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蔷薇记事簿 - xp1024.com
《野蔷薇记事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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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章:宛如处\女

最近我很想出轨,同时我也开始这么做了。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促使我背叛他,并非是我天生缺乏道德,而是我先前过于遵守大众认知的道德,听从父母教导的行为规范,不善拒绝所致。

现如今,我又不得不陷入自己酿造的苦果,一个怪圈,履行床\事义务,满足他的快乐需要,于我自己本身没有丝毫快乐而言,还要伪装自己从他那里获得了巨大的快\感,满足他的男自尊心。

别人婚姻的床\事如何,我不清楚,但有一点,我再明白不过,我和他的床\事,在我而言是义务……不过……是义务……

如同此刻一般……

身体被迫随着身上的这个我应该叫老公的男人起舞,他重的喘息声在我耳边回荡,喃喃叫我的名字,压迫我的每一神经,一切看起来、听起来很**,实则我厌烦不已。

为了让他能够尽快完事,我的双腿稍稍用了点力,嘴里哼哼唧唧地,把汉语拼音的五元音“a、o、e、i、u”,每个元音按四声调,高高低低哼一遍,脸上还相应作出半痛苦的微笑神情,力求刺激他快点完事。

我一边或高或低的哼唧,一边半眯眼观察他的表情,当他的眼睛即将有翻白迹象时,我抱紧了他,半高亢地哼着“o”字第四声,故意弄出一个拖长的破音,双腿加把劲,终于,他僵住了,死死按住我,喉咙里发出奇特的抽气声,瞬间喷发。

“啊,我爱你,薇薇。”那个英俊男人如此说,然后,如同泄气的皮球,彻底软倒在我的身体上,瘫了似的。

我心里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又完美地完成了一次义务,接下来,我可以安静个一两天了。

“薇薇,喜欢吗?”我的老公关皓问我,每次完事后一模一样的问话,真是一成不变,和课程表似的。

我低柔地“嗯”了一声,没有其他言语回答他。不想违心赞扬,又不想破坏他的好心情,只能选择这样的方法了。

他却满意了,扬着完事后满足的笑脸,凑到我耳边,状若亲吻地说:“结婚3年了,怎么还是那么害羞?”

不太喜欢这样的亲昵,有一种汗毛倒竖的错觉。

头一偏,我微微避开他的脸,顺手推开死瘫在我身上的这男人,接着,我伸手,抽出床头放置的纸巾,给他清理干净,扮演好一个温柔可人合格的妻子角色。

他没有反抗我的摆弄,平瘫在床上,呵呵地笑,“真好。”

打火机轻响,他点起了一支事后烟,一只手枕在后脑,双眼沉醉地闭起,一副别无所求状的喷云吐雾。

低头看看手中软不拉几的东西,再望望他此刻的状态,我不由好笑,这软东西本送不进我的体内,每次只能借助我双腿的夹紧,才能办事,其余情况的动作,他无法坚持,与我那儿一接触,好不容易有点起色的硬度,又立刻软掉。

他有什么好享受的?

我和他的床\事,别说高\潮,就连身体的愉悦都谈不上,我是纯技术应对他。

这个阳\痿男!

大概是我婚前的保守,和他深知家人对我的保护,令他以为我真的什么都不懂,是一无所知,好糊弄的(xing)\盲。

可笑。

他难道以为现在是以前吗?

家庭环境接触不到,难道我就一点儿不知道了?

我的闺蜜周晓萌说,像我这种长相甜美的小女人,在某些男人看来就是好骗的小白痴,是温室小白花,几句花言巧语就能将我骗上手。

我承认,我的智商是比不过关皓这样的英人士,但如果将我当成三岁白痴,也忒看高他自己的智商了。

偏偏,碍于种种,我不能戳穿他,我得包容他,害我每次都要演得他神勇无比,才能遮掩我早已洞悉他的无能,提升他的男自尊。

我何其杯具!

我的生活,有很多事情已经杯具,再添丈夫阳\痿这档子事,简直演变成装了杯具的茶几。为阻止“茶几”扩大化,我私下偷偷拿了关皓的健康报告,询问医生。医生说从报告里面,再结合我的描述,关皓属于轻度阳\痿,另外,排除大部分疾病导致的病因,从另一方面推断,他的阳\痿有可能是心理因素或者是以前有过频繁(xing)\交引起。

所谓的心理因素是紧张、内向、保守教育等问题,以我和关皓相识十几年,勉强算青梅竹马,了解他和他的家庭不算浅说起,心理因素可以排除。

推断到最后,只能归结为频繁(xing)\交引起的阳\痿。

关家和我家是世交,他爸和我爸是交情很好的上下级,两人年轻时在市里工作,一个是市长,一个是市长秘书。胜任市长秘书的人,那得是市长的心腹,所以,他爸和我爸的关系不用说了,铁着呢。

后来,我爸辞了市长秘书一职,下海经商,他爸调任省里,一路升官,做到省委书记一职,两个老头儿依旧来往不断,我爸的生意被他爸照顾了不少,做得算是顺风顺水。

按照古代的说法,关皓称得上是公子哥,背后有老子撑腰,人前喝五邀六,没人不买他面子。他的头脑不错,别人眼中的英成功人士,并且他知道背靠大树好乘凉,开了公司,跟着我爸做生意,赚得挺不少。

关皓大我七八岁,这人长得不差,相貌英俊,身家优渥,从小颇有异缘,长大后更是桃花不断,接近他的女人们怀着各式各样的目的,总的说起来就三点——情、钱、权。

假如揣测我对他有什么青梅竹马的暗恋情谊,那想法实在是太风花雪月了。想象一下,我刚出生,人家已经上小学了;我好不容易八岁了,人家情窦初开,开始早恋了;等我青春萌动,幻想白马王子和公主纯情牵手,人家早不知和第几个女友上过床了。

所以,两家尽管世交,我与他认识颇早,但并不是所有的“青梅竹马”都能成就一段美青年爱萝莉的情史。

我和他的情感步调,没有一致过。

我不聋,也不瞎,他历经N多个女人的风流史,我心里门清。

如此,我嫁了一只种马男。

我嫁给关皓,与爱情无关,其他杂七杂八、导致我嫁给他的因素,倒是挺不少,比如我妈怕我当剩女,做高龄产妇危险不说,她到时年龄大,想带外孙带不了;我爸想和关家的纽带联结再紧密点……等等,诸如此类的社会问题……

婚前,我妈对我说了一段云里雾里的话,过后,我像嚼甘蔗似的榨汁,终于被我破解出原话的大意。大意很老套,她说有的男人婚前花心,婚后收心,对妻子好,关皓那么爱我,肯定会收心,让我保持婚前温柔的特色,婚后继续发挥,就能把关皓牢牢栓住,让他做像我爸那样的新好男人。

好吧,我听话,我温柔,关皓如我妈所愿,貌似被栓牢,可不幸的是,种马变成良家马,竟然是因为种子耗费干净所致。

他不能对别的女人播种,自然也不能对我播种,我妈想要孩子,得我和关皓去医院做个人工受孕什么的,可是,身为一个“(xing)盲”,这事能由我嘴里说出来吗?

显然不能够嘛!

僵着呗,等哪天关皓自己想透自个是个病,得治,我再奉陪不迟。

由此,我没事就暗中使劲琢磨,大约琢磨出一个头来,说不定他口头说爱我什么的,都是屁,实际上,他娶个老婆,是为了掩盖他阳\痿的事实,好比有的人明明是同恋,偏要结婚生子,证明自己是异恋。

医生叮嘱我,不要刺激他,慢慢努力,一切会好的。

这叮嘱,简直是放屁一样,有谁知道我结婚3年,依然是一名处\女。

处\女,是的,不要怀疑,我还是一名处\女。

给这位大少爷清理完毕,扔掉手里脏成一团的纸巾,我准备下床,去浴室给自己洗洗澡,那腿间的东西,弄得我难受死了。

要走,衣服被扯住,我转身问,“怎么了?”

“别洗了,睡觉吧。”他一边说,一边要碰我的手,似乎想拉我上\床。

我侧身避过,“好多汗,我要去洗一洗。”

“我的汗比你还多,我陪你。”

那脸笑得英俊,我忍得辛苦。

尽力温柔以对,垂了头,忙不迭地摇,我拒绝,“我先洗,你再洗。”

关皓这人有个优点,我坚持要或者是不要的,不管是事情,还是东西,他不会违逆我的心意。

见我坚持,他笑笑,放过了我,任我独自去浴室洗澡。

在浴室里洗了很久,最后,我按摩好双手,仔细抹匀护手霜,才从里面出来。

出来时,我听见了沉睡导致的微微鼾声,看样子,他不会骚扰我,也不会进浴室了,意识到这点,我全身随即放松。

今晚最放松的时刻,莫过于此。

我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颈部、肩部活动一遍,踢踢腿,然后才上床。

我小心翼翼躺在床边,和他保持最大的距离,以防自己睡梦中碰到他,身体反应自动醒,那又不得好眠了。

躺床上没那么快入睡,我脑子里止不住地想东想西,眼睁睁盯着窗外大月亮,研究它和旁边那朵云的关系,等待睡神降临,周公入梦。

说老实话,关皓是个阳\痿男,我也好不到哪里去。

我是一个(xing)\冷淡,对床\事没有期盼,还多少带点厌恶的感觉。

嫁给关皓之前,我是处\女;嫁给他之后,我依旧处\女,没有经历过其他的男人,没有经验,没有比较,我无从分辨自己是天生(xing)冷淡,还是后天被爸爸的事情,和关皓的阳\痿给逐步阉\割成(xing)冷淡。

对床\事没有期盼,是个(xing)冷淡,不代表我没有躁动的感觉。躁动不一定和身\体有关,有时候,它更多是来自情感方面的需求和萌动。

周晓萌说我这是(xing)压抑多了,造成的(xing)冷淡,得治,找个男人,保管药到病除。

呵呵,男人有那么好找吗?

别忘了,我公公是谁,我婆婆是谁,我丈夫是谁,我爸爸是谁,我自己又是谁,大家都是有头有脸的人。

可是,不找一个平息我躁动的男人,难道,我一个(xing)冷淡,必须陪同阳\痿的丈夫,如此过一辈子?

这监牢一般的婚姻。

心有不甘……

别怪我出轨。

窗外的大月亮有催眠的效果,我看得眼睛渐渐疲累,睡神袭来……

正文 第二章:人生何处不JQ【上】

“薇薇?薇薇,薇薇……”

“嗯?怎么了?”等关皓叫到第三声,我才装作大梦初醒的模样,迷迷糊糊地睁开半只眼问他。8 9文学网

关皓西装革履,头发梳得神,手提着黑色公文包,站在我的床前。见我有一丝丝醒意,他俯身下来亲亲我的脸颊,“我上班去了,有事打我电话。”

“嗯,好的。”

关皓笑着轻拍我头,“继续睡吧。”

我听话地缩进被子里,拉高蚕丝被,顺便抹掉他的吻给我造成的湿腻难受感,闭眼,翻过了身。

随之,卧室关门声响起,他走了。

与我那种有时间弹的工作不同,一个公司的负责人时间分配当,因此,我不用看挂在对面墙上的钟,也能准确知道现在是几点,还有关皓下楼即将做什么。

现在是早上7:30,关皓下楼,会直接去饭厅,保姆潘阿姨将端着他爱吃的早点,送到餐桌上。细嚼慢咽完20分钟,关皓会放下早报,整整领带,提着黑色公文包出门。庭院里,司机何师傅已经开着车门等他。接下来,两人会花个将近一小时,或堵车,或穿行,在早上9点,抵达公司。最后,按照秘书小姐提供的日程表,进行一天的工作。

听起来很呆板、很无聊,是不是?

实际上,人家工作、休闲两不误。

某次,我心血来潮,去他们公司看他,没有经过正常途径通报,而是走专道直达,秘书小姐来不及通知里面,可被我逮了个正着。

推开门,那里面还在抱着的人,听到动静,唬地分开,晃眼一瞧,衣衫齐整,仔细一辨神情,刚才可不正是在**么?

关皓拿我当小白痴猴子耍,装得像那么回事似的,还正儿八经给我做介绍……

呵呵,可笑,打滚笑。

这阳\痿男!

你都阳\痿了,不能办事了,还怕我接着泼妇骂街闹腾?你也就一看着、着、吃不着的命,我和你一般见识做什么?平白降了我自己的品味。

我只暗恼自己。

我以为自己能够接受种马男,和没种的良马男,谁知,真正亲眼见着了,才明白,我的底线没有那么低。另一方面,我是被这人坑了,骗入婚姻,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当时,我笑得很符合我妈标准的温柔婉约,岂不知,我心里是无比庆幸这个人阳\痿。他和那么多女人有染,就算没有得什么脏病,我也觉得他肮脏透顶,他不能进入我的体内,我要放鞭庆祝我的幸运。

你就阳痿到底吧,关皓!

本打算赖床半个小时,冷不丁,手机响了,我一看,是妈妈来的电话。

“妈,什么事?”我两眼望着窗外的景致,今天的气温貌似不会低呢。

我妈妈先天心脏病,她的养生方法就是一个“慢”字,永远的有条不紊,不疾不徐,规矩极了,她说话也这样。

“薇薇。”我妈妈的声音实在是很温柔的淑女类型,害我大清早的又想睡过去。

我应了一声,静听她的下文。

“薇薇,今天你小姨出院,你别忘记来医院。我有半个月没见到你了,你爸爸也很想你,我们会在医院等你,到时候,一家人吃个饭。”

“好的,妈妈,我刚起床,一会就到。”我掀开被子下床,走到落地窗前,一指撩开窗帘,庭院之中,载着关皓的车正驶出大门。

“到医院接小姨,你别忘记带点小礼物。上次,你真是失礼,去医院看望小姨,连一束花都没有买,怪不得你爸爸生气,我看了也很生气。你已经成家,行事怎么比一个小孩子还不如呢?小孩子都知道买个糖果,去看生病的姨妈。说你两句不对,你还要和父母怄气,大半个月不来陪陪我……”

妈妈在那头一长串温柔的抱怨,其实,她冤枉我了。

那天有工作,恰好要去机场,听闻小姨生病,我飞机没搭,立刻买了花篮和水果等礼品去看她。去到高级病房之前,我心绪尚算平静,等我在病房虚掩的门口,见到里面的景象——我爸爸半搂小姨的肩,另一手握着她的手,那张成熟稳重又充满男魅力的脸温情脉脉,絮絮对小姨说着什么,我不看小姨那张脸,只看他对她的温柔呵护,不下于对我妈妈,那一瞬间立刻激怒我!

他怎么可以表现得如此理所当然、旁若无人,不知道是病房吗?不知道这里随时会有人进来吗?不知道我在妈妈面前对他的背叛保持沉默很辛苦吗?他是不是想刺激一无所知的妈妈,早点犯心脏病死掉,顺理成章,成全自己和小姨?

所以,那天我是带了东西去看小姨的,只不过我很愤怒,东西全进了垃圾桶。

妈妈,我可爱的妈妈,您误会我、冤枉我了,不过,没有关系,有些事,您不必知道。

我语调轻快,用撒娇化解妈妈的抱怨,“妈,我知道你想我啦,你原谅我嘛,我当时工作任务来了,匆忙去的医院,没来得及买礼物,今天一定补上,表现我的心意。我这也正好忙了大半个月,昨天傍晚刚回来的。你的电话要是打得再早一点儿,我一准拖了关皓,一起去接小姨出院。你想要多隆重,咱们就弄多隆重,不够的话,买个几百块的鞭,沿路放,普天同庆,好不好?!”

说到末尾,妈妈终于被我说乐了,放我一马,还不忘教育我,“你看你说的这些话,多不稳重,老大不小的了,在妈妈面前说无所谓,外人面前,你可得记住妈妈教你的那些,让别人看笑话就不好了。”

从小,妈妈就把她的那一套教给我,无奈,我天顽劣,学了二十多年,依旧学了个皮毛,不像妈妈是由里及外的真淑女。

妈妈提醒,我乖乖穿回我的淑女皮,轻声慢语,“妈妈,我都记着呢。”

挂了电话,我慢悠悠去洗漱,花的时间是平常的三倍,不想早到。

洗漱完毕,我上了一层淡妆,然后,将手按摩一遍,抹好护肤品,找了一双有提花的白纱手套戴好。

我打开衣帽间挑选衣服。

我的衣服大多是淡色系,很少深色系的衣服,今天接小姨出院,我应该穿素净一点才对,毕竟她的手术结果挺让人哀悼的,另外,她是我的亲人,是我的长辈,不是与我毫无关系的爸爸的情\人。

我选了一套银灰色的飘逸裙裤装,微卷的发自然散开,戴一对珊瑚红的玫瑰花耳钉,项链是同款的玫瑰金链身配珊瑚红玫瑰花型项坠,手链亦是玫瑰金,鞋子是坡跟皮凉鞋,最后,拿一只白色单肩的COCO包配着正好。

看看镜子,还算满意,我开门下楼去。

保姆潘阿姨在旋转楼梯口瞧见我,富态的圆脸笑得很纳福,“太太,早点准备好了。”

我点头,然后吩咐她,“潘阿姨,我等一下要出门,你帮我打个电话给出租车公司,让他们派个车过来接我。”

“好的,太太。”潘阿姨立即帮我打电话叫车。

我让潘阿姨叫出租车,并不是家里只有一辆车和一个司机,也不是我不会开车,而是三年多前,我发生了一场很严重的车祸,令我产生恐惧,再也不敢坐驾驶座。

那场车祸,我失去了此生最爱的人——小逸哥哥,他是关皓的弟弟。

小逸哥哥和我才是真正的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他大我三岁。

想起这个人,我心中总有泪流。

当时,我开车,小逸哥哥坐副驾驶座,不知为什么刹车失灵,迎面有一辆大卡车朝我们驶来。他为了保护我,身体承受了常人难以想象的痛苦。

他挡住我,身贴身,面对面,我看清他每一分表情,他眼中有泪汩汩流下,嘴唇动啊动的,他想说话,说很多话,可他再也说不出一句话,一开口就是不断涌出的血沫,滴到我的口。

我和他被巨大撞击力造成的破坏卡死在座位上,在等待救援的时间里,他是一点一点死在我怀里的,我们没有说一句话,但彼此间的那种绝望,那种痛苦,那种阳两隔的无奈,不是亲临其境的人,无法领会。

我永远忘不了他再也说不出话的漂亮唇瓣,和他痛得扭曲变形的脸。

我清醒的神智遭受了巨大的痛苦,几近疯掉。

我情绪失控的那段时间,我妈妈担心得心脏病复发,我爸爸愁得白发平添许多,为人儿女,不可以不孝,我控制住了濒临失控的心神,没有在神病院渡过我的余生。

小逸哥哥一直一直活在我的记忆里,他青春的容貌永不衰老,鲜活且有袅袅芬芳的气息,他是我不老的情\人。

小逸哥哥赚了很多很多钱,出事前,他没有立下遗嘱,他的财产第一顺位继承人是他的父母,即我的公公婆婆。我的公公婆婆是在职领导,当然不会去管理公司,理所应当,原先跟着我爸爸经营一间破公司的关皓,成了小逸哥哥公司的掌舵者。

我目前住的这栋大房子,也不是关皓的,而是小逸哥哥原本计划和我结婚的新房,假如没有我和关皓的婚姻,小逸哥哥为我准备的这一切将被新主人所埋葬。

关皓不知道,这栋房子的所有装修布置,原封不动,是我和小逸哥哥的婚房设计。

关皓不知道,女人只会在她爱的男人面前做白痴,我是小白痴,关逸的小白痴,甘心被他骗、被他哄的小白痴。

因此,家里的司机何师傅其实是为我准备的。

关皓这人爱耍派头,上下班要让何师傅接送,何师傅送完他,才会调转回来,听我差遣。今天要去医院接小姨出院,等何师傅从堵车的市中心回来,不知什么时候去了。虽说我故意磨蹭时间,但是去医院太晚也不好看,不如叫出租车来得快。

吃完早点,出租车刚好到,潘阿姨给我送来一副渐变色太阳眼镜,和一顶大帽沿的浅米色草帽,我向她道谢,“武装”后出门。

正文 第三章:人生何处不JQ【下】

被派到高尚住宅社区提供服务的出租车司机师傅,通常很有礼,不会随意提问一些不礼貌的问题,无礼的,反而是住宅区的一些住户,比如,我车前的这位男士。

我的车正儿八经开得好好的,没占道,没超速,他的车从后面追来,拦我一头,令我们不得不停下。

我摇下车窗,不解地看着同样摇下车窗露脸的男士,他见了我,笑得灿烂,唇红齿白,一派的风流洒脱。

这位男士,我认得,我们曾经共同出席过一个产品发布会,他是香港某大家族的三公子,姓郑,名叫郑安容。大家族经营着一家跨国公司,他被派到内地,拓展生意。他的能力、手腕,有目共睹,他在这座全国排名前五的城市混得顺风顺水,于是顺便买了房子住在这里,以便长久坐镇指挥。

郑安容手肘半搭车窗,用他可以去考级的普通话问我,“Vivian,怎么坐出租车回家?我今天恰巧休息,需要我送你一程吗?”

我出于工作需要,而关皓喜欢对外界保持单身的形象,我们俩不约而同选择了“隐婚”的形式,即领了证,但除了亲密的亲戚朋友以外,没人知道我们是“已婚”身份。我依旧追求者众多,关皓依旧有年轻女孩围绕。

看得出来,郑安容对我有意,知道我在这里有个“窝”,时常逮了机会向我搭讪,制造接近我的契机,殷勤得很。

若是涉世未深的少女,或是寻机嫁入豪门的女子,见有个富家公子哥围着自己打转,甜言蜜语入耳,鲜花美钻不断,定要被哄骗得服服帖帖,任他手到擒来。

岂不知,豪门是那么好进的?豪门的媳妇是那么好做的?脱掉三层皮也不为过。

郑安容哄不到我,他的眉梢眼角出卖了他,他把我当成了某人的私物禁\脔,以为我是那种打着女友旗号,实则卖\身的高级妓(ji)女。

只一人在卖,你便当全天下皆卖?

呵呵,这逻辑……

他脑袋里转的龌\龊念头,我不难猜到,骗到手,玩腻即抛。

我要出轨,不是没有机会,不是缺少人,可是,我没有到饥不择食的地步,人选很重要,\体的吸引不是主要的。

再没有人如小逸哥哥这般地爱我,为我生,为我死……

我不要求有什么深爱,我也没有深爱给别人,我只是为情感的寄放找个可靠的地方,有点小喜欢便可。

身上穿得有品,脑子里转的念头怎么那么没品呢?

可见有品、没品,和穿什么衣服是没有关系的。

郑安容,我敬谢不敏。

我微笑,礼貌拒绝他,“郑先生,多谢你的好意,不过,我今天是去医院看病人,不太方便。等改天你有空,我再坐你的车不迟。”

这种爱美色的富家子深谙风度翩翩,会给自己的加分,没有一般色狼的急色表现。

郑安容没有坚持,他耸肩笑笑,“那只好等下次咯。”

我颔首,正要转头吩咐司机师傅开车,郑安容又叫了我的名字。

“郑先生,还有什么事?”

“Vivian,我们公司最近要推一款新的护手霜,你过来试试镜吧,我会和总监他们打招呼的。”郑安容仿佛不经意想起似地说。

我看他这副样子,只觉得好笑。

他还真是初来内地,不知道我在业内的地位,我岂是他随意呼来喝去、寻求机会的小新人?唉,不过,也不怪他,谁让我的脸知名度不高。

我好心告诉他,“郑先生,你可以去联系我的经纪人,我的工作时间档都是他安排的。”我抱歉地笑,“不好意思,我赶时间,得先走一步,以后见,郑先生。”

说完,不再看他,我升了车窗,吩咐司机师傅开车。

到医院将近十点,没办法,路上塞车,我又要花点小心思选礼物,一来二去,花费时间。

我抱着一大束花和果篮,打电话给妈妈,她说和我表妹雯雯在功德林餐厅订素餐,让我先去病房,她们随后会到。

小姨的病房,我来过一次,还有印象,不难找到。

妈妈和表妹都不在,我爸爸肯定不会离开小姨。深吸一口气,克制住内心某种不合时宜的冲动,我很有心理准备地敲了敲门。

果然,门里传来爸爸的声音,“进来。”

将花束簇在前,我笑脸以对,“爸爸、小姨,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病床旁那对男女蓦然停了说笑,朝我看来。

时间是利器,能够把一个男人打磨到炉火纯青的地步,也能把一个女人摧残到人是物非的程度。

爸爸的魅力没有随着他的年老而衰退,真是应了一句话,男人越老越值钱。他不仅有能力让病床上的这个女人爱他,有能力让妈妈冒生命危险生下我,也有能力让青春少女为他神魂颠倒。

一个人的心,剖成两瓣,貌似是可以的,我爸爸是绝好的例子。爸爸得天独厚,成功,有钱,有身份,有地位,有学识,有样貌,有魅力,很招女人喜欢,像他这种男人,要什么女人没有?但他没招惹年轻女孩子,来来去去就是我妈妈和小姨,可见他真的爱着她们。

外公姓俞,是个老知识份子,爱咬文嚼字,给人取名也是弯弯绕绕的,隐喻含蓄。

小姨和我妈妈名字里均带了一个“玫”字,外公取名的用意不在于玫瑰花的“花”,而在于“玉”,“玫”是美玉的意思。

我妈妈名儿叫白玫,小姨名儿叫红玫,白玫和红玫,人如其名,白玫是个婉约的淑美女子,红玫则是奔放的恣意女郎。依外公的意思,分别是白色的美玉和红色的美玉。外公想得挺好,可在我看来,这名儿取得实在糟糕,姐俩的命运,倒恰恰暗合张爱玲女士的那本《白玫瑰与红玫瑰》,正妻、情人之分。

不得不说,取名还是三思的好。

爸爸和小姨齐齐看向我,爸爸还没开口应我,小姨先一步和我招呼了。

动过手术,小姨原本丰润的面颊,消瘦了许多,一副元气大伤的模样。

也不知是不是她做我爸爸的情\人,老天给她报应,还是其他什么的,她的身体遭遇过两次折磨人的妇\科手术。

第一次,是小姨生下我表妹没有多久,她的子出问题,医生不得不切掉一半;第二次,也就是这一次,她的(ru)\腺有问题,切掉了一个(ru)\房。

怕刺激她,自从进门,我的视线绝对没有往颈部以下的地方走。

小姨笑出的两个酒窝,没有往日的美人风采,显露出颓颓病容,像是勉强提了神,我看着多少有点伤感。

她面带微笑,朝我招手,示意我进来,“薇薇,你妈妈说你最近工作忙,现在一看,你瘦了不少,休息了,好好吃点东西,多来找雯雯玩儿。她最近还和我说,怎么老是不见薇薇姐呢?”

爸爸绕过来,拿了我怀里的花和果篮,放到床头柜子上,“小丫头买这么多东西,可太累赘了,怎么不叫人帮你拿上来?”

大约在爸爸心中,妈妈和小姨并列第一,我和表妹并列第二,当“第二”惹了“第一”不痛快,爸爸偏向谁,一目了然。

爸爸给人的感觉好像是忘记我半月前不礼貌的事了,可我知道,其实他在意,要不然不会长达半月不与我通电话,他八成还拦着妈妈不给我电话,临近小姨出院,才让妈妈叫我来……

哦,这都无所谓了,我和个缺心眼的倔老头子计较、怄气干嘛,到最后又会变成我不对,还得给他赔礼道歉,主动承认错误。

我向来以有礼的温婉淑女面目示人,家庭教育也是趋于保守严苛,没几个人知道我其实会撒野、会不讲道理,因此,我上次空手探望病人,是非常不可思议的事,怪不得爸爸生气,妈妈抱怨。

手上得空,我摘了太阳眼镜和帽子,直面爸爸和小姨,温温柔柔,微笑解释,“上次赶飞机,没有时间买东西,这次,我补过来了。”

说完,我示意爸爸去拆包装好的果篮。

爸爸一拆,看一眼,立刻笑了,“小丫头是向关皓学的?”

我笑而不答,拣了一个猕猴桃,拿了床头柜的水果刀,给小姨削水果,“小姨,我给你削个桃吃,我问过医生,她们说多吃猕猴桃对你的病好。”

“薇薇,你费心了。”

“没的事,我关心小姨嘛,应该的。”

爸爸打开绒盒,执起礼物说:“红玫,来看看薇薇送你的礼物。”

小姨目光赞叹地看着那礼物,“薇薇,你怎么找到这么别致的针?”

早在我得罪了爸妈,我已想好补救退路,托人去广西北海买来极品珍珠,然后,拜托我的珠宝设计师朋友,帮忙做了一款夺人眼球的珍珠针,计划好送给小姨,弥补我的失礼行为。女人衣橱里永远少一件衣服,同理可证,珠宝首饰是女人的终生良友。没有女人能够拒绝美的东西,小姨果然喜欢。

我乖巧地笑,说着鬼话,“之前我就想送了,可是我朋友没做好,没办法,只好拖到今天了。小姨,你戴上看看效果,会很衬你的。”

话说完,我发现冷场……

爸爸拿针的动作很僵,小姨的微笑仿佛被人硬生生掐住。

呃,我忘记她的了。

这么一枚夺目的针,配上她的一只(ru)\房,不管是戴在左边的山谷耸立,还是戴在右边的一马平川,那效果不是一二般的突出。

尽管,我对爸爸和小姨的事情咬牙切齿,可我发誓,天地良心,我真没有讽刺她的意思。

她(ru)\房少掉一个,我今天是来发挥人道主义神,同情她、可怜她,情感发自肺腑,绝无二意。

聪明反被聪明误,貌似办砸了。

我囧……

小姨伤心流泪,爸爸凝重看着我,一时间,房间里冷得掉冰渣。

高级病房的空调怎么开得那么大……

正文 第四章:白玫与红玫

房间的气氛冷得掉冰渣,幸好有人来救场。

门敲两声,有人推门而入,我侧首一看,妈妈和表妹雯雯进来了。

19岁的雯雯个子高挑,五官立体明艳,继承了小姨恣意奔放的美貌,且更胜三分,再过两三年褪去青涩,可以想见,她的艳光定将成为斩杀男人的利器。

小姨不像妈妈,她从不多加约束雯雯的成长,任雯雯活得自由随,通常,雯雯的情感表达比我来得直接很多。

所以,这个爱美的小姑娘,开门一见到爸爸手上拿的针,两眼放光,“哇”地叫了一声,朝他奔去,嘴里惊叹夸奖,“姨父,好漂亮的针!”

爸爸手一缩,没让雯雯抢到。

雯雯不满了,跳脚,嘟嘴撒娇,“姨父,让人家看看嘛,那么小气做什么。”

爸爸伸手指弹了弹她的额头,哄她,“乖,等会让你看个够。”

“姐夫,没什……”

爸爸已经走到妈妈身边,揽住她的肩,温柔又无奈地把手里的针递给妈妈看,“喏,薇薇,竟然送个这样的礼物给红玫。”

不由人不赞叹,爸爸能把“背叛”演绎得理所当然,情人、丈夫的身份转换,他变换自如,如吃饭喝水简单。刚才还对小姨爱惜不已,妈妈一进门,他立刻转移了爱惜,仿佛自己对小姨,是单纯的姐夫对待小姨子。

唉,也就君子心的妈妈吃他这套,换个稍厉害点的女人早看穿了。

真是姻缘天定,茶壶配好了茶盖。

妈妈偎在爸爸怀里,嗔怪地看我一眼,然后,温婉地问:“雯雯,你喜欢这枚针吗?”

雯雯伶俐,立刻理解了妈妈的话意,“姨妈,你要把针送给我?”

“是啊。”

“哈哈,那太谢谢姨妈了。”

雯雯乐颠颠地上前,向妈妈道谢,领走我原本送给小姨的礼物,然后,把针拿到小姨面前唧唧呱呱地比划,小姨笑得开心,说她是疯丫头,为她别好针。

雯雯针,美滋滋地跑到我跟前,寻求我的肯定,“薇薇姐,好看吗?”

压住心中隐隐的不快,我放下手中的水果刀和猕猴桃,笑说:“雯雯,过俩天,咱们逛街,我送你一条项链配针。”

“哇,薇薇姐好大方,谢啦。”雯雯笑嘻嘻地道谢,完了,跑到我爸妈面前献宝,他们俩又是一致的大大夸奖,逗得雯雯的脸颊笑出层层绯红,病房被她弄热闹极了。

陡然之间,我被这病房的欢快所隔绝,仿佛我是外人,他们是真正的一家子。

索然无味……

算了,她本来也是爸爸的女儿,我的妹妹,倒是真正的一家子,多思多虑,纯粹是自找不痛快。

家庭之中,沉默的孩子更容易受到忽略,我被教育要淑女,雯雯的教育方向则完全相反,她活泼外向,勇于表现,勇于索要,似乎爸爸更喜欢她多一点。

是了,说是“更喜欢”,不如说是弥补。雯雯是他无法公开的私生女,既然注定给不了她光明点的出身,那么从别的地方补救,未为不可。

这么一想,我总算是平衡。

医院的电梯出了故障,正在维修,我们不得不走楼梯下去。爸爸和雯雯左右各一,搀扶小姨下楼,我则扶着妈妈走他们后面点儿。

妈妈的脚步不快,甚至是有意稍稍落后,和我说些母女的悄悄话。

妈妈小声问,“薇薇,你最近和关皓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他昨晚阳\痿依旧,外面了,我在心中默默回答。当然,这么鲁又直白的回答,我不可能说出口,妈妈听了,准犯心脏病。

我轻声细语,说得含糊又笼统,“他很好,我们关系也很好,他天天在家的。”

妈妈定眼看了看我,隔了一会才说:“薇薇,你们是不是贪玩?关皓贪玩,你要努力啊。女人过了一定阶段,生孩子未必好。你关伯伯、姜阿姨他们即使不说,心里也多多少少有些想法。你的工作没有定,忙起来,好多天见不到你的人,俩夫妻时常分开,对夫妻关系不好,对以后宝宝的成长也不好。你看看是不是推掉工作,专心在家……”

妈妈说到后面,我无心再听下去,因为没有任何意义。

我没有逃避生孩子的想法,当初既然决定结婚,稳住我爸妈,尽儿女孝道,我就准备好给男人生孩子,履行一个妻子的责任,延续家庭的传承。现在的问题,并不是我想不想生孩子,而是关皓能不能成功令我怀\孕。

如果人类是体外受\孕就好了,圣母处\女生子可行,我也不必让种马男的脏玩意进入我的体内。

妈妈说啊说的,不知怎么说到小逸哥哥,我心霎时一阵紧缩。

“薇薇,你如果有心结,要和妈妈说,小逸那么善良,要是在天国见到你这样,你让他怎么快乐?”

不快乐才好。

晓得我嫁给他哥哥,他最好从棺材里气得跳出来找我,不去往生,日日留在我身边,看我结婚,看我生子,看我老去,等我过世,和我一道去投胎,再做了青梅竹马,与我又是一辈子。

“诶,薇薇怎么哭了,都是妈妈不好,不该提。快擦擦眼泪,别花了妆,让你爸爸看见,又要担心。”

“嗯……好的……妈妈……”

临到门口,妈妈注视爸爸他们的背影又发感叹,“薇薇啊,还好你又乖又听话又懂事,有段时间我经常从梦里惊醒,梦见你未婚生子。我真怕你重蹈小姨的覆辙,出去玩生下雯雯,连孩子爸爸是谁都不晓得,累你外婆到去世都是一块心病。孩子有父亲,和没有父亲,就是不一样。你看你多好,家庭、事业成功,再有一个孩子就更完美了。唉,雯雯实在是太疏于管教了,有时候,我帮你小姨管教她,都不敢说一句重话,生怕刺到她。去年高考落榜,雯雯不想着读书,留在家里玩,不知交些什么朋友,经常三更半夜不回家,我跟你小姨说,让她约束一下雯雯,她倒不当回事,说随雯雯的心愿发展,不干涉……”

妈妈一个劲说小姨教育女儿有问题,却不知我很羡慕呢。

我后悔当了多年的乖女儿。

小逸哥哥和我最最亲密的行为,仅止于亲吻,现在想来,后悔不已。假如我越过那道保守的藩篱,和小逸哥哥有一个爱情的结晶,我恐怕不是现在这个样子,被困在监牢般的婚姻里,无望地睡在阳\痿丈夫的身边。

呵,后悔有什么用,人都已经不在了。

爸爸这个年纪的人配个司机是应该的,但他和关皓不同,他掌控欲强,喜欢自己开车。

他将车开来,停在医院门口,我扶妈妈进了副驾驶座,爸爸探身过来,贴心为妈妈系好安全带。雯雯扶小姨进了后座,我跟着也坐进去,三人并排,小姨坐当中。

爸爸一边发动车子,一边与妈妈温言软语地调笑,“玫,刚才我扶着红玫走,伸长了耳朵也没听见你的声音,心里念得很,回头一望,原来你拉着薇薇偷偷走后面,俩母女说什么呢?特意走那么老后面,不让我听见。”

老头的甜言蜜语,一般年轻人拍马也追不上,老辣得很,是个熟练工。

我听得浑身**皮直冒,妈妈却吃他这套,白皙的脖颈一溜儿少女式的轻红,嗔声带点儿娇,“你老说些让孩子们笑的话。”她不愧是养大我的人,明白我的心思,她没把我俩的体己话在车里说,妈妈将话题岔开了,“你和红玫走那么快,我追了两步,腿乏力,只能和薇薇慢慢走,就你胡思乱想在那里猜。”

爸爸哈哈地笑,空出一只手,握住妈妈的手,不嫌麻地说:“玫,等回家,我抱你上楼吧,我知道你轻得很。”

“哎呀,你这个人……”

就某一方面而言,我爸爸有情场老流氓的特质——厚脸皮,敢于不论地点地向妈妈“耍流氓”,给妈妈最大的幸福感,果然是个“好男人”,并且他不怕在场的小姨吃醋。

如果,12岁那年夏天,我没有撞见他和小姨偷情的场面,我一定是他编导这场恩爱秀的受骗者之一。也许,就是这样,他才能玩得转两个女人,身份转换,随心所欲,如此,他在商场上的手腕可见一斑。

为老不尊的爸爸在前座逗弄妈妈,恐怕有俩人酸得牙齿要倒,我斜眼一瞥,不出所料。

小姨面有苦涩,移开目光,撇向窗外;雯雯孩子气地微撅嘴,歪头,带着羡慕嫉妒恨的眼神望着我,我相应地回给她一个迷惑不解的神情。

雯雯掩饰不住地“哼”了一声,扭过头,双手用力拍椅背,“姨父,我饿了啦,快点开车去功德林,好酒好菜等得咱们寂寞啊!”

被雯雯这么一嚷嚷,爸爸终于晓得适可而止了,不过,他没有丝毫尴尬的样子,反而笑她一句,“小丫头馋嘴,小心吃胖了找不到男朋友。”

“哼,我还用找的吗?前赴后继,排着队等我,我都未必看一眼。”雯雯撒着气地说。

“你这是要当女王啊?”

“我就是要当女王!”

“当女王的,排队算什么,得有人拜才行。这辈子你想当女王,可能是没那个命了,谁让你没出生在英国王室呢。”爸爸先是沉吟,接着口气一转,“这样吧,姨父给你弄点金子贴身上,闪闪发光,那些小男人一见到你,被你的金光闪花眼,手软脚软,不由自主,日夜膜拜,你这也算是当女王了,你说好不好?”

雯雯还没来得及表态,我们其余三个女人被爸爸说得喷笑。

这情场老流氓简直是绝了,要不是顾及我的淑女形象,我真想大喊一声,“爸爸,你牛哇!”

雯雯是个伶俐的小人,知道什么时候该适可而止,所以,她用看似气急的愤愤句型“姨父,开车啦!”作为结尾。

车内有音乐、有空调,车外有好景掠过,这些美好的东西都不能平息雯雯的暴躁,我见她嘴里念念有词地嘀咕,凝神一听,却原来是什么“负心段王爷”之类的话。

我暗暗好笑,假如情场老流氓是负心段王爷,你也不赖啊,玉莹小主。

正文 第五章:玉莹小主的营生

妈妈在场,爸爸会一直表现对她好,绝对不虚假,没有一点不自然,他的目光也不会多关注妈妈以外的女人,小姨和雯雯只能光看着生闷气,其他什么也不能做。

呵呵,有妈妈在,你们一辈子别期望情场老流氓给你们正名。

其实,爸爸的心态也很好理解,。

妈妈由于身体方面的原因,自然不能在房事方面满足爸爸。作为一个年富力强的男人,尽管爱他患有先天疾病的妻子,但是,身体的自然条件摆在那里,他憋得住一时,憋得住一世吗?小姨受他的魅力蛊惑,甘愿自降身份,那后面的事,就谁也怨不得谁了,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我无法站在道德的制高点,说爸爸什么,因为,我也好不到哪里去啊,爸爸妈妈小姨,他们三人毕竟还有爱情,可我呢?

我一无所有……

种马兼阳\痿男关皓将我当做白痴的嘴脸,是如此让我厌恶……

车行不过十来分钟,到了功德林餐厅。

功德林餐厅是本城有名的素菜馆,以善做素菜闻名,做的“**鸭鱼”,有荤菜之味,无荤菜之实,食材来源于素菜,营养丰富,正适合刚出院的小姨。

两名侍者领我们进入定好的包厢就坐,以爸爸为主,妈妈和我坐他的左手边,小姨和雯雯坐他的右手边,坐得泾渭分明,倒是正大印和宠妃娘娘各执一边了。

位置坐定,每人杯中斟满茶水,一名侍者留下,一名侍者出门上菜,女人多,闲着没事,开始闲聊。

聊来聊去,不知怎么就聊到我头上了。

小姨喝了一口茶,权作润喉,她微笑说:“薇薇,最近很少见到关皓啊。”

我正襟危坐,规规矩矩,淑女味十足,浅笑回应,“他忙工作呢,最近好像是要开发一个大项目,跟得紧吧。我见他少一点,爸爸见他反而多。”

“薇薇,你这样不行啊。”意料之外,爸爸飞天来一句嘴。

“薇薇姐有什么不行的?”跟屁虫雯雯也很有兴趣地加入,“姨父,快说。”

爸爸没搭理她,径直对着我说:“薇薇,你和关皓结婚有三年了吧?”

“嗯。”我应声,心里隐约明白爸爸接下去要说什么,有些反感,又不得不按捺。

爸爸语重心长地说我,表明给关家传宗接代的重要,“你关伯伯现在就剩两个儿子了,老大拖到三十六、七还不结婚,他是绝了催老大的心思,现在就指望关皓了。我和你妈妈也老了,想着抱抱小外孙,你可要努力点啊。关家和我们家不一样,从关皓的太爷算起,已经是三代从政,没料到,关皓这一代竟然断了,家里孩子没一个从政的,他们需要男孩继承家族的地方政治势力啊。你再这样耽搁下去,难保你姜阿姨不会默许关皓去外面找女人,到时候,你在关家的日子怎么过?我和关志平关系再好,我能伸长了手,管到你们小夫妻的家务事?你……”

“薇薇姐,你该不是有什么不能说的病吧?”雯雯一句话冲口而出,有小姨病例在前,众人变色。

爸爸瞠目一僵,妈妈被点醒似地,震惊望着我。

“雯雯!”小姨喝止她,隐隐动怒。

雯雯撅嘴,小小声说:“我这不是好心嘛,说一说而已,有病就早点治。”

妈妈见我没点反应,愈加担心,握着我的手说:“薇薇,是不是真的?你别吓唬妈妈。有什么事别瞒着大家,讳疾忌医可是不好。”妈妈一边说,一边看向小姨。

小姨接到妈妈的眼神,心有戚戚地说:“有什么病,早点治,早点好,小病不能拖成大病。”

雯雯立刻接嘴,“是啊,是啊。”

啼笑皆非。

这个社会总是这样,夫妻双方无子,首先联想到的是女人不能生育,为什么不先想想问题出在男人那方面呢?

三个女人,三张嘴,等于三百只鸭子,杀士、成虎不在话下,爸爸忧愁了,“薇薇,明天让你妈妈陪你去医院看看吧。”

去医院看什么?

看我还是不是处\女?

关皓的阳\痿要暴露在天光之下了。

哦,还是不要吧。

众人眼里,男人种马是能力的体现,阳\痿则不同了,被人知道那是要他的命,一辈子抬不起头。我只是不爱他,又烦闷他的阳痿,和他拿我当盲的态度,除此之外,他也没什么大罪,我和他是夫妻,我下了他的面子,就是下我自己的面子,我何必呢?

我镇定自若地笑,反拍拍妈妈的手,让她不要那么担心,“爸爸、妈妈,我和关皓很好,想多享受一下二人世界,早先约好不急着要孩子的。至于孩子,你们也别催我们,我们计划好了,到明年再要。前两天我刚去医院做完妇科检查,医生说我的身体很好。所以,你们别想岔了,我一切都好,你们别担心。”

素菜上齐,大家开吃,由于刚才虚惊过一场,爸妈对我特照顾,连饭局的主角小姨也频频给我夹菜,让我多吃点。

平常,家人聚餐,雯雯年纪小,大家宠她,往她碗里添菜最多,今天一顿七嘴八舌揣测我肚皮的问题,倒让我夺了她的风头。

雯雯没趣得很,眼盯盯地望着爸爸给我再添菜后,她忍不住撅嘴哼了,“姨父,你光是疼薇薇姐,你不疼我,你不给我夹菜了。”

爸爸收回筷子,眯眼笑得像只老狐,“我只给乖小孩夹菜,你薇薇姐又乖又听话,我奖励她来着。”

“哇”,雯雯愤愤不平地怪叫,“姨父,我也是乖小孩。”

“你乖在哪里?”

“我哪里都乖!”

“那么乖,怎么没见你工作拿点工资孝敬姨父啊?”

“啊……工资……”,雯雯张口结舌,无法言语了。

她瞪大眼睛看爸爸,就像看到一只那美克星来的触手系生物伸长了触角朝她打招呼,说:“嗨,你好,地球人!”

爸爸宠雯雯,平常的零用钱比同龄人多很多,宠得雯雯大手大脚地花。我陪雯雯逛街,见她花钱的方式,眼皮要跟着跳几跳,简直暴发户一样,这小姑娘以为钱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么,还是以为钱是长在一棵树上,用力摇下来的?

我曾经婉转提醒过爸爸,让他不要给雯雯那么多钱,可他老人家哈哈一笑,说了一句若有深意的话,“薇薇啊,雯雯没有爸爸,小丫头快乐不多,我略微尽点心,随她去吧,高兴就好。”

我听得郁闷要死,你当初要是不造孽,能有“尽点心”这回事吗?算了,你要不对小姨造孽,往别处造孽,我都不晓得自己会有多少兄弟姐妹。

“姨父,你怎么可以那么俗嘛,说什么工资。”雯雯撅嘴撒娇。

不俗,你大小姐的衣服怎么来的?你可以扯点树叶子遮身啊。

“唉,姨父老了嘛。”爸爸半真半假地叹气。

你也知道自己老了哦,快点吃东西,磨叽什么磨叽。

“姨父,你老,和工资有什么关系啊?”雯雯眨眼问。

没有半毛钱关系。

“老了,赚不动钱了啊,你花钱又那么厉害,姨父养不了你,所以等你赚钱给姨父花啊。”

你也知道她花钱厉害哦,叫什么苦呢,你挺乐意的,起码比养我乐意。死老爸,你怎么不多养我几年?害我嫁给阳痿男!

我才26岁呢!!!

该死的偏心老头子,就晓得教训我要温良恭谦让!!!

我不关心这俩父女要干嘛,一意埋头苦吃,细嚼慢咽,显示淑女特色,吃完拍屁股走人,懒得被郁闷。

“薇薇。”

咽下最后一口,我吃饱了。

“薇薇……”

用纸巾擦擦嘴。

“薇薇,你小姨叫你呢。”妈妈温言提醒。

慢条斯理,放下纸巾,正襟做好,眼一抬,我向小姨看去,对她道歉,“小姨,抱歉,我吃饭不喜欢说话。”

“自家人吃饭,讲究那么多做什么。”小姨不以为意地笑。

“穷讲究。”雯雯边吃边含糊说。

我微笑,“我习惯了。”

小姨看一眼爸爸,不与我计较吃饭说话的问题,看样子她有别的话要说,“薇薇,雯雯长久闲在家里也不好,你帮忙看看有什么合适她的工作,介绍介绍。”

哦?话题又转到给雯雯介绍工作了?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妈妈非常同意地应声了,“是啊,雯雯该出去工作,收一收心,19岁的孩子眼看着就长大成人了。”

闲着没事,怎么想着要我给介绍工作呢?

去爸爸的公司做个总经理助理,或者秘书一类的,岂不是很好?

绕那么大圈子干嘛?

我对爸爸说:“爸爸,您不是可以在公司里安排……”

话没说完,吃着东西的雯雯急急嚷,“不……不要……我才不要……”

妈妈看不惯雯雯边吃边说,将玻璃转桌轻旋,茶壶送到雯雯面前,轻嗔,“你这孩子,吃完再说话,小心噎住。”

雯雯不管,快速咽下菜,径直发表自己的意见,“我不去姨父的公司,去那里肯定是做打杂小妹的份,薇薇姐,我跟着你吃嘛。”

“你也想做手模?”

“才不是呢。”雯雯直接呛我,“我才不要做永远不露脸的手模,还有啊,你那手宝贝得什么似的,连吃饭还戴个手套,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残了,我才不要像你这样呢。你看,我个子比你高,还比你瘦,长得又不比那些烂电视剧的女演员差,所以,我要当走T台的那种模特。薇薇姐,你给我介绍那方面的工作嘛。”她将脸转向爸爸,“姨父,到时我赚了钱,第一个请你吃饭,你快点和薇薇姐说嘛。”

妈妈不太赞同,“T台那些模特穿得好暴露,你不如像你薇薇姐做个手模……”

小姨站在雯雯一边说话,“姐姐,这又不是以前,那是人体美的一种,我看没什么。”

妈妈讷讷地住口。

雯雯拧头一哼,拉长声音地说:“姨父——”

爸爸似乎很满意雯雯急切工作的心情,他发话了,“薇薇,你先给雯雯介绍介绍这方面的工作吧,等她玩够了,到时再到我的公司里做事。”

雯雯一反嬉闹的常态,正儿八经纠正爸爸,“姨父,我才不是玩的,我很认真的。我早就想去了,只不过怕你们反对,又担心薇薇姐不同意,不给我介绍,所以才一直忍住了。那现在你们都不反对,我去定了。薇薇姐……”

她叫着我的名字,眼不带眨地瞅着我,爸妈小姨也瞅着我,包厢里静悄悄的,只等着我表态了。

感觉有些小无聊,决定拖人下水,我装作深思熟虑之后,才开口,“T台模特这方面我不太熟,晓萌比我熟,不如这样,我打电话叫晓萌过来怎么样?”

打电话给周晓萌,我绕着弯给她说了点暗示,她心领神会在电话那头笑得险,“薇薇,没问题,我帮你把你们家的公主殿下解决掉。嘿嘿,我给你解决这事,到时看你表现啦。”

我扫一眼几乎是屏住呼吸听我讲电话的雯雯,对周晓萌轻轻“嗯”了一声。

周晓萌乐不可支,“等着,我立马过来。”

周晓萌是我闺蜜,我俩打从初中开始就是同班同学,互知底,对对方的鬼马伎俩门清,谁也瞒不过谁,出社会,我俩从事的又是同一个行业,那份姐们的亲密是谁也比不了的。

我这有麻烦,她能不跨刀相助?

周晓萌做的是平面模特,我做的是手模,雯雯想做T台模特,我和周晓萌最多是帮她介绍业内最好的模特经纪公司培训她,其他的要靠她自己努力,周晓萌来的用处,不过是稳定老人们的心,免得他们胡思乱想,顺便把我从这饭桌里救出去。

不到半小时,周晓萌风风火火推门进来了。

今天她穿一条波西米亚风格的大印花裙子,□浪的头发用灰蓝色的头巾扎住,浑身上下是泠泠作响的首饰,配着她稍显立体的五官,显出极具个化的风情。

我用目光赞扬她:不错嘛。

周晓萌这不知害臊的家伙,大方接受我的赞美,奉送我一记“你记得还我人情”的目光,微转过脸,绵羊乖地叫着叔叔阿姨好,然后,叽叽咕咕和他们一通猛侃,说我们这个行业多么多么累啦,训练多么多么苦啦,正式走秀会怎么怎么样啦,冬天去海边拍夏天外景穿比基尼啦,练走T台脚会磨坏出老茧啦,等等,总之,务必要给雯雯降降温。

我在一旁充当花瓶,无聊到透顶,禁不住用脚踢踢她,示意她适可而止,赶紧把我带出门。

周晓萌丢给我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眉眼弯到一处,对雯雯说:“所以说呢,雯雯别看到镜头前的花团锦簇,实际上我们这个行业可吃苦了。”

周晓萌的模特业务恐怖论不仅没有吓倒雯雯,反而激起了她的万丈雄心,只看雯雯那双入迷的眼,就可知周晓萌的“恐吓”多不成功。

雯雯兴致勃勃,双掌一击,“晓萌姐,明天你就带我去经纪公司好不好?”

“啊……”

我连忙暗拧一把,周晓萌及时反应过来,捣蒜样的点头,“好好,不过,暂时不要那么急,我先和他们说说,有消息,我立马打电话给你。”

“哈哈,谢谢晓萌姐,我就知道还是你有办法。”

“呵呵,不用谢。”周晓萌喝口茶润一把喉咙,转而说:“今晚我要参加一个代言公司的酒会,想让薇薇陪我去买条合适的裙子。时间不早了,没什么的话,我和薇薇……”

“晓萌姐,你是要去逛街?”雯雯兴致高昂,截断了周晓萌的话。

我暗叫糟糕,果然……

“是啊。”周晓萌还没有意识到某人的打算。

“我很有空啊,晓萌姐,我跟着你们去吧,我眼光很不错的哦。”

周晓萌将车停靠路边,我俩有气无力地朝雯雯挥挥手,不约而同地说:“雯雯,你去买吧,看中什么就买吧。”

雯雯嘻嘻笑,“薇薇姐,你们等我,我看过这家的新款鞋立马出来,等我哦。”说完,她已经打开车门,冲那边的鞋子专卖店奔去,把我们俩个“瘫死”的老女人丢车上。

周晓萌无力且绝望地望着车后座小山似的购物袋,嘴里念念有词,“败了败了,姐完全败给丫,薇薇啊,你们俩真是同一个爹出来的。”

我揉揉酸软的腿,不客气给她一个白眼,“龙生九子各有不同,我和她就算是同一个妈出来的,该不同还是得不同。”

“也太不同了啦。”周晓萌干嚎,“我算能逛的了,我也要败给她,她是不是购物狂啊?”

“不知道。”

“嗷——姐感觉姐的腿已经接近残的程度了!”

“反正你现在不下车,坐车里吹冷气,很舒服了。”我极力从有限的词汇里翻找一些安抚的话语,抚慰周晓萌受虐的小心肝。

周晓萌用力拍一下方向盘,“都怪你,抓着我来解说,你不晓得我最烦那种没没屁股的模特吗?”

T台模特出于展示衣服的需要,基本属于周晓萌嘴里“没没屁股”的一类,她认为没有女曲线美,难看死了,所以,我打电话叫她来说T台模特有多好多好,她是违心极了。

不怪她如此暴躁。

“薇薇,姐今天被你妹折腾死了,你说,你怎么陪吧!”周晓萌摊肚皮说。

“呃……不如……我请你客?”我试探地抛出点引子。

“请什么?”周晓萌没好气地问。

“我请你去按摩,你不觉得腿酸软吗?”我捶捶腿,我最爱去休闲中心按摩,每周至少去两次,现在陪雯雯走那么累,我自然想着去按摩了。

“诶,好主意!”周晓萌打了个响指,挑眉笑,“薇薇,今天你这句最合姐的心意。”

“呵呵,开车吧!”

“喂,你妹怎么办?”周晓萌眼瞅瞅雯雯进去的那家店,“她似乎还要很久呢,她的钱包在后座。”

“放鸽子吧。”我没有丝毫心理障碍地说,“我已经忍她很够了,至于是走路回家,还是问路人借钱,就看她的本事了。”

“哇哈哈,果然是我周晓萌的姐们,中!开车咯——”

6-10

正文 第六章:按摩院的那点事【上】

“薇薇啊,你真是个按摩狂。”周晓萌一边开车,一边调侃我,“没哪个女人像你那么爱去按摩的,闲着没事就去,真像十几岁的男学生为了发泄膨胀的\欲,天天跑去球场挥发他们多余的体力,去消耗满满的激\情。”

我皱眉,“周晓萌,你越来越野了。”

我的话不知怎么戳中了周晓萌的笑点,她哈哈大笑,很是豪放,“什么野,姐这是原生态,姐才不憋呢,憋来憋去憋出病。”

憋出病?

怎么听怎么刺耳。

不是我疑心生暗鬼,周晓萌明摆是笑话我嘛。

我挖她一眼,反唇相讥,“是,你不憋,你滋润,你的杯具结束了吗?”

“吱——”,一声急刹车,车停了下来。

我莫名其妙地看着周晓萌,这女人发什么癫呐?车开得好好的,行驶僻静路段,前后左右都没车,她突然急刹车,这是干嘛呢?

周晓萌解开安全带,一下扑住我,哇哇大哭,“妞啊,姐的男人运不比你好多少,你能不能别戳姐的心窝子哇,难姐难妹啊。”

我一手指头戳中周晓萌的额头,顶开她的脑袋,“有话好好说,没头没尾的乱来,也就我受得了你这疯婆子。”

周晓萌眼角挂泪,面容悲愤,“你也知道我对小唐心仪已久了,一直没敢出手,怕他觉得我随便,昨晚上\床,还是他先提的,我半推半就……”

“讲重点。”

“重点?我都不想回忆那个重点!”周晓萌咬牙切齿,激动了,“别看那丫一副高大威猛的猛男样,床\上验货一看,居然就那么点。”她对我比了一中指,“和我这手指一样长,一样,简直是手指男。”

我看看她那中指,再联想关皓的那啥,那玩意虽不中用,可好歹样子在那摆着,我毫不留情地嗤她,“夸张!”

“你经历过的男人有我多吗?”

“没有。”我就一个,还阳\痿了……

“那不就结了!”周晓萌欲\求不满而愤愤,“姐不骗你,你不信算了,反正就是手指男。更可恶的是,他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是手指男,还对姐扭臀晃**。姐没好意思夺门而出,外加还有半点期望,说不定人家功\夫很好呢,姐忍了。谁知道,丫进去还没有三分钟,姐立马感觉如同小说里写的‘突地一暖’,就那么没了。”

周晓萌愤完,接着嚎,“嗷,最可恶的是,丫退出去,姐没点感觉,亏他有脸得意,像做完售后服务似的问我,还满意吧?妞哇,你不知道啊,姐没好意思说他不行,他就给跩上了,休息不到1个小时,他还想再来一回。”

很少遇见周晓萌有这么悲愤的模样,我忍住笑,“那你又陪他来了一回?”

“我靠,姐又不2,岂能一亏再亏?”周晓萌雌风大振似地提眉望着我。

人生就是拿来毁灭用的。

周晓萌的男人运不比我好到哪里去,她遇见的不是人品渣男,就是持久力不够的快速男,短小的宝丸男,或者她简称的手指男,等等。

她说的那个小唐,我知道她垂涎很久了,按照她刚才描述的小唐,兼具手指男和快速男两种特,怪不得她要悲愤,她心中描绘的又一副人生美好画卷被毁了。

周晓萌调侃我是按摩狂,确实不假。

我的工作主要是在镜头面前摆弄手,拍一条广告没有那么容易过,厂商和导演的要求很细化,需要揣摩手部动作体现要求,达到手部具有面部表情的程度。工作时,我神高度集中拍片,一天下来往往会有手部报废的错觉。

歇工回到家里,我要应付夜夜同床而睡的关皓,神也不得放松,浅眠,睡觉时不小心碰到他,会立刻惊醒,接下去就难以入睡了;白天少有空补眠,不是陪着妈妈出席茶会,就是傍晚跟着婆婆姜阿姨去一些社交场合,或者是做些别的七七八八什么事。

我去的休闲会所是本城最好的,我在那里有一间特别预留的按摩室,洗浴按摩一应备全,我余下不多的私人空间,都贡献给那儿了,按摩完毕,通身舒坦,我能立刻睡觉。

有一点倒是被周晓萌无意说中,按摩能消耗我体内的躁动,让我少想那方面的事,大概这是我喜欢按摩的一个原因吧。

见周晓萌笑得那么得意,我忍不住问:“那你是怎么逃跑的?”

“嘿嘿,我事先和芳芳约好,等我发一条求救短信,他马上会打电话过来,说是姐妹们聚会,开了包间,叫我去K歌。”周晓萌得意洋洋,“我不想再跟丫周旋,发短信给芳芳,芳芳打电话过来,将我给救了。”

芳芳,大名方方,是周晓萌的助理,贴身保姆似地伺候着她,哦,我忘记说了,他还是一个男人。其实吧,我瞧着芳芳对周晓萌挺有感觉的,曾经婉转试探了一下周晓萌的态度,谁晓得,周晓萌爷们似的笑,说芳芳太娘,此生不予考虑。

每次见芳芳忙前忙后为周女王折腾,我都忍不住同情一把,这个爱慕着周女王的小男人还得在女王这遭多大的罪呀……

周晓萌很有感慨地拍拍我的肩头,“妞啊,经过昨晚,姐终于明了你面对阳\痿男过后,还得赞扬他的心情了,姐当时想死的心都有了,怪不得你(xing)\压抑得成了冷美人,姐也好冷感。”

烦闷,我昨晚才是味同嚼蜡。

我冷然拍掉周晓萌的手,恶劣警告她,“别烦我,你再提那个词,我就唆使芳芳跳槽,另谋高就去。”

芳芳是周女王的左膀右臂,少了他,女王行动无能。

“诶,别价,姐怕你,我不说还不行嘛。”周晓萌连忙向我讨饶。

我接着喷她一句,“还一口一个姐啊妞啊的,我提醒你,咱们俩同年的!”

“那同月同日不?”

“不同。”

“我比你大仨月,对吧。”

“嗯?!”

我的疑惑换来周晓萌笑嘻嘻的脸,“那不就结啦,我大你月份呢,我不是姐,难道你是姐吗?”

“去你的,懒得和你争,开车吧。”

行驶不到五分钟,周晓萌嘴巴闲不住,又扯着我说话,“妞,撇开你那些七七八八的事不说,你告诉我,你究竟中意什么样的男人啊?要不,我帮你看看?”

就周晓萌那男人运,我呸!

我嘴角微抽,“你还是先找好自己的吧,我就不劳您费心了。”

“说着玩玩嘛,有什么要紧!说不定我就帮你撞见一个合适的呢?”周晓萌启发我,“说朦胧点也成,总得有点想法吧。”

我是有人选,但是还没有确定,暂时先不告诉她,等定下了,我再和她分享不迟。

想到那个人选,想到每次他微有薄茧的大手在我身上制造出又麻涨又畅快的效果,我腿间不免有些难以言明的反应,我禁不住夹紧了双腿。

心中有鬼,我怕周晓萌看出什么,诱导她转了话题,“老是说我,你倒是也说说自己心目中的男人啊。”

我提到她心中的男人话题,周晓萌顿时眉飞色舞,“我那可是三大篇章,说一整晚都说不完。”

“那你拣紧要的说。”

“听好咯,我这可是分了外形、生活习惯、格三大篇章。”周晓萌转个弯,张嘴就来,可见心中谋想已久,“他身高要180公分以上,肩宽腰细翘臀,壮身材,不能太壮了,小麦肤色;浓眉,五官立体,黑眼球的颜色要深,眼睛亮亮的,声音低沉富有磁,手指纤长,手脚的形状要匀称;短发;毛,尤其是毛,绝不可以过于茂盛,我受不了毛多的男人。”

我被她呛住,咳嗽好几下,“咳……继续……”

周晓萌得瑟,斜飞我一眼,“生活习惯,不吸毒不酗酒,不抽烟或很少抽烟;坚持运动,稳定的作息时间,热爱户外活动,多余时间泡吧K歌;饮食\细,人清爽干净家里也是。至于格嘛,总结就三点,开朗乐观,原则强,稳重内敛。”

“怎么样?这样的男人怎么样,你说吧!”周晓萌眼睛发亮盯着我,一副等我赞她的神情。

她说的标准,小逸哥哥条条符合,可他已经上天了,上帝从来不会存留太过完美的人在人间,宠儿总是被早早召回天国。

不太想打击她,可我不得不实话实说,免得她陷入幻想,不可自拔,“周晓萌,我怎么觉得你说的这种男人不像是人间的。”

“……”

爱罗莎休闲会所位于本城黄金地段,装潢设计是数一数二的好,收费不低,健身房和按摩房是它的两大部分,也许很多人去那里是体现身份和地位,顺便社交,但是并不包括我,我是单纯喜欢那儿师傅的按摩手艺。

三年前,爱罗莎休闲会所初开张,生意噱头搞得十足,本城达官显贵、豪族富商均想在五个特定包间内占据其一,斗富显名心态不一而足。我则因认可此处的按摩师傅手艺,可有可无、凑个热闹,排起了队。

各路人马来头不小,休闲会所的经理谁也不敢得罪,到最后不得不采用抓阄的办法解决,成为本城上流交际圈子里的谈资笑本。

幸运砸中了我的头,我从那场抓阄之中胜出,所以,我的独立包间按摩房就是这么来的。

我没有参观别人按摩包间的嗜好,我只能说说我的包间设施。

那个包间很舒适,舒适到不像是按摩房,而像个一室一卫的温馨小家,电视、空调、冰箱、盆栽等等,一应俱全。房内有两张床,一张按摩床,一张休息床;卫浴的浴缸主要是用来做SPA,统统是独一份,我没有与人混用的习惯,迄今为止,还没有其他人享用过我的包间按摩房。周女王清楚我的生活习惯,因此,她从来不打包间的主意。

SPA比较复杂,又是水疗,又是按摩,需要的时间比较久,周晓萌晚上还要参加酒会,我和她决定做个普通的全身按摩就可以了,我去包间,她去VIP贵宾间,按摩完毕,我俩再碰头。

周晓萌把爱车交给泊车小弟,然后和我进了休闲会所。

冷气舒适,人一进去,马上清凉。

前台小姐见到我,主动和我打招呼,笑容亲切,“戚小姐,您好,您的专属按摩师Lisa已经从国外培训回来了,需要我为您把这段时间替班的Johnson换下吗?”

心头微微一动,想起那双薄茧的手带给我的感觉,我装作小事一桩的语气说:“Johnson不错,还是他吧。”

前台小姐脸上闪过一丝意外,不过,她应对有素,立刻笑着说:“好的,我马上为您安排。”说完,她拿起电话通知那边的人准备。

正文 第七章:按摩院的那点事【下】

我知道前台小姐为什么意外。

按摩是按道,手指压道,身体会产生麻胀的反应,如果某部位特别累,按下去时,还会感觉到疼痛,那么我会克制不住发出“哎哎哟哟”的声音,另外,为人做保健其实是项累活,而我不喜欢有个男人在我身体上方喘气。

想象一下,我在“哎哎哟哟”,呲牙咧嘴,某个男人按着我,在我身体上方喘气,场面多么的不雅,我惯常以淑女面目示人,我怎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最初来店内消费,他们向我推荐的是男按摩师,我婉拒了,其后,一直是女按摩师为我服务,所以,我的专属按摩师Lisa是个女人。

最近两个月,Lisa出国培训,会所经理极力向我推荐新来的男师傅Johnson,并做了种种保证和夸奖,吹得天花似的,经理实在太过热情,我难以拒绝,于是,可有可无地给Johnson机会,答应让他试一试。

Johnson是一个按摩高手,仿佛魔力一般,第一次按摩就能使我有种上瘾的感觉,并且他后天坏了喉咙,无法说话,恰恰满足我不爱听人询问的心理。Johnson的喘气声相当低沉,有磁的好听,是在我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内,我便默许这个男人成为我的专属按摩师。

前台小姐大概以为我是勉为其难,接受Johnson的服务,既然Lisa回来,我应该会希望马上调换过来,所以,当我表示还是希望继续由Johnson做按摩,她才会意外。

周晓萌和我的休息时间对不上号,今天是第一次与我同时到这里消费,她不明白我与按摩师的内情,我省了许多解释的口舌,也省了被她调侃的机会。

交代前台小姐,把周晓萌的消费记入我的会员卡里,然后,我便与周晓萌上楼了。

周晓萌在三楼与我分道扬镳,我径直上了四楼,在走廊尽头的房门前停下,用会员识别卡刷开门,我就进入了我的独立包间。

Johnson没有得到我的内线电话通知不会进入房间,因此,我有足够的私人空间,做任何自己想做的事。

将COCO的单肩包扔在沙发里,踢掉坡跟鞋,私人独处,我才知道昨晚到今天的种种是令我多么的疲累,犹如一紧绷的琴弦突然放松,软得连声儿都发不出来。

进门之前,有人已为我准备好一切。

空调的温度适宜;轻柔的音乐飘荡着;茶几那儿,茶壶茶杯装满了花茶;果盘里有切好的时鲜瓜果;浴室有注满热水的浴缸等着我,生活之中还能有这样美好的小细节等着我,我还不至于太杯具。

无论做什么按摩,事先泡个热水都很有必要,可以放松神经,初步软化肌体。

泡了大约二十分钟,我从浴缸里出去。

我用浴巾吸干身上的水,另换一条宽度及大腿处的浴巾裹,接着去小橱柜拿了一只睡觉时遮光的眼罩,最后趴在按摩床上,我才拨了服务处的内线电话。

“您好,请问是哪位客人?”

“我是4楼5号房的戚小姐,请叫Johnson上楼。”我简明扼要地说。

“好的,请您稍等,他马上到。”

放下电话,我将眼罩戴好,以趴睡的姿势等着Johnson的到来。

戴眼罩遮挡视线,会将按摩的感受更凝聚在按摩本身,按压过的肌肤更能体会到放松后的快乐,另一方面,生活环境所致,我是一个惯于享受别人提供服务的人,我从来对提供服务的人长什么样子不感兴趣,我只需要享受服务即可,好比吃**蛋,绝不多事问蛋是怎么来的。

同理,我对于Lisa长什么样子,漠不关心,在她为我服务的三年中,我都是戴着眼罩品味她的技艺,Johnson也是如此,但略有不同。Johnson的按摩给我感觉相当特别,他不仅仅是在为我按摩,更像是情感涌动的怜惜,我能够体味到那份与众不同的感觉。

假如说小逸哥哥之死,是从神上杀了我,那么关皓的阳痿,则是从\体上杀我,这样的人生还真是适合用来毁灭。

我不需要太多,只想有人给我一点小温暖,我即足够。Johnson的按摩给我特别的感觉,我出轨的念头才会愈演愈烈,就像原本是小火苗,有风来助,它便要熊熊燃烧。

出轨是很难的,我的男女经验不多,甚至是笨拙,怎样达到不着痕迹地勾引一个男人,是个巨大且困难的挑战,每当看见电视剧里的女人勾引男人,我是万分佩服。

摆姿势、做动作,是模特的必修课之一,我是手模,我会很多撩人的动作,但是,我不喜欢用我专业的姿势去勾引这个男人,我希望所有都是出于自然的反应,是因为对这个人有感觉,他也对我有感觉,肢体的变化是互相感觉的结果。

第一步如何走出,是个难题。

脑子里胡思乱想到纠结的时候,敲门声响了,我将头伏在手臂上,懒洋洋地说:“进来吧。”

经理告诉我,Johnson是后天哑巴,可以听得懂我的说话,但是无法出声,因此,至今我没有听过Johnson的声音,唯一能听到的是他的喘气声。

也许是因为身有残疾,或者是因为从事服务业,Johnson不管是走路,还是为我按摩,他的动静都不大,仿佛生怕惊扰别人,他有一种小心翼翼的安静感。

失去了视觉的阻碍,在听力感知的范围,我听到Johnson轻轻关好了门,微有脚步声地向我走来,不至于太静,以防吓到我。

心里不断盘算着怎么迈开第一步,表面我镇定自若地、像平常那样吩咐他,“Johnson,我这两天特别累,你帮我好好按按。”

无声地……一切都在无声之中进行……

一方柔软的浴巾覆在我的腰臀之处,接着,覆一侧的浴巾被揭开,我的大半个背部完全曝露于Johnson的眼底之下。由于我怀揣臆想萌动,脑中一派的胡思乱想,Johnson平常的动作均被我渲染上了其他的感觉。

仔细感受着按摩前必做的第一道程序——涂抹。

那双温暖且带着薄茧的大手,均匀在我后背游走,令我感觉像晒着太阳的猫被主人顺抚头顶,又像醺醺的暖气贴慰五脏六腑……

我知道等会开始按的时候会又麻又胀,滋味不好受,可是,这会实在太舒服,舒服得我双腿不自觉上下交叠到一处,羞处有湿润将流的感觉。

我不仅是手漂亮,身体的其他地方同样漂亮,关皓没有进入过我的身体,羞处亦是漂亮。其他的,我可能没有大信心,但肢体的美态是我吃饭的来源,这点子小信心,我还是有的。

那双大手很大,轻易握住我的一只脚踝,稍稍抬高涂抹。

我暗暗期盼着,期盼他能将我的腿再抬高,直至可以看见浴巾影下的羞处,看清楚它是怎样的春潮涌动。

如果,他看得动情,不妨将手指探入……进来一点……再进来一点……别怕……我不会拒绝你……我甚至会舒展我的身体……让你更深入……

可惜……

Johnson是个很有职业道德的男人,我类似于女流氓的春色想象并没有得到实现,他为我的双腿涂抹,始终保持脚与按摩床呈15°的夹角。

“啊……哎呀……别这样……啊……轻点……你轻点……”

薄茧的大手按压位相当老道,我又胀又麻,尤其是按到腰臀部,昨晚应付关皓的主战场,这儿特别累,我忍不住痛得哼出声,双腿绞成麻花样。

喘着微微气的Johnson立刻放轻了力道,我感觉舒服多了,双腿再度打开平放在床上。

那种又疼又舒服的感觉,令我的意识陷入轻微的迷乱,不期然,脑海里闪过12岁那年偷窥爸爸和小姨的情景。

12岁的夏日暑假,我的功课不算好,小逸哥哥要给我补课,我忘记带暑假作业,回家里拿作业。家里没有一个人,一楼保姆阿姨的房门虚掩着,我听到动静,好奇地悄悄接近,却看到爸爸和小姨在没有冷气的房间里,激烈地缠绵,他们奥热的激情,连我这个旁观者也能深切感受到。

他们抱得那样亲热,我明白他们是在做对不起妈妈的事情,明知道是错,明明很气愤二人对妈妈的背叛,清晰感觉到自己的愤怒,原来美好家庭是假象,可是,冥冥之中,有某种魔鬼般的东西驱使着我,驱使我看完他们偷情的整个过程。

现在想来,悖逆道德的偷情,是否带来一种特别的快感?所以,爸爸和小姨才会乐此不疲耽溺其中?

我不是他们,我无法深切理解他们的感受,我只感觉此刻身心皆有迷醉的幻觉。

约莫是我的思绪过于飘荡,我竟没有往日那么撑得住按摩的胀痛,那薄茧的手指刚按到大腿第一下,我即刻受不住地侧身一翻,踢开了Johnson的手,“啊……疼……”

戴着眼罩,目不能视,但不妨碍我知道自己此刻的姿势,我侧身一翻,等于是将凹凸曲线的一半对着他了。

Johnson微喘的声息,蓦然变得很沉,且伴有细细吞咽的声儿。

双手死死掐紧床角,努力克服道德羞涩的障碍,我假装没有任何反应,到大浴巾,覆住部到大腿的部分,翻转,正面躺在按摩床,我声音平稳,说:“Johnson,今天暂时不按下面了,你力道小点,帮我按一按手臂。”

按摩手臂的力道放得很轻很小心,似乎怕重蹈刚才的覆辙。

身体享受得双腿交叠,些微摩挲,玉处有感,轻痒难耐,翘臀禁不住磨蹭一下,另一面,我暗暗苦恼,勾引若是女方主动肢体接触,难免落入下乘,要男方主动有所行动,才是水到渠成,顺理成章。

我该怎么办?

想来想去,想不出点子,脑子反而想成了一滩浆糊。

心里憋得好难受,手臂放松得又实在太舒服,两相夹击,我唯有呻\吟才能发泄某些不能发泄的东西。

“嗳……嗳……不错……嗯……就这样……”

“嗯……这里稍微重一点……嗳嗯……是这个力道……继续……嗳……”

我说怎么个按法,Johnson一一办到,兼之出声泄了心中郁气,我舒服得声音绵软,难以置信的绵软,“嗳……Johnson……你真好……唔……”

突如其来,一方软软的唇竟然堵住了我的嘴,吃掉了我的声音。

那双刚才还在老实规矩为我按摩的大手,现在则是紧紧包住了我的头,令我无法摆头,只能承受他的吻。

他的唇和他的舌,极度热情,是压抑许久之后的激情爆发,是火山的熔岩喷发,是海啸的巨浪,铺天盖地,汹涌而至,轻易将人挟裹,坠入情动的万丈深渊。

多么炙热,多么温暖,正是我长久追寻的啊……

可我依旧装作矜持,迟迟不回应,只将手臂悄悄往他脖颈处攀去。

“薇薇……可爱的薇薇……”,Johnson含糊呢喃,沉醉动情。

我却是浑身倏地一僵,这个声音……

身体比大脑反应快,率先作出反应。

“啪”的一声,我给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猛然揭开眼罩,瞠目逼向面前这个男人。

我的声音因不可置信的惊悚而变调,“大哥,怎么是你?!”

面对我的诘问,这个男人没有丝毫的尴尬,如同我认识他二十多年惯常看见的面目,在任何问题面前喜欢保持缄默的面目,唇角好看地微撩,只是不说话。

他却有一双好眼,极黑极深极亮,像他曾经无数次看我的那样,此时,他又再度用他似有千言万语的黑眼睛望着我。

他,是关皓的大哥——关晏,我的大伯……

正文 销\魂甜点番外恶搞

作者有话要说:</br>~~~~O(∩_∩)O~~误入的童鞋~不负责抚乃受损的小心肝~~~~~~特此申明~~~~~

明天出华丽丽的大伯第八章节,请继续支持呀~~~~~╭(╯3╰)╮<hrsize=1/>销\魂甜点番外恶搞

本篇娱乐恶搞,心理承受能力差的童鞋,不要误入啦【会陆续更新】

~~~~O(∩_∩)O~~误入的童鞋~不负责抚乃受损的小心肝~~~~~~特此申明~~~~~

周女王和手指男的那一夜

那是一个周女王每次回忆起就想满地乱滚的夜晚。

话说:月黑风高夜,正是激情勃发时。

美丽的夜景不断在车窗外划过,车里放着一首令人心旌动摇的外国轻摇滚曲子,周晓萌整个人,由里及外散发着只有她自己才明了的粉红色泡泡。

她眼睛一瞥开车的猛男小唐,那全身的荷尔蒙激素是蹭蹭地往上飚,脑子里奔腾地全是热血沸腾的XXOO之事。

嗷嗷滴,不要怪姐流露色女的本来面目,姐旱有大半年,久不做妖打架搏战,一身武艺快荒废,急找人练双修合体**,最好是会耍单截棍,能和她哼哼哈嘿的人哇。

满身肌的小唐,周晓萌垂涎已久,可是不能给人家随便的印象啊,只好是憋着忍着,总算今天酒吧里,她自灌N杯黄汤下肚,让猛男小唐以为有可趁之机,把她往公寓带。

殊不知,嗯哼哼,母螳螂正张着镰刀手在背后等着他,就差他临门一脚,咔嚓一下啦。

猛男小唐的车开得不是很快。

虽说他带着酒醉的美人往自个家里奔是有其他念头,但是没有上床之前,一切都是空啊空,作为一个自诩有品的男人来说,到嘴的肥不吃,**飞蛋打也是有可能的。

他不时分心看看醉美人周晓萌,生怕她来个狂吐三百下,他还米有沾腥之前,爱车小老婆毫无反抗能力被“血洗”,那才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噢噢噢噢,她张嘴了,是要打算做什么?

猛男小唐菊花突地一紧,连忙放慢车速,支着脑袋,眼睛密切注视周女王的嘴,貌似体贴地问:“萌萌,你是不是想下去站着吹吹风?”

周晓萌半掩口,风情万种打了一个哈欠,长长翘翘的眼帘微动,眼带春波望着他,“不知道为什么,我有点困了,好想睡觉哦。”

嘻嘻,姐的暗示够明显了吧?

别以为姐的酒量就那么一丁点,姐不豪饮,是怕吓跑你,装个不胜酒力的小鸟依人才好忽悠人,到时候杀你一个回马枪,让你知道姐的厉害,骑得你嘎嘎叫。

让你体会一下,什么叫御姐的气场!

明明她的眼神是那么勾人,为什么他却觉得好冷……猛男小唐突突一个哆嗦……

既然不是想吐,那他就放心一大半了。

萌萌看他的眼神是那么勾人,看样子今晚是大有可为啵,啊嘿嘿……

唉,叹气,想他一介猛男,练了一身的腱子,敲上去梆梆作响,身体条件嘎优秀啊,为神马谈了半打女盆友,个个和他吹?并且都是在上\床后的第二天。

天知道,他并不是花心菜萝卜啊,他也很想定下来,好好爱一个女人的说。

这到底是为神马?!谁来告诉他!

猛男小唐苦苦思索,措不及防,灵光一闪,想到了那个关键的“第二天”。

每个女盆友都是在床上被他弄得求饶,义正言辞让他不要来第七回,他米有听话。为了表现自己的神勇,他通常是做满了七回才罢手的,结果,就导致了第二天的杯具。

看来是不能做那么多次啊,没有女人受得了他。

好!

决定了!

鉴于萌萌是他极力想争取定下来的女盆友,他今天晚上最多做三回,以免他过于的神勇,把萌萌给吓跑,等以后再满满做到七回……

哇哈哈……

猛男小唐看着前面尚算明亮的路灯,下定决心,暗暗抓紧了方向盘,脑子里为即将到来的香\艳场面预演三百大回合。

想得过于用力,猛男小唐周身散发出一股又一股的型男王霸之气,可把周女王看得个目眩神迷,在心里对他好一通的揉捏。

不经意,两人的视线隔空一碰,“吱吱啪嚓”电光闪现,火花四溅。

因此,今夜就在女王和猛男各有小九九的情况下,爱的小车车载着两人,奔向了猛男公寓的爱之巢。

一个疯狂的夜晚,即将上演……

金刚大战哥斯拉的决战前夕,猛男小唐去洗白白,已经洗好可下锅的的周女王,独坐床头,她还是有点不自信。

为神马不自信?

原因很简单,她不相信自己的男人运终于得到了上天的眷顾啊。

悲愤!

姐要脸蛋有脸蛋,要身段有身段,要热情有热情,要奔放有奔放,要银子有银子,工作敬业,口碑良好,没有不良生活习惯,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小富婆,为神马……为神马……上天赐给她的男人不是人品渣男,就是福美满梦碎的残缺男……

神啊,人家只是想要一个男人,一个会疼人的男人,怎么就是那么难?

捶地哭……

鉴于以往过于彪悍的男人记录,周晓萌捏了手机往阳台跑,采用快速键,直线联系她绝对信任的助理方方。

缩在阳台一角,周晓萌不时看看屋内的动静,防备着猛男小唐从浴室出来,她压低声音说:“喂,芳芳吗,我是萌萌。”

电话那端的小男人方方高兴得几乎要跳,“萌萌,你不去小唐那里了?”

“不是,我在呢,在他家里。”周晓萌看屋内的动静,似乎猛男小唐快要出来了,她抓紧时间,三言两语交代方方,“没时间和你多说,你听着,等会我要和小唐去妖打架,如果我不满意他,我会偷偷给你发短信,你接到短信,马上打电话来救我,就说几个姐们要K歌,在钱柜那边包厢,要我马上去聚会。你听明白了吗?”

“哦……知道了……”,电话那头有气没力地应和着。

周女王老爸是个军官,拜老爸所赐,女王也沾染了不少军队习,这会打电话,听到小男人要死不活的声音,当即就竖了眉毛训他,“声音大点!”

“understandsir!”声音是气愤的高亢。

周女王只需要小男人方方的大声回答,至于他是不是生气,才不在她的关心范围之内呢。

周女王眉开眼笑,纠正他,“我是dy!”

ORZ,有你这样的dy?让我去死,去死!小男人方方跪在沙发上,悲催地捶打沙发靠背。

电话里,女王雄伟宏大的吩咐声米完,“芳芳,给我煮好绿豆汤,说不定我回来败火吃的,乖,好好照看家里,等我回来……诶,他出来了……挂电话了……拜……”

“拜”字只有半个音,手机余下忙音留给桑心欲绝的小男人方方。

不敢砸手机,要随时待命女王的救助短信,小男人方方唯一能做的就是拿脚踢沙发,用手捶抱枕。

他边踢边打边哭,“萌萌,你这个大笨蛋,大混蛋!”

哭着猛打了一个嗝,把小男人方方给嗝醒了,他似想起了什么,一溜烟跑到阳台,扒开落地窗,朝天空的星星,竖起中指,嚎叫,“小唐,我以月亮的名义诅咒你!咒你虽有小**,但是短小细,跑得快,立进立泄,诅咒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

“阿嚏”,此时此刻,城中另一头的出浴猛男小唐,后背一凉,面对周晓萌突如其来打了一个喷嚏。

周女王及时施展她的温柔贤惠,细声细语关心他,“太凉了吗?要不要把空调的温度升高一点?”

嘿嘿,站得那么近,此时不抱,更待何时。

猛男小唐长臂一伸,揽住周晓萌的肩头,“没有关系,等会太热,我怕你还想降温。”说着说着,手上不老实,暗示地到周晓萌两个翘翘那儿捏了一把。

不幸哦……

由于对彼此身体的敏感区域过于陌生,猛男小唐的手恰恰扫到了周女王偏胳肢窝的地方,那里正是女王的笑点所在啊。

当即,怀揣小鹿荡漾的周女王被这神秘的“上帝一”,笑得花枝乱颤,再顺便来个器微露,营造笑点与色点并存的景象。

诱人哇……

猛男小唐赶紧捂住鼻子,才制止了血溅五步的惨剧。

不行,这样下去,丢脸的说,作为一个身材傲人的猛男,他得扳回点面子。

猛男小唐脑中灵光一现,闪过著名雕像大卫的经典款造型姿势,米说的,脱衣,亮**。

每当周女王回忆起如许餐具场面,都只能得到以下描述:

一阵邪风袭来,一袭白色浴袍闪过姐的眼帘,风起,衣落,尘埃落定,那闪亮亮的腱子隆重登场,引得姐口水滴答。

姐的眼一路奔袭而下……小腹那个下方……定格……晴天霹雳……

哇咧,捶地哭,那东西算什么个玩意!

手指哇!

猛男小唐不知周晓萌已经彻底沉浸于惨淡人生的悲愤认知之中,他为自己一身的腱子获得女王陛下的定眼青睐而自豪,他就说嘛,没有女人不在看见他大卫般美丽动作的时候,石化的,简直是骄傲到伟大啊。

越是痴迷的眼神,越是撑满他男的信心,没说的,扭臀晃**,用男伟大的魅力唤醒他亲耐滴萌萌。猛男小唐一手覆着后脑,一手放置小腹,扭腰晃臀,以平均每秒扭动一个半腰的姿态向着周晓萌逼近。

哇噻,那里来道雷劈了她吧吧吧吧吧吧……

“叮咚”一声脆响,周晓萌清楚听到那母螳螂的镰刀手石化在风中,碎成了一片又一片。

那样的东西,值得她动用镰刀手吗……呜呜……杀鹌鹑用了牛刀哇……

果然是——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姐的杯具永流传。

小男人,你诅咒得太到位了!

萌萌她恨乃!

吼吼,后面儿童不宜,请大家自行脑补,哇嘎嘎~~~~~~~~~~~

明天更新第八章节,咱们青春正盛、美丽风华绝代的薇薇她大伯子登场啦~~~~~~~~~

咚咚锵,好戏开场喽,各位不要跑开呀~~~~~

嗷嗷,小今又被打**血了,猿人泰山般捶……嗷呜……

正文 第八章:风华正盛美大叔

关志平,我的公公,他有一个儿子,两个养子。

我的丈夫关皓,就是他的那个儿子,两个养子则是关晏和关逸。当然,熟悉关家的人,或者说本城上流交际圈的人,不会傻到以为另外两个养子与公公关志平没有半点血缘关系。

所以,公公关志平和我爸爸一样,也是一个情场老流氓,这可真是臭味相投便称知己。

三个孩子,是公公关志平与三个不同的女人所生,关晏和关逸的生母早已亡故,关皓的母亲是我的婆婆姜海宁。

三人分别与我差了岁数,其中,关晏与我相差11岁,关皓与我相差8岁,关逸与我相差3岁,以我家与关家的交情算,三个人都是我的哥哥。尽管三人我均叫做哥哥,但是亲疏有别,原因无他,岁数、脾气而已。

与我最亲是小逸哥哥,我俩平常老腻在一块玩儿,他到哪儿都不落下我,如果他走快了,我追不上他,叫着“哥哥、哥哥等我”,他便跑回来,背着我四处逛,这个小时候养成的习惯,直到我们长大也没有变。

与我关系不冷不热的是关皓,他从小看不惯公公关志平的两个养子他的同父异母兄弟,有大少爷的傲脾气,谁也看不起,谁也看不惯,爱讽刺挖苦大哥关晏,欺负弟弟关逸,脾气霸道管得宽,不许我和关逸玩,我时常扮乖,当面应了他,转过背又和关逸玩一处。

与我关系最疏远的是大哥关晏,首先,我俩年龄相差悬殊,当他是个风华正茂的翩翩美少年,我则停留在黄毛小萝莉的年纪,怎会有共同语言?相见最多是叫他“哥哥”,他点头而过;其次,他格内敛,口不爱说,而我没有热脸贴冷凳的强求习,兼之我小小年纪也不到会欣赏沉默寡言酷酷美少年的时候,自然而然,我与关晏只比陌生人稍微好点,唔,算是熟悉的陌生人吧。

假如以为我与这个熟悉的陌生人完全疏远,那么大错。

我与他共有一个秘密,即是我12岁那年偷窥爸爸和小姨偷情的事情。

那天偷窥,我躲在门外,门内,爸爸和小姨紧抱作一团,彷如一个不可分割的整体,爸爸一下又一下地耸动,当他用力一顶,凝住不动时,小姨如柔韧的藤蔓,紧紧缠住爸爸,两人嘴里同时发出奇异的悠长吟哦声……

我确信,我再不能看下去,因为我快要吐了……

头晕眼花,头痛、脚痛、手痛,全身痛,胃里的东西全数翻涌到喉头,我捂着嘴,匆匆往大门方向逃去。

拉开大门,还未看清面前,我竟一头撞入一个人的怀里。撞击力凶猛,我的吐意再也无法忍住,嘴一张,“哇”的一声,全吐到来人身上。

那一日,恰好关晏领到驾驶证,我说忘记带暑假作业,他开车我送到家里。车停在门口,关晏久等我不至,于是,锁了车过来找我,没料到我正正撞了他,吐他一身脏污。

我头晕脑胀,慌慌张张,糊里糊涂,哭得哆嗦,将事情全告诉他听。他脱下脏污的衣服,团成一团,赤着胳膊,捂了我的嘴,轻声叫我闭口,不要吵到里面的人,然后,他毫不费劲地抱起我,带我坐回外面的车子。

没有任何人打我,我却受到严重伤害,那一刻只认定眼前的人是我的依靠,我蜷缩在他怀里哭泣,是弱小的生灵寻求强大力量的庇护。

恶心来得汹涌,源源不绝,我哭着又想呕吐,他搂紧我,将那团脏衣放在我嘴边,接住我不断呕出的脏污。

他的声音低沉且带磁,是天生安慰人的好嗓子,他轻轻缓缓地安慰我,我的情绪渐渐镇定。人一镇定,我即刻惊觉不该告诉他这件事,心里慌得很,慌得泪水直流。我哭着求他,不要告诉给任何人知道,妈妈知道会死的。

他答应了我,主动伸出小手指,与我盖章,约定下这个秘密,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除了我与他约定的秘密之外,我还知道,他是一个很有本事的人,会闷声不吭办成让所有人吃惊的事情。

比如说,小学到高中,他的成绩平平常常,格又沉默,没什么可说道的,关家三兄弟之中,如果他不是长得最好看,所有人都可以忽略他的存在。

直到高中考大学,这个平时成绩看似中庸的中等生才显露出他不平凡的一面,他居然以全科漂亮的高分考入全国第一大学的经济系,令所有人大跌眼镜。

关皓嫉妒得发狂,整个暑假都听见关皓嚷嚷给他的新绰号“死作弊的”。

进入全国第一的大学后,他又开始沉寂,不免让人产生错觉,他该不是真作弊的吧?

事实证明,他没有作弊,因为读大学的第三年,他又给了大家一次吃惊的机会,他竟提前一年从大学毕业,以优秀毕业生身份,进入省政府重点扶持的大型土地开发企业集团担任要职。

其后的成绩便频频令人刮目相看了。

进入集团的第三年,他辞去集团下属子公司的副总经理职务,加入外资设在香港的投资银行,在内工作两年再度辞职,然后,他携积攒的一笔钱,入股票期货市场搏杀,很幸运,他作一年,得到人生第一桶金。

他善于作资金,找得到政策的便利,看得准行业前景,因此,他把他的第一个公司,对准了零售业。到目前为止,他的零售超市已占据全国大部分主要城市,形成连锁经营。

他没有关皓那种爱张扬的劲儿,十年时间,除了税务局,恐怕谁也不晓得他到底赚了多少钱。

小逸哥哥事业启动的第一笔资金是他提供的,期间他又提供了不少的资金支持,所以,才有现在关皓坐享其成的碧园地产公司。

我对这个人知之甚少,我的印象里,他仅仅是会照顾关逸的大哥;我叫他哥哥,他会点头,但从不多理会我;每次过年我跟关皓回家聚餐吃饭时,饭桌上叫他大哥。

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呢?

我与他有什么交集?

想来想去,只剩下他给我印象深深的几个面目。

不知什么时候起,我和小逸哥哥一同在关家或是作业,或是玩耍,总是多次见到他。他不说话,只静静一个人坐在角落看报纸,偶尔小逸哥哥叫他了,他会抬起他那双长得极好看的眼,向我们望来,嘴角微撩,不说话,一副等别人先说的姿态。

小逸哥哥车祸去世,我神出现紊乱,被送入监护病房,来来去去我爸妈和他出现最频繁,当我深陷迷心泥淖,是他反复在我耳边说“为人子女,不可以不孝”,将我从濒临失控的局面救出。

我神好转,关皓开始出现在我左右,强势介入我的生活,无处不在,我爸妈说他有诚心,会好好待我,半年后,我嫁给了关皓。

嫁人前的那个夜晚,我快入睡,看见有人藏于树下影,我没放在心上,家里的保安措施不是虚的。直至天明,我小腹有涨意,起身去洗手间回来,不经意一瞥,发现树下的人原来是他。

他半身倚着树,在我窗下候了通宵,露水沾湿了他的发,俊逸无双的脸没有往日宁静致远的神采,他的神情分外落寞而疲惫,脚边烟头不少。

我不知他等什么,怎么不上来坐坐?我不是无礼的人,不会拒绝他。

拉开窗帘,打开窗户,我刚探了头出去,他却像被针扎一般,身子倏地站直。那极短的几秒钟时间,他看过来的一眼,目光深且清,似有灿灿莹光流过,又仿佛有万语千言脉脉倾诉。那一下,看得我愣怔,不知所措,等我反应过来,想邀请他进门时,他居然毫不犹豫,转身离去,害我的邀请梗在嘴里,没有出口。

我与关皓新婚第三天,他带了行李出门,说是去中亚五国的哈萨克斯坦等地,参与开发国际石油项目。此后,他一去三年,春节过年也没有回家,春节饭桌他只给关伯伯和姜阿姨打问候电话,关皓不屑接他电话,常常是挥手叫姜阿姨传话说自己很好。与关皓是夫妻,关皓不接他的电话,我自然也是不接的。

如此,我对于他再无多余的记忆。

没料到三年后,第一次见面,竟然是这样的场景。

联想到刚才脑子里辗转的各种旖旎念头,身体被他按摩到舒服地享受,进一步地接吻,再对比现实的这个男人的身份,我是弟媳,他是大伯,况且,我的诘问,他没有任何回答的意思,目光波澜不兴地放在我几近全\裸的躯体……

这一切,令我又羞又怒。

关晏这种人比情场老流氓还要可恶,被情场流氓调戏,最起码流氓会说几句话,碰见关晏这种内敛沉默男,光做不说,明明被抓了现行,依旧是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拳头打出去,没有着力点,把人郁闷死。

输人不输阵,再狼狈的场面也不能灭了我的气势,要不然是非对错会混淆颠倒。

我裹紧围的浴巾,抬高下颌,目光冰冷地直视他,提醒他的身份,“大哥!”

我不知关晏是脸皮够厚,还是其他的什么,他竟然还唇角微撩,维持着往常凡事闷着、不爱交代的模样,回我一句似是而非的话,“我要说的话,刚才发生的事情已经帮我说过了。”

“我是你弟弟的妻子!”我厉声说,他怎么可以回答得那么无耻?!

“我知道。”他颔首说。

那死不要脸的镇定样,恨得人牙痒痒。

我现在要搞清楚一件事……

“你替代了Johnson,还是Johnson就是你?”

他承认得很干脆,“Johnson就是我。”

“你什么意思?扮成按摩师耍我?”说到这个“耍”字,我更是恨得牙痒痒,我肯定我的脸气到发青,因为我已将“Johnson”定为我出轨的对象,我的身体认可他的按摩和抚触。

“Johnson”等于“大伯”关晏;等于两个多月来,我被按摩的丑态,关皓和关逸都未见过我“哎哎哟哟”的丑态,全被大伯看进眼里,身体更是被大伯全遍;等于我所有的绮念全数掐灭,刚踏上云端,还没站稳,立刻从半空中摔下,跌个半死。

我恼得额头的青筋突突地跳,狠狠地瞪着他,要是我手里有铁锥,我一定去撬开他的蚌壳嘴,掐住他的脖子,晃晕他的脑袋,要他多说几个字。

兴许是我的目光可怕到震慑住他,他不等我恼火追问第二句,马上开了“金口”,否认亦干脆,说:“我一直是爱罗莎休闲会所的特级按摩师,从三年前开始就是,我没有耍你。”他顿了一下,接着认真补充一句,“这间会所是我的,而我给了你机会,前台那边问过你是否要Lisa给你按摩,你不要,偏偏选择了我。”

关晏的回答,堵得我一阵气闷,他一番说下来,听上去,反倒是我的错,是我撞上枪口,自找的。

我出于工作需要与关皓隐婚,能“隐”的不过是本城圈子以外的人,姜阿姨那么爱带着我出席社交场合,怎么“隐”?或明或暗,别人都将我看做是关家二公子的未来媳妇,在他们眼里,我和关皓只缺一纸婚书,和一个盛大的婚礼。

若我不管不顾,把这个房间刚刚发生的事情闹出去,影响的是不止是我个人,关家和戚家也会受到影响,沦为谈资笑柄。

一些人会在背后戳着我的脊梁骨说许多恶意揣测的话,比如说,弟媳与大伯有暧昧,大伯开了一家按摩健身会所,与弟媳借机幽会,又是身,又是接吻……

我吃大亏不算,我的丈夫关皓更是抬不起头。他长期看不惯关晏,外加他的少爷脾气,届时他会怎么对我,不敢想象。

我不想身败名裂。

我半点不了解这个喜欢闷不吭声办事的人,而且他老是一副不愠不火的闷样,鉴于他行事的风格和手腕,我本不是他的对手,怎可能讨到什么好。

我想得到的,不信关晏想不到,他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用意何在,我无心探询,知道越多,麻烦越多。

我应该理智一点,压下自己的羞怒,保持好教养,装作是一次意外,装作若无其事,穿好衣服,离开这个鬼地方,再也不回来。

我决定,以后凡是碰见关晏,保持3米以上的距离,离开他远远的。

我佯装冷静,一手指着门,说:“这里虽然是你的,但是房间我每年出了钱,现在,请你离开我的……”

“房间”二字还未出口,房门那儿陡然传来“砰砰”的拳打脚踢声,还伴有叫骂,“戚薇薇,你出来,你是姐姐,还欺负我,拿了我的钱包,大热天害我满世界找你们,你倒好,跑到这里吹空调按摩!我要告诉姨父去,你开门。”

“诶,雯雯,你别敲了,我和……”

“晓萌姐,我知道这不关你的事,你不用为她辩解。”

“俞小姐,戚小姐正在里面按……”

“滚开,我是她表妹,我们俩姐妹的事,你管什么管!”雯雯口气很凶,说完,接着用力拍门。

门外,周晓萌、保安、前台小姐他们一致劝雯雯,反倒被她骂开。

关晏越过我,慢慢向门口走去,貌似要开门。

我懵了,急问:“你要干什么?”

关晏回过身,手放在门把上,慢吞吞地说:“你不是要我离开房间吗?我这就离开。”

我晕!

我前只裹着一条浴巾,关晏穿得倒还整齐,分别待一个房间是无所谓,可是现在两人共处一室,要别人看见不想歪,简直是强人所难。

我不怕雯雯的叫嚣踢门,这道门只要里面的人不想打开,外面的人一百年都踢不开,我怕的是关晏开门。

“哎,别开门!”我挡住门,不让他开。

门外传来雯雯拍门的叫嚣,与我只有一门之隔,我的心被她拍得“怦怦”乱跳。

“不开门,我怎么出去?是你要我离开房间的。”关晏不紧不慢地说,语气是陈述一个事实。

“你等会再出去,等我穿好衣服。”我顶住门,不让他开。

“不行,我现在要走。”关晏言出必行,一手按下门把,往外拉。

我顶门的力道不够他瞧的,我立刻感觉到背后的门板被他拉开。

我被他吓得魂飞,抓住他的手臂朝外拉,压低声音和他讲道理,“大哥,别这样,你要是开了门,流言蜚语缠着我们,就没有清净日子了,你很聪明的,比我明白,是不是?”

他不做声,一修长的薄茧食指缓缓移上,最后点中脸颊不动,那极黑极亮极深的眼眸,一瞬不瞬盯着我,像无底的黑洞,吸走所有光亮。

我被他看得心慌,捉不透他想做什么,“大……大哥……”

“亲……”

“大哥,你声音稍微大点,我没听清楚。”雯雯拍门震天响,他后面的话,我一个字都没听见。

“亲我。”他重复一遍,表情正经,没有一点开玩笑的意思,“主动亲这里一下,要不然我扯了你的浴巾,然后开门。”

大概见我不可置信地瞪着他,他补充一句,“我不怕。”

他的话有一股豁出去的冷静和狠劲,我不敢挑战他,另外,我背后渐渐拉开的门板也不给我挑战的勇气。

我揪住前的浴巾,假装镇定,“你松开门把,我再亲你。”

没有二话,他松开了门把,门被重新关紧,他的头微微垂着,等我下一步行动。

雯雯的拍门声令人心烦意乱,我决定速战速决,踮起脚尖,嘴唇往他脸颊凑。

谁知,他的头忽然一偏,我的嘴好死不死堵到他的嘴……

我一惊,想退开,但这个有计划的谋家不放我离开他的陷阱,柔软的唇迅速且霸气地占领了我的唇瓣,让我无处可逃。

门外,有雯雯大力捶门的声音,有周晓萌、有保安人员、有前台小姐等等我所不知道的其他人,劝解雯雯;一门之隔的里面,我裹着一条浴巾,被我丈夫的大哥铁臂钳制,紧紧抱在怀里,顶在门板上,疯狂吻住。

天旋地转,究竟是我太疯狂,还是他太癫狂?

也许是他的癫狂,才导致了我的疯狂。

承受他癫狂的吻,我有满心不能发泄的东西,唯独把双手\入他的发丝,用力绞紧那些短发,感受到他头皮下的紧绷,与我有同样不能发泄的东西,我才能身心舒畅……

正文 第九章:强攻的下场

男人是治愈女人的良药,比按摩更让人舒爽,房\事不谐导致的躯体僵硬,慢慢就化成了如水的春波,缠着他,围着他,绕着他。

此刻的关晏是如此癫狂,吻着我的唇、和抱着我的胳膊是那样的霸气,我毫无反抗之力,不得不跟着疯狂。

这是一个真正的男人啊,多么有力的拥抱,多么好闻的气息,多么融化我的亲吻,被这样的男人抱在怀里接吻,身心皆展,躯体柔顺。

可是……

为什么他会是我丈夫的大哥……

不……不行……再这样下去,他会毁灭我……

假如说刚才我因为投入而疯狂,那么,在我意识到这个癫狂吻我的男人会毁灭我之后,我的疯狂则是因为醒悟。任他闯进我的嘴里,我再不回吻他,只是用力绞紧他的短发,他吻我有多癫狂,我绞住他的短发就有多疯狂……

“嘶……痛……”,关晏抽着气,离开了我的唇瓣。

继续揪绞他的短发,我目光咄咄逼视他,“亲完你了,离我远点。”

他的头被我扯得后仰,下巴颏凌空斜对着我,脖子延展出一条优美的弧,从我的角度只能看见他微微撩动的唇角,彷如微笑。

我没有耐等待半哑人的回答,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雯雯把门敲得砰砰作响,不时刺得我眼皮直跳,当务之急,我应该把衣服穿好。

我努力镇定地说:“大哥,只要你放开你的两只手,我马上放开你的头发,好吗?”

身体两侧宛如铁箍的手臂慢慢松开,我大大松了一口气,谁知,我还没彻底放松,我的脑侧居然被他的两只大掌合住,害我倒抽一口气,全身倏地紧张。

“你想做什么?”我低声喝问他。

“你好紧张。”仰头的关晏声音里带笑。

关晏没有正面回答我,他用动作来说明,他的大手从我头顶的百会出发,沿脑后正中轻推直下颈后大椎处,然后,双掌合拢在我的后颈轻搓。

我惯于按摩,立刻明白过来他是为我放松减压。

关晏按摩的手法,我抗拒不了,我太习惯享受别人给我按摩了,会按摩的关晏简直是端着一盆的驯兽师,没有野兽抗拒得了,何况,我不是野兽,我是一只炸了毛的家猫,和抚触是对付我最有效的办法。

我舒服地轻哼,几手指渐渐抓不住他的头发了。

等我揽住他的脖子,眼睛全闭的时候,后颈的手突然不动了,像云空的摇篮停止了摇晃,害人无比失落。

我不明所以地瞪着他,你按啊,继续啊,好舒服来着。

关晏目光含笑,面容却十分正经,他指一指门,“你再不开门,雯雯会炸了这里的。”

经他一说,我才注意到雯雯的叫骂是多难听,“你们滚开,弄坏了,我赔得起!戚薇薇,你不开门,在里面做什么苟且的事?躲着不出来?老娘我今天就和你杠上了,我捶烂这个门,看你开不开!”

一般人要是开不了门,拍两下会自动散去,雯雯不是一般人,她非同一般的执拗,打小的格是越不给她的东西,她越力争到底,等她争到了,又轻而易举舍弃。小时候,我很多喜欢的东西,被她抢走,等她还给我时,东西全变成了破烂,这都是被家里老头子给惯出来的霸道脾气。

不开门,不行。

她骂的“苟且事”,又恰恰戳中了我和关晏目前的状况,大伯给弟媳按摩完了,又吻过了,还真是苟且了……

我气闷地盯他一眼,正想去拿衣服去浴室穿,他手一抬,拦住我。

“干嘛?”

“不用怕她,我在这里。”他磁的低声,简洁有力相当有力量感。

闻言,我还他一个冷笑,恼得推开挡路的他,“就是有你,才糟糕。”

躲在浴室,我快手快脚穿好衣服,等我打开浴室门出去的时候,房间里赫然多了两个人,是一男一女,他们穿着会所的工作服。

我有点发懵,这俩人是怎么冒出来的?要是他们能够进来,外面捶门的雯雯怎么没有进来呢?太不符合常理了。

“他们怎么进来的?”我问关晏。

关晏对其中的女按摩师说:“你向戚小姐示范一下。”

“好的,关先生。”女按摩师一边应声,一边走向那个仿日式拉门的墙壁。

在我目瞪口呆之中,女按摩师轻巧地推开了拉门,一个通向隔壁的通道立刻出现在我面前。如果不是为了维持我淑女的风度,我这会肯定嘴角抽搐。

妈妈曾经训练我,不管多富丽堂皇的地方,眼睛扫一遍即可,不许像没有见过世面的人一遍又一遍的看,更别提充满“惊叹感”的。

所以,我习惯不会多事。

一直以为这个拉门是墙壁的装饰,我没有兴趣多手去动一动,没有料到此处竟大有玄机。

这么说,关晏他很容易进出……

算了,我不计较这个,这是他的地盘,爱咋的咋的。

可惜,外面是雯雯,要不然我准跑到隔壁躲开。

关晏躺上按摩床,男按摩师跟着给他按摩背部。

“我呢?”我问关晏,他怎么安排我?该不是让我干巴巴地看他按摩吧,那样多怪。

关晏一指沙发,“你坐沙发去,让她给你足浴,按摩脚。”

我回头一看,女按摩师坐在沙发前的小凳上,她面前放着一个热腾腾的中药药水木脚盆。

我连忙坐过去,脱了鞋,把脚放进盆子里。

咝——

又舒服又紧张,好难得的体验,好奇怪的感觉……

“准备好了吗?”关晏枕在手臂上,歪过头问我。

那俊逸无双的面容,没有一丝一毫的慌乱,沉稳得犹如宁静的冬夜,漆黑的眼清亮且深邃,有安定人心的作用。

他望着我,我无来由地安心,如同12岁那年被他抱在怀里一般。

我点头。

遥控器对准房门,他拇指轻按,门应声而开。

“不开门,看我怎么砸……啊哟……”

按摩房是木质地板,没有铺地毯,雯雯砸门太用力,她杯具了,猝不及防,扑门而入,来了一个五体投地背向苍天。

我想笑,憋住了,一个淑女不能这样,更何况,发笑会激怒雯雯的。

不期然,我听见按摩床方向,传来低沉好听的磁音,淡声说:“谁家的小孩,那么没教养?!万经理,你怎么让人上四楼的,她是会员吗?”

没教养!

啊啊啊啊啊啊,他说她没教养……没教养……没教养……没教养……

大忌啊,雯雯会发飙的……

瞬间,我热泪盈眶,同情地望着关晏,希望他俊逸的美脸蛋不会被“发飙雯”抓得太惨。

我和雯雯相差7岁,我12岁知道她是我亲妹妹时,她才5岁,作为她的姐姐,我可怜她,没有父亲的孩子总是受人欺负,读幼儿园和小学的孩子们不会掩饰好恶,雯雯是私生女,他们时常编歌去嘲笑她。

每次放学,家里的司机伯伯载着我顺道去接她的时候,我会见到她孤零零的一个人,不合群地坐在幼儿园小凳上,其他孩子非常明显和她划了界限。

见到我接她,她眼睛会发亮,全身蹦起,跑到我面前,伸出短胳膊,糯声说:姐姐抱抱。她依赖我,我抱了她,她会圈住我的脖子,小小的她那么渴望我对她的爱,因此,她再霸道,抢我喜欢的东西去糟蹋,我也会给她。

雯雯最恨别人说她“没教养”,这等同于说她是有妈没爸的野\种。

曾经有孩子欺负她,说她没教养,我挡在她面前,想为她出头讲道理,她反倒不要,从背后推开我,冲上去和人拼命打架。

关晏说哪句不好呢,偏拣“没教养”三字说她,我囧。

果然,雯雯被“没教养”三字给刺激到了,再加我久不开门让她产生的憋火,效果是火上浇油啊。

“砰”的一声闷响,她一拳捶到了木地板上,接着,非常利索地爬起,攥了拳头朝前冲。

雯雯为了和别人打架,专门去学过空手道什么的,还拿过奖,噢噢,我真不敢看关晏的悲惨下场……

我吓得捂住了脸。

等了半天,没听到动静,耳边听到一声低沉的闷笑,我心中“咯噔”一下,不觉挪开手,一看,关晏正微侧头对着我,薄唇勾出一抹笑意,再看另一边,雯雯被几个保安牢牢架住,她没吵没闹,脸上的神情古怪,张着嘴盯住关晏。

这时,周晓萌挤出重围,杀到我面前,紧张兮兮地问:“薇薇,你还好吧?”

问的什么话嘛,好像我已经被人揍了似的。

我示意她视线挪下面一点,“我在做足浴。”

“哦,那就好。”周晓萌拍口说完,脑袋一转,看清楚了关晏,语气很惊奇地说上了,“这不是关家的老大哥吗?哈,什么时候从国外回来的?大家都不晓得啊!也太保密了吧!”

“放开我!”雯雯极力挣开保安,她神情激动,大声嚷嚷,“大晏哥哥,我是雯雯!三年前,你走的时候,我16岁,你没有那么健忘吧?!我是雯雯,你快让他们放开我。”这个大喜大怒的小小女暴君喜憎变得极快,她接着嗔我,“薇薇姐,你好可恶,害人家出洋相!”

我莞尔,雯雯要是不嚷嚷,我都快忘记雯雯崇拜关晏这档子事了,她总说关晏是值得膜拜的神人。每年暑假雯雯身体力行去关晏公司做暑期工,有事没事,她爱黏着关晏,我爸爸某段时期直接把关晏当做我们家的二保姆,找不到雯雯,直拨关晏的手机,一定拎得到她。

虽然我对关晏了解不多,但是他的基本特是无法改变的,他沉稳内敛,口不爱说,沉默不语的时候,接近冷淡。于是,我对雯雯的口味很无语,这年头小萝莉的口味真奇怪,喜欢黏着大叔类型的男人,我做萝莉那会,喜欢的可是关逸那样的清隽美少年,况且,关晏沉默寡言,她不觉得闷吗?

像我这种不爱说话的伪淑女,要是碰上一个同不爱说的沉默男,我不闷死才怪,还是小逸哥哥最好,会逗人玩的。

呃,当然,关晏也有不闷的时候,比如说刚才那个吻……

想着那个吻,我的嘴唇不禁有热热的感觉,赶紧抿唇,湿润一下唇部,免得别人发现我的唇快烧起来了。

正当我润唇时,猛听到关晏用一种很冷淡的声音说:“不认识。”

“啊?!”雯雯发出一声怪叫,“大晏哥哥,你怎么可以装不认识我啊?薇薇姐是我表姐,我是她表妹啊!”

周晓萌也奇怪地望着关晏,“嘿,哥啊,你记还好吧?”

关晏没答,一个劲地冷淡,突然,雯雯一惊一乍地叫,“对了!大晏哥哥,你该不是失忆了吧?千辛万苦从国外跑回来,然后被薇薇姐给救了?所以,你能够出现在这里,薇薇姐请你按摩,帮助恢复记忆的?”

我喷!

要我嘴里有茶,一定喷出来了。

雯雯脑子里塞了点什么,草吗?

我辛苦忍喷的时刻,周晓萌已经喷了,她想说什么,倒霉的是口水把她给呛住了,边笑边咳,眼泪水直冒。

关晏没理会我和周晓萌死去活来的状况,他朝万经理招手,万经理识相地上前。

“关先生。“万经理躯干微躬,一副听吩咐的模样。

关晏头枕在手臂上,享受别人为他按摩背部,他双眼轻阖,薄唇略弯,“万经理,她是我们会所的会员吗?”

“不是。”

“那把这位小姐请出去吧,不要降低我们会所的品味,对其他顾客造成不好的影响。”关晏连眼皮都没掀,下了命令。

“好的,关先生。”万经理应声,朝架着雯雯的两个保安挥挥手,即刻,雯雯就被俩人给架门外去了。

“大晏哥哥,喂,你们怎么能这样?喂……你们知道我谁吗……薇薇姐……”,门外传来雯雯不忿的叫喊声。

“万经理,等一下。”冷不丁,关晏叫了一声跟着人出门的万经理。

“关先生?”

“把她扔出门口,明白吗?”

“明白了。”

================撒花,有爱小剧场之分割线====================

本剧场创意来自布布妹,哇咔咔,撒花感谢,另外,特别说声,今天不更新正文。

创意标题:美人,这都是你的错,认命吧!

话说,咱们镜头拉回关大(附注:此为布布妹对关晏的爱称,以下沿用)和薇薇金风玉露在按摩的一刻……

薇薇被关大抹润肤露,抹到舒服地歪躺,她双手枕着头,眼蒙着,樱桃唇轻张,一派的红馥香甜,兼之全身仅有一条浴巾覆在腰臀处,她那微散的发髻,有丝丝微卷发风\情地落在香肩玉背,两厢得宜,更衬得雪肤黑发,香\艳逼人,好一副香体横陈海棠美人图。

关大表面闷不吭声,很有职业道德在抹润肤露,实际上,他的肾上腺激素正以超长的增长速度往上飙,心情就像水即将开前冒出的一个个气泡,慢慢**冻着。

唉,三年前,他怎滴那么傻捏?好不容易开导了这朵迷途的蔷薇花,反倒被二耗子那傻X玩意给抢先一步,占了去,害他败走天涯。(特注:二耗子是关大对关家老二关皓的鄙称)

顿脚、捶,抢天呼地,都不足以形容他悲愤的心情。

他不能忍,所以出国开疆拓土,纾解郁闷。

本想着忍一忍,人这一辈子就过去了,谁知,发生了一件事(PS:具体是虾米事,关大不让小今告诉乃棉,他说他害羞,等他以后不害羞了再说,所以,小今不得已以一件事带过,阿门),这件事极大滴刺激到了关大的神经,所以,他忍无可忍,无法再忍地跑回国内。

至于这家所谓的休闲会所嘛……

米错,有不少童鞋猜的米错!

这店!

就是他关大建来给薇薇美人享用的,他的按摩技术也是用来服务薇薇美人的,他滴苦心不求美人知道,只求美人享受到。

呜呜,能亲手给他的蔷薇美人按摩,他可是等了三年哇!

三年!

哇!

谁有他滴耐心和耐?

这都是出于青梅竹马滴爱呀爱,搓鼻,别以为只有关三才配和蔷薇美人青梅竹马,他关大难道不能够咩?养成多有爱呀,多有爱,**血……

给香喷喷的蔷薇美人抹香香,一路抹啊抹的,抹到腿部,关大猛地一个仰头,把即将喷洒的鲜红鼻血给倒灌回体内储藏着,要是喷到花花草草那就不好啦。

唉,能不能吃,满清十大酷刑也不过如此啊。

好想把她的小脚踝抬高到60°的说。

这样……这样……他就可以看到羞涩又漂亮的花瓣啊……

唉,不能够啊。

如果看见了,他保不准会把手指伸到里面去勾缠缠,不把她弄成一个腰肢乱扭的小蛇才怪捏,唉,可是不能啊,那多不河蟹,君不见《葫芦娃》里面的蛇妖女大王已经被马赛克了么,他要是这样干,蔷薇美人肯定发脾气,把他给马赛克掉,那以后就米有以后了,想不河蟹也得要河蟹。

所以,最好的办法是管住自己的手,不能把美人的腿抬到不正常的高度。

关大在心中默念“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一百遍,终于把薇薇的美\腿处理好了。

“啊……哎呀……别这样……啊……轻点……你轻点……”

关大喘着些许气,心思荡漾,努力克制自己要压倒薇薇美人的想法,放轻手上的力量。

这下,薇薇的呼叫声,总算是略微消停了,关大长吁一口气。

关大的气吁得太早了,薇薇没有受住他按大腿的第一下,大喊着疼,毫不留情给关大来了一个踢踹。

霎时间,关大心里那个疼啊……

他疼的不是自己被踹,而是薇薇居然那么累,他用这样的力道,她都承受不了。

关大疼完,接着是不能自由呼吸,瞧瞧……瞧瞧他看见啥了……

那白花花的肌肤,那撩人的姿态,哦,还有那全身的曲线……上帝啊……既然不能喷鼻血,就让他咽口水吧……

他在咽口水,而蔷薇美人米有半点反应,声音很平稳地说:“Johnson,今天暂时不按下面了,你力道小点,帮我按一按手臂。”

杯具,这就是做服务人员的悲哀啊……

“嗳……嗳……不错……嗯……就这样……”

关大很得意,他的按摩技术是磨练三年,苦心造福她滴,能够不好么?

“嗯……这里稍微重一点……嗳嗯……是这个力道……继续……嗳……”

美人啊,你倒是会享受,会指使我啊,嘿嘿,不过,我乐意,我高兴,你尽管地用我,从头到脚地用,我也不会拒绝你。

只不过,我有一点小小的请求哦,你能不能别叫得那么妩媚,我有反应了诶。

“嗳……Johnson……你真好……”

我X,再忍不是男人啊!

叫得那么绵软,别怪我压你!

已经煮开的关大,是开水泼在了火炉子上,“澎哧”地冒烟,他再不能忍,终于揭竿而起,以压倒的吻,将蔷薇美人一攻到底。

美人,这都是你的错,认命吧!

——今日小剧场落幕——

题外话一则……

薇薇斜倚关大怀中,如猫般慵懒,她美眸半眯,“大哥,最近小今和我说了一件事。”

关大薄茧的大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按着怀中的美人,低沉地笑:“什么事?那么正经。”

“小今说,希望大家多来点爱的收藏,不然,她就不让你按摩我了。”薇薇脸皱成个包子样,抱住关大,十分不舍地说。

关大眼睛瞠得溜圆,“啊,有这样的事?那就意思是说咱俩不能阳调和了?”

薇薇点头,“貌似是滴。”

“我X。”

“不许说脏话。”薇薇训关大。

关大哄美人,“亲耐的,我不是骂你,骂的是小今啊,她也多多更新章节让咱俩亲热噻,害我至今才得了两个吻,就这样还想要收藏,我不骂她骂谁噻?”

薇薇媚眼一飞,捂嘴娇笑,“讨厌。”

“这样吧,咱俩啵一个,然后说那五个字,怎么样?”

“好嘛。”

“啵——”

“啵——”

“一二三,说……”

“来个收藏嘛~~~~~~~~~~”

正文 第十章:不要挑逗我,谢谢【上】

他漆黑的眼是地狱,他薄薄的唇是地狱,他会按摩的手是地狱,他坚实可靠的怀抱是地狱,他的气息是地狱,他的吻是地狱……

那么那么多的地狱,我意识到它们的恐怖,想离开远一点,但是,这些黑黢黢的地狱里伸出了藤蔓般的长手,诱惑我、拉着我朝着地狱的深渊一步步地前行。

我满心恐惧,却无法抗拒地狱的力量,被迫牵引着进入了他的怀抱。

瞬间,惊慌失措,恐惧占据了我的身心,我不敢在他怀里多待一秒,因为他会毁灭我,我必须挣扎、踢打、反抗,才能有活路。

“乖,别怕,我只是想帮你按摩,放松点。”他的声音是低沉悦耳的好听,我原本紧绷的神经,慢慢松懈,不再踢打他。

他的手好会按,让我好舒服,周身暖洋洋地,我禁不住伏在他怀里入了梦……

“薇薇,你居然和这野\种背叛我!”突然,一声断喝从背后传来。

我惊醒,扭头一看,我的丈夫关皓正高举尖刀对准我,刀身的反光令我睁不开眼。

“我没有,他只是给我按摩而已。”我眯眼,大声辩解。

“谁信?!去死!”话音未落,雪亮的尖刀劈我一头血。

巨疼……

“啊——”

“薇薇,薇薇,薇薇你醒醒。”伴着声音,有一双手猛摇我,晃得我晕头晕脑。

我睁开眼,愣愣地望着脸上方那张尚算英俊的脸,呆呆地问:“怎么了?”

“你又发噩梦乱叫了。”关皓拍拍我的脸说。

又是噩梦乱叫?

懵懵懂懂,还在迷糊中的神经骤然一惊,我抓着关皓的手,问:“我没说什么胡话吧?”

关皓好笑地望着我,“你这几天怎么老问我这个,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没有。”我否认,揉揉眼,把事情推到无辜的周晓萌头上,“前几天被晓萌从背后吓了,还没回魂呢。”

“又是那个男人婆!”关皓一边鄙视地说,一边拿了床头柜的烟,叼到嘴里点起来。

周晓萌和关皓属相不合,要是听见关皓说她“男人婆”,两人非对揍不可,这在以前不是没有过记录。关皓练过散打,周晓萌的爸爸是个军官,她跟着老爸学过部队里对打的野路子,两人搅在一块对揍,倒是谁也打不赢谁,累个半死而已。

我看了看钟,早上七点,正好是关皓平常起床的时间,我不算打扰到他。

妈妈教导我,为□子,要学会尽心对待丈夫,打理丈夫的日常穿戴和饮食,都是我应该做的,婆婆姜阿姨时常在我面前赞妈妈,是因为妈妈对爸爸的尽心尽力,我学妈妈的这方面学得最好,姜阿姨相当满意我做她的儿媳妇。

因此,排除我工作完毕回来的第一天,其他时间,关皓的日常生活小事是我打点,保姆潘阿姨的主要工作是清理房间,保持屋子的干净整洁,当然,卧室是我自己整理,我不习惯别人进入这个**空间。

关皓还在叼着烟抽,悠闲地望着窗外,不用他说,我明白他是等我为他找衣服。

光着胳膊,我从床边的小衣架子抽了晨褛,放到被子里穿。

关皓叼着烟,呲牙便笑,“亏你是个模特,做我老婆也有3年,换个衣服还是那么害羞啊,让我大清早看看你不穿衣服的样子,也不要紧呐,饱个眼福。”

饱个眼福?

然后,好刺激你的晨勃,让你又在我身上造一次孽?

心里给他一个白眼,我温柔而规矩地说:“我是手模,不习惯暴露的。”

关皓早上起床,兴致好的时候,会对我做点亲热动作,亲个脸颊什么的;兴致不好的时候,他就像现在这样,耸耸肩,一副随我便的样子,嘴里叼烟,外加两脚开叉,歪坐在藤椅上,享受晨光,等待我给他挑衣服。

确定自己包裹完毕,我掀开被子下床,到衣帽间里为他挑合适的衣服。

男人的衣服没有女人的那么花俏多样,挑花人眼,上班的正式衣服就更好挑了,除了西装,还能穿什么?无非是挑颜色合适的领带,找个别致美的领带夹,搭配一套或深或浅色的西装,配好袜子和皮鞋。

西装剪裁多样化,普通人很难分辨某个细化的剪裁,我为关皓挑最好的,他也未必知道我在此处花费的苦心,不过,我无所谓,反正是做像妈妈那样的妻子,尽心尽力,尽个本份。

今天周五,公司喜欢开会什么的,我应该挑一件突出他商业英Boss形象的西装。

手指在一排颜色各不相同的西装间滑行,选什么好呢?

“铃铃铃铃……”,卧室里传来电话响声。

穿浅灰色会感觉年轻点……

“爸爸,您怎么一早来电话了?”关皓接电话问。

挑衣服间隙,我分神听见关皓的电话称呼。

按照从小到大养成的习惯,我们各自叫对方的父亲是姓加伯伯或叔叔,不会称对方父亲为爸爸,所以关皓叫爸爸,那么,来电话的人只能是我的公公关志平。

不是找我的电话,我是不太关心的,我重新把神集中到如何挑一件合适的衣服上。

浅灰色、配有马甲的西装不错,外面天气虽热,可是以关皓出入皆空调的状况看,他穿这件西装,起码保证他不会感冒。

好了,就选这件吧……

“砰——”

“澎——”

突然,卧室里传来两声巨响,我措不及防,惊得汗毛倒竖。

我连忙跑进卧室,却看见电话被摔得肢体分离,藤椅前的美观玻璃桌倒在地上,裂成几瓣儿。

未及我惊愕的情绪过去,就看见关皓对着落地窗连踹带踢的骂,“***,那野\种居然回国了!”

关皓最瞧不起私生子,他喜欢把私生子称作“野\种”。

我很奇怪,为什么有人受过高等教育多年,骨子里的鄙习,总是去除不掉呢?

他喜欢讲力量,说拳脚,有时候,我会不经意听见他讲电话给下属的布置,大多是命令他们找人揍某个竞争对手什么的。

关皓的家庭条件不可谓不好啊,可是,再美华贵的衣服,再有英风度的表象,也掩盖不了这个人鄙的本质,和某些二流子习。

他私底下喜欢把三个人叫做野\种,第一个是他的大哥关皓,第二个是他的弟弟关逸,第三个是雯雯。

雯雯知道关皓怎么看待她的,她最恨他了。某次,关皓私下和我说雯雯是“小野\种”,被她听见,她二话不说,冲上去和关皓对揍。

关皓比雯雯年纪大,又学过散打,雯雯没打到关皓,反被狠揍一顿。雯雯气不过,跑到爸爸面前哭诉,爸爸带着雯雯去找的关伯伯,最后以关皓赔礼道歉结束此事。

两人就此结了梁子,这事是促使雯雯去学空手道的原因。

关皓能说“回国的野\种”,除了大哥关晏不做第二人选。

我不喜欢关皓这样称呼他们,很不尊重人,成为谁的儿子或者女儿,有得选择么?另外,小逸哥哥是私生子,他骂“野\种”,连同小逸哥哥也骂进去了。

我皱眉看着满地的凌乱,等一会有得我清扫……

早知关晏已经回国,我依旧装懵,软声软气地轻嗔,“什么事,发那么大的脾气?值得你弄坏这些东西吗?”

关皓狠踢一脚无辜的藤椅,说:“关晏那野种今天到家,爸爸叫我们今晚全家团聚吃个饭,还叫了你爸爸他们。MD,一个野种回国,搞得那么隆重做什么。”

我劝解他,“毕竟是一家人……”

“什么一家人,只有我才是爸爸的儿子,你给我记住了!”

对着关皓那张暴君似的脸,我没法下咽,因此,我做好一份早餐,有借口不与他同桌吃。

关皓火气颇大,见我只端了一份早餐,差点把热粥泼到我手上。

见差点弄伤我,他好好歹歹是收敛了些坏脾气。

他拉不下面子向我道歉,匆匆吃了早餐,然后丢了一张卡在桌子上,冷眉冷目地对我说:“去买几件衣服,今晚打扮漂亮点。雯雯那小野种喜欢关晏,肯定穿得漂亮,你别被那小野种给比下去了。我自己开车去公司,你让老何搭着你出门。”

我抱着自己的手,尚且心有余悸,哪里有心思答应他,他并不等我,扭过头就走了。

“太太,泡个热水压压惊吧。”潘阿姨端着一小盆热水对我说,她关切地望我,脸上有着对我的怜惜。

我生硬地挤出一个笑容,“谢谢你,潘阿姨。”

“没事的,太太。”潘阿姨善解人意得很,猜到我此刻想一人独处,她放下了盆子,说:“太太,您泡泡手,我去给您做早点。”

我点点头,潘阿姨再度进了厨房。

平常保护得娇贵,我的手是全身上下,最敏感的地方,受到关皓的惊吓,十指惊悸地缩成两个僵硬的拳头,展都展不开。还好,热水的温度恰到好处,我的手泡了一小会,慢慢地舒张开来,安心而宁静。

这感觉好舒服啊,就像关晏那天给我的感觉。

关晏叫人将雯雯扔出大门,然后,说是送我和周晓萌回家。

下楼的时候,子稍急的周晓萌,走在前面,我和关晏落后个几步,他相当大胆,温热厚实的薄茧大手扣住我的手心轻捏慢揉,不容我甩掉他。

当时的心情很奇怪,明知他有意对我不轨,我应该甩开他的手,可是,我又想就那么算了,手心实在被他按得相当舒服啊。

就那样的纠结着,不知不觉,竟然被他拖手走一路。

他开车送完了周晓萌,然后送我到家附近,停车的时候,他再度不老实,手放了我的脸颊上,身子跟着前倾,他的动作和意图表现得很明显,我不傻,我知道他想做什么。

可是,知道是一回事,要不要去做是另外一回事。

我可以和任何一个人出轨,唯独这个人不行。

他是丈夫的大哥,我的大伯,我不敢想象出轨的后果和连带的责任,我不敢想象舆论的指责,尽管我主观准备出轨,释放自己体内憋闷的能量,但是,我有原则,某些底线是不能触碰的。

面对他渐渐接近的脸,我狠狠扇了他一巴掌,镇定冷声说:“关晏,虽然我不知道你发的什么晕,可是,请不要找我,外面有千紫万红等着你攀采。我打你的一巴掌,希望你能够清醒,不要再骚扰我。”

我打了人,被打的人比我还要冷静镇定。

他没有说话,只是静静望着我,用那双诉尽千言万语的眼,望得我直至仓惶逃出车子,躲回家里。

于是,他成为我这三天以来,噩梦的源。

我恐惧他带给我的那些混乱感觉,彷如地狱即将降临人世……

11-15

正文 第十一章:不要挑逗我,谢谢【中】

做家务事我喜欢戴手套,这样比较保护我的手,唯一的麻烦是比较慢,隔着手套干活终究不得劲,因此,我收拾关皓在卧室里制造的垃圾时,颇费了一点时间,直到将近十点,我才清理完毕。

关皓的大少爷脾气有增无减,墙角清理堆放的玻璃桌碎片,是今年坏的第七个。脱下手套,我长长吁了一口气,很郑重的考虑,为了防止以后此类刺激事件发生,我是不是应该买一套藤制的椅桌,免得他不时发作的脾气殃及我美丽的手。

今早热粥差点伤手的事情,现在想来还很后怕。

我没有什么大的本事,书念得也不是顶好,做不来干练的女强人,幸而,样貌长得还不错,靠着手混得一口饭吃,养活自己绰绰有余,不需要依靠男人的钱财生活。

婚前,妈妈和姜阿姨她们曾劝我辞掉工作,专心在家做个家庭主妇。我想来想去,难以决断,去询问周晓萌的意见,她说得很干脆,于我犹如醍醐灌顶,她说:“女人呐,要是自己不会赚钱,事事靠着男人,男人就当你是可欺的软骨头,在家里放个屁都不响,笨蛋,自己赚钱自己存,男人的钱当零花,怎么都是快活。”

婚姻生活很无聊,我与关皓兴趣各异,爱好不同,共同话题少,每当关皓兴致勃勃说这说那,我唯一能做的是保持面部温柔的微笑,不时给予他赞同。

我和关皓的诸多不合适,林林总总,难以表述,幸好我听了周晓萌的话,没有辞掉工作,否则整日在家,人闲得要生出事来。

能够保持自己的一份独立是好事。

我的手,对我来说,多么重要,早上的事情不能再重演,今后但凡发现关皓有发脾气的暴躁迹象,我一定有多远躲多远,绝对不让他伤害到自己。

我歇了一会,准备挑衣服出门去买新衣,恰巧,手机响了,一看来电显示,是我的婆婆姜阿姨。

姜阿姨的声音是一如既往的具有亲和力,“薇薇啊,你们房间的电话怎么不通呐?”

我看了一眼墙角的电话残肢,笑着说:“出故障了,我今天准备买个新的。”

“咦,怪事,你那儿的电话怎么老是坏,来来去去好几次了吧?”姜阿姨奇怪地问我。

“质量不过关。”我也没办法,是您的儿子爱搞破坏。

“找个信誉比较好的,不容易坏的,老是去买新的,也很麻烦。”

“好的,阿姨。”我乖乖应了她。

“薇薇,小皓和你说了今晚吃饭的事儿吗?诶,等一会……小王,这块地不能批,你把申请打回去……嗯?这样啊……那等会说,我这正说重要电话呢……诶,薇薇……”

“阿姨,我听着呢。”我还听见她那边纸张翻动的声音。

“是这样,你伯伯的意思本来是想去西路的国际饭店,可我考虑到啊,一家人吃饭还是在家里比较亲热些,所以打电话和你商量一下,你下午有空吗?”

姜阿姨询问的语气听着挺民主,实际上,不管我有空没空,只要我回城休息,她打电话叫我去,我就得去,要不然她会不高兴。姜阿姨不高兴,关皓回家就会让我不高兴,为了我自己的高兴,她叫我去做什么,我一般不会推辞。

我知道要答应她的,也猜到是什么事,可我偏偏装作考虑似的,在电话这头沉默十几秒钟才回复她,免得她老是以为我很闲,我说:“阿姨,我有空的。”

“呵呵,有空有好。我是这样想的,小晏今天到家,他三年没着家,连国都没回,大家聚餐吃饭还是在自己家里吃比较热闹高兴,你做菜的手艺是没得说,所以,我想啊,你下午到家这边做菜,全家聚在一起吃个团圆饭。”

她说得轻巧,我一个人准备九个人的一桌饭菜,没人打下手,别提多累。

姜阿姨不会做菜,但她喜欢我做,尤其喜欢在她和关伯伯宴客的时候,叫我回去做菜,等上完菜,一桌的人夸我“贤惠”,她就会乐得脸开花似的笑。天知道,我并不想要“贤惠”的头衔,我会做那么多好吃的饭菜,仅仅是因为小逸哥哥爱吃。

我多想,我的手艺,只为一个人服务……为他做饭……为他生子……为他所爱……

不经意,我抬头看见镜子里的自己,拿着手机,唇边含着薄凉的微笑,嘴里却说着温婉的话语,仿佛是对另一个看不见的自己说话,“好的,阿姨,我下午三点回家。”

要上街去名品店买新衣,我打扮成时尚淑女,方便名品店的售货小姐们对我热情点。

我化了一个淡妆,妆容偏日系的甜美;将头发挽做一个微斜的公主发髻,然后用小花冠式样的头饰卡住;手腕各戴一个金属色的贴腕宽手镯;寻了一款饰有宝石纽扣的花织软呢外套,和软呢效果的绢纱短裙,穿在身上;找了一枚真丝绢纱及褶裥乌干纱山茶花针,戴在前;选了一双具有“立体错视效果”的芭蕾连□,展示我的修长双腿;配的鞋子是小牛皮木屐高跟鞋;携的包包是同款的软呢绢花包。

一切置备妥当,我拿了关皓给的银卡,今天不但买新衣,电话和藤制桌椅也要买齐,叫人送到家里来。

下楼,我叫了司机何师傅,开车出门,

“太太。”何师傅一边平稳地开着车,一边唤我。

我看着车窗外不断掠过的景物,漫不经心地问:“什么事?”

“有人在跟踪我们。”何师傅望望后视镜说。

“嗯?怎么可能?”我好笑地说,又不是什么大人物,跟踪我做什么。

“太太,是真的。”何师傅坚持他的判断,“从我们一出大门,那车子就一直跟着我们了,我连着拐了四个弯,过了三个路口,都没甩掉,您要不信,可以看看后面。”

抱着怀疑的态度,我看向车窗后面,果然,一辆黑色的奔驰紧紧跟在我们车后,车距相差大约不超过15米。

是谁那么想玩车技啊?

我好奇地朝那黑色奔驰的驾驶座看去。

待看清那方驾驶的人,蓦然,我的心不受控制地怦怦乱跳,竟可耻地产生莫名兴奋感。

啊……

是他……

为什么跟踪我呢……

正文 第十二章:不要挑逗我,谢谢【下】

“你要是妄想甩开我,我就和你拉拉扯扯,让你的司机看到,到时候,我让他帮我做传声筒,明白吗?”关晏死死拉住我,轻声说。

我浑身一僵,再不敢多动,连瞪他亦是不敢,怕露了什么,现场不是没有眼睛,左边是何师傅拿着手机走近,右边是郑安容好奇地望着我和关晏,这一刻,我不禁万分感谢老天放我一条活路,郑安容屁都不晓得我的身份。

和关晏硬碰硬实属不智,望着何师傅绕车头过来,我软声软语说:“不甩开你,你暂时放开我,让我先和他说了电话,好不好?”

关晏没吭声,不过,我那只被抓死的手腕陡然松了,我松口气的同时,心头还有隐隐的失落。

接过手机,我快速走开几步,离这几个人稍远点,下意识不想让郑安容听到我讲电话。

“喂……”

“薇薇,你接个电话怎么那么久?”手机那端是关皓不满的声音。

想了想,我决定说部分实情,“我碰见大哥和他的朋友,他挺关心家里的,问了我一些家里的近况,他等会要请我喝咖啡。

“野种已经下飞机了?”关皓惊讶地问,“爸爸叫我下午1点去飞机场接他。”

“呃……”,我陡然失语,接不上话了……

囧……

我忘记了,关伯伯和姜阿姨说的是关晏今天回国,既然是今天回国,那么关晏这会怎么可能和我见面呢?关晏这个时间与我见了面,下午1点,关皓去飞机场接谁呢?

破绽啊破绽……聪明反被聪明误……

蓦地,手上一空,我手里的手机被人夺走,侧首一看,不知何时,关晏站在我身边,他拿着手机和关皓讲电话。

关晏表现很沉稳,没有一点慌张,“喂,小皓吗?我是大哥……嗯,你好……”

不知关皓在那边说了什么,关晏转过背,渐渐走远,不过,我还是听到关晏飘来的说话声,“……嗯,我提前三天回来的……去公司总部视察……抱歉,和爸爸打电话时,没说明白……”

不一会,关晏讲完电话了,他把手机给我,眉梢嘴角均是笑意,墨镜半遮下,深具魅力,“关皓解决了,你不是说我要请你喝咖啡吗,现在去吧。”

无语……我败给他了……

他怎么可以表现得那么自然……

我是有夫之妇,是他的弟媳啊,他怎么没半点忌讳的?搞得我错觉,还以为自己没嫁人似的。

他不允许我有愣神的时间,离我很近地说:“不许反悔,要不然我让前面那两人看看我们的亲热。”

“你威胁我?”我不可置信地瞪着他,不明白为什么有人厚颜到如此地步。

他承认得爽快,“就是威胁,当然,你可以拒绝我。不过,我要告诉你拒绝我的后果,我会把我威胁的内容,变成现实。相反,你不拒绝我,我保证相安无事。”

我无力了,他每一句话都戳到我的死,这该杀的瘟男人,明白怎样能使我就范。

“能不能以后再喝咖啡?”我说:“今天早上我有一堆事要做,下午为欢迎你回国,我得在家里准备晚餐。”

“你煮的?”疑问句的语气很浓。

“当然。”我毫不犹豫地说,顺便白他一眼,敢怀疑我。

“那我一定多吃。”他期待地微笑。

“好吧,那就这样吧。”我说完,正想走,他又叫住我。

“今天早上,你要做什么事?”

“买电话和藤制桌椅,还要买条新裙子。”我一条一条数给他听。

“让我跟着你。”

“我要逛很多地方。”

“我想。”

他执着又强硬,我败退,“那……好吧……”

O(∩_∩)OO(∩_∩)OO(∩_∩)O

冷笑话一则——杀夫

薇薇:关大,布布妹在书评区出主意,要咱俩用三鹿给关二喝。

关大:太慢!死得不快,等关二喝三鹿喝到六十岁都没死,最多身体长癌长瘤子,想速死,基本不可能。

薇薇:那好吧,你有什么好办法?

关大:不如把砒霜掺到三鹿里,颜色都是白的,毒大,死速快,等关二吃砒霜三鹿死了,我们可以把责任推给三鹿厂家,全国首例砒霜粉致死事件。

薇薇:……

正文 第十三章:巷战!试衣间【上】

被关晏按摩手,是很舒坦,可是,进入专柜看衣服就不舒坦了,专柜小姐老是爱把我和关晏看成一对,极力赞我俩登对,说得关晏频频微笑点头,一副默认别人看法的样子。小说龙xslong

我郁闷。

不过,这不能怪别人,只能怪关晏按摩我的手,外人咋一看都以为我和他手拉手,男女上街手拉手的,不是情侣,难道还是普通朋友?

好比现在,我试穿新裙站在镜子前,关晏在我身后,仅有两步距离,我旁边是专柜小姐滔滔不绝的赞词,“小姐,这款渐变浅绿的裙子,是昨天新到货的,有好几位小姐都看来过了,不过,她们的身材没有您好,不如您穿得出味道。况且,您穿这条裙子站在这位先生的身边,俩人好相称……”

我已经逛两层楼了,肚子有点饿,想尽快买条过得去的裙子就算完了,没什么耐心再逛下去,恰好我眼睛一扫,看见这家专柜的一条裙子不错,试了试也算合身,我快要点头刷卡了,偏偏她这样说,顿时,心里的逆反情绪汹汹涌上。

走得累,肚子饿,外加郁闷,导致我脾气很大。

专柜小姐说个没完,我毫不吭声,一手拉开试衣间,闪身进去,将她的推销声浪关在门外。

“呃……先生……”,门外是专柜小姐不知所措的声音。

“裙子很好,我会买的。”关晏磁低沉的声音娓娓动听,不但安抚了专柜小姐,还刺激她高兴了。

专柜小姐说话感觉是平常说话,但声调明显不同,听得出她很高兴,“好的,先生,等会我为小姐包装好,裙子只有一件,保证不会和别人重样。”

我在试衣间里听得生闷气,关晏你买什么买,我有我丈夫的银卡,爱怎么刷怎么刷,轮不到你出这个钱!

迅速换好衣裙,我“呼”地拉开试衣间的门,把衣服递给专柜小姐,面容冷淡地说:“裙子我不满意,去看下一家吧。”

“诶……”,专柜小姐很意外,“怎么会?小姐,要是您觉得我说话夸张,您可以问问这位先生,这条裙子您穿的效果怎么样。”说着,她寻求关晏的认同去了,“先生……”

关晏微蹙双眉,很肯定地告诉我,“很好看。”

我生气,是不会和人比声音大小的,那会显得没有教养,我的习惯是用无声的沉默表达我的抗议。

所以,我本不理会二人,径自朝下一个专柜逛去。

走到转角,关晏追上了我,他手里拿着一个衣袋,看样子他把裙子给买了。

他拦住我,问:“为什么要生气?”

这个问题很好回答,但是我不想答,晓得我的答案,他无非又是生气又是威胁我,到最后说不定我得接受他买的这条裙子。

不想要他买的裙子,我换个说辞回答他。

我说:“关皓有一点是最好的,我不喜欢的东西,他从来不强求。我看不上的裙子,他不会买了送我,勉强我收下。”

不出我所料,我话说完,他手里的那个衣袋立刻扔到了地上。

完了,他认真地看着我,近似于小男孩赌气地说:“我也可以!”

关晏这副样儿是成熟男人的偶尔稚气,不知为什么,我看了心情忽地舒畅,觉得他好可爱,我不得不把双手背在身后,绞紧包包的肩带,才能克制我去捏他面颊的冲动。

刚才无来由的郁闷,随之消散,我笑了,“继续逛吧。”

“嗯。”他应了我,突然又想起什么似地说:“你不喜欢的,我不买了,以后,我只送你喜欢的。你喜欢什么,要告诉我,我无论怎样都会买给你。”

他真挚无伪的话,拨动我的心弦,我突然觉得计较一条裙子是谁出的钱很无聊……何况,那条裙子还很漂亮……

咳,我还是把裙子捡回来吧,好几千的裙子抵得一个中级白领一个月的薪水,糟蹋别人心意是不好的,再说,这裙子穿上的效果是不错,我看着挺喜欢的。

找个台阶下,我一边弯腰去捡衣袋,一边说:“我不喜欢的,说不定雯雯会喜欢……”

一条铁臂稳稳拦住了我,他的黑眼睛里满是固执,没半点犹疑地说:“我不会给别的女人送东西。你要是把我送你的这条裙子转送给雯雯,我宁可现在把裙子退了。”

他捡了衣袋,转身往回走。

“别……”,我急忙扯住他,“刚买就退,不太好,这样吧,我收下好了。”

“真的?”他怀疑地看着我。

“真的。”我努力诚挚地望着他。

“你送给雯雯吗?”

“不送。”

“可是你不喜欢,我送了你也不会穿的,等于没送。”

“慢慢看着就喜欢了。”说毕,我一把抢过了衣袋,抱怨他,“你话好多,再多话,我以后不穿给你看。”

“近期要看。”

“知道了。”

我接受了他送的裙子,他明显比之前高兴,为我提衣袋不说,还主动为我按摩起手腕来,弄得我全身怪舒服的,走啊走,我渐渐和他挨得很近了,若有似无地靠着他的手臂。

逛到四楼,靠近楼梯间出口有一家专柜,我眼睛一扫,发现一款很不错的裙子。

“去那里看看。”我指向那家专柜。

“好。”

“欢迎光临,请随意看。”专柜小姐微笑迎来。

我略点个头,离开关晏,向那穿着裙子的假人模特走去。

假人模特从头到脚配得很齐全,头顶假发做成发髻,用浅白色真丝山茶花发卡斜扣,我那布料,连衣裙是棉质针织的,浅白开衫是手工编织搭配红蓝色花朵刺绣,针是花织软呢山茶花,手腕戴的是山茶花的手链,搭配一个针织手袋,脚上是仿木效果的浅棕色小羊皮系带高跟鞋,鞋子有防水台红蓝花朵装饰。

不得不说,这一套搭配很得我心,假如试穿也很合适的话,我会买下来今晚穿。

专柜小姐殷勤地做着介绍,“小姐,您眼光真好,这套裙子是我们今天早上刚到的新货,才摆出来一两个小时呢……”

“麻烦你取下来,我试穿一下。”

“好的,请您稍等。”

专柜小姐取衣服,那边关晏在叫我,“薇薇,你过来看看。”

“怎么了?”我走过去。

“这件怎么样?”关晏将裙子举给我看。

关晏手里的是一条中国风改良旗袍,白底的浅粉荷花,荷花仅有一枝,将开未开,花瓣尖儿有粉色渐下,颜色到花萼处已成白,裙面有浅绿荷叶几点,整体看甚有意趣。

再面料,上去手感轻盈柔软,可能是丝绸类的杭罗制品,款式是双开襟短袖旗袍,下摆大约至膝,高开叉,据我目测,这叉会开到大腿近臀处。

旗袍是不错,只不过不合适我,我买很多衣裙,从未买过旗袍,我妈妈的衣柜里倒有不少,只可惜这款式样比较大胆,不需穿上身也能想象得到效果,势必线条毕露,我妈妈是不合适了,买给周晓萌穿还差不多。

我摇头,说:“不合适,周晓萌穿可以,我穿不行。”

“你没试过怎么知道?”

“不用试,我也知道。”

“试一下吧。”

“我不买,而且今晚穿那一套就不错。”我一手指向假人模特那边。

“不买就不能试了?”关晏说这话的时候,声音特别特别小。

我奇怪地望着他,不明白他声音为什么突然变小,“当然可以了。”

“你不买,试一试给我看看总可以吧?我想看看效果。”关晏的眼睛里有奇异的光,看上去相当神色古怪。

我直觉地拒绝他,“衣服试来试去,浪费时间,那件衣服我试着合适,买了,咱们可以回家……”

“小姐,您可以进去试衣服了。”专柜小姐拿衣服过来。

我接过衣服,说:“我试衣服去了。”

瞬间,关晏的失望不加掩饰,眼里的光彩跟着黯淡,“那算了。”

进了试衣间,关上门,我刚脱掉第一粒扣子,关晏那失望的神情不期然闯入我的脑海。

呃,也许,我不应该一口拒绝他,满足他的小想法,让他高兴一点,又无伤大雅,反正我不会买那条旗袍就是了。哦,还有,他的按摩手法那么好,我试穿衣服回报他一下,让他下次给我尽心按摩……

找了种种理由说服自己,我拉开一道门缝,将手伸了出去,“大哥,你把旗袍给我,我试一试。”

“薇薇……”,关晏兴奋了,磁的低音发着颤,传染我也莫名高兴。

可是我不会让他知道我情绪转变的,我冷声催促他,“你快点。”

不足一分钟,旗袍到了我手上。

小剧场一则——试衣间之围观

出场人物:书评区众MM之一:司小蕾【简称:小蕾】

MM之二:lisali;【简称:lisa】

MM之三:chunchun3261【简称:chunchun】

MM之四:chinkeisei【简称:chink】

MM之五:流觞【简称:流流】

MM之六:ieffcn【简称:小i】

以上排名不分先后~~~~~~~

众位MM挤在试衣间的门前,争夺门把坏掉的唯一窥视孔,要看薇薇和关大上演的激烈巷战之妖打架试衣间。

小蕾挤得凶猛,首先把lisa给挤开了,她嘴里囔囔,“哇靠~!试衣间啊!!!我们要试衣间!!!靠,先简单的给我们来个头盘开胃菜什么的!!进度呢不要太深!!尺度呢一定要大!!还有啊,内容一定要火爆!!!挖卡卡卡卡~~~~~关大,你会不会做?不会做,听我们的指导!别在那里瞎忙活!我好急啊好急啊~~~~~~

Lisali揪住chunchun,保住自己的位置:“OMG,偶稀饭试衣间,让JQ来得更猛烈一些吧,我们能顶住,哪怕血流成成河--鼻血~~!”

Chunchun双手扒开chink,猛吸一道口水,“咝~~~~~~~吼吼果然试衣间是有戏的,小今儿真好啊!就喜欢这种大餐!尤其外面人来人往,小空间密闭幽静,JQ来的更快!你擦我我磨你,想想就香艳!

Chink一脚踩中流流,把流流踩得抱脚跳,自己趁机占据了流流的位置,“试衣间的确是个JQ满天飞滴好地方!!!事实证明,空间越小,两人爆发的JP越热烈!!!该死的小蕾,好位置都被你窃占了!”

流流一拳捶中小i,发泄一下脚疼:“哦,快点进入那个充满JQ的隐蔽所在吧,可怜的关大和vv都憋太久了呢!!”

小i:“啊~~~~不要欺负我~~~~~~我今天要洒狼血~~~~~~~”

众位MM都想占据好位置,可是捏,位置只有一个,唯一的小孔,于是乎,众位MM开战了,在试衣间门前挤位置。

“关大,你听见什么动静没?好像有很多人想偷窥我们俩。”薇薇吓得不敢动,伏在半裸的关大前说。

关大把小弟往前一送,顿时,不动的薇薇红着脸轻轻哼唧了一声,可把关大哼唧得半边身子骨酥软,关大低沉地嘿嘿笑,“你放心吧,她们一个都看不见。”

“为什么?”

“附耳过来。”

“来啦。”

关大在薇薇耳旁说:“你如此如此,我这般这般,明白了吗?”

“明白了!”

“别动!大家都别动!”chunchun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嘘,快听,里面有动静了。”

“哦,是吗!”众MM纷纷将耳朵贴在门板上。

只听得里面传来……

“嗯……关大……啊……不要啦……太重了……轻点……啊……”

“呵……不重怎么行……嗯嗯……重……才能让你感觉到……嗯……我的厉害……”

“啊……你好厉害……啊啊……对嘛……用这个速度,保持住……啊……”

“我弄得你……嗯……快乐吗……”

“我喜欢……啊……你再用力点……我快到了……啊啊……受不了啦……”

“嗯……薇薇……等我……哦……”

“噗……”,小蕾第一个受不了,鼻血向天,喷有半尺高。

“不行了……”,chunchun用力的双手也捂不住喷涌的鼻血。

“我也不行了……”,其余众MM说着,话未完,纷纷鼻血喷涌过多,倒地不起。

门内。

关大半搂着薇薇,一手做指压,用力按在薇薇的背上,“嗯……累死我了……你舒服了吗……”

薇薇美眸带嗔,“嗯啊……讨厌……还用得着说嘛……诶……你说她们走了吗……”

“肯定倒地了,不用说。”

“那……咱俩还继续吗……”

“废话不是!来吧!”

“你先嘛,人家害羞……”

“……”

正文 第十四章:巷战!试衣间【下】

估计是出于店铺面积利用率的考虑,“时尚之都”专柜的试衣间不如名品店的试衣间大,有点狭窄。这家专柜的试衣间比刚才那家好一点的地方在于,它在靠墙的左上角处安有一个小电风扇,若是像刚才那家那样,没有电风扇,上面还封顶,我换衣服非换出一身汗不可。

即使这试衣间里有小电风扇吹着,但是,前后左右上下都是封住的,空间又小,我仰头对着电风扇吹,依旧是有点儿热。

试衣间的小灯比较暗,我就着灯光,仔细看了看手里的中国风改良荷花装旗袍。

旗袍是偏小的均码,我的身材好,这个不是问题,有问题的是旗袍的面料和剪裁,假如我穿进去,会很显身材。

显身材,意味着贴身,贴身意味着穿的内裤会显出形状,穿衣裤显露内裤形状是又难看又失礼的行为。大多数衣裤的设计对内裤没有要求,但明显这件旗袍对内裤是有要求的,需要穿丁字裤或者C字裤。

再看那个所谓的双开襟,衣领正中一个盘扣,左、右开襟各有三个盘扣,其中正中和左边开襟第一颗盘扣可以打开,其余盘扣均为装饰,也就是说,装饰的盘扣能够解开,但衣服里面是缝合的,衣服弄成双开襟的样式好看而已。另外,腰侧有一道拉链,所以,这件旗袍是套头穿入的。

我解开头发,再解开衣服,最后只剩下内衣内裤,低头看看内裤,再想想那件旗袍的设计……

答应试旗袍给关晏看,要是被他看见贴身的旗袍印出内裤的形状,我会很不好意思的,犹豫了一下,我除掉了内裤。

再低头看看衣,呃,这个我就不脱了,在他面前穿旗袍,内里光溜溜什么都不穿,我想想就脸红。

刚开始套这条旗袍没有任何阻力,到部处却有点卡,头快要钻出衣领,我怎么能够允许半途而废,更何况,以我的身材穿不进一条旗袍,也太可笑了!

于是,我奋力一挤,稳当当穿好旗袍,再将长长的微卷发一拨,大功告成,可以准备走出去给关晏看看。

呃……稍等……别忙……我盘扣还没扣呢……

有点不对劲……呼吸还有点困难……

我慢慢低头往下看去,左开襟的第一颗盘扣本没有办法扣住,更遑论扣领子正中的盘扣,只见我的在内衣的作用下,将旗袍部高高撑开挺起,露出大片的雪白肌肤,效果不是一二般的夸张。

更要命的是,这条该死围偏小的旗袍勒得我透不过气来,我不敢深呼吸,要是崩坏了别人卖的衣服怎么办?我不是赔不起,可要是因为试穿导致的赔偿,那我丢脸死了,周晓萌一辈子别想知道这事。

一阵又一阵呼吸短促,入眼那么大片的肌肤,连扣子都扣不上,怎么出去给关晏?

算了吧……

我还是把旗袍脱了,试穿真正要买的那件套裙。

拉开腰侧的拉链,我弯腰去拉裙摆,开始脱得还算顺利,谁知,到部卡住……杯具了……“咝”……

声音很小,但我听得出是崩扯的声音,动作幅度再大一点,说不定会被崩坏的。

忙不迭,我把裙摆重新归位。

这一头的汗啊……

我想哭……

穿上的旗袍脱不掉了……

这不上不下的餐具,令我终于想起,为什么我从来不买旗袍的原因了。

原因很简单,我的部发育比较好,有点大,戴衣穿旗袍会显得部好夸张,可是除掉衣,衣服摩擦部,会导致两点尽露。我平常买衣服,比较喜欢买不太显,或者修饰部显小的衣服,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这样不上不下,不是个办法,我决定叫专柜小姐拿把剪刀来帮我,然后买下这件衣服,要不然脱身不了。

推开门缝,我叫她,“小姐,请你帮……”

“怎么了?”外面关晏先问我。

“大哥,旗袍有点紧,我想叫小姐进来帮忙。”我没好意思照实说。

“她拉肚子,去洗手间了。”

我晕,屋漏偏逢连夜雨。

我轻轻吸口气,再缓缓吐出去,“大哥,那你帮我在小柜台那儿找把剪刀。”

“怎么了?”

还怎么了,都是因为你!

我郁闷地说:“没怎么,你赶紧把剪刀递给我。”

“嗯,你等等。”

不一会,门外响起关晏低沉的声音,“找到了,开门。”

出于某种心理,我不想让关晏看见我现在这个样子,因此,背身侧对,打开门缝,将手伸出去。

等了一会,没感觉剪刀递来,我问:“剪刀呢?”

“很美。”关晏低语。

“什么?”我一下没反应过来。

“没有手套应该会更美。”关晏喃喃自语。

不及我反应,手忽地被捉住,紧接着,手套被他扯掉了。

我大惊,不知道他要做什么,感觉他说话怪里怪气的,我想缩回手臂,却被他紧握着,我急了,低声呵斥他,“关晏,你要干什么?快放开我的手,让人看见像什么样子!”

“有人过来了。”

吓得我手一松,门缝跟着变大了,“啊……”

我还没“啊”完,关晏居然撑开门,强行挤进了试衣间。

啊啊啊啊……

天啊……

这不要脸的瘟男人啊……

第十五章:余韵徐歇扫战场

“咚咚咚”,猛地,一阵拍门声将我惊醒。

“小姐,您没事吧?试衣有半个小时了,能出来吗?”专柜小姐的声音听着很担心。

“没……没事……”,我慌乱地回答,颈侧处是他炙热的鼻息,真要命。

“哦,那小姐能快点吗?外面的这位小姐想要试衣服。”

啊,怎么办?

我慌乱地用眼神询问他,他立刻附在我耳边告诉我办法。

被他抱着拍背,我好安心,声音不自觉亮堂了,“小姐,不用卖了,这里的衣服我全买了,你帮我打包吧。”

“啊?!怎么能这样?”外面那女孩吃惊地叫了一声。

啊……瘟男人啊……天呀……

我喘了一声,克制住夺口而出的呻\吟,却阻止不了结结巴巴地语句,“小……小姐……你……嗯……你要是喜欢……喜欢那条……那条裙子……你……你……你可以买那……那条裙子……我……我只要……要其余的……的裙子……”

女孩呵呵地笑,“呵呵,那算了,我不试了,我比较胖,买衣服需要定制,你要买这条裙子就买好了,我是觉得你很能买而已。”

“呵呵……小……小姐……麻烦你帮……帮我打包……包全部的……的……的衣服吧……”,被瘟男人弄,我哆嗦地哭了。

“小姐,您还好吧?”隔着试衣间,专柜小姐担心地问,顺便还敲了敲门。

“是啊,她怎么了?”女孩奇怪地说。

“该不是临时犯病,羊癫疯什么的吧?”女孩的妈妈担忧地揣测。

羊癫疯个鬼,是瘟男人在发癫来癫我……

迫不得已,我一拳敲到瘟男人脑袋上,他这才收敛点,我语调相应正常了一些,“不好意思,我刚收到一条短信,说我小姨去世了,我……我伤心……”

我哭,瘟男人你能不能老实点,我刚正常没两句,你就来弄我,作死的……

浑身发软,我不得不抓住瘟男人的头发,才能不打哆嗦。

“啊,是这样,那……那不好意思……您节哀,慢慢用试衣间,我这就给您打包所有的衣服……”,专柜小姐在试衣间门前向我赔不是,然后,我听见袋子稀里哗啦动的声音。

俩母女也向我道歉,要我节哀,我一一应了她们,下一刻,再也忍不住在瘟男人怀里,哆嗦地小声啜泣起来。

因为我的啜泣,门外,专柜小姐和俩母女同情地聊天,女孩子还说要定制衣服什么的;门内,我揪住颈边瘟男人的头发,啜泣得咬牙切齿。

从进这个门,他就没对我干过好事,这会,他更是可着劲地对我作恶造孽。

我的手,是全身最敏感的部位,瘟男人从背后搂住我,下巴颏搁在我的肩上,拿了我被扯掉手套的左手,将我的手指放在嘴里,又是轻啃又是吸吮;他灼热的鼻息喷在我雪白的脯上,仿佛爱\抚,又仿佛亲吻;他薄茧的大手隔着湿掉的裙摆,扣住我的耻骨部位按揉,做无耻的事。

三管齐下,我不仅是手打哆嗦,全身都在打哆嗦,像得了某种怪病似的,再不揪住他的头发,转移发泄的渠道,我不保证自己会不会发出比啜泣更奇怪的声儿。

不能纵容他啊,这样下去会出事的。

我侧首,在瘟男人耳边啜泣,微声说话,也是求他,“哑巴哥哥……我……我是……冷感……不喜欢这种的……”

正专心啃吸我纤长手指的瘟男人,停了,眼一转,眸光飞了过来,似醉非醉,亮得吓人,他说话的热气全拂到了我的耳朵脖子一侧,痒得我要命,“冷感?女人冷感,是男人不行,没有天生冷感的,薇要是觉得自己冷感,哑巴哥哥给薇多按摩几次。”

瘟男人无声地笑,一手扣住我的双肩,而扣住耻骨的另一只手往下移动,接着按住,瞬间,我一个寒噤,全身的热流直奔他擒住的那个点去了,泪水凶猛,手指绞紧他的黑发。

“知道这是什么位吗?”他一边揉,一边问。

我……我不知道……

那儿麻痒痒地,经由那个位点,仿佛被小股电流击中的麻痒扩散至全身,我哆嗦地直想哭,只能不断摇头。

他笑得像魔鬼,薄茧的手指按着话意内容扫拂,“这是会,它是人体的大位,经脉气交会的地方,与头顶的百会遥相呼应。会在哪里知道吗?不知道?那我告诉你,会的前面是你的小莲窝,会的后面是你的菊地,会位于二者连线的中点。按摩会可以辅助治疗许多疾病,其中一个就是治疗冷感,可以促进你阳调和。”

我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只有哭的份儿,我绵软哆嗦的双手抓住他的手腕,想将他从我那儿□,可是,他的手劲沉稳有力,我无异是蚍蜉撼树。

他微小的声音是地狱里传来的曼陀铃,迷惑人的心魂,他调侃我,“薇,你好爱哭,怎么那么多眼泪?真是水做的,上面哭,下面也哭,这会哭得好厉害,湿坏了,害哑巴哥哥的手全湿了。告诉我,哑巴哥哥好不好?

我哪里敢说他不好,要是说他不好,他又按什么奇奇怪怪的位折磨我怎么办?我哭得无法言语,赶紧点头了事。的55 保护版权!尊重作者!反对盗版!@ Copyright of 晋江原创网 @

这无耻的人,得了便宜,马上乘胜追击,他像小男孩似地朝我抱怨,“薇,这里好胀,怎么办?”

我本来不及答他,后臀的凹缝,立刻陷入了一个肿胀的东西,即使隔着裙摆,我也能感觉到它的强大,它没有攻陷我,不过是因为此处不合适。

啊呀……霍然战栗……

“薇,帮我。”那个蛊惑的声音在我耳边说道。

此境此地,我已不是自己,身体的动作也不由我掌握……违背大脑意愿的……我回应了他……

翘臀儿回应地扭了一下,即刻,我便被瘟男人迅猛地压了,令我双手被迫撑在墙上,隔裙摆做得我几近癫狂。

于是,我26年以来的汗,尽数出在今天了……

后臀裙摆是湿的,是瘟男人造成的;前面裙摆是湿的,是我造成的,再加上被他剪成的“肚兜儿”,和我们俩的汗渍,这件旗袍是彻底的不能要了,用来拖地都嫌多余。

我推推抱住我死死不动的瘟男人,“松手,我要脱掉衣服,穿裙子出去了,不能老赖在这儿。”

“薇,亲我一下。”他钢铁般的胳膊搂住我,下巴颏腻在我肩膀上,歪首,稚气且慵懒地微笑。

与他目光骤然相逢,我通身打了一个战栗的哆嗦,不是因为害怕,也不是因为余波尚存的激\情,而是因为他笑容之中传递出的温暖,仿佛太阳一般照耀的温暖,这几年来我一直缺乏的东西。

心有所动,他笑得又实在好看,我禁不住抚着他的面颊,亲亲他撩动的嘴角,感谢他在这样的一个小空间给了我这样的感觉。

我本意是亲嘴角,他却给我来了一个吻,无关情\欲,仅仅是分享彼此美好的感觉。

亲了一会,他意犹未尽地分开,说:“薇薇,要回去了。”

我轻轻嗯了一声,“是的,要回去了,所以……”

“所以?”他紧紧盯着我,黑眸之中有了然,知道我想说什么。

这个社会从古至今的例俗是对男人宽容,对女人苛刻,我身为弟媳和大伯做这样的事,舆论不会让他死,却会让我死。假如爸爸和小姨的事情败露,别人充其量说他风流本事,小姨恐怕是要被人用吐沫淹死,我与关晏真有那样的一步,我岂不悲哀?

我岂不是成了另一个小姨?

那么,对关晏未来的妻子,何尝公平?

我出轨,也是一个讲良心的人。

我的神已经被小逸哥哥带走,假如我的\体还被关晏带走,那我就什么都不剩了,连行尸走也称不上,\体不存在,那就一切不存在。

关晏,对我来说是地狱里飘漫的曼陀罗,迷幻而致命,美好而可怕。

我耽溺于关晏的按摩,实在是不应该,他有控我身体的本事,毁灭我的\体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我害怕关晏毁灭我的\体,因为我还要活得好好的,去孝敬我的父母。

像我这样有些被动的女人,要去主动拒绝别人,多少会觉得紧张。

关晏近乎于严厉的注视,我依旧硬着头皮说下去,“这是一个意外,我们……”

“别说,乖,别说。”关晏掩住我的唇,不让我再说下去,“我肚子饿了,回去吃饭。”

“嗯……”,他这样,我满肚子的话都要吞回去,不太想破坏此刻的气氛。

“全身都是汗,我帮你弄干净。”关晏说完,拿剪刀剪掉旗袍两侧剩下的部分,帮我脱掉身上的烂布片。

本应羞涩,自己来弄的,可是此刻的关晏让我无法拒绝,他想看便看吧,没有以后了……

我将头扭到一边,不看他,我便不羞涩。

感觉他将烂布片卷成了一团,然后,仔仔细细为我拭干净身上的汗,很专心,很细致的样子,所到之处,能够感觉到这个男人对我的用心,唯恐照顾不到位。

最后,一方软软的唇儿,吻在我的心口上,眷恋地停留片刻才离开,像烙下一个温暖的印记,而我不得不望着左上角的小风扇转动,努力抽空自己的思绪,维持冷漠的表情,才能不被这个人所感动。

穿好衣裙,我从包包里翻出镜子等物品,将妆容补好,才先开了试衣间的门出去。

打开一道门缝,眼睛四下里看看,确定专柜小姐不在周围,我极快地开门,闪身而出,然后将门关好。

买衣服的那对母女早拿着订货单据回去了,这会只有专柜小姐在打包衣服,快打包完毕了。我看了一下她的位置,距离试衣间没有多远,我得引开她才可以……

我咳嗽了一声,专柜小姐立刻转了身,关心地说:“小姐,您不要太伤心,去世的亲人见到您这么悲痛,走得也不会安心的,您节哀。”说完,她顺手倒了一杯水给我。

我不好意思地接过水杯,向她道谢,继而,我声音略高地说:“可以帮忙把这几条裙子拿到走廊那边看看吗,我觉得灯光下看衣服颜色不太真切。”

“好的,完全可以,小姐。”

等我和专柜小姐从走廊外面回来时,关晏已经从试衣间里出来了。

在光亮处见到关晏,我倒吸一口气,专柜小姐捂住嘴“啊”地一声,“先生,您的头发还有脸……”

关晏略一提眉,接着走到试衣镜前照镜子,不出三秒,他的脸全黑了。

我知道他为什么黑脸……

在我看来,这模样完全将他外表沉稳内敛、内里邪恶滔天的形象给外化了,他的头发乱七八糟,像个鸟窝,嘴唇有晕开的口红印儿,脖子那儿也有,黑色T恤看上去没大碍,仔细看的话,一副完全被人糟蹋过,也糟蹋过别人的样子。

当然,罪魁祸首除了我,没有别人。

不知怎么的,心里居然很得意,我竟忍不住咯咯地笑了。

正在镜子前大皱其眉的关晏,闻声看向我,见我笑,那眉头渐渐舒展开,深邃的黑眼有熠熠流星而过,嘴角微弯,轻声笑骂,“小蛇!”

O(∩_∩)OO(∩_∩)OO(∩_∩)O

今日冷笑话一则——夫妻小电影

薇薇:关大,咱们最近也赶赶时髦嘛。

关大:什么时髦?

薇薇(羞涩滴扭捏了一下):我想提高一下咱们夫妻的生活质量。

关大:那很好啊,出国旅游还是在国内去吃各地小吃,你任选一个吧。

薇薇:讨厌,你米有想象力。

关大(斜眼):那你有什么好提议?

薇薇(玩完头发,玩衣角):人家想和你拍夫妻小电影,重温一下恩爱滴生活,据说俩夫妻一起看片,会提高XX生活质量哦。我看了一下春X图,咱俩可供拍摄的姿势起码有九九八十一种,你要努力哦,见证你床技的时刻到了!老公!

关大:……

16-20

第十六章 餐桌下的JQ【上】

整理好形象的关晏,吩咐专柜小姐把全部的衣服送到指定的公寓,然后,和我下楼。

出了店铺,关晏什么都没说,可他的动作表明了一切,我的手被他紧紧扣住,我们十指交缠,他走路会照顾我的步伐,挨着我慢慢走,他的举动不经意间带出一股子温柔劲儿,和着他沉稳内敛的姿态,着实迷人。

于是,我本想以傲慢冷漠的面孔面对关晏,我发现我做不到,理智不受情感的控制,我被他的情绪和动作所感染,没有半点挣脱抽手的意思,还有些轻微的沉迷。

“不要坐那辆车回去,我们坐其他的车,好吗?”到了第一楼,关晏突然开口说。

我摇头,直接拒绝他,“汗好多,我有点难受,想回去洗澡。”

话说完,关晏即刻笑了,是让我脸红的笑。

感觉很狼狈,我将头撇到一边,不看他,心里不免忿忿:笑什么笑,要不是你,我能出那么多汗?再笑,我扯歪你的嘴巴。

突然,他拉着我,躲入旁边僻静的角落。

“做什么?”我警惕地盯着关晏,他高大的身影挤满了我的视线,挡住前方的景物,我不觉朝背后的墙缩了缩。

深邃且黑亮的眼眸带着笑意,关晏唇角微撩,“你在试衣间答应过我,出来以后,要甜甜地叫我哑巴哥哥。现在,你该兑现你的承诺。”

“你说过,还想在人前和你保持距离的话,别用那种声音叫你。”我用他的话堵他。

“这里没有人,只有我们俩。”

他看我的眼神实在灼热,我节节败退,不想挑事,因此,乖乖叫他,“哑巴哥哥。”

“不行。”

“啊……”

“不够甜,你答应我是甜甜地叫。”他认真地说。

“哑巴哥哥。”我不和恶势力抗争,相当服软。

“声音太小,要大点声,还要甜。”他很挑剔。

甜甜甜,我腻死你!

起了恶作剧的念头,我背着手,踮起脚,头一扬,凑到他唇边吹了口气,甜糯米似地叫他,“哑巴哥哥。”

瞬间,我后背一疼,被他狂猛地压到了墙上,他俯首,没有二话,霸道而强势地,他的嘴吃了我的嘴。

也许,我潜意识里有勾引他吻我的意图,要不然我怎么放肆地做出那样引诱的动作呢;要不然我怎么会胶合他的滑舌,让他更狂热的吻我呢;要不然我怎么倾力攀住了他的脖子呢;要不然我的翘臀怎么会扭得像个真正的小蛇,用我耻部去挑逗他的挺翘呢?

坏心的我,若有似无地挑逗他,他的挺翘儿再度巍巍地立起,隔着衣裤就来摆臀戳我的凹处,顶个不休。

感觉到他逐渐有认真的架势,我害怕了……

从两个多月前,他假扮按摩师开始,他就开始挑逗我,用他娴熟的按摩手法,还激发我对目前婚姻状况的不满,实行出轨的计划,起了意念要主动去引诱他。

他这样不可谓不坏。

我做不出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仅是小小回敬一下他,扭个腰,荡个臀,他这样来顶我,我真的害怕,试衣间已经够惊悚了,我不要在商厦的角落里发生什么事。

我急忙偏头,不让他再吻,以生气的口吻警告他,“关晏,你要是不尊重我,我以后不会给你有任何私下相处的机会。”

说完,我想抽死我自己,后面那句话明摆着给他机会啊,要命,我的想法明明是和他划清界线的,怎么说的和想的不是一回事呢。

我在后悔,关晏却听进去了,他抱住我,向我道歉,声音低沉而沙哑,“薇,对不起,我以后会注意的,别生气,好吗?”

我“哼”了一声,没有答他,他就开始胡言乱语,把责任都推到我身上来,“薇,不是我乱来,我本打算只吻你一下的,可是你好甜,小蛇样地在我身上扭,惹得我全身火,弄得我好硬。别生气,小蛇,是我不好,别生气,让我抱会,要不然我要出大笑话了。乖,就抱一会……”

我也有点怕真的出笑话,毕竟他是我大伯,和我走一块不是,他丢脸,我会更丢脸。

因此,他说要抱我,我姑且让他抱会,让他那里消停。

关晏感觉到我的柔顺,他的硬翘儿隔着衣裤戳了一记我的凹处,才陷入其中不动弹。

那么强势的一个男人伏在我肩窝里,犹如猛虎嗅蔷薇,他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语气幽幽地说:“该死的商厦。”

是啊,该死的商厦,我要不是那么弱势,独自来商厦就好了。

现在,有一件事令我不得不正视——

我应该真的不是冷感,而是关皓给我的感觉太糟糕,我的身体才会渐渐冷掉的,如关晏所说,女人冷感,是男人不行。

最大的证据,我感觉羞处又淹水了,淹过了大腿内侧,双腿间滑溜溜的,还有一种空虚的痒意……

我……我……不比关晏好过到哪里去……

内牛满面啊——

啊——

这该死的商厦!!!

尽管我怨天恨地恨自己,可是仿佛有莫名的力量主导我似的,我竟然鬼使神差地搂住关晏的脖子,着他后脑勺的头发,贴着他的耳边,柔声问:“晚上想吃什么?”

此举招来关晏强烈的拥抱,搂着我不放手,他的声音娓娓动听,“你煮的,都好吃。”随即,他又补充一句,“只要你不放芹菜。”

“如果我偏放了芹菜呢?”我暗自记下,口头故意问道。

“那我勉为其难吃掉芹菜的同时,还要把你的小脖子啃了。”说着,这瘟男人真的冲我脖子啃,害得我哎哎哟哟地求他松口。

“别……哎……别啃了……嗳……嗯……我保证不放……嗳……求你不要……”,不知怎么回事,他啃我脖子,我不舒服得厉害,小裤裤湿的情形,我自己也能感觉到,泛滥成灾,再加被关晏作弄出的汗,我是全身上下,由里及外,都是水。

大约是我朝他后背乱捶的拳头起了作用,关晏终于松口,捏着我的脸,笑骂,“小蛇。”

呸,混蛋,明明是你不对,还有脸骂我。

关晏要去公寓洗澡换衣服,我亦是要回自己家清理干净,到商厦门口,我与他分道扬镳,各自搭车。

我正要往商厦停车场走,背后传来关晏男人气十足的笃定语调,“你的那些衣服,明天来我公寓拿,我给你打电话。”

这……这话算什么……

是命令,还是以为我就此认可你对我为所欲为?

笑话。

不过是场意外,以后再不会找你。

我不置可否,没有应他,疾步向不远处开了车门等我的何师傅走去。

我从家里清洗完毕出来,已经是下午3点,到公婆家的时候是3:30,超过了与婆婆姜阿姨约定时间的半个小时,我有心理准备被她念叨,但还是好烦,因为姜阿姨的嘴巴不落苍蝇,基本没有停歇过……

“……怎么那么慢呐?我提前下班去买菜,2:30就买好回来了,还想着你能早点到家,准备做饭。唉,薇薇啊,不是阿姨说你,家里自己人,吃饭聚餐就不用那么讲究啦,你穿得那么正式,怎么好做饭?……”

姜阿姨的保养做得不错,长了一副明干练相,和我妈妈是截然相反的类型女人,有压人一头的强气场。她早年是个美人,脸面有美过的痕迹,但是美人被时间洗劫之后,有可能变成一个唠叨的黄脸老妇,她就是很好的例子。姜阿姨常年的领导当惯了,训起人来话多多,我不免庆幸没有和公婆住一个屋檐下。

我无奈地告诉她,“姜阿姨,皓子哥特意交代我,让我穿漂亮点。”

关皓不足月出生,在婴儿保温箱里睡了好几周,姜阿姨怕他养不活,取了小名叫“耗子”,年纪小于他的孩子一色儿叫他“耗子哥哥”,后面他稍大了,嫌弃这个小名,要求其他孩子叫他“皓子”。

我很无语,“皓子”和“耗子”不是同音字吗,说出口有什么差别?

说是关皓交代的,姜阿姨的态度稍稍转好,口气是抱怨中透着爱溺,“这孩子真是的,脑瓜儿也不多想想。”接着,她目光批判地放在我身上,“薇薇,你去楼上小皓的房间里换件家常穿的衣服,等煮好菜了,你再换回来吧。”

“嗯,好的。”我还能怎么说,当然是换衣服啊。

我和关皓偶尔会在公婆家住,比如春节过年全家大团圆的时候,所以,他的卧室里有我的衣裙。

身上那些凡是姜阿姨认为讲究的东西全脱掉,我用碎花丝巾扎了微卷长发,挑了一条连身蚕丝碎花及膝裙穿,换上平跟小凉拖,装扮得像个家庭主妇才下楼。

楼下,姜阿姨正津津有味看着一本书,听到我下楼的动静,立刻抬了头,这下她满意地笑了,点头说:“这个像话,像个做事的。”

我无所谓,衣服而已,反正关皓等会有意见,我就让他和他妈妈吵去。

抿唇笑,我乖巧地问:“阿姨,看什么书呢?”

我知道姜阿姨看着什么,问她话,不过是扮无知,满足她为人师的心理。

不出我所料,姜阿姨把书封面翻给我看,介绍这书是多么多么好,我应该去多多学习,我听着就是了,频频点头,不说一句令她不称心的话。

自从韩国电视剧《大长今》播出,姜阿姨迷上了养生类的药膳书籍,经常没事,买本养生药膳类的书回家,要我照着做给她吃,说是对身体好。

姜阿姨不像其他豪门达官家喜请人帮佣,她不喜欢家里有保姆阿姨的存在,大概这与公公关志平两次外遇的对象均是保姆有关系吧,她有心理影了,她另可自己做,也不请人,不管男女。从另一方面说,她也是可怜的,被老公接连同样招数背叛。

我同情她,像同情我自己妈妈一样,所以,我再有不耐烦,我也会忍住,讨她高兴。

不请保姆阿姨,她又不会煮饭菜,她和关伯伯在家,我有空会来煮,我没有空,她请钟点工,所幸两人官职不小,在外视察奔波的多,吃饭很少在家吃。

没有保姆阿姨帮忙打下手,理所当然,我是要受累的。

姜阿姨一面说她新买的这本书如何如何好,是电视上某个养生专家写的,一面拿铅笔在目录画了菜名,让我照着做,我一一同意,交代完毕,她将书留给我,看电视去了。

数了一下目录标注的菜名,有十五道菜之多,养生类的菜有些做起来很麻烦,是干货,需要时间和水浸泡,还有一些七七八八的讲究,我能四个小时之内做完,晚上八点上菜,就算是不错的了。

唔,再看看食材,有几样是我不喜欢的,也许,我可以省略不做,姜阿姨估计不会细数的,忙着吃菜去,她哪里还有闲工夫管我做了几道菜。

于是,我在厨房里,脚不沾地忙活起来。

天色渐渐暗了,我开了厨房的灯,客厅里人声笑闹不断传来,其中最大声的当属雯雯哇啦哇啦对关晏说话的声音。

雯雯的声音很激动很埋怨,“大晏哥哥,我那天见你和薇薇姐在一个按摩室里,我都认出你来了,你还不认人家,太坏啦。”

倏地,我的心猛地提了起来,手里的荷叶还未剪裁,“噗”地一下,落到开水里,溅起老大的水花,烫到我的围裙上。

匆匆看了看,没有造成什么其他伤害,我连忙小步跑到厨房门口,竖起耳朵听关晏是怎么回答雯雯的。

无奈,厨房到客厅有段距离,再加上关晏与雯雯不是同一个星球的,品种不同,连说话的音量都有差别,我竖了耳朵也听不见关晏的声儿。

不知关晏说了什么,雯雯即刻开心得哈哈大笑,“原来是这样,大晏哥哥你放心吧,我忘了谁,也不会忘了你的。”

接着,似乎关晏又说了话,客厅里传来的笑声可不止是雯雯的了,慢慢地,我这听壁角的开始生出点不是滋味的感觉,说不出的堵心,一时之间,我竟愣住了。

“发什么呆?”突然,一道声音切入我空白的思绪,惊吓了我。

心脏被惊得乱跳,我抬眼朝那人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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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冷笑话一则——方式

关大:美人,我看见书评区很多在讨论怎么除掉二耗子的事情啊,我高兴。

关大相当满足滴搂住了薇薇美人的小腰。

薇薇:那你有虾米想法捏?

关大:思来想去,还是用砒霜三鹿粉最好。

薇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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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的花花都好有爱,爱乃棉,MUA~~~╭(╯3╰)╮

第十七章:餐桌下的JQ【中】

“发什么呆?”突然,一道声音切入我空白的思绪,惊吓了我。

心脏被惊得乱跳,我抬眼朝那人望去,他却不等我定神,一条胳膊缠到我的腰上,另一掌覆住我的高挺,嬉皮笑脸凑到我眼前,说:“薇薇,你不是讨厌这条裙子吗?今天怎么又穿上了?”

他一副情场浪荡子的模样真叫我心烦,活像我不是他妻子,而是其他什么可以任意亵玩的那种女人,另外,客厅那边不时传来雯雯腻声叫大晏哥哥的“喇叭”声,也堵得我烦闷。

我恹恹,推开他的手,“皓子哥,别闹,我得做菜呢。”

扭身往开水锅那边走,我捞出先前失手掉入锅中的整片荷叶,看了看,荷叶煮过头了,太软,不能用,于是,我顺手把荷叶扔垃圾筐,重新拿了荷叶用菜刀切成小张。

我形于外的烦恹,关皓倒像是来了兴致,挨到我身后,穿过我的腋下,双掌稳稳罩住我的高挺,“薇薇,没买新裙子,嗯?故意穿了这条,让我高兴的?还在为早上的事情生气?今早是个意外,你知道,我心情不好,野种回来了。要是还生气,明天继续去买裙子,买你身上这种款式的,买到你高兴为止……”

我讨厌这条裙子,关皓曾经因我穿了这条裙子,“痿”勃发,让我不舒服了半夜。之所以穿它,是其他的裙子都不符合姜阿姨下厨房的“标准”。

关皓无视我的烦恹,在我耳边絮絮叨叨地说,我听着,也装没听见,不理会他,当背后贴了一只王八,一只手长脚长的大王八。

该做什么,我还做什么,一丝反应没有,尽管他双掌完了我的高挺,又我的翘臀,可我依旧稳当当把几张荷叶切成20小张。

切好荷叶,装在漏勺里,我拨开关皓住翘臀不放的爪子,径自到开水锅中烫软荷叶。

关皓跟着过来,撩起我的裙摆,不知拒绝为何物的他进而捏住两瓣儿揉捏,他手劲奇大,动作鲁,给我感觉像是揉面团,我产生不了丝毫的快\感,反而起了淡淡的厌恶,本没有大伯关晏带给我的那种感觉,那种甘愿任其为所欲为的感觉,要知道我离开大伯的时候,是真正的由里到外的水啊……

戚薇薇,危险,不要回想,不准比较他们俩,停止!我的大脑对我发出命令。

我强力命令自己不许乱想,机械地将烫好的荷叶放到凉水里漂凉,关皓捏住我的翘臀不放,一边抓揉,一边兴致颇高地絮叨叨说他的异想天开,“薇薇,改天我让何叔和潘阿姨放假,你什么都别穿,只围个围裙给我做饭,我从你后面……”

漂凉的荷叶放在洗菜小竹筐中沥水,然后,我想把沥干水的大米用少量啤酒和熟猪油拌匀,刚想动,谁料到,我不愿理会,却是脱身不得,翘臀的两瓣儿被身后的人抓得生疼,我吃不住疼,叫出了声,“啊呀,你放手,好疼!”

身后传来关皓笑嘻嘻的声音,“不放,你再叫大点声。”

他这么一说,我反倒不敢出声了,他是流氓,我不是,叫大声吸引家人过来,是围观丈夫怎么“合法”地强迫妻子吗?他这种嬉闹的态度,会让家人觉得我才是有问题的那一个,更别提家人之中还有大伯关晏。

中午我才经历过大伯关晏的手,被他弄成那个样子,分享过那么美妙的感觉,现在要是被他亲眼看见他弟弟关皓,我的丈夫在婚内“合法”强迫妻子的举动,我就觉得难堪透顶,被人生生扒了脸皮。

为了维护我可怜的脸皮,也许,我应该暗示自己享受关皓的鲁,那样我才能表现出我是一个多么沉溺于丈夫宠爱的妻子。

我努力放松全身的肌,忽略两瓣儿的紧绷和疼痛,强迫自己去享受,嘴里配合地出发小声的哼唧,可是……可是……那么多的暗示……为什么我撑在流理台边缘的双手只感觉到某种抽搐的疼痛……

终于,在关皓的双掌袭向我前面羞处的花朵时,我无法忍耐了,那里是全身最娇嫩的地方,怎么受得住他的暴手指的蹂躏?

反抗是没有用的,我忍气吞声地求他,“皓子哥,不要了,好疼,让我做菜去吧。”

我的哀求只换来他险的笑声,和加大力度的蹂躏,“薇薇,其实你心里喜欢的,是不是?你这样求我,我更想侵犯你、欺凌你,来,更柔顺一点,求我。”

他变态吗?

区分不出痛苦和享受吗?

羞处被关皓的暴弄得好痛,我痛得眼含泪意,使出全身的力气去推他、打他、踢他,可是无用,我是弱女子,他练过身手,我所有的反抗对他来说不过是挠痒痒,只惹来他更猛力的兴奋进犯。

正推搡拉扯间,猛听到厨房门传来一声爆踢,“砰——”,接着是低磁的冷喝声,“你们在做什么?”

我双腿间的手停了,我亦跟着关皓齐看向门口。

门口处,正站着我的哑巴哥哥关晏,他深邃的黑眼里是冰刀的锋锐,惯常微撩的嘴角不悦地紧抿,绷成一条直线。

他……是他救了我……

我松口气,全身松懈,可紧随而来的,却是无地自容的难堪……

怎么……我怎么能够被他看见这样的自己……

关皓放在我双腿间的手没有抽\走,反而用力拧了我的羞处一把,霎时,毫无防备的我疼得倒抽一口气,眼含泪,十手指死死抓住他的臂膀往外推,说道:“你放手!”

他没有理我,而是嘲弄地看着关晏,“大哥,这是我们夫妻间的事,我和薇薇正玩着呢,你横一脚做什么?可不是多事吗?”

关晏没有丝毫的退却,很沉稳,如山一般,没有半点嘲弄的语气,但是步步紧逼,令人说不出反驳的话,“倒不是我多事,肚子等饭吃有点饿了,想来找点东西垫肚子,你可好,没点避讳在厨房里亲热,你要我们吃饭等到什么时候?一屋子的人光喝水吗?妈妈她可是催我过来看看……”

“哇,大晏哥哥,厨房发生什么事情啦?门怎么那么响?”突然,关晏背后探出雯雯的头,她的表情古灵怪得可爱。

糟糕……

我还没来得及扒开关皓的手,雯雯已经睁着大眼看到我们了,她惊悚地指着关皓赖在我腿间的手,大声说:“耗子哥,你的手放在薇薇姐腿中间做什么?”

好难堪……

被人指着这样说,关皓不知羞耻地回答,“小毛孩子不知道就别问,说了你也不知道。”

关晏老大哥式地拍拍她的头,“小孩子去客厅看电视。”

雯雯不服气,双颊气鼓鼓,本不把两个大男人放在眼里,手指着关皓直接喷他,“切,都什么年代啦,连蜡笔小新这样的幼儿园小朋友,都知道掀漂亮姐姐的裙子,你当我白痴呀?我问你,不过是提醒你,让你知道什么是羞耻!喂,你的手快点从薇薇姐那里拿开,好好的饭都要被你恶心到了,等会我要是边吃边吐,都是你的错!”

雯雯一顿叽里呱啦的叫嚷,客厅那边传来小姨的问声,“雯雯,你们那边在吵什么?”

雯雯瞪了一眼关皓,扭头高声说:“老妈没事,我正在问姐夫什么时候吃饭呢!他说快啦!”

“你这丫头,没事不要那么吵吵嚷嚷,影响大人谈话。”

“知道啦,老妈。”雯雯扯长了嗓子应和着。

关晏纵容雯雯喷关皓,不时拍拍她的头,仿佛鼓励她似的,又仿佛主人拍巨型宠物猎犬的头。雯雯得了关晏的鼓励有靠山,兼之与关皓有旧仇,她说话大胆又放肆。

因此,应完声,雯雯回过头来敢于凶关皓,目光瞪得和锥子似的,“喂,没见我姐不舒服吗?对我姐乱来,小心我揍你!我可是省组冠军,说揍就揍,出招式不带重样的。我师兄是奥运会冠军,场馆练习的时候,他该被我打趴下,还是趴下。”

继而,她语气一转,挤到关晏身边,双腿一岔,两臂一张,摆了一个黄飞鸿的起手式,非常挑衅地说:“喂,姐夫,你不是练过什么狗屁的散打吗?把你的手亮出来,我和你对打!要揍趴了你,你别没面子地说让我几招。”

她学的不是空手道吗,怎么摆的架子是黄飞鸿……

同时被关晏和雯雯撞见这种场面,本来我很难堪,又很难过,可是,这会儿雯雯维护我,还把关皓乱喷一气,我心里那股子难受劲突然消了不少,还有一种想爆笑的冲动。

雯雯一通蹬鼻子上脸的猛喷,关皓总算是抽\走我腿间的手,啼笑皆非地说:“你也知道我和薇薇是夫妻,知道叫我姐夫?我们这是夫妻间的情趣,我看你还没吃就已经撑了,来倒什么乱?”

雯雯不给脸,“什么情趣?真有情趣,我姐会哭?你没长眼呀,她已经很难过了!切,整一个蹂躏良家妇女。”

“我让着你,你居然还越说越过分。”关皓即刻变脸,拔腿就往雯雯那儿去,“果然,没个爸是不行的,长姐如母,我是你姐夫,就等于你……”

“我呸,就你?!闪边去吧。”雯雯断然截了关皓的话,也跟着要往前冲,两人眼看着要打一架。

关键时刻,关晏挡在了二人中间,沉声训两人,主要是训关皓,“和小孩子计较什么,难道你的岁数也和她一样大?你三十四五的人,打你十九岁的妹妹,传出去,像不像话?你是她姐夫,是长辈,有什么话好好说,好好教育。”

关晏有的是钱,公司也大,关皓若是还想混,他聪明的,就不该为这小事和关晏对着干,因此,如我所料,关皓“哼”了一声,别过头不说话,算是就坡下驴了。

训完关皓,关晏拍雯雯的头训她,“他是你姐夫,要会尊重人,知道吗?”

“知道啦,大晏哥哥。”雯雯应得爽利,扮了一个鬼脸回敬关皓。

摆平两人,关晏拿了大哥架势吩咐我,“做饭快点儿,别太晚上菜,都饿着肚子等你呢。”他话是这样说,可他眼神里流露的东西,只有我看得懂,是关切,是深深的怜惜,是某些复杂的、我不想看透的情感。

我赶紧抹了脸上残存的泪水,勉强自己笑了笑,“这是最后一道菜了,一会儿就上菜。”

关晏微点头,对雯雯说:“走吧,去客厅等饭。”

关晏和雯雯回客厅了,关皓还留在我身边。

我一边把荷叶里的大米摊平,放**丁,再放一层大米,折叠荷叶,一边强笑,“皓子哥,你也去客厅吧,饭就要煮好,可以上菜了。”

关皓脸色不爽地“嗯”了一声,刚提脚要往外走,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他又停了脚步,回了头叮嘱、命令我,“薇薇,等会你要表现得和我亲热点,主动给我夹菜,知道吗?”

“好的。”

两夫妻在大家庭里吃饭,本来就应表现得亲热体谅些,他不说,我也会给他夹菜的,真不明白,他有什么好命令我的。

被命令,我就有了逆反心理,给不给他夹菜……

哼,看我心情吧。

姑且答应他。

我将包好的荷叶**米饭一个个放进蒸笼时,隐约听见未走远的关皓在骂,“妈\的,居然还不死心……盯我老婆……让你见识一下……”

荷叶**米饭是最后一个菜式,大概需要1个小时才能做好,先将其他的菜式上桌,等吃得后面,荷叶**米饭恰好蒸出来。

我估算好了时间,叫雯雯帮忙,我们俩姐妹一齐将菜式上了桌。

公婆家宴客只有容纳8人的饭桌,我们两家吃饭的一共有9人,稍嫌拥挤了一点,不过还好,好歹是坐进去了。

上完菜,入座,我刚想喘口气,冷不丁,一只手袭上了我的翘臀。

我蓦然冻住,一动也不敢动,整张脸僵掉,这众目睽睽之下,他是嫌不够,想让我当众出丑吗?

他消停点会死吗?

我恨恨地看向了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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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冷笑话一则——大咪咪

薇薇(惊悚状):关大,关大,不好了~~~~~

关大:什么事慌慌张张的?

薇薇:关二今早起床长了一对大咪咪,呜呜呜,比我的还大,简直是女人之耻啊。

关大笑了(有成竹):咩事,那是我策划的。

薇薇:啊?你用了什么计谋,能够让关二长那么大的一对咪咪啊?难道是隆?可是,也不对啊,你怎么做到让他去手术的……

关大:停停停,一听你这么说,就知道你的小脑袋瓜不爱想事。

薇薇:好啦,就你聪明,你最聪明,快点告诉人家嘛。

关大笑(有白牙在闪光):我听从了书评区lisali小姐的建议,把原定的砒霜三鹿,换成了圣元粉,二耗子喝完粉,自然是长大咪咪了,过段时间,我再去写本《葵花房中强身术》,开篇就让他“欲练神功,必先自”,以后,咱们俩就可以用“妹子”这个词来称呼他。

薇薇:……

第十八章:餐桌下的JQ【下】

公婆家宴客只有容纳8人的饭桌,我们两家吃饭的一共有9人,稍嫌拥挤了一点,不过还好,好歹是坐进去了。

上完菜,入座,我刚想喘口气,冷不丁,一只手袭上了我的翘臀。

我蓦然冻住,一动也不敢动,整张脸僵掉,这众目睽睽之下,关皓是嫌不够,想让我当众出丑吗?他消停点会死吗?

怨愤遮不住,我恨恨地瞪向关皓。

我对关皓怒目而视,他可好,该夹菜依旧夹菜,没有半点影响,这死不要脸的……

呃,稍慢……我好像错怪人了……

关皓的两只手稳当当地放在桌上,一只手拿着筷子,另一只离我最近的左手老实地放在桌子上,那么,会是谁的手?

我僵直的脖颈机械轻微转动,视线不由自主地转到我左手边的那个人身上——大伯关晏,是他,是他的手。

这个瘟男人是左撇子,左手用筷子,右手自然地垂下,我翘臀上的那只手除了他,没有别人。

按照一般的家族进餐排位,爸爸和关伯伯一左一右坐,两人的家庭成员,按照家里辈分,由高到低排座,所以,关伯伯的座位顺着下来是姜阿姨、关晏、关皓,再到我。的23ce1851341e

关皓从来不太掩饰自己形于外对关伯伯两位“养子”的少爷脾气,突出自己“嫡子”的地位,年少时,不止一次为排座的事情耍过少爷脾气,可是,关伯伯治家自有一套自己的道理,他能坐到书记的位置,哪能让关皓爬到老子头顶,他是不会允许关皓乱辈分的,因此,关皓少年时,逢家族聚会吃饭想要坐在姜阿姨身边,均被关伯伯给训了回去。

有了几次在众人面前被训的经历,关皓抹不开面子,索转成拗脾气,座位非离开“养子”隔着一段距离。

从以前开始,就是我坐在小逸哥哥身边,关皓坐在我身边,直到现在,他的拗脾气也没有改变,让我充当中间人,隔在关晏和他之间。

关皓的拗脾气,倒是造成瘟男人关晏的契机,方便他的手放在我的翘臀上。

我不安,很不安……

身边是我的丈夫,而桌对面也好,周围也好,哪里不是亲人长辈包围,关晏这样胆大妄为,他就不怕我叫嚷吗?

大家坐得比较挤,餐桌布亦比较长,能够盖住腿,关晏即使对我有什么不轨动作,只要他的动静不太大,基本不会有人发现。

瞥一眼丈夫关皓,他正和我爸爸说着话,谈工作的事情,没空理会身旁的我。

继而,我装作不经意地溜一眼瘟男人关晏,像有心灵感应似的,他正巧斜了一眼过来,嘴角微撩,吓得我赶紧低头看碗,眼都不敢乱瞟,匆匆夹了一口菜放到嘴里嚼。

我吓得惊惶,偏生,关晏捉弄我似的,放在翘臀上的大掌还不老实,按着我的后臀,东,西捏捏,像在找什么似的,最后,最最惊悚的,瘟男人的手指竟然戳中我的尾骨下端和菊地之间的中点凹陷处,我的防备本不管用,应那一戳,我的背脊忽地一下,弹得笔直。

立马响应,“唰”的一声,我听见后背的虚汗哗啦啦出来了,全奔着瘟男人戳中我那儿的手指去了。

惊悚!

“薇薇,你不舒服?”妈妈在对面问我。

我扯着嘴角干笑,“没有呢,我想看看还漏了什么菜没有端上桌。”

姜阿姨边越过关晏给我夹了一颗山药麻丸,边笑着说:“不着急,先吃着吧。薇薇啊,今天这一桌都是你做的,你可要多吃点哦。”

有关晏一指按中我那尴尬的一点,我不敢乱动,频频点头称是。

饭桌上,大家边吃边聊,天南地北的,什么都说,随得很。

我恨恨咬了一口山药麻丸子,顿时觉得很杯具,这个菜名和我目前的感受好相配……

这个该死的大伯关晏,他是怎么做到又是吃饭说话,又是按着我的那个令人尴尬、羞于启齿的位点的?简直是如同周伯通的左右互搏之技。

按了莫约有两分钟,他的手指好歹是挪开了,我长长呼出一口气的同时,才回味过来,他是助我缓解关皓强加在我身上的疼痛,因为,静下心来就感觉臀部放松了不少。

我算是理解了他的好心,不由斜了目光,对他唇含一个感谢的笑意。

他深邃的黑眸蕴着一层带笑的波光,扫了我一眼,没有多做停留,却是转了方位,和关伯伯说话。

大伯关晏的手并未离开我的后臀,他手掌舒展开,覆住我后臀的骶椎,或揉或擦,自上而下揉擦到我的尾骨,接着在尾骨两侧各擦揉几分钟。

我初时感觉酸胀,接着那感觉就难以言喻的美妙了,也可以说是神妙,怎么形容呢,就仿佛是我自出生以来,我嫩嫩的小屁股就是被他捧在掌心里呵护、爱\抚的。

在吃饭的时候,我产生这样的想法,实在是太不应该,可如果人的想象力和联想力能够被控制的话,那么,世界上何来伟大的艺术品呢?

那些人云里雾里的话,我是没有空去顾及了,夹了几片绿豆糯米酿猪肠放碗里,放一片在嘴里狠嚼,我才能克制住不应该有的呻\吟,皆因大伯的手伸向了他不应该到达的地方……

满桌的高谈阔论,丈夫关皓在身边,而那长长的桌布之下,大伯的手掌撩开了我的裙摆,擦着我的大腿部,以无比磨人的速度探了进去。

“薇薇……”,妈妈突然叫了我一声。

我惊了一跳,筷子夹的猪肠差点掉在桌子上。

“怎么了,妈妈?”柔声应化,我吸口气,端正坐姿,桌布掩盖下的腿却不由自主分开了,瞬间,大伯的手掌像条灵活的狡蛇神准咬住了它目不能视的猎物……啊……真要不命……不是吗……

“晓萌不是说给雯雯帮忙吗?事情怎么样了?行不行?”妈妈这么问的时候,雯雯的眼亮晶晶盯着我,看样子就等我说个行字。

我轻轻扭臀,前后轻微移动,配合那条狡蛇的进攻,开了门户让它来咬我,摘我的嫩果子吃,另一面,我面色十分正经地说:“挺不错的,晓萌把雯雯的资料给她的经纪人朋友看了,对方很有兴趣想要面试雯雯。”

“耶!我就知道我成功,我能行的。”雯雯立刻为自己欢呼拍掌。

“小雯雯是要去做什么事呐?”坐上位的关伯伯问。

关伯伯,我的公公关志平,他的成熟男人风采不低于爸爸,他那种英俊老男人有久经官场的老辣、圆滑,亦有上位者的庄重和不可侵犯的威严,开口说话就有让人不能拒绝的气场。

雯雯活泼得很,立刻告诉他,“关伯伯,我要去做模特啦。”

“嘁,模特,就你!”关皓毫不留情发出嗤声。

“耗子哥,你什么意思啊?”雯雯可不是弱女,跟着呛声……

接下来……我……我是无法理会他们的吵吵嚷嚷了……

那些争执,那些针锋相对,此刻,我都听不见了,那条狡蛇隔着我的小裤裤,咬住了我的羞处,三指并成的蛇头啃咬着潮水涌动的出水口,还不时陷入小裤裤戳刺花型,偷吃蜜汁。身体的某种渴望促使我回应,我几乎快坐不住了,双腿夹住蛇身,轻摆翘臀儿迎送蛇头。

将筷子捏得死紧,手指轻微抽搐地绞住桌布,眼里微微染了雾,我情不自禁,斜昵他一眼,嗔他怎么能够这么来折磨我呢。

轻微抽搐的手指克制得想要断掉,下面水得自是不必言说,我咬住唇,有种恐怖的直觉,感觉从未发生过的浪潮,即将在众目睽睽之下,降临在我的身上。

羞人的事儿即将发生时,猝然,一道声音劈进了我的脑子,是姜阿姨的声音,“小晏,你岁数也老大不小了,是不是应该多考虑考虑你的个人问题了?我和你爸爸都不年轻了呀。”

这句话如醍醐灌顶,又彷如一盆冰水自我头顶浇灌而下,那种旖旎的感觉即刻退得一干二净,取而代之的是抬不起脸的羞愧。

我……我……我这是在做什么……

他是要结婚的啊,我是他的弟媳,不是想好了没关系的么,我怎么一再被他攻克了城池呢?

此时,雯雯的声音像另一道闪电劈中我,她甜甜地问:“姜阿姨,你接不接受毛遂自荐啊?”

蓦然,我双腿用力夹住关晏的手,不让他再越雷池一步。

姜阿姨还没有答,关皓先挤兑上了,他冷言冷语地笑,“两人倒是配对好了,正是什么对什么。”

“你!”雯雯气愤地瞪大了眼,马上告状一般对姜阿姨说:“姜阿姨,刚才耗子哥好没羞,在厨房里对薇薇姐乱来。”

关皓好笑地说:“我和薇薇是夫妻,你在胡说什么!”

“你就是夫妻,也不能那样欺负我姐姐。”

听得雯雯这么说,我知道要糟糕了,姜阿姨护短得很,谁都不能欺负她儿子,她会怎么小教训雯雯?

不成,我得帮雯雯说话。

我刚要开口,姜阿姨说话了,一语化了雯雯的指责,她老神在在地说:“小夫妻多‘乱来’,咱们这群老家伙才好抱孙子啊,红玫,你说是吧?”

姜阿姨对着小姨说话,小姨微笑点头,顺手拍了雯雯一下,雯雯乖乖坐好,不多话了。

转而,姜阿姨似想起一桩事似的,和和气气地拉家常似地问我,“薇薇啊,你和咱家小皓结婚有三年了吧?”

我不懂姜阿姨为什么问这个,当即点了头。

姜阿姨夹了一筷子虫草炖**,放我碗里,语重心长地说:“薇薇啊,你和小皓正是生育年龄最好的时候,你们结婚3年还没生孩子,你多吃点药膳调理一下,改天我带你去医院看看,是不是不孕。你们这些小孩子害羞不敢去医院,我们老人家不怕,阿姨陪着你去看看。”

我嫁给关皓3年,还没生孩子,姜阿姨是挺有意见的,再一看关伯伯、爸爸他们也跟着担忧,我就烦了。

生育的事情不能赖我,我没有任何错处,问你们的好儿子去。

我头一转,很自然地望着关皓,盼着他说几句话,不要让我孤立无援。

谁知,关皓耸肩对他妈妈说:“妈,我已经很努力了。”说着,他嬉皮笑脸揽住我的肩,无耻地说:“看来,我是要更努力了。”

姜阿姨一脸不信地望着我,摇头说:“这有的事,单方面努力是不够……”

“妈。”大伯关晏突然嘴说道。

“嗯?!小晏什么事儿?”

关晏擦了擦嘴角,说:“我最近和郑氏集团的郑安容谈合作,我想多了解这个人,他住在青泽区,但是我在那一片没有房子。妈,咱们家在那附近有房子吗?”

“青泽区?青泽区……”

姜阿姨来来回回念了两遍,倒是关伯伯先想到了,“海宁,你还有什么好想的,小皓的家不就在青泽区那边嘛?”

“诶,小晏突然说,我一下子想不起来。”姜阿姨笑了。

关伯伯相当器重关晏,如果说关皓是姜阿姨的心头,那么关晏就是关伯伯的掌心,自从小逸哥哥去世,关伯伯对关晏更是不用说,基本到有求必应的地步,关皓在背后暴怒骂野种,也是源于此吧。

关伯伯颔首,发号施令,铁板钉钉,“小皓,让你大哥暂时在你那儿住一段时间吧。”

“这怎么可以?”出人意料,首先跳出来反对的,居然是我的父母,他们俩人,一个忧虑,一个警惕,皆紧张地望着我和关晏的方向。

倒真是叫人奇怪的态度了……

第十九章:既然爽,那就叫吧!【上】

作者有话要说:

提示:姐们看过本章节,喷香火锅方面的留言不要太奔放,咱们低调点儿,才能长长久久捏,你们懂的!咳,稀罕有花花啦O(∩_∩)O哈!

====下面是入V事宜交代分割线=============

首先感谢姐们捧场跟到这里,小今鞠躬表示感谢支持╭(╯3╰)╮

入VIP不会坑掉,因为有一份责任在,会努力完成一本书。

其次入V了,我交代一下本文的恶趣味所在,免得大家花了银子,米有看到自己想看到滴,说我浪费大家感情,那就不好了哦。(看,我多老实,等会留言记得夸我,嘎嘎)

不能与小今的恶趣味达到逐步合体的姐们,就此可以撤退鸟,因为违背乃滴观念,照成乃的反复痛苦非我所愿噻,乃即便痛苦,我还是会坚持往下奔滴。

这本书设定为薇薇已经嫁人,主要是想写一个女人偷情的故事(表PIA人家,恶趣味蠢蠢欲动),所以,离婚是米有那么快的。

设定薇薇的格稍微弱一点,是因为我对身娇体弱易推倒的霸男欺女,弱女反抗压霸男,以及欲迎还拒的死要面子活受罪情节,有恶趣味,哇哈哈,终于在VIP章节里说出来啦,好痛快呀,哇哈哈~~~

别看薇薇在痿男二耗子面前弱了点,可是配着强势的关大正正好呀,强势的关大推倒看似娇媚的邪恶薇,以及貌似娇弱的邪恶薇压倒强势的关大,嗷嗷嗷嗷……

嗷~~~~~重申一遍,此书乃恶趣味BT甜文~~~~~~~~

当然啦,以后自然是要离婚的,不过目前,咱们先把情偷够,和小今一道享受恶趣味的JQ才是正经滴,其他方面的事情,慢慢说,咱们别急~~~

嘻嘻,最后,来句口号:跟到最后的姐们,都是真姐们!!!O(∩_∩)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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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阿姨最后拍了拍整理好的床铺,然后,转过身来对我说:“太太,弄好了。”

看着潘阿姨打理得整洁明亮的客房,我满意地点点头,“嗯,很好,去休息吧。”

关伯伯拍板决定关晏暂住我们家,我就不得已打了电话回来,告诉潘阿姨将客房整理好,即将有亲戚入住。潘阿姨做家务事的效率是数一数二的好,我们三人偕同而回,她已经把客房打扫得干净又整洁了。

想着潘阿姨的效率,和客房的整洁,我又追加了一句夸奖,“潘阿姨,房间整理得很好,真是多亏你了,要不然我们睡觉的时间会拖到很晚。”

“太太,您客气了,我应该做的。”潘阿姨富态的脸笑成团子,看得出她还是挺高兴得到雇主肯定的。

我侧首,向关晏介绍潘阿姨,“大哥,这位是潘阿姨,家里很多事要靠她帮忙,你有什么日常需要,可以问她。”继而,我对潘阿姨说:“潘阿姨,这位是先生的大哥关晏,你可以叫他关先生。”

潘阿姨顺着我的介绍,向关晏问好,“关先生,您好,您有什么需要,都可以吩咐我。”

关晏颔首,“潘阿姨,要麻烦你一段时间了。”

潘阿姨笑着还想说什么,站关晏身边的关皓面色不豫,挥挥手说道:“好了好了,你下去休息吧。”

因为姜阿姨的影响,关皓向来对家里保姆不太尊重,多数时候带着大少爷脾气的指使,潘阿姨曾经向我抗议过,还说要辞工不干,像潘阿姨这种做事麻利勤快,谨守本分,不探查雇主,口风又紧的保姆极是难得,我很满意她,所以,当时我极力挽留她,还给她加了500元的工资,她才留下的。

在潘阿姨的富态团子脸略缩成包子之前,我连忙安抚地说:“潘阿姨时间不早了,你先去休息,明天周六可以带着小孙子去游乐场玩。”

平常周一到周六是不休息的,周日休息,我这样一说,等于放她一天假的,当即潘阿姨笑开了脸,连说“谢谢太太”出了客房。

潘阿姨一走,关皓再不掩饰他的臭脸色,“薇薇,对保姆那么客气干嘛,又不是没给她工钱。”

今天晚上烦心的事情很多,我的肚皮又被关注了一回,关皓还有脸说他很努力是我不行,我的耐烦心即将接近尾声,但又不想在关晏的面前和关皓吵架,所以,我当做没有听到他说的话,努力保持微笑,对大伯关晏说:“大哥,这间房是屋里第二好的地方,景致不错,晚上打开房门,不开空调也很凉快,我有时候也会睡……”

“薇薇,你瞎说什么呢!”关皓不爽地截了我的话,他将大伯关晏的黑色小箱包往前一推,挡在我和关晏之间,说:“大哥,你自己慢慢收拾行李吧,我和薇薇要回房过夜生活去,失陪。”

完了,关皓笑得一脸流氓,揽住我的肩,也不等大伯回话,强硬拖着我走出客房。

脚步有些踉踉跄跄,心有所感,我不觉回头望那瘟男人一眼。

那瘟男人依然轻撩着唇角,只是他深邃的眼黑得辨不出情绪,见我望他了,他连着走了一小步,随即又止住,磁声低沉微暗,“耗子,夜生活注意点节制哦。”

关皓重哼一声,哈哈大笑,说得相当露骨,“在薇薇面前,我可节制不了。”

烦人,两夫妻间的事儿有必要笑得那么夸张,炫耀似地告诉给自家大哥听吗?!

我生气,不语,冷冷地沉默。

回到卧室,关皓没有关门,我开始没注意这种小事,等到想着解衣服洗澡了,才发现卧室的房门没有关。

放下手里的衣服,我要去关门,关皓一把扯住了我。

我还生着气呢,不想理会他,仅以沉默的眼神询问。

关皓直来直去,开门见山地命令我,“不许关门,今晚敞着门睡觉。”

敞开房门睡觉?

哼,又不是没有过!

大伯关晏今晚睡的那间客房,我偶尔也去睡,晚上打开房门和露台的窗户,空气对流,非常凉快,并不需要开空调,一夜好梦。

我不和他纠缠这事,敞就敞呗,无所谓。

通常我沉默,关皓就当我默认了,于是,他放开了我的手臂,我转身拿了衣服就去浴室。

我需要水来帮助放松身心,天气炎热,泡热水澡会出一身的汗,我将水温调小,放了满满一浴缸的温水,进入里面泡着。

泡澡的闲暇,我不禁回味今天和大伯关晏发生的一系列事情,那里面有些东西是可以淡忘的,但是,大伯关晏今天给予我的那些感觉却是不能够淡忘,它们一一通过身体铭记,刻入我的脑海,像放电影一般,一遍遍在脑子里重播。

试衣间里,瘟男人那么硬地戳弄我,后臀的裙摆被他弄得,他每次呼出的郁郁热气,都像是由我的心里呼出。瘟男人强壮的胳膊紧紧抱住我,每次在我耳边轻声低喃“薇,回应我,一下,只要一下”,我就无法拒绝他,扭着小腰迎他。我的意志是不起作用的,是身体在起作用,我的身体命令我必须回应他的每个请求,以期令他对我更狂热的付出。

商厦的僻静角落,我的小恶作剧,导致瘟男人顶我不休,我全身有种发疼的错觉,更疼的是高挺,我从不知道衣居然能够卡疼我勃涨的高挺,勒得我好想哭。瘟男人的硬翘陷入我的凹处,湿掉小裤裤的水好像要滴到地上,我不得不蜷缩我的脚趾,才能克制夹住腿间硬翘的狂想。瘟男人啃我脖子的一口,我能感觉高挺的两朵红樱即将绽放,假如他啃的不是脖子那儿的话。

家庭大聚会的餐桌布之下,为了抚慰关皓带给我的痛苦,瘟男人用他的手点着一个令人羞于启齿的道,按摩我的翘臀,害我产生怪怪的连想,竟然想着自我出生以来,就是由他的大掌把玩、爱怜我娇嫩的小屁股。在瘟男人倒胃口的婚事没有被提及之前,他那狡蛇一般的手,是怎样在我的腿间的幽秘处肆虐啊,唤起我怎样涌动的潮峰海啸,满桌的亲人眷属,仅仅只有瘟男人和我才知那个地方淹成了什么样子,假如有什么东西能够进入的话,肯定会发出奇怪的“叽咕”声,盖过所有人交谈的声音吧。

我没有过瘟男人的硬挺,但是我后臀的凹缝处感受过它的形状,那么壮的生命力,强行挤入后臀狭窄的凹缝,几近于弹跳地戳我、□,完全不同于阳痿的关皓,假如他和关皓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就好了,我一定打开我修长的双腿,展示那朵幽花的美妙,放任他冲进来,狠狠对付我……狠狠地……

也许是温水的轻热熏得我有些眩晕,要不然,我怎么会幻想瘟男人半跪在浴缸里,抬了我的双腿,借住水的浮力,用那巨生生的硬挺杀入不可言说的禁地,将满池的水做得哗哗乱响,飞溅浴室的地板?!

瘟男人成功挑起了我对感受的向往,好想体验……

唉……身体好难受……憋得慌……

没有瘟男人,也没有其他男人……此刻此境……

禁不住,我将手臂自双峰下方横过,抓住另一只胳膊,这样,我的高挺耸立得更高,假如有一个男人跪在我的双腿之间,他可以轻而易举享用花蕊在嘴里绽开的过程和滋味。

想得情潮涌动,我忍不住将一条玉似的长腿搭在了浴缸的边缘上,纤长的手指先是擦过高挺的花蕊,换来痒得起立的效果,再顺势而下,顺到了禁地。

今晚上,他的手先是这么样地,然后是那么样的揉,勾挑了两下,我就□出水,要不是最后夹住腿,我肯定把坐的椅子给弄湿,站起的时候,那儿会积下一大滩尴尬的水渍。

我回想着他的每一步动作,依样画葫芦地做,效果虽然是差强人意,比不得他亲手来弄,可是我自己也弄得自己舒爽不已,嘴里控制不住地轻轻呻吟……幻想的对象,控制不住,也都是他的幻影……

“啊……是这里啊……重一点……嗯啊……嗳……好痒……嗳……求你别啦……哦呀……你进来……顶我……嗯啊……先轻点顶……啊是这样顶……再用力……嗯……用力……填满我……诶……”

我说着满嘴的胡话,小腹忽而绷直,忽而放松,翘臀移动,玉足搭在浴缸边缘,彷如被男人架在肩上一般高挑,手指探来探去,可是作弄了自己半天,换来的是更空虚的感觉,有一种画饼充饥,无法填肚的饥荒感。

累了半天,我不得不放弃,因为,自己的手指,是永远无法真切如男人的硬挺一般,给自己填充的感觉。

身体很空虚很饥饿很绝望,像跋涉一段看不到尽头的沙漠之路,我猛然觉得自己刚才做的一切像个傻瓜,连望梅止渴的效果都达不到,不由呆呆望了浴室天花板半晌。

蜿蜒而下,脸颊一片的湿凉,我赶忙捧起温水泼到脸上,将泪水与温水同化,无分彼此,我才能遮盖心中的荒凉,制止悲哀吞没我。

鸵鸟似的,把脸埋入温水,闭气泡一泡,我终于是镇定下来。

抬起脸时,我已不想瘟男人如何弄我的事情,但是,脑子里的思绪免不了围着他打转,想些和他有关联的事,比如说,今晚关伯伯拍板让他暂住这里的事情,我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不可思议的地方在哪儿呢?

我爸妈的态度。

假如说关皓反对关晏住进我们家,是因为他讨厌“野种”,并且他是这个家的男主人有权利拒绝,那么我爸妈的反对就有点站不住脚了,关晏住不住我们家,应该和他们没有任何关系,轮不到他们同意,还是不同意。

当时,爸妈统一口径的反对,一个忧虑,一个警惕,他们想要保护什么,生怕关晏要做什么不利的事情,反对的意味很浓。

关伯伯和姜阿姨都比较惊愕,显然是不明白我爸妈为什么要反对。

爸爸意识到反应有点过头,他立刻转了脸色,笑得亲切,眼神却没有丝毫地松懈地盯着大伯关晏,说:“谈合作,怎么会需要堂堂的集团主席住到别人家附近去?小晏,你该不是开什么玩笑吧?”

关皓即刻接了爸爸的话头往下说:“大哥,你要实在想住别人家附近,我记得那里的不远有一家五星级宾……”

关伯伯起初没表示,待听到关皓说“五星级宾馆”,他马上不悦地截断了关皓的话,“小皓,他是你哥哥,不是外人,自家人住什么宾馆?难道说你回家,我不让你住,你去住宾馆?”

关伯伯的反诘,让关皓傻瞪眼,顿时说不出话来。

关皓说不出话,不表示爸爸说不出话,爸爸笑了,“老关,你别急着怪小皓,我想他应该是好奇小晏谈的合作项目,要不然……”,爸爸说到这里意有所指地瞟了一眼大伯关晏,“住在合作伙伴家附近谈生意,确实是挺奇怪的。”

关晏坐得端端正正,神色沉稳入定,无论是爸妈的反对,关皓和关伯伯的短兵相接,还是爸爸的质疑,都不能阻挠他无可挑剔的端正,令人不免产生错觉,仿佛那些反对的声音是无理取闹似的,他才是最最正确的一方。

爸爸说完了话,关晏并不急着回答,他执小汤匙喝了一口汤,才慢悠悠开口说话。

一句话,关晏只说了一句话,爸爸和关皓都消声了。

他眼神温和坚定,唇角微撩,“戚叔叔,我和郑安容谈的是联手开发兴东区的事情,其中兴东区湾河一地属于我们附带谈及的一个项目,您要是有兴趣,欢迎加入。”

我略微听得关皓提起过兴东区,至于开发项目什么的,不是我的专职工作,说得太多,我也搞不懂,只记了些大概的。

兴东区是本城的老城区,市政规划建设的重点区之一,其中兴东区的湾河是爸爸和关皓的公司想极力拿下的一个沿河住宅项目,开发景观房什么的。

承建一个项目,公司有资金固然重要,后台背景也很重要,有道是朝中有人好办事,关伯伯位高,姜阿姨权大,爸爸和关皓拿下一个项目并不难,但如果对手公司与他们是一样的后台呢,双不双赢就说不定了,尤其是像关晏这种有钱有背景的大公司。

我喜欢活得简单点,不太爱勾心斗角的动心思,他们几个男人云里雾里地过招,我搞不懂,也不想搞懂,只是我听得关晏也有地产方面的项目,不禁暗暗咋舌,这瘟男人的手伸得可真够长的。

我在感叹瘟男人手长的同时,姜阿姨先笑开了,“你们这些男人啊,一个住宿的事情,至于扯那么多其他的东西吗?小晏,没事,妈妈向着你,你弟弟不让你住,我叫你爸爸打他屁股。”

姜阿姨这么一笑打岔,所有人都活络开了,唯有妈妈蹙眉,她不安的目光……目光是投向我的……真是莫名其妙……

爸爸的态度有所软化,可依旧是皮笑不笑地说:“呵呵,倒是个好事。”

关皓则不同,他脸上交织着两种情绪,又郁闷又高兴,显然,大伯关晏的提议,他不是一般的动心,但是他的郁闷,我却无法看懂,估计这与我们是两个不同星球的人有关,我在地球,他在火星。

总而言之,大伯关晏就那么不可思议地住进了我和关皓的家。

呵呵,更不可思议的是,我竟然心怀高兴之情,否则,刚才也不至于情动如斯,枉顾我终究不得与他越过界限的自戒心。

泡得懒洋洋,不能再泡下去,我起身擦干净水,穿上睡裙,然后,按部就班护养手部,套了夜间睡觉用的手套,才进卧室准备睡觉。

进卧室,我就见关皓双腿大开,坐在藤椅中,他敞着睡衣,露出大半个和腿,拿着一杯红酒在饮。屋子里最不缺的就是卫浴,看样子他是洗过澡了。

玻璃桌面今早被他毁坏,所以,他一见我进来,就将酒杯放在了地板上,对我勾手指,命令我,“过来。”

关皓这副鬼样子真令我心烦,不想和他有什么语言上的争执,况且我洗完澡累得慌,急需好好睡一觉,他勾手指的行为,我是懒得应对了。

当下,我并不理会他,径自上床休息。

“薇薇,我叫你过来!”关皓声音略略提高。

我翻身睡觉,转过背,装作没听见。

“戚薇薇,过来!”关皓的声音震得屋子响,像个即将发火的暴君。

陡然,我记得卧室的门没有关,不关门,意味着关皓无礼的声音至少会传到大伯关晏的房间里去。想想就尴尬,别人才住进来几个小时,两夫妻吵架给谁看呢?即便是吵,那也要关起门来吵,没有让人看笑话的道理。

我和关皓的橘子婚姻,内里再腐烂,外表也要保持最美的金黄面目……

我掀开凉被,下床去关门,还没有到门把,肩膀被关皓死死捏住,走动不得,“你耳朵聋了吗?我叫你过来。”

无法坚持不开口,实在是怕了他的高声,我无奈地转头过去,尽量温和地说:“先让我关上门,好吗?”

“不行。”关皓戾气地盯着我,笑容恶劣,“今晚我们要敞开门睡觉。”

我点头,赞同他,“你如果不要叫什么大声,我们可以敞开门睡。”

关皓嗤笑,抓了我的肩膀往床上拖,“上床。”

他的语气不善,我提高警惕,一手攀住床柱,“你要做什么?”

“上床,还能做什么。”关皓冷笑。

此上床,非彼上床。

上床可以,但是要我敞开门和他上床,我办不到,况且,他语气那么凶恶,我全身直觉到战栗,双腿应声夹死,那里干涸得一点水的迹象都没有,假如他强行对我做那事,我大腿娇嫩的肌肤肯定会被他的东西擦伤,或者被他暴的手指弄坏。

我坚决拒绝他,“我想休息。”

“休息?”关皓好笑地看着我,“上床就是最好的休息。”

“不要强迫我。”

“由不得你,你是我老婆,我想上就上,想玩就玩,你嫁给我,不让我玩,难道还让别的男人玩?我有需要,你就必须躺在床上让我。”接着,他冷笑,“今晚就是干死鱼,你也得让我干。上床!”

一个人,一个做丈夫的人,他的面目怎可以这样狰狞?

我不可置信地瞪着他,以往他再怎么需要,我说不想要,他会罢手,绝不会像今晚这样对我,还说出这么没品的话,比那些没有受过教育的人都不如。

他不尊重我……

关皓不管我有什么反应,他大手一扯,一拉,一带,我马上被他扔到了床上,随即被他死死压住。

他狰狞的笑脸占满我的视线,话说得不是一般的鲁恶心,“以前我对你太温柔了,今晚,我上你,你给我大声点叫,叫得不爽,我会上到你爽为止,听明白了吗?”

我的惊恐和挣扎,他丝毫不放在眼里,我的力量对他而言是蚂蚁,他是大象,大象一个脚趾就能踩死蚂蚁……

我的双腿被他用力掰开,摁住我的腿,他下肢多余的那个东西已经准备就绪,我以为会是阳痿的软,可实际上不是,它坚韧,是世界上最锋利的刀刃。

关皓持着那把刀向我杀来,假如我不反抗,像过去那样逆来顺受,我肯定会死在他的刀下,有冤无处申,因为他是丈夫,我是妻子,我们是合法的夫妻。

“给我叫得爽一点。”关皓狞笑,带着撕裂一切的气势来撕裂我。

双臂乱挥,惊悚之中,我的手到了一直放在床头的一件东西,不假思索,也没有任何考虑的余地,我抓住那救命的东西,拼了全身的力气,朝关皓身上一挥。

应声而响,他的身子倏地绷直,冲向我的刀具亦堪堪刺向了我小腹的斜上方。

关皓脸面的表情骤然变了,睁眼望着我,他似痛苦,又似欢喜……

一切转变,只在须臾之间……

正文 第二十章:既然爽,那就叫吧!【下】

实在受够他!

抄起床头那救命的东西,我狠狠朝关皓打去,抵抗他对我即将实施的暴行。

“啪——”,一记清脆的竹笋炒丝准击中关皓的屁股,瞬间,他狰狞的面目变了,欢喜掺杂着痛苦,身子尽管还是压着我,但他慢慢地缩了起来,我小腹上方那个多余的东西相应撤退。

关皓跪在我的双腿之间,耸着肩膀,犹如一个犯错的小男孩,眼巴巴地盯着我,又怕又期待地等着我下一步的行动。

我一眨不眨地冷傲逼视他,手里紧紧握着竹鞭,心里的愤怒如海啸一般吞没我,我上辈子真是造了什么孽,摊上这么个奇怪的男人做丈夫。

我的一切忍让,一切柔顺,一切善良,是希望这个人能够转变成正常人,是挽救他不要陷入不正常的之中,可是,没有想到我的退让,竟然将他纵容成这样,使得他对我步步的紧逼,用他鲁的行为、下作的语言逼迫我、侮辱我,逼迫我反抗他,逼迫我产生暴怒的情绪,只为了让我使用手里的这竹鞭狠狠地揍他。

他的目的,是要我揍他,对他使用暴力,他才能产生,否则,他就是阳痿,勉强有点儿反应的阳痿。

不知道这个过去的种马男,是不是对别的女人正常,还是只对我这个特定对象“阳痿”,假如是真的话,我不是一二般的杯具。

我是一个正常女人,我对揍人,另他人产生不正常的快乐,没有丝毫兴趣,也不能从中获得如他一般的快感。

我揍了他,他产生快乐,多余的东西能够抬头挺,坚持很长时间,又兴奋又□,问题是,我不快乐,下面本无法湿润地接纳他,我需要和喜欢的是大伯关晏对待我的那种方式,而不是我去鞭笞男人产生,再让他来我。

关皓以为我是白纸,什么都不懂,曾经妄想进入我的领地,可是,在这场需要鞭笞抽打才能激发的夫妻生活里,我是绝对的女王,我怎样对他,他无有可能反抗我,我不想他进入我的领地,他就永远进入不了。

另外,他知道我不喜欢这种违背自然结合的方式,他也就不再妄想尝试进入我,往往我抽他一顿,把他抽老实,他自己打飞机解决勃发的,我就可以收工睡觉。当然,第二天,他还会想着继续惹怒我,试图要我抽他。

换做任何一个人,看见我鞭笞他的情景,肯定难以置信,那么一个健壮的青年男子,居然被我这个执鞭的娇娇弱女子,打得翻滚在地,爽快地哀嚎。

习惯是种很可怕的东西,一旦沉迷,难以抽身。我是个正常的女人,他老是逼迫我抽他,大约存着同化我的心思,将我培养成一个热衷暴力获取快感的人,而我又岂能没有原则,如他所愿,走上歧路?

因此,注定,我是一个处女身……

手里拿的这竹鞭,比拇指稍,光滑且暗黄,有些年头了,从关皓懂事开始就一路伴随着他,它的第一个主人是姜阿姨,现在,它的主人是我。

姜阿姨打关皓,总是趁着关伯伯不在的时候,当着关家两位“养子”的面揍关皓,一面揍,一面哭着骂,大叹自己命不好。

幼时,我见过那场面几次,次次被姜阿姨的行为,吓得失眠两三个晚上,连带有段时间产生恐惧联想,我的爸爸妈妈会不会也那样对我。

姜阿姨如何打关皓,直至现在,我还记忆犹新。

竹鞭被她轮得呼呼作响,关皓哎哎哟哟地哭,哭得撕心裂肺,但是,姜阿姨的哭声比关皓更痛苦,现在想来,那是属于灵魂撕裂般的哭声,皮之痛的哭声是没有办法比拟的。

关皓哭得越是厉害,姜阿姨下手会越重,嘴里往往哭着训他,“不争气,我让你不争气,你是不是我儿子,你是不是要气死我?你看看人家,咱们家的‘养子’,个顶个地比你好,比你能干,我真是生错你,把你塞回肚子里得了……”

竹鞭的影,伴随关皓度过了童年、少年、青年,直至大学毕业,才总算是摆脱。

我以为关皓摆脱了,实际不是,在我和他新婚的那晚,他慎重其事将竹鞭放在我们的床头,告诉我,以前是母亲做主人,以后就是妻子做主人了。

我当时本没有明白他意有所指,直至某次,我被逼得忍无可忍地爆发,才明白过来他是什么意思……

我的人生真TM是一场洗具。

面对关皓眼巴巴的期待注视,我心下厌烦,不由目微垂,攥紧竹鞭,用竹头一端往他身上戳,冷冷命令他,“从床上滚下去,跪在地上。”

“好,好的,我马上下去。”关皓兴奋地声音颤抖,连滚带翻地,落到地上。

他跪在地上,直着身子,双手像小学生上课似的,交叠放在床铺上,眼里的光不正常,“薇薇,我跪好了,按照你的要求跪的。”

竹鞭戳中他的心口,我手腕微使点劲道,他即刻受不了,可怜兮兮地捂着口的竹鞭叫疼,“薇薇,我疼,我疼。”

我冷笑,“知道疼?”

他乖宝宝似地点头,“知道。”

“知道疼,就去关房门。”我装彪悍的目的,就是要他停止对我的暴行、关门,今晚打完他,我可以美美睡一顿,因此,我架子端得高高地。

“薇薇,咱们能不能掩着门?今天野种在,我要他听见你对我好。”他苦着脸和我打商量,想要我揍他时的惨叫声,传到大伯的房中。

这死BT,自己BT也就算了,非要拉着我下水么?要别人以为我和他一样,然后没脸见人,把夫妻间的私事抖落得满世界都知道?

混蛋,我在心中暗骂。

此刻,无比讨厌他离我那么近,我手腕用劲,竹鞭顺势向前送,戳得他哇啦哇啦乱叫。

如果以为他哇啦叫是因为痛苦,那太小看他的BT程度了,他嘴里嚷嚷得蛮像那么回事,脸面上的表情可完全是另外一回事,一双眼贼晶晶地发亮,容光异常奇诡,嘴角带着轻微抽搐的笑意,无论谁看,都觉得这人毛病。

我是不会同情他的,求仁得仁,他求的不正是这个吗?我若是下手轻了,他不满足,还会来惹爆我的怒气,逼迫我对他动手。

当即,我毫不留情,将竹鞭强硬地往前送,他迫于竹鞭的势头,双膝跪着步步后退。

就那么我进他退,竹鞭前顶,我下了床。

“薇薇,你要什么,我伺候你,你坐在床上吧。”他讨好地跪在离我一竹鞭的距离,舔着脸笑。

“啪——”,一声脆响,我抽中他的臂膀,他哎哎哟哟地叫疼。

竹鞭顶住他的咽喉,恰好抬起他的下颚,我冷漠高傲地俯视他,“我需要你说话的时候,你才能说话。”

“是,薇薇,我错了。”他瘪着嘴,依依呀呀地说,“你不要打我。”

“哼,放你一马。”

“薇薇,你太好了。”

继而,我犹如女王命令臣仆一般,高高在上,命令他,“去给我拿那双最漂亮的高跟鞋过来。”

听见我要他拿高跟鞋,他好像被人浇了清凉油似的,整个人神得不得了,连忙应我,“好的,薇薇,我为你服务。”

竹鞭戳中他的脸颊,我寒着声提示他,“自己想想应该怎么去拿。”

他嘿嘿地笑,捉着竹鞭亲了一口,然后,四肢着地,爬去我的水晶玻璃鞋柜,推开鞋柜小拉窗,在最上面一层,拿了一双银色的水晶高跟鞋下来。

若是个普通物件,他肯定叼着过来,不过嘛,这双鞋子,他是叼不动的,嘿嘿,分量不轻。要是叼的过程里,摔坏了鞋子,他会比我这个穿的正主还要心痛。

水晶高跟鞋,顾名思义,它的鞋底和鞋跟均是水晶材料,鞋面是其他透明资材做成的,我的脚穿进去,会显出一种熠熠生辉的美感,据关皓捧着我腿癫狂时的说法,全世界都愿意匍匐在我的这双脚下。

这双水晶高跟鞋看着漂亮,其实没有实用价值,它的重量容易让人的脚产生疲累感,所以,和我注定的处女身份一样,它注定是一个特殊道具,我用来对付关皓的特殊道具。

关皓跪在地上,虔诚地给我穿鞋子。

“薇薇,你的腿好漂亮。”穿好鞋子,他赞叹说道,顺势上我的腿。

瞬间,**皮疙瘩起立。

想也不想地,另一只脚宛如爆发了自主意识,飞弹而起,一脚踹到他心窝上,竹鞭也跟着挥动,“唰唰”就是几鞭子。

“哎哟,薇薇,我错了,都是我不好,原谅我吧。”他哀哀地叫,在地上翻滚。

不能敞着门,放任他乱叫。

我立刻起身,去关门。

“薇薇,你要干嘛?”他趴在地上,扯住我的脚踝问。

“多嘴。”我抽起脚,再落地时,高高的水晶鞋跟正正踩中他的手背,顺势旋转捻几下。

这下,他终于是放手老实了。

“咔嚓。”我关门成功。

接下去的场景,不用说了,想也想得到。

我佩服的是,我这个拿鞭子的人挥得手臂发麻,他居然还有力气激情叫囔,双腿间的多余坚忍不拔地挺立,丝毫没有萎靡的迹象。

翻滚的他一边抓着多余伺弄,一边激情囔囔道:“薇薇,你这个妖物、妖物,我就知道你是个妖物,这种感觉只有妖物才办得到。”

我听了他的话,只觉好笑。

呵呵,我是妖物,那你是什么?

动物吗?!

21-25

正文 第二十一章:荡漾的厨房【上】

第二天的周六,鞭笞过后的关皓神清气爽起个大清早,说是约了人去打高尔夫。

昨天晚上我答应放潘阿姨的假,因此,在我和关皓起床后,她做好了早餐,回到自己的屋子换衣服,准备出门。

饭厅的餐桌上,放着三个人的碗筷,我有点鸵鸟心态,不想去叫大伯关晏起床吃早餐,昨晚关皓可着劲的叫囔,肯定是整个屋子都听见了,我没脸去叫大伯,他八成以为我和关皓是一类毛病。

我给关皓碗里盛粥,他没等我放到他面前,很突兀地,他“呼”地站了起来。

“怎么了?”我诧异地望着关皓。

“我去叫野种下楼吃早点。”关皓扔了报纸,看样子是打算上楼叫大伯起床。

关皓的行为有点反常,他什么时候那么好心,转了子,知道要去叫自家大哥下楼吃早点?不过,他既然要去叫人,我也省得尴尬。

我好声劝他,“大哥毕竟要在咱们家住一段时间,你不要老是那么称呼他,要是被他听见,很尴尬的。”见他一脸不以为然,我顺便加上一句,“公司不是需要与他合作吗?他是你大哥,惹恼了他,湾河那片区域会麻烦点吧。”

关皓终于被我说得神色松动,他悻悻地说:“哼,等他滚蛋,我照旧叫他野种。”

“嗯,你快上去吧,等会早餐要凉了。”我柔声说。

关皓上楼去了,令我纳闷不已的是,他走没多远,有他的喃喃自语声传来,“想单独和她处,没门。”

不一会,关皓和大伯关晏偕同出现。

我掩耳盗铃,自欺昨晚什么事都没发生,厚着脸皮没事人一样向大伯打招呼,“大哥,刚做好的早餐,快过来吃。”

关晏点头致意,落座,坐在我对面,“挺香的,你做的?”

我想答话,关皓抢了先,说的话十分无耻,兴致高昂地指着我说:“家里保姆做的,你想夸就夸保姆吧。昨晚薇薇和我玩得尽兴,弄得筋疲力尽,今早她起床还是我叫醒的。你看,她眼皮子底下都泛着青。”

我愕然无语,脸有羞愤的烫意,一句话都说不上来,我极力想回避的事情,他总是恶劣地掀开,搞得我想无视都不能够。

要是此时地面裂个缝,我钻进去;要是我突然长口金牙,我咬断面前那手指……

大伯关晏的神色没有丝毫变化,像深潭古井,又似青松托雪,关皓的种种下作话,在他面前是风过无痕,倒显得关皓的作为如同小丑。

关晏面容有淡笑,他嘴唇轻动,长兄口气教导关皓,“小皓,你们夫妻之间的事不需要光天化日地说,大家都知道你和薇薇是夫妻,你们做任何事是应当的。你有兴致说,也要考虑一下薇薇的感受和接受程度。男人话题,女人未必适合听,你那么喜欢聊这些,等什么时候,薇薇不在旁边,你尽管和我说,我也不会多说你一句。”

经过大伯关晏的“教育”,关皓好歹是闭了嘴,虽然他脸面依旧是不以为然的神色。

我不管关皓心里是如何大少爷脾的叽歪,他只要闭好他的狗嘴,我就感激不尽了。

给自己打气,再次装没事人,我为关晏盛好粥,微笑着递给他,“大哥,潘阿姨煮的皮蛋瘦粥非常好吃,你多尝尝吧。”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感觉碗被关晏拿走的瞬间,手好像是被了一把。大概是我错觉吧,我带着手套呢,无心碰到也是有的。

关晏唇角微撩,“那我多吃点。”

“嘁,还没吃呢,都不知道好不好吃,就说要多吃点。”关皓嘴巴停不住地说。

如果可以,我宁愿听癞蛤蟆的呱呱叫声,也不愿听关皓的吱吱声。

我挂着笑容,为关皓的碗里再加了一勺粥,“皓子哥,你也多吃点。”

最好是填了你的嘴,没空闲话。

我的举动让关皓乐了,伸出爪子,就往我脸蛋儿轻拍,“还是我老婆够贤惠。”

按捺住厌烦,我侧了头,避开他的爪子,嗔他,“吃早点吧,等会别迟到了。”

关皓笑嘻嘻地说:“不会,我让何师傅飞车搭我过去。”

我蹙眉,交代他,“别开快车,注意交通安全。”

“知道了,知道了,我哪里可能那么倒霉。”关皓满不在乎,接着,他把话头对准大伯关晏,“大哥,我等会要去打高尔夫,你和我一块去吧。”

关晏慢悠悠吃完一口油小馒头,才说:“我不去。”

“怎么?你要留在家里?”关皓猛地盯着他,神色多少带点儿警惕。

我心里暗暗觉得有些好笑,别人想干什么,他反应那么大做什么,与他有什么关系。

“嗯?”估计大伯关晏也不懂大少爷的心思,询问的眼神看向关皓。

关皓没理会大伯,他反而盯着我说:“薇薇,今天陪我去打高尔夫。”

这人怎么有点神经兮兮的……

我摇头说:“今天周晓萌约了我,我要和她上街,顺便买电话和桌椅,你自己去吧。”

桌对面,大伯也悠哉地开口了,“我今天要去见郑安容,小皓,多谢你的好意。”

关皓打了个哈哈,“这样啊,那我就只好一个人去了。”

与刚才询问“去打高尔夫”相比,此时关皓的神情放松了不少,感觉上他好像松了一大口气似的。

不明白关皓这种紧张与放松的转变何来,我还是尽快吃完早餐比较好,省得呆在这俩人身边老感觉被人掐住脖子,喘不过气似的。

那俩兄弟还在你来我往地说,我早已充耳不闻,置之度外,不参与他们俩的对话,爱高深就高深去吧,我就是一简单的人,不爱动心思。

即将吃到尾声,保姆潘阿姨来了。

“先生、太太,关先生。”潘阿姨拿着一个小手袋,外出的衣服也换好,看来是准备出去了,她说:“我这就出门,钥匙那些东西,我放在原处了。”

我放下手里的碗,笑着说:“嗯,很好,潘阿姨今天玩得愉快点,要是和小孙子拍了照片,记着拿回来给我们看看。”

提到小孙子,潘阿姨挺开心,富态的脸笑成一个苹果状,“嗯嗯,好的,太太。”

关皓没耐心听潘阿姨说话,他赶苍蝇似地挥挥手,“潘阿姨,你去吧,我们这里还要说事。”

“那我走了,先生、太太、关先生,再见。”

潘阿姨走没多久,关皓吃完早点,看了看表,“时间不早了,我出门了。”

“你什么时候回家?要准备你的晚饭吗?”我一边拣碗筷,一边问。

“那当然,我会尽早回家的。”说这话的时候,关皓警戒地盯了大伯一眼

“你确定回来的时间,记得给我打电话,要不然热过的菜没有现煮的好吃。”我叮嘱他。

“知道。”关皓说着就站了起来,伸长个手臂来揽我。

我莫名其妙地看着他的动作,“怎么了?”

“临走前亲一下。”

瞅着他伸过来的嘴,我下意识用手挡住了,不让他亲到我脸上来,振振有词地拒绝他,“刚吃过早餐,有味道,你先去用漱口水。”

“嘁,麻烦,亲脸颊。”关皓又要求。

忍不住,我偷偷瞥一眼大伯,还好,他正竖着看报纸,应该没怎么注意到我和关皓。于是,我身子微倾,飞快地朝关皓脸上沾了一下,又缩了回去。谁知,我这样亲,关皓非常不满意,他手臂勾住我脖子一扯,我被迫歪到他怀里,紧接着,一个湿腻腻的舌头带着吸口水的“嘶溜”声舔中了我的左脸,我当即傻住;没傻完回神,右脸又挨了一记震天响的“啵唧”声,最后,我终于被他放开。

完了,关皓夸张地用手掌抹嘴,大声说一句,“香啊!”

关皓弄得我哭笑不得,我不知是应该找个垃圾桶狂吐一通好呢,还是抱着肚子狂笑一顿好,他有必要那么夸张么。

有一点可以确定……

不论是吐也好,还是狂笑也好,我现在必须去洗个脸,否则我很有可能当即让他下不来台,用手背擦他亲过的任何地方。

去洗脸不用找借口,厨房就有水池,我三两下拣碗筷,飞快向厨房奔去。

一进厨房,赶紧关门,我随意扔下碗筷,直奔目标洗碗池。

水龙头开得哗哗响,捧了水往脸上洗,我一定要洗掉关皓留在脸上的湿腻感,要不然太恶心。

突然,门有轻响,被打开,又被关上,还落了锁。

我小吓一跳,赶紧回身看是谁。

待看清楚来人,我松了一口气,还好,不是关皓,要不然,我真不知道怎么向他解释洗脸的事,按照他的格,他喜欢揪住小事,刨问。

呃,稍慢,大伯进来就进来,他锁门做什么呢?

我清清喉咙,问他:“大哥,你怎么把门锁了?”

大伯一步步朝我走近。

仿佛拥有神力一般,他深邃的眼蕴藏的异光,看得人六神无主。

仿佛拥有无敌魔力,他的唇角一边微撩,分外邪恶。

然而,所有的一切,均抵不过大伯磁低沉的嗓音,我被他震得某神经酥麻。

只听他说道:“我是来帮你洗脸的。”

正文 第二十二章:荡漾的厨房【中】

大伯这么说着“我是来帮你洗脸的”,然后人已经站到了我的面前,霎时间,我的心仿佛被人紧紧捏住了,有几乎无法呼吸的错觉。

他……他怎么能锁门呢……

怎么能这样看人……

怎么能那样对我微笑……

他明明没有接触我啊,我的神经和身体怎么能够酥酥的……

这是不对的。

大伯比我高,我微仰头,愣愣地看着他,结结巴巴,反反复复地说:“你你……你离我远……远一点……还……还有……为什……为什么锁门……我……我不需要……你洗……”

我的紧张和结巴,在沉稳的他面前显得幼稚可笑,我暗自懊恼,但是无法阻止自己因为他的接近而产生的紧张无措。

关晏微微一笑,并不答我的话,他径自牵了我的手,往厨房窗户前走。

“你看,他走了。”关晏的一手指点着窗户。

顺着他示意的方向,我看见一辆黑色的车正驶出家宅大门。

无疑,那车上坐的人是说着去打高尔夫的关皓。

可是,这与大伯把厨房门锁了有什么关系?

暗示自己放松,我深吸一口气,再缓缓吐出来,免得结巴,让他看笑话,“他走了就走了,你锁门做什么?”

关晏恍然地“哦”了一声,一副被我提醒才发现的神情,说:“我进来的时候,他还没有走,顺手锁的门。”

他故意的,他绝对是故意的!!!

只有背着人做什么坏事的人,才会去锁门;一个人堂堂正正,心无歪念,是不需要锁门的,更别提锁的还是一扇厨房门。

他那种神情说着“顺手锁门”,我这么紧张结巴的反应,相形之下,倒显得我心中有鬼。

是非颠倒。

这个瘟男人!

中忿忿,我甩开他的手,往洗碗池走,“脸,我会自己洗,大哥你不是有事吗,还不出门?”

瘟男人好不识趣,我走到哪里,他就跟我到哪里,挨着我身边,说着尽是诱惑我的话,“不要我帮你洗脸,那我帮你洗碗吧,暂住你家,什么事都不做,总是不太好。洗完碗,也许,我可以顺便帮你按摩一下面部。你忘记了?那可是很舒服的哦。”

按摩脸?

诱惑确实好大。

昨晚确实睡眠质量不太好呢,今早眼皮子有点淡黑,用化妆遮住黑眼圈,不如按摩的效果好。呃,也许、或者、大概,让他帮我按摩按摩也不错,自然神的面部比化妆营造的假象强一百倍呢。

我不怀疑瘟男人做家务事的能力,关家三兄弟,他是老大,姜阿姨十指不沾阳春水,家里有事就爱使唤他做。

唔,可以这样形容三兄弟的成长史,关皓是从小打到大,瘟男人是从小做家务事到大,小逸哥哥是从小洗衣洗床单到大。

于是,指向池边一角,我说:“洗洁在那里,你先洗着碗,我去楼上拿洁面下来,洗完脸,再按摩。”

瘟男人塞住洗碗池的下水道,一面开水龙头,一面倒洗洁,皱眉说道:“你快点,我时间也不多,等会要出门。”

“我马上就来,你等着我,我不会耽误你时间的。”

生怕耽误瘟男人的时间,要是我慢了点,他出门了怎么办?因此,我匆匆跑上楼,去卧室拿了洁面,又快速地跑下楼。

喘着气,捏着洁面,我快步进了厨房,“大哥,我拿洁面来了。”

他洗着小锅,漫不经心地瞟我一眼,“怎么跑那么喘?”

“我怕耽误你时间。”

说完,我就见他笑了,没有笑声,但是面部表情非常愉悦的那种笑容,“薇,你真的好可爱。”

他这种表情,用这种口气叫我的名字,仿佛我和他无比亲密似的,让人感觉好羞,再联想前次他这么说我是在试衣间,我就更羞了。

我讷讷地说:“大哥,你是关皓的大哥,我是关皓的妻子,你能不能不要这样和我说话?感觉很怪。”

他将小锅用清水淋一遍,放到一边,拔起塞子,水声哗哗流出时,他反问我,“哪里怪?”

哪里都怪……

我还想着他给我按摩呢,再说,昨晚浴缸里我幻想他如何如何对付我,我实在拿不出硬口气和他说话,我软声解释,“太亲密了,有点那个……”

“那个?”他一边洗手,一边问我。

“那个,就是那个。”我表达不出确切的意思,只好说得扭捏且含糊。

他擦干净手,走近我,眼神很温和,很无害,“我们是不是亲人?”

“是啊。”我点头。

“亲人叫亲密点,增进感情。”他说得头头是道。

他站得离我这样近,我能闻到他身上好闻的气息,能够诱使我迷糊眩晕的气息,不期然,脑子里出现昨晚幻想的场面,浴缸之中,健美有力的他,跪在我大开的两腿之间,抬起我纤美玉足,赏我那朵在水中缓缓盛开的幽花,我被他专注的眼神看得全身发软,体内透明的水随之溢出,混入了浴水中……

幻想催动了气息的蛊惑,我不禁朝前挪了一小步,想多闻一点。

也许,他真的有什么神秘的力量,我闻到他的气息,整个人迷糊得都不对劲了,比如说,我明明知道他的说法很站不住脚,是狡辩,但我还是很蠢地点头,同意了他的说法。

我被很蠢的意念所支配,点头说:“嗯,那倒是的。”

霎时,他揽住我的腰,俊逸无双的面容笑得十二万分的魅惑,我的心怦怦乱跳成一团,只觉得他的声音是从天外传来的。

那低磁声娓娓动听,仿佛能把人催眠,“薇,想那么多做什么,跟着感觉走,好不好?”

“嗯,好的,哑巴哥哥。”

“薇,好乖。”哑巴哥哥拇指摩挲着我的红唇,笑容异常迷人,“去洗脸,套好围裙,别把衣服前面弄湿了,哥哥给你按摩。”

“薇,慢慢洗,洗干净点。”哑巴哥哥叮嘱我。

“晓得了。”不用他说,我也会洗干净关皓制造的恶心感。

低头弯腰,我在洗碗池的水龙头上方洗脸,我的身后,哑巴哥哥双手抱了我的腰,小腹以下若有似无地贴住我的翘臀。

今天穿的是无袖丝绸连衣裙,裙子又轻又薄,尽管按照哑巴哥哥说的,套了一件围裙,但是,围裙围的是前面啊,身后哪里管得到。就算管得到,加我的小裤裤,也不过是三层薄布,哪里挡得住哑巴哥哥硬硬的那东西?

哑巴哥哥低低地哼着我没听过的一首歌,小腹跟着音乐的节拍摇晃,每到节拍点的时候,我的翘臀就被他轻撞一下,当他哼完的时候,我完全经历了他的那东西,是如何从垂头丧气,到士气高昂的整个过程。

好羞人……

那东西好壮,我的小屁股要被弄坏的……

我半直身,拧腰,扭头嗔他,“哑巴哥哥,你老实点,让我好好洗脸。”

“薇,昨天的事,我很生气,你要对我公平点。”哑巴哥哥理直气壮的要求。

他没有具体说什么是“昨天的事”,但我还是听明白了,他说的是关皓在厨房欺负我的事情。

我嘴里说让哑巴哥哥老实点,实际上,我弯腰翘着臀,被他弄,被他碰,心里的开心像泉水汩汩往上涌,关皓爪子造成的影,一点点地就消失了。

唉,我不过是抹不开面子,被个丈夫以外的男人碰得一塌糊涂,怎么能那么开心?

其实,我是愿意的,爱面子作祟。

哑巴哥哥要我对他公平,我好奇了,“你想我怎么呢?”

哑巴哥哥雄纠纠气昂昂地说:“保持刚才的姿势,让我碰碰,碰完才给你按摩。”

我不禁低了视线看向臀腹之间壮的大家伙,帐篷高耸,硬硬地顶住我的小屁股。

羞得全身发热,他想怎么碰?

好吧,只要他的翘儿不□的小屁股,不破坏最后那层底线,他想弄、想玩、想搞,都随便他吧。

想着“随便他”,双腿间热乎乎地湿。

双手抓住水管,高高翘起臀,我先和他约法三章,“哑巴哥哥,假如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让你碰。”

哑巴哥哥的眼睛有炙热的火在凝聚,“薇,有什么条件,尽管说,说完,哥哥疼你。”

“你不许进来,就这一条。”

“没有问题。”哑巴哥哥一口答应。

哑巴哥哥应了我,说是不进来,他反而不用翘儿顶弄我了,他用的是手搞我的小屁股。

“嗳呀……哑巴哥哥……你怎么这样……”,我抓着水管,高高翘臀,被他搞得话都说不清楚。

“薇……”,哑巴哥哥低低地笑,很得意,“我本来也没想用那个招呼你,那天他用手的你,我要回来就够了。”

“呜……你欺负我……讨厌你……”,下面被弄得痒疯了,我禁不住哭,高挺好涨,小腰乱拧。

“薇,小屁股晃得好漂亮,让我咬一口。”

说毕,他本不给我考虑的时间,擅自行动。

“呀……哥呀……”,我嘶叫,瞬间,翘臀以下都麻掉了。

身后,他还有脸抱怨抱怨,“那么可爱的薇,不要我的翘翘,害我只好去咬她,真是自找的。”

正文 第二十三章:荡漾的厨房【下】

这瘟男人得了便宜,居然还有脸抱怨我不要他的翘儿,被他咬是我自找的。

尽管心里骂着他是瘟男人,但是我阻止不了自己的反应呐。

翘臀麻掉不说,我的手指几近抽搐地抓着水管,上半身绷得犹如一张弓,下半身的小屁股高高翘起,像渴望瘟男人来骑的小母马。

更阻止不了的是瘟男人的带着薄茧子的双手,羞处会痒疯掉,大半是他有点儿微刺的茧子造成的,害我嘴里如同小屁股乱晃一般地失控,不断娇着声求他,“嗳……哥啊……不要啦……哥好痒……饶我……哥呀……”

“薇,好肿,想骑你,怎么办?”哑巴哥哥沙哑地说,顿时,我感觉小屁股被掐着往上提,小裤裤迅速被扒开,一壮的热物硬挤入双瓣之间磨蹭。

陡然一惊,翘臀僵住,我哀怨地回望哑巴哥哥,结结巴巴提醒他,“哥……哥……说好了……不可以的……”

静静对视,我看进那燃烧的黑眸,相信他一定看得懂我眼底的坚持,无来由相信,他尊重我的想法,终于,他败下阵来。

哑巴哥哥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就你想得多,好吧,随你的意,饶过你。”

我刚松口气,“啪”的一声,我的小屁股被拍了一掌。

“哥,你打我做什么?”

“你不让我骑,被我打几下屁股又怎样?”瘟男人老神在在地说。

我猛然注意到,他刚才也说了要“骑”我……

他说的和我想象的不谋而合……再联想我现在这个姿势……

哎呀,好羞……

我还在羞个没完,瘟男人继续说,他的话意内容恶劣透顶,配着他俊逸无双的面容,分外邪恶,“翘得像小母马,看着就想骑,偏偏又不让,我肿得不能泻火,只好打你的屁股泻火,小屁股被我打也有好处,多打几下,免得它地乱扭,痛了才知道老老实实,把流水的小嘴巴闭上,不来招惹我骑它。”

说完,他抬手,“啪啪啪”,连着就是几下打我的小屁股,边打边说:“不让骑,就打它,打得它弹,还给我乱晃,不老实,再打你。”

瘟男人打的力度好巧妙,就和他按摩的手劲一样的巧妙,我控制不住地扭着哭,“哥……我错了……我错了,你饶我了吧……呜呜……”

“知道错,以后让不让我骑?”瘟男人霸气地问,手高高地举起。

我扭身低头一望翘臀,被他打得红彤彤地,就像白云染霞光似的,要是被他再打下去,就成猴屁股啦,不成不成,我还是先应了他,以后的事情以后说。

心里有十分的委屈,可我嘴上服软地说:“骑的,让你骑。”

“乖,薇好乖。”瘟男人满意地笑,霎时温柔,他上半身一倾,伏到我背上,两只健壮的铁臂挨着我的纤美的胳膊,相应抓着水管,他等于是与我贴合半搂了。

瘟男人埋在我颈侧,磁声呢喃,柔柔地就进了我的心,“薇,抱一会,一会就好,我还要帮你按摩脸,我不动你,你放松点。”

“嗯……”

他这样的举动……嗳……

好可心……

哑巴哥哥不逼我,我一放松,就感觉他这样抱我,好温馨,尽管我们的下身一点儿与温馨无关。

我的裙子是撩上去的,小裤裤被扒,露出整个小屁股,壮的热物卡在双瓣之中,没有一点消退的迹象,可是,他对我温柔呢,仅仅是抱住了我,说不动我,就是不动我,任凭牙齿磨着响。

如此,我的脑海里反倒是浮想联翩了。

假如,我光溜溜的什么都不穿,只穿着一条围裙,小屁股翘生生,扭腰摆臀晃得漂亮,他眼烧红,从后面突袭,杀入禁地,进进出出狠骑,冲锋陷阵,驾驭我,骑得我是哎哎哟哟地求他,“哥哥呀……你轻点儿骑我……嗳……”

那时,他加了力道,会说:“不轻,偏要重重的来,不重怎么能泻火?不骑,怎么会乖?”

他那么霸道,我只能是哀哀求他,“哥……哎呀……轻点骑,真的……我要泻了……”

“泻的时候,夹紧点,我才好弄满你的小肚子……”

“在想什么,怎么下面湿嗒嗒的?比刚才还湿得多?翘翘上都是你的水。想我骑你了?嗯?”带笑的低磁声在我耳边响起。

霍然一惊,哎呀,我在乱想些什么……

旖旎情怀霎时消散,暗暗狠骂自己几句,又恼他笑话我,显得我没脸没皮反应大。

于是,拉下脸骂他,“我是正常女人,自然会有反应,你想笑我什么?好了,你占完我的便宜,你得了吧,我不要你按摩了。”

“薇,你怎么那样想?我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笑话你?我和你之间,怎么能说是占便宜?”他显然没料到我的反应,愕然地回应我。

不知怎么回事,他退让解释,我更烦闷了。

我穿好内裤,放下裙子,翘臀一扭,摆脱他的翘,我用手肘顶他的膛,和他分开距离,目光咄咄逼视他,“你既然3年前放弃追求我,让关皓娶到了我,3年后就不应该回来招惹我,你知不知道你的行为很恶劣?你清不清楚我和你什么关系?你有什么权利碰我?”

“薇……”,他愣愣地叫着我,深邃的眼有我不懂的深沉的情感,仿佛内里的内容太多太多,话到嘴边,他倒是无从说起,欲言又止。

他这副样子让我更讨厌,更恼火,仿佛欠了他许多许多的情,还不了似的。

什么情不情的,那是他单方面的事情,与我无关,除了小逸哥哥,我不欠任何人。

冷笑,他想要我还什么情,我可是一点给不了他,我的情都让小逸哥哥带走了,我只有身体的可以回应他。

忍受不了与他之间乱七八糟的关系和感觉,我口不择言伤害他,“好了,你别说什么喜欢我的话,我是不信的,3年前和3年后的你,反差太大了。你该不是忘了,我们认识二十几年了吧?你什么样,我大概还知道点儿,你是那种世界上最闷最闷的男人,我和小逸哥哥玩儿,你就只管哑巴似地在边上瞧,愣得像木头。呵呵,哑巴哥哥,你就是哑巴,什么话都说不出口的哑巴哥哥。我是个简单的人,我不爱猜别人的心思,你有让人猜谜的嗜好,我不奉陪,你尽管找喜欢猜的人去猜。如果,你是想借着我的背叛,去伤害关皓,我告诉你,你白费心思,你去击垮关皓的公司还来得快点。我只爱小逸哥哥,这辈子只爱他一个,你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我告诉你,没门!你要是想让我身败名裂,我不会给你机会的,你别妄想了。你算什么?刚才的事情算什么?我告诉你,你清醒点,我就是拿你解解闷,有点兴致陪你玩玩,其余时间,你就是个最闷的无趣哑巴,离我远点,别闷死我!!!”

一大串的话说完,心跳得激越,我微喘着气,毫不示弱地直视他。

静……

很静……

静到我以为这一方小小的厨房天地,已经退至宇宙混沌未开之时,未有任何生命的迹象。

缓缓地,他脸上长久以来,那种不动如山的强者面目,裂了,露出似笑还哭的表情,没有泪,但是我却感觉他一直在哭,看不见的哭。

他动作极慢,仿佛我给了他重重一击,他整个人无力,几近委顿在地。

大概有三、五分钟,他才整理好了自己的裤子,勉强提了神对我笑,是失意者的微笑,“已经过去的事情,很多是多说无益,我只告诉你三件事。第一件,我非常清楚你对小逸的感情,你还为他差点疯了,不是吗?你为了结婚而结婚,尽孝道,让你爸妈放心,我当时都想好了,即使你这辈子只对我尽妻子义务,我也认命;第二件,假如可以,你以为我不想娶你吗?可是,不能,本不给我机会,所有人都不给我机会,包括你;第三件……”

说着,他解开了衬衫的扣子,露出肩膀给我看,“这里……”,他指着说:“看得出是什么伤口吗?你不用猜,我告诉你,这是一个枪伤。你嫁给小皓,我就对自己说死心吧,死心吧,别再回来,去国外,一辈子离开这里,再也不回来。我在中亚做国际石油项目,漂泊了三年,我已经渐渐忘记你了,真的忘记了,什么都不想,所以忘记了,我很快乐,甚至有打算长期在吉尔吉斯斯坦居住,申请那里的国籍。但是,老天总是不照顾我。今年吉尔吉斯斯坦发生骚动,到处是暴乱份子,店铺被抢被砸,暴力、流血、枪杀,你想象不到吧?诶,我傻了,你怎么能想象得到那种场面,人可以无缘无故被杀的场面。我进入领事馆寻求庇护,刚下车,一颗流弹恰好飞过来,擦伤我的肩。我很幸运,没有被击中,可是,从那一刻开始,我就在想你,无时无刻地想,又不断做着假设。假设,我很不幸,被子弹击中,我死了,再也看不到你,我这一辈子就算是过去了,那我下辈子还能遇见你吗?假设,我有幸还能遇见你,要是我又晚了怎么办?陪在你身边的,又是其他的人,你与他牵手白头,难道我又是在一旁观望?假设,我回国,重新再努力一次,是不是得到不一样的结果?事事消极观望,便要事事受苦,我不想再受苦了,我想主动一点,让你看清楚我的主动,有什么不对?至于身份、关系,我就说一句,如果你想摆脱,我奉陪到底,绝对不丢下你;你要是想暧昧到底,我也不强迫你,随你的高兴。你不喜欢猜人的心思,我不让你猜,你想知道什么,我事事告诉你,好不好?你爱小逸,我不介意,他也是我的弟弟,我最疼爱的弟弟,你爱他,与我在一起有什么冲突?你没有欠我什么,所以,你不必露出生怕我取走你什么的表情。我回国做的很多事,只是不想让自己有机会后悔,不想到死的时候,还要给自己做很多的假设。有什么想法,我现在就去做。你当我闷,当我无趣,当我玩玩,我随便你,好不好?从小,我就磨练自己成为一个强者,但是,我告诉你,我并不是一直很强的人,你我的口,是热的,是爹妈生的,长的,我也会受伤,你伤我的时候,能不能轻点?太重,我就没有力气为你按摩了……唉……别哭,别哭……我怕你哭……”

我不听他的劝,他搅得我那么难受,还不许我哭,是什么道理?

他抱着我,一边拍着我的背,一边喃喃说:“我的人生,不应该是无望地观望,应该还有许多有意义的事情,比如现在抱着你,对我而言,就是最有意义的事;你在我的怀里哭,也是最有意义的事情,我梦过很多次,很多次,真的……”

心中尽管被他所感动,也明白他不计较我是否爱他,但是我自小所受的教育和生活经历,顽固告诉我,大伯和弟媳发生关系,等于爸爸和小姨发生关系,一样地不可原谅,二者阻挠我去接受这个男人的心意。

我擦了眼泪,仰头望着他,清楚明白地告诉他,“你别妄……”

“嘘,别说,什么都别说,把我刚才说的忘掉吧,你就当是痴人说了一回梦,别存在心中妨碍你的直觉。”他遮住了我的嘴,不让我继续说下去,他的眼神温和又诚挚,我无法拒绝他,“薇,想那么多做什么呢?你就当我是个能够给你按摩的人,能够消除你身体不舒服的人,简单点,别想那么复杂,困扰自己。我说了给你按摩脸的,你忘记了吗?来,坐那边椅子去,我给你按摩。”

他牵着我,坐到潘阿姨时常选菜坐的那张椅子,然后,他从身上掏出一方手帕,湿了水,帮我把泪湿的脸擦干净了。

他站在椅子背后,说:“闭上眼睛,放松神,好好享受。”

“嗯,好的。”

三年前的那场车祸,我能走出神疾病的影,还有一个原因,我努力淡化、淡忘各种悲伤的负面情绪,活得简单的人,命也长,我要长命百岁,才不辜负小逸哥哥换我一命。

刚才那场说不清是争论还是争吵的对话,早被我抛到了九霄云外,不存心间,记得又如何,我能够回应他吗?呵呵。

享受他的按摩才是正经呢。

他的手好会按,两只手掌竖着放在我的额前,指腹着力,从中间向两边抹动,到我的鬓边,连续数次,接着,又从我的眼鼻向两边抹数次……

哎哟哟,他的力道掌握得好好,害得我歪在椅子上,舒服得半死。

正当我舒服得打瞌睡之际,冷不丁,有磁轻佻的声音传来,“还是个处女吧?”

啊?

处女?!

激灵灵,我立马醒了,猛地歪头瞪着他,“你胡言乱语些什么?”

瘟男人笑得邪恶,眉梢眼角俱是得意,“别骗我了,昨天晚上我都听见了。”

“听……听见……见了……”

“小皓被某个人的鞭子打得爽叫,整栋楼都听见,我在隔壁,想不听见,实在很为难我啊。”瘟男人凉凉地说。

“我打……打他……和我是……是处……女……有什……什么关系……”,说完,我真想抽自己一嘴巴子,怎么老结巴呢。

瘟男人不按摩了,他着下巴,用柯南的口吻说道:“真相永远只有一个!”

我囧……

面无表情看着他,倒要看看他能说出什么“真相”。

“你是个正常女人,扮了女王又不让他进去,要不然他不会嚷嚷什么‘下次让我进’的话了。”

瘟男人成功地让我再次囧了。

被他听见了……

关皓每次打完手枪,就爱嚷嚷这句,我嫌难听,但还在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内,反正我又不让他怎么样,让他嚷几句,属于基本的人道关爱,无所谓了。

瘟男人那么笃定的口气,让我很不爽,我不会称他的意思承认的,因此,我说:“你说得真可笑,三年的夫妻还是处女,你在说什么天方夜谭。”

这时,他突然低了头,凑到我耳边,语气很神秘,“你信不信,我可以通过按摩知道你是不是个处女。”

“不信。”

“你可以不信,可是,你想不想试一试?嗯?”那个“嗯”字,带着小勾,勾得人心痒痒的。

心中一动,想到刚才旖旎的画面,我斜眼睨他,“不?”

“是按摩,怎么可能?”他呼出的热息喷得我的耳后痒痒,“哥哥,只帮你按摩,别的什么也不干,也不骑你,信我吗?”

耳后痒痒,连带着身上的某个地方也痒痒……

他说按摩,我就信他,我眼巴巴地望着他,“我要做什么?”

哑巴哥哥唇角微撩,“首先,打开腿,一只腿放在椅子上,抱住它,另外一只腿侧到另一边去……好……很好……别动……”

我摆好了姿势,哑巴哥哥俯身,从背后抱住了我,长臂绕过,薄茧的大掌撩开我的小裤裤,探入两侧。

坏坏的哑巴哥哥,一边按摩,一边说,那声音烫得人发烫,“薇,还没有按,我就知道你是个小处女,首先,颜色好可爱,粉粉的,让人看了就想吸,放舌头进去捣乱。”

讨厌,他说的什么话嘛,害得我的腿打颤。

“哥,不要乱说话。”

“薇,你好敏感。”哑巴哥哥像发现新大陆似的说:“我到你的水了。”

“因为你乱说话。”我嗔他。

“呵呵,那我不说,我按摩。”

接下去,果然如他自己所说的,他不说了,但是,我更难过了,他得我好难过。

他也是信守诺言,果然是按摩,不过,多数是在洞口徘徊,我听得一片叽叽咕咕的怪声,羞得我的脸烧得不行。

“哥,算了吧。”我被他按摩得,软在臂弯内,全身无力。

“薇,承认是小处女吗?”

“承认怎么样,不承认又怎么样?”

“承认的话,我轻点搞你;不承认的话,我重点搞,搞到你的水流到地板上为止,你知不知道现在你把椅子给湿掉了?”瘟男人很得意地笑。

我低了视线一看,呀……一滩……羞死人了……

“砰——”,蓦然,外面传来巨大的关门声,震得我的心突地一跳,瘟男人的铁臂一紧,随之而来的,还有两个人说话的声音……

第二十四章:痴人说梦

当诊疗室有病人推门而出时,护士小姐这么告诉我。

向护士小姐道了一声谢,我推开门进入心理医生罗林芳的诊疗室。

“薇薇,最近怎么样?”罗林芳医生坐在椅子里,目光亲切,像个老朋友一般问我。

放下手提包,我皱眉说:“不太舒服,老是做噩梦。”

“想躺一会吗?”罗医生手中的笔指着我背后的躺椅问。

“嗯,好的。”

三年前,我濒临神崩溃,能够脱离那种境况,除了大伯关晏的帮助,还有心理医生罗林芳的帮忙。

我这人尽管是看着好了,表面正常,但是那种恐惧成为神失常患者的压力,还一直存留心底,所以,三年以来,我每个月会来罗医生这里一次,纾解心理问题。

唔,说是纾解心理问题,其实也没有那么高深,不过是找个保险点的人听我倾述罢了,心理医生有职业素质,不会把我讲述的内容泄露出去。

罗医生是个三十多岁的气质型美女,为人亲切和蔼,令人一见就会产生诸如“我应该和这个人成为朋友”的想法,她做我的医生,我很心安。

罗医生的嗓音很令人安心,我躺在躺椅上,眼睛渐渐眯了下去,耳朵里只听见她的嗓音在不断引导我。

“薇薇,你想说什么就说吧,不说也没有关系,可以好好睡一睡。”柔和亲切的女声在我耳边说道。

“不,我是要说的。”

“慢慢说,我在听着,会一直在你身边,不会离开。”

“十分感谢你会听。”我向她道谢完毕才接着往下说,“我最近时常做梦,一会梦见我12岁的时候,一会儿梦见我成人,一会儿又梦见我即将结婚的前夜,不论梦到什么,总有一双沉默的眼睛跟着我,无论我走到哪里都跟着我,很烦……很……烦……烦……”

说着“烦”,我突然哽咽了,几近抽泣,说不下去。

“不要焦虑,慢慢说。咱们一步一步的来。”

温柔的手轻轻拍着我,为我拭泪,安抚了我不期而至的焦虑,我哽咽几声,继续说,“真是糟糕,好吧,接着说。”我吸吸鼻子,一边努力回忆梦里出现的那双沉默眼睛,一边说:“虽然我很讨厌很烦那双沉默的眼睛,可是它们很漂亮,你想象不到的漂亮。”

“能描述一下吗?”

“很黑很黑,很深很深,但是,有光,无处不在的光,这些光笼罩着我,从来没有分开,那双眼睛里有星星的光,有太阳的光,有黯淡的光,总之有很多很多的光。”我语无伦次,难以表达那双沉默眼睛的美丽,于是又焦躁起来,“反正是很漂亮很漂亮的眼睛,可它们就是不爱说话,我好烦,我每次问它们为什么跟着我,它们就是只会沉默,我好烦……烦……”

“别急别急,我们有的是时间慢慢说,你可以说说它们除了不说话让你烦之外,还有什么让你烦的吗?”

还有什么让我烦闷的?

我仔细思索了一遍,貌似是没有了,因此我摇摇头,“它们除了不说话以外,好像是没有什么让我烦的了。其实,我喜欢它们沉默安静地跟着我,很安心,我不需要听见声音的时候,它们会耐心呆在我身边,我烦的问题在于,我需要它们说话的时候,它们不说话。唉,你懂我的意思吗?”

“明白,我明白你的意思,别急,慢慢说。”

“好的,我慢慢说。”我答应了她,然后,决定从梦见12岁开始谈起。

每次说到12岁,涉及爸爸和小姨的事情,我都以“一件令我愤怒憎恶的事情”含糊过去,她知道我没有交代完整的整件事,但她从不追问我,我真是无比感谢她。

我细细回忆着梦境,说:“你知道的,12岁那年,发生了那件令我愤怒憎恶的事情,从那天起,那双沉默的眼睛就开始跟着我了。小小的我每当不如意,坐在石阶上哭,它们会陪我流眼泪,竟然比我还伤心。那时,我是信任它们的,认为它们是世界上对我最最亲的,我依赖它们,把自己任何不如意的事情都告诉给它们听。”

“后面我慢慢长大了,沉默的眼睛没有离开我,它们也相应地变老了一点儿,唉,可是那个时候开始,我不太信任它们了。我的心情变得很奇怪,连我自己也把握不住,一会儿生气,一会儿高兴,很多情绪都是没有来由的,我需要有声音指导我应该怎么排解它们,可是那眼睛还是沉默着,不管我怎么询问它们,它们一个劲地沉默,我就生气了,发誓不再理会它们,我和它们渐渐疏远了。”

“最后,我结婚的前夜,那双眼睛在我卧室的树下望了一整夜,却依旧沉默,我想听听它们的声音,为什么我结婚,它们还是不说话呢?高兴的话,要对我说高兴,悲伤的话,要对我说悲伤,我等啊等,直到天明大白,我打开窗户,它们居然浮了起来,要远离。我非常愤怒,难以置信的愤怒,你一定想象不到我做了什么事?”

“在梦里,任何事都是可以做的,对吧?我纵身一跃,从楼上跳下,飞着过去拦住了它们,我举起了一把刀,用力刺下,眼睛的血立刻溅了一地。它们被我刺瞎了,黑洞洞的,再也放不出光了,再也放不出那些好看的光。”

“做完那些事,我很残忍,也很得意,沉默的眼睛瞎了,它们永远去不了其他的地方,它们永远陪着我,我把瞎掉的眼睛挂在身上,即使不说话,也不要紧了,只要它们是我的。

“这就是我的梦,很荒唐是不是?”

“我最近几天,循环往复地做着这个梦。每次梦到,我把瞎掉的眼睛挂在身上,我就会从梦里惊醒,很恐慌。”

“你知道吗?最近我再也没有梦见过小逸,我很恐慌,为什么是一双沉默的眼睛跟随我,而不是小逸,我有一种即将背叛他的恐慌。”

“嗳,你要帮帮我。”说完,我睁开了眼睛,看向一直在做着记录的罗林芳医生。

从罗林芳医生的诊所出来,已经是下午三点半。

今天是小逸哥哥的忌日,有意错过早晨去祭拜的某些人,延迟到下午,我约了周晓萌一起去祭拜他。

坐上何师傅的车,我吩咐他开车去附近的花店,我要买一束美丽的□斯菊。

车里的冷气很足,我坐着有些昏昏欲睡的感觉,不断回忆起罗医生对我的建议,也许,她的建议是对的,我应该尝试改变一下自己,有所突破才不会那么烦闷。

叹气,本来在来诊所的途中,我是打算好好对罗医生说一说最近发生的事情,但是,话临到嘴边,我又退缩了,避而不谈,因为发生的事情实在是令人脸红,说不出口。

就以前五天发生的事情为例,打死我也说不出口的,那件事情过后,我避开大伯关晏有五天了,于是,我晚上做噩梦就是从那天开始的……

那天,厨房的椅子上,我抱着一条腿,另一条腿横向另一边,瘟男人按摩禁地,搞得我湿滴滴,椅子上一滩儿都是我的水,羞得人没边了……

“砰——”,蓦然,外面传来巨大的关门声,还有两个人说话的声音:

“嘟嘟,不要那么淘气啊。”潘阿姨的声音传来。

“,门好好玩,我一扑上去,它就关住了。”一个小孩的声音,淘气地说。

“淘气,以后不带你玩啊。”潘阿姨吓唬完毕小孙子,高声问:“太太,您在家吗?”

是潘阿姨和她5岁的小孙子嘟嘟。

霎时间,我慌了神,抓了瘟男人的手,小声问他怎么办。

瘟男人四下里瞧,发现厨房里有小储物间,他示意我俩躲避到那里面去。

可是,我记得那个小储物间的门是坏的,我不同意,瘟男人二话不说,抱着我往那里跑,终于在潘阿姨和小孙子开门前的一刻,我们恰好窝了进去。

储物间放置的是拖把、抹布一类的东西,不宽,比较狭窄,我和瘟男人一进去,就是贴,这个不是难堪的,最难堪的是我听见外面的对话。

“,我想喝酸。”

“好好好,给你拿一杯,你乖乖坐着不要动。等会呢,拿好钱包,再带着嘟嘟去玩,好不好?”

“咦,,那个是什么?”

“什么是什么?”

“椅子上的这个,一滩水,起来还黏黏的,滑滑的,放到嘴巴里面有点咸,挺好吃的。”

“哎呀,你这个小贪吃鬼,不要乱吃东西,给你吃酸……”

下面潘阿姨和小孙子说什么,我已经听不见了,我两耳轰鸣,脸上火烧火燎的,恨不得有什么东西把我给埋了,偏偏瘟男人还在我耳边低低地笑,怨得我举了拳头摧他一拳。

他却是来劲了,手指勾着向我的羞处探,热乎乎地在我耳边小声说:“一滩水,起来黏黏的,滑滑的,放到嘴巴里面有点咸,我,也来尝一尝,看看是不是真的很好吃。”

我气得想把瘟男人的头发拔光,可是又怕他真的了吃,我连忙扯住他的脖子,封住他的嘴,免得他想更多的花样来作弄我。

我封了他的嘴,感觉他并不情愿,手指不满地轻掐我的翘臀,暗示地要我撤开,他想尝尝“水”。

我实在是怕了他,又或许,离得那么近,我被他身上强烈好闻的气息熏醉,又或许有很多七七八八的原因,比如说他抱着我,将我摁在坏门上,我有那么点**想做点什么……

总之,我低低在他耳旁问:“翘翘还肿吗?”

他抱怨了,“本来消下去了,他们一来,我抱着你,肿得好大,你感觉感觉。”

即刻,我感觉到双腿间有个肿大的热物在磨蹭,它每蹭一下,我的水就多流一点。

我舔舔唇,说了一个对我来说很大胆的提议,“你可以仿真骑我。”

我用后背顶住坏门,一切在黑暗中进行。

裙子被瘟男人强制脱去,我光溜溜穿着围裙被他乱搞。

他刚骑入我的双腿间,我立刻听到小小的“啵唧”声,顿时吓得魂飞,外面的潘阿姨和小孙子还没有离开厨房呐,要是被听见,我不用活了。

显然,他也听见了那极暧昧的“啵唧”声,即刻放缓了速度,慢慢挤进入,缓缓退出。

哎哎哎……这个速度更磨人啊……

羞处分两瓣,紧紧贴合,敏锐地感觉到壮、强大、具有生命力的东西,它在战栗,在哭泣,湿嗒嗒的水淋到它的头上,嫩果子夹紧,它就臣服低头,这哪里是被骑,分明是我□的公马。

我才是主人呀!

正骄傲得意,冷不防门被推。

“嘟嘟,好好坐着,找抹布擦椅子。唉,这门怎么打不开?”潘阿姨拧着门把,疑惑地问。

此刻,我已不是魂飞可以形容的了,全身的汗唰唰地流,瘟男人却不管这危急,紧紧摁着我,加大力度戳\我。

“咔啦、咔啦、咔啦……”,拧门声不断,配着急切的拧门声,瘟男人跟上了节奏,每“咔啦”一声,他就来那么一下,戳得我是叫苦连天,双拳在他背后轮流捶。

“怪了,我明明记得门坏了,早就关不起来,今早我还推开过,奇怪?”潘阿姨喃喃自语,“算了,用水冲一冲吧,免得干了留印子。”

推门的威胁是解除了,但是潘阿姨的话更令我脸红。

瘟男人可不管我脸红不脸红的,他是得着机会就使劲作弄,门外洗椅子的“哗哗”声,门内交骑时的“啵唧”声,交相映照,有一刻,我甚至以为“啵唧”声完全盖过了“哗哗”声,我的世界里只剩下与瘟男人暧昧至极的交骑声。

“好了,嘟嘟,跟去房里拿钱包。”

“,我还想吃酸。”

“小馋鬼,去外面买给你吃。”

潘阿姨这么说着,厨房门终于是关好了。

厨房门一关,瘟男人就疯了……

整个储物间只听见我与他的交骑声……“啵唧啵唧啵唧”……连绵不断,仿佛暴雨的交响乐一般……

“薇,我骑得你爽不爽?”他恶狠狠地问。

“啊嗳……爽啦……”

“哼。”

他哼完,从我身上撤了,我急了,“别走。”

“不走。”

话毕,我感觉一个灵活的东西钻入了我的禁地,啊啊啊,要人命了呀……

我揪住他头发,修长的双腿颤抖着坐在他的肩上,小腹不断起伏,哭着说,“哥……太爽……不要啦……你的舌头……呜呜……不要搞我……会泻的……嗳……要泻……”

就在我以为要泻的那刻,他猛然站了起来,提长枪攻入那湿得一塌糊涂的地方,我早就想着了,当即死死夹住,咬住不松口。

恍惚间,我听见了火的轰鸣,有东西在发,那玩意好暖,好滑,引得我体内的洪水亦是决堤,“哗啦”一声,什么都出来了,浇灌在筒之上,浇得它蔫头耷拉,臣服在我的□。

事毕,瘟男人搂住虚软无力的我,得意笑,“明天,我一定给潘阿姨的小孙子买上一个月的酸。”

我刚想怒,他又接着说,口气如同宣誓,“薇,今天放你一马,总有一天骑到你,骑得你比今天的水还要多还要浓,弄得你的小肚子胀鼓鼓才算数。“

发生在厨房的这件事,和他最后说的这番话,让我担惊受怕。

假如我和瘟男人继续这么不清不楚下去,我抗拒他,他又偏来惹我,两厢胶着,迟早有一天会被发现。

因此,我有意避开他,没有想到,晚上反而做起了噩梦,不得不寻求心理医生的帮助。

据罗医生的开导和建议,也许,我应该尝试一下,回避不是解决的办法,我不能画地为牢,将自己困死。

目前先别想那么多,和周晓萌碰面,共同祭拜小逸哥哥才是正经的事,其他的事,以后说……

第二十五章:两个女人的节日

我不喜欢花店专卖的那种用于祭奠的寿菊,嫌弃那死黄死黄的花色,扎成一束变得死气沉沉,古板正经,看着就丧气得很。

小逸哥哥年纪轻轻,二十六岁就去了,正是我这般年纪的时候,我不喜欢的,他想必也不喜欢,所以,我要送他一大束花色各异的大\波斯菊,色彩缤纷,我瞧着高兴,他必定也高兴。

由花店出来,我捧了满满一怀的大\波斯菊,什么花色都有,红的、白的、粉的、紫的,搭配满天星在其中点缀,保证赏心悦目。

刚上车,手机响了,一看是大伯关晏的电话,我不假思索摁掉,不想和他通话。

我避开他五天,他电话找我也有五天,先前不接他电话,是不知如何是好,面对自己的底线和他的纠缠,我产生了迷茫。

最简单的例子,是厨房小储物间发生的那件事。

我口头上




今天这个日子是专属于的小逸哥哥的,无论是大伯关晏,还是丈夫关皓,我一个不想搭理,我不想亵渎小逸哥哥。

我有这样的想法,相信周晓萌和我的想法亦是一样。

去了天国的小逸,他的忌日,是我们俩个女人的,其他人无权占用。

摁掉关晏的电话,我拨通了周晓萌的电话。

“喂,周晓萌,你到哪里了?”

“薇薇啊,我快到公墓了。你呢?”

我看了看车窗外的景物,“我走到一大半了。”

“妞快点啊,别让姐久等。”

“知道啦,姐!”

抵达公墓大门时,我看见了穿着一身红衣的周晓萌,她手里捧着也是满满一怀的大\波斯菊,只不过是白色的。

下了车,我捧着花色缤纷的大\波斯菊出现,周晓萌笑嘻嘻地跑过来了,“妞,想不到你和姐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啊,买的也是这种花。”

我故意皱眉,嫌弃似地看着她的清一色的白色波斯菊,“难看死了,颜色死气沉沉的,没点活泼的感觉,小逸哥肯定不喜欢。”

周晓萌啐我一口,“呸,不懂欣赏!妞不懂欣赏,就别乱


的是小逸哥不喜欢,我最明白他的心思了,我不喜欢的,他肯定不喜欢的。你看你这白色的,看着就丧气……”

“喂,妞,你留点口德好不好?姐没招你惹你吧?!不良心就来寒碜我,也不想想我帮你解决雯雯那小丫头多大个麻烦事哦。姐苦命,姐可怜,还要被嫌弃。”周晓萌抱住白色大\波斯菊干嚎。

被她喷得我讪讪,我退让一步,“好啦好啦,你是好人,别嚎了,大门口嚎,多难看啊。你看咱们俩不谋而合,买的都是同一品种,这


的什么话啊……

我脸红,外加不服气,“你才是呢,祭拜人还要穿个红裙子,哪里有像你这样的?”

“我这叫个!”周晓萌大言不惭地回击我,十分之不要脸。





你难看的,想哭就哭吧。”

“哇……小逸……关逸……周晓萌来看你……来了……你听见了没有……呜……听见了没有……”

金黄色的下午,在我和周晓萌进入关逸墓地的路上,一路是她撕心裂肺的哭声,我抬头,望望天空,明明是淡蓝色的,怎么会有水朦朦的光泽呢?

揉揉眼睛,又好多了,看清楚了晴空的澄净。

寂静墓园的天空,那么澄澈,那么肃静,那么唯美,真像我们三人的青春故事,不含一丁点杂质的青春,因单纯而显得无比美好,假如时光可以倒流,我愿意重来一次。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看了一下众姐们的留言,我擦汗,我错鸟,我忘记叮嘱大家一句,留言不要太奔放啊,以后看到有爱爱的那种章节,千万不要说“”,“重口味”,“船”,等等让外人引起遐思的毛毛来,咱们留言含蓄点个,关起门来自己乐嘛,爱扭还是爱跳,关着门来蹦跶,咔咔

呼呼,看来以后,但凡是有爱爱的章节,我都提醒一句好了,扭捏滴表示,其实人家真爱乃棉BH的留言啊,捂脸,这年头和谐横行不是,咱们乐呵也注意点个。

低调是王道,低调是长久~~~~~~~~~~~~

亲亲大家╭(╯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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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果糖滴糖糖MM,今天在书评区问我JF是不是“奸\夫”,捶地狂笑,糖糖你个油菜花,这种也被你给联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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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小冰MM给我的笑话,从豆瓣来滴,非我原创,我拿来改动一下,大家同乐呀

早上起床,关大翻了个身,被子就把他裹起来了,卷了好几层。

薇薇看着继续呼呼熟睡的他,觉得很可爱,像个待切的寿司。

然后用他的皮带,拦腰把这个大卷卷系了一圈后,就去上班了。

下午4点钟回来,看见关大保持着早上待切的寿司造型,还躺在床上,只是角度有些不同,并用幽怨的眼光看着她。

关大说:饿了一天不是关键,我走的时候关了空调把他热死了不是关键,第二天怎么去单位解释没上班而且不接电话也不是关键,

关键是:床的正对面是穿衣柜,他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觉得很囧很好笑。大笑的时候尿尿没有憋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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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周五,固定休息啦,不更新

咱们周六见吧

各位姐妹嘴一个╭(╯3╰)╮咔咔

26-30

第二十六章:少年与蔷薇

我愿意重来一次的青春,并不是因为我、关逸、周晓萌之间的故事,有什么轰轰烈烈的戏剧,而是因为太单纯,单纯得不需要动什么脑筋,就能获得很简单的快乐。

初高中时期的周晓萌,是个假小子,爱蹦爱跳爱打架,是众男生的哥们,天生爱保护弱小,我外形条件一贯以来被她划归为弱小的范畴,她说我是任人鱼的对象,大包大揽,将我纳入她的保护范围之内,用那时流行的话说就是,我是被周晓萌罩的。

周晓萌是我的闺蜜,关逸是我的青梅竹马小哥哥,以周晓萌和男生能混能打的能力,她和关皓打成了冤对头,和关逸混成了哥们。

小逸哥哥是清隽秀气美少年,很招女孩子喜欢,我们那个时代,高年级的学姐们似乎流行喜欢一个叫柏原崇的日本少年,小逸哥哥的长相和感觉与他相似,这大概是他当时受欢迎的由来吧。

青春年少的小逸哥哥,身上有种很迷人的感觉,我说的迷人,并不是指他的长相,而是他的情,接近他,会不由自主被他和煦的情所感染,收敛起很多不合适宜的行为,比如说,男人婆也会放轻说话的音量。

同是青春少女的周晓萌,对这样的关逸没有产生什么特别的想法,那是天方夜谭的事情吧?

周晓萌暗恋关逸,我知道,关逸也知道,偏偏周晓萌以为我们都不知道,她照旧是我们的好朋友,嘻嘻哈哈的男人婆。

所以,我们三人之间并没有发生什么狗血的三角恋,一切单纯而美好。

只是在关逸身死,我神恢复正常的某个晚上,周晓萌和我作伴同睡,共同缅怀他,周晓萌才告诉我,她也喜欢关逸。

那时的我已经能够面对关逸的死亡,我用特别轻松的口气把她调侃了一通,最后才郑重告诉她,关逸早知道了,但是他无法给她超过友谊以外的感情,所以,就当做永远不知道她暗恋的心意好了,继续做哥们,做朋友吧。

周晓萌那个晚上在我怀里哭得特别伤心,发泄完情绪,她又有力乱蹦跶了,和我打枕头大战,囔囔我是心机歹毒小妇人,也不做个圣母让让位,花样的小王子都被我霸占掉了。

我则反唇相讥,说小王子只喜欢淑女玫瑰,不喜欢五大三的霸王花。

好么,我俩在房间里直接演变成追逐战了,难得倒是开心了一整个晚上,自从关逸走后,还是首次那么欢乐。

那夜之后,我和周晓萌的人生方向分成了两条路,该干嘛干嘛,我嫁人了,她则是打定主意找个可以做的男人,从男人婆上升成女王,不过,我和她还是难姐难妹。

这欲\求不满的人生啊……

我脑子里还在感叹欲\求不满的人生,耳朵边,周晓萌的哭嚎突兀且奇迹般地止住了。

诧异地看向周晓萌,递了张纸巾给她做支援,我说:“怎么不哭了?我这里纸巾有的是,别担心不够用的问题。”

周晓萌扯过纸巾,搓把鼻子然后说:“妞,看前面,有人先咱们一步。”

我跟着往前看,只见大树下,关逸的墓前站着一个穿着黑衣黑裤的人,他早早转了身,看向我和周晓萌,我毫不费力地认出他来,是关逸的哥哥、我的大伯——关晏。

摘掉黑色的太阳眼镜,关晏神情淡淡的,可是隔空传来的话意却是含着火气的质问,“手机明明通了,怎么不接我电话?爸爸等不到你,看过小逸刚走没多久,我还指望你安慰他一下,陪他说说话,你倒是好,这个时候才来。”

我懵了……

关伯伯不是一般早晨很早的时候来吗,怎么会变成下午?

我一味想着回避关晏,倒是错过今天一桩事……

关晏的质问,我不好回嘴,说什么都是错,我连忙暗暗捅了一下周晓萌,要她机灵点,帮我忽悠过去就成了。

姐们不是作假的,周晓萌立马帮我嘻嘻哈哈说上了,“关家老大哥,可巧啊,有三年没在关逸的坟头见过你,今天倒是碰得巧了。”

乍一听周晓萌这话不痛不痒的,仔细一听,可是含着一股子微妙的怨气呢。

关逸去了三年,关晏出国也是三年,过年时节,只给家里打一个电话,想当然,他又怎么可能在关逸忌日当天回来祭奠他?

这就是一个当大哥的么?再者,硬把问题说到不孝上面,不什么的,他是头一份,怎么都说不到我头上来,他有什么立场和资格指责我?我需要做到什么地步才能是完美?我算什么,关伯伯更需要你这个做儿子的陪,才是正理吧!

这么一想,我也恼火了,连带这几天他带给我的暗恼,一并算在内,我冷冷地讥讽,“大哥,我是个无关紧要的人,在不在都不重要。你作为关伯伯的大儿子,你陪在他身边才是最重要的,我相信有三年不见你的小逸哥哥也是这样想的。”

我以为在我和周晓萌明里暗里的挤兑下,关晏多少会有那么点羞愧感,谁知,他面皮比城墙厚,我说完话后,他居然笑了,是好笑的那种笑。

从他回来招惹我开始,我就知道我是比不过他的口齿的,他的唇舌功夫比我厉害得多,以前他口不爱说是在隐藏实力呐,我才是讷于言辞的那个人。

见他露出好笑的神情,我觉得他一句话就能不给我退路,果然……

“我什么时候回国,什么时候祭奠小逸,要向你们打招呼吗?非得让你们俩亲眼见我出现在这里,我才算是看过小逸了?我一年回来几次要向你们俩做个报备?我每年回国和我爸爸见面,要先和你们见面?嗯,以后有必要,我一定给你们俩的其中一人打电话,不过,别到时候又不接电话,反倒说是我不报备。”

关晏把我的讥讽给还回来了,他说这话的时候,是带着淡淡微笑说的,不经意,我又联想到先前关晏曾说他忘记我三年的话,顿时,我心中泛起涟漪般的郁闷。

今天是来祭奠小逸哥哥的,这会被他哥哥这样说,在小逸哥哥墓前这样说,我那涟漪般的郁闷迅速聚成一团梗在心头,变成难过。

没了说话的欲望,我抿了嘴,悄然退到周晓萌的身后,让她挡在我面前保护我,此刻,我不想面对他,和他貌似淡然、实则咄咄逼人的姿态。

“怎么,不说话了?刚刚还伶牙俐齿的,现在变闷嘴葫芦了……”

“关家老大哥……”

“周晓萌,这没你的事,我和我们关家的儿媳妇说家务事!”关晏横眉冷对。

刚嘴开个头的周晓萌,迫于他的气势和话理,灰溜溜缩回了话头,侧首递给我一个无能为力的眼神,她拼不过关家老大。

关晏一面朝我和周晓萌走来,一面不忘用话挤兑我、逼我,“戚薇薇,我打了那么多通电话,你要当你的闷嘴葫芦,不说话也行,只要你摁个通话键,让我把该交代的事情,交代完了。你以为你无关紧要?我记忆力没错的话,你是关家儿媳妇吧,是关家一份子吧,也是爸爸的孩子吧?没点身为儿媳妇的自觉。你怎么做的关家儿媳妇?我问你话呢,你说啊!”

他的声音又重又响,刺得我的耳朵好疼,我想叫他别说了,可心里那口郁闷的梗气老是阻止我开口话说。

没把周晓萌当回事,关晏绕过她,站到我面前,捏住我的胳膊。

关晏深邃的眼一瞬不瞬盯着我,仿佛一个负了人命的刀客,将我一步步往悬崖上逼,他说的话声声带刺,“刚才不是说得挺起劲吗?现在怎么不说了?你这个标准的关家儿媳妇,说话做事标准得很,该尽点孝心的时候,怎么就不标准了?拿出你的标准来,让我这个关家大哥见识一下什么是标准的……”

“关大哥,我知道你心急,可有什么用?你和她好好说,你别逼她,她的情况,你忘了?她那个……”,周晓萌紧张兮兮地挡在我跟前,隔开我和关晏,她越说越小声,说到后面没了任何声响。

继而,周晓萌拍开关晏的手,“关大哥,你那么大的劲儿,薇薇得多疼啊。妞,你看你都被捏出红彤彤的指印了,也不知道叫一声。咦,妞,你怎么不说话?你有气别朝我撒啊,我路人诶,和我说说话。妞!妞?呃呀……关大哥,她眼直了……”

“薇薇?!薇!薇!薇?!”

“糟了,关大哥,你做的好事……”

“薇,能反应的话,眨眨眼睛,眨眨眼,求你。”

“妞,你吭声吧,吱一声就成,他惹的你,我没惹你气啊,乖,快和姐说声。”

“薇……”

“关大哥,你要干嘛?你抱着她去哪里?去医院的话,带上我。”

“不去医院!”

“啊,她都这样了,被你吓唬得犯病了,你不送去医院干嘛?别耽搁了,快点去医院啊。”

“呵,去医院被傻医生医,她只会更糊涂,脑子笨兮兮地不认我。你在这站着,我一会带完整的她回来,别跟来。”

“关大哥,你站住。”

“怎么?”

“你这样不清不楚地抱着薇薇乱跑,我不放心,你先告诉我,她要是又出事了,你这回打算怎么办吧?”

“你有什么好担心?她就是个疯子,她也是我的女人。我将近半生都耗费在她身上了,你觉得我可能罢手吗?”

“唉,关大哥,你去吧,好运点,等会把完整的薇薇带回来。”

“嗯……”

“傻姑娘,还记得我曾经读过给你听的《野蔷薇》一段吗?”

“少年说:‘我要来采你,荒野的小蔷薇!’蔷薇说:‘我要刺你,让你永不会忘记。我不愿被你采折。’蔷薇,蔷薇,红蔷薇,荒野的小蔷薇。”

“傻姑娘,你的刺又尖又长,早已穿了我的心,可我还是要采折你,藏进怀里,谁让你偏偏长在我的荒野人生里?”

“你想开放便开放,你想疯狂便疯狂。”

“你是仅有的小小野蔷薇,可怜可爱的傻姑娘,我的俏女郎。”

作者有话要说:擦汗,本章小今酝酿情绪,更新有点晚,见谅啊姐们,周日继续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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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言选:

今日笑点:小lin在书评区告诉我,她稀饭薇美人是如何“言行一致”,用她的PP绞死关大。

笑点所在:PP杀关大……X尽人亡……

继办公室之后,关大和薇美人实战场景YY新增——浴室

这个提议有好几个童鞋提出来啦,最后由朴恩希MM成功补足,写得让小今有打**血的冲动,嘿嘿,复制如下:

朴恩希:希望小今以后加入浴室情节!一定要加入! 我要看关大和薇薇的浴室JQ!要让薇薇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是如何被关大吃抹干净的!还有还有~在浴缸里满满的水中,关大顺着水流进入薇薇~凹唔,想到那声音我就荡漾的哟~三更半夜~荡漾的哟~

扶脸颊,诸位姐们有米有和小希MM一样荡漾想法滴?

嘎嘎……

第二十七章:男人是苍蝇【上】

风行荒野,铅云低垂,天地被蒙蒙的沉郁笼罩,看不清它本来的面目,千百年以来无休止的罡风刮过,荒原的野草瑟瑟匍匐,矗立的巨石早已被风蚀得嶙峋,发出呜呜的呜咽声,彷如受刑的人在垂死哀嚎。

我是一株长在巨石边的小小野蔷薇,是这片漫无边际荒原之中,唯一的野蔷薇。

我并不强壮,正如我弱小地依附巨石遮风挡雨生活,我的肢体同样萎缩退步,没有茂密的形貌,只有低矮的枝桠、弱弱的叶片、单薄的花瓣、幼幼的色泽,和我弱小的外表相比,我拥有最坚韧的心,和最尖利的刺,顽固地活在条件恶劣的荒原里。

今天无来由下了一场冻雨,仿佛霜冻季节提前到来似的,我没有准备,花瓣被打得七零八落,蔫头耷脑又被罡风猛吹,幼枝弱叶全贴在了巨石上,像被迫绑在十字架上的耶稣,接受最惨无人道的鞭笞。

“主啊,请你救赎我,我没有想象中那么坚强。”我向天空虔心祷告,祈求我的主能够结束我的苦难。

无光的沉天空没有给我任何回复,却是来了一个少年。

那个少年十七八岁,生得真是俊美,白白的肌肤,红红的唇,乌乌的眼睛,颀长的身形,看得我这株小植物也要目眩神迷,惊叹主的神工手笔,世间竟有这等美少年。

令我始料不及的是,少年长得虽美,却有一颗邪恶的心,他来到我的面前,二话不说,便要采摘我。

我瑟瑟发抖,向他乞怜,“少年,请你放过我。我今天刚经历过一场冻雨,身体损毁得厉害,你要是攀采了我,我可能会死掉。”

少年唇角微撩,他的微笑真叫人惊艳,他开口了,声音清凌凌,“小蔷薇,我是这片荒野的主人,你长在我的土地上,也是归我所有,我要采你,你没有权利拒绝我。”

我哀求他,“不,不要,您行行好。”

“由不得你,我的贫瘠荒野只长了你这朵野蔷薇,再没有别的花,你是无可替代的,我需要你。”

“可是我会死掉。”

“在我口,你会永生。”

“不,不要,比起被人束缚地放在口,我更愿意自由地生长。”

“你没有拒绝的权利。”说着,少年修长的手伸向了我。

我惊恐地哀叫,“少年,我拥有世界上最长最尖的利刺,你如果硬要采摘我,我就刺穿你,让你永远不会忘记,我爱自由胜过被你放在口点缀。”

“你想刺便刺,我只要你。”

少年被我尖利的长刺刺得满手鲜血,他不顾惜,也不包扎,反而掀开了衣服,将我放在口。

纵然此处温暖,没有罡风,没有冻雨,但是他枉顾我的意愿,可要付出代价。

我舒展尖刺,毫不费力扎入他的口,瞬间鲜血四溅,染红了我的花瓣和枝叶,没有贫瘠的土壤,我便用他的血之躯作为我的温床。我的须顺着尖刺扎出的洞,探入他的心脏,汲取营养。

我得意,“少年,你强摘我,我可是刺穿了你的心脏,你痛不痛?今后,你成了我的土壤温床,你后悔不后悔?”

少年捂住口,宛如主的辉光普照荒原,“我用我的心滋养你,我用我的血染红你的花瓣,你就成了真正的红蔷薇。”

继而,他泯然一笑,宣布,“小蔷薇,你不是乞求主来救赎你吗?我是荒原的主,我即是你的救赎。”

宣布是我的主,少年对我很是呵护,除了用温暖的血之躯供养我,他还用那双举世无双的妙手呵护我,按摩我。

妙手抚过我的枝干,我即刻要娇姿婉转;妙手过我的叶片,我即刻要舒展呻\吟;妙手摩过我的花瓣,我即刻要神抖擞开放……

“少年,我该怎样报答你?”我羞涩地问。

少年深邃的眼有流星闪烁,他轻撩红红的薄唇,微笑,“绽放,尽你所能的绽放,小小野蔷薇。”

“好,我答应你,少年。”我一口应下与少年的约定。

“好……我答……应你……少……”,我迷迷糊糊,喃喃说道。

“薇!”耳边有惊喜的声音传来,接着感觉有纷纷雨点般的吻落在肩头后背,“别动,你刚才中暑晕过去了,我在帮你急救祛暑。”

脑子里眩天晕地,眼前的景象迷迷蒙蒙,我不得不闭上眼,含糊地问:“周……晓萌呢……”

“这是陵园的另一头。”

“没……有人……”,不知为什么,我脑子里只想知道这个。

他知我的心意,吻了我的脖子一下,说:“薇,放心,没有外人,只有我们俩。”

“嗯……”,他说没有人,我蓦然放心,连多余的话也不想说了。

“你趴着别动,我再给你按摩一遍就好。”

“嗯……”

我听话,一动不动趴在草地上,任由他指腹按压我后身的各大位,疏通经络,行气活血,不同于以往的酸胀感、微刺感,令我不住发出轻微的嗯嗯声,以抵抗各种说不出的反应。

耳朵里尽是哑巴哥哥重的喘声,以前给我做全套按摩,累得他喘气,也没有听见他发出这样重的声音啊。

我双手揪着草,努力适应全身的微刺痛感,闭着眼问他,“大哥,你是不是好累?”

“还行。”

哑巴哥哥这么回答着,拿住了我的小腿内侧、内踝尖直上数寸、胫骨后侧的部位,用拇指顺时针方向按揉我的这个位。

他边按揉,边问我,“感觉酸胀吗?”

“嗯,你轻点,我的腿被你按得都哆嗦了。”

“感觉到哆嗦是好事。”他回答的话,让人不着头脑。

按完顺时针方向,然后,他逆时针方向按揉。

唉,他是行家里手,他说要感觉到哆嗦就哆嗦吧。

我想的是其他方面,我说:“大哥,谢谢,今晚我给你特别做菜,好不好?”

“不许放芹菜。”他很不客气地要求。

“不会的,你不喜欢的,我怎么会去做给你吃,我早就记住了。”我轻柔地说。

哑巴哥哥用心按摩我,只有喘气的份,可他在我说话后轻轻哼了一声做答,我听出了他的高兴。

不由得,我偷偷地笑了。

交替按摩完我左右腿的部位,我被哑巴哥哥翻了身,仰面而躺。

这时,我神智清醒大半了,一睁眼,立刻瞧见让我羞涩不已的场面。

今天是祭奠日,我穿的是黑色小套装、黑色鱼眼吊带袜,外加一双黑色羊皮高跟鞋。

他说我中暑,脱了我的黑色套装垫在我身下,不用看,我也知道皱得不能看了。

现在,我全身上下,穿的全是黑色系内衣,衣是镂空黑蕾丝带黑薄纱的,恰好遮住了小腹这一截,有若隐若现的透视效果,内裤是全镂空黑蕾丝,内裤的腰侧处有吊带,连接着我修长双腿的黑色鱼眼袜,另外我肤质白皙幼嫩,有有腰,这一套内衣裤的效果是不言而喻的,只听哑巴哥哥他开始变味的喘声,我也知道对他照成了什么效果。

有细细吞咽的声儿,和火苗撩动的眸光,我暗暗好笑,表面上依旧视而不见、听而不闻,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只管舒展地躺在草地上,催促他,“按摩吧,别耽误时间了。”

瞬间,他脸上的表情有些轻微的扭曲。

我可不管他如何难受,继续催促,“哥,你快点。”

哑巴哥哥瞪我片刻,终于是一副咬牙认命的模样,双腿岔开,跪在我的身两侧,开始为我按摩。

这下,他那种混合着克制和疲累的特殊喘气声,便频频在我身体的上方响起……

低沉的,磁的,诱人的……嘿呵嘿呵声……

激情的,克制的,勃发的……嘿呵嘿呵声……

疲累的,酣畅的,沉醉的……嘿呵嘿呵声……

缭绕的,致命的,勾缠的……嘿呵嘿呵声……

融合了那么多古怪感觉的喘气声,挟着无敌的霸道气势,君临我全身的肌肤,像一双看不见的手,抚我,逗弄我,把玩我,惹动我的情思,遐思无数。

慢慢地,我感觉我和他并不是在按摩,而是在调\情,借用按摩的手段调情;我和他也并不是什么讨厌的亲戚关系……那么,我和他是什么呢……

氤氲的遐思缓缓涌动,诸多奇思异想纷至沓来,我脑子里顷刻间出现了另外的一番面貌……

月黑风高夜,荒郊野冢地,独生一株枯树,那枝头蹲着猫头鹰,不时咕咕地叫,凭空而起风拂拂,草丛索索响不停。

枯树下,这男人穿着灰色僧衣,带发修行,盘腿打坐,手执法珠,口中念着南无,孤魂野鬼莫近。

我是个妖丽女鬼,生前因有殊色,红颜引来杀身祸,死后被人埋在此处,做了一堆白骨。活时,尚且是个童女身,心有怨念,化成鬼魂,只有等得一个男子交\合,去了童女身的怨念,才好投胎得渡。

虽是鬼魂,可我心气颇高,非得有男人得我眼缘,才肯委身,如此,这拖拖拉拉之下,我竟是等了百年。

三日前,见到这个打坐的男人,我即知投胎渡身的时机到了,他得我眼缘。

“师傅。”我唤他。

“作甚?”他停了念南无,双眼虚阖,却是应了我。

“婢子想投胎,求师傅成全。”我虔诚道,跪在他身前。

“我知你为何而来。”他虽是带发修行的师傅,却也是法相庄严,容不得人半点亵渎,“我在此坐了三日,就是等得你自动现身。我的师父告诉我,你是我的最后一道试炼,我若是克服过去,即成他门中弟子。你想如何,可来。以今日天明为限,你若失败,不可投胎,要被我炼做法器。”

“假如,婢子胜呢?”

“呵呵,我可以满足你一个要求。”

“说定?!”

“说定。”

师傅生得甚是俊美,偏偏打坐,不动如山,真是好生没趣。

我黑纱下不着一缕,软了腰身,半躺在他怀里,手指勾着他的下巴颏,嬉笑,“师傅,为何不睁了眼睛,看看我?酒穿肠过,佛祖心中留。你心中有佛,又何惧满目有色?软玉温香,你都抱得,还怕看我一眼?”

师傅缓缓开了眼,淡然说道:“我看你了。”

“师傅真好。”我笑眯眯揽住师傅,起了腰身,蛇一般附着他,含了他的下唇瓣儿细细地吃,声音又媚又柔,“师傅,人常说童女有馨香,可我看来不然,不近女色的师傅,才是香甜,我不是吃人的妖,也想吃了你下腹。师傅,你可怕我?”

“不怕。”师傅淡然依旧,但我看他已有不寻常的变化,额间尽是汗光,汗珠如蚕豆般大小。

师傅的模样,我看得动情,禁不住咯咯娇笑,肩头一缩,黑纱滑落几许,露出泰半香肩,修长美腿轻移,黑纱分落,露了白生生的艳光,往他腰上攀。

“师傅,我虽是童女身死,可也是见过人间极致艳丽风景的,万物生命皆由此发。你是修行中人,说是要体味人生百态,若是连人间至乐,都无有体验过一回,修行哪能称得上圆满?师傅,何不让我帮你,尝一尝如何叫做云雨欢情?”

我一边说,身子如蛇轻扭,仿那交\合的男女之姿,摩擦他的童男处所。

“师傅呀,”我娇声滴滴地唤他,“如此大物,婢子受了你,只怕要死去活来呢。师傅若是想骑婢子,攻入婢子的窄门小户,可千万要怜惜……嗳啊……师傅……你怎不打声招呼就来入婢子……慢点儿……师傅,大物弄得婢子甚苦……”

我皱了脸,苦叫不休,那师傅可是不理我,用大物顶个不休,害得我嘴里依依呀呀地喊,求师傅饶命,又是喜欢又是腰肢乱扭,把个受物的情状做得个十足。

莫约是见我小腰儿扭得乱他眼目,师傅他喝了一声,将我从地上抱起,按坐在荒冢墓碑门上,狠了劲儿来入我,顶得花\心今夜为君开,金莲高翘如柳舞。

大物苦干个几百回合,我早就苦尽甘来,缠住他,往复攀登极乐。

当然,有一件事,我是不会忘的。

当师傅再度入我时,我求道:“师傅,匀点阳予婢子罢,婢子得渡,投胎亦必定铭记师傅大恩。”

“这是你的墓碑吗?”师傅一退,复一顶。

我惊喘一声,问:“有甚讲究?”

“我渡你的阳必须洒在你的墓碑上,渡你才算最后成功。”

“师傅,这正是我的墓碑。”

“甚好,可睁眼看清楚了。”

话毕,师傅狠抽急送数十下,弄得我双腿乱颤,待他低喝一声,阳蓦然爆,注入我身,再低头一看……

哎呀,月夜暗光瞧得分明。

我高坐墓碑上,师傅轻退,有白物自交\合处溢出,蜿蜒而下,如小溪一般,流向那墓碑正中的名字——红薇。

墓碑的名字被白物染过,便如自己被白物洗了身,通身有种难以言表的奇特舒畅。

我这个未破瓜的女鬼,今朝得破,可圆满投胎……

“在乱想什么?嗯?”

突然,身体上方传来笑呵呵的声音,我一回神,可窘得不行。

瘟男人跪在我一条腿两侧,拇指按着我肚脐和耻骨间五分之三处的一个位,而我干了什么好事呢?

我半送高挺,小腰低摆,不可思议的是,竟然弯了右腿,穿着黑色鱼眼吊带袜的脚,踩住瘟男人的膝盖腿窝,不许他动似的,我膝盖以上的部位轻柔缓慢地磨蹭他的腰……

羞死人了,我怎么会主动去蹭他……

我张口结舌,半句话也说不出,我只是胡乱想想,想那月夜的修道人和女鬼艳事,怎么会主动做这样的事情呢?

瘟男人得趣,他坐实在我左腿上,一手绕过我的右腿,半抱状,五手指从膝关节处向大腿内侧,做回旋指揉,另一手,握拳出小指,朝镂空的黑色蕾丝花小裤裤探去,穿过其中的眼洞,按住他曾经告诉过我的会,双管齐下,同时作用。

呀呀……哎呀……嗳嗳呀……要人命了呀……

这都是什么感觉呀……

“大哥……别弄啦……呀……”,我就像被捏了七寸的蛇,下\身被他摁得牢牢的,上身扭得如风摆柳,“……嗯啊……难受啦……”

“薇,真难受还是假难受?呵呵,别乱嚷嚷,好像我做什么坏事似的。这个位是治疗冷感用的,即使不冷感,按摩一下,也可以保健和治疗其他的病症。我帮你按久一点,你多出点椰子温水,弄湿小裤子,保健到位,我就停手。”

“大哥,你……嗳……你这样按摩我……啊嗯……好过分……”

瘟男人手不停,笑得眼微醉,“到底是谁过分,嗯?穿这样的一套内衣,心里有什么打算?是不是想别人对你做坏事?霸王龙够君子的了,要不是今天按摩小马驹太累,霸王龙怎么样都要骑一回小马驹才算数。你看你穿的什么衣服?蕾丝花的眼洞那么大,搞出那么多透视效果,是想别人对你采取什么行动?黑薄纱覆盖的小腹,是要撩拨别人去撕开?你看你穿的什么小内裤?洞洞那么大,我一手指穿过去,就能点中你的会按摩;你看你穿的什么袜子?那么多的网网,网住你这条美人鱼,我就生煎了你。”

到最后一句话,他似猛然发现了什么,兴起了。

瘟男人开始说着令我脸红的谐音双关话,按摩的力道随之改变,手法变得好缠绵,还教训我,“薇,不想我生煎你,你就老实点,以后不要穿成这样明白吗?”

“嗯……知道了……”,我这么应着,可是我明白他就是个口是心非的家伙,要不然他按摩的手法会那么要人的命?

“知道就好,我要是生煎,你可受不了哦。”瘟男人笑眯眯地说,话意实在好险,像只吃了满嘴的,还抹嘴嫌弃不好的坏老虎。

我被他按摩得双眼都出了泪,他好坏,说得那么正经,实际他的手和嘴都在“煎”我,搞得我像渴水的鱼,失了理智,频频娇呼,“哥……哥……哥啊……大哥呀……哥啊……你住手……唉……想啊呀……想啊……”

椰子壳痒毙了,我嘴里来来去去,叫着哥啊哥啊,再也说不出别的,到最后,唯一能做的是用含泪的眼哀怨地瞪他,希望他拿出点实际行动来,别老是装了一副假正经的嘴脸,做着相反的动作来拨弄人,让人失去理智说出无耻的话,求着他。

等了半天,谁知……

瘟男人摇头叹气说道:“今天状态不好,太累,霸王龙要休息,小马驹真想的话,改天吧,今天过过手瘾算了。”

他说话那样,好像我很什么似的,难道,我还真求着他了?

顿时,我心里的气鼓得快爆炸了。

因此,当我手脚用力,狠心一推时,瘟男人措不及防,被我扑倒,猛地躺在草地上。

哈哈,我反攻了……

作者有话要说:汗,写猛鸟今天……后面还有几千字,写不完了,只能截断,姐们见谅,我也好早点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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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节注意留言不要太威猛啊,咱们要细水长流~~~~~~嘎嘎,当然,少了留言也是不成滴~~~~~~~

那个墓碑流XX的点子,是小F给我提议的

捂脸,是她的点子,不是我的,伦家巨CJ~~~~~~~~羞~~~~~~~~

第二十八章:男人是苍蝇【中】

瘟男人掰住我的左腿回旋指揉,另一手指穿过我小裤裤的蕾丝洞点中会,嘴里还一本正经地教训我以后不能穿什么样的衣服,吧啦吧啦一大堆的。

被他这样搞,人真是要被作难死了……

椰子果痒毙,张张合合像鱼嘴,像寻着什么咬一咬,好歹杀个痒,解解馋。我身子乱扭,嘴里除了叫“大哥……我想……”,就再也说不出别的。

我都求成那样了,谁知道最后,瘟男人居然拿乔,说是累,霸王龙骑不了小马驹,过过手瘾算了。

当即气得我要爆炸,如果不是他那么坏作弄我,我何至于嚷嚷得求他似的。

想也不想,我手脚一个用力,狠心肠一推,瘟男人措不及防,被我反攻,猛躺在草地上,任由我鱼。

双腿岔开、跪坐在男人胯\间的这个动作,给人好强烈的主人翁意识,我以这个姿势,坐在瘟男人身上,不仅隐隐提升了气势,立着腰,连高挺也要也要向上送个几分。

哼,讨厌的瘟男人,不过是我胯\下公马,是我的男奴,有什么资格拿乔?!

我这么个模样,眼风凛凛杀向他,他呆了一呆,突地就喷笑,揶揄我,“薇,你要做什么?前几天晚上没抽够耗子,这回头想来骑我,还要当女王,嗯?!”

他假正经,他的喷笑和揶揄,看进我眼里就是嘲笑。我的婚姻杯具不需要他来提醒,他有什么资格撩拨我以后,撒手不管,还要用一副嘲笑的口吻暗示我想压迫他过瘾。

坐胯的姿势,让我产生错觉,以为自己可以掌控胯\下的男人,实际上,什么也不是,他轻轻松松的一个调笑姿态,就可占据制高点来俯瞰我的所为,显得我是多么的可笑。

猛地,我回想起他说我中暑晕倒前,他对我做了什么好事,他的口舌是如何像刀剑一般地砍杀我,再看看他现在的喷笑和揶揄,我心里难过得要死。

我有那么贱,硬凑上去让他怎么样吗?

半句不多说,坐在他的胯\间,我解他的裤子皮带。

“你……你要做什么……”,瘟男人略微紧张地护住皮带。

护什么护,有什么好护的?

真以为我要对你怎么样吗?

“哼!”我不多话,拍开他的手,他触及我怒目的眼神,变乖变老实,双手放到脑后,做了一个投降的姿势,腰胯还顺势挺了一下。

当我扒开松垮垮的裤头,半扯下那松掉的裤子,狂野的孽畜弹跳而出时,他醉着眼,吭哧吭哧地笑,我冷哼着,一手扇了上去,只扇得孽畜脑歪身斜,动摇西晃,弱不胜力。

立马,上面的主人呲牙咧嘴护住孽畜,“薇,你要做什么?爱惜它,以后才能好好生煎你,乖。”

我怒气勃发,冷笑,“你不是说已经忘记我三年了吗,三年间,你还跑回国是什么事?”

“薇……”,他估计没料到我这么和他算账,他眼瞪大大看着我。

我继续冷笑自嘲,“你说得对,我不是关家的好媳妇,更不是标准的好媳妇,我贱死了,被大哥拿个手指勾了几下,就求他来煎我,现在,更是坐在大哥身上,扇……”说到这里,心中闷得不行,禁不住,我猛然一声哽咽,“……扇他……的翘翘玩……”

“薇。”他叫着我的名字,立刻,撑手坐了起来,抱住我,语气慌慌,“别哭别哭,我那会和你闹着玩的,说笑的,你当什么真?你避了我五天,想碰又碰不得你,想说话,你连说话的机会都不给我,我急啊,就想气你和我多说几句话,气得你来骂我,我就满足了。薇,别哭……嘘……你一哭,我就受不了……乖……”

他一面解释,一面哄我,不断吻我、安抚我,“我每年只回来一次,就是今天这个日子,和爸爸一道来这里祭拜,然后,我即刻坐返程飞机回去。我不敢多停留,我怕见了你,我会痛恨自己当初为什么不果断点,抢走你,我还怕打乱你的生活。诶,天意,还是天意让我回来。薇,别哭,你是最好的女孩子,是我不好,招你、惹你,迁怒你。”

“你还拿话挤兑我。”其实,我最受不了的是这个,他一揶揄我,我就觉得自己很不堪似的,舔着脸上去让他作弄。

他赶忙抱紧我,“逗你玩的,我一高兴就想和你开玩笑。”

瘟男人搂住我,又是说又是亲的,我的郁气散了大半,尤其是他说到最后,还吻住我的唇儿,香香甜甜的,像吃到肚子里的冰激凌,可口极了。

“薇……别气我……”,他吻着我,喃喃说。

“嗯……不气……”,我着他的头发,回吻他,“谁让你……把我弄到一半……又丢下……我……不管……”

唉,我生气大半原因是因为这个吧。

我被他吻得酥\软,半瘫在他怀中,不期然,竟听见这不要脸的瘟男人老神在在说:“薇,虽然那个东西有点肿,想骑着小马驹撒蹄子跑,但是呢,今天我真的累了,很累,有心无力。薇,改天霸王龙骑小马驹,好不好?”

这死男人……

太可恶了……刚原谅他,他就这副嘴脸……

双手一推,将他重新按回草地上,双掌压住他的手臂,倾身俯视他,眼对眼,我傲气十足地说:“第一,我是个处\女;第二,处\女的第一次不应该交代在野外的墓地里;第三,是小马驹想骑霸王龙,你分清从属关系,你不许动,你要是动了,咱俩没以后。”

我一说完,瘟男人一咧嘴马上想笑,又勉强忍住了,他的面上有一种忍得古怪的笑意,“前面两点,我听懂了,而且没有异议,后面的一点,我完全没有听懂,请小马驹给霸王龙解答。”

我露出一个无懈可击的微笑,在他喉头滚动的注视下,我用牙齿咬住中指的手套,左手慢慢褪了出去,接着,身子微倾,姿态一变,改成半躺在他怀里,穿着黑鱼眼袜的修长左腿搭在他的腿上,膝盖若有若无蹭到了胯\间的重点部位。

“薇,别玩,让我躺一会,休息一下,就去周晓萌那边,好吗?”瘟男人声音颤抖,拒绝我,可我注意到,他本没有做出相同的动作阻止我。

单手支颐,将卷发撩到耳后,我垂眸轻笑,“大哥,你不是累吗?总是你帮我解乏,这回换我帮你,好不好?”

“你想怎么做?”瘟男人紧紧盯住我。

“你别动就好了。”我注视他笑,青葱玉指从他的腹部向下推,说话的速度和我推动的速度一样缓慢,“哥,如果不是你那么会弄我,估计我一百年都不会去翻阅一些东西呢。”

薄茧的手指探向我的红唇,不住摩挲,他神色迷痴,“翻阅什么?薇,手好嫩,戴上手套,别让我弄伤了你的皮肤。”

我不理会他的好心,我今天就想在他身上放纵一回,在乎其他事情做什么,无趣。

继续探索他的小腹,我说:“治疗冷淡和力不济的位,除了会,还有中极。它在哪里呢?让我找一找。”

说着找一找,我的一指尖在他的耻骨和肚脐画了一条虚无的连线。

“薇……”

“嘘,你要做个好老师哦,中断课程教学,不是好老师。”我含住他的唇,不许他说话,细细品了一会,我放了他,他的眼睛亮得可怕,老实了。

“距书上说,中极位于耻骨和肚脐连线,由下向上的五分之一处,哥呀,我按到的位对不对?”

“薇,你就是个小蛇。”

“对不对嘛?”

“对。”他咬牙切齿看着我。

我寻着了他的中极,轻轻一按,那下方一指距离都没有的死孽畜立马“唰”地向天冲,像打开一把弹簧刀的感觉。

暗自得意,我亲了亲他的脸颊,半枕在他的胳膊上,状似无知地问:“按对了吗?”

眉头蹙成一团,他胳膊绷得好紧,十分不情愿地说:“对了。”

他的表情让我心头好爽,我用拇指的指腹按压中极,那死孽畜就越来越昂,和之前有气没力的半耷拉样,大相径庭。

按了莫约1分钟,我的食指、中指和无名指开始进攻按摩其他地方了。

“哥,除了中极,我再帮你按摩其他地方吧。”

“你还想做什么?”他警惕地看着我。

我娇憨憨地笑,“会是个好\,女有,男也有,你不是喜欢按我的会做保健吗?我也帮你按摩会。”

“诶……别……”

他出声已经晚了……

因为,我的手已经伸向了他的会,他脸上马上浮现麻\酥\酥的浪\荡样,阻止不了我啦,瘫软着,任我半按摩半玩弄。

“哥……”,我轻轻唤他,绵软的声音在他的耳旁吹气儿。

“怎……怎么了……”,他吸着气,连话都说不全。

我咯咯地娇笑,说道:“书上说,食指、中指和无名指,从宝袋下向会处按揉推摩,可以治疗神萎靡、身倦体乏。哥,我说得对不对?”

他无奈地按住我的手,不准我再推摩,“对,诶,薇,你再按下去,我可真的要煎你了,乖,别玩了……唉……你……”

蓦地,霸王龙的声音兴奋而颤抖了。

霸王龙兴奋,那是当然的。

因为,小马驹翻身一坐,嫩嫩椰子恰好嵌合了那只怒吼咆哮的狂野孽畜,不由人不抽气……哎呀……哎呀呀……

受不住小马驹这一贴,霸王龙闷闷地呻\吟了,膛呼吸的频率也开始加快……

作者有话要说:今日有杯具诞生……

饼饼的长评米有标题,字数未够一千字,泪奔,系统不让算长评……

咳,再提示大家一遍,牢记哇

咱们要还想继续乐呵下去,留言不要那么奔放噻,不要写让外人遐想的东东噻,

河蟹降临,咱们就虾米不能乐呵了……杯具……

留言时,切记,咱们看的文文灰一般的河蟹,很纯洁,自我催眠一百次。

嘿嘿,不过话说回来,饼饼,人家害羞滴表示,我喜欢你的留言,不亏素我滴银,可是咱们要注意低调嘛,抱住狠狠亲亲╭(╯3╰)╮

================

留言选:dy、呱呱

煎鱼是一个很有技术的活、

油放的要刚刚好

还要控制火候

火不能太猛否则会烧焦、

也不能太小不然就要好久才能熟呢、

放点调味就更美味啦哈哈。

=====

小呱呱经过小今CJ委员会鉴定,实在是一个很有潜力很有挖掘力很有可塑力滴——娃!

嘎嘎,颁发奖章一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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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冷笑话剧场由小空MM策划剧本O(∩_∩)O哈!

薇薇:瘟男人,小今75我

关大:她怎么欺负你了,我来给你报仇

薇薇:昨天她都不让我们出场,而且说好她露香肩大腿的,竟然把我推上去露给那么多人看

关大:好,灭了她

(小今被吊起来抽打,远目)

小今:你们再这样,我就让耗子XX薇薇

众人:他行吗?

小今:汗,虐死乃们虐死乃们,不让乃们吃,饿死乃们饿死乃们

众人:可以把这人拖去幼儿园了

第二十九章:男人是苍蝇【下】

我以按摩的手法摩挲瘟男人的会,趁他兴奋,我翻身一坐,他怒吼的孽畜贴着我黑色蕾丝小裤裤的羞处而出,晃眼一瞧,还以为我生了一只孽畜呢。

呵呵,我可是骑上了这匹强壮的公马。

受不住我这一贴,瘟男人闷闷地呻\吟了,膛呼吸的频率也开始加快。

瘟男人扶住我罩着黑纱的小腰,几近于呻\吟的说:“薇……你还是……还是下去吧……别在墓地乱玩……”

我俯视他而笑,戴着黑纱手套的手,和光滑白皙的另一只手,同时出两手指点住中极,与中极下方的曲骨,紧跟着,我身前倾,露出黑衣营造的美丽风光给他看,造成他的视觉冲击力。

声音柔且妖娆,我说:“刚才知会过你了,我不会把第一次丢在墓地的,另外,小马驹想骑霸王龙,你不许动,你要是动了,咱俩没以后。你不是默认了吗?难道,还是我想错了?”

我歪头看他,长长的“哦”了一声,“明白了,是我自作多情。”

说着,我小腰一拧,作势要起,立刻急得瘟男人抓了我的腰往下摁,“你个小蛇,怎么说走就走?!”

“你都不喜欢,难道我还要死乞白赖,求你?哧!”下颌高抬,我歪了脸看别处,一副使子的娇样。

你不是说要骑吗,我就骑给你看看,什么是女人骑男人;你不是说生煎我吗,我就煎给你瞧瞧,什么是煎到你抓狂。

我不用猜,也知道瘟男人要被我吃死,果然,他无奈又急地说:“薇,你想做什么就做吧,留条命给我就行了。”

我斜睨,霍然一笑,瘟男人看呆。

呆男人,你就继续呆吧,看我怎样作弄你……

小蛇修炼多时,很勇敢,忍住了心底的羞涩,用漂亮的小手缓缓撩开了黑色蕾丝纱,露出嫩滑的椰子壳和椰子,当一只戴着黑色手套的小手握住孽畜的命脉,霸王龙倒抽一口气,猛然掐住了小蛇的小屁屁。

“小蛇……”,霸王龙醉得口齿不清,“别……别要我的命……小蛇……”

“不会要你的命,煎你玩玩而已。”小蛇一边笑着说,一边小尾巴微动,交尾似地与孽畜贴住。

才是仿造交尾的动作,霸王龙受不住了,额头上都是汗,两只大手掐住小蛇的丰软果儿,喃喃呻\吟着求我,“小蛇,霸王龙忍不住了,霸王龙想和小蛇来点什么,小蛇别拒绝霸王龙。”

嘁,刚才小蛇狂求着霸王龙的时候,霸王龙拿乔,现在小蛇才弄了一下,就反过来求,真是贱骨头。

小蛇在心中得意地骂,表面冷淡拒绝他,“不行。”

“不行就算了。”霸王龙被小蛇无情拒绝,倒也并不纠缠,可是,它的动作实在是太过分了,明显的口不对心,那只作死的孽畜蠢蠢欲动,上上下下地胡蹭,硬生生是要榨出椰子壳里的椰果汁,就像是非洲大草原的旱季到了似的,没有水喝的孽畜,四处寻找水源,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稀罕的椰子果,它说什么都要想了办法撬开它,喝到里面的汁水。

哎呀呀,真讨厌,弄得小蛇的小尾巴好痒……

水水出得是一拨又一拨的……

不行,忍住,小蛇得忍住,说好了要反骑它的,怎么还没两下就被它倒着骑了?!

小蛇凶脸,竖着眉,用力拍霸王龙的膛,气愤地说:“不行,说了是小蛇生煎霸王龙,你敢乱来,咱俩没以后。”

被小蛇一顿好凶,霸王龙老实了,安静下来,满脸痛苦又可怜兮兮地望着小蛇,“小蛇,命给你了,你对我好点。”

“哼,只要你不乱来,我就对你好点。”

哎呀,霸王龙这副样子好可爱,像个求小蛇照顾的霸王龙小宝宝,好想亲它,顺便吞掉它的死孽畜。

哦……忍住……

小蛇默念一百遍忍住,手里没停,拨到一旁的裤裆,回到原处,紧紧包裹住椰子和死孽畜。

呵呵,死孽畜被小蛇装在小裤裤里了呀。

瞬间……

霸王龙大声呻\吟,又死死忍住不动弹,嘴里就是吸气抽气、抽气吸气的呻吟声,两个大爪子把小蛇的小尾巴挠得疼。

小尾巴被挠得疼,小蛇却有些畅意的感觉,更是用小手死死捂住了黑纱蕾丝小裤裤里的孽畜,不放它出来摇头摆尾,椰子壳也是相应合了盖子含住它。

扭腰,摆臀,前后移动,像威风凛凛的女将军,骑着胯\下雄壮公马驰骋疆场。

有些东西,想象和实际做是不一样的。

我很惊讶……

我并不像是个一无所知的处\女,反而像是一个于此道的老手。

我扭得好好,速度和掌握他的感觉都好好,仿佛和这个人做过千百次,又仿佛是从意识深处冒出来的,更好似与生俱来的,完全不需要他的指点,我就能够找到感觉,做得很好。

对于自己处女的身份,我不太肯定了……

突然有点想试一试,试着真的和他来一次骑马马,一层膜而已,我要是后面反悔可惜了,大不了再去医院修补回来。

有一股奇怪的感觉,也许,我并不是处女,处女怎么可能像我这么容易找到让自己舒服的各种姿态、速度……

而且,我这样仿造交骑的动作,瘟男人也与我配合得那么好,完全不像初次磨合的人……

不行,不能深想,我的思维会混乱……

打住,打住……

只专心于这次交骑之中……

惊觉自己有神混乱的感觉,我连忙暗示自己止住,把神力拉回来。

说是感觉自己不像处女,实际上,是我想和他骑\乘,和他交\尾,和他互\煎。

有骑\乘、交\尾、互\煎的念头,除了因为他给我的感觉过于强烈之外,还因为我想到一个问题,假如他不是真的对我感情至深,换做其他的男人,我这样的撩拨,哪里还能老实地守着口头约束不动我?早就不顾我的意愿强行进入了。

既然起了意,我就做下去吧,绝对不困扰自己了,乱七八糟的关系见鬼去吧,我现在只想要这个男人来生煎我。

我要把他当做幻觉里出现的那个少年,而我是那朵刺穿他心脏的荒野红蔷薇,他要我竭尽所能的绽放,我便绽放给他看,拿出我美妙的绽放姿态。

回报他……

回报他用血滋养了我……

【蛋定住,此处删节,想吃东西的童鞋,注意看作者有话说,有方法介绍如何观看喷香红烧章节】

交骑到高\潮处,被瘟男人频频刺激,爽得神智要飞,不期然,我脑海之中又出现了幻觉艳事……

依然是那修道人和女鬼……

一弯残月挂高空,月白如素练,透进残破的小庙,斜照到我和师傅交叠的身上。

师傅的灰僧衣,和我的黑纱衣下摆,频频抖动。

我极乐,纤白的双腿只管紧紧盘住师傅的腰,让那大物爽利地入我。

师傅虽然生得唇红齿白,可这种时候,师傅倒与妖无异,那模样看得我是神魂颠倒。

素手入他衣襟,抚上他的小红果,头一伸,衔住师傅的唇瓣,然后放开,我吃吃一笑,问:“师傅呀,为何不让婢子投胎往生?”

师傅无语,撇开头,望向别处,大掌却是捧高了我的双股,大物猛然加了力道,重重来顶,顶得我是婉转娇吟不止。

“师傅,婢子吃紧……唉哟……慢些……怜惜婢子……”

我娇呼,师傅放轻了力道,我复又攀住他,夸赞,“师傅好人。”

闻言,师傅神色似喜似悲,话音有磨齿声,却是身不停,大物频戳,“红薇,我被你引入歧路,哪里有放你投胎的道理?”

心喜,我收紧小腹,咬合大物,“师傅,婢子得你雨露,感受这阳造化的神奇,早就不愿投胎,只愿跟着师傅,待师傅百年,婢子随着师傅去投胎,下世为人,婢子还做师傅身\下奴,可好?”

师傅微有笑意,骤然停了,不再入我。

“师傅……”,我娇声嗔他怎不继续入我。

师傅躺在干草上,大物朝天,指那物,道:“爱此物,便自己来。弄得我高兴,我便匀你点阳,助你修炼,否则,我将白物洒墙……”

“别,婢子就来,师傅阳珍贵,怎可浪费。”我提黑纱裙摆,委身而下,纳入师傅的大物。

大物似金杵,每下都撞得我颠颠倒倒,船穿巨浪,马踏飞雪,不过如此。

正是:

比翼双飞如盘蛇,花心半折探君心。

金钟频频响野庙,玉露滴滴染僧衣。

臆想女鬼和修道人的艳事,现实之中,又被瘟男人煎。

因此,我和幻想中的那个女鬼融为一体。

又想到面对实力比自己强大的法师,看似法师制住了女鬼,实则是女鬼用她的小屁股将法师征服,正如同此刻我的情景,瘟男人君临我,可换个角度看,又何尝不是我君临了他?

臆想和现实交织,我……好爽……

真是哪辈子都没这么快活过。

同时,我也肯定了一个自我猜测……

我,不是处女!

因为,被瘟男人煎的整个过程里,我的身体太会寻找快乐了。

那么,是谁调\教过我的身体呢?

“啊……不要啦……都好几次了……”,小马驹苦乐半参地用两个小\蹄\子轮流捶打霸王龙的。

“嗯……对不起……太久没上阵了……好……嗯啊……答应你……不要就不要……”,霸王龙干脆利落地应声。

小马驹还以为可以喘口气了,谁知……

霸王龙是个坏家伙。

它口头答应了小马驹,实际上挥鞭的孽畜进攻更凶猛了,完全不顾及小马驹还嫩还小,作孽似地抽打小马驹,又凶又狂。

可怜的小马驹哭得眼都红了……该死的霸王龙也不停一停……

煞星啊……

虐待小动物啊啊啊啊……

有哪家动物保护协会可以保护它?

呜呜……

正文 29章番外【不要购买,买者后果自负】

销\魂甜点番外恶搞

本篇娱乐恶搞,心理承受能力差的童鞋,不要误入啦【会陆续更新】

~~~~O(∩_∩)O~~误入的童鞋~不负责抚乃受损的小心肝~~~~~~特此申明~~~~~

周女王和手指男的那一夜

那是一个周女王每次回忆起就想满地乱滚的夜晚。16801cn小说龙xsloNg

话说:月黑风高夜,正是激情勃发时。。

美丽的夜景不断在车窗外划过,车里放着一首令人心旌动摇的外国轻摇滚曲子,周晓萌整个人,由里及外散发着只有她自己才明了的粉红色泡泡。

她眼睛一瞥开车的猛男小唐,那全身的荷尔蒙激素是蹭蹭地往上飚,脑子里奔腾地全是热血沸腾的XXOO之事。

嗷嗷滴,不要怪姐流露色女的本来面目,姐旱有大半年,久不做妖打架搏战,一身武艺快荒废,急找人练双修合体**,最好是会耍单截棍,能和她哼哼哈嘿的人哇。

满身肌的小唐,周晓萌垂涎已久,可是不能给人家随便的印象啊,只好是憋着忍着,总算今天酒吧里,她自灌N杯黄汤下肚,让猛男小唐以为有可趁之机,把她往公寓带。

殊不知,嗯哼哼,母螳螂正张着镰刀手在背后等着他,就差他临门一脚,咔嚓一下啦。

猛男小唐的车开得不是很快。

虽说他带着酒醉的美人往自个家里奔是有其他念头,但是没有上床之前,一切都是空啊空,作为一个自诩有书的男人来说,到嘴的肥不吃,**飞蛋打也是有可能的。

他不时分心看看醉美人周晓萌,生怕她来个狂吐三百下,他还米有沾腥之前,爱车小老婆毫无反抗能力被“血洗”,那才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噢噢噢噢,她张嘴了,是要打算做什么?

猛男小唐菊花突地一紧,连忙放慢车速,支着脑袋,眼睛密切注视周女王的嘴,貌似体贴地问:“萌萌,你是不是想下去站着吹吹风?”

周晓萌半掩口,风情万种打了一个哈欠,长长翘翘的眼帘微动,眼带春波望着他,“不知道为什么,我有点困了,好想睡觉哦。16801cn小说龙xsLongcoM”

嘻嘻,姐的暗示够明显了吧?

别以为姐的酒量就那么一丁点,姐不豪饮,是怕吓跑你,装个不胜酒力的小鸟依人才好忽悠人,到时候杀你一个回马枪,让你知道姐的厉害,骑得你嘎嘎叫。

让你体会一下,什么叫御姐的气场!

明明她的眼神是那么勾人,为什么他却觉得好冷……猛男小唐突突一个哆嗦……

既然不是想吐,那他就放心一大半了。

萌萌看他的眼神是那么勾人,看样子今晚是大有可为啵,啊嘿嘿……

唉,叹气,想他一介猛男,练了一身的腱子,敲上去梆梆作响,身体条件嘎优秀啊,为神马谈了半打女盆友,个个和他吹?并且都是在上\床后的第二天。

天知道,他并不是花心菜萝卜啊,他也很想定下来,好好爱一个女人的说。

这到底是为神马?!谁来告诉他!

猛男小唐苦苦思索,措不及防,灵光一闪,想到了那个关键的“第二天”。

每个女盆友都是在床上被他弄得求饶,义正言辞让他不要来第七回,他米有听话。为了表现自己的神勇,他通常是做满了七回才罢手的,结果,就导致了第二天的杯具。

看来是不能做那么多次啊,没有女人受得了他。

好!

决定了!

鉴于萌萌是他极力想争取定下来的女盆友,他今天晚上最多做三回,以免他过于的神勇,把萌萌给吓跑,等以后再满满做到七回……

哇哈哈……

猛男小唐看着前面尚算明亮的路灯,下定决心,暗暗抓紧了方向盘,脑子里为即将到来的香\艳场面预演三百大回合。

想得过于用力,猛男小唐周身散发出一股又一股的型男王霸之气,可把周女王看得个目眩神迷,在心里对他好一通的揉捏。

不经意,两人的视线隔空一碰,“吱吱啪嚓”电光闪现,火花四溅。

因此,今夜就在女王和猛男各有小九九的情况下,爱的小车车载着两人,奔向了猛男公寓的爱之巢。16801cn

一个疯狂的夜晚,即将上演……

金刚大战哥斯拉的决战前夕,猛男小唐去洗白白,已经洗好可下锅的的周女王,独坐床头,她还是有点不自信。小说龙xsloNg

为神马不自信?

原因很简单,她不相信自己的男人运终于得到了上天的眷顾啊。

悲愤!

姐要脸蛋有脸蛋,要身段有身段,要热情有热情,要奔放有奔放,要银子有银子,工作敬业,口碑良好,没有不良生活习惯,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小富婆,为神马……为神马……上天赐给她的男人不是人书渣男,就是福美满梦碎的残缺男……

神啊,人家只是想要一个男人,一个会疼人的男人,怎么就是那么难?

捶地哭……

鉴于以往过于彪悍的男人记录,周晓萌捏了手机往阳台跑,采用快速键,直线联系她绝对信任的助理方方。

缩在阳台一角,周晓萌不时看看屋内的动静,防备着猛男小唐从浴室出来,她压低声音说:“喂,芳芳吗,我是萌萌。”

电话那端的小男人方方高兴得几乎要跳,“萌萌,你不去小唐那里了?”

“不是,我在呢,在他家里。”周晓萌看屋内的动静,似乎猛男小唐快要出来了,她抓紧时间,三言两语交代方方,“没时间和你多说,你听着,等会我要和小唐去妖打架,如果我不满意他,我会偷偷给你发短信,你接到短信,马上打电话来救我,就说几个姐们要K歌,在钱柜那边包厢,要我马上去聚会。你听明白了吗?”

“哦……知道了……”,电话那头有气没力地应和着。

周女王老爸是个军官,拜老爸所赐,女王也沾染了不少军队习,这会打电话,听到小男人要死不活的声音,当即就竖了眉毛训他,“声音大点!”

“understandsir!”声音是气愤的高亢。

周女王只需要小男人方方的大声回答,至于他是不是生气,才不在她的关心范围之内呢。

周女王眉开眼笑,纠正他,“我是dy!”

ORZ,有你这样的dy?让我去死,去死!小男人方方跪在沙发上,悲催地捶打沙发靠背。

电话里,女王雄伟宏大的吩咐声米完,“芳芳,给我煮好绿豆汤,说不定我回来败火吃的,乖,好好照看家里,等我回来……诶,他出来了……挂电话了……拜……”

“拜”字只有半个音,手机余下忙音留给桑心欲绝的小男人方方。

不敢砸手机,要随时待命女王的救助短信,小男人方方唯一能做的就是拿脚踢沙发,用手捶抱枕。

他边踢边打边哭,“萌萌,你这个大笨蛋,大混蛋!”

哭着猛打了一个嗝,把小男人方方给嗝醒了,他似想起了什么,一溜烟跑到阳台,扒开落地窗,朝天空的星星,竖起中指,嚎叫,“小唐,我以月亮的名义诅咒你!咒你虽有小**,但是短小细,跑得快,立进立泄,诅咒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

“阿嚏”,此时此刻,城中另一头的出浴猛男小唐,后背一凉,面对周晓萌突如其来打了一个喷嚏。

周女王及时施展她的温柔贤惠,细声细语关心他,“太凉了吗?要不要把空调的温度升高一点?”

嘿嘿,站得那么近,此时不抱,更待何时。

猛男小唐长臂一伸,揽住周晓萌的肩头,“没有关系,等会太热,我怕你还想降温。”说着说着,手上不老实,暗示地到周晓萌两个翘翘那儿捏了一把。

不幸哦……

由于对彼此身体的敏感区域过于陌生,猛男小唐的手恰恰扫到了周女王偏胳肢窝的地方,那里正是女王的笑点所在啊。

当即,怀揣小鹿荡漾的周女王被这神秘的“上帝一”,笑得花枝乱颤,再顺便来个器微露,营造笑点与色点并存的景象。

诱人哇……

猛男小唐赶紧捂住鼻子,才制止了血溅五步的惨剧。

不行,这样下去,丢脸的说,作为一个身材傲人的猛男,他得扳回点面子。

猛男小唐脑中灵光一现,闪过著名雕像大卫的经典款造型姿势,米说的,脱衣,亮**。

每当周女王回忆起如许餐具场面,都只能得到以下描述:

一阵邪风袭来,一袭白色浴袍闪过姐的眼帘,风起,衣落,尘埃落定,那闪亮亮的腱子隆重登场,引得姐口水滴答。

姐的眼一路奔袭而下……小腹那个下方……定格……晴天霹雳……

哇咧,捶地哭,那东西算什么个玩意!

手指哇!

猛男小唐不知周晓萌已经彻底沉浸于惨淡人生的悲愤认知之中,他为自己一身的腱子获得女王陛下的定眼青睐而自豪,他就说嘛,没有女人不在看见他大卫般美丽动作的时候,石化的,简直是骄傲到伟大啊。

越是痴迷的眼神,越是撑满他男的信心,没说的,扭臀晃**,用男伟大的魅力唤醒他亲耐滴萌萌。猛男小唐一手覆着后脑,一手放置小腹,扭腰晃臀,以平均每秒扭动一个半腰的姿态向着周晓萌逼近。

哇噻,那里来道雷劈了她吧吧吧吧吧吧……

“叮咚”一声脆响,周晓萌清楚听到那母螳螂的镰刀手石化在风中,碎成了一片又一片。

那样的东西,值得她动用镰刀手吗……呜呜……杀鹌鹑用了牛刀哇……

果然是——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姐的杯具永流传。

小男人,你诅咒得太到位了!

萌萌她恨乃!

吼吼,后面儿童不宜,请大家自行脑补,哇嘎嘎~~~~~~~~~~~

越是痴迷的眼神,越是撑满他男的信心,没说的,扭臀晃**,用男伟大的魅力唤醒他亲耐滴萌萌。猛男小唐一手覆着后脑,一手放置小腹,扭腰晃臀,以平均每秒扭动一个半腰的姿态向着周晓萌逼近。

哇噻,那里来道雷劈了她吧吧吧吧吧吧……

“叮咚”一声脆响,周晓萌清楚听到那母螳螂的镰刀手石化在风中,碎成了一片又一片。

那样的东西,值得她动用镰刀手吗……呜呜……杀鹌鹑用了牛刀哇……

果然是——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姐的杯具永流传。

小男人,你诅咒得太到位了!

萌萌她恨乃!

吼吼,后面儿童不宜,请大家自行脑补,哇嘎嘎~~~~~~~~~~~

越是痴迷的眼神,越是撑满他男的信心,没说的,扭臀晃**,用男伟大的魅力唤醒他亲耐滴萌萌。猛男小唐一手覆着后脑,一手放置小腹,扭腰晃臀,以平均每秒扭动一个半腰的姿态向着周晓萌逼近。

哇噻,那里来道雷劈了她吧吧吧吧吧吧……

“叮咚”一声脆响,周晓萌清楚听到那母螳螂的镰刀手石化在风中,碎成了一片又一片。

那样的东西,值得她动用镰刀手吗……呜呜……杀鹌鹑用了牛刀哇……

正文 第三十章:其实她是女王受

【受和女王都是一种格,与别无关,因此,女王与受是对立统一的存在】

最后的那一刻,我的脑中有白光闪过,空茫茫的一片,神魂无依,已不知自己在何时、何地,完全被抽空了……

待神魂飘飘落地,我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仿佛人生得到满足,向圆满迈出了一步。言情小说就来:WwW16801CN16801cn小说龙xsloNg

睁开眼,我发现自己躺在了瘟男人的臂弯之中,他牢牢抱住我,像抱住了最最珍贵的宝物,不容有任何闪失。

再抬头看瘟男人,他双眼紧闭,失去意识一般,我不免联想到刚才自己的状况,大概他还陷在与我相仿的那种感觉里无法出来吧。

禁不住,我抱住他的头,轻轻吻他,“大哥,醒醒。”

唤了好一会,瘟男人才缓缓睁开了眼。

“薇……”,他长臂一伸,搂住我,深深一个吻,缱绻缠绵而悱恻。

做完爱,得到男人的一个吻,真的感觉非常好,像关皓那种的事后烟太恶心人了。不自觉,我比较了两个男人的事后行为,感觉还是瘟男人给我的感觉最好,因此,我回吻他亦是用心,让他感觉到我的喜欢。

&&&

吻完,瘟男人又亲了我脸颊,然后问我,“薇,有纸巾吗?我帮你清理,呵,真是个淘气的丫头,什么都敢做。”

“那是我自愿的。”我拒绝了他,然后,搂住他的脖子,忍住羞涩,在他耳边低语,“大哥,今天我要穿着你的小东西回家。”

并不是怕与他春风一度有了意外的小宝宝才不让他那个,而是我从一开始就打算,用黑色蕾丝小裤裤兜住他的那些小兄弟们。

我的念头十分古怪,可是我的内心偏偏有想要体验一次的强烈要求,最好是我穿得正正经经地回去,裙子的下面,小裤裤里兜着瘟男人的小东西,碰到我的丈夫关皓……

我这种奇特古怪的想法,瘟男人并没有诧异,相反,他研究地打量我,片刻后,不知为什么他神情释然,哈哈大笑朝我小屁股打了一记,“古灵怪。”

我回捏他一把,“讨厌。”

瘟男人拿住我的拳头,笑嘻嘻地说:“薇,我帮你清理一下内侧吧,**,又吹干了,不好受哦。”

最终,我还是被瘟男人哄着、劝着,擦掉了大部分的小小宝宝们,让小裤裤不至于那么多的水渍。

不甚满意地看着地上一团团的纸巾,我在关皓面前兜着带有其他男人小宝宝们的想法泡汤了。

瘟男人整理好了衣裤,过来搂住亲我,“薇,你想暗中羞辱耗子,我有的是办法,何必让自己不舒服呢。”

哦,这男人完全想岔了……

我没有羞辱关皓的意思,纯粹是想那样做而已,好玩……

不做声反驳他,我穿好衣服时,发现一个问题。

呃……

衣裙好皱啊,虽然,我已经把草什么的都拍掉了,但是,衣服皱的程度实在太让人有想象的空间了。

瘟男人也看出来了,他大皱其眉,“薇,我开车先送你回去,我的车停在墓园里。16801cn”

我摇头,“今天是来祭奠小逸哥哥的,我还没有……”

说着说着,我自动消声了。

此刻提小逸哥哥的名字,真让我脸红啊,瞧瞧我都做了什么,居然被他哥哥在墓园里骑了一回马马,之前还吵架,莫名其妙中暑。

陡然不快,感觉背负了罪孽似的,我实在太不应该了,不知羞耻,不分轻重,小逸哥哥在天之灵,看了会怎么想我?

天啊!

小逸哥哥,请你原谅我。

我正忏悔,就听见关晏数落我,“我开车送你回去,你今天中暑,做完理疗,必须好好休息。你这个不知轻重的小丫头,我说了叫你别乱来,我提不起劲,半点劲都提不起,你还勾引我去放纵,真该打你的小屁股,好好教训教训。看你这小弱样,风吹就倒的样子,我辛辛苦苦给你做的理疗白费劲了。咱俩刚运动完,你快穿好衣服,热感冒最麻烦。一会去我车上,坐后座,别吹冷气,知道吗?”

顿时,堵着我闷,一口气差点提不起来……

是我勾引……他勉强应付……

这还没完,关晏指着我皱巴巴的衣裙,继续训我,“做事要分轻重,你看看你衣服皱成什么样子了?让周晓萌看见,她会怎么乱想?你也不是小孩子了,注意点形象啊。我送你回去,何叔的车子别坐了,让人引起怀疑不好。”

被他这么一顿训斥,我感觉自己很不堪……

隐藏关系,又是见不得人……

还要被这个人用这种嫌弃的口气训斥……

果真我不该主动,是自轻自贱了么?

憋屈,口压巨石。

“好了,走吧,带你回去休息。”

“别碰我。”我一把推开关晏的手,口闷到顶点,我确定他再多碰我一下,我会难过到吐。

“怎么了?”关晏皱眉。

关晏手里的衣裙皱巴巴,脚边不远处草地的湿迹,还有那些纸巾,无一不是见证,见证我今天的荒唐和放纵,再加上他那些嫌弃我的话,蓦然,羞耻感和轻贱感如山一般朝我压下,恍惚间,我似乎看见半空之中,温柔的小逸哥哥注视我,无语默默泪流。

小逸哥哥,你不要哭,你是不是在可怜我……

对不起,小逸哥哥,刚才和那个人,我不该有什么其他想法的。

薇薇还是爱你,是你的人。

“薇,怎么说着话就哭了呢?那么大了,还像小时候似的爱哭。”关晏低声呵呵笑,伸了手要揽我入怀。

我避开他,擦掉眼泪,戴好黑纱手套,突然又觉得小裤裤的爱\水儿对我来说是可耻的,从轻贱我的人身上获得快乐更是可耻的,如果不除掉这些可耻,我怎么能够配得上小逸哥哥,又怎么对得起小逸哥哥?

这么一想,顿时,穿着关晏爱\水儿的小裤裤令我分外难受。

快速掀起裙子,我要除掉吊带袜,我要扔掉小裤裤……

“薇,你到底要做什么?”关晏拿住了我的手臂,霸道追问。

我停了动作,抬起头,冷冷直视他,既然他轻贱我,我就把轻贱还给他。

我面无表情,说:“小逸哥哥在天上看我,他刚才对我流眼泪,我想和他说话,他都不理会我,只是看着我默默哭,我心好痛。16801cn小说龙xsloNg我没有要怪你的意思,是我的错,我主动的。现在,我后悔了,我忍受不了穿这条内裤,我想扔了它,你和我的关系到今天为止吧,以后不要给我按什么摩,不要接近我三步距离。你要是受不了,可以去你想去的国外,忘记我,或者结你的婚,只要你不骚扰我,你想怎么样都好。我对你没感情,什么都没有,现在,我要去小逸哥哥面前忏悔,求他原谅我对他的不敬。”

我话还未说完,关晏脸上已经明白无误地出现受重创的的表情,可那与我有什么关系?轻贱我的人,我就伤害他,他受再重的伤害,我都无关痛痒。

关晏双拳捏得青筋迸出,惯常微撩的唇角抿成了凄厉的直线,深邃的眼眸彷如无光的黑洞,像要埋葬和吞噬靠近他的一切物体。

这样的他,我却是不怕的。

一个真正怀有深情的人,宁可伤害他自己,也不会去伤害他爱的那个人,小逸哥哥宁可自己死,也要保护我,他是真正的爱,而这个关晏呢,言语间处处刺着我的心,拿我在意的东西作践,他这样算什么?

他算什么?!

袜子和内裤,通通除掉,扔在地上不要,我抬头看他时,他还凝在原地不动瞪我,脸上仿佛蒙了一层黑雾,隐隐有电闪雷鸣即将到来。

仔细揩拭羞处,擦干净感觉很好,放下裙子,我扔了纸巾,转身离开。

与关晏擦肩而过时,我平视前方,并不看他,他爱怎样便怎样,与我何干。

我只开口说:“走吧,去祭奠小逸哥哥。”

&&&

走了十来分钟,看见周晓萌坐在小逸哥哥的墓边,正无聊地翘着腿望天。

歪头瞧见了我,周晓萌立刻如打了**血似地,蹦了起来,眼珠子在我和我身后的关晏身上来回转,脸上笑得像朵张开的喇叭花,“你们回来啦!”

周晓萌的兴奋令我很不解,不过,她向来有些抽风,这是她的特色之一。

我点头,“周晓萌,我想和小逸哥哥说一会话。”

“哦哦哦,去吧去吧。”周晓萌挥挥手,把位置让给了我,连蹦带跳地跑到关晏身边去了,唧唧呱呱和他闲扯。

他们俩聊什么,我没兴趣知道,我现在只想抱着小逸哥哥的墓碑道歉,告诉他,这个世界上,我最喜欢的、最爱的就是他。

&&&

歪倒在小逸哥哥墓前,我抱住他的墓碑,脸蹭着他的相片,犹如抱住他一般。

墓碑虽凉,但我的心是火热火热的,我的体温可以捂热它。

小逸哥哥不爱拍照片,墓碑上的照片是他十七岁时,青春正好留下的,照片里,那张像柏原崇的脸扬起淡淡的温柔笑意,看得人心都要化了,滴出水来。

我手头没有小逸哥哥十七岁以后的照片,关家也没有,原因是……

神崩溃那段时期,我将他能找到的照片全毁掉了,思维混乱的时候,就想着,我毁掉了他的照片,他就会留在我身边,被人发现我的行为,并且阻止我的时候,只剩下小逸哥哥十七岁以前的照片了,这直接导致小逸哥哥墓碑的照片也是十七岁。

发现我毁照片的那个人是关晏。

再联系到今天发生的事情,这果然是惩罚么?

惩罚我毁掉了小逸哥哥的照片。

抱住墓碑,我的泪止不住地流下,向小逸哥哥道歉,对他呢喃细语,“小逸哥哥,对不起,请你不要再流眼泪,不要默默哭泣,我会心痛。你别担心,我只是想安慰一下空虚,你不在,不知我有多寂寞,你会原谅我的,是不是呢?薇薇让你打,让你罚,好不好?求你别哭,我心里只装着你呢。你不是最喜欢那首《我的心里只有你没有他》吗?别人都是假的,只有你才是真的,我心里只有你。你别哭,别哭,我心痛,和我说会话吧……”

我哀求着,用泪湿的脸蹭他的墓碑,那冥冥之中便传来了声音,吹过的风也仿佛是他的手,抚我,与我轻声诉说,说他刚才在天际俯视而下是怎样的心酸……

&&&

擦掉眼泪,面前又递来一张纸巾,我接过,掀了眼皮看看周晓萌,向她道谢,“谢了。”

“妞儿。”周晓萌叫着我,一脸八卦兮兮地凑近。

本来哭得神经有些迟钝,见她这副样子,我陡然警惕起来,“干嘛?”

周晓萌眼珠子活泛,滴溜溜地转,一会儿落我身上,一会儿落在不远处祭奠小逸哥哥的关晏身上,笑得很色,“妞啊,你想谢姐,别来虚的,来点实际的。”

“干嘛?!”纸巾搓了鼻子,我防备地盯着她。

“老实告诉姐,你是不是在草地上滚来滚去了?”周晓萌笑得意味深长。

心里难受得要命,表面架子做得足,我呸她一声,“我中暑了,你难道还不知道?大哥帮我理疗去了。”

周晓萌反呸我,“妞,不诚实啊,别欺负姐,赶紧给我从实招来!亏我和你是姐们,别逼姐用老虎凳辣椒水!”

“没有,什么都没有。”我已经忘掉了。

周晓萌猛地击掌,“妞,看来你是非逼得姐揭穿你!我刚才担心某人,沿路跟着过去了,瞧瞧我看见什么了?一个叫着小蛇,一个叫着霸王龙,啊哈哈,战斗力不错嘛,弹药充足,火力凶猛,姐看得那叫一个脸红心跳,出于人道主义,姐看了一眼,迅速逃离了现场。讨厌,非逼我说出来,你还不承……唉……你哭什么……”

转过背,不想看见墓碑前站立的那个男人,我擦眼泪说:“一次,擦枪走火,没以后了,结束了。”

“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不是好好的吗?”周晓萌急问。

没心情和周晓萌纠缠,即使我当闷嘴葫芦,她会烦得我把什么都吐出来的,我还不如现在说了,免得她烦我。

因此,我把关晏轻贱我的事情说了,我还告诉周晓萌,我后悔主动的事情。

闻言,周晓萌拍额头,一副晕了的表情,“妞啊,我觉得你是理解错别人的意思了,一看你就是个恋爱经验不多的小白,关晏那意思,听来听去,就是在关心你,担心你的身体,然后又为你考虑,送你回家换衣服。你那大脑是咋理解的嘛?好好的话,都能被你想拧巴了,我佩服你!”

呃……这么一说,貌似也很有道理……

按照周晓萌说的,想一想,好像是这样哦。

那我那么说,不就等于扇了关晏一记耳光吗?

我囧。

不过,我又想到一个问题……

周晓萌刚才说看见我和关晏骑马马的事情,那表情见怪不怪,正常得不得了,太奇怪了她啊,为什么周晓萌一点不诧异我和关晏的事情呢?

要知道我和关晏,可是弟媳和大伯的关系,周晓萌这哪里是正常人反应呐?

她很轻松,毫无心理障碍,就接受我做的这种事,不指责我,反而还给我分析关晏的心理,这是闺蜜姐们会做的事吗?

我很疑惑,“周晓萌,你是不是收了关晏的好处?怎么帮他说话啊?我是他弟媳,你居然不劝我?”

“呃……”,这下轮到周晓萌词穷了,与她对眼足足有三分钟,她就强词夺理地说:“姐比较奔放,能够接受新事物,不行呐?诶,我说你啊,你错怪别人了,你想出什么办法补救了没有?”

补救?

无语……

戳中死……

话都说到那份上了,还能有什么补救?

难道要我去求他?

我摇头,“算了吧,不补救了,我不想求他,我另外再找个男人吧。下次找的,不能像关晏,这种男人能让人心里可劲难受。”

“妞,你别傻,这位现成人选,各个方面足够配得起你,你到哪儿都找不到这么一个好的。姐,就问你一句话,刚才那一仗,你满意他不?”

周晓萌的用词真叫我脸红,我说不出口,就点头承认。

“满意就成了。我告诉你,别怕和男人吵架。吵架小事,有心的话,总会和好,就怕你没这个心。”周晓萌滔滔不绝,一副两专家的架势,向我传经布道,“这男人呐,就是苍蝇,用拍子打了,还有,打不死,追求人可烦了,可是呢,等他得手,你就成抹布了,黄脸婆就是那么来的。要想他对你欲罢不能呢,你就得在驴的面前吊个胡萝卜,他想吃,你让他吃一口,解馋,等他还想吃,你就晃荡开了,他咬不着,然后,这就是个循环往复的过程啦。也就是说,即使你在**上败给了他,在神上还要保持住凌虐他的态势,总之,言而总之,总而言之,不能让他以为你完全被他搞定啦!!!”

“你成功了吗?”我想半天,没有想出来有哪个男人被周晓萌这样搞定的,听起来很高手的样子。

周晓萌哈哈笑,“妞,像我这种一统江湖的东方不败,走的是另外一条感与知结合的路线,不适合你啦,我说的,是适合你这种闷骚女应该走的路线。哈哈,我看好你,你有那个本事把他折磨得生不如死。我也明白,以你这么闷骚的格,外加情场小白白,是不会让他轻易得手的。我都能想象得到,未来你郁闷他的场面。”

我郁闷他?

我可不敢想象,哪次不是他郁闷我来着。

“周晓萌,你说的怎么那么像是找男友、嫁老公,我不找……”

“诶,妞,你傻啦,天下的道理是相通的。”

“哦,那好吧,我试一试。不过,我刚刚说的话好绝情。”我看着背对我们站在小逸哥哥墓前的关晏,深觉自己不可能主动出手,那不是打自己的脸么。

“放心吧,这事包在姐身上,我有办法让他乖乖回来。”无视我怀疑的目光,周晓萌拍脯下保证。

“你要做什么?你如果私下里和他说,我还不如另外找个男的。”

“妞啊,你还是太嫩耶,哈哈,姐会那么掉价,去丢你的脸?放心,姐们不是白当的,我让他自自然然、乖乖回到你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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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一章:我不会放手的【上】

作者有话要说:

这俩天基本把入V以后的章节重新修改了一遍,将人物形象给完善了,变动小细节,尤其是喷香场景,请大家回头翻看翻看,好将剧情顺接得更好~~~~

以后的相册喷香章节,很可能语言风格与**的版本不一样,很YY,大家可以看做番外对待,将作为特别奔放版本,在每周特定时间放出,每周都有,不额外收取大家银子,专为回馈姐们支持小今的小心意,放出前会通知大家通过邮箱形式去领大红烧吃,方法对比第29章节。xsLong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w_w_w16801cN

经过这次修改,小今自我感觉有挺大进步的。

首先,深深感谢提供帮助的chunchun,你花时间陪了我两三天诶,牺牲自己的娱乐休息时间,提供那么多修改意见,与我磨合剧情,十分感谢,吧唧乃,爱之~~~~~~

其次,要感谢小宁和墨迹这两位姐们,提出了文章的修改方向,亲乃棉~~~~~

姐们,你们都好有爱,小今米说的,今后只有努力写出更有爱的剧情来回报姐们爱的支持

~~~~~~\(≧▽≦)/~~~

关晏好能站啊,我看看表,他大概在小逸哥哥墓前站了有一两个小时了吧,他不累的么,我坐在别人的墓基上都坐累了啊。

想提醒他可以回去了,但是一想到才和他说了那么绝情的绝交话语,我怎么能说得出口呢,嘴皮子动了好几次,又把话给咽肚子里去了。

算了,我就不信他会站到晚上去,奉陪到底,看你站到什么时候。

期间,倒是周晓萌催了一次,关晏“嗯”了一声,连背都没转过来,只说他正在和小逸说话,让我们等他。。

关晏交代我们等他的时候,淡淡的语气里,蕴含着微妙的强势怒火,令人不敢拂其锋芒,逆他的意思,我和周晓萌不约而同感觉,好像我们俩先走,准会倒大霉,非等他不可。

和我一样,自打认识关晏,周女王的胆子没有肥过,她敢对着别人耍格,但是不敢套用在关晏头上,一来是因为关晏年纪大,确实该叫他一声大哥;二来是身为灵长类动物还是保留着某些天生直觉的,面对比自己强大得多的凶兽,下意识规避风险,不要和他直接对上。xsLong

因此,关晏淡声交代完,周晓萌抛了一个“好可怕”的眼神给我,就默着不出声了。

唔,这么一想,我刚才“回敬”关晏的话,可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

呜呜……这窝囊狗熊一般的窝囊人生啊……

何日反攻……

夏日即将沉落,天光尽管还很亮堂,但是,毕竟临近傍晚了,凉风一吹,我立刻被刺得激灵灵打了一个喷嚏,“阿嚏——”。

“妞,很凉快的风诶,你还能被刺激,可真够娇弱的。”周晓萌笑话我。

等那个讨厌的关晏等了大半天,除了等得我脑袋有些晕乎乎,我还肚子老饿了,这会被凉风一吹,遭殃的,鼻子跟着刺刺的痒,我赶紧抽了一张纸巾将鼻子给清理了,免得淌了什么水到嘴巴里,可要遭周晓萌笑倒。

就在我将纸巾扔地上的时候,关晏转身开他的金口了,那气势感十足,“走吧。”

真是如蒙大赦呐!

皇上,咱就等着您这句。

瞬间,就觉着我和周晓萌是皇上大人带来扫墓的小女,大人他深切缅怀够了,终于可怜俩跟班小女,腰酸腿疼胃抽筋,他要起驾回了。

毫无异议,我和周晓萌就等他这句话回去,当即,我俩赶紧站了起来,跟上领导的步伐。

也许是坐久了,站起的速度过快,身体不太适应,我那有点小晕的脑瓜壳,突地一下猛晕,脚下的路直接黑掉了。

犯晕的我连忙伸手一捞,想捞着周晓萌撑住,谁晓得,手伸出去,捞空了,“澎”的一下,我直接躺地上去了,疼得我眼冒金星,呲牙咧嘴。

我耳朵边只听见周晓萌叫人,“老大,你快回来,咱家妞晕地上去了。”

好丢脸啊。

周晓萌你可不可以不要叫那么大声?

就算是我想补救和他的关系,我也不要这样的补救。

我不要他回来,我刚刚和他吵架了,吵架还没多久,我才不要显得自己很那什么……

心里想得和张牙舞爪的螃蟹似的,实际上,我自倒在地上,就手软脚软没半点力气了,像一头笨重的大象被人枪杀在路当中,死瘫着,动都动不了,要么等着切割分块,要么等着起重机和铲车。xsLong

眼睁睁看着巨型超霸“叉车”接近我,我心里哭得和什么似的,脸都被丢光了,我之前都骂死他了,把他赶得远远的,这会犯晕倒地等他过来,又算怎么回事?

他会不会觉得我糟糕,觉得我玩什么手段?

宁愿和他此刻僵着,也不要给他惺惺作态的感觉,暗地里笑话我。

手软脚软,嘴巴没软,我出声赶他,“你走开,不要过来,周晓萌帮我,过来帮我。”

周晓萌低头狠狠瞪我一眼,又抬头对着关晏大呼小叫,“妞啊,你那么重,姐抗不住你啊,老大,你来,还是男人有力气抗啊。”

周晓萌枉顾我的意愿,作对似的,一个劲叫着关晏抗我,我气得嘴皮子哆嗦,话都说不清楚。

那巨型超霸“叉车”铁塔一般站在我面前,从头到脚都令人望而生畏,我无力仰着脑袋看他,只能看到他膝盖以下的裤腿,头晕晕,我不断重复几句话,“走开,走开,你走开,我不需要你帮忙……”

“叉车”的声音很冷很淡,像裹了冰的铁,磕得人牙疼,直头直脑朝我劈来,“不听话,你热感冒了。”

“叉车”刚说完话,如同印证他一般,凭空又吹来一阵凉风,刺得我干脆利落连打两个喷嚏。打完不算,鼻子一痒,一条清鼻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滑了我的嘴里。

啊啊啊啊啊啊啊……

清鼻涕滑到嘴巴里了……滑滑腻腻的清鼻涕啊……

我的淑女形象啊!!!

天啊……

你亡了我吧……

别说什么丢脸了,我的脸没了……

刚才是在心里哭,这一下,我是真的哭出来了,今天我怎么可以这么狼狈?

衣裙皱得像风干梅干菜就算了,被周晓萌偷窥到骑马马也算了,可是,为什么要发生清鼻涕滑到嘴巴的事情,还是在他的注视下?

又是清鼻涕,又是哭,我不敢说话,深怕一说话,清鼻涕会深入,害我尝到恶心的味道。

我紧紧抿了嘴,把清鼻涕拒之门外,可羞耻感却是更加重了,恨不得马上消失在“叉车”的面前,不让他看见我这个样子。

突然,一张纸巾覆上了我的脸,人中和嘴唇那里被猛地擦了几把,将那条让我想死的清鼻涕给擦走了。接着,又是一张纸巾,“叉车”面目冷淡地命令我,“鼻子用力,我给你擦干净。”

郁闷……

仿佛回到了小时候,我感冒,拖着鼻涕,这位大哥哥勉为其难照顾照顾我,给我擦鼻涕。

“快点!”“叉车”不耐烦催促我,“又不是没给你擦过鼻涕!你够麻烦了,还要耽误其他人回家的时间?”

缩了缩脖子,不敢耽误任何人回家的时间,他说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我乖乖听话,立刻按他的要求照办,让他帮我清理干净。

等到“叉车”给我擦眼泪,周晓萌这混姐们围观我和“叉车”,站着说话不腰疼,“哎呀,原来是感冒了啊!妞,你也太不经吹了,老大,幸好有你在,正好同路,你扛着她回家,姐放心。”

周晓萌,你……你好……

你给我记着!!!

收到我“致敬”的目光,心理素质贼强的周晓萌,没事人一样头发,用聊天气的口吻说:“老大,你要是不想抗,觉着带妞搭车不方便呢,你帮我守着她,我麻烦点,去外面叫何叔进来,将你们家的人扶走。你看行吧?!”

“不用那么麻烦,顺路就捎回去了。”“叉车”二话不说,支了俩叉子手将我一铲,我就稳稳落“叉车”装货架里了。

“叉车”的语气那么冷淡漠然,膛却似个烤炉来烤我,我这感冒的身体被他一烘,说不清是难过还是舒服,但是,我知道,我害怕与他独处,我的记没有那么糟糕,我还记得事后,我是怎么骂他,他是如何的反应,脸黑得像是要把我一口吞掉。

我将话说得那么绝情,他会不会着伤害我?

不算和关皓扭曲的婚姻,我唯一与男人交心、密切相处的经验,来自小逸哥哥。

关晏,我是不了解的,但是,他的接近,并攻克我的身体,已经足够叫我眩晕,我没有任何经验面对关晏这样的男人,并且,也没有经验处理和他的关系。

我当如何以自处?

我承认,我手足无措,我害怕,我别扭,还有其他的负面情绪,可是心里倒没什么后悔的想法,相反,我有喜欢和高兴。

我是笨蛋,我把一切搞糟,我不晓得自己应该用什么面目去面对他,我感觉别扭,无处不在的别扭,我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别扭。

围绕关晏,产生那么多奇怪的心情,我还是我么?

人怎么可以那么奇怪,连自己都不了解自己呢?

苦恼!

好晕……

不能想事,想事多,神会变坏,会糟糕……

忘记、忘记、忘记……

头晕……晕乎乎……

“眼睛别发直,快闭上眼睡觉。”关晏目光冷厉,语气里挟着风雷冷喝我,仿佛发现我又要做坏事似的。

他一声冷喝,震得我周身出层汗,原本即将陷入某种迷蒙无助状态的神经,顷刻间震了回来,半晕半醒地望着他。

唉唉唉……

不行,这个状态和他独处,会加重我的神经紧张。

离周晓萌好近,为什么她的脸突然变得担忧了?

我手指软软,捏住周晓萌的袖子,“周晓萌,我害怕,你要陪我。”

“妞,你这个混蛋,差点又要被你吓死。”周晓萌不可怜我的热感冒,而是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然后来弹我的脑瓜,“你刚才是不是又乱七八糟想些有的没的?”

“你怎么知道?”弹脑瓜好痛哦,我缩进关晏怀里,让她弹不到我。

被周晓萌这坏女人欺负,我才意识到关晏这里安全啊,我一缩,他当即抱得我死死地,走路都快了几步。

“我说了你也不懂,不说啦。”周晓萌的话胡搅蛮缠,我神不济,懒得和她计较,她又接着说:“反正啊,我说你呐,能不想事就别想事,犯晕的时候,该闭眼就闭眼,睡一睡就好了,回去好好泡个热水澡。”

继而,她再度凑到我面前,笑嘻嘻地说:“妞,你说害怕,我当然是陪你回去。不过……”她看向关晏,“老大,我的车怎么办?”

关晏回答得干脆利落,“你们都坐我的车回去,你把钥匙给何叔,我让他在这里等着,然后派人过来,把你的车开回去。”

正文 第三十二章:我不会放手的【中】

离开陵园大门不足百米,停着一辆宝蓝色小车。

“周晓萌,我手没空,你帮个忙,打开车门。”我头顶上方是关晏好听的男低音。

“好嘞,老大。”周晓萌应得勤快。

被关晏抱着走路的途中,我阖眼养了些神,这会关晏叫周晓萌开车门,我脑中灵光一闪,不由虚虚开了眼看,果然,周晓萌将副驾驶座的车门给打开了。

我无力地揪住关晏口的衣服,脑昏昏,说的话也大了胆子,“我不要和你同坐,我要和周晓萌坐后面。”

立马,周身有些寒凉。

关晏不语,垂眸看我,目光里没有任何情绪,深邃的眼是一片的漆黑,仿佛藏着一只不能见光的渊薮魔怪,随时变化了,要冲出来咬人吃。

与这样的视线对上,我莫名噤声,吐不出一个字,很孬种地缩成一团。

忽而鼻端刺痒……

“阿嚏”,又是一个喷嚏,惨了……

鼻水大神仙,求你不要流了……求你了……

鼻水无视我打滚的哀嚎,十分不争气地往下淌。

“周晓萌,给我一张纸巾吧。”我气势很弱地说。xsLong

关晏冷哼一声,接着,我就被人像扔包袱似的,扔在了副驾驶座上。

不知是不是因为我犯晕,导致看人看事都歪曲了,我竟然觉得周女王笑得谄媚,她从我包里拿了纸巾并不给我,反而递给了关晏。

关晏道了谢,转而来擦我不争气的鼻水大神仙。

他的力道没有先前那次那么轻柔,好用力,恨恨地用力,我受不了地别开头,“我有手,我有手啊,我会自己来。”

我想拿他手上的纸巾,刚碰到,立刻,纸巾就被他扔地上去了,害我捞个空。

当沉默的人要发威的时候,其他人最好保持沉默,我是其他人,所以我还是沉默的好,不去触霉头。

关晏扔完纸巾,接着打开后座车门,俩叉子手将我一铲,一转,我就被他塞到后座呆着去了,那动作流利顺畅得我只有愣着发呆的份。

我还没呆完,关晏的冷声像高山的风扬起雪花,“周晓萌,你和她坐,我开车照顾不了一个光流鼻水不会擦的小呆瓜。”

啊,小呆瓜?

喂,不要在我身上乱安绰号!!!

还有,我会擦鼻水,是你喜欢当保姆,关我什么事?真会倒打一耙!我还没说你弄得我鼻子疼呢。

我气呼呼地想,脑袋里刀光剑影,杀大坏蛋Boss关晏一百遍,获得游戏币无数,生命值1000,还得到特殊嘉奖的纸巾一包。

“放心吧,老大,我会很负责任给她递纸巾的。”周晓萌贼眉鼠眼笑得欢。

“嗯,上车吧。”

昏昏欲睡,闭了眼等着开车,冷不丁,一个宽大的东西兜头罩下,惊得我差点跳起来。

睁眼,扒拉开那东西,我低头一看,原来是一件西装。

关晏坐在驾驶座上,我只能看见他黑黑的脑壳,和后视镜里他深沉的眼。

车子发动了,关晏对周晓萌说:“周晓萌,帮她盖好。”

周晓萌丢给我一个很满意的眼神,她手未动,而是向关晏报告,“老大,她醒了,你吵醒的。”

关晏听而未闻,自己说自己的,“你系好安全带。”

他这番作为,假如不是他的口气过于正经,我简直怀疑是他的恶作剧,故意吵醒我的。

我有手有脚,不需要周晓萌帮这种忙,我自动将他的西装当毯子盖,宽宽大大,好舒服,有他干净清爽的味道,比他本人好多了。

车子开动,周晓萌后知后觉地用手扇风,抱怨说:“老大,你开冷气啊,好热诶。”

关晏掉转车头,车子向大门驶去,“冷气吹多,容易感冒,她受不了的。你不会开车窗吗?吹点自然风,比较好。”

“哦,是哦,我倒是把咱们车里的病号忘记了。”周晓萌笑嘻嘻地蹭蹭我。

被周晓萌蹭得缩到车门边,我郁闷,她有什么好笑的,不抽风她会死么?!

出陵园大门,车子经过何叔时,停了下来。

关晏简要交代何叔,让他在这里等人开走周晓萌的车,然后,周晓萌又将车钥匙给何叔,事情交代妥当,我们的车子才开离,朝市里驶去。

陵园位于偏僻的郊区,车子抵达市区的家时,天色已黑。

下了车,关晏收回他的西装,挂在手臂上,由周晓萌扶着我进门,他走在略后一些。

开门的潘阿姨见我这副样子,连忙也来搀我,“太太,您怎么了?”

我的症状加重了,头又重又晕,脑袋好像不是自己的,咽喉疼痛,干干的,我一说话,声音是哑的,“感冒了。先生回来了吗?”

我很担心关皓看见我这副衣服皱巴巴的狼狈样子,很难向他说圆如何变成这模样的,我一路回来只惦记这事,进门当然先问这个。

“太太,下午6点的时候,先生打电话回家,说是有一个商务酒会,他不回来吃晚饭,让你别等他。”

潘阿姨的话,真是福音啊。

我强打了神笑,“好的,我们不等他,晚饭煮好了吗?”

“煮好了,随时可以开饭。”

肚子是早饿了,可是等到真正吃饭,我发现我没胃口,任何饭菜吃进去,都是一个味儿,淡寡无味,恹恹吃了两口,再也吃不下去。

周晓萌倒是吃得贼欢,极力夸赞潘阿姨的手艺好,今晚来蹭饭吃,真是值了。

恰好,潘阿姨从楼上下来,说:“太太,洗澡水放好了。”

我刚放下碗筷,站起身,关晏敲碗了,说:“再吃点。”

摇头,我说:“吃不下。”

我现在迫切需要泡一泡热水澡,放松全身的神经,发发汗,再吃颗药,睡一觉,那就最完美了。

挽上去的发丝飘落几缕在耳际,不用,我也知道头发汗湿汗湿的,可是实在是没有力气洗头了,混到明天,去美容中心洗吧。

全身泡在热水里,实在是太舒服了。

靠在浴缸边沿,我双眼微眯,昏昏欲睡……

两声“喀啦”,浴室的门开了,又关上了,还下弹簧小锁。

浴室的设计目的是增加情趣,因此不是那种一眼望到门的那种,而是由一扇半透明的玻璃隔开,造成影影绰绰的效果。

我抬了眼,看向那玻璃,硬扯着冒烟的喉咙问:“嗯?谁呀?周晓萌,是你吗?那么多洗澡间,你怎么跑……跑……”

我……我的话说不溜了……

来人哪里是周晓萌……

混蛋……

下弹簧小锁的混蛋……

正文 第三十三章:我不会放手的【下】

那个下弹簧小锁的混蛋,笔直长腿穿着一条沙滩裤,上身亮出腱子,六块肌排列分明,兼之身材高大,堪称一身好呐。

突然感觉好饿,想吃东西,我暗暗咽了咽口水,那个混蛋怎么看就怎么像一盘红烧的上等大菜,一筷子戳下去,喷香有嚼劲的那种,质还很鲜美。

目不转睛盯着他一步一步靠近……

噢噢噢……

不行啦……

我赶紧反手,到浴缸边的纸巾盒,迅速里抽了两张纸巾捂住鼻子……

捂鼻子的原因,当然不是因为我流鼻血了,而是接住我不听话的鼻水大神仙。

求你们了,鼻水大神仙,你们流得不要那么奔放好不好?我不要再丢脸啊。

有他在面前站着,浴缸的水温升高好几度,腾腾的热气不仅催得我流鼻水,还催得我头晕眼晕全身晕,不用看浴缸对面墙上的镜子,我也知道自己脸烧红,像红森森的油炸小龙虾。

不期然,我联想到了他入住当天,我泡澡时的狂想,这会真人杵在我面前,深邃的眼占据绝对制空权俯瞰我,纵然有满缸的泡泡遮挡,也掩盖不了某些□的事实。

诶,稍等……

我干嘛和他对视啊?

他莫名其妙闯进来,我应该赶他走啊,我脑子怎么糊涂成粥了?

开口说话,我才发现自己声音干哑,犹如被烟熏火烤,“出去!”

关晏不吭一声,他纹丝未动,面无表情地俯首傲立,睥睨我,一股子强劲的气势压得我慢慢缩在浴缸里,不敢动弹。

他的样子好像在生气……

呃……应该不是好像,而是真的在生气……

他被我骂过之后,就开始这种阳怪气的样子,看着好不正常,让人怕怕的。

乱骂人是我不对,我理亏,我让你还不成吗?

纸巾捂住鼻子,我躲在浴缸泡泡里,缩脖子看他,气虚地说:“我叫你出去,你没有听见吗?”

“你感冒了,我拿药给你吃。”关晏声音好凉,有秋风那么凉。

我这才注意到,他手里还拿着杯子和药。

我人晕,也想不出什么好词回答他,嗫嚅,“哦,谢谢,给我吧。”

扔掉纸巾,我朝关晏伸出手,等着他给我水和药。

谁知,等了好一会,他没有动的意思,定在原地,杯子和药依旧在他手里。

我奇怪了,“怎么了?”

“你说的,不要我接近你三步的距离,我现在就和你保持着三步距离。”关晏慢条斯理地说。

我囧……

小心眼的记仇男人,我都忘记自己说过什么了,他怎么还记得啊……

我琢磨着,按照周晓萌说的,我不能老和他那么僵着,稍微示弱也未尝不可,他都主动进浴室了,不是吗?

我努力让干哑的声音听起来柔和点,于是,低了声说:“我不记得了,我现在只想吃药,你过来点吧,手伸得很累呢。”

为了印证我的手很累,我可怜兮兮望着他,将手耷拉在缸边。

小狗样,眼巴巴望,姿态软软,实际上,那身漂亮的腱子早花了我的眼,想扑上去啃一啃,又没那个胆,我要矜持;想咽口水没得咽,脸面热得冒烟,我口干舌燥,人晕晕。

关晏没应我,但他的动作表明了一切——

他竟然不嫌水湿裤子,坐到了缸边,斜身看我。

俊逸无双的面容依旧面无表情,而不知为什么我从那不动如山的眉眼间,感觉到了一丝丝的软化。

瞬间,心花怒放……

他的态度有软化哦……

我感冒生着病,大脑早就不太能够指挥了,这种时候,是身体做主人,它要我干嘛,我就干嘛。

浴缸不小,我一手把住缸边,连同双脚轻点,身体在浴缸泡泡里飘着移,小狗似凑到他大腿边上,望着他讨药吃。

很可能我这种没骨气的小样,讨他欢心了,他原本没表情的脸,渐渐化开,杯子和药都递到我面前。

&&&

喝着水,我不时拿眼偷瞄关晏,发现他的目光本没有放在我身上,禁不住,我追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啊……他正透过浴缸对面墙上的镜子注视我的一举一动……

我偷瞄他,他肯定抓个正着。

顿时,脸羞红。

这个浴室在当初设计的时候,安装了镜子、半透明玻璃等物书,是为了增加情趣。

我从来没有和关皓共浴过,自然是将浴缸对面墙的镜子当做了平常摆设,达到了视而不见的程度。现在,关晏的目光陡然落在那面照出我每一个情态的镜子上,我异样得很,浑身不自在。

“不准再看。”我用杯子敲他。

他大手一拿,将杯子缴获,放在旁边的架子上,凉凉地说:“我照我的镜子,关你什么事?你好好洗澡吧。”

嗯,我洗澡,他照镜子?

这流氓!!!

我将泡泡拢在身上,堆得连脖子都看不见,磨着牙,哑着声儿说:“房间里的镜子多的是,又不是这里才有,你要照镜子,去别地照……”

说着说着,我倏地住了口,因为发现他背后有些不寻常。

忍不住,朝他后背望,“你的后背是什么?好像有花?”

从见他开始,一直没见他脱过衣服,即使今天下午我与他交骑得火热,他也没有脱了他的衬衣,这么一回想,还真的很奇怪呢。

“想看?”他斜眼睨我。

“嗯。”我好奇他后背花花的颜色,好像是纹身。

他不拿乔,大大方方转了背,背对我坐着,让我看个清楚。

这么一看,我吃惊了……

古铜色的背中部,靠近脊椎的地方,有一个受创面积不小的丑陋伤疤,可怖扭曲的筋蜿蜒,一看就明白是遭受了重创,可以想象,假如伤的位置再移动一两分,伤到脊椎,他此生要躺在床上,或者是轮椅上行动。

如此惊心动魄的伤疤,上面却纹着数朵美丽的花,那些、叶片和花瓣招展艳丽的色泽,完全覆盖了凹凸不平伤口的愈合色,又因为它们生长在一个凹凸不平的地方,那背部的肌活动时,它们便具备了生命力。

抖着枝,展着叶,花儿朵朵摇动,丑与美融合,透着诡谲的妖艳,真像是他用血滋养出来的花儿啊……

看着看着,心头无缘由猛地一抽,我霎时儿痛得不行,好像被这伤挖到了般的痛。

水声轻响,一股神秘的力量驱使我起身,霍然搂住他的脖子,我的脸贴着那伤,感受那份战栗的心情,喃喃地问:“是什么花?告诉我,是什么花?”

后背一震,他大手一反,圈住我的腰,和我贴得更紧密,彷如背着我一般,他微垂头,低低沉沉的磁声,自前方传来,“蔷薇,蔷薇,是野蔷薇。”

其实,不用他说,我也知道这纹的花是蔷薇花,只是从他嘴里说出“野蔷薇”几个字,我的痛慢慢变成了高兴,奇妙的高兴。

发自内心的由衷,我一边抚花朵,一边细碎亲吻那些凹凸不平的伤痕筋,心里涌动的是真实的喜欢,“哥,好奇怪,我又痛又高兴。”

他缓缓侧了头,看向镜子,“有你这句话,我也是又痛又高兴,不过,我是高兴居多,痛嘛,少了,少到可以忽略不计。”

心头一动,我亦侧望镜子,那里面他对着我笑,先前的木然全化开,笑得仿若青山春阳,明亮温煦,眉宇之间一派的清明醇和,俊逸中显出飘逸,非常动人。

而他背上的我是个什么模样呢?

我凝视着,那个镜子里的人,神情陌生,是我,却又不是我,似是而非的我。

镜子里的我,搂住他的脖子,他古铜色的肌肤,与我白皙的肤色交映;男人的阳刚线段,与女人的柔婉曲线相依,一一阳,像天地间动人的乐章,我极缱倦地笑,甜蜜得像蜂糖,姿态慵懒且依赖,晃眼一瞧,还以为是他背上长出来的蔷薇花。

“哥,这是我吗?”我不禁疑惑了,也许,我见到的是脑瓜儿迷糊导致的幻象。

“薇,亲眼看见的还不够吗?”他撤回了大掌,然后,拨开我的两只胳膊,“小呆瓜,回水里去泡着,你还在感冒,别着凉了。”

“嗯。”我乖乖听话,从他背上下去,缩回热水里泡着。

“你头发汗湿湿的,这样过夜不好,你靠好,我帮你洗头。”他着我的头发说道。

“好。”我没异议,正懒得清理头发呢,有人帮我洗,求之不得。

&&&&

舒服地眯着眼,哑巴哥哥好会洗头,让他洗头等于是做头部按摩,假如不是知道泡澡时睡觉不好,我肯定睡过去了。

“我帮你通畅经络,治疗感冒。”耳边传来哑巴哥哥的告知声。

今天下午的事情,我很难拉下面子向他剖析我的心理,但是,我骂他,是我错,那是不争的事实,我应该道歉的。

“哥……”

“说吧,别拖着音叫人,难听。”哑巴哥哥取了干毛巾擦拭我的头发。

鼓足勇气,我向哑巴哥哥道歉,“哥……今天下午的事……你……你能不能原谅我……”

“我考虑考虑。”

“哥,我真的错了。”我想扭头道歉,他抓着我的头发不让动,“哥哥——”

“嗓子都哑了,拖长音叫人也没点味儿,听得我难受。小乌鸦,别乱叫了。还乱动?!擦头发!”

“哦,我不乱动了。哥哥,你原谅我了吗?”

“小呆瓜,不原谅你,我会给你洗头吗?”

心中一喜,也不管他还在擦头发,我拧身一反,斜抱住他的腰,眨巴眼瞅他,“哥哥,你真好。”

没想到,等待我的,是他一个毫不留情的爆栗子。

“啊,你干嘛敲我?”我讨好他难道不对吗,讨厌的哑巴哥哥。

哑巴哥哥训我,“说了让你别乱动,你还乱动,不敲你敲谁?好好坐着。”

“哼。”真是气得我鼻水出,这个坏蛋!

“唰唰”两张纸巾抽出,袭上我的唇鼻,哑巴哥哥喝斥我,“鼻子动动,别搞得脏兮兮的,鼻水都流到洗澡水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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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个老妈子似地打理完我的鼻水,然后,哑巴哥哥包好我的头发,转身打开洗浴书小柜。

“哥哥,你要做什么?”

他头也不回,“拿吹风机。”

“诶,你怎么知道那里放着吹风机?”我惊奇地盯着他,感觉脑袋更晕乎了。

“你怎么那么多话?坐好,泡在水里,我给你吹头发。”

哑巴哥哥好凶哦,我委屈地缩回水里坐着。

头一接,立刻,我听见脑后传来吹风机的响声,头发被他五指娴熟拨弄,氲氲的热风袭来,舒服啊。

我眯眼,他吹头,我们二人静谧相对,中间唯有吹风机工作的声音隔着,那声音之外,是不可言说的情怀在脉脉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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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干的头发被扎成了发髻,哑巴哥哥开始给我按摩,疏通经络。

薄茧大手,先是点按我的印堂,然后,从印堂至前发际直推,力道有些大,我感觉到酸胀,这加重了我头晕的程度,想养神也没法养。

我闭眼,有些受不了地说:“哥哥,力道能小点吗?”

“感觉到疼?”

“没有,是有点酸胀。”

“嗯,那不能小,必须是这个力道才有效果。”

既然这么说,那我就忍住好了。

推了一会,他变了手法,从我的两眉弓开始,向两侧分推到太阳,这下,我没有感觉到酸胀了,而是些微的热感,比刚才那个感觉好多了。

就在我舒服得快睡过去时,突然,后颈传来大胀痛,痛得我“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哥哥……”

“忍住,还有4下。”

哑巴哥哥一面叫我忍住,一面捏紧我颈后的两大筋向上提,速度慢得折磨人,捏得我是哎哎哟哟哑声直嚷嚷。不管我怎么叫疼,他的手劲半点不弱,重复4次后,他才放过我。

他刚说完“好”,放了我那两可怜的大筋,我就再也撑不住地瘫缸边上了。

“没出息!”哑巴哥哥笑骂,“还有手,把手伸出来。”

呜呜呜呜,他还好意思骂我啊,要不是等他,我能感冒吗?

“还说我没出息,要不是你,我能感冒吗?

他四两拨千斤回击我,“我站那半天,等你叫我一声,你不会吭声,害得自己感冒,关我什么事?你这感冒啊,是你自己害自己。“

“啊……”

“啊什么啊?!伸手!”

“哦……”

我乖乖伸手给他,他拿住我的手臂,摆成屈肘的姿势,接着,按住我肘部外侧端将尽处,即直臂凹陷处的部位,取了一个点,用大拇指按揉。

我想起最近几日翻看的按摩书,问他,“这里是不是曲池?”

“小呆瓜,也开始会学习了?”哑巴哥哥按住位,漫不经心地说。

什么嘛,什么口气嘛,看不起我呀?

哼,你漫不经心,我也漫不经心好了。

我学他的语气说话,“是啊,要不然我也找不到中极和曲骨啊。”

还以为他会揶揄我几句呢,谁知,他竟是低低闷笑,看得我纳闷死了。

没几下,他又换了一个地方按,我一瞧,是两手虎□叉处向上至腕关节,正对着食指指尖下凹陷部位,他一手拿住我的手指,另一手逐渐用力在那个位,深压捻动,酸胀感瞬间刺到我了,我的手娇嫩敏感啊。

我忍住,额头起了汗意,为了转移感觉,我问他,“哥哥,这是列缺吧?”

“嗯,没错。”

接连得到他的两个肯定,我喜滋滋了,忘形地说:“看来,我很有天赋嘛,我也可以去学按摩。”

我还没喜够呢,这缺心眼的坏蛋哥哥偏打击我,他看都不看我,扶着我的肩,将我当木偶人似的转个方向。

幸亏这浴缸是特别订制的,像个池子,底部做成一高一低,高的那边是双人凹槽,可以躺着泡浴;低的那边,故意缩脚的话,可以浮起来。

我故意缩了脚,半浮在低的那边,要不然,我哪能让他那么容易摆弄啊。

哥哥换了我另一只手重复前面的步骤按,嘴里没闲着地说:“你从小就是个笨蛋孩子,考试考不好,学钢琴学不好,跳个舞也不行,什么天分都没有,长大了,就会在镜头面前玩手指,要我教你按摩,恐怕你一辈子都学不好。”

这话说得真是,太寒碜人,太郁闷人,太呕心人,太鄙视人了……

激得我一句话冲口而出,“学不好,你就不会教我一辈子么?”

倏地,那按摩的手顿住,灼灼目光随即到我脸上,顿时,我讪讪,只会嘿嘿地干笑。

他也没看我多久,大拇指继续按摩我的位,不过,他的声音好柔和,我听着,感觉像喝了一杯上好的红酒,初时酸涩,继而香醇甘浓,我人微醉。

声声柔,他是那么说的,“你学按摩有什么用?自己给自己按摩不方便,我会给你按摩的。小呆瓜的手那么嫩,真要按摩用劲,会造成指节骨肿大的,那样就不漂亮了,我喜欢你的手漂漂亮亮的,嗯,明白吗?”

我与他之间荡漾着暖人心脾的气氛,令人不自觉要说点什么。

我着迷地、呆呆地望着他,声音皆是由内心发出的,“有的,有用的,学好了,我可以帮哥哥按……唔……”

我的话还没说完,他竟蓦然低了头,倾身吻我……

哎呀,甜,好甜好醇啊,是世界上最甜的蜜,是酒中最醇的酒,无论是蜜,还是酒,我都要吃,我都要喝。

紧紧搂住哥哥的脖子,我启了唇瓣儿,小舌头缠着他,黏着他,追着他,讨他嘴里蜜吃,讨他嘴里的酒喝,我要吃得唇瓣染香裹蜜,我要喝得两颊绯红无双。

我要化,化在他的嘴里,化在他的手里,化在他的身\下,像那女鬼甘愿一世做修道人的身\下奴,我也愿意做哥哥的身\下奴。

“哥哥,你要负责,你要负责,负责……”,双唇微分,两眼迷蒙,我颤着嘴儿,贴着他的薄唇喃喃说道,嘴里除了说着他要负责,我就再也说不出别的话了。

“傻傻的小呆瓜,哥哥哪会儿不负责你?真是呆透了。”哥哥的眼彻底醉了,他吃着我的一片唇儿,呓声说道。

“哥哥,想,我想,你来,你来要我……”,我迷糊糊地说,迷糊糊地引着他的手,覆在高挺之上,尽管周身全是热水,但是我迷糊糊之中觉着我的水儿已经溢入浴水,那个地方难耐的轻痒,没个着处。

“好,要你,哥哥要你。”哥哥三指捏住小头儿,轻提轻拉,微醺说道,深邃眸子间一脉的潋滟风光。

哥哥的手法好厉害,小腰儿绷成了弓,双脚在缸底乱蹬,水面的泡泡荡漾,我不觉轻啼,“哥哥……哥哥……哥哥……”

“小呆瓜,别急别急,哥哥还要最后按你两个位,等我们做完了,哥哥来要你,好不好?”哥哥柔声哄我。

我攀住他的肩,含住他醉人的薄唇,呢呢喃喃地说:“哥哥要快……要快……等哥哥……等得全身不舒服……”

“傻子。”哥哥嗔着我,双脚一撩,身一翻,进了浴缸。

“哥哥,为什么不脱?脱,想你脱……”我双手寻着哥哥的腰侧,他的裤头儿,痴痴说。

“脱了不能做正事,等会再脱,小呆瓜,去高的那边,坐到我身上来。”

&&&

坐在哥哥身上,和哥哥同泡一个浴缸,全身舒服得不知说什么才好。

哥哥的手从我的腋下穿过,一指按住双\峰之间,正中的那个位,霎时,胀麻感自这个位向整个部发散。

哥哥一边用拇指自下而上推那个位,一边含住我的耳垂轻轻吸吮,磁音低沉且勾人,“要记得哦,这是膻中,人体大之一,不能让别人碰到哦。”

“哥哥,只有你碰,只让你碰。”被他碰得我,只能想到这句话说。

仿佛回应我这句话似的,即刻,哥哥按摩我,吸吮我的力道不一样了。

哎呀……哎……

耳旁撩人地痒痒啊……

胀啊,好胀啊,白兔子要胀大啦……

无以排遣的胀,和无以排遣的痒,行经全身,我不能打乱哥哥的正事,我只好寻了哥哥空闲的手,捉起,小嘴一张,含住那中指。

哥哥的这手指,我幻想成哥哥的大孽畜,小舌头卷卷,进进出出的吸\舔。

哥哥也不责骂我,他低声笑,笑声好愉悦,仿佛奖励我一般。

得到他的奖励,我不仅吸吮得卖力,而且,脑袋里又开始浮想联翩地乱漫游……

&&&

乱漫游……

漫游到别处……

漫游着,我成了寄人篱下的待嫁小姐,哥哥成了小姐的表哥,明天我们二人一娶一嫁,只是,我嫁的人不是他,他娶的人也不是我……

&&&

“表小姐,香汤已经备好。”

“嗯,下去吧。”

“是。”

两个贴身丫鬟以礼退下,走出时,顺手将门关上。

月色皎皎疑银霜,烛影憧憧照玉人。

烛火高烧处,我正襟危坐,直待那关门声响起,我才放了累人的架子姿态,起了身再去将门从里关阖。

小桌上,放着明日的嫁妆行头,我却无心细观,只因嫁的人,不是我心里的那个人。

自八岁那年,家破人亡,投奔舅舅家,至今我已然长至十七岁,此处阖家上下待我极好,待我尤其好之人,乃是我的表哥。

我与表哥青梅竹马,玩耍一处,亲爱无间,他之于我不仅是从小到大的玩伴,更是我曾经以为的未来良人。

我二人心中俱作了一处打算,他将我看做未来娘子,我将他看做未来相公,于十六岁那年夏日午后,纳凉榻上,我更是将身付了他。此后,每日里,背了人后,我二人更是如小夫妻一般恩爱,捏手捏脚,亲嘴咂舌,搂抱,无所不作。

只可惜,这好景不长,舅舅的丝绸坊出了大麻烦,南货北运,船行中途被水匪劫了货,账房先生趁机作乱,窃了财物,偷了个家里的姨娘走,顷刻,陷丝绸坊于危难。

正是此时,有一户大商之家相中了我,测了我的八字,与他们家的白痴少爷配做一对,许诺待我嫁过去,襄助舅舅家脱困。

舅舅养我八年,恩重如山,我哪里有不应允之理?如是,我当即应下了。表哥气愤难平,与我冷战数日后,央舅舅下聘了本城一户富商的女儿。舅舅要做个双喜临门,因此,定了同日,各自嫁娶之事。

&&&

叹气罢,只叹自己命不好,还好,那夫婿是个白痴少爷,否则以我这小妇人之身,如何应对过去?

去掉小衣,脱了湘裙,褪掉裤子,将身儿正坐在浴盆内,还未曾湿全身,忽听得床中帐幔处有异声,我刚回了头,竟见到表哥脱做白条条身子,径直奔来浴盆。

一惊之下,非同小可。

“表哥……”

“翠薇……让我进去……”,表哥美姿容,长枪高提,怎一个威风凛凛能形容。

我却是不松手,撑住他腹,不让他再近。

“你这是何意?”表哥俊眼微瞪。

我偏脸,按捺心头酸涩,“表哥,明日你我嫁娶,各不相干,你是人夫,我是人\妻,私情是万万不可再有,你若为了大家好,穿上衣服走罢。”

表哥冷笑,“我不好,你为个浮云般的钱财,嫁给一个痴儿,我当我心中是石头做的么?我往日对你的千般好,你也怕是不记得了。可怜我痴心,赌了气,要去说亲,也不见你拦我一拦,劝我一劝,那婚事竟然就那样说定,可笑否?你若为我好,心中还有情义,今晚与我勾干一回,了我一桩愿,待明日,你我陌路人,纵然相逢应不识。”

他话未毕,我已是泪涟涟,“表哥,你当钱财浮云,舅舅舅母日后如何奉养?你是否已忘记几个月前家中凋敝景象?连这府中仆佣,也是三日前招募,留得明日嫁娶好撑做场子用的?恕翠薇不能依你。”

我一番话,表哥脸色数度变换,最终,当我说到不能依他时,他愤恨咬牙道:“我今晚就要了心愿,由不得你!”

说罢,表哥擒住我这弱女子双手,身子一翻,竟稳稳入了浴盆中。

我大惊,自是不能应他的,已是别人家的媳妇,当守妇道,如何能去迎逢他?

霎时间,我二人在浴盆中纠缠起来。

&&&

我是个小女子,又是在水中,如何缠得过他,交手不过两回,我便被他当拿住,挤兑到盆沿处,压做饼儿一般。

可恨水滑,我双股夹不住,而那长矛,硕大凶猛,冲锋陷阵,甚是英勇,持了威势频频要攻城克敌。

水润得很,长矛借势,一枪挺进,便深入不毛,战得我扭腰求饶。

唉,可恨我是个杨花,方才嘴上说不能依他,他这会战了起来,我倒在他枪下变作个乖靶儿,任他来,任他戳,声声的娇啼唤他心肝亲哥哥。

翘股迎,双腿儿盘,长矛来入,方知旱,得趣识情哪能休?

不能休,未曾休,一下下的顶来,深深的入,深情真爱自此中出。

抛了妇道,丢了自戒,舍了羞耻,只攀得这个郎君,与他颠鸾倒凤。

“表哥,盆沿儿疼腰。”我诉苦,不能尽兴。

表哥入个未停,叠声问:“你还依不依我?日后,还依不依我?告诉我,依不依?”

我心动,身扭捏,“依的,表哥要怎样,翠薇都依你。”

表哥大喜,当即抱住我,出了浴盆,掀开了帐幔,将我放翻倒卧在床上,提长矛复上,交合得个间不容发,一场好干,雨骤风急洪水发,津滴滴流满床,哪里羡天上神仙,不如做个人间比翼双鸳鸯。

那长矛好坚固,一战再战,战不休,弄得个蓬门小户咻咻瑟,我怨他,“何事干不休?”

表哥玉面生光,眉目深情入人心,他吩咐道:“日后,要多多回家来走动,我等着你,这好物世上也只配你享用。”

得此一言,心中越发爱他爱得紧,我仰首应道:“表哥,翠薇的门户也只有你入得,你要偷便偷,你要弄便弄,翠薇横竖是你的爱物儿。”

言语盟誓动心田,俯身下,亲嘴咂舌再混作了一团……

&&&

想着那待嫁的翠薇和表哥厮混,在各自嫁娶的前夜,做了千种的恩爱,万般的迎合,比真夫妻还情真,我含着哥哥的手指不由停住,痴痴想着那是什么样的风致情事。

“怎么了?”哥哥的拇指摩挲我的唇儿,磁声儿问。

我早就情动不能自己,他摩挲我的唇儿,我禁不住小腰轻扭回应他,衔住那拇指,含含糊糊叫他,“哥哥……哥哥……哥哥……”

“嗯?说吧,我听着呢。”

“哥哥……哥哥……我要当……你的小爱物……随你作弄的……小爱物……”

我津津有味,吃着他的拇指说话,他却突然用拇指掰了我的唇儿,头微偏,一舌攻入其中,水下,一掌握住一只大兔子捉了头儿捏,弄得我满嘴的哎哎呀呀都被哥哥吃舔。

呀……哎呀……

好大一只孽畜啊……

挺头耸脑来蹭我……多可爱呀……

嘻嘻,吃掉它……

突然,“砰砰砰砰砰砰砰砰”,一连串的震天响,浴室门被敲得哄哄乱响,像拆门,又仿佛要拆掉整堵墙,大有不捅出一个大窟窿,绝不善罢甘休的势头。

门,被破在即。

兴起时,却是,惊心,动魄。

我和哥哥骤然一僵,忙不迭分开了……

番外

正文 公告——公告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公告写出来有一段时间了,一直放在手里没有发布,是因为想着更新再放在作者有话说里一起发布,现在,又吃了一张牌子,我不得不改变原来的想法,修改文章,没有发布新章节,而先发布了这个公告,完全是因为目前的事态发展是越来越诡谲。

我再不说话,什么都猜测都来了吧。

而事态的诡谲之处在什么地方?

那就是竟然会有人认为,是小今在挑起事端;是小今在不依不饶;是小今无良,见不得别人好,去别人那里使坏;是小今……等等,都是小今……

伴随而来的,还有误解和嘲笑

嗯,如此颠倒是非黑白,摆弱柳姿态,使得我不得不打破沉默,说话了。

以下是我早就写好的公告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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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周六下午开始倒霉,除了被AMA7410姐姐抓出来举牌子,晚上洗澡,煤气罐没气了,三更半夜冻,可怜我来着大姨妈还洗个凉水澡……

嗯嗯,周一得到AMA7410姐姐的首肯,看来小今修改得很成功,并且,得到了AMA7410姐姐森森的爱,看见AMA7410姐姐对我的表扬了,泪奔啊~~~~~~~~~~

周二早上小寻MM找出了AMA7410姐姐的小窝,原来……唉,失敬失敬……

先申明我不认识这位姐姐,私下里也米有加入过其他作者群,这次应该是天将降大任于斯人,老天考验我来着。

咳咳,假如AMA7410姐姐你能看见这个公告的话,我很荣幸,因为您老人家还在继续做我的狂热粉丝。你要不要买V继续什么的是你的事,我米有办法干涉。我要怎么写文也是我的事,您老人家的姐姐也是这行的。

一些事我们都清楚,你做了什么,买了什么,贴的是什么,我不想和你掰细了说,有些东西过于细,是要让人痛苦的,说开了就不好看了,咱们各退一步,海阔天空,心知肚明即可。

以后咱桥归桥路归路,再这样下去谁都不好看,两败俱伤而已,希望你是个头脑清醒的明白人!!!

咳,大人的名字叫啥,咱就不说了,我只在这里做个小小的要求,要求看书的姐们稳住,不要做其他的举动,这个事情就算作罢,因为来来去去纠缠起来,没有虾米好处,大家互相受到伤害而已。

将伤害降低至最小,就是请大家罢手啊。

我只想好好写书,不要过多纠缠于其他的事情,我没有那个力和别人去纠缠,我的兴趣爱好就是写书,力也是放在写书上。xsLong

所以,请姐们继续安静地呆在咱们的野蔷薇窝里,自己乐呵自己的。

嗯,另外,我多嘴说一句,书写出来,是专门给那个类型的读者看的,并不是适合所有人去观看,您让三岁的小孩子去看毛爷爷选集,她爱吗?

不敢比肩名著,不敢比肩《废\墟》,《白鹿原》等有H内容的名著,野蔷薇本书是写给心理状态迈向轻熟女和熟女的姐们看的,如果觉得H是一件肮脏的事情,并且以人类正常且合理范围的H和欲\望为耻,以看“接吻以上情节”的内容为耻,具有强烈的社会主义道德观和价值观,那么,我想这本书真的不合适您,污染了您的眼睛,我感觉很抱歉。

还要着重说一点,我没有在任何地方说过要对AMA7410姐姐如何如何,怎样怎样的话,也没有说或者是做过任何对不起姐姐的事,没有对姐姐做出任何举动,我惯常是躺平任蹂躏的,你可以去看我以前和读者姐妹们的交流,你也可以去查阅IP地址,任何发过言、发过贴的IP地址。

我什么都没有对你做过,我只是在老实修改我的文章,达到晋江的要求。

我没有任何力去对你啥啥,这几天我一直在老老实实的修改文章,我的力也只放在文章之上。

这两天AMA7410姐姐的帖子和小寻MM的帖子,我删掉了,原因:AMA7410姐姐的帖子太糟心,一见就有心理压力;小寻MM的帖子是一番好意,提醒我是谁捣乱的,谢谢你小寻,亲亲╭(╯3╰)╮,但由于那帖子涉及到长久的人展示,我也删掉了,还请谅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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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要感谢的,就是感谢各位姐们的维护,还要感谢的是小Z和丸子陪我修改文章,其中丸子更是陪了我三天深夜,唉,米有人陪着修文,我只怕是要倒了。

在此深深感谢陪我修文的这两位姐们。

另外,其他姐们的维护,也让小今知道,在小今写书连载的同时,还有许许多多的姐们,和小今一样,共同爱护着一本书。

网络追文的过程,其实就是见证一本书完整诞生的过程,这比等着书完结才去看文,更有意思。

因为,追文的过程里,不仅仅是作者在写,会发生很多有意思的事情,会有来自读者姐们的闪光留言和创意,会有犀利独到的点评,会有来自读者姐们的意见和建议,作者和读者能够通过网络达到即时交流,原本灰心的作者,会因为读者姐们的一个鼓励,而继续将书写下去;会因读者姐们的一个创意而茅塞顿开,从而共同将一本书推向一个更好的方向,这是一个良好的参与循环。

网络写作是很有意思的一件事,其他任何方式的写作,都不可能达到像网络写作这样,与读者书友有那么近距离的思想交流。xsLong

当然,也有不良好的循环……

于是,请各位今天阅读的姐们注意了!!!!!!!!!!!!!

野蔷薇这本书连载期间还挺有事的,前两天有人冒出来,说我抄袭,我说你给个具体的例子来,上对比,上所抄袭的作者名,上书名,不要凭空一句话给我做鉴定,说我抄袭,诱导其他看书的姐们,然后,那个人消失了;现在,这会又冒出AMA7410姐姐表达对我森森的爱……

不知道下一步还会出虾米事?

望天……

是不是还有刷分的牌子等着我?是不是要扯到人品和三观方面去了,然后要去各种地方放话说小今脑袋有问题?说这本书是本雷书,说薇薇和关大是一对米有羞耻狗\男女?说这本书乱七八糟,看不懂,也号召别人不要去看,说尽各种坏话?

唉,既然被姐姐们瞧上,欣赏小今,还攒够了看书的钱——7毛钱,继续看小今的书,对小今有这么坚持不懈的爱,我也很佩服乃棉,那……就啥也不说了……

(*__*)嘻嘻……

不过呢,要小今憋着不做菜,是不可能的。

为了其他爱菜的姐们继续能快乐下去,为了小今好的姐们,请不要再顶帖子,按AMA7410姐姐的说法,她还要举报我刷分,给我颁发刷分黄牌,我囧……(对手指说,刷分留那么短的留言做虾米,要刷长评才给力啊,我那长评栏目就一个长评,还是个零分)

按AMA7410姐姐的要求,请诸位姐们将她彻底无视掉!!!!!!!!!!!

并且,不要去做看书以外的事情,吵来吵去,写书的好好力都浪费掉了,没完没了,我只想请看书的姐们,在野蔷薇书评区看见啥JP的言论,说我抄袭,刷分,三观的,请你们睁开你们雪亮的眼睛,分辨是非,观照观照姐姐们即可。

咱不去招惹别人,不回敬别人,但也不能让人家乱欺负到头上啊,感谢众姐们鼎力支持。

======================

嗯,这俩天的留言,小今没啥力气回复,因为修文耗费很多力了,有些基本就等于推翻重写,拿不出劲儿回复,可能会选择回复某些姐们的留言吧……

想要JF的姐们,继续在留言后注明JF,我会发放的,只是不回复留言,可以自己去后台看。

好吧,本来不想开群了,但是,目前这样的情况,野蔷薇不得不再度开一个群,配合姐姐喜欢清水口味,咳,我麻烦点,就弄出一个**含蓄版,和Q群奔放版本,并且放置日后的私密免费喷香章节,供爱菜的姐们阅读,该咋样,咱们照旧咋样,之前,姐们YY的场景,还会出现的,无需担心,姐们可以继续YY自己的口味。

原本清夏群的姐姐,不需要再进野蔷薇群,因为相册会放置一样的章节,请给后面来的姐们留位置。没有QQ的姐们也不要紧,会有29章节那种方法给你解决看书问题。

嗯,被AMA7410姐姐森森爱上,那么对其他入群的姐们要求相对有点小麻烦。

想要进入野蔷薇VIP群的姐们,吃喷香的姐们,请在VIP章节内留言,进群时,报自己在书评区的名字,并且在申请入群时,验证填写自己的**客户号。

填写的验证格式为:读者ID**客户号

例子:小青,客户号:1234567

其中,【小青】是读者ID,那串数字是**客户号

什么是读者ID?

读者ID,即是你在VIP章节内留言,填写的网友名字。

什么是**客户号?

抬头看此页面的最右上角,那里有盛大ID,旁边数字客户号:XXXXXX,那就是客户号。

凡是没有按照格式要求填写的姐们,验证将不会通过。

入群的姐们可以长期潜水,可以不说话,因为这个群创办的目的就是用来看书的,静心阅读即可,说不说话无所谓,小今也喜欢和大家心有会意地交流。

本次属于非常事件,只能用特殊办法暂时这么处理着……

入群的姐们可以比较早看见喷香版本内容;至于不入群的姐们,请耐心等到五天以后,也就是本周的周六,届时34章节会伪更,附注34章节的邮箱地址,比照29章节的处理办法。【下次的喷香章节,会尽量让不入群的姐们早点看到,这次的话,就先这样了吧】

入群的姐们请自行观看本章节密码,然后去群相册里看书。

网络有时候联通不畅,出现图片等待的状况,或是说非公开群,出现任何不能看书的状况,请耐心等十来分钟这样,去群论坛里发个新人报到,等待系统默认你是群成员,那时即可观看内容。

===================

新购买章节,从前面跳跃到本章节的姐们,记住那些章节的密码,可以将信件发到下面的这个网易邮箱,你将得到网易邮箱的信件,获得博客相册的地址去看书,发信时,请尽量采用网易邮箱。

需要未删节喷香版本的童鞋通过一种方式获得,用邮件的方式获得地址。

获得地址后,进入相册,输入在那些章节开头看见的【本章节密码:XXX】即可看见喷香。

邮箱设定了自动回复,一发信件可以马上获取到相册的地址,然后,据提供的地址进入相册,输入VIP章节给出的密码,就可以看到喷香章节啦。

注意不要输入错误邮箱地址。

因为网易邮箱设定的是自动回复,一发信件可以马上获取地址,假如,乃发信件米有立刻得到回复邮件,那一定是乃写错地址,或者是用了非网易认可的邮箱,被邮箱认定为垃圾邮件。

因此,请尽量用163的网易邮箱获取地址,等我手动回复你,不知猴年马月……

假如相册页面出现长时间数据等待的标示,那一定是访问量过大导致的,请耐心稍后。

原清夏群追到野蔷薇的童鞋,不需要去博客相册,可以在群相册内自行观看。

通过邮件获取地址的姐们,请仔细阅读邮件里的每一句话,按照要求去做,那就米有啥看不到的东东,当然也不排除你即使按照要求去做,依旧看不到,那个情况属于网络问题,1、请耐心稍等,隔十来分钟即可看见图片;2、更换浏览器进行阅读

19章节—33章节另一版本地址:yeqiangwei2010@163

被含蓄掉的章节,依次是19、23、24、27、28、29、33章节,要看这些章节,注意看VIP对应章节开头给出的密码,进入相册后,输入你看见的密码即可。

野蔷薇群号:117528498

最近为野蔷薇耗费太多心力,力有不逮,原定计划最近推出的清夏2缓缓时间,稍后推迟,原清夏群的姐们不要再入野蔷薇群,该有的都会有,嗯,就这样吧O(∩_∩)O

这个公告写出来有一段时间了,一直放在手里没有发布,是因为想着更新再放在作者有话说里一起发布,现在,又吃了一张牌子,我不得不改变原来的想法,修改文章,没有发布新章节,而先发布了这个公告,完全是因为目前的事态发展是越来越诡谲。

我再不说话,什么都猜测都来了吧。

而事态诡谲之处在什么地方?

那就是竟然会有人认为,是小今在挑起事端;是小今在不依不饶;是小今无良,见不得别人好,去别人那里使坏;是小今……等等,都是小今……

伴随而来的,还有误解和嘲笑

嗯,如此颠倒是非黑白,摆弱柳姿态,使得我不得不打破沉默,说话了。

发疯番外:自挂东南枝【勿购买,不要购买,买者后果自负】

在恶搞番外之前,小今要说一句话,我已经劝告你们不要买了,你们还非得买,那就别怪我用大杀器的雷击术来劈人了,杀焦劈傻不在话下,要不要说瞎眼,别说我雷人了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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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搞之前,对即将播出的第34章节做出JJ无敌河蟹含蓄版本的预告,这是一个沉闷的片花,想看激情动作柔情片的姐们,你们继续等一等吧,周五晚上大概才能出柔情动作片,小今这会发动雷击术比较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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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哦,开始含蓄版本预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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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门的门被敲得“砰砰”乱响,像拆门,又仿佛要拆掉整堵墙,大有不闯进来,绝不善罢甘休的势头,薇薇一慌神,立刻和哥哥分开……

“哥哥……”,薇薇又是惊吓,又是不满的叫他……

正在被哥哥按摩得兴起,这吓的一惊,兴致都被打断了,好讨厌,又好害怕,因为不知道门外站的是谁,最有可能的人就是关皓……

哥哥神色沉稳极了,他眼一瞥那门,待转回来的时候,眼含了笑意,薄茧的大拇指磨着薇薇的唇瓣儿,磁声低问,“害怕了?”

“嗯,哥哥,薇薇害怕。”薇薇老实承认,“怎么办?”

哥哥帮薇薇疏通经络,按摩身体,薇薇的感冒症状减轻了不少,鼻水暂时也止住了,唯一不好的是,头脑还没有那么清醒,现在听见敲门声,薇薇又有糊里糊涂的感觉了。

薇薇正糊糊涂涂着,只听外面传来敲门人的声音,“喂,薇薇,你别睡死了啊,热水变冷水,有你好受的!快出来吧!”

啊……

讨厌,原来是周晓萌这死女人!

顿时,薇薇气鼓鼓,鼓得腮帮子像小青蛙。

哥哥呵呵一笑,薇薇的头,“小呆瓜,你忘记了?薇薇进来的时候,下了小锁,你觉得敲门的人进得来吗?”

对哦,薇薇怎么把这一层给忘记了?

摇头,薇薇说:“进不来的。”

“那就别怕,该按摩还是继续按摩。”

“哦,那好吧。”

&&&

趴在池子边上,哑巴哥哥给薇薇按摩位,活络通经,把感冒带来的不适,通通驱走。

哑巴哥哥的手真是太厉害了,薄薄的茧子,虽然有点糙但是按摩皮肤的话,正正好,有那么点些微的刺痛感,让人的皮肤和位得到最好的刺激,真是天生做按摩师的料子么?

薇薇仔细感受哑巴哥哥带给薇薇按摩感觉,品味着他嘴里的按摩艺术,提升一下灵魂的享受,哎呀,真是太幸福了。

哑巴哥哥不仅是在给薇薇按摩,他还真的讲解各种位了。

“这里是上背部。”哑巴哥哥说着,在薇薇的背部划了一条虚虚的线,顿时,薇薇感觉好像被他分成了两截似的,还有点痒痒。

薇薇忍不住就咯咯地笑了起来,“哥哥,好痒痒,你不要……”

继续地,门外传来周晓萌猛敲的声音,“喂,妞啊,薇薇知道你醒着,你别当做听不见!喂,怎么还不开门呀……”

周晓萌这恶女人,薇薇再熟悉不过了,她这声音、这动静,八成是知道哥哥也在,她故意跑来吓唬薇薇们的。哎,薇薇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薇薇怎么就承认了和哑巴哥哥的关系了呢?薇薇应该打死也不承认才对啊

现在倒好,成把柄了……

薇薇侧头,撅着嘴问:“哥哥,周晓萌知道你进来了?”

哑巴哥哥捏了薇薇的脸蛋儿一把,“小呆瓜。”说完,他继续讲课似地给薇薇边按摩边说:“这里是肺腧,知道肺腧在什么地方吗?”

晕嘛,薇薇哪里知道啊!

关键是,他为什么要答非所问啊,说薇薇是“小呆瓜”,薇薇脑子可不呆,他是不是和周晓萌早就沟通好了,要不然为什么他半点表现没有,还不生气啊?

薇薇翻身,扯住他的手,不让他继续按,按什么按,薇薇比较迫切想知道的是这俩个鬼人有没有暗地里算计薇薇,周晓萌有没有把薇薇给卖了。

“薇薇叫你哥哥,就是乐意和你了,你不许骗薇薇,你老实告诉薇薇,薇薇不喜欢亲近的人联手对薇薇算计的。”伴随着周晓萌夸张捉弄地敲门声,薇薇捉住哑巴哥哥的手,认真地说。

哑巴哥哥的大掌抚着薇薇的脸颊,“很在意?”

他问这个话的时候,周晓萌的“砰砰”敲门声,敲得那个速度和频率,薇薇的心脏控制不住就跟着“咚咚”地乱跳,眼皮子也是一抽一抽的。

薇薇想了想,然后说:“哥哥,你是不依不饶地来缠薇薇,薇薇认了命,让你缠,周晓萌帮你,薇薇也可以理解,毕竟她是为了薇薇好,但是,薇薇唯一在意的是,你让她站在门外给你望风,薇薇感觉有点受不了。”

是的,就是这样的,周晓萌是不可能无聊到主动在门外站着的,假如不是哑巴哥哥的胁迫,她才不会去做这种事呢,敲门八成是表达她的不满。

被迫帮薇薇和大哥望风,想想不就是糟心的事儿吗,要是周晓萌这位置换成薇薇,薇薇也要表达不满。

哑巴哥哥这人太坏!

他不言不语看薇薇一小会,眼里闪着狡黠的光,薇薇直直与他对视,毫不相让,渐渐地,他就笑了,着薇薇的头说:“小呆瓜,也有聪明的时候。”

&&&&

“卡——”

刚刚还在浴室热情相拥的关大和薇薇就立马给分开了,呼啦一下,来了一群人立马帮忙补妆、整理衣服、打理头发。

关大和薇薇是主角,周晓萌这个连女配都算不上的配角,趁机找到小今休息的时候,蹭到了小今的身边。

“你……你干嘛……”,小今毛发倒竖的看着没事乱蹭的周晓萌,出声警告,“不要离我那么近,我没有特殊爱好的。”

“嘻嘻,好的好的,我离开你远点,不过,你怎么会那么想捏,虽然,我认识的渣男多了一点,但是,不妨碍我寻找下一春啊。”周晓萌双手合十,做圣母状,双眼眨啊眨的,那目光就像钻石那么闪闪发光。

太呀,这种表情不正是经典的男X女O专用表情么,小今的防御指数不由速度提高N倍数,盯着周晓萌,就看她狗嘴里能够吐得出什么来。

“小今导演,你不要那么紧张防备地看着人家嘛,莫非你想潜规则我?”周晓萌哦呵呵地笑了起来,“可是人家不想让你潜捏,我是正常女人,不玩百合的。”

小今受不了地扶额,“你个二百五,自信心不要那么爆棚好不好?!你就是长得再天仙,我也不会对你有虾米想法的。你有什么事要说的,就快说吧,我等会还要指挥众人去采访啊。”

“嘻嘻,好吧,长话短说,小今导演,我们下个场景要拍什么?”周晓萌笑得谄媚地给小今按摩胳膊,“能不能给我多一点镜头?我不想老是像个疯子一样地在门那边瞎嚷嚷啊,你看嘛,显得我很不道德耶,人家在里面玩鸳鸯戏水,我一个人在门口瞎嚷嚷,凑什么热闹嘛?人家想要个真正的男人,你不要每次都给一个短小悍的男人给我啊。X生活不河蟹,女人容易老得快诶,你看看咱们的小薇薇,最近在关大的滋润下,那感觉,那姿态,那小腰屁股扭得,我这个女人也要叹为观止啊。呜呜,我也想要个真正的男人,男人是最好的滋补神品啊,呜呜呜呜……”

小今听得耳朵痒痒,不免掏掏耳朵,“我又不是神仙,更不是上帝,你求我有个毛用?你不如多多睁大你的眼睛看仔细些,下次就免得招惹到渣男人了。”

瞬间,周晓萌内牛满面,“确实,你不是神仙,也不是上帝,但素,你是作者啊!作者啊!你就决定了我的未来幸福,既然这样,你要照顾我嘛,不能只照顾薇薇啊。”

“孩子,你已经疯了!”

“不,我米有疯。”

“疯了,乖,如果米有疯,现在站到薇薇身边,当她的好姐妹去。”小今着周晓萌的头,牵着她往薇薇那边去。

周晓萌眼疾手快,看着身边有柱子即将经过,她连忙抱住柱子,死也要捍卫自己的未来幸福,“不要,你不满足我,我就不当薇薇的好姐妹了。”

“啊,你虾米意思?”小今惊悚了,居然有笔下人物敢于造反了~!

“嗯哼哼,你怕了没有?”周晓萌紧紧抱着柱子,两个鼻孔出气,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看着小今。

“介个……”,小今迟疑鸟,开始在内心里打小鼓似地战斗,要还是不要,要不要答应,答应她是不是会显得没有原则,假如破坏了原则,答应她,又会咋样捏……

正在考虑,是妥协还是不妥协的当口,突然,小今身边冒出一道幽幽的声音,“小今,你怎么能对我那么不公平?”

瞬间,小今皮挫挫,毛发直立,呀咩,这家伙怎么出来了?好像贞子男啊,要是有一顶长长的假发那就更像了。

关耗子步步紧逼,“小今,我知道你是个作者,还是本书的作者,对吧。”

哇咧,他的眼神好恐怖哦好恐怖,小今是个弱受,承受不了BT男犀利而恐怖的眼神,速度躲到周晓萌身后去了,周晓萌立刻发挥她女王的强气场,罩住小今,不让关二耗子攻过来。

“喂,耗子,你想袭击小今,要看姑答应不答应。”周晓萌老母**似地护住了可怜苦命的小今。

“呵呵,如果她不答应改变我不举的命运,能够与薇薇真正春宵一刻的话,我是不会让她好过的。”关二耗子慢悠悠地说,但是他的语气那么诡谲,令强气的周女王和弱受的小今都不得不大打寒噤啊,真是要命噻,有米有可以把关二耗子给收拾掉。

周晓萌看看关二耗子,然后,低头小声对小今说:“小今啊,你同意他吧,我看他是势在必行耶。”

“不行呀不行,如果这样的话,薇薇才痛苦捏,你忘记了,她看似在书里表面是同意和耗子XXOO,并且生孩子,但是,实际上,她所有的反应都是不乐意,要不然为虾米抽过耗子,耗子变正常的时候,她不让他XXOO捏?”小今边咽口水,边扯着周晓萌慢慢撤退,反正就是那周晓萌当人盾牌就对了,周晓萌的身手那么厉害,一定可以帮她挡一挡的。

“呃……”,周晓萌有些颤抖,“小今啊……”

“啥事,快说。”

“俗话说,愣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我觉得我怕二耗子不要命和我硬拼啊,我的人生已经在你的笔下成为了一个杯具,我不想还要成为餐具和厨具,你看……”,周晓萌说着已有所指看向小今。

“我看什么?”小今瑟瑟发抖。

“我看,你还是答应他吧,反正人家也是正常的俩夫妻,有点那个啥也很正常好不好?”周晓萌低声建议,间隙她还迅速地看向关大和薇薇的方向,生怕被关大听见她这狗胆包天的意见和建议,如果被关大的耳朵听见,不说别的,一条小命要被整没了啊。

小今也是一个胆小的货色,没个担当的,被她这样一说,内心那个挣扎啊动荡啊,就不必说了,反正是纠结又纠结来着。

可是捏,周晓萌会忌惮关大,小今也忌惮关大啊,那个男人的手不是一般的手诶,他可以送薇薇上天堂,当然就能送别的女人,比如周晓萌和小今下地狱,那双大手啊,只要照着周晓萌和小今的脖子一拧,那就虾米都玩完了,不用考虑了,直接是死路一条啊。

小今望向关大的时候,关大也正好望过来,那双眼睛啊,怎么看就怎么带着凛凛的寒光,当即吓得小今一哆嗦,冲着周晓萌说:“不能啊,不能,会被关大拧死的。”

“你怕被关大拧死,就不怕我把你拧杀?”

突然小今耳朵边传来一个测测的声音……

惊悚,小今一看,天呀,什么时候,关二耗子那死变态居然掐住她的脖子啦。

“讨……讨厌……你放……放开……”,苦命的小今和脖子上那双罪恶的手做斗争。

斗着斗着,本是蚂蚁撼树啊,动都动不了的说,泪奔啊,为毛在初次设定人物的时候,要把关二耗子设计得那么变态啊,现在真的是尝到苦果了,硬生生的苦果啊,内牛满面……

最最可恶的是,在小今和变态的关二耗子做斗争的时候,那个该死的周晓萌居然在旁边看热闹,像木头似的杵在哪里,动都不带动弹的,呜呜呜呜,她怎么写出那么多的没心肝的角色啊,小今仰天流泪都来不及,因为关二耗子那家伙是十分的厉害,掐着小今的脖子,直接给弄到仰面朝天的那种情况去鸟。

眼珠子几乎是在生硬地转动,看向了该杀不动弹的周晓萌,小今咬牙切齿地叫唤,“周……晓萌……你还……不快来……救我……”

周晓萌描得漂亮的眉毛高挑,看着小今呲牙咧嘴的歪样,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指甲剪,有条不紊地“咔咔”剪起指甲来,有一下没一下地剪,非常轻松,非常惬意,哪里看得出她刚才还那么害怕关二耗子啊,简直是可恶啊。

“周晓萌……”,小今努力地叫唤。

周晓萌剪完了左手,剪右手,这时候听见小今命在垂危的呼唤,她眼皮子抬都米有抬一下,“我帮你有虾米好处?”

啊……

好处?

听到好处二字,不单是关二耗子掐脖子的力度小了,小今的眼也直了。

关二耗子掐脖子力度小的缘故,当然不是因为他放了小今一马,而是他犹如被醍醐灌顶了一般,整个眼睛都发光发亮了。

小今眼直的原因,那还用说咩,那当然是米有想到这个世界果真是世风日下啊,请求个救命,都要和众主角的亲妈谈条件啊,这……这还有王法不滴……

瞪了周晓萌这丫一眼,小今脖子,咳嗽一声,决定看看她有多么滴不要脸,敢趁人之危提要求,“周晓萌,你说,你要虾米好处?是要豪宅如云,还是要美男无数?”

关二耗子一听小今这问法,感情是松口了,是要表明可以动动笔,把他不举男的名头去掉,他赶紧抢在周晓萌的面前说:“小今,你要是对我好,不写我不举什么的,我就放了你,我的要求很简单吧。”

关二耗子一露出只要小今松口,那他就放人的姿态,周晓萌急了。

&&&&&&&&&&&&&&&&&上集暂且结束&&&&&&&&&&&&&

开始播出关大和薇薇夫妻向一百问,很有爱的问题和回答。O(∩_∩)O哈

1、请问您的名字是:

关大:关晏

薇薇:戚薇薇

2 年龄是:

关大:37

薇薇:26

3 别是:

关大:男

薇薇:女

4 请问您的格是:怎样的?

关大:我是一个很爷们的人

薇薇:我是一个双面人,比较别扭,好面子,但是又渴望拥有激\情的人生……囧 ……

5 对方的格呢?

关大:一个很缺爱缺X缺少安全感的小女人……(含情脉脉的望着……)

薇薇:一个闷骚到极致的男人。(注释之:在外面闷在家里骚……)

6 两个人是:什么时候相遇的?在哪里?

关大:在某年某月的某天她梨花带雨的意外闯进了我的怀里……

薇薇: (望望天……)在很久很久很久以前……我们的前世,前前世……好吧,其实我是很感的女人……

7 对对方的第一印象是:?

关大:一个招人疼的孩子,想抱在怀里亲亲的乖宝宝

薇薇:好冷的人,好沉默的大伯OR大哥,好强大的气场,不敢惹他

8 喜欢对方的哪一点呢?

关大:她的全部,有关她的一切都喜欢

薇薇:按摩技术吧……也许还有其他的……(关大怒视之……)

9 讨厌对方的哪一点?

关大:额,她有地方不好吗。

薇薇:嘴巴和人都很坏,明明对我那啥,偏偏不那啥,还都不诚实的说他爱我 。最讨厌的地方是,一边嫌弃我,一边挑\逗我。

10 您觉得自己与对方相好吗?

关大:(深呼吸)……还好吧(苦笑)

薇薇:(白眼一记)……我的同上……(冷笑)

11 您怎么称呼对方?

关大:薇,某个时刻会叫……我的薇薇……也许会有更麻的称呼……比如小蛇和小马驹……正常点的是小呆瓜……囧……

薇薇:哑巴哥哥……大哥……霸王龙……等等……目前还米有想到完全……

12 您希望被对方怎样称呼呢?

关大:能老老实实叫我哑巴哥哥就很好了……(角落画圈圈)

薇薇:四个字的好累人

关大:薇,你这样说我好优桑……(捂口,遭受重创)

薇薇:笨,你听我经常四个字一起叫你吗?

关大:米有

薇薇:你最常听见我叫你什么呢?

关大:大哥或者哥哥

薇薇(捂脸):讨厌,那不就完了

关大(揽住):薇,果然是你最好啊,亲亲……

薇薇羞涩滴笑,扬起她滴小脸蛋……

总导演小今严重咳嗽:现在是访问时间,不许亲热!

13 如果以动物和植物比喻的话,您觉得对方是:?

关大:蔷薇,蔷薇,我的野蔷薇

薇薇:霸王龙

关大:小马驹·

薇薇:霸王龙

关大:小蛇

薇薇:霸王龙

关大:小呆瓜

小今口吐白沫,倒地不起……

14 如果要送礼物给对方,您会选择?

关大:把我送给她就是最好的礼物

薇薇:我也是……

15 自己想要什么礼物呢?

关大:一切和薇薇有关的我都喜欢

薇薇:小逸哥哥

关大:……

沉默好长一刻,关大终于轻轻吐出一句话:兄弟之间不能BL,那是不河蟹的,所以,我决定把“和薇薇有关的我都喜欢”这句话改一改,那就是——我只要薇薇,薇薇×关大=王道!

16 对对方有哪里不满吗?一般是:怎样的事情?

关大:有……最讨厌她不让我进去的时候,还别扭推我……

薇薇:(凤眼一飘)……你不是也有不能满足我的时候……

17 您的毛病是:?

关大:太宠她的……这样不好不好 ……

薇薇:有毛病么我……我是:完美型的

18 对方的毛病是:?

关大:既然她说没毛病,那就没毛病吧……

薇薇:太闷骚了,太闷骚了,太闷骚了

19 对方做的什麽事情(包括毛病)会让您不快?

关大:又帮那个不举的死老鼠打飞机了

薇薇:死鸭子,嘴硬

20 您做的什麽事(包括毛病)会让对方不快?

关大:居然想离开我……

薇薇:同19

21 您们的关系到了哪种程度?

关大:思想有多深,程度就有多深

薇薇:同……同上……

22 两个人初次约会是:在哪里?

关大:按摩院

薇薇:额……似乎有点忘记了……(脸红ING)

23 那时两人间的气氛怎么样?

关大:欲求不满,心火难泄

薇薇:…… 有点尴尬 ……非常尴尬……

24 那时进展到何种地步?

关大:我想骑她的马马了……

薇薇:我幻想我骑他的马马了,可是:现实和理想是:有差距的……

25 经常去的约会地点是:?

关大:我觉得,一切我给她按摩的地方都是:我们的约会圣地……

薇薇:按摩院……如果这个是约会的话

26 您会为对方的生日做什么样的准备?

关大:全套的按摩,从里到外,没有做按不到,只有想不到……

薇薇:他想要的一切我都会准备

27 是由哪一方先告白的?

关大:我的欲难平,火难泄,再不出动,就对不起我的黄瓜了…… 但是,男人也是要讲究矜持的,没有矜持的男人是要被鄙视的,所以,应该大约是无声胜有声吧,……

薇薇:怎么可能会是我 !!!

28 您有多喜欢对方?

关大:把我所有的东西都给她吧,如果她想要的话。

薇薇:……

29 那么,您爱对方么?

关大:如果这都不算爱……

薇薇:爱会变成恨嘛?

30 对方说什么会让你觉得没辙?

关大:哥哥,我疼……

薇薇:在某个关键时刻,他说,如你所愿,我出去……

31 如果觉得对方有变心嫌疑,你会怎么做?

关大:我就是死缠着她,她不是要面子吗,那就……嘿嘿……看着办了……

薇薇:我躺平,看星星,看月亮,看天空,看大海,总有一天,他忍不住了,会先投降。

32 可以原谅对方变心么?

关大:不怕,我有的是自信

薇薇:请你自由的……╮(╯_╰)╭

33 如果约会时对方迟到一小时以上怎办?

关大:她想我等,我就等,这都是爱的考验啊考验……

薇薇:逛街,购物,喝咖啡,谁说我要等他了

34 您最喜欢对方身体的哪一部分?

关大:连吃

薇薇:最喜欢他的手,力度掌握得非常巧妙地替我的按摩的时候

35 对方感的表情?

关大:哼哼,你觉得我家薇薇,什么表情不挑|逗诱\惑了……

薇薇:我上他下的时候

36 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最让你觉得心跳加速的时候?

关大:一、她主动;二、她主动;三、她主动……

薇薇:他冷笑着看着我,并用完全和他表情相反的动作对待我的时候……

37 您会向对方说谎么?您善于说谎么?

关大:不需要 。

薇薇:看需要,能说就说,不过我不是什么说谎的材料,一说就暴露。

38 做什么事情的时候觉得最幸福?

关大:当是做薇薇的时候啊,超幸福的……

薇薇:被关大以任何一种昵称称呼的时候,哦哦,让我琼瑶女主角一把吧,用那种方式一个形容就是,心都要化开了呀……

39 曾经吵架么?

关大:她胡思乱想,想离开我的时候,我会用我的躯体好好教育教育她,让知道什么是可以,什么是不可以,所以,吵架这种事情,基本不会发生,假如发生,我会用我的嘴解决掉所有问题。

薇薇(小脸羞红):讨厌……

40 都是:些什麽样的争吵呢?

关大:……

薇薇:……

关大:在上一个问题,我已经回答清楚了,所以,无可奉告。

41 之后如何和好?

关大:两夫妻吵架,床头打了,床尾和,一切都在床解决掉了。

薇薇:……

42 转世后还希望做恋人么?

关大:那当然,薇薇那么甜,只有我能吃,其他人有多远滚多远去吧

薇薇:或许吧,希望吧……我自己也不清楚 ……我希望能够见到小逸哥哥……

关大以一种异常绝望的眼神看着薇薇,薇薇耸肩……

43 什么时候会觉得自己被爱着?

关大:薇薇主动,叫着,哥哥,我要,我要……

薇薇:只要他的嘴巴不要那么坏,心口统一,我就很欣慰了。

44 什么时候会让您觉得也许他(她)已经不爱我了

关大:我会死缠的,我最不缺少的就是耐心了,我一旦有这样的想法,小呆瓜就要糟糕了,我会黏住她的……

薇薇(苦笑):为什么我要回答这种问题……

45 您的爱情表现方式是:?

关大:按摩,按摩,用我的身体,用我的心给她按摩,让她拜倒在我强大的按摩攻势之下……

薇薇:我喜欢欲迎还拒……

46 您觉得与对方相配的花是:?

关大:把小马驹弄得向风中的百合花,所以,那就百合花吧……

薇薇:感觉什么花都不合适他,他太荡漾了……

47 两人之间有互相隐瞒的事吗?

关大:有,我就不爱亲口承认什么什么,我喜欢用动作表达什么什么

薇薇:嗯,很多很多

48 您的自卑感来自?

关大:薇薇的爱

薇薇:小逸哥哥

49 俩人的关系是:公开还是:秘密的?

关大:在她和死老鼠离婚的那一刻,这个就已经不是:秘密的秘密了

薇薇:叹气……鲜有知情者啊……不过也快了……毕竟老是偷偷的,我心里不安生啊……

50 您觉得与对方的爱是:否能维持永久?

关大:永永远远,我爱她。

薇薇:我不知道耶,小今,你知道,我的脑袋有时候不太灵光的,是不是?

关大以必杀眼神注视小今。

小今(擦汗):……

============我是荡漾的分割线=================================

51 請問您是:攻方,還是:受方?

关大:咳,就题目而言,这问题本就不应该在一本BG书里提出来,如果就格方面而言嘛,是攻是受,要看场景,有时候,我让着她撒欢,那她就是攻;有时候,她撒欢过头,那她就是受,所以,从某一方面而已,我和她是攻受同体,亦攻亦受,亦受亦攻。

薇薇:呃,哥哥阐述已经很详细,我就不再补充了。

52 为什么会如此决定呢?

关大:这个问题很莫名其妙啊,忽略

薇薇(偷偷地扯住小今的衣角,小声):他不好意思说,其实,这是一种情趣,不懂情趣的男人,最没意思了╮(╯_╰)╭

53 您对现在的状况满意么?

关大:我要求正身,我要求她离婚,我要求她和我结婚,我要求她给我生孩子,我要求……小今,你看,我有那么多要求,你觉得我对目前状况满意吗?

薇薇:非常满意,就这样吧。

关大:小今,你可得好好安排,满足我的要求,要不然,哼哼,周晓萌的下场,就是你的下场!!!!!

54 初次有深入接触的地点?

关大:一个非常特殊的地方,墓地陵园

薇薇(羞涩):他把我要说的都说了。

55 当时的感觉?

关大:原来,人也可以是这样的,人生圆满了,我别无所求,只不过,是不是可以再来几次呢?

薇薇:吃饱了,一次足够!

56 当时对方的样子?

关大:太迷人了,我的灵魂完全麻痹了啊。

薇薇:非常荡漾,实在是过于荡漾,所以,我也不由自主跟着荡漾,太讨厌了。

关大:咳,你能不能不要形容得那么仔细,我的形象,形象!

薇薇:呸!

57 初次的完事后,您的第一句话是:?

关大:再来一次。

薇薇:吃饱,你可以滚了!

58 每星期关大想要的次数?

关大:没定……不过……总之是抓紧一切可以要的机会……

薇薇:不一定 ……不过,通常他是要被我臭骂一通的……哪里有男人像他这个样子的嘛……

59。理想的话一周几回?

关大:有需要的话,不妨一周多次。

薇薇:同上……

60。是怎样的亲热?

关大:看薇薇的需要和我的需要,这个需要不需要说给小今知道。

薇薇:很难以描述,原谅我,我的语言比较匮乏。

61自己最有感觉的地方?

关大:秘密,要是告诉小今了,薇薇也就知道了,她知道,就会想办法折磨我的。

薇薇:手。

62对方最有感觉的地方?

关大:还用得着回答吗,当然是手啊,我一咬,她就不行了。

薇薇:我也很想知道

63如果用一句话形容亲热时的对方?

关大:迷人,迷死我了。

薇薇:相当可爱,是个可以折磨的对象。

64坦白的说,您喜欢亲热吗?

关大:那当然。

薇薇:一般吧,女人要的是心灵,躯体的满足是次要的,当然有,我也是不拒绝的。

65一般情况下亲热的场所?

关大:只要我想,没有什么不可能。

薇薇:还是在一些正常地方比较好。

关大:不正常的地方,会让薇薇更迷人。

66您想尝试的亲热的地点?

关大:人最多的时候,比如地铁。

薇薇:好猥\亵的问题。

关大:小呆瓜,回答问题,忽悠傻子小今而已,你那么认真做什么。

小今:……

67冲澡是在亲热前还是亲热后?

关大:看情况,亲热后一定要洗

薇薇:最好是前前后后都要洗,这方面,我有轻微洁癖,不过,要是条件不允许,那就算了。

68 亲热时有什么约定么?

关大:不约定,瞅准时机就上。

薇薇:没有约定,经常被突然袭击,拖到隐秘幽暗的地方。

69您与恋人以外的人发生过关系么?

关大:以前在薇薇还是一个萝莉的时候,我有,不瞒你,我不是耗子那样的BT,再加我和薇薇岁数相差比较大,我很正常……嗯哼,你明白的吧……

薇薇:我脑袋经常迷糊,所以,我不知道。

关大:乖,不要多想,以后就只有我和你了。

70对于“如果得不到心,至少也要得到身体”这种想法,您持赞同态度,还是反对呢?

关大:以前反对,自从在国外被流弹擦伤之后,我表示赞同。

薇薇:我比较注重心灵层次的,和关大这个低层次的男人不同。

71如果对方被暴徒□了,您会怎么做?

关大:我会找人去让对方体验一下,什么叫同的爱。

薇薇:我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的!!握拳!!

72您会在亲热前觉得不好意思吗?或是之后?

关大:不会

薇薇:之前,之后都会

关大:乖,不要那么害羞。

73如果好朋友对您说“我很寂寞,所以只有今天晚上,请……”并要求亲热,您会?

关大:不会,我是一个有原则的男人,没有感觉的事情,我是不会做的,就比如这种礼貌上\床的事情,

薇薇:不会。

74您觉得自己很擅长亲热吗?

关大:还是,这是男人必备的基本功能。

薇薇:据小今说,我已经从女王受,变成一个弱受,所以,这种攻的事情,就让专业的人士去做吧,我只要享受就可以了,嗯,摊死鱼。

75那么对方呢?

关大:我会慢慢让她擅长的

薇薇:很会按摩,这是最重要的一点,我本拒绝不了啊。

76 在亲热时您希望对方说的话是:?

薇薇:没有要求

关大:我爱你,不过,我知道她很难开口,不过,放心,我会一直诱导她的。

77您比较喜欢亲热时对方的哪种表情?

关大:说了好几次,小今你耳朵没聋吧?我都喜欢,只要是薇薇的表情,那都是迷人的,就连她感冒流鼻涕也是。

薇薇:什么表情都迷人吧。

78您觉得与恋人以外的人亲热也可以吗?

关大:重复很多次了,我是一个有原则,有责任感的男人,定下了,就是定下了,一个就是一个,不会出现两个。

薇薇:(抹泪)不可以

79您对亲热用工具有兴趣吗?

关大:没多大兴趣,不过可以试试

薇薇:没有(拼命摇头)

80如果对方忽然不再索\求您的身体了,您会?

关大:世界的末日到了。

薇薇:绝望的杯具、餐具,加厨具。

81您对□怎么看?

关大:严重反对这种行为。

薇薇:我很讨厌这种行为 。

82 亲热中比较痛苦的是:?

关大:我想要的时候,她老是推三阻四的,推啊阻啊的,我是无所谓的,但是不要一边推啊阻啊,一边人折磨人,这就是最痛苦的。

薇薇:关大过于热情,我消受不了。

83在迄今爲止的亲热中,最令您觉得兴奋、焦虑的场所是:?

关大:还没有,以后可能会有,要看小今的安排。

薇薇:浴缸里……

84曾有过受方主动诱\惑的事情么?

关大:每次都是……

薇薇:嗯??????

关大:我……

薇薇:哼。

关大:我干的,每次都是我干的。

85那时攻方的反应是:?

关大:进攻进攻再进攻

薇薇:嗯,很好。

86攻方有过强\暴的行为吗?

关大:不需要 ,我只要按摩,她就乖乖老实了,哪里可能用那么残暴的手段?

薇薇:完全没有,关大很温柔的。

87当时受方的反应是:?

关大:欲迎还拒

薇薇:……

88对您来说,「作为亲热对象」的理想对象是:?

关大:还用问吗?薇薇啊,我的野蔷薇。

薇薇:小逸哥哥,去天国当了天使的小逸哥哥是终极理想对象,鉴于这个终极目前不能实施,我也就将就着用用关大这个初级理想吧。

关大(垂头):杯具。

89现在的对方符合您的理想吗?

关大:已经完美,没有什么符合不符合的问题。

薇薇:还行吧,不错。

关大激动,内牛满面:薇薇,有你这句话,我死也不悔了。

90在亲热有使用过小道具吗?

关大\薇薇:目前没有,欢迎提供线索。

91您的“第一次”发生在几岁的时候?

关大:私事 ,不过,一般真正意义上,男人的第一次都是给了五姑娘,所以,不存在这个问题。

薇薇:我脑袋迷糊,不记得了。

92那时的对象是:现在的恋人吗?

关大:怎么可能 ,我又不是BT,我和她相差11岁,请记住,谢谢。

薇薇:不知道啊,我不记得了。

关大:很好,你的回答很好。

93您最喜欢被吻到哪里呢?

关大:无所谓

薇薇:不知道

关大:其实就是手,她那个地方太敏\感了。

94您最喜欢亲吻对方哪里呢?

关大:哪里都可以,只要她亲。

薇薇:还行吧,随便他,他爱亲哪里亲哪里。

95 亲热时最能取悦对方的事是:?

关大:按摩她,无微不至照顾到她的感受。

薇薇:说着,哥哥,我要。

96 亲热时您会想些什么呢?

关大:什么都不想,做是最重要的。

薇薇:想天想地想大海,YY每一个可以YY的场景。

97一晚亲热的次数?

关大:不好说,通常2、3次就够了,咱们要长长久久不是?

薇薇:赞同,男人需要保养,所以这个次数就不要问了。

98 亲热的時候,衣服是:您自己脱,还是:对方帮忙脱呢?

关大:看情况需要。

薇薇:看情况需要。

99对您而言亲热是:?

关大:人类正常的活动,凡是鄙视这项活动的,请去修道院,不过,据说修道院也是有正常活动的,所以,地球是容不下的,鄙视这项活动的,请去那美克星长期居住。

薇薇:解决正常的自身欲\望,没有什么好羞耻的。

100请对恋人说一句话

关大:小呆瓜,拉手,回家。

薇薇:霸王龙,拉手,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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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疯恶搞番外之:自挂东南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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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小今被该死的关二耗子掐脖子的当口,向周晓萌求救,谁知道这死女人也是一个不顶用的人,居然开口就要好处。

于是,听着“好处”这两敏感的字眼,关二耗子掐脖子的力度小了,小今的眼也直了。

关二耗子的两只耗子眼,绿豆那么大,但是由于听到了那俩字,他的眼睛就像五百瓦的飞利浦大灯泡,那个亮得啊,就别提有多亮了,那就是纯正的闪闪发光啊,自动的人体发电机。

小今眼睛发直的原因就不用提了,周晓萌是她亲手创造出来的人物,虽然不是女配,但至少也是女主的朋友嘛,身为女主的朋友应该要有一点自觉,比如啊,要对女主好啊,不能抢女主的风头啊,要甘愿当一片绿叶,永远衬托出女主犹如钻石一般的光芒,并且在女主和男主有矛盾的时候,要主动出面帮忙调解纷争……

介个次等女配的作用可不是一般二般的要紧啊,首先她就应该具备一个光明的品格咩,拾金不昧那是小意思,该下水跳河的,就应该行下去,不能有半点犹疑的。

可是捏,现在居然有女配中的女配敢于和亲妈作者谈条件,她还要不要活了捏,哼唧,是活腻味了吧,真是咩有王法,胆大包天了。

瞪了周晓萌这丫一眼,小今脖子,咳嗽一声,决定看看她有多么滴不要脸,敢趁人之危提要求,“周晓萌,你说,你要虾米好处?是要豪宅如云,还是要美男无数?”

关二耗子一听小今这问法,感情是松口了,是要表明可以动动笔,把他不举男的名头去掉,他赶紧抢在周晓萌的面前说:“小今,你要是对我好,不写我不举什么的,我就放了你,我的要求很简单吧。”

关二耗子一露出只要小今松口,那他就放人的姿态,周晓萌急了。

周晓萌立马窜到关二耗子面前,高声命令他,“不许放手,继续掐。”

虾米?!

还要继续掐?

小今听得眼睛都突出来了,连忙捂着脖子往边上退。

关二耗子可没有把周晓萌放在眼里,她那么说,他当即就喷她,“凭什么,我凭什么要听你的啊?”

“因为你是次次要男配,我是次要女配,我比你高一个等级,所以,你必须听我的。”周晓萌叉腰说,那感觉真的不是一般的霸道啊,是特别霸道。

关二耗子霎时间瞪大了他的绿豆眼,“什么?我还是次次要男配,你脑袋有没有搞错?你不过是薇薇的小女朋友,我可是她的老公,论重要程度,你怎么可能有我重要?”

关二耗子的音量不是一般大,周晓萌这个强气女王叉腰想了想,也许觉得和关二耗子把时间浪费在争吵之上,非常无聊,非常无趣,因而,她转了头,眼定定地看着小今。

哇呀,周女王这姐们太有气势了,当即小今就被她看得是不能言语,结结巴巴,“你……你……你想……想……想做……做什么……”

周女王朝天一指,顿时,从天上降下一个巨大的玻璃罩,罩住了三步两步要走过来的关二耗子,害得关二耗子本来不及做出应对,一脑袋撞到了玻璃罩之上,死死地贴住就像个王八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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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今瑟瑟发抖,继续结结巴巴地说:“你……你……你你你……你想……做……做什么……”

周晓萌捂嘴笑,“不做什么。”

小今不住瑟缩着后退,“你不做什么,弄个玻璃罩罩关二耗子做啥,他不过……不过是和你吵吵了两句,你犯得着这么样对他吗?”

周晓萌凤眼高挑,“很简单啊,对付BT的人,得用点大杀器才行,玻璃罩对付他还是小事,关键是,我想要和你达成共识。”

小今眼一溜,溜到旁边有个大柱子,这个柱子是大理石的,仿造希腊式样的,建造在这个浴室场景里,正好是拿来用一用,因此,小今边看周晓萌,边退到大柱子的边上,防止发飙的女王想出了什么绝招来对付人。

周晓萌掩嘴,哦呵呵地笑了,“你不用躲了,要是我想对你怎么样,你就像小蚂蚁似地任由我踩捏,你信不信?”

小今忙不迭地点头,“信,我信你的,我不质疑你,也不怀疑你,你能不能放过我一马,你的气场让人好害怕。”

周晓萌斜睨,“真的?”

小今快要哭啦,表情能不能不要那么妖孽,很死人的诶,没力气地拖长声音,“真的——”不行哦,眼泪是真真的流下来了,小今连忙擦眼泪,“你有什么要求就说吧,我刚才都说要送你豪宅加美男了,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周晓萌叹气,仰脸,以45°纯洁状,仰望天空的云彩,发出长长的感叹,滋滋有味地来了一句甩文,“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悠悠苍天,此何人哉!”

小今不做文艺女青年好多年,咋一听,那耳朵痒痒得难受,不住地掏掏耳朵,期望那耳朵能爽利些,不要那么不争气,被人甩几句文就耳朵痒痒。

“怎么,你对姐有意见?”周晓萌呲牙咧嘴瞪着小今。

“不敢不敢,我很多年没有见人这样念诗了,而且,脱离文青队伍也好多好多年,一时乍见你做这姿态,我那小心肝怦怦乱跳得很,当然,我不是暗恋你,绝对不是暗恋你,你不要乱想啊,我正常得很,我就是表述一下我的心理状态。”小今解释啊解释,期望晓萌姐姐能够放人一马,七窍升天。

周晓萌眼珠子盯着小今,就像一枚锥子,将小今给钉在了地板上,动弹不得,接着,她一步一步地接近小今,原先谄媚的笑容,早就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充满女王霸气的笑容,那感觉就是,你必须臣服在她的脚板底下。

小今搓搓手臂,“姐,你有嘛说嘛,不要这样,很寒人的,只要是合理的意见和建议,我都会听你的,并且不会反驳你。”

“是的?”周晓萌的眼睛瞬间一亮。

这姐们的神情怪怪的,还是听听她有虾米想法吧,面对强大的女王,最好是让她吧唧吧唧说完,说完,也就好了,不会乱七八糟搞些有的没有的事情,正所谓是堵不如疏咩。

&&&&&&&

小今打着敷衍的注意,周晓萌可不是,这是她申述身心主张最好的时候,但是呢,在申述身心主张之前,周晓萌决定先做第九套广播体,提升提升一下气场,等气场提升足够了,她就可以把那个要求光明正大地说出来了。

因此乎,周晓萌先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吐出,就像那种武林高手发功之前,所做的准备。

深呼吸完毕,周晓萌开始弹动四肢,踢踢腿,伸展四肢,接着喊口令,“第九套人民广播体,现在开始,一、二、三、四,二二三四,三二三四,四二三四,五二三四……耶,小今……你这是怎么了……小今,你不能晕倒啊……小今小今小今小今……喂,大家快来呀,小今不行啦……她死过去啦……”

&&&&&&&

“哗啦”一声,有什么泼在了小今的脸上,刚才还昏迷的小今,被这么一泼,头发脸啊的,都淋湿了,不由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呢呢喃喃地问:“我……我这是……这是……在哪里……”

温柔地薇薇连忙把野蔷薇之母——小今给拍拍脸蛋儿,“小今,你这是在浴室拍摄现场。”

“哦……我还在浴室拍摄现场啊……我……我还以为自己已经七窍喷血而灵魂出窍了……”,小今晕迷迷地睁开了眼。

周晓萌毫不手软,也不看看小今这会正柔弱着,急需广大人民爱的呵护,她就一把拧起了小今口的衣服,把小今吓得那叫一个吱吱乱叫,“哇哇哇哇哇……你想……你想……干什么……”

周晓萌甚有女王的风范,以一种伟大领袖站看台的态度,俯瞰娇弱的小今,“我要说的事还没有完呢,你也还没有说答应不答应我呢。”

小今已经被周晓萌吓得魂不附体了,哪里还管周晓萌说个虾米,小今四肢乱舞,“薇薇救我,救我,这姐们太猛了,我受不了啊。”

薇薇拍拍周晓萌的手,“你别吓唬她了,有什么想法就说嘛,小今这种孬格,一定会听的,是哦,小今?”

小今欲哭无泪,忙不急地点头答应,“是啊是啊,我会听的,你快说,你有什么想法嘛?你再不说我就自挂东南枝,你想干嘛,我都不会让你干嘛了。”

“好吧,其实也没有什么。”

“没有什么,你也说话啊。”

“很简单。”

“快说!”

“小今,既然我姐们薇薇都写了一本书了,为了改变我的命运,仅仅是在野蔷薇戏剧现场露面是不足够的!”周晓萌神采飞扬地说。

小今点头如捣蒜,“所以呢?你想怎样?”

“不怎样,你要给我也写一本书,豪宅神马的是小意思,美男一定要有,可以不多,我也不贪心,我就要一个身强力壮,可以滋补我的男人!”周晓萌说出了最后的大杀器,当即,小今很给面子的喷血三尺高。

薇薇这个机灵鬼,连忙扶住了小今,偷偷在她耳边轻语,“你答应她嘛,至于美男神马的,还不是你安排,你的一句话?先答应,男人另外再说吧。”

小今深觉有理,先忽悠,然后再议。

于是,小今沉沉地点了一下头,“好吧,就这样吧。”

“耶!”周晓萌欢乐了,“我也有当女主的一天了耶!”

“周晓萌恭喜你。”

“恭喜啊,周晓萌。”

“恭喜恭喜。”

“同喜同喜……”

现场之中,无人不对这个决定感觉到高兴。

在大家不注意的时刻,小今吃力地爬了出来,看着人群之中笑得嘻嘻哈哈的周晓萌,小今她默默地竖起了一中指……

【雷神番外完结周日见姐们……】

34-39

第三十四章:人生总有一次惊险的时候【上】

【应要求,本章是含蓄版本,不保证逻辑顺承清晰,只保证本章节绝对清水,要看逻辑连接清晰的,请看奔放版本。】

【要看34章节奔放版本地址,清夏群和野蔷薇群姐们可直接在群相册里观看,没有入群的姐们,请一定注册网易163邮箱,把发信给:yeqiangwei2010@163

得到相册地址之后,进入相册里,你想看这个章节,就去输入后面VIP章节里出示的密码,密码:393】

浴室门的门被敲得“砰砰”乱响,像拆门,又仿佛要拆掉整堵墙,大有不闯进来,绝不善罢甘休的势头,我一慌神,立刻和哥哥分开。

“哥哥……”,我又是惊吓,又是不满的叫他。

正在被哥哥按摩得兴起,这吓的一惊,兴致都被打断了,好讨厌,又好害怕,因为不知道门外站的是谁,最有可能的人就是关皓……

哥哥神色沉稳极了,他眼一瞥那门,待转回来的时候,眼含了笑意,薄茧的大拇指磨着我的唇瓣儿,磁声低问,“害怕了?”

“嗯,哥哥,我害怕。”我老实承认,“怎么办?”

哥哥帮我疏通经络,按摩身体,我的感冒症状减轻了不少,鼻水暂时也止住了,唯一不好的是,头脑还没有那么清醒,现在听见敲门声,我又有糊里糊涂的感觉了。

我正糊糊涂涂着,只听外面传来敲门人的声音,“喂,薇薇,你别睡死了啊,热水变冷水,有你好受的!快出来吧!”

啊……

讨厌,原来是周晓萌这死女人!

顿时,我气鼓鼓,鼓得腮帮子像小青蛙。

哥哥呵呵一笑,我的头,“小呆瓜,你忘记了?我进来的时候,下了小锁,你觉得敲门的人进得来吗?”

对哦,我怎么把这一层给忘记了?

摇头,我说:“进不来的。”

“那就别怕,该按摩还是继续按摩。”

“哦,那好吧。”

趴在池子边上,哑巴哥哥给我按摩位,活络通经,把感冒带来的不适,通通驱走。

哑巴哥哥的手真是太厉害了,薄薄的茧子,虽然有点糙但是按摩皮肤的话,正正好,有那么点些微的刺痛感,让人的皮肤和位得到最好的刺激,真是天生做按摩师的料子么?

我仔细感受哑巴哥哥带给我按摩感觉,品味着他嘴里的按摩艺术,提升一下灵魂的享受,哎呀,真是太幸福了。

哑巴哥哥不仅是在给我按摩,他还真的讲解各种位了。

“这里是上背部。”哑巴哥哥说着,在我的背部划了一条虚虚的线,顿时,我感觉好像被他分成了两截似的,还有点痒痒。

我忍不住就咯咯地笑了起来,“哥哥,好痒痒,你不要……”

继续地,门外传来周晓萌猛敲的声音,“喂,妞啊,我知道你醒着,你别当做听不见!喂,怎么还不开门呀……”

周晓萌这恶女人,我再熟悉不过了,她这声音、这动静,八成是知道哥哥也在,她故意跑来吓唬我们的。哎,我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我怎么就承认了和哑巴哥哥的关系了呢?我应该打死也不承认才对啊

现在倒好,成把柄了……

我侧头,撅着嘴问:“哥哥,周晓萌知道你进来了?”

哑巴哥哥捏了我的脸蛋儿一把,“小呆瓜。”说完,他继续讲课似地给我边按摩边说:“这里是肺腧,知道肺腧在什么地方吗?”

晕嘛,我哪里知道啊!

关键是,他为什么要答非所问啊,说我是“小呆瓜”,我脑子可不呆,他是不是和周晓萌早就沟通好了,要不然为什么他半点表现没有,还不生气啊?

我翻身,扯住他的手,不让他继续按,按什么按,我比较迫切想知道的是这俩个鬼人有没有暗地里算计我,周晓萌有没有把我给卖了。

“我叫你哥哥,就是乐意和你了,你不许骗我,你老实告诉我,我不喜欢亲近的人联手对我算计的。”伴随着周晓萌夸张捉弄地敲门声,我捉住哑巴哥哥的手,认真地说。

哑巴哥哥的大掌抚着我的脸颊,“很在意?”

他问这个话的时候,周晓萌的“砰砰”敲门声,敲得那个速度和频率,我的心脏控制不住就跟着“咚咚”地乱跳,眼皮子也是一抽一抽的。

我想了想,然后说:“哥哥,你是不依不饶地来缠我,我认了命,让你缠,周晓萌帮你,我也可以理解,毕竟她是为了我好,但是,我唯一在意的是,你让她站在门外给你望风,我感觉有点受不了。”

是的,就是这样的,周晓萌是不可能无聊到主动在门外站着的,假如不是哑巴哥哥的胁迫,她才不会去做这种事呢,敲门八成是表达她的不满。

被迫帮我和大哥望风,想想不就是糟心的事儿吗,要是我,我也要表达不满。

哑巴哥哥这人太坏!

他不言不语看我一小会,眼里闪着狡黠的光,我直直与他对视,毫不相让,渐渐地,他就笑了,着我的头说:“小呆瓜,也有聪明的时候。”

“我本来就聪明!”我瞪他。

突然,脑瓜儿被哥哥的双掌固定住,他目光深深,他凝视我,神情专注,“告诉我,如果外面敲门的是耗子,你会不会这么害怕?”

“必须得回答吗?”

“嗯,必须回答。”

今天下午,冲动地,在墓地陵园和哥哥做了,这儿会想来,我不后悔。

这看似冲动,并且是我主动,但是仔细分析下来,是我对目前婚姻极度不满的反抗。

我心里依旧对小逸哥哥痴想,可是不能因为小逸哥哥去世,而对自己进行阉\割,阻碍正当合理的人\欲。忍得关皓一时,我不能忍他一世,他不能给我正常的夫妻生活,难道我要忍受住,像个古代的封建女子灭了\欲,当一世的活寡妇?

我不觉得自己有多高尚,但我也不觉得自己有多低廉和有什么错处,我是一个正常人,正常人就有正常人的欲望。

哥哥他毋庸置疑喜欢我,我没有将他等同于小逸哥哥的那种喜欢,然而,我不否认,我喜欢他碰我,不管他是按摩我好,还是亲密地对我,我都喜欢,不但喜欢,还想着做他的小爱物。

心中有了答案,我暂且先不回答哥哥的问题,反而问他,“哥哥,在回答你的问题之前,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问吧。”

“你会不会结婚?”我很在意这一点,这个问题的分量等同于,他问我“耗子敲门,我是否依旧会叫出声”的问题。

我以为哥哥要考虑一小会,谁知,他竟是不假思索地说:“不会。我已经被你耽误前半辈子了,你既然回应了我,和我发生关系,我再为你耽误后半辈子又怎样?”

得他这一句,我整个人要化到他身体里去才好,于是,我娇憨憨地笑了,“哥哥,我不怕,如果你保护我,我就叫出声给他听听。”

“小呆瓜!”哥哥霎时笑得眉眼生动,极有情致,“哥哥当然护着你。”

说着,他头一低,薄唇捕了我的唇瓣,缱倦深深地吻我。

池水一波又一波,波\波不平,我融化在哥哥的怀里,嘶叫着麻掉了,然后,倒在他怀中,喘得出不了声。

我喘着,无法出声,全因哥哥抱了我,含着我的嘴儿,狡猾的舌头横来抹去,把喘息尽数吃了,我惟有紧紧攀住他,和这个人分享我的感觉,我才不至于在快\感之中灭顶……

“死妞儿,那么大声,过分啊……啊……你……你怎么来了……”

门外跳脚的周晓萌突然怪异变调,声音刺耳,我突地一个激灵灵,立刻顿住了,不好的预感击中了我。

只听外面传来一个半醉没好气的男声,“喂,这是我家,我的卧室,我才要问你怎么在这里?楼底下就听见你穷嚷嚷,我老婆在里面洗澡,你鬼叫什么鬼叫?”

是关皓!

他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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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人生总有一次惊险的时候【中】

我正与哥哥紧紧相偎,无声分享彼此的快乐,门外陡然来了一记惊天霹雳,传来关皓半醉的声音,“喂,这是我家,我的卧室,我才要问你怎么在这里?楼底下就听见你穷嚷嚷,我老婆在里面洗澡,你鬼叫什么鬼叫?”

顿时,吓得我缩在哥哥怀里,“哥哥……”

哥哥有力的臂膀抱着我,与我惊慌失措的心跳比起来,他的心跳沉稳平和,他的膛宽大厚实,像展翼的鹰鸟将我保护。

哥哥轻轻拍着我的背,说:“别怕,真是小呆瓜,我刚才告诉过你了啊,我下过小锁……”

还未说完,门外周晓萌和关皓互相比拼高声的争吵截断了哥哥的话……

“薇薇回来感冒了,我担心她在里面睡觉,热水变冷水,叫个几声,有什么不对啊?你说!”周晓萌声音宏亮,气势逼人。

“你个土包子,我们家的浴缸可以保持恒温,睡觉有什么问题?什么问题都没有,我老婆爱怎么睡就怎么睡,穷嚷嚷什么?!得了,不和你计较,老子要在自己家洗澡,你还不给我滚出去?!”关皓的声音不弱周晓萌半分,半醉的人扯着嗓门喊话,震得人心里发麻。

“你才土包子呢,你全家都……”说到这里,周晓萌生硬地转了声,“呃……行,我也不和你扯,你想进去办不到,薇薇说好和我洗澡的,你要洗去其他地方洗去。”

“喂,我喝多了一点而已,没喝死,你这个蠢娘们强词夺什么理?这是我的家,我的地盘,我和我老婆洗个澡天经地义。啊,对了,我早就看出你不正常了!”关皓恍然大悟地说道。

“什么不正常?我有什么不正常?你个屎男人,不要乱污蔑人!”周晓萌骂人不让分毫。

“我污蔑人?你也不撒泡尿,自个照照自个,就你这男人婆的德,值得我去污蔑你?笑话!你没事就爱在我面前,和我老婆玩亲密,现在还想和我老婆一起洗澡,你说,你是不是同\\恋?”

“我呸,你思想龌龊!”

“行了,你别呸了,老子懒得和你说话,你老实待着,别想和我老婆洗澡!薇薇,你老公回来半天了,你也不开门,开门……”

关皓说着开门,门板马上被敲得“砰砰梆梆”响。

这时,我胆子已经变大了,笑嘻嘻地望着浴室门,小猴子样地赖在哥哥怀里说:“哥哥,他打不开门哦!”说着,我眨巴眨巴眼瞅着哥哥的下巴颏,“哥哥,我喜欢你碰,我不会和他洗澡的。”

我这么说,我以为哥哥会很高兴,谁知,他面色尽是沉郁,没点儿高兴的样子。

哥哥的脸颊,我问:“怎么了?怎么不高兴了?”

哥哥脸一偏,闪开了我的手,“你是他的妻子,他和你是合法的,我和你是非法的,所以,我很讨厌你的这个身份,你明白了吗?”

“哥哥……”,我愣怔地看着他。

哥哥严肃认真地说:“我没有权利要求你任何事,但是,我需要你明白我的想法……”

“妈\的!”门外关皓的叫声,再次打断了哥哥的话,“薇薇,你还真是睡死了啊,老子拍了那么久的门,你居然没点反应!不能再泡水了,你那皮可要泡皱了吧!等着,等你老公来救你……”

“喂,死耗子,薇薇感冒了,你喝得醉醺醺,不要瞎折腾。”

“老子是在自己家,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把房子拆了,也是老子的自由,你滚!”

“喂,你讲不讲道理的?”

“男人婆,你搞清楚,你现在在谁的家里?我需要和你讲什么道理!”

“好,不讲道理就不讲道理,有本事,你开门啊。”

“我就开……”

“哈哈,开不了吧!”

浴室门被关皓弄得砰砰响,反正就是拧不开,惹得周晓萌在外面哈哈大笑,我在里面咯咯地笑。

笑着笑着,瞧见哥哥依旧一副不高兴的别扭样,看得我心里好怜惜他,不由我搂住他的脖子,身子借助水势一撑,我窜上,对准他的脸颊用力亲一口,“哥哥,虽然在我心里,你比不上小逸哥哥,但是,你的地位可比耗子哥高多了。”

哥哥嘴角微抽,“这么说来,我应该放礼庆祝?!”

“哥哥,不要生气。”我对准他的嘴角连着亲好几下,希望他能够高兴点儿。

我都亲哥哥好几下了,哥哥半垂眼帘看我的表情,无论怎么看都显得有些诡谲,好像在评估怎么下嘴吃掉我才好。

怪怕这种表情的,我柔着气儿去讨好他,“哥哥,不要生气嘛……”

“我没生气。”哥哥截断我的话,“刚才我问过你了,你也回答了我,说是即使耗子在门外,你也敢叫给他听。现在,他真的在门外,你还敢不敢叫?”

霎时……语塞……

想是一回事,真正要做,则是另外一码事。

如果我真的叫了,那么叫声之外面临的问题,是我能够承受得了的吗?

暂且不说我和哥哥的关系,我与关皓婚姻的动荡,将直接对关家和戚家带来冲击,而再进一个层次,则是丑闻,大伯和弟媳的丑闻……

“哥哥,对不起。”我低头嗫嚅,只说得出这句。

我与哥哥之间静了有小半会,突然,听得一声“嗤——”,接着是哥哥的冷讽,“真是小呆瓜,连我逗你的话,你都听不出,笨死了!”

尽管是冷讽,但是,我心中的重压即刻就没了,松了一口气。

悲催的是,这口气才松到一半,那个该死的耗子哥不叫人省心,他在门外和周晓萌吵吵嚷嚷的,吵不过周晓萌,他要拿出杀手锏了……

“谁说老子进不去的?!老子有钥匙!老婆,你等着,你老公钥匙开门来救你了!”

这下,不止是我呆住了,连哥哥也呆住了,我们俩谁也没有考虑到,一个下了小锁的门,完全可以用钥匙打开……

只需要那么轻轻地一拧……

天呐……

第三十六章:人生总有一次惊险的时候【下】

伴随着周晓萌和关皓的吵闹声,那一大串的钥匙弄得是哗哗啦啦地响,眼瞧着门要被拧开了!

“哥哥,怎么办?”我完全慌了。

“还记得你和我看过的《倩女幽魂》吗?”哥哥突然问。

他一提这部电影,我不免想起点别的……

那年暑假我到关家来玩,小逸哥哥刚巧出门了,其他人也不在,就哥哥一个人在家。我无聊得很,想着回家算了,他却主动提议让我留下,看看新租的老影碟《倩女幽魂》。

《倩女幽魂》是部老电影,可是我没有看过,只晓得是张国荣和王祖贤演的聊斋故事新编一类的东东。电影名头挺响,再加我闲着也是闲着,无聊呢,我也就同意了。

电影是好电影,就是某些场景不太适合我那个年纪的人看,我才17岁呢,和个28岁的大哥哥看小倩和宁采臣的贴身亲热戏,尤其是小倩裸\背,俯身而下,去给躲在浴桶里的宁采臣“接气儿”,那场戏看得人可尴尬了。

我面红心跳,坐立不安,深觉羞涩,反观当时的哥哥是面无表情,还问我要喝点什么吗。

我哪里还想喝什么,我就想奔回自个家的空调房里开最低温呆着!

他问我话,我低着头没吭声,于是,他的头就越是低了下去,一遍又一遍在我耳朵边问我,要不要喝点什么。

他的声音好听,好低,好有磁,钻到人耳朵里,仿佛整个人都要燃起来似的,我好害怕,忍不住推开他,慌张地拿了自己的小包,又慌慌张张向他道歉,说是家里有急事,我不得不回去。

他没有留我,只是我关门跑出去的刹那,我听见背后传来了他的笑声,很轻很低,却足以让我心绪不宁,大半个晚上睡不好觉。

现在,哥哥一提,我马上想起电影之外的这件事。

事情很小,看起来没有什么,可是在我心里,它就是一个禁忌,不能碰,不能想,一想就会很羞涩。

那时的我,肯定无法预料目前的我竟然和哥哥接触这么亲近……

不觉,脸庞羞红,我怎么就和他这样了呢……

还纠结个没完,脸颊立刻遭了一记捏,“小呆瓜,想到什么地方去了?!小耗子找到钥匙就能开门,你还有心思神游。”

我讷讷,拣别的话说,“哥哥,你好厉害,脑子转得真快。你是不是想藏在水里?”

“嗯,还好,你还不是呆得很厉害,等会,我藏在水里,你想办法把耗子弄出去,他喝醉了,你就让他睡觉,然后,我就可以离开了。”

“我知道了。”我眼皮子一垂,盯住掐着我脸颊不放的魔掌说:“哥哥,你可不可以不要掐了,再掐有印痕了哦。”

“有印痕才好,破了你的相,免得招惹耗子!”

哥哥的话好歹毒,我瞠大了眼要说他,他倒是放开手了,命令我,“你快点弄走耗子,知道了吗?”

“知……”

刚说了个“知”字,钥匙开门的声儿杀了进来,当即,我和哥哥谁也不敢再耽搁了,忙不迭从浴缸高的一边,跃入低的那边。

等关皓进门,绰约人影出现在半透明玻璃上的时候,哥哥猛吸了一口气,蓦然潜入水底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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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薇,薇薇,我回来了!叫你半天呢,门都没开,果然是睡着了。”关皓半醉的声音响亮到让人讨厌。

“薇薇,你还好吧?”周晓萌的声音有些紧张。

我装作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看着浴缸前站立的两人,懵懂地问:“怎么了?”

刚一说话,我就被水下某个可恶的家伙猛地抱住了腰,随即头也蹭到我的脯上,要不是浴缸里的泡泡过多,遮到了我的脖子,我肯定被他们俩人发现说谎了,因为,那可恶的家伙那么一抱,害得我浑身发颤呢。

恨恨掐了那个臭家伙的脖子一记,他才老实安静了。

周晓萌挤到浴缸面前,半挡住关皓,不停给我使眼色,大声说:“薇薇,你睡觉了啊,你不知道吗?”

周晓萌身后就是关皓,我哪里敢回应她什么,只好咳嗽一声当明白,我软软地靠在浴缸边,有气没力地说:“不叫我,我还真不知道。”

关皓被周晓萌挡住很不爽,他手一扒,将周晓萌小推开一点,也凑到我面前来。

他是个半醉的人,气味自然好不到哪里去,离得我那么近,什么生猛海鲜的腥味儿、交际应酬的烟味儿、酒臭味儿,混合成一堆,尽数扑向我的鼻子。

我的感冒程度还不是很深,没有到鼻塞的地步,他的那些怪味,我是一丝不落全吸到鼻子里去了。

好难闻……

要被熏死!

我赶紧用手捂住鼻子,关皓咧开大嘴笑了,“薇薇,你老公一来,你就醒了吧?会捂鼻子,看样子是醒了!”

“喂,你没看见薇薇难受吗?你离她远点。”周晓萌说着去推关皓,她可不是弱女子,她的身手和关皓不相上下,想推个人还是简单的事情。

只不过呢,醉的人通常有些蛮力气,我瞧着两人推来搡去的架子,关皓倒像是站了上风,周晓萌力有不逮。

水底下,哥哥抱住我的腰捏了一把……

“啊——”,脱口而出。

霎时,周晓萌和关皓不约而同盯住了我,齐声问:“怎么了?”

“呃……没……没怎么……”,我结结巴巴否认。

我清楚,哥哥掐我的用意是希望我快点,不要拖时间,他憋气憋得难受。

但是,这种场面,这种丈夫和情人同在的场面,我没经历过,心慌意乱到了极点,因此,连话都讲不利索了。

突然,关皓像发现新大陆一般,凑到我面前,兴致盎然地说:“薇薇,你脸怎么那么红?嘿嘿,你今天泡个澡,泡得真漂亮,气色怎么瞧着那么好?老公我看着就想掐一把。”

恶心……

我头一偏,避开他嘴巴里喷出的那股子怪气。

“躲什么躲?亲一下……”,说着,关皓呵着怪气朝我扑来。

“啊——”,我尖叫一声,两只手控制不住地,像轮子转动一般,朝着关皓凑过来的嘴噼里啪啦乱拍一气。

“噢——”,即刻,关皓惨叫一声,捂着嘴,连连后退好几步。

“哈哈哈哈……”,一旁的周晓萌哈哈大笑,按着肚子,腰都直不起来。

“唔”,我闷哼一声,双臂禁不住潜到水底,紧紧搂住口那个人的头,那个吸吮的力道好折磨人啊。

趁着关皓还在捂脸狂嚎,我勉强撑高身体,拨开前的泡泡,抱着我喜欢的那颗头,好歹让他可以浮到水面以上呼吸一下。

哥哥,辛苦点,忍一忍,我马上解决那个讨厌的人。我用目光如此告诉哥哥。

哥哥瞪我一眼以外,竟然张嘴啃了我一口。

我倒吸一口气,一双长腿全盘到他身上去,才是勉强忍住,没有叫出声来。

“咳咳……”

我和哥哥眼一瞟,一同瞪向该死的周晓萌,如果不是她大喊大叫,能把死耗子引到这里来吗?!

周晓萌摊手,奉送给我们俩一个无辜的表情。

啊呸!

&&&&

关皓捂脸嚎完,开始嚷嚷,“薇薇,你亲夫差点要被你谋杀掉了。”

“噗——”

我的眼风用力杀周晓萌,她捂嘴,吭吭哧哧把剩下的声给吞了回去,脸蛋涨成了猪肝色。

艰难吞完声,周晓萌没歇着,她两只手朝自个脖颈儿扇风,冷声冷调将关皓给讽刺上了,“耗子啊,我说呐,薇薇不用谋杀你,你要是死,肯定是被自己给谋杀掉的,你也不闻闻你身上那味儿,多臭!姐蹲过那么多年的厕所,从没闻过你像那么臭的味。揍你,那都算是轻的!要我啊,一直给你一颗原子弹,升天吧,您呐!”

“我X,男人婆,你给我滚,这是我家的浴室,容不得你来撒野。”关皓酒疯劲儿上来了,对着周晓萌暴声喝叱,完了,他揉着脸,迈着醉步向我走来,“臭什么臭,我洗个澡就不臭了!嘿嘿,薇薇,我和你洗澡。”

关皓说了一句“等着”,立刻动手扒自己身上的衣服。

顿时,一股强大的恶心感向我袭来,他脱掉外面的西装,我已经有想吐的感觉。

关皓的行为令我恶心到呕吐,主要有三点。

一、我不喜欢和他共浴;

二、这里有周晓萌和哥哥,而哥哥正躲在水里抱着我;

三、刚经历过一场酣畅淋漓的欢情,我自认是个一心一意的老实人,说谎会被识破的那种,与哥哥分享过美好的事情,再接触关皓,我就忍不住地恶心,这个是身体的自然反应,我不想骗自己。

此刻,半点不能忍受我名义上合法的丈夫接近我!

我一手指着门,非常明确地拒绝他,“皓子哥,对不起,请你出去。”

周晓萌也在一边帮腔,“是啊,出去出去,没听见吗?”

“妈\的,男人婆,我和我老婆洗澡,你杵着干嘛,滚!”关皓恼火了,大概是周晓萌的掺和,外加我在外人面前的拒绝,让他感觉很没面子,他耍酒疯似地喊,“别给老子装,老子想洗就洗,想亲就亲!”

犹如迅雷般,关皓不由分说,朝我扑来,一把扯住我的胳膊,让我不能动弹,紧接着,臭烘烘的嘴朝我压下……

“吧——”地一声,我被亲得结结实实。

作死的……

那一口的恶臭也就罢了,关键是那种湿腻腻的恶心感……

瞬间,身上像被上千上万的密密麻麻蚂蚁爬上爬下,又仿佛在湿的蛇堆里被缠绕,那些恶心的感觉过于刺激我脆弱的神经,神经的某线倏地被关皓的行为压断了。

受不住,我脱离了自我控制,抱着头,张嘴厉叫,“哥哥,他欺负我,打他打他打他……”

在我失控的不断尖叫声中,水声“哗啦”大响,一个人影猛地窜出水面,举了拳头朝关皓砸去……

“砰——”

第三十七章:小疯子,不要怕,哥哥保护你!【上】

“砰——”

关皓被哥哥一拳揍倒在地,但是我被关皓亲过的湿腻感没有办法解除,好反胃,撑在浴缸边,我嘴一张,胃里的东西立刻稀里哗啦吐到了地上。

“乖乖,妞啊,别紧张,你千万别紧张,放轻松,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儿,老大会解决的。来来来,清水漱个口。”周晓萌放鞭似地,噼里啪啦一通说,还给我递来了装清水的杯子。

经过一番失控的尖叫,我神有些疲惫,仿佛一个饱积了各种郁气的袋子,被突然放了气,使得这个胀鼓鼓的袋子瘪了下去,由于袋子瘪得太快,人的神力无法承受这个释放的速度,从而导致疲惫……

不多言,接过水杯,我直接漱口。

漱口的间隙,我略掀了眼皮看……

此时,揍完耗子,哥哥长身一跃,出了浴缸,算得是美男出浴吧,啥啥都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周晓萌欣赏人\体雕像似的艺术目光投到哥哥的身上,哥哥眼神斜着一凛,周晓萌乖乖地缩了回去,低头不停在咳嗽,嘴里念念叨叨,“我没看见,我什么都没看见,我没看见……”

哥哥顺手一扯,将一块大大的浴巾围在腰间,然后,拍拍我的发顶,说:“别怕,哥哥在,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

心中无缘无故就相信他的话,不止因为我明白他是一个有担当的男人,还因为12岁那年的夏天,他不也曾抱着失望无助的我,给我提供温暖和抚慰吗?

我轻“嗯”了一声,这时,不远处传来关皓惊怒的质问声,“你!你怎么会在这里?!你对我老婆做了什么?”

哥哥低头,先对周晓萌说话,“你看住薇薇,明白吗?”

那口气说得好像我是一个危险份子似的,周晓萌也应得相当的严阵以待,“放心吧,我肯定看住她。”

我懒得吭声,还有些逃避的意思,因为不晓得如何收拾这个局面。

原先,我明明打算是将哥哥给藏住的,可是,没有料到我的身体对关皓的触碰有那么大的反应,竟然是无法忍耐,还没等我和哥哥事情自动败露,倒是自己先捅破了天机。

这实在有违我的初衷。

我果然不是一个作奸犯科的料子。

于是,我整个人歪在浴缸里,不出去,当一回缩头乌小鸵鸟,把正面应对关皓的事情,丢给哥哥处理,反正,他会挡在前面保护我的,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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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皓暴怒地冲过来,哥哥不让他冲到浴缸这边,主动迎了上去,挡住他的路。

“妈\的,你们背着老子做了什么?!”关皓蛮牛一般抵着哥哥怒声质问,眼睛仿佛炙红的钢水。

哥哥背对我,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他的声音听起来丝毫不激动,无惧而淡定,“还要我明说给你听?你都亲眼看见了。”

“不,我不相信!”关皓吼了一嗓子,转而推搡哥哥,看向我这边,“妈\的,你个野种,别挡着老子,你一面之词,老子不信你!薇薇,告诉我,你和他没事!”

破罐子破摔,我一手搁在浴缸边,一头枕在上面,另外一手无聊地拨着水玩,他还有什么好问的,要看的都看见了,难道要我假惺惺告诉他什么都没有吗?即便我说没有,他能相信吗?三岁小孩都不信的事儿,他智商没那么低下吧。

关皓极力推,哥哥极力挡,关皓怒气勃发,骂个不停,“滚开,野种,有没有事,我要亲口问我老婆!死野种,挡爷道的狗!”

关皓一口一个“野种”,刺得我耳朵不舒服极了,我不免抬头纠正他,“他不是野种,你不能这么说他。”

“薇薇,你告诉我,你和他没事。”关皓充满希冀地望着我。

说“没事”实在是毫无意义,不能遮盖一切,当做没有发生过,我摇头,不骗他, “有事,你这不都看见了吗?”

关皓愣怔,大概是没有料到我承认得那么爽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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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能够忍耐和关皓BT的婚姻,维系住关家和戚家的情谊,是因为我平静的生活犹如一潭死水,泛不起波澜,事业和家庭就那样的一成不变,关皓对我的BT举动还在我可以忍受的范围之内。

可是呢,哥哥回国了,他是一只巨大的黑蜘蛛,心编织了一张天罗网,无论我这只小飞蛾飞到哪里,都逃不过被黏住的命运。

这其中最重要和最关键的一点,我喜欢哥哥碰我,无论是按摩,还是做\爱。

我这个人虽然是伪淑女,格某些时候是温温的逆来顺受,可欺骗自己,我是做不到的。

一个婚姻可以貌合神离,但如果“离”到一方不能忍受另一方触碰的程度,那就实在是离谱,没什么意思了。既然他都看见了,我自己也承认了,再维持这样的一个婚姻,无非是让自己增添痛苦。

只要关家和戚家有共同利益和情谊存在,我和关皓的婚姻不过是锦上添花的纽带。

再说了,我和关皓隐婚,外人是隐隐约约猜测罢了,悄无声息地离婚,谁又能知道些什么,不过是民政局换个本子的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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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我想了想,真诚地补充说道:“皓子哥,十分对不起你,让你撞见这事。现在说什么,都是狡辩和虚伪,你知道,我不是那种人,对吧?!所以,为了咱们大家好……”,说到这里,我顿住,看向关皓,希望他能够意会我未出口的意思。

关皓呆呆听着,直到我望着他,他的表情慢慢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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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你\妈\的,我不会同意的,你休想!”关皓冲着我大吼,紧接着拳脚全冲着哥哥去了,“你个野种,野种!是你引诱她的,对不对?肯定是你引诱的!”

哥哥一边挡,一边说:“没有谁引诱谁,双方自愿。”

哥哥这句有火上浇油的效果,关皓先是大吼一声,“老子和你拼了”,然后,疯狗似地攻击哥哥。

哥哥只挡不还手,哥哥比关皓的身手高多了,想当年关皓还是被哥哥揍了,才去学的散打,他哪里是哥哥的对手。

我这个外行人都看得出,哥哥让着关皓。

想来也是,我和哥哥对不起他么,要是反揍他一顿,那太说不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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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哥哥和关皓对打中的对话,让我听着莫名其妙……

“耗子,你冷静点,要不是我让了你,你怎么可能和她结婚?”

“你放屁,当初是她选择的我,是我,不是你!”

“她选择你,如果我不罢手,你觉得自己有胜算吗?”

“我呸,当时她都疯糊涂了,你在她眼里连毛都不是,只有我才是她喜欢的。”

“呵呵,她要是喜欢你,为什么不让你进去?你别忘了,刚才你一碰,她就吐,这叫喜欢你?”

“你个野种,我不和你说这个!她乖得很,又听话,如果不是你引诱,她本不会背叛我!你个野种,你有没有良心?以前她和你怎么样,我不管,她现在是我老婆,我的老婆,你还记得你什么身份吗?你是我爸爸的儿子!你夺人所爱,你个□的,二皮脸!你还挡?你要是男人,你还是爸爸的儿子,你有种就别躲,让老子揍你!”

关皓骂到最后,哥哥好像被他骂到了点子上,他真的不还手,由着关皓抡拳头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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拳脚如雨下,关皓骂骂咧咧没有停过。

我瞧着哥哥抱头蹲在地上任揍,渐渐地,我的视线开始模糊了……

我只见到了哥哥背上的红蔷薇……

那么妖异的红蔷薇,我的眼睛里全都是……

谁,是谁,是谁要来攀折,斩断它们的命和沃土?

可恶的妖怪!

谁要培育我的血死,我就要谁灭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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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薇薇,别……”

一把甩开周晓萌,我厉声冲了出去,“打死你,打死你——”

第三十八章:小疯子,不要怕,哥哥保护你!【中】

甩开碍事的周晓萌,嘴里叫嚷要“打死你“,我几步绕到了关皓的背后。

关皓一侧头看向我,尚算英俊的脸煞气地笑,“薇薇,你给我认错,我就原……啊……放……放开……”

关皓这孬种怎么甩得开我,我早就跳到他的后背,紧紧勒住他的脖子,双腿也缠住了他的腰,我的嘴更是……嘻嘻……

“薇薇你个疯子,从我身上下去,啊疼……”,关皓一面叫,一面抓着我的头发打我。

关皓叫得惊天动地,我可不管他的死活,我一意咬住他的一只耳朵死也不松口,我的牙齿就是专门用来轧这只狗耳朵的。

打吧打吧,你越打,我咬得越用力,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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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耗子,住手!”

有个人的声音仿佛是从外太空来的,具有特殊的能量,能够到我的心里去,我不由竖了耳朵捕捉那个人的声音。

被那个人叫做耗子的男人,他一点都不好,背着我,打我,极力想甩开我,对我做坏事,害得我越是讨厌他。

讨厌到心里磨牙,我那嘴里的一口好牙,自然也是跟着心思动的,他打我越用力,我咬得越狠,呵呵,对我那么坏,到时候,可别怪我撕下你的一只耳朵哦。

耗子一边打我,一边说我坏,“她疯病又犯了,不揍她,她是不会清醒的……啊……”

“妈\的,你再动她一下,我揍死你。”

“我X,你有本事乖乖让她咬,不吭声,老子对她够好的了,现在居然这么对老子,还咬我耳朵。你个傻X,你有什么本事揍我,她是我的老婆,老公打自己老婆,你狗拿什么耗子,我还偏打她,我把她打成痴货,你都管不着……啊……你打我……”

“先前我打不还手,是因为你是我弟弟,这事我确实对不起你,这会揍你,是因为她是我的女人,你本就算不上她的老公。”

“谁是你弟弟?我妈就生了我一个,你算什么玩意!你们这些外面养的野\种,登堂入室就算了,一个两个来抢她,你们知道老子想着她多久了?好不容易死掉一个,她又疯了,终于轮到老子了,你个野种又跑回来搅什么搅?你想打就打,别说得那么冠冕堂皇,老子要是孬一下,老子不姓关。哟呵,怎么,不打了?打啊!我让你打!”

“耗子,我不和你说那些,你蹲下,让她脚落地,不要攻击她,我有办法让她放了你。”

“放?有什么好放,她还能咬掉我一只耳朵?呵,我还就背着她让她咬,倒是你,还有男人婆,你们都给我滚,滚出这里,这是我家,我讨厌你们来!听见没有?给我滚!”

“你冷静点,我和周晓萌会走,你蹲地上,让薇薇脚落地,等她恢复正常,我们就走。”

“哈哈,正常?要那么正常做什么?老子就不让她正常,老子有的是本事养个疯子!”

“住……”

&&&

那个好听的声音,刚叫了一声“住”,我的头和后背立刻猛力撞到了什么东西,发出好大一通闷声……

“砰——”

重击,巨痛袭来……

牙关禁不住重重咬合,抵御疼痛……

“啊……耳朵……我的耳朵……”,撕心裂肺的声音。

“蹲下,快蹲下!”

“啊……妈\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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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晓萌你傻了啊,快过来帮忙!”

“哎,好的。”

“滚……啊……你们……滚开……啊……”

“周晓萌,架住他,对,用力,1、2、3!”

“啊……我就……不蹲……啊……我X……”

“关皓,你的耳朵已经被薇薇撕下一个大口子了,你别倔了,你快蹲下吧,让薇薇松口,赶紧去医院缝……”

“妈\的……滚……你们滚……”

那个讨厌的声音一边叫嚷着“滚”,一边用力撕扯我的头发,我感觉头皮和头盖骨要分离了,嘴里一片的恶心血腥味道,我想吐,但是吐不出,因为牙关咬得更紧了,我甚至听见脆骨头和的分离声。

“啊呀,不行,老大,打晕这丫吧,要不然他耳朵真的要没了。”

“你们……俩个神经……”

“咚——”

那个恶心的男人貌似被打了什么地方,他“咚”的一下,双膝跪地上去了,抓着我头发的手仿佛失去意识一般,放开了。

头皮和头盖骨骤然不疼,僵硬的牙关里,浓浓的血恶心味道,我再也忍不住想吐的感觉,“哇”的一声,张嘴,全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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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晓萌,找块浴巾包住她,你看着这里,我去找镇定剂。”

“好的,老大。”

第三十九章:行走在记忆的深渊【上】

轻微的眩晕之中,我睁开了双眼。

透过朦胧的视线,我意识到,自己到了一个很奇怪的地方。

这是一个犹如宇宙空间的地方,寂静无声,清冷孤独,没有过去,没有将来,没有现在,当然,也没有可爱的星星,围绕我旋转的是一些破碎的光影碎片。

那些光影碎片似乎是有内容的,有场景,有人,还有模模糊糊的声音,我不禁揉揉眼,想看清楚碎片的内容,可是,一旦我真的关注某一个碎片,那个碎片立刻变得模糊不清,成为水波包裹的光点,发出柔和晕糊的微光。

这种想看不能看的感觉,令我感觉很烦,我伸手,用力一抓,抓住一个碎片。

来不及得意,手中的碎片蓦然发出强烈的光,我赶紧闭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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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无风,午后燠热,大晴。

也许因为炙热的阳光直直烤到皮肤,我举手遮头,抬眼四顾的那刻,不觉有些头昏。

为什么我会到了这里呢?

奇怪。

周围的房子、道路、树木、草地全部没有变,是我曾经熟悉的,可是,从我12岁的时候算起,我家已经搬离这里好久了,我大概已有14年没有回来看过,关于这里最近的消息是一年前,听说我家原处的住址被开发成一家大型超市。

因此,如果我的记忆力没有出错的话,我所站的这个地方应该是超市才对啊……

我茫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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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不远停着一辆车,那车子左手边的一栋大房子是我的家。

再看车子,似乎里面有一大一小两个人,大的那个正紧紧抱着小的,似乎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感觉怪怪的,我不由向车子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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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接近车子,我越是惊讶,驾驶座里坐着的好像是哥哥,很年轻很年轻的哥哥,二十啷当岁数,风华正茂的美青年,与他实际年龄相反的,是他眉梢眼角流露的那种华光内蕴的风致,看得人的眼都不舍得挪一挪。

他好像没有看见站在车窗前的我,他眼微垂,目光慈悲得像是普度众生的菩萨,紧紧抱住怀里呜呜哭泣的小小身躯,嘴里轻声喃喃哄,“一切会过去的,薇薇,哥哥在,会保护你。”

回应他的,是小小身躯更为依赖的依靠和抽泣。

此情此景,不由我不产生一种时光倒流的感觉……

假如,没有错的话,那个小小的身躯应该是12岁的我,可是,我现在26岁啊,我怎么能够在同一个时间地点看见另一个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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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海里刚浮现疑问,立刻,一股强大的吸引力袭向我,我控制不住地前倾,身体穿过了车子,眩晕着,朝12岁的我倒去。

蓦地,双目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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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睁开眼的那刻,我惊悚了。

细细的胳膊、稚嫩的手是我的,而面前这个温暖宽厚的膛则是哥哥的,再张眼看看周围,车窗、皮椅,还有背后徐徐吹来的冷气……

我竟然变成了12岁的那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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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等我惊悚够,我赫然发现了另一件尴尬的事情。

尽管车内有很足的冷气,让我们抱着不出汗,但是,老维持一个姿势,我累啊。

就在我稍微挪动脑袋的时候,我看到眼前的白衬衫黏出湿湿的一小坨,我和这个小坨之间有两串浓浓的“关联”,再移一下,它们变长变细,但是彼此间的联系是那么的牢不可破……

啊啊啊,太丢脸!

谁来把我带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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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子动动,想把那两串东西给偷偷吸回去,免得被哥哥发现,谁知道,我刚抽了抽鼻子,后脑勺立即被两只大手牢牢捧住。

“做坏事了,嗯?!”

呃,被发现了……

非常难为情,况且我知道哥哥有轻微洁癖,今天我的眼泪濡湿他的白衬衣,已经很那什么了……

我眼皮虚虚地往上抬,嗫嚅说道:“哥哥,对不起,我刚才哭着哭着,不知道为什么会流出这种东西。”

哥哥不语,刚才那种菩萨般慈悲的目光已然没有了,取而代之是严厉且嫌弃的目光。

才发现爸爸和小姨做了那么恶心的事情,我吐得那么厉害,哭得那么伤心,心里唯一倚靠和信赖的,是面前的关晏哥哥。

可是,此刻他用这种目光看我,嫌弃得一无是处似的,而面前两管抛物线样的长鼻涕晃悠悠的,好像嘲笑我的一张咧开的嘴。

我怎么那么倒霉,那么没用啊?

嘴一瘪,我只想哭,于是,我也不阻止自己了,扯开喉咙放声哭,鼻子还用力,想把两条长鼻涕吸回去,“哥哥……呜呜……对不……”

话还没说完,鼻翼被两指猛地紧捏住,脑袋还朝了一记爆栗子,哥哥毫不留情地训我,“都掉得那么长了,还吸进去,脏死了!你这个小呆瓜知不知道什么是干净邋遢?”

鼻子被捏得好疼,我扯着哥哥的那只手,委屈地说:“知道,哥哥我知道的。”

“不准再吸进去,知道吗?”

哥哥的口气好凶,我缩了缩肩膀,乖乖回答他,“知道了。”

“哼。”听他一声哼,白衬衣的袖子立马朝我撸来。

“哥哥……”

“别动,给你擦鼻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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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微洁癖的哥哥用他的白衬衣擦掉了我的长鼻涕,接着,他将衣服脱了,露出很漂亮的膛,然后,他把白衬衣脏的那面卷了,一面用干净的那面为我擦眼泪,清理剩余的鼻涕,一面继续训我,“女孩子要注意干净整洁,懂吗?”

“懂的,哥哥。”被哥哥的衣服捂住了鼻子,我瓮声瓮气回答道。

“用力,别等会又流了出来。”

我脸红,声如蚊虫般细呐,“哥哥,你的衣服都脏了……”

“会洗衣服吗?”哥哥挑眉问。

“会的会的。”我忙不迭点头。

“嗯,那就给我把衣服洗了,记得洗干净点。”

“哥哥,我一定洗干净。”我很用力地保证。

“呵呵,小呆瓜。”

&&&

重新坐回副驾驶座后,哥哥问我,“心情好点了吗?”

我摇头,怎么可能好呢?

想了想,我对哥哥重提秘密约定,“哥哥,你刚才答应我了,不告诉任何人的,这件事你也不能告诉小逸哥哥哦。”

哥哥我的头,“哥哥答应你的事情,一定会做到。”

“哥哥,你真好。”

“哥哥带你去玩,不去小逸那儿做作业了,好不好?”

今天看见除哥哥以外的人,我都会难受的,当即,我点头同意。

&&&

车子开到离大桥不远的树荫底下,哥哥将车停住,说:“到了,下车吧。”

我打开车门,双脚落地,准备看看风景的时候,四周的景物陡然变化,连同天色也暗了下来。

我一惊,连忙回头,身后的车子居然凭空消失了,而我脚下踩的地方变作了河堤的边沿,顺着脚下的路低头前望,是覆满长草的堤岸斜坡,斜坡再下就是宽宽的河面。

薄暮笼罩四野,河风猛烈,长草被吹得瑟瑟倒伏,我的薄羊毛衫本不能抵挡,不由双臂互抱,聊胜于无地抵御寒冷。

呃,慢着……

我有……

松开手臂,我不可置信地低头看,发育了,毫无疑问,我比刚才12岁的我要大一点儿……

这套薄羊毛衫,假如我记得没错的话,它是我初中时候的衣服,至于为什么我会穿着这套衣服站在河堤上吹冷风,而不是窝在温暖的家里,我记得不太清楚了。

迷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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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薇。”

突然,有人在背后叫我,惊得我一回头,啊,是哥哥……

他和刚才我在车子里见到的模样没有什么变化,如果硬要说变化的话,那么大概是他的气质更为深沉了吧,如同工匠心雕琢的玉器,愈发凸现出玉的光彩和器具的美。

昏暗惨淡的天幕之下,黑呢子大衣将哥哥的身材衬得好颀长,浓密的黑发被风吹得拂到一边,仿佛风中跳动的黑色火焰,他俊雅的面目满是担心,见我看了他,他的担心逐渐转变成怒气,迈着令我害怕的步伐,一步步朝我走来。

他步步逼来,瞬间,我想起这是怎么一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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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之中,我的学习成绩不是很好,学什么都学得不太进去,即使用了功,努了力,考试依旧是考得不好。

更令我沮丧的是,我的成绩经常被爸爸拿来和雯雯相比,说什么不如表妹的成绩好,妈妈虽然不说什么,但是背后常常是叹气,我有一回还曾偷听见爸妈的玩笑话,笑着说我的基因不好,偏向对方的缺点。

甚至,爸爸和妈妈背后会有这样的对话……

“玫,咱们家薇薇空有美貌,我要是把努力半生的公司交给她,恐怕不足三个月就要被她给败了,我看以后要给薇薇找个可靠有能力的人才行啊。”

“伯言,我看关家的关晏不错……”

“哈哈,我刚提个头,你连人选都想好了!”

“我这不是心、早打算嘛,再说,关晏那孩子是不错。”

“呵呵,不错是不错,可是,玫,你别忘了,关晏多大,薇薇多大,还有啊,关晏身边围绕的女人还少吗?那都是些要貌有貌、要才有才、要能力有能力、手腕心思不落人后的女人,就凭薇薇那丫头的小脑瓜壳,他能看得上薇薇?不说看不看得上的话,像关晏那种有本事的男人,一般女人驾驭不了,薇薇更是驾驭不了,两人勉强捏在一块,迟早要伤到咱们的心肝宝贝,他啊,你就算了吧。”

“嗯,好吧,他不行,那你可别想小皓那孩子。”

“怎么了?”

“虽然我和海宁的关系的不错,但是小皓那孩子不得我眼缘,我怎么看都有点儿不太满意。所以,要说年龄相当,品也好的,我觉得还是关家的老三不错。”

“那倒是,关逸怎么说,和薇薇是青梅竹马,即使后面变心,他大概对薇薇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伯言,八字还没一撇呢,你居然想到那么后面的事情。我觉得他不会变心的,会像你对我这么好。”

“哈哈,我这不是假设么,哈哈,当然会像我对你这么好,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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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妈妈对于我的未来达成这样的共识,令我感觉很不好,仿佛所有的努力都被否定了,需要依靠嫁人才能有生存的意义,自己的价值本得不到体现。

但是,不得不承认,我如果想体现自己的价值,碍于自身的能力水平,我是怎么样也无法去体现的,我读书读得那么差,勉强是班级的中等生,我怎么去证明自己的价值呢?

没有本事的人,又勉强撑场子,岂不是笑掉别人的大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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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这么晚,我之所以冲动跑出来,是因为某些莫名情绪纠缠我,让我的心情异常郁结,再待在家里,我怕自己没有淑女的良好教养,可能会大吼着叫他们闭嘴。

哥哥带了女朋友来玩,小姨打趣说她美得女人也动心,妈妈接了话茬,说她不止是漂亮,还聪明能干,我若是有哥哥女朋友的两下子,她就没什么可担忧的了。

爸爸和雯雯凑热闹,雯雯腻腻歪歪地和哥哥女朋友亲热,爸爸请她给我补习功课,哥哥女朋友一个劲地谦虚,但是眉眼间都是得意,靠在哥哥肩头笑,明艳又大方。

哥哥亦是笑,毫不避讳地搂住她,看着就是一双天成的佳偶。

我呢?

我,是那么那么地笨,一无是处,空有外貌,没有头脑,现在连外貌也被哥哥女朋友给比下去了,只会缩在角落里看着大家笑成一团。

好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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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走得那么近了,我后知后觉,才想到要跑。

“跑什么!”哥哥手长腿长,一下子抓住我,“你知不知道大家的担心啊?什么都不说,一个人跑出来,遇到坏人怎么办?”他一面教训我,一面钳住我的腰,揍我的屁屁,“小呆瓜,我叫你乱跑,敢乱跑就揍你,看你下回还敢不敢乱跑!”

他打得好不留情面,我穿着灯芯绒的裤子也挡不住他的力道,屁屁好像被他打成两半似的疼。我正有满肚子的别扭气和委屈,没地方爆发,他还用那么重的力道来揍我,我是招谁惹谁了?

眼泪措不及防就流了出来,我哭着叫嚷,极力挣扎,“你就是世界上最大的坏人,就你是最坏的,没有人能比你坏!我讨厌你,走开,你们全都聪明,就我最笨,我讨厌你们这些聪明人,我不要看见你们,尤其不要看见你!你凭什么打我?好,你想打就打,打完我,你走开,走开……”

我哭叫着,要哥哥走开,离我远一点,他反而是不打我了,还像以前那样抱住我,我的头,揩拭我的眼泪,磁低沉的声音轻易抚平我躁动的心灵,使得我安静下来,“小呆瓜,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潜能和擅长的东西,你的学习不好,并不意味着你做其他的事情不能成功,你不过是没有找到自己的长处。小傻瓜,哭什么?你笨,哥哥也不嫌弃你啊,你不一样是我的妹妹吗?”

我吸吸鼻子,挂着泪,可怜兮兮瞅着哥哥,“你真的不嫌弃我?”

“嗯,不嫌弃。”哥哥嘴角轻撩,勾出一抹迷人的弧度,他掏出手帕,“我要是嫌弃你,还会给你擦鼻涕吗?”

对哦,哥哥有轻微洁癖,他房间里的东西摆得好整洁,耗子哥和小逸哥的房间完全没法比,整一个狗窝,海宁阿姨收拾他们俩的房间,一般会给他们俩一顿的好揍。

没好意思让哥哥擦鼻涕,我一把夺了手帕,自己给自己捯饬干净。

突然,我想到一个事……

“哥哥,你会给姐姐擦鼻涕吗?”我比较在意这个。

“不会。”哥哥非常干脆地说,接着又认真补充一句,“聪明蛋都不会流鼻涕,我只给你这小呆瓜处理这些脏兮兮的东西。”

什么话嘛!

腮帮子一鼓,我又想生气了,哪知,他两手指头一捏,恰好捏住我的脸颊,我忍不住“哇”的一声叫出来,“痛哇。”

“哈哈,还敢不敢生气?”哥哥得意地大笑,鼻子朝天。

捏得好疼,我立马投降,哀求他,“不敢了,哥哥你放手啦。”

“认错了没?”

“错啦,我错啦。”事情有转机,我赶紧承认错误,还说了他一通的好话,把他夸得天上天下绝无仅有,濒危的珍稀动物一只。

我说了那么多好话,哥哥却像是捏得我上瘾了,没有半点松手的意思。

“哥哥,哥哥,你最好啦,不要捏我啦。”我忍泣吞声,不敢反抗这个恶霸,继续求他。

“嗯,认罪的态度很不错,可以宽大处理!要是以后再错,再钻牛角尖,我就把你的小耳朵拧起来,让你吊在半空中,风一吹,让你在半空中晃荡。”

明知哥哥是吓唬我,用恐吓三岁小孩的把戏恐吓人,但我就吃这一套,被他吓,我就一个劲往他怀里钻,向他撒娇,“哥哥,我不敢啦,真的不敢啦,你不会这样对我的,对不对?”

哥哥呵呵地笑,“小呆瓜。”

不知怎么的,他越是这么称呼我,我心里越乐,再说他的膛又大又温暖,河风猛吹,我也不觉得冷,于是,我腻在他怀里跟着傻呵呵地笑。

“怎么穿那么薄?冷了吗?”哥哥抓了抓我的薄羊毛衫袖子。

“冷了。”我老老实实回答。

哥哥解开大衣扣子,敞开大衣,“进来,暖和暖和。”

我乖乖听话,钻进哥哥怀里,他立刻把我裹住,我紧紧贴着,搂住他的腰,蹭他的暖气儿,仰着脸蛋冲他甜甜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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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开始我们俩裹在一件大衣里,哥哥还正常着,慢慢地,他的神情变化了,变得有些怪异,好像被什么突如其来的东西给哽住了,进而身子也僵住……

“哥哥,怎么了?”我迷惑不解地盯着他。

假如,我没有看错的话,他脸上的表情可以称之为“强作镇定”。

哥哥的动作是慌乱的,他忙不迭掀开了大衣,“松开手。”

“啊?”我没反应过来。

哥哥很凶,呵斥似地命令,“没听见吗?松手!”

他的样子好凶,我害怕,吓得把手缩到背后。

哥哥眉头拧成一条竖线,像一把剑垂在额头正中间,我看得好不安,是不是我无意中做错了什么,让哥哥不高兴了呢?

“哥哥,怎么了?”我小心翼翼地问。

薄唇不悦地抿成一条线,哥哥不答话,只是扯住大衣的中段,交叉裹住自己,衣服被他绷成直直的面。

我不敢接近他,因为,他整个人都在很生气地瞪着我,摆出了一副拒绝靠近的姿态。

被哥哥影响,我直觉是我错了,不断反思自己刚才做错了什么,可是,把事情细细梳理了一遍,我半点头绪都没有诶……

“小呆瓜,不冷吗?进车里去!”

不及细看,一件暖融融的大衣兜头罩住我,随即,我被扛了起来。

天呐,我的胃被顶住了……

好难受……

“哥哥,胃难受。”我捶着他的背,大叫道。

回应我的是,我可怜的屁屁又挨了一掌。

“哼,忍住,这是你该受的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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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狠的哥哥不顾我的抗议,顶住我的胃,将我扛到了车旁边,然后,他一手打开车门,一手把我扔了进去,像丢麻袋似的,全然不理会我舒服与否。

我恨得咬牙,双臂乱挣,扒开那件该死的大衣,准备好好骂他几句,不料,等我钻出头的时候,四周围早已不是河边的那辆车子了。

此时此刻,我坐在客厅里,身边没有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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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行走在记忆的深渊【中】

被坏心眼哥哥扔麻袋一样,扔到了车子里,我恨得咬牙,双臂乱挣,扒开那件该死的大衣,准备好好骂他几句,不料,等我钻出头的时候,四周围早已不是河边的那辆车子了。

此时此刻,我坐在客厅里,身边没有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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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视机、影碟机、茶几、沙发……装修……

这里……

如果我没有记错,这里是关家的客厅,还是好多年前的关家客厅啊……

很自然地,我低头看看自己的身量……

不错耶,又长大了,部也跟着发育了不少,衬得黑色吊带装的口鼓鼓的。

感觉很有趣,我一会儿就经历了成长的三个阶段,忍不住,我伸出一手指戳一戳自己的,看看是不是假的。

嘻嘻,的,好像是真的耶,再捏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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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薇?你在做什么?”猛地,楼梯口那里传来一声带笑的问。

我一吓,停了手,连忙抬头朝那儿望去,只见哥哥和他的女朋友并肩站在二楼楼梯口,两人均是面带笑容俯瞰我。

我羞窘,手生硬地从部挪开,改为头发,“没……没什么……我在等小逸哥哥……”

“他刚出门,去市图书馆了,没有4、5个小时,他不会回来的,你要来这里,怎么不事先给他打个电话?”哥哥一边说着,一边和他的女朋友从楼上下来。

“我……我忘记了……”,看着这对璧人向我走来,我不禁有点喘不过气的感觉,心里绞得莫名难受,说话自然是说不顺溜的。

最奇怪的是,我居然无法看清楚哥哥的女朋友长得什么样子,她的脸上似乎笼着一层流动的雾,影影绰绰,似是而非,又或许并不是我的眼看不清她的样貌,而是我的心拒绝看清楚她的样貌?

总之,她是一个仅凭妙曼的身姿,也能使得别人知道她美丽的人。

看不清她的样貌,我却能知道她的表情神态,她虽然附和哥哥在笑,但是她的眼里全是高高在上的俯瞰姿态。

她瞧不起我。

是啊,除了脸蛋儿,我实在是太不出色了,太过于平凡了,像她这样有能力又漂亮的人,怎么会看得起我?

我自卑地低下头,不去看他们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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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呆瓜,我又没怪你,低头干嘛?”哥哥笑呵呵地捏了一下我的耳朵。

“没……没有……我是在……在想……要是早点来就……就好了……”,我坑坑巴巴地说着,垂的头却是更低了,耳朵好热啊,哥哥的手怎么可以那么凉凉的呢?

“结巴的毛病怎么越来越重了?我告诉小逸,要他多督促你朗读课……”

“晏,薇薇的结巴还是蛮可爱的,我听着挺喜欢,说不定小逸也喜欢呢,你就别干涉人家小朋友的乐趣了。”哥哥女朋友笑着打断了哥哥的念叨。

哥哥很不认同她的想法,“胡说!话都讲不利索怎么和人交流?语言功能是最基本……”

“哎哎哎,我这不是说笑话嘛,你还板着脸训我?你再训,我也结巴了啊。”哥哥女朋友大发娇嗔。

哥哥接住她的拳头,握在手里笑,“得了,你要是结巴,谁协助我打理跨国商务?你还是做你能言善道的百灵鸟吧。”

唉,能帮丈夫事业的,有帮夫运的,恐怕指的就是姐姐这种女人吧……

姐姐和哥哥小声咬耳朵调笑,大概说了几句,她侧头,愣了几秒,然后,一副辛苦忍住笑的样子,指着我,对哥哥说:“晏,快看,小妹妹看呆了。”

“嗯?”哥哥的目光立刻跟着压到我身上。

顿时,我窘迫得不得了,恨不得找个地缝埋了自个。

&&&

哥哥瞥了一眼,便移开了目光,语气带着一丝冷然,“我妹妹还小,家里保护得又好,人老实得很,你别老是吓唬她,拿她开玩笑。”

姐姐咯咯地笑,打趣地说:“晓得啦,关家三公子的未来媳妇儿,我可不敢欺负。”说完,她来我的头,“姐姐和你开玩笑的,别往心里去哦。”

“没……没有……”,我努力挤笑容,表明自己不介意她的玩笑话。

“不是要回家吗,回去吧。”哥哥拿住了我头顶上的那只手,放在掌心里握着。

姐姐没骨头似地倚着哥哥,声音笑得媚气,“好啊。”

&&&

哥哥送他女朋友出门,关家客厅里,我孤零零地坐着,乱按着手里的控制器,把电视频道不厌其烦地转着玩,等着不知什么时候会回来的小逸哥哥。

“砰——”,关门声响起,震得我快要昏睡过去的神经立刻醒来。

“哥哥。”我不可置信地低呼,他不是送他女朋友回家了吗,怎么那么快回来了?

哥哥将钥匙抛到沙发上,接着,一股脑脱掉了西装外套,一边拉下领带,一边抱怨地说:“热死了。”

“哥哥,你怎么那么快回来了?”心底有说不清楚的高兴,我自动凑过去,把他解下的领带和西装放好叠好。

哥哥彻底放松似地撑了一个大懒腰,“司机王叔叔回来了,我让他送她回去。”

“哦,这样的啊!哥哥那么热,你怎么穿那么多啊?”我叠着西装问。

“她喜欢成功人士呗,诶,可热死我了。”哥哥解开衬衣上面几颗扣子,大喊热。

“哥哥,要不要我找把扇子给你扇扇凉?”我很狗腿地问。

“空调房怎么也那么热。”哥哥低声念叨了一句,然后,对我说:“麻烦,不用了,拿那本杂志给我好好扇扇,再把温度给我调低点。”

“好。”我屁颠屁颠地调低了空调温度,忙不迭给他扇凉风。

我刚扇了两下,哥哥斜眼睨我,奇怪地看着我,“咦,怎么不结巴了?”

没有哥哥女朋友在场,只和哥哥说话,我可不会结巴呢,再说,我平常也不是结巴的人,不过是凑巧结巴的时候,老是碰见他们俩一块儿,才给了哥哥我结巴的印象。

这是我难以言说的小秘密,我怎么可能告诉哥哥……

我猛力给他扇风,“我紧张就结巴,姐姐那么聪明,又那么漂亮,我一见她,我就紧张,所以结巴。”

我这么说也是婉转告诉哥哥,别老是督促小逸哥哥让我朗诵什么课文,那可烦人了。

哥哥听了,没接话,呵呵地笑,一双腿惬意地搭到了茶几上,“给我捶捶。”

“不扇风了?”

“不扇了,捶腿。”哥哥拿着手里的遥控器换台。

“嗯。”我听话,拿了旁边的小凳子,坐在哥哥的腿边,给他捶腿。

&&&

“看这个怎么样?”哥哥一面换台,一面问我。

我捶着没停,往电视那边看,电影台正演着一个书生进了一座鬼气森森的寺庙。

最讨厌鬼片了,没事就吓人,我胆子小,可不敢看。

赶紧低头,我说:“哥哥,不看这个,快换一个台。”

“害怕了?”哥哥的低磁声坏坏地勾着点小尾音。

“嗯,害怕。”我拼命点头,希望他大发慈悲,不要放这种吓人的东西。

哥哥撩着唇角笑了,眼睛黑黑,闪着诡光,“这么胆小,看来你需要多多训练你的胆子啊,这样吧,为了提高你的适应力,今天就看这个了。《倩女幽魂》,是好片哦。”

“哥哥……”

“喏,你可以不看画面啊,只听声音?还是说听声音,你也害怕?”

哥哥一副鄙视的口气,我立刻坚持不了意见,任何人都可以鄙视我,惟独哥哥不可以。

我强撑,“谁说的,我才不怕听声音呢。”

“好吧,既然不怕,接着捶,我可是要看电视了。”哥哥悠悠闲闲地说。

&&&

呜呜……

怎么可能不怕?

我捏成拳头的手心里全是汗啊。

好紧张……好紧张……好讨厌电视里的声响效果……

风阵阵……

“鬼来咯……”,语气幽幽。

“哇——”,再也受不了那气氛,我哇哇乱叫,猛扑到哥哥怀里去,害怕地箍紧他的腰。

第四十一章:行走在记忆的深渊【下1】

哥哥吓唬我,我是个不经吓的人,立刻哇哇大叫,猛扑到他怀里去,害怕地箍紧他的腰。

“哈哈,小呆瓜是胆小鬼。”哥哥开心地揉着我的头顶大笑。

郁闷……

我揪住他的衣摆,脑袋紧贴着他的小腹,闷声说:“我不是。”

“不是?那你怎么吓成这副小样?”哥哥揉完我的头顶,两只手捏住提我的耳朵尖玩儿。

讨厌他,吓唬了我,还这么有理笑话我!

我拿头顶去钻他的小腹,嘴里一个劲地坚持,“我不是,我不是,我不是……”

哥哥被我的脑袋顶得陷在沙发里,他哈哈大笑,上下提我的耳朵玩,笑着笑着,突然,哥哥的腿痉挛似地一抽,小腹绷缩,他打个激灵,全身猛地僵住,连提着我耳朵的四手指也不动了。

咦,奇怪哦。

我停了蹭哥哥,抬起头瞅他,“哥哥,你怎么了?”

我的声音,仿佛惊醒了哥哥,他如梦初醒,被火烧了一般,慌忙放开我的耳朵。

“哥哥……”

最令我不可置信的是,哥哥竟然猛推了我一把,嘴里用着厌恶并且发火的口吻,说道:“滚开!”

我刚才和他闹着玩,抱着他的腰本没有抱紧,他推我,我哪里有可能抵挡得了,当即……

“澎——”

“啊——”

我的腰和后背撞到身后的茶几,发出好大的声音,还有东西被我撞掉到地上。

巨疼……

我即刻承受不住,倒在地上蜷缩,抽气呻\吟,“嗯……嗯……”

眼睛里全是泪,我不明白哥哥为什么突然对我发火,要我滚,我有什么地方做错了?刚才不是好好的么?哥哥怎么能够这样呢?

我没有都没有做啊,这无缘无故的……

透过朦胧泪水的视线,我见到哥哥呆呆地不动,好像被什么事情给震住了,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心里委屈得不行,这个罪魁祸首还发呆不理人,因此,我顺着后背的疼,使劲在地上来回翻滚,小孩似地嚎啕大哭,想要引起他的注意,别老是在发呆。

腰和背都是真的疼,于是,我哭得很卖力,“哥哥,我好疼啊,哥哥……哥哥……”

我哭得那么厉害,哥哥好歹是回神了,他手足无措地将我抱到沙发上,“伤到什么地方?”

他先前不理会我,我就使劲哭给他听;现在他理会我,还非常紧张地盯着我看,我就想使使子了。

我知道这样不好,可我就想使子……

“薇薇……薇薇……”,哥哥连着叫我好几声,我只是双臂做枕,将头和脸埋在沙发里,不理他,让他自个紧张去,谁让他那么坏地,发了神经推我来着。

也许,是我使子使过头,哥哥的紧张感慢慢褪了,我就听见他的声音悠悠变了一个调门,“真的不理我?嗯?”

“哼。”我轻哼一声,双手不自觉捏得死,两只耳朵竖尖尖,防备哥哥作怪。

下一刻,我就知道错了,后悔也来不及啊……

哥哥这个坏人,他用爪子挠我胳肢窝的痒痒。

&&&

“啊哈哈……哥哥……不要啦……”

我笑得在沙发上乱扭,还想躲避哥哥的魔爪,无奈,沙发就那么点地方,我占了大半,哥哥坐了剩下的,恰好卡在我腰那儿,我能跑到哪里去呀,还不是任他手到擒来。

刚才是痛得掉泪,这会是笑得挂泪。

我可怜兮兮向哥哥求饶,“哥哥……哈哈……你放过我吧……哈哈……我错啦……”

“以后还敢不敢不理我?”哥哥斜睨,像捏狗脖子似地捏住我的脖子。

“不敢了,不敢了……哥哥疼啦……”,我摇他的大腿,求饶。

“哼,那还差不多。”哥哥收了手,转而去我的发顶,“对了,以后不准别人你的头,明白吗?”

“耗子哥呢?”

“不行。”

“小逸哥哥呢?”

“不准。”

“姐姐……”

“谁都不可以!”

“谁都不可以?”

“不可以。”

“你呢?”

“我是你哥哥,当然是只能我。”

哥哥说得大气凛然,义正言辞,貌似很有道理的样子,我没有理由反对他诶,因此,我点头了,“好吧,只让哥哥。”

“嗯。”哥哥应声,撩着我的发丝玩儿。

我喜欢哥哥这样我的发顶,感觉很舒服,假如我是一只宠物小狗,他这么我,我一定舒服地翻肚皮啦。

趁着气氛好,我想借机撒撒娇,要哥哥对我更好一点,别没事对我发神经。

头一歪,对着他,正想说话呢,冷不丁眼角余光瞥到那个鬼气森森的电影,竟然出现让我呼吸困难的镜头。

面容俊秀的书生被女鬼压入浴桶,躲避其他鬼闻到他的人味儿。等那些鬼走,女鬼担心书生,窈窕美背,俯身而下,渡气给书生……

这……这是一个女鬼救人的镜头嘛……

为什么我偷瞄后,心跳的速度提升了一倍不止呢?

突然感觉脸面热热的,此刻,要是不做点什么,说点什么,我的脸恐怕要煮**蛋了。

我没话找话,小声嘀咕,“刚才明明是你先推的我嘛,怎么到后面都是我的不对呢,坏哥哥。”

“说什么?”热乎乎的身子和热乎乎的鼻息,瞬间以我不可反抗的姿态压低而下。

讨厌的哥哥,能不能不要挨我那么近?

我穿着小吊带呐,光光的肩头和脖子那儿痒痒死了。

我缩着往沙发里面挤,想避开后背上的庞大热源,“没……没什么……”

我越是缩,哥哥越是贴。

“真的?”哥哥声声低。

我不自觉低着声应,“真的。”

“敢做不敢承认,嗯?我告诉你,我还年轻得很,我可是都听见了。”哥哥的声音好低好热,没有以往捉弄我的气势,反而更像是咬人的小虫子,慢慢爬进我的耳朵,轻轻扯咬耳朵里的细茸毛毛玩儿,令人又是痒、又是酥。

手指有酥着微微痉挛的感觉,我揪住沙发边儿,眼角余光里瞅见女鬼居然还没有给书生“渡气”完毕,而此时此刻,哥哥唇边的气息萦萦绕绕撩着我的唇瓣儿,刺得人有樱唇半启的微妙感觉。

哥哥仿佛未觉察我的胡思乱想,他的眼神在我看来多少是迷蒙的,像是浅酌微醉似的,他一手指拨着我鬓边的发丝,低喃,“我说我都听见了,你还是不敢承认啊?”

哥哥的热气儿和手指具有魔力一般,我声音些些的颤抖,“哥哥……你刚才……弄得……我的背好……好疼……”

“有多疼?告诉哥哥。”他的声音是那么低哑,可我全一字不落地听见了。

“不……不知道……反正……反正是好疼……好疼……”,一股朦胧的推动力,推着我侧头几度,再离哥哥近一点儿。

“哥哥帮你揉揉,好不好?”低声呢喃的气息交缠。

“嗯。”

热热的手掌抚上我光滑的背部,所到之处,犹如被温泉的水洗过,说不出的舒坦,于是,被那种种的眼波和触觉所感染,我也是醉掉了。

“舒服吗?”

哥哥的嘴唇似触非触,在在诱惑人去做点什么,况且色泽好漂亮,不知吃起来像不像果冻布丁,又软又有嚼头?

我禁不住伸出小舌头碰碰……

“唔……”

瞬间,双唇胶着,无分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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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未有过的美好感觉袭击了我,使我头晕目眩,身心绵软,如花绽放,极尽妍丽,我不由紧闭双眼,攀附着这个对我施展魔法的男人,以防自己迷失在天堂之中。

我越是攀附得紧,越是被动纠缠着回应,男人的体温越是上升,并且他重重地压到我身上,仿佛不给我喘息的机会,逼着我和他一道燃烧似的……

喘……喘不过气了……

哥哥,放开我,不要啦……

刚揪住哥哥的头发,突然,头猛地一晕,我失去意识了……

第四十二章

昏沉沉地醒来,睁开眼,有一瞬间并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什么地方,于是,我抚着额头起身坐,看看周围的环境。

天色已经黑了,屋内的物件勉勉强强可以看清楚。

身下是软软的床,左前方是衣柜,右前方是小书桌、手提电脑等物,床头的衣挂架挂着一件男式睡衣,除此外,整个房间的布置是简约而整洁的,没有多余的装饰物,看起来像是男人的房间。

因此,我不由低头看看自己的穿着,没有了先前的小吊带,取而代之的是牛仔裤加针织衫秋装,属于俏皮的少女系穿戴。

最让人疑惑的是,我为什么躺在床上,衣物穿戴整齐,并且这不像是我的房间?

一骨碌翻下床,我套了那双明显比自己脚大不知多少倍的男式拖鞋,顺手开了床头灯,往衣柜的穿衣镜那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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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子里的我,比穿小吊带那会大了一点,微卷的头发长及腰臀,脸上的青涩稍有褪去,也许是刚刚睡醒的关系,双颊有暖暖的晕红,表情看起来特别的呆。

愣了好一刻,我慢慢想起这是什么地方了……

这是——

哥哥的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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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是什么地方,我的脑袋里立刻自动浮现出一系列的相关事情,心中自然而然地涌动与这些事情有关的苦闷感觉,脚下犹如踩在棉花上,一步一软地退回床前,重新躺在了床上。

眼睛一闭,和哥哥有关的事情恍然经过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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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岁的暑假,在关家的沙发上,哥哥要走了我的初吻,但是,这件事没有改变我和他的关系,他逃开了,后悔了,自责了,仿佛被惊吓的兽。

他告诉我,我们是永远的兄妹,他是把我当做亲妹妹看待的,那是意外的失控,叫我不要放在心上。

说这个话的时候,哥哥脸上的表情是懊恼和后悔的,平生头一次我所仅见,我亦是平生头一次心痛领悟——我喜欢这个人,已经很久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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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自己喜欢他,同时也明白,我没有任何的机会,他的话和表情是这么告诉我的。

嗯,没错,他没错,我这个空有外貌没有脑子的人,他怎么可能看得上我?

我从小是一个笨蛋,是个笨人,反应也不太好,迟钝得很,像我这种女孩子,一无是处,他本不可能喜欢我,他喜欢的是姐姐那种女人,聪明的,能干的,漂亮的,很多很多的优点,最重要的是,可以协助他管理公司的业务。

我对自己认得很清楚,我配不上他,他看不上我。

纠缠他,要他对那个吻负责,未免是我的可笑。

我这个人笨,脑筋不灵活,格也软,逆来顺受,可是,我身上还是有骨头的,不可以被他瞧不起,既然是看不上我,我又何必去缠着他?

脑子里做了决定,我的心却像被强行割成两瓣,我还那么年轻,哪里能够掩饰自己的伤心?当即,面对着他,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

他慌张了,要逃离,他掏出一只手机,打电话给姐姐,告诉她,他要去他那里,并且,他边说边往外走。

在他即将关门的那刻,不知出于什么勇气,我冲过去,扯住门把,口齿清晰地告诉他,我也是把他当亲哥哥看待的,刚才被他吓哭了。

我这样说,他居然也信,大大松了一口气,大概,当时的我们都需要这个借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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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以为事情到此结束,我与他的关系回到原地,但是,世间的事情发展往往不是由人控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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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然我笨,我蠢,但我还是一个有自尊心的人,他既然说了那个话,我又自我欺骗地回应了他,那么,即便我的心疼得流血,我也不会去打扰他,造成他的困扰。

我做出了决定,他却不是这样的。

哥哥这人的心态相当矛盾。

我说当他是亲哥哥,他仿佛得到了借口,一面在口头说将我当做亲妹妹看待,一面恢复到以往对待我的状态,对我做出种种令我心跳的暧昧举动,还时不时搂我、亲我,说什么兄妹友爱。

他这样做,算得什么?

假如真的是兄妹之情,对我没有别的感觉,他就应该远离我,不要来搅乱我的心,可是,他说的和他做的完全相反。

我讨厌他这样的行为。

如果我是聪明的,我大概能做到从这样的相处之中抽身而出,但不幸,我是个笨人,质问他的话,每每到了嘴边,又咽回肚子里,软弱地赖在他的暧昧里。

每当看着他和姐姐当着关戚两家人的面卿卿我我,我只能是掐得自己的心喘不过气,藏在没人的地方默默流泪,暗骂自己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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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哥哥的关系,不清不楚延续着,直到现在——大学三年级,我21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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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让我能够独立些,大一时,爸爸就让我住进大学集体宿舍,不知哥哥出于什么心态,他在我就读的大学附近买了一间公寓,要求我每周五下午放学后来这里给他打扫屋子,美名其曰,锻炼家务能力。

我虽然是笨人,可不能一无是处啊,连女孩子最基本要会的家务,我也不会的话,我那基本不是废人一个么?

所以,做家务,我最行了,煮饭拖地洗衣服都难不倒我。

妈妈教我,女孩子要保养好自己的手,我听她的话,给哥哥做家务的时候,会戴上手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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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下午,做完家务很累,加上我打了电话问哥哥,他说有商业酒会,回公寓很晚,让我打扫完就回女生宿舍去,因此,我打算偷偷睡一会他的床休息,睡到自然醒,我就回去。

本以为睡一下就醒的,没料到,醒来时已经这么晚了,天完全的黑了。

借着床头的灯光,我看向墙上挂的钟,时针和分针正好指向11的位置。

从来没有在哥哥的卧室过夜,我和他都有默契,不将关系发展到最后一步,亲吻是点到即止的。

第四十三章

在我难以忍受,即将开门坏他们好事,想要和哥哥彻底断了的时候,哥哥倒是停止亲吻,和姐姐分开了。

姐姐的脸笼着氤氲的雾气,我是看不清她的具体容貌,可我能够感觉到,明能干的姐姐看样子是被哥哥驯服了,与哥哥分开,她的脯起起伏伏不停,脸庞的薄雾透着淡淡的红晕,哪里还有之前对恃的架势呢。

姐姐攀住哥哥,说话的声音好柔和,“宴,你好醉了……”

话未完,哥哥醉意轻浮地掐了她一把,“是好醉了,所以,什么都不能做,我要回去睡觉。”

“你说什么话呢!”姐姐扶着欲倒的哥哥,嗔他。

哥哥不让姐姐扶,抽出手臂去揽她的肩头,凭着男人力气强拉着姐姐往电梯那边送,嘴里嘟嘟嚷嚷的,“今晚实在累了,想做什么,等我睡一觉起床再说。”

这种话关在屋子里说没什么,搁到算是公众场合的门外,实在是叫人脸红。

我听得脸红,相信姐姐也是脸红,因为,听外面的声响动静,哥哥的话八成是将姐姐给噎住了,并且让她毫无异议地进了电梯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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抚着双颊脸红,冷不防,门“咔哒”着开了,还没反应过来,“砰”的一声,又立刻关了门,惊得我差点尖叫。

捂着嘴,我呆呆看着背靠门板的哥哥,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反应。

与门外醉醺醺的表现截然相反,此时的哥哥是清醒的,目光锐利如剑戟刀锋,森然朝我逼来,我吓得倒退数步,不明白自己有什么地方惹到他了。

“退什么?”哥哥恼怒地喝了一声,过来抓我。

按我以往的经验,当哥哥表现出这种样子的时候,我最好不要反抗他,否则会被他打屁屁,很用力地打。

两手下意识护住屁屁,我紧张地望着哥哥,结结巴巴为自己辩解,“没……没有……有退……”

“哼。”哥哥轻哼一声,睥睨地问:“刚才的事情都看见,听见了?”

哥哥的问题不可以不回答,我嗫嚅着承认,“嗯,看见了。”

“没有想过开门吗?”

哥哥的手抓得我好疼,我半点不敢强硬,因此,我哪里敢承认有过这样的念头。

怯懦地,我摇头了。

“不错,我的事,你有自知之明就好。”哥哥这么说着,他的嘴角微撩,笑了,似乎是满意,可是那么锐利逼人的目光之中却有股无名暗火燃烧,跟随着浓浓的酒气,向我袭来。

我很不安,心理压力很大,哥哥又开始矛盾了,他这样的表现,是嫌弃我、轻视我,但仍旧是纠缠我不放手。

哥哥的语气咄咄逼人,“这么晚了,为什么不回去?我不是告诉过你,叫你打扫完就走的吗?”

哥哥的语气仿佛我是一个钟点女佣,我感觉难受,他践踏了我的心意,因此,他的诘问,我唯有沉默以对,作为反击。

“为什么不说话?装什么木头?嗯?”哥哥声音里的火气像即将喷发的火山口,而且他的手掐得我胳膊好疼,我忍不住想抽开手臂。

我并没有挣扎,也没有抱怨,只想让自己舒服点儿,哥哥却像我做了什么天大忤逆的事情,他忿怒的酒气笼罩我,一只胳膊转而勒我的腰,“我问你话呢,你聋了吗?你想躲哪里去?我不同意,你哪里也去不了!你知不知道你很碍事?要是让她进屋见到你,让她误会了怎么办?你去跳河,都不能证明我的清白。如果没有你碍事,我早结婚了。不吭声?好,你不吭声,我告诉你个事情,看你还吭不吭声!”

说到最后,哥哥的语气变得诡谲,脸也跟着贴到我眼前,不知是为了观察我的表情,还是想让我看清他说的每一个字。

哥哥眼睛里的东西很深很深,是看不见底的深渊,我早已跌入其中,粉身碎骨了,他下面的话,是不是还嫌弃不够,要将我磨成粉,当风扬灰呢?

“你听好了,我告诉你——”,哥哥面有得意,他说:“我要和她结婚了,婚期准备定在五月份。”

我不晓得哥哥在得意什么,如果想看我怎么掉眼泪,他恐怕要失望。

尽管内心断不了对这个人的喜欢,但是几年以来他轻视我,反复纠缠我,我的神经已经处于麻木状态,做他的妹妹无论如何都是幸福太多了,和他的暧昧纠缠关系,徒然浪费了青春,还赔尽心酸,我何苦来?

如此,他要了断,我便了断,断了和他不清不楚的关系,我离开他远远的,想怎么喜欢是我的事,与他没有关系。

因而,他说要和姐姐结婚,我由衷地松了一口气,感觉得到了解脱。

我鼓起勇气,直视他,“哥哥,你想和姐姐结婚就结吧,恭喜你,那个……”

说到“那个”,我紧张地抓住身边的椅背,哥哥的眼神好像要杀了我一般,恐怖极了,可是,既然话说到这个份上,要我停下是不可能的。

暗暗给自己鼓劲,我硬着头皮,继续说:“那个,我不是女佣,如果,哥哥想要女佣,我用自己攒的零花钱,帮你请……啊……”

好痛……

哥哥的手劲奇大,捏得我弓腰驼背缩成一团,“哥哥……疼……”

“你有胆子,就给我再重复一遍。”哥哥的声音冷硬,似一把厚重的大刀砍到我身上。

我很委屈,为什么我会那么弱势?

明明我才是受害者,是有理的那方,他凭什么让我理亏?

心中气恼,不知不觉,我眼中氲出泪水,哽声说道:“你……放手……我……我不欠你的……”

“混蛋!”哥哥一声低喝,陡然松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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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晓得他下面想要怎么打我,脑子里迅速闪的一个念头就是逃。

毫不迟疑,我撒腿想要往房间里跑,最好是能够快手将门关上。

无奈,我那点反神经真不够哥哥瞧的,刚转过身,我衣领就被他一手揪住了。

火气很旺的声音,从后背轰来,“你逃什么?!”

呃,貌似我激怒他了……

心里的惧怕,还有其他种种莫可名状的情愫纠缠着我,我直觉再不逃恐怕要陷入更令我迷乱的境地。

恐慌之中,我用力挣扎,手脚并用,朝着他的头和脚乱挥去,嘴里还发出被他惊吓的大叫声,“讨厌你,走开,走开,不要缠着我。”

“蠢货!”哥哥骂道,他本没把我的痛苦和挣扎放在眼里,三两下将我制伏,接着将我死死摁在沙发上,冷然嗤笑,“你这个蠢货,也敢讨厌我,叫我走开?我缠着你?你开什么玩笑?如果不是你一次又一次赖在我身边,做出一副让我不得不可怜你的蠢样,你以为我会对你怎样?呵,没见过你这么蠢的人。”

“是啊,我蠢。”我承认着,泪水淌了满脸,“我是一个蠢货、笨蛋,比牛还笨,反应也不太好,迟钝得很,别人对我好一点,我就想对那个人好十分。我缠着你,是我不对;赖在你身边,也是我不对;做你妹妹更是侮辱了你的智商,总之,我就不应该出现在你周围。我向你道歉,好不好?你松开手,放我离开这里,我保证以后再不让你看见我,再不纠缠你,还你轻松自在。”

“不准!”哥哥霸道而傲慢地一口回绝,“没有那么容易的事情。”

“你到底想怎么样?”我顿时有种神崩溃的感觉,我都已经承认他的一切指责,答应离开他,他还不放我,他到底想怎样。

“不怎么样,只要你……”,哥哥神情有所放松,他努了努嘴,做出一个示意,“……主动一点,我就放了你。”

“什么?”哥哥的情绪转变有点怪,含着泪,我呆滞地问。

“主动一点,难道你不会吗?”哥哥不耐烦地说。

被哥哥下了死劲儿摁在沙发上,我惟有脑袋可以动,于是,我摇摇头,表示自己实在是不明白他的意思。

“这里,”哥哥空出一只手,指着薄唇说:“主动点。”

被他好几年的纠缠,我要是还不明白他的意思,我真的是痴呆了。可是,我现在没有心情“主动点”,我只想离开这个房子,离开他,一个人静静地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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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了想求他,“哥哥,你放开我吧,求你了……”

“没门。”哥哥说完,空闲的那只手,卡住我的脖子,神情恶狠狠地,“你主不主动的?”

怎么?

他还想着掐死我?

泥人还有几分火呢。

不要脸,逼人太甚!

我瞪着他,拗劲十足地迭声回复他,“不主动,不主动,不主动,你掐死我好了。”

呛声回去,我没有占据上风,实际上,我和他目前的姿势,一上一下,我也不可能占据上风,只有任由他处置的份。

我拼着劲地说了那么一串,完全是豁出去了。所以,我并不看他,脖子一拧,双眼一闭,他爱怎么地就怎么地吧,引颈就戮。

等了半天,没有动静,按钮不住,我不禁睁开眼,立马,和他对上了。

他定定盯着我,神情说不出的诡谲,像是捕获猎物的猛兽,东瞅瞅,西看看,寻个什么地方下嘴吃食似的。

“你……你……你要做什么……”,我口吃地问。

陡然,他的表情变得痞痞的、坏坏的,他挑着眉,嘴角微勾,“怕啊?”

他的情绪转变,我估不了,时好时坏,时时晴,让人累得慌,我以不变应万变,当即抿紧了嘴,不接他的话茬。

“不说话,嗯?”他像一只俯身而下的猎豹,姿态优雅却危险之极,脖子上的那只手渐渐加了力道,故意照成我呼吸困难。

我微微张着嘴,辅助呼吸,侧开头,不与他的目光有任何的对视。

“把头转过来,看着我。”他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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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深的无力感缠绕着我。

我累极,“哥哥,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说,把头转过来,看着我,耳朵聋了?”哥哥截断了我的话,他本不理会,视我微弱的声音如无物,想践踏便践踏。

弱小的人,只配流出软弱的泪,面对不珍惜的人,软弱的泪水换来的是对方心理上的满足感。我十分厌恶我在他面前流眼泪,但是,这个不受我的控制。

将手臂横在眼眶上,徒劳挡住奔涌的泪水,我卑微地求他,“哥哥,放过我,求你放过我。”

回复我的是,手臂被猛力扯下,哥哥冷然压抑的声音,“你以为我不想?我讨厌蠢货,讨厌笨蛋,讨厌呆瓜,我喜欢聪明人,是你不放过我,你为什么不放过我?告诉我,你为什么不放过我?为什么不放过我?我要你主动,你还给我拿乔?那好,我吃亏点……”

强烈的酒气笼罩而下,说到最后,他忽地一下,迅猛叼住了我的下唇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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叼住?

是的,叼住,近乎忿恨地叼住我的下唇瓣儿。

唇瓣说不清的刺痛和他一身的酒气,令我不舒服到了极致,当下,我受不了地推他,要他离开我远点,我不是他任意发泄的玩具,我是一个有自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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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了全身的力气,我用力踢他,打他,发泄长久以来对他的各种不满,各种心酸。

可问题是,依旧无力……

我主观是要打他、揍他,客观是没有这个可能,他叼住我的下唇瓣儿,四肢和手像沉重的麻袋压住我,我基本不能有大的举动,好像被翻了壳子的乌,怎么动都是没有用的。

反而,我的挣扎更激发了他的忿怒,我感觉下唇瓣儿疼得要出血了。

终于,我哭声含糊,再次抛弃自尊求他。

嘴皮子被他死叼住一半,我这种的哀求,狼狈得不能再狼狈,“呜……哥……哥……我……我……主动……主……动……”

立刻,我唇瓣儿的疼痛消失了,他俯视,眼睛亮晶晶地盯着我,“真的主动?”

“真……真的……呜呜……”,我抚着唇瓣儿哭。

“是你纠缠我的,明白吗?”他气势磅礴,犹如君临天下。

我忍泣吞声,“嗯……是……是我……纠缠你……”

“是你不要脸,明白吗?”

“是……是我不……要脸……”

“我已经推开过你了,你硬赖在我身边,明白吗?”

“嗯……”,我已经没脸重复这些黑白颠倒的话,只能用哭声表达我的不满。

我的哭声,哥哥不屑一顾,他嘴角轻撩,神情惬意,身子向后一倒,半歪在沙发的另一头,姿态随意潇洒又霸气。

他手指勾勾,召唤小狗似地说:“过来,主动点,你知道我一向是赏罚分明。哼,别转其他念头,要是弄得我不高兴,你就等着我惩罚;要是弄得我高兴了,奖赏你是小意思。”

我本来还在哭的,被他这么一说,我不好意思地红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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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嘴里说的奖赏和惩罚,我是明白的。

惩罚很明显,那是他要打我的屁股。通常他打我,是我和他说离开,这时,他不会手下留情,打得人可疼了,他的说法是要我记住教训,以后,不许有其他想要离开的念头。

而奖赏呢,就不足为外人所道了……

他想要奖赏我,通常是他吻得我刹不住车的时候。

彼此有清晰的认知,不能进展到最后一步,所以,他想出了一个办法,去悄悄学了按摩的技法,施展在我的身上,用以替代那最后的一步,经常弄得我是神魂尽失,甘愿他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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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我主动,哥哥是不可能惩罚我的,而奖赏的后果……

很不争气的,我红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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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小呆瓜不动了?”哥哥半眯着眼,一股吊儿郎当的味儿,低磁声调侃,钻到人身上哪个缝儿,就能让哪儿缝儿酥\软。

人身上自然是不可能有缝儿的,因此,那就是全身酥\软。

刚才的事情还没有解决,他亲口说要和姐姐结婚,我本来要装彻底的傻子也无法再装下去,他结婚是我的底线,我再喜欢他,也不能去破坏他的婚姻。

当然,按照他的角度讲,凭我也想破坏他的婚姻,简直可笑,天方夜谭,他完全不拿我当回事。

可是,从我自身的角度出发,那确实是成为了受人唾弃和鄙视的人,不管他如何地轻视我、奚落我。

对二人的关系有清醒的认知,全身酥\软又怎样,做人必须有原则。

因而,我扑了上去……

第四十四章

见我扑来,哥哥双臂大开,笑吟吟地看着我,一副等我主动投怀送抱的模样,看得人那叫一个生气。

呵,我就那么贱?

你勾勾手指头,我就死不要脸地贴上去?

我扑到哥哥身上,他双臂一合,紧搂住我,又是拍背,又是头,声音低低回回地在我耳边绕,“小呆瓜,幸好我接得住,要是你再用力点,哥哥的骨头都被你震散了。”

震散最好,散了你的臭骨头,就免得招惹我!

我起了身子,嘴一张,便要朝他的嘴咬下去,主动给他看看。

他手一挡,抵住了我的预谋动作,神态显出醉意,正正符合他那身上的酒气儿,他笑呵呵,“小呆瓜,乖得很,哥哥可喜欢你主动点儿,嗯……要主动……也要轻……轻点……轻点……乖……”

我奋力啃他、折磨他的嘴皮子不算,还双手并用地揪他的头发,使劲地揪住,痛死他最好,可是呢,我这样的行动,依旧是被哥哥给瓦解了。

他任由我报复地啃,嘴里黏黏糊糊地说着要我轻点儿,另一面,那可恶的手在我后背上乱揉乱按,就算是木头人也要被生生挑起心火。

这个人太矛盾了,令人好生气,一会要狠地吃我,一会又像抱着宝似的,宠个没完,颠颠倒倒,反反复复。

身体的反应,加上心中极恨,我蓦然放了他的唇瓣儿,骑在他的腰上,双手抡圆,朝他没头没脑地打,边打边哭,“你就是吃定我了,对吧?讨厌你,讨厌,讨厌,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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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让你想离开我。”哥哥手一揽,轻松将我拿下,身子一转,我又按在了身下。

眼中噎泪,我用力“呸”了他一声,瞪他说道:“你能不能不要那么讨厌?不要那么反反复复折磨我?”

回应我的是哥哥爱怜的目光,他柔了声儿来哄我,“小呆瓜,你总是那么呆呆傻傻地揉得我心疼,你不明白啊,不是我折磨你,是你钻到我心里折磨我。我拼了命想逃开你的,你信不信?钻到心里的这个小呆瓜,什么都不懂,只晓得折磨人,你不知道,每个夜里我是怎样地不能安生,我常常睡不着,反反复复地翻来翻去。”

他话声儿低柔,絮絮叨叨地说我折磨他,说这话的时候,他不时停下亲我,隔着衣服,他的手更是做着时常给我的部按摩——提拉小头儿。

这不是活生生的要我死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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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是这样,挥出去的拳头,打在棉花上。

每次被哥哥逼急了,我豁出去,要打他、揍他,这狡猾的人就跑开了,低声下气来哄我,变着法地“奖赏”我,害得我没骨头地妥协他。

这次,能不能不重蹈覆辙?

我真的累了。

哥哥低身压着我,一手抚着我的发,一手隔着衣服,用拇指、食指、中指牵拉我右侧的小头儿,亲着我说:“别离开,好吗?哥哥还有好多‘奖赏’你的手法没有使出来,你要是离开了,什么都见不到了哦,吃亏了哦。你看你的反应,你是喜欢哥哥这样做的,对吧?来,挺起来,挺高点,按摩才到位,乖,就是这样。小呆瓜,你要感谢哥哥哦,没有哥哥,你这里怎么可能发育那么好?你是需要哥哥多弄一弄,好好按摩,才能长大的呢,离开哥哥怎么成?是哥哥亲手弄大的呢,费了那么多劲儿,时时不忘让你舒服才弄大的。不许离开,不许其他人按摩你,只有我才可以的,明白吗?不准再胡思乱想了哦,答应我。”

身体的反应,我拒绝不了,但我还有保持沉默的能力。

挺做一张弯弓,我的目光越过他肩膀,看向天花板,打算忍了他的所作所为,等他弄得无趣,弄得累了,想睡觉了,我再悄然走人,再不会出现在这个地方。

“怎么不说话?不是让你答应我吗?”哥哥不悦地放开小头儿,恶作剧地捏了一把软团儿,我吃不住,倒抽了一口气。

那抽气的声儿真是暧昧啊,我自己听得脸红。

哥哥呵呵地笑,“答不答应?”

不想答应肯定要反悔的事,我“嗯”了一声作为回答,同时,我主动伸手去他脖子后面,表示依赖的意思,好软化他,让他今晚趁意,快快去睡觉。

没料到,我低估了酒醉人的反应力,他并不见得迟钝,还很有心地探究我,“我怎么感觉你不是真心的?”

“哥哥,你真的醉了,去睡觉,好不好?”我避重就轻地说。

“不好。”哥哥一口否决。

说这个人醉了吧,实际看,他怎么都像是清醒的,说他清醒的吧,怎么看都像是醉的,真真假假,叫人难以分辨。

“哥哥,你到底想怎么样?”我终究是年轻,沉不住气。

“不怎么样,我改变想法了。”他很突兀地说了一句,接着从我身上离开,我莫名其妙看着他,不晓得他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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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一件一件从他身上剥落,当我看他脱到第二件衣服的时候,我想我知道他要做什么了……

抱歉,我没有那个心情,而且觉得很不堪,我的第一次不应该是这样发生的。

女方不同意的这种事,不算是情人间的爱昵,只能算是强\暴吧。

我蜷缩在沙发里,抱住自己的脚,做出防备的姿态,说:“哥哥,我不愿意。”

立刻,哥哥的手一顿,低头看向我的时候,神情又变了,似笑非笑,一派倜傥,“不愿意?”

哥哥的情绪变化了,我小心翼翼地注视他,小声且坚持地说:“嗯,不愿意。”

“嗤,你以为我会做什么?别太看得起你自己了。”哥哥傲然微笑,“我不过是准备要睡觉了。”

“哦,那就好,那就好。”他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很好吗?”哥哥嘴角噙笑,扔掉衬衣,人畜无害状地蹲了下来。

第四十五章

女子天生的第六感比较灵光。

哥哥人畜无害状地蹲在我面前,嘴角噙笑,问我,“很好吗?”

即使再傻,我也知道他的表现不正常,可是我如果依旧软弱,害旁人害不到,只能害了我自己。

他逼我没有退路,退无可退……

一无所有,人便会坦然起来,因为,没有得到,就无所谓失去。

神上,他□我彻底,我不愿意\体再遭受他的折磨。

我抱紧双腿,在沙发内蜷缩、蜷缩、再蜷缩,防备他伤害我,然后,我直言告诉他,“哥哥,你要结婚了,我不愿……”

“嘘。”哥哥放下了傲然的姿态,表情转而变作神秘,他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别那么扫兴,我顺嘴说着玩的,你也当真?果然是个呆瓜。”

顺嘴说着玩的?

很容易受到他情绪的影响,我狐疑地盯着他,他立刻伸了手来拧我的脸颊,口气爱昵,“小呆瓜,我逗你的。”说着,他坐到我身边,一臂揽住我,一手轻轻刮我的脸蛋玩儿,“你当什么真?我只想看看你的反应,看你在不在乎。”

磁声低低,哥哥的膛又火热火热的,烫得我半边身子发麻,要命的是,我竟不觉得他的酒味儿臭……

慢慢地,头晕了,我不免跟着他的话问,“真的是逗我吗?”

“真的。”哥哥亲我,大掌均匀有力地按摩我的胳膊,“小傻瓜,绷得那么紧张,放松点。”

哥哥的手有魔力,他按揉了两下,我的胳膊不自觉地松开,他长臂一伸,我整个人像化了似的,柔顺地被他卷入怀中。

他低低的笑,热息在我的耳朵附近盘旋,“小傻子,不离开哥哥,好吗?”

“嗯……”

我只来得及发出一个“嗯”字,我的唇便被他吃住,任他攻城略地,我一溃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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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活的手指是点燃燎原的星火,或是揉,或是捏,花样百出,力度掌握得令人神魂尽失,粉碎人的灵魂和理智,只愿沉沦、沉沦、沉沦……

我娇声喘喘,手指痉挛地揪住哥哥的头发,“哥……哥哥……”

“嗯?”哥哥没怎么搭理我,上下忙活个不停。

“别这样了,好不好?”我哀哀地求他,感觉热得难受,还有一种说不出的痒意,和以往大大的不同,而到底是哪里的不同,具体的,我表述不出来,只感觉有什么要泄了,要决堤了,要失守了,隐隐地害怕。

哥哥松开,放过那可怜的嫩儿,他呼吸沉重,神色尽是迷醉,声音却很沉稳,“小傻子,哥哥在给你按摩呢。”

“按摩?”我轻扭难耐。

“是啊,按摩,让不让哥哥给你弄弄舒服的?我最近学到新手法了哦。”哥哥吮了一口我的耳垂,然后说。

瞬间,我有轻微的迷乱,为了他的举动,也为了他磁的声音。

“想不想?就试一试哦。”那声音在我耳朵边诱惑,如地狱诱人堕落的恶魔米菲斯特的轻喃,敲响乱心的蛊钟,荡漾在人最柔软、最无抵抗力的欲想之渊。

“嗯,只是试一试。”不止是手指痉挛,连同脚趾也在颤抖蜷缩。

“放心,就是试一试。”声音缭绕的尾处,手指下行,然后,解说:“新学的位,会,功效很多——”

话音拉长的尽头,是猛然地一个指压。

瞬间,刺激!

“啊——”

从此,完全失守,再无险可凭。

强势的手指裹挟着灵魂和躯体,抵死纠缠在海的中央,沉沉浮浮,浮浮沉沉,永溺其中。

&&&

天光大白,睁开眼,身下隐隐疼着,思维有好一阵子空白,过了一会,我才反应过来,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情。

终于走到了最后一步,幸福和甜蜜微乎其微,更多的感觉是茫然,茫然不知后路如何。

下意识,我侧头看向枕旁,空的;抬眼搜寻房内,没有人;竖耳细听,外面也没有动静,周遭静悄悄的,整个世界仿佛只剩我一个人。

多少还是抱着点不死心的想法,我胡乱套了衣服,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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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房、洗漱间、客厅,一一找遍,竟是真的没有一个人,我内心的失落感无比的强烈……

忽然,卧室内传出舒缓的手机音乐,不用看号码,只听这个特设的铃声,我就知道来电话的人是谁。

刚才还是茫然失落的心情,这会即刻“咚咚”地乱跳了起来,我意识到大事不妙。

昨天晚上忘记打电话给周晓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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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奔回到卧室,我拿住铃声音乐不断的手机,深呼吸三次,才按通话键。

“妈妈。”空闲的手拧着被子,我努力压制狂跳的心。

电话那端传来妈妈温婉柔和的声音,“薇薇,昨晚晓萌打电话告诉我,你到她家玩去了,你现在回宿舍了吗,什么时候回家吃午饭?我做了你爱吃的炸丸子和佛手瓜苗。”

一面是昨夜经历的境况,醒来后面对哥哥逃走的事实;另一面,妈妈打电话过来,说是准备了好吃的饭菜,对比之下,心里真不是个滋味。

“薇薇……”

“妈妈,我在宿舍收东西,一会就回家。”我连忙回答。

“薇薇,晓萌在你身边吗?”妈妈问。

我顺嘴答,“不在,她在自己家,我刚到的宿舍。”

这句话说完,电话像蓦然断掉一般,没声了,假如不是电话里没有例常的忙音,我还真以为是电话挂了。

突然有点不安,我叫了两声,“妈妈,怎么了?”

电话里传出一声幽幽的叹气,接着是妈妈轻轻迟缓的语气,“薇薇,晓萌在我们家的客厅里。”

胆颤,心惊……

“妈妈。”我唤了一声,话就说不下去了,如一鱼刺卡住了喉咙,失去正常的言语功能,只剩下噎的感觉。

“有什么话回家说,我在你的房间等你。”妈妈说完便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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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头倒下,将手机扔在床头,心情郁结得不知如何是好,而且那种异物入侵的不适感再在提醒我不愿去正视的事情。

睁眼,呆呆盯住天花板,没个头绪,空荡荡的……

“叮叮咚,叮叮咚……”,手机音乐再度响起。

到电话一看,号码很陌生,不知道是谁打来的电话。

“喂,您好。”我按下通话键说道。

“是薇薇吗?”电话里的女声相当好听,但却使我的心“怦”地重重一跳,生出心虚。

“嗯,是的,是姐姐吗?”心虚,声音也虚。

“你现在能起床开门吗?我就在门外。”

恨不得找个地洞钻……

发生事情的第二天,姐姐能够找上门来,如果不是哥哥,她怎么可能知道?

我已经一再退让,退无可退,哥哥,你为什么还要这样伤害我?

我恨你!

“薇薇,在听电话吗?”

“嗯。”

“开门吧,我想和你谈一谈,关晏让我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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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不知以何种面目去面对姐姐,但是,我也不会逃避的。

你们想给我个痛快,杀了我的心,你们就来,我袒开心,让你们来杀。

杀完,你们走!

要结婚,要生子,还是要做什么,你们去做,再不要来打扰我,还我安静正常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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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木然开了门。

相较于我的木然,笼罩轻雾看不清面目的姐姐,由内及外的情绪是跃然的,雾气跳动地像是转着舞步。

“薇薇,好久不见。”打个照面,姐姐说话的感觉和方式,像正大印面见失宠的妃子,女主人的架势摆得很足。

可是,抱歉,我不是什么妃子。

我以沉默作为回答,关上了房门。

显然,我的沉默在她的眼里是理亏的表现,她高高昂着头,越过我,向客厅的沙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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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吧。”姐姐正正坐在沙发上,指着左手边的小沙发说。

我坐下,后背挺得笔直。

姐姐大概是满意,她夸我了,“一年多不见,薇薇,你还是那么有礼貌。”

不打算应声,我沉默。

“想吃点什么?要不要来点饮料?”姐姐笑吟吟。

何必那么虚伪装大方,有什么你说好了,听完,我走。

“姐姐,他让你转告什么话,你说吧。”

“也没什么,他今天向我求婚,我答应了,婚期定在下个月。”

“哦,恭喜你们。”

“呵呵,谢谢。”姐姐不是真心的笑,她说:“把钥匙留下,你可以走了。”

无比烦躁……

嘴唇抿了又抿,我硬邦邦地说:“钥匙不在我身上,在卧室,姐姐要的话,可以自己去卧室找。”

“你去拿给我吧,我等会要去婚礼策划公司,时间不充裕。”姐姐的声音很强硬。

“姐姐,不好意思,我要回家了,妈妈煮了饭,等我回家吃。”说着,我站起身,朝外走。我不需要带什么东西,因为,从我拿到这个屋子钥匙的第一天起,我就养成了赤手来、赤手走的习惯。

“站住!”姐姐的声音不再好听,很尖锐,夹杂着怒火。

她想生气,就生气去吧,与我有什么关系,我没有被胜者践踏的嗜好。

因此,我本不听,继续往门那儿走。

突然,脑后一阵疼痛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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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被什么敲到后脑勺,一阵又一阵的钝痛,身上四处被穿着高跟鞋的脚下狠劲踢,耳朵边充斥着“贱\货”一类的词儿,我疼得无招架之力,只能躺在地上呻\吟。

无人心疼……

那好,我自己心疼自己。

护着头,我说:“姐姐……不要……打我了……你赢了……”

“赢?我不要赢,我要他爱我!”姐姐恨恨地拧了我胳膊一把。

“啊……”

“贱\货,烂脸!”

毫不意外,一个巴掌猛然轰到我脸上。

瞬间,眩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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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重重的巴掌震醒眩晕的我。

双眼一睁,映入眼帘的人,真叫我意外,是火气腾腾的婆婆姜阿姨。

是在做梦吗?

还是我又到了另外一个梦境?

有那么一刻,我迷糊了。

但是,接下去的事情,告诉我,这是现实的世界,被掌掴的脸,疼痛是如此的清晰,双手被紧绑在床头,还有姜阿姨的骂声……

“戚薇薇,小皓怎么你了,你要把他耳朵咬成那样?你这疯子,我当初就不应该同意你们结婚!”

46-522完结

第四十六章

“戚薇薇,小皓怎么你了,你要把他耳朵咬成那样?你这疯子,我当初就不应该同意你们结婚!”婆婆姜阿姨厉声大喝,挥打我脸颊的手掌还在气愤地颤抖,看我的目光仿佛要吃我的,喝我的血。

由梦境到现实,应接不暇,震荡神经,我再多的迷糊都要被她打醒了,昏迷之前发生的事情亦如潮水般涌入脑海,我情绪失控,咬着撕裂了关皓的耳朵,只为着维护那个曾经伤害我、现在又来破坏我婚姻的男人——关晏。

是被打醒的,我脑袋很沉很沉。

梦境里面发生的事情那么真,我无法当它们是个梦,尽管,梦与我现实的记忆相悖、有冲突,现实记忆里,我明明与关晏没有任何的交集,没有想到,梦境里,我和他居然有那么多的纠葛,和刻骨铭心的怨恨。

我明白自己的毛病,我是不能受到强烈刺激的隐神病人,所以,要固定时间去做心理治疗疏通,期间曾经发生过记忆颠倒的事情,把A事件嫁接到B人身上,或把C人做的事情放到D人身上。

有先例在前,因此,我毫不怀疑,我所谓的现实记忆是出问题了,恐怕所谓的梦境才是真实的事情。

如何判断记忆的真实呢?

我唯一凭借的就是回想那件事情的心情和感觉,假如真实得触动我的感觉,那么这事情一定是真的。

我的记忆是巨大散落的拼图,我是一个拼图者,常常趴在地上,拼捡记忆的碎片,拼凑自己经历过的人生,而我沉入梦境里带来的忿恨和愁苦,还有不可忽略的微弱幸福,再在告诉我,残缺的记忆拼图又完成了一个段落,事情是真的存在过。

恨你,关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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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阿姨骂得没有错,我是个疯子,一个被关晏弄疯的疯子。

虽然我的记忆还有很多不完全的地方,但是,有一点不能质疑,那就是我和关皓的婚姻是错误的,我本不该嫁给他,耽误他的正常生活,令他蒙羞。

我已没有颜面在这个家庭继续生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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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姜阿姨的兴师问罪,一直火麻麻的脸庞,我异常镇定冷静,非常有条理地说:“阿姨,我对不起皓子哥,我愿意和他离婚,免得拖累他。”

“离婚?你们当然要离婚!”姜阿姨表情扭曲,“马上离婚。”

双手被系在床头,感觉很不舒服,受刑似的,我轻轻扭着手腕,想挣脱,冷不丁,手被狠狠捉住,不禁皱眉。

“呵呵,想解开绳子?”姜阿姨的面色沉沉的,看得人很不安。

关皓的不正常是姜阿姨造成的,她当年打关皓的时候,是我亲眼所见,每次她有什么鞭打行为,表情一定是好不到哪里去,因此,这会沉沉的面色,我起了警惕。

心中念头一转,我决定示弱,免得激怒姜阿姨,对自己造成什么损伤,又假如,她真的想对我怎样,这里是我和关皓的卧室,我不相信门外楼下的什么地方没有人,她采取举动,我大喊大叫就是了。

嘴唇有点干,我舔舔唇,然后说:“姜阿姨,有什么事……”

“啪——”,一个清脆利落的耳刮子重重扇下。

“啊!”一声尖叫破口而出,我的半边脸颊隐隐发麻。

本来不及反应和求饶,继之而起的是左右开弓的耳刮子,我双手被缚床头,头怎么躲,都躲不开她的巴掌,我疼得只能是哀哀大叫,“救命,救命……”。

听见我的大叫,姜阿姨狠狠用力扇我一巴掌,然后住手,冷笑,“别叫了,没用的,保姆和司机都我放了假,你那个奸夫不打招呼出了门,你那个朋友我支开了,家里没有人,你叫也没用。”

一边说,姜阿姨一边逡巡房内,她的目光狠,我忍着疼也跟着她的目光辗转,看她想要做什么。

终于,她的目光落到了床尾不远的柜子上,而那上面是关皓的“传家宝”——拇指细的竹鞭。

惊恐至极,我极力挣扎,“不——”

“呵呵,知道害怕?”姜阿姨沉沉笑着,鞭子头部有一下没一下地在我身上戳,“你平时不就是拿着这个鞭子打他的吗?害怕什么,你现在被打,不过是还了回来。”

刚才梦境之中,关宴的未婚妻打我,现在我的婆婆也是要打我,立刻的,梦里那种又惊又怒的忿恨传递到现实里,两个人的影像在我的思维之中,一下重合了,她们俩合成了一个人,压迫我的神经。

禁不住,我大声地叫喊,反抗,“你没有权力打我,是关皓让我打他的,你知道他为什么成为那个样子吗?都是你,都是你的原因,你害的他。”

“我害他?我是他妈妈,怎么害他?我还要质问你,你这个女人怎么那么恶毒?你嫁到我们家,不叫我妈就算了,我不和你计较,你干嘛把小皓的耳朵咬成那样?贱人,居然把小皓伤成那个样子!我当初就不同意他和个疯子结婚,我苦口婆心地劝啊劝,可他就是认死你了,怎么说都没有用,还找他爸爸要支持,弄得我真没办法了,不得不同意你们俩结婚。小皓都你咬成那样了,还维护你,坚决不说你的坏话,我现在就代替他来教训教训你。”

“你”字刚说完,鞭子似雨点般落下,像执行审判决定的行刑手,冷酷而严厉。

我大声喊救命,希望能够有人救我,但是,无论我怎么喊叫,如姜阿姨所说,是不可能有人来救我的,家里没有一个人。

没有人能救我,我只有自己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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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嘶哑叫喊救命,极大刺激了姜阿姨,她兴奋得脸上露出扭曲的微笑,落在我眼里十分的恐怖。

身体在惊恐之下,极力挣扎,用尽一切的力气,不顾双手的疼痛,我像濒死的鱼,用自己微弱的力量奋力自救。

第四十七章

姜阿姨被我的嘶哑叫喊刺激,脸上露出扭曲的笑容,落在我的眼中十分的恐怖,我的身体自动做出反应,极力挣扎,想要摆脱她的鞭打。

尖叫、抽打、挣扎、自救,心中万般的凄苦,恍惚中,天上有火落到我的身体,可了劲地燃烧,逼我做出反应,不能再这样下去,不能这样地一味承受,不能再……

我为什么总是一个弱者,要处在弱者的境地?

头脑强不了别人,但是不代表我是一个没有行动能力的人!

我是个隐的疯子,不代表我喜欢沉溺在疯子的世界,我想要清楚的做人,清醒地活着!

你们这些人没有资格来践踏我,没有权利来鞭打我,我也是一个人,有人的尊严和诉求!

手腕被绳子束缚得痛极,娇柔的手有一种想要断掉的感觉,非常痛,难以言喻的痛,可是,我还是要拼扯,不能让绳子束缚我,我要逃离这里,逃离所有侮辱我、欺负我一切一切。

挣扎之中,猛然传来一阵剧痛……

“啊——”,汗珠、泪珠霎时齐下,丝毫不给人缓冲的时间,原本嘶哑的声音叫到干涸,发出了破裂的钝感。

我那正在挣脱中的手,被姜阿姨的鞭子毫不留情地击中,就像刀在割一般。

姜阿姨哈哈大笑,鞭子头抵住了我的手腕,顿时,我感觉那鞭子头部的厉害程度,丝毫不亚于一把尖刀的刀尖抵住了我的手腕,而它之所以忍而不发,并不是因为它的主人起了怜悯之心,而是在观察从何处入手让它更为顺利地使我产生凌迟般的痛苦,令它的主人获得无上的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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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怕……

我很害怕……

这份害怕不仅仅是来自于被鞭打的难以忍受,还来自于即将的失去,失去我的饭碗。

我这个人从小到大,因为头脑不太灵光的缘故,向来是没有可以值得称道,让别人夸奖我的事情,唯一能够使得我产生信心的,是我的手,我引以为傲、自豪的手。

我能够抛弃那个自卑到泥土里的自己,不是因为别的,真是因为我有一双堪称灵巧的手。我的手不仅仅是可以做家务,可以做衣服,可以做小手工品,更重要的是,我的手是我工作生活凭借的来源,我离婚后,衣食无忧,不靠爸爸妈妈养活,都必须是要靠它们啊。

假如,她毁掉了我的手,那她就是在摧毁我的信心,一棍子将我打回原形,变回自卑的那个自己。

瞬间,我想到不是别的,而是《歌剧魅影》里的男主角幽灵。幽灵有美妙的歌声,但是,他的脸毁得不能让人目睹,他只能生活在剧院幽暗的角落,静静地看着自己心爱的女子克里斯蒂,爱她,教育她,忍不住接近,又最终被毁灭。

假如,她毁掉了我的手,我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有幽灵的疯狂,亦或是卑微地躲在一个偏僻的角落,再不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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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一般的害怕,此时此刻,我抛弃了微不足道的自尊心求她,我只想保住我的手,保住我唯一生活的来源,和做人的自信心。

我凄声地求她,心里非常乱和慌张,嘴里胡言乱语都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了,“姜阿姨,我错了,我不应该那么对耗子哥的,一切都是我错了,你想打我就打吧,打我哪里都可以,可是,我求你,你不要打我的手,我经不得的,我的手受不了,我的人也受不了,求你了,行行好,怎么样都可以。”

姜阿姨呵呵地笑,眼珠子转着诡谲的光,像一个通身裹在黑袍里的老巫婆,拿着她的魔法笤帚,准备对我施法。

鞭子在我的肩膀和手腕之间滑动,刺激着我的每一血管,像巨大的恶狗伸长了舌头,舔着骨头,准备下嘴似的。

我的惊恐已经到了最高点,全身不可遏制地抖动,害怕她的鞭子正的毁了我的手,于是,我又是不住地哀求,“姜阿姨,您看着我长大的,我是什么样的女孩子,您最应该明白的,伤害耗子哥是我无意中做的错事,您原谅我吧,我不会缠着耗子哥不放的……”

“呵呵,真的吗?”姜阿姨住了手,鞭子头顶着我的肩膀,笑着问我。

我忙不迭点头,“真的,是真的。”

“呵呵,我不信!”最后的字音落下,鞭子也跟着唰唰地抽下,“我不信,我不信,你们都是骗子,都是骗子!”

“啊——”,好痛,好像血管要被她打爆裂似的痛,我的神经全部张开了,刺得我双腿在床上乱蹬,想保护自己却是做不到。

牢牢告诫自己不能刺激她,以免招致她更大的鞭打,我大声哀求,“姜阿姨,我不是骗子,我不会骗你的,你放过我吧。”

“呵呵。”姜阿姨笑呵呵地停下了,面色是益发地森,并且淡定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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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她再疯狂点,也许我不会那么害怕她,可是,现在没有如果,我的婆婆为了给她的儿子报仇,冷静地像个杀手在处理她的目标。

姜阿姨的下颌尖尖的,我小时候看到的时候,身体还不太高,幼幼地,只到她的膝盖,抱着那儿,向上望,感觉像是看见了尖尖的狐狸嘴巴。

神话传说故事里,狐狸多数是一种心地善良的动物,比人要好得不知多少倍,她们会变作漂亮的姑娘,深夜敲响书生的门,来段红袖添香的美事。少数的狐狸则是坏的,她们是作怪乡间邻里的妖物,只等着道士画了符咒去收拾她们。

假如姜阿姨是狐狸的话,她一定不是好狐狸,她尖尖的狐狸嘴里,肯定全是动物的毛皮和血,新鲜地那些东西,会顺着嘴巴留下或者飞扬。

这会,我又再次想到了小时看见的那些想象,这只母狐狸为了她的幼崽,要下嘴咬死我,我的血会溢满她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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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我放过你?”嗜血凶残的母狐狸问道。

“是的,姜阿姨,你放过我,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再也不会对耗子哥做什么了。”我害怕到轻微痉挛,可劲地讨好她,只求她不要伤害我。

“呵呵。”母狐狸笑着,没有回应我,她的眼睛幽幽转着,在房间里寻找什么。

我不敢出声刺激她,只看着她的举动,心里绷紧得很,提心吊胆地望着,防备她的下一步举动。

终于,她的目光停在了窗户边的小桌子,我的目光也追随着她去了,然后,定住,不敢置信地望着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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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子才买回来没有多久,我还没有想到在上面摆什么,只是简单地放置了一个蜡烛杯子和一瓶小花,那个蜡烛杯子里面有蜡烛,晚上的时候,我有心情,就会关了房间的灯,点来照亮房间,不过,它也具有别的功用……

关皓有被虐的需要,蜡烛并不是无用地摆在那里的,点着玩固然是要的,但另一方面,它更多的用途是用在关皓的身上,他喜欢我拿着蜡烛,将滚烫的蜡烛油滴在他身上,得到难以言喻的快乐。

因此,姜阿姨的目光停顿在那里,我立刻明白她是想要做什么了。

不,我的手不能这样,会坏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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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惧,如海面升腾的飓风,席卷了我的身心,令我难以控制地抖动,可是即便是我抖动,我也不可能将恐惧抖掉,这样的恐惧更像是从我意识的深处而来,无法摆脱。

“姜阿姨,不要,不要,我不要……”,我哆嗦着、几近神经质地念叨,却无法阻止母狐狸持着蜡烛,狞笑着,一步步走来。

“有什么不要的,你摆着蜡烛在这里,不就是对付小皓的吗?”母狐狸说着,用打火机点燃了蜡烛,“小皓小的时候,很不乖,后面他慢慢变乖了,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我拼命摇头。

“不知道啊,呵呵,那我告诉你。”母狐狸的眼里非常自得,诡谲的眼配着平静的语气,令人毛骨悚然,“他长大了一点,我就不再好用鞭子打他了,于是,我换了一个方法。好多次,他不乖,我都是命令他脱了衣服,趴在长条板凳上,然后,把蜡烛点燃,用这里面滚烫的蜡烛油一点点滴下去,直到滴满他整个背,他叫啊,叫‘妈妈,我下次再也不敢了’,我等他叫到嗓子哑,我才会收回蜡烛,不再滴他。他一不听话,我就滴,滴了好多次,终于把他治理乖了,再也不调皮。后面,他又不乖,他央求我,让我同意娶你,我可是真的不满意你啊,我非常生气,就命令他像小时候那样趴到凳子上,然后用蜡烛滴他,那天,我整整用掉了五支蜡烛,可还是没有改变他的主意。现在,你知道他对你是怎么的痴心了吧?你辜负他了呢,呵呵,既然辜负了他,你就还回来。”

说完,母狐狸手中的蜡烛倾斜了……

第四十八章

嗜血凶残的母狐狸,说着我辜负了她的儿子,将那手中的蜡烛倾斜,正正地一溜直线地于半空中作画,她的动作很秀气,秀气到突出她的作为是多么的残忍。

“啊——”,我的凄厉惨叫本阻止不了她残忍的行为,反而是更加激发了她的兴致,让我遭受难以想象的痛苦。

我的手是那么的娇嫩和敏感,滚烫的蜡烛油滴上去,立刻就损伤了皮肤,此刻,我的手并不仅仅是痉挛抽搐那么简单了,从手腕到肩膀的一路,整个都是在颤栗的蜷缩,像被猛烈的火烧灼过后,皮质的物体迅速翘卷,变成猴子的卷卷的尾巴。

我激烈地晃动,想要避开母狐狸的残忍行为,可是,我忘记了,我的手还被捆在床头,我本是逃离不了的,只能被她死死地折磨。

“晃吧,晃吧,用力晃,现在是有点疼,等你习惯之后,说不定你会喜欢上那种感觉的,小皓就是这样的吧?”母狐狸语气里透着兴奋,是使用魔法的老巫婆法力成功的兴奋。

已经是哭不出来了,泪腺干涸,被动地让母狐狸凌迟神经,我心中的忿恨已经到了极点。

“怎么?不哭了?”母狐狸不满意地皱了皱眉毛,感觉十分扫兴地说,“哭啊,继续给我哭,我要看到你哭,求饶啊,怎么不求了?你求我,说不定我就放了你哦。”

这歹毒的老妇人说着话的时候,唇角两边微微勾起狰狞的弧度,像地狱看门的三头犬准备露出它的獠牙。

不用感觉,也能晓得母狐狸此时心中打着更为恶毒的主意。看样子,母狐狸本是不打算放了我的,除非是将我折磨到她认可的程度,为她的儿子报了仇才算数的。

既然是这样,我求了她,除了助长她的气焰,助长她想要折磨的心情之外,本是毫无用处,只是无用功,我还不如不浪费那个劲呢。

想到这一层,我不由得将嘴巴紧紧闭上,再不开口说话,增加她的兴奋感。

“说话啊,说啊,怎么不说了?”母狐狸不满意地用另外一只手的鞭子捅我烫得起水泡的手臂。

我呻\吟一声,紧紧咬住了牙就是不吭声,任由她怎么说。

母狐狸用鞭子顶了手臂几下,发现我不搭理她,她有点生气地拧起了眉毛,“怎么?不说话了?你以为你不说话,我就没有办法治你了?笑话。”

话音落下,母狐狸使着鞭子,毫不犹豫地用鞭子头戳破我被烫伤的水泡。

那种感觉非常人所能忍受的,当即,我痛得大声呻\吟,双腿抽搐地蜷缩,将身子弓成虾仁状态,做出防御的姿态,抵御她施加在我身上的酷刑。

“哈哈,好听,叫得真好听,继续叫啊。”我越是叫,母狐狸的鞭子头戳得越凶,不足几分钟,手臂的水泡全破了,我疼痛难忍,纵然是被绳子绑缚着,我的身体也左右左右地胡乱翻滚,想分担一点痛苦。

忍不住了,再也忍不住了……

我破口大骂——

“你这个没有丈夫疼的老巫婆,得不到丈夫的爱,就把自己的愤怒发泄到自己的孩子身上,你这种人,配当什么母亲?动不动就打人,动不动就拿蜡烛滴人,你有没有人?你的良心在什么地方?被狗给吃掉了,是吗?”

“啪——”,一记鞭子凶横地劈头砸下,正正打中我的头顶,顿时我眼冒金星,头疼得受不了,不由自主地大声叫嚷起来。

母狐狸脸庞有轻微地抽动,以鄙视地目光俯视我,“我得不到,又怎么样?我怎么做是我的事,人是我生出来的,我把他打死了,就是让他重新回到我肚子里去,他把命还给我也是应当的。我打死你,你也是活该!我一直隐忍了不说,是小皓求了我的,你说我没有人、良心,那好,我问你,你背叛小皓,和关宴搞在一起是怎么回事?哼,别以为我到得晚,就不明白你们当时发生了什么事情?要不要我把你们这对奸夫□的事情给讲出来?我呸,说一个字都是脏了我的嘴。像你这种女人,要是放到古代去,那就是一定要在家族宗祠里判过,然后装在猪笼里沉塘的。”

母狐狸的话是掷地有声,我确实是对不起关皓,她这么一说,正正点中了我的死,我理亏。

“呵呵,没话说了吧!”我答不上话,母狐狸特别的兴奋,“呵呵,背叛的人都应该见阎王爷,不得好死!”

“杀人是要犯法的。”我大声提醒她。

母狐狸眼角一抽,有凶光一闪而过,继而,嘴角嘲讽地翘起,“杀你?呵呵,你想得太便宜了,杀人是要偿命的,我可没有命偿给你,不过嘛,我不杀人,让别人痛苦一辈子还是办得到的。”

“你……你想做什么……”,我为她话意后面的内容而惊恐。

“呵呵。”回答我的是母狐狸的笑声,她没有答我的话,扔下手中的鞭子,吹灭蜡烛,在房间里兜兜转转地找了起来。

现在,我的内心已经不是的恐惧了,她那意思是明白无误地搜索利器来对付我的手,想要把我毁掉。内心越是恐惧,我想要挣脱出去的念头就越是强烈。

绳子无疑是磨手的,可是比起整只手被毁掉,我宁愿骨折,也要从这个绳子里挣脱出去。

双手使劲地挣,将空隙挣大,方便手的活动,另一方面,我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母狐狸,防止她突然转过来,面对我。

母狐狸不知在找什么,这里翻翻,那里瞧瞧,貌似都没有找到她想要的东西,最后,她打开了衣帽间,身影一闪,人进去了。

此时,绳子已经被我挣得有那么松了,我歪着头,使劲往上看绳结的部分,灵巧的双手配合着使出力气去解开绳结。

往上挤,往上蹭,再用力一点,马上就可以够着了……

捏住,用力,再用力,拿住解绳的关键地方,扣、挠、拉,磨破了娇嫩的肌肤也在所不惜……

不知母狐狸什么时候从衣帽间出来,我只祈求自己能够快当一点,在她出来之前,解开绳子。没有人来救我,我能依靠的,就只有我自己,如果自己放弃自救,那么发生任何悲惨的事情,只能是我自己活该了。

绳子在我的耐心之下,慢慢地拉动开了……

正要完全拉开的时候,突然,母狐狸的身影从衣帽间闪了出来,我不由停住了自救的动作,盯住她手里拿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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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清母狐狸手里拿的那个看似普通的小盒子,瞬间,我疼了,虽然,她还没有对我采取进一步的行为。

那小盒子装的东西不是别的,而是我平常用来钉扣子、加固衣装饰品的小针线盒,里面除了点线头,就是从大到小的针了。母狐狸拿这么个东西出来,她的意图是再明显不过,她想用针扎我。

很想马上解开绳子,从这个房间逃出去,但是,动作又不能过大,被她一眼看穿的话,她加固绳子捆紧我不说,估计还会对我采取更为严厉的刑罚,因此,我解绳的动作,不由自主地慢了下去,甚而还有些惧怕,怕她看出绳子被我解得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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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睁睁,望着母狐狸一步步走来,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显然,母狐狸很享受我的注视,她把小盒子打开给我看,笑嘻嘻地说:“贱\人,你唯一的长处就是会做点家务事,这个我要夸你。不过,用多了针头线脑的,恐怕都不晓得针扎的滋味了。今天,我给你体验一下,什么是心如针扎,你体验过以后,就会想到我儿子受的苦,和我见他那苦模样的心里滋味了。呵呵,对了,还有关宴,瞧我这记。你们一对狗男女,欺负我儿子,他那么维护你,要是见到你这个惨样,他要是没有心如针扎,就表示对你感情不深。我帮你测试测试,你可要感谢我。”

说完,母狐狸笑嘻嘻地指着针说:“选哪一针开始好呢?不知道所有的针一股脑的扎上去是什么感觉?呵呵,看你吓得眼珠子都不会动弹了。放心吧,我一一地扎,咱们由浅到深,好不好?”说着,她目光指向我的手臂,嘴里啧啧有声,“啧啧,一溜的水泡都破了,不愧是细皮嫩。这样吧,为了让关宴更心疼你,咱们来个伤上加伤如何?吓得说不出话了?呵呵,我给你解释啊。我是打算拿着针,一路下去,扎完你水泡破了的地方,你要是忍不住呢,最好是叫出声,要不然,我不知道效果怎么样。如果你忍着不叫,那估计我下手就更没有轻重了,会往死了扎你。”

母狐狸交代似地说完,从盒子里拈出一口最的、用于缝被子面的针,放在我眼前,解释说:“咱们由到细,你挨过了针,到后面可能就不太疼了,到时候,我就把针整个扎到你里面去,呵呵。”

说完,针落下,向我的肩膀刺来,

而同一时刻,我手腕的绳子彻底被我弄开了,获得自由。

因此,我一手撩了上去……

第四十九章

嗜血凶残的母狐狸说完怎么样扎我的打算,紧跟着,她手里缝被子面的针落下,直接向我的肩膀刺来。

危急时刻,我终于挣脱了捆绑手腕的绳子,获得自由,因此,我反手撩了上去,想格开母狐狸的手,那样我能够得到缓冲的机会,逃出去。

母狐狸被我的手格开,针无法刺下去了,她目露凶光,不可置信地大喊。“贱\货,居然松开了……”

“喀”的一声,房门被打开了,无意中打断了我和母狐狸的对恃场面。

下意识,我朝房门那边望去,那边也正好望过来,目光一对,均是愣了愣。

那房门外头,首当其冲站着关宴,他身后跟着周晓萌和我爸妈。

还没反应过来……

“啊——”,手臂蓦地刺到巨疼,钻到骨头里面去,一下子,如闪电般穿透了心脏,我克制不住地抱着左边胳膊,按住被针扎入的地方,翻滚哭叫。

“都是你做的?”关宴的人不知何时挡在我面前,质问母狐狸,而周晓萌和我爸妈倒抽一口气,跟着进来了。

“天啊!都是她做的?”周晓萌不知所措地盯着我的胳膊,发紧似地打了一个哆嗦。

“海宁……”

爸爸妈妈齐声叫道,妈妈更是哭着扑到我身上,她无意中碰到我烂烂的胳膊,立刻激起我的大声呻\吟。

也许我的呻\吟声令母狐狸非常快意,她笑了,笑声快意,就是不答话。

我疼得受不了,不想这么些人堵在这里,反正到最后又不能拿母狐狸怎么样,事情不了了之,我现在只想快点去医院治疗我的胳膊。

我忍住疼,呻\吟着说:“我……我要去……医院……快……”

周晓萌连忙去扯关宴,“老大,快点送薇薇去医院,伤得不轻。”

“嗯”了一声,关宴没回头,他说:“妈,有什么事情,您算到我头上来,都是我挑起的,和薇薇没有任何关系,您要是想用鞭子打我,用针扎我,没二话,我让您打,让您扎,可要是以后您还这样碰薇薇,我可能控制不住,做出什么事情来。”

说完,关宴不顾母狐狸的后继反应,转过身要来抱起我。

梦境里的事情记忆犹新,记得他是如何绝情,如何对待我的痴心,我心中恨他的那把火焰不曾熄灭,可现在不是算账的时候,我要我的手,这个时候就算是条狗拖着我去医院,我也不会拒绝的。因此,关宴要抱我的话,我就让他抱好了,只要能够处理我的伤口。

“伯言。”妈妈叫着爸爸的名字,挡住关宴,不让他接近我。

爸爸拧着眉头看我,“先去医院再说。”

爸爸这么一说,妈妈不再阻拦,她让了道,方便关宴抱我走。

关宴低声向妈妈道谢,然后弯腰抱我。

他面色非常难看,眼睛里流露的都是疼,仿佛感同身受似的,可是,我是不会被打动的,他是一个怎么样逼疯别人的人,没有人比我更清楚。

肢体接触,将要被抱起的那一刻,我克制不住那份恨到骨髓的感觉,一张嘴便准地啃了他一口。

“薇……”,关宴闷哼一声。

嘴巴松开,我清冷冷地说:“我记起一部分了,你欠我的。”

对此,关宴眉头皱都不皱,只拿了一双眼深深切切地看我,喃声说道:“嗯,欠你的,都还你。”

我别过脸,一句话也不想和他说。

正冷脸垂眉,等着关宴抱起我,冷不丁,我眼角余光瞥见母狐狸竟持了刀,冲着我这边刺来,我不觉惊恐地叫道:“不要——”

不愧是练家子,关宴的反应很快,他斜侧身,一手拿住母狐狸的手腕,另一手比做“V”姿态,像支渔叉似的,顺手对准母狐狸的眼眶叉下去,旋即,双手撤回。

“啊——”,母狐狸惊声惨嚎,刀掉地上,双手捂着眼睛翻地上去了。

&&&

变故来得相当突然,关宴叉完母狐狸,不可思议地盯着自己的手,似乎是不敢置信竟然会做出这样的反击。

爸爸则上前捅了捅关宴,“还愣着做什么,你抱着薇薇,我和晓萌扶你妈,都送医……”

这边话未说完,母狐狸那边捂着眼睛嚎骂上了,什么脏言秽语都有,句句直指我和关宴的关系,没有一句好话,还有最最恶毒的诅咒,说到下一代去了,即便是对她再有怜悯心的人听到这样的话,都想踩她几脚。

爸爸脸上浮起明白的怒色,妈妈气得嘴皮子轻颤,她捂住口说:“伯言,我先和薇薇关宴下楼去医院。”

&&&

我被关宴抱着上了车,放在后座,妈妈跟着进来,坐在我的身边。

关宴叮嘱,“妈,您小心点,别碰到薇薇……”

“你,你叫我什么?”妈妈没有反应过来。

“妈。”关宴重复叫了妈妈一遍。

他什么意思,破罐子破摔?

他想摔,我可不想。

胳膊疼,我忍得全身冒冷汗,竭力用平稳清冷的声音说:“我和你什么关系都没有,请你不要开口乱叫,让人误会就不好了。”

“薇薇,你究竟记起来多少?”关宴反问,“你记得的,和我记得的,肯定不是一回事。”

“你……”

“咳。”妈妈用力咳了一声,打断了我和关宴的针锋相对,“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赶紧去医院吧。”

妈妈说的很对,这不是吵架的时候,我的胳膊要马上去救治,因此,我即刻住嘴,看向窗外的景色不再说话。

&&&

我们到医院之后,关宴叫了医生,迅速给我做了医疗处理,又是打破伤风,又是上药用绷带,将两只胳膊完全包裹住。

处理伤口的时候,前别着实习生字样标牌的小护士一脸疼的表情,使我本来感觉痛得麻木的手,好像重新回复了痛觉似的,嘴里禁不住地呻\吟,害得妈妈不住地掉眼泪。

关宴将学习经验的实习小护士赶走,扶着捂心口的妈妈离开,然后,回来关了医疗室的门,默默看医生处理我的伤口。

我心里恨着关宴,本不想理会他,闭嘴不说话。

一时之间,医疗室的气氛变得无比的压抑和沉默……

第五十章:本书即将完结,敬请关注

老金色的太阳从打开的窗户爬了进来,斜洒了一地,犹如一条陈旧的河隔在我与关宴之间,从表面上看,这条河静默不动,掀不起一丝的波澜,实际上它一直在流淌,悄然带走时光和属于我们的一切。

医生护士要处理别的事情,早已从医疗室内出去,现在,我想对关宴说什么,这个周围的环境也不会显得尴尬了。

包扎好的胳膊,和身上其他被打的地方,已经没有开始那种生疼的感觉,而是一种酸胀的隐疼,可能是有身上的伤痛分担着,初时回想起那些事情而针对关宴的恨意,竟然是消退了不少,心里只剩下了疲累的感觉。

比起我疲累的沉默,斜对面关宴的沉默更像是在考虑什么,我不懂他,从梦境里一系列的事情开始就不懂,直到今年他有意地出现,我依旧是不懂他。有些人天生是一张白纸,浅水清鱼,文字简洁明了,比如我;有些人则天生是一本天书,深奥难懂,文字聱牙诘屈,比如关宴,我想以我的理解能力是永远难以读懂天书的。

他爱沉默,便沉默去吧;爱考虑,便考虑去吧,我没有时间陪着他瞎耗,我想见到妈妈,妈妈才是世界上最不会伤害我的人。

&&&

直条条的两只胳膊垂下,低着头,我准备起了身出去,关宴却动了,过来拦住我。

“薇薇,你是不是记忆恢复了一些,但是还不完整?”关宴目光关切。

“嗯。”他目光关切,与我有什么关系。

“你想起了多少?”关宴追问。

他的语气令我感觉很抵触,心里自动产生防卫的情绪。

依旧低头,看也未看他一眼,我漠然,说:“该想的,都想起来了。别挡我的路,我要出门。”

关宴张开双臂,依旧拦住我去路,“别骗我,你就想起来一部分是不是?把那些糟糕的事情都记下来,好的事情倒是忘得一干二净。”

“我想起什么,与你有什么关系?请你让开,我要出去。”不想和他扯那么多有的没的,我想绕过他。

关宴双手按住我的肩,神色严肃的说:“当然有关系!你信自己的感觉,还是相信你所谓的记忆?”

听着这个话,我感觉好笑,“这有区别吗?我的记忆里全是讨厌你的事情,对你的感觉也是讨厌。”

“你记得哪些了?你告诉我?”

&&&

既然他想知道我记得什么,我就告诉他好了。

于是,我把那些在梦境里回忆起来的事情一股脑地全说了,说完,我眼睛直直地盯着他,看他能说出什么花样来。

关宴先是微微皱眉,继而他想了想,才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

我不动,沉默着,等他的下文,谁知道,等了好几分钟,这人就像是冻住了似的,半天没吭一声,看得我那叫一个郁闷。

另外,我郁闷还有一个原因……

原本对他生了恨意的,由恨意而衍生出疏离,可是,话没说了几句,只是看着他站在眼前,我心里对他的恨意和疏离竟然是慢慢地散了。太不可思议,这那儿是恨,感觉更像是赌气,仿佛是小孩得不到注意,就故意发脾气,引起大人的关注,等被关注了,小孩又会是高高兴兴的了。

我怎么能这样奇怪?

在这个男人面前这样奇怪?

我是不是这辈子都没办法抵抗他,就像没有办法抵挡病毒的入侵?

&&&

暗恨自己没有定力,暗骂自己一万遍贱骨头,我郁闷到发怒,“有什么就直接说,你知道,我一向没有你们这些聪明人灵活,领会不了你们心里想的。你要是不想说,我也不想费劲去猜。好狗不挡路,让开。”

不知我哪一句话好笑,关宴竟然微微撩了唇角,面容有十分愉悦,“还和以前一样,又闹小脾气了。”

这句话说得我讷讷,不自觉顺着他的话问:“我以前很喜欢闹小脾气?”

“嗯,可喜欢了,闹得我有时候不得不抱着你、哄你,像这样的……”

他话到尾声,我发现自己已经被揽入宽大厚实的怀中,并且脑袋被两只结实有力的胳膊给抱住了,不得不贴在他的膛上。

“……以前你小很多的时候,我能抱起你一整个,我一抱你,你马上不闹了,像树上小猴子似地揽住我的脖子,可怜兮兮地说‘哥哥,要抱的’,我没办法啊,只好抱着你去玩。后来,你长大了……”

说到这里,他轻轻地住了口,我却不免追问:“长大又怎么样了?”

一面追问,我一面在他怀里蹭,找个更舒适的位置,然后才安然了。

低笑声从头顶传来,拂得人头皮轻痒,“长大了,抱一整个不方便了,我只好像现在这样抱住小呆瓜的脑袋,把她围着、圈着,在她耳朵边说说话,她听着听着就会高兴,一个劲地傻乐,嗯,就像你现在这个样子。”

我蓦然一呆,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如他所说地张了一张嘴,傻傻地,也不知道在做什么。

&&&

被这个人的两只胳膊抱住头,明明是很简单的动作,但是,我的内心却有又酸又涩又高兴的情绪在流动,仿佛这是一种得来不易的机缘……

缓缓地,眼中自然而然流下泪来,我愣怔地抬头,望着那个模糊的影像。

“你是相信此刻自己心里的感觉,还是相信你的那些过于放大伤痛经历的记忆?”一个好听的男声低低在我耳边絮问。

“我相信感觉,但是,记忆肯定是真的,你告诉我所有的,好不好?”我听见自己这么回答,只要他说,无论说什么,我都相信他,深信不疑。

泪水被温柔的大拇指轻轻拭去,再度涌出的眼泪,被柔软的双唇吸吮,我的眼睛便清明了,看清了面前的人。

他的眼睛是暗夜里的天之星河,幽静且明亮,与他对视,无论如何也不能相信他真的伤害过我,也许……也许……我又错了……

正在我不确定之间,耳际传来他脉脉温存的低磁声,“薇薇,如果你相信我,那么请你不要执着于过去如何。过去并不是不美好,而是没有回顾的意义,不要再去回想了,好不好?”

第五十一章:本书即将完结,敬请关注

不远处传来海浪轻击的声音,是大自然的天成乐章,风里带着海的淡淡咸味,躺在棕榈树下,躲避了日晒,像我这样本打算假寐养神的人,被这些闲适包围着,竟能睡过去。

不过,就在我即将睡过去的时候,有个人非常讨厌地弄醒了我的瞌睡虫……

“薇薇妞,我说,你不能老是想着睡觉啊,这个世界还有很多有意义的事情等着咱们去做诶,起来,和我去活动活动。”活力十足的大嗓门,似五百只鸭子在我耳边叫唤,我连眼都不用睁开,都知道是谁。

哼,除了周晓萌还有谁呢。

我依旧闭眼,慢条斯理地说:“周晓萌,你看《士兵突击》我没意见,但是,你能不能有点创意,不要老是重复这一句啊,耳朵会被你搞聋的。”

周晓萌这段时间也不晓得是抽了什么风,居然迷上了几年前流行的热血爷们戏《士兵突击》,后面,她更是搜罗了一堆的爷们戏看,比如说《我的团长我的团》《高梁红了》《我们队伍向太阳》什么的,还发展出怪癖,特别不爱看爷们戏里出现女人,一有女人的戏,立马划拉快进,跳过去不看。

真是,这都什么毛病呀!

我的建议,周晓萌视若无睹,还振振有词的反驳我,“你真是不长进,我这可是叫你醒着,做点其他的事情,别老是睡觉。”

我眼皮子一掀,瞥她一眼,“我两只手裹得像个废物,你觉得这废物应该去做点什么有意义的事?”

周晓萌被我的话噎住,贴着夸张假睫毛的眼睛就像抽搐了的扇子,来回地眨啊眨,好一会,她才控制住这动作,嘴角抽搐着说:“对哦,你不说,我倒是真的忘了。”

“你现在记起来也不晚的。”顺手,我从拿了一个着吸管的椰子递给周晓萌,“喝点吧,老是站在太阳底下拍摄,很上火的。”

“薇薇妞,还是你好哇,知道姐需要什么。”周晓萌笑嘻嘻接过椰子,然后大喇喇地坐在我旁边的另一张躺椅上,有模有样地仰天叹气,“唉,这人幸福起来就是不一样,直接当猪养,哪里像我们这些劳苦大众,还需要去奋斗拼搏的。”

“真酸。”我毫不吝啬地回敬周晓萌。

“哼,谁让关家老大做得那么模范啊,你这是蜜糖罐子里泡着,还不许旁边的人来点羡慕嫉妒恨呀,别太过分啊!”周晓萌边吸着我给她的椰子汁,边不知好歹地埋汰我,“我就没看出你哪点儿好得招徕这么个男人疼,可恶啊,姐也不差啊,怎么运气老是那么差呢?简直是没天理。”

这个周晓萌这段时间,逮着由头,就来损我,我真是招她惹她了呀?!

算了,她没有男人灭火,不和她计较,我忍!

心里想着忍,还是没管住嘴巴,我说:“是你不知道珍惜,你身边就有一个很好的男人,只不过人家……”

“停停停!打住,你给我打住!”周晓萌椰子汁不吸了,连着声地不许我继续往下说:“严禁你向我推销芳芳那丫!你再提,姐们翻脸!”

&&&

那天在医院,我终究是抵抗哥哥对我吸引力,最后与他达成共识,不再追究过去,只关注现在和将来,于是,我决定离婚,和哥哥在一起。

和关皓是隐婚,纵然我们这个社交圈的人知道我是关家的媳妇儿,但具体和谁结的婚,他们不知道,所以,外界还是比较好蒙蔽的。

唯一麻烦的是,我和哥哥的决定令两家掀起风浪。爸爸妈妈知道我和哥哥的事情,是早有心理准备,不过,我说要改嫁给哥哥,他们俩一致沉默,既不说赞同,也不说反对,妈妈老是唉声叹气;而关家那边则是闹翻了,首先是关皓不同意……

鉴于姜阿姨情绪激动,我不想这个时候出面直接面对姜阿姨关皓母子,而且哥哥也不允许我出面,怕我遭遇什么难以预料的事情,毕竟姜阿姨的格行为有些出人意料,因此,我请了律师负责处理离婚接洽等事宜。

办理离婚期间,婚姻关系没有解脱,假如和哥哥成双出入A城的某些场合,恐怕不太合适,而哥哥不想和我分开,最后,我们决定去G城的海边度假,等离婚的事情过一阵子,两家人能够冷静下来的时候,我们再回去。

说来倒是蛮巧的,我和哥哥在这里度假,恰好遇见到这里拍摄时尚杂志的周晓萌,那杂志要做一个海滩比基尼风光专题,她是其中一个平面模特。

随同而来的,自然少不了周晓萌的助理方方,我们住在一个酒店,我就被时不时“偶遇”的方方给缠上了。被缠的理由很简单,方方希望我帮他敲个边鼓,让周晓萌接纳他。

只是,这边鼓貌似不太好敲呢……

&&&

周晓萌态度有点强硬,还有点激烈和反感,“你还没成大妈级的人物呢,怎么就那么喜欢心这种事儿啊,小心成了事儿妈。”

“周晓萌,你火气怎么那么大啊?”我以往略说几句,她很爽朗地就带过去了,今天还没怎么呢,她这态度实在是奇怪啊。

周晓萌深呼吸数次,才眨着她那双夸张的长睫毛眼,笑嘻嘻地对我说:“很简单,昨天夜晚,姐再次见证了奇迹。”

晕……

我不由得扶额,“周晓萌,你,我已经没有话说你了。”

“我自己也无话可说,不过,还好,我昨晚不想礼貌上\床了,找了个借口就跑了。”周晓萌一副索然无味地说:“鉴于姐这种杯具的命运……”

说着,周晓萌冲海滩那边帮忙的方方一指,“现在的男人,都没点阳气了,男人像女人,女人像男人,整个都快颠倒了嘛!你看芳芳那小腰扭得,他害臊不害臊啊?他知不知道自己是个男人啊?没点男人样!你看啊,还有他旁边的那几个男model,光长了个子,没长腰杆,软得面条似的。哼,不是姐下断语,晾他的小**也变不了公**!想做我的男人,首要条件,**\**小了不行,哼,就他那样,还妄想姐,没门!”

说这些话的时候,周晓萌眼神异常的坚定,像个威风凛凛的女将军在沙场秋点兵,我似乎是一句也反驳不了呢……

第五十二章

作者有话要说:11月16号发布新书!早说了,光棍节死活完结本文!于是,这就是传说中的完结。关于悬而未决的结尾,关家老二关逸究竟和薇薇、关宴是怎么一回事,因为是第一人称文,不好交代了,想了很多天都没办法用第一人称描述交代(看,小今多直白呀,老实交代啦,嘎嘎),所以,这几天会陆续出番外写明前因后果,当然,结局是HE,毋庸置疑了哈~~~~~~

周晓萌那么大女人,我想了半天,好歹吭哧出一句话来,“难道……难道你昨晚见证奇迹的人是……是方方……”

“我呸!”周晓萌“噔”地一下,她手中的椰子几乎榔头似地砸在了桌子上,“就凭他那小样,姐能给他个‘坦诚’面对的机会吗?想都别想!我说妞,你被关老大宠着,脑袋也拜托给我用点力,真是太让人不待见了!”

这大姐气势太盛,真是令人不敢掠其锋芒啊……

汗……

实际上擦汗,我装作捋刘海,为了挽救岌岌可危的脑力水平,免得彻底被周晓萌看扁,我小声嘀咕,“你又没有试过,怎么知道人家不行?万一很那啥呢……”

“切,别想了,就芳芳那小身板,还能很那啥,我头切下来给你吸管。”周晓萌说这话的时候,鼻孔朝天,仿佛一道又一道的气,正从那俩孔洞里喷出。

我白她一眼,“你又不是椰子头,我吸管做什么?你别说得那么血腥好不好?”

“说得血腥是让你知难而退,别给芳芳敲什么边鼓。”周晓萌一个白眼返回给我。

芳芳不是我不帮你的忙,而是周晓萌对你的偏见深蒂固,我帮不了你……

周晓萌意见颇大,我决定换个话题,转一转情绪,免得无辜殃及池鱼,因此,我说:“好了,我退了还不成嘛,不说芳芳。”

“嘿嘿,这还差不多,是真姐们。”周晓萌笑面如花给我换了一个好脸色。

“那当然是真姐们。”我这么回答着,想了想,然后说:“对了,你家里不就是在部队的吗?你以前一看打仗的,老说假,不喜欢看的,怎么现在那么迷啊?是不是想让你家老爷子给你来个军婚配啊?”

“去,姐这是看男人戏,吸点阳刚气,才不要军婚呢,你别没着事捅到姐家老爷子那儿去,要不然,姐一准跟你没完。”周晓萌呲牙咧嘴地说。

“我有那么八卦吗?”

“没有。”

“那不就结了。”

&&&

安静没有几秒,大概椰子汁塞不够周大姐的嘴,消停不了的周大姐又开始唧唧歪歪了。

“我说妞啊……”,周晓萌拉长声音叫我,但叫了我又住了嘴,好像不知如何开口似的。

真是见不得这副要说不说的模样,周晓萌不是个爽快人么,弄那种调儿,让人看不下去,我脑袋犯困,可不想和她转着弯地说话。

我说:“你有什么话就问吧,什么时候也学得那么磨磨蹭蹭的?没事的话,我还想继续睡一小会。”

“咳,那可是你让我问的啊。”周晓萌干笑几声,然后说。

我懒洋洋地翻身,“不理你了。”

“哎,别介。”周晓萌急忙忙来扒拉我,“还没说几句话呢。”

“那快点呗。”

“嘿嘿,也没什么,我就想问,你怎么后面不计较了?我那天看着对关老大还恨得牙痒痒的,怎么包好伤出来以后,你们两人就变样了?姐百思不得其解啊。”见我用眼遛,周晓萌赶紧做声明似的说:“喂,这可是你让我问的啊。”

周晓萌那么紧张地看着我,好像怕引起我不好的回忆似的,我莞尔,“没什么了,你不用担心,他不过是说了一句我很赞同的话。”

“是什么?”周晓萌好奇地问。

“他说,人总要朝前看的,聪明的人不问过去,豁达的人不问未来,问我愿不愿意只专注和他的现在。”我想着当时哥哥说这话时的表情,不觉微笑,哥哥看似闲适潇洒,实际很紧张呢。

“靠,不愧是关家老大,一句话就把人给搞定了,太厉害了。”周晓萌竖着大拇指说:“不过,也要你想得通。”

吸一口椰子汁,我笑,“嗯,不止。”

“不止?什么意思?”

“这里……”,我指着肚子,示意周晓萌注意,“已经有一个了。”

“啊?真的吗?”周晓萌惊喜地大叫,“关家老大知不知道?”

“暂时没……”

我正说着,背后陡然传来一个人的声音,那么熟悉,以至于我后背陡然一凉,“薇薇。”

缓缓地,我转过头向那边看……

&&&

我正说着,背后陡然传来一个人的声音,那么熟悉,以至于我后背陡然一凉,“薇薇。”

缓缓地,我转过头向那边看……

见到来人,我僵住了,周晓萌则是忽地一下蹦起,挡在我面前,双手叉腰对着那人喝斥,“喂,站住,再往前一步,我就叫一堆人来揍你。”

“你不用紧张,我是来和薇薇道别的。”戴墨镜的关皓笑得很平和,他老老实实站在原地,既不前进一步,也不后退一步。

周晓萌嗓门很大,“去,我可不相信……”

“周晓萌。”我小声地叫她名字,“你别那么紧张,咱们先听听他说什么。”

周晓萌半转身,低了头看我,“薇薇,我好讨厌他,看着就讨厌。”

我瞥了一眼表情难得平和的关皓,然后,对周晓萌说:“你别离开,忍耐一下,他那样子好像是想通了,大概是来和我说离婚事宜的。”

周晓萌“嗯”了一声,“我不离开你,就盯着他说话。”说完,周晓萌回过头,对关皓呼呼喝喝地说:“喂,关皓,你有什么话就说吧,先说一句,作为薇薇的姐们,我是不会离开的,你有什么话就快点说,等会我们还要会酒店。”

关皓的目光越过了周晓萌,直接对准我,“薇薇,你想离婚,我答应你,不过,我来找你的目的,并不是因为离婚……”

“不是为了离婚,你来这干嘛?”

我赶紧扯一扯周晓萌,这姑娘说话真呛啊,别激怒关皓就好,他难得平和。

打圆场似的,我说:“耗子哥,别介意晓萌,她就这脾气,你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我们毕竟是夫妻一场,没有必要弄得那么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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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什么原因,也可能是我心理因素,那透过棕榈树而下的阳光照在关皓的脸上,竟然带出几分诡谲,尤其是我说完这个话,他嘴角微微斜勾的样子。

关皓摘掉了墨镜,直视我,样子看起来有些怪怪的,“薇薇,今天咱们谁也别生气,我就想正正经经和你好好聊聊的。”

“嗯,行。”

“不介意,我坐你旁边吧。”

我扯住想说话的周晓萌,不让她搭话,然后说:“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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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皓歪躺在旁边的椅子上,他又把墨镜架上了鼻梁,脑袋斜着看来,样子不论怎么瞧都有些流气,我感觉不太好,直觉他可能说些不太中听的话,不免靠紧点周晓萌坐。

“喂,耗子,你有话快说,磨磨蹭蹭地,忒不爷们了。”周晓萌说完推推我,“妞,热着呢,坐开点。”

“别紧张,我就是来和你回想一下前事的。”

关皓的声音越是轻柔,我就越发感觉不安,我直觉回应他,“耗子哥,以前的事情,我不想知道了,我现在就想平静地过过小日子,你也别想那么多了,等会该吃饭了,我请你去吃饭。”

“呵呵,那么远跑来,我就为那一餐饭?你也忒看不起人了。假如,关逸在天之灵,看见你那么轻描淡写地把以前的事情都抹掉,他该不会要哭了吧。”关皓点起一烟,悠然说道。

我来不及反应的时候,周晓萌蹭地一下站起身,“关皓,你不要乱说话!”

“我说的是事实,我怎么乱说话了?”关皓先前那种假悠闲劲没有了,“如果不是为了关宴和薇薇,关逸能死吗?他们俩是罪人,最大的罪人!别以为没有记忆,就可以假装无辜!戚薇薇,我要你记着,你和关宴的幸福,是关逸的死换来的……”

“关皓,你什么意思?你想要人不得安宁,是吧?”

“对,说对了,我就是要让他们在一起也不得安宁!”

“你滚,你知道个屁!”

“嘿,被我说到事实,你恼羞成怒了!”

……

周晓萌和关皓的声音好吵,吵得我神经疼,禁不住,我缩成一团,抵御神经那种时不时尖锐的刺痛,眼睛也渐渐地朦了……

作者有话要说:11月16号发布新书!早说了,光棍节死活完结本文!于是,这就是传说中的完结。关于悬而未决的结尾,关家老二关逸究竟和薇薇、关宴是怎么一回事,因为是第一人称文,不好交代了,想了很多天都没办法用第一人称描述交代(看,小今多直白呀,老实交代啦,嘎嘎),所以,这几天会陆续出番外写明前因后果,当然,结局是HE,毋庸置疑了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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