毅,神情略显疲惫。

我知道他就是张局长,可是我记得他年级并不是很大顶多50漏头,怎么和周兵一样就突然白头了呢?

“爸,这个就是贺倾城。”张倩介绍道,随后对我说:“这个就是我爸。”

我小声问她:“不是明天吗?这么快我一点准备都没有。”

张倩咧着嘴傻笑装作没听见。

张局长打破了尴尬,指着座位说:“坐坐,闺女让他们上菜。”

张倩哎了一声跑了出去,我也没有客气在一侧找个地坐了下来说:张伯伯我之前见过你,怎么突然就....”

张局长呵呵一笑说:“不碍事,给伯伯说说你是什么时候见过伯伯的?”

我把之前和张倩是同学的事讲了一遍,张局长哦了一声沉默了。然后又不知该说些什么,心想这张倩去催菜怎么要这么久还不回来。

张局长一直盯着我看,不知何时眼睛有些湿润,我被他吓了一跳问道:“张伯伯你不要紧吧?要不我出去叫倩倩来?”

张局长呵呵一笑,抽出纸巾擦了擦眼睛说:“不碍事,来坐伯伯旁边让伯伯好好看看。”

我一阵嘀咕我有什么好看的,不过我也没敢说不,乖乖的坐在张局长旁边的椅子上,这下更尴尬了!

张局长端详了好久,才不知是哭是笑的说道:“像,太像了!”

我被张局长的反常吓了一跳,更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问:“张伯伯,怎么了?”

张局长呵呵的笑着,摆摆手说:“没啥,听说你跟倩倩认识很久了?”

我点头说:“嗯,不短了。”

张局长仰着头上的花式吊灯长叹:“哎没想到啊没想到,老陈你还没有绝后。”

我现在突然明白张局长为何这么反常了,看张局长的意思好像是在说我的爸爸陈峰,我不知道张局长是怎么认识我爸的,但是想起来我的爸爸也是警察的时候就觉得也不是没有可能,问道:“张伯伯你认识我的爸爸?”

张局长摸着我的头说:“何止是认识,还是老战友,就是不知道他还有个孩子,要不是听倩倩那丫头说我现在还不知道呢!”

这么一说我放松了不少,笑着说:“怪不得张局长要见我,原来是因为这个啊!伯伯你不知道,倩倩对我说你是因为公事找我,所以可把我吓坏了!”

张局长也被我逗乐了,笑着说:“怎么还怕伯伯吃了你不成?”

我抿了抿嘴:“那倒没有。”

这时张倩走了进来,看我们聊的很开心对我满意的点点头,撒娇的坐在张局长的另一侧说:“爸,菜马上送来,你们聊的怎么样了?”

张局长满脸笑容,不知在悄声对张倩说着什么,但是看的出来他很疼爱这个女儿。张倩时不时的冲我看一眼,笑的也很异常,我猜测这俩肯定在算计着什么。

随后上了菜,我们有说有笑的边吃边聊的说了很多闲话。

待吃的差不多了,张局长抽出一张纸巾擦擦嘴说:“倩倩说你有很多心事,让我无论如何满足感你一个愿望,你给伯伯说你有什么愿望想满足的?”

我受宠若惊,放下筷子问道:“真的?”

张局长点点头。

我想了想觉得龙蜒草和寒冰精魄肯定是个稀罕物件,唯独麒麟血所用的麒麟竭还不是那么不着边际,说道:“张伯伯,我想要一味草药麒麟竭,不知道张伯伯能不能满足我!”

张局长问:“就要这个?”

我点头说:“嗯,就要这个。”

“贺倾城你是不是傻啊?”张倩不乐意了站了起来。

张局长示意张倩坐下接着问:“告诉伯伯你为什么要这个呢?”

我编瞎话说麒麟竭是药中之宝非常珍贵,所以想要一块麒麟竭收于囊中。

张倩哼了一声,张局长说:“这个要求可以满足你不过需要你自己去取,当然取不取的到的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除此之外你还有什么要求要提的?”

我知道这个就已经算帮了我大忙了,其余的需要我另想办法,还有我不想把小月的计划弄的人尽皆知。可是他既然这么说那我就还有一个要求:“张伯伯能不能告诉我,我爸到底去干什么了?”

张倩怒道:“贺倾城你这算什么要求?”

包间门被服务员打开,我说:“这难道不是要求吗?”

张局长呵呵的笑着,摆手示意服务员出去,待关上门张局长才说:“这个要求也可以满足你。”

随后张局长又对张倩说:“我看就在等等吧。”

后来张局长又给我讲了我父亲的事,说我父亲在当年跟张局长一起执行一项行动的时候遭遇了不测失踪了,后来张局长几经搜救无果后就认为我父亲葬身大海了。

当然具体的细节张局长没说,只把一张带着稚气的一张一寸黑白照片交给我说这个就是我爸爸的年轻时候的照片。我看像是从某个证件上撕下来的,上面还带着钢戳,不过我并不在意好好的收了起来。

随后张局长在卫兵的陪同下离开了,张倩怒气重重的说:“你就这么点智商吗?还以为你会要个官什么的。”

我也不知道张倩为啥不高兴,说道:“我觉得要求挺合乎情理的啊,再说我看张局长明明挺高兴的,也几乎是符合了你的要求你生什么气啊?”

张倩翻个白眼说:“都是狗屁要求,不疼不痒的他能不高兴嘛!”

我突然明白了什么,走了过去压着嗓子说:“你的话我该提个让他把他的宝贵女儿嫁给我的要求?”

张倩顿时脸蛋涨的通红,底下头说:“谁稀罕啊,你不提有人提。”

第60章 元阳散,气数绝

张倩脸突然认真了起来说:“张军的爸爸跟我爸爸也是老战友已经来提亲了,我爸爸没啥意见,所以我想问问你......”

我心里如打翻了五味瓶很不是滋味,没等她说完我说:“哦,你现在也是大姑娘了是该为自己的以后打算了,我觉得张军人不错应该会对你好的。”

“没了?”张倩冷笑一声:“我刚才没听清你在说一遍?”

“我说.....”

“我请你看这我说!”张倩的声音很冷,几乎是在用命令的口气。

我深吸一口气下定决心看向了她,本想告诉再重申一遍,可是看到她的时候我又犹豫了。

她是我喜欢的女孩,也是唯一一个没有因为我娶了鬼媳妇而疏远我的女孩,而现在她就要成为别人的新娘了,我好像有点接受不了。

我动了动有些僵硬的舌头,鬼使神差的说:“我....我说我不同意!”

张倩破涕为笑说道:“我也没同意。”

我也如释重负笑了出来,学着曾经的口吻说:“你是对的,张军那小子我看着也不顺眼,一看就不是好人的那种。”

“那你是想通了?”

我点头说:“嗯,人鬼殊途是道家祖训,我觉得我对媳妇应该多些感激而不是幻想。媳妇应该也是这个意思,否则她怎么会一直拒我与千里之外。”

张倩低声说:“切,说的人五人六的,你没少动歪心吧?”

我坏笑着说:“那肯定了,要是一点歪心没有你们又该说我身体有病了!”

张倩嘿嘿的笑着说:“那你现在坏想了吗?”

“你猜。”

随后我们跨越了朋友的友谊越聊越漏骨,当然这对没有过任何经验的男女来说是非常可怕的。

后来我们就带着欲火在外面住了下来偷吃了人间的禁果,也就在那一刻我突然汗流不止,不省人事,世间发生了什么我已经不知道了。

只知道我来到一处漆黑的地方什么也看不见,只有小月一人穿着喜袍孤零零的坐在黑暗里像是睡着了。

没等我靠近小月突然抬头问道:“你怎么来了?”

我嘟囔着说:“我也不知道。”

小月端视了我片刻,突然瞪着愤怒的双眼说道:“你今天做什么了?”

小月从没这么生气,我怕她迁怒张倩所以老实全招了。

小月气的手都在发抖:“谁胡说的?谁说我不让你碰了?谁说的我不能生孩子?还人鬼殊途?谁.....都谁说道?”

我一看这事可麻烦了,急忙下跪求饶,一推六二五:“老道士给我的书上说的,上面说只有邪术师才养鬼取乐,我自认不是邪术师,而媳妇也不应该是我的玩物。”

“那我是你的什么?”小月问。

我中肯的说:“媳妇是我的梦想,是我的神话,是我的再造父母,我觉得我应该尊重媳妇一辈子。”

小月轻叹一声:“还算你有点良心,说真的不是老道士求我我当时真不想救你,后来看你面容清秀不像满心污秽之人才勉强同意的。”

我说:“不管怎样媳妇救过我我就不能忘恩,我一定不会忘记今天我说的话的,只是我也不知道怎么好端端的到这了。”

“你已经死了。”

小月说我本身就没有寿元,而我能活着全靠她的寿元在我体内支撑,所以我是不能行男女之事的,这也是她一直跟我保持距离的原因。

后来见我长大色心加重,所以她让我集起四位奇药来为我锻造不死之躯,没曾想在她离开的日子里我竟然就做了如此荒唐的事。

现在我元阳尽不可活,凭她的本事现在也只能保全我49天的命数,所以让我在49天的时间找到四位奇药,否则耽误了时日不但我活不成,媳妇的命也休矣!

我悔恨当初,心里只骂老道士给我留的什么破书嘛!这误差也有点忒大了吧?正经的一句没提,反倒写到都是没用的亏我还当宝贝一样供着。

后来我不知道小月用了什么方法,只记得小月的幻象越来越散然后我就苏醒了过来。

此时我躺在一张医院的病床上,旁边的医生正在跟张倩和母亲说着已经尽力的话。而母亲和张倩哭的和泪人一般,还在问着还有没有办法。

“大夫求你了救救我的儿子吧!我就靠着这个儿子活了大半辈子,现在孩子没了你让我可怎么活啊!”

母亲说着跪了下来,戴眼镜的男大夫一脸为难不知所措。

我抬了抬手没抬起来,憋足了好大的劲说道:“妈,我没事!”

男大夫猛的一个转身,当然病房内的所有人都吃惊的看向了我。随后男大夫又全身给我做了体检问道:“你觉得身上哪里不舒服吗?”

“饿!”这是我憋了很久说出来的一个字。

“奇迹,这真是奇迹!一个没有任何生命体征的人竟然能复活过来!”

男大夫一脸不可思议,随后对母亲说:“您也不用求我了,您儿子已经正常了!”

母亲乐的合不上嘴不住的点头,不过张倩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男大夫也一脸喜悦,出门的时候轻叹一声说:“可怜天下父母心,可能是老母亲感动了上苍吧!”

随后母亲告诉我我已经睡了三天了,前两天大汗淋漓高烧不退,也就在前几个小时我停止了心跳大夫确定之后正在下死亡结论。

我知道我只能活49天,刚才看母亲哭的和泪人一般我的心都碎了,而母亲也从来没有提过爸爸,我是的全部希望,吃力的动了动嘴说:“妈,没事的,我怎么会死呢?我有媳妇守护没有那个人敢取我性命的。”

“嗯嗯。”母亲连连点头,笑着笑着哭了起来。

“妈,你咋又哭了?我不是好好的吗?”我说。

母亲用袖子擦了擦眼泪说:“妈没哭,妈高兴,嘿嘿高兴。”

母亲这么一说我也一阵难受,可能这几天没吃没喝的缘故,挤了挤眼睛竟然一滴眼泪都没挤出来。

这时张倩拎着饭盒走了进来:“饿坏了吧?这是刚买的。”

我点点头,笑了一下。

张倩说:“可是你不能一次吃太多。”

“为啥?”

“大夫说你这几天没进米水,所以不能太着急了!”张倩道。

第61章 媳妇不见了

吃了点东西我着急忙活的要出院,很多人反对大有走不得的意思,最后在我一再坚持的情况下换上平常的衣服退了出来。

一出门我就碰上了刘世荣一脸呆涩的坐在轮椅上在院子里晒太阳,一个背对着我的女孩看样子是刘丫丫。

我为了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特地拧过身,像一只螃蟹一样横着出了医院大院。

回到家一进门我心都凉了半截,小月的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只有遗留下的一缕残香若隐若现还没有散去,看样子刚走不久。

“媳妇?”

我大声喊了两嗓子,柜子床底下找了个遍也没有找到那个熟悉的身影。我不禁有种感觉这是媳妇离开我了,问道:“妈,小月哪去了?”

母亲也不知道,说她这几天一直在医院很少回家,责怪自己疏忽了她,所以才不辞而别了。

看母亲自责我劝说道:“妈不怨你,肯定是媳妇生气了。”

“这里有封书信。”张倩走过去在桌子上拿到一张平平整整的纸。

我接过来看了看确实是小月写的,她怕我看不懂还特地用的是现代简体字,上面说找到药后打碎桌上的琉璃珠她就知道了自会前来,反之不要打碎,机会只有一次让我不要乱用。

我放眼望去果然桌上还放着一个透明的玻璃球,核桃大小,急忙用棉布一层层的包起来让交给谢红帮我收好。

“姐姐已经知道了?”张倩有些胆怯的问。

我看了她一眼点点头说:“嗯。”

“对不起,我不知道这么严重的后果。”张倩说完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了起来。

我知道这两天她也没少难受,说:“不怨你,这事只能怨我自己。”

随后我想起来我好像忘问张局长哪里可以找到麒麟竭了,问张倩知不知道哪里有。张倩说她也不知道让我打电话问问。

就在这时上官芸飞了出来,拿起纸笔在纸上写道:贺夫人需要的麒麟竭绝非一般,而是千年血竭,不是随便找个血松就可以代替的。

张倩看到上官芸一脸尴尬,在我耳边问:“她一直就在你身上?”

我点头,略微有些不好意,想起来那晚太心急应该找块红布盖上就好了,这下弄不好俩鬼都知道了。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贺师傅我们什么也不知道。”谢红说完挑了挑眉毛,红着脸坏笑着。

倒是上官芸反应很平常,一脸平静的看着我。

我问上官芸:“你知道哪里有这种麒麟竭?”

上官芸打了几个简单手语,意思是我只是听说过,然后又在纸上唰唰写了一排字。

上面写道黔江附近有一个小山寨,叫余家寨,那里居住着时代的守墓人,据说他们此前姓虞而不是余,不过后来他们为了掩人耳目改成余家寨了。

上官芸说相传楚霸王项羽攻进长安抢夺了阿房宫,财报搜刮了无数,于是楚霸王又动了秦皇陵的念头。

那日楚霸王项羽带领十万重兵开挖秦王陵,不料却遇见了秦岭守墓人那人交给项羽一封亲王的一件宝物和一封亲笔书信。

宝物就是千年血竭可保肉身千年不腐,书信上写:收此麒麟竭相安无事,动秦皇陵兵戎刀戈。

项羽不为所动,收了宝物杀了守墓人,守墓人临死之前告诉楚王项羽秦王陵有只通风报信的金燕随时可调百万重兵。

项羽大怒心说临死之前还想吓唬本王,手起刀落砍掉了守墓人的首级。命令部队继续挖岭,也就是刚打开墓道门果然一只金燕飞了出去。

项羽心生畏惧只好命令部队撤军,随后拉着众多从阿房宫搜刮的美女财宝运回到了故里。

后来项羽垓下之战后元气大伤,但不足以覆灭。刘邦追讨的也不止是项羽残部更多的是那些财宝。

只是财宝数量繁多很影响行军,项羽无奈只好带着部分财宝和八百骑兵准备横渡乌江,剩下的则有亲信就地掩埋。

待卷土重来之时再挖出,可是项羽却在行军的途中迷了路当项羽发现的时候已经进了刘邦的包围圈。

在英雄穷途末路之时项羽的妻子虞姬为了不拖累项羽选择了自杀。可是自杀并不能造成身手异处,顶多造成个喉咙被划破。因为项羽是不可能把虞姬的头砍掉的,只有那些被砍头的才会。

那为什么虞姬就身首异处了呢?就是因为项羽的使了一个障眼法而已。其实虞姬是死了但是没有身首异处,项羽悲痛之余觉得大势已去就把随身携带的财宝当陪葬品和虞姬埋在了一起。

之后项羽便找了一个替身,可是替身终究是替身。为了不让刘邦识破假虞姬找到财宝所以就有了身首异处的这个谣言。

而虞姬的哥哥虞子期就担任了埋葬妹妹重任,手拿着楚王给的麒麟竭带着楚王携带的财宝在一处深山老林把东西全部掩埋了起来。

之后虞子期便收到了楚霸王自刎乌江的消息,不得已只好在附近潜伏了下来计划伺机而动。可是楚王大势已去,虞子期不得不定居了下来做一个忠实的守墓人。后来虞子期的后代就时代守在哪里,改虞姓为余隐藏了下来。

只是余家寨年代久远,也不知道余家人还在不在,目前在什么地方更是没人知道,只知道在乌江附近而已。

我说:“只要有史可查在当地或多或少的都能打听到一点消息的,就是怕余家人已经搬家或着说后代根本不知道这件事就麻烦了。”

张倩说:“试试吧,既然这东西对姐姐这么重要,只要有一点消息我们就不能放弃。”

看着张倩我又多了一些负罪感,因为我没有告诉她我只有49天的阳寿了,随后我对母亲说:“妈给我做饭我今晚就去。”

“我也去。”

我又看向了张倩,“你去干什么?”

张倩说既然此时因她而起,那她多少也有些责任,如果不让她去的话她也是坐不住的,还有找人的事多个人多个帮手总是好事,总比一个人找到快些。

第62章 在路上

我让张倩回家收拾东西,随后我也把自己换洗的衣物收在了自己的行李包,看着空荡荡的房间不禁泪湿了双眼。

“贺师傅。”

我擦了擦眼角挤出一副笑脸,开门走了出去:“是张军啊,你怎么来了?身体恢复的怎么样了?”

“好多了,我是队长叫来帮忙的。”张军说。

张倩笑了一下,“我都准备好了,可以出发了吗?”

我回屋内拎出背包挎在肩上说:“好了,我们出发吧。”

根据上官芸的讲述虞子期当时是跟着项羽的,所以我推测余家寨应该离乌江不会太远。

只是余家寨全国同名的太多,百度一搜各种余家村寨数不胜数,我一一都把它们排除了,因为作为一个守墓家族肯定不会大张旗鼓的说我们守着宝贝等你们来挖的。

最后我们根据上官芸的讲述的大致方位,和古今地名的交互审核我们推测虞子期最终落脚在余市。

之后我们坐高铁来到余市,天已经很晚了,我们选择了一家小宾馆,环境是差了点,不过我更看重的是老板。

男性老板50来岁,说着带着他们本地方言的普通话,在查看了我们的身份证后收了120元,给了我们三把钥匙,算下来等于一间一晚上40块钱。

待办理好入住手续之后我打起来感情牌问道:“大叔,我曾经是被人贩子拐卖的儿童,现在想找回我的家人,咱们这有没有一个地叫余家寨的?”

男老板正在看电视,突然略带疑惑的打量了我们一番说:“没有。”

我不想放弃,抵过一支烟接着问:“那咱们这有没有地理位置比较偏僻的小村庄?”

男老板接过烟点着之后,吞云吐雾的说:“比较偏僻的应该就是鬼村了,听说那里风水不好,时常有不干净的东西,所以大部分人都搬走了只留下星星点点的几户居住。”

我跟他聊了很多,他说那村原名叫西风村,最强盛的时候村里人一度达到300多户,后来因为交通不便有点出息的人都离开了。

我寻问了具体路线道了谢,然后去二楼休息了。次日我们三人拦了一辆勉强到西风村的公交车,具知情人讲下了车还有几里山路要走才能到西风村。

车上人很多,大多穿的脏兮兮的,面目呆涩不知道想着什么,我们一上来便招惹了众多目光,好像在说这是来干什么的?

司机师傅看着我们投币,也发现了他们异常解释说:“可能是去西风村认祖的。”

“对对。”我应了几声,然后来到车厢的最后一排坐下,内心才稍微平静些。

随着车子在沿途走走停停,车上的人渐渐也少了,我们换了一个靠前的位置,司机专心开车冷不防地嘱咐我们说一会儿沿途遇到什么都不要过问,装作没看见就行了。

我内心琢磨这这光天化日的能遇到什么事那就见鬼了,然后也没在意继续焦急的等待着赶快到终点站。

后来道路两旁立了很多警示牌,大致是写的泥石流高发地带请注意安全行车。还有一排排事故照片,看样子是近几年这里发生的故事宣传照。

就在这时我看到有民工打扮的的小伙在路旁招手,不过司机好像没看见一溜烟驶过了,我好奇公交车不是招手即停吗?这的车怎么不一样了?

不一会儿又有一个穿着蓝底碎花的棉袄的妇女抱着孩字吃力的摆着手,不过司机一样是装作没看见。

我有些忍不住了问道:“师傅有人要上车,咱这车有没人怎么不停啊?”

司机回过头狠狠的瞪了我一眼,说:“你看他们有影子吗?”

听司机这么说我心里咯噔一下,在回过头看刚才两个要上车的人,竟然发现他们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只留下路边孤零零的荒草凄凄。

司机透过反光镜看了我一眼说:“你们不是本地人吧?”

我点头承认说:“我们是来观光旅游的。”

司机幽幽的说:“那就难怪了!”

后来过了那段险路司机才讲道,早些年这里还没有铺油,那天就突然下起了小雨,很多西风村的人滞留在了市区。

因为道路不好走所以公交车就停运了,也怪那个司机心好经不住村民的苦苦哀求,后来那辆车就在刚才的位置侧翻了。

有了上次惨痛的教训,政府出资在这里铺上了柏油马路,那天同样下着小雨,车倒没侧翻可是路过那里的时候恰巧山体滑坡,一个大土方又把公交车压没了。

司机说:“后来种种离奇的事故频发,所以这趟车一天就一趟,雨天不发车,私家车更是很少来这里,我就不知道你们这些年轻人到底是怎么想的偏偏喜欢到这地方来呢?”

我问:“难道这里还有其他人来吗?”

司机长舒了一口气说:“多了,去年也是我载的,三男两女五个在这里失踪了再也没有出来,尸骨都没找到。”

后来司机怕我们不信,随手抽出来几张旧报说:“你们拿着看吧。”

我接过报纸果然发现好几起失踪事件,其中日期最近的是有一支是某某探险队,说设备精良人员身体素质好,一定要在三个月之内找到那些人的尸骨。

不过之后一个月的报纸刊登,说那只探险队已经和外界失去联系,生还的希望渺茫了。

司机停下车问:“怎么样没骗你们吧?要是害怕我一会再把你们拉回去,也就多花一块钱的事,比丢了命好。”

我说我们不会退缩的,然后就在这里下了车。司机轻叹一口声告诉我们沿路直走就到了西风村,然后把公交车调头原路返回了。

下车的地方是一个圆形停车场,勉强可以仅供一辆车掉头,不远处是一个简易的停车棚,上面的牌子上写着西风停车点。两旁的墙壁上贴满了寻人启示,内容和报纸上的差不多。

我们稍作休息,挎着背包,踩着道路上大大小小的石头径直向西风村走去。

第63章 西风村

接着走了半个多小时我们就到了一个家家几乎是用石头一块一块垒起的村庄,我猜测这可能就是西风村。

村口一个大磨盘,旁边还有一个不知道什么年代的水井,偶儿几家烟囱还冒着寥寥炊烟。

本来看到街上还有几个毛孩子在玩耍,可能是看到我们的缘故,没等我上前搭话人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纯朴的中年妇女,头上裹着蓝色头帕,下身围着一个打着补丁的围裙,肩上挑了一根扁担,挂着俩铁水桶,“吱扭吱扭”的走了过来。

到了古井边娴熟又吃力的提了两桶水倒在了自己的铁桶里,挂上扁担直起腰要走。我追了过去问道:“大姐,这里是西风村吗?”

中年妇女看了我们几个一眼,不冷不热的说了一句是,然后挑着扁担步履急促的远走了。

我们顺着街道继续向村里走去,发现很多人家都大门紧锁,只有稀疏的几家住着人。

我就近敲开了一户人家,开门的是个七八十岁的老太太,我说我们是来借宿的,老太太不知嘟囔了一句什么说让我们等一下。

随后老太太叫出来一个五十来岁的老头,那老头身穿军绿色大衣头戴**帽,手里拎了一个旱烟杆子走出来。

那老头叫那个老太太妈,自称是这里的村支书,姓金。金支书招呼我们进屋,给我们倒了水问道:“几位这是来干什么来了?”

我说我们是来郊游的,听说了这里所以特地过来住几天感受一下生活,随后我掏出来200块钱希望他能给我们找个住处。

金支书收了钱,也热情了不少,说让我们待会住到他的大队院,里面有被褥和床铺是他特意用来招呼外乡人的。

我拿出来报纸问:“曾经的这些人有没有在你这住过?”

金支书看到报纸脸色微变,说“是在这住过,可是隔天他们就走了,再也没有回来。”

“那他们去了哪里?”张军问。

金支书打量我们一番,摇头说:“不知道,你们问这些干什么?”

我解释说好奇,路上看到的所以想问问。

金支书关上门说:“以后少谈论这些事,据说他们是去了不该去的地得罪了怨灵才失踪的。”

我问他哪里是不该去的地又有哪些怨灵,金支书这样说道。

他说他们村本来一直很安逸,从来没有发生过盗抢劫舍的大事情,可就在多年前村里突然出现了一个大的车祸,一车20余口男女老少全都载倒了深不见底的沟里。

从那以后他们村就出名了,首先是市里拨的善款,后来是社会各界人士前来资助,本着要致富先修路的原则村里男女老少齐上阵,共同修了一条小油路。

“那条路寄托了全村人的希望,所以起名叫致富路。不过那条路只修到一半不修了,你们知道为啥吗?”金支书讲着讲着眼里都在放光,仿佛看到了当时的热情高涨的群众在一锹一铲的在填路基。

我问:“为啥?”

金支书面漏恐惧的说:“后来开大型机械师傅在那里突然像中了魔咒一般,一轰油门就进沟底了,现场轧死了好几个修路工人。

我说:“那会不会是司机师傅本身有什么疾病?”

金支书说当时警方也是这么怀疑的,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后来修路老板又高价请来一个师傅继续开挖掘机,这次好点那挖掘机没掉下去。可是那师傅说啥也不开了,他说他看到挖掘机铲子下面挖到了人,所以才紧急避让的。

后来没办法请来了村里的的风水大师,他说这路修不得,因为噪声太大惊动了上次死的那些冤魂。

我给金支书让一支烟,金支书抽了几口说:“后来就请他做法,说来也怪从那以后怪事就不发生了。只是后来路又修了一段,紧着就下了一场十几天点连阴雨,山体滑坡又把修的那段路给盖住了。

后来地质局的说这里不适合修路,要想修路必须另外选址,不过鉴于施工量太大,手里资金紧张,市里决定把这村里的住户迁出去,所以这条路就这么荒废了。”

我问:“为什么村里还有住户没走呢?”

金支书叹气说:“一来没钱,二来家就在这迁出去心里总不是滋味。”

张军问:“金支书,你的孩子应该是迁出去了吧?”

金支书听后连连摸泪说:“没有,这事还的从后来的一场事故说起。”

金支书说他儿子原本也是计划迁出去的,那天记的刚下过雨,他儿子和儿媳去市里看房结果回来的时候一场大的泥石流又把一车的人压在了里面,刨的时候已经分不清谁是谁了,只能靠衣服辨认。

张倩在我手心掐了一下,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桌子上一张巴掌大的老相框里夹着一张黑白照片。那照片的妇女抱着一个孩子,和今天我在路上看到那个穿棉袄的女人很像。

金支书也发现了我们的视线,指着照片说那个就是他儿媳妇,记的死的时候正是初春,天还很冷,穿的是一件蓝底碎花的棉袄。

随后金支书说他的母亲也因为那件事精神受了刺激,神志已经不太清了,其乐融融的一家人就这么支离破碎的走向了衰败。所以他也不想出去了,就在西风村住了下来。

我也唏嘘不已,又问那些失踪的人是怎么回事?

金支水抹了几把泪才说:“后来也就这两件事让名不见经传的西风村一越成了市里的名村,很多传言也越传越凶,说是在西风村半夜听到鬼叫,路上看到死去的人等等,

所以招来了很多探险者和寻求刺激的年轻人。不过很多年轻人都在这里又失踪了,让传神更传神,西风村鬼村的消息就这么传开了,从此再也没有哪家姑娘愿意嫁到西风村来,西风村的小伙只得外搬,所以也就成就了现在西风村的模样。”

我又问那个风水大师在哪住,金支书告诉说:“不要着急,他一会就来找你们了。”

第64章 田瞎子

我们不解,金支书解释说这个道人姓田是个瞎子,外号田瞎子,会算命看相,没事就爱骗骗你们小年轻,混点烟钱,让我们别信的他的。

“谁又在说我坏话啊?”说话间一个戴着墨镜的瞎子,年龄和金支书相仿,一手用拐杖敲敲打打的就走了进来。

金支书说:“别看他瞎耳朵贼灵光,走了这么多年的石头路愣是没绊倒过。”

田瞎子听见金支书这么寒碜自己气的只咧嘴挑眉,那眉毛就像会说话一样,挑的甚是奇特灵性!张倩噗哧就被田瞎子的滑稽表情给逗乐了。

田瞎子耳朵一动,把脸转向了张倩问:“我猜姑娘芳龄23。”

张倩甚是惊奇,一拍手:“没错,我虚岁就是23。”

张军也来了兴致问:“田师傅你看我几岁?”

田瞎子又动了动耳朵:“小伙子25,今天肯定要找我问卜!”

张军也笑着说:“有点意思,田师傅你真神了,我就是刚过了25周岁生日。”

我问他为啥女的说的是虚岁,而男人说的是周岁。田瞎子说女人声音细、虚,不好判断所以是虚岁,而男人声沉,所以很好判断年龄。

我觉得说的挺在理,又问:“那娃娃音田师傅能判断吗?”

田瞎子说:“娃娃音只是声音不一样,但是他阅历肯定和真正的娃娃不一样,所以一样是可以判断的。”

随后田瞎子用鼻子在我的方向闻了闻说:“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少侠的年寿只有七八。”

我连连点头,确实没有小月我在七岁就已经一命呜呼了,说:“田先生果然是高人,真是没想到小山村藏龙卧虎,我觉得凭田先生的本事随便在市区早已经飞黄腾达了,何必窝在这里受苦呢?”

田先生咧嘴一笑说:“追求不一样,我喜欢这闲云野鹤的生活,清静!”

随后张军拉着田瞎子就进了屋,问的什么我不得而知,只知道张军出来的时候很是不开心。

我问张军怎么了?张军只笑了一下说:“没事。”

田瞎子手里捏着二百块的红钞票在金支书的眼前晃了晃说:“老哥,怎么样吧?我动动嘴和你这老东西赚的一样多。”

金支书撇了他一眼,开玩笑的说:“你在我的地盘上赚的,你还没给我交税呢,怎么能说一样多?”

田瞎子哼了一声:“说的你好像没在我那拉过客一般。”

随后两人又是一阵哄笑,田瞎子又走了过来仔仔细细的在我身上闻了闻说:“不知少下能否将生辰八字告知老儿?”

我说:“田先生不是会算吗?”

田瞎子皱着眉,摇头说:“时间万物皆不可瞒我,可我算不出来少侠的啊。”

我也觉得有些好奇,随后我将生辰八字报知田瞎子,田瞎子一听嘴里只喊罪过,跪了下来。

我惊忙搀扶问道:“田先生怎么也算长辈怎么能给我下跪呢?”

田瞎子略显神秘的说:“少侠错矣,我跪的不是你,而是你身体里的那位,不知少下是否愿去寒舍一叙?”

“哎,我说瞎子你这可是公然抢客啊!”金支书笑着说。

田瞎子也不客气,对他冷眼相告:“我们又不是同行怎么能算抢你的客呢?难道你老金也会看手相面了?”

金支书说不过他,对我们说:“晚上来找他取钥匙。”

我点头,随后跟着田瞎子来到一处根金支书家差不多屋子,不过门略小是那种单扇的,房间倒还干净整洁,我不知道一个瞎子是怎么收拾的这么利落的。

这时里屋的门帘被掀开,出来的是那个挑水的妇女,妇女好奇的看了我们几个一眼对田瞎子说:“干爹,都收拾好了,晚饭让大宝给你送来,俺回家了。”

田瞎子点着头,说:“翠兰,来给这位少侠拜上一拜在走。”

妇女也不问何事,倒是很听话,什么也不说就跪地磕了个头。我也不好搀扶只好求助张倩,张倩将妇女掺了起来,不过妇女也没有跟张倩任何眼神交流径直关上大门离开了。

田瞎子让我们坐,说那是这个村的寡妇名叫张翠兰,孩子可怜嫁到夫家没几天丈夫就掉悬崖摔死了,后来一两年婆婆也死了,只留下一个一岁大的小男孩。

不过农村比较迷信尤其是这种小山村那是相当迷信,说张翠兰克夫,嫁过来的那天还有意踩上夫家的门槛,压着夫家的头,踩了夫家的威风。

后来张翠兰就成了全村的眼中钉肉中刺处处根张翠兰过不去,最后竟然发展到几个光棍当众调戏张翠兰,田瞎子看她可怜就当众收了她为义女,以此来告诉那些人张翠兰家是有汉子的不是由着你们欺负的!

我知道旧规矩封建迷信多,也知道那些人是故意用旧规矩找借口挑事,这么一说我还有些钦佩田瞎子。

田瞎子问:“少侠来这里是为了何事啊?”

我说我们是来游山玩水的路过此地,好奇过来看看。

田瞎子摇头笑道:“不只吧?虽然我猜不着少侠的心思,但是另外两位是干什么的我一清二楚!”

张倩问:“田先生你倒是说说我们是干什么的?”

田先生哼哼一笑,将拐杖放到一旁,靠到了椅背上说:“警察。”

我们互视一眼越发觉得这个田瞎子不简单,我说:“没错我们就是来调查那些失踪人员是如何失踪的,不知田先生能不能给我们指条明路?”

田瞎子又呵呵的笑着说:“少侠你太高看老朽了,国威比道大老朽是不敢妄自揣测的。不过老朽可以提醒几位千万不要吃金老头的东西!”

我问:“有什么不一样吗?”

田瞎子说:“几位可知道为什么村子的风水一下变得这么坏吗?”

我问:“为什么?”

田瞎子轻叹一声说:“金老头的爹曾经是在村里抬凶棺去世的,金老头就记恨在心将他爹埋到了村正东的上上位,试问一个村子的太阳每天升起先照到金家的坟这样的村的风水会好吗?”

第65章 校园艳事

我知道村正东是村里风气的关键,尤其是太阳直照的地方更是关键中的关键问道:“村里人就没有一个反对的吗?”

田瞎子叹气道:“人家是村支书谁敢吱声啊?”

然后田瞎子接着说:“还有更荒唐的,他儿子儿媳去世后他将自己的儿子儿媳埋到了自己西屋里,每天一日三餐送餐送饭,现在除了我和你们这些不知道的外人就根本没人蹬他的门。”

随后田瞎子一边叹气一边说:“你不知道那都是后来了,开始一直摆在西屋里也不埋,那味道能把人臭死!”

张倩眉头微皱:“那也太变态了吧?”

田瞎子用手指了指自己脑门说:“受刺激了,可怜天下父母心吧!”

我说:“金支书看起来挺正常的啊?就是他妈感觉有点问题而已。”

田瞎子告诉我说他母亲问题更大,听说年轻的时候在山上惹到狐仙了,回来之后就疯疯傻傻的。

这么一说我还真觉得金支书家有些瘆人,幸亏我们做足了准备背来了很多干粮,因为我们一早就没计划吃这里的东西。

我问田瞎子叫我来是为了什么事,田瞎子才开始拐弯抹角的打听起了小月的事情。当然关于小月我口风紧的很,外人我从不说实话,胡编乱造的给田瞎子乱说一通。

田瞎子久久不见展眉,一手摸着胡子啦喳下巴,口中直道:“怪了!”

我心中不禁好笑,心想本来就是行家瞎编的,不怪才怪呢!站起来说:“天也不早了我们也很困,就不打扰了!”

田瞎子站了起来,拱手相送:“好好,几位贵人慢走。”

说着天就渐黑,走到金支书家门前我敲了敲门,开门的是金支书要招呼我们进屋吃饭。

我拒绝了,说只想回屋休息。说着我还特地看一眼那家漆黑的西方,隐约看到一个老太太端着碗从里面走了出来。

金支书发觉了我的异常说:“没事,老太太精神不是很好,时常挂念孩子又去给孩子上贡香了。”

我连连点头跟着金支书来到大队院,大门没有门上面还写着:西风小学。

金支书说村里人大部分都搬走了,所以学校也没有老师愿意来上课就这样荒废了,正好老大队院也塌了,所以我就索性把大队部搬到了学校。

随后金支书在紧挨着的大队部的一间房子打开,里面用木板做了很多小隔断。金支书给了我们钥匙说:“都没人,你们随便住吧。”

我指着最近的一间说:“我就住这吧。”

张倩挎着我的隔壁,悄声说道:“我要跟你一起住。”

虽然声音不大但是几个人都听的非常清晰,我不知道张倩怎么突然变得这么不害臊了,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干吗?这么多房子又不收费!”

张倩扫了张军一眼,撒娇的说:“怎么了?又不是没睡过?”

我突然明白了意思,张倩这是在宣誓自己已经名花有主了,不过她说的也对我需要对她负责点头说:“好吧。”

进了屋我掩饰着自己的心跳,趁着没拉灯对她说:“先说好哈,你睡觉要穿的保守一点,我现在不想也不能在做那种冲动的事了。”

张倩细声细气的说:“为啥?”

当然我没告诉她49天的秘密,只说那种事做多了对身体不好,况且这里荒村野岭的说不定很多厉鬼在一旁观看呢。

“这里是灯,你们有事叫我。”金支书不慌不忙的打开了灯。

此刻我们正尴尬的凑在一起,我心说你这个金支书怎么一句不吭的就跟进来了,急忙撤开了身子说:“我知道了,大晚上的你路上慢点。”

随后目送金支书远走,我关上门,才心惊胆战的说道:“刚才,吓死宝宝了。”

随后我们吃了一点东西就睡觉了,半夜不知道多会张倩喊道:“倾城?醒醒。”

我昏昏沉沉的问道:“怎么了?”

“我要上厕所,你陪我去。”

我随口问:“为啥?”

张倩哼凝了几声听不清什么,我突然想到又不是没睡过那句话,一下惊醒了不少坐了起来说:“别,我可没去过女厕所,别说又不是没去过。”

张倩翻个白眼说:“人家害怕,这么大的操场你就忍心让人家一个人去吗?”

我一想也是,这里是学校,还是个鬼村,万一......

张倩说:“让你在门口等我,又没有让你进去。”

“那好吧,走。”说着我随手拎了一件大袄盖在她身上说:“披上吧,山村不比城市,外面冷。”

一出门呼呼的小风让我打了一个寒战,我揣着手两人默不作声的向西南角的厕所走去,其实还挺远几乎横穿了整个校园,北面是一排排空教室莫名的让人产生一种恐惧感。

随后张倩进来厕所,而我蹲在门口守候,默默的注视这个荒芜的小学校,这时我看见两个黑影鬼鬼祟祟的从校大门走了进来。

因为天黑也看不清,我心里只嘀咕这不是进贼了就是绑匪,看来我们要多加防范了。

不过那俩人却没有进我们睡的屋而是,从选择一间比较远的一间教室,从窗户翻了进去,我就琢磨这那教师里莫非还有什么宝贝不成?

“走啦,干什么?”

就在这时张倩走了出来,把我吓了一跳。我嘘的一声告诉她:“别说话进贼了。”

张倩随之惊的说不出话,许久才说:“不会吧?”

我压着嗓子说:“过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说完拉着她一步一步朝刚才那间教室走去,边走还边琢磨这俩贼太不专业了,好歹留一个在外面望风啊!

当然我们都是警察,这种事情经验最足,不露声色的就到了那间教室窗前,教室里还传来一阵急促的呼啦声。

我悄悄的直起了身子,只见教室里两个人赤裸着身子,也不顾天气冷不冷喘着粗气在那里疯狂的做着羞羞的事情。

我顿时觉得喘不上来气,这场面也太香艳了吧!这简直是让我流鼻血啊!我他妈的不能动欲好吗!这么赤裸裸的诱惑我,真的良心不会痛吗!

第66章 山村命案

“怎么了?怎么了?”

张倩发觉我的异样,悄悄的直起腰向里面扫了一眼,顿时面红耳赤在我耳边轻声说道:“还看,要点脸好吗?”

我回过神来,压抑着内心的激动:“你刚不是也看见了。”

张倩也没反驳,眉头一拧:“那还不快走?”

随后教室里的动静消失了,我猜可能是里面的人发现了我们,所以也不管三七二十一跑回到了住处。

关上门靠在门上,我才稍稍心安:“这太要命了。”

张倩坐在床上已经褪去了外面的衣服,妩媚的伸了伸雪白的大长腿问:“要不要来一下?”

“这里?”我犹豫了一下,不过脑袋早已经被欲望冲昏了头脑,搓着手走了过去说:“好好。”

就在我快要触碰到她的美腿的时候,张倩把腿缩到了被子里,冷眼说道:“好你个头,上次差点要了你的命你忘了?”

这句话犹如一盆冷水泼头,我瞬间惊醒了不少,想起来小月的嘱托、愤怒的眼神,还有我悲惨的命运顿时觉得没趣,吞了吞口水说:“那就这样算了吧!”

随后我也钻了被窝,里面丝丝滑滑、温润如玉的身体就在我的旁边,我瞬间瞪大了眼睛说:“还勾引我,不知道我受不了这刺激吗?”

张倩捂着嘴笑着,把腿又收到了她的被子里说:“关灯,我就是试探下你的自控力咋样。”

“我自控力好着呢!”

我心说有这么试探的吗?然后无趣的关上了灯,蒙头钻到了被窝里。

可能是昨晚没睡好的缘故,一觉醒来已经是半晌。率先看到张倩坐在床沿,拿着红木色的梳子在梳头,我这才发下张倩的头发已经是半长发了,还些许有些自来卷。

就在这时村外哄哄乱乱的人来到了大队院,血红飘飘摇摇的进了屋:“贺师傅不好学校死人了!”

“死人了?”我率先想到了张军,拿着毛衣就往上套。

谢红惨叫一声,进了手串直呼:“贺师傅你流氓!”

待我穿好衣服走了出去,看到张军没事我松了一口气,冲他点了一下头算是问好了。

外面金支书和田瞎子都在,另外还有哄哄乱乱的村民大概有百十来号。几个年轻人去昨天的发生问题的那间教室抬出来一个全身赤裸的男性,身体僵硬看样子已经死好几个钟头了。

抬在最头的那个年轻人说道:“金叔,是二毛。”

金支书沉着脸看了那个脸色苍白的男人一眼:“嗯。”

一个麻子脸的男人弓着腰,一手捂着血淋淋的左耳朵说:“看我黄二麻子没说慌吧?那个张翠兰昨晚跟着李二毛一起出去是我亲眼看见的。”

我突然明白了昨晚看到那俩人应该是张翠兰和这个赤身男人二毛,只是二毛昨晚还活蹦乱跳的,怎么好好的就死了?难道跟我一样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呸,你血口喷人,分明是你昨晚想霸占我被我咬掉了耳朵,怀恨在心血口喷人。”张翠兰被捆着绳子,衣服凌乱,后面还有两个壮汉压着,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害怕的抱着张翠兰一条腿,虎视眈眈的看着那个黄二麻子。

黄二麻子抽着脸说:“你既然和二毛鬼混,就不能跟我玩玩吗?我就说了你要是从了我我就替你保密,可是你偏偏咬掉我的耳朵。别人就说你是个狐狸精要不得,我还不信可是今天一早二毛就死了,你给我们解释解释吧?”

张翠兰看了一眼地上二毛也吓坏了,“你.....谁知道是不是你后来杀的二毛想栽赃嫁祸于我?”

黄二麻子勾着嘴,“嘿,我杀的?你倒是拿出来一点证据啊?”

张翠兰又羞又气,头一低不说话了。

“狐狸精,偷男人。”

“早就看你尖嘴蛇腰的不是个正经女人。”

倒是一旁的围观群众乱喊口号,乱带节奏,黄二麻子听着眯着眼别提多高兴了。

田瞎子扬了扬头,喊道:“那个少侠你见多识广你给咱评评理,到底是不是我家翠兰杀的人?”

听田瞎子叫我,我走过去掀开盖在二毛身上的盖的衣服,只见他身上没有一点伤痕,表情难受半张着嘴,一只手还捂在胸前大有兴奋过度猝死的样子。

随后我又问张翠兰:“昨天你是和二毛在一起吗?”

张翠兰对我还算信任,点头说:“是的,俺守寡多年二毛对俺挺好的,可是俺是金家的媳妇,是不可能在后嫁给二毛的只能偷偷摸摸的这样,因为孩子大了,二毛家又有个老母亲,所以我们就想到了废弃的学校,哪知黄二麻子跟踪我们,昨晚要强占我所以被我咬掉了一直耳朵,少侠您给俺评评理这二毛真不是俺杀的!”

我让她不要害怕接着问:“你离开的时候二毛还好吗?有什么异常的?”

张翠兰想了想说:“二毛应该一切正常,他说外面好像有人让俺先走,他看情况再出去。”

这么一说我就放心了,不过听到外面有人那一句还是让我看向了张倩,虽然不确定那个人是我们还是黄二麻子,但是这个确实间接的促成二毛心肌梗死。我说:“二毛不是人杀的,是兴奋过度造成的猝死。”

黄二麻子一咧嘴大喊痛快,走到金支书身旁阴阳怪气的说:“金支书想当年我和刘寡妇的事,你不念旧情打断了我一根肋骨,还让刘寡妇游街示众,后来刘寡妇觉得屈辱上吊自尽了。我记得当时我在三求你,你说西风村世代规矩如此,呵呵现在金家人自己碰上了该怎么处理我想金支书不会不知道吧?”

金支书撇了张翠兰一眼,喉结动了一下说:“你真给我侄子长脸。”

张翠兰已经泣不成声:“二叔,你看在二宝的面上也不能这么对我啊!你这让二宝以后怎么在村里见人吗?”

金支书看了一眼抱在张翠兰腿上的小男孩,眼里也流露出了不忍。

黄二麻子眯了眯眼说:“金支书,你可不能徇私枉法啊!”

第67章 大山里的女人

“不会,你就放心吧。”金支书阴沉者脸,沉声接着说:“既然二毛已经死了我也就不追究他的责任了,至于那个不要脸的女人就交给你们按历代村法处置吧。”

张翠兰一听吓到浑身哆嗦,连连摇头,哭喊道:“二叔,你不能这么对我呀,你这可让我们母子在村里怎么立足呀?”

金支书背过身去,黄二麻子一脸兴奋提了提裤腰带,一脸兴奋的说:“快,拔光她的衣服让她游街,我倒要看看今个你怎么遮羞。”

说话间几个男人就开始动手,张翠兰在挣扎中跌倒在地,那个小男孩二宝也被吓哭了连打带锤的打那些人:“你们滚,敢动我妈妈我以后跟你们玩命!”

黄二麻子心头一颤,指着二宝说:“你们几个把她哪牙子带一边去啊!”

随后一个男人就把哭喊的二宝抱走了,张翠兰很满意自己的儿子能在这时说出那些话,扯着嗓子说:“二宝,妈没事,听话回去。”

“妈妈!”二宝哭的更凶了。

黄二麻子,一跺脚:“你们倒是他妈的快扒啊!愣着干什么?是不是年轻小伙子?这么个娘们收拾不了?”

几个男人一听也动作也更加凶猛了,不一会儿张翠兰的红布条裤带也被抽了出来,我怒道:“都停手,都什么年代了还动用私刑,有没有王法了?”

黄二麻子也声音高涨:“王法?没听说过!快不行拿剪刀剪,剪刀有没有?”

张倩掏出手枪连放三枪:“住手,我们是警察由不得你们胡来。”

几个男人果然被震住停了下来,其他村民也不敢吱声,只有张翠兰**着身子坐在冰冷的地上掩面而泣。

张倩脱下自己的大袄过去替张翠兰盖上遮羞,喊道:“看什么看?你们都不是女人生的吗?没见过吗?”

黄二麻子说:“我说有你什么事啊?我们村自己的事!”

张倩怒瞪了他一眼:“我是人民公安,你们当众羞辱妇女你说管不管我事?”

黄二麻子显然也没想到张倩这么大气场,缩了缩脖子虽然有些愤愤不平,不过也不敢说话,临走说道:“我到镇上告你们去,你们这些假警察,恐吓老百姓!”

张翠兰连连道谢说:“谢谢姑娘了,不过你们还是走吧不要管我,黄二麻子镇上有关系怕是对你们不利。”

张倩问:“什么关系?”

“他外甥现在是所长。”田瞎子说。

我拍了拍田瞎子的肩膀说:“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吧,就算他爸是局长今天在我们女长官这都不是事!”

“哟,这可遇到真神了!怪我昨个有眼不识泰山,女领导得罪了,得罪了。”田瞎子说。

张倩听田瞎子这么说也很高兴,看了看一脸羡慕的群众,随口说:“我们就是来打击这些欺行霸市的村霸和扫除禁锢妇女旧枷锁而来的!”

后来张倩大肆宣扬村里的年轻人走出去,不要窝在这个穷山恶水的山沟里,出去见见世面,大胆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

接下来村里年轻一代不管男女都拍手叫好,只有那些老年人和不懂事故的儿童在咧着嘴傻笑。

“我也能出去吗?”张翠兰脸上挂着泪花说道。

张倩点头:“当然能,出去之后不但可以自由恋爱自由结婚,还可以得到更多人的尊重,当然这一切必须自己努力才行。”

张翠兰也被说动了,满脸期待笑着说:“那也算我一个。”

许久不说话的张军也被带入了节奏,热情高涨的说:“我舅舅是一个电子厂里的老板,大量需要流水线上的工人,只要你们愿意出去并且身体健康,自身年龄不是很大的都可以找我,我给你们联系一下。”

我打趣道:“张军,你能做的了你舅舅的主?”

张军笑着说:“我可以联系联系,不过成功率高达百分之九十!”

张倩催促道:“张军打电话,现在就打。”

“是领导。”张军随后掏出手机,顿时傻眼了说:“没信号!”

下面一阵哄笑,张翠兰说:“不急,反正也快过年了,过完年再出去。”

张军也略微脸上有些尴尬,拍着胸脯说:“大嫂,就按你说的办,年后我一定让我舅来这招人。”

“行。”张翠兰站了起开,整理了一下啊衣服,理了理头发说:“嫂子就等着你的好消息,走今个你们都去嫂子家吃饭。”

随后我们跟着张翠兰回到了她家,屋子还不错是三间新盖的红瓦房,张翠兰说是她嫁过来的时候盖的,娘家也在山区,穷所以也没上过学,被人贩子骗来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过来了。

随后张翠兰抱着哭的稀里哗啦的大宝说:“俺这辈子也没啥盼望,只希望挣钱让俺的大宝读书,将来有个出息别再窝在这穷山沟了。”

我说大宝是个有出息的孩子,拍了拍手说:“来叔叔抱!”

大宝很认生,头一歪藏在妈妈的怀里不说话了。

张翠兰说:“乖,自个回屋玩去,妈妈给叔叔们做饭。”

大宝看了我们一眼,很听话的点头跑进屋子里了,任我们怎么叫都不出来。

张翠兰说:“这都是穷山沟里孩子的通病,根本不像城市里的孩子一见面老远就叫叔叔阿姨的。”

我说城市的孩子可没有这么听话的,越是条件优越的越皮,有些孩子根本就被娇惯坏了,一点礼节都不懂,所以也不要羡慕他们。

“是啊人要没有一点礼节教养,确实没有什么可羡慕的,俺今天给孩子做了一个反面教材,着实该打!”

说完张翠兰给了自己两耳光,把我们吓了一跳,就连大宝也跑了出来偷看。张翠兰叮嘱道:“大宝记住,以后不要找妈这样的女人,丢人!”

大宝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咧嘴笑了一下又跑回屋了。

张倩说:“张大嫂别这么说,我们都能理解你。”

张翠兰一下就红了眼眶说:“大山里的女人苦啊!你不说别的这地里一年两季没个男人能行吗?也就二毛真心实意的帮俺,俺确实也.....没什么给他的,呜呜呜.....”

第68章 人口贩卖

我说马上生活就会好了,出去打工不但能挣钱养活自己,还能让二宝上学,带时候山高皇帝远在找个好人家,反正老金家也管不着了。

张翠兰也面漏喜色说:“行是行就怕老金家不让俺出去,更别提另嫁了。”

张军怒道:“那由不得老金家,今后谁要敢难为嫂子你你找我张军,绝对让他们皮不起来。”

“那成,以后嫂子就指望你罩着了!”

张翠兰拍了拍张军的肩膀说:“真结实!还没成家吧?要不嫂子给你说门亲?那妹子水灵的很,保管你满意!”

张军看了张倩一眼,低下了头说:“不好吧?”

“有啥不好的?我的干妹子,爹妈最近都不在了,好几个外乡人拿着重金来找呢,不过都是七老八十不中用的,要不就是长得磕碜的俺家妹子看不上。”张翠兰说。

张倩说:“那行,嫂子那就找个时间见见吧,不过嫂子你这邻里关系处得还不错!又是干爹又是干妹子的!”

张翠兰叹气说:“嗨,我们这被拐骗来的女人苦啊,三天挨打两天挨骂的,再不团结那就只能任人宰割了!”

我问:“你们这还有其他被拐骗来的妇女?”

张翠兰点头说:“大山里没人给媳妇,但是很多人都下山了,留下了不少人口地。所以一些没啥本事的就盯上了这百十来亩田地了,但是没人给媳妇是个大问题啊,所以就花钱买媳妇。这两年更甚了听说还有外国人咧。”

我也挺吃惊问:“还有外国人?”

张翠兰点头说:“不光有外国人,还有大学生,还有那些想傍大款的女人,总之多了,不过到了人贩子手里那就由不得你了。”

张翠来一开口哗哗啦啦停不下来,没想到一声不吭的女人其实是个话匣子。不过说的都很新鲜我听都没听过,我问:“她们都是卖到你们这吗?”

张翠兰一摆手说:“哪能啊!越是那些高级漂亮的女人越能卖个好价钱,咱这也就一家买来个大学生,不过已经被打傻了,整天衣服都不带穿的。”

我问:“都是谁在做这些生意?”

张翠兰研着嗓子说:“这那哪能知道啊?不过听说在这失踪的人就是被那些人弄走的,也不知道卖哪去了!”

张军问:“那不是还有男的吗?男的也要?”

“要,听说那些都被挖去卖器官了!或者做苦力了。当然现在更多的是那些不知细事的孩子。”张翠兰压着嗓子说完一摆手说:“你看看这一说停不下来了,我给你们做饭你们稍等片刻一会就好。”

“那行嫂子你忙吧。”说完我客气道:“不用帮忙吧?”

张翠兰呵呵一笑说:“你们这些大男人能帮啥忙?”

张倩说:“那我去。”

“不用不用,你们这些城里人细皮嫩肉的,那能受得了烟熏火燎的苦?”张翠兰嘻嘻笑着说。

“没事嫂子,我会做饭。”张倩说。

看张倩想去我说:“你就让她去吧,她一直向往这个田园时光,你今个不让她去恐怕她回记恨你一辈子!”

张翠兰想了想说:“那行,你就给嫂子烧火吧!”

张倩连连点头:“行,我就烧火了。”

随后张倩跟着张翠兰进了厨房,院子里只有我和张军俩人,张军犹豫了好久才开口说道:“贺师傅,我能跟你谈谈吗?”

“好。”

我跟了过去,张军双手插兜注视远方,看他许久没有开口我说:“你很喜欢张倩对吗?”

张军点头讲到,他父亲和张局长是很好的战友,张倩跟他一起长大算是青梅竹马,在很小的时候他就很稀罕张倩倩,以至于现在他还没有结婚。

张军叹了一口气,无奈的笑了一下:“可是贺师傅你知道吗?她并不喜欢我。”

我点点头说:“所以你就让家长去提亲了?”

张军笑着说:“本以为她是喜欢我的,就算不是她碍于面子也会愿意嫁给我,没曾想她那天不顾形象说她已经跟别人上床了!还说要是不信可以问她那里的门诊。”

张军说完顿了顿接着说:“那天张局长动手打了她。你知道吗贺师傅,张局长从来没有打过她就连骂一句不曾有过!”

我连连点头说:“我信。”

张军依然依然注视着远方,勾着嘴角说:“贺师傅你应该知道她所说的那个人就是你,所以我希望你不要辜负了她。”

张军顿了一下转过头来,用冷冷的眸子看着我,冷冷的说道:“否则我不会放过你的!”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其实你没注意到我也很在乎她。”

“那就好。”

张军最后一个好字音调明显变了,然后转过头去,一颗颗泪珠从眼眶里滚了下来。

这时张倩眯着热泪横流的眼,一手扇着风嗽着跑了出来:“呛死我了,这火也太难烧了吧?”

我一看她脸都快成小花猫了,笑了着说:“不行了吧?所以烧火的也是有学问的!”

张倩擦着眼泪,说:“有本事你烧给我看,别在哪说风凉话。”

我心说你也太小瞧我了,我可是从小在母亲身边烧火长大的我会不知道?随后我带她回到了厨房,告诉她柴火要架起来烧,才能越着越旺!

张翠兰说:“俺干爹说说少侠是个出息人还真不假,干啥都一套一套的。”

我说:“嫂子你这是夸我呢还是寒碜我呢?烧个火而已。”

张翠兰一歪头:“哎,我哪敢啊,你不知道俺干爹看人特准,他说少侠不一般准不会错!”

我告诉她以后就叫我名字吧,别一字一个少侠的,听的我别扭。

“成,那以后就称呼你贺老弟吧!”

“嫂子你看怎么叫顺口就怎么叫吧,总之别叫少侠了。”

随后我一边烧火一边说:“嫂子没事再给我讲讲这个人口贩卖的事呗?都是那些人在干这些东西?”

“你们这些警察啊,我看是病的不清。”张翠兰看我们不解笑着说:“职业病呗!”

我们恍然大悟,笑了起来!

第69章 狐仙

后来张翠兰给我们讲了关于贩卖儿童的事情,各种花招层出不穷,还有那些无知的父母借着送养的说辞,将生出来养不起的男孩或者女孩转手到人贩子手里换钱的案例。

我们唏嘘不已,看来偏僻落后的农村还是重男轻女的思想根深蒂固,拐卖妇女儿童的黑色产业链还无法彻底清除。

后来饭菜终于做好了,张大嫂给我们做了满满一大桌子菜,张大嫂说这鸡是自己喂的,鸡蛋是自己的鸡下的,菜也是自己种的。等下我给你们叫于彤去,今天我们能行就把这事给定了!

我问:“嫂子你刚说那个姑娘叫什么?”

张翠兰正在出门,回过头:“于彤啊?怎么了?”

我感叹的来全不费工夫,看来这西风村是来对了,嘿嘿一笑说:“没事,嫂子你快去叫去吧。”

随后张翠兰领着一个清清瘦瘦的妹子走了进来,妹子穿着朴素,但是很干净整洁,脑袋后还扎着两个小马刷看着很有灵性。

张翠兰介绍说这个就是于彤,然后让于指着张军问:“于彤今年刚20,啥活都会干心灵手巧的,就看你能不能看上眼?”

于彤跟其他的农村孩子一样有些认生,不自觉的躲在了张翠兰的身后,才悄悄的抬头看了一眼又慌忙低下了。

张翠兰说:“这肯定是看上了,这么俊的小伙子哪找去,来来坐坐大家吃饭吧!”

于彤红着脸坐了张翠兰身边,拿着筷子小心翼翼的吃了起来。

我问张军:“感觉怎么样你倒是说句话啊?你个大男人都不表个态还等着人家姑娘开口?”

“贺师傅我....我看在等等吧!”张军说。

“咋了?这是看不上俺们家妹子?”张翠兰问。

张军忙说:“不是,不是嫂子你误会了,我......”

张军一言难尽,我替他说道:“嫂子别理他,他这是心里还没磨过弯呢!”

张翠兰立马明白了意思,看了张倩一眼说:“妹子,你啥意思?”

张倩一只夹着菜自顾自的吃着,说:“我觉得于彤挺好的,来倾城你尝尝这个挺好吃的。”

于彤随后眼泪汪汪的说:“几位哥哥姐姐就带我走吧,当牛做马都可以我会干很多活的,听姐姐说你们都是好人,要是把我留在这他们说不定哪天就把我卖了!”

我说你别哭,当牛做马肯定不可能的,谁敢卖你我当着你的面毙了他。

“张军你咋这么死性子呢?感情这事是强求不得。”张倩埋怨道。

张军抿了抿嘴,看了张倩好大一会才说:“嫂子,只要小彤不嫌弃我,就按你说的办。”

张翠兰随后问了于彤,于彤点头,张翠兰一拍手说:“好嘞,你个这事就这么成了!来吃起来。”

我说怎么不见二宝啊?叫孩子一块来吃吧?

张翠兰告诉我说二宝去给田瞎子送饭去了,让我们先吃。

这时二宝走了回来,胆怯的说:“妈妈,今天早上欺负你的黄二麻子死了?”

我们互视一眼不知事情的真假,张翠兰问:“真的假的?”

二宝说村里人都去抬黄二麻子的尸体了,说不定一会就回来了。

我们自顾自的吃着,期间我问了于彤的家庭情况,于彤告诉我说他们家一直就住在这,几个月前村里来了一伙人劫持了他们一家。

那伙人叫于彤父亲去一个地方,半路于彤的父亲要求他们把他的女儿放了才能带他去,所以那伙人就放了于彤。

第二天于彤上山去找捡到了她父亲带血的镰刀,所以她认定自己的父母在那个时候被杀害了。

我让于彤别哭,镰刀带血不一定就是你父亲的,只要没找到尸体那就活着的希望。接着我分析道:“我猜你父母肯定还跟那伙人在一起,否则那伙人早回来找你来了。”

张翠兰说:“大兄弟这你就不知道了!后山传说住着狐仙,去过的人就没有回来过。”

就在这时一个村民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问:“田瞎子去哪了?”

张翠兰看了一眼大宝,说:“当然在他家啊!”

“我去了没有。”那人焦急的说。

我看那人神色慌张,问他发生了什么事?那人说黄二麻子已经非人非尸的只剩半口气了,情况跟十几年前金支书的媳妇死的时候很像,所以村民认为被田瞎子镇压的狐仙又出来作祟了。

我看向了张翠兰,张翠兰说她那时候还没有嫁过来所以也不是很清楚。

我对那人说:“黄二麻子在哪带我去看看。”

那人说:“就在村口的大磨盘上。”

随后我们跟了过去,只有黄二麻子一个人孤零零的躺在石磨上,观看的村民离的老远,数量也不多,说是害怕惹狐仙不高兴降罪下来。

我对黄二麻子一番望诊,他面如土色气若游丝,双眼半张,眼瞳已经浑浊不清了。我用手触之腕麦,黄二麻子也就微微哼了一下,而我也感受不到一点脉搏跳动的痕迹。

老话说人体本是一团阴,只有双目一点阳。所以将死之人从他的双目就可以看出八九。现在我也无力回天,咂咂嘴说:“还是等田师傅回来吧。”

“哎呦,田瞎子你这是去哪了?”

不知哪个村民喊了一句,我放眼望去一个血淋淋的老头在地上艰难的爬了过来。我急忙跑了过去问:“田师傅你怎么弄成这样了?”

“是啊干爹,你刚不是在家吗?你这要出了事可让我和二宝依靠谁啊?”张翠兰说着就啼哭了起来。

田瞎子有些不耐烦,“走一边哭去,闹不闹心?”

张翠兰吓得哆嗦了一下,擦了擦眼泪也不干说话了。

我问:“你这是伤到哪了?”

田瞎子嘿嘿笑了一下说:“我好着呢,这不是我的血,不知道哪个龟孙趁我不注意将经血倒我身上了。”

“经血?”我嘀咕了一下,心想你怎么知道的?

田瞎子随后哭丧着脸说:“哎呦,这下可出大事了!今天回到家我就越想越不对,所以我就去二毛家看了看,哪知二毛这小子果然有问题!那丫的心脏没了!”

第70章 往事

我说:“不可能他身上没有伤口,怎么会不见了心脏呢?”

田瞎子指了指黄二麻子说:“不信你去看他有没有心脏!”

我心里咯噔一下刚才确实没有摸到他的脉搏,可是他还有呼吸,所以我好奇的撕开了黄二麻子的衣服,只见黄二麻子枯瘦的胸膛上好好的没有一处伤口。

田瞎子吩咐旁边的人取来剪刀,递了过来说:“少侠,不信你剜开看看。”

我顿时把手收了回来说:“不好吧?他还活着。”

“他已经死了。”

田瞎子强调,然后一手拿着剪刀,一手在黄二麻子的胸口摸了摸,手起剪落扎了下去,然后刨开个大口子说:“少侠你看看他有没有心脏?”

我过去看了看,只见黄二麻子的胸腔里面空荡荡的,心房早已经没了去向,而且身体里面的血液不知何时都已经干了。

看到这一幕我顿时觉得自己的胸口一阵疼,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黄二麻子无助的看着自己的身上的伤口,嘴一张一张的发出“嗝嗝”的声音,像是有话说不出来。

我问:“你有话要说?”

黄二麻子点头,然后抬手一指断气了。

我率先看到他指向田瞎子,心说难道黄二麻子是田瞎子杀的?这个很有可能,因为张翠兰是他的干女儿,刚才他又不知道一个人跑哪去了,最让人怀疑的是他还一身血。

我过去抓住田瞎子的胳膊,问:“田师傅你身上的血到底是怎么弄上去的?”

田瞎子一脸无辜:“这....这我怎么知道,一出二毛家门经血就劈头盖脸的泼了过来,破我先知真是太可恶了!”

我问:“什么先知,你不是能掐会算吗?会预料不到?”

田瞎子见我语气不善,说:“你....你不会是怀疑我取了黄二麻子心脏吧?”

我哼了一声:“也不是没有可能,二毛昨晚因为跟你干女儿有扯不清的关系所以你杀他,今天黄二麻子又当众羞辱张翠兰,所以你也有很大的动机!”

“呸呸。”田瞎子吐了几口说:“要说动机最大的也应该是金支书啊!张翠兰是他侄媳妇,他肯定第一个不同意二毛和他侄媳妇有关系,至于黄二麻子,就他们二人的过节金支书的嫌疑就更大了!”

我觉得他说的也在理,松开了他问:“他们有什么过节,你不妨说来听听。”

田瞎子挤了挤眼,带着哭腔说:“少侠你这问着问那的,能不能可怜可怜老汉,让老汗回家换身行头?”

我看他狗血淋头的样,浑身还一股难闻的腥臭味说:“那就去你家说。”

田瞎子摘下眼镜用袖子擦了擦,随后又戴上才幽幽的说:“成成。”

我问:“你要走便走,老摆持你那个眼镜干啥?难道是牌子货?要在大厅广众之下显摆显摆?”

田瞎子抽了抽鼻子,笑道:“少侠说笑了,其实我能看见路就是眼小点,只是这镜片太黑,加上刚才的棍子也不知道扔哪了,所以....”

我顿时觉得不可思议,看向田瞎子的眼,发现他眼睛确实够小的,只有一个细缝根本看不到里面的眼珠,没好气的说:“你能看见,你装什么残疾人?”

田瞎子顿时觉得脸上挂不住,仰了仰脸说:“我这是视力不佳,不佳……”

随后田瞎子果然在没有任何依仗的情况下顺利到了家,只是走的有些吃力而已。

张翠兰早给他找了一身干净的衣服,田瞎子进屋换上,理着领子走了出来说:“几位久等了!”

我让他快说,田瞎子就近坐了下来这样讲到。

他说金支书的媳妇本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村妇,可就在上山采野菜时不听劝告进了禁谷就中邪了。

从那以后金支书的媳妇就像变了一个人,整天打扮的花里胡哨的像个封建社会的姨太太。

只是村里人都知道她是被狐仙附身了,任她咋造作也没在意,可是呢本村的黄二麻子色心四起,在一个深秋的季节就把金支书的媳妇给办了。

没几天不知谁就把这事给抖漏了出去。金支书是个要面的人,可是都知道自己的媳妇神经病,苦于没有证据又奈何不得。

后来恰逢黄二麻子和刘寡妇鬼混被抓住,所以就有了后来金支书打断黄二麻子一根肋骨的事。

后来黄二麻子处心积虑的想报复,最终又把心中的恶气撒到了金支书媳妇的身上。那晚黄二麻子连拖带拽的将金支书媳妇拉到了小树林,一个不小心金支书媳妇跌倒在地,一根棍子不偏不倚的扎进了金支书媳妇的心房。

说来也怪!金支书媳妇不但没死,还当场脑子就清醒了,黄二麻子也顾不得施暴踉踉跄跄的跑回了家。

第二天警察就把黄二麻子抓走了,黄二麻子一口声称是失手,所以法院也只判了他七八年徒刑。

只是可苦了村里人了,从那以后村里一到晚上哀声四起,纸钱乱飞,还男男女女的穿着孝服,带着孝帽,哭哭啼啼的在大街上说还他孙儿的命来!

金支书的母亲没有办法出去交涉,那天他们足足谈了一晚上狐仙才撤退,不过金支书的媳妇也随之不行了。

其实她当时也和黄二麻子一样还有一口气,金支书以为她只是的了病就送到了几十里外的医院,医院一检查说人都没了心脏还是回家准备后事吧。

后来金家媳妇因为招惹了狐仙所以凶棺无人敢抬,金家父子赌气就自个抬着把棺材埋了,回来的第二天金支书的父亲也咽了气,金支书的母亲也一病不起。

村里人都传言他家招了狐仙,金支书也信以为真就来找田瞎子,说有什么办法可以保他们母子不死,他想带着母亲去后山再给狐仙倒个歉。

田瞎子也心生怜悯就写了两道护身符交给金支书,告诉他不一定管用做好万一的准备。

随后金支书带着母亲上了山,三天后两人走了回来,不过从那时起金支书就好像变了一个人,和街坊四邻都疏远了,就连他的侄子家的事都不怎么过问。

第71章 有人破坏

“田叔你这么说,岂不是金支书一家很有可能是狐仙附身了?”张倩听的入迷,脸蛋上还糊着几片黑锅灰,自己却浑然不知。

田瞎子也注意到了,起身盯着张倩的脸看了个明白,这才点头说:“这是干嘛去了?我说怎么越看越不像了,你这脸上糊两块锅黑干什么?”

张倩一听四周找了找并没有发现哪有镜子,掏出手机对着自己咔嚓一张自拍,顿时暴跳如雷拿着纸巾擦了起来:“贺倾城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给我说,这是多会弄的?”

我忍住笑,急忙解释:“这是烧火那会弄上的,后来不是出事了嘛?我一着急就把茬给忘了!”

田瞎子笑着站了起来说:“不行,我的去金老头家看看去。”

“田师傅我也去。”

田瞎子犹豫了一下:“好吧,不过看我眼色行事。”

“嗯,没问题。”不过我又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说:“田师傅你的眼神我们怎么看啊?”

田瞎子:“看我咳嗽行事!”

“好嘞!”我应道。

随后我们一行人去了金支书家,只是屋里并没有人,田瞎子又死命的敲了敲门说:“这老东西是去哪去了?”

就在这时金支书满头大汗的走了回来,看到我们哭诉道:“你们看见我的母亲了吗?”

我们否认,问他母亲是什么时候走丢的,金支书说早上从大队部回来就发现不在了。

我注意了一下太阳,现在差不多到了下午一两点的样子。张翠兰也着急,说:“奶奶腿脚不好,这晌午偏西了还不见回来,会不会在哪晕倒了?”

金支书红着眼说:“我也这么想的,你说老太太能走哪去呢?”

“二叔你也别着急,这么晚了你还没有吃中午饭吧?家里还有点剩饭没吃完要不你去吃点先垫垫肚子,我跟二宝出去找找?”张翠兰说。

金支书好像不怎么待见张翠兰,看也不看的说:“不必了,我不饿。我们还是找老太太吧,”

张翠兰犹豫了一下,又把钥匙塞进了衣兜里。

我说我们也去找,然后借路不熟的缘由将于彤和张军分到了一组,而我们跟着田瞎子,张翠兰和金支书各负责一路。

张军有些不乐意,于彤倒显得不在意一手拽着张军的胳膊说:“哥,我们走这边。”

张军被这么一叫也不好意思说不。我冲他摆摆手说:“还愣着干什么?快去啊?”

待他们远走后,我才说:“田师傅要不你带我们去后山看看?”

田瞎子一阵咳嗽:“不不好去吧?我今天被污血破了先知弱的很,要是遇到狐仙恐怕我们不好对付。”

我让他放心,然后去学校取了装着法器的背包,一路匆匆向深山走去。

路途是一块块农田,因为没事我又打听先知到底是什么东西。

田瞎子讲先知其实是指他祖上的灵魂,他们家就是依靠祖上的灵魂依附来获得强大的能力的,中途不需要学习任何法术知识,不过也有个缺点就是越长越磕碜。所以他们家都是结婚后有了子嗣才出来干这个的。

而鬼最怕污秽之物,往田瞎子身上倒污血等于压制了他祖先的能力,所以此刻的田瞎子已经和常人无异了。

张倩说:“那岂不是说村里有人搞破坏?”

田瞎子说他也是这么想的,而村里最了解他的人莫过于金支书,所以他之前就是去找金支书的,只是半路遇到了我们。

“坏了,坏了!”

田瞎子突然加快了脚步向大陆拐角处一棵大槐树走去。这颗槐树树干只有小盆那么粗,不过树皮已经干枯了。

田瞎子一下抱着大树痛哭了起来,说:“这是哪个瓜娃子弄的?如今破了村里的风水看来山里的狐仙是镇不住了!”

我用指甲抠下一块干裂的树皮,只见树干上多了很多小虫眼,我问:“田师傅这是怎么回事?”

田瞎子拿着树皮看了一下说:“树皮没洞,树干中空看来虫源在根部。”

随后田瞎子又掐指算了算说:“看虫眼的大小这虫子恐怕在这里已经存活了三年了,这么多年我竟然没发现真是该死啊!”

我问这是怎么回事,田瞎子说这颗树是当时镇压狐仙的时候栽的,现在有人破坏大树,肯定是有人想放狐仙出来。

田瞎子拿着刀具在树根下抛了抛,用手一捏一根指头粗细的树根被捏碎了,田瞎子一声长叹,自言自语的说:“根都死了,看来没希望了!”

突然田瞎子像想到了什么重要的事,说:“走走,我们回家。今天我被破了法术,看来今晚有大事要发生,这后山去不得了。”

我问:“为什么去不得了?”

田瞎子面漏恐惧,见我不肯,说:“少侠,在不回去做准备恐怕明天一大早全村就变成尸村了!”

尸村两个字让我不禁打了个寒战问:“狐仙真有这么厉害?”

田瞎子收起了刀具,拍了拍手上的土,站了起来说:“据说狐仙生性胆小多疑,黄二麻子先又失手杀死了狐仙,所以要遭报复是肯定的。”

“那好,我们赶快回去吧。”

路上田瞎子告诉我说,这西风村虽然地理位置偏僻但是风水并不差,是个出人才的地方,所以才造就了一窝狐仙。

种这颗槐树恰恰就是龙眼之处,让大槐树多吸收吸收地气来减弱地气,这样以来狐仙修炼成仙势必就有之前没那么容易了。

这么说我倒理解了,道理其实和分散养尸地的地气是一样的,我说:“那会是谁破坏了这颗大槐树呢?”

田瞎子摇头说:“不知,这颗树对村子里很关键村民也是知道的,所以村民对这颗树那是相当爱护生怕出事。我实在想不起来谁会来破坏这颗树。”

张倩说:“会不会是谁不小心弄的?”

田瞎子否认:“这虫子并非一般的虫害,而是人工饲养的尸虫,试问一个普通人会有这种东西吗?”

我问:“村里人还有谁懂得道术类的东西?”

田瞎子想了想说:“只有金支书的母亲三娘了!”

第72章 奇门

田瞎子说据他父辈讲金支书的父辈穷的叮当响,而金支书的母亲三娘是跟着一个道姑长大的,生的貌美如花,在那个红色年代三娘就跟金支书的父亲结婚了。

具体三娘从哪来随谁姓没人能说清楚,只知道三娘跟着道姑学过不少法术,后来道姑去世了这事也就没人提了。

我说那三娘七老八十了,加上脑袋也不是很清楚应该不会是她破坏的大槐树,在说她也是在村子里的人,而且她的儿媳妇也曾受到狐仙的迫害,这么来看就更加不能了。

田瞎子点头,笑着说:“不过这三娘年轻的时候特别放的开,据说跟曾经的于家老大还有点说不清的关系。所以有人戏说金支书应该叫于支书来着。”

我们炸舌,心说那可是红旗飘飘的年代还会有这种事!

田瞎子怕我们不信,继续讲:“本来都以为是玩笑话,可是金支书从来没反驳过,后来当了村支书对于家也算特别照顾,这就有点让人琢磨不透了。

我也觉的这事十有八九是真的,而金支书之所以不出来反驳应该也是默认了。

回到西风村另外几组人还没有回来,而我和张倩在跟着田瞎子打下手。

田瞎子用的道具很奇特,大白豆,锅底灰,几鞭炮仗,还有一个大洋铁桶。

田瞎子让我先把大铁桶挂树上,然后让我根据他的指间在村里的各条街各条道用锅灰画着圆圈一圈一圈的围起来,最后在中间放三颗白豆。

张倩问我这有什么说辞,我摇头不知。田瞎子得意的笑道:“这是奇门遁甲里的撒豆成兵之法。”

我听说有句老话叫读了十门盾来人不用问!而眼前的田瞎子不但系数人心还熟操奇门阵法,莫非眼前的田瞎子就是传说中奇门的人?

此刻我万分激动,想不到这里竟然遇到高人,顿时恭敬不已:“老前辈,您难道...”

田瞎子笑着,摆摆手说:“少侠不必客气,老朽只是个乡村老头罢了!”

我看八九不差急忙改口,恭恭敬敬的行礼说:“老前辈之前多有得罪,还望海涵!”

田瞎子也回礼说:“少侠万万不可,老朽可受不起少侠如此大礼,你这是让老朽折寿啊!”

我不解,直其腰来问:“老前辈怎么能这么说?观田师傅也算是长我两辈之人,怎么会受不起?”

田瞎子似笑非笑的说:“少侠记住就好,一般道门中人觉对不会受少侠大礼的,具体少侠哪里不一样我也不知道,因为少侠的命数在下看不透。”

随后田瞎子指了指西落的太阳:“我们抓紧行动吧,争取天黑之前把所有的街道都围上草灰。”

看太阳已经不高我们抓紧行动,终于在太阳落山的时候弄完了最后一个圆圈。不过张军他们还没有回来,我们都有些着急,偏偏手机还没有信号。

就在这时张翠兰率先回来,说西风村都找遍了也没找到金支书的母亲三娘。

我问她有没有看到张军他们,张翠兰笑着说:“没有,谁不定两个人猫在哪感情说爱呢让我们别着急。”

张倩回了个笑,可是还是满脸的不放心,她悄悄告诉我说张军不是个会谈情说爱的住,遇见个姑娘基本半天憋不出来一句话。

我也觉得不对劲,说:“田师傅,我那个朋友对这里不熟悉,我们想出去找找。”

田瞎子看天色已经黯淡说:“早去早回,尽量在八点之前赶回村子,我这眼神不太好就不去了。”

张翠兰也说二宝晚上一个人在家害怕,就不能跟我们一块去了,让我们自个小心。还说回来要好好说教说教于彤,这么晚也不知道回家,太不懂事了。

张倩说:“没事张大嫂你急忙吧,张军那么大的人不会有事的。”

随后我们出了田瞎子的家门,不远处就是那个大磨盘,上面的王二麻子还在哪躺着也没人收尸,想起来心里还有些毛毛的。

就在这时一个人影鬼鬼祟祟的从一人来高的墙头翻进了金支书家的院子。我对张倩说:“你在这等着,我过去看看。”

张倩看了一眼看不太清的大磨盘说:“我还是跟你一起吧,有什么事也好有个照应。”

我说:“那只能在金支书家门附近等我,那里离王二麻子更近你不害怕?”

张倩吞了吞口水说:“我就不能跟你一起进去吗?”

我有些差异,用手比划了一下:“那一人来高,你能上去?”

张倩犹豫了一下,最终肯定的说:“能行,不就是个小墙头嘛!你一会记得推我一把。”

看她这么有信心,我也不忍打击她说:“那好,走吧。”

来到金支书家的门前,我从门缝里看了看里面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清,也不知道刚才的人进哪了。

张倩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准备,开始吧。”

我点头,来到一处相对比较矮的位置蹲下身子,鼓足劲说:“来吧。”

张倩用手试探的晃了晃,绝对文档之后才用一只脚踩在我右侧的肩膀头上问:“没问题吧?”

“嗯,你自个小心。”我说。

待张倩把另一只脚踩好之后,我让她抓好,然后缓缓的站了起来。最终张倩半个身子探过了墙头,双臂一用力攀爬了上去。

我浑身觉得轻松,说:“还可以。”

张倩怕暴露目标没有说话,我也后撤两三米,一个快跑加跳跃式的接力也爬到了墙头之上。

我注视着院子里的各个角落一圈后才问:“没有发现刚才的人吧?”

张倩确认没有,“我们下去吧?”

我说我先下,然后小心翼翼的双手扣着墙把身体探了下来,尽管如此落地的时候还发出了“砰”的一声。

我确定没有人出来之后,对张倩摆摆手说:“下来吧,踩我肩膀。”

张倩意会,也小心翼翼的把脚探了下来,就在我以为就要安全着路的时候一个男人用粗狂的声音说:“死妮子,宝藏在哪里你倒是说还是不说?”

第73章 见鬼

听声音应该是从西屋传来的,口音像本地人,如果错不了那个男人很有可能是金支书!

我们互视一眼,看西屋子里没人出来之后悄悄的靠了过去,贴在窗子上一看屋子里有一盏快要熄灭的油灯。

老式木床边站着一个弯腰驼背的老太太,一身漆黑,单手举着一只半截白蜡烛,通过身型我看出她就是金支书的母亲,此时她正背对着我们,好像在跟床上的什么东西交流。

床上躺着谁看不见,不过这间西屋传说是埋葬着她的孙子和孙媳妇,难道她正在跟尸体说话?

“你到底说还是不说?”

老太太在次发声,依旧是个男人的腔调。我不知道她是如何做到的,不过她现在确实太不正常了。

就在我计划侧耳倾听屋内到底还有谁在说话时,老太太突然一个回头看向了窗子。我跟她打了个照面,她的眼睛泛着微弱的红光,对着我咧着没牙的嘴诡异一笑消失不见了。

屋子里瞬间恢复了漆黑,我以为产生了幻觉揉了揉眼睛,发现还是没有问:“屋里的人呢?”

“不知道,怎么不见了?”张倩低声回到。

我越想越觉得老太太肯定还在里面,指了指门说:“走,我们进去看看。”

之后我打开手电悄悄的推开了房门,一股浓浓的血腥味扑鼻而来,房间里只有一张老式睡床,一张桌子,和一个老式的大衣柜。

我走了进去在床底下看了看并没有人,摸了一下摆放在桌上的油灯。

“嘶,有些烫手。”

张倩也打开了一旁的桌子,瞬间掏出了手枪,“里面有东西。”

桌子里摆放的整整齐齐的白色塑料盒,我掏出来一个打开盖子瞬间一股更浓的血腥气扑面而来。

随后我又连续打开了几个,里面的血液大部分的已经干结成块,只有一个盒子里的血液还是流动的看样子刚装进去不久。

此刻我们都把目光投向了黑红色的大衣柜,我一抬脚发现地踩的久还有些沾鞋。定眼一看原来地是黑红色的,像是土地浸泡了血液一般。

我已经最好了最坏的的打算,让张倩在一侧警戒,然后撕下鞋子走过去,一个急闪拉开了柜子的两扇门。

不过柜子里并没有跳出一具僵尸或者是一个人出来,而是挂着用一根根细绳绑着若干个发黑的心脏,其中几个心脏还很新鲜,看样子应该是刚挂上不久。

“咳咳咳....”

门外传来几声咳嗽,还听到有人开锁的声音。

“谢谢几位了,要不是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找回母亲。”金支书一边开门一边说。

张军背着一个老太太快步走了进来,“不碍事,没出事就好。”

张翠兰戏说道:“二叔你还不知道吧?这是咱小于的未婚夫了,不用这么客气。”

“哦?”

金支书也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审视了张军一番点头说:“嗯,是个不错的小伙子。”

张军有些不好意思,抬头突然看到了我们说:“贺师傅你们怎么在这?”

金支书也面露疑惑,笑着说:“两位怎么到这了?正说要找你们去呢!”

我哼一声走了过去,拽着金支书胳膊拉了过来说:“少装算了,你来说说屋子里的东西怎么解释?”

金支书马上明白了意思,笑着说:“几位不知,那屋子的血其实是猪血,老太太张罗的。”

张倩冷眼说道:“猪血人血你以为我分不出来吗?”

“那真是猪血,我想几位是误会了。”金支书解释说。

我拉他到了柜子旁,用手电指着里面的心脏说:“这是怎么回事?猪的?”

金支书看到柜子也大吃一惊,脸色都变了说:“不知道,原先这个柜子里什么东西都没有的。”

我说:“不是你所为也是你母亲所为,你说不了也是帮凶,这事你会不知道?”

金支书一脸为难:“这,我真不知道,这屋我很少进要不问问我母亲?”

“噔噔蹬......”

就在这时村子里传来一阵机枪的响声,田瞎子晃晃悠悠的拄着拐杖走了进来说:“总算回来了,我给你们说马上不要出门了,妮子快关门。”

张翠兰也不问何事,转身关了大门。

我问田瞎子怎么回事,田瞎子说狐仙已经来了,刚才的爆竹声就是给鬼兵助威来着。

田瞎子看我么不解,解释说:“大白豆是无法变成兵的,而是依靠大白豆来招地狱的饿鬼前来助阵,所以此刻是不能出去生人的,否则被恶鬼看到会被恶鬼一并拉到地狱去。

看田瞎子说的认真,我说:“其他村民知道吗?”

田瞎子说:“少侠放心吧,我刚才都通知了。”

金支书走了过来说:“田老头正要找你呢,来看看我母亲怎么了?怎么一直昏迷不醒?”

田瞎子听后急忙去给三娘把脉,刹时田瞎子又把手缩了回来说:“坏了,你母亲已经咽气了!”

金支书一听也口吐白沫,倒了下去,两眼发直,浑身僵硬。我以为是癫痫发作,而田瞎子却说这是中毒了。

几分钟后,金支书停止了挣扎,田瞎子弯腰用手替金支书闭上眼睛叹气说:“金老头,不是不救你,现在我们也出不去啊!”

我说:“这毒性这么猛,就算能出去恐怕也到不了医院,所以不必自责。”

想去刚才屋里的老太太,我问张军是什么时候找到金支书母亲的。张军告诉我说天刚黑的时候,那个时候金支书母亲已经昏迷了。

我看了下时间发现现在刚九点一刻,刚才的事也就发生在半个小时以前,看样子刚才应该不是金支书母亲,而是另有其人。

随后我又在屋里转了一圈,任然什么人影也没找到,我就问:“田师傅,有什么办法可以女身男声,而且瞬间可以消失的?”

田瞎子想了想说:“女身男这个不好说,但是可以瞬间消失的只有是鬼了。”

我心说难道刚才是见鬼了?急忙把刚才的所见所闻告诉了田瞎子。

第74章 瘟神

“你刚说那个人是女身男声?”田瞎子面漏凝重的问。

我:“嗯,怎么了田师傅?”

田瞎子回头摸索了两下:“妮子,快到我去那西屋看看。”

没等张翠兰走来,我掺住田瞎子说:“我来吧,田师傅到底里面怎么了?”

田瞎子:“少侠我们还是过去看看再说吧。”

我也不敢怠慢掺着田瞎子进了西屋,田瞎子神似警犬的样子深吸了几口气说:“果不所料,气中带血。”

然后蹲下身子在泥土地上用手扣了一把黑红色的土看了看说:“血沙土,养尸地,此屋必定有玄机!少侠,此屋死角可有燃香的痕迹?”

看田瞎子说的振振有词,知道他看出了门道,我在屋子的四角看了看果然发现四个酒盅,每个酒盅里各有一段残香。

“田师傅,有!”

田瞎子满意的点了点头,用拐杖在中间的位置敲了敲说:“那就对了,那四个角各埋了四个人头,而这里埋着一个婴儿所以此阵叫望子成龙。”

一听有人头我急忙离墙角远一点问:“田师傅什么叫望子成龙呢?”

田瞎子解释告诉我说这是一种古老的人祭,将活男婴当祭品,四个成人人头当陪衬。

而神要是欣赏这个男婴,这个祭祀活动就算成功了,如若不然这个祭祀就毫无用处。所以四个人头都把希望寄托在了男婴身上,希望他能的到神的满意降福下来,就这样就成望子成龙了。

“迂腐,这样残忍算什么神吗?”张倩在门口愤愤不平的道。

田瞎子回头看了一眼说:“不错,他确实不属于真正的神,而是瘟神!”

瘟神两个人字田瞎子咬的很用力,双眼也变的非常凌厉似乎瘟神就在他面前一般。

我说:“田师傅是否在说春瘟张元伯,夏瘟刘元达,秋瘟赵公明,冬瘟钟仕贵,总管中瘟史文业五瘟使者吗?”

田瞎子摇头说道:“我国历代部落那么多何止五位瘟神,其中拜仙拜鬼的数不胜数,只不过在历史长河中消失了而已。”

随后田瞎子走到床前用拐杖敲了敲窗板说:“而这里就是瘟神所在的位置。”

我过去将被褥卷起,然后一块一块的拆下窗板,果然看到一具骨架,看大小应该是个男性。

而他的手里还攥着一只手,乍一看还以为是三只手的男性,不过仔细一看就发现他的身下应该还压着一具尸体。

田瞎子也看在眼里说:“不好雌雄双煞,夫妻同修,混交阴阳,怪不得他雌雄同体看来已经成气候了!”

雌雄双煞我听说是需要一个死人和一个活人同时修炼的,一个死人埋在地下,一个活人躺在床上,而那两个人还最好是夫妻。

历经一系列的复杂仪式之后这两人就合二为一,形成一个半男半女的阴体。这阴体因为有活人存在所以阴中带阳,很接近活人的特征,这也就是说纯阳法器是对他起不了作用的。

田瞎子耳朵动了动,用鼻子嗅了几下说:“不对,这床顶上面应该还有活人。”

这种床用料很厚实,上层也是铺着松木板,而且一圈还围着花边,为了鉴定我让张军找来两把椅子,然后站了上去。

这一看把我吓了一跳,里面睡着一个女人,脸色白森森的,看样子像是小于的双胞胎妹妹。

“于彤,于彤?”我喊了两嗓子。

张军说:“小于已经不在了。”

“什么不在了?”我回头看了看果然早已经不见了小于的身影。

张翠兰也发现我不对劲问:“大兄弟怎么了?”

我让张翠兰上去看看,问她这是不是于彤的双胞胎姐姐。

张翠兰一看也傻了眼,半天才说:“于彤父母就生她一个,哪来的双胞胎姐姐啊?”

我们都傻了眼,田瞎子让张翠兰下来,自己也去看个究竟,轻声喊道:“孩子,给爷爷说这是怎么了?”

于彤有了动静嗓子里发出来咕噜咕噜的声音,田瞎子让我们别说话,自己老泪纵横的听着。

许久田瞎子才拭泪说道:“孩子我对不起你,其实你不是无依无靠我就是你亲叔父啊!”

张翠兰也瞪大眼睛说:“爹,您是于家老二?”

田瞎子点头说,早些年他为了继承祖业所以举家离开了,后来因为毁了容又回到西风村,这事于老大是知道的,只是两家并没有相认。

我问:“田师傅,这个小于是真的?”

田师傅点头说:“这孩子胳膊上有块黑色胎记是错不了的。”

我不禁替张军捏了把汗,看了他一眼。

张军急忙也上去看了看说:“贺师傅这个不是跟我一起的那个于彤。”

田瞎子说那个有可能是狐仙变的让我们小心,然后一边怪自己粗心一边让我们帮忙把小于抬下来。

当我们把于彤抬到院子的时候,张倩大叫不好。我问她怎么了,她说刚才躺在这的金支书的母亲也不在了。

我看大门敞开着追了过去,觉得尸体肯定是那个假于彤弄走的,只是不知道它们要金支书母亲的尸体干什么。

张翠兰抢先一步关上大门说:“大兄弟不要命了?田师傅叫你呢!”

我回头看了一眼正在给于彤把脉的田瞎子,想起来他刚才交代的话说:“我只是在门缝看看,应该没事吧?”

田瞎子微闭着双眼点点头。

随后我贴着门缝向外看去,只见外面已经雾气弥漫看不见任何东西,我不得不开启天眼以探究竟。

只见街道上一群穿着孝衣带着孝帽的行人缓缓前行,队伍的最开头是两个撒钱童子将篮子里撒不完的纸钱厚厚的撒在地上,覆盖住了田瞎子布置的阵法。

紧随其后的是队伍抬着的座椅,上面坐着一个老太太双眼泛着红光,看样子那个老太太应该就是刚才的瘟神。

后面的人三步一走五步一拜,根本看不到田瞎子请的冤鬼在哪里,而且阵法好像也起不了一点作用。

就在队伍快要紧接末尾的时候,我看到了假于彤和金支书母亲,她们两个也穿着白色孝衣跟着队伍里的人跪拜着。

我有些好奇:难道刚才的三娘没死?

第75章 镜面人

眼看游行队伍就要走远,我有些着急说:“田师傅你的阵法怎么没用啊?”

田瞎子正在精心为于彤诊治,不要烦的说:“谁说没用?你看看各家各户的门口。”

我急忙又透过门缝查看,果然看到每家每户的们门前各站着两个青面獠牙的黑色气团,像站岗的卫兵一样动也不动。我说:“可他们要走了!”

“那就让他们走!”田瞎子加重了语气。

“这样岂不是等于放虎归山?以后我们上哪找他去?”

田瞎子没有等我说完,接过话说:“我自有安排!”

我有些不甘,张倩对我摇头,看于彤伤的不轻我也没有在说话。

田瞎子用100多根银针封住于彤的穴位,才松了一口气解释说他已经在想办法对付他们了,今晚因为有瘟神压阵所以不能动手,否则全村的人都要受牵连。

我知道瘟神是厉害的角色,但是全村都受牵连还是让我没想到,因为当时和鬼将打也只是毁了一座瓦房而已。

张倩问:“田师傅,于彤....”

没等她说完,田瞎子整了整细眼说:“不妨事,能活!”

我把视线移到浑身像个刺猬的于彤身上,她的情况跟黄二麻子很像,只怕也是没了心脏,好在田瞎子技术精湛才勉强让她喘口气。

张翠兰自然也看在眼里,哭哭啼啼的直骂自己笨,说这么久没有发现那个于彤是假的。

田瞎子仰天长叹道:“双生镜,镜像人,只怕她亲娘也难辨真假啊!”

我们听的似懂非懂都流露着求知的目光,田瞎子确没有继续要说的意思,“天也不早了,我们今晚就在这过夜各自找地睡去吧。”

既然人家不想说我也不想多问,只是再进屋门时候田瞎子叫住我说是有话要跟我说。

我让他们先进去,又退了回来问:“田师傅你是要给我讲双生镜的事?”

田瞎子摇着头,不过嘴里却说着让我说说看。

我说我只知道个大概,相传秦始皇搜刮人间宝物的时候得了一个世间宝镜,可以让照过镜子的人一分为二,不过另一个镜像人并没有这个人的思想,只是个躯壳罢了。

田瞎子微闭着双眼听的入迷像是睡着了,就在我计划悄悄回屋的时候,田瞎子开口道:“其实这面镜子有两个,一阴一阳,阴镜为凤镜上雕七彩凤凰可以让照过镜子的人一分为二,另一个为阳镜上雕金黄蛟龙可以让照过镜子的人合二为一。”

之后田瞎子又问,“你可知道小于伤势如何?”

我说:“此人已经没有了心,全凭银针封魂要不早就命丧九泉了。”

田瞎子瞬间泪流满面,“是啊,人无心不可活!”

我说:“田师傅应该是有话跟我说吧?天也不早了,不妨直来直去。”

“那我就不拐弯抹角了。”田瞎子咧嘴笑问:“少侠,你们来这里有什么目的?应该不是来帮困扶贫的吧?”

我顺手拿来一个马夹,坐了下来说:“没错,我是来取一样东西。”

田瞎子膀子向后一震,异常警惕的问:“什么东西?”

我知道他十有八九是虞子树后人,找到宝藏必须他带路也没有必要拐弯抹角,说:“秦王地宫的麒麟竭!”

田瞎子眉头微动,嗖的一声一根竹竿向我袭来。

我知道奇门遁甲可以凭意念操控任何物体,眼前还是位高人,所以我也不敢怠慢使出了全身的力气接住了那根被削尖的竹子。

本来我可以躲开,只是我不想那么做,因为我觉得现在正是证明自己的实力时候,好让他乖乖交出东西。

只是那竹子并不跟我想的一样,而是随之转了一圈,咔咔竹竿被拧的细碎,竹刺扎满了我整个手掌。

田瞎子低声怒道:“没人能从我于家后代身上得知宝藏的任何消息,我劝少侠还是不要痴心妄想的好,赶快离开吧!”

我问:“那有没有其他办法?比如用其他东西做交换。”

田瞎子:“没有办法!”

我说:“我要非取不可呢?”

田瞎子牙齿咬的吱吱作响,突然带着利刃的拳头就像我喉咙刺来,我顺手握在了利刃上了,田瞎子恼羞成能怒,说“除非死人,既然少侠想知道,老夫就成全你好了!”

我忍着痛,冷笑起来说:“我本来就是死人,没看到我没有血吗?”

田瞎子也意识到问题,看向了匕首说:“你,.....你到底是谁?”

“死人,田师傅你说话应该不会不算数吧?”我说。

“爹,你们怎么了?”张翠兰不知何时站在了屋们口问道。

田瞎子手回了利刃,竹竿也随之弹了回去,说:“没事,我们只是在讨论明天如何收腹狐仙而已。”

张翠兰:“哦,干爹我是来告诉你床铺我已经给你打理好了,可以休息了。”

“嗯,知道了,你早些休息吧。”田瞎子说。

“哦,那好。”

待张翠兰离开,田瞎子说:“你也回去睡吧,我考虑考虑在说。”

我也不着急,转身离开了。一进屋张倩就问:“田师傅跟你在聊什么?窃窃私语的!”

我看屋里人好像都没有睡,只好装作若无其事的说:“田师傅不是刚说了吗?抓狐仙而已。”

张倩半信半疑:“真的?”

我怕话多漏馅,点头说:“那肯定是真的啊。

然后张望了一番,发现屋里也没有多余的住处问:“今晚我睡哪!地方找好了吗?”

张倩说他们就等我商量这事呢,因为金支书家就两张床,田瞎子老寒腰所以不能睡地上,而现在只有一张床可以选择了。

我说那还用问,肯定你们两个女同事睡地上,我和张军打地铺了啊?

张倩吞吞吐吐的说:“不是,是没有多余棉被用来打地铺了。”

我一阵惊呼:“不是吧?这金支书家好歹是个村支书,应该不会这么穷。”

“贺师傅,是真的。”张军说。

见张军这么说我知道这事是没跑了,可是这夜晚可冷,真要睡着了晚上非冻死不可。

不给我也有办法,几下拆下来屋门上挂的几个棉门帘说:“都去睡吧,今晚我和张军就盖这个东西了!”

第76章 奇怪的张翠兰

随后张倩和张翠兰睡在金支书母亲的竹床上,而我和张军在外间打了个地铺。

张军见没有外人,压着嗓子说:“贺师傅我怎么觉得那个张翠兰也不太对劲!”

“怎么了?”我问。

张军说:“张翠兰刚才表情有些不自在,心里明显有鬼。”

因为现在是非常时期加之镜像人的存在,悔不该让张倩跟她睡在一起,现在难免有点让人不放心。

我几次起身想进去看看情况,可是我又找不到好的理由,在说夜那么长我总不能耗在里面不出来吧?

正在犹豫不决之时,突然我脑袋一亮想到了谢红,她本身就是鬼体不受障碍物的限制,而且又是女流之辈。只是最近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一只没有露面。

想到这我怕张军误会就悄悄的出门找了一个角落,对着手串轻声喊道:“谢红?谢红?在不在?”

张军一声咳嗽:“贺师傅,你怎么了?”

我回头一看张军不知何时跟了出来,略微有些尴尬的说:“没什么啊?你怎么出来了?”

张军说:“我看你出来了,以为你想到了办法,所以我出来看看你需不需要帮忙。”

“哦,那没事,我就是尿急出来上厕所而已。”说着我向茅厕的方向走去。

看无人跟来又对着手链喊了几句:“谢红,你到底在不在?干什么去了?”

“来了,吵吵什么?大晚上的?”谢红很不高兴的回到,然后一缕青烟飘了出来。

谢红率先捏住了鼻子,非常吃惊的问道:“贺师傅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难道你要....”

我一声清咳,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说:“嘘,你小声点行不行?”

谢红眼睛瞪的更大了,脸色顿时有些生气:“你真的......”

她的声音很大,我急忙捂着她的嘴说:“你想哪去了?我只是让你帮我进屋监视一下张翠兰。”

谢红知道误会了,脸蛋儿一红没好气的说:“那你早说啊!”

“你也的让我说啊?”说完我白了她一眼,心想我又那么龌龊吗?

谢红抿抿嘴,夺路而逃,嘴上还说着:“谁让你长像长的太不让人放心了呢!”

当然她没有给我还嘴的机会已经消失不见了,我顺道方便了一下,理了理衣服出去了,迎面又碰到了张军,我被他吓了一跳说:“你怎么又来了?”

张军说:“我上卫生间。”

“哦。”我。

张军进了茅厕突然又探出了头问:“贺师傅我怎么刚才好像听到有女人在说话啊?”

我没好气的说:“哪有,那是我在唱歌。”

张军半信半疑的说:“是吗?”

回到屋里问谢红探查的怎么样了,谢红说张翠兰一只在看窗外,是有点不对劲。我让谢红回屋监视她,有情况像我报告。

谢红一个立正:“保证完成任务。”

我被她逗乐说:“小心点别让她发现了。”

随后我躺在地铺上蒙头而睡,但是还是很冷浑身一直在打哆嗦,后来就这么迷迷糊糊对睡着了。

“贺师傅,有情况了!”谢红在我耳边喊道。

我一个轱辘爬了起来:“张倩怎么了?”

谢红指了指旁边熟睡的张军,让我小声点,然后一字一顿的说:“她很好,我是说张翠兰刚才出去了。”

我急忙追到了院子,看到张翠兰鬼鬼祟祟的去田瞎子房间看了看,然后又到大门口看了看,确认身后没人之后悄悄打开了大门。

张翠兰很是小心,先探着半个身子在外张望半天之后才捏手捏脚的关上门离开了。

我也抓紧追了出去,发现外面的雾气已经消散,狐仙和恶鬼也没了动静,只留下地上的厚厚的纸钱。

谢红压着嗓子问:“贺师傅,你说她是想干嘛?”

我小心的紧跟着张翠兰,摇头说:“不知道,我要是知道会不会跟着她了。”

谢红灿笑一笑说:“你说她会不会是去给狐仙通风报信?”

我:“很有可能。”

谢红眼睛泛着贪婪的目光说:“贺师傅你说我这次算不算立了打工一件?”

“算是吧。”我说。

谢红笑道:“那贺师傅有空的时候别忘了点播点播我。”

我问:“为啥,你一个人修炼的不挺好吗?”

谢红嘟着嘴说:“我不想落后那个长官芸。”

我以为她们两个闹矛盾了,“你就不能让让她吗?她一个残疾人本来就够可怜了,你跟她比个什么劲?”

“我哪欺负她了?我好心好意找她玩她根本就不搭理我,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我就是不想落后于她。”

我回头看了谢红一眼,心想怪不得她这两天没动静了,原来是在里面生闷气。说:“可以,不过我可告诉你上官芸的能力绝非是你一朝一夕就可以超越她的,我劝你还是不要急功近利,否则容易对你造成不可挽回的伤害。”

谢红白了我一眼:“我哪急功近利了?”随后谢红又把目光投向远处的张翠兰说:“贺师傅,你看她好像回家了。”

我一看果然如此,待张翠兰关上大门之后,我从一处矮墙跳了进去,悄悄的靠近窗子,然后用手指浇了一点唾液在窗户纸上戳了一个手指粗细的圆窟窿。

我心水这电视也没算白看还真好使,然后弯腰像屋里看去。

只见张翠兰替大宝加盖了一床被子,然后坐到炕头摸了摸大宝的头,不知道在琢磨这什么。

之后再无其它动作,看情形大有生离死别的样子,过了好大一会儿张翠兰站了起来,背对着我不知道在干什么。

当我看到白花花的脊背的时候,我瞬间移开了视线,心里暗暗自责这次做的太过分了,人家张翠兰只是不放心大宝而已,而我竟然偷看人家寡妇脱衣。

谢红也看在眼里,指了指亮着灯的窗户说:“贺师傅,要不要我在监视会?”

我说:“你想监视就监视。”

张翠兰好像听到了动静说:“谁在外面?”

我撒腿就跑,一个跳跃从墙上翻了出去,直到跑了老远确定没人追来之后我才稍稍松了口气,否则这事要传出去小月指不定该怎么看我了。

第77章 他们跑了

我看四周无人跟来才小心心翼翼的推开金支书家的大门,蹑手蹑脚的进去之后才谢天谢地的松了一口气。

谢红轻飘飘的又飞到我眼前说:“贺师傅我跟着你可是啥不该干的事都干了,你可不能喜新厌旧以后不要我。”

我知道谢红是相中我的道家宝贝了,毕竟那东西对鬼魂来说滋养的很。不过我也有些困了也没工夫跟逗她,告诉她只要不出去害人我是可以一直留着她的。

谢红听后很高兴,一转身不动了,说:“贺师傅不好了,于彤不见了。”

我定眼一看果然如此,急忙跑回了屋子,张军睡的很死正在打着呼噜,我又去张倩屋子里看了看,张倩也睡的很香。

我不禁暗道:“还好没有出事,真是吓死我了。”

当然于彤丢了也是大事,我有必要通知田瞎子,只是当我走到田瞎子睡的房间的时候田瞎子也不在了,而且床铺叠的整整齐齐根本不是像人有事出去的样子。

谢红说:“贺师傅会不会我们上了张翠兰的当了!她是有意引我们出去的!”

我想了想这也很有可能,因为张翠兰根田瞎子关系不一般,而且刚才张翠兰想回家看孩子也没必要弄的这么神秘。

这么一想越来越觉得张翠兰是和田瞎子算计好的,然后她脱衣服也是故意想赶我走,然后趁机和田瞎子离开西风村甩开我们。

“老奸巨猾!我说田瞎子怎么会跟我套近乎,原来他一直就怀疑我了。”

说着我急忙回屋叫醒了张军和张倩,张军打着哈欠说道:“怎么了贺师傅?”

“出大事了,一个瞎子你都看不住干什么吃的?”谢红愤愤不平的说道。

张军先是一愣,不过他很快就认出了谢红,嗷的一声倒退了几步说:“你....你你是谢红?你不是已经死了?”

谢红故意做个鬼脸吓唬他,看张军瑟瑟发抖的模样谢红咯咯的捂着嘴笑了。

我让谢红别闹,然后让张军别害怕告诉他谢红的事。

张倩穿好衣服走了出来问:“怎么了?张大嫂怎么不见了?”

我说:“他们可能怕我拿他们的麒麟竭,趁着夜色跑路了!”

“什么?田瞎子跑了?”张军反应很大,眼睛瞪着溜圆表情很是夸张。

我点头道:“看时间应该跑不远,我们抓紧追兴许能追上,现在他已经知道了我的目的,恐怕以后在想找到他们就难了!”

张军一听直责怪我不会办事,这么重要的事情让我给说出去了。

张倩说:“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我们还是赶快去追吧,只是不知道他们是从哪条路跑的。”

我说村子里的路只有两条,一条是我们来的那条,一条是通后山的,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我去后山的路上追,张倩和张军去那条公路。田瞎子眼神不好,张翠兰又是个女人还领个七八岁的孩子应该跑不远。

张倩有些担心的说:“后山有狐仙,你自个去不是很危险?”

我说我会道术,身边还有谢红不会有大问题的,倒是你和张军什么都不会路上要多小心才是。

张军拍了拍胸脯说:“贺师傅,有我在倩倩不会出事的。”

我点头,拍了拍他恶肩膀不无担心的说:“我知道要是对人你肯定说的到做的到,只是他们都是精通幻术的,到时候恐怕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张倩倒是看的开,从脖子了拿出护身符说:“不怕,我们有这个。”

我笑了一下,那东西其实在普通人手里来说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威力,可是张军一个人明显又不行,我说:“那就这样吧,各自小心,如果路上遇见什么麻烦事可以咬破舌尖的血点在自己的眉心。”

见张军不解,我解释说舌尖血是人体至阳之血,对付历鬼很有效,至少段时间他们是伤寒不到你们的,但是遇到狐仙那些个就显有点蹩脚了!

张军连连点头,只说自己没用该早学点道法的。我也觉得多个徒弟是多么重要的事,告诉他今天这事过去之后我就教他。

“那成。贺师傅你可不能反悔了,我今个一定把倩倩平安给你带回来。”张军说完,对张倩说:“可以走了吧?”

我冲着他们的背影说:“我相信你,回来之后我就收你做关门弟子。”

张军回头摆摆手说:“那成。”

随后我也跟着谢红上路了,不过我的心情很复杂,因为我知道我的时日不多了,能把我的毕生所学教给张军也不算枉费了老道人振兴道术的重托。

谢红看出了我的心思说:“贺师傅会没事的!”

我冲她点了下头,表示对她的话赞同。

只是谢红又说:“贺师傅你就算挂了,也可以和我一样在珠子里修炼,到时候不但可以习人道,还可以习鬼道多好的事啊!”

谢红说完还歪着头想了了一个名字说:“就叫人鬼双修。”

我差点被她气差了气没好气的说:“你能修是因为珠子在我身上,我掌控着珠子。到时候我挂了珠子不知道跑谁手里了,万一他是个大恶人要挟我,我还修个屁啊!”

谢红想了也觉得是这个理,不过她马上又为自己的前途考虑了说:“贺师傅,你可一定不要死啊!你要死了我这还没修炼成型,那岂不是要玩完了!”

我说:“你何止是玩完,你不被人玩就够烧高香啦。”

谢红一听急忙挥着小手说:“谢师傅你一定要帮帮我,我可不想做鬼还被人玩了。”

我说我一时半会还死不了,让她大可把心放肚子里,不过我又对谢红刚才的话产生了兴趣问:“你刚说你做人被人玩了?”

谢红急忙捂着嘴,否认道:“没有,绝对没有!”

我阴阳怪气的,挑了挑眉毛说:“真的?”

谢红刷的脸蛋红了,眼里还浸着泪花说:“贺师傅都怪上学时自己家里穷,没有办法就去给别人当小老婆了啊!”

我有些诧异,不过我又马上恢复了正常,因为我家里也穷,穷到交不起学费。想到母亲将卖农产品的钱塞到我手里的时候那种心情,真的觉得只要在多些钱尊严什么的真的都不那么重要了。

随后谢红一声长叹说:“都是生前的事了,想想也没有什么丢人的!”

第78章 谢红的心思

谢红一边走一边讲,说她家境贫寒为了减轻家庭经济负成为了别人口中的二奶,后来因为母亲患乳腺癌又稀里糊涂的成了比自己小不了几岁孩子的干妈,之后又稀里糊涂的就挂掉了。

谢红说完之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笑道:“贺师傅,你说这一切真的都是天命吗?”

我摇了摇头,苦笑道:“我哪知道啊?你看我这命还不知道在哪拧着劲呢。”

谢红见我走的急也不在说话了,而是摇身一变成一个绿油油的光球,说道:“贺师傅天这么黑,我看还是我来带路吧。”

天很黑辨识道路有些困难,出于对谢红的信任我对她点头说:“那就快吧。”

随后谢红开始起伏不定的快速移动,而我也跟着她不远不近的奔跑了起来。直到后来我的眼睛里只有那颗绿球,耳边掠过嗖嗖的风。

就这样也不知道奔跑了多久,谢红突然停了下来。我以为前面有危险也急忙刹住脚步,气虚喘喘的说:“前面怎么了?”

谢红显化出原型,左右探查一番后才说:“贺师傅我觉得我们走的时间不短了,怎么还没有进山啊!”

我吐了一口酸水说:“是吗?我一直觉得自己是缺少锻炼体力不支才觉得跑的不短了,原来你也这么觉得?”

谢红翻了个白眼说:“我没觉得,我是看你受不了才停下来的。”

我突然想到鬼是没有时间概念的,因为她已经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产物了。顺便看了一下表才跑了半个小时,又觉得自己刚才的跑像太难看了居然被谢红看了出来,松开了领子上的纽扣说:“不要紧,我还能跑。”

谢红一脸嫌弃看了我一番,说:“贺师傅没看出来,你还挺拼的。”

我说:“我再不拼就没命了,要是让那老头跑了我上哪找他去?”

谢红嘟囔着说:“好像是那么个理。”随后又清了清嗓子说:“贺师傅,你说那个老头本事那么大会让你这么轻易的追上?就不会在路上设个绊弄个迷魂阵什么的?”

这么一说我也觉得谢红讲的很有道理,那田瞎子鸡贼的的很现在又知道我的目的,手段多高现在也不好下定论。

在说半个小时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按理来说我刚才跑那么快确实也该到山口了,怎么现在连一半都没走到也确实有些奇怪。

我问:“你就是想到这个才停下来的?”

谢红用力的点点头,笑着说:“贺师傅你说我这次算不算立功了?”

我也不知道谢红为啥这么看中这个,说:“算,你到底有何居心?”

谢红说:“贺师傅我想回家看看,你什么时候能带我去趟我家,让我看看病重的老母亲吧!”

随后谢红怕我不同意哭诉着说她母亲病重之后无依无靠,现在几个月没回去看看她不放心。

我问:“你母亲病重你家里就没有别人了?”

谢红说她母亲康复之后有她堂哥照管,因为她家没有儿子只能她堂哥继承家产所以照顾也是应该,只是毕竟不是亲生儿子多少让人有那么点不放心。

我多少有些感动说:“行是行,不过的等我把这件事办成之后。”

谢红听后非常高兴,又变成一个绿球说:“贺师傅我们开跑吧?”

我没好气的说:“跑什么跑?你说的对我们可能真的被困在阵里了。”

谢红又恢复了原样,略带惊恐的说:“不是吧?要是这样我可自己先回家了!”

我就知道她要开溜,用一个红绳趁机绑着了她的一只手腕说:“还想溜?这次你的留下来跟我破阵。”

谢红哭丧着脸,哀嚎道:“什么?我们听错吧?我又不是学考古的,我哪会破阵啊?”

我说我也不会,你不留下来给我参考参考意见弄不好今晚我们都的栽到这。

谢红也被吓到了,停止了挣扎:“可是,我真的不会啊!你让我怎么参考意见?”

我说:“你没听说过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吗?一个一个都想避闲你可知道一步踏错就会步入万劫不复深渊!”

谢红听后急忙向我靠了靠,悄声问道:“不会吧?刚才问我们跑了那么久!”

其实我也不知道咋回事,我只是不想大晚上的一个伴都没有。而那个上官芸是个哑巴,自从进去也很少露面,所以现在只能委屈谢红了。

我说:“那谁知道,万一是那个老头子不想杀我们呢。”

谢红刚一张嘴,我就说:“别以为他刚才不杀现在就也不杀,没准他已经听到我们的谈话正准备动手呢!”

谢红闭上嘴巴,我接着说:“那瞎子可以杀人于无形死在这恐怕连个给我们收尸的人都没有。”

谢红:“应该不会吧?反正我都死了也没尸可收啊!”

我说:“什么不会?那老头是个瞎子平时不知道心理多扭曲呢!你还指望他会乖乖放我们出来?”

谢红眼珠子转了几圈,用手指了指我的手串说:“还真是,她就是脾气有些怪。”

我心里一阵窃喜,说:“知道就好,现在是我们团结一致的时候了!”

谢红连连点头:“嗯,贺师傅你可以松开我了,我已经知道厉害关系了。你总不能老绑着我一只手吧?那多难受啊!”

我看谢红同意,松开了红绳说:“知道就好,别忘了我还要带你回家呢,要是我今天躺到这恐怕你这辈子别想回家了。”

谢红也生气了,嘟囔着说:“知道了,别说了行吗?我不会让你死在这的,胆小鬼!”

......

我心说明明胆小的一直是她,怎么成我了呢?难道她看出来我在故意夸大其词吓唬她了?可是我这也不算夸大其词啊?因为那个老头本来就很古怪好吗!

想到这,我来了底气说:“信不信由你,反正我是为我们考虑!你要是不相信现在我也没拦你,你可以自己回去。”

谢红见我生气,又急忙讨好起来:“好了好了,我瞎说八道的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我。

第79章 奇门幻阵

天上一个星星也没,四周也出奇的安静,我掏出罗盘放在手掌上,只见罗盘的指针缓缓的转动着固定不了方向。

谢红也看在眼里,问:“贺师傅这什么情况啊!”

我说:“被你说着了,我们早都入阵了,也不知道现实我们置身哪个位置。”

说完我有些担心张倩他们,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会不会跟我一样也入了阵。

谢红看出了我的心思说:“既然这样那我们就赶快破阵吧,早点出去说不定还能帮帮他们。”

我点头,问:“你之前学的什么专业?”

谢红瞪大眼睛,一脸茫然的说:“贺师傅你该不是真指望我破阵吧?况且我之前也不是考古的,更不是研究周易的,你让我一个学表演的来给你破阵这不是开玩笑吗?”

我说我不是让你破阵,只是想跟你聊天静静心思,然后我好分析田瞎子怎么布的阵。

谢红一听就笑了起来说:“那还用说,田瞎子下午不是让你们撒炉灰来着吗?我猜这么大的阵一定不是几分钟就能完成的。”

这么一说我也觉得在理,怪不得田瞎子一早就让我们回去布阵呢,原来是在半路就看出来我们的目的,所以又带着我们潜了回来。

想到这我不禁要佩服田瞎子,竟然把我们耍的团团转,而我们却浑然不知,还自己动手给自己布了一个迷魂阵。

随后我又想着下午用炉灰撒的圈,没发现哪里有缺口,因为灰是我撒的基本都很匀称。还记得当时自己很卖力生怕在哪里留下个缺口,就是有缺口还被自己屁颠屁颠的给重新堵上了。

现在真想给自己俩嘴巴子,你说你撒那么匀称干毛啊!好歹留个口也不至于现在这么被动了吧!

谢红见我发呆问道:“贺师傅你怎么了?”

我回过神来尴尬的笑了笑,当然我不能直接说是我自己亲手把阵布的这么完美的。而是席地而坐将罗盘放到腿上,编了个瞎话说我正在思考破阵之法。

“哦。”谢红蹲了下来,单手托腮静静的看着我的一举一动。

我不禁多看了她几眼,发觉她根那个调皮捣蛋的杨馨还多少有几分相像。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老是拿她出来做比较,或许是因为她给我的印象太深刻了吧。

随后我无趣的抿了抿嘴,继续这我的工作。谢红看在眼里脸上挂满了问号,不过也没有多问生怕打搅了我。

我对阵法了解不多,仔细观察罗盘之后发现指针在左手方位偶尔停顿一下,所以我凭主观意识觉得那里就是正南方。

就在这时昏暗的天空忽然淋淋漓漓的下起了小雨,与往常不同的是雨滴还没落地就已经消失不见了,所以地上还是很干落在身上也打湿不了衣服。

就在这时我看见离我们有十几米之隔的张军和张倩,他们在盲目的转着圈找出口,我一时有些欣喜喊道我在这。不过他们并没有听到。

谢红问道:“贺师傅,他们这样乱转会不会有危险?”

我摇头说:“危险是肯定的,只是我们也不能妄自去追。”

谢红皱了皱眉头问:“为什么?”

我告诉她说这些有可能是幻影,去追的话可能会遇到危险,而且如果老头真的懂了杀心我们恐怕这一去就是有去无回。

谢红点了点头,又疑惑的问:“贺师傅可是我们刚才跑了那么久怎么就没事呢?”

我指了指张倩消失的地方说:“我们刚才可能跟他们一样,在有限的空间转圈。”

“明白了。”谢红说完蹲了下来,双手托腮静静的看着我的一举一动不说话了。

我席地而坐也干巴巴的看着她。谢红不本能的看了看身上的衣服,确定干净后说:“贺师傅你看着我干什么?”

我不由乐了,说:“你本就是鬼魂衣服怎么会脏呢?”

谢晋砸了砸嘴,翻了个白眼说:“那你也的赶快想办法啊?老看我有什么用?”

我笑说:“我当然是在验证我刚才的判断了,否则我们身在何处都不知道怎么出这幻阵?”

谢红恍然大悟,哦的一声拉了个长音点着头说:“你是在等他们在出现?”

我伸手很自然的刮了她一下她的鼻子说:“答对了!”

谢红顿时羞红了脸不在说话了,我也有些尴尬转移了视线,也不知道刚才就怎么会神不知鬼不觉的去刮她的鼻子呢?

谢红轻咳了两声,岔开话题说:“贺师傅你说我们不会出不去了吧?”

我伸了个懒腰站了起来说:“放心吧,我一定会带你平安出去的。”

就在这时张军和张倩又从相反的方向又走了过来,这次他们还是背对着我,我又扯着嗓子喊了几句,不过他们并没有回头哪怕只是那么一眼。

眼看他们消失不见,就在我摇头惋惜的时候张倩突然转过了身,在看到我们的那一刻的时候笑着摆摆手张着嘴说着什么

同样我也听不清,只见她兴奋的拍了拍张军的肩膀指了指我们,张军也显得惊讶,张嘴说着。

我用手指了指耳朵,拜拜了摆手喊道:“我们听不见!”

张倩也发现了听不见对方的声音,不过她很快露出了无所谓的样子,伸出一只胳膊手比划道:福尔摩斯密码。

我点头,也用手敲击着说:“没错,难不倒我们。”

张倩笑的更开心了,我告诉她们不要乱跑了,现在我们被困在了阵法之中。

张倩听后不自觉的环视了一下四周说:“是吗?我怎么看着不像呢!”

我告诉她说:幻境。

张倩似懂非懂,出于对我的信任问道:“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我告诉她先尝试着看看能不能汇合一处,然后一起找出口。

张倩面漏恐惧,摇了摇头说:“还是不要了吧?这么深得沟壑怎么夸的过去呢?”

这个我当然也注意到了,不过我觉得只要是幻境应该夸的过去让她安心等待。

最终张倩点了头,谢红看不懂我们的手势着急的问:“贺师傅你们在说什么呢?”

第80章 转机

我拍了拍她的头笑着说保密,谢红生气的崛起了嘴翻了个白眼不在说话了。

接下来我在三双期待的眼神下开始找幻阵的缺口,我率先拿出一道黄符超身边漆黑的介质空间拍去,只是符纸没有一点回应消失了。

每个人眉头都皱了一下,我的心里也越来越没底了不知道这田瞎子是怎么将幻阵布置的无限大的。

此刻我们就像深处在两个房间,中间隔着一道透明的墙,而那堵墙竟然深部可测,应该犹如宇宙中的黑洞一样。

为了验校是否犹如黑洞,我用手试探性的伸了进去。忽觉一股强大的吸力差点把我吸进去,好在谢红反应快拉住了。

这一幕吓坏了在场的所有人包括我自己,张倩惊魂未定的摇着头打着手势说:“不要在尝试了,我看我们还是分头找出口吧。”

“不行!”我大吼了一声,把谢红吓得膀子一颤,我平复了一下心情说:“太危险了,我会想到办法的。”

见其他人默认之后,我又拿出了老道人留给我的道书,其实这么多年我已经看的差不多了,里面并没有提怎么破解阵法。

果不其然半个小时之后一点又用的都没有,就在这时大公鸡喔喔喔的叫了起来,只见天边也逐渐泛白。

就在这时奇门法阵消失了,我们四人一直在围着大磨盘转圈,路口还有我撒的草木灰,不过已经被踩的不像样子了。

磨盘上还用一块棱形石头压着一封白纸黑子的书信,上面写到:请回吧,虞家世代守护的东西是不会给任何人的,放心狐仙我自会处理。

张军用手在地上捏了一撮灰拿在眼前看了看说:“好厉害,你说刚才就是这东西把我们困住的?”

我点点头,幽幽的说道:“还是我自己撒的。”

张倩看了看信纸说:“怎么办?要不我们在想别的办法吧?”

我哀叹了一声说:“来都来了,我们还是追追看吧,这么多天的过去了。”

“那好我们还按原计划分头行动。”

张倩说着对张军打了一个颜色,我急忙拽住了她说:“不用了,田瞎子应该是去后山了。”

就在这时张翠兰浑身是血的拉着大宝跑了回来喊道:“你们快跑,狐妖降不住了。”

我看张翠兰神色慌张不像是说谎,问道:“怎么了?怎么会降不住了呢?田师傅呢?”

张翠兰上气不接下气的告诉我说他们昨晚就已经和田瞎子去降服狐妖了,本约定一炷香的时间回来。可是田瞎子去了很久都没音信后来香都灭了也没见田瞎子出来,所以张翠兰就着了急自个带着大宝跑了回来。

我问:“你身上的血是怎么弄的?”

张翠兰看了看身上的血渍说:“这是黑狗血辟邪用的。”

我突然恍然大悟问道:“你们就是拿这个东西出得阵法?”

张翠兰一愣:“什么阵不阵的?我只知道这是干爹让俺这么弄的。”

这么说我就明白了,刚才我们是被困在了鬼镇所以黑狗血可以辟邪破它,看来田瞎子并不想害我们只是想暂时困住我们而已。

我让张翠兰别说了赶快带我们去,只是张翠兰犹豫了,我说:“现在去说不定还能救你干爹一命,晚了恐怕连尸首都被狐妖吃了。”

“可是?”张翠兰还是犹豫。

我说:“赶快吧,我本是道士能帮上忙。”

张翠兰看了看张倩,张倩说:“是的你赶快带我们去吧,你想想看要不你干爹怎么对他这么恭敬,一定是有特殊的能力啊!”

张翠兰看了看大宝说:“好吧,不过等我把大宝送回家。”

我看张翠兰同意,半开玩笑的说:“那嫂子你快去,不过这次可不能在偷偷的开溜了。”

张翠兰笑了笑说:“不会了,说带你们去一准带你们去,拼了命也带你们去。”

张倩说:“那就快去,大宝还等着你照顾呢怎么能丢了命呢?”

张翠兰应了一声,急步拉着大宝回了家,随后张翠兰走了出来说:“走吧,不过确实挺危险的,你们确定要去?”

我点头说:“嗯,我心意已决。”

张翠兰叹了口气带领我们一路像后山走去,首先路过的是一块块农家田,约莫半个小时的路程到了入山口。

山口里黄草丛生,只有一条仅可以供一人通行的小路,张翠兰回头说:“这是平时上山采药的小路还算能走,到了后面的路就更难了,因为常年没人走过。”

我点头跟着张翠兰艰难的向里走去,路上很多干草,只是走了一节里面的气温突然回暖了,而且花花草草都都长的格外灿烂,旁边还有不少叽叽喳喳的鸟叫声,和飞来飞去的小昆虫。

我抬头看了看高耸入云的山巅,也不知道这里为啥四季如春,张翠兰擦了擦汗说:“这里据说是个火山口,不远处有一处温泉,所以这里气温比较高。”

张翠兰说完又指了指长满杂草的小道说:“快到了,不过路也更不好走了你们做好准备。”

我说知道了,然后一边拨着杂草开路,一边观察着这里的景色,真觉得这里犹如一种世外桃源的感觉,想不到这里竟然还有这样的好地方。

这时张倩一声大叫,我被她吓了一跳问道:“怎么了?

张倩面漏恐惧的指着一颗草藤上爬着一条翠绿的小青蛇,占翠兰说者蛇别看个头小可是有剧毒的,让我们小心前进它一般是不会攻击人的。

我也没有什么其他办法,只好听从张翠兰的建议,不过我走的更小心了,生怕一不小心一伸手摸到一条蛇那就有点太可怕了。

走了一会听到哗哗啦啦的流水声,张翠兰说前面就是温泉,虽然不大但是和仙境一般,村民迷信认为这里是神仙洗澡的地方,所以没人敢下去,还把它当成圣水,还有人特地舀水回家治病呢。

我深信不疑,因为眼前的小溪冒着白色烟雾显得格外神秘,而且水流一节就自然断流了不知道滲到了哪里。

第81章 狐仙洞

张翠兰指着不远处被草木遮盖了半个的洞口说:“这里就是了。”

这是一个天然山洞,成人字形,里面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清。我冲着里面喊了几句田瞎子,不过里面并没有人回应。

张军向里走了几步说:“这里怎么还有人的尸体?”

张翠兰被吓了一跳,不过又很快探着蜷缩的身子看了许久说道:“我怎么看着这个像我们家二叔啊!”

这尸体只剩一具白骨了,衣服也被染的有些发黑,我问:“确定?这尸体最少也死了很久了。”

张翠兰点头说:“确定,因为这身衣服还是俺那会送给二叔的。后来就再也没见过他穿过,原来....”

张翠兰没有说完就哭了起来,指着尸体手里的黑符说:“错不了的,这符还是干爹给他的。”

我拿着看了一下这符和在陈老板家发现的黑符一摸一样,不过这个画符的笔力明显老练,一勾一撇都散发着深厚的功力,想必这符的威力不小。

只是黑符一般都代表是招魂索命的,我实在不知道田瞎子为什么要给自己金支书一张黑符当护身符。所以我做了一个大胆的猜测,难道是田瞎子亲手培养的狐仙?可是金支书的母亲也是道姑不会看不出黑符的门道,他们为什么又拿着黑符以身试险呢?

正在我沉思之时,张倩捅了捅我的后腰低声说:“干什么呢?张军叫你呢!发什么呆啊?”

我会回过神来看到张军急切的眼神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然后打量一圈洞口没有异样后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张军说:“贺师傅我看这洞进不得,那里又发现了两具尸体。”

“又发现两具尸体?”我眉头一皱向前走了几步,发现离金支书尸体十几米远的位置一前一后躺着两具尸体,这尸体看穿着是一男一女,体表已经全部腐败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死在这里的。

我猜测会不会是和金支书一道过来的,或者是金支书的家人来寻找金支书,所以又把目光投向了张翠兰。

张翠兰也臭美不沾的仔细辨认着,许久才说:“我怎么看着这个像于彤的爹妈啊!”

你问她能不能确定,张翠兰点头说应该错不了的。这下我更迷惑了按理说于彤的父母是被一伙人劫持的,怎么也会死在这个洞里,难道那些人也已经进洞了?说不定也死在了洞里?

想到这我心头一颤说:“我们看看附近还有没有尸体,如果有我看这洞进不得,保不齐我们也要倒在这。”

张倩深吸了几口气说:“这里空气挺新鲜的,应该没事。”

“不管有没有事,我们都不能在这里对待。”

说着我拿着手电像洞府深处照去,呼呼啦啦一群黑色的东西受到惊吓呼呼啦啦的飞了过来,我被这突如其来的东西吓了一跳急忙后撤躲闪。

张军倒没那么大反应,而是拿着手电仔细辨认了那些飞鸟说:“我看倩倩说的没错,这里这么多蝙蝠居住空气应该是新鲜的。”

“蝙蝠?你刚说蝙蝠?”

我也觉得很有可能可能,回头看着一群远离的鸟影发现确实是蝙蝠,略显尴尬的说:“我太紧张了。”

张倩勾嘴笑了一下指着头顶的洞府说:“不怪你这个洞奇形怪状的,给人的感觉像随时会塌一般难免让人产生压抑,况且里面住着狐仙。”

张翠兰急忙解释说这洞塌是不会塌的,因为这个洞有些年头了,这么多年一辈辈过去了总之也从没见过坍塌过让我们放心。

我坚持了一下洞府,这个洞是几乎是人字的按力学原理应该也很结实,而且里面虽然凹凸不平但是可以确定越往里走里面越显得光滑坚硬,类似于火烧过一般。

就在这时洞府内传来老者的一声惨叫,听音像是田瞎子的,而且好像是中招了,我急忙掏出短刃说:“大家都小心一点,我们过去看看。”

随后我们小心翼翼的向里前行,不过走了很久仍没有发现田瞎子的踪迹,要不是因为洞不是很大否则我都会认为我在某个时刻某个角落和田瞎子擦肩而过了呢。

张军也一脸疑惑的说:“奇怪人呢?怎么一个鬼影也看不到?”

我说因该是田瞎子功力深厚,所以一声惨叫也能穿的老远,应该还在深处我们只管往里走吧。

张军听后半信半疑,把疑惑的目光投向了张翠兰,张翠兰连连摇头说:“俺可什么也不知道。”

我也觉得如此,因为田瞎子作为一个守墓人应该不会什么事都拿出去说的,而且从他平时的习惯就可以看出来,他非常善于隐藏自己的实力。否则我也不会一不小心就着了他的道,自己给自己摆了一个迷魂阵。

张翠兰发觉我道一样,急忙岔开话题说:“这里好像有水,地面怎么湿漉漉的?”

这么一说我们也急忙在地上开了看,果然发现地上湿漉漉的,而且水好像也越来越多了。

正在我看着脚下的水位不断攀高,一点一点没过鞋底之后我们听到洞穴深处传来细微的移动。

我们竖着耳朵仔细辨认着,突然我灵光一闪大叫不好说:“快跑,地下潮水要来了。”

话音刚落就听见哗哗的流水声越来越近,我们顾不得许多掉头就向外狂奔起来,只是没跑多久地下水就没过了脚踝,后来又淹没到了膝盖我们奔跑的速度也越来越慢了。

因为我们不知道到底能不能跑出去,正在我们怀着复杂的心情条命的时候张翠兰也不知是安慰我们还是真的知道,开口说道:“不要担心我们这个位置只是边缘,大概淹没到腰间就没事了,你们只要保护好自己别被水带走的准备就行。”

这么一说我稍微松了一口气,放慢了一点步调。

张军抬手用手电指着墙壁上一人来高的水印说:“恐怕没这么乐观吧?我刚才还在寻思这印子是怎么来的。”

张翠兰吞吞吐吐的说:“我也不是那么确定因为地下水会随着降水量的大小多少有些涨幅。”

第82章 水难

说话间地下水已经到了腰间,不过这水有地温给人的感觉很温暖,只是水位上升的很快我怕几分钟之后水位就会盖过我们的头顶,到达水位线的位置。

“大伙快游,尽量逃到岸上去。”

说话间我已经俯下身子,学着狗刨的游泳姿势连爬带游的像出口跑去,目前的情况也没有谁笑话谁的都是慌忙逃窜前呼后拥的样子在平静的水面上激起一串串的水花。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水位越来越高到最后我们仰头都困难,呼吸的时候也只能勉强抬起头来换口气了。

好在水位没有在升高,而是到了人字洞的间停了下来,我们现在已经失去了方向感,只知道一直向前就是出路,因为这个洞是直的并没有发现哪里有岔路。

可是当我们到了一个高的地势脱离了水面之后发现我们进了另外一个空间,这里是个黑乎乎的洞穴并没有发现亮亮堂堂的出口,而我们正身处一个类似于大台阶的位置。

经过辨认我们发现这里并不是我们来的路,而是另外的地方我闹着头自言自语的说:“怎么搞的?难道我们游错方向了?”

不过我知道是不可能的,因为地下水深处水位更好不可能还有这样可以蔽身的台阶,所以应该道路出现了岔口我们没有发现而已。

我拧了拧身上的水说:“看来我们只能等到地下水褪去才能出去了,不过我们也没带吃的东西和衣服也不知道这水多会能退去。”

张倩和张翠兰也背对着我们在拧着身上的水,许久张倩捋了捋湿漉漉的头发走了过来说:“不要紧这里不是很冷,还能挨些时候。”

张翠兰也笑着说:“嗯,大妹子说的不错,饿了我们就喝水忍着点活个几天应该不成问题。”

张军也符合道:“嫂子说的不错,科学家说只要有水喝能活个七八天不是问题,到时候水一退我们在回家不就成了。”

正有我在默默的看着他们,因为我除了担心这个之外更担心的是我能不能拿到麒麟竭,更想的是集齐所有的东西然后摔破那个玻璃球,把小月叫回来。

因为这么多天过去了,没有媳妇在身边我觉得很不适应,哪怕她从来都不搭理我,但是我还是觉得只要她在我的身边我就倍觉的有安全感。

我突然很想她,想她的样子,想她身上的味道,就连那一尊红彤彤的大棺材我也想!

张倩觉得我是在担心田瞎子,所以把身子侧躺在了我的大腿上说:“不要紧麒麟竭我们还可以想办法,我就不信泱泱大国就那么一块麒麟竭。”

麒麟竭把张翠兰听的莫名其妙,笑着问:“啥是麒麟竭啊?你们来就是找那个的?”

我笑着点了一下头,张翠兰接着说:“那一定是宝贝吧?”

我急切的问:“是宝贝你知道它在哪里吗?”

张翠兰马上低下了头说:“我猜着也是宝贝,因为这些年到我们这寻宝的人特别多,想必你们也不例外,要不你们到俺们这穷乡僻壤的来干啥。”

我解释说:“嫂子你误会了,虽然那个东西是宝贝,但是也是一味中药,我们不是来寻宝的,我们跟那些人不一样,我们是来寻药治病的。”

“治病?”张翠兰半信半疑的打量这我们问:“给谁治病?你们看这也不像有病的人啊?难道你们家里有人病了?那为啥不去医院啊?我们都知道有病去医院,这点常识你们都不懂?”

随后张翠兰又嗷的一声说:“你们也是来找狐仙的?听信了狐仙能治病的谣言了是不是?”

“假的,我给你说狐仙那哪能治病啊,它只会害人。”

张翠兰一边说一边摆着手,那动作还真像个农村的大嫂子,我笑着说:“嫂子不是,是给我看病,你知道麒麟竭到底在哪吗?”

张翠兰愣是半天没有合上嘴,对我看了又看嘀咕着说:“不像个有病的人啊?难道是来治疗那玩意的?啧啧,那真是可惜了你说这年纪轻轻的。”

我们都知道她说的那玩意是什么意思,为了驳回点颜面说:“嫂子你弄错,你知道你干爹为啥看不出我的心里活动吗?我觉得不是我有多厉害或者我怎么样,而是因为我本来就是一个死人的原因而已。”

“啊?死人!”张翠兰一声惊呼,急忙离我远了几步。

张倩也被我的话刺激到了,急忙用手堵在了我的嘴上说:“谁说的?医生不是都说了吗?你是奇迹般的复活了!”

我拿开了她的手,低声确认道我说的事是真的。因为我觉得我不能在隐藏下去了,否则那一天对关心我的人来说无疑是种打击,不如让他们早点知道好。

随后我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讲了个遍,张倩表情呆涩的愣在了那里,许久才哭着说:“都怨我一时冲动害了你。”

我说没有怨谁不怨谁的,这一天迟早都会有的,只是来的太突然了而已,与其说是害,不如说这就是命,我的命数如此而已。

张倩一字一顿的说:“我不信,市上还有命能决定了的事,你不是已经死过一次了吗,去找你媳妇她一定能救你的。”

我摇头说:“她也没有办法了,这些东西是我必须要找到的。”

张倩用袖子擦了擦鼻子说:“怎么会?你带我去见她,我要给她说清楚,她可以救你一次一定可以救你第二次的,一定是她知道了我们的事生气了,古意刁难你的。”

我说:“没有,这是就是她说的办法,所以我必须要找到这些东西。”

张倩一脸不信的说:“不是的,时间那么短需要的东西又各个那么奇特,你根本不了解女孩子,她肯定是生气了,她留给你的玻璃球呢?摔了叫她来我要跟她说清楚。”

张倩说着要抢我手腕上的手串,被我好久才控制住了说:“她是有些生气,但是绝对不是你说的她在古意刁难我。”

第83章 另有乾坤

“什么?你结过婚了?”张翠兰脸上略带疑惑的问。

我点头:“嗯,还是娃娃亲。”

张翠兰脸色变了几变,最后说道:“那就别怪来嫂子说你几句,有媳妇了就在家好好过日子,别一天出来瞎混,男人啊最讲究的是责任!”

随后张翠兰又对张倩说道:“看来你是知道的,虽然嫂子也一直觉得你们挺合适的,可是你也不能这样随便破坏人家家庭啊?更何况女人讲究的是贞洁,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的人以后还指望别人来爱你?”

张倩一脸委屈,看了我一眼之后还击道:“可是他的媳妇不是个正常人,我不觉得我的做法有什么不对的。”

张翠兰被张倩吓了一跳,身体微颤了一下向我求证道:“你媳妇怎么了?神经不太正常?怎么还不算正常人了?”

我张了张嘴,张倩说道:“他媳妇是个鬼亲,你说能算正常人吗?”

张翠兰不信向我求证,我不动声色没有任何回应,张翠兰本着退一步海阔天空的原则对张倩说:“大妹子你也别生气,嫂子不了解情况随口唠叨了两句,你别见怪,别见怪。”

张倩转了转泪眼看向了我,张军插话道:“咳咳,这里的环境真压抑啊!让整个觉得脾气都不太好了。贺师傅我看水位好像下去了点不如我们抓紧时间找出口吧?”

我定眼一看果然现在水位在下退,刚才水在台子的边缘不一会儿就下降了二十多厘米,我们一阵兴奋开来水下降的还挺快。

果然小等了十几分钟刚才的水已经无影无踪了,只留下一片湿漉漉的墙壁,可是另一个难题又涌上心头,现在我们离地面太高没有绳索下不去了!

我突然明白人字形的洞穴的上方高低不平,加上我们刚才逃命的时候丢失了方向感,所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就随着水位来到了这里。

张军看了看说:“贺师傅不如这样着这地面反正也不是太高,不如我们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接接当绳子?”

我看了张军一眼说:“行是行可是我们的绳子绑在哪是个大问题,这里光秃秃的总不能一个人在上面拽着吧?”

“可以,这样至少我们活着出去几个,剩一个我们取了工具再来搭救不就行了?”

张翠兰接过话,就开始脱身上的套在棉衣上的外罩,我急忙阻止说:“嫂子我们两个的衣服应该够了,冬天本来穿的就多就不用你们的衣服了。”

张翠兰捂着嘴笑了下:“正因为穿的多还是冬天所以能给你贡献点,怎么你们还想脱个精光下去?”

说到这我也没有在组织,将我们湿漉漉的外衣外套一个一个像拧麻绳一样接了起来,然后弯腰试了试正好。

张翠兰拿着绳子的一头,缠在腰间说:“这样你们几个下去,出去之后别忘了回来救嫂子就行。”

我说:“还是我来吧,毕竟好几个人。”

张翠兰拍着胸口说:“咋地看不起嫂子?告诉你嫂子平时干农活力气大着呢,真打起来你那细胳膊细腿的不一定打的过我。”

最后我说张军先下我在上面可以帮趁着,最后我在下,这样可以帮张翠兰减轻些负担。

同意后我们按计划行事,因为距离也不是很高所以很轻松的就下去了,唯独到我下的时候张翠兰一个人有些顶不住,好在有惊无险平安到了地。

下去之后我们解开衣服做的绳子,顺了顺又穿在身上对张翠兰喊道:“嫂子一定等我们回来。”

张翠兰对我们摆摆手,半开玩笑的说:“好嘞记得早去早回,你们要是把我忘在这,看我变成厉鬼不照你们算账。”

我笑了一下,拔出匕首在石壁上刻了一个大大的箭头,意思是入口就在这里向上的位置。

随后我们关了手电,发现上面果然是黑乎乎的人字形洞顶,要不是刚才的大水根本发现不了上面还另有乾坤。

只是这么一说我又想到田瞎子会不会也在我们头顶的位置,所以我们走了那么远也没有发现他。

张军说我们还是赶快回家拿工具吧,现在就算发现了地方我们没有工具也上不去,况且现在上面还有人等我们救援。

随后我们回到村里的学校,吃了点东西备足了东西,然后又来到狐仙洞,找到画着箭头的位置顺着梯子爬了上去。

不过上去之后我傻眼了,因为张翠兰早已经没了踪影,我喊了几嗓子没人回应,张军仰着头问道:“怎么了贺师傅?”

我把上面的情况说了,张军嘀咕道:“会不会上面还有出口,张翠兰顺着其他出口先走了。”

现在也只有这么一个可能,只是上面我没有发现哪里有出口只好爬上去看看张翠兰有没有给我们留下个记号什么的。

经过我的一阵搜索终于在地上发现了一个用指尖划的小箭头,痕迹虽然很浅但是画的很大分明是张翠兰给我们留的记号。

我在记号指的方位找了很久,终于在一个凹陷处发现了一个侧开的洞口,洞口很方正,应该是人工修建的,而且很有隐蔽感。

我有些兴奋,爬在抬子上对他们摆摆手说:“被你们说着了上来吧,上面果然另有暗道。”

张倩一听也面漏喜色,急忙顺着梯子爬了上来,不过就在我计划拉她一把的时候,她冲我犯了个白眼,所以我猜测这是可能又生气了。

紧接着张军也爬了上来,这次做足了准备我们没有什么担心的,然后一同进了这个人工开凿的隧道。

隧道有棱有角很是工整,而且宽度有两米来宽,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在这里开发的这么大的工程。

张军用手在石壁上摸了摸说:“贺师傅这洞恐怕也有些年头了,会不会是当年虞子期建造的虞姬墓穴啊?”

我听后也觉得有些兴奋,瞬间眼前一亮,随后我又摇头说:“应该不是,因为墓穴都是要密封口的,这里什么措施也没做不怕腐烂的气体排出来让人发觉吗?”

第84章 负伤的田瞎子

“不管怎么样我们进去看看再说吧。”张军有些迫不及待的说。

我说进去肯定是要进去的,因为要找张翠兰,不过我们要谨慎,万一踩了机关就不好了。

张军点头同意,我转身对张倩说:“来我拉着你,你跟我们后面。”

张倩撇了我一眼,任由我讲她细滑的手捏在手里,然后撅着嘴跟着我们一步一步向里走去。

走了一会我发下里面并没有任何异样后,胆子大了不少回过头问她:“怎么生气了?”

张倩压着嗓子冷声道:“要你管?”

因为这里不同寻常,再加上她正在气头上,所以我也没有在继续生怕哪里说错话再把她惹毛了,手都不给牵了。

只是张倩气的更凶了,手一直在挣脱,好在我抓的紧,张倩无计可施之好下嘴就咬。

我咧嘴停下脚步,回头道:“干什么呢?走的好好的?”

张倩抬起头,瞪着红彤彤的双眼质问道:“你说干什么?刚才张翠兰那么说我,你为什么不为我辩解?”

我恍然大悟原来问题出在这了,解释说:“我只是不知道怎么说。”

“那有什么不知道怎么说的?当然是有一说一了!”张倩说完下了判断语句说:“我看你不是不知道怎么说,而是不想那么说,说来说去你还很在乎你那个媳妇。”

“我...”

我刚一动嘴,张军打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说:“贺师傅,有动静。”

我急忙又把嘴闭了起来,竖着耳朵一听果然听到细微的动静,辨认之后大概是个人在说话,只是说的什么我却听不清。

为了压压张倩的怒火,我长话短说在她耳边说道:“放心吧,我会对你负责的。”

只是说完我又拿不定主意了,以为一个是率先娶回家的,一个是率先把自己交给我的,我多想这件事发生在同一个人身上啊。

张倩吸吸鼻子说:“骗鬼呢?”

我一咬牙说:“不骗你,你俩我都要了,不行咱移民,移民到一个合法的国度去生活,你看这个办法应该是极好的吧?”

“色鬼,你真想和鬼.....”张倩脸一红,翻了个白眼不再说话了。

我笑道:“想想总是行的吧?”

随后我们继续向里走,只是这时我心情突然轻松了,因为我想到小月也是女人,她的心思应该和张倩差不多,虽然她说她也可以生孩子,可是我还是认为人鬼殊途生下的孩子一定是尸胎。这事媳妇有可能真的在骗我,可是书上不会。

张倩在我腰间又捅了两下说:“你笑什么?你该不会真的....”

说到这张倩看了张军两眼,然后在我耳边低声问:“想和尸体干那种事情吧?”

我笑着,学者她的样子回到:“以前也想过。”

“变态!”张倩脸憋的通红,出于张军在,暗自骂了两个字。

张军挠了挠眉头,也是满心好奇趁着没人低声问道:“贺师傅你说人跟鬼真的能那个?那个?”

我笑着说点了点头。

张倩在后面提高嗓门,又扯着嗓子骂道:“两个变态!”

张军解释道:“我只是有些好奇,问问,并没有想怎么样。”

“那也是变态!”张倩头一歪回到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

这时我听到一串清晰的咳嗽声,听声音应该是田瞎子的,旁边的张翠兰一直在喊着干爹。

我示意他们放慢脚步,然后我们一步一步悄悄的向田瞎子咳嗽的方向挪去。来到隧道尽头,呈现在眼前的是一个诺大的溶洞。

溶洞的石桌上点着一直蜡烛,田瞎子上去不接下气的躺在椅子上,张翠兰正在替他揉着胸口,一旁的地上还摆着于彤扎满银针的尸体。

“老东西,告诉我宝藏在哪里我可以绕你们不死。”一个半男半女的声音说道。

我观察了好久才在黑暗中发现了那个像老太太的人,她的旁边倒着几具死了的狐狸。

田瞎子又是一阵咳嗽,缓了很久才说:“不要痴心妄想,我请那些狐仙本是镇守墓地的,没想到他们居然背着我居然练出来你这个半人半鬼的阴物。”

“呵呵呵呵”一个粗旷的男人的笑声,接着又是老太太的口音说道:“怎么后悔了?实话告诉你吧,它们也是为了宝藏才来的,你太自以为是了以为自己能掐会算,就能知道别人的心思,告诉你吧你太弱了!”

田瞎子又是一阵重咳,还咳出一口血,不甘的抬着头问:“你说什么?它们的心思居然可以瞒过我的眼睛?”

“怎么样,很意外吧?”老太说完又是一阵大笑,然后指着金支书的母亲说:“她你总该认识吧?告诉你她本来就是来监视你们虞家人的,所以才有了后来的故事。”

金支书母亲呆涩的脸上,突然泛起几丝笑意说:“田老头,你比我师傅可弱多了,至少我瞒不住她却瞒住了你。”

田瞎子恼羞成怒:“你你,胡说,我只是对你们太放心了而已,时常把注意力放在了外乡人身上,没想到问题却处在了这。”

金支书母亲咯咯的笑着说:“那当然了,要不然我怎么能轻而易举的用双生镜造出了假于彤。”

一旁的于彤也掩面而笑,好奇的看着地上的于彤,眼神充满了好奇和无辜。

田瞎子:“原来我家的镜子是被你偷的?那大槐树也是你破坏的了?”

金支书的母亲也不敢示弱,反驳道:“是又怎么样?难道你们虞家的宝物就不是偷的吗?”

田瞎子脸一板:“你们,我们于家是不会动宝物的,我们问心无愧。”

“哈哈哈哈”又是一阵男人都爱笑声,瘟神怒道:“那就统统去死,你以为没有你们虞家我就找不到宝藏了吗?”

说话间瘟神伸出血红的手又向田瞎子奔去,我示意张军保护好张倩然后拔出匕首,一个箭步挡在了瘟神的面前。

瘟神打量了我一番,笑着说:“我们见过,没想到这么快又见面了。”

我也冷哼一声道:“上次算你跑的快,这次就让你见识下我的厉害。”

第85章 瘟神之战

瘟神不屑的摸了摸下巴,说道:“年轻人口出狂言,你可知道后果吗?”

我回过头,对田瞎子说:“田师傅今天我若收了瘟神,能不能将麒麟竭送我。”

田瞎子头一歪看向了别处说:“别做梦了,我们于家的事于家人自会处理用不着外人插手。”

我说:“如果我们今天都载在这,你们于家都不知音信回怎么处理?是来处理后事吗?”

田瞎子顿时又气的说不上话来,伸着颤抖的手许久说不上话来,张翠兰一边替他顺气一边说:“干爹,我看咱要是真有就给他吧!犯不着为了一件东西搞得玉碎瓦烂啊?况且他是拿去救命又不是干什么,我们也算是做好事了不是吗?”

田瞎子看着眼前的干女儿说:“这么快你就被他洗脑了?”

张翠兰不敢惹田瞎子生气,解释说:“干爹你还有个于彤啊,你要出不去于彤这孩子恐怕也活不成了吧?”

说到这田瞎子看了一眼于彤一声哀叹:“罢了,就依你。”

瘟神一听也把目光投向了瘫倒在地的于彤,冷笑一声说:“我就说怎么会没有弱点,原来你的弱点在这里。”

说吧一个箭步向于彤冲去,我怎么能让他的手,挥手一把血红色的宝剑拦住了他的去路。

瘟神恼羞成怒,一爪拍了过来,口中骂道:“竟敢拦我,你是想和老东西一起陪葬吗?”

我用剑一档,瘟神的手上的气血瞬间被宝剑吸了起来,瘟神急忙把手缩了回去说:“好厉害的宝剑竟然吸我灵气。”

我心中越来越感叹媳妇的厉害,一把宝剑就能让瘟神都害怕,如果媳妇亲自前来我猜瘟神现在应该跪地求饶了。

正在我的意之时,瘟神又趁机抓向了胸口,不过我身上装着不少功字符,在我受到危险的时候也会同样飞出来阻挡攻击。

只是让我没想到是符文对瘟神并没有用,也就是在触碰之后还是被瘟神抓到了胸口,一股热辣辣痛随之而来。

我踉跄后退了几步,瘟神对一旁的老太喊道:“拦住他。”

金支书母亲一笑,从口袋掏出一个竹制的小管放在嘴角吹了起来,这时从溶洞四面八方的地方涌来了一道道白影。

张倩惊呼一声小心,我也看清那些东西,不过那不是什么白影而是一只只飞奔的狐狸。刹那间我的身体就被抓了几道血口,这狐狸速度太快了。

我心中一急使出了修炼已久的困字符,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急的原因,许久没什么效果的困字符居然起作用了。

那些狐狸瞬间被什么东西无形的挤压在了那里,停止了动作,面漏出难受的神情。

我一高兴,呼喊了一句:“媳妇我会了!我会了!”

只是话音刚落我的后背又被划了几道,我知道这是困字符实效了,我又被狐狸抓了而已。

说话间我又张开双臂压着胳膊,狐狸一看我又使用困字符,急忙后退了几步,只是几分钟之后这些护理还在交头接耳的可以自由活动。

我暗骂一声:“这tm的是又失灵了!”

瘟神也笑了声,一条又长又细的尾巴突然向我袭来,我没有防备躲避不及被瘟神的尾巴一下摔打的老远。

顿时我觉得胸口一热,一口热血涌到了嗓子眼,不过被我又咽到了肚子里,这时我紧紧的盯着瘟神的尾巴。

那尾巴红彤彤的,又细又长,尖端还露出一截尖尖的白骨,时不时还发出类似响尾蛇的响声。

我知道那尾巴随时可以扎过来,而瘟神超出了我的攻击距离所以我必须小心应对这。现在我知道田瞎子为啥一直咳血了,看样子刚才田瞎子没有少被尾巴抽。

所以我问:“田师傅,她的尾巴很厉害吗?”

田瞎子回道:“变化无穷,无法近身。”

听后我不禁心头一阵,按现在的距离我离她一仗来远,也没有长武器近不了身恐怕还真不好对付。

这时瘟神的尾巴像一把利剑直通通的向我扎来,我一个侧闪。哪知瘟神的尾巴只是虚晃一枪,在我躲闪之际缠到了的身上,之后就在地上一阵猛摔,我在头晕眼花的时候瘟神停了下来。

瘟神幽幽的问道:“小伙子感觉如何?”

我邪魅一笑,举着宝剑顺着她的尾巴向她的胸口刺去,瘟神的尾巴在我身上缠着一时收不及只能被动挨打。

就在我以为万无一失的时候,瘟神的身体突然幻化出了虚影我那一剑刺空了!

随后我的胸口被尾巴缠绕的顿时出不来起来,我举剑又去砍她的尾巴。这时我被她抛到了一仗来高的空中,不出所料我又砍空了,然后我又种种的摔到了地上。

瘟神拉着一道黑影闪了过来,深处红指甲的枯手掐住了我的脖子,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说:“小伙子告诉我你的宝剑从哪来的?叫什么名字?看起来很不错哦!”

我张了张嘴,示意发不出声来。瘟神明白了意思急忙松开了手说:“怎么样知道我的厉害了吧?”

我趁机发动了攻击,距离近在咫尺我以为势在必得,哪知还是被瘟神扣在了手里,而这次并没有发出吸收气血的声音。我定眼一看原来宝剑是被瘟神长长的指甲扣住了,并没有接触到她的肉体。

看到着我才稍稍放心了些,因为我很害怕媳妇的宝剑对他也没了作用,那样我真的一点对付她的招也没了。

瘟神眉头皱了皱,不满的问:“为啥你老是几番戏弄与我?你可知我的忍耐可是有限度的。”

我不紧不慢的回道:“因为你傻呗,好骗!”

瘟神听后细细琢磨了一番,回头问金支书的母亲:“我傻吗?我是不是很傻?”

田瞎子在一旁嘲笑道:“你何止是傻,简直是傻到家了,你要不傻会问出这样的问题吗?”

瘟神忽然又大笑了起来,舔了舔另外一指手的指甲说:“我觉得我好像有些饿了。”

我向田瞎子挤了挤眼,问他有什么办法,田瞎子也皱了皱眉头问:“你怎么了?”

第86章 不堪一击

我转眼一想这田瞎子眼神超级不好,我向他打眼色这不是白痴才干的事吗?可是我要大声问,这不被瘟神听到了?

只是想来想去我也没有办法,现在他听到总比死在他手里好,大声说:“他到底怎么对付啊?你在不说恐怕我这次就载在这了。”

而田瞎子也恍然大悟,指着瘟神说:“你试试用火烧。”

我不禁暗骂田瞎子不靠谱,他要是老实让我烧你给我说试试还能理解,可是现在情况是我命悬一线!

就在这时瘟神喉咙发出怒吼的声音,那感觉犹如天际的闷雷轰轰隆隆的,连绵不绝。

一旁众多狐仙也缥缈虚无的围着我们快速的转起了圈,我不知道它们在干什么,只是猜测它们好像是在举行某种仪式。

而金支书的老母亲也没有闲着,嘴里叽里咕噜的念着听不懂的咒语,然后整个身体像得了帕金森综合症一样抖动了起来。

田瞎子惊呼不好,喊道:“少侠快跑,这些畜生想用你的血给这老东西洗礼。”

这些东西属于逆天而存的孽障,可是用我的血能洗礼他们身上的罪孽来摆脱天劫未免有些太不可思议了。我向田瞎子求证:“我的血真有那么厉害吗?”

田瞎子没有回答我,而是一咬牙盘腿而坐,捏着一阳指口中念念有词的念起了咒语。刹那间四周忽明忽暗,最后光线停止了闪烁稳定成了昏黄的颜色。

瘟神冷哼一声,眯着眼睛戏虐的说道:“曲曲小阵也能困我?”

随后瘟神的指甲咔咔作响,一挥手我被他掷飞了出去,随后我也不知道撞到了那里,只听到田瞎子哀喊了一声我的乾坤阵法之后四周又恢复了黑暗。

我的后背擦着凹凸不平的钟乳石又滑到了地上,此刻我跪赴在地上伤口已经不觉得疼了,只觉得脑袋有些恍惚,我想我可能再也没有力气爬起来了。

“你们放开我。”张倩的声音。

瘟神舔了舔至指甲,对一旁的狐仙摆摆手说:“你们放开她。”

张倩活动了一下被扭的生疼的胳膊,快步向我跑来喊道:“倾城,你怎么样了?”

我提了提力气抬起了头,发现四周还是漆黑,说:“我没事,你告诉我你是怎么看到我的?”

张倩回头看了一眼暗黄的烛光,伸手在我脸前晃了晃说:“我当然是凭借感觉找到你的。”

“哦,你还好吧?”我故作淡定的问,其实我心里害怕极了,因为我觉得我好像失明了。

张倩抽了抽鼻子,笑了下说:“我当然没事啊!”

“啧啧啧,太不经摔了!你该不会是失明了吧?”瘟神说完又是一阵狂笑,

失明虽然我方才已经猜到,可是从瘟神嘴里说出来我还是难免有些接受不了,再一次向张倩求证道:“你告诉我这里到底有没有光?”

张倩犹豫了一下,点头说:“有,不是太亮。”

这一句犹如晴天霹雳,因为我一旦失明天眼就不能用了,一个瞎子别说出去找到另外的宝贝就是现在脱险都难。

瘟神活动了一下脖子发出了咔咔声,像一个酒醉的男人一般自言自语的说道:“我觉得我很久都没有近女色了,对吗仙姑?”

金支书母亲也泪流满面,略带心疼的看着瘟神说:“孙儿啊,奶也是没有办法。你当时还有一口气,奶也想救你,可是天命难为,你命该如此。”

“够了,我没有问你这个。”瘟神冷言喝止。

金支书母亲也不理会,在满面皱纹的脸上抹了一把泪说道:“不管咋说我也是你奶,虽没生你但也一直养着你,你总该叫我一声奶奶吧?”

瘟神反问道:“怎么养?和死人养在一起?你有没有想过我当时还活着?你知道我的心里当时有多么不愿意,多么绝望吗?你就不能等我死了在做吗?”

金支书母亲被问的说不出话来,但是面容还算镇定,一点也不像理亏的样子。

瘟神也没有在继续,而是愤怒的看了一眼满身银针的于彤说:“就连她活着的时候你都不愿意给我,还有权利说你是世上最疼爱我的奶奶?我看你是为了宝藏吧!”

瘟神越说越激动胸口在起伏着。而浑身上下也开始慢慢的膨胀,最后撑破了身上的衣服,裸露出一个上半身是女性下半身是男性的躯干。

当然这一切是我之后才看到的,现在我只能凭借听觉来判断,而此时瘟神似乎离我越来越近了。

刚才他说他很久没有近女色了,而在我旁边的张倩.......

想到这我蹭的一声站了一起来挡在张倩的前面,大致对着瘟神方向说道:“你想干什么?”

瘟神在我面前驻足,可惜的摇了摇头说:“干什么?可惜你个瞎子看不到了!”

我也不知道此时的瘟神为啥可以一直用男声在说话,难道是因为他们两个人在轮流控制着这具尸体?

“贺师傅别跟他废话,看枪。”

张军不知何时也冲了进来,对着瘟神砰砰就是两枪。

不过这两枪对瘟神无济于事,反而确激怒了瘟神,瘟神在刚才挨枪的胸口拍了拍条细长的尾巴就向张军拍去,只听一声撞击声张军被拍倒在地。

“哼,就这点本事?”瘟神不在理会张军,又把目光投在张倩身上,张倩本能的躲开他的视线缩着身子躲在了我的背后。

瘟神深处干枯的手,我早已经做好准备使出念由心生推出了两朵血色冥花,无奈瘟神似乎也不怕这个,一点响声也没有花朵就散落了。

也就在这时瘟神又趁机捏住了我的脖子,一个用力把我拎了起来,我只觉得脑袋肿胀眼睛都快飞了出来。

瘟神又是一阵狂笑:“你们真的太弱了!”

我现在根本辨识不了什么,只知道我快不行了,然后我觉得有人抱住了我的身体,我猜那一定是张倩在替我接力吧。

其实张倩正在托着我的身体,哭喊着说道:“他快要死了,你放手啊!”

第87章 嗜血狂魔

瘟神发出粗旷的声音说道:“放了他?没那么容易!今天你们都的死!”

瘟神加大了手上的力度,在我生命要走到尽头时候,也许是因为身体的本能,也许是因为我身体里有不受控制的恶魔,这一刻我爆发了!

我的眼睛又恢复了光亮,只是看到的景象是血红的,在我眼前的是一个浑身漆黑的半男半女的怪物,此刻他正一只手死死的扣着我的脖子将我举在半空。

而我张倩正在死命的向上推着我的身体,我看的出来她此刻怕急了,只是不知为何她在看的我眼神的时候更害怕了,差点撒手而去。

当我看到我的手的时候我知道为什么了,因为此刻的我浑身通红,就连眼睛都散发着血色的光芒。

瘟神也发觉了我的异样想撒手而去,不过已经来不及了,他的手已经被我身体里的东西死死的咬住,而那个东西好像正在吸瘟神的血。

瘟神大惊失色,回头看向金支书的母亲:“奶奶救我,我被什么东西咬住了。”

金支书母亲看到孙子有难分外着急,眉头微微一皱脱口而出:“地狱之花,你到底是什么人?”

田瞎子一拍手:“疯婆子你别管什么人,我看治你这个不争气的孙子是绰绰有余了!”

金支书母亲急不可待,也没工夫跟田瞎子浪费口舌,拿起竹哨吹了起来,只见一只只狐仙幻化出了人形蜂拥而至的向我袭来。

我不知道这个东西怎么利用,两次出现都是因为生死关头,所以我索性闭上了眼静静的等待着危险的到来。

可是过了许久也没见有任何动静,我又睁开了眼睛发现不知从何处涌出的一朵朵血色彼岸之花将这里装扮成了花海一般。

只是给人的感觉并不美丽,而是恐惧和压抑,因为那些疯狂的花朵正在吞噬着一个个活生生的生灵。

此时瘟神已经被我吸的干瘪只剩下一层皮,轻飘飘的倒在了地上,而我没了牵绊之后身体几乎沸腾了起来,一个箭步冲向了金支书的母亲。

而金支书母亲三娘也不甘示弱,凌空画了一个五角星,那五角星看似无形实则像一张大渔网飞速的向我袭来。

我不知道这个道姑为啥也会五行困尸术,还是凌空刻画的明显比那次刻在木梁上五行困尸符厉害的多。可是我是人不是尸难道这玩意也能困住我?

正在我暗自思索之时,忽觉一张无形的大网推着我向后,最终把我牢牢的钉在了钟乳石的石壁上。血色冥花也因为我被控制,渐渐的消失了。

三娘眯着深邃的眼睛,得意的问道:“小子知道这是什么吗?”

我想也没想的说:“五行困尸符,怪我大意了忘了自己已是命尽之人。”

三娘一声瘆人的笑来到瘟神的旁边,看到干瘪的瘟神之后面生怒意说:“杀我孙儿,すべて死ぬ!”

她后面一句说的是日语,那个时候我没有听明白,只记得一条条红线带着飞针飞速的向我袭来。我当时的反应是东方不败,因为这场面我也就在电视看到过。

“好一个日本娘们隐藏的真深,你是九菊一派的什么人?”田瞎子一声啐骂,推了一掌将那些飞针击落在地。

九菊一派是日本阴阳师的另一个分支,此派多女流,各个身怀绝技心狠手辣,只是行踪颇为隐秘,现在能在这里遇到显然他们是有备而来。

三娘又喊了一声,忽然溶洞内刀光乍现十几个忍者蒙着面穿着夜行衣将我们包围了起来。

三娘满意的点了一下头,用喉音发出愤怒的咆哮:“杀光他们。”

那些忍者接到命令瞬间又消失的无形无踪,我知道他们会随时袭来,小心的注意着他们的行踪。

“唰,唰”

几道刀光剑影那些忍者出现了,不过根本来不及反应那些刀也早己架在了我们每个人的脖子上。

三娘一抬手:“等等。”然后看了眼瘟神略显伤神的抬起头问道:“你为什么要杀他?”

我从她苍老的身躯中看到了我的母亲影子,因为我似乎能理解她把自己孙子练就成瘟神的原因。我觉得她跟我的母亲好像,只是她没有找到像媳妇那样的人来为她的孙子续命而已。

“なぜ彼を殺したのか?”三娘提高了嗓门儿。

“どうしてですか?”三娘的情绪有些激动,泪水挂满了她的双眼,而声音一次比一次严厉了。

我本想说他该死,可是当我看到瘟神又一点点动了起来的时候我又把话咽了下去,我甚至产生了瘟神杀不死的错觉!

此时在场的所有人都被这一幕惊愕到了,直到听到三娘说她想替孙子完成最后一个心愿的时候我们才明白这具尸体会动,是因为这个老女人在控制着。

而他孙子的最后一个心愿不用说我们也猜到了八九不离十,张倩反应最大破口大骂:“你个老不死的,你脑子是不是有问题?”

当然我的反应也很强烈不过我被五行困术囚禁着,脖子处还架着钢刀动弹不得而已。

三娘依旧很淡定,小心翼翼的操控着他死去的爱孙。两个忍者也很配合的在一点一点的解开张倩上衣上的纽扣。

我的怒火也在此时涌到了头顶,直到眼前变成了通红的血红色,这一刻我已经彻底失去了理智了。

伴随着一声咆哮,五行困术已经被我挣脱,而我也像刚才会吞噬生命的血色冥花一样率先咬倒了我身边的两个忍者。

我觉得我的吸血速度明显比那些花快多了,而且我第一次觉得鲜血这么好喝,所以逢人就咬不一会儿咬倒了所有的忍者。

当我放下死去的三娘后又朝假于彤走去,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只知道我要喝血。

假于彤见状连连后退了几步,声音颤抖的说:“哥哥不要杀我,不关我的事,我什么都不知。”

田瞎子也求情道:“少侠放了她吧,不管怎么说他也算侄女的影子。”

当然我是听不进去这些,满脑子都是在想着鲜血,那些热热的、咸咸的、惺惺的鲜血。

第88章 帝王竭

伴随着我的扑倒假于彤一声尖叫,而我此刻也咬倒了一只细细白白的手腕上,这个手腕我认识急忙松开嘴,因为她不是于彤而是张倩。

“好喝吗?”张倩护住假于彤,用责怪的口吻说道。

我本能的看向刚被我咬的手腕,那里有两排牙印还有四个深深的凹槽,凹槽里还滲着满满两坑红血看的我口水直流。

只是随着刚才的怒火消散,我似乎也不是那么的不受控制,吞了吞口水像个孩子一样摇着头,奶声奶气的说:“不好喝。”

张军也走了过来,对受到惊吓的假于彤说:“怎么样没有吓到吧?”

假于彤看了我一眼,又看向了张军乖巧的说:“张军哥哥我没有事。”

经过几分钟的冷静我又恢复了正常,眼睛里的血色也消失的无影无踪了,仿佛刚才的那个嗜血狂魔不是我一般。

想想刚才的情形我自己也心有余悸,对还在微微发抖的假于彤说:“于.....刚才对不起。”

“哥哥没事。”于彤低声细语的说。

张倩说:“好了都过去了就别再提了,不过于彤这个名字我们要改改,要不以后我们分不清,不如就叫你小于吧?”

假于彤点头同意。

不过此刻我发现田瞎子不见了,连连自责的说:“又大意被他跑了。”

张翠兰坐在于彤的旁边问:“大兄弟谁跑了?”

我又发现张翠兰和于彤都还在,问道:“田师傅呢?”

田瞎子一阵咳嗽从黑暗中走了出来,张翠兰急忙回去搀扶,田瞎子拿着手里的黑盒子交到我的手里说:“帝王竭我田瞎子说给就给,什么叫我又跑了呢?”

这时我才知道田瞎子是给我取麒麟竭去了,急忙打开精致的黑木盒只见里面一块黑褐色的方形的东西放在里面,上面刻着三个字:帝王竭。

我凑在鼻子旁闻了闻一股浓浓的血腥味,还夹杂着叫不上名的木香,确认是真的之后叫出谢红让她帮我收了起来。才说:“田师傅谢谢了。”

田瞎子连连摆手:“谢就不必了,不过少侠记得欠我一个人情。”

我:“那是自然。”

说完田瞎子又对张翠兰说:“我们走。”

田瞎子回去吃力的抱起于彤走了过来才说:“少侠我有急事就此别过了。”之后田瞎子又看向身后的假于彤不冷不热的问:“你怎么办?要不要跟我走?”

小于看了看我们说:“我要跟着张军哥哥。”

田瞎子一声叹息,说:“那好,以后可以随时回来,奇门是于彤的家也应该算你的家。”

小于点头后,田瞎子又对张军嘱咐了一番,看样子田瞎子也把小于当成自己的侄女了。

这件事告一段落我们回到了县城,外面的世界还是那么的多彩,不过我并没有因为得到麒麟竭而高兴,相反的是更加的忧心忡忡。

谢红跑了出来揪了揪我的耳朵说:“贺师傅你又想什么呢?”

经过这么多天的交往我觉得谢红这人还不错是个可以谈心的人,所以就把我担心体内有朵奇葩的幽冥之花的事说了。

谢红倒很乐观,很认真的说:“贺师傅我觉得没事,因为正如你所说这东西是因为你娶了小月才有的,而小月并不会害你的对吧?所以这东西我觉得没什么可担心的。”

我说我并不是担心它会不会害我,而是担心这个东西某一天会不会不受我的控制出来到处咬人,而背锅的那个人还是我。

谢红摊摊手说:“那我就不知道了,虽然我是鬼,可是这事鬼是不会知道的!”

我被她的举动逗乐了,笑说:“那我就问你个知道的。”

谢红很是警惕的问:“什么事?”

我想了想说:“杨馨这个人你应该认识吧?她和你有什么关系?”

谢红蹭的一下站了起来说:“杨馨?没听说过,贺师傅我还有事就先走了,我们改天再聊。”

我伸手拽住了她:“想跑,今天你必须给我说清楚了,你要不认识她怎么有人冒充你绑架她?你们要是不认识那才说不过去呢!”

谢红被我问的说不出话来,砸砸嘴装糊涂的说:“什么?有人冒充我绑架她?我犯得着绑架她吗?”

就在这时房门传来一阵敲门声,谢红趁机钻进了手串说:“贺师傅是张倩小妹妹,我不打扰你们了。”

我过去开了门来人果然是张倩,穿的很单薄,披着未干透的头发,一进门就说:“这几天都没洗过澡可把我浑身难受坏了。”

我关上门才说:“那你还非要跟着我,你说你要留在家里不就不用受这委屈了。”

张倩顺势躺在了床上脚蹬着床头说:“我就当体验生活了,怎么样我的腿美不美?”

我本能的看了一眼,满心的悸动,又急忙移开了视线说:“美,可是我不能看。”

“为啥?”张倩一个咕噜爬了起来,还崛起了浑圆的小屁股。

我顿时显得有些不自在,张倩似乎发现了我的异样,捏着嗓子还鬼叫了几声,才得意的扯了床被子盖在身上说:“算了不逗你了,我是来问你你计划下一步去哪了吗?”

我倒了一杯凉白开,闷来半杯压了压火气说:“还没有人给我提示,不过应该是龙蜒草了。”

张倩拿着手机百度了起来说:“龙蜒草这东西更少见了哈!它能使垂死之人不死,但却不能活人!你说这会是个什么样的东西?”

我摇头不知,拿出外伤药说:“来把药换了,纱布都被你弄湿了容易感染伤口。”

张倩笑了一下,很配合的伸出了胳膊。我一边换着药一边问:“小于怎么样了?”

张倩说小于不爱说话已经睡了,她睡不着所以来找我聊天,然后她又很神秘让我猜她刚才看到谁了。

这里人生地不熟,我不信她能见到熟人,开玩笑的说:“鬼!”

张倩瞪了我一眼,然后又面带喜色的说:“我刚才好像看到杨馨这个可爱的小妹妹了!”

我脑袋嗡的一声,关切的问:“她在哪?跟什么人在一起?”

第89章 果然是她

张倩不高兴的问:“怎么了?你着什么急啊?”

我说那丫头不听话,特别让人不放心,这么多天没她一点消息所以我觉得她是不是又被坏人给绑架了。

“哦!包扎好了吗?”张倩勾着眼睛说。

我知道她可能是吃醋了,小心翼翼的弄好之后才问:“好了,这下可以说了吧?”

张倩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说:“其实我也就看到一个背影,那个人和她太像了穿着客房部的衣服一闪而过了。”

这么一说我又不那么确定是她了,因为我觉得杨馨是不会心甘情愿的窝在这个地方打工的,还是服务人员那就更不可能了。

就在这时外面的走廊里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我和张倩两人走了出去,看到一群人的中间一个小姑娘正在和一个男人四目相对呢!

从服装上看两个人都是这里的工作人员,那个男的正对着我们,身穿着西服工牌上写着经理,额头破了皮,嘟嘟的鲜血往外冒。

旁边是一个倒地的垃圾桶,已经有些凹了,好在没什么垃圾只有几个烟头散落在地上。

最吸引我眼球的是我眼前背对着我的那个小姑娘,虽然她没在扎两个小辫子,可是那个背影我太熟悉了。

男的捂着头说:“流血了,你敢拿垃圾桶砸经理,等着被开除吧!”

女孩也不示弱:“砸的就是你,员工被欺负你们这些个当官不给处理,还护着那些人渣,我看就是你们这些爱跪舔的人太多了才助长了那些杂毛的气焰。”

旁边一个文邹邹的胖子说:“你胡说,你有什么证据?”

“证尼玛个头!本小姐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今个我连你一块砸!”那女孩说完又去捡地上的垃圾桶,正在开砸之时被一旁的女同事拉住了。不过垃圾桶还是飞了出去,不偏不倚又砸在了胖子身上。

那女孩嘴里还不依不饶的说:“还让我给你道歉,下辈子吧!”

男胖子很生气,男经理一个劲的鞠躬道歉,倒是小姑娘忽闪着大眼睛一脸气不过的样子,不怀好意的看着这里的所有人。

如果说从声音上我不敢确定,可是当我看清小姑娘脸的时候我就再也不怀疑了,一个箭步走了过去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杨馨一个急切的转身舒展了眉头,惊呼道:“倾城哥哥你怎么来了?还有漂亮姐姐你们怎么在这啊?”

张倩也走了过来,面带笑意的说:“凑巧,你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杨馨嘟着嘴一五一十的讲了起来,说她身上的钱花完了就想着出来自己打工,没想到今天就遇到这个胖子想非礼她对她动手动脚的。

出于自卫杨馨就踹了那个胖子裆部一脚,然后那胖子就投诉了杨馨。这个经理非但没有替员工出气,还要拉着杨馨来道歉所以就有了刚才的那一幕。

“你胡说,你明明是服务态度不端正我才说了你几句你就打我,等我报警吧。”胖子一边用香港呛叫嚣着一边拨着手机。

“呵!我胡说?”杨馨一手掐腰,一手指着自己的鼻子说。

文邹邹的胖子生怕杨馨在打过来,所以不禁向后撤了几步养着脖子打电话说:“喂,公安局嘛?xx宾馆发生暴力事件,我要报警。”

杨馨看到胖子真的报警,眼泪汪汪的说:“倾城哥哥我说的是真的,你们要相信我。”

我摸了摸她头说:“不怕,哥哥信你。”

张倩也安慰道:“姐姐也信你。”

不一会儿外面警车响起,上来几个警察,不过当警察了解到是施暴者是个小女孩的时候强忍着笑在办理案子。

张倩怕杨馨没有证据吃亏率先掏出了警官证,几个警官对着张倩的敬礼的那一刹那,那个经理也倒向了我们这边表示说可以配合我们调查。

后来有杨馨的同事出来作证,胖男子再也没有之前的理直气壮乖乖的承认了错误,警察对几人分别进行了批评教育之后这件事也就这么结束了。

杨馨气呼呼的脱下了工作服说:“这活我再也不干了,你们给我工资我马上就走。”

经理无奈的摇了摇头说:“这姑娘一直就这个脾气,所以今天发生了这件事他才不怎么信的。”

我问:“那现在你信了吗?”

经理连连点头亲自去财务取了工资结清了杨馨的薪水,杨馨一张一张点了点说:“哇哦,足足两千五,倾城哥哥我赚钱了耶!”

我也没想到她竟然跑到这来赚钱了,后悔当初没有多给她些,想必这些天吃了不少苦,我从口袋又掏出五百说:“嗯,鉴于你的出色表现哥哥在奖励你五百。算是给你发的奖金。”

杨馨舔了舔嘴唇,依依不舍的看着五百块摇了摇头说:“倾城哥哥我不要,我欠你的钱还没还你呢!”

我晃了晃她的脑袋说:“有这份心就行了,真没有哥哥也不会跟你要的,这点你拿着吧。”

杨馨不忍的问:“这是给我的奖金?不用还?”

我知道我随时可能会走,而她也不知道为啥不想回家,现在是我能帮到也只有这些了说:“嗯,你现在工作也丢了,现在花销也大你就拿着吧。”

杨馨听后接过钱,叠在手里又重新点了点说:“3000倾城哥哥这次我第一次居然就赚了三千!”

之后杨馨才小心翼翼的装到了自己口袋里,我清楚的看到她的口袋里只有几张零票了,不忍的问:“很久都没钱了吧?”

杨馨红了眼眶,嘟着嘴点着头说她一个月前钱都花完了,为了生计她才来到这里,好在管吃管住她才生存了下来。

我问她下一步她计划去哪里,要不要回家。她摇头说:“我要跟着倾城哥哥。”

我本想告诉她我有事,没曾想张倩一直掐我的胳膊,这时我才注意到杨馨的脸蛋儿通红。

我急忙在她的额头摸了摸:“哎呦这么烫,你这是病多久了?”

杨馨擦了擦眼角说:“好几天了,也没有钱又不敢去医院,只敢自己买点药吃。”

第90章 有口莫辨

我也没有再说什么急忙送她去了医院,只是付款的时候杨馨抢先一步交了钱说:“倾城哥哥这次我有钱了,我就不花你的了。”

我当然同意她的要求,觉得这姑娘在外面受了点苦比一前懂事了。

回家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张倩说太晚了就不打扰小于了要留下来跟我一起睡,而杨馨也表示一个人睡害怕。

我说:“那正好你们在开一间房,正好你俩一起。”

杨馨不乐意的说:“那多浪费钱呀!没看这里面有两张床吗?我们可以把中间用帘子隔开不就成了?”

我问:“有办法隔开吗?”

杨馨打了个响指说:“那当然有了,别忘了我可在这待了一个多月呢!”

随后杨馨找来了布帘很利索的在中间挡了起来,我以为这样她们就可以睡一起了,可是杨馨又把张倩从布帘下将张倩推了过来说她一个人睡习惯了。

张倩冲我吐了吐舌头,悄声说:“故意看你我笑话的,机灵鬼。”

我当然明白意思,让了个位置说:“上来吧,那就让她好好看。”

张倩翻了个白眼钻进了被窝,后来我们因为太困就这么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杨馨就醒了,还对着我们东看西看的,看她这么精神我猜她是发烧已经好了问:“怎么起这么早啊?是不是头不疼了?”

杨馨看张倩还在熟睡,几步绕了过来指着床铺说:“倾城哥哥你们昨天就这么井水不犯河水的睡着了?看看这两床被子可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啊!”

我说:“你还想要什么样的?这不挺好吗?”

杨馨一脸着急的说:“小姐姐这么漂亮,你昨晚就没有动手摸摸什么的?就这么相安无事的睡着了?我真怀疑倾城哥哥你是不是男人咧!”

......

“我怎么就不是男人了?”

杨馨说:“倾城哥哥其实这问题我一早就发现了,有病的治知道吗!不能耽误!你不知道耽误久了会影响治愈效果的!”

我问:“什么时候你就知道了?你知道什么了?”

杨馨说:“上次我那一次你说什么都没做,我本来还不相信,可是当我确认自己确实没有怀孕的时候我就彻底信了!所以从那个时候我觉的哥哥一定是有病,我还计划说以后多还你点钱让你偷偷拿着去看病呢!”

我差点没被她逗死,强忍着说:“那谢谢你啊。”

杨馨一声惊呼:“被我说过对了吧!我就说娶个媳妇十几年还是个处女那这个老公一定是不正常和不称职的!”

“什么是不称职的?我那是......你嫂子不让!”我辩解道。

“哦,不让你就不做啊!那看来确实还是你有问题!”杨馨眨着无辜的眼睛说道。

可能是因为刚才声音太大,张倩应该听到了在被子里忍不住笑出了声,杨馨缩了缩脖子又轻悄悄的跑到自己床上睡觉去了。

张倩抬头看杨馨不在之后,坐了起来掩着嘴说:“你还别说这姑娘伶牙俐齿的一般人还真不好说过她。”

我指着杨馨睡的位置半天说不出话来,最后只憋出一句:“你说她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嘛!”

张倩也添油加醋的说:“你还别说你现在却是有点问题啊!你这次真不能全怪人家。”

我想了想确实如此,长舒一口气说:“是是是,你们都对行了吧!”

杨馨掀起白色帘子露出个小脑袋说:“倾城哥哥别急,我一定会早早还你钱的为你看病!”

“哥哥谢谢你了,睡你的觉吧!”说完我气呼呼的钻进了被窝。

张倩发觉这是彻底让她给误会了解释说:“你倾城哥哥不是那里的问题,是另有问题你不要误会了。”

杨馨深信不疑的点点头说:“小姐姐我知道,我的倾城哥哥没问题!”

我越听越越觉得不对劲,这不是越描越黑嘛!一个轱辘就坐了起来计划跟她们好好絮叨絮叨,哪知杨馨一溜烟儿不见影了,而张倩也故意的打着呼噜!

我一声轻叹自顾自的穿好了衣服,梳洗一番出去买了些早点不过回来的时候屋内确没有一个人了。

我去张军屋里看了看里面也没有人,一阵好奇就把谢红叫出来,不过似乎谢红也越来越懒了叫了很久才鬼鬼祟祟的跑了出来。

我没好气的问:“这屋里的人呢?”

谢红先是一愣,委屈的说:“我哪知道,我刚才和你一块出去了。”

我又看到张倩手机都没带,所以我认定她们没有走远,所以自顾自的拿着饼子吃了起来。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杨馨的声音,谢红急忙就钻到我的手串里。看到这一幕我越来越觉得这俩人有问题。

这时杨馨和张倩也拎着早点走了进来两人有说有笑的,一见我就问:“倾城哥哥你大早上的跑哪去了?我们以为你生气了,所以着急找你去了。”

我冷着脸问:“是吗?”

杨馨咯咯干笑了连声:“后来我们觉得倾城哥哥不是小气的人,加上我们肚子饿了所以就买了点早餐回来了。”

“嗯,是的。我只是给你们买饭去了,我怎么会生气呢!”说完我冲她笑了笑。

“啊,你也买了!”杨馨一声尖叫。

我说:“你先别啊,你告诉我谢红跟你什么关系?”

杨馨不自然的搓了搓手:“我不认识啊?我怎么知道我跟她什么关系?倾城哥哥你要知道你告诉我呗?”

“我告诉你?我要知道我还问你干什么?”我说。

杨馨说:“那我就不知道了,倾城哥哥我饿了你就别问我了成吗?”

我也一边分着早点一边阴阳怪气的说:“饿了是吧?那正好今天早点买的多,你就多吃点吃饱了好给我说。”

杨馨满不在乎的说:“不要紧这些东西都不够我吃的!”

就在这时张军和小于也拎着早点回来说:“怎么早点都买了吗?”

我一看这是来救星了,急忙也把张军手里的早餐拿了过来说:“不够吃是吧?都是你的这下够了吧?”

杨馨捏着半个葱花饼,打起了饱嗝:“其实我早都已经吃饱了!小姐姐早知道是这么个情况我路上就不该偷吃!”

第91章 杨雄

我得意的说:“啥姐姐也不行,谢红不给我说,你也不跟我说,这次我还真就想问个清楚不行。”

说完我就开始叫谢红出来,杨馨一愣在屋里找了一圈问道:“倾城哥哥谢红在这里吗?”

我又对着谢红叫了两声:“你要不出来从今以后你就别想出来了,老老实实的在里面呆着吧!”

或许是因为我的恐吓起了作用,谢红一溜白烟飘了出来幻化出了人形说:“贺师傅你叫我呢?刚才我睡着了。”

杨馨看的目瞪口呆,老半天才回过神来在我的手串上看了半天说道:“倾城哥哥我也要进去。”

我没有理会,问谢红说:“说吧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谢红尴尬的笑了笑,伸出了手摸着杨馨的肩膀说:“小馨你怎么也在这啊?”

“别碰我!”杨馨反应特别大,没等谢红碰到她就闪开了。

谢红尴尬的把手收了回来说:“贺师傅你还记得我说我.....其实我就是她的干妈!”

张倩也走了过来劝我道:“干什么啊?干嘛非要弄这么清楚呢?谢红的事我知道点她以前就是杨馨家公司的区域经理。”

我一时没回过神来,因为我一直觉得杨馨有可能是血红的亲戚来着,比如说表姐表妹什么的,这样我就可以送她回家了。没想到她竟然是她的干妈,难怪两个人都不愿意提呢!

杨馨泪流满面,对着谢红大呼小叫的说:“你个死女人破坏别人的家庭,害得我家还不够吗?怎么还阴魂不散的跟着我?你到底有何居心?”

谢红张了张嘴,我让她先回去吧。带谢红走后我才捋着杨馨的头发说:“对不起,我不知道是这个样子。”

杨馨趴在桌子上埋头痛哭着,我不忍的说:“其实她已经死了,她不是来缠着你的,她只是一个孤魂野鬼被我收留了而已!”

杨馨抬起了头,擦了擦眼泪说:“死了?什么时候?”

我说:“就在我救你出来的前三天。”

“不可能,那天分明是她骗我上车的。”杨馨情绪有些激动。

我告诉她绑架她的是另有其人,张倩也说谢红确实是在她失踪前就已经死了,如果你不信可以打电话确认一下。

杨馨擦了擦眼泪,跑去拿起张倩的手机拨了一串数字之后,不多时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苍老的声音:“喂?”

杨馨犹豫了好久,才对着手机说:“爸,是我,我是馨馨。”

“哦,馨馨啊!你现在在哪里?爸爸派人去接你,你怎么不回家啊?你知道爸爸有多担心你吗?”

杨馨又止不住的哭了起来说:“爸,我不敢,他们要杀我!”

“谁,谁要杀你?”男人问。

杨馨看了看我说:“谢红。”

男人愣了一下解释说:“你是不是弄错了?她怎么会杀你呢?实话跟你说吧在你失踪的前三天她就已经死了。是爸爸对不起你,是爸爸不好不该不经过你同意就给你找个后妈的!”

我也解释说那个人是鬼怪变得,所以要杀你的不是谢红而是魇魔。这时杨馨才哭诉着对着电话说:“爸爸,我以为你也不要我了,她告诉我是你要杀我的,所以我不想回家了。”

男人笑道:“傻孩子爸爸疼你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杀你呢?”

之后男人又问了杨馨的具体地址,然后承诺今天下午就过来接杨馨回家。而杨馨临走还不忘嘱咐让他多带些钱来,完事杨馨还不忘对我说:“倾城哥哥我们马上就有钱给你治病了!”

我正在吃饭呛的一阵咳嗽,说:“既然你不缺钱那我就拿回欠款就可以了,至于其他的你老哥我没病治什么治啊!”

当然杨馨是不信的,不过碍于我的颜面也不在说话了,这里只有张倩笑出了声,而张军和小于看的莫名其妙。

下午三点左右,一排训练有素穿着西装革履的寸头男,踩着黑亮的皮鞋带着墨镜来到了XX宾馆。紧接着是一个年迈的老人,精神抖擞步履匆匆在几位保镖的陪同下进了电梯,敲开了宾馆某房间的门。

这位老人面相和蔼,口气温和,文质彬彬的开口问道:“请问贺先生住在这里吗?”

我回答我就是,然后细细的观察了一番,只见他头发花白,没有几道皱纹的四方脸上挂着一个四四方方的黑色老花镜。

杨馨也探出了脑袋,撒娇的跑了过来喊到:“爸爸。”

老者从身边的保镖手里接过名片双手递了过来说:“这是我的名片。”

我客气的接过名片看了看,上写杨雄二字,还有一排手机号码。

然后杨雄又签了一张支票说:“感谢贺先生这么多天对我女儿的照顾,这点钱不成敬意还望贺先生收下。”

我看了一眼支票足足签了一百万,说:“杨老板客气了,我不要这些钱,而且我也没有怎么照顾你的女儿,不过你女儿在我这接了一点钱还我就好了。”

杨雄眉头一皱:“欠了贺先生多少?”

我前后加了加说:“差不多四千吧,所以杨老板还我四千就可以两清了。”

杨雄咧嘴一笑,他身后的保镖也跟着咧了咧嘴。杨雄说:“那这张支票足够了,为什么贺先生不收呢?是嫌少吗?”

我说:“恰恰相反是因为太多了,我说了你只欠我四千,还我四千就可以了。”

杨馨甚是着急,说:“倾城哥哥你是不是傻?给你你就拿着啊!我家不缺这点钱。”

我笑着看着杨雄,杨雄也打量着我,许久杨雄说:“好四千就四千,我平生不喜欢欠别人人情这次就破次例。”

随后一辆辆四环标志的汽车有序的离开了,我在窗子前看了许久觉得我应该再也没有机会见到这位小姑娘了。

张倩问:“怎么了?不舍了?”

我默默的点了点头说:“嗯,人难免都会有感情的,哪怕时间再短一个人的突然离去也会牵动着另外一个人的心。”

张倩拍了拍我的肩膀说:“下次小月回来你也一定要这么说,有些话你不说别人是不会知道的。”

第92章 小景村

“砰砰砰”一阵敲门声。

我打开了门,外面是一个送快速的小哥,他问我是不是贺倾城,这里有我的快递让我签收一下。

我看了一下盒子这个快递是来自一个城市,莫名的签收之后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张支票,和一张写着歪歪扭扭字体的纸条。

纸条应该是草草写的字迹很不工整,写道:倾城哥哥记得看病,有空我会回来找你的不要想我哦!

张倩看了看纸条略带醋意的说:“你的倾城哥哥已经在想你了!”

然后她又看了看支票说:“看来这个杨老板确实不喜欢欠人情。”

我默默的将东西收了起来,又把谢红叫了出来说:“知道哪里有龙蜒草吗?”

谢红因为早上的事精神并不是很好,无精打采的摇了摇头说:“贺师傅我不知道,你能不能先带我回趟家,我感觉我母亲的状况不是很好。”

我想到现在两种东西还没有头绪,与其干等不如先去谢红的家,说不定走的远了就又听说什么风吹草动了。“可以,你家在什么地方?我们今天就动身。”

“真的?”

谢红异常兴奋的站了起来,还不忘给我一个拥抱。这一幕恰巧又被张倩看到,又对我翻了几个白眼。

谢红说她家有些远,离江市不远仅靠海岸线,还说我们差不多能在那里过年了。

我掐指算了算,离过年还有六天所以给母亲打了一个电话告诉她我过年不回去了。然后把我的想法告诉了张军和张倩他们看看他们是什么意思。

张军说他想带小于回家见见父母,正好趁着过年也好了却他们二老的心愿。而张倩愿意跟我一起,所以她让张军帮带话说她今年有事也不回家了。

按照这个计划我们道别离开了,约定年后在相见,然后搭乘了高铁一路向南驶去,路上几经周折一天一夜之后来到江市附近的某小城。

谢红探出了头略带些感慨的说:“某市,我回来了,你还记得我吗?”

随后谢红指着街边的某处说她小时候曾在那里卖过鱼,又指着不远处一个商店说那家人曾经打翻过她母亲的三轮车,说她母亲的摊位挡住了她家的生意。

我本来计划进去给谢红的母亲捎些礼物的被她这么一说我又转身去了另外一家。随后我们拦了一辆出租车顺着颠簸的山间小路驶向了谢红的家乡——小景村。

小景村山清水秀绝对是个休闲度假的好去处,就是道路有些难走。为此司机还多收了我十元的邮费,否则只能把我们丢在村口。

开始我觉得贵后来我就觉得其实也不亏,因为那个村口离村子足足还有二里多路,而且一路是几乎直力着爬上去的。

而小景村就坐落在临近海岸线的一个山凹里,村子不是很大大概百十来户人家,民风淳朴,而且家家户户几乎都有一头黄牛。

谢红说他们的地都在附近的山上,没事的时候还会去海里捞些鱼,为了便于耕地所以家家户户都有养牛的习惯。

谢红回忆着她们家小时候也有一头老黄牛,只是在她父亲去世不久迫于生活压力她的母亲才含泪卖了的。

我让她不要难过,这次我会多留些钱给她的母亲打消她以后的顾虑,谢红听后又是一阵千感万谢。

我开玩笑的说:“我只是不想一直都要带着你回家而已。”

谢红听后拉下了脸,不过她很快就知道我只是担心我以后没有机会在带她来了而已,说:“贺师傅每次你都能化险为夷,我觉你一定能渡过难关的。”

走了一段谢红指着一个比较破旧的农家小院说:“贺师傅这里就是,我们进去吧。”

谢红是鬼体经过这么久的修炼已经可以简单的开门取物了,本来我还担心她怎么跟家里人解释,看到她轻松的推开柴门这些担心也就显得有些多余了。

“妈,你怎么了?”谢红的声音。

我急忙和张倩跟了进去,发现狭小的屋子的床上躺着一个光头老妇人,枯瘦如柴,微张着嘴巴只会哼哼了。

张倩看了看说:“她该不会是饿坏了吧?”

我也觉得有道理急忙打开一箱柔软的小面包递给了谢红说:“看看她还会不会吃东西。”

谢红拿了两块一点一点撕碎放到老妇人的嘴里,只是老妇人也只是会微微的动动嘴咽不下任何食物。

谢红一着急就带着哭腔说:“贺师傅怎么办,我妈她不会吃。”

我让她别着急然后过去掀开老妇人的眼皮观察了一下她的瞳仁说:“没救了,已经散了。”

谢红一听扑通跪地,哀求道:“贺师傅你一定有办法救她的对吗?”

我有些抓狂将谢红连拖带拽的拉了起来说:“你这是干什么?凭借我们的关系能救我一定会说能救的,现在她已经奄奄一息,我怕我魂都招不回来她就已经咽气了。”

谢红连哭带喊的说:“怎么会这样,我每月的工资都会拿出一半寄回家,就算几个月我没有邮寄那些钱也够母亲吃一年的怎么会突然就饿成这样了呢?”

就这时一个中年妇女端着一碗面水走了进来:“呦,这不是红妹吗?正想给你打电话呢,你这可就回来了。”

谢红接过中年妇女手里的碗,说:“嫂子你每天就给我母亲喝这能看清碗底的清水稀饭吗?”

中年妇女一愣:“咋了?你这是怨嫂子没有尽力了?不是嫂子说你你这当姑娘一年到头不见个人影,我这一天端屎端尿的还成了罪人了,别忘了你哥可不是她的儿!”

谢红嘴唇在发抖抬手摔了碗说:“可我走的时候她还不是这样。”

中年妇**阳怪气的说:“是,你走的时候是不是这样,可是你妈突然摔倒了一下成了半身瘫痪,我们给你打电话又联系不上你,你说我们能有什么办法?”

谢红冷静了片刻说:“我妈是怎么摔倒的?”

中年妇女顿时换了一副笑脸说:“是这样的妹子,那天我跟你哥生了点小气,然后你妈来劝架,就这么一推搡就摔倒了,然后就成这样了。”

第93章 谢家兄弟

“我堂哥呢?”谢红不冷不热的问。

中年妇女支支吾吾的说:“去和你的堂兄弟商量如何置办.....置办后世的事去了?”

“她还没死!”谢红强调到。

中年妇女被吓了一跳,说家中有事慌忙逃离了。

而不多时三个男人又吵吵闹闹的来到了院子里,大致意思是因为财产分工不均谁都觉得吃亏都不愿意为老人置办棺材。

谢红怒气重重的走了出去:“二哥,你对我最好,你给我说我妈是怎么摔倒的?”

谢老二有些口痴,结结巴巴的说道:“还....还不是因为你大哥拿你给的钱买了辆车,然后二婶子病了找你大哥看病,你大嫂不愿意出钱闹别扭了吗!”

此时老妇人似乎不行了,我急忙跑了出去说:“谢红你快来,好像你妈在叫你。”

谢红也不顾跟他们理论擦了擦眼睛跑了进来张嘴就喊:“妈,你叫我?”

老妇人也不知哪来的力气,看到谢红笑了笑,然后浑身一挺咽气了。之后是谢家人此起彼伏的哭声。

而我和张倩都是外人也不好跟着掺和,只好蔽身出来在门外透气。

张倩看了一眼老太太的屋子说:“其实谢红也挺可怜的,好不容易赚的钱也不能如愿的给母亲用上。”

我点了点头还没张嘴就听到屋子里谢家三兄弟争执的声音。

谢老二结结巴巴的说:“老大你拿人家的钱买车了,现在你不拿钱出来买口棺材,还指望我们平摊这吃相未免也太难看了吧?”

谢老大:“你们不分家产吗?平摊费用是理所当然的。”

谢老三:“我也觉得二哥说的对,拿的多的理应多出点,况且我还没成家花钱的地方很多。”

谢老大一听就不乐意了,指着老三的鼻子说:“我看拿的多的是你吧?平日里咱爹妈就疼你,保不齐以后的家里的老屋也是留给你的。现在二婶子你也没出多少力跟我们一样平分财务,你还有脸说我?”

“我怎么没脸了?平日里你们两口子就冷嘲热讽的给爹妈施加压力,他们看你过的也不容易时常忍气吞声,现在你还蹬鼻子上脸了,我给你说我早看你不是东西了!”

谢老三一激动张牙舞爪的和谢老大厮打在了一起,一时间房间内乱糟糟的,我和张倩急忙走了进去。

谢红举起一把椅子摔在了地上:“闹够了没有?能不能听听我的意见?”

谢家兄弟停下手站了起来,谢红才含泪说:“以前的事我也不想在追究了,现在我作为我妈的女儿有责任也有能力为我母亲风风光光的办一场后事,希望你们不要再在这丢人现眼了行不行?”

谢老二说:“妹子话虽这么说,可是你终究不是谢家的人,你这么做不是让村里人戳我们的脊梁骨吗?”

谢红反问:“我怎么不是谢家的人了?人都说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我这还没嫁呢怎么就不是谢家的人了!”

谢老二:“可是迟早的事,要是我们后事都给老人办不了,在分你家的东西这会让别人说的。”

谢红冷笑一声:“你们这样就不会让别人说了吗?”

谢老二顿时低下了头不在说话了,谢红接着说:“今个我就说说我的想法,我觉的这家产我不分了我卖,地我租,总之这事跟你们半点儿关系也没有了。”

谢老大一听不乐意了:“红妹咱这十里八乡可都没有这么办的,恐怕这事由不得你吧?”

“怎么由不得我了?一个女婿半个儿,女人也能立半边天,东西是我妈的,按照继承法我是这个家的继承人,我有权决定我妈留下的东西。”

谢红说完用手指了指我接着说:“忘了告诉你们了这是我找的对象,也算这个家的半个男人,所以不要觉得我好欺负就欺负我,这事我说了算!”

我回头一看发现身后并没有人,而张倩又是女流,这个男人确定是我无疑。可是这事可不是随便应承的,我把谢红叫来说:“别,这话可不是乱说的。”

谢红低语:“贺师傅这个就是逢场作戏,按这里的风俗家里没个男人我是无法让他们心服口服的。”

“别匡我,我看你这是假戏真做,我一但同意等待我的就是披麻戴孝,哭灵送终的事,这tm能叫逢场作戏吗?”我说。

谢红回头看了看拉着我去了另外一间屋,关上门一边脱衣一边说:“贺师傅我生前也配不上你,可是我这鬼体是干净的,你不是说养鬼取乐吗?我今个就把身子给你,我也不要你名份,这下你总不吃亏了吧?”

我急忙阻止,说:“干什么?这老人刚咽气,你们这又是脱衣又是闹腾的,要是躺在床上的那个人是我,非气的诈尸不可!”

谢红一脸委屈:“可,你不帮我我还能指望谁?”

我想了想说:“帮我肯定帮你,不过你的退一步。”

看她很认真的在听,我接着说:“你也算不属于这个世界东西了,我看咱就别在计较那些琐碎的身外之物了,风风光光的给你母亲办理了后事,其余的就由着他们去吧,你看成吗?”

“可,可我咽不下这口气。”谢红想了想:“要不这样贺师傅帮我找人把屋子卖了,地的事我就不管了,也算我们都退一步,而且这次我也不想在欠别人人情了,我身上也没有钱,置办后事我不想都花贺师傅的。”

我想了想同意了她的要求说:“好,就这么办。”

我出门,谢红又拽住了我说:“钱不够的话我还有存款,本来是想留给母亲的现在母亲不在了我觉得还是给你吧。”

我知道她的意思对她承诺我不会彾瑟财务的,一定将她母亲的后事办的风风光光。

出去之后我把刚才的结果告诉了谢家人,谢家三兄弟觉得能分地也不觉得吃亏所以就同意了。

可能是因为妹夫的这个名份,谢家兄弟对我话多了不少,我说我要去买棺材,谢老大当即拍着胸脯说坐他的车去。

第94章 还有这事

一路上我和谢家老二说了不少,发现他虽然有些口痴,穿的也邋里邋遢,但是还算是个深明大义讲道理的人。而谢家老大和老三我就不敢恭维了,不自觉的离他们疏远了很多。

谢老二告诉我说他们这个村子里在他很小的时候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那一年的某一天他和几个小伙伴在海边玩耍,突然从水里冲上来一个穿着讲究的人。

开始谢老二以为他死了,没曾想经过谢红的父亲紧急救治之后那人却活了过来,而那人也非常怪异一醒来就抱着他的大箱子在不松手了。

谢红的父亲是个好人,见他身负重伤就把他背会家里养伤,可是那人在谢红家住了半年也没有多说过一句话。

而且更奇怪的是从来不下雪的小岭村却在那一年下了一场鹅毛大雪,那雪下了有三尺来厚,三个月才化干净。

谢家老二一边讲解一边很形象的比划着,那动作有些滑稽但是给人的感觉很生动。

讲到着谢家老二一声叹息说:“可惜好心糟了恶报,二叔也算是瞎了眼背了一个白眼狼回了家。”

张倩也听得津津有味,问:“怎么叫背了一个白眼狼回家呢?难道谢红的父亲就是在那个时候死了?”

谢老二摇了摇头说:“二叔那会才刚结婚怎么会死呢?”

接着谢老二告诉我们说,谢红的父亲谢彪水性很好,所以农忙过后有出海捕鱼的习惯,一走少则一两天多则七八天才能归还。

也就在那些天里被谢彪背回家的那个男人伤势有了好转,也就在那个时候二婶子和那个男人也就不知道怎么搞的有了奸情。

一开始村里人并不知道,可是那一天海上突然起云了,谢彪根据以往的经验就取消出海的计划,回到家就发现自己的妻子竟然背叛了自己。

谢彪恼羞成怒打了那个男人一顿,然后那个男人就灰溜溜的逃走了,后来这件事就成了二叔的一个耻辱。

二叔为此也生性大变再也不去出海,还染上了吸烟酗酒的毛病,所以日子也就一天比一天过的艰难。

二婶子因为觉得对不起二叔也不敢多管一直放任着二叔,所以二叔更加变本加厉,后来因为酗酒过度就这么撒手人寰留下了几岁的红妹和二婶子。

说完谢老二点着一根烟说:“这么多年二婶子也没少遭罪,也算对她的报应吧,就是苦了红妹了。”

张倩问:“那你二婶子就没有想过再嫁吗?”

谢老二嗤笑了一声说:“谁知道呢,都说二婶子心里还装着那个男人,据说红妹子还是那个人的种呢!”

“老二!瞎说什么呢?”谢老大回头呵斥。

谢老二连忙道歉说:“风言风语都这么传的,妹夫你也别往心上去。”

我顿时觉得浑身不自在,说:“别这么叫我,你们还是叫我名字吧,其实.....其实我们还没有发展到那一步。”

“那....那不是迟早的事吗!俺红妹那么漂亮。”谢老二依旧结结巴巴的说着。

我又问知不知道那个男人姓什么,谢老二摇头表示不知道。就这时拖拉机停了下来,我看到地了进去选了一个我认为还不错的棺材,然后又去置办一些必要的东西,总之拉了满满一拖拉机,人都快没地坐了。

到了家张倩跳了下来,捂着半个屁股说:“这破车颠死我算了。”

谢红跑了出来说:“贺....倾城,辛苦了快来吃法吧!”

“什么,吃饭?你做的?”

我一听吃饭顿时觉得有些不可思,因为谢红作为一个鬼能想着给我们生火做饭那简直太让我不敢想象了。

谢红看出了我的心思,在我耳边说:“先别感动,我也是没有办法。”

谢家三兄弟卸完东西也准备洗手吃饭,但是被谢红冷眼拦在了外面说:“饭是给我的未婚夫准备的,做到不多希望你们不要打扰我们了。”

谢家三兄弟见状也只好灰溜溜的离开,我跟着谢红回到厨房看到一盘盘的凉拌菜也理解谢红为什么会那么说了。

谢红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只能这样了,我要是不表示下恐怕他们会对我起疑。”

我心头一酸,挤出一份微笑说:“已经很好了,做到不错。”

随后我亲自抄刀又做了几盘热菜汤,当然不是我矫情,而是因为我觉得女孩子还是应该多吃些热饭好。

谢红很是开心,拉着张倩的手说:“贺师傅真贴心,我都有些动心了呢!”

张倩回:“那就一起吃吧!”

“不了不了,我不需要吃东西,我去给你们找个休息的地方去。”谢红说着退了出去。

张倩脸一拉坐了下来:“你还真是讨人喜欢哈!”

我纠正道:“那个是鬼!”

张倩翻了个白眼切了一声,拿着筷子快吃了起来。

我知道这是又生气了,嘟囔着说:“咱就不能不跟鬼一般见识吗?”

“我要跟她一般见识今天早上我就给你撂挑子了!”张倩似乎更生气了,一把将筷子拍到了桌子上。

我急忙开门看了看,确认谢红不在才说道:“是是,我知道错了,下次我一定注意!”

“还有下次?”张倩一个突然转调。

我知道这几天是她的生理期,脾气比以往大了些,“没有绝对没有,这是最后一次,我们先吃免得被谢红听到,那丫头又该伤心了。”

张倩也心软了,但是脾气依旧不减压低了声音说:“谢红,谢红,她是你什么人啊?”

“什么也不是啊?怎么了?”我问。

“什么都不是你还!”张倩气呼呼的想了想接着说:“我可能怀孕了,你以后记得对我负责。”

我啊的一声惊呼:“就那么一次就.....怀孕了?”

“啊什么啊?一次还不够啊!这几天我没来那个你不知道吗?”张倩说。

我觉得有些不讲理:“你来没来那个,我怎么会知道啊?”

“我刚不是给你说了,你会不知道?”张倩很委屈。

我有些抓狂:“现在我知道了。”

张倩脸上露出了胜利的喜悦:“那不就结了,你说我该怎么办?”

我试探的问:“你是说孩子?”

“不然呢!”

“那当然是生下来啊!放心!我会对你负责的!”我得意的拍了拍胸脯说。

第95章 张倩丢了

“呃,这么痛快啊!我还是回家再考虑考虑吧!”张倩一脸失望的说。

我更纳闷了:“这还有什么考虑的?哪里不对了?”

“反应!”张倩说完振振有词的说:“情感公众号上的大师说男人是很害怕承担责任的,你竟然这么快的就让我生下来不是有些反常吗?”

我也略微有些不高兴:“大师什么大师啊?他一生才经历过几个人办过几件事,就敢妄议人生,有什么资格就把别人的想法全都否定了?”

“人家有那么多粉丝!难道是假的吗?”张倩说。

“可是人多不一定代表他说的就是真理啊!我们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想法而且会随时改变这个想法,凭什么一件事让别人说死了,我不应该学会独立思考和判断问题吗?”

“我不许你说大师坏话。”张倩嘴撅的更高了。

我想了想解释说:“我没有说他的坏话,你想他的目的是什么?是为了赚钱!所以他们要好好利用你们赚钱,显然他的目标是你们这些信奉他的粉丝,而他说的话也是根据你的心里定制的,所以这样的人说的话能成为真理吗?”

“我不管,我不听你的这些道理,你说你就不能让让我吗?你到底喜不喜欢我,在不在乎我啊?”

我:“我怎么不在乎你了?不在乎你我会在你大姨妈的日子里想着给你做碗热乎饭吗?不在乎你我会给你讲这些大道理吗?我还不是怕你被别人骗才说那么多的吗?”

张倩站了起来:“我就说了一句,你就哇啦哇啦说这么多,我再也不想跟你说话了!”

说完张倩跑了出去,我也不知道今天她怎么了,心情也有些不爽喊道:“你上哪去?”

“要你管!”

张倩加快了步伐,迎面撞到了谢红,谢红走了进来问:“贺师傅她怎么了?”

我摇了摇头说:“我哪知道。”

“那贺师傅你还不赶快追去,虽说我们这村子不大可是沟沟壑壑的特别多,她人生地不熟的,要是跑丢了贺师傅你就等着后悔吧!”

我也觉的在理,拔腿追了过去,可是张倩已经跑的不见踪影了。这里的街道不宽,不过家家闭门锁户的看不到一个人影,我顿时有些懊悔早追就好了。

我大声喊了几声然后选择一个方向找了起来,几经搜素我摸清了这个村的大致形状。

这是一个类似井字型的村庄,街道只有三条最后都归到一条道路上,可是就这么一个巴掌大的地方张倩确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贺师傅还没有找到吗?”谢红不知何时跟了过来,在我的身后喊道。

我看了看只剩半个的夕阳,摇了摇头说:“没有。”

然后我对着某个方位不甘的喊道:“不要在躲了,我知道错了,你快出来吧!”

只是没有任何回应,只有呼呼的晚风吹的我透心凉,我越想越害怕带着哭腔喊道:“不要吓我了好不好?”

谢红走了过来说:“贺师傅她应该不是故意躲你的,就这么大的地她能躲到哪去?”

我说:“那她去哪了?”

谢红想了想说:“既然她那么快消失了,说明她是在中途进了某一家,这样我们去找村长,让他把人召集起来问问,就算问不到我们也人多力量大一起把她找回来。”

我点头同意让谢红带我们去了村长家,村长也姓谢是个老大伯,很快他在大队部的大喇叭里喊各个家的家长到大队集合。

待村民集合完毕天已经大黑,经过核查只有三家没来,而来的这些人也都一致表示没有见过张倩。

我从这三家排除了离谢红那最远的那家,之后的两家倒是很有可疑,因为这两家离谢红家都不是很远。

而这两家其中一家是谢老三家,另一家是谢红给我们找到住处那一家,谢红拍着胸脯保证那一家的女主人是她的初中同学,她老公人也特别老实,所以肯定不是那一家。

那么现在的嫌疑最大的就属谢老三家,而谢老三给我的印象并不好,想到今天他猥琐的小眼神我突然心脏砰砰直跳,对谢红说:快,带我去找你三哥。”

我跑的很快几乎是三步并作两步的在走,而谢红也轻飘飘的佯装在跑,就这我们已经把那些村民甩开了。

到了谢老三家,谢红拍了拍门喊道:“三哥开门,你在不在?”

我因为着急所以透过门缝向院子里张望着,不过因为光线太暗什么也看不清。

谢红怕我着急解释说:“贺师傅你也别太着急了,我三哥虽然心术不正可是他胆子小。”

我仔细分辨着地上的一个黑色的鞋子说:“先别说那么多,你进去看看地上的那只鞋是不是张倩的,我现在怀疑张倩已经被他劫持了。”

谢红听后一惊急忙闪了进去,捡起角落里的一只黑色鞋拿了过来说:“贺师傅,我对不起你。”

我仔细分辨确定就是张倩今天穿的,着急的说道:“关你什么事?快把门给我开开。”

打开门我走了进去,拿着鞋踹起了屋门,喊到:“谢老三,你给老子出来。”

屋门不结实几下被我踹倒,不过屋里没有人,谢红说:“贺师傅屋门是在外面锁的,你不要找了他应该不在这里。”

这时众人也已经赶到,谢村长问:“怎么样找到了没有?”

谢红说:“爷,发现了一只鞋,确定是三哥了。”

谢村长看了眼我手里的东西说:“这个混帐娃子,竟给我谢家人丢脸。”

谢红催促道:“爷那你快带人找去啊!家里没人我三哥能去哪去呢?”

谢村长想了想,一摆手说:“我知道,跟我走。”

我不知道要去哪里,满心忐忑的跟着他们,谢红说这应该是去海岸线的路,那里有我们的渔船,我们这的人也有在渔船上生活的习惯。

随后谢红怕我着急说海边离这里很远,没有个把钟头是到不了的,所以......

没等她说完我更着急了:“那还不快点?还不着急!你知不知道到路?快带我去。”

第96章 有惊无险

谢红想了想拉着我上了一条小路说:“那贺师傅你跟着我,这条路不好走但是很近,不出意外十几分钟就可以赶到。”

“不出意外?”我重复了一句,觉得这几个字很有问题。

谢红边跑边说:“贺师傅你信我,你从这走不会出事的。”

说起信任我还是很信任谢红的,否则也不会拿重要的东西都交给她保管,现在张倩有难我也顾不得猜测跟着谢红沿着一字小道奔跑了起来。

走了一截看到大大小小的坟头我就知道谢红为啥会那么说了,谢红吐了吐舌头说:“贺师傅是不是跟我说的一样啊?”

我点头说:“他们应该怕我才对。”

果不其然十几分钟我就来到海岸边,一排带蓬的木船飘飘摇摇在的水面上摇曳着,谢红指着一个奔跑的黑影喊道:“三哥你给我站住。”

那人果然停了下来,我们趁机追了上去,正好看到谢老三肩上扛着一个赤脚的张倩,我喊道:“谢老三知道我们是干什么的吗?给我把人放下来。”

谢老三看了眼我身后的路,说:“红妹你不要命了?竟带人从这条路上追了过来?”

谢红不理会说:“三哥,他们是警察,你知道你现在的做法是怎样一种性质吗?”

谢老三眼珠子转了转问道:“那要是她自愿的呢?”

我问:“你少放屁,你把她怎么样了?”

谢老三嘿嘿一笑,将张倩放了下来说:“你去告诉他,你是不是愿意跟我走的?”

张倩眼神呆涩,浑身也没有力气全程是靠谢老三在托着,然后抬起松拉的眼皮看了我一眼点了点头说:“我是自愿的。”

谢老三笑的更得意了,“看看怎么样,我说什么来着。”

谢红一脸着急,悄声问道:“贺师傅这.......她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厉声问道:“谢老三你给她吃了什么?”

谢老三转身又将张倩抗了起来,说:“什么也没吃啊!很明显是因为我长得帅,她看上我了。”

谢红顺势做了一个呕吐的动作说:“得了吧要不是我叫你声三哥我都懒得跟你说句话,说三哥你到底喂她吃了什么东西?”

谢老三转身就走:“懒得给你们说,我还着急着嘿嘿嘿嘿....”

我一抬胳膊将手里的的鞋挥了出去不偏不倚的砸到了谢老三的腿肘处,谢老三腿一软“哎呦”一声栽到在地,我趁机跑了过去制服了谢老三。

然后抱起瘫软的张倩喊了几声:“你怎么这是?吃什么了?”

谢红也跟着检察了一番,低声说:“贺师傅她是不是吃了迷药了?”

我也觉得有可能,瞬间把愤怒的目光又投向谢老三,一顿拳打脚踢的暴力事件过后,谢老三才呻吟着说:“别打了别打了,什么也没吃,我就在今天早上趁你们不注意她身上点了一点香油哪知这么灵。

“什么香油,在哪里?”我放下了拳头。

谢老三拉着哭腔说:“就在我上衣口袋。”

我在他的口袋找到一瓶用玻璃药瓶装的液体,拧开盖闻了闻瞬间打了两个喷嚏,谢红好奇想看个究竟我急忙盖上了盖子说:“不用看了,是尸油。”

谢红急忙闪开了,略带害怕的问:“尸.....人尸油?”

我点头告诉她说这东西跟迷药差不多,唯一不一样的是这东西可以控制人的情绪。

“怪不得她今天发那么大脾气呢,原来......”谢红说到这对着谢老三严厉的问:“三哥你怎么不学好?这东西你是从哪的来的?”

“我在街上买的,本来我还不信......”

谢老三说到这突然眼睛又放着绿光,谢红给了他两巴掌说:“所以现在你就信了?你这样对的起大伯大妈吗?亏的大伯大妈还一直找我让我给你介绍个对象呢,你就这德性我.....我也不管你了!”

这时谢村长带着众人也已经赶到,当他得知是虚惊一场的时候怒气重重的指着谢老三说:“把这个瘪三给我带回去,我倒要问问他爹妈这是怎么教调出这么一个败类的。”

后来谢红给我们送到了她同学家,临别时谢红问:“贺师傅她不要紧吧?”

我说我也不知道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然后给她一个特质的符让她守灵的时候戴在身上,以免鬼差发现了她的异常一并把她收走了。

张倩此时脸蛋潮红正坐在床头呼呼喘着粗气昏睡这,我也不知道这尸油降术怎么解,只能在她身边紧紧的盯着她,生怕她一不小心在跑了。

后来我发觉我们老这么干坐着也不是个事,这一大晚上呢我也有些困了,我觉得还是让她睡下更妥当一点。

所以我就试探的把棉被铺开,然后像抱睡着的小孩子一样嘴里念叨着,吃力的给她换了一个睡姿。

哪知我刚松了一口气躺了下来她就像个欲女一般流着口水抱住了我,那砰砰乱跳的心脏,呼呼哧哧的气息足以把我勾的有些轻飘飘的了。

可是我现在这个状况不能这么做啊!还有我也不想趁她昏迷的时候占她的便宜,因为我觉得那样做是对她打不尊重,也是对我自己品格的一种贬低。

但是她目前这个状况我要是不来点什么她会不会坚持不住来个七窍流血什么的?或者......

想到这我把心一横,决定还是来点什么吧,那怕只是蹭蹭不进去也好!否则她要挂了我上哪哭去!

说干就干.....

就这样我折腾了小半夜,终于看到她欲望消退了,而我被她搞的热情高涨愣是一夜也没睡着。

直到第二天早上我顶着两个黑眼圈,撑着一个小帐篷去上了个厕所之后才觉得稍微那么舒服了些。

此刻我觉得自己很伟大,用凉水洗了一把脸哼着小曲我就回屋了,刚一进门一个大枕头就飞了过来,还伴随着张倩嚎叫般的嘶吼:“你这个臭流氓!竟然趁我睡着了占我便宜?”

我怕别人看到她的春光,急忙关上了门解释说:“我哪占你便宜了?我昨个承受多大痛苦你知道吗?你看我现在还顶着俩黑眼圈呢!”

“你活该,你是自找的。你竟然....呜呜。”张倩说着看了一眼自己光秃秃的身体,把头埋到了被子里痛哭了起来。

第97章 谢老三之死

她一哭我就心软了,跑去安慰她说我真的什么都没干,顶多就是摸了摸,要不我早就躺在这不省人事了,怎么还能活不乱跳的呢?

张倩抬起头哭的更伤心了:“都摸了还说什么都没干?你这脸皮也太厚了吧?”

“我脸皮厚?我承受力多大的压力....”因为我害怕在惹她生气,所以我就没有再说下去,只是默默的感叹男人真难。

张倩哭了半天见我不在说话也干脆不哭了,用哭哑的嗓音问:“你怎么不说话了?”

我说:“我怕惹你生气!”

“你是不是对我失去耐心了?不爱我了?”

我一听怎么还有这理论?说多了也不行不说也不行,这个度还真是有点不好把握啊!

可能是因为我太困了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哈欠。张倩越发肯定的说:“看看,都已经显得不耐烦了。”

俗话说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呢,我心头一怒就把她推倒,说:“是的我对你实在忍不了,俗话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我决定今个就是破了命也的把你给办了!”

张倩见我来真格的,急忙求饶:“我不敢了,你可别冲动,万一挂了我怎么给你妈交代啊?”

一提母亲,我又冷静了,放开了她说:“我妈难道不是你妈?”

张倩生怕我在做什么出格的事,一边喘着粗气一边穿着衣服说:“我爸也是你爸,你叫过吗?”

我顺势抱住了她说:“我迟早会叫的。”

张倩歪着脑袋说:“我也是。”

此刻我们近在咫尺,而我们似乎也产生了同一个想法,在她闭眼的那一刹那,我忍不住的吻上了她的的唇。

天有不测风云,还总是来的不是时候!

就在这时谢红推门而入,又急忙闪了出去说:“对不起,我太着急了!”

我以后她母亲出什么问题了,说:“进来都进来了还出去干什么?”

谢红探着头确认我们正常了之后,才走了进来说:“贺师傅我三哥死了!”

我:“什么时候?”

谢红摇头:“不知道发现的时候都已经僵硬了。”

我理了理衣服下了床,说:“走,我们去看看。”

谢老三的尸体已经被抬了出来,全身只穿了一个黑色大裤衩满身刀痕,脑袋上盖着一件白衬衫。

在我去掀衬衫的时候谢红扯了我的一下的衣袖,我回过头好奇的问道:“怎么了?”

谢红面说:“太可怕了贺师傅你做好准备。”

我点了一下头,心说你也太小看我了,我好歹也是个警察这点修养都没有那也有点太扯了。

可是当我看到谢老三的脸的时候还是把我吓得不清,因为我从来没看过一个满脸都被划满了刀印的,可想而知这个这个凶手是有多么的恨他。

我又将白衬衫重新盖在了谢来三的脸上问:“你三哥的尸体是在哪被发现的?还有你三哥生平有和什么人结仇吗?”

“贺师傅你该不会是觉得我三哥是被人谋杀的吧?”谢红胆却的问道。

我对她的话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转身看着她问:“难道不是吗?”

谢红微微摇了摇头说:“不是的贺师傅,我看我们还是早些离开吧,就不给你在添麻烦了!”

见谢红不愿说我又把目光投向了谢老二,谢老二捏着半根香烟站了起来说:“贺老弟你有所不知啊!”

原来我昨天走的那条小路附近有一个老砖窑,二战时候村民为了躲避战乱都会逃到那里。

那一日一小股日军来到小景村,经走狗告密让躲避在那里的村民糟了秧,据老一辈讲那日躲在砖窑里的大部分是妇女儿童,足足有二十来口。

其中那些孩子被日军残忍杀害推下悬崖,而妇女在那里遭受了日军的残酷摧残之后也没有一个生还。

闻讯而来的游击队赶到与日军展开了殊死搏杀,因军备差异在歼灭了十几个鬼子之后还是让那股日军跑了,好在活捉了一个日军小队长。

后来村民压着日军小队长来到砖窑看到那些被残害儿童妇女之后,村民忍无可忍就用乱石砸死了他,然后他的尸体就被埋葬在了那个砖窑里。

本以为这事就这么结束了,也不知道怎么搞的以前的醉汉谢彪曾经放言在那里看到了鬼刀杀人。

开始村民都以为他说的醉话,直到后来路过的村民发现一个满身是伤的男尸后,村民想到谢彪说的话,所以那条路就这么一直也没人敢去了。

我问:“那人死状也跟老三一样?”

谢老二点头确认。

我又问:“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一共发生了几起类似的事件了?”

谢红告诉我说这件事连上他三哥也就是第二起,可是因为有谢彪的传言在先,所以村民都再也不敢去那里了。另外她还告诉我说死的那个渔夫,其实就是我借宿那家老实男人的爸爸。

我问谢红知不知道她父亲谢彪到底说的是不是酒后醉话,谢红表示那个时候她很小根本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只知道那里死过人又有传言,所以她一般是不敢去那里的。

我被谢红的认真逗乐了,说:“这才是你说走那条路会出事原因吧!”

谢红看了眼四周围观群众,生气的说:“贺师傅你笑什么?”

我知道谢红重孝在身,也不好在逗她说:“我不信鬼还会用刀杀人,而且还是一把埋葬了十几年的旧刀。”

张倩问:“那你觉得这是谁所为?”

我摇头说:“不知道。”

“贺老弟你真会说笑话,你不知道你绕这么大一个圈子?”谢老二结巴的说。

我冷了脸,高声说:“我没有说笑话,难道你们不觉得一把绣刀划伤人的脸,然后一点锈迹都不留下有点奇怪吗?”

“我不管,我决定明天就把母亲埋了。”谢红嘟着嘴说。

我越来越发现这个谢红和杨馨像,尤其是那一簇一笑的时候,但是我知道她们是没什么关系的,顿感无趣咂咂嘴说:“怎么改变主意了?”

“嗯,我不想在耽误贺师傅的时间了,而且马上过年,尸体摆的太久也不行。”谢红说完顺手把手中的小石子扔的远远的。

第98章 果然如此

我弯下腰看着她的脸问:“就这?其实我也不急这一两天,你母亲不在了你还是多陪她几天吧,免得留下遗憾。”

“我不。”谢红声音很高,还喷了我一脸吐沫星子。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么大反应,直起腰擦了擦吐沫星子,看了眼张倩无奈的说:“你看到了我可没惹她。”

谢红收了收脾气说:“对不起贺师傅,我的请柬已经发出去了时间是改不了的。”

我看她眼泪汪汪的,拍了拍她的肩膀说:“怎么样都行,没什么对不起对不起的,就依你行了吧?”

谢红擦了擦眼睛,低着头默默的回家了。

我问谢老二:“你知不知道那个老砖窑的位置?”

谢老二表示知道,我让他带我去看看,一开始谢老二很不乐意,后来在我的再三要求下谢老二终于答应带我们去了。

路上经过那片小坟场,谢老二说:“这些个坟头都是那次死在砖窑的村民。”

然后谢老二指着不远处一堆碎砖说:“那里就是老砖窑的位置,这么多年快看不到了。”

张倩问我发现什么了没有,我说那个位置不是什么风水宝地,也不是什么养尸之所这么多年恐怕尸体都化没了。

张倩自然看不懂这些,揣着手问:“那谢彪的说词怎么解释。”

我想了想说:“威逼利诱!”

张倩眉头一皱:“你是说谢彪是受人指使故意散布谣言的?”

我点头说:“嗯,我们附近在转转看看能不能发现更多的线索。”

见张倩不解我解释说昨晚谢老三抗你来应该不是来泄私欲的,很有可能是受人指使才这么干的,不过谢老三没有完成使命被灭口了而已。

张倩死命的在我后腰拧了一下,压着嗓子说:“什么泄私欲的?你把我当什么了?”

我揉着,咧着嘴说:“你倒是轻点,你说我能怎么表达?来强x你的?”

见张倩又要伸手,我急忙捂着嘴说:“这个不是重点,我们不讨论这个不行吗?”

张倩看了眼走在最前的谢老二,没好气的说:“那还不快讲?”

我说尸油那东西效果那么好应该不是谢老三随便在某个角落买的,所以我断定那东西一定是别人给他的。

张倩一瞪眼:“效果哪好了?”

我忍着笑,意欲不觉的说:“昨晚你满嘴都流哈喇子了还不好?我看你是不记得了吧?你不知道你昨晚那简直是......不能用语言来表达了。”

张倩唰红了脸:“你放屁!”

我从口袋掏出那瓶尸油在她眼前晃了晃说:“要不咱再试试,我给你录个像?”

张倩伸手要夺但是被我躲了,张倩又气又急:“你还留着它干啥?”

我小心翼翼的收了起来,坏笑着说:“这么好的东西我不留着干啥!我还等着等我好了之后在好好享受享受呢!”

“懒得理你。”张倩更羞了,小步子迈的老快呢。

我急忙追了上去拽着她的手说:“所以我断定那些人有可能是冲着你来的。”

张倩说:“那以前的那起怎么解释?”

我想了想说:“还不知道,不过我觉得应该是一伙人干的,我们只要抓住他就不怕他不招供!”

就在这时谢老二喊道:“贺老弟你看这里有一个烟头。”

我急忙跑了过去,这烟头还是新鲜的,烟头上还印着外国字,我小心翼翼的把烟头收在了收纳袋里在张倩眼前晃了晃说:“看,有收获了吧!还是外国香烟呢!”

张倩撅着嘴,不乐意的说:“那能说明什么?就不能是附近村民丢的吗?”

我一揉鼻子叫住了谢老二问:“你们这平日里都抽什么牌子的烟啊?”

谢老二嘿嘿一笑说:“还认什么牌子啊?只要不是树叶子都抽,最好的也就五块的吧,别的抽不起。”

我更得意了冲张倩挑了挑眉毛说:“怎么样大队长,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张倩也被我逗乐了,给了我一秀拳之后捂着嘴笑说:“就你能耐!成了吧?”

本来我还以为能有什么收获,只是走了很久什么也没有发现,因为明天谢红的母亲要出殡,而谢老三的后事还需要人处理,所以我们又早早赶了回去。

一进村远远的我就看到谢红穿着披麻戴孝的在灵堂前忙来忙去,娇小的身影,忧伤的神情还多少让人产生一丝怜悯之意。

张倩又拉着脸说:“明天你这个女婿是不是也要去披麻戴孝?”

我知道她又生气了,收了收思路说:“祭拜祭拜而已毕竟死者为大。”然后我蹭了蹭她说:“放心只是朋友关系,明天我会和你一起祭拜的。”

张倩眼珠一转,挪开了视线:“谁说我要去祭拜了?”

我讨好的说:“不会吧?我们的倩倩小姐这么知书达理的一个人,朋友家有事会在一边看笑话?”

张倩做了一个呕吐样子说:“别拍我马屁了,听的让人别扭。”

谢红看到了我们走了过来说:“贺师傅家里面大厨已经做好饭了,你们就别客气了自个拿碗吃吧。”

我让谢红不要担心我们赶紧回去忙吧,然后我带着张倩找了俩碗盛了两碗烩菜吃了起来。

张倩一边吃一边说:“其实这个谢红和那个杨馨小妹妹还挺像的。”

我也说:“你也发现了吧?其实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张倩歪着头说:“真不敢相信这世界上还有如此性格相像的人。”

我说也没啥奇怪,撞脸的都那么多,别说性格了。

“也是。”张倩说完,跟我一起吃了起来。

待我们吃饱喝足之后我擦了擦嘴说:“走,我们再去一个地方。”

张倩:“又干啥?”

我撅撅嘴,鬼笑着说:“当然是么么哒!难道你还想啪啪啪?”

“这么多人,有没有正经?”张倩不好意思说。

我发现好几个人正在看着我们,也不好意思在嬉皮笑脸的,沉了沉脸说:“那当然有了,我的意思是我们现在去谢老三家看看去!”

张倩:“干啥去他家?”

“当然,是去调查啊!”

第99章 造化弄人

我们趁着谢家人办理丧事,所以很轻松的把谢老三家搜索了一番。几经翻找终于在谢老三睡觉的枕头里发现了一堆散落的百元大钞,看数量足足有十几万,所以我更加坚信谢老三生前一定是收了黑钱。

只是令我想不通的是为何那人想要绑架张倩,而他们又是什么时候来到这的,又为什么在张倩并不在这的十几年前他们也出现过一次。

张倩也百思不得其解,打了个哈欠说道:“我看我们还是报警吧,这样想破脑袋恐怕也想不明白的。”

我说我也正有此意,不过得等谢红料理完后事,因为我不想因为这件事来影响到谢红。

第二天是谢红母亲出殡的日子,其实从昨晚哀乐一直就没停过,现在孝子们哭的更是落花流水,当然最伤心要数谢红了。

不过她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鬼哭狼嚎,而是神情呆涩的跟着礼仪的口号行礼,我猜测可能是因为这几天伤心过度眼泪都流完了吧。

后来埋葬了谢红母亲之后,谢红像发了疯一样在她的家里翻找着,我犹豫了很久之后终于开口问道:“你在找什么?告诉我我们一起帮你找!”

谢红停了下来,整个身体微微颤动着。我知道她这是哭了,咂咂嘴说:“你要是不方便说,不说也可以。”

谢红擦了擦眼泪转过身,压了压情绪说:“贺师傅我昨晚见到我妈了!”

我以为她被鬼差或者她母亲发现了说:“哦,然后呢?”

谢红抽了抽鼻子说:“然后她告诉我,我其实不是谢彪的孩子。”

我突然明白了,试探着问:“那你是在找你亲生父亲的东西?”

“嗯,我妈告诉我说他曾经留下了一张照片。”

谢红说着继续找了起来,而我们也没闲着帮着她一块寻找。

途中谢红告诉我说她的亲父自从和她母亲发生了关系之后就非常信任她的母亲,还把箱子里的宝贝交给谢红的母亲保管。

谢红的母亲深感东西的重要所以并不想插手,但是那个男人说这个东西因为太重要了所以他这次不能带它走,还承诺今后一定会再来,带她母亲和东西一块走的。

我问:“那个男人回来过吗?难道东西还留在这?”

谢红点头说:“回来过,东西已经被他带走了,不过那个男人说并不能一起带母亲走,因为路途太危险了!”

我越发觉得这个东西不一般,问:“什么东西你母亲知道吗?”

谢红摇头:“不知道,不过母亲告诉我说正是因为宝物的现世,所以那天本来该下雨的一下就变成了鹅毛大雪。”

我越发觉得不可思议,自言自语的说:“世间还有这等稀罕物件?”

张倩眼睛一亮,几步走到我身旁低声说:“会不会是寒冰精魄?”

谢红一拍脑袋:“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贺师傅我们快找吧!”

看来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啊!我的内心也很激动,更加细致的翻找着。

张倩头脑显得格外清醒,说道:“那也不能高兴的太早了,万一......”

但我非常坚信那个东西就是寒冰精魄,一口回绝:“没有万一。”

就在这时谢红停止了翻找,双手捧着一张黑白照片止不住的颤抖着说:“怎么会是他?”

我知道这是找到了,走过去看到发黄的黑白照片上是一个脸盘四方的男人顿时惊的说不出话来,因为这个人十有八九就是年轻时候的杨雄。

张倩也面漏惊讶,从愣在那里的谢红手里拿走照片看了看说:“这个人好像是杨馨的爸爸吧?”

我对张倩打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张倩也发觉了谢红的不对,又将照片放到谢红手里说:“其实我也是瞎说的,这人这么年轻也有可能是认错了。”

我知道谢红曾经是杨馨的干妈,如果杨雄是谢红的生父,那谢红和杨馨就是同父异母的亲姐妹,而杨雄和谢红的关系就一下从从情妇变成父女乱伦,这样的结果任谁都接受不了的。

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安慰道:“有...有可能真的是我们看错了,毕竟这个世上一摸一样的人特别多,更别说一张二十年前的照片了。”

谢红像精神病一样,浑身颤抖着说:“错不了的,他曾问过我的身世,还说我特别像他以前的一个女人,不过当时我出于保密说了谎。”

说到这谢红突然咆哮道:“天哪!老天爷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然后亲手将照片撕了个粉碎,撒向了天空。

白花花的纸屑刚一落地,谢红又痛哭着在地上捡了起来,一边捡一边说:“贺师傅能不能帮我把照片复原?”

我能理解谢红的心情,也帮忙捡着说:“我可以帮你将它们粘贴起来。”

当谢红把捡到所有碎屑交给了我,站了起来说了声谢谢,然后她又看到屋外一脸茫然的谢家兄弟时,开口说道:“大哥,二哥,我走了,这屋子我不卖了,你们留着分了吧。”

谢老大一听房子不卖了,甚是高兴:“成成,红妹什么时候走?哥开车送你!”

谢红冷冷的说:“不用,我自己走,从今以后我们再无瓜葛了!”

“红妹怎么会没有瓜葛呢?你有事尽管找大哥,大哥能帮一定帮。”谢老大说。

谢老二也结结巴巴的说:“就是,就是,红妹二哥说话不利索,但是二哥从没把你当过外人,你怎么能说无瓜葛就无瓜葛了呢?这话.....多伤人啊!”

谢红看了眼谢老二,热泪盈眶,许久才厉声喊道:“我说没有就没有。”

谢老大吓了一跳,说:“红妹以前大哥是做的有些过分,不该拿你的钱买车,可是大哥也是为了这个家啊!你看你家的地也不少没个车耕种确实不行啊!”

谢红一声轻叹,心平气和的说:“不关以前的事,我有我自己的打算你们不要过问了。”

谢家兄弟不知谢红说的什么意思,只是不住的点着头:“哎哎,那就好那就好。”

然后谢红擦着眼泪,说:“大哥,二哥在麻烦你们逢年过节的去给我父母的坟山烧烧纸。”

“哎哎,应该的,应该的。”

第100章 港市

我把收集到的烟头交给了当地警方,法医也对谢老三进行了全面细致的尸检,死亡原因是因为划伤他脸的利器带毒。

我猜测那个凶手可能早已经离开了小景村,加上我还有其他要事要办,所以我们在当天下午也离开了小景村。

至于抓凶手的事我一点也不急,因为他的目标是张倩,这次他没得手下次他一定还会来的,而我们只需要多加防范就好。

期间我向谢红了解一些杨雄的情况,谢红告诉我她也不是特别了解这个人,因为他们之间的关系是金钱关系。

只说杨雄的公司很大,在亚太地区很有影响力,而谢红正好是负责大陆的一部分产业,不过因为工作不久就出了命案所以她对公司的业务范围也不是很了解。

我说不要紧我只是想要寒冰精魄,并不是想调查他的公司,所以你说的这些我并不关心。

张倩不高兴的说:“那这就更简单了,只需要找到那个一口一个倾城哥哥的杨馨,向她问个明白这一切都迎刃而解了!”

虽然她说的是气话,但是也不是没有一点道理,所以我决定还是先找到杨馨问问情况才好。

谢红不自然的笑了一下说:“贺师傅车来了,我......我回去了!”

“嗯,想开点,都过去了。”说着我向大巴摆摆手,然后拉着张倩上了车。

大巴司机揉了几次眼,确认我们是两个人后才不甘的发动了车子,嘴里说道:“见鬼,刚刚明明是三个人一眨眼就少了一个。”

张倩也听到了,坐下后靠在我的怀里说道:“这下好了,你可以不用死了,老天爷都在帮你!”

我说:“我不死还不好?你可以不用守寡了!”

张倩轻轻的在我手腕上咬了一口,闭目养神的不在说话了,而我确非常警惕在四周左看右看,生怕一不小心在被某人给尾随了。

发展到最后我每看一个脸上有疤,或者面相凶狠的人都要仔仔细细的观察一番,确认他们没有动机之后才稍微的放些心。

因为有谢红提供的线索,所以我一点弯路也不用走的来到了港市,找到杨馨家的大别墅。

我突然发现这里我曾经来过,可是我并没有来过港市,后来我仔细想了想我去的应该是点天灯时魇魔制造的幻影。

这下我更佩服魇魔了,因为魇魔用的根本不是变换之术,而是让人叹为观止的海参蜃楼!

所以魇魔的法力可想而知,而我上次竟然还不知死活的在墓道里跟她对着干!想到这我不禁缩了缩脖子,直感叹魇魔脾气好,不是个老处女!否则当时我就血溅当场了!

张倩发觉了我的异样,问:“走啊,我们过去问问,怎么这又不着急了?”

我冲她笑了笑,来到门卫处打听情况,可是穿着制服保卫人员告诉我说杨大小姐并不在家,说她已经几个月没有回来了。

我不甘心的又问:“杨老板呢?”

那人不耐烦的说:“那更少见了,我已经一年多没见到他了。”

张倩挎着我的胳膊提醒说:“你不是有他的名片,跟他打个电话问问不就好了?”

我捏了捏她的小鼻子问:“我怎么说?问他你把宝贝藏哪了?”

张倩小声嘀咕着:“也是,我们跟他又没什么交情。”

我说:“这不就对了,所以我们还是老实等杨馨回来吧,至少我跟她还是能多说两句。”

说完我也低下了头,因为我觉得我其实跟杨馨也没有什么好说的,我们根本不是一路人,要不是我阴差阳错的救过她,到现在我都不敢奢求能和这样的大小姐认识。

“怎么了?自卑了?”张倩看出了我的心思。

我说:“我有什么好自卑的?我只是觉得有些别扭而已,我从来没想过她会是这样一个家庭背景。”

“那还不是自卑了?”张倩勾着嘴说,说完张倩又喃喃自语的说:“这样也好,让人省心!”

.......

不过我转眼一想跟她计较那么多干什么,只要她高兴随她怎么想吧!然后我提议说:“快新年了,不如我们去逛逛?”

张倩也是头次来港市,听说要逛街也来了精神,报怨道:“那还不快走,我突然想到我很久都没有置办新衣服了!”

本来我是想叫谢红出来给我们当向导的,可是我又想到她心情一直不是很好,所以我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后来我们来到繁华的商业街不一会儿就大包小包的背不动了,正在往返的途中我看到一个婚纱店,我对张倩说:“等下我们进去看看。”

张倩抬头看了一下招牌,娇羞的说:“谁说要嫁给你了?”

我嘿嘿笑了笑说:“我是觉得小月跟我那么久了身上的衣服也从来没换过,我看里面有款中式的婚纱跟她身上穿的挺像的所以....”

没等我说完张倩就不高兴了:“哼,我就知道你满脑子想着你媳妇!”

我说:“怎么能这么说呢?她一天不吃也不说的跟我这么多年,我就给她买这一套衣服你还吃醋?”

张倩见我认真起来,说:“算了看在姐姐的面子上,我就勉强帮你挑挑吧!”

我一听这是同意了,在她脸蛋上轻轻的亲了一口说:“就知道你最好了。”

张倩一脸嫌弃的用手擦了擦说:“竟是口水!”

我抬脚就走,张倩拉住我说:“你怎么知道姐姐就一定喜欢这种的?”

我说:“可我也不知道她喜欢什么样的啊!”

张倩也觉得在理跟着我进来婚纱店,经过精挑细选之后我们选择了一件刺着凤凰的锦绣喜服。

张倩还很细心的穿在身上试了试,这一试惊艳到我了,满满的民族风美女。一旁的工作人员也直夸她长得漂亮,还说我们要是同意给他们店做宣传,还可以在拍婚纱照的时候给我们优惠。

张倩倒显得很平静,悠悠的说道:“我不喜欢这个样式的,我喜欢那种西式的。”

我说:“要不你也换个西式婚纱试试?要是喜欢我们今个一并买了!”

“买它干什么?平时又不能穿,到时候又过时了!”张倩说着进到试衣间,换衣服去了。

第101章 巧遇

待我付了款拿着衣服出了婚纱店,这时一辆黑色的宝马汽车停了下来,下来一个文邹邹的胖男人拉着港台腔说:“两位这是干什么去啊?”

我一眼认出他就是被杨馨打的那个猥琐男,心中有些偏见的说:“没事,我们只是随便出来转转。”

男人自我介绍说他叫冯志远在这里做服装加工的,因知道我们是内地人又见我们提的大包小包所以有意想捎我一程并无恶意。

我道了一声谢谢说不用然后径直就走,冯志远拦住我们说:“邻近新年了两位还没有合适的住处吧?如果不嫌弃我倒可以帮帮忙。”

张倩也有些不愉快的说:“我们好像没那么熟吧?你这么讨好我们是有何居心?”

“没没,我就是想和两位交个朋友。”冯志远点头哈腰的说。

我也怀疑这家伙没安好心,加上上次他的所作所为我怀疑他是不是看上张倩了,然后我又灵机一动又觉得他会不会就是小景村的幕后黑手,出于报复所以......

想到这我脸上也严肃了许多说:“我们也不是生意人对你有没有任何用途,你跟我们交什么朋友?”

冯志远脸上的横肉抖了抖,但是还是嬉皮笑脸的说:“两位快人快语我喜欢,谁说不是生意人就不能交朋友了?难道你们大陆的法律还有这项规定?”

我说那到没有。

冯志远一拍手:“这就对了吗!既然没这规定我们怎么就不能成朋友了呢?”

冯志远见我们不反驳,顿了顿接着说:“其实两位有所不知,我上次不是得罪了一个小姑娘吗?哪知她是杨老板的女儿,我知道你们是她的朋友所以还请你们替我说说情,千万不能因为这个就把我的财路给堵了。”

我明白了他找我们目的,说:“冯老板你误会了,其实我跟她没有那么熟,你也知道人家是富家千金,怎么能跟我们这些人是朋友呢?”

冯老板四周看了看,伸出一个巴掌说:“只要两位替我说情,我给你们五十万的报酬。”

我内心呵呵了一声,一口回绝:“可是我真不认识。”

“五百万。”方志远再一次加码。

我本想走,张倩拽住了我说:“等等,你知道杨馨在哪?”

方志远连连点头说:“知道,本来我就是来找杨老板签合同的,可是凭空出现的小姑娘一下让我的生意黄了,我也是没有办法一千多人的工厂这要黄了今年过年的工资我都给他们发不了,两位就是不看在我的面上也请看在日夜加班加点的工人面上帮帮我吧。”

我一听这就有点意思了,说:“方老板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呢?”

“谁知道她....她....她....嗨!”冯志远打了自己一个耳光,一脸苦相的说:“我下次一定痛改前非再也不敢了!”

“老冯干什么呢?”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四十来岁从车窗探出了头不耐烦的说。

冯志远脸色难看的解释说他老婆,然后呵斥道:“你说干什么?没看谈事情呢!”

“嘿,老冯我看你是活腻味了敢这么跟我说话?”

女人说着就要下车,冯志远没了底气急忙跑了过去细声细语的说:“老婆我哪敢啊!”

随后冯志远一番认错,女人骂骂咧咧的还是下车离开了,冯志远拐了回来说:“两位想清楚了吗?”

我说我可以试试,但是成不成的看人家姑娘脾气大不大了。

冯志远连连点头,转身打开车门说:“两位请!”

我把东西放好低头坐了进去,迎面扑来的是一阵浓浓的香水味,我猜这气味应该是刚那个女人留下的。

张倩也捂住了鼻子,打开了车窗,低声说:“这冯老板也是不容易。”

本来我以为要走,可是冯志远却没了踪影,我隔窗一看冯志远正跟一个妙龄女子拉拉扯扯的难舍难分呢,还一口一个小宝贝的叫着。后来冯志远承诺生意妥了之后送她一个lv的皮包,女人才听话的打车离开了。

我说:“谁说不容易了?你看过的多滋润。”

张倩一脸嫌弃的,伸出一个巴掌晃了晃说:“五百万一分也不能少!”

“嗯,老婆听你的。”

张倩本想打我,看见冯老板又把手收了回去,歪着头看向窗外不在说话了。

随后我问冯志远杨馨在哪里,冯志远说不急先给我们找了住处再说。我问为什么,冯志远说杨老板一家人出国了,恐怕年后才能回来。

我一听招呼张倩下车:“既然这样我们就年后再说吧,我们就此别过。”

方志远急忙拉着了我:“两位这是初来此地吧?你看明天就是除夕,大过年的房子肯定也不好找,我正好有这个条件不如去我那如何?”

我:“就不劳烦冯老板了。”

“不劳烦不劳烦反正那屋子空着也是空着,而且地理位置优越风景秀丽,我敢保证二位在港市决定找不到我那样的屋子。”方志远说着递过来一支香烟。

我确实被他说动心了,接过他的烟点着吸了两口问:“你那房子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冯老板着了急:“哎呦,你说你怎么能这么想我呢?难道我就长得这么让人不放心?”

我看了看天色不早了,再出去找住处时间肯定也来不及在征得张倩同意后我们驱车赶到了那里。

正如他所说房子确实不错,三室一厅很宽敞,而且东可望海西有闹市,确实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好住处。

冯志远看我们满意很是高兴,问:“咋样?两位对这还满意吧?”

我点头说:“还真不错,我们现在来谈谈租金吧。”

冯志远一听连连摇头,任我怎么说都不愿提钱的事,只说让我们安心住就好,其他的不必多问。

张倩很不高兴的说:“冯老板既然你这么大方我们也就不客气了,但是可跟你说明白别以为你这样我们就会答应你不合理的要求。”

“不会不会,我确实只是想和二位交个朋友别无他意,天色也不早了我就不打扰二位休息了。”说着冯志远关上房门离开了。

第102章 血咒发作

吃过晚饭张倩就捂着肚子在沙发上直呼肚子疼,我以为她是不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或者病了很是着急的询问着要不要去医院。

张倩没好气的说:“我大姨妈来了去什么医院啊?”

我一听不解的问:“你上次说不是说怀孕了吗?怎么又来了?”

“我那只是猜测。”张倩瞪着眼又问:“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去给我倒杯热水?”

我反应过来急忙跑去倒了一杯放到桌上问:“你还要什么东西吗?”

“你就不能抱抱我,喂喂我吗?”张倩一脸委屈的说。

“能能能。”我连连应到,赶紧在沙发上坐下,一手将她抱在怀里一手端起水杯一点一点的往她嘴里灌。

只是这一近距离的接触我突然隐约闻到一丝淡淡的血腥味,瞬间我就口水直流,舌尖不住的在牙齿上蹭,似乎把舌头磨破吸到血我才满意。

张倩发觉了我的异样,抬眼问道:“你怎么了?”

我心不在焉的说:“没事啊,我就是突然有点想吃猪血了!”

“呃,刚才没吃饱啊?”张倩说着站了起来,从包里掏出手机说:“那你自己叫份外卖吧,我有些困先回去睡觉了。”

“嗯好。”我接过手机一点一点的翻着网页,当然我不是在找哪里有猪血卖,而是在找哪里有血库,其实我也不知道怎么搞的只知道人血才是我现在最想喝的。

后来我经过我不懈努力终于我找到了一个大型的三甲医院,我觉得那里一定很多新鲜的血液,如果能搞到一包那今晚岂不是美滋滋!

随后我小心翼翼的站了起来确认张倩已经入睡后才蹑手蹑脚的走出来大门,只是在关门的时候我又有点忧郁了。

我觉得作为一个正常人是不能放任这种怪癖的,否则以后一发不可收拾我岂不是走上犯罪的道路?

一说犯罪我内心涌出了种种谴责,为了今后的幸福我一咬牙一跺脚又拐回去了,自个对自个说:算了还是老老实实点份猪血吧。

随后我又去了一趟卫生间当看到垃圾桶内红彤彤的卫生棉条时我又放弃了点份猪血的想法,因为我又觉得那并不是自己真实想要的。

一时间内心的挣扎让我失去了理智,我觉得我快要发疯了,为了让我自己清醒一点我用双手狠狠的扯了扯自己的头发,然后又用冷水洗了一把脸。

透过镜子我看到自己发红的双眼,和渐渐裸露出来的僵尸牙,我觉得我不会变成僵尸了吧?我没记得我被僵尸咬过啊,怎么会出现僵尸牙呢?

一时间满满的担心又涌上了心头,我喘着粗气回到了沙发上,努力的闭上双眼告诉自己不在想那件事情,否则我真的会疯了不可。

后来我似乎是睡着了,而且还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我梦到自己在一个血红的空间里,那里随处流动着红色的血液,而我正坐在那里默默的享受着这一切。

就在这时一张冰凉又温润的玉唇贴在了我的嘴上,我的第一反应是张倩,因为这屋子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她一定又趁我睡觉偷偷亲我了。

不过我又马上发觉了不对,因为那种香味我在熟悉不过了,这是小月的,一定是她回来了!我的心脏剧烈的跳动着,我觉得我一睁眼就能看到那个熟悉样子,只是我发现无论我怎么努力没用,此刻我好像一点都动不了!

“别动!”

这是小月的声音,我出于对她的信任渐渐的安静下来,随后我就感觉到一个弹珠大小冰冰凉凉的东西,从我的嘴里顺着我喉咙滑到了我的丹田之处。

“好了,你没事了,照顾好自己。”

小月的声音很轻,但是好像充满了怨恨,我内心深处狂烈的涌出一个念头:媳妇别走!可是我好像被鬼压床一般怎么也喊不出来。

这种状态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我终于喊了出来。张倩听到声音跑了出来打开灯问:“怎么了这是做噩梦了吧?”

我渐渐的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满身是汗,就连衣服都湿透了,抬眼看了眼张倩说:“嗯,没事,打扰到你休息了!”

“梦到她了?”张倩声音哽咽着说。

我忧郁了一下,点头:“嗯。”随后我又急忙否认:“不,她刚才回来了。”说罢我又急忙跑到窗前,发现外面霓虹灿灿,繁星点点并没有任何关于小月的影子。

此刻我多想一抬头看到她在那里对我笑,或者一转她坐在那里发呆。可是这一切又似乎离我很遥远,曾经就像梦一般,如果不靠提醒,她就不复存在!

张倩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我身后,双手紧紧的拦在我的腰上问:“跟我在一起你后悔吗?”

我摸了摸她冰冷的手,转身将她同样冰冷的身体紧紧的抱住说:“别瞎想我从来不后悔。”

“可是我后悔了!”张倩说着哭了起来,那轻轻的抽噎打破了这里的寂静。

我问:“后悔跟我在一起?”

张倩点着头说:“我原来以为只要和你在一起我就可以什么都不在乎,可是我现在才知道我并没有那么豁达,我发现我不能容忍你的心里有别的女人,不能容忍你跟别的女人有任何瓜葛。”

张倩哽咽着接着说:“可是我又不忍离开你,不忍看你难过,你说我该怎么办?我做不到跟她一起分享,那怕她已经死了,我做不到!”

我被她的一席话说了痛处,或许我真的太自私了,深吸了一口气说:“对不起,都怨我,外面冷我回屋说好吗?”

张倩抬起泪眼模糊眼问:“我不冷,我现在想知道,如果有一天她不在回来了,你会为了我放弃她吗?”

我动了动僵硬唇说道:“应该会吧,我们回家好吗?”

张倩破涕为笑,点了点头说:“虽然知道你说的是谎话,但是还是很开心!”

.......

当我把她抱起的那一刹那发现她并没有穿鞋,我觉得她好像一直都学不会如何爱护自己......

第103章 凶杀案

到了床上张倩又很认真的拦住我的脖子问:“如果那个人是我,你也会同样如此吗?”

我盯着她深情的眼神想了想,很慎重的说:“我说会,你信吗?”

张倩用力的点了点头:“我信!”

我:“睡吧。”

那一夜我们什么也没做,只知道相互拥抱的很紧,而我更是听着她熟睡的鼻息想了很多。

第二天醒来我的脑袋昏昏沉沉的,张倩因为我细微的动作也惊醒了过来,还用她哭花的脸对我笑了笑。

就在这时一排警车拉警笛急促而过,我觉得这应该是发生大事了,当然我更担心是不是昨晚小月身负重伤在某个地方昏倒了,所以急忙扯了两件衣服跑了出去。

案发现场倒不是很远,旁边挤满了围观群众,我挤了进去隔着警戒带看到一辆黑色宝马汽车撞到了路旁的大白杨树上,前挡风玻璃也已经产生了密密麻麻的裂纹。

张倩也跟了过来问:“发生什么事了?”

我扯了扯她的袖子说:“可能是发生车祸了,走我们回去吧!”

张倩被我拉着在走,可是还回头看着,她说:“我怎么看着这是方志远的车啊?”

这么一说我也急忙回身,恰巧看到医生抬着一个几乎赤裸的男人出来,那男人身上盖了一块遮羞布,身上划满了刀痕。

单从伤口和手法上来看和谢老三脸上的伤口很像,我让张倩等下然后走了过去问:“等下我能看看死者吗?”

几个警察拦着了我,我解释说他好像是我的朋友,警察得到长官的允许后我走了过去发现此人确实是冯志远,早已经没了生命迹象。

可是他昨晚送我们来了之后就回家了,不知为何会赤裸着身子出现在这里,当我带着种种疑问想揭开他身上的白布的时候被一旁的警察喝止了。

我示意他们请便,一个带着大盖帽留着八字胡的警官走了过来问:“看的怎么样了?是你朋友吗?”

我为了不耽误以后的工作,撒了谎说:“不认识,只是看着面熟。”

那警官点点头背着手,趾高气昂的就走,这时张倩一个箭步跑了过来说:“等等,我认识。”

那警官看了看张倩,又看着我问:“难道你们不是一起的?”

我脸上尴尬到极点,心说你这个时候拆我什么台嘛!笑说:“可能我刚才没看清,他好像是我的房东,昨个刚见了一面不熟,不熟,嘿嘿。”

那警官皱了皱眉头,看表情分明已经把我列入嫌疑犯了,又拐了回来说:“你们跟我到警局走一趟。”

张倩走了过去趁人不妨,一手掀着遮羞布,一手捂着脸痛哭了起来说:“这个凶手我认识,他杀了我的妈妈。是他杀的呜呜呜呜....”

这时我也发现冯志远身上刀伤就十多处,或许正是因为这个张倩才情绪失控的。我一把把她搂在怀里,对警官解释说:“这是我对象,她的母亲也是这样死于非命的,我猜她是触景生情了,你们不要见怪。”

警官被我们搞糊涂了,抹了一把脸说:“那也的跟我们走一趟。”

我连连应道搀扶着情绪失控的张倩跟着他们上了警察,警官坐在副驾驶双手理了理武装带,回头看了看我问:“你对象不要紧吧?”

我看了看张倩,心疼的说:“没事,我会照顾好她的。”

警官转身坐好,摆手示意司机开车,轻叹一声说:“听你们口音不像本地人,你们是初来乍到吧?”

我说:“对,我们昨天才来到这里。”

“那就难怪了。”警官悠悠的说。

我和张倩互视了一眼,问:“长官这话是什么意思?”

随后警官告诉我说这件案子并非人所谓,所以一会让我们到了警局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不要乱说!

张倩顿时火气很大:“什么不是人所为,你们调查了吗就下这样的定论?”

警官回头不满的看了张倩一眼,张倩也不示弱:“怎么?不是吗?”

我急忙拦住了张倩,向警官表示了一下歉意后问:“这分明伤口都是利器所为,为什么说不是人为的呢?”

警官又拉回了思绪这样讲到:

他说他姓高叫高德,二十多岁的时候他就已经来这里任职了,一晃眼十几年过去了,期间破获过无数大案奇案,但就是这件案子他是无论如何也解释不了的。

那一年他刚来任职没多久就接到报案说这里一家住户里频频有恶臭传出,警方打开房门发现屋内的死者还是一名身高马大的男人,身上多处利刃划伤,血流了一地。

警方经过调查后就在现场发现了一双高跟鞋的印子,而男人又是离异家里并没有这样的鞋,所以警察就断定这个鞋印是凶手留下的。

张倩也在含着泪花认真的听着,一只手还在她腿上满目规则的乱画着,听到这一拳砸在我大腿上:“胡说,那个凶手分明是个男人。”

我疼的直咧嘴,也不知道这拳头是怎么拐着弯的砸到我身上的,弄的我一点准备也没有。但是我也不敢说啥急忙抓住她的手,生怕她在神不知鬼不觉的给我一拳。

张倩抽了抽鼻子,看了我一眼问:“你干啥?”

我回:“你说的对。”

然后我也说一个普通女子杀一个身强力壮的男子是有点太扯了,还穿着高跟鞋这更是不靠谱,你们不能凭借一个鞋印就认定凶手就是女的吧?

高德不高兴了,也提高了嗓门:“谁说是女人了?我说的是女鬼!”

我让高德别生气继续说,高德松开了领子上最高的一个扣,呼呼的哼了一声。

张倩也气的不清也回了一个,我生怕他俩在打起来,悄声劝说道:“我们先别说话,听听人家怎么说咱在下结论成不!”

张倩翻了个白眼,撇了高德一眼说:“我就是看不惯这种装模作样,还信口开河的。”

高德似乎也听到了,阴阳怪气的说:“两位到地了,我们还是下去说吧?”

第104章 过年了

随后到了警察局高德拿着纸和笔说:“都坐下吧,我们谈谈昨天晚上的事。”

我们和配合,回答了几个问题,无非就是冯志远什么什么时候离开的,半夜听到什么动静没有。

我都一一如实回答了,半个小时高德站了起来说:“那就请两位请回吧。”

张倩拉着脸问:“这就让我们走?”

高德端起茶杯不紧不慢的吹了吹喝了一口水说:“都问完了你们不走干什么?难道还想在这过夜不成?”

张倩:“你不是还没讲完吗?”

高德抬头看了张倩一眼,摊摊手说:“对不起,属于内部机密无可奉告。”

张倩跺着小皮鞋咔咔作响,几步走到高德的办公桌前说:“不好意思我是内地公安局刑侦大队长,我怀疑1994年的一起凶杀案的凶手逃逸到这里,请你配合我们调查,这是我的证件请核实。”

“你们....你们也是警察?”高德站了起来接过证件看了看,非常惊讶的看着我们。

我把证件拿了回来,拦着气呼呼的张倩说:“对,我对象因为当年那件事给了她很大的伤害,所以现在情绪有些激动,做法有些欠妥当,但是我还是请高警官能给我们一个满意的答复。”

高德思考了片刻,拿起桌上的帽子戴好,说:“既然这样就跟我走一趟吧!”

我问:“干什么去?”

“当然是带你们去看证据了!”高德说着无奈的走了出去。

我们来到档案室,高德在柜子里翻了很久拿出厚厚的一沓资料说:“来看看吧,这些都是这几年红裙女人犯的案子。”

“这么多?”我有些乍舌,接过资料一一看了起来。

高德点着一根烟,吸了一口吐着烟圈说:“嗯,大概五六起吧。”

我大致看了一下死者大部分是男性,岁数30岁到60岁不等,而且各个都是有身份地位的。

高德一手夹着烟一手给我们讲解道:“看见没有这是这几年监控拍到的红裙女人的照片,还男人,你看这体型,这动作!”

而我也发现这确实是一个弱小的女人身材,而且这女人穿的还竟然是红裙喜服。我对张倩说:“或许我们真的弄错了,这个不是他,只是他们都用利器了而已。”

“相信了吧?”高德说着捏着资料的一角,一点一点尝试着去收回张倩手里的资料。

张倩眼神充满了不舍,但是手却已经撒开了,眼泪也一点点的浸满整个眼眶。我有些心疼的抱着她说:“放心,我一定会替你抓到那个凶手的。”

张倩点了点头。

“那我们回家吧?我们回家包饺子去!”随后我跟高德告了别,然后打了一辆车去又去菜市场买了些菜回到了家。

经过一系列的忙活后,我们终于捏满了一大桌饺子,而且各个空灵剔透的,让我止不住的夸张倩包的好。

张倩又低着头抽噎着说:“这么多年都是我一人在家包饺子吃,包的能不好吗?”

我轻叹一声,嬉皮笑脸的说:“大过年的我们就不提这些伤心事了成吗?我保证以后每年都和你包饺子吃,在不让你一个人过年了!”

张倩擦了擦眼角又面漏喜色的说:“那我们下饺子吃吧!”

“这么多?”我指着密密麻麻的小水饺说。

张倩在我脑门上轻轻戳了一下,“猪啊!当然是吃多少下多少了,剩下的放冰箱等晚上和明天吃,这是规矩!”

我:“对,规矩,初一不能动刀!”

张倩满意的点着头说:“对,我妈就是这样跟我说的。”

随后张倩又捂着嘴说:“我....我忘记了!”

我:“那一会就多罚你吃一碗。”

“啊?多吃一碗?”张倩长大了嘴,嘟囔着说:“那样我会胖的。”

我又把她揽在了怀里,:“那样我就放心了!”

“什么放心了?”张倩抬着脑袋问。

我坏笑着说:“没人跟我抢了,我还不放心?”

张倩挣脱着说:“不跟你玩了,你太坏了!”

我:“为啥?”

“哎呀,没看水开了?”

这时我才发下锅里的水突突的冒着白气,尴尬的放开了她。

后来我们美美的吃了一顿饺子,又把刚买的春联贴在了门上,张倩欣喜的说这才有年味了。

我也觉得这样的味道好久都没有过了,看着张倩高兴的样子我暗暗下了决心,在将来的日子里我一定要建造一个属于我们的家!

张倩跑了过来,扯着我的胳膊问:“发什么呆呢?买爆竹了吗?”

我说:“当然买了,不但买了鞭炮,还买了手持烟花呢!”

张倩顿了顿我的胳膊,兴奋的说:“走,带我放炮去!”

我扣了扣耳朵:“什么我没听错吧?你要放炮?”

张倩点头,她告诉我说她从小就想着放炮,可是她爸爸因为工作原因一直不能多陪她,所以能尽兴的放次炮也是她小时的心愿。

我急忙回去拿了几鞭炮,“走,满足你就是了!”

张倩咧着嘴笑着说:“这次我要亲自点着它。”

“成!只要你不怕,想怎么放怎么放!”我拍着胸脯说。

张倩满口不服气的说:“我才不怕呢!”

后来我们来到小区楼下,找了个宽敞地摆好鞭炮,张倩一手拿着香半蹲着对我说:“我要点了哈,记得跑!”

我对她打了一个ok的手势:“我知道,你快点吧!”

张倩点头,然后拿着香愣是点了几次没点着,我就这样被她吓的跑了几次,最后又拐了回来说:“咋样了?成不成啊?”

就在这时鞭炮噼里啪啦响了起来,张倩一个后撤撞到我的身上,然后我们两个双双栽倒在地。

没等我们埋头叫苦,就听到门卫大爷走路的声音,一边上还一边喊:“谁?谁在非规定区域内放炮!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我们顾不得身上的疼痛,也顾不上欣赏鞭炮的风景,撒腿就上了楼。我觉得我们的速度是相当快的,因为我们和门卫老大爷视线相交就差了零点零一秒!

直到跑回家我才喘着粗气问:“这下过瘾了吧?”

张倩也深呼吸着,一手摁着起伏的胸部说:“没有,我晚上还要放烟花!”

第105章 你是谁

我一声惊叹:“啊!还不过瘾?”

张倩抿着嘴说:“咋地这就变卦了?”

我说怎么会呢,我已经想好去处了,今晚我们就去!

张倩看我整的很神秘不断的追问,而我也故意的卖了关子死活不说,终于等到夜幕降临了,我拉着张倩顺着楼道跑到六层楼的楼顶,指了指上面说:“就上面,我们不但可以放烟火,还能欣赏城市里的美景!”

张倩打了一个耶的手势,说:“确实是个好地方,只是我们怎么上去呢?”

我说我有办法,只要跟着我来就好了,随后我们走过一段漆黑的楼道,打开上面的小门说:“好了这下我们可以好好的享受一下夜色了。”

张倩看着街上的闪闪霓虹,和川流不息的车辆,还有形成鲜明对比的海面上一闪一闪灯塔不禁感叹:“好漂亮啊!我从来没有发现城市其实也可以这样美!”

我趁机将她抱住说:“我也从来没有发现会有这么美!”

张倩喃喃的问:“你知道为啥吗?”

我表示不知道,张倩在我耳边轻轻的说:“因为陪在身边的是彼此喜欢的人!”

我也觉得说的很对,这世间只有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才能处处的发现美!

张倩又问:“你还在想着她吗?”

我点头说:“嗯,有一点担心。不过我们不是说好了吗?我们不提伤心的事情!”

张倩也表示同意,挣脱开我的怀抱说:“烟花呢?我们开始放吧!”

我拿出事先备好的手持烟火,然后我们各自点着了两根愉快的在楼顶蹦啊!跳啊!那一刻我们一点也不觉得累,只觉的时间太快,烟花太短!

最后只剩下最后一根烟花,我对她说:“你放吧,天也不早了,放完我们回家!”

张倩摇头说:“我累了,你放吧,你放给我看。”

“好。”说着我点着了烟花,烟花噼里啪啦的燃烧着,突然我发现慢慢烧至殆尽的烟火也是一种忧伤。

我看张倩脸上笑容慢慢的开始凝结,所以我猜测她应该跟我的体会一样,为了打破这样凝重的气氛,我挥舞着烟火有节奏的跳了起来。

随后又是另一种氛围,张倩也跟着我的节奏打起了拍子,嘴里还跟我一起唱着小虎队的《爱》:

把你的心我的心串一串

串一株幸运草

串一个同心圆

让所有期待未来的呼唤

趁青春做个伴

别让年轻越长大越孤单

把我的幸运草种在你的梦田

让地球随我们的同心圆

永远的不停转

向天空大声的呼唤说声我爱你

向那流浪的白云说声我想你

让那天空听得见

让那白云看得见

谁也擦不掉我们许下的诺言

想带你一起看大海说声我爱你

给你最亮的星星说声我想你

听听大海的誓言

看看执着的蓝天

让我们自由自在的恋爱

后来我越跳越起劲,越蹦越有节奏感,在歌曲的结尾,烟花燃烧的尽头我完成一个超难度动作后空翻。

也就在这时我才发现黑暗的风机房后面好像躲着一个人,一闪而过的烟火还让我觉得她应该还是个女人,一个穿着红裙的女人。

可惜烟火熄灭了,我的眼泪夺眶而出喊道:“谁?媳妇是你吗?”

张倩走了过来,左右看了看说:“怎么了?有人吗?”

我拉着了她将她护在身后,然后掏出手机打开手电缓缓的走了过去,我的内心激动着,揣测着,更多的是提防着。

就在我走带风机房的正背面计划一看究竟的时候,突然红裙的一角一闪而过,一个婀娜多姿的背影从六层楼上跳了下去。

我趴在楼顶向下张望着,此刻我多想看起她到底是不是我的媳妇小月,可是老天并没有给我这个机会。只见那个女人身手矫捷的徒手抓着墙面上的障碍物,几分钟下到楼下在我的视线消失了!

许久张倩用沙哑的声音轻轻的对我说:“我们回家吧?已经走了!”

我一把将她抱在怀里,说着对不起,又害你难过了!

“没事,我已经想明白了,她是个死人我不会和她争的,如果有一天一定要在两个人之间做出抉择的话,我一定会离开你的!”张倩哭着说。

我被她的话刺痛了,眼泪啪啪的往下掉,因为我知道有一天她要离开我,我恐怕也是同样的难舍难分!可是我不能说,我不能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去让另外一个爱我的女人隐忍、伤心。

否则我就跟那些虚伪的男人没有区别,不配拥有她们的爱!她说的对爱是自私的,没人愿意跟别人分享!

许久我张开口鼻同时呼吸着,在我深深的吸了几口凉气后情绪缓和了下来,拍了拍泣不成声的张倩说:“我们回家吧?”

“不,我想在多抱一会儿,我怕明天或者后天就再也抱不到你了!”

我嗯了一声问:“怎么会抱不到我了呢?”

张倩开口道:“谢谢你陪我过得新年,我想明天回家,我想去抓凶手,我不能让我妈死不瞑目!”

我说:“怎么突然改变主意了?不是说好我陪你抓的吗?那人那么危险你一个人我如何能放心的下?”

张倩冷静了下来,但是身体因为哭泣的愿意还在哽咽着:“没事,有张军保护我。”

我的嗓子犹如塞了一团乱麻,许久:“呃,也是,你是堂堂张局长的女儿,位高权重,是没人能把你怎么样的!”

“怎么?吃醋了?”张倩反问。

我咂咂嘴没有回答,确切的说确实是这样的。

张倩突然又笑出了声,松开了怀抱看着我说:“其实你能为我这样,我还是高兴的。”

我:“那你自己小心点,我处理完手头的事情就去找你。”

“不用了,你去找你的媳妇吧,我想她比我更需要你。”张倩很冷静的说。

我突然有些害怕,紧张的问:“为啥,你难道不喜欢我了?要离开我?”

张倩深吸了一口气说:“没有,只是换了一种方式,况且我小时候发过誓,今后如若谁帮我报了杀母之仇我一定嫁给他,无论他是谁,什么年龄,地位,那怕他是瘸子,瞎子……”

(注:那首歌我们唱的本来不是爱,但是为了不让读者在年代上纠结所以我把他改成一首老歌爱了!)

第106章 等着我

这时我堵上了她的嘴说:“那个人一定是我,到时候你可别后悔!”

张倩笑了笑:“我后什么悔?恐怕你也太自信了吧?”

我勾了勾嘴角说:“不是自信,是必须!”

张倩又将我拥入了怀里说:“嗯,那你抓紧,我可不想嫁个一个肮脏的老头。”

我也用力的抱了抱说:“放心吧,我没那么差。”

“那就好,如果你真的帮我报了弑母之仇,我一定不会在在意你有几个老婆的,一定会全心全意的跟着你。”说完张倩又说:“当然你也别高兴的太早,我也不会就这么委屈自己的,也说不定我运气好一点,率先抓到凶手的是我呢!”

我说:“不如我们就比试比试?如果我你输了你就嫁给我,如果我输了我就嫁给你怎样?”

“呵,怎么说都是我吃亏,你这如意算盘打得可是相当不错啊!”张倩阴阳怪气的说道。

我:“那你说怎么办?”

张倩嗯一会说:“这个方案我还没想过,等我想好了再告诉你。”

我说:“好,那就一言为定!不过你可不能让我吃亏。”

张倩抬手给了我一拳说:“放心吧,我没你那么自私!”

就下这时院子里的老大爷扯着嗓子喊道:“谁在楼顶呢?唧唧歪歪的几点了还不下来?”

我们一听这又被发现了,心说这还有点像回到学生时代了,急忙站了起来一溜烟儿下楼了!

回到家我的小心脏才慢慢平静了下来,一看表已经凌晨12点了,外面此起彼伏的鞭炮声传来了浓浓的年味!

张倩洗完澡带着淡淡清香裹着浴巾走了过来,她的眼神带着喜悦和忧伤。其实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眼神,只知道她此时的穿着比较暴露,我本能的低下了脑袋。

“倾城?”

我嗯的一声抬起头,只见一块本来就不大的白色浴巾犹如一片羽毛一般,丝滑的脱落下来。

我眼疾手快,一个起身在浴巾脱落到最关键的位置摁住了它。但我的手还是在不经意间触碰到她丝滑的肌肤,此刻我明显有了反应,手也不听使唤轻微的颤抖着。

不过最后我还是侧过脸,盲目的将浴巾重新裹在了她的身上,顿了顿说:“它....好像要掉了。”

张倩一声斥笑:“我故意的,怎么这就不敢看我了吗?”

我:“没有,你误会了!我只是不想....”

“那你就看啊!”没等我说完张倩就抢过话来,略带忧伤的说:“我在今晚还是属于你的!”

“不,你将一直都是属于我的。”说完我将她抱回来被窝,替她盖好被子,说:“在我完成我对你的誓言之前我是不会再碰你的。”

说完我又用不容辩解的语气接着说:“记住你是我的,替我....呃。”

我的唇被她深深的吻了一口,她喃喃在我耳边细语着:“放心,我会等你的。”

说完她又调皮的笑了:“可是我也不会等太久,你可要抓紧时间!”

我被她搞的哭笑不得,因为这个精神落差有些大,我苦笑着说:“我知道,我一定会抢先一步的,睡吧!”

说完我关上了灯,想让漆黑掩盖住我的担心,因为我知道她的意思,而我也更知道我并没有那么优秀!

那一晚我们都没有睡着,可是时间的流逝却是很快的,第二天一大早我们就早早的醒来,还用谁也欺骗不了谁的谎言说:早啊,昨晚我睡的很好!

剩下的我记不太清了,我只记得我将她送上了的士,然后我一个人在家煮我们昨天刚包的饺子!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但是那一天我记得我弹了很久,每咬一口饺子我都有些难以下咽,可是我还是吃了很多,因为那饺子真的太好吃了!

一转眼新年到了初六,而我也只是收到她的一条短信,内容很简单:我已经安全到家了,勿念!

在这期间我也查了很多关于红裙女人的资料,其中一个传言我印象最深,他说红裙女孩本是一大户人家的姑娘,在出嫁的那一天得知自己的丈夫竟然背叛了自己,所以选择悬梁自尽了。

后来阎王念其冤死特许她可随意出入人间,所以她到了人间之后特别痛恨那些到处拈花惹草的男人。

于是她就幻化成美女去诱惑她选择的目标,一旦那个男人就范她就会义无反顾的用刀一刀一刀划破他们脸,然后在一点点划破他们的身体,最后看着他们流血而死。

还有一个是跟这个大同小异,说女孩在出嫁的前一天遭到强暴了,所以女孩穿上红嫁衣上吊了,后面跟那个一样,也是出于报复芸芸。

更有网友评论说,他曾亲眼目睹红裙女孩从某豪车里出来,然后那个男人就浑身赤裸,满身刀伤的惨死在车里了!

最后我又对比了一下那些死去的男人,确实发现他们生活作风问题比较乱,而且死去的冯志远也有这方面的问题。

我不禁觉得身上的皮肉生疼,因为那晚我也见到红裙女孩了,难道她是来杀我的?可是小景村的事怎么解释呢?

本想叫谢红出来问问情况,可是她现在知道包养自己的是生父后已经很多天都没出来了。

我打消了叫她出来的念头又猜测到,难道她的目标是我不是张倩?可是她为什么对别人都是一击致命,对我却迟迟不动手呢?

越想越觉得糊涂和想不通,后来我突然有种不详的预感,在网上找到红裙女孩的图片和脑子里的小月对比了几下,单看背影确实还有几分相像。

不过我又很快打消了这个念头,只是种种迹象又不的不让我往那想。就在这时我又想到杨馨是不是回来了,与其在这瞎想不如尽快收集好东西把媳妇叫回来问个明白!

想到这我出门打了一辆车直奔杨馨家的别墅区,当我怀着忐忑的心情在次上前询问时,保卫科的小哥告诉我说:杨大小姐确实回来了,但是呢我必须告诉他我是她什么人?杨大小姐可不是谁想见就见的!

第107章 大小姐

我一听就来了气,挽了挽袖子正想跟他理论,恰逢一亮红色越野车疾驰而过,不过那辆车又在几分钟内倒了回来。

我有些看不明白了,难道这里的保卫科小哥各个都这么牛了!还要开着豪车来打我不成?

就在这时从车窗里探出了来一个水灵灵小姑娘的脑袋:“倾城哥哥,你怎来了?”

我呵呵一笑:“你来的正好,我正找你呢,又急事!”

杨馨看我冷了脸,急忙跑下车悄声问道:“怎么了倾城哥哥?病情....加重了?”

如此神秘的动作,加上如此低的声音是人都能猜到是什么病,我脸上顿时觉得没面子放高了声音:“什么病?我有什么病?”

杨馨打了一个机灵,瞬间灵机一动对着保卫小哥喊道:“看什么看?这是我的倾城哥哥,是不是你们惹他不高兴了?”

“没有,绝对没有!”其中一个保卫小哥澄清到。

“还说没有?我刚都看到了!”杨馨又是一嗓子。

我心说都是你搞的,你拿人家撒什么气啊!走过去说:“确实没啥事,我们就是多沟通了两句。”

杨馨眼珠一转,觉得我的情绪好转,急忙话锋一转恭维道:“听听,我多大度的倾城哥哥,记住了以后见面记得赶紧给我问好!”

保安小哥急忙立正:“倾城好!”

“哥哥呢?被你们吃了?”杨馨眉头一皱,甚是不满。

“哥哥好!”保卫小哥重新立了立身板,高声喊道。

杨馨急的只挠头,半天才说:“你们这是什么理解水平?是倾城哥哥啊!”

这时恰逢一个穿着黄大褂的老大爷路过,把清扫工具放到一边,一个不是很不标准的敬礼:“倾城哥哥好!”

杨馨听后很是满意,走过去拍着老大爷的肩膀说:“还是大爷你脑子活,不像他们一个个的,好了大爷鉴于你的出色表现,这个月鉴于给你加奖金!”

老大爷一听有奖金,很是高兴:“谢谢杨小姐。”

杨馨脸上也挂不住,看到我在偷笑眼珠子轱辘又是一转说:“大爷,应该是谢谢倾城哥哥!”

老大爷也不知道谁是倾城哥哥,只知道叫这个,杨大小姐高兴,还有奖金,所以很不彾涩自己的嗓音,又是一声高喊:“谢谢倾城哥哥!”

杨馨笑的更欢了,嘴角咧的已经和不上了,我看她眼珠子还在轱辘辘的转,指不定一会又想出什么更恶心人的招呢。

所以我三步并作两步,拉住杨馨说:“玩好了吧?我找你确实有急事!不是来听什么倾城哥哥的!”

杨馨见我表情严肃,也认真了起来,拉着我上了车说:“怎么了倾城哥哥?”

就下这时我接到一个女人的电话,满嘴脏话的问我为啥住到了她家,还限我十分钟回去,如若不然我的行李就要被扔了。

当然行李不光有衣物和钱,更重要的是我的法器,我对杨馨说:“你等我一会我去去就来。”

就在这时杨馨告我一声座好,只听一声闷哨声,她的车子已经飞速的驶向了马路,我看她如此小的年龄,还开的的如此快非常担心她是无证驾驶,出于安全考虑我说:“我自己打车去就行,你这把式我有点怕!”

杨馨不高兴了,翻了个白眼说:“咋地,怕我没驾照不成!”然后抬出驾照说:“诺,看看吧!”

我接过驾照一看,这姑娘刚满十八,驾照不但是头一年,还是刚发没几天,我顿时有些呵呵。

杨馨似乎知道我想说什么,拍着胸脯保证到:“放心我驾龄好几年了,虽然驾照是今天才拿回来的!”

我突然明白了,她今天是刚拿了驾照出去了,咂咂嘴说:“没有不信你,你还是开慢点我比较放心,要不我情愿下车。”

杨馨扭不过我,最终妥协放低了车速,满脸都是不痛快,嘟囔着说:“你见过跑车跑的比牛还慢的吗?”

我顿时觉得无语,因为这个大小姐已经把车速降到二十麦以下了!

后来我们终于赶到了家,冯志远的老婆一身肥膘的正拎着我的行李往外扔呢,我一看表时间已经过去半个多小时了。可是这女人脾气是不是有点忒大了!我只是晚点又没说不来!

“白莲花,你是不是太过分了?”没等我开口,杨馨就停下车喊道。

白莲花先是一愣,马上笑脸相迎:“哟这不是杨....杨馨馨吗?这大老远的咋跑来了?”

“我是来拿倾城哥哥的行李的。”杨馨甚是不满,下车夺了女人手里的大箱子,拖了拖几下愣是没拖动,但是她还是不肯在白莲花面前示弱死命的拉着。

白莲花急忙帮忙:“还是我来吧,杨姑娘你看合同的事……”

“门都没有!”杨馨怒道。

我将行李放在车上,回头接过杨馨手里的行李箱说:“不劳烦冯夫人了!”

白莲花表情难看的说:“没事,我只是远房亲戚要来没地住所以......”

“不稀罕!”杨馨说完对我说:“倾城哥哥,我们走!我们家有地住,犯不着住她家!”

我跟杨馨上了车,解释说:“你这就帮我不少忙了,你家我看就不去了吧?况且我还有其他事求你!”

“没事!我家没什么人。”杨馨继续开着车,侧头问道:“倾城哥哥你是什么时候来的?走我为你接风!”

我如实回答着,不过我也一再坚持我的想法,杨馨顿时就不乐意了:“倾城哥哥你这是看不起我,我以前都可以住你家,你一个大男人怕什么?”

我:“正因为我是男人我才怕。”

杨馨瞬间瞪着大眼看着我,我急忙纠正道:“我不是怕我,我是怕你!”

杨馨放心的点了头,说:“那就更没事了啊?他们都知道你是我的倾城哥哥了啊!”

“那也不行!”我。

杨馨撇了撇嘴说:“放心我家大的很!”说完她接着说:“倾城哥哥我问你,学校男女宿舍也在一起,难道他们之间就一定有问题吗?”

“没有。可是....”

“哎呀,没有这不就结了?”

第108章 我的傻妹妹

来到杨馨家之后发现她家确实很大,差不多和一个校园一般,比我想象的大多了。杨馨告诉我说这里并不是她家,只能算个临时住处,她真正的家其实在国外。

我点头听着,从口袋掏出百万支票说:“这是你留给我的,我真的不需要,现在还给你。”

杨馨呵呵的笑着说:“我也不需要,给我干什么?”

我说你先别高兴的太早了,我还有其他事想求你帮忙,当然你能帮我就已经算是我的救星了。

杨馨一边点头一边说:“倾城哥哥你让我帮你什么忙你就直说吧!我一定会鼎力相助的!”

我:“你把支票收下我就告诉你,否则我就另去他处!咱们再无瓜葛!”

“啊,你不要当我的倾城哥哥了吗?”

我点头,杨馨眼睛一下就红了,随后妥协了说:“倾城哥哥我收下还不行吗?你不知道我从小一个人,家里无牵无挂,我多想有个亲人那怕哥哥妹妹都无所谓!”

我可以体会她在这里的心情,心里也酸酸的,说“既然这样,就收回去吧!”

杨馨最终迫于压力,接到手里说:“好吧,我先替你收着,如果倾城哥哥需要可以随时来找我要。”

此刻我松了一口气,现在还剩下周兵的一笔钱,也不知道这小子现在怎么样了死没死,我可不想欠他们这些人情,否则以后可是还不起的。

杨馨收好了支票,左右看了看问:“倾城哥哥,倩倩姐走哪去了?怎么一直没见到她呢?”

我心头一阵酸楚,说:“没啥,家里有事回去了!”

杨馨可怜巴巴的看着我安慰道:“没事的倾城哥哥,能帮你我一定帮你,到时候病好了让她后悔去吧!”

.........

我瞪大了眼睛看着她,真不知道她脑瓜子里怎么想的,气呼呼的说:“谁说我有病了?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倾城哥哥好的很。”

“好好,哥哥没病。那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事找我了吗?”杨馨一边招呼我坐,一边说。

我在白色沙发上坐下,多少有些不自在生怕自己的衣服在弄脏了人家的沙发什么的,所以也不敢大动,看四下有人咳嗽了一声说:“其实也没啥!”

杨馨眼睛眨了眨立刻发现了问题所在,对正在打扫卫生的阿姨说:“王阿姨你可以先出去了,等我叫你你在进来。”

待那女人离去,我才清了清嗓子,可是到嘴边的话我又死活吐不出来,毕竟那东西太珍贵了,到最后愣是给我急出了一头汗。

杨馨吓坏了,急忙掏出纸巾在我脸颊上擦了擦说:“倾城哥哥你倒是说啊?跟我还有什么好客气的?”

我接过她手里的纸巾,在手心里攥了攥,最终我提起了勇气说:“你们家有没有一个特别特别值钱的一个宝贝?”

杨馨一听就乐了,指着一个一人高的青花瓷瓶说:“那可就多了,比如它清代的,据说一个值500万,还有那副画宋代的,少说也在千万说话,还有那个.......”

我一听这是说跑题了,急忙拦住她说:“我说的是价值连城,绝无仅有的宝贝!”

“哦,这样啊!”杨馨拍着脑门想了好久,很认真的说:“还真有,一把绝世宝刀,我爸很是喜欢,从来都是一个人偷偷摸摸的躲在密室看,还从来不让我进去看,说它是杀气太重我一个女孩子看它不合适。”

我一听就犯了难,这寒冰精魄一听就是类似于玉一般的东西,根本和刀剑联系不到一起,难道这东西藏在他的密室里所以杨馨一直不知道?

杨馨看我发呆,问道:“怎么了倾城哥哥?”

我笑了笑说:“没事。”

杨馨表情也恢复了正常,拍着胸脯说:“那就好那就好,我还以你病了呢!”

我冷言纠正:“我没病!”

“对对,倾城哥哥没病。”随后杨馨又小声嘀咕了一句:我才不信呢!

可我听的一清二楚,问:“你刚才说啥?”

杨馨急忙给我顺气,吐了吐舌头说:“我刚说,你说我爸的举动怪不怪!”

我拿开她的手让她老实坐好,然后接着问:“那,那间密室你进去过吗?”

杨馨抬头说:“没有,爸爸从来不让我靠近他那间屋子。”

我更好奇了:“那里面就一把刀?”

杨馨拧眉说:“不是啊,还有桌子,椅子......”

“等等等……我是说里面宝贝就一把刀?”

杨馨想了想说:“应该是,倾城哥哥你到底找的是什么东西啊?”

我前思后想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因为我也没见过寒冰精魄到底是什么模样,真后悔当时没有陪着谢红。否则我一定把这东西是圆是方给问明白了,也不至于现在连个样子也说不出!

杨馨说:“倾城哥哥你这没个模样,我纵使有通天的本事也帮不了你啊?”

我点头让她别急,然后告诉她说:“这东西应该和玉一般,但是是圆的方的我也不好说,只知道他浑身发凉,咂手的凉,具体多凉我也不好说,总之很凉!”

杨馨跟着我的描述感同身受,站起来拍拍我的肩膀说:“倾城哥哥你别说了,我已经知道你想要什么东西了,你等等我,我一会就给你拿来!”

我一听喜上眉梢,果然有个聪明伶俐的妹子那是极好的,不用怎么说她就已经知道个八九不离十,我顿时眉头舒展说道:“那行,你快去快回!”

杨馨应了一声跑的飞快出去了,不一会儿手里捧了一个大冰块呲牙咧嘴的走了进来,“倾城哥哥,你的东西我给你拿来了,你看玉一般,有圆的有方的!”

我突然又觉得我这妹子好实诚,这大冰块你好歹也拿个容器装装,也不至于冻成这样啊!

我急忙把冰块接了过来放倒桌子上,看着她懂得通红的双手又心疼,又责怪的说:“你的倾城哥哥要的不是这个,你可倒好拿就拿吧还拿这么一大把。”

杨馨听说不对,一脸失望,手对着嘴哈了哈气说:“倾城哥哥我可以借用你的领子用一下吗?”

第109章 有什么办法

我不知道她要干什么,低下头把脖子凑了过去说:“可以,你用吧。”

杨馨一声坏笑,瞬间把一双冰冷的小手塞了进去,嘴里还说着:“我就知道倾城哥哥对我最好了。”

我本来是想给她点颜色看看,可是又想到她是为了我才冻成这样的,顿时火消了一半,有些心疼的握着她的手说:“有你这个傻妹子,你哥在不对你好确实也没什么招啊!”

杨馨也很知足的把手拿了出来说:“倾城哥哥,我不冷了,我们出去吃饭吧?”

我也觉得有些饿了,跟她一起去了一家高档西式餐厅,杨馨很是自然的点了两份牛排和一些酒水,我本着客随主便的原则很拘谨的跟她聊着天。

其实大部分都是她在讲,我也不知道她是从哪搜刮来那么多那么多有趣的故事的,硬是呱呱啦啦了很久都没停下来。

就在这时安逸的西餐厅突然一声巨响,就听到噼里啪啦的两人就打了起来,我站起身看到一个身材走形的妇女正扯着一个身材苗条的女子的长发连踢带打的谩骂着。

那个长发女子不敢还手双手抱头的躺在地上不断求饶,而那个胖型妇女依旧不依不饶嘴里还在骂着小三、泼妇、狐狸精之类的,硬是又踹了那个女子几脚。

杨馨扯了扯我的衣襟,对了个口型说:“白莲花。”

“看什么看?”白莲花对着餐厅的所有人一声怒吼,我也看清了她确实是白莲花。然后她又对地上的女子警告了几句,跺着皮鞋咔咔的扬长而去了。

苗条女子明显伤得不轻,躺在地上呻吟着,而身下似乎还压着一滩黑血。只是旁边的看官并无人伸出援助之手,还在指责着长发女人的不是。

我有些看不下去了,喊道:“赶快打120啊,现在议论这个有什么用?”

说着我掏出手机拨着号码走了过去,当我走到长发女子身边,发现她正是那天跟方志远缠绵的那一个女人,俯身问道:“你感觉怎么样了?要不要紧?”

女人抬起泪眼看了我一眼,嘴角还带着血丝,有气无力的说:“我的孩子好像没了。”

我点头,然后对着电话告知了我的大概方位,随后几个医护人员将女子抬了出去,我对杨馨说:“我们也去吧?”

杨馨有些不情愿,但最终还是点了头:“好。”

经过一番抢救医生告诉我说大人是保住了但是孩子没有留下,我怕那女人没钱就随手把医药费给她结了,不过我并没有留下我的任何联系方式。

杨馨嘟着嘴说:“倾城哥哥你真好,我们跟她素不相识的,为啥要替她付款啊!”

我摸了摸她的说:“我是母亲一个人从小带大的,其中的心酸我知道,所以我看到单亲妈妈就难免有点。”说到这我给了她一个意会的眼神说:“你知道了吧?”

“我明白。”杨馨嘿嘿的笑了笑说,然后她又用疑惑的目光看着我问:“那倾城哥哥你说我也是爸爸一个人带大的,我是不是也要做点什么呢?”

我想了想说:“这事随心吧!不过记得以后多孝敬爸爸就好。”

杨馨用力的点着头,我指了指外面说:“天不早了,我们早些回去。”

杨馨很自然的挎着我的胳膊,蹦蹦跳跳的说:“那倾城哥哥我们出去玩吧!”

我一声惊呼:“还玩?天都快黑了!”

“本来说出来玩呢,你要送她来医院,人家都不高兴了!”杨馨皱吧着脸,一边说一边还用小脑袋不断的往我怀里砸。

我扭不过她,只好同意了她的要求说:“那好,不过不能玩太久。”

杨馨随机脸色一转,打了一个耶的手势说:“知道了,倾城哥哥!”

后来我们在街上转了转,我趁机又打听了一下她爸爸的消息,不过她却告诉我她爸爸并没有跟她一起回来,所以是见不上他的。

我多少有些不甘,因为留给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现在还有两样宝贝没找到,能提前多一天都对我来说是至关重要的。

所以我就索性告诉了她寒冰精魄的事,当然我还是有所保留,并没有告诉她我是干什么用的。

杨馨拍着胸脯说:“倾城哥哥等我有了线索,一定会提前通知你的。”

转眼杨馨又变得很苦恼,像霜打的茄子一般低下了头说:“可是我马上要开学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帮到倾城哥哥。”

我捋了捋她的头发说:“没事,哥哥反正也不急,好好上学才是主要的,你那么久都没去可的加把劲了哦!”

杨馨笑着说:“放心吧倾城哥哥,我已经决定复读了。”

随后杨馨又告诉我,她经过上几个月磨练已经知道自己要干什么了,所以她励志从今以后再也不当大小姐了,要凭自己的能力养活自己。

我也觉得她一下懂事了,对她做了一个加油的动作说:“嗯,加油哥哥相信你!”

杨馨咯咯的笑着伸出一只手,说:“倾城哥哥来,跟我击掌庆祝一下。”

“好。”我转过身,刚一深出左手,发现夜色里一个红裙女人蹭的一声消了。

“又是她。”我嘴里念叨了一句,然后飞身追了过去。

杨馨不知发生了和事,也紧追了过来:“倾城哥哥怎么了?你等等我!”

我着急那个红裙女人,并没有理会杨馨,哪知杨馨一个踉跄就摔倒在地,嘴里喊着:“倾城哥哥,我扭着脚了!”

我无奈,放弃了追红衣女孩的念头,转身走了过来说:“怎么搞的,才这么几步就摔倒了?”

杨馨眼里夹着泪花,一手捂着胳膊肘瘫坐那里说:“没看人家穿的是高跟鞋吗?”

我捏着她的脚踝摸了摸,发现确实是错骨了,告诉她忍住之后一个用力,只听“咔啪”一声替她正了正骨。

杨馨像遭受了猛烈的电击一般,张着大嘴僵在那里,我推了推她说:“感觉怎么样了,你倒是说说话啊!”

“疼死人家了!”

杨馨回过神来,也不问青红皂白在我身上就是一顿猛锤,不过她很快就发觉自己不疼了,活动活动了脚踝说:“哎,倾城哥哥好像不疼了!”

第110章 你想干什么

我撇了她一眼站了起来,没好气的说:“才多大,好的不学,穿什么高跟鞋吗?”

“人家想穿!”杨馨撅着嘴,一抬胳膊看着我。

我一阵纳闷:“怎么了?起来回家啊?”

杨馨:“人家脚疼,你就不能抱抱人家吗?”

“不是,刚才不是不疼了?”

杨馨一脸我就不起来的姿态说:“那是刚才,这是现在!”

我知道这是刚才又把她惹毛了讹我呢,可是大冬天我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坐地上,只好服软将她抱了起来,好在车离得并不远才没有显得特别被动。

回到家我本以为一天就这么结束了,可是老远我就看到屋门上挂着一条横幅标语:热烈欢迎倾城哥哥!

我指了指:“这是你安排挂的?”

杨馨笑而不语,“啪啪啪”击掌三声。

只见哗涌来一列人,男女老少各个都有,刷站成一排喊道:“热烈欢迎倾城哥哥,倾城哥哥你辛苦了!”紧接着又是一阵雷鸣般的掌声!

我急的只挠头,半天才说:“你搞这个干什么?和出殡的一样!还不赶紧给我撤了?”

杨馨“咯咯”的笑着,慢悠悠的推开车门下来车说:“好了你们都下去吧。”

随着他们远离我才心惊胆战推开车门,杨馨把我拽了起来说:“怎么了吓着了?这是我安排,怎么样喜不喜欢?精不精喜?”

我没好气的说:“真搞不懂你脑子在想什么?”

“好了好了,人家知道错了,走倾城哥哥我们去吃饭!”杨馨说着揽住了我的胳膊。

“什么,还吃饭?”我问。

“对呀,不是说好要为倾城哥哥接风的吗?”杨馨说着歪了歪头:“嗯?”

我记的是有这么一句,问:“可是那会不是已经吃过了?”

“哎呀,那算什么什么接风洗尘呢?我还想和倾城哥哥好好喝几杯呢!”说完杨馨接着说:“放心没有其他的安排了,只有我们两个人!”

这么一说我还稍稍能接受,跟她一起走进了大厅,哪知里面摆了一个可供十几个人吃饭的大圆桌,上面摆满了丰盛佳肴,我目瞪口呆的说:“这都是些什么?满汉全席吗?”

杨馨眉头一皱:“哎呀,哪有那么多!”

“可是这你我也吃不了啊!”我说。

杨馨挑了挑了眉毛说:“放心吧我是相当能吃的,不会造成浪费!啊!放心吧!”说完杨馨又一脸难受的说:“就这一次不行吗,我从来都是一人在家吃饭,你看人家马上要开学了,你就不能让我好好尽尽兴吗?”

说到这我突然明白了她的意思,一声叹息说:“好吧,哥哥今天就好好陪你吃个够。”

“嗯,谢谢倾城哥哥!”

后来我们一起吃了很久,很撑,也说了很多,喝了很多,最后我们都有些醉了,我昏昏沉沉的来到居住室,突然发现一个红裙女人带着红色盖头静静的坐在我的床上。

她宛如从天而降的仙女,彬彬有礼,端庄典雅,虽婀娜多姿但又不容侵犯,我的心砰砰直跳,按耐着内心的激动问:“媳妇你回来了?”

她没有回答我,只是微微的点了点头。

看到这我内心高兴坏了,几步跑了过去,在我计划掀开她的盖头时突然我犹豫了,因为她身上的香味并不是小月的。

我突然想到她会不会是那个红裙女孩,所以我几步退了回去警惕的问:“你不是小月,你到底是谁?”

“我.....就是啊!”

她的语速很慢,声音很低,但是我听的清清楚楚,一颗平静的心又蠢蠢欲动!

她攥了攥白皙的手,然后害羞的一点点在解她身上的纽扣,那白皙水嫩的肌肤就这么一点点裸露出来。

我几乎快要窒息了,因为她从来没有这么主动过。

“你....还不来吗?”她的语速还是很慢,犹如在我的耳边轻轻絮语。

“唰”上衣的扣子已经全部解开,那里的春光若隐若现,我的身体都在颤抖着,此刻我犹如一泄千里的洪水猛兽,一下扑了过去。

我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在她的玉颈间肆意的亲吻着,双手在她的丝滑的身体上抚摸着。

而她却放声大叫了起来:“啊!倾城哥哥,放了我吧!我是杨馨!”

听到这俩字我脑袋嗡的一声,急忙起身拉下她脑袋上的盖头,确认是她后我有些愤怒:“你到底想干什么?”

杨馨吓坏了,兜了兜身上解开的衣服裹上裸露的身体,躲在一旁瑟瑟发抖的看着我,随后她似乎又意识到了什么从衣服里摸了摸扔出来两个乳垫。

我真不知道她竟然还有这手段,问:“你知不知道这样做很危险!”

杨馨脑袋像小鸡啄米一样点着头说:“倾城哥哥我只是想试探一下你到底有没有病,你别误会,我.....我不是故意的!”

我有些苦笑不得,砸了砸嘴问:“现在知道了?”

“嗯嗯。”杨馨蜷缩在那里浑身微微颤抖,胆战心惊的看着我说。

我一指大门:“那还不赶快走!”

杨馨撒腿就跑,不过我发现她身上的衣服那么眼熟问:“等等,你身上的衣服哪来的?”

杨馨害怕的转过身说:“我在你行李里找到的,倾城哥哥你放心,我一会给你送过来!”

我深吸了几口气,用力的摆摆手说:“走走走....快走。”

随后我有些不知所措,摸了一把脸一拳砸到了墙上,然后双手抱头蹲在那里痛哭了起来。

这时杨馨换上了常装,双手捧着叠的整整齐齐的衣服送了回来,犹豫了一下说:“倾城哥哥对不起!”

我抬起头见她将衣服放到桌子上,然后又默默的退了出去。我突然发现地上还有两个乳垫喊道:“回来!”

杨馨趴在门框上,探着脑袋问:“怎么了倾城哥哥?”

我指了指地上:“这,你的吧?一并拿走!”

杨馨看了看点头,小心翼翼进来捡起东西,蹭蹭几步又消失了踪影!

我关上了门,收起衣服,抽出媳妇送给我的短剑,静静的在那里想了很久......

第111章 到底是谁

因为我不确定那个红裙女人会不会是小月,更不知道红裙女孩为什么要在黑暗中监视我。

在我的印象里小月的存在是理所当然的,我也从来没去思考过她的问题,因为我从没想过她会离开。

可是这一次她离开了,悄无声息的离开了,我不知道她去了哪里身在何处,现在我才体会到我对她的了解原来是那么的少!

我突然好怕,好怕那个红裙女孩会是她,好怕她变成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后面的我不敢想,我知道我根本无法面对这一切。

我收起了宝剑,又摸了摸自己的丹田,回想着那天小月是将什么东西送入了我的体内。只是有些事单靠想是永远也不会明白的,比如我现在已经在怀疑那是否只是一场梦了!

“砰....砰....砰”

我以为杨馨来了,说:“我已经睡了,你早点休息吧。”

那门外没有任何回应,就连脚步声都没有。正在我以为是我精神不振听错了的时候,那木门又“砰砰砰”响了三声。

我觉的是不是杨馨那家伙又在恶作剧了,不如趁现在给她点教训。想到这我蹑手蹑脚的走了过去猛的打开门,眼前竟然空无一人,漆黑的走廊里的灯“滋滋”闪了几下又熄灭了!

怎么一个人都没有呢?难道不是她?

我知道灯是声控的,咳嗽两嗓子喊道:“是谁?”

走廊里的灯在次点亮,这次灯很靠谱很稳定的亮着。我确认它暂时不会熄灭后,轻悄悄的向外走去。

这个走廊很短,除了我住的那间还有两间空屋子,而且房门是上了锁的,所以我径直出了大门来到外面的街道上。

这里也属于别墅区,眼前是一条空无一人的水泥路,蜿蜒稀散的路灯静静的伫立在小路两侧,散发着昏黄的灯光。

路的另一边是一块诺大的绿草坪,还有几颗大树在那里,白天我知道那里应该还有一个池塘,不过因为大树遮挡那里目前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见。

我觉得如果刚才有人一定是朝那个方向跑了,所以我深思熟虑之后也跟了过去。

不过这里除了一个石制的条椅之外,就剩下一个盛满水的池塘了,池塘也不大对岸就是把守的警卫,我有些失望的踩着落叶又返回了住处。

刚一进大门我就看见一个白衣女子长发飘飘的站在我的门前,我吓了一跳,心想难道真的有女鬼索命,急忙从口袋捏出一道功字符,不动声色的注意着她的一举一动。

那女子伸出白皙的手计划敲门,少许又放了下来,最终她似乎提起了勇气在门上敲了敲喊道:“倾城哥哥,你睡了吗?”

我紧绷的神经又松懈了下来,没好气的说:“大晚上的不睡觉,你跑来干什么?”

杨馨一个急转:“倾城哥哥,你怎么在这?”

此时声控灯也已经被点亮,我发现她现在就穿了一件印着卡特印花的睡衣,露着两条雪白的大长腿,脚上蹬了一双毛绒绒的棉拖。

“我还想问你呢,你大半夜不睡觉跑过来干啥?”

杨馨咬了咬嘴唇说:“我好像想到寒冰精魄了。”

我一听来了精神,火气全消,几步过去将她拉进了屋里,坐下说:“在什么地方?”

杨馨告诉我说那一年她还很小的时候,她的爸爸在一个晚上突然回来了,那一天她清楚的记得她的爸爸提了一个大皮箱。

当她问父亲里面装的是什么的时候,杨雄告诉她说里面装的是冰块,一开箱子就会化掉变成水的,所以不能看。

“那后来呢?”我急切的问。

杨馨害羞的低下了头缩了缩胳膊,“疼!”

此时我才注意到我一直握着人家的手,急忙松开不自然的在裤子上搓了搓说:“我不是有意的,你继续说吧。”

杨馨说后来她就信了杨雄的话,一直守着箱子不敢打开看,可是有一天早上醒来她发现箱子已经打开了里面什么也没有了。

她就问她的父亲,她的父亲告诉她说冰已经融化了,所以就消失了。

开始杨馨深信不疑,可是越长大她就越觉得奇怪,因为她爸爸根本就没有必要对一块冰如数家珍。

我也觉得很奇怪,说不定杨馨见到的就是杨雄从小景村拿回家的寒冰精魄,我不想放弃:“那你知道这东西最后去了哪里了吗?”

杨馨摇了摇头,撅着嘴说:“我那会还是个小孩子,根本就没有这个思维。”

我想了想说:“那有没有发生过让你觉得奇怪的事呢?”

“奇怪的事?”杨馨玩着手指思索着,突然哦的一声说:“后来我爸爸不知道去哪了,半年之后才回来。”

这确实挺奇怪的,不过天也不早了,我在她的鼻子上刮了一下说:“嗯,哥哥知道了,你回家休息吧。”

杨馨站了起来,连续打了两个喷嚏。

我正准备责怪她时,呼听门外一串急促的脚步声,我率先追了出去,看到王阿姨正在拿着扫把打到走廊。我疑惑的问:“你在这干什么?”

王阿姨晃了晃手里的扫把说:“五点半了,当然是工作了,刚没打扰的你休息吧?”

我看了一下手表发现她没有说谎,只好回道:“没有,你继续。”

杨馨披着我的外套走了出来,“倾城哥哥那我走了!”

我向她挥挥手,但是我也察觉到了王阿姨眼神里带着异样的眼光,我知道人多嘴杂不能坏了人家姑娘的名声。刚一张嘴,王阿姨就说:“我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没看见。”

杨馨看到这一幕拐了回来,打发王阿姨离开,然后踮起脚拍着我肩膀说:“没事,王阿姨在我们家待了很多年了,人很好的,放心好了她不会乱说的。”

见她这么说我也就放心了,况且我们什么事也没有所以我也不心虚,说:“那以后你也的注意着点,毕竟人言可畏。”

“我知道了倾城哥哥,你赶紧回去吧。看你顶个大黑眼圈,本来没啥事,让别人看到还真以为有啥事了呢!”杨馨说着双手比划了个圈套在眼前,吐了个舌头开溜了。

第112章 红嫁衣

我昏沉沉的睡了一觉醒来已经是下午,一缕阳光从厚厚的窗帘缝隙挤了进来,我伸了个懒腰过去拉开窗帘,美美的享受着日光浴。

就在这时我看到楼下的杨馨撅着小屁股在东张西望的向花池里看着什么,我向她招了招手打趣道:“干什么呢?都快走光了!”

杨馨转过身来,也兴奋的蹦跳着挥手:“倾城哥哥你快下来,草丛里好像有东西。”

一说有东西我立马觉得有问题,心想会不会是昨个那个人留下的,所以着急忙活的跑下楼问道:“在哪呢?我看看?”

“在那。”杨馨伸出一根白皙的小指头,猫着身子指着草丛深处说:“倾城哥哥你看那。”

我也蹲了下来,透过缝隙果然看到花池深处一团血红的的东西在那里,当我一点点扒开花草,发现那一团东西竟然是人的肠子。

杨馨没有看出门道,露出恶心的表情说:“咦!这是谁倒这的,怎么不清理了啊!”

王阿姨闻讯赶来,看了看情况急忙说:“对不起,我这就打扫。”

我让她别动,保护好现场,然后报了警。

随后高德带着一行人赶到,经确认那正是人的肠子,就在这时高德又接的报警说在港市的某垃圾场附近也发现了一些类似于人的器官。

我觉得昨夜的敲门声很可能跟这个有所联系,所以我也向高德要求一起过去看看,高德知道我的身份也没有阻挠点头就算同意了。

只是杨馨也一直扯着我后衣襟,非要跟去,还一直保证说她不会耽误我们工作的,一定老实在旁边等我。

看她说的那么诚恳,我警告她说:“一定在警车内不要乱跑。”

杨馨随即表示:“放心吧!倾城哥哥。”

不得不说她的小嘴真甜,一句一个倾城哥哥已经快把我叫的昏头转向了,我捏了捏她的脸蛋:“那就好。”

随后我们和高德一路来的报案的地点,发现这里附近紧挨着蔬菜鲜果市场人来人往的并不偏僻,不知凶手为何会选择在这里抛尸。

法医和鉴定人员小心翼翼的将藏肝脾一块一块的装到收纳袋,残忍场面可想而知,我问一旁不住皱眉的高德上次冯志远的案子调查的怎么样了。

冯志远告诉我说还是查到红裙女人线索就中断了,那个红裙女人像凭空消失了一样完全不知所踪,现在正在进一步调查中没有任何头绪。

就在这时一个猪肉滩前又有人发生了口角,调查的警察回来告诉我们说怀疑那个屠户贩卖人肉,所以顾客和他争执了起来。

我们走了过去,胖乎乎脏兮兮的屠户就给我们诉苦道:“长官我确实是被冤枉的,这猪都是我昨晚现杀的,是人是猪我会不知道吗?。”

我让他别着急,我们自会给他一个说法的,然后要求他带我们到他的屠宰场看一看,屠夫表示同意。

随后我们又一路驾车走了一个多小时才来到屠宰场,这里倒是比较偏僻,而且比较简陋,只有几间破瓦房和一个大院墙。

屠宰处地上血淋淋的也不知道是人血还是猪血,高德把眼一横:“老实交代,你到底在哪分的尸?”

屠夫吓得浑身发抖,差点就跪下了,“警官您一定要调查清楚啊!这真不是我干的。”

“你说不是你就不是你啊?我看就你嫌疑最大!”高德指着他的鼻子说道。

我让高德别心急,真要是屠夫杀的人那他早逃跑了,就不会拿着人肉到街上卖了,不如我们搜查出证据了在下结论不迟。

屠夫连连点头:“还是这位小哥说的对。”

高德:“你不懂,他这叫欲盖弥彰,他要是跑了我们不一下就怀疑到他身上了吗?”

我点头:“是这么个理,可是一切还的靠证据说话。”

“报告警官,搜到了一件带血的红嫁衣。”搜查的警员说。

高德抿了抿嘴:“怎么样,你还有何话要说?”

屠夫一听就跪地不起:“这位小哥,我实在是冤枉啊。”

我让他别急,然后拎起红嫁衣看了看,嫁衣不大,根据肩宽来看应该是个瘦小的女孩子穿的,上面刺着锦绣图案也被通红的血渍沾染满了。

我问屠夫这里还有没有其他人,屠夫表示只有一个伙计是他请来帮忙的,其他时候这里并无他人。

我又问了那个伙计大致体型还是和红嫁衣对不上号,所以我把嫁衣收了起来,让确定了上面是谁的血之后再下结论吧。

高德拍了拍我的肩膀,叫我到一旁低声说道:“不是我不愿意查,实在是这个红裙女人太邪乎,现在上头催着结案,我这也是无奈之举啊!”

“所以你就睁眼说瞎话?冤枉好人?屈打成招?然后来保住你的乌纱帽?”我怼的高德无话可说,然后口气软了下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别忘了凶手抓不住,她还是会出来作案的,到时候刚正法一个红衣男人,又冒出来一个红衣女人,你该怎么解释?”

“我....”高德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说:“那你说咋办吗?死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上级的红头文件可在那压着那。”

我让他别急,先确定了这个死者身份之后再说。

高德只好照办,手一摆:“收队。”

其实我的心情比高德更忐忑,因为我一度怀疑那个红衣女孩就是小月,可是我又想不通她为啥要杀人。

我觉得她有什么要求大可以尽管给我提,我就算做不到也会尽力想办法的,可是现在人死的一个接一个,如果真是她所为恐怕我会大义灭亲。

杨馨因为见过小月,她知道她身上也有一件这样的衣服,所以安慰我说:“倾城哥哥,我觉得这样的衣服只要花钱随处可买,你一定要想开点。”

我说我自由分寸,否则刚才也不会那么冷静的把嫁衣交给警方处理。之后我又问她想起来寒冰精魄的去向了吗?

杨馨摇了摇头说:“我家好像真没有那个东西。”

第113章 尸场

第二天高德通知我说基本可以确定脏器,肠子和肉,就连那件红嫁衣身上的血都是同一个人的。

死者也是当地的一个爆发户,五十来岁,昨晚在一家酒吧醉酒离开后上了自己的车,然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我问那辆车的去向,高德说各个监控都查了,只知道进了幸福大街就再也没有出来,那辆车就这样凭空消失了。

我问那辆车上都有谁,高德说只有他的司机,不过现在也已经下落不明,不知去向了。

挂了电话,我觉得车一定还在幸福大街,说不定那里就是第一案发现场,所以我向杨馨询问幸福大街的事,想让她带我去一趟。

哪知杨馨一听就不乐意了,摇着头说:“倾城哥哥你不知道,幸福路奇怪多,死人要比活人多。所以那里专门是给死人去的地方,你就别拉着我去那了,多吓人呀!”

我笑着说:“你忘了你倾城哥哥是干啥的了?还有这世上的净土都是活人的地方,何有死人的地方一说呢?”

杨馨告诉我说那里原本是个刑场,尤其是日军的时候曾在那里搞过大屠杀,所以冤魂特别多,一直到后来才因为城市扩建需要修了那条路。

但是那条路上的商户依旧没有人租住,而且大部分的租客都是外乡人,或者是胆子大不信迷信的人,即便如此那条街上也没少发生自杀命案。

另外那条街上白天几乎没什么人,直到晚上人流量就大了,当然大多是寻求刺激的年轻人,或者是不怕死的混混,所以人蛇混杂哪里是她这大小姐该去的地呢!

这么一说我更觉得那地可疑了,经过我一番哀求,后来还在我答应陪她玩两天的情况下才勉强点了头。

当然我们是搭车去的,要不老远就知道这是杨家大小姐来了,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来到幸福大街果然如杨馨所说,宽阔的街道几乎看不到车辆通行,两旁的店铺也各个闭门锁户,而且大部分挂着出租转让的告示。

好不容易看到个开门的还是网吧,舞厅之类的,而且目测里面也冷清的很,只有稀疏的几个客人。

杨馨一手挎着我的胳膊,一手指着前方大广场说:“看吧倾城哥哥,那里就是传说中的幸福尸场了。”

我看了一下说:“那明明是个广字,你何必自己吓自己呢?

杨馨压低了嗓子说:“倾城哥哥这你就不知道了吧?那里就是日军曾经杀人的地方,所以当地人都没人愿意在那盖房子,领导见那空着就因地制宜修了一个广场,取名幸福广场,可是当地人还是习惯性的叫那里为尸场。”

杨馨还告诉我说,据知情人士讲那里当时死的人都是用卡车往外拉的,所以叫尸场一点也不为过。而且那个广场也很独特是请高人按照八卦太极的方式建造的,半阴半阳。

我一看果然如此,广场有篮球场那么大,但是一半种的是花花草草,一半是漏天舞台,看形状还真像个太极八卦。

杨馨笑着说:“倾城哥哥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其实花草的下面也是广场,不过变成地下室了。”

我一听便来了兴致,因为我觉得那里要是空无一人确实是个杀人分尸的好去处,说不定死者的汽车就在那里隐藏着呢。

我拍了拍杨馨的可爱的后脑勺说:“那就带哥哥过去看看吧。”

杨馨闪着无辜的大眼,很是不高兴,“倾城哥哥,你为啥老爱摸人家的头呢?”

我咂咂嘴说:“不知道,看见我就忍不住想拍拍。”

“哼。不理你了。”杨馨说完撅着小嘴,不在说话了。

漏天广场上一个人也没有,广场的两边有两个大洞,看样子是从这个下到暗室的,而且大洞很宽足以让四辆轿车并排通行。

当我们盘旋而下来到地下室,里面光线很暗,发现这里大部分安排的都是停车位,还有一间间拉着卷闸门的商户。不过很多卷闸门都被划上了花红柳绿的涂鸦。

地下广场静悄悄的,只有我们两人的脚步声,似乎与世隔绝了一般。我掏出手机当手电,一点点的寻找着,因为我坚信那辆车不出意外会藏在这里。

“妹妹你坐船头,哥哥在岸上走......”

突然低下室传来一句五音不全的歌声,把我们吓了一跳,杨馨扯了扯我的袖子说:“倾城哥哥,有人。”

我看到迎面来了几个流浪汉打扮的行人,吊儿郎当的走了过来,中间的光头似乎是个领头的,刚才的歌就出自他口。

“哟,好俊的妹子,不多见啊!这是怎么有空下来了?是想哥哥们了不是?”那个光头犹如见了珍宝一般,流着哈喇子就走了过来。

我将手机收了起来问:“这位仁兄,你是在跟我们说话?”

光头一听就乐了,剃了剃牙说:“不跟你们说话,难道地下室还有其他活人吗?啊?哈哈哈.....”

“错,大哥我们是在跟那个妹子说话。”一个小弟提醒道。

光头一听拍了拍他的脑袋说:“你小子反应的还挺快,是他妈的个人才。”随后又转过身来说:“对,小子你听见吧?老子是跟哪位妹子说话,你插什么嘴?”

“对,活的不耐烦了吧?”小弟们符合道。

我心说这是碰上无赖了,攥了攥拳头正要进攻,杨馨拉着了我说:“倾城哥哥算了吧?我们就是路过没必要跟他们计较。”

“哟,妹子的声还听甜。”光头又是一阵笑,想了想说:“此路是老子开,此树是老子载,既然从这过就留下买路财。”

“不对大哥,是留下妹子来。”那个小弟又提醒了一句。

光头见他老拆自己台,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不过也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的说道:“听到了吧小子?得留下妹子来!这是经济社会,可没有免费的。”

“你再给我说一遍?”我怒气重重,双拳攥的咔咔作响,心想我混社会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娘胎里待着呢,现在竟然欺负到我头上了。

第114章 死尸林

“小子,怎....”

光头还没说完,我就跑了过去,迎面给了他一拳。

光头没有防备,一个踉跄跌倒在地,捂着半张脸吐了口吐沫,嘴把不住风的说:“你敢打老子简直是找死!”

小弟一听都乐了,“老大你的牙咋掉了?”

光头也意识到不对,下意识的在嘴里摸了一把:“啊哈,流血了!老子的牙这是跑哪去了?”

“哈哈哈哈。”

笑声让光头尴尬到极点,尤其是来自小弟的,光头怒道:“笑个屁,还不给老子上去揍他?”

几个小弟见状比不敢上前,光头更怒了:“他妈的不想要妹子了?”

几个小弟一听显然也精虫上脑,张牙舞爪的涌了上来,当然这几个对我来说都是花拳绣腿,根本不足为惧。

一个连环踢过后,几个人已经栽倒在地,捂着胸抱肚的在地上直吐酸水,刚那个小弟又说:“老大,不好了,他是个练家子。”

“你他吗的给老子闭嘴,你以为老子看不出来吗!”光头对他频频抢镜很是生气,很很的骂了他一通。

我问:“怎么样还要来此不来了?”

“不来,不来了,”关头连连摇头接着说:“大哥,在我心中你才是大哥啊!不如大哥带着小弟门闯荡江湖吧,小弟愿意为大哥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对,在所不惜。”几个小弟也回到。

杨馨跑了过来,一脸崇拜:“哇,倾城哥哥你太厉害了,太威武了!”

“对倾城哥哥,你看在我们孤苦伶仃的份上就收下我们吧!”光头改口到。

我被他们逗了,心说都多大的人了,这是水浒传看多了吧!真以为拜个把子就能闯江山了?

我冷着脸说:“不要搞这一套,想让我绕了你们也不难,我问你昨天夜里你们有没有见一辆可疑的车从这里经过?”

光头摸着脑门想了一会说:“还真有,我们是看到一辆车在这停留,我们本想打劫,可是当我们找好棍子在次下来的时候那辆车就消失了。”

我问:“当真?”

“大哥,你别听他瞎说,他啥消失了。他本来是想打劫人家小姑娘,可是当看到小姑娘是个狠角色的时候,吓的屁滚尿流的跑了二里路才停下来,回来之后那辆车就消失了。”一个小弟说。

我看向了那个人,又向光头确认,光头点了点头说:“是的大哥,那小妞单看背影绝对是世间少有的极品,但是却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我亲眼见她一点点的把人的肠子就那么撕出来了,你说我能不怕吗?”

我有些激动:“那你有没有看清她的长相?”

光头摇头:“没有。”

我有些失望,但是光头告诉我说他们今天在死尸林又发现了那辆汽车,不过出于恐惧并没有敢上前查看。

随后我向光头询问了死尸林的路,光头心有不甘的说:“大哥你真的不要我们?”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啥年代了还沉迷在幻想中?好好干活孝敬父母才是你们应该做的,以后有了钱娶个媳妇好好过日子,才是正路。你们要是真把我当大哥,最好把我说的话听进去,我们就此别过了。”

当然我也不指望他们听进去,不过我还是希望他们听进去,否则他们的这一辈子就毁了。

随后我们拦了一辆车,可是的哥一听是去死尸林马上不愿意载了,我问他原因,他说那地比这里更邪乎,当年尸场的尸都是拉到那去了。

还有一个原因是去死尸林的大部分是想不开的人,人死了警方肯定是要查的,所以司机也不愿意招惹那麻烦。最后还是我出示了警官证,说我们是去查案子的的哥才同意拉我们去。

死尸林在郊区,经过一段小油路就看到茂盛的一片杨树林,那树木已经有些年头了,各个有水桶那么粗。

也不知什么原因刚到死尸林附近就感觉暖洋洋的天气一下变得阴冷了不少,司机将车停在一百米开外的位置说:“两位就从这下吧,前面的路不好回头。”

我知道他的意思也没难为他,付了钱徒步向死尸林走去,待走到死尸林郁郁葱葱的大树已经将阳光遮挡住了,还零零星星的飘下来几点水滴,滴在脸上那种感觉凉丝丝的。

杨馨咎着身子悄声说:“倾城哥哥,这里好恐怖啊!”

我让她放心,吹了个大话说:“这世上还没有你倾城哥哥收伏不了的鬼。”

杨馨似乎对我很信任,胆子大了不少,但还是显得处处小心翼翼的。

我围着林子转了转,终于在林子的附近,荒草地里发现了一辆满身是泥的大众汽车。

汽车像是故意开进去的,半个轮子也已经浸泡在了水坑里,时不时的还传出一阵腐臭味。

杨馨捏着鼻子说:“这里好臭啊!”

这气味是尸臭,我在熟悉不过了,为了不吓到她我让她去远处躲躲,然后我过去来开了副驾驶的门。

“啊,死人。”杨馨一声尖叫,撒腿跑开了。

我心说叫你不听话,以为你倾城哥哥都是害你的吗?然后也不管她,看向了车内的死尸。

这个死尸高度腐烂,浑身散发着恶臭,通过服装我觉得他应该是死者的司机,可是这个司机看样子已经死了很久了,不像昨晚才去世的。

我有些纳闷,因为这里的温度很低,一晚上尸体不可能腐烂成这个样子的,可是这司机的姿势又那么的自然,不像是死后塞进去的。

我掏出手机给高德打了过去,毕竟这里是他的地盘,出了这种事他应该首当其冲。

随后我撤离了现场,发现杨馨不见了,我猜她可能是调皮,所以扯着嗓子喊道:“杨馨,你个小机灵鬼?怎么现在不怕了?还躲起来吓哥哥,我看你是越来越胆大包天了。”

只是四周静悄悄的,我的心突然紧张了起来。因为我知道杨馨那么害怕,一定不会躲太远,躲太久的。

而且刚才我也信心满满的认为,我一嗓子她基本就“咯咯”的出来了。

现在她不知所踪,那么只有一个可能,她被人劫持了!

第115章 虚惊一场

我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又撕心裂肺的叫了几声,不过一样没有她任何回应。之后我又来到柏油马路上看了看,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影。

我觉得她有可能进了林子,匆匆在树上刻下几个字后,便急不可待的向丛林深处走去。

树林远比我想的茂密,树与树之间的距离也被杂草塞满了,我努力的寻找着可以通过的路,然后一声一声的呼喊着。

渐渐的天色有些暗沉,整个树林也起了薄薄一层白雾,而且树林里变得湿漉漉的,不一会儿我的裤腿就被露水打湿了。

“杨馨?杨馨.....”

我不甘的嘶吼着,就在这时我被一个树藤绊倒在地,当我竭力爬起的时候发现不远处的杂草上挂了一个红绳。

我急忙过去捡了起来,红绳很新,应该是刚落在这不久,而且我印象中杨馨的手腕上好像就有一个,所以我认定就是她掉的。

确定一个方向后快速的追去,只是走了很久也没有见到她的影子,天色也渐渐的暗沉,我气虚喘喘的实在跑不动了,找了一个树干坐了下来。

一边擦着额头的汗,一边东张西望的希望还能发现点什么,当然现在我最希望的是高德能看到我留的记号,然后进林子帮助我寻找。

“咕.....咕.....咕.......”一只咕咕鸟瘆人的叫了两声飞走了。

我拿起手机想给高德打个电话,发现林子太深手机并没有信号。剩下的是我不敢想的,我现在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杨馨,所以又筋疲力尽的继续向林子中心走去。

夜幕下的林子里雾气越来越浓了,加上光线不足我只能勉强分辩两米开外的东西,一个个可能发生的意外都像泉水一般涌像了我的心头。

坏人劫持!

自己迷路!

掉下沼泽!

野兽拉走!

鬼怪作祟!

........

“杨馨你在哪?”我用责怪,担心,更有害怕的语气喊道。

“倾城哥哥。”

一个微弱的声音从不远处的浓雾里传了过来,我又惊又喜不敢出声,仔细的等待她的再一次呼喊。

“倾城哥哥,是你吗?”杨馨喊完,有些失望失声痛哭了起来:“妈妈你在哪?我害怕!”

“我在。”

确认是她后,我急忙向那个方向找去,没走几步我就看见她浑身脏兮兮的蜷缩在一颗大树旁,脚上的一只鞋也不知道掉哪去了,白皙的脚丫子上沾染上了黑泥,上面还被划伤几道血印子。

我急忙过去打量了一番,关切的问:“没伤着哪吧?你可快吓死哥哥了!”

杨馨“哇”的一声痛哭着扑到我的怀里说她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打晕了,然后她就被拖进了林子。

她醒来害怕极了就尝试着往回走,可是走了一会她就发现林子太大迷路了。后来天越来越黑,她就只好找了个地藏了起来。

我被她奶声奶气的声音逗乐了,说:“没想到你胆子这么小。”

杨馨哼了一声就推开我说:“倾城哥哥你胆子大吗?我刚都听见声音,好像你都快被吓哭了!”

我说:“你倾城哥哥是胆子小,可是还不是被你吓的?”

杨馨感动的很,哇的一声又抱了过来说:“我就知道倾城哥哥对我最好了!”

我拍了拍她的后背说:“好了,别撒娇了,既然没啥事我们就赶快离开这里吧!”

杨馨害怕的看了看四周,点头道:“倾城哥哥我再也不想来这里了!”

“那就走吧。”

我站了起来,并把她拉了起来,只是我走了几步发现她并没动弹,我又拐了回来疑惑的看着她问:“怎么了?怎么不想走了?”

杨馨缩了缩脚趾说:“倾城哥哥你就忍心我光脚在地上跑吗?”

我又想起来她鞋掉了一只,转过身蹲了下去说:“那有啥的,多大了还指望哥哥背你?”

杨馨嬉笑着爬了上来说:“哥哥不背我,谁背我?”

我呵了一声:“那你没听说过一句老话吗?”

“什么话?”杨馨问。

我:“光脚不怕穿鞋的。”

“倾城哥哥你在说,信不信我揪你耳朵?”杨馨说。

我翻了个白眼,心想张倩拧我腰,你揪我耳朵,媳妇打我脸,现在我还治不了你们了,没好气的说:“那我就把你扔在这!”

杨馨哼哼了两声,抱的更紧了:“倾城哥哥不要,我错了还不行吗?”

当然我只是吓唬吓唬她,真让我丢我可舍不得,你说这么可爱的妹子没有了,我不是吃大亏了吗!

本来我很累,跟她一斗嘴我又精神了不少,就连心情也没有之前压抑了,时不时的笑声在林子里撒了一路。

只是这里是横尸遍野的尸林,不发生点怪事我都觉得不可思议,杨馨突然放低了声音说:“倾城哥哥,你有没有觉得树林里一直有人在看着我们呢?”

我以为她发现了什么,一个急转身问道:“哪?”

杨馨抿了抿嘴:“我也不知道,我就是有这种感觉。”

“哦。”我转身又继续走着。

杨馨见我不信确认道:“倾城哥哥,我说的是真的你咋就不信我呢?”

我没好气的说:“你那是没事闲的,整天就知道胡思乱想的,我信你就邪了!”

“真的,我可以用我的人格做担保。”杨馨用强调的语气接着说:“你没听说过女人的直觉是最准的吗?”

我噗嗤就笑了:“拉到吧你,你还女人?顶多算个女娃!”

杨馨不乐意了:“倾城哥哥我可十八了,成年了!”

我说:“你这顶多算个大女娃而已。”

虽然我这么说,其实我的神经已经紧绷了起来,因为在刚才转身的时候我确实看到一个黑影闪过了,只是我自己也拿不准是不是看花眼了。

杨馨哼了一声很不高兴,脑袋贴到我的后背上说:“倾城哥哥你为什么就不信我呢?”

我停下脚步把她往上顿了顿,说:“你倾城哥哥都快累死了,你还吓倾城哥哥,你真觉得你哥天不怕地不怕啊?”

“可是....”

杨馨又高兴了起来,一抬头一声惨叫:“倾城哥哥你看!”

第116章 尸林怪事

我向杨馨手指的方向看去,发现不远处有两个人跟我们长的一摸一样,他们也是那么背着,面如死灰,还在僵直的看着我们笑。

杨馨吓坏了,“好像是我们耶!”

我让她不要害怕,告诉她可能是幻影,只要我们把他们当作是空气就好了。

“可是我没办法把他们当空气啊!”杨馨吓的声音都变调了。

我说:“那就别说话,闭上眼老实趴在我背上。”

杨馨果然听话,双手抱的更紧了,紧紧的贴在我的背上,问道:“倾城哥哥还在不在啊?”

一眨眼的功夫也不知道那俩幻影去了哪里,我对她说:“不在了,你老实趴好就行,不要再跟我说话了。”

杨馨点头:“嗯嗯嗯。”

我也觉得尸林不干净,加快脚步,现在我只求不要在发生什么奇怪的事,因为我只想安全离开这里。

只是走了一会我就觉得不对,我发现我好像也迷路了,我不确定的问:“杨馨,你用你女人的直觉在感觉一下我们是不是在围着一个地方转圈?”

杨馨没有回应,我被她吓了一跳,这时我好像又依稀听到一个类似打鼾的声音。我扭头一看更气了,只见这丫头不知何时都睡着了,口水还流了我一脊背。

我心中直呼不靠谱,摊上这么一个妹子也算我倒霉,现在我只能凭我的直接来判断方位了。

这时我发现因为这个林子的树基本都一样粗,加上光线不足雾气弥漫,我仅靠树干是很难摸清方向的。

所以我临时决定打开天眼,因为开天眼是个体力活,还容易有反噬影响自己的本来视力,所以一般我是不用天眼的。

当然目前的状况我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一个气沉丹田心境豁然开朗,然后觉得脑门一阵清凉。之后我就觉得浑身气血一下活了,我甚至可以感觉到血液在流动,那种感觉就像无数个小蚂蚁在我血管里爬一般。

我知道这个武学上叫打通任督二脉,记得以前媳妇只是帮我打通可是我并不会利用,现在我突然有种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觉,我想我的道术应该又进步了。

不过我通过天眼又发觉这个小树林里怎么那么多人啊!有男人,有女人,有孩子,有老人,他们都穿的破破烂烂的在树林里走来走去。

看打扮应该是旧社会的人,各个面黄肌瘦,目光呆涩行动迟缓,当然他们好像看不到我,但是能感受到我的存在,始终和我保持着两米开外的距离。

我突然想到这里是尸林,这些人应该是遭到屠杀的遇难者,心中不由敬重几分。当然我也涌出一个念头,那就是反抗才是对抗外来入侵者唯一手段!

不过我也知道在那个万恶的旧社会很多人都没有接受过教育,加上旧制度的压迫,温饱问题都解决不了。

所以我觉得不能用现在的眼光去看待那时候的问题,因为要知道我们要是没有文化恐怕也比他们聪明不了多少。

在说那时华人华侨有知识的人,有很多都是有一份爱国热情的,因为孙大大筹集资金可是靠我们都是华夏人,来救救我们贫穷、落后、伟大的母亲吧来说服他们的。

至于他们为什么肯出钱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我们都是华夏人,炎黄子孙的后代,体内流淌着汉人的血!我也相信我们的民族不管是现在还是将来,都将是世界上最强大的民族!

这就像我们无论再有出息都不能看不起我们的父母一样,因为你时刻要明白他们没有你这么高的文化!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思考你想的那些问!

而我们是温室里的花朵!

所以我们有责任,有义务,有能力,把我们的祖国建设的更强大!我也坚信民族的血性终将一天会爆发!

至于我为什么想了那么多呢?其实我也不知道,反正我就是这么走出林子的!

高德一见是我急忙迎了过来说:“贺警官,你胆子可是真够大的!”

我一看他们连林子也不敢进,本来还指望他帮我呢,顿时有些不高兴讽刺道:“看来你胆子也是够小的。”

高德到没有不高兴,反而笑了起来说:“没办法大家都上有老下有小的,没人愿意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我说你错了,这些人都是我们的先辈,他们不会伤害我们的,他们是怨气很重但是绝对不是针对我们。说完我又问他有没有酒,给我倒上三杯。

高德不解,回车搬出一箱啤酒说:“就这些,你想干嘛?”

我单手拿出一瓶咬开盖倒在地上,接着我又咬开了一瓶,一共咬开了三瓶。高德不乐意了:“你是不是疯了?拿我不舍得喝的酒倒地上?”

“祭奠。”我说完背着杨馨将她放到车内,然后我转身对高德说:“怎么了?人没事我们可以走了!”

高德瞪大了眼,伸手一指结结巴巴的说:“她的背上有字。”

我被他吓了一跳,急忙抱起杨馨在她后背上看了看,果然看到上面有几道用血写的字:明日晚十点,幸福广场。

血字已经干了,当时我也没注意她后背有字,所以我猜测那个人袭击杨馨就是为了给我留字,可是这也未免太有点小题大作了。有什么事完全可以跟我直接说不是吗?毕竟我这么好说话。

“倾城哥哥,你太难沟通了,我不跟你玩了。”

我被她吓了一跳,心想你真成了你倾城哥哥肚子里的蛔虫了啊!想的啥你也知道?不过当我看到她还在熟睡,我就觉得这丫头指不定又在梦里怎么骂我呢!

高德回头笑了下,指着杨馨说:“你这妹子可以,睡觉说梦话都能把人逗死!”

我没空搭理他,问:“那具尸体什么情况?”

高德脸色凝重了起来:“法医判断那个司机至少死了快一个星期了!”

我也觉得不可思议,问:“怎么死的?”

高德:“割喉!”

说完高德又告诉我说汽车里并没有油,而是满满一油箱血,经鉴定血还是那个司机的!

我让他等等,接着问:“你不是说司机和死者是一起失踪的吗?”

高德:“监控上是这么显示的,司机还给他开了车门。”

我:“确定?”

高德:“嗯。”

第117章 幸福广场

我不知道那人为何让我去幸福广场,但是我觉得一定要去,否则他们要是再来了个什么手段我的小心脏可吃不消。

高德看出了我的担心说:“放心我明天一定派人严密把控制那里,要是抓人我保准让他们一个也跑不了,要是抓鬼....”

高德说到这吞了吞口水说:“那我们就早点归队就是了。”

我心思很重,点头说:“那就这样吧,我们到家了,谢谢高警官的车。”

随后我抱起呼呼大睡的杨馨,一直将她送回房间,因有王阿姨照顾我也没有久留,早早回到我的房间洗洗睡了。

第二天下午六点我做足了准备,基本能带上的法器都装上了,随后我又抽出小月留给我的短剑看了看,然后扣在了我的后腰上。

随后我又凌空画了一道困字符,只见一道红纹乍现,着实威力提升了不少,虽说还不是很完美,但是我已经可以凌空画符了这就是进步。

杨馨撅着嘴进了屋:“倾城哥哥,你真不带我去吗?”

我点头说:“那里太危险了,是人是鬼我也不好说,你忘了昨天你怎么进林子了?”

“可是...”

我阻止了她说道:“好了,没什么可是的了,这次是执行任务高德也不会带你的。”

“哦。”杨馨鼓起了腮帮子,眨着眼睛不情愿的看着我。

我在她的脸蛋上轻轻捏了捏:“改天哥哥一定带你出去玩。”

这时我的电话响了,是高德打来的,我拎起背包下了楼,然后上了高德的车。

车上坐了两个人,一个便衣一个高德。我觉得人是不是有点忒少了,刚一张嘴高德就说:“放心人我已经安排停当了,都是变衣保证这次他插翅难逃。”

看他说的这么又把握,我拍了拍背包说:“那行抓人的事交给你,抓鬼的事交给我,我们各负其责。”

司机回过头奇怪的看着我,高德笑说:“贺警官,哦不贺师傅,我昨个已经通过上级了解你的情况了,哪天咱抽个时间出去喝一杯,你给我算算往后这些年的官运如何?”

我说:“喝酒就免了,你这个官运我还真算不出来,因为隔行如隔山啊!不过我可以肯定是高警官一定会安稳度过这个红头文件的难关的。”

高德作揖:“那就借贺师傅吉言了!”

车子很快来到了幸福大街,与白天不同的是昏黄的路灯下挤满了行人,路上卖小吃小喝的小商贩更是占了大半个路。让人奇怪的倒是幸福广场上也亮着灯,上面只有稀稀疏疏的几个行人。

高德悄声说道:“贺师傅我们就此别过,一定多加小心,有情况对讲机联系我。”

我打了个ok的手势说:“吩咐兄弟们多注意着点。”

随后我为了掩人耳目随着人流进了幸福大街,里面各地人都有,有说有笑的尽情享受着夜生活。

过了小吃店就是形形色色的舞厅,各个花枝招展的舞厅小姐在花红柳绿的门口进进出出,更有醉汉在门口嚎叫着,大有装X的嫌疑。

“帅哥,一个人吗?”

一个长发女郎扭着腰走了过来,我以为她是给我留字的那个人,问:“有事?”

“莫的事,就是有没有功夫进去喝一杯吗?”女人妩媚的说道。

我扫了她一眼继续走:“没空。”

女人上来挎住了我的胳膊,“时间都是挤出来的。”

我本想推开她,只是我借着灯光看清了浓妆艳抹的脸,问道:“怎么是你?”

女人也认出了我,说:“恩公,没想到能在这遇到你,看来咱们缘分不浅,走今晚我请你。”

没错她就是那天被被白莲花打的那个女人,人长的还算标志,身材一流,就是脸上的妆厚的有点吓人,即便这样嘴角还是露出了一点淤青,我说:“不必了,有什么话就在这说吧。”

女人自我介绍所说她叫陶颖,是借了高利贷还不起才来这里做酒托的,她也是没有办法希望不要我对她产生特别的看法。

我说:“你做什么跟我没关系,我上次救你也是出于道义,还有我不会对任何人产生任何看法,因为我觉得每个生命都应该是值得被尊重的。”

陶颖被我说的哑口无言,趁她发愣的时候我趁机说:“我是真有事情,就不打扰你工作了。”

陶颖回过神来:“唉,恩公既然这样就留个联系方式吧?”

我拜拜手说:“有缘还会再见。”

“那恩公你叫什么名字?”

“贺倾城。”我。

随后我看没人注意,走进了幸福广场,广场上刚才稀疏的行人也没了去向,我顿了顿身上的背包径直又走进了幸福广场的暗层。

暗层里漆黑,里面静悄悄的,仿佛与刚才热闹的大街不属于一个世界一般,我挪动了步子,咔,咔的脚步声在里面显得特别空冥。

“哈哈哈.....”

莫名响起的小女孩的笑声把我吓了一跳,因为地下室回音比较好,我还没来急没有确定方位,她就没有任何动静了。

我停下了脚步,屏住了呼吸,提起耳朵注意的听着暗层里任何可疑的声音,可是这里面静的出奇,只有不知哪里偶尔想起嘀嗒嘀嗒的滴水声。

“唧唧....”一个刺耳的声音又响了一下,有点像金属划铁的声音,可是仍然看不到任何人影。

我长舒了一口气,放松了一下我紧绷的神经,这时那个不知名的小女孩又哈哈的笑了一声。而这一次我确定了方位,她应该就在我前方不远处某一根承重柱的后面。

我迈着步子,谨慎的向那个地方靠近,突然感觉零星的几滴水滴到了我的脸上。

我用手一摸黏糊糊的,顿时觉得这不是水,然后拿再鼻子上一闻我确定了——这是血。

这让我更加确定承重柱后有人,现在也顾不得那么多,手在后腰摸住刀把,然后一个跳跃闪了过去。

只见一个穿着白色裙子孩子被绳吊着脖子挂在了承重柱上,身上的白裙子也浸染上了鲜血。

第118章 血斧头

我心中暗骂谁这么残忍连一个孩子也不放过,只是当我手触碰到孩子的时候我就发觉了不对,这个孩子是假的!

这是个人偶,跟张倩曾经在山本一郎店里买的人偶差不多,我检查了一番也并没有在里面发现邪物,所以我断定这东西就是故意挂着吓我的,至于哪来的小孩笑声我目前也不好下结论。

“贺师傅你怎么样了?怎么没有声音啊?”高德在对讲机里喊道。

我环视一圈确认没有危险后说,悄声说道:“我很好,听我消息。”

随后我打开了天眼,黑暗的地下广场变成了灰蒙蒙的黑白空间,但是仍然看不到一个人,也看不到一个鬼。

我有些好奇这里怎么会什么都没有呢?难道他就是想跟我搞个恶作剧?然后吓吓我拿我开心?当然最后我又否定了这个想法,因为我也实在想不出谁会对我做这样的事。

就在这时耳边响起了低频嗡嗡的闷响,而且这种感觉还越来越强烈,我都有一种骨头也跟着共振的感觉。

高德紧张的问道:“贺师傅,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听到了,一切正常。”

说完我继续用天眼观察着任何可能藏人的地方,突然我看见四面八方的血水从墙角渗了出来,那血水流的很快我估计用不了多久那些血水就把我包围了。

随着血水越来越多浓浓的血腥味也越来越强烈,我突然有种爬过去喝个痛快的想法。当然我没有这么做,而是继续观望着哪里藏着邪灵。

就在这时低频音消失了,地下室又恢复了平静,而刚才的血水也消失的无影无踪了,我猜测可能是刚才的声音让我产生了幻觉了而已。

“啪”一声巨响!

我急忙转身看到原先一间间紧紧关闭的卷闸门,其中有一间亮起了灯,而声音好像是从那里发出来的。

“啪啪。”又是接连几声。

我看到卷闸门也随之动了几下,就在这时我看到一个大斧头刃愣是把卷闸门砍开了一个缝隙,刺眼的亮光也从那个缝隙散发了出来。

我以为里面有什么东西要破门而出,所以急忙就近找个承重柱躲在了后面观察着,只是那里过了好久又没有动静了,只留下一个大斧头砍开的一个窟窿眼。

我的手心满是汗水,心想里面该不会关着一个暴徒吧!所以为了安全起见我像高德呼救道:“高警官,有情况立即行动。”

对讲机里静悄悄的,我摘下耳机看了看没有坏,对讲机也正常开着,所以我断定高德那小子又擅离职守逍遥快活去了。

当然我本来也就没有指望他,将短刃抽出了一点,然后轻悄悄的向那间屋子靠了过去,看到没啥动静我又踮起脚尖从那个缝隙向里看了看。

本来我以为能看到一个马克思那样的挂着大胡子,散着头发的暴徒,可是我看了很久只看到一个小便池.....

没错那东西就是小便池,我一琢磨难道这地是个厕所?有人被关厕所里出不来了?可是我觉的这地应该是很久都没开门了,不可能有人关到厕所里活着这么久的。

我提了几分胆量拔出短刃然后在卷闸门上划了几刀,卷闸门也被我活开个大口子,随后我用手把铁叶卷了起来,如此一个不规则的洞就被我弄好了。

我再一次观察发现这里确实是个厕所,里面的还有几个隔间,白色的门有一扇还在轻轻摇曳着。

当然要不要进去这个问题我思考了很久,甚至想到要不要出去写个遗书在进去,最后我觉得我的运气应该没有那么背,一进去就能碰见个外国大胡子叔叔。

当然我也没有贸然进入我害怕那人正在卷闸门后躲着,然后我一伸头或者一伸脚,躲在门后的红眼大叔在把我一斧头剁了!

“有没有人啊?”我想了很久还是觉得这个办法最安全没啥风险,猫着身子观察者,随时做好撒腿就跑的准备。

“贺师傅怂不怂啊!”

谢红一句话把我吓了一跳,我回头一看不知她什么时候跑出来正用鄙夷的眼神看着我,我没好气的说:“你不怂你倒是上啊!”

“上就上。”谢红哼了一声,拎着裙子从窟窿里钻了进去,嘴里还不依不挠的说着:“贺师傅这件事可别给我忘了,事实证明我胆子比你大。”

我呵了一声,原来这家伙是记着这头呢!不过我也知道她就是耍耍嘴皮子,况且这次是诚心来帮我的,我也没跟她计较问道:“怎样啊?”

谢红像是没听见,像游名胜古迹的一样欣赏者,“嘿,男厕所原来就是这个样子啊!”

我知道里面是没情况,否则她早跑出来了,所以也弯腰爬了进去说:“羡慕吧?”

谢红听出了意思,生气的说:“也不过如此。”

随后谢红一眨眼又消失了,我心说:“得,好不容易自个出来一次,还被我给气走了!”

现在房间内只剩下四间隔间,三个小便池和一个没有接管子的洗面池,面池上还有一个残破的镜子,我对着镜子照了照说:“看吧孩子给吓成啥了!脸色难看的!”

“啪哒。”

透过镜子我看到一个黑影进了中间的隔间,当我弯腰透过隔间底部也并没有发现有人的腿。

就在我屏住呼吸想拉开看看的时候,突然飞出一个大斧头旋转着向我脑袋瓜劈来,我心都凉了半截,好在有惊无险那斧头贴着我的耳边砍到了后面的墙上。

墙上被砍了一个大坑,然后滑落到了地上,只见那斧头前半个身子已经全部被染成了黑红色,斧刃也被血渍染红了。

我觉得厕所里刚进去的一定是个杀人犯,现在正是抓捕他的好时候,只是当我猛地一脚踹开门的时候,厕所内空无一人!

“太邪门了!”我不禁这么想到。

不过我马上又想到他可能翻到了别的隔间,所以我又小心翼翼的推开他旁边的那一个,里面还是空无一人。

我又不死心的推开另外一个结果依旧,就在我有些失望的推开最后一个的时候,荆棘出现了!

第119章 任务

我看到最后一个隔间里摆了九个人头,那些人头三个三个叠起像上供时摆的馒头一般,而我也随即辨认出这几个人就是在地下室人拜我当大哥的那些人。

我不知道凶手为啥要杀他们,难道是因为这些人看到了她行凶所以她要杀人灭口?这是我现在唯一能想到的原因!

就在这时我感觉危险就在身后,一个转身看到一个黑袍带着黑色面具,手里拎着刚才血淋淋的大斧头冷冷的看着我。

通过体型我便认出她应该是个女人,所以我试探的问:“是你叫我来这里的?”

黑袍并没有任何回应,而是微微低头看了眼斧头,又冷冷的看着我。

她浑身都被大黑袍裹的严严实实,手上也带着特质的黑皮手套,只有她的白皙的脖子若隐若现,这让我更肯定她就是个女人。

虽然她悄无声息的消失,又一声不响的出现在我的身后,但是我可以肯定她不是鬼,因为现在我可以清晰的看到她脖子处的动脉砰砰的跳着。根据跳动频率我还可以推测她现在同样紧张。

如此我便没有刚才那么害怕了,指了指身后问:“他们也是你杀的?”

黑袍还是一声不响。

我有些郁闷了,讽刺道:“你叫我来不是就想跟我见一面吧?难道我真有这么大的魅力,值得你不惜一切的做这么多?”

说到这我的心口就疼,因为我已经在猜测她是不是小月了,我想了想问:“你为什么戴个面具?为什么要一个一个的杀死他们?复仇?还是另有目的?”

黑袍有了反应,扬了扬脖子说:“任务!”

她的确实是个女人,听声音年纪还不大,而她的声音也和小月像极了,我问:“什么?什么?那你叫我来难道是想杀了我?”

黑袍笑了一下:“也是任务。”

我说:“那现在你的任务可以完成了!”

黑袍举起斧头朝我砍了过来,迎面扑来一种我最熟悉的香味,那香味是小月的错不了。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想杀我,可是我没有选择躲避,我觉得既然她想杀我就杀我好了,只要可以化解她心中的怒气。

可是斧头又砍偏了,厕所的门被砍了一个大窟窿,黑袍问:“为什么不躲?”

我:“让你顺利完成任务而已。”

黑袍哼的冷笑一声:“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难道你不是要杀我?”我站直了身子心想也对,她刚才要想杀我大可以在我发现她之前就动手了,没必要等到现在。

黑袍又是一声冷笑,砰的一声炸响我躲了一下,只见屋里升起一股白色浓烟,黑袍消失了。

我急忙追了出去,用对讲机呼叫道:“高警官,马上行动,人已经跑了!”

可是对讲机里仍然听不到高德的声音,相反的是对讲机里确突然升起一阵刺耳的杂音。我以为我的对讲机坏了,所以随性把对讲机关了,然后一路小跑出了地下室。

迎面出来嗖嗖的凉风,广场上灯光还是原来那样昏暗,不远的街道上嘈杂的声音还在继续,而就在这里已经是九条人命枉死,黑袍女人也不知所踪。

我来到高德的车子旁边发现高德和另外一个司机已经昏倒多时,我拍了拍高德的脸:“喂,醒醒这是发生什么事了?大庭广众的!”

高德一个寒战苏醒了过来,看到是我后松了一口气:“贺师傅完成的怎么样了?”

我也满心责怪:“别提了下面死了九个人,为啥叫你你不理呢?”

“啊,九个?”高德表情非常吃惊。

我点头:“你们怎么搞的!这点专业知识还用我教吗?”

高德一脸惭愧的说:“贺师傅今天这事不远我,对讲机里低频音非常清晰,我怕你有危险也不敢拿掉,到最后我们就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那,剩下的人呢?”我问。

高德:“他们都等我发号施令呢?”

我有些郁闷:“我们的对讲机难道还不是一个频道?”

高德指了指另一个对讲机说:“嗯,我也是怕他们干扰到你行动!”

我顿时用手指了指他,气的无话可说。

高德一摊手:“我也没料到会是这个结果啊?”

不过我也马上想明白了,那低频音本来就是为了催眠我们才存在的,至于高德的催眠效果为啥比我好,我觉得正是凶手利用对讲机放大信号的原理。

这样微弱的低频经过对讲机音频放大变成更大声音的噪音,然后高德就被催眠了,这也难怪她在地下室装神弄鬼那么久,看来真是煞费苦心。

高德见我不说话以为还在生他的气,解释说:“贺师傅,贺警官,就算我们的频率都是一个频道,你敢保证其他警察就不被声音催眠?”

我说:“至少那样可以有几个心理素质过硬的,也不至于现在这样。”

高德撇了撇嘴:“也未必吧?”

我知道我在这是个外人,无权对人家指指点点,摆手说:“好了,现在也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你赶紧问问他们看看他们有没有什么发现。”

高德拿起另一个对讲机喊道:“都将你们的情况汇报一下。”

高德以为对讲机坏了,重新开关了一次:“喂喂?都将你们的情况汇报一下!”

我突然想到我也在地下室从对讲机里听到了奇怪的声音,莫不是有人在这也从高德的对讲机里发送了带有催眠性质的声源?

我把此事告诉了高德,高德吓得急忙回头再车型坚持了一番,确认正常后才说:“这么说他们也被催眠了?”

我说有可能,正好那家商店门口有监控,不如我们调出来看看是谁来过这。

高德从车窗探出头,不禁立了立领子,眯着眼看了看泛着红光的摄像头说:“好,我们这就去看看。”

小卖部老板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高德向他说明来意后,男人放大了监控窗口,问:“你们查几点的?”

当时我也没有时间概念,大概估算了一下时间说:“看八点半到九点之间的。”

第120章 早有预谋

男人将时间调好,我和高德认真的看了起来,高德半趴在椅子背上,时不时的还用手挠挠耳朵,弄的很分散我的注意力。

“哎呦还真有情况。”高德说道。

我也紧紧的盯着屏幕,只见一个行走诡异的人,他戴着大礼帽,黑大衣,双手插兜的走着,给人的感觉那动作就像一具身体僵硬的死尸。

这个时候高德好像已经失去意识了,那人不慌不忙的打开车门坐了进去,过了五分钟又走了出来,我猜测就是那个时候我的对讲机出现异响的。

我尝试放大监控画面,但是无论怎么放大都看不清他的脸。

高德挠了挠大肚皮说:“贺师傅我看这个人就算是活的那也是不正常的。”

我也同样这么认为,之后我问高德附近还有没有摄像头,高德摇头说:“这里还没有规划到。”

之后我在监控上看到便衣警察灰头土脸的来到了高德车旁,我拍了拍高德的肩膀说:“走这不是最主要的,还有更严重的事等着你处理。”

高德知道我不便直说跟我走了出去,来到车前确实几个便衣警表示在听到奇怪的声音后失去了意识,有些则表示什么也没感觉到就犯困睡着了。

高德踹了那人一脚说:“行了,都别丢人了,你去小卖部把里面的监控调走,其余的跟我下地下广场。”

便衣见高德一脸严肃也不敢多问,有一个胆子大一点压着嗓子问道:“头,广场里怎么了?”

“他妈的下去看看不就知道了?你问我,我问谁去?”高德说着给了他一巴掌。

疼不疼我知道,我只知道高德是真生气了,然后十几个便衣成群结队的去了广场,当然这么大队伍没少引来路人奇怪的目光,只是谁也没有多管闲事继续的买醉着。

地下广场还是原来的样子,几道强光手电在里面横七竖八的照射着,我带领他们进了那个卫生间。

高德告诉我说:“这卫生间还没投入使用,怎么就进去人了呢?”

我说我也不清楚,你们还是进去看看。不过当我推开卫生间门的时候发现人头已经消失了,只留下几片破碎的痕迹还在那里。

高德面色更难看了:“贺师傅,人头呢?”

我指了指墙上的划痕说:“我怎么知道,你不会怀疑我说谎吧?”

高德见我生气急忙递上了一支烟说:“贺师傅,我哪有那个意思。你抽支烟先消消火,我让弟兄们先四处找找。”

我也觉得我反应过激了,接了过来借了火深深的吸了几口说:“看来我们遇到高手了,想破案的费些时日才行。”

高德咂咂了嘴怕我生气并没有说话,这时便衣警走了回来说:“头,地下室什么也没发现。”

高德点头,想了想说:“刚好,你们几个今个找人连夜把这的门给我换了。”

“这个,现在恐怕不好找人吧?”

高德一踩烟头:“不好找也得给我找,要是这事明天上了头条,你们几个最好做好卷铺盖走人的准备。”

几个变警马上明白了意思,保证把这事办的漂漂亮亮的。

高德理了理衣服,看着几人离去的背影哼了一声说:“真是各个都是榆木脑袋!气死我了!”

我也没有多管闲事毕竟这种摸不清头尾的事,要是被不良用心的人利用一下,在添点油加点醋的一报道,指不定乱成什么样子呢!

回去的时候已经是半夜,我掏出被我调成静音的手机一看下了一跳,足足有二十多个未接都是杨馨打得。

我说我耳根子怎么一直在发烧呢,现在我知道了,以她的脾气指不定在家怎么骂我呢。

高德回头笑道:“贺师傅到地了,您早休息吧。”

我下了车对他拜拜了手也径直进了别墅大院,哪曾想那日拦我的保卫小哥一溜烟跑了出来说:“倾城哥哥你可回来,我给你说大事不好了!”

虽然被他这么叫我有些别扭,但是大事不好这几个字说明杨馨出事了,我的心一下就提到了嗓子眼儿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保卫小哥指了指杨馨住的地方说:“杨大小姐正在屋里生闷气呢,砸了不少东西,谁劝也不顶用,王姨吩咐我见到你一定告诉你,让你上去看看。”

我一听心里安心了不少,不过还是感叹大小姐脾气大,我不就是没接她电话吗?至于气成这副模样?

随后我来到杨馨住的地方,到门口王姨就告诉我说:“一定要谨言慎行,千万不能再惹她生气了!”

我说我有分寸保证哄的的她开开心心的,天也不早了你们可以回去休息了。倒是王姨对我不放心,直点头不动弹,还一直在那说行。

我进了门就见地上横七竖八的扔了不少东西,另外一只毛绒大狗熊身上写上我的名字貌似也被揍的不轻。

而杨馨正坐在那口中喃喃自语的发泄着,我细听了一下貌似是谁谁谁不是东西之类的!

我悄悄的拿出手机给她回拨了回去,杨馨扫了一眼手机双手堵着耳朵,重复的说:“我不接,没听见,不知道。”

我被她逗乐了:“啥你不知道啊?”

杨馨猛的回头看到我脸蛋都气绿了,一跺脚蒙到了被子里,任我怎么拽怎么说也不出来了,还哭的稀里哗啦的。

我无奈的说:“咋了?这就不理哥哥了?不和哥哥亲了?”

当然杨馨还是没有反应,后来我就说啊说啊总之说了很久她还是没有反应,后来终于有反应了,不过那反应是呼呼的熟睡声。

我有些无奈去把她的被子往上卷了卷,尽量让对进去一点新鲜空气,然后出去告诉王姨说她已经睡了。

随后我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我的住处倒头而睡,睡梦中我好像梦到小月回来了,她在对我哭,那一晚我的心碎了。

第二天当我这个睁开眼,刚好看到谢红坐在那里,我急忙站立起来问:“你在这干什么?”

谢红:“贺师傅,我好像知道寒冰精魄被杨雄藏到哪了!”

第121章 成人礼

我一听高兴的不得了,急忙走了过去拉着她在一旁坐下,不过我似乎又发现谢红还没有从阴影里走出来。所以我大致推测了个大概说:“是吗?你告诉我是不是小月昨晚回来了?她告诉你的?”

“不是。”谢红脱口而出,不过再和我眼神对峙的那一刹那她口气又软了下来,点点头说:“嗯。”

如果是这样那我就不是梦到小月在哭,而是真真切切的在哭,我有些激动的问:“那你告诉我她都对你说了什么?她又为什么事要哭呢?难道是有人逼迫她杀人?”

谢红表示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哭,只知道让她传达寒冰精魄的消息。随后谢红劝说道:“虽然她什么都没说,但是我可以保证人一定不是她杀的。”

我说:“我知道了,我们还是聊聊寒冰精魄的事吧。”

谢红说寒冰精魄藏在杨家密室内,但是密室在哪小月也说不清楚,只说近期寒冰精魄就会出现一定让我小心注意。

我有些无奈的说:“我也知道在杨雄手里,可是连杨馨都不知道杨雄也没有去向,我们又从哪得知呢?”

谢红看四下无人,压着嗓子:“贺师傅你就真相信你那个小妹妹给你说的是实话?”

我想了想,说:“我觉得她没必要骗我,我相信她也不知道而已。”

“好吧,既然贺师傅这么说我也无话可说。贺师傅我先回去了。”谢红说完一转身消失了。

“砰砰砰。”

王姨端了饭菜送了进来,我表示了一下感谢问道:“王姨,杨馨不要紧吧?”

王姨轻叹一声说:“还是不吃不喝,一会你还是去看看他吧。”

“好,我一会就去。”我。

王姨转身就走,没几步又拐了回来说:“对了明天我们家大小姐要举办成人礼,一会你可得好好劝劝她,要不杨老板回来看到闺女这样又该伤心了。”

“什么?杨老板要回来?”我有些纳闷,也不知道小月的消息是怎么那么灵通的,还说让我注意寒冰精魄近期会出现,现在来看还确实会出现。

我吃了早饭又去了杨馨的屋,屋子里的杂物已经被王姨收拾干净,只有杨馨撅着嘴在床头坐着。

我咧着笑走了过去说:“怎么?小气鬼?还在生哥哥的气?”

杨馨翻了个白眼:“你才是小气鬼!”

我摸了摸她的头说:“好了哥哥知道错了还不行吗?你看昨个情况那么危险我是不得已手机才调成静音的,下次哥哥保证一定接你电话成不?”

“谁稀罕呢!”杨馨虽然这么说,可脸上的怒气也在慢慢消散了。

我接着说:“哥哥知道你是担心我,哥哥现在不是平安回来了吗?”

杨馨哇的一声又哭了起来,我无奈只好又像哄孩子一样抱了抱她,安抚了好大一会才哄住。

“倾城哥哥我明天要举行成人礼,你一定要去参加。”杨馨委屈的说。

当然她我是惹不起的,想想无非就是去吃顿大餐,所以一口应了下来说:“成,哥哥去还不成吗?”

杨馨随即笑出了声,擦了擦泪花又像个没事人一般玩了起来。

第二天一大早杨家大门就披红挂彩的装扮的喜气洋洋,而且各个有头有脸的人都来纷纷到喝,杨雄也不知何时回来的,穿的神清气爽的在门口迎接亲朋的到来。

我在箱子里也找了一身得体的衣服,让自己看起来勉强不那么寒酸,恰逢高德陪同上级前来,我也跟他走了过去。

随后我跟高德在一张桌前坐了下来,有意无意的观察着杨府进出的各个豪门显贵,当然没有一个我认识的,自然也没人跟我打招呼。

杨雄:“哟,周二爷。”

我闻声定眼一看,只见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穿着西装革履,头发发胶打得倍亮,在行人的陪同下走了进来。

别看人小好像很多人都认识他,而且对他还很客气,那小孩伸出一双小手跟众人一一握着。

我的第一反应这是周兵的儿子,可是我又想到周兵的一番话觉得是这小子真的返老还童了,不过我也不知道人家还记不记的我,所以我也不敢贸然打招呼。

周兵也与众人握完手之后,正准备上坐,又注意到了角落里的我,随后在众目睽睽之下周兵深处手说:“贺师傅,您也在这啊!”

我一看这小子是还记得我,出于礼貌我也伸出手,不过第一次当着这么多人,而且还是各个都比我强的人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杨雄也看到了我,径直走了过来:“贺师傅怎么来也不打声招呼?”

我呵呵笑了笑:“看你忙,我就自个进来了,不会见怪吧?”

杨雄笑答:“哪里话?来的都是客,况且还的真的谢谢贺师傅,小女比以前懂事多了。”

“哪里哪里,全是她自己顿悟的。”我回。

杨雄打了个请的手势说:“贺师傅请上座。”

这下我更不好意思了,连连摆手:“那里人多我不习惯,我还是就坐这吧。”

周兵:“哎,贺师傅,您确实应该坐在那,你要不去外人该说杨老板招呼不周了!”

“是是,周二爷说的一点不错。”杨雄说着打了一个请的手势。

我大有赶鸭子上架的感觉,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对我这么客气,当然我也知道我再不去就是不知敬了,对高德说:“我去那边坐坐。”

高德似乎也没想到我竟然这么大派头,一脸崇拜:“贺师傅,你去你去。”

我跟着周兵来到最前的一个桌子坐下,几个老者也前来跟我打招呼,其中一个我认识他是刘世荣,刘世荣理了理长袍说:“贺师傅,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我也不知道怎么这这能遇见他,点头说:“别来无恙。”

后几个我一个也不认识,但是他们也跟我一一握手。

不过令我吃惊的是刘世荣竟然除了有点跛脚意外似乎也没有留下太大影响,虽然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好的,可是我知道我的麻烦要来了。

第122章 白公子

“张局长到!”

门外一声通报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张局长,而最让我高兴的是张倩也在,她正跟在张局长的旁边微笑着。

杨雄走了过去连连作揖:“张局长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有失欢迎。”

张局长也在跟他客套着,当然我的注意力全在张倩身上,张倩对我点了一下头算是打了招呼,我也知道这么多人不是聊儿女情长的时候,也冲她摆了摆手。

现在高德眼珠子瞪大更大了,或许他在暗自庆幸当时没有惹这位美女警官吧。

随后张局长跟张倩在另外一张桌子坐下,外面又一声通报:“白公子到。”

这白公子三个字确实挺吸引人耳朵的,我也不例外转身看了过去,只见一个风度翩翩的白衣少年拿了一把折扇,在众多白衣女眷的陪同下缓缓走了进来。

我不知道这个白公子谁给他的勇气,不但称谓老套,就连穿着也是古代的白衣长袍,不过看的出来布料都是上等的丝绸制成。

当然最吸引眼球的是白公子身边的唯一一个男性,他身型奇怪像是先天畸形,脸上坑坑洼洼被烧的没有一点好皮了,就连他的眼神都带着冰冷的杀气。

这时杨雄又把白公子迎到了贵宾席,而白公子也在张倩身边坐下了,我看的出来白公子对张倩有好感,而且两人出于礼貌的聊着天让我看的心里特别别扭。

“倾城哥哥。”

杨馨穿着红色晚礼服走了过来,抹胸款的,虽然她的身体还发育的并不是很完善,处处带着少女的气息,但是经过特殊处理后还是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周兵站了起来:“表妹,你怎么出来了?”

杨馨冲他哼了一声,像我靠了靠说:“我是来找倾城哥哥的。”

我咳嗽了两声,压着嗓子说:“你干嘛出来了?这么多人?”

“我来看看你来了没有。”杨馨调皮的说。

自己姑娘在这么多人面前跟一个男人低声细语的唠嗑,杨雄脸上多少有些挂不住,清了清嗓子严厉的说:“你出来干什么?回去!”

杨馨似乎很害怕爸爸,虽然不情愿但还是拉着脸离开了。

张倩趁着没人也坐了过来问:“怎么样?这两天有什么收获?”

我说:“还没有,不过应该快了。”

之后我又问她这几天有什么发现,张局长一声咳嗽张倩又乖乖坐了回去。

白公子看在眼里略带玩味的走了过来,客气的抱了抱拳说:“敢问阁下可是贺家公子贺倾城。”

我也客套的站了起来,“我是贺倾城,可是我可不是公子哥,市井小民而已。”

白公子挑了挑眉,转身宣布道:“可能大家还不了解,这位就是二十年以前江湖上消失贺远山的孙子,贺远山想必各位都听说吧?”

下面小声议论了起来,尤其是刘世荣更是吃惊的看着我。当然我也很吃惊因为我跟本不知道贺远山是谁,也从没听说过这个名字,但是看他们的反应好像还很有名。

刘世荣捋了捋胡子问道:“敢问白公子贺远山一家不是已经....呃,何来的孙子啊?”

白公子甚是得意看了一眼刘世荣说:“刘老前辈或许不知吧?其实他们贺家还有这么一个笑话!”

我也不知道我的身世,只知道一直和母亲相依为命在刘家堡一住多年,哪里听说过这等事,问道:“我们贺家有什么笑话?”

“敢问贺师傅你的母亲可叫贺珍?”白公子转身,笑问。

“正是。”

我知道他不怀好意,但是我还是点了点头,因为我太想知道这里面有什么秘密了。

白公子更是得意,打开折扇扇了扇说:“这就对了。”

之后白公子这样讲道:他说贺远山有一子叫贺成,在贺成18岁的那年跟自己的表妹贺珍相爱了,后来贺珍一天天的大了肚子。

经过追问贺远山得知是自己的儿子所为,百般无奈将贺成丢进了池塘以儆效尤,而贺珍因为怀有身孕,加上又是自己的孙子,贺远山最终还是没有舍得下手,就将贺珍赶出了家门。

不过也算老天开眼,这也让贺珍躲过了后来的那次大劫,就留了一个孽种在这人世间。

“所以这贺倾城,贺家后代是乱伦出来的孽种?”一个白胡子老头戏虐的说道。

“你给老子闭嘴!”我狠狠瞪了那老头一眼。

这里很多人我不认识,但是我看到他们各个笑的合不拢嘴,我也不知道这个白公子是什么来头,怎么知道我家的这么多事。

不过我知道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我已经颜面丢进,握着青筋蹦起的拳头朝白公子打去:“你他妈的胡说!”

那个满脸满脸烧伤的怪人闪了出来,接了我的那一拳,我跟他四目相对,从他眼神里我看不到任何感情,也从他手上的力道里我感受到他内力的强大。

白公子唰的一声合上扇子,回到了座位上说:“事实如此,你难道能堵上别人的嘴吗?”

我内心动摇了,因为我也觉得十有八九是真的,虽然这让我很丢人,也很不愿意相信,但是我的拳头确渐渐没了力气。

刘世荣阴森着脸问:“白公子,这事可开不得玩笑。”

白公子哼的一声:“我开什么玩笑?恐怕是有些人害怕了吧?”

刘世荣哈哈一笑:“白公子说笑了,老朽只是觉得新鲜而已!”

“哦?不是震惊?”白公子反问。

刘世荣当作没有听见坐了回去。

我不知我家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这俩人一定知道,所以我随性忍了下来:“敢问白公子我家发生了什么事?”

白公子一脸嫌弃的说:“贺师傅你也老大不小了,什么事都需要问别人吗?”

“你!”

我拳头又握的咔咔作响,周兵过来拉住了我说:“贺师傅,贺远山的事我听说过,天灾人祸而已。”

这么说我怒气小了不少跟他坐了回去,问道:“真的?发生了什么事?”

周兵:“贺师傅这里说这些恐怕不合适吧?不如我们找机会在说。”

杨雄也笑着,打着圆场说:“对对,今天咱们勿谈往事!”

第123章 白仙儿(1)

我也自知什么时候,况且我不看杨雄的面子也的看杨馨的面子,点头坐了下来。

“哼,想不到贺家后辈竟是如此软弱之人。”白公子一手举着高脚杯,欣赏里面的红酒戏虐的说道。

“姓白的你刚说什么?”我转身不满的质问。

“好了,好了,大家看在我的面子上就少说几句成不?”杨雄端起酒杯说:“来贺师傅我敬你一杯。”

我接过酒杯又坐了回来,胸口压着一团火举起一杯红酒一饮而尽。

“好好,贺师傅痛快。”杨雄说完又向白公子举了举杯:“白公子请。”

白公子也微笑示意,抿了一口。

“奇门老祖到。”

又是一声通报,田瞎子拄着拐杖在弟子的搀扶下缓缓走了过来。

杨雄倍显惊讶放下酒杯迎了过去:“哎呀,田先生里面请,里面请。”

田瞎子点头:“杨老板有福气啊,女儿都办成人礼了。”

杨雄也是满心高兴:“哎,可让我操碎了心哟!”

田瞎子也不理走了进来,杨雄急忙打个手势:“田先生请上座。”

半道田瞎子睁开绿豆大的老眼向我看了看,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白仙儿到。”

刹那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门口,只见一个穿着白纱长裙的女人带着面纱轻盈的走了进来。

单看眉毛柳叶弯眉,一双狐狸眼愣是勾走了在场所有男人的心,当然就连女人也难免有些嫉妒小声议论着。

“哇,好仙啊!”

“果然这仙儿可不是白叫的。”

杨雄也一时发了呆,不过众目睽睽之下他很快又回过神来:“白小姐能大驾光临,真是让小社蓬荜生辉啊!”

白仙儿不屑的说:“听说有头有脸的都来了,我也就来凑凑热闹。”

“哦,快请,快请。”杨雄。

白仙儿很是傲慢的看了一圈在场的所有人问道:“听说贺家小子也在这里,不知哪位出来让我见上一见?”

“哦,胆小怕事之辈而已。”白公子唰的一声打开折扇站了起来。

“姓白的你以为我真不敢动你?”我问。

白仙儿扫了白公子一眼,轻盈的走了过来媚眼问道:“你就是贺家小儿?”

不得不说她的一簇一笑都能让人心动,加上她悦耳动听的声音更是让人的骨头麻酥酥的。

但是我也不能任凭他们戏说,纠正道:“我叫贺倾城,不叫贺家小儿。”

“贺倾城。”白仙儿口中喃喃自语的念了一遍,然后伸出戴着白纱的手端起一杯酒说:“不知贺家公子能否赏脸共饮一杯?”

我不知她合意,但是也接了过来说:“好,那就喝一杯。”

白公子走了过来,伸手捏住了我从白仙儿手中接过的杯子说:“不如我也来陪仙儿小姐喝一杯?”

霎那间一股强大的内力顺着我的指尖向我的手臂蔓延,我冷眼看了一眼白公子,运出内力又把他的内力推了出去。

一时间两股内里在相互较量着,很明显他的内力比我强大的多,不一会儿我就满头大汗了。不过我也不着急,我在等我体内可以吞噬血液的花朵。

现在我们脸上云淡风轻,但是事实是白公子占尽了上风,不一会儿他的脸上就露出了不屑一顾的微笑。

霎那我觉得丹田之处一股热浪涌了上来,也不禁邪魅一笑。

白公子瞬间感到大事不好,一个收力将手收了回去。强装镇定的说:“贺兄开个玩笑而已,不必放在心上。”

我知道他现在的手上被咬了一个大口子,若不是他及时收手恐怕现在早已经被吸的只剩两张皮了。

不过这样可以看出白公子的厉害,否则修为低点的人是不可能在这么快的时间躲避它的蚕食的。

我将带血的食指向里勾了勾,因为我也不想让别人知道我体内的东西,举杯对白仙儿说:“白小姐,请。”

白仙儿离这么近,自然知道我们刚才的博弈,对我打败白公子也颇显吃惊,没了刚才的无理端起酒杯:“贺天师,请。”

天师的称呼在修道里算是最高的,白仙儿能对我用这个称呼说明她觉得我的实力很高,不过这也间接的说明白公子的实力只有天师才能打败他。

当然这一句天师也震惊住了在场的所有人,让我赚足了面子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心情痛快了不少。

白仙儿笑了一下,掀开面纱露出一个樱桃小嘴咬着酒杯喝个精光,随后也不问座位有没有人坐,随即在我身边的座位上坐了下来。

“这边来,这边来。”杨雄立刻将我刚才身边的那位老头请到了别处。

我自然也不好意思撵白仙儿,不自然的坐下了,当然我又偷偷看了张倩一眼,只见她翻了个白眼,转身跟身边的白公子聊天气我。

“贺天师,怎么了?”白仙儿发觉了我的不自在,妩媚的问。

我不自觉的挪了挪屁股,尽量离她远了一点说:“没事,我不胜酒力。”

白仙儿自然看出了我的不适,坐直了腰板说:“其实我也不胜酒力!”

我尴尬的笑了笑:“那就少喝点。”

后来又来了很多高人,有些名字我听都没听过,自然一下也记不住。只知道杨老板面子挺大基本上亚太地区的所有奇能异士,高官显贵能来的都来了,不能来的排代表也来了,几千人的大厅一下坐的满满的。

杨雄很满意,红光满面的说:“既然大家都来的差不多了,我看时间也不早了,不能让大家都饿着肚子,我看我就简单说几句咱们就吃饭吧!”

下面一阵哄笑。

杨雄荣光满面的登了演讲台,扶了扶话筒,对着事先备好的稿子念了起来。

首先欢迎大家不远万里的到来,参加小女的成人礼,杨某不胜感激.....

随后是杨馨在礼仪的指挥下,有条不紊的行着礼,完成着各种仪式。

直到杨馨对着父亲拜了拜三拜,杨雄掏出一根事先备好的发簪插到女儿头上的时候,杨雄落泪了!仰天哽咽着说:“慧慧,我没有食言,咱的闺女长大成人了!”

第124章 白仙儿(2)

仪式完了就开始用餐,各式各样的美食被穿着制服的工作人员送了上了,当然舞台上还表演着各种歌舞。

杨馨拎着红裙迈着小碎步跑了过来:“倾城哥哥,我要和你坐一起。”

白仙儿因为杨馨横插一刀,满脸的不痛快,可是杨馨是今天的主人公,白仙儿也不好理论,嫌弃的拉了拉裙子让个位置。

杨馨冲白仙儿笑了笑,工作人员很快给小主人送了一个椅子过来。

白仙儿不可思议的问工作人员:“这么点空间,还能坐人?”

工作人员不敢得罪白仙儿,更不敢得罪杨馨一时间不敢说话。

杨馨看了工作人员一眼摆手让他忙去吧,然后冷脸质问白仙儿:“咋了?我不能坐吗?我这么瘦!你也不算胖!”

白仙儿本想还嘴可是一时间又说不出来,只好干瞪眼。因为她知道一还嘴那就是说明自己不瘦了!怎么能亲口承认自己胖呢?做为美女简直对胖这个词太反感了!

我差点没笑出声,我现在才知道恶人还的恶人治。不过我也一下理解了大街上那些小美女们为啥总是喜欢哪窄往哪进了,看来还是有原因的!

当然杨馨和没事人一样高高兴兴的夹了一个鸽子蛋说:“倾城哥哥你尝尝,可好吃了,我就喜欢吃这个。”

我看快掉了,急忙拿汤碗接了过来说:“成成,我自己会夹你就吃吧!”

“表妹,你吃这个!”周兵夹了一个大鸡腿送了过来。

杨馨白了他一眼,接了过来反手放到了白仙儿的脸前的盘子里说:“你多吃这个,补胸!”

白仙儿火气再也憋不住了,刚一张嘴。

杨馨笑着说:“小姐姐招呼不周,你不要客气,哈,多吃点,多吃点!”

白仙儿脸都绿了,咧着嘴点着头:“好好。呵呵呵......”

“来,倾城哥哥,吃。”杨馨一切动作都显得那么自然。

周兵也直盯着杨馨傻乐。

杨雄端着酒杯:“仙儿小姐,贺天师,周二爷来我们碰一个。”

“客气客气,杨老板客气了。”我们三人一同起身说道。

“啪。”

四人碰杯一饮而尽,杨雄又举了举酒杯:“大家吃好喝好,招呼不周,招呼不周。”

“哎,杨老板客气了。”其他人也举杯示意。

我正在愉快的吃着饭,突然我的脚丫子被谁狠狠的踩了一脚,是那种踩着不松还带拧的!

我心说这是谁反应这么迟钝?踩着人的脚不知道吗?

我忍着疼痛率先观察了一下桌子,当然我不是说桌子会踩我,而是我想低头看看是踩的我。

不过我看了看放弃了,你知道的这种桌子带个大红桌布,我又不好意思掀。

原因也很简单,因为这桌坐了几个女流,我要是一掀桌布,恰巧人家又穿的裙子,还是小短裙。

她要是骂我流氓不要脸,你说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我脸不是丢到家了吗?

一晃眼几分钟过去了,那人的脚还踩在我脚背上拧,我率先看向了这桌最老的同志,因为我觉得这种人灵敏度比较低。

可是当我一抬眼,对面的老者立马举杯:“来,喝喝。”

弄的我也不确定了,只好忍着疼跟他碰了一个,剩下的我也不敢乱看,因为我已经喝的不少了,再喝恐怕要栽到这。

“你倒是往这看看啊!”白仙儿咬着牙嘟囔着。

我一下明白是谁了,冲她翻了个白眼:“你干什么?”

白仙儿松开脚,嘿嘿笑了笑:“贺天师,我有话要跟你说。”

我:“说吧,我听着呢!”

白仙儿挑了挑眉,略带妩媚的说:“我有悄悄话跟你说。”

这句话一出马上召开了各路人马带着杀气的眼神,包括刚才那个七老八十的老者也不例外。

我知道是因为白仙儿太美了,一出场就成了众多男性心中的女神,可是你们别误会啊!我没看上她!真的!我觉得她太妖了!

当然这话我只能心里说说,否则别人一定说我在装X,或者傻X。

“走啊!”白仙儿不耐烦的催促道,并站了起来。

我顶着凌厉的目光,在众目睽睽之下跟着白仙儿出了宴会厅。

白仙儿一扫刚才的矜持,直言道:“贺倾城,老实跟你说吧,我想强X你。”

我随即打了个寒战,以为自己听错了,看四下无人才问道:“你刚说啥?”

“强X你。”白仙儿又重复了一遍。

这下我确定了,盯着白仙儿带着面纱的脸说:“你想X我?你是不是喝醉了?忘了自己谁是谁了?”说完我呵呵呵冷笑了几声:“有病!”

白仙儿倒也不在意,继续说着:“怎么样?想不想看看我的脸?”

我看她自视甚高很是来气,寒碜道:“你以为你谁啊?我还看看你的脸,你觉得我没见过脸什么样吗?”

白仙儿果然生气了,其实我也是跟杨馨学得,现在心里美滋滋的,现学现卖简直不要太爽。

白仙儿突然用手扯了一下身上的白纱,那白纱轻飘飘的就滑下去半截,露出一个白灿灿的肩膀,还有一件红通通的裹胸。

我立刻慌了,这光天化日之下她竟敢强抢民夫?结结巴巴的问道:“你是不是疯了?这么多人?”

白仙儿随即捂着嘴笑着,一眨眼又把面纱扯了下来,不过现在的白仙儿更美了,简直有种让男人欲罢不能的感觉。

“怎么样,你不吃亏吧?”白仙儿还在挑逗着。

我的脑袋一片空白,曾经自认为熟读的定心咒也忘的一干二净了,脑袋只问自己一个问题,我这算是遇女心惊吗?

最后我觉得还是先逃为妙,不自觉的向后挪动着步子,口中支支吾吾的说着:“你别乱来啊!我可是不会受你蛊惑的。”

白仙儿笑的更欢了,也不知道她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抬腿一脚将自己的裙子踩掉了半截,还一个没站稳爬了过来。

我急忙后撤又被台阶绊倒,硬生生的被她砸在身下。我出于本能就用手一推,又恰巧摸到两个软绵绵的东西。

白仙儿恼羞成怒:“本姑娘跟你拼了,你竟敢这样占本姑娘的便宜!”

第125章 钱 不等于爱

我急忙把手收了回来:“等会,这怎么能怨我呢?你刚可是说要强X我的。”

白仙儿眼珠一转,又换了一副嘴脸:“对,你不说本姑娘还忘了!”

我一看这情况真想给自己俩嘴巴子,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吗?急忙说道:“别别小仙女,我错了还不行吗?我都是有老婆的人了,你会吃亏的。”

“别叫,在叫我喊人了!”白仙儿警告道,可是她明显对小仙女这个称呼很满意。

“什么?你还喊人来强X我?”我惊呼。

白仙儿急忙左右看了看,说:“猪啊!你在叫我就喊非礼了!”

我明白了她的意思点了点头也不敢说话了,可是我又看到她白花花的上身仅保留一个秀着荷花的的肚兜时,我的身体一下有了反应。

“这是啥东西啊?”白仙儿说着伸手就去抓。

我的身体如同遭受了电击一般颤抖了一下,要知道我可是憋了很久了,这有点太.....

白仙儿也知道啥东西了,一下羞红了脸:“你简直太过分了!”

“我过分?你这么暴漏我能受得了吗?”

说归说可是明显的感觉自己底气不足,我现在也觉得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白了她一眼说:“还不赶紧起来?还坐上瘾了?”

“哈哈哈。”白仙儿笑了起来。

我被她吓了一跳问道:“你是中邪了?还是疯了?”

“滚你奶的腿。”白仙儿重新穿好衣服站了起来,又将刚才的白纱挂在脸上,恢复了端庄优雅的模样。

我揉着了后腰也站了起来,没好气的说:“这样不挺好吗?干嘛非要学的那么不害臊呢?”

白仙儿抿了抿嘴:“可是我本来就这样啊?”

“好好,你叫我来干什么?有什么话说吧。”我也自顾自的搭理着衣服。

“我看上你了。”

我浑身吓得一哆嗦,站了起来:“有病。”

白仙儿又捂着嘴“咯咯”的笑了起来。

“倾城哥哥,你们干嘛呢?”杨馨一手扶着门,在宴会厅门口问。

“她发疯了,让我给她瞧瞧。”说着我往回走。

白仙儿跟了过来,悄声说:“我说的是认真的,我喜欢天师级的男人。”

我一阵咳嗽,“你误会了,我顶多算个学徒。”

“学徒我就更喜欢了,你知道你今天打败的白公子是谁吗?”白仙儿还在不依不饶的悄声说着。

还别说我还真想知道他是谁,驻足问到:“谁?”

白仙儿显然也没料到我这么大反应,吓得向后扯了一步,又不怀好意的笑着说:“你今晚来我房间找我,我就告诉你。”

“疯了!”我觉得我已经不能和她正常交流了继续走着,趁机对杨馨拜拜手:“哥哥来了。”

白仙儿气的直瞪眼:“贺倾城,你难道就不想了解你家发生了什么事吗?”

我回:“想知道有什么用,反正人家也不愿意告诉我。”

“你晚上来找我,我就给你说。”白仙儿扯着嗓子说。

其实我还真想知道,可是我还强装镇定的走着,回:“不用了我会自己查的。”

“不想知道就算了!”白仙儿一跺脚,气呼呼的离开了。

“倾城哥哥,我不嫁!”

我来到杨馨身边,看到泪花在她眼眶里打转,关切的问:“怎么了?你要嫁谁啊?谁让你嫁啊?”

“馨儿,你给我回来!”杨雄喊道。

杨馨装作没听见,继续说:“我不喜欢周兵,我不嫁。”

一提周边我就明白了,周兵世代走阴人所以必需要娶至阴之女,而杨馨符合这个要求所以魇魔才会绑架她。

而杨雄面虽然不动声色,但是看的出来他是有求于周家,能把杨馨嫁给周兵恐怕也是其中的利益交换。

在说周边年纪不小了,也是结过婚的男人,还曾有个孩子都七八岁了,虽说现在返老还童但是也改变不了他的年龄。

我当然是站在杨馨这一边,摸了摸她的头说:“走,跟我进去,哥哥给你撑腰。”

“嗯。”杨馨很是乖巧的跟着我进了宴会厅,但是委屈还在脸上挂着。

“呃,贺师傅让你见笑了。”

杨雄故作姿态的走了过来,想摸杨馨的头,但被杨馨一摆手打开了。

杨雄很是意外,低声问道:“孩子,怎么了?爸爸还比上一个外人吗?”

杨馨冷冷的说:“你走开,从今以后我不在认识你!”

“呵,我是你爸爸!”杨雄强调,随后又满脸都是怒火,厉声喝道:“今天你必须听我的。”

杨馨显然没受过这样的待遇被吓了一跳,满脸恐惧的看着他,躲在我身后在也不敢出来了。

“贺师傅,麻烦你让开一下,我今天非的好好教训她不可,越来越不象话了!”杨雄手指着杨馨,整个手臂都在发抖显然气的不轻。

可是我动也没动,还将杨馨死死的护在了身后。

杨雄不解,看着我说:“贺师傅麻烦你让一让,我有分寸。”

我冷笑道:“你有什么分寸?你连她最想要的是什么你都不知道,你有什么分寸?你的分寸就是拿着女儿的后半生做利益交换吗?”

杨雄呵呵的笑了几声:“贺师傅,贺天师,我是他爸爸,她心里怎么想的难道我不比你清楚吗?”

“那你告诉我她心里怎么想的?她现在不想嫁你难道不知道吗?她最想和家人一起吃顿大餐你陪她吃过吗?她最想和她的爸爸一起出去玩,你陪她去过吗?她最想要一个温馨的家你给她了吗!”

我没有给他反击的机会,一股脑的全说了出来,因为自从我来到这里见到杨馨的那天起我就已经有了这些想法,今天这事只是一个导火索而已。

“那我也是为她好!”杨雄咬牙切齿,接着说:“你想想我挣这么多钱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让她生活的更好?”

我冷哼一声,“有用吗?她在你心里只不过是利益交换的条件而已!”

“你胡说。”杨雄。

局面越闹越僵,周兵走了过来:“两位听我说两句,贺师傅说的对这事急不得。都说强扭的瓜不甜,我周兵也是打心眼里喜欢表妹,所以我看此事就还是先放一放。”

第126章 邪术 天谴 报应

可能是因为周兵原因,杨雄没了之前的强势,对杨馨说:“你跟我出去一趟。”

杨馨很害怕,但还是跟他走了。

宴会的人也开始慢慢离开,跟张倩简单告别后我对周兵说:“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们可以去那边谈谈吗?”

周兵笑说:“那自然没问题,不过我觉得需要换个地方。”

“那行,去我那吧,我那安静基本还没什么人。”我说。

后来我们来到我的住处,我就率先问了那天晚上黄岭的事。

周兵告诉我说那天他确实遇到冒冲我们的人,不过他也没发现。直到后来上了阴阳路才发现他们什么都不懂,后来发现他们是假的就把他们丢在那里了。

我知道阴阳路是通往阴阳两世的必经之路,道路错综复杂,如果没点本事很可能就在那条路上永远出不来了。

我说:“那伙人是什么人?是不是冲着双龙玉佩去的?”

周兵摇头表示也不知道。

我掏出他留给我的银行卡说:“无功不受禄,你的东西你拿回去。”

周兵伸手接了过去:“那好吧,贺师傅你来找我是想了解贺家的事吗?”

我点头:“我家到底是怎么一个情况,后来发生什么事了?还有那个白公子是谁?”

周兵抿了抿嘴:“贺师傅你一下问这么多,我也不知道从何说起啊?”

我说:“白公子说起。”

“好,你先等我抽支烟理理思路。”

周兵很自然的在包里掏了烟,点着抽了两口说:“那个白公子名叫白林,港市富商的儿子自幼体弱多病皈依佛门,并不太多插手商界事物。至于那个白仙儿是漠北冷无常的女儿自称白狐仙子,两人并无瓜葛。”

冷无常我听说过,据说那是两个不知是人是鬼的怪物,一男一女心狠手辣。具体叫什么不知道只知道他们姓冷,所以根据他们的做事无常理的习惯别人送外号无常,所以冷无常这个名就这么来了。

周兵起身弹了弹烟灰:“白仙儿你也见了确实挺仙的,真不知道那两个老怪物怎么生的那么好看的女儿。”

我点头问:“那我们家呢?难道真如白林所说?”

周兵咂咂嘴:“说起你们贺家呢,那事就多了,不过我实在没想到你就是贺远山的后人。”

周兵告诉我说贺远山本也是颇有威望的老道人,差不多能和现在的奇门老祖齐名,甚至还要高一些。

后来新中国成立按照政策是不能拉帮结派的,所以贺远山就退隐江湖了,只不过后来经济复苏,形式越来越好,贺远山也学着别人做起了买卖。

因为有之前的名头和人脉,生意越做越大红极一时,可是突入起来的大火就把贺家烧了个精光,大火烧了三天三夜,只知道里面的人一个也没出来,尸骨都没找到一个。

“100多口人那!就这么全没了!”周兵说完擦了擦眼泪说。

这数字也让我大吃一惊,恐怕不是母亲带我早早出了贺家,我们也会死在那场大火里。

可是那火能着那么大,那么多人又无一逃生,有些说不过去,所以我问:“周二爷你说那场大火真的是意外?”

周兵拍了拍我的肩膀说:“贺师傅其实按辈分排你还的叫一声表哥,你们家出事的时候我就已经去查了,确实是自燃的天火,有人说是贺老爷子在家修炼邪术遭了天谴才那样的。”

邪术,天谴,我一点也不陌生,尤其是天雷滚滚渡劫之时确实可以引燃大火,再看看自称我表哥的周兵一时更难辨事情真假。

周兵肯定的说:“贺师傅放心吧,我们两家世代交好,我的奶奶又是你们贺家的姑娘,就凭这点关系就不会错的。”

“呃,好,谢谢表哥。”我。

周兵笑着站了起来说:“好了,表哥就不打扰你休息了,多少年的事了,都过去了。”

我愣在原地,脑袋一片混乱,只能默默的点着头。

之后周兵走了出去,少许又拐了回来说:“表弟,记得帮表哥说说好话,表哥是真心喜欢杨家小姐。”

我看了看他:“好,表哥慢走。”

许久我接受了这个事实,觉得这事我妈肯定还不知道,还是暂时不告诉她的好,否则她一点会接受不了的。

“呵,好冷啊。”我搓了搓冰凉的手过去关上敞开的窗子,发现天已经黑了然后自然的打开了灯。

不过我又发现了一个问题,外面好像白茫茫的一片,我急忙到窗户前看个究竟,果然窗外飘着嗖嗖的鹅毛大雪!

现在新年已经过去,天气已经在渐渐回暖,这么大的雪一定又问题,难道真的是寒冰精魄显世了?

我越想越觉得有可能,心中满怀激动,找了一件黑色羽绒服穿在身上,揣着手走了出去。

院子里一片白茫茫,厚厚的积雪没过了脚背,巡逻值班的保安在不远的小岗亭里聚众取暖,就连平时打扫卫生的王姨也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

我掏出实现准备好的口罩戴好,有把翻着毛边的帽子戴在头上,看四下无人踩着吱吱作响的积雪走了出去。

“谁!”一个穿着制服的保安小哥从岗亭里跑了出来。

我停下了脚步问道:“有什么事吗?”

保安小哥认出了我,连连摆手:“倾城哥哥,你忙,你忙。”

我冲他笑了笑,转身继续走着,不过我尽量走的是灯光照不到的阴影地。

不一会儿地上就是一排长长的脚印,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脚印又被积雪覆盖住了,我的身上也落满了积雪,如果不是我在不断移动恐怕我都能变成小雪人。

只是我还是没有找到哪里是杨家密室,更别提寒冰精魄了,望着一排排被积雪点缀成白色的西式建筑焦虑万分。

“哎,贺天师。”

声音是白仙儿的,可是我并没有发现她人在那里,也不知她跟我多久了,又有什么目的。

“贺倾城,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白仙儿在我后背拍了拍说。

第127章 寒冰精魄

我猛地转身,一把匕首架在了她脖子上,用质问的语气问:“说,你为什么跟着我,跟了多久了?有什么目的?”

白仙儿笑容凝结在了脸上,看了看冰冷耀眼的匕首,支支吾吾的说:“你疯了?我....我能有什么目的?人家在那堆雪人而已,倒是你鬼鬼祟祟的这么反常有什么企图?”

我看到旁边的树林里果然一个还没有堆积完成的雪人,又把匕首收了回来。

白仙儿四下打量了我一番,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说:“看你穿得这么隐蔽,又身带凶器,难道你是来强本姑娘来了?”

说完白仙儿看我没什么反应,又觉得无趣,笑着说:“跟你开个玩笑,别拉着驴脸行吗?还别说,你还挺准时,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我冷着脸问:“你特意在这等我的!”

“嗯!”

白仙儿说着就伸手去接漫天飞舞的雪花,这个画面美极了,给人的感觉还真像一个雪地里的妖女。

白仙儿也发觉我在看她,趁机抛了个媚眼说:“怎么样?我美吗?”

我看向了一旁,问:“你是冷无常的女儿?”

白仙儿也不隐瞒:“嗯。”

“你认识白公子?”我接着问。

白仙儿一脸认真的摇头:“不认识。”

“你不是说要告诉我他是谁的?怎么又不认识了?”我有些生气。

白仙儿咯咯的笑了起来,摊摊手“可是我真的不认识,我只知道他个高手而已。”

我长嘘一口气,“你说你知道我的家人是怎么死的?”

白仙儿有些不耐烦:“哎呀,骗你的!我就是想骗你来而已,据说野外玩那个比较刺激,现在下着雪说不定更刺激,这小树林也没人不如我们开始吧?”

我有些怒了:“你说你整天脑子里就装的这些吗?非要让我骂你你才高兴吗?你知道你现在有多下贱吗?多无耻吗?多....”

当然我脑子里想了一堆肮脏的词汇,不过我没有在说下去,因为我实在骂不出口,觉得跟我的形象不搭。

白仙儿笑弯了眼,津津有味的听着:“骂啊?你倒是接着骂啊?我正听的过瘾呢!刚有反应你怎么就停了?”

......

我愣住了,不得不说人至贱则无敌,我都有些骂不出口了,看她的样好像还听出高潮了?

沙沙作响的雪还在下着......

四目相对,白仙儿哼哧一声笑了,伸出粉嫩对舌尖舔了舔嘴唇说:“想不到你还挺懂人家心思的,制服,诱惑,小皮鞭,仅你挑,我们去啪啪啪好不好?”

“咔嚓!”一声破冰的巨响。

我们都吓了一跳,尤其是白仙儿更夸张,差点一屁股坐地上。

许久白仙儿用手指指林子说:“那里。”

我自然知道是那里,可是林子里只能看到白茫茫的一片什么也没有。不过我又联想到林子的旁边有个湖,那里的水很可能结冰了声音是从那传来的。

我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说:“不好,很可能有东西从里面出来了,我过去看看。”

“我也去。”白仙儿紧追了过来。

忽然一个长发飘飘的白衣女子从一仗多高的位置直愣愣的落在了地上,接着又是一个一仗来高的跳跃,她的速度极快,跳跃很远几下跳出了树林。

借着路灯我看到她苍白的脸上结了厚厚一层霜,无神的眼神直愣愣的盯着我们,我不知道她能否看的到我们,只知道她停止了任何动作,此刻像一具冰雕。

“有人养尸!”

这是我的第一反应,结合她刚才的行动来看,她应该是一具被冰冻在冷冻室的尸体,不知道什么愿意发生尸变了,而冷冻室应该就在小水湖的下面。

“贺倾城怎么办?要不我们跑吧?”白仙儿猫着身子躲在我的身后,直愣愣的盯着女尸瑟瑟发抖。

“惠惠。”杨雄从另一条道追了出来。

女尸本来还在安静,听到杨雄的声音突然发飙了,一张嘴发出低沉的怒吼,口中还喷出一串白色尸气。

我本以为她会发动攻击,没曾想她几个跳跃不见了踪影。

杨馨也一路小跑奔了出来,路上几次差点滑倒,看到我跑的更快了,然后一个刹车不紧不慢的像溜冰一样滑到来我身旁。

当然杨馨对白仙儿躲在我身后颇有意见,拉着脸对白仙儿摆摆手说:“麻烦让一下,我有话要对倾城哥哥说。”

白仙儿撇撇嘴:“你说呗,我又没堵你嘴。”

杨馨一仰脖,反问道:“你见过三个人在一起说悄悄话的吗?况且你今天上午,我都没打扰你。”

“呵,矫情,谁愿意听呀!”白仙儿不情愿的倒退了几步,当然身体是很诚实的向这边倾斜着,生怕听不到一样。

杨馨确定白仙儿离开后才说:倾城哥哥,我妈尸变了。”

我大吃一惊:“啊,那个是你妈?”

“嗯,我也不知道,那老头告诉我的。”杨馨火气没消,对杨雄充满了敌意。

杨雄也走了过来:“贺师傅,刚才的事你也看见了,你知道惠惠是怎么了吗?”

我说:“应该是尸变了,不过我需要先把她抓住才能确定,否则一会她闹的满城风雨恐怕神仙也救不了她。”

“不可能,惠惠还有一口气怎么会尸变呢?”杨雄不解地问。

“我说了我只是猜测。”

我的瞳孔在茫茫雪地寻找的女尸的踪影,突然看到一个白影在一栋高楼前一闪而过,我急忙追了过去。

“倾城哥哥你等等我。”杨馨说着也追了过来,看她跑的吃力我忍不住等了她一下。

杨馨看到我停下更高兴了,“倾城哥哥你猜我拿到什么了?”

“什么了?”看她那么高兴我也不认打击她。

“你瞅瞅。”杨馨说着从口袋掏出了一个乒乓球大小的水晶球,球体还冒着阵阵寒气。

这下不用说我也知道是什么,眼泪差一点掉了下来说:“好妹子,哥哥没有白疼你,可是你知道吗?你闯大祸了!”

“啊!不会吧?”杨馨看我不像开玩笑,笑容凝结在了脸上。

第128章 邪寒入体

因为寒冰精魄本是寒之精华是不能用皮肤直接接触到,加上她本身就是至寒之体,直接触碰至寒之物会导致邪寒入体,虽然现在看不出她有什么问题,但是时间一久她就有可能变成冰棍。

我急忙把寒冰精魄用手巾包好说:“走,跟哥哥回家。”

杨馨不知缘由,但也知道事情的严重,乖乖的跟在后面。

杨雄追了上来说:“贺天师,追到了?”

我把寒冰精魄拿了出来,杨雄一看龙颜大怒,指着杨馨说:“好啊,爸爸觉得你长大了带你去地宫是想让你看看你娘的处境,好让你答应爸爸的要求救你娘一命,而已倒好偷地宫的宝贝,害的你娘尸变!看我今天不打断你的手!”

杨馨吓的浑身颤抖,一下躲到了我的身后,说:“要嫁你自己嫁去。”

我拦住了杨雄说:“杨老板不怪她,这事还得怪我,你听我慢慢到来。”

随后我把寒冰精魄的事讲给了杨雄,杨雄咬牙切齿的说:“你走,你立刻走,我就说我的闺女不会这么无理,都是你教的,你带着东西立刻给我走!”

“不行!”杨馨也大吼一声站了出来,对质道:“我不许倾城哥哥走,倾城哥哥陪我玩,陪我说话比你强一百倍,你凭什么撵我的倾城哥哥走?”

“哈哈!”

杨雄冷笑几声,眼睛含着泪说:“你说他比爸爸强?你娘在你出生后一直昏迷不醒,爸爸是怎么把你拉扯大的?你竟然拿一个外人来和爸爸比?”

“少装蒜了!拉扯我长大的是王姨,是你吗?你就知道整天的带野女人回家,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杨馨气的鼻子呼呼,怒气重重的看着他质问。

杨雄气的抬手给了杨馨一个耳光,杨馨捂着五个巴掌印的半个脸说:“你竟然打我!我说的不对吗?你有管过我吗?”

杨雄一脸心疼,抬了抬手在自己的脸上打了起来,一边打还边说:“爸爸不对,爸爸不好.....”

杨馨也傻眼了:“爸爸!”

“别叫我。”杨雄一声怒吼,瞪着发红的眼睛接着说:“你也走,你跟他一起走,永远都别回来!”

一时间院子里的雪地里站满了人,周兵从人群中走来说:“贺师傅,这是怎么了?”

杨馨寒邪入体浑身打着摆子,腿一软倒了下来,我一个箭步接住了她,对杨雄说:“现在好了!还不快叫救护车!”

杨雄也傻了眼,声音慈爱了不少:“我....我女儿这是怎么了?”

“寒邪入体,不知道多长时间了。”说完我抱起杨馨就跑,一路生风的到了医院。

杨馨此时已久昏迷,嘴唇发青,口中打着寒战说着:

“我冷,我不让倾城哥哥走。”

“我冷,我不让倾城哥哥走。”

.......

“哥哥不走。”我早已泣不成声,死命的搓着她越来越凉的手。

“先生,麻烦你冷静,我们现在需要对患者抢救,你这个样子对病人是无济于事的。”

最终那些医生硬生生的将杨馨推到了抢救事,而我知道现在医学手段是不能挽救她的性命的,只求他们能靠现在的医学手段多维持几天她的生命迹象。

“噔噔蹬....”

杨雄,周兵一杆人等急急忙忙跑了过来,落在最后的是白仙儿和王姨。

杨雄看了看急救室的门,焦急的问:“我女儿怎么样了啊?”

“危在旦夕!”这是我认为还算勉强能让人接受的四个字。

“什么叫危在旦夕啊!啊?我有钱,我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我可以请最好的医生,用最好的设备,怎么会危在旦夕了呢!”

杨雄说完,张着大嘴哇哇哭了起来,那种感觉就像一个丢了玩家的小孩子。

周兵走了过来问:“贺师傅,真的就没救了吗?”

我说寒冰精魄至阴之物,我对那东西更是闻所未闻,恐怕不好救治,所以我必须叫我媳妇来才行,她见多识广一定会有办法。

周兵听后面漏喜色:“那快叫弟妹来啊?还愣着干什么?”

杨雄也停止了哭泣,看了看我扑通跪了下来:“既然贺夫人能治,还望贺天师大人大量不与我计较,快叫贺夫人前来吧。要多少钱我给,只求能救我女儿一命啊!”

“我也想啊!可我媳妇也深受重伤,命悬一线,我还有一味龙蜒草没有找到,临走时她千嘱咐万交代,一定让我寻起才能叫她。”我无奈的说。

“龙蜒草?贺师傅你就说,哪里有那些东西我去买。”杨雄说。

我苦笑:“我要知道我就不在这发愁了。”

“人常说黄泉河畔有彼岸,彼岸从中有龙蜒,不知贺师傅要找到是不是这个龙蜒?”周家像读诗一样的慢悠悠的说着。

我细细琢磨了一番觉得很有可能,既然那东西那么不寻常就一定是稀少的东西,而彼岸花中找龙蜒也符合了这个要求。

“成,我们马上动身。”

周兵让我别急,他说走阴不是儿戏,他需要做做准备才成。

我指了指病房说:“我能等,可她马上要冻成冰棍了,要是血管冻了你知道什么后果吧?”

周兵:“给我一点时间如何?我马上去办。”

“好,你去准备我去把那具女尸找回来。”说完我扭头就走。

杨雄拉住我的胳膊叮嘱道:“不要伤害到了慧慧。”

我看了看杨雄,说:“我尽力吧。”

随后我出来医院,外面还是鹅毛大雪,不一会儿我的身上就变成了白色,我把谢红叫了出来,让她把东西收好。

“贺师傅,有人跟踪。”谢红小声提醒了一句,回到了手串里。

我悄悄的向后看了看,果然看到一个黑影一闪而过,不过我没有搭理他而是继续前进着。

随之我拐进了小巷,突然加快了步伐,然后找到一个拐角躲在了那里,等待黑影的到来。

一步,两步,三步......

黑影越来越越近,我手捏着匕首等待他的到来。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我当机立断一个急闪冲了出去,本以为万无一失,可是眼前除了白茫茫一片什么也没有!

第129章 雪夜刺客

“嗖嗖嗖.....”

雪越下越大,凛冽的寒风吹着花生大的雪瓣打在我脸上、身上啪啪作响,撞击之后又纷纷四散。

不一会儿我的肩头就多了五公分厚的雪,而我的整个脚踝也没到了雪窝里,我仍然一动没动静静的听着.....

“唰!”

一道一米高的剑浪,激起地上四散的雪花,飞速的像我后背袭来。

我拔出早已握在手里的短刃,霎那间一道红光横着划向了剑浪。

一霎那,剑浪又消失了。

耳边又回复了平静,似乎刚才那一幕不存在一般......

“呯!”

一声剑响,一个黑影从雪地里凌空而起,腾起一人来高,紧接着一把武士刀劈头盖脸的砍了下来。

我大喝一声,一个侧闪躲过那一刀,凌空而起硬碰硬的向他胸膛刺去。

蒙面黑衣人用刀接了一剑,一个借力连续几个后空翻闪到了两米之外又消失了。

我大气也不敢出,身上已经渗出了一层汗水,脸上的汗渍也早已经结冰了,只有我一双犀利的眼睛在一点一点搜寻着。

“唰唰唰.....”

我一转身七八个黑影在我身后,双手举刀的一点一点的走了过来。

“我靠,以多欺少兼职太不讲江湖道义了,我还打个毛啊!”

想到这,本着三十六计走为上的原则撒腿就跑。

黑衣人一愣,显然也没想到会是这一幕,也挺直了腰杆追了过来。

我心说你们能追上我?想当年我可是曾经学校的长跑冠军!

“啪。”

我一个不注意撞电线杆上了,加上脚下一滑结果可想而之,几个黑衣人一愣,围了上来。

我揉了揉摔成八瓣的屁股,摸了摸脑袋站了起来,一摆手说道:“等等,我有话要说。”

几个黑衣人相互看了看,果然停了下来。

我咳嗽了两声,撇了撇嘴问道:“你们是哪部分的?”

几个黑衣人互视了一眼,大喝一声几个黑影同时举刀跑了过来。

我的嘴角微微一仰,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心说骗你们的这都没看出来!想我1.5的视力,那么大个电线杆我会看不见吗?

现在他们麻痹大意,肯定没有想到我会伺机而动,就在他们举剑砍下来的瞬间,我凌空挥了一剑。

一道半月型的血光划了过去,他们手中的剑已经被全部懒腰斩断。

我拍了拍屁股上的雪站了起来,越发神气:“小子,你们上当了!”

几个黑衣人被羞辱很是生气,在胸口摸了一把,嗖嗖无数个流星飚飞了过来。

那飞镖快如闪电,将那些触碰到的雪花打散成了一道白影。

我急忙几个侧闪躲了过去,虽说动作不是那么雅观,但还是足以让那些黑衣人不敢轻举妄动。

他们还在犹豫,而我也在思考。

突然他们也像我一样掉头跑了起来。

“嘿,你别说这几个小子领悟的还挺快,想让我追,门都没有!”

我正高兴呢,突然觉得有人拍我肩膀。

“别闹。”我很自然的用手打了过去,刹那间我的笑容冻结了。

因为我的手好像摸到一个冷冰冰,干枯枯的东西,内心直呼不好,一个急转身看到逃跑的一具女尸就在我的身后。

她满脸皱纹,皮肤白的像水泡过一般,眼睛更是直勾勾的盯着我一动不动

我被突如其来的女尸吓了一跳,也不知她是怎么找到我,更不知道她是为什么找我的。

突然我心头升起一个念头问道:“你是来找我要寒冰精魄的?”

“哈哈哈哈。”女尸仰头大笑,但是她的声音那么熟悉,而且一点也不恐怖。

此刻我注意到她的衣服,顿时气上心头,“你是白仙儿?”

白仙儿伸手摘下万圣节面具,笑着说:“想不到堂堂的贺天师,也能被面具吓到够呛。哈哈哈....简直太好笑了……哈哈哈”

我略显尴尬夺过她手里的面具看了看,面具质地很好,做的也很仿真。抬手摔到了地上,说:“你要胆子大,明天我吓吓你也可以。”

白仙儿撇了撇嘴,“生什么气吗?开个玩笑……”

白仙儿突然瞪大了眼睛,我以为她又耍闹我,问:“干啥?又想吓我?”

“不...不...不是,快跑呀!”白仙儿白天回过神来,转身撒腿就跑。

我也觉得情况不对,转身一看那具女尸一跳一跳的飞了过来,跳跃很高速度很快,几下就跳到了据我十米远的距离。

“好啊,我正想找你呢!你倒是自己来了!”

说着我掏出一道困字符,凌空一张拍了过去,那符纸也不偏不倚的贴在了她的额头。

看她一动不动,我拍了拍了手对白仙儿说:“有贺天师在跑什么啊?”然后捏着小指的指肚说:“难道你就这么点胆子吗?”

白仙儿也发觉僵尸被我制服了,哼了一声拐了回来说:“我只是装装样子而已,你还以为我真怕她啊!”

“呵,说大话!你要不怕你跑什么啊!”我瞥了她一眼。

白仙儿气的不轻:“谁跑了?有本事你把她放了,看我怎么制服她!”

“好,这可是你说的。”

我也有些生气,转身去摸符纸,发现符纸已经被女尸拿掉了,此刻她正在那拿着符纸看。

我心中大叫不好,难道这个僵尸连符纸都不怕了?还能拿在手里观摩?

不过我又想到了身边的白仙儿说:“好了,该你了,我无能为力。”

“哼,没用。”白仙儿略有不满,然后后撤一步,做了一个进攻的动作说:“看好了,贺天师!”

我打了个请的手势说:“请。”

白仙儿大喝一声突然狂风四起,她的脸也变了形,一阵狂风过后那具尸体也直挺挺的倒下了。

我大吃一惊,真不知道白仙儿还有这种手段。

“看什么看,还不赶快去把她绑了?”白仙儿略带不满的说。

我急忙跑了过去,掰开女尸的嘴看了看发现她也并没有长僵尸牙,而且身上的肌肤还很完美,全身也没有一点尸气,不像是尸变的样子。

“难怪她不怕符纸,难道这真不是一具僵尸?”我有些纳闷的说。

第130章 黄泉客车

“唰.....”

一辆奔驰车停下,下车的是杨雄几步跑了过来抱起女尸直呼:“惠惠?”

“杨老板,我们还是带着夫人去医院吧。”司机下来替他们打上黑色的雨伞。

杨雄连连点头抱起女尸上了车,期间碰到了头杨雄并不在意,直呼司机快开车。

“哎,这大晚上的这么冷的天,要不我们去开房怎么样?”白仙儿挑了挑眉毛说。

“要去你去!”我狠狠的瞪了她一眼,顶着大雪在一次驶向了医院。

白仙儿一跺脚:“不去就不去嘛!凶什么凶!”

紧接着她也跟了过来。

我这才注意到她这个人很是奇怪,下这么大的雪竟然还是穿得那么单薄,而且更让我奇怪的是她身上的白纱连雪花都不沾。

我不解的问:“穿这么少,你不觉得冷?”

白仙儿冲我笑了一下说:“知道关心我了?”

我实在不想理她,在一次走了起来。

白仙儿又是一声冷哼:“那肯定是不冷!要不我不成傻子了吗!”

我自然没有理她,来到医院其他人都散去了只剩王姨一人,我问了一下杨馨的情况,王姨哭哭啼啼的告诉我说医生查不出任何病因。

我来回在过道转了几圈还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透过急救室门上的玻璃,看到里面的红灯一闪一闪的。

后来我在医院的长椅上睡着了,醒来已是第二天下午,回家收拾了工具等待周兵的通知。

“叮叮.....”

我掏出手机接了电话:“喂,是我!”

周兵:“贺师傅出来吧,一切就位门口等你,不过这次是强行走镖路上可能不那么顺利,遇上怪事你不到万不得已一定不要出手也不要说话,一切等我处理。”

“好,没问题。”

挂了电话我看了一下晚上六点,背上工具包走了出去。

“贺师傅,记住我交代的了?”周兵迎来过来。

我点头。

周兵又问:“怎么白小姐也要去?”

我一转身果然是她,有些生气的说:“你怎么老阴魂不散的跟着我?”

白仙儿伸出白皙的胳膊搭在了我的肩上,对着我的脖子吹了一口气说:“我男人要下地狱,我不放心,自然要跟去了!”

我压着嗓子说:“谁是你男人,你搞清楚这话可不要乱说!”

“好了贺师傅,她想去就让她去吧,我们没时间了,车要来了!”周兵说。

“车,什么车?”我。

周兵一指,说:“白小姐也一样,路上不要说话听我安排。”

白仙儿点头。

这时一辆亮着两个大灯的公交车缓缓的在我们旁边停下,我们跟着周兵上了车。

车箱内没有灯光线有些暗,里面总共坐了五个人,三男一女,还有一个胖乎乎的公交司机。

司机印堂发黑,而且眼神迷离,无精打采的用夹着半根燃烟的手,指了指投币箱说:“请投币一元。”

周兵点头,从怀里掏出来一沓冥币数了三张一一塞进了投币箱。

我揉了揉眼睛,确定没有看错,那就是一叠冥币。

周兵指了指座位,我们跟着他在前排坐了下来。

随着车子移动我们的身体也随着车子晃动着,而我依稀又听见坐在最后排的女生在轻轻哭泣着。

我不知道他们三个人为啥坐那么靠后,好奇心促使我观察着他们,不过因为光线不足加上距离太远根本看不清他们的模样。只能看到两个男人坐在女生的两旁,大有女生被劫持的意思。

而另一个男人则孤身坐在下车门的旁边,戴着鸭舌帽低着头像是睡着了。

车子还在行驶着,天渐渐黑了下来,只能看到来来往往的车辆在马路上穿梭。

“恩公,救我。”

女子的求救声再一次引起了我的注意,我不确定她是怎么看到我的,但刚才她的声音分明就是陶颖。

“恩公,救....”

女子的嘴突然被旁边的一个男人堵上了,他们狠狠的撕扯着她的头发不让女子站起来,而我也隐约看到其中一个男人手里拿着亮灿灿的刀架在她的腰间。

我刷的一声站了起来,因为身为一个警察我有责任在这个时候挺身而出,况且我还一直自认为自己是一个热血青年。

周兵似乎早察觉了我的异常,也站了起来挡在了我前面,低声说:“今晚车上的人必须死,否则进不了地狱。”

“必须死?”

我给了他一个疑问的眼神?然后我看了看车上的人一下明白了,这些人是替我们打开鬼门关的。

“我有什么办法,七月半才是鬼门关大开的时候,现在杨馨发生那样的事我不得不找几个替死鬼!”

周兵不知用了什么办法,声音好像只能我能听到,不过我突然想到他是世代走阴人的传人,应该有点特殊的能力才对。

我又看向了那个陶颖,她已经被彻底制服了,根本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而那把钢刀更是剥夺了她唯一求救的能力。

周兵见我不甘,提醒道:“想想你要救的人,立刻给我回到座位上,这座位是我白天特殊处理过的,否则我们也会有危险!”

随后我被周兵强行按到座位上,其实也可以说是我放弃了抵抗,因为比起他人的命我更在乎我关心的。

周兵见我老实,也回到座位上坐好,松了松领带,面无表情的说:“我也是没有办法。”

我又不忍得看向了陶颖,此刻她的脸上只有泪花,在无任何反应。

周兵拍了拍我的膝盖说:“记住,你救的了她一时救不了她一世,这个女人命该如此!”

周兵说的冷冰冰,但也是事实。我再一次感觉到我也只是个普通人而已,我甚至在想如果有一天我或者我的家人需要帮助,不知道会不会有人向我伸出援手。

“唧唧......”

一声刺耳的刹车声,突然觉得车子猛地一颠,车祸发生了。

此刻的汽车冲破了栏杆,坠下了万丈深渊,这一刻车上的人苏醒了,大声求救着。

“砰”一声。

车身摇了几摇。

周年拿锤砸破车窗说:“下车,再晚就起火了。”

我们有序的从车窗爬了出来,摔的发瘪的汽车突然“轰”的一声燃起了熊熊烈火.....

第131章 恶水河

大汽车瞬间被大火燃成了一片火海,滚滚狼烟冲天而起,紧接着又是一声爆响,大火更旺了.....

火光把这里照的通明,白仙儿看着烈火说道:“都说周二爷冷酷无情,此事看来果然不假!”

周兵冷冷的说:“仙儿姑娘说笑了,周某实属无奈而已。”

白仙儿一勾嘴,冷哼一声。

我还没有缓过神来,只觉的心头一阵肉疼……

周兵拍了拍我的肩膀说:“表弟,有些事非做不可而已,你不会责怪表哥吧?”

我笑了一下说:“表哥说笑了,我知道表哥也不愿意这样。”

“虚伪!”白仙儿瞥了我们一眼。

我也有些不高兴,皱了皱眉头说:“你倒是直白,直白的有些吓人。”

白仙儿冲我翻了个白眼,撅着嘴不在说话了。

“呵呵,我们既然一起上路,那彼此都是队友,今日不同往常路途多有艰险,大家就不要这么相互斗气了!”

周兵说完扯了扯我的袖子:“男人大气一点,来相互服个软,这事就算过去了。”

我看了看白仙儿,也发觉她是真生气了,抿了抿嘴说:“对不起。”

周兵又来到白仙儿的身边说:“来,你也来一个。”

白仙儿也看了看我,嘴角扬起一抹微笑说道:“没关系。”

我本来还想刁难刁难她,可是她这完全不按套路出牌啊,一挠头:“不是,你的对不起呢?”

“好了好了,让让她,表弟我看就这样吧。”周兵说。

白仙儿抿着嘴,脸上倒还算风平浪静,就小腹一颤一颤的。我很是不爽的瞥了她一眼,心中暗骂乐死你算了!

火越来越小,光线也越来越暗。

“嘘!”

周兵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蹲下身子,说:“该上路了。”

我们也急忙蹲下了身子,只见周兵拿出一个事先折好的纸船,烧了三炷香说:“我们只有一炷香的时间,所以下去之后一定要动作快点。”

我:“知道了表哥。”

周兵点头又说:“不过你们也不用太心急,因为天上一天地上一年,所以我们人间一天地府也是一年,一炷香的时间足够了。”

随后周兵点着了纸船,随着纸船浅浅化为灰烬,我们就进入了另一个世界。

这里的光线变得昏暗,不过还不算太黑有点像阴天的意思,而天空也变成了淡黄色,四周也安静的出奇没有一点异动。

此刻我们身处刚才的纸船上,旁边是一眼望不到边际的死水,那水黑的像墨汁一样,更没有一点波澜。

周兵说这水叫恶水,浮力很强,但是活物上去一定被他浸噬,只有阴物才能在上面行走自如。

我不解的问:“这里一点风没有,我们该怎么走呢?”

周兵咧嘴一笑说:“表弟不用担心,我自有办法,现在就等他们上路了。”

白仙儿俯下身子,伸手一指说:“他们来了。”

我抬头一看果然看到几个黑影从人界一点一点挤进了冥界,不过只有四个男人,陶颖并不在其中。

我问周兵:“这人怎么少一个?”

周兵叹息说:“女性阴气重,怨气深,死后留恋世间太多所以不愿入轮回。现在不是关心她的时候,我们还是上路吧。”

我点头,只见那几人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在恶水上走着如履平地。

周兵拿出事先备好的朱砂笔在船头的纸人的眉心点了一点,然后拿出一叠冥币放在船头,说道:“老人家开船吧,带两位朋友还望老人家不要介意。”

那简陋的纸人随即动了,点头三下然后手扶着船桨划了起来,果然纸船开始移动,不过速度很慢。

我趁机注意了一下水面,这水重的出奇,船桨划过都一动不动,就像一面镜子一样。

白仙儿翻了个白眼:“没见过吧?这恶水又叫界水,是连接阴阳两界的纽带,言说相隔八百里,实则只隔一纸间。”

我自认不知,也不怕别人奚落,认真的听她说着。

周兵笑说:“仙儿姑娘说的一点也不错,只因为地界的时间被拉长,所以很多东西都变大了。”

白仙儿得到周兵的认同,脸上更得意了说:“界水中淹没很多想要穿越两界的生灵,所以看似波澜不惊实则惊涛拍浪,而周二爷世代走阴人选择这条路也是无奈之举。我们现在犹如如履薄冰,而贺天师还能安然自得看水,想必早已成竹在胸!”

这么一说我急忙向后撤了撤,心说我还成竹在胸,我那是不知道好嘛!我要知道这恶水还有这么一说打死我也不敢爬着看啊!

白仙儿看到我狼狈的样子,不禁捂着嘴笑了起来。

周兵:“仙儿姑娘讲的一点也不错,我们周家一般是不会走这条路的,现在馨儿小姐危在旦夕我也只好博上一博了!”

随后周兵又让我们不要担心,既然他选择从这里来,那就是还有几分把握的。

白仙儿:“哦?请问周二爷有继承把握?

周兵顿了顿,伸出手比划了一下:“至少六成。”

“周二爷果然好气魄,连厉鬼都不敢轻易尝试的恶水河,二爷居然还有六成的把握。”白仙儿道。

我问:“这恶水不就是给鬼走的吗,怎么又饿鬼都过不得了?”

周兵一手拍在我的肩头,让我转身,说:“表弟你看后面就知道了。”

我转身一看只见身后的恶水波涛汹涌,巨浪足有一尺来高,一浪接着一浪滚滚而来,又滚滚而去。

我现在明白了这界水只能进不能出,就眼前的景象,那还真如白仙儿所说我们此去定凶多吉少。

我又悄声问周兵:“表哥,你的把握真有那么高?”

周兵摇头:“两三成而已。”

刹那间船身剧烈的摇晃了起来,滚滚恶臭扑面而来,犹如平镜的恶水也突然像烧着了的开水一般翻着水花。

“啊!”

前面的鬼影一声惨叫,就被不知道什么东西拖了下去。紧接着一个两个都在下沉,而我也看清了,拖拽他们的是湖底伸出的一只只带着污泥的黑手!

第132章 万千鬼手

突然数以万计的鬼手突然从水里伸了出来,张牙舞爪的要拖我们下水。

而这些手各个枯瘦如柴,指甲足有一公分之长,但是强壮有力,很快纸船在鬼手的阻挡下停止了前进。

“咔”

一只带着黑泥的鬼手扣住了船边,纸船也差点被它拖翻。

我哪里见过这等场面,吓得一个后撤喊道:“表哥怎么办?”

周兵一摆手示意我不要紧张,然后打开随身携带的大皮箱,一把把的抓着冥钞往水里丢。

“各位兄弟,周二爷借过,收下吧……”

果然随着钞票越大越多,那些鬼手纷纷捡散落的纸钱,周边擦了擦额头的汗,对纸人说:“老船家开船吧。”

纸人在次点头,小船又慢慢移动了起来。

周兵叹了一口气说:“可惜丢了阴魂,恐怕后面还有麻烦。”

白仙儿轻飘飘的说:“那周公子现在还有几成把握呢?”

周兵:“不瞒仙儿姑娘,周某目前只有一成。”

白仙儿似乎对这个结果很满意,笑了笑坐在了船头,举着绣拳轻轻的锤着腿说:“哎呀,姑娘我腿好酸啊!”

我白了她一眼,觉得她和没事人一般,就是来看我们笑话的。

可是这船走的也抬慢了,这么长时间也只是走了两步远点距离,那些鬼手还在摇晃着大有再来点的意思。

“哼,都是喂不饱的主。”

周兵继续撒着箱子里的钱,随着钱不断减少,不一会儿就看到箱子底。

我有些担心的问:“如果这些钱撒完了,这鬼手还不走怎么办?”

“那就只能鱼死网破了。”

此刻周兵拿钱的手已经在微微颤抖了起来,而他的牙关也被他咬的吱吱作响,还有他的眼睛凶狠的更是让人害怕。

当然最可怕的是那些水里的鬼手,周兵告诉我说那些都是千百年来惨死在恶水里的生灵,如果我们逃不过恐怕从今以后也是这里的一员了。

“咯咯咯。”

白仙儿在船头突然掩面笑了起来。

我不满的说:“现在大难临头出了事我们一个也跑不了,你现在还有心情笑我看你是不是脑袋有问题?”

白仙儿把手放了下来,歪了歪脑筋:“我男人在这,我怕什么?”

“你......简直不知羞耻!”我憋了很久说道。

周兵让我坐下,问:“仙儿姑娘对这里这么熟悉,想必一定有更好的办法吧?不如说出来听听,也好让大家放心。”

白仙儿收了收表情,顿了顿说:“那就杀。”

此话一出那些鬼手停顿了一下,似乎它们能听到我们谈话一般,然后他们纷纷扔掉手里的钱蜂拥而至的像我们的纸船袭来。

“动手,万不能让他们撕毁纸船。”周兵说完拿出来周家祖传的铜钱剑,蓄势待发。

白仙儿也被吓了一条,一下站了起来,傻愣愣的看着蜂拥而至的鬼手。

我白了她一眼,“怎么白小姐也怕了?”

白仙儿抿了抿嘴:“谁....谁怕了?”

我哼了一声:“那你就上啊!”

白仙儿气急败坏,指着我的鼻子:“你......”

“好了,情况危急还斗什么嘴,精诚合作我们才能度过难关。”周兵也站了起。

鬼手已经赶到,其中一个又来抓船,周兵拿着铜剑顺手给了它一鞭,顿时砰的一声火光四溅,那鬼手一颤缩到了水里。

此时万千鬼手蜂拥而至,密密麻麻的五爪在疯狂的乱抓着,小船也剧烈的晃动了起来。

此刻我们也顾不得许多,拿起周兵给备好的铜钱剑打了起来,那场面如同打打地鼠游戏一般很是刺激。

只听的耳边“啪啪”作响,那些被击到鬼手纷纷缩到了水里,当然还有新的鬼手接踵而至,总之打得我们筋疲力尽的时候,那些鬼手的数量还可以用数不胜数来形容。

“哧”的一声。

我的动作也就慢了一点,瞬间我的后背就被鬼手划破了一道。我顿时疼的倒吸了一口凉气,然后就觉得后背如同泼了辣椒油一样火辣辣的疼。

于此同时一直鬼手死死的扣住了我的脖子,硬生生的将我我水里拖。我脚下一滑一个没站稳摔倒在地,后背又重重的砸到船檐上。

此刻我只觉得脖子里一个东西勒的我喘不过来气,头脑发胀眼前发昏,一时间竟忘记了反抗。

“贺倾城!反抗啊!”

白仙儿也不顾的击打一旁乱舞的鬼手,而是对着我脖子上的那只鬼手死命打了起来。

可是那只鬼手抓住了东西,任你怎么打它也不松,就这样更多的鬼手抓了过来。

“你疯了,打鬼手啊!”周兵对白仙儿喝道。

“我要救我男人。”

白仙儿也不理会,还在死命的打那一只鬼手。

“你这样我们都得死。”周兵两拳难敌四手,很快他的身上也划了几道口子。

战斗还在继续,我的意识渐渐的模糊了......

突然一股强大灼烧感在我的全身蔓延,我似乎又恢复了意识,耳边传来了“咔咔”的响声。

我睁开了眼睛,不过眼前是血色的景象,那些鬼手正被凭空出现的血色花朵吞噬着。

如果说那些鬼手有千万,那些花朵就有千万,总之火红的花朵整整铺满了整个恶水河。

我们都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是谁,闯入我的领地......”

一个沉闷的声音如同天雷一般从天空传了下来,不过我又很快确定它并不在天上。

“哗......哗......哗.......”

死气沉沉的恶水河竟然有了水的声音......

“哗!”一声巨响。

一个庞然大物从水里钻了出来,它的体型如同一栋三层小楼那么大,浑身漆黑,还带着刺鼻的恶臭。

就这也只是看到它半个身子而已,那手臂如同两颗大树,脑袋如同一个大锅,就连眼睛都和两个馒头一般。

当然嘴巴我还没有分辩出在哪里,就听见周兵说:“不好,恶水水鬼。”

“咯咯咯。”白仙儿又笑了起来。

“你又笑什么?”

我和周兵都忍不住瞥了这个女神经一眼,不过也就在刹那间我们二人就纷纷倒下不省人事了......

第133章 鬼界

当我醒来我们已经来到了恶水河的岸边,周兵也在地上躺着,白仙儿好像也昏迷了,不过她睡到地很好,脑袋枕在我的大腿上。

而我睡的这地明显有点别扭,时那种倾斜的,脚在高处头在低处的位置,我也不知道我们是怎么过来的,只觉得头有些沉甸甸的,腿还有些麻!

“难道是水鬼发善心把我们放到这里的?”

在我看到河岸边飘荡的小纸船之后我就推翻了这个假设,可是水鬼哪去了这个问题我实在想不到好的答案。

我挪了挪酸痛的腿,惊醒了白仙儿,白仙儿揉了揉睡眼,说:“我怎么在这啊?”

当然我也没搭理她,直接去叫醒周兵,周兵也很迷茫,说他也不知道怎么来到这地的,只记得看了白仙儿一眼就晕倒了。

白仙儿一听又乐了,娇羞的说:“真的,我有那么大的魅力?”

当然我一点也看不出娇羞的意思,顶多算是做作。而我也记得是看了白仙儿一眼就晕倒的,所以我们都把疑问的目光投向了白仙儿。

“你们怎么了?”

忽然白仙儿像是想到了什么,吓了一跳警告道:“我可警告你们,强强民女可是犯法的,你们要是胆敢冒犯....”

“够了。”

没等她说完我就问:“你说是不是你把我们弄晕的?还有水鬼哪去了?”

白仙儿急忙解释:“我怎么知道怎么回事啊?我还说是你们看了我一眼我才晕倒的呢!你们说说水鬼哪去了?”

周兵有些不耐烦,摆了摆手说:“好了,好了,没事就好,现在追究这个没意义。也不知道我们睡了多久,抓紧时间上路吧。”

这么一说我也没心情思考这个问题,总之没事就是最好的,况且我们只有一炷香的时间,现在不是鬼门关大开的日子,过了一炷香可就想回也回不去了。

之后我又问周兵这是到了哪里,周兵说过了界水就算真的来到鬼界了,前面不远就是鬼门关。

进了鬼门关过了奈何桥就到了黄泉路,黄泉路就是我们要去的地,那里彼岸花漫山遍野,想必龙蜒草就在其中。

说完周兵又挠了头:“现在身上也没钱了,那几个冤魂还掉进了恶水,现在进那个鬼门关有点难啊!”

这个我懂,鬼门关是给阴灵进的,而我们没有阴灵开路又没有钱财打点,那些鬼差很有可能不给我们开门。老话说阎王好见小鬼难缠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走一步说一步吧,我觉得时间不短了带地在想办法。”我说。

随后我们一同踏上死气沉沉的沙漠,沙漠上一个生灵也没有,只能听到遥远的距离有孤魂野鬼在哀嚎,那声音无比凄惨!

周兵说那都是些阳寿未尽的枉死之人,阎王不收小鬼也不敢随意带他们进入,只能把他们暂时安放在这里。

这个我倒是知道一些,所以一般枉死之人都要超度超度,往不好听的说点就是打点打点。

约莫走了百十来步,一个孤零零的大石牌楼驻立在那,牌楼很简陋光秃秃的,只刻着鬼界二字。

周兵说鬼界不止一个,这只是其中的一个偏门,看似简单其实一样可以到达目的地。

随后周兵让我们在这等待,他独自一人来到石门下敲了三下,看似空无一物的石门随即显现出水波的波纹。

不一会儿周兵回来说:“可以进了,都是老相识很好说话。”

我笑道:“怕不是以后加倍奉还吧?”

白仙儿见我们一直冷落她,脸上很不高兴,两个鼻孔气的只剩下喘粗气了!

“姑奶奶我求你了,你能不能低调点?你难道还嫌我们身上的人气不够吗?”周兵忍不住说道。

白仙儿瞪了眼:“怎嘛?我就喘个气也很高调嘛?”

“我不是这个意思,麻烦你小点声喘,我们马上进鬼门关,阳气太足会惹来很多麻烦的。”周兵难为情的说,生怕把白仙儿惹毛了。

“走走,知道了,我一会少喘气。”白仙儿不耐烦的摆着手。

果然白仙儿不喘气了,那频率可以用一分钟一次来计算。但是那眼神要是能杀人恐怕我已经被她杀了死几次了。

我也不知道怎么搞定明明说她的是周兵,她非把火气撒到我身上,所以我一路走的都提心吊胆的。

“奇怪,竟然一个鬼也没有。”我看着空荡荡的羊肠小道说。

周兵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说速去速回,鬼界的事跟我们不相干。

“你看奈何桥上也没人,就连天天爆满的孟婆汤摊位前也空无一人。”白仙儿说。

我放眼望去果然如此,就连孟婆也不知道去哪了,只看到她的摊位前挂了一条白布,上写:孟婆汤分店,NO:3893

“你还别说,这孟婆挺会与时俱进的,洋码字都用上了。”白仙儿打趣道。

我想了想说:“那肯定这都是连锁生意,不与时俱进早淘汰了。”

“嘘,别皮了,你们不觉得这里一个鬼都没有很奇怪吗?”周兵压着嗓子说。

“咳咳咳....”

一个老太太咳嗽了几声,我定眼一看一个老太太正坐在摊位后的小板凳上拿着烟袋锅抽汗烟呢!

周兵摆手:“你们等下,我去向孟婆问问情况。”

两人在小摊后不知叽咕着什么,神神秘秘了白天之后周兵走了回来说:“地府发生大事了,很多孤魂野鬼都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孤魂野鬼莫名消失确实是大事,可是又不关我们的事,那是阎王爷该管的,我拽着周兵说:“既然这样咱们就速去速回,我觉得时间不多了。”

周兵犹豫了一下说:“好,这事也不是我们能管的了的,我们就趁着他们地府兵力空虚,速战速决。”

说罢我径直向奈何桥走去,周兵叫住我说:“干啥?那条路是给投胎的人准备的,你难道想去投胎吗?”

我没看到哪还有路,有些不解,“难道那不是黄泉路吗?”

周兵:“是,可不是我们走的,你们的跟我去另外的一条小路。”

第134章 龙蜒草

我们跟着周兵来到忘川岸边,只见黄色巨浪滚滚而来又扬长而去,奔腾咆哮的一浪接着一浪。

我把一条腿急忙撤了回来,说:“你该不是让我们趟过去吧?要是那样我情愿去投胎。”

周兵摸了摸鼻子笑道:“贺老弟我真佩服你的想象力,就算我想让你趟过去,那黄泉水它也不答应啊!”

周兵告诉我说这忘川水从炼狱深处而来,从黄泉喷出,温度高达上千度,与其说是水比如说是汤,是炼狱熬过尸体的肉汤。

白仙儿也怕了,急忙跑来拽着我的胳膊,生怕一阵风把她吹下去一般。

周兵见我们各个心惊胆战,不禁笑出了声,说道:“放心吧,我自由办法让你们渡河。”

不一会儿忘川水平缓了很多,周兵指着水面上的小竹排说道:“看到没黄泉摆渡人,我们周家的。”

那人是个老者枯瘦如蝉,双眼炯炯有神,浑身上下只有两件破的不像样子的蓝布衣,赤着脚悠然自的的撑着船走了过来。

“一会谁也不能跟他说话,只管上船。”周兵一手遮在嘴边悄声说道。

听周兵这么说我又仔细观察了老者,发现他并不是活人,而是一具尸体。

待船靠岸我们上了竹排,老者在一次撑着船向对岸划去,当然我特地坐的离他远些。

周兵说忘川水也是有潮起潮落的,今天他是掐准了时间,所以没有多等,不过周兵也告诉我们,从现在起我们只有半柱香的时间了。

我也知道事不宜迟,竹排刚一靠岸我们就从一个小崖爬了上来,这一次我惊呆了眼前的黄泉彼岸一朵接着一朵的长的密不可分。

我不确定它们会不会咬人,出于我之前对他的恐惧特地拿东西试了后才小心翼翼的在里面找了起来。

周兵拍了拍我的脊背说:“贺老弟你这么找找到什么时候了,走我带你去个地。”

说实话我还没有从刚才的震撼场面缓过劲,只能傻傻的跟着他前进,满脑子都觉得这个画面似曾相识,我甚至有种预感我曾经来过这里。

周兵驻足,指着前面一块石碑说:“到了,应该就在那里。”

这个石碑已经彼岸花覆盖了大半,我过去拨开花丛看到石碑上的字:黄泉路漫漫,何日是归期。

周兵也走了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说:“贺老弟,我们快找吧。”

“嗯,好。”现在我也顾不得想其他的,在石碑附近一撮一撮的寻找着。

随后我又问周兵:“龙蜒草到底什么样?我们没个印象恐怕就是看到也不认识吧?”

周兵说:“贺老弟你怎么这么糊涂呢?都说忘川之中只有彼岸一种植物,现在我们只要发现那株不是彼岸那肯定就是龙蜒草了。”

白仙儿嘲讽道:“龙蜒草都不认识,还敢妄称来找?”

“你知道?”我急切的问。

白仙儿挠了挠头说:“某人老惹我不高兴,我这头一疼也就不记得了,嗨,这都是老毛病了。”

我知道这是在说我,可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说道:“我对以前的态度向你道歉,你也看到了人都成这样了,我们不计较这个了成不?”

“不成!”

白仙儿把玩着胸前的一簇头发,左捏着嗓子说:“你看我跟她又不认识!又无牵无挂的!大不了以后我给她送个花圈表示一下咯。”

我算是看出来了,这女人不能惹!张了几次嘴又放弃了,说:“随你,不说算了。”

“谁说我不说了?我只是忘了啊!不过你要能答应我跟我在一起,或许我一高兴就能想起来了呢!”白仙儿笑着说。

“别做梦了,我们大不了一起死就是了。”说着我瞥了她一眼。

白仙儿急了,一甩手:“那你总得表示点什么吧?就这么个态度那你们就去死好了!”

我服了软说:“我欠你一个人情行不行?”

“那成,就这么定了,不过你以后不能不理我,不能对我大呼小叫的……”白仙儿掰着手指头说了很多。

我一一点着头说:“只要你不过份,我都依你就是。”

白仙儿很是开心,随后我问:“现在可以说了吧?”

白仙儿告诉我说龙蜒草其实就是还没有开花的彼岸花,因为没有开花所以世人称为草,所以龙蜒草也就这么来了。

我没想到竟然如此简单,一时竟喜极而泣,擦了擦眼睛说:“真的?”

“那还有假!”白仙儿一字一顿的说。

周兵阴阳怪气的说:“仙儿姑娘可知道的真不少。”

“哎,一般一般。”

白仙儿瞥了周兵一眼接着说:“周二爷我怎们看着这地只有断肠草,可没有龙蜒草啊!”

周兵脸抽了一下说:“周某也未曾见过,还请仙儿姑娘指点一二。”

白仙儿撅了撅嘴说:“指点不敢,但是我还得明说,要不我这傻男人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周兵一声冷笑:“仙儿姑娘此话什么意思?难道我还会害我表弟不成?”

“哎,打住,我可没说。”白仙儿一摆手说道。

随后白仙儿指着界碑说:“就这几个字就说明这里的彼岸花有剧毒,傻相公还不起来?”

我没有看出门道,任凭她往下说。

白仙儿又把界碑上的字念了一遍说,这地分明是一个人在这里苦苦等他的恋人,最终服下断肠草写的碑文。

而断肠草乃世间最毒的毒药,死后并不会分解而是被这些彼岸花吸收,所以这里的彼岸花不但吸收的了剧毒还吸收亡灵的怨念。

说完白仙儿在地上揪了一颗未开花的彼岸花在手中捻了念说:“所以这个不叫龙蜒草而叫断肠草,而周二爷对地狱这么熟悉不会不知道吧?”

周兵:“哎呀呀,周某实属不知差点害了表弟,今日听仙儿姑娘之言果然如拨云见日,让人大开眼界。表弟你不会误会了表哥吧?”

我也觉得白仙儿说的头头是道,浑身惊出一身冷汗,笑说:“表哥也是不知,我怎么会能误会呢?”

“哼。”

白仙儿冷哼一声说:“快没时间了,还不跟我走?”

第135章 九尾狐妖

我们跟着白仙儿在一处偏僻的角落停了下来,之后白仙儿亲自蹲下搜索采摘了几株刚发出嫩芽的龙蜒草。

大概七八个的时候她拿在手里晃了晃,问我说:“够不够?”

“应该差不多了!”我看她这么帮我,内心不禁涌出一份感激之意,现在觉得其实她也不是那么不讨人喜欢嘛。

白仙儿也注意到我在盯着她看,本来沉着的脸突然笑了,问:“怎么,开始感激我了?”

我没有好意思那么说,但是我的语气已经是了,“不管怎么说,谢谢你还是应该的嘛!”

白仙儿挑了挑眉毛,贴了过来亲呢的说:“那就以身相许吧?”

周兵见到这一举动,忍不住咳嗽了几声背过身去。

我刚想说你这老毛病又犯了的时候,白仙儿拉着我就跑,我不解其意已经被她连拖带拉的掉进了忘川之中。

“表弟!”周兵的声音。

我们两个在同时坠落着,我知道这次是彻底完了,还是死在这个阴狠的女人身上,看来她是铁了心都要拉我一起死。

“你是不是疯了?你想死干嘛拉着我?”我觉得我是太轻信她了,火气有些大。

“谁让你死了?”

白仙儿说完邪媚一笑,拦着我的腰又向上飞了起来。

我有些好奇,问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丢下我表哥?”

“白仙儿。”

她脸上的面纱已经被风吹的偏向一旁,红润细嫩的朱唇柔声细语的飘出三个字。

“你要带我去哪?”我问。

白仙儿看了我一眼,生气的说:“你个笨蛋我是来救你的,你看不出来?”

我没好气的说:“我怎么知道你是来干什么的?我表哥呢?”

白仙儿很是嫌弃的看了我一眼说:“放心他死不了,不过要不是我你这次保准死了。”

“怎么说?”我眉头微皱。

“我说你会信吗?”白仙儿不理会我继续在忘川之中飞着。

确切的说我是有那么点不信她,必经我们认识才几天况且她给我的印象并不是很好,我说:“你不是说,怎么知道我信不信?”

白仙儿盯着我的眼睛看了看说:“我说周兵想杀你你信吗?”

“他为什么要杀我?”我盯着白仙儿的眼神问。

“这不就得了!”白仙儿侧过头看着航行,叮嘱道。“抓紧我没时间了,没想到你真是个笨蛋。”

白仙儿随即松开了手,摇身一变成为一只老虎大小的九尾妖狐,浑身柔毛洁白无瑕,晶莹剔透,摸上去顺顺滑滑的很舒服。

“别摸我,你个臭流氓!”

白仙儿一声谩骂,吓得我急忙松开了手,不过我这才发现自己在空中,没了白仙儿的助力我已经开始往下掉了。

“白痴,叫你松手,你就松手啊?”

白仙儿一个俯冲下来接住我,又垂直向上,这种感觉就像坐在老鹰的脊背上一样。

一会越过火海,一会飞过死水,一会又经过让人看着都胆战心惊的炼狱。

最后我们终于出了鬼门关来到了人界,白仙儿把我放了下来自己又幻化出了人形说:“好了,你的事我算完成了,不过你一定的替我保密。”

我惊讶的说不出话来问:“你不是冷无常的女儿吗?怎么会是个....”

“狐狸精?”

白仙儿替我说了出来,然后轻叹一声说:“我是他们的女儿不假,但是我是被捡回去的。”

我又问:“你为什么要救我?”

白仙儿妩媚一笑:“因为我喜欢你呗。”

......

我抿了抿嘴。

白仙儿对我摆了摆手说:“好了好了,公交车马上就到,我还有事就不陪你了。”

“拜拜。”

白仙儿说完之后,挂上了面纱腾空而起,犹如风筝一般渐渐消失在了月色里。

这时迎面来了一辆公交车,看到车牌我才发现自己已经到了西市,我颠了颠手里的龙蜒草,不再想接下来的事情。

只知道这个人情我是真的欠下了。

一到家把母亲吓了一跳,一个劲的虚幻温暖的,我匆匆答了几句进了我的房间,并反锁上房门。

当然我不是不愿意让母亲知道,而是我不想让她在为我担心了,随后我把谢红叫了出来,结果小月留的玻璃球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哗啦。”

玻璃球被我摔个稀碎,而小月也随之躺在了地上,她的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嘴唇更是白的可怕。

此刻我一下明白了,原来小月一只都没走,她只是怕我担心换了一种方式留在我身边而已,而我还一直怀疑她在害人。

“媳妇。”

我一声哭喊,急忙把她抱了起来,满心带着愧疚和心疼,几颗豆大泪花就滚落了下来。

“咳咳咳.....”

小月一阵咳嗽,一摸鲜红又顺着嘴角流了出来。

此时的谢红哭的跟泪人一般,我看了看她,知道这么多天都是她在照顾小月,而在我面前还要装的和没事人一般,真是难为她了。

“贺师傅,贺夫人这几天伤口感染的厉害,我们赶快救治吧。”谢红哭着说。

一说伤口我心里想起红白相间的大血窟窿心里就揪着疼,我轻轻的揭开了她衣服上的扣子,就看到雪白的纱布已经被染成大红色。

我不知道小月两次出来替我疗伤是忍着怎么样的伤痛,我只知道她现在的样子让我心里难受。

小月伸出冰凉的手抹了抹我的脸颊,吃力的说:“放开我,睡到床上,我们开始吧。”

我点了点头问:“你能行吗?”

小月点了点头:“不过在这之前我要告诉你,从今以后你就将是一只半人半尸的尸人,不老不死,不如轮回。你还要承受来自药物的作用变的人不人鬼不鬼,你能控制住自己的心魔吗?”

我哭着说:“我能,只要能救你我怎样都愿意。”

小月费力的笑了笑说:“那就开始吧,记得用麒麟血替我疗伤。”

随后我轻轻的在她的脸颊吻了一下,怀着平静的心躺在了那里,就像我将要离开这个世界一般那样平静!当然我的心同时还是恐惧的,我不知道我的未来会怎样.......

第136章 尸人

治疗的过程是复杂的,我只记得小月忙忙碌碌的身影在忙个不停,当然还要多谢谢红在一旁的协助。

醒来的时候我已经觉得身体已经恢复了正常,也没有感觉到什么不适的,唯一的感觉是下体那个东西膨胀的厉害,把裤子撑的老高。

此刻小月已经失去了意识,累的瘫倒在了地上,我将她抱到床上然后在自己的手上划了一刀。

滴滴答答的鲜血勾起了她的欲望,此刻她就像一只小僵尸一样在贪婪的吞噬着我的血液。

“贺夫人已经失忆了,这是她让我给你的内功心法,务必让你勤学苦练。”

谢红拿着一个素锦递给了我,我拿着看了一下差不多是吐纳调息之类的,也没在意匆匆装到了自己的口袋。

“贺夫人还说你要有事,就将她收到你的手腕上的凝聚珠内,最大的那颗就是她的。”谢红说。

我抬起左手看了看手串,果然有一颗最大的,现在我才明白原来这个东西不但可以养魂还可以养尸,看来里面另有乾坤还真是个宝贝。

这么一说我是真有事,点着头问:“怎么收?”

“媳妇我们走。”谢红说着缩了缩脖子。

“哦。”

我越来越对这串珠子感兴趣了,不过我又突然发现谢红好像从我醒来之后就很怕我,我看了看自己身体并没有什么异样问:“你怎么了?难道就这么几天就不认识我了?”

谢红尴尬的笑了笑:“贺夫人说让我没事离你远点,不用搭理你。”

“哦。”我点着头,又突然问道:“还有这事!”

可能是我后面的嗓门太大,谢红一溜烟不见影了。

当然我也突然想起一件很严重的事,那就是昨天小月伤势太重我忘了问杨馨的事了。

谢红又从凝魂珠内探出头说:“那个杨.....妹妹,只需要用你体内的那个特殊的东西将她的寒气吸出来即可。”

“用我体内的花朵将她体内的寒气吸出来!”

我自言自语的重复了一遍,觉得确实是这么个理,可是我完全不会利用啊!又问:“她还有没有说别的了?比如说怎么用?怎么吸?”

“没了,贺夫人说要让你自己学会独立思考问题。”谢红又把脑袋收了回去。

我有些无趣的挠挠头,确实是该学会自己独立的思考问题。

“等等!难道我苏醒之后变傻了?”

我突然冒出这个奇怪的念头,为了检验一下是否正确我还特地扳着指头验证了一下,发现智商并没有因此衰减的时候我才满稍稍放心了些。

我又把目光投向了小月,可能是因为喝了血的缘故,脸色明显好转了很多。

“啧啧。”

一说喝血我也有那么点馋,用手了摸了摸发现时常蹦出的僵尸牙消失了,看了看指头上还有少许血渍忍不住用舌头舔了舔。

“哇,果然太美味了!”

谢红又探出了头说:“贺夫人交代了,让我看着你不让你喝血。”

我被她吓了一跳,不爽的问道:“为啥?”

谢红眼珠子转了转:“因为她不想让你彻底的变成僵尸!”

僵尸二字确实给我内心带来的震撼不小,我决定即日起重新做人在不提喝血的事了,当然其实内心还是稍稍的有些不乐意,“呵呵呵,我知道了。”

看谢红消失,我拿左手在小月的脸前晃了晃:“呵呵,媳妇我们走吧?”

奈何她一点动静没有!

我又拿着柱子仔细观摩了一番,觉得我一定是念错咒语了,也不知道这个谢红怎么传话的。

“呵呵,小月我们走?”

我又试了一遍,小月还是一动不动。

我更纳闷了,干脆把手腕摘了下来使劲摇了摇说:“是不是该走了?”

谢红又探出脑袋,气呼呼的问:“贺师傅你是不是想死,你这么摇谁能受得了?”

我一看她是真生气了,急忙解释说:“我怕听不见,不是有意的,你看她没动静。”

谢红气的翻了个白眼:“那是你咒语念错了,谁让你加呵呵了?”

我一时说不出话来,“我.....我那不是怕吓到她吗?”

“真是太气人了。”谢红说着又回去了。

我咂咂嘴觉得自己添文加字,又把手串戴好,念道:“媳妇,我们走!”

这次我对自己的喊话特别满意,没有拖泥带水,我觉得我已经喊出了皮皮虾我们走的气势。

小月唰的一下坐了起来,把我吓了一跳,不过我又发现她的眼睛还是闭着的,所以我认为她的反应只是大脑意识而已。

随着小月消失,我打开门走了出去,母亲看到我出来急忙拉着我的胳膊说:“儿啊,来吃饭去。”

我本想说不饿来着,看到母亲关切的眼神还是跟她走了过去。

早餐很简陋,两碗粥,一碟咸菜外加几个馒头。

我没什么食欲,所以就匆匆喝了点粥,果然粥并没有血好喝,喝完之后一抹嘴说:“妈我走了。”

“哎哎,不在喝点了?”

“不喝了。”

这时马路上,手机店:如今又到了离开家的时候.....

你不知道这首歌放的是多么的不合时宜,还是一打开就是高潮部分的。

我一想以后就喝不上妈熬的小米粥了,顿时一阵心塞又坐了回来说:“妈,在给我来一碗吧。”

后来这首歌愣是放了三遍还在放,是那种重复的放。

可是我实在吃不下去了,因为我已经连喝了三碗了,打了个饱嗝说:“妈,我真不能再喝了!”

母亲高兴坏了:“好好,那咱就不喝了。”

我刚想出门又拐了回来问:“妈,我们的家原来在什么地方啊?”

母亲一愣,说:“儿子不是刘家堡吗?你咋想起来问这个了?”

看到母亲头上的白发,累弯的躯身,我觉得我不能在打击她了,一转身下了楼说:“妈没事,我就是随便问问。”

不过从母亲的眼神里我知道她一定有事瞒着我,而我也觉得我能把小月娶回家一定不是意外,就连一开始就来的老道人我都觉得是有人特意安排好的。

第137章 生死关头

作为一个新人,最初的愿望就是得到编辑的认可,这一条实现了!

现在想得到读者的认可,你们的鼓励就是我前进的动力!

大家可以看到,虽然我写了两本但是框架是同一本,所以这本书也算是我人生中的第一本书!

我不会放弃!

也是我在上一本书中对支持我的读者的承诺。

我始终相信滴水穿石,金石为开的人生格言!

所以我始终努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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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索命女鬼

来到港市已经是下午我马不停蹄的来到医院,走廊门口王姨正坐在条椅上偷偷抹着泪。

其实王姨和我的母亲年龄差不多,勤劳朴实的一个农村妇女,看到王姨我又不禁想起了母亲。

我走了过去问:“王姨,她怎么样了?”

王姨看到我急忙站了起来,拉着我的胳膊说:“快去救救她吧,她快不行了!”

不行了三个字刺痛了我的心,急忙推开急救室的门,看到护士正在一点点的关闭着医疗设备。

我心静肉跳急忙跑过去阻止了她说:“请等一下,我付钱马上把设备全部打开。”

说着我掏出了一沓钞票,用恳求的目光看着她。

女护士像看神经病一样的看着我说:“她已经不行了。”

“我求你。”说着我已经跪了下去,哽咽着说:“在给我一点机会,我就是来救她的。”

女护士上下打量了我一番说:“好吧,不过看着你不像大夫。”

我连连道谢,待护士重新启动了医疗设备出去之后,我来到杨馨的病床前揭开了盖在她身上的白布。

她浑身已经结冰了,脸色苍白,早已经失去了生命的迹象,不过我内心深处只有一个声音重复着:你不能死。

慌乱中我碰翻了输液架,药水撒了一地,浓浓的气味铺面而来,不过我已经来不及整理了,直接打开背包掏出几张黄符封住了她的七窍。

“吸出她体内的寒气。”

我的脑海里不断的重复着这句话,可我的双手不知道根本不知道该怎么操作,只能傻傻的看着她的样子。

“不,我不能让她死。”

这是我脑子里在现在还唯一有点用的一个想法。

这时我突然想到一个办法,想也没想的就直接趴在了她的嘴上吸了起来,虽然我不知道这样做有没有用,但是确是我唯一能想到的办法。

她的身体已经僵硬了,嘴唇也和冰棍一眼硬邦邦的,我一手捏着她的鼻子一口一口的吸着她身体里面的冷气。

那冷气透心凉不一会儿我的舌头都已经失去了温度,可是我不愿意放弃,因为我知道我一旦放弃恐怕她就再没有生还的机会了。

后来她的唇终于不再那么僵硬了,这又让我提了不少的心劲,一口一口源源不断的吸着。

直到后来我在温暖的病房也一口一口喷出寒气的时候,看到她还是一动不动,我觉得我再也没有机会救活她了。

“呜呜呜.....”这是病房内唯一的声音。

“嘀嘀.....嘀嘀.....”

“什么声音?”

我摸了一把泪四处看了看,让我惊喜的一幕出现了,因为我看到早已失去动静的心电仪上一个微弱的脉冲信号重新启动了起来。

我惊喜万分:“医生?医生?她活了,活了!”

大夫听到动静也跑了进来,不过他用很奇特的目光看了看我。

我觉得他一定是崇拜我,毕竟我可是挽救了一个人的生命啊!

杨雄也疲惫的跑了进来,也用奇怪的眼光看了我一眼,然后掏出一块怀表大小的血玉轻轻的贴在了杨馨的额头。

这块玉浑身通红,四周还散发着细微的热能,我的直觉告诉我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火玉。

火玉其实是一块自发热能的玉,极其罕见,别看个头不大但是一定价值不菲,我说来到这怎么没见杨雄呢,原来是给他闺女寻找火玉去了。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心电仪上的电波也越来越强烈了,大夫高兴的对杨雄说:“恭喜杨老板,杨小姐已经起死回生了。”

我也很高兴,就是不知道是我的吸功大法起了作用还是火玉起了作用,也或者说两者都起了作用,总之她活了对我来说就是好作用。

杨雄脸上也露出了喜悦,抬头说:“王姨你要想看就进来看吧。”

趴在玻璃上观看的王姨,点头走了进来。

看到这一幕我顿时大叫不好,刚才我在吸寒气的时候会不会也被王姨看见了?

“嗨,我的节操啊!”

我一声叹息默默走了出去,直呼现在想做个无名英雄真是太难了!

“什么世道!”

这是我的又一声叹息。

不过我好像又发现一个问题,因为我依稀觉得她们看我都在偷笑呢!只是当我在看行人的时候她们又恢复了正常。

“难道是我又变帅了?”

有了这个想法,我不禁摸了摸自己的发型,又想到我好像醒来还没见过自己的样子,媳妇说我已经是尸人了,这尸人是什么样我还从没见过。

所以我径直来到洗手间,对着玻璃一看,把我吓了一跳:“卧槽,这也太丑了点吧?这嘴皮比非洲人的都厚,还向外翻着花?”

不过我又马上想到一定是刚才吸凉气给吸肿了,我说刚才怎么越吸越没感觉了,说话越来越费劲了,就连趴那都觉的隔得慌,合着是嘴肿了啊!

当然我又马上担心了起来,你说这个会不会留下后遗症?到时候太丑媳妇是不是不给我亲?甚至决心离开我?

种种不好的念头蜂拥而至,我已经快快哭了,一路小跑的跑进来五官科:“大夫,我要看嘴。”

大夫忍着笑问:“你这嘴咋弄的啊?”

我翻了个白眼说:“当然是亲小妞亲的,你觉得除了这个还有什么劳动力需要这么强悍的?”

话一出口我就觉得风向不对,因为他们看我的眼神更怪异了,大夫发觉了我的异样也没有深究,匆匆开了点药让我拿回家涂涂。

“贺天师。”

我刚一出门看到杨雄走了过来,驻足问道:“杨老板,她怎么样了?”

杨雄疲惫的说:“好多了不过好没有苏醒,现在我想找你单独谈谈,不知有没有时间?”

我点头,说:“就在这说吧,你是来跟我谈杨馨的事吧?”

杨雄:“嗯,现在她脱离生命危险了,你也如愿拿走了你想要的东西,我想....”

我没等他说完,接话道:“杨老板,我今天就会离开。”

杨雄点头:“那好,我派车送你。”

“不用,我只求杨老板不要强迫她做什么事就好。”我说。

杨雄皱了皱眉头:“怎么会她是我的女儿,你也看到了我愿意为她做任何事,现在惠惠已经死了,我的心里只有我的女儿。”

“那好,杨老板告辞。”

第139章 失意了

杨馨没事这便是我最想看到的结果,现在我还有两件事要做,第一就是回家调查杀死张倩母亲的凶手,第二就是调查一下贺家大火。

当然还有最期盼的就是小月能尽快康复,我现在脑海里有很多想去的地方,想带着她一起去逛逛。

因为太困我买了卧铺大巴的票,觉得刚好睡一晚到达西市,还不耽误明天的行程。

车子在高速行驶着,疲倦渐渐的爬上了我的双眼,听着嗡嗡的发动机的声音似睡非睡的进入了梦想。

“呜呜呜......”

一个女人凄惨的哭声就在我的耳边回荡着,可是我清楚的记得我的下铺是个男人,右边也是个男人没记得有女性乘客。

“你为什么不救我?”她哀怨的说。

听声音我觉得是陶颖现在她就在我的身边,可是我并没有因此醒来,因为我太困了觉得有可能是个梦,还觉得可能是上次发生的那件事让我印象太深了。

更何况我还是个道士身边法器数不胜数,她只要敢对我出手,一定分分钟钟让她吃苦头,都不用我亲自动手的,所以也有点有恃无恐的意思。

“为什么不救我?”

她一声厉喝,我就感觉我脖子呼吸困难,当然也就是一瞬之间只听一声闷哼,这种感觉就随之消失了。

我知道是我身上的灵符击中了她,心中暗自得意,暗想有本事你就再来啊!

或许她是知道了我的厉害迟迟不见动静,我忽然意识到不好,她如果不纠缠我而是去纠缠司机,拉我们一车人垫背这就着实让人害怕了。

想到这我一下惊醒了过来,车箱里黑乎乎的,有的旅客在侧躺着玩手机,有的旅客睡的正香,汽车在高速行驶着并没有发现哪里有女鬼的存在。

“难道我真的做噩梦了?”

我心里这样想到,按耐着一颗砰砰乱跳的心又渐渐的躺了下来,不过当我看到身后的不远处背坐着一个长发飘飘的女人的时候我又迅速坐了起来。

女人显然被我的动静惊扰了,回过头扫了我一眼。

我看清她不是陶颖后又渐渐躺了下去,觉得我一定是做噩梦了,因为那件事我确实内心有些愧疚。

这时我又在床铺上捏到一个硬邦邦的东西,经过辨认发现那是一个折叠成三角状的符文。不过已经破碎了说明这符文替我挡了一劫,看来那陶颖确实来了。

为了安全起见我将符文团成团,食指用力一下弹到了驾驶位的地方,这样有符文存在陶颖并不敢轻举妄动,而我也可以稍稍休息一会。

疲惫又涌上来心头我又睡着了,忽觉一个汽车刹车的作用力,我一下又惊醒了过来,这时离我不远处的长发女乘客已经不见了去向,就连床铺上的被褥都叠的整整齐齐的。

“等等,那里没有人?”

我忽然涌出这样一个念头,印象中那里是没有人,那会我觉得可能是中途我睡着上来的,现在看来那个可能性很小。

“走了,下车了。”哄哄乱乱的乘客夹杂着各地方言迷糊而有序的下着车。

我这才发现天还没亮就已经到达西市了,本计划一天一夜的行程,看来计划超标了。

我环视了一圈没发现陶颖的影子之后也拿上行李离开了车站,我猜测可能是她受伤离开了。

况且对于一个修为不高的女鬼我是不需要担心的,只要她再来我就随时可以收了她。

“小兄弟,去哪?”

一个浅蓝色出租车停了下来,驾驶员是位老大叔。

我看了一下时间现在是凌晨三点半,觉得这个时候回家一定是会打扰母亲休息的,就拎包上了车说:“景泉宾馆。”

车子在一次启动我闭目养神的还在回味着梦乡,不一会就有了睡意。不过我也不敢大睡因为车站到景泉宾馆只有十几分钟的车程。

时间在流逝.....

我掏出手机发现已经过去半个多小时了,一看出租车已经脱离了航道正沿着一条油路向高速路行驶。

我心说这一定是坐上黑车了,敢拉着我绕圈子也不看看我干什么的,不满的敲了敲他身后的安全网说:“师傅,你这是往哪拉我啊!”

“小兄弟,修路呢,放心我不给你多要钱,你看打着表呢。”司机头也不回的驾着车。

我立刻发现了问题所在,因为这路本来就才翻修了不到一年,现在又修路显然是忽悠我不是本地人。

本想教训他一顿,忽然发现后视镜里司机的脸竟然是一个白眼珠的女人,我立刻想到了陶颖。

这女鬼变化万千时常变换个吓人的模样来吓人,受到惊吓的人阳气就会减弱,这样她就有机可乘依附在你身上。

可是这次她打错了算盘,也不看看我是谁,我想也不想的拿出八卦照妖镜对着司机后背一照,只听一声惨叫一个白衣女被击飞了出去。

汽车也随之停下司机还趴在方向盘呼呼大睡,我怕陶颖逃跑急忙下车,对着慌忙逃窜的陶颖喊道:“你以为你能逃的了吗?”

陶颖不理只顾捂着受伤的肩膀逃跑,我对着手串说:“谢老妹,是不是该出来帮帮我好好教训教训她了?”

有着殷实鬼体的谢红赫然显现,看了陶颖一眼嗖的一声追了过去。我知道陶颖根本不是谢红的对手,像看热闹一样靠在出租车的一侧观看。

陶颖修为不高跑不过谢红,不一会儿陶颖就被谢红拎了回来,陶颖吓坏了看了谢红一眼问道:“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谁跟你同根生了?你这恶毒的女人,自己死就死了吧?还想着找贺师傅索命,也不看看贺师傅是谁你这叫自讨苦吃。”

谢红说完献媚道:“贺师傅,你看我这次表现的怎么样?”

我一点头:“可以,接下来就看你的了。”

“遵命。”

谢红进了精魂珠不一会儿拎着一个大戒尺走了出来,那戒尺足有一米多长浑身漆黑,我心头一颤难道手串里还有这东西?

只见谢红颠着戒尺淫笑着向颤颤发抖的陶颖身边走起,我怕她来真格的拉住她胳膊,叮嘱道:“吓唬吓唬就行了!”

第140章 懵懂的小月

谢红笑说:“贺师傅放心吧我自有分寸,一定把她完好无损的收到麾下。”

我很满意谢红表现说:“那成,以后凝魂珠里的事你就替我多操心吧!”

谢红微微点头表示同意,然后又冷颜朝陶颖走去,陶颖看到谢红不坏好意,手里还拎着沉甸甸的戒尺,急忙跪地求饶:“恩公,我再也不敢了?你就饶了我吧?”

我指了指谢红,示意她才是掌握着你的生杀大权。

陶颖理解了意思,立刻又面向谢红,举起双手求饶:“美女,我投降,我投降成吗?”

谢红回头冲我挑了挑眉毛,问道:“贺师傅我本来想杀了她的,你说现在怎么办?”

陶颖听说要杀她,又哭了起来:“恩公,我真的不敢了?你就饶我一回吧,我今后一定改邪归正,再也不敢冒犯恩公了。”

我本来就是想吓唬吓唬她,有意收她的意思,对谢红说:“那就饶她一命吧,以后再想着害我性命定不饶恕。”

“谢谢恩公。”陶颖。

看到陶颖是真的怕了,我对谢红说:“你带她回去吧,好好给她讲讲里面的规矩。”

随后两人消失,我的凝魂珠又点亮一颗,其实我现在很想12颗全部点亮,那样凝魂珠的威力就大增有助于小月的康复。

天已经渐亮,我才注意到不远处的二十米的位置是正在修建断桥,旁边还零碎的摆放着一堆建筑材料。看到这心中不由一阵后怕,如果稍微一点迟疑那现在我恐怕早已经跌落桥底了。

随后我叫醒了司机,司机也一头雾水的看着我,问我他怎么在这?我告诉他我也不知,我只是在这看建筑工具的,然后让他带我回市里。

城市的繁华依旧,人来车往的嘈杂在耳边响个不停,我进了一家看起来还不错的宾馆要了一间房点了外卖。

我太着急小月的状况了,可是拿着手串研究了半天也没有想到怎么叫她出来,我也不敢叫谢红,因为我觉得小月现在需要休息。

“噹噹噹……”

三下敲门声,我小心翼翼的过去打开门发现是点到早餐,我接过东西用脚踢上门,打开了香喷喷的一盘猪血闻了闻。

“哇塞!太香了吧!”

顿时觉得舌根像小泉眼一样泛着口水,拿起卫生筷子一掰两半夹了一块猪血就往嘴里送,瞬时我还闭上了眼把一盘猪血想象成一袋鲜血。

不用说嗜血的毛病又犯了,正在我以为马上就可以吃到的时候,突然一块东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到了我嘴里。

我一阵好奇......

还咬了咬.......

“馒头?”

这是我的第一个反应,可是我明明就夹了一块猪血怎么会有馒头飞嘴里呢?这也太怪了吧?

我有些排斥的吐在了桌上,只是我又发现眼前的一盘猪血也变成一盘馒头了,而且就连我筷子里夹到那一块也变成一个大馒头了!

“我产生幻觉了?”

我揉了揉眼在地上找了找还是没有,深吸几口气发现猪血的气味好像还在,只是好像气味跑我身后了。

一个转身.....

谢红站在身后手里端着那盘热气腾腾的猪血,笑眯眯的说:“贺师傅,贺夫人可交代了!你不能吃这个,你只能吃那个。”

我回头看了看白涔涔的大馒头,一点食欲也提不起来,不满的说:“为啥?”

谢红也不理会端着猪血扒拉拔了倒进了垃圾桶,说:“没啥,贺夫人说你以后不能吃带血的东西,最好肉也别吃!”

“凭.....凭什么啊?你看贺师傅瘦的!你看看,不补点血哪行!”说着我捏着还算瘦的脸蛋,眼神不住的往垃圾桶里瞟。

“我也不知道,总之贺夫人让我看着你,说你要是不想变成僵尸就老实吃那个。”谢红说完得意的笑了笑,一转身又消失了。

“咕呱……”

肚子一阵响,我不情愿的拿了一个馒头塞进了嘴里,嘟囔着说:“这吃着和木头渣一样!有什么吃的?”

说完我又想到了什么,“等等,我还没有问你我怎么把我媳妇叫出来啊?”

谢红又从手串上探出个小脑袋,撅了撅嘴说:“你看那!”

我向谢红指的方向看去,不知小月何时已经出来了正躺在床上睡着了。急忙放下手里的半块馍,一个箭步冲了过去:“媳妇你感觉咋样了?”

小月一动不动,脸色白的可怕,只有胸前那里微微的一起一伏的,不过我觉的哪怕这么微小的浮动也一定疼极了!

她总是这样什么也不说,我觉得自己太没用了,现在什么忙也帮不上不说,就连抱着给她点安慰都不行!

想到这我不禁伸出左手扣在她的右手上,都说十指连心觉得这样她就可以感觉到我的存在能睡的安心一点吧,这也是我目前唯一能为她做的。

后来我就坐在那不知不觉睡着了,也不知过了多久忽觉脖子一疼,睁眼一看小月正睁着忽闪忽闪的大眼睛一脸无辜的啃我的脖子呢!

那模样明摆着是把我当猪蹄啃了,口水都流了一大片,我本想推开她,可是我又想到我今天还没有喂她血喝。

我忍着疼笑问:“是不是饿了?”

小月停止了啃咬,但也没有回话只是一脸无辜的看着我。

“想喝血了?”我又问的更明白一些。

小月好像听明白了咧着嘴笑了笑,我刚要起身拿刀,她一个啃咬在我手臂上咬了下去,那种感觉有点疼有点麻但是还可以忍受。

一分钟过后小月停止了吸吮,抬起头舔了舔嘴唇,略带满足的笑了一下,又瞪着忽闪忽闪的眼睛打量起我来,似乎好像不认识我对我充满了好奇。但并不是怕我,而且精神也好了很多。

我忍不住轻轻捏了捏她的脸蛋,问:“咋了?不认识我了?我是你老公!”

小月这次好像听懂了,一下扑倒我的怀里蜷缩着身体像个小绵羊一样撒起娇来。我也受宠若惊觉得和做梦一样,竟然能抱着小媳妇这般温馨了,难道今天太阳是从西边出来的?

第141章 恶狗伤人

我忽然想到谢红给我提过说她失意了,现在看她的样子还真是,不过这样也挺好的,最起码天天能抱媳妇了。

她还在好奇的把玩着我衣服上的一个纽扣,而我更担心她身上的伤口,想了很久才忍不住的问:“媳妇,你让看看你那伤口行不行?”

小月没有同意也没有反对,我觉得她是默认了就小心翼翼的解她身上的纽扣,她好像明白了什么一下撤了一米开外一脸为什么的看着我。

可是我不放心,急忙解释道:“你不要害怕,我不是坏叔叔,我是你老公,我想看看你这个地伤口好的咋样了行不行?”

说着我在自己的胸口比划着,看她没有反对我又试探着去解那个快脱开一半的布纽扣,可能是我的话起了作用,这一次她没有躲避。

一连解开三个纽扣,发现之前的包扎的白纱已经被谢红去掉了,只留着一件性感诱人秀着两只大水鸭的红色小肚兜。

我怕她反对不敢在解了,可是不解又看不见,犹豫了好久才说:“我真是你老公,我能在解开里面的那件大水鸭吗?”

“贺师傅那是两只大鸳鸯,什么大水鸭?”

谢红不知何时偷偷爬在了我的身后,我被她吓一跳,蹭的一声上床拎着被子将小月盖了起来,没好气的问道:“你怎么来了?”

谢红撅了撅嘴,不高兴的说:“我没记得给贺夫人穿大水鸭的衣服,所以我出来看看是咋回事呗!”

“你以为我信吗?”我说。

“没错你不信,我是怕贺师傅笨手笨脚的伤到了贺夫人,所以特地出来看看贺师傅需不需要帮忙,看把贺师傅吓得,算了我回去了。”

谢红故做生气要走,我上身一个前倾抓住她一个手腕陪笑说:“对对,贺师傅错了还不行吗?给你道歉!”

谢红也没有在扯皮麻溜的也跪坐了上来,用手在胸口比划了两下把小月逗乐后才小心翼翼的解拉开了那层红布。

只见白皙水嫩的兔兔上触目惊心的大血窟窿已经在向里长粉色的新肉了,就这中间还一个鸡蛋大小的坑看的我心头一揪。

“看好了吧贺师傅?”

谢红也是满心不是滋味,皱着眉头又小心翼翼的将衣服一点一点扣了起来,随后谢红一个转身又消失了。

我知道造成这一切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满满的自责在心中如刀绞一般不是滋味。

小月似乎能猜到我的心思又很贴心的依偎在我的怀里,这次她没有在把玩纽扣而是用她的仟指擦了擦我湿润的眼窝。

殊不知这样更让我难受,我情愿让她责怪我我几句,在我面前报报委屈,而她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从来都没有说过什么。

我只能紧紧的抱着她暗自发誓:我要尽快强大起来,将她牢牢的护在我的羽翼之下,如果有人想要伤害她,哪怕只动她一根头发我就要了他的命!

“啊。”

小月一声轻吟我知道我弄疼了她的伤口,急忙松开了手臂。

现在正是正午阳光强烈的时候,一束阳光透过窗子刚好照射了进来,我觉得晒晒太阳应该对愈合伤口有好处,便提议说:“我们去那晒太阳吧?”

小月会心一笑同意了我的要求,屋里刚好有个大靠背的电脑椅,我搬到窗台前拉开窗帘让更多的阳光照进来,然后又把小月抱过去一起享受着灿烂的阳光。

外面是一栋栋高楼大厦,下面是形形色色的行人,尤其那些花枝招展的女孩更是吸引着小月的眼球。

从小月的眼神里我发现她对外面的世界好奇,现在我已经知道她需要什么了,打个响指把谢红叫出来说:“谢大美女麻烦从我钱包里拿点钱替我跑趟腿呗!”

“凭什么啊?我又不是来给你当丫鬟的!”谢红不乐意的说。

我笑说:“今天把事给我办成,我就给你明天放天假,对了你要害怕就叫上陶颖一起跟你作伴,这个条件如何?”

谢红显然也心动了,问:“真的?”

我点头,谢红考虑了一翻说:“那成,你说吧,不过不是好事我可不去。”

我指指小月说:“就按这个身材给我多买几件换洗的衣服就成,我想带她出去转转穿这样有点怪你知道吧?”

谢红随即意会,“嘿嘿那成,我走了贺师傅。”

“嗯,要保守一点的。”我点头说。

“明白。”谢红笑的更灿烂了,拿着钱一溜烟的飞了出去。

而我也沉浸在了今后的美满幸福的生活当中,比如说带着小月逛逛长城游游三亚什么的,毕竟咱也没有过高的追求太大的信仰。

不一会儿谢红很是负责的拎着几大包回来了,一进门就抱怨道:“贺师傅我这么好的鬼你上哪找去,你以后可真不能亏待我。”

“嗯那是,没看凝魂珠的大权都交给你了吗?”

谢红转了转眼珠也觉得是那么回事,傻笑着拉着我看起了衣服:“贺师傅你看这几件外衣厚实又暖和,你看这两件小裙子给贺夫人当睡衣穿好看又性感,嘿嘿贺师傅我的计划的还算周到吧?”

此话一出口我还真被眼前的两件吊带裙吸引住了,说实话我还没见过媳妇穿过这东西,想想那种场面一定很美妙。

正在我发呆之际谢红把拆开的衣服一裹拉着小月进凝魂珠了,我揉了几次眼一点也没看错,确实那么大堆东西全进去了!

随后谢红调皮的探出脑袋说:“贺师傅稍等片刻。”

我嘱咐道:“你给她穿厚点,别给我媳妇冻感冒了,要不然我可饶不了你!”

“知道了贺师傅。”

看谢红的表现我就知道她没在小月那拿好处,要不凭她的脾气准给你找几个条件出来,才不会这么心甘情愿呢!

不一会儿一个下身穿着蓝色牛子裤,上身套着白色羊毛衫的小美女赫然出现在眼前,小月也在懵懵懂懂的打量着自己。

我定眼一看小月竟然光脚跑出来,顿感不满:“谢红,你买的鞋呢?”

第142章 没那么简单

我忽然想到谢红给我提过说她失意了,现在看她的样子还真是,不过这样也挺好的,最起码天天能抱媳妇了。

她还在好奇的把玩着我衣服上的一个纽扣,而我更担心她身上的伤口,想了很久才忍不住的问:“媳妇,你让看看你那伤口行不行?”

小月没有同意也没有反对,我觉得她是默认了就小心翼翼的解她身上的纽扣,她好像明白了什么一下撤了一米开外一脸为什么的看着我。

可是我不放心,急忙解释道:“你不要害怕,我不是坏叔叔,我是你老公,我想看看你这个地伤口好的咋样了行不行?”

说着我在自己的胸口比划着,看她没有反对我又试探着去解那个快脱开一半的布纽扣,可能是我的话起了作用,这一次她没有躲避。

一连解开三个纽扣,发现之前的包扎的白纱已经被谢红去掉了,只留着一件性感诱人秀着两只大水鸭的红色小肚兜。

我怕她反对不敢在解了,可是不解又看不见,犹豫了好久才说:“我真是你老公,我能在解开里面的那件大水鸭吗?”

“贺师傅那是两只大鸳鸯,什么大水鸭?”

谢红不知何时偷偷爬在了我的身后,我被她吓一跳,蹭的一声上床拎着被子将小月盖了起来,没好气的问道:“你怎么来了?”

谢红撅了撅嘴,不高兴的说:“我没记得给贺夫人穿大水鸭的衣服,所以我出来看看是咋回事呗!”

“你以为我信吗?”我说。

“没错你不信,我是怕贺师傅笨手笨脚的伤到了贺夫人,所以特地出来看看贺师傅需不需要帮忙,看把贺师傅吓得,算了我回去了。”

谢红故做生气要走,我上身一个前倾抓住她一个手腕陪笑说:“对对,贺师傅错了还不行吗?给你道歉!”

谢红也没有在扯皮麻溜的也跪坐了上来,用手在胸口比划了两下把小月逗乐后才小心翼翼的解拉开了那层红布。

只见白皙水嫩的兔兔上触目惊心的大血窟窿已经在向里长粉色的新肉了,就这中间还一个鸡蛋大小的坑看的我心头一揪。

“看好了吧贺师傅?”

谢红也是满心不是滋味,皱着眉头又小心翼翼的将衣服一点一点扣了起来,随后谢红一个转身又消失了。

我知道造成这一切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满满的自责在心中如刀绞一般不是滋味。

小月似乎能猜到我的心思又很贴心的依偎在我的怀里,这次她没有在把玩纽扣而是用她的仟指擦了擦我湿润的眼窝。

殊不知这样更让我难受,我情愿让她责怪我我几句,在我面前报报委屈,而她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从来都没有说过什么。

我只能紧紧的抱着她暗自发誓:我要尽快强大起来,将她牢牢的护在我的羽翼之下,如果有人想要伤害她,哪怕只动她一根头发我就要了他的命!

“啊。”

小月一声轻吟我知道我弄疼了她的伤口,急忙松开了手臂。

现在正是正午阳光强烈的时候,一束阳光透过窗子刚好照射了进来,我觉得晒晒太阳应该对愈合伤口有好处,便提议说:“我们去那晒太阳吧?”

小月会心一笑同意了我的要求,屋里刚好有个大靠背的电脑椅,我搬到窗台前拉开窗帘让更多的阳光照进来,然后又把小月抱过去一起享受着灿烂的阳光。

外面是一栋栋高楼大厦,下面是形形色色的行人,尤其那些花枝招展的女孩更是吸引着小月的眼球。

从小月的眼神里我发现她对外面的世界好奇,现在我已经知道她需要什么了,打个响指把谢红叫出来说:“谢大美女麻烦从我钱包里拿点钱替我跑趟腿呗!”

“凭什么啊?我又不是来给你当丫鬟的!”谢红不乐意的说。

我笑说:“今天把事给我办成,我就给你明天放天假,对了你要害怕就叫上陶颖一起跟你作伴,这个条件如何?”

谢红显然也心动了,问:“真的?”

我点头,谢红考虑了一翻说:“那成,你说吧,不过不是好事我可不去。”

我指指小月说:“就按这个身材给我多买几件换洗的衣服就成,我想带她出去转转穿这样有点怪你知道吧?”

谢红随即意会,“嘿嘿那成,我走了贺师傅。”

“嗯,要保守一点的。”我点头说。

“明白。”谢红笑的更灿烂了,拿着钱一溜烟的飞了出去。

而我也沉浸在了今后的美满幸福的生活当中,比如说带着小月逛逛长城游游三亚什么的,毕竟咱也没有过高的追求太大的信仰。

不一会儿谢红很是负责的拎着几大包回来了,一进门就抱怨道:“贺师傅我这么好的鬼你上哪找去,你以后可真不能亏待我。”

“嗯那是,没看凝魂珠的大权都交给你了吗?”

谢红转了转眼珠也觉得是那么回事,傻笑着拉着我看起了衣服:“贺师傅你看这几件外衣厚实又暖和,你看这两件小裙子给贺夫人当睡衣穿好看又性感,嘿嘿贺师傅我的计划的还算周到吧?”

此话一出口我还真被眼前的两件吊带裙吸引住了,说实话我还没见过媳妇穿过这东西,想想那种场面一定很美妙。

正在我发呆之际谢红把拆开的衣服一裹拉着小月进凝魂珠了,我揉了几次眼一点也没看错,确实那么大堆东西全进去了!

随后谢红调皮的探出脑袋说:“贺师傅稍等片刻。”

我嘱咐道:“你给她穿厚点,别给我媳妇冻感冒了,要不然我可饶不了你!”

“知道了贺师傅。”

看谢红的表现我就知道她没在小月那拿好处,要不凭她的脾气准给你找几个条件出来,才不会这么心甘情愿呢!

不一会儿一个下身穿着蓝色牛子裤,上身套着白色羊毛衫的小美女赫然出现在眼前,小月也在懵懵懂懂的打量着自己。

我定眼一看小月竟然光脚跑出来,顿感不满:“谢红,你买的鞋呢?”

(本章完)

第143章 地狱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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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岭南伏击

母亲也是利索,几下摇起了玻璃说:“城儿快走,再晚就走不了了。”

这时车外围满了群狼,比较活泼的居然上到了前后尾和顶棚嗷嗷乱叫,四周爪子乱抓牙齿乱咬,犹如下着春雨一般沙沙作响。

我重新启动了车子搬个倒档猛踩油门,将身后的几只恶狼摔倒在地,又重新调整方向一个猛冲又将前面的几只狼甩到了下面。

倒是其中一只很顽强爪子死死的扣在了引擎盖的缝隙里,凶神恶煞的嗷嗷直叫,我一个侧打方向,将那只狼就被撞向了花池。

现在它只剩半截身子,除了惨叫就只剩半口气了,可是还是怒气不减拖着半个身子又追了过来。

可是肉身怎么能跟钢铁较量,在发动机的轰鸣声下那些狼纷纷被撞的七零八落,血肉横飞。

“哎,造孽啊!”母亲不忍直视,低下了头。

其实我也是没有办法这些个东西都被狗王施了血咒,它们现在的眼中只有咬死我一个认知,否则它们也不会拖着残躯依然紧追不舍了。

有了刚才的教训我将速度加到了最快,但是依然能看到抄近路来的狼或者狗扑到我的前挡风玻璃上或者其他,任它怎么顽强不过最后都被甩了下去摔个屁滚尿流。

母亲说的岭南其实就是黄岭,我有了前几次的经验自然轻车熟路,不一会车子就上了高速。

现在路上的车辆多了起来,我扫了一眼时间刚好是凌晨12点,看后面没有恶狗我稍稍松了口气说:“妈,为啥我们要到黄岭啊?那里阴森森的一个人毛也没有。”

母亲笑了笑说:“傻孩子那就是咱以前的老家,后来被一把火烧的精光。”

这让我出乎意料,母亲告诉我说她带我去了刘家堡之后就彻底的和那里断绝了关系,只是在后来的日子里听说那里起了大火将村里的人烧了个精光。

那些日子母亲很想回去看看,不过路途遥远加上我年幼就放弃了,可是后来我却突然的了怪病奄奄一息。

我的爷爷贺远山就化妆成道士前来给我以尸续命,那个时候母亲才知道贺家人没有死绝还有一部分从密道逃了出去。

“什么?那个老道其实就是我爷爷?那小月又是谁?”我惊的眼珠子差点掉到地上,要不是在开车恐怕我都晕过去了。

母亲点头说:“小月是咱家的宝贝,具体是谁都说不清楚,只知道在贺家禁地封存了几百年了。”

“那小月是不是就是我爷爷用来修炼邪术的?”我问。

“胡说!”

母亲很是生气,不过又软下口气问:“儿子你是不是听到什么风言风语了?”

我点头。

母亲告诉我说贺家人对小月都十分恭敬,从小月进家这么多年就能看出来,尤其小月的棺材拉来的途中我爷爷贺远山更是十步一跪请来的。

小月听见在议论她,忍不住探出个脑袋张望,不一会儿就顺着我的手臂爬到方向盘中间的位置,坐在那里很是得意的享受着。

母亲也看到这一幕,很是欣慰的说:“说起来这孩子还是咱们家的救星,要不是她恐怕咱家在十几年前就绝后了。”

我哦了一声,不高兴的说:“那我爷爷肯拿小月来救我也是看贺家绝后,万不得已吧?”

母亲伸手在我脑瓜上拍了一下说:“这孩子咋说话呢?你以为这媳妇是谁想娶就能娶回家的?”

说完母亲又美滋滋的说:“说实话小月肯救你我都没想到,所以妈这么多年一直觉得天意就是如此。”

母亲看着小月乐的合不上嘴,又絮叨了很多,不知不觉车子就开到了黄岭,母亲说:“看好你媳妇,紧跟着妈别走丢了。”

“好。”

我应了一声伸手把小月装进口袋,然后拎着箱子跟着母亲一路小跑,只是这里黑灯瞎火的,呼呼的夜风又吹的波浪似的芦苇起伏不定。

还有虽然上官芸已经被我收了,可是这里沼泽比较多,我担心母亲的安全压着嗓子喊:“妈,你跑慢点小心沼泽。”

“妈知道,妈在这生活了那么多年哪有沟,哪有河不比你清楚。”

母亲脚步依旧不减,我也只好扛着皮箱加快了速度.....

“汪汪汪......”

一阵狗的狂叫由远到近,而沙沙的响声也越来越密集,犹如热油里撒了一把小葱花。

“嗷..嗷....”

狼的一声啸叫让我后背猛的一凉,转身一看后面一双双的绿眼睛像明晃晃的灯笼一般向我们疾驰而来。

我大叫不好,只喊:“妈,它们追来了。”

“哈哈哈.....”

又是一声类似鬼哭一样的笑声在芦苇荡里回荡,霎时芦苇里出现了很多南瓜大小的小白灯笼,昏黄的小蜡烛在里面摇曳,让那写在灯笼上歪歪扭扭的红色鬼字更加狰狞。

母亲也停下脚步,看着无数个灯笼喊道:“纸人张不要装神弄鬼,你知道你这是找死吗?”

“哎嘿嘿嘿,贺珍儿好大的口气,你觉得我们会让你活着等到明天吗?”一个飘渺的声音在芦苇丛里飘荡,根本确定不了方向。

“哼!”

母亲一声冷哼:“一群乌合之众罢了。”

“啊,哈哈哈哈。”一个太监音的嗓子嘲讽道:“贺珍儿你还以为你们贺家还是几十年前的贺家吗?”

母亲怒道:“王老狗没想到你还活着,你不记得你的狗腿是怎么瘸的吗?”

“哼哼,太记得了,我就是来报仇的。”太监音的男人说。

“啊....还我的眼睛,还我的眼睛,呜呜呜.......”

犹如幽灵一般的声音又从天而降,突然一簇簇的芦苇上挂满了血淋淋的眼珠,小月被这么多可怕的眼睛吓了一跳,一声惨叫钻进了手串。

这样我倒是放心不少,因为母亲说她现在法力全无,一会儿发生了冲突我是无法照顾自己她周全的。

母亲冷喝道:“冷无常,我们好像此前并无交际。”

“哈哈,不错,可是有人花钱买你们的命,价够高!你说我们夫妻能不来吗?”一个沙哑的声音。

(本章完)

第145章 赶尽杀绝 (1)

那些恶狗越来越近,借着微光已经可以看到无数黑影在芦苇里奔缩,它们就像非洲草原里的獒狗正在包抄一只受伤的羚羊。

我心有余悸,但是也怒意四起,对着芦苇丛喝道:“既然是人就不要装神弄鬼,有本事出来一决高下。”

“哼,贺家小儿好大的口气。”

一个烟熏嗓的女声刚落,我就听见芦苇丛里有唰唰的响声,咋一听以为是下雨,仔细一看原来是一条条十分长的小肉条在顺着芦杆向上爬。

这些肉条浑身血红色,没有骨头和蚯蚓有点像。不过个头较肥,叫不上什么物种,我想应该是不知名的生物吧。

母亲提醒道:“这是地狱之舌,腐蚀性很强,小心别被它舔到。”

说话间那些肉虫已经爬到了苇头,没有了延伸之后果然变成了一条条舌头挂在那里,风一吹迎面扑来一阵恶臭让人作呕。

刹那间狂风四起,芦苇像海上的巨浪一般被一波接着一波的气流压的直不起腰,那些舌头、眼睛和灯笼在上面摇摇欲坠,此时那些恶犬也越来越近了。

“妈,怎么办?”

我虽这么问,手已经在后腰摸到了匕首,只等它们发起进攻我就挥刃而出,先杀他一波措不及防。

“儿子,让妈来。”

母亲显得格外冷静不慌不忙的从袖子里抽出来一把四尺长的宝剑,面无表情的打量一番后唰的一声抽了出来,只见剑身寒气逼人冷光乍现。

随后母亲皱着眉头用利剑在手背划了一道血口,待淋漓而下的鲜血染红了整个剑身后母亲才将宝剑举过头顶。

我一时不知母亲是在干什么,可是母亲的手段我是知道的,纵使她会点法术那肯定也不会比我高明多少,况且这只是一把普通的冷兵器并不是法器。

我有些担心的说:“妈,我看咱还是跑吧?”

母亲不理,大声宣告:“此乃亲王佩剑,曾号令三军,我本不想大开杀戒,还望诸位行个方便放我们母子一马。”

此时一个身形傀儡,留着一头花白的长发,面容干瘦的小老头一瘸一拐的走了出来。嗅了嗅鼻子说:“放你们一马也不难,只要你们能和当年老夫一样从狗群里捡回一条命,咱两家的恩怨就从此一笔购销。”

看的出来他的一举一动都在模仿着狗的动作,虽然不雅观但是他在这些凶狠的狗群中有很高的地位,我悄声问:“妈,这人就是狗王吗?我们家难道以前跟他有仇?”

母亲点头:“卑鄙小人而已,真正的狗王已经死了,至于我们两家的恩怨你以后就会知道了。”

“唰.....”

一顶白色纸轿从芦苇稍上票了过来,旁边还飘着两个白色大灯笼写着冥字,看到这一幕我就知道这个就是曾经抢我双龙玉佩的那个人。

母亲悄声告诉我说他就是纸人张,里面坐的只是个纸人,至于真人没人见过。

纸轿在数十米外驻足,摇摇晃晃的停在芦苇上,突然纸轿的白色轿帘一阵邪风涌出,随之而来的是一个怪异的声音:“毛小子我们又见面,把双龙玉佩交出来我或许可以考虑放你们一马!”

“呀哈哈哈,我说二位收人钱财替人消灾,还废那那么多话干什么?直接上啊!”

不用说他应该就是冷无常,可是迟迟不肯露面,应该是在某处躲着想偷袭我们。

狗王身子一弓趴在地上,捏着嗓子学起了狗叫,咋一看很是形象有趣。可是那些恶狗也像是听懂了狗语,瞬间身姿后倾,前腿扒地,后退弯曲呈进攻的姿势。

就在这时漫天飞舞的纸钱像雪花一样铺天盖地的撒了下来,冷无常夫妻两个的笑声也越来越近了。

“嘿嘿嘿,那就开始吧。”

纸人张一声令下,那些纸灯笼瞬间熄灭,只留下漆黑一片的世界,和那些沙沙作响的摩擦声。

一时间纸钱飘落的声音、舌头蠕动摩擦苇杆的声音,或者是那些恶狗奔跑的声音融合在一起从四面八方越压越近。

“孩子,你的道术学到哪一层了?”母亲悄声问。

一提这个我都觉得脸红,稍作夸张的说:“可以凌空使用镇字符了。”

“那好,就用这个。”

我有种赶鸭子上架的感觉,不过现在情况危机也顾不得丢人了,拔出带着红色荧光的匕首唰唰几笔写了一个黄色镇字,没等扩散砰的一声那字就消失的无影子无踪了。

母亲一脸失望的说:“孩子你真给咱祖上争气!”

“哈哈哈哈,果然是贺家真传,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啊!”狗王嘲讽道。

“就是就是,哎呦你看快打死我了。”纸人张也附和道。

现在我很是后悔如果我不出手或许他们还有所顾忌,我可以趁机跟他们纠缠一番然后找机会逃跑,现在让他们摸清了底细恐怕等待我们的就是肆无忌惮的进攻了。

“叮叮当当....”

一串清脆的铜铃声,只见两个黑白无常打扮的怪人手持哭丧棒走了过来,铃声就是他们身上的铃铛发出来的。

唯一不一样的是黑无常身上挂满了眼球,白无常身上挂满了舌头,那些东西还在不停蠕动像还在忍受着病痛的煎熬。

突然黑白无常二人飞速的旋转着朝我袭来,我本能的用宝剑一个个档掉哭丧棒的一击。

“嘿嘿嘿,好小子反应速度不错。”烟熏嗓的白无常说道。

我还没来及接话,黑无常的哭丧棒也当头打来,幸亏我及时一个后翻躲掉了,不过他们并没有善罢甘休而是用更快的速度朝我朝我击打过来。

我一连又是几个后撤拉开距离,顺手一剑划出一道半月似得红色剑气。

冷无常显然没有防备一个后撤躲开了,然后嘲笑道:“不错嗜月神剑果然名不虚传,可是在你手上未免弱了点。”

冷无常说得没错,因为刚才的剑气只有一米距离,换做小月是使用者就冷无常刚才的状态是躲不开的,不说可以一击致命也最少让他身受重伤。

(本章完)

第146章 赶尽杀绝(2)

纸钱下的越来越大,不一会地上就堆了厚厚一层。虽然这个场景我似曾相识,但是我的瞳孔里尽是冷无常的两根哭丧棒的走向,余光还的扫着身旁两个虎视眈眈的对手。

“哈。”

冷无常突然大喝一声,纸人张的纸灯笼也随之亮了几下,突入其来的亮光和突入其来的黑暗让我的眼睛进入了短暂的失明状态。

而此时那些恶狗也纷纷一涌而上,我着急的眨了几下,看到一个恶狗正扑了过来,一个下蹲将匕首插进了它柔软的肚子。

炙热的热血浇筑在我身上,我来不及清理就见接二连三的恶狗又扑了过来,现在我只能出于本能的挥舞着噬月神剑,尽量不让恶狗咬到我。

而此时纸人张的纸人正和母亲厮打在一起,母亲的身手并不好,几下纸人软软绵绵的手掌已经重重的打在了母亲身上。

而此时冷无常在此向我袭来,我抓了一把功字符撒向了恶狗,“啪啪啪”一串炸响炸开了那些没有头脑的恶狗,横举宝剑接了冷无常的哭丧棒。

这次我低估了哭丧棒的实力,硬生生的被哭丧棒的力道砸到倒飞了出去,不过这也让我脱离了那些恶狗的包围圈。

“嗷.....”

狗王又学起狼的啸叫,只见黑暗中一群饿狼踩着“踢踢踏踏”的大狼蹄汹涌而至的向我扑来。

刚才跟恶狗的较量已经让我筋疲力尽,我把心一横闭上眼睛等待着危险的到来,不是我放弃了抵抗而是我在等待身体里那东西最后的爆发。

“你给我起来,装什么死?”小月不知何时跑了出来,一手拧着我的耳朵往上拽。

与此同时那些饿狼似乎很惧怕小月一个急刹车全部停在了那里,就连一旁的冷无常、纸人张都一同停止了进攻。

世界又恢复了宁静,就连刚才摩拳擦掌的小舌头小眼珠也停止了蠕动。

“沙沙......”

几片稀疏的纸钱飘了下来,也没有刚才的气势。

“你们倒是给我上啊,她已经法力尽失正是灭她的好时候。”狗王扯着嗓子一声尖叫,不过明显底气不足。

冷无常和向后扫了一眼狗王说:“王老弟你倒是用你手下的畜生试上一试啊!”

狗王白了他一眼故作镇定的又“汪汪”叫了几声,有几只不知死活的恶犬又像打了鸡血一样扑了过来。

一时间我又跟那些饿犬撕打在了一起,母亲急忙救援咬破舌尖又是一腔热血喷了过来,那些中了邪的恶犬随即失去了战斗能力。

“啊哈哈,我说的没错吧,要不那些恶狗早在十步之内丧命了。”狗王没了刚才的胆怯,又学着狼叫发起了号令。

冷无常和纸人张也没了顾及又挥着兵器冲了上来,本来宁静的气氛一下又变的躁动起来。

“把手给我。”

我以为小月给我要剑,所以抬手送了过去,那曾想小月抓住我手说:“注意跟着我做。”

我意会她是让我画符,所以跟着她写起了镇字,小月边写边念:“天罡借法,镇。”

“嗖”一个黄色镇字凌空显现,随后越变越大压向了那些骚动的兽群。

“乾。”

小月一念,我又跟她写着乾字,随后一个紫色乾字在天空也赫然显现,闪动着滚滚天雷。

“坤。”

小月一念,我又跟她写起了坤字,随后一个红色的坤字从地表凸显了出来,燃烧着熊熊地火。

“灭。”

小月又念,我们又顺利写完了灭字。

“轰”一声响雷。

这时世界已经变成了火与雷相接的世界,地火越烧越高天雷越击越近,而刚才的镇字又死死的按住那些生灵动无可动。

我可以预见等到乾坤二字越压越近,那些生灵将如砧板上的鱼肉一般瞬间化为灰烬。

一时间哀嚎声,求饶声不绝于耳,而我内心也流露出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有些激动又有些伤心,毕竟那些生命就要给我说永别了。

母亲看出了我的不舍,说道:“孩子你以后和小月在一起要做好与全世界为敌的准备。”

我看了眼趴在我背上睡着的小月说:“为什么?”

“因为他们都是贪婪的,你不杀他他就要杀你。”母亲说。

我理解了其中意思,母亲其实是想告诉我今后不能心慈手软,遇见杀我的人我只能选择杀了他。

“出家人理应慈悲为怀,怎可大开杀戒!”

话音刚落天空金黄闪现,一个小和尚盘腿而坐至身其中,随后他睁开眼站了起来,双手合十,弯腰念了一声“阿弥陀佛。”

“咔!”

小和尚又是一声,挥手一个金色手印拍了下来。

那金色巨手中间写着佛字,“噹”的一声砸在地上,随后金色佛光四现,将那些天雷地火一点点的压了回去直至熄灭。

世界又恢复了黑暗。

随后光头和尚从天空落了下来,看他模样仅有二十几岁,面部线条刚毅,光着上身八块腹肌很是惹眼,就连臂膀上的肌肉轮廓也堪称完美。下身穿着一条黄色裤子,两条裤管是挽着的,光着两只脚一步一步的走了过来。

母亲扫了他一眼质问道:“渡与度,大火烧了我们贺家老小120余口你哪去了?”

“阿弥陀佛,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贫僧遇见自会出手相救。”渡与度弯腰深鞠一躬对身后那些人说:“还不快滚?”

“且慢!”

小月一声冷喝,又清醒了过来,伸手抽出我手中的噬月神剑,举剑向渡与度刺去。

渡与度刚毅的眉毛微微一皱,“施主为何执迷不悔?”

小月速度不减,不屑的冷哼一声:“假慈悲,拿命来!”

渡与度双手合十,噹的一声金黄一闪死死的夹住了小月的剑头。

母亲绅士着急,双手已经不知道该放哪了,忽看到我,说道:“儿啊,快去帮你媳妇,这渡与度是世上难的一见能和小月打成平手的人,她现在三魂有两魂法力尽失,妈怕她吃亏。”

“妈,那次黑云里的大钟是不是也是他放的?”我问。

母亲点头:“嗯。”

(本章完)

第147章 命悬一线

渡与度与小月正打得不可开胶,看的出来小月对他敌意很大,剑剑不是直戳喉咙就是心窝。

而渡与度似有金刚护体,身上噹噹的冒着金光倒也毫发无伤。本来我觉得他没有武器应该威胁不大,现在看他掌掌带着金色佛光我就不由的要为小月担心一番。

我找准一个空档照渡与度的后背偷袭而去,渡与度不多接了我那一掌,只听噹的一声震的我手掌发麻脑袋发昏,眼睛还直冒金星。

“功他下盘。”

小月说着飞了起来,手中的宝剑在他身脑袋的地方削个不停。

我也没闲着扫荡腿在地上一圈接着一圈扫了起来,当然我不求给他造成多少伤害,我只求让他顾头不顾尾减少他对小月的威胁。

老话说的还真对,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现在我就是这个状态,越扫越带劲,虽然每次都让渡与度躲过去,可是他总经不住我连环扫吧?

母亲看的也是干着急,忍不住喊道:“儿子,你悠着点!”

“嗯。”

我应了一声,找准一个时机噹的一声踢在了渡与度的脚踝上,瞬间疼的我直咧嘴。

而更让我担心的事出现了,渡与度故意让我踢了一脚,与此同时小月神魂不稳恍惚了一下,他趁机推出一串金光。

小月稍作休息,横剑接了那一串躲避不开的金色光晕,瞬间那串重掌一个接一个的打在小月的剑上。

小月被掌力推的连连后退,最后一个重掌推在了小月的胸口,那里有伤小月痛苦的呻吟了一声载到在地。

随后小月体内最珍贵的鲜血顺着嘴角流了出来。

“媳妇!”

我也顾不得和渡与度纠缠,几步跑了过去,抱起小月问道:“你怎么样了?”

“闪开!”

小月一用力将我推到一旁,而渡与度此时一个金色大掌又朝小月击来。

说时迟那时快,我是不能让这致命一掌打在小月身上的,一个翻滚又挡在小月面前盘膝而坐念叨:“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

“噹!”一声铜锣般的响声!

小月冲在我的前面硬接了那一掌,一口鲜血喷了出来,随后她瘫软的身体砸在我的身上一直将我推出数米。

“媳妇你干什么?我有把握!”

我紧紧抱着她,心口像刀割一般的痛。

小月呼吸变的迟缓,很久才提起一口气说:“你是不是傻,他修行上千年,你那破九字真言对他的伏魔神掌来说根本就是纸糊一般。”

“哈哈哈哈,渡大师出手果然不同一般!”刘世荣穿着黑色大氅在众人的搀扶下缓缓走了过来。

“阿弥陀佛,替天行道而已!”渡与度又双手合十深鞠一躬。

“啊呸!”

母亲看到刘世荣甚事愤怒,牙齿咬的吱吱作响。

刘世荣在手下那要来一个手电,拿着在母亲身上照了照说:“哟,这不是贺家余孽吗?哼哼,贺珍儿没想到你真是胆大住在我的眼皮子低下这么多年,我都没发现。”

母亲双眼已经泛红,晶莹的泪珠粘在下睫毛上:“刘老狗,好歹我们刘贺两家世代交好,没想到你心这么恨,杀我贺家120余口老小。你可知道我每天都想着亲手扒了你的皮!”

刘世荣眯着眼睛,把手电还给手下,手里快速的转着手里的两颗大钢珠说:“我有什么办法,你们家贺峰带着白狗子扰乱了我的大计划,对我造成对大损失你知道吗?”

随后刘世荣又向我扫了一眼说:“只是老朽千算万算没想到你贺珍还是贺家后人,否则我早将你们母子碎尸万段了!”

母亲冷笑了几声说:“可是让你失望了,我们贺家没有死绝。”

刘世荣抬头看了看天,无所谓的说:“可是那又怎样呢?今晚你们就别想着活着离开了!”

“哦,不对。”

刘世荣又拍着脑袋说:“老夫差点忘了,你这个儿子不但炸了我的后山,还屡次三番在我刘家头上动土,更有甚着烧了我刘家祠堂,幸亏老夫我命大否则还真没有机会跟你们在这说话。仅凭这点老夫也的留下你们多活几天,让你们好好享受享受世间的快乐!”

“哼哼。”

母亲又笑了笑说:“刘老狗你太乐观了,你以为我们贺家那么容易被你烧死吗?实话告诉你吧,我们贺家早顺着贺家密道逃跑了。”

刘世荣笑容僵在脸上,手里的钢珠也停止了转动说:“不可能,老夫得到的情报怎么是无一生还呢?”

母亲说:“那刘老板还记得那个邋遢老道吗?他就是你要杀的贺远山,你知道吗他当时就想亲手要了你的命,不过我们家城儿当时危在旦夕放了你一马而已。”

“胡说。”

刘世荣很是生气,把两个大钢珠扔在地上,许久他又转身问身旁的一个老者说:“王老管家你跟我数十年,我们刘家也带你不薄,你老实告诉老夫当时拉棺材进刘家堡的是谁?”

王老管家支支吾吾的说:“老太爷那个人绝对不是贺远山。”

刘世荣又问:“那你可还记得你怎么跟老夫解释的女尸吗?”

“记记的。”王老管家脑门一颗颗的汗珠往下掉,袖子已经擦了几次汗了。

“说。”刘世荣咬了咬牙关。

王老管家说:“尸体确实是在殡仪馆买的,后来老道送尸体入村说怕撞了喜气,让我通融了一下。”

“就这?”刘世荣问。

王老管家看了眼刘世荣,发现他正怒视着自己,连忙改口说:“不是,他当时给了一个玉镯子,我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他进去了。”

“你给我滚!”

刘世荣一脚踹倒王老管家,愤愤不平的说:“老夫就说一个刚死的女尸怎么能这么不寻常,当时老夫就知道你说了谎,只是看你跟我这么多年也就算了,可是你竟然坏了我的大事!”

说着刘世荣又在地上捡了一块石头,死命的砸了起来,把那王老管家砸的嗷嗷直叫。

不过并没有人阻止,因为被打的这个王老管家自己也不是什么好鸟,常常干着仗势欺人的事。

(本章完)

第148章 差一点

不一会儿王老管家就被砸的头破血流,刘世荣也砸累了,咳嗽了一阵对远处的狗王说:“王秀,你的狗呢?给我咬死他。”

“好的,刘老太爷。”王秀一个九十度的鞠躬。

随后王秀打了一个响亮的口哨,汪汪叫了两声,伸手一指躺在地上呻吟的王老管家。

王老管家发现异常,急忙跪地求饶,不过奔过去的七八只野狗又把王老管家摁倒在地。

王老管家本就是个弱小老头几下就被咬的咽了气,但是恶狗并没有停,仍然一口一口的在撕吃着王老管家身上的肉。

刘世荣很是满意,抬了抬眼说:“王秀干的不错,以后管家的位置就是你的了。”

“啊!好好,谢刘老太爷。”王秀说着就跪地谢恩。

刘世荣回到手下搬来的太师椅上坐下,说:“谁能把那两个余孽拿下,老夫重重有赏!”

“我我。”

王秀很是在乎这次机会,把脸一沉踩着外八字步跑了过来说:“你们也都听见了,刘老太爷要捉你们,你最好识点抬举,乖乖让我把你们绑了咱们都好交差。”

“呸,王老狗。”

母亲一口涂抹刚好吐到王秀的脸上,王秀抬手擦了擦,瞬间恼羞成怒:“我看你们是不想活了,你们几个过来把他们给我绑了!”

几个刘世荣的手下不敢违背刘世荣的意愿,忍着笑拱手回道:“是,王管家。”

四五个年轻人拎着几条麻绳走了过来,又拱了拱手:“贺婶,贺师傅,得罪了。”

我嗖的一声捡起地上的嗜月剑说:“用不着这么客气,想绑我那就来吧。”

“这....贺师傅得罪了.”

几人互视一眼决定放手一博,张牙舞爪的扑了上来。

当然这个爪牙我还是能对付,一个接力腾空而起踹飞了两个,反手又一个肘关节的回旋击倒一个,在一个跳缺又踹飞了俩,几个人就这样摆平了。

其实这几个都跟我是同乡,我也懂他们的意思,所以我也只是点到为止给他们个台阶下而已。不过这几个小子演技绝对可以躺在地上直叫娘愣是没有一点破绽。

王秀一看此景,撒腿又跑了回去说:“刘老太爷,这家伙我看还得耗耗。”

刘世荣点头,问道:“谁去?”

冷无常一拱手:“刘老太爷我去。”

“咳咳咳咳。”

小月经过休息又苏醒了,刚好看到冷无常夫妇二人,伸手拿着宝剑又站了起来。只是身板再也没有之前前凸后翘那么好看,而是弯腰驼背的随时都会倾倒。

冷无常看见小月依然被吓到驻足,为了缓解尴尬淫笑着说:“好俊的姑娘。”

“哎,对对,你们给轻点别伤着了这小娘们。”王秀也扯着嗓子叮嘱道。

冷无常自然没有把王秀放在眼里,不过出于面子仍回头应了一句说:“王兄,那是当然。”

“好好,活捉了她回头我重重有赏。”王秀说。

小月又举起宝剑做好进攻的架势,我知道这要是在平时这些在小月面前都是炮灰级的人物,而今天却让小月小心防备。

当然我自然不能坐视不理,接过母亲手里拿来的36支杏黄旗扎了过去,将我们围成一个圈,再用红绳一一连在一起,说:“天罡借法,拨云见月!”

届时阴风四起吹散了头顶一片乌云,一束皎洁的月光洒在了我们的身上,而我想说:月光下的你是那么美丽,在会了亲爱的。

随后我咬破中指,在地上洒满纸钱的地上一字一划的写个正字。

这个叫天罡正气阵,只要对手击打我我就能将伤害完完全全的反弹回去,不过如果对手高于我的能力太多,我就可能被他一击拍的粉碎。

所以与其说我求生,不如说我在求死。

小月也低头看了一眼,她自然看出了门道,抬手将利剑插在了正字的中央,运力至剑身,顿时血红的嗜月剑更加艳丽。

“让我来。”

渡与度一抬手阻止了冷无常,缓缓走了过来。

其实我的这个阵法就是为他准备的,这个结果也在我意料之中。

渡与度来到距我们两米的位置,扎了一个马步,抬手一个气沉丹田,然后大喝一声腾空而起,一个睡姿状的金身罗汉从天而降。

我紧闭了双眼,等待着着命运最后的裁决!

“天罡借法,灭。”

一个老者大喝一声,一个紫色灭字噹在我的气罩之上,金身罗汉噹一声砸在了始料不及的灭字很是震惊,一个跳跃又飞向了天空。

随后渡与度盘膝而坐说:“贺远山,你终于来了。”

我回头看清了这个老者,他白发长须,身着和刘世荣一样的长嘛褂,不过质地次了很多。

“师傅。”我脱口而出。

贺远山看了我一眼,咧嘴笑着说:“叫爷爷。”

我看了母亲,母亲也面露喜色的对我点头,我改口道:“爷爷。”

贺远山很是满意,不过他马上发现了身受重伤的小月,拱手赔罪道:“公主,贺远山救驾来迟了。”

小月身体一软又倒在了我的怀里,我知道她的神魂在体内坚持的太久,现在是时候离开了。

贺远山吓了一跳,回头对一个女孩说:“清儿,还不快带少主离开。”

“是,贺掌门。”

女子面容清秀,盘发头,身着白衣红裙的民族特色汉服,腰间一条系带修饰着少女轮廓,一把黑色利剑在手平添不少端庄大方的气质。

随后女子走来,右手持剑拱手道:“少主我们走吧?”

我略微有些不好意思,点了点头说:“媳妇我们走。”

待小月进了手串我才搀起母亲,跟着这位清儿姑娘深一脚浅一脚的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后来我才知道她全名叫贺婉清,爷爷收养的孩子,按辈分我还得叫她一声姐姐。

一阵不要命的奔跑,来到清澈如镜的小河边,贺婉清招呼我们上了一个气艇,说:“少主先走,我过去帮贺掌门,掩护他脱身。”

“那好,贺姑娘小心。”

说着我也学着她的样子对她拱拱手,虽然有些别扭,可是老话说礼多人不怪嘛!谁让人家那么客气!

(本章完)

第149章 岭南激战

母亲告诉我说贺婉清以前姓郑,她才是正儿八经驯兽师的后人,古代的皇帝都是请他们家为皇帝驯马。

不过现在的王秀为了得到驯兽秘籍杀害了贺婉清的一家,恰被探友的爷爷贺远山捡到这个嗷嗷待哺的婴儿。

而贺婉清对生母更是受了王秀的欺辱死掉,贺远山后来找到王秀报仇,迫于刘世荣的压力断了他一条腿将他扔进了狗圈。

哪知王秀那小子天赋异禀,很快在狗圈学会了狗语成了一代狗王。只是那次因为被狗咬断了命根子,所以他就成了现在的样子,这也是他对贺家怀恨在心原因。

后来我又问刘贺两家的恩怨,母亲解释说两家本是世交,可是刘世荣心胸狭隘,又心狠手辣,后来爷爷贺远山就和他断绝了关系。

就是不知道怎么被逐出家门的父亲贺峰成了警察,破坏了他们刘家的地下古董生意,然后刘世荣就认出陈峰就是贺峰,所以出于报复放火烧了贺家。

“那妈,他怎么能认出爸爸,而认不出你呢?”我提出异议。

母亲笑说:“傻孩子你父亲是你爷爷的亲儿子,自然两家走的比较多。而母亲虽然也姓贺可是跟他们家并不熟,况且母亲又是女流属于家族内眷,怎么能和刘世荣认识呢?”

这么一说我就理解了,而母亲离开家的时候贺家并没有发生大火,还是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所以刘世荣根本就想不到母亲居然就是贺家的人。

“妈,周兵也是参与放火这件事吗?”

母亲摇头说:“不清楚,贺家是有结界的,不是贺家人打不开。而周家和咱们家是亲戚,着火的时候周兵住在咱们那,奇怪的是大火后他是唯一个没走密道活下来的人,所以你爷爷认为是他给刘世荣打开了结界,怎么也算个帮凶吧。”

这么一说我就觉得白仙儿不是骗我,然后我又问:“那我们贺家从密道逃出去多少人?”

母亲一下就哭了说:“贺家哪有密道,说是密道那就是藏小月棺裹的密室,除了你爷爷和清儿贺家无一幸免,全部死于大火。”

“哦。”

我瞬间心凉半截,那个场景我可以想象的到,贺家全部一家老小,股哭狼嚎的在大火中甄灭,而凶手还是贺家多年挚交。

“孩子,妈这眼皮直跳,咱回去看看你爷爷吧,万一打不过咱还能用船带他们跑。”母亲抹了抹泪说。

“好。”

说着我将气艇掉头,“突突”的又折了回去,路程现在还不是很远,不以后我就靠的原来的地方和母亲上了岸。

顺着芦苇小路一阵奔波我就听到了厮杀的声音,此时那个渡与度已经飞到了半空,嗖嗖几个连推脚踹一串串金圈从天际飞了下去。

在走了一段我就看到贺家的人已经拼杀的没几个了,地上全是敌我不分的尸体,而爷爷显然是杀红了眼一边对付着渡与度一边向刘世荣逼近。

而贺婉清身手也不错,正和冷无常一对一的小心应付着,剩下的贺家弟子有的在对阵纸人,有的在对阵那些恶犬。

虽然他们都打的很好,可是毕竟人家人多势众有恃无恐,现在刘家的人还根本没有出手一直站在那里看热闹。

突然渡与度一个金色大钟从天而降,贺远山大喝一声:“天罡借法,镇。”

“噹。”

金色大钟和贺远山的紫色镇字相撞,也仅仅是摇摆了一下。从这点我就看出来爷爷的能力也没有小月高,想当初小月可是身负重伤一剑切碎了他的大钟,而爷爷也就是和他对了一下而已。

一时间贺远山和渡与度僵持不下,而贺婉清的身后又被白无常的哭丧棒袭来,现在黑白无常成两面夹击之势,贺婉清可谓腹背受敌。

只是贺婉清接的也巧,她先一个跳跃接了黑无常一招,然后顺着他的推力坠落,在白无常袭来之际她一个躲闪侧开身,让黑白两个哭丧棒重重的打了个照面。

黑白无常夫妻两四目一对,发觉上了贺婉清的当,甚是恼火嘴里的笑声更诡异了。突突黑白无常变成了双面人。乍一看很像一个无常背着另一个无常,但是其中这就多了两个假体让人猝不及防。

而那些纸人显然没有太高的本事,有几个已经被贺家弟子用剑削成了碎屑。只是我知道纸人张并不会这么好对付,他只是躲在某个地方没有使出真本事而已。

我很想过去帮忙,只是我怕万一被敌人拖住遇到危险,小月一定会忍着伤痛出来救我的,而我更知道她现在不能再战了需要休息。

“呵呵,贺兄果然老当益壮。”刘世荣看到很是兴奋,忍不住夸了起来。

“哼,谁和你称兄道弟。”贺远山怒视了刘世荣一眼。

刘世荣依旧笑着,只是他脸色一变突然将手中的两个铁蛋朝爷爷的眼睛砸去。我一看这是上了刘世荣的当了,急的大叫:“爷爷小心铁蛋!”

话音刚落两个铁蛋就砸进了贺远山的两个眼窝,犹如两个突起的大眼珠,血红色的血液顺着下眼窝流了下来。

“啊!卑鄙!”

贺远山已经迷失了方向张开双臂的乱打着,只是爷爷再也躲不开渡与度的金色大掌。

我一个急冲跑了过去,可是远水不解近渴,只见渡与度从天空将了下来一掌击碎了贺远山的天灵盖。

贺远山身体一颤身体缓缓的跪了下去,最后重重的的爬在了地上。

“好!”

刘世荣甚事激动,蹭的一声站了起来,然后指着我说:“渡大师,杀了那小子。”

渡与度已经杀急了眼,抬头瞪着通红的眼睛看我一眼,一个跳跃摆着双臂向我奔来。

他的手臂和身上还沾染着爷爷的血,我也杀意四起,身上的骨骼以及被肌肉压缩的咯咯作响。

母亲怕我不敌喊道:“城儿你给我回来。”

于此同时我已经接了渡与度一拳,噹的一声瞬间被他的重击打的倒飞了十米,重重的的摔在地上。一时间让我脑袋一片空白,完全丧失了抵抗能力。

(本章完)

第150章 百万秦军

贺婉清看我不敌,虚晃一剑,趁机退了回来。

“少主你怎么样了?”

“我没事”

我拍了拍屁股上的土又站了起来。

渡与度先是一愣,驻足骂道:“好小子,挺经打啊!”

我也好奇为啥没事,本来我以为一定不死也残的,不过现在没时间思考这个,回:“要战边战哪来那么多废话!”

“好,今天你们一个也别想跑。”

渡与度擦了擦脸上的血,一个箭步又冲我跑了过来。

贺婉清唰的抽出宝剑挡在我的前面说:“渡与度想杀少主先过我这关!”

我一个跳跃腾空而起,从贺婉清的脑袋上越了过去,由掌变拳似超人一般只怼渡与度的金刚圈。

“噹!”又是一声。

小月飞了出来替我接了渡与度一拳。渡与度始料不及被小月击退数十米之远,随后小月身子一颤哗哗的鲜血顺着嘴里吐了出来。

“媳妇!”

我急忙抱着她以免她摔倒,而我头脑也清醒了不少,现在不是跟他硬拼的时候。否则我和媳妇都的玩完,那样就最高兴的就是刘世荣了。

贺婉清也跑了过来,看小月状况不妙喊到:“少主快带少夫人走,我来牵制住他。”

母亲一摆手:“我来,清儿你带城儿先走。。”

“妈!”我犹豫了。

“清儿,带他走。”母亲大喝,说完又说:“妈自有办法。”

贺婉清死命的拽着我的胳膊说:“少主,快走,你想让少夫人涉险吗?”

提起小月我妥协了,抱着她跟贺婉清跑了起来,大概跑出了包围圈贺婉清说:“我去帮贺夫人。”

“不,你们一起走。”

母亲似乎后背有眼睛一般,态度坚决,之后从袖子里抽出一把四尺长的宝剑又说:“越远越好,不要回头。”

贺婉清好像明白了什么,说:“好,贺夫人保重。”

母亲并没有理会,而是唰的一声抽出了寒光乍现的宝剑,举过头顶喊道:“此剑乃秦王佩剑,见此剑如见本人!”

我心说我妈这是咋了?这个节骨眼上还有心诈唬他们,拿把破宝剑就成亲王佩剑了?

母亲顿了顿接着讲道:“大秦将士听令,犯我大秦者、格、杀、勿、论!”

只听话音刚落一股薄雾就缓缓的从脚下升起,直到把这里点缀的如站在云彩上一般。

“杀!”

“杀杀!!”

“杀杀杀!!!”

一时间杀声四起,马嘶车鸣。

只见黑压压的方阵穿着铠甲,手拿长矛铁剑从芦苇荡黑压压的压了过来。

这些方阵有步兵方阵,骑兵方阵,弓弩手方阵,大致估算差不多有百万之众!

这时无论是恶狗还是歹人只要进入方阵都被踩的片甲不留,只有那些纸人还能跟招架一番,不过也很快被踩成了纸泥。

“保护刘老太爷。”

离的最远的刘家人也开始用枪反击,“砰砰,哒哒哒”一阵乱射,可是子弹打在那些铠甲人身上一点效果没有,这下全吓破了胆犹如丧家之拳一般乱窜。

渡与度见状也无心恋战,几个跳跃消失在了夜幕里,而纸人张也看情况不妙,用灯笼引燃了芦苇荡。

一时间大火熏天,狼烟四起,而那些逃不及的人就这么被大火无情吞噬,或者被铠甲方阵践踏成泥。

我知道这些根本不是常人,而是传说中的阴兵鬼将,可是这可是百万余众啊!太让我开眼了!兼职是在看三D大片的感觉!

等等!

我脑袋有点短路!

我妈刚说什么?秦王佩剑?

难道这就是秦王南征的百万雄师?

只是他们为何会长眠于此?

母亲又是什么身份?

“快跑啊!阴兵过道了!”

敌人中不知谁喊了一嗓子,那些人跑的更疯了.....

“哈哈哈哈......”

母亲仰天大笑,瞪着仇恨又挂满泪花的眼睛说:“杀,给我杀!杀光他们!”

“王剑出鞘不能不见血!”

只听话音刚落,母亲顺势拿着剑划破了自己的喉咙,可是母亲好像还有话说:“快跑,呃呃.....”

“妈!”

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忽觉后脑勺被什么东西重重一击,顿时失去了知觉。

当我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一缕温暖的阳光照的我睁不开眼,“嘟嘟嘟”的小气艇的马达在耳边回响着。

我突然想到了小月,一下坐了起来只看到小气艇在飞速的行驶着,平静的水面被划出一条长长的水花。

“少主你醒了。”贺婉清一脸疲惫,笑了一下说。

我回头看到贺婉清正在驾驶着快艇,满身是血,站起来说:“你包扎一下吧,我来驾驶快艇。”

“我没有受伤,我可以的。”贺婉清继续保持着刚才的姿势。

“小月呢?”我问。

“少夫人去休息了。”

我点头:“哦。”

“少主,昨晚对不起!”贺婉清犹豫了很久说。

“没事,不怪你。”我。

“少主,贺夫人她.....”

“我知道了,我不怪你,即使我过去也无济于事,只会被阴兵踏的粉碎白白送命罢了。”

说完我默默的注视着身后散开又默默恢复平静的水面,渐渐的双眼变的模糊,太阳跑也到了头顶.....

“少主靠岸了,我们还要徒步走一段,你先吃点干粮。”

贺婉清将气艇靠岸,然后拿出来一盒压缩饼干。

“你吃吧我不饿。”

说着我扫了一眼突然变窄的河道,蜂拥而下的水流激起一串串浪花。随后我蹲在船边,弯腰捧起冰凉清澈的河水洗了一把脸。

贺婉清已经下船,在山涧小路等我,见我走来又举起刚才的小饼干说:“少主你还是吃点吧,补充补充体力路上也能快点。”

“好吧。”

我接过她手里的饼干撕开包装捏了两片塞到嘴里,有点扎嘴像在咀嚼着沙子一样。

贺婉清笑了,掏出兽皮色的水袋说:“少主,你还是喝点水润润吧。”

我也没有拒绝,顶着烈日一口气喝了少半,才擦擦嘴说:“这下我们可以赶路了吧?”

贺婉清点头,接过水袋塞上了盖子又挂在肩头说:“少主,你跟着我不要跟丢了。”

“放心吧,我跟的上。”我回。

(本章完)

第151章 在遇危机

山路本就是羊肠小径,崎岖不平不说,一边还紧靠深不见底的悬崖。我走的小心翼翼,而贺婉清走的健步如飞。

不一会儿我们就拉开了很长一段距离,贺婉清不得不停下脚步等我。

待我追了过去贺婉清指着不远处的一块大石头说:“少主,我们到那里就算走了一半了,可以在那块石头上歇会脚。”

“嗯,我不累。”

说着我喘着粗气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越发越觉得头上的大日头有点讨厌。

“少主,那我们快点赶路吧?”贺婉清说着抬脚就走。

其实我已经疲惫不堪咬着牙跟着她的脚步,刚才那么说也是为了搏回一点面子而已,否则被别人知道我被这个小丫头远远甩到后面,我这老脸也没地搁了。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贺婉清已经早早的站在大石头又蹦又跳的挥着手臂喊道:“少主快来啊,加把劲,这里可凉快了!”

“来啦。”

我又提了一口气憋在丹田,迈着灌铅似的双腿追了过去。

到了大石头旁我一屁股坐下看着眉清目秀的贺婉清脸上竟然一点汉丝也没有,好奇的问道:“我们难道走的不是一条路吗?”

贺婉清眯着眼睛眺望着远方,脸蛋上还印着两个浅浅的酒窝,美了一会才说:“少主,我自幼熟习门派轻功心法怎然不会累了!”

我恍然大悟:“那能借我看看吗?”

清风调皮的拨弄着她的秀发,贺婉清很是自然将嘴角的一缕秀发顺道耳后说:“少主你是门派掌门,自然可以想学什么就学什么了。”

“我这就成掌门了?”我问。

“嗯。”

贺婉清说完瞥了我手腕上的凝魂珠说:“少主手戴乾坤珠,自然就是乾坤派掌门了。”

“呃,这是乾坤珠?”

我又摘下细细看了一番,12颗玉珠质地细腻光滑,交接处一个略小的八卦玉盘上刻乾坤二字。

“啊.....啊.....”

一声乌鸦的啼叫打破我了的思绪,我放眼望着这世外之地,恰逢一只雄鹰在我脚下的悬崖边飞过。

贺婉清伸出玉手仟指微微一动,那只雄鹰像着了魔一般飞了过来,落在贺婉清的手臂上咂了咂弯钩嘴,瞪着犀利的眼神看了看我们。

贺婉清很是喜欢的轻抚了扶它深褐色的羽毛,老鹰很是讨乖用脖子上柔软的羽毛蹭着贺婉清的手腕。

我知道只有正儿八经的驯兽世家才能在荒野之中随手一挥,就能让一只毫无经过驯养的野兽这般听话。这么一对比昨晚狗王捏嗓瞎叫那真是高明太多了。

“哗.....”雄鹰展翅高飞。

贺婉清也警惕的回头,唰抽出身边利剑,说:“你是何人?竟敢尾随我们。”

我定眼一看来人正是魇魔,一个起身警惕的看着她,右手就不自觉的摸向了后腰的嗜月神剑。

魇魔一身嫣红,鬼体很是殷实,丰满的娇躯在红纱下若隐若现,早已不是那天在墓道看到的那种虚无飘渺的身姿。

“哼,臭小子,我不想伤你你不必那么紧张。”魇魔藐视的扫了我一眼说。

她这么说我又把手收了回来,理了理衣服说:“那你找我有什么事?”

魇魔隔着红色面纱,动着两片娇唇说:“双龙玉佩!”

“又是双龙玉佩,他到底有什么秘密?”我问。

魇魔:“臭小子你知道太多不好,现在你只要学的是审时度势。”

我反手从袖口掏出了双龙玉佩,掉在手心说:“双龙玉佩就在这,不过你想趁火打劫恐怕也没有那么容易。”

魇魔看到双龙玉佩瞳孔都在凝结,片刻她又恢复了神采说:“那就试试。”

“不必,你只要告诉我它的秘密我可以考虑送你。”

说着我故意拿在手里掂了掂,看到出来她的一举一动都被双龙玉佩牵动着,现在我知道了双龙玉佩的重要,紧握着玉佩说:“否则我就带着它从这跳下去,我们谁也别想得到。”

魇魔眼神闪了闪,思考了片刻说:“好,那就告诉你。”

顿了顿魇魔接着说:“它本是我的贴身玉佩,我父母留给我的唯一纪念物,所以我一只在找它,它是我唯一的念想。”

“放屁,那位何纸人张也想要?”我当面揭穿了她,不给她留一点情面。

魇魔对我的粗鲁很是不满,咬了咬牙咽下火气说:“好,它是一个兵符这总行了吧?”

“什么样的兵符?”我追问。

魇魔摇头:“我也不知,我只知道你拿着它很危险,它会随时要了你的命。”

“你当真不知?信不信我现在就跳下去?”我显然不信她所说,先诈她一诈。

魇魔一声冷哼:“既然不信你就跳啊?你以为这点沟壑也能难住我吗?”

她说的没错依她的能力飞下悬崖简直轻而易举,而我和贺婉清都不是她对手,现在能脱身才是主要的,说:“那好,我就送你,不过你的保证不伤害我们。”

魇魔大悦,恨不得现在就拿到玉佩,可是她很有原则并没有这么做,压着激动说:“放心,你们的命老娘不稀罕。”

“那好,你先倒退回百米,我将玉佩放在石头上,待我们远去你再来取。”说完我又补充道:“放心我不会耍花招,你的能力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魇魔很是满意,点头踮脚轻轻一跃即使百米之外说:“放心吧,老娘说道做到。”

我弯腰将玉佩轻轻放在石头上,然后说:“走,赶快离开。”

“少主,不能给她。”贺婉清一脸不愿意。

“快走。”我提高了嗓门。

随后我让贺婉清搀起一把,一路狂奔的向坡下冲去,待看不到魇魔的影子我才放慢了脚步说:“我们先找个地躲起来,那块玉佩是假的。”

“哦。”贺婉清恍然大悟。

随后我们下了羊肠小路,钻进了茂密丛生的草从,紧接着一是一阵百米长爬,才躲在草丛深处大气也不敢出了。

“沙沙.....”

魇魔的脚步在附近徘徊着。

“臭小子,你给老娘出来!”

“老娘知道你在这里。”

“竟敢糊弄老娘!”

(本章完)

第152章 海市蜃楼

我的身体紧紧贴在地上,感受着心脏敲击地面的紧张感,右手不自觉的摸到身后的嗜月剑,一动不动的注视着来路。

“嘀嗒。”

一滴汗珠顺着我的额头流到了我的眼窝顿时觉得酸痛难忍,我不得不低下脑袋休息一下。

地上的小蚂蚁还在忙忙碌碌的找食物,有几只似乎发现我是它们需要找的美食,已经在顺着我的手臂往袖口里钻了。

我忍不住用微微的气流吹了吹它们,宣告我的主权,可是它们认为这可能是哪挂来的山风对它们造成不了影响。

也或者说它们已经意识到我的危机,哪怕我敢动它们一根手指头,外面的魇魔就会替他们报仇。

我放弃了抵抗的念头,任由它们去吧。

这时我才注意到胸口下压的是一个蚁穴,这些蚂蚁都是受了惊扰跑出来报复的。

可是对面的魇魔越来越近,我爬稍微移动就能让她锁定我的位置,然后在下一秒眨眼的瞬间被她血红的指甲锁喉。

“臭小子你给老娘出来,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我的视线又回到了魇魔身上,现在她已经顺着我们刚踩踏的小路一点点的靠了过来。虽然她现在还不确定我们的位置盲目的吓找,但是我知道用不了十分钟她就会找到我们藏匿的地点。

既然这样那就不如放手一搏,来争取一点主动权,我给同样蓄势待发贺婉清打个眼色告诉她准备下手的意图。

贺婉清左手握了握剑鞘,右手也紧紧的抓住了剑柄虎视眈眈的注视着那个危险目标。虽然她现在的样子并不令人恐怖,但是我知道她已经起了一击致命的杀心。

我突然站了起来右手握着嗜月剑刻出一个镇字,然后顺手一推,那个红色镇字飞速的向魇魔飞去。

这一切还是小月的功劳,要不是她手把手的教我画符,我还掌握不了这个凌空发力的技巧。

本人天生愚钝……

我已经在这么认为了。

红色镇符的威力还不够,魇魔抬起红色衣袖轻轻一扫就将镇字打散,然后嗖的一声伸出五爪向我的喉咙袭来。

她的身体是悬浮状态,所以错乱丛生的杂草丝毫拿她没有一点办法,而我犹如置身在囚笼之中,露着半截上身等待着最后法律的裁决。

跑,无济于事,只会死的更惨!

我拿着嗜月剑洋装防守,左手在身后偷偷酝酿着灭字。

眼看魇魔的利爪尽在咫尺,贺婉清一个鲤鱼打挺将手中的利剑刺向了魇魔的左肋。我看时机已到嗖的一声推出一道紫色灭字。

魇魔身型幻化成虚拟状态,蹭蹭连着两个侧跳躲了过去,然后虚拟的红雾在一次凝结合为实体显现。

“哼,臭小子你还有什么花招?”

“嘿嘿,没了。”

我故作害怕趁她不备,又抓了一把功字符丢了过去,与此同时贺婉清又一个跳跃又持剑刺去。

魇魔大怒双手合并,由拳变掌推出一串红雾,只击我的命门。

小月又赫然出现凌空一掌推出一道白雾,两道雾气随机碰撞“轰”的一声消失不见。

魇魔眼神一闪杀意四起,“轰轰轰”一圈开始炸裂,我们急忙躲闪还是被强大的气流掀翻在地。

魇魔又是一摆手,滔滔江水赫然显现,惊涛破浪般的大水瞬间呈包围之势向我们袭来。

小月凌空而起,又俯身向下一掌拍在了地上,“哧”的一团白雾扩散出去,死死的顶住那些大水。

可是那些大水太大,小月又身负重伤体力不支,不一会儿滴滴答答的血像流之不尽的朝露一般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哈哈哈哈,子月,我看你能支撑多久。”

魇魔说完一挥手又加大了水流量,我们能生存的空间被压缩的更小了。

小月身躯已经疲惫不堪,刺骨的剧痛也让她浑身抖了起来,以前鲜红靓丽的嫁衣如今也变成了血迹斑斑。

我知道她坚持不了多久了……

“谢红,带小月回去。我们跟她拼了!”

说完我拔出嗜月剑凌空挥了两个红色月牙只击魇魔,魇魔一抬手“哇”的一声破水而出一栋魔天大楼。

“嗖嗖。”

两个月影只在摩天大楼上划了两道细线,就像孩童拿小刀在水泥墙上刻的两道涂鸦没有一点威胁。

而此时小月再也再也坚持不住了,一个踉跄跌倒在地,海水瞬间淹没了我们,我挣扎着游了过去死死的抱住她冰冷的身体。

然后死命的向上托尽量不让水流淹没了她的鼻腔浮出水面,可是下面水流很大加上地滑一用力我就被冲的老远,紧张之余已经呛了很多水连连咳嗽。

现在我已经彻底绝望了!

我只想让我的媳妇平安,其它的一切都是浮云,可是大水根本就不给我机会,推着我已经在里面打了几个滚了,慌乱中我扣到了一块大石头才勉强探出头缓了几口气。

随后我用双腿紧紧盘住石头,尝试着让小月也付出水面,可是试了几次都不成功,最后大石头承受不住一个翻滚又将我们淹没在了江水里。

与此同时贺婉清与魇魔激战,几回合下来贺婉清已经招架不住,被魇魔发出的两条红雾击倒在地。

就在我觉得她一定被急流冲走的时候,没曾想贺婉清骑着一条巨大的金鱼逆流游了过来,然后金鱼一浅硬生生将我们托出水面。

我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将小月平放到鱼脊背上,然后在她胸口按压几下排出肺水,拿出不太熟悉的人工呼吸进行着简单抢救。

“少主,少夫人可是修真之躯早已经不需要空气了。”

贺婉清的提醒让我清醒不少,她好像压根不需要呼吸,那我还做什么人工呼吸?简直是多此一举!

“呵呵呵,你是驯兽师的后人?”魇魔早已经停止了发力,远远的站在一块大石头上问道。

“我叫贺婉清,我是贺家后人。”

说完贺婉清又提起宝剑站了起来,小心防备的看着魇魔。

我拉了拉贺婉清示意她不要冲动,然后说:“让我们走,我可以给你真的兵符。”

(本章完)

第153章 逃出生天

“呵呵呵.....”

魇魔扫了我一眼,对我的失信很不是不满,怒气冲冲的说:“晚了!你骗了我一次你还想在骗我一次吗?”

“不,这次我先给你东西,只要你放了我们。”

“哼!”魇魔妥协。

说完我连叫了两声:“谢红,谢红?”

过了很久也不见出来,我有些窝火:“这个胆小鬼!”

这时陶颖飘了出来说:“恩公,谢姐你放她假出去了还没回来。”

我一拍脑门忘了这茬了,现在谢红回家找不到我,指不定在哪个地方龟缩着哭呢,埋怨我为啥不等她,或者骂我趁机把她甩了。

“阿嚏……”

想到这我就连打了两个喷嚏,更是验证了我之前的想法。

“行了你回去吧,我一会招呼不了你。”

陶颖本想留下帮我,可是当她看到魇魔不是好惹的主的时候还是点头乖乖回去了。

“怎么了臭小子?又耍什么花招?”魇魔冷着脸问道。

我本想这次先来点实际的以表诚意,可是谢红不在家,一阵尴尬陪着笑说:“真是不好意思,真的玉佩我没带在家呢!要不你先放我回去我去给你取来?”

“不必了!”

魇魔似乎已经失去了耐心,或者是也不再对我抱任何希望,伸出鬼爪一般的手“嗖嗖”的吸着我们只往他手心靠。

我平时只是个抓鬼的,这抓魔我也没有太好的办法,只好再次拿出杏黄旗掷了回去,口中念道:“天罡借法.....”

魇魔不等我我念完,嗖的一声一段红绫只击我的喉结,此刻情况危机我已经没有躲避的余地。

“啪”

一个白影闪现击退了那段红绫,我一看来人正是多日不见的上官芸,她本是百年修为以上的女鬼道行比谢红高多了,一时间两人打的难舍难分。

你看上官芸先是一个后摆拳被魇魔躲了过去,又是一个连环踢被魇魔闪开了,看的我很是着急,你说本以为上官芸很厉害哪曾想连个架都不会打。

不过她现在能出手救我确实能把我感动个要死,大喝一声:“上官芸儿我来帮你。”

话音刚落上官芸就被魇魔一掌击了回来,而我又被上官芸砸倒在地,差点没断了气。

“少主你怎么样了?”贺婉清急忙搀起坐在我胸口的上官芸。

我连连摆手,咳嗽了好大一阵才缓过劲来说:“我们还是逃吧,你这鱼能游走吗?”

贺婉清点头:“少主保重,我去断后。”

“哼,一个都别想逃!”魇魔一个跳跃飞了过来。

我知道在劫难逃,闭上双眼等待我最后的爆发,只是很久魇魔都没有到来心生奇怪,睁眼一看白仙儿正立在鱼尾与魇魔针锋相对。

魇魔先是打量了一番,问道:“白仙儿?你这是干什么?”

白仙儿回头扫了我一眼说:“你不能杀他。”

魇魔藐视了白仙儿一眼说:“为什么?”

“因为.....因为他是我男人。”

白仙儿竟然不好意思了,让我觉得新鲜。

“哈哈哈。”魇魔忍不住掩嘴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

白仙儿气的跺了大鱼一脚,大鱼一颤差点把我们甩下去,好在有贺婉清安抚的快,拍拍大金鱼的头才算完事。

魇魔忍住笑说:“没事老娘就是觉得稀罕。”说完魇魔突然冷了脸说:“你以为谁都能阻拦老娘杀人吗?”

“那又怎样?要不咱俩斗上一斗?”白仙儿说。

“好啊!”

魇魔声音大变如天空里的响雷,届时阴风四起而魇魔也越变越大,直到魇魔变成了摩天大楼才停止了增长。

白仙儿也一声大喝,赫然变成了一个白色九尾狐,只看个头也就像个魇魔养的宠物。

这时我才发现我高兴的太早了,这明显不是一个重量级的啊!怎么打?

白仙儿也有自知之明,几个跳跃跑了过来说:“快上来我带你们跑,我跑的快她追不上我。”

我才发现白仙儿还真是个机灵鬼,先把魇魔激怒然后趁机逃跑还确实是个人才,听后我将小月收到凝魂珠,然后一个侧翻爬到了九尾狐的脊背上。

随后九尾狐腾空而起之上云天,在云层中我看到了魇魔的脸,冲她拜拜手说:“老大姐我们改天再见!”

“臭小子你叫谁老大姐?”

说完魇魔似乎意识到那里不对,接着喊:“你们给我回来,与我决一死战!”

魇魔的声音越来越远,我迎风享受着云端的感觉,你看那朵云像朵蘑菇,那朵云像个拖鞋,那朵云......

那是一轮半月,不是云!

她就像小月笑起来的眼睛,在看到我脱离危险后替我高兴!

“嗖....”

九尾狐渐渐放慢了速度,从云端直降人间,落地后九尾狐化成人形后说:“贺天师到了,赶快带着你媳妇医治去吧。”

我甚是感激,没想到这个女狐狸竟然救我两次,拱手说:“仙儿姑娘大恩不言谢,今后用得着我贺倾城的地方我定不推辞!”

“真的?”白仙儿舔着嘴唇问。

“嗯。”我肯定。

“那你陪我上床吧,哈哈哈。”白仙儿说完笑的很是悦耳。

一时间我也不知如何作答,而贺婉清也羞红了脸,倒是白仙儿脸色还算正常,让我觉得她就是说话口无遮拦而已。

“行了,我还有事先告辞了!”白仙儿说完,嗖的一声又飞上云天。

我冲她拜拜手,然后发现我已经到了港市。

贺婉清还没从刚才的尴尬中解脱,清了清嗓子说:“少主还是跟我走吧?”

我也没地去,点头说:“好。”

紧急着贺婉清拦了一辆车,司机的眼珠不住的往贺婉清身上瞟,我紧忙解释说:“拍戏呢,你看衣服都没来得及换!”

“哦,拍的什么剧啊?神雕侠侣还是笑傲江湖?”司机也没了刚才的担心,还拿张报纸让我们垫到坐子上。

“都拍,都拍。”贺婉清说。

司机脸又变了。

我急忙解释说:“我们群众演员,哪里需要哪里搬。”

“哦,武替啊!”司机恍然大悟。

“对对,我们就是武替。”

说完我急忙用胳膊肘顶了顶贺婉清,贺婉清看了我很久才明白过来说:“师傅,我们去宏远大厦。”

(本章完)

第154章 鸳鸯结

宏远大厦位居商业中心,繁华的街道人来人往,贺婉清告诉我说这里就是我们家的办公楼。

我瞬间惊愕这可是十八高层要是租出去月租都够收不少了,支支吾吾的问:“这.....这楼是我们家的?”

“嗯,爷爷买的。”

贺婉清随即下了车,一个个头一米八,二十七八岁的平头西装男跑了过来问:“贺小姐,你回来?”

贺婉清介绍道:“这是我们少主,这是我们乾坤派弟子高强,高经理。”

“少主好。”高强点头问好。

高强瘦瘦高高的给人的感觉很是精神,又是经理我自觉的伸出手跟他握了握,随后我问贺婉清:“我们这是来上班吗?”

贺婉清笑了,“高经理召集人下午开会。”

“好。”高强。

“去忙吧。”

贺婉清支开他对我说:“少主,跟我来。”

随后贺婉清带我进了宏远大厦,坐电梯直达18层,然后用钥匙打开十八层的房门说:“少主这是你的休息室,采光很好,房间的夹层添加了特殊材料可以防止敌人追踪到这里。”

这里简直是休息娱乐为一体的大型游乐场,各种设施一应俱全,就连天台的泳池都建造的别具一格。

我对贺婉清说:“给我找点香过来。”

贺婉清打了请的手势说:“少主,卧室早已经备好了。”

“好好,你可以忙去了。”

说完一个箭步冲进了卧室反锁上房门,确认安全后拿起桌上的三根香燃着,然后默念咒语召唤谢红归来。

“贺师傅,呜呜呜。”

谢红一出现就哭起来,不过她马上发现环境不对,擦了擦眼泪问:“贺师傅我们这是在杨家?”

“不是。”

“那是哪?”

“别管了,小月受伤了貌似很重了,你心细帮我检查检查她伤到哪里了。”我说。

“啊!小月又受伤了?”

谢红说完急忙去拉开被子召唤出小月,然后小心翼翼的褪着小月的衣服,一边捏还一边说:“啧啧啧,软成这样的身体怕不是全身粉碎性骨折了吧?”

“咔咔。”我紧紧的攥着拳头。

“贺师傅我就是随口一说,你别担心。”谢红解释道。

“我没事,你不用管我。”我说。

谢红接着之前的工作,一点一点的褪去小月身上的衣服,她的胸口赫然出现的是一个深深的拳窝,拳指清晰可见。

这是小月替我挡渡与度那一拳留下的,其余地方看似平坦但是没有一点支撑力,我不知道小月当时是以怎样的毅力挺着身躯与魇魔激战的。

“贺师傅好了。”谢红退后。

“给我拿玉酒。”

我接过青瓷瓶的玉酒拧开盖一饮而尽喝个精光,然后拿黄符纸写个火字一并吞下,随即我感觉食道一阵灼热,一缕几乎看不到的蓝色火焰从口腔喷了出来。

我俯下身子尽量不压到小月无骨质的娇躯,然后用滚热的嘴唇亲吻到她冰凉的玉唇。

“嘀嗒。”

一颗泪珠落到她娇颜之上,小月意识到我的存在配合的吸吮我腹中之火。

“咔咔....咔咔.....”

墙上的大钟表也不知道走了多少圈,渐渐的房间的花灯亮了又灭。

小月的脸颊终于由白皙变成红润,嘴唇温度由冰凉变成了滚热,到最后整个身体像烧红的铁块一样红,甚至可以清晰的看到她体内的骨头排序。

此时小月身体内凹陷断裂的骨络终于开始一点点的复原了,我此刻更是小心翼翼生怕出了一点差错。

到最后小月的骨骼完全复原闭合我才起身灭了口腔之火,然后又伸手,道:“匕首。”

接过谢红手中的匕首,我在自己的左手心刻起了复杂又神圣的鸳鸯结,一刀刀必须刀刀入肉,尖尖见血否则这个鸳鸯结就失去了灵性,就不能与心爱的那个她沟通。

刻完之后我伸出血肉模糊的左手紧紧的扣在小月的右手,默问:“媳妇你听到了吗?”

“你说。”小月。

“我不想让你死,你给我挺住。”我紧闭着双眼,生怕它不争气。

“你决定爱我了吗?”小月。

“我一直都没有想过放弃!”我握的更紧。

“那你为何冷落我那么多年?”小月怨恨的说。

“我怕!”

“怕我吃了你?”

“嗯。”

“那现在呢?”

“我也怕!”

“嗯?”

“我怕你丢下我。”

“呵,你现在想好了?”小月问。

“嗯!”

小月说:“鸳鸯结刀刀入肉,字字连心,以血换血期间不能任何事情分心,否则就会血液逆流而亡你决定了吗?”

“我知道!鸳鸯结双刃剑!在我刻第一刀的时候我就已经决定!”

“好,那就开始吧。”

随后我觉得一把双刃剑游离在我们的手心之间,顺着我割开的纹路一笔一笔重新刻画。直到在彼此的手心上全部刻好之后,我就能清晰的感觉到她身上冰凉的血顺着我的血管流进了我的心窝。

“咕嘟咕嘟......”

此刻我丹田之处如开水沸腾了一般。

“哧哧……”

那是小月身上的反应,似热水浇在了冰雕之上。

不一会儿我们脑袋都在冒着白气,不同的是我的是蒸汽,她的是寒气.....

又是两天我已经疲惫不堪,而此时我们的工作已经全部完成,我轻轻移开有些麻木的左手。

分离的一刹那似乎两只手有了粘连,轻微的撕扯已经小月不禁皱了眉头,我轻轻的在她血肉模糊的手心吹了吹。待她眉头舒缓我才说:“谢红,药水绷带。”

“哦哦,贺师傅你们弄完了吧?可累死我了!”谢红说着拿来了绷带。

我笑着说:“你等会给我包扎一下你就可以休息了,回头我在放你三天假。”

“真的!”

谢红一声惊呼,随即又蔫了下来说:“还是算了吧,上次差点回不来了。”

我小心翼翼给小月缠上绷带说:“上次事出有因,这次你在港市好好玩玩,顺便也让你回家看看了了心愿。否则以后可就没这么好的机会了。”

“为啥?”谢红也拿着纱布药水替我包扎。

我想了想说:“你们能力都太弱了,我决定提升你们的战斗力以备不时之需。”

(本章完)

第155章 禁锢的灵魂

经过岭南一战我知道我背负着家仇血恨,也知道了自身实力与对手的悬殊,其实我知道现在最需要提升多是我自己。

待小月身体上的热度消散恢复了正常,我拿出事先准备的招魂幡插在盛满稻谷的八角香炉。

接着拿出一株回魂草也放在事先准备好的清水碗里,又顺手拿朱砂笔写了一道追魂符。

待子时一到,我要破了中指“嚓嚓”在桌上写了一个招字,紧接着又拽了小月一根头发烧着捻灰,用朱砂笔醮着发灰又写了一个魂字,如此替小月招魂的准备工作就全部完成。

“咔。”

我打了一个响指用咒语点燃了桌子两旁立的红蜡烛,又拿来三根香引燃拜了拜。

“七星指路,皓月照门,天罡借法,招魂!”

“嗖......”

一阵带着和小月身体上一样香味的冷风吹了过来,两支蜡烛险些被吹灭。

我拿找来两个灯罩扣在蜡烛上,捏着请神指,踏了一个罡步,重新念道:“七星指路,皓月照门,天罡借法,速速归魂!”

“唰.....”

“哒哒哒......”供桌开始抖了起来。

“啪!”

招魂幡一截两段。

小月也随着一声痛苦的呻吟,浑身渗着小水珠,紧接着一口又黑又臭的黑血喷了出来。

我用指尖醮了一点发现这是黑狗血,我又用三清指摁在小月的小腹用力一推,小月一口鲜血又流了出来。

如此我可以确定这黑狗应该是在某处压制小月神魂的,可是小月功力如此之高,又常年待在乾坤派密室是谁会用黑狗血这么恶毒的东西压制小月呢?

难道小月因为杀孽太重曾被高人刻意压制?还是说小月被奸人所困,一缕残魂被囚禁在某个肮脏的地方来让小月长眠不醒。

如果是前者那小月一定是神魔一般的存在,可是如果是后者那小月又是成受怎样的委屈!

“你为什么都不跟我说呢?”

可是我又知道她现在的样子根本给不了我任何答案,怪不得她会怨恨我冷落了她那么多年。我猜那时的她一定是有很多想对我说,可是现在我想知道的时候,她却一句也告诉不了我。

“噔噔噔。”三声敲门声。

我急忙拉了一床被子替小月盖上,然后过去打开门,来人正是贺婉清。

“少主,我是来送玉棺的。”

贺婉清身后几个人戴着半遮面黑色面具的男人抬了一顶做工精美的奶白色玉棺很是精致,可是我不放心那几个人说:“你们就放这里吧,我自个弄进去。”

贺婉清似乎明白了什么,也随手掏出一个白色精雕凤头面具戴在脸上说:“少主面具是咱们门派的规矩,贺家人只要出门办理帮派事物无论男女都是要佩戴面具的。”

“这都是贺家的?”我问。

贺婉清告诉我说贺家弟子入门拜师有改姓的习惯,这也是为了区分弟子一个标示,第二个标示就是面具,第三个标示就是手臂上刻有乾坤二字。

“你有吗?我看看什么样。”我问。

贺婉清一脸失望的摇摇头说:“乾坤派自古有传男不传女的习俗,所以我还不是乾坤派的弟子是没有那个字的。”

随后小月转身又说:“你们的字呢?挽起袖子让掌门看看。”

“还愣着干什么?这是咱们派的新人掌门,比我说话管用。”贺婉清见几人不动,指责道。

“掌门好。”几人抬着厚厚的大棺还不忘点头问好。

这时我看到一人的胳膊上刻着一个青黑色的连笔乾坤,圆的,外型很像个小八卦。

“那好既然这样,你们就进来吧。”说着我大开房门。

待几人放了棺木出去,贺婉清也给了我一个黑色面具说:“少主这是你的,改天去门派需要用到。”

我接过黑色面罩看了又看,发现她很像那个黑袍带的面具,问道:“为啥我的面具是整个的,你们的都是一半?”

贺婉清这么解释,她说只有掌门才能戴全面面具,弟子只能戴半面面具,而女性属于内眷戴一半的一半就好了,就像刚才她的一样顶多算个装饰品。

“小月也有?”我问。

贺婉清点头:“贺家女眷都有一个这样的白色面具,少夫人跟少主成亲的那天这是一件不能少的步骤。”

待贺婉清出去我再一次反锁了门,掀开水晶般的玉棺,内心不住称赞这我果然是好东西,比我手上的凝魂珠效果好太多了。

里面已经铺好了被褥,我迫不及待的将小月的裸体抱进了玉棺,片刻玉棺内就升腾了一层薄薄的白雾。

这种场景我太熟悉,这好像是小月这么多年出于自我保护的一种本能。

不多时小月已经全部淹没在了浓浓的寒雾里,我又吃力的搬着盖子将玉棺盖上,当然我也趁机钻了进去。

里面凉丝丝的,香喷喷的,我似乎又回到了刘家堡.....

那个时候我不是什么少主,也不是什么乾坤派的掌门,我只有小月和妈妈,也没有那么多的烦恼,睡进红木棺还满脑子的想着多占点便宜。

现在这一切来的那么突然,她们又走的好像又那么匆忙。

“咔”

小月一口咬到我的胳膊,我知道她是想喝血了,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抱着她,将手臂送到她的嘴前。

她贪婪的吸食着,像极了一只胎儿。

我知道没有她的神魂,这是她现在唯一保留的生命迹象。

这时我拿贺婉清给我的黑色面具戴在了脸上,真的有了假面的存在我发现我的心突然变的那么的冷漠。

后来我就这么不知不觉的睡着了,那一睡就是整整49天,期间我不愿意醒,我怕我一醒来我就要面对分别。

好在幸运的天平向我倾斜,我所担心的事没有发生。我身边的小月竟然在动了,她此时更像一个刚降世的婴儿,对这里的一切都充满着好奇。

她似乎没有发现我的存在,我不知道她现在还会不会记得我,发现了我之后又是怎样的反应。

只是知道自己的幸苦没有白费,她活了!

(本章完)

第156章 风雨飘摇

届时小月已经注意到了我,不过她现在还不确定我是个活物,虽然没什么异常举动但是她现在的眼神已经说明她已经在高度关注我了。

我觉得我不能这么坐以待毙,好歹应该打个招呼什么的,否则吓到她或者被她误伤这都是不划算的事情。

“嗨!”我挥手摆了摆。

小月立马发现了不对,蹭的一声双臂抱胸护住了胸前光溜溜的那片天地,只是这样更让人禁不住诱惑,不知不觉就让人不由的浮想联翩!

片刻的安静让她放松了警惕,她试探性的在我身上捏了捏,忽然她好像又发现了什么特别的东西,忍不住用手捏了捏。

“卧槽!”

出于对要害部位的警惕我一个起身坐了起来,奈何我忘了这是棺材空间有限,不偏不倚的前额就撞在了棺材盖上。

小月已经彻底被我吓到了,更是连抓带挠的嗷嗷乱叫,我急忙把面具摘了:“我....我.....媳妇是我。”

小月随即停了下来,用怎么是你的眼神看了我一眼,轱辘钻进了被子再怎么叫也不出来了。

我双手一用力推开棺材,一缕强烈的阳光打的我睁不开眼,我闭上眼睛待适应了光线之后才慢慢爬了出来。

房间里静悄悄的,鲜红带着蓝色条纹的地毯上是凌乱的摆放着各中法器,不远处白色花边的穿衣镜上面还沾染了些许污渍。

不过这丝毫不影响我看清自己,镜子里的那个人脸上没有一点表情,额头鼻梁下巴几个有规则的点是面具挤压的痕迹。

最让我害怕的是那双冷漠中戴着绝望的眼神,差一点没能让我认出自己,我努力的笑了笑,尽量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自然一点,不过无济于事。

现在我已经拥有了灵体食物已经不是我现在的生命所需,我将口袋里早已经因为没电关机的手机充上电,然后来到诺大玻璃窗前享受着阳光的温暖。

外面一排排高楼大厦鳞次栉比,来来去去的各色行人在为各自的目标忙碌奔波着,突然一辆白色的奥迪A5在大楼前的停车位停下,下来一个熟悉的身影。

她是贺婉清现在换了一身职业女性的西装,以前扎起的头发现在也很是自然的垂在身后,走起路来秀发还在有规则的波动着。

我揉了揉眼睛确定没有看错,这个全身散发着现代气息的女性就是贺婉清,只是前后形象一对比简直是颠覆我的认知,这也太判若两人了。

“我饿!”

我一转身小月正穿着一身红嫁衣,坐在棺材的侧板上委屈的撅着小嘴看着我,我一看这阵势分明没把我当老公而是当妈了。

我灵机一动质问道:“你饿关我什么事啊?我是你的什么人呢?”

小月像受了莫大委屈一般,撇撇嘴不说话了。

看到这幅表情我接着说:“你好好想想,答上来我就用刀在手上放点血给你喝,答不上来那不好意思我就自己喝。”

“哇.....”

小月一张嘴我就知道她这是要哭,一个箭步跑过去将手腕上塞到了她嘴边,小月知道了我的意思也不哭了,暴漏出两只又尖又长的小虎牙一口咬了下去。

我知道她现在身上仅有的两个魂魄的认知应该和三岁的孩子认知差不多,所以我要想让她能恢复正常就必须找到那个带着她记忆的神魂。

如此以来就有点麻烦,她现在不会给我说,我强招魂又招不会来,最关键的是她那个神魂一般情况不会出来,就出来也是不愿意跟我多说一句话。

我前思后想之后嗖的一下抽出匕首,挑了挑眉毛说:“小妞你叫什么名字?来给大爷笑一个!”

小月正在贪婪的吸食着血液压根没把我的当回事,我不禁有些着急,提醒道:“哎哎,叫你呢,你看这。”说着我拿匕首在棺材板上磕了磕。

小月瞥了匕首一眼,又对我翻了个白眼,似乎知道我对她构不成威胁,或者她知道我根本就不会伤害她。

后来为了不打扰自己进餐干脆双目一闭很享受的继续吸食着,嘴里还发出可耻的“滋滋”的响声。

“噹噹噹。”

三生敲门声小月警惕的抬起头看着,我摸了摸她的头告诉她不要担心,然后过去开了门。

来人是正是贺婉清,她告诉我说刘家的弟子伤亡不小,不过还是让刘世荣逃过一劫。现在刘家弟子大伤元气所以暂时不会对我们有太大的动作,所以她想趁这个机会让我与门派的几位长老见见面。

“现在吗?”我问。

贺婉清点头:“嗯。”

我回头看了一眼跪在棺材里玩耍的小月说:“好,我去准备一下。”

随后我去拿了正在充电的手机,一开机七八个张倩的未接电话,我怕她出事随手拨了过去。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怎么了,少主?”贺婉清见我愁眉不展,问道。

我随手将手机装进了口袋,说:“没事,我们还是先去吧。”

“我也去。”小月见我们出门,委屈的含着摇摇欲坠的泪花说。

说实话我第一次看到小月这个样子,只觉得心头蹭蹭的保护欲在不断攀高,转身拐了回去曲身说:“听话,老公一会回来啊!”

“少主,我们还是让少夫人一起跟去吧。”贺婉清也走了过来。”

我抬头不解的问:“为啥?她现在这个样子还是呆在家好吧?”

贺婉清犹豫了一下说:“少主你有所不知,这几位长老在门派呢都是元老级的人物,现在听说老门主不在都想趁机接替老门主的位子。少主在外漂泊多年,恐怕他们不给少主面子,现在有少夫人压阵他们不管怎么样也的掂量掂量。”

“还他妈有这事?我爷爷刚死他们就想造反?”

贺婉清说:“少主这事老门主是知道的,我们现在内忧外患,所以老门主也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维持着。”

我一拳打在了地上,剧烈的疼痛也让我冷静了下来。

我现在虽然不知道门派里到底是怎样的状况,但我知道一旦我们内部起了矛盾,那敌人一定会在这个时候将我们一网打尽。

(本章完)

第157章 清理门户

贺婉清帮小月梳理了一番,现在小月依旧是一身红色喜服,唯一不一样的就是脸上带了一个金灿灿的凤形面罩。

小月不知道这个是什么东西,只觉得好玩,还很臭美的跑到镜子处看了看,笑着说:“好看。”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冲她勾了勾指头说:“走媳妇,我们出去臭美去!”

“嗯。”

小月迈着小碎步跑了过来,身上的金属装饰品还发出一阵“叮叮铛铛”的响声。

我跟着贺婉清坐电梯直接下到地下室,一根根的承重柱排列的整整齐齐,头顶一颗颗璀璨的照明灯将这里点缀成了白昼一般。

不过里面空荡荡的,除了这些再也看不到任何人。

贺婉清责怪道:“这帮人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我抬手示意贺婉清不要说话,然后让她照顾小月,孤身一人向里面走去。

“哒.....哒.....哒”

只有我的脚步声在空荡的地下室回响着。

突然一个黑影从一个水泥柱后扑来出来,乍一看像一块黑布,在一看像一只大蝙蝠,其实我也不确定是什么一个鲤鱼打躺躲过它的一击。

它一击不中从我头顶掠过,这一次我看清了他其实是一个人,他跟我一样也戴着黑脸面具的人。

不等我喘息刚腰部用力翻了上来,黑影又再一次轻飘飘的袭来,我不知他是谁不敢怠慢,唰唰几笔写了一个镇字,用手一推金色镇字朝他击去。

黑影也是利索一个后撤被镇字追着向后退,待拉开距离后他凌空一掌打出一道Z字型闪电击碎了那个镇字。

“贺七,你这是干什么?”贺婉清见黑影还在出招,呵斥道。

黑影看了贺婉清一样,拱手说:“不知贺姑娘在此,刚以为有人擅闯基地,所以贺七.....”

不等贺七说完,贺婉清说道:“够了,七护法其他人呢?”

黑影没有作答,勾了勾嘴角似乎对贺婉清的语气不满。

“怎么?少主今日前来都不知道的吗?”贺婉清不理会,语气更加强硬。

贺七眯了眯眼,看了看小月,笑道:“哦,原来如此,少主、夫人刚才多有得罪,贺七赔罪了。”

刚才路上贺婉清已经给我说了,这个贺七是门派里排行老七的护法。年轻气盛早已经对门主的位置蠢蠢欲动,爷爷在世的时候他就多次流露出让爷爷禅让的意图。

我自然知道他说的是客套话,况且乾坤派掌门的面具跟他人不一样是可以区分的,所以我此刻戴着面具他还装作不知显然是有意这么做。

不过我也没有计较,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说:“七护法言中了,护法也是尽忠职守而已。”

“呵呵呵。”

贺七爽朗的笑了笑,然后啪啪啪击掌三声说:“少主驾到,还不出来迎接?”

随后我身后出现百十来号带着面具的黑衣人,前面六个带着和贺七一样的面具、一样的穿着,所以我猜测他们应该就是其余的六位护法。

“拜见少主,夫人,贺姑娘。”

一个高高瘦瘦的护法率先拱手行李,听他的声音应该是高强,而贺婉清也告诉我说高强是七个中唯一个可以信任的护法,所以他才被老掌门特意提拔成了经理的职务。

其他人也不敢怠慢,都学着高强的样子高声说:“拜见少主,夫人,贺姑娘。”

小月叮叮当当的跑了过来,攥着我的手,好奇的看了看这些人,被他们脸上的黑色面具吓了一跳。

我也拱了拱手,算是回礼:“各位前辈.....”

没等我说完,贺婉清就跑来摁下了我的胳膊,说:“老门主已经不在了,少主是门主的亲孙子又戴着乾坤珠,所以少主今天就是乾坤派的新任掌门,你们是欺负少主不懂门派规矩吗?”

“恭迎......”

高强说着就要下跪,被一个胖乎乎挺着大肚皮的护法拉着,说:“恐怕这事不是贺姑娘说的算吧?”

“这是老门主说的,五护法你有什么意义吗?。”贺婉清说。

“未必吧!”

五护法眼神一闪,贺婉清唰的一声抽出宝剑,眨眼之间挥剑隔断了五护法的喉颈。瞬间五护法倒地,嘟嘟的血喷了出来。

“二弟。”

一个老者看到五护法惨遭杀手,伸出戴着铁爪的手向我抓来,贺婉清用剑一挑噹的一声拦住了他说:“二护法你也想造反吗?老五可是掏出了暗器我不得已才为之。”

二护法低头看了眼五护法手里捏的七星毒镖,恼羞成怒:“那又怎样,我们二兄弟在帮派里劳苦公高,现在被你杀了,我.....我.....要杀了你!”

二护法话音刚落两只铁手轮着朝贺婉清打去,贺婉清小心的接着他的五爪,找准一个空档朝他的大腿刺了一剑。

二护法本来就年事以高下盘不稳,被刺一剑浑身一抖就摔在地上,有了这个机会贺婉清又举剑朝二护法的脑袋砍来。

二护法双眼怒视着贺婉清,“噹”的一声用铁手抓住了剑头,双手一用力,剑身一弯,“嘣”的一声贺婉清被弹飞了出去。

二护法几下把剑收了回来,抓着剑柄一甩一把利剑就直追贺婉清。

高强眼明手快一脚将宝剑踢的倒了过来,然后又对着宝剑踢了一脚,利剑又直冲冲的扎向了二护法的胸膛。

“噗哧”

二护法被一剑穿心,贺婉清走了过来抓着剑柄一抽硬生生将利剑拔了出来,二护法身体一颤也倒了下去。

贺婉清丝毫不拖泥带水,举起血淋淋的利剑问:“还有谁?”

“我。”

一个身强力壮的护法,一跃跳了出来,看身手不像泛泛之辈,不由分说的又和贺婉清打在了一起。

只见他拿了一根烟斗挥的是滴水不漏,叮叮当当的和贺婉清的利剑碰撞在一起,时不时的冒出一串串火花。

听贺婉清说他是三护法,外号老烟斗,此人诡计多端是个不可多的军事人才,可是他心术不正也在暗中勾结外部势力杀害我门弟子,来排出异类巩固自己的地位。

“够了。”

一个拄着拐杖的老者伸手打出一道镇字符,直击三护法后背,三护法不防被一击跌倒,贺婉清趁机一剑刺在他的腹部。

三护法回头看眼拿拐杖的老者说:“大护法,你.....”

(本章完)

第158章 烂摊子

不等三护法说完大护法就一掌拍向了他的天灵盖,三护法的身体瞬间瘫软了下来,双眼直愣愣的盯着这个大护法,断了气。

之前贺婉清告诉过我大护法和三护法两人的交情不浅,现在他自己出手杀了三护法确实让我没意料到。

“呵,这就是贺姑娘出手的下场!”大护法说完扫了身后的人一眼,那些人似乎很忌惮他,没有之前摩拳擦掌的意思。

贺婉清跑来:“谢贺叔伯出手相救。”

大护法一摆手示意贺婉清不必客气,转身扑通双膝跪地:“参拜公主,门主。”

“参拜公主,门主。”其他人也是一样的礼数。

我知道贺婉清刚才那么做完全是仗着他们不摸小月的情况来个杀鸡儆猴,压一压他们的嚣张气焰。我看了一眼小月,急忙象征性的搀扶了一把说:“叔伯客气了。”

客套了一番后贺婉清带我们进了财务室,高强拿来一叠叠的账本看无人跟来说:“门主我们这半年多的账务和人员名单都在这里。”

我拿着账本翻了翻没发现什么特别的,就发现欠条在不断增加,人员在不断减少,仅仅半年时间已经银行贷款200多万,而人员也从五百人减员到现在的100多人。

随后我把欠条一一加了加,足足是一千万的欠款,我顿时觉得脑袋发昏,原来这个乾坤派也只是驴粪蛋表面光鲜而已,问道:“高经理这怎么弄的?”

高强告诉我说门派里的几位有资历的长老都找借口在公司拿钱,然后出去私自招兵买马扩张自己的势力,所以乾坤派其实已经名存实亡了。

“都有谁?”我问。

贺婉清说:“少主,除了高强和刚才的七护法,其余人都拉着自己的亲信单干了。”

这么一说我倒是觉得七护法还算是好的,只是垂涎地位并没有背叛师门的意图。而其他人完全是趁火打劫的不意之辈,难怪贺婉清刚才杀人眼都不眨。

可是我不会做生意更不懂经济,我就开过一个100平米不到的门面房,这让我还千万巨款简直是痴人说梦。

不过我又想到了谢红,她是高材生又是杨氏集团的区域经理,应该有这方面的才干,所以我把谢红叫了出来。

谢红一看乱七八糟的账务,就一万个不情愿的说:“贺师傅我都不是活人了你还让我看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觉得你应该教教我如何修成正果才是最主要的。”

我强颜欢笑的说:“可是你不帮我就没人帮我了,放心只要你协助高经理把这些欠款还上我以后就在不让你干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了。”

看她不高兴我接着说:“放心让我陶颖来跟你打下手,让上官芸给你做记录,完成这次任务后我保证教你们一些真本事怎么样?”

“是不是啊?”谢红撅着嘴半信半疑的看着我。

我为了一表诚意,从口袋掏出三颗浑圆剔透的塑料珠子说:“我骗你干啥?你看到了吗这可是千年扇贝里取出来的珍贵无比,你们只要带上这玩意绝对可以加快修炼进度。”

“是不是啊?贺师傅你要有这么好的东西你拿出去卖上一颗不就完事了?还干嘛费这劲?”

谢红说着就伸手拿我手里的珍珠想一验真假,我很聪明的把手里的东西握在了手心告诉她说只能完成任务才能每人发一颗。

谢红最终妥协,而我也不是有意想骗她。而是修炼鬼体是需要时间的,并不是一朝一夕就靠什么秘法就一朝封神,要不也不会有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的谚语了。

只是谢红她还保留着现代社会快节奏的急躁性子,殊不知这样的心态只会让她前功尽弃最后一点进步也不会增加,而上官芸明白这个道理所以她一天到晚几乎不会出凝魂珠。

最后我把生意上的问题交给了高强和谢红,而门派里的问题也交给了高强外加贺婉清,自己则做了一个甩手掌柜去办些我迫切想知道的事。

跟小月回到房间,我顺手摘下了面具,指了指她身上的衣服说:“我们能不能将衣服换了?然后我带你出去转转?”

“好!”

小月领会了意思往床头一坐就低头开始宽衣解带,我觉得都已经结婚了就没必要在刻意回避了吧?将眼睛擦的倍亮等待那一幕的到来。

小月突然停止了手上的动作又将刚才解开的一个扣子扣了回去,鄙夷的瞪了我一眼,然后一转身一身潮流又时尚的衣服就换好了。

我惊的半天没说出话,有些失望的说:“媳妇你这也太快了点吧?”

小月低头审视了一番,不乐意的问:“怎么不行吗?”

“行行。”

我和小月一同上了电梯,小月被电梯的突然一坠吓了一跳,不过马上就意识到什么抿着嘴直笑。

我拿出手机给张倩打了一个电话,结果还是一样无人接听,我只好给张军打了过去,张军告诉我说张倩已经失踪快一个月了。

“什么?失踪了?在什么地方?”我问。

张军告诉我说张局长在参加完杨雄的宴会后就遭到了一伙人的伏击,在武警的保卫下逃了出来。

本来觉得有惊无险,可是当晚张局长确自己鬼鬼祟祟的溜了出来上了一辆不知谁的轿车,然后就失踪了。

而这一幕恰恰被晚睡的张倩看在眼里,所以她也偷偷驾车跟了出去,最后一去不复返两人都一起在繁华的港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听到这我就有些着急,紧紧的攥着小月的手下了电梯问:“你现在咋哪里?为什么不早通知我?”

张军一怔:“贺师傅你电话一直关机,我一直联系不上啊!”

“额,你现在在哪?”我问。

张军告诉我说他现在就在港市,上级对此事非常重视,已经派出大量警力在全城以及附近搜索,可是仍旧一无所获。

我又询问了一些重要的事情,然后让他在警局门口等并我告诉他我马上就到,之后我和小月一同打了一辆车直奔港市公安局。

(本章完)

第159章 离奇的失踪

来到警局张军告诉我说各个离开港市路口的监控都仔细察看了,根本没有发现张局长或者张倩的车离开市区,可是大批警力又连续排查了一个月一个人影都没发现。

我让他不要着急询问到附近港市的尸林去过吗?张军显然没有听过这个名字说:“应该都查了。”

我说只要不是我们亲自去查的,这地方十有八九会被遗漏,你马上备车带些吃的备着你今晚吃。

张军应了一声,问:“你要让她一块去?”

对于小月我一点也不担心,因为我随时随地能让她进手串,所以点头说:“你就别管了我们了,做好你自己应该做的准备。”

“好。”

不一会儿张军买了些干粮和水塞到了后备箱,然后开车一同前往了尸林,途中他告诉我说这些日子他已经和小于成婚了,所以才耽误了那么久没有来。

这倒是我预料之内的事,向他表示了一下祝贺。

“哎,贺师傅你这几日干什么去了?你不是一直和队长在一起吗?”张军问。

“哦,我家里有些事所以回家了一段时间。”

说完我接着问:“这段日子港市还有没有出现其它案子?”

张军摇头,打趣说:“贺师傅你不知道这段时间警察都快把港市戒严了,苍蝇都少了很多别说人了。”

来到尸林已经是下午,阴阴森森的树林依旧时不时落下几滴水珠打在脸上凉丝丝的,张军随手背上双肩包说:“贺师傅这尸林怎么怪怪的啊?”

我没有给他说这是个乱坟岗,指了指西落的太阳说:“这地常年背阳,加上树木的阻拦更是一点阳光也照不进来所以难免有点潮湿而已。”

“哦,那行贺师傅我们前进吧。”

我点头叮嘱张军一定要跟着我走,否则一旦走散里面方位不明很难找到,然后我们三人就踩着落叶荒草捡缝隙最大地向尸林深处走去。

越往里走树木就越茂密,草也长得更深,我不得不拔出嗜月剑挥砍着为小月开路,否则这些不长眼带着倒刺的叶子划伤了小月又该让我心疼一阵子了。

当然另外一个原因就是这样一会迷路可以顺着这条砍断的路顺利出来,为下一次排查做好充足的准备。

“嘎嘎嘎......”

受到惊吓的野鸡之类的东西挥动着翅膀慌忙逃窜,不一会儿又在某个茂密丛生的杂草中消失。

“贺师傅,我怎么老感觉身后有人拍我肩膀?”在最后面断后的张军疑神疑鬼的问。

我指了指一旁高的植物说:“是不是这东西被你碰到了?”

张军也不确定,挠了挠头说:“应该不会吧?”

这时我注意到小月眼神直愣愣的盯着九点钟的方向,我顺着看了看除了一望无际的荒草什么也没有问道:“媳妇怎么了?你要是跑累了就进去休息。”

小月打开了我在她脸前乱晃的手,突然身子一晃神情变得严肃,伸出手悄声说:“把剑给我。”

我知道这是小月发现了危险,神魂自己归位了,本着对她的敬畏自然不敢怀疑她的判断,只好照她的话做说:“媳妇你小心点。”

小月看了我一眼点了头,手拿着宝剑挥了几下一道刺眼的红月型剑气瞬间击了过去。只见剑气所到之处花草树木拦腰折断,一条笔直的大道就呈现在眼前。

那片本来安静的荒草突然剧烈的抖了起来,小月一个跳跃又连着划出两道剑气推了出去。

“砰砰砰.....”

我看清了!与红色剑气相撞的是几个半圆形白色光晕,几道光晕碰撞后随即爆炸消失的无影无踪,如此看来这是除度于渡之外又一个和小月匹敌的对手。

不过到现在我也没看清人在哪,只能盯着小月警惕的眼神看,片刻小月放松了身体将宝剑抵了过来说:“被他跑了!”

我没有去接宝剑而是抓住了她的手腕说:“媳妇你能不能等一下,我有要事想问你。”

“什么事?”

小月冷冰冰的样子让我心里打鼓,说:“你的神魂到底压在哪里?我为什么招不回来?”

“你不必知道。”

小月说完要走,我急切的问:“为什么?”

小月的神魂几经游离拉出了许多虚影,最终又进入了身体说:“你目前的能力让你知道也无济于事。”

说完小月的神魂彻底飞走了,小月的肉身又恢复了呆傻的模样,瞪着弯弯的眼睛莫名其妙的看着我。

我接过她手里的刀,对身后的张军说:“我们继续赶路吧。”

张军回过神来,问:“贺师傅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

我点头然后把我最近整理的初级道法知识打印出来的小册塞到张军的口袋说:“这些都是你现在入门必须要学的基础知识,回去勤加练习即可。”

“贺师傅.......你这是同意收我为徒了?”张军问。

“嗯,以后我要不在你也可以凭借这些处理些棘手的问题,这样张倩的安全才会更加有保障。”说完我继续拿着宝剑挥砍着草木。

张军笑说:“明白师傅,回家我一定会勤加练习的。”

不一会儿一条笔直的大道就被我砍的老远,天色也已逐渐暗了下来,几只咕咕鸟的叫声在这里盘旋了好久才安静了下来。

我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纸钱抓了几把撒向天空说:“这个林子具体多大我也不清楚,但是晚上我们肯定要在这过夜你要是饿就先吃些干粮,趁着天还早我们在走一段。”

“嗯好,贺师傅我不饿。”

张军还在为我收他为徒的事高兴,浑身散发着蛮劲,我也没有多说什么然后一边撒着纸钱开路一边继续拿剑挥砍着。

“贺师傅,还是我来吧?”张军看我不方便说。

我将身上的一些纸钱拿出一半给了张军,说:“那好现在你撒的钱叫买路钱,每撒一把就要默念三次打扰了,然后才能撒第二把,明白了吗?”

“这个简单,贺师傅我记下了,你就交给我吧。”张军接过纸钱学着我刚才的样子撒了起来。

(本章完)

第160章 尸林游魂

看他撒的有模有样我也就继续拿着剑挥砍,寒森森的嗜月剑散发着若隐若现的辉光,像深夜里的一只挥舞的荧光棒。

“唰唰”

挥砍倒是不费力气,所以不一会儿我就砍到了刚才小月朝那个方向发射剑气的位置。

原来这是一个长满荒草的坟墓,一个漆黑的墓碑旁还摆放着新鲜的水果,碑文是繁体字。

上面说墓主人叫尚雨晴,女,死于民国32年,享年二十六岁。

所以我觉得小月发现的那个人,一定是在这里祭奠这个墓主人的,然后恰好被小月意识到前方存在危险,所以挥了几剑吓跑了他。

张军也举着手电仔细端详着墓碑,不知不觉一颗豆大的汗珠顺着他的脸颊流了下来。

我打趣道:“怎么了?害怕了?”

张军连连点头,慌张的说:“贺师傅这个人我知道,她最近好像出来了。”

我炸舌:“不会吧,她可都死了一百来年了吧?怎么回出来?”

张军连连点头:“嗯,贺师傅我没骗你!”

张军告诉我说他上月初来到港市,那时候红裙女人的事情正传的愈演愈烈,而高德就在那个时候被吓疯了,声称自己见到了红裙女人就叫尚雨晴。

“什么?高德被吓疯了?”

我越发惊讶!没想到一个人高马大的糙汉子竟然心灵这么弱小。

突然我发现尸林里一群浩浩荡荡的游魂将我们包围了起来,我立马意识到不对戳了戳了张军的肩膀说:“你小子刚才撒纸钱的时候是不是念错咒语了?”

“没有!”

张军矢口否认,当他看到一群浩浩荡荡的白衣顶着一张张干瘪的尸脸的时候,顿时又改口道:“我.....我也忘了!”

本来他们不招惹我我也就当做没看见,可是现在如果不出手恐怕明天我们就变成了他们其中的一员。

本着强者生存的丛林法则,我动了杀念,其实这个念头我在南岭的时候就有了,不过当时的条件不允许我那么做而已。

挥剑几笔凌空刻画一个大大的坤字,用手一推大喝一声一片地火灼烧了起来,这些游魂动作缓慢所以根本对我够不成威胁,只是耳边凄惨的喊叫不得不让我狠心低下了头。

不对!我不能迷失了自己!

如果杀戮本就是我复生后产生的心魔,那我现在的做法岂不是将我推到了了无人性的僵尸一端?

想到这我急忙收回了坤字符,留下一片东倒西歪、苟延残喘的游魂。

突然一个性格狂躁的游魂瞪着愤怒的眼神向我扑来,我唰唰几笔写了一个镇字推了过去,砰的一声打散了他的魂魄。

如此游魂更加躁动不安,胆怯又愤怒的寻找着进攻或逃跑的时机,看得出来它们并不团结,只是相互游荡的凑在了林子里而已。

“贺师傅你这是要放他们了?”

一些游魂正在尝试着慢慢逼近,张军心里有些打鼓,不禁向我靠了靠。

我利索的拿出红线在围了一个直径5米左右的圈,按东南西北四个方位贴上了四个守字符说:“嗯,杀的太多会遭报应的,今晚我们就在圈里休息,那也别去他们是进不来的。”

“哦,那好吧。”

张军一屁股坐了下来,卸下背包拿出来几包面包和两桶运动型饮料,随后又拿出一瓶乳制饮料说:“贺师傅给。”

张军其实做的挺周到的,虽然我们并不需要这些食物,不过我还是道了声谢拿了过来。因为我知道今后要想融入常人的生活就必须做常人需要做的事,否则那就太惹眼了。

我也席地而坐示意小月做过来休息,然后我环抱着小月打开了那瓶乳制饮料说:“累来吧?来拿着尝尝。。”

小月比我更不需要这些东西,不过她还是象征性的接过喝了起来,虽然一次只喝那么一点一幅不适应的样子,但是我知道她一定在想喝我的血。

我也拿着面包撕开了包装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相比小月我的吃相很熟练,虽然这些东西现在对我来说和木屑没有区别。

突然我的颈部一疼,我知道是小月又在吸食我的血液了,不过我还的装作很享受的样子给张军看,来表现出一副很恩爱的样子。

张军很自觉的背过身去,拿着易拉罐装的瓶子仰头喝了几口。

我知道他可能又在思念小于了也没有打扰他,趁机低头在小月的耳边说:“轻点,很疼的。”

小月停止了吸食,用柔软的小舌头轻轻在刚才撕咬的地方一舔愈合了伤口,然后又拿起刚才的饮料一点一点点喝着。

我用拇指擦了擦她嘴角残留的血渍说:“只是让你轻点,又没让你不喝!”

“疼!”

小月的表达方式总是这么简短,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太久没说话点原因,还是因为她体内点灵魂只有这么点记忆。

“没事,来喝吧。”说着我挽起了袖子找个干净的地将胳膊送到她的嘴边。

小月摇头表示不喝,见我不肯收回手臂,又蹦出俩字:“我疼!”

一股热流瞬间涌进我的心窝,眼泪都差点出来了,按耐住激动的心情问:“你是说心疼我?”

小月没有在答,但她的眼神给了我答案,我看没人注意我们,忍不住对着小月的红唇吻了一口,调皮的说:“这是奖赏给你的。”

小月舔了一下嘴唇,抿着嘴害羞的把脑袋埋在我的胸口笑了起来。

这时那些胆大的游魂距离我们只有两三米之隔,张军不自觉的又往后坐了坐,说:“贺师傅他们进不来吧?”

我让他放心这些都是些怨灵,说白了就是一些电磁场,只要我们不被他们迷惑了心智乱跑本事是对我们造成不了太大的威胁的。

“啊.......”

一声凄惨的游魂喊叫,让我不禁汗毛直立。

我们几乎都是同事起身看向了声源的地方,不过光线本来就暗加上杂菜的遮挡根本什么就看不见。

“呜啊啊......”又是一声。

张军被下了一跳,急切的问道::贺师傅,怎么办?

(本章完)

第161章 血衣

我示意张军别急,判断出是什么东西在做打算。

精益的树林里突然一簇杂草剧烈的动了几下,不过还没等我的瞳孔还没来得及捕捉到那是个什么东西,他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凄惨的喊叫还在耳边络绎不绝,张军压着嗓子道:“贺师傅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在采食那些游魂。”

我也这样认为的,所以我把注意力有放到小月身上,希望她能告诉我这个东西是不是就是刚才在墓地祭拜的那个家伙。

可是小月确一反常态没有魂归肉体的意思,所以我也拿捏不准到底该不该过去看看情况。

渐渐的那些游魂越来越少,不知是被吃了还是受到惊吓逃跑了,如此树林又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安静了下来。

“走我们过去看看,我打头有什么威险你们只管跑,我自有对付他的办法。”

好奇心促使我挪动了步伐,一点点的向刚才发生剧烈抖动的草丛走去。其实这个时候有小月在我身后我根本就没什么好怕的,简直就是有恃无恐!疑虑那么多我只是不想给媳妇填太多的麻烦而已。

随着我们靠近我也看清了草丛后面的景象,那里什么也没有只有一条不知通向哪里的小河。河水平静的向西流淌着,时不时的泛起几个小水泡,像是一条闷在水下太久的大草鱼想趁着夜色出来透透气。

“贺师傅,好像有人溺水了!”张军压着嗓子说。

我回头看了他一眼,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然看到一个类似人屁股的东西在水面漂浮着。

根据男女有别的身体差异现象,所以我觉得溺亡在河里的应该是具男尸。

因为男性的骨盆均较小,臀部肌肉不发达,而胸廓则较宽广,胸肌也较发达,这就使得其身体的重心偏于身躯的前方。所以,男尸在水中常呈俯卧位。而女性的骨盆均较大,臀部也较发达,因此其身体的重心偏于身躯的后方。所以,女尸在水中常呈仰卧位。

我让张军给我打着手,挑选一根胳膊粗细长度适中的棍子砍了下来,来到河边又这个根棍子尝试着拨了一下。

出乎预料的是手感很轻,所以那并不是一具尸体,应该是一件衣服挂在水里的水草上。

“贺师傅上面有血!”张军怕我看不见,晃了晃手电。

我用棍子将衣服挑了起来,发现那是一件浅草绿色的衬衫,上面黑黑的沾染了一大片污渍。

我双手几个来回的替换,将棍子平稳的向回收,哗哗啦啦的淋水像下雨一样打在了水面上,招惹了不少小鱼前来凑热闹。

看的出来这些小家伙很喜欢享受下雨的气氛,你看有几个胆大的已经来个鱼跃龙门翻了几个跟头了!

说实话我要不是公事在身真想脱个精光下水里摸几条大鱼,上来找点木柴烤烤给小月补补身子,也顺道让她尝尝咱烤鱼的手艺。

小月还在忽闪着眼睛看着我,或许她怎么也理解不了我怎么捞件破衣服也能高兴成这样!

当然我也就是随便想下,因为这水里搞不好有蚂蝗什么的,万一在我身上咬几口也够我受的。

“贺师傅小心。”

张军话音刚落我就觉得脚下一滑,身体向前爬去,好在有惊无险被张军拽了回来,调整好站姿之后我才注意到原来是踩在脚下的一块石头被我踩沉了。

小月被这一幕逗乐了,一直平静的脸上也露出久违的笑容,脸蛋上的两个浅浅的酒窝甚是迷人。

我又重新捡起棍子将那件衣服挑了起来,不过这下可没有鱼儿前来凑热闹了,我觉得刚才的一棍子一定让它们吓破了胆吧。

收回来衣服我和张军都傻了眼,因为这件衣服是警服,张军急忙翻开衣领看了看说:“贺师傅我觉得这件衣服是张局长的。”

要是别人说着话我可能会反驳,可是张军曾待在张局长身边做过很长一段时间的警卫员。

所以警服、血渍、张局长,三个本不该相关的东西同时出现在这里我就不的不掂量一番。

最让我接受不了的是张倩尾随着张局长,现在一起失踪,如果张局长在这里遇难,那张倩现在的处境很有可能也好不到那去。

此刻已是深夜,浓浓的雾气又将尸林点缀成了仙境一般,我拍了拍张军等肩膀说:“回去吧,现在在怎么肯定都是猜测,不如去鉴定一番来的实在。”

张军点头,我又转身问小月回不回手串,小月摇头表示愿意跟我们一起赶路。

过来的路上大部分杂草被我清理干净,我蹲下身子说:“来,不想回去,那就让老公背上吧。”

小月笑了一下爬在了我的背上,手里捏了几根猫尾巴草正好又蹭到了我脸颊,我回头冲她笑了一下告诉她抓好然后径直向丛林深处走去。

这次有张军打着手电,速度明显比上次快来很多,我还不时的向丛林深处张望着希望在某个地方还能发现什么新线索。

路上我连夜联系了鉴定中心,来到鉴定中心的时候鉴定人员已经等候多时。鉴定人员知道张局长失踪的事情,拿过血衣不敢多问转身进了化验室,而我们则坐在长条凳上耐心的等待。

相比起张军我现在的身体就像开了挂,劝说道:“我在这里守着吧,你早点回去休息明天别耽误了工作。”

“贺师傅别说了,我回去也睡不着的。”张军此刻已经认定了自己判断,有些激动。

他这么说我也不好说什么,只能怀着忐忑的内心祈求那件衣服不是张局长的,或者就算衣服是,只要上面的血渍不是也行。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但是那个鉴定人员像是失踪了一样,一点没有要出来的意思。

渐渐的天已经渐亮,窗外的刚发出嫩芽的柳树上,几只麻雀在上面叽叽喳喳的跳上跳下。

这时鉴定室的门突然打开,而我和张军也几乎同时站了起来,张军按耐不住直接问鉴定结果,而我也神经紧绷的竖起了耳朵。

(本章完)

第162章 尚雨晴

鉴定人员拉下白色的口罩,告诉我们说血渍经过破坏已经不容易检测到上面的DNA痕迹了。好在上面有残留的毛发,经过对比确定这是张局长的衣服。

最后这一句犹如晴天霹雳,我和张军的身体几乎都同时怔了一下。随后张军挥手对着墙就给了一拳,痛哭着说:“我应该跟着来的。”

我摁住了他在墙上不停猛砸的手,雪白的墙壁上也沾染上他的一腔热血。我知道他跟张局长的关系,也知道他对张倩的感情,安慰道:“我们还有机会,这只是一件衣服而已。”

“你给我闭嘴!你知道张倩她面临的对手是谁吗?你为什么不一直跟着她,现在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没完!”

张军瞪着愤怒的眼神看着我,一股脑说了很多!我知道这是一个男人对我的失望,纵使我有再多的理由也掩盖不了我失职!

现在与其说他在怨恨自己没能早来,还不如说他在怨恨为什么当初会放心的把张倩交给我!

可是他又怎么知道,我对张倩的关心也远不比他差,此刻的心情不比他好受,因为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让她独自一人承担风险!

不过我没有反驳,转头问鉴定人员那些血渍是什么时候遗留的,鉴定人员告诉我说那些血渍在水里泡了很久,据他的个人经验推断至少在一个星期左右。

我又问能不能确定那些血到底是干在衣服上之后落水的,还是在刚染上血就落水了。

鉴定人员想了想说那些血应该是干了之后遗弃在水里的,又根据血液在衣服上的分布情况,推断当时这件衣服应该是用来做临时包扎伤口用的。

如此我便觉得至少张局长还没有死,有可能只是受了伤而已,只要我们能在林子里找到张局长受伤的地点,或许在那里我们可以捕捉到更多的信息。

随后我对张军说,如果那些人想杀张局长很有可能在当时就开枪了,而张局长愿意跟他们走说明他们是有事要跟张局长说。在说张局长在没有十足的把握确保自己的生命安全,我觉得他不会随便跟着别人上车的

“那怎么办?”张军情绪缓和了许多。

“带我去看看高德。”

说完我们一同去了港市的精神病院,因为高德的身份所以被安排在了三层的一间独居室内。

一打开门我就看到空荡荡的房间内只有一张单人木床,高德双臂抱腿蜷缩着身子坐在木床的一角,看到我们不自觉缩了缩身子。

很明显高德比以前邋遢了许多,很久没剪修过的胡子上还沾着几颗米粒,眼神呆涩的看着我们傻笑。

“你说你看到尚雨晴了?”我率先发问。

高德用力的点着头,神经一下激动了起来,半曲着腿跪在床上不住的磕着响头,嘴里念叨着:“大侠不要杀我,大侠不要杀我!”

“谁要杀你?”

高德丝毫没有回答我的意思,还在拼命的磕着头,床板也被他砸的“咚咚”作响,要不是床结实我都觉得就已经散架了。

“他来了就是这个样子了!”

护理看不下去了准备过去,我拉着他自己走了过去,双臂一用力拎着高德的衣领将他拽了起来说:“说!你看到谁了?谁要杀你?”

高德如一滩烂泥被我拽着,活像一个烂醉的人失去了信仰,笑了笑说:“尚雨晴,尚雨晴要杀我,我给你说,你们快跑吧,哈哈哈,她马上就来了!”

说完高德一把推开了我,用头直接在墙上撞了起来,不一会儿脑袋就被他磕破,嘴里说着:“求求你,别杀我,我什么也不知道......”

护理没有办法,趁机给他打了一针,高德才身体一软昏睡了过去。

张军趁机告诉我说,高德是在调查红裙女人的案子时被吓疯的,当时他在幸福街附近的一家古宅内,而那间古宅就是尚雨晴的家。

我一听急忙询问张军知不知道古宅的位置,张军表示知道,所以我让他驾车带我去,路上我对小月说你要累就回去休息,小月这次没有推辞眨眼之间进了凝魂珠。

路上路过幸福广场,顺着幸福大街一路向尸林的方向驶去,原来尚家老宅就在尸林附近的一个小镇,小镇发展还不错家家小洋楼,人也好客热情,不过当他们知道我们是去尚家老宅时每个人脸上就流漏出了一些疏意。

张军说这个尚家小姐未婚先育,自己又是个犟脾气,无论家人怎么追问她就是不说谁是孩子的父亲,最后村民就将尚雨晴暴打了一顿准备处以私刑。

当天村民将尚雨晴押上火台,刚一点火就狂风大作,大西北一股黑云铺天遮日的而来,村民又惊又怕以为老天降罪,所以就用乱石硬生生的砸死了尚小姐。

可是尚小姐一咽气,苍天就电闪雷鸣暴雨接踵而下,当时白昼如夜加上暴雨压得人出不来气,所以村民就放弃了收尸的想法,待雨晴在做打算。

也就在那时尚小姐的位置却传来哇哇的婴儿的哭声,当时村民实在是怕了也没人敢出来查看,只能任由那婴儿在暴雨中哇哇啼哭。

那雨下了一夜,婴儿也不知何时停止了啼哭,第二天雨过天晴之后村民以为胎死腹中的时候,却发现尚雨晴的尸体却不见了,从此这件事就成了村民的心病,而尚家人也因此百十来口得了怪病相继去世。

其中只有尚雨晴的小弟弟一直活到了解放后,村民相传那是因为尚雨晴挨打之后只有她七八岁的小弟偷偷给她送药送饭,所以尚雨晴才留下他一个尚家活口。

不过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后人惧怕尚雨晴的报复,所以也没有谁家女子愿意嫁给尚雨晴的小弟,最终他这个弟弟就这样疯疯癫癫的在尚家古楼居住了七八十年郁郁而终。

“又是一个怨灵不散!”说完我无奈的捶了自己一拳。

“贺师父那怎么办?”张军问。

我想了想说:“先摸摸路,完了去休息晚上在来。”

“那好。”张军说完又启动了车子。

(本章完)

第163章 尸河怪事

我们在镇上找了个小旅馆,我趁张军休息偷偷溜了出去,因为这里离尸林不远所以径直围着小镇转了起来。

发现这个小镇并不大与尸林隔河相望,而昨天晚上的那条河应该就是这里条河的另一条分支。

湖面静悄悄的一抹阳光洒在湖面上金灿灿的,这时一个老者头戴斗笠双手拿着一根长竹竿左一捣右一划的撑着小竹排嗖嗖的向岸边划来。

我冲他拜拜手,扯着嗓子喊道:“老大爷你在捉鱼啊?”

老大爷也看到了我,也高嗓回:“不是,抓蟹。”

“抓了不少吧?”我装作游客若无其事的套着近乎。

“哈哈,不多。”老大爷说着在船上拎起来小半袋让我看了看。

待老大爷靠岸我急忙跑了过去,眼神止不住的在他小船上扫,说:“大爷你这蟹都是新鲜的哈,卖不卖?”

“对,新鲜的你要多少?”老大爷问。

我打开他船上的塑料袋发现他的土蟹各个都巴掌大,两个有力的褐色大钳子还咯咯作响。

“哟,还挺厉害,你这属于淡水蟹吧?”说着我伸手从里面捏了一个出来,螃蟹非常有力在我手里奋力的挣脱着。

“哈哈,都是好蟹野生的,绿色无污染好吃还营养。”老大爷怕我不要一个劲的夸着他的砰蟹。

“要要,我全要。”我看了一下总共也就十几个,所以一口拦了。

“本来十块一只,现在你全要收你150,剩下的全当送你。”老大爷咧着没几颗牙的嘴说。

“那成,老大爷我刚看你刚才从尸林来哈。”说着我给他掏钱。

“哎对,那边螃蟹大,所以我在那里下了网每天能收不少呢。”

后来我拿出二百老大爷找我五十,随后连同袋子一块给了我说:“都给你吧。”

我道着谢又向他询问着河的情况,老大爷说河上就他一个渔夫,平时也没人愿意来这,所以这里除了他根本就没有外人来过。

我看老者不像说谎就扛着袋子往回走,琢磨着回头好好的睡上一觉,下午在找个厨子给我们做顿蟹肉吃吃然后晚上好干活。

回到旅馆张军还在熟睡,我把螃蟹连同袋子一起放到脸盆里,也躺在床上闭目休息。

现在我是真困了,虽说我不休息也行,可是我这个常人的作息习惯是无法改正的,不一会儿就呼呼的进入了梦想。

期间我梦到那个卖我螃蟹的老大爷是个河妖,拿着竹竿追着我打说是我偷了他的螃蟹。

后来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就觉得鼻子发痒,一睁眼就看见小月拿着昨天还没扔掉的毛毛草在我鼻子上转,正玩的不亦乐乎呢!

我看张军还在睡,怕扰醒他悄声问道:“怎么这么快就醒了?还不让我睡?”

“我饿啦!”小月柔声细语的说,活像一个幼儿园的小朋友。

不过我倒是喜欢她这个样子,怎么说也总比一天板着脸冷冰冰的看着我好,我一挽袖子把心一横说:“给,喝吧!别打扰我休息。”

小月伸出柔软的舌头舔了一圈嘴唇,噌的一声四个又尖又长的獠牙爆漏出来,我怕张军看到,所以干脆把小月也抱了上来侧躺着阻挡着她目前的样子。

我不知道她现在为啥一直要喝我的血,现在还忍不住担心起来!你说她要一直喝一直喝,我要是不补充点营养会不会有一天面临被她喝趴下的悲剧!

想到这我回头看了一眼盆子里的塑料袋,觉得买的还真是时候,是该好好补补了!

待小月喝饱之后我剐了下她的小鼻子说:“等我,我给你做大螃蟹吃去。”

“好!”

小月出于本能的答到,或许在她的印象里本该这么答所以才这么答的。

“好什么好,来亲下,否则不让你吃。”说着我仰脸用手指了指。

小月忽闪着眼睛,张开粉嫩的小嘴用舌头在我脸蛋上轻轻舔了一下,似乎好像是在品尝一块美味的猪头肉。

不过我没有计较这些,本来就是逗她玩,能这样我就已经心满意足了,说:“算了,不跟你计较了,你在这等我我去去就来。”

我拎着湿漉漉的袋子下了楼,找到旅馆的老板说:“我想让你们帮我带做下螃蟹可以吗?我可以付工钱。”

老板是个三十多岁的胖子,戴着近视镜,好奇的看着我问:“螃蟹?什么螃蟹?”

说着老板打开袋子一看,顿时吓得脸色发绿急忙捏紧了口袋,神经紧张的问:“这螃蟹你是在尸河里捉的?”

我这才知道那条河原来还有这么一个拉风的名字,点头承认:“没错,不过我可是在一个老渔夫手里买的,他说他平时一只卖十元呢!”

“啊?”

老板一声惊叹,急忙关上了店门说:“小兄弟,你可不知道你这是撞邪了啊!”

我有些懵圈,莫名其妙的问:“不可能,我撞邪!你不会搞错了吧?我会撞邪?”

店家老板这样讲到他说那条河本来叫金沙河,可是因为紧挨尸林所以当地人叫它尸河,所以当地人根本不吃里面的水生物说那是喝尸水长大的晦气不说还不干净。

所以里面滋生了很多大鱼,更有人说里面有鬼鱼长着一双血红的眼睛,一口锋利的牙齿,曾经一只羊不幸溺水一夜之间就变成了一具白骨。

而那个老渔夫更不简单,他就是死了几十年的尚雨晴的弟弟尚雨淋,年轻的时候一手好水性特爱在那条河游泳,结果后来就变成痴痴傻傻的模样。

更有人说有人在尚雨淋死后还能看到他在河里抓鱼,所以村里人对他们尚家很忌讳,说他们家是遭了天罚阴间不收才留下世间作乱的。

店家老板怕我不信,又指着门外说:“小兄弟我不骗你,你要不信去村里问问尚家鬼宅没有人不知道的。”

“尚家是鬼宅?”

被他这么一说我也觉得后背发凉,你说那真要是一个死了十几年的人我一个道士都没发觉,这事还不够让人害怕的吗?

现在我突然有些担心张局长了,祈祷他们千万别掉河里被什么鬼鱼给吃了才好!

(本章完)

第164章 探秘古宅

店家老板以为我吓到了,递给我一只烟说:“小兄弟你要想吃什么东西尽管开口,对面的店铺就是我一哥们开的,什么好吃的一应俱全还不贵。咱就别吃这膈应人的大螃蟹了,不是我吹这东西狗都不吃。”

店家老板说着捏出一只螃蟹一脚踩死,丢给一旁闭目养神的大黄狗。

大黄狗发觉有人惊了它的好梦,很是嫌弃的看了我一眼,然后低头嗅了嗅螃蟹,起身换了个地继续躺下双眼一闭不在搭理我们了。

“看到了吧?就这个样!”店家老板无奈的又把螃蟹捡起来扔进了袋子说:“这就丢垃圾桶吧。”

我一看还真是如此,连连点头说:“那成就在你老哥们那给我炒几盘吧。”

随后我点了几盘昏素搭配的饭菜,心情复杂的上了楼,一进门小月就满脸期待的看着我问:“做好了?”

“没有,我们一会吃点别的吧!”我皱褶脸回到床上躺下,心里别提有多不是滋味了!倒不是心疼那一百来块钱,而是觉得张局长他们很有可能凶多吉少啊!

一说钱我又想起来一件事,急忙从布兜摸出刚才老渔夫找我的五十块钱。

“妈呀!鬼钞!”

我看着后面面值四五个零的仿人民币的鬼钞差一点儿没背过气去,这天师当的也忒窝囊了吧!竟然被鬼欺负!

夜幕降临,吃过晚饭的我们趁着夜色悄悄溜了出去。小月似乎第一次干这事,显得格外兴奋所以我也没好意思叫她回去。

我们左拐右拐进了一个偏僻的小胡同,这里一排都是老房子住的多是些年尽半百的老人,所以这里比起刚才热闹的街道就显得格外冷清。

这些老房年久失修极具沧桑感,几点稀疏的灯火仿佛一下将我们的思绪拉到了那个风雨飘摇的年代。

这时一阵风吹的地上落叶滚滚,也吹的不知哪里快要掉下的木板啪啪作响。

“哇啊哇啊……”

一只受惊的飞鸟也从尚家古宅飞了出来。

尚家古宅是一栋孤零零的四合院式的木楼,高两层。据说周边的建筑已经在红色年代给平分拆掉了,只留下这栋没人愿意动的鬼屋留给了尚雨淋。

“贺师傅,那间屋子是不是还亮着灯?”

张军侧肩打直胳膊,指着古宅二层的其中一间小屋说。

我也发现那间雕花木窗有些许亮光,微光荡漾的似乎有一根蜡烛在那里。

“还是过去看看吧。”

有了早上的那一幕我现在有些胆怯,不自觉的转身抓住小月的手,想用感知来从她那里得到一点安慰。

当然张军是不知的,他今天睡了一天精神很好,率先第一个向古楼走去。

古楼虽然破旧但是还算结实,两扇雕花的木门被一个锈迹斑斑的铁链和一个大锁紧紧的锁死了。

张军手拿起大锁看了看,显然在这里暴力开锁是不可取的,所以他又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我。

我让小月先一个人待一会儿,然后卸下一小串钥匙,用其中的一根小细铁丝在锁芯里摸索了一会,找准锁位用力一拽。

没开!

不是我能力不行,而是这个锁经过风吹雨打早已经锈死了,不制造点响动打开显然是不可能!

“算了我们翻墙吧!”说完我看到了小月又后悔了,你说我怎么能带头教媳妇翻墙呢?这简直太不符合小月的淑女形象了。

“那我回家了。”

小月倒是看懂了我的心思,一眨眼钻进了手串。其实我也知道小月为啥不愿意在里面待,原因很简单因为谢红她们都被我留在宏远大厦了,里面一个人孤零零的显然和关禁闭没啥区别。

我们选择了一处较矮的建筑打个人梯爬到了房顶,奇怪的是刚才那间亮灯的窗户已经陷入了漆黑,院子里阴森森的中间好像还停放了一口漆黑的大棺材。

“哎呀,妈呀,这个尚雨淋还真是个怪人阿!竟然在院中间摆放这么大口棺材。”张军一上来就骑在屋脊上说。

我示意张军小声点,然后指了指不远的二楼过道,小声说:“我们从这翻到上面去。”

确认没有异常我后猫着身子轻悄悄的踩着房顶的瓦片来到房屋的屋脊处,这里离二楼的走廊只有一个一米多宽的缝隙,对我够不成阻碍。

我探着身子重力逐渐前倾,在快要抓住走廊的木制栏杆的时候一点脚一只手紧紧的扣到了一根圆形木柱。

手臂一用力双脚被提了起来,然后另一只胳膊也扣到了栏杆,来个引体向上连滚带爬的翻到了走廊上。

之后蹲在黑暗的地方观察没人后才对张军摆手,张军也跟我之前同样的动作翻了上来。

稍作休息我们紧紧的靠着墙壁,一点一点的挪着步子,希望这黑暗的夹角能带给我们足够的隐蔽。

“吱扭!”

一声木门转动,我们都停下了脚步,瞳孔已经放大到了极点,希望在这个黑夜捕捉到一点风吹草动!可是失望了,任我们怎么看也没有发现任何活物。

过了许久我又尝试着迈动了脚步,身后是一间间闭门锁户的房间,我都一一查看,没有发现丝毫打开的痕迹。

就在走廊进入九十度转角的时候,这时我发现了一间没有关严实的雕花木门,我猜刚才的开门声应该就是它发出来的。

我转身给张军打个警戒的手势,然后身手摸到后腰的短剑,一点一点的向那扇门靠去。

贴着门我悄悄的从门缝看了过去,发现这间屋子确实亮着一支白蜡烛,只是被一个屏风挡住了光线。

我眼神快速的搜索着,发现这是一间装扮还不错的绣房,墙壁上还挂有一幅穿着红旗袍的新娘,头顶着一只大红盖头,一张巧嘴若隐若现,乍一看很像小月。

不过她并不是小月,虽然她也很美,但是我看到的更多是妖艳。不信你看就那一件开叉快到大腿根部的旗袍,裸露着大半截大腿就足以说明问题了。

“贺师傅怎么了?”

张军见我迟迟没有动静,也忍不住走了过来。

(本章完)

第165章 奇怪的画

我给张军让了一点,说:“刚才这里面可能有人。”

“怎么办我们要不要进去看看?”张军看了几眼显然不尽兴。

“那就进吧。”

说着我缓缓地推开了雕花木门,木门也随之发出了一声刺破耳膜的尖叫,我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转身确定外面没人后才蹑手蹑脚的进来屋子。

屋子里一股异香,那味道和小月身上的香味差不多,而我也绕到屏风后面更加确定这里刚才有人在这里。

因为桌子上摆着一副未完成的人物画,画的栩栩如生,通过辨认我确认这幅应该还是那个新娘的画像,不过这次她不在穿着红裙而是一个**着擦洗身体的女体。

画像上的女人乍一看有些像面纱下的白仙儿,可是细看又完全不像,我也说不上哪里不像就是莫名的有这种感觉而已。

另外画桶里还插着几幅画卷,我打开看了看发现画的全是那个女人,有的内容不堪入目活像一幅幅春宫图。

但是不得不佩服画家的画工,我觉得他能把这些画公布于世那绝对也是在书画界有一号的大师,只是不知道他为何愿意躲在这里画这个女人。

张军在一旁说:“贺师傅这是不是尚雨淋生前画的!”

我摇头不知,又在屋子里溜了一圈发现里面摆放的物品一应俱全就连粉脂盒这些都一个不少。

所以我觉得这里应该就是尚雨晴生前的闺房,而画上的美人应该也是这个主人公,可是让我想不通的是谁会在百年后的今天,还在为这个女人画像呢?

这时突然院子里一个老者在念着听不懂的经文,我和张军互视一眼打开一扇窗子,透过窗子我看到院子里的棺材位的地方跪着一个戴着斗笠的老者。

通过体型我认出他就是早上卖我蟹的那个尚雨淋,可是我从他身上看打不到一点鬼气,可是我又深深的知道这可是已经死了近几十年的老人!

几经犹豫我下了决心说:“张军有没有带枪,有的话一会务必在他腿上崩一枪别让他给跑了。”

张军点头,掏出手枪“咔哒”一声挂上保险,做好射击的准备。

我抱头一个翻滚从门口滚了出去,这样可以防止出门的时候谁对我开黑枪。确定安全后,我又快速的双手抱着大圆柱子从二楼滑了下去。

与此同时尚雨淋也注意到我,不过他并没有要跑的意思而是加快了语速,希望在我到达他身边之前完成他的使命。

我越来越近,尚雨淋突然俯下身子趴在地上低哀了起来,嘴里念叨着我也听不懂的咒语。

待我跑到棺材旁我听到“咔咔咔”的响声,像一群什么东西正在里面啃食着这口黑森森的棺材。

我第一个感觉就是这口棺材里会不会有僵尸,所以不禁绕开了一点,就下这时棺材侧底部已经被咬开一个大缝,一群黑漆漆的东西七手八脚的从里面黑压压的爬了出来。

原来这是一群螃蟹,短短一分钟的时间就爬满了整个棺材,有的没有抓紧也摔倒了地上,拼命的用大钳子夹着大理石砖。

数以千计的大螃蟹,加上“咯咯”作响的大钳子像下雨一般,让我浑身泛鸡皮疙瘩。

就在这时尚雨淋站了起来,微微一笑转身就跑,张军居高临下砰的一枪打在了他的腿上。

我看的真切他的黑色裤子都被打烂了,可是那里竟然没有一点血流出来,而尚雨淋也跑的更快了。

“卧槽,果然不是活人。”

我一个大步跨了过去,刚好一脚踩到螃蟹身上,就这么一滑我才注意到地上已经爬满了螃蟹,它们正有条不紊的像我的脚爬来。

我唰的抽出宝剑,直插在地上,避免自己一个劈叉摔到地上,然后胳膊一用力将身体弹飞出螃蟹的包围圈。

“张军快跑,这螃蟹会咬人。”

我话音刚落张军就手忙脚乱的在身上拍打起来,显然已经有螃蟹爬到了他身上,紧接着他那间屋子就着火了,我猜可能是他慌乱中打翻了蜡烛造成的。

紧接着张军脱身也抱着刚才的柱子滑了下来,焦急的问:“贺师傅怎么办!”

这时一只螃蟹已经爬到了我的脚背,我把它抖落在地一脚将它踩成肉泥,说:“那当然跑了。”

“可是失火了。”张军有些犹豫。

“顾不得那么多了,这些螃蟹不一般!让它们跑出去危害更大,不如让大火烧死它们。”

说完我拽起张军就跑,一抬一落的一瞬间觉得脚下一软,不知是哪些运去不好的家伙被我们踩的粉碎。

我们顺着尚雨淋逃跑的路线跑了爬上了墙头,回头一看地上墙上爬满了螃蟹,不过大火是无情的,烧的那些弱智生物啪啪乱炸,可是依然阻挡不了那些东西前赴后继的涌入火海。

“疯了疯了,这些螃蟹怎么了?”

张军看的胆战心惊,因为我们都知道如果被这些东西爬满全身,不出半个时辰就能被它们咬的没了人形。

大火越烧越旺我们只好退出,不一会儿这个见证过过历史的百年建筑就这么被大火吞噬。

当然被吞噬的还有那些像中了魔咒一般的螃蟹。

空气中弥漫着肉香,飘散了老远。

我和张军来到风平浪静的岸边,借着火光四处找了找,不过一点也没有发现尚雨淋的影子。

“贺师傅刚才的那个人,到底是人是鬼?”张军也知道他刚才的一枪打中了,所以他才这么问。

我想了想说:“应该跟尸洞的那些人同一类型吧。”

张军抿了抿了抿嘴,长嘘一口气说:“贺师傅我觉得有件事,必须跟你提提。”

我停下脚步:“什么事?”

“案子的事。”张军有些烦躁,最后在身上摸了半天找到一盒被压扁的烟,掏出一根点着吸了起来。

“不方便说吗?”我问。

张军点头,说:“现在也没啥放不方便的,人都丢了。”

“关于张倩查到案子?”我瞬间觉得心惊肉跳。

张军依旧点头。

我又猜测:“是不是和红裙女孩有联系?”

“嗯。”

张军吐了一口烟圈,不禁埋下了头。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放心吧,我觉得她没那么容易死。”

(本章完)

第166章 尘封的档案

“可是你知道她面对的敌人是谁吗?”张军瞪着通红的眼睛,可以看到他的眼底有泪光在闪现。

“谁!你不说我知道是人是鬼!你以为我整天都无所事事的吗!我实话告诉你就在前几天我的妈妈,我的爷爷统统都被别人杀死了!而我和我媳妇也差一点死在那里!你以为我愿意让她一个人去冒险吗?”

我也有些愤怒,几乎是用吼的声音在发泄,说完我还不忘抬头确认下有没有人跟来。

张军也愣住了,许久抹了一把泪说:“对不起,我不该把所有怨恨发泄到你身上,我也有责任,当时张局长是把她的安全交到我手上的。”

“你说的是他妈的屁话!她是我的女人,你觉得我不担心她吗?”我压着嗓子说。

“那你为什么不一直带着她!”

张军突然像一头发疯的猛兽,钢铁般的响声拳头像雨点一般的打了过来,我一个后退又不小心被绊倒。

开始我在防守,他压在我的身上被他揍了几拳,后来我又反压了过去,不过我没有打他而是尽量控制他。

许久我终于摁住了他,他瞪着愤怒的眼神说:“你打啊!你倒是打啊!”

这时小月听到我们的动静,探出脑袋查看情况,我怕吓到她放开了张军,放缓口气说:“媳妇你先回去,我们没事。”

张军也理了理衣服站了起来说:“贺师傅对不起,我太激动。”

小月看了张军一眼,又看了我一眼,又把脑袋缩了回去,大有警告的意思。

后来我们在河边找了一块干净的大石头坐了下来,听着哗哗的浪波声张军这样讲到。

他说当年张局长本身是在抓捕一起盗卖文物的不法分子,可是后来情况有变,上级通知那伙人可能以文物为幌子私下进行着间谍活动。

所以张局长才下令跟着他们,准备一网打尽,可是突然起来的红蝴蝶一下打乱了张局长计划。

慌乱中张局长截获一名男子,从他手中夺回了一份日军当时在我国研发生化武器的资料。

因为这份资料只有十分之一并不能确定这就是生化武器的数据,所以张局长就索性自己收了起来,继续追寻剩下资料的下落,这也是导致张倩母亲被杀的根本原因。

于此同时那些特务也在我过港市一带活动,他们这些年也在找寻那些遗失的碎片资料,所以张倩面对的不是一个杀人犯,而是国外的黑恶势力中的一位顶级杀手。

这个杀手排名第十,外号鬼刀,因为这人身手矫健,手里的匕首又淬过特殊的毒药,所以被他划上一刀不死也难。

说完张军又提醒我说:“对了你们在小景村发现的那颗烟头就是鬼刀留下的。”

听到这我就更害怕了,因为死神曾经竟然离我们这么近,我们却浑然不知。而他为何能出现在小景村我也能猜到,他肯定是想劫持张倩,然后拿张倩当筹码换回张局长手里的那份资料。

因为他们知道,在戒备森严的大陆去找一个公安局的局长索要东西是多么不现实的事情。

可是为什么张倩并没有被他们劫持,张局长又为何愿意根他们走呢?难道这事还另有隐情!

不过张军知道的也有限,他告诉我说这些都是他以前跟着张倩偷偷调查案子知道的,所以这事对上级来说都是秘密中的秘密。

“咔喳,咔喳.....”

我们的身边不知何时又发出了这种磨牙的声音,张军从口袋掏出手电在水面上照了照,说:“贺师傅这水里是不是有东西?”

我也不确定是不是水里发出了的,只好捡了一个鸡蛋大小的石头丢了下去,“噗通”一声溅起一串浪花,并没有什么特别的。

“哎呦,下雨了!”

说着张军用手电照向了夜空,只见亿万条线刹那间就越来越密,打在水里也打在我的身上,夜幕里的春雨凉丝丝的......

“我们回去吧,明天调集警力搜索这片林子。”

“谁!”

张军转身大喝一声直追了过去。

只见一个黑影穿着一身雨衣发现了我们跑的飞快,从张军手电忽闪忽闪的光照中我确定这个雨衣男,应该就是在幸福大街监控里出现的那个男人。

“别让他跑了!”

我提醒了张军一句,从另一个方向超近路堵截了过去,此刻我们犹如两头草原上的雄狮追捕一个瘦小的羚羊。眼看我离雨衣人的距离越来越近,他已经无路可逃除非选择跳水。

一场五分钟的追逐已见分晓,我一个跳跃飞到了雨衣人的前面拦住了他的去路,从他满脸皱纹的脸上我辨认出他就是刚才从古宅里逃跑的尚雨淋。

尚雨淋又急忙后撤,发现张军也紧随其后的跟来,此刻他已经无路可逃,张军示警:“我们是警察,我命令你立刻双手抱头蹲到地上。”

尚雨淋冷着脸眼神在不断寻找着逃跑的机会,当他发现逃无可逃之时突然笑了,放弃了挣扎慢慢的蹲了下去:“哦,长官,误会了误会了!”

我谨防有诈,眼神死死的盯着他,突然他的袖口射出一道寒光,我大叫一声:“张军小心!”

于此同时尚雨淋一个跳跃凌空而起,轮着胳膊匕首就扎向了张军的脑门儿,张军眼明手快双手打个十字举过头顶挡住了尚雨淋的手腕。紧接着张军的胳膊就软了一下,我看的真切那匕首离张军的头皮仅有厘米之隔。

尚雨淋一击不中,一条大长腿瞬息弯曲,趁张军下盘空虚一膝盖击在张军的腹部。紧接着张军犹如一个沙袋被尚雨淋的连环重击打的连连倒退,不一会儿一点腥红顺着张军的嘴角流了下来。

我从没见过一个老者可以在这么快的击打速度下还能保持这么强的力道,不过时间已经不如我多想尚雨淋的匕首又再一次扎向了张军的脑袋。

我奔跑着一个借力腾空而起,大叫:“张军右闪!”

张军向右一个翻滚半跪在地上一阵猛咳,而我也犹如一根横着的木头,重重的踹到尚雨淋刚转过身的胸膛!

(本章完)

第167章 鬼魅般的男人

尚雨淋瞬间被我踹飞了出去,不过他很快调整了身姿,半蹲着在落地的瞬间用匕首插到了地上划出一道泥浆,停了下来。

张军还没有缓过劲来,低着头滴滴答答的血滴在地上,染红了沙子,不一会儿鲜红的沙子又被雨水冲的淡红,如此往复.......

相比张军尚雨淋倒显得毫发无伤,膝盖一弹像个弹簧一般又反弹了起来,我不敢掉以轻心,紧盯着那把越来越近的匕首做好了准备。

在距离两三米的位置尚雨淋腾空而起,身体半跪着双手持着一把寒刃夹在膝前,突然翻滚着像一个带刺的皮球向我砸了过来。

我一个侧闪肩头的袖子还是被他削去了一块,尚雨淋又在我身后两三米的距离停了下来站直了身体回头一笑,显然是对他刚才的出手效果很满意。

雨越来越大,串珠般的雨水在我眼前渐渐连成了线,水面上也激起无数小的波纹一个接一个的扩散,犹如许多小鱼在水里张着小嘴觅食一般。

不远处的古宅也消失的无影无踪,只留下一丁点若隐若现的红点在黑夜里闪闪发亮。

我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眯着眼尽量不让水流到我的眼窝,再一次打量着这个鬼魅一般的男人。

他同样也在歪着头看着我,在他脑袋上汇集到帽沿的水也倾尽而下,像珠帘一样挡住了他的面孔。

他的身型并不矫健,甚至有些单薄,单薄到像一个枯瘦如柴的骨架被风一吹就散。此刻他就像伫立在稻田的假人根本看不到任何威胁力。

突然尚雨淋一个轮臂,一把寒刃朝我的颈部扎来,几颗来不及闪避的雨珠也被锋利的刃尖刺破。

我一个外高踢直击他的手腕,凌空嗖嗖画了一个镇字顺手一推又直击他的胸膛。尚雨淋眼疾手快嗖嗖又是几个后空翻,与镇字拉开距离之后,旋转一脚划出一个白色气罩。

镇字和白色气罩相撞,力量相抵消失。

尚雨淋又停了下来,打量着我。

张军在他身后也恢复到差不多了,悄悄的摸出手枪,就在这时尚雨淋猛的一个后空翻替飞了张军的手枪。

于此同时尚雨淋的匕首又恒扎张军左肋,张军抬腿用大腿一档,两人拳脚交加的打了起来。

张军可能因为之前的连环踢有些恼火,此时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有几次尚雨浓的匕首都差点削掉张军的脑袋。

我怕张军不敌,急忙拔出宝剑挥了过去,红色荧光在夜色里很是耀眼,只是凌空一挥一个半月状的剑气就划出了一米之外。

尚雨淋又是一个后翻,一脚踢到了张军,后面的匕首又直接接住了半月剑痕。

这时张军抱住了他一跳腿,而我也挥剑劈向了他的脑袋,尚雨淋躲无可躲用寒匕接住了噬月剑。

本以为匕首会被一刀斩断,可是让我意想不到的是这把有些黑紫的匕首在冒出火花后竟毫发无伤。

随后尚雨淋犹如一头咬住猎物的巨鳄,飞速的来个360度旋转,紧接着张军就在旋转的泥花之中被踹飞了出去了。

看来我们两个合起来都不是他的对手,这下可完了刚才我下杀手偷袭他,现在他一定不会放过我的,想到这我本能的向后撤了起来。

因为我不想死在他手上,我大仇为报,小月目前又半痴半傻,再加上张倩现在生死未卜,我不能就这么轻易倒在这!

果然尚雨寒踩着哧哧冒水的泥沙像我冲了过来,而我也退了岸边一只脚已经踏进了冰冷的水里被河水淹没了!

就在我后脚用力准备放手一搏的时候,突然尚雨淋竟然一跃而起,在我头顶两米多高的位置跃进了河里。然后又不偏不倚的踩了一根漂浮的木桩之上,随着河水摇曳着驶向了夜幕里.....

“哇咔,这是人是鬼?”

我惊的半天说不出话!

“贺师傅快跑河水涨潮了!”

张军一声惊醒了我,此刻我的双腿已经全部浸泡在了冰冷的河水里,不过我的身体更冷所以没有察觉到!

然后我转身拔腿就跑,这时突然觉得裤腿被什么东西扯住了,我一个中心不稳噗通一下栽倒了河里!

“这个奸诈的老贼,竟然躲到水里偷袭我!”

这是我第一个想法。

可是当我挣扎的冒出水面,抹去脸上的泥水掉时候却根本看不到尚雨浓人影,相反的是有什么东西一直在拽着我的裤腿往水里推。

我隐约的觉得那根本就不是人,而是.....

剩下的我没敢想!

张军也发觉了情况不对,拖着我一只胳膊往岸上拽,一边拿着水枪砰砰砰对水里乱打了几枪,

可能那东西受到惊吓松开了嘴,我忽觉得脚下一松,然后我和张军又双双载到了泥水里。不过我们不敢停留,用满手是沙子的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泥水,就逃命似的往岸上爬!

好在没有什么东西在来袭击我们,几分钟爬上了岸,此刻刚才我们打斗的地方已经被河水完全淹没了!

“贺师傅刚才是什么东西?”张军累的不清,一屁股坐在了大石块上。

我则惊魂未定,也呼呼的只倒吸凉气,说:“不知道,反正个头不小!”

休息了月末半个钟头,河水再一次上涨快要淹没我们坐的大石头。现在我们也休息的差不多了,身手的泥沙也被冰冷的雨水冲刷掉了大半,只觉得小风一吹就浑身冷嗖嗖的。

张军哆嗦着说:“贺师傅我们还是回家吧,万一一会水里在冒出个东西把我们拉下去可不好跑。”

我也想到今天水里发出的“咔喳”声,忍不住把垂在石下的腿收了上来,说“那就走吧。”

此刻我才发现我一只裤腿已经被什么东西咬成布条状,像个叫花子一般一前一后像小店走去。

回到旅馆洗了个热水澡,顿时觉得舒服了很多,然后又检察了一下身体,还好并没有受到什么外伤。

倒是张军一直说胸口疼,我不得不连夜将他送到了市区的医院。不过还好,经过检查之后并没有大碍,只是有些损伤而已。

(本章完)

第168章 原来如此

“好了你好好休息吧,明天我会带人搜查那片尸林的。”说完我走了出去。

“贺师傅。”

张军站了叫住了我,我回头:“有什么事吗?”

“我....我也去。”

张军怕我不同意,故意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但是疼痛是伪装不了的。

看到他的坚强,我点了头:“好,明天一早集合。”

“是,师傅!”

张军脸上露出了笑容,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条件反射我也绷直了身体给他回了个,然后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了家。

此刻我浑身已经湿透,衣服也烂的不行了我就干脆脱个精光冲了个温水澡,然后哧溜一下钻进了柔软舒适的被窝。

我长嘘一口气看着花式吊灯,思索着尚雨淋,也思索着河里的怪物,不知不觉我就有些困意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忽然一个什么东西丝丝滑滑,温温热热的东西钻进了我的被子,我感知告诉我这是一个女人的身体.....

“什么?女人?”

我脑袋一下像触了电一般一下苏醒了过来,不过当我看清是小月才慢慢的放下心!

小月此刻不知道哪根筋有些抽,竟然把谢红买的一件粉色蝴蝶结吊带睡裙给套身上了。谢红买的本来就是情趣内衣遮掩不多,房间内弥漫着满满的肉欲的味道,眼前一副玲珑温润的酮体更是让我有些上不来气。

而我也注意到小月胸前那个坑也已经复原没有一点伤疤,荧光灯一照还闪闪发光贴别引人注目。

男人的本能反应在顷刻间爆发,况且这是我明媒正娶的媳妇心里也没有啥负担,不自觉的就转身压了上去,亲吻着她的额头和红唇。

可是......

小月好像是睡着了……

难道是不好意思?

我这样想到。

双手本能的向我一直朝思暮想的地方摸去,小月也瞬间惊醒,瞪着水灵灵的大眼睛发出一串问号!

好像是在问:你在干吗?

我害怕她误会在打我一顿,又把手收了回来,可是这到嘴的天鹅肉就这么飞走了我多少有些不甘心!

“媳妇你今天怎么穿的这么漂亮啊?”我管弯抹角的问,心想要是让我捕捉到一点故意的痕迹,那今晚我就不客气了!

“我看书上就这么穿的。”小月丝毫不露破绽,活像个纯洁的小精灵,没有一点其他的意思!

我有些不甘,问道:“什么书能让我看看吗?”

小月点头,从被窝里爬了出来,露出洁白如玉的大白腿,一转圈进了凝魂珠,不一会儿拎着一本书飞了出来。

我接过书一看,这本书是一片偏暧昧的,上面画的全是这种让人觉得热血沸腾的图片,内容更是不堪入目!

我心里又泛起了痒痒,想不到我清纯可人的小媳妇竟然背着我偷偷看这些东西,内心泛起一阵自责,看来还是我的义务没有尽到啊!

我嘿嘿一笑,把书丢在了一旁,意有所指的说:“看这个多没意思啊!不如我们来点实在的,比这个好还能锻炼身体!”

小月不懂,没有任何回应。

我一挠头,又觉得的不对!因为依稀记得以前小月连短信都不会给我发,又没离开过我怎么会有这些东西呢?

想到这我心中就有了答案,一定是谢红趁着我给她放假偷偷买回去看的,她这个人我知道在现代华的生活里待习惯了,耐不住寂寞所以买回去没事看看。也或着不是谢红想买的,而是陶颖让她买的,不管怎么说这俩人买这东西的嫌疑很大。

想到这我就觉得误会媳妇了,你说她痴痴傻傻的那么放心我,完全是出于对我的信任。

我要是趁人之危现在把她给办了多少有些不地道,更何况要是小月本来就不跟我想的一样,那以后让她知道后她该的有多伤心啊?

在这说我作为她的老公,完全没必要这么心急来招惹她的反感,更何况这也不符合我做事原则,还有损我的品行!

后来想了很多,比如说亲人离世,张倩失踪.....

想的我也没那个心情了,伸手关了灯说:“没事,媳妇睡觉吧,我就是随便问问。”

当然什么没做也不能就说明我就吃亏了,毕竟能这么直接的抱着媳妇入睡那也绝对是头一回!

第二天一大早我依旧神清气爽,精神焕发,将昨晚本该翻云覆雨的力量全部注入到今日的工作上的事情上来,因为我知道每多一天找到张倩,那张倩的危险就更大一点。

不过昨天谢红的书也深刻提醒了我,我应该多弄些娱乐设施让她们排解寂寞,否则我这手串要不了多亏就变成痴女聚集的小黄屋了!

啧啧,想想都是可怕的!

天已经放晴,我径直来到公安局,张军已经把人马集结完毕,我们上了闷子车摇摇晃晃的在车子的颠簸中赶到了尸林。

可能是春天太阳放暖的缘故,尸林也竟然被一缕阳光覆射到了,只是昨晚的雨水可能把林子淹了,哪哪都是洪水覆盖过的痕迹。

“贺师傅,这林子恐怕没法进人啊!”张军试探的在柔然的泥地上踩了踩说。

我也没想到昨天的雨水竟然一下就覆盖了林子,还有如果这林子昨晚就全被淹了是不是就说明里面已经不存在有人了呢?

一时间我也拿不定主意,望着一望无尽的林子说:“这个林子究竟有多大?”

张军找来了两个当地人了解了情况,他们说这片植被林倒是不大,但是另一端直通大山。

大山延绵几百里,里面沟壑更是错综复杂没人说得清可以通到哪里。而这条河是条逆流河,通到山口处的一个人工修建的大水库并不是很远,从我们脚下的这条路就可以到。

“张警官林子里有东西!”

不只是谁说了一句,一下所有人都紧张了起来,各个都就近找到了掩体端着枪瞄着树林。

我也急忙龟缩到了车厢后,探着脑袋查看,只是我在林子里看了一圈也没有发现哪里有东西,只看到了一根根被水冲出的地面的奇形怪状的树根。

(本章完)

第169章 尸林里的怪物

我看向了张军,张军也显然没看见哪里有东西,没好气的说:“谁他妈的刚才乱喊的?”

所有人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个胆怯的小个子举手道:“张警官,我。”

“你小子谁让你乱喊的?”

张军有些恼火眼珠子瞪的溜圆,我看小个子年纪不大也吓得不轻,拉住张军说:“算了,谁还没有看花眼的时候。”

张军看了小个子一眼,警告道:“行了别只么紧张,一会都别瞎叫唤,看清楚再说话!听到没有?”

“听到了!”

下面人回应着又放松了警惕,露出虚惊一场后的笑意。

“贺师傅,刚才我真看见了!”小个子瞥了一眼旁边的人。

“你他妈还没完没了?”

张军刚熄灭的怒火又被点燃,我扯了扯张军的胳膊,对小个子说:“我知道了,你们注意尸林一有动静马上回报,如果有鬼鬼祟祟的人,不听警告的立刻开枪别让他给我跑了,记住不到万不得已不得伤害他们性命!”

说完我拉着张军远离队伍,张军不耐烦的挥手挣脱了我的拉扯说:“贺师傅你干嘛?”

“你忘了昨晚在水里拉我的不明生物了?”

我一句话让张军冷静了下来,张军有些担心的扫了扫尸林说:“贺师傅你说会不会是水猴子?”

我一听就笑了因为看的出来张军小时候一定也没少被水猴子的言论吓,这个我深有体会,母亲就这么把我吓大的弄的我很久都对下河有阴影。。

张军不解的问:“贺师傅你笑啥?”

“砰砰砰......”

我本想跟张军开个玩笑,突然的几声枪响惊飞了林子里的几只飞鸟,也惊飞了我的魂魄。

我知道这种不带任何警告的开枪,很可能是林子里出现了不可描述的怪物,否则这些训练有素,心里素质过硬的武警官兵是不可能不示警就胡乱开枪的。

我和张军飞速的跑了过去,张军一边搜索着茂密的树林,一边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这时武警干事们都一致表示树林里有东西,应该个头还不小,只是具体什么样都没看清楚。只看到一个黑乎乎的光溜溜的脊背,一眨眼钻进了草丛深处,有些想象力丰富的还直接推测说是不是鳄鱼。

后来他们都把疑惑的目光投给了我,希望我能给他们带来准确的答案,可是我又从何而知呢,无奈的说:“我进去看看吧。”

“贺师傅,你别冲动啊!”张军拉住了我。

我一个一个指头的掰开张军的手说:“可是我们时间不多了,我们不能这么多人一直在这死守着吧?守到多会是个头?”

“那是不是太危险了!”张军说。

“有人比我们更危险。”

张军知道我说的是谁,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注意警戒,发现异常立即开枪提示,威胁到我性命的可以选择一枪击毙。”

张军抿了抿嘴:“放心吧贺师傅。”

说完我顺手找来一根两米来长的棍子,拿了一把手枪试径直进了林子。

林子里很潮湿,有些刚发芽的嫩叶上还在向下淌着水,一群忙碌的蚂蚁在树干上来来回回的工作着像在大水过后急救自己的物资。

而地上也变得更加湿滑,有些水坑的地方被落叶覆盖着,我只能靠手中的棍子试探着虚实,小心前进着。

当进到十几米的地方荒草就越来越高了,而我之前砍的那条道也早已经没了去向,只能透过稀疏的缝隙看到身后的那些战友。

不过我并不需要那么担心,因为几个武警已经爬到了大树上,居高临下的替我勘查者身边我看不到的危险。而且他们手里都端着一架架警用狙击枪,我现在只要小心别陷下泥沼就好。

在我回头的瞬间埋伏在树冠的一个狙击手冲我打了一个OK的手势,告诉我前方没有危险,我也回了一个手势继续前进。

一只耳朵里的耳塞还发出热噪声,我还依稀能听到张军的跟其他人的谈话,他好像还在继续询问着那知怪物的样子。

一个不注意我右脚踩的脚泥一滑,让我跪到了地上,好在我手撑住了没有全部爬下去,否则我必变成个泥人一般。

“怎么了贺师傅?”对讲机传来战友关切的询问。

“没事,滑了一跤。”

我尽量表达的清楚一点,因为我现在的一举一动都牵动着他们紧绷的的神经。

有时候就是这么巧,我在一个水桶粗大树干上蹭手上的泥的时侯,刚好发现一个裸露的树根上沾染一撮稠乎乎的红血。

血渍还没有干,我猜测可能刚才的乱枪打伤了那个怪物,然后我急忙拿出一次用的采集袋,采集了一点干净的血液收集在里面。

地上还被拉一道一米渐宽的痕迹,可想而知它当时的身体承受了怎样的痛苦,才这么扭曲的逃命的,不过知道它伤的不轻我也稍稍安心了点。

当然我不敢掉以轻心,不单要时刻注意着脚下,还得不时用眼睛的余光扫扫树干,因为我也不确定那个叫尚雨淋的怪人会不会正躲在某处,趁我不备再给我来个致命一击!

我顺着断断续续的壕沟继续搜寻怪物的下落,离队友的视线也越来越远,而这个茂密的树林也彻底把阳光隔断了,恢复了之前阴森的感觉。

又走了一段前面变成了飘满落叶的大水坑,而且地上也越来越湿,再往前走地上的泥已经有些粘鞋了。

这时我才知道尸林的水还没有全部退去,刚才的怪物应该也已经游进了水里养精蓄锐,也或者死在了河里的某个地方被水生物吃了。

就在我计划原路反回的时候,突然前方的落叶下什么东西蠕动了一下,看样子还不小。

我掏出来手枪“咔喳”拉上保险,不过我并没有选择马上开枪,而是蹲下身子像尽量看清那是个什么东西。

可是密密麻麻的树叶像是穿在那怪物身上的迷彩服,不一会儿我就看的有些眼晕,也没有看出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本章完)

第170章 巨型食人鱼

“咔擦咔擦.....”

我又听到了尚家古宅大螃蟹发出的声音,心中一惊眼睛不自觉的又环视了一圈,只到没有发现尚雨淋我才安下心来。

不过当我在回神观察那只怪物时危险发生了!这时眼前一只一米多长的大鱼,它浑身赤黑,瞪着通红的眼睛,张着满口尖牙的大嘴已经逼近到我眼前。

说实话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鱼,还是满嘴张着尖牙的,心中一下凉了半截。

“我的妈呀!”

我一声尖叫向后跳了一大步,而大鱼也猛的一冲,不过没有咬到我!可是我们的距离很近,我甚至能闻到它嘴里散发出来的口臭味!

“贺师傅怎么?”

我现在哪里还顾得上这些,“砰砰”对着大雨的脑袋乱开了几枪,因为离大鱼的距离比较近,大鱼脑袋上溅出的血渍瞬间沾染了我一脸。

“喂喂,贺师傅?发生什么事了?”张军急切的问。

“没事刚打死一条大鱼。”

说完我拿着手里的棍子捅了捅确定这只吓人的大鱼已经咽气,不过随着“咔喳咔喳”的声音也越来越近!听声音貌似还不少。

突然我的手背被扎了一下,我定眼一看一只大螃蟹爬到了我的手背,我急忙打落发现一群密密麻麻的大螃蟹不知从什么地方爬了出来。此刻我也顾不的许多,嗷的一声一窜了起来拿着手里的棍子轮打着。

一时间泥花夹杂着肉沫乱飞,我只顾疯狂的击打着正怕满了一点它们就爬到我身上生吃了我。

不过后来我又发现虽然地上被我打死了不少螃蟹,但是那些蟹好像不是冲我来的,它们的目标而是那只躺着的大鱼。

此刻那知大鱼身体的一半只剩白骨,腥红的肠子也被那些残忍的螃蟹吞噬着,浓浓的血腥味更是弥漫这里每一寸的空气。

眼看那只大鱼所剩不多,而这些螃蟹还在陆续从远处赶来,我怕它们吃完了大鱼马上会把目标锁定成我。

所以我心惊胆战飞速的撤离了这个是非之地,当然耳机里喊的什么我根本就没有听清,直到跑出了包围圈我才知道他们已经进入尸林搜救了。

“张军,马上让人员撤离,这个树林情况不明暂时不能进。”

我的步伐依旧不减,顺着原路退了出去,一出林子就看到满身是泥的武警官兵,我问张军:“怎么样,人员不少吧?”

张军点头,给了我个拥抱说:“贺师傅,刚才发生什么事?可吓死我们了。”

我长话短说大致解释了一下,然后让张军收队,现在我手里有那知大鱼血液样本我必须摸清楚这只大鱼到底是什么来头。

一路上任何人都没有说话,气氛压抑到了极点,因为他们每个人都意识到树林里出现了很恐怖的事情,才能把我这个鬼都不怕的大师吓得嗷嗷直叫。

说实话我确实被吓的不轻,现在我回想起来还心有余悸,就刚才我要是稍微慢那么一秒,我就有可能成了大鱼的腹中餐。

最让我不可思议的是,这小湖泊竟然会有那么大的鱼,而且它好像离开水一段时间也可以活。这让我想到那晚拖我入水的是不是就是这只大鱼,所以它才不顾死活的见我就往上扑。

来到鉴定中心我将采集到血液交给了鉴定人员,这次他没有耽误太久很快就出来。

他告诉我说这其实是食人鱼的血,我有些不信因为食人鱼我电视上看过,它们的体格没这么大。

后来我又将身上沾染的血渍让他重新鉴定了一下,他的答案跟上次一样,说确实是食人鱼的血。

有了这个答案我觉得这只可能是长了很久才长这么大的鱼,也就说可能河里仅有这一条大鱼。

如此我便不担心鱼的事了,而是担心那些中了魔咒的螃蟹,它们就像狗王饲养的恶狗,所以我觉得这东西应该跟那些狗差不多,也跟狗王脱不了关系。

只是数量这么多又紧挨水源,毒药猎杀有点行不通,人员单独猎杀又有些危险,可是不杀它们我们又没法大规模在林子里搜查。

一个大难题犹如一块石头压在我的心头出不来气,正在我愁眉不展之时我突然想到了贺婉清。

她可是驯兽师的后人,那天我又亲眼见她将老鹰召唤到手里的场景,如果让贺婉清将这些东西召唤到合适的地方,我们在给它来个人道主义灭绝那简直就太完美不过了。

想到这我给贺婉清打了电话,告诉她来龙去脉后没想到她一口就答应了,看她答应的这么痛快,我对这个计划就更有信心了。

下午,十几个白衣大褂的人背着喷雾器跟着我们一起去了尸林,贺婉清早在那里等待,穿着略显淳朴半坐在一辆包式电动车上左顾右盼的。

看的出来贺婉清特地做了伪装,张军指着不远的贺婉清说:“贺师傅就她?行不行啊?”

我略显轻松,推了推张军说:“快下车吧,这可是研究螃蟹的专家,行不行一会儿不就知道了?”

张军看我这么肯定半信半疑的跟我下了车,简单的问好之后我将是十几个背着药水的人分配成两组,一会轮流在一旁的空地处对着跑出来的螃蟹喷洒药物。

一切准备就绪,我向贺婉清确认有没有把握让这些傀儡螃蟹全部出来,贺婉清点头:“放心吧贺师傅。”

随后贺婉清从袖子里掏出一个二十几公分长的青花瓷笛,对着玲珑红唇吹了起来。贺婉清吹的很享受不禁闭上了眼睛,其实并没有任何声音,只能看到瓷笛上的一根红穗在迎风摆动着。

“贺师傅,这有用?”张军带着疑虑问道。

我示意张军别说话,以免打扰到贺婉清的发挥,总之我是很相信贺婉清的实力,而且那些傀儡螃蟹我也是必除不可。

十几分钟过后,树林里传出窸窸窣窣轻微的声音,那声音由远到近越来越密,就像沙沙的春雨击打着沉睡的落叶一般。

一旁的武警也全部提高了警惕,踮起脚眯着眼细看着树林,就好像尸林里埋藏着金子生怕冒出来抢不到一般。

(本章完)

第171章 控兽之术

我也聚精会神的观察着,只看到满目琳琅的树干和一些散落在地上歪七扭八没有被水冲走的树枝和落叶。

突然眼前一花我看到尸林深处涌出一群密密麻麻的家伙,他们举着大钳子像喝醉了一般歪歪扭扭的跑了出来,有些跑的快的趁着同伴发呆二话不说从他头上迈了过去。

迈过去的继续前进,有的没迈过去一个没站稳一下翻个四角朝天,无奈的挥动着爪子又被后面的大部队埋没。

我们都不禁向后撤了撤,看得出来每个人看到这么多的东西都感到了不适,有些有密集恐惧症的哥们经忍不住呕吐了起来,不过都在张军严厉的瞪眼下尽量不弄出动静。

我让他们都向远处撤,免的那些螃蟹看到我们又给吓回去或者直接对我们发动进攻。

片刻只留下贺婉清和刚才我们停放的汽车还在原地,她还是刚才的动作,显得不慌不忙的似乎没有发现这些恶心的家伙一般。

不一会一大群螃蟹如潮水一般涌到了贺婉清的脚下,覆盖了马路和埃草,就连远处穿着防护服的人都看到都有临阵脱逃的意思!

我不禁替贺婉清捏了一把汗,生怕这些家伙像吃食人鱼一样吃掉了贺婉清,因为不管怎么说她也算我姐姐,是我现在除去媳妇外唯一的亲人!

这时跑的最快的那些螃蟹已经来到空旷的草地,我示意那些穿着防护服的人开始喷洒药物,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喷的均匀不留一个活口。

现在我的心是纠结的,我怕万一惊动了这些小家伙,或者让它们意识到我们是在杀它而激怒它们!

那样不光我们要遭殃,附近的居民可能也讨不到好处,到时候事情闹大上级在追究下来我更不好交代。

现在我犹如在悬崖边坠落,手里捏着唯一一根救命稻草,内心祈祷着,盼望着和害怕着........

不过事情没有出现我脑海里想象的意外事件,那些被喷施了安乐死药的螃蟹动作变得缓慢,并没有感知到任何危险,可是死神已经悄然而至了!

可是我知道这紧紧是个开始,危险的还在后面,比如说那些螃蟹越死越多它们会有所察觉,然后蟹群失控安逸的场面就这样在瞬间崩塌......

这军扯了扯我袖子,吞了吞口水悄声说:“贺师傅这么大的螃蟹,一会给留几个给兄弟们带回家解解馋多好?”

我回头看了看他们好像都有这个意思,一副口水直流的馋嘴样,我没好气的给张军说:

“行是行不过你们要是能吃下天天在尸体堆里趴着,吃人骨长大的家伙你们就带回去几个给老婆孩子解解馋,我表示无所谓我很好说话的你知道的。”

此话一出口每个人都露出了作呕的表情,张军也轻咳几声说:“贺师傅那还是算了吧!”

看他们的后悔样我可没有笑,而是狠狠的瞪了张军一眼,告诉他你的声音太大了,会惊到蟹群的!

张军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急忙用手堵住了嘴,一副我知道错了的委屈表情。

“嘎嘎嘎.......”

几只我也叫不上名的该死的飞鸟从天空掠过,似乎它们发现了太多的美食正在呼叫同伴一起来享用一般!

不过这也惊醒了这群可爱的小家伙,它们立刻驻足刚才“嚓嚓”的行进步伐戛然而止,犹如阅兵的队伍突然停止了前进,四周一下变的安静!

突然这些精灵意识到了自己危险开始变换阵型蹭蹭的倒退了起来,一时间耳边又泛起了油炸花生米的沙沙声。

就在这时几只大鸟似乎觉得时机到了一个俯冲飞了下来,每只叼走一个大螃蟹又扬长而去,就像敌军的飞机在肆无忌惮的丢着炸弹滥炸着。

张军也发现情况不妙,咔的掏出手枪,对身后的几个持枪武警说:“你们几个准备,给我干下来那几只大鸟。”

我急忙摁住他的手枪摇头示意他不要冲动,告诉他说恐怕枪一响在惊了那些螃蟹,恐怕下次在召唤它们就不上当了!

“那怎么办?”张军焦急的问。

我没有作答然后又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贺婉清,贺婉清也发觉了这些倒退的螃蟹,突然双手捏在笛子上的指法一变嘴猛吹了几下。

“唧唧”

两声刺耳的尖叫,几只大鸟犹如惊弓之鸟,纷纷飞起扔下嘴里没吃完的肉蟹消失在了晴空。

随后贺婉清又吹出了婉转的笛声甚是好听,不过并不像现在的乐谱,而是给人一种怪怪的感觉,我猜测这种声音可能是一种兽语。

“什么东西?”

张军突然拿手枪瞄准了林子,其他人也抱着枪最好了射击的准备,贺婉清提醒了一句不要开枪,然后又又悠悠扬扬的吹起了笛子。

刹那间林子乱作一团似乎有很多动物在里面围堵螃蟹,忽然一个白花花的小蛇从枝头坠落,我才知道贺婉清是召唤了蛇来驱赶这些螃蟹。

不过那些蛇并没有出来,而是在树林里制造动静惊吓那些纷纷撤退的蟹群,顷刻间那些螃蟹躁动了起来,举起锋利大钳子“咔咔”作响,凶像必露!

“全体准备,如果蟹群不受控制给我使劲的崩!”张军命令到。

贺婉清瞥了张军一眼,似乎很不满张军破坏她的计划,不过她并没有停下来而是吹的更起劲了。

我示意张军不要轻举妄动,只见贺婉清指法又一变,笛子的声音又听不见了。而树林里也恢复了安静,这些躁动不安的蟹群也变的迟缓了下来。

十几分钟过后这些螃蟹又像之前着迷了一般乖乖的向它们的葬身之地走去。

看到这一幕那些穿着防护服的公布工作人员也松了一口气,缓缓的压抬着喷雾器的手柄给喷雾器加压。

随着手柄打开,这些致命的毒药就像毛毛细雨一般又打湿了这些狂傲的小家伙。

这件事一直持续到下午才摆平,空地处蟹尸早已经堆积如山,张军一摆手几个武警撒上汽油,点燃之后熊熊大火烧的老高,浓浓的肉香肆意弥漫。

(本章完)

第172章 小小的放松

待火熄灭,看的出来大家都饿了,闻着肉香一直留着口水,张军抬手一看腕上的手表说:“好了,大家今天都表现的不错,尤其是贺女士拿笛子一吹就让这些小东西自投罗网简直是功不可没,今天我张军请客去吃馆子好不好?”

“好,我们要吃大螃蟹!”几个稍微活泼的干警打趣道。

“好就吃大螃蟹!”

张军说完甚是稀罕的走到贺婉清的身边说:“贺女士意下如何?”

贺婉清看了我一眼,难为情的说:“不了吧,我还有事,吃饭就算了!”

“哎!怎们能算了呢?我还要向你请教请教这里面的玄机呢!”张军找找了发现笛子不在了,问道:“笛子呢?让我看看?”

贺婉清抿嘴笑着,不好意思的取出了瓷笛说:“在这呢!”

张军拿着上下打量了一番,又对着太阳照了照说:“宝贝啊,清代景德镇,还是御赐的!”

贺婉琪点说:“是乾隆皇帝在景德镇官窑特制,特别赏赐的。”

“哎呦哎呦,那可金贵!给还是你拿着吧,万一打了我可赔不起!”

说着张军小心翼翼的将东西还了回去,然后说:“贺师傅,贺女士帮了这么大的忙你就不表示表示?”

我笑着说:“就留下吃顿饭吧,放心!我们的张军可是有老婆的人了!”

贺婉清脸蛋儿一下涨的通红,低头说“少.....贺师傅我去就是了,干嘛这么说啊?”

看着娇羞的贺婉清,一群大老爷们都笑了,不过都很绅士装的很是正经,有眼力的赶紧给开车门,有个武警直接骑上了车说:“这车我给你骑过去。”

“成,还是你小子有眼光!以后不愁娶个媳妇。”张军说着也上了车。

随后我也上了车,几辆警车闪着警灯在空旷的马路上肆意的行驶着,像是紧绷的神经一下放松,一路高歌放肆享受着生活的快乐。

小月听着外面的热闹非凡也待不下去了,探出头咧着嘴从凝魂珠爬了出来,只有十几公分大小顺着我袖子爬到了我肩头,坐在上面跟着节奏一歪一歪的点着头。

张军是个老兵三唱两唱《军中绿花》就出来了,扯着大白嗓逗的小月几次捧腹大笑,差几点从我肩头掉下来。

张军越唱越起劲,一摆手:“大家都当过兵吧?歌都会唱吧?那就一起啊?”

一时间闷子车里歌声四起,玩的不亦乐乎就连司机都忍不住哼上了。

小月很是聪明听了一会儿就跟着唱了起来,要怪只怪小月唱的太好听,细细软软的听的我骨头都酥了!

顿时所有人都停了下来,小月没刹住车多唱了一句,羞涩的歪着身子躲在我的脖子后面!

他们以为是贺婉清唱的,张军乐呵的说:“你别害羞啊,接着唱,我们都还没有听够呢,对不对兄弟们?”

“对!”所有人异口同声。

贺婉清本来就在害羞,发现都在看她,急忙解释:“唱什么?我不会唱!”

“唱吧,挺好听的。你不唱这帮家伙们晚上又睡不着了!”

张军继续煽动着,这次我没在由着张军而是瞪了他一眼,张军本想换嘴抬头看见了小月,立刻明白了意思:“就是!唱什么唱?贺女士吹了一早上笛子你们还让她唱,不该休息休吗?”

坐在最后的小个子武警瞥了张军一眼说:“张警官好像是你一直让人家唱的吧?我们可没人说。”

张军一脸黑线,没好气的说:“嘿还犟嘴!还.....还不是你们想听吗?”

看他们都低下了头,张军也见好就收说:“行了今个高兴就不跟你们计较了,说说我们一会吃点啥好吃吧。”

一时间闷车厢的武警官兵又热闹起来你一嘴我一舌的议论纷纷,张军趁机向我比划了几下,我知道他是再说一会儿找个机会把小月变出来。

我还是用几个瞪眼回应告诉他不可,虽然张军也是好意,可是这么对人难免人多口杂。我可不想让小月的行踪这么快就暴漏出去,然后让那些歪门邪道的人过早的找到我们。

小月玩够了,跪在我的肩头探着身子在我的腮部偷偷的亲了一口,然后又呼哧呼哧的顺着我的袖子爬了下来,最后才依依不舍的进了凝冰珠。

我绷着脸,其实我心里早已经了开了花,而且我也知道这肯定是小月又在凝魂珠里看了些乱七八糟的书籍学会的。不过这样也好至少可以让她尽快的熟悉这个快节奏的社会,为以后的现身打下基础。

只是我又不免有些担心,你说现在的不良书籍那么多万一教坏了小月肯定也不也是什么好事。

所以我决定还是找到谢红问问,看她到底买的都是些什么内容的书,然后我在加以纠正筛选尽量让小月免受这些不良风气的影响!

后来我们在餐厅热热闹闹的吃了一顿,期间喝了点白酒助兴,还灌了本来就不胜酒力的贺婉清几杯,现在她的脸更红了眼神中带着醉意。

出来门一阵晚风钻到了我的脖子里,我看天色不早了说:“姐,我送你回去吧?”

贺婉清醉意浓浓的身体突然僵住:“少.....少......”

“好了,别少了,叫我名字吧,都是一家人。”说着我掺住了贺婉清,她真的醉了身体的重量几乎全部压在了我臂膀上。

贺婉清不知嘟囔着什么,总之满嘴酒气,我问她还能本能坐电动车,她又点头表示没问题。

就这样我架着电摩趁着朦胧夜色驶向了宏远大厦,贺婉清在哪住我也不知道,不过我那里挺大的有好几间房足够住了。

一到宏远大厦我就看见了谢红,她正围着一个卖糖葫芦的看呢,馋的直流口水,可是我知道她不是尸魂同修所以并不能吃东西。

谢红也看到了我,飞速的跑了过来说:“贺师傅我正找你呢!”

“嗯,我也正找你,快帮我把贺婉清架上去。”我说着停稳了电车上了锁。

“啊,我....我...我....”谢红一脸不情愿。

我白了她一眼:“我什么我?不看贺婉清是个女的吗?”

“我简直太倒霉了!”谢红最终妥协了。

(本章完)

第173章 不明去向的货款

将贺婉清安顿好,谢红走出来说:“贺师傅,你知道我这几天有多累吗?你还使唤我?”

“嗯,知道。”

我说着拿小月拿出来的书扔在了桌上问:“说,这东西是不是你买的!”

谢红抬眼一看顿时羞愧不已,虽说她是女鬼可是这个天性是改不了的,我也知道她难以启齿说:“是的话,就告诉我你买了几本,都是哪些内容的书?我不想我媳妇染上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谢红一听就放松了不少,笑说:“贺师傅你放心好了,我买的书绝对三观很正,本来我就是给小月买的为的就是给你们增加点情调,你看你们一天大眼瞪小眼的多尴尬啊!”

“真的?”我反问。

“嗯嗯嗯。”

谢红点头,接着拍着胸脯说:“这些书我都看过绝对没问题,把小月教坏了我负责!嘿嘿嘿!”

看她说得这么中肯我也不在怀疑,指着桌上的那本粉红女郎说:“那这本呢?也是你说的三观很正的书?”

谢红连连摇头解释说:“那当然不是了,贺师傅其实我这本是给上官芸买的,你知道她以前的遭遇吧?她晚上一直做噩梦,又不会说嘴哇哇乱叫怪吓人的。”

顿了顿谢红接着说:“你也知道她本身没啥那发面的经验,又遭受了巨大的痛苦可以说是谈性色变,我想帮她也帮不成所以买本书开导开导她,让她脱离早些年的记忆不好吗?”

谢红这么一说,我想到确实曾经在黄岭听到过上官芸撕心裂肺的喊叫,没曾想竟然是当年的事,对她的心灵造成了百年无法愈合的伤害!

我多少产生了些怜悯之心,说:“这件事我知道了,我会替她解决的,不许你们这么瞎胡闹了。你现在告诉我你们需要什么娱乐设备吗?比如电脑?”

谢红一拍手:“那太需要了!里面简直能把人闷死,很多都是原始社会的东西,我根本就不知道干嘛用的,要是有个电脑连上网,哈哈哈哈.....”

谢红浸入了无尽的遐想,我抬手在她脸前挥了挥,说:“喂,醒醒,有电脑就不错了还联网?我还怕你半夜吓着别人了呢!”

“贺师傅,我保证不会!”谢红发誓到。

我冷言相告:“那也不行!我还怕你们把持不住被谁勾走心呢!到时候我啥也别干了!光找你们就够我受的了。”

谢红撅着嘴:“贺师傅看你说哪去了,我们是那种人吗?”

我:“哼哼,难说!”

谢红:“那就一点都不能连网,要他干嘛?玩蜘蛛纸牌啊?”

我想了想说:“能,不过是局域网,你们可以趁机打打麻将,斗斗地主什么的!”

“哼哼哼,贺师傅我还想看看电视剧呢!当时我都没看完就挂了,不知道结局,你知道我多窝心吗!”谢红撒起娇来。

我看她说的真切,松了口说:“那行,以后每星期日八点后我允许你们联网两个小时,两个时辰你们可以缓冲不少电视剧了!”

“那成,一言为定!”谢红一点也不贪心。

我点头,最后又加了一句:“不过是在我监视的前提下。”

达成共识之后谢红又拉了一把凳子坐下说:“贺师傅,我在我们的账目里发现了一笔去向不明的货款,而且是分几次打过去的总计600余万,可是我们并没有收到实质性的东西。”

我也觉得此事有蹊跷,谢红随后告诉我说这些货款都是三护法用大护法的名义打出去的,可是大护法死活不承认知道这件事。

我表示知道了,并嘱咐她们不要打草惊蛇,只要暗中派人监视着他就行,有任何情况及时向我报告就可以。

随后我问她还有没有其它事,谢红摇头说:“没了,剩下的都是生意上的事你又不懂,我明天还是给贺姐姐说吧!”

我伸出巴掌吓唬她,谢红机灵的躲开了,我趁机对她说:“你要是去地下室就把上官芸叫上了,说我有事找她。”

不一会儿上官芸来到了我的房间,她用手语很规矩的向我问好,然后站在那里不敢动了。我不知道她竟然这么怕我!我甚至在想要是谢红在我面前的胆量借她一半就好了,那样我会轻松很多。

不过这事只能想想而已!

我怕吓到她,尽量放缓口气说:“坐那吧,心情放松一点就像到自己家一样。”

上官芸连连摆手,摇着头一脸不愿意。

我不禁皱了眉头,说:“你不坐那我怎么给你治疗?”

上官芸这才畏畏缩缩的坐下,我让她放松心情,不过看她的样子很难,我不的不拿出手机放些舒缓的音乐。

看的出来,她也像小月一样很好奇手机这个玩意,我放到她面前说:“拿去看吧。”

上官芸几经确认后,才伸出手拿到了手里,盯着屏幕上一闪一闪的歌词微笑。

她确实是个美女,而且举止投足之间都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东西,虽然她很胆小但是她骨子里的东西改变不了,这是一种修养一种气质!

上官芸发现我在看她,又急忙放下了手机,低头看向了别处。

我问:“还紧张吗?”

上官芸摇头。

“确定?”我问。

上官芸点头,不过她看了我一眼,又急忙改成了摇头。

我从怀里掏出一个金灿灿的怀表,拎着链子问:“你知道它是什么东西吗?”

上官芸摇头。

“怀表!”说完我接着问:“你对它好奇吗?”

上官芸点头。

我说:“那好,你只要跟着我的指令做,我一会可以考虑把它送给你好吗?”

上官芸点头,马上又似乎想到了什么急忙摇头。

我补充道:“放心,我不让你干任何你不想干的事情,你只要把这里当成家就好,把我当成你的爸爸,哥哥,弟弟,孩子什么人都好,你要相信我,我不会做任何伤害你的事!好吗?”

上官芸凝视了我一会,点了头。

我示意她准备,说:“那好,现在它即将摆动起来,我要求你看清它的样子,你做好准备了吗?”

(本章完)

第174章 鬼泪

上官芸点头之后,我拎着怀表的链子缓缓的摆动了起来,并且速度随着她的带入程度不断加快,因为我真正的目的并不是让她看清怀表的样子而是催眠她!

待她消除了顾虑,我又把怀表的速度放慢了下来说:“好了,第一关的考验你已经通过了。”

上官芸惊讶的看着我,我知道她是想说她并没有看清怀表的轮廓。

我对她点头,重申道:“不用怀疑你刚才做的很好我很满意,现状我们进入下一个环节,你依然看着怀表内心不要有任何结缔,按我说的去做,准备好了吗?”

上官芸很听话不一会儿一直按照我的引导来带入自己,可是她的神经又异常敏感,哪怕我发声的腔调轻微的变化都能打断她的思绪,让她紧张的看我一下。

我觉得她就是那一种极难被催眠,甚至是不能被催眠的的那类人,可是我不想放弃因为这是我目前能想到的唯一让她忘记痛苦的方法。

我还在问着她无关痛痒的问题,尽量不让问题重复,又不断尝试着调整自己的腔调,想找到一个让她觉得不敏感的音域。

这个过程一直持续了很久,我发现用很轻微的声音是她最不敏感的。有了这个突破我兴奋不已尽快,提起精神继续用语言引导着她。

这一次果然有了效果,她的眼神逐渐迷离了起来,整个人像梦游一样完全放松了警惕。

我开始尝试着问她内心深处的伤疤,她不会说只会发出哇哇的声音,脸上挂满了恐惧声音中又夹杂着绝望。

虽然我不知道她在诉说着什么,但是我知道她从今天起就跟那段往事无缘了。此时我脸上也挂着两行泪水,拿起刚才写好的符咒反手引燃,紧接着一撮绿绿的符火在我手心,被我重重的拍入她的天灵盖。

上官芸惨叫一声身体一软瘫坐在了椅子上失去了知觉,紧接着她痛苦的脸上两颗晶莹的鬼泪滑了下来。

这东西是至阴至寒的宝贝,百年难遇万年难求,我急忙接到手心,两颗满载上官芸痛苦鬼泪,像两颗软胶一样在我手心弹了两下。

鬼泪被我撞到特质的瓶子里收好,不一会儿上官芸苏醒了,她好像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事,一脸歉意的双手比划着说她不小心睡着了。

“你没有睡着,你做的很好,现在它已经是属于你的了!”

说完我拿起怀表放到了她的手心,她捧着那块怀表很是开心,还忍不住拿着它贴在耳边听了听。

我知道这才是应该一个女孩该有的表情,看到她现在的样子我也很高兴,说:“没事了,你可以回去找她们去了。”

上官芸点头表示了一下感谢离开了,看的出来她很喜欢那个小玩意,这让我更加坚定了要置办一些现代化的高科技小玩具的想法。

次日天刚蒙蒙亮,我接到了张军的电话,他说他们昨晚在尸林搜查整整一夜终于在刚才发现了张倩驾驶的那辆警车,让我赶紧过去一下。

这个消息对我来说有点突然,其实我内心更期待没有发现任何线索,那样她生还的希望就很大,可是现在......

“好,我马上过去!你能告诉我她怎么样了吗?”

“目前没有在车里发现队长,我们正在进一步搜查。”

张军说完挂了电话,因为昨晚睡的晚没有脱衣服,倒也图个利索我随便拎了一件皮外套就匆匆出了门。

赶到尸林的时候太阳已经升起,时间应该是八点多钟,不过这里雾气很大只能看到个大圆盘一样的太阳。

我给的哥付了钱下车走向尸林,这里最早停着几辆警车玻璃上布满一层薄薄的霜雾停放多时。还有十几辆新来的警车尾气排放处还在滴着水看样子增援部队也是刚到不久。

警察林子周围也被张军他们围上了黄白相间的警戒带,对讲机的声音在林子里不时作响。一个武警在这里等候我多时,我拿过他他手里的对讲机然后跟他一起入了林子。

林子里面穿着黑色警服的人逐渐多了起来,他们都一手拿着手电一手拿着器戒在仔细的搜寻着生怕错过一个细节。

大概走了小半个钟头,我才透过能见度只有两米的雾气看到了张军,他一脸疲惫但是精神极度崩溃,一见我就说:“贺师傅车被埋到泥里去了。”

我看了一下这里是一道个两三米宽的沟渠,里面的水都被旁边的柴油机带动的抽水泵拍干净了。一辆白色的警车倾斜在那里全身盖着黄泥,只露个出个白色的尾部。

我用手擦干净白色牌照说:“这车是张倩开的那辆?”

张军点头:“错不了的,这个车牌这几天我都记脑子里了,****935。”

“那就挖啊!还愣着干什么?”说着我拎起地上的铁锹,跳进泥水沟里挖了起来,不过车身也随着挖掘往下陷了一点。

“贺师傅没用的,能挖我早挖上来了,车身一直往下陷我已经命人去附近拿钢丝绳去了。”张军也满身是泥,看样子刚才他也跟我现在一样在这里挖这辆车。

我又抽出泥腿从泥坑爬了出来,观察车身的位置好像是从树林里钻出来载到水渠里的,可是水沟两边尸林的树木密集根本不足以让车辆通行。

最可气的是那天的一场大雨,让这里漫盖了一层厚厚的黄泥,早已经不能通过车辙分析车是从哪个方向开过来的。

我指着大水沟说:“这水沟里以前的水有多少?”

张军指着不远处用沙袋堆积的闸口说:“水是满的最深的地方两米多深,我派人看了这沟和附近的那条河相通应该是常年有水的。”

“那按这个说法,这车是从天上开下来的?”

我有些赌气的话逗乐了身边几个正在工作的人,不过他们的表情很快又恢复了正常。

张军又补充道:“那一头我也看了并没有通到这里的路,只有一个石桥,渠沟里跟这边情况一样也是水。”

听后我又跟张军去了石桥的位置,发现这条路就是围着尸林的那条小油路,而且正石桥两边都长满了大树并没有可以供车辆通行的路。

(本章完)

第175章 愤怒的贺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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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祛尸毒

一看大菜刀我心凉了半截,担心她不会要阉了我吧?强烈的求生欲望让我的身体剧烈的挣扎了起来。不过四肢都被银针封住穴道还有手指粗的麻绳加以固定,根本不是我挣扎的开的。

许久谢红松了一口气:“好了好了,芸姐你力气大一会用老虎钳,陶颖你修为不高就摁棍子吧,至于我就用钢锯,我们必须齐心协力尽快知道吗?”

上官芸顺手拿来工具红着脸,手里的大老虎钳一开一合的似乎在问夹哪里?

谢红一个转身转了过来,顺手抽出我嘴里的大毛巾,然后拿根适当的小木棍就计划往我嘴里按。

我抓住说话的机会:“等会儿!你们这是要干嘛?我认输还不行吗?”

“嘿嘿嘿,锯牙!贺师傅你就在忍忍吧!”谢红一脸恨相。

“凭什么啊!锯了牙我还怎么当僵尸?还怎么觅食?再说小月她自己也有尸牙她怎么不锯?对了她还喝我血了呢!”我怕她不容我说完,所以我一口气说了很多。

谢红呼呼的累的不轻,解释道:“谁让你不老老实实学习心法的?现在尸毒攻心我们也没办法!还有小月是女人每个月自然有那么几天来维持体内的平衡,可是你没有所以她必须要用尸牙喝点你的血来保证你脑子的清醒!”

“那.....那你们为啥要摸我哪里?”说完我也觉得满脸涨红,要不是被绑着我恐怕早逃跑找个地缝钻下去了。

后来谢红告诉我说我已经淫毒上脑,单纯的放血是没用的,所以必须采取这种难以启齿的方法。

说到这我就明白了,原来我已经彻头彻尾的变成了一只**巨兽,如果我不抓紧修炼心法恐怕用不了多久我就会因为纵欲过度然后暴毙而亡。

谢红见我不说话了,一根大棍子就横按在我的嘴里,说:“陶颖你快帮忙啊!”

陶颖也飞速的半跪在我的头上,双手摁着棍子两端一用力,就把我的嘴上的肉硬生生摁了下去,让尸牙充分暴漏了出来。

可是胯下这个地也太尴尬了吧?你们好歹考虑下我的感受啊!

当然她们是不会顾及我现在的心情的,紧接着上官芸的大老虎钳就咔喳一声夹住了我其中的一颗獠牙。谢红见时机已到,拿着大钢锯就开始了锯牙的动作。

伴随着唰唰的锯牙的声音,阵阵骨粉就落到了我的嘴里,我心里一阵暗骂这几个不开窍的。心说你们就是锯牙也好歹弄个电动的啊!都啥社会了还用这中古老的办法,看来这有我受的了!

又是几个小时的折磨,我四颗心爱的大獠牙就被她们给无情的锯下丢在了盘子里,谢红一拍手:“好了,婉晴姐该你了!”

贺婉清应了一声端了一个大瓷盆走了进来,那盆子里是满满的一盆冒着热气的糯米水。

这我要是看不出来那就太扯了,她们是想用着糯米水给我擦洗身体,可是我这是僵尸碰这个东西简直是再要要我的命!

欲哭无泪的哀求道:“别这样啊?咋们有话好好说不行吗?为啥非要这么暴力啊!”

贺婉清示意几个女鬼让一让,因为她们也是鬼很怕这个玩意,所以这事还的贺婉清来。

只见她不慌不忙的戴上一副大厚皮手套,拿着一块雪白的毛巾在滚热的糯米水里沾了沾,待充分湿透后稍微一拧就在我身上擦洗了起来。

顿时我的身体像擦拭上了硫酸一般,皮肤表面一直在冒着气泡,不一会儿房间里就被我散发出来的白气弄得郁郁葱葱了。

这里的痛苦可想而知,我只能把钻心的痛发泄到我嘴里的那根木根子上。

“咔喳。”

木棍被我咬碎了一点,把贺婉清吓了一跳,让她看清棍子还能用的时候又继续刚才的动作,说:“少主这回你的忍住,现在我要是有一点疏忽擦的不均,一会你进了大蒸锅可是有你受的你知道吗?”

我知道她说的意思,现在这个只是让我适应这种痛苦,一会进了滚烫的糯米锅那滋味可比这个难受百倍。

可是这种驱散尸毒的方法我以前在书上看到时候就觉得毛骨悚然,祈祷着千万不要让我抓到一只这样的僵尸。没曾想事到如今僵尸倒没被我抓住扔进去,我自己先跳进去以身试法了!

弄好这一切她们就把我抬了出去,大厅里早已经架好了蒸尸炉,滚烫的糯米锅里还冒着浓烈的热气,我知道刚才贺婉清的那一盆子就是从这里舀出来的。

“滋滋.....”

随着我身体进入蒸锅,哧哧的烧肉声让我头皮发麻,不过我的身体已经麻木倒不显得那么疼。

最后我整个身体被浸泡在了里面,她们拿特质的锅盖替我盖上,让我只露一个脑袋保证看到我是活的不被烧死。

谢红一摆手,“好了加柴火,我去开鼓风机!”

我一听鼓风机三个字,内心就不禁要问:怎么现在这个时候知道用高科技了?

不过后来我就想明白了,锯牙的东西是小月让准备的,而蒸尸炉是贺婉清准备的,两个不同时代的人物自然备的东西不那么一样。

刚开始我还能适应,可是随着炉下的大火的烧煮,锅内的糯米汤也逐渐翻滚了起来。钻心的疼也就从这一刻爆发而哧哧冒出的蒸汽又被我吸到了肚子,现在对我来说是里外煎熬双倍痛苦!

“好了,可以考虑加点水了,我是师傅我有经验!”我实在忍不住了,忍痛说道。

贺婉清不慌不忙的打开蒸笼上观察口看了看,说:“谢红可以考虑开水泵加点凉水了。”

“啊,好的。”

谢红正坐一旁的摇椅上翘着二郎腿看书,听见指令一摁遥控器,有美滋滋的看了起来。

不过她马上看到我愤怒的眼神,解释了下:“贺师傅别误会,我在查账,工作你知道吧?”

我没空理会她,随着一股凉水袭来我觉得一阵舒畅,不禁闭上了眼睛想好好体会一番这种微凉的感觉。

“谢红停!再多就溢出来了!开始加火。”贺婉清道。

我瞬间又睁开了眼睛,咬紧了牙关做好刺痛袭来的准备。

(本章完)

第177章 八门之邀

这样的痛也不知道持续了多久,麻木与刺痛一只在我心里往复着。这个时候我渴望就是看到谢红不经意间摁动加水的按钮,可是最害怕的也是她摁动加火的按钮。此刻她成了我唯一关心的人因为她一举一动都决定着我的生死。

“好了,已经七天了,可以熄火了!”贺婉清看了一下时间说。

我看着她们揭开扣在我身上的大锅盖,如释重负长嘘了一口气。

“等下。”

贺婉清一嗓子又吓了我一跳,只见她拿起手机看了看,说:“我去取东西你们一会再打开。”

从她的脸上我意识到不好的事情发生,过然不一会儿贺婉清就拿着纹身用的工具,回来说:“少主今天我必须给你刺上印记了,八门下了请帖请你去,没有印记是不能代表乾坤派的。”

我点头,一旁的谢红掀开盖子,此刻我的身体还在冒着热气,不过青筋暴漏的躯体已经恢复正常,没有什么异样的。

贺婉清拿着纹身笔在我的右肩处开始了她的工作,相比之前七天的煎熬,这种东西造成的疼痛简直就是毛毛雨。

许久贺婉清直起了腰说:“少主已经刺好了,你可以看一下。”

我低头一看一个指甲盖大小的红色杀字生硬有力的赫然显现在我的肩头。

贺婉清说这是特制的隐身药水的纹身,纹身平时是看不到的,只有大汗淋漓的时候才会显现。不过只有护法以上的人才有资格刺这种纹身,以便于隐藏自己的身份。

我问:“为什么我的是杀字?他们是乾坤二字?”

贺婉清说这事还的从八门说起,她说以前有玄门,奇门,生门,蛊门,巫门,兰花门,盗门,杀门,八大门派。

其中玄门就是修仙道士,奇门就是就是精通遁术机关的先生,生门就是救死扶伤的医者。

他们三家都认为自己是《易经》正统,历来又有着很高的声誉和地位,所以统称上三门。

另外的是蛊门,巫门,杀门。蛊门就是蛊术,巫门就是巫术。至于杀门就是杀手,收人钱财替人消灾就是他们的代名词,只要有人出的价够高没有取不来的命!

不过他们因为规模以及影响力以及世人熟知力不是很高所以并称为中三门。

接下来就是地位最低的盗门和兰花门,其中盗门支流庞大各种各样无本买卖都归此类,也是手段最下三滥的一个门派。

兰花门就是古时用于权色交易的女子,她们都经过特殊的培训身怀绝技,琴棋书画只是表象,窃取情报杀人于无形的能力也绝对不比杀门差。

另外有一个不的不替的就是外来的佛门,她的历史有些短所以没有排在八门之列,而古老的八门是从很久以前就一直延寸下来的产物。

至于杀门为什么改名乾坤,那就更简单了,只为了便于隐藏身份掩人耳目而已。

“他们邀请我干什么?”我不解的问。

贺婉清告诉我说八门早已经不是当初的八门,而是结构复杂很多都有着勾心斗角心里谁也不服谁到地步。

现在他们表面说是举办新一届的八门比武大会联谊友情,其实是知道我常年在外学艺不精,趁机把我摁地上摩擦摩擦看我门笑话的!

说完贺婉清神采飞扬的说:“少主你不知道吧?我们杀门可是从来都是头名高手,就在最衰败的时候年仅16岁的贺峰,也打的他们满地找牙!”

我知道贺峰是我爸爸,不禁觉得脸上有光,一高兴站了起来,吓得她们四处逃窜。我才意识到自己还没穿衣服,不过她们现在的举动显然多此一举,心说不是前几天的时候了!

我找毛巾擦了擦,穿上衣服说:“哦,那什么时候去?我现在可没太多的时间陪他们玩。”

“不急,还有一个月,少主可在这个月勤加修炼,定能全胜而归。”贺婉清兴高采烈的说。

我又问:“我们的仇人也在?”

贺婉清摇头:“主谋不在,都是他们的晚辈也算是在吧,可是少主你千万不能在那动手否则我门就有杀身之祸。”

我明白她的意思,她是说别看我们杀的六亲不认,但是在公共场合还是得表现的团聚一家亲的样子。否则就会惹了众怒他们群起而攻之,这也是刘世荣为啥要在岭南那么块荒地动手的原因。

“那我能不去吗?”这才是我真实想问的,因为我还有案子没破,还的找小月的神魂现在完全耽误不起啊!

贺婉清摇头:“不行!不去那比输了还丢人,以后我们杀门怎么在江湖上立足?”

“那行我知道了,你们也累几天了休息去吧,我回去洗洗这浑身干巴巴的难受。”

说着我进了卧室,拿起手机给张军打了过去,张军告诉我说警察已经拉出来了,不过仍然一无所获,他正在进一步调查当中。

冲洗了一下身上的糯米汤,我又翻出小月给我留的心法手卷出来。这次我看的很认真,因为我再不想受这蒸笼之苦了。

读了一遍我开始盘腿而坐打坐调息,只觉得丹田之处一个冰冷的东西蠢蠢欲动,随后一股清凉的感觉传遍全身,让我神清气爽脑袋一下就清醒了不少。

我睁眼一看原来已久过去四个小时之久了,而给我的感觉竟然和过去几分钟一样。

这时小月传音给我,她说心法总共分四个步骤,第一步就是息气宁心,第二部冥想通天,第三部可灵魂出窍,第四部就可随心所欲躯体可大可小。

说完小月接着说:“你现在只需要潜心修炼,切不可让情绪左右你的心智否则下一次可就没有这么舒服了。”

“等会儿.....这还舒服?”

小月不答,我小心翼翼的问:“那不舒服的是啥样的?”

“不用管,总之下次你情绪不受控制的时候,记得自己拿刀放血。”

小月说完警告道:“我实话告诉你那个可不是你以为的什么暴走状态,而是你彻底僵化前的先兆!”

(本章完)

第178章 叛逃

小月神魂的声音有些生硬,给我的感觉很生冷,冥冥中我有些不确定她是不是真的认可我。

“嗨,别瞎想不认可我她怎么会大费周章的救我呢!”

我给了自己一个说服自己的理由,然后再一次打坐调息。一股寒流犹如一线水流顺着我的周身运转了起来,我不知道它有什么作用只感觉到很舒服。

当然这次不是我学乖了而是怕了,因为我真的不想当一个行动僵硬的僵尸,然后天天犹如过街老鼠一般被人追着打。

想想这都是一件可怕的事,更别说纵欲而亡了!这要是给上了头条我这老脸恐怕也就丢光了,到时候认识我的那帮小子指不定咋说我坏话呢!

谢红调皮的从墙壁弹出了头,发现我瞪着眼睛不怀疑好意的看着她时,她不好意思的抬腿迈了进来:“贺师傅,你这么闲啊?嘿、嘿、嘿。”

我做了个收息的动作说:“怎么了?有什么事就说吧!”

“没、没什么事啊!我能有什么事?嘿嘿。”

谢红说完看我冷着脸,眼珠子咕噜一转,顿了顿说:“也不是,我来确实有事!”

“真的?不是来要我兑现承诺的?”我说着在口袋翻了翻找出一张银联卡。

谢红脸上露了喜悦,不好意思的说:“我真不是来要电脑的,我是来报告情况的。”

“哦。那就算了。”

说着我假装收起卡片,谢红急忙摆手:“顺路顺路,贺师傅你别着急啊!”

我笑了一下把银行卡给了她说:“里边有四万多你别光顾着给自己买,看看她们都需要什么一并买了吧。”

“我明白,肯定人人有份的,要不她们会对我有意见的。”谢红说着拿了银行卡。

我点了一下头很是认可谢红的回答,说:“你刚来说有什么事来着?”

谢红告诉我说大护法带着一部分人离开了,而且大部分都是大护法的追随者,他们拿着行李带着老小大有搬家的意思。

我虽然不知道门派的人都在哪住,但是我知道门派人并不多,如果大护法带他们一走了之门派就真的完了。

而且大护法还挪用公司财务的嫌疑,现在放他走那就太便宜他了。我离开站了起来说:“他们要干什么去?”

“贺师傅你有没有搞错啊?人家压根就瞧不上我,最近好像发现我在监视他恨不得一巴掌把我拍死!我敢去问他去干嘛去吗?”谢红无奈的说。

“那你不早告诉我?”

我有些责怪谢红警惕心太弱,不过想到她这几天也一直在忙,问:“他们走了多久了?”

“就刚,可能还没走。”谢红指着窗户说。

我急忙跑到窗户一看果然看到他们趁着夜色匆匆忙忙的正在上车,现在我必须阻止他们一路小跑下了楼。

不过刚好晚了一步几辆车已经渐渐远行,正在我不知所措之时一辆白色东风轿车停了下来,来人正是贺婉清:“少主快上车,大护法带人卷款跑路咯。”

我点头上了副驾驶,后排做着两个带着黑色面具的男人,他们分别是高强和七护法,我对了他们点头表示一下为好火速挂上了安全带。

随着汽车火速追了击我也拿出自己的黑色面具戴上,一下觉得自己和这个世界好陌生。或许杀门曾经的繁荣就是靠这个面具阻隔了仁慈,才能做事那么的不脱泥带水。

“少主还不习惯吧?”高强问。

我回头看了他一眼,对他点了一下头,“还好。”

“哼哼哼,少主会习惯的,这是必须!”七护法冷笑道。

我知道他不是在说面具而是说一会的杀罚,现在我是乾坤派的门主如果心慈手软势必领导不了大局,而那些愿意留下的弟子也会怀疑我的能力然后一起造反。

说真的耍狠斗勇我绝对眉头都不眨一下,可是那活生生的人我就不的不多考虑一下,毕竟我是活在法制社会下的公民。

“就不能避免冲突吗?”

他们嘴上微微勾了一下仿佛再说着不可能!你以为这是过家家吗?

“少主我会替你动手的!”七护法淡淡的说。

我从他们脸上看到不到一丝怜悯,仿佛他们在把自己当成了杀戮机器,而我竟然成了这个杀戮组织的头。

不过我也知道在这种重大决策,他们是不会听我的放他们一条生路的。贺婉清看出我的担心安慰道:“少主这次都是我派的精英,有回心转意的倒可以网开一面!你大可不必为此担心。”

我重新调整好了自己的坐姿,“那就好,我们公司是做什么生意的?”

“少主,安保公司,绝对合法的!”高强恭敬的说。

“哼哼哼,少主放心,就算不合法也会变合法的!”七护法又冷冷的说。

“老七!”

高强喝止,然后又笑着说:“少主老七是说国外。”

其实从他们的表情我就知道他们合法是不可能的,大不了就是重金封口,所以公司才会欠下那么多欠款。

贺婉清并没有直接跟着他们而是绕路而行,一颗颗大杨树飞速的向后跑犹如极速的列车一节节相交而过。

突然贺婉清一个急转向,车子一侧倾斜成50度的样子,噹一个回弹车子完成了90的转弯。

“吱.....”

一个急刹车,车子横向停在了路中央。

“少主下车吧,这是他们路过的必经之地。”

贺婉清说完转身下了车,并随手从车坐后拎出一把裹着报纸的AK47,看得出来枪是新的上面还有些许枪油。

紧接着高强和老七也各自拿了一把Ak,另外高强也给了我一把,我拿着看了看这枪应该是仿制的。

随后贺婉清上了就近的一个山坡,端枪隐蔽待几辆黑色轿车进了视野贺婉清一枪打爆了尾随的汽车的轮胎。那辆车瞬间失去了方向一倾斜也横向堵住了退路。

坐在车上的人彻底慌了一个加速冲了过来,不过我们都车也堵住了他们的去路。

老七也举枪又打爆了最前那辆车的轮胎,喊话道:“大哥,走也不给小弟说一声未免太不够意思了吧?”

(本章完)

第179章 上当了

“别...别开枪.....是我!”一个吓得颤颤巍巍的面具人走了下来。

“老四,你怎么在这?”七护法问道。

“我....老大安排的,他说有人跟踪他让我替他一会儿.....”

“那老大呢?”老七问。

“他....他早走了。”老四支支吾吾的说。

“去哪了?”老七冷冷的问。

“不知!”

老四这一句回答的很干脆,老七端起ak就就扫了几下,一阵火舌过后就见老四身体打成了骰子。

“七叔你太急了,我们还没问他老大去了哪!”贺婉清一路小跑过来埋怨道。

七护法冷哼一声说:“问也是白问,老四是不会知道的。”

紧接着七护法和六护法高强在安抚车里剩余的乾坤派弟子。贺婉清趁机告诉我说四护法生性胆小怕事,并没有太多的实权能在门派立足也只是爷爷一手安排的而已。

“那我们就这么把他杀了?”

我话一出口七护法回头瞥了我一眼,指着手下的两个人说:“你俩把这具尸体处理一下,免得吓着少主。”

我对七护法有些不满,可是贺婉清偷偷拉住了我,她的眼神告诉我七护法只要不现在不单干我们惹不得。

高强解释说:“少主放心,干我们这一行的都是黑户,死不死根本没有人追究。”

“嘀嘀哒哒嘀嘀.....”

一阵手机铃声打破了尴尬,我拿起手机一看是张军打来了的,急忙接了电话。

“喂张军怎么??是不是张倩有消息了!”

“贺师傅你在哪?我们发现了张局长被劫持在一间厂房内。”张军问。

我抬头看了看本计划看一下路标,可是看到七护法已经端着AK做好了一枪嘣了我的准备,我只好回答:“我就在附近,等我马上回去。”

没有出现异样七护法才把Ak收了起来,一摆手说:“都把家伙收好,跟少主回城。”

紧接着一排汽车在夜幕下竟然有序的向港市驶去,路上都很安静只有我的心在正与邪之间两难。

渐渐闪烁的警灯尽在眼前,贺婉清停下车,几个穿着警服的人走来问道:“什么人?请出示身份证件!”

“呃,贺警官!”男警官看到我行了个军礼,一摆手:“放行。”

我也回了个礼,身体随着车子颠簸才缓缓放下了手。我知道就算车上没有我他们也会安然无恙的进来的,老七刚才的话只是想告诉我:我们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送他们回去之后我与张军回合,而我眼前的位置就是上次和高德来的那家屠宰场,我问张军:“确定张局长也在里面?”

张军点头:“错不了的!今天尚雨淋去市区买吃的被我们的眼线盯个正着,我在这守了一下午了期间张局长出来解过手。”

“哦!那有没有张倩?”我有些兴奋。

张军摇了摇头:“没有,张队长好像受伤了腿脚有些不利索。”说完张军有些担心的问:“贺师傅你说队长是不是真的出事了?”

“不会,我觉得她还活着。”

说完我拿过张军手里的夜视望远镜对着屠宰场看了看,屠宰场还是原来的样子,不过破旧的大门被高德贴上了封条。

屋子里面静悄悄的,门前挂着一个脏兮兮的红棉门帘挡住了所有的视线,我有些不放心的说:“他们是不是早跑了?”

“不可能!”张军说着也夺过望远镜看了看。

“那就立刻行动,尚雨淋的狡诈不会发现不了我们的,他很有可能趁着夜色逃跑。”

说着我已经匍匐着向屠宰场爬去,前方有一处围墙有个缺口,我计划从那里进去。

“你们几个跟上,其余人原地待命。”张军对着对讲机说完也跟在我身后尾随了过来。

这时我已经越过草丛来到围墙的缺口处,不过我并没有直接进去而是贴在墙后又观察了一番,确定没有异常后才跟张军打了个手势一跃而尽。

不过屋子里还是黑乎乎的,待张军他们也进来后,我才小心翼翼的继续挪动着脚步。

到了门口我示意张军警戒,然后顺手摸了一块半截砖悄悄的溜了过去敲了敲门,然后一个侧身躲在了门口的右侧。

右手的半截砖被我拒在头顶,只待有人开门给他来一下尝尝鲜,可是屋子里确什么动机都没有,就连轻微的脚步声也不曾听见。

张军看了我一眼,我知道他的心里也犯了嘀咕,最终他下了决心一摆手说:“你俩给我把门踹开。”

两个全副武装的武警端着枪压腰走了过来,猛的对着门踹了一脚,然后两人本能的像两侧翻滚,最后蹲跪在哪里用枪瞄准了门口。

门并没有锁,是很轻松的就被踹开了,片刻还是没有动静之后我一个猛的抬手掀开了帘子。不过这帘子也真够脏的抹在上面有些黏手。

与此同时两把强光手电也照亮了屋子,张军脸色一变率先冲了进去。我也紧追其后,经过搜查之后确实如我所料屋子里早已经没有人了。

“砰砰砰.......”

埋伏在外面的警察已经开抢,张军一个箭步冲了出去:“妈的,快追。”

我也追了出去,夜色下看到张局长一瘸一拐的跟着两个黑影在跑,这俩黑影是一男一女,通过背影我断定男的就是尚雨淋,女的就是那个地下室冒充小月的杀手。

张局长可能腿部受伤了跑的并不快,不一会儿就跟我们拉近了距离,女刺客有些急了拔出匕首架在了张局长的脖子上说:“快走,信不信我一刀解决了你!”

“噗噗噗......”

几颗子弹飞了过去,其中一颗刚好击中了女刺客的左肩,张局长吓了一跳回头喊道:“别开枪,让我们走!别开枪!”

我和张军一愣新说张局长这是怎么了?女刺客趁机丢了几颗烟雾弹,一阵浓烟过后三人没了去向。

“在那里,追!”

我看到树林里女刺客踉跄的身影,拔腿追了过去,不过女刺客的忍术相当厉害,几次都在我的眼皮底下消失不见。

她可能因为负伤的原因跑的并不快,而我总能在她奔跑的时候发现她的踪迹。虽然我暂时追不上她不过我并不着急,因为她的伤口急需处理,否则她用不了多久就会因为失血过多休克过去。

(本章完)

第180章 血蝴蝶

女刺客的行踪很诡秘我也追的很辛苦,不一会儿就和张军他们拉开了不小的差距,我只后悔刚才怎么没要把枪要不现在这个小妞就成了我的囊中物了!

果然女刺客再也撑不住了,她在一棵大树后悄悄的蹲下身子,然后拿出一根类似于卫生棉条的东西忍痛塞进了伤口。

而我也追到眼前大喝一声:“看你还往哪跑!”

女刺客突然转身一把锋利的匕首从怀中划了出来,我一个急刹车向后一个闪腰躲过那致命一击。

然后一个鱼跃龙门也拔出了宝剑,此刻我与她针锋相对,虽然她带着面具不过看得出来她很着急,眼神已经瞟了几次不远处的手电光了。

“怎么样?投降还是我捉你?投降我可以算你自首。”我故作轻松的说,其实我的瞳孔早已经锁定了她的双手,生怕她在扔一个烟雾弹出来。

女刺客没有答话,她急于脱身一个弓步就将手里的匕首刺了过来,我顺手挡了一下她的手腕,右手的宝剑也朝她的脖子划去。

女刺客一个高踢腿也挡住了我的一击,然后右手换左手,一把匕首又朝我的喉咙扎来。

一时间我们打的难舍难分,我并没有很强势的进攻而是尽量打着防守,因为我的救兵一会就到只要托住她,枪杆子一指她就的乖乖投降。

相比我,她打的有些凶几次都是直击我的喉管和心脏,好在有惊无险我只能小心应对着。

眼看那些警察越来越近,女刺客更着急了,我找准一个空档一剑划开了她的面具,她的一头乌黑的长发带着香味一下就弥漫开来。

此刻我也看清了她的样子,她就是张倩脸色很差,嘴唇有些发白,我急忙收了宝剑问道:“怎么是你?你这是要干什么?”

她扫了不远处的警察一眼,又把目光投向了我,握了握手里的匕首又摆出一个进攻的架势,那模样有点像拉弓射箭。

“你走吧,我希望你有一天回来找我,我陪你去自首。”我说。

她确认我是真的放她走,收起了匕首捡起地上的面具几个跳跃消失在夜幕里。

“贺师傅人呢?”

张军带着人已经赶到,我收了收神情说:“跑的太快还是让她跑了,对了张局长有线索了吗?”

“没有,已经派人去追了。”

说完张军问我:“贺师傅张局长为啥会对一个绑架他的人那么关心?”

其实那一会我也不明白,有了刚才那一幕我意味深长的对张军说:“或许张局长也有难言之隐吧!”

“不过绑匪也怪居然挨了枪子也没撕票。”张军说着摘下帽子挠了挠头皮。

“啊!天上有东西!”

黑夜里不知谁喊了一嗓子,就看到不远处一群类似落叶一般的东西铺天盖地的飞了过来。

我抢过一直手电筒对着一照,只见一只只晶莹剔透的红色蝴蝶犹如枫叶一般席卷而来。

“啊!血蝴蝶,大家快蹲下不要惊扰了他们。”

张军大喊一声用衣服蒙着头依偎在了大树旁,其他人也纷纷如此,我也没敢怠慢立刻关了手电跟他们做一样的动作。

就在这时血蝴蝶飞到了我们的头顶,犹如一群夜间觅食的蝙蝠悄无声息的掠过,数量有多少不清楚,只知道他们从头顶飞过足足用了两分多钟。

看到它们的袭击目标不是我们,张军才如释重负的说:“还好,我还以为它们是来咬我们。”

其他人到没有那么紧张,因为他们根本没有听说过那件离奇的事情,我也知道张军的恐惧源自于他对以前的案件的了解。

回想起张局长的种种让人无法解释的举动,加上戴着假面的张倩,还有这扑朔迷离的血蝴蝶我觉得我有必要跟上它们。

眼看蝴蝶走远我一个疾驰追了上去,越过障碍物是避免不了的,因为这些蝴蝶不走寻常路,好在一路没有太大的沟壑和围墙。

不一会儿血蝴蝶飞进了陵园,里面一个个黑乎乎伫立的墓碑和一颗颗小柏树看着有些瘆人。而那些蝴蝶也没了去向,不过我知道它们并没有走远而是躲在了某处的墓碑后。

“贺师傅你这是干嘛?”张军也气虚喘喘的追了过来,看得出来他刚才也累的不轻。

突然一束红外线光从100米开外的地方照了过来,我一个翻滚闪到了附近的一块墓碑后,这时我才发现那里有十几个人正在鬼鬼祟祟的蹲在一处墓碑旁。

当然我率先想到的是毒品交易,不过接踵而至的皮鞋声已经不容我多想,我的眼睛扫的飞快正在找一个容身之所。

张军也掏出了手枪就近闪到了一旁观察着我的处境,如果那些人威胁到了我我觉得他会第一个开枪的。

“啊......”

“哒哒哒......”

“啪....啪....”

杂乱的枪声划破天际,开始我以为张军跟他们交火了,不过我又发现枪声好像离我很远。

我提起几分胆量小心翼翼的探出个头,发现那伙人已经被血蝴蝶围攻了。一个手持轻机枪的家伙一边后退一边用枪扫射,阵阵喷出的火舌打碎了血蝴蝶。

不过挡不住血蝴蝶的猛烈围攻,不一会儿一只蝴蝶冲破防线咬到了他的脖子,他一声哀嚎倒在地上,紧接着无数的蝴蝶就将他埋没。

“妈的,都是废物!”

一个胖子破口大骂,不过也就在他掏枪的瞬间让他肥硕的身躯变成了干枯的尸体,给人的感觉就像一个气球被瞬间放了气一般。

一股寒意涌上了我的心头,如此我也体会到了当时的张局长的小组遭遇到了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

“去,过去拿上他的箱子。”

小月的话在我心头涌来,我有些胆怯的问:“现在?那些蝴蝶会吃了我的。”

“让你去就去,快。”

小月不容我停留,我只好硬着头皮往那走,那伙人好像死光了没有一点回应,只能听到蝴蝶吸食他们血肉的吱吱声。

“贺师傅你疯了?”张军忍不住喊道。

当我确定那伙人已经死了之后才鼓起勇气对张军说:“别过来,我自有分寸。”

(本章完)

第181章 传国玉玺

其实我有个屁分寸,完全是出于小月的信任才硬着头皮来的,因为我知道她不会看着我被这些家伙吸的只剩皮骨的。

这些蝴蝶还在尸体上爬着,有的像是吃饱了东西正在悠闲的挥动着翅膀,有些则像没有吃饱还在四处寻觅着食物。

它们好像并没听发现我的存在,任由我从它们身边掠过,不过我也没有掉以轻心仍旧提心吊胆的尽量找蝴蝶最少的地上走。

我知道这只是一种心理安慰罢了,因为这犹如树林里落叶一般的多的血蝴蝶如果响咬我,可能根本就不需要一分钟就将我吸食殆尽。

大皮箱在那个胖子手里拎着,现在的他犹如一片纸人,乍一看有点像一副骨架穿了一身衣服。

而大皮箱就在他的身旁,看样子他们确实是在这等待某人前来交易。而刚才的手电照射一定手机把我当成他们的人了,只是我不懂他们的光语没有及时回应所以他们才过来查看。

“嗡......”发动机引擎的声音。

透过夜色我果然看到几辆辆黑色小轿车没有开大灯也进了陵园停下,时间不容我多想我刷先拎起箱子就往一尊尊墓碑后钻。因为我知道他们不开手电是很难发现我的行踪的。

紧接着几束红外线就冲我的方向照了照,我又就近躲到了墓碑后,因为我知道他们可能不是发行我了,而是跟刚才的人一样在对暗号。

要怪就怪我不会暗号,而且就我和张军俩人,否则我一定将他们趁机一往打尽。只是这种事目前只能想想,我只求现在他们不要发现埋伏在那里的张军。

车上的人许久不见有灯光回应,又忍不住像另外一边打起了灯语。我趁机拎着箱子弯腰跑了起来,因为他们可能随时会派人进来查看。

不一会儿我就跑出了陵园上了一条小油路,路上一辆车没有我拎着皮箱不方便决定还是绕路而行,可是我连现在身在何方都不知道一时间又没了主意。

“帅哥这么晚是去哪啊?要不随我去家里暖呵暖呵!”

这个声音我太熟悉了,一转身就看到百仙儿一身素衣端庄典雅的站在我面前,嘴角还殷着笑两眼已经眯成了一条线。

“你怎么在这?”

我心中又惊又喜,因为前几次出现她都在我的最需要帮助的紧要关头,现在我知道她肯定不会平白无故的出现在这的。

“那还用问,我当然是在这等你多时了!”

说罢白仙儿摇身一变成了一只九尾白狐,我知道她的意思顺势跨上她白绒绒又有些软绵绵的身躯,不好意思的问道:“你每次都这么及时是不是小月安排你来的?”

“少废话,抓紧就好,掉下去摔死我可不救你。”

白仙儿说完后腿一蹬腾空而起,片刻我就只上云端,透过云层看到一轮巨大的皎月犹如一面大镜子。

有了白仙儿的帮助我很快来到宏远大厦,不过这次白仙儿不容我说句谢谢她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大街上人来人往的我从花丛后跳了出,然后拎起大皮箱径直回来家,一开门小月就拎着红裙在屋子里急的只转圈。

“怎么样东西拿回来了?”

小月看到我停下了脚步,头上的吊坠还在摇晃着很久没有停下来,一闪一闪的很像黑夜里的小星星。

“嘿,那肯定我出手还有拿不到手的东西吗?”

我故意说了大话顺手关上了屋门,以待小月来个反击。然后一吵一争正好可以活跃一下气氛,在间接的增近一点感情什么的。

不过小月显然没心思跟我扯嘴皮子,自己一个人拎着大皮箱放在桌子上研究起来。

我一看逞能的时候到了,嬉皮笑脸的过去说:“是不是打不开了?我给你说这是密码锁!没有密码是不好打开的。”

说罢我拔出匕首紧紧的摁在大皮箱上,用力一划将大皮箱划了一道大口子。瞬间亮灿灿的长条块状金属闪瞎我的双眼,我揉了揉眼睛拿出一块沉甸甸的金条验了验,确定真的!

小月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拎着箱子倒了个底朝天,然后在金条的中间翻出一个黑红色木盒子,脸上微微一笑抱在怀里上床睡觉去了!

我突然意识到我手里的东西原来是陪送,她手里的那个木盒子才是宝贝!顿时将手里的金条往桌上一扔跑过去问:“媳妇你拿的什么东西啊?让我看看呗!”

小月翻身白了我一眼,脸上洋溢着喜悦,许久才打开手里的木盒里面一个方圆四寸,上纽交五龙家伙躺在木盒里。

我出于好奇拿起一看只见正面刻有“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篆字。我一下明白了这是传国玉玺!顿时有些手有些拿不住小心翼翼的将玉玺放回原处。

“媳妇大清可早都亡了啊!”我不禁提醒到。

小月瞪了我一眼,冷哼一声:“你懂什么?马上收拾东西跟我走。”

“我去叫谢红她们。”我应道。

“不用,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小月说完拽着我就走,没等我回过神来我们就已经从窗户跳了出去置身在半空之中。看着地上熙熙攘攘的车流,闪闪发亮的霓虹顿时觉得万有引力拉着我往下掉。

“啊!”这一嗓子绝对是我出于求生的本能!

小月也意识到我是个累赘,只好手臂一用力将我提了起来抱在怀里,如此我便紧紧的抱着她再也不敢松手了。

随着她的飞行速度加快我们也越飞越高,穿过云层之后我才完全把心思从恐惧中拉了回来,尽情享受着飞天的快感。

一比较很明显上还是骑在九尾狐身上舒服,可是现在是媳妇抱我飞我还是很乐意现在的姿势。

不自觉双臂抱的更紧了,眼前是她仟细白皙的脖子俏丽的脸庞。我又乘机假装不舒服的扭了扭身体以此来满足内心小小的龌龊想法,不过她双眼直视前方根本没有发现我的举动。

如此我又胆大了不少贴到她的玉颈处深情一吻满满的香味扑面而来,她的身体也随之一动,面带羞涩的说:“再不老实我就把你从这丢下去。”

第182章 血井

“不信!”

我本来以为她就是吓唬我,没曾想她真的松手了,此刻我抱紧了胳膊像一贴狗屁膏药一样挂在她的脖子上,任由我怎么求饶也无济于事。

“嗄嘎......”

几只飞鸟从我身边略过鸣叫了几声似乎在嘲笑我的无知,几片云雾也几经变迁似乎也对我的处境表示无能为力!

我尝试着挣扎了几下,想凭借自己的力气将身体在此挂上去,不过她不是单杠,半曲的手臂根本没有办法过多的余地提拉自己的身体。

不一会儿我就觉得肌肉是酸疼,手上也渗出了许多汗水。而此时我再也抓不牢了两只手一点一点的在脱扣,看了眼下面的万丈深渊内心的恐惧也油然而生。

“哇哇哇,媳妇我知道错了,我还不想死啊!”

“哪错了?”

“不该在空中干扰飞行员!”我说。

“那你就在挂会吧。”

“别别,我实在坚持不住了。”

说着我又吃力的向上爬了爬,可是她带着刺绣的衣服好像很滑一不留神我就脱手了,身体像一枚空投的炸弹坠入了黑乎乎的深渊。

小月很是无奈,一个下浅接住了坠落的我,我顿时像抓住了救命稻草再一次贴了上去再也不敢松手了。

小月表情严肃依旧保持着一定的降落速度在下落着,大有大敌当前决一死战的意识。

这个过程持续了许久,待脚落地的那一刻,我深深的体会到能重新站在这古老的土地上是多么一件幸运的事。

“好了,落地了!”小月提醒道。

“我知道,腿软。”

说完我看她还是不高兴就乖乖的自己松开了,说真的要不是怕她生气我还真就死皮赖脸的就这么抱着了。

眼前的景象很熟悉,这里是刘家堡的将军山,一条蜿蜒曲折的楼梯就在我的脚下。百米的地方还搭了一个军绿色的帐篷,几辆装载机安然的停在那里休息。

“呵,将军山!”

我把目光投向了小月,她身上的锦绣红裙在黑夜里闪闪发亮,不过整个人像僵在了那里没有任何动静。

我借着帐篷里散发出来的微光看到她的瞳孔正在锁定这那几辆装载机,解释说那只是一种机戒用来平地推土的。

“我知道!”

小月瞥了我一眼说:“刘世荣想占用这片修建旅游区,旁边的古井因此就会被填埋,我的神魂就困在下面所以我现在等不得你成长了。”

我心头为之一惊:“修建旅游区为什么要填古井?”

小月冷哼一声:“因为他不想让我出来,包括你们贺家人也不想让我出来,甚至于八门的人都不想让我出来。”

“不可能,我一百万个想让你出来!”

我的声音略大,惊动了不远处的大黑狗,汪汪的狂叫声惊动了帐篷里的守夜人,门帘微动小月抬手就来。

我知道她一出手的后果急忙拉她快跑,解释说:“如果你杀了她刘世荣很快就会知道的,110一来到时候我们就没办法悄无声息的下井了。”

小月有些不情愿不过最后还是听了我的话,就近跳下了悬崖躲过几束强光的照射,待犬叫声消失后我们才又返回原地来到了古井处。

古井很不起眼井口堆满了树枝,西侧还有一个大土堆,移动覆盖在井口的树杆时些许黄土也淋淋漓漓的往井口灌。

待清理完毕,小月说:“好了下去吧。”

“就这么下?”我附身看了看黑乎乎的古井问。

“你还想怎么样下?”小月不满。

“不是我是说没有个潜水设备,安全绳什么的?”我说。

小月眉头微皱似乎不明白我说的什么,不过很快反问我:“你觉得你现在还需要那些东西吗?”

我才反应过来我已经是尸人了牙根就不需要这些,并不是她不懂。

随后小月又叮嘱我说下井的时候千万不要碰触链子,否则搅动了井水不但有异响发出,而且还有浓烈的异味排出影响我们的工作进度。

我刚一点头她就抬手托起我的身体,像托塔天王举着宝塔一般纵身一跃,随后就是漫长的一阵下浅。

刚开始我还能凭借微弱的光线看到井壁里的长条形井砖,不一会随着深度越来越深我就什么也看不到了。

“呼呼......”

这是我笨拙的呼吸声被狭小的空间被放大之后的声音,当然随着而来的还有一股越来越强烈血腥味。

“点符火。”小月。

我掏出一张黄符纸,两指一搓一缕符火照亮了井壁,随后被我执在了井底,那火光越来越小消失在了黑暗中。

“在点。”

我急忙又掏出一张照旧的投下丝毫不敢怠慢,因为符火又叫阳火,小月并不是用它来照明,而是用它来祛阴气。

随后接二连三的符火被我扔了下去,最后一张符纸微弱的火光照亮了井水。那井水像一坛稠稠的红油漆,不过我知道那并不是油漆而是一池血水。

这样的井又叫血井,据说在抗倭战争时期倭军杀我平民填井,然后井水被血水染红就成了这样的血井。

可是血水慢慢的会被地下水带走颜色逐渐的消失,现在井水常年不褪色按科学的说法就是地质里含铁,或者第二个说法就是地下水被污染。

可是我们这里地质比较贫,附近也没有大的工厂,所以这里的血井就显的那么不同寻常了。

“怎么样?想不到我就被困在这下面吧?”

小月说着将我在一边的井壁上的脚窝处,我又划着一张符咒照亮漆黑的血井,眼前的小月早已经泪流满面。

我又点了一张符纸捏在手里仔细研究了一下古井,发现这井的每一块井砖都刻有佛经。如此有了佛法加持的井砖就叫镇砖,在下面的血水就叫镇水。

而带有铁链的井又叫锁龙井自身带有困龙之势,加上这般这里就成了一个囚笼,如此就算小月有孙大圣的本事也只能乖乖的被压在五指山下。

可是我也只是知道一点皮毛从没有见过这情况,更别说如何解镇了,问道:“媳妇我该如何去做呢?”

(本章完)

第183章 锁龙棺

“你真想放我出来?”

小月没有回答如何破阵,而是质问。

说真的一般需要用这么复杂的东西镇的一般都是怪物,比如说赢勾、后倾、汗魃、将臣之类的主。

如此小月就算不在其中也不是善茬,不过她怎么说也是我的媳妇,最后思量再三还是决定破阵说:“嗯,我想好了。”

小月告诉我说这里有贺家设置的结结,只需用我的血打通结界即可完成第一步的运转。

我听后调整了一下站姿一脚蹬在井壁上腾出双手,然后拿出匕首在手心轻轻一划淋淋漓漓的血水就滴向古井。

血液并没有溶入血水,而是被血水上的一个透明状的介质阻挡了。越来越多的血滴在上面顺着纹路在流动,最后汇聚成一个红色的繁体镇字。

这种镇符叫做血符威力比一般原料制的符厉害很多,除非邪物太过厉害否则这种符只能带有血脉关系的血才能打开。

刹那间血与符融为一体渐渐的发黑呈紫色,忽然又是耀眼的一闪四周又恢复了黑暗。这种感觉就像黑夜里眼睛被相机的闪光灯狠狠的刺了一下那么无情。

“媳妇那现在呢?”

片刻.....

四周并没有任何回应,我突然紧张了起来,因为我觉的小月已经消失了,此刻好像就留我一人在这狭小的空间里。

心理的不确定又让我忍不住划着了一张符纸,眼前除了一块块的格子形井砖再也没有任何人。

脚下还是一潭死水没有任何波澜,一侧生锈的铁链也像一个从井底长出去的藤蔓看不到尽头。

“小月?小月?”

我焦急的声音在空闷的井底深处发出类似于加了很重的混响让人分辨不清,我甚至觉得得那个声音不是我发出的而是我脚下的某个魔鬼。

不过随之而来的就是后悔,因为我也不知道我的声音能不能被不远处的值夜人或者他身旁的那只狗听到。

其实我是多虑了,因为我现在身处的位置应该在30米往下,外面应该听不到我的呐喊。

狭小的空间很容易让人产生恐惧感,冷静下来的头脑就是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从这里爬出去,离开这个鬼地方。

还好这里有个胳膊粗的铁链,我用手拽了拽发现很牢固,然后手脚并用的拽着铁链像上爬去。

大概上到两米多高的位置我又后悔了,因为我觉得小月是不会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不管的,如此要是她没有一个人上去,而是下去了我爬上去岂不是没什么太大的用处?

想到这我又低头看了看发现什么也看不见,干脆又划出一道符纸。只是可能是我刚才划太多符纸的缘故,导致现在井底的氧气越来越少,所以符纸并没有得道充分燃烧就熄灭了。

下面的血水还是死一样的寂静,看着有点像大型建筑打的混凝水泥浇筑未凝固成形的根桩。

不过我还是决定顺着铁链下去看上一看,因为小月一声不响的离开很有可能是她现在遭受到了危险,我要就这么走了那小月出了事我一定会后悔的!

想到这我肩膀用力晃了晃,发现链条纹丝不动还算牢固,又手脚并用的往下爬不一会儿我的脚就率先触碰到了湿滑柔软的的东西,一股戴着地温的血水就浸湿了我的鞋子和裤管。

“咕嘟咕嘟.......”

这样的声音响了几下一股恶臭就迎面扑来,而这个味道我在替小月招魂的时候就闻过,腐血的味道。

随后咕嘟声越来越紧凑就像开水锅里翻滚的水花发出的声音,虽然我现在看不见井里的状况但是我知道井水现在在剧烈的翻滚着。

身体的本能又让我急忙交替着双手像猴子一样从链子上爬出了水面,紧接着井底又是一阵喘息声很像水管回水的感觉。

我出于好奇又点亮了一张黄符,这次脚下的血水消失的无影无踪了,脚下又是一段深不见底的空洞。

“还不下来?”

小月的声音让我倍感亲切,不禁脸上的肌肉放松了许多,连连应道:“好好,等我。”

随后我一边抓着湿滑的铁链又继续向下,这链子就像抹着黄油根本没有一点摩擦力,确切的说我是直接顺着链子溜下去的。

“闭气,到海眼了。”

小月话音刚落我的脚面就感觉的一丝清凉,我知道这是马上要入水了,深深的一口气之后冰凉的井水就淹没了我的脑袋。

下面的水流很急一只推着我的身体像一侧跑,我不敢睁眼也不敢松手铁链凭借身体的自重下落着。

我不知道铁链的另一端连在哪里,只知道链子被拉的绷直,这个下坠的过程一直持续了很久,突然噔的一声我好像踩到了什么东西身体嘎然停了下来。

“好了打开你眼前的铜棺。”

小月在次发声。

我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站在一口长满铜锈的棺材上。铜棺被九条生锈的铁链捆绑就这么悬吊在这里,在水流的冲击下轻微摆动着。

有句话说脚不挨地人不平,棺不落地尸不宁。

所以这种葬法叫锁龙棺又叫吊龙棺是专门给生前那些作恶多端的人准备的,当然也有例外比如被人陷害故意折磨死者。

我拔出匕首刮掉棺头的一层铜锈,果然找到一串密密麻麻的文字,样子有点像小孩子的涂鸦。具体写的什么我也不知道因为我也不认识这字,只知道这种文字叫镇尸文是用来镇压棺内的凶尸的。

当然小月我也不必怕她,拿起匕首就开始刮上面的镇尸文,一层一层的黄铜就这么被我刮了下来露出一片崭新的新茬。

这字只被我刮了一半符文就失去了作用,沉重的铜棺盖突然就被顶了起来,又重重的落了下去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

“媳妇你别急,我还没给你解开链子呢。”

想到媳妇一会就出来了我也替她高兴心里默念着,因为我觉得她一定也能听到我的心声。

“哈哈哈,谁是你媳妇!臭小子你想不到吧?”

这是魇魔的声音根本就不是小月,不等我脑子转过弯几根小臂粗的铁链就“嘣嘣”的发出断裂声。

第184章 魇魔降世

我知道大事不妙咬破中指,用血淋淋的手指又在刚刮掉铜皮的地方写了一个镇字,然后用力一拍又把翘起的棺盖拍了下去。

“啊哈!”

魇魔一声呐喊棺盖瞬间炸开,而我也被震的身体发麻脑袋发昏不知道身在何处。加上一激动一口水又呛进了肺里,一咳嗽又连着呛了几口水。

“臭小子你行不行?子月不会下水的功夫都没教你吧?”

魇魔说罢一挥手制造了一个直径一米多的大气泡将我全身罩了起来,我得以喘息咳出肺内的废水说:“你为什么要救我?”

“老娘本来就没有想杀你,要不你在尸洞就和你的小情人早就命丧黄泉了!”魇魔坐在铜棺上翘着二郎腿说。

这么一说就解了我的心头之惑,因为上次那个假周兵说浮尸洞是不能返航的,虽然我不信那个假周兵的话但是能那么顺利出那个浮尸洞也确实是个意外。

“那你又为了什么?”我问。

魇魔妩媚的抬起胳膊,很是满意的打量着自己的肉体说:“当然是让你放我出来了。”

知道她不想杀我我也就不那么紧张了,说:“那你现在总该满意了吧?什么时候送我出去啊?”

“嗯,不过不急,我还有事和你商量。”魇魔说着几步走了过来,略显神秘的说道。

确切的说魇魔的身材很匀称丰满,她又着跟小月一样的肤色,胸前鼓鼓囊囊的两团肉稍微一晃就抖几抖审视惹人眼球。

魇魔似乎也发觉了我的异常,扯了扯衣襟说:“臭小子往哪看呢?问你话呢听到没有?”

被人拆穿难免有些不好意思,转移了视线说:“你请说。”

魇魔很是鄙夷的瞪了我一眼,背过身说:“很简单,你跟刘世荣有仇他刘家囚禁我这么多年也算与我有冤。既然我们有共同的敌人不如我们两个联手一起......”

魇魔故意拉了个长音没有在说下去,我有些不放心的问:“你那么厉害为啥要跟我合作?我这么弱的一个人也至于让你花费这么大的心思?你该不会是有什么阴谋吧?”

魇魔一改刚才的态度,大怒道:“臭小子你觉得你有选择的余地吗?老娘能跟你这么说话完全是看你媳妇的面子,你以为你谁啊?还用的着老娘跟你玩阴谋?老娘随时可以掐死你,就像捏死一只小蚂蚁一样那么简单你信不信?”

“那你就掐死我得了呗!反正我现在又跑不了,又拿你没办法!你现在也自由了完全可以考虑掐死我,反正你什么也不想跟我说还跟我谈什么合作?”我怒道。

“那你就去死!”

魇魔顿时火冒三丈,横眉立目的说完就伸出肉乎乎但却有着极具杀伤力的手,就直奔我的天灵盖。

我知道我不是她的对手,也知道很难逃过她的手掌心,更知道她的一击的厉害!虽然我还不想死但是也别无选择,因为此刻我的命不在我的手里握着。

“住手!”

不知从哪出现的小月大喝一声接了魇魔一掌,两人强大的内力瞬间爆发,激起了一圈强大的水波,直接将我这个局外人震飞了出去。

小月眉头一皱推开魇魔,一个侧闪拽住我的左脚踝又强行把我拉了回来。或许是这一举动引起了魇魔的鄙夷,她哈哈大笑了几声嘲笑道:“子月你可真是上心,为了救他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

小月侧目冷言道:“我们的事用不着你管!徐焉我觉得你应该没有这么清闲吧?”

“呵呵呵,我才懒得管你们的闲事呢!”魇魔说完翻了个白眼,愤愤不平的说:“我倒要看你能护他到什么时候!”

小月火气依旧不减,鼓着腮帮说:“徐焉你拿我的东西呢?”

“拿去,我现在才懒得拿这些扎手的玩意呢!”

魇魔说着将装有玉玺的木盒扔了过来,小月接住打开确认无误后说:“看在你之前救过他份上,这事我们就算过去了。”

我瞥了徐焉一眼,小声提醒道:“媳妇你有没有搞错?她上次可是差点杀了我们。”

小月瞪了我一眼:“住口,她想杀你就不会只用水淹你了,她只是想试探下我救你的决心而已。”

听闻我看向了趾高气扬的魇魔,她不屑的冲我哼了一声说:“好,那我们就此别过,告辞!”

“不送!”

我趁机冲魇魔的背影挥了挥手,不过只换来她的一个白眼而已。

“好了别皮了,没伤到哪吧?”

回头,眼前的小月让我倍感亲切,一把扑上去搂住她的脖子,眼泪汪汪的说:“都是那老妖婆变你的样子骗我的,要是你再晚来一会儿恐怕我就连骨头都不剩了。”

小月本能的拍了拍我的脊背,说:“没事就好,记住以后只要她不找我们麻烦,就不要招惹她。”

“嗯,好。”我抽着鼻子说。

“走吧,这里马上塌了。”

话音刚落小月拦着我的腰冲进了急驰的暗流,比起刚才的魇魔小月的怀抱那简直不能再舒服点。

我们并没有跟着魇魔而是顺原路返回,小月途中告诉我说魇魔是顺着海眼游向大海了。

随后我们出了古井向云层飞去,世界在夜色的笼罩下显得安详。小月捏碎了包裹在我周身的气泡,一股清新的空气迎面而来,我不禁美美的深吸了几口。

“媳妇,我什么时候能像你一样厉害啊?”

月光下小月用清澈的眸子看着我,问:“你能告诉我你为啥想要变厉害呢?”

微风轻拂着她的秀发,清瘦的脸颊让人倍感怜惜,我与她对视着,说:“因为我想保护你。”

小月听后突然咧嘴笑了,露出一排洁白整洁的秀齿。我以为她是嘲笑我异想天开,又气又急的问:“我是认真的,你笑什么?”

“我知道。”

小月收了收表情接着说:“其实你现在更应该思考的是如何更好的活着。”

“为什么?”我不解。

“因为活着用远比死了更有价值。”小月说完表情突然严肃。

我不知道她在我身后看到了什么,但是我可以肯定是不好的事。顿时觉得后背发凉,一回头看到一群可怕的东西飞了过来差不多有数万之众。

第185章 天生异象

“媳妇,红蝴蝶!”我惊恐万分的说。

小月没有理会我而是把目光投向了我身后的红蝴蝶群,然后嘴像念经一样快速的动了起来。给我的感觉像是小月在和这群蝴蝶说话,不过我听不到任何声音。

小月的嘴皮子越动越快,脸上的表情也越来越严肃,我的心跳也随着她的表情骤然加速。

突然她闭上嘴巴,那群蝴蝶也改变了航道渐渐消失不见,我心有余悸的说:“媳妇,发生什么事?这群蝴蝶怎么突然走了?”

小月冷哼一声说:“怪不得徐焉跑到比兔子还快,原来他们早都在行动了。”

“谁们行动了?”我根本不知道小月再说什么一头雾水。

小月神形出现了游离,刹那间我们就失去了航向,没了动力的我们犹如一架耗尽燃油的飞机开始不自觉的坠落。

这里是云层之上的高空,从这掉下去后果可想而知。

好在小月的头脑很清醒,片刻就用强大的意念又将自己的神魂拉了回来,调整身型后再一次加快了飞行速度。

不过她终究不是一台机器,制衡中她需要耗费了大量体力,还要加上我这个包袱无疑是让她瘦弱的身板无法支撑的。

她还在坚持牙关紧咬着,可是手臂的肌肉不会说慌,渐渐的我就感知到她拦着我后腰的那只手不像之前那么有力了。

“我们下去吧?”我担心的问。

她还在硬撑着,连看我一眼的力气都没有,但是我们的行进速度反而更快了。

我不知道是什么事让她这么着急,也不知道是什么强大的意念支撑着她,只知道她在这么撑下去一会我们必死无疑。

“你告诉我你想去哪?我们其实可以有更好的选择,比如搭乘飞机那个速度不会比这个慢多少。”我继续劝说着。

这一次她终于有了反应,用怀疑的眼神看着我。

我突然想到她可能对飞机没什么概念,就张开手臂学着小鸟的样子挥动了几下说:“就这样的,天上飞的速度很快,比地上跑的四个轮子车还快。”

小月艰难的笑了一下,我以为她听懂了也跟着回了个笑。不过这个时候我才知道她刚才根本不是笑了,而是她的手臂支撑不了我身体的重量脱钩了。

“媳妇救救我!”这是我的本能。

小月一个俯冲下来托住我的腰身,有了支撑的我惊恐万分的搂住她的脖子,挂在她身上再也不敢松手了。

不过这时我也注意到头顶的黑色地震云,犹如草原上的绵羊一只接着一只的向东奔去。

“三日之内带我去东海之滨。”

小月惊扰了我的思绪,此时我才发现我们已经安全着陆来,相拥在霓虹闪烁的夜色里。

“啊?去哪?”

小月不满的皱了一下眉头,“带我去可以乘船出海地方。”

“哦好,没问题。”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去那里,不过我知道她现在应该很难受所以一口应了下来。小月听后如释重负,柔软的身体顷刻之间全部压在了我的身上,不过我并不担心因为她只是累的睡着了而已。

她的鼻息微弱又均匀的在我耳边回响着,犹如一只贪睡的小猫。我不自觉的摸了摸她圣洁清纯的脸颊,暗暗发誓将来有一天带她远离这喧嚣之地。

“少主,你怎么在这啊!”

我回头,贺婉清下车走了过来,我指了指怀里的小月说:“陪老婆看月亮睡着了。”

“是吗?我还以为少主你站在这晒衣服呢!”贺婉清打趣道。

此刻我才觉得浑身湿漉漉的难受,顿时脸上几分挂不住:“是嘛?其实我在练小月新教我的功法,呵呵呵。”

“贺师傅你就别吹了,我们都知道你被魇魔骗走了,就是小月安排我来接你的。”谢红从车窗探出了头。

这时贺婉清笑着打开了后车门,我瞥了谢红一眼咂咂嘴没有答话,一用力将小月抱了进去。

虽然谢红说的有些直接不过我一点也不觉得亏,因为小月本就是名正言顺的贺家少夫人她怎么会有意躲着杀门的人呢?而魇魔刚才可是拉着我从窗户直接跳出来的,这么大的漏洞我竟然没有发现小月是假的也是笨的没谁了!

“贺师傅,这也不全怪你,魇魔本就是玄门老祖幻化之术高的很!这世间不上当的恐怕也没几个。”谢红缓解着我的尴尬。

“玄门老祖?你怎么现在才告诉我?”我有些不满的问。

谢红被吓了一跳,回过头无辜的看着我说:“我也是刚知道的,是小月告诉我的。”

我向贺婉清确认,她对我点头示意谢红说的没错,我只好岔开话题说:“那个东西都买齐了吧?”

“没有!”谢红气的不行,撅着嘴背过身不在说话了。

“少主都买齐了,今天你不知道可把谢小姐给忙坏了呢!”贺婉清发动了车子,替谢红说了。

“这个我知道,我们的谢美女除了脾气有些大其它都是好的没话说,尤其是从不会偷懒这也是我比较欣赏她的地方。”我也趁机恭维道。

谢红一听不乐意了,回头问:“贺师傅谁说我脾气大了?我脾气好的很!嘿嘿嘿……”

我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那好吧,明天你在给我办两张护照。”

“哼!凭什么又是我?不去!”

谢红又撅着嘴背过身,她又成功的把我们逗乐了。我当然不指望谢红去办这件事,因为小月没有户口这个问题很棘手,所以最后还是贺婉清将事情拦了下来。

次日,艳阳高照。

闲来无事我又准备了一些符纸书写了一摞新符带在身上,因为这段时间我总觉得有不好的事要发生。多准备点这些东西以备不时之需,或许紧要关头可以救自己一命。

“贺师傅,你手上的珠子给我拿来。”谢红嬉皮笑脸的走了进来,看来早把昨天的不愉快忘到九霄云外了。

我知道她是计划往里面搬东西,也没多问直接摘掉凝魂珠抵了过去,嘱咐说:“你可别给我弄丢了。”

“知道了,贺师傅。”谢红拿在手里细细的把玩了一番,美滋滋的出去了。

第186章 被绑架了

谢红刚走不久贺婉清也兴冲冲的进来了,“少主,你要的东西办成了。”

以前觉得乾坤派有些吹牛,可是今天的办事速度,我就不的不重新对乾坤派刮目相看了!

我接过护照看了一下,小月的照片是被特殊ps过的,姓名贺月,年岁跟我一般,不过国籍.....

我就不的不挠挠头了,说:“你给我媳妇办了个外国的啊?”

贺婉清点头:“少主我们的势力大部分都在国外,如果是国内恐怕需要在费些时日,时间上恐怕......”

贺婉清没有在说下去,我也没有在问将护照收了起来:“那行吧反正就是临时用用,还不一定能用的上。”

贺婉清笑了一下,点头说:“那少主我先告辞了。”

待贺婉清走后我又将医药包、睡袋等一些救急装备一一收进了行李箱。虽然我不知道途中能不能用的上,但是小月目前的样子我觉得还是全带上比较保险。

弄好这一切已经快接近中午12点,小月还在床榻熟睡没有一点要醒的意思。我不由得有些担心,蹑手蹑脚的过去用手在她鼻息处试探了一下。

还好,有气!

就在这时口袋的手机铃声突然炸响,我急忙捂住了裤袋来降低噪音。不过小月还是被惊醒了,睡眼朦胧的看着我好像在问你要干嘛?

“电话。”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掏出手机,这是个陌生人的手机号,我顺手摁了接听:“喂,哪位?”

“你好是贺倾城吗?这里有你的快递!”一个男人的声音。

我没有网购东西,不过我还是让他在楼下等待,然后满心疑惑的下了楼。

快递小哥穿着他们公司特有的工作服,快递电三轮上栽满了货物,这样的画面太熟悉了并没有什么异常的。快递是个手机盒大小的包裹,我确认姓名电话都无误后签收了快递件。

回到家小月也对我手里的东西好奇,我撕开了包裹在外面的所料袋,又找来小刀小心翼翼地划破了黄色纸盒上的胶带。

里面是几层防震棉包裹一部按键式直板诺基亚手机,机体纯黑色样子很新,具体什么型号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这种手机现在早已经淘汰了。

我拿在手里掂了掂很有质感,看样子是个正品,然后顺手摁了开机键久违的小手拉大手加NOKiA几个字赫然显现。

手机声音很大音质很好,就连一旁的小月都以为这是我给她的礼物呢,脸上开心的笑了。

开始我感觉可能是谢红搞得恶作剧,可是这手机不但电量是满的,就连信号都是满的,就是运营商是一串乱码。

“叮叮......”

手机竟然来电了,屏幕上显示的是幽灵二字。

我顺手点了接听,失真的扬声器传出一个低沉浑厚的男声:“贺倾城,你的女人在我手上,要想让她活命的话老老实实的把大皮箱里的东西一样不少的还回来。”

我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小月说:“你是说张倩?”

“呵呵,不然呢?”幽灵男人没有过多的言语。

“我凭什么相信你!”

电话的另一段安静的出奇,根本听不到多余的杂音,突然一个女人带着哭腔喊道:“倾城,救我。”

短短的四个字差点让我把手机扔了,我定了定神:“好好好,我马上去,你现在还好吗?”

幽灵男人接了电话:“她很好,不过前提是你的听我们的。”

“好好,我听你们的。”说着我拿出自己的手机录音。

“很好,将提包里的东西原封不动的给我送到附近的一所旧学校。记住出门除了带上这部手机和皮箱不要带任何通讯设备。”幽灵男人幽幽的说。

“没问题,不过我需要确定她的安全,你最好能让我看一看她。”我说着继续翻动着手机,找张军的电话。

“那是不可能的!不过你手里的这部手机里有关于她的视频。你最好按我说的做不然你的女人出了什么问题我也不好说。”幽灵男人傲慢的说完挂了电话。

我心惊胆战的又调出手机里MP4格式的视频,画面录制的距离很近可以很清晰的看到那个被捆绑着的女人就是张倩。

现在我又不想报警了,因为那样做会给张倩招来危险,安全起见就的依着绑匪的意思。

可是东西是小月要的,那就说明这件东西很重要,至少可以说这件东西对小月很重要。

虽然我有心想要,可是现在小月的样子我开不了口!

“给,拿去吧。”小月似乎看懂了我的心思,从枕边取出玉玺放在了桌上。

我从她的眼睛看到了不舍,读出了无奈,双腿一曲跪地叩了三叩,“媳妇我对不起你。”

小月一声叹息,搀起我说:“走吧,带我一起去。”

“哎,行!”

随后我找来一个大皮箱将金条,玉玺原封不动的收了起来,然后和小月一起出了门。

为了不惹人耳目小月还特地换了一身跟得上时代的衣服,不过在我眼里她依然还是那么的惹人注目!

因为她实在太美了!而这个美还不单单指外表,更加指的是心灵!

那所废弃的学校离这里不是很远,地理位置也不算偏僻,不知道绑匪为什么让我把东西送到那里。

不一会儿我透过出租上的玻璃就看到了那所荒废的校园,正在我计划喊司机师傅停车时绑匪又打来了电话。

“很好,将皮箱转送到两公里处的鸿飞商城。”幽灵男人说。

“好,请务必信守承诺。”

没等我说完那人就挂了电话,无奈只能让司机继续往前开。

这车是我随便叫的,我也不知道绑匪是怎么知道我在这辆车上,突然我脑袋闪出一个念头:“师傅,我要下车。”

司机无奈只好停车。

付了钱,我用手机拍了出租车的尾号,目送他远走后又搭乘了另外一辆车。

本以为万无一失,可是就在我快要到鸿飞商城的时候幽灵男人又打来电话让我把东西转送到码头,现在别人掐着我的咽喉我不的不照做。

我手里攥着那部手机思索着,觉得那人能准确判断出我的位置问题一定出在这部手机上而根本不是司机。

第187章 变数

又是一个多小时的颠簸,眼看快到了码头的入口,这时男人又打来电话。

“很好,你是一个守信和值得依靠的男人,你现在需要耐心等一会儿期间不要试图报警!否则你看到不远处建筑工地上第三座塔吊了吗?你的女人就在那里,她会被千米之外的狙击手一枪爆头从上面坠落下来。”

我侧身找到他说的那一根离我数百米之外的塔吊。不过塔吊离地面很高只能隐约看到上面有人,男女性别都分不清更别说认人了。

“我明白,请你们务必确保她的安全。喂喂喂?”

不过电话已经挂断,绑匪跟本不给我回话的机会。

随后我带小月进来附近的一家咖啡馆,紧靠窗子坐下要了两杯咖啡,远远的望着那座不知上面什么情况的塔吊无能为力。

不一会儿咖啡被送了过来,小月显得不开心愁眉苦脸的低着头。

我替她加了糖,搅均后说:“来喝点吧?”

小月象征性的抿了几口,我知道她是不需要这些东西的所以我并没有勉强。

倒是我自己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出现了饥饿感,以前我总觉得会变得和小月一样不需要吃东西,现在看来还是有很大差别的。

期间我跟小月聊了很多,不过一到关键行的问题她就选择不答或者她也不知来结束我的问题,以至于我到现在还没摸清她到底是从哪来的。看她精神有些犯困我知道她坚持不下去了,就让她安心回去休息有情况我在叫她。

渐渐的咖啡也让我喝了三四杯,眼看太要就要落山还不收到绑匪的电话,我不禁有些焦急。

“叮叮.....”

该死的电话终于响了,否则我都该怀疑是不是它已经坏了。我拿起手机快速摁了接听没等那人说话就厉言道:“我现在需要见到她,否则我现在马上带着东西离开,你永远也别想得到它。”

幽灵男人又发出低沉的声音:“你这是在要挟我吗?”

我看到店里的其他人投来疑惑的目光,侧身看向窗外压低了声线说:“是又怎样?里面的那个木盒子恐怕对你更重要吧!”

接下来是长达一分钟的等待,其实我心里也没底,只好又补充了一句:“只要你敢动她一根头发,我说到做到!”

“呵呵呵。”

幽灵男人阴森的笑了几声说:“其实你的女人对我一点用处也没有,你告诉我位置我让你十分钟之内见到她。”

说完男人又加重了语气补充道:“但是!你也别给我耍花招!”

这时靠在沙发上睡着的眼睛突然睁开了,将脑袋贴了过来聆听着.....

随后我报了位置,因为我不相信他们能在小月的眼皮子底下耍花招。否则他们也不会想出用绑架人质来做交换了,而是直接到我的居室明目张胆的去要东西。

“好,那就一言为定。十几分钟之后我会让你看到她,而你把箱子放到对面垃圾桶的位置,然后你就可以找你的小宝贝了。”幽灵男人说完挂了电话。

小月双眼冒着怒火,放在桌上的拳头也在不断收紧,突然蹭的一声站了起来:“你在这等我,我去去就来。”

“媳妇你这是怎么了?”我不明觉厉也跟着站了起来。

小月看了我一眼说:“这个男人是大护法,一会你按照约定去做就好了,其余的事我来做。”

我明白了小月的意思,点头说:“媳妇你小心点,他们可能有远程狙击枪。”

小月不解,我大致给她解释了一下。

不过她好像听的似懂非懂,眼神流露出了一丝顾虑。

我知道她不是为自己担心,而是在考虑我的人身安全,说:“媳妇一会儿我会在地上打滚儿,你只要看到我钻进人群在动手应该可以保证我的安全的。”

“应该?”小月显然对这个词不满意。

“嗯,因为还有百分之一的几率被他打中。”

我知道这东西对小月同样重要,故意说的轻松些,好让她放心的去完成自己的计划。

不过我知道这对于一个有经验断狙击手来说都是小把戏,因为他只需要简单的预判一下我同样会被他打爆脑袋。

小月突然用她微凉的红唇亲了我一口,笑说:“我知道了。”

我脑袋一时有些断路视野缩小,仿佛置身在大庭广众之中,涨红了脸抬不起头来:“媳妇,你干啥呢?这么多人!”

“先生,您怎么了?”

我感觉声音不对抬头一看小月已经不见了,站在我面前是拿着结账单的小姑娘。我更不好意思了问:“刚才坐在我旁边的那个人哪去了?”

工作人员绷着笑说:“先生,刚才那位是您太太吧?她已经离开了说自己没带钱让我过来找您结账。”

“哦,没说去哪?”我问。

工作人员摇头,我摸出钱包结了帐拎着皮箱走了出去。

夕阳的余晖还没散去,熙熙攘攘的人流络绎不绝,小月已经不知道跑哪去了。

突然一点钟方向一个熟悉的身影显现,她是张倩黑色的警服略显狼狈,她的右腿好像受伤了走的一瘸一拐的。

这时她在百米之外的一根电线杆旁驻足,一手遮阳向我这边眺望。

我冲她拜拜手,两幅相见时的喜悦挂在脸上,就在这时距我八百米之外的一架盖塔处一个闪光刚好将阳光反射了过来。

我瞬间意识到那里应该是狙击手埋伏的位置,当然狙击手也意识到我发现了他,因为在我计划看第二眼的时候那个反光已经没有了。

张倩的笑容也僵在脸上,我打了个别动的手势,然后将手中的大皮箱放到不远处的垃圾桶处,头也不回的向张倩走去。

这时按照约定我的承诺已经完成,后面的箱子自会有其他人取走。而我不需要也不能够看到是谁拿走箱子,因为这个时候我知道的越少也就越安全。

张倩也很机灵,将头转向了一侧。

现在这个时候我只需要过去给她一个深情的拥抱顺势地上一滚,然后就只能祈求幸运之神降临在我身边了。

当然对手肯定也想不到死亡之神即将到来,不管我是否活着还是死去!

第188章 海上追击

离张倩的距离越来越近,我不断告诉着自己要冷静!可是无论怎样也压抑不住此时激动的心情,一时间喜悦、自责、心疼、害怕纵横交错的扭在心里让人透不过来气。

我加快了步伐,渐渐的泪水模糊了视线。我顾不得别人用怎样奇怪的眼神看我,因为他们根本无法理解我现在的心情。

在距离还有一米的地方我突然扑了过去,用我宽大的臂膀将她瘦弱的身躯裹了起来,然后一个翻滚倒在地上。

虽然这么做对穿透力极强的狙击子弹没有什么用,因为它依然可以将我们两人一起贯穿在我们身上打出一个大血窟窿,但是我只想尽我最大的努力去保护她!

之后我们借着人群的掩护,快速搭乘了上了一辆出租车,或许我们是幸运的这期间对方并没有开枪。

“你知道吗这几天你快吓死我了!”

紧绷的神经松懈之后我在一次把张倩紧紧的抱紧在怀里,之前准备好的话语现在被我忘的一干二净一个字也蹦不出来。

她一只手在我后背轻轻拍着也没有太多的言语,淡淡的发香勾起了我无尽的思念,我不受控制的在她的颈间亲吻了很久,不舍的放手。

突然她的的胳膊推了我一下,我想到她前几天她好像受伤了,急忙起身关切的问道:“伤到哪里了?来让我看看。”

张倩微微一笑,轻轻的摇了摇头表示没事。

几天不见她瘦了不少,我心里不是滋味苦笑了下。然后将口袋全部现金取了出来数数一共460元,自己留了60剩下的塞到她手里说:“你去前面旅馆休息,等我回来。”

“我不我也要去!”

张倩语气很坚决,再跟我对视的一刹那她又解释道:“刚才我看到小月跟着他们去了,你一个人恐怕找不到他们的。”

现在我担心小月的安慰,更害怕我若不带上她她自己在跑丢了,这样的事我是无论如何也不想再发生了。

“成,不过这次行动你的听我的。”

张倩点头,“师傅,掉头带我们回刚才的地方。”

司机师傅怪异的看了我们一样,回转着方向盘又将车子调转方向拐了回去,一下车张倩就拽着我一阵猛跑。

不一会儿穿过数排整齐罗列的集装箱群找到码头调度室,张倩转身焦急的问:“有没有带证件?我们需要借条快艇!”

这东西我一般都时刻带在身上,急忙掏出来晃了一下跟她走了进去。

办公桌前坐着的大叔见到我们一下站了起来,扶了扶鼻梁上的椭圆形眼镜上小大量了一番,问:“你们有事?”

“我们是警察,我们需要一条快艇。”张倩不容辩解的说。

我出示证件,眼睛大叔接拿在手里看了一下,还是有些不放心说:“两位稍等我去跟上级核实一下。”

张倩反手将隐藏在袖子里的匕首架在了他脖子上,威胁道:“我让你现在给我们准备一条快艇!”

张倩可不是吓唬他,眼睛大叔肥腻的脖子锋利的刀刃下已经渗出了一丝鲜红。眼镜大叔吓坏了就连手里的证件也被他丢在地上,“好好,我马上安排,别冲动我马上安排。”

张倩反手扯回了匕首,捡起地上证件还给我:“那还不快点,误了大事信不信给你判个帮凶的罪名!”

眼镜大叔连连称是,出门开上电动巡逻车左拐右拐带我们来到客运码头,跟几个忙碌的船员打扮的人员侧耳说着什么。

几个人点头之后看了我们一眼,一摆手:“两位跟我来吧。”

我看这是人家同意了,拍了拍走过来的眼镜大叔的肩膀说:“谢了!”

眼镜大叔连连点头,“应该的应该的。”

当我们走上正在检修的轮船,几位水手已经将一个乳白色的快艇放下水,快艇有些脏舱内还沾染了不少黑色的油渍。

我接过他们拿过来的橘黄色救生衣套在身上,然后跟着张倩跳到快艇上。快艇摇了几下我又些不适应差点摔倒,好在张倩扶住了我。

“我来开吧!”

张倩说完就走到了操控台,熟练的摁了几个旋钮快艇就“突突突”的被发着了,紧接着快艇就荡一起一串水波驶向了一眼望不到边的大海。

我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学会开这个的,只知道她现在的样子很潇洒,有点米国小海军的风采。

天色越来越暗几乎和漆黑的海水交融在了一起,而身后璀璨的灯火也渐渐随着远去变成了零星几点。

我不知道目前我在什么位置,只知道海浪很高很急,快艇随着海浪起伏快而稳的向前飞驰着。

“我们是不是走岔路了?”

我有些不放心向前询问,前端的风很急张倩不得不将身体侧了过来问:“你刚说什么?”

我提高了嗓门儿:“我说不会是你记错了吧?跑了这么远小艇一会没油了。”

“错不了。”

张倩信心十足的说完,又细心的驾着快艇。而我也没闲着趁机观察着带着荧光驾驶盘,跟张倩学习一下驾驶技术。

“好开,可简单了。”

张倩看我想学,还特地给我指点了一番。

“你看前面那是什么?”

我顺着张倩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漆黑的海面上一个人影在水面上疾驰。他的身边还环绕着很多看不清的小黑点,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群马蜂在追着一个刚捅了马蜂窝的孩子。

可是我知道不是那么简单,这里是汪洋大海有人在上面如履平地那绝非寻常之辈,就像上次的尚雨淋在岸上就差点要了我和张军的命。

“果然天外有天,我要追过去看看是谁这么厉害!”

张倩显得很兴奋,小艇行驶的更快了,在跃过巨大的浪头时几乎是飞过去的!我突然有点担心这小艇的质量,别一会儿在散架了!

随着距离的拉近我渐渐看清前面的黑影是身穿红袍的小月,那些密密麻麻的小黑点其实是一只只血蝶被小月踩在脚下。

这时候小月似乎也发现了我们,一转身向我飞了过来,此时我才看明白原来那些蝴蝶是在轮番交替着驮着她。

第189章 血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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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迷航

“刚才的轮船没有了!”我有些激动。

张倩利索的站了起来,夺过狙击枪端着观察了一番,像做错事的孩子:“不可能!我刚才亲眼看到他脑袋开花的!”

我反问:“那船呢?”

“我怎么知道?”张倩有些委屈眼睛一下红了。

我意识到自己刚才嗓门有些大,连连道歉:“好好,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说着我自己发动了汽艇,只是不知道是我操作不当还是我心烦意乱的缘故,小艇发动机只是“轰鸣”了几下又熄灭了。

张倩擦了擦眼睛,沙哑的说:“还是我来吧。”

我知道她可能哭了,心里有些过意不去乖乖的让开位置。其实我也不知道为啥会突然对她发脾气,或许是因为她这几次太不乖让我担心了吧!

“嗡嗡....”

小艇的马达在一次运转,船尾溅起两条水浪推着小艇向大船刚才停靠的地方驶去。

浩瀚的大海在黑夜里威严肃穆,永不停歇的浪波让人触目惊心,还有一轮红月更似一张浑圆的血盆大口。

“嗡....嗡嗡.....”

快艇的马达突然出现了几声喘息声,我们都意识到小艇可能快没油了,紧张的互视一眼。

“怎么办?要不要返航?”张倩有些担心的说。

我焦急的在海上搜寻了一圈,并没有发现小月的影子,心有不甘的说:“停下来等一会儿吧。”

“嗯。”张倩熄火将小艇停了下来。

这种情况小船会在水面上自由的漂浮,只要不遇见大浪一般是没事的,而我们身下的小艇也是这样随水波摇摆着在漂动。

此时海上除了一片汪洋并可以可供识别位置的标志,就连刚才可以看见的零星灯火也不知道跑哪去了,我只能凭感觉确认身后是我们来的地方。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并没有如愿以偿的看到小月归来的身影,不由得担心起来,心中不断的祈祷着就差作揖磕头了。

现在我有些怀念以前,怀念在刘家堡的日子,虽然平淡无奇但是可以让人觉得安心。那时的我饿了就吃、困了就睡,想想也是一种幸福!

“怎么了?着急了?”张倩侧身问道。

我看了她一眼没有回答,算是默认了。她挪了挪屁股让开一块地接着说:“那就过来陪我赏会月吧,反正着急也没用,你看这红月亮多好看我还是第一次见呢!”

张倩说着又将目光投向了那轮红月,脸上看不出一丝恐惧,我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冷静了,问道:“你就一点也不害怕?”

“我有什么好害怕的?再者说了害怕有用吗?”

她的眼神闪出一丝傲慢,我略微有些不爽,“哦,你自己赏吧。”

“好吧。”

张倩说着又像没事人一般继续扭头看月亮,似乎是故意装样子给我看。

我有些难过在我的印象里她不是这样子的,她不是不懂的感恩!难道她真的变了?心中一个疑问在心头萦绕着。

渐渐的海风越来越大吹干了我湿润的眼窝,一浪卷着一浪泛着鱼肚白的浪花飞溅到了船舱内,船体摆动的更剧烈了。

“不行,我们现在必须马上返航。”张倩焦急的来到驾驶位,我没有阻止因为我知道我们这样的小船根本吃不消这种惊涛骇浪,而小月就只能祈求她自求多福了。

“嗡嗡.....”

小艇掉转了方向,我在一次回头依旧,现在我也不怕别人发现我们,忍不住喊道:“媳妇,回来吧,我们回家!”

“幼稚!”

张倩回头瞥了我一眼,小声嘀咕道。

我与她对视了一眼,皱了皱眉头表示不满。因为我实在想不明白短短几天她怎么就变的如此让人生厌,难道是她在怨恨我没有帮她吗?

“哼。”

张倩一声冷哼小艇的油门也被她开到了最大,发动机发了疯的“嗡嗡”狂叫着,小艇也犹如一只兴奋的海豚在惊涛骇浪中欢舞着。

她确实是在耍小性子!

想到这我无奈的看着她的背影摇了摇头,也正是此时我看到四周海水是是黑色的,而且很平静没有一点波澜。唯一没变的就是这艘小艇还有天上的的那轮红月。

我拍了拍张倩的肩膀,想问她是否也发现了异样。没想到被她很反感的的反手打开了,语气不善的说:“你干什么?”

我没有跟她计较这些琐事,而是提醒她说:“你有没有发现我们好像进入了另一个世界?”

“另一个世界?”张倩很惊讶,环视四周后略带紧张的问道:“这是哪?”

我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然后又不确定的说:“好像是冥界,这河好像叫恶水河!”

“切,你在瞎说什么?”

张倩露出了不屑,我咂咂嘴没有过多的去解释,因为我现在也不确定这里是不是就是我和周兵渡的那条恶水河。

但不管是不是我都觉得这是个让人感到害怕的事情,因为上次的冥界是白仙儿带我出来的,我并不知道如何才能从这里安全返回阳间。

如果不是那这里又会是哪里?小月还能不能找到我?就算我凭借自己的能力在这里幸存了下来,我会否被困在这里一辈子?

“嘟.....嘟嘟.....嘟.....嘟......”

小艇因为燃油殆尽停了下来,张倩气馁尝试着发动了几下,最后只好认命一脸无奈的看着我说:“怎么办?小艇没有油了!”

她现在的语气让我心情好受很多,至少不是那种盛气凌人让人反感的感觉。而我自然也没有跟她较真的必要,拍了拍胸脯说:“放心我们可以划过去,刚才我看到那里还有些食物足够我们路上吃的。”

小艇失去了动力停下,张倩蹲下半信半疑问:“你说这里真的是冥界?”

看她害怕的样子,我忍不住笑出了声:“我也不知道,有点像而已。不过全是我瞎猜的。”

“有那么好笑吗?”张倩反感的皱了皱眉头。

我没有回答翻出刚才几个工人遗留下的包裹,打开一看里面有一些简单的救生医药,还有些许食物和水看样子足够我们吃两天的。

第191章 漂流

游艇在一望无尽的水面上漂浮着,虽然水面一点波纹都但是可以明显的感觉到小艇在移动。

现在我们的小船失去了动力,手机也在这个时候进入了无服务的假死状态,我将刚才的发现的一盒饼干给了张倩说:“还是先吃些东西吧。”

张倩接到手里撕开蓝色包装纸,从U形的透明塑料盒里捏了其中一片圆形夹心饼干轻轻咬了一口细细的咀嚼着。

她这个样子好看极了,她的一举一动都让我觉得安心。因为你无法想象一个让你日夜担心的人,她现在正坐在你身边安心吃东西是多么幸运的一件事。

张倩发觉我看着她,咽下了口中的食物问道:“你老看着我干什么?”

我回过神来笑了一下,说:“这些食物你节省着吃足够你维持几天的,我们要做好漂流几天的准备。”

她知道我们现在的处境点了一下头,“你不吃吗?”

我摇了摇头,“嗯,我现在已经不能算正常人了,所以不需要吃东西。”

我没有告诉她为什么,独自找来些许纸箱的废纸铺在船舱内说:“吃完就休息吧,等明天一早能确定了方向后我们在做打算。”

后来我们合衣而睡,可能是因为天太冷的缘故她不断的在往我怀里钻,没有办法我只能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

不过她的身体依然被冻的发抖,嘴里说着我也听不懂的梦话。最后我只能发挥一下大男子主义,脱掉外套盖在了她的身上。

那一晚我没敢睡着,一个是担心小月的去向,一个是我担心这条小船的归宿。当然更担心的是如果这里真的是恶水河,要是还像那次出来个水怪,我们一点防备的被他吃了那就太憋屈了!

天还沉浸在夜色里,这时张倩翻动了一下身体坐了起来,我被她的举动吓了一跳,以为她是梦游了瞪着眼睛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当然她也发现了我,在她确认我还活着的时候略带不满的说:“不睡觉瞪那么大的眼睛干什么?吓死人了!”

我也坐了起来:“我还没问你呢,一晚上一直在说梦话。”

这时她才注意到她身上盖着我的衣服,口气软了下来说:“你那衣服给我,你不冷吗?”

“冷!可是我又有什么办法?这荒郊野外的你生病了我可没地给你买药去。”我说。

“那你还给我。”

张倩说着将身上的衣服裹在了我的头上,我拉着衣服挣扎着说:“你干什么?我这也是出于好意吧?”

“别动,我要....方便一下。”张倩有些难为情的说。

知道她的用意我便停止了挣扎,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过后她亲手掀开了我头顶的衣服,羞红了脸警告说:“最好别给我胡思乱想。”

“至于吗?你把我想的也太坏了吧?”

我白了她一眼,气呼呼的将衣服穿在了身上。这时我隐约的在衣服上闻到一股小月身上的香味,出于好奇我又忍不住的弯着腰贴在她身上闻了闻。

张倩被我的举动吓了一跳,急忙后撤几步说:“你....你想干啥?我警告你不要乱来知道吗?”

看她紧张的样子我不禁就乐了,瞥了她一眼说:“至于这么紧张吗?我们又不是没有做过。”

“滚,你个臭流氓!”张倩又羞又气的骂道,最后还是不放心补充道:“我大姨妈来了,你最好给我剩点心!”

我看真吓到她了,收起了淫像说:“你什么时候换香水了?”

张倩反手拎起袖子抬起胳膊在鼻处闻了闻:“没有啊?”

我疑惑的问:“那为啥跟以前的香味不一样了?”

“是吗?”张倩反问,突然又恍然大悟的说:“哦....我想起来了我确实换香水了,这是我才买的新款,怎么样好不好闻?”

我点了点头,不过这样的香味又勾起了我对小月的思念,这时一轮旭日犹如剥茧而出的花蕾渐渐的露出了东方的水平线。它的颜色有些发白但是并不刺眼,也感觉不到温度更像一轮中秋的满月。

水面一望无际依旧看不到任何可供辨别方向的参照物,只能看到天水相接的地方一条白线没有尽头。

我现在不能确定身下的这条河是不是恶水河,但是我可以肯定这不是属于我们世界的那片大海。如若不然我们一定可以看到海上过往的船只,那样我们就可以向他们求救,让他们借我们些许汽油或者载我们一程。

张倩也在跟我一样观察着,最后发表了她的观点,“既然那里是太阳的位置,那我们就像西北走,那样我们就算回不到当初的码头也一定可以回到大陆。”

她的观点很对按照我们昨天的向东南的路线,现在往西北走确实可以回到家乡,即便到不了也能回到附近的邻国。

可是我却没有她们乐观,因为我知道我们置身的不在是那片大海而是另外的异世界,所以就算我们一直往西北走都不一定可以遇到大陆。而我也可以确定出口就离我们一线之隔,只是我不知道如何出去的方法而已。

“喂,你听到没有?我在跟你说话呢!”张倩有些不满的说。

我冲她笑了一下,没有将这个残酷的事实挑明,点头说:“你说的很对。”

“那还等什么?我们一人一侧抓紧行动吧?”张倩说着拿出昨天找到的橡皮擦船桨递给了我。

“嗯好。”

看得出来她很着急回到属于我们的生存的家园,为了不打扰她的积极性,我接过她给我的船桨,问:“你不需要吃点东西吗?”

“我也不需要吃东西!”张倩冲我做了个鬼脸,似乎是怀疑我昨天说我不需吃东西的真实性。

我瞥了瞥嘴坐了下来,将象皮浆至于小艇的一侧做好划船的准备说:“那就开始吧,不需要吃饭的家伙。”

“呵呵。”

张倩不服气的笑了一声,也拿着船桨跟我一样的姿势坐了下来。

紧接着我们拨动了水面,快艇艰难的被推了出去,虽然这么做有些吃力,虽然我们有一个橡皮艇可以利用。但是我不想冒险,因为如果我们发现不了大陆,在橡皮艇上远没有在这个上面安全。

第192章 曙光

现在看时间已经是半晌,可是头顶的太阳依旧如水中月那样平淡,不过还是有点作用的起码光线变亮了。

“咕噜。”

张倩的肚子已经这样叫了几次了,可是她还是不想认输的在坚持着。不过从她弯腰驼背的她划浆的动作来看她的体力已经到了极限,我不的不停下说:“好了,我认输还不成吗?这么划迟早会出事的,我们还是停下来休息一下吧?”

“嘿嘿,你服气了吧?我给你说我长这么大还就没向谁认输过。”张倩如释重负,擦着露珠般的汗渍说。

“是是,你没输过,不过我可记得不知是谁曾经因为上不去双杠而哭鼻子呢!”我打趣道。

“是吗?我怎么不记得了?”

张倩一脸不承认,拧开了一瓶矿泉水喝了个痛快,随后又拿出昨天剩的半包饼干津津有味的吃着。

“你不记得多呢!还有那次你说你要减肥要辟谷一个月,结果没到三天你就放弃了!还自圆其说的,我胖那么一点其实也看不出来哈!”

我边说边回忆着,记得那个时候的小月还是我心中的梦魇,那间房子是我不愿踏足的禁地,而如今时过境迁我确朝思暮想的想回到从前。

张倩也笑的合不拢嘴,我不知道她现在是不是也跟我一样回忆着过去的时光,但是感觉她好像很多事确实是忘记了。

“你这几天去哪了?你是怎么被他们绑架的?张局长呢?”我接连问了几个问题。

“哦,我也记不清了我在尸林就被他们打晕了,之后醒来我就在船上了。”张倩淡淡的说。

“那绑架你的人是不是戴着黑色面具?穿着大黑袍子?”

我接着问,张倩一声惊呼:“哇,你怎么知道?”张倩

这个答案更加确定船上的那伙人就是大护法,我接着说:“这个你别管,你告诉我接走张局长的是不是也是他们?”

“我不知道啊,我还没跟到一半就遭毒手了。”

张倩说着又用白皙的手指捏了一片饼干,送到了我的嘴边问:“你不要吃点吗?我知道我们现在食物短缺,可是你若一直不吃会饿死的!”

我笑着接了过来,用手掰了一点塞到了干渴的嘴里,嚼了嚼有点像沙子被我艰难的咽了下去。

这一举动让张倩捂着嘴笑了起来:“来这水你也喝点吧。”

我将手中大半片饼干又还给了她,说:“不用,其实我现在已经是尸人了。”

后面我没有解释只希望她可以听的懂,又希望她不要听懂,因为我不知道当她知道我已经不是正常人之后会是怎样的反应!

“诗人?我第一次听说诗人是不需要是吃东西的,你现在给我作首诗听听呗!”

她果然没有听懂我的意思,笑的弯腰驼背的,忽然又咳嗽了几声,白皙的脸蛋也被涨的通红。

我知道她这是被食物呛住气管了,在她后背拍了拍,说:“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就行了,对大人了吃东西都不会。”

片刻她恢复了正常,嘴上还沾染些许饼干渣,憋的眼泪汪汪,依旧辩解道:“你说你变成诗人了又不是我说的,我看你就是没安好心故意想噎死我。”

我瞥了她一眼看向了远方,只见远方天水相接的地方出现了一个若隐若现的黑点。我眼睛绽放出了希望的光芒,因为我知道如果不是出现幻觉那里一定就是陆地。

张倩也发觉了我异样的眼神,一回头也惊叫着:“你看,大陆!”

“对,我们有希望了。”

我也掩饰不住心中的狂喜用力的点着头,因为不管怎样我们能发现大陆那就比漂在水上好,如果上面有人的话我们在像她借点汽油回家那就再好不过了。

到了现在我们都激动万分,张倩拧开矿泉水瓶匆匆喝了一口,就一抹嘴坐到了刚才的位置上说:“我们加把劲儿争取天黑之前敢过去,免得晚上丢失了目标。”

她说的没错我们必须在天黑之前赶到那里,否则晚上漂一夜这小船指不定会漂到哪去。

这次我们有了目标都提起万分的精神划的飞快,可是张倩毕竟是女孩子,又没拥有我这种变异的体制。时间刚到中午,路还没走到三分之一她就有些坚持不下去了。

没有办法我最终还是决定抛弃这个汽艇,将船上的唯一一个橘黄色救生筏故足了气放到水里,最后将小艇上的尽有的食物和一把狙击枪通通搬到救生筏。

现在比起那个笨重的小艇速度明显快了不少,而且最大的优势是张倩累的时候我可以独自撑船。这样不会耽误时间,尽可能的保证我们在天黑之前接近那个陆地。

这里的水给人的感觉很重有点像果汁,但是整体是透明色的跟清水无异,我不确定这东西还属于不属于水,但是我觉的应该不能像水一样正常饮用。

“那些水你节省着喝,我怕那里依旧找不到可以供我们进食的东西。”

看张倩脸上兴奋的样子我不禁提醒到,好让她心里有个准备以免突如其来的绝望打击到她。

当然我心里也有同样的不安,这份不安不光来自我个人更多是来自我旁边的张倩。因为我觉得只要小月还活着,凭借小月的能力找到我只是时间问题,而我不需要进食随便等到什么时候。

可眼前的张倩她等不了那么久,因为她是个正常人每天一日三餐需要进食。而我们的食物有限,所以我有责任和义务在这些仅有的食物用光前带她平安的出去。只是这又何尝容易!在未知的世界里我的知识有限,这种不安也就随之而来了。

“为什么?我们不是已经马上要登陆了?”

张倩显然不知道她现在已经身处异世界,或许在她的思想里即便岛上没有任何人我们一样可以抓水里的虾鱼充饥。

“你听我的没错,我们现在的处境我也不好说。”

我没有给他明确的答案,因为我也对那个黑点也怀抱着一线生机,也情愿相信那里是繁华的都市我们只是迷路了而已。

第193章 孤岛

“哗哗.....”

这种摇桨拨水的动作也不知道重复了多少遍,我现在觉得筋疲力尽,两只胳膊几乎是出于本能的在摆动着。

“嗯,快点再加把劲,我们马上就要到了。”

张倩坐在船头抱着狙击枪,闭着一只眼,另一只眼透过上面的狙击镜观望者。

“嗯,那是一片踩在上面让人觉得软绵绵的沙滩,不远处是一片绿幽幽的植被。在后面就不知道有什么了,可能是长着一串串让人流口水的酸梅。”

我吞了吞口水划的更起劲了,对前面的小岛也充满了信心。因为上面有植被说明我们还在人界,只要在人界那我们就没必要有过多的担心。

随着夕阳西下夜幕渐渐的降临,而我们终于来到了目的地,张倩说的没错这是一个长满植被的环形岛屿。

岛屿的面积并不大,我觉得划着小艇只需要两三个小时就可以围着它转一圈,那些植被貌似长在山坡上,层层叠叠的将小岛打扮成类似鸡冠子的样式。

到了岸边我将装着食物的书包给了张倩,然后将将狙击枪拐在了我脖子上,最后挽起裤腿扛着橡皮筏踩着松软的沙滩上了岸。

皮筏上的东西被我全部的戴在身上,只在地上留下两排弯弯曲曲的脚丫子印。本来我们还是有说又笑的对生活充满希望,不过当靠近这些充满生机的绿色植被的时候我们就都傻眼了。因为那根本不是植被,而是一个个生的奇形怪状戴着墨绿色的岩石。

死气沉沉的景象让我的笑容疆在脸上,张倩也在这个时候忍不住哭了起来,微弱的哭泣声打破了这里的宁静更揉碎了我的心。

不得已我只能将手中的物品暂时放一放,然后将她紧紧的拥入怀里告诉她生活还有希望,我会平安将她带出去的。

“谁说我为这个哭了?”张倩推开我的怀抱,擦了擦眼泪说。

“那是啥?你不.....不是感到失望了才伤心的吗?”我不解的问。

“我也不知道为啥。”

张倩抽了抽鼻子,看了眼即将没入水平线的太阳说:“我们还是赶快找个地休息吧。”

“哦!”

我显得有些丈二和尚,又将地上的橡皮筏背了起来,跟着她一步一步的围着这座孤岛转起圈来。

希望可以找到一个大点的洞穴,那样我们晚上可以休息的更好一些。否则如果这个岛如果连一个蔽身之所都给不了我们的话,那今天的一天还真就白忙活了。

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在我们快要旋转一圈的时候发现了一个诺大的溶洞,洞内是乳白色的类似于化石一样的物质。

趁着还有光线我将里面清理了一下,又将橡皮筏塞了进去,最后往橡皮筏上一躺那种感觉别提多舒服了,一股睡衣就逐渐陇上了我的心头。

张倩将手里的食物放在洞口,也弯腰钻了几来,我侧身给她腾开一个地继续眯眼睡着。

一天一夜没休息的我确实太困了,虽说现在不能按正常人类来对待我,但是也不能否认我凡夫俗体的本质吧?况且机器还有休息的时候呢!

“呜呜.....”

一阵飘飘摇摇的啼哭声传入了我的耳朵直达我的脑神经,给我的感觉仿佛正置身于地狱之中。

开始我以为只是做梦,突然想到目前的处境,又想到了白天哭泣的张倩,意识到不好一下睁开了眼睛苏醒了。

此刻张倩正紧紧抱着我将身体一个劲的往我怀里钻,我确认她没有睡着而是受了惊吓,因为那些呜呜声正犹如鬼魅一般从孤岛上的某处传了过来。

“别怕,安心的睡吧,明日我们在去查看情况。”目前的情形我必须采取这种保守的办法,否则夜深人静贸然行动一个不小心鬼没抓着掉下悬崖就完蛋了。

“嗯。”

在漆黑又狭小的空间内我看不到她的任何表情,只能感受到她的脑袋微微动了动。我又将她往怀里抱了抱,这是我目前唯一能给她的东西。

第二天天微微亮,但是时间已经早上八点多了,张倩还在蜷缩着身体熟睡,一直胳膊自然的搭载我的腰上,像一只贪婪的小猫。

我轻轻的抬起她的胳膊,希望不要打搅她,然后悄悄的爬了出来穿上鞋子。昨天那个声音很清晰,所以我觉得那个东西应该就在附近不会离我们太远。

如果它还没有离开被我撞上那今天一定就是它的死期,如果那东西已经离开了我就趁机在附近刻些道符,免得它一而再再而三的打扰我们休息。

接下来我在洞穴的附近转了转,并没有发现有什么邪灵一样的东西,也没有发现任何脚印,只有这些奇形怪状的岩石留下大小小的缝隙,不知道里面居住着什么。

现在我只能实行第二套方案,拔出短剑在坚硬的岩石上画些符文,这种类似大将军符的刻纹叫灵界符。其原理有点像野兽在树木上留些引子,宣誓领地主权的意思。

当然这种做法也是很危险的,等于自曝弱点,比如说对方感受到你的能太弱,它自然就会过来找你算帐。

太强的话又有两种可能,一个是远远的吓走它,一个是激怒它。当然激怒它的情况还是很小的,毕竟修些灵力不容易没人肯干这些赔本的买卖。

而且这种东西还可以造假,比如我就可以借助小月的力量来伪造这些印记,意思就跟田瞎子可以在我身边感受到小月的存在是一样的。

我自认为我这辈子不可能在遇上比小月更厉害的阴物了,在说反正我就暂时呆几天也不会打扰它太久,我想那东西应该没那么小气吧?好歹也的尽尽地主之宜什么的。

后来我就这样每隔一米多的距离就挑选一块石头刻符,这些石头自然不是噬月剑的对手,哗哗的白色碎屑犹如粉笔末一般散落了下来。

这种颜色跟洞穴里的白色乳壁很像,所以我又不禁怀疑是不是这些绿色层下面都是这种类似化石的石头。

又如果这些真的是化石,那是不是又说明这个岛本身是不存在的,而是一个大型动物死在了着,我站的地方其实是它其中一块骨骼!

第194章 出窍

不一会儿方圆百米的石头都被我刻上了符界,远远望去洁白的刻茬格外引人注目,也平添了几分文明的气息。

“你上哪去了?”张倩半跪在橡皮筏上,曲着身子红着眼圈问道。

“我当然在附近啊!皮筏在你身子下压着,怎么还怕我丢下你跑了?”我说着走了过去。

张倩瞥了我一眼又埋头躺下不在说话了,我看这是真生气了,接着说:“昨晚不是有什么声音吗?我过去查看查看情况。”

“你还计划在这留下来过年啊?”张倩撅着嘴没好气的说。

“那当然了,你看这地简直如世外桃源一般,我觉得这地不错正想跟你商量,我们就在此安居的了。”说着我也钻了进去,跟她脸贴脸距离尽头一拳之隔。

“滚一边去!”张倩没有给我面子,一转身背过身去。

我也觉得无聊一转身平躺那,看着狭隘如狗窝一般的空间说:“其实我也想早点离开这,只是我们现在应该进异时空了,所有我也不知道怎么办。”

“你刚说什么?异时空?”张倩一个转身覆了过来,还用冰凉的手在我额头摸了摸。

我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说:“嗯,所以一会我要打坐尝试下能不能灵魂出窍,然后去找到小月,让她来救我们出去。”

“哦,尝试是几成把握?”张倩问。

听小月说这个出窍需要至少达到三层,而我现在顶多达到一层入定的功力,不由红了脸说:“可....可能三四成吧!”

“三四成?”

张倩显然不信,不过在我的在三点头下,她不的不失望的接着说:“我还以为鼎鼎有名的贺天师有多大本事呢,你告诉我三四成!也太让人大跌眼镜了吧!”

“嘿嘿,那都是虚传!他们是指我抓鬼的本事是天师级别的,现在我们在异域你懂的吧?不好释法。”

被女人看不起是一种很丢面的事,尤其是被自己的女人看不起那就更不用说了。我还在逞强着,其实我知道我能出窍成功,那几率有百分之一就已经算高的了。

张倩信以为真,有些担心的问:“你要出窍不成功,那是不是我们就真的出不去了?”

“嗯,那样就只能等小月来找到我们了,或者我们能找到出去异空间的方法。”我心情沉重的说。

张倩似乎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不知在思考着什么一个人沉默了。我长长的嘘了一口气说:“其实也不用那么悲观,一会我要打坐出窍,你记得在我回来之前用那把狙击枪保护我的肉身就行。”

“可是那把枪只剩八发子弹!”张倩不无担心的提醒道。

“附近我已经画了符,傍晚我就会回来,这期间应该不会有什么东西靠近。”

说着我又将门口仅剩不多的食物和水拿了进来说:“这些东西你看好它,尽量做好最长久的准备,如果。”

说到着我顿了一下,因为我还有很多想要做的事没有来得及做,还有如果我一但回不来那张倩的能活着离开冥界的机会就更加渺茫,“如果我回不来你就带着这些食物和这个小皮筏自己去谋生,记住不到最后关头不要放弃自己只要活着就有希望!”

说着我心头一酸将她揽入了我怀抱,因为我内心里知道不管她怎么变,她都是那个曾经遇事毫无举措的小姑娘。

“嗯,各就各位你抓紧行动吧!”

张倩这次出奇的冷静让我大吃一惊,我偷偷的擦了擦眼角放开了她说:“好,你保重,记住在这期间无论是谁都不能触碰我的肉体。”

“如果碰了会怎样?”张倩好奇的问。

我就知道她会这么问,因为她总是喜欢刨根问底。我只好无奈的告诉她说我是第一次出窍,心神不宁会让我一下惊醒,那样我的血压就会瞬间变高然后就会像深海潜水员一样看造化了。

张倩笑了:“呵,我知道了,你现在可以安心的可以去出窍了。”

我对她现在的表现很满意,这是她一个人活着出去的保障,我很安心的盘膝而坐闭上了双眼心中默念着咒语。

因为我是从入定直接跳到出窍的,中间差了冥想的根基,所以心率跳的很快浑身的热燥感让我有些心烦意乱。

不过我不敢走神儿动也不动的默默念着咒语,任凭我脸上的汗水连成线打湿我的衣衫。

不一会儿我的浑身就湿透了变的黏糊糊的,我真后悔刚才没有在洞外打坐,那样的话有一缕小风吹吹那感觉应该会好过很多。

当然我也知道我是不会选择去洞外打坐的,因为我的灵魂一但出窍身体的问道就会嫉妒降低。外面太冷的话会有损我的身体健康,就不会是难受这么简单了。

就在这时一缕微风迎面扑来,还夹杂着淡淡的香气,这种感觉格外沁人心脾。我知道风可能是张倩制造的,又冥思收神加速了出窍的进度。

这个过程也不知道持续了多久,反正是在我几经要放弃的时候我感觉我飞了起来,还生怕出洞口的时候碰到我的头。

后来才知道碰上也没事,我已经出窍了整个身体犹如空气一般飞出来,直到灵魂全部脱离了自己的身体。

这时我看到我自己的身体,他已经僵住了浑身湿漉漉的,感觉那衣服一拧都能渗出水来。

旁边的张倩似乎也发现了我失去了呼吸,还伸出一根仟细的玉指在试了试我还有没有气。

我真想张嘴骂她两句,可是真当我张嘴的时候发现自己并不能出声,我现在犹如一团空气没有任何质量。

这时想到这我不禁又老脸通红,因为我也不确定以前媳妇是不是也用这种办法偷偷看过我!比如要是在我洗澡的时候,或者我正在跟眼前的这位嘿咻的时候,被媳妇看个精光我这十几年的清白该往哪搁?

“阿嚏!”

张倩心有灵犀,一个喷嚏把我吹的老远。

这惊险的动作把我吓了一跳,不过还好有惊无险。只是这也提醒了我还有要事要做,不能被这一时的好奇耽误了正事才行!

第195章 一阳之隔

我飘飘摇摇的如一缕青烟飞上了天空,忍不住在空中翻了几个跟头,特别像武侠里的人物。

也就在这时我才发现自己已经脚踏两界了,一边是昏暗寂静的冥界,一边是热闹非凡的人界。

看来周兵说的没错,阴阳本就在一念之间,它们只是空间不同时空不同但是又同时存在。

我抽出来另一只踏在冥界的腿,又常识性的跨了回去,确定自己可以自由进入阴阳两界后才放心大胆的来到阳界。

此时一个戴着红色安全帽的大叔骑着摩托车在我身边停下接电话,我耐心的等待着觉得一会可以借大叔的电话用上一用。

不过现在我只能看到他富有搞笑成份的表情并不能听到他在说什么,只好安静又心切的等待着,待他挂了电话我急忙上前陪笑道:“大叔,你的手机借我用一下。”

大叔像没看见我一般,熟练的一脚踹着了摩托车在我咫尺只远的地方一溜烟离开了,紧接着一股气流推着我就倒退了几步。

“有没有同情心啊?不借就不借吧!你好歹说句话,也不能这么对我啊!”我甚是不满的说道。

“嘟嘟。”

一辆载重大卡车疾驰而来,犹如一头脱缰的野马,此时我才意识到自己被冲到了马路中央。现在情况危急躲避是来不及的,我觉得今天一定死定了。

“我的妈!”

我一声惊呼自己又被疾驰而过的风吹出了几十米,这股风比刚才的风大的多,一连将我吹翻了几个跟头才停下来。

“卧槽,太疯狂!”我心有余悸的说。

不过也就在这个时候我意识到自己已经是一团气体了,根本不会出什么事,想到这我又稍稍心安了一点。

这时一辆出租车迎面驶来,我一摆手那辆车停了下来,我笑道:“呵呵,师傅我要去宏远大厦。”

这时出租车的门被一对情侣打开了,一阵风又将我吹的倒退了几米,紧接着那辆出租车又疾驰而过,旋转的气流又将我吹的转了几个圈。

我气的咬牙切齿,对着那两人的背影愤愤不平的哼了哼鼻子,转身,大摇大摆的离开了。

我觉得既然不能跟他们交流,那我就的必须自个跑回宏远大厦,只要看到了谢红告诉她我现在处境,那这一切就很好办了。

我信心满满的走着,不一会儿看到一处买早点的,那是个临时吃饭的地方。几张桌子几条凳子就是食堂的全部,但是坐的人山人海,老板和老板娘夜忙的不亦乐乎热情招待着。

我吞了吞口水,觉得自己能吃上一顿最后能在给张倩稍上一碗那该是多么幸运的事。可是我现在的处境别说老板不会搭理我,就算老板发善心免费送我两份我都带不回去。

就在这时我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她扎了两个长马尾,身穿蓝底白边的校服,脖子处挂着一块被红绳串起的红色暖玉摇摇欲坠。

没错她就是杨馨,一边有说有笑的跟旁边几个跟她同样打扮的女生聊着天,一边一手捏着赐勺舀着碗里的紫菜叶往嘴里填。

“嘿,终于皇天不负我,这都能碰到熟人!”

我激动万分三两步跑了过去,在她身旁的长条凳上坐下。不过让我头疼的事又来了,她们好像并不能感受到我的存在,我该怎么向她们诉说自己的困境来寻求帮助呢?

她们有说有笑,而我急的直挠头。这就好比你正被一只老虎追赶,在你看到城门觉得可以救你一命的时候。而看守城门的士兵正在有说有笑的把酒言欢,丝毫没有听到你竭斯底里的求救声一样。

“卧槽,你们在这么迟钝我就要骂人了!”

我一拍桌子站了起来,那桌子丝毫没有动静,她们仍然有说有笑的议论着。

也就在这时我看到一个跟我一样飘摇的魂体,活生生被一个什么东西吞噬了。虽然我看不见但是我可以感觉到离我不远的地方有类似于暗物质的东西袭来。

它们很有可能是鬼差之类的,比如说钟馗就有这种吞噬鬼魂的能力,而我只是魂体出窍万一被它们误认我是孤魂野鬼将我吞噬捉走了,我这一生岂不白白玩完了?

想到这我也不顾在求救撒腿就跑,但是这时已经有什么东西类似磁石一样吸住了我。我惊恐万分,因为刚才的那个魂体也是我现在的这个样子。

我现在拼命挣扎着,可是我心里一点底都没有,如果我能看到自己目前的样子,那我一定像一只被人拿住后盖的大螃蟹。

可是无济于事,我只能觉得身后的吸力越来越强,最后我的身体都已经变形了,像一个横着的N字。

我吓坏了,求生的欲望让我拔出短剑狠狠的向后扎去,一阵狂乱的舞动终于那个吸力没有了,而我也惊醒了过来。

此时我正盘膝而坐发了疯的拿着红色匕首乱挥着,张倩怕我扎烂了皮筏不要命的摁住了我拿匕首的手腕,喊道:“醒醒,你疯了!”

我不知道这个过程持续了多久,但是我知道她应该吓坏了,她头发乱糟糟的脸上挂满了也不知是汉水还是泪水。

直到她发觉我已经苏醒,她手臂才卸了力气,气虚喘喘的说:“怎么样?是不是不行?”

我点了点头:“嗯,刚才我梦到.....”

我现在也只能用这种不确定的说法,因为它给我的感觉真的和做梦一样,以至于现在也不能确定我是不是真的出窍了,还是只是做了一个不寻常的梦。

我将我的所见所闻给张倩讲了一遍,她的表情显得很疲惫在我说完最后一句的时候,她迷离的眼睛突然闭上了一头栽倒在皮筏上。

“对不起,我没能完成任务让你失望了。”说着我惭愧的低下头。

“可是我们不能失去活下去的信心,我觉得我们还有希望,既然周兵能进来冥界,那我们也就一定能出去。”

我信心满满的说,也算是给她打气,可是她仍旧动也不动的没有任何声响。

第196章 心头的子弹

这时我注意到昏睡的张倩脸蛋通红,干渴的嘴皮也已经泛起一些干皮,我伸手在她额头摸了一下有些微烫,也不知道她已经发烧几天了。

这也是我不愿意看到的,因为在这个条件下维持能维持生计就已经算不错了,哪里还有可以用来救治的医药。

说起医药我突然想起来背包里还有一个医药包,我急忙找来翻了翻,只翻出一些外伤药和一些绷带,外加一盒阿斯匹林消炎药。

这个东西对我们来说是个好东西,我记得我小时候感冒的时候也吃过这个东西,就是不知道有没有退烧的作用。

不过现在我也顾不了那么多,扣下来两粒拧开一瓶矿泉水,“来来吃点药吧?”

她没有任何反应,无奈之下我只好拧下一个多余的矿泉水瓶盖,将阿莫西林胶囊一拽两半倒进瓶盖,然后在倒些许清水微微一摇。

“来吃药,可能有点苦,你忍耐一下。”

随后我抱着她的头放在我腿上,然后一手去捏她的鼻子,在她微微张开嘴的那一刻我急忙端起刚才配置的药水倒了进去。

张倩瞬间苏醒,不过我也眼明手快的堵住了她的嘴,生怕她在将为数不多的药吐了出来。

不过她并没有,皱着眉头咽了下去,才咧着嘴说:“你给我喝的什么东西?这么苦?”

我笑了一下,拿起矿泉水说:“嘿嘿药呗,来喝点冲冲就不苦了。”

张倩抬头急不可待的喝了几口,摇头示意我拿开,随后才说:“不喝了,水不多了还是留着吧。”

现在我们仅剩两瓶矿泉水和少许食物,看这个样子我们最多还能坚持两天就要面对缺水断粮的危机。

“你能看看帮我看看后背的伤口吗?它好像发炎了痒的厉害。”张倩继续精神恍惚的说着。

我点了一下头,心中满是愧疚!因为我早知道她之前挨了一枪,我应该那天强行将她留下的。那时的我总以为自己可保护她,可是眼前我连一瓶可以喝的水都不能给她保证。

她在吃力的接着衣扣,从她的表情上我可以感受到她身上的伤口感染的很厉害,特别值得她这几天是着怎么忍住伤痛跟我对话的。

“还是我来吧。”

我伸手去解她的扣子,她害羞的将脸歪倒了一旁,那是一份来自少女的娇羞。不过现在是特殊时期,她后背的伤也只有我能替她处理。

随着她的两层衣服褪去,露出一件蕾丝花边的红色文胸,那一份诱惑力了想而知,我压着内心的澎湃说:“背归去吧,让我看看。”

她羞红了脸,翻身爬在那里,暴露在我眼前的除了那片洁白如玉的肌肤外就是离缩骨不远的圆形枪眼。

那里一片鲜红触目惊心,枪眼外翻着一团模糊的烂肉已经发黑,中间一个止血棉也已经几乎和皮肉粘连在了一起。

这种警用枪威力并不大,一般只要不致命取出来消炎止血就可以,我有些责备的问:“你那天逃走后上哪去了?子弹你都没有取出来吗?”

“废话,你指望绑匪替我取子弹吗?”张倩有些生气的质问。

我对自己说错了感到羞愧,解释说:“不是,我是说那天我们可以救你们出来,为啥你们还要跑?”

“因为我的妹妹在她手里,我们别无选择。”

张倩说的毫不含糊,我被这个答案也惊讶到了,问:“妹妹?你家不就是只有你一个孩子吗?怎么又多出来个妹妹?”

“我也不清楚,你可以开始了吗?”张倩说。

“嗯,可以了,不过我要取子弹期间可能会很痛苦……”

没等我说完,张倩就厉言道:“少废话,比这个更痛苦的我都体验过。”

“什么比这个更痛苦?”

我一边转移着她的注意力,一边拔出匕首点燃了符纸燎着刀刃消毒。

“没什么,我们还是说我妹妹吧!”张倩说。

“好,你讲吧,我要开始清理伤口了。”

说罢我小心翼翼用刀刃刮掉一圈沾染的血渍和纤维物,这个过程有些漫长。因为有些纤维已经长到她伤口的肉里,乍一看有些像长在伤口深处的绒毛,密密麻麻的一撮,但是里面夹杂着腐肉。

在这期间她告诉我说这一切都是她妹妹告诉她的,她一开始她也不知道怎么就多了一个妹妹,而她父亲之所以离开也是去和她妹妹相认的,但是她的妹妹似乎很怨恨他的爸爸不愿意跟他回去。

“嗯,有些事以后再说,现在你将衣服咬在嘴里,我要开始取子弹了。”

我虽然说的镇定其实我早已经大汗淋漓,因为这不比体力活轻松,更多的是来自一份压力。

紧接着我又捏出一张符纸点燃将匕首烧了烧,确认她已经做好准备后我拿起匕首划开那层伤疤,用刀尖一挑取出了那个止血的棉塞。

“啊。”

她的一声闷哼,吓得我手一哆嗦差点掉了手中的刀,“在坚持一会儿,马上好了。”

一股鲜血涌了出来,染红了她雪白的脊背,我收了收神又反握着匕首对着烂肉切了下去。

她浑身的肌肉在收缩,几乎浑身都在抖动,我没有手软就当那是一团沾板上生肉一点一点的剔除着。

不过这只能骗骗自己一时罢了,毕竟她是我的,这一刀一刀的犹如剜在我的心头,不一会儿就让我泪流满面。

剧烈的疼痛让她昏厥了过去,我擦了擦眼泪继续一丝不苟的工作。其实伤口不是很深就是感染的厉害,最后终于一个裹着红肉的子弹头被我剜了出来,那种如释重负的畅快也随心而来。

做好这一切我找来医药包,将一些白色磺胺粉倒进了伤口,又用碘酒消炎后将绷带小心翼翼的替她包扎了起来。

现在她只能尽量保持这个俯卧的姿势,来减轻伤口愈合的压力,否则她一用力或者其它肯定又会造成伤口崩裂的后果。

凑这个时间,我看天还早又走出了洞穴,一来是看看能不能有其他的新发现,二来是看看能不能找些可以吃的东西以维持生计。

第197章 不速之客

我围着小岛又在附近转了了,发现这上面除了这种奇形怪状的岩石什么都没有,于是只好把希望放在了水里。

这里的水远看呈暗黑色,可是当我用手捧起来的时候它立刻又变成透明色,我不知道这水能不能喝。只记得周兵说忘川水是冥界唯一的水源,如果这些水和它同源那就有点玄。

现在我多希望能在水里看到一条调皮的小鱼,那样我现在就可以解决目前这一个关乎生死的问题,可是奈何只能看到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见。

“这到底什么鬼地方嘛!”

一直置身在昏暗寂静的环境里难免有些让人崩溃,这里就好比一个大型的禁闭室,唯一不同的就是可以自由活动。现在我多想找人聊聊天,哪怕是个鬼也好!

说起聊天我又想到了张倩,现在她一个人在洞里昏迷,我必须尽早回去守着她,想到这我只好起身顺着原路返回。

在我来到洞口的时候我就听到她在喃喃自语的叫着要喝水,她现在的意识不清醒,但是说到是她心底最渴望的东西。

我没有办法只好又将剩的半瓶水全部喂她喝了,才让她心满意足的安然入睡,现在只剩下一瓶矿泉水,也就是说给我留下的时间不多了。

夜幕即将来临,我必须抓紧时间,又掏出那本老的发黄的道书细细品读了起来,上写:

天初开本混沌,然盘古生太极,两仪生四象;四象生万物,万物归一便是自然。

一是无,二是有。一生二,二归一。一生二归交合而生的三就是德,就是自然。

一是阳,二是阴。阳授阴,阴受阳。阳授阴受交合而生的旋转就是德能,就是自然。

阴阳有限而失衡,阳授阴受失衡而生正负。产生正负的旋转仍是德能,仍是自然。

我记得这话好像是老子说的,所以它的寓意是指老子就是自然?

“呜.....呜......呜......”

正在我细细斟酌之时,一个轻微类似女鬼哭泣的声音又渐渐的响起,这个声音就是昨晚哀嚎了一个的声音,没想到今天它这么早又来了。

我顿时心烦意乱,“唰啦”抽出宝剑走了出去,大喝一声:“哭哭哭,有什么好哭的?没看见我正在学习知识吗?”

此话一出果然那个声音消失了,但是仍旧看不到哪里有人,我屏息凝神打开了天眼又细细搜索了一番仍旧不见哪里有人。

就在我计划搬师回京之时,突然那个似鬼嚎的声音又油然而起,这次我确定方向那个声音不是来自它处,而是来自我的心里。

“难道我身体里进鬼了?可是我没记得吃这里的东西啊?”

出于担心我又顺手燃了一张黄符填嘴里吃了,本来是要喝符水的,可是你懂的水不多只能这么将就了。

一张符纸下肚,无济于事,所以我觉得一定是在这种地方时间待久了会产生幻觉,要不就是环境引起的心理反应。

有了这个结论我安心了不少,至少不会来什么妖魔鬼怪来捣乱,况且我明天就计划带张倩离开,看看还能不能找到一个有食物补给的安身之所。

有了这个打算,我又回到洞府歇息了,虽然这里不那么舒服,但是还算有个蔽身之所吧,人活着不就是要学会苦中作乐吗?

这一晚没受哭声的打扰我睡的特别安心,早早起来就觉得神清气爽,当然如果可以给我点水喝喝,我还是不介意的!

张倩的状态跟我是天壤之别,她正在吃着为数不多的早餐,这些食物量本来只够她一顿的,但是硬让我给她分成三顿了。

这不正因为没有如了她的愿,正拉着脸跟我怄气呢,以她的意思就是她要做个饱死鬼,之后冲自己的脑门“砰”的一枪这一辈子就这么过去了。

“怎么样考虑清楚了吗?”张倩吃完了手里的食物,眼睛只往我手里的书包里瞟。

我自然不能如了她的愿,将干瘪的书包背在自己生怕她抢去,讨好的笑了笑说:“你就死了这条心吧,跟着我只能好死不如赖活着,想来个痛快门都没有!”

“你这人怎么能这么自私呢?你不懂我现在无牵无挂,死了也是一种解脱。”张倩哀求着。

“你怎么会无牵无挂?你不是有个爸爸,还多了个妹妹?”说完我瞟了她两眼接着说:“放心真到了那天,我会满足你的。”

“滚蛋,过了今天门都没有,我就是死也不会叫你碰我的。”张倩说。

我摊摊手表示无所谓,说:“就是以后都不碰你,我今天也不会让你死的。”说完我又吓唬她说:“在说到时候你都死了?你还能管得着吗?”

“你个无耻!我都死了你还.....你说你是不是心理有疾病?”张倩羞红了脸,咬着牙狠狠的在我屁股上踹了一脚。

我笑道:“那又怎样?反正我媳妇就是那样你又不是不知道!有本事你别死,我不就没机会了?”

“哼,我浑身难受走不了了!”张倩还在不依不挠。

“我知道,一会我会背你上船的,你现在在旁边休息一会,让我把皮筏先拎过去。”我说。

说着我将她抱了出来,她在一次羞红了脸说:“我要上厕所,你给抱那边吧。”

我没有难为她,按她的要求做了,随后我又吃力的将皮筏从洞穴里拉了出来。

就在这时张倩突然兴奋的大叫:“哎哎,你快看你快看,有条大船!”不过剧烈的疼痛又让她咧起了嘴,不得不爬服在供她遮羞的奇形怪状的大石头上。

我急忙放下手里的皮筏放眼望去,只见远远的一艘货轮迎面驶了过来,我急忙会到洞府拿来狙击枪。对着瞄准镜一照只见那艘货轮上摆着两个天蓝色集装箱,我心中一喜看来得来全不费功夫,我们这次有救了!

张倩急的直叫唤:“唉唉,你倒是过来把我抱回去啊?他们要来了会发现我的。”

“这还抱什么抱?这下你可以去死了,我猜他们会在你临死之前答应你的祈求的。”

说着我将小皮筏又塞回来洞穴,之后我还要弄沙子将这里填埋,所以暂时没有功夫管张倩。

(本章完)

第198章 仪式

“姓贺的,我真是看错你了!你能这么对我吗?”

张倩压着嗓子发泄着不满,不过当她看到我忙碌的身影后又闭上了嘴巴。

这些沙子很散没有工具很难段时间掩埋那个洞口,所以我脱了上衣,用衣服一兜兜的兜着往那倒。

这样来回数十趟这些沙子已经将洞口全部掩埋,唯一遗憾的是沙子跟旁边的景色不搭边,不过这也是目前我唯一能利用的掩藏东西。

弄好这一切我将狙击枪挂在脖子上,才笑嘻嘻的向张倩那跑去,随后我让我她趴在我的身上,并用衣服加以固定。

“一会我把你背到上面的珊瑚焦上,你埋伏在上面。待会他们到了你用狙击枪里的八发子打击他的威胁最大目标掩护我,这样我们就会有吃的的了,可以不用死了。”

“好,我明白!”张倩眼神带着杀机,显然刚才她就已经做好了这个准备。

“抓紧。”

说着我来到小岛的背面,手脚并用的顺着类似于九十度的山焦往上爬,这里虽然陡峭,但是全部是类似于鹿角的石头根本没啥难度。

“哎,我怎么感觉这个岛好像变小了?”张倩说。

“变小了?”

我急忙回头俯视,果然觉得小岛的面积缩小了一点,我不知道什么原因,估计是涨水了。不过现在我也没心思理会这个,那艘大船才是我现在最心切的东西,因为拿下他我们就获得了活下去的保障,出去就再也没有后顾之忧!

十几米高的小岛已经被我征服,上面跟侧面一样都是些珊瑚礁似的石头,我找了一个空间大的地将张倩放下说:“记住,一回不管发生什么事,要首要保证自己的安全在确定要不要开枪!”

“为什么?不是首要是完成任务吗?”张倩不解的问。

她的脸现在脏兮兮的,显得有些可爱,我刮下她的小鼻子说:“傻瓜,你出事我抢到那些东西还有什么用?这么说是不是要保证自己的安全才最重要?”

张倩没有说话,我又将书包和狙击枪拿了下来,说:“这些东西你留下,饿了就吃放心大胆的吃,这次他们一个跑不了,我们马上就有吃的了!”

“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张倩问。

我笑道:“因为你是我老婆呗,我不对你好对谁好?”

“我要不是呢?”张倩急切的问。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么激动,或许她已经不想嫁给我了,想到着心中有些难过,可是我知道我不能那么自私,无所谓的样子说:“呵,除此之外你还是个女人,这对我来说足够了。还有这不是好不好的问题,这应该属于雄性的一种本能!”

张倩傻傻的看着我,不知在想着什么,突然她跟我一样笑了一下,说:“逗你的,他们快来了,我们开始吧!”

此时那艘大船越来越近,这次他们学聪明了,可以清楚的看到甲板的两侧同时埋伏了四个人,并且他们手里都有狙击步枪。

“注意安全,子弹省着点用。”

说着我心情沉重的顺着珊瑚礁往下爬,不为别的只因为船上的那些人是我们乾坤派的。此时他们的衣服或者他们的身上都刻着乾坤派的记号,可是这次我却要一个不剩的猎杀他们。

当我从珊瑚礁上下来又发现一个严重的问题,那就是前天我刻在石头上的符文,现在他们已经近在咫尺,我在出去覆盖显然是来不及的。可是这么明显的记号,如果被他们看见会不会让他们意识到小岛有人,然后对小岛进行搜查?

我的心中万分忐忑,尤其是最上面的张倩她行动不便,如果被他们包抄简直就是死路一条。可是就算我现在上去再把她背下来也没有好去处,另外小皮筏已经被窝填埋了是逃不走的,况且这个时候逃跑依旧摆脱不了死路一条的归宿。

“嘟嘟。”

一声洪亮的鸣笛大货船已经兵临城下,本来我以为他们接下来会抛锚停稳然后在上岛查看,然后我就趁机从水中摸过去登船。

可是让我想不到的是,他们出来三四十号人端着长枪短炮,黑黝黝的枪管瞬间架满了船沿。其中最让人触目惊心的是中间对那一个六管加特林。

“难道他们已经发现我们了?”

我不禁替上面的张倩捏了一把冷汗,刚才我真是低估这艘货船了,没想到他们竟然有这么多枪戒。现在我不得不重新调整计划,因为如果这些枪戒同时开火,我觉得这个小岛用不了一个小时就会被打成满是弹孔的筛子底。

我目不转睛的注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身体不由自主的向后退缩着。我深知他们要是派人上来查看发现我们是怎样的后果,现在的我恨不得立刻飞到上面带着张倩远走高飞。

可是船上的那些人并没有跟我预想的那样行动,而是在甲板上搭起了法坛,法坛很简易几块大黄布随手一拉就成了。

那些黄布上写了很多密密麻麻的字,这些字很像远古时候的形象字没有任何章法所以我并不识得,唯一我能辨认的就是中间那个画的类似草图一般的巨型乌龟。

这乌龟就是我们常说的四圣兽,青龙、白虎、朱雀、玄武、中的玄武。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摆这么个大祭坛。但是可以看出来他们的目的并不是蹬道,所以我也就不是那么着急了。

稍待,几人又抬出了一个裹着大红布的桌子放在中央,上面摆满了用于祭祀的贡品,还有三株指头粗细的大香。

根据我个人经验这种法坛一般都是用来祭天祈福的,但是他们抱着枪指着我这个小岛是几个意思?难道他们害怕岛上有人破坏他们的仪式?可是既然害怕就换个地做仪式不就好了?

种种疑惑让我不解,但我也不敢轻举妄动只好潜心观察着。如此可就苦了上面的张倩了,早知道他们这么磨叽我应该在上面多待一会儿在地上铺些柔软的东西的。

(本章完)

第199章 会动的岛

不一会儿大护法戴着面具,穿着黑袍,披头散发的走了出来,跟以往唯一不同的就是他赤着脚没有穿鞋。

只见先他拱手对天拜了三拜,点着三根巨香,然后又拿起桌上的桃木剑舞了起来。他的动作很夸张乍一看像唱戏,但是我知道这是一种古老的祭祀方式。

看他们一时半会儿没有上岛的打算,我又偷偷来到了小岛背面,踩着奇形怪状的石头爬了上去。

张倩听见动静,警惕的将枪调转了方向,在她看清是我后不满的问道:“你怎么又上来了?”

当然也就在这时我意识到了刚才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差点儿让队友误伤,好在张倩发现的早,要不这一枪下去后果可想而知。

当然我也不是特战队员,你不能对我要求太严厉了,我就是一个小道士,先前的一些七七八八早已经也忘的差不多了!

我指了指那艘大船说:“当然是来看看你了,你看现在情况有变,既然他们不着急登岛我们就在傍晚行动,反正他这个阵势我看一时半会儿也玩不了。”

“玩不了你就能随意撤离自己的岗位吗?”张倩责怪道。

“是是是,刚才我已经意识到错误的严重性了,可是我完全是出于好心,担心你再这样的环境下潜伏一天身体受不了。”我回道。

“用不着,有情况我自然会随机应变,用的着你这样吗?”

张倩依旧不依不饶,但是在她转身的时候伤口的位置已经渗出了一片血渍。

我没有为自己辩解,而是用刚才兜沙子的上衣铺在了地上,确认地面没有那么硬的时候才将帮助她恢复姿势说:“这样好多了,其实我这么做也是为了我个人考虑,你看你真要这么隔了一天,心情肯定不好这就难免影响你的精准度。到时候我正在跟他们肉搏,你一枪打在我屁股上,那时候我该找谁说理去?”

张倩笑了:“嘿嘿,看不出来你这么怕死?”

“那当然了,我这好日子还在后头呢,真这么死了岂不可惜?”我意有所指的在她身上瞟了瞟。

张倩鄙夷的瞥了我一眼,说:“放心我枪法好着呢,绝对万军丛中说打你眉毛不打你眼睛。”

“哦?这么说你是同意了?”

我坏笑着看着她,她也意识到问题瞬间涨红了脸问:“我同意你什么了?我只是说我枪法好你听不出来?”

我点了一下头:“嗯,可是我想带你们离开这里去过正常人的生活。你知道我其实没有太大的报复,我只想平平安安的去生活。”

说完我接着认真的说:“答应我好吗?我们不要在报仇了,我们只是普通人,这条浑水我不趟了。”

张倩没有做答,我不知道她在想着什么,或许是不情愿或许是遗憾。其实我跟她的感受相似,因为没有人愿意忍气吞声的活一辈子。

可是我真的怕了,想想那时出来的度于渡,想想后来横空出现的出现的八门,在看看眼眼前的乾坤派。他们个个都是高手,拿着高级的现代化武器,我没有能力去保护她们,只能选择退缩。

“砰砰,啪啪,噔噔噔......”

突然枪声乍现,我们被吓了一跳,张倩也急忙架起了狙击枪准备反击。

开始我以为他们发现我们了,可是当我看到他们只是在冲着岛乱扫时才示意张倩不要乱开枪。

张倩仍旧对着瞄准镜观察着,微微动了动嘴说:“他们的船好像在移动,难道他们要离开了?”

我也发现了我们于他们的距离在拉远,可是他们的仪式还没有结束为什么要突然要走呢?种种的疑问萦绕在我心头没有答案,身体匍匐着已经在一点点的往后退了。因为我要在他们离开之前控制他们的轮船,否则等待我们的就是自生自灭。

“等等,不是他们的船在移动,好像是我们身下的岛在移动。”

张倩的声音很微弱,但是刺激我耳膜的反应却跟一个炮弹的炸响没有区别。我急忙抽身爬了过来,透过岩石的缝隙观察着,确实发现四周的水又涨了许多,现在水位已经快淹没到我们曾睡觉的巢穴了。

“地陷了?”

这个念头把我吓了一跳,因为如若如此我们就要面临落水的危险,现在小皮筏在对面的火力之下,如果我贸然去拿势必被强大的火力打成肉泥。

另外我想说的是现在不要拿尸人的话糊弄我,因为物体运动都抛不开物理定律。就算我没被枪打死,但是我的骨头被打碎了,我还有什么神通去扛那个小皮筏呢?

所以历来我就不信僵尸不怕高科技武气,除非那个东西是虚无缥缈的气体,或者已经强大到自身修复速度高于破坏速度。

至于荧屏上那种不怕核弹头的谎言就见鬼去吧,我才没那么傻去以身试法,然后被永久的载入史册,说这是有史以来最傻冒的僵尸。

“喂喂,你怎么了?”张倩见我许久未动,忍不住问道。

“哦,没事,我在思考问题。”

说罢我急忙四周观察了一番,发现这个小岛在水中并不是塌方式的下陷,而是一点一点的慢吞吞的移动造成水波高低不平,才出现了水位上涨的假象。

“这个岛莫非是个活物?”

因为有之前有我刀刻骨的印象,所以我首先想到的就是这个家伙可能是活的。可是这个家伙到底什么东西,本体的有多大才能在这汪洋大河露出冰山一角?

“呵!”

大护法突然大喝一声,只见他手中的桃木剑浑身金雷缠绕,紧接着对着小岛一指,又是一声呐喊:“破。”桃木剑身上的那道金雷瞬间如金龙一般飞了过来。

我的瞳孔紧缩,只见那道闪电不偏不倚的击在小岛的半山腰上,小岛随之一颤。几层碎石被击飞了出去,紧接着一层碎石沫像下雨一样又散落了下来。

“呜呜呜......”

那个哭泣的怪叫声又骤然四起,紧接着这个巨岛如地震一般,也开始剧烈的摇晃起来。

(本章完)

第200章 化险为夷

我们被突如其来的地动山摇吓坏了,双手死死的扣住如鹿角一样的珊瑚礁,以免自己被甩落下去。

而此时船上的人似乎也感受到了岛上的异样,纷纷有了后撤之意,有些意志力不坚定的乾坤派弟子竟然也跟着这个哭声偷偷抹着眼泪。

“慌什么?慌什么?都给我回去。”

大护法甚感不满,一剑刺向了离他最近的那人喉咙,一股黑红色的血水顺着桃木剑流了出来。

那人显然没料到大护法对他出手,口眼瞪的浑圆似有很多话没有说完,随着桃木剑的拔出,他的身体也如一棵无根的大树倒了下去。

众人见装又将手中的钢枪驾到原处,个个弯腰曲背的害怕又无奈的端枪注视着小岛,仿佛在他们眼前这是一个大怪物。

我知道他们的心理承受能力到达了极点,此时个个犹如一只惊弓之鸟。既然这样我计上心头,顺手在后背画了一道灭字符,“咣”的一声一道天雷又震耳欲聋。

这么大的动静那些弟子自然也听在耳里,不过这次他们没有慌忙后撤,而是把目光偷偷投向了大护法。

“哼,都TM的废物利用!”

大护法眯着眼睛冲我所在的方向看了看,显然他已经察觉到了异样,看了看手中的带着血色的桃木剑举了起来。

我不知道大护法会下怎样的命令,但是我肯定不能在坐以待毙否则就是等死,说:“开枪,毙了那个带面具的。”

张倩看了我一眼,举枪就瞄准了目标,就在大护法喉结刚一动,“砰”的一声一颗子弹就直击大护法的脑门。

强大的后坐力让张倩没有愈合的伤口疼痛难忍,她不得不暂时爬伏在地上休息。

与此同时大护法也直挺挺的倒地,但是这明显的枪声引起了众人的躁动,各式各样的枪声犹如过年放的鞭炮一样“噼噼啪啪”的炸开了锅。

最让人心惊的是那个有着步兵终结者之称的加特林机关枪,旋转喷射着火舌,向我们的方向直射过来。

我将狙击枪收了回来,俯身转移了方向,在一处没人注意的角落探出了罪恶的枪管。

机枪手的脑袋在狙击镜里一览无余,他是一个肤色黝黑的大胡子大叔,脸上的狰狞将内心的恐惧体现的淋漓尽致。

我屏住呼吸,在吐纳的前一秒扣动力扳机,后来的情况我没有再看,只知道这么近的距离机枪手必死无疑。

果然加特林的声音消失了,随之而来的是铺天盖地的子弹飞了过来。

我没敢探头,扯着嗓子喊道:“乾坤派的弟子听着,我是贺倾城,也就是你们新任门主,我们在这里等候多时了。”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接着说:“可是,我们毕竟是一家人!我不愿看你们死在自己人的枪下,现在大护法已经死了,只要你们回心转意肯放下武器,我保证既往不咎给你们留一条活路。愿意留下的继续跟我干,不愿意留下的给你们发生活费回家,你们考虑考虑。”

此话一出果然枪声渐小,对面也一个人喊道:“我们怎么确定你就是门主?”

我笑了一下说:“这个简单,老门主会什么法术你们应该知道吧?我可以随时给你们来一个以验真假。”

“不行!我们不信这个,我们必须要看见门派信物乾坤珠。”那人继续说。

也就在这时我才意识到乾坤珠谢红拿着还没给我,我一拍脑门直叹点背到家了,问道:“就没有其它的办法了吗?乾坤珠我没戴。”

那人不在说话,似乎是对我的身份表示怀疑,我怕他们开船跑了,又扯着嗓子吼道:“噬月神剑行不行?”

说罢我拔出宝剑将剑刃举了出去,一缕若隐若现的红光在这样的环境下格外耀眼。

众人小声议论着,许久才说道:“好,我们愿意归降门主,但是我们希望门主能跟我们立个字据。”

这样的要求让我有些难以接受,因为立字据就的跟他们见面,如果他们是诈我出去然后给我一枪那张倩就危险了,可是不去显然他们又不信任我。

“门主无需担心,可派人前来到河岸取文书,签字后在派人交付我们即可。”那人继续说。

我与张倩对视一眼,从她痛苦的表情上我觉得是她身上的伤口又裂开了,忧郁了片刻说:“好,我信任你们,等我下去给你们写文书。”

随后我收起宝剑,拎着狙击枪又开到张倩的身边说:“你在坚持一会儿这枪给你,如果他们有诈我死了,你就自己解决了吧。”

没等她说话我就忍不住吻上了她的唇,就当作是临别一吻吧,此时的她只顾低着头脸上泛着羞红。我笑了一下说:“算是给我留个冰清玉洁的身体,这辈子我会感激你的。”

随后我开始顺着珊瑚礁往下爬,张倩终于忍不住抬起头说:“你小心一点,我会率先干掉开枪的那个。”

“嗯。”

我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眼神,快速的爬了下去。这个小岛现在不知道为啥又不动了,我猜可能是刚才的动静吓到了它。下到岛底水位明显比以往高了,已经淹没了以前供我们休息的溶洞。

一个瘦瘦小小的乾坤派弟子在岸边等候多时,他手里拿着纸和笔。身后的不远处是一个橡皮艇连着一根绳子,牵在他的另一只手里。

我扫了一眼大船上的人,他们依旧没有卸下防备端着枪口虎视眈眈的注意着我的一举一动,我挺了挺腰杆装作轻松的样子走了过去,对那个瘦子笑了一下表示友好。

那瘦子怔了一下,也回了个不自然的笑,然后颤颤巍巍的将手中的纸笔抵了过来,嗓音低沉的说了声:“少主。”

纸上已经起草了内容,大致跟刚才商讨的意思相仿,我顺手几笔签上了名字,并咬破手指摁了个手印。

“少主。”

瘦子接过文书与众人一起俯首听命。这阵势虽说不算第一次,但是给我的感觉却是平生未有。

我回头冲张倩打了个一切顺利的手势,然后一摆手说道:“大家客气了,快快请起。”

(本章完)

第201章 等

我将张倩从岛上背上了船,船上的尸体和血渍也被他们打扫干净,吩咐那个瘦子给我备些热水和处理外伤的药。

瘦子很勤快照做了,后来我才知道他的外号叫猴子,根据他的体型我也觉得这个外号挺贴切的。

现在我对乾坤派弟子的为人非常满意,虽然他们刚才显得对未知事物感到恐惧,可是他们都是一言九鼎的真汉子,没有因为我只从岛上只下来两个人而起异心。

不一会儿瘦子根据我的吩咐弄好了热水和房间,我必须替她清洗一凡然后重新包扎伤口。虽然我来干这个活不合适,可是船上都是男人,况且我觉得我和她之间没有那么多秘密可言,就是不知道她为何还是脸红。

我将张倩背了进来,一进屋,关上门,我就直言不讳的问:“你自己脱,还是我帮你脱?”

张倩先是一愣,又红了脸。

“还是我帮你吧。”

我知道前几天她生理期因为条件有限已经难受几天了,现在有这个条件她若是能自理肯定是不会拒绝,可是现在她只能两难了。

果然她没有拒绝我,半推半就的被我拨了个精光,其实该做的准备我都做好了,可是看到娇美的酮体还是压抑不住心中那一份悸动。

随后我又将她背到了大木桶里,让她自个梳洗干净,唯一让我没想到的是她背后的那个伤口绷带不知什么原因错位了,患处沾染了不少细沙。

“忍着点。”

我用毛巾稍微替她擦了擦后背,就尝试着毛巾沾些温水去冲洗伤口上的沙子。片刻经过清洗后的伤口红扑扑的,为了预防感染我又找来了外伤药重新消炎处理。

一个伤口几次处理疼痛是免不了的,可是张倩都表现的很勇敢,期间只闷吭了几声。我记得以前的她割破手都会哭的嗷嗷叫,现在看来她确实长大了。

处理好伤口我又喂她吃了点东西,最后才用浴巾将她裹上抱在床铺休息了,她现在还发着低烧,安心的休息有助于她的康复。

随后我也脱个精光跳进浴盆美美的洗了一通,几天的疲惫也一扫而去,随之而来的是一份肌饿感,吃些东西也是很有必要的。

弄好这一切我关门走了出去,叫来猴子向他了解小月的情况,猴子略一思忖:“少主,确实没见啊!”

“没见?怎么可能?我亲眼看到她去的货船。”

看猴子的难为样我只好又换了一个询问方式:“你们来这个地方干什么?是从哪进了的?怎么出去?”

“不....不知道。”

猴子觉得这个答案不合适又换了一种回答方式:“少主,那天血月当空,大护法就说要带我们去异时空,我们就是在那等这个时空隧道的,后来不知道怎么就进来了。”

“血月显,鬼道开。难道这个传说是真的?”我自言自语的说完,发现猴子怔莫奇妙的看着我,我接着问:“对了,你知不知道怎么出去?”

猴子连连摇头:“少主机会别难为我了,我要是知道那不成大护法了嘛!”

“你是说出去的办法只有大护法知道?”我问。

猴子又是一阵捣蒜似的点头,我心中一阵懊悔刚才不应该一枪灭了大护法了,可是现在为时已晚我又问:“船上有多少吃的和水,我们有多少人,够我们维持几天?”

猴子笑了一下:“少主这个我知道,咱船上一个40个人,死了三个还剩37个,吃喝够一个月的。”

我一阵欣慰,看来吃喝暂时不愁了,但是我也不能不做长远的打算说:“猴子今个你就暂时接替大护法的位子,把每个人的口粮尽量压缩到维持生计就行。我们要做长远打算,你把这船上的事料理好了我出去让你当护法。”

“护....护法?成,少主你就放心吧!”瘦子受宠若惊。

之后我又问他为啥要炸那个小岛,猴子说那里是个封印,大护法对玉玺被劫甚是恼火所以有意要毁了封印。但是让我问他那是什么封印的时候,瘦子也说不清楚,只说这些都是大护法安排的。

“行了猴子,你去按我的吩咐去做吧。”

待猴子走后,我困意四起,这几天的处境确实有点太折磨人了。

回到屋张倩正在熟睡,我在另一侧的床板上睡下。本来我是计划倒洗澡水水的,了解这个状况我觉得还是留在那里吧,以免以后水资源紧张没个救急的。

第二天一大早我还没睡醒,就听见有人敲门:“不好了少主,那个小岛跑了!”

我揉了揉睡眼,一旁的张倩还在酣睡,悄悄的走出去示意猴子小声点,问:“怎么了?”

猴子告诉我说今天一大早,他就发现船已经离开那个小岛,他觉得有必要向我汇报所以早早来敲门了。

我跟猴子上了甲板,发现情况不是很糟,可能是昨晚也不知道是大船还是小岛顺水漂走了造成的。

当然既然猴子说那里是封印,所以我就不可能让这个封印在我眼前消失。不说别的万一是出去冥界的封印,我不肠子都悔青了。

“叫他们开船,追上那个小岛。”我对猴子吩咐道。

不一会儿大船启动,又追上了那个小岛,猴子嬉皮笑脸的问:“少主,接下来该怎么办?”

我想了想说:“有没有绳索?将大船和那个东西连在一起,我就不信它还能跑。”

“明白!”猴子说完又臭美不展的问:“可是少主,我们看着这个小岛有什么用呢?”

“那当然是研究它了!你看它既然是封印,说不定我们还指望着它出去呢!”

猴子听了我的解释也觉得有道理,安排了几个人拿着绳索划着橡皮艇又上了岸,约莫用了一个小时的功夫,几条大绳将小岛上礁石和船绑在了一起。

我对这个杰作甚是满意,哼着小曲回了屋。

此时张倩脸蛋通红,酣睡声很重。我觉得她这肯定又发烧了,找来体温计替她测了一下温度。片刻取出温度计一看:“哎呦,40度。”

(本章完)

第202章 纸条

“猴子?猴子?”

我转身跑了出去,这一异常的举动惊扰了大厅休息的众人,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像是在问发生了什么事。

猴子听见动静从外仓跑了进来,问:“少门主,发生什么事了?”

我摆手叫他过来,毕竟影响不好,找到一个角落问道:“咱船上还有没有退烧的药?”

“有,有,少门主你这把我吓了一跳,我寻思着出什么事了呢。”

猴子说完转身看了看我们睡觉的屋子,顺手从口袋掏出来两板西药说:“少门主这两板要是我在国外买到,药效很好。我一般出海都会随身带点,要不你先拿去试试?”

我拿在手里看了看上面写的都是些外国字,不是英文说不清是哪个国的。现在病急乱投医,向猴子确认没问题后我又急匆匆的回到了舱室。

张倩还在昏睡,在我极力推搡后叫醒她,她看到我手里的药二话不说扣了两片自己扔到了嘴里嚼着吃了。

“你这是的多心急啊?水都不喝了?”我问。

张倩抿了抿嘴:“嗯,有吃的吗?”

“有,你想吃点啥?我让他们给你做。”

没等我说完,张倩会不假思索的说道:“不用,你们吃啥我就吃啥。”

说完张倩又觉得我好像不吃东西,纠正道:“他们吃啥给我吃啥就行。”

“嗯行,可能快开饭了,我去给你看看。”

我不知道她为啥又变脸了,只知道自己还是少说话的好,以免惹祸上身。

出去之后众人依旧垂头丧气的瘫坐在大厅,见我出来他们强打了几分精神抬起头相互看了看。

“怎么了?怎么了?这是都病了还是怎么的?这死气沉沉的嫌这两顿吃的少了?”

我看了看屋里的那位又看了看这些壮士,实在不明白他们为什么士气这么低沉。如果说屋里的那位有点脾气我还可以理解,可是眼前的这明白的是对我有意见。

“哎呦,少门主,没事没事该吃饭了,这些人就这样觉悟低少吃两顿觉的愧对自己肚子。”

猴子端着早餐走了过来,我看了一下食量一人一碗大米饭,确实削减了不少口粮,提了提嗓子说:“这有什么?不就少吃了一点吗?别以为这是给我省的,你们记住那是给你们自己省的。我吃不吃都成,猴子明天不用备我的饭了。”

“这哪成啊少门主,就是我猴子不吃也不能饿着少门主啊!”猴子说完对身后的人说:“你们TNN的都是哑巴吗?”

众人看了猴子一眼,有气无力的说:“誓死不抢门主之食。”

猴子眉头一皱:“你们看看这都是什么德行?真是丢我们杀手的人。”

众人提了提劲:“誓死......”

“行了行了,吃你们的去吧,开饭了!”

猴子连踢带撵甚是不满,看他们家们离开后,才笑说:“少门主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吧,不差你那一点,饿不死他们。”

我接过餐盘进来舱室,也不知道是不是猴子的药起了作用,张倩明显精神好了很多,正坐在床头对着小镜子梳理头发呢。

“外面怎么了?”张倩看我进来收起了东西。

“没事,你吃饭吧。”我也一些郁闷,心情自然落差很大,将餐盘放在了桌子上就倒头入睡了。

“怎么了?这是生气了?”张倩不解的问。

“我没事,我还没睡够,困了!”说着我把头埋在被子里。

“你不吃饭?”张倩问。

提起这个我就生气,气呼呼的说:“不吃。”

“哈哈。”

张倩笑了:“没看出来,你这么大人了还是个孩子脾气。”

我没有理她,房间再度陷入了沉寂,只有时不时的传来她咀嚼的声音。

“咚咚咚。”

三声敲门声,我以为是猴子。现在张倩衣不附体所以我起身走了出去,可是吃饭的那群人吃饭还没有回来。

我一阵纳闷,正在准备折返之际突然脚下被什么东西隔了一下,低头一看原来是一个折的四四方方的烟盒锡纸。

“谁?”

我冲着空空如也的大厅喊了一句,不过跟之前一样并没有人回应。出于好奇我将纸团捡了起来,打开一看上面一行小字:小心身边的人。

“我身边的人?”

我看了一眼正在吃饭的张倩把她排处了,因为她这个人我还是比较了解的。所以我又想到了猴子,可是猴子我才刚跟他认识了两天,又不存在互利的合作目的。

“怎么了?”张倩见我许久没有动,好奇的问。

“没事,可能轮船里有老鼠。”

我将纸在手心攥了攥装到了口袋,我不是有意瞒她,只是觉得这件事还是暂时不要声张为好。因为这里谁都不熟除了张倩我实在想不出还有谁会给我扔这个纸条,所以我并不排除有别有用心之人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

随后我又关上了舱门,一转身就看到盖在张倩身上的毛毯滑了下来,这种白花花的场景顿时让我头昏脑胀脑胀身体有些不自在。

她没有去捡那个毛毯而是摆骚弄姿的卖弄着酮体,我现在可以肯定刚才的毛毯的掉落不是巧合,眼神中的欲火在两人的瞳孔中燃烧着。

“你这是干什么?你的身体还没有康复。”我用力的闭上了眼睛,尽量不去想那件事,可是我的身体在颤抖,思想根本就不受控制。

“怎么了?只会嘴上硬?”张倩质问道。

这样的话语在我听来语气里更带的是挑衅,不过我还在尽力克制着,身上一层汗水渗透了出来,我吞了吞口水:“现在不是时候。”

“那什么是时候?你就说你今天想不想吧?”

突然我感觉浑身炽热,眼前也变成了血红色,如果不是尸牙被锯我觉得还应该有两颗暴漏的尸牙。

强大的尸气占据了我的意识,猛兽一般的欲望也如洪水一般袭来,所有的一切世俗道理都在这一刻被遗忘,只有雌雄的意识在燃烧着。

她在这个时候已经不是我想倍加怜惜的女人,而是一个充满诱惑的雌体,最原始的本能在这一刻爆发......

第203章 贼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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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 收买

后来她说了什么我没有听到,又独自一人跑到了甲板上,现在我太需要让自己冷静下来否则心头的欲火是我无法自持的。

这里的世界安静的可怕,黑暗几乎是这个世界的代名词,我望着一颗星星都没有的夜空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我记得我逃离了困境,在现实的世界里的大马路上奔跑着,那里的一切都让我倍感亲切,就连曾经让人厌烦的环境噪声都让我倍感亲切!

“啪!”

一个不小心我被什么东西滑了一下摔倒在地,凭刚才脚下的感觉我觉得一定是某个淘气的孩子丢的西瓜皮!

我笑了,笑的那样开心!因为只有这种感觉才是真实的,我终于回来了!

等等。

我的眼前突然出现一双穿着红色刺绣的绣鞋,这个鞋子我在熟悉不过了她是小月的。

我满怀激动的抬头向上看去,一个亭亭玉立的新娘就站在我的面前,小月掩嘴笑着似乎在嘲笑我怎么就能摔倒。

她是那么的开心,我也跟着傻笑了起来,就在这时她弯腰伸出了芊芊玉手。我自然明白什么意思,不过我怕弄脏了她的手,自己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问道:“媳妇,你怎么在这?”

“我们在拍婚纱照,我不在这能在哪?”小月回道。

“婚纱照?”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小月侧身一指:“你看那里。”

我这才看到不远处站了不少人,她们当中有谢红,有陶颖,有上官芸,有贺婉清,还有张倩!

本来我还是有些意外,但是她们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欢呼雀跃着高喊:“亲一个,亲一个......”

不远处的摄像师对我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我知道他这是在告诉我已经做好准备了。

虽然这一幕对我来说有些突然,但是我的情绪也很快被他们带动,对着娇羞的小月说:“媳妇我可真亲了,你这次可不能打我!”说完我还是不放心,补充了一句:“那边可正照相呢!”

小月没有回答,半月似的眸子带着笑意,这次她没有捂嘴,像是在等待我的亲吻!

我的心里自然也是乐开了花,几次撅了撅嘴,最终决定还是决定提起勇气凑上去。

啊~啊~~啊~啊......

一串女人不经意间发出的那种娇喘声在我耳边萦绕着,并惊扰了我的美梦,我有些恼火。

这种声音我很清楚是哪里发出来的,也很清楚这件事本就是一件无伤大雅的小事,我顺着集装箱绕了半圈果然找到了他。

他叫杰克,是一个十六七岁的黑人,他在这里是跟着杜厨师做帮厨,跟杜厨师睡一间屋子的也正是他。本来今天我是下去要找他的的,但是出于自己的安全考虑最终我放弃了。

此时他正坐在甲板上端着手机观摩*****,如果不是手机的光亮和声音还有他身上的白色大褂,我觉得我根本就找不到他,因为他的肤色跟四周的黑暗融为了一体。

“为什么要看这些东西?”

我的到来并没有惊扰到他,被我吓了一跳急忙站了起来,拆掉自己的耳机,似乎他根本就没意识到自己戴的耳机其实就是个摆设。

他没有说话,急忙关了手机上的不良影片,从画面上看他看的正是我们熟悉的那些岛国资源。

我意识到他可能听不懂汉语,改用了英文问了一些问题。他才张着大嘴露出一拍洁白的牙齿解释说,他是因为想念家乡所以每晚都会上甲板透透气。这些影片则是船上的人传给他的,并不知道他的设备接触不良打扰到我休息。

我问了他一些关于杜厨师的事情,他告诉我说杜厨师喜欢酗酒并且脾气很差,而且最喜欢借钱不还,以至于现在杜厨师还欠着他的帐。

那个时候我并没有怀疑这个黑仔说的是谎话,还觉得他远离家乡出来混口饭吃不容易,同情心也就这么简单的被他打开了。

“杜厨师欠你多少钱?”

我拍了拍他瘦弱的肩膀问。

其实杰克身体除了身体有些单薄之外个头跟我差不多,这也是他能混上货船工作的原因。

杰克想了想说:“差不多两百美元。”

我从怀里的口袋抬出钱包,全部拿出来数了数差不多有三千块全部塞到他的手里说:“那些钱我替他还你了,多出来的算我开给你的酬劳。怎么样,有没有兴趣替我半些小事情?”

杰克非常高兴,接到手里数了数塞到口袋说:“那当然愿意了少主先生。”

“呵呵呵。”

我爽朗的笑了笑,那个时候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信任他,或许是骨子里一直觉得小孩子的心灵都比较单纯吧。

其实他的任务也比较简单,就是让他帮我盯着猴子,盯着船上除了我们之外的所有人。

杰克当即拍着胸脯表示没问题,后来我又问了他关于那两扇被大锁锁死的舱门的时候,杰克给我的答案也相当震惊:炸药!

“少主先生,您还有什么想知道的吗?”杰克表现的很大方,似乎已经跟我认识了很久了。

我跟他一起坐了下来,想了想说:“那就给我讲讲你的事吧。”

杰克说他的故乡是一个战乱国家,而他是一个孤儿被人贩子带到了东南亚,他在那里认识了猴子,也是猴子将他带上这艘船当帮杂的。

我又问猴子是什么来历,杰克表示他也不清楚,只知道猴子是这艘船上的管事,而那个带着面具的护法也是这里面的一员。

这个答案让我相当震惊,因为船上的随便一个人都能使出法术,那这个船上的人真就是个个深藏不漏的高手。

当然我也非常庆幸自己没有轻举妄动收买了这个小家伙,否则低估了敌人那就是轻视了自己,到时候不光我有危险,张倩也难逃一死。

“怎么了少主先生?”杰克看我许久没有没有发言问道。

我指了指他:“跟你一样,我也想家了。”

杰克又裂着大嘴露出一拍牙齿笑了,我觉得这可能是他们这个种族特有的笑容。

随后我站了起来舒展了一下身体说:“天不早了我要回去休息了,明晚我们还在这里见面,不过我可不想再听到那种让人浮想联翩的声音。”

“晚安,少主先生。”杰克。

第205章 尸魔噬心

回到了舱室张倩已经睡着,一盏带着护罩的电灯照亮有些凌乱的房间。我将地上散落的物品整理了一番,几件女士衣物丢在一旁的大木桶洗了洗,拧干后挂在了电灯下凉了起来。

为了让她睡的更舒适,我将她抱到了我的床铺上,这时我才注意到她身下的床单上沾染的污渍更像是来自少女的那种处子之血。

可是我跟她早就发生了关系,想到这我又急忙回头看了她一眼,确定她就是张倩后我才放下心来。

这时我又想到了一个理论,那就是有些女孩的那层膜的韧性比较好,一次的接触不足以破的彻底,所以就会出现两次见血的情况。

床单上沾满污渍和血迹显然是不能要了,我顺手揉成一团丢尽了垃圾桶,然后又从柜子里拿出备用的床单铺上。

就这样一张干净舒适的睡床又呈现在了眼前,我顺势躺在了上面心安理得的享受这一切。

也就是这种自以为是的心安理得,让我轻信了所有谎言,顺着敌人设好的圈套一步步的迈入了地狱的深渊!

啊~啊~~啊~啊......

这个细微的声音又在我的耳边响起,开始我以为是杰克那个臭小子又在看*****了,只是当我睁开眼的时候发现我并不在甲板而是在舱室。

我昏昏沉沉的歪了一下头,看到一双呈M型的玉腿在空中痉挛着,一只玉手轻轻的在中间揉捏着两片耸肉。

而上面一张熟悉的脸庞正口水横流、欲仙欲死的享受着这一切,我不禁扪心自问她还是那个我曾经认为端庄典雅的女人吗?

张倩此时也发现了我微微笑了一下,不过仍旧没有要停的意思,反而伸出长长的舌头很是享受的舔了舔润手,又双手并用的在上身揉动了起来。

我以前以为这种常见应该是或者电影上才能出现的内容,而此时张倩的举动无疑让我暴跳如雷。

“你TMD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知羞耻,不懂自爱的?”

随着一声谩骂,“啪啪”两个响亮的耳光打在了她的脸上,这次我没有手软抽的我手指都疼。

她的脸上也赫然出现两个红彤彤的巴掌印,不过她并没有被我吓到而是哭喊的喊叫了起来:“我怎么了?你自己满足不了你自己的女人怨我吗?”

“我今天好好满足满足你,看看你现在堕落成什么样了?”

我脑袋上的青筋暴怒着,其实刚才我还在后悔打了她,直到听到这句我如火上浇油骑在她赤裸的身躯上双手狠狠的抽打了起来。

张倩也在挥舞着双手连打带挡的吼叫着:“贺倾城你算什么男人,就知道打女人吗?有本事你带她出去啊!你不知道人生活在这个封闭的空间会产生压抑吗?”

听到这我的双臂已经再也没有抬起来的勇气,她说得没错压抑的环境是可以让一个人疯狂,而我却没有能力带她出去只能在这里打她,等于将责任全部推到了她的身上。

“你打啊?你怎么不打了?我就是犯贱你打啊?”

她现在还没有停止手里的动作,不依不饶的骂着自己,整个人如一个泼妇在我身上厮打着,长长的指甲也早已在我身上划满了血道。

可能是出于责任,可能是出于怨恨,我没有在压抑自己的情绪,控制住了她的双手在一次将她的身体纳为己有。

原本我以为这样就可以缓解她的压力,满足她的欲望,可是我不知道的是一个被药物统治着思想的女人又如何是我可以满足的了的呢?

后来这样的事情越来越频繁,而杰克也一直给我传送着虚假的信号,我整个人沉浸在爱欲的世界里。可是我根本想不到是,杰克这样的孩子竟然是杀死杜厨师的真凶,更让我想不到的是尸魔也悄然声息的一点一点的占据着我的身体。

这样的事情一直持续了半个月有余,由开始的小腹疼演变成了四肢失去直觉,这个时候我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每日不断的打坐诵经熟悉清心咒。

却不知在有一个每天诉求不断的女人,这点咒语如杯水车薪,根本就不足以化解噬心的尸气。

“贺倾城?”张倩冲我挑了挑眉,愈遮愈掩的露出了修长圆润的大腿。

“嗯,来了。”

身体好转的张倩每天穿着越来越性感,话语也越来越挑逗。而我被尸气噬心也已经渐渐的失去了人性,这时的我根本经不起这种诱惑,觉得只要是个女人我就毫不犹豫的扑上去。

在舱室里又是一番翻云覆雨,我的眼睛已经辨识不出她是谁了,只知道自己还想要,所以又是一番卖力的劳作。

张倩依旧如痴如醉的享受着,或许是因为这种事情做的太多了,渐渐的由原来的不满足变成了不的不这样做。

这是她的使命,她没有选择抗拒,而是加大了吞服的药量,殊不知这样超剂量的服药也在她的身体里埋下了祸根。

或许是接连几天的耕耘让我失去了力气,也或者是尸魔彻底占据了我的心,这一次的接触我再也没有直起腰来,爬在张倩的身上就这么睡着了。

第二天我还想欲求一个女人,可是我晃了晃胳膊发现自己已经被绑在了铁架上,胳膊粗的链条缠在我的身上一道接着一道,如同一个即将脱壳而出的蚕蛹。

“有没有人啊?有没有人?我想!”

我扯着嗓子喊了几声,没有任何给我回应。现在的我根本似乎根部不在乎这里是哪,也根本不知道自己被控制了,只知道自己还需要一个可以满足自己肉欲的躯体。

“吱。”

舱门被打开,那个整日陪我入睡的女人走了进来。我已经不记得她了,只知道她会陪我一起玩耍。

“嗨,你来了?快放我下来,我等不及了!”

张倩皱了皱眉:“你真不记得你是谁了?”

我笑道:“呵呵,我当然记得我是谁。”

“谁?”张倩问。

我想了想说:“贺.....贺....贺倾城。”

张倩噗嗤笑了:“看来你还没傻,真是低估你了。”

“嘿嘿嘿,谁说我傻了?我还记得你呢,快放我下来啊?”我傻笑着说。

“哦?说说看!我是谁?”张倩似乎不死心。

我想了想说:“你是陪我一起爱爱的女人,也就是我的女人。”

“看来你还真有两下子!”张倩清了清嗓子:“猴子,你给我进来,你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他已经彻底变成杀戮机器了吗?”

(本章完)

第206章 真相

猴子几个跨步跑了进来,弓了弓腰:“苏姑娘您叫我?”

张倩点了点头,问道:“你不是说他已经尸魔噬心了吗?怎么感觉好像没什么用?”

“哦,是吗?我来试试。”

猴子转身伸出一个指头问道:“姓贺的这是几?”

我对猴子大呼小叫的感到非常不满,声音也远不及张倩的声音好听,顿时有些烦躁身体一挣扎挣脱着铁链“哗啦”绷的更紧了。

猴子被吓了一跳吞了吞口水,张倩自然看在眼里鄙夷的看了他一眼。

猴子眼珠子咕噜一转,理了理领子指着张倩问:“姓贺的想不想要这个娘们?”

我看了张倩一眼,早已经激情澎湃,点了点头。

张倩对猴子的称呼深感不满,猴子也早有准备连连鞠躬道歉,张倩才哼了一声说:“行不行了?看出来什么没有?”

“苏姑娘您别着急啊!”

猴子又尴尬的笑了两声,全然不顾张倩一直绷着脸,依旧觉得自己神气的很,理了理头发又伸出一根手指:“想的话,你TM的告诉老子这是几?”

我脱口而出:“一。”

“这个哪?”猴子又伸出三根手指。

“三。”我说。

“这个?”猴子伸出一个巴掌。

“五!”我接着回。

猴子一惊,骂道:“TMD这脑瓜子也堪比计算器了啊!”

张倩实在忍不住了,“猴子,你少在这丢人现眼,你自己不认数,你以为别人的跟你一样吗?”

“苏姑娘谁说我不认数了?我只是数学不好。”猴子辩解道。

“老大,别说了,上次是谁拿100当一块花了?”门外不知是谁喊了一句。

“你给老子滚!TM的一开始谁认识外国钱啊?”猴子漫骂到。

“猴子你也别说了,几个零你不会看吗?”张倩忍者笑问。

猴子一弯腰,有些难为情的说:“苏姑娘,那TM的是外国人宰客,真的不怨我啊!”

张倩无心跟他议论,瞥了瞥眼:“他怎么样了?看出来什么了?”

“呵呵,苏姑娘那当然看出来了。”猴子笑说。

“你能不能快点说?”张倩大发雷霆。

“是是是。”

猴子膀子一缩被吓了一跳,:“其实很简单,他现在还没有急火攻心自然头脑不乱。”

“那该怎么办?”张倩急不可待的问。

猴子摸了摸自己尖嘴猴腮的下巴说:“嘿嘿,其实很简单,只需要苏姑娘当着他的面受辱,他自然就怒火攻心不饶自乱。”

“又是我?不能有其它的办法?”张倩凝眉问道。

猴子一抿嘴,摇了摇头:“苏姑娘,有是有可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只有这个办法最快。”

张倩板着脸,咽下心中的怒火,“我需要怎么做才能算.......受辱?”

猴子嘿嘿一笑:“苏姑娘您这不是明知故问吗?只需要当着他面让我们每人来那么一下。嘿嘿,我想没有男人能受得了这个待遇吧?”

“猴子!”

张倩大喝一声,反手抬出了磨黑色匕首架在他脖子上,咬了咬牙齿恶狠狠的说:“敢这么羞辱我,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猴子瞟了一眼脖子上的匕首,早已经吓得魂飞魄散,举着颤抖的双手摇了摇说:“苏姑娘您.....您别激动!我就是借一百个胆也不敢啊?这都是公子的意思。”

张倩眼珠一转没有言语,只是手稍微一用力就吓的猴子嗷嗷乱叫:“可....可猴子早有准备,怎么敢冒犯五姑娘呢?”

“怎么办?说来听听?”张倩没有收手,只是稍微提起了一点刀尖。

猴子一拍手:“来人,将这个小子给我架到密室。”

几个黑衣爪牙走了进来,推着捆绑我的铁架走了出去,这个架子有一个底四角四个盘珠奋力的工作者,一用力发出唧唧的响声。

关我的那间屋子就是地下室那两间上着大锁的其中一间,这时他们的人正在拿着钥匙开另一间的舱门。

随着“吱”的一声铁门打开,我看到一个紧排密布的铁笼,笼子里关了一个蜷缩着身体的女人,这无疑是一个让我心潮澎湃的东西,捆绑我的铁链被我撑的更紧了。

猴子一歪头:“推他进去。”

紧接着猴子抬腿跨了进去:“嫂子,我们可又见面了。”

“呸,卑鄙。”

那妇女年龄三十来岁,微胖,卷发头,对着猴子吐了一口唾液,扯着嗓子喊道:杜男,杜男你死哪去了?”

猴子擦了擦脸,也不恼火,反而笑的更欢了:“嫂子也不能怨我,谁让杜老弟不地道,是个内奸呢!”

妇女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大哭了起来:“老杜,你个不要脸的,你倒是来看看我啊!”

“嘿,嫂子你就别叫了,老杜现在恐怕骨头都没了。”猴子还在刺激着妇女。

妇女怔了一下,惊恐的看着猴子说:“你放屁,老杜不是跟我们一切上的船吗?”

“嫂子,错不了的,杜老弟到死也没猜到我就在隔壁干他老婆,然后自己死在徒弟的刀下。”

猴子说完顿了顿接着说:“本来他也死不了,我也不过就是跟老杜开开玩笑。可是那小子竟然不老实给贺门主通风报信,也就只能怨他点背了。”

妇女看了我一眼:“贺门主?你是贺门主?”

猴子继续说:“嫂子,看到了吧?这就是你们家老杜誓死效忠的人,你可的看清楚了。”

猴子说着拿出钥匙,打开了铁笼说:“哎呀嫂子,老弟安排你们见一面也是不容易啊!这弟兄们都跟着受了不少罪,嫂子一会儿你可的好好补偿补偿我们。”

妇女缩了缩身体,有些害怕的说:“猴子你先干啥?老杜平时可带你不薄吧?”

猴子眯了眯眼:“是不薄,我跟老杜也算是拜把兄弟。可是谁叫嫂子你太迷人,让老弟我每天朝思暮想呢?”

随后猴子一摆手:“你们把她给老子拉出来啊?在这待几天都待傻了吗?NND!杰克?你来。”

黑仔一下跳了出来:“猴哥,你叫我?”

“废TM话,给我拉出来。”猴子骂骂咧咧的说。

“哗啦。”

铁门被打开,妇女嘶喊着:“滚滚,你个黑鬼,滚滚……”

(本章完)

第207章 僵化的贺倾城

虽说杰克只是个孩子但是妇女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不一会儿妇女就被杰克连拉带扯的扯着头发拽了出来。

妇女身上只穿了一件污渍满满的睡衣,一个肩带也在拉扯的过程中扯断了,风韵的肌肤上还有些许伤痕,应该是之前猴子抽打的。

此时的妇女吓坏了,光脚跑了过来浑然不顾自己走光的地方,跪倒在我膝下哭喊道:“门主看在老杜这么多年当牛做马的份上,你可得救救我啊!家里还有个七八岁的孩子,他不能没了我。”

而我哪里还听的下这些,只被她乍现的春光勾引的热血沸腾,寒冷笨拙的铁架被我挣脱的“哒哒”直响。

猴子担心我被挣脱,又命人拿麻绳在我身上困了几道,才吩咐道:“去,把这个U盘在那台液晶电视上放放,给少门主助助兴。”

20寸的液晶电视挂在对面的墙上,跟房间里的铁器设施很不搭调,应该是刚挂上去不久。

杰克将U盘插到电视的背部,几个摁键被杰克摁的啪啪作响,不一会儿带着肉欲的爱情电影开始播放,女演员奋力的嘶吼透过喇叭喊的人心守不宁。

我猜这样的情景应该没有几个男人可以淡定,更何况我是一个被尸魔噬心的尸人。就这样没过多久在场地男人每个人都心潮澎湃,而我更是青筋暴漏嘴里迸发着“哧哧”的响声。

妇女看到我的表现,忍不住退后了几步,蹲在一旁的角落里浑身瑟瑟发抖。唯独张倩还能斜眼观摩着,不知道她是鄙夷还是心怀期待还是两者兼有。

终于张倩看不下去了转身离开,妇女一下又扑了过去抱着张倩的腿,跪在地上哀求到:“救救我,美女您救救我。”

“来.....来呀,将她给我绑在那个椅子上,时间差不多了,我先来,杰克第二。”猴子兴奋的关了电视说道。

杰克很积极率先跑了过去和另外的两个伙伴将妇女硬生生的架到了椅子上,妇女哭喊到厉害可是她越这样下面的人越兴奋,而张倩也只是转身看了她一眼就离开了。

这时的猴子早已经蓄势待发,急不可待的过去开始了邪秽的一幕,嘴里还挑衅的叫嚣着,一切皆在挑起我的怒气。

“嘣嘣!”捆绑在我身上的几根麻绳率先被我撑断。

就在这时猴子完成了他的工作,接着杰克扑了过去,妇女谩骂着:“滚开你个黑鬼,滚!”

杰克听不懂汉语,但是依旧激发了他的兴趣,两个屁股蛋如同交X的野狗一般抖动着。

如此一个接着一个,妇女的喊叫声也越来越小,似乎已经奄奄一息了......

“贺门主,这是几?”猴子走来挡住了我的视线,伸出一根指头问。

我哪里还回答了这些,铁链被我挣脱的哗哗作响。

猴子回头看了一眼满身污秽的妇女说:“贺门主,想不想去啊?”

“啊!”

我一声暴吼,吓退了所有人,那声音如同惊天的春雷,在船舱内传了老远.....

“说话!答对了我就把她给你。”猴子见我没有挣脱出来,为了挽回颜面提高了嗓门儿,但是腿脚依旧没有敢多迈过来一步。

“哗哗”

铁链被我挣脱的有些空旷,我已经听不下任何多余的话语,只知道眼前的景象通红,为了得到那个近在咫尺的肉体努力着。

猴子满意的点了点头,“都出来吧,杰克你替他打开链子?”

杰克一怔:“为什么是我?”

“废话!刚才你怎么不说怎么是你?”人群中不知谁喊了一嗓子。

猴子说道:“去吧没事的,你在他的身后,他不看到你的。记得打开锁就赶紧出来,锁紧门别让他跑了。”

杰克对猴子对话半信半疑,但是他也不敢违抗猴子的命令,只好接过钥匙颤颤微微的打开我身后的一颗颗冰冷的大锁。

没有束缚的我如同一头挣脱铁笼的猛兽,飞速的跨越到让我朝思暮想的猎物身旁,刹那间一股醉人心脾的热流传遍了我的全身。

那个妇女早已经没了反抗能力任由我蹴鞠着,期间省略一万字。失去意志的我当然意识不到这一切,可怜的女人最后就这样永远的没有醒来。

罪恶就是这样来的悄无声息,以前一个自视清高的我,就被这些无耻的小人彻底的拉近了万劫不复的地狱,在今后的日子里或许这样的自责会陪伴我更多吧!

“嘟嘟。”

宁静的夜幕里一艘货船行驶了过来,它的甲板上同样放着两个天蓝色集装箱,这艘船才是那晚我们在海面上看到的那艘货船。而小月的失踪也是去追寻这艘货轮,不过这都是我后来才知道的。

船舱内的休闲室内:

“高,实在是高,刘老太爷果然神机妙算,才能让这一石二鸟之计实施的如此巧妙。”

“哎,大护法言过了,刘某的计谋之所以能成功还是免不了各位高人的定力相助。”

“哎,刘老太爷,现在的大护法可是新任杀门掌门了。”

刘世荣笑容满面,“对对,公子所言极是,看来老朽看来真是老糊涂了,彭掌门好。”

“呵呵呵,刘老太爷客气了。”随后大护法单膝跪地,弓首欠身,右手捂在胸前说道:“公子多年来神机妙算才成就彭某今日大业,彭某今后定侍犬马之劳为公子尽忠已成大业。”

“唰。”

一把折扇打开,白公子站了起来:“好,今日八门齐为我效力真是白某毕生荣幸,如成此番大业,白某定不忘八门之恩!”

刘世荣深咳了几声:“如今我八门齐聚,定可杀西边的威风,也算功成名就,死而无憾了!”

“哈哈哈哈,刘老太爷言重了,如今长生之术唾手可得,我等必将千秋不死永掌大业!”大护法说。

“哎,老朽的身体自己知道,恐怕是难等到那一天了。咳咳咳.....”刘世荣又是一阵猛咳,一点腥红缀点白绢。

“爷爷,不如去休息吧?”

此人名叫刘权,寸板头,错巴眼。刘世荣的亲孙子,刘四的爸爸,也就是杀死小胖父亲的凶手,他的错巴眼也是那个时候斗殴留下来的后遗症。

几年的监狱生活非但磨灭他的戾气,反而给他一米七八的个头练就一个好身板,越发显得凶狠毒辣!

刘世荣摆了摆手,拿起放在身边的木盒子交到刘权手里说:“孙啊,这把廉耻鞭是咱们盗门的法器,多年来我们刘家祖辈拿着它摸过不少凶墓。”

刘世荣又是一阵咳嗽:“咳咳咳,虽说咱们刘家早不干那行了,可是这也是咱刘家一门的象征,今个就把它交付于你,你就替爷爷辅佐白公子,完成世代的丰功伟业吧!”

刘权激动不已,他记得这个东西是他爸爸朝思暮想想得到的东西,可是眼前这个老东西一直不死,让他父亲最终也没如愿以偿。

(本章完)

第208章 尸魔

所以刘权也早对这个眼馋已久,因为这可不是单单一把打尸鞭,而是象征着威严与正统的权杖!

“爷爷,你这说的是哪里话?”

刘权嘴上这么说,可身体很诚实早已经感恩戴德跪到在地,双手越过头顶早已急不可待的想拿到那玩意了。

刘世荣喘息声呼呼作响,吃力的将廉耻鞭交在刘权手里。一旁年轻俏丽的女佣,急忙掏出一个胭脂盒大小的盒子,用小勺挖了一点黑糊糊的膏体,凑在刘世荣的鼻前一闻才稍稍有些好转,说:“孙啊,切不可辱没了刘家百年名声。”

“孙儿记下了。”

刘权双眼放光,思绪早已经被权杖拉走了。

“哎!”

刘世荣无奈的瞥他一眼连连重咳,抬手一看手绢又是一滩鲜红,现在他再也没有精力去管这些琐事,对身边的佣人说:“翠儿。”

简单的两个字那个叫翠儿的女佣已经知道了意思,过来搀起刘世荣回房休息。而色胆包天的刘权却在这时抓住了翠儿白皙的脚踝,翠儿被吓了一跳对刘权挤了挤眼色才得以脱身。

刘世荣看似没有看到这一切,却也早已心知肚明,力不从心的他也只能留下一串残影来诉说着无奈了。

随着船身一晃,两艘货船并列而停,几块桥板铺在上面,两艘船合二为一,众人聚在一起。

“公子爷您来了?”猴子卑躬屈膝的说。

白公子面无表情,却也心急如焚,急切的问道:“苏妍,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张倩拱手说道:“回公子,大功告成!”

“嗯。”白公子满意的点了一下头。

“唰……”

一团血蝴蝶,螺旋状排列,如火龙卷一般在水面上旋转着悄无声息的席卷而来。

随着飓风越来越近,一阵夹杂着血腥味的狂风袭来,甲板上所有人都面露恐惧的意识到了危险,“啦啦”作响的枪栓在这一刻不约而同,黑压压的枪管也指向了那团风柱。

白公子自然也看在眼里,收起了折扇在手心敲了敲,深思熟虑之后:“莫慌,将我们的尸魔压上来。”

刘权:“对对,万不可伤了她,没了她我们的长生计划就落空了。”

大护法早已经汗流浃背,只是被脸上的黑色面具遮挡住了,因为他知道在场的所有人都可以不慌但他不行!要知道今天的小月就是冲他而来,如果稍有差错抵挡不住他今日必死无疑。

这时一个满身横肌几近赤裸的家伙走了出来,他双眼通红,目瞪口痴,怀里还抱着一个僵硬赤裸的女尸。没错他就是贺之君,泯灭了良知的尸人。

所有人看到这一幕都纷纷闪避,不自觉集中到了另一艘货船,有些人看到他怀揣着一个尸体竟然还忍不住爬在船边呕吐了起来。

白公子也抽了抽鼻子,因为贺倾城周身散发出来的尸气确实不好闻,不过他已经被眼前的这一个战将吸引住了,他在想这样的家伙到底有多厉害。

“咳咳咳......”

刘老太爷闻到气味也命令翠儿将他掺了出来,尽管翠儿一直劝说着,但是他仍旧想看看这到底是一个什么东西。

可能在刘老太爷的印象里所向披靡的战将应该是绿巨人那样的块头,所以他在看到贺倾城的时候忍不住大笑了起来说:“哎呀,我当尸魔是什么样,原来和街头的流浪汗没什么两样。”

一时兴奋让刘世荣差了气,翠儿连忙拍着他的背,片刻刘世荣缓了过来,嘲笑道:“哎呀,贺家大少爷终究逃不过这幅寒酸样,看来果真天意如此啊!啊哈哈哈。”

“嗷!”

贺倾城一声怒吼,撼天震地,似乎平静的水波也跟着荡漾,紧接着摆设的玻璃杯,箱中的啤酒,都啪啪被震的粉碎,就连货船的钢铁墙壁也随之发出了“嗡”的一声。

所有人都意识到了不好,纷纷捂耳张口,来缓解声波带来的共振穿破耳膜。唯独刘世荣这个风烛残年的老人没有这个准备,也经受不住不住这样的共振,霎那间耳蜗流血失去了听力。

“啊咳咳咳.....”

刘世荣在奋力的咳嗽着,只觉得胸闷气短让他喘不上气,一时间头昏脑胀的他看什么都变形了。

他害怕到了极点,因为他仿佛置身在了恶鬼之中,当然他也听不见旁边人关切的呼喊。只觉得周身的妖魔在呲牙咧嘴的形态,仿佛是在说着:“拿命来!”

“呃呃....”

刘世荣惊恐万分想逃,但是又觉得自己根本动不了,只能张牙舞爪的挣扎。他觉得自己报应到了,自己很有可能会被这些妖魔拉入地狱。

“我不去,我不去。”

突然刘世荣的脑袋又恢复了意识,看清了他人焦急的神态,他回了个笑,其他人也跟着回了个。这个时候似乎所有人都觉得这个刘老太爷真是个奇迹,怎样都死不了。

“爷爷,你感觉怎么样了?”刘权焦急的问。

刘世荣听不见声音,但是他知道他这个孙子早巴不得他死了,所以他根据口型推断出了另一层意思:爷爷,你怎么还没死呢?

“呼。”

刘世荣喘了一口粗气,看向了远方,不巧又看到贺倾城丑陋的外表,还有贺倾城手里抱着的那个耷拉着头,张着嘴,瞪着眼,表情极其狰狞的女尸。

一时间吓的身体一抖,一口气没有吸进去,扑通一声向后栽了回去。

“爷爷!”

刘权抱着刘世荣,其实心里别提多高兴了,脸上装作伤心欲绝的模样说:“白公子?”

白公子只好挥了挥手中的折扇,让刘权暂退。

随后刘权抱着刘世荣的尸体进了舱室,一进屋关上舱门就急不可待的将刘世荣的尸体丢在了地上说:“翠儿,快快,以往这老东西时常对你我说三道四,拐弯抹角的骂我。今天咱就当着他的面,看看他还能不能起来打我。”

翠儿吓了一跳,但是她也不敢拒绝这个未来的新主人:“这.....这....这恐怕不好吧?”

“哎呀,有什么好不好的?现在我说了算。”

刘权说着就将翠儿摁在了床上,连亲带摸的褪去翠儿的遮羞裤,紧接着鱼水之欢的艳媚声在舱房回荡着。

“不好了,不好了,什么凉飕飕的东西进去了?”翠儿惊恐的说。

“哪有什么东西?当然是那个时候东西了。”刘权说。

“不是,还有个其他的,就刚才。”

“哪有东西,别胡思乱想!”

......

一对痴男欲女,一只怨灵孽胎就这样不知不觉的孕育了!

(本章完)

第209章 双僵之战

我已经失去了辨识好坏的意识,眼里只有雌雄之分,张倩的身影是倍吸引我的眼球,尤其是她的脸庞我更是不会忘的。

我将手里的女尸顺手一丢扔到了水里,溅起一串浪花,喊道:“哎哎,我在这,你快过来啊!”

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张倩,作为女人自然很不好意思的向后撤了撤,并没有打算要理我的意思。

“怎么了?你不认识我了?张倩?”我依稀记得跟她在一起奋战的情景,所以这个名字被我刻进了骨子里。

“你听好了,我不是张倩,我叫苏妍,杀人不眨眼的杀手苏妍!”苏妍扯着嗓子回道,似乎是在像所有人宣布自己的身份。

“嗷!”我又是一声愤怒的嘶吼,似乎一点也信这个谎言。

“不,你就是张倩,不是什么苏妍。”一直在观摩事态发展的白公子强调道。

“白公子我.....”苏妍似乎有很多委屈,晶莹的泪花在眼底打转。

只是白林没有让她说下去,而是语重心长的拍了拍苏妍的肩膀说:“小妍,你想说什么我都知道,可是这小子对那个张倩印象深刻,你若是苏妍你就无法掌控他,我们的计划都将功亏一篑。”

苏妍是一个杀手,在她毕生的二十多年里从来没有对白林说过一个不字,哪怕是在色诱贺倾城的事情都满口应了下来。

或许在别人的眼里这是一个下属对上司的忠诚,可是苏妍知道这完全是出于对白林的爱。

苏妍犹豫了,她知道自己不是张倩,也知道自己不会喜欢上贺倾城,因为他们之间只是利用的关系。

“听话,有了这个家伙我们的计划会很快实现,到时候我们在齐力灭了他。我们还能长生不死,到时候你还怕我们的时间不够长吗?”白林低声劝说着。

“你.....你能放下雨晴?”苏妍不确定的问,但是她的骨子里已经非常期待了。

白林笑了笑:“放不下又如何?她已经死了,是被这些愚民杀死的,我不可能每日作画,守着书画一直活下去吧?”

白林顿了顿接着说:“到时候大仇已报,我就在也了无牵挂了,我答应你那个时候我的心里只有你。如何?”

苏妍笑了,她笑的那样开心,或许这就是一个女人痴傻的爱吧,她点了头,她不计代价和后果。

“嗯,我就是张倩,你听到了吗?”

我看到她在冲我挥手,也跟着挥了挥,“我听到了!”

“贺倾城,她要杀你的张倩,你会如何?”白公子伸出折扇指着越来越近的血蝴蝶说。

我不假思索:“我让它死!”

“唰。”

白林打开了折扇,得意的扇着:“好,看你的了,干掉了她回来本公子为你庆功!”

我冲白林笑了笑,一个跳跃奔向了了大海。

(这种带着黏性的水有点像非牛顿液体,只要不停下来是不会掉下去的。当然真要掉下去出来就很困难,很有可能就会永远出不来,这也是杜厨师一直没有浮上来的原因。)

不过我那个时候是根本不知道是这个概念,也不懂危险,只知道对手在那里,我要将它消灭。

显然敌人是不会在乎我的死活,也不会救我,他们只关心我杀了谁,为他们做了多少贡献。然后当做很大方的样子,施舍我点恩惠,让我感恩戴德的为他们效力。

只有最爱我的人才会在这个时候施以援手,将我从活阎王的口中拉回来。而那个人自然就是小月,不过我在当时是看不懂这种善意的举动的。

小月已经认出了我,不过她根本没有想到我已经变成了尸魔。只好无奈的将蝴蝶分出来一些到我的脚下,拖着我的身躯飞了起来。

有了蝴蝶的接力我双腿一曲,弹跳一丈来高,直冲又红又密的红蝴蝶深处打了一拳。小月没有防备被我一击即中,身体犹如一只被抛出的兔子失去了航向。

这些蝴蝶似乎有灵感反应,在小月快要落入潭水的时候将她包裹了起来,又稠又蜜的蝴蝶群发出了“嗡嗡”的响声,似乎对我起敌意。

当然我看到的依然是一群稠密的蝴蝶而已,没了蝴蝶的托力我的身躯又开始往下掉,在紧要关头又是一群蝴蝶救了我。

之后两团蝴蝶群一前一后,一大一小,飞速的向甲板飞去,甲板上的众人怕极了,各个缩着膀子。

“不要开枪,没事。”白公子叮嘱着。

“你别跑,速来跟我决一死战!”我在后面跟着干着急,扯着嗓子吼叫着。

小月上了甲板停下,一群蝴蝶环绕周身警戒,隔着层层蝶群小月问道:“姓白的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屡次三番嫁祸与我?”

白林呵呵笑了两声:“聪明之人。”

“呸,今日我就让你去地狱聪明去吧。”小月已经生气到了极点,双手自然的拉开了决斗的架势。

白林折扇一合指着小月说道:“贺倾城,她就在那接下来看你的了!”

“嗯。”

我一点头,挥着两个铜锤一般拳头冲进了蝴蝶群,小月并没有反击只是出于防御见招拆招。

我的招式又重又恨砸在船上“噹噹”作响,每一次触碰都在船体留下一个拳印,小月身体如行云流水每次都能被她轻巧的多过去。

其实我也并没有下死手,因为在我的意识里这是一个漂亮姐姐,我要降服她将她当成我的盘中之物。

可是许久不见的的手,我就有些焦躁,心头的欲火也越来越旺,这就好比眼睁睁看着一只流油的烧鸡吃不到嘴边一样着急。

被欲望扭曲的心灵已经掩盖住了我仅存的那点意识,出手的力气也越来越凶狠。小月被步步紧逼眼看无路可退,出于自保她不的不发起进攻。

只见她一个后仰,一只脚就踢向了我的下巴,这么好看的脚我是不可能放过,就这么双臂一抱。

哪知她只是虚晃一枪,一个下压腿砸在了我的脑门上。我也就稍一停顿,她的另一只脚就狠狠的踹在了我的肚子上。

我霎那间身体失去了平衡,连连退了几步还是跌倒在地,紧接着小月来了个三连踢我就向一个皮球一样被踢飞了出去。

(本章完)

第210章 傻爱

当然别人是看不清里面的状况的,只知道我在里面一直压着打,到最后不知道被什么原因被踢了出来。

猴子看的兴奋,几步跑了过来扶起我说:“来,拿着你的宝剑,使劲削她,多会给她削爬下了,她就是你的了。”

我自然知道把她打败,她就成我的道理,心情焦躁的我看也没看抓住了噬月剑。不巧猴子的手也被我捏在手里疼的他“嗷嗷”乱叫,当他挣脱出来的时候手指已经扁了。

小月一抬手,口中默念咒语,那把噬月剑就像张了腿一样跑到了她手里。在场地所有人都“啊”了一声,就连一向镇定的白林都忍不住骂了猴子一句:白痴!

紧接着噬月剑被小月拔了出来,剑身红光乍现,似乎比以往都要红更多。

“说,是谁将他变成这样的?”

“不.....不....不是我!”

猴子坐在地上直打颤,本来这种情况是要撒腿就跑的,可是他双腿发软站不起来,只能一点一点的往后爬。身下拉了一道长长的水渍,还带着浓浓的尿骚味。

小月越走越近,抬手将宝剑挥了过去,我一个健步跑了过去抓住了她的手腕,才得以让猴子捡回一条贱命。

“你竟然帮他?”小月扭头问道。

我根本不认识猴子我才懒得帮他呢。我之所以拦小月,其实我是看上小月的美貌了,我抓她手腕就是为了想得到她的身体而已。

“砰。”

许久龟缩在人群没发言的大护法一枪“嘣”猴子,猴子身体随即以软躺在了地上。

“呵呵,少夫人我替你解决了,他竟敢冒犯少门主简直是自找苦吃!”

大护法脑袋转的很快,竟然知道在这个时候拉拢关系,可是换来也只是小月的一声冷“哼”,灰溜溜的低头不敢在多言半句。

“放开我。”

小月绷着脸嘴都没张,就将声音传到我心里。我本想说不,可是我根本没这勇气,因为现在的我对美女根本没有一点免疫力。

我笑了笑说:“漂亮姐姐,我放开你,你可不能跑了!”

小月看了我一眼,或者是因为这个外号看的,张开嘴说:“我能跑到哪去?”

“嗯,好。”

我觉得我的心彻底已经被她俘获了,手不自觉的松开。

“贺倾城不能放,你忘了张倩了?她要杀你的张倩。”

白林怕我与小月合兵一处,所以在次拿张倩挑拨我们关系,可是我很不看都不看他一眼,深知我现在最想要的。

“去,把他拉过来,他是你的。”白林对苏妍说。

苏妍有些害怕,但是没有犹豫,颤颤微微的踩着木板走了过来。不过中途在看到脑袋粉碎的猴子尸体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走过来的苏妍避开了小月,小月也没有对她施压。或许在小月的眼里苏妍也就是张倩,因为她们长得并没有任何区别。

“走。”

苏妍显然怕极了,不说小月挥挥手指就能要了她的命,就连贺倾城变成尸魔后到底会怎样对她都是一个未知数。因为这时候的贺倾城对任何女人而言都是一个可怕的魔鬼,而苏妍为了得到白林的认可竟然靠了过来。

贺倾城已经彻底被小月吸引住了,不停的吞着口水,欲望之火在燃烧着,身体的反应也越来越明显。

人群在躁动着,都想看看这个贺倾城最后会有怎样的抉择。

白林更是心急如焚,因为他知道刚成型的尸魔秉性很不稳定,需要一段时间跟某个女人培养出感情才会听她的话。

可是小月追的急,他们没有这个时间让贺倾城跟苏妍培养出深刻的感情。所以这个时候极其危险的,弄不好眨眼之间多天的辛苦就成了别人的嫁衣裳。

此时的我根本不知道这些,满脑子想的是给谁能跟我快点上床。不过现在这个时候明显是小月的对我的吸引力最大,所以我丝毫没有因为苏妍的到来而影响。

原因有三:

第一,苏妍我之前已经跟她做了多次了。

第二,小月明显比她更漂亮。

第三,小月对我来说是新来的,更有说不出的那种神秘感。

“跟我一起杀,做好准备了吗?”小月恶狠狠的注视着他们。

我吞了吞口水:“杀完我们去做爱?”

小月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或许是难以启齿,也或许是还有其它隐情,不得不用这种缓兵之计。

当然我是没有这种思考的,只知道她点头就是同意,热情高涨的我已经有些迫不及待,浑身的关节被我撑的咔咔作响。

“张倩,脱,快脱衣服。”白公子眼看风向不对,焦急的喊道。

“公子?”

苏妍在怎么听话这时候也必须反抗,因为作为一个正常女人没有一个愿意当着众多人的面脱衣服的。

白公子已经没有心思去在乎他人的感受,他的目标很明确,那就是煮熟的鸭子不能飞了。至于苏妍她本身就是自己成功路上的一颗棋子而已,所以他可以毫不留情!

“快啊!脱光,跟他做爱,让他永远的记住你,以后你将成为他的主宰。”

苏妍犹豫着,她满眼泪花的看着这个男人,她现在不确定他说的是不是真的!因为她不相信一个一爱她的男人,会让一个女人用身体来达成自己目的。

白公子只顾焦急的看着贺倾城,在他突然看到苏妍朦胧的泪眼的时候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厌烦,砸了砸嘴说道:

“你倒是脱啊!我不在乎那些所谓的贞洁,我只在乎你是不是真心的爱我,是不是愿意为我做任何事!我的心也是肉长的,我会被你感动的!”

“真的?”

苏妍刚才闪过的怀疑,被一席话扫的无影无踪。

即便他说的话看似那么的无稽,即便自己还保留着怀疑,即便这样的谎言在别人看来根本就不值得一提。

但是这时候的女人还会违心的确定一下,即便知道他是说谎,但是还是愿意相信。

因为女人知道,她爱他!

“嗯,我说到做到!我对天发誓!”白林伸出三根指头举过头顶。

第211章 小月的使命

“好了,别说了,我脱就是了。”

苏妍满眼泪水,她是那么的在乎他,在乎的不忍心让他去发一个毒誓。即便她知道这个毒誓没有什么用,但是她还是不忍心让他说出来,然后某一天去应验!

苏妍在不知羞耻的解着身上的纽扣,在场地所有男人也都瞪大了眼睛,一睹苏姑娘的娇体。

“啪。”

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在了苏妍的脸上,是小月打的。

她已经看不下去了,在她思维里这种当众脱衣,无异于是一种变相的轮X。

苏妍停了下来,与小月对视着,似乎在问小月为什么要打她。

这种眼神的对话,或许只有女人才能看的懂,小月回击道:“不知羞耻!”

“呵,关你什么事?”

苏妍轻飘飘的说了一句,将身上的黑色西服脱掉扔在了地上,露出了女人那种俏丽的曲线。

苏妍没有停,她在继续解着衬衣的扣子,恍惚间露出了润白色的肌肤,让人忍不住浮想联翩。

“他是骗你的,你傻啊!”小月红着脸说。

“与你有关系吗?”苏妍仍旧在褪着衣衫。

眼看就要白嫩的身躯就要暴漏于众,小月不的不运转蝴蝶围成一个更大的圈,算是给苏妍遮羞了。

“怎么了?你也要脱吗?来啊一起,我们比比看谁的吸引力更大。”

苏妍显然知道小月不会跟她同流合污,所以她才这么说。

“我没你那么无耻!”

小月已经看不下去了,更不会骂脏话,无耻这两个字已经让她觉得羞于表达。

苏妍笑了:“呵呵,你不是爱他吗?我为了我所爱的人什么都愿意做,你行了吗?”

“你......你爱的不是他吗?”小月看不明白,不知道这两个不是同一人。

苏妍藐视的看了眼痴痴傻傻的贺倾城说:“他不配!你看他现在的样子配吗?”

紧接着苏妍将裤子也褪了下来,露出一个鲜红的三角裤。

小月脸上更难看了:“你有完没完?你真要在这个地方......”

剩下的小月没说,但是苏妍意会,藐视的看来小月一眼,拽了拽贺倾城的胳膊说:“来,亲爱的,我们开始吧!”

贺倾城已经没了理性,看到这一切自然无法自持,一下就将苏妍摁倒地上。

小月气的直跺脚,此时的苏妍还不忘向小月投个挑衅的眼神。

“好,我今天就让你开开眼。”

小月说着提起了宝剑,一刀一刀在右手上刻着鸳鸯结,白皙的手上瞬间血肉模糊,不过小月不顾的疼,说:“今天我拉不回来他我就死在这里。”

“呦,你可快点,他这马上就要进去了。”苏妍不忘冷嘲热讽。

“哼!”

小月说不过她,快速的划好最后一刀,鸳鸯结火速显现,小月默念着:交丝结龙凤,镂彩结云霞,一寸同心缕,百年长命花。

“开!”

小月又是一声呐喊,贺倾城身体为之一颤停了下来。

“贺倾城,给我回来。”

小月是看着苏妍说的,苏妍赤裸的躺在甲板上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贺倾城木纳的站了起来,然后乖乖的站在小月身后不动了。

“不....不可能!他是我苦苦制作的,不是你的。”苏妍显然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擦了擦。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

小月心里乐开了花,就因为打败了这个不知羞耻的女人,随后小月蹲下身子细细打量着她。

“你想干什么?”苏妍怕了,因为她知道眼前的这个女人举举手指就能要了她的命。

“我不想干什么!”小月说着将苏妍关进了随身携带的大鼎。

小月没有告诉苏妍的是,她是在观察她,只要发现她不是张倩,她就会顷刻之间毙命!

“为什么要关我?”苏妍问。

“我想让他亲眼看看他曾经所爱的女人是怎样的不知耻!”小月怒气冲冲的说。

苏妍哭了,不过她还是不服输的笑了出来:“哈哈哈,我看你是吃醋吧?看到我们在一起你是不是特别酸,酸死了?”

小月没有在说话将大鼎收了起来,因为小月时刻明白自己是谁,时刻知道自己的使命。

小月看了眼贺倾城,轻轻的说了句对不起,因为小月时刻记得这个男人只不过是她的契约丈夫。除非某一天小月知道她等的人不会再出现,才会跟眼前的这个男人同房。

可是小月也知道,那个他一定会出现的!所以张倩才是这个男人的最佳人选,她留着张倩,也算是对这眼前的贺倾城一点慰藉吧。

“你知道你要死了吗?”

小月哭了,眼前贺倾城一动不动,无动于衷。

小月知道这事如果是以前,贺倾城一定会和跟屁虫一样嘴里吧啦个没完,然后被自己一声怒吼吓的不知所措。

想到这小月又笑了,忍不住的抱了抱这个孩子气的男人。小月知道虽然自己一直不想承认,但是自己还是很喜欢这个孩子的。

本来小月还觉得将来有一天,利用完这个男人之后,会不会忍不下心去说再见。没想到这一天很快就会到了,还是她亲手宰了他。

当然贺倾城不知道自己的媳妇竟然是这个心思,也不知道自己的媳妇抱着他哭的时候他竟然什么也不知道,像一根木头一样傻傻的站在那。

如果用摄像机录下来这一幕,我觉得贺倾城有一天看到一定会打自己巴掌的,因为这是他的性格。

外面的人焦急的等待着,他们不知道蝴蝶群中发生了什么事,渐渐的蝴蝶开始消散,只留下两具僵尸拥抱在一起。

“啊!”

白公子一看大事不妙,折扇一指:“开枪,快开枪。”

“啊.....啊.....啊.....”

“砰砰砰.....”

血蝴蝶疯狂的扑向了甲板上的人,那些人一时乱了阵脚,对天放着空枪,一时间枪声四起,哀嚎乱叫。

“TMD快点给我上啊!别让贺倾城醒过来!”

白林叫嚣着,可是此时很多人都自顾不暇,白林心急如焚大喝一声,一个纵身自己冲了过来。一旁的大护法也知机不可失,双腿一蹬犹如一只蝙蝠也紧随其后。

“贺倾城,给我打!”小月的声音。

第212章 双尸的杀戮

我听到小月的呼喊,腰身一震,看到白林手里的折扇露出12根钢骨,旋转着朝小月扎来。

“我来,你去打大护法。”

小月担心手无寸铁的贺倾城会吃亏,所以挥剑接了过去,一时间一道道红月嗖嗖乍现,而白林手里的铁骨扇也如烈日的辉光一般银光闪闪。

“叮叮当当……”

冷兵器的对决热闹非凡,两高手的较量一时间也分不出高下。

而我的眼里现在只有杀戮没有善恶,只要有人站到我的面前,那就必是你死我亡!

大护法冷眼旁观,片刻将手中拐杖一拉两节,变成了一棍一勾的双截棍,紧接着大护法就来了一套双截棍法。

我的头脑里已经意识不到这种危险,只觉得他不过是螳螂挡车而已,大吼一声双腿一弹,双拳合一就举头砸了过去。

大护法仰首,拉开双截棍一挡,只听“咔喳”一声,中间的链条被一截两端。

“啊!”

大护法眼观不妙,接了一个后翻,身体又飘飘渺渺的闪出了一米多远,而我劈头盖脸的拳头也只是砸到他身后的黑披风而已。

有了刚才的惊人的破坏力大护法不敢轻易进攻,倒不是说他功夫不好,而是因为他不放心手里的家伙能不能扛得住我的进攻。

倒是我越打越猛,与其说我有恃无恐,不如说我心不知畏惧,接二连三的铁拳挥的滴水不漏。

不一会儿大护法就气虚喘喘,而我没有丝毫疲惫的意思,或许这就是尸人所向披靡的根本所在。

大护法踩着脚下上下颠簸的木板连连倒退,不一会儿就碰到了身后的集装箱,大护法自知在退迟早无路可走,所以顺手拎起了一具尸体砸了过来。

我挥手就是一拳,将尸体戳了个大窟窿,不过里面的血已经被蝴蝶喝干了,并没有流下来血液之类的液体。

“上上。”

大护法满头大汗,怂恿者一旁的虾兵蟹将。

可是那些人刚才就已经被蝴蝶吓破了胆,连端枪的勇气都没有更别说跟我打了,只顾抖着身躯连连后退。

俗话说赏金之下必有勇夫,大护法深知这个道理:“快快,上上,我这有金条,谁要杀了这个畜牲我赏他十根。啊不,百根!

众人看了看大护法手里的亮灿灿的金条,每人都忍不住动了搏一把念头。俗话说搏一搏单车变摩托,这些亡命徒本来就是刀尖上舔血,自然将这个理论发挥的淋漓尽致。

“啊.....”

顿时喊声四起,众人轮着钢枪砸了过来。

我挥着胳膊连挡带砸的接了过去,这些人渺小的像鸡蛋一般只需要一拳就瞬间毙命,地上不一会儿就散落不少尸体和折弯的枪支。

这时这些人才意识到自己被财富冲昏了头脑,奋不顾身的转身就跑,当然我是不给他们这些机会,靠我最近的两人被我一人一拳在身上砸出来两个血窟窿。

“爷爷饶命,爷爷饶命。”

几个虾米小兵吓的屁滚尿流,纷纷跪地求饶。

只是殊不知对尸魔讲这些根本就是对牛弹琴,接二连三的几个挥拳就击碎了他们脑袋。

杀戮不能吓退求生意志,这些人见求饶无用纷纷举起手中的钢枪,当然我也意识不到这种危险的存在,只知道奋不顾身的向上冲。

“唰……”

一道修长的半月削了过来,瞬间割掉了几人的脑袋。

我抬头一看,呦,一个美女。顿时又淫意四起,兴奋的手舞足蹈冲小月跑去。

这时大护法早已经看在眼里,嘴角微微一勾,捡起地上的巴雷特狙击枪,半跪着端枪瞄准。

“唰。”

小月又挥手一剑,打出一道半月。

“砰。”

“嗖......”

一声长哨声在我背后响起。

“啪啪。”

我急忙转身,看到一颗子弹被一削两半,落在我脚边的木板上。

大护法并没有指望一枪干掉我,这时的他已经来到木板边缘,抬脚一跺,木板一头断裂开始降落。

“跑。”

小月奋力着跟白林打在一起,还的时不时注意着我的状况,此时的情景应该更像一个忙碌的母亲在照看摇车里的宝宝吧。

几个飞来的木屑激发了我的斗志,我没有按小月说的做,而是凌空踢了将几根木屑踹了回去。

大护法嗖嗖几笔写了一个灭字,一个金黄色灭字赫然显现,然后用手在后推了一掌。

灭字犹如一堵玻璃墙像我袭来,我连连后撤向后跑,可是这个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倾斜的木板重重的坠在了水面上。

不过木板因为非牛顿原理并没有落水,而是反弹了起来,最后漂浮在了水面上。也就在这时我被后面的灭字硬生生的推向船外侧,大船受到撞击被砸了个凹槽摇了几下。

“啪啪啪。”

几声震耳欲聋的炸裂声炸的我后背生疼,我也不知道脊背后啥情况,慌慌张张的爬上了甲板。

让我没想到的是木屑竟然穿过灭字符,并且因为木屑受到撞击分裂的很厉害,此时大护法的身体上扎满了细碎的木屑如刺猬一般。

“你.....你竟然没事?”

大护法指着我惊愕的说,然后大护法喉结动了几下,双腿一软栽到了水里,挣扎了几下消失不见了。

白林跟小月打了很久也没有占到便宜,现在我们二打一显然也心生退意,挥着扇子打出几轮白色太阳,趁机拉开距离退了出去。

“姓白的你别跑。”

小月已经打急了眼,全然不顾自己的淑女身份,对着白林喊了声撒腿救追。

“漂亮姐姐。”

我早已经色心包天,趁小月停顿的刹那,我一把抱住了她纤细的小蛮腰,一手肆意的在她身上抚摸着。

小月皱了皱眉头,显然此刻的举动已经冒犯了她。

紧接着我也不知道她用了什么样的擒拿手,然后我就莫名其妙的躺到地上去了。她显然也不肯罢休,坐在我的身上打了起来。

边打边喊:“我打死你!”

我傻乎乎的看着她的样子在发呆,全然不顾她的小巴掌在我脸上肆意的挥打着。其实我现在对这些物理攻击已经免疫了,基本没有痛感。

第213章 都不是对手

不一会儿我就发现了一个好玩的东西,其实说白了也是色魔蒙心,腰身一顶一顶的蹭了起来。

小月感到了异样,停顿了一下马上意识到了什么,耳根通红咬牙切齿的铆足了劲打得更欢了。

这时我看到一个盘腿而坐的和尚从天而降,我一个翻身将小月推到一旁,双腿一用力冲天而上。

度与渡一看偷袭不成,开口道:“平僧乃西天......”

没等他说完,度与渡就被我的冲天拳掀翻,度与渡在空中调整了下身姿,就安然无恙的盘腿坐在了甲板上。

“哼,臭小子几天不见本事见长啊!”

小月面露不善:“怎么又是你?”

“阿弥陀佛,哪里有妖魔自然哪里就有平僧。”度与渡说。

“杜兄,他两个交给你了。”白林站在船上摆手道。

“白兄慢走。”度与渡也挥了挥。

“姓白的想跑?”

小月起身就要去追,度与渡金光乍现挡在了前面说:“施主不可吗?”

“行了杜兄,既然美人挽留,那白某就留下了。”白林唰的合上了扇子,一个跳跃又飞过来。

“哎,白兄有急事可以先走,杜某自有妙计。”度与渡说。

“呵呵,既然有妙计,我们就合力收了这两个余孽,就算替天行道了。”白林说。

此时的我已经非常痛恨这两个碍事的家伙,否则我觉得已经可以和漂亮姐姐一起愉快的玩耍了。

杀心四起的我早已经按耐不住,几个箭步冲了上去。度与渡率先接了过来,只听“噹”的一声,度与渡还是被打退了几步。

“好小子,果然今非昔比了啊!”度与渡拍了拍光油油的胸脯说。

我自然不知道他在自言自语的说什么,只觉得烦人,大喝一声又铆足了劲挥拳而上。

度与渡双手合十,顿时周身金光乍现,两人你一拳我一腿的扭打在一起。

白林和小月可谓旗鼓相当,一剑一扇舞的是天花乱坠,虽然两人打得都不露破绽但是都在心里琢磨着对方。

小月担心时间一久神魂出现波动,到时候难免要吃亏,而白林也在担心自己的蛊毒发作一时难以控制。

可是两人谁又不服谁,小月觉得自己神魂不稳不能使用终极法宝,而白林也觉得自己要不是蛊毒未清早使出来真本事了。

可见此时的二人打得又多累吧!

我与度与渡的战斗还在继续,度与渡好像有金钟护体,他身上挨了我不少拳好像没什么反应,而我同样也挨了他不少拳也纹丝未动。

“当当当当......”

着急行房的我已经恼怒到了极点,全然不要命的打法让度与渡吃了我不少拳,最后度与渡终于无心恋战纵深一跃跳上了准备起航的轮船。

“呃....”度与渡趁着夜色一口鲜血吐到了手心,是无人看到的。

“白兄,回来,看我锦囊妙计。”度与渡喊道。

白林也心生退意,但是一直不肯率先逃跑,现在有了台阶他自然不在纠缠,扇子一打身体就顺势接力,弹回到了另一艘船上。

“白兄身体如何?”度与渡关切的问。

“无妨,渡兄看你的了。”白林摆了摆扇子装作很轻松的说,但是仍旧趁人不注意捂了捂自己的肚子。

小月身体也一颤,神魂出现了恍惚。

我趁机又将她揽在怀里,这次小月身体虚弱没站稳跌倒,被我死死的压在身下。

“贺兄,您请便,我来祝你一臂之力。”度与渡说完,与白林意会之后,爽朗的笑了笑。

我才懒得理他,撅着嘴在小月的脸上亲吻着,此时的小月好像没了反抗的力气,一丝泪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嗡.....”

一个蚊子似的东西越来越近,在我耳畔哼拧着,我有些烦躁,抬眼一看一个金色大钟压了下来。

当然我是不知道他叫大钟,也不知道小月此时被它压制,我只是觉得自己很烦它,所以又是一个跳跃一跳老高。

“去你那奶奶的!”

话音刚落,只听“噹”的一声,那口大钟也不知道被掀翻到了哪去!

度与渡与白林见装吓的脸色微变,几乎异口同声:“快走。”

我从空中落了下来,继续压在小月的身上,这次我真的忍不住了,伸手开始撕扯她的衣物。

突然小月凝神一聚,瞬间一股强大的力量就将我推飞了出去,我根本不知道我会去哪,只知道摔在地上的时候马路上亮晶晶的小汽车熙熙攘攘。

这里的夜色稍亮,璀璨的霓虹倍加吸引我的注意力。我几乎赤裸的在街上走着可能早已被别人当成了精神病患者,只是那时的我不知道而已。

最让我眼前一亮的是这里的世界上多了很多美女,她们各个穿的恰到好处,我一时挑花了眼,不知先对哪个下手为好。

当然我也不是没有下手,而是每当我下手的时候,这些小精灵们不是对我大呼小叫的赶我走,就是拿钱忘我手里塞。

我着实被吓到了!

竟然还自以为是算起了这么多啥时候能办完的无聊想法!

就在这时一个小美女蹦蹦跳跳的哼着曲,犹如小兔子一般,光着两条光滑性感的小腿跑了过来,我顺势一抱吓的那个小美女哇哇乱叫。

那小美女一阵乱踢,引来不少人过来观看,有几个愤青还计划挥拳打我。

别的我听不明白,但是举拳头我是能看明白的,这是在对我宣战的意思!一时我松开了小美女,站了起来。

星星点点的光亮在我脸上乱照,那时候我已经不记得这东西叫手机了,就在我计划教训那几个毛小子的时候,小美女突然跑了过来阻止了。

“倾城哥哥?真的是你啊!你怎么弄成这样了?”

小美女对我嘘寒问暖的,还拿着同样的小手电在我身上乱照,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对我变化如此强烈,只知道她跟别的女人不一样。

不一会儿我就被她带上了车,虽然我很难压抑自己的冲动,但是我知道我必须来点计谋才行。否则就跟刚才一样,很容易被一脚踹的不知道哪是哪!

“嗡......”

汽车在行驶着。

第214章 一错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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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 冲冠一怒

“哒哒哒.....”

一串杂乱的脚步声。小月知道贺婉清来了,对着镜子慌乱的擦了擦脸上刚才哭过的痕迹。

“少夫人,您找我?”

贺婉清知道事态紧急,所以门都忘了敲了,但是贺婉清不敢多踏进半步,因为这是规矩。

“婉清,进来呀!”小月转身笑着说。

贺婉清没见过这个情况,在她的印象里小月从来都是冷冰冰的,这一次这么热情反倒感觉有些不适应,心里莫名升起一股寒意。

“少夫人,婉清是不是哪里做错了?”

“哪有做错什么?你做的很好,来来来,进来坐,妹妹今天有话跟你商量。”

小月为了打破贺婉清的顾虑,特地去拉了她的手腕。也就这么轻微的举动也让贺婉清吓出一身冷汗,这像没事吗?这分明是事大了去了!

贺婉清一害怕,扑通跪了下去:“少夫人您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小月也被吓了一跳,她根本没预料到自己明明这么平常的一个举动为啥适得其反!

“真没什么事,快起来。”

小月奋力拉着,可是贺婉清像没了骨头,这就像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一样。最终小月不的不质问道:“你这是干啥?要不咱俩一起跪着说?”

贺婉清当然不敢让小月下跪,自个站的倒快,“噌”的一声挺直了腰杆,“少夫人,您有话就说吧。”

“哎!”

小月见贺哇清一直这么拘谨,不禁叹了口气。

“少夫人到底怎么了?”

贺婉清见小月愁眉不展,小心翼翼的问。

小月犹豫了片刻:“我已经不是你们贺家的少夫人了。”

“啊!”

贺婉清一声惊叹,她觉得这是她生平听的最不可思议的事情,看了看旁边的谢红帮不上任何忙,焦急的问:“怎么了少夫人?是不是少门主惹您生气了?”

“嗯,十有八九!我给你说贺倾城这家伙别看表面一本正经的,其实心里色的很!我已经偷偷几次发现他趁小月睡着想占小月便宜了。所以呀他这个人就像驴粪蛋工程表面光!”

谢红说完又踮脚看了看贺倾城说:“我说这怎么被绑成个粽子了,肯定是被小月从哪个女人床上绑回来的。”

“啊!”

贺婉清一转身,果然看到狼狈的贺倾城。一时间干着急也没了主意,毕竟这事是他们家的过错,话不好开口。

可是贺婉清始终记得是贺家人,脑瓜咕噜一转:“少夫人,纵使少门主有千般错我们等他醒了好好教训他就是了。可这婚约要是没了,这关系到的可是少夫人的名声啊!”

贺婉清很聪明,一语就戳中小月的心思,因为她知道思想保守的小月肯定会为此让步。

完事,贺婉清见小月没反应立刻给谢红打了个眼色,谢红意会:“咳咳,就是就是,贺师傅这个驴粪蛋……不不这么个年纪哪有不好色的呢?只要他心不飞走这事都好办,你看这事报纸上都说了。哪个男人没有个三妻四妾的对不对?”

当然谢红说完自己都想抽自己两巴掌,不对!她想现在抽贺倾城几巴掌!因为巴掌打在自己脸上疼的是自己!

贺婉清眉头一沉,生怕小月发现端倪生气,改问道:“啥时候的事啊?你看的哪一年的报纸啊?”

“当然是现在的。”

谢红几步跑到桌上,拿一叠报纸在灯光下晃了晃,“你看,20XX年,X月X日,某纨绔子弟不到一月连换30个女友。还有这个某政界要员包养三个情妇。还有这个某商界大佬境外嫖娼被被索千万嫖金!还有这个更离谱,某博主竞公开宣称自己一年交多少个女友,以这个为荣!”

谢红一口气念了很长,贺婉清真不知道她还会念出什么段子,一把夺过报纸:“你看的啥报纸啊!我们这可是新社会!”

接过报纸贺婉清傻眼了,原来这不是谢红胡编的,而是真真实实的新闻。

谢红挑了挑眉:“这有啥大惊小怪的?你们也未免太山里猫了吧?这叫紧跟潮流!没听说某校女生还以处女为耻了!”

“够了!”

小月一拍桌子,世界都仿佛摇了三摇,吓的屋里的另外两个姑娘大气都不敢出!

“我今天不是听你们这些俗言媚事的,我召集你们来是想告诉你们,他必须死!”小月字字咬的生硬,尤其那个他字更是咬牙切齿。

“别啊小月,这事搁现在顶多是道德问题,罪不致死。很多人都以这个为荣呢,这正说明我们家的贺师傅优秀!”谢红解释着。

“谢红,别说了。”

贺婉清注视着床上的贺倾城发现了异样,伸出一只手愣在了那里。突然贺婉清似乎不确信自己的判断,回过神像小月求证到:“少夫人,你是说少门主他....他....他尸变了?”

尸变了三个字让贺婉清泪眼婆娑,也勾的小月潸然泪下,只有谢红急的直皱眉:“尸变我们就开始架锅煮啊!在这哭啥?”

谢红见两人未动,自己撒腿就跑,计划去架锅。

“谢红,回来。”

贺婉清叫住她,然后将尸魔的事讲了一边,说:“尸变一次皮肉已经被煮透,再次尸变属于二次复发,尸毒入骨已经没有办法救治了。”

谢红才知世态严峻,离别方知情深,醉倒方知酒浓。满心的不舍,嚎啕大哭:“那你们放开他吧,反正我谢红也贱命一条,我愿意天天陪着他,求你们不要杀他好不好?”

贺婉清也哭诉者,将谢红拦入怀中:“傻妹妹,如果这样可以我们在场的任何人可以做到!可是他的尸毒会蔓延,他的性瘾也会越来越大,直到将来他耗光所有的人他就会无处发泄,自爆而亡!”

谢红摸了摸泪,笑着仿佛看到了一线希望:“充气娃娃,充气娃娃,有种娃娃是那种和真人差不多的,反正我们有钱可以一直给他买啊!”

“好了,这么给你说吧,吸引他的是异性的灵魂,而不是异性的身体。所以除了活声声的生灵,什么东西都是无法替代的。”小月冰冷的说。

“那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谢红又眯着眼睛,伤心到了极致。

“没有,他必须死!”小月。

第216章 苏妍的执着

“走,我们去把门派替换掌门的事情处理一下。”

小月想的很周到,为了保住杀门的根基,今日她必须亲自出面杀光所有的异类,然后辅佐贺婉清接任。

临走时小月又把张倩从大鼎里放了出来,或许是为了让他们两个临别时再见最后一面吧。

几人看到几乎赤裸的张倩都很吃惊,不过小月也没跟她们解释,只吩咐道把门锁好。

小月知道这事如果没有张倩贺倾城就不会这样,可是小月并不恨她,因为小月更知道即便没有苏妍,也必然有别的女人去诱导贺倾城尸变。

可是这个女人不是张倩,她是杀手苏妍,一个受过高强度高特技的女杀手,又怎会被一道门给挡住了去路了呢?

苏妍头脑很冷静,她必须要在她们回来之前带贺倾城走,然后白林就会赏识她,她就能得到白林的爱,

想到这苏妍快速的在屋子里找了几件小月的衣服,然后用刀割断了贺倾城身上的绳子,拍了拍贺倾城的脸:“喂,喂,醒醒!”

贺倾城还是那个满脑子肉欲的贺倾城,他现在已经没有任何辨识能力,看到苏妍的第一眼就是将她摁倒在那里办事。

苏妍可没有这个时间,因为她不知道那些人什么时候回来,挣扎了几下无济于事,哀求道:“听话,你放我起来,我们去其它地方玩好不好?比这个好玩!”

苏妍苦口婆心的劝说终于说动了贺倾城,贺倾城抽出自己的下体,“那好吧,你可不能骗我。”

“我骗你干什么?你忘了谁对你最好了?”苏妍快速的整理着衣衫,根本来不及擦掉大腿上的污秽。

“嘿嘿。”贺倾城的表达。

苏妍快速的找了几件贺倾城的衣服替他穿上,让他看起来不不那么另类,然后拎着小刀在门锁上扣起了木屑。

这个过程又些漫长,贺倾城等不及了还在不断的抚摸着他,不过在苏妍的劝导下贺倾城并没有做过激的事情。

这些足以看出来这个女杀手超高的手段,和过硬的心理素质。不一会儿一个锁心就从木屑中抛了出来,苏妍用力一拽只听“啪”的房门就被打开。

外面是风和日丽,八九点钟的太阳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来来往往的行人不乏有亲亲我我的情侣。

苏妍松了一口气,极力的配合并哄着贺倾城,可是贺倾城就像一个睿智的傻子,一只手不受控制的老往苏妍的下体摸。

可是苏妍也不好发作,只能不断的打断贺倾城的动作,还的极力的跟他保持着暧昧关心。让别人一看就会误以为这是谁家富豪的傻儿子娶了这么漂亮的儿媳妇。

当然也从侧面反映了没人过来敢招惹他们,否则被土豪家的傻小子杀了都不用带偿命的。这些人虽然心理不爽,不过也只能暗暗在内心骂着旁边的女人势利眼。

苏妍不傻自然看得出来他们想的什么,用恶狠狠的眼睛挨个瞪着他们。如果这个时候眼神能杀人,我猜这条街上应该早都横尸遍野了!

贺倾城这小子贼心不死,刚才指指点点的还能忍受住,不一会儿就心急的只拔苏妍的牛仔裤了。

苏妍知道在不满足这小子很有可能被当众施暴,要是招来警察或者那就不好了。毕竟自己的身份在那摆着,弄不好还会被抓进监狱。

可是街上车来车往都是人,苏妍只叹要是有辆车就好了,不过只能是幻想。没有办法苏妍只好连拖带拽的将贺倾城拉到了公园,这个时候是早上来这里的人不多,苏妍觉得或许这里可以找到个隐蔽的去处。

可是转了一圈苏妍才发现这个公园太小了,而且还有锻炼身体的老人,虽然不多但是被人发现那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正在被贺倾城折磨的无计可施之时,突然苏妍眼睛一亮看到了一间公共厕所。以苏妍对这里的公民素质的了解,知道这些锻炼的老人很少去那里解决小便问题,顶多是就近解决,所以那里就成了苏妍的不二选择。

有了目标苏妍掩耳对贺倾城说起了悄悄话,贺倾城看到目标不远后,就同意了苏妍的要求不在动手动脚。

“哒哒哒.....”

孤零零的脚步声在公共卫生间回荡了几声。苏妍停下脚步,果然发现静谧的公共厕如苏妍所想,里面没有一个人。

“这边。”

苏妍对身后的贺倾城指了指一侧的男卫生间走了进去。

其实这个选择也是经过苏妍深思熟虑的,倒不是苏妍为贺倾城的面子着想。而是因为苏妍知道打扫卫生间的一般都是阿姨,如果在女厕所发生点异响阿姨肯定会开门查看的。

要是异响发生在男厕所那阿姨肯定连门都不进了,至于其他游客,苏妍会毫不留情的杀了他,而且贺倾城也不会袖手旁观。

至于碰到人那就更好解决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贺倾城是个傻子,自己作为他的监护人有责任照料他的衣食住行。况且本就是一面之缘,过后谁还记得谁的样子?所以这根本就不是事。

这时的苏妍憋了一晚有些尿急,没理会贺倾城自己进去先方便去了。

“哗.....”

贺倾城似乎没有这个意识,没等苏妍排泄干净就跻身钻了进去,紧接着苏妍就被架到了水箱盖上。

“平平啪啪”的响声在厕所内回响着,一扇侧门也在开开合合的撞击个不停歇。

“哎,哎,让我把门锁上啊?”

不过贺倾城没有这个意识,苏妍只能这样眼巴巴的看着没有任何办法。

好在这期间没有进来任何人,苏妍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筋疲力尽的苏妍匆匆解决完自己的事情就招呼着贺倾城离开了。

得到发泄的贺倾城没有刚才过份的举动,但是眼睛还在直勾勾盯着苏妍快要虚脱掉的柔软腰身。

苏妍这个时候多想让他背一背自己,可是她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只能一瘸一软的奋力前行。

因此他们的赶路速度并没有加快,反而还因为刚才耽误了不少时间落慢了不少!

第217章 苏妍的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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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章 苏妍的爱

“你敢这么对我说话?”白林咬牙切齿的说。

“我受伤了,我需要救治,我的心也是脆弱的,我需要安慰!”苏妍心直口快说出了自己的诉求,只因她还不死心。

这个时候只需要一杯热水就可以将苏妍冰冷的心暖回来,可是白林没有。

“你给我滚!没有尸魔你就永远别给我回来!”

白林暴怒着,甚至没有去尝试着搀扶一下苏妍,而是一脚将苏妍踹出了十米开外。

“哗啦!”

房门被关上,苏妍直到看到这一幕才彻底对白林死心了!

正所谓爱之深,恨之切!苏妍用带着愤怒的眸子,看了最后一眼那个曾经让她奋不顾身的男人!

这是一种悲愤,一种力量,苏妍听着木屋里那个女人像是在炫耀着胜利的喜悦的奋叫声渐渐远行。

苏妍忘记了贺倾城,忘记了自己,忘记了疼痛,更忘记所有的一切,在小路上毫无目标的行走着。

也不知道走了多远,突然苏妍倒了下去,她咬了咬牙想爬起来但是没有成功。这时的苏妍才看到自己下身的血渍顺着裤腿撒了一路,才知道自己肚子疼的厉害,而这一切都是刚才白林的那一脚所引起的!

苏妍因为失血过多浑身冷的直打颤,苍白的嘴唇在不停的颤抖着发出“嘚嘚”的响声。她此时多想有人给她一个拥抱,一杯热水。可是没有,她唯一能做的只能蜷缩着身体,紧紧怀抱着自己的膝盖。

贺倾城跟了她一路,虽然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刚才苏妍的一切他都看在眼里。

不知道一种什么样的力量促使他过去抱起了苏妍,或许应该就是贺倾城曾经所说的一种男人保护女人的本能吧!

苏妍感受到这一切,虚弱的看了一眼贺倾城睡死了过去。就在苏妍醒来的时候自己正身处在一间破瓦房内,身下是柔软的杂草,头上残缺的屋顶漏着半边天,可以清楚看到一颗颗璀璨的星星。

贺倾城在旁边坐着不知道在想着什么,但是贺倾城的身板却替她挡住了门口吹进来的寒风,这么一来乍一看还有点像夜里的守护神。

苏妍对这个情景有印象,那时的他们正在冥界的狗窝里。也许那个时候苏妍感觉不到什么,但是这时候的苏妍却奋不顾身的从后背抱住了他。

他的身体坚硬而冰冷,可是苏妍的心却暖的厉害,虽然此时的贺倾城也不会去拥抱她,去安慰她什么,但是此时给苏妍的感觉就像女主人抱着自己爱犬那么舒心!

贺倾城的爱欲很高涨这是他所不能控制的,当他欲望被激起的时候他很自然的将苏妍摁倒在身下。

苏妍看着他通红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等一下,你知道我是谁吗?”

贺倾城果然停了下来,嘴里发出呼呼的喘息声。

苏妍就当他听懂了,接着说:“我叫苏妍,草办苏,女开妍,你记住了吗?”

“苏....妍?草办苏,女开妍?”贺倾城用低沉浑厚的声音说,那种感觉有点像喉咙里散发出来的,有点让人听不清楚。

苏妍很高兴:“对对,苏妍,好听吗?”

“好听。”贺倾城答道。

苏妍更高兴了,一把抱住贺倾城的脖子说:“我是你的女人,你要记得保护我,不能抛弃我知道吗?”

贺倾城如一个木偶,“你是我的女人?”

“嗯嗯。”苏妍奋力的点着头,盯着贺倾城的脸庞说:“你忘了你曾对我说过,保护自己的女人说是男人的一种本能吗?”

“男人的本能?”

贺倾城显然不记得了,陷入了沉思。苏妍盯着他通红的眼球说:“你说苏妍是我的女人,我要保护她。”

贺倾城也同样把眼神给了她,苏妍有些着急催促道:“说啊?说!”

“苏妍是我的女人我要保护她。”贺倾城生涩的说着。

苏妍高兴坏了,一手揽着他的脖子,一手将身上的衣服脱的一丝不剩,然后情不自禁的亲吻上了他的唇,

所有的这一切对贺倾城来说都是多余的,但对苏妍来说那是一种愉悦的升华。没了对话的贺倾城,再一次探索者他最喜欢的地方。

苏妍不自禁的咬了咬嘴唇,那是一种疼痛,不过很快被高涨的欲望吞噬掉了。接下来苏妍奋力的迎合着,这是贺倾城之前所不能体验的。

或许是前所未有的愉悦,也或许是贺倾城尸毒的延伸,这一晚一直到太阳高高升起他们还没有停下来。

苏妍全力的奉献着自己的身体,这也是她有始一来享受到的第一次人生愉悦快感。这种快感像微弱的电流刺激着她身体上的每一根神经,延绵不绝,层层不断,一浪接着一浪的让她差点窒息死去。

终于贺倾城停了下来,而苏妍的余波未散,这种感觉将是苏妍永生难忘的经历,就如同他们这段扭曲的爱恋一般让人难以忘怀!

“好饿啊!”苏妍带着少女的那种娇媚在向自己的男人撒娇。

“好饿啊!”贺倾城跟着学了一句。

“噗嗤。”苏妍笑了,“嚼舌头,长不高。”

贺倾城也跟着笑了,当然他的笑只是觉得笑起来的苏妍好看!

“我是谁你还记不记得我了?”苏妍撅着嘴,委屈的说,或许在苏妍的心里贺倾城早就不自己忘了,情不自禁的眼底被打湿了。

贺倾城愣了一下,闭上了眼睛说:“你是我的女人,苏妍!”

“什么?你竟然真的还记得我?”

苏妍兴奋到了极致,两只手抱在胸前像一个祈祷的少女。

可是她却忽略了自己裸体的诱惑力,贺倾城又一将她压在了身下。这次她有些怕了,双手奋力的拍打着贺倾城的脊背,高兴又难过的哀求道:“我知道错了,你就饶了我吧,我真的没有力气了!”

当然这对贺倾城如对牛谈琴,本来就没舍得用力的苏妍更是如同在他背上挠痒痒。苏妍的身体在起落着,她不知道这个贺倾城为什么会有使不完的力气,更不知道接下来迎接贺倾城的就是死亡!

又是一阵狂风骤雨,苏妍已经感到麻木了,不过这一次苏妍没有在多舌,也不敢停下休息,只是麻溜的穿好衣服。之后又给贺倾城搭理了一下衣服说:“走吧,我们这次回家,不过先说好你路上不能再欺负我了!”

也许这样的爱对苏妍来说来的莫名其妙,但是有时爱来的就是这么捉摸不定!

一时的心动,一世的牵绊,有些时候真的只是需要回眸一眼,那个人就足以可以让你为奋不顾身。

苏妍就是这样的人,她是一个可以为爱放弃一切的人,而这一切只因为她从未享受过被爱的感觉,她想珍惜这样的感觉,所以她的爱是疯狂的。

只是这一切对贺倾城来说浑然不知......

第219章 缘来就是你

可能是连续奋战让贺倾城没了欲望,所以这一路走的特别顺畅,而苏妍也特地挎上了贺倾城的胳膊,让不少人投来了嫉妒的目光。

小月处理完门派的事情就发现贺倾城不在了急的直跺脚。倒是谢红她们觉得一定是张倩舍不得离开贺倾城所以拉着他出去了,让小月不要着急。

眼看日落西山,小月坐不住了:“不行,我必须出去找他,你知道这么长的时间他会糟蹋多少良家妇女吗?”

小月的态度坚决没人敢阻拦,只好任由她去,带小月拉开门的那一刻正好看到苏妍带着贺倾城站在门前。

小月松了一口气,质问和贺倾城:“你还知道回来?”

贺倾城咧嘴笑了:“漂亮姐姐。”

众人也纷纷出来,贺婉清看到苏妍满腿是血的牛仔裤立刻猜到苏妍瘦了不少罪,鼻子一酸上去拉着苏妍的胳膊说:“张姑娘真是难为你了。”

苏妍怕他们刁难贺倾城,急忙解释说:“不不,这不关他的事,是我自己不小心摔得。”

“嗨,先别说了,跟我去换身干净的衣服,太脏容易感染。”贺婉清拉着贺婉清进了另一间房。

“苏妍?”贺倾城焦急的喊道。

“不要害怕,我一会就来。”苏妍笑着对贺倾城摆了摆手。

“哦。”贺倾城应了一声。

当然这个时候没人在意贺倾城喊什么,因为他是一个失去理智的人。所以苏妍刚一进屋,小月二话不说就将贺倾城捆了起来。

这东西只要是小月拿出来的那一定就是宝贝,所以贺倾城个人是蹭不开的,而等待贺倾城的将是生死相隔。

苏妍再换衣服,贺婉清本想让她洗洗身体的,但是苏妍担心贺倾城所以拒绝了。而刚才贺婉清已经跟小月对了眼色,这事她是不能去参与的。

就在苏妍穿衣之时,贺婉清火速退了出来并在外面锁上了房门,苏妍自然知道什么意思,急促的在门上拍了起来:“放我出去,你们不能伤害他,放我出去.....”

贺倾城听到苏妍的声音情绪激动了起来,奋力的扭动着身躯想撑开身上的麻绳。可是小月的麻绳素有困仙绳之称,只会越蹭越紧,否则要是一撑就短小月也不会费力去捆他了。

“张倩,我知道你跟他情深意重,还跟他亲密接触过,所以你也算他这辈子的妻子。但是今天这事我必须告诉你,为了大义他今天必须死,请你把心放宽一点忘了他吧。”

小月看似是在跟苏妍说着,其实她更是在对自己说,因为每一句都饱含着她的泪水,一丝心痛!

“不,我不听,不听,不听!你们都是骗我的,他不能死,他是我的男人,我会照顾好他的。”苏妍抱着头发疯的哭喊着,柔弱的娇躯撞的房门咚咚作响。

“由不得你!”

小月一声怒吼,唰的抽出了噬月剑横着收过头顶,赤红的剑身照亮小月哭红的眼睛,虽然她也想放过他,但是她是正义的化身,所以她今天必须这么做!

另外的几人虽说早就被小月说服了,但是看到动真格的还是于心不忍,“唰”齐溜溜的跪了下来,问:“就不能有其他办法了吗?”

“别无选择!”

小月咬牙切齿,豆大的泪滴从眼窝滚落了下来,在地上弹了几下,紧接着小月手一用力,所有人都将头转了过去。

“噗呲。”

一声切肉的声音,噬月剑直刺贺倾城心脏,“嘀嘀嗒嗒”红血流了下来。这一幕所有人都惊呆,因为尸魔的血是黑色的不可能还跟活人一样会滴红血,所以她们都把目光投向了小月。

小月也注意到了这一切,并且她的心口也猛的一疼身体抖了一下,然后整个人就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贺婉清以为小月受了刺激昏厥了,急忙接住小月,这时贺婉清才看到小月的嘴里“哇”的一口喷出了红血。

“怎么了这事?”贺婉清吓的嗓音都变了,含泪惊愕的看着这一切。

小月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贺倾城,一行泪珠顺着外眼角划了下去,许久又“哇哇”的吐了几口血才幽怨的说:“怎么是你?”忽然小月又一声怒吼:“为什么是你?我问你这千百年来死哪去了?”

众人不知发生了何事每个人都不敢吱声,就连刚才的发疯的苏妍都静下心来爬在门口侧耳聆听着。

小月在身上摸索了一会儿,掏出来双龙玉佩,吊在手里说:“看到了吧?这是螭虎兵符!你知道我为你给你送这个东西费了多大劲嘛?啊!费了多大劲你知道吗?呜呜呜.......”

“哎呀,小月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这老是啊啊的,我们也啊不明白啊!”谢红憋不住了,忍不住问道。

“就是啊,少夫人有委屈你说出来,我们大家都帮你解决,你现在吼少门主,他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他也听不懂啊!”贺婉清也附和道。

“对对对,有事大家都商量,我们这么多人还怕想不出什么好方法吗?对不对芸姐?”陶颖和上官芸跪在一起,陶颖话音刚落上官芸就用力的点着头,看起来两人关系处的很不错。

小月一张嘴“哇哇”又是几口红血,指了指说:“神.....神圣之心,他有跟我一样的神圣之心!”

“神圣之心?”贺婉清听不明白,看向了谢红,希望谢红可以给她一个合理的答案。

谢红脑子灵,“哦,我知道了,小月你是说你们都用一颗神圣之心所以你杀不了他是不是?”

小月一手捂着心口,奋力的点了点头头。

看到这一幕都笑了,就连附在门口偷听的苏妍都忍不住露出了笑了。

接下来谢红借题发挥,又让所有人心头一颤,只见谢红挽了挽袖子说:“这个好办,小月你把剑给我,我没有心,我替你解决了他!”

所有人都看不明白了,就连这时的小月也急的直咳嗽。因为这个谢红刚才还哭的稀里哗啦的说不能杀贺倾城,现在一转眼她倒自己要动手了。

“你们不要看我啊!我.....我也是替小月分忧!”谢红不知道她们的想法,莫名其妙的看着她们。

第220章 可悲的苏妍

陶颖看不下了,扯了扯谢红的衣角说:“红姐你怎么这个时候犯傻呢?你杀了贺师傅,那也就等同于杀了小月吗?”

“哦哦哦,罪过罪过。”

谢红连连点头,一手在心脏处捋了捋:“不杀了啊?不杀了还不好?”

小月本来心如刀剜,听见谢红的言论也不禁笑了笑,“咳咳咳,他有神圣之心,所以他还有救,快快,替他止血!”

“啊!贺师傅不用死了?”谢红一声惊叹,高兴的手舞足蹈去拿药箱。

与此同时苏妍也长长的动了一口气,歪身靠在门上放松了心情,也就在这时苏妍才觉得肚子痛的厉害,手摁着小腹渐渐失去了意识。

“少夫人,你还是说说你吧,我该怎样才能帮到你呢?”贺婉清见小月情况不妙,焦急的问。

小月摇了摇头:“神圣之心本同根,替他止血就是为我疗伤,只要他好我就没事的。”

“那我们该如何救治呢?你给我说我好去安排人准备东西。”贺婉清问。

小月忍痛问:“八门之约还有几天呢?”

“三天。”

贺婉清说完不解的问:“少夫人你问这个干嘛?少门主如今这个样子我看我们就不参加了,他们想嘲笑我们无后人就让他们嘲笑去吧。”

小月摇了摇头:“我不是带他去比武,我是带他去求人,如今他也只能生门来救了。”

贺婉清恍然大悟:“那我去准备点厚礼为少门主求医。”

“不用,你只需要备好车马即可。”小月说。

“可.....”

没等贺婉清说出来,小月就说:“生门之人是不会为钱财救人的,你放心好了我有他们想要的东西。”

“那好吧,我这就去办。”

贺婉清说完让陶颖过来照顾小月,然后匆匆走了出去,没走几步她就想起来关在屋子里苏妍。苏妍刚才还大呼小叫的现在突然没了动静,贺哇清怕她出事所以又转身过去查看。

贺婉清一开门,就看到苏妍顺着开门的动作歪倒在地昏死过去,地上还有一滩脓血。

“张姑娘你这是怎么?”

苏妍已经失去了意识,贺婉清急忙打了急救电话,不一会儿来了几个白大褂的医生一路小跑将苏妍抬了出去。

医院的走廊里白衣天使们忙忙碌碌的来回穿梭,其中还不乏有愁眉苦脸的家属,外加闲庭信步的患者。

贺婉清也是其中的一位,她安排好事物挂了电话,双手合十的在不停祈祷者:“老天保佑,老天保佑。”

此时的贺婉清觉得只要能和贺倾城在一起的女人都是贺家的宝贝,因为贺家没人了继续有人来续香火,小月不敢指望那就只能是其她人了。

今日又观苏妍的下体血流不止,所以她就觉得是不是苏妍怀了孩子,如果是那样的话她就更不想苏妍出事,因为母亲出事就等于她肚子里的骨肉出事。

不一会儿带着蓝色口罩的主治医师出来,贺婉清迎了上去问:“大夫刚进去的姑娘怎么样了?”

大夫确认了贺婉清是家属后,连连说:“哎,情况不妙!”

“啊!”

贺婉清有些紧张,略一思索说道:“是不是孩子没了?孩子没了不要紧,我们保大,我们保大。”

大夫说:“不是,比那个严重多了。是这姑娘子宫长了个大瘤子,需要做子宫切除手术否则会有生命危险你看.....”

贺婉清当然知道大夫是说钱的事,可是这根本不是贺婉清能决定的,因为钱贺婉清可以一把拿了出来,可是切子宫需要让当事人同意吧!这个决定她可做不了。

“大夫钱没问题,可是好好的一个大姑娘怎么会长瘤子呢?大夫她还是个姑娘家没结婚,这要切了子宫你让她.....咱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贺婉清难为情的说。

大夫说:“经过我们检测这姑娘可能曾有过大量服用雌性激素类似的药物,所以这个是诱发她子宫肌瘤恶边的原因所在。至于你说的问题我看你还是根当事人商量吧,子宫与生命你们二选一!”

贺婉清听到子宫与生命二选一脑子“嗡”的一声:“哦,如果她不同意切除子宫的话她的生命还可以维持多久?”

“保守的说,最长三个月。”大夫语气沉重。

贺婉清脑袋又是嗡的一声,“她醒了没有?我想去看看她。”

大夫点油:“已经苏醒了,不过要注意患者情绪。”

“我知道了大夫。”

贺婉清出于礼貌的笑了下,然后急匆匆走到了急救室,此时的苏妍脸色苍白,鼻子上戴着一根氧气罐,倒是精神还不错坐在那里忽闪着大眼睛。

贺婉清看到一幕,觉得这么好看年轻的姑娘就要失去卵巢或者生命的时候,不禁鼻子一酸一手捂住了口鼻止住了声音。

小小的声音已经惊动了内心警惕的苏妍,苏妍一扭头看到了她,笑问:“他怎么样了?”

贺婉清侧头眨了眨眼睛磨干眼泪,装出开心的模样:“他很好,小月说他有神圣之心,可以不用死了!”

“真的吗姐姐?那太好了!”苏妍差点激动的蹦起来双手一拍,不过下体的疼痛还是让她难以忍受。

贺婉清急忙过去帮助她,责怪道:“你倒是慢点,流了那么多血伤口还没愈合呢。”

“我没事,我不疼,我是真高兴。”苏妍开心的说。

“嗯嗯,我们都替他高兴。”贺婉清说着也跟着笑,可是转眼笑就变成了哭。

苏妍一愣:“姐姐,怎么了?难道他还有其他危险?”

贺婉清抹了一把眼泪,摸了摸苏妍的头说:“傻丫头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关心他?”

苏妍嘿嘿一笑:“只要他高兴我就高兴,他一高兴我就哪哪都不疼了!总之我愿意为他做任何事!”

贺婉清将苏妍拦在怀里说:“既然你叫我一声姐姐,那我也就不把你当外人了,说实话姐姐正有话对你说。”

“好啊,好啊,姐姐你有什么话就说吧,我听着呢。”苏妍说。

“嗯。”

贺婉清理了理气说:“姐姐给你说了,你可要沉住气。”

“嗯,你说吧姐姐,我觉得我心理承受能力还是蛮强的。”苏妍。

第2221章 苏妍的选择(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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