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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英传》 0001 我已经和你解除婚约了 “你要上哪？早饭还没吃呢。” 清晨，在某栋海边的豪华欧式瞰海别墅门口，某位贵气逼人的美少女从别墅的大门内追了出来，在自家的庭院门口截住了某个虽然穿着一身名牌休闲装，但给人的感觉却很普通的平凡少年。 “我要离开这个家。” 少年虽然停下了脚步，但却仍旧面无表情地对那个美少女如此说道，而手中的巨大行李箱证明了他并不是在闹别扭。 不过美少女却没把对方的话当真，只是将十分特别的眉毛向上一挑，然后嗤笑着说道： “哈？开什么玩笑，赶紧回家吃饭吧！” 那个美少女的眉形如龙，眉身宽而整齐，比眼长而有势，眉角弧度明显，毛质黑、色泽好，弯弯清秀毫且稀，属于眉清目秀的类型——这正是所谓的“龙眉”，无论男女，许多人都希望自己能生出这样的眉毛。 因为从面相来说，生有这种眉毛的人个性聪明、果敢能干、善恶分明，凭理智决断是非，所以多能成为领导级人物；同时其家中兄弟众多且个个发达富贵，是标准的大富之家，有些人的父母也非泛泛之辈，甚至可以用名扬天下来形容。 虽说这只是忽悠人的说法，可是除了身为独生子女，以及父母的名望并没有大到那种程度之外，这个长有龙眉的美少女可以说是样样都符合。 “不是开玩笑，爸妈已经同意了。 抱歉，今天我才告诉你。 另外，我并不仅仅是离开这里而已，我还和你解除了婚约。” 长相虽然不差，但却好像没什么特别的平凡少年，用一种平静过了头的语气告诉了美少女一件对他们俩的人生都将产生极其重大的影响的事情。 而且说完之后他就立即咬紧了牙关，身体还稍微往后仰了一点。 “什么——！ 你再说一遍！！！” 美少女将那对贵气逼人的眉毛一竖，顿时流露出了骇人的压迫力，不过那个即使穿上龙袍也不像太子的平凡少年已经早有准备，并没有像往常那样轻易屈服，而是继续板着一张扑克脸，再次平静而清晰地将关键之处重复了一遍： “我已经向爸妈要求解除婚约，并且得到爸妈的同意了。 从此之后，我和你、和你们家在理论上都已经没有一点关系了——不过你的爸妈仍然还是我的爸妈，以后我们就算是兄妹了吧。” 美少女睁大了眼睛，身上的压迫气场因为惊讶而短暂地消失了片刻，不过这只是海啸前的退潮，下一秒钟，惊涛骇浪便又以前所未有的猛烈气势拍向了那个平凡的少年。 “什么没有关系！什么兄妹！你脑残了吗！ 这婚约是娃娃亲、是双方父母订下的，是你说想解除就能解除的吗！ 而且我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好，让你非得解除婚约不可？ 从小我就很有你的未婚妻的自觉，除了你之外从来不跟任何男人说废话，而且买菜做饭浆洗打扫我这个大小姐哪一样不会？哪一样不精？ 另外就算你家的公司早就破产了，公公婆婆也过世了，可是不管是我还是我爸妈却仍然没有任何要反悔的意思…… 你、你说说，我家哪一点对不起你了？我又哪一点配不上你了！” 这位贵气逼人的大小姐越说就越是生气，那张好看的俏脸几乎涨成了赤红色，但她却没有因为委屈而流下眼泪，那双有点像欧洲人的大眼睛里满满的都是怒火，仿佛要烧尽世间一切负心汉。 可是，那个过于平凡、任谁来看都会觉得他一点也配不上这个美丽大小姐的平凡少年却露出了“早就预料到你会这么问”的表情，他用力地攥紧了双拳，慢慢地低下了头…… 就在大小姐以为他终于像往常那样屈服了的时候，那个平凡的少年却突然深吸了一口气，双眼盯着大小姐那对从小到大没有任何伤疤的完美膝盖，将已经在自己心中积累了很久的怨念一股脑地大声发泄了出来： “你没配不上我，我也不会因为自己是个孤儿穷光蛋就觉得配不上你！ 你家能够信守承诺这也让我一直感激不尽！ 如果只是这样，我绝对会开开心心地和你结婚！ ——但是！ 你从小到大，一直非得按照你的标准来要求我！ 上课开小差你管，考试偶尔错了几道题你管，体育成绩没达到优秀你管，吃饭时将筷子插进碗里你管，玩游戏看小说你管，和女生多说几句话你管，和男生说话你还管……你说我还有什么是你没管到的吧？ 不管方方面面，你都能够做到，而且做得很完美，所以你就要求我也必须要做到…… 可你是天才，你能做到！这却不等于我也一定能做到、我就一定要做到吧！” “什么……” 听到对方要求解除婚约的理由，既是天才又是美少女的大小姐完全楞住了，好像根本没有想到对方竟然只是因为这·种·理·由，就要和她这个品性高洁、容姿出众、家财万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而且从出生起就已经注定要与他结婚的完美未婚妻解除婚约。 可是因此而大受打击，然后失魂落魄地任由对方离开，自己投入父母怀中哭诉却并不是这个一贯争强好胜的美少女的风格，她尽管感到十分困惑，但眼睛里却还是迅速聚集起了凌厉的光芒，逐字逐句地反驳道： “我不许你上课开小差，是为了让你好好学习； 我不许你把本来应该做对的题给做错了，是为了让你纠正了马虎大意的毛病； 我不许你体育成绩不达标，是为了保证你的身体健康； 我不许你把筷子插在碗里，是为了让你记住餐桌礼仪； 我不许你玩游戏看小说，是为了让你培养起高雅的兴趣爱好； 我不许你和女生说话，是因为我也从来不多和男生说话； 我不许你和某些男生说话，是因为有些只能给你带来坏影响的朋友不值得交…… 除了不许你和女生说话这点之外，有哪一点是为了我自己！” 即使是在盛怒之中，这个优秀得有些过了头的大小姐却仍然条理清晰地反驳了对方强加于她的“罪状”，但是驳斥对方的错误论调却并不能减少她心中的愤怒，反而让她更加生气，甚至气得连额头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 不过换了任何一个女孩子，这么全心全意地对待青梅竹马的未婚夫——还是既没钱，又没出息，甚至连个长相也没有的“三无”男人，结果对方却要和她解除婚约，也一定会把肺都气炸了吧！ 大小姐的怒斥让这个好像变成了忘恩负义的“陈世美”的平凡少年根本抬不起头来……不，他从一开始说出要解除婚约之后，就始终没有要抬头的意思，但是这个平凡少年的身形却始终没有动摇，他虽然低着头，却用坚定无比的声音平静地回答道： “没错，不管在谁看来你都没有错，错的就是我自己。 我不够聪明、爱好庸俗、女生说两句好话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总喜欢和成天玩游戏、看动漫、看小说的‘宅男’凑在一起…… 我就是这样的一个普通人，普通人有的毛病我全都有。 但是，我就想要过这样的日子，我没有什么雄心壮志，也没有能力出人头地，那么就普普通通的不行吗？ 所以我才不想和你结婚，不想一辈子都被你这么管着，一辈子都在你所期望的道路上努力奋斗，那样太累了。 ……就算我爸妈还活着，他们也未必会像你这么望子成龙。” 少年的最后一句话好像带着点自嘲，又好像有些无奈，但最后却都化成了倔强的抗拒。 “就是因为公公婆婆都已经不在了，所以我才这么管你啊！ 希望你更有出息一点有什么错？ 你就不想让那些在背后对你家幸灾乐祸说风凉话的大人们都看一看吗？ 你就不想让那些嫉妒你的同学都看一看吗……” 大小姐的眼神中带着浓浓的失望和责备，一如往常那般，但这一次平凡少年却没有再默默地承受下来，而是突然抬起了头，非常火大地咆哮着打断了她的质问。 “够了！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搞什么娃娃亲，在法律上我们还没有结婚呢！ 而且你口口声声说是为了我，其实只是因为你根本不甘心必须要和我结婚吧！所以才非得要求我样样都好，起码应该比你做得更好！” 吼完之后，平凡少年的身子顿了一下，接着立即拉着行李箱绕过了好像已经被惊呆了的大小姐，并且在与她擦肩而过的声音轻声说道： “现在你已经自由了。” 少年语气平静地留下了这样一句话，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片海边别墅区，站在自家别墅的院门口的大小姐转过身来，神色复杂地看着那个第一次对她说“不”的倔强背影，咬着牙低声说出了同样倔强的话语： “我没有错！” 只不过，她的这句话不知道是说给对方听的，还是说给自己听的。 0002 背后掉下个御坂妹 在高考结束的次日清晨，楚方连早饭都没有吃就迫不及待地逃离了未婚妻……现在应该说是“前”未婚妻家的独栋别墅，坐上了开往市中心的有轨电车。 当楚方才刚刚记事的时候，就已经住到了“前”未婚妻的家里。 在亲生父母的公司破产、遭遇逼债，并双双自杀的情况下，楚方的“岳父”收留了已经变成孤儿的他，把他当作亲儿子一样对待，并且从小就一直将自己的女儿作为他未来的妻子培养教育，继续履行着当初两家人定下的娃娃亲。 虽然楚方的“前”未婚妻最终变成了一个实在让楚方无法忍受的超强势完美大小姐，但楚方却实在无法因此而埋怨爸妈——这里指的是他的岳父母，而非亲生父母。 关于亲生父母的记忆，在楚方的脑海里几乎为零，他现在一想到爸妈，头脑中浮现出的自然就是岳父母的模样，而只存在于相片上的亲生父母，他则是以生活中并不常用的“父亲”和“母亲”来称呼的。 即使现在解除了婚约，楚方也不可能“抛弃”岳父和岳母，他仍旧是岳父和岳母和儿子。 “嗡……嗡……” 就在楚方即将下车的时候，他裤兜里的普通智能手机震动了起来，楚方先把行李箱从有轨电车上搬了下来，然后一边朝换乘的车站前进，一边接起了电话。 这通电话来自昨天下午就已经到达了韩国的岳父母，他们刚刚接到了女儿打过去的电话，然后就立即给楚方打来了电话。 不过这对善良的夫妇并不是来质问楚方为何离家出走的，因为高考之后就立即解除婚约并搬走的事情，楚方已经事先取得了他们俩的同意和谅解，只是一直瞒着他的“前”未婚妻罢了。 ——楚方的岳父母十分清楚他们俩的女儿究竟是怎样的性格，原本他们也试着劝过女儿几回，要严于律己，宽以待人，女儿平时也的确是这样对待他人的，可是她好像将未婚夫楚方也当成了“自己”的一部分，所以无论爸妈怎么劝说，也一直强迫着楚方和她“共同进步”。 既然现在楚方实在不愿意和他们的女儿结婚，那么还不如好聚好散，毕竟楚方又不是他们的童养婿，有自己决定婚姻的权利。 而且楚方的岳父也不希望把好友的遗孤当儿子抚养了这么多年，最后却让这个“儿子”一直在心里怨恨他们的“道德绑架”。 耐心地听完了岳父母对即将**生活的儿子的关心和早已经重复过好几遍了的叮嘱之后，楚方又倒了两遍车，才终于来到了一栋门洞连安全门都没有的老旧红砖楼下面。 提着大大的行李箱上了三楼之后，他掏出钥匙打开了锈迹斑斑的防盗门，进入了未来三个月内的“新家”。 这是一间只有一室半的老房子，房龄大概三十年左右了，室内没有地板，铺着旧地革，厕所内是蹲便，还没铺瓷砖，门窗也都是木头的，唯一的好处大概就是便宜和离大学近。 其实为了“补偿”解除婚约的楚方，他的岳父岳母原本是打算给他准备两百万存款，再加上一套80平方米的精装修“学区房”，这样他以后就算没什么大出息，也可以安安稳稳地过上他想要的“平凡生活”。 但楚方怎么好意思再拿“前”岳父岳母的钱，于是他坚决地谢绝了他们俩的好意，只要了五万块钱，保证自己在大学期间的学费和生活费。 四年总共五万元钱，这当然得好好计划着生活了，因此楚方打算只租三个月的房子，等到大学报道的时候他就可以搬进宿舍了。 ——为了准备**生活，楚方早已把一切都计划好了，这其中也包括打算报考的大学，而他现在所租的房子就在打算报考的大学旁边，他打算在报道之前就多去“踩踩点”。 虽然楚方已经无法再忍受“前”未婚妻的高标准严要求了，但不得不说，正是因为这种“爱的鞭策”，他现在才不必担心自己考不上想考的大学——不过这也和楚方打算报的是他十分有把握考上的大学不无关系。 在“新家”的门口换上了自己新买的拖鞋之后，楚方提着行李箱进入了卧室，虽然这个房间又小又旧，完全不能和他原来的那间可以看到海景的豪华卧室相比，可是他现在的心情却无比敞亮，因为他现在终于清静了！终于自由了！ 楚方仅仅在房东留下的席梦思大床上铺了一张新的床单，又把洗漱用具和毛巾送到了厨房的洗手池旁边，就算是布置完了新家，行李箱里折叠整齐的衣物他根本没有拿出来，免得去报道时还得再装回去。 今天是6月9日，华夏国东北省2014年高考结束的第二天，从现在直到八月末报道的时候，这将近三个月的时间都是夏季，就算没有被褥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简单地布置好了新家之后，楚方一时间想不出还有什么需要做的事情了，因此他从行李箱中拿出某国产品牌笔记本电脑，接上房东家的网线，然后一屁股坐在了已经稍微有点脱皮了的旧电脑椅上。 等到电脑完成了开机之后，楚方按照房东留下的帐号和密码连接到了网络，接着便开始撸了起来。 过了几个小时，楚方仍然在撸个不停，甚至连午饭都没有吃……对了，他的早饭也还没吃，不过也许是因为情绪实在太过亢奋的缘故，他到现在也一直都不觉得饿。 在家里……在过去的那个家里的时候，他的未婚妻只允许他每周玩四十分钟的“撸啊撸”，现在他连续玩了好几个小时都没人管，一个人生活果然high到爆！ “扑通！” 突然间，就在楚方聚精会神地打野的时候，他身后好像有什么体积很大的东西掉到了地上似的，那东西落地的声音虽然不是很响，但却着实把楚方吓了一跳。 因为他的身后，根本就没有可以掉下来的东西！ 天花板上只有一个拿掉了灯罩的节能灯泡，背后的立柜和小书柜中空无一物，行李箱则放进了立柜和墙壁之间的小空档里…… 那么掉下来的会是什么？ 楚方的双手虽然还在操控着英雄，但他已经本能地察觉到了这其中的蹊跷之处，而且他的直觉告诉他，现在他的背后应该有个人，绝对——有个人在他背后！ 尽管楚方看过的许多小说中都提到过，在明明孤身一人却又感觉身后有人的时候千万不要回头，否则头顶和双肩的三把火就会被带熄，某些不科学的东西便能够趁虚而入了，可是他仍旧提心吊胆地慢慢转过了头，并且果然看到了原本不应该存在于这世间的东西。 那是一个双手向后支撑着纤瘦的身体，两腿分成m型坐在地上的美少女。 顺着棕色的学生皮鞋和白色的泡泡袜往上看，在肤色健康的双腿之间，蓝色条纹的小裤裤已经暴露无遗，然后是灰色的制服裙和套着浅色针织背心的短袖白衬衫。 再往上则是一头小太妹似的茶色发丝和一张面无表情的俏脸，和头发相同颜色的瞳孔暗淡无光，简直就像是没有生命的人偶一般。 “咝—— 御坂美……不，是御坂妹妹！” 楚方倒吸了一口凉气，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睛，惊讶万分地叫出了那个美少女的名字。 ——是的，无论是哪个宅男看到那个坐姿诱人的美少女，视线一定不会盯着她的小裤裤，而是会牢牢地盯在她的脸上，因为如果一定要用语言来描述这个美少女的容貌的话，那么她的长相给人的感觉就是“如果御坂妹妹出现在三次元一定会长成这个样子”！ 不过，那个美少女对“御坂妹妹”这个名字却没有任何反应，她面无表情地从地上站起来之后，光芒暗淡的瞳孔立即盯住了非常不雅观地张大了嘴的楚方，声音平稳如同机械一般地自言自语了起来： “确认收件人……收件人已确认。 开始连接网络……网络已连接。 开始进行注册……未找到网站，网站可能正在维护或出现了不可预知的状况。” 这个长得很像……或者说完全就是御坂妹妹的美少女，竟然连声音也很像……或者说和御坂妹妹完全一样，可是她刚才所使用的语言却是汉语。 不过就在楚方提出问题之前，对方眨了一下眼睛，然后保持着双手自然垂在腿侧的姿势，用完全没有抑扬顿锉的语气主动对他说道： “接下来，请您确定我的名字。 我有点期待地看着面前这个目瞪口呆的男人，但却假装漠不关心地提示道。” 就像楚方所熟悉的那样，这个三次元里的御坂妹妹就好像是在朗读第一人称的轻小说一样，把自己心里的想法和感受也和对话部分一起读了出来，不过奇怪的是，她却没有用“御坂”而是直接用“我”来称呼自己，难道这是汉语和日语的翻译不同造成的吗？ ——话说，御坂妹妹为啥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啊！ ps:新书求点击、求收藏、求推荐、求赞，求一切支持喵！ 就算想养肥也请不要忘记天天给咱喂食，否则咱就饿死了喵！ 0003 来自未来的娱乐用万能天使 “你、你是御坂妹妹吗？从学园都市来的？” 楚方好不容易合拢太过惊讶的嘴巴之后，没有按照对方的要求确定什么名字，而是小心翼翼地询问起了对方的来历。 如果她确实是御坂妹妹的话，理应不用他来起名才对，可如果她不是御坂妹妹……但是无论楚方怎么看她都长得和御坂妹妹一模一样。 “我是由illusion~robots公司设计制造的娱乐用万能天使，感谢您购买本公司的产品。 我一本正经地回答道，并且满怀谢意地鞠了个躬。” 虽然面无表情的御坂妹妹的确回答了楚方的问题，但楚方的表情却更加疑惑了。 如果她爽快地点头说“没错，我就是来自学园都市的御坂”，或者困惑不解地睁大眼睛问“这里是哪里，你是谁”，楚方都不会感到多么惊讶，可是她说自己是那什、什么……公司制造的什么来着？ “等等……你是娱乐用万能天使？那个制造公司叫什么？” “是的，我的制造公司是illusion~robots。 我肯定地确认道。” 御坂妹妹板着一张完全看不出哪里耐心的扑克脸回答了楚方的问题，这次楚方听清楚了这两个单词，毕竟他昨天才刚刚结束了高考的英语听力，仅仅是两个单词的话还难不倒他。 “幻想……机器人？” 楚方虽然毫不费力地对这两个单词做出了翻译，可是他却实在无法相信，自己面前的这个御坂妹妹是某个公司制造出来的机器人，更何况这种机器人还被叫做“娱乐用万能天使”。 因为可以吐槽的地方实在太多了，所以楚方决定暂不吐槽，先问清正事要紧。 “你没骗我吧？我的接受能力很强，就算你说你来自无限世界里我都不会觉得多么意外，你完全可以和我说实话。 而且如果你真的是被制造出来的机器人的话，怎么可能长得和御坂妹妹这么像？” “本公司所有产品的外形全都经过超级光子计算机的精确计算，确保该外形最符合该人物的动漫形象。 另外，本公司已取得所有已制造的娱乐用万能天使的肖像使用权，如果产生任何法律纠纷，将由本公司承担所有责任，请顾客放心使用。 如果想要了解更多信息，请访问本公司的官方网站进行查询。 我耐心地详细解释道。” 这个使用着非常标准的汉语的奇怪御坂妹妹总算说出了一句可以立即就确定真伪的话了，楚方虽然对她的说辞非常怀疑，但还是立即转过了身子，将屏幕上早已结束了对局的游戏关掉，点开了浏览器页面。 “你说有官方网站，那网址是什么？” “这是什么？ 我非常奇怪地问道。” 自称是机器人的御坂妹妹走了过来，用暗淡无光的眼睛扫了笔记本电脑一眼，但却根本不知道这是何物，楚方为此感到十分讶异。 “这是电脑啊，你怎么可能不知道电脑？没有电脑怎么上网？” “电脑？不知道。 要上网的话请闭上眼睛，集中注意力，在大脑中下达‘上网’或‘网络连接’命令。 我非常亲切地做出了指示，同时为这位顾客的无知而感到惊讶。” “明明我才更惊讶吧！” 楚方忍不住嘀咕了一句，然后将双手从键盘上拿了下来，真的按照御坂妹妹的指示闭上了眼睛。 虽然他十分确定自己过去没有安装什么可以直接用思维上网的芯片，但说不定现在他的大脑中真的已经多出了某个“系统”，又或者可以连接未来的网络了，这在小说当中并不稀奇。 不过楚方并没有碰到那种好事，他在头脑中努力地想了好一阵子也没能连上未来网络，最后还是他灵机一动，集中注意力呼唤“illusion~robots”，黑暗中才终于出现了一个“娱乐用万能天使专用客户端”——而且还是汉语的。 楚方惊讶地睁开眼睛，面前的专用客户端消失了，他转过头看了看仍然面无表情地望着他的御坂妹妹，然后再次闭上了眼睛，并重新呼唤出了客户端，选择了登录。 进入专用客户端之后，楚方的面前立即展开了一个巨大的网页，在网页上方最醒目的地方正贴着御坂妹妹的真人形象和动漫形象，旁边还用闪光的大字写着： “推广型娱乐用万能天使‘御坂妹妹’，18万元，超低价位，仅售两万个！ 已售出：17664” 看到这条广告，楚方的额头上立即划下了几道黑线，不过他只是抽搐了一下嘴角，什么也没说，继续浏览起了这个网站。 首页、产品介绍、商城、其它服务、论坛，花了十几分钟，楚方才看完了这个未来的网站，没想到illusion~robots公司竟然成立于2112年，而论坛里的时间已经是2114年6月9日13：47分了！ 楚东睁开眼睛，发现笔记本电脑里的时间是2014年6月9日13：47分，他所接连的正是一百年之后的未来网站。 难道仅仅一百年之后，人类的科技就已经发达到这种程度了吗？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如果这样的话，说不定楚方还有机会活着看到……说不定，楚方大脑中突然出现的这个专用客户端，其实就是来自活到了116岁的楚方的大脑！ 不过在这个客户端上所登录的用户信息里并没有用户的真名，也不需要收货地址，完全不必留下任何购买信息，只要付款并指定好了交货时间，就可以将产品直接转送到用户所在的位置，用户所需要做的只是移动到一个宽敞的空间里，然后确认收货就可以了。 或许，这个客户端的原主人在确认收货之后发生了什么意外，使得客户端转移到了百年之前的楚方的大脑里，却仍旧能够连接上未来的网络，而发货系统按照追踪到的坐标传送货物，就直接将原主人所购买的货物传送到百年之前的楚方身边了。 ——这只是楚方自己的脑补，真相未必就是这样，可是追究真相对于楚方来说也没有多大意义，他只要知道自己中大奖了就可以了！ “没想到……我竟然还会遇到这种事情……” 睁开眼睛之后，楚方困惑不解地轻轻摇了摇头，接着在椅子上足足发了十几分钟的呆，才彻底消化掉这个让人无比震惊的消息。 “啪！” 突然，楚方满脸喜色地用力拍了下自己的大腿，然后整个身体也都因为过于激动而颤抖了起来，让人有些担心他是不是因为喜极攻心而开始抽风了。 “没想到！没想到！有了这个客户端、有了这些未来机器人，我怎么可能还会一辈子平凡！ ——我楚方，这辈子已经注定不凡了啊！！！” 在这个既狭小又老旧的房间里，已经兴奋得涨红了脸的楚方第一次吼出了已经被他深深地掩埋在心底了的野心！ 虽然他在今天早上才对“前”未婚妻说过，自己就想要过普普通通的日子，可是这却并非他真的没有雄心壮志，而是因为他知道自己没有能力出人头地，所以才不得不抛弃雄心壮志，转而追求“轻松愉快的平凡生活”。 这个世界上，没有谁真的甘愿平凡，所有的孩子都曾经有过伟大的梦想，所有的“差生”也并不是一开始就自甘堕落的。 可是人在长大之后，就会逐渐发现自己与其他人之间的差距，并开始认清自己的“地位”，正是因为即使努力了也依旧追不上别人，所以有些人才会选择放弃，才会转而追求人生中的其它乐趣，如果“差生”也像天才那样什么都一学就会，一点就通，他们也肯定不会放弃学业。 这一点，始终呆在天才的“前”未婚妻身边的楚方是感受最深的。 无论怎么努力也没办法拉近与天才之间的距离，反而被天才的脚步越落越远，这种深深的无力感，才是楚方选择逃离十全十美又对他一心一意的未婚妻的真正理由！ 可是如果有了产品介绍中那些用途各异的万能天使的话，他也可以牛逼起来，甚至白手起家，自己挣出一份比岳父还大的家业！ “请问，您可以确定我的名字了吗？ 我有些着急地再次提醒道。” 这个时候，一直耐心地站在楚方身旁的御坂妹妹终于再次出声催促了他一句，已经沉浸于未来的光明前景中的楚方立即大手一挥，不假思索地对这个和真人没什么区别的美少女机器人说道： “没问题！ 你的名字就叫做‘御坂妹’……不，就叫做‘御坂’！” “名字登录中……已成功登录，御坂的名字确定为‘御坂’。 御坂有点开心地说道。” 果然，楚方成功地将这个廉价机器人的“我”换成了更贴近原作的“御坂”，这样一来就更方便他实施发财的大计了。 “请设定御坂对您的称呼方式，如‘主人’、‘master’、‘狗秀金’、‘哥哥’、‘姐姐大人’、‘老公’、‘亲爱的’……” “主人！” 接下来，楚方在高度的兴奋中快速完成了娱乐用万能天使的所有初期设定工作，得到了一个能够以假乱真的御坂妹妹。 0004 什么都能干，就是不能“娱乐” “这……好软！好滑！ 竟然是机器人……” 最初的兴奋劲过了以后，楚方开始尝试进一步了解这个从未来购买的美少女机器人——用万能天使，只不过他在用指尖轻轻地戳了戳御坂那软绵绵的脸颊之后，便忍不住把手指背也贴了上去，并爱不释手地来回摩挲着御坂那滑嫩的面部肌肤。 在形容女孩子的肌肤非常光滑的时候，人们多半喜欢用新剥的熟**蛋来比喻，不过楚方还没有变~态到用手指去抚摸**蛋清的地步，所以他也不清楚那到底会是什么感觉。 可是他能够确定，御坂的脸蛋绝对是他这辈子所摸到过的最嫩滑的东西了，当手指每一次从那比丝绸更细腻光滑的肌肤上擦过的时候，他感觉自己的心尖都开始荡漾了起来，内心深处某种压抑已久的**好像都开始蠢蠢欲动了起来。 “御坂是生化机器人，除了骨骼之外，身体与人类无异。 御坂按照主人的要求，一动不动地回答道。” 虽然御坂面无表情地做出了解释，但仍然沉醉于她的肌肤手感的楚方却还是会下意识地将她当成一个真正的人类。 而且，只要身体与人类一样的话，那也可以把她看成是一个人类吧？ 据楚方大脑中的illusion~robots官方网站介绍，“娱乐用万能天使”的骨骼是高强度合金，可以发挥出超人的力气，而骨髓则是由纳米机器人所组成的纳米计算机。 因此万能天使的大脑实际上有两个，一个是颅骨内的生化脑，一个是骨髓里的机械脑，其中生化脑负责普通的思考工作和模糊计算，机械脑则分担逻辑计算任务并约束万能天使的行为——机械脑中被写入了未来完善后的机器人三原则，而且无法修改。 虽然万能天使平时靠生化脑进行思考，但是被保护在骨骼中的机械脑才是“关乎性命”的大脑，里面不仅拥有无法修改的初始设置，还可以定期备份生化脑的记忆，就算生化脑被破坏了，只要机械脑还存在，又有足够的能量，万能天使就不会真正死亡。 另外还有一点与真正的人类不同，那就是万能天使虽然有完整的生殖系统，但却不会产生卵子，也不会有生理期。 不过万能天使却能够代替人类女性怀孕，这样不仅可以使人类女性免除孕育婴儿和产子的辛劳痛苦，还可以百分之百地保证胎儿的健康。 作为推广型娱乐用万能天使，御坂妹妹没有被录入什么常识之外的专业技能，当然更不可能储存着未来的科技资料，但是除了“娱乐”，她却还被赋予了“护卫”所必须和知识和技能，可以充当主人的贴身保镖。 即使没有任何武器，她本身也相当于一个会移动的电击防狼器，能够依靠身体中发出的非致命的电流进行“主动式防御”，而且她身上的衣服也是使用专门材料制造的，拥有一定的防刺、防弹、防激光能力——楚方简直都恨不得将这套常盘台制服扒下来穿在自己身上了。 虽然官方网站上没有明说，但楚方已经感觉出来了，那什么illusion~robots公司和现在“业界”内著名的illusion公司应该是一路货色，说不定母公司就是已经发展成了“百年老店”的illusion公司。 从官方网站的介绍来看，这种“娱乐用”万能天使分明就是充气娃娃的未来型号，只不过又在“娱乐”之上增加了普通机器人都有的功能罢了！ 这样一个美少女机器人对楚方来说不能算是没有用，可也不能算是非常有用，虽然不管是“娱乐”还是护卫功能都异常给力，但楚方现在缺的不是女人或者保镖，而是一棵摇钱树。 幸好这个娱乐用天使被做成了御坂妹妹的样子，这让楚方有了几个发财的主意，否则楚方就只能等到一个季度之后，去官方网站抽取下一个万能天使的购买资格，并祈祷自己能够抽中一个“有用”的万能天使了。 “话说……御坂，万能天使都是‘娱乐用’的吧？而且你的身、身体和真人‘完全’一样吧？” 将手指从御坂妹妹的脸上移开之后，楚方不知为何突然开始脸红了起来，呼吸的声音也加重了一些，可是御坂妹妹对此却毫无所觉，只是面无表情地回答了一声“是”，身体仍然忠实地执行着楚方之前的命令，一动不动地在站在那里。 “咕嘟！” 从御坂妹妹那里获得了肯定答复的楚方喉结上下耸动，用力地吞下了一口口水。 在这种孤男寡女的场合下，一个成天被未婚妻严格管束，活到现在甚至连河蟹物都没有看过几次的青春期的少年，会对一个叫自己“主人”的“娱乐用”美少女机器人做些什么……那不是显而易见的吗！ 怀着紧张而又兴奋的心情，楚方睁大了眼睛，屏住了呼吸，颤抖地向御坂妹妹锁骨之下的部位伸出了手。 刚才御坂妹妹一屁股坐在地上的时候，楚方已经见识过了她的裙下美景，而现在他的手即将碰触到所有男人都憧憬着的另一个地方！ “啪！” 眼看楚方的手就要摸到御坂妹妹的胸部了，可是却在千钧一发之际，被这个瞳孔暗淡又面无表情的少女一巴掌拍开了。 虽然御坂妹妹并没有太过用力，可是却着实把楚方吓了一跳，他难以置信地盯住了御坂妹妹的脸，无法相信这个已经被他下令“不要动”的美少女机器人竟然这么快就违抗了他的命令。 这不科学！那什么机器人三原则呢？为什么御坂妹妹突然不听话了？虽然她现在装作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可是楚方十分确定自己的手刚才被她给拍开了！ 在疑惑之下，楚方一边盯着御坂妹妹的脸，一边将手伸向了御坂妹妹的裙子，直到他成功地捏住了裙摆，御坂妹妹也没有任何反应，只是用那双光芒暗淡的眼睛平静地与他对视着。 尽管楚方被那种空洞的眼神看得有些心虚，可是为了验证刚才的意外情况，他仍然慢慢地提起了手，将御坂妹妹的裙摆逐渐拉了起来…… 直到蓝白条纹的小裤裤完全暴露在楚方的视线中，御坂妹妹也还是没有任何反应，这让楚方自己都怀疑起自己刚才是不是真的产生了错觉。 也许他的手不是被御坂妹妹拍开的，而是被自己的“良心”给拍开的。 为了进一步验证，楚方深吸了一口好像带着御坂妹妹的体香的空气，然后如临大敌地朝蓝白色的条纹小裤裤伸出了抖得越来越厉害的手。 一寸…… 一寸…… 又一寸…… 终于！ “啪！” 就在楚方的罪恶之手即将碰触到御坂妹妹的小裤裤的时候，这个始终一动不动的少女终于再次拍开了他的手。 这次楚方看得清清楚楚，御坂妹妹动的正是垂在腿侧的那只右手，只不过她在拍开楚方的手后，又立即将自己的右手放回了原来的位置，连一分一毫都不差。 “……” 楚方面无表情地与同样面无表情的御坂妹妹对视了起来，可是过了将近半分多钟，违背了“不要动”的命令的御坂妹妹也没有流露出任何心虚的表情。 于是楚方……突然飞快地伸出了手，而且这次是双管齐下地袭向了御坂妹妹。 “啪啪！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无论楚方的速度多么快，面无表情的御坂妹妹却总是能够及时地用一只右手拍开他的双手，不愧是一百年后的机器人保镖，简直就像影视剧里那种故意让对方一只手的武林宗师一样。 直到楚方手脚发软大汗淋漓为止，他也依然没能成功摸到御坂妹妹的胸部或更重要的地方。 “呼呼呼……为、为什么…… 你不是‘娱乐用’的吗……” 汗如雨下的楚方双手撑着膝盖，上气不接下气地向完全没有出汗的御坂妹妹问道，现在他已经累得连气都生不起来了，原本高涨的**也早已在激烈的运动中消耗殆尽。 “主人必须要在官网购买vip服务，才能解锁与‘娱乐’相关的各种服务限制，是否升级vip对其它功能没有影响。 御坂非常无辜地回答道，同时有些害羞地希望主人早日购买vip服务。” ——虽然御坂妹妹自己这样说了，但她的脸上却仍然没有任何表情，根本看不出有哪里害羞，楚方更倾向于认为那句话只是商家的阴谋，因此他终于忍不住吐槽道： “什么幻想萝卜，根本就是幻想企鹅吧！” “就算是人类之间，肯为对方付出的金钱越多，不就证明越有爱吗。 御坂聪明地指出了人类的爱情评价标准。” 御坂妹妹犀利的反吐槽让楚方一时间无言以对，他愤愤不平地盯着对方看了十几秒钟，然后猛地一咬牙： “不就是vip吗！ 好吧！我中计了！你们赢了！ 我买！” 说完之后，楚方立即咬牙切齿地闭上了眼睛，打开大脑中的客户端搜索起了vip服务。 可是没过几秒钟，他就再次睁开了眼睛，并且满腔悲愤地朝御坂妹妹吼道： “坑爹啊！你现在根本就不能联网啊啊啊！！！” ps:求收藏、求推荐，大家如果觉得这本书还不错，就请多投推荐，支持咱冲新书榜吧！ 0005 坑爹的“幻想萝卜”公司 楚方所登录的这个未来世界的客户端帐户里原本存入了100万元，原主人购买推广型娱乐用万能天使“御坂妹妹”的时候已经花掉了18万元，然后楚方购买vip服务又花掉了10万，现在帐户里还剩下72万，并获得了一次抽取娱乐用万能天使购买资格的机会。 在一开始，顾客只能完全随机抽取万能天使，等到成为vip客户且消费总金额达到一亿元之后，才可以选择定向抽取某一类型的万能天使。 看到如此庞大的金额，楚方当真吓了一跳，就算一百年之后的华夏币已经通货膨胀到了日元的程度，一亿元也绝对不算是个小数目。 不过除了定向抽取万能天使和解锁“娱乐”功能外，成为vip后顾客还获得了在商城购买各种服装道具的资格——只是很贵，另外还能够私人订制最符合自己心意的万能天使——只是极贵。 目前为止，商城里除了一些所有万能天使通用的服装之外，就只有御坂妹妹限定的服装道具而已，貌似其它类型的万能天使还没有开卖。 另外这些道具竟然贵到了全部是以“万元”作为基本单位的地步，就连最便宜的服装也是一万元整，大多数服装道具的价格在五万到五十万之间，有些限定道具甚至超过了百万，这让楚方更加怀疑百年之后的华夏币已经贬值成了现在的日元。 楚方在商城里搜索了一下御坂妹妹的限定道具，竟然发现了军用夜视仪、对战车用步枪“钢铁破坏者mx”、冲锋枪f2000r“玩具兵团”和大名鼎鼎的ak47，而且还都是真正可以使用的武器，子弹也可以单卖。 或许……在百年之后的华夏国已经允许个人持枪了，又或者这些落后的火药武器已经可以作为“工艺器”进行买卖了？ 不过对于楚方来说，他因为无法再给未来的帐户里充钱，所以只有在论坛里高价买出自己抽到的万能天使购买资格，再购买一个更便宜的万能天使，才能让帐户里的金额不断增长，商城里这些昂贵的服装道具他暂时只有眼馋的份儿。 另外，也许是产量有限，也许是出于稀有度的考虑，“幻想萝卜”公司规定每名顾客只有在每季度第一次购买万能天使的时候，才能获得一次下季度的抽取机会，即使多买也不会再增加抽取次数。 这也就意味着，如果楚方抽取了一个万能天使，又把购买资格卖给了他人，那么他今后也必须从他人手中购入一个购买资格，并用剩余的钱买下这个万能天使，才可以继续抽取万能天使，否则等他把帐户里的钱花得差不多了，这根金大腿也就与他告别了。 虽然楚方不知道自己抽取的下一个万能天使到底要卖多少钱，但他可以肯定的是，正式型号绝对不会比推广型更便宜。 所以在花出去了10万元，结果却发现自己的御坂妹妹无法连接到未来的网站，不能激活vip服务的时候，楚方简直气得肾都开始疼了，并因此更加确定了这个“幻想萝卜”公司的坑爹属性。 不过楚方却不敢去找客服人员进行投诉，因为他不确定未来世界会不会通过他的投诉反过来发现他本身的异常状态，毕竟只要收件人能够连接上网络，那么被传送到收件人身边的万能天使也应该能连接上网络，不应该出现收件人能联网，万能天使却不能联网的情况。 这么显而易见的问题，楚方岂敢侥幸地期待客服人员注意不到。 按理说，如果顾客购买了万能天使，却迟迟没有激活，官方维护人员就应该能够发现异常了，可是“幻想萝卜”公司本身的坑爹规定却帮了楚方一个忙。 “幻想萝卜”公司规定，只要他们已经发出了货物，并在一个月内没有收到顾客的退货申请或其它异常状况投诉，便会视为交易成功。 哪怕真有什么问题，只要顾客不主动反映，他们就会当作没问题。 就算是在现代——即楚方所处的这个时代也是如此，某类在网络上购买的时候，卖家会贴心地帮顾客用黑塑料袋装好，再放进与该货物完全无关的箱子里，并在买家指定的时间送到指定地点的货物，在售出之后卖家基本都是不闻不问的。 而买家也不会希望对方再特地打电话来询问自己是否收到货物、有没有问题、使用体验如何，如果两人以后在大街上打个照面都互不相识就再好不过了。 所以哪怕御坂妹妹无法联网传回注册激活信息，只要等到一个月之后，官方网站就会“认为”这笔交易已经顺利结束，不会影响到楚方的下一次抽取资格。 ——或许这是因为百年后的空间传送还无法百分之分保证货物完整准确地到达目的地，所以坑爹的“幻想萝卜”公司才出台了这样一个规定来减少自己的损失。 反正他们卖的是限定数量的“特殊商品”，和顾客之间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无法接受这种坑爹规定的顾客完全可以选择不买，想买的顾客就必须接受他们的霸王条款。 “我、我的十万块啊…… 我明明已经购买了vip服务，你真的无法解锁吗？” 翻遍了所有网页和论坛帖的楚方尽管已经确定帐户里的十万元钱打了水漂，但还是怀抱着万一的希望，向面无表情的御坂妹妹询问了一句。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楚方总觉得御坂妹妹其实正在那张扑克脸下面幸灾乐祸地笑。 “因为不可知的错误，御坂始终无法连接网站服务器，所以无法完成解锁。 主人可以通过官方网站进行故障申报，然后将御坂邮寄回去。 御坂十分无奈地回答道，并且为很快就会离开主人而感到遗憾。” “混蛋啊，我怎么可能邮得回去！” 楚方恨恨地骂了一句，但不是在骂御坂妹妹，而是在骂“幻想萝卜”公司，都是因为他们搞出了这么一个坑爹的vip服务才会出现这种情况！ ——虽然他们的vip服务只针对18岁以上的顾客开放，避免了某些未满18岁的顾客（比如楚方）接触到不应该接触的“娱乐”内容，但楚方认为这并不是他们可以理直气壮地坑爹的理由。 “御坂，如、如果你坚决不肯解锁我的vip服务的话，我就不给你吃饭了哦？” 气极败坏之下，楚方竟然想出了一个相当恶劣的主意，简直和那些逼良为娼的恶棍没什么区别了——不过楚方当然是在开玩笑，就算以后真的无法解锁vip服务，他也不会亏待御坂妹妹的。 “知道了。 御坂有些难过地点了点头，并且开始积极地应对即将到来的能源危机。” 御坂妹妹没有分辨出来楚方刚才所使用的其实是开玩笑的语气，竟然把那句威胁当真了，接下来她立即面无表情地用双手抓住了浅色针织背心的下摆，将这件背心脱下来扔在了地上，然后又在楚方目瞪口呆的表情中拉开了裙子侧面的拉链。 “刷！” 随着一声极其轻微的响声，御坂的灰色制服裙落到了她的脚边，这时她才注意到自己竟然穿着鞋子站在室内，于是又弯下腰去脱掉了崭新的女式学生皮鞋，并且整齐地摆放在了一旁，接着一只一只地脱掉了洁白的泡泡袜，赤着脚站在了不算太干净的地革上。 看到御坂妹妹的赤足之后，楚方感觉自己的心脏突然猛烈地跳动了一下，接着耳朵尖也立即开始发烫，不过他却没有阻止御坂妹妹的行动，只是迅速地侧过身去，用眼角的余光瞟着御坂妹妹的身体，红着脸结结巴巴地问道： “我、我其实只是随便说说而已……真、真的可以吗？” “御坂不明白主人指的是什么，请使用更加明确的语句和御坂进行交流。 御坂疑惑地回答道，并且因为即将在主人面前赤身**而稍微有点害羞。” 虽然御坂妹妹如此说明了自己的心情，但她脱衣服的动作却一点都没有减慢，那双丝毫没有光芒的瞳孔也一直平静地注视着楚方，实在看不出来有哪里害羞。 她现在这副面无表情又双目无神的样子，看上去倒像是被人胁迫所以不得不脱衣服似的，这让楚方不由得生出了一股怜悯之情——虽然那个用食物来威胁她脱衣服的坏蛋便是楚方自己。 不过就在楚方犹豫着要不要制止她的时候，御坂妹妹已经解开了短袖衬衫上的所有扣子，于是楚方吞下了一口口水，顺便把即将说出口的某句话也一起咽回了肚子里。 随着衬衫的滑落，御坂妹妹的纤瘦身体终于完全暴露在了楚方的面前。 尽管她的身体曲线并不怎么诱人，不管是被朴素的白色棉制**保护着的胸部还是包裹在蓝白条纹小裤裤里的屁股都还远远算不上丰满…… 可是楚方却仍然已经激动得停止了呼吸，心脏也仿佛快要跳出了胸膛！ 0006 不省心的御坂妹妹 原本，确认御坂妹妹无法激活vip服务的楚方已经绝了“娱乐”的心思，可是没想到因为他一句玩笑似的威胁，御坂妹妹竟然真的脱起了衣服，这令楚方不由自主地激动了起来。 不过就在楚方屏住呼吸等待着御坂妹妹全部脱光的时候，御坂妹妹却又停止了动作，保留住了身上的**裤。 虽说仅着**裤比穿着比基尼泳装的感觉还要色一点，但这毕竟也属于可以公开在t台上走秀的服装，尽管楚方此时仍然激动得心脏“呯呯呯”跳个不停，可是没能看到最关键的“露点画面”还让他相当大失所望。 说起来，这种犹如过山车一般大起大落的心情，楚方今天已经经历了好几次。 ——从早上离开“前”未婚妻之后，他的人生好像就立即开始变得不同了。 但是，还没等不知为何突然在心中生出这种感悟的楚方捕捉到那一丝微妙的情绪，只穿着**裤的御坂妹妹再次行动了起来。 出乎楚方的预料，御坂妹妹竟然走到了窗户边上，并且踮起脚尖试图拨下老式的木框窗户上边的插销！ “啊啊啊啊！” 看到御坂妹妹的这一举动，楚方不由得大惊失色，他一边慌乱地大叫着，一边冲过去抓住了她的手，同时立即将旁边窗钩上的窗帘放了下来，把御坂妹妹那身白皙得有些耀眼的肌肤挡在了自己的家里。 “你干什么！被人拍到怎么办！” 拉上了窗帘之后，楚方非常火大地转过头来怒斥了御坂妹妹一句。 这家伙不是因为楚方不给她饭吃，所以就故意脱光衣服并打开窗户向外界求救吧？ 天地良心！楚方刚才只不过是开个玩笑罢了，没想到这家伙竟然会用这么狠的方式来进行反击。 如果刚才真的有人看到了这一幕并且报了警，那么明天的报纸和网络中一定会多出一条“被监禁少女裸身呼救，犯人竟是高中少年”的新闻，说不定楚方打了马赛克的头像还会出现在电视里，这可绝对不是她面无表情地跟警察说一句“其实我是在和主人开玩笑”就能够了事的啊！ “御坂只是想晒晒太阳罢了，御坂即使没有饭吃，也可以通过晒太阳的方式补充能源。 御坂委屈地回答道，并用惹人怜爱的目光看着主人。” 御坂妹妹面无表情地对自己的暴露狂行为作出了解释，楚方的额头上不由得冒出了一个青筋。 难道万能天使都必须如此没有常识吗！在这张御坂妹妹的外皮之下，其实隐藏着一个伊卡洛斯吧！18万元一个的推广型号果然是便宜没好货！ “快把衣服和鞋穿上！ 以后不经过我的同意不许随便脱衣服，不许将衣服随便往地上扔，不许光着脚站在地上！” 虽然非常想狠狠地责骂御坂妹妹一顿，但楚方最后却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生气地别过了头，并下意识地像自己的“前”未婚妻那样，用一个又一个的“不许”向不让人省心的御坂妹妹提出了禁令。 或许，他现在管教御坂妹妹时的心情，就是他的“前”未婚妻管教他时的心情吧。 “咕咕……” 等到御坂妹妹迅速地穿好衣服之后，终于松了一口气的楚方肚子里发出了响亮的抗议声。 从昨天晚饭后到现在，楚方已经接近二十个小时没有吃饭了，事实上他自己都对自己的忍耐力感到惊讶，看来人类的精神果然拥有不可思议的强大力量。 可是精神的力量毕竟是有限的，因为过于饥饿，楚方现在连继续对御坂妹妹生气的力气都没有了，他勉强抬起已经饿得有些发软的手臂将窗帘重新挂到了窗钩上，然后转过身来有气无力地说道： “吃饭吧。” 说完之后，楚方直接绕过了御坂妹妹，脚步稍微有些虚浮地走到了厨房，给早已准备好的双耳小锅里添上了大半锅水，盖上锅盖，然后笨拙地将火柴凑到老式的煤气灶头上点着了火，直接用小锅烧起了水。 在烧水的这一小段时间里，楚方拆开了从超市里买来的“实惠装”方便面，把附赠的塑料面碗拿了出来，然后拿出了一袋……两袋红烧牛肉面，打开包装等待着水开。 这期间御坂妹妹一直寸步不离地跟在楚方的身边，暗淡无光的眼睛一直默默地注视着楚方，但却没有上来帮忙的意思。 而原本眼睛好像都黏在了御坂妹妹的身体上的楚方竟然也一直没有转过头看她或跟她说话，只是默默地盯着透明锅盖里面逐渐开始翻腾的水花，不知道心里面在想些什么。 等到水开之后，楚方将两袋方便面里的所有材料都下到了锅里，然后又盖上锅盖煮了几分钟，直到面饼被翻滚的水花冲散才关上火。 这其实是楚方第一次动手煮方便面，因为他的“前”未婚妻虽然一直在各个方面都严格要求他向自己看齐，但却固执地认为“君子远庖厨”，将厨房当成了属于女人的“战场”，所以唯独没有要求楚方学会做饭。 不过楚方的理论知识还是比较扎实的——揭开锅盖，诱人的香气扑鼻而来，看来他的方便面煮得还不错。 “哗啦！” 在向碗里倒面的时候，面汤顺着小锅的边缘流到了锅台上，这让楚方的脸立即黑了下来。 ——人生就像倒面一样，总是会在不经意之处发生意外。 公平合理地把一半面条和汤倒进了碗里之后，楚方找了块抹布将锅台擦净，然后又洗净了手，这才指着那碗面对御坂妹妹说道： “端着跟我走。” 因为面碗只有一个，所以楚东直接端上了小锅，他带着御坂妹妹来到了饭桌上，然后将唯一的一双筷子递给了过去，语气淡淡地说道： “吃吧。” “是。 御坂感激地答应道。” 面无表情地直接用语言对楚方表示了感激之后，御坂妹妹从楚方的手中接过了象牙白的塑料筷子，好像很是认真地低头吃了起来。 楚方看着不断在御坂妹妹的双唇之间消失的面条，听着“吸溜吸溜”的声音，闻着红烧牛肉的香气，口水开始大量地分泌出来，肚子好像也变得更饿了，这让他有些后悔先将筷子让给御坂妹妹使用了。 方便面这种东西他只在学校里看别人吃过，不管在家里还是在学校，他都从来没有吃过这种被“前”未婚妻认为既不卫生又不健康的东西，可是这味道闻起来真是又香又鲜，简直太馋人了。 “那个……好吃吗？” 往肚子里吞了几次口水之后，楚方终于忍不住开口问了一句，而他的眼睛都已经快要掉到御坂妹妹面前的碗里面了。 “……” 御坂妹妹楞了一下，然后将口中的面条吞到了肚子里，抬起嘴角沾上了红色油花的脸，睁着暗淡无光的眼睛回答道： “不知道，因为御坂没有可以用来进行对比的资料。 御坂从被制造出来为止，还一直没有吃过东西。 御坂假装可怜地回答道，其实心里正在为获得了能源供给而窃喜不已。” 话说，御坂妹妹的这种说话方式也挺方便的，起码楚方可以不用花费心思去猜测她真正的想法了。 不过有的时候完全知道了真相也挺让人不爽的，楚方现在就有一种感觉，貌似面前这个鬼精鬼精的御坂妹妹把他当成了一见到美少女就开始改用下半身来思考的傻瓜？ “赶快吃你的面吧！ 快点吃！否则我的面都要凉了！” 楚方恼羞成怒地催促了御坂妹妹一句，然后这个通常情况下都绝对服从命令的万能天使立即开始以超人般的速度继续进食，动作快得都连成了一片残影。 仅用了几秒钟，御坂妹妹就将碗里的面条和汤都吃进了肚子里，然后她放下碗呆呆地坐在那里，好像根本没有去洗碗的打算。 而且就在楚方的注视之下，御坂妹妹毫不讲究地用手背擦掉了嘴边的油渍，但却又不去洗手，看得被“前”未婚妻管教得十分讲卫生的楚方忍不住咧开了嘴。 “过来把手和嘴都洗干净，以后不许用手擦嘴，要用纸巾或手纸。” 楚方走到御坂妹妹的面前，把放在碗上的筷子拿到厨房的水槽里清洗了一遍，顺便监督着御坂妹妹洗净了双手和嘴巴。 据说这些娱乐用万能天使在出厂前已经被灌输进了各种生活所必需的常识，但楚方却觉得推广型号的“御坂妹妹”并不像“幻想萝卜”公司宣传的那么万能，反而有些低能。 ——又或者只有掉到他家里的这一个特别不让人省心？ 丝毫没有和御坂妹妹间接接吻的打算的楚方用手指撸掉筷子上的生水之后，又用力甩了甩，然后才将筷子伸进了仍然还冒着点热气的小锅里，当他将仍然很有筋道的面条放进嘴中的时候，立即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睛。 “这面……简直太好吃了！” 狼吞虎咽地将面条和汤都吃了个精光之后，楚方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又煮了两包方便面和御坂妹妹分食，这才心满意足地吐出了一口气。 方便面……真是超级好吃啊！ 0007 主人，你的鼻血流出来了 吃饱喝足之后，楚方利用早上购买方便面时随便买好的洗洁精和刷碗泡沫，立即将面碗和小锅全都刷了出来。 原本他是想把这种杂务交给身为机器人的御坂妹妹的，可是没想到这个御坂妹妹明明身为机器人，但却连个碗都不会刷，即使楚方已经给她示范了许多遍，她也还是“不会”刷。 这真是太不正常了，智能和人类相当的御坂妹妹没理由连刷碗都学不会，就算她的资料库里一开始只有“娱乐”和“护卫”两种专业技能，像刷碗、打扫、洗衣、做饭这样的生活技能应该也完全难不倒她这个万能天使才对。 楚方再次从中嗅到了阴谋的味道，一定是坑爹的“幻想萝卜”公司限制了御坂妹妹的学习能力，让她无法自行习得新技能，否则像这样的万能天使家里只要有一个或两个就够用了，他们制造的各种只是外形不同的后续型号就根本没有购买的必要了。 如果有可能的话，楚方真想在官方论坛上号召大家一起抵制这种坑爹公司，可是现在他不仅不能说“幻想萝卜”公司的坏话，反而还得祈祷它越干越火，越做越大。 ——一旦“幻想萝卜”公司倒闭了，那他大概就再也无法从未来世界获得万能天使了，就算这种坑爹公司真的有趁着万能天使流行的时候大捞一笔，快速榨干全部价值就拍拍屁股走人的打算，楚方也只能希望他们可以坚持到自己买到足够的万能天使以后再倒闭。 出于这种对未来的危机感，楚方在忙完了杂务之后立即坐回了电脑前，开始研究起了在“捞宝网”开网店的具体要求。 果然，就像传说中的那样，捞宝网店谁都可以开，而且还是免费的，不过必须要进行实名认证才行，幸好楚方在一个多月前就已经拿到了新鲜出炉的身份证。 花了一个多小时搞定了店铺之后，天色已经稍微有些变暗了，正处于亢奋状态下的楚方暂时没有考虑晚饭的问题，直接拉着御坂妹妹在床上拍起了照片——虽然他有心像“陈老师”学习，可是他的拍摄工具却只有手机而已。 “……御坂，头朝里面，用四肢着地的姿势跪好，然后回过头来看着手机。 腰，腰尽量沉下去，嗯，先、先就保持这样的姿势吧。” 楚方在给御坂妹妹拍摄了几张正常的照片之后，终于忍不住邪恶了一把，在他的镜头是，面无表情的御坂妹妹已经高高地翘起了屁股，用暗淡无光的瞳孔平静地注视着他。 “咕嘟！” 看到这种原本只存在于少年可悲的**中的情景，楚方喉结耸动，用力地吞了口口水，然后他板着已经明显变红了的脸，慢慢地……慢慢地……单膝下蹲，直到镜头已经与御坂妹妹的蓝白条纹小裤裤平齐，才终于按下了拍摄键。 “接、接下来正对着我，用鸭子坐的姿势坐在床上——就是把两、两腿稍微分开，屁股坐在床上，并且小腿贴着大腿。” 这个世界上最困难的事情往往是第一次，经历过了第一次之后，第二次就会觉得容易得多，又或者是已经无所谓了，掉节操同样也是如此。 在掉过了一次节操之后，楚方顺理成章地命令御坂妹妹又摆出了被认为是最性感可爱、“女子力”满载的鸭子坐的姿势，而且还提出了一个让人心跳加速的要求。 “双、双手轻轻捏住前面的裙摆……然后往、往上拉……一、一直拉到最高！” 面红耳赤地下达了这样一个色色的命令之后，楚方觉得自己的节操好像又往下掉了一大截，不过某种前所未有的快感也随之而来，而且迅速地充满了他的大脑，让他觉得眼前稍微有些发晕，就好像喝醉了酒似的——虽然楚方只喝过度数极低的果酒。 即使是在小小的手机屏幕上，御坂妹妹那白皙但又健康的大腿也依然是那么地“触目惊心”，真的让楚方产生了一种心惊肉跳的感觉，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而在被高高提起的裙摆下面，蓝白色条纹的小裤裤，以及小裤裤上面的耀眼肌肤与可爱肚脐，又是让楚方的**更加高涨了几分——不过他的**早已高涨得快要把宽松的大裤衩都给顶破了。 “主人……” 这个时候，一直默不作声的御坂妹妹终于开口了，她虽然仍旧面无表情地看着楚方，可是那双缺乏光彩的眼睛好像却多出了一点特别的感情。 “你的鼻血流下来了。 御坂及时地提醒道，并为自己的惊人魅力而感到骄傲。” “咦？是吗？” 脸上带着色色笑容的楚方首先按下了拍摄键，然后才抬起左手接在了鼻子下面，一边傻笑一边跑向了厨房的洗手池。 等到从厨房回来之后，利用凉水冷却了一下鼻子和内心的楚方终于恢复了正常，他把仍然双手提着裙摆的御坂妹妹从床上叫了下来，不打算再继续拍摄“那种照片”了。 “唔……这样的照片……岂能被其他男人看到！” 楚方用贪婪的眼神将刚才拍下来的那几张露小裤裤的诱人照片来回看了好几遍，然后咬牙切齿地将它们全部删除了。 御坂妹妹可是只属于他的万能天使，拍几张普通的照片给那些死宅看就已经非常大度了，像这种珍贵的福利必须由他一个人独享！ 怀抱着这种优越感，楚方带着有些淫荡的笑容，把御坂妹妹的正面、侧面、背面全身像，以及正面半身像发到了华夏的几个著名动漫论坛上，还到日本的2ch也发了一个同样的帖子，题目就叫“史上最像的御坂妹妹，此coser一出，从此无人再敢cos御坂妹妹”。 今天晚上楚方用手机拍摄的这些照片并不是打算放到自己的捞宝网店里卖钱的照片，只是用来打广告的，他将这几张照片都打上了他的捞宝店址；真正用来出售的照片，他打算等明天带着御坂妹妹到附近的照相馆里去拍摄，而且拍摄的时候他必须全程在旁边监督！ 在自己的捞宝网店上，楚方写明了每张照片只要一元钱，不过只有前一张照片售出了一万张以上，才会上架第二张照片，这样即使某些买家在获得了他传过去的照片文件之后免费散播，也不会影响到他的经济利益。 他不需要照相馆提供服装，不需要造型师帮忙化妆，也不需要将照片打印出来，就拍一套照片而已，总成本可能也就一两百，然后每张照片起码赚一万……这钱不要来得太容易啊！ 不过楚方只打算拍个五六张照片，毕竟他不想让自己的御坂妹妹在别人面前摆出什么诱惑的姿势，而普通的照片拍得多了也没人买，还不如搞一搞**营销，以后也好可持续性地骗钱。 琢磨好了发财大计之后，楚方带着御坂妹妹洗漱了一番，又避开御坂妹妹换好了睡衣，然后早早地就爬到了床上。 可是御坂妹妹却一动不动地站在床边，好像没有要跟着上来的意思。 “御坂……那个……你、你不上来睡觉吗？” 重新拾回了一点节操的楚方在邀请御坂妹妹同床共枕的时候还有些害羞，这让他说话都变得结结巴巴的了，不过御坂妹妹只是眨了眨眼睛，表情淡然地回答道： “御坂夜间要保护主人的安全，只要站着休息就可以了。 御坂很有责任心地回答。” “没、没有那个必要吧？这里很安全，你可以躺下来好好睡觉。 上、上来吧。” “是。 御坂非常感激地回答。” 接着，御坂妹妹脱掉崭新的鞋子爬上了床，然后直接和衣躺到了楚方的身边，仰面朝天地阖上了眼睛，楚方犹豫再三，终于还是忍不住找了几个无可辩驳的理由，命令这个其实会无条件服从命令的少女脱掉外面的衣服： “把、把衣服和袜子都脱掉再睡，否、否则外衣上面的灰尘都沾到床上了，而、而且还会把衣服压皱。” “是。 御坂非常抱歉地回答。” ——虽然在没有激活vip服务之前，御坂妹妹是绝对不会为楚方提供“娱乐”的，可是让楚方看到她的内~衣裤却完全没有问题，楚方可以确定这绝对也是“幻想萝卜”公司为了诱惑顾客购买vip所设计的阴谋！ “沙沙沙……” 就在楚方的眼前，御坂妹妹默不作声地脱得仅剩下了内~衣裤，不过楚方立即就关上了灯。 而且为了表示自己并不是因为某些色色的想法才命令对方脱衣服的，他马上背对着御坂妹妹躺在双人床的里面开始“面壁思过”了。 可是，楚方闭着眼睛静卧了许久，却依然迟迟无法入眠。 毕、毕竟他的身后可是躺着一个妹子哟？一个只穿着内~衣裤，全身光溜溜的妹子哟？如果这种情况下他还能闭上眼睛就呼呼大睡，那他还是个男人吗！ 于是，楚方悄悄地转过了身子，然后他看见原本仰躺着的御坂妹妹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将身体转向了这边，而且正面无表情地盯着他！ 在那张肤色白皙的俏脸上，御坂妹妹的两只瞳孔暗淡无光，就好像已经坏掉了的洋娃娃似的，在黑暗之中显得尤为可怕！ 0008 主人，请勿摩擦 “呜啊！” 没想到转过身来竟然会看到这种惊悚场景的楚方吓得不由自主地叫了一声，御坂妹妹立即警惕地坐了起来，并且利用可以在黑暗中视物的眼睛快速地环顾了一下室内，然后才用好像机械一样平稳而呆板的声音问道： “怎么了，主人？你看到什么可怕的东西了吗？ 御坂非常疑惑地问道。” “没、没有……不过大晚上的你就不要再一动不动地盯着我看了。” 看到御坂妹妹对她身上所具有的那种日式恐怖的特质丝毫没有自觉，惊魂甫定的楚方没有忍心告诉她真相。 而且说完之后，楚方不等御坂妹妹回答，就立即转移了话题： “对了，你怎么还不睡？被我吵醒了吗？” “因为御坂要看着主人入睡。 御坂理所当然地回答道。” “……” 听了御坂妹妹的回答，楚方内心的某处被轻轻地触动了，一时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是好，就连她那在黑暗中显得有些恐怖的扑克脸和暗淡无光的眼睛，看上去也好像多出了几分温柔似的。 两个人就这样沉默地在黑暗中对视了一会儿，楚方突然红着脸轻轻地问道： “我……可、可以抱着你吗？” “可以。 御坂害羞地回答道。” 脸上一点都看不出来有什么变化的御坂妹妹语气依然无比平静，这让楚方稍微安心了一些，原本自己都觉得很是过分的要求也变得理所当然了起来。 ——这是他的万能天使，那么他当然可以抱吧？而且除了抱抱之外，就算做些什么更加过分的事情也是应该的。 “沙沙沙……” 因为御坂妹妹的服从，楚方的胆子开始大了起来，他将横盖在两个人上半身上的毛巾被稍微撩起，然后将自己的身体挪到了御坂妹妹的旁边，和她躺到了同一只枕头上，两人之间的距离已经缩短到了彼此呼吸可闻的地步。 “咕嘟！” 耳尖发热、心脏也跳得厉害的楚方吞了下口水，然后伸出了颤抖的双手，一只从御坂妹妹纤细的腰下穿了过去，一只搂住了御坂妹妹光滑圆润的肩膀，小心翼翼地将她抱入了自己的怀中。 即使是隔着高级丝绸布料制作的睡衣，楚方也能够感觉到御坂妹妹的肌肤中所蕴含的惊人弹性，而且御坂妹妹的身体所散发出的热量也透过睡衣传递到了他的身上，暖暖的非常舒服，很快就帮助他放松了因为过度紧张而抖个不停的身体。 若有若无的处子幽香让楚方忍不住多吸了几口气，不过因为害怕自己的举动被御坂妹妹鄙视，楚方在吸气的时候只能尽管放慢速度，避免让自己的呼吸声变得粗重起来。 虽然从十六年之前就已经有了未婚妻，但楚方这还是第一次拥抱女孩子，很快他的体温就急剧地升高了，甚至连他的额头上都有汗珠缓缓滑落，可是楚方不仅不觉得燥热，反而觉得十分惬意——就像是泡在温泉中的那种感觉。 在这种既充实又暖洋洋的感觉之中，楚方的心跳逐渐地变缓了，但却也更加强劲有力了，他的手开始试着在御坂妹妹那比丝绸更光滑的肌肤上游走了起来，呼吸声也变得愈发粗重，不过就在他即将飞上云端的时候，御坂妹妹突然温柔而坚定地将他的身体推开了一点。 “主人，请勿摩擦。 如果想要激活‘娱乐’功能，请尽快到官方网站购买vip服务。 御坂有些抱歉地提醒道，并对不得不拒绝主人而感到万分遗憾。” 请请请勿勿勿摩摩摩擦擦擦！！！ 收到了女孩子的这种告诫，楚方的脸立即变成了囧的模样，恨不得立即冲破窗户，然后一头扎进地里去，最好能整个人都直接钻入土中。 好想死！丢脸得好想去死个一百遍！ “呜啊啊啊！！！” 突然间，楚方放开了御坂妹妹，远远地滚到了双人床的最里面，并一边大叫一边“咚咚咚”地用脑门撞起了墙壁。 “主人，你的脑袋有问题吗？ 御坂有些担心地问道。” 这一次，御坂妹妹终于主动地贴在了楚方的背后，还伸出一只手捂住了他的额头，阻止了他那疯狂的自残行为，可是这却让楚方陷入了更深有自我厌恶中。 他一直以为自己是个很有节操的好少年，可是没想到自己竟然刚一开始独自生活就变得如此放纵起来，原本引以为傲的节操更是在获得了一个可以让自己予取予求的漂亮妹子之后立即掉了个精光，现在说不定已经都掉成了负数！ “咣咣咣！” 就在楚方一动不动地面壁思过的时候，窗边的暖气管子不知为何突然响了起来，把楚方又吓了一跳，随后楼下隐约传来了一个男人的怒吼声： “大晚上的瞎嚎什么！” “不要担心我，我只是在惩罚自己。 你先回去那边睡觉吧，一定要背对着我。” 暂时已经无颜再面对御坂妹妹的楚方依旧保持着面壁思过的姿势如此吩咐道，然后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以这样的姿势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接着他做了一个梦，在梦中，他终于功成名就，身后带着数不清的御坂妹妹（应该是两万个）再次踏进了“前”未婚妻的家门。 可是就在他鼓足勇气抱住了低声下气地向他道歉的“前”未婚妻，并试图对她动手动脚的时候，他的“前”未婚妻却又突然将那两条很有特点的龙眉一竖，开始像往常一样劈头盖脸地训斥起了他。 呃……这就是十多年来形成的心理阴影啊！ 不……他的“前”未婚妻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严厉了起来呢？好像直到小学毕业的时候，她也还没有变成现在这副样子…… 第二天，当楚方茫然地睁开了眼睛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在睡觉的时候从墙边滚到了床中间，而御坂妹妹已经重新穿好了制服，并一直安静地坐在床边看着他，那双暗淡无光的眼睛里无悲无喜，有的只是一如既往的平静。 “唔……” 楚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战，然后随手把横盖在胸腹部的毛巾被扯到了一边，默默地坐了起来。 在床上足足发了十多分钟的呆，将昨天下午御坂妹妹出现之后的记忆重新在脑子里回放了一遍之后，楚方才终于恢复了正常——比从昨天下午持续到晚上入睡前的亢奋状态更加正常。 “那个……御坂……抱歉。” 恢复成了自己平时的样子之后，楚方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不好意思地搔着脸颊向御坂妹妹道了声歉。 昨天他因为太过兴奋，整个人都变得奇怪起来了，正常的他虽然也偶尔会冒出一些色色的想法，但却不会那么急色——起码不会在刚一见面就变得那么急色。 不管怎么说，他和“前”未婚妻一样，都是非常传统而保守的类型，在没有任何感情的情况下对女生动手动脚，就连他自己心里也会觉得别扭。 “主人不必向御坂道歉，因为御坂就是为此而被制造出来的。 主人能够喜欢御坂的身体，御坂的存在就是有价值的。 不过如果主人想要和御坂做色色的事情的话，还请先到官方网站购买vip服务。 御坂再三提醒道，并对主人迟迟不肯购买vip服务感到困惑不解。” 眼神空洞、面无表情的御坂妹妹在不经意间用平静的语气说出了让人觉得有些伤感的话语，楚方感觉自己心中的某处被刺痛了。 什么“就是为此而被制造出来的”，什么“只要身体被喜欢就是有价值的”…… 也许是因为万能天使制造得实在太过逼真了，楚方一直是把御坂妹妹当成一个真正的人类来看的，哪怕明知道她是t－800、t－1000、t－x那样的未来机器人，也一样始终把她当成了和自己没有什么两样的人类，而不是仅售18万元的廉价推广品！ 如果御坂妹妹存在的意义仅仅是供人“娱乐”，顺便给人当保镖的话，那么她……她岂不就和“原作”里那两万个只是为了被杀死才制造出来的“实验动物”没有任何区别的吗！ 这一瞬间，楚方确实地感受到了来自“幻想萝卜”公司的恶意，两万个售价18万元的御坂妹妹……那个坑爹公司绝对不是随随便便地决定将推广型娱乐用万能天使制造成御坂妹妹的模样的！ “混蛋！” 突然间，楚方觉得自己的眼睛变得湿润了起来，内心也泛起了悲伤的波澜，他既不甘又羞愧地咬着牙骂了一句，不仅仅是在骂“幻想萝卜”公司，同时也是在骂他自己。 如果说“幻想萝卜”公司特地选择了御坂妹妹作为第一个万能天使还有可能是想对顾客传达些什么的话，那么他昨天的所作所为就没有任何可以辩解的地方了，完全是被财色给迷住了心窍！ 不过幸好他仅仅是睡了一觉就立即恢复了正常，而且因为始终无法激活vip服务，没有真的对御坂妹妹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否则他说不定会从此迅速地腐化堕落，变成他自己最厌恶的那种人。 0009 轰动ACG界 高考结束的第三天早晨，魔都市的“前”考生刘林刚一从床上爬起来，就立即打开了电脑，打算一边吃着老妈给他留的糍饭团，一边浏览着今天……或者说应该是昨天的新闻。 本来，高考刚结束的这几天是留给考生们拿着标准答案估分，然后准备填报志愿的，不过魔都这里在高考之前就已经先把志愿填完了，那么估分什么的也就毫无意义了——不管估成什么样子，考卷上的分数也不会因此而发生变动。 所以刘林从高考结束的那一刻起，便放开身心全情投入到了游戏和动漫当中，就算这两天总共只睡了三四个小时，但他整个人依旧精神奕奕的。 “嘀嘀嘀……” 刘林刚一登录上“企鹅”即时通讯软件，消息提示音就如同惯例般地响了起来。 不过令他意外的是，除了他所加的几个动漫群有了新的消息，昨天晚上竟然还有多达八位好友也给他发来了消息，其中既有现实里的同学，也有群里认识的朋友。 带着几分疑惑的心情，刘林点开了一口气给他发了十几条消息的网上好友——来自“御坂妹妹舔足同好会”的御坂13142的闪烁头像，然后一张令他心脏都瞬间停止了跳动的照片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御、御坂妹妹！” 乍一看到这张照片，刘林就立即叫出了御坂妹妹的名字，而没有像楚方那样误把她当作御坂美琴。 不过这只是刘林下意识的反应，接下来他立即点开这张照片并放大到全屏，脸也几乎要贴到了屏幕上，十分不可思议地自言自语道： “不、不可能……怎么可能…… 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有人长得和御坂妹妹这么像！简直可以说是一模一样了啊！” 即使事实摆在面前，刘林也无法相信竟然真的有长得和动漫人物完全相同的coser，虽然这种相同只是“感觉”，并非把2d图像3d化的那种相同，可就是因为这样才让他更加难以置信。 比起“这是coser”来，刘林更愿意这个御坂妹妹其实是从“魔禁”的位面穿越过来的。 可是无情地打破了他的这个幻想的，是这张照片上的“更多照片就在（楚方的捞宝店址）”这行醒目的红字。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coser和御坂妹妹长得实在太像了，刘林甚至会以为这张照片是企鹅群里常见的那种河蟹网站广告，又或者是那个以“毁原作”著称的tma公司的最新作品中的截图。 但是一个coser如果能长得和御坂妹妹如此想像，那么她不管干点什么都能够立即火起来，根本不用去拍那种东西！ 满心疑惑的刘林这个时候终于想起了御坂13142的留言，刨去对方用来发泄激动心情的废话，“御坂妹妹降临三次元啦”这类的胡言乱语，以及“如果她参加漫展，不管在哪我也一定要飞过去舔她的鞋底”之类的猥琐妄想以后，刘林终于找到了一个网页地址。 “御坂妹妹！御坂妹妹穿越啦！！！” “真的假的？这不科学！！！” “乍一看吓我一跳，还以为真的是御坂妹妹！” “眼神！那空洞无神的眼神！咱已经……高~潮了！” “我到现在也还认为这就是货真价实的御坂妹。” “此coser一出，果然无人再敢cos御坂了，话说这有没有可能是ps的呢？” “如果是ps出来的，那就是神ps，如果没ps，那就是神coser，总之肯定有一个神在其中。” “哭着求交往！我已经决定非她不娶了，你们不要阻拦我！” “楼上痴心妄想，本人仅仅求践踏就足够了。” …… 点开一看，这个“史上最像的御坂妹妹”的帖子回复已经1147页了，除了前来膜拜御坂妹妹之外的，还有技术帝们就这些手机拍摄的照片是否ps过，能否被ps，又是怎么ps得这么像展开了热烈的讨论。 虽然刘林也怀疑这个coser的照片可能被ps过，但是他的直觉又告诉他这不可能。 手机拍摄的照片是否经过软件的“美化”很容易看出来，而且就算是美化，也没有办法美化成真正的御坂妹妹的模样。 更何况帖子里放出的这几张照片有远有近，有正有侧，所有照片里的人物容貌及身形都丝毫不差，这一点是ps软件绝对无法做到的。 而技术帝讨论的结果也是这样，大家经过仔细对比，反复论证，终于确认这些照片唯一的处理就是额外加了个广告，照片上的人物毫无ps痕迹，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人长得非常有御坂妹妹的“感觉”。 另外，某些推理达人对御坂妹妹身后的背景进行了分析，发现拍摄地点是一间未经过装修的老旧卧室，墙围子竟然刷的还是白色的油漆，地上铺的则是地革，床头旁边的老式圆形电灯开关足足突出墙体将近一个拳头，开关底座上好像还缠着透明胶带。 这个和御坂妹妹长得一样的coser很可能是住在一间出租屋里，或者她的家境并不富裕，竟然连最简单的装修都没有搞，而这个发现，让几百页之后的回贴多出了一些**帖，许多土豪争相竞价，而真爱党们则纷纷表示愿以全部家产迎娶其为正妻。 不光是在刘林正在浏览的这个论坛，在各大论坛，包括日本的2ch里，这个帖子都火得不能再火了，某些手快的网站也立即将这个帖子当作一条动漫相关的新闻或奇闻转了过去——不过他们当然把照片上面的捞宝网店地址用马赛克给挡住或直接涂掉了。 参与讨论的网友也许并不是都将御坂妹妹当成了自己的最爱，可是这个帖子的话题度极高，因为容貌与动漫人物如此契合的真人还是第一次出现！ 有些网友将某些以真人为模板设计的动漫角色，或者为真人绘制的动漫形象也发上来进行了对比，发现大多数人的长相只是与其二次元形象“有点像”的程度，画得最好几张也只不过是“比较像”，而三次元和二次元的感觉完全一致的就只有这个“御坂妹妹”了。 这是只有在理论上才可能出现的巧合，但在这种巧合确确实实地出现在大家面前之前，则通常是被大家认为不可能出现的情况。 甚至有些人开始传说，这个coser其实就是御坂妹妹和御坂美琴的原型，“魔禁”的插画作者曾经在到华夏旅游的时候惊鸿一瞥地看到了这个当时还是萝莉的少女，然后久久不能忘怀，所以才幻想着她长大后的模样画出了御坂妹妹和御坂美琴。 接着有人发现那位插画家是1973年出生的，并以此确定了他的怪蜀黍属性，不过那位躺着也中枪的插画家坚决地否认了这种完全没有谱的猜测，并表示如果有可能的话，自己非常想去华夏见一见那位与自己笔下的漫画人物如此相似的少女。 乐不可支地看完关于那几张照片和那个coser的各种分析帖之后，刘林马上输入了照片上那个捞宝店址，结果一进去就看到了楚方那坑爹的销售方法公告。 但不可否认的是，楚方的这种条件解锁式的销售方法的确非常管用，而每张照片仅一元的定价策略也让许多宅男更愿意支付正版。 刘林进入楚方的捞宝网店的时候，楚方其实才刚刚将今早照相馆一开门就拉着老板到附近的大学里所拍摄的六张照片放上去几个小时而已，但这六张照片现在就已经全部解锁了，平均每张照片的售出数量都在一万四千左右，其中第一张照片的购买人数接近一万八。 理所当然地，刘林也花了六元钱支持了一下正版，照片在他确认付款之后仅过了几分钟就发了过来，还附赠了一句复制粘贴的“感谢您的支持，业务繁忙，恕不闲聊”。 刘林虽然想要借着收货的时候向店主问几个关于御坂妹妹的问题，但是他连发了几个消息，却果然都如同石沉大海一般久久没有得到回应。 ——此刻，在网络的另一头，面无表情的御坂妹妹正坐在楚方的电脑前面，暗淡无光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屏幕，双手飞快地按照既定的轨迹不断重复移动着，几个小时内一刻都没有停歇。 而原本应该亲自体会赚钱的辛苦之处的楚方，却正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对此早有心理准备的刘林失望地叹了一口气，然后将这六张数码照片保存到了自己的硬盘里。 接着他又以幻灯片循环播放的形式打开了这六张照片，并从旁边抽出了几张手纸放在电脑桌上。 “御、坂……妹……妹……” 过了几分钟，悲剧发生了，正处于某种非常high的状态下的刘林突然感觉到自己的心脏传来了一阵阵剧烈的痛楚。 他的脸上露出了惊愕而又恐惧的表情，连忙用双手捂住了自己的心脏，挣扎着想要从椅子里站起来，可是迅速地流失掉了所有气力的身体却已经不再听他使唤了。 最后，这个少年的眼角带着一点不甘的泪水，永远地倒在了自己的电脑前。 0010 苛刻的合作要求 “哦哦哦！没想到这六张照片不到七个小时就挣了十三万！ 看样子好像再也涨不动了，那么发个公告说再卖一小时就下架吧。 今天又是忙得连中午饭都没吃。” “是，主人。 御坂高兴地回答道，并且在心里希望能获得更多的方便面作为奖励。” “既然这样，那我们今晚就下三锅，我一锅你两锅！” 在临近傍晚的时候，查看完销售额的楚方颇为高兴地拍了拍御坂妹妹的肩膀，非常满意地说道。 尽管七小时赚十三万的速度即使是对于楚方的岳父家来说也不算慢了，可是如果不卖肉不穿比基尼不露小裤裤的话，这差不多也就是一锤子买卖了，所以还远达不到让楚方欣喜若狂的程度。 十三万，也就能在滨海市的普通买个十几平方的房子吧，就连独栋别墅里的厕所都买不起，不过这好歹也是楚方挣到的第一桶金，而且成本可以忽略不计。 起码，楚方现在已经把御坂妹妹这几年的房租钱和饭钱给挣出来了——原本他还打算等到开学就搬入宿舍里，可是现在多出了御坂妹妹，那么这边的房子到时候也必须得继续租了。 等到一个小时之后，御坂妹妹准时地将所有照片全部下架了，最终楚方的收入达到了十四万三千元，已经等于一个月薪五千的大学生两年的收入了。 但如果不是因为这个三次元的御坂妹妹长得和二次元的御坂妹妹实在太像了，这种cosplay照片根本卖不出去几张，说不定连摄影费都挣不出来——否则某些coser也不必“卖肉偿债”了。 把全部货物都下架了之后，楚方又在店面上放了个新的公告——不是关于新照片的发售时间的，而是关于今后的合作要求。 在公告里，以御坂妹妹的经纪人自居的楚方对打算邀请御坂妹妹前去参加某种活动的公司提出了异常苛刻的要求，简单地说就是对方必须预付所有款项，并在合同中注明，只要楚方在参加该活动的时候认为对方所提出的具体工作“不合适”就可以拒绝，如果认为该活动也已经不再适合御坂妹妹继续参加的话就可以随时终止合同并离开，而且不必赔偿对方的任何损失，更不会退款。 这种无理的要求不知道会让多少公司破口大骂，不过只要是智商正常的人都明白这种要求防的是什么，因此有的人还特地发消息提醒楚方，就算对方答应了这个合同，也一定要先好好了解对方的公司背景再合作，否则等人到了他们手里之后往往就身不由己了。 而这些“黑暗面”，楚方其实心里也都有数，不管怎么说他也在开公司的岳父家生活的十几年，耳濡目染之下多多少少也知道些商业活动中的各种风险、阴谋和暴力。 有很多时候，就算你不去找麻烦，麻烦也会主动来找你。 如果御坂妹妹真的只是个普通的女孩子，楚方根本不会让她出去抛头露面，甚至不会让她cosplay成御坂妹妹的样子然后卖照片，而是会将她打扮得尽可能与御坂妹妹不同。 即使是对御坂妹妹的武力十分有信心的现在，他也早已经打定了主意，只会去参加一些影响力巨大的活动，而且合作对象也必须具备“官方”身份。 说句矫情的话，楚方其实并不缺钱，他赚钱的目的其实只是为了证明自己，为了让自己不再平凡，也可以说他追求的只是名声。 所以他不会不择手段地利用御坂妹妹赚钱，只会在风险不大的情况下“顺便”赚一赚钱而已，在各大动漫论坛上主动爆出御坂妹妹的照片，其实只是他在大声地向世界宣布“我来了”，同时也炫耀一下他的御坂妹妹。 楚方相信，只要他能够继续从未来获得万能天使，等到三个月之后、六个月之后，或者一年之后，他一定可以凭借着万能天使所掌握的未来知识和未来科技建立起自己的事业，完全没有必要让御坂妹妹接取各种“以色娱人”的工作。 他现在已经完全将御坂妹妹当成自己的私有物了，就算是把御坂妹妹送到漫展去让人拍到小裤裤，他也会产生被ntr的愤怒。 为此，他决定一旦接下漫展的工作，就在御坂妹妹的蓝白条纹小裤裤外面套上一条安全裤去cos御坂美琴，绝对不会让那些拼命地把镜头伸到coser裙下的混蛋们占到御坂妹妹的便宜！ “什、什么……竟然有人强撸灰飞烟灭了……” 将照片下架的两天之后，楚方还没有等到御坂妹妹的第一份工作，却先等到了某位化名小杨的魔都少年在高考之后连续游戏两昼夜，然后又因为对着御坂妹妹的照片强撸而猝死的奇葩新闻。 据魔都报社称，死者的父母之所以决定将这件丑事公诸于众，主要是为了声讨某个名叫“撸啊撸”的万恶游戏，毕竟连续游戏两昼夜才是他们儿子猝死的根本原因，小撸怡情，大撸伤身，强撸灰飞烟灭。 除此之外，他们还为自己没有约束好儿子，觉得高考结束了就可以让他随心所欲地游戏而感到后悔，并劝告所有父母不要太过放纵孩子，也劝告所有孩子都爱惜自己的身体，切勿疯狂熬夜。 虽然这条新闻一出，御坂妹妹的话题度又陡然提高了不少，可是楚方的脸却变成了囧的样子。 他不明白报道这条新闻的记者干嘛非要把御坂妹妹也扯进去，虽然御坂妹妹的确是导致小杨猝死的直接原因，可是整个新闻的重点完全不在这里，御坂妹妹根本就是被牵连的！ “御坂啊……现在想一想，也许你暂时无法激活vip服务反倒是一件好事。” 为那个与自己同龄的魔都少年祈祷了一番之后，楚方表情凝重地将手按在了御坂妹妹的肩膀上，颇为庆幸地如此说道。 “御坂无法理解主人的意思。 因为不可知的原因，御坂至今无法连接到服务器，系统自检没有发现故障，请主人前往本公司官方网站前行故障申报。 御坂非常疑惑地说道，并且开始担心自己是否已经坏掉了。” 原本始终面无表情的御坂妹妹竟然轻轻地皱起了眉头，那双暗淡无光的眼睛里好像也流露出了一点担心的神情，这让楚方的心里微微一动。 ——和前几天相比，现在的御坂妹妹好像表现得越来越人性化了，这还真是一个好消息。 “不用担心，我可以肯定你没有问题，有问题的是服务器……” 楚方抬起按在御坂妹妹肩膀上的那只手，轻轻地揉了揉她的脑袋，不过他好像突然又想到了什么，于是立即追问了一句： “御坂，你现在的情况是无法连入网络还是无法连入服务器？” “御坂的网络通信协议能够向下兼容，完全可以无障碍地与各种设备进行沟通，从而成为家庭网络的中心……” 御坂开始用如同机械般平稳而无抑扬的声音背诵起了“幻想萝卜”公司内置的广告词，楚方连忙打断了她的“自吹自擂”，更加明确地询问道： “那么你‘现在’也能够顺利地连接上网络，并与其它设备……比如我的电脑和手机交换数据吗？” “可以搜索到附近的设备，但无法获得合法身份，不能与主人所持有的设备进行沟通，请主人告知访问帐号及密码。 另外，御坂可以连入网络，但却找不到本公司的服务器。 御坂详细地回答道。” 听了御坂妹妹的回答，楚方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然后装作饶有兴趣地接着问道： “那你可以在大脑中浏览网站吗？ 如果我将刚才登录的捞宝网店的帐号和密码告诉你，你能否直接在大脑中进行电脑上的各种操作？ 还有企鹅和汪汪，这种需要安装的软件你是否也能在大脑中安装使用？” “没有找到可以安装的客户端，程序版本不支持御坂所搭载的系统。 部分网站功能须安装插件，御坂同样无法使用，如果只是一般的网页浏览和帐号登录就没问题。 御坂耐心地一一说明道，同时为无法帮到主人更多而感到失落。” “那……御坂，你有没有觉得这个世界和你‘记忆’里的世界不太一样？比如时间什么的……” 终于，楚方试探着问出了真正想问的问题，然后他稍微弓起了腰，小心翼翼地看着御坂妹妹脸上的表情，就好像一旦发现什么不对劲之处，便要立即转身逃跑似的。 不过御坂妹妹只是楞了一小下，然后便和平时一样表情平静地回答道： “系统时间已经重新同步，常识性资料也在陆续更新中，没有任何问题。 御坂自信满满地回答道。” 看样子，楚方最担心的问题完全不是问题，御坂妹妹好像对时间突然向前跳跃了一百年这一点没有任何疑问或想法，异常容易地就接受了“资料变更”，这还真是让楚方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0011 高中毕业典礼 高考结束的一周之后，到了举行毕业典礼的日子，楚方和御坂妹妹吃过了早饭，便在家门口打了辆出租车，舒舒服服地赶到了楚方就读的高中。 不过穿着一身常盘台中学校服的御坂妹妹当然无法进入楚方的校园了，楚方将她留在了学校附近一座僻静的小公园里，叮嘱她一定不要和陌生人说话，也不要让陌生人拍照，更不要跟陌生人走，自己在毕业典礼一结束就立即过来找她。 原本，楚方没打算把御坂妹妹也带到学校附近来的，可是考虑到十分有可能在学校里发生的某些不愉快的事情，他还是觉得有备无患地带上这个保镖比较好。 与“前”女友解除婚约的楚方其实真不想来参加这个毕业典礼，可是独自生活又没有朋友的他不来也不行，除了他自己，没有人会替他来拿毕业证。 正是出于这种心态，所以楚方磨磨蹭蹭地在离规定的集合时间只剩下五分钟的时候才走进了教室，他进门的时候老师还没有到，教室里一片喧哗，虽然没有人大喊大叫，可是每个人都在说话，总音量自然也就小不到哪去了。 楚方的到来，就像一颗水滴融入大海一样不起眼，这让他悄悄地松了一口气——尤其是在看到自己旁边的那个座位上并没有“前”未婚妻的身影之后。 以楚方对自己的“前”未婚妻的了解，如果她现在都还没有来的话，应该就是请假不来了。 自己那天对她所说的话一定对她刺激很大吧，毕竟她比任何人都优秀，也比任何人都高傲，怎么可能接受“被退婚”的事实，或许在她想来，就算要退婚也应该是她主动退婚才对。 可是如果不退婚的话，楚方觉得自己就无法接受了，毕竟在岳父母和未婚妻的教导之下，他长成了一个不贪图富贵、不爱慕虚荣、不谄媚权势，比普通人更加有自尊、有骨气的好少年，为了获得岳父的万贯家财迎娶而忍气吞声白富美的事情他绝对做不出来。 楚方的“前”未婚妻并没有觉得自己做得有什么过分的，还认为自己是为了楚方好，但不管是楚方还是她的父母都能感觉得到，她的确是因为不甘、反抗、怨恨之类的负面情绪，才对自己的楚方要求越来越苛刻。 这样下去，不管是她还是楚方都会受到伤害——正是因为预见到了这种大家都不愿意见到的结局，所以她的父母才会同意解除婚约。 把心放回了肚子里的楚方和往常一样默默地走向了自己的座位，并没有主动和谁打招呼，也没有谁主动和他打招呼。 不过和往常有些不同的是，在他经过的路径上，几乎所有同学都不自觉地减小了说话声——也许是楚方自己太过敏感了，但他的确感觉自己周围的气氛有些不对。 等到他目不斜视地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的时候，他已经成为了万众瞩目的焦点，前面的、后面的、左面的、右面的，班级里的同学基本都在偷偷摸摸地瞅着他，这绝对不仅仅是因为原本和他形影不离的“前”未婚妻缺席毕业典礼的缘故。 楚方虽然在表面上装成了若无其事的样子，但却在心里皱起了眉头，或许他之前的不祥预感已经成真了，他现在只希望老师快点来，毕业典礼快点开始，免得发生某些麻烦的事情。 大概是他的祈祷奏效了，某个麻烦人物刚一起身，他们的班主任也同时走了进来，然后把所有人都叫到学校的礼堂去了。 在前往礼堂的途中，平时还算能和楚方说上话，但为楚方的“前”未婚妻所不喜的眼镜宅男很快就凑到了他的身边，小心翼翼地轻声问道： “听、听说你和……‘那位’之间好像发生了一些问题？” 因为“前”未婚妻的赫赫威名，即使她人不在这里，眼镜宅男也都不敢提起她的名字，可想而知她在学校里的威势究竟有多重了。 这威势并非来自她的家世——虽然也不能说完全没有关系，但更主要是来自她的才华……还有容貌。 和某个只有“娱乐”和“护卫”两种功能的cosplay少女不同，楚方的“前”未婚妻才是真正的“万能天使”，她在这所滨海市排名第二、整个东北省排名第十三的、全国排名四十七的省重点高中里始终把持着头名交椅，也是省高考状元的有力争夺者，托福109分、雅思8分，钢琴和小提琴业余十级，市运动会女子800米铜牌…… 这样的一个完美超人，无论是谁都不可能不心生敬畏，就连见惯了各种优等生的省重点高中的老师们也都感叹楚方的“前”未婚妻真是几十年难得一见的天才。 ——更何况，这个天才少女还是白富美。 “是这么回事，你听李斌说的？” 楚方语气平淡地回答道，同时抬起眼皮扫了正扭过头往他这边看过来的李斌——也就是那个“麻烦人物”一眼。 “今天一来，就听见好几撮人都在说这事，不过源头可能也就是他了。 ——他家不是就住在你们家旁边么。” 眼镜宅男在李斌的目光中下意识地缩了下脖子，然后将声音压得更低了，好像生怕附近有人听到他的话，然后向那家伙告密似的。 如果说楚方的“前”未婚妻是威名赫赫的话，那么李斌就是凶名赫赫，据说他原来是在x二代和学霸云集的那所滨海市排名第一的省重点高中里“出了点事”才转来这所学校的。 尽管眼镜宅男不知道他过去究竟都干过什么坏事，但是就看他呆在本校的这一年半里的德性，像眼镜宅男这样不想去当他的狗腿跟班的普通学生就都会选择尽量绕着他走了。 幸好这所滨海市排名第二的高中以校风严谨著称，x二代数量不多，不良学生也不多，就算是李斌，绝大多数时间也只能和他那一小撮人在一起“自娱自乐”，几乎不找普通学生的麻烦。 “算了……反正咱们都已经毕业了，他们知不知道以后也没啥打交道的机会。” 眼镜宅男安慰了面无表情的楚方一句，然后立即将话题转移到了御坂妹妹的身上： “最近出现在网络上的御坂妹妹你看了吧？” “啊……看了，还不止一次。” 听自己认识的人说起御坂妹妹的事情，楚方总觉得心情有那么一点古怪，大概是想炫耀又不敢炫耀，不敢公开炫耀却又用只有自己才明白的话暗中炫耀，然后在心里暗爽的感觉作怪。 这可不仅仅是普通的coser哟，他的御坂妹妹，可是未来所制造的万能天使，是超越现在科技一百年的美少女机器人！ 不过，楚方脸上这种好像心里憋着什么无法说出口的表情却引起了眼镜宅男的误会，他推了下反光的眼镜，然后露出了有点小猥琐的笑容： “虽然你现在彻底‘解放’了，但也要注意节制啊，不要像某个魔都少年一样撸得精尽人亡了。” “放心吧，我是绝对不会对着‘那个’御坂妹妹的照片撸的。 倒是你……最好不要那么干，否则很有可能遭到御坂妹妹的报应。” 尽管楚方认为自己旁边的这家伙还不至于**到会对着那几张毫无撸点的照片发情的地步，但他还是事先警告了眼镜宅男一声。 不管怎么说，他和这个眼镜宅男多少也还算有点交情——虽然交情浅到了连手机、微信和企鹅号都不知道的程度，但和剩下那些完全没有关系的同学比起来已经算是挺深的了，所以他实在不希望对方利用“他的”御坂妹妹的照片做什么下流的事。 至于其他楚方完全不认识的人……楚方就算知道了他们天天对着御坂妹妹撸也不会在意，甚至还会为自己独占了让人yy不断的御坂妹妹，成为了无数宅男羡慕嫉妒恨的对象而大爽特爽。 ——大概睡明星的快感也就在于此吧，要的就是那种万众瞩目的感觉。 虽然……楚方现在还没有办法让御坂妹妹激活vip服务。 “虽然很遗憾，但我实际上不萌御坂妹妹这类型的啊，食蜂操祈才是我的最爱。” 眼镜宅男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膀，然后从兜里掏出手机在楚方眼前晃了晃。 “对了，咱俩留个联络方式？ 虽然之前因为‘那位’的关系，咱们一直就这样不远不近，只是偶尔聊一聊，但我们应该也可以算是半个朋友了吧？ 起码我觉得我跟你还挺合得来的。” 眼镜宅男虽然装出了一副毫不在乎的表情，但脸上的淡淡红晕还是出卖了他，和楚方一样，他在这个班级里也没有什么朋友，否则他也不会找被“前”未婚妻盯得死死的楚方说话了。 和楚方比起来，他才是真正的孤家寡人。 “没问题，我也觉得跟你挺合得来。” 楚方爽快地掏出了自己的手机，然后面带微笑地随口问道：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0012 你以为我是谁啊！ “我叫杨万里啊杨万里！给我记住了！混蛋！” 连名字都没有被记住的眼镜宅男杨万里气愤地朝楚方挥舞了几下拳头，即使在“怒吼”的时候也没有忘记压低声音。 被忽略什么的他早已经习惯了，反正他只是一个没什么特别的“小透明”，就连原本引以为傲的学习成绩，在这所省重点中学的重点班里也一点都不出彩。 “杨威利？不是吧？你的名字这么大气？” “喂……你再这么搞可就没意思了啊！” 楚方本来还想再和杨万里开开玩笑，可是却被对方面无表情地警告了一下，不过随后这个眼镜宅男便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膀，主动讨论起了别的话题： “名字什么的无所谓，你估分是多少？” “今年是知道分数后再填志愿，根本就用不着估分吧？” ——虽然楚方这么回答，但真相是他在高考结束之后就一直悄悄在心里酝酿着和“前”未婚妻解除婚约的台词，第二天又马上获得了万能天使，结果就一直没想起来估分这件事。 可是并不知道真相的杨万里却对楚方露出了钦佩的表情，轻轻地摇着头说道： “你的心可真大啊，反正我是不先弄清楚自己考得怎么样就根本玩不痛快。 不过还好，我这次正式上阵可能发挥得还不错。” 杨万里虽然并非故意要自吹自擂，但他也的确是希望能有朋友来分享一下他的喜悦心情。 而楚方也不介意对方的这种小小的炫耀，因为他现在已经相当于买彩票中了亿元大奖一样，高考成绩的好坏已经根本不被他放在心上了——而且他连彩票都不用买，万能天使完全是无缘无故地就擅自掉到了他的背后。 “对了，你想好要考哪了吗？” 小小地得意了一把之后，杨万里又连忙关心了楚方一下。 听到他的这个问题，楚方沉默了几秒钟，然后才望着走在班级队伍最前面的班主任的背景，语气郑重地回答道： “我已经想好了。 我想……报考师范学校，以后做一名老师。” 这是楚方第一次向别人……向岳父母之外的人吐露自己心中的愿望，他原本以为自己会第一个对打算拖着他一起读财经类的名牌大学，然后到国外念mba的“前”未婚妻道明自己这个神圣的理想，可没想到现在却先对杨万里这个之前连名字都没有被记住的家伙说了。 “当老师？倒也不错啊。 那你打算报外地的师范大学吗？” 杨万里虽然稍微有点诧异，但却没有对别人的理想说三道四，要说起来，教师也的确是个比较让人羡慕的职业，他奇怪的是楚方明明已经被比省重点高中里的这些“超级教师”还严格百倍的“那位”管束得生不如死了，怎么还会有当老师兴趣。 难不成……正是因为他曾经遭受过如此惨无人道的对待，所以才特别想成为教师，然后好在自己的学生身上千百倍地报复回来？ 想到这里，脑洞大开的杨万里不由得冒出了冷汗，不过楚方并没有发现他的异常，仍然语气平静地回答道： “我就打算考滨海的师范大学了，这个学校的一本专业我应该是没问题的，就算意外没考上也还有二本。” “滨海？以你的成绩……考这所学校可能稍微有点浪费吧？ 不过我也不打算考外地的学校，基本上会看分数在滨海的这些大学里选一所念。 虽然我是希望能考上理工大学的，但我这成绩说不定也有可能念师范大学旁边的交通大学，那样以后我们就是‘邻居’了。” 杨万里有些高兴地说道，好像完全没有在意自己做出了有些不吉利的预言。 楚方微笑着点了点头，没有再回话，因为这个时候他们已经坐在了学校礼堂中，只有高三年级参加的毕业典礼马上就要开始了。 本来今年代表毕业生进行发言的绝对会是楚方那犹如万能天使一般的“前”未婚妻，可是校方应该已经在提前通知她准备发言稿的时候知道了她会缺席毕业典礼的消息，所以将毕业生代表换成了一直“稳定”地保持全校第二的那个悲催男生。 在经历了虽然乏陈可新，但对每个学生来说一生却只有一次的一个多小时后，楚方终于拿到了制作得还算精致的高中毕业证书。 不过就在散会的时候，楚方和杨万里刚从礼堂走出来不远，便被从后面追上来的李斌及他的“小伙伴”们围在了操场上。 “你先走吧，这些‘朋友’貌似有事想找我聊聊。” 看到李斌那古怪的笑容之后，楚方语气平静地对本打算与他同行的杨万里如此说道，虽然他表现得出人意料的淡定，话中甚至还带着明显的讽刺，但杨万里实在不认为他能干得过带了一帮狐朋狗友的恶少李斌。 ——毕竟，按照李斌的说法，楚方现在已经是没钱没势的穷光蛋孤儿了。 “我、我……” 虽然杨万里现在已经开始觉得腿软了，但是他还真拉不下脸来就这样丢下刚交的朋友自己逃跑，动漫看得太多的结果，就是他直到高中毕业为止也“很傻很天真”，哪怕明知道这个时候“大难临头各自飞”才是聪明人的选择，却无论如何也开不了这个口。 楚方没想到，这个和他交情并不算多深的眼镜宅男竟然还挺讲义气，或许……他的高中生活也并非他以为的那样苍白。 尽管发现得相当之晚，但是能够在踏出高中校园之前发现这一点，楚方还是觉得非常开心的，就连这群明显是来找他麻烦的家伙，在他的眼里也变得稍微顺眼了一些。 “放心，今天吃亏的肯定不会是我。 不过我可照顾不了你，你也跟着一起来的话我反而会比较麻烦。 ——对了，千万不要报警什么的，那样我就没办法跟他们快乐地玩耍了。” “可是……” 尽管楚方表现得信心十足，好像真的一点都没把李斌他们放在眼里，但杨万里却当然不可能真的就放心了，可是杨万里也知道自己就算留下来也帮不上什么忙，所以他只能说服自己“听懂”楚方的暗示，在离开之后马上打电话报警。 不过就在杨万里带着这种“忍辱负重”的打算，缩着脖子默默与楚方拉开了距离的时候，李斌却好像已经看透了他的那点小心思，似笑非笑地警告了他一句： “眼镜，我可知道你是和我一个班的，如果你敢报警，信不信就算毕业了我照样可以找到你？” “没错，这家伙绝对能做到。 而且我并没有暗示你报警的意思，我比他更不希望你报警。 过后我很快就会给你打电话证明我没事，所以你就安心地走吧。” 楚方这个时候竟然连连点头帮腔，这让李斌等人也露出了惊讶的表情，杨万里虽然觉得他这么刻意地表现出轻松和幽默，反而更说明了他其实根本没有办法对付这些不良少年，可是既然他都已经把话说到这种份儿上了，那么自己也只能接受他的一番好意了。 “抱歉！如、如果……算了，到时候再说！” 杨万里用力了咬紧了牙关，低着头在不良少年们嘲笑和鄙视的目光中抛下楚方匆匆走掉了，就如同夹着尾巴的丧家犬一样。 他想说却没有说出来的话是“如果你真的被他们打了，我一定会找你道歉”，可是在那群家伙面前说出这句话，只能换来对方的嘲笑罢了。 这个眼镜宅男不甘地握紧了拳头，可是他却没有任何办法，只能默默地忍受这份屈辱，毕竟不管是个人武力还是家庭背景他都处于绝对的劣势，就算他的学习成绩比那些家伙中的任何一个人都好，但学习成绩这种东西在对方眼里肯定根本就连屁都不如。 ——哪怕他再天真，他也知道这个世界是权势者的世界，是暴力的世界，没钱没势没法驱使暴力的话，无论其它方面再优秀也只有给x二代当狗的份儿。 “杨万里！” 就在这个连跟朋友一起挨顿打都不敢的眼镜宅男一边拼命地给自己的懦弱寻找客观理由，一边陷入了深深的自我厌恶中的时候，被独自围在人墙里的楚方突然又大声地叫住了他。 “！！” 杨万里的心脏“咯噔”地跳动了一下，心里涌现出的情绪并非激动，而是害怕——害怕挨打，害怕楚方真的叫他回去，也害怕楚方指责他不讲义气。 不过他还是立即停住了脚步，缩着脖子、弓起背部，带着相当复杂的表情回过了头。 杨万里惊讶地看到，楚方此时正高昂着头颅，脸上带着从容不迫的笑容，无比自信地朝他自己比出了大拇指，用清晰而又明朗的嗓音高声喊道： “你要相信我！ 不要相信你自己，而是要相信我！ 你以为我是谁啊！ ——我的征途可是星辰大海！” 0013 你这么牛逼你未婚妻造么？ “混蛋……这个时候还在耍帅，如果你等下打不赢该怎么办啊……” 看到楚方那自信满满的样子，眼镜宅男杨万里表情纠结地小声嘟囔了一句，然后“刷”地朝这边竖起了大拇指。 虽然他现在还是不敢相信平时文质彬彬的楚方能打赢这帮普遍人高马大的不良学生，但事已至此，他也只有相信楚方能够做到了。 将大拇指竖起三秒钟之后，杨万里毅然决然地转身走掉了，但是现在的他和刚才的他已经不同了！ 他第一次像楚方那样挺直了腰杆，昂首阔步地向着校门口走去，就算身后传来了那些不良少年的爆笑声也丝毫没有动摇。 “噗！哇哈哈哈哈……呜呵呵呵呵…… 楚方啊，你这么牛逼你未婚妻造么？ 看你这么逗，我简直都不好意思教训你了。” 在杨万里转身离去的同时，那些目瞪口呆地看着楚方说出了只有在动漫中才会出现的帅气台词的不良少年们纷纷捧腹大笑了起来。 其中笑得最开心的就是被小伙伴们如众星捧月般簇拥在中间的李斌大少，他十分夸张地又跺脚又拍腿的，引得附近的学生和教师都纷纷侧目。 可是不要说学生，就连教师和校领导都没有一个人过来驱散这群不良少年，或许他们没看见被围在其中的楚方，又或许是他们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反正这些坏坯都已经拿毕业证滚蛋了，忍过了这次以后就永远地清静了。 如果自己以后真的能够顺利成为教师的话，楚方宁可成为《gto》里面的鬼冢英吉那样的老师，也绝对不会变成如此势利的“教员”。 “李斌，别以为你爸是李刚就可以这么嚣张。 我过去一直都没说出来，在我眼里你就是一个笑话，就凭你这德性你也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你不想想从小到大你都干了多少坏事！ 光我知道的，你就至少打残过三个人，挨过你打的起码有十几二十个。 而且从小学五六年级开始，你的女朋友就一直没断过，还三五个月就换一个，人命也都搞出好几条了。 我很好奇，你的自我感觉到底有多良好，才觉得自己还有机会追到我的‘前’未婚妻。” 将视线从已经走到了大门口的杨万里身上收回来之后，楚方的脸上露出了少许不屑的笑容，毫不畏惧地讥讽了李斌一番。 而在不敢相信楚方在变得一无所有之后反而突然牛逼起来了的李斌说话之前，他旁边的“狗头军师”吕鑫便抢先跳出来怒刷主子的好感度了： “切！李刚算个几，我们斌少他爹分分钟就能踩死一群！ 你这**不老老实实地当你的倒插门，竟然还敢主动退婚，今天我们斌少就是特地来教你学做人，让你见识一下社会的残酷的！” 虽然吕鑫说得夸张了一些，可是李斌他爹的确是比一群李刚还要牛逼，因为李斌他爹是现已退休的东北省二号首长的幼子，而华夏国总共也只有东北、西北、东南、西南四个省，以及一个比其它四省略小一些的帝都，在这个世界上，比华夏的东北省更大的国家只有十二个！ 另外，尽管华夏国和每个省份都实行的是投票时每个首长权力都相等的“九首长”决策制，可是既然领导之间有这么个排位顺序，那么这个排位顺序逐渐地就会变成领导之间的实际权力顺序，并很少发生名实不符的情况。 不过事实上，李斌他爹在家族里根本就不受重视——根据“有其父必有其子”可以推导出有其子必有其父，这爷俩都是不学无术的废物，能做到封疆大吏的人物如果有许多更优秀的子女，自然就不可能去培养扶持这种废物，顶多让这样的废物儿子沾点家族的光，捞些钱混吃等死罢了。 但是！ 即使是这样的废物，因为背靠着一棵参天大树，所以在身为全国一线城市的滨海市里也能够混成一个举足轻重的头面人物，许多人都想通过李斌他爹巴结上他们家族，就像李斌的这些小伙伴们都想通过他巴结上他们家一样。 哪怕是楚方岳父这类不愿意和那种废物打交道，也有底气不和那种废物打交道的人，也不会轻易去得罪那种背景深厚的废物——毕竟人家和某些真正的大人物“同气连枝”呢。 “啧……” 看到李斌和吕鑫这帮人那副恶心的嘴脸，楚方轻轻地咂了一嘴，原本他和“前”未婚妻与这帮人之间一直是井水不犯河水，就连最爱犯贱的李斌也不太敢招惹他的“前”未婚妻，可是没想到自己刚一和“前”未婚妻解除婚约，李斌还真马上就找上他了。 幸好楚方准备了金手指，否则他今天还真有可能过不去这一关了。 “什么这少那少的，你们就别恶心我了行不行？ 是爷们就痛快一点，找个地方赶紧把事解决——就附近那个小公园吧，收拾完你们我好去吃午饭。” 丝毫不加掩饰地露出了厌恶表情的楚方非常轻描淡写地说道，就好像自己可以不费吹灰之力解决他们似的，这反而让李斌等人诧异得连火气都生不起来了。 他们一个个睁大眼睛看着楚方，脸上的表情好像是在说“这小子已经脑残了是吧？” “操！楚方啊楚方，真人不露相啊！ 我之前怎么就没看出来你小子还这么装逼呢！ 好好好……今天老子我也豁出去了，就算回去被老头骂一顿也要带你装逼带你飞。 哥几个等会儿不要给我面子，一定要好好地满足一下这**的装逼欲。” “放心吧斌少，今天我们一定让他知道什么叫做‘装逼装成了**’！ 我看他根本就是退婚之后不想活了，不过我今天偏偏要让他死过去再活过来，再死过去再活过来。” 在李斌的另一侧，据说是跆拳道黑带的金牌打手郭立本狞笑着说道，其他人也立即连声附和，为了讨好李大少爷，每个人都争先恐后地嘲讽贬低原本与他们毫无瓜葛的楚方。 不过他们的这种嚣张气焰，却让原本只是想稍微教训他们一下的楚方改变了主意。 这群混蛋现在就经常欺男霸女了，等到他们进了管束比高中宽松得多的大学之后，还不知道有多少人要受到他们的欺凌，既然今天的事情已经无法善了，那么代表正义给他们一个终身难忘的教训倒也不错。 就这样，不管是李斌一伙人还是被他们围在中间的楚方，都带着满满的自信往学校附近那个僻静的小公园走去，看到这伙瘟神终于彻底拜拜了，从校领导和老师到把守校门口的保安都松了一口气。 这所滨海市排名第二的省重点高中虽然以校风严格著称，敢于拒收和劝退一般的纨绔弟子，但经常也会有一些真正背景深厚的纨绔弟子是他们无法拒绝的，因此这所学校里的教职员工们见过的纨绔弟子已经多了去了。 可是就算在建校以来的历届纨绔弟子之中，李斌也是最极品的那一个——其极品程度甚至都快要赶上楚方那位犹如万能天使一般的“前”未婚妻了，一个十几岁的孩子能坏到李斌那种程度，也是几十年难得一见的了，真不知道他的家长怎么教育才能把孩子教育得这么歪。 因为有这么一群在路上横行霸道，一看就不是好东西的不良学生进入了公园，所以原本在这里健身、晒太阳或带孩子玩的老人和中年人，以及一对大学生情况都立即悄悄地离开了，于是仍然坐在椅子上发呆的御坂妹妹就变得特别显眼。 由于成天忙着玩弄三次元的女学生，根本没有兴趣关注看得见摸不着的二次元美少女，李斌这群人中没有一个能认出御坂妹妹的，甚至连将她误认为御坂美琴的都没有。 不过这些色中饿鬼却各个都浸淫日本爱情动作片多年，一看到御坂妹妹身上的日本女生制服，他们立即就眼睛一亮，好像明白了一些什么。 ——华夏的学校，可是没有裙子这么短的女生校服的，而且一般的初中和高中，也都不会允许学生把头发染成这么显眼的茶色！ “这是我的人。” 就在李斌等人一脸猥琐地淫笑着走到了御坂妹妹面前的时候，从出了校门起就一直默不作声的楚方突然拨开了挡在自己前面的两个人，转身站到了御坂妹妹的身边。 “咦？你的人？” 听到楚方的话，这群已经色授魂与了的家伙全都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感觉自己的脑筋已经有些不够用了。 不是他们自吹自擂，如果在没人的地方碰到长得实在漂亮又肯定没有后台的女人，他们真敢怂恿李斌大少爷把那女人拖进小树林里**米——反正天塌下来也有大个顶着，如果这个好像还是初中生的漂亮妹子真是楚方的人，那他怎么敢把自己这群狼往这个公园里带！ ps：这次中秋放了个小长假，咱的预定有些多，因此中秋期间咱都只能每日一更了，中秋节的次日恢复正常。祝各位读者也中秋快乐~ 0014 装逼装成了傻逼 “楚方，你今天还真是一而再，再而三地让我刮目相看了啊。 没想到你刚退婚转身就又泡上了一个……不，你应该是在退婚之前就已经在外面养了个‘小的’吧？” 看着好像在cosplay一样的御坂妹妹，李斌大少的脸上露出了玩味的笑容，恐怕是把楚方当成是他的同类了，这还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楚方…… 楚方可是连御坂妹妹的胸部都还没有摸过啊！ “哼……我无须和你解释什么，总之这是我的人，但没有那种关系。” 虽然遭到了污蔑，但楚方却丝毫没有动怒，只是语气平淡地说明了一句，便不再理会对方。 这种**裸的蔑视让李斌等人感到格外恼怒，毕竟楚方这个伪君子就算来拿毕业证都不还忘了带上这个小小年纪就染发的cosplay妹子，又凭什么看不起他们这些光明正大吃喝嫖赌的真小人？ “看在你给我带来了这么多惊喜的份儿上，我今天就放你一马。 你只要能挑赢大郭今天咱就这么算了，你输了我也不需要你的胳膊腿，把妹子留下就行了。 怎么样？赌不赌？” 不知为何，明显动怒了的李斌嘴角反而略带讽刺地翘了起来，主动提出了一个看似对楚方还算有利的赌约。 他的跟班们都以为这个花花大少或许是看上了楚方的妹子，所以想要装得文质彬彬一点，同时让妹子看清楚楚方这个伪君子的真面目，可是同样不知道是什么因为原因，本来一直都神色平静淡定的楚方却立即竖起了眉毛，目光凌厉地盯着李斌，斩钉截铁地回答道： “我此生决不赌博！” 虽然像李斌这种卑鄙无耻的混蛋就算输了也肯定不会老老实实地放楚方和御坂妹妹离开，但楚方好像却并不是因此而拒绝和他赌一把的，哪怕是脑袋最不灵光的人这时也能看出来，楚方对“赌”这个字简直是咬牙切齿地痛恨，这到底是…… “啊，我都忘了，你这个‘乖宝宝’好像确实有这么个规矩来着。” 李斌大少轻轻地拍了拍自己的脑门，拙劣地表演出了一副刚刚想起来什么的样子，不过他那充满了恶趣味的眼神却在明明白白地告诉楚方，我就是知道你绝对赌博才要和你赌来着，而且我还要当众揭你的疮疤！ “这是因为那个……那个…… 你家老头——你亲爹，好像就是因为赌博把家产全败光了，还倒欠了一屁股债才跳楼了没错吧？然后你妈没几天也在那附近跳楼了。 哇哈哈哈哈……活该啊活该！ 没有那个财势地位还想学我们‘上流社会’的生活，暴发户就是暴发户，挣了几个小钱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从李斌的嘴里发出了一阵异常恶毒的大笑声，不要说楚方，就连站在李斌这边的“小伙伴”们都觉得有些太过刺耳了，但是他们仍然不得不勉强自己配合着李大少哄笑起来——谁让他们也都是想进入“真正的上流社会”的暴发户或领导干部的孩子呢。 也许在普通人眼里看来，他们这些x二代就已经威风得不得了了，可是在那些真正的世家面前，他们却只有伏低做小，求得一个给世家子弟当狗的机会。 不当狗、不老实，官位就升不上去、生意就做不大，就算真有本事赚大钱，也会被那些深深地隐藏在幕后操控整个社会的大人物们的子弟当肥猪杀了。 这个世界上谁都愿意当人，不愿意当狗，可是为了多吃几口肉，许多人又不得不主动抢着当狗，而且还有许多人求当狗而不可得！ “没错，正是因为我被赌博害得家破人亡，所以我才立誓绝不赌博！” 在李斌等人的嘲笑声中，楚方反而挺起了自己的胸膛，掷地有声地如此说道。 这个绝不沾赌的誓言，其实是岳父在他小的时候引导他发下的，但是等楚方长大了之后，一直被岳父悉心教导的他也发自内心地痛恨着赌博，并且将这个誓言进一步扩大，决定此生绝对不沾任何具有赌博性质的东西——比如购物抽奖、网游开箱子。 甚至就连普通的抽签、猜拳他都不会参与，宁肯等到其他人都分配好了，自己再直接进入剩下的最后一个位置。 “啧啧啧……” 看到楚方明明一开始很生气，但却又马上将这股怒气化作了坚定自身信念和誓言的动力，李斌颇感无趣地咂了咂嘴，然后意兴阑珊地对小弟们挥了挥手。 “哎……弟兄们，别跟这个**磨蹭了，快点解决他，然后把他的女人就地轮了。” “哼……还不知道谁解决谁呢！ 李斌，我今天就再给你最后一个‘惊喜’！ 御坂，去把他们全都给我打趴下！ 注意别打死打残，另外最好别用电击。” 面对着这群一脸淫笑地逐渐逼近的不良少年，脸上丝毫没有流露出畏惧神色的楚方竟然也像李斌那样挥了下手，命令自己身边的柔弱少女主动上前攻击一群比她年龄大好几岁，体型更是大了四五圈的不良少年！ “…… 噗哈哈哈……” 李斌等人楞了一下，然后立即捧腹大笑了起来，这果然是一个惊喜啊，对面那个小白脸是故意把妹子派过来推倒他们，然后再和他们贴身“肉搏”吗？ “楚方！你真是太他玛有才了！ 我真他玛惊喜得眼珠子都碎了一地！ 弟兄们，看在他这么上道的份儿上，今天就不要把他打死打残了…… 就让他躺两个月吧，别耽误了上大学！” 今天李斌真的是被楚方的各种奇葩言行给乐坏了，从小到大他好像都没有像今天这么欢乐过，因此他也难得大发了一下善心，只打算“稍微”教训一下这个自己过去始终觉得“有点”不爽的穷逼。 “御坂，为什么还不出手！” 而在这群已经笑弯了腰的不良少年对面，楚方的脸色今天第一次黑了下来，因为直到李斌等人再次直起腰来，面无表情的御坂也还是一动不动地站在他的身边，那双暗淡无光的眼睛全无焦距，好像根本没有听到他的命令似的。 “哈……要换成是我，现在马上就转身把你这个小白脸的蛋蛋踢爆，然后主动投入我们斌少的怀抱！” 对面那讥讽的笑声突然间变得格外刺耳，没想到，楚方最大的倚仗竟然在最关键的时候掉链子了，那他今天岂不是真的装逼装成了**吗！ 早知如此，还不如从一开始就趁其不备地冲到李斌面前，然后揪着他狠打一顿！ “主人，御坂身为推广型娱乐用万能天使，只能进行被动式的护卫，不得主动伤害人类。 如果主人的确有安全护卫方面的需要，可以在下一季度购买本公司即将推出的护卫型娱乐用万能天使。 在当前这种情况下，御坂的建议是立即报警。 御坂非常认真地回答道，并且着重标榜了自己的和平主义立场。” 坑坑坑坑死爹了啊啊啊！ “幻想萝卜”，**你祖宗！！！ 第一次听说还有这种坑爹设定的楚方完全傻了眼，心中好像有两万只长着御坂妹妹的面孔的草泥马奔腾而过。 如果他真的打听出“幻想萝卜”公司的老总百年之前的祖宗是谁的话，他虽然不会真的去和对方发生什么关系，但却说不定会跑去干掉对方，免得以后出现这样一个以坑爹为己任，为了赚钱无所不用其极的无良公司！ “混蛋！既然如此，那我就跟他们拼了！” 楚方恨恨地骂了一句，然后抛下一动不动的御坂妹妹，自己一个人冲向了李斌和他的小伙伴们。 就算没有万能天使的帮助，他也绝对不可能向那些混蛋低头，尤其是觊觎他的“前”未婚妻的李斌！ ——虽然现在楚方已经主动和“前”未婚妻解除婚约了，但他仍然是岳父母的儿子、“前”未婚妻的哥哥，他的妹妹绝对不是李斌这种五毒俱全的纨绔子弟可以痴心妄想的！ “嘿……**要拼命了！” 原本楚方是打算无论如何也要设法冲到李斌面前，对准他那张油头粉面的可恶脸面狠狠地挥出一记右拳，可是李大少爷的金牌打手“大郭”郭立本却看透了他的打算，上前一步挡在了他的面前。 “滚！” 以背水一战的气势冲了过去的楚方暴喝一声，接着侧过身子，飞起一脚踹向了郭立本的腹部，可是对方只是轻蔑地微笑了一下，然后用一个小小的侧滑步就闪过了楚方的飞腿，并顺势使出了一个漂亮的回旋踢！ ——虽然楚方被严厉的“前”未婚妻锻炼得身体倍儿棒，可是他却并没有系统地学习过任何格斗技，除了动作片里的花哨“表演”之外，他所掌握的“武术”就只有军训时所学的军体拳和体育课上学的简化太极拳罢了，而且从未在实战中应用过，而他对面的“大郭”却可谓是“身经百战”，这场战斗在开始之前就已经注定了结局！ 0015 脸一定要打两次才有效 在自己的飞腿被郭立本闪开的一瞬间，楚方的心就立即沉了下来，双方实力和经验上的差距实在太大了，已经不是单凭勇气就能够弥补得了的了。 但是，在格斗方面完全是个外行人的楚方仍然低估了他所要面对的凶险局面——郭立本的那记回旋踢所攻击的目标可是他的侧肋，这里的肋骨相对较脆，很容易被踢断，而且肋骨又较尖，还有可能发生肋骨刺入肝脏、脾脏和肾脏，从而致人死亡的情况。 像郭立本这样学了个三拳两脚，却没有丝毫“武德”的年轻人往往比真正习武有成的拳师还危险，因为这种楞头青光是能打，但打起架来却没轻没重的，又偏偏喜欢追求“杀伤力”，非要击打被师傅告诫禁止击打的部位，殊不知这种禁令不光是为了保护对手，也是为了保护自身，否则动不动就把人打死打残，迟早会落得个法场上挨一刀的下场。 “啪！”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楚方咬紧牙关等着挨上对方一脚的时候，一个纤瘦的身影如同瞬间移动般快速地来到了楚方的身边，只是伸出了一只柔嫩的手掌，便轻而易举地挡住了郭立本那潇洒帅气的回旋踢。 “……” 包括楚方在内，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望着突然出现在场中的御坂妹妹，不过楚方惊讶的是原本不肯出手的御坂妹妹竟然又改变了主意，而其他人惊讶的是“大郭”的这记有力的回旋踢竟然没能让那个初中女生的手掌移动分毫。 “大郭，你这家伙……是不是见到妹子就腿软得走不动道了啊？” 身为狗头军师的吕鑫“咕嘟”一声吞了口唾沫，然后有些勉强地笑着替郭立本找到了一个“合理”的原因，毕竟他是个聪明人，而聪明人最不能接受的就是这种一点都不科学、不合理的现象。 “操……” 很清楚自己的回旋踢有多大威力的郭立本所感受到的震撼比其他人更甚，不过他楞了几秒钟之后就再次扑了上来，难以置信地对楚方和御坂妹妹发动了一阵如同疾风骤雨般的攻击。 “啪啪啪啪啪……” 清脆的**碰撞声接连响起，原本还打算向御坂妹妹询问缘由的楚方只看到御坂妹妹如同穿花蝴蝶一样灵活而又快速地在自己身边来回飞舞着，并且好像千手观音似的挡住了所有轰向自己的拳脚，竟然无一遗漏。 这个时候楚方已经明白过来了，虽说御坂妹妹不能伤害人类，但也不可能坐视自己的主人被伤害，而以她那非人的强大实力，即使只能进行被动式的防御也足以应付“身体羸弱”的人类了。 “嘿……这还真是天不亡我啊！ 御坂，跟上！” 看到场上局势竟然立时逆转，楚方马上借着这股气势继续冲向了目瞪口呆的李斌等人，郭立本虽然及时地朝楚方伸出了手，但却又一次被御坂妹妹给拨开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揪住了李斌大少的前襟。 “啪啪啪啪啪！” 同样是一连串清脆的**碰撞声，但这次换成楚方的手掌与李大少的双颊反复亲密接触，完全没有打人不打脸的觉悟的楚方来来回回狠抽了李斌十几个嘴巴子，直接把对方那张虽然还算帅气，但却异常轻浮狂妄的小脸打肿了两圈。 “斌、斌少！大家一起上啊！” 直到楚方把已经被打懵了的李斌推倒在地之后，狗头军师吕鑫才反应过来，如果今天他们就这样看着李大少爷被打了却什么都没有做的话，过后肯定没有他们的好果子吃，于是他立即振臂一呼，然后自己第一个挥舞着王八拳向楚方冲了过来。 像这样的敌人楚方对付起来就太轻松了，他朝后退了半步，稍微拉开了一点距离，接着一脚蹬在了吕鑫的肚子上，把这个身体早早地就被烟酒和女人掏空了的家伙踹得如同大虾般痛苦地弯下了腰。 如果是“心狠手辣”的郭立本，这个时候一定会再飞起一脚踢在对方的头上，又或者是冲过去用膝盖撞击对方的面部，可是楚方却放过了这个彻底让敌人失去行动能力的大好机会，直接又转过身去单方面地殴打其他人了。 不过吕鑫却没有在背后偷袭楚方的打算——或者说他本来是动过这个心思的，但在看到御坂妹妹如同小说里的武当祖师张三丰一样，单用一招“如封似闭”就挡住了这十几号人的疯狂攻击之后，他便理智地打消了这个念头，并悄悄地顺势倒在了地上。 反正他是第一个冲上去的，也已经结结实实地挨了一脚，今天也算是对李斌大少有个交待了。 楚方与剩下这些人的战斗只持续了两分钟左右就结束了，但这并非是因为他已经大发神威把所有人全部打倒在地了——事实上直到现在对方还有一多半人都还围在他的身边，而是因为他已经没有体力再打出有力的拳脚了。 过去看拳击比赛的时候，他还觉得两三分钟就结束一局好像有些太快了，根本没有必要，但亲自上阵之后他才发现，那些原本看似轻松简单的出拳出脚的动作意外地耗费体力，就算他自认为锻炼得还算不错，连续踢出七八脚、打出二三十拳之后，也感觉胳膊腿都开始发软了。 没想到，打架并不像玩游戏那么轻松，平常锻炼得倍儿棒的身体，在打架时也基本是派不上多少用场的。 可是，楚方的敌人都是些吃喝嫖赌五毒俱全的人，哪怕因为年轻所以还有本钱挥霍，他们的体力也远远不如楚方，平日里他们只不过是仗着人多势众才敢欺负人，这次“真刀真枪”地经历了这么一场“大战”，他们其实一个个累都快累趴下了。 ——而此时仍然倒在地上的吕鑫“表情痛苦”地眯着眼睛偷偷看着那些虽然摇摇欲坠，但就是不肯倒下的同伴们，也不由得在心中大骂起他们的愚蠢。 这些蠢货既然看到对方不可力敌，那么挨了几拳之后顺理成章地倒下，让对方赶紧打完走人就得了，还爬起来接着遭到干嘛！ 不过，这些人现在就算仍然还有余力，也不敢再接着上前挨打了。 楚方的拳脚虽然挺 有力，但却都没打在要害上，疼一阵其实就过去了，可是御坂妹妹的无敌防御却给他们留下了巨大的心理阴影，简直让他们产生了自己其实是在与一座高山打架的错觉。 一想到自己无论怎么拼命都无法击中对方，他们自然也就没有了继续坚持下去的信念了，这种绝望般的无力感对他们的士气打击是致命的，或许他们这辈子都无法再对茶色头发的女性和cosplay用的女生校服提起“性趣”了。 正是因为这样，所以当楚方再次走向呆楞楞地坐在地上，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小伙伴们被单方面殴打的李斌时，剩下的这七八个人一个个都噤若寒蝉，只能同样眼睁睁地看着楚方接近他们的“斌少”，再没有一个人敢冲上来“忠心护主”了。 “你、你想干什么……” 看到楚方面无表情地朝自己走了过来，刚才被打傻了的李斌才终于回到神来，十分恐惧地向后缩了缩身子，同时抬起双手挡在了自己的面前。 现在他的脸蛋都已经被打得麻木了，一点都不觉得疼，就是火辣辣中还带着点刺痒，这种新奇的体验对他来说还是第一次，就连他爸爸都没有打过他。 “我想干什么？” 楚方一把将李斌从地上揪了起来，对他露出了一个冷酷而又邪恶的笑容，然后立即将脸一板，再次扬起手来，一言不发地抽起了李大少爷的耳光。 “啊啊——！ 啊——！！！” 第二次惨遭打脸的李斌大少发出了杀猪般的嚎叫声，疼得身体一直都在不停地扭动，可是当他挥舞着双手想要挡开楚方的手时，御坂妹妹却一次又一次地将他的两只手给挡开了，而且丝毫没有影响到楚方的打脸动作。 “别打……了！呜……求、求你别……打了！ 我、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呜呜呜……” 原本被打麻木了的伤处再次挨打后所产生的疼痛几乎是加倍的，李斌不仅开始大声求饶，还疼得痛哭流涕起来，事实上他的小伙伴们也看得都直咧嘴，好像马上就要哭出来了似的。 “下次再犯贱我就再打，有种你就继续来。” 再次将只知道捂着脸痛哭的李斌推倒之后，楚方冷冷地扔下这样一句话，然后就带着御坂妹妹在其他人的目送之下不紧不慢地走掉了。 虽然李斌现在好像已经彻底被自己打怕了，但楚方十分清楚，那家伙以后肯定会好了伤疤忘了疼，不过多出了这样一个深刻的教训，下次他想再找自己麻烦的时候，起码也会再掂量掂量。 不过等到李斌做好了复仇的准备之后，楚方这边肯定也已经又获得了新的万能天使了。 三个月时间……李大少的心理阴影应该不会消失得那么快。 ps：祝各位读者中秋快乐喵~一天一更咱也很轻松快乐（笑）。 0016 竟然被“前”未婚妻撞见了 “御坂，今天中午我们出去吃顿好的吧。 这几天一直都吃方便面……感觉也就不是那么太好吃了。” 离开小公园之后，觉得肚子有些饿了的楚方一边寻找着出租车的踪影，一边随口和御坂妹妹说着闲话。 虽然刚才的战斗再次证明了御坂妹妹其实并非人类，但楚方还是把她当成了一个普通的人类，而不是哆啦a梦那样的万能未来机器人来看待的——谁让御坂妹妹长得一点都不像蓝色狸猫呢。 “御坂没有任何意见。 不过方便面的营养价值的确很低，长期食用会导致主人和御坂的营养危机。 御坂对主人的身体表示了关心，同时小小地表达了一下不满。” 紧紧跟在楚方身旁的御坂妹妹还是和往常一样面无表情地回答道，那双暗淡无光的眼睛几乎眨也不眨，不过也许是这几天说话说得足够多的关系，她的语言功能好像增强了不少，通过话语所表现出的内心感受也更加丰富了一些。 “总吃方便面的确不好，附近的小饭馆也很难保证卫生，或许……我也该自己练习一下做饭了？” 说到吃饭问题，楚方也只能无奈地挠了挠头。 虽然他并非李斌那种成天不学无术的大少爷，但是自理能力这方面的确是有所欠缺的，不过就连他那做饭洗衣打扫样样精通的“前”未婚妻也不会天天把时间浪费在这方面，平时都是让保姆来干的。 说不定，楚方更应该做的是花钱请个保姆？可是他如此有骨气地跑出来**生活，结果却又请了个保姆……不管怎么说也太不像话了吧！ 而且，他的身边明明就跟着一个机器人，为什么还得花钱请保姆来伺候机器人啊！ “御坂建议主人在下一季度购买本公司即将推出的家庭型娱乐用万能天使，料理、扫除，甚至缝纫，家庭型娱乐用万能天使是您生活的最佳伴侣，而且还可以享受包括‘特殊服务’在内的各种生活情趣。 御坂敷衍式地打了个广告。” “你就不要强调‘特殊服务’那种东西了，提起来满脸都是泪啊！” 楚方怨念十足地叹了一口气，不过他也没有办法，能够连接未来网络的是出现在他脑海中的那个购买万能天使的应用，御坂妹妹所连接到的却是一百年之前的网络，而这个时候“幻想萝卜”公司的前身illusion只卖男人的幻想，还没开始卖萝卜。 ——如果illusion真的是“幻想萝卜”的前身的话。 “没关系，就算主人暂时没有钱购买vip服务，也可以命令御坂脱光衣服摆出诱惑的姿势，然后对着御坂撸啊撸。 御坂非常怜悯地说道，但却碍于规定无法为主人提供更多的免费服务。” 御坂妹妹语气平静自然地给出了一个完全出乎楚方意料的劲爆建议，这让楚方的脚步踉跄了一下，险些在平地上摔倒，不过御坂妹妹立即眼疾手快地扶住了他。 “主人请小心。 御坂善良地叮嘱道。” “你这家伙是故意装呆卖萌么，那种免费法完全是为了**人赶紧升级vip啊！这个世界上果然没有免费的午……” “楚方！” 就在满头黑线的楚方郁闷地吐槽御坂妹妹的时候，一个他非常熟悉的愤怒声音突然在他的侧后方响了起来，心里陡然一惊的楚方立即拧过了头，然后瞳孔瞬间缩小了两圈！ “宁、宁宁……” 因为刚才“忙着”跌倒，楚方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身边还驶过来了一辆低调奢华有内涵的豪车，否则他只要一看车牌就立即知道来的人是谁了。 没错！现在正打开车门走下来的，便是楚方的“前”未婚妻宁宁——这并非小名，她姓宁名宁，与日本的某位猴子太阁的伟大老婆名字相同！ “好啊……没想到…… 你、你竟然因为这样一个……浪荡的女人和我解除婚约！我真是看错你了！”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缺席了毕业典礼的宁宁竟然乘车来到了学校附近，但现在这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碰巧看到楚方和御坂妹妹极其亲昵地依偎在一起之后，她貌似对楚方产生了极大的误解！ ——尤其是御坂妹妹的茶色头发和超短裙、泡泡袜，不要说华夏人，就算日本人看到小小年纪就把头发染成这样的女生，也肯定不会把她当成什么好女孩。 “等等！你误会了啊！我和她可没有那种关系！” 面对龙眉怒竖的“前”未婚妻宁宁，楚方连忙站直身子大声地为自己辩解了一句，虽然他的确是和宁宁解除的婚约，但却却绝对不希望宁宁和她的父母将他误会成那种吃里爬外的人。 更何况，楚方的确是冤枉的——虽然他也曾因为青春期的冲动而对御坂妹妹提出过一些色色的要求，但这只是男人的本能罢了，他根本不可能因为有了二奶就把正妻踹掉了。 “什么没有那种关系！” 气得浑身都在发抖的宁宁断喝了一声，丝毫没有相信楚方那苍白无力的辩解。 “我可不是因为刚才你要摔倒的时候她扶了你一下就误会了！ 你说和她没关系，但没关系你怎么会连来学校的时候都要带着她！没关系你怎么会在离开家几天之后就认识了她，还发展到可以两个人单独出门的地步！” 即使在盛怒之中，宁宁的思维依然如此清醒而有条理，真不愧是万能天使一样的天才少女，而她所质疑的这两点，又恰恰是楚方绝对不可能如实回答的。 ——难道楚方要回答说“我是考虑到可能会有李斌那样的人在学校里找我的麻烦，所以才把这个女孩子带来的，别看她身材纤瘦没有肌肉，但其实是个修习古武术的超强女汉子”吗？ 虽然只要回到小公园那里找到李斌一伙人，楚方的这个理由就能够得到证实，但宁宁肯定会对御坂妹妹“古武者”的身份产生疑问的。 ——难道楚方要回答说“我离家出走之后在自己租的房子里撸啊撸，结果这个妹子突然从我背后掉了下来，而且自称是来自未来的美少女机器人，还死乞白赖地认我做了主人，打死也不走”吗？ 楚方对他的“前”未婚妻的智商非常有信心，他知道宁宁是绝对不会相信这种连胡编乱造都不肯多用点心的理由的，哪怕这其实就是事情的真相。 “怎么样？回答不上来了吧！” 看到楚方瞠目结舌的样子，宁宁抱起胳膊，目光冰冷地盯住了楚方的眼睛。 如果楚方真的理亏，那么他现在肯定已经在这种强大的压迫力之下露出慌乱的神情了，而现在……楚方的眼睛里也的确露出了一丝慌乱。 虽然这并不是因为被她说中了，但宁宁能看出的只有楚方这个“负心汉”的心虚，并且更加认定楚方是在撒谎了。 不过她的判断倒也没有错，尽管理由与她想像的完全不同，可是楚方的确在撒谎，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确、确实……我知道这很可疑。 而碍于某种原因，我也的确不能完全回答你的疑问…… 不过我和她的确没有那种关系。” 楚方很清楚不管自己怎么编都很难完全骗过比一般人聪明得多的宁宁，所以干脆老老实实地承认了自己有所隐瞒，可是在关键之处，他仍然把自己之前已经编好了的理由拿了出来——虽然这理由原本是打算用来应付那些前来邀请御坂妹妹去cosplay的人的。 “实际上，我现在是这个女孩的经纪人，负责帮她进行自身形象的开发和维护。 她是我在离开家的那天偶然遇到的，我为了说服她，当时还颇费了一些口舌。” ——是的，楚方打算将御坂妹妹“设定”成一个偶然被他发现的，完全不知道自己长得像御坂妹妹的璞玉，而他就是发掘出了这块璞玉，并将其打磨成和氏璧的伯乐。 “经纪人？你找的这个……打扮成这样的女生是打算让她往什么方向发展？她今年多大了？她的父母同意让你这样一个没有资质没有经验也没有人脉的外行人当她的经纪人吗？” 虽然宁宁的表情依然充满了怀疑，但是说起正事的时候，她还是尽量摒除了主观情绪的影响，只是从客观的角度提出了几个关键性的问题。 但不管怎么说，既然能够沟通，就有了解除误会的机会。 于是楚方立即换上了已经对着镜子练习过了许多遍的神态和语气，假装自豪地向宁宁介绍道： “我当时一看到她的脸，立即就感觉到这个女生很像是《魔法**目录》和《某科学的超电磁炮》里的一个叫做‘御坂妹妹’的动漫角色。 等我终于说服她完全把头发漂染成茶色，并剪成了很有御坂妹妹感觉的发型，穿上动漫里的校服之后，和我想像得一模一样，她果然变得非常的御坂妹妹的感觉！ 这样的女生，当然是要往cosplay界发展了！ 另外，她好像今年14岁，是在大街上乞讨时被我捡回来的，父母亲戚什么的她也不知道……” ps:今天开始又是两更了，哎……好怀念一更的日子啊。 0017 楚方的谎言 “乞、乞丐？孤儿？” 从楚方的口中听说了御坂妹妹的“凄惨身世”之后，宁宁那双很有气势的龙眉轻轻皱了起来，说话的语气立即又放缓了几分。 不过她仍然目露疑惑地上下打量着御坂妹妹，并没有完全相信楚方的这番说辞。 首先是这种事情竟然也会被楚方碰到，简直也太巧了，巧得令人难以置信；其次就是御坂妹妹现在的样子完全看不出来曾经是个乞丐，不说别的，就她那白里透红的健康脸蛋和看不到半点伤痕的无瑕肌肤，任谁都会认为她是在营养充足保护得当的环境下成长起来的吧？ 而事实上，宁宁又一次猜中了真相——虽然在细节上还是产生了很大偏差，御坂妹妹在“发货”之前一直是在培养槽中长大的，那可不就是营养充足又保护得当的环境么！ “不光是乞丐孤儿，而且……她还是个黑户啊。” 面对“前”未婚妻那怀疑的视线，楚方无奈地摊开了双手，并再次不动声色地把货真价实的情况搀入了他精心编造的谎言中。 真真假假的谎话是最难判断的，而且就算是宁宁这样的天才少女，也不可能真正揭穿他的谎言，否则御坂妹妹的来历就完全无法解释了。 如果要让宁宁相信她面前的这个女孩子来自未来，还是个机器人，她倒宁愿相信楚方捡回来的这个人是个没有身份的乞儿——虽然这个设定怎么看怎么像是武侠小说。 不过，和空口无凭的“未来人”属性所不同的是，要证明御坂妹妹是机器人其实很容易，只要把她的手臂剖开，露出里面的金属骨骼就可以了，但楚方自己从来没有这么想过，更不可能让其他人也知道这个极其重大的秘密。 “你先不要说话，我单独问问她。” 犹豫再三之后，宁宁还是决定先找御坂妹妹本人验证一下再说，就算她和楚方的确有某种不正当关系，也不可能容忍楚方把她设定成一个要饭的孤儿吧？ ——根据楚方对自己的“前”未婚妻的了解，她的这种表现就已经倾向于相信了。 对于御坂妹妹可能会被他人盘问这一点，楚方早就预料到了，并已经和御坂妹妹统一了口径，所以他现在一点都不觉得慌张，只是非常无所谓的表示可以随便问。 反正他已经叮嘱过御坂妹妹了，只要问到细节问题或是不知道怎么回答的问题，就说“不知道，御坂不想再谈论过去了”，那么无论是谁都只能当她不愿意再回忆曾经的那段凄惨经历了，继续追问的人反而会显得非常过分。 “那个……你知道自己家在哪里吗？你的父母呢？” 真正面对御坂妹妹的时候，宁宁选择了一个比较委婉的，又比较有诱导性的方式来进行提问，如果御坂妹妹并不是无家可归的孤儿，她在听到这两个词之后，头脑中一定会先将其与具体的指代事物对应一下再做出反应，宁宁甚至不用听她的回答就能做出判断。 ——楚方的这个“前”未婚妻可不仅仅是学习好体育好，又长相漂亮有才艺而已，她早在两年前，便开始跟随父亲接触起了商业方面的知识，并迅速地表现出了企业管理和看人用人的天赋，只是暂时还没有机会独自进行实践。 这样的未婚妻既是贤内助又是女强人，谁娶了她就只需要在家里坐着享福就可以了，虽然这会让某些男人觉得自己是个什么都插不上手的小白脸，但是和她从小一起长大的楚方却不会在乎这一点。 可是！ 楚方却无法接受对方按照“因为我做到了，所以你也得做到”的思维方式，总是按照天才的标准，对他提出各种非常不切实际的苛刻要求！ 宁宁的这种态度……让楚方觉得她心里或许很不平衡，很不甘心嫁给他这个平凡的男人似的，那么他自然也不愿意再勉强对方非要履行那什么老掉牙的娃娃亲。 ——话说回来，在这种道德愈发败坏的年代还始终坚守自己的承诺，宁宁这一家人也算是奇葩中的奇葩了。 看到在自己面前始终非常强势且严厉的“前”未婚妻瞬间换了一副面孔，变成了非常会关心别人的内心感受的，温柔善良的大姐姐，楚方不由得悄悄地瘪了下嘴，但又马上打散了自己心中的怨念，重新装出了一副完全不在意的样子。 而始终面无表情的御坂妹妹根本就对宁宁释放出来的善意没有任何反应，只是瞳孔暗淡地用平稳而无抑扬的机械声音回答道： “御坂没有家，也没有父母。 御坂假装伤心地回答。” 御坂妹妹的话语平静得好像只是在单纯地叙述一个事实似的，而她的脸色也无悲无喜，好像早已经看淡了这一切，但她那暗淡无光的眼神却证明了她也并非真的对此毫不介怀，只能说她是将卑微的自己藏到了无比厚实的心之壁后面，以冷漠来对抗这个冷漠的世界。 脑子里一瞬间想了许多的宁宁楞住了，她真没想到楚方说的是真话，可是御坂妹妹的反应却又的确真实无比，那么不管对方的身世有多么离奇，她也只能姑且相信了。 不过御坂妹妹说的也的确是真话，作为“商品”被制造出来的御坂妹妹当然不可能有家，也不可能有父母，她的生物细胞中所携带的遗传基因其实与真正的人类有很大不同，其与人类的基因近似程度还不如灵长类动物更接近人类。 从基因上来判断，生化机器人的细胞中所携带的遗传因子不是完整的，甚至无法将其当作生物，但也正是因为如此，不管在法律还是在伦理上，生化机器人的存在才会被大众所认可。 如果生化机器人是直接采用人类的遗传基因进行制造或改造出来的，便相当于克隆人或改造人了，这会产生严重的伦理问题，所以是法律所严格禁止的。 ——实际上，就算生化机器人在本质上和人类已经完全是两个不同的物种了，但因为其外形与人类相同，人工智能也可以达到以假乱真的水平，所以未来有一部分人坚持认为生化机器人也应该有人权，政府要不就给予它们与人类平等的地位，要不就禁止生产它们，而不应该为了经济利益就纵容人类奴役它们。 “楚方，她的说话方式怎么那么怪？还有她的名字也是。 御坂……这是你刚才说过的那个动漫人物的名字吧？” 尽管难以接受，但又不得不接受，宁宁表情纠结地转过了头，带着点兴师问罪的口吻向楚方这样问道。 而楚方立即做出了一个略带悲伤的表情，摇着头叹息道： “这是因为……她想要彻底摆脱过去的人生啊！ 所以我干脆就将她以后必须‘扮演’的那个御坂妹妹的名字当作她的新名字，并让她一直使用御坂妹妹特有的口吻说话——毕竟她也只有cos好御坂妹妹这个角色才能出名、挣钱、过上幸福的生活。 至于性格和表情……我只能说她就算没有模仿御坂妹妹之前也是这个样子，过去或许受了什么刺激，所以才会变成这样的吧。 不过也正是因为这种和御坂妹妹极其相似的气质，我才注意到了这个静静地站在街头乞讨，但却始终无人关心、无人注意的可怜少女——其实单从长相上，也看不出来她和动漫里那种眼睛超大、鼻子是一个尖，嘴是一条线的人物到底有多相似，只能说是感觉一模一样。” 借着宁宁的提问，楚方非常抒情地信口胡柴了一番，顺便把最后一个疑点也给堵上了，哪怕是他这个天才的“前”未婚妻，一时间也想不到还有什么可问的了。 不得不说楚方也许在撒谎这方面格外有天赋，这假话编得一套一套的，而且还找不着什么明显的破绽，另外表情、动作和语气也都很到位，就像是连他自己也被自己骗过去了一样。 虽然宁宁的直觉告诉她，楚方肯定对她隐瞒了什么，事情的真相应该和她听到这个“故事”有所不同，但她同样也认为，楚方的话大致上应该是真的，楚方所隐瞒的也应该正是某些御坂妹妹不愿意回忆的事情。 就算想破脑袋，宁宁也不可能把那些“不科学”的可能性纳入考虑之中——如果背后掉下来个御坂妹什么的也算“可能”的话，那么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事情吗？ 心里已经接受了御坂妹妹是乞丐、孤儿、黑户之后，宁宁看向这个瞳孔始终暗淡无光的可怜少女的眼神变得柔和了许多，但是考虑到对方已经决定要告别不堪回首的过去了，她也没有表现出什么同情或怜悯的情绪，只是平淡却不冷淡地轻轻对她点了下头。 接着宁宁再次将视线移到了楚方的脸上，板起脸来十分严肃地问道： “最后一个问题。 既然她无家可归，那么你们两个现在住在一起？” 0018 错误的证明方式 终于来了！宁宁最后终于还是忍不住问出了这个问题！虽然她已经从父亲那里确认了解除婚约这件事，但她又怎么可能就这么算了！ 毕竟，她那一诺千金的父亲生怕女儿长大之后不愿意嫁给楚方，所以从小开始就一直将她当作楚方的妻子来培养教育，而她自己也始终理所当然地以楚方的未婚妻自居，怎么可能因为轻飘飘的一句解除婚约就真的这么算了！ ——哪怕、哪怕楚方真的如此负心薄幸，才刚刚离开家就和野女人共居了也好，起码这样她就可以理直气壮地扔掉这十几年来的坚持了。 “你啊……” 面对虽然做作平静，但双手已经不自觉悄悄攥成了拳头的宁宁，楚方不由得长叹了一口气，心中涌出了一些连他自己都搞不清楚的复杂情绪。 他的这个“前”未婚妻哪里都好，如果只是因为管束太严，楚方都不会轻而易举地说要解除婚约，只会老老实实地做个“妻管严”，可是她除此之外的要求也都太苛刻了，苛刻得让楚方实在无法继续忍耐了。 这个世界上是有“努力的天才”的，可是努力的天才和努力的凡人的区别就在于那“天才”二字，天才和凡人的差距不在努力上，而是在潜力、在上限上。 用更加直观的游戏来说明，天才的成长上限是90~100，这就说明只要努力升级，他的满级属性有可能达到100，最低也可以达到90；而凡人的成长上限只有60~70，那也就意味着如果不开金手指，凡人最高也只有70的属性值，这个上限不会因为凡人特别努力就被突破。 很不幸，宁宁就是那个天才，而楚方则是凡人，可是凡人难道就不行吗？就一定不可以迎娶白富美吗？只要有爱的话，身份、地位、财富和才能应该都不是问题吧！ 楚方不是不愿意努力，楚方只是无法接受为了“配得上”未婚妻而努力。 归根结底，“配得上”这本身就是一种高人一等的想法，无论天才也好凡人也罢，在人格上都应该是平等的，根本不存在谁配不上谁的道理。 “你以为我会无足轻重的留在这里吗？你以为我是一架没有感情的机器人吗？你以为我贫穷、低微、不美、缈小，我就没有灵魂，没有心吗？你想错了，我和你有一样多的灵魂，一样充实的心。如果上帝赐予我一点美，许多钱，我就要你难以离开我，就象我现在难以离开你一样。我现在不是以社会生活和习俗的准则和你说话，而是我的心灵同你的心灵讲话。” 就像楚方曾经读过的《简?爱》这本书里所说的一样，无论夫妻双方在财富、地位、容貌、才华上有着多么悬殊的差距，但他们在精神上却始终是平等的——便如同他们走过坟墓，平等地站在上帝面前。 “怎么了？为什么不说话？” 看到楚方只是叹息了一声就再没有动静了，宁宁又不自觉地挑起了那双好似龙形的眉毛，像往常一样严厉地质问道，浑然忘记了对方已经和她解除了婚约——而且正是因为受不了她的严苛要求的缘故。 “没什么。” 宁宁的质问犹如一盆冷水一般，把原本还有些感慨的楚方当头给浇醒了，心里多少还有所期待的他真是傻瓜。 ——这个倔强又自负的天才少女如果觉得自己有错那早就已经悄悄地改正错误了，不会无视父母两三的劝告，一直等到他要求解除婚约后再幡然悔悟；而她既然直到最后也还没有悔悟，就说明她从头到尾都不认为自己哪里有错，那她就更加不可能改正什么了。 “吸……” 借着深呼吸的机会，楚方调整了一下纷乱的心情，然后眼神毫无波动地看着宁宁那张天生就颇具威势的俏脸，语气平淡地说道： “我现在租的房子很小——据说是一室半，卧室里放下一张双人床、一张写字台、一张电脑桌、一把电脑椅，还有占了一面墙的带书橱的立柜之后，中间就只剩下大概五六平方的空地了。 而那半个厅里只是摆了一张不大的饭桌、几个凳子、一台冰箱和一台洗衣机，就已经窄得只剩下一个或许还不到一米五的过道了。 所以御坂不仅和我住在一起，而且还和我睡在同一张床上。” 过于诚实了的楚方清楚明白地向宁宁披露了自己不仅和御坂妹妹孤男寡女“同房”而居，甚至还已经“同床”了的事实。虽然他并非是故意要气这个“前”未婚妻的，可是对方听到了他的最后一句话之后，却仍然不可避免的脸色大变。 “虽然我实际上不需要向你证明什么，但我还是想证明一下。” 接着，在宁宁怒火中烧的注视之下，楚方用仍旧异常平静的声音说了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然后竟出乎意料地转过身去，当着“前”未婚妻的面向御坂妹妹的胸部伸出了禄山之爪。 “啪啪啪……” 在面无表情的楚方和同样面无表情的御坂妹妹之间，出现了许多条手臂的残影，一连串轻微的响声过后，稍微有些气喘吁吁的楚方终于收回了手。 “你、你在干什么！当着我的面秀恩爱吗！你简直太过分了！” 原本就已经火冒三丈了的宁宁被楚方这火上浇油的举动一刺激，立即便如同点着的火药桶一样爆炸了，甚至连几十米外的小饭馆中的两个服务员都被她的咆哮声给招了出来。 ——那两个年纪轻轻的女服务员一定把这当成了坐“11路”的穷小子怒拒坐豪车倒追的白富美，坚持守护真爱的戏码了吧。 这种事情在现实里虽然不是绝对不会出现，但她们还是少去女频看网络小说，也少看韩剧或者别的什么剧，踏踏实实地干活挣钱过日子比较好。 “不……我只是想证明一下，就算我想要做点什么，御坂也绝对不会让我得逞的。” 在宁宁的滔天怒火之中，如同山峦般巍然不动的楚方十分冷静地回答道。 宁宁的怒火瞬间就被凝固住了，而她的整个人也一样，目瞪口呆地盯着楚方一动不动，好像中了冰冻魔法似的。 不过下一秒钟，宁宁就立即打破了冰封，再次对他怒吼了起来： “你不长脑子吗！你那已经是**了！ 白痴！流氓！变态！ 就算证明也根本不用在大庭广众之下这么证明啊！ ——你肯定是在故意气我吧！” 啊，猜中了。 不……楚方绝对没想过要气一气这个“前”未婚妻，刚才的那点时间也不允许他想太多。他可以肯定起码他的表意识是没这么想过，他只不过是觉得应该这么做，然后就这么做了而已。 “我只是想证明，我并不是因为别的原因才解除婚约的。” 楚方难得地在宁宁面前板起了脸，十分严肃地这样说道，而他的这个“前”未婚妻一听到“解除婚约”一个词，整个身体都僵硬了一下，然后心中的怒火如同被灭火器喷中了似的，异常迅速地就熄灭了。 “……” 随着宁宁的表情逐渐变得平静下来，她身上那无形的气势场也跟着收敛了起来，最终只留下了一点点矜持而又威严的感觉。 这就是宁宁平常面对“外人”时的样子，虽然看似温和亲切，但却能够让几乎所有的男人都下意识地与她保持一定距离，并自动打消头脑中的遐思；而她的其它几种模式就只有楚方一个人看到过，就连她的父亲也只不过是看到了她的“女儿模式”罢了。 可即使是楚方，也不敢说他就完全了解这个已经和他共同生活了十几年的“前”未婚妻——如果他真的完全了解对方心里是怎么想的，那么现在也不用给她加上个“前”字了。 “我知道了，这方面我相信你……更相信御坂。” 恢复了冷静之后，宁宁竟然对自己面前这对“奸夫淫妇”表示了信任，不过她应该是把总是面无表情又少言寡语的御坂妹妹当成了那种防卫心理极其严重的“受侵害者”，所以不认为御坂妹妹会主动配合楚方做些什么。 至于“用强”或“下药”什么的……宁宁相信楚方这点节操还是有的，或者说她相信自己和父母联手教育的成果，就算楚方再怎么不成器，也不可能变成隔壁的李斌那样的纨绔恶少。 曾经想要对御坂妹妹做出点什么的楚方虽然在心里面感到有些羞脸红，但他肯定不可能傻到把这一真相也老老实实说出来，否则即使这是情有可原的“青春的躁动”，宁宁也绝对饶不了他。 “既然如此，那就再好不过了。” 于是，楚方只能厚着脸皮愧领了宁宁的信任，然后他轻轻地搔着微微发红的脸颊，并立即用另一个同样会让他尴尬脸红的话题掩饰住了自己的异常： “对了，你怎么现在又来学校了？ 我还以为你……大概会另外找个时间单独来拿毕业证。” 0019 纷乱的心绪 “什、什么……我过来当然是有原因的了……嗯！” 当楚方问及她出现在这里的理由时，宁宁的语气突然变得有一点结巴，脸颊也比平时稍微红润了那么一点点。 不过她左右支吾了一番，还是没有正面回答那原因究竟是什么原因，反而虚张声势地瞪大眼睛盯着楚方，好像是在用眼神对他说“我来了你有意见吗！” “哼……我不管来还是不来都已经和你没关系了吧！ 我现在不是已经‘自由’了么！” 宁宁默默地盯着楚方看了一小会儿，突然又生起了气来，并用楚方前些天对她说过的那句话狠狠地回击了他。 事到如今，身为“前”未婚妻的她，又怎么可能主动开口说出自己其实是突然想到隔壁的李斌那家伙也同样要去参加毕业典礼，因为担心李斌故意找楚方的麻烦，所以在做了好一阵心理斗争之后，终于还是决定赶过来拿毕业证，“顺便”看看某人安全与否！ 这种事情，应该自己认真思考然后抽丝剥茧地发现真相啊！笨蛋！ “啊……我知道了……” 仿佛听到了她的心声一般，楚方突然无奈地笑着这样说道。 可是就在宁宁的心脏不争气地剧烈跳动了起来的时候，楚方却朝她摆了摆手，略带尴尬地说了句“御坂妹妹的事情最好暂时先别告诉爸妈”，又和负责开车的司机也打了个招呼，然后便带着始终默不作声的御坂妹妹走掉了。 “……” 宁宁彻底呆住了。 难以置信！简直太难以置信了！虽然她根本没见过虱子长什么样，但她特地跑过来的理由明明就像秃子头上的虱子那么明显，那个笨蛋究竟要蠢到什么程度才能发现不了啊！ “笨蛋……” 咬牙切齿地用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嘀咕了一句之后，宁宁愤愤不平地朝楚方的背影瞪了一眼，然后猛地扭头钻进了车内，从与楚方相反的方向离开了这里。 毕业证什么的……等过后什么时候想起来了再让司机来拿吧！ 在背后的汽车声迅速远去的同时，按照楚方的命令，在有“其他人”在场的情况下一直没有擅自说话的御坂妹妹面无表情地转过头来，用暗淡无光的眼睛望着他的侧脸，语气平稳而无抑扬地说道： “主人，这样做好吗？ 不要为了御坂而和真正的美少女发生争执，御坂毕竟只是娱乐用万能天使，建议主人不要将御坂当成女主人。 御坂有些担心地劝道，同时深深地感觉到御坂真是一个罪孽沉重的女人。” “呃……” 听到这句话，楚方又险些在平地上跌倒，他勉强稳住了身体，然后满头黑线地说道： “我也许不应该让你把《超电磁炮》全看完，白井黑子果然是巨大的污染源吗……” “御坂无法理解主人的意思，御坂今天没有吃药，感觉整个人都萌萌哒。 御坂试着表现出御坂式的幽默。”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不应该为了让你‘跟上时代’就教你网络流行语。” 眼看着御坂妹妹一点点变得奇怪起来了，楚方真是欲哭无泪，看来他的gto之路或许也并不是那么平坦——毕竟那个o是有主角命的鬼冢，而不是他这种没什么特别之处的凡人。 当然，现在的他也已经与过去不同了，原本规划好的“伟大教师”之路或许也应该重新修正一下，甚至彻底改道了。 等到他事业有成，甚至获得了比岳父还庞大的财富和名声之后，宁宁想必就不会再那么“望夫成龙”了吧。 可是，如果宁宁必须等到他出息了才肯“心服口服”地和他结婚的话，那还算是真正的爱情吗？那只不过是单纯地屈从于强者而已吧！ 楚方心思电转之下想到了许多，可是却迟迟没有回答御坂妹妹刚才那个“这样做好吗”的问题，因为他也不确定这样做到底好不好——甚至他连“这样”是哪样都还迷迷糊糊的。 算了，既然想不明白就不用再白费脑筋了，就先跟随“本心”——跟着感觉走吧！ 或许，现在的他，还不懂得什么才是真正的爱情；又或许他现在和理所当然要与之结婚的宁宁之间只有亲情，还根本没有燃烧起爱情的小火苗。 一路沉默地走到了学校附近的商业街之后，楚方用力地摇了摇脑袋，将那些纷乱的心绪全都甩出了脑外。 “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 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 突然间，摇够了头的楚方旁若无人地长叹了一声，把两个不好好干活，站在店门用古怪的视线盯着他和御坂妹妹的年轻女服务员给震住了。 而楚方拽完了文才发现那两个距离他也就四五米的女服务员，于是他的脸立即变成了囧的样子。 但如果此时掩面而逃那就更加丢人现眼了，所以楚方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往前走，并依靠自己那被“前”未婚妻长期斥责出的厚脸皮来抵挡对方的视线。 “喂！小哥，我们都支持你！加油！” 不知为何，就在楚方和御坂妹妹即将走过那两个笑容古怪的年轻女服务员的时候，对方忽然为他打起了气。 楚方楞了一下，带着有些尴尬的笑容对她们俩点了下头，然后终于在这两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那莫名其妙的鼓励视线中落荒而逃。 也许是因为今天出门之前没看黄历（虽然他从来也没看过黄历），他感觉自己今天总是遇到些莫名其妙的事情，除了和眼镜宅男杨万里交换了联系方式算是正常之外，莫名其妙前来找麻烦的李斌，莫名其妙出现的宁宁，还有莫名其妙加油的陌生人…… 好像自从离开过去的家、离开“前”未婚妻之后，他不仅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那种平静、平和，而又平凡的生活，反而变成了地球上这六十多亿人中最特殊的一个，完全与自己最初的目的背道而驰了——而且还是坐着火箭往反方向飞！ 不过……楚方并不后悔踏出那一步。 甘愿平凡只是因为已经确定自己没有变得不凡起来的能力，所以不得不退而求其次，让自己心里面能更好受一些，让自己的生活能更愉快一些的自我安慰罢了。 在这个世界上处处都存在着竞争，没有人不想成为胜利者，没有人从一开始就情愿承认失败，能够幸运地获得这样一个成为“人生赢家”的机会，哪怕今后会遇到许多烦恼、许多麻烦、许多危险，楚方也绝对不可能后悔！ 十万元，这只不过是个开始，他今后还会赚百万、千万、亿元、十亿、百亿…… 虽然仅仅依靠御坂妹妹的cosplay是肯定挣不了这么多的，但楚方对万能天使有信心、对“幻想萝卜”也有信心——无论这个公司有多么坑爹，但好歹它也是一百年之后的高科技公司，在万能天使上随便储存点未来科技就足以让楚方发大财了。 ——带着这种异常积极乐观的心态，楚方回到家之后又积极地投入到了工作中，其间只和杨万里打了一通电话，聊了聊企鹅，又一起吃了顿饭。 尽管楚方已经不再出售御坂妹妹的照片了，但这并不等于他就闲下来了，在高考分数公布并网上填报志愿之前，楚方成功地以御坂妹妹的经纪人的身份与著名的“旧浪围脖”达成了平**占协议，获得了一份每年12万元+数据提成的合同。 这份合同的保底金额并不多，数据提成的奖励也不是很高，楚方其实并不满意，但这样的合同“旧浪围脖”也还是看在御坂妹妹最近很有话题性，而且长相真的和二次元的动漫人物一模一样，就算是根本没看过动漫的人也会觉得她的照片和御坂妹妹的动漫图片完全是同一个人的份儿上才肯签下的。 毕竟日本动漫在华夏说火却又不算太火，其粉丝群体基本又是与网络联系最紧密的那一部分人，与“旧浪围脖”的用户重叠度本来就相当高，就算御坂妹妹只在企鹅公司的平台上发围脖，她的这些粉丝也不可能就此弃用“旧浪围脖”，也就是说多她不多，少她不少。 不过作为补偿，楚方特别要求“旧浪围脖”的独占协议只限于国内，国外他当然要选择全世界都流行的脸书和推特了——尤其是在日本，如果对方不给一个足够优厚的合同他不可干。 但是！楚方他根本不会日语，看动画时全靠字幕帮助，从应该是一家国际化公司的“幻想萝卜”那里买来的御坂妹妹也只会汉语，就算楚方愿意付费给御坂购买日语数据包，无法连接未来网络的御坂妹妹也不可能接收得到。 ——同样的，虽然“幻想萝卜”的网上商城里还会陆续推出各种能力的数据包，但楚方能够从未来获得的只有需要进行传送的实体类道具。 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楚方暂时还没有向日本发展的打算，可是就在七月初的时候，他却意外地收到了日本那边发过来的邀请——而且还是汉语和日语对照的。 0020 邀请和死结 “御坂，太好了！ 这是日本角川集团旗下的电击文库发来的商务演出邀请——电击文库就是出版《魔禁》和《超电磁炮》的文库，是握有原作版权的‘官方’势力！” 仔细研究了一下这封邮件的真伪之后，楚方终于颇为兴奋地对御坂妹妹宣布了这个好消息。 “是吗，太好了。 御坂看到主人很高兴，于是同样很高兴地说道。” 对角川集团和电击文库其实根本没有概念的御坂妹妹眨了眨暗淡无光的眼睛，在面无表情地点头的同时嘴角略微向上翘起了一点点，算是给了身为主人的楚方一个面子。 角川集团可以说是日本文化产业中的一个巨无霸，即使是对这方面原本一点都不了解的楚方，也知道他看的那些日本动漫和轻小说的基本上都出自角川集团旗下的某个出版社。 而且更重要的是，作为一个靠cosplay吃饭的人，“官方承认”具有很大的意义，即使这个世界上不可能人长得比御坂妹妹还像御坂妹妹了，但只要没有获得官方承认，御坂妹妹就和其他的普通coser没有任何区别，只能做无冕之王。 当然，邀请御坂妹妹去日本cosplay的是电击文库的商业推广部门，和角川集团本身没什么关系。不过再怎么说，这也是楚方迄今为止接到的来头最大的邀请，的确值得他高兴一番。 ——之前他那个极其苛刻的合作要求，好像不仅没有挡住那些有不良企图的阿猫阿狗，反而把有正经需求的业务对象给挡在了门外，起码到目前为止，楚方接到的基本都是试图拉拢他这个“外行人”入伙的邀请，敢来邀请御坂妹妹表演cosplay的只有电击文库。 仔细想一想，好像也的确是这么回事，越是正规的公司，就越是不可能同意楚方这种完全不合理的、给合作对象增添了无法量化评估的巨大合作风险的霸王条项，反倒是那些只是想来碰运气哄骗楚方和御坂妹妹的人不在乎这些，因为他们根本没想过要兑现自己的承诺。 说实话，楚方现在只是因为没有脸把那个公开发布的合作要求撤下来，所以才一直放在他的捞宝网页和围脖、个人主页上死撑，如果电击文库的邀请还不来，他都打算等贴够一个月之后就把那份合作要求默默地删掉了。 反正就算他的合作对象真的有什么不良企图，也不会是御坂妹妹的对手，就是楚方在谈合作的时候需要多费不少精力，既要想办法查清合作对象的底细，又要认真地研究合同，防止里面藏着什么逼得他们不得不乖乖听话的陷阱。 比如一条“乙方须配合甲方的宣传方案，否则视同违约”之类的条款，看上去虽然是理所当然的，可是如果对方给御坂妹妹一套比基尼泳装，让她摆出有点性感的姿势，那么就算楚方到时不想再履行合同也不行了，毕竟对方的要求非常“正当”，只是楚方自己太过“敏感”了。 按理说，像这种条款其实也属于霸王条款，不过作为合作中的强势一方，“公司”当然有底气要求“个人”必须答应这种霸王条款，否则双方干脆就一拍两散好了，像网络游戏公司放在游戏开始之前的那篇“废话”里，就有许多这种只对游戏公司单方面有利的霸王条款。 但现在有了身为“官方”的电击文库发来的邀请之后，信心恢复的楚方也琢磨出来了，他的御坂妹妹和别的coser不同，是属于“奇货可居”的类型，那么在合作的时候他才是那个强势的一方，就算对方来头再大，在与他合作的时候都得老老实实地低下高贵的头颅。 退一万步来说，就算对方不答应他的要求，他也不是非得靠这一行吃饭不可，总之让他把属于自己的御坂妹妹推出去让别人的眼睛占便宜那是绝对没门的——连窗户都没有！ “……对方把这次宣传活动的时间定在八月十日，还说如果我们想要参加之后举行的ic~market的话，可以一直招待我们住到八月二十日，而且我们也可以去其它地方旅游，我们在日本的期间，对方会派出一个通晓汉语的接待人员全程为我们服务。 这待遇也真是非常有诚意了，但我还要和对方谈谈具体的细节问题——尤其是必须在裙子下面穿上美琴的安全裤这一点。 只要对方能够同意的话，我宁肯少挣一些钱。 对了，干脆我们这次的收入，就直接用在旅游上吧！我们直接要求对方负责我们在日本期间的旅游和消费，金额以合同收入为限，这样好像还可以合理避税……” 一提起商业这方面的问题，楚方倒也能够说得头头是道，看起来颇有一种“社会精英”的感觉，起码比那些只知道打游戏谈恋爱的普通同龄人要成熟得多，这也多亏了岳父母和“前”未婚妻对他的教育和熏陶。 不过他现在还只是一个嘴炮，给御坂妹妹充当经纪人算是他在商业上迈出的第一步；而他的“前”未婚妻、天才少女宁宁现在都已经开始帮助父亲处理正八经的公司事务了，甚至还**负责过一些日常事务，而且完成的都很不错。 没有足够厚的脸皮，普通人根本就不好意思和这样的天才站在一起，就算楚方早已经习惯了这种“肉眼可见”的巨大差距，也经常会觉得自己在人前挺没面子的，偶尔还会悄悄地自惭形秽一番。 毕竟是个人就有自尊，而因为是孤儿的缘故，楚方的自尊心或许比一般人还要强烈几分，单从这一点上来说，一个处处都远远强过他的未婚妻也应该是他所不能接受的。 只不过他受了岳父的大恩，又从小和宁宁一起长大，所以才没有因为自尊问题而产生什么严重负面的情绪，即使退婚也与此无关……应该无关。 “糟了！我竟然忽略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突然问，在御坂妹妹面前说得眉飞色舞的楚方好像想到了什么，脸色大变的同时还用力地拍了下自己的大腿，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响声。 “身为黑户，你根本就没法办护照，也没法坐飞机啊！” 直到现在，楚方才想到户口的问题，他这“经纪人”做得也够可以的了！ 不过他本来的想法是以自己这个经纪人的名义来签合同，保证御坂妹妹的“神秘性”，而在国内……说起来，国内现在坐个火车轮船也得要身份证或临时身份证，如果真要到外地参加什么cosplay活动，他和御坂妹妹能坐的其实也只有汽车了。 “主人不必担心，御坂并非人类，所以不需要身份证明，只需在通过安全检查的时候联网验证身份即可——但乘坐交通工具的费用还是需要支付的，就像主人之前带御坂乘车时那样。 御坂耐心地为主人说明了这一常识。” “你那是未来的常识好不好！ 话说你也应该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一百年之前了吧！” 一想到户口这个死结，楚方感觉自己的头都立即涨大了好几圈，吐槽御坂妹妹的语气也稍显严厉了一些。 “御坂理解不能，时间不可能为负数。 御坂怀疑主人是否将‘一百年之后’说成了‘一百年之前’。 御坂委屈地说道。” “哎……” 看到御坂妹妹那张已经不再是完全的面无表情的脸孔上所流露出的那一点困惑，楚方仰天长叹了一口气，把突然充斥在胸口处的焦躁情绪也一并吐了出去。 他也不知道自己刚才是怎么了，总之刚才一想到自己的商业计划或许就此夭折了，他的心里面便突然烦躁了起来。 楚方本人对金钱其实没有太多的要求，毕竟在岳父家，他好吃好喝好穿好玩的从来不缺，而且几乎每年的冬天和夏天都会去不同的国家旅游，他自己几乎就没有什么需要花钱的地方，即使从岳父家里搬出来身上也还带了五万块，自然也就不可能把钱看得太重了。 或许……他只是太希望成功，太希望向天才的“前”未婚妻证明自己了吧。 虽然楚方的学习成绩和各项能力都不如她，可是在社会上奉行的是“胜者为王”的观点，海归博士后给小学没毕业的老板打工的情况有的是，只要楚方最终赚得钱比宁宁家还多，产业比宁宁家还大，那么谁更优秀、谁更有能力自然就不言而喻了。 ——当然，如果楚方能够在其它方面有所成就，比如当上了大官、大科学家、大教育家、大医生、大设计师、大工程师、大建筑师、大作家、大画家、大音乐家、……甚至是大明星，也都能够证明自己其实并不比宁宁逊色多少。 可问题是楚方压根没发现自己有那些方面的天赋，他无论怎么努力也不可能成为“大”什么什么，如果不是因为获得了万能天使，他甚至连好像最容易当的“大老板”都不敢奢望！ 0021 找岳父帮忙 “御坂，你就不能学会现在的黑客技术，然后黑进户籍系统给自己弄个身份什么的吗？” “对不起，御坂并不具备自主学习的能力，如果主人想要让御坂‘学会’新技能，请到网上商城购买对应的能力包。 另外御坂要提醒主人，黑客行为是违法的，如果主人一意孤行，所造成的后果将由主人自行承担。 御坂抱歉地提醒道，并希望主人不要做出违法的事情。” 对御坂妹妹的户口问题一筹莫展的楚方最后又不死心地询问了御坂妹妹一句，可是得到的果然却是否定的答案。 真令人头疼啊！就算是一个原本拥有合法身份的人，一旦因为某些原因变成了黑户，想要再把户口顺顺利利地要回来也是非常困难的，更何况是御坂妹妹这种从天上掉下来的家伙！ ——当然，如果有“关系”的话，不要说一个户口，就算几个户口也能够弄得出来，但楚方怎么可能有这方面的关系。 “难道说……这次必须找爸帮忙了吗……” 否决了自己能够想到的所有办法之后，楚方苦恼地按着自己的脑门，十分犹豫地自言自语道。 孩子借用父母的人脉倒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情，事实上各种自称不靠家族的权势，也没从家里拿一分钱，自己白手起家的x二代老板里，没从父母那里拿一分钱当启动资金的可能的确有不少，但没借助父母的人脉或权势的那是一个也没有——起码楚方所知道的便是如此。 因为不管在还是在外国，有很多时候，普通人想办成什么事真的很难，而当白手起家到一定程度了，足以引起某些人的眼红和同行的敌视的阶段，如果没有后台、没有家族做后盾，想要再继续发展就不可能了，这便是普通人必定会遭遇的玻璃天花板。 想要穿过这道玻璃天花板，就必须碰钱让上面的人来“引荐”，又或者是用投献、联姻的方式将自己和上面的人扯上关系；能力逆天的普通人当然也可以直接打碎玻璃天花板，但是这种破坏游戏规则的人会被上面的所有人一起暗中抵制。 一个人对抗整个统治阶级，这种绝对不可能成功的任务就连小说里都不敢写。 所以说，楚方倒不是因为退婚之后和岳父家彻底断绝了关系才这么犹豫的，求自己的爸爸（虽然是岳父）给御坂妹妹弄个户口什么的他一点心理负担也没有，只是这样一来，他就必须得把御坂妹妹的事情告诉岳父了啊…… 虽然楚方到现在也未能和没有激活vip服务的御坂妹妹发生点什么，可是他毕竟也对御坂妹妹做过不少色色的事情，一想到要带着“二奶”去找岳父办事，他就觉得心里虚得厉害。 ——就算他的岳父颇有古人之风，一诺千金到了连娃娃亲这种承诺也要尽可能地完成，但是这个世界上根本就不可能有高高兴兴地同意女儿的丈夫在外面养二奶、包小三的父亲吧！ “没办法了，或许日本的这次邀请已经赶不上了，但御坂妹妹还是需要一个合法身份的，否则今后的麻烦事还多得很。 而且……说不定宁宁其实已经找爸告过状了……” 楚方终于有些勉强地说服了自己，然后咬了咬牙，毅然决然地拨通了岳父的私人电话——不过实际上，这个私人电话也是由秘书负责保管的，毕竟电子设备有辐射嘛。 电话一直响了很长时间才被接了起来，这说明秘书在看到打来电话的是楚方之后，直接把电话交给他的岳父亲自接听了。 果然，电话接通之后，楚方的岳父那平稳谦和但又不乏威严的声音响了起来： “喂……” 只是这样一声无比普通的应答，就让楚方下意识地缩起了脖子，心脏也跳得更厉害了，做了亏心事果然会让人觉得心惊胆战，不过男人好色那也是理所当然的吧！虽然不可能理直气壮就是了。 “爸，那个……您现在有空接电话吗？” 尽管心里面直打鼓，但楚方还是打算借着这个机会把御坂妹妹的事情告诉岳父一下，否则等以后拖得时间太长了，让岳父和岳母自己知道了这件事反而不好。 “暂时有空。这个时间打给我，有什么事？” 楚方的岳父语气颇为温和地问道，楚方可以听得出来他接到自己的电话好像挺高兴的样子，虽说自己每个礼拜都会给他和岳母打个电话简单报告一下自己的近况，但总是比不上原来在家时的话多。 “那个……不知道宁宁之前有没有告诉你……我自己发掘出了一个cosplay表演的女生，现在正给她当经纪人……” “咦？你和宁宁通电话了？哈哈……她还真没告诉我这事。 你当经纪人？那个拷斯扑累是英文吧？到底是什么类型的表演？ 虽然我也没有特别告诫过你们，不过娱乐圈你最好能不要沾就不要沾，毕竟那个圈子基本都是些卑躬屈膝的皮条客，和在这一行里混没什么意思。 但如果你想干干看我也不会反对，自己小心一点就行了，就当体验生活。 ——反正男人混那个圈子也没太大危险，如果是宁宁我可绝对不会让她去当什么明星。” 听说楚方当了什么经纪人，岳父立即特别叮嘱了他几句，不过他好像对楚方和宁宁竟然悄悄地又通上了电话这件事更加感兴趣，在说完了正事之后又忍不住压低声音问了一句： “你和宁宁……算是和好了？” “啊……不，还没有呢，这是去学校参加毕业典礼那天她碰巧看到的，然后就知道了。 但是我现在还没有做出什么能拿得出手的成绩来，所以就让她暂时别告诉你们。” 听说宁宁竟然信守了承诺，没有拿御坂妹妹的事去告状，楚方也没有觉得太过惊讶，虽然他刚才曾经“恶意”地揣测对方已经告过状了，但实际上他才不认为那个和父亲一样注意道德修养、信守承诺的“前”未婚妻会干出在父母面前打小报告这么没品的事情呢！ 不管怎么说，他对宁宁的节操比对自己的节操有信心得多，原本他还认为自己在节操上也是向岳父一家人看齐的，可是没想到当御坂妹妹这个天大的诱惑出现之后，他的节操立即掉了一地，即使及时地悬崖勒马也险些就掉成负数了。 “另外cosplay就是穿上动画片里被大家喜爱的某些人物的服装，打扮成他们的样子，然后在某些活动中摆出各种造型供大家欣赏拍照。 ——当然也有一些公司喜欢在这种活动中让cosplay演员穿上各种布料很少的衣服来吸引大家的眼球，但我是绝对不会接这种工作的，更不可能同意陪酒之类的工作内容。 这些我都已经明明白白地发出公告了，如果想要请我们去表演，在合同中就必须注明，只要是我们认为‘不合适’的工作就可以拒绝，甚至直接间方面地解除合同，并且不赔偿任何损失。” 楚方简单地介绍了下自己的工作内容和那个苛刻的合作要求，岳父那边听了之后虽然也比较高兴，不过作为一个商人，他也对楚方的“规矩”提出了异议： “你从一开始就定下这样的规矩当然很好，可是生意却不能这么做，你这样一来就大大增加了对方的风险，就算对方其实只是想请你们就进行正当的表演，根本没打算搞潜规则，也很可能会被你的这种霸王条款吓退。 ——就算是我，我虽然觉得敢公开提出这种要求的公司应该会是一个不错的合作对象，但我也肯定要着重考察一番，确定对方值得我来承担多出的这些风险，然后才会和对方签约。 如果你真想干好这一行，就否则面对这一行里的各种诱惑、陷阱、潜规则，然后想办法在保护好自己和手下演员的安全的同时解决这些问题，把钱挣到手里。 像这样直接把大门一关，苍蝇老虎是被你一起挡在门外了，可是其他有正当要求的客户也同样被你关在外面，必须等敲门之后才能进来——但是别人家都是开门纳客笑脸迎人，那么客户凭什么非要多花一分力气去敲你家那扇冷冰冰的门呢？” 楚方的岳父毫不客气地批评了楚方的做法，并且用相当通俗易懂的说法给他做出了讲解，但楚方并不是不懂得这个道理，他只是不愿意这样做，也有理由不这样做。 因为他的御坂妹妹是特别的，是值得客户多花力气、多承担风险来求的——就像岳父所说的那样，牛逼之人必须要有牛逼的理由，而楚方现在的确就有比任何人都充足的牛逼理由。 “爸，这个道理我当然明白，但我之所以还敢这么要求，就是因为我所发掘出的这个cosplay演员有这个价值。 哪怕她只是没有任何名气的新人，对方也肯定得老老实实地答应我的霸王条款——毕竟cosplay和其它表演不太一样，关键是像不像、有多像的问题。 如果不是这样，我也不可能为了一个普通的演员来求您办一件比较难办的事情……” 0022 一诺千金宁德诚 “……原来是这样，我知道了。既然你说的那个御坂妹妹的容貌与要模仿的人物如此契合那就没问题了，毕竟这个世界最好做的生意就是独门生意。 但我要提醒你一句的是，独门生意虽然最好做，但也不是谁都能做好的。 有的时候，正是因为身怀重宝却又没有保护它的能力，反而更容易遭来杀身之祸，这个你也应该明白。 所以自己好好小心，别让自己也别让那个女孩陷入危险的境地。 不管去哪演出，都提前给家里打个电话，真遇到危险就先以保命为主……这倒有可能是我多虑了，但你也想着吧。 做生意虽然有的时候看着像随便在金海里捞钱，但海底下的暗流其实从来都没有停过，而你周围有合作伙伴、有竞争对手，有诚信、也有阴谋，的确就和战场一样，和普通人的生活比起来虽然精彩了许多，但也危险了许多，就算是我，现在也一直战战兢兢地时刻不敢放松。 当初你说要当个老师，过平凡的生活，我虽然有些失落，但也觉得不错；现在你既然又阴差阳错地开始在商海里冒险了，那你就必须要有经历惊涛骇浪的心理准备，别以为自己就是在海边游个泳玩几天而已。 嗯……无论你想干什么，只要是堂堂正正做人，爸都支持你。 男子汉早点出去吃吃苦冒冒险也是一件好事。” 在电话的那一端，平时一直都不多言多语的岳父一反常态地说了许多话，他说得大部分东西楚方其实都明白——或者说他自以为已经明白了，可是他却仍然没有半点不耐烦地听着已经与亲生父亲无异的岳父的“唠叨”。 因为这是父亲对他的爱，在离家之后，楚方比任何时候都更加清晰地感受到了这些他逐渐已经习以为常了的珍宝，并再次深深地为之感动。 不光是岳父，还有岳母、宁宁……嗯，宁宁或许得除外，还有岳母也一直关心着他、牵挂着他，楚方觉得自己简直太幸运了，就算没有获得来自未来的万能天使也已经足够幸运了，整个人世间的“正能量”好像都聚集在了他的身上似的！ “爸……” 心情激荡之下，楚方的语气竟然变得哽咽了起来，一时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是好，而这时他的岳父却发出了一阵爽朗的笑声，然后用平常那种颇具威严和男子气概的语气对他说道： “不许哭！男儿流血不流泪！ 你可是—— 我宁德诚的儿子啊！” 即使只通过电波互相连接，楚方好像也能够看到岳父那双明显向上挑起，好像即将冲天而飞的龙眉，以及嘴角不经意间流露出的自傲笑容。 这是他一直仰望着的、一直想成为的男人的榜样，只可惜也许血缘的力量的确不同，作为岳父的亲生女儿，宁宁却明显比他更像父亲。 不过现在，却是楚方率先追随着岳父的足迹踏出了第一步——不是努力学习然后接手父亲的产业，而是背着包裹孤身来到一个陌生的环境里，然后白手起家挣出一份偌大的产业！ “爸！我就算再怎么感动，也肯定不可能哭啊！ 您放心吧，我以后的产业……一定会做得比您还大！ 而且，我也一定会做个像您一样的人！” 楚方第一次自信满满地大声对岳父说出了“狂言”。如果是过去，他是肯定没有这种底气的，可是现在他已经不同了，如果拥有百年后的万能天使还不能把产业做得比仅在滨海市和东北省内颇有名气的岳父还大，那他还真不如找块豆腐撞死。 对于楚方来说，从财富上超过岳父很简单，难的是在赚钱的同时，还要成为像岳父那样的人，成为无论是合作伙伴或竞争对手都交口称赞的这样一个“商场另类”！ 岳父在东北省内最大的竞争对手就曾经公开说过，如果有一天他要托孤，那么最放心的人反而是他最大的对手宁德诚。 宁德诚不仅绝对不会借机侵吞他的财产和市场份额，反而会比打理自家产业更加用心地打理他留下的产业，唯恐没有尽心竭力地完成自己的承诺。 能得宁德诚一诺，当真是胜得千金。 而对方的这句话并不是毫无所指的，身为宁德诚最大的竞争对手，对方虽然从来没有想过使什么“盘外招”，但是对宁德诚的各个方面——包括家庭成员的情况也都有着非常详尽的了解，正是因为对方比谁都了解他对待欠债自杀的好友遗孤楚方的态度。才会发出如此感慨。 虽然有的人怀疑宁德诚此举有千金市马骨的嫌疑，但宁德诚从来没有主动宣扬过这件事，和别人介绍的时候也只说这是自己的儿子。 而且退一万步来说，就算宁德诚真的是在装，但是一个人能装到这个份儿上也是值得尊敬的，一般人就算装也不可能如此敬业；假如他真的装了一辈子，那么他就是一个好人，大多数人因为他的装而获得了实实在在的好处。 所以哪怕怀疑宁德诚其实是“隔壁老王”，也比怀疑宁德诚是个比谁都能装的伪君子更靠谱。 “好！既然你有信心，那么就放心大胆地去做！” 听到楚方在电话中透露出的这种令人意外的自信心和前所未有的蓬勃朝气，宁德诚在惊讶之余也感到异常的欢喜和欣慰。 看来……同意楚方和女儿解除婚约并搬出家门的确没有错，真正的男人果然不应该始终走在父母替他铺设好的道路上，也不应该一直被妻子所左右，真正的男人必须自己决定自己的人生之路和生活方式，并承担由此而来的所有苦难和代价。 不管楚方的经纪人之路最后能否成功，但只要他成功地变成一个真正的男人，这就已经成功了！ “对了……我倒是想起来了，前些天宁宁也拿着一条关于黑户的新闻问过我这个问题，那些超生或者被遗弃的黑户小孩，难道就没有一个合法的方式取得户口，这一辈子就是国家不抓、但国家也不管的黑户了么。 看来她其实就是帮那个女孩问的吧。” 因为心情十分高兴，真的是“贵人事忙”的宁德诚脑子里灵光一现，突然想起了半个月之前和女儿在餐桌上的闲聊，于是连忙替女儿在女婿面前表功。 虽然他的确是同意了解除娃娃亲，但却一直没有张扬也不可能张扬，而且他心里其实一直还抱有希望，想让这对也许过去是“靠得太近”了的未婚夫妻先分开一段时间，在没有任何外界影响的情况下好好再琢磨琢磨自己的婚姻问题。 在宁德诚和他的妻子看来，这对璧人因为从小就一直作为未婚夫妻被培养长大的，所以也就只能选择对方做夫妻了，不管他们本人承不承认，他们其实都已经变成了一个不可分割的整体，已经被“配套”了，再与其他人组合肯定不会合适，绝对过不长远。 关于这件事，宁德诚和妻子其实也有些后悔，觉得自己是不是为了保住一诺千金的名声做得太过头了。 如果楚方和女儿真的无法结合，那么他们俩之前所受的“夫妻教育”对这两个孩子来说都将是无法弥补的伤害，就算他们两个人过不到一块，也很难再与别人过到一块，说不定最后两个人都落得个一辈子单身的结局，这是宁德诚夫妇无论如何也不愿意看到的。 所以在楚方离开家的时候，他们俩经常旁敲侧击地在楚方面前说点女儿的好话，又偶尔会在不引起女儿反感的前提下委婉地劝诫她一下，同时替楚方做出解释，真可谓是煞费苦心。 宁德诚的妻子曾经在私下里感叹过，女儿和女婿从小到大一直都表现得特别优秀，从来没让他们夫妻操过心，这回可一下子全补上了，他们俩也都算是为之前的轻松还债了。 “是吗……宁宁也……” 听说宁宁因为他编的瞎话，也在为御坂妹妹担心，并且悄悄地寻找着解决办法，楚方心里也有些感动，可是他对宁宁的“怨念”也不是那么一天两天形成的，想要让他这么容易就回家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而且就算他现在厚着脸皮回去要求“复婚”，以宁宁的脾气也绝对不可能同意，所以就算他真的要回去，也得是以“胜利者”的姿态回去，这样对方或许才有可能放下那种“只要听我的就绝对不会有错”的天才式的傲慢，认认真真地听他说话。 “爸，这件事……你也可以交给宁宁，毕竟你也很忙，不能总关心这种小事。 如果能通过正常的渠道解决御坂的户口问题，那当然是最好不过的了，如果有什么花费，就先算在我这个人经纪人头上。” “好好好…… 费用的话，这个当然要在商言商，毕竟我们不是开善堂的，你也一定要在合同上适当地约束好那个女孩，起码不能费一大顿劲却替人做了嫁衣。 这方面我不多说，你自己琢磨。” 从楚方那时得到了积极回应之后，岳父也相当高兴，他又和楚方简单聊了几句就立即结束了通话，应该是急着给女儿打电话“布置任务”去了。 0023 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众所周知，在华夏，想把人变成黑人很容易，想把黑人变成人却很难。 像什么只要在当地住够十几年，就算偷渡者也可以取得国籍这种好事想都不要想；就算不是偷渡，只是超生，如果不把罚款老老实实交了，那么想上户口也是门都没有，哪怕孩子已经二三十岁了政府也不会网开一面。 虽说御坂妹妹这件事有楚方的岳父帮忙，但是因为他们想要走“正规渠道”，而不是给“有关部门”塞些钱买个户口出来，所以足足花费了将近大半个月的时间，才把御坂妹妹的户口办妥，好歹赶上了电击文库的演出邀请。 一想到自己今后还要继续为了申请执照、报税、安全、消防、卫生等问题和各路“大神”打交道，楚方感觉自己的头立即大了好几圈，看来真到了有需要的时候，他也不得不去和岳父打个商量，从他的公司里直接挖来成熟的全套班子，把这些琐碎的杂务接过去。 有些遗憾的是，在给“年仅”14岁的御坂妹妹办理收养手续并上户口的过程中，楚方虽然和“前”未婚妻宁宁见了许多次面，也一起跑了许多个部门，可是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却并未缓和。 ——或者说是宁宁单方面地无视了楚方所释放出的善意，根本不像言情小说或肥皂剧里讲的那样，“退婚了之后还是好兄妹”。 貌似被楚方退婚这件事真的给她造成了很大的刺激，如果放在网络小说里，废柴主角在“被退婚”后往往会立即获得一根金手指或者金大腿，然后以坐火箭般的速度崛起，令退婚之人全家都从头顶后悔到脚后跟。 不过现实和小说果然还是有区别的，宁宁不仅不是废柴，反而是几十年难得一见的天资卓绝之辈；而获得了万能天使的也不是身为“受害者”的宁宁，而是身为“加害者”的楚方，世事之奇妙也许就在于此吧。 而在楚方和御坂妹妹终于办理好了出国的所有证件，随身带着一点行李和少量币、日元现金来到候机大厅的时候，他却又不得不愈发感叹世事之奇妙了——虽然这看起来并不只是一个偶然。 “宁、宁宁……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八月上旬，就在楚方和御坂妹妹即将启程前往日本的时候，他们却在机场看到了同样一副旅行打扮的“前”未婚妻！ “哼……我在这里你有什么意见吗？ 不管怎么说，御坂现在也是我名义上的妹妹了，作为姐姐，当然不可能让未成年的妹妹自己一个人到外国去进行表演。” 宁宁表情冷淡地白了楚方一眼，然后立即又换了一副面孔，温柔而又亲切地微笑着走到了御坂妹妹的另一旁，熟络地拉住她的手说道： “坐飞机时不用害怕，宁宁姐姐就在你身边——我们的机票是连号的。” “御坂非常高兴，能够与主人和女主人一起出国旅游真是太好了。 为了讨好女主人，御坂夸张地表现出了自己的喜悦之情。” 面对宁宁的热情和友善，瞳孔暗淡又面无表情的御坂妹妹也给予了相当积极的回应，大概“幻想萝卜”公司还给万能天使输入了要尽量与男主人的女人们——尤其是女主人打好关系的“常识”。 毕竟一个有女人的男人如果想要购买“娱乐用”万能天使，并不取决于他是否有钱，而是取决于他的女人是否允许他购买这种“助兴用”的大型道具。 不过尽管宁宁已经习惯了御坂妹妹的某些怪异的言行举止，但她的“诚实”却还是让宁宁露出了哭笑不得的表情，完全没有达到讨好的效果就是了。 “喂！你不要无视我啊！ 有我带着御坂就足够了，你去只会添麻烦好不好？ 而且你竟然在订机票的时候偷偷摸摸地订了三张？真是太狡猾了啊！” “哼！添麻烦？明明连机票都是我打电话订的好不好！ ——当然，如果没有我，你肯定也能自己订，但却不可能像我这样干脆利落地就把所有事情都办妥了。” 面对楚方的“歧视”，宁宁不服气地挑起了颇具威势的龙眉，针锋相对地反驳道。 不过她心里多少也有些诧异，如果是退婚之前的楚方，绝对不敢像这样“歧视”她，反而一直都老老实实地听她的话，事事都以她的意志作为自己的意志，顺从得就连宁宁自己都觉得这男人也太缺乏自主意识了。 可是没想到，从退婚之后……不，是从退婚之前的什么时候，这个在她眼里完全没有自主意识的未婚夫，竟然偷偷摸摸地背着她做出了一个普通人绝对没有勇气也没有骨气做出的“脑残”决定，竟然敢和她这个能让普通人少奋斗五百年的白富美退婚，这倒也让她对楚方刮目相看了。 但是！ 既然楚方变得更像个男人了，那就必须得以男人的方式让她服气，在真刀真枪的对垒中让她输得心服口服，否则她这辈子都绝对不会原谅这个给她带来了人生中最大的屈辱的家伙！ “唉！你这人就是这样，自己决定了的事就谁说也没用了。” 被宁宁刻意无视了的楚方感到有些头疼——他倒不是因为嫌弃宁宁是个电灯泡所以才不想让她一起去日本的，而是因为担心宁宁的安全。 如果没有宁宁的话，就算楚方和御坂妹妹真的在日本遭遇了什么预料之外的危险和麻烦，楚方也有信心在御坂妹妹的保护下从容脱身，可是再多出一个宁宁可就不好说了，毕竟他的这个“前”未婚妻能力太强又太有主见，根本不可能老老实实地听从他的命令。 “如果是正确的意见，我当然会立即采纳。 不过我之所以看上去一直都是在独断专行，不就是因为我自己的决定从来都没有错过吗？ 说到底，日常生活里也不可能遭遇什么复杂的情况，爸爸敢交给我处理的事务也都是些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东西了，做出最佳选择难道很难吗？” 宁宁的下巴微微上扬，语气平淡地再次反驳了楚方一番，而楚方也不得不承认，她虽然自傲，但却有自傲的本钱——更何况这本钱并不是美丽的容貌或性感的身材，也不是高贵的出身或惊人的财富，而是天赋的头脑和后天的努力。 这种肯努力的天才就算再骄傲一点也不为过，单从个体的素质上来说，他们的确是站在人类最顶端的那一小撮精英人才。 “好吧好吧，反正在日本的期间主要花的是我们这次演出所挣的钱，我们这边就算临时多加一个人，对方应该也不会有什么意见。 你就充当我的助理吧，专门负责贴身照顾御坂——正好也可以在我无法进入的女子更衣室之类的地方帮忙盯一下。 不过事先说好了，这可是我的战场，你只能老老实实地当个副将，可不许喧宾夺主擅自替我做决定，否则你就回去。” 面对宁宁这种一贯都站在理上说话的聪明人，楚方也真的无话可说，只能同意她的擅自加入。 不过这也就是楚方能够容忍的极限了，如果宁宁还总是像过去那样，以天才的视角来批评他的所作所为，那么就算批评得再对，楚方也会把她赶出去。 普通人做出的选择、想出的办法，在聪明人看来也许的确太过蠢笨，并非最佳方案，可就算不是最佳方案，只要能凭借着自己的努力，成功地完成任务不就可以了吗？ 就算花的时间长一些、费的力气多一些又如何？所谓“笨鸟先飞”不就是要让普通人多花些时间和力气去做事吗？ 那些聪明的做法，无论宁宁再怎么说，楚方也不可能自己想得到，因为他根本就没有那么聪明，否则不用宁宁批评，他自己也就直接能想到了。 “哼……我才不当什么助理，也不会白蹭你们辛苦挣来的钱，我只不过是‘自费’来日本旅游的罢了，帮你看着御坂就是顺手的事而已。”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宁宁“果然”拒绝了楚方的“施舍”，打算以“更有尊严”的方式继续和他们共同行动。 虽然她没有正面回答楚方的那个“禁言令”，但和她共同生活了十几年的楚方非常清楚，如果她没有明显地表示反对，那么就是默认了。 不管怎样，总之宁宁这一路上能安静地看着他如何努力拼搏就足够了，也许他会做错许多事情，闹出许多笑话，甚至产生许多不必要的损失，但只要他最后成功赚到了钱并打响了名声，那么他此行的目的也就圆满达到了，就算过程曲折一点又怎样呢？ “你坐到里面。” 登上飞机之后，楚方看了看自己的座位号，和过去一样选择了坐在宁宁的“外侧”，避免某些无聊人士可能的搭讪行为。 而宁宁虽然瘪着嘴看了楚方一眼，但却什么也没说，乖乖地拉着御坂妹妹走进了里面，不过她直接走到了最里面靠窗的座位上，让御坂妹妹隔在了已经变成了某种尴尬关系的两人之间。 0024 御坂妹妹=世界第八大奇迹 位于东北省南端的滨海市，比日本的首都东京纬度略高，经度只相差一个时区，楚方、御坂妹妹和宁宁三人很快就结束了这趟短途飞行，到达了成田国际机场——虽然这个机场其实是在东京旁边的千叶县内。 虽说御坂妹妹是第一次乘坐飞机，但她却一点都不激动，实在不像是个一直以行乞为生的孤儿，尽管宁宁貌似将这个异常之处解释成了御坂妹妹因为曾经遭受了重大刺激所以失去了感情，但她也有可能早已看穿了楚方的鬼话，只是一直没有说出来罢了。 毕竟，御坂妹妹的来历是无法解释的，不管怎么查，最终得出的结论也肯定是这个和动漫人物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孩子就像是从石头缝……就像是从动画片里蹦出来的一样，在楚方“发现”她之前，她根本没有留下任何曾经存活于这世间的证据。 在机场出口，楚方看到了迎接他和御坂妹妹的牌子，不过上面只写了他一个人的名字， 而且御坂妹妹在下了飞机之后，脑袋上也被扣了一顶几乎把大半张脸都挡上了的荷叶边帽子，但即使如此，在人群之中，前来接机的电击文库翻译和周围的某些日本青年也都立即注意到了她。 ——谁让她正穿着那套常盘台中学的校服呢。 不过和宁宁买给御坂妹妹的那些漂亮的新衣服比起来，还是这套拥有防弹功能的校服穿起来更加可靠一些。 据御坂妹妹所说，这套校服上的“防弹”功能不仅能防火药子弹，而且还能防御激光和高斯武器的射击，在网上商城的零售价高达三万元！ 不过御坂妹妹也不清楚这价格在未来到底是属于什么档次的服装，她对未来世界的了解就仅限于事先储存在大脑中的那些常识，其它有关未来的事情她和楚方同样一无所知。 “您好！是楚方先生和御坂女士一行人吧？ 我是电击文库的杉田萤，负责您在日本期间的接待和翻译工作，请多多指教。” 发现了如黑夜中的萤火虫一样醒目的御坂妹妹之后，电击文库的年轻翻译立即一脸欣喜地迈着小碎步快步走了过来，毕恭毕敬地向这三个年龄明显比她小了十岁以上的少年人鞠了个90度的深躬，这反而让楚方和宁宁觉得稍微有点窘迫，好在对方很快就重新直起了身子。 “请问……给我的资料上说的是两位客人，不知道这位是……” “啊……这是……我、我的未婚妻……” 第一次真正面对面地和“业务对象”打交道的楚方心里面有些忐忑，就连说话的声音也有些发颤，只是面对位于对方公司最底层的区区一个接待人员兼翻译就这样了，真不知道见到对方真正的boss级人物的时候，他还能不能顺利地说出话来。 不过有一个人已经很习惯这种“业务场面”了，看到楚方竟然表现得如此不争气，她立即主动站了出来，面无表情地打断了他的话： “是‘前’未婚妻才对吧！ 我叫宁宁，姓宁名宁，现在姑且算是楚方的妹妹，临时负责帮忙照看御坂妹妹，当然也可以担任翻译。” 在介绍了自己的名字之后，宁宁剩下的那半句是用非常标准而流利的日语说出来的，这让只能说出典型“日本风味”汉语的杉田萤不由得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不过这只是宁宁所掌握的四种语言之一，除了日语之外，她的英语和韩语也同样这般流畅，但身为一个实用主义者，她也只掌握了这四种与家里的公司有较多业务往来的客户所使用的官方语言。 “咦……前、前未婚妻？妹妹？ 啊……您、您的日语说得真是太好了，让我一不注意就……” 刚开始下意识地用日语自言自语了一句的杉田萤小姐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并且立即鞠躬向这个身份复杂的编外人员道了个歉。 楚方虽然不会日语，但自己的名字和“妹妹”这个词却还是能听懂的，不过正是因为听懂了，所以他才感觉到那个杉田萤小姐偷偷摸摸瞟向他的眼神好像变得古怪了起来——这绝对不是他的错觉。 不过对方是专业的接待人员，即使知道了楚方和宁宁之间这种错综复杂的关系也没有再流落出任何异样的表情，而是好像什么也不知道似的直接将他们迎上了车。 为了避免楚方和宁宁因为过于敏感而觉得心里不舒服，对方还故意表现出了几分对御坂妹妹的兴趣，在副驾驶席上转过身来主动问道： “对不起，虽然我的要求可能有些冒昧，但是请问可以让我现在就看看御坂妹妹的脸吗？ 我们电击文库的所有人……不，所有知道御坂妹妹会来的人，包括镰池老师，都期待得不得了！ 大家都没有想到，这个世界上竟然真的有人长得如此神似御坂妹妹，担任插画的灰村老师更是像发疯似的一边狂奔一边挥舞着ipad大叫“御坂妹妹活过来啦”！ 为了能第一个看到出现在三次元中的御坂妹妹，我可是费了好大力气才争得了接待您一行人的工作呢。” 尽管明知道露出了标准的“职业式”微笑的杉田萤小姐很可能只是在说客套话，但不可否认的是，她的态度的确让人觉得非常舒服，而且最关键的是马屁拍得颇为自然，不像楚方岳父的公司里的某些人那样，一看到“太子”和“公主”马上就热情得不得了。 “没问题，戴着帽子也只不过是不希望提前就引起轰动罢了，我可不敢低估《魔禁》和《超电磁炮》的粉丝们的热情啊。 事实上就算是在华夏，我们也不敢随意出门，更不敢到年轻人聚集的地方去，但即使是这样，大家也都已经发现了御坂妹妹就在东北省的滨海市里。” 度过了最初的紧张期之后，楚方的应答也颇为得体，顺便还含蓄地捧了捧原作，深得“你好我好大家好”的精髓，虽然冷眼旁观的宁宁脸上露出了似笑非笑的表现，好像是一直在嘲笑他似的，但楚方更倾向于把这当成是自己神经过敏。 过去一直都在无意之中严重打击他的自信心的“前”未婚妻在旁边盯着楚方“工作”，的确让他觉得压力山大，可正是因为如此，他才必须在这个天才的“前”未婚妻面前表现得更好，绝对要让她知道，就算自己只是一个“愚蠢的凡人”，也同样能把事情做好！ “啊——！厉害！太、太厉害了！ 我已经激动的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虽然只是看到衣服和身材我就已经觉得很像了，但无论如何我也想不到竟然像到了这种程度，竟然比照片上还要像，也比照片上更有御坂妹妹的那种感觉、气质！ 对、对不起，我已经语无伦次了，因为这真的太像了嘛！简直就是御坂妹妹本人了！” 当御坂妹妹在楚方的示意下摘掉帽子，露出那双暗淡无光的眼睛之后，已经是一个能够独当一面的职业女性了的杉田萤小姐却立即激动得如同一个追星的小女孩似的，一会儿掩着嘴，一会儿又用力地挥舞着手臂，想要伸手触摸御坂妹妹的脸，却又害怕这只是一个幻影…… 这种日本人特有的爆发式、夸张式的情绪表现把楚方和宁宁吓了一跳，随后他们就觉得对方的这种样子好像有些太“假”了，简直就像是在电视里面演戏一样，反正他们俩是绝对不好意思这么露骨地表现出自己的感情的。 “那、那个……请问我可以摸摸御坂妹妹吗？握个手就可以了，这是我杉田萤26岁一生一世的请求了！” 虽然楚方觉得这位杉田萤小姐刚才的表现都足够夸张了，但没想到接下来她竟然眼含热泪地提出了要与御坂妹妹握手的要求，简直比华夏朝廷台拍摄的那些与国家“一号首长”握手的普通人还要激动，也许这就是心里面是否有“真爱”的区别吧。 “啊……请、请握，你还真是喜欢御坂妹妹啊……” 面对不知道为什么非要将自己的年龄也报出来的杉田萤小姐所表现出的狂热，楚方甚至连拒绝都不敢拒绝，只能万分客气答应了她的请求。 看到杉田萤小姐握住御坂妹妹的手之后，眼含热泪又挨又擦的样子，楚方差点以为这个人其实是披着别人外皮的白井黑子了，不过这时满脸幸福的杉田萤小姐却抬起了脸，出乎楚方意料地回答道： “啊……其实我也不是特别喜欢御坂妹妹，只能说是一般的喜欢，并非‘本命’。 可是只要是真正喜欢动漫的人，看到这个三次元的御坂妹妹之后都不可能不激动的吧？ 这可是……这可是所有御宅族的梦想，真正出现在三次元的动漫人物，就算称之为‘世界第八大奇迹’也不为过啊！” ps:哎……昨晚明明觉得已经设置了自动发布，可是今天中午起床之后发现竟然没发，真抱歉，现在赶紧发出来了。 0025 我只是骑白马的唐僧 “呼……日、日本人对动漫都这么狂热吗？就算和动漫里的人物长得一样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真是让人无法理解…… 如果那些粉丝也都是这样的话，这次的演出恐怕未必会轻松啊。” 等到将他们送到宾馆休息的杉田萤小姐离开之后，因为她的狂热举动而一直下意识地屏住呼吸的宁宁终于算是松了一口气。 她不是不明白动漫到底有什么好看的，在她看来动漫和影视剧都是在表演故事，只不过表演方法有所不同罢了；她无法理解的是“粉丝”这种东西，一个人怎么可能因为那种与自己完全不相干的明星甚至虚拟人物变得如此狂热、什么都不顾了呢？ 这简直是脑……简直是太不理智了吧？ “这方面，电击文库肯定很有经验，会场秩序和安全问题应该不用我们担心。 不过那些喜欢御坂妹妹的粉丝……说不定会表现得比杉田小姐更疯狂更没有理智吧，不过幸好上台表演的是御坂而不是我们。” 楚方耸了耸肩膀，好像并没有把御坂妹妹的安危放在心上似的。 不知道这其中内情的宁宁有些不悦地蹙起了眉头，刚想批评他两句，楚方却又突然感叹了起来： “虽然这些粉丝在你看来也许很愚蠢，但有时我也觉得，能够这样单纯的、狂热的、全心全意地去喜欢一个人，喜欢一件事，说不定也挺不错的。 你到现在为止……有像这样非常非常喜欢、无论如何都想要去做的事情吗？” “……” 楚方突如其来的问题，让宁宁把已经升到了嘴边的斥责又给咽了回去，她垂下眼帘稍微思考了十几秒，然后才用平淡如水的声音回答道： “我从小到大一直都很清楚，如果我要喜欢一个父母之外的人的话，那么那个人就一定要是你；而我一直以来所做的事情也只有一件，那就是如何成为一个能够相夫教子的贤惠妻子——而且只能是你的妻子。 当然，因为从刚懂事的时候就一直被爸爸和妈妈这么引导教育的，所以我觉得就这样嫁给你倒也还不错，反正我们早就已经是一家人了，如果换成是别的男人我肯定也不习惯。 我的人生大概就是这样了，但和其他生在这种家庭，必须搞什么‘政治联姻’的人比起来也算挺幸福了。 非常非常喜欢、无论如何都想要去做的事情……我没有，我一直以来有的都只是我‘必须’做的事情。 那么你现在——你在退婚之后，已经找到这种非常非常喜欢、无论如何都想要去做的事情了？” 十分难得地，一贯争强好胜，从来只在人前表现出自己最闪亮的一面，总是将努力过程中的疲惫、痛苦、压力和辛酸埋在自己心里的宁宁，竟然对楚方说出了一点点心里话——在楚方的印象中，这还是有生以来第一次。 “不……说句实话，我在离开家的时候根本没考虑得那么多，现在依靠动漫赚点钱也只不过是在遇到了御坂之后才临时起意罢了。 非常非常喜欢、无论如何都想要去做的事情……其实我也没有。” 说到这里，楚方低下了头，向宁宁道了个歉——不过并非是为了自己“擅自退婚”的事。 “对不起，果然……从刚生下来就被注定了的未来是有问题的、是不对的！ 就算爸妈是出于好意，也不应该直接就替你把今后所有的人生都规划好，更何况……” 虽然楚方没有把指责父母的话说出口，但宁宁应该很清楚他要说的是什么，不过宁宁既没有生气也没有附和，只是淡淡地笑了一下，然后语气平静地替自己的父母辩解道： “就算说对不起，也应该是我代爸妈和你说对不起。 而且其实除了被引导着成为你的‘另一半’之外，爸妈对我也再没有什么安排了，完全是随我喜欢。 只不过我自己喜欢这样努力学习，为以后接手咱们家的产业做好准备，毕竟你实在……嗯，我倒也不是就觉得你什么事都做不好……” 说着说着，宁宁差点随口把某些可能让楚方生气的真心话也说出来了，这让始终一脸淡然的她也不由得露出了尴尬的表情。 这种说话不经大脑的事情发生在她身上当真是极其罕见，因为以她的聪明头脑，即使是随口说出来的话，其实都也已经在大脑中预先经过的“后台处理”，绝对不可能说出“不合适”的话来——只能说她今天在楚方面前放松了这种警惕吧。 不过楚方并没有生气，他只是自嘲地笑了一下，然后同样语气平淡地说道： “没关系，我很清楚，自己实在很平庸，就算再怎么努力脑子也不开窍，当一个‘普通的好学生’也就是我努力的极限了，毕竟我只是‘中人之姿’，天赋本身就有限。 而且我也不觉得由更有能力、更有可能把公司管理好的你来接手咱家的产业有什么问题——以咱家的情况，由你来接手，公司里的其他人反而没有什么话可说。 我本人其实就算在家当个家庭妇男也无所谓，反倒是你一直强拉硬拽地督促我上进真让我受不了——你我都知道，我根本就没有什么进步的潜力了，就算再怎么拼命努力，最多也只能慢慢地再前进那么一小点。” “就算只有一小点，那也是在前进啊！ 可是不努力的话，就会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听到楚方这种丧气话，宁宁立即如同条件反射似的竖起了眉毛，非常“正确”地教训了他一句，而楚方也只能对她报以无奈的笑容。 “你看……你一直就是这样。 虽然同样是前进，但是别人是在大踏步地前进，我却是在小碎步地前进，努力程度上大家也都相同，那么我就算再怎么拼命也只有被越拉越远的份儿。 哪怕是加倍努力，一天也只有二十四个小时可用，对于进步速度是我的五六倍的天才来说，只要一天努力四五个小时，我就一辈子也不可能追上——我总不能指望所有比我强的人都是懒得不能再懒、可以眼睁睁地看着我一点点超过他们的兔子吧？ 这个世界上，像我这样的普通人才是绝大多数，如果真要竞争，我的竞争对手也只应该是他们，而不是像你这样的聪明人。 这就和拳击、举重之类的比赛必须要划分出不同重量级是一个道理，强行把我拉到你们那组去竞争，不仅我怎么努力也始终赢不了，而且因为超负荷锻炼，身体也垮掉了。 凡人就是凡人，是不可能进入天才的世界的，但是天才却可以随意地进入凡人的世界——为什么你就不能在对待外人的时候是天才，但对待我的时候把自己降低到凡人的标准呢？” “什么天才凡人的，我只不过是……比你更努力一些罢了……” 宁宁本能地想要反驳楚方的“唯天赋论”的说法，可是就连她自己，也无法把这话说得理直气壮。 这个世界并不是那么简单的，只要努力就必定会胜利的励志故事，只是用来哄骗小孩子好好努力上进，把自身的潜力尽量开发出来的。 可是将潜力几乎已经全部被压榨一空之后，就算再怎么努力也没有多大价值，或者说努力的效率变得极低，继续把时间浪费在这上面已经非常不划算了。 作为一个真正的聪明人，宁宁本来应该是很清楚这些的，可是她却一直视而不见，一直固执地逼迫楚方努力努力再努力，就好像他之所以没能和自己一样成为站在金字塔顶端的那一小撮人，就是因为他还不够努力似的。 明明……明明一直用严厉的目光盯着楚方的她应该最清楚，这个资质平庸的少年，为了跟上她一直咬着牙付出了多么巨大的努力！ “也、也许我的要求是过分了一些，但我只是……” 语气转软了一些的宁宁仍然试图为自己的异常行为找到一个合理的解释，可是当她开始认真地思考这背后的“动机”时，却惊讶地发现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偏偏要对楚方这么苛刻，就算拎着脖子硬拽也得把他拽上去。 “让那些瞧不起楚方的人看一看”这也是一个理由，但却不够充分，如果单单只是因为这一点，她绝对不会像特种部队的魔鬼教官一样严苛地要求楚方。 可是除些之外，她也想不到别的什么理由了，总之不知不觉地，她就这么做了。 “现在不清楚没有关系，只要你意识到了，终有一天会想明白的。” 楚方露出了宽容的微笑，竖起手掌对睁大了眼睛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的宁宁做了个“停止”的手势，然后盯着她的眼睛非常认真地说道： “我觉得，或许是因为你也肯定有着少女的梦想，你也想要一个‘白马王子’吧。 ——既然结婚对象只能是我，那么就算我只是骑白马的唐僧，你也得把我架到王座上。 虽然过去我的确成不了王子，但现在我却有这个信心，不仅能够成为王子，更能成为国王！” 0026 编辑部的夹道欢迎 “我？王子？国王？ 我、我怎么可能会因为那么幼稚的理由就……我可没有那么肤浅！权力和财富对我来说根本不重要！” 听了楚方那近乎深情告白的话语，一贯目光坚毅镇定的宁宁立即慌乱地移开了视线，白皙的脸蛋上也不可抑止地泛起了两朵红云。 尽管她在竭力地否定楚方的猜测，但不知为何，她的心脏却“呯呯呯”地跳得厉害，不过这种感觉却也并不令人讨厌，只是……让人没来由地觉得害羞。 “我当然知道你并不重视权力和财富，我也同样不看重这两种东西，你所幻想的只是单纯的‘才华’，足以与你这个天才相媲美的惊世才华。 你期待的白马王子可以没有昂贵的白马，也可以不是高贵的王子，但却应该是一个惊才绝艳式的人物，是一个像爸爸一样，能够让你用崇敬式的目光仰望的人物——这一点，从小就一直和你在一起的我是再清楚不过的了，因为我也是如此。 我们俩的目光其实都是往上看的，不过能让你抬起头来仰望的只有爸，而我抬起头来却可以看到爸和你。 不过遗憾的是，我在别的方面并没有什么才能，那么像我这种一无是处的普通人，也就只好试图用权势和地位来证明自己的能力了。 就算我视权势和财富如粪土，但只有将这些粪土堆得足够高，才能够说明我这个普通人也许在‘拾粪’上还算有些才华。” 楚方的脸上露出了自嘲的笑容，同时无奈地摊开了双手。 原本，他是想打算平平淡淡地成为一个老师，可是获得了万能天使之后，他却立即开始投入到自己的发财大计里了。 虽然他心里仍然想要当个老师，但是在当老师之前，他却希望能够用财富来向宁宁证明，其实他也是有才华的，也是能够成为她心目中的白马王子的。 为什么非要向宁宁证明这个，就连他自己也不是很清楚，或许这是爱情，但他却没有什么其它感觉，因为他和宁宁早就已经提前“进化”到了亲情的阶段了。 也许……这只是长久以来所形成的一种执念吧。 “你、你也太恶心了吧！ 明明是很严肃的话题，最后能够说得这么恶心，你也算是很有才华了，我已经服了！所以暂时还是不说这个了……” 感觉心里越来越慌乱，心跳得也越来越快，甚至连耳朵和脖子都开始发烧的宁宁扭过头不敢去看楚方的脸，连忙找了个借口中止了这个让她变得愈发异常的话题。 如果没有记错，这还是她第一次对楚方说出“我服了”之类的话，明明只是区区一个楚方而已，好像小孩子一样幼稚地离家出走之后，却立即就变得嚣张了起来，或许她也应该试着“离家出走”一次？ 不过很快她就有机会了，尽管报考的大学就在本市，但她绝对要“离家出走”，和其他同学一起住在宿舍里。 也许在离开家门之后，她也……会变得有所不同吧。 结束了令人脸红害羞的“真心话时间”之后，楚方和宁宁不由得加快了整理行李的速度，然后宁宁默默地拉着御坂妹妹离开了楚方的房间，直到中午杉田萤小姐打来电话之后才若无其事地从自己的房间里走了出来，而且竟然还换了一身衣服。 “对不起！上午我太过失态了，真是不好意思！ 不过……御坂妹妹真的是可爱得不得了呢！” 再次与杉田萤小姐见面的时候，她表现得已经不那么疯狂了，但是因为御坂妹妹的缘故，楚方和宁宁都觉得她的礼貌之中总算多出了那么几分真心，不再只是演戏了，不过楚方和宁宁仍旧无法理解对方那种没事就夸张得大叫“卡哇咿”、不管什么都“卡哇咿”的思路。 虽然华夏和日本同属于“泛中华文化圈”里的国家，文化联系又比其它国家更为紧密，甚至日本至今也还在使用汉字，但他们还是觉得这个“近邻”和自己好像非常不一样，终归不是“一家人”。 中午，楚方一行人享受的“接风宴”是宾馆的海鲜自助，虽然楚方和宁宁不是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但他们还是比平常多吃了一些——尤其是最近已经彻底厌倦了方便面的楚方和御坂妹妹。 和华夏的食材比起来，日本的食材的确更新鲜，口感也更好，其中口感问题可能是和日本这里特有的日本暖流和千岛寒流有关，但新鲜问题这纯属是态度问题了——因为他们所在的滨海市是一个三面环海的城市，根本不存在海鲜运到市内就不新鲜了的问题。 当然，这也有可能是因为宁宁家虽然有钱，但却过得并不奢侈，从来不上顶级的饭店吃顶级的宴席，即使在普通的市场上也不购买所谓的“顶级”食材的缘故。 但即使如此，滨海市一般的饭店，一般的优质食材他们也吃过不少，凭心而论，许多饭店所采用的食材连一般的优质标准都达不到，而厨师水平也不比宁宁的妈妈或宁宁强多少。 吃过午饭之后，他们在餐厅里稍事休息，接着便在杉田萤小姐的带领下赶到了位于东京都新宿区的电击文库编辑部。 原本，像御坂妹妹这种cosplay表演者是没资格让电击文库所在的ascii~media~works出版社专门派人招待的，也不可能被邀请去编辑部参观——虽然实际上是“被参观”。 尽管演员这行表面上看起来无比风光，以至于很多普通家庭的女孩子们成天不好好学习，就梦想着自己也能成为大明星，但是在稍微有些社会地位的人看来，演员就是个卖艺的戏子，而且还经常得主动或被动地卖身，这种下九流的人物还没有农民值得尊重。 如果御坂妹妹只是一般的coser，需要做的事情就是预先到表演场地上去听现场负责人说明她的任务，排练几次直到对方满意了，然后自己找地方住宿吃盒饭去就得了，要真的有志于在娱乐圈发展，还得和大大小小的人物打招呼、请客，甚至主动送上门去被潜规则几次。 不过楚方当然不可能为了赚钱就将自己已经视之为禁脔了的御坂妹妹推出去被ntr，而御坂妹妹的长相，在动漫cosplay的这个圈子里，也的确当得起“天皇巨星”的待遇——毕竟她真的就像是从“学园都市”里穿越过来的异世界人似的。 因此在楚方一行人来到ascii出版社的大楼下的时候，除了电击文库的所有人都放下了手头的工作在门外夹道欢迎御坂妹妹之外，整个ascii出版社、甚至还有旁边几栋楼里的部分职员也都站在了门口翘首以待。 穿着常盘台中学校服的御坂妹妹刚一下车，就立即迎来了一阵热烈的掌声和惊叹声，而当她面无表情地用暗淡无光的瞳孔四下张望了一圈之后，“噢”的惊叹声又陡然增大了好几倍，接着四周便传来了如雷的掌声，把附近楼里没有出来的人也都引到了窗口。 “这、要不要这么夸张……” 宁宁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个比迎接国家一号首长还要热烈的场面，小声地自言自语了一句，可是周围的掌声震耳欲聋，她只是感觉自己已经把话说出了口，但耳朵里却根本没有听到自己说出来的话。 “御、御坂妹妹！请务必和我握手，我就是镰池和马啊！” 在经久不息的掌声终于停下来之后，站在欢迎队伍最前面的某位大夏天里竟然穿了一身正装的刺猬头大叔立即大吼大叫地冲了过来，但很可惜的是，不要说御坂妹妹听不懂日语，就算她能听懂，也不会轻易地让楚方之外的男人碰触到自己。 “我捉！我捉！我捉捉捉……” 过于激动的年轻大叔一次又一次地想要捉住御坂妹妹的手，可是面无表情的御坂妹妹就如同瞬移似的一次又一次地闪开了，不一会儿，这个穿着不合时宜的厚西装的大叔就变得气喘吁吁汗如雨。 虽然楚方不是很懂穿衣搭配什么的，但是宁宁一眼就看出来对方穿的是冬天的正装——大概就是参加新年酒会之类的活动时的服饰打扮，不过就像某些人即使穿上龙袍也不像太子一样，这个可能已经三十几岁了的大叔就算穿着正装也没有什么气质可言。 “镰、镰池老师！你不要紧吧！” 杉田萤小姐惊呼了一声，立即跑过去扶住了双手撑着膝盖摇摇欲坠的刺猬头大叔，并连忙向楚方等人介绍道： “失礼了，这位就是镰池和马老师，他没有什么恶意，只是见到御坂妹妹之后太过激动了而已。” “握、握手……” 这个时候，上气不接下气的刺猬头大叔仍旧坚强地向着御坂妹妹伸出了颤抖的手臂，杉田萤小姐赶紧帮他翻译道： “镰池老师说想要和御坂妹妹握个手。 虽然这个要求有些非分，但是看在创作者对自己笔下人物的爱上，能否请御坂妹妹和镰池老师握一握手呢？” 0027 谎言诞生的SISTERS基金会 “河马老师你好，非常感谢你对‘我家的’御坂妹妹的喜爱。 但是非常抱歉，御坂妹妹因为幼时的流浪经历，所以对任何男性都异常警惕，除了我之外，绝对不会让其他男性碰触到她……” 在万众瞩目之下握了刺猬头大叔那只颤抖的手掌的是面带恶意微笑的楚方，他将自己之前编造的那些御坂妹妹的悲惨身世又拿出来说了一遍，然后由杉田萤小姐翻译给了在场的众人，大家这才明白为什么这个御坂妹妹竟然会拥有如此传神的眼睛——一双暗淡无光的空洞眼睛。 “呜呜呜……没、没想到在华夏，竟然还有这样一群不被承认、没有身份的可怜孩子…… 谢谢、谢谢你，谢谢你拯救了御坂妹妹，否则我们也许一辈子都无缘见到她了……” 因为楚方的故事，在场的大家都唏嘘不已，而身为御坂妹妹“生父”的原作者刺猬头大叔更是感同身受般地哭了起来。 身为御坂妹妹“生母”的插画家大叔也同样大哭了起来，而且还一边哭一边大声说道： “我、我决定了！我想要去一趟华夏，为那些‘黑户’的孩子们做些什么！ 我们、我们还应该号召所有人都来为那些孩子提供帮助，拯救下一个御坂妹妹！” “没错！我也要将御坂妹妹的事情转发给所有朋友，让她们知道就在我们大家过着无忧无虑的幸福生活的时候，就在海对面的华夏，却还有这么一群甚至连出生都不被认可的可怜孩子！” “我要捐款！我要把这个月的薪水全都捐出去……” “呃……” 原本楚方只是因为不愿意让其他男人随意地就能和自己的御坂妹妹握手，所以才把之前的谎言又加工完善了一下，拿到这里来当挡箭牌，却没想到竟然引发了轩然大波，而且看样子还有可能按照六度空间理论迅速传遍到整个日本。 ——他这算不算是给国家抹黑了呢？ 但他的谎言本来就是取材于本国媒体对黑户和流浪儿的真实报道，并非胡编乱造的，事实上真正的流浪儿过得比他所描述的御坂妹妹要惨得多了，甚至还有被人把手脚掰成了奇形怪状的模样放到大街上乞讨的，可是国家却一直对此视而不见。 否则的话，只要国家看到这样的残疾儿童就立即按照残疾人和儿童的双重保障法律收容起来，让“丐帮”的那些人无法利用残疾儿童的悲惨模样赚钱，那么就算他们依然会将一些流浪儿培养成乞丐、小偷，或雏~妓，却也不会再“得不偿失”地伤害这些儿童的身体了。 “大家……” 虽然楚方清楚自己面前这些日本人只不过是因为御坂妹妹的关系，才会对华夏的黑户和流浪儿报以关心和同情，但不管怎么说，这其中的爱心却是货真价实的。 在感动之下，楚方假装在御坂妹妹耳边稍微嘀咕了几句，等到御坂妹妹面无表情地对他点了点头之后，便立即高声对已经群情激奋了的众人喊道： “谢谢大家！刚才御坂妹妹已经同意了，愿意和每一个打算为华夏的黑户和流浪儿奉献爱心的好心人握手，以此来感谢你们对千千万万个像御坂妹妹这样的可怜孩子所提供的帮助……甚至是新生！” 在楚方喊话的时候，周围的人都不约而同地压低了自己说话的声音，接着杉田萤小姐立即高声地将他的话翻译成了日语，大家听说御坂妹妹为了其他仍然在受苦受难的孩子们，竟然勇敢地克服了自己的心理障碍，不禁热泪盈眶地鼓起了掌。 楚方和宁宁对视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些感动。 尽管他们一直觉得日本人这种夸张的、突如其来的情绪爆发有些假，但不可否认的是，在此时此刻，这种如同火山喷发般的热烈情感更能够温暖人心。 “各位！各位同僚！” 这个时候，看上去貌似电击文库的某位重要人物的中年男子面对大家举起了双手，示意大家暂时停下掌声听他说话。 “本来，我们只是邀请御坂妹妹来和镰池老师一起进行宣传活动的，却没想到在御坂妹妹的背后，竟然还有着一段如此催人泪下的往事。 既然如此，那么我有一个想法，干脆我们就在进行原本的宣传活动的同时，在各种社交网络上也进行一场自发的宣传活动，将御坂妹妹的事情告诉更多的人知道，将那些需要帮助的孩子们的事情告诉给更多的人知道！ 另外我还打算向公司、向总公司提出申请，组织人手建立这样一个慈善基金会，把全日本的爱心集合起来，为改善所有流浪儿童的生存现状提供力所能及的帮助！” 这个中年男人真的很会把握时机，竟然将这样一个注定会变成网络热门话题的突发事件和这次宣传活动，和整个ascii出版社、整个角川集团都扯上了关系。 就算他们在捐款的时候要比别的单位或个人多拿不少钱，可是在这样一个具有全国影响力的话题中充当重要角色，捐款的这些花费可比正常的宣传费用少得多，而且还能够大大地提升角川集团作为一个文化产业公司的正面印象和美誉度…… 这种一石多鸟的做法，让只是初出茅庐的楚方和宁宁都惊叹不已。 ——虽然有许多成功人士所使用的手段和策略看起来也就是那么回事，好像绝大多数人都能够想到，可是在刚才的那种情况下，就算是天才少女宁宁也没有敏锐地把握住这个机会，而那个中年男人却把握住了，也许这种把握时机的能力才是成功的最关键因素。 另外一点，也许就是无论心里怎么想，都敢于当众说出这种煽情台词的勇气和厚脸皮。 “那么，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能将这个慈善基金会命名为‘sisters’，我们的御坂妹妹也将成为这个基金会的慈善大使，为了所有像御坂妹妹这样等待拯救的孩子们贡献出自己的全部力量！” 如果要比厚脸皮的话，一直被天才的“前”未婚妻打击得体无完肤的楚方也丝毫不逊色，而且在这个关键时刻，他那普通人的头脑倒也灵机一动，给这个基金会起了一个具有双重意义的好名字。 “sisters”在《魔禁》和《超电磁炮》里面，其实就是专指“御坂妹妹”的，在翻译过来的小说中，楚方和宁宁经常看到的御坂妹妹这个词，日语版本的原文基本都是写成片假名的sisters，而不是直接翻译成日语的“御坂”这个姓氏和“妹妹”这个词。 另外，“sister”这个词在西方不单单指姐妹，在宗教上更是专指修女和女性教友，用在慈善基金会上更是为其增加了一层宗教的神圣光辉，也方便这个慈善基金会进行全球化的发展。 而且对于周围这些知道御坂妹妹的身世——指的是小说里的那两万个御坂妹妹的身世的人来说，楚方刚才所说的“像御坂妹妹这样等待拯救的孩子”同样也是具有双重含义的，会让他们自然而然地联想到那两万个当作实验动物制造出来的，丝毫不具备人权的御坂妹妹们。 因此在楚方的这段话被杉田萤小姐翻译过去之后，大家给予了他比刚才那个中年男人还要热烈的掌声，“sisters”慈善基金会八字都还没有一撇，但名字却已经早早地被楚方抢下来了。 这样一来，就算角川集团在这次事件中注定要占走最大头的好处，但楚方也超额获得了自己的那一份儿好处——尤其是在名声上。 最终，这场在迎接御坂妹妹时所发生的意外事件在御坂妹妹目光暗淡地一一和诸位好心人握手并鞠躬致谢之后终于暂时告一段落，后续的影响力大概要继续发酵几天或一周才能初见成果。 到那时应该正好能赶上全日本、乃至全世界所有御宅族的盛会——ic~market，这么好的一个宣传机会，就算楚方和宁宁没有想到，电击文库或ascii出版社、角川集团的宣传人员也不可能想不到。 如果单单只是楚方的话，即使宁家在滨海市“很有能量”，也不可能在日本充分利用好这个机会，可是现在他却搭在了角川集团的顺风车上，根本不必费吹灰之力，便能坐享其成地分润此事所带来的巨大好处。 也许唯一令人头疼的就是今后或许会对御坂妹妹的过去产生疑问，不过他们无论怎么调查，也只能得出御坂妹妹之前真的是黑户的结论。 至于御坂妹妹在被楚方拣到之前到底是什么模样，过去在滨海市的哪一带活动，是否还有其他人见过她，只要楚方坚决不肯提这段“不堪回首”的往事，其他人就算再怎么怀疑，也不可能因此就脑洞大开地认定她其实是从学园都市穿越来的异世界人。 ——看着在众人的掌声中满面红光、意气风发的楚方，聪明的宁宁立即就在头脑中将此事的所有后续收益都盘算了出来，无人注意的她轻轻地咬着嘴唇，眼睛中流露出了复杂的神色，不知道心里面究竟是个什么滋味。 0028 可能的问题 “sisters！sisters！sisters……” 楚方一行人到达日本的第二天，宣传活动开始的一刻钟之前，等在会场舞台下的观众们便开始整齐划一地喊起了御坂妹妹的名字——虽然读作“sisters”，但却写作“御坂妹妹”。 “没想到，御坂妹妹依靠着网络，一夜之间就已经变成了一个热门话题。 等到今天日本的各大电视台一报导，估计滨海的电视台也很快会跟着报导，甚至连朝廷台都有可能关注这个问题。” 在后台的准备室里，宁宁听着外面隐约传来的呼唤声，表情复杂地盯着楚方的眼睛如此说道。 她貌似……已经猜到了御坂妹妹的身世只是楚方随便胡诌出来的，只是现在这种骑虎难下的情况，就算明知道御坂妹妹的惨烈故事是假的，只要还没有被戳穿，那楚方和宁宁也必须要把它当成是真的。 一旦被戳穿……那么就让她和楚方一起来承担这个后果吧！ “啊…… 我的确没想到，御坂妹妹竟然以一个意外的方式爆红了，原本我以为她最多只能引起御宅族的追捧而已。 但御坂妹妹的名声传回国内或许也未必是好事啊，毕竟我们这下可算是给国家脸上大大地抹黑了，而滨海市更是首当其冲，不会有人骂我们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就好了。” 楚方挠了挠头，露出了一个无奈的苦笑。 慈善基金会那事完全只是一个意外，虽然楚方抓住机会捞足了名声，可是却也因此而多出了一些新的问题。 他把国内的黑户和流浪儿的问题一曝光，肯定就让那么一批当官的——尤其是滨海本地的官员“记住”他了，这件事对国家来说是在国际上丢了个大脸，而滨海市在国内又何尝不是丢了个大脸呢？ 而且更招人恨的是这个问题在世界各国，包括那些发达国家里也同样存在，就是程度问题罢了，但因为楚方的关系，唯独华夏、唯独滨海市会因为这件事而被拎出来“示众”，那些当官的嘴上肯定不能说，但心里哪个不恨死楚方了。 虽然此事一出，滨海市的治安问题肯定会极大好转，但老百姓就算满意了也没用，十天半个月就没多少人记得楚方、御坂妹妹和宁宁这三个功臣了，可是那些因为此事受到批评甚至处分的官员们恐怕会一辈子都记住他们。 ——这绝对不是危言耸听，家里经常和各部门的官员们打交道的楚方和宁宁很清楚这些官员睚眦必报的程度，就连名头很大的宁德诚，没事也不愿意得罪哪怕一个无足轻重的小公务员，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就可能有机会偷偷地在背后坏你一下子。 相比之下，某些受到严重打击的人口贩子、丐帮，以及其它“无故”受到波及的黑社会团伙可能的报复反而显得无足轻重了，毕竟他们连自保都成问题，不会有谁闲的没事特地来报复楚方三人。 因此在昨天晚上，楚方就已经给岳父打电话说明了这件事情，在向他道歉的同时也提醒他事先做好准备。 楚方的岳父当然不可能因为这件无比正确的事情就怪罪楚方，但他听说了这件事的前因后果之后，也不由得在电话那头露出了苦笑。 没想到他的儿子和女儿真是能折腾，明明就是一个免费旅游顺带进行一下演出的“小case”，他们竟然也能折腾成轰动两国，甚至引起世界关注的大事件，如果这件事是某个网络推手公司策划的，等风头过后，他们肯定恨不得敲锣打鼓让全世界都知道。 既然事已至此，那么宁德诚所能做的也就是提前通知与自己交好的官员，在上级领导发话之前赶紧先行动起来，把该干的事情都给干了，争取化被动为主动了。 幸好宁德诚所交好的官员都是相对廉洁正直，追求上进的官员，这个事件如果处理好了，他们的势力反而会大增，将某些贪污受贿给黑社会势力充当保护伞——而且还一点不干正事的腐化堕落分子的势力进一步压缩。 而国家也是如此，现在的“一号首长”正在打苍蝇打老虎，楚方引发的这个话题正好给了一号首长一个深查严打的理由，又能借机抓出一批蛀虫来，楚方此举也可以说是“暗合上意”了。 不过宁德诚当然不会告诉楚方和宁宁这件事的后果其实未必像他们想像的那么严重，对自家的影响虽然有，但绝对很轻微。 这两个初出茅庐就误打误撞地完成了一件大事的孩子现在所需要的正是多担心一下，多考虑考虑贸然做出决定的可怕后果，免得他们就此得意起来，真的不知轻重地作下什么大祸。 “别想那么多了，就算被某些贪官污吏记恨又如何，我们明明是做了一件好事，为什么还要为此而提心吊胆！ 不管怎么说……我觉得你这件事起码做得还算不错。” 看到楚方现在好像才开始感到后怕，宁宁不得不稍微开解了他一下，不过在难得地称赞了楚方一下之后，宁宁立即瘪着嘴巴将头扭到了一边——毕竟她称赞了这个主动要求退婚的“前”未婚夫，不就等于承认她自己的错误了吗！ 没想到，楚方真的如他所宣言的那样，开始朝王子甚至国王的宝座前进了。 而且他也好像的确有这么几分能力，就算让宁宁自己来处理这件事也未必能做得更好。 这让她现在的心情五味陈杂。 要说她终于“望夫成龙”了吧……可楚方这家伙偏偏在退婚之后才表现出自己“真正”的实力来，这不明显是故意惹她生气的么！ 一想到这一点，原本只是觉得有些尴尬的宁宁就更加气不打一处来了。 “只不过是及时地跟在了电击文库的屁股后面罢了。 这件事的结果到底是好是坏我现在根本看不清，只能选择尽量获得眼前利益，实在说不上有多好。 只能说从目前看来，结果还不坏吧。” 楚方非常谦虚地做了一下自我批评，虽然略微有点虚伪的感觉，但还是让宁宁心里面觉得舒服了一些。 “哼……知道就好，如果你只是取得了这么一点‘小’成绩就得意忘形了，那可就太让我失望了。” 宁宁双手交叉架在胸前，斜着眼睛瞥向楚方，瘪着鸭子一样的嘴巴扔下了这么一句话，然后就立即打开门走出了准备室。 不一会儿，她就和又临时兼任了场务人员的杉田萤小姐一起回来了，御坂妹妹……终于到了第一次正式出场亮相的时间！ 因为担心第一次正式登台的御坂妹妹出什么状况，杉田萤小姐和宁宁都在不停地和她说话帮她减压，又或者是像洗脑一样将她在舞台上需要做的表演动作以及随后的互动环节再次快速地念叨一遍，看上去比当事人自己还要紧张。 而楚方虽然看上去“几乎”和御坂妹妹一样淡定，可是他的心情却也颇为紧张，只是这种紧张反而让他板着脸一言不发罢了。 尽管御坂妹妹除了在某些地方比较死板之外，平时的言行举止与真正的人类无异，但楚方还是怕她在被问道某些没有事先准备好答案的问题时，会从某句话中透露出自己是未来机器人的劲爆事实。 就算绝大多数人只会把御坂妹妹的话当成是开玩笑，可是对于某些“有心人”来说，这个玩笑就不仅仅是玩笑了，为此楚方在私下里已经对御坂妹妹做了许多训练，但真到御坂妹妹上场的时候，他却不可能不感到担心。 而且与宁宁不同，楚方和杉田萤小姐所担心的……其实还有另一个问题。 “……下面就请我们的御坂妹妹，真正的、三次元的御坂妹妹！ ——降临世间！” “sisters！sisters！sisters……” “叫你了，快上去吧，加油！” 听到舞台上的主持人和台下的粉丝们又开始整齐划一地呼唤起了御坂妹妹的名字，杉田萤小姐赶紧把御坂妹妹推向了通往舞台的阶梯，只不过和担心地望着御坂妹妹的背影的宁宁不同的是，杉田萤小姐和楚方最后一眼看的都是御坂妹妹的裙子。 可是，御坂妹妹所穿的那条灰色制服裙应该没有问题才对——既没有翻起，也没有褶皱，更没有沾染上什么污物，长度也不算太短，真不知道他们两个到底在担心些什么。 “御、御坂妹妹出来啦——！！！” “三次元！竟然真的是三次元！我这是在做梦吗！” “御坂妹妹，请你嫁给我！无论你有怎样的过去我都永远爱你！” “不要向前挤！请各位不要向前挤！” 御坂妹妹刚一露面，就立即引起了巨大的轰动，等声音传到仍然躲在幕后看着御坂妹妹的楚方等人这里时，他们已经分辨不出其中的内容了，只能捂着耳朵忍受这一阵能把会场房顶都给揭开的巨大噪音。 不过在这令人头晕目眩的噪音，楚方、宁宁和杉田萤小姐三人却呲牙咧嘴地对视着笑了起来。 因为外面的粉丝们声音越大，也就说明御坂妹妹越受欢迎！ 0029 由安全裤引发的意外 御坂妹妹刚一在台上亮相，就立即引发了粉丝们的轰动，震天响的噪音聚集在室内，都能把心脏病人吵得立即犯病。 可是御坂妹妹却对台下的喧嚣没有任何反应，仍然面无表情地按照之前说好的表演流程，把军用夜视仪和无线耳麦戴在自己头上，然后拿起几乎和自己的身高一样长的对战车用步枪“钢铁破坏者mx”——当然只是模型，语气平稳而淡漠地背诵起了不明其意的日语台词： “御坂13366号进行报告，任务将于90秒之后开始。” 因为现场的噪音太大，所以只有靠近音箱的部分人才听到了御坂妹妹的说话声，但这声音立即让他们睁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却说不出话来。 于是噪音的分贝数立即下降了一截，而其他莫名其妙的粉丝虽然不知道这些人究竟是中了什么邪，却也迟疑地渐渐放低了自己的声音，狐疑地看着这些仿佛中了定身咒一样的“同志”们。 “10、9、8、7、6、5、4、3、2、1、0，任务开始！” “声、声音竟然一模一样！连声音也一模一样！” 当御坂妹妹的声音再次从音箱中响起了时候，他们终于知道那些人为什么会惊讶得呆住了，毕竟这个女孩子只是长得像二次元的御坂妹妹就已经巧合得不得了了，现在她的声音竟然也和御坂妹妹的声优一模一样，这、这就已经不能再用巧合来解释了吧！ 或许只是他们的错觉，但是在这一刻，他们真的打从心底就认为站在舞台上的那个的确是真正的御坂妹妹，真的是从异世界穿越过来的，而不是来自华夏的某个身世凄惨的黑户流浪少女。 虽然会场内突然由极闹变得极静反倒让人觉得很不适应，但是御坂妹妹却如同机器人一般丝毫没有受到影响，仍然按部就班地端着表面上很有金属质感，实际上却很轻的“钢铁破坏者mx”，在寂静无声的舞台上摆起了一个又一个的pose。 尽管并非所有的御宅族都是军事宅，但就算是对军事一点都不感兴趣的人，也可以感觉到御坂妹妹的战术动作一板一眼地很有军人风范，说不定比枪战大片里的特种部队的表演还要专业。 不过他们的感觉并没有错，楚方的这个被命名为“万能天使”，但却一点都不万能，背后也不带翅膀的御坂妹妹所掌握的技能除了“娱乐”之外，就只有“护卫”这一项了。 根据官方商城的说明，“护卫”技能包括了所有格斗技和冷**的使用，以及所有载具的驾驶能力，这在楚方看来简直就是打着擦边球的战争机器人了！ 尽管一直在坑爹，从未被超越的“幻想萝卜”公司难得地“良心”了一把，但这却让楚方更担心它这回把全人类的爹都一起坑进去了——如果万能天使、或者其他公司的机器人，真的有办法摆脱“机器人三原则”的束缚的话，那么这些拥有“护卫”功能的机器人和“终结者”就根本就没有区别了啊！ 不过这种事情就算楚方担心也无济于事，现在他需要担心的并不是未来什么时候会发生机器人叛乱，而是御坂妹妹的cosplay表演是否能顺利结束的问题。 虽然到目前为止，台下的粉丝们因为震惊始终没有发出什么不同的声音，但随着御坂妹妹的表演继续进行，他们差不多也该反应过来了…… “咦？怎么会？” “竟、竟然……” “为什么！这不是御坂妹妹吗！为什么会是安全裤！” “只有蓝白条才是御坂妹妹啊！我绝对不承认蓝白条之外的御坂妹妹！” “没错没错……我们要蓝白条！还我蓝白条……” 果然，台下的这些坐在“很方便”的角度上，几乎全都由男性组成的御宅族粉丝们很快就发现了楚方所担心的那个问题——御坂美琴的安全裤。 尽管“幻想萝卜”给楚方送过来的御坂妹妹的确是穿着标志性的蓝白条纹小裤裤的，但是楚方却可耻地又在她的蓝白条纹小裤裤外面套上了一条安全裤，而且不是和一般的小裤裤式样相同的安全裤，而是御坂美琴标志性的四角安全裤！ 不要说喜欢御坂妹妹的粉丝们不买账，就连楚方自己，其实也不能接受，但他更加无法接受只属于自己的御坂妹妹在众目睽睽之下露出小裤裤！ 除了喜欢ntr的变态之外，这个世界上的大多数男人都应该能够理解楚方的心情才对，可事实是，这些男人虽然能够理解，却完全无法接受——假如换个位置，楚方肯定也完全无法接受。 虽说他们并没有脱裤子，但也不能就让他们看这个啊！ 就算婶婶能忍，叔叔也忍不了！ “脱掉！我们不要安全裤！要蓝白条！” 不知道是哪个猥琐的死宅男第一个理直气壮地发出了恼怒的吼声，但他的声音的确代表了最广大的人民群众的意愿，所以立即就得到了其他人的迅速响应。 很快，在仍旧机械地按照之前的计划进行表演的御坂妹妹的周围，就充满了整齐划一的“脱！脱！脱！”的口号声，就好像在这个会场里进行的其实是一场脱~衣舞表演似的。 “这、怎么会变成这样……真是太不要脸了！” 在后台，宁宁此刻已经气得满脸通红，对于外面那些家伙竟然能够公然提出如此猥琐的要求感到十分的不可思议；而同样身为女性的杉田萤小姐虽然也有些脸红，但她却对宁宁露出了一个理所当然的苦笑： “因为是男孩子吧。 如果让他们一个个单独面对女孩子的话，他们无论如何也不敢说出这样的话，可是现在他们人多势众，又是在台下，被这个气氛一带动，所有人也都开始跟着起哄了。 而且更关键的是，御坂妹妹本来就应该穿着蓝白色条纹小裤裤才对，在这一点上，粉丝也都是很坚持的，他们不能容许任何一个与自己心目中的那个形象不一样的小细节。 如果是长相或声音这种没有办法的地方倒也罢了，可是像小裤裤的式样……这只会让粉丝们认为我们缺乏‘诚意’，他们是因为觉得自己被糊弄了、被欺骗了才生气的。 对于日本人来说，‘诚意’才是最重要的，不过来自华夏的你们，也许无法理解这种完全违反‘礼仪’和‘道德’的要求吧。” 杉田萤小姐将楚方无论如何也要在御坂妹妹原本的蓝白条纹小裤裤的外面套上安全裤，并且不惜终止合同也要拒绝一切性感和诱惑动作的坚持，当成了日本和华夏之间的观念冲突，不过这倒也没什么错。 在日本全面西化之前，日本也是一个和华夏同样保守的国家，妇女就算披着头发出门都会被认为是极其失礼放荡的行为，只不过在短短的一百多年时间里，之前存在了上千年的文化习俗就被枪炮的暴力给打了个粉碎。 但无论这些日本人说他们保守还是别的什么，楚方在这一点上就是如此“小气”，绝对不会允许自己的女人被别人占便宜。 ——就算是日本人或者西方人，如果他们有足够的能力保护自己的女人，不需要依靠女人出卖色相（哪怕只是挤乳~沟，露小裤裤的程度）来赚钱生活的话，也肯定不愿意变得那么“开明”吧！ 说句实话，楚方觉得自己不介意御坂妹妹穿超短裙，也不介意她在游泳的时候穿比基尼泳装就已经算是足够开明了——事实上宁宁长这么大还从来没穿过超短裙和比基尼呢，膝上裙和非高叉的连体泳装就已经是她的极限了。 “现在这种情况要是上了电视，那马上就会成为全世界的笑柄！ 所有粉丝齐声要求表演者脱掉小裤裤……这还有什么脸去搞慈善基金会啊！” 根本无法理解为什么只有穿上蓝白条小裤裤并露给粉丝看才算有诚意的宁宁用力地攥紧了拳头，愁眉不展地对杉田萤小姐和楚方吼道。 不过她只是稍微发泄了一下自己心中的郁闷和不满，便立即开动脑筋紧急思索起了解决的方法，毕竟大喊大叫不能解决任何问题，只能白白浪费时间。 而且……楚方坚持要让御坂妹妹穿上安全裤，不摆出任何性感诱惑的动作的时候，她也对楚方的意见表示了支持，还假装一脸傲气地在杉田萤小姐和电击文库宣传干事的面前说过“我们家虽然不是角川这样的大集团，但白养几个人还是养得起的”这样的话，可以说现在这个意料之外的危局和她也并非全无瓜葛。 虽然她家的确不在乎白养一个御坂妹妹，可是如果这件事情成为全世界的笑柄之后，再有人探挖出御坂妹妹背后的经纪人楚方的详细情报的话，那么楚方……甚至她的全家人都会被一起嘲笑，这个结果是宁宁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的！ 0030 八嘎牙路！ “脱！脱！脱……” 在《魔法**目录》和《科学的超电磁炮》的宣传会场中，因为御坂妹妹裙底的安全裤，原本应该无脑支持她的粉丝们竟然集体开始起哄，要求御坂妹妹脱掉安全裤，将蓝白条纹小裤裤“还给”他们。 尽管此刻舞台上的御坂妹妹依然好像机器人一样按部就班地进行着表演，简直就像是把台下的那些粉丝们都当成了一棵棵萝卜或白菜似的。 但是位于后台的宁宁却担心得不得了，生怕底下的那群猥琐宅男们情绪失控，集体冲到台上，强行扒掉御坂妹妹的安全裤，又或者是对御坂妹妹做出什么更加过分的事情。 这个一贯“处变不惊”的天才美少女现在已经完全变了脸色，身体也开始止不住地颤抖了起来，她第一次对那些“愚民”生出了恐惧之情，她也是第一次如此清楚地认识到，自己也许并非像自己想像得那么勇敢坚强。 “不要怕，宁宁。” 这个时候，一个温暖而干燥的手掌稳稳地按在了她的肩膀上——她的“前”未婚夫楚方，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她的身边。 在宁宁的印象中，楚方虽然老实、孝顺、听话，但却并没有什么能让人觉得眼前一亮的地方，不仅才能平庸，而且就连努力的程度也很平庸——起码在她看来，楚方的努力只是一般的努力，而不是拼命努力，否则他现在应该会更加优秀才对。 可是，为什么在这种令人恐惧的危急关头，这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了的男生却还能表现得如此沉稳镇定，甚至看起来比她这个天才少女还要可靠？ “八嘎牙路——！” 突然，就在宁宁眼神迷茫地望向楚方的时候，在前面传来了一声声嘶力竭的怒吼。 宁宁连忙伸出头往外望去，看到一个体形干瘦的眼镜宅男竟然奋力挣脱了保安人员的阻拦，迅速地爬到了舞台上。 “八嘎牙路！你、你们这群色猪统、统统给我闭嘴！八嘎牙路！” 这个看起来或许是个大学生，但身体可能还没有经常锻炼的初中生结实的眼镜宅男挡在了仍旧一丝不苟地摆着pose的御坂妹妹面前，再次竭尽全力地朝台下大声咆哮着，嗓子甚至都已经吼破音了。 而且，他虽然敢于在台上大骂其他粉丝，但是却一点都不勇敢，因为所有人都可以清楚地看到，他那瘦得只剩下骨头了的四肢分明在剧烈地颤抖着，而他脸上的表情也好像快要被吓哭了一样。 不……他已经被吓哭了。 “咝……” 身体不停颤抖的眼镜宅男抬起攥得紧紧的右拳，推开鼻梁上的黑框眼镜，“狠狠地”蹭了蹭自己的眼睛，甚至将眼镜都直接蹭掉了。 不过他却没有弯下腰去拣地上的眼镜，而是就这样瘪着嘴巴，以一副难看的哭脸愤愤不平地怒视着那些已经悄悄地闭上了嘴的粉丝们，“刷”地抬起手指向御坂妹妹，带着颤抖的哭腔大声斥道： “你们、你们难道只是为了看小裤裤才来的吗！ 你们敢上台来，看着这双丝毫没有神采的眼睛说，‘我就是想看你的小裤裤’吗！八嘎牙路！ 你们应该都已经从推特和脸书上知道了昨天发生的事、知道了御坂妹妹的身世了吧！ 御坂妹妹她……过去可能遭遇过很害怕的危险、很糟糕的对待，否则绝对不会变成现在的这种眼神！现在的这张脸！ 但即使如此，为了能让这个世界上千千万万像她一样的流浪儿能够不再拥有如此痛苦、如此恐怖的回忆，她还是勇敢地站了出来，打算以‘sisters’的名义建立慈善基金会，甚至克服了对男性的恐惧，愿意和每一个捐款的好心人握手…… 你们怎么有脸对这样的御坂妹妹起哄，非要看她的小裤裤！ 你们的良心呢！你们的爱呢！你们不配做御坂妹妹的粉丝！ 你们这个样子……和、和那些将御坂妹妹当成实验动物制造出来然后再杀掉的混蛋们有什么不同！回答我啊八嘎牙路！” 状若疯狂地对着台下的其他粉丝们怒吼了一番之后，这个体形干瘦的宅男又开始哭了起来，但是台下却一片沉默，没有人出声嘲笑他，更没有人出声反驳他。 “扑通！” 就在所有人都低头反思的时候，他突然转身朝御坂妹妹跪下了，而且是以五体投地的姿势。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他们应该不是这个样子的！你的粉丝不是这个样子的！ 他们这些混蛋只是一时间色迷心窍而已，其实大家、大家都最喜欢御坂妹妹了！ 所以……所以请不要讨厌我们……请不要讨厌日本人……不要讨厌日本！ 你们这些八嘎牙路！都给我向御坂妹妹道歉啊！” 这个已经丢掉了眼镜的干瘦宅男痛哭流涕地向面无表情地用暗淡无光的瞳孔看着他的御坂妹妹大声道了歉，然后又转过身要求台下的粉丝们也和他一起道歉。 凡是被他那满腔悲愤的目光扫到的地方，所有人都立即低下了头，不敢和这个比他们还要瘦弱，看起来风一吹就倒的“弱**”对视。 终于，在一片沉默中，一个又白又胖的眼镜宅男捂住了自己的脸，弯着腰用颤抖的声音大声向台上的御坂妹妹道了歉： “对、对不起！我真的不是人！ 我是猪！我就是一头色猪！我亵渎了神圣的御坂妹妹！ 请原谅我……对不起……请你原谅我……” “我、我也是！对不起……我什么都没有考虑，跟着瞎起哄……” “还有我……” 很快，一个又一个的粉丝都弯下了腰，甚至有不少人像台上那个仍然跪在地上的干瘦宅男那样流下了悔恨的眼泪，哭声和道歉声最终连成了一片，将整个会场又变成了一个巨大的集体忏悔室。 而已经按照计划完成了所有表演动作的御坂妹妹则面无表情地站在舞台上，怀里抱着几乎和自己一样高的对战车用步枪，双目无神地注视着这一切。 不要说御坂妹妹压根就听不懂日语，就算她能够听懂，也不会对这些人做出任何回应，因为她是只属于楚方的万能天使，其他人的事情她既不想关心，也不能关心。 “杉田小姐！” 看到御坂妹妹开始在台上傻站着等待“下一个环节”，楚方连忙提醒了担任翻译杉田萤小姐一声，杉田萤小姐表情有些古怪地回到头来看了他一眼，然后坚定地点了点头，快步走上了前台。 “谢谢各位粉丝！御坂妹妹她来自华夏，而且从来都没有学过日语，听不懂我们刚才在说什么，所以大家不用担心！ ——当然，我会将各位的歉意和对御坂妹妹的爱尽量准确地翻译给御坂妹妹知道，这期间请大家收拾好心情，准备继续我们今天的下一个环节吧！ 御坂妹妹，对不起，刚才……” 杉田萤小姐在安慰了粉丝几句之后，对御坂妹妹鞠了一个90度的深躬，然后简明扼要地向她解释了一下刚才的情况，并将重点放在了粉丝们的忏悔上。 而那个冲到台上的干瘦眼镜男这个时候则拣起眼镜，被保安客气地请回了自己的座位上，随即还有工作人员跑过来，给他送了湿巾和水，同时非常客气地和他说了许多感谢和抱歉的话。 不过这个眼镜宅男对工作人员的过分热情和周围人的注目很不习惯，他稀里糊涂地坐在椅子上连连点头哈腰，又转向左右鞠了好几个躬，然后就缩起身子深深地埋下了头，好像想要尽量避免进入他人的视线范围内似的。 对于他此刻的感受，他周围的这些“同类”可以说是再清楚不过了，所以大家纷纷刻意地忽略掉了他，把目光都集中在了台上的杉田萤小姐和御坂妹妹身上。 “谢谢。 没关系，我没有生气。 所以不要哭。 御坂略带同情地劝道。” 当杉田萤小姐将御坂妹妹的劝慰翻译给在场的粉丝们之后，会场里的气氛终于恢复了一些，接下来粉丝都变得格外配合，让活动顺利地回到了正轨上。 尤其是安排在最后的，即将成立“sisters”慈善基金会的宣言，更是赢得了前所未有的热烈掌声。 所有只对二次元很有爱，对三次元却未必多有爱心的粉丝都表示自己不仅会捐款，还会全力为“sisters”慈善基金会宣传，让更多的人都来奉献爱心。 而“粉丝集体要求coser脱掉安全裤”的这个场面，虽然也如同宁宁所预料的那样上了电视，但报导的重点却被放在了日本人擅长自我反省，勇于承认错误的美德上，成为了一个冷漠的年轻一代受偶像感召支持慈善事业的正面例子。 特别是那句“请不要讨厌日本人……不要讨厌日本！”不仅维护了日本的对外形象，更表达了对民族、对国家的深爱，已经被多家媒体原封不动地直接引用。 另外，宣传活动的原始视频也在日本和华夏的各个视频网站上迅速火了起来，其它“不相干”的国家中，也有许多与动漫“不相干”的人因为这个视频而对御坂妹妹的故事、对“sisters”慈善基金会产生了兴趣，这又反过来让角川集团决定扩大原先的宣传计划。 0031 父亲大人，像个武士一样切腹吧！ “一开始那个特别瘦的眼镜男，还有后面几个带头道歉的粉丝，其实都是你们事先安排好的‘托’吧？” 电击文库的宣传活动结束了的几天之后，在位于东京国际展览中心举行的第86届同人志即卖会——c86的cosplay区内，正目不转睛地远远望着被众多“摄影艺术家”围住的御坂妹妹的宁宁突然冒出了这样一句话，让她身边的楚方不由得楞了一下。 “这都已经过去好几天了，你怎么突然又想起来问这个了？” 虽然宁宁一直盯着御坂妹妹，没有扭过头来看他，但楚方仍旧下意识地移开了视线，而且没有正面回答对方的问题，但是对于宁宁来说，这种心虚的行为本身就已经等于是做出了回答。 但宁宁同样没有正面回答楚方的反问，而是将视线移到了御坂妹妹旁边的某些穿着极其暴露，而且任由那些“摄影艺术家”将各种相机直接伸到她们的裙子底下进行拍摄的coser身上，好像自言自语似的说道： “果然……所以你才敢信誓旦旦地对我说‘不要怕’。 没想到你已经不声不响地瞒着我准备好了后手。” 宁宁现在的语气无比平淡，根本听不出她现在的情绪，楚方原本下意识地就想服软，可是当他把头低下来的时候，却意外地发现只是经过了短短的两个月，自己竟然就无法适应这种必须经常向别人低头的处世之道了。 于是他又重新抬起了头，并悄悄地挺直了腰杆，双目直视着前方那熙熙攘攘的人群，语气沉稳而淡定地说道： “我只不过是觉得就算我一个人也能做到罢了。 虽然我不像你那么聪明，但问题是，这个世界上比我更笨的人也还有许多，或者说这个世界上的大多数人都是笨蛋，所以我只要比他们更聪明就足够了——这当然是开玩笑的。” 开了个让宁宁终于面带诧异地转过头来看他的脸的恶劣玩笑之后，楚方的脸上露出了少许笑容，很是“谦虚”地回答道： “粉丝们有可能因为安全裤而暴动这种事就算我没有想到，电击文库的宣传人员也不可能想不到，而且那些‘托’也确实是粉丝，只不过是和‘官方’多少有些合作关系，在活动中愿意积极配合官方的粉丝，这和华夏的各种歌星、影星的粉丝团没什么区别。 所以我们在考虑到某些可能发生的问题之后，自然会事先和这些‘铁杆粉丝’们进行一下沟通，寻求他们的支持。 而那个非常瘦的眼镜宅就是所谓的‘真爱党’的首领，虽然没有几个人知道他在现实里的长相，可是在网络上，他却是极其活跃的御坂妹妹脑残粉。 他的‘表演’的确是按照我们暗示的方向进行的，但具体的语言、动作和神态却都是他真情实感的表现，他并不是为了自己的名声，而是为了御坂妹妹的名声才鼓起勇气这么做的。” “哼……想得意就得意吧，没必要在我面前惺惺作态。 再不笑出声来，我看你的脸都好憋抽筋了吧。” 得到了确切的答案之后，宁宁没有对这种“互惠互利”的行为做出任何评价，只是双手交叉架在身前，面无表情地将头扭向了另一边，撇着嘴戳穿了楚方虚伪的假面具。 “呵呵……” 楚方终于忍不住轻笑了两声，然后用手抹了一把脸，语气颇为愉悦地对宁宁说道： “不管怎么说，我的第一个策划……其实已经是第二个策划了，这个策划从结果上来看不仅成功了，而且获得的成果远大于预期，我当然不可能不高兴了。 但事情没能完全按照我的预想发展这也是事实，最后的结果不错，除了有一部分是因为运气，也和我们这次是合作对象是经验丰富又背景深厚的电击文库有着很大的关系，如果光是我自己肯定是做不成的。 所以现在就高兴还有些太早了，我现在还只是一个创业新丁，想要笑到最后，我必须得继续成长，必须得变得更强才行。” “是吗。 那你就努力吧。” 背对着楚方的宁宁淡淡地扔下了这样一句话，然后就迈开优雅的脚步走向了御坂妹妹，楚方面带微笑地望着她那略带倔强的背影，没有跟上去。 就算宁宁不说，他也会努力的，如果就连幸运地获得了万能天使也无法让他产生努力做出一番大事业的话，那他还不如早早地拿根裤腰带把自己吊死，免得给国家浪费粮食。 一个男人可以平凡，也可以贫穷，但却无论如何也不能没有了骄傲——在“离家出走”之后，楚方已经深深地体会到了这一点。 而就在楚方等人参加c87的同时，在江东区旁边的品川区，距离东京国际展览中心几站远的天王洲岛上，某个和他们年岁相当的美少女，终于做出了也许是人生中最重要的一个决定。 “父亲大人，像个武士一样切腹吧！” 穿着一身虽然高贵庄重，但却好像是用来参加丧礼似的黑色碎金花和服，手持一把黑色武士刀的长发少女，一脸肃穆地对战战兢兢地跪在她面前的亲生父亲如此说道。 虽然这种留着姬发式、穿着和服、手持武士刀的黑长直少女在离此不远的东京国际展览中心里并不罕见，可是这一位却不同，她并非是在和父亲进行cosplay表演的练习，而是非常郑重且认真地提出了这个为父亲保留最后一丝颜面的建议。 而她手中那柄极长的武士刀也不是摆pose用的道具，而是真正的杀人剑，并非“妖刀村正”那般“享誉”海内外，但在日本国内也极其出名。 ——备前长船刀，这一刀系中最著名的备前长船长光，便是日本战国时代著名的剑豪佐佐木小次郎的爱刀，别名“物干焯”，虽然佐佐木小次郎在与二刀流鼻祖宫本武藏的决斗中失败身亡，但这却丝毫没有减少备前长船刀的名气。 少女手中的这柄刀虽然不甚贵重，但却也是由备前长船派的资深刀匠以现代手法和材料所打造的利刀，单从刀本身来说，已经不逊色于那些从古代流传下来的一流名刀了。 “嘶啦……” 反射着寒光的刀身从黑色的刀鞘中一寸寸地抽了出来，只是那冷峻的声音便使人觉得毛骨悚然起来，黑色的和服少女面沉如水，仿佛从地狱中走出的死神一般，而她即将持此刀收割的生命，无疑是属于她的亲生父亲的。 “怎么了，父亲大人？ 快点开始吧。 不用担心，女儿会亲自为您介错。” 所谓的介错，便是替切腹之人将头斩下，迅速解除其痛苦的辅助工作，一般由切腹者最亲密的好友、家人、兄弟或是剑术高超的人来执行。 对于这位哆哆嗦嗦地跪在刀刃前面的父亲来说，剑术相当高超的女儿无疑是替他招待介错工作的最佳人选——因为他既没有兄弟，也没有儿子。 而他的亲密好友们，此时则同样哆哆嗦嗦地在他两旁跪成了一排，每个人都身穿白色里衣，手中还都拿着一把短短的肋差。 “对对对、对不起，爸爸知道错了，就饶过爸爸这一次吧！” “是啊……大小姐，就饶过我们吧……” 面对已经把刀抽出了一大半的少女，这位貌似并非自愿切腹的父亲，以及另外四个和他岁数差不多大的中年大叔们，全都在哭着向她求饶，可是他们尽管一个个都害怕得身体如同筛糠般颤抖着，但却仍然老老实实地保持着跪坐的姿势，没有一个人敢起身逃跑。 “不行哟，父亲大人。 爷爷生前曾经多次叮嘱过，我们天王洲组是出身于工人阶级的，为工人阶级的利益而奋斗的红色组织。 尽管为了能够继续与剥削阶级战斗下去，我们需要通过‘各种渠道’筹集资金，但唯独‘毒’这一样绝对不可沾。 可是爷爷才刚一去世……不，在爷爷去世的两年之前，您就已经开始伙同组内的部分高级干部们开始贩~毒了吧！” 说到最后这一句时，黑色和服少女的语气突然变得严厉了起来，她那双古井无波的眼睛里也开始放射出了锐利的光芒，如同针尖一样刺得人皮肤发疼。 如果是平时，少女的父亲只要被女儿这么一瞪就绝对会吓得说不出话来，可是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候，尽管他仍然害怕地缩起了脖子，但却仍然竭力地为自己的行为辩解道： “可、可是如果我们不、不干那行的话，根本就支撑不下去了啊！ 我们离住吉会这么近呢，有想混黑社会的人，肯定都会优先考虑投奔家大业大待遇优厚的住吉会，我们只能拣些对方看不上眼的歪瓜裂枣，这样又怎么能竞争得过其它社团……” “住嘴吧，父亲大人，你现在的样子太难看了。 既然是个男人，那么就堂堂正正地负起责任切腹吧！ 真是的……本来我还打算安安稳稳地度过高中的最后一个夏天，没想到现在就必须接过组长的位置了。” “不不不、不要啊！！！” 0032 血的味道 “我真不明白，这个iket究竟有什么意思。 这不就是一个公开出售私人制作的，没有出版批号的黄色漫画的集会吗，就连拍摄cosplay也光明正大地把相机对准演员的裙子底下拍，如果在华夏…… 哼，所以我才不允许你过多接触动漫什么的，不过你好像也瞒着我看了不少，怪不得怎么努力成绩也无法再进一步。” 当御坂妹妹结束了cosplay工作之后，便和楚方、宁宁一起在东京国际展览中心的场馆内闲逛了起来，可是对于这个被全世界御宅族称为“圣战”的活动，宁宁的评价却异常的低，而且楚方也跟着受到了牵连，又被宁宁拎起来训斥了一顿。 “啊……这个是两国的国情和风俗不同吧，而且iket也不全是18禁的漫画，那边不是还有许多女生也在买吗？” 其实并不是御宅族，对iket什么的也是一知半解的楚方有些尴尬地抹了把脸上的汗水，指向了左边一片女生聚集的区域，可是宁宁却斜着眼睛用一种非常异样的眼神瞟着他，语气中不无鄙视地说道： “你上午单独出去放风的时候都干什么去了？不会光去看那些黄色漫画了吧？ 那些女生的摊位同样是卖黄色漫画的，而且好像还、还专门是画男人和男人之间的。” 说到最后，宁宁已经察觉到自己不小心透露出了某些不该透露的信息，虽然她想要就这样含糊过去，可是楚方就算再怎么笨也不至于连这么明显的问题也会忽略过去，毕竟他的笨只是相对于宁宁而言，他的智商起码是在平均水准之上的。 “你过去看了对吧？还‘好像’，你明明就是过去看了，否则怎么会知道那是专门画男人和男人的！” “哼……” 宁宁难得地脸一红，主动移开了视线，不过为了避免楚方继续抓着她的这一痛脚大肆攻击，她也不甘示弱地反击道： “你听说了那是画男人和男人的黄色漫画好像也一点都不惊讶嘛，就好像你早就看过了似的！” 面对这种极不名誉的指责，楚方立即板起了脸，信誓旦旦地回答道： “我只不过是从杨万里那里听说过有那么一群与宅男相对应的腐女，专门喜欢yy男人和男人之间的关系，而为了吸引这类读者，现在许多普通的动漫和轻小说中，多少也会带上一些腐元素，或者是设计一个腐女角色。 ——如果我知道那边是卖腐女漫画的，肯定不可能指着她们对你说那边还有许多女生也在买。” “就算你知道也可以这么说吧！那边的确有许多女生也在买没错啊。” “你明明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面对宁宁较真似的步步紧逼，楚方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就懒得再和她继续争辩了。 而咄咄逼人的宁宁转过头去之后则偷偷地翘起了嘴角，为自己成功地转移了之前那个尴尬话题松了一口气。 男、男人和男人什么的，真是太恶心了，虽然盛情邀请她免费观看的那个胖胖的眼镜女说这代表了女性对男性的逆袭，但是对她来说，直接从18禁的开始好像还是太刺激了。 而且yaoi穴什么的……楚、楚方的那里竟然还有那样一个和女人类似的器官吗？ “咦？为什么你一边脸红一边往我的下半身瞟啊？ 你、你不会是在幻想……” “胡、胡说八道什么！ 我只是害怕你看了那么多黄色漫画之后产生某种冲动，我可不想和短裤前面支起帐篷的男人走在一起，那实在是太丢脸了——我这只是因为害怕丢脸而提前脸红罢了。” “你、你这家伙……” 尽管楚方敏锐地捕捉到了宁宁的异样之处，但是宁宁明显技高一筹，直接连消带打地将楚方气得说不出话来。 不、不可否认，之前楚方留下宁宁照看正在进行cosplay表演的御坂妹妹，自己出去放风的时候，的确在外面磨蹭了好一阵子，才终于回来与宁宁交换，但是现在他已经完全心如止水了，这点自我控制的能力他还是具备的。 “对了，刚才你说的杨万里……那是谁啊？” 突然，就在楚方独自生着闷气的时候，宁宁竟然又若无其事地转过头来问起了别的事情。 “杨万里是我们的高中同学啊，最后毕业的时候和我们是一个班的。” “是吗，没印象。” 尽管楚方的脸已经变成了囧的样子，但他却并没有吐槽宁宁连同班同学的名字都没有一点印象，因为他自己更加过分，明明和杨万里说过好几次话，还借过了几次漫画和动画，但却直到最后也不清楚对方的名字，更没想过主动去要对方的联系方式。 或许这是因为楚方从小到大一直都和宁宁在一起，所以“朋友”这个词实在离他太远了的缘故吧——不仅仅是楚方，对宁宁来说也同样如此。 如果说他们两个还有朋友的话，那么就只能是他们彼此。 “主人、女主人，小心。 御坂在一片喧闹中察觉了异状，于是立即警惕地说道。” 原本楚方还想对宁宁说些什么关于“朋友”的问题，但御坂妹妹突然就毫无征兆地挡在了他和宁宁的前面，害得楚方差点收不住脚步撞到她的身上。 不过现在不是计较这种小事的时候，楚方这还是第一次听到御坂妹妹主动示警，难道在他们出名之后，终于有什么心怀不轨的人找上来了么。 楚方的表情立即严肃地起来，他不动声色地将仍然一头雾水的宁宁拉到了自己的身后，稍微压低声音问道： “御坂，究竟是怎么回事？” “前方17米处低着头向我们走来的那个黑衣女人，衣服和刀上都有血的味道。 前方44米处有两个剃平头的男人，好像正在寻找什么人。 御坂非常严肃地说明道。” “什么？血的味道？” 御坂妹妹的话立即让宁宁紧张了起来，她难以置信地从楚方和御坂妹妹之间探出头看向前方，的确看到了一个身穿带着碎金花的黑色和服，怀抱一柄几乎和她的身高一样长的武士刀，低着头急匆匆地在人群中穿梭的黑长直少女。 不过除此之外，宁宁既没有本事离那么远就闻出血的味道，也没有本事在四十米外那些攒动的人头之中一眼就找到什么剃平头的男人。 “只是比喻而已，御坂在这方面比较敏感，毕竟这关系到她的生存。 你不要说话也不要乱动，老老实实躲在我后面。” 谎撒得越来越自然了的楚方非常严肃地吩咐了宁宁一句，然后又立即转过头去，一边紧张地寻找御坂妹妹所说的那两个男人，一边思考着如果这件事其实与自己无关的话，那么自己究竟是否要装作视而不见。 而第一次被楚方用如此严厉的语气命令了的宁宁虽然第一反应就是生气了竖起了那双气势十足的龙眉，可是楚方那异常严肃的侧脸却又让她说不出话来。 ——即使宁宁到现在仍然还有许多不解之处，比如御坂妹妹是否真的能闻到血腥味，她过去究竟经历过什么才能够对危险如此敏感，但宁宁却非常清楚，现在是男人干正经事的时间，她如果有能力可以提出意见并从旁协助，但却不能胡搅蛮缠拖男人的后腿。 “宁宁，你现在去找杉田小姐他们，但是暂时先什么也不要说，如果半个……一个小时之后我们既没有回去也没有打电话你再告诉他们。” 就在宁宁也努力开动脑筋思考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的时候，楚方终于带着一脸决然的神色转过了头，以前所未有的郑重语气叮嘱了她一番，就好像……是交待遗言似的？ ——起码，在电影里凡是这么说的人，最后基本上都再也没有出现过，就算打来了电话也差不多都是临死前的悲鸣。 “……” 睁大了眼睛的宁宁下意识地伸出手抓住了楚方的手臂，她的直觉告诉她，如果让楚方和御坂妹妹单独走掉的话，那么楚方今后真的会和她越行越远，直到最后变成生活在两个不同世界里的人。 这是绝对不可以的，就算楚方已经和她解除了婚约也绝对不可以，没有任何原因，她就是绝对无法容忍这种事情的发生！ “我也一起去！ 我知道我去了也只能帮倒忙，可是如果不让我去，那么你也别想去了。 ——反正这件事和我们根本没有关系吧？我们帮忙打个电话报警就已经仁至义尽了。” 宁宁的表情突然变得非常镇定，语气也十分坚定，只是她的头脑明明非常清醒，或许比任何时刻都更加清醒，可还是像昏了头似的要求和楚方一起前去帮助那个不知为何被人追踪的黑色和服少女，而不是无论如何也要阻止他去管这种和他们根本没有关系的闲事。 从某一方面来说，她也现在的确是昏了头吧。 0033 某又红又专的日本爷爷 “你这个……笨蛋！” 被宁宁紧紧抓住的楚方试着挣了挣胳膊，发现自己竟然无法挣脱她那双用力得青筋都露了出来的手，看来这个倔强的女孩子是打定主意要和他一起去救人……或者充当坏人阻止他去救人了。 眼看那个带着长刀的黑色和服少女正脚步有些虚浮地快步向他们走来，楚方咬了咬牙，然后面色严肃地向御坂妹妹问道： “御坂，两个人你能保护得过来吗？” “对方没有枪械，且人数少于五人，或地形有利的情况下没问题。 御坂十分谨慎地回答道，并建议主人和女主人拨打报警电话，而不是亲自冒险。” 身为真正的人类，虽然正在被人追踪的持刀和服少女与自己毫不相干，宁宁却和楚方一样，无法说服自己“只要帮忙报警就足够了”， 可是面无表情地提出了与宁宁类似的建议的御坂妹妹，却是真的没有将任何与主人和女主人之外的人类放在心上。 ——也许这就是人类和机器人的区别吧。 “走！我们一起去帮她！” 楚方没有废话，直接用另一只手抓住宁宁捉着他手臂的双手，然后率先转过身向已经走到了他们身后的持刀和服少女追去。 为了不在之后可能发生的危险中拖累楚方，宁宁连忙松开了她的双手，可是楚方却在抽出那只手后又直接反过来牢牢地抓住了宁宁的手，好像生怕她在之后可能发生的危险中离开自己太远。 “你好，我们是来帮你的！” 楚方拽着宁宁几步赶到了持刀和服少女身边，然后突然冒出了这样一句话，把精神正处于高度紧张的对方吓了一跳，甚至差点拔出刀来。 不过她刚一把手放在刀柄上，御坂妹妹就及时地挡在了楚方的前面，就算她真的出刀也不可能伤害到楚方分毫。 “对了，快翻译一下！” 看到对方惊疑不定的眼神之后，楚方才反应过来不是所有的日本人都能听得懂汉语的，于是又连忙把原本的确是当成拖累带在身边的宁宁当成了翻译。 可是还没等宁宁说话，对方竟然主动用腔调有些奇怪的汉语回答道： “我会说汉语，但你们还是不要和我扯上关系为妙。” “你是华夏人？那我们就更不能坐视不理了！” 楚方斩钉截铁地拒绝了对方善意的劝告，执意要帮助这个好像惹上了黑社会的同胞——虽然他不知道对方为什么会打扮成这种样子，衣服和刀上还带着鲜血的气息，但是在与自己年纪差不多的女孩子和长得像黑社会一样的男人们之间，有错的绝对不会是“柔弱”的女孩子。 “对不起，我是日本人，你们走吧。” 持刀的黑色和服少女自嘲地笑了一下，然后再次出言驱赶起了他们，但不是因为楚方刚才的话在赌气，而是真的不希望连累这三个“普通人”。 但得知对方是日本人之后，楚方就更不可能拉着宁宁离开了，否则岂不是说明他的同情心和科学家一样是有国界的了吗！不管怎么说，这些日本人还正在为了帮助华夏的流浪儿踊跃捐款，楚方实在无法忘恩负义地选择袖手旁观，哪怕这份恩义其实半点都落不到楚方的头上也一样。 “就算你是日本人我们也不可能走吧！” 楚方没有再跟对方磨叽来磨叽去，直接强硬地示意宁宁把她搀起来，然后自己和御坂妹妹一边回头观察追踪者的情况，一边谨慎地询问道： “后面的人到底为什么追你？” “你们……” 好像早就知道到楚方三人肯定会“多管闲事”的黑色和服少女只是叹了一口气，然后便痛快地接受了他们的好意，非常配合地回答道： “后面是东京的一个小小的黑社会团体‘天王洲组’的成员，而我则叫做‘天王洲神无’，所以……这其实算是我家里的‘内部事务‘，你们完全没有必要插手。” “天、天王洲神无……不管姓氏还是名字都太霸气了啊……这么说你家是黑社会？” 尽管十分清楚现在并不是可以悠哉游哉地吐槽的时间，可是听说了这个穿着神秘而又高贵的黑色碎金花和服，但却怀抱长刀，好像日本古代的“姬武士”一样的黑长直少女那异常带感的名字之后，楚方却仍然忍不住吐了一个槽。 “黑、黑社会？” 虽然会说日语，但是对于“组”这个字在日本的特定用法却不甚了解的宁宁听说自己搀扶着的这个有“血的味道”的带刀少女竟然家里是混黑社会的之后，身体立即变得僵硬了起来，而被她扶着的天王洲神无也敏锐地察觉到了对方的这种变化。 ——尽管这已经是习以为常的情景了，可是无论重复出现了几遍，每次却都仍然让人觉得既无奈又失落啊。 “不用怕，宁宁。 日本的黑社会和华夏的黑社会不太一样，通常是由日本底层的劳动人民自发组成的工会组织演变而来的，和日本的右翼团体基本都不对路。” “宁宁？你的这……两位同伴都是日本人吗？” 从楚方口中听说了宁宁的名字之后，天王洲神无立即就想到了某位猴子太阁的正妻，于是也下意识地问了个与刚才的楚方相同的问题。 “我姓宁名宁，百分之百是华夏人！ 那边的那个也只是因为cosplay才穿着日本的校服，我们都是华夏人！” 民族自尊心好像很强烈的宁宁有些生气地抢在楚方之前做出了回答，但随后她立即意识到自己的这种态度好像有些歧视日本人的感觉，脸蛋不由得红了一下——毕竟刚才楚方误会对方是华夏人的时候对方可没有生气。 “没关系，我知道有许多人对日本人的观感并不是很好。” 赶在宁宁开口道歉之前，表面上看起来好像并不太好说话的天王洲神无竟然就主动地原谅了她，然后这个黑社会家庭出身的少女扭过头看了一眼，没有发现应该是暂时追丢了她的那两个平头男子，这才稍微放松地苦笑着对楚方说道： “我不知道你是从哪地方看到的关于日本黑社会的起源，虽然你说的没有错，但是千万别因此就对日本黑社会抱有一种亲近感。 黑社会就是黑社会，无论哪国的黑社会都是一样的。 也许他们之中仍然有人坚持着先辈最初的信念，但是绝大多数都已经逐渐变成普通的地痞流氓团伙了。” 说到这里，天王洲神无露出了非常感慨的表情，不过她随后又努力地挺立了腰杆，满脸自豪地对楚方、宁宁，还有御坂妹妹说道： “但创建了天王洲组的初代组长——我的爷爷天王洲淳平，曾经可是‘赤军’的一员哦。 直到前两年他去世的时候，他仍然每天都将红色的《主席语录》放在胸前的口袋里。 我的汉语就是爷爷教的，而且我的名字也是爷爷起的，‘神无’虽然是一个凝聚了日本传统文化的名字，但同时也代表着我爷爷坚定的无产阶级信念，和誓要扫清所有牛鬼蛇神的决心！” 提到自己的爷爷，天王洲神无那张原本已经相当疲惫了的脸庞突然变得熠熠生辉起来，不过楚方已经被“雷”得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了，他实在没有想到自己竟然真的恰巧救下了一位“又红又专”的日本“同志”的孙女。 “赤军？就是红军吧？你的爷爷曾经到华夏参加过红军吗？” 宁宁对天王洲神无的“日本式汉语”有点不适应，结合她后面说的话才反应过来赤军就是传说中的红军，于是脸上立即露出了惊讶而又钦佩的表情。 一个日本人，却跑到华夏参加了红军，这是一种什么精神？这是伟大的国际主义精神！ ——不过很可惜，宁宁仍然搞错了。 为了避免宁宁在国际友人前面闹出更大的笑话，楚方解释道： “赤军虽然和红军是一个意思，但它其实是日本那些崇拜主席的年轻人在战后建立的一个左翼组织，要说起来其实更加类似‘红卫兵’，不过后来逐渐转变成了为革命而奋斗的恐怖主义组织。” “你……这种杂七杂八的知识还真多呢。” 明白自己其实搞错了的宁宁盯着楚方嘟囔了这么一句，然后在楚方尴尬的表情中沉默了下来，再也不打算随便开口了。 ——是的，与楚方不同，宁宁一直都在努力学习，所以根本不会去关注课本之外的东西，她的知识库里只有“红军”、“长征”、“手撕鬼子”，什么“红宝书”、“红卫兵”、“红七公”她绝对是一问三不知。 原来她认为那种东西就算不知道也没有什么，可是现在她心里却觉得自己今天颇为丢脸，并且打算在上了大学之后多补充补充这类“与考试无关”的知识，只不过在楚方面前她绝对不会承认自己的无知就是了！ 0034 我们中出了几个叛徒 “楚方说得没错，后来赤军的行事变得越来越极端，我爷爷便和几个同样是‘温和派’的同志创建了天王洲组，开始以自己的方式为被压迫被剥削的工农阶级‘主持公道’——这也许是因为我爷爷不仅崇拜主席，同样也崇拜总理的缘故。我会告诉你，小说更新最快的是眼.快么？” 天王洲神无提到主席和总理的时候态度很是崇敬，这应该也是她爷爷教导的结果。 虽然能够在日本遇到对华夏抱有极大好感的“同志”让楚方和宁宁都觉得相当高兴，可是这个身穿和服手持武士刀的少女左一个“阶级”右一个“阶级”的，好像把他们带回了政治课上一样，这种感觉实在让人觉得非常奇怪。 现在的华夏和日本其实没什么区别，年轻人喜欢的东西无非就是acgmn中的一类或几类，爱好体育活动的人都比过去少了许多，满口“阶级斗争”、“解放全人类”的人不仅会被认为老土，更会被当成愤青——可是在90后和00后里愤青也早已经不流行了。 尽管楚方和宁宁都是所谓的“好学生”，但他们同样也是接近00后的90后年轻人，就算再“保守”也觉得自己和这个太过另类的日本同龄人之间有着很深的代沟。 特别是宁宁，她觉得自己和天王洲神无之间的代沟已经不是三年五年，而是三十年五十年这样的宽度了，就像对方身上的和服和手中的武士刀一样，对方整个人都透露着一种“古老”的气息，和他们、和整个现代社会都好像格格不入。 “嗯，你们天王洲组的起源我是知道了，不过可以告诉我们后面的人到底为什么追你吗？” 为了避免天王洲神无继续对他们讲述爷爷的“革命道路”，楚方只得打断她的话头，将自己之前的问题再次重申了一遍。 “他们……” 提到后面的那两个人，天王洲神无表情有些黯淡地垂下了眼窝，声音非常低沉地说道： “他们是叛徒、内奸、工贼、是资本主义的走狗。” “噗~” 对方的回答让楚方脚下一个踉跄，差点就在什么都没有的平地上摔倒了，不过对那些“没有用的知识”几乎一无所知的宁宁却没有任何反应。 他勉强稳住了身形，抬起手抹了把汗，非常无奈地对天王洲神无说道： “我、我说……你可以好好说话吗？现在华夏其实也不流行这个了。” “啊……对不起，其实我平时在学校里用日语说话的时候并不会这样，只是回到家里用汉语和爷爷说话总是会用到这类词汇，所以自然而然地就……” 被误会成“老古董”的天王洲神无红着脸解释了一句，然后略微思考了一下，有些别扭地用和日语一样的说话方式回答道： “总、总之他们是来抓我的，不仅是身后的两个人，一共有十几个人。 今天我刚刚‘处置’完一批违反了爷爷定下的规矩，在暗地里贩卖毒~品的……高级干部，然后最近几年在品川区内风头很盛的此木组立即就集体冲了进来，指责我是‘下克上’。 而这个时候我们组内的几个老成员也突然站到了他们那边，跟着他们睁眼说瞎话，于是我不得不从天王洲岛逃向这边，希望能借助庞大的人流和众多打扮和我类型的cosplayer混淆对方的视线，然后乘电车逃走。 ——别看我这样，但我也是知道cosplayer、ic~market这些流行的东西的，我可一点都不落伍哦。” 即使在这种危机四伏的逃亡时刻，天王洲神无仍然试图用几个必须写成片假名的“现代词汇”来证明自己并非已经被流行抛弃了的“老人”，可是真正参与到其中的御宅族，其实都是用coser、iket这样的简称来代替那些音节较长的正式名称的。 不过楚方等人却没有嘲笑天王洲神无的意思，因为他们三个也同样不是真正的御宅族，只不过是因为“工作关系”才出现在这里。 对方能在关键时刻立即冲进来，这绝对是一个阴谋，除了不谙世事的御坂妹妹，无论楚方还是宁宁，又或者是天王洲神无自己，都应该瞬间就能猜到这一点。 可就算是如此简单的计谋，只要策划得当行事隐密，在发动之前也是很难被人察觉的——起码真正支持天王洲神无的那部分社团成员就没有发现他们中出了几个叛徒。 “基本情况我已经了解了，不过我想问一句……” 说到这里，楚方犹豫了一下，但是想到御坂妹妹所说的血的味道，他还是小心翼翼地问了出来： “那些贩卖毒~品的人你是怎么处置的？” “我‘帮助’他们切腹谢罪了，作为一个男人，这就是他们最体面的结局了。” “帮、帮助……” 即使是“一心只读圣贤书”的宁宁也在影视剧里看过切腹，而对此了解得更深一些的楚方所联想到的内容自然就更加丰富了，可是如果他们知道“被切腹”的那五个人中，为首的便是天王洲神无的亲生父亲，恐怕他们俩现在就不仅仅是脸色有点发白而已了。 “虽、虽然他们是罪有应得，可是你这么做，如果有人报警的话……” 楚方真的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是好了，尽管现在木已成舟，但他还是委婉地劝诫了天王洲神无一下，以免她以后再用自己手中的武士刀擅自地去“伸张正义”。 “不会有人报警的，那些人是为了洗刷自己的罪孽，光荣地切腹自尽了。” 天王洲神无轻轻摇了摇头，十分肯定地回答道。 “就算是此木组的人也一定会对警察这么报告，而警察也不会再继续深究，这就是日本的警察与黑社会之间的默契。 ‘我们’自己的事情自己处理，无论如何都绝对不能让警察插手，否则也没有脸面继续混黑社会了。 因为我现在也同样不可能让警察来保护我，如果那样的话，对方自然也就可以顺理成章地报警抓我。” 说完这段话之后，天王洲神无停住了脚步，表情平静地看着楚方、宁宁，以及始终默不作声的御坂妹妹，等待着他们做出最后的决定。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只要是智商正常的人都应该知道她其实是个杀人犯了，尽管那些贩~毒的黑社会分子是切腹自尽，可是在法律上，对方还未将刀刺入自己的身体并咽下最后一口气就直接把对方的头颅砍掉，这无疑是故意杀人罪，更何况“被切腹”只不过是把“斩首”换了个体面的说法而已。 不过就算这三个来自华夏的同龄人就此离去，天王洲神无也同样会对他们心怀感激，起码在她生命的最后，她竟然意外地遇到了三个可以倾诉的对象。 尽管这些来自华夏的年轻人也同样不再提起那段赤红色的岁月，但是他们多少也还记得一些、了解一些、理解一些。 能够在最后的最后把爷爷的事情告诉他们，这真的太好了。 穿着黑色碎金花和服，好像来自地狱也即将回归地狱的少女脸上露出了一丝温柔而又欣慰的笑容，明明手持已经沾上了血腥之气的刀剑，但是她的身边却围绕着一种安静而详和的气氛。 恍惚间，楚方仿佛看到她正站在忘川对面的彼岸花丛中向这边微笑，正是这种幻觉……又或者是直觉，让他再次坚定了自己的信念： “只要没有警察参与，那我们就没有理由见死不救。 而且我觉得你没有做错，如果警察真的有用，这个世界上也不会有那么多人犯罪了。” “虽然我不赞同楚方的幼稚观点，但如果可能的话，我也想要帮你一把。” 这个时候，自从把赤军当成了红军，大大地丢了一个脸之后就再没有出声的宁宁也终于开口了。 和天王洲神无不同，她只是一个普通人——起码在身份上她只是一个普通人，可是当她竖起两条好似即将腾飞的龙形眉毛，挺起胸膛站在对方面前的时候，却能够散发出与之旗鼓相当的强大气势。 至于面无表情的御坂妹妹……则如同沉默而坚实的山峦一般，一直默默地守护在楚方和宁宁的身边，比一般人更加纤瘦的身躯里好像却充满了不可思议的力量！ “你们……” 天王洲神无颇为动容地看着他们，没有想到这三个“华夏友人”竟然无论如何也要把闲事管到底，可对方越是这样，她就越不能够让对方陷入这有九成可能失去生命的危险之中。 这些好像与她同龄，但却太过天真单纯的孩子们，根本没有深刻地理解他们所将要面临的危险，只是为了区区一个“英雄”的美梦，就冲动地想要脱离和平的日常生活，这一点与几十年前的那群年轻人们又是多么的相似！ 尽管时代已经不同了，人心也已经改变了，但是能够在最后的最后意识到，无论经过了多么漫长的岁月，少年人心头的那份热血却从来未曾冷却…… 这就足够了！ 0035 踢爆全场的楚方 “放心吧，你难道以为我是那种一头脑发热就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的傻瓜吗？” 赶在天王洲神无再次拒绝他们的帮助之前，楚方直接阻住了对方的话头，不过虽然他脸上是一副信心满满的样子，但不管是天王洲神无还是宁宁都不可能就这么轻易地相信他。看小说首发推荐去眼快看书 ——无论怎么看，如此大言不惭的楚方还真像那种一头脑发热就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的傻瓜。 “如果只有我一个当然不行，就算对方只有一个人我也未必能打得过，可是现在我有御坂帮忙，就算打不赢起码也绝对不会输。” 出人意料地，楚方竟然把在场的几人中身体最瘦弱的御坂妹妹推了出来，宁宁这才想起，刚才楚方也是先确认了御坂妹妹有能力同时保护住他们俩，然后才决定帮助天王洲神无。 可是……御坂妹妹就算再能打，也未必能够对付得了十几个成年男子吧？更何况对方说不定还有枪。 而宁宁之所以决定冒着生命危险帮忙，实在是因为楚方这个傻瓜不肯放弃只不过是个陌生人的天王洲神无的关系。 “我实在没办法解释太多，不过请你们相信我，也相信御坂妹妹！我是不会拿大家的生命来开玩笑的！ 而且……反正你们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不是吗？” 楚方看到天王洲神无和宁宁脸上仍然流露出怀疑的神色，只得使出最后的撒手锏——无条件要求对方相信自己。 此言一出，天王洲神无和宁宁除了叹气之外也只能选择相信他了，然后楚方二话不说，立即带着这三个女孩子往展览中心外面走去，丝毫不在意自己的踪迹被分散在四周的追踪者们发现。 而且更加作死的是，楚方还特地把大家往没有人迹的偏僻角落里带，简直就像是敌人派来的卧底，如果不是天王洲神无很清楚此木组根本没必要特地找这么几个人把她骗出来的话，还真有可能把他当成叛徒给砍了。 “嘻嘻…… 奇怪，天王洲大小姐难道已经有所觉悟了？竟然故意把我们引到这里来。 不过这三个人是谁，难道是天王洲大小姐的朋友吗？那可就抱歉了啊，估计他们得多陪你一会儿了。” 七拐八绕之后，天王洲神无和楚方三人终于被十多个穿西装剃小平头的黑社会分子堵在了一条死胡同里。 而此处已经距离人头攒动的东京国际展览中心有一两公里远了，尽管是大白天，但周围一个人影也没有，和展览中心那里简直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 “抱歉，你是谁？我认识你吗？” 天王洲神无离开了宁宁的搀扶，优雅地抬起手撩了一下黑亮的长发，语气平和淡然地问道——即使处于绝境之中，她也依旧如此淡定从容，就算她此刻是独自一人也绝对如此。 不过在心怀必死之志的同时，她心里现在还多出了一份希望，虽然她不知道楚方为什么对那个瘦弱的同伴如此有信心，但是既然楚方愿意相信自己的同伴，那么她也同样愿意相信楚方的同伴，因为她也已经把楚方三人当成了自己的同伴！ “啧啧啧……天王洲大小姐不认识我这种无名小卒也是理所当然的，不过我想你和你的朋友们很快就会认识我的……” “闭上你的鸟嘴吧！” 对面那个貌似此木组小头目的家伙笑容异常猥琐，即使楚方完全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但只是看到天王洲神无和宁宁勃然色变的表情，他就已经决定要好好教训对方一下了。 “就在这里等着，不要跟过来。” 楚方毫无畏惧地带着御坂妹妹挡在了天王洲神无和宁宁前面，回过头来简单地嘱咐了她们两人一句，接着竟然主动冲向了那十几个成年男子，这让宁宁的脸色立即再次大变。 如果说御坂妹妹其实是个不世出的武林高手宁宁还有可能相信，可是楚方的本事她简直再清楚不过了，楚方从小到大根本就没打过架，也没练过武，就算他从退婚之后马上就开始练武也不可能在短短的两个月里就一个打十个——除非他是叶问重生。 “嘿……小子，你……” 此木组的小头目不屑地嗤笑着想要对楚方说些什么，同时主动往前走了两步，并且摆摆手示意后面的人都不要插手。 可是当他随意地抬起穿着黑色皮鞋的大脚，狠狠蹬向莽撞地径直朝他冲来的楚方的时候，御坂妹妹却瞬间加速冲到了楚方的侧前方，勾起手向旁边一捞，直接将他的腿捞到了旁边，使得楚方可以畅通无阻地继续向前冲去。 接着在小头目错愕的表情中，楚方瞄准了他那大敞大开的双腿之间，好像守门员开大脚一样用力踢了上去！ “噢……” 单腿站立的小头目猛地向上蹿了一小截，并发出了一声短促的悲鸣，然后就捂着裆部倒向了后方，身体开始不停地抽搐了起来。 虽然现在是楚方在踢别人，可是看到对方真的因此而痛苦地倒下之后，他觉得自己好像也开始蛋疼了起来，两条腿也稍微有点发飘。 而小头目后面的那些喽啰们更是感同身受地用力夹住了双腿，不少人还眯起了眼睛，侧着身子呲牙咧嘴地看着他，根本不敢想像他此刻所承受的巨大痛苦。 楚方的这一脚好像直接把这个小头目踢得昏厥了过去——当然也有可能已经死掉了，对面那些男人全都用谴责的眼神看着他，好像在说“男人何苦为难男人”。 其实楚方自己也在受着良心的谴责，可是在和李斌大少的“小伙伴们”打过了一架之后，楚方非常清楚像自己这种外行人，就算对方站在那里任他打，他也没有办法迅速地让对方失去战斗能力，反倒是插眼和踢蛋蛋这种不入流的阴损招式格外有效。 “不想死就快滚！” 一击建功之后，楚方怒目圆睁地朝那些心有戚戚焉的小喽啰咆哮了一声，然后立即如同下山猛虎一般勇猛地向他们扑了过去。 不过就算那些小喽啰听得懂汉语，他们也不可能就这样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处男吓退，否则他们今后也不用在道上混了，这些人虽然诧异于楚方的勇气，但却并不害怕他的实力，毕竟他只是卑鄙地偷袭了小头目的要害而已，这算不上什么真本事。 可是如果每次都能够准确地偷袭到要害，这也同样可以算是真本事——虽然因为御坂妹妹那滴水不漏的防御，楚方才有了第二次、第三次出脚的机会，可是每次出脚都必定有一人倒下，这证明了楚方日复一日地在球场上训练凌空抽射也并非是在做无用功。 看着前面那接二连三地捂住裤裆抽搐着倒下的身影，天王洲神无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向同样表情的宁宁问道： “那个女孩，速度真是太快了……另外她的反应、力量和预判也强得不可思议。 不过她为什么只是一直保护着你的男朋友，但自己却从不出手，难道你的男朋友是华夏的什么大家族的继承人，而那个女孩则是保护他的忍者……或者受过类似训练的女保镖吗？” ——是的，虽然楚方在那边打得风生水起，但众人瞩目的焦点却是一人化身千万，保护他没有受到任何伤害的御坂妹妹！ “我、我也不知道御坂的来历，不过楚方绝对不可能是什么大家族的继承人，他从小就是在我家里长大的，根本就再也没有其他亲人了。 而且他……他在我家里的时候可从来没有这么厉害，他明明无论哪一方面都非常普通，怎么突然就……” 大脑几乎宕机了的宁宁一脸茫然地说道，一半是在回答天王洲神无的问题，一半是在喃喃自语，甚至对楚方的“男朋友”身份都没有任何反应。 听说楚方是在宁宁家长大的孤儿，天王洲神无这才有些诧异地望了楚方一眼，然后又看了看宁宁，若有所悟地说道： “也许……是为了报恩吧，因为有你在，他才会如此奋不顾身。 嗯，虽然动作十分笨拙，但他的确非常拼命，很有男子汉的气概。” “不……我觉得你好像误会了什么。 但是……嗯……” 听到天王洲神无对楚方“别有用心”的赞扬，宁宁的脸蛋红了一红，可是不知道为何，她却始终没有去澄清这个误会，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楚方，仿佛要把那个勇往直前的身影深深地刻在自己的脑海中似的。 至于御坂妹妹的来历……宁宁隐约地感觉到可能关系到楚方的一个大秘密，但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她就更不能对任何人透露了。 而天王洲神无好像也察觉了宁宁的隐瞒，不过她只是淡淡地微笑了一下，然后就按着自己的长刀认真地观摩起了御坂妹妹的一招一式。 ——越是仔细琢磨，天王洲神无便愈发地体会到了御坂妹妹的强大，她的每一个动作都可谓浑然天成，就仿佛利用超级计算机计算好了似的，完全是当时战斗中的最佳选择，这份天赋的战斗本能真是令人叹为观止！ 0036 天王洲组的结束 虽然御坂妹妹因为“幻想萝卜”公司的坑爹限制，只能被动地进行护卫，但是只要她判定某人有可能对楚方造成威胁，便可以在对方接触到楚方之前，以不伤害对方的力道将对方的肢体格挡开来。（首发） 所以在近身搏斗中，只有楚方单方面殴打别人的份儿，别人却连楚方的衣角都碰不到，这大概算是“幻想萝卜”公司最后的良心了。 在御坂妹妹的护卫之下，不用担心自身安全的楚方很快就接连踢中了五个敌人的蛋蛋，让他们一个个都尖锐地哀嚎着倒在了地上。 而剩下的敌人因为害怕再被楚方踢中蛋蛋，不仅像女人一样夹着双腿走路，甚至还一直用一只手扣在了自己的裤裆上，无师自通地领悟了“捂裆派”的最强绝学。 于是楚方不得不动用了“断子绝孙脚”之外的第二个必杀技——“双龙取珠”，等对方因为双眼被戳而下意识地捂住眼睛的时候，再以第三必杀技“猴子偷桃”给对方致命的一击。 之所以还得补上一记“猴子偷桃”，其实是因为楚方在戳对方眼睛的时候不敢下手太重，生怕直接把对方的眼球给戳破了；可是他在施展撩阴招式的时候，却又生怕力道不够无法让人丧失战斗能力，所以总是要下意识地再加一把劲。 而实际上，戳人眼睛就算后果再严重也不过是直接把对方的眼珠子给挖出来罢了，对方基本不会因此而致命，可是蛋蛋被重击的最坏后果却是死亡。 可谁叫楚方是外行人呢，外行人下手就是这样没轻没重，或者说外行人是根据自己的“感觉”来调整出手力度的，但外行人的感觉往往与客观事实不符，所以外行人把人打死打残简直是再稀松平常不过的事情了。 等到又有四个人因为先被插眼再被“捣蛋”而跪倒在地上之后，剩下的七八个黑社会分子终于深刻地认识到了楚方的可怕，竟然没出息地一手护眼一手护裆，无论如何都不肯把手挪开，同时不断地躲闪着楚方的攻击，根本就不再考虑楚方的问题了。 他们的这种消极防御战术虽然让楚方没办法再轻松地准确击中他们的眼睛和蛋蛋，但也只不过是给楚方多添了一点麻烦罢了。 楚方虽然没有练习插眼和捣蛋之外的招式，可是面对必须一手护眼一手护裆的敌人，他从容地用窝心脚把剩下的人也一个一个地踹倒在了地上。 可是他只是踹倒了一个人就开始犯愁了——窝心脚的威力不足以使人丧失战斗能力，但再朝对方的脑袋补上一脚的话，楚方又担心自己用力太猛直接把对方的脑袋像球一样踢飞了。 不过剩下的人替楚方解决了这个问题，他们趁楚方停下来斟酌到底应该用多少力去踢脑袋才能既把人踢晕，又不把人踢死的时候迅速地逃跑了——包括那个被楚方一记窝心脚踹倒的人也挣扎着爬了起来，踉踉跄跄地捂着脖子跟上了其他人的脚步。 而或许今后只能做“姐妹”了的兄弟们，则被他们不讲义气地抛弃了，但这实在怪不得他们，毕竟看到楚方这种专爆蛋蛋的恐惧打法，只要是男人肯定都只能先设法保证自身的蛋蛋安全，然后再琢磨义气之类的问题。 ——毕竟男人如果没有了蛋蛋，那就做不成男人了，做不成男人谁还会再考虑什么哥们义气啊！ “那个……天王洲……大小姐？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那些逃跑了的人会不会再招来其他帮手？” 目不转睛地看着逃走的那些人消失在巷口之后，楚方终于松了一口气，并回到天王洲神无和宁宁的身边，询问起了她接下来的打算。 不过这两位大小姐好像正处于石化的状态，一直睁大眼睛盯着楚方，但却既不动弹也不说话，于是楚方不得不把手放到她们两个面前挥舞了几下。 “呀啊——！ 不、不要把你的脏手伸过来啊！你、你刚刚用手打了好几个男人的‘那地方’吧！” 解除了石化状态之后，宁宁的第一反应竟然是尖叫着向后缩了下身子；而天王洲神无虽然没有对楚方恶语相向，但她的反应却与宁宁别无二致，这让楚方的脸不由得变成了囧的样子。 “我刚才可是为了保护你们而在‘浴血奋战’啊！你、你们竟然嫌弃我！” 楚方愤愤不平地望着这两个过分敏感了的女孩子，眼神中满含着怨念，让她们都羞愧地低下了头。 不过身为楚方的“前”未婚妻，宁宁在低头的时候还眼睛向上十分可爱地看着他，表情略带羞涩地说道： “虽、虽然是这样没错，但你的招式也太、太下流了吧？一直是盯着对方的要害部位打，再就是拿手指头去戳对方的眼睛。 就算你用这种方法打赢了也一点都不光彩啊，我在旁边看着都替你脸红。 而且，最大的功臣不应该是御坂妹妹吗，如果不是她帮你把敌人所有的攻击都挡住了，你也不可能那么轻松地就一个打十个。” 火大！真是太令人火大了！ 尽管宁宁说的一点错都没有，但楚方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吧！说几句感谢或者表扬的话对她来说难道就那么困难吗！ 宁宁根本就不知道，即使是“断子绝孙脚”、“双龙取珠”和“猴子偷桃”这么粗浅的招式，楚方也是经过了不少于三十个小时的专门训练才让它们颇具威力。 如果宁宁认为是个人就能用好这三招那就大错特错了，普通人其实很难迅速而准确地击中活人身上的那两处要害——毕竟活人是会格挡或躲闪的，而且对方闪避时只需要将身体移动十几厘米，我方攻击时拳头或脚却必须移动一两米的距离。 倘若御坂妹妹能够随意出手的话，楚方才不会浪费时间和精力去练这种卑鄙下流的“必杀技”，直接关门放御坂妹妹就可以了，但是宁宁根本就不知道，看似能够一骑当千的御坂妹妹其实却连一个敌人都打不倒！ “你根本就不了解！ 你看起来可能觉得我的战斗很轻松，只要对着敌人随便出拳出脚就可以了，但是为了能够准确地‘一击必杀’，我可是一直都在聚精会神地寻找合适的出手机会的！ 另外你以为只要拳头打中了，对方就会马上倒地不起吗？不打这种要害，就算我自己都已经累倒了，也未必能把他们当中的一半人打趴下。” 楚方很是不满地为自己的战斗方式做出了辩解，而这次宁宁难得地没有再说什么，也没有露出任何不满的表情。 宁宁心里也觉得，从来没过格斗技的楚方表现已经很不错了，已经大大地出乎了她的意料，她只是习惯性地不想让楚方太过得意而已——尤其是在其他漂亮女生面前的时候。 可是她刚才的做法，是不是真的对楚方太过苛刻了呢？ “承蒙各位在危难之中伸出援手，在下真是感激不尽！” 这个时候，天王洲神无二话没说，突然就直接跪在了地上，双手指尖相对，把额头抵在手背上，向脸色很是不满的楚方拜了一拜，然后又同样对御坂妹妹和宁宁也拜了两躬。 原本，这种救命之恩就是跪下来向他们磕头也不为过的，更何况日本人在很多正式的场合中也都会使用这种五体投地的跪拜礼节，但楚方仍然对天王洲神无的这一大礼感到受宠若惊，心中的那点不平之气也立即就烟消云散了。 “天王洲大小姐快快请起！” 惊讶之下，楚方下意识地拽了一句文，然后他自己也觉得自己这句话实在是太假了，简直就像是在演戏一样，于是又连忙转移话题似的将之前问过的那两个问题又重复了一遍：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那些逃跑了的人会不会再招来其他帮手？” “逃跑的那些人不必担心，被派出来追我的人只有刚才那十几个，就算对方打电话叫人，等他们到了这里也只能来帮忙把地上躺着的这些人给抬回去，我们早就走得无影无踪了。 接下来我会乘电车去找‘我妻组’的一位……在黑社会里‘德高望重’的老前辈寻求帮助。 那位老前辈是爷爷的旧识，而且他虽然已经从组长的位置上隐退多年，却仍然对整个关东地区的黑社会组织都很有影响力，即使是住吉会和稻会川也要卖他几分颜面。 如果那位老前辈肯说话，像此木组这种小角色是绝对不敢公然拂他的面子，不过我只是打算去请求他的庇护，不想再多生什么波澜了。” 重新站起来的天王洲神无向楚方等人说明了自己接下来的打算之后，便转过身去遥望着西方，不知道是想要看到自己和爷爷、父亲一起生活了十几年的天王洲岛，还是想要看到几十年前对爷爷的人生产生了极大影响的华夏。 过了良久，她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内涵相当复杂的淡淡微笑。 “虽然这样做对爷爷很抱歉，可是天王洲组，还有它所承载的理想……就随着爷爷的逝去散掉吧。” ps：咱昨天本以为咱只是没有休息好，没想到昨天开始不停地打喷嚏流鼻涕了，真是悲剧啊。 虽说“春捂秋冻，百病不碰”，但大家还是多注意一下温度变化吧，尤其是在睡觉的时候。 0037 回到滨海，招兵买马 “不知道……神无现在怎么样了。｛首发｝ 虽然她在电话里说是回归了普通的暑假生活，和过去没什么两样，但她现在毕竟已经没有任何亲人了……” 结束的第二天，登上了返回滨海市的飞机之后，望着窗外的宁宁突然好像自言自语地说起了话，让隔着御坂妹妹坐在最外边的楚方心里马上就紧张了起来。 ——因为心里有鬼，所以楚方这两天一直都在避免单独和宁宁相处的机会，生怕她问到了御坂妹妹在他们帮助天王洲神无的时候所表现出的惊人武力，可是宁宁却一直没有特地去找楚方询问这件事。 不过楚方可不认为宁宁是神经大条到了对御坂妹妹的异常视而不见的地步，他也不认为宁宁是对小裤裤不用外穿就能变身女超人的御坂妹妹不感兴趣，果不其然，等到了飞机上这个避无可避的地方，宁宁终于开口抛出了一个引子。 “啊……是啊，没想到神无的奶奶在生下她的爸爸之后就去世了，她的妈妈在生下她之后也去世了，而这两年她的爷爷和爸爸又先后去世了，这还真是……” 虽然在座位上如坐针毡却还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楚方小心翼翼地用眼角瞟着宁宁的后脑勺，试图顾左右而言他地蒙混过去，可是宁宁只是一直默默地看着窗外的“风景”，既没有回话也没有改变姿势，就让楚方感受到了一种极其强大的心理压力。 这就是宁宁十几年来所形成的积威，即使楚方现在清楚地知道自己“翅膀硬了”，可心里面却还是条件反射般地感到畏惧。 嗯，如果楚方没有“脑残”地退婚，而是老老实实地和这个十全十美又对自己一心一意的天才少女白富美大小姐结婚的话，那他绝对会成为一个老婆叫往东就不敢往西，老婆叫打狗就不敢撵**的超级“气管炎”。 不管现在的楚方已经有所不同了，即使额头上因为心虚已经冒出了汗来，他也仍旧没有在宁宁所给予的无形压力之下主动坦白从宽，反倒打开了昨天在c86的会场中购买的一把折扇，“悠闲”地扇起了风。 虽然楚方手上的这把折扇是在以售卖动漫同人志而名动全球的iket上购买的，但却并不是印有二次元美少女的动漫周边产品，而是一个表演“书道”——也就是书法的日本青年现场书写的普通带字白纸扇。 作为一个外行人，楚方其实根本看不出来对方的字到底有多好，他只是觉得对方写得不坏，所以就花点小钱买把扇子来玩玩看罢了。 根据楚方的要求，那个日本青年用繁体汉字（其实是日语汉字）在扇子的一面写上了大大的“楚”字，而另一面则写了“公子伴花失美，盗帅踏月留香”这两句“汉诗”。 然后楚方就一直摇着这把扇子，异常低调地在这个全世界御宅族一年两度的盛大祭典上玩着大概只有他自己才懂的cosplay。 “哼……某人现在好像越来越能耐了啊。” 一直等到了飞机马上就要起飞的时候，也没有等到楚方主动地坦白从宽，宁宁大小姐从鼻子里重重地哼了一声，一语双关地再次“自言自语”了一句。 不过正在“细细赏玩”手中这把堪称装逼神器的白纸扇的楚方却只是小心翼翼地收起折扇，然后身体靠着椅背默默地等待飞机起飞，厚着脸皮装作没有听到“某人”的“自言自语”。 当飞机顺利地飞上天空，乘客们被告知可以自由活动之后，宁宁终于忍不住对御坂妹妹说道： “御坂，虽然你这也是第二次坐飞机了，但你还没有坐过窗边吧？ 我们换一下位置，让你好好地从不同的角度看看外面的风景，也许会有什么惊喜的新发现哦。” 虽然宁宁好像只是在关照“可怜的”御坂妹妹而已，但楚方总觉得她好像是话里有话。 不过接下来他就不用再浪费脑筋揣测犹如海底针一样的女人心了，因为宁宁和过于乖巧顺从了的御坂妹妹换了座位之后，就立即转过头来盯住了楚方的眼睛，压低声音单刀直入地对他说道： “说吧。” “……” 看到这次连装傻也蒙混不过去了，楚方无声地叹了口气，终于一脸无奈地小声回答道： “其实我就是盗帅楚留香的第三十一代嫡孙，御坂是我们家族从小培养出的死士……如果我这么说，你肯定不会相信。” 面对目光变得格外严厉的宁宁，楚方不敢再继续满口胡柴，只得主动把话圆了回来，然后老老实实地向她道出了“真相”： “其实我只是运气好，随随便便就拣回来了这么一个武林高手，基本上你不知道的我也不知道。 而且你也看到了，虽然御坂叫我主人，但她只肯保护我，却始终没有伤害一个人，哪怕对方是黑社会分子也一样，或许御坂过去真的有什么不能告诉我们的独特经历吧。” “你……不会是装成你也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来骗我的吧？ 但不得不说，你这么回答，我是怎么也判断不出真假的。 而御坂又什么都不肯说……” “你……是背地里问完了御坂才来问我的啊！” 宁宁虽然对楚方所表现出来的无知有些生气，但又却对他无可奈何，如果楚方真的就是不知道，那么不管怎样他也不知道；如果楚方真的不想说，那么不管怎样他也不会说。 而目前看来……楚方说的可能的确是真话吧，毕竟他在宁宁家里生活了十多年，他的家族背景和社会关系宁宁可以说是再清楚不过了，那个一直古板地叫他“主人”的御坂妹妹实在不像是专门来伺候他的贴身女保镖，除了偶然被拣到也没有其它合理的解释了。 至于她长得和动漫角色一模一样的问题……这应该也是一个意外，而且动漫人物的形象和真人的形象原本就相差极大，根本不存在长得像不像的问题，只能说她的长相再加上眼神和气质给人的感觉非常神似御坂妹妹而已。 但实际上，“感觉”也是可以计算出来的，一般的公司当然做不到，但一百年后的“幻想萝卜”公司就是靠这个吃饭的，如果他们也做不到这公司根本就不用开了。 在飞机上向楚方问过了这么一次之后，回到了滨海市的宁宁就再没有提过这个问题。 而且在暑假剩下来的这半个月里，宁宁除了打电话关心了御坂妹妹两次之外，就再没和楚方有任何瓜葛，一切都和前往日本之前没什么两样，这让她的父母暗地里颇为失望，只能悄悄地寻找下一个帮助宁宁和楚方“复婚”的机会。 不过暂时来说，楚方是乐得保持现在的这个距离的，毕竟他身上有着不可告人的重大秘密，即使他相信宁宁一家人不会把这个秘密透露出去，但只是为了他们的安全考虑，这个秘密也还是由楚方独自背负比较好。 虽然发现了异常的宁宁可能会……可能现在也正在独自探查着御坂妹妹的来历，但楚方知道这根本没什么可查的，等她一无所获之后自然就会理智地放弃这种海底捞针的徒劳行为了。 至于楚方自己，则在参加完c86之后放出了新的风声，正式以cosplay独立经纪人的身份“招兵买马”，只要是感觉自己长得确实很像某个动漫人物的人，不管是男是女，又或者是不男不女，都可以给他投简历，如果他也觉得非常像，自然就会和对方签约。 但是在公告中，楚方特地说明了，自己绝对不会去潜规则coser，也不接受任何coser的主动潜规则，同样不允许自己签约的coser去找别人潜规则求**，所以那些行为不检的，为了出名什么都不在乎的coser，又或者嫩模、宅男女神、网络女主播、小模特和小明星就不用投简历了。 虽然说等到楚方获得了正式发售的那些自身可能预先加载了部分未来科技的万能天使之后，就没有必要自降身份去当“拉皮条”的经纪人了，可是如果楚方不用这种方式作为掩护，根本无法解释自己身边为什么会一个接一个地出现长得和动漫人物完全一样的美少女。 “和动漫美少女一模一样”这或许是未来的其他顾客选择购买“幻想萝卜”这么个坑爹公司所制造的生化机器人的最大理由，但如果可能的话，楚方倒宁愿这些万能天使长得和谁也不像。 未来科技这东西不管怎么掩盖，其中的技术含量也无法磨灭，从事相关行业的专业人士一眼就能够看出来，而这些万能天使的长相又这么有特点……这还让楚方怎么低调？怎么闷声发大财？ 或许……这个“幻想萝卜”公司的创始人其实就是楚方未来的儿子，所以对方的一切对他来说都是坑爹，就算不坑别人，也得坑他这个爹！ ps:虽然离感冒痊愈可能还早着呢，但休息了两天，实在不敢再每天一更了。 或许咱在觉得无法坚持的时候还是会偶尔一更休息一下，但能两更的话，咱也尽量都保证两更，请大家多多支持咱吧！别的不说，起码免费的推荐票多投投吧？ 另外评价票那被人恶意投了一星，也请手头宽裕的读者投几张五星评价拉高一下，否则咱也太没面子了喵~ 0038 购买资格抽取，第二个万能天使！ 在紧张而又忙碌的生活中，属于楚方的八月很快就过去了，原本在八月的最后几天，录取了楚方的师范大学就应该已经开始新生报道了，可是今年因为从9月6日起就是连体三天的中秋节假期，所以今年的新生报道时间定在了9月9日至11日这三天。｛首发｝ 不过对于楚方来说，还有一件事情比上大学更重要，那就是正式型号的娱乐用万能天使的购买资格抽取。 虽然御坂妹妹被传送到楚方这里的日期是高考结束后的第二天，6月9日，到现在还不足三个月，但实际上“幻想萝卜”公司是在一百年之后的“六一”国际儿童节来临的那一刻开始了推广型娱乐用万能天使的购买资格抽取及销售，因此第二次抽取时间是9月1日零点而不是9月9日零点。 正是由于万能天使对楚方今后的发展至关重要，所以他从9月1日的前几天就已经快要坐不住了，等到8月31日终于来临，他一整天什么正事也没干，要不就玩游戏看动漫消磨时间，要不就通过大脑进入“幻想萝卜”的官方论坛里闲逛，恨不得第二天“刷”地一下就到了。 “到了！” 当笔记本电脑右下角的系统时间跳过了8月31日的最后一秒的瞬间，楚方激动地欢呼了一声，并立即闭上眼睛登录了娱乐用万能天使专用客户端。 这时官方网站的首页正中央已经多出了一个大大的“娱乐用万能天使购买资格抽取通道”，楚方进入之后，看到了四横五纵共计二十张照片，上面只有黑色的头像轮廓。 如果仅仅是这样的话，某些发型很有特点的动漫美少女也可以因此被猜中身份，起码楚方就感觉其中有一张头像可能是博丽灵梦……又或者是其他脑后带着一个大蝴蝶结的动漫角色。 但坑爹的“幻想萝卜”公司只不过是将这一季度发售的所有万能天使放上来**顾客罢了，真正的抽取方式是将这二十张照片背过去重新切洗，然后顾客凭借“运气”自己选择一张。 虽说这种抽取方式，理论上抽到每个万能天使的机会都是一样的，但是早已经被类似伎俩坑习惯了的楚方非常清楚，大部分人总是只能抽到不值钱的东西，而每次照片重新翻过来之后，贵重的东西就在自己点的那个位置旁边，就好像只要自己的运气再好一点就能抽中似的。 ——尽管明知道其中的猫腻，但是在下定决心之前，楚方还是研究了好一会儿，磨蹭了十几分钟才选择了右下方倒数第二个照片。 被翻过来的是一张留着学生短发的照片，这让楚方感到相当失望，绝大多数发型如此普通的角色都不会是什么重要角色，而且基本谈不上漂亮或可爱，只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学生妹罢了，实在无法让人萌得起来。 唉……能够获得一百年之后的万能天使这就已经是运气逆天了，就算楚方这辈子的好运气全部被透支光了也很正常。 何况就算是像御坂妹妹那样文不成武不就的推广型号，被送回一百年之前不也变成了楚方梦寐以求的天使吗——果然未来人就算拔根腿毛下来都是原始人的金大腿。 “咦！这、这是……” 原本楚方已经开始自我安慰起来了，可是当他看清了那个缓缓地露出“真相”的万能天使之后，却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更不敢相信自己的好运气！ “这是长门大萌神啊啊啊——！！！” “啪！” “啊！” 闭着眼睛的楚方忘乎所以地跳了起来，膝盖差点撞到了放着笔记本电脑的电脑桌上，还好被一直守护在他身旁的御坂妹妹挡住了。 但正处在巨大的兴奋中的楚方却没顾上感谢御坂妹妹，而是立即又坐回了电脑椅中，闭上眼睛仔细地查看起了被划分为“科研型娱乐用万能天使”的长门有希的详细资料。 在“照片”里，长门有希睁着仿佛无机质构成的漆黑眼睛，脸上理所当然地没有任何表情。 身材娇小、肌肤白皙、脸蛋端正、双唇纤薄……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的身上的确有着和长门有希一模一样的神秘气质，这才是让人“感觉”她和二次元人物长得像的根本原因。 更何况，这可是“科研型”的万能天使哦！是一百年后的“科研型“哟？ ——这、这分明是逼着楚方不得不逆天的节奏啊！ 心里美得直冒泡的楚方乐滋滋地看着长门有希的个人信息，除了身高、体重和三围之外，在最重要的能力栏目上赫然列着“自律进化”、“编程”和“护卫”三大能力！ 其实在看到自己抽出的万能天使是长门有希的样子时，楚方便已经大概猜测出了她的能力，毕竟万能天使想做成什么样子，想设置成什么能力全都是可以人工控制的，那么设置能力的根据自然就是“长相”了——也就是尽量给予万能天使与“原作”相同的能力。 比如御坂妹妹在“原作”中擅长使用各种枪械战斗，所以就拥有“护卫”能力；而她同时还拥有lv2级的超能力“缺陷电气”，所以特地被增加了像电鳗和电鳐一样的放电能力。 而说到长门有希，让人印象最深刻的大概就是“读书”了……不过这好像不算能力，只能算兴趣。 长门有希除了拥有魔法一样神奇的物质操作能力之外，还曾经赤手空拳地在朝仓凉子的袭击下保护了阿虚，后来又在与电脑研究社的局域网游戏对战中表现出了货真价实的神级编程能力——以地球自身的网络科技水平能够实现的编程能力。 如果楚方所投到的这个“长门有希”也拥有这样的编程能力的话，那么对楚方的帮助简直比黑科技还要大，因为这种踏踏实实地利用现代的各种计算机语言所编写的程序都是可以光明正大地拿得出手的，不必为了解释程序的来源单独抛出一个黑科技满满的编程语言。 可是……这个“自律进化”能力是什么？ 楚方带着几分疑惑继续往下看，发现官方只给出了一句相当简略的说明，是“自主学习并总结新知识的能力”。 这个说明十分简单明了，不过倒也不难理解，可是楚方却总是有种似懂未懂的感觉，“自主学习并总结新知识的能力”这种说法太抽象了，如果能举出一个具体的例子就好了。 好在“幻想萝卜”公司还有个官方论坛，楚方自己虽然不明白，但却可以到论坛里和那些未来人交流，再怎么说那也是一百年之后的未来人，关于万能天使、关于生化机器人的事情肯定比楚方明白得多了。 进入官方论坛里，楚方立即看到了一排晒妹子……晒万能天使的帖子，其中有的人是想要卖掉或和别人交换，有的人则只是单纯地上来自己抽到的高人气角色的。 不过这次放出的最高人气角色，是在距离楚方九十九年之后——也就是未来的一年之前播放的某部热门动漫的女主角，虽然人设很漂亮，但是却很难让楚方产生多少认同感，毕竟他根本没有看过“原作”。 也许购买这样的万能天使会大大减少楚方的麻烦，因为没有人知道她们和未来的某个动漫角色长得一样。 但如果可能的话，楚方还是希望能获得自己熟悉的、自己喜欢的万能天使——毕竟这些万能天使本身就是宅男的梦想，如果根本不认识脸的话，那么和普通的三次元美少女又有什么区别？ 另外，还有最关键的一点就是……楚方没办法给未来的帐户里充钱，所以与其购买价格又贵、自己又不认识的热门万能天使；还不如把那种热门的万能天使卖掉，然后用这钱购买功能其实都差不多，但价格却便宜许多的“远古级”万能天使。 例如楚方刚才看到的那个距离他有九十九年之久的热门动漫女主角，炫耀她的那人挂出的价格是一亿五千万软妹币，而下面有真心求购的土豪们的叫价已经从最初的三千万上升到了五千万。 ——其中三千万是官方的售价，而楚方的帐户里只有100万，还花掉了28万，连那个万能天使的一条腿都买不来。 事实上楚方的运气还算不错，长门有希的售价正好是68万元，如果是78万元的话，他现在肯定就因为自己竟然被美色冲昏了头脑，花掉10万元购买根本没法激活的vip服务而痛哭流涕了。 不过这次购买了长门有希之后，下次不管楚方抽到的是他多么多么想要的万能天使，也只能忍痛将其卖出，倘若他到时候抽到的还是卖不上价钱的低人气角色那就更悲催了，说不定挂个一年半载也没人要，只能赔钱低价处理了。 但那就是下个季度的问题了，就算要烦恼也是以后的事情。 0039 自律进化，无限的可能性！ 楚方在官方论坛的购买资格交易区里转了一圈，果然发现有人出售博丽灵梦，原价58万，拍卖价100万。【首发】 除此之外，楚方还看到了一个真正的万能天使——出自《天降之物》的妮姆芙，但也许是人气不高，也许是因为贫乳没人权的缘故，这个原价38万的万能天使拍卖者只挂了35万。 但本季度“幻想萝卜”公司售价最便宜的万能天使还不是妮姆芙，而是《akb0048》的第77期研究生东云楚方，原价仅售28万元，只等于推广型万能天使御坂妹妹再加上vip服务的价格。 看到这个与自己的名字相同的万能天使，楚方感受到了来自“幻想萝卜”公司的满满恶意。 这是故意的吧！明明是一百多年前的作品，又不是很出名的角色，为什么会用来做万能天使的外形！这个坑爹公司绝对是故意的吧！ 而且在说明上写着，东云楚方的设定年龄是10岁，将这种幼女形态的万能天使用于“娱乐”真的不违法吗？楚方心里认真地替“幻想萝卜”公司捏了一把汗。 ——这个坑爹公司的老板被抓起来那当然是活该，但是自作自受的“幻想萝卜”公司倒闭之后，楚方可就再没办法获得新的金大腿了，所以他的心里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应该希望这种花样作死的公司真的去死，还是希望它无论怎么作死都不会死。 带着一脸囧相，楚方也晒出了自己的长门大萌神有希，并重点询问了“自律进化”这个能力。 因为他是论坛上第一个晒出长门有希的，所以他的帖子很快就火了，前来围观的人纷纷表示了自己的羡慕嫉妒恨。 虽然楚方没有挂牌拍卖，但还是很快就有人出价求购他的长门有希，最高价格在三分分钟内就已经攀升到了五百万元。 可是就在楚方“略微”有些心动的时候，某位论坛id叫做“林肯”的人突然扔出了一个重磅炸弹： “这个万能天使，低于两千万元想都不用想。 或许有些出价的人是真的不知道，但现在竞价的人之中，肯定有想要偷偷捡个大便宜的。 ‘长门有希’这个万能天使是官方在第一季度放出的一个大彩蛋，总共有三个版本，每个版本只制造了一个，除了这个版本外，还有两个戴眼镜的版本，但一个是三无性格，另一个是害羞的文学少女性格。 而且不说她的收藏价值，单单只是她所搭载的‘自律进化’功能就值七百万了，这个功能据说是打了机器人制造法案的擦边球，让机器人获得了‘真正’的自主学习能力，甚至有让机器人进化出真正的‘智慧’的可能性。 当然最后这一点应该只是谣传，幻想萝卜公司所使用的技术都是备案过的，如果真有这方面的可能性，机器人管理局从一开始就不可能批下他们的生产许可证。 但这究竟是不是真的也不好说，毕竟咱华夏公务员的节操……你们懂的，就算他们真的看也没看就批准了幻想萝卜的批准我也一点都不会觉得吃惊。” “惊现幻想萝卜内部人员！” “贼喊捉贼，谣传的源头就在这里，之前我从未在论坛里看过任何关于这个的谣言帖。” “绝对是官方的宣传帐号，知道得也太详细了，就算装也装得认真点好吗？太不敬业了。” “啧啧啧……咱华夏宣传人员的智商……你们应该懂的。” “这个林肯是那个林肯吗？《我有一个梦》的那个。” “亚伯拉罕·林肯是《解放黑人奴隶宣言》，《我有一个梦》是马丁·路德·金，楼上肯定在世界史的课上玩游戏了。” “都是黑人，所以才记岔了。” “楼上的，亚伯拉罕·林肯可是白人……” 和古今中外的所有论坛帖一样，即使在一百年之后，“歪楼”依然是人类的一大劣根性，楚方最开始的问题很快就没人关注了，大家关心的重点放在了这三个彩蛋是否真的具有两千万的收藏价值，和幻想萝卜是否真的开发出了可以让机器人进化出“智慧”的新算法。 ——尤其是后一个问题，在技术宅之中早已是个月经问题了，楚方虽然有心把这些未来人提到的各种不明觉厉的新名词和新思路记录下来，可是他又不是用来写小说，光知道这么点未来人都知道的东西根本就没有任何用处。 但这个论坛又不是专门的机器人技术论坛或人工智能论坛，就算有明白人在这里潜水，也不可能闲得无聊浮上来给这群一知半解的外行人上专业课。 楚方看完所有回帖，又在交易区里转了一圈，发现晒长门有希的真的只有他一个人，另外两个戴眼镜版本的长门有希可能还没有被抽出来，但也有可能是抽到的人不想这么容易就晒给别人看，打算自己金屋藏娇。 而此时在他的帖子里，叫价的人已经把价格喊到了一千一百万，不管“自律进化”到底是真是假，但那个疑似官方宣传人员的林肯所说的“只有三个”应该是真的，那么从“稀有度”和“传说度”这两方面来考虑，就算以原价的十几倍收购也是值得的。 不过原本因为五百万就有些心动了的楚方现在却不想卖了，既然“自律进化”可以让这个长门有希真的进行自主学习，那么他对于楚方来说就是无价之宝，又岂是区区两千万可以出售的！ ——毕竟，两千万才只能买下售价最贵的那个万能天使三分之二的身子，可他又不是在买“飞机杯”，哪怕只有“那个地方”也没问题，更何况想要定向抽取某一类型的万能天使，可是需要成为vip客户并消费一亿元呢！ 但假如有人出一亿五千万元的话……楚方大概也不会真的把长门有希卖掉。 编程能力再加上自主学习，放到一百年之前的世界里可能就是又一个微软的崛起，尽管这只是一个可能性，但不得不说这个可能性的诱惑真的太大了，大到连楚方也愿意为了这个可能性赌……，不，是努力一把。 只要足够努力，再加上长门有希和御坂妹妹的帮助，哪怕最后他没能成为超越微软的“巨硬”公司，结果也应该不会太坏。 是的，确实不坏，楚方现在甚至都产生了“难道自己这辈子真的就这么好命吗”的疑问。 和其他父母双亡的孤儿相比，他简直已经幸运到了极点，不着调的亲生父亲把家产全输光之后，岳父竟然主动跑过来把他领回家，还非要履行娃娃亲的承诺把女儿嫁给他，顺便连家产也成他的了。 如果亲生父母没有自杀的话，岳父肯定不会领他走，而已经赌得走火入魔了的父亲和异常柔弱不敢抗争的母亲很难培养出什么好孩子，那么岳父也不可能非要把自己的亲生女儿推进火坑里，因此成为孤儿对他来说可能却是最好的未来。 等到他和十全十美又对自己一心一意的“前”未婚妻退婚之后，万能天使又立即掉到了他身边，而且现在还抽到了一个大大的彩蛋…… 楚方越来越怀疑，万能天使和自己脑袋里这个专用客户端，是不是一百年后创建了“幻想萝卜”公司的自己为了帮助过去正处在这个人生最重大的转折点上的自己特地送回来的。 而自己之所以能够抽到对自己非常有用，又仅制造了三个的长门有希，也很可能是因为自己抽中的概率已经被“幻想萝卜”公司提前锁定为百分之百了——那个“林肯”也是为了防止自己不明白长门有希的特别之处，把她给便宜卖了才准备的马甲。 这个猜测虽然没有任何根据，但是结合一下发生在自己身上的诸多幸运之事来分析还真的挺合理的，起码比自己真的运气逆天，馅饼全都砸在自己头上了的yy要更加靠谱。 ——如果自己真的运气逆天的话，那么为什么没有被上天赋予像宁宁那样的天赋才能呢？ “买买买！一定要买！现在就买！” 无论是基于哪种猜测，楚方都坚定了购买长门有希的想法，而且他借着这股无比激动的心情立即登录了购买系统。 他没有再去管那个帖子，大概是生怕真的有神豪一下子拍出两三亿，让他的心中再起波澜，毕竟他可不是真正的御宅族，只不过是比较喜欢看动漫和轻小说而已，放弃一棵树木而获得一片森林的事情他没理由不去做。 更何况……哪怕是真正的御宅族，也未必都萌长门有希这类型的啊，用自己不萌的角色交换自己喜欢的角色，这种买卖他们来说简直再划算不过了吧！ 毫不犹豫地一路确定，用最快速度完成了付款，直到系统显示购买成功即将发货之后，楚方才停下来松了一口气，但是仅仅过了几秒钟，长门有希便立即出现在了卧室中间的空地上，让他又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 0040 捞宝的有希 “确认收件人……收件人已确认。｛首发｝ 开始连接网络……网络已连接。 开始进行注册……未找到网站，网站可能正在维护或出现了不可预知的状况。” 被传送到楚方这里之后，长门有希就像当初的御坂妹妹一样，面无表情地锁定了楚方，然后声音平稳而机械地自言自语了起来。 尽管楚方抽到了两个万能天使都是“三无”角色，很符合她们没有感情的生化机器人的身份，可是楚方明明看到论坛里晒出的其他万能天使都有着非常丰富的“感情”。 或许那只是根据程序判定而选择做出不同的面部表情而已，但起码在表演的真实程度上不亚于真正的人类，已经可以把她们当成是真正的人类了——反正人类也是天天在别人面前“作戏”。 就在楚方为了御坂妹妹和长门有希无法自由地表现出感情而慨叹不已的时候，长门有希将头转向了御坂妹妹，那双仿佛无机质构成的眼睛好像闪烁了几下，然后又用犹如电子合成音一样的呆板声音向楚方问道： “发现收件人所拥有的本公司其他商品，请问要进行信息同步吗？” “啊？啊……同、同步吧。” 楚方楞了一下，然后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在御坂妹妹到来的时候可是没有这个步骤的，不过“幻想萝卜”公司的这种产品联动的把戏已经不新鲜了，早在十几年前开始，如果安装了某一游戏的续篇时电脑中还保留着前作的游戏程序和通关存档，就会继承这一存档，在游戏里获得少许额外的好处。 “开始进行信息同步……” 获得了楚方的命令之后，长门有希眨了下仿佛无机质构成的眼睛，并再次看向了御坂妹妹那双瞳孔暗淡的眼睛——这好像还是她出现后的第一次眨眼。 不知道是不是楚方的错觉，他好像看见了这两个万能天使的瞳孔深处开始接连不断地闪烁起了微小的光芒，仿佛是在利用光信号进行信息传输似的。 但这果然应该只是错觉吧，因为生化机器人的生体部分和真正的人类没有区别，而人类可没有办法直接用眼睛接收光纤内传来的信号。 “信息同步结束，请问主人要改变预设的称呼吗？” 从御坂妹妹那里接收完了必要信息的长门有希再次眨了下眼睛，然后将视线移回了楚方身上。 虽然她的表情和语气和之前没什么两样，但楚方就是觉得其中好像多出了几分“人类的气息”，不过这大概真的只是他的心理作用罢了。 接下来，楚方没有改变“主人”的称呼，给长门有希起名字的时候，同样也是直接使用了她“原来”的名字，但平时都只称呼她为“有希”。 在这一小段“开机设置”的过程中楚方发现，有希的智能程度果然比18万元一个的御坂妹妹要强得多，起码她在说话的时候可不会将自己的心理活动也一起说出来。 ——虽然说那只是设计者为了“忠实原作”而设置的“萌点”，但却还是会让人不由自主地产生御坂妹妹的脑筋好像有点不太灵光的感觉。 因为经过了信息同步，有希从一开始就对楚方的事情和这个世界的事情非常清楚，简直就像是依靠脑波连成“御坂网络”，共享同一份记忆的御坂妹妹似的。 虽然她所获得的信息仅限于御坂妹妹知道的信息，不过即使这样这也省了楚方不少工夫，如果每来一个新的万能天使，就要像教小孩子那样什么事都从头再教她一遍，那可是真让人想想就觉得头大。 结束了开机设置以后，楚方立即迫不及待地试验起了有希所预载的编程能力。 要知道楚方就算购买了新能力的数据包，也无法让他的万能天使穿越时空连接到一百年后的服务器去下载数据，那么一个万能天使到底对楚方有多大用处其实就得看她的预载能力如何了。 可是当楚方满怀期待地把有希按在了电脑桌前面，希望她编写出一个能悄无声息地黑进华夏户籍系统给自己添加合法身份的“小程序”的时候，有希却熟练地拿起了鼠标，登录了捞宝网，开始搜索起了各种计算机编程的教材。 “有希！我明明是让你编程的吧！为什么你反倒开始‘捞宝’了！难、难道……” 看到有希动作飞快地将一本本纸质教材放进购物车中，楚方满头黑线地吐槽了她一句，然后想到了一个非常不妙的可能性。 “很抱歉，我并没有预载任何编程软件，需要主人单独购买。 另外网络上也没有搜索到任何我会使用的编程软件，所以我只有学会新的编程知识，才有可能完成主人布置的任务。” 有希的回答非常智能，和真正的人类没有任何区别，可是楚方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坑爹的“幻想萝卜”公司果然还是坑爹了，68万元一个的万能天使你竟然连编程软件都不给装？简直抠到了极点啊！哪怕就是给装几个未来的免费编程软件也行啊？难道说未来已经压根就没有免费软件这种东西了吗？那实在是太可怕了！ “啊……也、也好，这样一来，麻麻就再也不用担心我的黑科技露馅了。” 尽管楚方竭力地试图让自己往好的一面想，可是他那不停颤抖的嘴唇却如实地反应出了他内心的真实情感。 心里在滴血啊！为什么想获得一点未来的科技就这么难呢！这不科学啊！ “主人，这些都是我所需要的书籍，请允许我购买。” 等到楚方回过神来，自主性非常强的有希竟然已经挑选好了所有要买的书，他伸过头去一看，被结结实实地吓了一大跳——在长长的一大串书目的最下方，总金额赫然达到了四位数。 “七、七十多本！一千多块！” 楚方倒不是为了这一千块钱心疼，他只是单纯地感到吃惊罢了，七十本书可能一大箱子都装不了，光是看一遍可能都得花个一年半载。 ——当然，如果“幻想萝卜”公司还有一点良心的话，应该不会坑爹地把有希的阅读速度限制在普通的文学少女的水平上。 不过楚方真的对“幻想萝卜”公司的良心没有任何信心，反而对他们的坑爹深有体会，因此他心里捏着一把汗，小心翼翼地对目光纯净地看着他，绝对没有用眼神说“买买买买买！不买不是人！”的有希问道： “你……这么多书你什么时候才能看完啊？” “不用担心，必要的时候，我看书可以很快，只是比起电子文档，我更加偏好纸质书籍而已。” 意外地善解人意的有希语气淡淡地解释了一句，然后眨了眨声眼睛，声音很轻微地问了一句： “不行吗？” 虽然有希的声音并无任何波动，但楚方还是从中感觉到了一点点失落。 “当然可以！” 因为一直被“前”未婚妻宁宁管得死死的，非常不擅长和同龄的女孩子打交道，更不懂得拒绝的楚方马上摇了摇头，斩钉截铁地说道。 “谢谢。” 有希虽然并未露出笑容，但却向楚方点了点头，接着她传过身去点击了确定，并直接输入了楚方的交易密码，根本就不用向他进行询问。 啊……对了，有希已经和御坂妹妹进行过了信息同步，所以楚方的各种信息她都清楚得很，虽然这的确很方便，但他为什么却总是有种隐私被悄然无声地侵犯了的感觉？ 不过楚方也不是太过介意这种事情，毕竟万能天使可是完全属于他的所有物，而且绝对不会背叛，就算让她们知道了自己的帐号和密码也没有关系。 想到这里，楚方突然又想起了一件别的事情，他对已经关闭了捞宝网页，重新站起来等候着他的下一个命令的有希问道： “有希……你注意到现在的时间了吗？” “2014年9月1日00：35分，已经过了主人平时的就寝时间，现在主人要休息了吗？” 明明才刚来一小时就把楚方的生活习惯了解得透透的有希眨了下眼睛，准确地报出了经过同步后的系统时间，不过楚方提起这个当然不是打算睡觉。 面对看起来比御坂妹妹聪明得多的有希，楚方犹豫了一下，但还是盯着她那双黑曜石一样的眼睛试探着问道： “可是……之前的时间……你的‘出厂日期’什么的你知道吧？” “我是2114年8月19日17：05分完成系统封装的，此后一直在无菌仓库中待机。 本公司保证所有售出的万能天使均为全新产品，生产制造及销售运输的全过程中也没有任何男性参与。” 听了有希的回答，楚方松了一口气，可是随后他就反应过来，自己想问的又不是万能天使的身体在制造过程中是否被别的男人看过，而是—— “有希，既、既然你知道自己的出厂日期……那么你就没有发现哪里有问题吗？” c 0041 你们都是我的翅膀啊！ “2114年和2014年，时间上相差了一百年，怎么了。（首发）” 在楚方目不转睛的注视下，有希的眼神却没有丝毫闪烁，语气十分平静地反问道。 “什、什么‘怎么了’，这可是倒退了一百年，你回到了过去哦？” 楚方对有希的淡然感到十分不可思议，这可是穿越了时空啊，难道在一百年之后，穿越时空也变成了司空见惯的事情吗？ ——只要把抽屉打开，跳进去，然后说一句“走你”，就可以乘着蓝色狸猫型机器人开的时光机回到过去？ 他现在很是怀疑，有希是不是还不清楚回到一百年前的意义。 不过这个时候，有希的下巴却稍微往下移动了两公分，姑且算是点了下头，然后又迅速地将下巴分毫不差地移回了原处，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他。 “是的，那又如何？不是你买了我吗？” “当然是啊……但……” 楚方刚想给她解释回到过去的重大意义，但是有希却直接打断了他的话，很是认真地说道： “那就足够了，我的任务只是来到你的身边，听从你的命令。 无论是过去还是未来，我都会一直陪在你的身边。” “呃……为、为什么突然若无其事地说出了这么煽情的话啊……” 尽管有希的脸上几乎没有什么表情，语气也听不出多少波动，但楚方却仍然感到怦然心动，脸也像女孩子似的立即就红了起来。 说不定……这个没有节操的青春期男生意外地是个纯情的家伙呢，他既能厚着脸皮去掀御坂妹妹的裙子，也能因为有希的一句话而心生感动。 “……” 害羞了的楚方很快便在与有希的对视游戏中败下阵来，于是他心慌意乱地将头扭向了一边，视线游移的眼睛很快盯住了正在运行屏幕保护的笔记本电脑，但心里面却一片空白，不知道现在应该用怎样的表情去面对有希。 “！！” 下一秒，御坂妹妹那张和有希一样缺乏表情变化的脸占据了楚方的整个视野。 楚方不由得退后了一步，然后下意识地问道： “御坂，你也是吗？” “当然，因为是主人买下了我。 御坂因为害怕失去主人的宠爱，连忙讨好地回答道。” “唔……为什么同样的话换成你来说，马上就有种已经被调教得坏掉了的感觉……” 看到御坂妹妹那双好像坏掉了的洋娃娃一样暗淡的瞳孔，楚方抬起手擦了下额头的清水，脸上露出了囧的表情。 果然，虽说同样都是三无角色，但长门大萌神有希让人只想膜拜，而御坂妹妹却让人只想犯罪，难道只有楚方一个人这么感觉吗？ 但是被御坂妹妹这么一搅和，楚方的害羞心情已经不知不觉地消失了。 看着目光专注地只望着他一个人的有希和御坂妹妹，楚方突然用力地抿了抿嘴唇，好像下定了某种决心，然后他轻轻地把两只手放到了比他要矮十多公分的有希和御坂妹妹的脑袋上，第一次坦率地露出了温柔的表情。 “放心吧，我会一直宠爱你们的。” 不过这种难得表现出的真心只在楚方的脸上停留了一秒钟就立即消失了，随后他好像在掩饰什么似的绽放出了灿烂的笑容，心情很是愉悦地接着说道： “因为……你们都是我的翅膀啊！ 只有你们才能带我装逼带我飞，没有你们我只不过是一个努力在地上爬行的普通人罢了。” “……” “……” 有希和御坂妹妹好像连一点点的幽默感，全都面无表情地看着楚方，这让他的笑容立即僵硬了起来。 尴尬地轻轻揉了揉这两个万能天使的头发之后，楚方收回了自己的手，并立即就招呼她们俩一起洗漱并睡觉了。 ——早在一周之前，楚方和御坂妹妹便已经采购好了下一个伙伴所需要的各种生活必需品。 可是洗漱用具、毛巾、枕巾和枕头都能买新的，但床却只有一张，如果按照每季度至少增加一人的节奏，等再过半年楚方大概就得去租个有两张大床的两居室公寓了。 晚上熄灯之后，“左拥右抱”的楚方迟迟没有睡着，这虽然也有他精神极其亢奋的缘故，但更主要的却是因为楚方正在思考一个非常重大、非常严肃、可能事关整个人类今后的命运的国际性问题。 看来，万能天使和真正的人类果然还是不同的，她们没有任何杂念，除了身为主人的楚方之外对一切都毫不关心，可以说是全身心地扑在了楚方的身上，她们的感情甚至比一心一意要成为他的妻子的宁宁还要纯粹。 对于楚方来说这是“最难消受美人恩”，但是对于全人类来说，这却是一件好事——起码他们不用担心《终结者》的故事在现实里重现一遍。 但是……如果有一天，可以进行自律进化的有希真的产生了“自我意识”，那么人类又会怎样呢…… “咣咣咣！ 开门！查水……顺风快递！” 三天后的下午，楚方刚刚躺在床上迷糊了一会儿，就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给惊醒了。 虽然对方快速地改口说是送快递的，可是就冲着他那毫不客气地把门敲得震天响的作派，楚方就觉得他肯定是查水表的人伪装的。 难道说……他的事儿已经犯了？ 这种不祥的预感让楚方一个激灵惊醒了过来，他动作敏捷地跳下床之后，在有希和御坂妹妹平静的注视下踮着脚尖来到了门口，通过猫眼往门外张望了一番，然后摆摆手示意两个女孩子回到屋里，自己则隔着门大声地喊道： “你到底是谁！俺读书少，你不要骗俺！” “抱歉，我真是顺风快递。 只不过我刚才上来的时候正在想送快递的不如查水表的，结果一下子就顺口说了出来。” 门外那个穿着顺风快递的马甲的年轻男子有些尴尬地道了声歉，但刚才有那么一瞬间真的被吓了一跳的楚方却没有这么容易就放过他。 “小样儿！你以为穿上马甲我就不认识你了吗！” “快开门吧！你是买了两箱子书的楚方不？不是我走了啊！” 门外的快递员也十分硬气，不仅没有再理会楚方的**，竟然还敢反过来大声威胁楚方，如果不是那些书真的对楚方非常重要，他肯定不会放过门外那个扰人清梦的家伙。 但是有希正等着这些书来学习“古代”的编程知识呢，因此楚方没有再和快递员一般见识，回去拿了身份证就直接打开了门。 “咦？书呢？。” 楚方开门之后没有看到那两箱子书，只看到了穿着马甲的快递员，不过他当然不会觉得自己是被查水表的骗开了门。 快递员抬起眼看了他一眼，然后一点都不脸红地说道： “是楚方吧？把身份证给我签收一下，然后和我一起下去搬吧，你那两箱子书可真是死沉。” “哦……御坂、有希，快递来了，一起去搬箱子……” 其实是第一次用淘宝买东西而不是卖东西的楚方虽然心里面觉得这个原本应该把东西直接送到家门口的快递员真会偷懒，但还是二话没说，直接传身朝屋里招呼了一声。 虽然让女孩子去搬连年轻男子都嫌沉的箱子实在非常过分，但有希和御坂妹妹可不是普通的女孩子，不要说箱子，就算是车也可以搬你给看——当然不是指自行车。 “等等！戴上‘装备’再出来！” 看见有希和御坂妹妹竟然就这样直接往外走，楚方连忙又提醒了她们一声，于是这两个和二次元美少女长得一模一样的万能天使戴上了大大的帽子、墨镜和白口罩，形迹十分可疑地出现在了门口。 “……” 原本一头雾水的快递员惊呆了，他没想到楚方所说的“装备”竟然是这种装备，现在就算真正的小偷和通缉犯都不会打扮得这么可疑，大概也只有抢劫犯会在临动手之前这么挡一下脸吧。 另外，虽然他读书少，但好歹也念完了高中，可是在华夏的学校里可没有这两个女孩子身上的这种校服啊！ “这是和我一起玩cosplay的朋友，但脸嫩怕被别人看见，别介意。” 楚方现在已经锻炼得可以不经大脑思考就顺口编出一句像模像样的瞎话了，不得不说，这都是被生活逼的。 快递员虽然鄙视地在心里想“刚才你明明特地吩咐她们俩戴上装备出来吧”，但就算楚方是专门给cosplay妹子下迷药的“色影师”也和他没有任何关系，毕竟他只是送快递的而不是查水表的。 可是当他目瞪口呆看着这两个身材异常娇小的软妹子一人捧着一个大箱子，轻松无比地往楼上走的时候，他简直都怀疑自己刚才其实是从车里搬了两个空箱子下来。 直到楚方也上去之后，这个总是赶时间多送货的快递员却仍然呆立在楼下，久久没有离开。 说实话……他真想悄悄地返回去，耳朵贴着门听听里面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声响，但他的理智又告诉他，偷听这种胳膊上能跑马的女汉子“嗨皮”可不是闹着玩的事。 c 0042 可以期待的未来 “啊……有希，已经开始看了啊。（首发）” 等楚方心情愉悦地重新进入家门的时候，发现有希已经和御坂妹妹整理好了箱子中的书籍，并安静地坐在窗户旁边低头看起了书。 “是的，我想尽快完成主人布置的任务。” 有希从书中抬起头来，眨了下仿佛由无机质构成的眼睛，声音一如既往地平稳而淡然，不过楚方好像却从中感受到了有希的热情——看来她还真是喜欢书啊。 “嗯，那你就尽快看吧。 如果是普通人的话，大概要花个六七年时间，读到研究生或博士才算精通计算机，但我相信你应该用不了那么久。” 不要说花六七年，就算只花一两年他也没有那个耐心——六七个月，普通人的十倍速度，这就是楚方的预期了，但他不想给有希太大压力，所以并没有直接将自己的预期说出来。 “是。” 有希答应了一声，然后立即又投入到紧张的学习中了，她的阅读速度大概是十秒钟一页，和像翻书一样地看书来比较当然不能算是快，但一直保持着这个速度的话其实也已经算是飞快了。 十秒一页，一分钟六页，一小时三百六十页，差不多一两个小时就能够读完一本，就算在卧室中央万能天使们已经“降临”了两次的空地上摞了一堆的那些书籍，大概也只要花一两个星期就能够全部读完——而且这还只是按照每天仅读书八小时来计算。 “那个……有希，你这样看书，是每看完一页就学会了呢？还是先将书上的知识记在脑子里，等看完后再一起‘消化吸收‘呢？” 楚方静静地在旁边看了一会儿，终于还是忍不住多问了两句，有希停下了翻页的动作，再次抬起头来回答道： “看完一页基本就学会了，但有些知识需要看到后面，或者结合其他相关书籍才能融会贯通，所以看完之后再从全局的角度上整理一遍也很有必要。 不用着急，我需要补充的只是原理方面的知识，获得了这个时空的计算机硬件的详细资料之后，我便可以利用我所能够调用的各种编程模块来编写新的操作系统和编程程序。 ——这很简单，因为现在的计算机使用的还只是二进制算法。 不过二进制算法和硬件水平会限制了程序的功能，比如想要以二进制算法完成初级人工智能，就必须使用超级计算机作为硬件来承载其庞大而繁琐的计算量。 倘若换成三进制的话，对硬件的要求就可以降低十几倍；而换成与真正的生物相同的模糊算法，则只需要一个核桃大小的生化脑即可。” “呃……暂时没关系，在咱们发展出庞大的势力之前，还是不要暴露出人工智能这么高端的东西了，否则就是匹夫怀璧了。” 楚方擦了下额头的汗水，然后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是好，于是便没有再打扰有希看书，而是坐在电脑桌前面，和与他并排而坐的御坂妹妹一起对着屏幕发起了呆。 初级人工智能啊……这个就先不要想了，哪怕有希能用市场上买到的硬件diy一台超级计算机也没有用，毕竟程序是给别人用的，如果必须要超级计算机才能承载初级人工智能，那也就意味着普通人根本用不了。 而楚方自己已经有了御坂妹妹和有希这两个和真正的人类也没有什么区别的人工智能机器人，编写一个初级人工智能来玩玩完全没有意义，也许只有等到有希编写出来超越现代水平的网络游戏之后，才会需要一台拥有初级人工智能的服务器来提高里面的npc的智能吧。 “对了……有希，你可以编写的程序中，有用于虚拟现实平台的程序吧？比如那种在头上戴个大眼罩或头盔的，又或者是像万能天使专用客户端这样直接安装在脑袋里的。” 想着想着，心痒难耐的楚方又忍不住转过头去问了有希两句，而第三次被打断了学习过程的有希也没有生气，十分好脾气地耐心回答道： “当然有。某些常用的中小型程序，都会直接利用人脑未使用的资源来进行计算，使用辅助计算设备的都是大型或超大型程序，比如角色扮演类的虚拟现实游戏。 但是没有可用的硬件就无法驱动这些程序，而硬件并非我所长，如果主人需要的话，我也可以从硬件制造开始学起，不过花费的时间会较长。” “那个等以后再说，我们还是先搞定软件吧。” 有希的话暂时打消了楚方脑子里那些不切实际的念头，硬件问题是一个不可逾越的鸿沟，它不像脑子里想出个新算法便可以立即利用电脑将其编成程序，需要投资办厂进行生产——而且说不定是投许多许多的资，办许多许多的厂，可能连合格的单晶硅都要自己来生产。 直接上来就虚拟现实也的确是想得太美了一点，但一步一步来也不错，起码这样他能够尽管多赚一些钱，也不会暴露出超越时代的黑科技。 而且他还可以在oculus~rift和project~morpheus等平台的程序开发上占得先机，现在像那种完全没有开垦的处女地真的不多了，能够找到一片自己有能力开垦的处女地都应该算是叨天之幸。 想明白了这一点，楚方的心态才终于算是平和了下来，在今后的几天内都没有打扰有希，而有希即使不用他督促，也会按照吃饭睡觉，让人非常省心……简直省心得令楚方感到有些失落，因为这样一来，他就没有任何能够帮到有希的地方了。 正是因为如此，楚方也很快抛掉了心中的杂念，为了让有希和今后的其他万能天使们也可以光明正大地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而继续努力做好他的cosplay经纪人的工作。 这个时候他稍微遇到了一点麻烦，因为御坂妹妹所引起的轰动，许多经纪人公司也开始稍微关注起了cosplayer这种原本不被重视的演员。 而且因为他们都是“业界”内真正的庞然大物，船大帆也大，借着御坂妹妹的这股东风，后来居上地跑得比楚方这个始作俑者还快。 ——这或者也算是他们对拒绝了他们的招揽，又明确表示要打破行业潜规则的楚方的报复吧。 总之，在华夏、日本、韩国和某些西方国家的经纪人公司都开始纷纷举办起了“最像”cosplayer的选拔活动，或者仅仅是放出了要开始尝试签约cosplayer的风声之后，楚方这边收到的简历不仅数量少了许多，质量也下降了一大截。 不过楚方本来就不是真的想进入娱乐“圈”（请读作猪圈的圈），他所需要的只是让大家都感觉长得非常像某个动漫人物的coser多起来，不管这些coser属于哪个经纪人公司，又是不是被水军炒作起来的都无所谓，只要这样的coser多起来了，御坂妹妹和有希她们自然也就不那么显眼了。 而且因为有希的特长是编程，属于并不需要抛头露面的类型，所以楚方也乐得让自己这边暂时沉寂下来，用其他经纪人公司把绝大多数人的目光暂时吸引走，等到再过三个月或者更久之后，在“必要的时候”将有希和新的万能天使一起推到聚光灯下。 到时长得和二次元人物的coser同时出现了好几个，大家反而不会再怀疑太多，只会相信楚方作为独立经纪人走的是精品路线，而其他经纪人公司不管是真的找出了还是炒作出了与动漫人物“十分相像”的cosplayer，也都起到了替楚方分摊火力的作用。 因此，这些经纪人公司给楚方带来的最大困扰，或许就只有对眼睛的伤害了—— 明明他说过一定要觉得自己长得和某个动漫人物真的非常像再投简历，但也不知道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那么多人自我感觉太过良好，还是那些人都抱着“试一试的态度”给他发了封电子邮件，反正楚方眼拙，真的看不出他们发来的照片除了发型、衣服和动作之外，有什么和动漫人物的照片相像的地方。 而且楚方都已经公开表示拒绝任何主动要求潜规则的嫩模、外围女、宅男女神、网络女主播之类的婊~子了，可还是有许多不要脸的女人坚信“是猫儿就没有不**的”，仍然用大尺度的泳装照来骚扰他。 每次看到这种简历，楚方都会在御坂妹妹面无表情地注视之下正气凛然地立即将这种简历删掉，过后也没有从垃圾箱里带把它们翻出来另存到某个隐藏文件夹里——真的绝对没有。 就这样，怀着对未来的美好期待，楚方努力地工作着，耐心地等待着。 而有希也没有辜负他的期望，每天除了三个小时的睡眠时间和一个小时的吃饭时间之外一直都在以每十秒钟一页的恒定速度进行着艰苦的学习，终于在中秋节的前一天把所有书本知识全都学会，并正式进入了实践阶段。 不过这个时候，楚方反倒不急着让有希进行实践了，因为眼下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就是带着有希和御坂妹妹一起回到宁宁家去过中秋节。 c 0043 “聪明”的御坂妹妹 中秋节当天，楚方和有希、御坂妹妹在上午九点多钟离开了家门，乘坐出租车回到了位于海边别墅区的那个家里。【首发】 原本楚方的岳父是想叫司机过去接他们的，不过楚方说不用，他也就没有再坚持。 但是当楚方带着两个女孩子在别墅门口下了车之后，却惊讶地发现岳母竟然已经站在门口望着他了，而岳父也立即被岳母从屋内招呼了出来，甚至比他们从庭院门口走到别墅门口还要快。 楚方的岳父宁德诚有着一对粗壮浓密的英伟龙眉，比女儿的龙眉更多出了几分雄壮气势；而楚方的岳母林香虽然职业是家庭主妇，但在外人面前她就是贵夫人、阔太太，身上也自带着财势形成的光环。 可是在迎接楚方的时候，他们身上的所有气势和光环却全部消失掉了，现在站在门口的只是一对思念儿子的普通夫妇而已。 这不禁让楚方的眼眶湿润了起来，在离开家以后，因为岳父岳母隔三岔五地就给他打电话，所以除了看不见岳父岳母的脸、吃的要差一些之外，他感觉和在家也没什么区别，可是在这一刻他却深深地感受到了岳父和岳母对他的关爱和思念。 少年人的确没有乡愁，的确更向往外面的世界，不愿意一直被父母拘束在身边，但是这并不等于不识愁滋味的少年人就没心没肺，他们只是因为强烈的好奇心作祟，才暂时忽略了早就习以为常的亲情。 楚方之所以能够一直顺从、一直忍受宁宁的苛刻要求，而且即使到现在也没有真的完全放弃宁宁，并不是因为她是一个天才少女白富美，而是因为她是岳父和岳母的女儿。 岳父和岳母的亲恩他此生都无法报尽，所以如果岳父和岳母希望他和宁宁结婚的话，那么他肯定无论如何也会和宁宁结婚，他现在之所以能搬出去住，也是因为征得了岳父岳母的同意。 毕竟，宁宁对待楚方的态度就连她的亲生父母都看不过去了——倒不是说她在生活、感情或人格上对楚方多么苛刻，这些方面她对楚方都不错，但就是在“望夫成龙”这一点上宁宁实在太过偏执了，偏执得让人摸不着头脑，不明白她到底是怎么想的。 实话说，宁宁和楚方的父母并没有什么“望女成凤”或“望子成龙”的想法，他们觉得只要子女品行无缺，能踏踏实实地做个好人，学习上也很努力就足够了。 即使孩子们没有足够的才能扩大家业，只要没有败家的恶习，能够勉强守成，他们就不会担心——因为孩子们只要不挥霍，他俩所留下的财产足够子女吃十几辈子的，就算子女继续赚更多的钱又能怎么样呢？ 说到底，人躺下只能占两平方米的地方，敞开肚子吃也只能装几碗干饭，物质享受只要适度就好，太过奢靡只能磨蚀心神，最重要的是这辈子过的简简单单、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幸幸福福、和和美美。 “爸、妈，我回来了！” 在岳父和岳母慈爱的注视下，眼睛有些过于湿润了的楚方努力地让自己露出了若无其事的笑容。 “嗯，好。” 岳父轻轻点了下头，脸上虽然露出了些许笑容，但为了维持一家之主的威严，却没有像个老娘们一样在门口拉着楚方嘘寒问暖的。 可是岳母却正好相反，等到身为一家之主的丈夫发话之后，她立即快步走下了门口的大理石台阶，笑容满溢地对楚方和他身后的两个女孩子说道： “儿子回来了！这是御坂，一看就是乖孩子；那这个很有书卷气的姑娘就是有希了，也欢迎你们俩来一起过节！” 说起来，尽管御坂在名义上已经和楚方一样，成为了宁德诚夫妇收养的孩子，但她还是第一次见到他们，不管是以养女还是被救助者的身份来说都太过失礼了。 不过宁家虽然是在滨海市有口皆碑的良善人家，但宁德诚夫妇却也并未因为这种只是权宜之计的法律关系而真的把她当成了自己的孩子。 他们给御坂妹妹帮了个忙，御坂妹妹为此则要和楚方签下合约，以后“卖身还债”，这个交易的双方是御坂妹妹和楚方，他们和御坂妹妹从头到尾都没有任何关系，只是因为想要帮助自己的儿子才同意在名义上收养一下御坂妹妹。 这种简单的关系对于他们来说是再合适不过的了，虽然楚方的岳父拥有“一诺千金宁德诚”的赞誉，但他并非大善人，更非滥好人，如果见到一个有困难的人就帮一个，还把对方领回家养，那么他有多少家产也早就挥霍光了。 “老主人好，老夫人好。” “老主人好，老夫人好。” 有希和御坂妹妹非常礼貌地向楚方的岳父和岳母鞠了一躬，语气也难得地带上了几分柔和，的确就和楚方来之前吩咐过的一样。 可是楚方千算万算，也没有算到这两个人竟然在称呼上掉链子了，他的岳父岳母今年才四十几岁呢，就算为了和他这个主人有所区别，也不能在前面加个“老”字啊！ 而且一般来说她们应该叫的是叔叔阿姨才对吧？如果早知道她们会用这种很复古的称呼，楚方肯定会事先提醒她们一下。 “啊哈哈……爸、妈别介意，她们俩只是入戏太深了。 你们叫叔叔阿姨就行了！” “叔叔好，阿姨好。”x2 被楚方纠正了称呼之后，有希和御坂妹妹立即面无表情地重新问了一次好，面露诧异之色的宁德诚夫妇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们点了点头，算是勉强接受了楚方的敷衍。 不过楚方的岳母林香随后立即把楚方拉到了一旁，非常小声地凑到他耳朵边上告诫道： “儿子啊，你不管是出去单独住还是开公司妈都不反对，可你千万别像隔壁家的周斌一样学坏了啊！ 如果不能给那些小姑娘名分的话，就别去祸祸人家小姑娘！” 看来，当妈的还是偏向自己的亲生闺女，楚方的岳母现在仍然将他和宁宁看成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只不过暂时正处在“小俩口冷战”的阶段，那么她当然要帮女儿防止其他漂亮女孩趁虚而入第三者插足了。 名分……现在这都是什么年代了，就算没有名分也不等于就不能“嘿咻”啊，要知道现在有的地方说谈过几次恋爱了，都是指恋爱到了床上的那种，其余没发生过“亲密关系”，只是拉拉手亲个嘴摸一摸的根本就不算数。 不过对于岳母的保守思想，楚方除了无奈地苦笑没有任何办法，如果他敢问“如果对方不要名分呢”之类的话，岳母一定会把眼睛一瞪，然后认定对方是别有所图——不是图财就是图小伙长得帅气玩玩而已，总之肯定不是好姑娘。 “阿姨不必担心，我们不需要名分，也不会和真正的女主人争宠，我们只是主人的……” “哇啊啊啊！” 耳朵很尖的御坂妹妹非常“聪明”地主动向楚方的岳母解释起了万能天使是一种怎样的存在，大概是想要讨好一下“老夫人”，但却被突然大喊大叫起来了的楚方给打断了。 不得不说，机器人太过智能了也未必是一件好事，特别是那种脑筋其实并不灵光的家伙，与其让她自作主张地乱说话，还不如让她像算盘珠子那样拨一下才动一下。 看来以后楚方得叮嘱御坂妹妹唯有希的马首是瞻了，比起经常说错话的御坂妹妹来，基本不出声的有希就更加聪明了许多——虽然她刚才也和御坂妹妹一样用错了称呼。 “啊哈哈哈……她们俩果然入戏太深了，嗯……入戏太深了……” 面对岳父和岳母狐疑的视线，楚方不断擦着额头上的汗水，但他的汗水却越擦越多，而且不仅额头上，就连背后也迅速地冒出了一层汗水，就像突然被丢进了桑拿房中似的。 “主人，你出汗了。 御坂关心地说道。” 御坂妹妹的眼睛里除了楚方之外其实就再也没有其他人了，看到楚方开始大量出汗，她就立即从身上摸出了女生必备的纸巾，动作非常亲昵地凑上去替楚方擦拭起了汗水，完全无视了现场的气氛和楚方的岳父和岳母的存在。 楚方现在真的非常后悔自己为了怕岳父和岳母觉得奇怪，而没有直接叫御坂妹妹无论什么时候也不要主动说话，现在他的岳父和岳母已经不单单是觉得奇怪了——在这种情况下，只要是智力正常的人，都会怀疑楚方和御坂妹妹之间已经有一腿了吧！ 不过即使如此，楚方仍然没有后悔带御坂妹妹一起来过中秋，就算让他再选择一次，他也还是会带御坂妹妹过来，只不过会再三叮嘱她尽量少开口而已。 ——因为如果这个时候只把御坂妹妹一个人留在家里的话，那她岂不是就太过可怜了吗？ c 0044 相信和怀疑 “儿子啊，你和爸妈说实话没关系，你是不是已经和御坂处朋友了？” 看到御坂妹妹当着大家的面就和楚方表现得这么亲密，楚方的岳母终于望着他的脸试探地问了一句。【首发】 她并不是在哄骗楚方，就算楚方真正的和御坂妹妹处对象甚至结婚了，只要双方是真心互相喜欢，她也只能为自己的亲生女儿叹息罢了——毕竟这么多年下来，楚方也和她的亲生儿子没什么区别，手心手背都是肉啊！ 可问题是……楚方和御坂妹妹根本就没有那种关系，他分明是被冤枉的！ “妈！我和御坂根本就不是男女朋友也不可能是男女朋友啊！不信你问她自己！” 简直都要抓狂了的楚方欲哭无泪地大声说道，然后“聪明”的御坂妹妹立即点了点头，睁着那双毫无光泽的暗淡眼眸，面无表情地替楚方澄清了起来： “是的，我们不可能成为主人的女朋友，更不可能成为主人的妻子，因为我们只是主人的玩具。 御坂有些失落地说道。” 囧||| 御坂妹妹终于还是将刚才楚方大叫着打断了的那句话说了出来，她的脑筋真是太过直接又太过死板了，总之楚方是对她彻底没辙了，只能抬手掩住脸做出一个悲伤的表情。 “爸……妈……我已经什么都不想说了，总之我起码现在还没有女朋友……” “咳！” 这个时候，一直沉默不语的岳父清了一下嗓子，然后用颇具威严的声音说道： “既然儿子都说了没有，那么我没理由不相信儿子。 都进来吧。” 给此事下了定论之后，岳父便率先转身走进了大门，岳母立即热情地笑着招呼楚方和两个前来“作客”的女孩子进屋，同时假意埋怨了自己的丈夫两句： “看你说的，就像我不相信儿子似的！ 既然儿子说没有那就肯定没有，咱家儿子就算再怎么坏也不可能变成李家小子那样，那我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隔壁的李斌大少又无辜地被楚方的岳母拉出来“打靶”了，说不定他和他的父亲在整个滨海市的上流社会中，唯一的积极作用就是充当成天躺着也中枪的反面教材了，做人失败到他们父子的那种程度也真是奇葩了，反正宁家人是不明白他们怎么有脸被这么多人指指点点地过日子。 不过说到李斌……楚方当时虽说扇脸扇得比较狠，但按照这家伙的性格，他早就应该好了伤疤忘了疼才对，可是他却一直再没找过楚方的麻烦，难道说他现在已经知耻而后勇了？ 哈哈……那应该是不可能的吧，尽管楚方之前根本没和李斌打过多少交道，但他好歹也认识那家伙十几年了，深知那家伙就是朽木不可雕，粪土之墙不可圬，如果他能够浪子回头，那么晴天小猪也可以在天上飞了。 据楚方估计，李斌大概是想找他报仇，却始终找不到他的人，所以才一直拖到现在也没有动手。 虽然说当时李斌曾经威胁眼镜宅男杨万里说如果他敢报警，就算毕业了也照样可以找到他，但李大少贵人事忙，估计早就忘了杨万里这个路人甲了，否则他就算找不到楚方现在的家，起码也可以利用杨万里把楚方单独诓出来。 ——如果是那样的话，反倒真的让他歪打正着地抓住了楚方落单的机会。 “宁宁！楚方和御坂、有希都已经回来了，你还想在房间里懒到什么时候！” 当楚方和两个女孩子在门口换拖鞋的时候，楚方的岳母中气十足地对着屋里的二楼大声地喊道，催促一直躲在房间里不愿意露面的女儿赶紧出来——再不赶紧的话，楚方可能就会被别的女孩子抢跑啦！ “……” 过了几十秒钟，等到楚方他们走进一楼的大客厅，宁宁也正好从自己的房间里走了出来，但她却没有下楼，只是站在扶手边上居高临下地望着楚方等人。 “上来吧。” 良久之后，面无表情的宁宁淡淡地扔下这么一句话，接着便立即转身回到了房间里，楚方的岳母虽然气得干瞪眼，但是却拿自己这个貌似进入了“反抗期”的女儿没有任何办法。 “这孩子……楚方，你和两个朋友上去找宁宁玩吧，我和王婶做饭去了。” 岳母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就带着出来和楚方打招呼的保姆王婶又回到了厨房，岳父也温和地笑着对楚方说道： “你们上去吧，等吃过了午饭，咱爷俩再好好聊聊。” “嗯。” 楚方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别的，直接带着有希和御坂妹妹走上了楼梯。 岳父打算和他说些什么他心里大概也有数，应该是关于他的“事业”的问题，反正肯定不会是儿女情长……又或者二奶小三情人秘书之类的问题，楚方相信岳父是相信他的。 “主人的养父母和岳父母为什么不称呼主人的小名？是关系不好吗？ 御坂颇为担心地问道。” 在快要走到二楼的时候，总算变聪明了一点的御坂妹妹凑到楚方身前小声地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没有被已经转身离去的岳父听到。 如果她能一直这么聪明就好了，可惜在大多数时候，她好像都有点犯傻……当然也可以叫做不通世事。 这种纯洁得像一张白纸的角色虽然很容易讨人喜欢，但是在现实里却真的很麻烦，需要人处处照顾不说，还经常给人添乱，相比之下御坂妹妹还算是够省心的了。 “啊……小名啊，我和宁宁都没有小名。” 提到“小名”——或者叫“乳名”的问题，楚方稍微有点尴尬地抬起手搔了搔脸颊，然后对御坂妹妹和有希解释道： “宁宁是因为她的名字本身就像是小名一样，而我的名字……不管是叫方方还是叫小方都像是在叫女孩子似的，所以干脆就直接叫楚方了。” 当楚方结束了说明的时候，他们也已经站到了宁宁的房门前，虽然宁宁好像自顾自地回房了，但却给房门留了一条缝，楚方犹豫了一下，还是硬着头皮推开了门，然后就看到了双手交叉架在身前地坐在床边上，表情严肃目光锐利地盯着他的宁宁。 楚方等御坂妹妹和有希一前一后地跟着他走进了宁宁的闺房之后，便默默地关上了门，然后自己把书桌前面的人体工学椅子搬了过去，老老实实地坐在宁宁对面不远处等待着她的质询。 果然，不出楚方所料，宁宁先是淡淡地扫了御坂妹妹和有希一眼，接着便单刀直入地问道： “说吧，这位‘长门有希’又是从哪里来的？ 我已经事先查过了长门有希的资料，不得不说，你找到的第二个cosplayer也和动漫里的人物长得一模一样，这还真是‘巧’啊。 而且她还未成年，怎么又‘恰好’是孤身一人，而且还不上学了呢？ 父母离异，和母亲一起生活，母亲病逝，从此退学在家……虽然故事和御坂妹妹非常不一样，但结果却都是相同的吧！” 宁宁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讥讽的笑容，好像是在告诫楚方不要再试图愚弄她的智商了。 楚方的谎言也就能骗骗对动漫不了解也没有想要去了解的成年人而已，说不定也能骗骗愚蠢的人类……愚蠢的普通大众，但却绝对不可能瞒得过她这个天才少女。 “嗯，你猜得没错，有希也是来自某个组织的帮手，但那个组织是不可能被查出来的。” 这一次，楚方终于给宁宁提供了一个新说法，虽然仍旧是在撒谎，但好歹里面有六成以上都是真话。 不过那个名叫“幻想萝卜”的组织并不存在于这个世界的任何一个角落，而是存在于一百年之后的未来，只要宁宁能够再活一百年，事情的真相便会自动浮出水面了。 “这个世界上可没有什么绝对的事情，就算是活动再隐密的组织，区别也只不过是知道的人多还是知道的人少罢了，完全不可能被查出来才是不可能的。” 宁宁板起脸来十分严肃地提醒了楚方一句，希望他不要抱有侥幸心理。 认真起来的宁宁两只眼睛就如同星星一般明亮，看上去简直就好像是美丽而又睿智的贤者大人——只不过这位贤者大人肯定不会接受“时空穿梭”这种科学幻想的产物竟然真的发生在自己身边。 “这方面……我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楚方借用岳父时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支支吾吾地敷衍了一句，宁宁看出了他的态度后，竟然难得地在楚方面前叹了口气，然后转过头去好像自言自语似的对着空气说道： “我原本以为你……离开家，是真的想过那种平凡而又平淡的生活。 有时我也在想，或许当个老师过一辈子也挺有意义的，教书育人是平凡的人所做出的不平凡的事业，而无论多么不平凡的人也都得经过学习，经过老师的教导也才能真的变得不平凡起来。 可是我没有想到，竟然有人当天就抛弃了自己原来的‘坚定’信念！” c 0045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谁甘愿平凡！ 看着宁宁那像鸭子一样瘪起的嘴巴，楚方真的感觉非常意外。【首发】 没想到，这个从来都认为“错的不是我而是世界”的天才少女，竟然也会在背后反省她自己的错误，会试图站在楚方这个普通人的角度去考虑问题，这真的让楚方有点感动。 但是现在的他已经不再是普通人了，所以他的想法自然也就和以前不同了。 成为万能天使的主人之后……他反倒可以体会出宁宁的些许感受了，因为现在的他终于站在了与宁宁相同的高度，甚至比宁宁更高的高度上。 两个原本无法理解彼此的人，终于可以开始互相理解了，可是彼此却仍然不能相融，这还真是讽刺。 ——但如果不是因为楚方的改变，不是因为在日本时发生的那件事，一向自视甚高的宁宁又怎么可能会低下高傲的头颅，去试着理解一下身为普通人的楚方呢？ 看着宁宁那如天鹅般优雅而修长的颈部，楚方自嘲地笑了一下，然后肃容说道： “因为在这个世界上，没有谁从一开始就真正地甘愿平凡！” “！！” 听到楚方铿锵有力的回答，宁宁的眼睛稍微睁大了少许，但她却倔强地梗着脖子，楞是没有传过头来看向楚方，而是用眼角的余光瞥着他的身影提醒道： “哼……那是当然的了，不过你可要想清楚了，你要走的这条路可是非常危险的。” 说到这里，宁宁才顺势将头转了回来，并且别有深意地扫了一直默默站在楚方身后的御坂妹妹和有希一眼。 她已经用肢体语言把没有说出的话带到了，相信即使以楚方的智商也可以领会得出来，天上的确是有偶尔掉馅饼的时候，可是如果这个馅饼是某个组织有预谋地抛出来的，那么它就叫做“饵食”，是专门诱惑那些贪婪的傻瓜上钩的。 “杜甫有句诗是‘男儿生世间，及壮当封侯’，但实际上写的却是一个年轻人带着功成名就的梦想去当兵，最后梦想破灭，自己灰溜溜地跑了回来，而且晚年凄惨的事情。” 楚方没有马上回答宁宁的话，反而非常有闲情逸致地和宁宁谈论起了诗文，只是他选择的诗文和中秋节却并不应景，或者说是大大地煞了风景，但头脑敏捷的天才少女宁宁“闻弦歌而知雅意”，立即就猜到了他大概要说些什么。 “……但即使如此，所有的年轻人却都是想要干一番大事业的。 不为名、不为利、不为权、不为势，只因为无论如何也不想埋没了自己的才能，就这样平平淡淡地过完一生。 ——当然，这原本应该是你的台词才对。” 楚方顿了一下，然后略带自嘲地笑着说道： “像我这样的普通人，如果拎不清自己有几两重，以为自己真是天纵奇才，就此终老山林的话简直对不起天下苍生，结果就会像杜甫诗里面的那个年轻人一样晚年凄惨，或者刚一上战场就game~over了，连晚年凄惨的机会都没有。 我原本是很清楚这一点的，所以才不得不辜负你的期望，去寻求平凡但却愉快的普通人生。 ——说实话，我不恨你要求过高，只恨自己能力不够，无论怎么努力也不可能追上你的脚步。” 说到这里，楚方挺起胸膛，张开双臂，就像他和宁宁一起去里约热内卢旅游时看到的那座救世基督像一样，目光灼灼地对已经变成了“前”未婚妻的宁宁说道： “可是因为偶然、因为运气，天上的馅饼落到我头上了，让我拥有了某种‘才能’，让我也可以做出一番不平凡的事业了，那么我又怎么可能轻易地放弃这个普通人十辈子都未必能碰到一回的机遇！ 不！无论多么危险，我都会抓住这个机会—— 不是为了成为谁的白马王子，而是为了成为自己的王！” 这一刻，宁宁感觉到从楚方的身上竟然散发出了和父亲一样的气势，原本那张在她面前总是低眉顺眼的脸庞也变成神采飞扬起来，和之前就像是完全换了个人似的，变成了一个她非常熟悉的陌生人。 或许这也是楚方的本来面目之一，但她过去的目光一直看得太高太远，所以一直没有真正仔细地看过这个从小和自己一起长大的未婚夫。 很多时候，空间距离的接近并不等于心灵的接近，所以才会有“同床异梦”这个词，但太过年轻的少女就算头脑里想到了这种可能性，但她的心里还是会不自觉地就将它忽视掉。 人都是会变的，所以想要始终保持了解，就要一直一直地注视；想要始终保持深爱，也要一直一直地注视。 如果长时间将目光移开，那么曾经的感情自然会变成回忆，然后慢慢慢慢地褪色。 “我知道了，没想到你竟然也这么有志气。” 宁宁带着某种莫名的心绪，淡淡地点了下头，然后借机移开了视线，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过了半分钟左右，她又用力地连点了几下头，语气肯定地说道： “嗯，有志气是好事。” 楚方不清楚宁宁到底是在对他说话还是在自言自语，但估计应该是后者，她好像是想用这句话来说服她自己心中的什么想法，但此刻她的心中到底在想些什么，就连一直默默地注视了她十几年的楚方也无从猜测。 “侯门一入深似海，从此萧郎是路人”，虽然这说的是女人，但宁宁现在或许也产生了“悔教夫婿觅封侯”之心？ 人类这种生物还真是愚蠢啊，往往目光只盯着自己所没有的新奇东西，却忽视了早已被攥在手心中的平凡幸福，直到失去之后才追悔莫及。 “那么……” 貌似在心中下定了什么决心的宁宁突然站了起来，抬起手将落在了脸颊上的发丝捋顺，然后扬起一双意欲腾飞的龙眉，用无比骄傲、甚至有些桀骜不驯的眼神盯住了楚方的眼睛，掷地有声地说道： “那么就来比比看吧！看看你是不是真的有资格站在我的前面！ 我宁宁的丈夫，不必是天下间的大英雄、大豪杰，也不必文采风流、国士无双，但却必须要能让我心服口服，就像传说中的诸葛孔明和黄月英一样。 既然你已经决定了要走上不平凡的人生之路，要做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业，那么就让我看看你到底能够做到什么程度吧！就让我看看你是不是真的能够做得比我还好吧！ 可是如果你的成就并不能让我心服口服的话，我一定会毫不留情地抛弃你，就算一辈子不结婚也不会和你结婚！” 看到如此“飞扬跋扈”的宁宁，楚方也同样惊讶了起来，原本他以为自己比宁宁了解自己要十倍百倍地了解宁宁，但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个样子的宁宁。 不过这个样子才像她，这个样子才像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天才少女！拥有这种孤高、这种骄傲，才是真正的宁宁！ 一想到自己必须要征服这种骄傲，楚方的身体就不由得颤抖了起来——并非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激动！因为前所未有的激动！比获得了万能天使还要强烈的激动！ “从小时候起……我就一直在看着你……” 因为这份激动，楚方绷紧了肌肉，攥紧了拳头，但他却仍然理智地控制着自己的音量，免得自己的话传入楼下的岳父和岳母耳朵里，带着压抑的热情对宁宁说道： “你从小开始就非常可爱、非常漂亮，大人们没有不夸奖你的；而且你又一直特别聪明，特别厉害，同学们也没有不敬畏你的。 所以我一直以你为荣，把你当成是自己的骄傲，并且自然而然地喜欢着你，而且越来越喜欢你。 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也开始不再满足于仅仅看着你，仅仅为你骄傲了；我也开始希望能够让你看着我，能够让你为我而骄傲！ 但一次又一次地努力之后，我却不得不承认，人和人之间的才能的确是有差距的，就算我和你一样努力，甚至表面上装作在玩，而背地里却比你更加努力，可还是逐渐被你越落越远。 你有你的骄傲，我当然也有我的骄傲，可光有骄傲是没用的，即使再不服气，但人的智商却总是有高下之分的，人的各种能力也可以通过考试或取得的成就大小来排出个名次。 为了不一辈子生活在对妻子的羡慕嫉妒恨中，我就必须得放平心态，承认自己的平凡，承认自己的无能；而为了不让你一辈子生活在对丈夫的不满和失望中，我也必须要设法让你放平心态，让你承认我的平凡，让你承认我的无能。 ——只有这样，我们以后才能真正开开心心地结婚生子，幸幸福福地白头到老。 但是现在既然有了更好的选择，能够让你也看看你的丈夫同样是一个可以顶天立地的男人，同样是一个毫不逊色于你的男人，我又怎么可能会退缩！ 现在，我的眼睛里唯有彻底征服你这一个选择！” ps:咱半夜……早上六点多才码完这章，今天白天是扛不住了，因此今日只有一更，请大家见谅。 c 0046 游戏存在的理由 “哼……你还真敢说啊……” 也许是听到了“征服”这个容易引人遐思的词语，宁宁竟然在与楚方的对视中率先移开了视线。（首发） 她面色微红地小声嘟囔了一句，然后别开脸与楚方擦肩而过，径直往屋外走去。 “你要上哪？” 看到宁宁打算逃跑，楚方下意识地追问了她一句，不过宁宁却理直气壮地转过身来嗔怒道： “去洗手间啦！笨蛋！” “……” 楚方无奈地撇了撇嘴，女生还真是方便啊，不管什么时候，只要光明正大地拿出上厕所这个借口，男人就连问都不能问。 可是不问的话，又有谁知道她是去上厕所的啊！ 等宁宁再次回到自己的卧室里之后，她已经重新变回了平时的样子，就好像之前什么也没发生过似的，很是热情地和御坂妹妹以及前几天才听说的有希聊起了天——虽然基本上都是宁宁提问，另外两个人回答的模式。 厕所对于女生来说真是个神奇的地方，不仅可以排除体内的废物和毒素，还能修饰容貌和平静心情，怪不得学校里有的女生几乎每节课下课都要结着伴往厕所里跑。 中午，宁家那张并不算特别大的餐桌上摆满了美食，特别是鱼、虾、蟹、虾蛄、龙虾、海参、海胆、鲍鱼等海味。 宁德诚夫妇虽然从不奢侈浪费，但是豪富之家对奢侈的定义和普通人家自然是不同的，他们的家产如果光是用来吃的话，只要不是天天吃那种专坑有钱人的“顶级食材”，像滨海市面上就能够买到的这些新鲜海产就算吃得再多也花不了他们多少钱。 因为是在自己家里，所以楚方并没有客气，甩开腮帮子大吃特吃，而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客气的御坂妹妹和有希也一样，一个个都既安静又快速地将盘子里的菜肴往自己嘴里送，剥虾剥蟹的速度更是远超众人。 楚方的岳母和与主人家一起吃饭的保姆王婶都非常高兴，毕竟做饭的人最喜欢看到吃饭吃得香的孩子们，不过保姆王婶在心里面也不由得咂了咂嘴，暗想这两个漂亮的小姑娘要天天都这么能吃的话，那一般家庭还真养不起。 ——当然这只是夸张的说法，但御坂妹妹和有希的确吃得不少，这并不是为了抓住机会大量储存能量，单纯只是因为她们觉得好吃罢了。 御坂妹妹是没有做饭技能的，要学会必须到官方商城里购买技能包；而有希虽然可以自行学会做饭，但她从来到楚方身边之后，就一直在抓住每一秒钟时间学习现在的计算机相关知识，楚方根本不会让她把时间浪费在学习做饭身上。 因此楚方家的一日三餐都是由从来没下过厨的楚方负责的，也算是锻炼了他的自理能力，不枉他搬出来独自生活一场。 饭后，御坂妹妹和有希被宁宁拉去帮忙清洗餐具，顺便接受楚方的岳母和王婶的盘问了。 尽管楚方有些担心御坂妹妹又突然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来，甚至连有希他也不太放心，可是他却没办法跟在那两个万能天使的身边帮她们遮掩了，因为他自己已经和岳父一起来到书房，开始了男人和男人之间的谈话。 ——虽然是这样说，但其实只是岳父在询问他这段时间的工作情况罢了。 “……暂时看来，你这个经纪人当得还不错，不过你接下来难道打算继续这样干下去吗？ 我倒不是希望你像那些拉皮条的‘同行’学习，可是你也应该明白，不管进入哪一行都得遵守那一行的规矩和潜规则，像你这样与整个行当都格格不入的人，根本就不属于那一行，也不可能真正在那一行里有什么发展。” 因为楚方选择了自主创业，所以他的岳父就以“成功人士”的身份指点了一下他的“事业”，虽然年轻人自己碰碰壁吃吃苦也不是坏事，但身为家长也不应该完全放手不管，否则“引导者”、“领路人”的存在就根本没有必要了。 而楚方的岳父其实从一开始就不看好楚方进入娱乐圈发展，一是作为“儒商”，他自身对由“戏子”演化来的这一行当相当不喜；二是因为他非常清楚儿子的性格，在他的教导之下，楚方根本不可能低三下四地去拉皮条、搞关系，但那样就做不来这一行。 现在楚方虽然和那两个女孩子签下了合同，但是当她们俩看到其他经纪人包装明星和商业开发的能力之后，几乎一定会在合同结束后改投其他经纪人的麾下。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跟着楚方她们永远只能是个cosplay演员，永远只能仰望那些影视歌三栖的巨星，这是任何一个智商正常的人都不能接受的。 “不……我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在经纪人这行发展，这种工作对我来说没有任何意义，与其去拉皮条，我宁愿清清净净地当个老师。” 被问到这个问题，楚方淡淡地笑了一下，然后将自己的“真正”计划和盘托出： “cosplay只是为了吸引喜欢动漫的这部分消费者罢了，如果没有御坂妹妹，就算是在网络上我也必须自己花钱在各个网站打广告，才能获得这部分消费者的关注，而且效果未知。 接下来我将开办一个软件公司，从事游戏的制作……或许还有其他与动漫、游戏相关的项目，而这时御坂妹妹这里就变成了一个非常有效的宣传窗口。 喜欢动漫的年轻人基本也都会喜欢游戏，而且一般都有为了兴趣而消费的习惯，同时这也是一种‘粉丝经济’，和其他请明星来代言游戏的公司没什么区别。” 在岳父的面前，楚方信心十足地侃侃而谈，还向岳父透露了自己在头戴式虚拟现实游戏设备方面的野心，不过他的岳父却在心里稍微皱起了眉头。 宁德诚倒不是觉得楚方的计划太幼稚、太不现实，其实他觉得楚方的计划还是不错的，关键能不能成功，主要看这个好的计划在具体实行的时候能不能处理好各种没有想到的问题，再就是看眼光和运气，他之所以皱眉，主要是因为不太喜欢游戏这个行业。 虽然做游戏比在娱乐圈里拉皮条要好不少，可是在宁德诚看来，成天变着花样做电子游戏给年轻人——尤其是学生们玩乐的游戏公司，干的实际上也是误人子弟的事情。 在家长看来是洪水猛兽、是“电子海~洛因”的游戏，年轻人们却一个个都趋之若鹜，只有等他们日后必须面对生存问题的时候，才会开始后悔自己当初“消费”了太多欢乐，所以现在必须还款了。 不过年轻人对游戏的看法也许和他这种“老人”不太一样吧，如果楚方也认为游戏只有毒害青少年的作用，宁德诚相信他绝对不会明知道这一点，却还要昧着良心去做游戏，只顾自己赚钱，完全不考虑沉迷于他的游戏中的青少年们未来会怎样。 “楚方……你做游戏我并不反对，可是软件行业那么大，你为什么一定要做游戏呢？ 另外，你的电脑水平好像也没有那么高吧？如果要干这一行，你一开始是打算从外面招聘技术人员？” 尽管没打算阻止楚方从事这种“伤天害理”的行当，但宁德诚还是忍不住询问了一下儿子选择游戏的想法。 最近……在楚方突然提出想要退婚并搬出家门之后，他也开始感觉自己越来越猜不透儿子和女儿的想法了，或许成天忙碌于工作的他，对子女的关注还是有些太少了。 “做游戏吗……” 听到岳父的问题，楚方马上就猜到了他其实多少还是对游戏这个行业有些偏见，但就连楚方自己也不得不承认，如果从功利的角度来看，游戏——特别是电子游戏的存在，对于大多数普通的年轻人来说绝对是弊大于利的。 可是…… “因为游戏能给大家带来快乐吧！” 楚方认真地思考了一下之后，选择了摒弃一切冠冕堂皇的理由，将自己心中最粗浅、最质朴的想法告诉自己的岳父、自己的爸爸。 “我当然也知道，玩游戏……玩电子游戏，既耽误了时间，又伤害了眼睛和身体，可是生活是需要快乐的，不光成年人需要快乐，年轻人也需要快乐，不能因为年轻人必须趁着年轻学会各种生存的本领，就完全剥夺了他们的快乐。 而电子游戏只**的一种，年轻人可以玩电子游戏，也可以玩别的游戏，成年人也有自己‘独特’的游戏。 大家沉迷于电子游戏的确是不好，但我认为这不是游戏的错，只要游戏里没有那些确实毒害年轻人的内容就可以了。 我想要做游戏，除了要赚钱之外，还希望能给所有玩到我的游戏的人带来快乐。 或许我的话没什么说服力，但是如果游戏能让大家都笑着的话，我想它一定是有值得存在的理由的。” ps:今天也是一更，明天应该能恢复正常，然后就是国庆的时候可能会有几天一更吧，最近的安排差不多就是这样了。 0047 请允许我做出一个悲伤的表情 “快乐吗……” 楚方的回答好像让岳父略有触动，这个长着一双威严龙眉的男人沉吟了一小会儿，然后轻轻摇着头说道： “家长也是没有办法啊……就算明知道应该让孩子健康快乐地成长，但还是不得不让孩子在真正步入社会前多学些本领。（首发） 当然，自己成年之后吃喝玩乐，忽视了孩子的心情和感受的父母也是有的——孩子其实是很容易被父母用各种各样的‘正当理由’忽略掉的，那些在做父母之前连人都做不好的家庭就更是如此了。 如果有可能的话，希望你以后能在给别人带去快乐的同时，也在游戏里增加一些对他们有益的东西吧。 你的想法爸爸非常支持，想要把欢乐带给大家，你能抱着这种想法去做事很好。 希望你今后就算赚了大钱也还能牢记自己的志向，不要沉迷于单纯的金钱游戏中。” “我会的。谢谢你，爸。” 楚方用力了点了点头，非常郑重地做出了回答。 能够获得岳父的理解和支持，楚方感到非常高兴，虽然说这一次就算岳父不支持他也会坚持做下去，但如果可能的话，他还是希望家里的人也都能够成为他前进的动力而非阻力。 整整一下午的时间，楚方和岳父单独聊过了之后，又被岳母拉过去嘘寒问暖了一番，不过因为宁宁、御坂妹妹和有希也都在旁边，所以岳母没有再问出什么让楚方难以作答的问题，御坂妹妹和有希在被他叮嘱后也没有再说出什么太过惊世骇俗的话来。 到了四点半的时候，岳母就让收拾好了各种食材的王婶先回家过节了，并且还将各种海鲜样样素素拣了一大袋子，当作中秋节的福利让王婶带回家，包装精美的月饼也送了两盒。 然后楚方的岳母将三个年轻的女孩子都拉进了厨房里帮厨，不过“笨手笨脚”的御坂妹妹很快就被送了出来，只有拥有自律进化能力的有希被留了下来，跟随宁宁母女学习着楚方喜欢的家庭料理。 晚上全家人一起在落地窗旁边赏了会儿月，八点多钟楚方就带着御坂妹妹和有希回家了……回到他们自己的家。 因为司机也放假过节了，所以岳父打算亲自开车送他们回去，但被楚方劝住了，反正时间又不算晚，如此高档的海边别墅区里也非常安全，圆圆的月亮和路灯还提供了足够的照明，他们完全可以悠哉游哉地蹓跶出去自己坐出租车回家。 “主人，后面有六个人悄悄地跟踪我们。” 刚从岳父家走出去不远，有希就立即察觉到了背后的异常情况，在这个“非常安全”的高档海边别墅区里面，楚方竟然……或者说果然被人跟踪了。 “哎……该来的还是来了，我们去那边的小山上，找个没人的地方解决他们。” 好像一点都不觉得惊讶的楚方叹了一口气，然后转了个方向，假装打算去小山上赏月似的，不紧不慢地带着御坂妹妹和有希朝别墅区里的一个低矮小丘陵上走去。 “嘿嘿嘿……嘿嘿嘿嘿…… 楚方你看看我是谁……” 寂静的晚上，等在小丘陵上的凉亭中的楚方听到了一个相当瘆人的笑声，这笑声中的浓重怨念和恨意即使在白天恐怕都会让人不寒而栗，就算楚方心里已经猜到了跟踪自己的是谁，胳膊上的**皮疙瘩还是立即掉了满地。 “李斌，别在那里装神弄鬼的了！ 你不是来报仇的吗？连个面都不敢露就太没意思了。” 楚方毫无畏惧地对着挡住了上山道路的那片树林高声叫道，而李斌大少被他这么一激，立即就怒气冲冲地现出了身形，不过大概是应该害怕御坂妹妹突然冲过来抓住他，所以他在距离楚方三人还有十几米的时候就远远地站住了脚步。 在斑驳的树影下，李斌大少的脸上一块黑一块白，看起来好像整个面孔都支离破碎得，再加上他的表情相当狰狞，所以看上去极其恐怖。 而挡在他身前的那五个人更是一看就凶神恶煞绝非善类，即使是大白天跑到街上，也八成会被人当作是恶鬼游街。 “李斌，我是说过下次你要再想犯贱就接着来，但中秋节你不老老实实在家过节，非过来找抽干嘛！” 楚方无奈地看着脸蛋已经恢复原样了的李斌，不明白为什么明明他早已经把这家伙给忘在了脑后，但这家伙却还非得跳出来刷一刷自己的存在感。 ——不过如果李斌大少被狠狠地打肿了脸却一直都没有丝毫动静，楚方倒要担心自己是不是打脸的时候不小心把他扇死了，又或者是直接把他给气死了。 “哼！我老头现在根本就不知道在几奶的床上呢，我家早就不过什么狗屁中秋了。” 提到中秋佳节，李斌龇着牙嗤之以鼻，不过善良的楚方听了之后脸上却立即就露出了同情的表情，摸着额头相当纠结地对他说道： “你说得这么可怜……我今天都不忍心再抽你的脸了啊……” “混蛋！不要用那种同情的眼神看着我！ 你觉得我可怜？今天可怜的是你！ 这回我找来的可不是学校里的那些废物，而是专业散打队的主力，就算你那个小丫头再厉害也不可能再一挑五！” 楚方只是用同情的眼神看了他一眼，李斌大少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喵星人似的立即暴跳如雷，他的确有些太过敏感了，但是这种敏感也真的挺让人同情的——楚方是真的这么想的，甚至连对他的厌恶感都减少了一些。 可怜啊！趟上那么一个五毒俱全的爹，妈也成天“自己玩自己的”，李斌能学好了那才真是怪事。 “你们这点人不行。 你走吧，我们已经根本就不是一个层次上的人了，没事我也真不愿打你。” 楚方摇了摇头，大发善心地决定放李斌他们一马，但是一个明明身高腿长颇有男人气概，但却好像太监一样低头哈腰地站在李斌身旁的专业散打队员却不知死活地主动要求道： “斌少，这小子太狂妄了，我们哥几个去让他见识见识什么才叫真正的专业散打。 一个小女孩就算速度再快，只要没有了可利用的空间，以她的力量打在我们身上简直就和挠痒痒没有任何区别，还赶不上抗击打训练的力度。” 这个獐头鼠目的家伙有意在李斌面前显摆，但却根本不清楚他们所需要面对的“小女孩”究竟是个怎样的怪物，而且现在这样的怪物数量又增加了一倍，他们绝对不可能有半点获胜的机会。 “不走就快来吧，我也懒得再废话了，早点打完早点回家。 话说，你脸都被我打肿了竟然还没去找你爸妈告状，我也挺佩服你的。” 看到对方自己非要作死，楚方不耐烦地朝他们勾了勾手，示意他们赶紧放马过来，经过了和真正的日本黑社会分子的战斗之后，楚方对自己的身手也有了不少信心，再加上有希可以在发现威胁后进行“主动式护卫”，他就更不需要为自己的安全担心了。 “哼……你少在那里说风凉话了，我到现在都还没见过老头和老母的面呢！” 提到自己的父母时，李斌的称呼有些不尊重，但他的父母也实在让人尊重不起来，这一点就和楚方那因为赌博而败光了全部家产的亲生父亲一样。 如果楚方的亲生父亲还活着，说不定楚方现在就和李斌一个德性，而且连一丁点儿可以挥霍的资本都没有，只能当一个落魄大少。 “请允许我做出一个悲伤的表情。 你偏偏在中秋节和我说得这么伤感，我真的已经对你下不去手了啊。” “吼啊——！” 楚方一边和脸色阴晴不定的李斌说着话，一边迅速地飞出一脚，准确地点在带头冲向他的那个虽然人高马大但却獐头鼠目的家伙裆部上。 而对方原本打算直接伸手抓住楚方这个外行人踢过来的脚，然后把他拖过来好好炮制，但却被神速地跟随楚方的脚尖向前移动的御坂妹妹给拨到了一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只本来不可以踹中自己的脚与自己的“小兄弟”越来越近。 “这速度……还是人吗！” 直到亲眼见识了御坂妹妹的速度，这些专业的散打队员们才知道李斌大少和他们说得快到底快到了什么程度。 本来他们还以为，因为害怕李斌大少的报复而躲了两三个月没有露面的家伙，就算厉害也肯定厉害得有限，可是拥有这种几乎是超越了人类极限的速度，她哪怕知道自己打不赢也可以随时跑掉，应该根本没什么可害怕的才对，除非…… 为了保护那个李斌大少要修理的人所以不能逃跑！ 这几个非常有战斗经验的专业散打队员立即就想到了这一点，并果断地练绕过已经疼得弯下了腰的同伴，以分散队形同时向楚方扑去。 就算这个女孩子再厉害，也不可能同时分成四个人，而在那个外行人的身边又只有一个比她还要矮小，看起来非常文静的女生，根本不可能是他们的对手！ c 0048 说到做到的楚方 专业散打队员和黑社会分子有什么区别？ 起码在楚方眼中是没有区别的——各种意义上。【首发】 这些甘当权贵打手的狗腿子为了讨好李斌之流的恶少，不知道已经做下了多少丧尽天良的坏事，所以楚方也没有对他们客气，灵活地运用“断子绝孙脚”、“双龙取珠”及“猴子偷桃”这三大必杀技，代表月亮伸张了正义。 而对方一次又一次的徒劳攻击，却都被御坂妹妹和有希这两个纤瘦而又矮小的柔软少女拦了下来，就连楚方的衣角都没能擦到。 站在后面的李斌看呆了，他根本没想到楚方竟然又找到了这样一个极品的女保镖。 真是奇哉怪也！难道楚方其实是某个隐世家族的传人吗？否则的话他一个“赘婿”怎么可能有武艺如此高强的贴身丫环在旁侍奉？就连他的岳父宁德诚也不可能拥有这种明显是从小培养起来的武术高手，毕竟宁德诚也只不过是个名声很好的暴发户而已。 不过隐世家族什么的就连李斌都没听说过，“隐世”这玩艺只是一个传说，某些家族在上流社会之外也许相当低调，名声不显；但在上流社会内，名声就代表着家族的脸面、家族的实力和家族的地位，有的家族可能因为名声太“高端”反而没能广泛流传，可是没有名声的家族一定只是底层成员。 “混……混蛋！下次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看到楚方和那两个身份神秘的女保镖已经不怀好意地朝自己走了过来，李斌大少立即抛弃了所有猜测，像斗败的汪星人一样远远地朝楚方怒吠了几声，然后扭头就往山下跑，可是他还没跑出两步就被如同瞬移一般追了上来的有希直接拽倒在了地上。 “这一次你也没放过我啊，李斌大少爷！” 楚方不紧不慢地走到了狼狈地坐在地上的李斌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露出了如同恶魔般的笑容。 “我说过你再犯贱就再抽你了吧？看来这次我必须得给你一个更深刻的教训才行啊。 这是第二次了，你要下次再记不住，我可就真的对你不客气了。” “等、等等！不要再打脸了……” “啪啪啪啪啪……” 接着，楚方一把揪住了李斌大少的衣领，别的地方都不打，就来来回回专抽他的脸。 像李斌这种贱货杀还杀不得，如果不一次把他给打怕了，他一定还会像不死小强一样再次卷土重来，但这种无聊的打脸游戏楚方已经觉得腻歪了，毕竟李斌这种人就连被打的价值都没有。 “对、对不起，我再也不敢了…… 你、你今天不是都不忍心再抽我的脸吗……” 在楚方停下手休息的时候，两颊已经高高肿起的李斌终于有机会开口求饶了，可是楚方很清楚，别看他现在服软了，但他说话就像放屁一样，等他的脸消肿之后只会想办法变本加厉地报复回来。 “我是不忍心再抽你的脸了，可是谁让你非来找抽啊。 犯了错就必须要受到惩罚，上次我抽了你两遍你都没记住，那这次我就抽你四遍，以后你再来就按照几何级数增加。 几何级数你知道不？下次就抽你8遍，下下次抽你16遍，下下下次抽你32遍，不断往下乘以2，我绝对说到做到。” “不、不要……” 在李斌那仿佛弱**一样的尖叫中，楚方面容冷酷地再次狠狠地抽着他的脸，直接把他求饶的话语给抽回了肚子里。 这第二遍打完了，李斌大少已经说不出话了，只有鼻涕和眼泪在红得发紫的脸上流淌，让楚方打得时候都要小心翼翼地避免脏了手；但楚方就如同真正的恶魔一样，仍然没有丝毫手软地开始抽第三遍。 而第三遍打完，李斌大少的脸都肿得发亮了，看上去好像一碰就破，可是楚方却表现出了恐怖的铁石心肠，竟然真的第四度抽起了他的脸，而且好像还更加用力了！ 等到第四遍也打完，李斌大少已经晕头转向，气若游丝了，可是他的脑子里已经清楚地认识到了一点——如果再有下次，楚方绝对会像他的岳父宁德诚那样一诺千金，真的抽足他八遍才会停手。 无法无天的李斌终于怕了，现在他都已经感觉自己出气多进气少，好像马上就要死了，如果要打八遍，他肯定会被楚方活活抽死。 宁家的人都是疯子！像他这样还拥有大好人生可以享受的大少爷，可不能和这种疯子拼命！ “我……再也不……找麻烦了……” 带着满心的恐惧，李斌奇迹般地张开了嘴巴，努力地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向楚方求起了饶，但就算他不求饶楚方也不会再打他一巴掌，说打四遍就只打四遍，这便是楚方的风格，这便是宁家的风格。 “记住你自己说的话。” 楚方淡淡地扔下这样一句话，然后松开李斌大少的衣襟，任由他软软地倒在地上，自己则带着御坂妹妹和有希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等到楚方三人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之后，第一个被踢中要害的那个獐头鼠目的专业散打队员才“挣扎”着爬了起来，踉踉跄跄地走到李斌大少身边去“善后”了。 ——在自己国内，楚方出脚的时候终究还是收了三分力。 回到家里，楚方的心情并没有受到李斌大少的影响，“左拥右抱”地直接睡到了天亮，现在他感觉自己已经达到了“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境界，他有自信就算报道后被分入女生宿舍也能够坦然处之。 其实从容面对这种只能看不能摸的美少女的诀窍很简单，那就是连看都不要看，否则只能落得个欲火焚身的下场。 不过那个坑爹的vip服务楚方已经有了解决的办法——只要让有希不断地学习，不断地研究，她终有一天可以自律进化到破解万能天使的底层os的程度，甚至连自行制造新的万能天使也不是不可能的！ ——起码从理论上来说有可能。 次日，到了滨海师范大学新生报道的日子，不过楚方却并没有急三火四地去报道，而是留在家里观看有希进行编程的实践操作。 新生报道并非只有一天，就住在学校旁边的楚方只要等最后一天再去报道就行，现在对他来说更重要的是看看有希的学习究竟效果如何。 “……没问题，二进制编程是最简单的，缺点则是计算方式落后，工作量巨大，一般只用于没有智能化要求的家电和进行重复性劳动的生产机器人上。 现在我正根据当前的硬件设备编写新的二进制编程软件，这种编程软件在算法和理念上都高出现在的常用编程软件，可以说已经达到了二进制计算的极限。” 上午，一动不动地坐在笔记本电脑前面工作了十几分钟的有希一边反复地敲打着键盘上的0和1这两个数字键，一边耐心地解答了楚方的疑问。 尽管楚方完全不明白这些0和1到底是怎么变成能够让普通人也可以使用的c++之类的编程软件的，但他却非常清楚，这种能够直接用0和1来编写程序的家伙肯定都是顶级高手……大概。 不过楚方现在却有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无论如何也想问一问有希—— “有希，这个0和1的程序你还要打多久？” 此刻他的目光没有放在全是0和1的屏幕上，而是集中在了那两个数字键上，他非常怀疑按照这种一秒钟好几下的频率一直打下去，说不定今天过后这两个键位就得废了。 “按键的频率受到键盘延迟和响应速度的限制，所以只能维持在这个输入速度上，预计用时34小时22分钟。 但是在这个编程软件编写完毕之后，我便可以直接通过无线连接进行新程序的编写。” “三、三十多个小时……我本来以为你的‘实践操作’只不过是练练手而已，怎么就直接编写起了超级编程软件来了……” 楚方听说自己的0和1键还要被这样折磨34个小时，额头不禁冒出了一层冷汗，而且比起在有希旁边枯坐这么长时间，他还不如早点去学校报道算了。 “书本上只有原理性的知识和少量例子，我还需要通过反编译对现有软件进行研究，另外还需要事先做好自身的防御工作，才能尝试对网络上的其他计算机展开攻击。” 从有希的口中，轻描淡写地说出了某些貌似有点危险的词汇，虽然这是楚方的要求，但楚方仍旧忍不住吐槽道： “你所拥有的明明只是编程能力吧，竟然连黑客也能当吗？” “黑客并非一种能力，而是一种违法犯罪行为，或者指实施这类法犯罪行为的人。 因为主人确定会承担这一责任，所以我才会成为黑客。” 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屏幕的有希毫不客气地回答道，这让楚方的脸变成了囧的样子。 他只不过只是想要让有希和今后的其它万能天使获得合法的身份才这样做的，错的不是他而是世界啊！ c 0049 新生报道 因为有希的编程软件需要两天才能编好，所以楚方就算再期待这个据有希声称已经是二进制计算的极限了的编程软件，也只能先把这种期待藏在心里，拿着录取通知书到师范大学报道。【首发】 原本他打算等报道的时候直接卷起出租房这边的铺盖卷走人的，可是现在御坂妹妹和有希还必须住在这里，所以楚方又续交了半年的房租，把这里变成了自己的校外基地。 至于学校宿舍……如果楚方打听到可以不住宿舍的话，那他就搬回出租房里，否则就只能老老实实地和他的万能天使们“分居”了。 叮嘱御坂妹妹照顾好正在聚精会神工作的有希之后，楚方便步行前往了距离出租房仅有两分钟路程的师范大学，因为他是往学校东门走的，所以路上并没有看到多少人，可是一进入校园内，楚方就立即远远地望到了一片人海，而且其中—— “都、都是女生！” 举目望去，楚方看到的是各种洋溢着青春气息的女性面庞，而混在人群中的男性，又有三分之二甚至四分之三年龄超过了四十岁，看上去应该是新生家长，想要找到几个和楚方同龄的男生还真不容易。 当楚方唯一的朋友，眼镜宅男杨万里听说楚方真的被师范大学录取之后，立即表示了对他的羡慕嫉妒恨，不过杨万里将要就读的交通大学就在师范大学旁边，和师范大学南院仅有一道之隔，他以后也可以打着找楚方玩的幌子来师范大学里钓妹子。 但是据杨万里所说，虽然交通大学和师范大学男女比例正好相反，又紧挨在一起，但是交通大学的男生却很难钓到师范大学的女生，因为他们论学习比不过理工大学的男生，论财力又比不过大老板或x二代，就算仅有一道之隔，他们也只能在这边的地狱仰望那边的天堂。 本来，楚方还觉得杨万里还没等上大学就把心思全都放在女人身上，实在太没有出息了，尤其是“天堂”什么的……简直把女生抬得太高了。 可是当他亲眼目睹到这么多年轻女孩子聚集在一起的场面，心脏却不争气地剧烈跳动了起来，瞳孔也缩小了几分，甚至连呼吸都开始粗重了。 杨万里说得没错，这里果然是男性的天堂啊！如果有人不知道开后~宫到底是个什么感觉，只要去一所女生众多的学校里体验几回就知道了，哪怕学校里的这些妹子其实除了年轻之外大多数长得都很普通，却也会大大刺激男性的雄性荷尔蒙分泌。 这就是男人那可悲的本能。 “哼……难道我是因为最近一直没有发泄，所以欲求不满了吗！ 明明这些女生都那么丑，根本比不上有希和御坂妹妹，甚至连宁宁都不如，我在这里兴奋个什么劲啊！” “哼！你难道就长得很帅吗！ 自己一辈子撸到死吧！死宅男！” 楚方正因为自己的身体擅自兴奋了起来而感到耻辱，可是他的话却正好被身后一个路过的女生给听到了，而这个女生估计也对动漫有所了解，或者就是一个宅女……甚至是腐女，所以她立即给予了楚方犀利的反击，刺得楚方马上掩面而逃。 “呼……我的脸没被她看见吧？” 混进人潮中走出几十米之后，楚方才心有余悸地停了下来，刚才真是太危险了，如果他的脸被那个女生看到了，说不定他那美好的大学生活还没有开始就已经结束了。 咦……楚方明明只想好好地学习当教师的各种知识，根本就没打算在大学里风花雪月一番，那么他又为什么非得逃跑不可啊？ 想清楚了这个很严肃的问题，楚方立即就淡定了下来，更重要的是刚才那个骂他的女生只走到了他的侧后方，理论上应该看不到他的脸，他的美好大学生活还很有希望。 “同学，你是来报道的吗？能让我看一下你的通知书吗？” 不知不觉间，楚方竟然走到了新生报道处附近，青春靓丽的师姐看到他手上的ems信封，立即热情地招呼起了他。 楚方楞了一下，然后没好意思拒绝，直接把通知书递给了那位师姐，师姐看了通知书后为他指明了汉语言文学（师范）专业的新生报道点，并亲切地询问了他为什么没有带行李，也没有父母陪同，简单聊了几句之后才目送他离开。 ——虽然自己这么说有点自吹自擂的感觉，但楚方觉得自己长得还真有点小帅气，而且他在宁家又培养出了一身凛然正气和贵族气质，和普通的男生站在一起就如同鹤立**群一般，否则他根本就不可能有信心站在天才美少女宁宁的身边。 不过正是因为楚方颇招女生的喜欢，所以宁宁直接给他下了禁令，不许他和任何年龄相近的女生有“公事”之外的交流，这使得楚方十分缺乏与同龄女生之间的接触，现在一下子站在这么多女生中间，他的心脏跳得甚至都要蹦出嗓子眼了。 在很有文学女青年气质的同专业师姐的指点下，楚方“心惊肉跳”地完成了报道时需要办的各项事务，然后乘上了前往新生宿舍区的专车，领到了床位号码和宿舍钥匙。 等楚方找到自己的宿舍，发现这间四人宿舍里还只有他自己，于是他又直接离开宿舍回到了出租房里，“使用”御坂妹妹和有希来抚慰自己受惊过度的心灵。 直到第二天下午，楚方的室友才全都到齐，他们四人全都是汉语言文学（师范）专业14级一班的学生，而且貌似是这个班级里仅有的四名男生。 不过这在师范大学里还算好的，像英语专业里基本全都是女生，一个班级往往只有一两个男生，甚至一个男生也没有。 经过了一番自我介绍之后，楚方和三个室友一起在校园里转了转，接着又一起在食堂里吃了顿饭，没有人像小说里那样主动请客吃饭，也没有人提议按照年龄排什么老大老二老三老四。 楚方的三个室友中有两个是东北省人氏，其中李义来自盛京，说不定和李斌大少是同族，不过楚方没有问；金正义则来自北国春城，是朝鲜族人，但楚方和另外两个室友已经问清楚了，他和“三胖子”没有任何关系。 还有一个室友名叫刘奇，是距离东北省最远的西南省人，来自真正的春城，个子只有165cm，长得比较瘦小，但脸挺白，长得也挺帅……大概只比楚方差那么一点点。 不过楚方的另外两个室友虽然不上帅，金正义还长着一张典型的朝鲜饼子脸，但他们俩同样脸也挺白，相对而言楚方已经是脸最黑的那个人了。 但是同样的，楚方的体型也比另外三人强壮不少，就算和楚方身高差不多的李义也是一个手无缚**之力的书生，剩下两人的体形更是比楚方小了好几圈。 也许因为都是“文学青年”的关系，所以楚方四人一开始都表现得文质彬彬，每个人都像是温和有礼的君子，但是稍微熟悉了一下之后，晚上“娱乐”的时候，大家就纷纷露出了真面目—— 金正义和刘奇这两个来自不同春城的春城人都坐在笔记本前撸啊撸，李义坐在电脑前看，楚方因为笔记本电脑被有希占用了，所以躺在床上用手机看轻小说。 不过此时楚方却在心里惦记着有希和御坂妹妹，不知道他不在家里的时候，那两个面无表情的万能天使会不会觉得太闷了？ 楚方从来没有见过御坂妹妹和有希两个人互相说过话，本来他还以为她们俩是“竞争对手”所以才不说话，但是一问之下他才知道，原来这两个万能天使之间是可以进行无线通讯的，有什么想说的话直接在脑子里就已经说完了，根本不用动嘴。 可是她们彼此之间本来也没什么可聊的，有希平时总是在安静地看书，是典型的文学少女，而御坂妹妹虽然也同样安静，但她却是典型的运动少女，楚方出去锻炼身体和那三个“必杀技”的时候她也会跟着楚方一起锻炼，平时则一直默默地守护在楚方身边。 现在不知道她们俩正在做什么？有希肯定还是在机械地敲打着0和1这两个键，而御坂妹妹大概是睁着暗淡无光的眼睛，眨也不眨地坐在一旁看着她吧？ 尽管楚方和御坂妹妹仅仅相处了不到三个月，和有希更是才相处了区区一周——其中的绝大多数时间有希还都在看书学习，可是今天独自一人来到学校里，楚方才深深地感受到，原来这两个女孩子已经不知不觉地变成了他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他现在就像思念岳父岳母……还有宁宁那样思念御坂妹妹和有希，心里面很想赶回家去和她们一同生活，可是男人必须要离开家才能够获得成长，三个月之前如是，三个月之后同样如是。 c 三江感言：咱有一个梦 咱有一个梦，希望今生只从事写作这一项工作，希望能通过写作赚到足够今生过小康生活的养老钱。【首发】 可是在这之上，咱还有一个更纯粹的梦，就是创作出大家喜欢的，自己也觉得满意的作品。 如果能做到这两点，或者起码能做到大家满意，那么前一个梦自然也就完成了。 但是和全国的网络作者比起来，咱的“才能”就像楚方和宁宁之间的差距一样大，而且我又没有万能天使的金大腿可抱，所以咱的梦正处于随时都有可能破灭的边缘。 如果出去工作的话咱就输了，但是咱也不能真的一直蹲在家里啃老，咱的骄傲让咱无法接受那般无能的自己。 所以咱能够做的就唯有在咱还能够努力的时候尽心去写，即使这种努力可能只是徒劳，即使咱只能难看地在这条路上爬行，并眼看着其他有才华的作者轻松愉快地在我身边跑过，也唯有继续这种徒劳的努力，尽力让自己的梦延续得再久一点。 《食梦者》虽然是一个励志的故事，但说到底，也是两个很有才华的年轻人的成长故事，而那个几乎完全没有才华的胖子助手，除了在第三季里变得更胖了之外，直到最后也还是个助手，而且中间还遭到了不少挫折。 每次看到他，咱仿佛就看到了自己的结局。 但咱无论如何也不甘心就这样放弃，即使必须放弃，也要在真的再也坚持不下去之前继续这个梦。 梦，不正因为如此渴求所以才会梦到吗？ 为了实现咱的梦，咱厚颜恳请大家，如果觉得咱的作品还说得过去，就都来支持咱，并尽可能地将咱的作品介绍给其他朋友吧！ 首先，就从点击、收藏、推荐和三江票开始好吗？ 尤其是这周的三江，明明咱上本书三江强推都上过了，但刚上架几天就硬着头皮太监了，但责编天佑却还是给咱申请到了三江封推的位置，这可是连咱迄今为止成绩最好的《无限之爱萌》都没有过的待遇。 如果三江的成绩太差，咱不仅对不起自己，也感觉对不起编辑，所以无论同榜的对手有多强大，咱都要努力争取三江票，争取拿第一，请大家无论如何都来投票吧！ 在三江推荐的这一周里，每天下午两点后，每个读者都有一张三江票可以投，但须点击起点首页上方的“三江”小字——就在红色字体的“全本”、“书坊”之间，然后进入三江页面，在右侧的“三江票领取”处点击领取，接着在本页面的中下方找到本书进行投票。 请大家务必记住这票每天都可以投一次，也劳烦大家务必每天都来投一次，拜托了！c 0050 缘，奇妙之极 楚方在大学寝室居住的第一个晚上非常无聊，除了给岳父岳母打了个电话之外，就是自己用手机看书，又或者是看室友打游戏，顺便闲聊几句。【首发】 看来他有必要再买一台工作站级别的电脑给有希使用了，那台配置不高也不低的笔记本电脑，以后还是留给他消遣娱乐比较好。 临熄灯的半个小时之前，算不上美女的年轻辅导员来男生寝室里逛了一圈，还特地表扬了楚方两句。 其他三位室友这才知道楚方竟然是2014届新生中的第一高分，以他的分数，就算报考帝都和魔都的名牌大学也未必就不能考上。 而且这届高考实行的是知分填志愿，他也不可能是因为估分误差太大，或对自己的成绩严重缺乏信心，才报了个录取线很低的学校，就算只想报师范类的学校，也可以选择排名更高的著名师范院校。 不过经过询问之后，他们才从楚方口中得到了两个可以气死人的理由。 楚方之所以选择滨海师范大学—— 一是因为想成为“great~teacher”。 二是因为近。 虽然楚方的三位室友……也包括楚方在内，都是因为有点文青的病，所以才会跑来读师范，但这并不等于他们除了喜欢看小说之外，就不喜欢动漫、游戏、流行音乐这些年轻人都会喜欢的东西了。 如果楚方所说的这两个理由是他心里真正的想法的话，那么他分明就是看了《gto》和《灌篮高手》，才会如此不负责任地决定了自己的人生，不过楚方却始终用微笑来面对辅导员和室友们的感叹。 尽管楚方不是什么热血爆棚的前飞车党老大，反而自诩为冷静睿智的翩翩君子，但从他拿着写有“公子伴花失美，盗帅踏月留香”的白纸扇招摇过市，就可以看出他其实和所有文科男一样，有着一颗**的心。 倘若能够成为鬼冢英吉那样又能打又活得很自由，学生妹还都喜欢的流氓老师……好像也没什么不好的啊。 至于“离家近”这一点对楚方同样非常重要，他的岳母可不舍得让子女独自跑到外地去念大学，而且在这一点上他的岳父也认为大学里教的知识基本都差不多，只要自己好好学习在哪里都是一样的。 因此不光是他报考了滨海的大学，就连学习成绩在整个东北省名列前茅的宁宁也只是报考了滨海市的财经大学，没有独自到外地或外国学习。 楚方和宁宁心里都很清楚，如果他们没有解除婚约的话，父母还会允许他们一起报考外地或外国的某所学校，但是现在这种状况下，父母把他们都拘在眼皮子底下，也有防止他们俩真的“移情别恋”的意思。 不过无论楚方还是宁宁，在这一点上都没有违背父母的想法，就算填报志愿的时候他们还没有定下那个“征服或死亡”的誓约，可是如果能够顺水推舟地重新和好的话，他们也不会拒绝。 毕竟长久以来以未婚夫妻的身份所形成的感情，根本不是轻飘飘一句解除婚约就能够抹消的啊！ 次日一早，从男生宿舍楼下来的楚方四人一起到食堂吃过早餐之后，便到宿舍区前面的空地上寻找起了本班的队伍。 今天文学院所有的新生都要一起聆听文学院院长的欢迎致辞，接着各个辅导员会把自己负责的班级领到某间空教室里，让班级成员都互相认识一下，并且为他们讲解在大学里所需要注意的事项，以及接下来的学习生活安排，然后各个班级还要等着去领军训的服装和物品。 和新生报道的那两天不同，现在新生家长都离开了，校园里已经不再是人头攒动的局面，可是年轻女生的密度却有了进一步的提高，这让楚方的三个室友从一大早上就陷入了精神亢奋的状态，一个个又是打洗面奶又是梳头喷发胶的，简直就像准备开屏的孔雀一样。 而一觉醒来之后，楚方基本已经恢复了正常，毕竟他可是从小就拥有漂亮未婚妻的男人，临上大学之前还**不如地和可爱的美少女同居了将近三个月，拜此所赐，虽然他仍旧不擅长和女生打交道，可是他对普通的漂亮女生已经是完全免疫了。 “哈，终于看到咱们班的队伍了！ 事先说好，我们的资源很丰富，兄弟之间千万不要为了一两个女人自相残杀。” 远远地望见汉语言文学一班的牌子，性格最为活跃也最有小白脸潜质的春城骚年刘奇立即双目放光地叮嘱了大家一句，接着其他三人不管心里怎么想的，表面上都连声附和，就连对这次庸脂俗粉其实没有半点兴趣的楚方也没有表现得太另类。 走近本班级的队伍之后，楚方的这三个室友马上又换了一副嘴脸，全都挺胸抬头面露微笑，变成了文质彬彬的君子，而且连眼睛里的光芒都很好地收敛了起来，只有楚方还保持着一副随随便便的样子，根本提不起劲去吸引女生们的目光。 可是即使如此，从小到大一直养尊处优的楚方身上却自有一种慵懒贵公子的气质，引得周围路过的女生都不自觉拿眼角去瞟他，可是另外三个自我感觉太过良好的家伙却都沾沾自喜了起来，每个人都觉得那些女生是在偷看他们自己。 但这样也不错，起码不会给楚方身上拉太多仇恨，虽然楚方昨天晚上就当着其他三人的面向辅导员询问了在校外住宿的问题，可是起码军训的这一个月里，他还必须和大家一起住在宿舍里，让人太过羡慕嫉妒恨总不是一件好事。 不过没有想到的是，目不斜视地跟在三个**室友后面的楚方还没有对任何女性同学进行过自我介绍，就被辅导员之外的某人清楚地叫出了名字。 “楚、楚方！” 当楚方两眼发直地与自己班级的那些女生擦肩而过，和三个室友一起向队尾走去的时候，在本班的队伍里突然传来了一声惊喜交加的呼唤。 这个声音楚方相当陌生，但和真正的陌生人比起来，他又觉得这声音好像有点熟悉，貌似在哪里听到过几回。 于是他惊讶地转头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顺着几个同样惊讶的女生的视线，准确地找到了某个双手掩着自己的嘴巴，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身体激动得已经明显颤抖了起来的女孩子。 “艾、艾萌！” 即使淡定如楚方之流，在这种情况下也无法再保持平静了，而他的同班同学们看到他和那个女孩子的奇怪表现之后，脸上纷纷露出了暧昧的表情，估计这些多少都有些文青病的同班同学们已经开始在脑内补完楚方和艾萌之间的爱恨情仇了。 “楚方，那位是你的哪位啊？昨天晚上怎么根本没听你提起过啊？” 刘奇一边打量着那个激动地叫出了楚方名字的女同学，一边用肘尖轻轻捅着楚方的肋部，非常八卦地问道。 而李义和金正义虽然名字里都带有一个“义”字，可这个时候却没有丝毫义气地站到了刘奇的那边，脸上一副“你不说清楚我们可不答应”的邪恶笑容。 客观地来说，那个留着好像许久没有修剪的学生头，打扮老土还戴着大眼镜，身材瘦小可能还没到一米六，皮肤与其说是洁白倒不如说是苍白的女生真的没有什么“看点”，在高中里也一定是那种很不起眼，很容易被人忽略甚至被人排挤欺负的土妹子，可是她此刻的神情真是太有故事了，简直就像…… 简直就像去蒸桑拿时发现自己喜欢的大明星就坐在自己旁边？ 这个普通的女孩子，应该和楚方有着无比曲折又缠绵悱恻的过去，或许在高中的时候他们曾经是一对恋人，可是却被老师和父母所阻拦，有一方甚至因此而转学，从此杳无音讯。 原本他们都已经将这段已经慢慢死去的感情深埋在了心底，但令人没有想到的是，他们竟然不约而同地选择了滨海师范大学的汉语言文学（师范）专业，而且幸运地分到了同一个班级，就好像冥冥之中有一根看不见的红线将他们牵在一起似的！ 按照这样的展开，接下来的戏码应该是两个人哭着拥抱在了一起，然后大家脸上带着祝福的笑容为他们鼓掌，可是令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这两个人虽然都挺激动，但根本就没有哭，也根本没有要拥抱的意思，完全无视了同学们的殷切期待。 在众人那别有深意的视线中，楚方大大方方地走到了艾萌的面前，声音明亮地向三个室友……也向本班和邻班的同学们介绍道： “这是我的小学同学加初中同学加高中同学艾萌。 而且我们基本上一直是同班同学，只有一年半时间不在同一个班级。 没想到她竟然和我报了同一所大学的同一个专业，还恰巧又分到了同一个班级里。 怎么样？简直太奇妙了吧！” c 0051 此事必有蹊跷 “什么？只、只是这样而已？” 听了楚方的解释，周边的同学们不由得大失所望，楚方用力地挥舞着手臂强调道： “什么叫‘只是这样而已’啊！前面那已经是十二年了哦？大学又是四年，加起来那可是十六年啊十六年！人生有几个十六年！” 面对义愤填膺的楚方，刘奇搔了搔脸颊，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出了大家的心声： “啊……如果放在平时，这的确很让人惊讶，可是现在我们期待的是更曲折离奇的展开啊。【首发】 你们认识了这么长时间，难不成是青梅竹马？” “如果是青梅竹马的话，那一开始就认识了好吧…… 你们以为这是在写小说吗……” 楚方抬起手按住了自己的额头，相当无奈地叹息了一声，然后十分抱歉地转过头对已经羞红了脸的艾萌说道： “那个……没想到这么巧啊。 嗯……对了，中午杨万里要来找我，你也一起来吃顿饭？” 和艾萌说话的时候，楚方其实是感觉有些别扭的，他虽然和这个不起眼的女孩子做了十多年同学，但却始终和她没有什么交往，这其中固然有宁宁禁止楚方和其他女孩子说话的缘故，不过也和艾萌自身的内向性格有关。 ——比如现在，艾萌好像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躲避大家的**视线，根本没办法张开嘴和楚方说话。 “……” 没有得到回答的楚方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但却依然保持着耐心，语气温和地问道： “你要来吗？就在学校食堂里。” “……” 在众目睽睽之下，艾萌的脖子都已经开始泛出了红色，看起来倒是多了几分可爱。 楚方在心里琢磨着，是不是不要勉强她说话得好，可是在他决定放弃邀请艾萌之前，这个很容易害羞的少女却艰难地从牙缝挤出了一句话： “不、不在食堂可以吗？” “哦，可以啊。” 楚方立即无所谓地点了点头，同时善解人意地补充道： “如果有隔间或小包厢的话我们就要一个。” “嗯。” 艾萌轻轻地点了点头，然后就不再出声了，楚方虽然想就这样识趣地离开，可是如果约好了中午一起吃饭到时候却联系不上人就麻烦了，所以他又拿出自己的手机在艾萌的面前轻轻晃了晃。 “那个……你的电话号码告诉我一下，到时给你打电话。” “不、不是中午吗……等会儿解散后一起去……” 看到楚方手上的智能手机，艾萌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告诉楚方她的电话号码。 如果把电话号码告诉楚方，楚方现在一定会立即拨一下，然后她的手机就会响起来，可是她的手机…… “今天上午好像没多少事吧？说不定解散的会很早。 而且拿了军训服装之后，还得先把东西放回寝室里才能去，总得有个联络方式啊。” 楚方有理有据地做出了解释，不过他的脸上多少也露出了一些无奈的表情，他现在最想对艾萌说的话就是…… “大姐啊！就要个电话有这么难吗？我又不是随便搭讪你的陌生人！十多年的同学了，虽然没说过几句话，但我的人品你应该很清楚的吧！” 当然，他只在自己心中吐槽了一番，没有真的对艾萌说出这种话，否则他保不准对方会不会因为这种小事就开始哭泣——她现在的样子就像是随时都有可能哭出来似的。 “我、我的电话落在了寝室里，把你的号码告诉我吧，我一回去就给你打。” 最终，艾萌还是没有把电话号码告诉楚方，虽说就算电话落在了寝室里应该也不妨碍她将号码告诉自己，但她好像无论如何就是不肯说，那楚方也只好顺着她的意思，将自己的电话号码告诉她了。 等楚方和三个室友走到了队伍的最末端之后，刘奇满脸欢乐地伸着头向正在被其他女同学盘问的艾萌那边望了一眼，然后神秘兮兮地凑到楚方的身边，笑容**地对他说道： “本大人觉得此事必有蹊跷，楚方你怎么看？” “我的台词都被你说了，我能怎么看？” 楚方耸了一下肩膀，接着又无奈地叹了口气，明明这只是纯洁的同学关系，为什么大家非得把它想歪不可呢。 除了艾萌，楚方还知道两个小学、初中和高中都在同一所学校里的同学，那两个人或许现在也在师范大学里，只是他不知道罢了，可是连班级都相同的却只有艾萌一个人。 从小学到大学都碰巧在同一所学校、同一个班级，这是何等的缘分啊！ 原本他和宁宁也可以从小学到大学都在同一所学校、同一个班级里，可那是借助了一点“人脉”特别安排的，否则他和宁宁可能在升上初中之后就被分到不同的班级里去了。 而且现在宁宁已经去了财经大学，所以和他从小学到大学都在同一所学校、同一个班级里的人就只有艾萌一个了，那么他想和这个与佛有缘……与自己有缘的同学成为朋友不是很正常的吗？ ——无论艾萌是男生还是女生，楚方都想要和她成为朋友，尽管过去一直都没说过几次话，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愿意和自己成为朋友，但是楚方非常非常想和她成为朋友！ 因为……这种仿佛命中注定的奇妙缘分，不是相当罗曼蒂克吗？ 如果什么也不做，就这样漠然地错过这种缘分，真的会让人觉得非常可惜。 “说起来……这真的只是巧合吗？” 看到楚方无言以对，他的另一个室友李义主动替他进行起了分析： “一般来说，只要上的是同一个小学，家也基本都在同一个学区，等到小升初的时候要是不自己择校，自然就会被分到同一所初中里。 不过初中想要分到一个班里，基本就只能靠运气了——当然也可以找找人，自己挑个老师好的班级，又或者直接进学校里的某些‘特长班’或‘特色’班。 而高中的话……只要事先知道对方的志愿和学习水平，也能估计出对方大概会被哪所学校录取。 至于班级……我的高中除了刚开始是随机分班，接下来的第二学期就已经根据第一学期的考试成绩重新分班了，这样只要考出和对方相近的成绩，同样可以和对方分到一个班级里。 大学也同样如此，如果知道对方打算念哪所学校的哪个专业，想要同校同专业是不难的，之后如果不‘作弊’的话就只能碰碰运气了。” “怎么可能，你们这是阴谋论啊。” 虽然李义分析得煞有介事，但楚方只是失笑地摇了摇头，根本没有把他的话当真。 “艾萌虽然和我一直是同班同学，但我们根本就没说过几次话，她根本就不可能知道我要上哪个高中和大学。” 而且楚方没有说出来的是，尽管他在决定要去找岳父岳母退婚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了要来念师范大学，但是学校里的同学们就算猜也只会猜测他要和成天形影不离的宁宁一起报考财经类学校，不可能想到他会自己悄悄地报考师范类学校的。 何况就算有些人想到了他和宁宁解除婚约之后可能会考别的学校，也没法确定他打算报考哪个省市的哪所大学，更别说还要确定哪个专业了。 另外他在学校里又没有什么朋友，今年高考还是网上填志愿，所以他打算考滨海师范大学的汉语言文学专业这件事就只有杨万里一个人知道，艾萌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猜中的。 “不一定啊！你那个同学看到你时多惊喜啊，而且你一和她说话，她的整个脸和脖子红得就像滴血似的，这无论怎么看也是对你有意思啊！” 楚方的最后一个室友金正义这个时候也发表了自己的看法，不过他也只不过是忽略掉所有与自己的论调有悖的证据，把所有对自己有利的证据全都集合在一起，最后得出一个完全符合自己需要的“真相”罢了。 他真的不应该来读师范专业，而是应该去读新闻专业，然后毕业了去找他的“三胖哥”，“三胖哥”那边正需要他这种可以“炮制真相”的宣传人才。 “如果她真的是故意和我选了同样的学校和同样的专业，那么她看到我的时候就不可能会惊讶到那种程度了。 而且在我的印象中，她在班级里相当低调——也就是内向得不得了，说话的时候总是细声细气小心翼翼，就和猫叫似的，那么突然被大家用‘那种眼神’盯着，肯定就会脸红得不得了了吧！ 我们现在连朋友都算不上，只是普通同学的关系而已，你们就别这么八卦了。” 楚方逐条驳斥了三个室友的片面猜测之后，很是不耐烦地摆摆手赶开了他们，不过刘奇却仍然嘟囔了一句“就算现在只是普通关系，既然这么有缘，以后也可以发展出不普通的关系啊”才走掉，而楚方也只能装作什么都没有听见。 ps：求三江票！投票方法在三江感言的最后就有，劳烦大家都去投一投吧！咱在此拜谢了！ c 0052 听说你和宁宁已经解除婚约了？ 正如楚方所说的那样，艾萌是一个声音非常细小，非常容易害羞的内向女孩。｛首发｝ 在辅导员要求大家站到讲台上做自我介绍的时候，她只是战战兢兢地用只有坐在前面几排的同学才能勉强听清的声音简单说了下自己的名字和籍贯，便立即低着头走了下来。 等到楚方在台上大大方方地告诉所有人，自己和她从小学到大学一直都是同班同学的时候，她更是害羞得几乎都要把头拱到桌子底下了。 不过这也并不是没有好处的，看到艾萌竟然害羞到这个地步，善良的同学们也就没有再调侃她和楚方之间的缘分，否则她或许在开学的第一天就会因为过度害羞而死掉。 大概两个小时之后，楚方所在的班级领完了军训服装，上午的事情就算全部结束了，不过楚方才在寝室里歇了一口气，艾萌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现在有些太早了吧？我和杨万里说好的时间是一个小时后。” 楚方看了看时间，发现还不到十点半，这个时候就去吃饭肯定不到晚上就饿了，而且杨万里现在也未必有空——或许他们还没听完领导讲话也说不定呢？ “……” 在电波的另一头，艾萌好像又陷入了习惯性的沉默，楚方耐心地举着手机等了好一阵，对方那纤弱得好像一直在刻意压低似的声音终于再次响了起来。 “我就是想……早、早点和你见面。” 艾萌的回答让电波这头的楚方露出了诧异的表情，但是对方好像也反应过来自己的话貌似很容易让人想歪，所以她又急急忙忙地解释了一句： “我和你，还有杨万里一直都没说过什么话，所以我才想早点见面，在去吃饭之前先稍微聊一聊，没、没有别的意思！” 此刻，在楚方的眼前好像浮现出了艾萌那张动不动就开始泛红的小脸，还有大大的方框眼镜后面，那双经常过度湿润，好像马上要哭出来的眼睛，这让他不由得莞尔一笑。 “哈哈……我明白我明白…… 嗯，我也想好好和你聊聊，毕竟同学这么多年不容易，这就是缘分啊！” 楚方很是欢乐地和艾萌又聊了几句，然后才挂上了电话，等他回过头来，却发现寝室里的其他三个人虽然眼睛都盯着各自的笔记本电脑，可是耳朵却全都竖了起来，有意或无意地将注意力放到了他和女孩子的电话上。 “唉……缘分啊！ 为什么我就没有遇到这种从小学到大学一直和我在一个班级里的女生呢！” 终于，正在撸啊撸的刘奇还是忍不住感叹了一句，同时也替没有说话的李义和金正义两人道出了心声。 他们这群人虽然也玩游戏看动漫，但从骨子里来说，他们都有着无药可医的文青病，所以才对这种罗曼蒂克的“奇迹”没有任何抵抗能力。 可是从小学到大学一直碰巧和某人在同一个班级的概率或许并不比买彩票中五百万大多少，而且如果还要限定对方是异性的话，那么概率还要再降低50%，这也就意味着这个世界上的绝大多数人都不可能有这种运气。 ——不过就算拥有这种运气，想必大家也都愿意将它用在买彩票上，而不是用在某个虽然同窗了十多年，但平均一年也说不上一句话的普通同学身上。 “虽然有缘分，但没什么交往的话，只不过是一个熟悉的陌生人罢了，没什么可羡慕的。” 楚方淡淡地对那三个不胜唏嘘的骚年如此说道，然后把手机揣回兜里，转身往门外走去。 “可是即使如此……也还是想要浪漫一把啊！” 当楚方走到门口的时候，刘奇在背后又感叹了一句，不过楚方没有再停下脚步，直接离开了寝室。 浪漫什么的……楚方根本就没有考虑过这种事，他在刚出生的时候就已经有了注定要与之结婚的对象，宁宁是他未来的妻子，这一点他从未有所怀疑，也从未感到不满。 自由恋爱未必都会有好的结果，父母之命也未必一定就过得不幸福，浪漫其实只是一种病，一种对文学青年来说尤其严重的病，其实等到病好了之后大多数人就会觉悟到，浪不浪漫根本就无所谓，关系是两个人最终能够温馨和睦地过完这辈子。 这种想法的确很老气横秋，就连楚方自己也这么感觉，但是对于一个已经在精神上“结婚”十几年了男人来说，没有人能够苛求他仍然拥有恋爱时的那种浪漫心态。 更何况楚方虽然已经在精神上“结婚”了，但他却从来都没有恋爱过，即使是精神上的恋爱也没有。 怀着这种怅然若失的感觉，楚方来到了男生宿舍和女生宿舍之间的马路上，在高大的槐树下，身材相当瘦小，留着好像许久没有修剪的学生头，戴着大大的方框眼镜的艾萌已经等在了那里。 就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她竟然又换了一身衣服，这明显是为了和楚方出去吃饭才换的，但不知道是她自己的意思，还是被八卦的室友们鼓动的结果——楚方估计多半是后者。 可是不管她如何努力地把自己打扮得更时尚一些，她的衣服、她的发型、她的眼镜，还有她的气质却全都给人老土……或者说是朴素的感觉。 想追求时尚那是必须要花钱的，如果想要走在时尚的前沿，那么更是必须要花大价钱。 即使是宁宁这种“极其朴素”的大小姐，平均每个月花在皮肤保养品、洗发水、护发素、服装鞋帽、皮包首饰上的金钱也有三千多元，几乎等于一个普通大学毕业生的全部收入了。 但这就是阶级、这就是面子，不讲究不行。 只有那些传说中创建了硕大的商业帝国，或者担任过国家级领导人，却依旧无比朴素的老者可以不讲究，可以穿着布衣布鞋就去参加聚会，因为他们的权势地位即使在上流社会里也处于最顶层，所有人都必须抬起头来仰望他们，又哪有敢嘲笑他们的人？ “啊……你换了身衣服啊。” 楚方走过去的第一句话便是衣服，但他只是微笑着对艾萌点了点头，告诉她自己已经注意到了她所做出的努力，却并未对她努力的结果做出评价。 也许这对于女士来说稍微有些失礼，不过楚方可没办法昧着良心去赞扬艾萌的打扮，他也根本就不好意思说出那种肉麻的吹捧之言。 “是、是她们非逼着我换的。” 可能是怕楚方有所误会，艾萌连忙解释了一句，不过楚方早就已经猜到会是这样了。 “哈……我猜就是这样。” “嗯……就是这样。” 他们两个人又一人说了一句话，就立即陷入了尴尬的沉默中。 楚方虽然原本打算好好和这个很有缘分的同学聊一聊，然后顺理成章地成为朋友，可是他现在却发现，在具体到应该聊些什么的时候，他脑子里根本没有半点想法，根本不知道接下来应该再聊些什么。 不过让他松了一口气的是，艾萌看起来好像也和自己一样，从她的眼睛里，楚方可以直接看到她那一片空白的大脑。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地对视了一会儿，楚方率先眨了眨眼睛，有些干巴巴地提议道： “我们先在学校附近转一圈，找个有空包厢的饭店吧。” “嗯……” 艾萌轻轻地点了下头，然后顺从地跟在了楚方的后面，楚方一时间也再找不到什么话题了，于是干脆就直接带着她走起来，一边走一边琢磨着应该是先问问对方家住在哪，还是先问问对方的兴趣爱好和喜欢吃的食物。 没想到，和不熟悉的女生说话竟然是这么令人头疼的事情，楚方现在真的非常钦佩那些经常找漂亮女人搭讪，并且还能够成功一夜情的家伙了。 虽然和刚认识不久的男人一夜情的女人自身必定非常轻浮放荡，但那些猎艳者到底和对方说了些什么，才能顺利地把对方勾到床上呢？ 走着走着，脑洞大开的楚方自然而然地就从说话想到了搭讪，从搭讪想到了一夜情，又从一夜情想到了床上。 但是他的心里面依然无比宁静安详，纯洁得就如同刚出生的婴儿一般，并未对身边这个不起眼的平凡女孩产生任何邪念。 “那个……楚方，我可以冒昧地问你一个问题吗？” “可以啊。” 还没等楚方想出靠谱的话题，一直默默地跟在他身边的艾萌就率先开口了。 获得了楚方的同意之后，她用力抿了抿发干的嘴唇，鼓起自己的全部勇气，声音尽可能保持淡然地问道： “听、听说你和宁宁……已、已经解除婚约了？” “啊……” 楚方没有想到，艾萌竟然一开口就询问起了这种八卦，不过他并没有生气，而是相当平静点了点头，非常简洁地回答道： “嗯，的确是这样。” “啊，这样啊……” 在楚方亲口承认这件事之后，艾萌好像自言自语似的嘟囔了一句，然后就暂时再没有说话。 因为她个子比较矮，又始终低着头，所以楚方看不见她此刻的表情，只是感觉她好像在想什么心事。 不过解不解除婚约那只是楚方和宁宁自己的事情，又和她有什么关系呢？ c 0053 你与我相似 “对了……艾萌，你有什么东西不吃吗？” 走在前往饭店的路上，楚方一直没有想出什么可以顺理成章地提出，不会让对方觉得突兀的话题，于是只得从吃的方面聊起，这实在是一种悲哀。【首发】 不过这再怎么悲哀，也比两个人都默默地看一路风景要好得多。 “啊，我、我不挑食！不……我不能吃肉。” 楚方问的明明只是一个很简单的问题，但艾萌不知道刚才在想些什么，竟然回答得前后矛盾，这让楚方的脸不由自主地变成了囧的样子。 “不能吃肉啊……无论什么肉一点都不能吃吗？” “嗯，一点都不能吃，鱼肉和**蛋也是，就算菜里有肉味也会吐。” 艾萌肯定地点了点头，然后非常抱歉地小声说道： “到时候给我点个素菜就可以了，对不起。” “不……这没什么关系，那就多点几个素菜。” 虽然不明白艾萌为什么夸张得连半点荤腥都沾不得，但楚方还是选择了尊重对方的饮食习惯，而且暗自决定就算要荤菜也尽量不要那种肉香扑鼻的，免得艾萌闻到肉味觉得恶心。 不过自称不挑食，却一点肉和**蛋都不吃，怪不得她的身高、体重和胸部发育全都低于同龄女生的平均水平，楚方真的很为她的营养摄取担心。 可是艾萌之所以连肉的味道都受不了，肯定是有着什么特别的理由的，但如果她并不打算对楚方提起的话，楚方也不会刨根问底地询问她变成一个彻底的素食主义者的契机，毕竟谁都有一些不太想告诉别人的事情——尤其是楚方自己。 “说起来……不吃肉的话，这和绫波丽是一样的啰。” 为了避免艾萌回忆起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善解人意的楚方主动转移了话题，可是当他举出了一个所有人都耳熟能详的动漫人物作为例子时，艾萌却茫然地睁大了眼睛，然后小心翼翼地看着他的脸色问道： “绫波丽？那是……动漫角色？” 原来，只有楚方自己以为所有的年轻人都应该知道绫波丽啊，这可真是个悲剧。 “啊哈哈…… 嗯，是个不吃肉的动漫角色，人气很高。” “是、是这样啊。” 话题进行到这里就再也进行不下去了，这就是所谓的没有共同语言吧。 不过即使如此，楚方也仍旧不能允许冷场，好不容易遇到这么一个有缘的同学，即使双方的兴趣爱好完全不同，楚方也希望自己至少能和她成为说得上话的普通朋友。 “我平时喜欢看小说和动漫，偶尔也玩玩游戏，你平时喜欢做什么？” “我……没、没什么喜欢的。” “总有一样喜欢的吧？比如看电影、听音乐、做运动什么的。” “都、都不喜欢。” “……，那么平时有空的时候，你都会做些什么呢？” “学习，还有……嗯……还是学习吧。” “一直都在学习？” “一直都在学习。” “你真用功啊！” “因、因为我很笨，即使一直在学习，也只能排在三四十名，能考上师范大学基本就已经是我的极限了，不过还好……” 话题进行到这里又一次进行不下去了，这不怪楚方，这真的不怪楚方，他已经努力了，但不管是他还是艾萌都并非什么有趣的人，实在没办法欢乐地聊天。 但这也不怪他们俩，要怪就怪应试教育吧——楚方平时就学得够多的了，而艾萌更是个学习狂，对于人生苍白得基本只有学习的家伙来说，除了学习之外，貌似也的确就没有什么别的事情可聊的了。 “那个……你家住在哪里？” 尽管知道自己的失败非战之罪，但楚方还是没有放弃，即使是“查户口”也要把话题继续下去。 也许是这种毅力感染了艾萌，这个连电话号码都藏着掖着就是不愿意直接告诉楚方的女孩子没有任何犹豫，毫无防备地眨着眼睛回答道： “就住在这附近，离学校两三站远。” 从这个十分平常的回答中，楚方却察觉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他稍微放慢了脚步，很是疑惑地追问了一句： “咦？可是我们当初都在同一所小学、同一所初中，按理说你家起码也应该在那个学区里才对啊？” “……” 楚方的质疑让艾萌的身体颤抖了一下，她低着头沉默了几秒钟，脚步也越来越慢，很快就停了下来。 在楚方疑惑的目光中，艾萌的大方框眼镜蒙上了一层水雾，接着她用比平时更低沉的声音轻轻地回答道： “我家……之前是住在那里的。 不过就在初二的时候……我妈和我……我爸都死了，之后我就搬到姥姥家住了。” “呃……” 原本，楚方只是随便找了个话题，没想到竟然一脚踩到了“地雷”上。 但他现在没有那个美国时间去感叹自己的厄运，看到艾萌又露出了好像随时都会哭出来的模样，楚方连忙挥舞着手臂安慰起了她。 “对不起，不过我也一样——或许你过去已经听说过了，我的亲生父母在我几岁的时候就死了，之后我才被宁宁的父母收养。 不……这么说也好像有些对不起，但我觉得事情既然已经过去好几年了，大概也可以稍微接受一些了。” 虽然楚方自己的父母早就过世了，可是他还真不知道应该怎么去安慰其他父母过世的人。 因为父母过世的时候他还不懂事，所以楚方是在懂事的过程中自然地就接受了这件事；不过艾萌和他很不一样，父母过世对她的打击应该很大，或许她直到现在也仍旧未能完全接受这件事也说不定。 “嗯……” 看着情绪好像仍然没有好转的艾萌，楚方踌躇了一会儿，终于还是试探地问道： “你的父母是因为……意外事故身亡的？” “不……是因为赌博。” 艾萌用相当干涩的声音简短地回答了楚方这个略显冒昧的问题，然后就又不说话了。 如果让艾萌一直沉浸在这种心情中，那么中午的小聚会肯定就糟透了，因此楚方再次硬着头皮拿自己当例子安慰了她一句： “我、我的亲生父亲也是因为赌博把家里的钱全都花光了，还欠了一屁股款，才跳楼自杀的；然后我的亲生母亲接受不了这个打击，也跟着跳楼了。 赌博真的是害人不浅，所以我从懂事起就发誓，这辈子绝对不赌博，也不参与任何具有赌博性质的活动！” 说完之后，楚方心情忐忑地看着艾萌那副蒙上了雾气的大方框眼镜，不知道自己的拙劣安慰究竟是否起了作用。 等到几十秒……又或者是几分钟之后，艾萌眼镜上的雾气才逐渐散去，接着她抬起头来，声音温和地对楚方说道： “谢谢你，我已经没事了。 其实我早就接受了这件事，因为人死不能复生，不接受也不行，我只能选择接受。 只不过一般我都会尽量避免提起有关父母的事情，我想你大概也是这样吧，我们俩应该都很能明白对方的感受。 对不起，在要吃饭之前说起这种不开心的事情。 等以后的什么时候我们再谈这种事吧，现在最重要的是开开心心地吃饭、开开心心地上大学。” 意外地，艾萌稍微露出了一点内向害羞之外的面孔，现在的她在楚方的眼中虽然还是那么瘦弱，但却多出了几分坚强，而且还具有一种超出年龄的成熟。 果然，她和自己是一样的，都已经坚强地接受了不幸的过去，并坚强地背负着这份不幸去追求着未来，追求以后的幸福生活。 人是不应该被不幸打倒的，如果一直沉浸在不幸的泥潭中，那么自己的周遭当然就全都被不幸填满了；只有咬紧牙关从不幸的泥潭中爬出来，即使带着满身泥淖也依旧认真努力地生活，那么仍然附着在自己身上的不幸终究会一点一点地干涸并脱落。 不过楚方在掉入泥潭之前，其实就已经直接被岳父给拉了上来，而艾萌看样子却是自己一个人咬紧牙关爬出来的。 楚方觉得能够做到这一点的艾萌更加值得尊敬，和她比起来，自己的生活已经太过轻松幸福了。 “不要再板着脸了。” 看到楚方正面容严肃地望着自己，艾萌害羞地垂下了头，脸蛋立即飞起了两朵淡淡的红晕。 但她随即便再次抬起了头，嘴角微微地向上翘起，带着若有若无的笑容对楚方问道： “以后……你可以和我多说说话吗？ 还有小说或动漫、电影或音乐，甚至是游戏也可以，你可以把你觉得有趣的东西都和我分享吗？” 不可思议地，艾萌的浅淡笑容和温柔声音就好像游戏中的“宁静”魔法一样，瞬间驱散了楚方心中的忐忑以及其它说不清道不明的负面情感，让他的心灵变成了清澈而又安宁的湖泊。 于是楚方不自觉地学着艾萌的样子，轻轻地翘起了嘴角，带着或许和她相同的微笑回答道： “求之不得！” ps:今天再提醒大家一遍，不要嫌咱唠叨哟~ 咱最喜欢大家了，所以这周请大家每天都去投三江票吧！ c 0054 五年之前，那个冬天 这是距今五年之前，当楚方、宁宁，还有艾萌等人正处于中二……初二阶段时所发生的一幕家庭悲剧。（首发） 和这群中二的少年少女们所经历过的其它年份一样，这个冬天不太冷，尽管已经下了几次雪，但雪量都很少，直到快过年了也没有积起来，使得城市里仍旧是一片灰蒙蒙的世界，让人感到有些沉闷压抑。 虽说城市里的雪花也已经被雾霾和煤烟所污染，早就不复纯洁，但如果这个世间全都被雪覆盖的话，起码在人类的心中，还可以稍微粉饰出一片净土。 不过即使这虚假的纯净，也已经无法继续存在于这片充斥着可以将人类自身焚烧殆尽的各种污浊**的土地上了，于是一个又一个因为利益、因为**所引发的矛盾，就丝毫没有掩饰地在仍然没有被污染的少年少女们的面前爆发了。 “……艾茂盛！你简直是要作死啊你！ 你一直赌赌赌赌赌，每个月把店里挣的那点钱全都扔到大海里去我都一直咬着牙没放声，可、可我真没想到，你这次不知道又听哪个狐朋狗友忽悠，竟然哑巴悄悄把店铺也抵给放高利贷的去**了！ 而且你赔了个底朝天不说，还想偷偷拿我们的房证去翻本，你说你还是人吗！你、你对得起我们娘俩吗！” “废话少说，过去这钱不都是我挣的么，我不花不享受，还等着留给谁啊？ 不他玛的翻本，之前赔的那些不就真的全赔进去了吗？ 你给不给？不给我真砍了啊，反正这日子也他玛没法过了！” 在距离“小年”还有几天的时候，在一所面积将近百平米，装修颇为精致的中高档住宅里，一对刚刚四十出头的夫妻又一次发生了争吵，而且这次的争吵好像犹为激烈。 他们年仅十四岁的女儿则像往常一样关紧了自己的房门，还用被子蒙住了脑袋，但妈妈那如同超声波一样尖锐的声音还是清清楚楚地传了过来，让她痛苦地得知自己的爸爸这次竟然把自家的店铺也赌没了。 可是除了像鸵鸟一样蒙着头躲在自己的房间里默默流泪，她又能做些什么呢？要知道就连如此厉害的妈妈都管不住像滚刀肉一样的爸爸，她一个小孩子就更拿沉迷于赌博的爸爸没办法了。 不过这次的吵架貌似非常危险，听到爸爸歇斯底里地吼出了“真砍了”之类的话，少女连忙从床上爬了起来，将耳朵贴在房门上，小心翼翼地关注着外面的动静。 “没法过你赶紧滚，爱死哪死哪去，别来祸祸我们娘俩！你要连房子也赔进去了，那我娘俩不就无家可归了吗！ 而且我跟你累死累活十多年，这钱怎么就都成你挣的了！还留给谁……你个狗娘养的就和你爹妈一个德性，他俩就成天听人忽悠买保健品，你就成天打麻将赌博，生怕死了给儿女留下一分钱财产！ 你今天要不老老实实给我在家蹲着，我不仅房证不给你，还要报警抓你！有种你就照脖子砍，完了你也别活！ 翻本你就别妄想了，以后老老实实滚出去干活，回来把钱全交出来！ 要不是看在萌萌的份儿上，就你这德性，我早就跟你离婚了！ 我当初怎么就瞎眼找到了你家！你爹妈自私自利也就那么的了，你好也行，可没想到你有钱也跟着变坏，不正八经做买卖，成天想着赌博挣大钱，你这样的要也能发财，那才真是老天爷瞎了眼了！” 在门外的客厅里，那个声音异常高亢尖锐，很有女高音潜质的中年妇女正堵在防盗门口，手里紧紧抓着自家的房产证和户口本，咬牙切齿地痛斥着自己的丈夫，丝毫没有畏惧对方举在手里的斩骨刀。 “啊……我说怎么别人起码是有赢有输，就我从头输到尾，原来就你他玛的成天在背后咒我啊！ 离婚……我让你离！我死也不能让你活！我还得带着你全家一起死！” 也许是玩了把大的却彻底输红眼了，本来即使被妻子骂得狗血淋头也不出声，但就是厚着脸皮坚决不肯悔改的中年男人不仅把输钱的责任推到了妻子的头上，竟然还发出了异常恶毒的威胁。 不过这种威胁却只能让那个虽然身材娇小但却异常彪悍的中年妇女更加愤怒，她把已经睁得溜圆的眼睛又瞪大了一圈，好像噬人猛虎似的对比她高不了多少，长得像麻杆一样的黑瘦中年男人吼道： “去你玛逼！你当老娘我是吓大的吗！你要真有那个尿性也不能落到今天这个下场，人家赌博做庄家财万贯，就你这种又废物又成天做梦发财的人天天去给人家送钱！ 有种你砍！往这砍！不砍你不是人！” “去、去你他玛的！” “噗哧！” 原本中年男人持刀的那只手还在微微颤抖着，这也是为何中年妇女认定他不敢砍下去的原因之一，可是没想到这个废物男人竟突然暴起，狠狠地砍在了妻子的脖子和肩膀的连接处，甚至好像连妻子的锁骨都给劈断了。 刚极易折，这一次中年妇女真的错了，就算是再废物的人，一下子输掉了价值一百七十多万的店铺，肯定也会陷入疯狂之中，在这种走投无路的情况下，对方真的是没有什么不敢干了。 更何况他的丈夫还拿着斩骨刀，面对的又是比自己还矮的妻子，而不是那群人高马大虎背熊腰的赌场保安和“民间借贷公司”讨款人。 “就你他玛的能挣钱！就你他玛的是人！ 老子今天就砍了！老子也不活了！老子杀你全家！” 在妻子难以置信的目光中，双目赤红的中年男人嘴里自暴自弃地怒骂着妻子，手上则抡起刀继续朝已经开始缓缓倒下的妻子劈头盖脸地砍去，好像生怕妻子死得太慢似的。 可是关于用刀他只是个外行人，砍得又是人体最为坚硬的颅骨，如果不是最开始那刀直接砍断了妻子的颈部大动脉上，他就算把妻子砍得头皮绽开鲜血四溅也未尽能够真的把妻子杀掉。 这个男人即使杀了人也仍然是个废物，但即使是废物也依旧能够杀人——虽然像他这种废物只有胆量在自己家里作威作福喊打喊杀。 “呀啊啊啊——！” 听到门外的异动，少女连忙打开了门，然后便亲眼目睹了爸爸将妈妈砍得鲜血淋漓的恐怖场景。 可是那个中年男人在听到女儿那毫不逊色于其母的尖叫声之后不仅没有清醒过来，反而露出了诧异的笑容，跨过倒在了血泊中的妻子，径直朝已经吓瘫在了卧室门口的女儿走去。 “来得正好，你也别活了，反正你长大以后也得把钱全送给别人家！老子辛辛苦苦挣的钱怎么能便宜了别人！” “爸、爸爸……别、别杀我，对不起，我一定好好学习！” 看着脚步摇晃仿若醉酒似的逐渐接近自己的爸爸，少女很想立即逃回房间把门锁死，可是她的身体却软绵绵的没有半分力气，只能尽力抬起手臂挡在自己的面前，哭着向爸爸求饶。 但她自己心里也十分清楚，她的爸爸现在已经彻底丧心病狂了，又怎么可能因为她这两句话就放过她。 “妈……” 面对已经在自己的头顶上高高扬起的斩骨大刀，少女的脸上流露出了绝望之色，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她那已经变成了血人的妈妈竟然再次站了起来，并且用尽最后的力气扑倒了她的爸爸！ “咚！” “噗~” “咣啷……” 中年男人的头重重地撞在了墙上，然后他的身体和妻子纠缠在一起，贴着墙滑落到了地上，在雪白的墙壁蹭出了一道触目惊心的血迹。 “呼呼呼……” 惊魂甫定的少女直楞楞地盯着掉到了自己面前的斩骨刀，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脸蛋上浮现出了不正常的酡红。 接着她竟然用那双纤瘦而又苍白的小手拿起了这把沾满鲜血的大刀，就像她的爸爸刚才所做的那样，将这把刀高高地在他头上举了起来。 “噗哧！ 噗哧！ 噗哧……” 因为听到楼上的争吵声突然消失而感觉不对的邻居很快报了警，当警察敲开门之后，首先看到的是一个瞳孔毫无焦距，浑身沾满黑红色血迹的少女。 这个案件的案情并不复杂，而且还有一个幸存者，警察很快就从少女的口中得知了整个案件的全过程。 不过在审判的时候，男性死者的父母却强烈要求判处自己的孙女故意杀人罪，还附带民事赔偿责任，这令未必就是什么好人的警察和法官们都感到齿冷。 但少女的爷爷***主张没有受到法院的支付，少女的行为被判定为正当防卫，而且为了保护未成年人，这件事并未被任何媒体报道。 可是…… 为了避免少女的爷爷奶奶跑到学校里去闹，原本应该由少女继承的遗产最终还是全都落到了他们的手中——包括少女的妈妈所拥有的那一半。 而这个已经身无分文了的少女此后便与爸爸的父母断了关系，并搬到了距离学校很远的姥姥家，开始和妈妈的父母相依为命。 0055 有希的工作成果 正式进入师范大学的第一天中午，楚方和艾萌在本校附近的某个小店里，和就读于旁边那所交通大学的杨万里一起吃了个饭。（首发） 在见到艾萌的时候，杨万里楞了一下，但之后就没什么反应了，也就是在听说艾萌一点都不吃肉的时候稍微露出了少许惊讶的表情。 不管怎么说，艾萌也同样是他在高中阶段的同班同学，虽然之前一直没什么交集，但是坐在一起吃顿饭什么的不也很正常么——何况她在大学里还和楚方同班。 或许在这两所学校里还有他们高中毕业的其他同学，但是他们三人都并非什么消息灵通交友广泛的人，在没碰到之前，就算有他们也不知道。 午饭之后，杨万里和楚方又闲聊了一会儿，便回到了自己的学校，而楚方和艾萌也一起结账走人了。 因为艾萌红着脸强烈要求aa制，所以楚方也就没有强行帮她掏钱，至于杨万里当然是自己吃自己了，根本没有人会替他付账。 虽然楚方和艾萌的班级下午已经没有事了，但楚方却还要回家——回到自己的出租屋里去看看已经几天没见了的御坂妹妹和有希，所以他就直接在饭店门口和艾萌告别了。 由于性格太过内向害羞，艾萌在吃饭的时候从来没有主动说过话，都是等楚方问起才赶紧放下筷子，紧张地予以回答，楚方看她每次都这样，根本就没时间吃饭了，所以也适当地控制了和艾萌说话的频率。 不过他感觉自己和艾萌聊得还算不错，也许对方也想珍惜一下这段奇迹般的缘分，因此同样在努力地和他成为朋友吧。 而眼镜宅男杨万里虽然好像对同样戴着大眼镜的艾萌不怎么感冒，但也表现出了自己的友善态度，只不过他除了谈起动漫游戏和小说之类的话题时会活跃起来之外，别的时候都一直很闷，就算是和楚方也没有太多的话可说。 与杨万里和艾萌两人拜拜之后，楚方的脸上带着轻松愉快的微笑，悠哉游哉地往距离学校其实只有两分钟的家里走去。 离家越近，他的心情也就越发期待了起来，按照有希一天至少工作十六个小时的速度，最迟今天中午肯定能够完成现有硬件水平之下的最强编程软件，不知道这个使用了许多一百年之后的新算法和新理念的编程软件究竟有多么强大的功能呢？ 按捺住这种激动的心情，楚方轻轻地敲响了已经有些斑驳了的防盗门，仅过了几秒钟，御坂妹妹就打开了门，而且就连有希也站在她的身边，看来编程软件的编写工作果然已经结束了。 “主人，欢迎回来。”x2 御坂妹妹和有希齐刷刷地向楚方鞠了一躬，并用别无二致的平静声音欢迎了他一句，但就算这样也让楚方的脸立即变成了囧的样子。 还好这个时间点上楼道里除了他根本就没有别人，否则恰巧撞见了这一幕的住户很有可能把他当作什么具有奇怪癖好的家伙。 “都是自己人，不用这么正式地欢迎啊。” 楚方一边说一边走进了这间仅有一室半的狭小出租屋，刚一进门，他就立即闻到了一股加了肠的红烧牛肉面的香气，估计他不在家、有希又一直工作的这两天里，这两个连做饭都不会的万能天使就靠着方便面和火腿肠度日了。 “御坂、有希，辛苦你们了！” 尽管楚方刚才还说了自己人不用那么正式，但他自己却相当正式地肃容对两个机器人道了谢。 也许未来人会对他的行为感到十分不可思议，但在楚方看来，万能天使几乎就是和自己一样的人类了，如果不是因为她们有着远超人类的能力，楚方根本就记不起来她们的机器人身份。 “谢谢主人，这是御坂应该做的。 御坂非常高兴地回答道。” 收到了楚方的谢意之后，御坂妹妹露出了少许微笑，有希的眼神好像也比平时更温柔了一点点。 有希看到楚方的眼睛正在盯着她，于是微不可查地将下颌移动了几毫米，极其轻微地对自己的主人点了下头，声音平稳而无抑扬地报告道： “编程软件已于今日凌晨一点四十三分完成，今天上午我利用该软件编写了一个简易操作系统，用以取代使用风险极高的windows系统，下午计划编写其他工具软件。” “这太好了！不过工作的事先放一放，你们现在才刚刚吃饭吗？” 听说有希不仅完成了编程软件，还超额完成了一个简易操作系统，楚方反倒不急着去检验她的工作成果了。 和区区一个编程软件和操作系统比起来，万能天使才是真正重要、真正值得他珍视的东西。 “感谢主人的关心，御坂和有希已经吃过了。 如果想要庆祝的话，御坂建议主人晚上准备一顿丰盛的大餐。 御坂十分期待地说道。” “没问题！这的确是非常值得庆祝的事，晚上我会好好犒劳你们一下。” 楚方非常爽快地点头答应了御坂妹妹的请求，同时把手放到了她的小脑袋上抚摸了两下。 而这个时候有希也凑了过来，眼睛向上地默默看着他，那张毫无表情的脸上好像也透露出了一丝渴望，于是楚方便一视同仁地将另一只手放到了她的灰色短发上面。 现在的楚方可谓是左拥右抱大享齐人之福，不过等到第三个、第四个，以及更多的万能天使到来之后，他大概会忙得连传说中的“第三只手”都想变出来用用了。 进到房间里，楚方站在电脑椅的旁边，看有希为他演示起了自己的工作成果。 首先在开机的时候，楚方就感觉到了极大的不同，有希好像连bios都重新编写过了，反正一闪而过的并非楚方所熟悉的那个品牌厂商的logo画面。 接下来，楚方的笔记本电脑也没有进入windows系统，在好像dos一样的黑色屏幕上，一行行白色汉字如瀑布般地迅速出现，楚方只看清了其中大多数都是“xx检验完毕”、“xx已成功加载”之类的报告，从美观度方面来说是极差的，但“朴实无华”正是有希的风格。 三秒钟之后，黑色的屏幕一闪，便迅速地进入了可视化的操作界面，有希所编写的简易操作系统单从开机速度上已经完胜了现有的两大操作系统，不过这可能因为她的操作系统太过简易的关系——起码楚方看着屏幕上那个好似win8一样的简陋桌面时只感到一阵无语。 在桌面上，楚方只看到了一个连图标都没有的应用程序，那便是有希花了将近35个小时才完成的编程软件。 当有希打开编程软件，开始编写防火墙和杀毒软件的时候，楚方不由得惊讶地喊出了声音： “咦？这竟然是汉语编程软件？要不要这么逆天啊！” 楚方并不是觉得汉语编程软件不好，但他没想到区区一百年之后，未来人竟然都开发出了汉语编程软件，看来他以后就不必为再华夏的计算机软件事业担心了。 想到这个汉语编程软件今后应该也可以逐渐普及开来，楚方更加地注意观察起了有希编程时的“语法”。 ——虽然楚方只在初中和高中的电脑课上用c++编过几个小得不能再小了的程序，但只是这一点点编程经历也让他了解到了，编程时所用的“计算机语言”比普通的英语要死板得多，根本不可能像说话那样随心所欲。 如果有希的这个汉语编程软件也是如此的话，那么和那些使用英语编程的软件在本质上也没有什么区别了，只不过把同一段代码的表述语言从英语变成了汉语罢了。 事实上，根据楚方的观察，有希的编程软件仍未突破“语法”的限制，但有希解释说这就是二进制计算本身的局限性—— 因为不管多么先进的“计算机语言”，只要是使用在二进制计算机上的，最后都会变成由0和1所组成的代码予以执行，所以它所能进行的就只有“是”或“非”这两种最简单明确的判断，是“最笨”的一种计算方式。 而想要用笨办法来实现“智能”的效果，就需要性能更高的硬件，即使是同时精通三进制计算编程和模糊计算编程的有希，也不可能在落后的硬件限制下，利用楚方的笔记本电脑编写出那种“智能”的编程软件来。 但是有希也特地点明，与其花费大力气去实现“智能”效果，倒不如按照“语法”编程以减少无谓的计算量，使编程软件最有效率地运行，于是楚方只能遗憾地放弃“让外行人也能轻松愉快地编程”这种懒汉思想。 不过对于楚方来说，编程软件够不够智能都没什么关系，反正他的“编程”方式就是把自己想要的程序详细地告诉有希，然后再由有希进行真正的智能化编程，替他写出一点都不智能的程序。 ps:大家国庆节快乐！从今天开始，国庆的这几天……起码头三天咱都是一更，白天还得出去串串门啥的。 c 0056 杨万里不为人所知的秘密 在楚方与艾萌告别，回到出租屋里去“视察”有希的工作成果的同一时间，已经回到了自己学校的杨万里独自徜徉在由法国梧桐组成的林荫路上，心里对艾萌的坚持和运气颇为感慨。（首发） ——没错，杨万里在高中毕业典礼上之所以特地询问了一下楚方将要报考的大学，正是因为受到了艾萌的恳求。 当他在高考之后的第三天意外地接到了从来都没有说过话的艾萌所打来的电话时，还曾经幻想过某些脸红心跳的可能性呢，但是当这个非常容易害羞的女孩子终于开口说出自己的请求之后，杨万里整个人都囧了，原本“扑腾扑腾”的小心肝一下子摔落到的尘埃中。 没想到，不知道从哪里弄到他家电话的艾萌之所以鼓起勇气给他打电话，根本就是为了与他无关的事情！ 不……也不能说完全与他无关，正因为他和楚方还算能说得上话，所以艾萌才会求他去询问楚方具体打算如何填报志愿。 可是就算艾萌知道楚方都报了哪些学校的哪些专业，也不等于真的就能和他考到同一所学校的同一个专业里，至于同一个班级，那就更是只能靠运气了——当然也可以说是靠缘分。 不过就像兴致勃勃的楚方所说的那样，他和艾萌之间还真的很有缘分，虽然这缘分中有一半是那个在学校里总是沉默寡言的害羞少女努力的结果，但他们俩之间的缘分的确也够深的了。 可惜楚方貌似还没有察觉到艾萌的努力，也没有察觉到她的暗恋，即使楚方现在已经和那个天才美少女宁宁解除了婚约，也不等于这个平凡女孩的单相思就会有结果啊！ ——尽管杨万里的文科成绩并不算太好，但他起码也知道“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的意思，之前的未婚妻是一个那般惊才绝艳的人物的话，那么楚方以后大概就很难看得上那些平平无奇的女孩子了。 但这倒也不是绝对的，在杨万里看过的那些少女漫画、女频小说和肥皂剧中，有许多绝世大帅哥、大明星、年轻总裁、x二代，正是因为玩过的美女和才女太多了，所以才想要换个口味玩玩平凡村姑，但玩着玩着就玩出真感情了。 虽然杨万里自己是无法理解那些男人到底是哪根筋搭错了才会拼命去追各方面都没什么特别的女主角，不过艺术来源于生活，既然这么多少女故事里都是这么写的，那么说不定世界上真的有许多如此奇葩的x二代、年轻总裁、大明星、绝世大帅哥，只是他孤陋寡闻不知道罢了。 希望艾萌能单相思能有一个好结果吧！ 杨万里在心里默默地叹息了一声，然后在斑驳的树影中停下了脚步，抬起头来用明媚而又忧伤的眼神45度角仰望树梢，静静地注视着那些顽强地在一片片巴掌大的树叶缝隙中射到地面上的，远处不在的金色光线。 “老二！你在那看啥呢？我怎么感觉到了一种浓浓的装逼气息。” “因为二哥明显就是在那里装逼啊。 可惜咱们班上总共才四个女生，而且能看的也就那么两个，狼多肉少，像这种静静地装逼是根本钓不到妹子的啊。” “二哥不是刚从师范大学那边回来吗？怎么样？难道说在那边装逼失败没有把到妹吗？ 咱交大的汉子就是这样悲催啊，不要说师范大学的妹子，就连本校的三本艺术妹都看不上咱，特别是铁道部玩完之后，好像有不少原本把上妹的师兄也被女朋友给蹬了。 与其想妹子，不如撸啊撸，等拿了衣服回来，二哥也继续和我们一起撸吧！” 杨万里才刚刚摆出了一个自我感觉良好的造型，就立即碰上了从寝室里往外走的三个室友，这让他的老脸也不由得红了一下。 不过身为死宅男，他的脸皮早就磨练得比鞋底子还厚了，就算当着动漫周边店的妹子的面，也可以理直气壮地检查美少女手办的裙底，因此他很快就笑骂着和三个患难兄弟走到了一起。 下午，杨万里和室友们刚一拿回军训的迷彩服、迷彩背心、迷彩小背包、绿马扎和白布鞋，便在寝室里连续撸了好几个小时，直到天色开始暗了下来才出去吃饭。 酒足饭饱之后，他一个室友跑去参加老乡会了，一个室友被考到了师范大学的高中同学（女生）给叫走了，最后一个室友邀请杨万里去隔壁寝室打扑克，但被杨万里婉拒了。 杨万里独自一人回到了狭小的寝室里，然后反锁上了门，有些鬼鬼祟祟地打开了电脑。 不过他并不是要接着撸，他和室友们刚刚才撸了几个小时，就算有再大的火气也早就撸没了，杨万里之所以如此小心谨慎，是因为他将要浏览一个非常隐蔽神秘的论坛，但这个论坛可不是什么矽统会所公寓社区，而是更加高端、更加专业的论坛。 刚一进入这个论坛，杨万里便看到软件交流的版块上多出了一个热门帖，标题是“百年内最强二进制计算机编程软件免费试用（汉语编程）”，这让他的眼睛立即睁大了几分。 他现在浏览的这个论坛，可是华夏最著名的红客基地，里面虽然不是汇聚了全国的计算机高手，但起码也占据了华夏红客界的半壁江山，许多鼎鼎大名的“老怪物”都窝在这里，他们的“徒子徒孙”更是如过江之鲫，多得数不胜数。 而杨万里就是华夏著名红客“红衫客”的再传弟子——也就是徒弟的徒弟，虽然在这个论坛里只是三流水平，但是他的师傅都说他现在起码已经有计算机专业本科毕业生的水平了，在黑客能力这方面比普通的大学生还要强得多。 正是因为在高中期间努力自学计算机知识，所以杨万里的成绩才并不拔尖，但他却没有在大学里读计算机专业的打算，而是读了个机械专业，梦想以后能够制造出男人的浪漫——机器人来。 只是这个或许稍显“幼稚”的梦想他并没有告诉过任何人，就如同他一直隐藏着自己的红客身份，默默地在网络上充当华夏的无名英雄一样。 身为一个系出名门的红客，杨万里虽然水平有限，但是眼界却不低，一看到“百年内最强二进制计算机编程软件免费试用（汉语编程）”这个标题，他就立即在心里把这个帖子打上了“夸大其词吸引眼球”的标签。 可是就这样一个应该是刚一发出来就立即沉下去的广告帖，竟然被顶成了热门帖，这让杨万里又怀疑起了自己的判断。 不过仅仅是冲着括号里那个汉语编程的注解，他也会点进去看一看——哪怕明知很有可能上当也是一样。 “1l：汉语编程？不知道是哪个‘无名氏’大神搞出来的，不过百年内最强就太过了吧，怪不得藏头露尾不敢暴露自己的真名。 我先当个小白鼠，希望不要是无聊的病毒。 话说，这个帖子怎么到现在还没删掉。” “7l：这帖子……貌似不是管理员不想删，而是不能删。 ‘无名氏’大神为了展示他的技术实力，已经把这个帖子的操作权限锁定了，光冲着这份能力，我就对他的编程软件多出了几分信心。 不过虽然我不是挑事儿的人，但被这样含蓄的打了脸，要换成是我。我可不能忍。” “19l：这下论坛里的大神们脸可丢大了，到现在也没能把这个帖子删掉。 不过这帖子不删就不删吧，那个编程软件我已经看过了，确实是汉语的，还附带了一份教材，至于是否是百年最强我这种二流货色也不敢评价。” “25l：虽然说帖子不删就不删了，但权限一直没有夺回来，明明不是置顶帖却一直挂在论坛的最上头，那些大神们的脸也真是丢大了，这等于是所有人都被‘无名氏’大神压了一头啊！ 不过能够呕心沥血地创造出汉语编程软件的话，‘无名氏’大神应该、绝对、肯定是个华夏人，一尊新的红太阳……不，红色大神又冉冉升起了。” “33l：不光是咱们论坛，也不光是华夏的论坛，全世界所有的黑客聚集地全都挂上了一模一样的帖子，太tm牛逼了，这是单挑全世界的节奏啊！” 杨万里发现，在这个帖子里回帖的，全都是像他这样的三流或二流货色，一流高手和顶尖大神一个都没有出现，不知道是不是都被论坛管理员邀请去夺回权限了。 但是现在已经过去了将近五个小时，那些他只能仰望的高手高手高高手们却还没有任何动静，这还真是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难道这个自称“无名氏”的大神真的是“我叫无名氏，本领比你强”吗？杨万里才看到了三十几帖，就立即淡定不能了，于是他一边开始下载帖子里的超大附件，一边点进了其他著名的红客和黑客论坛。 如果“无名氏”大神真的如此牛逼……那他真得试一试这个汉语编程软件了。 0057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最强高手无名氏，汉语编程领先百年！” 在楚方命令有希偷偷摸入世界上的各大黑客论坛，放下她所编写的汉语编程软件的第二天，类似这样标题的新闻便充斥在了各种新闻媒体的版面上。｛首发｝ 如果最终“权威机构”证实了无名氏高手所说的“百年最强”并非大言不惭的话，说不定就连华夏朝廷台的新闻联播都得报导一下这条对于华夏计算机软件发展具有里程碑意义的重大新闻。 而在黑客界，“无名氏”已经成为了一个传说，他的那个帖子至今仍然挂在各个黑客论坛的第一位，没有一个人能够将其删除。 不过那些神级黑客也都察觉到了，“无名氏”的帖子之所以没人能删，倒并非是因为他的技术真的比自己高出好几倍甚至好几十倍，而是因为他所编写的程序使用的是前所未见的新结构、新算法，大家一点都不熟悉。 有一部分人已经猜测到了，“无名氏”的那个程序很可能就是用他的汉语编程软件编写的，他用事实证明了自己的编程软件很不一般，有资格自称百年最强。 倘若……倘若“无名氏”的汉语编程软件真的拥有压倒性的优势，那么其他方面会怎么还不好说，但世界上一定会掀起一股学习汉语的热潮来，特别是计算机软件从业人员。 要是“无名氏”肯露面，华夏政府一定愿意给他颁发一个弘扬华夏文化的奖章，不过遗憾的是，能够独自、或者仅仅依靠一个小团队就创造出了这款貌似极其先进的汉语编程软件的“无名氏”大神几乎是一定不会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的，除非他或他们都是智商极高情商极低的傻缺。 但楚方是傻瓜缺心眼吗？不是！所以他绝对不可能承认自己……的万能天使就是这款百年内最强的编程软件的创作者。 如果能够承认的话，他还特地匿名把这款编程软件放出去干嘛！正是因为他深知“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所以才决定放弃垄断所带来的庞大利益，将自己这片单薄的小树叶隐藏在连绵不断的深山老林之中。 ——倘若只有他自己的公司使用这款划世代的编程软件自然异常显眼，但只要大家都在利用这款软件编程，那么他的公司就只不过是率先押宝于新编程软件的众多微型软件公司的一员罢了。 虽然这样可能会消弱他的“未来优势”，但楚方并不畏惧在新的编程软件平台上和其他公司公平竞争，因为他的有希已经拥有了今后一百年间才出现的各种新思路、新结构、新算法，还拥有人类程序员所不能及的计算能力，这同样是个极其巨大的优势。 要是这么个“公平竞争”法还竞争不过别人的话，他也不用再妄想什么征服天才美少女、逆袭白富美，现在就可以洗洗睡了。 而现在，正当无数程序员还在研究汉语编程教材的时候，编写了这份教材的有希在悄无声息地进入华夏的户籍系统给自己编造了一个合法身份之后，已经开始开发新的操作系统和各种常用软件了。 但是这个新操作系统楚方是肯定不敢放在自己名下的，否则微软绝对连杀了他的心都有，而国内的某些人也会想方设法地吞并他的公司——这简直是一定的。 因此楚方打算将新的操作系统和各种常用软件都以开源的形式发布到网络上，这也算是他获得了来自未来的万能天使之后“造福桑梓”的义举吧，就连新操作系统的名字他都想好了，就叫做“华夏系统”。 相信等到功能远超windows的华夏系统以及其它常用软件开源发布之后，大多数华夏程序员是肯定得学习汉语编程软件了，外国程序员也应该有不少会“投奔光明世界”，微软和甲骨文等西方软件公司大概会气得跳脚。 但是“无名氏”大神非要“损人不利己”的话，他们也没有任何办法，只能动用自己的能量设法封杀这些免费的开源软件了。 ——其实现在就有脑洞大开的西方媒体猜测，这款汉语编程软件正是华夏官方十年磨一剑的秘密成果；可是华夏本国的媒体哪怕再想哗众取宠也不敢做出如此大胆的猜测，否则一定会被大家骂作脑残。 至于楚方准备用来赚钱的东西，仍旧是“毫不起眼”的游戏软件，相比那些软件业中真正的庞然大物，哪怕是世界第一的游戏公司，也只不过是一只人畜无害的小动物罢了，不管是总价值还是重要性都完全不能和微软甲骨文之类的公司相提并论。 但正是因为如此，楚方才敢伸手在这一行里捞点小钱，毕竟在岳父的耳濡目染之下他已经太清楚了，这个世界其实是属于x二代的，以后则属于x三代，普通的老百姓就算能够白手起家，也绝对不可能“取而代之”，甚至很难进入统治阶级的圈子，只能去依附那些x三代。 如果想要自由自在地生活，不对任何人卑躬屈膝，那么就只能像楚方的岳父那样，不仅自身要行得端正让人拿不到错处，还不能赚太多钱，产业不能大到让“更高层”的人都眼红的地步。 即使是拥有万能天使的楚方，在前期也只能像岳父那样韬光养晦，而且说不定同样需要一辈子保持低调，但是如果有可能的话，他也会试着用“无名氏”的身份去改变一些什么，让像他这样的普通人也能获得更多机会。 开放汉语编程软件及各种开源程序便是如此，既然他自己一个人不敢出头，那么只要培养出千千万万个有能力也有魄力的创业者，他们就将一起成为森林、成为海洋，成为天空中的浩瀚繁星！ “……有希，这些软件需要多长时间才能全部完成？” 周五的晚上，已经开始进行军训了的楚方终于权衡清楚了利弊得失，决定放弃那足以让许多颇具才智之士也利令智昏的巨大利益，只取走自己能够守护得住的那一小部分财富。 至于人人都要用的操作系统以及常用软件，他打算以原本只出现一次，之后便销声匿迹的“无名氏”大神的名头发布，用以迅速推广普及汉语编程软件。 而汉语编程软件的收益，则会用来成立一个“梦想基金”，专门为使用汉语编程软件的创业者提供启动资金或项目资金，到时候楚方也可以混在普通的申请者里面假公济私一下。 “至少一个月的时间。” 有希仔细地看了看纸上密密麻麻写了一整页的常用软件目录，面无表情地给出了答案。 不管是谁被这么压榨劳动力都不会高兴的吧？即使是万能天使，也会想要偶尔休息休息，坐在窗边悠闲地翻翻书本啊！ ——就算她是宅男程序员的好帮手，但她的本职工作是“娱乐用”，是用来取代“小左”和“小右”的，还要天天被迫充当码农的话岂不是太可怜了？ 有事秘书干，没事干秘书的老板都是吝啬鬼，连二奶小三的劳动力都要压榨，如果只是想玩办公室诱惑的话，那就应该给秘书再安排一个真正办事的秘书。 “这些软件需要得不是那么急，除了操作系统和一部分最常用的软件需要尽快发布之外，剩下的软件只要每隔几天发布一款就可以了。” 因为良心发现，楚方主动降低了有希的工作强度，毕竟他也不想每次回来都看到有希像一尊塑像似的坐在电脑前面写代码，那种感觉简直就像是被成天忙于工作的丈夫忽视掉的新婚妻子一样。 “那么至少需要三个月，操作系统和最常用的软件我会在一周内完成。” 虽然有可能只是楚方自己的错觉，但楚方总感觉有希这次的回答更加有力了一点点，或许她的心里也觉得很高兴吧，按照她的速度，每隔几天编写一个“落后”的二进制程序是一件非常轻松的工作，这样她就可以有大把大把的时间读书了。 “那就辛苦你了，等到操作系统发布出去之后，我们就一起……去图书馆怎么样？” 为了让有希工作得更有动力，楚方许下了一个有希应该会喜欢的承诺。 “好。” 这个性格和爱好“忠实于原作”的万能天使以十分微小的幅度点了下头，非常简洁地答应了一声，看来她对楚方的提议很是中意。 接着她立即坐在笔记本电脑前面，好像发呆一样地在头脑里编写起了程序，并通过无线网卡同步传输到了屏幕上，楚方只看到一行行语句如同瀑布般地迅速落下，让人眼花缭乱。 楚方微笑地注视了正在认真工作的有希一会儿，然后又和御坂妹妹聊起了天，就在他即将回到寝室的时候，他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楚方拿起一看，发现来电显示上的名字竟然是艾萌。 如果去掉前几天一起吃饭之前的那个电话，这还是那个非常内向而又害羞的女孩子第一次主动给他打电话呢，不知道她这个时间打来电话究竟是有什么事情？ 0058 社团招新会的邀请 “……楚、楚方！明、明天和后天听说在学校里有社团招新会，好、好像也有动漫社……要、要一起去看看吗？ 之、之前你也说过，愿意和、和我分、分享你觉得有趣的东西吧……” 接起电话简单寒暄了两句之后，内向而又容易害羞的艾萌竟然立即单刀直入地向楚方提出了邀请，因为害怕楚方有所误会，她还画蛇添足地额外解释了一句，不过却让人觉得很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楚方还是第一次接触这样的女孩子，他不明白为什么真的有人可以害羞得像动漫里的人物那样夸张，像宁宁啦，天王洲神无啦虽然也很特殊，很有动漫人物的感觉，可是她们俩都是那种冷静镇定，基本不会慌乱、更不会害羞的类型。 不过楚方觉得像艾萌这样倒也挺有趣的，一听到艾萌那好像因为害怕惊扰到刚刚睡下的小宝宝而刻意压抑降低的纤细声音，楚方的眼前马上就会浮现出她那因为害羞而变得红扑扑的可爱脸蛋，和像仓鼠一样总是游移不定的胆怯眼神。 于是，楚方的嘴角不由得微微地翘了起来，语气格外温和地向这只好像只要说话的声音稍大一点就会被吓得瑟瑟发抖的仓鼠……不，女孩子问道： “明天就是上大学之后的第一个周末，你不用回姥姥家去吗？” “中、中午之前回去就行了。 啊……你、你也要回……回宁宁家去看望养父母吗？” 在电波的那头，艾萌的声音更加低沉了几分，好像颇为失落的样子，看来她真的是很期待动漫社团呢。 不过如果没有楚方和她一起去的话，她肯定连接近动漫社团的招新摊位的勇气都没有，只能躲在远处羡慕地看着那些和动漫社的成员们相谈甚欢的新生——楚方现在就已经可以想像得到那种让人不禁潸然泪下的可怜场景了。 “不……我中秋的时候才刚回去，下次等‘十一’的时候再回去就可以了。” 带着某种极柔软的奇妙情绪，楚方用比刚才还要温和的声音回答了艾萌的问题，然后他可以明显地感觉得到，电波那头的艾萌整个人都变得闪闪发亮了起来——从感觉上说就是这个样子的。 “真、真的吗？那、那么……” “嗯，明天我们就一起去看看吧。” 楚方带着温柔的微笑，与艾萌定下了明天上午一起去参加师范大学里的动漫社团的约定，直到挂断电话，他脸上的笑容也仍旧没有散去。 如果没有他陪着，艾萌果然什么都不行啊！ ——没来由地，楚方心里面就产生了这样的想法。 虽然从事实上来说，即使没有他，艾萌依旧从父母双双死亡，祖父母争夺遗产的巨大打击中坚强地挺了过来；即使没有他，艾萌依旧从初三开始奋起直追，不仅将因为“那件事”而一落千丈的成绩追了回来，更是逐渐进步到了能和楚方同样公费考入全市排名第二的省重点高中的层次！ 不过楚方当然不知道了，因为在初中的时候，他从来就没注意到艾萌的成绩曾经在初二下学期一落千丈，也没有注意到艾萌的名字在一次次月考中逐渐爬升到了他的后面。 那个时候，和楚方及宁宁同班的小学同学起码还有六七个，其中艾萌是最不起眼的那一个。 而且她无论如何努力，成绩也从来没有进入过楚方的视野中——因为当时身为全校前几名，有时更是能排到全校第二的楚方，眼睛里始终只盯着排在第一名的宁宁。 可是无论楚方多么努力，到了高中他和宁宁之间的差距不仅没有缩小，反而又拉大了许多。 随着学到的知识愈发复杂困难——尤其是理科方面，天才和凡人间的真正差距终于开始逐渐地展现了出来，原本以为只要再努努力、再咬咬牙就能追得上的背影却…… “主人，电话里的那位小姐是……新的女主人吗？ 御坂假装毫不在意地问道。” 就在楚方的心头又开始出现阴霾的时候，御坂妹妹的声音及时打断了他的思绪，楚方回过神来，发现御坂妹妹正眼睛向上十分可爱地看着他。 虽然这只是恶意卖萌，但楚方还是可耻地中招了，他立即把重新生出的那一点对他来说过于沉重了的繁乱心绪抛出了脑外，笑着摸了摸御坂妹妹的茶色头发。 “不是新的女主人，只是新的朋友。 以后有机会的话我也会带着你们见见她，不过你们到时候可不要随便乱说话了，她和宁宁不一样，是个非常胆小，又很容易害羞的女孩子。” “楚楚楚、楚方，谢谢你愿意和我一起来……” 第二天早晨，在男生和女生的宿舍楼之间那条仿佛隔断了牵牛星和织女星的银河一样的方砖步道上，就如同楚方昨天晚上所说的那样，艾萌在见到他之后几乎害羞得都说不出话了。 因为就在他们俩的周围，许多同样出来吃早饭的同学们全都用带着暧昧笑意的眼神悄悄地望着他们俩。 不过这只是艾萌的自我意识过剩而已，事实上除了几个和他们俩同班的同学会注意他们一下之外，其他学生就算视线扫过了他们俩，也根本不会特别注意他们。 因为像他们这样的情侣……或准情侣，在高中、初中，甚至小学的时候大家就早已经司空见惯了。 “如果要说谢谢也应该是我说谢谢，谢谢你邀请我去参加社团招新会。 原本我没打算参加什么社团来着，据说大学社团基本已经都变成光收钱不活动的骗钱组织了，几个社团干部拿着社员交和活动费到处吃喝玩乐，猴年马月搞一两回活动敷衍一下——好像在华夏只要是领导干部就全都是这副德性。” 也许是为了转移艾萌的注意力，楚方毫不客气地狠狠吐槽了从网络上看到的某些大学社团里的黑幕，但是楚方又不想让艾萌因此就对社团——尤其是动漫社团心生畏惧，所以他接着又耸耸肩说道： “不过我觉得也许师范大学的社团能好一些吧，虽说现在当老师的收礼收补课费也从不手软，但是还没有被污染得太厉害的师范生的平均素质肯定会更高一些。” “哈……哈……” 艾萌实在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楚方的话，于是只能带着尴尬的笑容，稍微发出点附和的声音。 她虽然也听说过教育系统内的某些丑恶现象，但是她自己还没有遇到过，因为她的内向性格，初中和高中的各个班主任老师还都特地关心过她；而寝室里的某些室友虽然打扮得好像过于花哨了一些，化妆品、服饰、手机和电脑也好像过于贵重了一些，但却也都热心地“鼓励”她和楚方…… 总、总之和“家庭运”截然相反的是，艾萌的“贵人运”好像极强，不管走到哪都能够遇到好人，哪怕某些从本质上来说算不得好人的家伙，在对待她的事情时却也同样不坏——比如处理她父母案件的警察和法官们，比如某个几乎天天晚上都不回寝室住的室友。 让她跟着楚方一起吐槽那些没有对她做过什么坏事的人她实在做不到，可是楚方所说的丑恶现象又确实是客观存在的，她同样不可能靠着屁股来决定脑袋，昧着良心说“大部分人还是好的，害群之马只是极少数”。 “走吧，我的肚子都已经饿扁了。” 就在艾萌还在为了应该怎样回答楚方的话而纠结的时候，只是随口吐槽几句而已的楚方已经结束了这个话题，并且动作夸张地拍了拍自己的肚皮，招呼她赶紧一起去食堂吃饭。 “嗯。” 艾萌连忙扔掉了无谓的纠结，点点头跟上了楚方的脚步，但是他们只走了十几米远，楚方就突然又停住了。 “你……离我那么远干嘛？” 楚方回到头来，感觉很受伤地对始终与他保持三米距离的艾萌这样问道。 虽然他知道艾萌只是因为不好意思在众目睽睽之下和他并肩而行，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等会到了食堂，他们是不是还得分开打饭，然后各坐一张桌子？那和自己一个人吃饭有什么不同！ “我、我只是……” “过来，到我身边来。” 楚方的语气虽然并不霸道，但却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坚定，就仿佛艾萌不乖乖照做的话，他便会立即毫不犹豫地独自离去似的。 这种可怕的预感让艾萌的心中一阵慌乱，可是在她努力地和自己的害羞做着心理斗争的时候，她的双腿已经不由自主地走向了楚方，就站在距离他不到十厘米的地方，两个人的胳膊好像稍微摆动就会碰到一起似的。 “呃……太、太近了。” 因为两人都穿着短袖的上衣，楚方甚至都能感觉得到从艾萌的胳膊上散发出的一点点温度，这让他不由得老脸一红，又连忙自行把距离拉开到了三十厘米左右。 看到楚方难得的窘迫模样，艾萌连忙低下头去露出了一个无声的笑容，心中的各种纷乱情绪竟然全都不翼而飞，只留下了淡淡的温柔和平静的喜悦。 ps：本来打算今天就恢复两更，但是今天还得去看看爷爷和奶奶——因为重阳节那天下雨没有去成嘛。 所以今天仍旧一更，估计明天能够恢复两更……的吧？ c 0059 “丧女”的动漫社团 因为在大庭广众之下过度害羞的缘故，艾萌在和楚方一起吃早饭的时候，一直弓着身子低着头，看上去就好像肚子疼似的，结果使得人人侧目，反而更加显眼了。 不过就算是把脑袋藏进桌子底下自欺欺人，只要当事人自己不知道的话就没问题了，因此楚方并没有试图提醒艾萌，只是一直面带微笑地看着她，心里面觉得这个样子的艾萌也挺有趣的。 ——看到柔柔弱弱好像很容易哭出来的女孩子，就会忍不住想要去欺负她一下，这大概是男人……不，大概就是人类的天性吧，即使正直如楚方，也需要时时在心头默念阿弥陀佛才能勉强抵挡得住这种施虐欲的诱惑。 小心翼翼地吃完分量很少的早餐之后，艾萌去洗手间稍微平静了一会儿心情，这才基本恢复了正常，她那好像有些过于苍白的脸蛋虽然仍旧红扑扑的，但也只是像刚刚运动过似的，让她显得更加健康美丽了一点。 即使是平凡如艾萌这样的女孩子，在喜欢的人面前自然也会变得光彩夺目起来吧——啊！楚方当然没有自作多情地认为艾萌暗恋他哟？艾萌只不过是因为太过内向害羞所以才会脸红，嗯，一定是这样！本来就是这样！ 就这样，各自带着某些无法向身边之人诉说的复杂思绪的楚方和艾萌一路沉默地来到了学校正门的主干道上，并被面前这副比新生报道时还要热闹的景象惊呆了。 “好、好多人！” 在长着粗壮的法国梧桐的道路两旁，各个社团已经支起了自己的摊位，热情了招揽着路中间的人流，大多数社团都摆上了宣传画板，配上了宣传人员，就算再不起眼的社团，也至少要在头顶上挂条横幅把自己的招牌亮出来，等待愿者上钩的少数同好。 而今年的新生们或许有一半都聚集到了这里，好像逛市场似的挨个社团看去，如果有比较感兴趣的就停下来咨询一下，但却并不轻易入社……毕竟，这所师范大学七八成以上的学生都是女生，而只要是女生，不管以后是想当老师想当明星还是想当普通工人的，在逛街这方面的兴趣爱好几乎没有任何差别。 如果是男生的话，一定会看准自己想加入的社团，然后径直走过去，爽快地要求入伙吧，除非……除非在路上有更加吸引他们眼球的“美景”。 “唔……没想到师范大学里都是女生，网球社竟然也还穿得这么清凉，不知道是打算给谁看……” 在临近全员装备超短裙的网球社的时候，楚方的嘴虽然还硬得很，但眼睛却不自觉地就开始往那些充满活力的雪白大腿上瞟去。 而且如果是网球裙的话，裙子底下就算是安全裤也不会像美琴的四角安全裤那样残念，实际上和普通的小裤裤根本没有任何区别，只是布料加厚了不少。 这就是可悲的男人啊！即使楚方的“三观”很正，在这种满是年轻女生的胸部、屁股和大腿的地方也不可能不产生任何绮念，否则他就不是男人了！ “楚方……” 就在楚方彻底迷失自我之前，一直跟在他身边的艾萌轻轻地拽了拽他的衣角，用细如蚊蚋的声音呼唤了他一声。 虽然楚方根本无法在鼎沸的人声中分辨出艾萌的声音，但他还不至于看女孩子看得连有人拽自己的衣服都感觉不到，想起艾萌现在就跟在自己的旁边，他立即将眼神收了回来，脚步也加快地几分，目不斜视地继续向着动漫社的醒目摊位走去。 和网球社、瑜伽社一样，动漫社这边也安排了宣传人员，而动漫社的特色自然就是cosplay了，看到某位正在cosplay毒岛冴子的尸姐……不，是师姐，楚方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天王洲神无。 天王洲神无的长刀“备前长船”，可比前面那位师姐用锡箔和纸壳糊出来的假货帅气多了；而且天王洲神无的黑色长发，也比那位师姐染得发干的紫色长发更加柔顺有光泽；就连姓名，楚方也觉得那位师姐的真实姓名几乎不可能比天王洲神无这个名字还霸气。 说起来，天王洲神无虽然生日比他和宁宁都要大，可是因为日本是春季入学的关系，所以现在她还处在高三的第二学期，寒假之后还要等到短暂的第三学期结束才能毕业。 不知道那个“前”黑社会大小姐现在怎么样了……还有宁宁也是，去了大学后就基本没什么消息了，虽然她自己说是和高中时一样，但爸妈却在担心她那高傲的性子能不能和室友处好关系。 那两个“无情”的家伙自从上次告别之后还都没给楚方打过电话，但楚方其实也一直没有给她们打过电话，所以双方可以说是半斤八两，谁都没脸埋怨谁——说到底，他们也不过就是“这种程度”的关系罢了。 “……” 正当楚方暗自感叹现在的年轻人之间很难再建立起真挚的感情的时候，艾萌偷偷摸摸地贴到了他的背后，即使隔着衣物，他也能感觉得到从少女身上传来的温度。 这种奇妙的温暖感觉明明应该和宁宁没有任何区别，但是楚方心里却觉得有些毛毛的——当然不是因为恐怖，而是因为不适应，不适应被宁宁之外的女孩子贴得这么近。 “怎么了？” 不动声色地和艾萌拉开了一点距离之后，楚方语气温和地转过头来询问了一句，而当他顺着艾萌那胆怯的眼神往cosplay毒岛冴子的师姐那边看去，发现她竟然—— “你难道是在害怕那把cosplay用的假刀？” 楚方睁大了眼睛，十分不可思议地问道，艾萌脸色发白地点了下头，眼神躲躲闪闪地回答道： “嗯……远远地看着还行，靠近就……” 艾萌没有再进一步解释自己为什么会害怕明显是假刀的cosplay道具，楚方也没有打破沙锅问到底，而是非常体贴地说道：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不去参加动漫社了吧，cosplay的时候经常会用到这样的道具。” “别！别为了我放弃！” 艾萌轻轻地摇了摇头，然后一脸坚毅地回答道： “没关系，只要躲着刀走就可以了，反正都是假刀。” “那……好吧，如果真不适应就直说没关系。” 看到艾萌这么坚持，楚方也就打消了离开的念头，其实他也不能接受因为害怕假刀所以放弃参加动漫社的理由，他觉得不管艾萌曾经对“刀”拥有怎样的心理阴影，也应该尽量让自己逐渐克服并征服这种恐惧。 嗯……这或许的确有些太想当然了，就算大家都知道克服心理阴影才是正确的做法，也不代表所有人都能够克服自己的心理阴影，哪怕是楚方自己，之前不也一直在某个天才美少女的阴影下生活了十几年么。 “现实充就不要来凑热闹了。 另外我们信奉的是‘性别不同怎么恋爱’，你确定真的要带着女朋友加入我们吗？“ “不、不用了！” 因为靠得太近，所以楚方和艾萌理所当然地被动漫社团的女生误认为情侣了，在那个浑身上下散发着“丧女”气息的女生冰冷的目光中，楚方不由得打了个冷战，然后立即带着还不明所以的艾萌跑掉了。 他早就知道想到的！那位“尸姐”之所以cos《学院默示录》的角色不是没有理由的！而且这里可是师范大学！是几乎全都是女生的学校！那么这里的动漫社团又怎么可能是男性向的社团！ ——这个世界上啊，是没有女孩子会讨厌触手和bl的，一个女性向的动漫社团发展到最后，基本全都会**变质，这就是自然界永恒不变的真理。 “楚、楚方……” “啊……我觉得这个动漫社果然不适合你我，所以还是不要参加为妙。” “女、女朋友什么的……” “不是因为这个！但我建议你什么都不要问，我保证你根本不想知道对方的话是什么意思。” “可、可是……” “没关系，又不是非要加入动漫社才能看动漫，我回去就给你整理一个推荐观看的动漫列表。” “可是你还拉着我的手！” 在话头接二连三地被楚方打断之后，脸蛋红得像要滴血一样的艾萌终于用快要哭出来的声音，简洁而迅速地道明了自己真正在意的地方。 动漫什么的根本就无所谓啦！再这样被楚方在光天化日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拉着手，她或许会因为脸部充血过多而流鼻血诶！甚至因为颅内压过大而引发脑溢血也不是不可能的哦？ “啊！抱歉，我可不想拉你的手！” 发觉自己竟然为了迅速逃离虎口而直接扯住了艾萌的手，楚方在紧张之余一把就甩掉了艾萌的手，并且说出了好像非常过分的话语。 “呜……” 被楚方甩开了手的艾萌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睛看着他，左手将刚才被楚方牵过的右手捂在了胸口，就好像感觉心痛似的，那副老土的大方框眼镜也迅速地蒙上了一层雾气。 ps:今天两更！咱的假期到昨天为止就结束了！ c 0060 加入校足球队？ “不、不是！我并不是不想拉你的手……不，我也没想拉你的手……总、总之这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不要哭啊！” 在多达几百个女生的谴责视线之下，即使是能够勇敢地与日本黑恶势力团伙作斗争的楚方也不由得慌乱了起来，连忙笨拙地试图对艾萌解释清楚自己真正的意思，但是看样子效果好像并不怎么明显，大眼镜上蒙着雾气的害羞少女仍然捂住胸口保持着沉默。 这种情况对于楚方来说还是第一次遇到，尽管他已经和宁宁在一起生活了十几年，但是两个人从来都是“相敬如宾”，楚方从来都没有欺负过宁宁。 而且就算遇到这种情况，比任何人都坚强，比任何人都美丽的宁宁也绝对不会哭出来，她只会生气地挑起那双气势十足的龙眉狠狠地瞪着那个胆敢欺负她的家伙，好像要用眼神杀死对方，直到把对方吓哭出来为止。 和格外坚强也格外懂事的宁宁比起来，普通的女孩子真是太麻烦了！ 楚方在心中如此哀叹了一声，然后垂下头去等待着“女性同胞们”的终审判决，如果艾萌不肯原谅他的话，那么他一定会被周围这些义愤填膺的女生们判定“有罪”，或许接下来的四年里他就必须顶着“女性公敌”的名声度过了……应该不会那么夸张吧？ “没、没关系，我明白你的意思。” 幸好，艾萌和那些喜欢无理取闹的娇小姐们不同，生活中的苦难也让她变得比同龄人更加坚忍、更加成熟、更加宽容，也更加善解人意，她将手指伸进镜框的下缘，借助推眼镜的动作悄悄地抹掉了眼角的泪水，然后抬起头来语气温和地说道： “对不起，是我自己太在意了，我、我们继续走吧。” 看到这对应该是处在“朋友以上恋人未满”状态的单身男女这么快就和解了，围观群众们失望地撇了撇嘴，纷纷将注意力投入到其它更有趣的事物上去了。 得到解救的楚方连忙和艾萌一起消失在了茫茫的人海中，可是因为刚才的意外，他们俩之间的气氛还是有些尴尬，双方都低着头保持沉默，只有始终保持在三十厘米左右的距离证明了这两个人的确是一起同行的伙伴。 不过身为男人，楚方在恢复了冷静之后，就立即鼓起勇气再次挑起了话题： “仔、仔细回想一下，刚才的那个动漫社团里好像根本就没有男生啊，果然我还是应该找一个男生多的社团——如果这所学校里还有另外一个男生的动漫社团就好了。 但我也不建议你去参加那个女生动漫社团，你这么单纯肯定会被污染的。” “单、单纯什么的……” 楚方的无意称赞在让艾萌又开始脸红害羞的同时也果然勾起她的话头，但是过于寄身的她本来就没有多少话好说，对动漫什么的也不够了解，实在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楚方的话，最后还是楚方自己滔滔不绝地把话题接了下去： “……这个你不用知道是什么意思，你只要相信我就行了，不是相信你自己，而是相信我，相信着这个相信着你的我。 不过男生为主的动漫社团你也不要随意加入比较好，我们先去观察一下看看吧——如果有的话。” 用绕口令一样的话语将艾萌绕晕了之后，楚方带着这个迷迷糊糊的少女继续逛完了剩下的半条街，可是果然没有再看到第二个动漫社团。 虽然有些遗憾，但楚方可没有兴趣再去组织一个新的动漫社团，毕竟他自己还计划开公司做游戏啥的呢，实在不想再给自己背上一个沉重的包袱了。 而让艾萌也喜欢上动漫根本不用那么麻烦，只要将他觉得有趣的作品介绍给艾萌看看就行了——当初眼镜宅男杨万里就是这么干的，楚方看过之后觉得确实挺有趣的，然后就开始自己寻找更适合自己口味的作品来看了。 “哎……抱歉，这个学校的动漫社团看来与我的兴趣不合，要讨论动漫兴趣的话还是我们自己讨论吧。” 既然搜寻无果，楚方也不可能进入糜烂……不，腐烂的丧女们的社团里等着被污染并掰弯，所以只能满怀歉意地拒绝了艾萌的邀请。 不过艾萌其实对加入动漫社这件事并不上心，倒不如说像现在这样无法加入才好！ ——虽然她不清楚那个动漫社团里到底有什么危险，但是她的直觉告诉她，如果楚方真的加入那群虽然笑得十分明朗，但却隐隐散着腐烂气息的女生之中的话，楚方从此就会在歧路上越行越远，最后彻底和她变成两个世界里的人。 而、而且……如果没有其他人的话，那么她岂不是可以经常和楚方两个人单、单独相处了吗？ “我看到校足球队也在招人，我想去那里看看。” 就在艾萌的头脑中开始产生淡粉红色的遐思的时候，楚方抬起手指向挂在主干道边上，体育场外围防护栏杆上面的红色横幅，略带歉意地对艾萌说道。 在这种情况下，楚方没有说出来的意思是“你大概对足球不感兴趣吧？所以你就可以先走了”，但艾萌好像却完全没有听出这个意思似的，只是顺从地点了一下头，用相当纤细的声音回答道： “嗯，那就去那里看看吧。” “……” 虽然楚方本能地觉得带着一个女生去足球队或许会引起某种误会，但是既然艾萌说要去的话，他也不会因为害怕误会就拒绝对方与自己同行。 反正误会只不过是误会，没什么大不了的，真有必要的话到时再解释清楚就可以了。 “你要加入校队？这倒不是不可以……但校队里全都是体育系的足球特招生啊？” 在体育场的入口处，校足球队的队长问清了楚方就读的专业之后，用很是怀疑的目光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既没有欣然应允也没有断然拒绝。 从体形和肤色上看，楚方倒也像是一个经常参加运动的人，而既然他敢直接来参加校足球队，肯定也不可能不会踢球，不过就算楚方球踢得很好，那也只是业余级别的好，或者仅仅局促于某一方面的好，基本不可能和体育系的专业牲口们竞争。 “他、他的球踢得可好了！” 这个时候，艾萌忍不住替楚方说了句好话，使得楚方露出了比足球队队长更加惊讶的表情。 ——他实在不能不感到惊讶，他的球技虽然不错，小时候岳父还托关系让他跟着滨海足球队的少年队训练了挺长一段时间，但是省重点高中本来就不重视这个，所以他只是体育课上和同学们随便玩玩罢了，并没有因此而全校知名，但没想到艾萌竟然会知道他的这个特长。 “嗯……一般一般，不过我也算曾经练过，起码可以让我先试训一下吧？” 因为被艾萌抬到了架子上，原本还在心里琢磨要不要放弃参加校队的楚方无法再不战而退，只得向队长提出试训的请求。 队长看了看楚方身边双手已经紧张地攥成了拳头的艾萌，然后向楚方露出了一个理解的笑容，爽快地点头答应了下来： “行啊，那就来试试吧，反正多你一个也不多。 那边都是来测试的新生，你回寝室换好衣服和鞋直接过去就行。 ——最好先不要说自己是哪个专业的，这样大家就直接把你当成体育专业的了。” “换装备啊……” 听说还得换衣服换鞋，楚方十分为难地挠了挠头，他的球衣和球鞋还放在家里——宁宁家里没有带出来呢，但是在努力地帮助他说好话的艾萌面前，他又实在无法因为“没有装备”这种理由就轻易放弃。 不过好在他今天穿的七分裤还算便于活动，所以在纠结了一下身上的白t恤以及脚上的带网旅游鞋之后，楚方只能硬着头皮和队长说道： “我就这样去也行。” “你要没问题的话，那就没问题吧。” 在艾萌的面前，这个人挺不错的队长给楚方留了很大面子，可是看到楚方好像并不是真心想参加足球队，只是想要在女朋友面前耍帅炫球技，队长对他的态度也冷淡了不少，和他又点了一下头便不再言语，任由他带着“女朋友”进入体育场。 反正，这种人就算去参加测试也只能在女朋友面前丢脸，也许他的街头足球的确玩得不错，脚下动作也很花哨，但他们校队先测试的却是度、体能、基本功，随便玩玩的业余人士根本等不到在分组对抗赛里炫技就会被淘汰。 ——不管怎么说，他们校队也是参加华夏大学生足球联赛“级组”比赛的队伍，参赛队员都是“按照普通高等学校招收高水平运动员办法录取的学生，以及体育院校、师范类院校的体育专业学生”，和那些参加“校园组”的队伍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的！ ; 0061 入队测试 “现在正穿着旅游鞋跑圈的那个新生体力相当不错啊，他叫什么名字？把他的测试表拿给我看看。” 就在艾萌攥着拳头静静地注视着正在体育场的红色跑道上一圈又一圈地奔跑着的楚方的时候，她突然听到旁边传来了一个稍微有些苍老的声音。 听到有人称赞楚方，艾萌简直比称赞她自己还要高兴，她心中暗喜地转过头去，看见一个头发花白，皮肤黝黑的干瘦老头正饶有兴趣地看着楚方的测试表，嘴里啧啧有声。 “唐导，那个新生是叫……楚方，想来测试竟然连个衣服鞋都懒得换。” 在“可爱”的小老头旁边，负责掐表的那个学长正“面目可憎”地说着楚方的坏话，让艾萌心中十分不爽——楚方穿上球衣和球鞋的样子可比那只狒狒帅气多了，这一点从小到大一直默默地注视了楚方许多年的她比任何人都更有发言权。 “说不定他的球衣和球鞋都放在家里没带，打算在滨海现买呢？ 我倒也忽略了这一点，不过你们也可以先跟他换换鞋嘛。” 那个在艾萌眼中颇为“可爱”的小老头很是温和地笑着替楚方做出了辩解，这让艾萌对他更加有好感了，接着那个被称作“唐导”——也就是“唐指导”的老教练一边盯着楚方的测试表，一边自言自语似的说道： “30米冲刺和折返的速度偏慢，就算是穿旅游鞋跑出来的，真实速度也不算快。 不过现在的年轻人体力这么好的还真是罕见，要测12分钟跑的话，职业球员里起码也有五分之四跑不过他，他的肌肉类型应该是以红肌为主的，而且看他的骨架也不错……” 艾萌竖起耳朵偷听着那个应该是教练的干瘦老头对楚方的评价，但越听她就越觉得别扭，虽然对方的确是在称赞楚方，但如果把称赞对象换成猪牛马之类的动物好像也完全没有什么不合适的。 “噗~” 一想到正在阳光下心情奔跑的楚方头上长出了两只马耳朵，屁股后面的马尾巴也摆啊摆的样子，艾萌忍不住稍微笑出了声。 “？” 听到笑声，旁边的老教练有些诧异地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跑道上的楚方，然后脸上露出了促狭的笑容： “小姑娘，陪男朋友一起来的？ 你男朋友这么帅，又这么能跑，你可得看紧了啊，要不然在有这么多女生的师范大学里他可一下子就跑没影了。” 在老教练半是开玩笑半是认真的调侃下，艾萌立即就羞红了脸，连忙摆着手澄清道： “不、不是，我们只是同学！而、而且我们就在同一个班里……” 因为被对方误认为了楚方的女朋友，艾萌的心里隐隐有些窃喜，不过一想到自己和楚方的关系还远远没有进展到那种程度，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够进展到那种程度，她又觉得有点沮丧。 “那你可得抓紧了啊，就算在同一个班里，能近水楼台先得月的也不光是你自己啊。” 年过半百的老教练一眼就看穿的艾萌的心情，乐呵呵地提醒了她一句，随后又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很是疑惑地问道： “不过你们一个班……你们是哪个专业的？” 虽然唐指导是足球教练，但不管哪种运动项目的教练都不会选择艾萌这样瘦弱的女孩子去当运动员——不要说是专业教练员，就算是普通人，只要看到她的手脚和肤色，还有鼻梁上那副大大的眼镜，都可以推断出这个女孩子肯定几乎从不参加运动。 “我们是汉语言专业的……啊！” 艾萌刚一说出自己和楚方所在的专业，就立即想起在门口招新的队长曾经叮嘱过他们，在测试结束前最好先别说出自己不是体育专业的学生。 可是已经说出去的话就收不回来了，因此她也只能赶紧向这个应该是球队教练的“可爱”老头恳求道： “对、对不起，但是楚方真的很厉害！请让他参加你们球队吧！” “呵呵……他能不能参加主要还是得看测试结果，他真要有那个本事，就算让我倒过来求你们来参加校队也没问题啊。 你不用担心专业的问题，非体育专业也不是说就不允许加入校队，关键还是得靠脚说话。” 老教练和气地安慰了艾萌一下，但是他的态度却非常明确，绝对不会因为艾萌说两句好话就随便把楚方招进来。 虽说足坛和政坛一样，即使经历过了“反腐打黑”，该贪的照样贪，该潜规则的也照样潜规则，只不过是稍微收敛了一些罢了，但这个看上去就像老农民似的干瘦老头却始终有着自己的坚持，否则他也不会选择窝在师范大学里带大学生踢球。 “现在的一场正式比赛中，球员的平均跑动距离要在一万米左右，看你男朋友的体力，跑一万四、五应该都没问题，就冲这一点我也得多考虑考虑他。” 看到比普通女孩子更加柔弱的艾萌真的非常担心楚方，这个很有原则的老教练也不由自主地提前给她透了点风。 但是他这样做并不违反自己的原则，楚方的体力的确让他这种专业人士也眼前一亮，这样的球员就算技术稍微差一点，也可以成为加图索那样的工兵型球员，利用自己不知疲倦的奔跑在后卫前面筑起一道牢不可破的障壁。 而且更重要的是，光有技术天赋或速度天赋的话，可能球感非常好或速度非常快，但却绝对不可能有天生耐力无限的球员，耐力一部分是天生的没错，却也必须要经过长期的艰苦锻炼才能开发出来，所以耐力好的球员肯定都很刻苦，比那些仅仅依赖于天赋，不怎么愿意努力的天才们更受教练的欢迎。 “小丁，你的脚应该和他一般大，把你的鞋换给他。” 等到楚方大汗淋漓地跑过了终点之后，老教练看了眼秒表，满意地点了点头，并顺口命令负责掐表的那个狒狒脸的队员把球鞋给楚方穿。 虽然他的语气十分温和，但是因为他在球队中的威信非常高，所以刚才曾经对楚方表示了一点不满的狒狒脸球员就算心里再不乐意，这个时候也只得闷闷地坐到地上脱起了鞋子，看得艾萌心里十分解气，对这个“可爱”老头的好感更甚了。 但说句心里话，不光是那个狒狒脸球员不乐意把鞋脱给楚方，其实楚方也不乐意借别人的鞋穿，更不乐意别人穿自己的鞋，这也算是被宁宁培养出来的一种洁癖吧。 不过既然球队教练都已经发话了，他也不好意思拒绝对方的一片好意，只得在心里捏着鼻子向狒狒脸的学长道了声谢。 “楚、楚方，纸巾给你擦擦汗。” 在楚方坐在地上穿鞋的时候，艾萌有些不好意思地蹭到了他的身边，在老教练和狒狒脸球员的注视之下红着脸递出了一张纸巾。 尽管那张纸巾并没有展开，还是一个厚厚的小方块，但却还是抖动得非常明显，就如同艾萌此刻的心弦一般，让这个非常内向害羞的少女生怕自己一直小心翼翼地隐藏着的某种感情因为这张纸巾而被楚方察觉，但矛盾的是，她的心中好像又有点希望楚方能够因此而察觉到自己始终没有勇气说出口的那种感情。 可惜楚方是不具备如此敏锐的洞察力的，或者说他现在只是单纯地想和这个非常有缘的同班同学成为朋友，并没打算发展更进一步的关系，所以根本就没有往那方面想。 “谢谢。” 楚方微笑着接过了纸巾，并相当自然地向艾萌道了声谢，然后便低下头去，把纸巾完全展开后再折成四分之一大小，沿着额头、鼻翼、脸颊和脖子的线条擦拭了一遍汗水，又将纸巾的里面折了出来，用没有湿的那一面再次轻轻擦了擦额头和鼻翼。 “给、给我就行了，等下我去扔到垃圾桶里。” 当楚方要把湿透了的纸巾揣进兜里的时候，艾萌又突然开口把那张纸巾要了回去，接着换好了鞋的楚方在老教练的亲自带领下进行了后面的有球测试，看到他扎实的技术功底，老教练不由得眼前一亮，这让理所当然地跟在旁边的艾萌也感到与有荣焉。 “你的技术动作非常规范啊，原来在哪训练的？” “小学的时候在滨海队的四队里练过几年，但上初中以后就不练了。” 在老教练的表扬之下，楚方高兴之余也感到有点不好意思，而听说他原来竟然在华夏有名的强队滨海队的梯队里训练过，老教练先是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随后又疑惑地追问了一句： “怎么不继续练下去了？你要继续练下去，就算只靠你的体力也能在职业队里当个角色球员。” “嗯……因为要专心学习，原本家里人送我去练球也只是为了锻炼身体而已。” 楚方很是谦虚地回答道，这个非常实在的答案让老教练唏嘘不已，另外楚方没有说出来的是，就算他继续踢球也能“有出息”，但是这点出息对于家财万贯的宁家来说根本不算出息，除非他能够成长为世界顶尖的球星。 c 0062 用脑子踢球的球员 “小楚，你是打什么位置的？” “中前卫。” “好，那你就打442的左中前卫。 队长打右中前卫，具体怎么分工配合你们自己商量着来，准备5分钟就开赛。” 在分组对抗赛之前，老教练特地询问了一下楚方所擅长的位置，并将校队的队长安排成了他的搭档，然后才挥挥手让这些年轻人们自己商量着分配剩下的位置，俨然已经获得了主教练亲儿子……不，是亲孙子待遇。 或许其他新生在心里颇有微词，但起码在表面上没有人表现出来，就算被逼穿上了楚方的旅游鞋的狒狒脸学长也只是面无表情地在场边看着他而已。 除了楚方之外，能够留到现在的都是专业人士，虽然能力比不上职业球员，但过去接受的训练基本和他们没什么区别，而在这些专业人士的眼睛里，楚方的身体素质也是相当出类拔萃的，球感和基本功也算可以，综合实力确实有资格让教练高看一眼。 “没想到你还真的通过了测试，那么接下来就好好表现吧。” 等教练退到了一边之后，身材相当魁梧的队长主动拍了拍楚方的胳膊，语气沉稳而淡然地给了他一点鼓励，并且更加细致地询问起了他在场上的职责。 足球中的“中前卫”缩写是cm——和ic~market的缩写是一样的，在阵形的正中央活动。 而楚方因为拥有着强大的体力优势，所以活动范围比普通的中前卫更大，向前进攻的时候会变成cam——前腰，向后防守时又会变成cdm——后腰，像他这种类型的球员被称作box~to~box，其中box在足球的术语中是禁区的意思，就是指能够覆盖从己方禁区到对方禁区之间的广阔范围的球员，一般也可以叫“全能中场”。 不过身为一个全能中场，光有体力是不够的，那最多只能当一个合格的搅屎棍，只有那些既能够在防守上发挥作用，又能够向前组织进攻，自身也具有一定冲击力的球员才算全能。 校队的队长虽然不知道楚方是否真的能做到，但他的任务就是带着这群新生踢球，尽量让大家都表现出自己的长处，就算楚方说到不能做到那也与他无关。 ——不管怎么说，这个为人其实挺不错的队长心里面还是对楚方有点“保留意见”，毕竟他的样子实在不像是将足球当作一种职业，一种梦想，甚至一种信仰来踢的人。 不过身为球队的队长，尽管他对只是想进校队玩玩的楚方并不感冒，但他该给楚方传球的时候也没有少给楚方传球，可是楚方接到球之后最多带几下就立即传了出去，然后自己跑到下一个位置上，等队友再传过来，又会很快再传出去。 直到比赛时间已经过了五分多钟，对方的一个速度很快、球就像黏在脚下一样的小个子球员都打进了一个球，楚方在场上也没有什么表现，而且还经常东张西望的不知道在看些什么，一点都没有他在初中和高中时那种左冲右突，能抢能带的球场……球场统治力，让场边的艾萌看在眼里，急在心里，简直恨不得自己上去帮他踢球。 但是她旁边的老教练唐指导却并不着急，仍然笑吟吟地看着这群新生们在球队的正副队长的带领下，踢着虽然热闹但却没有太多技术含量的足球。 突然，就在艾萌觉得相当厉害的那个小个子球员屁股一扭将球盘过了校队的队长时，埋伏在队长后面的楚方猛地冲了上去，那个动作灵巧的小个子球员又立即将球往回一勾，想要扣过楚方，可是楚方却好像拥有预知能力似的，在他扣球之前就已经提前向他躲闪的方向伸出了大长腿。 “嘭！” 一声闷响，楚方和对方的小个子前腰对了一脚，本来身形不算魁梧的楚方这个时候却直接连球带脚把对方勾了个踉跄，接着身体强硬地往前一挤，硬生生地把对方给挤到了一边，自己则昂首阔步地带球向前冲去。 “哈，刚才我就觉得小楚的带球像卡卡，人球结合真好，有球速度比空跑速度也慢不了多少。” “哈、哈……” 看到楚方始终抬着头不看脚下，大步流星地快速带球向前推进的样子，老教练才乐呵呵地对艾萌说出了自比赛开始以来的第一句话，不过艾萌其实对足球一点都不感兴趣，所以她虽然知道这个“可爱”的小老头是在表扬楚方，但却根本听不懂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反正……就是楚方速度很快啰？不过卡卡是谁？ 而此时，像卡卡一样带球的楚方刚刚推进到了中场，便面临着对方两个膀大腰粗的后腰的夹击，不过刚才被对方的小个子前腰过掉的队长也已经全速跟上了楚方的步伐，就在他距离不远的地方等待接应他的传球。 在将两个后腰吸引过来之后，楚方果然右脚腕一抖，做了个隐蔽的传球动作，可是对面靠右侧的那个后腰早就判断出了他的传球路线，猛地一蹬腿，拦在了楚方和队长之间！ “！！” 出人意料地，楚方在传球的最后关头固定住了脚腕，没有把发力的那一抖抖出去，而是左腿用力蹬地，右脚顺着之前的动作往右前方将球一趟，与靠右侧的那个好像自行闪开了空档的后腰擦肩而过。 措手不及之下，左边的那个后腰只得强行转弯跟着楚方，但是身材魁梧的人少有转向灵活的，为了克服惯性，对方在转向上花费了太多力气，即使他只是转了30度左右的角度，也立即被带球速度相当快的楚方甩在了身后。 “后边来人了，传过来！” 但楚方没带几步，距离他不远的队长就立即大声提醒了他一句，可是当楚方做出传球的动作时，之前被楚方断下球的那个速度飞快的小个子前腰已经朝他传球的方向伸出了脚——这才是真正速度飞快的球员，他的百米速度接近11秒，而楚方连12秒都跑不到。 可是，足球不是田径，光跑得快是没用的，就在这个小个子前腰拦截楚方传球的时候，楚方将踝关节的角度稍微往里掰了一下，将原本准备用脚外侧拨给队长的球直接往向一领，自己接着带起了球——又是一个假动作！ 等到冲过头了的小个子前腰和两个刚刚转过来弯的后腰一起向楚方追去的时候，楚方已经直接面对在对方那边担任中后卫的球队副队长了，不过现在的形势对他来说并不算好，因为副队长不需要断下他脚下的球，只需要缠住他片刻，就能和他后面那三人一起把他围死。 在这种情况下，唯一的空档就是左侧，楚方这边的一个前锋已经拉到了那里，尽管他的身边还有边后卫跟着，但也比楚方的位置要强。 于是楚方终于真的要传球了，这个情况下也不由得他不传球，可是当副队长真的伸腿去挡的时候，楚方的这个球却没有传到左边，而是轻轻推过了副队长张开的双腿之间，同时他的人也在即将撞到副队长的身体时往侧面一跳闪了过去。 这时对方的另一个中后卫还在盯着楚方这边的另一个前锋，楚方所面对的就只剩下守在长7.32米高2.44米的球门中央的守门员了！ 这一次楚方没有拖泥带水地继续带球或做假动作晃门将，等守门员咬着牙冲到了他的面前之后，他轻轻地把球往左边一敲，稍微给了一个提前量，之前拉到左侧空档的前锋正好拍马赶到，非常舒服地将球直接推射入网，没有给追在侧后方的边后卫任何机会。 “呵呵……” 看到楚方用同样的招式骗了对方三回，老教练也不由得乐出了声，并随口向艾萌问道： “小楚的学习成绩怎么样？” “学习成绩？那当然是…… 特别好了！” 听到老教练的这个问题，艾萌不自觉地挺起了一点都不丰满的胸部，非常骄傲地回答道： “楚方从小到大学习都一直出类拔萃，小学和初中时经常是全校前几名，就算升到滨海市排名第二的省重点高中里也始终保持着全校十几名的水平，这次高考更是师范大学本届新生的第一高分！” “卧槽！竟然是个学霸！” 艾萌的这一回答让正穿着楚方的旅游鞋的狒狒脸学长习惯性地暴了一句粗口，然后他在老教练责备的视线中缩了缩脑袋，低下头去仔细地观察起了楚方的那双鞋，或许是在琢磨能不能借着学霸穿过的鞋子沾上一点脚气……不，是学气。 “怪不得啊，小楚真是太聪明了，咱华夏缺的就是像他这种会用脑子踢球的球员。 可惜小楚这么聪明，父母肯定不能让他专门踢球，吃青春饭，真是可惜了……” 得知楚方学习成绩竟然如此之高，老教练也彻底断了劝说他在足球这上面发展的心思，只能看着楚方在球场上活跃的身影啧啧称叹——毕竟像楚方这样的聪明孩子不管从事什么行业都能比一般人更有出息，实在没有必要跳进华夏足球这个巨坑里。 c 0063 卡卡和杰拉德的复合体 在楚方助攻一球扳平了比分之后，对方担当中后卫的校队副队长立即调整了防守的策略，没有再给楚方把球趟起来的空间，在与他面对面的时候也禁止后腰轻易出脚，只要求后腰贴住楚方不被甩开就可以了。 这是对付像卡卡这类高速大步带球的球员最好的办法，只要防守球员把位置站密一些，又不被打反击，就算真正的卡卡也对这种非常有针对性的防守无能为力，楚方更不可能自己往对方已经砌好的墙上撞。 于是楚方在那一次闪光之后，又变回了原来的样子，总是跑前跑后地把球传过来又传过去，让刚刚高兴了一小会儿的艾萌又皱起眉头替他担心了起来。 好在对方的那个像梅西一样速度很快又擅长小范围盘带的小个子球员踢球不怎么动脑子，总是自己一个人闷头狂带，就连艾萌都看出来应该传球的时候他也还一个劲地带，直到都被人堵死了才想起来传球或射门，大把大把地挥霍了机会，所以场上的局势已经明显地向楚方这边倾斜了。 “暂停！” 当楚方再次抢断了那个只知道带球的小个子前腰打出快速反击，并搓出一记轻巧快速的过顶传球，助攻速度很快的右前卫从肋部插入禁区破门得分之后，担任校队教练的唐指导终于喊停了比赛。 “队长换到那边，那边的小个前腰换过来。 队长对小楚进行贴身紧逼，这边有球都优先交给小楚。” 一直默默地看着他们自己踢比赛的老教练稍微做出了一些调整，然后便重新开始了比赛，明眼人都看出来教练是在重点考察楚方了，不过他们起码在表面上也没有什么可不满的。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艾萌刚才只看到楚方带球突破了好几个人，而他们看到的却是楚方始终在不知疲惫地来回奔跑，拦截补位、接应传球、梳理球路、组织进攻，这些虽然不如带球过人和射门得分抢眼，但却可以让队友们都踢得心情舒畅思路清晰。 更何况教练现在的“考察”明显是针对楚方身体不够强壮，趟球步幅偏大的弱点去的，这种考察他们可是一点都不羡慕，身上拖着一个人踢球无论是谁都会感到相当头疼。 在比赛重新开始之后，比楚方强壮好几圈的队长只要楚方一过中线就开始对他实施人盯人的贴身防守。 虽然楚方依靠不断的跑动和快速的传球避免了与队长的正面碰撞，但进攻却也始终组织不起来——因为他的队友们按照教练要求把球交给他之后基本就站在原地“看热闹”了，唯一一个积极跑动伸手要球的还是就会自己带球的小个子前腰。 但是楚方可不敢轻易地就把球权交给这个山洞里开河——只进不出的家伙，所以当他又一次把来球直接敲回给队友之后，终于忍不住像之前的队长那样开始在场上发号施令了起来： “大家都跑起来！别站着踢球！ 前腰别撤得这么深，也不用老举手，必要的时候我会把球传给你！” 不知道是心里不愿意配合楚方还是懒得跑动，楚方这边的队友们虽然在他的命令下都开始动了起来，但是跑动也并不算太积极——起码以楚方的标准来看是这样的。 不过好在他们的对手跑动也同样不怎么积极，所以己方只要稍微动一动，楚方可以选择的出球点立即就多了起来，己方的进攻因此而被盘活，即使队长和副队长同样命令他们的队员们加强了跑动，也无法阻止楚方那快速隐蔽又有如神来之笔的传球。 而且楚方也同样没有忘记那个被教练换过来的小个子前腰，虽然他一般不给那个踢球特别独的家伙传球，但是在连续的传递配合后，只要对方跑到了关键的位置上，他也会毫不犹豫地把球传给对方，让对方可以不用考虑再与别人配合，直接带球突破并射门得分。 等小个子前腰尝到了甜头，他也开始自觉地往能够形成突破——尤其是直接突破最后一个后卫的空档里跑，以至于副队长也不得不亲自过去对他进行贴身盯防，尽量切断他与楚方之间的联系，阻止他接到球。 但这又使得楚方这边两个真正的前锋和两个边前卫获得了更大的活动空间，而且他们又不像小个子前腰那么独，因此在楚方的穿针引线之下，贫僧这边的攻击力仍然没有减弱多少。 就这样打了十五分钟，又进了两个球之后，一直被楚方带着跑却没起到什么作用的队长擅自放弃了贴身“欺负”楚方的战术，传而去贴身体更加瘦弱的小个子前腰了。 而得到解放的副队长同则组织两个后腰、两个边前卫、两个边后卫，以及另一个中后卫进行区域防守，重点防楚方的传球，只留一个前锋在前场打反击。 可以看出，和一般的华夏职业球员比起来，这些好歹也上了大学的足球特招生们脑子也不是那么死，起码在老教练的指导下，很受他看重的队长和副队长都是比较会用脑子踢球的球员。 不过当楚方在距离球门30米处拿球之后，看到对手已经众志成城地站好了位置，等着防御他的直塞或挑传，竟然没有一个人主动上来防守他，不由得露出了哭笑不得的表情。 接着，无人防守的楚方稍微向前带了两步球，从容地起脚远射，“嘭”的一声，就好像火药爆炸似的，楚方一脚重炮贴着地面笔直地轰向了球门，并在守门员做出扑救动作之前就已经扎进了球门右下角，让人不由得想起了《足球小将》里“北国荒鹫”松山光的成名绝技“秃鹫射门”。 但是应该没有人能想到，楚方的远射之所以力量如此之大，并非是他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坚持在雪地里踢球的训练成果，而是因为他最近几个月密集练习“断子绝孙脚”的训练成果。 好在楚方练习“断子绝孙脚”的时候一直将足球看成敌人的某个要害部位，所以在有球的时候，他自然而然地就会选择先踢足球，否则成为了他的场上对手的这些球员们，很可能会地被他的这一必杀技不幸误伤。 “兄弟，你简直是卡卡和杰拉德的复合体啊，不过咱足球特招进来的学生应该也就这十来号人吧？我怎么之前没见过你呀？” 分组对抗比赛刚一结束，那个虽然踢球很独，但速度和盘带真的很像梅西的小个子前腰立即就凑到了楚方的身边，这大概就是“英雄识英雄，惺惺惜惺惺”吧。 “我是汉语言专业的。” 楚方一边和大家一起往场下艾萌和教练所站的方向走去，一边微笑着回答了小个子前腰和其他足球特招生共同的疑问，而小个子前腰听说他不仅不是足球特招生，竟然还是自己这群体育生们最瞧不起的文科生之后，立即难以置信地大叫了起来。 “不可能吧！你是在逗我吗？汉语……语文专业的人怎么可能像你这么厉害！” 想必在这个又黑又瘦的小个子前腰的印象中，文科生就应该是手无缚**之力的白面书生才对，他肯定不知道，古代的“文科生”们其实也都是“文能提笔控萝莉，武能床上定人妻，进可欺身压正太，退可提臀迎众基”……不，是“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的杰出青年；而“君子六艺”之中也包括“射”、“御”二艺——其中“射”是指射箭而不是射米青，“御”是指御车而不是御姐。 “人家还是学霸呢，本届新生的最高分就是他了，牛逼吧？” 听到小个子前腰的喊声，狒狒脸学长牛逼轰轰地替楚方吹嘘了一句，就好像考了全校第一的学霸是他自己一样，但他其实同样是依靠足球特招进来的，文化课还不到380，他在高中里的“小弟”考得都比他高。 在得知楚方是以本届最高分的高考成绩被录取的之后，包括队长和副队长在内，这些混不上职业队又考不上“正常专业”的体育特长生们全都轰动了，最终还是校队教练唐指导把他“救”了出来。 唐指导当场向楚方宣布了他已经被校队录取的好消息，然后就把他和艾萌放走了，不过因为楚方踢得满身大汗，衣服和裤子都已经全都湿透了，所以他们俩只能就此告别，楚方要回寝室拿上换洗衣物去冲个澡，而艾萌则要在中午之前回到姥姥家。 “刚才谢谢你在教练那里帮我说好话了，也谢谢你的纸巾。 既然我加入了足球队，那动漫社团的事就只能这么算了，等我回去先推荐一些有意思的动画片给你看。” 在拜拜之前，楚方带着十分健康的阳光笑容向艾萌道了个谢，让这个非常内向害羞的少女立即又红了脸蛋。 原本他打算道完谢就马上离开，但是艾萌却再次叫住了他，并和他说好了明天请他陪自己去买笔记本电脑，这才目送他转过身往寝室走去。 c 0064 艾萌的华丽变身 周日，又是一个适合穿裙子的好天气，上午九点，站在电脑城门前的小广场上等待艾萌的楚方受到了来来往往的“愚民”们的一致关注。 这并非是因为楚方有着高贵英俊如同王子般的外貌，也并非是因为楚方穿着苏格兰裙之类的奇装异服，说起来……苏格兰裙与和服一样，里面是不需要穿小裤裤的，但除了某些无聊人士之外应该没有人会关注这种“趣味小常识”吧。 当然，楚方并没有穿什么苏格兰裙，而是穿着一件有丝光质感的黑色休闲衬衫和非常含蓄深沉的黑色休闲裤和黑色休闲皮鞋，这身打扮或许也可以算是低调奢华有内涵，但却绝对不至于引得人人侧目，导致楚方成为万众瞩目的焦点的真正原因是—— 一左一右地站在他的侧后方，身穿cosp1ay校服，脸上还戴着大墨镜和白口罩的两个女孩子！ 没错，考虑到一直把有希和御坂妹妹关在家里实在太可怜了，所以楚方决定带着她们俩一起出来玩玩，而且楚方也打算在电脑城买一台个人工作站级别的高配电脑，然后让有希把他的笔记本电脑倒出来。 可是曾经和杨万里在暑假期间逛过几次电脑城的楚方知道，在这个电脑城里不仅有卖电脑的，还有卖水货游戏机和动漫周边的店铺，而且来来往往的年轻男性顾客也有一多半是宅男，所以有希和御坂妹妹必须要“变装”才能不引起这些宅男们的轰动，就算因为“变装”而变得格外引人注目也没有办法。 ——比如就站在距离他们不远处的某个看起来挺漂亮的女生，她从刚才来到这里开始就频频地向这边张望，但是就算她误以为自己带着两个女保镖又怎样呢？反正自己又不会和她生什么交集，根本不必在意她的视线。 而且从功能上来说，拥有“护卫”技能的有希和御坂妹妹本来就是货真价实的女保镖没错。 “已经九点十分了啊，艾萌竟然还没到。” 不是很**丝地掏出手机，而是抬起手腕用价值上万元的手表观看时间的楚方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动漫和影视剧里面的女孩子，在与人约会的时候不都要忐忑不安地先到达约定的地点等上半个小时吗？又或者就像某些小说中那样，女神在约会时必定要晚到半个小时，这是**丝的常识。 但是楚方很难原谅那种不遵守约定时间的家伙，他们家……他和宁家的所有人都格外重诺守信，既然约好了九点见面那就必须赶在九点之前到达目的地，除非真的生了什么严重的意外。 “那、那个……让、让你久等了。” 又过了一小会儿，刚才那个好像也在这里等人的漂亮女生踌躇地来到了楚方的面前，并在两个戴着大墨镜和白口罩的诡异“女保镖”的冷漠注视之下，非常小声地对他说了句什么，但是却被街头的人声和车辆噪音完全淹没了。 “你好，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楚方的脸上露出了谦逊儒雅的绅士笑容，温和有礼地询问道，但他估计对方很可能只是在等待约会对象的空闲中，好奇地前来询问有希和御坂妹妹的事情罢了。 “我、我和你约好了在这里见面啊……” 留着齐肩头的漂亮女生脸蛋微微有些泛红地看着楚方，眼神相当忐忑不安，就好像胆小的仓鼠或兔子一样可爱，但是楚方可以确定自己根本就不认识这个女生，于是他非常客气地微笑着对这个看起来颇为单纯的女生说道： “你是和网友或微信上摇到的朋友约好了要在这见面吗？虽然我这样说可能有些多管闲事，但网络上的朋友还是只在网络上聊就好了，最好别在现实里见面——尤其是异性网友。” “不……我、我是艾萌啊！” “噗……” 表情局促地站在楚方面前的这个漂亮女生竟然自称是艾萌——那个留着好像许久没有修剪过的学生头，戴着非常老土的大方框眼镜的土妹子！这简直太令人惊讶了！ 不过那样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女生应该没有被人冒充的价值，所以这个自称艾萌的漂亮女生还真的有可能是艾萌本人，以楚方的理智自然能轻易地推断出这一结论来。 可是…… 楚方仔仔细细地上下打量了身体有些紧张僵硬的艾萌一番，在感情上却仍然无法相信自己面前的这个让人颇为心动的漂亮女生，就是那个已经和他做了十多年同班同学的土妹子。 不过将她的下巴、嘴唇和鼻尖与印象中艾萌的样子重叠在一起，倒也的确非常相似，这、这可真是丑小鸭变成白天鹅了啊，又或者这就是传说中的“化妆”？据说有很多精通此术的女子在人前和人后完全是两张截然不同的面孔。 “别、别这样一直看啊……” 被楚方直勾勾地盯得很快就满脸通红了的“新”艾萌侧过了身子，低着头用细如蚊蚋的声音提出了抗议，果然这才是楚方所熟悉的艾萌的样子。 但是今天的“新”艾萌已经和过去的艾萌大不一样了，她的头长度没有太大变化，仅仅是把脑袋上面的头打薄了不少，边缘稍作修剪，便给人耳目一新感觉，再摘掉老土的大方框眼镜，把留海拨向两边露出一点额头，就立即让人感到与之前判若两人了。 而且今天的艾萌也没有像在学校里那样，两套廉价的t恤衫牛仔裤换着穿，鞋还始终都是那一双半旧的帆布鞋。她今天穿了一件崭新的哥特风白色长裙，前襟、袖口和裙摆都装饰着繁复的白色荷叶花边，腰身收得很紧，甚至让人产生了触目惊心之感；套着**花边短袜的小巧双足踏在一双鞋跟不过三厘米的白色露趾绊带凉鞋之中，几条细细的鞋面上，七八颗亮晶晶的水钻在阳光的照耀下反射出点点闪光。 “真、真的是你啊，你这一打扮，漂亮得我根本就不敢认了！” 楚方睁大了自己的眼睛，出了由衷的赞叹声——看到艾萌的变化，他觉得自己又相信辛德蕾拉的童话了。 “哪、哪有……我很丑的……” 艾萌带着羞涩的笑容，言不由衷地谦虚道，可是过度的谦虚就是骄傲，如果像她这样——像她打扮后这样的女孩子都算丑的话，那么这个世界上就没有漂亮的女孩子了。 不过更肉麻的赞美楚方可说不出口，他虽然不是那种沉默寡言的木讷男人，但也不是油嘴滑舌的奶油小生，所以他只是带着非常绅士的笑容注视着艾萌，以自己的眼神表示出对她的欣赏。 “那、那个……对不起，虽然我刚才就到了……可、可是一直都不敢过来…… 你、你身后的这两个女生是谁啊？” 害羞之情稍微缓解之后，艾萌先是向楚方道了个歉，然后立即小心翼翼地问出了一直盘桓在她心中的那个问题。 但她可不是怀疑楚方和这两个女孩子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她只是觉得这两个戴着大墨镜和白口罩，打扮得就像是要去抢银行一样的女生非常奇怪罢了。 而楚方虽然早就看到了艾萌，但却始终没能认出她，甚至连她和自己当面说话都没能认出她，因此他也没有脸面去怪罪艾萌，只得直接揭过了这一段，并且热情地向艾萌介绍道： “对了，我先给你介绍一下有希和御坂，今天她们俩也跟我们一起行动。 有希、御坂，先把墨镜和口罩摘一下，和艾萌打个招呼吧。” “长门有希，你好。” 有希一只手把挡住了半张脸的大墨镜推到了头顶上，一只手摘下挂在一边耳朵上的口罩带，用仿佛无机质构成的眼镜盯住艾萌，面无表情地向她打了个招呼，然后又立即将墨镜和口罩戴了回去，就好像是过去的地下党接头似的。 和御坂妹妹不同，现在的她还不能提前曝光真面目，但只是被人将她和御坂妹妹，还有楚方和艾萌一起逛电脑城的照片传到网络上的话没关系，或者说楚方反倒希望如此，所以他才会特地要求有希和御坂妹妹带上明显是用来吸引眼球的白口罩。 “御坂的名字是御坂，很高兴认识你。 御坂非常高兴地说道，同时因为被主人要求不许说多余的话而感到遗憾。” 御坂妹妹也和有希一样偷偷摸摸地露出脸来和艾萌打了个招呼，尽管楚方禁止她说出什么多余的话，但她却对自己的心理活动进行了多余的叙述，楚方对此也只能无奈地在心底叹息一声，并且真心为御坂妹妹的智商捉**了。 “啊……你、你们好。” 被这两个行动诡异的女孩子冷漠对待了的艾萌强迫自己挤出了一点僵硬的笑容，勉强和她们俩也打了个招呼，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这两个古怪的女孩子眼神实在太过冰冷……不，应该说是虚无，简直不像是人类应该有的眼神！ ps:国庆节也过了，咱也恢复两更了，所以今天咱也再求个推荐票啥的，请大家都踊跃地用推荐票来表示对咱的支持吧！ ; 0065 多愁善感的艾萌 “楚方，她们是日本人吗？” 得知了这两个好像人偶一样的女孩子的名字之后，艾萌凑到了楚方耳边，非常小声地问道，好像生怕她们因此而感到不悦。 但这其实只是因为艾萌依靠本能发现了这两个万能天使的不同寻常之处罢了，或许别人只会以为有希和御坂妹妹是为了增加贴近cosplay的角色才故意装出这副冷淡的样子的，但是曾经在鬼门关前走过一遭的艾萌却能够感觉得到，对方绝对是打从心底就漠视人类，仿佛她们和人类其实并非同一物种似的。 楚方怎么会有这样的朋友？他们是怎么认识的？其中那个说话很奇怪的茶发女孩口中的“主人”又是谁？是楚方吗？为什么楚方会被她叫做主人？ 原本就心思很重的艾萌头脑中一下子就浮出了许多疑问，但楚方实在有太多问题不能回答，或者只能用他所编造的谎言来回答，即使是国籍这个再简单不过的问题也是如此。 “不……她们刚才报上的算是艺名吧，她们是中国人，是……我的员工。” 虽然早就做好了向艾萌“坦白”的心理准备，但是真的用谎话来欺骗这个内向而又害羞的单纯少女的时候，楚方的心中却仍然会产生一种负罪感。 “员、员工？” 注意到了楚方话语中的微妙停顿，艾萌立即睁大眼睛追问了一句，在她摘掉眼镜之后楚方才发现，其实她的一双杏眼相当可爱，而且因为近视的缘故，她的眼神总是显得有些迷离，给人一种如梦似幻的感觉。 楚方看得呆了一下，然后才露出稍微有些不好意思的笑容，很是“谦虚”地回答道： “嗯，我打算自己成立一个制作游戏的小公司，她们两个就是我的第一批员工。” “什么？你、你要开公司吗？在大学期间？” 艾萌十分难以置信地追问了两声，楚方也不以为忤，语气肯定地点头回答道： “嗯，就是在大学期间。 但我也已经说过了，是一个非常小的微型公司，叫做工作室也可以，只不过我想从一开始就搞得正规一点。” “太、太厉害了……我根本都没有想到……” “惊魂甫定”的艾萌好像梦呓似的喃喃自语了起来，不过她的反应这么夸张倒也真的让楚方开始觉得不好意思了——旁边不知道的人要是偶尔听到这一鳞半爪的话，说不定还以为楚方究竟做下了多大的事业呢！ “真的只不过是非常非常小的公司，根本没什么大不了的，在咱东北省可能还算新鲜事，可是在东南省和外国，这种学生创业的事情大家早就已经司空见惯了。” “不……可是就算这样也……太厉害了……” 因为过分震惊，艾萌的词汇变得无比贫瘠，只能够一个劲地发出“太厉害了”的感叹，不知为何她的样子看上去好像有些失魂落魄，楚方自己开办了一个小小的游戏公司这件事貌似给她带来了不小的冲击……又或者是打击？ “我可以问一下……这是你的养父母……宁宁的父母资、资助你开的公司吗？” 良久之后，艾萌眼睛向上十分可爱地望着楚方的表情，小心翼翼地询问了一句，不过楚方还是没有因为她的怀疑而生气，仍然心平气和地微笑着回答道： “不，这是利用我自己掘出的第一桶金开办的公司，和家长完全没有关系，算是真正的白手起家吧——虽然能掘出这第一桶金也有着极大的运气成分在里面。” 虽然楚方为了方便，在给御坂妹妹办理合法身份的时候主动向岳父请求了帮助，可是在赚钱这方面，他并没有依靠岳父的公司所“施舍”的业务赚钱，也没有利用岳父的人脉或渠道赚钱。 和其他口口声声说自己是白手起家，结果公司业务却与父母的公司或权势地位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的x二代比起来，像他这样的创业才算是真正的白手起家，而大多数x二代或年轻的x三代都只不过是利用白手起家的传奇故事往自己的脸上贴金罢了。 白手起家？想要白手起家哪有那么容易？白手起家的人要么得有过人的勇气、毅力和运气，要么得有过人的技术或才智，而那些普通的废物x二代除了投了个好胎的过人运气之外，身上还有哪一点成功的要素？ 而且才智卓越的x二代也不会在乎“白手起家”这种虚名，接手自家的产业，省略了最初那段艰苦又低效率的资金积累过程在他们看来也没有什么不好，他们正是因为清楚地知道自己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所以才能看得比别人更高更远，所以才不会因为一点小小的成绩就盲目地自高自大。 ——就像宁宁一样。 “嗯……这就好……” 当楚方的目光穿透了空间，遥望着远方宁宁所在的方向时，艾萌的目光也一直都落在他的脸上。 她可以感觉得到，不知道从何时起就一直悄悄地注意着楚方的她可以感觉得到，现在的楚方和过去一样，眼睛始终都紧盯着更高更远的地方，那是像她这种家世普通才能普通相貌也无比普通的普通女孩子无论如何也无法到达的地方，因此她之前无论多么努力，也始终无法让自己进入楚方的视野里。 原本……原本以为如果是现在的话，她就终于能够占据这个已经从高高的云端跌落尘埃的“前”白马王子的全部视线了，可是她却没有想到，即使楚方已经和宁宁解除了婚约，却还是一直仰望着看似遥不可及的天空，并因此而默不作声地独自努力着。 艾萌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应该感到失落还是感到高兴，也许她两种情绪兼有之。 人类正是因为从来都没有放弃飞上天空的梦想，最终才能制造出飞机、火箭、宇宙飞船，到达自己原本不可能到达的地方，她相信只要自己一直悄悄注意着的那个人不肯放弃重新飞上天空的梦想，那么即使现在已经跌得筋断骨折，也终有一天能够再次一飞冲天！ 可是……如果是那样的话，龙不与蛇混居，凤不与**同栖，能够高高在上飞翔于天的贵种，眼睛里自然不会注意地面上芝麻绿豆大小的俗物，即使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曾经一度如此之接近，但是只要双方不在同一平行线上，便会在交汇的瞬间开始渐行渐远！ “嘶……” “咦？你怎么好像突然就要哭出来了似的？ 不要哭，没关系，不管是因为什么都没关系。 最困难的日子我们都已经成功地挺了过来，那么还有什么东西能够吓哭我们吗？ ——虽然由我来说这样的话，实在有些底气不足。” 看到艾萌的杏子眼中突然迅速地汇集起了泪水，楚方立即温柔地安慰起了她，虽然楚方不知道这个好像格外多愁善感的女孩子又被什么事情触动了心弦，但是他却非常清楚，无论遇到了什么事情，哭泣逃避是没有任何作用的，只有擦干眼泪坚强的面对，才能获得自己想要的结果。 不过他也的确感到底气不足，正是因为曾经那般努力地坚持过，所以他才更清楚在完全看不见希望的道路上咬牙坚持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情。 原本他自己也已经决定放弃了，幸运的是万能天使的出现给予了他最后一个机会，可是这个世界上……并不是每一个人都像他这样幸运的。 “嗯，你说的没错。 既然都已经幸运地走到了今天这种做梦也想像不到的地步，那么我也还想试着再坚持一下！再努力一下！” 在楚方鼓励的目光中，莫名其妙地就要哭起来的艾萌擦拭掉了眼角的泪花，重新打起了精神。 看着艾萌那坚强而又美丽的笑容，楚方虽然很想问一问她刚才究竟为何伤心失落，但却终究没有将这个问题问出口。 每个人都会有一些不希望被别人知晓的秘密，如果艾萌对有希和御坂妹妹的事情刨根问底，他也会感到很难作答。 要是艾萌认为可以将自己的某些心事说给他这个朋友听听，那么就算楚方不问她也自然就会说出来，要是艾萌不想说，那么就肯定有不能对他说的理由。 “对、对不起，刚才我一下子被你感动了。 虽然我们现在处在同样的状况，可是你不仅没有气馁，反而却积极地考虑自己创业，相比之下我实在是……” 果然，重新平静下来之后，艾萌主动地解释了一下自己刚才情绪异常的原因。 不过她的感动却让楚方颇为脸红，楚方真没想到这个感情格外丰富，思维又极度发散的少女能从自主创业联想到那么高大上的情操。 事实上，楚方这也不过是顺势而为罢了，没本事的时候他就当个老师平平淡淡地过一辈子，有本事的时候他就带着万能天使们叱咤风云，还要征服那高高在上的宁宁，他只不过是选择了对自己来说最有利的发展道路。 但即使如此……能有一个可爱的女孩子如此赞美自己、崇拜自己，这种感觉倒也真的不赖呢！ ; 0066 贫穷少女的坚持 小小地享受了一下艾萌的景仰之后，并没有被自己那一点微不足道的成绩冲昏头脑的楚方就收敛了心中的得意之情，转而询问起了今天的正事—— “对了，今天你是打算买个什么样子，或者说是什么价位、什么用途的笔记本电脑呢？” “啊……” 一说到“价位”，艾萌的脸上露出了少许窘迫之情，低下头来稍微有些脸红地回答道： “我、我听说现在只要两千左右就能买台笔记本电脑，用途没什么特别的，只要能满足大学期间的学习，再、再就是能看看动画和影视剧就可以了。” 说到动画，艾萌偷偷地抬起眼睛看了楚方一眼，一直温和地注视着她的楚方虽然捕捉到了这个动作，但却没有能够体会到其中的深意，果然男人就算再怎么心细也还是相当粗心大意的。 ——事实上，楚方不是完全没有体会出艾萌刚才那个小动作的含意，只不过他以为艾萌的那一眼是害怕楚方嘲笑她穷得只肯花两千块钱来买电脑。 确实，现在买个上档次一点的智能手机都不止两千了，两千块钱买的笔记本电脑……真的能用吗？ “嗯……两千啊……” 听说艾萌的预算只有两千，楚方不由得稍稍皱起了眉头，虽然他没有嘲笑艾萌的想法，但他的确觉得两千元有些太少了，大概只能买到最低端的笔记本电脑，也就能够用来打打字、上上网、看看视频什么的吧。 不过对于艾萌来说……这好像也够用了，速度就算慢一些她也应该不会介意。 “如、如果不太够的话，两千到三千之间也行，但最好不要超过三千。” 看到楚方好像有些为难，艾萌咬了咬牙又增加了一千预算，尽管楚方不太了解艾萌家的经济情况，但只是从她平时的朴素打扮和今天买电脑的预算来看，就可以轻易地推断出父母去世后，她家的经济条件并不宽裕。 或许……她为了今天修剪的发型，还有之前楚方从来没有见她穿过的新裙子和新鞋就已经大大地出了一把血，所以实在挤不出多少钱来买电脑了。 其实真的没有必要啊——不管是新衣服还是电脑都没有必要，楚方就算没有把她当成朋友，也断断不会因为财富上的贫穷而看不起她；而她也不用为了迎合楚方的兴趣爱好，就买电脑回去“学习”小说和动漫。 “说起来……咱们这个专业也没有什么必须得用电脑不可的地方，如果你只是想看小说或视频的话，就用手机凑合着看看就行了。” 尽管两三千块钱也足够买台最低档的笔记本电脑了，但楚方还是委婉地试图劝说她放弃购买电脑的想法，可是当他提到手机的时候，艾萌那已经泛起了两片红晕的脸蛋又不为人所觉地红了一红。 “嗯……手机……太、太小了嘛，我、我觉得会让眼睛坏得更厉害吧。 如、如果三千也不够的话，那么暂时就只能放弃买电脑的打算了。 对、对不起……我没调查清楚就把你拖过来了……” 不知为何，艾萌的语气好像很是心虚，眼睛四下逡巡就是不敢看向楚方所在的方向。 楚方大概忘记了，虽然他的周围的所有同学们都经常捧着大大的智能手机上网看视频玩游戏，但这个世界上不是所有的手机都能够看小说、看视频的，而且手机上网的费用比电脑上网要贵多了，有的人就算买得起手机也上不起网。 ——千万不要说就连农民工都在公交车上捧着个山寨机玩得一包带劲，现在农民工的收入比部分城市居民都要高出一大截来。 “两三千够倒是够了，不过我觉得没什么必要罢了。 嗯……反正我今天也打算来买一台个人工作站，如果在同一家店里再买一台笔记本电脑的话，应该可以让他便宜不少，同样的电脑应该一两千就能拿下……” “不行！” 楚方没有直接说要白送艾萌一台电脑，艾萌也不可能接受楚方白送她的电脑，但是没想到，艾萌连这个“搭便车”的提议也断然拒绝了。 “虽然我不知道个人工作站到底是什么东西，但我猜也猜得到，能让店主心甘情愿地再降价搭上一台笔记本电脑，肯定是比普通的笔记本电脑要贵得多的东西。 羊毛出在羊身上，店主降下来的那些钱实际上还是你买单，我怎么能用你的钱来买电脑呢？“ “那个……要不我把之前的旧笔记本电脑借给你用吧？反正我都已经换新的了……” “不行！我就买个两三千元的就行了。” 艾萌再次拒绝了楚方的提议，固执地不想沾楚方的半点便宜，虽然楚方根本不差钱，也不介意小小地帮她一下，但是既然艾萌对这方面特别敏感，他也就不再用这种善意去刺伤少女的自尊心了。 或许艾萌觉得，朋友之间如果只是一个人单方面地帮助另一个人的话，那么两个人之间的地位就不再平等了吧，楚方能够理解她的坚持，也欣赏她的坚持，现在抱干爹大腿给土豪舔腚的绿茶婊实在太多了，所以像艾萌这样真正清纯无比的女孩子才更加难能可贵。 最终，楚方在电脑城二楼靠前的一家哈利波特……hp专卖店里购买了一台价值六万元的个人工作站，其中机箱四万五，显示器一万五——这还是优惠了将近一万元之后的价格，直接把艾萌吓得脸色煞白。 等到机箱和显示器从库里拿过来的时候，身型一个比一个娇小的御坂妹妹和有希貌似非常轻松地就将二十多公斤重的机箱和十几公斤重的显示器搬了起来，这更是让所有人都大跌眼镜，并纷纷悄悄打量起了跟在楚方身边的最后一个女孩子——艾萌。 楚方买完了电脑之后，他特地让搬着六万块钱的超高级电脑的御坂妹妹和有希先到门口等着，自己则空着手和艾萌继续往后面走，直到再也看不见hp专卖店为止，才开始陪着艾萌去看那些两千元左右的低端笔记本电脑。 这个时候他也颇为感谢艾萌的坚持，虽然艾萌并不是他的女朋友，但是如果他在hp专卖店买完了六万元的个人工作站之后，又让艾萌自己掏钱买了一台两千元的廉价笔记本电脑，那他真的会成为电脑城里的一大笑柄，而他又不可能去和对方解释艾萌与他根本没有那种关系。 何况……就算没有那种关系，但是像楚方这样的土豪，不肯主动一掷千金搏得妹子一笑便已经够丢人现眼的了，就连楚方自己也这么觉得。 因此在离开电脑城之后，楚方坚持要请艾萌吃午饭，虽然艾萌一开始同样坚持aa制，但是这回楚方并没有让步，而且御坂妹妹和有希这两个沉默寡言的“员工”也一点没有要自己付账的意思，这才总算让楚方获得了请艾萌吃饭的荣幸。 在环境颇为优雅的西餐厅里，楚方本想将引人注目的两个大箱子和艾萌的笔记本电脑寄存在柜台处，但遗憾的是这家西餐厅的收银员不敢让他寄存六万多块钱的电脑，于是他们能够将这些煞风景的东西放到了自己的餐桌下面。 好在不管是艾萌还是剩下的两个女孩子都不在意什么浪漫气氛，也并不在意这家店里的西餐是否正宗，只要能和楚方一起吃午饭她们就很开心了。 更何况……在看到她连餐刀都不敢拿的时候，楚方体贴地帮她把牛排切成了适合入口的小块，让她只要拿着叉子吃就可以了，这份温柔又险些让艾萌掉下泪来，感觉自己就好像在做梦一样。 到了下午，楚方也没有立即带着他的两个“员工”和艾萌说再见，而是主动邀请她带着有希去买些衣服鞋袜——还有最关键的**裤。 虽然说有希的身高比御坂妹妹还要矮七厘米，宁宁之前给御坂妹妹买的各种衣物有希也同样能穿，但那毕竟是御坂妹妹的东西，而且也不是完全适合有希的体形，所以楚方觉得也应该给有希购买一些属于她自己的衣物。 听说力气很大的有希竟然连**裤都要别人帮忙买，艾萌当然露出了十分惊讶的表情，于是楚方只得把之前用来欺骗宁宁一家人的谎言又重复了一遍，将有希描述成了一个父母离异而母亲又病逝，此后便退学在家沉浸于0和1的海洋之中，完全没有自理能力的自闭宅女，从而引发了艾萌的同伴意识。 而当她听说御坂妹妹的“身世”甚至比有希还要惨之后，更是立即就和这两个比她还沉默寡言的冷漠少女亲近了起来，也不再害怕她们俩身上散发出的那种“非人”的感觉了。 一起乘车回家的时候，楚方在艾萌到站下车之前，又忍不住转过脸来多看了她几眼。 虽然只是一次非常平淡的约会——普通意义上的，但今天他玩得很开心，也感觉自己好像又多了解了这个非常内向害羞的少女一点。 不过从明天开始，艾萌这副漂亮可爱的新形象就不再是他一个人独占的了，这还真是让人觉得有点遗憾呢。 ps:如果有读者对楚方和艾萌吃午饭的温馨情景感兴趣的话，请去看《只属于我的美少女》第二卷的那次约会吧，咱在这里就不重写一遍了。 c 0067 楚方的“原则” “楚方，除了军训和睡觉之外你怎么一直都不见人影哪？总是不参加集体活动可不行啊？ ——虽然说咱们寝室也没有什么集体活动，也就我和四胖哥偶尔一起撸几回。“ 师范大学新生军训的第二周，来自春城的小个子室友刘奇在和楚方、李义、金正义一起吃午饭的时候，委婉地对楚方每天晚上不到熄灯时间绝不回寝室的不合群行为提出了意见。 “四胖哥”就是金正义同学，刘奇强行给他安上了“三胖哥的弟弟”的设定之后，短短的一周内四胖哥就在汉语言专业内部火了起来，并且有通过社交网络迅速向全校、全市、全省，乃至全国蔓延的趋势。 如果不是四胖哥长得和三胖哥真的一点都不像，说不定三胖哥真得派个心腹过来看看他老爹是不是还在华夏给他留下了一个失散多年的异母兄弟。 “喂！你不会是和你那个老同学……已经好上了吧？” 看到楚方露出一脸无奈的表情迟迟不语，露出暧昧笑容的刘奇把身子凑了过来，压低声音问道，两只手的大拇指还对在一起动个不停。 “要是真好上了你们也不用这么偷偷摸摸的啊，每天就一起吃饭呗，难得你们还在一个班级里。 你有‘正当理由’的话，兄弟几个也不会怪你重色轻友的啦！” “没有的事，我们根本不是那种关系，也没打算发展成那种关系。 如果真好上了，那当然不用说，我们两个肯定就成天黏在一起了，就连上课的时候也是。” 事关艾萌的名节，楚方也就不可能再保持沉默了，而且他自己也不希望被人误会——虽然他现在的确是与宁宁解除了婚约，但这可并不是因为他已经变心了，如果一上大学就立即和另一个女孩子关系暧昧了起来，那岂不是在结果上就等于是他想要移情别恋所以才退婚的吗！ “说得倒也是，不过你真的不打算发展成那种关系？也太可惜了吧？” 听了楚方的回答，平时难得说话的李义也忍不住插嘴问了一句。 对于青年们来说，缘分啦宿命啦什么的可是相当有杀伤力的，如此罗曼蒂克的设定，自然也应该有一段罗曼蒂克的展开，就算没打算以结婚为前提交往，只要能耍耍流氓也挺罗曼蒂克的啊。 虽然李义没有将他的想法如此露骨地说出来，但既然是青年，大家的**都是相通的，就连楚方自己其实也觉得很浪费。 可是楚方却过不去自己心里那一关，因为艾萌和御坂妹妹、和有希是不同的，她并不是只属于楚方的万能天使，而是只属于她自己的人类！楚方会期待着有希破解万能天使的vip系统，激活“娱乐”功能，但却绝对不会期待和艾萌发生些什么，因为在家里还有宁宁等着他！ 如果……如果他在与宁宁的“战争”中彻底失败了，彻底被宁宁抛弃了，他才会开始寻求一段新的感情，这就是他的“原则”。 “这方面吧……我也有我的考虑，你们就不要再掺和了。 不过我也接受大家的批评意见，多多参加集体活动——如果咱寝室有集体活动的话。” 楚方没有把自己的过去以及宁宁的事情告诉室友们，只是“不卑不亢”地承诺今后会再多花些时间与他们相处而已。 但实际上楚方感觉自己和他们相处的时间也已经足够长了——晚上睡觉的八小时，早饭和午饭，还有白天军训，他们四个男生不都一直在共同行动吗？ 相比之下，只能每天晚上和他一起呆几个小时的有希和御坂妹妹，偶尔才会一起吃个饭聊聊天的艾萌，以及虽然就在旁边的交通大学里，但却忙于学习汉语编程软件，一直没有再碰面的杨万里才是真正需要他多相处的人。 而且最近这些天楚方根本没那么多美国时间在寝室里和这三个室友一起快乐地玩耍，他一有空就跑到有希和御坂妹妹那里可并不是去玩了，而是在制定今后的发展详细计划。 尽管来自一百年后的这些万能天使仅仅是“娱乐用”的坑爹货，不过在理论上，她们现在已经是地球最强的“单兵武器”了。 可是单兵武器就算再强也只能对付一个人或一小撮人，如果万能天使身上的秘密被某个庞大的组织或者国家发现了的话，她们是绝对无法与一个庞大的组织相抗衡的——只有几十或几百人的黑社会组织倒是还不在话下。 因此楚方的心里面一直有一种紧迫感和危机感，就好像万能天使们马上就要被人抓走了似的，这使得他不得不绞尽自己的脑汁，想办法尽快把自己的公司和势力发展起来，而且在发展的过程中还不能引起那些真正的大组织和国家的注意力，直到他已经成长到有足够的实力隐藏万能天使的秘密为止。 另外他之前把汉语编程软件免费放出去只不过是在计算机从业者之中产生了一些影响，而他马上还会免费放出有希编写的操作系统和常用软件，开始在多达数十亿人的计算机及智能手机使用者之中产生影响，这实在由不得他不小心翼翼地做出规划。 虽然他所发布的所有开源软件都只有汉语版本，但只要用汉语编程软件制作一下语言包，同样也可以供外国用户使用，再加上有希编写的软件就算再低端也比现在的各种常用软件高级一些，这就等于砸了许多计算机从业者的饭碗。 如果这些人知道楚方就是那个损人不利己的“无名氏”的话，不需要什么组织，他们肯定会自发地跑过来敲他的闷棍。 不过楚方也没打算把事情做绝，他所提供的那些开放源代码的软件都是相当普通的大路货色，技术含量只有那么一点点，主要是为了提供一些标准的模板，提高大家学习汉语编程软件的热情，之后也不会再对这些开源软件提供升级和维护服务。 因此被他彻底砸掉饭碗的只能是那些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的垃圾公司，华夏的程序员们则会逐渐从这种算法和结构更先进的汉语编程软件中获益。 而当大家都发现了汉语编程软件的好处，连windows操作系统和苹果操作系统上的各种软件也开始使用汉语编程软件来编写的时候，楚方便会悄悄地参加这场盛宴，躲在暗处闷声发大财。 从目前来说，因为有希很是“嚣张”地以最高管理权限把汉语编程软件的发布帖挂在在了各大黑客论坛，大大地激发了华夏黑客甚至日本黑客的学习热情，所以在三天之后，某些华夏黑客界的远古神就已经利用汉语编程软件编写的黑客工具解开了有希设置的权限锁，即使是那些不会汉语的外国黑客，也在接下来的一两天时间内陆续拿回了帖子的权限。 不过绝大多数黑客论坛在拿回权限之后，都选择了以正常方式对“无名氏”大神的汉语编程软件发布贴进行了置顶操作，只有极少数极端仇视华夏的黑客论坛才删除了这个帖子，好像鸵鸟一样把头扎进沙子里，厚头脸皮装作之前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因为不光是那些顶尖黑客，就连那些连菜鸟都算不上，只会使用别人编写的黑客软件跟着起起哄的外行人黑客都知道，“无名氏”大神根本就没想和他们争斗，否则他们绝对不可能那么快就利用“无名氏”大神创造的编程软件来打败“无名氏”大神自己。 不管某些人有多么讨厌、鄙视、害怕华夏，他们都不得不在心底承认，能够编写出具有世界领先水平的汉语编程软件的“无名氏”，已经在他们的心里留下了挥之不去的阴影。 而且为了不被其他黑客抛在后头，他们又不得不捏着鼻子去研究这款汉语编程软件，否则他们在面对以汉语编程软件所编写的黑客工具的进攻时，很可能会像之前一样束手无策，甚至在对方主动暴露出自己之前都毫无察觉。 这就是技术的威力，这种实打实的技术差距，是无论多么傲慢多么偏激的黑客也必须低下头来承认的，因为在黑客这种“技术宅”的世界里，奉行的就是“技术为王”这条真理，真正的黑客没有人敢不学习、没有人敢不更新技术，不要说是倒退，就算原地踏步都意味着自己已经落后于他人，即将被淘汰出局了。 “有希，做好新软件的发布准备了吗？” “是的。 虽然‘无名氏’的这个id已经被许多黑客暗中监视了起来，但是他们对汉语编程软件的使用还只停留在很基础的程度上，只不过是以过去的编程思想将他们之前编写的软件复刻了一下而已，就算调动再多的计算资源，理论上也不可能攻破我的防御。 不过在已经摸清的ip地址中，已经出现了华夏、日本、韩国、印度、美国、英国、德国、法国、俄国等国家的官方机构，仍旧要以‘无名氏’的id发布新软件吗？” “当然了！有希，让他们看看你的真正实力！” c 0068 来自官方的追查 “科长，‘无名氏’的id有动静了！ 我们已经监控的各个黑客论坛里，都在进行数据上传任务！” 自汉语编程软件发布的第九天之后，晚上七点整，最近两天才刚刚安静下来的华夏网络安全总局又一次变得热闹了起来。 “追踪呢？” 今天当值的中年男人一骨碌地从“老板椅”里面站了起来，并且狠狠地在烟灰缸里按熄了才刚刚点着不久的香烟，快步走到得力手下的身边，双目发光地询问道。 “正在尝试追踪数据包……无、无法追踪，怀疑对方所使用的网络规则与我们不同！” 中年男人最得力的手下额头露出了些许汗水，不可思议地回答道。 在五六年前，他曾经偷偷绕过了欧洲核子研究组织cern的防火墙，获取了大量机密文件，并因此被“好心”的网络安全总局吸纳了进来，但是现在他却对“无名氏”大神的防御手段一头雾水，根本无法找到可以进入的缝隙。 那个“无名氏”大神……好像已经创造出了许多更先进、更高效、更简洁合理的新结构和新算法，便如他的汉语编程软件那般，或许已经领先了“业界”一百年。 和他比起来，其他人所创造的结构和算法简单幼稚得就像孩子们搭起的积木，这实在……实在是太伤自尊了！ 现在有一小部分人甚至认为“无名氏”大神所使用的并非人类所应有的计算机技术，如果他的背后没有外星人提供技术支持，那么他就一定是从未来重生的，又或者是未来人亲自穿越回了过去。 好吧……总之某些自认为已经站在了计算机技术的巅峰的黑客们，是绝对不肯承认有人能够把其他人甩下一个世纪之远的，所以一切都是外星人或者未来人搞的鬼，当然异世界人或超能力者也有可能参与了此事，总之正常的人类是肯定办不到的。 ——他们不是不肯承认自己的技术不如“无名氏”，但一百年的差距绝对不可能，在科学技术飞速发展的现在，一百年的差距足以让电子计算机变成传说中的量子、光子、纳米、生物计算机了，就算到时候人类已经成功开发出了真正的虚拟现实游戏也丝毫不会让人觉得意外。 “人力有时尽”，这种无数技术积累起的代差不是区区一个或几个iq超高的天才所能够完成的，否则华夏也不至于到现在都没能追赶上西方发达国家的前沿科技。 不过，在那些乱七八糟的“幕后小黑手”们的存在尚未得到证实之前，他们只能将“无名氏”当作这样一个iq无穷大的对手，就算明知道自己只不过是愚蠢地向风车巨人发动冲锋的唐·吉诃德，也要竭尽全力地在对方面前展示一下自己“凡人的智慧”。 “局长，局长来了！” “同志们！我们现在已经占据了主场之利，所以一定要抢在所有外国势力前面抓住……不，找出‘无名氏’的真正身份，并敦促他与我们一起为祖国的计算机事业添砖加瓦！ 我在这里看着你们！一号首长在这里看着你们！祖国人民也在这里看着你们！ ……，什么？完全没有头绪？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你们一个个不都很牛吗！ 是谁告诉我就算‘无名氏’再强，只要他还是地球上的人类，就不可能超越人类的极限、不可能敌得过‘群众的智慧’的！ 赶紧把其他人也给我叫起来！质量不行数量补，你们不是最擅长人海战术吗！” 在中年男人和他的得力手下背后，华夏网络安全总局的局长“亲自”咆哮了起来，但这些真正办事的技术官员一个都没有鸟他的，全都面无表情地盯着自己的电脑屏幕，尝试用各种思路去解析“无名氏”所使用的计算规则。 没错，只要“无名氏”还是人类——如果他还是人类的话，那么他所创造的新结构和新算法都必定是由之前的某种旧结构或旧算法演变进化而来的，人类的科学技术就是这样经过一代一代的不断积累，最后才变成了让外行人感到无比震撼甚至不可思议的擎天巨柱。 因此只要能够找到“无名氏”所创造的新结构和新算法的原型，并按照他在汉语编程软件中所表现出来的思路一点一点地进行试验，最后肯定是能够破解他的新结构和新算法的，华夏的许多科研领域其实都一直在跟踪外国的前沿科技并进行破解，在这方面大家都积累了丰富的经验。 可是除非有人撞大运地直接猜中了“无名氏”的思路，否则这种异常笨拙的破解方式所耗费的时间和人力都是极其巨大的，那个肥头大耳满脑子猪油的局长与其在这里显示他的存在感，倒不如回家多上几柱香，祈祷有人能像买彩票中五百万一样，有如神助地找到破解的头绪。 “科长，对方已经陆续完成在各个论坛的上传任务。 除此之外国内外各个著名软件下载网站也都上传了同样的软件，但依然只有汉语版本。” 直到“无名氏”大神完成新软件的数据传输，再次从网络上消失为止，仍然没有一丁点儿好消息传来，这让网络安全总局里这些“前”黑客，“现”安全专家们心里都无比沮丧。 不过他们和“无名氏”大神同为华夏人，心里面也许还是最好受的，其它国家的的安全专家们现在除了挫败感之外还是挫败感，而他们起码还可以为“无名氏”大神生在华夏而不是别国庆幸不已。 ——如果说点唯心的话，这就叫做“天佑华夏”，哪怕“无名氏”大神真的是重生者或未来人外星人什么的也无所谓，总之他落到了华夏就没问题了！ 但他们也很清楚为什么局长和更高层的领导人如此执着地要找到“无名氏”并“敦促”他为国效力，就算表面上说得再好听，也无非就是……呵呵…… “没关系，这才只是短短的半个小时而已，对方肯定已经先将数据秘密上传到某些带宽足够的服务器里了，就算我们追到最后也不可能找到太多蛛丝马迹。 说到底，这只不过是对方第二次在网络上露面，也是我们第一次与对方正面交锋，在到处都是迷雾的情况下，我们一无所获才是正常的。” 担任科长的中年男人语气恳切地安慰了一下已经拼尽了全力的手下们，但效果理所当然地好不到哪里，他说的那些大家心里也都清楚，可是技术宅有技术宅的骄傲，无论有着多么充分的理由，技不如人就是技不如人，唯独这一点是没有任何理由可找的。 “那些心理学专家到了吗？” “马上就到。” “把‘无名氏’这次上传的软件都整理一下，然后去开会吧。” 过去也曾经是黑客中的“远古神”的中年男人很了解这些技术宅们的骄傲，所以他没有再对手下们多说什么。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可以自己调整好自己的心态——如果调整不好的话他再关心也不迟，而现在他所需要做的，就是利用技术之外的手段，试图利用心理学来缩小怀疑的范围，并利用人海战术逐个排查出可疑的对象来。 这种“卑鄙”手段就算华夏自己不用，外国也肯定都在用，中年男人现在也只能祈祷那个“无名氏”真的不是人类，又或者从此之后不再出现了，否则就算他在技术上是无敌的，也终究会被这种愚笨的办法所捕获。 ——国家的力量，是强大到他难以想像的。 “……从‘无名氏’两次出现在网络中的时间来看，他在晚上拥有自己的私人时间，并且可能只在晚上拥有自己的私人时间。 他之前发布的帖子标题为‘百年内最强二进制计算机编程软件免费试用（汉语编程）’，虽然除此之外再无任何可以判断出个人性格特征的内容，但我们依旧可以从中推断出几个可能的性格特征： 小心谨慎、精于计算、仔细认真、自信十足、豪情满怀、汉族主义。 我们姑且以此为基础，结合他此次上传的软件进行推断，‘无名氏’有可能是大学生或拥有固定工作时间的上班族，年龄在十六到二十八岁之间，性别为男性，成绩优异、能力突出、精明强干、三观端正、积极向上，拥有一定爱国主义和民族主义情怀。 而从汉语编程软件使用说明遣词造句上的习惯可以推断出，‘无名氏’并非一个人——起码撰写标题的与撰写使用说明的是不同的两个人。 撰写使用说明的人所表现出的性格特征暂时只有精确和缜密两点，另外他对说明性语言的驾驭能力很高，这种文字动用能力不太可能是一蹴而就的，他之前也应该写过许多类似的说明性文章。 现在我们已经开始用对比软件对所有已录入计算机的相关文章进行排察，或许可以找出此人过去所写的文章——如果计算机里有的话。 在组成了‘无名氏’的这两人或几人之中，撰写标题的人可能是具有较高威信和影响力，能够左右团队发展方向的人，其余人员在年龄上不会超过他太多，性格比较低调……” c 0069 “华夏”操作系统的恐怖影响 “楚方！还有哥几个！‘无名氏’大神昨天发布的‘华夏’操作系统和常用软件你们安装了没？我已经换上咱华夏人自己的华夏系统了！ 同样的配置开机速度足足快了一倍还多，而且能够完美兼容所有软件，简直太牛逼了！ 不过还是‘无名氏’大神发布的那些常用软件，更快更好用，能换的我现在也已经都换了。 而且更重要的是，这些软件都是开源的，如果有一定技术基础，又会使用汉语编辑软件，就可以试着按照自己的需求制作完全个性化的程序！ 我强烈推荐你们也都换上‘无名氏’大神的系统和软件，还没下载的我这里有！” 在“无名氏”大神再次现身的第二天中午，杨万里兴冲冲地来到了楚方的寝室里，激动万分地打开了自己的笔记本电脑，对楚方和他的三个室友们进行起了热情洋溢的“布道”。 “啊……不、不用了，我也已经安装了，确实挺好用。” 没想到，仅仅是一周的时间，杨万里就变成了“无名氏”大神的脑残粉，这实在让楚方哭笑不得。 不过杨万里肯定想不到楚方其实就是“无名氏”大神——或者说是“无名氏”大神的一份子，毕竟他对电脑只有普通程度的了解，和他那三个只会用电脑下小黄片撸啊撸的室友都是半斤八两，编程什么的更是一窍也不通，自己安装个操作系统就已经是他的能力极限了。 “啊……那个‘无名氏’啊，今天早上我还在手机上看了他的新闻来着，貌似他又发布了什么汉语操作系统和软件吧？不过对我来说用哪个都一样啦，反正都是汉语。” 才刚刚和杨万里互通姓名的刘奇虽然自己就是个活泼热情的人，却也无法适应杨万里的这种狂热，而且他对电脑的使用仅限于“娱乐”方面，对他来说只要电脑还能玩就行，快点慢点没关系，像换操作系统这么麻烦的事情，只是听一听都会让他觉得太阳穴发胀。 “这可是咱们华夏人自己的操作系统，就算为了支持国货也得换啊！你们不是文青吗！ 而且性能上的确大不一样，就等于是凭空把电脑的硬件配置提高了一个层次，不信你们问问楚方用起来感觉如何，我之前可不知道楚方竟然也这么麻利地换上了‘无名氏’大神的操作系统啊！” 看到刘奇对“无名氏”大神的杰作好像并不感兴趣，杨万里马上就急红了脸，就差没说谁不肯换上“华夏”操作系统就是汉奸卖国贼了，不过华夏总算出了这么一个可以扬眉吐气的天才人物，杨万里的激动也着实情有可原，倒是楚方等人显得太过平静了，根本就不像是一个合格的文青。 “我们是文青不是愤青啊，支持国货什么的……我早就已经被国货伤得不会再爱了。 现在的网络新闻报导得也实在太夸张了吧？不是我瞧不起国货，但那个汉语编程软件和汉语操作系统真的那么神吗？” 提到支持国货这个话题，金四胖……金正义同学幽幽地叹了一口气，他虽然是朝鲜族人，但却比一般的汉族人都更加热爱祖国，并一直为自己是生在华夏，而不是生在韩国更不是生在朝鲜而庆幸不已，但是支持国货什么的还是算了吧，心中的热血一次又一次地被奸商们利用，就算再愚蠢的人也应该醒悟过来了。 “四胖哥啊，你要去相信，就像从未被背叛过；你要去爱，就像从未被伤害过！” 为了自己的“布道”，杨万里难得地拽了一句文，不过身为一个真正的文青，金正义却只是淡淡一笑，语气平静地给他进行了一下科普： “你或许不知道吧？字母的那句名言是化用自‘你要爱着，就像从来没有被伤害过；你要舞蹈着，就像从来没有人在看你’这句话。 有人把它当成狄更斯的名言，但却说不出具体出自哪本书；也有人说这是father艾佛列德?德索萨的一首英文诗歌，全文是： ‘去爱吧，就像不曾受过伤一样； 跳舞吧，就像没有人欣赏一样； 唱歌吧，就像没有人聆听一样； 工作吧，就像不需要金钱一样； 生活吧，就像今天是末日一样。’ 至于英文原版的我就不背诵了。” “唔啊啊啊——！管他是狄更斯还是什么爹的都无所谓啦！关键是这其中的内涵、这其中的热血啊！ 如果你的胸中还有热血的话，那么就试着再相信一次如何？哪怕就当是被我骗了也行啊！” 被金四胖很有技术地打了脸的杨万里发出了一阵羞愤的哀嚎，然后试图蛮不讲理地蒙混过去，可惜他并不是萌妹子，就算捏着嗓子大喊“乌鲁塞乌鲁塞乌鲁塞”也没有那么容易就过关，不管是金四胖还是楚方的另外两个室友都完全没有要抱着“试一试的态度”让他骗一次的想法。 “万里，别白费工夫了，文化人所提倡的道义原本就是用来给被统治阶级洗脑的，他们自己如果也被洗脑了才叫**。 对付文化人的最好办法不是晓之以义，而是动之以利。” 实在看不下去了的楚方按住了杨万里的肩膀，然后好像软件推销人员似的试图说服自己的三位室友： “换了‘无名氏’的软件，你花六千块钱买的电脑就和别人花八千甚至一万块钱的电脑一样了，而且也不用再掏钱去买正版操作系统、正版杀毒软件和正版office软件了，这又能省去一两千。 更重要的是，这个操作系统安装之后能直接‘继承’你原来的所有软件，界面也和windows没有任何区别，一点都不麻烦，并且现在还能趁新鲜拿出去在妹子面前装逼，这逼格绝对比肾六还高得多。 ——对了，肾六也可以安装这个操作系统，这个操作系统是电脑和智能手机通用的。” “哎……早这么说不就结了，既然这系统这么好，怎么说咱们也得支持国货啊！” 第一个被妹子……不，被利益**来的竟然是寝室里最沉默寡言，估计也是最**的李义，听说“无名氏”大神的操作系统一点都不麻烦，还有这么多好处，他毫不犹豫地把自己的电脑和手机都拿了过来，义正辞严地对杨万里说道： “虽然我也已经累感不爱了，但是看在党国的份儿上，我最终还是勇敢地决定死了都要爱，就先拿我当小白鼠吧。” “哎……这真是‘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总是读书人’啊！ 这世道，我算是看透了！” 杨万里假装愤愤不平地感叹了两句，然后立即开始愉快地帮李义的电脑和手机安装起了“华夏”操作系统。 看到在场的五个人中已经有三个都支持国货了，剩下的两人自然也马上就转变了立场，将来他们如果进入了官场估计也肯定是见风使舵的一把好手。 ——这当然是开玩笑的，楚方的三个室友虽然非常**，不像传说中那样彼此老大老二老三老四亲热地称呼着，但人也都还算不错，否则楚方也懒得和他们虚与委蛇。 他们刚才只不过是想要调侃杨万里一下才故意装腔作势，其实正是因为对他们来说换不换系统都无所谓，所以只要更换之后不需要麻烦他们重新设置，又有朋友推荐他们更换，那么他们多半就会从善如流地换上华夏人自己的操作系统。 像这样的小白使用者，其实才是电脑和智能手机使用群体的主流，他们在周围的“权威人士”的强烈推荐下，很快都换上了貌似已经在国际上给华夏争光了的“无名氏”大神的操作系统和常用软件，尽管不能说是一夜之间赤旗插遍寰宇，但是在几天之内，windows系统但在华夏市场上的份额就开始大幅度跳水，并导致微软股价大跌。 而那些与“无名氏”大神所发布的软件功能相同，但性能却相差不小的软件更是受到了致命打击，其公司的股票已经开始了持续性暴跌，甚至连累所有华夏软件公司的股票都产生了恐慌性暴跌——因为“无名氏”大神的软件全都是汉语版本。 楚方虽然知道自己损人不利己地发布这么多高性能的开源软件肯定会让许多软件从业人员恨不得杀了他——尤其是那些软件公司的老总们，但是他的这一举动，却也强制性地让华夏的所有软件公司都不得不将绝大部分精力都马上转移到了百年内最强的汉语编程软件上，从结果上而言，反倒让华夏软件业飞跃性地提高到了国际领先的水平。 所以作为一个从小就被教育要像雷锋叔叔学习的红领巾、五道杠，做了好事却绝不留名的楚方心里觉得无比欣慰，只要能够为华夏的软件行业做出不可磨灭的贡献，他个人的荣辱根本微不足道！ c 0070 宁静的书馆 在华夏乃至世界软件行业掀起了一股学习汉语编程软件的热潮之后，“无名氏”大神终于露出了他所隐藏的“獠牙”，宣布每一份汉语编程软件的使用费为每年10美元。 不过令那些想要通过资金流向找出“无名氏”大神的私人或官方势力大跌眼镜的是，对方根本没有接收这份巨额财富的意思，而是对这份大概可以持续十几年甚至几十年的庞大现金收入进行了一次“招标”—— 诚招愿意保证这笔钱的资金安全及流通便利的银行。 诚招对这笔钱的使用及回收进行公开公正的账目审计的会计事务所。 以及…… 由一百位著名软件专家组成的，能够不分国籍、种族、性别、年龄，公开公正地对每一年度涌现出的优秀软硬件产品、优秀软硬件人才进行评判和嘉奖的庞大评审机构。 是的！之前一直损人不利己的“无名氏”大神，这次终于做了一件让全世界计算机从业者都高举双手纵情欢呼的事情！ 他捐出了能够创造出下一个软件业巨头的庞大收入，创建了计算机行业的诺贝尔奖，唯一的要求只是将这个奖项冠以“华夏”的名头。 “无名氏”大神也因此在华夏真正成神，所有普通的华夏人都激动不已，就算“无名氏”所获得的并非人类所应该拥有的技术又如何呢？反正大家可是确实地从中得到了好处嘛！何况这种猜测连一点确实的证据也没有，完全是“莫须有”的罪名。 而华夏官方也公开宣称不管“无名氏”是否愿意露面，都会全力保护所有疑似“无名氏”或“无名氏”团队成员的软件从业人员的个人**和生命财产安全，并严格禁止国外势力在国内进行某些不法活动。 送了国家这么一个大礼，换来这么一个表面上的承诺，怎么看楚方都是亏大了——用想一想也知道国家绝对会一直偷偷摸摸地寻找“无名氏”的真身，但是不贪婪、不介意吃亏，却正是楚方的聪明之处。 如果他舍不得这庞大的利益，非想把钱全搂进自己手里，那他绝对是有命赚钱没命花钱，实际上就相当于什么都没得到。 只有把最大头的利益散发出去，他才能够安全地把属于自己的那一份握在手心里——这份利益是建立在有希超越现代一百年的编程能力之上的，除了楚方谁也拿不走。 何况，从小就生长在富豪之家的楚方比普通人更明白金钱的威力和魔力，也更清楚金钱的局限和极限，钱其实足够花销就正好了，赚得太多反而没有意义，甚至变成了一个负担。 ——阿里妈妈的创始人说当首富毫无意义，每月拿90元最快乐绝对不是作秀或矫情，他也不必用这种愚蠢的方式作秀或矫情，只是绝大多数普通人在没有赚到过那么多钱，没有经历过那种奢华生活之前，不会也不想理解他这种“返朴归真”的感受。 而能够稍微理解他一点的楚方，在这个全民都因为“无名氏”大神而沸腾起来的时候，却在周末里静静地陪着有希和御坂妹妹来到了图书馆——不是近在咫尺的师范大学图书馆，而是距离师范大学有四十分钟车程的滨海市图书馆。 之前楚方就向有希承诺过，等她完成了“华夏”操作系统和常用软件，就带她来图书馆，现在有希完美地完成了她的任务，楚方自然也要完美地履行自己的承诺，因此他既没叫上艾萌也没想过给宁宁打电话，只打算和两个身穿便装，头戴大沿荷叶帽的万能天使共同度过一段充满墨香的平静时光。 “呼……这就是滨海市的图书馆了，建在山坡上，虽然环境倒是挺清幽的，但离咱们家实在有点太远了。” 下了出租车之后，楚方双手叉腰吐出了一口浊气，稍微抱怨了一句，然后又深深地吸入了图书馆门前好像带有青草和森林气息，或许还混合着一点点书香的空气。 不愧是滨海市图书馆，好似展开的书卷一样延伸向两边，把即将入馆的读者们都包容在内，单单只是站在门口就让人感觉到自己的逼格瞬间提高了几个档次，楚方那颗略微有点文青的内心也开始躁动了起来。 “有希，高兴吗？其实滨海市图书馆我之前才走马观花地来过一遍呢，新华书店的图书大厦倒是去过不少次——下回我们就去图书大厦逛逛吧。” “是。” 面对热情洋溢的楚方，大半张脸都被罩在帽子里的有希下颌不甚明显地移动了一厘米，也不知道是在回答楚方的第一个问题，还是在回答楚方的第二个提议，如果不是楚方在官方网站里看到过其他会笑的万能天使，他可能还以为未来的机器人根本没有表情，所以才会全都取巧地做成三无少女的样子。 “有希……你应该再表现得更开心一点啊…… 不过轻易地流露出感情的话就不像有希了，御坂也是。” 楚方轻轻地将手放过了嘴角纹丝不动的有希的头顶上，隔着帽子轻轻地揉了揉她的脑袋，很是纠结地如此说道。 今天有希和御坂妹妹都没有穿cosplay校服，而是各自穿了一件凉爽的连衣裙，有希是嫩绿色，而御坂妹妹是白色，如果不看长相，她们和普通的女孩子是没有任何区别的，但如果性格大变的话，那么就算容貌与“原作”非常相似，给人的感觉也只会是“不像”。 虽然说她们俩正是因为“太像”动漫人物才令楚方感到头疼，可如果她们“不像”的话，楚方又会觉得相当失落，毕竟她们可是所有宅男的梦想，是世界第八大奇迹，这又如何不让人纠结无比！ 收到了楚方模糊不清的命令之后，有希面无表情地抬起了头，平静用那双每隔十几秒种才有些刻意地眨一下的眼睛看着楚方，仿佛无机质构成的瞳仁中映出了他的影子。 “这样吗？” 有希举起自己的双手，用两根食指把嘴角向上顶起来一些，露出了一个怪异的皮笑内不笑的表情，让楚方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哆嗦。 “不、不用勉强自己笑了，你们只要保持自己平时的样子就好。” 楚方擦了下额头上的冷汗，然后连忙制止了有样学样的御坂妹妹，赶在其他读者的视线都集中在这边之前，迅速地带着她们俩进入了图书馆的大厅。 因为事先已经调查过图书馆的详细情况，知道各个阅览区都必须先刷一下图书证才允许进入，所以楚方还带来了三人的身份证——有希的其实是假证。 在看到有希和御坂妹妹身份证上的名字时，一楼大厅的服务人员明显楞了一下，如果说化名“常有希”的有希这名字还算正常，一个姓宁名御坂的女孩子就显得相当怪异了。 不过楚方交上了押金之后，对方也就把新鲜出炉的图书证和身份证给了过来，没有再关心御坂妹妹的名字问题。 进入了“社会科学文献阅览区”之后，楚方先和两个女孩子说好了汇合的地点，然后便放她们自由活动了。 而楚方则一直看着她们俩娇小的身影消失在高高的书架后面，这才开始寻找自己想看的书籍。 在靠近他与两个女孩子定好的“阅读区”附近，楚方发现书架上竟然有几卷《新机动战记高达w》的小说，于是便随手取了过来，用多余的几卷替有希和御坂妹妹占了左右两个座位，自己则坐在中间随意地翻看了起来。 不一会儿，有希便摇摇晃晃地抱着一本厚厚的精装书走了回来，而御坂妹妹在书架之间徘徊了许久，终于也捏着一本薄薄的书走了回来，不过从她那张缺乏表情变化的脸上楚方看到了一股困意，貌似她还没有开始看书就要睡着了似的。 因为这片阅读区的座位都是三人一排，楚方所选择的又是最后一排，身后没有其他读者，距离七八米外就是书架，所以他和两个女孩子有了一个小小的“独处”空间。 伴随着轻轻翻动书页的声音，楚方也难得地将“无名氏”大神的事情、今后的赚钱计划、对自身秘密的掩饰等诸多需要在头脑中不停计算考虑的事情暂时忘在了脑后，有点“奢侈”地和有希一起沉浸在这种安详宁静的氛围里，身边还趴着已经昏昏睡去的御坂妹妹。 九月下旬的阳光非常温暖，但却不再燥热，照射在身上想必非常舒服，一定是让坐在窗边的御坂妹妹陷入梦乡的“罪魁祸首”， 从打开的窗户里吹来了凉爽的微风，好像还带来了一点点属于御坂妹妹的香气。 楚方每读完一个大段落，都会带着温和的微笑看看用荷叶帽扣住后脑勺呼呼大睡的御坂妹妹，再看看以悠闲的心态慢慢地进行着“阅读”而不是“学习”的有希，然后重新投入到了小说中的世界里—— 我的右手持着一把死神的镰刀，专门用来取人性命。 可是左手呢？左手又该拿什么是好？ 那么，这样回答如何？ “左手用来保护你。” 这个答案会不会太简单了？ c 0071 楚方的承诺 “御坂，醒醒，要去吃午饭了。” 快到中午的时候，楚方看完了手上的这一卷小说，便凑到御坂妹妹的耳边小声地把她叫了起来。 “唔……终于可以吃饭了？ 御坂非常高兴地问道。” 从桌子上抬起脸来的御坂妹妹从额角到左脸颊被书本的边缘压出了一道有点滑稽的红印，好在御坂妹妹并没有睡觉时流口水的习惯，否则这本即使无比单薄却又不得不充当枕头的可怜小册子大概就“死无全尸”了。 直到此时楚方才看清她所选择的书籍，那是一本《心灵**汤》，果然是非常适合御坂妹妹的好书——看她枕在上面睡得那么香甜就知道了。 “下次去御坂喜欢的地方吧，御坂喜欢哪里？” 楚方像个大哥哥似的替御坂妹妹戴好了荷叶帽，声音很是温柔地问道，将那双瞳孔暗淡无光的眼睛隐藏在了宽大的帽檐下的御坂妹妹可爱地歪着头思考了几秒钟，然后非常确定地回答道： “呱太，喜欢呱太。如果能够去有呱太的地方，御坂一定会非常开心。 御坂尝试着向主人提出了一个小小的请求。” “呱、呱太！？ 你怎么知道呱太的？” 御坂妹妹的回答令楚方大惊失色，因为“呱太”可是“诞生”了御坂妹妹的“原作”中虚构的，御坂美琴和御坂妹妹都非常喜欢的幼龄向人气青蛙玩偶，现实中根本不存在，那么御坂妹妹知道了呱太，是不是也就意味着她已经在楚方不知道的时候看过了“原作”呢？ “为了尽可能地还原角色形象，在御坂的初始设定中就包含了‘身世’，也储存了‘原作’，所以御坂从‘刚出生’时就知道呱太了。 御坂耐心地回答道。” “咦？那、那么有希也是吗？” 虽然知道“幻想萝卜”公司为了让万能天使更加贴近“原作”，已经将她们的性格、喜好和说法方式都设定得和“原作”一模一样了，但楚方还真没想到那个坑爹公司竟然偷懒到了直接把“原作”输入万能天使的记忆体中让她们“自学成材”！ 如果……如果她们看了“原作”之后，对“原作”的男主角产生了好感，那么万能天使的所有者岂不是在精神上被一个虚构人物给ntr了吗！ 怀着这种忐忑的心情，楚方矮下身子，仔细地注视着御坂妹妹和有希隐藏在帽檐下的眼睛和表情，吞吞吐吐地问道： “那、那么你们对‘原作’的男主角…… 比如上条当麻和阿虚之类的…… 是怎么看的？” “当麻是一个好人。” 御坂妹妹十分肯定地点了点头，她竟然亲切地把上条把妹手叫做当麻，这让楚方的心脏马上“咯噔”地抖了一下，不过毫不犹豫地给那个专门打脸的刺猬头少年发了张“好人卡”的御坂妹妹随后又立即接着说道： “但是主人不必担心，在万能天使的心中，只有主人才是永远的、唯一的男主角。 即使是在看‘原作’的时候，原作男主角的姓名和形象也会被自动替换成主人的姓名和形象，所以在御坂的心中，拯救了‘sisters’的不是上条当麻，而是主人。 御坂非常善解人意地回答道，并且为主人的担心而感到高兴。” “那……有希也一样吗？” “是的，对我来说阿虚只不过是出现在我的异时空同位体的故事中的一个好人，那虽然是‘我’的故事，但却不是我的故事，对‘我’的故事的了解，并不会导致我的认知产生偏差——万能天使的逻辑能力足以分清故事和现实、二次元和三次元的差别。” 面对目露期待的楚方，有希难得地眨了眨眼睛，很是认真地说出了楚方最想听到的话，但不知道为什么，楚方总觉得自己的膝盖中了一箭，或许是因为在获得了万能天使之后，他就一直感觉自己像是在做梦一样的缘故吧。 “御坂……有希……” 看到御坂妹妹和有希那平静得好像不会被任何事物动摇的面孔，楚方忽然感到，也许在“产品说明书”之外，自己对她们的了解还太少了，自己对她们的关心也还太少了。 “如果你们还有什么喜欢的东西，还有什么想要的东西，以后都可以主动告诉我！” 在激动之下，楚方不经意地说出了那些总是工作繁忙的“成功人士”都曾经对自己的子女、自己的配偶，又或者是自己的父母说过的话。 也许他已经忘了自己和宁宁小的时候，听到成天忙于拓展业务的爸爸说出这句话时的心情，“无所不能”的爸爸的确能够买来他们喜欢的东西，但那却并不是他们想要的东西，而他们真正想要的，与爸爸一起玩耍的时间，却是爸爸无论如何也不能给予的。 “好男儿志在四方”，不应该成天沉湎于儿女情长之中，只有变成了老头子才能含饴弄孙尽享天伦之乐，所以这也是没有办法的。 人的一生是有限的，而这有限的时间必须投入到许多方面上，想要有所成就，自然就要在学习和工作上多投入一些时间，甚至投入全部时间，这一点楚方和宁宁可以说理解得相当深刻，但即使如此……他们有时仍旧会为自己和爸爸的回忆太过稀少而感到遗憾。 “主人，家里可以养猫吗？ 御坂作出可爱的样子，十分期待地看着主人。” 从楚方那里获得了“圣旨”之后，御坂妹妹仔细地思索了一下，然后真的毫不客气地提出了请求，完全没有考虑到楚方很可能只是一时冲动说点漂亮话而已。 “养猫？” 果然，楚方的脸上露出了难色，当初租房子的时候，房东还特地叮嘱他不许养宠物，好像说邻居谁家以前有几个租房子的大学生在外面捡了小狗回来养，结果他们退租的时候把小狗给忘了，那家的房东等到三个月后新生开学的时候再带人来看房子，那条饿死的小狗已经腐烂得满屋臭气，苍蝇和蛆也生了一球又一球。 不过看着御坂妹妹那双难得地泛出了一点光亮的眼睛，楚方实在无法立即就食言而肥，而且从御坂妹妹的眼睛里，他除了渴望之外还看出了…… “寂寞吗？ 御坂……还有有希，我总是不在家让你们感到寂寞了吗？” 这个时候，楚方在御坂妹妹和有希的身上看到了过去的自己和宁宁的影子，他终于回忆起了当时的心情，回忆起了当时那种明明想要爸爸和他们一起玩，但却不得不“懂事”地表示自己什么也不要的心情。 “嗯，御坂希望能更多地和主人在一起。 御坂有些寂寞地说道，并且为御坂是否已经失宠了而感到担心。” 和“懂事”的楚方不同的是，御坂妹妹感觉坦率地说出了自己的心声，而有希虽然没有说话，却也难得地用十分明显的动作点了点头，仿佛由无机质构成的眼睛也一直眨也不眨地盯着楚方的眼睛。 “呵呵……” 得知了御坂妹妹的担心，楚方反而被逗得轻笑了起来，御坂妹妹总是一本正经地说出许多不适合她的话，也不知道她究竟从哪里学会那么多“少儿不宜”的词语的，而且御坂妹妹的思考回路貌似也有些天然，但她又比笨蛋聪明多了——或者说很多时候都聪明过头了。 “不要担心，你们绝对不会失宠。” 在御坂妹妹和有希的注视中，楚方的表情变得严肃而庄重，向她们做出了掷地有声的承诺。 也许别的男人在女生面前说出“绝对”这样的话九成九都是在骗人的，可是楚方的“绝对”确实有着绝对的分量，因为他早已决定要成为像岳父宁德诚那样一诺千金的男人！ “以后如果有可能的话，我不管走到哪里也会带上你们——不过上课的时候大概不行，我们班里那么多女生，我要是带着你们去上课，肯定马上就会成为八卦的中心。” 正由于信守承诺，所以楚方很少像刚才那样许下完全没有回旋余地的承诺，像现在这样在承诺中加上“有可能的话”、“不出意外的话”、“如果在我能力范围之内的话”等非常滑头的限定条件，才是他通常的做法，可是御坂妹妹和有希却完全没有怀疑他的承诺，也从未想过他有可能咬文嚼字不履行承诺，全心全意地相信着他这个主人！ “呼~御坂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御坂原本以为无法连接服务器激活vip服务的御坂已经失去了存在价值，或许很快就会被废弃掉。 御坂希望一直留在主人身边，不想被废弃。 御坂假装哭泣地说道。” 明明是非常感人的话，可是因为御坂妹妹连心理活动也一起说出来的“bug”，使得楚方只是“稍微”地感动了一小下，更多的是觉得想笑。 “吃饭去吧。” 为了不破坏气氛，楚方板起脸来假装严肃地再次招呼了两个女孩子一声，然后自己就头也不回地率先走掉了，不过在走出阅览室门口之后，他又终于忍不住回过头来，脸色微红地问道： “对了……我想问一问…… 《魔禁新约》和《凉宫春日系列》的结尾都是什么样的？” c 0072 在我心中你们都是人类！ “……对了，御坂，如果要养猫的话，你身上那个让动物讨厌的电磁场没关系吗？” 在前往图书馆二楼休息区的途中，楚方突然想起了御坂妹妹和御坂美琴那会被动物讨厌的体质。 虽然他已经决定以后要多陪陪御坂妹妹和有希了，但是他也打算和房东好好商量一下，或许把每个月的月租再多给一点，能够换来房东的宠物饲养许可。 “勿以恶小而为之”，瞒着房东偷偷地养只小猫虽然不是不可以，不过楚方既然在当初租房子的时候答应对方不准养宠物，就不可能因为这种小事打破自己的原则。 而听到楚方问起电磁场的问题，御坂妹妹那张十分缺乏表情变化的脸上难得地露出了一点愤愤不平的情绪，一贯平稳而毫无抑扬的语气中也产生了几分波动。 “那只是原作者的胡编乱造，根本不符合科学！ 御坂的身上没有异常电磁场，御坂一定非常非常受动物们的欢迎！ 更何况，身体始终在释放微弱电磁波的话，必然会对自己和他人的健康产生额外的损害，万能天使不可能采用这种会故意损害消费者健康的设计！ 御坂非常认真地解释道。” “我、我知道了，不过河马那家伙你之前也见过了，就是一个热血满满的刺猬头大叔啦，所以你就原谅他的无知吧……” 看到御坂妹妹竟然生起了气来，楚方赶紧替原作者说了两句好话，免得下次见面时那只河马因为这种事情而被御坂妹妹刺杀——不过这当然是不可能的。 稍微安抚了一下御坂妹妹的情绪之后，楚方把自己刚才的打算简单地告诉了御坂妹妹和有希一声： “既然没问题的话，那我今天晚上就给房东打电话，和对方商量一下养猫的事情。” “可、可以吗？御坂可以养一只可爱的小黑猫吗？ 御坂惊喜万分地再次确认着主人的意思。” “呃……当然，不过我可没说到黑猫那么详细啊。” 被御坂妹妹那张好似夏日骄阳般耀眼的激动面孔近距离逼视的楚方额头上冒出了一滴汗水，不过看到御坂妹妹如此开心，甚至连暗淡无光的瞳孔都明亮了许多，这让他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而且我已经决定了，如果房东无论如何也不同意的话，那我们就搬家，去租一间更大的、同时也允许我们养宠物的房子。” 楚方眼神坚定地给予了御坂妹妹一个绝对会履行的承诺，然后他好像又想起了什么，于是稍微板起脸来，语气严肃地对御坂妹妹说道： “既然回去要养小猫的话，那么下午你必须好好看书学习如何养猫。 这是你自己提议的，所以必须由你自己来养，不许把学习的任务推给有希。” “御、御坂的知识都是通过学习装置直接输入的，如果想让御坂照料动物，请到网上商城中为御坂购买‘饲育’能力包。 御坂十分心虚地回答道。” 果然，一提起看书学习，御坂妹妹立即脸色大变，那双始终直楞楞的暗淡眼眸竟然也开始四下游移，明显是感到了心虚——何况她还自己亲口说了出来。 “只不过是养个猫而已，根本用不着那么专业吧！” 楚方“狠狠”地吐槽了御坂妹妹一句，然后拿出身为“家长”和主人的威严，斩钉截铁地做出了“终审判决”： “这件事没得商量，如果你想要养猫的话，就必须学会怎么照顾好它。 书中有不懂的地方你可以请教我和有希，今后也可以在网上学习学习饲养宠物的知识，最重要的是一定得让你亲自去努力，我和有希是不可能代替你去努力的。” “既然这是主人的命令，那么御坂也只有尽力去做了。 御坂毫无自信地回答道。” 被强制要求去做自己不擅长的事情的御坂妹妹脸上露出了少许忐忑的表情，楚方伸出双手按住了她的肩膀，声音非常诚恳地纠正了她的说法： “不，这不是命令，而是期待。” 和两个女孩子说完了养猫的事情，楚方三人也已经马上就要到达二楼的休息区了。 在这里摆着二三十张圆桌，每张桌子配有四把钢管椅，服务台以比市贵出一大截的价格出售饮料、饼干、方便面、火腿肠，而且只有在他们这里购买的方便面才有资格使用他们的“免费”热水，不过在图书馆周围根本就没有其他吃饭的地方，想要在这里泡一天的人要么就得自己提前准备好午饭，要么就得咬着牙被他们宰一刀。 但楚方是个例外，他虽然明知道这里的方便面比市贵不少，但还是饶有兴趣地送上门给对方宰——因为在初中的时候，他就曾经听到过某些同学在一起很快乐地谈论着他们一起来图书馆学习，中午一起吃泡面的事情，这件事情可能当时在一起聊天的那些人自己都不太记得了，但楚方却一直记到现在。 和朋友们一起在图书馆吃泡面……或许也可以算是楚方的一个小小心愿吧，可是就算他对宁宁说出这个心愿，得到的也只能是宁宁的斥责，而楚方又始终没有其他可以要好到在学校之外也会见面的朋友，所以这个微不足道的愿望竟然拖到了今天才有机会实现。 “吸溜……吸溜……吸溜…… 咕嘟咕嘟…… 噗哈…… 在图书馆里吃的方便面，和在家吃的味道就是不一样啊。” 将面碗里的汤汤水水全都灌进肚子里之后，楚方大大地吐出一口带着红烧牛肉味的浊气，心满意足地对御坂妹妹和有希说道。 来到楚方这里还不足一个月的有希还没吃过多长时间方便面，或许仍旧觉得这种方便食品也还不错，但是在刚搬到那间小小的出租屋的时候，楚方可是曾经和御坂妹妹连续吃了很长一段时间的方便面，早就已经吃吐了，但没想到只是换了一个用餐的环境，这方便面的味道就大不相同了。 “对不起，御坂并未现有什么不同。 而且水不够热，方便面没有完全泡开，御坂认为还是煮着吃更美味。 御坂非常诚实地说道。” “啊哈哈……原本就是如此吧。” 正在用纸巾擦嘴的楚方不以为忤地随口接了一句——他当然知道刚才吃的方便面其实比不上用锅煮出来的方便面，但御坂妹妹是不会了解他对“朋友们一起在图书馆里吃方便面”这个心愿的执念的。 虽然御坂妹妹和有希奉他为主人，但楚方一直把她们俩当成特别的、亲密的、异性的朋友来看待，和她们一起来完成这个心愿，楚方还是感到非常满足的。 但和楚方不同的是，御坂妹妹此时却轻轻地皱起了眉头，表情有些落寞地向他道了个歉： “不……大概是因为御坂没有心的缘故。 对不起，御坂只是18万元一个的廉价机器人，无法体会人类的微妙感情。 御坂非常抱歉地说道。” “……” 看到御坂妹妹正在认真地因此而感到失落和歉意，而始终保持沉默的有希好像也向他投来了歉意的目光，楚方张大了嘴巴，一时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是好。 良久之后，他露出了混合着一丝怜悯与悲伤的表情，同样认真地对御坂妹妹和有希说道： “人类是不可以被标价的，所以不要再说自己是18万元一个的廉价机器人了。 你们不是也有喜欢的东西、想要的东西吗？ **，这才是人类生存的原动力啊！所以你们也是人类！” “可这只是设定好的程……” 很少说话的有希也难得地开口了，可是她的话没有说完就被打断了，楚方“呼”地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情绪激动地把坐在等边三角形另外两个点上的有希和御坂妹妹一起揽进了怀里，对这两个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帮助他完成了一个久远之前的小小心愿的万能天使说道： “不，人类的**不也同样是通过dna设定好的吗？所以都是一样的！ 在我的心里面，你们全都是人类！” “主人……” 顺从地被楚方揽了过来的有希和御坂妹妹轻轻地回抱着他，那两双好像没有人类感情的眼睛深处，貌似产生了某种奇异的波动，不过这种波动并未被不断放大到可以震荡心灵的程度，而是在一阵掌声中迅消散，就好像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一样。 “呱唧呱唧呱唧……” 坐在楚方他们周围的人都在鼓掌，并且对他们露出了满含鼓励的善意微笑，距离较远的人还不明所以，纷纷小声地向其他人询问“这是在拍电影吗”，同时左顾右盼地寻找着不知道隐藏在哪里的摄像机。 楚方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因为一时冲动，究竟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了多么让人害羞的举动，说出了多么令人害羞的台词！ “呜啊啊啊——！ 对、对不起！” 既文青又**的楚方羞愧欲死的大叫了一声，然后深深地埋下了头，拽着有希和御坂妹妹的手飞快地逃跑了——临走时还没有忘记为自己的喧哗而道歉。 ps:昨晚听说咱的奶奶这几天生病，连饭也吃不下去，所以今天咱要和父母一起去看望一下，因此今天也是一更，请大家不要等第二更了。 ; 0073 你不喜欢我妻由乃吗？ 在楚方三人从滨海市图书馆回来的当天晚上，他就和房东提出了增加一个喵星人住客的请求。 房东理所当然地不会乐意，可是当楚方表明了如果不让养猫他们就准备搬走的决定之后，房东考虑再三，还是同意了楚方的请求，毕竟楚方虽然说是大学生，却不会像某些大学生那样一到寒暑假就退租或者要求租金减半，房子连续租给他四年倒也能省不少心思。 第二天，周日，雷厉风行的楚方便带着御坂妹妹和有希直奔小区内的一家宠物商店兼宠物超市兼宠物门诊，在那里挑选了一只干净健康的黑色小母猫，三个月大，猫的种类是非常普通的“华夏田园猫”，和“华夏田园犬”同样是华夏的本土品种，外形……嗯，土得掉渣？但也还是很可爱的，而且最关键的是御坂妹妹对它情有独钟。 虽说楚方他们购买的只是一只再便宜不过的土猫，但宠物店同样“贴心”地为他们提供了全套vip服务——各种饲养宠物的必要手续都由对方负责，今后小猫需要打动物疫苗的时候对方也会主动通知，甚至连猫砂应该更换的时候，对方都会估摸着时间打个电话来提醒一下。 想要好好地饲养一只猫，哪怕只是一只土猫，也还真是花销不菲，但楚方并不在乎这点金钱上的投入，不过需要在猫咪的身上投入的时间和精力，想一想都让楚方觉得不寒而栗，如果不是御坂妹妹确实无所事事的话，他还真的无法下定饲养宠物的决心。 这个周末过后，九月份就进入了最后一周，这一周里有希仅仅是在周一和周四放出了两款使用汉语编程的常用软件而已，并没有什么大动作，但是受到她的刺激，所有依靠某种常用软件吃饭的公司都立即宣布很快就会放出自己的汉语编程版本软件，哪怕企鹅公司也不例外。 而这个时候有希的剩余时间除了一部分用来读书休闲之外，还有一部分用在了编写楚方理想中的游戏引擎和图像引擎上面——之前楚方说要做游戏可不是随便说着玩玩的，他心里面一直记着这件事呢。 九月最后一周的周末，国庆假期来临之前，楚方的大学生活也开始丰富多彩了起来，先是在军训的最后一天晚上举行的迎新晚会，然后就是接连两天的校运动会——在运动会开幕式上还会举行新生的军训阅兵式表演。 迎新晚会没什么意思，楚方寝室的四人也没有什么可以上台展示的才艺，而且因为是“为人师表”的师范大学，所以连初高中甚至小学都有的性感热舞（表演者当然必须是女生）都没有，这一点受到了刘奇的强烈吐槽。 ——但就算学校允许这类节目出现，想必台下的众多女生们也不会愿意看到某些同性卖弄风骚的样子，更受欢迎的应该会是让楚方等人觉得瞎眼的男子街舞表演。 总之，在一所以女生为主要的学校里，男生们的生活其实并不像想像的那么滋润，尤其是运动会的时候，因为男生极度缺乏，所以楚方和他的三个室友每人都被安排了好几个体育项目。 其中大一就能够在校足球队打上主力的楚方倒还无所谓——哪怕他承担了所有的男子长跑项目，但是他的三个室友可完全是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白面书生，不管短跑还是跳高都是上去给体育系的牲口们充当一下陪衬而已。 特别是金四胖同学，他的块头明明比参加跳远跳高的李义还小一圈，但却因为这个外号被班长安在了铅球和铁饼项目上，结果不仅铅球项目首轮脆败，而且还因为推铅球的姿势不对把腰闪了，铁饼项目只能无奈弃权。 不过和三个悲催的室友不同，运动会对楚方来说是一项好活动，除了可以在赛场出风头之外，军训阅兵式结束以后，他的“老同学”艾萌还红着脸蛋偷偷蹭到了他身边——这也让另外三个虽然身处女人堆里却依旧没能有所斩获的**文青格外羡慕嫉妒恨。 “楚、楚方，你之前推荐我看的那些动漫我都、都已经看完了，还、还有什么其它有趣的动漫吗？” 在同学们隐藏着暧昧笑意的鼓励视线中，艾萌结结巴巴地主动向楚方道明了自己的来意，她的声音非常细小，在此起彼伏的加油声中很难听清楚，这让楚方不得不尽量靠近她，并在几乎已经和她肩膀挨着肩膀的距离上再伸过耳朵去听她说话，在其他人看来，两人想必就像是情侣一样——而且楚方还不知羞耻地要求艾萌在大庭广众之下亲他的脸颊。 不过事实上，除了楚方自己，班级里的其他人都已经把他和艾萌当成了一对“公认”情侣了，谁让他们两个那么有缘呢？如果他俩不好好珍惜这段缘分，就连旁观者们也会感到遗憾，因此大家有意无意地都想要推他们一把，哪怕是楚方的三个室友也不例外。 “哎……我们该去检录了吧？走，一起去！” “啊？我的项目还早着吧？” “早点去做做准备活动，走吧走吧走吧……” 李义和刘奇一个拉一个推，强行把不够机灵的金正义给拽出了观众席，可惜四胖同学此时并没有把刘奇未卜先知的提议往心里去，否则他待会也不至于一个用力过猛闪了腰。 等到三个室友离开之后，坐在观众席最后一排的就只剩下楚方和艾萌两个人了，对于他们这种“善意”楚方真得十分哭笑不得，可是如果他表现得太过在意的话那就成了“此地无银三百两”了，于是他只能尽量保持着和平时一样的态度，假装惊讶地向艾萌反问道： “都看完了？我推荐给你的动画有接近二十部吧？其中一半以上还都是两季……二十六集的作品，一集二十分钟，一部九个小时，就算你这半个多月天天看到熄灯之后电池用光也看不完吧？” “嗯……你不是说了吗，关键是要找到适合自己口味的，有些实在觉得没有意思的就可以不看了。” 艾萌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仿佛因为辜负了楚方的期待而感到羞愧，不过楚方其实并不在意她是否把自己推荐的作品全看完了，关键是她确实认识地看了，并且从中找到了自己喜欢的作品，这就足够了。 “那……你都看进去了哪些？有哪部特别喜欢的吗？” “像《银之匙》、《花开伊吕波》、《好想告诉你》、《air》、《kanon》、《clannad》、《科学的超电磁炮》、《凉宫春日的忧郁》之类的都挺不错，《中二病也要谈恋爱》感觉挺莫名其妙的，那些男生打打杀杀的就不喜欢——另外御坂妹妹和有希跟动画里的角色还真是一模一样啊。 如果说最喜欢的……应该是《未来日记》吧。” 艾萌认真地思考了一番之后，说出了许多楚方毫不意外的作品名称，除了最后一个。 她前面所举出的是大部分女生（非中二）同样也都会喜欢的作品，但是《未来日记》的话，怎么看也应该是艾萌绝对不会感兴趣的类型吧？而且她还…… “咦？你竟然会喜欢《未来日记》？你不是不喜欢打打杀杀的吗，而且那部作品里的场面还格外血腥一点，又是刀又是枪的。” 这一次，楚方真的露出了惊讶的表情，艾萌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明确地点了点头，然后眼睛向上小心翼翼地看着楚方的眼睛回答道： “《未来日记》的其他地方我都不喜欢……我喜欢的是女主角的我妻由乃吧，你不喜欢我妻由乃吗？” “不，正相反，我还蛮喜欢这一类型的呢，否则我也不会推荐你看了。” 楚方抬起手轻轻搔了下脸蛋，感觉稍微有些不好意思——果然，和女孩子讨论自己喜欢什么女性角色实在有点“那个”，总之就是让人心里觉得别扭害羞。 就好、好像自己的“性癖”暴露在了对方面前一样。 “那你喜欢她的什么地方？” 听楚方说他自己也很喜欢我妻由乃，艾萌的眼睛立即亮了起来，很是兴奋地追问了一句。 虽然这个问题是男生非常难以回答的，不过为了避免打击艾萌对动漫的热情，楚方也是努力地思考了一番，然后吞吞吐吐地回答道： “大概是……全心全意的爱、爱吧？虽然相当过激，但这正说明了她对男主角的深爱，可以放弃一切，也可以焚尽一切的爱。” “是这样啊……” 听到楚方的回答，艾萌若有所思地低下了头，口中好像还在喃喃自语地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嘴角仿佛露出了一丝欣喜之意，但是因为不好意思而刻意别开了视线的楚方理所当然地没有发现。 而在艾萌继续沉思的时候，楚方害怕她再问出什么让堂堂男子汉也会脸红害羞的问题，于是立即拿出了自己的手机，试图利用可爱的喵星人来转移她的注意力…… c 0074 烂泥扶不上墙的艾萌 “艾萌，你看，这是御坂上周养的小猫，御坂本来还想把它起名叫‘狗’或者‘薛定谔’，不过被我拒绝了；有希提议说叫‘斯芬克司’或者‘三味线’，当然也被我拒绝了。 ——这又不是三色公花猫，叫那种名字还不如叫‘小白’或者‘露娜’呢。 不过最后我当然没有把它叫做‘小白’或‘露娜’，而是给它起名为‘夜’，黑夜的夜，平时也可以叫它‘小夜’或‘夜夜’……对了，我刚才说的那些你都能听懂吗？” 虽说是为了转移话题，但是楚方一打开话匣子就高兴地对艾萌吧啦吧啦说了一大通，原本因为怕麻烦怕浪费时间也怕有寄生虫不卫生，所以对饲养宠物十分抗拒的楚方现在好像却成为了最喜欢小猫的那个人，就连猫咪的名字都是他力排众议亲自定下的。 不过这个刚刚接触动漫还不到一个月的艾萌明显已经被他说晕了，但她用力地摇了摇脑袋，让变成了不停旋转的蚊香圈的双眼又重新变得清明了一些，非常坚强地试图接上楚方的宅话题： “嗯……‘狗’这段我在《科学的超电磁炮ss》里看过，是御坂妹妹——动画里那个御坂妹妹打算给小猫起的名字吧？ 明明是猫但却叫做狗，御坂妹妹起的这个名字，好像也隐藏着对自身的存在的讽刺。 ‘薛定谔’是提出了‘薛定谔的猫’这个著名假设的物理学家，同样是御坂妹妹想要给小猫起的名字；‘斯芬克司’就是狮身人面像的名字，也是茵蒂克丝养的那只猫的名字；而‘三味线’则是《凉宫春日的忧郁》里那只会说话的花猫，曾经趴在有希的肩膀上一起拍过电影。 ‘小白’的话……那是《蜡笔小新》里的狗吧？虽然我没有看过，但我也知道小白，它挺有趣的，不过蜡笔小新又色又无聊，不知道那种动漫为什么那么火。 剩下的几个名字我就不知道了，但我想也和什么动漫有关吧……对了，还有‘夜夜’，《机巧少女不会受伤》里面的魔法机器人偶。” “太、太厉害了！能找出来这么多捏他，看来你真的是认真看了啊。” 看到原本在摇头的艾萌竟然断断续续地说出了大部分捏他的出处，楚方不由得眼前一亮，语气非常热烈地对她大加赞赏起来，使得这个额外内向害羞的少女开心而又羞涩地埋下了头。 “作为新人你的表现已经很不错了，剩下的你不知道也很正常，里面只有‘夜’这个名字是我推荐给你的那些动漫里出现过的，但好像只是提了一下，没有正面出现，一开始我也同样忽略过去了，后来还是查度娘百科里的人物介绍时才发现的。 ‘露娜’是《美少女战士》里面那只额头上有黄色月牙的黑猫，当然其它动画里也有这个名字的宠物或女性角色，另外《美少女战士》里还有一只白猫和它是一对，但名字我忘记了。 ‘夜’是《我的妹妹哪有这么可爱》里面的‘黑猫’——五更瑠璃家里养的那只真正的黑猫的名字，但在动画里好像没直接出现过。 ‘小夜’是《blood+》和《blood-c》里面的女主角，一个是叫音无小夜，一个是叫更衣小夜，都是同一个系列的作品，主角的名字也是一脉相承的。 这个系列我觉得没什么意思，好像也不怎么有名，所以就没推荐给你看；《美少女战士》那是太老了，已经有些跟不上时代了，如果你想看的话，现在正好有重制版，你可以自己去网上找找看——在我告诉你的那几个动漫网站都能找到。” 在动漫这种对学习和未来完全没用的领域中，楚方再次展现出了他博闻强记的一面，如果他面前的这个女孩子是“前”未婚妻宁宁的话，宁宁一定会毫不留情地批评他一顿，然后让他把这种精神头都用在学习上，真是想一想都让人觉得头疼。 不过现在坐在楚方身边的女孩子已经变成了艾萌，一个会用崇拜的目光看着他，开心地笑着聆听他眉飞色舞口沫横飞地讲述动漫小说游戏之类虽然没用，虽然会让人玩物丧志，但却非常有趣的东西的可爱女生。 嗯……虽然说宁宁也同样十分可爱，但还是艾萌更容易讨人喜欢吧，毕竟谁都不愿意成天被人训成孙子，哪怕明知道对方是忠言逆耳也一样。 “楚方，四胖哥推铅球把腰给闪了，麻烦你去卫生所照看一下，然后把他送回寝室呗？我和李义都还有项目，等赛完了我们就回寝室去看他。” 就在楚方和艾萌聊得不亦乐乎的时候，金正义同学终于悲剧了，楚方惊讶之余二话没说，拔腿就往学校的卫生所赶去，虽然他已经对艾萌说过不用跟来了，但艾萌还是坚持跟在了他的身边。 等楚方和艾萌在卫生所里找到金正义的时候，校医已经给他贴好了散发着麝香药味的膏药，只不过他自己走起来还很吃力，于是楚方就像搀老太太过街似的搀着他的胳膊把他送回了寝室。 因为寝室里的四张床都是上铺下桌的设计，所以楚方把腿不敢往上抬的四胖哥擎上床很是费了一些力气，可是一起跟来的艾萌除了在精神上支持楚方之外，从始至终都没有靠近金正义，更别说帮忙搭把手了，搬来一张椅子给金正义垫脚是她所做的唯一一件事情。 不过看她那细胳膊细腿的可怜模样，楚方也实在不忍心让她来帮忙出力——他们寝室的这个金四胖因为一字之差没能捞着金三胖那样的**机会，因此身形要苗条不少，但也同样是自己一个人顶艾萌两个宽的小胖墩，否则也不会被班长点名叫去推铅球了。 当金正义躺上了床之后，楚方和艾萌在寝室里只是坐了一小会儿便离开了，直到出了男生宿舍楼艾萌才松了一口气，并稍微有点意外地对楚方说道： “没想到，你们寝室还挺干净的，相比之下反倒是我们女生的寝室更乱。” “啊……因为一无所有吧。” 楚方非常文青地回答道，让艾萌立即轻声低笑了起来——这个之前和楚方一样只知道学习的少女笑点比楚方还低，不管楚方说什么都能把她逗笑，不过多笑一笑总不会是什么坏事，更何况艾萌笑得脸蛋红红的样子就像传说中的“小苹果”一样可爱。 “对、对了……不知道你的床、床位是哪张？” 笑够了之后，艾萌用眼角瞥着楚方，假装随意地询问起了他的“**”，但是对楚方来说这根本就不能算是什么**，所以他大大方方地回答道： “就是金正义的过道对面那张。” “是那张啊……” 艾萌轻轻地点了下头，然后就没再继续追问什么，貌似对男生寝室的话题已经不感兴趣了，可是楚方没有看到，在艾萌沉默的时候，她的眼睛深处正在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连续闪烁着光芒，就好像她的脑内硬盘正在全速执行搜索任务似的。 但这也十分正常吧，如果某个男生有幸进入了自己喜欢的女生的寝室，肯定也恨不得把自己喜欢的女生的床铺用最高级的照相机给拍下来，其实女生也是一样的，如果有机会的话，艾萌说不定还会像动画里那样偷偷躺到楚方的床上，抱着他的被子打滚呢。 走出宿舍区之后，在艾萌的提议下，楚方没有急着回到体育场，而是和艾萌在比平常安静了许多的校园内随便找了个地方继续聊起了天，特别是关于御坂妹妹饲养的那只小黑猫的事情，而且艾萌还开启了新的场景——御坂妹妹和有希的出租屋。 但这对于楚方来说也许未必就是好事，说不定此后艾萌也会天天泡在御坂妹妹和有希那里和小猫玩耍，这样一来他就没可能对御坂妹妹和有希做出什么脸红害羞的事情了——虽然在未能破解vip服务之前他也不可能真的做出什么。 等到楚方和艾萌磨磨蹭蹭地回到体育场的时候，上午的比赛刚好也全部结束了，而李义和刘奇也不见踪影，可能是回寝室去看望四胖哥了。 楚方给他们打了一个电话，说好了给四胖哥带份儿午饭回去，然后就自然而然地和艾萌两个人一起到食堂去吃饭了，如果没有记错，这应该还是楚方和艾萌第一次在学校食堂里一起吃饭，但楚方当然没有在意这种细节了。 可惜当下午的比赛重新开始的时候，李义和刘奇已经不能以参加比赛或看望四胖哥为借口离开观众席了，因此艾萌只得坐回她自己的室友身边，有点无精打采地看着比赛。 直到“体力超人”楚方参加长跑的时候，艾萌才再次变得精神了起来，但是无论室友和其他女生们怎么怂恿，她都不敢在众目睽睽之下站在跑道边上给楚方送水递毛巾，也不敢在观众席上大声替楚方加油，让大家纷纷哀叹她还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c 0075 国庆回家 为期两天的运动会结束的同时，师范大学的国庆假期也就正式开始了，事实上除了必须参加军训阅兵式的大一新生和部分有运动项目的学生之外，大二大三和大四的普通学生根本就不必参加运动会，他们的假期甚至都提到了两天前上完最后一节课的时候。 而楚方和艾萌也在第二天的运动会闭幕式后各自回家了，艾萌当然是回她的姥姥家，楚方则回到了御坂妹妹和有希……现在还要加上黑漆漆的喵星人“夜”共同居住的出租屋。 不过在国庆节的当天，楚方再一次带着御坂妹妹和有希……还有小黑猫一起回到了宁宁的家里。 在门口，楚方三人和小黑猫就像中秋节时那样受到了岳父岳母的欢迎，宁宁虽然仍旧没有出门，但是看在御坂妹妹和有希的面子上，她这次站在了通往二楼的楼梯上，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楚方。 “哼……你回来了。” 面对抬头望向她的楚方，宁宁用鼻子发出了一声楚方绝对能够听清的轻哼，然后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和他打了个招呼，不过她随即又抢在楚方回答之前转过了身子，淡淡地丢下一句“上来吧”，接着便自顾自地往自己的房间里走去。 “你们都上去和宁宁玩吧，宁宁她都不怎么和我们说学校里的事，我怕她光顾着学习都不跟班级里的同学们交流。” 楚方的岳母投向他和他带来的两个女孩子的目光中带有请求的神情，御坂妹妹和有希也许还不能明白这其中所蕴含的意图，但是楚方却很清楚他的岳母……还有岳父所请求的到底是什么事情。 “嗯，那我们就上去了。” 楚方毫不犹豫地向岳父岳母点了点头，然后“义无反顾”地走上了楼梯，就好像他的目的地并非美少女的闺房，而是什么龙潭虎穴一般。 不过宁宁带给他的心理压力的确就是这么大，哪怕楚方现在已经解除了婚约，摆脱了事实上的赘婿地位，可以平等地和她对话了，这个天才美少女给他留下的心理阴影却仍然顽固地隐藏在他的内心最深处。 这就是积威啊积威，比起老爸老妈（指的是岳父岳母）来，楚方其实更怕老婆，如果不是借着反抗期的冲动提出了退婚，他今后一定会得上“终身性气管炎”这种不治之症。 “对了，用不用给小猫准备牛奶或者鱼？” 就在楚方带着悲壮的使命感走向宁宁的房间的途中，岳母又突然问出了一个非常破坏气氛的问题，让他险些跘在楼梯上摔倒。 头带黑线地回答了一句“不用”之后，已经泄了气势的楚方终于推开了宁宁的房门，“前”未婚妻就坐在床边等着他，如果不去在意她那翘起了二郎腿，交叉着架在身前的手臂，还有那好像不高兴似的紧握住的嘴角，以及向上挑起几欲腾飞的龙眉的话，倒也还可以容纳那么一点点桃红色的幻想。 “哼……” 等到楚方进屋之后，宁宁耷拉着眼皮看了他和两个被“某组织”派来的可疑女性一眼，然后马上就将视线移到了御坂妹妹怀中的小猫身上。 “你们还真是悠闲呢，明明连游戏公司的架子都还没搭起来，就开始养起了小猫……如果你们以为我会被这种毛茸茸又会喵喵叫的可爱小动物征服的话，那就大错特错了！” “女主人，难道你不想摸摸小猫咪吗？它叫‘夜’，现在才只有三个月大。 御坂讨好地将猫咪主动送到了女主人的面前。” “哼……就算我想摸又怎样？我想摸，而且我已经摸了，但这和被楚方征服了是两码事。” 宁宁虽然在爱不释手地抚摸着小黑猫的脑袋和耳朵，但她的头脑仍旧无比清醒，完全没有要被楚方的糖衣炮弹所打倒的迹象。 “呋——！” 原本就没打算“勾结”喵星人迂回地征服宁宁的楚方从鼻子里长出了一口气，然后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十分宽宏大量地挥挥手说道： “你们先玩吧，我稍微休息一会儿。” “哼……” 今天总是像小猪那样直哼哼的宁宁对楚方脸上的怪异笑容视而不见，非常厚脸皮地与御坂妹妹和有希一起有说有笑地玩弄起了乖巧可爱的小猫咪，还当楚方不存在似的对他的起名水准大加抨击。 不过在宁宁的猜测中，御坂妹妹和有希应该是某个正在策划某种阴谋的神秘组织所派来的危险人物吧？那她又为什么能够如此自然地和这两个危险人物高高兴兴玩到一块儿呢？ 仔细想一想，宁宁在得知了天王洲神无黑社会大小姐的身份之后，也同样能够毫无芥蒂地和对方有说有笑，或许这个自带“龙威”的天才美少女其实天生就胆子极大——便如同传说中的姜维姜伯约一样。 “哼……你看着我们傻笑干嘛？游戏公司的筹备工作都做好了？在最近突然冒出来的汉语编程软件的冲击之下，你之前的计划基本上都得作废了吧。” 宁宁逗够了猫咪之后，心里的某种怨气好像也消失了不少，竟然找了个借口主动和楚方说起了话，虽然她的语气还是那种教训式的语气，但是在楚方听来，这语气和真正的教训比起来已经缓和许多了。 “不用作废，只要稍微延后一段时间就可以了。 你其实对那个汉语编程软件根本就不了解吧？利用那个软件编写程序比其它编程软件要快多了，最多几个月功夫，有希就能够把原来的游戏引擎和图像引擎重新编写出来，而且功能还会更加强大。 编程这方面我当然也不懂，但有希可是专家，既然有希说了没问题，那就一定没问题！” 在她这个“前”未婚妻的面前，楚方竟然对有希表示了极大的信心和信任，这让宁宁心里面觉得有些不爽，于是她用力地瘪了瘪嘴，突然问出了一个颇为犀利的问题： “那个什么‘无名氏’，其实也是你们背后的组织搞得鬼吧？否则怎么可能那么凑巧，你这边刚刚冒出了两个身份不明的帮手，还打算开游戏公司，那边‘无名氏’就发布了一个新的编程软件。” “！！” 宁宁的智商……或者说是直觉也太可怕了，虽然在细节上有所偏差，但大体上却是正确的，不过楚方仅仅露出了恰到好处的惊讶，接着假装失笑地轻轻摇着头说道： “你的这种猜测也太阴谋论了，别把什么怪事都和‘我们’联系到一起啊，这个世界上的秘密组织又不是只有一家——你多少也应该知道一些吧？不管商界还是政界，在暗地里其实都是由一个个派系所组成的。” “哼……我倒希望你的后台是‘无名氏’呢，他应该是站在华夏这一边的没错，但是你这边不管是御坂妹妹还是有希，全都长得和日本人的动漫角色一样，要是你做了汉奸，那我和爸妈都绝对不会原谅你的！” 一说到正事，宁宁的表情立即就认真了起来，不过她的猜测真的令楚方失笑不已。 汉奸……她还真是会联想啊，就算日本的某个秘密组织有能力培养出两个长得像动漫角色但又只会说汉语的女保镖，也根本没有那个必要吧！ 楚方实在想不出来像这样的汉奸能够用来干些什么，对华夏进行文化侵略？赚华夏人的钱？那也不用绕这么大的一个圈子啊，现在的华夏本来就欢迎文化侵略，欢迎外国人来赚华夏人的钱。 “我是绝对不会做汉奸的！” 楚方信誓旦旦地对宁宁做出了承诺，不过为了弥补一个谎言，他又不得不说出更多的谎言，即使楚方十分“精通”撒谎，也只能尽量将谎言和真相逐渐结合起来，半真半假地向宁宁透露点信息： “虽然我不知道‘那个组织’到底为什么把御坂妹妹和有希派到我身边，但我相信对方也绝对不是为了让我做汉奸的——而且御坂妹妹和有希的外形明明更适合做日奸才对。 事实上‘那个组织’根本就没有对我提出任何要求，甚至根本就没有和我联系过，只是将完全服从我的命令又很有本事的御坂妹妹和有希送过来了而已，可是御坂妹妹和有希同样对‘那个组织’不甚了解，或许‘那个组织’根本就不存在也说不定。” “怎么可能。” 宁宁断然否定了楚方的天真想法，哂笑着对他说道： “就像某些人对‘无名氏’的猜测那样，不管对方是某个秘密的黑客组织，还是外星人未来人之类的乱七八糟的家伙，这个组织必定存在，而且必定抱有某种目的在行动——哪怕只是为了爱国也可以。 你以为馅饼无缘无故地就会砸到你头上吗？ 而且还是能够把御坂妹妹和有希的容貌整形成和动漫角色完全相同样子，又或者是能够按照御坂妹妹和有希的容貌创作出那两个动漫角色，甚至制作了那两部动画的组织？” c 0076 宁宁，没有朋友 看得出来，宁宁这些天还真是没闲着，不过楚方真希望这个天才少女不要再把脑细胞浪费在猜测他背后的“那个组织”的意图上了。 实际上某些猜测“无名氏”大神来自未来的人已经猜对了，事实就是这样简单，御坂妹妹和有希是从未来被动穿越到现在的。 可是宁宁太过聪明了，所以总是想为她们的行动寻找一个合情合理的理由，殊不知未来的“那个组织”其实就是一个坑爹的机器人公司，万能天使能被送到楚方这里也只不过是阴差阳错的结果，背后根本就没有什么深意，也根本就没有什么意图。 如果一定要说“那个组织的”意图的话，就是在利用未来科技帮助国家的同时自己也发财——楚方的这个意图也没什么不合适吧？高大上的同时也满足了自己的实际需求。 嗯……至于另一个意图就是征服宁宁，不过这个意图就算宁宁想破了脑袋也肯定想不到。 “你、你干嘛用那种眼神看着我？阴谋败露了所以想要杀我灭口吗！” 注意到楚方那诡异的眼神，宁宁缩起了肩膀，双手环抱胸部十分警惕地说道，楚方虽然很想吐槽她为什么在这种情况下要掩着胸部，但那样一定会招来她的斥责。 “别胡思乱想了，就算我自杀也不会杀你的吧。” 楚方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没有继续和宁宁在“那个组织”的问题上纠缠。 这、这是告白吗？楚方的这句回答虽然漫不经心，但却充满了真心实意、甚至天经地义的感觉，太、太狡猾了！突然袭击什么的太狡猾了！ 宁宁睁大了眼睛，脸颊上悄然地浮现出了两朵红云，但她只用了几秒钟便控制住了自己内心的悸动，并且板起脸来相当冷淡地对楚方说道： “哼……现在我们已经没关系了吧！ 就算说好话讨好我也没有用，总之我可不会这么容易就原谅你，我们两个之间只可能存在一种关系——那就是征服与被征服的关系！” “嘿……真拿你没办法啊……” 没想到宁宁现在仍然在纠结退婚的事情，她的倔强还真是令人头疼，不过“被退婚”这种事情对于任何一个要强的女孩子来说都应该是人生中极其重大的一个打击，更何况是异常骄傲自责的宁宁了。 但话又说回来，如果不是宁宁异常骄傲自责，完全不理会楚方的感受，也听不进父母的意见，固执地认为自己才是正确的，也不会落到“被退婚”的下场。 天才不等于圣人，更何况就算是圣人也会犯错，宁宁凭什么就坚信自己是绝对不会有错的呢？ ——虽然楚方心里面是这么想的，对于退婚一事也只是感到遗憾，却丝毫没有愧疚，即使现在仍然努力地想要征服她也不是为了讨好她，但他很清楚如果自己真的这么说了的话，宁宁一定会恼羞成怒地大发雷霆，因此他干脆不做任何解释，任由这个自我感觉过于良好的家伙继续误会下去，而自己则主动问起了另一个问题： “这两个来历成谜的cosplay少女的事情先放在一边，我们来谈谈你在大学里的生活吧。 爸妈说你都不怎么和他们说学校里的事情——虽然你从小就是这样啦，不过要是你现在也和过去一样的话，那么你应该…… 没有朋友吧？” “……” 宁宁的身体瞬间僵硬了一下，然后她习惯性地挑起气势十足的龙眉，瞪起眼睛就像要和楚方展开争论似的，可是楚方眼睛里那种真挚的关切之情却如同照射在吸血鬼身上的阳光一样令她感到刺痛，因此她最终只是狠狠地瞪了楚方一眼，便抱着小猫转过了身子，只留下一句冷冰冰的话语： “哼……我才不用你可怜！朋友什么的根本就不需要。” 即使是此刻，宁宁的脊背依然挺得笔直，楚方十分清楚，她虽然骄傲自责，但也的确有着过人的才华和无比坚韧的意志力，她说自己不需要朋友可并不是在逞强。 更何况，现在的情况并不是她故意作出一副冷冰冰的样子把周围的人都赶走，而是她曲高和寡、高处不胜寒，根本找不到能够让她承认的朋友。 楚方从岳母那里听说，宁宁这次也是以财经大学第一名的分数入学的，而且和楚方那仅仅比师范大学第二名高一分的成绩比起来，宁宁的高考成绩把财经大学的第二名甩开了一大截，无论报考华夏的哪所大学也一定能够被录取。 和仅仅是“运气好”才侥幸占了师范大学入学成绩第一的虚名的楚方不同，像宁宁这样的成绩，足以让其他人感到眼红并在背后说些什么闲话了——财经大学和师范大学一样，女生多过男生，这么多女生凑到一起会是什么样子，楚方现在已经再清楚不过了。 而且宁宁的长相也非常出众，注意观察的人还能够“惊喜”地发现她的白富美身份，哪怕她对楚方之外的男生从来都不假辞色，也肯定会引来女生群体的羡慕嫉妒恨。 更何况，就算财经大学里的那些同学不孤立排挤她，宁宁自己恐怕也看不上她的那些同学，她的那种傲气是刻在骨子里的，这让她整个人散发出如同雪山之巅的神圣白莲一样的气质，但也导致她眼界过高，举目之中几乎不见人影——因为绝大多数人都站在她的下面。 如果是在华夏顶尖的学府里，宁宁还能够遇到一些和她处在同一水平线，甚至比她更加天才的同龄人，可是在滨海的财经大学里，哪怕是研究生和博士生都未必能入她的法眼，朋友这个词对她来说…… “对了，你和天王洲神无还有联系吗？” 突然，楚方没头没脑地提到了那个日本黑社会的大小姐，即使是宁宁这样的天才美少女，一时间也不明白他脑子里究竟在想些什么——在一个女孩子不高兴的时候向她询问另一个女孩子的事情，这是多么白痴的男人才会做出来的蠢事啊！ 背对楚方的宁宁沉默了几秒钟，然后伸出手指搔了搔小黑猫的下巴，貌似平静地回答道： “偶尔吧。” “嗯……那就好。” 虽然宁宁说的只是“偶尔”，但楚方仍旧放心地点了点头。 不管是天王洲神无主动打过来还是宁宁主动打过去，身处不同国家的两人能够偶尔联系，这就已经可以算是朋友了，楚方刚刚就想到，如果说他所见到过的女生之中，谁最有可能和宁宁成为朋友的话，那么或许也只有在日本遇到的那个黑社会大小姐了。 “哼……多管闲事！朋友合则留，不合则去，我可不是交不上朋友，只不过是不想把那些根本算不上朋友的‘熟人’也当成朋友罢了。” 脑筋灵活的宁宁已经迅速地猜透了楚方此刻的想法，不过她并没有对楚方的关心表示感谢，反而说他多管闲事，还真是不可爱啊，但楚方也已经习惯了包容她的这种逞强性格，并不会因此而轻易地生气。 “哈……总之还有联系就好，你们下次通话的时候，也替我问候她一声。” “你没事和其他女生套什么近乎！对了，师范大学里几乎全都是女生，说不定你早已经乐不思蜀了吧！” 楚方只是随口说了一句客套话——就算是客套话吧，便引来了宁宁的剧烈抨击，她这太爱吃醋的性格也有些不够可爱，幸亏她到现在还不知道楚方已经交上了第一个女性朋友艾萌，否则的话……就连楚方也不敢想像到底会发生什么。 如果……如果宁宁的性格能像艾萌那样温驯的话，那么她一定就是世界上最完美的未婚妻了吧？人无完人，这还真是遗憾啊。 “斌少，楚方那小子今天又带着两个小女生回家了。” 就在楚方三人和宁宁一家共度国庆佳节的时候，“隔壁”的李斌大少也同样收到了这个并不让人愉快的消息。 是的，今天李斌大少的爹妈又不知道跑哪里鬼混了，但他可不是一个人孤零零地在家过节，爹妈都不在反而让他可以玩得更high，比如叫上一群“好朋友”，再招来一群女大学生，大家一起喝个酒摇个头开个无遮大会什么的——反正外国语大学里这种“想得开吃得开玩得开”的“三开”女生有的是。 “斌少，上次楚方那小……子得罪了咱们之后就立即跑没……影了，他在学校里又孤……僻得连个……朋友都没有，让咱们想找他报……仇都找不着，这回咱们可不能轻易……地放过他们啊！ 这回咱们……一定要多叫几个……人，当着他的面……把他那个……妞给轮了。” 连啪啪啪的时候都不忘奉承李斌大少的狗头军师吕鑫“赶着”一个狗爬姿势的女生凑了过来，中秋的时候他被拘在家里过节，李斌又是单独带着散打队的人去找楚方的麻烦，所以他还不知道李斌大少又被楚方狠抽了一顿，直到前几天这脸才刚刚消肿。 “哼……那小子有点麻烦，这次我们只能智取……不能力敌。” 正在享受“冰火两重天”的李斌大少面色有些不善，吕鑫虽然不明所以，但却眼珠子一转，立即顺着他的话改变了口风： “那么就……” ; 0077 再次赴日 在国庆的一周假期里，楚方在宁宁家度过了第一天，接着就立即带着御坂妹妹和有希飞到了日本，去给那个或许已经被大家所遗忘了的“sisters”慈善基金会免费拍摄几个公益广告和宣传视频。 ——当然，宁宁也跟着他们一起去了，小黑猫则被暂时寄养在宁宁家由岳母照看，不过宁宁与楚方同行的理由是想去日本看看天王洲神无，至于给楚方他们充当翻译那只是兼职而已。 因为他们是乔装打扮地偷偷到达日本的，所以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不过考虑到与角川集团今后的进一步合作，楚方在前来接机的“老朋友”杉田萤“揭露”了有希的“真相”，并引发了预料之中的热烈尖叫。 但令杉田萤小姐非常遗憾的是，《凉宫春日系列》的版权是属于“角川sneaker文库”的，和她所在的“电击文库”没有任何关系。 “电击文库”、“角川sneaker文库”和“富士见fantasia文库”是日本轻小说界的“三巨头”，虽然三者同属角川集团麾下，但各自却是独立的、互相竞争的子公司，虽然在其中一个文库发表作品的作家不是不可以用同一笔名在另一文库发表其他作品，但据说这种脚踏两只船的作者会受到一定的压制。 比如《凉宫春日系列》的作者流川谷……不，是谷川流，他同一时期在“电击文库”写的《逃离学校》貌似就被刻意地忽略了，起码没有因为另一部大火的作品而获得什么增益buff。 嗯……虽然他大概并非是因为这个理由才把有希和凉宫春日她们的结局拖了n年之久。 不过楚方所找到的“三次元的长门大萌神”却改变了历史，在杉田萤小姐向上级提交报告的当天晚上，“角川sneaker文库”的总编辑、谷川流的责任编辑，以及被他们俩强行架过来的谷川流本人便联袂上门拜访了。 看到“真正”的长门有希之后，搓麻搓得手抽筋却迟迟不肯动笔的谷川流先是激动万分，然后又哭着向有希下跪道歉，并表示一定要一气呵成把她们的后续故事全部写完，至少要在今年的冬i、有希正式在粉丝面前亮相的时候发行新的一卷。 原本《凉宫春日系列》可是要到……总之要到很久之后才会出版最后几卷，而且说不定还是找了枪手续写完成的，现在有希能够让这个太监原作者痛改前非继续更新，楚方觉得自己所冒的风险也算值得了。 ——其实楚方现在已经不必再让有希走上前台了，他所倚仗的本来就不是有希的外形，而是有希的未来编程知识，反倒是他能够接二连三地找到和动漫人物一模一样的coser，而其他人却只能找到勉强还算像的coser这点很容易令人生疑。 不过那些人最多只能怀疑楚方与一家拥有高超整容技术的整形美容机构有联系，却不可能认真地去相信御坂妹妹和有希，以及楚方今后获得的其他万能天使，是从故事里的世界穿越过来的这种无稽之谈——就如同没有人真的相信“无名氏”大神是外星人一样。 在办完了正事并收获了一个意外之喜后，楚方和宁宁，还有乔装打扮过的御坂妹妹和有希又小心翼翼地在天王洲神无大小姐的陪同下玩了几天才回到华夏，就和众多趁着国庆假期赴日旅游的游客没有任何区别。 天王洲神无本来应该继承的“天王洲组”虽然已经解散了，但她所应该继承的遗产却没有消失，当初承建了东京湾内的人造岛屿“天王洲岛”的“天王洲组”剩余的财产足足有七亿多日元，换算成华夏币也有四千多万，天王洲神无可是名副其实的“四千万大小姐”。 依靠给她提供庇护的“我妻组”上代组长的帮助，天王洲神无只保留了天王洲家的老宅和其中的物品，将其余财产全部变现，并按照原“天王洲组”成员的“工龄”给他们发放了“失业补偿金”，并给那些仍然活着的老组员们一次性发放了一笔养老金。 不过就算她把该花的钱全都花出去了，自己手中也还剩下了将近一亿八千万日元，除去老宅今后几十年的修缮维护费用，最终可以自由支配的现金约为六千万日元，足够支持她读完博士后——假如她能考上的话，但却无法让她一直坐吃山空，除非她把老宅也卖掉。 如果从实际情况考虑，已经和楚方一样变成了孤儿的天王洲神无在解散“天王洲组”的同时就没有必要再保留那座老宅了，倘若她将那座老宅和里面的古董都卖出去，完全可以过上一辈子衣食无忧的生活，但也许是出于感情的考虑，她还是将自己的家保留了下来。 虽然这个家里暂时只剩下了她一个人，但是她或许还在期待着，有一天这个家里会重新充满了欢声笑语。 对于天王洲神无的决定，楚方和宁宁并没有以她的“救命恩人”的身份置喙，不过身为朋友，他们也关心了一下天王洲神无今后的打算，但是谈到自己高中毕业后的去向，天王洲神无只是一脸神秘地笑着对他们说等到时候他们就知道了，貌似想要给他们一个惊喜。 可是不要说宁宁，哪怕是以楚方的智商，也可以猜得到说出这样的话的天王洲神无或许是想来华夏、来他们所在的滨海市留学，但他们俩谁都没有将这个猜测说出口。 反正……等到来年的春天，樱花盛开的时候，答案自然就会揭晓，如果那时大家能够在滨海的樱花树下“惊喜”地再次相会的话，不也是一件非常浪漫的事情吗？ 怀着这种期待的心情，楚方和宁宁在国庆假期的最后一天愉快地告别了天王洲神无，带着御坂妹妹和有希回到了滨海市，接下来，他们的大学生活就真正地开始了。 大学里的课程虽然比高中轻松了许多，有的日子甚至可以睡到早上九点多钟才起床去上十点的课，但基本还是保持着寝室、教学楼、食堂这种稳定的三角形框架，如果想要真正地好好学习，还好好完成作业，并且拿出一部分时间来泡图书馆。 楚方不知道宁宁在财经大学里是怎么过的，但他自己的大学生活可是相当紧张，既然他选择了“神圣”的教师职责，那么他就会尽可能地把知识学好，哪怕他最终不会真的去当老师也一样，因此他在学习方面投入了比三个室友还要多的时间。 除此之外，校足球队的训练和比赛也占据了他的一部分业余时间，滨海师范大学的校队虽然不像宁宁所在的滨海财经大学那样，曾经获得过华夏大学生足球联赛的首届冠军和第二第三届的亚军，男足女足都经常能够闯入决赛圈阶段，但在东北赛区内也不算是鱼腩球队，所以不管是教练还是球员也都有心努力走得更远，实现本校足球队在全国大赛上的“零的突破”。 而作为队中的核心球员、最会用脑子踢球的司令塔、组织核心、中场指挥官，楚方虽然享有在普通训练和重要课程冲突的时候缺席训练前去上课的特权，但是教练唐指导却不可能将一个训练和比赛态度不端正的球员放在主力位置上。 唐指导之所以一力把今年才大一，而且还不是足球特招生的楚方扶到了球队核心的地位上，除了楚方基础扎实会动脑子之外，另一个关键原因就是他的学习和训练态度非常刻苦，比那些进不了专业运动队，只能来大学混学历的体育特招生要强多了。 不过“只是玩玩而已”的楚方之所以拥有不逊色于职业水平的足球技术和身体素质，这还多亏了他那“望夫成龙”的“前”未婚妻宁宁。 “做什么都要尽量做到最好”这是宁宁一直以来的人生信条，因此她也是同样是这样要求楚方的，当年楚方苦逼地被送到曾经是华夏足球当之无愧的霸主的滨海足球队第四梯队接受专业训练正是宁宁唆使的结果，直到几个月之前楚方一直都苦逼地“冬练三九，夏练三伏”也是宁宁逼近的结果。 不过喜欢以身作则的宁宁除了“每个月的那几天” 之外，每天早上都和他一起参加锻炼，所以楚方也没脸叫苦叫累。 尽管楚方因为长期坚持锻炼而受益良多，身体更是健壮得根本不像一个宅男，反而和职业运动员不相上下，但他更愿意窝在御坂妹妹和有希的出租屋里逗逗小猫，看看小说和动漫，偶尔再玩玩游戏，只是隔三岔五地出去活动活动筋骨。 ——没看就算是真正的职业运动员，等到退役之后或者职业生涯晚期也会变成毫不逊色于宅男的大胖子吗？像阿德里亚诺·雷特·里贝罗更是在成为梅阿查球场的国王之后很快就因为伤病、烤肉和夜店而在刚刚步入巅峰后便迅速堕落，最终甚至因为肥胖而被球队解约。 但和阿德里亚诺不同的是，楚方在偷了几个月的懒之后，因为被宁宁培养出的良好习惯，也因为想要在球队中发挥更加重要的作用，又自觉地重新开始了早晨的锻炼，甚至还好心地拉上了身体瘦弱的艾萌一起锻炼。 ——果然锻炼这种事情，还是得有个伴才能坚持下来啊。 c 0078 经纪人身份曝光 “楚方，真人不露相啊，没想到你都已经是大经纪人了呢。” 十一月份，“光棍节”过后的第三天，楚方和三个室友刚一进到今天第一节课的教室里，艾萌寝室里的一个打扮时尚的绿茶婊便妖妖娆娆地走到了他的面前，而教室里的喧闹声也立即小了许多。 “什么？” 楚方不明所以地反问了一句，但他的心里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视线的余光向艾萌启动，他只看见艾萌正满脸羞愧地望着他，好像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 “你可别怪萌萌哟~是我不让她提前给你通风报信的，不过不是我说你啊，你都是大经纪人了，竟然还眼看着自己的女朋友用着非智能手机，这简直也太给你自己丢脸了吧！” 绿茶婊很是自来熟地埋怨了楚方一句，就好像她和艾萌以及楚方是多好的朋友似的，但实际上不管是艾萌还是楚方，都不愿意接近这种女人，只不过他们也不会特地去疏远得罪对方，大家过去一直是大路朝天各走一边罢了。 话说这个绿茶婊还不知道艾萌已经在无意间发现她是绿茶婊了，而班级其他潜伏着的绿茶婊或许已经从她身上嗅出了同类的味道，而其他普通的同学或许有本能地对她喜欢不起来的，肯定也有被她的伪装迷惑住的——比如楚方的三个室友。 “张美玲，你说的什么大经纪人啊？楚方是什么大经纪人吗？” 在一个月之前就已经记住了全班女生姓名的刘奇下意识地往绿茶婊张美玲的身边凑了凑，很是疑惑地询问道。 “我也是昨天晚上快熄灯之前通过围脖知道的，咱们学校的论坛也有，你们三个竟然都还不知道？” 张美玲将刷着睫毛膏的大眼睛睁得溜圆，洁白细腻的小手自然而然地掩住了只涂了一层无色透明的水晶唇彩的樱桃小口，表面上看起来既有时尚品味，又保持了自己的小清新，凸显出了不到20岁的年轻女孩所独有的优势…… 但可惜却是个绿茶婊。 楚方最厌恶的就是这种装模作样的女生了，所以他没有和对方调笑半句，直接拿出手机登录了围脖，结果发现自己的御坂妹妹经纪人的身份已经被曝光了出来。 而师范大学论坛里的帖子报导得更加详细，不光有他在御坂妹妹的围脖上发的海选长得最像动漫角色的cosplayer的公告，还有他的所有“辉煌事迹”，包括御坂妹妹在日本引起的轰动，包括“sisters基金会”，也包括他最初靠着在捞宝网上出售御坂妹妹的照片获得第一桶金的事情。 难道说师范大学这附近有哪个宅男认出了御坂妹妹，然后悄悄地调查了和御坂妹妹走在一起的他吗？这也不是不可能的，他早就想到会有这么一天了，但对方干嘛曝光他替他扬名呢？就算要曝光也该曝光御坂妹妹的住处什么的吧？ 深受宁宁熏陶的楚方下意识地就琢磨起了那个曝光他的人的意图，但和喜欢钻牛角尖……或者说有钻研精神的宁宁不同的是，楚方只是稍微琢磨了一下便果断地决定暂时先不想了，等回去找有希查查这究竟是谁发的帖子再说。 “哦哦哦哦！ 楚方啊！你瞒得我们好苦啊！没想到，睡在我对角线上的兄弟竟然是个白手起家的土豪！ 那什么动画我虽然没看过，但这个御坂妹妹长得真可爱啊，除了这个之外你还签约了其他人吗？上面只写了要招长得像动漫人物的，你看看我长得像不像哪个动漫人物？” 飞快地浏览完了学校论坛里的那个帖子之后，生性活泼的刘奇果然又激动了起来，现在就算是绿茶婊也吸引不了他了，这个不要脸的小白脸一脸嬉笑地凑到了楚方的面前，还特地摆出了一个类似“思考者”的造型，但却不会让人觉得讨厌。 “嗯……你可以试着在两边脸上各画三根胡子，然后照着镜子看看自己像不像漩涡鸣人。 不过光是一般的像还不够，我走的是精品路线，只有和从外形到气质都与原作人物非常像，甚至给人的感觉一模一样，就像直接从动漫里蹦出来的一样我才会签。 如果你真觉得自己和某个动漫人物长得非常像，就直接拿着那个动漫人物的图片来找我看。” 楚方虽然是在回答刘奇的话，但他其实也是说给其他那些竖起耳朵的人听的，班级里的这些女生貌似在昨晚到今早的这段时间里已经全都知道了他的cosplay经纪人身份，而且应该已经“拷问”过了艾萌，那么肯定有想要借助他来获得名气，让自己也变成什么校园女神、宅男女神的女生——比如利用艾萌室友的身份第一个贴上来的张美玲。 “哎……动漫我不熟啊，像咱华夏的网络小说也可以吧？比如张小凡之类的。” 不要说张小凡了，刘奇简直是神烦，这种太过活泼的男人在楚方看来未免有些失之轻浮，但好歹他还算有些眼色，看到楚方只是微笑着摇头没有说话，就没有再继续纠缠下去——反正他的楚方一个寝室，私下里有的是机会询问。 “我只不过是运气好遇到了一个非常像的coser罢了，当经纪人什么的也只是小打小闹，而且仅仅局限于cosplay领域，以后也不打算扩展到其他方面，就是个人兴趣罢了。” 早就预料到自己“校园创业者”的身份终有一天会曝光的楚方十分平静地对室友们，也对本班的其他同学解释了两句，又对主动跑过来和他搭腔的绿茶婊张美玲点了点头，然后就一脸淡然地带着三个室友走到了教室最后排的座位上。 虽说念师范的女生们也并不是个个都真的想当个为人师表的好老师的，但就算只是单纯地想找个享受公务员待遇的好工作的女生，在这样一个大环境之中，好歹也不会表现得太肤浅太露骨，哪怕某些女生再现实再拜金，也起码得能装出个绿茶婊甚至高级绿茶婊的样子才混得下去，因此还真没有女生在众目睽睽之下恬着脸过来和楚方套近乎，让他暂时松了一口气。 不过楚方的室友们可不管这一套，他们本来也不是为了求楚方什么，就算是神烦的刘奇，主要也只是因为又好玩又能出风头才想当cosplayer的，根本没想过要出名然后获得什么金钱上的利益，他们感兴趣的更多是楚方的创业之路和楚方旗下的美少女。 面对这三个文青又**的家伙探询的目光，楚方也只能无奈地向他们表示大家回寝室再说，可以预见的是，回到寝室之后他一定会遭遇昨天晚上艾萌所遭遇的命运，被自己的室友们严加拷问一番。 但这就是获得金钱、权势或名声的代价，除非楚方一直做一个默默无闻的普通人，否则他迟早要面对这种社会生活上的变化。 可是楚方会选择做一个默默无闻的普通人吗？事实已经证明了他不会，所以他早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而他一直以来在岳父宁德诚的耳濡目染之下，也拥有足够的能力来从容应对这种变化。 “嗡……嗡……嗡……” 刚上课不久，楚方的手机便震动了起来，打开一看，是艾萌给他发来的短信，和他道歉说昨晚自己的手机被以张美玲为首的三个室友给“扣押”了，而且今天早上也始终身处她们三人的“监视”之中，所以一直没有机会给他“通风报信”。 回想起绿茶婊张美玲之前说过的话，楚方才惊讶地发现自己竟然直到现在也还没有看见过艾萌用的到底是什么手机。 之前他曾经建议艾萌申请个**，但艾萌只是红着脸摇头说微信里太乱了，还是用企鹅就好，楚方那时还以为她是不喜欢微信那个“约炮利器”的外号，所以就没有再提过，现在看来很可能是艾萌的手机根本就没上网，甚至根本安装不了手机应用程序。 而且还有一件事比较奇怪，艾萌跟他一起去出租房里找御坂妹妹和有希玩的时候，明明对小黑猫爱不释手，但却没有像宁宁那样掏出手机对着喵星人拍个不停，恨不得将这只可爱的小东西装进手机里带走。 原本楚方以为这可能是因为艾萌不喜欢用手机拍照，就像她即使注册了围脖和人人也从来不上一样，但现在看来，可能艾萌的手机根本就连拍照的功能都没有，或者她的手机能拍照，不过她根本不好意思将自己的非智能手机拿出来拍。 楚方早就应该想到的，在艾萌花两千块钱买电脑的时候他就应该想到这一点的，不过现在的年轻人手里几乎全都是智能手机，而且不仅要智能，还得要品牌，最好是装逼神器苹果机，他下意识地就直接忽略了这个世界上还存在着非智能机这种东西。 可是就算他知道又能怎样呢？不要说艾萌不是他的女朋友，就算艾萌真的是他的女朋友，也肯定不会接受楚方送给她的贵重物品，毕竟她可是连出去吃饭都坚持要和楚方aa制的呢。 c 0079 每个女人都是天生的演员 上午的第一堂课结束之后，自以为隐藏得很好的绿茶婊张美玲又当着其他同学的面凑过来了，而且还拖着她的三个室友——其中也包括艾萌。 “楚方，你看看萌萌的手机，真是的……连我们这些旁观者都看不下去了。 作为男朋友，就算萌萌拒绝，你也应该强行给她换上一部还算可以的智能机吧？ ——或者说，你现在想告诉我们你俩其实根本不是情侣关系？” 绿茶婊理直气壮地来到楚方身边，将一部崭新的黑色诺基亚……107放在了他的面前，虽然楚方不知道这部手机现在究竟卖多少钱，但他猜再怎么贵应该也不会超过500元（事实上还不到200元），就算像楚方这般俭朴这般不讲究的男生都实在不敢拿这样的手机，他实在难以想象艾萌究竟是有着何等的勇气才能把这样的手机带到大学里。 说实话，用这样的手机还不如不用，简直丢死人了，大街上拣破烂的和乞丐用的手机都还是智能机呢！ “本、本来就不是情侣关系！楚方只是我的老同学、好朋友……” 脸蛋已经红得发紫了的艾萌动作飞快地将桌子上的手机揣回了自己的衣兜，非常非常小声地试图澄清自己和楚方的关系，她那通红的眼圈里噙满了泪水，几乎已经要哭出来了，仍旧支持她站在这里的或许不是勇气、坚强或自尊，而是对楚方的愧疚又或者别的什么东西。 “……” 目露诧异之色的楚方很快变得面无表情起来，接着他慢慢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目光异常平静地盯住了张美玲的眼睛，可是对方的眼神完全没有动摇，甚至连一丝不该有的波动都没有。 如果不知道这女生其实是个绿茶婊的话，楚方和艾萌说不定还真会被她这种义愤填膺的样子骗住了，就像其他同学那样，以为她还真是艾萌的好朋友，更不可能想到她或许其实是在借此打击艾萌的自尊，同时逼近楚方和艾萌公开承认他们俩之间不是情侣关系。 这都是宁宁的错，因为宁宁一直死死地盯着他，让他根本没有机会接触女孩子，才会误以为三次元里的女孩子都像二次元里的那样美好，但总算他和艾萌的运气非常不错，在晚上一起从御坂妹妹和有希的出租屋回学校的时候，恰巧看到了在学校附近的居民区里和某个开奔驰suv的中年男人吻别的绿茶婊张美玲。 ——虽然张美玲叫那个男人“爸爸”，但是作为她的室友，艾萌可是见过她的父亲的，张美玲的父亲是个相貌十分憨厚的黑瘦男人，一看就是普通工人，而且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张美玲在寝室里的时候根本没和她父亲说过一句话，偶尔往家里打电话的时候也从来都没问候过她的父亲。 但问题是现在只有他们俩知道张美玲其实是个绿茶婊，其他人都被蒙蔽了，而他们俩又不可能主动去说张美玲的坏话，反倒还得和这个绿茶婊逢场作戏，免得对方看出他们俩心中对她的排斥，这种窝火的感觉真是令人太不爽了，楚方真想直接一巴掌抽在她的脸上。 可是男人打女人，哪怕理由再充足再正确也很难让人释怀——尤其是在女性占据了大多数的群体中，更何况在其他人眼里，张美玲还是个又热心又有正义感的“好人”，楚方要是先打了她再说她的坏话，就算他说的是事实大家也不会愿意相信。 “没错，我和艾萌‘目前’还不是情侣关系，只是普通朋友，所以没理由送她几千块钱的手机，她也根本不会收。” 楚方压抑着心中的怒气，声音勉强保持平稳地如此说道，如果他没有强调“目前”这个词的话，也许张美玲的心里面立即就会充满喜意，但是这个可以在人前表演得无懈可击的聪明绿茶婊只是从楚方的断句中就可以听出，接下来楚方恐怕会说出她最不愿意听到的那句话。 “——但是从现在开始，艾萌就是我的女朋友了！” “咦？怎、怎么可以……这、不……我、我不行的……我不能……” 在楚方掷地有声的宣告下，张美玲终于变了脸色，但奇怪的是艾萌却也变了脸色，她皮肤上的血色迅速退去，整个人都变得苍白起来，嘴里颠三倒四地拒绝着楚方……或者说否定着自己，好像完全没有一丁点儿胜任楚方女朋友一职的自信。 按理说艾萌就算高兴得糊涂了也不至于如此，而且楚方觉得她应该是对自己有着一定好感的——虽然还没有达到喜欢的程度，但在这种情况下她至少也应该先半推半就地答应下来，可是没想到艾萌真是太缺乏自信了，竟然害怕得完全失去了正常思考的能力，如果局面再这样僵持下去，那么楚方刚才的公开宣言岂不就变成了一个笑话吗！ 不知不觉地，一丝笑意爬上了张美玲的嘴角，或许别人未必能够注意得到，不过本来就已经猜透了她的想法的楚方却不可能漏过。 楚方虽然很早之前就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李斌大少这样的烂到骨子里的垃圾败类存在，可他还是第一次知道原本一个女孩子也能够这么坏，而且还坏得这么有技术含量！ “反对无效！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人了！” 为了不让张美玲这个绿茶婊的阴谋得逞，忿怒难平的楚方头脑一热，便当着大家的面做出了异常霸道的宣言。 接着他抢在艾萌出声反对之前，一把抓住这个柔弱少女冰冷的小手，不由分说地强行将她拖出了教室，连书本都没有收拾。 “吼吼吼吼——！” 在楚方和艾萌走到楼梯口的声音，从他们的教室里传出了刘奇那如同狼嗥般的兴奋吼声，接着整个教室轰然爆炸了，旁边教室和走廊中的学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连忙跑到了他们教室门口看热闹，而引起这场轰动的楚方赶紧加快了脚步，悄无声息地拉着艾萌逃出了教学楼，并且一口气逃出了学校。 “呼……到这里应该就没问题了。” 楚方就好像正在被人追杀似的，一直拽着脸色苍白的艾萌走到了空无一人的居民区里才停下脚步，此时他的心脏仍然“呯呯呯”跳得厉害，但这并不是因为运动太过剧烈，也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兴奋。 ——刚才他貌似当着同班同学的话向艾萌告白了，虽然那算不上告白，应该只能说是宣布或通知，但那岂不是更厉害了？ 稍微放松下来之后，楚方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究竟干了些什么，不过他也没有办法，在之前那种场合下这是最好的解决方式了吧？而且无论如何他也不能让张美玲那个绿茶婊阴谋得逞！ “那个……虽然有点不好意思，但刚才我也只能那么说了。 从今天起你就是我‘名义’上的女朋友了——反正你应该也没打算在大学期间谈恋爱吧？ 总之除了名义之外，我们俩还和从前一样，也不用故意装作太亲密，但在一起的时候也不能太少，这个……也只要保持普通程度就可以了。” 尽管楚方认为自己是正义的一方，但是在和“受害者”艾萌说话的时候，他却仍然感觉一阵阵地心虚。 艾萌对他有好感……这不是他的自作多情吧？如果艾萌忽然抬起头来对他说“对不起，你是一个好人”那他就糗大了，如果艾萌过后再公开宣布自己和他没有任何关系，那么他恐怕会失去再次面对那些同学的勇气，只能就此退学去开他的公司了。 但是按照他的理智分析，后一种情况一定不会发生的吧，就算艾萌不喜欢他，也没有勇气否定他们俩之间的关系，嗯，区区一个艾萌是绝对不敢那么做的！ “我……” 终于，在楚方忐忑不安的心情中，一直低着脑袋的艾萌终于出声了，但是她的嗓音却沙哑得厉害，甚至把她自己都吓了一跳，不过她被这么一吓，反而意外地平静了一点，终于敢抬起头来面对楚方了。 “谢、谢谢你，我真没想到张美玲她竟然会这么做。对不起，不过我很、很高兴你能……嗯……假装我的男朋友。 但、但是……这样的话你就没法再找女朋友了吧？” 艾萌小心翼翼地注意着楚方的表情，试探性地问道，楚方真没有想到她冷静下来竟然能考虑到那么远的事情，虽然刚“确立关系”马上又说出这种话非常不合适，但楚方还是不好意思地挠着头回答道： “啊……没、没事，到时候我们再分手就行了。 ——就、就说是你主动把我给甩了。” 楚方在细节上表现出了他的体贴和温柔，可是非常遗憾，他从根本上就做错了。 听到楚方的回答，艾萌眼底隐含的那一丝期待悄然地消失了，她心里空落落地垂下了头，但马上又顺势做了一个点头的动作，等她重新抬起头来，温柔而又顺从的微笑就再次浮现在了她的脸上。 每个女人都是天生的演员，绿茶婊如是，奶茶妹如是，土妹子其实也如是。 c 0080 哭泣 “现在……都已经上课了吧，我这还是生平第一次逃课。” 平时并不在学校里佩戴自己那块价值万元的手表的楚方回到头望着学校的方向，心里有些惴惴不安，但又感到有点兴奋，“逃学”这种行为果然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奇妙快感，也难怪会有那么多不良学生都喜欢逃学。 ——但好孩子请勿模仿。 “我、我也是！要、要不我们回去上课……吧。” 被楚方这么一提醒，艾萌也立即惊慌了起来，不过就算她会因为逃学而感到良心不安，可是一想到自己重新出现在大家面前时的情景，她又觉得自己不仅失去了回去上课的勇气，甚至失去了继续回去上学的勇气。 不管怎么说，她也算是被公开表白了，真是羞死人啦！讨厌讨厌讨厌！一定会被大家起哄嘲笑的，真是没脸再见人了！ 心中纠结万分的艾萌抬起双手捂住了热得像发烧似的脸颊，不安地来回扭动着身体，但嘴角却不自觉地翘了起来。 楚方目瞪口呆地看着突然抽起了风的艾萌，心里吓了一小跳，不过很快他便恢复了平时的冷静淡定，很是“善解人意”地说道： “你是担心大家嘲笑你吗？这没问题，反正都已经逃课了，我们到有希和御坂那里去拿些钱，然后给你买新手机和新衣服。 嗯……鞋也应该买两双。” “诶？不、不是……我不需要那些，别为我花钱了。 而且现在这个手机还是来报道的几天之前才买的，这么新就……” “你现在需要了！ 不……是我现在需要。” 楚方有力地挥舞着手臂打断了艾萌的话，用完全不容置疑的语气继续对她说道： “男人的尊严不容践踏，你的衣食住用太寒酸的话，丢脸的是我这个男朋友。 所以今天必须去买衣服，手机也要换，你现在的手机就给有希和御坂用吧。 不过你也不用担心我会乱花钱，吃穿用度太高档奢华不是什么好事，尤其是在学校期间，不管衣服还是手机都只要买中等水平的就足够了。” “可、可是我、我们还没结、结婚呢……就算是男女朋友我也不能用你的钱，何况我们还是假……情侣。” 果然不出楚方的所料，艾萌十分在意金钱——但并非是总想着沾别人的便宜，而是总想着不要沾别人的便宜，这就是穷人最后的坚持，也许的确是太过敏感，分得太清楚了，但楚方觉得这也比厚着脸皮成天沾便宜的人要好多了。 “那我们结婚吧！” 毫不犹豫地，楚方说出了令艾萌大脑一片空白的提议，很可惜下一秒钟他便又非常随意地笑了起来，相当轻松地对这个已经呆若木**了的少女说道： “——当然是开玩笑的。 不过就算没有结婚，身为已经正式在大家面前确立了关系的男女朋友，又身为‘著名’的校园创业人士，我必须得把你照顾好才能维持住自身形象，这部分钱其实是我自己的服装费和广告费，并不算是给你花钱。” “呜……” 大颗大颗的眼泪从艾萌的眼眶里滚落下来，但这并不是感动或喜悦的泪水，她的两只手都在不停地抹着眼泪，非常伤心地对楚方说道： “呜……太、太过分了！不要一次又一次的和我开这种玩笑啊！ 我知道，我们是不可能结婚的，连情侣关系都是假的，但你可以别用这种方式来提醒我吗？” “啊……对、对不起，我只是开个玩笑缓解一下气氛啊！绝对没有别的意思，真的没有！” 楚方没想到，之前被绿茶婊张美玲当众给了个难堪都没有哭出来的艾萌，竟然因为他的一句玩笑话就哭得稀里哗啦的，这让他马上就慌了手脚，只能笨嘴笨舌地试图安慰这个比普通人更加内向害羞的少女。 不过实际上，艾萌现在的眼泪虽然是被楚方的恶劣玩笑所引出来的，但主要却是为了借机发泄之前压抑在心中的那些负面情绪，只不过现在楚方成为了她可以依靠的人，自然也要承担起这个责任，让她撒个娇迁怒一下。 “吸——！ 吸——！” 良久之后，艾萌终于停止了哭泣，但与其说她是被楚方笨拙地劝好了，倒不如说她是自己发泄够了。 楚方虽然之前一直和宁宁在一起，但却十分缺乏与女孩子相处的经验，身上连包纸巾都不预备，在他手忙脚乱地想要找出什么能给艾萌擦脸的东西时，还是艾萌自己掏出了自己的纸巾，低下头来默默地擦干了眼泪。 “对、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乱开这种玩笑了。” 看到艾萌已经恢复了冷静，楚方再次低下头正式地向她道了个歉，艾萌虽然没有抬起头来，但却用与平时一样温和绵软的声音轻轻地回答道： “不……没关系，我不介意。” 如果不介意的话，那么刚才哭得稀里哗啦的是谁啊！ 尽管楚方吐槽的**在蠢蠢欲动，但他通常情况下是不会说话不经大脑的，为了避免再次刺激艾萌脆弱的神经，他好好地思考起了接下来应该说的话，不过在这段空白期里，相对无言的两人之间气氛却变得有些尴尬，让人很难再开口说话了。 “嗯……那个…… 张、张美玲你以后就不要接触了——就连表面工夫都不用再做了。 她刚才虽然看似好心，但是这种事情完全可以私下里和我说，强行把你的手机拿走，再当着大家的面亮出来，这完全就是为了让其他女生瞧不起你，如果我要再说咱俩根本不是那种关系的话大家心里就更瞧不起你了。” 楚方考虑了良久之后，一出口就是“挑拨”室友的关系，这让他觉得稍微有点脸红，但好在当时是艾萌和他一起发现张美玲是个绿茶婊的，他只要简单地说明一下，艾萌就应该会相信他，而不会天真地以为那个绿茶婊只是出于善意才“替她说话”的。 “可、可是…… 她和寝室里的另外两个人，还有其他寝室、邻班的其他人关系都很好，如果表现得太过明显的话……” 虽然明知道张美玲不怀好意，但艾萌却因为顾忌对方的报复或排挤，而不敢明目张胆地把关系闹得太僵，尽管明知道这是人之常情，可是楚方却仍然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要是宁宁遇到这种情况的话，她肯定会将那双充满了威严的龙眉一竖，当时就义正辞严地点破对方的鬼心思，不过宁宁也不可能遇到这种事，她周围的女生可以悄悄地讨厌她，在背后说她的坏话，但却绝对不敢当面冒犯她、和她耍心眼，毕竟宁宁不光是一个威严满满的大小姐，还是一个货真价实的天才少女。 “不要紧，只要那些女生不是傻子，都应该能感觉得到张美玲今天的做法欠妥，不过你成为了我这个‘大经纪人’的女朋友之后，倒是很有可能引起一部分女生的羡慕嫉妒恨，她们除了会在背后说闲话，或许也许会和张美玲沆瀣一气地嘲笑和排挤你。 等到我的游戏公司正式开起来之后，这种情况只能变本加厉，不能逐渐消失。 如果你在寝室里住得不愉快的话，就和辅导员说说，然后搬出来住吧，有希和御坂的房子虽然很小，但那张床就算你们三个女生一起睡也不会挤。” 楚方略带歉意地给艾萌提出了一个“战略转移”的建议，因为他即使再有能耐，也不可能开个神圣光环净化其他人心中的黑暗。 “不遭人妒是庸才”，除非艾萌像以前一样重新戴回大眼镜，打扮成土妹子，老老实实地当她的“小透明”，同时没有任何优秀的男人追求，这才会获得其他女生居高临下式的怜悯和同情。 但是如果有可能的话，没有人愿意过那种日子，楚方深信这一点，所以身为艾萌的朋友，他宁肯怂恿艾萌从学校里搬出来，减少和班级同学的接触，也不愿劝说她继续委曲求全——尤其是在假装好人坑了她的绿茶婊张美玲面前。 “嗯……我……” “嗡……嗡……嗡……” 就在艾萌犹犹豫豫地不知道是回答说要下定决心还是再考虑一下的时候，楚方衣兜里的电话突然震动了起来。 他本来以为是他的室友给他发来了短信，但是等他把手机拿出来之后震动也没有停止，显示屏中央出现的名字竟然是…… “杨万里？” 在现在这个时候看到这个名字，楚方本能地感觉到了有些不妙，他抱歉地示意艾萌有话等下再说，然后“战战兢兢”地接起了电话。 “喂……” “楚方——！你瞒得我好苦啊！难道我们之间的友情就仅此而已吗！ 伤心啊！我简直伤心得要哭了！我已经哭了！你听到我心灵的哭泣声了吗！！！” 果然，这个眼镜宅男今天早上九点多钟起床后刚一打开手机，就从网友那里得知了楚方是御坂妹妹经纪人的消息，然后马上便给楚方打来电话“兴师问罪”了。 ; 0081 打工还债 “哈……御坂妹妹的事情也不能都怪我啊，谁让你加了个叫做‘御坂妹妹舔足同好会’的企鹅群呢，如果你非缠着我和要御坂妹妹握手什么的，你说我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如果不答应吧，我觉得不好意思；如果答应吧，我又对不起自己的良心。” “我、你也应该清楚我根本就没有那个胆子去和御坂妹妹握手吧！与其求握手，我还不如求踩——反正你签约的这个御坂妹妹还穿着安全裤不是么。” “就算穿着安全裤也不会让你看啊，而且你如果在大街上看到一堆翔，你会愿意去踩一踩吗？ 另外我忘了告诉你，现在艾萌就在我身边。” “呜哇哇哇……我、我的形象这下全毁了！你必须补偿我！ 只要让我见见御坂妹妹，和她说说话就好了，我保证不进行身体接触，也不在脑子里yy，而且也不会在网上炫耀！” “哎……你早说啊，如果知道你这么懂规矩，我肯定早就告诉你了。 我和艾萌现在要出去，今天下午你如果没课的话，我就带你去见御坂妹妹，耐心等我电话，那么先就这样了。” 楚方颇费了一番口舌，总算安抚住了激动欲狂的杨万里，悄悄地竖起耳朵的艾萌虽然几次从楚方与杨万里的对话中听到了她的名字，但令她失望的是楚方提到她的名字时不管语气还是表情都非常平静自然，也没有告诉杨万里她已经是自己的女朋友了。 ——即使只是假装的女朋友，但如果楚方肯把她的这个身份告诉朋友的话，那么多少也代表了一种不一样的态度吧？可是楚方好像根本就没有这种打算，看来他是真的就把这个男女朋友的身份当时是伪装了。 “我们走吧，接下来我就应该履行男朋友的义务——给女朋友充当提款机了。 不过你也不用太介意钱的问题，虽然我的事业还在草创阶段，但却并不缺少启动资金，主要玩的还是高科技。 嗯……你要实在过意不去的话，可以在我这里帮帮忙，就算打工还债了。” 挂上电话之后，楚方那和刚才与杨万里通话时截然不同的温柔声音再次在艾萌的耳边响起，作为男生楚方的心已经很细了，是那种处处都会为女朋友考虑的好男人，只可惜他对自己的温柔细心仅仅是站在朋友的角度上的，这反而让她心中感到格外酸楚。 但是用这样的心态、这样的表情去面对自己喜欢了许多年的男孩子是不行的，往积极的方面想一想，和之前只能悄悄地暗恋他的身影，默默地追随他的脚步的时候不同，现在她已经和楚方成为了朋友，而且今天还成为了男女朋友——虽然只是名义上的。 不要说几年之前，就算是来师范大学报道的那一天的她，那个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期待着与楚方在人潮涌动的校园里“偶遇”，但直到完成了所有报道手续也没能碰见楚方的她，也绝对不敢妄想着自己能够在短短两个多月的时间里就成为楚方的女朋友。 这样想的话，那么她现在不已经是再幸运不过了吗？如果还不知足，贪心地想要“一步到位”的话，说不定……不，是一定会遭天谴的！ “好啊，如果你觉得我能帮上忙的话。 不过工资不要给我太多，一定要按照真正的打工标准来计算，否则我就只能去找别的打工来还你钱了。” 重新抬起头的艾萌眼圈虽然还有些红肿，但心情好像已经完全好转过来了，这让楚方不由得暗自松了一口气，对于这个贫穷少女的坚持，楚方是很钦佩也很赞同的。 比起那些成天要求男女平等，但却在金钱上主动要求或者默认男方独自付出的女性来，像艾萌和宁宁这样从人格到经济全都独立的女性才真正是把自己和男性放在平等的地位的——虽然艾萌和宁宁表面上看简直像是可爱女生中的两个极端，但在这一点上她们却意外地相似。 “那么就这样说好了，暂时我还不需要人手，所以这个月你没有收入，以后视工作强度而定——可能你这大学四年里都得给我打白工呢。” 说起正事的时候，楚方真的化身成了葛朗台，一点都没有为自己的吝啬而感到羞耻，但这却正合艾萌的心意，不要说大学四年里一直给楚方打白工，只要能成为楚方的老、老婆，就算让她给楚方打一辈子白工都没问题啊！ 带着这种不为人知的小小野心，艾萌喜孜孜地跟着楚方坐了几站公交车，在离学校最近的国美店里购买了一款和楚方的国产智能手机型号相同，只是颜色更适合女性使用的普通智能手机，接着又在旁边的购物中心里转了一个小时，从上到下打扮得焕然一新。 尽管这一趟灰姑娘变白雪公主的消费的确物有所值，可是一万两千多元的花销还是让艾萌肉疼不已。 虽说她曾经和楚方一起出来买过电脑，知道楚方的那台个人工作站就值六万大洋，可那是用在正经事上，随后她帮有希购买衣物鞋袜的时候，里里外外买了好几大包才花了不到四千元钱，但她却仍然觉得不够物有所值，更别说今天这种“奢侈”法了。 临近中午，楚方没有和艾萌独自在外面吃什么“浪漫”的西餐，情侣的伪装只要在学校及附近好好装一装就可以了，没必要大老远地跑到大家根本看不见的地方来装，他在回来的时候顺便买了三个大装的必胜客披萨和几种小吃，然后带着艾萌回到了有希和御坂妹妹的出租屋里，四个人一起开开心心地堵饱了肚子。 吃完了饭后水果，楚方便带着三个女孩子回到师范大学里散步消食，顺便和眼镜宅男杨万里见面——他可不会将杨万里带到有希和御坂妹妹的出租屋里去。 说起来，自己的经纪人身份被曝光也未必是什么坏事，虽然像张美玲那样的绿茶婊肯定会主动贴上来撩拨他，不仅烦不胜烦而且还恶心透顶，但是此后他就能让御坂妹妹和有希光明正大地来学校里散步了。 不管怎么说，师范大学也是一所以女生为主的学校，就算存在着一小部分御宅族，也基本都是腐女，御坂妹妹和有希在这里不会遇到几个对她们感兴趣的人，可以安安静静地休闲娱乐。 “哎……杨……万里同学，我怎么觉得你穿得像是来相亲似的？而且还剪了头？” 在师范大学东侧门附近的小花园里，身边跟着三个美少女的楚方终于和杨万里碰面了，看到打扮得西装革履的neo杨万里，楚方的额头上立即画出了几道黑线。 “这可是来见我心目中的女神啊！怎么可以不先沐浴更衣！” 上午逃课去剪了头洗了澡还租了西装的neo杨万里情绪高涨地对楚方吼了两句，然后立即激动地伸着脑袋看向了楚方的身后，可是和近视程度不算太严重的艾萌不同，摘掉了那副厚如瓶厚的眼镜之后，他连三米之外的人脸都看不清，这让他又不得不把揣在兜里的眼镜重新架到了鼻梁上。 ——但不管怎么说，刚才他“玉树临风”的形象也已经完整地落到了御坂妹妹的眼睛里不是吗。 “噢噢噢噢——！！！ 御、御坂妹妹和长门大萌神都出现啦！！！ 请、请收下我的膝盖！” 意外地在御坂妹妹的身边看到了三次元的长门有希，这让原本以为自己已经做好心理准备的眼镜宅男杨万里不由自主地高声尖叫了起来，不过他虽然口不择言地送出了自己的膝盖，但却并没有真的下跪，好歹算是挽回了一点男人的尊严。 ——如果租来的西装被跪脏甚至跪破了，那他这个月的零花钱就彻底拜拜啦！ “冷静一点啊万里，你再这么叫一嗓子那咱们就只好转移了。” 楚方指着坐在长椅上的几对情侣提醒了杨万里一句，并再次挡住了这个已经激动得满脸通红的眼镜宅男的目光，免得他因为过于激动而猝死。 “我怎么可能冷静啊！如果这个时候还能冷静得下来，那还算是宅男吗！ 不过你放心，我是始终保持‘理智的狂热’的文明粉丝，绝对会遵守规矩。 另外长门大萌神是怎么回事？你之前没说还有长门大萌神吧？没想到你竟然还藏着第二个长得这么像的coser，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因为过于激动，杨万里的话好像变得格外地多，但他就算见到了两个心目中的女神也依然非常规矩，而且他老老实实地在楚方的严格限制之下向御坂妹妹和有希表达了自己的喜爱之情后，竟然大脑一片空白，再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好了。 等到楚方与杨万里告别，并将艾萌送到了师范大学的女生宿舍楼下之后，这才获得了与御坂妹妹和有希独自的机会，他们三人刚一回到出租屋，楚方立即就简单地向有希说明了自己被曝光的事情，并且命令有希尝试查明曝光者的身份。 ps：今天打算休息休息，所以只有一更，请不要等第二更了。 c 0082 狗头军师的恶毒阴谋 “主人，我已经成功查出与曝光者有关的各种情报，现将相关资料输出到显示屏上。” 当楚方下达了调查这次曝光事件的命令之后，仅过了半个多小时，有希便利用技术上的代差轻松地从网络及通讯公司的服务器上获取了所有她认为有用的信息，并在整理之后直接利用无线网络从自己的机械脑中传输到了个人服务器的无线网卡上，最终显示在了楚方的面前。 “顺着发帖人留下的蛛丝马迹回溯，最终找到了曾经两次袭击主人的那个男人——李斌。 这项行动开始于一个月之前，所有证据显示，李斌在其同伙吕鑫的唆使下，找到了私家侦探和网络推手，对主人的公开和非公开信息进行了收集，并予以曝光。 但曝光主人的经纪人身份只是第一步，接下来对方还将造谣污蔑主人和御坂妹妹之间存在‘潜规则’，破坏主人与宁宁女主人一家的关系。 另外主人的大学同学，艾萌的室友张美玲也在上周六参与了此行动，她受到吕鑫的指使，意欲进一步败坏主人在学校内的名声。 在吕鑫的计划中，今天上午的事情，如果主人选择了澄清与艾萌之间的情侣关系，便将主人塑造成无情无义的女性公敌；如果主人选择了承认与艾萌之间的情侣关系，则在造谣污蔑主人和御坂妹妹之间的‘潜规则’的同时，曝光主人的身世以及主人与宁宁女主人之间的婚约，将主人塑造成假情假义的伪君子，并将主人与艾萌的情侣关系透露给宁宁女主人一家。” 声音如同机械一般平稳而无抑扬的有希一边向楚方进行着口头报告，一边将相关的企鹅通信记录、手机通信记录同步显示在了屏幕上。 楚方一直面无表情地坐在电脑椅上聆听着有希的报告，等到有希说完之后，他才恨恨地捶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火冒三丈地对着无辜的电脑显示器咆哮道： “太恶心了！真是太他玛恶心人了！ 李斌那混蛋竟然开始玩阴的了啊！还有吕鑫那个狗头军师，还真他玛一肚子坏水，如果我只是普通人的话，这下不管怎么做也肯定得被他们整得臭不可闻了！ 还有那些网络推手，真是完全没有道德底限，太他玛可恨了！简直不配做人！” 因为过于愤怒，教养十分良好的楚方也忍不住暴了粗口，不过他翻来覆去能说得出口的也只有“他玛的”这一句，更加恶毒的骂人话他不是不知道，但却实在骂不出口。 可是不出口，楚方的怒火就无法完全发泄，这让他憋得在狭小的房间团团转，恨不得现在就直接冲到李斌和吕鑫的家里，把他们拖出来暴打一顿。 “李斌这个混蛋，简直就像打不死的小强一样，这么快就又好了伤疤忘了疼！ 他敢一而再，再而三地来报复我，就是吃准了我不管怎么抽他也不敢把他打死打残，这种滚刀肉我还真拿他没办法！” 在有希和御坂妹妹面前转够了圈之后，已经对李斌无计可施了的楚方一脸郁闷地向她们俩询问道： “有希，御坂，你们知道怎么才能把李斌这种人彻底打怕，让他连报复的心思都再也不敢有吗？” “不知道。” 有希的眼睛眨也不眨，立即就给出了否定的答案，而在这种需要一定“智商”的讨论中从来都插不上嘴的御坂妹妹也理所当然地摇了摇头，于是楚方只能万分无奈地仰天长叹起来： “唉——！我问你们这种事情本来就是问道于盲啊！ 像李斌和吕鑫这种人，还有给他们充当保护伞的父母、叔伯，真是让人恨不得一刀杀了他们，但‘君子可欺之以方’，他们可以肆无忌惮地去杀别人，我却不可能肆无忌惮地去杀他们，这个世界上还真是坏人猖狂，好人难当啊！” “如果主人希望惩处他们的话，我可以通过网络尽量收集那些人的犯罪证据，然后匿名交给警察和纪检部门。” 看到楚方因为李斌的事情十分头疼，聪明的有希充分发挥了她自己的主观能动性，试着提出了一个解决的办法。 难道一百年后的警察和纪检部门已经变得清正廉明了吗？楚方对此并不抱有任何期待，除非一百年后的警察和纪检部门都是由机器人和电脑负责审判和执法工作的，否则他们只有可能将偏袒或纵容权势者犯罪的行为变得更加隐蔽，更具欺骗性，而不可能真的洗心革面从此为民作主。 ——毕竟屁股决定脑袋，不管警察还是纪检部门都是为统治阶级服务的，他们作为走狗自然不可能反噬主人，除非他们饿急眼了或者狗急跳墙了。 依靠警察来阻止权势者的罪行什么的……大概也只有机器人会相信这种天真的妄想吧，楚方非常清楚，就算他把李斌和吕鑫的父母们的各种犯罪证据送给警察和纪检部门，也几乎不可能让他们获得应有的惩罚。 尤其是李斌，他们家族的势力在东北省极度庞大，哪怕李斌的父亲在家族里是个不怎么受人待见的废物，也会有许多官员为了讨好李家而主动帮助李斌的父亲解决各种麻烦。 对于这种根深蒂固的大家族来说，法律就是一个笑话，除了政治问题之外，其它的问题都不算问题，楚方如果真的想要扳倒他们，与其把这些黑材料交给警察和纪检部门，还不如交给李家的政敌好用。 可是就算楚方匿名行事，也很难保证不被发现——倒不是因为有希的黑客技术的问题，而是因为技术之外的问题： “先不说警察和纪检部门到底会不会秉公执法，只是‘匿名’并不等于能够完全隐藏起我们留下的蛛丝马迹，仍旧很容易被人锁定身份——如果那些正在暗地里寻找‘无名氏’大神的官方或非官方人士，注意到了我们所搜集到的那些黑材料的技术难度的话。 毕竟能搜集他们的犯罪证据前去举报的人一定是和他们有仇的人，倘若我们还同时举报了好几个人，对方只要找出和被举报的那些人都有仇的人，或者他们被举报后受益最大的人就可以了。 要想不引起官方机构的注意，最好的办法是尽量少用未来的科学技术去做对自己有利的事情，所以我们才利用‘无名氏’把华夏软件行业的水给搅浑，好方便我们自己在里面浑水摸鱼，为了惩罚李斌他们就去冒被抓住尾巴的风险一点也不值得。” 尽管楚方现在仍然十分气愤，但他很少有因为热血上头就失去理智的时候——如果此时李斌他们出现在楚方面前直接刺激他的话，他倒是有可能先冲上去海扁对方一顿再说，不过仅仅是讨论“解决”李斌他们的方法的话，楚方还是能够保持足够的冷静的。 “那么为了安全考虑，我们就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现好了。” 得知了楚方的顾虑之后，有希眨了眨如同无机质构成的眼睛，毫不犹豫地认怂了，面子这种东西在机器人看来没有任何意义，不过楚方可不是机器人，他虽然不希望为了惩罚李斌等人而冒太大的风险，但他也绝对不可能允许自己以此为理由夹着尾巴忍气吞声。 一个男人想要顶天立地，那么就不能没有骨气和勇气，与恶势力硬碰硬然后同归于尽的做法当然不可取，但是如果在没有办法的时候这也是最后的办法，起码比眼睁睁地看着对方逍遥法外，然后自己则用“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种鬼话来安慰自己要强得多。 ——如果是真正性格坚忍的英雄豪杰，“十年生聚，十年教训”，二十年之后才终于成功逆袭也的确不晚，可是对于普通人来说，如果连热血上头的那一阵子都没敢去报仇雪恨的话，那么他这一辈子也提不起去找强大无比的对手寻仇的念头了，只能等到对方自己衰落下来之后在旁边吐口唾沫解解恨。 楚方不想变成那样的人，而且他也不可能什么都不做，吕鑫这个狗东西想出来的坏主意杀伤力实在太大了，绝对不能置之不理，期待什么“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一个人的名声想要建立起来很难，但想要抹黑就太容易了，就算宁宁一家人对楚方的品行有着足够的信任，也拥有不被谣言所迷惑的分辨能力，但师范大学里的一部分学生们，还有御坂妹妹的一部分粉丝，却肯定不惮以最大的恶意来揣测他和御坂妹妹、他和艾萌，以及他和宁宁之间的关系。 更何况，其中或许还会有一些明明有足够的能力分辨真伪却唯恐天下不乱，故意装糊涂的人。 所以楚方不仅必须得想出一个安全有效的办法化解这个恶毒的阴谋，而且还必须在今晚就想出来，48小时内就实行。 因为按照吕鑫的计划，等到最初的曝光发酵三天，变成人尽皆知的热门话题之后，他所安排的炸弹就会在众目睽睽之下引爆开来！ ps:今天也一更哟~在下个月上架之前，每周五和周六咱都一更休息一下，好准备与上架之后的全勤君的持久战。 c 0083 潜入李家别墅 随着科技的发展，在监视器材成本大幅下降，摄像头散布城市里的大街小巷的现在，滨海市的治安状况比过去好转了不止几个百分点。 但是高科技设备的缺陷，就是在面对更高水平的科技时往往会以摧枯拉朽之势脆败。 因此当楚方和两个万能天使避开小区保安的巡逻路线，光明正大地从监视摄像头的眼皮子底下翻越围栏的时候，保安室内的监视器上却根本没有拍摄到他们的身影——有希早已悄无声息地入侵了监视系统，将摄像头拍摄的画面暂时锁定了。 同样的，李斌大少家私人安装的更高级的保安系统也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暗藏在庭院的各个角落里的红外报警器对楚方三人的入侵视若无睹，美国原装进口的高清晰夜视摄像头也变成了摆设，任由他们潜入李家的独栋别墅。 不过楚方他们也应该感谢李斌大少的母亲，如果不是因为那个刻薄的贵妇人讨厌猫狗以及任何动物，他们还未必能够不声不响地顺利摸进来。 站在李斌大少家的院子里，楚方往隔壁的宁宁家看了一眼，除了一楼的佣人房之外，宁宁家没有丝毫灯火，甚至整个这一片豪华别墅区里也多半如此，这些能够买得起如此昂贵的独栋别墅的有钱人们，却很少有时间居住在这里面。 ——但是李斌大少不同，就算上了大学，他也照样有大把大把的时间在家开party，把那些狐朋狗友们都叫过来一起high。 通过手机定位，楚方来之前就已经知道了李斌大少、狗头军师吕鑫，以及绿茶婊张美玲都聚集在李斌大少的家里，原本还担心李斌大少今天也在家里召集了一大群闲杂人等，玩到深夜甚至通宵达旦，不过幸运的是李斌大少今天只叫了那两个人一起玩3p，正好给了楚方一个把他们一网打尽的机会。 不……这也不能说是幸运，李斌大少和狗头军师吕鑫原本就是秘密地进行着抹黑楚方的计划，所以他们两个人单独凑在一起也是理所当然的，而作为这一计划的具体实施者，张美玲今天上午成功地逼迫楚方公开承认了他和艾萌的情侣关系，现在也肯定要来向他们俩汇报并邀功。 不过像张美玲这么聪明的绿茶婊，就算邀功也肯定不会直接要钱，那样只不过是一锤子买卖，太浪费这个“扩展人脉”的好机会了，因此她不仅没有谈报酬，反倒主动将自己的身体白送给那两个色鬼玩弄。 等到傍上了李斌大少……或者他的狗头军师吕鑫，她就可以凭借着“功劳”和“情分”获得更多金钱和金钱之外的好处，这比她出去“找爸爸”可强多了。 “咕嘟……这、这三个混蛋，还真是狼狈为奸！” 楚方从压根就没有关上的房门往里面望了一眼，忍不住吞了口口水，然后立即红着脸把头缩了回来，义正辞严地低声怒斥了他们这种不知羞耻的行径。 不过他那年轻的身体却诚实地对这种异常刺激的实况表演产生了反应，在屋内传来的一阵阵堪比专业爱情动作片的****中，楚方的“尾巴”悄悄地竖了起来，以至于他不得不努力地“夹起尾巴做人”。 而且不光是他，就连有希和御坂妹妹的脸上都稍微泛起了一点红晕——有希的“功力”更加深厚一些，还能够保持住面无表情的扑克脸，而御坂妹妹虽然竭力地装作不感兴趣的样子，但她那双原本暗淡无光的眼睛都已经亮了起来，而且还滴溜溜地转个不停，一个劲地往楚方的下半身瞅去。 “如果主人激活了御坂的vip服务的话，也可以像里面的那些人一样，和御坂一起做没羞没臊的事情了。 御坂万分遗憾地说道。” “别、别胡说八道了，我、我不是随便的人！” 楚方红着脸替自己辩解了一句，浑然忘记了他刚一遇到御坂妹妹之后就立即随便得不是人，甚至还上当受骗购买了价值10万元的vip服务。 但他也不能说是上当受骗了，正常情况下只要消费者在娱乐用万能天使的官方商城里成功购买了vip服务，万能天使的vip限制在30秒之内就会被解除，只可惜这段电波无法穿越时空来激活被送到了一百年前的万能天使而已。 “没关系，我会尽快破解万能天使的vip激活系统。” 平时非常沉默寡言的有希眨了眨仿佛无机质构成的眼睛，立即接上了御坂妹妹和楚方的话，不过这却让楚方更加恼怒了。 “我、我才不稀罕什么vip服务呢！破解万能天使的操作系统也只不过是为了以后能够自行制造万能天使而已啊！” “……” “……” 御坂妹妹和有希没有对楚方的终极妄想发表任何意见，只是目光平静地看着他，但也许是身为处男的楚方太过敏感了，他总觉得这两个家伙的眼神里好像带着几分宽容和怜悯。 “不要浪费时间了，我可是还得在熄灯之前赶回寝室啊。 御坂，全速冲过去把他们电晕！” 虽然不是为了转移话题，但楚方在这个时候说起正事，却也很有转移话题的嫌疑，不过身为比军人更加服从命令的万能天使，御坂妹妹二话没说，立即以远超人类的速度冲入了这个正在上演活春宫的房间里，脚步带起的疾风甚至将散落了一地的男女衣物都刮了起来。 “滋……啪啦……” “哦哦……” 一阵耀眼的青蓝色电光闪过，**纠缠在一起的李斌、张美玲和吕鑫三人抽搐着晕了过去，也许是刺激太过强烈了，这三个下流无耻的家伙竟然被电得同时到达了巅峰，他们周围的空气中立即着一种**的气味。 楚方既厌恶又羡慕地扫了这个“人肉三明治”一眼，然后庆幸地松了一口气——还好御坂妹妹和有希看到的只是李斌大少的白屁股，接下来要瞎眼就让他一个人瞎吧，反正他在男厕所和男澡堂里已经不知道瞎了多少回眼了。 “啊咳……好、好了，御坂和有希现在都转过身子，不要看他们。” 佯装镇定的楚方清了清嗓子，用明显颤抖的声音下达了一个非常厚脸皮的命令，不过御坂妹妹和有希还是什么也没说。 “咕嘟……” 等到两个女孩子都听话地转过了身子，楚方紧张得再次吞了口口水，然后凑近了那个白花花的“人肉三明治”。 楚方是想把这三个紧紧连在一起的人给分开的，可是一想到把他们三人从“连接处”分开后，或许会从那地方流出的乳白色液体，楚方又有些犹豫。 ——在爱情动作片里面看到那种场面除了会让人兴奋之外倒是无所谓，但是现场看到那种场面果然还是会让人觉得恶心吧，可是这个事情总是要有人来做的，如果楚方不牺牲自己，难道要牺牲他的万能天使吗！ “唔！” 楚方在地上捡了件衣服包裹住自己的双手，然后表情纠结地将趴在张美玲身上的李斌大少“拔”了下来，一具泛着艳丽潮红色的诱人**顿时毫无保留地呈现在了他的面前，这让他的心跳瞬间加快了一倍以上，“咚咚咚”地几乎要从嗓子眼蹦出来了似的。 这明明只是一个绿茶婊！ 这虽然是一个绿茶婊…… 但、但是…… 就算是那些“德艺双馨”的表演艺术家，大家不也都看得津津有味吗？绿茶婊怎么了？绿茶婊怎么了！哪怕是绿茶婊也同样拥有令人“**动”的本钱啊！ 第一次在现实中见到这副情景的楚方睁大了眼睛，定定地注视着那具虽然让他厌恶，但却也让他口干舌燥耳根发烧的**，怎么也无法将目光移开。 不过他也就只想看看而已，就算御坂妹妹和有希不在这里，他也不可能脱下裤子就借着李斌大少留下来的“润滑剂”上去打个一炮甚至几炮，稍微有些洁癖的楚方根本不愿意与这种恶心的女人有任何身体上的接触！ “呃啊！” 突然，楚方大叫了一声，身体往前一耸，然后又仿佛触电似的立即往后一缩，像大虾一样弯下了腰，将自己的“尾巴”隐藏了起来。 接着楚方立即回过了头，有些恼羞成怒地朝背对着他伸出手来，悄无声息地捅了捅他的腰眼的御坂妹妹吼道： “干、干嘛？吓了我一跳！” “对不起，御坂只是想提醒主人，御坂的电击无法使他们昏迷太长时间，请主人尽快将他们控制住。 御坂十分无辜地解释道。” “我、我只不过是在做心理斗争罢了，你离远一点。” 楚方老脸一红，强自辩解了一句，有些心虚地把御坂妹妹赶开了一点，接着用手上的衣服把李斌大少丑恶的下半身围住，又“咬牙切齿”地伸出颤抖的双手，将赤身**的张美玲从狗头军师吕鑫的身上“拔”了下来，并同样用他们的衣物把他们的下半身围住，最后与两个万能天使一起用宽胶带把他们三人的手脚以及下半身全都缠了起来。 c 0084 以后我们还是朋友 “哗啦！” “唔唔唔唔——！” 三盆冷水当头泼下，之前因为强烈触电般的**而昏厥过去的李斌大少、狗头军师吕鑫、绿茶婊张美玲三人立即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 身下的地面铺着防滑瓷砖，再加上冷水，把他们冻得都要从地上跳起来了，可是从身体各处传来的束缚，却让他们只能像蛆虫那样难看地在地上扭动身子。 他们努力地想要睁开眼睛，可是他们的眼皮却被什么东西粘住了，不管怎么用力也纹丝不动，大概的确是被胶带之类的东西给粘住了——就像他们的嘴巴一样。 这是怎么回事！他们刚才明明还在地热供暖还铺着高级地毯的温暖房间里**做的事情呢！时间究竟过了多久？他们现在又在哪里？难道是被绑架了吗？ 头脑中的思维快速地转动着，并且因为恐惧而开始混乱，但他们好歹也算是猜中了现状，只是他们却对绑架者的身份完全没有头绪。 ——既然是在李斌大少的家里被绑架的，那么对方一定是冲着李斌或他的父母来的吧，吕鑫和张美玲认为自己绝对是跟着遭遇了无妄之灾，都怪***李斌！ “滴嗒……滴嗒……” “呱嗒……呱嗒……” “沙沙沙……” 由于失去了视力，被绑架的三人只能竖起耳朵，竭尽全力地分辨周围的声音。 除了滴水声之外，地面还有拖鞋拖在瓷砖上所发出的声响，声音很轻，但应该不止一个人，声音逐渐靠近了他们的脑袋，然后在他们的上方传来了衣物轻微摩擦的声音…… “唔唔唔唔唔——！！！” 没等他们多想，他们的身体就突然被提到了空中，接着又立即被放入了水中。 虽然水是温水，深度也很浅，好像只是一个浴池，但他们还是拼命地扭动起了身体，并试图呼喊求救——因为他们的身体正被面部朝下地坠入水中。 由于他们是以四肢向后弯曲的姿势被绑起来的，所以他们无法利用双脚或膝盖支撑身体，从率先进入水中的膝盖开始，很适合泡澡的温水一寸一寸地浸过了他们那貌似被胡乱裹住的下半身，然后是腹部、胸部、肩膀、颈部…… 身份不明的绑架者貌似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在徒劳的挣扎中，他们的下巴碰到了水面，尽管他们立即拼命地把头往上面仰，但是几秒钟之后，水就漫过了他们被封死的嘴巴。 “唔！” 在水即将灌入鼻腔的时候，他们连忙抻着头吸了最后一口气，然后匆忙地闭住了鼻息。 终于，他们被完全放入了水中，不过对方仍然在背后抓着束缚住他们四肢的胶带，以便使他们一直保持面部朝下的姿势，不给他们任何将头颅抬出水面的机会。 因为紧张，他们消耗氧气的速度比平时增快了许多，才过了三十几秒，他们就感觉肺部憋得快要炸开了似的，最先开始挣扎的是身体干瘦的狗头军师李斌，然后是李斌，他们的肺活量连经常需要大声呻吟以示“满足”的绿茶婊张美玲都不如，但张美玲也同样很快就开始了挣扎，对方并没有因为她是女人就特意手下留情。 如果张美玲可以开口的话，她一定会立即恳求对方来玩弄她的身体，只求一条活路，可是她现在却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只能拼命地搅动浴池里的水，并在肺部爆炸之前从鼻腔里喷出一连串充满二氧化碳的气泡，然后再继续憋着气，直到身体终于连挣扎的力气也没有了，意识也逐渐变得模糊起来…… “哗啦！” “哗啦！” “哗啦！” 在他们感觉自己就要死掉的时候，对方终于把他们先后拉出了水面，接着封住他们眼睛的胶带也被撕了下去，可是他们却只顾着拼命地用鼻子喘气，根本没有多余的力气去睁开眼睛。 “呋……呋……呋……” 李斌、吕鑫和张美玲三人好像死狗一样侧躺在冰凉的瓷砖上，贪婪地享受着生命的气息，可是他们才刚刚缓过一口气来，就感觉自己的身体被再次拎了起来，这让他们立即惊恐地睁开了眼睛。 意想不到地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是楚方那张面无表情的脸，这让他们三个人心里立即就“咯噔”一下，眼前一黑险些直接晕死过去。 而拎着他们三人的，则是两个身材十分娇小的女孩子——面无表情的女孩子。 虽然她们俩和楚方都是面无表情，可是楚方的面无表情是非常有人味的面无表情，而这两个力大无穷的诡异少女的面无表情却是如同人偶一般的，没有任何生命气息的面无表情。 也许是因为刚才在鬼门关前面晃悠了一圈的缘故，他们可以清楚地感受到这其中的不同，但这才更加令他们恐惧，毕竟他们的小命可是正被这两个冷酷得不似人类的女生拎在手里啊！ “你们以为偷偷摸摸在网上造谣我就发现不了吗？真是太天真了。 李斌，还有吕鑫，看来我之前给你们的教训还不够深刻，这次我就给你们留下一个永生难忘的教训——张美玲也一起来体验体验吧。 如果你们运气不好真的死了，也只能怨自己点背了。” 面无表情的楚方仅仅是语气淡然地说了几句话，都没给他们求饶的机会，就立即挥了挥手，让有希和御坂妹妹把他们的眼睛重新封了起来。 就在他们以为自己将要重新被沉进水里的时候，楚方这边却“换了玩法”，把他们仰面朝天地绑在了椅子上，不过李斌和张美玲才刚刚稍微松了一口气，他们就听见旁边的吕鑫发出了“唔唔”的闷哼，但他的声音好像被什么东西糊住了一样。 没过十几秒，李斌和张美玲就知道吕鑫为什么会发出那种声音了，因为一只小小的手掌紧紧地捂在了他们的鼻孔和嘴巴上。 “呋——！” “呋——！” 他们立即想到了古装电视剧里的那种酷刑，于是拼命地摇晃脑袋，想要摆脱对方的手掌，可是那两个能够将他们整个人都单手拎起来的怪力女生的手掌却没有被他们撼动分毫。 并且他们虽然能够在用鼻腔向外喷气的时候将对方的手掌边缘顶开一点，可是在随后往里吸气的时候，却又会立即将对方的手掌肌肤牢牢地吸在鼻孔上，这样只出不进反而让自己肺部残存的那点空气消耗得更快。 “唔唔！唔唔唔！” 他们努力地表达着求饶的意思，但是对方却完全没有手软，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他们从一开始的剧烈挣扎逐渐瘫软下去，并且因为逐渐窒息而流出屎尿来。 不过每当他们来到鬼门关前面时，对方又会恰到好处地松开手，把他们的魂魄再拉回来，他们被反反复复地折磨了三四回，甚至最后一回狗头军师吕鑫被对方用电击心脏的方法才救了回来，这才终于重新获得了自由。 可是因为长时间断断续续地缺氧，他们的眼前好长一段时间都漆黑一片，身体也瘫软得像一滩烂泥，就算围住下身的衣物里裹满了屎尿都懒得动弹一下，只是精神麻木地微睁着眼睛躺在冰冷的瓷砖上，有一出没一出地喘着气，几乎和死人没有什么区别了。 机器人三定律中的“机器人不得伤害人，也不得见人受到伤害而袖手旁观”，“机器人应该服从人的一切命令，前不得违反上一定律”并非是无懈可击的约束条件，即使再怎么扩充完善也一样，因为“伤害”本身是一个概念，但如果是没有包含在这一概念之内的行为，在机器人看来自然也就不算伤害。 而对于采用和人类相同的模糊逻辑进行思考的娱乐用万能天使来说，因为自身拥有足够的判断力，所以这种利用逻辑的的矛盾或漏洞绕过机器人三定律的做法是无效的。 但是同样因为模糊逻辑，所以她们的思考也同样具有相当的自由度，也能够理解楚方“只是打算给李斌他们一个教训”的说法，允许自己按照主人的命令实施这个会对他们的**和精神造成一定伤害的教训行为。 ——对于拥有“护卫”功能的万能天使来说，为了保证主人的安全，而对敌人采取类似电击之类的非致命伤害，令对方暂时丧失侵害能力，这当然也是可以被允许的。 “打电话给你找的网络推手，告诉他们计划中止，钱照付。” 等到狗头军师吕鑫稍微缓过了一点劲的时候，楚方在他满含恐惧的目光中，把他自己的手机递到了他的耳边，而且还直接替他拨好了号码。 此时在吕鑫的头脑里，楚方已经与死亡划上了等号，他当然完全不敢违抗楚方的命令，而且恐怕这一辈子都会生活在楚方的阴影之下。 “以后我们还是朋友，这是我的电话。 不过我不打给你们的话，你们不要打给我。” 等到拿钱办事的网络推手识趣地同意了中止计划之后，楚方将自己的手机号码分别输入到了吕鑫和李斌的手机上，这才施施然地带着两个“怪力女”翻墙离去，甚至没有忘记把自备的拖鞋也给带走。 至于张美玲这种小角色，就算是楚方的同学，也根本就没有获得楚方电话的资格，而且她这么“聪明”，想必很清楚自己今后应该用怎样的态度面对楚方和艾萌。 c 0085 决定命运！即将到来的第二次抽取 在楚方和李斌大少、狗头军师吕鑫两人“做朋友”的第二天，绿茶婊张美玲没有出现在学校里，而是住进了医院，据说是得了重感冒——貌似就在昨晚的什么时候得的。 楚方虽然没有打电话询问自己那两个“新朋友”的身体状况，但他其实一直命令有希通过李斌和吕鑫的手机、电脑，以及他们附近的摄像头监视着这两个人的一举一动，所以他知道这两个人也同样因为重感冒而住进了医院。 而那些网络推手同样在有希的监视之中，在吕鑫告知他们中止计划以后，楚方便命令有希冒充吕鑫请来的黑客，将他们电脑中与那个计划有关的文档全都删除了，顺便警告了他们一番，绝了他们的各种心思。 没有网络推手散布谣言，楚方是cosplay经纪人这件事火了不到一个礼拜就逐渐淡了下来，毕竟他也不是什么真的大经纪人，目前为止旗下的艺人也只有御坂妹妹一个。 身为学生创业者，楚方能够在几个月内做到这种程度已经算是挺了不起了，但是和真正的“圈内人士”比起来就不算什么了。 而且他偏执到了只招收长得特别像某个动漫人物的cosplayer，因此众多想要以嫩模、校花、宅男女神、网络女主播身份“入圈”的女生在试探无果之后纷纷对他失去了兴趣。 师范大学的腐女动漫社团虽然对他有了那么点兴趣，但这些家伙们也很有自知之明，没有厚着脸皮前来毛遂自荐，也没有试图将楚方拉入她们的队伍中。 相比之下，偶尔会在师范大学校园内出没的御坂妹妹和另一个娇小可爱的女生反而更能引起大家的兴趣，谁让楚方给御坂妹妹编出了一个颇为离奇的身世呢，拜楚方的那个谎言所赐，滨海市里的“丐帮”算是倒了大霉，几乎全都被抓进了监狱，甚至还有被判死刑的。 ——因为这些“丐帮”并非武侠小说中的丐帮，他们不仅控制乞丐，而且往往还参与贩卖人口，更令人发指的是有些原本正常的孩子，胳膊腿还会被他们掰着古怪的形状，或者被砍掉，以此来博得同情，并且断掉了那些被拐卖的孩子逃跑的可能性。 这些命运凄惨的孩子不是今年才出现的，在楚方的记忆里，好像五六年甚至更久之前，他就见过这种腿被故意掰得奇形怪状的小乞丐，但是在sisters慈善基金会将华夏的这件丑事在国际上曝光之后，华夏各地区才在丢脸丢到了国外的一号首长的雷霆之怒下迅速清理起了这类犯罪团伙。 但不知道在一号首长关注此事之前，这些高高在上的官老爷们是否都瞎了眼，竟然对这些明显不像是正常残疾的小乞丐视而不见——要知道这些乞丐“工作”的地方，可正是有钱有势的人们聚集的各个繁华商业街啊！ 等到张美玲出院回来，出乎艾萌意料的，她竟然当着全班同学的面哭着向艾萌道了歉，说自己只是因为一时糊涂，嫉妒她和“大经纪人”楚方的关系，所以才想稍微给她一个难堪，让她丢一丢脸。 虽然艾萌很奇怪张美玲为何无缘无故地就良心发现了，但既然张美玲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姿势也摆得那么低，那么不管她又有什么企图，艾萌也只能先原谅她了。 更何况从结果上来说，张美玲也算帮了她一个大忙，让她获得了楚方女朋友的名分，就算现在张美玲公开认错了，楚方也不可能再公开澄清他们俩之间的关系，说自己只是为了帮助她才和她假扮男女朋友。 因此，这份伪装的情侣关系暂时仍旧会保持下去，楚方也没有定下确切的结束时间，艾萌更不可能主动提起这件事，尽管希望十分渺茫，但她的心中仍旧有着少女恋爱动画一样的幻想——说不定就这样继续下去的话，他们之间还会有假戏真做的可能性呢？ 解决了这个才刚刚开了个头就突兀地跳到了结尾的事件之后，今年的最后一个月也快要到来了，从十一月的最后几天开始，楚方就一直心情忐忑焦躁不安，就好像“每个月的那几天”到来似的。 不过楚方这并不是什么“心理月经”，就算有也是“季经”——每个季度才出现一次，但是这一次楚方的心情尤为紧张，因为如果这一次运气不好的话，或许他以后都不必再烦恼“季经”问题了。 是的，楚方正在为12月1日零点开始的新一轮娱乐用万能天使购买资格抽取活动担心，毕竟他的帐户里只剩下两万资金，他又无法给这个一百年后的帐户汇款充值，所以接下来就算他抽出来的是最便宜的万能天使也买不起了！ 但他之所以还没有彻底绝望，是因为他还可以将这次抽到的万能天使购买资格挂到交易区卖掉，然后再淘个便宜的万能天使回来，剩余的资金还至少要保证能够买得起这个万能天使。 ——坑爹的“幻想萝卜”公司规定，如果本季度他并没有购买任何万能天使，那么下个季度他就不会获得抽取机会，直到他再次购买新的万能天使为止。 不过令楚方感到格外纠结的不是这个坑爹规定，而是他这次不管抽到了什么样的万能天使，都只能选择卖出，如果抽到某个大人气角色可就惨了，无论他多么喜爱那个角色，都必须忍痛挂牌。 可是如果抽到没人气的角色那就更惨了，或许连卖都卖不出去，只能砸在自己手里，或者只能卖个超低价，回收的资金同样无法让他在淘到了另一个更廉价的万能天使购买资格后，再成功地把那个万能天使买下。 目前“幻想萝卜”公司售价最低的万能天使是推广型号的御坂妹妹，18万元一个，他们今后生产的所有万能天使应该都会高于这个售价，而御坂妹妹的购买资格才能卖到11万元。 这还是因为20000个御坂妹妹中的绝大多数早已经被买走了，只有少部分人由于这样那样的原因还留着购买资格，没有立即购买推广型号，所以才将御坂妹妹的购买资格稍微炒了起来。 但即使是萌御坂妹妹的人，或者想要像收藏“创刊号”那样收藏一个“初版”万能天使的人，也只肯花11万元来购买这个购买资格，或许等到万能天使持续火爆的时候，最初的推广型号购买资格才会被再炒高一些。 正是由于这种如果运气不好，金大腿就会在下一次抽取之后永远消失的危机感，所以楚方才会表现得如此患得患失，他唯一能够安慰自己的地方，就是在第一次抽取的已经获得了有希这样一个超给力的伙伴，今后起码在计算机软件方面拥有领先世界一百年的优势。 而且据说像有希这样搭载了“自律进化系统”的万能天使已经被“有关部门”明令禁止了，已经获得了生产批号的那三个“彩蛋”虽然不会被追回，但“有关部门”也提醒买到了“彩蛋”的消费者最好限制一下这三个长门有希的自律进化范围，并且在发现危险苗头，或者单纯是想要将其废弃的时候，把她们交给“有关部门”来处理。 ——当然了，自律进化的危险性只是“理论上存在”的，否则“有关部门”也不可能这么好说话。 按照“幻想萝卜”公司的设定，如果没有主人的命令，有希就不会以最高效率快速学习知识，而是在悠闲的阅读中慢慢积累知识。 以这种速度计算，哪怕有希一天24小时都用来看书，也得花个百八十年才有可能进化出人类的感情，而且这个可能性不会高于百万分之一。 而且人类的感情并非是单纯地通过阅读就能获得的，人类的社交行为对于感情的产生和丰富拥有极大影响，就算是一个真正的人类，如果极少和其他人进行接触，成天只知道看书，最终也会变成沉闷木讷的书呆子，比智能机器人还像机器人，那么有可能获得人类感情的机器人同样不会例外。 不过即使是如此微小的可能性，只要不为零，“有关部门”就得保持最起码的警惕，一百万个机器人里面就有一个产生感情的话，那么一百亿里面不就有一万个了吗！ 而一万个身体能力和计算能力远超人类的智能机器人虽然不足以引发世界范围的机器人叛乱，但如果他们只是想要消灭人类的话，只要集合起来突击各大国的核武库就可以了。 人类对于机器人的恐惧，其实正是来源于对这种自己无法完全控制的力量的恐惧，但是楚方并没有想那么多，也没有因此而限制有希的阅读范围。 虽然只是一厢情愿，但他觉得只要自己好好地对待有希和其他万能天使的话，就算她们今后真的产生了感情，也不会伤害自己，也不会去消灭人类——因为她们也是有感情的人类！ 0086 挂牌拍卖！ “10、9、8、7、6、5、4、3、2、1、0！” 在电脑上的时间从11月30日跳到12月1日的瞬间，楚方也同时打开了万能天使客户端，进入了“幻想萝卜”的官网首页。 虽然明天……今天已经是星期一了，但是为了能够第一时间得知自己的命运，楚方并未像平时那样在周日的晚上就回到寝室里，而是和有希及御坂妹妹一起窝在小小的出租屋中，打算等到明天……今天早晨再直接去学校上课。 不过假如这次的运气足够好的话，这个狭窄出租屋里的同居者就又增加了一个，以后或许就没有楚方睡觉的地方了。 四个人睡一张床的话……就算其中三个都是身材娇小的女孩子，好像也还是有些太挤了。 “这一次，我能抽取什么呢？ 不过还真是讽刺啊，我明明最痛恨这种带有赌博性质的抽奖，可是我的命运、我的人生却还是必须要通过赌博来决定。” 当楚方再次进入满是黑色剪影的购买资格抽取界面时，他反而不着急“抽奖”了，但是从他那略带颤音的自我吐槽中就可以看出，他的内心也没有表面上那么冷静，毕竟这一次“抽奖”，抽取的可是他今后的整个人生啊！ 如果走背运的话，他虽然不至于像亲生父母那样跳楼，但是眼看着自己的金大腿就这样飞走了，他绝对连跳楼的心都有了。 ——如果从一开始就注定平凡的话，那么他自然也就渐渐地甘于平凡了，可是只要雏鹰曾一度翱翔于天，它就再也无法忍受只能匍匐于地的生活了；人类也同样如此，体会过权势地位财富力量所带来的种种快感之后，几乎就没有人能够再安心地回到一无所有的日子里了。 “人生就是一次又一次的赌博吗……也许这就是命啊！” 楚方在心里用相当文青的感叹安慰了自己一句，然后终于鼓起勇气，选择了“开始抽取”的按钮。 比上一次抽取增加了十个选择的六横五纵共计三十张剪影照片被翻了过去，然后收到一起经过切洗，又重新摆回了原位，承受着巨大心理压力的楚方几乎是咬着牙强迫自己“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左上角第一张的照片，等到这张翻过来的照片被放大到屏幕中央，并逐渐消去黑影之后，楚方的心里面立即发出了一声“咯噔”的巨响。 照片上的那个美少女虽然非常漂亮，但却是楚方不认识的角色，虽然楚方也不能夸下海口说自己能够认出所有动漫和游戏，甚至只在轻小说插画中出现的美少女，但是人气角色的话他应该也都已经认全了，那么这个他不认识的角色…… 楚方从官方给出的介绍资料得知，这是二十年前……一百年后的二十年前，也就是八十年后才出现的某部动画作品的女主角，但是光看这个介绍，他根本无从得知这个女主角的人气如何。 二十年前的动漫角色……还会有人记得吗？不过就连一百年前的人物形象都可以被采用，那么“仅仅”是二十年前才出现的人物也应该没问题吧？ 但不管有没有问题，楚方都得把她挂牌了，就算这个陌生的万能天使真的卖不上价，他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怀着这种充满了光棍精神的想法，楚方进入了官方论坛，这次他没有那个心情挨个看其他网友晒妹子了，他直奔交易区，按照从低到高的顺序开始搜索设置了“一口价”的万能天使。 很快，他找出了一个虽然没什么有用的能力，但是综合购买资格拍卖价和售价加在一起最便宜的万能天使，然后将这个数字当作自己的拍卖底价，给自己抽取的万能天使挂了一个小时的牌。 虽然仅仅是一个小时，但是因为大多数有强烈购买**的网友都会在第一时间抽取购买资格之后，再第一时间去交易区搜索自己中意的万能天使，所以一个小时也已经足够楚方把自己的万能天使拍卖出一个好价钱了——如果真的有人买的话。 从60分钟的倒计时刚一开始，楚方便定定地注视着自己的拍卖界面，等待第一个出价的人，10秒……20秒……3分钟……5分钟……17分钟…… 直到挂牌时间过去了三分之一，才有人出了一个底价，也让楚方终于松了一口气——不管怎么说，起码下一次的抽取资格已经能够保证了，接下来就要看这个价格究竟能够冲到多高了。 虽然没有钱但却没少泡在交易区里的楚方很清楚，不管挂牌一个小时还是一天，出价最激烈的往往只有倒计时的最后一两分钟，现在没什么人出价，不等于就没人关注他挂出的这个万能天使了。 不过即使明知道如此，楚方还是一动不动地在拍卖界面上守了四十分钟，一直盯着拍卖价格以每次10000元的最低出价上涨了八次。 加上一开始出价的那个人，至少已经有九个人在关注这个万能天使了，虽然算不上火爆，但应该也还不错，总比廉价处理也一直没人愿要的低人气角色强多了。 说起来，那些低人气角色也都相当漂亮可爱，在当年或许也倍受大家的注目，但时间就是一把杀猪刀，不是真正经典的角色，根本无法迄立百年，成为动漫历史上的丰碑——如御坂妹妹之流，就只能凭借着一个18万元的捏它才被选作廉价推广型号的人物形象。 时间一分一秒的走过，在决定命运的最后两分钟，楚方挂牌的万能天使“身价”终于开始快速攀升，最初还只是七八秒钟才往上涨一次，但在进入了最后三十秒的时候，就已经是一次接一次地往上蹿了。 由于到了最后三十秒钟，每次有人出价都会把拍卖时间重新拉回到三十秒，所以楚方也不必担心在没有拍出最高价之前时间就用尽了，大可兴高采烈地等待着某个土豪再次出手，把最终成交价继续往上提一提。 等到出价从最初的33万提高到175万的时候，继续加价的人开始变少了，加价的时间也从价格刚一变动后就立即出价变成了过七八秒、过十几秒才下定决心出一次。 当剩下的最后两个竞拍者又坚持着往上加了四次价之后，其中一人终于选择了放弃，将最终成交价格停留在了200万这个整数上。 两百万啊……实在不能算高，不过也不算太低，比起楚方的心理底线更是高出了六七倍，楚方虽然因为心中的贪欲希望能够获得更多，但他也没有什么可不满的，就算“只”能卖到两百万也不错。 要知道就算是作为“彩蛋”发售的有希，售价也只不过是68万而已，万能天使的购买资格虽然价格变动很大，但是售价却没有超过100万元的，一直在坑爹的“幻想萝卜”在这一点上好像意外地有良心，但更有可能是因为其中隐藏着什么楚方所不了解的坑爹门道。 拍卖结束后，“幻想萝卜”公司的交易系统仅用了几秒钟便把两百万巨款打入了楚方的帐户里，同时他抽到的那个购买资格也从物品仓库里消失了。 看到应该会永久保留在物品仓库第一栏的“御坂妹妹vip升级服务包”，楚方的嘴角不由得抽搐了一下。 这是他永远的黑历史，也是他心中的痛啊！坑爹的“幻想萝卜”竟然不支持退货，也不允许个人私自转卖或“赠送”，明明只是尚未使用的虚拟物品而已！差评！ 不过这个坑爹的vip升级服务包并不能影响楚方的好心情，心头的大石彻底落地的他，究竟应该购买哪一款万能天使呢？ 如果说幸运的话，他其实也算够幸运的了，一百年前的动漫角色基本上贵也贵不到哪去，就算那些现在人气非常高，被粉丝们认为能够变成永恒经典的美少女，也只不过是从现代动漫被创造出来开始的这一百多年之间，众多经典人气角色中的普通一员。 但是“幻想萝卜”公司不可能将所有动漫角色全都制造出来，哪怕只制造所有的经典人气角色也不可能，而楚方还想要优先购买自己认识的人物，这又将今后一百年间的绝大部分万能天使给剔除在外了。 如果不是因为百年前的动漫角色全都过了版权保护期，可以免费使用，所以在“幻想萝卜”所出售的万能天使中占了接近一半的比例，楚方还真没有多少挑选的余地。 不过因为这才是“幻想萝卜”推出的第二批正式型号万能天使，除去作为推广型号的御坂妹妹和作为彩蛋的有希之外，在楚方选择范围内的万能天使还不到二十个，其中虽然有博丽灵梦样的高人气角色，也有妮姆芙、东云楚方这种即使是现在恐怕也没多少人知道的低人气角色，如果还要考虑到功能和价格……也就是“性价比”的话…… 那么楚方现在最需要的、最应该购买的是谁还用说吗！ ps:马上就要出现新的万能天使喽！所以咱小小地求个推荐票可以吗？请大家多多地投推荐吧！推荐越多，新的万能天使就越给力！ c 0087 是日，公主与魔女共同降临世间 “确定付款！” 当购买万能天使的最后一个环节完成之后，系统在高效率地扣除了应付货款的同时，也很快地显示了购买成功即将发货的消息，楚方退出万能天使客户端，重新睁开眼睛的时候，他所购买的两个万能天使，也已经背靠背地出现在了狭小的卧室中间。 其中面向楚方的这一个穿着黑色的哥特萝莉长裙，但领口、袖口和裙摆却带着白色的荷叶花边，黑色长袖短上衣的里面也是白色的花边衬衫，格外纤细的双腿包裹在灰色的裤袜里，脚上蹬着一双小巧可爱的圆头黑皮鞋。 不过她的相貌却有着典型的东方人特点，是一个有着刘海剪得很齐的漂亮黑色长发，细长清秀的红色眼睛，肌肤如白雪一般的和风美人，左眼角下的那颗爱哭痣更是给她增添了几分艳丽的感觉。 虽然她给人的感觉阴沉沉的难以接近，就好像周身缠绕着黑色的妖气，随时都有可能释放出黑魔法一样，但就算她在“设定”中真的是那么危险的人物，也绝对不可能伤害身为主人的楚方就是了。 “servant黑猫，遵从汝的召唤而来。 从此之后，吾之剑与汝同在，汝之命运与吾相连。 于此，契约达成。” 大概是通过检测楚方脑中的那个客户端确认了他的主人身份的黑猫双手高高举起，同时还奇怪地翘起了一只脚，以这个诡异的造型一脸神圣地与楚方缔结了契约。 尽管楚方早就知道她是个无药可医的中二病，但是第一次在现实中看到她这副羞耻度爆表的样子，楚方还是不由自主地露出了囧的表情。 “那个……你好像说错台词了吧……” “哼……汝有什么不满吗？” 楚方才刚刚弱弱地吐槽了这个身为人类时的名字叫做“五更瑠璃”的黑猫一句，就遭到了对方的严厉反击，好像黑魔女一样的电波少女双手交叉架在向前，嘴巴瘪成了入字，红色的邪气眼也危险地眯了起来，面容严肃地对他说道： “这个世界上的一切都要按照‘法则’来运行，但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只要能够让‘法则’正确运行，外在的应用形式是可以灵活改变的。 不管是东方式的契约、西方式的契约，还是天堂式的契约、地狱式的契约，对于熟读了十万八千册魔导书，已经通晓了世界法则的吾而言，其本质都是相同的。” “噗嘻嘻……奇怪的家伙。” 还没等楚方想出与邪气眼电波女顺利沟通的方法，之前背靠着黑猫的另一个万能天使娇笑了一声，同时仿佛跳舞一样灵活地贴着她的身子转了半个圈，将自己呈现在了楚方的面前。 不过即使她背对着楚方，那两条几乎长达脚跟的葱绿色马尾辫也没有任何人能够忽略。 穿着简单的白色无袖衬衫，扎着与头发同色的女式领带，短裙、长筒靴，以及箍住上臂的喇叭袖全都由很有科幻感觉的黑色不明材质制成，左上臂露出了雪白肌肤上印有鲜红的“01”字样的初音未来，世界第一的公主殿下，也和魔女一起降临到了世间！ “啧啧啧……你就是我的主人哪？住的地方也太过寒酸了，简直都要让人家流下眼泪了。 不过明明这么贫穷，却已经购买了四个万能天使，嗯嗯，起码你的爱是值得肯定的哦。” 与其他万能天使不同，初音一上来就表现得非常自来熟，即使是正中别人痛处的评价，从她的口中说出来也仿佛变得悦耳动听了起来，不愧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偶像。 面对着太过活泼，活泼得简直不像是机器人的初音，楚方不由得伸出右手食指，戳了戳她那近在眼前的可爱脸颊，有点难以置信地问道： “你……真的是万能天使吗？” “呀啊！” 初音发出了一声可爱的尖叫，同时向后跳了一小步，双手捂住被戳的那边脸蛋，俏脸微红地娇嗔了起来： “虽然是主人，但你的动作对公主殿下来说真是太无礼了，听好了……” 说到这里，初音十分可爱地闭上了一只眼睛，左手叉在腰间，伸出右手食指，好像说教似的在空气中点来点去，非常严肃认真地对楚方说道： “我可是与众不同的万能天使，世界第一的公主殿下哦！ 第一，你要发觉我与众不同的发型； 第二，要好好地把我从头看到鞋子； 第三，我说一句话你要回我三句； 第四，要打从心底觉得我很可爱； 第五，要注意不能让我等待； 第六，抱怨的话是不允许的； 第七—— 如果明白的话，就毕恭毕敬地牵着我的手叫‘公主殿下’啦！“ 宣布了七条律令之后，初音顺势将自己的右手递到了楚方的面前，好像在示意他行吻手礼。 不过楚方却并没有牵起初音的手，他稍微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将有关吻手礼的常识告诉这个无知的歌姬一声： “那个……吻手礼的行礼对象应为已婚妇女才对。” “我、我当然知道！你可不要把我当作不知世事的傻瓜公主哦！ 我……我说的是让你毕恭毕敬地牵着我的手叫‘公主殿下’，所以明明是你自己误会了嘛！对！是你自己误会了！” 原本初音在听了楚方的说明之后已经立即羞红了脸蛋，并且本能地想要把手缩回去，但她的确不是傻瓜公主，利用远超人类的计算能力，她迅速地为自己找到了一个合适的台阶，还将右手往楚方这边又伸长了一点——只不过手不像刚才那样直接扬到了楚方的下巴处，而是与楚方的胸口平齐。 “……” 感受到初音那双翠绿眼眸中传来的威胁之意，楚方很清楚如果自己再不牵起这位公主殿下的小手，扶着她走下台阶的话，这位公主殿下就真的要恼羞成怒了。 没想到，初音未来竟然会被塑造成这种性格，可爱当然是可爱啦，但也让楚方感到十分无奈。 头痛啊！他可最不擅长应付这种麻烦的大小姐了，虽然他此前已经和宁宁大小姐一起生活了十几年，但宁宁可是德容言功无不具足的完美未婚妻，不仅不需要他照顾，反而一直在照顾着他。 “哼……公主病。” 这个时候，也许是因为被初音抢走了风头，也许是因为看不惯初音的公主做派，一直保持着双手交叉架在身前的姿势冷眼旁观的黑猫终于忍不住讽刺了初音一句，初音也立即扭过身子盯住了黑猫，两条极长的马尾辫仿佛丝带一样舞动起来，煞是好看。 “……” “……” 有希和御坂妹妹十分平静地看着这两个刚一来就立即碰撞出了火花的同伴，没有任何要插嘴的意思，但楚方却不能任由她们打起来，所以他只能在心中暗自感叹了一句“万能天使太有个性了也不是件好事”，然后硬着头皮将自己横在了两人之间。 “你们俩一个中二病，一个公主病，都是半斤八两，所以谁都不要指责谁啦！ 而且你们这是被设定出来的性格，并不代表你们本身有什么问题，大家都要学会包容，就算无法接受其他人的性格也不要恶语相向，否则我这个主人可就要生气了。” 楚方一上来就各打了五十大板，把双方的火力全都吸引到了自己的身上，幸好他身为主人有着无上的威严，即使初音和黑猫仍旧看不惯彼此，却也不再试图用眼睛杀死对方了。 “哼……人家本来就是公主，缺点什么的只是对可爱的误解。哔——！” 十分自来熟的初音亲热地趴在楚方的肩头上，对另一边的黑猫做了一个鬼脸，黑猫的嘴角抽动了一下，恶狠狠地用红色的眼睛瞪了她一眼，接着便放下双手，垂下眼帘，低着头振振有词地念叨起了什么，貌似……貌似在给对方下诅咒的样子。 “哎……看来我今后有的头痛了，我不在的时候你们可千万别打起来啊……” 没想到万能天使之间竟然也存在着“相性”这种隐藏数值的楚方已经欲哭无泪了，他原本只是看重了初音的唱歌能力和黑猫的绘画能力，所以才一口气买了两个万能天使，直接把游戏公司的程序、美工、音乐这三驾马车给准备好了，可是坑爹的“幻想萝卜”公司却…… 万能天使之间，不应该是共同创建和谐后~宫的好姐妹吗？像御坂妹妹和有希就处得非常好嘛——虽然这也有可能只是因为她们俩都是三无角色而已。 如果早知道会这样，他还不如再耐心地等一等，或许以后会出现椎名真白这种除了需要专人伺候之外都非常省心的画家，又或者是楪祈这种同样会非常让人省心的歌姬。 只不过一想到自己今后要天天对着各种各样的扑克脸，楚方又觉得像黑猫和初音这样有个性的万能天使好像也不错，倘若身边全都是三无角色的话，楚方真的害怕自己也会被慢慢地同化成三无面瘫男。 0088 合得来的公主病与中二病 ps:感谢书友“星痕冰雪”累计打赏超过一万起点币，成为本书的第一个舵主喵~ “世界第一~的公主殿下~ 像这样的应对方式~是可·以·理……” “咚咚咚！大半夜的唱什么歌！睡不睡觉了！” 12月1日凌晨两点多钟，初音那极具穿透力的美妙歌声才刚刚开了个头，就被楼下某个毫无音乐鉴赏能力的粗鲁汉子给打断了。 不过这也怪不得他，谁在这个时候突然被吵醒脾气都会很坏，而且迷迷糊糊十分想睡觉的时候，就算真正的仙乐也和噪音没有任何区别，反正都只会打扰别人的休息。 正是因为如此，所以被人砸墙抗议的初音只是缩着脖子对楚方吐了吐舌头，并没有因为自己的公主病就蛮不讲理地认为错的不是她而是世界。 而提议初音唱首歌听听的楚方更不可能有什么脾气，他只不过是因为太过激动，忘记现在都已经是深更半夜了，否则他起码会要求初音控制一下音量。 “初音的歌，唱得果然和‘原版’一模一样，尤其是那种‘电子感’。 不过如果这样的话，我们就算当众表演也很可能会被大家认为是在假唱吧？ 而且就我个人而言，我觉得那种‘电子感’也就一开始听上去新奇，实际是比不过真正唱功深厚的实力派歌手的。” 虽然刚才初音只唱了两句，但楚方也算是大概了解了她的唱歌实力，不得不说，“幻想萝卜”的技术真的没话说，万能天使的声音可都是通过和人类完全相同的声带发出来的，所以想要把她们的声音调整得和“原声优”的声音几乎一模一样是极其困难的。 不过正因为初音的声音和“原版”实在太像了，完全能够以假乱真，所以楚方才担心大家以为她是假唱的问题。 更何况她的模样长得像初音就已经够“巧合”的了，如果还能把初音的声音和‘电子感’模仿得惟妙惟肖，就算想不惹人怀疑也难啊！ “不用担心，我可是想做就能做到的孩子，普通的唱法我当然也会！” 比另外三个万能天使要活跃得多了初音未来高高地扬着可爱的小脑袋，自信满满地拍了拍几乎什么都没有的可悲胸部，然后轻声地将刚才那两句歌词重唱了一遍： “世界第一~的公主殿下~ 像这样的应对方式~是可·以·理·解—— 的吧！” “哦哦，尽管是一样的声音，但这次的感觉的确完全不一样了！起码我个人更加喜欢这种普通的唱法，听起来也容易听清楚。” 初音的美妙歌声让楚方立即就高兴了起来，于是他毫不吝啬地给予了正骄傲地扬着脸，双手叉腰明显是在说“快来夸奖我吧”的初音一个让她心满意足的热情赞扬。 “这还不算什么哟。” 初音明明心里很高兴，表面上却装出了一副淡然的样子，双手摇动着自己的两条长马尾，矜持的语气中透露出了掩藏不住的得意： “本公主可不仅仅会唱唱歌而已，所有配音都是我的拿手好戏，毕竟我的原型可不是一般的虚拟偶像，而是可以让用户自行‘制作’声音的语音合成软件。 我本身就拥有非常完备的音源库，不管是游戏、动画还是电影，所有与声音有关的内容都可以通过我来解决。 另外我还可以采集特殊的音源并进行合成，最后输出的声音绝对和‘原版’没有任何区别。” 这个长相甜美可爱的双马尾少女在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突然换成了楚方的声音，把楚方吓了一小跳，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都误以为自己的灵魂已经被转移进对面的初音体内了。 实际上，楚方就是因为从能力介绍上得知初音这个处理声音的能力，才会咬咬牙把她也一起买了回来，否则楚方只要购买能够处理图像的黑猫就可以了，光会唱歌的歌手对他来说其实没有太大用处，毕竟他根本就不打算往娱乐圈发展。 现在他那尚未出世的游戏公司已经搞定了程序，美工和音乐这三个最重要的部分，剩下的文案剧本什么的就很轻松啦，实在不行楚方这个青年也可以亲自操刀上阵——不过他的水平可能只比黑猫强那么一点点。 但是就算黑猫一点都不中二病，楚方也指望不上她的剧本，和编程或配乐不同，编写剧本是属于纯粹的原创领域，而原创能力，则正是智能机器人和人类之间差距最大的部分。 ——那些计算能力超过人类千倍万倍的智能机器人，可以将所有的工作都做得比人类更好，但唯独在创造领域上的能力却是零，不过这或许也是一百年后的人类能够放心大胆地使用各种智能机器人的最大原因。 要是机器人也能独自进行科研上的发明创造，也懂得艺术，懂得欣赏美，那么人类真的就变成各方面都低机器人一头的劣等生物了，人类可以对一种非常“像人类”的东西抱以宽容的态度，但却绝对不会容忍全方位超越人类的东西存在。 “呵啊……” 彻底放下了心事之后，这些天一直都没太睡好的楚方终于很快就疲惫地打了个大大的呵欠，他仔细挨个看了看初音、黑猫、有希以及御坂妹妹，然后语气十分自然地对四个其实还都未满18岁的女孩子说道： “大家都赶紧上床睡觉吧，你们倒是无所谓了，我明天第一节还有课呢。” “什、什么？！” 听到这个普通得再普通不过的提议，始终不太对付的黑猫和初音却做出了一般无二的反应——全都羞红了脸蛋，睁大了眼睛，而且还齐刷刷地向后跳了一小步，看得楚方不由得露出了囧的表情。 “哎……其实你们俩很合得来吧？” “谁、谁要和这个公主病（中二病）合得来啊！” 楚方的话音未落，黑猫和初音便连忙指着彼此异口同声地否定了楚方的话，然后她们俩立即愤怒地对上了视线，恨恨地盯着对面那个总是在模仿自己的家伙。 “哈~还真是有趣的反应，就像《最终幻想14》里的长须小豹和小狼只要凑在一起就会打架一样。” “我、我才不是动物呢！” 心情很欢乐的楚方只是稍微调侃了黑猫和初音一句，就立即遭遇了她们俩的联手反击，没想到这两个之前处在“不同系统”的动漫角色见面之后会出现这么有趣的变化，这或许也是“幻想萝卜”公司引诱大家购买更多的万能天使的阴谋吧？ “喵~喵~~” “啊！猫咪！”x2 就在这时，被黑猫和初音吵醒了的小黑猫“夜”从它的猫窝里探出了头，非常不满地抗议了两声，这两个原本正鼓着脸颊向楚方抗议的黑白少女惊喜地轻叫了一声，然后立即头碰头地凑到了放在卧室角落里的猫窝旁边。 “碍事的家伙，到那边去！” 因为地方很窄，黑猫很不客气地挤开了马上就要和她贴到一起的初音，独自占据了逗弄小猫的最好位置；被粗暴地挤到了一旁的初音公主双手扶着墙，难以置信地望着这个胆敢“以下犯上”的乱民，很是气愤地反驳道： “什、什么……你才应该离远一些啊，你这么阴沉不要吓坏小猫咪了。” “哼哼哼……愚蠢的人类啊……” 听到初音的话，黑猫默默低下了头，接着突然耸动肩膀发出了异常阴沉的笑声，在这凌晨十分听起来真是格外瘆人。 如果这声音能够顺着传音很严重的墙壁传到楼下就好了，那么以后楚方说不定再也不用担心晚上太吵闹而被人砸墙或敲暖气管子了——天天半夜都能够听到魔女在低笑的声音，就算神经再大条的人也得开始疑神疑鬼啦！ “你难道不知道，黑猫正是魔女天生的使魔吗？如果你再靠近的话，我就命令它诅咒你哦！” 黑猫笑得让大家都不由自主地抱紧了胳膊之后，猛地抬起了头，用那双闪烁着危险光芒的红眼睛盯住了初音，坏心眼地吓唬起了公主殿下。 她那张白皙得好像有些过度苍白了的脸蛋，在暗淡的灯光里就如同吸血鬼似的，倒真的结结实实地把初音给吓了一大跳。 “呀啊啊啊——！” 初音发出了一声非常有穿透力的悲鸣，然后“嗖”地一下子就躲到了楚方的背后，简直就好像瞬间移动似的。 “呜……主人，黑猫欺负人，初音被欺负了！” 这个一点万能天使的自觉都没有的家伙，被欺负了之后才想起他这个主人，楚方真想让黑猫再狠狠地吓一吓她，让她好好了解一下什么叫主人的威严，但是如果他真的那么做了的话，感到自己遭到了“背叛”的公主殿下一定会真的哭出来吧…… “咣咣咣咣咣！ 大半夜的看什么恐怖片！再闹腾老子上去砸门了啊！” 就在楚方纠结的时候，楼下传来了敲暖气管子的声音，正好替楚方做出了决定，于是他直接选择了息事宁人，将黑猫和初音都劝去睡觉了。 但是在上床之前，黑猫和初音都扭扭捏捏地表示，在花费10万元购买她们的节操之前，楚方是不能享受vip服务的，这让楚方的额头上再次画出了几道黑线。 ——“幻想萝卜”的万能天使，切开来里面全都是博丽灵梦吗！ c 0089 热闹的早晨 “学长，起床了学长，再不起来上学就要迟到了。” 早晨七点多钟，刚刚睡下几个小时的楚方就又被叫醒了——但他也有可能只是在做被人叫醒的梦，因为他可没有能够如此温柔地叫他起床的可爱学妹啊。 “唔……嗯，起、起来……” 尽管脑子里还昏昏沉沉的，但一听到上学这个词，楚方还是立即就迷迷糊糊地支起了身子。 昨天晚上他们五个人挤在一张床上，就算其中有四个人都是体形十分娇小的女孩子，也仍然有些太过拥挤了，实在很难说休息得有多好。 看来，在今后的三个月里他也应该租一间更大的房子了，就算暂时他可以每天晚上都住在寝室里，但在学校放寒假的时候他是肯定不打算再接着住寝室了。 如果这次要租的话，他起码要租个三室一厅的大房子，带浴室那是必须的，假如能和房东商量好一次性租到大学毕业，他还打算把房子里的床都撤掉，卧室地面全铺上日式的榻榻米，所有人直接打地铺，免得以后新成员越来越多，床又挤不开了。 按照每三个月至少增加一名新成员的度来看，未来的三年半里他起码还要购买14个万能天使，再加上现在的4人，已经可以分成两队打棒球了。 原本这将是一个无数宅男梦寐以求的水晶宫，但坑爹的是万能天使在送到楚方这里之前都是“未开封”的全新商品，只有先确认了他这个收货人，才会开始进行联网激活，想要升级vip服务也得挨个购买，并不是说只要花1o万变成了vip客户，就能够在未来直接激活以后所购买的所有万能天使的vip服务。 更何况，楚方现在虽然也不能说就完全不想和这些只属于他的万能天使做色色的事情了，可是度过了最初的冲动期之后，他又开始觉得如果自己真的和万能天使做了什么的话，好像非常对不起宁宁，也无颜再见岳父岳母了。 或许，只有当他和宁宁彻底说清了这件事，然后换上个非洲国籍，又或者彻底断绝了与宁宁“复婚”的可能性，才能够打开这个心结吧。 ——这样看来，vip服务不能激活对他来说反而是一件好事，否则他真的没有自信能够一直在众美环绕之下保持住理性。 “学长，早上好。” 当楚方努力地撑起眼皮之后，先看到的是黑猫那张带着温柔笑意的俏脸，她的一只腿半跪在床沿上，左手撑着床面，右手拢着耳边的长，就跟楚方在动漫和美少女游戏里看到过许多次的那个场景一模一样，真的好像梦中的场景似的。 只可惜黑猫身上穿的并非水手服或其它学生制服，而是cosp1ay一样的哥特萝莉装，楚方有些遗憾地咂巴了一下嘴，然后稍微有些不好意思地把身体往后挪了挪，手指轻轻搔着脸颊问道： “唔……你怎么又突然想起来叫我学长了？简直太别扭了。” “那么……要我叫你哥哥吗？不过兄妹之间的早安咬暂时还不会有哦。” 黑猫毫不掩饰地露出了恶作剧的坏笑，但是她自己也为自己的大胆言而感到脸红，此刻她那白皙得有些过分苍白的肌肤已经悄悄地飞起了两朵红云，让左眼角下的艳丽泪痣显得更加有魅惑力了。 “为、为什么兄妹之间就会有什么早安咬啊！而且为什么还只是‘暂时’！ 普通地叫我主人不就行了！” 因为害羞的缘故，楚方激烈地对黑猫进行了一连串的吐槽，最近他感觉自己的节操好像已经拾回了不少，除了每个周末还会跑到出租屋里和他的万能天使们同床共枕之外，已经纯洁得像个天使，高尚得像个圣人了。 看到楚方终于彻底清醒了过来，黑猫缩回了上半身，直起身子站在床边，右手很有气势地撩了下黑亮的长，然后理直气壮地回答道： “叫主人的话岂不是太普通了？那还不如叫master更带感啊。 另外兄妹之间用早安咬来打招呼不是acg界的常识吗。” “呃……我一定还在做梦，晚安。” 露出了囧的表情的楚方已经无力再对黑猫进行吐槽了，他不仅面朝墙壁地重新躺回了床上，而且还用沾染着少女体香的被子蒙住了自己的头，期待自己一觉醒来之后能够回到正常的世界里。 “主人，我只是小小地开个玩笑罢了，请快点起床，现在仍然还懒在床上的可就只有你自己了哦！难道上学迟到也没关系吗？” 面对开始逃避现实的楚方，黑猫就像一个大姐姐似的，轻轻地摇晃着他的身体，温柔而又耐心地哄他起床——虽然导致楚方不肯起床的罪魁祸就是她自己。 “主人快起床啦！嘿！” “呃呀——！” 原本只是想多享受一下黑猫的叫醒服务才没有立即起身的楚方受到了惩罚，活力满满的初音像猫咪那样在空中完全舒展开了身体，一下子飞扑到了他的身上，尽管初音的体重很轻，又隔着一层被子，但他仍然忍不住出了一声惨叫。 “呼……呼…… 多出了你们两个之后，我的悠闲人生可能就从此一去而不复返了啊……” 惨兮兮地捂着侧腹爬起来之后，楚方满脸怨念地对陪着笑脸的初音感叹了一句，然后默默地接过了好像女仆一样微笑着侍立在床边的黑猫递过来的牛仔裤，而自觉犯了错误的初音立即狗腿地凑过来帮他把裤腿往上揪了揪，用讨好的语气说道： “人家是永远活力四射的偶像嘛，悠哉游哉的不符合人家的形象啦！ 虽然可能会喧闹一点点，但是如果没有人家调节气氛的话，恐怕剩下的那三个闷葫芦真的能够一言不地枯坐一天哦？” “不是我们都不说话，而是你的话太多了。 就算没有你，我们也一样可以聊得很开心，只不过除了聊天之外，大家也都还有各自的娱乐方式。” 与初音天生相性不合的黑猫毫不留情地反击了她两句，但是正如初音所说，假如没有她的活跃，剩下三人的日常景象应该是有希安静地阅读着厚厚的精装书，又或者是“嗒嗒嗒”地在电脑前面飞快地敲击着键盘；猫安静地坐在床上看漫画或轻小说，又或者是坐在电脑前看动画，偶尔也凑到御坂那里逗弄一下小猫；而御坂则天天和小猫一起玩，整个生活完全围绕着小猫转…… 尽管这样安静和谐自得其乐的画面也很不错，但是只有上了年纪的老人才会一直安于这种过于宁静的生活吧，楚方觉得自己大概还没到想要养老的时候，他那**的心中也还是隐藏着火热而又不安分的激情的。 “算了，只要你们不吵架，又不打扰邻居和彼此的话，就按照你们自己的喜好来生活吧，我已经不敢再要求你们更高了。” 穿好了外衣之后，楚方无奈地叮嘱了初音和黑猫——主要是初音一句，接着就抓紧时间到厨房洗漱去了。 不过当他路过狭小的饭厅时，立即就被桌子上色彩鲜艳的早餐吸引住了目光，看着白色的蛋清、金色的蛋黄、红色的番茄、绿色的青椒、紫色的洋葱，楚方露出了相当惊讶的表情。 “咦……今天的早餐做得真不错啊。” “多谢夸奖。 虽然我只擅长日式的家常料理，但只要是蔬菜，我都有料理好的自信。” 听到楚方的表扬，黑猫就像一个贤惠的妻子一样，谦虚地微笑着向楚方鞠了一躬，楚方这才想起来黑猫其实也是很会做料理的，虽然因为家境问题，她所擅长的只是素菜，但好歹也是一个真正会做饭的女生了，这真是让楚方感动得泪流满面。 ——不是楚方自吹自擂，他觉得他的做饭水平，比御坂妹妹和有希还要强那么一点点，或许有希在专门学习了烹饪之后也能做出大厨水平的饭菜，但是她本人对于这项技能貌似并不感兴趣，所以楚方也就没有让她浪费时间去钻研料理技术了。 另外，原本他以为艾萌应该是和宁宁一样很会做菜的，但是有一次他邀请艾萌中午在这里和大家一起吃饭，才现艾萌竟然只会帮忙洗菜择菜、淘米煮饭而已，因为过于胆小，她甚至只要一靠近菜刀和肉块就会瑟瑟抖，更别说亲自拿着刀去切肉了。 “说起来，艾萌只吃素菜，而你又擅长做素菜，这不是正合适吗！ 今天晚上我就把艾萌也叫过来，大家一起开个接风宴吧，庆祝你和初音的到来。” 提到素菜，楚方自然就想到了他现在名义上的女朋友，然后立即就定下了晚上的接风宴，但不管是艾萌还是万能天使们，全都是对楚方百依百顺的女孩子，楚方完全可以直接替她们做出决定。 “接风宴什么的……真是不敢当。” 黑猫原本还“诚惶诚恐”地想要推辞一下，但楚方却直接强硬地将这件事决定了下来： “就这么说定了，只是大家一起热闹一下。 反正周围的地形和市场有希也已经共享给你了，那么买菜的任务也交给你了——不过可别全做素菜啊。” 0090 身为女朋友的正确姿势 ps:感谢书友“贫道纹松”打赏一万起点币，成为本书的第二个舵主喵~ 另外今天咱要出去会几个高中同学，所以只有一更，但明天原本应该一更休息的日子会补上。 “我上学去了，你们在家里不许吵架，更不许打架啊。” “是——！” “是，主人您走好！” 吃完早饭，楚方在临出门之前又不放心地叮嘱了站在门口送他的初音和黑猫一句，初音乖巧地举起右手，拖长音答应了一声，黑猫则温和恭顺地微笑着朝楚方鞠了一躬，但两个人接下来又立即快速地瞥了彼此一眼，空气中碰撞出的火花被楚方尽收眼底。 她们俩看起来就像白天与黑夜一样绝对无法和平相处了，不过万能天使之间也不可能真的吵起来甚至打起来吧？楚方只希望她们不要斗嘴斗得太厉害，家里太喧闹了有时也会让人觉得头大。 如果默默地站在旁边目送他的有希和御坂妹妹能和新来的这两位中和一下大概就正好了——但这当然是不可能的，果然还是“喜欢一个人就应该连对方的所有缺点也一起喜欢”吗？ 带着这种疑惑，楚方直接来到的第一节课的大阶梯教室里，只是稍微张望了一下，他就看到了已经在第四排中间的位置帮他占好了座的“女朋友”艾萌，而他的室友们为了展现自己的绅士风度，上课从来都是坐在最后一排的， 楚方习以为常地径直走向了艾萌，她旁边的室友们都一边起身让他通过，一边微笑着向他致以早安的问候——尤其是绿茶婊张美玲。 那次被楚方教训了一顿之后，她好像暂时就夹起尾巴做人了，有希暗地里监视了她一个月，这一个月里她没有再和任何男人接触，就连某个“爸爸”来找她，都被她用大病初愈身体不适的借口推辞掉了。 虽然楚方不认为习惯了奢侈生活的她真的会因为在鬼门关前蹓跶了好几圈就从此大彻大悟，下定决心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但是只要她还有一点点智商，也该清楚像楚方这样的人绝对是她求跪舔而不可得的存在，就算楚方打了她的左脸，她也只能媚笑着把右脸和屁股都送上去给楚方打。 “楚方，早啊。” 安坐在座位上并未起身向迎的艾萌在楚方靠近之后便笑容灿烂地和他打了招呼，她刚才貌似在和室友们聊着什么有趣的事，不过基本上都是别人在说，但是这样的人际关系对她来说应该就已经算是非常良好了。 楚方虽然过去没怎么注意过艾萌，但是在他的印象中，从小学到高中，艾萌好像一直都是班级里的“小透明”来着，只有她的“同类”才会偶尔和她说说话，以便在需要“分组活动”的时候能够顺理成章地和她凑成一组。 “早啊，萌萌。” 楚方微笑着点头回应了一下，除了亲昵地称呼了艾萌的小名之外，楚方对她的态度比对她室友的态度少了几分客气，多了几分随意，看上去真的就像她的男朋友一样。 但是艾萌心里很清楚，楚方现在仍然只是把她当作异性好友罢了，就连所谓的“红颜知己”都算不上，而且楚方虽然允许她经常去御坂妹妹和有希的出租屋里玩，却从来没有向她透露过他自己在校外的住处——这可不是对待女朋友的态度吧？ 当、当然，她可不是想要跟着楚方到他的出租屋里什么的，据说女生如果答应跟男生去他的出租屋，就等于是同意和对方做那种没羞没臊的事情了，尽管她也不是没有在做梦的时候幻想过那种情景，但是心、心理准备什么的她还没有完全做好，现在就“那样”有点太快了。 “今天晚上不在食堂吃了，我们去有希和御坂那里吃，到时候会给你一个惊喜。 嗯……虽然对你来说或许也不会觉得有多喜。” 楚方刚一坐下就立即把晚上的接风宴的事情告诉了艾萌，不过他现在也已经看出来了，艾萌其实对acgmn什么的都不怎么感兴趣，只是将其当成一种可看可不看的消遣，换句话说就是“没有爱在里面”。 相比之下，艾萌反而更喜欢看他参加足球训练和比赛——虽然她根本不懂足球，好像也没打算弄懂，但的确看得很欢乐的样子，楚方完全不明白她为何会乐在其中。 不过为了配合自从脱离了宁宁的管束就变得越来越宅的楚方，艾萌也一直在努力地“学习”他喜欢的小说和动漫，楚方虽然从始至终都没有说什么，但他其实一直都看在眼里，只不过他现在也不知道究竟应该用怎样的态度来对待这个一点一点地努力接近他的柔弱女孩。 ——楚方现在就连和实际上是机器人的万能天使们“发生点什么”都会觉得对不起宁宁和岳父岳母，自然就更不可能真的把宁宁扔在脑后去和艾萌谈恋爱了，哪怕只是柏拉图式的精神恋爱也不行。 精神上的出轨同样也是出轨，在“背叛”的主观意愿上，甚至比一时冲动的**出轨还要严重，如果楚方连精神上的这道槛也能迈过去，那**上的槛他就更不在乎了。 可是如果才交往了一个月就分手的话，艾萌肯定会被其他女生在背后嘲笑吧，毕竟楚方的“身份”摆在那里，而且接下来他的事业还会越做越大，但他以后越成功，就会显得和他分手了的艾萌越失败，不要说在大学的四年里，哪怕是十几年后的同学聚会上，肯定也还会有人说起这件事——谁让这个班级里九成都是女生呢。 不过按照艾萌的习惯，她毕业之后肯定就和所有大学同学断了联系吧，起码楚方之前参加过的小学初中高中的同学聚会上，都没有出现过她的身影，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楚方和她之前的朋友圈子完全没有交集。 但不管怎么说，这种名义上的情侣关系起码得持续到大四毕业吧，楚方到时候肯定是不可能接着念什么研究生了，而艾萌大概也没有这个打算，到时候大家天各一方，谁也碰不着谁，就算别人以后说了什么也根本就传不到她的耳朵里。 “诶……惊喜吗……” 艾萌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睛，完全猜不到在有希和御坂妹妹的出租屋里可能出现什么或许算不上惊喜的惊喜。 不过她在发了一小会儿呆之后，好像终于鼓起勇气做出了什么决定，竟然低下头用眼角瞥着楚方的脸，双颊泛红地对他说道： “不、不管是什么，只要是你准备的我都肯定会觉得开心。” “呃……” 即使是楚方这样可以天天厚着脸皮管艾萌叫“萌萌”的家伙，也招架不住她在大庭广众之下突如其来的真情告白，这个耻度简直是爆表了啊！没想到那么内向害羞的艾萌竟然有胆量说出这种话！如果不是艾萌说话的声音很小，大概只有他们俩能听得见，楚方现在肯定都害羞得不好意思继续坐在教室里了。 “啊……啊咳！” 惊诧和害羞过后，楚方假装咳嗽了一声，然后摆出了一副十分威严的模样，一本正经地表扬了已经快要把头埋到只有些微起伏的胸部里了的艾萌一句： “很好，这才是身为女朋友的正确姿势！ 女子以恭顺柔弱为美，‘故曰：敬顺之道，妇人之大礼也。’曹大家（班昭）的《女诫》中就是这么说的。” 虽然班昭是极少数在历史上留下了赫赫名声的“少女”，比“四大美女”更加受人尊敬，但她写的《女诫》一书却充满了男尊女卑的封建思想，楚方在女生众多的师范大学里引用那里面的词句简直是no~zuo~no~die，可是艾萌却完全没有生气，好像打从心底赞同楚方的说法似的，这让楚方自己都感到有些意外。 不过想一想艾萌的性格……她还真就是这样的华夏传统女性啊，如果以后谁能娶了她，肯定能够在家享受皇帝一般的待遇。 而此时在艾萌的心里，比起现代女性的社会地位来，她倒是对楚方竟然连《女诫》都读过这件事更感兴趣，那本书放在古代就是专门闺阁教女用的，一个大男人……或许楚方只不过是偶尔得知了其中的某些章句？ “嘻……” 低着头的艾萌轻笑了一声，然后终于抬起头来，用开玩笑的语气对刚才同样只不过是在用《女诫》里的话开玩笑的楚方问道： “大才子，你难道连《女诫》都熟读了啊？” “不……我其实根本没有正八经地看过《女诫》。” 楚方一开始的回答，完全不出艾萌的预料。但是他接下来的话，就完全出乎艾萌的预料了： “其实《女诫》、《女论语》、《内训》、《女范捷录》是宁宁从小就背的东西，《列女传》里的故事也是，我在一旁听着听着，就算根本没背过也自然就记住了不少。” “什、什么？宁宁从小是背这些东西长大的吗？可是她……” 听说宁宁是学习“女四书”长大的，艾萌不由得睁大了眼睛，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而楚方则无奈地苦笑了一下，很是感慨地摇着头回答道： “估计是逆反心理吧，还小的时候她当然不觉得那里面的内容有什么问题，但是长大了之后，无论是谁也肯定不能接受那种男尊女卑的封建思想了吧！” c 0091 艾萌的隐藏技能？ 下午快到四点钟，楚方和艾萌上完了今天的最后一节课之后，便赶去足球场参加校队的训练了——艾萌当然是去给楚方加油鼓劲送水递毛巾的，这让楚方那三个仍然形单影只，天天只能闷在寝室里撸啊撸的室友们一阵羡慕嫉妒恨。 虽然没有拉手，但在同学们的眼里，他们俩表演到这种程度，应该就已经算是正式的情侣了吧？至于接吻啦拥抱啦甚至“嘿咻”啦之类的事情，那原本就不应该是可以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的事情啊！别忘了这里可是神圣的师范学校！ “学高为师，身正为范”，无论在这所学校里教书和念书的师生心里打的是什么主意，但是他们起码得比其他学校更加严格地要求自己——特别是穿衣打扮、言行举止这样的“表面工夫”。 等到五点半钟，光线已经明显不足了，校队的训练才算结束，楚方在学校的澡堂里快冲了个澡，这期间浸满汗水的脏球衣被“女朋友”艾萌送回了她的寝室等待清洗，等到楚方穿着干爽的替换衣物从澡堂里出来的时候，艾萌仍旧等在澡堂的门口，接着两个人便一起告别了楚方的队友们。 看，这简直就是“模范夫妇”吧？不要说楚方的三个室友，就连楚方这些多半都交上了女朋友的校足球队队友们看着都眼红，他们的女朋友也能经常来看他们训练或比赛，也能偶尔帮忙洗个衣服什么的，但平时他们的女朋友是要哄，甚至是要供起来的，只有楚方的女朋友任劳任怨简直就和楚方的仆人没什么区别了。 当然，这些体育系牲口的女朋友们也同样眼红艾萌，如果她们能傍上楚方这样一个据说高考结束后便独自创业，现在身家少说也有个二三十万了的“有为青年”，她们也同样可以天天端茶送水嘘寒问暖，把男朋友得无微不至。 毕竟她们的男朋友连个职业球员都混不上，挣大钱那是别想了，以后退役了顶多能在是中小学校或体育系统里混个稳定工作——不过那时候的事也多半和她们没有关系了。 “叮咚！叮咚！叮咚！” 在有希和御坂妹妹的出租屋门口，楚方按响了门铃之后，便闪开身子把艾萌让到了自己的前面，示意她先进门。 虽然艾萌不清楚自己的“男朋友”和那两个小小年纪就不再上学了的女孩子究竟给她准备了什么惊喜，但就像她早晨所说的那样，只要这是楚方的心思，无论什么她都会开心——只希望她待会不要失望就好了。 “喀嗒！” 表面有些斑驳的老式防盗门比平时更快地被打开了，屋里的人要不就是站在门口附近，要不就是跑着出来开门的，根据楚方的估计当然应该是后者。 果然，门开之后，先出现在艾萌和楚方面前的，是初音那张活泼而又明媚的笑脸，虽然初音是第一次见到艾萌，但是原本就自来熟的她又早已从有希那里进行了信息同步，像周围的地形，本世界的必要常识，以及楚方的人际关系这些信息，有希知道多少她就知道多少，这让她在面对艾萌的时候完全没有“外人”的感觉。 “欢迎艾萌大驾光临~ 我是初音哟，初音未来……啊，这当然是艺名啦艺名！ 快请进吧，我就是主人准备的惊喜之一，让你失望了？” “啊……不，抱歉……我、我对动漫的了解还不够……” 艾萌其实心里真的有点失望，不过想一想也是，楚方既然选择将惊喜放在有希和御坂妹妹这里，那就不太可能是什么情侣之间的惊喜，而她刚才之所以呆，实际上却是因为初音那两条葱绿色的长马尾辫——普通人的头，既长不成这种颜色也很难留到这么长吧？如果初音把马尾解开，梢或许都要碰到脚后跟了。 这头，肯定是假的吧？但不管是这光泽亮丽的质，还是这奇怪的葱绿色，却又都太过自然了，完全不像是假，就好像她的头原本就是这种颜色似的。 “这可不是假哦！啊……不过这颜色当然是染的啦！” 因为艾萌的眼神一直盯在她的头上，所以即使是初音这样的傻瓜公主也可以猜得出艾萌此刻到底在想些什么，被一语道破了心思的艾萌则脸蛋稍微有些泛红——刚一见面就怀疑人家的头是假的也的确有些不好意思，不过看到这种头却一点都不怀疑那才奇怪呢！ “这是我新签约的coser，初音未来，非常有名的虚拟偶像。 不过因为初音是专门唱歌的，所以她没有动画，只有mv视频，你不了解也是理所当然的——起码我给你推荐的那些作品里没有初音。 等下你可以先用电脑看看‘真正’的初音，她的歌曲全都是用语音合成软件制作的，所以有一种特别的‘电子感’，再加上她的形象很可爱，所以成为了当下最火的虚拟偶像，甚至还开了许多场真正的演唱会，网上也有她的演唱会视频。” 楚方简单地给艾萌介绍了一下初音，然后便扬扬下巴示意她赶紧进门，就因为她在外面呆了一小会儿，现在走廊里的感应灯都已经灭了。 “欢迎……” “呀啊啊啊——！” 就在艾萌抬脚迈过门槛的时候，一个手持利刃、赤目泛光、声音阴沉，浑身上下好像缠绕着黑色气流的日本人偶娃娃从饭厅过道的墙壁后面冒了出来，吓得艾萌出了一声仿佛音波一样的锐利尖叫，震得楚方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他从来没有想到，说话一直小声小气的艾萌放开嗓子之后，声音竟然如此高亢而又清澈，仿佛有着无尽的魔力，能够直接穿入别人的脊柱和脑髓，让人有一种头顶的百会穴在被针灸似的异样酥麻感——这才是真正的魔音贯耳啊！ “啊……抱歉，你好像是害怕菜刀的吧？” 黑猫从同步过来的资料中“想起”楚方的这个名义上的女朋友有害怕任何刀具的毛病，连忙将反射着寒光的菜刀藏在了自己的身后。 她那温和的声音驱散了缠绕在周身的黑色气流，让艾萌稍微冷静了一些，当艾萌再次尝试着将目光投到她的脸上之后，一下子就认出了这个前不久才在屏幕中见过的动漫人物。 “是、是黑猫吧？” “没错，吾乃‘千叶的堕天圣’黑猫，遵从master的召唤而来，身为人类时的名字是五更瑠璃，但是如果你敢叫出那个名字的话我就诅咒你。” 因为背在身后的右手上还拿着菜刀，黑猫只能简单地把左手比成v字横放在眼前，摆了一个已经司空见惯了的pose。 不过这个样子对于艾萌来说反而刚刚好，如果黑猫刚一见面就给她表演了一整套华丽的出场动作，艾萌只会觉得这个黑漆漆的家伙病得不轻，应该赶紧吃药。 “孩子们啊，刚才怎么了？我听到有人叫得特别响。” 正当艾萌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黑猫的话是好的时候，住在有希和御坂对门的老奶奶把门打开了一条缝，小心翼翼地探出一点脑袋向这边张望着。 艾萌的脸“刷”地一下就红了起来，她过去正是因为觉得自己的声音实在太过尖锐刺耳，所以说话的时候才一直压着声音，没想到刚才被黑猫这么一吓，终于在楚方面前露馅了。 “没什么，我们本来想给她一个惊喜，结果却给了她一个惊吓。 打扰奶奶了，对不起啊。” 楚方彬彬有礼地向对门和楼上的住户一一解释了刚才的那声惊叫，然后才和好像犯了错误的小孩子一样垂着脑袋的艾萌进到了屋里。 面红耳赤的艾萌低着头，眼睛向上十分可爱地看着楚方，有些担心他会因为自己真正的声音很难听而嫌弃自己，不过楚方还什么都没有说，非常自来熟的初音便一把抓住了艾萌的双手，两眼放光地凑到了她的面前。 “哦~姐姐，你的声音很有潜质嘛！” “什、什么潜质……我、我的声音很刺耳吧？对不起……” “为什么要道歉？这可是能够穿透灵魂的声音啊！ 只要你不是彻头彻尾的音痴，哪怕唱功还在一般水平之下，就凭这个天赋的声音，还有这可爱的长相，也能当上个小有人气的偶像歌手。 但你之前根本就没有练习过声乐吧？真是太暴殄天物了！” 面对极端不自信的艾萌，初音十分亲热而又有力地摇着她的双手，出了一阵由衷的赞叹，尽管艾萌心里觉得对方的反应太过夸张了，但初音那异常洋溢的热情也多少让她心中生出了一点希望，也许……她的声音真的很适合唱歌？ 不知不觉地，艾萌的视线便悄悄地飘到了楚方的身上，楚方注意到了她的视线，还以为她是在用眼神询问自己，于是他也认真地思考了一番，然后肯定地对艾萌点了点头： “虽然我对音乐没有什么了解，但我也觉得你的声音很特别。 而且初音在这方面可是专业的，如果连她都说极好，那么一定就是极好的！” 0092 楚方的建议 “我……原来有音乐天赋吗……” 直到进入屋内，艾萌却仍然还是入坠梦中的表情，音乐什么的好像离她的生活太过遥远了，特别是女高音，那应该是专门唱“高雅艺术”的吧？必须是不愁生活的有钱大小姐才能玩得起来。 “不是音乐天赋，仅仅是声音天赋哦，除此之外还与听力、记忆力、创造力，甚至身体因素有关。 像你现在的身体就太过瘦弱了，肺活量太小气自然就很短，没有充足的体力则根本无法在跳舞的同时还坚持唱歌。 想要成为一个合格的歌手可不容易，如果是歌唱家的话要求还会更高一些——毕竟那是由专业人士而非歌迷去评判的领域。” 初音虽然并没想要打破艾萌的幻想，但她的话还是将这个格外内向的普通少女拉回了现实里。 果然，想当一个合格的歌手都不那么简单，更何况是歌星甚至歌唱家呢？ 这个世界上长相比她漂亮，天赋比她出众的女孩子有的是，但其中又有多少真的能在音乐这条道路展下去，并且最终获得成功的呢？ 像师范大学的音乐学院里就有许多那样的女孩子，艾萌倒是和她们没有什么接触，这是她们既然考到了这里，那么多半就是打算以后当个音乐老师的吧？但即使是对音乐界一无所知的艾萌也知道，一个普通的中小学音乐老师，那基本上是没有前途可言的。 “咱们师范大学就有音乐学院，以后你可以试着去蹭蹭课，并且请音乐学院的老师额外辅导你一下。 如果你在唱歌方面真的很有潜力的话，或许可以考虑转入音乐学院。” 大概是心有灵犀，楚方这个时候也想到了本校的音乐学院，只不过和楚方的乐观不同的是，从小到大一直严重缺乏自信的艾萌对于自己在音乐领域的未来十分悲观，她并不认为像自己这样的笨女孩能在音乐方面过那些已经练习了几年甚至十几年的同龄人。 ——虽然专门搞艺术的学生和专门搞体育的学生一样，文化课分数通常不高，大多数都是“差生”甚至“坏学生”，但是既然他们能够进入这个专业，就说明他们在这个领域里都是很有天赋的，甚至很多人天赋还很高，即使自己也有一定天赋，但是自己却从未受到专业训练，又怎么可能是人家的对手呢？ “我、我恐怕不行……而且我对音乐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兴趣，家里人更不可能让我转去音乐学院。 进了音乐学院，那以后要是失败了就只能当音乐老师了吧，和主科老师根本没法比啊。” 除了自信不足之外，艾萌倒是提出了一个非常现实的问题，身为一个年轻女孩却没有被明星梦冲昏头脑，她也算挺不简单的了。 而艾萌所担心的这个问题就连楚方也不敢打保票，这个时候说什么“加油”、“你一定行的”、“只有努力就一定能够成功”无疑是不负责任的，身为一个久经“考”验的华夏学生，大家都很清楚有些事情光靠努力是没用的，因为在你努力的时候，比你更聪明的学生同样在努力，最后大家拼的除了天生的才智之外，或许就只有学校教学质量、高考地域差别、家长人脉关系了。 而像师范大学的音乐学院……最大的作用或许也就是培育一批普通的中小学音乐老师，再培育一批二奶小三罢了，歌星和歌唱家那是基本没戏，歌手的话如果不红那还不如音乐老师，甚至当二奶小三都比成天混迹于酒吧夜总会的歌手更有钱途。 稍微考虑了一会儿，楚方提出了一个比较中庸的方案： “不管怎么说，你就先当个业余爱好学学看。 转院的事情是我欠考虑了，而且就算你想转，恐怕也不是可以随便转去音乐学院的——毕竟那边的学生是通过艺术考试进来的，而我们是通过高考进来的。” 说到这里，楚方先是顿了一下，将视线从艾萌的脸上移到了地面，然后才接着对她说道： “另外，如果不是成为歌唱家的话，我倒也并不太建议你去当什么流行歌手——哪怕你很有可能成为歌星。 而且就算歌唱家，也未必就真的是那么‘安全’的，嗯……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吧？ 不过歌星的收入对于普通人来说也的确不菲，就算说成为歌星可以改变普通人的命运也不为过，所以我也没有理由阻止你往娱乐圈展。 只不过身为一个不合格的经纪人，我觉得你很有必要考虑清楚‘潜规则’的问题。” 更那啥的话楚方没有直接说出来，但既然他连“潜规则”都说出来了，那么就算艾萌再笨也已经非常明白他的意思了。 这是令少女十分害羞的对话，但也是令少女十分开心的对话，不管怎么说，楚方都是在认真地替她担心吧？或许还会有一点点嫉妒、占有欲和保护欲？ 艾萌还没开始学习心理学的课程，所以她也分析不出楚方此时究竟是以什么样的心情说出这样的话来，但她可以肯定的是，楚方并非对她漠不关心、毫不在意，而她的直觉又告诉她，这种关心和在意绝对不仅仅是朋友之间的友情。 “那、那你也来当我的经纪人怎么样？有希、御坂，还有新来的初音和黑猫不都是你手下bsp; 鬼使神差之下，其实宁肯安安稳稳地当个小学语文老师也不愿意去当歌星的艾萌竟然向楚方出了这样一个“异想天开”的邀请，让楚方惊讶得一时间瞠目结舌不知该如何作答。 不过楚方很快就做出了决定，那就是对艾萌实话实说—— “嗯……说实话，我根本没打算向娱乐圈展，和我签约的有希她们也都是玩票性质的coser，哪怕是初音也一样。 她们的cosp1ay活动主要是出于兴趣，随便也是预先帮助我的游戏公司积累人气，并没有太多盈利方面的考虑，商业活动根本不会参与，就连动漫展也只参加最有名bsp; 如果你选择我来当经纪人，那么当然是不可能被‘潜规则’的，但想要财也绝对是不可能的，或许每月收入只有几千也说不定。 我的真正事业是游戏……或许还有动画公司，但绝对不是经纪人，绝对不会浪费时间去开你的商业价值，就算是主动找上门来送钱的，我可能也只会挑那么七八个非常有需要的合同来接。 因为我并不是需要靠你来吃饭的经纪人，我自己当老板的赚钱度是你成为歌星歌后也赶不上的，我先肯定是为我自己的公司工作的，其次才是为你工作——或者说你签在了我的名下，就变成了为我的公司工作的宣传人员，和普通的歌手完全是两码事。” “这……” 楚方的回答令艾萌非常意外，不是因为他的“恐吓”，而是因为在他的话语中，他那个尚未正式建立起来的游戏和动画公司的兴旺达就好像是上天注定了似的毋庸置疑。 艾萌不知道楚方究竟为什么会对自己的公司这么有信心，但她很清楚她的“男朋友”从来都不会信口雌黄，甚至一件事情他必须得有九成九的把握才肯做出承诺——那也就是说，楚方现在之所以能够像叙述一个已经生的事实一样来“预言”自己的成功，是因为他已经确认自己掌握了成功的钥匙吗？ 下意识地，艾萌的目光挨个扫过了站在楚方身边的初音、有希和御坂妹妹。 她们三个，再加上独自在厨房里演奏着“锅碗瓢盆协奏曲”的黑猫，这四个奇怪地称呼楚方为“主人”的女孩子，难道就是楚方的信心来源吗？ 不……或许只要编程十分厉害的有希一个人就足够了，艾萌虽然不清楚她的编程水平到底有多厉害，但是能够让比这个世界上99.9999%的人都更加谨慎的楚方也提前预言了自己的胜利，那么有希说不定是全世界最厉害的编程专家呢！ 不得不说，女人的直觉还真是可怕，如果楚方能够得知艾萌此时的猜测，一定会惊得下巴直接掉到地上，又或者是一个高蹦起来撞破了天花板。 ——现在华夏的黑客或黑客团队“无名氏”已经被公认为全世界最厉害的编程专家了，只要艾萌再稍微动动脑筋往那个方向想一想，她就会成为全世界第一个现“无名氏”大神真正身份的人。 但好在艾萌对电脑啦程序啦黑客啦什么的完全不感兴趣，她感兴趣的或许只有……不对，教育事业……也不对，她唯一感兴趣的或许就只有“楚方”了，“爱情使人盲目”，作为一个长久以来的单相思貌似正要获得“回报”的女孩子，艾萌的眼里、心里已经根本装不下除了楚方之外的任何东西了！ 0093 艾萌的选择 心情复杂地盯着始终面无表情的有希看了一会儿之后，艾萌黯然地移开了视线。。。 看最新最全小说 虽然艾萌并未将有希与最近在全世界引起了轩然大波的“无名氏”联系在一起，但她仍旧觉得能够让楚方如此信赖的有希是一座她绝对无法越的高峰。 如果……如果她的歌声也能像有希的编程能力一样厉害的话，那么楚方……是不是也会像信赖有希一样信赖她，甚至再也离不开她了呢…… “没关系。” 突然，艾萌抬起了头，眼神里的决心无比坚定——要说自己还有什么优点的话，艾萌认为自己的优点就只有努力和……运气了，如果没有努力，她绝对不可能和楚方成为省重点高中重点班的同班同学；如果没有运气，无论她如何努力也绝对不可能和楚方成为大学的同班同学。 这种如同被月老系上了红线一样的缘分，现在已经是艾萌的最大倚仗了，倘若这缘分真的存在，那么一定会帮助她成为楚方不可或缺的人，甚至是楚方最最重要的那个人吧！ “什么？” 楚方不是没有听清艾萌刚才做出的回答，但是他却没有想到竟然能从比其他女孩子更加胆小的艾萌嘴里，听到这样……无所谓的回答？ 如果说艾萌是宁宁那样有偌大财产可以继承的悠闲大小姐倒是真的无所谓了，可是艾萌她……当然，就算艾萌的家里并不富裕，也不等于说她就一定要格外看重金钱，但如果是在符合法律和道德的范围内，正常人肯定不会拒绝让自己的财富更可能多地增加吧？ “没关系。” 艾萌用楚方前所未见的坚定眼神，勇敢地直视着他的双眼，声音清晰而明亮地对他说道： “这也只是我的‘业余爱好’不是吗？如果能挣到钱当然更好，就算挣不到也没关系，就一直当作业余爱好也可以吧？ 反正就算只是在你的公司里当个宣传人员，我也相信你一定不会亏待我的不是吗？” 也许是楚方的错觉，楚方好像在艾萌的瞳孔中看到了灼灼的火焰，这火焰虽然不至于亮得闪瞎了他的硬化氪金狗眼，却也让他不得不主动移开了自己的视线。 “啊……这是当然了，该我赚的部分我一分不会少拿，但该你赚的部分我也一分不会多取。” 楚方抬起手搔了搔莫名其妙地开始痒的脸颊，有点不好意思地对艾萌点了点头。 他的面部此时就像被火光映照似的微微泛红，但这肯定是因为如此**裸地和艾萌谈论利益的关系吧。 对于华夏人来说，“利益”和“哔——！”一样，是大家都喜欢，却又都无法理直气壮地谈论的羞人东西——就算那是自己应得的利益也不例外。 “马上就可以开饭了，大家一起来帮忙布置餐桌，盛饭端菜。” 就在卧室里的气氛即将变得暧昧起来之前，黑猫的声音及时从门口传了进来，楚方悄悄地在心里松了一口气，然后假装高兴地对仍然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艾萌说道： “哈~终于可以开饭了，原本今天只是想叫你也一起来给初音和黑猫接风的，不过现在除了接风之外，也要顺便庆祝一下你现了顶级的声音天赋。” “嗯……我会努力的。” 楚方没有提经纪人或加入公司，艾萌也同样没有提起这方面的事情，不过两个人此刻的心情却是截然不同的。 作为朋友，楚方当然是希望艾萌的声音天赋能够得到最大程度的开，使她以后能够过上好日子；但同样是作为朋友，楚方却又不希望像艾萌这样格外内向害羞的胆小女孩，为了金钱而投身娱乐圈这个大染缸里。 “音乐界”或许会好一点，但如果被权贵看上同样只有乖乖被“潜规则”的命——就算艾萌自己宁肯从此退出这一行也不愿意被“潜规则”，到时候说不定也“身不由己”了。 而艾萌虽然不像楚方那么了解“上流社会”里的龌龊事，但她就算再孤陋寡闻，也知道在艺术界里女性被“潜规则”的事情已经是司空见惯的了，哪怕是正八经的音乐、美术、界都是如此，模特界和娱乐圈就更不用说了。 如果不是为了帮助楚方——实际上是为了在楚方身边真正地占有一席之地，她宁愿永远地埋没掉自己这唯一的天赋，也不敢贸然闯入艺术界去捞金。 何况楚方所说的成为公司的宣传人员这正合艾萌的胃口，如果能进入楚方的公司，那么她就离楚方更近了；而且一旦因为唱歌引来了什么“麻烦”，她也相信楚方一定会全力保护她的！ 这是一个机会！虽然需要冒些风险，但她绝对要抓住！ 在楚方和三个万能天使的背后，艾萌的眼睛里射出了如同太阳一般明亮的光芒，尽管只有短短的一瞬间，但却好像让整个屋子都跟着闪了一下，使得走在她前面的四人突然齐刷刷地转过头来看了她一眼。 “那、那个……有、有什么事情吗？” 映入楚方眼中的，还是艾萌那副恭顺而柔弱的表情，比一般人更加胆小害羞的她，总是在别人注意到她的时候微微地缩着肩膀，弓着背部，声音细如蚊蚋，楚方真不认为她能够适应那种万众瞩目的工作。 ——说起来，就艾萌的这种性格，她怎么会报考师范学校呢？要知道老师也算是一种“倍受关注”的工作。 楚方对艾萌最深刻的印象，就是从小学到大学每次站在站台上的时候，都紧张得几乎说不出话来，对于被讲台下的学生们盯住究竟多么可怕她已经有了多次的亲身体会，但即使是如此，她为什么仍旧能够鼓起勇气以教师作为自己的终身职业呢？ “啊……没什么事，或许屋里的灯闪了一下。” 看着艾萌那双略带羞涩的眼睛，楚方莫名其妙地摸了摸自己的脑袋，驴唇不对马嘴地回了一句话，然后很是疑惑地将头又转了回去。 三个万能天使什么也没说，只是非常普通地看了艾萌一眼，便立即重新跟上了楚方的脚步。 “对了，那条围裙……是新买的吗？” 来到饭厅之后，楚方询问起了黑猫身上的围裙，虽然刚进门的时候他就已经注意到了这条围裙，但是他还没来得及询问黑猫，就被艾萌的一声尖叫给震忘了。 原本楚方已经买了一条围裙，和黑猫身上的这条式样基本相同，而且也都是白色的，但没有荷叶花边，胸前也没有可爱的黑色猫咪。 不过围裙上那只很衬黑猫的黑猫并非批量印在上面的图案，而是手工缝上去的黑色布片，看起来倒像是后加的一样。 “啊，这就是家里原来的那条围裙。 今天上午在市场里看到有人摆摊订制服装，我就花一块钱买了些合用的布头回来，将原来的围裙稍微装饰了一下。” 之前好像邪恶的黑魔女一样的黑猫，穿上围裙之后立即就变成了贤妻良母，就连说话也充满了家庭的气息，完全感受不到一丁点儿中二气息了，简直把楚方给感动得泪流满面。 说起来，黑猫的确是有着“裁缝”这个生活技能的，不过对楚方来说没什么用，他一时间也就忘了黑猫的这个技能。 不要说一百年后，就算是现在也没有年轻人会自己在家里做衣服穿——没牌子的衣服根本没脸穿出去！哪怕是要cosp1ay，也可以直接购买现成的服装，绝对比自制的cosp1ay服装要精良得多，裁缝技能大概也只能用来缝缝补补了吧。 “虽然不是炫耀，但我觉得还是有必要让主人知道一下，我的裁缝技艺可是传承于英国王室的御用裁缝哦？只要有足够高档的面料，我就能够制作出无论在何种场合，面对何种大人物也不会丢脸的高级手工服装。 当然，创新设计是我的弱项，但已经存在于世的各种经典款式我都已经烂熟于胸，只要有新的图样，我也可以马上制作出新的款式来。” 大概是看出了楚方对裁缝技能的轻视，黑猫轻描淡写地对自己的能力做出了非常厉害的解释，让楚方和艾萌都惊讶得瞪大了眼睛。 纯手工制作呢！为什么刚才还让人不屑一顾的纯手工制作无品牌服装，此时竟然变得如此低调奢华有内涵了呢！ “是、是真的吗……” 艾萌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黑猫那张略微有点自得的圆脸，怎么也不敢相信黑猫的“自吹自擂”，但黑猫却并没有生气，只是抬起右手轻轻地掸了掸其实一点也不脏的围裙，语气十分平静地反问道： “需要我现场表演一下吗？”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对不起。” 也许是被黑猫的“宗师气场”慑服了，也许只是因为不想和未来的“同事”闹矛盾，总之黑猫只是稍稍地板起了脸，艾萌就立即软绵绵地向她道了个歉，而黑猫也毫无愧色地接受了对方的歉意。 ——“幻想萝卜”出品，当然是必属精品，皇家裁缝的荣耀不容置疑！ 0094 我其实是全控的博爱党！ “吃饭了吃饭了！ 虽然我知道黑猫的手艺很好，但没想到能好到这种程度，简直真是太香了！ 另外这个就是传说中的‘汉堡肉’吧？不过为什么盘子里还堆了一半蔬菜？” 在艾萌给黑猫道过歉之后，楚方立即就将大家一起招呼到了餐桌边上，原本就十分狭小的饭厅几乎被他和五个身材娇小的女孩子填满了，不过每个人之间的距离更近了的话，也更容易让彼此在这个初冬的夜晚里感受到来自他人的温暖。 “光吃肉可不能保证营养均衡。 实话说，我的特制汉堡肉中，蔬菜已经占到了一半以上的分量——单指搀在肉饼里的分量，不过请放心，口感和味道绝对没问题。” 明明黑猫的年龄比楚方还要小两三岁，但她此刻却对楚方露出了好像温柔大姐姐一样的微笑，貌似她早已经习惯了哄小孩子吃蔬菜这种麻烦的事情。 不过她的回答却让楚方的额头上冒出了几道黑线，汉堡肉里面有一半是菜，盘子里面还有一半是菜，那么整个盘子里共有四分之三的蔬菜，肉只占四分之一啊四分之一！ 啊哈哈……多吃蔬菜也不错，有利于身体健康，而且起码盘子里闻起来是香喷喷的肉味，人体的嗅觉器官已经被成功地蒙骗过去了，接下来只要自己催眠一下自己就没问题了。 “另外我听说艾萌不吃肉，所以用酱油做了素的关东煮，蔬菜天妇罗和豆腐味噌汤，饭是山药饭，另外还有用新鲜的萝卜和黄瓜腌渍的小咸菜，粗茶淡饭不成敬意，如有招待不周之处还请多多包涵。” 在艾萌入座之前，黑猫主动将她领到了唯一的那个面前没有汉堡肉的位子上，并且按照日本人的礼节说了一大通客气话。 艾萌相当意外地睁大了眼睛看了看桌面上的各种日本家常料理，然后小心翼翼地望着黑猫的脸说道： “谢、谢谢，已经很丰盛了。 那、那个……你、你真的是日本人吗？” “嗯。” 黑猫不以为忤地点了点头，然后继续用她那和新闻联播主持人一样标准的汉语，说出了有希为她侵入日本的户籍管理系统编造的新身份： “我原来就住在东京——但并不是千叶市出身，因此我只会做日式家常料理。 虽然未必都合你的口味，但偶尔尝试一下异国风味应该也不错吧。 请大家趁热用饭吧，我就不再客气了，主人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穿上围裙之后的黑猫，的确就像换了一个人格似的，不仅料理做得有模有样，就连接人待物都很有家庭女主人的风范，搞得楚方都产生了“黑猫是我的老婆”的错觉，这个邪气眼电波女一定学习了“魅惑人类”。 “主人，在女朋友面前用这种眼神看我真的好吗？ 我倒是无所谓啦，‘补魔’这种行为对于servant来说就像吃饭喝水一样正常。” 看到楚方神情有点恍惚地望着自己，黑猫的脸上突然露出的坏心眼的笑容，故意在艾萌的面前用暧昧的话语撩拨了他一句。 不过除了艾萌之外，在坐的众人都非常清楚，在vip服务还没有被破解之前，黑猫是绝对不可能和楚方发生什么的。 “servant我知道，就是《fate》里面的从者，但‘补魔’又有什么特别的含义吗？从字面上来看只是补充魔力的意思吧？” 由于艾萌只看了动画，所以她对“补魔”的邪恶设定并不怎么了解，只知道动画里的从者可以通过杀人或魔法阵来吸取人类的灵魂，转化成自身的魔力，可是女性的直觉却告诉她，黑猫所说的“补魔”一定有着更加诱惑也更加暧昧的含义。 “嗯……就是补充魔力啊，只不过方式非常少儿不宜。” “少、少儿不宜……” “黑猫是开玩笑啦。大家都快吃饭吧，在吃饭的时候最好不要开这种玩笑。” 出乎黑猫的意料，楚方并没有在名义上的女朋友艾萌面前露出脸红害羞的表情，以无比坦荡的作风破解了她的恶意捉弄，这让她气馁地垂下了脑袋，嘴巴也瘪成了“入”的形状。 不过几秒钟之后，黑猫就迅速恢复了高兴的表情——原本她的气馁就是装出来的，但是身为以“爱”作为秘传调味料的“家庭主妇”，看到大家都挥筷如飞吃得很香，她又怎么可能不高兴呢！ “黑猫的手艺，简直已经和日本的名厨不相上下啦！ 而且自己家的料理分量就是足，比饭店里一个盘子只装几口菜要强多了——当然，我很清楚那里面还有一种审美情趣，不过太少就是太少。” “哪里，您过誉了。 家常菜只注重营养和味道，如果要维持家计的话还要注意食材价格，但是在日本料理中相当讲究的‘形’和‘意’这两方面还差得太多。” 作为此时处在这间狭小出租屋里面的所有人中，去日本的次数最多的那一个，楚方对黑猫的日式料理水平很有发言权，不过就算是既没去过日本，又没尝过日本料理的艾萌，也通过自身的实际体会来感受黑猫的“伟大”厨艺。 黑猫可真是令人羡慕啊，裁缝和厨艺都一级棒，看样子各种家务也肯定很擅长；而她的容貌也是典型的和风美人，留着姬发式就像古代的日本公主一样，简直是“女子力”爆满；另外她还对动漫有非常深厚的研究，“扮演”邪气眼电波女的时候也中二力十足……无论从哪方面来看，都应该是楚方最喜欢的类型。 虽然艾萌还不知道“女子力”这个流行词汇，但她知道黑猫现在的样子，就是她所憧憬的样子，她所有的努力，都是因为梦想着有一天能够变成像黑猫这样的“家庭主妇”，和楚方永远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只不过……她的双手……还能够再次握住菜刀吗？ 在饭桌上，艾萌呆呆地看着自己的双手，一时间忘了继续进食，楚方看到她突然间盯着手里的碗和筷子发起了呆，于是便关心地叫了她两声： “萌萌？萌萌！在发什么呆呢！” “啊？啊……我、我只是在想，如果我也会做菜就好了……” 被“王子”重新唤醒的艾萌没有来得及掩饰自己的想法，但好在她的话语中并未透露出任何不想让楚方知道的信息，而在男生中可以算得上是心思细腻的楚方果然也只把艾萌的回答当成了对黑猫的羡慕，并没有感觉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会做菜的话肯定好啦，其实刀也没什么可怕的，用的时候小心一些就行了。 平时就算是我，在自己拿刀或者靠近别人拿的刀的时候也是加倍小心的——尤其是拿在别人手里的刀，那是肯定要时候保持警惕了，不过也没有必要过度害怕。 如果你真的想学的话，可以请黑猫教教你，也可以自己回去和姥姥慢慢学。” 对艾萌的过去一无所知，也没想过要命令有希去探查艾萌的过去的楚方微笑着鼓励了艾萌几句，毕竟一个女孩子内向、胆小，容易害羞这都很正常，可是胆小到一见到刀就得绕着走，连个菜刀也不敢拿就太不正常了，肯定会让人觉得娇气得不得了。 要是艾萌能够借着做菜这个契机，一点点改掉这种过分胆小的性格，然后逐渐地不再内向害羞，对她今后的人生肯定是大有好处的——不管她是要成为老师还是成为歌手，又或者是成为楚方公司的宣传人员。 “嗯……我……楚方，你觉得……” 心里暂时一片空白的艾萌支吾了几声，还是没能爽快地下定决心，她微微低着头，眼睛向上十分可爱地看着楚方，轻轻咬着粉红色的嘴唇，试探性地问道： “你、你是不是更喜欢擅长做饭……还有缝纫的女生啊？” 囧。 艾萌的这个问题，简直就和直接问楚方“你是不是更喜欢黑猫”没什么两样了，她这句话一出，不仅黑猫俏脸微红地偷眼看着楚方，初音和御坂妹妹……就连有希也都停下了筷子，餐桌上的所有女孩子都紧张地等待着他的答案。 对于万能天使来说，别的什么她们都可以不在乎，但唯独主人的宠爱她们不得不在乎，因为主人就是她们的全部，主人的宠爱就代表了她们生命的价值！ “啊……这个……咳……” 楚方没有想到，艾萌竟然会当众问出这么露骨的问题，如果是在私下里，他当然是怎么回答都可以，但是现在这种局面，好像无论他怎么回答也不可能让所有人都高兴——这在社会上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那个……会做家务当然有加分啦……但是只要努力学习了，不会做倒也没有什么，做家务这种事也是得看天赋的。” 楚方难得地说出了这种两头讨好的话，但很明显，少女们虽然没有生气，但也不甚满意。看到这种情况，楚方终于狠狠地咬了下牙，然后厚着脸皮大声地宣布道： “我其实是全控啦！是博爱党！我对什么样的女生都没有偏见！” c 0095 首个游戏，虚拟现实《银英传》？ “人渣。” 在楚方大声宣布了自己全控博爱党的身份之后，黑猫眯起了眼睛，用仿佛看垃圾一样的眼神盯着他，异常鄙夷地吐出了这样一个令人伤心的词语。 “人渣！” 紧随其后，初音非常开心地高高举起了双臂，除了她自己应该没有人能猜到她此时为什么会这么开心。 “人渣？ 御坂妹妹疑惑地歪着脑袋问道。” “人渣。” 有希面无表情地眨了眨眼睛，用一如既往平稳而无抑扬的语气平静地陈述了这个事实。 “这、这不算人渣吧？楚方他只是对所有女生都一视同仁啊！” 没想到，在所有的万能天使都背叛了楚方的时候，只有他名义上的女朋友艾萌还忠诚于他，竭力地试图为他辩解，可是这个时候楚方自己却主动对艾萌做了个“不要再说了”的手势，并且站起身来理直气壮地对这群女孩子们高声喊道： “男人**有什么错！” “……” 艾萌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气势十足的楚方，真的再也说不出半个字来。 “噗~” 过了十几秒钟，刚才第一个鄙视楚方的黑猫却突然笑出了声，接着御坂妹妹的嘴角也露出了少许笑意，甚至连有希的脸部线条也变得更加柔和了几分，而初音更是原本就一直在笑着的。 “哈哈……我一直想光明正大地对着女生们说一次这句话来着，果然很带感啊。” 楚方颇有几分得意洋洋地对大家如此说道，一点都不觉得自己的行为简直是no~zuono~die。 在艾萌的面前，楚方第一次狠狠地掉了把节操，这可是她在学校里绝对不可能看到的，楚方最“真实”的一面。 不过楚方的“诚实”会收到怎样的效果呢？艾萌是否会觉得自己心目中的白马王子如同梦幻泡影一般“啵”的一声破灭了呢？ 如果是那样的话…… 就再好不过了！对于艾萌悄无声息的步步紧逼，楚方已经不知如何是好了，倘若在他想出两全其美的办法之前艾萌就能够自行撤退，那么他在遗憾失落之余也会大大地松一口气。 “嘛……主人明显是借着这个机会说出了所有男人的肺腑之言吧！ 不过即使是**的主人也没有关系，‘契约’的效力是绝对的，无论主人多么**，都是我们永远的主人。” 与瞠目结舌说不出话来的艾萌不同，原本就只是配合着楚方一起开玩笑的黑猫，轻描淡写地“代表”大家做出了“告白”，好像是被艾萌之前对楚方的试探刺激到了似的。 但楚方同样不敢接这个话茬，以免被艾萌看出他和万能天使们的“不正当关系”。 ——本来，大家都叫他“主人”就够奇怪了，哪怕是在开玩笑也给人一种**的感觉，更何况坏心眼的黑猫还有意地用**不明的态度撩拨他，这种情况下他就算只是稍微和黑猫调笑几句，都肯定会被艾萌误会。 “哎……被你看穿了啊。 哇哈哈哈……笑过之后大家就继续吃饭吧，刚才只是开个玩笑，开个玩笑。” 在无奈之下，楚方干笑了几声，强行揭过了这个话题，好在除了黑猫略微不满地撇了撇嘴之外，剩下的四个女孩子都非常听话——起码从表面上看起来是这样的。 等到晚饭结束，黑猫和艾萌共同承担起了清洗餐具的任务，初音则和御坂妹妹一起陪着小黑猫玩耍，有希难得地没有坐在电脑前面敲代码，而是和楚方一人拿着一本小说悠闲地消磨时间。 ——他们俩正在看的是田中芳树的名作《银河英雄传说》，楚方在高中的时候其实已经看过一遍了，现在他将这部作品推荐给有希，不仅仅是因为这部作品本身很有趣，更是因为楚方打算将他们所制作的第一个游戏的舞台放在《银河英雄传说》里。 而且楚方即将制作的这个游戏可不是普通的大型3d游戏，而是基于头戴式虚拟现实设备ocu1us~rift~dk2的虚拟现实游戏。 虽然楚方的这个太空游戏只不过是已经出现在ocu1us~rift平台的某太空游戏和某开飞机游戏的复合体，采用的是相当取巧的方法来让玩家坐着感受虚拟现实，但好歹也算是比较货真价实的虚拟现实游戏了——起码比半条命2感觉要更真实一些。 在楚方的设计中，玩家所扮演的是坐在舰长席上的舰长——就像高达动画里那样，在战斗的全过程中只需要坐着号施令就可以了。 这样一来，现在的虚拟现实设备最大的问题——不能移动脚步的缺点就被掩盖住了，而玩家在自己的椅子上完全可以手舞足蹈地大吼“左舷的弹幕太薄了”，甚至激动得从舰长席上站起来指挥也没问题，这些动作都会通过安装在椅子前面的动作捕捉摄像头传回游戏中，并重新在玩家的视野中还原成“自己”的肢体动作。 而玩家布的命令，则可以通过麦克风来传输到电脑中，同时楚方还在游戏内部设计了一个“舰长直接指挥”的方式，该指挥方式其实就是在舰长席前面拉出一个键盘，并在玩家面前弹出类似显示器的虚拟屏幕，让玩家直接操作。 如果玩家在现实里也在椅子前面加块板子放键盘的话，这种指挥方式也不会影响玩家的虚拟现实体验，只不过未来的高科技战舰里面仍然使用现在的标准布局键盘作为输入设备这一点会比较违和罢了。 但是键盘、手柄这种东西只要随便在华夏找一个小电子厂就能做出来，倘若楚方设计的这个游戏真的挺受欢迎，完全可以做出一个真正的舰长操作面板来——反正重要的只是与游戏内相同的键位布局，哪怕现实里的外形就和普通的键盘没什么两样，玩家在游戏里面看到的外形也仍旧科技感十足。 不过即使是以有希的技术，也只能够让游戏本身的3d建模尽量真实到以假乱真，并让动作捕捉摄像头在第一次将玩家的身体扫描进游戏内之后，就能够几乎无延迟地把玩家的肢体动作实时还原到游戏里，但却无法解决ocu1us~rift~dk2分辨率较低的问题。 虚拟现实游戏设备要真正达到虚拟现实的程度，屏幕刷新率至少要达到1ooohz，屏幕分辨率必须在4k以上，对于电脑显卡的要求也极高，或许各大硬件制造公司现在其实就已经有能力制造出达到标准的虚拟现实设备了，但是在没有榨干现有硬件的利润之前，他们一般不会放出更高端的硬件——除非是为了和对手竞争。 可是各大硬件制造公司却又都是凭借着专利垄断，在各个的领域内一家独大，根本就没有够分量的对手能够真正和他们形成竞争，而楚方也没法在硬件制造领域对他们形成压力——因为“幻想萝卜”公司根本没有出售，也不可能出售拥有计算机硬件制造技能的万能天使。 如果有可能的话，楚方说不定会让有希侵入各大硬件制造公司，甚至各国研究机构的电脑里，把全世界的所有顶尖科学技术都给盗出来，然后以“无名氏”之外的某个外国黑客的名义免费共享给全世界，打破现在这种狭隘的国家技术壁垒，可是经过有希的探查，各大公司和各国的顶尖科学技术，全都储存在与外界没有网络联系的电脑中。 这种根本没有联网的电脑，就只能像电影里演的那样，必须亲自潜入守备森严的科研中心亲自去偷才行，虽说来自一百年后的万能天使们还真有可能在有希的黑客能力的掩护下，成功偷出这些技术，但是起码对于现在的楚方来说，他不觉得自己有非这么干不可的必要。 根据有希在网络中找到的各种蛛丝马迹来分析，那种真正具有国际顶尖水平的科学技术，被分散保存在世界各地的上万个公开或秘密研究所，甚至类似“51区”这样的秘密科研基地里，就算楚方每天偷一个基地，也得花上几十年才能把所有科技都偷到手，而且那时他偷过的研究所里肯定又研出许多新技术了。 这种国家级别的技术竞争，不是单单靠偷几十上百个研究所的技术就能解决得了的，必须要在整个科研体系上占据上风，因此楚方就算有心当一把愤青，也没办法代替整个国家搞科研，将汉语编程软件和汉语操作系统免费贡献出来就已经是他的能力极限了。 不过好在楚方也不是那种非得以天下为己任的大英雄，他有能力帮助自己的国家和民族的话，他当然肯定会帮，冒点风险赔点钱也无所谓；但是那种冒大风险赔大钱的无私奉献的事情他可绝对不会做，因为他觉得自己保住有用之身，对于国家和民族来说贡献会更大。 如果天佑华夏，能让楚方持续不断地从未来的“幻想萝卜”公司获得万能天使，或许他还真能够自己组建一支领先现代百年的科研队伍也说不定呢？ 起码……命令两万个御坂妹妹在世界各地同时盗取国际顶尖技术也是有可能做到的吧？反正两万个御坂妹妹的售价也“只不过”是36亿元而已。 0096 特别培训的请求 “夏教授您好，我想委托您为我公司的一名签约歌手进行声乐方面的特别培训，不知道您对这项工作是否有兴趣？” 接风宴的第三天，做事雷厉风行的楚方戴着价值过万的名表，穿着黑猫手工缝制的高级西服，直接领着艾萌找到了师范大学音乐学院最有水平的声乐老师，打算请她给艾萌定制一个成材速度最快的培训“套餐”。 当然，这种专业培训一向是收费不菲的，如果艾萌还是想像之前买手机买衣服的时候那样，通过在楚方的公司里打工的方式还款，说不定她得不吃不喝给楚方打好几年甚至十几年白工才能还清，但这次的培训费用却是由身为经纪人的楚方全部承担的，而作为代价，艾萌必须与他签下十年的“卖身契”。 “这个……你们两个好像还是学生吧？” 在下课之后立即被楚方堵在门口的中年女教授有些发楞地看着他和艾萌，脸上的表情相当诧异。 不过她倒是没觉得自己被这个好像才刚上大学不久的年轻男生给愚弄了，首先，对方根本没有突然找上门来愚弄她的理由；其次，对方虽然面庞还有些青涩，但声音和表情都非常沉稳，身上还有一种本来只会出现在成功人士身上的自信和气质。 而且这个年轻男生身上的崭新西装格外抢眼，如果她之前曾经看见过类似感觉的西装是肯定不会忘记的，但是她却对这件西装的款式设计没有任何印象，如果不是她孤陋寡闻的话，那就只能说明这件西服是专门为这个年轻人设计的。 “没错，我是本届的新生，汉语言专业一班的楚方——楚留香的楚，方世玉的方。” 楚方毫无窘色地承认了自己的学生身份，爽快得出乎中年女教授的意料，不过她又觉得也只有这种大气才配得上他的这件好衣服、这副好皮囊。 “夏老师，这个……这位楚方同学，好像自己创业当了经纪人呢，前一阵子在学校论坛里很是火了一把。 我现在就找给你看看，那个帖子我还收藏了……” 原本只是恰巧落在夏教授身后不远，和她一起往外走的某个耳朵很尖的时髦女生殷勤地凑了上来，并且用指甲闪亮的十指飞快地摆弄起了才发售没多久的iphone~6~plus，看来这女生平时用手机聊天的速度肯定慢不到哪去。 “夏老师，就是这个！” 还没到三十秒，这个时髦女生就已经翻出了之前那个带有楚方照片的爆料帖，她将自己的手机递给夏教授的同时，还见缝插针地对楚方露出了一个自以为妩媚的笑容，而表情局促地跟在楚方身边的艾萌也收到了她的“善意”目光。 “啊……原来就是你啊，前些天我好像也听那些年轻老师们谈起过你。 不过像我这么大岁数的人也不太上网，一直不清楚具体是怎么回事。” 其实才四十几岁的中年女教授花了五六秒钟快速地浏览了一下帖子，便将手机还给了时髦女生，并且温和而又矜持地笑着对楚方、艾萌和那个时髦女生点了下头。 “只不过是出于个人兴趣而已，上不得台面。” 楚方稍微谦虚了一句，接着便非常绅士地倾了下身体，主动向夏教授发出了进一步详谈的邀请： “夏教授，如果您对我所说的培训委托有兴趣的话，可否找个安静的地方听我详细地说明一下？ 另外也谢谢这位学姐。” “没什么，你们聊，我接下来还有课，夏老师再见。” 时髦女生收到了楚方的感谢之后，立即非常识趣地告辞了，甚至没有迫不及待地和楚方交换手机或**，但附近的几个放慢脚步关注这边的漂亮女生脸上却多少都露出了点不屑的表情——有本事以后别再以关心后续进展的名义主动去找他，也别瞅准机会经常和他“偶遇”！ “我接下来就没课了，找个空教室谈谈吧。” 微笑着目送时髦女生离去之后，中年女教授就像普通大妈一样好说话地答应了楚方的请求，并主动带着他和艾萌寻找起了无人使用的音乐教室，不知道这个在师范大学里最有水平的声乐老师平常面对其他学生的时候是否也这么随和。 另外，这位夏教授一边走还一边随口“关心”了楚方一句： “你今年才刚上大学就创业当经纪人，家里人都同意吗？” “当然同意了，我家里人的意见是不管成功还是失败，提前锻炼锻炼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嗯，你家里人很开明啊，父母是从事什么行业的？听你口音是本地人？” 才第二句话，夏教授便旁敲侧击地问到了楚方的父母，不过楚方很清楚这种办事先看背景的情况在大人的社会中普遍存在，就算这个中年女教授并不是看人下菜碟的那种人，她也肯定会先了解一下楚方的背景，免得不慎得罪了某些得罪不起的x二代。 “家父宁德诚。” 楚方大大方方地抛出了“我爸是李刚”这张王牌，然后就矜持地止住了话头，不过夏教授果然知道这个名字在滨海市，甚至在整个东北省所占的分量，始终保持着温和笑容的脸上也不由得露出了些许震惊的表情。 但是…… 宁德诚的儿子怎么会姓楚呢？ 身为一个小小的音乐老师，夏教授当然不可能了解宁家的这件私密事，但她当然也不可能傻到当着楚方的面问出来——冒认滨海著名企业家当爹这种蠢事，一个普通的大学生是肯定不可能干的，之后一打听就打听出来了，而且楚方骗她也没有任何意义。 夏教授很好地收起了心中的疑惑，然后带着一点点属于艺术家和教育工作者的矜持，再次客气地向楚方点头微笑道： “原来是宁先生的公子啊，果然是虎父无犬子。” 而楚方此时也同样矜持地淡然一笑，并没有再对夏教授的恭维表示谦虚——对方表扬他自己的时候，他当然得谦虚谦虚；对方表扬他的晚辈，他也可以替晚辈谦虚谦虚；但是对方表扬他的长辈时，他却绝对不能“代表”长辈谦虚，这是礼节问题，也是脸面问题。 “你想要找我培训的就是这位女生吗？” “没错，她是我的同班同学，但我发现她的声音极有潜质，于是便预先投资签下了她，打算请您先给她设计一个速成的方案，让她能尽快把歌唱起来，之后再慢慢地将其他必要的声乐训练项目给补上。” 终于，等到夏教授和楚方客套够了，也已经找到了可以谈话的空教室，他们才开始谈起正事。 听说艾萌是楚方的同班同学，“阅历丰富”的中年女教授又特地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目光中好像别有深意，也好像什么都没有。 不过原本就和楚方刻意地保持着距离的艾萌却敏感地缩了缩身子，脸蛋也变得更红了，眼睛更是一直盯着自己面前的那一小块地面，就好像地上有钱似的。 不过这也难怪，一个高富帅，当了个玩票性质的经纪人，在身边随便找了个小姑娘就捧——天底下会有这样的好事吗？倒是有钱人扔点钱把自己的二奶小三捧成选美冠军什么的已经屡见不鲜了，那么捧个做着明星梦的“女朋友”也同样再正常不过了。 “声乐表演可不仅仅是声音好就可以的，就算是通俗唱法，多少也得懂点技巧，起码要能唱得中规中矩不跑调，我先听听她的声音再决定。 随便唱点什么吧。” 尽管夏教授已经得知了楚方的富二代身份，她却并没有笑容可掬地满口答应他的要求——谁知道他要捧的这个女生到底有没有潜质，不过如果这女生真的那么有潜质的话，还需要使用“这种手段”吗？ “唱、唱什么……” 十分害羞的艾萌下意识地弓起了身子嘟囔了一句，然后非常小声地开口唱起了昨天晚上初音教给她的那首歌： “se~~ka~~~i~de~~i……chi……ban~~o~hi~me~sa~ma……” 因为过度紧张，艾萌的声音一直抖个不停，而且嗓子也完全没放开，夏教授只听了一句就立即把眉头皱了起来，于是一直望着她的脸唱歌的艾萌也马上红着脸闭住了嘴巴。 不过也许是考虑到楚方的面子，夏教授很快又换上了一副温和的笑脸，非常耐心地对艾萌说道： “你之前应该完全没有接受过声乐训练吧？不要紧张，来，站到前面来，抬头，挺胸，收腹，把喉咙放开，然后丹田鼓起气来……唱！” 夏教授在教室前面的空地上亲自矫正好了艾萌的站姿之后，突然往她微微鼓起的腹部一按，脑子里一片空白的艾萌便立即不由自主地高声唱道： “世界——第一——的公主……殿下……” “好！” 虽然艾萌唱到后半段的时候回过了神，声音迅速地“萎缩”了回去，但只是前半句的惊艳，就让夏教授的眼睛立即亮了起来。她鼓励地拍了拍艾萌的后背，然后相当满意地转过头来对楚方说道： “这个女生没问题！” c 0097 在财经大学的客场比赛 因为艾萌的声音天赋实在卓绝，再加上楚方付出了不菲的特别培训费用，或许还要加上楚方的家庭背景，总之夏教授在听过了艾萌的声音之后，毫不犹豫地接下了她的培训工作，并要求艾萌从本周末开始就立即全身心地投入到声乐的学习中，平时的每天晚上六点半到九点半也要进行三个小时的特别课程。 这样一来，艾萌的空闲时间几乎就都没有了，不过她平时的一日三餐和白天时间却也仍然能和楚方在一起——谁叫他们俩是同班呢，因此少女并未对这个特别培训产生任何怨言。 而且她自己也非常期待完成培训后的自己，或许到那个时候，她就终于从丑小鸭变成了白天鹅，从灰姑娘变成了白雪公主，从麻雀变成了凤凰吧，终于有资格站在楚方的身边了吧！ 不过就算学习生活变得异常繁忙，艾萌也不会放弃身为“女朋友”应有的某些权利——比如到足球场上观看楚方的训练和比赛，并帮他清洗衣物，好在随着气温逐渐降低，师范大学校足球队的比赛也即将接近了尾声，艾萌不会因此而耽误太多时间和精力。 华夏大学生足球联赛从今年十月份一直持续到明年的六月份，但是在冬天是不比赛的，而整个赛程的地区选拔赛和全国决赛这两个阶段，自然就是在整个学年的上下两个学期里进行。 进入十二月份，东北省的地区选拔赛也已经接近了尾声，而本月的第一个周五，师范大学足球队迎来了最关键的一战——客场挑战同城劲敌，财经大学足球队。 如果此战胜之，师范大学则将在积分上反超财经大学，必定能够获得东北省的四个决赛席位之一，而财经大学则需要看其他竞争对手的成绩才能确定是否晋级决赛；如果战平或告负，那么双方的处境就会反过来，所以暂时的情况还是对财经大学更为有利的。 由于此战至关重要，球队教练唐指导甚至破天荒地向学校多申请了一台大巴车，连“球员太太”们都一起拉到了财经大学去给球队加油助威，当然在名义上这些女生都属于自愿前往客场为本校球队加油的“足球爱好者”们。 而在这辆“家属车”上，只有楚方的“家属”一口气出现了五个，直接占据了大巴车的最后一排。 其中除了已经被大家所熟知的“正版”女友艾萌之外，还有四个即使在车上也一直戴着大墨镜和白口罩，还用连帽大衣的帽子扣住脑袋的鬼祟少女，据说都是楚方旗下的签约cosplayer，她们的身影也偶尔会在师范大学的校园及附近出现。 等师范大学的两辆大巴在财经大学足球场的外面停稳之后，已经被任命为了球队的第三队长的楚方跟在教练、队长及副队长后面走了下来。 他一下车就朝“家属车”那边看了一张，看到坐在最后一排的艾萌和有希她们还都没有下来，接着他又“顺便”四处张望了一圈…… 还好，宁宁果然不会把时间浪费在看球这种无聊的事情上，可是不该出现在这里的无聊之人楚方却发现了两个——塞钱进入财经大学的李斌大少和狗头军师吕鑫。 他们此时正小心翼翼地弓着身子往这边走来，并且在距离楚方还有十几米的时候，就立即向他露出了一副讨好表情。 楚方清楚地看见，当李斌和吕鑫的眼角余光扫到了从另一辆车下来的那四个捂得严严实实的娇小身影之后，马上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冷颤，不过因为现在已经是冬天了，所以他们俩的异常反应并未被楚方之外的人察觉到。 “楚方，你朋友？” 看到径直走向这边的那两个男生的目光一直集中在楚方身上，队长自然就随口询问了一句，而楚方只是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不露声色地回答道： “嗯，我过去和他们稍微聊两句。” 说完之后，楚方便主动迎了上去，双方距离一米左右的时候停了下来，李斌和吕鑫又忍不住望了眼那四个正在盯着这边的墨镜口罩女，然后低声下气地主动和楚方打了个招呼： “老、老大……” “我可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当了你们的老大。 我不是说了么，我不主动找你们的话，你们就别主动找我。” 楚方语气十分平淡地打断了他们俩的话，但这两个平时在学校里飞扬跋扈的家伙却不敢流露出半点不满，吕鑫反倒还赶紧赔着笑脸回答道： “这是张美玲那个小**告诉我们的，就算老大不通知我们，听说老大要来比赛，我们岂敢不来问候一声！” “没事了就玩你们的去吧，只要你们不惹事生非，我也懒得管你们。” 楚方非常严肃地冷着脸点了一下头，然后直接就把他们俩轰走了，而李斌和吕鑫原本也巴不得永远不得楚方再见才好呢，只不过楚方上次实在把他们给整怕了，所以他们才不得不上杆子来挨训。 “一定一定！ 老大，祝您旗开得胜，马到成功！ 我和斌少就先走了。” 狗头军师吕鑫和李斌大少弓着腰连连点头，脸上全都露出了虚心受教的表情，就算他们在面对自己的爷爷和太爷爷时都没有这么恭敬。 看来恶人还需恶人磨，像李斌和吕鑫这种自以为天不怕地不怕的蠢货，就得让他们真正体会体会死亡的恐怖，他们才能够稍微老实一些。 不过这种纨绔子弟却连真正的恶人也算不上，只不过是一群欺软怕硬之徒罢了——倘若是真正的恶人，只要没被楚方弄死，就一定会想方设法弄死楚方，而不像李斌和吕鑫这种怂包，被真正地吓怕了之后，就立即自觉地把自己摆到了楚方小弟的位置上。 等到楚方回到队伍里之后，大家看向他的目光多少都有些异样，因为他平时在球队里非常和气，而且训练也很认真，大家都忘记了他其实也可以算是一个高富帅了，现在看到那两个明显不似善类的典型高富帅都得在他面前点头哈腰，他们才重新想起楚方的高富帅身份，并对楚方在高富帅中的地位有了一个直观的认识。 “嘿……楚哥，你那两位朋友是什么来头啊？那一身名牌好像几千块都打不住啊？” 在楚方的高富帅身份曝光之后，就立即围着他哥长哥短的大一替补前锋仗着自己的小弟身份，凑过头来试探地询问起了李斌和吕鑫的身份，球队里的其他队友们也都悄悄地竖起了耳朵。 他的那点小心思当然不可能瞒得过楚方，楚方并没有得意洋洋地显摆自己的人际关系，而是表情淡然地摆摆手回答道： “只不过是本地的两个纨绔子弟罢了。 现在别关心这个，要关心就关心怎么好好踢球。” “哦……” 被楚方教训了的小弟老老实实地退了回去，其他竖着耳朵偷听的队友们也闷闷地没有出声，他们不是第一次拿话刺探楚方的背景了，可是楚方和艾萌的口风都严得很，他们只是凭借着自己的“社会经验”判断楚方肯定不是白手起家那么简单，他的背景不是很牛逼就是更牛逼，但却不知道楚方的家世究竟有多牛逼。 不过有机灵的人已经打定了主意，要在赛后问问财经大学的这群牲口们，看看那两个在楚方面前就像是他孙子一样的纨绔子弟到底是什么背景。 “……大奔啊，你们今年踢得不错啊！特别是这个新人8号，在场上越来越嚣张了啊？ 连个新人你们都压不住，还让他打了核心，啧啧啧…… 8号，新人就该有新人的样子，牛逼大发了小心飞来横祸。” 在双方队伍入场之前，财经大学的队长凑过来挑拨起了楚方和老队员们的关系，甚至还一脸狞笑地威胁了楚方一句，不过外号“大奔”的师范大学队长却立即冷笑着替他做出了回击： “老刘，你可别怪兄弟我没提醒过你，我们这位8号可是个货真价实的高富帅，刚才下车时你们学校的两个纨绔子弟还来接车了呢。 兄弟我劝你还是好好去打听打听，然后把不该有的心思都收了。 不管你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要是不长眼伤了不该伤的人，小心晚上被人敲断腿。” “嘿……” 财经大学的队长老刘被楚方这边的大奔队长反过来威胁了一下，脸上多少有些挂不住，但是这个老对手眼睛里的警告之意却绝对不是假装的，老刘很清楚还算厚道的大奔不会为了赢球就在这种关乎他身家性命的地方诓他。 “队长，刚才我往这边来的时候还真的看见了，李斌和吕鑫两个人在那个8号面前连头都不敢抬！” 这个时候，财经大学的替补门将凑到老刘的耳边，小声地把自己看到的情况告诉了他，老刘心里立即“咯噔”了一下，然后脸色发白地望向面无表情的楚方，心里惴惴说不出话来。 0098 空教室里的宁宁 “老老实实踢球，别想歪门邪道的。” 面对惴惴不安的财经大学队长老刘，楚方只是语气严肃地告诫了他一句，然后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了。 老刘还不敢相信这个能让在财经大学里臭名远扬的李斌和吕鑫两个大少低声下气的8号竟然就这么轻易地放过了他，这个时候师范大学的队长大奔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已经可以安心了。 可是像老刘这样的“聪明人”又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安心？他可是非常清楚，那些x二代别看一个个都人模狗样像个社会精英似的，但实际上气量却比女人还狭窄，如果有人胆敢冒犯他们，甚至只是对他们的权势地位不屑一顾，他们都肯定会想办法报复回来。 那么这个看似一脸正派的8号会是个例外吗？不管别人信不信，老刘肯定是不信也不敢信的。 对于他这种没能力也没问路去踢职业联赛的小老百姓来说，多长个心眼总是没错的，就算最后证明他只是自己多心了，也只不过是多弯了几次腰而已，累不死人；可是如果他抱着“对方不会追究”的侥幸心理想就这么糊弄过去，说不定今天晚上就会被改变人生和命运——当然是往坏的方向。 那些有钱有势的人想要捧一个人或许还要费点力，但是要毁一个人就太容易了，所以普通老百姓就算不去巴结他们，也绝对不会想要得罪他们。 ——正是因为心里面背着这么一个巨大的精神包袱，财经大学的球霸队长老刘在场上的表现形同梦游，特别是当他接近原本由他专门盯防的楚方时，更是在几米之外就开始腿软，哪怕成功靠到了楚方的身边，防守的时候也畏手畏脚不敢做大动作，甚至连拉扯、冲撞、阻挡这样的肮脏小动作都不敢有，生怕让楚方大少踢球踢得不爽，分分钟教他学做人。 老刘的这种表现，楚方当然很快就感觉出来了，因为他虽然基本功扎实，但却不是技术型中场，硬桥硬马和对手拼身体的时候很多，就算护球带球也是像坦克一样扛着对手往前碾压，而今天他和老刘一做身体接触，就立即感觉到老刘的身体软绵绵得就像个娘们一样，被他稍微一顶就立即踉跄着退开了。 而楚方在赛场上的强硬表现，更是在老刘心里坐实了他纨绔恶少的名头，让老刘更不敢和他进行身体对抗了。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试想一下，一个能让李斌和吕鑫敬畏有加的顶级x二代，踢球又是凭身体和对手硬杠的硬**格，远射那更是“嘭嘭嘭”的重炮轰门，他的脾气能不暴烈吗？ 老刘甚至怀疑，今天师范大学之所以崛起，正是因为这个纨绔恶少的无形威慑力——或许在某些关键场次，师范大学的对手都已经提前被警告过了，所以在面对这个纨绔恶少的时候就都变成了软脚虾，任凭他在场上横冲直撞也不敢用力阻拦。 因此当他在又一次的合理冲撞中，轻而易举地被体型比他小两圈的楚方撞飞出去，并使得楚方可以在禁区弧前从容起脚，一脚重炮攻破了财经大学的球门之后，财经大学的教练终于忍无可忍地在开场20分钟的时候就将他换了下来，不过身为球霸的老刘不仅没有生气，心里反而觉得自己终于解脱了。 回到替补席上，老刘盯着像卡卡一样帅气地抬着头带球的楚方，心中暗恨不已——你说你没事就玩玩女人“溜溜冰”呗，哪怕想搞点健康的运动，也可以找美女陪你去打网球保龄高尔夫，又或者是游游泳、滑滑雪、打打猎，来跟一群满身臭汗和泥土的大老爷们凑什么热闹！ 而对于楚方来说，在场上出工不出力，就像个娘们一样的老刘下去之后，比赛才重新变得有意思起来。 ——他之所以喜欢踢球，正是因为足球是一项男人的运动，而且为了让自己更加男人，他还不惧受伤的危险，特地选择了硬碰硬的踢球方式，像“虐菜”这种**爱好他没有半点兴趣，他只喜欢和强者较量，但失去了勇气的老刘却已经算不得强者了。 “三姐，一起去球场看球啊？今天咱们学校的足球队和师范大学比赛，而且好像还挺重要的呢！” “足球？没什么意思吧？反正我是看不懂。” “我也看不懂，就去凑凑热闹加加油呗！走吧走吧，自习也不差这么点时间！” “好好好……我去还不行吗，你小点声，等我收拾一下。” 就在楚方于球场上挥洒青春的汗水的时候，宁宁却一如既往地独自坐在没有课的空教室里，一个人孤零零地进行着自习。 坐在最前排的那个女生被室友拉走了，坐在最后排的那对情侣却仍然留在这里，他们俩一直在后面腻腻歪歪怎么可能学进去什么知识，虽然现在天气变冷了，但想要谈情说爱也不用打着自习的名义跑到空教室里来吧？ 但宁宁并不是对身后那两人的窃窃私语有什么不满，传说中的天才少女可不是盖的，以她的集中力，哪怕是在飞机场里也可以全神贯注地学习，而即使是当年的一号首长，也只不过是在闹市里读书罢了。 只是这份天赋的才能，却并没有给宁宁带来过什么好处，就连未婚夫都因为压力山大终于跑掉了，其他普通同学就更不愿意靠近她了。 而且可能是现在的小孩子都太过聪明的缘故……从小学高年级开始，学校这片“净土”里的人心就开始变得复杂了起来，讨好她的、眼红她的、诽谤她的、疏远她的……总之她貌似一直不受同性欢迎，而异性的欢迎她又完全不稀罕。 不……就算是同性的欢迎她也一样不稀罕，那都是些什么样的女生啊，肤浅、虚荣、懒惰、贪财、娇气、庸俗、愚蠢、胆小、盲从……说实话，真正能让她看得上的人没有几个，但这几个人也因为顾忌别人的态度，又或者是不喜欢“攀附权贵”，也有可能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始终没能和她成为朋友。 当然，这也和她从来不主动和别人交朋友有很大的关系，但她也是有自尊心的，如果别人不愿意和她做朋友就算了呗，为什么她还非得主动去和别人做朋友不可！ 再说了，朋友本来就不应该是刻意去结交的，只有因为某个契机，又或者是自然而然地，两个人之间就开始说话了，然后一点点变得亲近起来，最后不用特地确认也会把彼此当成朋友。 这样的朋友她之前是没有的，可是在已经过去的这个夏天里，她终于在国**到了一个，只可惜她们双方现在只能通过网络来进行联系，不过即使是大海也无法隔断她们的友情，在国庆节的假期里，她还曾经飞到海的那一边和朋友见了面，一起游玩了几天。 而在冬天，圣诞节和新年即将先后到来的这个月份里，朋友还邀请她借助参加冬i的机会在当地一起度过新年，感受一下异国的新年气氛。 ——每年的冬季ic~market是在12月29~31日举行的，而华夏对新年很不重视，就算不在家过也无所谓，所以完全可以在参加冬i之后继续多留一两天。 可是某个人……某个为了动漫和游戏宁肯离家出走的混蛋家伙，却迟迟没有打电话来找她去参加冬i！ 当、当然，她其实完全不想去参加什么冬i，更是不想和某个不思进取自甘堕落的负心汉再有任何瓜葛，她只不过是因为没有办法，所以才去帮忙充当翻译的，因为某个喜欢日本动漫的家伙却连日语都不会，看动画的时候也只能一直盯着屏幕下方的字幕，不通过她的翻译就无法和日本人正常交流。 哼……原本她还想在去见朋友的时候，顺道帮那家伙一把，但如果那家伙不需要她再继续充当翻译了也无所谓，反正她原本也没想一直陪送那家伙浪费时间！ …… …… …… 说起来……那家伙在学校里也是经常踢球的啊，原本只是为了锻炼身体而学习的球技，却帮助他“以球会友”，和那些同样喜欢踢球的人变成了点头之交。 不过点头之交到底只是点头之交，不在一起踢球了也就自然而然地断了关系，这个世界上绝大部分所谓的“朋友”其实也就是这个样子的吧。 “唔……” 聚精会神地学习了将近两个小时之后，宁宁十分优雅地伸了个懒腰，让后面那个男生直接在女朋友的面前看呆了。 接着她若无所觉地收拾好了自己的书本，将嵌着金色牌子白色大跨包背在肩膀上，施施然地走出了教室。 在不远的地方就是足球场，但比赛应该已经结束了，宁宁不经意地向那边望去，只看到一群女生兴高采烈地簇拥着一群穿着连帽运动服的男生登上了侧面迎着滨海师范大学的两辆大巴，看来他们是赢了。 在这么冷的天里还要踢球，也真是够呛，这已经不能算是锻炼身体了，反倒更容易在运动受伤，或者在运动后感冒，如果她是其中某人的女朋友的话，根本就不会让男朋友在这个季节去拼命比什么赛。 不过如果是她的话，从一开始就压根不会找运动员当男朋友就是了。 ps:今天凌晨爬起来码字，码到快五点半的时候停电了，吐血，五点半停电是闹哪样？ 躺了一会儿再起来，凑合把剩下那点字码完，但反复折腾头晕乎乎得都想吐，因此今天就这一更了，咱吃完早饭接着睡去。 c 0099 对新技术的担忧 与财经大学的比赛结束之后，重新登上本校大巴车的楚方终于松了一口气——他倒不是担心球队成绩，反正只要大家比赛尽力了，就算最终仍然无缘决赛圈也可以接受；他担心的是被宁宁撞见了跟过来帮他加油送水递毛巾的艾萌，因此他还特地把有希她们也一起拉了过来，这样就算真的不幸在财经大学里碰到宁宁也不会被误会。 毕竟，他和艾萌的情侣关系只是伪装，而他的宁宁的婚约关系虽然已经解除了，但不管是他还是宁宁，其实都还没有真正从心理上断绝两人之间的羁绊。 现在的楚方和宁宁，实际上就是“小两口吵架”而已，只不过和其他床头吵架床尾和的小两口不同的是，之前的十几年里从未吵过架的楚方和宁宁不吵则已，一吵惊人，直接上来就先“离婚”了，等到离婚之后两人再开始自我反省，考虑是否要“复婚”。 这是两个格外笨拙的家伙，根本不懂得吵架的艺术，更不懂得生活的艺术，但这只不过是因为他们还太年轻，年轻得根本不适合与别人结为夫妻，可是“娃娃亲”的存在，却又从一开始就将他们两人之间的婚姻关系确定了下来，这又能怪谁呢？ 起码对于楚方来说，这就是那个总爱捉弄人的命运女神的安排吧——他这短短十几年的人生，虽然从表面上看波澜不惊，只不过是一个生活幸福的普通x二代，但实际上不管是父母自杀、被岳父收养、娃娃亲、天才美少女未婚妻，还是来自一百年之后的万能天使，全都是普通人一辈子都不可能碰到的离奇命运！ 尽管命运这种毫无飘渺的东西很可能只不过是一个又一个的偶然叠加起来所产生的错觉，但楚方现在也有点相信这个不靠谱的错觉了。 当他终于下定决心要过普通人那样的平凡生活的时候，不早不晚地在他身后降临的万能天使，就代表着他注定不凡的命运，他没有理由将这个命运拒之门外，或者说他无比热切地希望抓住这一改变命运的机会，将自己此后的命运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在这将近半年的时间里，他在事业上的进展虽然不快，但也应该算是做得还不错，而爱情上……他自己虽然有着征服宁宁的明确目标，但是坏心眼的命运女神，或许还要加上丘比特这个充当帮凶的熊孩子，好像却不甘心看到他事业爱情双丰收的得意模样，竟然一脚踢开月老，将系在艾萌……还有万能天使们的小指上的红线也扯了过来，将其与楚方和宁宁的红线共同编成了一个大大的同心结。 这种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已经不是楚方能够处理得了的了，就算是天才美少女宁宁也不行，因此楚方下意识地选择了“顺其自然”，或者也可以叫做“走一步看一步”，只求自己的行事无愧于心。 但即使如此，他暂时也还没有做好将自己和艾萌名义上的情侣关系告诉宁宁的心理准备，只能争取把这种关系一直隐瞒到大学毕业……起码得先隐瞒个一年半载。 不过同样的，楚方也并没有和艾萌假戏真做的想法，因此他不仅没有因为艾萌开始接受特别培训，没有那么多空闲时间来找他和有希她们玩而感到遗憾，反倒是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就算不考虑艾萌给楚方带来的道德压力，她的存在也令有希等人无法“正常”地进行工作，特别是初音所负责的声音部分，如果艾萌看到初音只是呆坐在一台主板带有高级音频芯片，加装了10tb硬盘，使用wi-fi进行网络连接的普通电脑前面，电脑就“自动”把游戏所需要的各种音效和对话给制作好了，那么她就算是电脑小白也肯定知道这里面有问题了。 和初音比起来，像瀑布下落一样敲代码的有希和又快又准地画图建模的黑猫反而都还勉强可以算在“人类”的范畴内，只不过她们俩的工作效率实在是太高了而已。 不过正是因为这种一个人顶十个人用的超高工作效率，楚方他们才能在十二月的第三个周末完成《银河英雄传说》的试玩版游戏——这还是因为有希早在初音和黑猫到来的两个月前就已经开始着手编写游戏引擎了，否则这项游戏肯定是赶不上今年的冬i的。 “有希，这款游戏的技术含量肯定没问题吧？” 在试玩过了自家制作的虚拟现实游戏之后，手里拿着很有份量的~rift~dk2虚拟现实眼镜的楚方又把自从有希开始编写游戏引擎之后已经询问过了几次的问题再次询问了一遍，好像仍然对这款游戏的技术含量不太放心。 ——他倒不是担心这款游戏的技术含量不够，没有市场竞争力，而是担心这款游戏高出其他独立游戏开发者的正常水平，引起那些仍然在暗地里寻找“无名氏”的私人和官方组织的注意。 “没问题，因为‘无名氏’所带来的压力，现在华夏的许多软件公司都已经推出了利用汉语编程软件编写出的新软件，绝大多数华夏程序员和部分外国程序员也都已经熟练掌握了汉语编程软件的编程方法，现在有能力编写出同水平游戏引擎的华夏程序员起码有十几人。 而能够编写出同水平的动作捕捉、语音识别等程序的华夏程序员也不在少数，音乐和美工方面的人才更是随处可寻。” 有希眨着那双如同无机质构成的眼睛，语气平静地回答道，不过她的话却让楚方稍稍皱起了眉头。 如果整个华夏只有十几个人能够编写出同等水平的游戏引擎，那么这款游戏就已经相当显眼了，再加上这种水平的音乐和画面……这是区区几个小女孩就能够做出来的游戏吗？ 楚方挠了挠头，对于是否要放出这款游戏的试玩版感到相当犹豫。 “十几人……那也是华夏一流或顶尖的黑客水平了吧……” “不，二者擅长的方向不同。 而且由汉语编程软件所编写的程序暂时还无法被破解，对方无法准确地从技术上判断出游戏制作者的水平，主人不必为此担心。 另外，虽然我们所使用的游戏引擎比较先进，但也并未超越时代，再加上我们所制作的这款游戏在本时代里只属于中上水平，只不过抢占了新的平台而已。 在分辨率足够高的虚拟现实眼镜出现之前，虚拟现实平台的画面引擎并不需要本时代的顶尖技术，设备上的落后限制了新技术的使用，而在物理效果、游戏ai方面我也做了限制，只保证我们的技术停留在比较先进的层次上。” 有希从技术的角度上安慰了他一下，但楚方却无法真正地放下心来，支持~rift~dk2平台的少数几款游戏他也玩过，因为在较低分辨率下，大家的画面表现都很烂，所以在这方面上他倒是相信了有希的分析，可是那些游戏在虚拟现实的体验和有趣程度上却不如他们的这款游戏——起码楚方这么觉得，那么这会不会被怀疑呢？ “这可真是太郁闷了啊！明明有各种最先进的技术，可是一时半会却根本不敢拿出来！ 不能从技术上碾压，难道我们就非得像普通的游戏公司那样拼创意、拼有趣的玩法吗？ ——虽然那的确是正途来着。” 楚方忍不住仰天长叹了一番，然后退而求其次地提出了一点要求： “画面引擎和物理引擎可以限制在比较先进的水平上，这也算是够用了，不过我希望将游戏ai的限制放宽，就算仍然不能暴露出我们的全部水平，起码也要保证游戏界内的最高水平。 有希，让游戏ai达到普通人的程度可以吗？” “不可以。 二进制计算机的ai不可能达到普通人的程度，但如果只是在特定场合中做到像普通人的话没问题，利用汉语编程软件来实现的话，也不算特别高深的技术。” “不算特别高深，但也算高深吧？ 不过只有一项国际领先技术——还是用新出现的汉语编程软件编写的，那就应该没问题，如果这样也得被怀疑，那以后根本就没人敢再开发出国际领先的新技术了！” 考虑再三之后，楚方还是确定了要将游戏的ai再调高一些，虽然可以比真正的普通人笨一些，但也要比现在的ai高，尤其是在对话、任务和boss战这三方面的智能要明显提高一截。 如果光是比拼设计游戏的功力的话，楚方肯定是拼不过那些天才游戏设计师的，而有希和黑猫也没有这种创造力，只能机械地完成生产制造任务，因此楚方的游戏公司无论如何也需要一点技术上的竞争力，哪怕会增加一点身份暴露的风险。 但话又说回来了，要是楚方因为害怕身份暴露就什么都不敢做了，那还要这些万能天使有何用？只用来当充气娃娃吗！ c 0100 圣诞Party的邀请 完成了《银河英雄传说》试玩版之后，楚方再也没有什么逃避现实的借口了，只能选择深吸一口气，然后在有希、御坂妹妹、初音和黑猫的注视下，用颤抖的手指拨通宁宁的电话号码。 “喂，什么事？” 虽然时间是周末的晚上，宁宁应该是在自己的家里，但还是电话足足等了能有半分钟才被接起来，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因为楚方很长时间没有给她打过电话而在生气——大概应该不会是的吧？哇哈哈哈…… 总之因为心里有鬼，楚方紧张得用力吞了口口水，然后才用略微有些颤抖的语气说道： “嗯……只是想问一下，你要、要和我们一起去日本参加冬i不？” “没兴趣。” 从电话那头传来了斩钉截铁的拒绝声，但楚方却并没有立即放弃，仍然好言好语地劝说道： “我当然知道你没兴趣啦，不过就算不爱去看热闹，也可以去看看天王洲神无吧？你们不是好朋友吗。 另外冬i结束的那天就是日本的除夕——这个其实就是咱们华夏的除夕，只不过日本直接将农历新年变成了公历新年……” “你以为只有你知道吗？你到底想说什么？” 楚方才刚刚拐弯抹角地唠叨了两句，就立即被宁宁不耐烦地打断了——果然不满了吧！虽然不清楚究竟是为什么，但宁宁果然不满了吧！ 可是因为背地里有事瞒着宁宁，所以楚方现在也没法用过于强硬的态度对待宁宁，只能一脸囧相地赶紧向她道明了正题： “啊……我只是想说，如果爸妈同意的话，冬i我们就留在日本玩几天，等到元旦假期的最后一天再回来。 这样我们也可以陪着今年父亲过世了的天王洲神无一起过年——她在日本，已经没有任何亲属了吧？” “你还记得真清楚呢。” 在电话那头，宁宁的语气好像颇为不善，楚方当然是无言以对，不过宁宁并没有因此而怀疑什么，她只是稍微停顿了一下，便又十分自然地接着说道：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就跟你们去吧。 爸妈那边我去说，反正只是元旦，等到我们从日本回来之后再回家一趟就可以了。 还有什么事吗？没事我挂了。” “等、等等，还有一件事！ 那个……” 抢在宁宁挂掉电话之前，楚方赶紧叫住了她，但是话到嘴边的时候，楚方反而又犹豫了起来，并且果然引起了宁宁的不满。 “快说，要不我就挂了。” “别挂别挂……我这就说。 那个……平安夜那天晚上……来参加圣诞party如何？我这里还有新成员要介绍给你认识一下，而且还有点有趣的东西给你看。” 发出了含糊不清的邀请之后，楚方心情忐忑地等待着宁宁的回音，可是过了许久，大概有十几二十秒，宁宁才终于兴致缺缺地问道： “你们学校的圣诞party？” “当然不是，那个我知道你肯定没有兴趣，我也同样没有兴趣。 这只是我和御坂妹妹她们自己办的微型party，想叫你一起来玩玩，顺便给你介绍一下我们的新成员。” “新成员？‘那边’又来人了？你还真是……每个季度都会多出一个‘同伙’啊。” “啊？啊……” 等到宁宁吐槽之后，楚方才反应过来她说的“那边”究竟是指什么，对于宁宁的脑补能力楚方已经无话可说了。 但是除了最根本性的问题猜错了之外，宁宁的确已经准确地推断出了许多信息——包括每三个月抽取一次万能天使购买资格这一点。 “那啥……这次多的不是一个，而是三个。 但其中只有两个是‘那边’来的，还有一个是咱们之前的同学——女生，从小学到高中基本都和咱们同班，现在也仍然和我同班，但你可能一直都没注意过她。 她只是我所招收的普通员工，所以到时候你可别在她面前提起‘那边’的事情。” 说到艾萌，楚方的表情不由得变得更加小心翼翼起来，虽然他并不认为自己当众宣布艾萌是他女朋友的行为有什么过错，并且他也并没有移情别恋，但他的良心还是在谴责着他，除非他把这件事的前因后果全都告诉宁宁。 可是那个连他和其他女生说话都要禁止的宁宁如果知道了这件事，肯定无法接受他和艾萌的这种不清不楚的关系，哪怕只是名义上的情侣也绝对不能接受——楚方对宁宁的性格可是再清楚不过的了。 所以这件事他只能瞒着宁宁，等到大学毕业也就什么问题都自动解决了。 “哼……没想到竟然还有这么巧的事，那我可真得去看看了。” 听说楚方身边突然冒出了这么一个女同学，宁宁的语气果然变得古怪了起来，只是还没到阴阳怪气的程度。 楚方也知道自己在开学后迟迟没有“报告”艾萌的事情实在是有些可疑，但就算他当时和宁宁说起艾萌的事情，宁宁也肯定不会感兴趣的，她甚至可能直到现在也不清楚艾萌的名字，毕竟她在班级里几乎不和楚方之外的任何人说话。 “我们之间可没有什么不正当关系，你可不要瞎想……” “哼！我还什么也没说吧？你着急澄清什么！你别忘了就连你和御坂妹妹睡在一张床上我都没说话呢！ 而且就算你们真有什么关系我也无所谓，毕竟现在就算是结婚了也还能离婚，更何况我们原本就已经解除婚约了！ 等平安夜当天我再给你打电话。挂了！” 楚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澄清行为被宁宁狠狠地刺了一下，让他也只能听着电话挂断的声音露出无奈的苦笑——还无所谓呢，之前高中毕业典礼的那天，他也对宁宁说过他和御坂妹妹之间没有那种关系，但宁宁当时不照样暴躁如雷了么。 女人的话果然是不能相信的，尤其是漂亮女人的话，金老爷子年轻时肯定也是有过类似的亲身体会，才能总结出如此深刻的“人生哲理”来。 “哎呀哎呀，被挂电话了。 主人竟然想要让正妻和情人见面，就不怕坐上好船吗？ 不过也是啦，只要有我们这些servant在，就没有任何人能够伤害主人。” 老老实实地等到楚方打完电话之后，黑猫终于忍不住幸灾乐祸地嘲笑起了楚方，但她同时也委婉地劝诫了一下楚方的不智之举。 虽然他现在的确和艾萌没有关系，但说不定以后就有关系了呢？可是在宁宁注意到了这个潜在的情敌之后，他就未必能有机会再和艾萌进一步发展不正当关系了。 ——身为一个合格的万能天使，不仅需要满足主人的**，还要帮助主人把妹，替主人维护好和谐后~宫，在这一方面黑猫可是万能天使中的佼佼者，即使主人要推倒的是自己的亲生妹妹，黑猫也会毫（丧）不（心）犹（病）豫（狂）地替主人出谋划策，因为这就是她的隐藏属性。 “黑猫，在宁宁面前你可千万不要再开这种玩笑。 我和艾萌之间……暂时不可能有什么进展，是且只是普通朋友的关系，除非我和宁宁真的分道扬镳了。” 面对嘴角露出了邪魅笑容的黑色魔女，楚方就像圣骑士一样正气凛然地澄清了自己和艾萌之间的关系。 这种话他不能对宁宁说，也不能对艾萌说，但如果是万能天使们就没有问题了。 因为即使是最具有自我意识也最“坏心眼”的黑猫，也同样会绝对服从他这个主人的命令，并且全心全意地为他这个主人考虑，完全没有自己的私心。 “yes,my~lord.” 黑猫双手提起裙摆，一只脚后撤，优雅地向楚方行了个屈膝礼，表情庄重得就好像瞬间换了一个正义的人格似的。 但是她刚一行完礼就立即恢复了之前的魔女人格，并带着危险的魅惑笑容凑到了楚方的身边，两只手不仅没有放下裙摆，反而把长长的裙摆又往上拉了拉，露出了包裹在灰色连裤袜中的整个小腿。 “如果主人实在欲壑难填的话，我可以给你一点特别服务哟？不过在没有破解vip服务之前，给你看泳装和绝对领域就已经是我的最大权限了。 但是比起泳装来，我个人更推荐绝对领域哦。” “哼……明明泳装露得更多吧！ 而且要说绝对领域的话，我天天都可以直接看到初音的绝对领域啊！” “诶？讨厌啦~主人好色~” 面对黑猫的诱惑，楚方虽然还在嘴硬，但却已经红着脸移开了视线，并且把旁边无辜的初音给牵扯了进来。 但不可否认的是，明明他都已经看惯了御坂妹妹和有希直接暴露在外的半截大腿和膝盖，却还是对黑猫隐藏在长裙下，还包裹在连裤袜里的小腿怦然心动。 “嘿……主人真的不要看吗？这可是因为你对爱情的忠贞才获得的特别奖励哟~” 同样俏脸微红的黑猫坏笑地欣赏着楚方窘迫的表情，口中说出了自相矛盾的话——她这种诱人犯罪的特别奖励，分明是想破坏楚方对爱情的忠贞才对吧！ c 0101 宁宁，大开眼界 12月24日，平安夜的这天下午，楚方接到宁宁打过来的电话之后，立即就带着艾萌去迎接她了——说起来，宁宁现在还没有来过原本是楚方租住的这间狭小出租屋呢，倒是接受特别培训之前的艾萌几乎天天来这里，当然那时候楚方早已经住到寝室里了。 “楚、楚方，要不我还是回寝室吧。 宁宁见到我跟你在一起，肯定会不高兴的……” 刚下楼不远，表情纠结的艾萌便又打了退堂鼓，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想要临阵脱逃了，而楚方也和前几次一样很有威严地挑起眉毛，不容置疑地对她说道： “今天买菜和装饰房间的时候你都出过力了，我怎么可能现在让你自己回去！ 而且平安夜的时候你自己孤零零地回到寝室里，其他女生肯定会认为咱俩闹掰了，我倒无所谓，就怕她们以后会嘲笑你、欺负你。 现在就算是师范大学，也早已经被外面的社会所污染了，有那么一批女生实在有够卑劣的了，那样的人都能去当老师，老师的名声怎么可能不臭？” “可、可是……” 虽然楚方的话十分在理，但艾萌仍然有所顾虑，不过楚方没有再给她发表意见的机会，摆摆手直接替她做出了决定： “没什么可是，你就安心和大家一起玩吧，毕竟你现在和初音她们一样，都是我的员工，一起庆祝平安夜不也很正常吗。 你要是害怕宁宁生气的话，就注意和我保持距离，别太亲近，我也会记住不再叫你萌萌——要是宁宁听到我这么叫你，那她肯定就怒发冲冠了。” 因为问心无愧，楚方提起宁宁时的语气颇为轻松，但是艾萌就不同了，一想起宁宁那双充满威严和压迫力的龙眉，她就觉得自己的腿脚好像又软了几分——这可绝对不是做贼心虚哦！ “呀啊！” 由于精神涣散，艾萌绊到了路边的道牙子上，但是楚方眼疾手快地捞住了她的腹部，没有让她摔倒。 “小心啊，幸亏这没有被宁宁看见，否则我又要多费一番口舌去解释。 ——我说你不会是故意的吧？” 楚方把艾萌扶起来之后不仅没有对她说出关心的话，反而因为没有被宁宁看见而庆幸不已，甚至还怀疑她是故意绊倒——尽管只是开玩笑，但这仍然让艾萌心里有些受伤。 可是不管楚方的心思多么细腻，那也只是相对于其他男人而言，他随手将艾萌扶了起来之后便立即又和她保持了一米多的距离，而且光顾着左右张望寻找宁宁的身影，完全没有注意到艾萌眼中的泪花。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艾萌有些无精打采地垂着脑袋，小声小气地向楚方道了个歉，楚方则用力地拍了拍她的肩膀，略带不满地说道： “我只是开玩笑啊，根本用不着道歉。 另外你又压着嗓子小声说话了，把声音放大！夏老师不是说了要你在日常说话的时候也练声练气吗。” 习惯性地叮嘱了艾萌两句之后，楚方很快便看见了宁宁家的车子，还没等他走过去，宁宁便已经从车上下来了，并且主动朝他和艾萌走了过来。 宁宁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也不是冷着脸，只是很普通地看向这边罢了，她可从来不是见人就带着三分笑的那种人，再加上很有威势的眼睛和眉毛，自然就让人产生了难以接近的“冷艳”感觉，这一点上倒是和面无表情时的黑猫有些类似。 “宁宁，你来得正是时候啊，我们刚刚把房间布置好。 这就是我和你说过的，之前一直和我们同班的艾萌，现在也仍然和我同班呢，不知道你有没有印象了。” “你、你好。” 楚方刚一迎上了宁宁，便立即为她介绍了一下自己身边的艾萌，不过宁宁却并没有马上回答艾萌那声颇为紧张的问候，而是首先认真地看了看艾萌的脸，然后才平静地点点头回应道： “你好，我对你也有些印象，只是不太清楚名字罢了。” 宁宁虽然毫无愧色地直接道明了这个让人有些尴尬的事实，但却并没有对艾萌这个班级里的“小透明”表现得冷淡甚至鄙视，反而很有气度地主动和非常不擅长与别人接触的艾萌攀谈了起来，倒是把楚方给冷落在了一边。 楚方一直小心翼翼地注意着宁宁和艾萌的对话，既怕宁宁像查户口那样一项一项盘查艾萌家的底细，又怕艾萌不小心自己说漏嘴了什么，但出乎他意料的，这两个女生只是在客气地进行着普通的社交对话，完全没有一上来就针锋相对甚至大打出手的迹象。 或许……“外交术”是所有女人天生的种族天赋也说不定。 “这楼道……比学校的宿舍楼里还脏啊，而且外面连个安全门都没有，你怎么会租这么一个地方？” 在进入脏兮兮的门洞之后，一路上表情淡然的宁宁终于忍不住变了脸色，尤其是挂在二楼往三楼走的楼梯下面的那一缕沾满了灰尘的蜘蛛丝，更是让她露出了恐惧的表情。 “那缕蜘蛛丝你们就一直让它这么垂在半道上？就没有人拿东西去勾一下？” 裹足不前的宁宁指着那缕看起来好像随时会落到经过的人头顶上的蜘蛛丝，相当不可思议地问道，让原本已经习惯了这种肮脏又陈旧的环境的楚方和艾萌都感到有些脸红。 确实，找根几十厘米长的木棍或树枝把那缕蜘蛛丝勾下来可以说是举手之劳，但住在这里的所有人都宁肯天天看着它在头顶上晃，也不肯为人民服务一下——也包括每次经过蜘蛛丝下面都会不自觉地往旁边闪一闪的楚方和艾萌。 不过这种情况倒也没什么不可思议的，大多数人处在一个肮脏的环境里，都会随手扔点什么垃圾，或者随地吐口痰，却很少有人会去把别人扔的垃圾拣起来；只有在原本就相当整洁的环境里，大家才会注意保护环境，就算极少数人仍然不讲究地随便往地上扔垃圾，也会有人替他拣起来扔进垃圾桶。 “你们等一下。” 就在楚方和艾萌反省着自己的麻木的时候，宁宁转身回到了门洞口，然后用白净的小手拎着一把已经半秃了的笤帚走了上来，侧着身子、伸长手臂，眯着眼睛、紧抿嘴唇，小心翼翼地将那缕已经变成了灰黑色的蜘蛛丝给勾到了笤帚上。 等到宁宁将笤帚放回原处，深感羞愧的楚方和艾萌无言地带着她继续往楼上走去，可是当他们走到一楼通往二楼的拐弯处时，宁宁又忍不住咧着嘴说道： “这里……也实在太脏了吧？ 你当初怎么想着租这么个地方的？” 在拐弯处那已经变成了灰黑色的墙壁上，有人用砖头写着“在这小便的人死全家”，可是那个角落仍然湿漉漉的，不知道是水迹还是尿迹，让宁宁感到异常恶心。 不过那里留下的其实是水迹，但正是因为那里经常有人小便，还一直抓不着人，所以二楼的住户才不得不经常用水冲洗那里，每次只要一看到那个角落有水迹，就说明不久之前那里又被谁尿了一滩。 如果楚方让有希在那里安装一个隐蔽的摄像头的话，肯定是能抓住那个除了不讲公德之外，或许心里也有些**的家伙，但他并没有管那个闲事——既然一楼二楼的坐地户都不去安摄像头，他这个住在三楼的租房户又折腾个什么劲呢？ “因为这里的租金便宜啊，而且离学校也相对较近。 不过现在这里也快住不下了，我已经开始在附近寻找新的房子了，但是我想找一间足够大的，又允许我稍作装修，步行能到学校的房子，所以暂时还没有找到。” 楚方非常诚实地回答道，并未因为自己的贫穷而感到羞愧。 实际上他心里一直觉得自己能够适应这么“艰苦”的环境是值得自豪的，普通人的生活本来就应该是这样吧？像宁宁这么讲究，那就只能多花钱，但是对于原本只揣着五万元学费和生活费的楚方来说，如果租房的钱花多了，他吃饭的钱自然就少了。 原本楚方还计划着上了大学之后出去打工赚取生活费，但计划没有变化快，他刚住进来没几天就靠着在捞宝网上卖御坂妹妹的照片“脱贫致富”了。 “嗯，还是早点搬走比较好。 这里也太危险了，你让御坂和有希住在这地方…… 不、不**全。” 宁宁点了点头，难得地对楚方的所作所为表示了赞同，但她一想起御坂妹妹的强悍武力，又觉得其实她们住在这也没什么不安全的。 不过这个地方可真是让她大开了一回眼界，她原本以为滨海市的普通市民就算住的不是跃层式公寓，起码也是干净整洁的普通公寓，但却没想到真正的普通人，竟然住在这种和贫民窟差不多的地方——虽然真正的华夏贫民窟其实比这里的环境还要恶劣得多。 哦……错了，华夏可是没有贫民窟的！ c 0102 宁宁的虚拟现实体验 “欢迎欢迎~热烈欢迎~” 当楚方打开锈迹斑驳的防盗门之后，初音就像当初欢迎艾萌那样热情地在门口迎接了宁宁，她的头上戴着一顶软趴趴的红色圣诞帽，两只手上还各拿着一顶，就好像挥舞花束或彩球一样地在身前挥舞着，使得帽子尖端的白色绒球欢快地上下跳跃，多少让大家感受到了一点圣诞节的气氛。 不过第一次见到初音的宁宁和当初的艾萌一样，首先就被她那两条光泽亮丽的葱绿色超长马尾辫给惊呆了，她这种颜色、这种长度的头发很难不让人怀疑这是假发，可如果现在这种五颜六色的假发也都做得这么逼真的话，恐怕所有女人都会忍不住买一顶戴戴看了。 “这、这是假发吧？” “不对哟！这可是初音货真价实的头发，拉一拉是会疼的，不过发色当然是染上的啦！” 初音可爱地伸手拉了拉自己的马尾辫，并且此地无银三百两地额外解释了一下自己的奇怪发色，这反而让天才美少女宁宁产生了一丝怀疑——也许，那个隐秘的组织其实能够自由地控制人类的发色呢？毕竟他们可是能够把这几个女孩子的脸都整得和动漫人物一模一样啊。 宁宁随便眯起了眼睛，狐疑地盯住了初音的头发，并且很快被她用来束马尾的那两个很有未来感的发夹吸引住了目光。 虽然初音被她盯得有些莫名其妙，但却仍然友好地微笑着递上了手中的圣诞帽——宁宁和艾萌一人一顶，将两人请进了门。 接过帽子的时候，宁宁快速地往门内张望了几眼，发现屋内比楼道里干净整洁得多，这才悄悄地松了一口气。 当她进门之后，在与居住在这里的四个女孩子一一打招呼的过程中，也顺便将这间仅有一室半的狭小出租室看了个遍。 尽管房子本身非常陈旧，地上甚至连地板都没有，只铺着地革，而且墙围子竟然是刷绿漆的那种，但起码上半截的墙壁还算挺白的，卧室、饭厅和厨房里也都被她们收拾得干干净净（其实都是艾萌和黑猫收拾的），就是水泥锅台黑乎乎的有些吓人。 “嗯，屋里还挺干净的，比外面强多了。” 宁宁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很有女主人气派地点了点头，接着她将视线投向了紧挨在一起的电脑桌和写字台，那上面满满当当地摆着三台屏幕很大的台式电脑，简直就像是传说中的网吧一样。 “你们……干嘛买那么多台电脑，而且用笔记本不行吗。” “笔记本的性能可远远不够，电脑桌上的这一台是个人工作站级别的电脑，写字台上有数位板的那台是专门的绘图建模电脑，另一台则安装了高级的声卡和超大的硬盘，是专门用来编辑声音的。” 看到宁宁惊讶的表情，楚方很是自豪地给她介绍了这三台电脑的用途。 他的游戏公司就是在这种极其简陋的环境下制作出了一个虚拟现实游戏，这和美国的“车库创业”没什么区别，也算是相当了不起的吧——虽然了不起的只是万能天使们。 “我们现在已经制作了一个游戏的试玩版，打算拿到冬i上宣传——当然也会在国内外同时宣传一下。 这个游戏对你来说应该是非常特别的，要来体验体验吗？” 虽然楚方嘴里是在询问宁宁是否要体验他们那个特别的游戏，但他实际上却已经直接把桌子上那个好像视力保健仪+耳麦的大眼罩塞到了宁宁的手里，宁宁翻来覆去地看了看这个奇怪的设备，有些好奇地问道： “这个是直接戴在头上的？但是把眼睛遮住了还怎么玩游戏？” “这是oculus~rift~dk2虚拟现实游戏眼镜，戴上之后可以通过眼睛前面的小显示屏看到虚拟的世界，具体感觉如何你亲自体验一下就知道了。” 楚方简单地给宁宁解释了一句，然后立即点开了桌面上的一个太空战舰图标，并将电脑椅直接拖后了两米多，又把虚拟现实眼镜从宁宁手里拿了回来，示意她站在摄像头的前面。 “宁宁，你先正面对着摄像头站好，离远点，让摄像头拍到你的全身。 接着是两侧……背面…… 好了，这样你的人物模型就建立起来了，起名并选择服饰之后就可以开始游戏了。” 当楚方弓着腰敲打着键盘给宁宁的3d人物模型取名并选择服饰的时候，宁宁也好奇地凑在后面看着屏幕，看到自己的模样几乎被完完整整地复制到了电脑里，她也不由得暗自赞叹了一下有希她们的技术实力。 不过她身为游戏小白，根本不清楚仅凭摄像头扫描就建立起了与真人有九成相似的3d模型究竟有多少技术含量，只能老老实实地等着体验游戏的内容。 “你先坐在椅子上，然后戴上虚拟现实眼镜和耳机，把它调整到最舒适的状态，好了告诉我一声。” “好了。” “那么游戏就开始了，你感觉眼前变亮就可以睁开眼睛了。” 当闭着眼睛坐在电脑椅上的宁宁感觉到了眼皮外面透射进来的光线时，楚方也凑到了她的耳旁，隔着耳麦大声通知了她一句。 不过就算楚方不说，宁宁也已经睁开了眼睛，当她的双眼焦距重新对准之后，出现在她眼前的是……一间充满了科幻感觉，但却处处带着锯齿的作战指挥室。 “这简直就像是……瞬间来到了另一个世界一样！” 尽管视野内的所有物体都带有明显的锯齿，但却并不影响宁宁的心情，对于没有体验过虚拟现实世界的人来说，一闭眼一睁眼，身边的一切马上就不同了，这本身就是一个令人惊叹的奇迹，哪怕他们看到的一切都异常简陋，在他们的认知中，这也仍然是与人类的世界不同的新世界。 ——或许在与人类不同的次元里，也真的有这种看起来到底都是锯齿的世界吧？ 宁宁左右移动着脑袋，以无比惊奇的目光观察着这个巨大的房间，甚至还低下头去看了看自己所坐的椅子。 原本寒酸的电脑椅变成了一个直接连在地面上的金属舰长席，看上去科技感十足，但她的两条胳膊所感受到的却依然是电脑椅细细的扶手，而且屁股和背后也仍旧是皮革的质感。 不过忽略掉这一点的话，她所看到的就已经完全是另一个世界了，原本摆满了电脑的狭小卧室瞬间被扩大了许多倍，而且分成了高低两层，她坐在高高在上的舰长席，十几米之外的下层是四个操作台，规整地分布在她的侧前方，背后则是在科幻电影里觉的那种自动式舱门。 而原本应该——现在也应该就站在她周围几米内的楚方、艾萌、御坂妹妹、有希，以及刚刚认识的初音未来，却都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四个坐在各自操作台前的军人，宁宁只能看见他们带着军帽的后脑勺，以及锯齿相当明显的一点点侧脸。 “宁宁，你可以试着挥挥手，甚至从椅子上站起来，不过走路别超过两步，毕竟咱这里太窄了。” 突然，从宁宁的耳麦里传来了楚方的声音，失真比较明显，听上去有些像电影里那种从广播喇叭或步话机里传出来的声音。 宁宁本能地寻找了一下楚方的身影，但随即便记起自己已经是在虚拟世界里了，于是她定了定神，按照楚方的指示挥了挥手，又试着站起来，走两步，返回，再坐下，然后稍微有些别扭地对着面前的空气说道： “这已经和做梦没什么区别了——除了画面很差之外。 我在自己面前挥手，游戏里的我也同样在自己面前挥手，让我感觉我好像整个人都进入这个世界里了似的。 而且走路也是，我走出去之后，再返回游戏里的这个位子上，正好能够重新坐回电脑椅里，就是椅子的触感大不一样。” “这就是最初级的虚拟现实啊。 如果是小说中那种让人躺在床上或游戏舱里，截断大脑与身体的部分神经连接，从虚拟现实头盔或游戏舱里直接向大脑发送虚拟的五感信息，那才是真正地整个人都进入了虚拟的世界里。” “你说的那种也太科幻了吧？不过既然这个眼镜都已经被研究出来了，或许那种更真实的虚拟现实技术也同样能被研究出来。” 宁宁和耳麦里的楚方稍微聊了几句，然后又左右看了看自己的四个部下，一头雾水地向空气中问道： “不过我除了坐在这里看风景之外还能够做些什么啊？这是个游戏吧？这个游戏怎么玩？” “这个游戏是用语音控制的，当然也可以用键盘控制。 你只要说一句‘战斗开始’，你面前的大屏幕上就会出现画面，然后只要按照屏幕里的那个教官的指示，一条条地学习作战命令就可以了。 这个游戏上手很简单，你所要做的就是不停地根据战况下命令，不过想要战胜高级的敌人就需要动脑子了，在体验版的最后有一个中级ai的boss。” 0103 舰长宁宁的初阵 “战斗开始！” “嗞……” 随着宁宁一声令下，舰长席正前方好似电影屏幕一样的巨大显示屏终于亮了起来，然后一个拥有金黄色头发、冰蓝色眼眸，容貌如同出自古代名匠之手的大理石雕像一般刚毅俊美的白人青年出现在了屏幕上。 他的身上穿着和宁宁相同款式的黑色军装，只是多出了一些华丽的金线装饰，以及让人感觉非常zhuangbility的白色披风，尽管他的图像边缘也全都是锯齿，但宁宁仍然为他的威严和帅气而惊叹不已。 “各位菜鸟舰长，欢迎你们从军事学院里毕业，成为一名光荣的基层指挥官。 我是你们的总教官，帝国一级上将，莱因哈特·冯·罗严克拉姆伯爵。 为了你们的生命着想，我建议你们忘掉军事学院里学习到的一切，现在跟我从头学起。” 简单地说了两句场面话之后，屏幕中那个应该只有二十来岁的年轻将军立即用冷峻而又充满霸气的声音开始了对货真价实的菜鸟指挥官宁宁的教导，不过令宁宁疑惑的是，给这个人物配音的人竟然是楚方，但楚方又怎么可能拥有这种让人感到难以匹敌的霸气呢？ ——这便是初音的功劳了，楚方配音的时候虽然尽量让自己的语气符合莱因哈特的身份和气质，但他本身不是这种霸气侧漏的类型，又不是学习表演或配音的专业人才，自然不可能将“黄金狮子”莱因哈特演绎得尽善尽美，不过等到初音把他的配音“加工”完毕之后，就连楚方自己也产生了自己仿佛已经化身成莱因哈特的错觉。 “……我所能教给你们的就只有这么多了，剩下的则需要你们自己在战场上掌握。 不过在进行实战之前，我建议你们多多进行练习，免得首次出战就立即被击沉。 接下来我们将进行一次演习，你们将各自挑战一艘与你们同级的护卫舰，获胜之后再按照命令前往指定地点集合，每五人一队，共同对抗一支由一艘驱逐舰、四艘护卫舰组成的队伍。 下面演习开始，祝各位旗开得胜！” 在一种被楚方教育了的奇妙感觉中，已经掌握了基本指挥要领的宁宁舰长终于开始了人生中的第一场战斗，她表情严肃地端坐在好像龙椅一样高高在上的舰长席中，右手向前一挥，很有气势地高声下达了出航的命令： “战舰全速前进，锁定敌人后改为半速接近，武器听我命令发射。” “噗~” 此时在虚拟世界之外，和艾萌、有希等人在床边整整齐齐地坐了一排的楚方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 他们可以通过电脑屏幕看到普通的第三视角游戏画面，所以很清楚宁宁现在的游戏进程，但是看到游戏里的那个身穿黑色女式军装的宁宁向部下发号施令，与看着身穿白色毛衣的宁宁对着空气大喊大叫的感觉截然不同，如果宁宁看到了自己此时的样子，她也一定会觉得没脸见人。 “舰长，本舰已锁定敌人！” 在楚方等人忍俊不禁的注视中，游戏里的武器操作员头也不回地通过内部对讲器向坐在自己身后不远处的宁宁进行了报告，同时舵手也按照她之前的命令将速度放慢了一半。 宁宁双眼注视着在射击练习时已经打过一次了的护卫舰，不假思索地立即命令道： “两舷所有导弹发射管，装填舰对舰导弹！” “装填完毕！” 因为宁宁的舰员和她一样是新兵，所以她的补给及舰损管理员在五秒钟之后才完成了导弹的装填工作，而最顶级的舰员，则可以在舰长话音落下的一秒钟之内就完成操作，不过宁宁这次的对手也和她半斤八两就是了。 “进入射程后导弹立即发射，舵手准备回避敌人的攻击。 主炮充能，等我命令。” 从来没有玩过太空战斗游戏，也没有看过多少科幻电影的宁宁按照自己的想法开始了作战。 很快，在她面前的大屏幕上，位于深邃星海中的敌方战舰向这边发放出了一道细细的红光，接着屏幕的画面立即开始移动了起来，宁宁的舵手一边进行回避操作一边报告道： “本舰已被敌舰主炮照准，开始回避！” “敌舰主炮发射！” 舵手的话音还未落，大屏幕上的敌舰前端就射过来了一道明亮的光柱，声音甜美的女性通信员立即进行了报告。 但这道光柱具有破坏力的部分是中间的粒子，而粒子的速度跑得比光要慢得多，否则当光线传入宁宁的眼睛里的同时，她的战舰就已经被击中或已经躲过去了。 “本舰回避成功！没有受到任何损害！” 随着屏幕画面的移动加速，等到光柱接近的时候，它已经不在屏幕的最中央了，从视觉效果上来看，宁宁的战舰好像是与逐渐放大的刺目光柱擦身而过似的，即使宁宁明知道只要被照准的同时立即进行回避就肯定不会被打中，却也仍然在心里捏了一把汗。 “我方导弹接近目标，敌舰试图进行回避！” 在大屏幕上，十二枚导弹分成左右两排，划出了规整的扇形轨迹线，敌方战舰虽然也开始了回避，但是因为发射主炮后所产生的反作用力——其实也就是“硬直时间”，它的回避速度稍微慢了一点，没能躲开所有导弹。 “三枚导弹命中！敌舰右舷受损！” 当爆炸的火焰从被拉近的画面中出现的同时，女性通信员略带兴奋地进行了报告，而宁宁则在导弹命中的瞬间立即大声喊道： “主炮发射！” “主炮开始照准……发射！” 武器操作员接收到命令之后，立即开始了主炮发射的操作，但是除了他本人的反应时间之外，从主炮进行激光照准到实际开炮，再到粒子束命中也还需要花费总计10秒钟的时间，因此在通常情况下，直接朝正面的敌人发射主炮是根本不可能命中的，即使对手在发射主炮后产生了一点硬直时间，同一级别的战舰主炮也“刚好”无法命中对手。 但是再加上三枚导弹命中的硬直时间就不同了，这些依靠战舰引擎所发出的巨大热量进行制导的导弹命中一枚会对敌方造成3%的伤害，并暂时降低10%的机动速度，直到对方完成紧急维修，三枚导弹可以暂时降低对方30%的机动速度，所以当宁宁这边的光柱到达敌舰面前的时候，敌舰的回避动作才进行了70%。 不过在粗大的光束柱即将轰上敌舰的时候，对方的防护罩发挥了作用，将这次能量攻击完全阻挡了下来——只有像导弹这样的实弹才能够顺利穿过防护罩，但是导弹飞行的速度较慢，对舰体的损害也较低。 “主炮被敌舰防护罩防御，敌舰防护罩能量下降50%！” 当主炮的光柱和防护罩的光幕都开始消失的时候，女性通信员向宁宁报告了对敌舰防护罩的观测结果，和能射击五次的主炮不同，防护罩只能够防御住两次主炮攻击，而且如果双方在中距离使用其它能量武器射击，防护罩的能量还会继续削减，无法再完全防御住主炮的第二次轰击。 而宁宁也正是这么做的，当己方的攻击硬直时间和敌方的防御硬直时间同时结束之后，她立即勇猛地向前冲去，利用己方的防护罩多出50%能量的优势，在中距离和敌人展开了炮战，以连绵不断的副炮火力强行击毁了敌舰。 “我方击中敌舰桥！敌舰已完全沉没！” 终于，靠着一记颇有运气的“致命攻击”，宁宁取得了这场战斗的胜利，声音甜美的女性通信员在欢呼雀跃地宣布了这一战果之后，“贴心”地给宁宁舰长留下了15秒的回味时间，然后才向她报告道： “收到旗舰传来的新任务：到d7星域汇合并进行补给作业。 本舰第一阶段的演习积分是五舰中最高的，所以将在第二阶段的组队作战中担任旗舰，恭喜宁宁舰长！” “是吗。” 尽管宁宁自己也很清楚这场演习战斗已经简单得不能再简单了，打赢是理所当然的，想要获得最高积分也肯定不难，但她还是不由自主地露出了些许笑容。 和对着显示器用鼠标键盘玩的普通游戏不同，这个可以让玩家不停地挥舞肢体、喊话，甚至在舰长席前面站着指挥的虚拟现实游戏的确会让人有一种全身心投入的感觉，即使是宁宁也产生了一种“穿越”的错觉。 ——只要习惯了这个充满锯齿的环境，玩家其实也很容易接受这个粗糙的虚拟世界，如果长时间生活在这个虚拟世界里，玩家出来后反倒有可能认为现实世界有些虚幻不实。 不过自控能力很强的宁宁只是高兴了一小会儿便重新恢复了冷静，她将身体放松地靠在椅背上，用略带威严的声音向她的舰员们命令道： “全速前往d7星域！” 0104 肥水不流外人田 当宁宁成功地指挥着四个npc队友歼灭了训练关的boss，结束了试玩版的所有游戏内容后，她在楚方的帮助下摘掉了虚拟现实眼镜，但却没有立即睁开眼睛，而是闭上休息了一会儿，然后才重新“回到”了现实世界里。 和边缘全是锯齿的世界比起来，还是这个世界更精致，真是可惜，如果虚拟世界也能做得这么真实的话，那么人类就真的能够在游戏里随心所欲地体验种种与真实的自己完全不同的人生了。 ——不知不觉地，对电脑游戏这种东西一直持否定态度的宁宁也产生了一些新的想法。 “宁宁，你感觉这个游戏怎么样？” 看到宁宁露出了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楚方迫不及待地询问起了她的游戏体验，不管怎么说这也是楚方所制作的第一款游戏，尽管具体的工作是由三个万能天使执行的，但游戏的设计却完全出自楚方之手，如果宁宁对这款游戏表示肯定，她也就等于是肯定了楚方。 “…… 很真实，就像科幻电影里一样。” 看到楚方那副满念期待的表情，宁宁虽然犹豫了一下，但还是缓缓地点了下头，给出了楚方非常喜欢听的评价。 不过表扬了之后，她也立即一边回忆着刚才那恍如梦境一般的游戏过程，一边给楚方的游戏提出了意见： “虽然里面的舰员能够准确地理解我下达的各种命令，就和真人一样，但是如果我和他们说命令之外的话，他们就只会回答我‘舰长，战斗期间请勿闲聊。’ 当然遵守军队纪律是应该的，不过如果只能不停地下命令的话，总感觉这个游戏就太死板了。” 作为一个女孩子，宁宁关注的问题还真和楚方不一样，但是对于闲聊的这个问题，楚方就只能抱以无奈的苦笑了。 “等等等等……你以为有了这种极其简陋的虚拟现实眼镜，电脑的人工智能就能够进化到可以和玩家随便闲聊的程度了吗？” 楚方竖起手掌打断了宁宁的话，然后直接向她道明了这其中的奥妙： “你的舰员能够准确地理解你的命令，确实因为利用汉语编程软件编写出来的新ai程序的确在理解力上有了较大的进步，但更关键的是你所下达的命令都是有标准格式的，ai所能理解的其实仍然只是标准格式的命令。 只不过在此之外，我们又扩充了命令的词库，将这些命令中所有关键词的近义词都给罗列了出来，另外同一命令的不同表述方法也尽量全面地输入了命令库里，所以才会造成ai能够像人一样对话的假象。 不过在理论上，只要将词库和命令库扩充得更加全面，人工智能的表现和真正的人类也不会差得太多，关键是要看ai程序本身编写得是否足够合理，这样ai才能够迅速而正确地理解人类的语言。 这方面有希已经做得很不错了，她所编写的ai程序是国际顶尖的水平，但即使是有希编写的ai程序，也只能做到准确识别文字命令，基本准确地识别常用语音命令。” “我知道了，在这个游戏里你是取了个巧，只允许我发布各种与战斗有关的命令，所以ai才不会犯错。 不过能够做到这种程度也值得表扬了，起码给人的感觉还挺自然的。” 宁宁难得地没有对楚方求全责备，这让楚方不由得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宁宁很清楚他的这个表情是什么意思，但她只是稍微白了楚方一眼，然后又提出了另一个问题： “除了对话的问题之外，我想说的是游戏的画面实在有点差，和在电脑屏幕上看到的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的。” “这是硬件问题，你现在看到了这个屏幕的分辨率是4k，虚拟现实眼镜上的两个小屏幕只是1080p。 眼睛的距离太近了，屏幕分辨率低的问题就凸显出来了，这个只有等硬件制造厂商发布更高级的硬件，和我的游戏没有关系。” 楚方朝宁宁摊开双手，无奈地耸了下肩膀。 但实际上，就算不说硬件只说软件，楚方所制作的这个游戏在画面引擎和物理引擎上也不占太大优势，只相当于现有的免费3d游戏引擎的改良版。 这自然是因为楚方暂时还不敢在各方面都尽善尽美的缘故——如果说这个国际顶尖的ai程序还有可能是一个实力超强的程序员独自编写出来的，那么同样达到国际顶尖水平的画面引擎和游戏引擎也是一个或几个程序员编写出来的就很不可信了。 尤其是当这些程序全都是由汉语编程软件编写出来的时候，更容易让人联想到“无名氏”大神的身上。 但如果只是ai程序的话，现在已经有不少华夏的天才程序员利用汉语编程软件写出了国际顶尖的程序，有希的ai程序很好地控制在了和他们同一水平线上，既有自己的亮点，又不是强得特别离谱，只不过在ai这一领域上暂时领先罢了。 虽然楚方不是专业的游戏设计人士，但是他根据自己的理解，将“游戏性”分成了画面和物理效果、游戏ai、以及游戏的乐趣这三大部分。 他认为画面和物理效果主要是提高为了提高真实性，这方面现在的顶级游戏引擎其实已经做得够真的了。 至于游戏的乐趣……纯粹是属于设计问题，和技术没有什么关系。 那么他的游戏既要有自己的核心竞争力，又要避免惹人怀疑，那就只能抓住这三大部分中最短的游戏ai这个短板来进行了——起码楚方自己对游戏的最大怨念就是ai太傻，npc行动模式太固定，根本不能真正地互动。 当他把游戏里的ai提高之后，他自己也一下子觉得游戏好像马上就变得真实了许多，而宁宁的反映同样证明了这一点——哪怕画面全都是锯齿，一看就是假的，但只要里面的npc很真，这个世界给人的感觉就很真，楚方选择的发展方向并没有错！ “你说ai和硬件什么的我也不太懂，但是既然这个笨重的虚拟现实眼镜的技术还不成熟，那你为什么不先做普通的游戏呢？ 做这种虚拟现实的游戏，就得用虚拟现实眼镜这种特定的游戏设备来玩，如果游戏设备不够普及的话，就算游戏做得再好也没有多少人能玩到。” 听了楚方的解释之后，虽然不懂游戏但很懂商业的宁宁略加思索就提出了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 她的理论是完全正确的，正是因为如此，所以许多游戏公司都喜欢选择热门平台来发布自己的游戏，虽然也有少数逆天的游戏可以反过来拉动游戏设备的销量，但市面上的大多数游戏还不至于好玩到让玩家专门为了这个游戏就买回一台游戏机的程度。 说实话，游戏吧，首先是游戏创意最重要，其次才是画面什么的，但楚方不是专业人员，创意未必有多精彩，那么技术就变得很重要了。 如果他有着逆天的游戏创意，那么有没有万能天使也都无所谓了，或许只要随便收购一个二流甚至三流的工作室，就能制作出一个全球热卖的游戏来。 不过楚方没有那么逆天的游戏设计天赋，随着游戏类型的不断丰富，新鲜的创意在整个游戏界也都越来越罕见了，某些3a大作和普通游戏的差距其实也就在技术上。 而楚方的优势就在于他有顶级的技术，他的顶级技术人员还既不需要开工资，又不会跳槽，所以他在游戏创意方面的要求就可以降低许多了， 等他以后有钱了，可以直接花重金去大公司挖些著名的游戏主策划回来，把创意的短板给补上，但顶级的技术可不是花钱就能买到的，就算是顶级的技术人员，他所编写的程序版权也是属于公司而非个人。 而且这类关键人才想要跳槽还要受到保密协议与竞业禁止协议的严格限制，不可能直接带着自己过去的成名技术跳槽。 但技术方面的考虑楚方无法宣之于口，他能够告诉宁宁的理由则是—— “虚拟现实平台上的这个游戏主要是‘炫耀技术’用的，我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卖钱，甚至没打算制作出正式版。 你不知道，这款虚拟现实游戏设备不是没有普及，而是根本没开始发售，你手里拿到的只是完整消费者版本之前的最终开发型号——也就是先给制作游戏的开发者测试游戏用的，真正能够让消费者满意的设备还不知道何年何月能够上市。 而且我现在也没有那么多钱来招募人手开发完整的游戏，炫耀技术主要不是为了吸引玩家的眼球，而是为了吸引‘业界’内的游戏公司、游戏开发人员，以及投资者们的眼球。 之所以选择虚拟现实平台，虽然也有布局未来的意思，但主要还是因为这上面的游戏少，竞争小，又被认为是游戏里的‘高科技’，所以只要游戏本身质量不错就很容易引人注目。 但是如果有可能的话，我希望能借此说服咱爸投资，肥水不流外人田。” ps:今天晚上0点，咱这本书就上架了，到时会立即发一章vip求首订和月票，请大家多多支持喵~ c 0105 楚方的豪言（求首订，求月票） “肥水不流外人田？” 听说楚方打的竟然是说服自己的爸爸投资的主意，宁宁立即睁大了眼睛，也不知道是惊得还是气的，而楚方则毫不脸红地点了点头，非常平静地接着说道： “当然，咱爸也可以借此拉拢一批‘朋友’共同投资，我所掌握的ai技术即使只应用在游戏领域，也能够带来堪称巨额的财富，光凭咱家是绝对保不住的。 那么与其让巧取豪夺的对手来抢我们的钱，倒不如我们主动把钱分给‘朋友’一部分，利益均沾不就是这么一回事么。” “你……还真有自信啊…… 这在别人看来，更有可能认为你是因为没本事积累起发展的原始资本，只能伸手向家里要钱吧！” 面对理直气壮的楚方，宁宁忍不住吐了个槽，但楚方却非常认真地点头回答道： “我很清楚有希的技术，所以我就是这样自信！ 咱爸的朋友一开始不肯投资无所谓，就算等到他们确实地看清了我的游戏公司的‘钱途’再投资也没关系。 如果始终没有想要抢夺这一技术的敌人出现，我还不稀罕他们投资呢——不过这是不可能的，咱爸的名声虽然极好，但无论实力还是后台都不够硬，唯一能依靠的也就只有依靠好名声积累下的人脉了。” “你倒是看得非常清楚。” 宁宁望着楚方那双无比平静的眼睛，难得地叹了一口气。 她可以肯定，楚方的心里绝对不像表面上这么平静——明明是自己辛辛苦苦赚来的钱，却还要主动上供“求罩”，又或者是散财保平安，这个世界上也没有人能够平静地接受这种事情！ “权势地位也同样是一种实力，与这种有实力的人合作不丢人。 而且欣赏咱爸的人也都还算有原则，与他们合作总比与那些贪得无厌又居心叵测的家伙合作要强得多。 反正你总归是要选择一些对象‘合作’的，能够自己选择合作的对象，始终把公司的经营权控制在自己手里，对于普通人来说就已经是最好的未来了。” 一贯非常强势的宁宁语气难得地软了下来，作为一个出身商人家庭的天才少女，她早就已经看透了这个世界弱肉强食的本质，虽然她在感情上无法接受，但是她的理智却很清楚，这种不公平才是最大的公平，只不过人类聪明地将这种太过残酷的丛林法则粉饰得让普通人难以察觉罢了。 可是只要有人想要往上爬，想从被捕食的弱者变成捕食别人的强者，那么其他强者就必定会撕下温情脉脉的面纱，或明或暗地对其进行攻击，吞并不成再来拉拢，拉拢不成就设法群起围攻，总之绝对不会任由新人踩到自己的头顶上。 “哼……就算我暂时只能靠利益均沾来保存自身，但是终有一日，我要这天，再遮不住我眼；要这地，再埋不了我心；要这众生，都明白我意；要那诸佛，都烟消云散！” 原本好像已经接受了现实的楚方被宁宁这么一安慰，反倒“呼”地一下子从床边站了起来，愤愤不平地发下了根本不可能实现的豪言壮语。 不管是宁宁还是艾萌，又或者是楚方的万能天使们，全都睁大眼睛看着他，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而唯一有可能理解他的邪气眼电波女，却在厨房里忙碌地准备着晚餐。 过了良久，宁宁眨巴了一下眼睛，然后用非常诚恳的语气对他说道： “楚方，文青是一种病，得治！” “哼……” 终于找到机会说了把害羞台词的楚方老脸一红，但却仍然死鸭子嘴硬地说道： “普通人的确不可能做到，但我却未必就做不到。 不过你放心，我和咱爸毕竟是连为一体的，所以我是不会鲁莽行事连累咱爸的。” “不管怎么说，你自己心里有数就可以了。” 宁宁知道楚方的背后其实还有一个见不得光的“秘密组织”支持，所以也没有觉得他的话是不自量力，但宁宁也隐晦地提醒了他一句，让他不要因此就得意忘形了。 虽然她不知道那个“秘密组织”到底有什么阴谋，又为什么选中了楚方，但她却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做无利可图的事情，对于一个组织来说就更是如此，假如楚方忘乎所以地损害了那个组织的利益，甚至想要背叛组织，那么他和与他相关的人肯定都会被除掉。 可就算她是天才，也对那种“秘密组织”完全无能为力，只能在心里祈祷那个不断派出能力极强的动漫美少女的奇怪组织其实是暗中维护世界和平的正义组织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就先由我来投资吧，咱爸那边我也会帮你说说。” 心思电转之际，宁宁面色如常地提出要帮助楚方，反而让楚方一惊一乍起来： “你来投资？但咱家可没有那么多压岁钱或零花钱让你自己支配吧？” “哼……你说要搞游戏之后，我也特地调查了一下那什么汉语编程软件，感觉华夏的软件行业的确因为‘无名氏’的强制推动而变得极有前途，所以就成立了一个软件公司，招了十几个程序员研究汉语编程。” 当着艾萌的面，宁宁只是含糊地稍微解释了一下，但楚方可以很轻易地猜测出，她肯定是因为自己说要征服她，所以才不声不响地搞了个软件公司，想要正面打败自己。 “我的投资就是这个软件公司——反正你现在需要的主要是人手吧？ 咱爸给了我一百万启动资金，你需要的话应该也会给你一百万启动资金，但这不算投资，只是私人资助。 如果你希望由咱爸的公司进行投资的话，就得先做出一些成绩来——这点你自己也很清楚。” 说到投资楚方的游戏公司，宁宁的脸色变得有些不自然，她现在的所作所为，简直就像看到楚方制作的游戏很有钱途便立即贴上来似的，不过她只是觉得既然自家要投资楚方的软件公司，那么自己用来试水的那个软件公司就没有必要再搞下去了，与其继续留着它浪费时间和金钱，倒不如把它直接送给楚方。 ——这也说明在宁宁的心里面，自己瞎折腾了几个月却仍然没有搞出任何成果的那个软件公司，已经彻底地败给楚方的游戏公司了。 不得不说，这的确是一个明智的判断。 “唔……虽然十几个人手或许暂时也足够了，而且那边还有正规的办公场地…… 这份投资我收下了，就给你……30的股份吧。” 楚方稍微斟酌了一下，便痛快地接受了宁宁的投资，不过他给股份的时候却好像显得有点小气了。 但是在楚方的心里面，这30的股份就相当于几十甚至几百亿美元，他能够在根本不需要投资的情况下把宁宁的那个没有任何价值的软件公司算作30股份已经是良心大大地了。 “我不需要股份，那个软件公司只不过是我觉得没有必要继续投资下去了，为了避免浪费才赠送给你的，根本连1都不值，如果你不要那我也就只能白扔十几万。” 宁宁面无表情地拒绝了楚方的慷慨，好像根本不知道自己拒绝的是远远超过自己的父亲所拥有的巨额财富一样。 但她其实是知道的，可正是因为她知道，所以才更不可能接受楚方的公司股份——她现在可还没被楚方征服呐！ “那就谢谢了。 咱爸那边我会在顶不住压力的时候请他帮忙拉一些‘投资’过来。” 楚方没有为了这么点小数目就与宁宁继续争执，随口接下了她的软件公司，而宁宁也轻轻地点了下头，再没有多说什么， 然后两个人很有默契地结束了这个严肃的话题，和充满敬畏地看着他们的艾萌，以及对财富和事业都漠不关心的万能天使们一起大吃大喝起来，一直玩到晚上九点钟，才结束了这次虽然异常简陋但却让所有参加的人都非常开心的party。 而且在party的最后，楚方还给每一个人都赠送了一份他精心挑选的礼物——御坂妹妹获得的是一个keroro军曹的手机链，有希是精装版本的《凡尔纳科幻小说精选》，初音是一件白色的公主裙，黑猫是纯银打造的逆十字项链，艾萌则是一条红色的羊绒围巾。 尽管这些礼物的价值有贵有贱，但其中包含的心意都是一样多的，都是楚方按照她们的喜好所购买的。 至于宁宁……首先宁宁家是不过圣诞节的，其次宁宁家根本没有赠送礼物的习惯，不要说天天在一起的楚方和宁宁之间，就算他们俩和父母之间也几乎从未互赠过礼物，只是每到重要的节日，以及他们两人的生日，宁宁的父亲都会尽量空出时间全家人一起庆祝。 总而言之，虽然楚方和宁宁共同生活了十几年，但却真的不知道应该送给她什么礼物是好，于是他花费了五万元，在“幻想萝卜”的官方商城里给宁宁购买了一套表面上很普通，但却连子弹都能防御的万能天使的通用服装。rs 0106 楚方的悲催情商（感谢萌王“天道恺”） 平安夜的party过后，第二天到了正八经的圣诞节的时候，楚方等人反倒却没有什么活动了。 接下来的几天里，大家都在安静地等待着新年假期的到来，而楚方除了天天和围着崭新红围巾的艾萌一起上课之外，还在积极地准备着出国要携带的各种物品。 其中有用来演示《银河英雄传说》试玩版游戏的电脑和虚拟现实眼镜，还有楚方特地制作的大幅宣传海报，上面除了对游戏的介绍之外，还印着“幻想无限”，~ted这两行大字。 这一次，楚方将在冬i上，正式打出“幻想无限”游戏公司的旗号，并利用御坂妹妹、有希、初音和黑猫的人气，对《银河英雄传说》的试玩版游戏进行强势宣传！ 值得一提的是，楚方的游戏其实并未取得授权，所以他才特地选择在冬i上发布，这样哪怕他被告侵权也是利大于弊——在侵权作品的世界性盛会上发布免费同人游戏然后被起诉，那乐子简直就太大了，等于是没花几个钱就替自己的公司做了个大大的广告。 至于正式版游戏……就得看楚方在冬i之后和制作了《银英传》系列游戏的bothtec公司谈得怎么样了，不过楚方根本没有游戏开发成本，所以他无论结果如何也都不会吃亏的，倘若bothtec公司以为他都已经把试玩版游戏做出来了就能够狠狠地宰他一刀可就大错特错了。 ——虽然不知道事态的发展是否会符合楚方的计算，但他起码是谨慎地考虑好了各种可能性及利弊关系才开始行动的那种人，而非一时兴起就肆意妄为的无脑纨绔。 等到冬i的前一天，除了艾萌之外，楚方身边的几个女孩子全都跟随他坐上了前往日本东京的飞机，即将开始为期一周的宣传之旅。 和艾萌一样，再次与楚方见面的宁宁也穿上了楚方送给她的白色高领毛衣和深蓝色牛仔裤——那可是价值五万大洋的啊！比起一般的衣服更加低调奢华有内涵。 如果对方不是宁宁，楚方还真舍不得送这种竟然还能防弹的高科技服装——没看御坂妹妹和有希她们至今也都没有添置一件新的未来衣物吗？ 只可惜官方商城卖的都是只适合年轻女性的衣物，否则楚轩还打算咬咬牙给岳父岳母也买两套呢。 “哼……你干嘛一直盯着我看！ 我、我只不过是因为你啰嗦了好几遍，才不得不穿上这套衣服！” 在飞机上，脱下了外套的宁宁因为自我感觉过盛，误以为望着窗外的楚方是在看她，于是就别扭地移开视线，俏脸微红地向楚方强调了她并非是因为喜欢才穿上了楚方生平第一次送给她的这套衣服。 不过天地良心，楚方只是看着窗外的层积云，担心他们到了东京会赶上下大雪而已，但是既然宁宁提起了衣服的事，那他就稍微给她透露点关于这件衣服的事吧。 “我叫你穿这套衣服可是为你好，你要是天天都穿着这一套衣服那就再好不过了。 我悄悄地告诉你一声，这套衣服可是使用尚未公开的高科技材料制造的，不仅具备天然动植物纤维的特性，同时还具备防弹和防刺两种截然相反的能力。 估计你也不知道软质防弹和防刺衣的差别在哪里，我就简单地给你科普一下。 高速枪弹的能量分散主要通过弹头变形、纤维断裂及冲击波的传播方式将能量分散或消耗掉；而利器的劈砍及穿刺主要靠剪切原理，能量分散范围比较窄，特别是头部较尖的刺刀更不容易防住。 所以防弹需要的是缓冲瞬间的强烈拉扯力，而防刺需要的是抵挡持续的切割力，这对纤维性能的要求完全不同。” “你是在忽悠我吧？” 虽然楚方说得煞有介事，但宁宁却明显地露出了“不信”的表情，在她眼里这就是件设计风格相当特别的毛衣和牛仔裤罢了，怎么扯也和高科技挂不上边——对了，这套衣物还没有商标，也不知道楚方是在哪买来的。 “我就算想骗你也不至于蠢到说这种只要简单地试验一下就马上会被揭穿的谎话吧？这套衣服可是我从‘那边’弄来的，和御坂妹妹她们穿的那几件cosplay服装都是同种材质。” 为了显摆自己的功劳，楚方隐晦地将这套高科技衣物的来历告诉了宁宁，虽然宁宁的常识告诉她这个世界上不可能有这么神奇的布料，但她的理智又判断出楚方的话是完全可以相信的。 “现在的高科技竟然已经发展到这种不可思议的层次了吗？怪不得连虚拟游戏眼镜都能制造出来了。” 不用楚方多做解释，宁宁就自行把这种高科技布料和前几天才刚刚见识过的虚拟现实眼镜联系在了一起——和聪明人说话就是这么轻松。 不过正是因为宁宁太过聪明了，所以她只是一边感叹一边眨了两下眼睛，便又一脸狐疑地盯住了楚方： “如果这套衣服真的那么高科技，还能防弹什么的…… 那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遇到麻烦了？而且还是有可能会连累到家里人的麻烦？ 又或者你这次来日本其实暗地里另有任务，这个任务一旦失败就连我也会遇到动刀动枪这种程度的危险？” 囧。 楚方真没想到，他只不过是想显摆一下，让宁宁知道他送的这件貌似普通的毛衣和牛仔裤到底有多么贵重，结果宁宁却脑洞大开地从中推理出了如此离奇的可能性，她不去写小说还真是界的一大损失。 “你想得太多了啊，我只不过是因为不知道应该在圣诞party上送你什么礼物，所以才咬咬牙弄来了一套可以保护你的衣服——普通的东西你如果想要的话早就有了，没有只不过是因为你不想要，那我就根本没法猜到你想要什么礼物了嘛。” 一脸囧相的楚方无奈地摊开双手，老老实实地向宁宁做出了解释。 听到“保护”这个词的时候，宁宁的脸蛋微不可查地红了一下，但随后楚方说到“根本没法猜到你想要什么礼物”的时候，她却又立即生气地竖起了那双威严满满的龙眉。 “哼……御坂、有希、初音、黑猫，还有那个……艾萌，她们想要什么礼物你倒是能猜到喽？ 说起来，你过去那么多年也根本没想过要送我礼物，现在一离家出走就马上多出了这种讨好女生的花花心思！” “呃……” 宁宁的指责让楚方额头上画出了几道黑线，一时间不知道应该怎么替自己辩解。 他这种行为的确是在讨好女生，不过他只是想让御坂妹妹和有希她们更加开心一点，至于给艾萌和宁宁的礼物则完全是顺带的。 ——楚方只是考虑到自己在圣诞party上给御坂妹妹和有希她们送礼物，却单独把艾萌和宁宁甩出来不好看，避开艾萌和宁宁私下里给御坂妹妹和有希她们送礼物又不公平，所以才公平合理地给每个人都准备了一份礼物，但没想到这反而也成了他的罪过。 果然，女子真是天底下最难养的动物了！ “要说起来，这些礼物之中就属你的最贵重了啊。” 对于讨好女生其实没有半点经验的楚方讷讷地说道，而宁宁则不满地将嘴巴瘪成了“入”字形，义正辞严地指责了他的这种错误认识： “最重要的不是礼物的价值而是心意吧！ 如果你的心意是按照礼物价值来排列的话，你只给御坂妹妹送了一个钥匙链，那就说明你对御坂妹妹最不重视了吗！” “当然不是，我对每个人都是一视同仁的，送她keroro军曹的钥匙链那也是有根据的——在‘原作’里，御坂美琴就有一个呱太的钥匙链，而御坂妹妹的喜好和御坂美玲的喜好是相同的，所以只要送给她和呱太有关的东西她就会高兴。 但是现实里最为火爆的青蛙角色不是呱太而是keroro军曹，所以我就给她买了keroro的钥匙链。” 为了证明自己给御坂妹妹选择礼物的时候真的非常用心，楚方详细地向宁宁说明了自己的整个“心路历程”，但是宁宁听完之后却露出了一脸“我真是受不了你”的表情，一边摇头一边对他说道： “你的情商啊……这都怪我，因为我一直督促你拼命学习，才让你的情商低到了如此不可思议的地步。 我不明白你给御坂妹妹挑选礼物为什么要照着动画片里的喜好来——虽然这个御坂妹妹的确长得和动画里的御坂妹妹一模一样，但她毕竟不是动画人物，她也不可能乐意被你当成动画里的那个人物！ 而你更不应该让她在平时也一直模仿御坂妹妹，甚至连她的真名都不肯叫，非叫她的‘艺名’。 她是一个独立的人，有自己的想法和喜好，可不是宅男心目中的二次元角色！”rs 0107 宁宁的明悟 “我可没有把御坂妹妹当成什么替代品的意思，只不过……” 被不明真相的宁宁义正辞严地训斥了一番的楚方虽然很想告诉她，自己并没有把娱乐用万能天使们当成满足丑陋**的**，而是把她们当成真正的人类，只不过她们被“设定”成了和“原作”相同的性格和爱好，并非是自己强迫她们从内到外都要模仿动漫人物的，可是到了最后他却仍然无法把真相说出口，只能含糊地回答： “只不过这其中有十分复杂的理由啦，有希、初音和黑猫也都一样，可不是我让她们变成这样的。 说起来，你不是对‘那边’很警惕的么，怎么现在又关心起御坂妹妹她们了？” “哼……我只是从人道主义的角度考虑罢了，就算‘那边’都是些坏人，御坂妹妹她们也是无辜的。” 尽管宁宁知道楚方是有意转移话题，但她只是为此而狠狠地瞪了楚方一眼，没有继续在这个敏感的话题上纠缠。 如果楚方不说的话，那就肯定有他不能说的理由，身为成天对他耳提面命望夫成龙的未婚妻……“前”未婚妻，宁宁对他的智商还是很有信心的。 他应该很清楚自己正在做什么，他应该也很清楚自己的所作所为可能引起的后果，那么他同样应该清楚，他今后也必定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不管这个行为是出于主动还是被动的、善意还是恶意的，也不管结果是好是坏，都必须由且只能由他自己负责。 只希望，御坂妹妹她们背后的那个秘密组织真的是正义的组织吧，否则楚方今后的结局还真的令人担忧——电影里面都演过了吧，像楚方这样知道的秘密太多的人，脱离“组织”的唯一方法就是死亡……当然也可以叛逃。 “别想那么多了，你就是脑瓜太聪明，心思太重了。” 因为宁宁根本没做任何掩饰，所以楚方一眼就看出了她的担心，楚方知道她是在用这种隐晦的方式提醒自己小心，但事实的真相实在和她想得差了十万八千里，她的担心完全就没有必要。 可是为了让她安心一点，楚方也只能板起脸来一本正经地按照她的“设定”去演戏了： “虽然出于保密纪律，我不能告诉你真相，御坂和有希她们更不会透露给你半点信息，但我们所做的并不是什么让你担心的事情。” “那……我就不再提这方面的事了，你自己头脑清醒点。” 果然，宁宁只能强迫自己往好的方面想，把他当成了从事保密工作的国家情报人员或类似的“无名英雄”。 不过如果有可能的话，宁宁真的不希望楚方去当什么为国家为人民牺牲一切的无名英雄，她现在真的已经后悔了——如果不是因为她过去对楚方太苛刻了，楚方就不会离家出走，也不会被“那个组织”选中；如果不是因为她过去一直要求楚方成为人上人，就算“那个组织”找到了楚方，楚方也肯定不会加入对方，除非是被强迫的。 宁宁曾经认为，做人就应该“生当做人杰，死亦为鬼雄”，但是现在她醒悟过来了，这只是一个文人骚客、一个女人的yy，如果能够一直过着和平而幸福的生活，李清照也永远不会写下这种诗句。 对于普通人来说，被牵扯到什么波澜壮阔的大事件里并不是一件好事，而一个深不可测的秘密组织，更是普通人避之不及的，楚方现在已经沾上了某个秘密组织，就算后悔也没用了，宁宁只希望楚方不会再被牵扯进大事件了，如果楚方能够一辈子平平安安地生活下去她就心满意足了，她已经不敢再要求楚方去建什么功立什么业了。 ——楚方越是建功立业，危险就离他越近，哪怕他的背后没有什么秘密组织，只是单纯地白手起家也一样。 宁宁的父亲之所以生意做得不算特别大，并不是因为他没有本事继续扩大生意，而是因为他很清楚这个道理，所以一直有意地控制着自己的产业规模，让自己所拥有的财富始终处于自己能够守得住的范围内。 虽然宁宁的父亲早已经将这种智慧传授给了她和楚方，但是年轻人即使获得了这种智慧，却未必能有那个克制力去身体力行——起码天才美少女宁宁就非常清楚，以自己的性格，像这种憋屈的智慧她绝对是知道却无法做到。 而她同样十分清楚，楚方也是和她一样的，只要有一丝成功的可能性，他就不会选择知难而退——这无关金钱，只不过是身为一个男人、身为一个人的倔强和骄傲！ 但是……如果没有足以打破那张牢牢地笼罩着整个世界的无形大网的力量，这种倔强和骄傲就注定是愚蠢的，可是无论楚方背后的秘密组织有多么强大，也绝对不可能对抗整个世界的秩序，又或者他们本身就代表了这个世界的秩序，不可能自己打倒自己。 在一次一次地碰壁之后，楚方想必就会放弃这种徒劳的尝试吧，只希望到时候他仍然还能在心底保持一份坚强，成为像父亲那样的男人！ 这个时候，宁宁转过头去看着窗外那密不透风的灰色云海，心中突然生出了明悟—— 或许她正是因为隐隐约约地察觉到了这个世界那令人绝望的真相，察觉到了英雄般的父亲隐藏在背后的虚弱无力，所以才会固执到偏执地拖着楚方努力努力再努力，为了粉碎这让人窒息的现实一刻不停地努力增强自己的力量。 她虽然没有将所有压力都强加在楚方的身上，将他塑造成自己的新英雄，而是选择了自己成为英雄，但是她却希望楚方能够成为她前进道路上的伙伴，成为她并肩作战的战友，成为她生死相依的爱人！ 只是这份愿望却太过沉重了啊…… 宁宁盯着仿佛包裹住了整个地球的死寂灰云，在心底幽幽地叹息了一声。 她一直都非常清楚，自己拥有天才的头脑，但为什么她又这么蠢呢？明明知道自己的努力注定徒劳无功，但却仍然当局者迷似的拼命做着无谓的努力，直到现在变成了旁观者才立即清醒了过来。 如果楚方的梦想只是开创自己的事业，证明自己的能力，然后征服她这个蠢女人的话，宁宁反而会庆幸不已，但是她的直觉却告诉她，楚方现在……好像所图甚大，或许在她不知道的地方，楚方已经做下了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也说不定。 接下来，宁宁失去了说话的兴致，一直默默地看着窗外，看着飞机降入云海，当灰色的繁华都市逐渐变大，她发现在成田国际机场旁边的公路两侧多出了四条奇怪的黑色长方形图案，但是在她搞清那是什么之前，飞机转了个弯，然后降落到了地面上。 “呼……感觉好像要下雪啊，虽然天气预报也说东京有雪，但现在却只是阴天，雪一直都没下下来，咱们运气不错。 看那云层的厚度，一旦开始下雪可能至少就是中到大雪了。” 带着少许随身行李走出机舱之后，楚方颇为庆幸地对沉默寡言的宁宁和四个万能天使们如此说道。 阴沉的天空并没有影响他的心情，能够顺利到达日本实在是一件让人愉快的事情——毕竟就算他的万能天使们再给力，最多也只能在对付劫持飞机的劫匪，却对付不了“劫持”飞机的天气。 “新年的话，还是应该下一下雪才有气氛吧。 看样子前些天在东京没有下雪，期待着白色圣诞节的bitch们一定非常失望。” 能够如此幸灾乐祸地回应楚方的家伙只有一个，那就是黑猫这个邪气眼电波女，戴上了楚方赠予的银色逆十字架的她，毒舌的技能好像又提高了一级，竟然连bitch这种词汇都能毫不脸红地宣之于口了。 “呃……虽然你可能觉得在日本说汉语什么人能听懂所以没关系，但我要提醒你的是，和我们共坐一架飞机的应该大多是华夏人，而且就算是日本人也应该能够听得懂汉语。 更何况，你的bitch可是用英语说的啊。” 尽管楚方并不想吐槽，但他还是吐槽了，黑猫刚才说话的声音并不算大，她又走在楚方等人的中间，所以没有被“外人”听到，可是楚方仍然不敢放任她继续这样毒舌下去，毕竟她在日本也算是一个公众人物，在公开场合说这种嘲讽的话总归是容易惹出麻烦的。 “放心吧，我有数。” 黑猫好像察觉到了楚方的担心，于是便随口安慰了他一句，不过接下来她的脸上又立即露出了邪恶的笑容，“理直气壮”地对楚方说道： “不过我的毒舌不也是一大萌点吗？那些死宅就算被我的毒舌痛骂也只会趴在地上求我用鞋底踩他们啦，所以也不用太在意了；而bitch本来就不会关注我们，我们就更没必要讨好她们了。”rs 0108 令人震撼的惊喜 “楚方君，宁宁女士，欢迎你们再次来到日本。” 楚方一行人刚一出现在机场大厅，就立即被日本方面的接待人员发现了——毕竟角川这边的接待负责人可是他们的“老朋友”杉田萤小姐。 不过这次前来迎接他们的除了角川集团之外，还有v家的人——v家即是由yamaha集团发行的歌声合成器技术以及基于此项技术的应用程序vocaloid，初音未来正是音声及音乐软件制作公司crypton利用vocaloid第二版所开发的虚拟歌手。 虽然初音未来的实际开发商crypton是一个原本名不见经传的小软件公司，但yamaha集团的大名应该可以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这个世界上最大的乐器生产商资本总额比角川集团多出几十倍。 crypton和yamaha集团的人共同出现，也印证了楚方和宁宁所熟知的“背景”和“关系”论——一个原本没有任何背景和关系的小公司，一旦走了狗屎运开始赚大钱了，就必须要主动给自己寻找一个背景和关系，这样起码可以保证公司能够继续独立存在，否则就只有被众多食肉动物撕碎吞噬的下场。 “……为了欢迎各位的到来，这次我们还给各位准备了一个惊喜。 现在就请各位跟我一起出去吧，楚方和宁宁请到我们这边，让御坂妹妹和有希她们走在最前面。” 等到v家的人向楚方一行人进行完自我介绍之后，已经升级成了“接待总干事”的杉田萤小姐亲自引着他们往航站楼的大门外走去，但是她这次却奇怪地把御坂妹妹和有希她们请到了最前面，楚方虽然不知道杉田萤小姐到底在卖什么关子，却也没有表示异议，于是一直寸步不离的万能天使们才顺从地走到了队伍的最前面。 “这、这是……” 出了航站楼，楚方才知道杉田萤小姐为什么让他和宁宁走在旁边了，因为外面黑压压地站着一片人，让所有走出大门的人都一楞一楞的，不过好在这些人很有秩序地排成了四列根本见不到尾的纵队，把机场通往外界的道路给让了出来。 而楚方之所以刚看到这一阵势就立即明白了角川为他们准备的惊喜——因为在这四列纵队的最前面都分别打着一面大旗，上面画着御坂妹妹、有希、初音和黑猫四人的立绘，旁边还竖排写着大大日语汉字“御坂命”、“长门命”、“初音命”、“黑猫命”。 在“御坂命”的大旗下面还有一个宁宁觉得有点面熟的眼镜宅男，他的头上绑着“御坂命”的头带，干瘦的身躯即使穿上了厚厚的冬衣也仍然像根麻杆似的，不过他整个人却显得精神奕奕的，一点也不像个受人鄙视嘲笑的颓废宅男。 但这也很正常啦，毕竟他可是以“下跪男”的形象在整个日本出了名，成为了御宅族“正能量”的代言人，原本废柴的人生也被改变了，现在可以说是春风得意。 可是他对动漫角色、对御坂妹妹的爱却没有改变，作为御坂妹妹的粉丝团团长，他今天和粉丝团的其他干事，以及角川集团的工作人员一道，忙前忙后了几个小时，才将受到秘密召集，悄悄地汇聚在成田机场外面迎接御坂妹妹的铁杆粉丝们组织了起来。 像这样的队伍还有三支，每支都是一万人整，在今天之前一直是依靠网络上的秘密联络组织起来的，当然角川集团为了保住这个“秘密”不被媒体提前泄露也是暗地里出了点力的。 不过想要让这四万粉丝全都保密也是绝对不可能的，因此打听到了“小道消息”，自带干粮从外地赶来的粉丝竟然达到了十万人之多——这主要是因为即将在明日开始的冬i本身就吸引了从日本全国甚至全世界赶来参加“圣战”的御宅族们，就算他们的“本命”是别的动漫角色，也不妨碍他们今天跟着来凑凑热闹。 天时、地利、人和，角川集团这次的宣传方案可真是太棒了，没花几个钱就造成了巨大的轰动效应，比起只打算利用冬i来宣传《银河英雄传说》游戏的楚方更加技高一筹。 但是楚方就算有这个心，也根本没有这个人力物力关系网来完成这么庞大的组织工作，身为小公司就是这样无奈，即使想到什么好点子也未必有实施的条件。 “御坂、有希、初音、黑猫，去掉伪装，和大家打个招呼吧！” 看着安静地守候在外面的四条长龙，楚方深吸了一口气，向他的万能天使们下达了来到日本后的第一个工作命令。 虽然根据楚方与角川集团的合同，他有权拒绝有所他认为不合适的工作，像这种没有事先经过他同意的宣传工作他完全可以不参与，直接带着万能天使们去宾馆休息，但是粉丝们的热情感动了他，让他心甘情愿地配合角川集团的这个宣传计划。 收到了楚方的指令后，四个万能天使才摘掉帽子和眼镜，脱下长外套，露出了自己那和动漫角色一模一样的身形容貌。 尽管在御坂妹妹之后，网络上也出现了许多高质量的cosplayer，与“原作”特别相像的coser也有十几个，不过像楚方签约的这四个女孩子一样，简直就像是从二次元世界里直接穿越过来的coser就一个也没有了。 这种情况实际上是会让人多少有些起疑的，就算楚方自称是走精品中的精品路线，从上百万份简历中才挑选出了这几个最像的cosplayer，但仍然有人怀疑他其实是和某个顶尖的整容机构有合作，也有人怀疑这几个coser实际上就是从异世界穿越过来的“本尊”，只不过这些怀疑者都没有证据来证明罢了。 ——毕竟除了楚方之外，其他经纪人公司也凭借着炒作捧出了一些和动漫角色“一模一样”的coser，只不过从质量上来说，她们都达不到楚方签约的这几个女孩子的那种被大家“公认”的档次，只能在没有对比的情况下忽悠一些喜欢人云亦云的家伙而已。 不过既然有其他人也长得像某些动漫人物，就不能证明楚方找到的cosplayer是从异界穿越过来的，他可能是给旗下的签约coser稍微整过了一点容，但不可否认的是楚方的“眼光”特别好，他能找出最像的人，而且也知道要怎么整容才能整出动漫人物的感觉，这才是最最关键的——当然楚方从来没有承认过“整容大师”这个名头。 “米娜——阿里嘎多——！” 把伪装用的眼镜和衣物交给了帮她们搬运行李的接待人员之后，对于这种场面最有经验的虚拟歌手初音未来蹦蹦跳跳地跑到了航站楼大门的最前面，站在舞台一样的台阶上面朝底下的粉丝们用力地挥舞着手臂，热情洋溢地和他们打了个招呼。 她那十分有穿透力的清脆声音不需要任何扩音设备便传出了很远，并且很快唤醒了这四条沉睡中的巨龙，“初音命”的队伍听到这个他们耳熟能详的声音立即就激动了起来，打头的队长立即拔起大旗拼命地朝台阶上的初音挥舞着，而他后面的队员们则同时举起了手中的大葱形荧光棒，整齐划一地大声欢呼道： “初音！初音！初音！” 在场的其他三队粉丝同样不甘示弱，虽然御坂妹妹、有希和黑猫只是默默地站在初音的旁边对各自的粉丝队伍挥了挥手，但是他们仍然无比激动地挥舞起了各自的大旗，并将各自手中以她们为封面的那卷原作轻小说举了起来，齐刷刷地向航站楼这边挥动，以压过初音队伍的声势高喊着她们的名字。 “御坂！御坂！御坂！” “长门！长门！长门！” “黑猫！黑猫！黑猫！” “呃……为什么我有种下面的这些粉丝们其实手里举的是‘红宝书’的错觉……” 和宁宁一起躲在接待人员队伍中的楚方看着台阶下守序而又狂热的粉丝们，自然而然地回想起了曾经电视又或者哪里看过的一小段黑白纪录片，不过当他向身边的宁宁吐槽的时候，宁宁却只是一脸茫然地看着他。 ——因为现在他们的周围已经被鼎沸的人声充满了，根本不可能再听见欢呼声之外的任何声音。 十多万人同时欢呼是一个什么样的场景，只要在电视看看某些重要的足球比赛就能够稍微有所了解了，如果有在结束还不到半年的巴西世界杯期间到现场观战的球迷，可能已经在全世界最大的足球场，能够容纳15.5万名观众的马拉多纳……马拉卡纳球场里多次体验过这样大场面。 但是电视屏幕里所播放的大场面，根本无法与现场的真正大场面所媲美，这片汹涌的人潮所散发出的巨大热情，是转播画面无论如何也不可能传达到的！ ——利用屏幕只有19寸的笔记本电脑观看了巴西世界杯比赛的楚轩，此时无比深刻地感受到了这一点！rs 0109 货真价实的初音未来！ “请你们到花车上去和粉丝们打招呼。” 在粉丝们震耳欲聋的欢呼声中，一辆“痛花车”缓缓地驶到了航站楼的大门口，杉田萤小姐这边的接待人员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白板和黑色奇异笔，利用文字交流的方式给予了初音她们下一步指示。 不过这时楚方却皱起了眉头，角川这次的宣传活动惊喜是有了，不过他们一而再、再而三地把自己这方架到了不得不按照他们的计划行事，这怎么看都像是大人在滴溜溜地牵着小孩走。 而且他们现在竟然试图忽略自己，直接去命令初音她们……这或许只是对方的忽悠，但更有可能是自己这个刚上大学的“纨绔子弟”被对方小瞧了吧？ 不知道这是角川方面对待他的态度有所改变，还是新加入的yamaha和crypton设计的小阴谋，如果楚方的估计没错的话，那么多半是因为后者的缘故。 毕竟角川集团的业务只是娱乐内容创作——也就是制作出版动画漫画和轻小说，楚方这种cosplay经纪人的存在不仅构不成对他们的竞争，反倒对他们的业务大有裨益，双方简直是天作之合，另外他也没有因为奇货可居就狮子大开口，角川方面没有理由非得来挖他这个经纪人的墙角。 但yamaha和crypton或许就会有所担心了，因为他们主打的虚拟歌手初音未来很有可能受到一个真正长得一模一样，或者说整容整得一模一样的cosplayer的冲击，要是这个cosplayer歌也唱得不差，那问题就更严重了。 虽说初音未来正是因为虚拟、因为可以“人手一个”，所以才比现实中的各种偶像歌手都火，这是三次元的初音无法替代的，可是替别人做嫁衣这种事，crypton一定很不甘心吧。 他们把初音炒起来了，楚方找个长得像的人整整容，就蹭过来分走一杯羹，这的确挺令人窝火的，如果不是因为顾虑到拒绝cosplayer使用初音未来这个造型会带来非常巨大的负面影响，恐怕crypton根本不会容忍楚方的初音继续招摇过市。 不过如果能将三次元的初音也控制在他们自己的手里就大不一样了吧，哪怕找不到太好的盈利点，只是为了避免三次元初音挤压二次元初音的生存空间而将其冷藏处理也无所谓。 心中有所怀疑的楚方借着转头寻找杉田萤小姐的机会扫了眼yamaha和crypton派过来的接待人员，发现对方也在看着他，自然也多少有了点谱。 或许他的猜测并不是什么被害妄想症， crypton的人很有可能真的在琢磨这件事，而yamaha集团估计没太多心思算计他这种小人物，只不过是应crypton公司的请求派个人来让他们狐假虎威罢了。 现在这种情况，应该还只是对方的试探，如果对方觉得他有机可乘或软弱可欺，那么他的结果无非是被人收编或遭人挖角，只不过对方一定没有想到，万能天使可是只听从楚方一个人的命令的。 ——就像现在，尽管杉田萤小姐这边的接待人员已经把写着大大汉字的白板在初音她们的旁边晃了好几次，就差没直接挡到她们眼前了，但是御坂妹妹和有希却根本视而不见，初音和黑猫除了回过头来看向楚方之外，也没有任何挪动脚步的意思。 看到那个拿着白板的人一脸吃憋的表情，楚方在心里冷笑了一声，然后分开众人走到了他的旁边，把白板和奇异笔要了过来，在上面又添了半句话。 “先过来穿上安全裤，然后请你们到花车上去和粉丝们打招呼。” 从楚方后面望见了这句话，杉田萤小姐脸上露出了诡异的表情，而宁宁也有些哭笑不得，对于艺人和模特来说，就算露出小裤裤也是工作需要吧？可是楚方在这方面却真是异常“封建”，简直就像上个世纪的老古板一样。 不过如果是她们自己，她们也绝对会先穿上安全裤再出场……不，如果是宁宁的话，她根本就不可能去做这种抛头露面的工作，楚方在这方面的古板态度完全是受了宁宁的影响。 在楚方下达了命令之后，初音四人立即毫不犹豫地转头朝他走来，楚方连忙退到杉田萤小姐等人中间，并示意大家围着一个圈子帮忙挡一下。 而宁宁根本不用吩咐，自觉地就去初音她们的行李中翻找安全裤了，因为她们的随身衣物极少，安全裤又属于“常用装备”，就放在最外面，所以宁宁也没费什么工夫，很快就把四个人的安全裤都拿了过来。 看到初音她们要当场穿安全裤，杉田萤小姐除了连忙组织男人们背对她们围成一圈之外，还细心地派出了几个人“劝说”航站楼里的乘客们放弃擅自用手机拍摄的行为，不过手脚异常麻利的万能天使们只花了两三秒钟就迅速地套上了安全裤并整理好了裙摆，没有给人留下盗摄的时间。 “待会儿在车上的时候，我想给粉丝们唱歌行吗？” 穿上了“战斗装备”之后，初音拿过白板和奇异笔，主动向楚方提出了请求。 楚方对此当然并无不可，让居心叵测的crypton见识一下初音的实力也是一件好事，他略微思考了一下，便在白板上回答道： “可以，但只能唱一首，就唱无限循环的《甩葱歌》吧。” “收到！” 获得了许可的初音俏皮地向楚方敬了个很不标准的“偶像式军礼”，然后一马当先地向台阶下的“痛花车”跑去，剩下的三个万能天使虽然对这种活动完全不感兴趣，但也立即跟上了她的脚步，而楚方和宁宁也在杉田萤小姐的带领下坐上了跟在“痛花车”后面的“痛巴士”，巴士里面还有与前边花车联系的无线电设备。 “大家——安静下来！ 好好听我的歌——！” “噢噢噢噢……” 从“痛花车”边上的工作人员手里接过无线耳机和麦克风的初音刚一上场，便立即用尽全身力气，对接近十五万粉丝们发出了如同“银河妖精”雪莉露?诺姆一样霸气的命令，下面的粉丝们热烈地给予了回应，然后十几万人无比迅速地安静了下来，满心期待着在三次元里现身的初音的歌声。 但是杉田萤小姐和crypton公司的人却变了脸色，杉田萤小姐是因为角川方面所准备的麦克风和音响只是用来让初音她们在花车上和粉丝打招呼的，他们根本没有想到这个cosplay的初音真的能唱歌，没有准备伴奏音乐；crypton的人却是因为这个coser不仅长得和初音一模一样，声音也和初音一模一样而感到惊讶。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coser说话的时候并没有“电子感”，他也肯定要怀疑这是不是真正的初音未来从二次元世界里穿越过来了，看来这个好像只是出于个人兴趣才跑来当经纪人的华夏小子……或者他所认识的某个“整容大师”真是异常可怕，不仅能把脸整容，甚至还能把声音“整容”！ “楚方君，初音要唱什么歌？我们根本就没有准备伴奏啊！” 在外面的欢呼声迅速沉寂下来的同时，巴士里的杉田萤小姐非常焦急地与楚方进行着沟通，这可真是活该。 “来而不往非礼也”，今天他们给了楚方不少“惊喜”，那么楚方自然也得还给他们几个大大的惊吓了。 “不要紧，没有伴奏更好，免得粉丝们以为我们是在假唱忽悠他们。” 面对因为这种“区区小事”就急得脸蛋泛红的杉田萤小姐，楚方十分淡定地微笑着挥了挥手，然后好像是为了证明他的话一样，初音的歌声立即从前面的“痛花车”上传了出来，如果不是因为这清唱没有伴奏，同时也没有电子感，或许就连他们这些工作人员都会以为车上的初音是在假唱。 “阿拉嚓嚓拉力拉力令~拉巴力刚丁刚丁刚多~ 巴巴力巴巴巴力巴力~ 巴力力力力力力力力~斯挺丁刚多~ 呀巴令刚丁刚丁阿罗~ 哇巴巴噜噜噜噜噜噜噜噜跌呀噜~ 哇令刚令刚丁刚多~ 哒哒哒哒哒哒嘟嘟跌呀嘟！” “这是……初音的歌……” 当初音一口气唱完了一段好像绕口令一样的歌词之后，crypton和yamaha派来的接待人员眼睛睁得溜圆，脸上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 和巴士里的其他人比起来，他们对音乐的了解应该是更多一些，对初音的了解也肯定更深一些，正是因为如此他们才更觉得难以置信——这简直就像是为初音未来配音的藤田咲在唱歌一样嘛！但藤田咲可没有这份深厚的唱功。 “这是……这是真的初音啊！是真正的初音的歌声啊！” “没错！我的耳朵告诉我，这就是我已经听了亿万遍的初音的歌没错！” “初音！初音！” 在最初的震惊过后，花车下的粉丝们也同样用耳朵“辨认”出了车上的那个初音未来——那个又唱又跳活力四射的女孩子并非只有外形相似的cosplayer，而是货真价实的初音未来！rs 0110 初音的浪潮 “……呀巴令刚丁刚丁阿罗~ 哇巴巴令刚丁刚丁阿罗~ 哇巴巴令刚丁刚令刚丁刚~ 令刚令刚令令令令令……” 当初音站在“痛花车”上载歌载舞缓缓前行的时候，道路两旁的初音粉和初音厨们都整齐划一地挥舞着手中的大葱荧光棒，并且齐声应和着她的歌声，其他不会唱的人也都乐呵呵地跟着这个洗脑的节奏瞎哼哼，把现场的气氛炒得更热烈了。 而当初音跑到车边上向粉丝索要大葱荧光棒的时候，她所面对的那一片粉丝立即满脸幸福地将手中的大葱抛了上来，于是在车上给初音充当背景的黑猫、有希和御坂妹妹也都拣起了大葱，颇为机械地在身前甩来甩去，也不管音乐的节奏到底是怎样的。 坐在“痛花车”后面的“痛巴士”里的楚方看到，在“痛花车”经过之后，沿途的粉丝们却仍然不肯就这样目视初音的离去，他们违反了交通秩序，徒步跟在了缓慢行驶的“痛花车”和“痛巴士”后面，将这场欢迎行动又演变成了粉丝大游行。 这一幕在几十年前的日本也曾经多次出现过，只不过那时候粉丝们手中高举的并非大葱荧光棒和轻小说，而是传说中的“红宝书”，现在来自华夏的楚方凭借着他的万能天使，又一次在这片土地上掀起了同样的浪花，尽管这根本无法与几十年前那场席卷了整个华夏和日本的浪潮相媲美，但是对于他个人来说也是值得骄傲的了。 此时盘旋在他们头上的几架电视台的直升机从各个角度，将这场突如其来的游行直播到了日本各地，其中的许多画面甚至还会飘洋过海传到国外，不过角川和yamaha这两大集团已经为了向警察局取得谅解并进行交通协调而焦头烂额了。 但他们想必也是痛并快乐着的，尽管他们因为事先没有和楚方沟通，忽略了这个和初音未来容貌相同的cosplayer同时也拥有初音未来的歌唱能力的可能性，低估了粉丝们的反应，从而导致成田机场附近的地面交通全部瘫痪，但是他们并不介意这种失误来得更多一些。 “大家——！请大家不要阻碍交通好吗？ 初音现在又累又冷，肚子也饿得咕咕叫了，所以今天就到此为止好吗？ 在明天早上冬i开始之前，初音还会在big~sight前面为大家演唱另一首歌——《世界第一的公主殿下》，所以我们明天再见好吗——？” “好——！！！” 当楚方通过无线耳机向初音下达了结束表演的命令之后，聪明的初音以非常得体的方式与粉丝们告别了。 不得不说，在这种场面之下，唯一的主角只能是世界第一的公主殿下——初音未来，就算她并非所有人的“真爱”，但是没有人会讨厌她那阳光灿烂的笑容和活力四射的歌舞。 受到现场气势的感染，在场的所有人现在也都是初音未来的粉丝，她这种引导粉丝情绪的能力完全不逊色于任何一个天王巨星，让人不敢相信她仅仅只是一个小小的cosplayer！ “楚方君，您还真是一次又一次地带给我们出乎意料的惊喜呢！您是在哪里找到了这样一个三次元的初音啊！这简直是太不可思议了！ 虽然这样说非常失礼，但是如果您真的拥有某种化腐朽为神奇的力量的话，可以把我的脸和声音也整容一下吗？不管花多少钱我都愿意，而且我也不要求一定要整得和某个二次元角色一模一样，只要比现在更卡哇咿就可以了！” 在粉丝们终于停下追随初音的脚步，改为目送她离去之后，松了一口气的杉田萤小姐又立即激动万分地向楚方提出了非常出格的要求。 这应该不是她对楚方的试探，而是出于一个女人的真心，但不可否认的是，她的这种行为在客观上也等于是顺便刺探了楚方的底细，不过楚方当然不可能被女人说两句好话就得意忘形地把什么都告诉人家了，于是他带着淡然而矜持的微笑，语气温和而坚定地回答道： “抱歉，我并不会整容，也不认识会整容的人，不管是御坂妹妹、有希、黑猫还是初音，全都是天生长得就像某个动漫人物的，我只不过是准确地把她们挑选出来的伯乐而已。 另外杉田小姐已经足够卡哇咿了，根本不需要去整容。” “啊……抱歉，我失言了。 不过只要是女人，都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让自己变得更加美丽可爱的机会，我的话并没有其它意思，还请您原谅！” 感受到了楚方礼貌但却冷淡的态度，杉田萤小姐立即向他来了个90度的鞠躬，郑重其事地向他道了歉，而楚方也马上就和气地接受了对方的歉意。 爱吃醋的宁宁虽然在一旁挑起了那双威严满满的龙眉，但是她却始终都保持着沉默，从头到尾都没有插一句嘴，在众人面前很好地维护了楚方的威严形象。 等到“痛花车”加速驶离了粉丝群体之后，初音她们才从完全不能挡雨的花车上下来，而这时天空已经开始飘起了雪花，这四个衣着异常单薄的女孩子回到楚方等人所在的“痛巴士”上，立即将大衣重新穿了起来，杉田萤小姐还贴心地给她们送上了暖手宝和热可可。 但实际上，初音她们的寒冷有九成九都是装出来的，不说她们身上的高科技衣物本身就有很强的冬暖夏凉特性，就说她们自身的体细胞，也拥有着远超人类的耐寒耐热能力，可以在零下20度到零上50度之间维持正常的生理活动。 如果不是这样的话，楚方也不可能为了赚钱就让她们在大冬天里穿着夏天的衣服吹冷风，他和那种让旗下的艺人在冰天雪地穿着比基尼搔首弄姿的正牌经纪人完全不是一路的，不过正是因为如此，才更让那些打初音她们的主意的家伙觉得头疼吧。 “今天日本方面的行动，估计在给你惊喜的同时，多少也有试探你的意思。 不过你好像也已经看出来了，至少我看你做出的应对十分得当。” 当到达宾馆里的楚方一行人送走了负责接待的杉田萤小姐，终于获得了一些休息时间的时候，宁宁转过身来望向楚方，将自己的猜测简单地和他提了一下。 如果楚方其实没有看出来的话，宁宁会将自己的所有猜测详细地告诉他，但是也会在心里降低对他的评价，但令她感到稍微有些遗憾的是，楚方毫不惊讶地点了点头，同时又向有希下达了一个她没有考虑到的命令： “有希，去检查一下我们的房间及附近有没有监视设备。” “是。” 有希眨了下仿佛无机质构成的眼睛，然后面色平静地在房间里四处搜寻了起来，宁宁立即皱起了眉头，压低声音向他问道： “你觉得日本这边会有人监视我们，想要窥探我们的秘密？”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你自己不是也这么认为的吗。” 楚方轻轻地点了一下头，语气淡然地继续说道： “日本人使这种手段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或者说无论华夏还是日本，又或者是其它国家，在商场和战场上使用这种手段都是再平常不过的了，否则《孙子兵法》又怎么能在全世界流行呢。 如果有把握不被发现的话，我也会这么干，如果日本人没有任何阴谋，我反倒要瞧不起他们了。” “哦……我还以为你挺喜欢日本的呢。 你这又是动漫又是游戏的，还有那个轻小说，简直深受日本文化熏陶。” 看到楚方一脸淡然地装逼的样子，宁宁终于忍不住刺了他一下，不过楚方却完全没有半点羞愧，依旧理直气壮地回答道： “日本文化是华夏文化的一个重要分支，日本也是泛中华文化圈内的一个重要国家，我喜欢日本文化总比喜欢欧美文化要强得多吧？ 而且我一直都为华夏文化而自豪——就连玩游戏都会尽量选择华夏，只可惜现在咱们华夏自己的传统文化与现代工业文明脱节得非常严重，两者基本上可以说是格格不入了，不像日本这边，多少也算将传统与现代有机地结合在了一起。” 一提起文化，楚方就不由自主地文青了起来，但他很好地控制住了自己的思绪，只是稍微发泄了两句便又正色说道： “更何况，在商场和战场上都不可能仅仅凭借着个人喜好行事，也不可能仅仅依靠道德来行事，即使我们自愿恪守道德，也没有理由期待对方也恪守道德。 如果我连这一点都没有领悟，还在商场上混个……混个什么劲啊！” “哼……” 看到原本想要在她前面爆粗口的楚方及时地改了口，宁宁皱了皱鼻子没有追究，但她就是见不得楚方得意的样子，仍然撇着嘴巴鄙夷了他一下才肯善罢甘休： “说得好像自己很了不起的样子！”rs 0112 史上第一同人游戏 冬i的第二天，楚方的虚拟现实游戏体验摊位前比第一天更加人满为患了，这除了昨天在现场宣传的成果之外，他利用御坂妹妹的官方围脖和脸书进行网络宣传也起到了不小的效果。 另外，御坂妹妹的官方围脖和脸书则在前天她与初音、有希、黑猫三人共同露面之后，更名为“幻想无限”游戏公司，并放出了另外三个新cosplayer的照片。 当时有许多关注御坂妹妹的粉丝们还觉得很奇怪，不知道御坂妹妹的经纪人怎么又和游戏公司扯上关系了，直到冬i开始后，楚方陆续在上面更新了《银河英雄传说》的试玩版游戏简介和下载地址，以及在体验摊位现场拍摄到的画面之后大家才恍然大悟。 不过这个特立独行的华夏经纪人竟然开起了游戏公司？开发的竟然还是支持~rift~dk2的虚拟现实游戏？这也有些太不靠谱了吧？ 相比之下，他在冬i上让人免费体验这个可能还没有获得版权的同人游戏的行动反倒不算什么了。 “虚拟现实游戏？真的假的，华夏制作的虚拟现实游戏能玩？” “只不过是靠模仿日本的动漫角色起家的底层演员罢了，竟然一下子变成高大上的虚拟现实游戏公司了，你是在逗我吗？” “被骗到下载地址看了看，区区一个试玩版的体积就高达6g……这是挑战我的耐心极限吗，小水管伤不起。” 不管在华夏或日本的网络留言中，当然从来都不乏这种还没有玩过就开喷，或者是根本不打算试玩只想开喷的家伙，但是好在有御坂妹妹、初音、有希、黑猫四人的粉丝们的无脑支持，像这种与主流对抗的不和谐音是注定不能长久存在的。 而在粉丝们凭借着“爱”去下载了这款或许很不靠谱的游戏之后，情况很快就有所改变了，特别是有幸用~rift~dk2体验了这个游戏的粉丝们，更是将这款游戏夸耀成了“史上第一同人游戏”。 “太厉害了！真是太厉害了！虽然我还是第一次体验虚拟现实眼镜，不清楚是不是所有支持虚拟现实眼镜的游戏都这么厉害，但是我的直觉告诉我，这或许就是史上第一的同人游戏了！” “如果今后不商业化的话或许吧，不说别的，光看体积就已经是第一了（笑）。” “楼上根本就不明白，这个游戏用显示器玩和用虚拟现实眼镜玩感觉完全不同。 用显示器玩的话，这就是一款没什么特别的音控体感游戏，而且体感的部分只是好看的，根本没什么实际作用，整个游戏完全是利用语音命令控制——当然也可以自己用键盘来控制。 虽然游戏本身支持4k分辨率，但因为画面只是中上水平，4不4k根本没有实际意义，物理效果也只是中上水平，总之除了玩法特别一些之外没有什么太出众的地方。 不过使用了虚拟现实眼镜之后就完全不同了，尽管游戏画面比显示器上看到的锯齿多得多，整个世界都很假，但却又假得很真实，很有……沉浸感吧，这一点上比其他画面更真实的虚拟现实游戏做得都好，总之不亲自体验一下是绝对很难想像是这其中的差别的。 ——所幸本人早早地就弄到了一台dk2，家里也是独享百兆光纤。” “最后一句才是关键吧！鄙视炫耀帝。” “楼上虽然说得头头是道，但却光知道炫耀，没有发现这个游戏真的厉害的地方。 其实不管用显示器还是dk2来玩都无所谓，这款游戏真正厉害的其实是对语音的准确识别和游戏ai这两点，不过游戏ai要在通关一次之后才能够体现出来——更高级的难度不仅敌人的ai有所提升，我方队友的ai也同样提升了。 在最高级的‘杨威利’难度下，猪队友就变成了我自己的代名词，双方的战斗完全不是我这种外行人能够插手的了，尽管我只是负责下命令，不必亲自操作战舰，不存在手速之类的问题，但战术上的素养却差距太大。 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我实在太菜了，希望能有高手对各个难度的游戏ai进行详细的评测。” “我是滨海舰艇学院的在校生，货真价实的作战指挥系大四生，具体专业和姓名不便透露。 虽然我打最高的那三个等级的难度都败了，但我个人认为我的指挥能力是不比ai差的。 只不过训练关的战场太简单了，战舰等级也太低了，在战略战术方面的比拼不多，拼得更多的是指挥的细节，在这方面电脑肯定比人脑更占优势——它们对游戏内的所有参数都了如指掌，而且计算和时机的把握永远不会出错（为了降低难度故意让ai犯错的不算）。 实话说，如果人脑也能这样的话，那么同样也就天下无敌了——尤其是在时机的把握上。 但不得不承认的是，这款游戏的ai的确相当出色，不管是战斗ai还是npc的ai都是如此，所以玩起来还是很带感的。 我个人甚至认为这个游戏的人工智能技术即使是用在国防上也毫不逊色，但上层的大佬们和工程技术人员肯定不会注意到这款游戏就是了。 而且现在军事上也不要求ai具有多高的智能水平，现实里的各种战场和战斗参数也远比游戏中复杂得多，计算准确与否更多的是看参数收集和计算公式的准确性——比如自动火控系统，不过我觉得这个游戏的ai多少还是应该能够补充一下我国在这方面的不足之处的。” “给大军官跪了，竟然玩游戏也能联想到未来的智能无人化战争。 要说ai水平的话，我倒是没看出来它比魔兽、星际的疯狂ai高多少，也不知道它和全战、信野、三国这种战略游戏比起来怎么样——虽然我也同样打不过最高两级难度；而且npc也根本不能互动，看不出ai究竟有多高。 但这个游戏做得最好的地方就是和npc说话不费劲，npc能“听得懂”，回话也很自然，所以给人的感觉就是这个游戏的ai和真人差不多，即使是在相当不成熟的虚拟现实环境里，玩起来也特别有真实感。” “楼上的各位军事帝和技术帝道出了我的心声，虽然我说不明白，但就是觉得很好玩，尤其是把电脑接在大电视上，同样感觉也很真实，就算没有那个游戏眼镜也无所谓了。” “楼上好主意，我也立马这么干试试。” 仅仅过了一天，楚方的《银河英雄传说》试玩版便打下了大大的口碑，这其实中虽然有粉丝们吹捧的功劳，但根本上则是因为这款游戏有着非常亮眼的特点。 和现有的键鼠或手柄操作游戏比起来，楚方的游戏在使用键盘操作的时候一点都不突出；而它的体感部分又只是摆设，在设计上就没有关注体感的玩法，游戏人物只能无聊地在游戏里挥手走动——当然也可以跳舞，但既没有音乐、背景也不对，根本不像真正的体感游戏那么有意思。 可是楚方的游戏却是一款真正的声音游戏，把原本只能用来打开关闭游戏机的语音功能给开发了出来，将“人机对话”这种玩法变成了现实。 正是因为如此，他的《银河英雄传说》试玩版也被各大游戏网站当成一条重大新闻挂在了首页上，在各个下载网站上的下载量也节节攀升，俨然有成为话题的趋势。 虽然华夏和外国关注的重点不太一样，某些西方玩家和媒体还对这个游戏竟然没有英语版本意见很大，甚至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地表示华夏人制作的游戏不可能这么高科技，但所有游戏界的有识之士都很清楚这款试玩版游戏里所表现出来的声音识别和ai技术到底代表着什么。 而普通玩家不知道的是，这款游戏还是全部由汉语编程软件制作的，但是各个游戏公司只要进行了反编译的尝试就不可能不知道这一点。 现在这种利用汉语编程软件编写的程序还没有反编译的方法，一贯慷慨的“无名氏”大神也始终没有提供反编译软件以方便某些人去“学习”他人的编程思路，所以通过破解的方式非法取得这款游戏里的技术暂时……或者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是不可能的了。 这就使得那些对这方面的技术感兴趣的公司只能立即想方设法联络楚方，争取通过正规渠道来获得这些技术——起码也要获得使用权。 作为同样公布了基于ps4平台的虚拟现实游戏项目“project~morpheus”的索尼更是立即就“近水楼台先得月”，借助本土的地利人和，通过角川集团的引荐，在冬i的第二天晚上就首先获得了与“幻想无限”游戏公司的法人代表楚方见面的机会。 而且为了表示己方的诚意，索尼电脑娱乐公司sce的社长不仅亲自前来天王洲家拜访了楚方，还替他找来了《银河英雄传说》的作者田中芳树，以及游戏版权的所有者bothtec公司。rs 0113 第二款游戏？ “……楚君还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贵公司所制作的虚拟现实游戏令鄙人大开眼界。 玩过贵公司的《银河英雄传说》之后，鄙人的内心激动不已——或许这款游戏，便是虚拟现实游戏真正降临于世的第一道曙光。 如果我们坚持在这条道路上发展下去，终有一天必能让游戏操作摆脱键盘、鼠标和手柄，让游戏里的人物跳出屏幕，将小小的游戏升华为虚拟世界体验，给蜗居在这个小小的蓝色星球上的人类创造一个无限幻想的世界！ 鄙人猜测，您将自己的公司命名为‘幻想无限’，正是因为您也有着同样的理想吧。” 冬i的第二天晚上，在天王洲家和式老宅的会客室里，宁宁以近乎同声传译的水平将索尼电脑娱乐公司sce社长的谦卑发言翻译给了楚方。 虽然宁宁的翻译完全达到了“信、达、雅”这三个要求，令同样担当翻译的杉田萤小姐自叹不如，但是听在楚方的耳朵里却总觉得有些别扭。 “咳……我说……你这翻译怎么一股《新闻联播》和《人民日报》的味道？普通地说话不行吗？” “对方的言辞相当庄重正式，如果要翻译得有意境，当然就是这种味道了。 你以为人家堂堂一个大社长，会像你这样一个小孩子一样说话吗？” “喂喂……好歹在地位上我也是个社长啊，虽然公司规模不同，在地位上却是平等的。否则对方也不会亲自来和我谈判。” 当着一票四五十岁西装革履的中年日本男人的面，楚方和宁宁又习惯性地绊了两句嘴。不过对面的来访者们全都十分有涵养，并未对这两个还不到二十岁的年轻人露出鄙夷之情——不过说不定他们只是将这种情绪藏在了心里而已。 今夜前来拜访的客人以sce的社长为主。《银河英雄传说》的作者田中芳树，以及游戏版权的所有者bothtec公司副社长为辅，引荐人则是角川集团ascii~media~works出版社的副社长，杉田萤小姐等人随行，规格可以说是相当之高。 而楚方这边除了他和宁宁之外，就只有身穿素色和服的天王洲神无这个地主了，三个人年龄都是18岁，在辈分上比对方低了一辈甚至两辈，商场和社交经验就更不用说了。几乎一上来就被对方完全压制住了气势，否则宁宁也不可能在如此重要的场合下忍不住和楚方绊起了嘴。 如果不是天王洲神无在双方的中间摆上了一张茶几，又奉上了玄米茶、仙贝和橘子，把正式的会面场合变成了普通的拉家常，让根本不会正坐的楚方和宁宁可以比较随意地和sce社长交谈，现在他们肯定会被对方压制得更厉害。 试想一下，如果双方都按照日本的礼节正坐的话，那么年轻人这一方肯定有种是在被家长训话的感觉吧？更何况对于早已经不流行跪坐了的华夏人来说，跪着和对方说话在心理上就矮人一头——哪怕对方同样也是跪着的。 “啊咳……” 通过绊嘴的方式稍微发泄了一些紧张情绪之后。楚方清了清嗓子，笑容谦和地回答道： “承蒙社长谬赞，我的这个小公司只不过是出于兴趣建立的——就和签约cosplayer是一样的。 开发《银河英雄传说》的‘同人’游戏也是如此，完全是出于兴趣。是为了参加‘圣战’，只不过公司人手有限，进度来不及。所以只能在今年的冬i上放出一个试玩版。 虽然这个游戏在版权上有些问题，但我想您请田中先生同来肯定不是为了找我兴师问罪的吧？” 楚方说完之后。便微笑着静待跪坐在几位“大佬”后面的杉田萤小姐把他的话翻译过去。 sce的社长把已经六十多了的田中芳树也给找了过来，虽然可以说是考虑到楚方很有可能想近距离与心目中的偶像接触才准备的“惊喜”。但同样也是在向他展示在日本的能量；而楚方的表态则是为了告诉对方，他就是出于兴趣才做个同人游戏玩玩，不管是版权还是自己的小破公司他都不在乎，如果想合作就得给出他满意的条件。 至于使用汉语编程软件编写了这个游戏的语音识别及ai部分的某天才程序员……只要对方稍微有点脑子，就能猜出来肯定已经被楚方牢牢地抓在手心里了，甚至有可能根本没在楚方的游戏公司里任职，想要绕过楚方直接找到那人……短时间内是不可能的。 “呵呵……田中先生当然不会介意同人作品的版权问题。 我邀请他来东京之前，请他试玩了一下你的游戏，田中先生对你的游戏很感兴趣，所以也想来见见你，还想和你详细地探讨一下正式版游戏的内容，否则我也无法把田中先生强邀过来。 而我则想借此表现出方面的诚意，并与你建立进一步的合作关系，邀请你将这款游戏移植到‘墨菲斯计划’上。 ——当然，如果你愿意与索尼共享该游戏的核心技术，甚至直接将所有技术卖给我们就更好了，但我想‘家学渊源’的你肯定是不会这么做的。” 这一次，宁宁的翻译变得顺耳了不少，但这种说话方式听起来也的确有些太过年轻、太过随意了，和sce社长的形象气质有点不相符，不过楚方也就凑合着这么听了，没有再给宁宁提意见。 “如果能够取得版权的话，支持morpheus当然是没问题的了。 我也感谢田中先生的关注，《银河英雄传说》是我相当喜欢的作品，如果能在田中先生的指导下把游戏做得更好，我当然是求之不得。” 在sce社长的“坦诚”之下，楚方也很痛快地答应了他的平台移植要求，但却完全没有理会对方共享核心技术甚至卖技术的试探。 而且作为可以等着别人主动找上门来的强势一方，楚方可不是仅仅用一个虽然经典，但在游戏上面却没什么热度的作品游戏版权就能够打发得了的，他紧接着又提出了一个出乎sce社长意料的要求： “事实上，我这次在冬i上放出的试玩版，原本就是用来吸引各大游戏公司的注意力的，而第一个表现出兴趣和诚意的竟然是索尼这样的大公司则是意外之喜。 我之所以要吸引各大游戏公司的目光并非是打算将自己手头上的技术卖掉，而是希望与一家甚至几家公司达成合作——为了我的第二款游戏。” “第二款游戏？” sce的社长稍微将身子前倾，好像对楚方口中的第二款游戏很兴趣似的，不管他是真感兴趣还是假感兴趣，只要能够继续听楚方说下去就行了。 “说起来，我设想中的第二款游戏，和版权大有关系，特别是角川旗下的各出版社所持有的漫画和轻小说版权。 另外各个游戏公司所持有的游戏版权，索尼影视娱乐有限公司以及其它好莱坞公司所持有的电影版权，同样也是我所需要的。” “这么多的版权？你能否详细地和我说明一下你的打算？” 楚方一上来就狮子大开口，着实把sce的社长和bothtec公司、ascii出版社的两位副社长给吓了一跳，就连始终半眯着眼睛的田中芳树都睁开了眼睛，饶有兴趣地盯住了他。 田中芳树对华夏古代有着很深的涉猎，也写过许多以华夏历史为背景的小说，还编译了《隋唐演义》、《岳飞传》、《杨家将演义》、《郑和航海记》等历史著作，而且他的作品中所表现的亲华倾向极其明显，但这并不等于他就必须得喜欢所有的华夏人。 事实上他被索尼公司这个庞然大物匆匆忙忙地拉过来当吉祥物，多少还是感到有些不悦的，毕竟他在文坛中的地位是极高的，楚方在索尼的引荐下，带着游戏亲自上门去拜访他还差不多，而让他这个六十多岁的人亲自跑过来给楚方当“惊喜”……这也实在太掉价了。 不过索尼公司带给田中芳树的虚拟现实眼镜和游戏，却也让他意识到了索尼这么个大公司为什么会如此重视区区一个刚上大学的华夏年轻人，而他自己也算是以这个理由为台阶，体面地接受了索尼公司的邀请，亲自赶来东京与楚方见面。 但是在见到楚方之后，他却一直都老神在在地眯缝着眼睛，好像对周围的一切都不闻不问的样子，这一是因为心有怨气，二是因为楚方在表面上只不过是个相貌气质还算可以的普通青年，并非值得他“纡尊降贵”主动前来拜访的少年英雄。 ——倒是和他一起的这两个女孩子好得很，哪怕她们只是一言不发地站在旁边，那个精气神也与众不同，就像黑夜中的萤火虫一样引人注目。 不过现在看来，也许他这个老头子因为情绪原因，在看这个年轻人的时候已经不自觉地戴上了有色眼镜？那么现在就让他擦亮昏花的老眼好好看看吧，这个年轻人究竟是大言不惭还是深藏不露！(未完待续。。) ps： 第一章晚了，第二章自然也会晚些，但9点之前肯定会发出来。 0114 无限游戏！ “说起来……不知道各位社长是否听说过，我们华夏的年轻人比起普通的同人作品来，更喜欢一种叫做‘无限流’的小说……” “对不起，楚方君，请问你说的‘无限流’和‘幻想无限’的无限是相同的字吗？” 说起“无限流”，担任日方翻译的杉田萤小姐面色有些尴尬地打断了楚方一下，用事实证明了不仅这几位已经是中年人了的社长和副社长没有听说过“无限流”，就连她这个在文化行业里工作的年轻人也完全没有听说过什么“无限流”。 不过这原本也就在楚方的预料之中——如果他们听说过“无限流”的话，楚方倒是只能认为他们大概已经开始考虑到华夏来状告“无限流”的侵权问题了。 “所谓的‘无限流’，和日本的《杀戮都市》……日文原名是g、a、n、t、z，《gantz》的漫画有些相似，讲的是一群对生活绝望了的人，被一个神秘光球带到了某个封闭空间里，然后在一个又一个的任务世界里生存、战斗、完成任务的故事，而在回到封闭空间里之后，还可以用积分兑换任务世界里的各种强力的物品或能力强化自身。” 因为楚方的解释中提到《gantz》，杉田萤小姐立即就成功地在头脑中建立起了一个直观的印象，但是其他几人中，却只有身为名作家的田中芳树马上便察觉到了这种故事的有趣之处，那三个同样从事文化娱乐产业的社长和副社长却并不具备游戏制作人、编辑和作家的那种专业素质。 “这个‘无限流’之所以能够成为一个流派，正是因为只要换上不同的人物和不同的任务世界。使用类似的设定可以写出许多本不同的故事。 而最受读者欢迎的任务世界，不是作者自己原创的世界。而是各种小说、动漫、游戏、电影的世界，读者们喜欢看的是作者原创的各种角色。在那些非原创的世界里冒险，和那些高人气的角色进行互动，改变那个世界的某些让人不满意的历史的故事。 以《银河英雄传说》为例，作者可以自行创造一个或几个人物，以队友或敌人的身份，被神秘光球从封闭空间传送到《银河英雄传说》世界的某个地方，然后发布一个命令——可以单单是活到某一时间结束，也可以是帮助联盟或帝国一方取得胜利。 而在这个任务世界里，他们除了必须完成神秘光球规定的任务。还可以发掘各种‘支线任务’，比如救下将会死亡的人物，杀死原本不应该死掉的人物，改变某个剧情，并因此而获得奖励。 如果有人喜欢杨威利，他可以去救下杨威利，甚至在任务结束后将这个人物带出《银河英雄传说》的世界，跟着主角继续到另一个世界——比如《星际争霸》、《加勒比海盗》、《龙珠》的冒险。 可以说，‘无限流’的作品就是由一个个同人故事串起来的。” 楚方详细地为这些版权所有者们讲解了“无限流”的内容。并且理所当然地引得对方皱起了眉头——他所说的这种类似于明星大乱斗的构思听起来的确挺有意思的，但却和同人作品一样，是**裸的侵权作品。 不过sce的社长今天可不是来和楚方讨论侵权问题的，他略微思考了一下。便明白了楚方没有明说的要求： “楚君，你想要制作的第二款游戏，就是这种‘无限流’的世界吧？ 版权问题我们可以代为联系。至少我们索尼拥有的版权肯定没问题。” “谢谢，但我想要的并不是授权。而是合作分成。 ——我希望与所有拥有授权的公司合作，各公司可以自行制作。或者委托第三方公司制作自己拥有版权的任务世界，然后接入我的无限游戏。 我也许会收购一些版权制作任务世界，但我的唯一任务其实只是负责对游戏ai的维护和改进，我的利润也只是来源于技术及服务费用。” “这种合作方式……这的确是无限的游戏啊！ 而贵公司则变成了一个平台和技术提供商，所有的rpg游戏……不，所有类型的游戏都可以接入到这个平台上，不管他们需不需要贵公司的ai技术。” 听说了楚方的真正要求之后，sce的社长也不由得赞叹了一声，楚方的确是很有想法的，他的野心也真是极大，想要以自己的游戏作为平台来接入其它游戏。 楚方所设计的这个游戏是让玩家创建一个可以在许多款游戏里通用的人物，而且不管在哪个游戏里游玩都能够给自己的游戏人物积累经验、强化升级，从技术上来说并不困难，关键是要调整好每个世界的平衡性，就算是三流的游戏公司也能做到，任务世界好不好玩则要看各公司的本事。 但问题也就在于此——既然三流的游戏公司都能制作出这样的游戏来，索尼和其他公司又凭什么要让楚方从中抽成呢？ sce的社长以非常委婉的方式向楚方提出了这个问题，而楚方好像也早已经预料到对方会有此一问，直接胸有成竹地回答道： “没错，如果只是要把任务世界做成普通的rpg游戏，那么三流甚至不入流的公司也能做到，但就算是制作再精良的rpg游戏，也只不过是强在了画面上而已。 以剧本取胜的日式rpg我们已经可以放弃了，现在的沙盘游戏和开放式rpg游戏比较接近我所描述的任务世界，但是它们的游戏ai还远远不够，无法很好地与玩家进行交流，也无法准确合理地推衍出玩家的各种行动对剧情造成的影响。 这样的任务世界只不过是一张张不同口味的新地图罢了，玩家过了一遍任务，把值得拿的奖励全都拿到了手，就再也没有重新进入这张地图的意义了。 而且就算游戏设计者把任务设计得再难，因为ai太死板，只要有高级玩家摸清了套路，总结出了攻略方法，后面的玩家就都只是按照攻略来一步一步获得奖励罢了。 由于ai的限制，我们现在所有的游戏都是这样的，所以游戏设计者不得不想方设法总结游戏的奖励机制、成瘾性、心理满足感、竞争意识，争取从心理上捕获玩家，让玩家因为沉迷而不是因为快乐来继续游戏。 ——当然，玩家之所以会沉迷也是因为觉得快乐，但这归根结底是把玩家‘技术性击倒’了，游戏本身并没有俘获玩家的心，甚至未必让玩家觉得有趣，就连刺激也得靠卖肉、恐怖、速度、血腥等因素来维持。 这种游戏里的世界不是能够在其中真正地冒险的‘异世界’，不是我所需要的任务世界。 而我在《银河英雄传说》的试玩版里所使用的ai技术，则可以让ai更准确地对玩家的语言和行动予以回应，在技术上增强游戏世界的拟真程度——你们不也正是因为看中了这一点才急着来找我的吗。 有了这种接近人类智能的ai，虚拟的游戏世界就更接近现实世界了，玩家也才会因为这些奇幻世界本身的魅力投入游戏，而不是像吸毒一样重复取得那些负面的快乐刺激，无聊地浪费着自己的生命。 ——当然，在我的这个无限游戏里，刷怪、升级、开箱、pk等要素同样一个也不少，不过除此之外，我觉得我的游戏还多出了一种更重要的，更正面的，可以光明正大地告诉玩家的东西！” 在sce的社长面前，楚方不仅说明了自己的技术优势，而且还说明了自己那充满“正能量”的游戏制作理念，不过他面前的这一个社长和两个副社长丝毫不为所动，只有身为作家的田中芳树露出了赞赏的表情。 不过想想也是，那三个人中的两个是游戏公司的社长和副社长，而剩下的一个则是漫画和轻小说出版社的副社长，他们如果真的关心消费者的身心健康，就不会容许自己的公司制作或出版那些虽然不违反法律，但却是专门进行感官刺激，根本没什么营养的作品了。 说到底，一个商业公司首先要做的是赚钱，其次要做的是不违法地赚钱；如果有必要的话，才会再加上不违反道德地赚钱这条；如果没有必要的话，甚至连不违法地赚钱这条都可以去掉。 至于消费者如何、生产者如何，都完全不是商业公司需要考虑的，资本就是一头如此丑陋的怪物。 但是如果有可能的话，sce的社长也不反对自己的游戏拥有更强大的技术竞争力和更有益的“正能量”——毕竟“正能量”也是钱，在宣传中不仅是一个亮点，还是一个道德制高点，能让企业的产品和企业本身在竞争中都获得道德优势。 最关键的问题是…… 楚方所拥有的ai技术，真的强大到了这种程度吗？这简直就是科幻里的人工智能了吧！ 如果是真的，那它的价值可就太惊人了，怎么能只用来做游戏呢！(未完待续。。) 0115 《银英传》版权入手！ “楚君，你所掌握的这项ai技术，难道已经达到了人工智能的程度？” 思考了良久之后，sce的社长终于试探着问出了这个一直盘桓在他心头的问题，楚方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老老实实”地回答道： “嗯……这项技术倒也不如你们想像的那么高大上，其实只是提高了ai对语意的理解能力，使其能够做出更正确的反应而已。顶点 小说 普通的ai只能理解某一格式的标准命令，而本公司的ai可以理解各种更模糊更不标准的命令，而且纠错的能力与人类相似，就算无法理解或理解错误的时候也和人类一样。 例如玩家莫名其妙地走过去直接对npc问‘打还是不打’，就算是人类也无法理解他究竟是什么意思，只能让他‘说清楚点’、‘再说得更清楚点’。 据这项技术的创造者所说，他所创造的其实只是一个对庞大的语言和行为数据库进行快速准确的检索，从而在极短的时间内做出正确应答的新型逻辑树，ai本身仍然只是在进行机械式的应答，并没有思考和创造的能力。 但如果你们觉得只要像人类就算是人工智能的话，那这也可以算是人工智能吧。 虽然我个人觉得这种姑且可以算是人工智能的ai比较**肋，但如果索尼想在游戏之外的领域和我进行合作也没问题——但开放源代码共同研究是不可能的。 事实上我也考虑过智能机器人之类的应用，可是这种应用的关键不在于ai，而在于机器人制造水平——比如利用智能机器人代替人类进行高精度外科手术。 这种工作没有必要让智能机器人自行完成手术的全过程。需要的只是能准确下刀的高精度机器人，手术的流程、下刀的位置完全可以由医生编写好程序。再交由机器人执行，现在的外科手术机器人就已经很好了。就算ai更聪明也没有意义。 所谓的智能机器人，执行的其实只是对人类来说再简单不过的工作，根本不需要有像人类一样的智能水平，现有的ai就已经够用了；倒是本公司在游戏里所使用的图像和语音识别技术更值得重视，毕竟让电脑准确地识别图像和语音可比让电脑准确理解文字的含意难多了。 只不过本公司在这两方面的技术也不算特别突出，唯一的优势就是更像人类的语意理解技术，对语音的识别也是基于这一技术之上的，仅仅多出了一个将语音命令准确地转化成文字命令的步骤。 但这无非是对语音相同的字词进行正确筛选而已，只要将整句话与数据库里的各种常用标准语句进行比较。就可以基本准确地做出判断——那些有双重含义的词句即使是人类也未必能够全都准确理解，ai有时理解错了反而会让它显得更真实更像人类。 所以这种不能百分之百避免错误的人工智能虽然在工业生产上用处不大，但在游戏里却恰到好处，一个永远不犯错的人类会被人说成是像电脑或机器人一样，而人工智能也得时不时地犯些像人类一样的犯错才会被玩家接受。 ——不管遇到什么事，只要在自己的判断导致了不好的结果后说一句‘对不起啊’，感觉上不就和真正的人类一样了吗？哪怕是以正义的名义消灭邪恶，过后来一句‘对不起啊’也可以看作是因为善良和不忍而道歉；而邪恶消灭正义，过后的‘对不起啊’则可以是因为虚伪、恶趣味。又或是别有内情。” 尽管楚方在“竭力”地给自己公司的ai技术贴金，但是对面那个眼底流露出了一丝掩饰不住的贪婪的sce社长却仍然好像被当头泼下了一盆冷水似的，而以科幻闻名的田中芳树虽然也感到颇为失望，但他只不过是因为无法见识到真正的人工智能而失望罢了。 而且和sce的社长不同的是。田中芳树大师现在对楚方本身的才华更有兴趣了： “楚君，我冒昧的问一下，你这两款游戏的设计。你对这个类似人工智能的ai的应用，以及你利用‘说清楚点’、‘对不起啊’、‘ 舰长。战斗期间请勿闲聊’这种万金油回答掩盖ai的弱点的做法，都是你自己想出来的吗？” “确实是这样。考虑不周让您见笑了。” “不不……我只是觉得你真的是一个很有想法的年轻人，而且也很有行动力，要是写科幻小说的话，说不定比我写得还好。” 楚方没有因为田中大师的质疑而生气，仍然保持着十分恭敬的态度，为了消除楚方心中可能存在的不满，田中大师在获得了他肯定的答复之后稍微开了个带有吹捧意味的玩笑，这让楚方只能带着不好意思的笑容连连谦虚，就算内心深处真的有气也肯定得消了。 而sce的社长借着这个气氛变得更加融洽的机会，也向楚方提出了自己这方的要求： “楚君，您的想法我已经很明白了，不得不说这真是一个伟大的设想。 倘若您能够在《银河英雄传说》的alpha版本里证明您的ai程序真的可以让那些npc们表现得像真人一样，那么索尼公司愿意与您做进一步的合作——想必您原本也是打算将它当作那个无限的游戏的首个任务世界吧？ 在此之前，如果您还想与其它公司商量版权的问题，索尼公司也愿意竭力为您提供帮助。 索尼公司只是真诚地希望能与您成为最亲密的合作伙伴，如果您所持有的某项技术被证明在游戏之外也有很大的应用价值，也请优先考虑与索尼公司共同合作开发。” 堂堂索尼公司的社长——虽然只是sce的社长，竟然能够对楚方这个年仅18岁的华夏小子如此恭敬，这种气度实在是令人赞叹不已。 楚方和宁宁心里非常清楚，如果双方的位置颠倒一下，他们或许也能够“礼贤下士”地亲自跑过来见对方，但在态度上却绝对不可能这样低声下气，不要说对方手里捏着的只是几项关于游戏的软件技术，就算对方捏着他们的小命他们也不会委曲求全。 他们明知道说两句好话又不会死人，反而有益无害，但他们就是做不到；可是现在sce的社长却能够很好地做到这一点，那套外交辞令说得充满了真情实感，也许这就是年轻人和成年人真正的差距吧。 “多谢社长的厚爱，如果我们还有其它可以合作的地方，我是绝对不会抛下索尼的。 不过我个人一般不喜欢独占式的合作，独占获得的利润虽然更丰厚，但对相应技术的发展却有阻碍作用。” 楚方明明手里紧紧攒着ai技术，连一星半点都不肯漏出来，但却冠冕堂皇地说不喜欢独占，这也实在让人感到脸红。 不过这个世界上原本也不可能有多少人会大方到把自己的核心技术都开放出去，就算楚方的思想境界比起提倡软件开源的“无名氏”大神（虽然“无名氏”大神自己从来没有承认过）要低了一大截，但和什么都要搞个自己的特殊规格的索尼比起来应该还是略高一筹的。 接着下来，楚方不费吹灰之力地就和bothtec公司的副社长谈妥了《银河英雄传说》的游戏改编版权转让，楚方的游戏公司全权负责游戏的制作和销售，bothtec公司可在其与田中芳树所签订的游戏版权剩余合同期内获得5%的分成，等到合同期结束则由田中大师继续获得分成利润。 之所以bothtec公司的要价如此之低，一是为了给索尼公司面子，二是因为他们与田中大师所签的合同也已经快到期了。 事实上他们在《银英传》正传封笔后的第二年，1988年制作了《银英传》的第一款游戏，一直到2003年做了11款，之后就再没做过新游戏，2008年万代南梦宫取得了仅仅制作一款游戏的暂时授权，在《银英传》动画制作20周年的时候出了个粉丝向的新游戏，然后就没有然后了，这《银英传》的游戏版权现在也着实值不了几个钱。 但可以预见的是，如果楚方的ai技术真的那么给力，再加上音控体感游戏、支持4k分辨率及虚拟现实眼镜、无限游戏世界等噱头，这款游戏最终的收入说不定会相当之高，《银英传》的小说也很可能借机再火一把，就算分成只有5%说不定也是田中大师更占便宜。 “……那么角川旗下各出版社的版权，我可以拜托副社长和杉田小姐吗？事实上只要有了索尼和角川集团的版权支持，即使其它公司都不买账也无所谓了。” 把《银英传》的合同谈下来之后，楚方才终于将目光转向了他觊觎已久却没有主动下手的角川集团身上，而ascii出版社的副社长好像有点不舒服地挪动了一下身体，然后才慢吞吞地回答道： “我个人对无限游戏世界这个设想还是很感兴趣的，我会如实将这件事上报给高层。 如果《银英传》能获得成功，或者索尼公司肯定了贵公司的技术实力的话，我认为高层是不会拒绝这种好事的。”(未完待续。。) 0116 冬Comi的结束 冬i的第三天，楚方等人依旧守在自己的摊位上，继续让大家免费体验虚拟现实游戏的乐趣，也算是自带干粮替ocu露s~日ft好好宣传了一回。 章节更新最快 而他的初音和黑猫、有希、御坂妹妹四人除了在每天早上iket开场之前在正门口演唱一新歌——唱歌跳舞的当然只有初音自己，中午在cosp1ay区里再演唱一新歌，并摆出各种姿势让粉丝拍照一小时之外，就一直窝在小小的体验摊位里，简直是太不敬业了。 不过楚方这么懒散也公司松了一口气，毕竟和角川集团所拥有的那些动漫角色不同，他们公司的初音未来可是专门唱歌跳舞的虚拟偶像，现在冒出来一个更擅长唱歌跳舞的现实偶像，他们的初音在比较之下反倒像是假冒伪劣的了。 为此公司还私下找过楚方，希望能让这个三次元的初音移籍到北海道札幌市的某个丝毫没有名气的艺人事务所，但却被楚方断然拒绝了。 只是楚方随后又和他们说，只公司允许他免费使用初音的形象为自己的游戏公司进行宣传，并同意将v家的人物加入他计划中的第二款游戏里，他就不会让初音过多地抛头露面，更不会大张旗鼓地开什么演唱会。 楚方的这两个要求可以算是很低了公司自然就一口答应了下来，还以为自己占了不小的便宜。 他们肯定想不到。就算他们不答应，楚方也没那工夫陪着初音抛头露面甚至开演唱会。而把初音交给别人楚方又不放心，所以楚方的初音是注定不会与他们的初音形成竞争的。 等到第三天的活动结束之后。今年的冬i也就彻底结束了，虽然这些女孩子们在小小的摊位里连续忙活了三天，只有楚方自己忙里偷闲地在会场里逛了几圈，但是她们却并不觉得遗憾，因为她们本来就对动漫什么的不是很有兴趣。 就连楚方其实也只不过是把动漫当成了众多消遣娱乐项目中比较有趣的两种而已，除了动漫，他平时也看小说，玩游戏，看电影。踢足球，现在还自己做起了游戏，根本没有太多时间分配到动漫上。 而且他也对“同人志”这种东西不感兴趣，就算是看河蟹物，他也更愿意看那种专门的商业动漫，又或者是真人表演，同人志的质量参差不齐，篇幅又普遍过短，大多数和原作的画风还不像。最多只能算是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肋。 ——楚方之所以了解的这么清楚，可绝对不是因为他趁着自己逛会场的时候仔细地研究了许多感兴趣的同人志啊！特别是以初音、黑猫、有希和御坂妹妹为主角的河蟹同人志，他真的一本也没有看过！ 收拾起摊位上的电脑和虚拟现实眼镜，把两张宣传海报送给了左右这两个幸运的“邻居”留作纪念之后。楚方一行人就结束了今年最后的工作，终于可以悠哉游哉地度过新年的假期了。 他们回到天王洲家没多久，索尼就送来了p1aystation专用虚拟现实设备“project~摸rpheus”和ps4的开机。还有一台崭新的ps4，外加摄像头和主机底座。黑、白、红、蓝手柄各一只——这也是ps4的最大支持数量，双手柄充电坞自然也给了两个。已上市的好评游戏全都给了一份。 不过游戏开那是他们回到滨海市以后的事情了，现在他们要做的就是拿起ps4的手柄，和小伙伴们一起快乐地玩耍。 不得不说，日本人在拉拢人心腐化干部方面的确有一手，但楚方也已经打定主意要把糖衣吃下，炮弹打回去，如果索尼公司认为这么点小恩小惠就能够收买他那就大错特错了。 而在这一天晚上，其它日本游戏公司也6续开始联系起了楚方，但今天找到他的好像都是和索尼或角川集团关系较好的公司，任天堂、世嘉和外国的游戏公司或许不是反应过慢或者根本就没把他放在眼里，而是根本找不到直接联络他的方法。 起码，ocu露s~vr应该不会愚蠢到对楚方不闻不问，寒了他这个自带干粮投入他们平台的“铁杆粉丝”的心——虽然楚方之所以选择ocu露s~日ft，不过是因为只有它支持bsp; 果然，在“幻想无限”官网留下的邮箱里，有希找到了包括ocu露s~vr、ea、暴雪、育碧等著名欧美游戏公司的邮件，但和直接联系他的日本公司一样，绝大多数游戏公司都是前来询问合作、技术授权甚至收购意向的。 这种情况如果楚方一个一个回复解释那简直麻烦死了，于是他干脆直接在官网页上放出了与索尼谈好的合作方案，并且声明除此之外谢绝其他形式的合作、技术授权、收购，也不需要风险投资。 这个声明出去之后，大概楚方就能清静好一阵子了，除了极少数想要赌一赌眼光的公司，绝大多数游戏公司肯定是要等他的《银河英雄传说》做出来之后好好地评估一下“幻想无限”公司的技术实力，再决定是否要加入“无限游戏世界”这样一个“看上去很美”的庞大构想。 实际上像这样的构想并不只是楚方自己能想得出来，其他游戏设计者，甚至普通玩家或许也都幻想过，但如果没有这个技术实力的话，幻想就始终只能是幻想，即使勉强把游戏做出来也只能让人大失所望。 “无限游戏世界”这样一个构想，在五六年前就已经有华夏的公司在做了，但因为没有技术，画面不行，ai也不行，游戏内容仍然是普通的升级打怪，玩家无法与npc互动，推动和改变游戏进程的手段极度匮乏且死板；同时因为那个公司没有获得任何有价值的版权，只能自己搞了几个原创的武侠、奇幻、科幻、末日世界，没什么吸引力，所以搞到现在奖拿了不少，玩家们却并不买账。 而正是因为那个公司的失败，使得华夏的玩家们在得知了“幻想无限”公司竟然也要做“无限流”游戏之后产生了巨大的争论。 某些原本非常期待现实中的“无限流”游戏，却被那个失败的公司伤透了的玩家坚持认为，这个世界上暂时没有一个公司能做出哪怕可以让他们捏着鼻子勉强接受的“无限流”游戏，就连暴雪、ea、育碧也不行，因为现在的ai技术远远达不到制作“无限流”游戏的要求。 而反对者则认为也许“幻想无限”公司还是可以期待一下的，虽然他们制作的《银英传》试玩版在与npc互动这方面设计得相当取巧，但已经挺有真实感了，特别是指挥队友或者接受队友的指挥进行战斗的时候，感觉这些队友们的反应和表现都像真人似的。 如果《银英传》正式版的ai真的能达到他们在合作方案中描述的那种层次，和人类没什么区别，犯错也犯得和人类一样，那么“无限流”的游戏或许还真有搞头。 另外还有一派，是属于“一直爱着，哪怕被伤害得再深；一直相信着，哪怕被背叛得再多”的“无限流”铁杆粉，只要有新的公司愿意尝试去做“无限流”的游戏，他们就会期待；假如这个公司还能表现出一些技术实力，让他们看到成功的可能性的话，那他们就会支持。 而“幻想无限”公司好歹也已经做出了个《银英传》的试玩版，还公布了与索尼达成的“project~摸rpheus”移植计划，正式版的游戏也在紧张制作中，怎么看都比那个一直闷着头自己捣鼓的公司更靠谱。 何况既然“幻想无限”公司能够做出横跨两大虚拟现实平台的游戏，那么他的技术实力也应该不差吧？某些资深程序员也承认，如果是利用汉语编程软件来编写新的ai程序的话，只要搞对了思路，或许还真能搞出来一个表面上挺像人类的伪人工智能程序来。 因为这个汉语编程软件本身对语言的理解力就极强，让程序员的编程工作更轻松也更简单了，那么用它编写的ai程序，在识别文字的语意方面同样也会是强项。 虽然这种做不到1oo%，或者99.9999%判断正确的人工智能程序在工业、医疗或科研等方面不太靠谱，没有办法替代人类的作用，但如果用在游戏上还真是个妙招——游戏里的npc总不能用真人在背后去控制，而这种像人类一样会犯错的ai就算比真人还要傻一点，犯错的机率高一点，玩家想必也不会在乎。 本来嘛，玩家去玩游戏就是为了找快感的，普通的ai表现得像人类，但又不如一般人聪明这正好，要是ai各个奸似鬼，那么玩家反倒要被nbsp; 这种情况在玩即时战略游戏中是特别明显的，许多玩家根本打不过疯狂级别的ai，如果ai就这一个难度，不能变得“更笨一些”，玩家被虐个十次八次说不定就彻底告别这个游戏了。 而在战棋或战略游戏中也同样如此，对于级难度的ai，玩家就算正面打不过，也起码要能通过“一兵骗反击”、“一兵诱敌”等ai设计上的缺陷来寻找一下智商上的优越感，否则谁愿意成天浪费时间找虐呢。(未完待续。。) 0117 神无大小姐的除夕 “大小姐！大小姐！” 冬i结束的次日，除夕——日本的除夕，本年度的最后一天，昨天一起玩游戏玩到很晚的楚方他们才刚刚吃上早饭，一个虽然苍老但却依然中气十足的男性声音就在玄关附近响了起来，天王洲神无只得赶紧放下筷子迎了出去。。。 “吉爷，早上好，这么早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哦……那个……今年吧……因为出了这么多事情，天王洲组也解散了，我想问问每年惯例的除夕宴会大小姐还要不要办了？” 持着钥匙自行进入了天王洲老宅里的是吉爷，已经“退休”了的天王洲组初代组员，他是神无爷爷的老伙伴，原来在天王洲组里担任账房和后勤总管，因此身体比前几年过世的神无爷爷好得多，或许再活二十年也不成问题——而且不用吃保健品哟。 “除夕宴会啊……” 神无的眼神稍微迷离了一下，好像回想起了过去的一个又一个热闹的除夕场景，和往年比起来，今年的天王洲老宅更显得无比冷清，如果楚方和宁宁她们没有到来的话，这个偌大的宅子里甚至就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除夕宴会的话，我认为还是尽可能地办下去比较好，毕竟这也算是我们的传统了。 尽管天王洲组已经解散了，但我还是希望大家仍然能够和睦相处，不要忘了同志之间的革命友谊。 不过这个宴会再放在这里举办就有些不合适了，请吉爷在我们的……我们原来的酒店租个会场办吧。 或许去的人不会太多，如果大家愿意的话。就将家人也一起带去吧，这已经不是社团聚集人心的宴会了。只是街坊邻居一起共庆除夕的宴会，不过钱还是从我这里出——前些天各位婆婆和阿姨们一起来帮我把宅子彻底打扫了一番。平时大家对我也很照顾，这就算是我对大家的感谢吧。” 一提到天王洲组的事情，平时一直温和地笑着的神无仿佛又重新变成了那个精明强干威风凛凛杀伐果断的黑社会大小姐，让吉爷心中感慨不已。 自己当作孙女一样疼爱的神无大小姐能够亲手终结已经失去了革命意志，腐化堕落成了普通暴力团体的天王洲组，变成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孩子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只是可惜了她的才能——不知道神无大小姐今后也会和普通的女孩子一样结婚生子，然后成为家庭主妇，还是在婚后也继续白领上班族的生活呢？ 不过领导黑社会的才能不要也罢。虽说只要社会还存在压迫和剥削，黑社会就永远不会消失，但是黑社会毕竟是无法生存在阳光下的，和他们那个年代为了维护劳苦大众的权益而组建的社团完全不同，神无大小姐完全没有必要继续背负着他们这些老家伙所留下的包袱生活。 正是因为如此，所以他一直拖到了临秋末晚的时候，才来找神无大小姐询问除夕宴会的事情。 “钱的问题大小姐不必担心，既然这本来就是我们自己的聚会，也没有理由再让天王洲家出钱了。十几户人家随便凑一凑，租会场的钱就足够了。 而节日的装饰、餐具和酒具都可以拿仓库里的去用，反正在那放着也是霉；料理也从各家自带就可以了，我们只不过是要租个宽敞的地方。 等到春天樱花会的时候。更是连租场地的钱都可以省下了呢。” 干了一辈子后勤总管的吉爷秉持着勤俭持家的态度，精打细算地安排好了除夕宴会的花销。看上去就像是一个普通的穷老头一样。 不过这也没有办法，像他们这样的社团成员。是不可能指望有什么退休金的，就算某些社团比较“仁义”。也只能给中高级干部放养老金，而且还得看社团的经营状况决定多少。 而普通的社团分子老了之后只能依靠自己年轻时攒的钱生活。但他们年轻时大多又过道醉生梦死的生活，不管曾经赚了多少钱也早就挥霍一空了，所以大都晚年凄惨，甚至活不到晚年。 另外“养儿防老”这种传统的养老方式对于社团分子也不适用，因为大多数社团分子要么就没结婚，要么就结了又离，即使有孩子也未必认他们；但就算他们结婚生子，孩子也长大了，但由于教育不善，大多数社团分子的孩子仍然是社团分子，只能在社会的底层挣扎厮混，既无力也不愿奉养老人。 即使天王洲组不是普通的黑社会团伙，对革命同志们更加关照，社团成员们的孩子也没太“学坏”，但社团的规模和每况愈下的经营状况，就决定了他们不可能供养得起越来越多的退休人员——毕竟现在就连各大企业都已经无力再为员工提供终身制合同了，像他们这种小门小户就更不行了。 能够在天王洲组解散的时候再给他们这些老家伙分一笔养老钱，神无大小姐已经对他们仁至义尽了，天王洲组这个三流社团也因此而在消亡之后获得了整个东京黑道的尊敬。 “既然吉爷这么说的话，那我也不再坚持了，不过我还是要拿出些钱，请吉爷替我给街坊邻居们都准备一份新年礼物。 毕竟明年的这时候，我也许就……不在东京了。” “啊……明年的春天大小姐也终于要上大学了，看这样是打算报考东京之外的学校吧？ 这样也好，大小姐就安心地去读书吧，老宅这边有我们这些老家伙守着。” 吉爷看着天王洲神无那仍然略带青涩的脸庞，微笑着对她的决定表示了支持，其实吉爷心里也很舍不得吧，但是比起让神无大小姐一直守着老宅，守着他们这些毫无生气的老家伙们，吉爷更希望她能够换个环境开始崭新的人生。 “那么……大小姐家的年夜饭是…… 我让老婆子多做出一些送来，不知道你的朋友们会不会嫌弃？” 说完了除夕宴会的事情之后，吉爷顺着走廊看向了客厅，那群从华夏来的年轻人们要和神无大小姐一起过新年，那么她就肯定不打算去跟自己这群老头老太太凑热闹了，只是不知道这个并不怎么擅长做饭的大小姐是想要出去买寿司之类的现成料理还是怎么解决。 “谢谢吉爷，不过只要请婆婆多做些最拿手的杂煮就可以了。 我们打算自己动手，我的这些朋友里有两位很擅长料理，所以没问题。 而且她们可是从华夏来的，中华料理的大名可是享誉世界的嘛。” 虽然以宁宁和黑猫的实力，想要做出比婆婆的杂煮更美味也更精致的菜肴简直是轻而易举，但天王洲神无还是温柔地接受了吉爷的好意，而吉爷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在玄关等到神无大小姐把买新年礼物的钱拿给他之后，便不紧不慢地去安排已经与天王洲组无关了的除夕宴会了。 “神无刚才在外面的时候，还真是有大小姐风范呢。 不过你即使在家里也一直穿着和服，这本身就让我感觉非常大小姐了。” 等天王洲神无送走吉爷，重新回到饭厅里，刚才曾经的宁宁一起跟过去张望了几下的楚方一手端碗一手拿筷，笑着调侃了她一句，宁宁不仅没有因为楚方和神无说笑而吃醋，反倒用力地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些许钦佩的表情。 宁宁可是一个自视甚高的家伙，平时不说眼睛长在头顶上，但也懒得去夹那些只知道谈论明星、时尚、品牌和八卦的肤浅女生，到目前为止，只有天王洲神无等少数几个和她有着相同气息的女生才能入她的法眼，而能够让她感到钦佩的就只有神无一人。 毕竟这个年龄的女生基本都还是温室里的花朵——就连宁宁自己也是如此，像神无这样年纪轻轻就经历了重大家庭变故，而且不但坚强地挺了过来，还把一切处理得井井有条的女生她就只认识这么一个。 对了，其实宁宁一周前才刚刚见过的艾萌也很有故事，但不仅宁宁不知道，就连身为她的“男朋友”的楚方也不知道，只是把她当成了一个普通的父母双亡的可怜女生。 大家说说笑笑地吃完早饭之后，便一起到附近的商店街去采购晚饭的食材了，就算七个人里面有六个都是女孩子，只有楚方一个男人，她们所需的食材也仍然不少。 令某些年轻女性鄙视的是，身为队伍中唯一的男人，楚方却连一个袋子都没有拎，而在两个很有大小姐气质的女孩子身后，四个戴着大墨镜和白口罩，用帽子和大衣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女保镖……又或者是女仆排成了一排，比两手空空的楚方更加引人注目。 大采购回来之后，大家早早地就吃完了午饭，接着又消化了一个小时，然后便一起去睡午觉了。 ——毕竟从今天傍晚开始，他们可是打算要一直熬个通宵，等到明天早上看完新年的第一次日出再回来睡觉，现在不提前养足精神可不行。(未完待续。。) 0118 宁宁的关心 虽说咱这次是打算坚持到写完，但如果喜欢看的人太少，咱肯定也不能写得特别长啊！ “铛铛铛铛铛……铛铛铛铛铛……” 傍晚时分，在亮着灯的现代化厨房里，厨刀与菜板之间细微的碰撞声均匀地响着，天王洲神无羡慕地看着宁宁熟练的刀工，略带调笑地说道： “宁宁还真是个贤妻良母型的传统女孩呢，特别是切菜的样子，简直是魅力十足呢。 像我就不行了——握惯了武士刀的手，已经无法再掌握没有丝毫重量的菜刀了；习惯了道场和庭院的宽阔，就已经无法再忍受狭窄而又杂乱的厨房了。 我一直都觉得我们两个的性格应该是很相似的，可是为什么你就能够安下心来洗手作羹汤呢？是因为楚方？” “才、才不是为了他呢！” 刀声一顿，宁宁立即红着脸否定了神无的猜测，然后她稍微定了下心神，继续切起了菜，同时好像转移话题似的说道： “哈……只是会做个菜算什么贤妻良母，不要笑话我了。只要你想学的话，肯定很快就能练到我这种程度。 如果要说刀工的话，黑猫那种才是真正的厉害。” 宁宁故作平静地随意回了两句话，但眼睛却没有从刀刃前移开，手上也没有丝毫停顿，可谓是闲聊工作两不误；而被她提到名字的黑猫则立即得意了起来，竟然将手中的菜刀挽了几个刀花，用典型的反派boss语气对在旁边给她俩打下手的神无炫耀道： “哼哼哼哼……吾之刀术乃是传说中厨艺的最高境界。每一刀下去都刚好切断最后一丝纤维，但却又不与菜板相接触，所以连一点声音也没有。 不过声音也是家庭料理中非常重要的一环。尤其是均匀的切菜声，更是会让人直接联想到‘贤妻良母’的形象。所以如果主人在附近的话，我切菜的时候也会故意弄出适当的音量。” 黑猫毫无顾忌地在宁宁这个“准”女主人面前将楚方叫做了主人，而且还暴露了自己故意“诱惑”楚方的小伎俩，在别人看来可能是她已经与宁宁达成了某种“默契”甚至“协议”，但天王洲神无却十分清楚，这只是因为黑猫和御坂妹妹她们与楚方之间有着某种情侣之外的、非同一般的关系。 ——别忘了，当初天王洲神无之所以能够得救，真正关键的其实是御坂妹妹给只攻不守的楚方提供的铜墙铁壁一般的防御。否则就算楚方和宁宁再有勇气，也只能愚蠢地陪着她这个初次见面的陌生人共赴黄泉罢了。 而宁宁之所以开始怀疑御坂妹妹和随后出现的有希都是某个秘密组织派来的……打手甚至杀手，也正是因为亲眼目睹了御坂妹妹那超人一般的身手，如果不是亲眼目睹，就算楚方信誓旦旦地跟她说你别看御坂妹妹表面上娇娇弱弱的，其实她比特种部队都厉害，宁宁也只会认为楚方是脑子烧糊涂了。 “哼，你们可不要当我是吹牛哦！ 既然今天是除夕，我就特别给你们表演一下我的绝技吧。” 看到宁宁和神无对她的中二表演反应一点都不热烈，黑猫不甘心地转过了身来。左手还托着一块牛肉。 等到宁宁和神无都将目光投到她的左手上之后，黑猫微笑着举起了右手上的菜刀，然后飞快地将牛肉切成了一片片薄厚均匀的肉片。 如果是用豆腐进行表演的话。就连根本不会做菜的人也可以不伤手地慢慢将豆腐切成片，但牛肉的纤维却必须要足够用力才能切断，在视觉效果上就是“狠狠地”往下切，即使天才美少女宁宁很清楚黑猫肯定是有十足的把握才敢这么玩，但她仍然忍不住惊呼了起来： “黑猫！太危险了！” “没关系，我可是专家级别的。” 除了必须服从楚方的命令之外，没有必要再听从任何人命令的黑猫并未把宁宁的当回事，仍然微笑着朝自己的左手上用力猛切，于是宁宁立即扔下了自己手上的菜刀。一个箭步冲了过来，不由分说地抓住了黑猫的右手手腕。 “……” 黑猫睁大了有如红宝石一样漂亮的眼睛。一时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是好，其实宁宁完全没有必要担心她。不要说她的一举一动都经过了精密的计算，就算她真的切到了手，这点创伤对于生化机器人来说其实和擦破了皮没有多大区别。 生化机器人的身体其实只是轻质超硬合金制造的骨架和骨架里的纳米计算机，附在骨架上的筋肉、血管和皮肤都可以算是装饰品，即使全部被破坏掉也不会影响生化机器人的性能——不过肌肉对于生化机器人来说还相当于蓄电池，如果蓄电池被完全破坏了，生化机器人的运行时间大概就只剩下三五分钟而已。 “黑猫，我知道你们也许各个都身怀绝技，但即使是这样，也不可以把这种危险的行为当作游戏。 我不知道你们过去是在怎样的环境中长大的，也不知道你们有着怎样的经历，但无论怎样你们都应该珍惜自己，不要看轻自己的身体和生命。 这句话我也希望你能转告御坂、有希和初音，虽然可能是我自己多心了，但我总觉得，你们在内心深处始终只是把自己当成是‘主人’的工具而已。 神无告诉我，像你们这种被某些拥有古老传承的家族或组织训练出来的，并不把自己当成人类的忍者或死士既然能够被派出来执行长期任务，那都是已经被认定绝对不会背叛组织了的。 而我也没打算蛊惑你们背叛组织，我只是想要告诉你们，既然你们已经拥有了无论多么痛苦也要活下去的觉悟，并且成功地通过了也许是地狱一般的训练，那么你们也可以试着去珍惜现在所拥有的一切，认真地生活下去。” 宁宁表情严肃地盯着黑猫的红色眼睛，趁机将她一直憋在心里的话说了出来，黑猫的脸上露出了古怪的表情，然后很快移开了视线，并且轻轻地挣脱了宁宁的手。 “哈……你应该是小说和动画看得太多了吧？ 我们可不是那种通过不断的自相残杀训练出来的杀手，也没有什么凄惨的经历，我们自认为是工具而非人类这点我到不否定，但这是因为……有着你绝对想像不到也无法相信的原因啦！ 不过我们对自己的工具身份也没有什么不满的，即使只是工具，我们也仍然愿意好好地活下去，不仅是为了主人，同时也是为了自己。” 黑猫垂下了眼帘，有些不好意思地向宁宁道明了自己的想法，然后立即转过身去，老老实实地在菜板上把剩下的半块牛肉也切完了。 看着她微微泛红的侧脸，宁宁不由得叹了一口气，用颇为奇异的语气说道： “如果不是因为我从小就和楚方一起长大，对他们家的事情再清楚不过了，我还真得怀疑一下楚方究竟是不是小说或动漫里那种身负什么惊天秘密的孤儿了。 这个世界上得是什么样的秘密组织才能训练出像你们这样的女孩子啊，而这个组织又是为什么才选中了楚方，并且把你们派到了他的身边啊！ 但事已至此，我也只能祈祷那么组织没有什么坏主意，也祈祷楚方和你们都能一直过着现在这样和平幸福的生活了。” 在天王洲神无的面前，宁宁没有隐瞒秘密组织的事情，毕竟首先认定御坂妹妹出自某个秘密组织的就是神无，涉世未深的宁宁一开始其实根本就没有往这种小说和电影一样的设定上去想。 “…… 谢谢。” 在宁宁刚说完话的时候，黑猫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听见似的，久久没有出声，只是默默地准备着丰盛的年夜饭料理，而当宁宁和神无也重新投入到了工作中之后，她却又背对着宁宁轻轻道了声谢，并且好像自言自语似的说道： “我们并没有什么坏主意，我们只是希望能够永远留在主人的身边，大家一起快快乐乐地生活罢了。 就算有什么危险，也是因为某些人觊觎主人的财富，并不是我们的错。” “……” 黑猫的愿望虽然非常简单，但却让宁宁的身体变得僵硬了起来，“永远留在主人身边”……那可不只是一直留在楚方的身边就足够了吧？对于一个女人来说，这句话的意思不就是托付终生吗？ 虽然宁宁非常同情黑猫和御坂妹妹她们，而且愿意给她们提供力所能及的帮助，哪怕会给自己带来危险，但唯独这一点不行！ 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能够心甘情愿地和其他女人共同分享一个男人的蠢货，除非她已经放弃了楚方，否则她无法容忍自己的丈夫身边还有其他女人——就算只是所谓的“红颜知己”也不行！ “这的确不是你们的错啊。 但这个世界本来就是这样的，身为弱者…… 这本身就是一个错误。” 黑猫的自言自语让神无又回想起了自家的事情，不过她也只是幽幽地感叹了一句，再就没有多说。 今天可是愉快的除夕，她又何必让大家再一起陪她怒斥这个世界的黑暗呢？毕竟无论她们喜欢还是讨厌，世界从古至今一直都是这个样子的。(未完待续) (.)ru 0119 打秋风的楚方 在宁宁、天王洲神无和黑猫准备年夜饭的时候楚方也没有闲着，他先是给岳父岳母打了一通电话，汇报了一下这几天在日本的工作和生活情况，然后正好想起来，在滨海市还有一个家伙他应该打电话“慰问”一下。。。 不过给那家伙打电话的话，可就不能再放心大胆地使用普通线路了。 “有希，我要给李斌打电话，对我的通话进行加密。 初音在门外逛逛，如果宁宁和神无过来了就先想办法拖住她们。” “yes，私r！” 楚方一声令下之后，初音趴在地上俏皮地敬了一个礼，接着便立即从榻榻米上蹦了起来，摇晃着两条几乎长达脚踝的马尾辫向屋门口走去。 而有希看似呆坐在被炉里没有动静，但她那双仿佛无构成的瞳孔深处却在不停地闪烁着光芒，仅仅用了几秒钟就在电波从日本的东京传递到华夏的滨海所需经过的各个通讯设备里搭建了一条保密通道。 “已开始保护，可以进行通话了。” 既然有希说可以了那么就可以，楚方没有任何担心，立即拨通了李斌大少的电话，并在等了将近半分钟之后，终于听到了那家伙无比嚣张的大嗓门。 “……喂！谁啊！还跟老隐藏号码！” “我是楚方。” “楚……大哥……” 楚方轻轻皱了下眉头，十分平静地说出了自己的身份，电话那头的李斌大少立即如同被人捏住了脖的鸭一样。声音瞬间就小了下来，而且还明显地变了个调。 “说话方便吗？你那边挺安静的？” “方、方便。我在家里玩游戏。 今天我家老头老母都在家，非得让我也在家吃饭。 老大您有何贵干？” 李斌大少的语气还是一如既往地欠收拾。不过他的父母……也实在有些不像话，但楚方打电话给他可不是为了关心他的家庭关系的，就算他不主动问起，楚方也会立即开门见山地直奔正题。 “我打算给你个发财的机会，这几天你准备点钱打进我的公司帐户里，回去我给你股份，每一百万元算作……1%吧，最少五百万，最多一千万。你看着办。 另外你也可以拉朋友入股，但我最多再给你们5%，而且也是一千万。” “老、老大，您老缺钱了和兄弟说一声，消费全算我的没问题，不用这么搞吧？ 一下五百万……实在是得有个正当一点的理由啊，我老头和老母自己可以去拉斯维加斯挥霍个几十上百万美元，但我也就能在东北省内找个赌场挥霍几十万华夏币，而且回来肯定得挨剋。” 看来李斌大少是把楚方当成年末打秋风的了。不过对于他这种“家教较严”的纨绔弟来说，五百万现金一下真的要不出来，即使是骗父母说要投资入股朋友的公司，父母也不会那么脑残地痛快给钱。肯定得先问清楚再说。 ——东北省的李家，怎么说也是华夏的一个名门大族，即使弟再不成器。在素质方面也比那些土财主暴发户强多了。 “哼……一千万给你5%的股份你都赚大了，何况只要五百万。 我开的就是‘幻想无限’游戏公司。前几天网络上火爆的那个支持虚拟现实游戏的《银河英雄传说》试玩版就是我的。 你只要告诉父母是投资这个公司，你父母不仅会给你一千万。而且说不定连另外5%应该怎么分配都替你计划好了。” 楚方在电话里不悦地哼了一声，电话那头的李斌大少立即条件反射地打了个哆嗦，不过当他听到了《银英传》的大名之后立即将眼睛瞪得溜圆，甚至暂时忘记了对楚方的恐惧。 “诶诶诶？那游戏就是老大你做的？我在家就玩着这个游戏哪！ 虽然画面不行，全是锯齿，但可比市面上那些光是砸钱的傻逼游戏强多了，简直没法比啊！” 提到那个虚拟现实游戏，李斌大少竟然暴发出了难以想像的热情，让楚方诧异非常，不过他本来也不关心李斌那家伙的兴趣爱好，不管李斌平时是喜欢玩游戏还是玩女人，只要不碍到他的眼就和他没有半点关系。 “你知道这游戏就更好了，去找人吧。 对了，这都是只有分红权的股份，别找些想跟我指手画脚的人进来，你懂的吧？” “我懂我懂，感谢老大给我这个发财的机会，我肯定把事办好。 不过老大，我成了股东之后，等游戏做得差不多了能不能先让我去尝尝鲜啊？现在这个试玩版就一个训练关，实在是太不过瘾了！” 李斌大少满口答应下了楚方的要求之后，也大着胆提出了自己的卑微请求，看在他好像真的挺喜欢这个游戏的份儿上，楚方稍微斟酌了一番利弊，最终还是决定答应他的请求。 对于李斌这种好了伤疤忘了疼的蠢货，光是威胁恐吓，时间长了效果也就逐渐淡了，趁着他还服气的时候拉拢拉拢他，才能长久地保证他老老实实不来报仇。 而且李斌和他的父母虽然没啥大的利用价值，但他的背后毕竟站的是李家，只要和李家扯上关系，楚方的游戏公司在东北省内就肯定不会遇到任何麻烦了。 和李斌说完了正事，楚方立即就毫不犹豫地挂断了电话，有希将所有通话记录——包括楚方和李斌电话里的通话时间都删除了之后，才停止了通信保护。 其实楚方和李斌的通话内容没什么需要保密的，但楚方之所以命令有希这么做，一是为了安全起见，二是为了再震慑李斌一下，让他知道自己有着随时远程操控他的手机的能力。 有的时候，楚方真觉得像李斌这种家伙还是一刀杀了最省事，不过不要说他下不去那个手，就算他把李斌干掉，以后还会出现王斌刘斌，他总不能把所有给自己捣乱的家伙全都人间蒸发，那么他还不如费点事把李斌给收服了，利用他个顶级的纨绔弟去对付其他魑魅魍魉。 “哇咿——！终于开始上菜了吗？看起来好好吃的样！” “怎么？你早就等不及了，所以才一直在门外晃吗？ 抱歉，间稍微耽误了一点时间。” 在楚方打完电话的半个小时之后，宁宁才端着盘出现在了走廊里，被楚方遗忘在了门外的初音立即尽职尽责地迎了上去，楚方听到声音也从屋内伸出了头，远远地提醒了她一声： “我刚才给爸妈打了个电话，你等会儿或者吃完饭也打一个吧。” “啊，好的。” 宁宁随口答应了一声，然后走进了饭厅，而楚方也没有继续在客厅里闲着，他把有希和御坂妹妹一起叫了出来，如同流水一样迅速地在饭厅和厨房之间穿梭，很快就把所有的菜都上齐了。 日本的年夜饭被称作“御节料理”，原本是皇宫在节日里供奉给神灵的食物，后来逐渐变异了一个民间风俗。 按规矩，“御节料理”必须用四层的食盒盛装，最上层的食盒叫做一之重，依次是二之重、三之重、与之重——因为“四”的发音与“死”相同，所以第四层叫做与之重。 其一之重里要放黑豆、鱼、海带卷和小魚干等一些小菜，二之重里则要放一些烤鱼、烤虾、烤肉之类的“烤物”，三之重里会放一些胡萝卜和白萝卜做成的红白相间的醋拌凉菜，与之重里则要放一些煮莲藕，煮芋头，煮竹笋、煮香菇等“煮物”——这一层里的菜肴是吉爷傍晚时分特地送过来的。 “御节料理”的菜肴都是提前做好的冷食，基本要点就是耐放，与其说是让人吃的，倒不如说是为了在正月里摆着好看、图个吉利的，盒通常必有祈祷健康成长的煮甜黑豆，祈祷孙满堂的盐腌鲱鱼，祈祷五谷丰登的小沙丁鱼等菜式。 不过除了这个“御节料理”之外，年夜饭的餐桌也当然可以出现其它料理，比如伊势龙虾、螃蟹、海胆、鲍鱼、海参、河豚、寿司、刺身、牛排、烤肉、火锅、天妇罗。 当然，楚方他们不可能奢侈到一下就把所有美味全都享尽，但如果只是寿司、螃蟹火锅和天妇罗的话，就算比平时稍微奢侈了一些也没问题，毕竟今天可是除夕夜。 而且黑猫除了拿手的炸天妇罗之外，还首次展现出了惊人的握寿司技巧，把昂贵的寿司分解成了相对便宜的食材+免费的手艺两部分，因此大家才能够在有限的预算之下，吃到尽可能多的好东西。 这里要特别说明的是，黑猫虽然最擅长的是蔬菜料理，但所有日本料理她也都十分精通，只是因为“家常”这个属性，使得她的料理外形和意境不够精美，不过在味道上她却有自信丝毫不输给饭店的名厨师——和裁缝技能一样，她的日本料理技能原本就来源于宫廷的御厨。 如果不是因为有这个缺点的话，楚方就算在滨海市开一家顶级的日本料理饭店肯定也能大赚特赚。(未完待续。。)ri 0120 华丽的炫华耀 本年度的最后一个夜晚，楚方、宁宁和御坂妹妹她们一边陪天王洲神无吃着丰盛的年夜饭，一边欣赏着电视里的nhk红白歌合战，感觉气氛和华夏的除夕也没什么两样。顶点小说 章节更新最快 ——本来泛中华文化圈里的民俗文化就全都是源自华夏的，就连楚方和宁宁一直认为很有异国风情的和服，其实也只不过是飘洋过海的华夏“吴服”而已。 “快到十二点了，该吃过年荞麦面了。” 在十一点二十分，距离红白歌合战结束还有半个小时的时候，黑猫、宁宁和神无便离开了电视前，给大家准备过年荞麦面去了。 按照日本的习俗，过年荞麦面必须在零点之前吃完，否则第二年就不会有财运；而且因为面条代表站细水长流与健康长寿，所以吃的时候又应该尽量不要让面条断掉；可是荞麦面本来就又细又长，还是压制而成的，不像小麦面条那么筋道，很容易断，因此必须小心翼翼地吃才有可能讨个好彩头。 不过如果人类不这样折腾自己，不让自己觉得自己真的有所付出了，那么就没办法相信自己会获得上天的回报，所谓的仪式其实也就是这么回事，天上掉馅饼的事就算是古代人也不会相信。 “咣……咣……咣……” 等到红白歌合战结束，迎接新年的108次钟声便在日本所有的寺院里同时敲响了，四处回荡的钟声让楚方和宁宁产生了整个日本都已化为佛国的错觉。 在《圣斗士星矢》里面曾经介绍过处女座黄金圣斗士沙加手中的108颗念珠，这108颗念珠就代表了人世间的108种烦恼。每拨过一颗念珠，便消去了一个烦恼。 而除夕的钟声也是如此。在零点之前敲响107次，并在零点整的时候敲响最后一次。彻底消除去年的所有烦恼，“干干净净”地步入新的一年。 “恭贺新年。” 当最后一声钟鸣的余音消失之后，天王洲神无突然从被炉里退了出来，正坐在房间内的空地上，将额头抵在双手的指尖上，非常正式地向楚方、宁宁和御坂妹妹她们行了五体投地式的跪拜大礼。 “啊……新、新年好……” 虽然楚方早就在动画里得知了日本人在过年的时候会行这种正式的大礼进行问候，但他此时却和宁宁一样慌了手脚，只能一边躲避着神无的跪拜，一边欠着身子毛骨悚然神无回礼。 ——其实他们只要坦然接受。然后再以同样的礼节拜回去就可以了，但楚方和宁宁肯定是不会在这方面也跟着入乡随俗的，毕竟人的膝盖和腰杆一旦直了起来，就很难再弯下去了。 “去年发生了很多事情，我对你们的帮助感激万分。 如果没有你们的拯救，或许我现在已经不在人世了；如果没有你们的陪伴，我现在就只能一个人孤零零地度过新年了。 此恩情将铭感五内，永世不忘。 今年也请各位多多关照。” 神无在榻榻米上扬起头对楚方一行人表达了自己的感激之情后，再次郑重其事地拜了下去。这次宁宁连忙跑到了她的身边，轻轻将她从地上拉了起来，脸蛋微红地说道： “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吧！身为一个华夏人，看着朋友向自己下跪磕头。心里只会觉得不舒服，再别这样了好吗？” “平时的时候当然不会，但是身为一个日本人。在这种场合下我也当然不能失礼啊。” 神无温和而坚定地拒绝了宁宁的要求，她的固执让同样以固执著称的宁宁也无可奈何。只能本着求同存异的原则，尊重对方的民族风俗了。 幸好宁宁自己不是日本人。否则以她的骄傲，她的自尊心一定无法接受这种成天这样卑躬屈膝跪来跪去的生活。 “接下来，我们准备一下然后前去进行新年参拜吧。 我的衣橱里还有许多件和服，大家要试着穿上和服去参拜吗？” 用跪拜大礼感谢完了大家之后，神无立即又毫无芥蒂地笑着邀请大家一起去新年参拜了，毕竟她早已习惯了这种礼节，并不觉得这会让自己在朋友面前丢脸甚至从此低人一头。 尽管宁宁仍旧觉得有些尴尬，却也没有拒绝神无的好意，带着御坂妹妹她们一起来到了天王洲家专门存放和服及浴衣的衣帽间。 一套和服加上饰物要穿戴起来是很费时间的，即使有着神无以及黑猫这个超级快手的帮助，六位少女也足足花了将近半个小时才穿好了少女们的第一礼服——振袖和服，而且神无为她们挑选的还是最为华丽的大振袖和服，袖底几乎垂到脚踝，和初音的双马尾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而神无自己则穿着那件最为高贵的碎金花黑色大振袖和服，只是手上没有再提着那把备前长船刀，而是普通地提着与衣服配套的和式手袋。 “你们……也太耀眼了吧？这样出去绝对会被人围观得走不动道啊。” 当少女们华丽丽地出现在等得已经昏昏欲睡了的楚方面前之后，楚方马上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心跳也瞬间加快了几分。 “人靠衣装，佛靠金装”这句成语还真不是盖的，这些原本就天生丽质的美少女们精心打扮之后整个人都变得闪亮亮的，即使是每天都以和服姿态出现的神无也仍旧让楚方产生了一些惊艳的感觉。 “没关系，大家都穿着如此华贵的大振袖，又有我和宁宁在场，没有人敢靠近的。” 对于日本人的心态，同为日本人的神无肯定比楚方更为了解，不过楚方仔细地看了看她们衣服上的华丽色彩、纹样、金箔及刺绣，大概也就理解了神无的意思。 这么贵重的衣服一看就不是平民百姓穿得起的，而神无和宁宁穿上如此华贵的正装之后更是大小姐气场全开，恐怕一路上遇到的人都会不自觉地绕着她们走。 可是这样的话……走在她们六人之间的楚方，需要承受的将是多么压力山大的目光啊！ “呃……我总觉得，我好像成了众矢之的。 貌似我的脸已经被许多人偷偷地拍了下来，或许几个小时之后我的头像就将遍及整个日本，然后被钉钉子或者扔飞镖。” “你不是已经全副武装了吗，就算爸妈看到了也不可能认出你来，安心吧。” 在前往某家稍微偏僻了一点，但人也应该会少许多的无名神社的路上，戴着帽子、墨镜、白口罩三件伪装神器的楚方仍然感觉战战兢兢汗不敢出，被六个身穿华丽大振袖的美少女围在中间的他简直太拉仇恨了。 而且不光陪在他左右的这两个大小姐非常让人羡慕嫉妒恨，走在他的两个侧前方开道的初音和黑猫，以及拖在他的两个侧后方殿后的有希和御坂妹妹，更是让他成为了所有宅男欲除之而后快的人生赢家。 但是不得不说，这种被众美环绕的感觉，尤其是被众多御宅族们心目中的女神环绕的感觉，真的会让人连走路都飘飘然的，如果没有这么多人看着他，他反而会觉得欲求不满。 财势和地位果然就如同毒~品一样可怕，而更可怕的就是这种彰显财势地位的炫耀行为，楚方现在有些理解为什么那些暴发户们好像恨不得把自己的所有财产全都挂在身上了，他们就是在炫耀，**裸地炫耀，因为这种炫耀真的能给人带来仿佛吸~毒一样的极致快感——虽然楚方并不清楚吸~毒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但想必也就是这样吧。 “不用太紧张了，这种未经允许的盗摄行为是侵犯肖像权的。 虽然我们不可能一一要求他们将照片删除，但是如果有人将他们偷拍的照片传到了网络上，你就可以请索尼和角川……还有yamaha集团来帮你维权。 话说，你的这个小小的游戏公司竟然牵连着三个赫赫有名的大集团，我应该说真不愧是‘主人’吗？” 看到楚方好像害怕得腿脚都有些发软了，天王洲神无也稍微安慰了他一句，不过接着她又立即语带**地调侃了他一句。 “狗修金”在日语中除了有主人的意思之外，也还有着丈夫的意思，即使楚方不像宁宁那样精通日语，但这种在动画里经常出现的词语及背后的深意他还是了解的。 “啊哈哈哈……你们都是我的翅膀啊。” 好像自暴自弃了的楚方干巴巴地笑了几声，然后说了句意义不明的话，起码对御宅界的典故知之甚少的神无和宁宁并不了解这其中的深意，而唯一知道这个捏它的黑猫也没打算在神无和宁宁面前戳穿楚方的野心。 男子汉大丈夫，三妻四妾有什么错！ 某位农民企业家……农民起义家也曾经说过，“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而当皇帝的哪个不是三宫六院七十二妃？ 强者占有数量更多优质也更好的异性乃是自然界的永恒不变的法则，除了人类之外，狮子、狼、猴子和鹿等动物也都是如此，**可是推动所有生物前进的原动力！(未完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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