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与惑：美女硕士的情迷生活 - xp1024.com
《诱与惑：美女硕士的情迷生活》


前言

这部小说描述了一个具有双性恋倾向的漂亮女生如何从懵懂的双性恋倾向中挣扎出来并寻找到真爱的故事。故事中充满了官场文化、青春驿动、场景、人生思考以及逗人捧腹的情节。这个世界，如果一直是坦途，那必然是一种痛苦的枯燥；如果一直是坎坷，也必然是一种疲惫的伤痛。人，不会一帆风顺，就像天不会总是晴朗，海不会总是平静，草不会总是常青。在悲欢离合中，各种人生的故事都在悄悄演绎，丑陋的、庸俗的、高雅的、平淡的编制出了绚丽的人生百相。雯雯就是这百相人生中的一粒砂子，漂亮时尚的外表下有着传统但叛逆的性格，品味着孤独、思念、与诱惑，经历着男朋友、男闺蜜、女朋友、女闺蜜、情人与丈夫的各色纠缠，扮演着乖乖女、豪爽女、柔情女甚至小情人的各种角色，她的故事从21岁开始，那年她大学刚毕业。

第一章 我被录取了

放下电话，雯雯分不清是惊喜还是麻木，长吁了一口气，迅速拨通那个早已烂熟于心的手机号码。话筒中传来“一休哥”的熟悉彩铃声，“格机格机格机格机，一休哥，一休哥，我是一休哥，有屁请放话，没事请放电话”铃声响了好长一段时间，电话才被接通，但雯雯刚喂了一句，那头就传来一声怒骂：傻妞，咋了，老娘正忙着呢，等下给你打，亲，88.随后电话就挂了。雯雯继续拨打，但一休哥的铃声还没有出现电话就被掐断。看来敏敏工作确实很忙，以前只要电话一拨出去，她总会第一时间接通电话送上一声大大的“啵”。雯雯有点失落，本想把这个喜悦首先与她分享，但奈何电话那头根本就不接。到客厅接了一杯水，雯雯再拿起手机，给谁打呢？老爸？老妈？沈小猪？犹豫了一会，雯雯拨通了另外一个电话，里面传来雄厚的男中音，“宝贝，在干嘛啦？”“爸，我刚才给学校打电话了，你猜结果怎么样？”“啥结果怎么样？”“学校说我被录取了？”“你研究生被录取了？！”“嗯”“好，好事，回家让老妈多炒几个好菜，晚上庆贺庆贺。我早就说了，我家雯雯那是最优秀的那个啥来着，才女，嗯最优秀的最棒的才女”“开心吧”“当然开心。宝贝，爸要开会了，回家再和你庆贺啊”当银行行长的老爸永远有忙不完的工作，每次电话也总是三言两语就挂了。雯雯转而拨通了小沈的电话，“喂，雯雯，你在家？”“嗯，我一个人在家。”“晚上有时间吗，我们老地方吃个饭吧”“小猪，我先告诉你一件事吧，我考上研究生了。”“你被录取了？真的假的?”“真的”“哦”电话那头一阵沉默，雯雯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还是那个学校吗？是广北省的还是江南省的？”“江南”电话又是一阵沉默。“那要恭喜你了，大概什么时候去”“可能9月份吧，9月初”“晚上见个面吧，有一星期没见面了，想你了”“今晚可能不行”“那就明天晚上，或者后天，后天是星期六，我不用加班”“明天再看情况吧”电话挂断，雯雯不再有最初的兴奋，仿佛彷徨在一条十字路口，何去何从有点不知所措。沈小猪是她大学期间谈的男朋友，原名沈阳，因为性格温和，喜欢杂食，一直被雯雯称作小猪，毕业之后回到家乡的一家银行，交往已经3年，但感情一直不温不火，雯雯喜欢他的阳光高大帅气，在大学里也享受着他的百般呵护，但内心深处又不很渴望他成为她的老公，至今也没有带他来见过父母，甚至都没对父母提起她谈了男朋友。也许，如果没被录取，在洪城找一个工作，再相处两三年，见过父母，也就可以结束这段爱情长跑，做一个本本分分的妻子和母亲。但此刻，被千里之外的高校录取，雯雯自己也不懂对沈阳是眷恋还是解脱。长叹一口气，雯雯到客厅打开电视，把拖鞋踢得远远的，窝在沙发里拿着遥控器一个一个地换着电视频道，迷迷糊糊中竟然睡着了，迷迷糊糊中又被手机铃声吵醒，她慵懒地拿起沙发旁边的电话，还没来得及喂，电话就传来一长串的宝贝。“宝贝，宝贝，宝贝，听你爸爸说，学校来通知了，你考上研究生了。宝贝，你真争气，你不愧是爸爸妈妈的心肝宝贝，妈妈早就说你一定会考上的，你看，这不考上了嘛，妈妈的眼光一向是最准的。”“是妈咪呀，你吵着人家了，我还在睡觉呢”“宝贝，你还在睡觉，吵醒你了啊，有了这么大的好消息也不告诉妈咪一声，看来你心里只有爸爸没有妈妈，这可不行，晚上妈咪给你做几个好吃的，要把你的心拉向我这边，要把我的宝贝夺过来。宝贝，说吧，晚上想吃什么，妈咪下班后给你买，你想吃啥我就买啥，你想吃啥我就给你做啥”雯雯妈是一位口直心快的中年妇女，与爸爸同一个系统，夫妇俩都对雯雯千般宠爱万般娇惯，也造成了20多岁的雯雯至今一件家务活都不会干，连煤气灶都不知道怎么点火，好在雯雯脾气性格有点像爸爸，总是不紧不慢，也比较明事理。“晚上咱们还是去外面吃吧，先不说了，我再睡会，88妈咪”还没等妈咪回话，雯雯就挂了电话。每次雯雯都要把电话中途挂断才能结束与老妈的通话，否则，老妈会一直说到手机没电，以前读书时舍友就很惊讶雯雯怎么能和老妈聊这么多聊这么久，但只有雯雯知道，其实绝大部分都是妈咪在唠叨，妈咪确实是太能聊了，有时她接着接着电话会睡过去。

第二章 一起吃火锅

尽管妈妈希望能够亲手给雯雯烧几个她爱吃的菜以表达对雯雯考上研究生的祝贺，希望能够让雯雯明白最疼她的还是老妈，并买了很多菜带回家，但雯雯只说了四个字就让妈妈的计划流产了。“想吃火锅”，雯雯拉着爸爸的手撒着娇。于是一家三口就由老爸开着车来到洪城一家最好的火锅店，一路上雯雯一直静静地依偎在妈妈的怀里，听着老妈特有的“电台”，原来老妈早在她单位里就她考上研究生的事情进行了广而告之，貌似考上研究生的不是雯雯，而是她。雯雯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脑子中只是在盘算着晚上要吃点啥。“宝贝，你坐这里”，爸爸拉开一张椅子，让雯雯坐在最里面，然后他自己坐到桌子对面，妈妈挨着雯雯坐下。“宝贝，你想吃啥就点啥，别客气，你爸爸买单。”妈妈把菜单递给雯雯。虽然在爸妈眼里他们一直把雯雯当小孩子看待，但家里的一些重要事务也会征求雯雯意见，例如买房时就是按照雯雯的意见购买了一个21层的商品房。雯雯点了几个自己爱吃的菜和一瓶酸奶就把菜单交给爸爸，爸爸又点了几样。服务员把菜料端上来时已满满一桌。“宝贝呀，你要读研究生去了，有什么计划吗？”，还没开始给火锅点火，心急的妈妈就忍不住问问问。“什么计划？”“就是有什么考虑啊，比如准备怎么读好这个研究生，比如怎么提高自己的本领啊，还有那个那个，什么时候交男朋友，还有工作等等的问题，你有没有考虑？”“没有”。“说说看嘛，妈妈还有爸爸可以给你点参考意见的，你爸爸见多识广，很多方面他可以给你参考意见的，你说是不是，老张？”妈妈用眼看着张行长，眼神希望老公也能帮衬帮衬，可惜张行长没有回应。“”雯雯不知道如何回答，玩弄着自己乌黑的头发，气氛一时有点小尴尬。正在此时，雯雯手机铃声夸张地响起来，从口袋中掏出，手机正在响着王菲的《传奇》“想你时你在天边，想你时你在眼前，想你时你在脑海，想你时你在心田”雯雯一听这铃声就知道是敏敏打来的。“喂”“啵一个先，亲，傻妞，在干哈？”“吃火锅”“你下午火急火燎找我啥子事情，是不是想我了，想我了发短信也可以的撒，干嘛一直扰我这个工作狂，老娘那会真的很忙，骗你就不是你老娘”“切”“到底么子事”“没啥，今天学校通知我被录取了，就是那个你帮我选的调剂学校”“亲，恭喜呀，晚上来我家吧”“我吃完之后给你打过去，先不说了”“是于敏打来的吧，总是在你吃饭的时候打电话”，妈妈有点不开心，也许是因为这个电话中断了刚才的话题，也许是因为雯雯的爱理不理。“宝贝，来，祝贺你，喝一口”爸爸端起啤酒杯碰了一下雯雯的酸奶，算是他的开场白。一家三口边吃边聊，吃好结账已经是晚上9点多了。饭后，雯雯让老爸开车把她送到了于敏家。

第三章 黑夜中的温存

“傻妞，你真的要去读研究生了，那里可是离洪城10万8000里呀，老娘以后见你就不太容易了。”于敏斜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雯雯。每次雯雯来家里，第一件事准是趴床上，然后让于敏给她捏捏肩膀捏捏腿，但这次她仰卧在床上，眼睛盯着天花板。“你先上床吧”“哇塞，不会这么心急吧，想老公也不用这样子，即使要离我10万8000里了也不用这么心急补偿吧，老娘耐得住寂寞的”敏敏一边开着玩笑，一边把被子整理好并轻轻给雯雯盖上，随后也钻进了被窝。“你要去发达地区了，那里遍地都是黄金，更满街都是帅哥，你可得给老娘守住啊，一定要守身如玉，像保护你的银行卡一样保护你的贞，哦，不，像保护你娇贵的脸蛋一样保护你的贞节，千万别一顿火锅就献身给别的帅哥了，老娘会伤心死的，知道波”敏敏是一个颇具男孩子性格的女孩子，她经常自嘲没见过比自己更有男人味的女人了。“闭上你的狗嘴”“那小猪怎么办，有没有告诉他”，敏敏帮她把被角捏紧凑了一些。“下午说过了”“他有没表达他的重要指示？有没有发表重要讲话？有没有需要立刻贯彻落实的精神？”“好像没有”“那你打算怎么办？”于敏既是雯雯与沈阳的同学，也是雯雯的室友，对他们俩之间的情况一清二楚，也是大学期间全校最富盛名的电灯泡，基本上雯雯与沈阳外出时，敏敏总也在场，很多人都搞不懂沈阳到底是和谁在谈恋爱。沈小猪一开始也抱怨、反对，但收效甚微，而且每次吵架时都需要于敏作为中间人劝雯雯回心转意，时间长了，次数多了，沈阳对三人行也就习惯了，后来甚至渐渐有点喜欢这种出行方式，毕竟雯雯平常话语不多，而敏敏快人快语也很会调动气氛。于敏对此很得意地评价为三人行必有我“事”，因此也获得人送江湖外号“宇文化及”灯，即于敏是雯雯这朵花的极品电灯泡，简称“于雯花极”灯。现在看到雯雯即将远离，也不由得担心起她与沈阳之间的爱情。雯雯没有做声，其实这个问题她自己也没有答案，她想让于敏出出主意，可又不好意思开口。于敏一直是雯雯的狗头军师，甚至这次研究生调剂也是她帮忙选定并陪着去面试的。于敏似乎懂了她的意思，把她搂过来，亲着她的额头说，“依老娘看，你们还是面对面谈一次吧”。雯雯还是没有做声，只是把身子缩了缩，紧紧地把脑袋顶在于敏的胸部。搂着瘦削的双肩，不知道何时还能相见，敏敏不由得伸手撩起雯雯的长发，轻轻捏着她的耳垂，幽幽地说道，你要走了，我肯定会想你的，绝对会，一定会，肯定会，必然会，千真万确会，天打雷劈上刀山下火海九生一生也会想你！瞬间一股电流从雯雯的耳垂传向她身体的每个细胞，浑身酥软在敏敏怀里，湿润的不仅仅是她的眼睛，还有那片黑草繁盛的地方她抬起头看着敏敏，“老公，你真的会想我？我也舍不得你。”尽管沈阳累次要求，但雯雯从来不喊他老公，而对于敏敏，在两人独处时，经常称呼她为老公。于敏点了点头，也不说话了，只是把雯雯抱得更紧，似乎她马上就要飞走。

第四章 不要不要，我怕疼

第二天中午，趁着沈阳午休的时间，雯雯来沈阳的单身宿舍与他见了一面，沈阳从外面给她带了她最爱吃的牛肉拉面和一瓶酸奶。两个人面对面坐在一张小桌子上吃着中饭。雯雯在学校里是一个不大爱学习的女生，她最爱的有三个：懒觉、化妆品和漂亮包包，至于上课，那得看心情和老师的帅气程度，长的帅的老师，偶尔还会去那么一两次，那些老教授老夫子上的课，基本上是看不到她身影的，除了考试时。但也有例外，有一门课她竟然从小半个学期之后一直坚持都上完了。那一次，雯雯心血来潮去上了一课，提前赶到，甚至坐在第一排，讲课的是一个微秃顶的中年男老师，那天老师也提前来到教室，由于上课时间未到，教室里人不多，他走进教室后看了张雯一眼，略显惊讶后又走出去看了一下教室门牌号，确认自己没走错之后对雯雯说“这位学生，我们这里今天有课的，你要上自习还是换一个地方吧”。那一刻，雯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但由于出了这一幕，这门课雯雯是再也不敢翘了，因为已经在老师那里留下了深刻印象。但就是这么一个不爱学习的竟然考上了研究生，这在沈阳心中是怎么也想不明白的事情。他本来想着雯雯考研也就是心血来潮凑个热闹，回头还是要在洪城的某个银行混的，混个几年，见过双方父母，也就像许多大学毕业生那样“有情人终成眷属”。但此刻，眼前这只小鸭子还没下锅就要飞了，沈阳的内心说不出是啥滋味。“你真的要去那么远的地方读研究生？在洪城工作不是挺好吗？”“我想读研究生”“有点远啊”，顿了一顿，沈阳又小心地问，“毕业后还会回来吗？”雯雯点点头又摇摇头，她也不知道是否会回来，毕竟洪城有最宠她的爸爸妈妈，有最亲密的闺蜜，还有高大帅气的男朋友，可是她又向往着特立独行，向往着外面的世界。于敏评价她对任何事任何人任何地方都是三分钟热度，在洪城已经呆了20多年，内心早就蠢蠢欲动想去外面闯荡和生活。沈阳的眼神有点忧郁，他牵着雯雯的手坐到那张陈旧不堪的单人床上，把雯雯搂在怀里。依偎了几分钟，二人谁也没说话。闻着雯雯发际间飘来的清香，沈阳有点心神不宁。沈阳大学期间在系里是公认的帅哥，追他的女孩子与追雯雯的男孩子数量几近，在大学里谈过两个女朋友，第一个谈了半年就分了，因为在谈的时候经常能看到其他女孩子送的礼品或者表白短信，受不了就与沈阳分手了。雯雯是沈阳的第二个女朋友，与沈阳恋爱三年中，也经常能看到类似短信礼品等，但雯雯从来不为此生气或吃醋，更不会因此而争吵，有一次甚至是沈阳主动挑起争吵，说雯雯根本不在乎他，他属于可有可无型。“如果你毕业后还会回来，我就在洪城等你两年；如果你不想回来，我把这里的工作辞了，到你身边找份工作，好不好？”雯雯有点感动，头靠的更紧了。沈阳把雯雯额头抬起，轻轻地吻着，顺着鼻梁往下，找到雯雯的小嘴，深吸了一口气狠狠地吻下去。在以前，雯雯总是要挣脱开，但这一次，雯雯没有抗拒，身子稍微往外挣了一下，没有挣脱也就顺着沈阳。沈阳深深地吸着雯雯的嘴唇，舌尖伸进去与雯雯舌头搅在一起。恋爱三年，沈阳还从来没有与雯雯有过越轨行为，一是极品灯照着，机会不多，二是雯雯坚决不肯。沈阳微微喘着粗气，慢慢把雯雯带倒在床上，手移动到了她的胸部，伸进衣服里面一下子就找到了那个耸立的山峰。雯雯扭动了一子，想避开沈阳轻轻抚摸山峰的右手，但沈阳不依不饶固执地把手留在那里。沈阳把手抽出来，要解雯雯的外套，雯雯紧紧抓住沈阳的手紧张地问他要干吗。“把你给我吧，雯雯，雯雯，把你给我吧，我们迟早会是夫妻的”沈阳对着雯雯的耳朵轻声说道。“不行，我说过必须要结婚后才能有那种事情的，现在不行”，雯雯紧紧抓住沈阳的手不让他解衣服扣子，态度很坚决。“你难道对我们的爱情没信心？”“不是”“你难道对我没信心？”“不是”“你难道不相信我会娶你，对你负责任？”“不是”“那你为什么不能给我？你迟早都是我的人。”“不行”“为什么不行？”“没有结婚就是不行。”沈阳停了下来，松开了拥抱，很沮丧地仰躺着，鼻子还在微微喘着粗气，神情很是沮丧。“再等我两年，好吗，到时我会给你的”“三年了，我们相处已经三年了，你什么都没有给过我，你怎么能这么冷酷。你见过这种相处模式吗？我们身边的恋人有这样相处的吗？这三年我对你怎么样，你心里有数吧，我一直很尊重你，很爱你，很宠你，我恨不得立即娶你，给你一辈子幸福，难道你不相信我吗？我难道不值得你托付终身，我难道不能给你幸福？你为什么总是如此冷淡地对待我，为什么？”沈阳的情绪有点激动，说话嗓门也越来越大。雯雯没有说话，只是用手紧紧抓住衣服最上面那排扣子。顿了一顿，沈阳转过身，双手捧着雯雯的脸，轻声地说道，“我不碰你，让我看看你的身体，这总可以吧？”“小猪，你别这样，我们以后有的是机会”“让我看看，就看一眼，好吗？”沈阳摩挲着雯雯清秀的脸庞，用乞求的口吻轻轻地央求着。雯雯眉毛邹了一下，把脸转向另一侧。她一旦对什么事拿不定主意时，总是习惯性皱一下那两条细长的弯眉。沈阳也不知道雯雯到底是同意还是不同意，对于雯雯的性格沈阳是了解的，如果她不愿意的事情让她去做，她翻脸的速度绝对比翻书还快。迟疑了一下，沈阳把雯雯的小手轻轻地从扣子上移开，雯雯没有做声也没有反对。沈阳的心跳突然加快，这么多年来，他俩最亲密的接触也只是亲亲脸颊，连接吻都很少。沈阳的手指有点颤抖，虽然他并不是，和大学里的第一任女朋友在外面开过几次房，但对于雯雯，他一直不敢提过分的要求，而今天，这个朝思暮想的女孩可能要在他面前绽放，内心不由得紧张加些许激动。“小猪，你真的愿意等我？”雯雯把脸转过来。“肯定等，必须等，你这么好的老婆到哪里找，我这辈子只爱你一个”，沈阳看着雯雯的眼睛，语气很坚定，手已经把外套的扣子都解开了。雯雯里面穿了一件黑色紧贴身内衣，随着外套的褪去，一座挺拔的山峰横在沈阳眼前。沈阳伸手要掀起内衣，雯雯摁住他的手，“你就看一眼，不要干别的”。“嗯”，沈阳一边答应着，一边把雯雯的内衣撩起，里面一件淡红色的胸罩紧紧裹着两个呼之欲出的小山包，沈阳禁不住用一只手覆盖上去，身体有点颤抖。虽然隔着胸罩，但肉质的弹性让沈阳觉得手掌好像握着一个跳跃的小精灵。摩挲一阵之后，沈阳把手伸向雯雯的背部，雯雯用力抓住沈阳的手臂，“就这样看吧，别解开了，好吗？”沈阳没说话，俯把嘴巴凑过去，紧紧地吻住了那张小嘴，手却继续往后面摸索着胸罩的搭扣。雯雯使劲想把沈阳的手拽开，但身子被压住，力气也不如沈阳大，终究还是让沈阳把搭扣解开了。解开后，沈阳把粉红胸罩往上提了一提，雪白的平原上有着一座挺拔的小山峰，雪白的肉团上点缀着一颗鲜红欲滴的小红豆，亭亭玉立的山峰似乎刺疼了沈阳的双眼，他眯着眼细细品赏着无数次梦中吸允的山峰，仿佛又回到了梦境，手颤抖的更加厉害了，轻轻抚摸着，电流击中了身体的每个细胞。那是一个强大的磁场，吸引着沈阳的舌尖轻轻舔着那颗小红豆，呼吸愈加粗重，一团火在身体里面燃烧，激烈燃烧。雯雯松开了紧握沈阳手臂的那只手，转而去推沈阳的脑门，“别闹了，痒”。沈阳停止了舌舔，侧着脑袋，把脸紧紧贴在两个山峰之间，轻轻蹭着。不知是蹭的原因还是内心那团火的缘故，沈阳觉得脸部特别发烫。右手慢慢从上面滑向平滑的腹部，在那里转了两圈，感觉就像在抚摸一片光滑的丝绸，又像在轻抚晶莹剔透的玉器，柔软、弹性、光滑而又高贵。小心翼翼，沈阳的手缓慢滑向雯雯的裤子扣，但手指刚一碰到裤扣，雯雯就像受惊的小鹿，身子一挺想挣扎着坐起来，沈阳用脑袋顶着，他不想轻易放弃这来之不易的机会，或许这是人生中最最最难得的一次机会。雯雯见坐不起来，左手急急抓住沈阳放在扣子上手，使劲想掰开，“你不要这样，我不喜欢这”。沈阳抬起头并迅速用嘴唇封住雯雯的小嘴，雯雯想扭过头去，但沈阳的嘴唇始终不离不弃地吸住，舌尖也再次搅拌着雯雯的嘴唇。雯雯不再转头，手却更加用劲想搬开沈阳放在裤扣上的手指。沈阳没有继续，把右手抽出来捧着雯雯的脸庞，嘴却一直在贪婪地享受着芬芳，鼻息在加重。渐渐地，雯雯身体也不再僵硬，渐渐舒展，双手搂着沈阳的脖子，嘴唇与舌尖慢慢迎合着沈阳。沈阳的右手又开始慢慢下滑，滑过胸罩，滑过山峰，滑过腹部，滑向背部，最后伸进牛仔裤，停在被牛仔裤裹得严严实实紧绷着的小上，轻轻地捏着。雯雯的手紧抓着沈阳的手臂，就像紧急升空的监控飞机一样，时刻跟踪并提防着有可能会侵犯领空的敌机。沈阳停止了亲吻，“雯雯，给我吧，我想要你，很想很想”。“不行，绝不可以”“唉”一声长叹，沈阳抽回了轻捏的右手，双手狠狠地揪着自己的头发，“你到底担心什么，我真的很难受，非常难受，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再忍忍吧，小猪，再过2年就可以了”“我真的很痛苦，煎熬了三年，结果依然如此，你能体会我的痛苦吗？你为什么总是这样铁石心肠，我到底有哪点做的不好，到底什么地方让你对我不放心，到底要怎样做才能让你全身心地爱我，你为什么总是这样冷漠，这样无情！”“难道你只是爱我的身体？”“我这三年来，为你付出多少，你知道吗？我一直很尊重你，为什么你就不能尊重一下我的感受呢？为什么就不能多理解一点我的煎熬呢？我真的很痛苦，很痛苦，很痛苦”“我也付出很多”“让我看看你，不动你，总可以吧”沈阳的眼睛已经有点泛红，或许是煎熬的辛酸，或许是火燎的亢奋。“”雯雯闭上了眼睛，脸又转向另一侧。沈阳知道这是他最后的机会，来不及多想，手再次伸向裤扣，而雯雯的手也如影随形般跟至并紧握着沈阳的手臂，只是不再像刚才那么坚决。沈阳很快就解开了扣子，然后直起身子，把那条紧绷的牛仔裤褪下丢在床头。边的裤隐隐约约显现那团黑色的草丛，隐隐还可以看见潮湿。沈阳觉得那团火烧的更旺，下面也早就支起了帐篷。双手伸向裤的裤边，想把它也拽下来，但雯雯的双手紧紧护住裤底，“别再脱了，就这样看吧”。沈阳没有说话，喘着粗气，一只手把雯雯的双手移开，一只手用力地扯着，终于草丛一览无遗地呈现在眼前，长在两条修长而又洁白的腿中间，格外醒目。雯雯无可奈何地把头转向另一侧，她内心觉得这三年确实难为沈阳了，其他恋爱的同学大都早已尝过禁果，许多恋爱的同学都在校外租房双出双归，只有他们两个一直中规中矩地交往着，她从不让沈阳越雷池半步。沈阳蹦下床，快速脱下自己的上衣，露出结实的胸肌。“你要干什么？你不要脱”，雯雯一边大声说，一边寻找自己的衣服想穿上。沈阳没有说话，继续快速把自己衣服全部脱掉，他很想抓住这最后一次机会让二人的关系有实质性进展。等沈阳重新上床时，雯雯已经把找到了并坐起来往上面拉。沈阳摁住了雯雯拉的手，不让她继续往上拉，一边温柔地对雯雯说，“别担心，我不会进你身体的，只是想紧紧地贴着你”“不要，不要，我怕疼”“你疼什么，我又不进你的身体，只是想贴着你，紧紧地”“你快点穿好衣服，求求你了，让我也穿上衣服，求求你了”雯雯已经带着哭腔了。沈阳没有说话，也没有松手，甚至想重新把雯雯的往下拉。“你再这样，我以后一辈子都不理你了，你快点让我把裤子穿上，快点，把手拿开，快点”雯雯有点气急了，语气和语速都有点急了，声音也提高了很多，“你再不拿开，我要喊了”。沈阳叹了一口气，把手移开。雯雯迅速把衣服穿上，气呼呼地坐到吃饭的小桌子旁，眼泪已顺着脸颊往下流。沈阳依旧紧闭着双眼仰卧在床上，只是鼻息已不再粗重，“对不起，雯雯，我太爱你了，我太痛苦了,我太想得到你了，对不起，雯雯！”雯雯轻轻抽泣，没有搭理。沈阳爬起来，慢慢把自己的衣服穿上，有点沮丧。气氛有点凝重。沈阳努力想打破这种尴尬，忽然想起了网络的一个笑话，对雯雯说道，“别哭了啊，刚才我也没把你怎么样？只是稍微有点失控，不过最后还不是控制的很好嘛。你也没失去什么，我虽然没得到你，但我忽然明白了一个道理”沈阳卖着关子故意停顿下来。雯雯用手整理着自己的长发，没有做声。沈阳看她没什么反应，不紧不慢地接着说，这个道理呢，就是，刚才我看过你的身体，对照我自己原来男人与女人身体的区别就在于八个字：“比上不足、比下有余”。雯雯愣了一下，抬头看着沈阳，有点迷惑，突然醒悟过来，拿起桌上的筷子扔向沈阳，“臭流氓，不要脸”，沈阳闪过筷子的袭击，对着破涕为笑的雯雯扮着鬼脸，“微笑的雯雯最漂亮，漂亮的雯雯爱微笑，来，co***on，继续笑”。

第五章 认识新同居密友

开学报到时，爸妈陪着雯雯到了江南兰城，办好一切入学手续后，爸妈又陪着雯雯到周边的景区玩了两天，并特意到吴西灵山去拜了大佛，在高88米的大佛像前，妈妈很虔诚地拜了又拜，口里念念有词。雯雯受妈妈的影响，从小对佛教就比较信仰，紧挨着妈妈，雯雯也跪下磕头，她乞求菩萨保佑她平平安安，能够幸福一辈子。其实幸福是什么东东，雯雯并不清楚，敏敏曾告诉她，幸福其实很简单，幸福就是比较级，比别人好就是幸福，别人喝汤你吃肉，别人忙碌你享受，别人挂科你全绿，别人奥拓你叉五。话虽说的简单明了，但雯雯确确实实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怎样的生活，甚至连自己想要怎样的老公都不是很清楚，但有一点雯雯是很清楚的，那就是她希望一辈子都有人伺候和呵护，以她为中心的那种关怀与照顾。两天后，爸妈踏上了回家的路途，离别时刻，雯雯搂着爸爸一个劲地哭，仿佛生离死别。想到自己即将独自在离家千里之外的陌生地方学习几年，没有爸妈的疼爱，没有男友的嘘寒问暖，特别是没有了敏敏这个狗头军师兼知心朋友的帮助与照顾，雯雯就觉得有点恐惧外加孤独，心里特别委屈，流下的泪水把爸爸的胸前都打湿了一片。妈妈转过身也在不停地抹眼泪，而张行长作为家里的物质与精神支柱，尽管内心也是充满酸楚，但依然很平静地拍着雯雯的肩膀，“雯雯，别哭了，爸爸妈妈会经常来看你的，你呢，也可以经常回家看看，想家了，想爸妈了，就跟妈妈说一声，我们定好机票，你飞回来就是了，2个小时就到家了，很近的，啊，别哭了啊。”雯雯很想送他们去机场，但爸爸执意不肯，他不想让雯雯一个人从上海返校，所以分别就在兰城的长途车站，在朦胧的泪眼中，雯雯眼巴巴地望着大巴驶出车站开向上海，直到大巴彻底离开了视线，雯雯才慢腾腾地回到宿舍。宿舍里，一位个子不高脸蛋圆圆但长的很精致的姑娘正在打扫卫生。雯雯冲她微微一笑，径直走向自己的床铺，她选择的是靠窗的那张床，还有一张床是挨着门的，妈妈在走之前已经帮她把床铺好，但雯雯这两天一直赖在宾馆和爸妈住在一起，所以也就一直没与室友碰过面。雯雯坐在床上，想对室友说些什么，可又不知道怎么开口，思绪仍停留在送爸妈离开时的场景。“你是张雯吧？”室友打扫完之后也坐在自己床上。“是啊，你叫什么名字，老家哪的？”雯雯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脱口就问对方来自哪里。“我叫舒婷，来自河东省”室友倒是落落大方，“我昨天从宿舍管理员孙阿姨那里知道了你的名字”。“咱们还是老乡，我也是河东省的，我是河东洪城的”，雯雯觉得心情略微有点轻松了，毕竟能在异乡能碰到老乡，而且要共同在一个屋檐下生活2年，这未尝不是好事。“我是河东省舟阳市的，我去过洪城，那里有很多好玩的地方，还有很多好吃的，我最近一次是今年的6月份去的，从省城做动车到洪城才半个小时多一点，很方便，我还有好几个同班同学也是洪城的，我上次去就是跟着他们一起去，然后吃了好多的小吃店，比我们学校旁边的小吃店好吃多了，味道真的不错”看来舒婷也是一个健谈的丫头，聊到自己的家乡，雯雯顿时来了精神，两个人围绕着洪城的山山水水和汤汤水水聊了一个多小时，越聊越投机，越聊雯雯的心情就越开朗。“下午有个新生见面会，好像还要介绍导师，我们一起去吧，现在，我们一起去吃饭，ok”舒婷站起身，从她的上铺取下一个箱子，从里面拿出一个小包包。宿舍楼有两张床，每张床都是上下铺，舒婷选择下面睡觉上面放东西，而雯雯之前不知道宿舍里要安排几个同学，所以她只是把下铺收拾好，箱子等杂物都塞在床底，上铺给它空着。“你想吃什么？我饭卡还没有办呢，我们去外面吃吧”雯雯本来想说她请客，但想想毕竟跟室友初次见面，还不知道对方啥性格，就没有把那句话说出来。舒婷做了一个ok的动作，雯雯拿着她的包包进了卫生间，刚才哭过，眼睛红肿，她需要补补妆再出门。

第六章 阴差阳错我选择了你

“今天，我们召开这个新生见面会，除了要让各位新同学互相认识和熟悉，也要向各位新同学介绍学院的导师们。我们学校实行导师与学生的双向选择，也就是说学生可以选择自己的导师，导师也可以选择自己的学生。我先给大家介绍导师的有关情况，导师里既有学校里面的教授副教授，也有校外聘请的客座教授，二者大家都可以选。今年准备带研究生的每位导师的基本情况及联系方式，在校园网的导师介绍里面可以找到，大家看过之后可以自己决定选择哪位导师，并与导师联系，如果导师也同意，那么就可以定下来”班主任向同学们介绍有关情况后，让各位同学一个一个走到讲台进行自我介绍。雯雯化了淡妆，在睫毛膏的作用下，睫毛显得又长又黑，按照学号的编号顺序，她是第一个上台自我介绍的。上台后，同学们的目光齐刷刷射向她，雯雯从来没上台演讲过，以前甚至连课都很少上，现在面对这么多双眼睛，有点紧张，脸微微泛红。“我叫张雯，小名叫雯雯，来自河东省洪城市，我今年21岁”迟疑了一阵，雯雯感觉自己脑子一片空白，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些什么，最后说了一句，“我住在女生宿舍”同学们哄的笑开了，几个男同学笑的声音还比较响亮，雯雯的脸刹那间红透了，愈发显得妩媚动人。“很高兴认识大家，希望大家以后多多关照”雯雯说完这句话之后逃也似的离开了讲台，在下面坐了很长一段时间依然感觉脸庞发烫。吃过晚饭回到寝室后，雯雯给敏敏打了一个电话，“唉，今天出丑了，羞死人了”“怎么了，傻妞？把你不开心的事给老公说说，让老公乐一乐”雯雯把见面会的有关情况给敏敏描述了一遍，敏敏哈哈大笑，“傻妞，还好，还好，你没说你住男生宿舍，这表明你当时头脑还是灰常灰常清醒的，哈哈，哈哈”“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坏，算我瞎眼了，认识你这个无情无义的”“ohyeah，ohyeahyeah，老娘今天真开心，真呀真开心”“不跟你说笑了，跟你说个正事，我们要选导师了，你帮我参考参考”。雯雯打开电脑，登陆校园网，找到导师介绍拦，把二十多位导师的基本情况简单给敏敏描述了一遍，敏敏建议她选择一个姓孔的导师，理由是第一，这个导师是个女的，安全；第二，她在兰城政府机关工作，是一位副局长，既可以向她学理论，也可以学实践经验；第三，以后找工作或许可以获得她的帮助。雯雯很佩服敏敏这么快就能给她做出决策，而且分析的还挺有条理。“你按照上面的联系方式，先给她打一个电话，就说你想读她的研究生，如果她愿意带，这个事就搞定了。不过你要想方设法打动她”敏敏虽然比雯雯只大一岁，但为人处世可是比雯雯老道的很。“这个电话我不敢打，我也不知道怎么打动她啊”“您已经是研究生了，老娘只是一个本科生，难道您要本科生来给您指导？您也太谦虚了，老娘这事干不了”任何时候敏敏都不忘挪揄雯雯一下。“你帮不帮，不帮，我就跟你断交，绝交，永不来往”“得了，得了，让老娘想想啊”敏敏开始给雯雯分析了，从这个孔局长可能喜欢听什么话，雯雯该怎样表达，甚至包括语气、语调、语速等等，敏敏都给雯雯做了详尽指导，就差代替她打这个电话了，雯雯满意地挂掉电话，把刚才敏敏的教导重新梳理了一遍。深吸了一口气，拨出了孔局长的联系电话，不一会电话就接通了。“喂，您好，今年我想读您的研究生”电话接通那一刻，雯雯十分紧张，早把敏敏的教导忘记了，话一出口，她就懊悔万分。对方迟疑了一会，“您是哪位？是不是打错了”“啊，这个，您是孔老师吧，我是管大的学生”“哦，我是孔佩芬，你找我什么事？”从声音来判断，对方应该是一位40岁左右的中年妇女，语调平和，不像敏敏先前分析的那样威严+干练，雯雯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定了定神，然后按照敏敏教的套路，先把自己简单介绍了一遍，然后表达了对孔局长的仰慕之情以及想读她研究生的迫切心情。“哦，是这样。可是我今年并没有带研究生的计划啊，学校也没有跟我说今年要带研究生，这样吧，我明天跟学校先联系一下，了解有关情况后，再给你答复，好吧”孔局耐心地听完雯雯的介绍之后给了她一个似是而非的答案。电话刚打完，舒婷就走进寝室了，手里还拎了一袋水果。“这破对方，怎么连水果都这么贵，比咱那里贵多了”舒婷晃了晃手里提的袋子，“这么点水果，将近20元，吃不起呀吃不起”。婷婷买了点苹果和香蕉，她撕下一个给雯雯，雯雯接下并放在自己的书桌上，她脑子中还在考虑导师该如何选择。“你准备选谁作导师？”舒婷也在考虑这个问题，她扒掉香蕉皮边吃边问雯雯。“还没考虑好，你呢”雯雯不想让她知道自己已经联系了孔局长，要是最后被别人拒绝了，怕没面子。“我不准备选了，就让学校调配吧，让我跟谁我就跟谁，反正混个两年呗”舒婷本来报考的是上海一所名牌大学，差那么几分，调剂到兰城管院，她心有不甘，但又不想再经历考研的那种痛苦了，所以对于选择导师的事情就有点无所谓了。“我也不想选，随便吧”“我打听了一下，好像大家对一个姓盛的老师比较感兴趣，据说他是一位很年轻的政府领导，而且是名牌大学博士毕业，正规的那种，不是函授的在职的混的博士，你有没有兴趣啊，反正我是不会去选的”舒婷把香蕉皮扔进垃圾篓，“这香蕉味道还不错，来，我帮你把皮扒了，你尝尝”。舒婷很热情地起身拿起雯雯桌子上的香蕉三下五除二就把皮去了，雯雯本来还想推辞，但看香蕉已经在她手里了，也就乐得享受，大学期间，敏敏和沈小猪都是这样待她的，对此她已经习惯了，很习惯。“这个盛老师是干什么的？”雯雯有点动心了。“我帮你上网查查”舒婷打开她抽屉的小锁，从里面取出一个小巧的笔记本电脑，接上网线后进入校园网搜索。“呀，1978年出生的，兰城市东西区委副书记，博士后，男的”雯雯也凑过头来看，两个人一起发出惊叹。“反正我是不会选他的，当官的，肯定很忙，跟着他学不到东西，他们爱选就让他们选吧，我不凑这个热闹了。”舒婷心想，找一个当官的当导师，最大的好处就是毕业时可以安排一个好点的工作，但自己的男友在上海，毕业之后肯定要去上海与男友一起奋斗的，在兰城找一份好工作，根本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中。“不过你可以试试，说不定他会选择你呢，当官的都喜欢美女，呵呵”。“算了吧”雯雯口头上不想选，其实她心中已经在盘算如何联系上盛老师。“我出去一下”，雯雯把香蕉皮扔进垃圾篓之后，拿着手机匆匆出门了。在校中心人工湖旁边，她先向敏敏“汇报”了与孔局长联系的有关情况，然后告诉敏敏她想选择盛书记作为导师。敏敏听过之后，建议雯雯还是不要选他，“傻妞，你想啊，这么多人想选他，竞争肯定很激烈的，您何德何能可以打动他呢，就你那半吊子水平，连老娘都看不上眼，这个热闹你还是别去凑数了，再说，他是一个男的，又是区委书记，当官的没一个好东西，啊，但是你爸爸除外他也没时间辅导你啊，跟着他，既学不到东西又不安全，别去选他了，听老娘的啊，老娘这是为你好”。经敏敏这一分析，雯雯也打消了这个念头，她决心还是等孔局长回复吧，实在不行就让学校调配。半个月后，导师名单确定下来了，雯雯的第一导师竟然就是那个盛大明书记，第二导师是管院的副院长盖武。名单下来时，雯雯感到很吃惊，回到宿舍时，宿舍中已有4、5位同学在那里吃水果嗑瓜子聊着天。“雯雯，其实我昨天就知道你的导师是盛大明盛老师了”说话的是徐敏，她是江南省的，老家离兰城也就100多公里路，“我听说班上好几个男生女生给盛老师打电话或发邮件，他都回绝了，好像说他今年不选学生，听从学校统一分配，而且他今年只带一个，让同学们自己与学校联系，学校看看报考他的人数比较多，想请他多带一个学生，他不愿意，好像后来还给学校提了一个要求，给他分配一个年龄小一点的，最好是男生。咱们班里就你和婷婷没有主动选导师，其他的都填了2个以上的导师意向，学校综合平衡，就让你跟盛老师了，你不知道，咱班里有多少人对你羡慕嫉妒恨”。雯雯本来想跟孔局长，但她今年决定不带学生，所以后来她在意向导师栏中谁都没有填，与舒婷一起上交了一张空白表格。没想到阴差阳错让她跟了盛局长，或许很多事情冥冥之中是天意，上天早已注定她与这个盛书记将演绎一段虽不能说惊天动地但绝对可以说是刻骨铭心的故事。

第七章 接受晚宴邀请

接受晚宴邀请开学已经两个多月了，期间雯雯回家小住了一个星期。这期间，雯雯基本上每个星期都要与她的第二导师见个面，盖院长年纪不大，干事很干练，但对雯雯要求很严格，每周都要给雯雯布置一些学习任务。但这两个月里，雯雯只是简单地与盛老师通了一个电话，对方正在开会，说了几句后就挂了，之后再没联系，更别说见面交流了。雯雯也向盖老师打听过盛老师的有关情况，好几次盖老师给盛书记发短信想一起见个面，都因为盛书记在外地出差而没有成，有一次他答应下午开会之后一起喝个茶，但临了还是有急事而没有来，雯雯觉得这个盛老师有点神秘。转眼已到11月下旬，一个阳光明媚的周末，雯雯懒懒地躺在床上，她昨晚刚把孙燕姿的新专辑下载并反复听到凌晨1点多，现在已是下午快2点了，她还没有起床的意思。室友舒婷正在打理她的行李箱，把里面毛衣棉衣取出，准备迎接寒冬。雯雯翻了个身，想起来，又不知道起来之后该干些什么。上周末敏敏来兰城看望她并陪着她到江南古镇景点玩了两天，两人把每个小吃店都尝过了，约好元旦时敏敏再来一次，到时一起去上海玩。在古镇酒店住宿时，敏敏笑着对雯雯说，“傻妞，你还是老样子，两大优良爱好依然保留的很好，咯，你两大优良爱好就是：睡觉和翻身”。想着敏敏那天的话语，雯雯不自觉地笑出声来。“雯雯，你醒了。刚才敏敏来找过你了”“敏敏？怎么可能，她上周末已经回河东省了，怎么可能来找我”“回河东？哦，不是那个敏敏，是咱们班的徐敏”“找我什么事？”“她没说，看见你在睡觉，她没说什么就走了”雯雯不大喜欢这个也叫敏敏的同学，总觉得她有点趋炎附势、欺善怕恶的味道。徐敏的第一导师也是兰城政府机关的一位领导，在这位领导的帮助下，徐敏入校不久就到他所在单位实习了，每个月饭贴加上车补有300多元，每次和同学们在一起时，她三句不离她导师，一会说她导师明天要去哪里哪里出差了，可能带她一起去，一会说她导师昨天晚上带她一起参加某某宴会了，丰盛的饭菜加一桌的贵宾。言语间常常流露出小小的洋洋得意，雯雯最看不惯这种人。另外，徐敏的室友小兰是雯雯比较谈的来的朋友，而在寝室里，谦和的小兰有时会受到徐敏的排挤。但徐敏对雯雯的态度却一直很好，甚至有点谦恭。雯雯又转了个身，听了一会孙燕姿的歌，之后起床洗漱。刚从卫生间出来，徐敏就进来了，“吆，咱们的雯雯小美人，你一觉醒来天都黑了”徐敏一边进来，一边跟雯雯打趣。“是徐敏呀，刚才你找过我了？”“是啊，我今天已经来过two百多次了，看见你一直睡着，不敢打扰您大驾啊”“找我有事吧？”“是有点事。是这样的，今天我导师要请一批重要的领导吃饭，想让我带几个同学过去助助兴。”“哦，好事情啊，咱们班同学多，你可以叫几个去”雯雯一听这个话题就感觉不舒服。“你是咱班的大美人，又聪明又漂亮，气质高雅，又是银行行长的女儿，当然首先要邀请您去啊，您这一去，保准蓬荜生辉，气氛立马就活跃了”徐敏极力想鼓动雯雯参加，说了不少的好话，但雯雯听着就感觉很不舒服。“我晚上还有点事，去不了，你还是叫小兰、婷婷他们去吧，咱们班几个男同学酒量好像也不错，叫他们去更能助兴吧”雯雯不大想去。“婷婷，晚上你也一起去吧，陪着我们的雯雯美女一起去吧”徐敏转向舒婷，笑吟吟地继续说着，“反正晚上也没啥事，这周边的小饭店又没什么好吃头，就当去打个牙祭，改善一下伙食咯，而且还可以认识一些朋友，见识一下社会上的人和事，就当是社会实践，对咱们以后参加工作也是有好处的嘛”徐敏这两句话让雯雯有点动心了，早在洪城，于敏就告诉过雯雯，要努力参加社会实践活动，多接触社会，多了解社会，多点社会阅历，不要老是这么单纯，而且，附近的饭店确确实实已经让她有点反胃了。但她不想这么快答应下来，“我真的不想去，我这个人不会说话，活跃不了气氛的。”“哎呀，姑奶奶，算我求你了，我导师可是点名要你去啊，你要不去，我下周上班岂不要被他骂死！”“你导师怎么认识我？”雯雯有点迷惑。“你是咱们班花，不，是咱们管院的院花，谁不知道你啊”徐敏情急之下扯了一个谎，其实她导师并不知道雯雯，只是暗示她晚上带几个漂亮点的同学出来一起聚聚，她想在导师面前好好表现，所以就特别想把雯雯请去。“婷婷，你去吗？”雯雯有点动摇了，徐敏的导师怎么说在兰城也是一个有地位的领导，既然这么看得起她自己，再三推辞也实在难为情。“去一下吧，我陪着你去”舒婷看出了张雯的心思，就顺着往下说了。“好，谢谢二位姑奶奶了。下午5点鈡，我来寝室喊你们，有车来接的”徐敏赶紧离开了雯雯的寝室，生怕多呆一会雯雯就会反悔。她回到自己寝室后，立即给导师发了一个短信，汇报说已经邀请了几个好朋友参加晚上的宴会，最后还附上一句，“如还有其他指示，弟子定全力以赴”。短信发出后，徐敏感觉一阵轻松，另外还有一丝小得意和期许。“咱们这一去不会遇到***吧，听说当官的都挺好色的，要不，咱不去了？”雯雯有点小懊悔，这种聚会，她从来没有经历过，徐敏走之后，她突然有点胆怯了。“没关系，即使遇到***，也不要怕，有姐在。以后咱们真正进入社会了，总会遇到各种各样******色先生的，这是难免的，我们就把今天的宴会当做是一次嗯，一次演习，或者说一次练习，咱不喝酒就是了，没什么大不了的”舒婷倒是挺镇定，听她这么一说，雯雯心也就踏实了。

第八章 第一次喝醉

车子就在他们宿舍楼下等候，雯雯以前读大学时也经常在周末时看见一长串的车子停在女生宿舍楼下，然后各个美女打扮的花枝招展各自打开属于自己的车门，一溜烟驶出校门，今天自己也花枝招展了一把，好奇中，心不由得往上提了提。司机带着她们走进海鲜世界大堂，这家兰城最高档的酒店，大堂装潢的金碧辉煌，仿古风格又不乏洋气，宫殿特色又配着西洋风情，大气、豪迈、尊贵，到处流溢出典雅和舒适。舒婷没想到会到这么高档的地方吃饭，看着自己那双上面还沾有星点泥花的旧皮鞋，觉得自己连做服务生都不够格，这里的服务生衣服一个个都笔挺，皮鞋也是铮亮铮亮的，舒婷有点不自在了。徐敏也是第一次到这个酒店吃饭，在刚踏入酒店那一刻也是感到有点吃惊，但随即就恢复自然，努力想表现出见过大世面的样子，同时略带骄傲地挺着胸脯。在以前，舒婷总是偷偷取笑徐敏的胸脯“三个脑袋的怪物”，徐敏脸蛋比较小，而胸部却很大，高耸在那里，犹如两个被蒙着薄纱的小脑袋，和上面的小脑袋貌似三国鼎立。一起来的还有小兰，她好像也被这个大堂的气势气派镇住了，走在最后面。而雯雯只顾微微低着头走路，没心情左顾右盼。服务生领着他们进入包厢时，里面只有两个人坐在沙发上喝着茶。徐敏喊了一声陈老师，这是她的导师，然后把同学们向她的导师一一介绍。陈和她们一一握手，介绍雯雯时，陈眼睛一亮，紧握着她的小手对徐敏说，“管院还有这么漂亮的同学，怎么不早介绍？”“张雯早就想认识您了，只是您一直很忙，大领导没时间接见啊。今天认识也不晚吧，俗话说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是吧，陈老师”徐敏又扯谎了，这几句话令陈老师听了很舒服。徐敏的导师叫陈虎，40岁出头，是兰城市的发盖委主任，这是最重要的政府机关，项目审批、发展规划、资金安排等，权力很大，民间一直称其为第二政府。客人陆陆续续到了，陈主任和他的客人都坐下了，雯雯她们站在旁边，不知道该落座在哪个位置，大家都用眼看着徐敏。“来，小徐，你坐领导旁边”，发盖委的办公室刘主任安排好重要客人的座位之后，逐个安排雯雯她们。“还是让张雯坐领导旁边吧，张雯是领导的特邀嘉宾”，徐敏虽然从来没有参加过工作，在发盖委实习也只有2个多月的时间，但她现在已经很会揣摩领导的意图。张雯暗暗推了推徐敏，她不满意徐敏这样安排，她只想挨着舒婷坐下。陈主任笑着对徐敏说，“小徐呀，你安排吧，给你个锻炼机会”。徐敏知道这是陈主任给她表现的机会，她拉着雯雯的手，把她摁在陈主任左手边的座位上，雯雯的左手边坐着一个胖胖的中年男子，在落座前陈主任已经给同学们介绍了各位来宾和领导，但人较多，雯雯基本上都没有记住，不过对于这个胖子，雯雯却是记住了，因为在介绍时，这个胖子一直色眯眯地看着自己，握住自己的手迟迟不松开，雯雯记得他是一个什么规划设计院的院长，姓吴。坐在陈主任与吴院长的中间，雯雯很不自在，好在舒婷离她也不远，她在吴院长的左手边。“张小姐，喝点什么，白酒还是红酒？”吴院长殷勤地给雯雯把杯子重新摆置好，其实服务生早已经把杯子摆的很整齐了，吴院长只是把雯雯的两个杯子往里摆了摆。雯雯微微皱眉，她很不喜欢小姐这个称呼，“我不会喝酒，从来没有喝过酒，我喝点饮料吧”，雯雯向服务生要了一瓶酸奶，舒婷要了一罐苹果汁，小兰杯子里倒了一点啤酒，只有徐敏杯子中装的是红酒。宾主寒暄，一边谈着事情，讲着笑话，频频举杯。陈主任也讲了一个笑话，他问大家，你们知道2009年最经典的微型小说是什么吗？大家都知道陈主任该露一手了。“今年最经典的微小说，我来告诉大家。一天晚上，领导给女秘书发短信问她在干嘛，女秘书很警觉地回复短信，四个字，‘你想干嘛’，只见这个领导很快回复了一个字，想”。雯雯和桌上的各位宾客还在等待陈主任继续往下说，他们没想到这个故事这么短。还是吴院长反应快，他突然醒悟过来这个故事的深层含义，带头鼓着掌哈哈大笑。众人经他这一笑，也纷纷醒悟过来。吴院长站起来提议，“陈主任这个笑话太精辟了，太精辟了，我提议你们四个高材生好好向陈主任学习，好好敬一杯酒，说不定以后也可以收到陈主任的类似短信，哈哈”。其他来宾也开始起哄，徐敏带头端起酒杯，大家对雯雯和舒婷喝饮料表示不满。说这样敬酒是没有诚意，特别是吴院长，不容雯雯和舒婷推辞，喊服务生端来两小杯白酒，“敬领导、敬老师，得用高度白酒，这样才能表明你们是高度尊敬领导、尊敬老师”。雯雯还想推辞，徐敏早端着酒杯走过来了，小兰也跟着过来了，徐敏劝雯雯喝一点，就喝这一杯，雯雯依旧是习惯性皱眉，极不情愿地端起了那杯白酒站了起来，而舒婷却坚决不肯喝白酒，端着饮料杯子也过来了。陈主任与雯雯她们一一碰杯，一仰脖子就把酒倒进了肚子，徐敏紧跟其后把大半杯红酒喝掉了，舒婷和小兰抿了抿嘴，雯雯最后把小杯子的白酒也喝掉了，只觉得一股灼热感从咽喉直达腹部。吴院长把手搭在雯雯肩膀上，关切地问有没有事，雯雯轻轻地摇摇头，闪了闪肩，这样让人搭着她感觉极其不舒服。陈主任看出了雯雯的尴尬，他对着吴院长端起酒杯，“老吴，下面轮到你讲笑话了，我先敬你一杯，希望你讲的精彩一点”。吴院长慌忙把手抽回来，双手捧着杯子和陈主任的杯子碰了一下，在政府机关，官大一级压死人，这是常识，何况陈主任还是重要部门的一把手，未来市政府领导的热门候选人，吴院长不敢怠慢，毫不迟疑把满满一杯红酒喝掉，而陈主任只是喝了一大口。“下面我给大家讲一个段子吧。”吴院长是酒桌上的常客，笑话、段子、国际新闻、名人八卦那是信手拈来，“公牛要出门几天，临走时把妻子托付给大象照顾。几天后，公牛回家了，一到家就迫不及待地跟母牛亲热，在那里嘿咻嘿咻”，吴院长一边说，一边做着推搡的动作，大家都被他的***真动作逗乐了，只有雯雯听着脸红，一半是害羞，一半是酒精作用。“完事后，公牛很惊讶地说了一句，你们猜它说了一句什么？”吴院长故意卖个关子，让大家回答问题，眼睛扫了一圈之后停在雯雯这里，“张雯美女，你知道答案吗？”雯雯脸更红了，娇羞妩媚，白里透红的脸蛋格外诱人，陈主任假装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看着雯雯娇嫩标致的小脸，觉得自己心跳加快了不少。雯雯摇了摇头，端起酸奶喝了一口。“这样，我把答案告诉你，你喝一杯酒”。“不喝了，不喝了，不能喝了，我现在已经有点头晕”其实张雯的酒量在女生中还是不算差的，只是她不想在陌生人面前多喝酒，就拼命摇着小手。“你这样就没意思了，你这杯酒不喝，大家就没法知道答案了，你不能影响大家伙的兴致啊，特别不能影响咱们陈大主任、陈大导师的兴致，大家说对吧”，吴院长环顾一周，除了舒婷和小兰外，其他人纷纷附和着他起哄让雯雯喝掉。拗不过大家的起哄，雯雯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半。“怎么还需要有所保留啊，那我的答案也只能有所保留了”吴院长不依不饶，雯雯只好把杯中剩下的也全喝掉了。吴院长喝了一声彩，然后得意地告诉大家答案，“公牛和母球亲热后，公牛就说呢，这牛***给整大了，哈哈，哈哈”。陈虎主任看着雯雯，“小张啊，你也给大家来一个吧”。众人都欢呼起来，发盖委办公室刘主任带头鼓掌。雯雯平常听过不少笑话，但从来不会讲笑话，有些笑话本来挺好笑的，但经她一讲就变得平淡无味了，或者别人还没笑，她自己就笑的不行了，让她讲笑话，这本身就是一个笑话。此刻又比较紧张，脑子里根本就想不出任何段子，她把眼睛投向徐敏，“敏敏，你代我讲一个吧，我实在不会讲笑话”。众人不放过雯雯，特别是吴院长，“小美女，给大伙来一个吧，我们大伙都期盼着你给我们来点刺激点的，来一个，让我们享受享受”。“来一个，来一个”，又是那个办公室主任带头，众人都齐声呼叫张雯来一个段子。雯雯的脸涨得通红，加上酒精作用，更加红透了，分外妖娆，妩媚动人。她更囧了，非常尴尬。陈主任看看张雯没有讲的意思，就对徐敏说，“小徐啊，你救救你的同学吧，你来一个”。吴院长不敢反对，他把雯雯的酒杯倒满，“这样吧，你敬小徐一杯酒，算代讲费”，众人又是一阵起哄，张雯没办法，只好把这杯酒喝了。徐敏站起来，“各位领导，那我就献丑了，给各位领导讲一个学校的笑话吧。语文课上，老师抽查名言名句的背诵。老师念上句，叫同学接下句。老师说：书山有路，让小红回答，她回答：勤为径。老师接着说下一句：学海无涯。让小明回答，小明一时梗住了，接不上来，后来一急，脱口而出四个大字：回头是岸！”这类笑话与桌上众人的口味不太符合，但众人还是纷纷干笑了几声，只有吴院长笑的比较大声，“名师出高徒啊，那个老师是不是姓陈，小红是你，小明是我们的张雯小姐吧，哈哈，哈哈”，最后鼓捣着徐敏和张雯敬了陈虎主任一杯酒。晚宴还在继续，节目越来越多，雯雯喝的酒也越来越多，好在舒婷一直坚持不喝酒，所以雯雯喝的还比较放心，后来不知不觉就醉了，怎么回寝室的都不知道。第二天听舒婷说，张雯那晚喝多之后趴在桌子上抹眼泪，那帮人吃完饭之后还要请她们去卡拉ok，但在去之前，雯雯爸妈电话打来了，舒婷帮接的，舒婷没说在外面喝酒，只说她和雯雯在教室自习，雯雯在与同学讨论，不方便接电话，然后说电话快没电了，电话挂了之后她就帮雯雯把手机关机了。然后舒婷坚决婉拒了他们的邀请，和小兰一起带着雯雯回寝室了。徐敏和那帮人一起去了卡拉ok厅，一直折腾到凌晨2点才回来，好在周末宿舍楼管理的比较松，徐敏之前也自配了宿舍楼大门钥匙，才得以顺利进来。雯雯挺感激舒婷的照顾，她觉得这个室友是一个可靠的小姐姐。中午时分，她给爸妈打了一个电话，把舒婷的那个善意谎言继续圆下去，对沈小猪也是这样说的，只是对敏敏，她说了一半事实，只说跟着同学出去吃饭了，是大领导陈主任请客，也喝了一点酒，但没有喝多。尽管如此，敏敏还是很担心，她再三交代雯雯要照顾好自己，既要多接触社会，更要学会保护自己，好好保护自己。雯雯感觉内心很温暖，在洪城有敏敏照顾，在兰城有舒婷照顾，她感觉自己运气不错，总可以遇到能好好照顾自己的室友。

第九章 陈主任赠送购物卡

转眼又是一个周末，雯雯照例睡到12点才懒懒地爬起来，手机上有2个未接来电，是老妈和敏敏打来的，还有4条未读短信，其中一条是舒婷发的，她告诉雯雯她要去上海见同学，晚上不用给她留门，好好照顾自己。雯雯早晨迷迷糊糊听到舒婷在打电话，好像她一个大学同学来上海出差了，她要赶过去见见，从兰城到上海，坐动车只要大半个小时。于敏也给她发了一条短信，交代她早点起床，按时吃饭，好好照顾自己。“这个死婆娘，每天就知道发这些八婆短信”，雯雯一边嘀咕一边穿衣起床，简单收拾一下后她喊上小兰一起去校外吃点东西，回寝室时还顺带买了几瓶矿泉水带回来。下午一位师兄邀请小兰去看电影了，这位师兄与小兰是老乡，似乎对小兰有那么一点意思。雯雯一个人在寝室收拾着桌子，突然桌子开始振动，吓了她一跳，原来是手机来电话了。雯雯为了不影响周末的懒觉，每到周末总会把手机调为振动，任妈妈、敏敏等人怎么打电话，她也是睡的岿然不动。雯雯拿起手机，是一个陌生号码，“喂”，响了一阵子之后，雯雯还是接通了电话。“张雯，你好”电话那头是一个声音成熟的中年男子，语调很平缓。咦，怎么还知道我的名字，这个声音和语调也有点熟悉，但雯雯心里嘀咕着，但就是想不起来他是谁，“你是哪位？”“我是陈虎”那头还是很平缓地说道。“陈虎，哪个陈虎？”雯雯把她同学名字在脑海中快速过了一遍，但没有这个人。“我是徐敏的导师，陈虎，上个星期我们还一起吃过饭”“啊，是陈老师，你好，你怎么知道我的号码？”雯雯迟疑了一下，不知道该喊他陈主任还是陈老师，这么大领导给自己打电话，内心还是有点小激动和小紧张。“上次让你喝多了，不好意思，后来我一忙，也忘记问候你那天喝多了还好吧，那天没啥事吧”陈主任没回答雯雯的问题，只关切问那天的情况，其实雯雯猜也能猜到是徐敏把号码告诉他的。“没啥事，只是第二天头痛了一天”“哦，抱歉啊，那天大家开心，我也有点喝高了。初次见面就让你喝多了，不好意思。你下午有安排吗？”“您有啥事吗？”“是这样，我下午约了几个朋友喝茶，是喝茶，不是喝酒”陈虎强调了一下，“想邀请你一起过来坐坐，一来给你介绍些朋友，二来给你陪个礼，哦，徐敏也一起来，不用喝酒的，别担心，怎么样？”“哦，喝茶啊”“对，就是几个朋友一起聚聚，喝喝茶，聊聊天，这样吧，我让司机半个小时后到你们楼下等候，你和徐敏一起过来”陈主任语调很平缓，但语气却让人不容置疑，雯雯也就没有推辞。徐敏和雯雯进入茶楼时，陈主任正在和三位朋友在包厢里喝茶打牌，见她们来了，接着打了一会就停下来了，大家围着一个茶桌喝着茶吃着水果聊着天。陈虎今天穿了一件休闲西服，头发好像也刚做过，人看上去挺精神。他先询问了雯雯几个学习上的问题，包括日常的课程安排，课余时间的活动情况，然后话锋一转问雯雯毕业时有什么考虑。“我也没什么考虑，也许毕业之后回老家吧，我爸爸会给我在银行安排一份工作的”“你爸爸是干什么的？”“我爸爸是洪城银行的行长”雯雯说起老爸就感到很骄傲，她老爸是洪城市下面一个区的银行行长，但她向别人介绍老爸时总是把后面的这个区给省略掉。“哦，原来是官二代，怪不得这么有气质，落落大方而又彬彬有礼”雯雯有点不好意思了，红扑扑的脸蛋在白毛衣的衬托下显得妩媚娇羞。“有没有想过留在兰城工作？”雯雯想了想，“兰城如果有好机会，我也想留”“你如果想留兰城，我们几个都可以帮你物色单位”，陈主任用手划拉了一圈，今天和他一起喝茶的都是公司老总级的人物，有些还是央企在兰城的负责人，他们纷纷点头，其中一个脸圆圆、满口黑牙的老总着一口的广普对雯雯说，“内要司去新圳花展，我那边有好多朋友的，包内满意啦”。深圳也是雯雯想去的地方，不过她打看见这个胖老总第一眼就对他充满了厌恶感，此刻听他满口的广东腔，更是懒得搭理。“以后再说吧，我还刚上研究生，这个问题还有点早吧”。雯雯其实对自己毕业以后的事情并没有深层次考虑，20多年一路走来，旁边总是有人给她拿主意，特别是一些关键的路口，敏敏和爸妈的意见总能左右她的决定，关于未来的路，她没做过多考虑，也不想多加考虑。聊了一会，这三个老总各自找了个理由先离开了，徐敏也借上厕所的机会到大堂呆着去了，包厢里只有陈主任和雯雯了。官场有很多潜规则，但很多潜规则其实都已经成了不用发文的明文规定，例如，朋友聚餐，如果某个领导带来一个年轻女性，大家一定不能询问这是不是领导夫人，不管是不是，喊嫂子一般没错，有些关系特别好的朋友，还会管她叫“二嫂”。如果某人不知趣地向这个年轻女子献殷勤，以为她是一只亮翅膀的孔雀，那结局一定会很惨，因为孔雀开屏虽然很美丽，但转过身就是。领导带来的美女就是开屏的孔雀，只能正面夸奖，绝不可以背后觊觎。“洪城也是一个大城市，但和兰城比起来，还是有一定差距的，我没说错吧”雯雯搞不懂城市之间的差距该用什么作为标准，但领导既然这么说，她也只好点点头。“兰城紧挨着上海，又靠近海洋，未来发展潜力很足，当然现在的发展基础也不错，人均gdp在国内还是排名前列的。我在发盖委工作，对兰城未来的发展还是很清楚的，它未来肯定要成为一个名符其实的国际大都市。你如果选择在兰城工作，未来的发展机会和空间肯定是很大的。你可能听徐敏也介绍过吧，国家的几个重大战略，可能要选择兰城作为试点城市，这对于兰城的发展而言是一个巨大的历史性发展机遇，在这个充满机遇和巨大发展潜力的城市工作，对于你们这些年轻人来说，是再也不会有的好机会了，你可以好好考虑，这对于你未来的人生道路很重要”。陈主任的几句话拨动了雯雯的心弦，她其实早就想离开河东省特别是离开洪城市，一直想凭着自己的努力在大都市打拼一番，此刻陈主任的话，触动了她内心的那些原思想。“好吧，如果有好的机会，还请陈老师多多关照”，这句话说完，雯雯自己也觉得惊讶，没想到自己也会说客套话了。陈虎听过这话后，微微一笑，伸出一只手握住雯雯的小手，“那咱们就为了这个目标一起努力，好吧”。被陈主任的大手握着，雯雯有点受宠若惊也有点尴尬，她没有抽出自己的手，也没有啥扭捏的作态，只是脸蛋彷佛喝过酒瞬间就红了不少。陈主任看在眼里，他想把雯雯搂到怀里，但一是忌讳雯雯父亲也是一个不小的领导，二是也不想太心急，不想给雯雯留下不好的印象，所以只是用手握着雯雯的小手，没有进一步的行动，就像一个至亲的长辈在亲近自己的外孙或者外甥。“来，咱们以茶代酒，喝过这杯茶，不，喝过这杯酒，我们就共同努力，为你留在兰城的好工作岗位干杯”。陈主任松开握着雯雯小手的手，端起桌上的茶杯，微笑着要跟雯雯碰杯。雯雯也端起自己的茶杯，与陈主任碰杯后深深地喝了一大口。放下茶杯后，陈虎推开椅子，在包厢门口的沙发上找到自己的公文包，从里面取出两个小红纸袋，然后转过身，牵起雯雯的左手，“我这里有两张购物卡，你拿去买件衣服穿穿。我知道你爸是行长，不差钱，我这两张卡只是代表老师对学生的关心，而且，也代表我上次让你喝多酒的歉意，你一定要收下”不由分说，陈虎就把两个小红袋子塞在雯雯手里。雯雯推辞这不肯接受，陈虎转身从包里再取出两个红袋子，“你嫌少是吧，我再给你两个。如果你今天不接受，你就是不给我面子”“啊，陈老师，我不是这个意思陈主任，我真的不能要”“拿着吧，否则我真要生气了”陈虎面临不快之色。雯雯真心觉得为难，她每个月生活费都绰绰有余，老爸老妈唯恐她银子不够，每次电话总会多问一句是否需要银子，老妈还把自己一张银行卡的支付宝账号和密码告诉倩倩，网上购物只要每次不超过1000元，那是随便花，而且雯雯对钱也没什么概念，有钱时多花，没钱时不花，从来不会为钱发愁，也从来不会考虑钱的问题，但陈主任的面子又不好驳，“那谢谢您了，我就拿一个吧，一个就够了”。雯雯也不知道一个红袋子里到底有多少购物卡，但她实在不想拿，拿一个也只是为了不驳陈主任的面子。最后，陈主任还是硬塞给她两个红纸袋，也就是2000元购物卡，之后就让司机送雯雯与徐敏回宿舍了。

第十章 带着酒气的强吻

“婷婷，下课后给我买碗牛肉拉面打包带回来吧，我不想出门了”雯雯躺在床上给正在上课的舒婷发了一条短信，她依然保留着翘课的优秀品质，但比以前略有进步的是，现在她比以前醒来的时间要早了，至少从中午提前到了9点多。雯雯短信发好之后，眯着眼斜靠在床头，手机短信铃声响了，雯雯这段日子听到手机来电或者短信铃声，总会有莫名地期待，有时会小小激动，但大多数时候都是小小失望。自从上次与陈主任喝过茶之后，陈虎主任隔三差五给雯雯发个短信，打个电话，聊的话题也渐渐亲密，在陈虎的要求下，雯雯对他的称呼也改为陈哥，而每次陈哥给她发短信时，开头三个字必定是雯宝宝，雯雯一开始不喜欢这种称呼，慢慢也就习惯了，现在甚至有点欢喜和期盼了。雯雯打开短信，是婷婷回复的一个“好”字。雯雯把手机搁在床头边，想着陈虎前几天短信中给她讲的一些笑话，嘴角不由得微微上翘。手机铃声又响了，这回是陈虎来的短信，“雯宝宝，昨夜我梦见你了”。雯雯脸微微泛红，一波电流穿心而过，“真的假的？”“是真的。”“怎么会梦见我呢”，雯雯脸有点发烫。“昨夜梦见你举着两把刀在追一头猪，那头猪眼看就要被你追上了，转身普通向你跪下，哭着说，‘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哈哈”。“不要脸”雯雯现在对陈虎说话不再像以前那样毕恭毕敬，有时也会俏皮地撒个娇。“你在干吗？是不是昨晚也梦见我了？”“嗯，梦见你掉粪坑了，呵呵”“晚上一起吃个饭，我让司机6点到你楼下接你”“晚上还有谁？”雯雯想知道晚上吃饭的都有哪些人，她有点担心那个吴院长是不是也在，她打心里讨厌这个胖家伙。陈虎的短信一直没来，雯雯也没有继续询问。婷婷给她带来了牛肉拉面，徐敏也一起进来了。雯雯不敢确定陈主任是否也喊了徐敏一起去吃饭，“你今天没去发盖委实习？”“今天有课，下午再去”徐敏端着一盆食堂里打来的饭菜，把舒婷的凳子搬过来，和雯雯凑到一张桌子用餐。自从一起参加过晚宴及喝茶之后，徐敏看出了陈主任是有点喜欢雯雯的，因而，她有事没事总爱往雯雯与舒婷的寝室跑。“陈老师在兰城吧？”雯雯知道陈虎就在兰城，但她不想在徐敏面前显得她与陈虎已经比较熟了。“应该在吧，不过也不一定，他很忙的，出差是家常便饭，说不定下午买一张机票就跑了”“哦”，雯雯低头吃拉面，没再说什么。下午没有课，舒婷在寝室睡了一觉，醒来时看见舒婷在网上看电影。“婷婷，问你一个事”，雯雯见舒婷醒了，取下套在头上的大耳机，对着依然睡眼惺忪的舒婷轻轻问道，“嗯陈老师今晚有没有邀请你？”“哪个陈老师？”“就是徐敏的导师陈老师，他上午叫我今晚一起去吃饭，不知道他有没有邀请你？”雯雯如实回答。“没呀”“哦”，雯雯隐隐不安，他没请婷婷，可能也没有喊徐敏。“徐敏去吗？”“我不知道她去不去”“我帮你问一下吧，你等一下”舒婷赶紧穿好衣服，从她小包包里取出手机，拨通了徐敏电话，电话响了老长一段时间，徐敏才把电话接通，对此，舒婷早已习惯，徐敏习惯性地要在同学们面前表现她实习工作很忙，除了雯雯的手机号码外，其他同学的来电，一定要响过4、5声以后才会接的。“婷婷啊，我现在有点事，晚点打给你，好吧”“敏敏，我就耽误你一分钟”“好吧，什么事啊？”“晚上咱们一起去吃鸡公煲吧，你有时间吧”“吃鸡公煲？好，你喊上雯雯一起去，我下班之后再来找你们”徐敏说完就把电话挂了。看来陈虎肯定是没有邀请徐敏去的，小兰下午和她的师兄去外地玩了，肯定不会参加，也就是说晚上只有她一个人参加宴会了，雯雯内心有点忐忑，可是已经答应了，又不好反悔，她问舒婷该怎么办。“你去吧，没事，我会保持与你电话联络。另外，切记要少喝酒，最好别喝酒，没事的，去吧。”雯雯与舒婷约定，让舒婷每隔15分钟发一条短信，每隔半小时打一个电话，如果没事，雯雯就把电话摁掉，如果雯雯想离开了，就接通电话，舒婷假冒她父母与她对话，有着这个特殊约定，雯雯略感心定。下午6点很快就到了，可是楼下并没有出现那辆黑色的帕萨特，舒婷出门去买吃的，吃好饭回寝室已经快7点了，然而雯雯还在寝室翻着她的那些时尚杂志。可能今天不用去了，雯雯正想松一口气，陈虎的电话打过来了，“小张，不好意思，临时有紧急任务，没来得及通知你。你现在还在吧，我等下来接你”。电话那头十分嘈杂，雯雯听的有点费劲，刚开始听到陈老师称呼她为小张时还以为听错了，后来想想可能是那边说话不方面。“啊，是老师，我还以为今天不用去了”“你再等我一会，我这边马上可以结束了”随后陈虎就挂断了手机。雯雯继续翻着她的时尚杂志，心有点期待的雀跃，又有点莫名的担忧。舒婷走过来，“雯雯，把你手机里存的我的号码修改一下，改为你妈妈的名字吧”。雯雯起初没明白，后来才醒悟到这是为了方便掩护撤退，笑了笑就照做了。又过了近一个小时，陈虎电话打来，他已经在楼下了。一上车，雯雯就闻到一股浓烈的酒精味，陈虎自己开着车子，没带司机。车子开到一间咖啡厅，下车后，陈虎径直带着雯雯来到二楼的一个小包厢。“晚上陪哥喝两杯吧，哥今天开心”“您已经喝过酒了，我们还是不要喝了吧”“喝两杯吧，晚上就你和我两个人，没有其他人”陈虎让服务员拿来一瓶94长城干红和几碟小吃。慢慢地，雯雯才了解到，原来陈虎所谓的紧急任务只不过是被市领导拉去陪酒，市里来了一批重要客人。“没办法，人在官场身不由己，很多自己想做的事情都没时间去做”陈虎给雯雯到了满满一杯红酒，自己杯子也倒满了，举起酒杯，“来，这杯酒向雯宝宝道个歉，让你久等了”没等雯雯说话，陈虎咕嘟咕嘟就把一杯红酒一口气喝下去了。雯雯端着酒杯没有动，她不敢喝这么快。“怎么，还在生气？雯宝宝不会这么小气吧”陈虎假装生气。“陈老师，我喝不了这么多”“别叫我陈老师，叫陈哥。看得起陈哥，真正把我当你哥，就喝了这杯酒”雯雯还在犹豫，陈虎伸手握住她端着酒杯的手，把酒杯送到她口边，半推半就间，雯雯把一杯红酒也喝掉了。陈虎把两个酒杯又加满了红酒，从碟子中抓起一粒甜枣想喂给雯雯吃，雯雯慌忙用手接住，除了敏敏和妈妈外，她不习惯任何人喂东西给她吃，包括恋爱了3年多的沈小猪。陈虎给雯雯说了一些当晚酒桌上的趣闻，两人又聊了一会同学及同事间的相处之道，不知不觉一瓶酒已经见底，陈虎让服务生又上来一瓶，等服务生出去时，陈虎起身把门反锁上，回来没有坐回自己的位置，而是坐在雯雯旁边，雯雯的心跳急剧加速，她担心某些事情可能要发生。果然陈虎坐下后，一把抓住雯雯的小手，“雯宝宝，哥有你这个妹妹，很幸福，来，让哥抱抱”。一切来得太突然，雯雯想挣脱，但还是被陈虎霸道地拥入怀中。陈主任把雯雯紧紧搂在怀里，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你在我心目中就像一个女神一样，与那些丫头片子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早点认识你就好了雯雯脑子一片混沌，既想赶紧挣脱，又比较享受这种父亲般的拥抱。往外挣了挣，见挣不脱，也就不挣了。“雯雯，你知道吗，见到你第一眼，我就深深被你吸引了”陈虎停止了轻拍，拥抱的更紧了，呼出的热气把雯雯耳鬓弄的很痒。陈虎手往上移，捧住了雯雯的脸，凑过来在雯雯脸上轻点了一下。“陈老师，不要这样，你不要这样”“怎么又叫我陈老师了，叫陈哥，你再叫错，我要惩罚你这张小嘴”，陈虎再次把脸凑过来，要亲吻张雯的嘴唇，雯雯心里很紧张，这是她最担心的场景，她用尽全身力气想挣脱，但嘴唇还是被陈虎捕捉到了。雯雯内心更加恐慌，挣扎的更厉害，但扭动的身躯摩擦着陈虎的胸部，激起了他更强烈的。他侧过身子，把雯雯摁倒在皮沙发上，最依然紧紧地封堵着雯雯的嘴唇。雯雯的脑袋摇晃的更用劲了，两只小手拼命推着陈虎，她感到自己快要窒息了，但意志告诉她一定要顶住，一定要拼命反抗。就在此时，雯雯的手机响了，在这个静悄悄的咖啡屋，声音显得很刺耳。陈虎停下来，瞄了一眼手机，看到上面来电显示的是“妈妈”，他松开捧着雯雯脸的手，转而紧紧搂着雯雯把她扶着坐起来。雯雯的爸爸是银行行长，对于这一点，陈虎还是有点忌惮的。雯雯理了理头发，掰开陈虎的手，拿起手机坐到了对面，“妈”“你在哪呢？”“妈，今天晚上兰城市发改委的陈主任，也就是徐敏的导师请我吃饭，刚吃好，我马上就回去”电话其实是舒婷打来的，按照在寝室商量好的台词，雯雯背诵了一遍。“早点回来吧，不早了，到寝室给我回个电话”，婷婷也继续根据脚本进行表演。陈虎有点扫兴，没想到雯雯会直接向妈汇报正和他一起吃饭，而且还要她马上回去并到寝室后回电。他站起身，想拍拍雯雯的肩膀，但雯雯闪开了，“今晚的事，你不要多想，哥哥我实在是很喜欢你，希望你不要往心里去。你妈妈催你回去了，我现在开车送你回去”。“今晚你太过分了”雯雯本来想对陈虎说这句话，但最后还是咽回去了，她默默地整理自己的头发，然后一声不吭地走出了咖啡厅。如果不是因为没带钱，再加上对道路不太熟悉，雯雯是肯定不会再坐陈虎的车子回寝室。坐在车里，雯雯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陈虎发动车子后再次向雯雯道歉，心里还是有点担心雯雯会把这些事情告诉爸妈，虽然远在洪城，但作为一个银行的行长，如果真有什么事，那折腾起来必定够自己喝一大壶的。雯雯没有理睬，两人就这样一路沉闷着开到了宿舍楼下。回到宿舍后，雯雯趴在舒婷怀里委屈地哭起来。舒婷似乎明白了某些事情，她没有多问，只是搂着雯雯轻轻拍着。

第十一章 敏敏的告诫

终于还是没有忍住，第二天雯雯把事情来龙去脉都原原本本地告诉于敏了，于敏听过之后一边安抚雯雯，一边对陈虎破口大骂，“我叫了你不要理睬这种人，我早交代你参加社会活动要注意保护自己，你怎么不听呢，傻妞。陈虎这个狗杂粹，垃圾中的垃圾，***中的***，老娘恨死他了，别让老娘看见他，看见一次剁一次，特别是要没收他的作案工具，让他永远比太监还太监”于敏像连珠炮一样，一句比一句狠。雯雯听着听着，又想起了那晚的情形，眼泪无声地滑落脸庞。“你不要再说了，我心里很难受”，雯雯带着哭腔。“你到现在还没有见到过你的导师吗？”敏敏换了一个话题。“是啊，盖老师约了他几次，到现在都没见到，唉”雯雯有点无可奈何。“雯雯，你要尽快和你导师联系上，有你导师在后面撑腰，以后就不会有人欺负你了”“嗯”“但是”于敏欲言又止。“怎么了”“不知道你那个导师是不是像陈畜生一样，如果他也是***，那就完蛋了，奶奶的，这个社会怎么到处都是******，这个世界要是没有男人多好”。“应该不会吧，他怎么也是名牌大学正规高材生，应该不会的”，其实雯雯心里也没底。“傻妞，这个社会啊，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更怕流氓既有文化又会讲话，三位一体的流氓那可是无敌的，傻妞，你要当心了”。“敏敏，你说我现在怎么办”“雯雯，老娘告诉你三句话吧：第一，珍爱生命，远离陈虎；第二，爱国爱家爱学习，防火防盗防***；第三，立足盖武，着眼大明”。“老公，你真厉害，出口成章呀，要是我有你这个本事就好了”“切，老娘这只是冰山一角了，还有很多本领没让你见识过，下次回家了，你亲我一口我就教你一招”“不要脸，臭流氓。”“关于你这个导师，我也给你三句话：第一，”“别一二三了，赶紧说吧”“好吧好吧，第一，哦，不，首先就是要尽快联系你导师，当然，最好还是请盖老师出面邀请，其次呢，不管是见你导师还是见其他人，都不要再单独去了，咱吃过一次亏，不能再有第二次，还有呢，就是咱以后不要太单纯了，这个世界好人没那么多，时刻保持一点警惕，总规不是坏事，对任何人都不能掏醒相信，包括你导师，但是不包括我，对我还是要毫不保留的，知道了吧，傻妞”。雯雯静静地听着，庆幸自己有这么好的一个朋友。“敏敏，我有点想你了”在电话挂断之前，雯雯鼻子有点酸酸的。

第十二章 众星捧月的感觉

转眼到了年底，雯雯还是没与导师见上面，期间盖武也约了盛书记2次，但越到年底，他的工作越忙，只好把见面的日子继续往后推迟。雯雯给两个导师都送了新年贺卡，见不到盛老师，有点失望。新年，许多同学都与导师聚会，看到其他同学纷纷捧着鲜花见导师，雯雯更加失落。这段日子，陈虎也没有再打电话和发短信了，但在元旦这天的上午让司机给雯雯送来两张水果票，雯雯没有拒绝，她自己留下一张，另外一张给了婷婷。“雯雯，今晚咱们班同学聚会，到时你好好表现一下，你可是咱们男生心目中的白雪公主，不知道有多少男生想追你”“切，这帮孩子咱看不上，太嫩了，咱这头老牛只想吃老草”雯雯撇撇嘴。元旦聚会安排在一个中型宾馆，全班43个同学基本上都来了，男生更是一个个打扮的意气风发，女生也个个都亭亭玉立。雯雯穿了一条黑色毛料裙子，上面是红色的羽绒服，，里面是粉红色的高领羊绒衫，一出现在包厢门口立刻引来男生们的尖叫，高贵、典雅、漂亮，几个男生眼都看直了。班主任是最后一个到的，他坐下之后，聚会就正式开始了，酒店虽然不大，但这个包厢还是够大，摆放4张桌子后还留下了一大片空挡，班长和几个班干部提前来到，已把这个空挡布置成一个小舞台，上面还放了一个麦克风。同学之间聚会与领导干部吃饭的风格完全不一样，大家彼此毫无拘束，座位没有排名次序，也没有诸多的劝酒及段子，大家吃着、喝着，间或进行个人的才艺表演。雯雯也上去唱了一首歌，她本来想唱王菲的《传奇》，但酒店里没有这首歌的伴奏，后来调整为刘若英的《后来》。掌声阵阵，班长端着两杯酒走过来，“雯雯，太棒了，你不仅咱们班的班花，更是咱们班的艺术家，歌唱家，我敬你一杯”他递给雯雯一杯红酒，雯雯小饮一口，而班长一饮而尽。班长名叫刘旭深，本科毕业后工作过2年，来自山南省，浓眉大眼，原本有一个谈了2年的女朋友，读研究生后因为相隔两地，自然分手，因而在qq上签名“距离有时会让爱情变美，有时会让爱情变没”。一个男生已经喝醉，躺在沙发上打着呼噜。班长举着一杯红酒又来找雯雯，“雯雯，你好吗”。“还好”雯雯不知道他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班长开始坏笑，他转过身大声对同学们宣布，“同学们，大家刚才都听到了啊，我说吻吻她，张雯同学说好，大家说我接下来该怎么办？”同学们开始起哄了，一个男生打了一个响哨，“我住在男生宿舍”，同学们又是一阵哄笑，雯雯有点发窘。“张雯同学，你刚才同意我吻你的哦，不要耍赖，同学们，你们说是不是不能耍赖”，借着酒精，班长嗓门很大。班主任酒也有点多了，他乐呵呵地看着同学们热闹着。“刚才我听岔了，以为你喊我名字，哪知道班长你这么坏”雯雯笑了，红扑扑的脸蛋愈发娇羞。“算了，我退一步吧，吻一下你的手总可以吧，答应的事情不能反悔的，班花要给我们做好榜样”班长不依不饶，直接抓住雯雯的小手，放在嘴边轻轻地碰了一下。同学们的哨声和掌声响成一片。一个男生走上台，“下面，我代表所有住在男生宿舍的同学唱歌一首，献给住在女生宿舍的张雯同学和所有的女同学以及既不住男生宿舍也不住女生宿舍的班主任，祝大家新年快乐”，他选了一首张学友《1000个伤心的理由》，但歌词全换了。“没爱过的人我很想拥有许多故事有开心的理由这一次我的爱情等不到2010年女生宿舍是否可以回首爱过的心没有任何请求许多故事有开心的理由这一次我把爱情指向张雯女生走过的路再也不能停留一千个雯雯的理由一千个吻你的理由最后我的爱情在班级里慢慢传开”这一次大家的掌声更加热烈，雯雯也跟着鼓掌，徐敏来跟雯雯碰杯，“雯雯宝贝呀，你真让我们羡慕嫉妒恨，姐敬你一杯”，雯雯笑吟吟地与徐敏干了一杯。聚会一直闹到1点多鈡，张雯和舒婷回到宿舍后仍意犹未尽，舒婷洗了两个苹果，两个人边吃边谈论着今晚的趣事。雯雯手机振动了一下，是陈虎的短信，“雯宝宝，新年快乐，最近还好吗，我今晚酒又喝多了，有点想你”，雯雯把短信拿给舒婷看，婷婷把水果吃完，“先关机睡觉吧，人家是大领导，咱还是惹不起躲得起，睡觉睡觉啦”。雯雯回复了两个字“谢谢”，然后关机睡觉，折腾了一天，累了。

第十三章 夜宿深山

最后一门终于考完了，研究生的课程比本科轻松多了，考试也是轻松多了，大多数课程都是老师给大家布置一篇论文，按时上交就可以了，最后一门考试课是《投资经济学》，老师要大家结合自己的生活实践阐述投资理念，这门课雯雯基本上没上过，也不知道怎么下笔，正好几个男生来他们女生宿舍玩，说起这门课的考试事宜，雯雯表示头疼，马上就有男生抢着要“英雄救美”，最后还是班长协调由他亲自完成。他连夜刀，洋洋洒洒写了6000多字，电子邮件发给雯雯，顺带不忘说一句：“谢谢张雯同学给俺为您效劳的机会”。雯雯只是粗粗看了一遍，刘班长心还挺细，论文按照女生的生活习惯进行创作，从化妆品的比选入手阐述了科学理财的重要性，甚至连论文作者和考生学号都帮雯雯填好了，雯雯打印出来上交给老师后回寝室开始整理回家的行李，火车票定在1月19日，还有3天的时间，婷婷和她同一趟列车。“咱们下午去逛逛街吧，买点兰城的土特产回去，怎么样？”雯雯向舒婷提议。“好吧”，舒婷迟疑了一下，但最后还是答应了，她口袋里钱剩下不多，除去路费，可能也就只有几十块。王菲的《传奇》从雯雯的手袋里传来，敏敏来电话了。“傻妞，啵一个，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我刚考完最后一门，3天后可以见你了，好开心呀”“开心个屁，你开心不是因为要见我，是马上要见沈小猪了才开心吧”“呀呀呀，真的是见你才开心啦，哦对了，刚才我和婷婷商量要出去买点这里的土特产带回家，你想要啥啊”“那我就不客气了哦。听说兰城有许多山，那里应该有野猪吧，你看看，能不能给我带一个野猪肚子回来，这个对治疗胃病有帮助，我想给我老爸买一点。”敏敏还真不客气。“好吧”，雯雯虽答应下来，但对于到哪里去买，什么价格，心里没数。搁下电话后，她向婷婷求助，舒婷想了想，建议她找班上男生帮忙。雯雯给班长刘旭深打电话说了此事，刘班长答应想想办法，不一会，电话回过来了。“张雯，我问了一下咱班的刘宝龙，他家是兰城的，他说在兰城的东岙县有野猪肚子可以买，要不今天我陪你一起去吧”“远不远？”“不远，从学校开车到东岙县城大概只要半个小时”雯雯捂住手机，低声问婷婷，他说东岙县有卖，开车半个小时，你看一起去行吗。婷婷点点头，雯雯再拿起手机，“好吧，我和婷婷一起去，你那边去几个人”。“我这里就我和宝龙去，他带路，我等下找导师借辆车子，我有驾照的，你先收拾一下，我好了给你电话”，电话挂断之后，刘班长立即与导师联系，刚好导师去外地出差，车子搁在家里，刘很顺利地拿到车子，接上雯雯等人之后就往东岙县开去。到了县城，一打听，野猪属于保护动物，市场上没有公开销售的，找过几家小餐馆，虽然菜谱里有野猪肉、野猪肚等，但听说是买新鲜的，没有一家肯卖给他们，一家店老板指点他们去山里找找，那里的猎户手里应该有这种货。简单商议之后，刘班长把车子加满油，直奔东岙的深山。盘旋的山路，险峻的山崖，刘班长不敢开快，一路走一路问，3个多小时过去，车子开到一个半山腰的村庄之后再也没有路可以开了，而雯雯因为有点晕车，一路上都是紧闭双眼昏昏沉沉倒在婷婷怀里。刘班长下车找了一户人家要了一杯热开水给雯雯喝，“我刚才打听了一下，从村后的小路走上去，那里有一户老猎人，他家里有很多野味，但就是车开不过去，得步行，怎么办？”“那就走过去”刘宝龙第一个赞成班长。“天马上就要黑了，不安全吧”舒婷看看天色，有点担忧。“都到这里了，总不能半途而废吧，再说现在成功就在眼前了”班长还是建议大家走过去，他又试探地问了一下，“要不我和宝龙去，你们俩呆在车里等我们”。“还是一起去吧”，雯雯有点疲倦，但想着这是于敏孝敬爸爸的礼物，咬咬牙决定不行上山。山里乡亲说这段路不长，其实是以他们的标准来判断的，对于他们而言，走山路就像走平路一样便捷快速，但对于雯雯和婷婷这两个从小生活在城里的小姑娘而言，这山路走的比登天还难，雯雯已经累的气喘吁吁，靠在一棵树上不想走了。天色渐渐暗下来，还好刘宝龙早有准备，带了一个手电筒在身边。“这城里人与乡下人就是不一样，你看看俺，啥感觉都没有”，宝龙开始取消雯雯和婷婷。“你们知道城里人和乡下人的区别吗？我给你们讲一个笑话吧”，班长就是班长，他知道此刻首先需要的是让两个丫头放松心情，“一个老大爷进城，在餐馆吃饭时对他儿子说，城里人用报纸擦时，我们用土疙瘩；城里人用纸巾擦时，我们用报纸；等到咱们用纸巾擦时，城里人用它擦嘴巴了。”舒婷和雯雯都噗嗤笑了，四个人重新上路。天已经完全黑了，阴天也看不到月亮，好在冬天不用担心蛇虫。刘宝龙走在最前面，班长断后，雯雯走在婷婷后面。“啊，前面有东西！”刘班长故意惊叫一声，雯雯吓得直打哆嗦，“啥，啥，啥东西”。“就在你旁边，蹲着一个黑乎乎的，不会是山猫吧”“啊，快把它赶跑，快点！”雯雯尖叫一声，扑向刘班长怀里，浑身发抖。“啊哈哈，逗你的，哪有啊，瞧你吓的”刘班长得意地抱着雯雯，他的阴谋得逞了。雯雯还是惊魂未定，她松开抱着班长的手，转而紧紧搂着婷婷。婷婷狠狠地瞪了班长，“深山老林，不要乱说话，招来啥不好的东西，那我们大家都完蛋了”。刘班长也觉得刚才的玩笑有点过分了，嘿嘿干笑了几声。好在又走了不长时间后，传来两条错的吼叫声，一间屋子的灯点亮了，一个大爷举着一把枪打开门披着棉袄走出来警惕地看着外面，得知这几个娃娃的来意后，大爷把狗喝退，热情地请大家进屋。进屋后，雯雯看着琳琅满目的山珍野味挂在墙上，野兔、花羽毛的野鸡，还有许多叫不出名字的小动物。大爷是一个老猎户，在山里打猎已经40多年了，老伴早已去世，儿子在兰城市开餐馆，和孙子都在城里住。大爷领着大家到屋后的一片空地，支起柴火，从里屋取出一只麂子腿，架在篝火上，再从坛子舀出一大壶自酿的米酒，给每人倒上一碗。大爷不会讲普通话，刘宝龙给大家偶尔翻译翻译。“大爷，今天受到您如此热情的款待，我敬你一碗！”刘班长端起碗一饮而尽，大爷也喝了一碗。“今天在这里遇到大家，我们就是有缘人，今天有这么多娃陪着我老人家，我高兴”老大爷又喝了一碗，刘班长和宝龙也干了，雯雯与婷婷喝了一大口，清甜爽口。“雯雯，刚才没吓着你吧，敬你一个，向你道歉，同时给你压压惊”刘班长没跟雯雯碰杯，端起酒一口就干掉了，雯雯把自己的半碗酒也喝掉了。亮堂堂的火映着大爷红彤彤的脸，显得特别精神，也特别可亲可爱，大家边喝边聊，连平常很少喝酒的婷婷都喝干了两大碗。大爷缓缓说道，“丫头，慢点喝，多吃点肉，山里人没啥好招待的，除了这些野味和自己酿的米酒。但这个米酒可不像城里的白酒，那些酒多喝了立马会醉，我这个酒香醇啊，它像山间的泉水一样，有时闻一闻就让人心醉，喝着它，就像泉水流过全身，令人舒畅。”大爷自斟自饮了一碗，悠然自得的样子让雯雯也很受感染。刘班长有点醉了，他再次端起酒碗，“雯雯，你应该到这里生活，这里很适合你，单纯、宁静、美丽而又清甜，要是我能和你在这里生活一辈子，多好啊。我再和你喝一碗，希望你快乐幸福！”“我们一起敬大爷吧”，雯雯没有接过班长的话题，端起碗与大爷轻轻碰了一下，其他人也纷纷举起酒碗。在大爷从里屋取出一只刚褪皮的兔子时，舒婷已经歪在一边睡着了，班长还想倒酒，但酒壶早已空了，他摇摇晃晃想站起身去要酒，大爷把他轻轻摁在座位上，大爷说的是土话，但班长还是听明白了大意，“娃，别喝了，山泉清甜，我们要学会品尝，美酒香醇，我们要懂得适度，一些东西，你想要的太多了，反而会失去，一些人与事，在一定的程度和范围内相处会很融洽，但如果你再想进一步，那就适得其反了。美酒也是如此，喝个5分醉，留得5分醒，是快乐，再喝2、3分醉，那就变为痛苦了，如果喝个烂醉，那还不如不喝。”班长似懂非懂，雯雯却在认真思考大爷的这几句话。接下来，大爷给大家烤着野兔，讲着狩猎的故事，不知不觉天就放亮了。这是雯雯第一次熬通宵，“熬”不准确，因为她整晚都很精神，与老大爷交谈甚欢，当然，吃着难得的美味也让她精神大振。下山时，大爷给每人送了一只兔子，雯雯也得到了两个野猪肚子，把钱给大爷，他坚决不肯收，最后雯雯把自己小包里的一串翡翠珠子送给大爷，那是她爸爸从国外给她带来的，她执意让大爷转交给他孙子，大爷才乐呵呵地收下了。下山后，四人到东岙县城又逛了一圈，回到寝室已是下午2点多，亢奋了一整宿的雯雯倒头就睡。

第十四章 刘班长的好事来了

敏敏的手在后背慢慢游走，雯雯紧紧搂着她。裙子滑落地上，敏敏轻吻着雯雯的额头，沿着鼻梁，轻轻捉住了雯雯的小嘴，两条小红蛇搅拌在一起。雯雯轻抚着敏敏的，两人配合着褪下了对方的小，敏敏嘴唇继续往下游走，停在高耸的山峰，雯雯轻轻呻吟着。突然，敏敏起身，双手要摸捏雯雯的双峰，雯雯睁开双眼，只见上面的人已经变成沈小猪，“啊，不要，不要！”雯雯一蹦而起，头重重地磕在上面的床架上，嘘，幸好只是做梦，摸着撞的老疼的额头，雯雯长舒了一口气，重新躺下。寝室漆黑一片，雯雯摸索着打开了床头的小台灯，舒婷床上空空如也，不知去了哪里。雯雯拿过手机，已经是7点多了，昨晚在山上一宿没睡，爬山也是腰酸腿疼，回寝室后补睡这一觉，真是舒服。想着刚才做的梦，暗自庆幸婷婷不在寝室，否则脑袋撞床架的事肯定又要被她笑话了。感觉肚子有点饿，雯雯伸了个懒腰，给婷婷打了个电话，想让她带点吃的回来，但婷婷的手机铃声从她床头传来，“这个舒婷，出门也不带手机”，雯雯嘀咕一声，翻个身继续眯着眼睡。刚一转身，手机就响了，是刘班长打来的。“雯雯，醒了没，没吵着你吧？”刘班长不再喊她张雯了，“听舒婷说，你睡了一下午，现在缓过来没有啊”。“刚醒”，雯雯慵懒地答复。“哦，那还好。我下午去找人把野猪肚子洗刷了一遍，切成条了，这样就不会有太重的腥味，带起来也方便，我等下给你送来”，刘班长还挺有心，考虑的挺周到。“谢谢你，我过会自己来拿吧，你不用送了”“哦，对了，你还没吃饭吧，我前几天和刘宝龙去了一家小饭店，那里挺有情调的，菜的味道也不错，晚上我请你吃饭吧，怎么样，雯雯同学？”张雯迟疑了许久，她从来没与班上的任何男生单独吃过饭，尽管邀请她吃饭的人很多，但结果都一样：拒绝。不过这一次，她有点犹豫，毕竟班长为她的事情费心费力，劳不少,特别是这两天，又是代写期末考试论文，又是找车并陪着去找野猪肚子，现在还把野猪肚子清洗切好，这些都是雯雯很难完成的事情，而刘班长都帮她处理好了，着实不忍心拒绝。想了想，张雯还是决定去一下，“晚上我请你吧，你都帮了我这么多，请你吃个饭，表示感谢。”“好嘞”，刘班长难掩内心的激动，“我们半小时后学校东门见”。放下电话，刘旭深拿着饭盆和勺子在寝室过道里敲着，开始大声广播了，“各位父老乡亲，各位亲朋好友，各位大侠小虾，快出来了，我要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各位大老爷们，快出来呀”。整层楼的男生宿舍门都打开了，几个正在上楼的师兄也凑过来了，大家围着刘班长，嘻里哈啦等待刘旭东宣布他的好消息，一个男生打着唿哨，“刘旭深同志，有什么好事赶紧道来，记住，坦白从宽，抗拒挂科！”，还有一个男生笑着说，“刘班长走狗屎运了，大家看他满脸红光，手提铜盆，必然是被天降元宝砸中了，脸都歪了”。刘宝龙也出来围观，“我估计班长是走桃花运了，快点说吧”。刘班长清了清嗓子，四面转了一圈，还想继续卖关子，被同寝室的同学一把抢去饭盆，“再不说，我们就拿饭盆扣你脑袋了啊，快点老实交代，快点”。“好吧好吧，今天晚上，咱们的班花要请我吃饭了，哈哈，哈哈，哈哈，你们不要太嫉妒啊，我这也算为大伙争光，是不是呀”。刘班长洋洋得意，几个同学一拥而上，把他那个超大的饭盆扣在他头上，拿着勺子使劲敲着。“算了，算了，大伙放过这个小子吧，人家还要准备准备，总不能空手见班花吧”，还是刘宝龙的话替刘班长解了围，他屁颠屁颠跑回寝室冲凉换衣，从隔壁寝室抢来一瓶香水胡乱喷洒一番，然后以最快的速度跑到东校门。

第十五章 烛光的暧昧

过了一会，雯雯穿着她的红色羽绒服也来了，两人打车到了城中心，刘班长说的有情调饭店其实是一个西餐馆，二人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这是一个半封闭的小包厢，幽静、欧式，一张椭圆餐桌上摆了一个烛台，一支蜡烛插在烛台上忽闪忽闪，明亮中闪着暧昧，幽暗中又透着热忱，雯雯十分喜欢这样的氛围，“呵呵，没想到你还能找到这么有情调的地方，是不是哪个美女请你来这里吃过啊”。“瞧你这记性，不是告诉过你，我上次和刘宝龙来过嘛，知道这个地方有情调，所以才想要请你来吃”，刘旭深急忙辩解。服务员送来菜单，刘班长让雯雯先点自己爱吃的，自己点了一个牛排和一个汉堡，然后叫来一瓶红酒。“红酒就不喝了吧，我不喜欢红酒”，想着那天陈虎也是请自己喝红酒，雯雯心情略有不爽。“喝一点吧，纪念咱们期末考试结束”，刘班长一边说一边让服务员把酒打开。“你喝吧，我不喝了”，雯雯还是不想喝。“这样吧，你就喝一杯，其他的我来，无酒不成席嘛，你不喝一点，也对不住这里的情调啊，你说是不是”，刘班长还是希望能让雯雯喝一点，没等雯雯回话，他就给雯雯杯子中倒了小半杯，然后给自己的杯子倒满。“没想到你酒量那么好，水酒能喝那么多，昨天晚上在山上，你和那个老大爷喝了不少酒，我都有点头晕了，你却啥事没有，pi服pi服”“那酒味道不错，我喜欢那酒的味道”“咱俩走一个呗”，刘班长举起杯子。“等菜上来再喝吧，空腹喝不好，我爸爸说过，空腹喝酒会伤胃的”刘班长把杯子放下，“雯雯，你知道吗，咱们班很多男生都喜欢你。”“哦，是吗？”雯雯其实早就习惯了这类话语，她读本科时班至少有一半的男生追求过她，即使她后来和沈阳谈上了，也还有男同学或明或暗追求她。于敏经常挖苦她，“他们到底喜欢你哪一点，你改还不行吗？！”“是真的，那些个豺狼们一提到你都滴着哈喇子，就像《动物世界》里演的那样，为了争夺和母狮子的交配权，雄狮们都奋不顾身地打斗，浑身是血”“嗨嗨嗨，你说啥嘞，什么豺狼、母狮、雄狮的，乱七八糟，我又不是动物，争什么争”“哦呵呵，在你面前有点紧张，说话有点那个那个紧张”，班长自己也觉得那个母狮雄狮的比喻很不恰当，揉搓着双手，然后又把酒杯举起，“我自罚一杯”，他端起酒杯要一口干掉，雯雯拉住了他的手，“等下再喝吧，同学聊天，紧张啥啊你，还是班长呢，瞧你就这么点出息”。被雯雯的小手一拉，刘旭深顿感浑身舒服，恨不得能紧紧捧住那双柔若无骨的小手，放在心口。可是想归想，他万万是没这个胆量如此去做的。“雯雯”，刘班长看着张雯想说点什么，可是又不知道怎么开口，剩下的话就像鱼刺一样卡在喉咙，很想吐出来，但就是吐不出来。雯雯可能没有听到，没有做声，刚好服务员把牛排上来了，班长整好刀叉，先切了一小块放雯雯碟子里，然后给自己也切了一块。“班长，你真的挺细心的，跟着你，我们可省心啦”，雯雯由衷地感到刘旭深挺会照顾人。“就一个省心啊，还有没有其他的？”“让人省心，已经是很不错的评价了，还有呢，就是有点坏，呵呵”，雯雯忍不住笑起来。雯雯笑的时候更加迷人，刘旭深有点眼花缭乱，再次端起酒杯，“男人不坏，女人不爱，这个评价我喜欢，来，谢谢你的评价”。雯雯也端起酒杯与他碰了一下，“说真的，我很感谢你的帮助，你帮我这么多，真心感谢”，雯雯把杯子中的小半杯酒全部喝掉，拿起纸巾抹了一下嘴巴。班长把一杯满满的红酒也喝了个底朝天。班长拿起酒瓶要倒酒，雯雯接过红酒瓶，“让我来，你是我们的班长，但我更感觉你像我们的大哥哥，把我们大家都照顾的很好，特别是对我，考试的事，野猪肚子的事，都让你费心了，没有你，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敬你一杯，真的感谢！”雯雯给自己和班长都只倒了小半杯红酒。“你别这么说，能够当你的大哥哥，是我的荣幸，我一直想好好照顾你，因为你身上有一种特别强烈的吸引力，吸引着我有强烈的来照顾你保护你。”刘班长鼓足勇气说出这几句话，然后和雯雯碰了一下杯子，吸了一口气，眼睛转向烛台上的蜡烛，接着说，“我真的想，像这个蜡烛一样，燃烧自己，只为了给你带来光明和热量”。雯雯有点感动，先把杯中酒喝完了，用纸巾抹过嘴，“谢谢你对我这么好”。刘旭深没有说话，把杯中酒喝掉之后又给自己慢慢倒上一杯，他感觉自己的心快要跳出胸膛了，那句像鱼刺一样卡在喉咙里的话他很想一吐为快，可是又担心如果被拒绝后自己会无地自容，他想喝杯酒给自己壮壮胆。“雯雯，你知道吗，你就像一杯红酒。”刘班长还是没把那个话题说出来，他想起了山上老大爷的话，就换了一个话头。“我，红酒？”“嗯，红酒是红颜色的，红颜是你的第一特征，美丽大方；芬芳是红酒的味道，也是你的第二特征，芳香诱人，有种超强的吸引人的魔力；红酒更是一种酒，既有水的温柔，更有水所不具备的刚强，外柔内刚是你的第三个特征”。刘班长一口气说完这几句话，在校门口等候的时候他就在构思要说几句有水平的话，受老大爷启发，他也拿酒来做了一个比喻，讲完之后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张雯还在回味他刚才的话，觉得既有那么点道理，又不像那么回事，“班长就是班长，口才这么好，可以跟我大学最好的朋友pk了”，张雯笑了，给班长酒杯倒了小半杯。刘旭深把杯中酒再次一饮而尽，“雯雯，难以忘记初次见你,那双迷人的眼睛,那一刻我发现才知道什么是一见钟情。做我女朋友吧，好吗？”“啊，啊”被班长突然这么一表白，张雯一时语塞，她以前也遇到过许多男生直截了当地表白，也被男生堵在女生宿舍大门口表白，甚至有个男生在女生宿舍楼前用蜡烛摆了一个大大的“心”，当时都能淡定拒之绝之，但此刻，她显得十分慌乱。“我知道你和你老家的男朋友还没分手，但就像我qq签名说的那样，距离让爱变美，也可以让爱变没，没有的没。你相信我，我会是一个合格的男朋友，我会比以前更加用心的照顾你，我会好好疼你一辈子，保护你一辈子的”，刘旭深用坚定的眼神望着张雯，这个场景在梦中已经演练了很多次，与梦境不同的是，刘旭深没有紧紧握住张雯的手，因为现实中，尽管喝了不少酒，但他还是没这个胆子。雯雯本想用沈阳作为拒绝的理由，但此刻这个幌子也已经失效了。她定了定神，低下头想了想，然后抬起头，很平静地对刘旭深说，“班长，谢谢你的好意。昨晚在山上，大爷对我们说过了，喝酒要适度，5分醉的时候是最好的，过了就不好了，人与人相处也要适度，我觉得咱们现在就是比较适度的状态，再想往前，只会适得其反。你那天在给我的考试论文中也说到，化妆品的选择要发挥边际效应最大化，花一分钱买化妆品收到一分钱的美容效果，此时的化妆品投资收益是最好的，再多花钱，边际效应就是负数了。我们现在的边际效应已经是最佳了，不要再增加了，否则都是负的边际效应，班长，你说是吧”。刘旭深听出了张雯的拒绝之意，但他还是不死心，他觉得张雯没有十分明确地说“不”，就意味着他还有机会，他要抓住这个机会，“雯雯，给我一次机会吧，你就像没有酒精的酒一样，我怎么喝都不会超过5分醉的，给我一次机会吧，我真的很喜欢你！”“班长，真的对不起，你是一个很好的大哥哥，但你可能不太了解我，我其实一直喜欢年纪大一点的，最好能大我7-8岁，成熟稳重的，我对年纪一般大的男生不感冒。告诉你一个真实的秘密，我老家的男朋友只比我大1岁，我们俩虽然已经谈了3年多，但我从来没想过要嫁给他，我是不可能嫁给同龄人的。所以，班长，我觉得我们现在大家相处的都很愉悦，我们就保持这种现状，保持这种平衡吧。”“雯雯，再”“班长，不要再说这个话题了”，张雯打断刘旭深的话，她给自己的酒杯倒满，给班长酒杯也倒满，一瓶酒刚好见底，举起酒杯，“为我们的友谊干一杯吧”。刘旭深摇摇头，碰了碰杯子，“好，为友谊干杯”。刘旭深还想再要一瓶，张雯提出要早点回寝室整理东西，快回家了，许多东西还没有整理好。刘旭深也没有坚持，结好账之后打车回到了学校。回到寝室时，班上几个男生挣坐在那里热聊，见到他一身酒气回来，刘宝龙上前打趣，“哥们，今天有没有善解人衣？”旁边另外一个男生看看刘旭深脸色不大好，摇摇头说道，“啥善解人衣，只怕是百撕不得骑姐吧，姐可不是那么好骑的”，众男生一阵哄笑。另一男生应道，“骑不了姐，那咱就男儿当自强吧，自强不娶”。“滚，全都给我滚！！！”刘旭深低声吼着，喝过酒的脸因为愤怒已经有点发紫，几个男生见势不妙，脚底抹油悄悄溜走。刘宝龙拍拍他的肩膀，“别灰心，不放弃、不抛弃”，随后也走出寝室，只留下刘班长一人趴在桌上悄悄掉泪。

第十六章 列车上的心声

终于踏上了回家的列车，刘旭深和刘宝龙买了两张站台票，把雯雯与婷婷的行李放置妥当，在站台上挥手向两位美女告别，“张雯，舒婷，一路走好，明年再见！”，雯雯与婷婷也用力挥着手告别。“班长其实人蛮好的，长的不错，浓眉大眼，高高大大，又很会照顾人，这种男生做男朋友，有面子，有安全感，还有舒适感”，列车缓缓启动后，舒婷转过头对张雯笑了笑，“就是酒量差了一点”。“是啊，人确实不错”，张雯应了一声，她觉得对刘旭深有一种愧疚感，但愧疚在哪里，又说不清楚。“他好像也在追求你吧？听说那天他请你吃饭，喝醉了”舒婷试探着询问。“没有这回事吧，那天没喝多少酒，总共也不过喝了一瓶红酒，他酒量不至于这么差”，张雯微微陷入沉思，“那天在山上和老大爷，他白酒还喝了几大碗”。“山上的那个酒啊，哪是酒啊，大爷不是说了嘛，那是山泉”，舒婷也不知道张雯答复没这回事，是指刘旭深没有追求过她，还是指他没喝醉，顿了顿，继续问，“他那天是不是对你说了啥？”“那是山泉？你喝了两碗就趴下了，有这么厉害的山泉吗？还是你喝凉水都会醉倒？”张雯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那他是不是”舒婷还想接着问，这时张雯的手机响了，张雯看了一下，是陈虎主任发来的短信，“现在应该上车了，祝一路平安！”。自从上次强吻事情发生以后，陈虎主任联系张雯的频率骤降，发来的短信也是客客气气中规中矩，事情过去这么长时间，张雯的心情也早已平静。想了想，她还是给他回复了一句“嗯，谢谢你的关心！”，然后把手机装进随身带的小包包里，眯着眼想着自己的心事，舒婷看她有点心事，也就不再问了。列车蜿蜒而行，舒婷一直看着窗外，她的男友要大年三十才能回家，半年没见，心里格外想他，本想去上海陪陪他，然后一起回老家过年，但张雯跟她撒娇，让她无论如何要陪着自己一起坐车回去，拗不过张雯的央求，她也就早早回家了。回家的路虽然弯弯曲曲，既要翻山越岭，又要钻洞跨河，但终点是温馨的家，希望自己的爱情也是如此，有点波折不可怕，终成眷属就够了。想着想着，舒婷也打起了瞌睡。“亲爱的，你慢慢飞，小心前面带刺的玫瑰，亲爱的，你张张嘴，风中花香会让你沉醉，亲爱的，你跟我飞，穿过丛林去看小溪水，亲爱的，来跳个舞，爱的春天不会有天黑，我和你缠缠绵绵，翩翩飞”庞龙的《两只蝴蝶》响了一遍又一遍，舒婷推了推张雯，张雯表情有点痛苦地睁开眼，虽然靠着座椅睡觉脖子酸酸的，但这一觉睡的还是挺香，被手机吵醒，很不舒服。掏出手机，她有气没力地喂了一声。“雯雯，你到哪儿了？”是沈阳打来的电话，“我也不知道到哪了，我一上车就睡着了”。“我已经赶到省城了，你车子会不会晚点？”“我也不知道，大概晚上2点多到吧”“坐车累吧，你要注意安全，吃饭没？”“还没，我和婷婷在一起”。“赶紧吃饭吧，别饿着了”“哦，先这样吧，我再睡会”，张雯把手机挂了，放进包包里，闭上眼睛往后靠，想再睡一会。“雯雯，你已经睡了7个多小时，还困啊，现在都晚上8点多了，吃点东西吧”舒婷从包里取出饼干、面包、榨菜还有矿泉水，张雯摇摇头，睡的时间长了，没一点胃口，脖子也很酸。“雯雯，我还有4站就到了，你先吃点，咱们聊聊吧”舒婷把面包掰开，往里面填上榨菜，递给张雯，“喏，你最爱吃的三明治，凑合着吃点吧”。张雯接过“三明治”和水，吃了一点，然后与舒婷聊了起来，舒婷给她讲了一些她与男友之间的故事，她俩从高中开始谈起，但考大学时，却天各一方，这几年基本上都是靠网络和电话联系的，期间也分过两次手，但每次都是他不远万里来学校找舒婷和好的，现在他参加工作，舒婷继续读书，依然是身在两地心在一起。张雯很感慨他俩对爱情的这份坚持与坚韧，想想自己，可能就没有这么大的毅力了。“真佩服你们俩的毅力，我和沈阳迟早是要分手的，我和你的情况不一样，我没有你那么独立和坚强，我从小到大都需要别人的照顾，我受不了这种苦”，张雯听过舒婷的故事后，幽幽地吐出这句话。她和沈阳恋爱的事情，舒婷是开学快一个月之后才知道的，之前她还以为张雯的男友是于敏，因为于敏几乎每天都会和舒婷通几个电话，有时唧唧歪歪聊到深夜还不舍得挂掉，而沈阳，基本上一周才会联系一次，基本上没见张雯主动给沈阳打电话。“班长不是挺照顾你的嘛”舒婷又想起了上车时的那个问题，“你看，不管是学习还是生活，他都给你考虑的很周到”。“我要的不是这种照顾，我想要的是像爸爸妈妈那样的照顾你不会是收了班长啥贿赂吧，这两天一直在听你夸他。让我搜搜你的包，是不是他给你送了大大的红包”，张雯作势要抢舒婷的包。“哪有啊，我也就随便说说，只是觉得刘班长人确实不错，对你也挺好，如果被别人抢去了，有点可惜”，舒婷一边吃着饼干一边瞄着张雯。“算了，别提他了。他没有那种令我心动的成熟，沈阳也没有。不成熟的男生，我没有安全感。”张雯吃了两口“三明治”就放下了，“他们还不如你，你还能给我安全感，跟着婷婷嫂，啥都不烦恼”。“我啥时成你嫂子啦。我能给你安全感，那你嫁给我好了”，舒婷顺着张雯的话开玩笑。“要是真能女人嫁给女人就好了”，张雯说了半句没再往下说，这句话把自己的内心也触动了，她想起了洪城的敏敏，此刻正在翘首以盼。舒婷也停顿了一会，两个人默默地坐了一会。晚上11点半左右，舒婷下车了，背着一个大大的行李包挤出列车门，然后又走到窗口重重地向张雯挥手，转身消失在人流中。这一站下的人还真不少，列车重新启动时，车厢里已经没有站着的乘客了，张雯的这个位置只有她一个人，对面是一对农民工夫妇，老婆靠在老公的肩上睡的正香。位置空了，车厢空了，车厢里的大灯也关了，张雯斜靠着，心里顿感空落落的，睁着双眼，睡不着，也不敢睡。

第十七章 车站小旅馆的爱抚

又熬了2个多小时，终于到了江南省城火车站，中途舒婷给她打了一个电话，告诉她已到家，路上小心云云。张雯把东西收拾好，吃剩的“三明治”及桌上的杂物都丢进垃圾桶，拉上行李箱子时，觉得自己浑身都快散架了，腿有点发软，身子有点冷。沈阳早早就在出站口那里等候，凌晨的江南省城车站，出站的人比较多，而接站的人寥寥无几。本来张雯爸爸妈妈要过来接，而沈阳从去年的12月份开始借调到省分行总部，要在省城呆一年，刚好他们有半年没见面了，张雯想想还是让他来接比较好。于是向爸妈撒了个谎，说几个大学同学在省城要聚聚，聚会过后她自己坐动车回家。接过张雯的行李箱，沈阳从怀中取出一杯透着他体温的酸奶递给张雯，“雯雯，我8点多就赶到车站了，一下班就过来了。给你买了一杯你爱喝的酸奶，天气冷，一直捂在怀里，应该不会冰冷，赶紧喝吧”。张雯握着酸奶，头扭向一边，泪水悄然滑落。“雯雯，你怎么了？”沈阳放下行李箱，看到张雯有点不对劲，关切地问着。“没事，走吧”，张雯擦了一下眼睛，挽着沈阳的胳膊出站了。寒冬的省城，冷冷清清，出站的人群有的钻进大巴，有的被家人朋友接入小车，刚才还熙熙攘攘的人群一下子全部散去，只剩下沈阳和倚在他怀里喝着酸奶的张雯。“我明天，哦不，今天8点半之前要赶到单位，不能陪你太长时间，我在车站旁边的小旅馆开了一个房间，我带你去休息一下”，张雯把酸奶盒子扔掉后，沈阳继续搂着她往不远处的小旅馆走去。进了房间，沈阳把空调打开，虽然这是一个小小的旅馆，但这个房间布置的还是挺齐全，除了有点拥挤外，两张单人床旁边还放了一个双人沙发。沈阳灌了一壶水放在那里烧，然后从电视桌下面的抽屉里端出一个塑料袋包着的包裹，打开之后，先从里面取出一双筷子，再小心翼翼地端出一个塑料碗，里面是一碗牛肉拉面，还在冒着热气。“趁热吃吧，雯雯，坐了这么久的车，你肯定饿了，这是你爱吃的牛肉面，趁热吃吧”，沈阳把椅子拉出来一点，把沙发上的一个靠垫拿过来垫在椅子上，“这样就不怕凉了”。“这么晚了，你哪买的面条啊”，泪水又在张雯眼里打转，鼻子很酸。“哦，我车站来来回回跑了几趟，计算好了时间，给了店老板100元，让他1点50分时给我做一碗牛肉面，做好之后我就放在抽屉里，然后再去接你，时间刚刚好，你看，面条还是热乎的”，沈阳搓搓手，给张雯解释，“雯雯，你赶紧趁热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张雯走过来，没有坐在椅子上，而是趴在沈阳怀里，泪水再也忍不住，嘤嘤哭着，“小猪，你干嘛对我这么好？”“我是你老男友”，沈阳本来想说我是你老公，顿了顿还是改为男友，“我不对你好，我对谁好啊”。张雯不再说话，趴在沈阳怀里任泪水肆意流淌。“别哭了，乖，冬天流泪会把你的小嫩脸冽了，到时变为丑八怪了就没人要了。乖，别哭了，赶紧趁热吃吧”，沈阳轻轻地把张雯扶到椅子上，给她拢了拢头发，把筷子递给她。“你先吃，我去给你放热水。坐车累了，洗个热水澡，会舒服很多的”。张雯拿起筷子，本来没啥胃口的她，此时觉得这碗面条是世界上最好的美食。沈阳放过水之后，坐在她后面的单人床上，眼睛温柔地看着雯雯。寂静的二人世界，只有卫生间哗哗的水在哪里流淌。吃过之后，张雯去冲洗了一下。空调开过之后，房间已经很暖和，她披着一条浴巾出来，从行李箱中找出秋衣秋裤穿上。沈阳一直坐在床上，明净的眼里流露出的全是爱怜，即使是雯雯的浴巾滑落，雪白的肌肤，完美的曲线和修长的双腿毫不保留地展现在眼前，他的眼里始终都是疼爱和关切。秋衣秋裤穿好之后，张雯钻进另外一张单人床的被窝，一双美丽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看着沈阳，“小猪，你明天还要上班，早点休息吧”，异常温柔。“我能不能搂着你睡一会？”沈阳语气也很温柔。张雯把自己的身子往旁边挪了一下，没有说话。沈阳把外面的衣服脱了，拿过床上的枕头搁在张雯旁边，也钻进了被窝。沈阳把张雯搂在怀里，“雯雯，这半年时间，我真的是度日如年，每天扳着指头数着哪天才可以见到你。今天，终于见到你了”。沈阳侧过脑袋，嘴唇在张雯额头上轻轻点了一下，“这半年，你想不想我”。张雯在兰城读书时，也回过洪城，但不巧的是，她回洪城时沈阳被派去北京培训，沈阳有几次说来兰城看她，但最后种种原因没有来，所以两人分别有小半年了。“哪能不想？不想你想谁啊。”张雯说的很轻，内心闪过一丝愧疚，其实她在兰城，对沈阳的思念谈不上有多强烈，有时半个月没接到沈阳电话，也不会想着要给沈阳打个电话问候问候。沈阳伸手把灯关了，转过身，轻轻地用手梳理着张雯的头发，她用的是自己带来的洗发水，发际间飘荡着一股清香，“雯雯，冷不冷？”“不冷了，刚下车的时候冷，现在不冷了”沈阳把张雯搂过来，紧紧贴着自己，两个小山包顶在自己的胸脯上，沈阳有点心猿意马，但又不敢造次，他温柔地抚摸着雯雯的后背，雯雯把手搭在他的腰上。“雯雯，你什么时候才可以给我？把你给我？”“会有这一天的，你别着急”，张雯把自己的小手抽回来，抵在沈阳的胸部，让自己的身体稍微远离了一点，听到沈阳问这个问题，她莫名地有点紧张、烦躁和不安，还有点歉疚。沈阳的手往下摸，隔着秋裤慢慢地抚摸着张雯充满弹性的臀部，之后又用大拇指和食指捏了捏圆鼓鼓的小，“我很想你，能不能早点让我完整地拥有你”。张雯伸手抓住沈阳的手，不让他继续摸了，“别心急，我迟早是你的人”。“既然迟早是我的人，那早点给和晚点给有什么区别呢？”沈阳握住雯雯的手，雯雯手指纤细，沈阳抓着这只柔滑的小手，就像握着一团光滑的绸布。“咱不说这个了，我很累”，张雯有点不耐烦。“你总不会认为我会背叛你抛弃你吧，咱们相处快4年了，我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情吧”，沈阳还在争取。“小猪，今天我很累，这个事情以后再说，好吗？我要睡了”，张雯拿开沈阳的手，翻个身，转向另一侧。沈阳手从张雯背后穿过去，抱着她的腹部，“一提这个事情你就不耐烦了，热恋中的男女，有点有点亲密关系是很正常的事情啊”“别人是别人，我是我，你应该了解我的性格。不说了，我真的很困，如果你还要提，总纠缠这个我很不愿意的事情，你就睡那张床去。”张雯有点恼了。“那我能不能摸摸你身体，只是摸摸”，沈阳带着乞求的口吻轻轻在张雯耳边说着。“不行，你再纠缠下去，我睡那张床去”，张雯真有点火了。“好了好了，我不说了，不说了，睡吧”，沈阳对张雯是无可奈何，他的性格早已被张雯吃透，只要她发火，沈阳肯定是要让步的，否则会下不了台。他把手伸向雯雯高耸的山峰，紧紧搂着，同时让自己的身体往前移动一些，紧紧贴着张雯的后背。张雯见他让步了，也就没移开他的手，任由他停在自己的双峰，“你明天还要上班，睡了，晚安”。

第十八章 黑夜之床上暗战

张雯甜甜地睡去了，她坐了10多个小时的火车，下车时已经累的快走不动了，舒舒服服洗了一个澡，躺在温暖的被窝很快就睡着了，发出微微的鼾声。沈阳紧紧贴着张雯，手还放在她的山峰上。沈阳在张雯耳边轻轻呼唤了两声，“雯雯，雯雯”，张雯没有反应，深深吸了一口气，沈阳悄悄地把手从她双乳上拿开，再慢慢地伸入张雯的内衣，一点一点地往上移动。张雯肚子挺了一下，沈阳立即把手收住，悬在雯雯的腹部上方一动不敢动，连呼吸都屏住了。过了一会，张雯细匀的呼吸声重又响起，沈阳又开始慢慢地往上移动，几乎是每移动一厘米就停一下指尖已经微微触到小山包了，沈阳更加紧张，也更加小心翼翼，他都感觉到自己鼻尖在冒着细汗。他把雯雯的秋衣再往上撑了一撑，手掌非常缓慢地越过山峰，再慢慢一点一点降落终于握住了那个饱满的山包。沈阳呼吸逐渐加粗，他的手掌轻轻摩挲着山包，轻轻往上移动，掌心终于触碰到了山包上的小豌豆，沈阳心中一阵狂喜，但是手心搁在那颗豌豆上却不敢有任何动作，生怕轻微的动作都会把雯雯惊醒黑夜，很静很静，张雯均匀的呼吸声清晰可辨，偶尔隔壁房间传来一声两声咳嗽。沈阳的手就这样一直举着，直到手臂发僵。他深深地又吸了一口气，然后非常缓慢地把气吐出来。这次深呼吸彷佛给他壮了胆，他的手开始慢慢撤退，一点一点从胸部、腹部再到腰部，终于全部抽出来了。他决定再去探索另外一处更加神秘的地方，手轻轻放在张雯秋裤松紧带上，但这个难度比上面难度大多了，上面宽松，而下面有松紧裤腰卡着，而且手往下弯曲容易，往下弯曲就很不容易了。沈阳十分害怕弄醒雯雯，可那片神秘的地方又强烈吸引着他的心。想了好一会，沈阳也没有想出好办法，他决定冒险试试。他把手指轻柔地张雯的秋裤裤腰，一丁点一丁点地往下伸去，动作比蜗牛爬行还要慢上100倍渐渐地，他手指已经可以触到里面小的边缘张雯突然抓住他的手臂使劲往外推，沈阳吓了一跳，赶紧把手收回来，他以为张雯醒了，他更知道张雯如果被别人从熟睡中吵醒，一定会大发雷霆。其实张雯从小就是这个习惯，睡觉的时候虽然会睡的很死，但只要有东西打扰她，她会下意识地脚蹬手推。有一次在家里，她睡着了，妈妈半夜过来给她盖被子，她竟然一脚把老妈蹬得从床上滚下来。第二天老妈给她讲的时候，她竟浑然不知昨夜发生的事情，但从此以后老妈晚上给她盖被子时，都会先轻轻地说几句，“宝贝，妈妈来给你盖被子了，被子不盖好会着凉的”，说来也怪，只要说过这些话，给她盖被子时她再也不会胡蹬乱踢了，而且还会一动不动。沈阳不敢再轻举妄动，深深叹了一口气，拿起自己的枕头换到了另外一张床躺下。对于张雯的善变，他是非常了解的，翻脸比翻书还快，可能前一分钟还在和你嬉皮笑脸，后一分钟就对你怒目相视，今天也是这样，前几分钟还感动的掉眼泪了，但一提那个方面，她立马就变了一个人。沈阳在黑暗中睁着双眼，身上还残留着雯雯体香，手臂还隐隐酸痛。这个长夜，异常漫长，时间过的很慢很慢，比他刚才手的移动还要慢。雯雯变了，可是什么地方变了，沈阳又说不出来。翻来覆去，一宿没睡。6点时分，天蒙蒙亮了，沈阳轻轻起床，从包里拿出一张纸，给雯雯写了一封信，搁在电视桌上，转身凝望着雯雯清秀的脸，似一个柱子立在那里，好几分钟纹丝不动。犹豫中，还是决定放弃亲吻她一下，以免吵醒。拿起自己的包，把住宿押金条也放在电视桌上，然后轻轻带上门，走出了小旅馆。

第十九章 多希望你是我的女人

张雯做了一个梦，梦见沈阳开着一辆宝马车迎娶他的新娘，新娘子打扮的很漂亮，而她是新娘子的伴娘。下车后，她挽着新娘子的手，却看不清新娘的脸。沈阳把她的手推开，牵着新娘子步入礼堂然而在交换婚戒时，沈阳却没有给新娘子戴婚戒，而是走向她单膝跪下，要把婚戒套在她手指上，宾朋一片哗然，她慌忙推开，却被沈阳一把抱住狂吻，吻的她都喘不过气来。她手脚并用使劲推着沈阳，大声呼喊于敏过来帮忙，就在这时梦醒了，醒的时候手还在半空胡乱挥舞。张雯睁开眼，看见陌生的环境，陡然一惊，才想起昨天是沈阳陪着自己在车站旁的小旅馆住了一晚。摇摇头，暗自笑自己怎么会做这么一个梦，即使不嫁给沈阳，也不可能给她的新娘子当伴娘啊。转过身子，沈阳不在身边，隔壁那张床也空无一人。张雯懒懒地喊了一声“小猪，几点了”，屋内静悄悄，并无人答应。起身，拖鞋都没穿，到卫生间查看，也是空荡荡不见沈阳踪影。“是不是下楼给我买早点了”，张雯小声嘀咕了一声，走到床边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呀，都快10点钟了，小猪应该去上班了吧，这头猪，走的时候也不打个招呼”。张雯慢腾腾地到卫生间进行洗漱，换好衣服，收拾行李箱时忽然发现桌子上有一张押金条，还有一张写满了字的纸，上面是熟悉的沈阳笔迹：亲爱的雯雯：半年未见，昨晚再次见面，我真的很开心，很激动。这半年来，我每天都在思念你，想你“还每天思念呢，电话都不怎么打”，张雯在心里嘀咕了一下，接着往下看：昨晚，看你睡的很香甜，我不忍心打扰你，其实，我昨夜多么希望你是我的女人，是我一辈子的爱人。可是你还是一如既往地拒绝我，难道我真的不值得你托付终身吗？你知道吗，我昨晚整夜都没睡着，睁眼躺（着）直到天亮。我多么希望能够得到你，多么希望我是你的男人，你是我的女人。但不知道这一天是否会到来，我现在越来越没有信心。我是深爱你的，这点你很清楚，但你是否深爱我，我却不敢肯定，从（咱俩谈）恋爱开始就不敢肯定。我感觉你变了，不仅变得更加漂亮了，也变得更加成熟了，但我同时也感觉你变得有点陌生了。也许是我的错觉，我也不希望这是真的。咱俩的恋爱或许就是我的一场赌博，失去了你，我就输掉了全部。如果真到这一步，我愿赌服输，如果还没到这一步，我想继续搏下去，毕竟能够与你相守一生，是我一生的追求和最大的幸福！！！不多说了，我要赶去单位上班，桌上有一张押金条，你退房时拿着去服务台办理退房手续，钱已经交好。吻你！永远爱你的：小猪。“也许我是变了，早晨做梦，沈阳的新娘不是我自己，但好像并没有感到有多伤心，反而有种解脱的快感。你想做我的男人，但我现在还不想做你的女人，至于以后会不会，那得看老天爷怎么安排了”，雯雯自言自语，把信撕碎扔进垃圾桶，然后背着包拉着行李箱到服务台把房退了。

第二十章 家的温馨

爸爸派司机开车载着妈妈到洪城车站接上张雯，一上车，妈妈就紧紧搂着张雯，怜惜地摸摸她的脸颊，摸摸手背，捏捏她的小腿。“宝贝啊，你怎么又瘦了，比上次回家又瘦了，是不是学校伙食不好？爸妈给你的钱够用吗？不要不舍得花，爸妈就你一个宝贝女儿，你要饿瘦了，爸妈心疼啊”。“我没瘦，一直都是这个样子”，张雯闭着双眼依偎在妈妈怀里。“宝贝，爸爸说今晚请你到新华侨饭店吃饭，今晚好好给你补补，看你瘦的，脸也瘦了，手也瘦了，小腿都细成麻杆了，再这样下去，咱宝贝该变为标准的瘦猴了。”妈妈握着张雯的小手，满眼都是疼惜。“晚上新华侨吃饭？再说吧。妈咪中午先给我做一碗打卤面，好久没吃到妈咪亲自烧的打卤面，我想吃”，张雯在妈妈怀里撒着娇。“没问题，宝贝想吃啥，妈咪都给你做，只要是宝贝想吃的，就是天上的星星月亮，海里的龙子龙王，妈妈也给你捞上来烧给你吃”，刘妈妈用力搂着张雯。张雯小时候是妈妈的跟屁虫、小尾巴，除了上学以外，只要妈妈去哪，小尾巴肯定跟着到哪，一副乖巧的样子十分讨人喜欢。长大后，特别是上了初中以后，张雯与妈妈似乎有点疏远，对妈妈的唠叨有点厌烦，反而对成熟稳重的老爸越来越崇拜，越来越亲近，逛街时也是经常拉着老爸陪同，即使三人一起出门，张雯总是喜欢挽着爸爸的胳膊，回到家，也是喜欢坐在爸爸的腿上或者扑在爸爸怀里撒娇。妈妈难免小小失落和嫉妒，因而总是想方设法赢取张雯的欢心。车站离家不远，十几分钟就到了，一进家门，张雯就用家里座机给爸爸打了一个电话，说起晚上在新华侨饭店吃饭的事情，张雯犹豫了一下，还是让爸爸改天再请，因为她晚上要去于敏家。中饭吃过之后，张雯先给沈阳发了一条短信报个平安，然后躲进自己的小房间给于敏打电话，“格机格机格机格机，一休哥，一休哥，我是一休哥，有屁请放话，没事请放电话”电话通了，却没人接听。“这死婆娘，又干嘛去了，本姑娘回家了，她也不打个电话问候问候，还不接我电话，气死我了”，张雯心里暗暗骂着于敏，扔掉手机，四脚朝天仰卧在床上。“想你时你在天边，想你时你在眼前，想你时你在脑海，想你时你在心田”，王菲的《传奇》响起，张雯知道那是于敏的手机来电，这首彩铃只为她而设，但她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心想你不接我电话，我也晾晾你。铃声断了，几秒钟后又响起来了，张雯心中窃喜，爬起来接通了电话。“傻妞，到家了吧，先啵一个”，于敏在那边嘻嘻哈哈。“”，张雯故意不作声。“喂，喂，喂，傻妞，傻妞，在不在”“”，张雯还是不做声。“傻妞，傻妞，我是黑猫警长，我是黑猫警长，听到请回话，听到请回话！”于敏在电话那头模仿动画片《黑猫警长》的呼叫镜头。张雯终于忍不住，噗嗤笑出来了，“还黑猫警长呢？你是黑狼、黑猪、黑狗吧”。“我靠，我靠，奶奶的，老娘的电话你敢不及时接，胆子变大了，良心被狗吃了吧”，于敏说话做事总是一副男孩子风格。“谁叫你不接我电话，这是我对你的惩罚！”张雯假装生气。“你的名字又不是叫‘冲动’，你惩罚我啥？刚才老娘去上了个厕所，回来看到你的未接来电，第一时间就给你回了，靠，老娘已经很看得起你了，你吊个屁，还惩罚老娘，小心老娘把你做了”。“原来刚才你上厕所了，怪不得现在满嘴的屎味，先去漱漱口吧”，张雯哈哈笑起来。“好，我闪人”于敏作势要挂电话。“闪你个头，跟你说个正事，晚上我来找你”“别介，别来，老娘满嘴狗屎味，怕玷污了咱雯雯公主”，于敏开始卖关子了。“随便你，晚上下班后你来我家接我，就这样，黑猪警长”。于敏上班的地方离张雯家挺近，走路也就5、6分钟。“好吧，今晚就劳我大驾亲自来接你这个狗公主，老老实实在家里等着啊，不见不散，见了也不散，88，老娘工作去了”。电话打过之后，张雯出去跟妈妈解释，她给于敏爸爸带了两个野猪肚子，时间放久了怕会坏掉，她今晚得送去，然后还要住在于敏家和敏敏聊聊天。妈妈心里有点不悦，心想你回家第一天就往于敏家跑，到底是她亲还是爸妈亲。但脸上还是挂着满脸的笑容，她不想惹张雯不开心，也知道张雯一旦定下来的事情，反对基本上是无效的。“哦，宝贝，你想去就去吧，等你爸爸回家了，让他开车送你过去”。“不用了，敏敏下班后会来接我。妈咪，我先睡会”，张雯转身又进入自己的房间。两个多月没见，张雯刚回家，妈妈还有很多话想跟张雯说，但想想张雯坐了这么长时间的车，肯定累了，休息休息也是应该的。摇摇头，转身去厨房忙自个的事去了。下午5点，爸爸提前下班到家来看宝贝女儿，老爸进屋看见张雯还在睡觉，坐在床沿把张雯抱起放在自己腿上，张雯睡了一下午，差不多也快醒了。睁开眼看见是老爸抱着自己，马上抬起头，给老爸送上一个甜甜的香吻。“宝贝，这一路上累不累？”，爸爸抚摸着张雯的秀发关切地问。“可累呀，腰酸腿疼，”张雯开始向老爸撒娇了，“给我捏捏背，好不好嘛”。“爸爸老了，该你给爸爸捏捏腰啦”，爸爸一边说一边把张雯抱到客厅，把她平放在沙发上，张雯很自觉地翻转身，留出后背让爸爸揉捏。爸爸轻轻捏着，两人聊着学校的事情。

第二十一章 今夜，你是我的女人

于敏来接张雯时，已是6点多了，爸爸开车把两人送到于敏家楼下，一进门，张雯就闻到了扑鼻的香味，于敏爸爸曾经是大厨，得知张雯要来，从下午就开始准备好酒好菜。这不，满桌的美味，让张雯顾不得换鞋子，直奔餐桌用手捻她喜欢吃的菜。于敏爸爸的炒菜手艺不是一般的好，那是相当地好，这也是张雯喜欢来于敏家的一个重要原因。于敏经常悄悄地对张雯说，“留住老婆的心，首先要留住老婆的胃，你这个小馋虫，这辈子没法离开我”，言语充满得意。于敏的妈妈还在外面打麻将，于敏爸爸给她打了一个电话，她也就立即收摊回家吃饭了。席间，于敏妈妈问的最多的还是张雯同学的恋爱问题，而于敏爸爸只顾给张雯夹菜，把张雯的饭碗堆的满满当当。“现在还不想找男朋友，以后再说吧”，张雯边吃边答复于敏妈妈。“你和敏敏都不小了，我们在你这个年纪都成家了”，于敏妈妈说话挺直接。“现在还早”“是不是没遇到好的，条件不要太高，你看敏敏，成天和朋友们出去东逛逛西逛逛，游山玩水的事情也干了不少，但就是没带一个合适的男朋友回家让我们瞧瞧。雯雯，你跟阿姨说实话，是不是敏敏在外面已经有了男朋友，瞒着不肯告诉叔叔阿姨”，于敏妈妈笑眯眯地看着张雯。“妈，你干嘛扯上我，你和雯雯聊就聊嘛，别扯上我，”于敏向妈妈抗议。张雯拿起一只鸡翅膀，于敏爸爸烧的油炸鸡翅比肯德基鸡翅还好吃，她很喜欢这道菜，吃的满嘴是油，拿过纸巾擦擦嘴，没理会于敏妈妈的问题，“阿姨，这菜烧的太好吃了，要是以后我老公会烧这么好吃的菜，那就幸福死了”。“以后让你老公到我爸这里培训培训，不出师，你就不出嫁，行了吧，小馋猫”，敏敏也夹起一块鸡翅啃起来。“光会做菜有什么用，你看阿姨还不是受苦的命吗？连个好点的房子都买不起。这嫁老公啊，还得找有责任感、有事业心、有爱心、有孝心，能挣钱，能养家，能把老婆孩子照顾的好好的那种，这样才不会像阿姨一样受苦”，于敏妈妈开始教导两个孩子，而于敏爸爸只是坐在那里憨厚地笑着。于敏板着指头在那里数，抬起头对张雯说，“刚才我妈妈说的是‘四有’、‘三能’好男人，咱俩得谨记教导”。张雯扮了一个鬼脸，“啥‘四有三能’，我没记住。能找到像咱们敏敏这样的男人就可以了”。“可惜我不是男人，责任不在我，只怪我爸妈当初没给我把握好方向，愣让我成了一个女人，否则，我一定把你要了，你也就可以天天吃我爸烧的好菜了。你怪他们去吧”，于敏顺着张雯的话往下说。“咱们班上的同学，现在有没有结了婚的？”张雯把话题往外转了转。于敏妈妈还想说些什么，但两个孩子很快聊起了身边的同学与同事，插不上嘴，也就不说了。饭后收拾桌子洗碗洗盘子打扫卫生，这些事情自然是于敏爸爸承包的活。于敏爸爸是典型的三好男人，“好脾气、好厨艺、好保姆”。于敏和张雯洗澡洗漱，早早把自己关进于敏的闺房。“傻妞，你不是说想找我这样的男人吗，今夜，你属于我了，咱们赶紧圆房”，于敏把门一关，就朝张雯扑过来，张雯往旁边一闪，“谁稀罕你，你就臭美吧”。于敏扑了个空，没再去纠缠，转身把床上褥子、被子铺好，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请君入瓮”。“我呸，请君入瓮是审问犯人的，好不好，你这个乌鸦嘴”“你下午不是要惩罚我嘛，这里是我的地盘，看我怎么惩罚你”，于敏上来抓住张雯的手，一使劲，把张雯拉倒在床上。“死鬼，你弄疼我了”，张雯跌坐在床上喊疼。“这就疼了？等下会让你更疼，等着受惩罚吧，今夜你是我的女人，我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哈哈”，于敏故意做出一副狰狞的样子。“老公，别这样，我怕怕，人家还是黄花闺女哦”，张雯也故意做出一副害羞的样子。两个人嘻嘻哈哈，脱了衣服钻进被窝。“来，让老娘检查检查你身体，有没有被兰城的***给玷污了”，于敏要脱张雯的内衣，张雯把她的手打开，“我要剁了你这个咸猪手，用你爸爸切菜的刀”。于敏把张雯搂进怀里，“别剁了，没有这双手，你今夜就享受不到老娘的温暖怀抱了，老娘的这个这个啥来着，嗯，软玉温香可是专门给你准备的”。张雯乖乖地缩在于敏怀里，没有说话。多年来，她只要躺在于敏的怀里，就会觉得很安全，也会变得很乖巧。见张雯不出声了，于敏也就不打闹了，手轻轻抚弄着张雯的又长又滑的秀发，然后往下抚摸她的后背，“傻妞，你好像又瘦了一点”。张雯还是没有说话，只是把身体往里靠了靠，两人挨的更紧了。于敏把手从张雯后背移到张雯挺拔的双乳，“让我检查检查你的‘奶瓶’有没有缩小，哈哈”，隔着衣服摸了几下，然后又伸进内衣里面，直接在山峰上摩挲着，“还好，你的‘凶器’还是那么杀气***人，哈哈”。张雯没有动，很顺从地让于敏摸着。“咦，今天怎么这么乖，任由我占便宜啊”。张雯低声说道，“你不是说了嘛，今夜，我属于你”。“真的哦，你今夜真的属于我哦，那我要来真的”，于敏作势要往下摸，手触到张雯的秋裤腰，张雯摁住了她的手，“别闹了，咱聊聊吧”。于敏没有再往下，手心贴在张雯平滑的部，在那里搓了几下。张雯给她讲上山寻找野猪肚子的事情，也说起了刘班长请她吃饭的事情，于敏静静地听着，没有打岔。雯雯最后说道，“我觉得山上那个猎人老大爷说的话挺有道理，这人与事啊，必须保持一定的度，过了，就适得其反。我觉得跟刘班长作为同学，或者说作为他的小妹妹，应该挺好的，但要再进一步，就不是我想要的了”。“那咱俩再进一步呢？会不会也不合适”，于敏接过张雯话头。“咱俩再进个屁，咱俩关系已经好到顶点了，封顶了，咱俩比亲姐妹还亲，你还不满足啊，进一步，进个屁”。“不行，得进一步，今夜你是属于我的，我要把你变为我的女人”于敏翻身把张雯压在身下，作势要扒她的内衣。张雯摁住她的手，“别闹了，别闹了，我早就是你的女人了，哪是今夜属于你，已经多少个夜晚属于你了，别闹了，下来吧”。于敏不再掀她的衣服，幽幽地说了一句，“我要真是个男的就好了”，俯在张雯脸上狠狠地嘬了一口，翻平躺在张雯身旁。“你知道吗，那晚走山路，我又怕又冷，又特别累，腿也很酸，都迈不动步了，最后是咬着牙往上走的，后来看到小屋子亮起灯，感觉自己就像快要沉入海底时抓住了一个救生圈，那个时候我差点哭出来，终于得救了”，张雯平静地对于敏说。“老婆辛苦了！我代表dang中央和guo务院向你表示最崇高的敬意和最亲切的慰问”“还不是为了你呀，你交代的事情，我总要努力去完成啦，否则回来怎么有脸见你”于敏深受感动，侧过身，再次把张雯紧紧地搂在怀里，“傻妞，你真是一个大傻妞，买不着野猪肚子也没关系的啊，何必要冒险爬山，而且是黑咕隆咚的夜晚去爬山。你要有个什么闪失，老娘不，老公今后还怎么活啊”。于敏亲吻着张雯的额头，久久没松，她内心确实很感动。大学期间，虽然于敏给了张雯很多照顾，但张雯也给了于敏很多帮助，张雯的家境条件比于敏要好很多，家里本来给她买了一个笔记本电脑，她后来谎称丢了，又向家里要了一个，然后把新的笔记本电脑“借”给于敏用了3年多，直到现在还由于敏在使用。一个4000多元的照相机，也几乎所有权在张雯，而使用权在于敏。虽然二人也会时不时闹点别扭，但于敏总能很快就把张雯哄好。但这一次，张雯为了给于敏爸爸买野猪肚子，不顾辛苦和危险，千辛万苦求得两个野猪肚子带回来，于敏感动的心久久不能平静，一向男孩子化的她也禁不住眼含热泪。两人静静地躺了许久，于敏转身问道，“你现在和沈阳沈小猪关系咋样？”张雯沉默了十几秒钟，“不说他了吧，今夜，我只属于你，不提他了”。于敏也就不再追问，两人相拥着，渐渐睡去。

第二十二章 理不清的纠结与纠缠

转眼就年三十了，张雯一早起来，家里空荡荡的，给妈妈打了一个电话，才知他们去外面采购年货了，“采购年货也不叫上我，妈咪，我也要去嘛”。“爸爸妈妈看你睡的正香，就没喊你了，宝贝，放心，爸爸妈妈买的都是你喜欢吃的，保准宝贝满意”。“好吧”，挂断电话，张雯踏着一双拖鞋，到客厅打开电视，电视里在放前几年春晚节目，赵本山的小品把张雯逗乐的前仰后翻。手机搁哪里了？张雯回家后的这段日子彻底放松，吃着、睡着、看着电视，偶尔找于敏逛逛街，于敏也来她家小住了几天，这段神仙般的日子，已参加工作的于敏是没法享受到的。看着电视，张雯想给兰城的同学和老师发些新年祝福短信，但手机找不到了，她随便翻了翻沙发坐垫，没找到。拿起家里的座机拨通了自己的手机，电话是通的，但没听到手机铃声响，才想起在家的日子把手机调为振动了，因为怕沈阳打来电话，泄漏她的“核心机密”。顾不得穿上拖鞋，她跑到卧室去找，床上也没有，抽屉也没有，这，这，这，搁哪了？最后在昨晚洗澡时换下的淡红睡衣口袋里找到了手机，幸好妈妈还没来得及洗这些衣服，否则手机被她看到，特别里面的一些短信被她看到，那可就事情大了。张雯打开手机，上面显示5个未接来电和4条未读短信。未接电话都是沈阳打来的，她又翻看了几条未读短信，一条是天气预报，一条是舒婷发来的搞笑小视频，还有1条是沈阳发的，原来沈阳今天早晨从省城回到了洪城，回来过年了。张雯拨通了沈阳的电话，“喂，小猪”。“雯雯，我这几天放假了，我早晨回到了洪城”“哦”“，能出来见个面吗”“什么时候？”“我想把你带到我家看看，你觉得怎样？”“啊”，张雯没一点思想准备，“这个不好吧”。“咱俩已经谈了4年了，我工作了，你读研究生了，难道不应该见见双方家长？”“”张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雯雯，你不会有其他想法了吧？！”，沈阳的语气明显变了。“我能有什么其他想法”，张雯感到莫名其妙。“你是不是不爱，我好想见见你”，沈阳说话有点紧张，说话吞吞吐吐，似乎每个字都在绞尽脑汁思考。“你别多想，顺其自然吧”，张雯更加莫名其妙。“你”，犹豫了许久，沈阳还是把他心中的疑惑说出来了，“是不是心中有了别人”。“你胡说些什么？我心中有了谁？”张雯生气了。“我感觉嗯，感觉”沈阳还是那样吞吞吐吐。“你感觉什么，直接说出来，别吞吞吐吐，磨磨唧唧”，张雯不喜欢这种犹豫不决，于敏最让她欣赏的就是有主见而且说话做事果断，而沈阳有时候总是顾前瞻后，犹犹豫豫。“我感觉你这次回来好像对我变冷淡了”，沈阳咬咬牙，“你是不是喜欢上了别人？”“你有病啊。我喜欢上别人我还让你抱？我喜欢上别人，还跟你睡在一起？”张雯更加来气了。“睡在一起我们也没做啥啊？”“你想做啥，难道给了你，我就是爱你，不给你，就是不爱你？我说过，结婚后才会给你，结婚前，想都别想。你今天到底怎么了？你犯哪门子病？一回来就跟我吵”。张雯气急了，一口气说完一大串。“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你今天到底什么意思，你给我说清楚”，张雯的眼圈已经泛红了，本来看着本山大叔的小品乐不可支，被沈阳这一折腾，心情全无。“雯雯，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有种不好的感觉，对不起”，沈阳急急辩解。“你感觉不好就来欺负我，我是不是好欺负？”张雯开始轻轻啜泣。“对不起，我只是太爱你了，我很怕你被别人抢走，我真的很怕。对不起了，雯雯”，沈阳急忙向张雯道歉。“懒得理你”，张雯把手机挂了，走进卧室把手机丢到床上，然后拿出纸巾擦擦脸，再去卫生间冲洗了一下脸，爸妈就要回来了，不能让他们看到泪痕。坐到沙发上，重新看以前的春晚节目，但再也没有刚才的好心情了。要不要嫁给沈阳？这个问题折磨着她的小脑袋瓜子。沈阳从外形上看，俊朗、帅气、阳光、高大，绝对是许多女孩子心动的对象，工作也不错，特别近几年嫌贫爱富的银行业发展蒸蒸日上，银行职员的薪水也都水涨船高，而且相处四年，沈阳也是处处让着自己，照顾着自己，嫁给他，应该不会差。可是，作为老公，总感觉他缺少了点啥。缺少什么呢？说不清楚。自己不是不喜欢他，但也说不上有多爱他。可是，如果不想嫁给他，就这样拖着，对他也不公平啊。分手，又很不舍得。我到底是怎么了？张雯想的头有点疼，这个小脑袋瓜子平常就不够用，想到这些就已经很为难自己的情商了。算了，先不去管他了。张雯站起身，再去卫生间放了点热水冲洗脸。想起刚才还有一条未读短信没看，回到卧室又拿起手机，短短几分钟，手机里又增加了4条未读短信。短信1，沈小猪：“雯雯，亲爱的雯雯，别生气了，刚才是我不好，向你道歉了，诚恳道歉”。短信2，沈小猪：“我也只是一时冲动，我不该怀疑你对我的感情。咱俩走过4年，感情基础已经很牢靠”。短信3，沈小猪：“相信我，我会让你幸福一辈子的。爱你！”短信4，沈小猪：“雯雯，我今晚来看看你，到你楼下后给你打电话，你出来一下吧，好吗？”张雯一口气读完这4条短信，咦，还有一条是兰城市发盖委陈虎主任发来的，“雯宝宝，昨夜我又梦见你了，是真的梦见你了。你在家乡还好吗，我很想你。虎”。张雯有点茫然和紧张，赶紧把这几条短信全部删除，这些短信要是被爸妈看到了，非要被骂死不可。陈主任怎么这个时候给她发这样的短信，心情本来就被沈阳搅合乱了，他又来这么一条短信，张雯实在烦透了。沈阳觉得我变了，是不是因为陈虎？难道我喜欢上了陈虎？不可能啊，虽然陈虎成熟的举止与呼风唤雨的光环让自己有点小小着迷，但他比自己大了20岁，家里有老婆孩子，自己怎么可能会喜欢上他？绝不可能。那又是什么原因让沈阳觉得我变了呢？我什么地方变了？张雯斜躺在沙发上，内心十分纠结。是不是因为刘班长？更不可能啊，刘班长根本就不是自己喜欢的类型，虽然对自己也很照顾，但一点点来电的感觉都没有。再说，自己这几年来对沈阳不一直都是这个样子的吗，不冷淡不热情，不约束不放任，不粘不离，发着脾气使着性子，他怎么会觉得我变了呢？我到底是哪里变了？正在纠结中，爸妈回来了。张雯赶紧站起身，假装刚睡醒，打了一个哈欠，伸了一个懒腰。妈妈拿出一个纸袋子，从里面取出一个包包，“宝贝，你想要的lv包，爸爸给你买了，喜欢吧，还有”妈妈又从另外一个袋子中取出一个盒子，“你看，这是最新款的三星手机，白颜色的，这是妈妈精心帮你挑选的新年礼物”。张雯打开盒子，果然是自己觊觎了一个多月的新款三星手机，而且是自己喜欢的乳白色。张雯扑进爸爸怀里，搂着爸爸撒娇，“还是爸爸妈咪最疼我，还是爸爸妈咪最疼我，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宝贝”，一扫刚才的纠结和不快。“宝贝，你开心了，爸妈才开心，你是我们的心头肉”，妈妈也过来，牵着张雯的手，张雯又钻进妈妈怀里撒着娇。

第二十三章 分手的除夕夜

“宝贝，过年了，你又大了一岁，爸爸敬你一杯”，爸爸端起酒杯，跟张雯碰了一下杯，“祝宝贝新年快乐，每天开开心心”。妈妈也端起了酒杯，“祝宝贝新年顺顺利利，顺风顺水。”“祝爸爸、妈咪新年快乐，身体健康”，张雯杯中倒的是酸奶，她小小地喝了一口。外面鞭炮声阵阵，还伴着到处绽放的烟花。“爸爸，妈咪，快看”，张雯指着窗外，放下杯子和筷子，像只快乐的小鸟奔向客厅的窗户，前面正在放着五颜六色的大礼炮，估计就在离家不远的市政广场上放的，礼炮的轰鸣声清晰可见。妈妈也来到床边，站在张雯的身后一起观看这绚烂的礼花。一串闪光急速冲向天空，在最高处绽放成一团绚丽的彩球，红蓝绿紫黄各种颜色都有，张雯看的有点呆了。过了一会，她折回来拉着爸爸的胳膊，要爸爸带着她去广场看礼炮。“先吃饭吧，吃好饭之后再带你去”，爸爸正喝着小酒。“不嘛，不嘛，我要你现在就带我去看，我想看焰火嘛，我想去广场看烟花焰火礼炮”，张雯继续撒着娇。爸爸抬头看着妈妈，希望她给个意见，“你看，妈妈烧的满桌子的好菜，咱得趁热吃啊。”“哎呀，看一会就回来，回来再吃嘛，回来我陪爸爸喝两杯，行不行嘛，我想去看嘛”，张雯摇晃着爸爸的手臂。“孩子想看，你就带她去吧”，妈妈看这情形，不带张雯去看，大家肯定都没法好好吃饭。“你这鬼丫头，让爸爸年夜饭都不能好好吃！好吧，赶紧去穿衣服，咱现在就出发”，爸爸看妈妈都表态了，只好依着张雯带她出去看焰火礼炮。张雯蹦了起来，先亲了一下爸爸脸，又跑过去搂着妈妈亲了一下，然后以最快的速度换好衣服挽着爸爸的胳膊出门了。广场上并没有多少人，两三个小孩在那里奔跑互相追逐着，看来这个时间点大家都在家里吃年夜饭，出来看焰火的人并不多。爸爸在路边摊上给张雯买了两只小烟花，点着后，张雯抓在手里晃动着，滋滋响的烟花在她面前划出一个个闪亮的圆圈。玩了一会，张雯见广场上的人并不多，也就没什么兴致了，挽着爸爸的胳膊回家了。到家后，张雯果然兑现自己的诺言，陪着老爸连干了三小杯白酒，还喝了小半碗妈妈自己酿制的葡萄酒。“宝贝，妈妈问你一个事。”“妈咪，你说吧”，张雯左手捻着一只饺子，右手端着装了酸奶的酒杯。“宝贝，你在兰城有没有遇到合适的男孩子？”妈妈没有拐弯抹角，直接就把问题端出来了。“合适的男孩子？没有”，张雯回答的很干脆，突然她心一惊，猛然想起沈阳发短信说今晚要来看她，都忘记给他回复让他不要来了，此刻没有来吧。张雯擦擦手，赶紧去卧室找手机。手机上有十多个未接来电，还有几条未读短信，都是沈阳打来和发来的。原来沈阳年夜饭也没吃，在张雯家的小区门口等候了老半天。张雯和老爸去广场看焰火是从小区南门进出的，广场在小区的南侧，而沈阳一直在小区北门等候，这个门离张雯家最近，以前送张雯回家时都是送到北门。张雯考虑许久，走出卧室对爸妈说，“妈咪，爸爸，我几个高中同学现在广场，叫我过去一下，我去去就回”，边说边穿好外衣。“你刚去广场又要去啊？”妈妈有点不高兴了。“让她去吧，高中同学喊她，朋友聚聚没啥不好”，爸爸发话同意张雯去，“但是，宝贝，你记得早点回来，别让爸爸等太久哦，咱俩可是约好了还要一起看赵本山小品的哦”。雯雯点点头，拿上手机迅速走出家门。不知是因为冻的还是因为生气了，张雯看见沈阳时，他脸色铁青，“你终于来了”。“你等了很久了吧”，张雯怯怯地问。“你说呢？”沈阳没有好气地回答。“我下午心情烦躁，忘了给你回复短信，本来我想让你别来了”。“你心里根本就没有我”，沈阳提高了嗓门。“你今天来就是要告诉我这句话？”张雯是那种吃软不吃硬的个性，她本来有点心虚，听沈阳这样一说，心里也来气了。“我在这里等了你足足2个小时，给你打了几十个电话，你一直不接，短信也不回，你心里还有没有我？我在你眼里算什么东西？你呼之即来挥之则去的东西？”沈阳越说越去，“你对我连最起码的尊重都没有，你如果不想见我，你可以明确告诉我，如果不想见我，可以叫我别来，你让我在这里像一个傻瓜一样立在这里傻等着，这算什么？我连回家吃年夜饭都放弃了，就为了见你一面，你怎么能这样对我？你不觉得你太无情了吗？”“我又没叫你来”“你如果不想让我来，你直接跟我说啊，你又不说。我来了，好，你短信不回电话不接，我在你眼里连个屁都算不上”，沈阳情绪更加激动。“我手机调为振动了，放在卧室里，没听到，对不起啊。而且，刚才我爸爸带着我去广场看焰火了，也是刚回来”，张雯本来也要发火，但想想确实是自己不对，口气先软下来了。“你还知道对不起！既然你不在乎我，我也没什么好说，咱们好聚好散吧，祝你幸福”沈阳转身要走。“站住，你给我说清楚，什么好聚好散，你什么意思”，张雯本来还想跟沈阳好好解释解释，听他要提出分手，火气突然就上来了。“我问你一句话，你到底想不想嫁给我？如果想，明天跟我去我家看我父母，或者今天让我去看你爸妈，如果不想，一切免谈。我不想再这样偷偷摸摸谈恋爱了，不想玩这种过家家游戏”，沈阳的口气很硬。“你不要***我，我说过，现在还没到那个时候！”张雯口气也硬起来了。沈阳转过身，定定地看着张雯，面目有点扭曲，“那好，张雯，咱们玩完了，一切都结束了，再见”。说过这句话之后，沈阳没等张雯回话，迈开大步就走了,走了几步，变为狂奔，很快就消失在夜幕中。张雯原地站着没动，没去追，也没有喊他回来。她脑子还没转过弯来，4年的感情就这样结束了？以这种方式结束？脑子一片浆糊，从学校回来短短的10天，从车站感动的哭泣，到沈阳说她变了，到现在分手，这一切来得太快了。张雯回不过神来，在小区门口傻傻地呆立了好几分钟，最后怏怏地转身回家了。她刚进门，爸妈看她脸色和神色都不大对，赶紧过来问她怎么啦。“没什么，我刚到广场他们就散了，没见到他们，有点失望”，张雯说了个慌，然后继续坐在饭桌旁陪爸爸喝酒，妈妈早已吃好且把自己的碗筷都收拾进厨房了，看张雯又坐在餐桌旁，她也拿出碗筷和酒杯重新坐到餐桌旁。张雯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努力让自己不去想今天发生的事情，她给爸爸敬了一杯酒，然后让爸爸给她讲一个笑话，爸爸想了想，讲了一个他自己觉得比较好笑的笑话：有个小女孩在家里写作业，她爸爸在楼上睡觉。突然有人敲门，小姑娘赶紧跑去开门，她看到一个英俊高大的男士站在那里，“你找谁？”“是你妈妈昨天打电话叫我来的”妈妈从厨房走出来，看到他，即露出欣喜的笑容说：“你终于来了！”然后回头对小姑娘说：“叫爸爸！”小姑娘心想：这个男的是谁，为什么我要叫他爸爸，难道妈妈她什么都没说，默不出声。妈妈看小姑娘一点动静都没有，就再一次对她说：“叫爸爸呀！”小姑娘还是无动于衷，瞪著眼睛望著妈妈和那个男人。妈妈着急了，大声说：“快点叫爸爸！”小姑娘觉得受了侮辱，大声抗议，“为什么要我叫爸爸，我偏不叫”。妈妈急了，也火了，伸出右手打了小姑娘一巴掌，并且大吼：“让你叫下爸爸有这么困难？”小姑娘顿时傻了，没想到妈妈竟然会为了一个陌生男人而打他，难过地哭了出来，很不情愿地对著陌生人小声地叫了一声：“爸爸”妈妈一脸惊异，说：“你有毛病啊你这样叫爸爸，他听的到吗？”小姑娘于是提高了嗓门，“爸爸”妈妈又打了她一巴掌，“你在这里叫什么叫，你赶快到房里去叫爸爸，就说修冰箱的师傅来了，让他赶紧下来！”**********张雯听笑话时正在喝酸奶，听到最后一句时，把口中的酸奶都喷出来了。妈妈也在旁边乐了，“我一开始还真的以为那个男的是妈的男朋友呢，哈哈哈哈”“爸爸讲的笑话经典吧，来，奖励一个”，爸爸把脸伸向张雯，张雯甜甜地亲了一口。爸爸的笑话让张雯暂时忘却了刚刚经历的分手之痛，妈妈在旁边想助助兴，“宝贝啊，啥时咱家门口也站这么一位英俊高大的男士，妈妈打开门一看，原来是咱家女婿来了，那该多好啊”。“妈”，张雯火气突然上冒，改叫妈，都不叫妈咪了，“你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你就知道女婿女婿，你是不是巴不得我早点嫁出去，离开这个家，免得在家里碍着你了”，说完，张雯气呼呼地走进卧室，用力把门关上。爸妈面面相觑，没想到一个小小的玩笑就把宝贝闺女惹的如此不开心，其实他们不知道，张雯刚刚分手，内心正在伤痛着呢。

第二十四章 薄礼非礼

转眼元宵节来临，寒假的假期就要结束了，舒婷、刘班长等都已经回到学校，张雯依然没有订购返校的车票，家里太舒服了，太无忧无虑了，她极其不想回学校。盖武老师给她打了一个电话，说了一些学校报到和缴费事宜，并交代她早点回学校，因为盛大明老师答应3月份一定要与学生们见次面，是他主动提出来的。终于可以见到自己的第一导师了，张雯长舒了一口气。在同学里面，没有与第一导师见过面的只有她一个人了，她就像一个无助的孩子、无主的小宠物在学院里学习了半年，现在这种日子马上就可以结束，以后和同学们聊的时候也可以谈起自己的导师了，想到这里，张雯露出了微笑。揉揉太阳，理理柔顺的长发，开始构思见盛老师的计划。第一印象很重要，应当给他留下一个比较好的印象，怎么留呢？还得向敏敏请教，张雯拨通了于敏的电话。《一休哥》的铃声刚响起，于敏就在那头大叫，“傻妞，啵一个，老娘正要给你打电话，你电话就来了，这叫心有灵犀电话通，哈哈”。除夕夜与沈阳分手后，张雯一度情绪低落，每天要与于敏通十几个电话，于敏也来她家里陪了她几个晚上，还叫来几个在洪城的大学同学一起小聚了一顿，张雯也逐渐恢复了心情。“跟你说个事，我马上要开学了”“哎呀，又要离开老娘的怀抱了，好吧，老娘的奶水都快被你吸光了，你也该走了，再不走，老娘都要干瘪了”，于敏虽心有不舍，话还是说的很轻松。“敏敏，我这次回去要见导师了”“恭喜，恭喜，嘿嘿，不是恭喜你，是恭喜我自己，终于有人可以代替老娘老管教你了，先恭喜我自己一下，哈哈”，于敏继续开着玩笑。“别开玩笑了，敏敏，我想问问你，这次见面，我该怎么办”“什么怎么办？凉拌呗”，于敏一头雾水，不知道张雯该怎么办什么。“嗨嗨嗨，说正经的啦，我想问问你，我该如何表现”，张雯并不想开玩笑。“哦，是这个事啊”“是啊，我想给他留下一个比较好的第一印象，毕竟是从未谋面的导师嘛”“你表现个屁，你往那里一坐，就是最好的第一印象，就你这点水平，表现表现肯定只会破坏你的第一印象。你就坐在那里，保持脸部肌肉往上拉动，微笑，微笑，再微笑。微笑就是你的第一好印象，别说话啊，一说话你就露馅了，那黄花菜都凉了”，于敏一半说教，一半说笑。“不至于吧，我有那么差吗”“逗你玩的啦，咱家雯雯可是优秀的很，不光长得好，心地善良，而且也是有一定水平的，经过老娘调教的，哪能差啊，你说是不是？！”于敏给张雯打气。“说点有用的吧，净扯一些废话”，张雯有点急了。“好吧，好吧，本大军师给你出出点子，你稍等片刻，让老娘给你想想，好好给你策划策划，别着急，至于策划费和金点子费，你看着给吧，别给太多，有个千儿八百就够了，给太多了老娘会不好意思拿”，于敏习惯开张雯的玩笑。“那你先帮我好好想想吧，我自己也构思构思”，电话挂断，张雯先去餐厅找了点吃的，早晨妈妈给她准备好了早餐，她举着一个鸡蛋饼和一杯酸奶到客厅打开电视，把频道调到娱乐节目，再过两天回学校，到时就没得娱乐节目看了。看了一会，没啥心思，张雯给爸爸打了一个电话，爸爸建议她先问问盖武老师，盛大明有什么爱好没，比如抽烟，或者书画。这是个好主意，张雯立即打通了盖老师电话。“盖老师，我定了后天的票返校”，其实她还没有开始订票，这样说，只是不想让盖老师觉得她恋家不想返校。“好”，盖老师正在办公室阅读校刊，接到张雯电话后，他放下校刊，边接听边倒了一杯开水泡茶。“盖老师，您说我这次见盛老师，需要准备些啥啊？”张雯开门见山直奔主题。“这个，你自己看着办吧，呀”，盖武倒好开水，水溢出来，溅湿了他新买的皮鞋。“我不知道啊，所以想问问您”“你等等”，盖武拿纸巾擦擦皮鞋，然后回到座位上点上一颗烟，“你刚才说什么来着，哦，准备点什么东西见盛老师，是吧？”“嗯，就是我该做哪些准备”，张雯耐心地等待盖老师回到座位。盖老师深深吸了一口烟，吐了一个大烟圈，他是学院的副院长，独自享有一间比较大的办公室，“我跟盛书记打过一些交道，但不是很熟，也不知道该准备点啥，这样吧，你就带点你们江南省或者洪城市的土特产吧，他这么大领导，其他东西应该也不缺的”。张雯上学期几乎每个星期都要与盖老师见一两次面，二人的师生感情也比较好，盖老师除了学业上对她要求比较严格外，生活上各个方面也很照顾，张雯感觉盖老师既严厉又很亲切，“盖老师，您就帮我想想办法嘛，我想给盛老师留下一个好的第一印象”。盖老师考虑了很长一段时间，最后给张雯建议：“这样吧，盛书记平常对民生问题比较关注，你可以先搜集一些这方面的资料，利用这两天的时间，提炼出一些精彩观点，最好能有自己的见解，当然，如果能形成一篇小文章，那是最好了”。这个事情让张雯很头疼，你让她说出衣服怎么搭配，什么地方有啥好玩的好吃的，这个她可以滔滔不绝，但要她写一篇文章，而且要有自己的观点，这简直就是猴子吃香蕉——扒皮。但既然盖老师这样建议，她也只能硬着头皮应承下来。于敏后来给她回过电话，建议她给盛老师带一件洪城产的衬衫，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嘛，女儿送父亲一件衬衫，没啥的，张雯觉得这个建议也不错。好在爸爸在干银行行长之前当过银行的办公室主任，到家之后，立即与张雯一起上网找资料，还找了很多兰城市的案例，两个人商量了一晚上，第二天，爸爸请假在家，与张雯一起完成了一篇小文章《社会治理中的银行角色探析》，去街上打印时顺便买了两件洪城产的衬衫，颜色与式样都是张雯自己选的，并订购了一张返校的机票。张雯不知道，这份算不上大礼的礼品，给她今后的人生带来了多大的影响，说一句毫不夸张的话，这份礼物甚至改变了张雯的整个人生轨迹。

第二十五章 女生跳楼了

回到学校已经四天了，张雯一到学校就给盛老师打了一个电话，盛老师这次跟她聊了不短的时间，主要关于见面及下步学习计划的安排，嘱咐她先好好跟着盖院长做学问，等他过一阵子会对她进行好好辅导，并约定3月下旬见次面，这几天，张雯找了盖老师好几次，一起商议下步的学习计划，并请盖老师对《社会治理中的银行角色探析》这篇文章做了全面的修改，增加了许多兰城的元素，特别把兰城城镇养老与银行资金使用情况进行了比较详细的整理和分析，使整篇文章更加贴近兰城的实际。舒婷从来没见张雯如此刻苦过，特别是没见过她连着3天都在早晨7点左右就起床，然后打开电脑上网查资料写东西，还不时地轻轻叹一口气。这种情形比太阳从西边升起还稀奇。这不，今天从早晨到中午，张雯一直趴在书桌上盯着电脑，“雯雯，最近你好刻苦啊”。“没办法呀，你们都有自己的导师，我到现在连自己导师的面都没见到，整天就像一个没爹妈的孩子一样，唉”，雯雯叹了一口气。“见过导师又怎么样，我还不是每天只能自己管自己，唉”，舒婷也叹了一口气，“不过你这个盛导也太神秘了，他自己也是硕士博士一路读过来的，怎么就不知道关心一下自己的学生呢，真不知道他当年是怎么混的硕士博士，还博士后呢”。“可能是太忙了吧”，雯雯不想多说。“雯雯，我看你这几天东忙西忙的，很是辛苦，是不是盛老师给你布置了作业，还是盖老师给你布置了”，舒婷有点好奇。“可以说是吧，但也不是。就是我想在见盛老师之前，先准备一点东西，到时见面了，也可以有点共同语言啊，否是，到时要是一问***知，啥也不懂，那盛老师该怎么看我，以后可能就真的再也见不到了”，张雯始终盯着电脑，神情贯注。“咱们去吃饭吧，时间不早了，都12点多了，你也忙了整整一上午，咱们出去吃点吧”，舒婷走过来，挽起张雯的胳膊，半拉半拖地带着张雯出去吃中饭了。吃完饭后回寝室，两人从教学楼旁边经过，发现教学楼前面聚集了很多人，人群旁边还有两辆消防车和一辆救护车，几个警cha和保安模样的人正在把人群往外推，然后拉起了一条警戒线，几个消防员正在警戒线内布置充气的消防气垫。“发生什么事了，咱们去看看”。舒婷拉着雯雯来到人群旁，人群中大伙议论纷纷，有眼尖的认出了那个女生是自动控制系的系花。一个女生站在教学楼顶，这是一个旧的教学楼，只有6层高，但下面都是坚硬的水泥地，别说一个人，就是一只蚂蚁掉下来恐怕也要摔得粉身碎骨。“你们不要过来，我不想活了，你们再过来一步，我就跳了，我要让那个负心汉后悔一辈子”，站在楼顶的女生大声尖叫，楼顶上还站了几个老师和警cha，他们一直在耐心地劝说女孩不要冲动，女孩挥动着手，情绪激动，让老师和警cha退后。张雯吓坏了，“天哪，她要跳楼，咱们走吧，我不敢看”。她拉着舒婷的手要走，舒婷没有动，“等一下吧，让我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那我先回去了，我不敢呆这里”，张雯还是想把舒婷拉回去，但拉不动，只好自己一个人回去，走路的时候腿微微有点发抖，回到宿舍后她不敢一个人回寝室，就到小兰房间做了一会儿。“吓死我了，教学楼那里有人要跳楼”，张雯摸着胸口对小兰说。“什么时候，现在？”小兰本来坐在床上，听张雯这么一说，把被子一掀，下床了。“嗯，教学楼那里围了好多人，还有警cha和消防车”，雯雯惊魂未定，“千万别跳啊，要是跳了，我以后都不敢从那条路走了，千万别跳，千万别跳，千万别跳”小兰穿好衣服想出去看看，张雯死死抓住她的手不让她去，她只好握着张雯的手，让她别害怕，然后两个人站到阳台往外看。外面有点吵杂，一些同学听说有人要跳楼，胆大的都跑过去看了。忽然，救护车鸣笛尖锐地响起来了，然后又渐渐远去，几个同学跑着回了宿舍。舒婷回来了，张雯回到了自己宿舍，小兰也跟着来了，“跳了没？那个女生跳楼了没？”舒婷很淡定，“跳了，被救护车拉走了”小兰也吓了一跳，“死了没？那个跳楼的女生，死了没？”“不知道，不过估计情况不太妙”，舒婷依然很淡定。“什么情况不妙？”张雯听着很紧张。“她跳下来，磕到3楼的那个伸出来的，那个什么，嗯，磕到3楼的窗台，然后弹向一边，没掉在消防气垫上”。“啊”张雯和小兰同时发出惊呼，张雯手心紧张地都冒汗了。“掉地上的声音很响，地上有一大滩血”，舒婷还在那里淡定地描述。“啊，别说了，别说了”，张雯感觉自己快支撑不住了，打断了舒婷的讲述，坐在床边嘤嘤地哭起来。舒婷过来拍拍她的肩膀，不再说了，小兰也慢慢退回到自己的寝室。

第二十六章 做我的男人，一定要负责任

关灯后，张雯睡在自己的床上有点怕，她打开自己桌上的小台灯，想再和舒婷说说话，“婷婷，我有点害怕”。舒婷刚洗漱完毕躺下，“怕什么，有什么好怕的？”。张雯指指外面，“外面这么黑，我有点怕！”舒婷笑了，“哪天晚上都是这么黑的，你怎么以前不怕？！”“你说那个那个她，干嘛想不开？”，张雯都不敢提那个女生，只用了一个“她”来代替。跳楼事件发生后，女生寝室炸开了锅，从各种渠道传来的消息得知，那个女生是自动控制系的系花，长的很漂亮，性格比较孤傲，平常与同学打交道较少。自动控制系是男人的天下，在这个系里，即使是恐龙，只要是母的，也会被当作宝贝，但跳楼的女生长的确实好看，她选择这个专业完全是因为她爸爸一直从事自动控制相关设计，让她也选了这个专业，当然她自己受老爸影响也喜欢这个专业。追她的师兄、同学和师弟很多，她一个也看不上。后来，据说和兰城的一个青年企业家谈上了，他们俩在一次校企合作活动中认识，然后青年企业家就对这个女生展开了热烈追求，追了两三个月，追的时候，几乎每天都会送花送礼品，不仅给她送，给她寝室的每个室友都送，当然，送室友的只有礼品没有花。终于追到手了，谈了有大半年了，近期这个女生才发现原来这个企业家早就有老婆孩子，而且为了企业发展，他是不可能离婚娶她的，最要命的是，这个时候她发现自己已经怀孕了，跟这个所谓的男朋友谈过几次，也去找过他的老婆，吵也吵了，闹也闹了，但那个男的坚决要求她打胎，并且说大家都是成年人，玩不起，以后就不要再联系了。“是啊，多大点事啊，把孩子打掉，重新来过，不就得了”，舒婷轻描淡写地说着。“可是怀孕是很大的事情啊，我妈妈告诉我，要结婚以后才可以怀孕的，否则是一件很丢脸的事情，可以说是伤风败俗。”张雯想起了妈妈告诉她的话。“现在这种事情倒是不少见，都什么年代了，未婚先孕这种事情可以说司空见惯了，但是为了感情而跳楼的事情倒是越来越少了，生命都是父母给的，怎么能轻易说没了就没了呢？其实她这样做，真是傻？这样做，对得起谁呢？又能报复的了谁呢？那个男的不还是照样可以天天潇洒夜夜笙歌啊，如果有点良心，顶多也就内疚个一两天就风消云散了”，舒婷说着说着摇起了头。“是啊，这样做也太对不起爸妈了，太便宜那个男的了”，张雯附和着。“关键是这个男的，太垃ji了”，舒婷说的咬牙切齿。“这个男的太坏了，他不能娶别人，怎么能让别人怀孕呢”，张雯托着小脑袋，“该死的应该是他，而不是那个女生”。“雯雯，咱们以后可不能这么傻，找男友必须要找有责任心的，光有责任心还不行，还必须是高度责任心，有高度责任感的，做任何事情都首先得考虑你的感受，考虑你的需要，决不能找不负责任、自私自利的男朋友，绝不能傻的看不清楚好人坏人，否则难免那个女生的下场，太可悲了！”舒婷本来很淡定的，此时也越说越激动。“你的男朋友还好吧”，张雯突然想起了舒婷的男友。“他，目前来看还是不错的，至少很听我的话”，舒婷这句话倒是不假，她的男友虽然比她大1岁，但从来对舒婷都是言听计从，有一次吵架，舒婷连着打了他三个耳刮子，但最后还是他首先向舒婷服软。舒婷男友各方面的条件并不差，但相处时间长了，他早已把舒婷当做至亲的人，这在80后当中是很少见的。张雯也相信舒婷的话，因为她不止一次看见舒婷在电话中像教训小学生一样教训她的男友。“嗯，我以后一定要找一个负责任的男友，要一心一意对我好的男友”，张雯接着往下说，“我以前只考虑男友要成熟稳重，要能好好照顾我，看来这些还是不够的，还必须要负责任，就像你说的，有高度责任心，有高度责任感”。“其实我早就看出你不想嫁给你老家的那个所谓的男朋友，我看你们关系挺平淡的”，舒婷一直没给张雯说破这一点，今天借着这个机会，她终于说出来了，“我觉得你要重新考虑你的选择”。张雯干脆下床，跑到了舒婷床上，舒婷往外面挪了挪，她让张雯睡在里面。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两人睡一张床了，每次张雯心情很不爽或者大姨妈来了肚子疼时总爱往舒婷床上跑，舒婷对此已经习惯了。“你有什么宝贵建议，请婷婷姐姐赐教”，张雯在被窝里笑吟吟地给舒婷作了一个揖。“以你的条件，嫁一个富二代或者官二代，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但这些人，大多不可靠，有钱有势的人，即使品质再怎么好，到了这种家庭都会变坏，不自觉地变坏，所以呢，尽量还是回避这样的人”，舒婷当仁不让地给张雯上起了课，“当然，本知心姐姐绝不会像那个女生的室友一样拿别人东西手软，就充当那个狗屁青年企业家的说客，这下她们也该愧疚了。本知心姐姐作为你的室友，一定会对你负责任，提你把好关，把好门。你看，每晚睡觉都是我睡在门边，天天替你把门。你有这么好的知心姐姐，是你的福分啊”。寝室两张床，张雯睡在靠窗位置的，而舒婷睡在靠门位置的。张雯点点头，“我寒假回家，一个长辈告诉我，找老公必须要找‘四有三能’好老公，具体哪‘四有’，哪‘三能’，也记不大清楚了，只记得好像一个“有”就是有责任心，一个“能”是能挣钱，反正我以后的男朋友，必须是经济上让我无忧的，生活上对我体贴的，带出去有口碑，领进门有口福，当然，成熟稳重、幽默风趣必须是要有的，我可不想结婚后每天两人沉默是金，还有，最最最关键的，必须有责任心，有责任感，否则免谈，没责任心的男生，离我远点”。舒婷笑了笑，“很多女孩子喜欢玫瑰花，我看你最喜欢的不是玫瑰花，而是另外一种花。”“什么花？”，张雯有点好奇。“当然是随便花咯，呵呵，呵呵”舒婷忍不住笑了起来。“你怎么这么坏”，张雯停了一下，接着说，“总之，要做我的男人，必须要对我负责任，当然也包括负责我随便花咯”。“能让你随便花当然更好，不过最重要的还是要对你好，对你负责。现在有些女孩子只喜欢四种男的，你知道是哪四种吗？”，舒婷问张雯。张雯摇摇头，舒婷接着说，“这四种男人就是：高富帅、高富挫、矮富挫、矮富帅。这四种男人都可以保证‘随便花’咯”。“我可不希望找一个公子哥，我要找一个让我觉得安全、舒适，有责任感的男人”，张雯对舒婷眨眨眼，有点调皮。“希望你早日找到那个让你觉得有责任感的man，哦，对了，你知道这个man代表什么意思吗？”，舒婷故意卖个关子。张雯又摇摇头，等着舒婷告诉她答案，“man，第一个字母m代表money，表示男人首先要有money，***说过，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我妈妈也说过贫困夫妻百事哀，所以没有money的男人至少去掉了三分之一的男子汉气概，这是男人的第一要件”。舒婷想了想，继续说着，“第二个字母a呢，代表ability，就是说男人要有能力，要能养家糊口，要让老婆孩子衣食无忧，当然最好是小富小贵以上啦，要能给家庭撑起一片天，有能力把家经营地好好的，把家人照顾地好好的，a在man的中间，代表这是男人的核心要件，关键的因素”。“第三个字母n代表noble，就是说必须要有高尚的品德，对爱情忠诚，对妻子有责任，对老人孝顺，对孩子有爱心，对朋友有真诚。n在man三个字母中的最后一个，表明这是做男人的底线，如果品德不良，一切免谈，底线都不能坚持的，还能算男人吗？这种男人还能嫁吗？谁嫁谁死。”“告诉你一个秘密，这可是我原创的哦，我当初就是这样给他说的，也是让他按照这三个标准去提升自己，呵呵”。舒婷说完这些，有点小小得意。张雯对舒婷肃然起敬，还有一丝羡慕，“好，以后这三条也是我选择对象的重要条件。但最重要的还是那句话，做我的男人，没有责任心，门都没有，想都别想”。“好了，早点睡吧，你肯定能找到一位有责任心的好老公，我有这个预感”，舒婷帮张雯掖好被子，然后下床把张雯桌子上的台灯关了，钻进被窝紧搂着张雯，睡了。

第二十七章 带着美女来喝茶

“婷婷，你觉得我穿这件衣服合适吗？”张雯平常对自己的穿着打扮是相当自信的，一般都是她给别人指点，几乎从来没有过接受别人的指导，但今天她要见导师了，想穿的更加得体一点，所以向舒婷请教了，想听听她的意见。“又不是去相亲，见个导师而已嘛，不用这么在乎吧”，舒婷一边打趣，一边审视张雯的衣服。“给点意见嘛”，张雯继续请求舒婷帮她参考参考。“我个人觉得，你还是别穿这件红的羽绒服了，颜色有点鲜艳，还是穿那件深蓝色的羽绒服比较好，显得成熟一点，低调一点，个人意见，仅供参考，如有不妥，可以不参考”，舒婷不紧不慢地说着，“这双靴子嘛，配这条黑裤子倒是挺合适的，显得挺拔。也是个人意见，供你参考”。张雯从衣柜里取出那件蓝色的羽绒服，试了试，觉得舒婷讲的有道理，就采纳了她的意见，然后再围上一条红色的围巾，对着镜子照了照，自己觉得效果还不错，就把红色羽绒服折叠好放进衣柜。下午3点左右，盖武老师给张雯打了一个电话，说盛老师在香香妃子茶楼定了一个包厢，晚上7点在那里吃饭喝茶，那个地方既可以喝茶又可以吃自助餐。盖老师让张雯准备一下，不要迟到，他到时会一起去，随行的还有另外两个男同学，他们也想认识认识盛老师。张雯早就从网上搜索过盛老师的照片，都是一些工作照，虽然没见过面，但对盛老师的长相已经熟记于心了。他们一行四人从学院东门打车到了茶楼，报上盛老师的名字后，服务员把他们领到202包厢，这是一间比较大的包厢，至少可以容纳十多个人。张雯把带来的衬衫放在旁边，心里开始捣鼓，不就5个人吃饭喝茶嘛，犯得着这么大排场吗？他们到的比较早，提前了半个多小时到茶楼，盛老师还没有来，四个人就先去自助餐厅取了一些瓜子水果在那里边吃边聊。张雯内心莫名地有点小紧张，她话说的很少，心里一直在默念那篇文章的核心观点。7点一刻左右，盖老师的手机响了，是盛老师打来的，他告诉盖老师，他正在锻炼，还要再过几分钟才能到。想着马上就要见到导师，张雯更加紧张。“笃、笃、笃”一阵敲门声，一个脸庞红扑扑的年轻女孩推开门，看了一眼又退出202包厢，到门口重新看了一下门牌号，然后又进来，问了一句，“这里是盛书记订的包厢吗？”，盖老师说是的，这个女孩就走进来找了一个靠门的位置坐下，“刚才我还以为走错了包厢，这么多人。”“您是盛书记的朋友？”“呵呵，呵呵，人家是大领导，怎么会是我这么个小不拉子的朋友，我是他的下属，我是东西区委办的，我姓毛，毛主席的毛，大家叫我小毛好了”，来的女孩落落大方，先自我介绍了。盖老师把几个学生也都介绍了一遍，最后简单介绍了一下自己。张雯打量着这个姓毛的女孩，文静秀气，特别是那两条弯弯的柳叶眉配着杏眼，头发烫过了，波浪式的披肩发用一根橡皮筋简单扎，煞是好看，估计年纪比自己大不了几岁，脸红扑扑的，看得出来刚运动过。张雯还在想着盛书记啥时会到，又一个年轻女孩敲门进来了，也是脸红扑扑微微冒汗，应该也是刚运动过。看见包厢里坐了不少人，略显惊讶，转眼看见小毛朝她招手，就走进去坐在小毛旁边。“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是兰城市最大的民营企业东方永胜集团的李涵李副总经理”，小毛眼睛又转向李总，用手划拉了半圈，“这位是管院的盖老师，这几位是管院的高材生”。然后又用手指了指张雯，“这位是盛书记的开山弟子，姓张吧？”张雯点点头，李总问她，“是弓长张还是立早章？”，张雯还没来得及回答，盖老师就帮她回答了，“弓长张”。李副总冲张雯点了点头，带着一点傲气和略微的敌意，“盛书记真是有眼力，选的开山弟子是一个小美人呀”。兰城东方永胜集团是一个家族企业，董事长是李涵的父亲，去年初，李涵刚从美国留学归来，就被任命为集团的副总经理，比张雯大4岁，比小毛大1岁。小毛的全名是毛晶晶，国内名牌大学毕业生，与盛书记是同一所大学，所以在私下场合，她也会喊盛书记为师兄。张雯既感到好笑又感到好惊讶，更感到不解。好笑的是，这个集团怎么叫东方永胜，怎么不叫东方不败，根本就是一个意思嘛，惊讶的是，这个李总，年纪这么轻，就成了最大的集团的副总经理，而且还长的这么漂亮。不解的是，今天是师生见面会，盛老师干嘛带两个美女来，她们难道也想读盛老师的研究生？？见张雯没有做声，盖老师替她作答，“两位盛书记的朋友，也都是美女，李总更是标准的‘白富美’啊”。李涵微微一笑，“哪算得上‘白富美’，这个白呢，比不上毛家妹妹，这个美呢，比不上小张妹妹，这个富呢，更谈不上，我只是一个打工的”。毛晶晶在旁边插话，“你哪叫打工，你是给你爸爸打工，不就是给自己打工嘛。”她又转向大家，“忘了介绍了，李总是美国名牌大学的***a，不仅是‘白富美’，更是‘三高’女性，高知、高薪、高管。”“吆，毛毛，你这怎么听起来像是给我介绍对象啦？把我说的那么好。你自己不也是国内顶尖名牌大学毕业的吗，是咱们敬爱的盛大书记的正宗师妹嘛。”两个人一说一出的，让雯雯等几个学生一惊一乍，原来这两个美女都是相当不简单的，都是有点来头的。特别是张雯，想着自己只是被调剂到管院的硕士生，跟她们一个国内顶尖、一个美国名牌相比，那差得可不是十万八千里，根本就不在一个档次，想到这，张雯有点自惭形秽。怪不得盛老师迟迟不见我，原来是身边有三高型白富美，而且不是一个，是两个，可能还有更多，怪不得他瞧不上我这个所谓的开山弟子，一个学期结束了都没有召见我。张雯想着想着，有点沮丧，觉得在两个美女面前，自己有点像丑小鸭。

第二十八章 带着美女来喝茶（二）

盖老师与学生们聊着，李涵与毛毛聊着。又等了半个多小时，盛老师才到了，一进门就先与盖老师握手，“盖院长，实在抱歉，临时有点事情，脱不开身，让你和同学们久等了，真对不住大家”，转过身，指着李总和毛毛，“这两位，一个是朋友，一个是我同事，你们都互相认识了吧。今晚我和她们约了一起打羽毛球，都没吃饭，所以一并叫来喝点茶、吃点饭，顺便交流交流，人多热闹嘛”。坐定之后，盖武把几个学生一一给盛老师介绍。“盛书记，这个是张雯，是您的嫡系学生，老家河东省洪城市的”，盛大明站起来与张雯握了个手，张雯也赶紧站起来，双手握着盛老师的手，盛老师的手大而有力，身体瘦高，炯炯有神的双眼前面架着一副无边框的近视眼镜，“我们电话联系过几次，抱歉，这么长时间了都没见过面，我不是一个合格的导师，让你受委屈了，还好有盖院长在后面给我顶着。盖院长，辛苦你了”，盛大明与盖武再次握手致谢，盖武赶紧起身，“您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随后又介绍了其他两位同学，盛老师与他们握手致意。坐下之后，盛老师又给大家解释了一遍晚到的原因，原来他下班后，先和李涵、毛晶晶到一个中学的体育馆打了一个小时的羽毛球，本来6点半就结束了，但中途秘书来找他，说是区委书记要和他商量点事情，就立即赶到区委大院去了，简单商议了一件信访的事情后，就立即赶到茶楼了。“这不，我脸上汗水还没干啦，哈哈。让大家久等了，大家都饿了。这样，咱们先去拿点吃的，边吃边聊”，盛大明起身要带领大家去自助餐厅拿食品，毛毛拦住了他，“书记，您就坐这吧，我去给您拿”。她和李总走出了包厢。盖老师让张雯留下与导师多聊聊，他带着两个学生也去拿吃的了。包厢里就剩下张雯与盛老师了，盛老师让张雯坐近一点。张雯往前移了两个座位，坐在盛书记旁边。“张雯，在兰城学习、生活还习惯吗？”“还好，这里环境挺好的，同学挺好的，老师也挺好的，学校也挺好的，吃的挺好的，住的也挺好的”，张雯显得有点紧张，一连用了六个挺好的。盛老师又问了其他一些生活上的小问题，包括学校的生活费补助多少、食堂的伙食怎样等等，张雯一一回答，心情逐渐放松下来。盛老师30出头，但声音听起来却像40多岁的人，低沉、磁性而又稳重，张雯听着感觉很舒服，感觉有点像老爸的声音。“盛老师，您是78年出生的啊，真年轻”，张雯突然冒出一句。盛大明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哦，你还搞过调查了，是不是我看起来像50岁的人？”“没有，没有，你看起来顶多30岁”，张雯也学会了违心地拍马屁，其实如果让她猜的话，她肯定会才40出头。毛晶晶先给盛大明端来一盆食物，上面有炒面、炒饭、鸡翅、海带排骨汤，还有一碟水果，“书记，您先吃吧，不够我再给您拿”。李涵也拿来两听饮料和一瓶矿泉水，这是她出去在茶楼外面的小卖部买的，“大明书记，您刚运动完，喝点水吧”，她把饮料和矿泉水都放在盛书记桌前，然后问了一下张雯，“你喝点啥？姐姐给你拿”。“谢谢李总，我自己去拿吧”，张雯站起身也去拿晚餐了。包厢里是一张长方形桌子，正对门的位子摆了两张椅子，桌子两边各摆了5张椅子，最多可以容纳12人。在盛老师来之前，盖老师和张雯他们坐在一边，李涵和毛晶晶坐在另一边。张雯拿好饭菜回包厢时，盛老师坐在中间，两边坐着李涵和毛晶晶，两个同学挨着毛晶晶坐下，盖老师坐在李涵这一边，中间隔了一个位置，盖老师让张雯坐这个中间的空位。7个人面前各摆了一个餐具盒一堆的食物、饮料、果品。“张雯，你跟导师汇报汇报一下你的学习计划吧，盛书记工作很忙，今天机会难得，你要抓紧”，盖老师附在张雯耳边轻声说，张雯点点头。她站起来，端起自己的茶杯，“盛老书记，我敬您一杯茶”，张雯本来想喊盛老师，但看到盖老师与李总等都喊他盛书记，老师喊了一半马上改口书记，结果成了盛老书记。李涵半开玩笑半责备，“盛书记可不老，只比我们大几岁，你这一口，把书记喊老了哦”。张雯尴尬地立在那里，盛大明笑了笑，替张雯解围，“这表明我的学生认为我成熟老成，这是对我的褒奖”，拿起饮料瓶和张雯轻轻碰了一下。毛毛也开着张雯的玩笑，“幸好后面还有一个‘记’，要是喊成盛老叔了，那就真的喊老了。盛书记年纪轻，但资历可是相当老，所以叫老书记也很贴切”。毛毛本来想说也很好，但想想一般领导拍板时才用很好，此时自己用“很好”二字，在领导面前就显得有点自大了，马上改为“贴切”二字。大家吃着聊着，盛大明再次看着张雯说，“上次电话里让你做一个学习计划，做的怎么样了？”张雯要站起来说，盛大明用手示意她不用站，过了一会，让毛毛和张雯换了一个座位。张雯事先已经与盖武老师多次商议，在寝室里也做了许多准备，虽然坐在书记、导师身边有点小紧张，但还是完整地把事先构思好的学习计划向盛老师做了详细汇报。盛大明听的很认真，就像在听重要工作汇报一样，停下用餐，不时点点头。张雯讲完之后，盛大明脸转向盖武，“盖院长，学校情况你比我清楚，你觉得这个计划怎么样？”。盖武说之前已经和张雯沟通过，就等盛书记指导和指示了。盛大明点点头，“这个计划做得不错，时间排的很满，内容很充实”，领导听汇报后的讲话一般都是三部曲，首先是肯定，然后是指出不足，最后是提点要求。盛大明也是如此，他给这个计划指出了几点不足，接着说，“研究生与本科生最大的区别就在于科研，本科生以接收为主，研究生除了接收外，还要研究，要有自主研究，所以我建议学习计划中，给张雯同学压点担子。我看这样行不行，张雯每个月要完成一篇学习报告和一篇论文，争取每个学期至少能公开发表一篇文章。”盛大明从口袋里拿出一包烟，分给盖老师一支，有个学生也接了一支，他自己点上烟抽上了，李总从自己的包里也拿出一盒烟，是那种很细的女士用烟。吐了一口烟圈，他问张雯是否可以接受。“没关系，没关系，我爸爸也抽烟的，您抽好了”，张雯慌忙回答。“盛书记是问你，每个学期公开发表一篇文章的任务是否可以接受”，毛晶晶在旁边提醒，人家若问你是否可以抽烟，在烟拿出来的时候就该问了，哪会在点上火之后再问呢，这丫头，真是不懂事，毛晶晶在心里暗笑。“啊，哦，可以接受，当然可以接受”，张雯汗了。盖老师本来想提醒张雯趁机把那篇文章拿出来给盛导师看看，但看见盛书记在低头吃着炒面，也就没提。汇报告一段落，大家继续边吃边聊。

第二十九章 美女们暗战

“盛书记，今天您的羽毛球打的太好了，我们两个合起来都不是你对手，王哥也不是您的对手。小毛以茶代酒，向领导致敬，俗话说，只要水平有，喝啥都是酒，以茶代酒向高水平的盛书记敬一杯”，毛毛端起茶杯，要跟盛书记碰杯。王哥是盛书记的司机小王，已经跟了盛书记6个年头了，盛书记是2005年来兰城的，当时是兰城市东岙县的县长助理，后来升任东岙县的副县长，08年底调来兰城市的东西区任区委副书记，而他当县长助理时小王就给他开车了。领导干部调动或升迁，条件允许，一般情况下三不换：不换司机、不换秘书、不换老婆。时间长了，相处久了，对司机的感情像老婆一样熟了，有时家里家外的事情也会交代他们去做；对秘书的使用像老婆一样惯了，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知道要什么，换句话说，秘书一般都知道领导的兴奋点在哪里；对老婆的依赖就像司机一样，惹火了会翻车的。盛大明也端起饮料瓶，摇了摇，已经空了，就换了矿泉水与毛晶晶碰了个杯，“过奖了，你和李总打的都很好，我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打过了，手都生疏了”。李涵也举起茶杯，凑过去一块碰了碰，“生疏了都能把我们打的落花流水，那要是不生疏，岂不要把我们打的屁滚流，还好，goodluck”。“盛老师，你喜欢打羽毛球，来我们学校打吧，我们学校有个场地可大了，我也去打过几次”，张雯也加入这个话题，“晚上更好，灯光明亮”。“哦，你也喜欢打羽毛球，那下次一起切磋切磋”，盛大明微微一笑，问张雯，“你还有什么兴趣爱好”。“我也没啥爱好，平常爬爬山，空闲时就爱看看书，学点东西”，其实张雯平常最厌恶的就是学习，但此刻在两个美女姐姐面前，她不能把自己贬低，只好猴子洗澡——冒充有识（湿）之士。说到学习，盛大明眼睛一亮，“平常都爱看那些书？”“嗯，哦”，她眼睛看了一下盖武老师，心里有点发虚，“我平常比较喜欢看一些经济类、社会类的专业杂志、报刊，偶尔也看看大部头的著作”。说完就后悔了，要是盛老师问起哪些大部头的著作，那可就要出丑了。还好话头被毛毛接过去了，“不会是凤姐喜欢的《故事会》、《知音》那类吧，呵呵”。张雯松了一口气，马上把话题引开，“盛老师，我寒假回家还写了一篇小文章，请您帮忙指导一下”，说完，她走到另一边打开自己的包，从里面取出打印稿，交给盛老师。“哦，你寒假完成的？你这孩子还真勤奋！”盛大明接过文稿，对张雯利用寒假完成论文的行为十分赞赏。他粗粗翻看了一遍，“写的不错，里面还有兰城市的案例，很好，回头我再仔细看看”，说完拍了拍张雯的肩膀，“好好干，继续努力。做学生，就是要这个样子”，脸上写满了赞许。张雯心又激动起来，看来盖老师的指导是非常正确的，带啥礼品都不如带一篇盛老师感兴趣的文章。李涵看见盛书记的手拍了张雯肩膀之后就落在那上面，神情有点不自在。她端起茶杯向盛书记和张雯敬酒，“名师出高徒嘛，盛书记当年在学校时就是高材生，带出的弟子肯定也perfect。敬一个先”。盛大明的矿泉水也喝完了，摇着空瓶子对李涵说，“啥高材生啊，我就这点水平，你一夸，你看，见底了”。李涵眼睛一亮，从包里拿出电话，给她的司机打了一个电话，“从后背箱给我拿3瓶轩尼诗送到202包厢，快点”。挂掉电话，李涵把手放在盛书记的手背上，“盛书记，今天你们师生聚会，没一点酒助兴那怎么行，我让司机拿两瓶轩尼诗过来，咱大伙边喝边聊，您可是海量，上次把我灌的都出洋相了”。李涵说的上次喝酒，毛晶晶也在，当时是李涵爸爸、东方永胜集团的董事长请客，盛大明和区里的两个副区长参加，此外还有几个外地的客商。毛毛因为在其中穿过线搭过桥，所以作为特邀嘉宾也参加了。其实那次主要是李涵与毛毛斗酒，外地客商酒喝多了，开着玩笑说李涵与盛书记是天生一对、珠联璧合，毛毛听了不舒服，与李涵明争暗斗，表面上在夸对方，其实都是在找敬对方酒的理由。毛毛也不是一般的人物，是典型的官二代，虽然爸爸的官不大，只是区里一个局的副局长，但她的姑父和一个伯伯都是市里有头有脸的人物，其中姑父是市委常委、宣传部长，伯伯以前是兰城市东西区常务副区长，现在是市旅游局局长，位置都在盛大明之上。最后的结果，李涵当场喝吐了，毛毛场面上控制的比较好，到家之后也吐了。“上次喝酒，盛书记对你是保护有加，客商敬酒时，他都替你喝了一杯”，毛毛替盛书记打抱不平。那次客商打着饱嗝，端个酒杯来敬酒，硬要让盛大明与李涵喝一个交杯酒，盛大明很难为情，跟客商打个哈哈，双手一摊，“交杯酒就算了，干脆我来个合二为一吧”，客商想歪了，以为盛书记是要拥抱李涵，鼓掌赞同。李涵也是这样想的，正在那里美滋滋。盛书记把两杯酒倒到一个大杯子里，一口气喝了。毛毛很是佩服盛书记的反应敏捷，既给了客商面子，又不至于让自己为难。“盛书记还给你挡酒呢，我爸爸敬你酒，你就是不喝，都是盛书记帮你化解了”，李涵不甘示弱。那次董事长渐渐看出两个丫头有点在斗气，担心自己的女儿不胜酒力，想帮衬一下，而毛毛又只想与李涵拼到底，所以董事长劝了好一会才喝了一杯，再劝时，就开始用各种方法耍赖了，她从小在官宦世家长大，对酒文化甚是熟悉，挡酒的辞令那更是一套一套，后来盛大明出来打圆场，与两个副区长一起敬大家，巧妙地化解了敬酒与拒喝的僵局。盛大明看两个人又要开始斗气了，赶紧打住，“那晚的事情就不要提了，喝多喝少，大家高兴、开心就行。今天咱们就喝茶，不喝酒，李涵，你那个酒也不要拿来了。”虽然说话的语调很平缓，但语气很坚决，李涵也就让已经把酒送到包厢门口的司机把酒又拿回去了，“好吧，先存着，下次再与张雯妹妹和毛毛妹妹一起喝”。“张雯妹妹，howoldareyou？”李涵突然问了一句.“twenty-two”，张雯不甘示弱，马上也用英语回答了一句。李涵松了一口气，还好，比盛书记小了10岁，应该不会是潜在的情敌，太小了。毛毛看两人在秀英语，插话进来，“李总的英语，让我想起了一个笑话。老师让学生翻译howareyou?学生翻译为：怎么是你，老师继续让学生翻译howoldareyou？，学生翻译为：怎么老是你？所以呢，张雯妹妹，刚才李总不是问你多大了，她有点嫌你烦，在说怎么老是你。下次她再问你，你就回答：fine（烦），i烦”。大家一起笑了起来，接着再聊了一会学校的事情，就散了。在散去之前，盛老师给张雯留下了他的qq号，张雯又是小小惊讶，没想到这么大领导也玩qq，而且只有6位数，q龄不短啊，但后来想想，老师也是跨世纪的大学生，有qq也是很正常的事。

第三十章 深夜卧谈美女

张雯回到寝室已经是快晚上10点了，徐敏、小兰还有隔壁寝室的几个同学都在她寝室坐着，小兰买了一包瓜子和几个苹果，舒婷也把她的水果贡献出来了。看见张雯回来了，大家都围了过来，纷纷询问见导师的情况，有的问盛老师长的帅否，有的问盛老师是否严肃，还有的问盛老师有没有结婚等，张雯把能回答的都回答了，不能回答的也回答了，一副很兴奋、激动而又骄傲的样子，就好像战争年代，失散的党员终于找到了党组织。女生们聚在一块又聊了许久才逐渐散去。舒婷也为张雯感到高兴，看得出来，张雯这次见导师，效果还是比较理想的。张雯是那种没有心机、没有城府的丫头，任何心情都不会掩饰，只要看见她这张脸，就可以知道她是开心还是悲伤，舒婷一看她喜形于色的样子，就知道她见导师的计划得到圆满实施。两人洗洗躺下了，张雯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而舒婷开着自己的台灯坐在床上打开自己的笔记本电脑看网络小说。刚才同学们都在的时候，张雯没有提起同时吃饭喝茶的还有两个美女，此刻，她躺在床上猜测这两个人与盛老师到底是啥关系，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张雯转过身，叫了舒婷一声。舒婷抬头看了张雯一样，“嘛事？”“你知道吗，今天盛老师还带了两个美女来了，两个都挺漂亮的，其中一个是美国留学归来的mba，工商管理硕士，现在是东方永胜集团的副总经理，这是兰城市最大的民营企业，据说总资产100多个亿，还有一个是东西区区委办公室的，姓毛，也是名牌大学的高材生，好像还是盛老师的师妹。”张雯想问问舒婷的意见。“你说啥？”舒婷专注于网络小说，她正在看一部关于师生恋的校园青春小说，看的正入迷，没有听清张雯说什么。张雯干脆下床，又挤到了舒婷的小床上，舒婷只得把电脑关了，陪着她聊天。张雯把晚上的情况又说了一遍，之后问舒婷，“你说，他们到底啥关系？”，她指的是李涵、毛晶晶与盛老师的关系。“你觉得他们啥关系？”，舒婷反问张雯。“我感觉李涵好像喜欢盛老师，那个毛毛好像也喜欢”，女人的直觉总是很准的，尽管张雯社会阅历比较浅，为人处世也比较单纯，但在感情方面，她还是具备一个成年女性所应该有的敏锐。“听你这么一说，我感觉好像也是的。你那个盛老师结婚没有啊？”张雯想了想，过了一会又摇摇头。“他还没结婚？”舒婷有点惊讶。“我不知道他有没有结婚啊，我只知道他比我大10岁，对了，今天那个李涵还突然问我今年多大了，用英语问的，出过国，拽什么拽，好像我不懂英语似的”。张雯愤愤不平。“她这样问肯定有她的目的，什么目的呢？”舒婷若有所思，“估计她肯定是喜欢盛导，然后把你当情敌了”。张雯本来是平躺着的，听舒婷这么一说，转过身，疑惑地看着舒婷，“她喜欢她的，关我什么事？我又不是盛老师的老婆”说完之后发现自己说过了，向舒婷吐个舌头又平躺着了。“也许她觉得你漂亮、清纯、青春，是一个潜在的敌人，有的时候女人的直觉是致命的”，舒婷给张雯分析，“你想啊，你是盛老师的学生，又是开山弟子，以后免不了会有很多接触机会的，日久生情嘛，她这个担心也不是多余的”。张雯笑了起来，“你说的跟真的似的，还日久生情，哈哈，哈哈，半年过去了，才第一次见面，再怎么日久也生不了情，要生也只能是师生情。”张雯接着说，“我看那个毛毛，她的大名叫毛晶晶，好像和李涵不大对付”。“不大对付？你说她们两个合不来？你怎么看出来的？”，舒婷有点好奇。张雯努力回忆晚上喝茶、吃饭时的情形，“她们今晚倒是没什么，但据说上次两人都喝了不少酒，那次盛老师也在”。“这就难怪了，情敌相见，分外眼红，那几乎可以肯定那个李李什么副总经理和毛毛都喜欢盛老师”，舒婷慢慢说道，想了想又说，“还有一点，看来你那个导师是美女杀手，你要小心啊”。“我小心什么啊，我是他的学生，他是我的老师，一日为师终生为父，父女之间怎么可能不过”，张雯欲言又止。“不过什么？”舒婷不解地看着张雯。张雯摇摇头，没有说话。舒婷似乎明白了张雯的意思，试探着问，“你是不是想到了陈虎？他也是老师，但不像个老师。”张雯点点头，算是肯定了舒婷的猜测，“也许人与人不一样的，是吧”。舒婷也不知道该肯定还是该否定，一方面她希望张雯能增强防范意识，对任何人任何事都要留点心眼，不要轻易被人骗了，另一方面她又不希望张雯产生恐惧心理，好像这个世界到处是坏人，琢磨了许久，舒婷才开口，“不管盛老师是怎样一个人，咱只要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坚持这个原则，就不怕了，凡事小心点，就万事大吉了。不过，凭我个人的第一感觉，你的盛老师也许是一个好人，读书都读了20多年，道德品质方面应该是不错的，应该不会像陈虎那种人，成天混官场，老油条一个，早已把玩女人当成日常生活的一部分了”。“你说她们两个谁会成为他的女朋友或老婆？”，张雯像个孩子一样天真地问舒婷。“看造化、看缘分咯”。张雯开始给她俩分析，“两个都很漂亮，也都是名牌大学毕业，这个应该是平手。李总，家里很有钱，总是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我不大喜欢她。那个毛毛好像挺懂盛书记的心，说话也挺有水平的。哎呀，我感觉还是毛毛的概率大一点”。“你别瞎琢磨了，那是人家的事情，你这是萝卜闲心，说的不好听，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顿了顿，舒婷接着说，“说不定盛老师孩子都可以打酱油了，她们两个只能暗恋、单相思而已。正所谓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呀”。听舒婷这么一说，张雯也觉得讨论别人的事情，有点三八了，“算了，随便她们了，确实与我无关，我可以非常确切地肯定一点：她们没法与我争抢导师。”“我现在也非常确切地肯定一点：我们该睡觉了”，舒婷伸手搂着张雯，睡了。

第三十一章 借10个美女大学生

陈虎这几天非常忙碌，发盖委本来就是一个重要部门，2010年是第十一个五年计划的收官之年，也是制定兰城市“十二五”规划的关键一年。春节之前，他就开始按照市委、市政府的统一部署，筹备兰城市“十二五”规划的大型研讨会。今天，他召集发盖委所有副主任和各主要相关处室负责人开了一上午的会议，就这个大型研讨会再次进行周密部署和落实。会上，各个副主任就自己分管口子的职责做了发言和表态，其中，负责后勤接待的李副主任要求增加人手，因为这次大型研讨会邀请到的省部级领导有6个，厅级领导近30个，还有国内外金融、规划、产业设计、城市建设等各个领域的顶尖专家60多个，要接待好近百名的特邀嘉宾，接待任务特别重，他分管处室的工作人员严重不够，为了不影响接待工作，他在会上强烈要求增加临时辅助人员。发盖委办公室刘主任前不久刚进入发盖委党组，成了发盖委的党组成员，他也积极响应李副主任的呼吁，并在会上提出建议向市委、市政府接待办和市机关事务管理局临时借调工作人员，以解决人手不足问题。同时，在人员引导、会场服务等方面，可以外包给社会上的礼仪公司。陈虎想了想，他突然想到可以请管院的张雯等美女们过来帮忙，“市委、市政府对这次研讨会非常重视，马书记和程市长对这次会议专门做过批示，特别要求我们准备的要充分点，不能出漏子。后勤接待工作很重要，只有把领导们、专家们都接待好了，才能把这个会议顺利开好。李副主任要求增加临时辅助人员，这个要求可以考虑。我看这样，在会场设计、布置以及接待用车等方面，可以请机关事务管理局的同志帮忙，在住宿、宴请、景点考察安排等方面，可以请市委、市政府接待办的同志帮忙，这两个单位由李副主任负责衔接和落实，如果需要我出面，必要时我会给他们主要领导打招呼。至于会场引导、会场记录、礼仪服务，小刘，你再考虑考虑，外包给社会上的礼仪公司也未必不可以，但我想还是尽可能请素质高一点、形象好一点的女孩子来做相关服务，毕竟这代表了兰城市发盖委乃至整个兰城市的形象，而且，邀请的嘉宾中还有外国人，所以，这些做引导、会场服务的临时工作人员还应该会讲外语。办公室负责落实这个事情，具体，小刘再想想办法，你接触的人比较多，看看有没有合适的”。领导讲话一般都是说一半留一半的，陈虎明明是想让办公室的刘主任去管院临时借调几个女学生特别是张雯、舒婷她们来帮忙，但他只是引导式的讲了几句，并没有说透，办公室的刘主任就心领神会了。刘主任以前就是陈虎的秘书，对陈虎的心思一向揣摩的比较准，所以才一路追随陈虎并仕途一帆风顺，前不久都位列发盖委党组成员，用不了多久，就可以成为市发盖委副主任了。李副主任点点头，没再提其他要求。办公室刘主任则赶紧表态，“请领导放心，办公室会把这个事情落实好”，既然陈虎没有明确点出要请管院的女学生，自然有他的考虑，刘主任在答复时自然也不会点出，心知肚明即可。会议之后，刘主任就把徐敏叫到自己办公室，把会议情况简单说了一下，让她想想他们班上是否能找到10个比较合适的女生来协助这项工作，徐敏扳着手指算了算，把班上女生在脑海中都过了一遍，非常肯定地对刘主任说，“别说10个，就是20个也没问题，我们班女生有25个，形象、素质基本上都不差的”。刘主任点点头，考虑该怎么邀请这些女生。过了一会，徐敏主动提出她去邀请，说这些女生大多喜欢参加社会活动，现在有这么好的机会，自然都会抢着来。刘主任摇摇头，“邀请的事，你就不用管了，你给我列出10个人的名单来，不要包括你自己，我是把你当正式人员使用的。依我看，上次咱们一起吃过饭的几个小姑娘还是不错的，气质、谈吐都还不错，你动动脑筋，好好挑选，尽快把名单给我”。徐敏很开心地去办了，那句“我是把你当正式人员使用的”让徐敏的心砰砰直跳，发盖委是她一直想进的部门。很快她就把十个人的名单提交给了刘主任，上面还有每个人简单的基本情况和联系电话。拿到名单之后，刘主任电话向陈虎请示了一下，陈虎没有明确指示，只是让刘主任抓紧落实，并适当地考虑从会议经费中给这些女生们安排些补助。刘主任给盖武打了一个电话，然后驱车到管院找盖武，把来意说明白了一下，并特意强调，陈虎主任前段时间跟张雯、舒婷、小兰接触过几次，觉得她们几个形象、素质都不错。“我后来了解了一下，管院09级研究生班的女生们都比较优秀，个个都是才女加美女，盖院长您这里真是人才济济啊，要是发盖委有这么多高素质的优秀女生，那兰城的发改事业就不愁了，哈哈”，刘主任给盖院长递上一根烟。盖武深深吸了一口烟，“管院怎么能跟发盖委比呢，一个天上，一个地上。不过，这对于学生们来说，倒真是一个不错的学习和锻炼机会”，随后他打电话把09研究生班的班主任和刘旭深班长请来一起商议此事，班主任和刘班长都表示尽力支持此事。刘主任也就没再多说什么，虽然他口袋里揣着徐敏给他的10个人的名单，不过他一直没拿出来，除了张雯、舒婷、小兰外，他也没点名要其他女生，他觉得只要保证几个关键人物能到就可以了，至于其他人，还是交给管院自己定吧，否则管院的感觉可能会不好,好像是发盖委给管院下命令一样，而把选择权交给管院，这样更能体现合作的味道。临走的时候，他握着盖老师的手说，“感谢管院对我们发盖委工作的支持和帮助，你们班上的徐敏同学一直在发盖委帮忙，这个会议陈虎主任也是指定她参与起草部分领导讲话稿，这个女生表现不错，很受陈虎主任的其中。陈主任对之前解除过的几个女生也印象深刻，可见管院对学生培训教育抓的是很紧的。相信在盖院长的关心下，派来帮忙的10位同学肯定也是高素质的”。说完之后，与盖老师等人挥手告别。刘主任这句话其实有三层含义，一是帮徐敏在学校说说好话，她是陈虎主任的门徒，关系自然不一般，帮她就是帮自己；二是暗示盖老师和班主任，徐敏已经另有安排，在那10个人的名单中就不要考虑她了；三是要尽量选择优秀的学生来协助会议，特别是要选陈虎主任前期接触过的女生。跟着领导时间长了，自己的说话水平也不断提升，或许这就是一些领导秘书成长提拔较快的重要原因。刘主任走后，盖武与班主任、刘旭深一起商议，最后确定了十个人的名单，然后班主任召集这是个女生开了一个会，把情况说明了一下。舒婷明确表示不去，说她这两天情况特殊，肚子疼，去不了，而张雯没有表态，她本人是想参加的，但看舒婷不去，她也有点不想去了。其他女生都很高兴能有这个接触社会特别是接触高层和精英的机会。刘旭深看着张雯，他想劝张雯参加，“张雯，你也参加吧，这确实是一个不错的学习锻炼机会，我想去都没得去，可惜人家只要女生。尽管只是做一些接待性的服务工作，但在会场上，至少可以听见许多专家们的真知灼见，听说他们都是各个领域的一流专家，能亲耳听他们的高见，你想想，这是多么难得的事情啊。”张雯有点动摇，“都有哪些专家？”。刘旭深趁热打铁，“具体我不是很清楚，听发盖委的刘主任介绍，好像有规划方面的，产业发展方面的，还有外国专家。另外，这也是你的导师盖院长第一次给我布置任务，你就当帮我一个忙，一起去参加吧”。张雯转向舒婷，“婷婷，咱们还是参加一下吧，我想去听听”。舒婷叹了一口气，“好吧，我陪你去就是了”。班主任和刘旭深都松了一口气。

第三十二章 虎威三救美女

会议是在兰城市最好的五星级大酒店召开的。发盖委为这次会议作了精心准备，连张雯、舒婷她们的着装都统一为旗袍，给每人发了一件红色的旗袍。刚穿上时，女生们笑成一团，高开叉的旗袍，大家都是第一次穿。张雯穿上旗袍，凹凸有致的身材把旗袍的上部顶的很饱满。10位同学到了发盖委之后被分成3个组，一个组负责签到和发放会议纪念品，小兰在第二组，主要负责把客人引导到会议厅门口，张雯和舒婷被分在同一组，主要负责引导嘉宾进会场，站在嘉宾签到席旁边，有嘉宾过来签到后，她们负责把嘉宾引到相应的座位上。在会议开始的前一天下午，发盖委办公室的一个副主任给她们做了简单的培训，培训的主要内容无非是一些礼仪、礼节及注意事项，然后晚上在嘉宾座位牌都放上去之后，让她们都去熟悉了一遍，同时每个人手里还有一份座位排序的表格。整整一天，张雯、舒婷她们都在重复着这项活动，迎接，签到，引导入席，再迎接，虽然是一项简单的重复运动，但张雯她们累的也够呛。规划设计院的吴院长也来参加会议了，他看见穿着旗袍的张雯和舒婷，眼睛放出异彩，“哎呀，两位美女今天也来了”，上下打量着笔挺站在签到席旁边的张雯，“这件旗袍穿在你身上，真是漂亮，这脸蛋，这身材，这胸部，啧啧啧整个会议室都亮堂了，哈哈，哈哈”，张雯让舒婷引着吴院长入会议厅了，本来吴院长等市里的部门领导是不需要引领的，但张雯看他在这里唧唧歪歪像只苍蝇十分恶心，就让舒婷早点把他带进去，免得尴尬。舒婷把吴院长领到座位旁，转身时，吴院长趁她不注意，在她上拍了一下，“靠，瞧这小，把旗袍都快顶爆了，哈哈，哈哈”。舒婷没跟他计较，快速走出会场。研讨会按时召开，市委书记致欢迎词，市长介绍兰城市的基本情况，然后陈虎介绍了兰城市“十一五”规划的之行情况和“十二五”规划的初步考虑，然后领导与嘉宾逐个发言。“我还以为可以听听专家们的精彩讲解呢，哪知道我们只能在门口站岗”，张雯有点无奈地对舒婷说。舒婷只简单答复了一句，“既来之则安之”。二人依旧笔挺地站在会议厅大门口，有些外地赶来的嘉宾到的比较晚，陆陆续续需要引导嘉宾进入会场，直到会议进行了一个小时左右，才稍微松懈了一下。两人从签到席那里搬来椅子坐下，“你导师怎么没来？”，舒婷问张雯。张雯有一段时间没与盛老师联系了，自从上次吃饭之后，半个月里盛老师就给她打过一个电话，电话里向她推荐了一本社会学方面的专业书籍，让她阅读之后，再补充点内容到她的那篇文章中，“我不知道啊，也许他有别的事情吧，东西区的区长来了，他的座位就在门旁边，可能区长来了，他就不用来了吧”。“连那个可恶的、低俗的、下三滥的吴院长都来了，可见这个会议的档次不怎么地”，想着刚才被吴胖子吃豆腐，舒婷心里就来气。说曹，曹到，正说着，吴院长推开会议室的另一扇门走出来了，从口袋里拿出一包烟，取出一支点上，深吸一口，再狠狠地吐出来，“爽！”，然后慢慢踱到张雯、舒婷旁边。“小张、小舒啊，你们要来帮忙怎么不早告诉大哥啊，早知道你们会来，我今天就该早点来了，哈哈”，吴院长一脸坏笑地看着张雯和舒婷张雯没理他，心想啥狗屁大哥，谁认你大哥了，在这里瞎套近乎。舒婷笑了笑，“我们也是临时被叫来的”。吴院长继续抽着烟，拿着烟盒给张雯，“小张，要不要来一支，上等货”。张雯爸爸也抽烟的，而且抽的还比较杂，吴院长抽的烟她认识，是冬虫夏草，好像要100多元一包，这帮腐败分子，一天抽烟的钱都要好几百，张雯心里愤愤不平，厌恶地摆摆手，“我们不会，谢谢”。吴院长取出一颗烟，硬要塞进张雯嘴里，张雯拿手推开，手却被吴院长抓住了，“这小手，长的可真他妈的好看，哦，还散发着香味呢，让我闻闻你洒了什么牌子的香水”，说着要往鼻子边凑。张雯又惊又羞，使劲想抽出手来，小脸绯红，心里狂骂这个臭流氓。正在此时，陈虎推门出来，他也是出来抽烟的，看见这情形，他脸色一沉，眼睛瞪了吴院长一眼，没说话，朝旁边的沙发走去。吴院长一看陈虎主任出来了，赶紧松了手，屁颠屁颠跟在陈虎后面一起抽烟去了。两人点上烟在那里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上了，彷佛刚才的事情根本没发生。张雯内心却很感激陈虎及时出现，否则不知道这个臭流氓还要做些啥下流动作，堂堂一个国家干部，心灵却如此猥琐。陈虎那个一扫而过的眼神，让张雯心里一颤，或许，这就是所谓的不怒自威吧，张雯暗暗想到。会议开得很顺利，很成功，会后，市领导在宴会厅里宴请各位领导、专家和贵宾，几个大领导都是由市领导亲自迎接和引领的，大部分专家自己找到了座位，少数几个领导和专家由张雯和舒婷等人引领着找到自己的位置，晚宴开始就意味着张雯、舒婷她们的工作结束，终于结束了，大家都长舒了一口气。发盖委给临时协助人员及所有的司机们也安排了，是在楼下的3间小包厢里。张雯、舒婷她们10个女生坐在一桌，发盖委安排徐敏来陪她们，徐敏俨然一个小主人，坐在主人席上，招呼大家吃好喝好。三个女人一台戏，11个女人在一起就不是戏了，而是一部长长的韩剧，叽叽喳喳吵闹个不停。徐敏穿着职业装，在10个穿着旗袍的美女前显得十分突出，她代表发盖委给同学们一一敬酒，努力让自己表现的像职业女性。正在闹腾，门开了，规划设计院的吴院长推门而入，他本来在上面的大宴会厅陪着省建设厅的领导，酒敬了好几圈，看上去已经醉意朦胧。出大厅，下到一楼抽颗烟顺便醒醒酒，在门口听见美女们叽叽喳喳的吵闹声，从门缝中看到张雯，就推门进来了。“吴院长，您来了”，徐敏慌忙让座，把中间位置让出来给他了，自己站在一旁，本想让服务员再加一个桌位，但这个包厢小，11个人本来就显得拥挤，没法再加椅子了。于是只好叫服务生给吴院长换一套餐具。吴院长坐下又站起，“张雯美女，各位美女，今天你们辛苦了，我代表陈主任敬你你们一杯酒”，话已经说得不太利索，“你们给哥一个面子，都倒满”，说完，拿起红酒把自己的酒杯倒满。几个喝啤酒的女生互相看了看，然后自觉地把杯子倒满，张雯今晚喝了一点红酒，她面前两个杯子，大杯子中盛了半杯红酒，小杯子中还有一点，她往自己的小杯子中加了一点。舒婷肚子不舒服，她喝得是白开水。女生们都站起来了，吴院长走过来和大家逐个碰杯，碰到舒婷这里，看舒婷拿的是白开水，叫服务生给她换了一杯满满的红酒，舒婷解释自己身体不舒服，不能喝，吴院长不依不饶，非要她喝，舒婷无奈只好要了一杯啤酒。吴院长又把这杯红酒端给了张雯，张雯也不肯喝。“张雯小姐，大哥我是一个粗人，没什么文化，有什么得罪的地方还请谅解，这杯酒，给个面子”，吴院长把酒端起来。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张雯也不好再拒绝，接过了这杯红酒。“好，谢谢大家，我先干为敬！”吴院长先把酒喝完，女生们也纷纷跟着喝完，舒婷也硬着头皮喝完了那杯啤酒。吴院长来了之后，女生们都安静下来，张雯、舒婷不想讲话，其他女生不敢讲话。吴院长坐下之后，头有点晕了，他拿起毛巾擦擦脸。张雯本来喝过一点酒，小脸蛋已经有点红了，这杯满满的红酒喝下去之后，脸蛋更加红了。吴院长看着张雯娇艳欲滴的脸蛋，咽了一口口水，“张张雯小姐，咱们这这已经是第二次喝酒了，咱们也算是有缘有缘人，我们再走一个”。徐敏对张雯一直有着隐隐的敬畏，所以在安排座位时有意让她坐在主宾位置，徐敏的位置被吴院长取代之后，就相当于张雯坐在吴院长最近的位置。张雯捂着杯子不让吴院长倒酒，刚才那一杯红酒已经是非常不情愿，第二杯她是生死不肯喝的。吴院长一只手拿着酒瓶，一只手要拿开张雯捂着杯子的手，手一接触，张雯就厌恶地把手缩回去了，她讨厌“小姐”这个称呼，特别在她这么多同学面前喊她小姐，心里早就有火，此刻更是十分讨厌跟这个人接触。吴院长也就顺势把她的酒杯倒满。“你倒满了，我也不喝”，张雯心里想。吴院长端起自己的酒杯碰了一下张雯的酒杯，“美女，来，跟跟哥走走一个，为了咱咱咱们的额，缘分，走一个”。碰过杯之后，他自顾自把酒喝掉了，然后看着张雯，“怎么，不给哥面子？哈哈，哈哈，我我我知道了，你是想让让让大哥喂你”。吴院长站起来，踉跄着走到张雯身边，一只手搂着张雯的肩膀，一只手端起那杯红酒。舒婷因为肚子疼，去上厕所了，如果她在的话，肯定会帮张雯，其他女生在旁边看着，有的想看热闹，有的想帮张雯但不敢。张雯想把吴院长扶着自己的手拿开，但看吴院长举着酒杯要来灌自己，双手又转去抓酒杯，一边摇着头，“吴院长，我不能再喝了”。吴院长还是不依不饶，酒杯推送间，红酒撒了出来，张雯的旗袍湿了一大片。张雯都快急哭了，正在此时，门外走进来一个人，吴院长定睛一看，是发盖委的陈虎主任，酒立刻醒了大半，松开搂着张雯肩膀的手，“陈主任，您来了正好，您看您的学生不给我面子，我喝了，她不喝”。陈虎走过来，看见张雯的旗袍湿了，就知道怎么回事，但这个吴院长也不是简单任务，他也不想给自己前进道路上树立敌人，于是端起那杯酒对张雯说，“小张，吴院长敬你酒，你怎能不喝，这就是你的不对了。”，然后又转向吴院长，“算了，吴院长大人不计小人过，我替她喝了”，然后拿起红酒瓶，把酒杯重新倒满，一仰脖子干了。吴院长见陈虎来了，打了个哈哈就摇晃着走了，陈虎也跟着一起走了。原来是刚才徐敏在旁边发短信给陈虎，说吴院长喝多了，现在陪她们几个女生喝酒。徐敏说的很含蓄，陈虎看了很着急，他了解吴院长的为人，担心女生们可能会遭遇咸猪手，更担心他的“雯宝宝”会被欺负。所以匆匆赶下来，果不其然。他刚才先批评张雯，那是把面子留给吴院长，然后把红酒喝掉，那是给张雯面子，一言一行，就把事情摆平了。女生们重新开聊，张雯见舒婷不在，徐敏说她去洗手间了，张雯就去洗手间寻舒婷去了，刚进洗手间，就听见里面有嘤嘤的哭声，是舒婷在小声哭泣。“婷婷，你怎么了？”张雯隔着卫生间的门问。“雯雯，我肚子很疼很疼，都站不起来了”，舒婷在里面回答，打开门，让张雯进去了。“怎么会这样？”“我这几天本来就不舒服，大姨妈来了，肚子疼，刚才又被***喝了那杯冰的啤酒，现在疼的受不了了”。张雯看见舒婷额头冒着细汗，蹲在那里，已经直不起腰了。“你等着，我给你叫一辆车，送咱回去”，张雯先跑去包厢，招呼小兰去卫生间照顾婷婷，她到隔壁房间找发盖委办公室的副主任，请求派车，这个办公室副主任是一个40岁左右的中年妇女，正眼都不瞧张雯，只推说客人太多，车子不够用，没法派，让她们自己想办法。张雯也顾不得这么多了，马上给陈虎打了一个电话，简单说明了一下情况，陈虎把电话挂了，给这个女的办公室副主任打了一个电话，刚才还板着脸的副主任，一看是老大的电话，立即满脸堆笑，“陈主任，你好”。“赶紧给管院的学生派一辆车，有一位同学生病了”，陈虎没等她回答就把电话挂了。电话收起的同时，副主任的小脸也立即收起，狠狠地瞪了张雯一眼，带着她到了另一个包厢，对其中一个司机说，“小李，你马上开车送一下这位小姐”。

第三十三章 卧室里的呻吟声

这次研讨会，对于陈虎而言，收获颇丰，一是获得市领导的赞许，会议开得很成功，兰城市得到比较好的宣传，达到了预期目的，市委主要领导对陈虎的组织能力和表现十分满意；二是结识了一帮大领导和著名专家，为以后的兰城市发展乃至他本人的个人发展打下了良好的基础；三是让张雯和舒婷对他的印象大为改观，会议期间，三次及时出手“相救”，让张雯和舒婷对他的感觉比以前好多了，舒婷对张雯说，“陈主任工作的时候还是蛮吸引人的”。话说陈虎主任办好了这个研讨会之后，顿感轻松，他决定给自己放假两天，于是连司机也没带，自己开着车到省城，那里有他的一个“安乐窝”。兰城市离省城不远，开车过去正常情况下只要1个小时就可以到达。陈虎下班后参加了一个宴会，8点多才出发，没有给郭苑打电话就直接开车去了。郭苑是兰城市人，目前是江南省财经大学的本科生，今年大四，马上就要毕业了。自幼丧父，母亲在她考上大学的第二年也因病去世，家里因而积下了一债务，本来她都准备放弃上大学，和表姐一起去深圳打工，后来在当地民政局慈善总会的联系下，陈虎成了她的学业一帮一支持者，陈虎不仅承担了她全部的学费与生活费用，还通过他各方面的关系，帮她减免了大部分债务，并在省城给她租了一套2居室的房子，就在省财经大学旁边。穷人孩子早当家，因为家里没人照顾，郭苑很小就入读小学了，读书时成绩一直很好，考上大学时才16岁。陈虎刚认识郭苑时，她还是瘦干巴巴的17岁黄毛丫头，没想到经过几年大学生活的熏陶，这黄毛丫头已经出落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不仅个子又长高了，身材也愈加丰满，特别是那个总是把裤子撑得满满的翘臀，一直让陈虎垂涎欲滴。想必是这几年在陈虎的照顾下，日子过得比以前滋润了，身体也就逐渐丰润起来了，该凸的凸，该凹的凹，火辣的很。想着马上就可以把这个尤物搂入怀中，陈虎不由得把汽车油门踩的更紧，车子在高速路上如离弦之箭，直奔主人的爱巢。车子在楼下停下，陈虎把车子熄火了，走下车，习惯性地看了看楼上，4楼的灯光亮着，郭苑应该在家，陈虎加快脚步小跑着上楼，到了3楼之后，他改为轻轻移步，决定给郭苑一个惊喜。这个丫头，每次在陈虎离开时都会泪眼摩挲，让陈虎恨不得每天都来省城出差，可惜他身在官场身不由己，有时即使来了省城，也得连夜赶回去，这是他最郁闷的事情。轻轻地钥匙，旋动，进门，轻轻地关上门，客厅的灯是关着的，他放下公文包，摸着黑换鞋，换了一双棉拖鞋，走路更加悄无声息。书房的门虚掩着，里面还漏出一丝光线。“这丫头，还挺用功，空闲时间都不忘看书学习”，陈虎心里想着，悄悄地朝书房摸去。悄悄推开门，却见里面空无一人，咦，丫头不在书房，也不关灯，唉，由俭入奢易啊。陈虎摇摇头，悄悄走进书房，郭苑的电脑都没有关，陈虎想看看她每天上网都看些什么，就走到书桌前坐下。郭苑电脑打开的网页显示，她正在看一部题为《漂亮女硕士与十五个情人的纠结情史》的网络小说，陈虎心里不悦，这丫头怎么在学坏，看这种小说，不好好读书，不认真学习。当年她可是奢书如命，最常见的是捧着各种经济类的大部头书啃着。电脑右下角的小企鹅头像在忽闪忽闪亮着，陈虎双击了一下，跳出来一个网名叫蕊蕊的网友留言，估计是她的大学同学或者室友，因为上面写着“苑苑，明天给我带一只唇膏回来吧，我的用完了”。企鹅还在那里跳动，陈虎又点开了另一个对话框，这个网友头像用的是自己的相片，长的好像吴奇隆，“苑妹妹，哥买了美国车厘子，一起来吃吗？我在寝室，木有人”。陈虎更加不悦，索性想看看郭苑平常都跟哪些人聊天。一个叫“孤独情哥”的网友引起了他的注意，他点击打开，结果一看差点把肺气炸。孤独情哥与郭苑都以老婆老公相称，关系自是不一般。聊天记录中最后一页的内容，陈虎只看了一句话就气的快要吐血了。庭苑婶婶：“老公，今天我签约的这个单位还不错吧？”。孤独情哥：“我苑子老婆的眼光还能差吗？我等下买好糖炒栗子就过来陪你”。庭苑婶婶：“那个东西别忘了买啊”。孤独情哥：“中央一套，哈哈，早已买好”。陈虎看不下去了，他想立即冲出去狠狠给郭苑几个耳光，可是想想把动静闹大了，对自己也不好，隧悄悄摸到卧室门口，耳朵贴在门上听。里面是郭苑与一个男子正在聊天。“老公，你带的这个糖炒栗子真好吃哎呀，你别急嘛，我今晚整晚都是你的，哎呀，痒死了，别猴急，先让我吃完栗子嘛，嗯嗯”里面传来郭苑发嗲的声音，然后是说不出话的嗯嗯声，陈虎判断郭苑可能嘴巴被那个男的封堵住了，血直往脑袋涌，抬脚要把门踹开，“不行，捉贼要捉赃，捉奸要捉双，他们两个不要脸的肯定早已有了那种关系，我且等等”。收回抬起的脚，陈虎继续贴着门听里面的动静。男的粗重喘气声清晰可辨，一会儿郭苑的娇喘声也传入陈虎耳朵，慢慢地，郭苑的娇喘声变成了陈虎熟悉的啊啊啊呻吟声。呻吟声越来越大，陈虎心里火气也越来越大，但头脑此时反而越来越冷静了，“幸好刚才那一脚没踹出去，否则我进去了，我跟那个男的说什么，我是郭苑什么人？闹大了，传出去，我的前程岂不全部完蛋了？为这样一个女人，不值得”。但陈虎又不甘心就这样被郭苑耍弄，想到此，他走到门口，把换下的皮鞋拎进书房，关上书房门并反锁，郭苑的呻吟声渗入书房，让他十分窝火和心烦。想了想，陈虎把手机调为静音的会议状态，给郭苑发了一条短信，“我现在加油站，5分钟后可以到你楼下，呆会见”。他把手机调为静音，是担心郭苑收到短信后立即给他打电话，这样就一定会穿帮。陈虎清楚地听到卧室郭苑手机收到短信的铃声，随即郭苑的呻吟声立即就消失，陈虎估计她此刻正在打开手机看短信，果然，卧室里立即传来慌乱声，“老公，快下来，我爸爸今天来省城了，马上就要到家了，你快点下来”。男的咕隆了几声，极不情愿地下床穿衣服，郭苑一直在旁边催他快点快点，然后连拉带推地把他推出卧室，打开客厅的灯，“你下楼时正常一点，别慌里慌张的，知道吧，还有，今晚不要再跟我联系了”，郭苑又把那个男的推出屋子。然后跑回卧室取出手机给陈虎打电话，陈虎没接。郭苑把卧室床铺整理干净，把作案未遂的作案工具“中央一套”藏进抽屉里，再跑去卫生间漱口洗脸。折腾一通后，郭苑突然想起网络和qq还没有关，想去书房关，但怎么也打不开，还以为是自己不小心带上了里面的锁。然后又匆匆折进卧室，给陈虎再拨了一个电话，响了几声后，电话通了，“陈哥，您到哪了？”陈虎没做声，郭苑心里发虚，“陈哥，你能听到吗，陈哥”。“我能听到”“你到哪了？”郭苑心里发急，心想他俩千万别碰到。“我到门口了，你开门看看”。“啊这么快啊。我来给你开门。”郭苑心里更加发虚，都忘了挂手机，整理一下头发，握着手机到客厅开门去，可是打开门却空无一人，“陈哥，你人呢？”“我在你后面”，陈虎打开了书房的门，慢慢走出。郭苑看见他铁青着脸从书房出来，脸吓得煞白，手机掉到地板上，摔成两半。

第三十四章 床上肉搏，分手前最后的疯狂

陈虎一直铁青着脸站在那里，表面上他神情凝重，表情极度愤慨，但脑子其实在高速运转。行走官场多年，让他什么时候都明白，越是遇到大事、紧急事，就越要保持冷静和克制。发泄情绪于事无补，只会让事情越来越坏越来越糟糕，最重要的是找到最优的妥善解决方案。陈虎在脑子中快速构思处置此事的几个方案。方案一，把郭苑大骂一顿甚至打她几个耳光，缓解心中的痛恨，但这个解决方案只能解一时之气，却不能根本解决问题，反而有可能与郭苑结怨，让她投向那个男的怀抱，多年来的心血岂不白费？方案一迅速被否。方案二，让郭苑交代出那个人是谁，找人把他教训一顿，然后想办法斩断他们的联系，这个方案可以断绝她与那个孤独情哥的来往，但天下何止孤独情哥一个男子，隔离了一个孤独情哥，还会涌现出千万个孤独爱哥，孤独恋哥，方案二也被否了。方案三，选一个时间，三个人坐在一起，让郭苑选择跟谁，但这样，自己以什么身份坐下来呢？而且容易树敌，何必给自己树立敌人呢？陈虎脑子中想了很多方案，但都被自己一一否定，突然，他心中想到了一个四全其美的主意。虽然心中已有了解决办法，但他还是不动声色，官场上最忌讳的就是让别人通过自己的表情揣摩到自己的真实想法，善于掩饰和伪装，是混官场的基本技能。陈虎走到门边把房门关上，转过身，朝着客厅的沙发走去，坐下后，朝郭苑招招手，让她也过来。郭苑像一个木偶一样慢慢走过去，陈虎的脸色还是那么铁青，不知道他到底将怎么惩罚自己。郭苑站在那里，不敢坐，低着脑袋，搓着两只小手。陈虎让她在旁边坐下，郭苑坐下之后脑袋继续深深地低着，默不作声，身体微微打颤，她在等待未知的惩罚，眼泪在眼眶里打转。陈虎开始说话了，从声音里可以听出他的极度痛苦，语气却很低沉，“郭苑，我这几年对你不薄吧，你怎么能这样对我？”“对不起，陈哥！”郭苑说的很小声，眼泪不争气地滴落下来。“你以为你说个对不起就行了？你这样做，对我的伤害有多深，你知道吗？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痛吗？”陈虎的声音不高，但愤怒显而易见。“陈哥，真的对不起！我以后不会这样了”，郭苑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头低的更低了。陈虎沉默了一阵子，先任由她哭，然后用手拍拍她的肩，语气平缓了许多，“好了，好了，别哭了”。他用手指托起郭苑的脸，另一只手帮郭苑擦去眼泪，郭苑看他有点坡来了，立即扑向他怀里，在怀里痛哭着，此刻，郭苑无法用言语来表达自己的愧疚和后悔，只能让泪水代表我的心。陈虎拍着郭苑的背部，长叹一口气，“唉你迟早是要从我身边飞走的，只是我没想到会这么快。”顿了顿，接着说，“好了，别哭了，我不怪你了”。郭苑哭声更大了，既有愧疚，也有对陈虎大度的感激。成语感激涕零或许就是从此而来的，她本来预料将会有一场暴风骤雨，没想到陈虎会如此宽容和大度。陈虎继续慢慢地说着，“其实我早就来了，本来想给你一个惊喜，没想到给了自己一个惊讶。我先到书房，还以为你在那里看书，谁知道你在卧室做对不起我的事。我在卧室门边，都听到你们聊天和干好事的声音，我恨不得把那个男的痛揍一顿。我用了十二分的努力来克制自己。”郭苑哭声小了下来，她也想听听为何陈哥没冲进去，这与网络小说中描述的情节完全不一样啊。“我没有冲进去，而是悄悄地把自己的包和鞋子拎进书房，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做吗？”陈虎紧皱眉头。郭苑停止了哭泣，静静地听着，“你总是要离开我的，终究是要嫁人的。我早就想过，等你找到好人家，我就放手。当时在门口听到你们打情骂俏，我心真的是万箭穿心，无比心痛啊。还好我当时马上冷静下来，我心想，你也许找到了一个好的男朋友，如果我闯进去了，那么你和他就黄了，而且以后你的名声也就坏了，以后一辈子都抬不起头了。我帮了你这么多年，不就希望你能有一个幸福的生活吗，所以，我当时是忍了又忍，好不容易克制住了。后来实在是难忍煎熬，就给你发了个短信苑儿，你知道我有多疼你吧，我真的恨不得把心都掏给你”。其实陈虎自己无比清楚，当时没有踹门而入，不是为了保护郭苑，恰恰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前程，为了保护自己在外包养情人的事情不东窗事发。但陈虎那样一说，郭苑就真的以为陈哥是为了她郭苑的幸福才强忍心痛和愤怒，内心不由得对陈虎的愧疚和感激增进了好几分，恨不得肝脑涂地粉身碎骨来报答他。而这也正是陈虎刚才构思的解决方案所要达到的第一个目的，就是不能让以前三年的帮扶因为这一件事而打水漂，要让郭苑继续保持感恩的心。“我真的很疼你，你看，工作已经帮你落实，以后在设计院里好好干，应该有大把机会”陈虎继续往下说，“而且，我已经着手帮你在省城买一套房子，首付给你付好，你以后用你的工资奖金交交按揭就可以了。相处这么多年，我早已把你当亲人看待，这套房子，就算做长辈的给你准备的嫁妆。为了你的幸福，我们以后也要少联系。”陈虎的第二个目的是要彻底摆脱郭苑，她现在有了男朋友，如果自己继续和她相处下去，总有一天会东窗事发，到时就不好收拾了，刚好可以趁机摆脱。在这个时候摆脱，郭苑只会自责，绝不会怪他玩腻了甩手抛弃掉。郭苑搂着陈虎的手更紧了，抬起头，轻吻着陈虎的嘴唇，小舌头伸进陈虎的嘴里轻轻挑逗着。然后停下来，双眼含情脉脉地对陈虎说，“陈哥，你是这个世界上最疼我的人我以后一辈子都是你的人，我现在就要做你的女人，陈哥，我想要”。陈虎脑子中解决方案第三个要达到的目的也在于此，他要让郭苑更加发自内心地感恩，从而受他控制，在以后条件允许的情况下，还是要出来和他搞搞野战的，毕竟这个原先的黄毛丫头现在已经成长为一个身材火辣的小美女，自己栽培的果树，偶尔还是需要来摘摘果子的。而解决方案的第四个目的，陈虎想等下再实施。此刻被郭苑撩拨的***焚身，先解决一下小dd的温饱问题再说，一把抱起郭苑朝卧室走去。到了卧室，把郭苑往床上一抛，然后急急地解自己的衣服。郭苑从来没见过他如此粗野，她闭着双眼躺在那里等着，胸脯上下剧烈起伏，此刻，她感觉自己的需求很强烈。她想去帮陈虎脱衣服，此时用最周到的服务才能表达她最诚挚的感恩之心，但浑身酥软，干脆一直闭着双眼等待陈虎的进入。陈虎急急地爬上床，都来不及解郭苑衬衣的扣子，使劲往两边一拉，哗的一声，把衬衣直接撕开，扣子纷纷掉地。郭苑刚才与孤独情哥战斗时早已把胸罩脱下，在接到陈虎短信后，慌乱中都来不及重新戴上。此刻，衬衣被陈虎撕开，两只玉兔直接蹦出来，吸引着陈虎的嘴快速贴近和吸允。一股电流从玉兔这里传遍全身，郭苑的身体更加酥软了，嘴里情不自禁地呻吟起来。她的手搭在陈虎头上，扭动着身躯，感觉自己快要飞起来。电流越来越强烈，呻吟声也越来越大，郭苑越来越感觉下面好像火烧火燎一样，灼热而又空虚，亟需填充。她把手伸向陈虎光溜溜的，使劲往下摁，即使隔着裤子，她也能感觉到那里的坚挺。火燎的实在受不了了，郭苑一边呻吟着，秀美的脸庞，有点扭曲，一边用双手抓着陈虎的往下摁，摁着摁着，改为掐陈虎的了，陈虎疼的龇了一下牙，但嘴还是在那里贪婪地吸允着。火烧的更旺了，郭苑的呻吟已接近哭声了，脑子陷入空白，突然，她使劲把陈虎推下去，然后翻身骑在陈虎身上，一边快速解开自己的裤扣，一口气连牛仔裤和小nei裤一起都扒下了，然后对准那擎天一柱狠狠地压下去，身体立即被填充满了，郭苑在上面疯狂地扭动着身躯。也许是过于激动，陈虎只坚持了两分钟就泄了，郭苑意犹未尽，奈何柱子已橡皮，只好喘着粗气倒在陈虎身边。陈虎突然想到一个笑话，对喘着粗气、满脸通红的郭苑说，“给你讲一个笑话吧”，然后点上一根烟，开始慢慢讲了：一对正在热恋中的男女，有一天，两人正在干好事，就是正在干咱俩刚才干过的好事，女孩到了，大声叫喊，突然没声了，男的一摸那个女的鼻孔，发现那个女的死了。男子吓坏了，赶紧报案，之后，警察来了，法医也来了，但法医对女的尸体检查来检查去，就是寻找不到死因。后来几个医生一商量，最后在填写死者的死因时写了四个字，你知道是哪四个字吗？郭苑摇摇头，脸还有红晕，但已不再喘粗气了。陈虎深吸了一口烟，拉过桌上的烟灰缸，把烟灰弹了，然后慢慢说：“法医经过商议，最后在女孩子的死因上鉴定为：舒服死了。”郭苑轻轻打了陈虎一下，“你真坏，坏透了”。“刚才是谁在上面使坏啊，谁在上面舒服死了？”陈虎取笑郭苑。“哥，难道你不舒服？”，郭苑把刚才被撕破的衬衣脱了，扔到地上。“你看，你的衣服都扔了一地”。郭苑抬起头往地上看了看，忽然自顾自地笑了起来，陈虎莫名其妙地看着她，不知她为何笑。郭苑笑过之后，趴在陈虎耳朵边说，“你知道李白的《静夜思》这首诗吧，其中有两句家喻户晓的名言名句：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现在有人把它改变为：床，钱，明月，光；衣，失地上，爽。哈哈，经典吧。我刚才看到地上的衣服，想到了这首诗，太有趣了”。陈虎笑笑，突然收起笑容，“苑子，咱们今晚可能是分手前的最后一晚了，以后一般情况下我不会来找你。你马上也要参加工作，以后也要找对象，结婚生孩子，咱们以后各自珍重吧，好吗？”话题转的太快了，郭苑脑子还没有转过弯来。陈虎对郭苑接着说，“我有个事情想请你帮帮忙”“什么事？陈哥，你尽管说好了，只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办到！”郭苑现在给陈虎上刀山下火海的心都有了。“是这样的，哥最近遇到一个女孩子，挺优秀的，哥有点喜欢她，但她担心我是一个一个不负责任的人，担心跟了我会吃亏，你看是否可以给我来一个现身说法，让她相信我不是那样的人。”这其实是陈虎刚才想的解决方案的第四个目的，他刚才脑子快速转动，不愧是久浸官场的老手，电光火石间就想出了这么个一石四鸟的解决方案，前面三个目的都已经实现，他的第四个目的是：通过此事造成与郭苑的事实分手，然后让郭苑现身说法打动那个女孩。“好呀，没问题，您安排就是，愿为您效劳”，郭苑想也没想就答应下来，此事比肝脑涂地还是简单的多。“你真是我的好妹妹，哥这样做也是为了你好，有合适的人接替你的位置，哥就不会因为与你分手而陷入太深的痛苦深渊。以后也可以减少对你的打扰，对你以后的家庭也是有好处的，对吧”。“哥，你真好！”，郭苑一脸娇羞地依偎在陈虎怀里。陈虎坏笑着，亲了一口郭苑的脸，“刚才是你在上面爽了，现在轮到我到上面爽了”，说完，转身把郭苑压在身下，又是一番风起云涌

第三十五章 怎样征服小烈女？

昨夜连着冲锋了几次，陈虎腿都酸了。即将与郭苑分手，虽然以后还是可以偶尔“用用”的，但肯定不会像以前那么方便，想来就来，想要就要，以后的“用”只能变为“偷”了，想着心里还有点不舍得。正所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是时候换换口味了，陈虎一早醒来，看着沉睡中的郭苑，眼神中既有爱怜，也有厌恶，甚至是愤怒。踏入官场多年，让他养成一个习惯，不管前一晚多累，睡的多晚，第二天7点左右他肯定会醒来，然后开始谋划当天的工作要点。今天他也是7点准时醒来，习惯性地坐在床头点上一颗烟，开始考虑如何让郭苑与张雯接触，怎么才能说服张雯心甘情愿地跟自己好。想着旗袍里凹凸有致的身材、白皙娇嫩的小手和清秀娇媚的脸蛋，陈虎想象着旗袍里面的“内容”，禁不住咽了一下口水。转过头看了一眼郭苑，昨晚冲锋次数过多，小丫头昨夜也很疯狂，想必累了，此刻睡的正香，小嘴微微张开，发出轻微的鼾声，一头染过的黄发蓬松、凌乱地洒在枕头上。如果昨晚那一脚踹下去了，估计此刻她可能就睡在别人的旁边了，哪会有昨晚的***逍遥，而且说不定以后再也见不到这个小尤物了。所以呢，有些事情，暂时忍一忍，真的是可以海阔天空。陈虎又狠狠吸了一口烟，把它掐了，丢进桌上的烟灰缸。早晨的第一支烟，可以提神，让人迅速从睡眼朦胧中清醒过来，但早晨的第一支烟，也容易让人醉烟，特别在狭小的空间里，有些人早晨第一根烟抽过，走路都会感觉轻飘飘。陈虎把烟掐了，下床时就感觉自己的两条腿有点不听使唤，也许是昨晚战斗太累的缘故，陈虎想想，就出门到外面上了个卫生间，刷牙洗脸，然后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继续构想。昨晚出发前，他已经给办公室的刘主任交代过，他今天要来省城办事情，所以此刻也不用着急回单位，而明天就是周末了，这几天得好好休息休息。首先得给她们两创造一个合适的见面机会，找个什么理由呢？嗯，就说有个新朋友，要介绍给她认识一下。不行，这个理由不行，郭苑又不是什么重要人物，对张雯没什么吸引力，这个理由太勉强。那么就说郭苑是我的学生，要来兰城市玩两天，请她出来陪一下。这个理由倒还说的过去。不过，张雯她会出来吗，前段时间，她对自己总是不冷不热的，短信也是有的回，有的如泥牛入海，电话也几乎没通过，会出来吗？应该会，从昨天她看自己的眼神，她现在对自己还是有好感的。陈虎不仅是官场上的老手，在情场上也是一个猎艳高手，张雯昨天看他的眼神以及说话的语气，里面的信息被他敏锐地捕捉到了，根据他以往的经验，此时正是趁热打铁的大好时机。昨天这个研讨会真是一个好事情，对事业有帮助，对“爱情”也有帮助，business和baby兼收，陈虎不自觉地笑了一下。现在的关键问题，是郭苑如何去打动张雯？郭苑这边，应该没问题，昨晚的事情发生后，她必定会对我感恩戴德、言听计从。那么怎么去打动呢？陈虎拍拍脑门子，这个问题很棘手，如果这个问题解决了，那么一切都好办了。两个人年纪相差不了几岁，但差异最大的是家庭背景，张雯不差钱。单从物质方面肯定是没法打动的，这个只能起辅助作用。陈虎上次送张雯购物卡，张雯收下了，因而他也就不打算放弃这个方面的进攻。当然，关键还是精神层面的，要通过郭苑的嘴巴，让张雯觉得我自己是一个充满爱心、有责任心的好男人，是一个值得爱和跟随的好大哥。还有一个必须考虑的，最后怎么收场。张雯的爸爸不是平民百姓，也是有点来头的，所以必须要考虑好收场的问题，否则最后不仅鸡飞蛋打，还要贴上自家性命。算了，收场问题以后再说吧，富贵险中求，不入虎蔫得虎子。越是有风险，越想去征服，这是陈虎的个性。想的费劲，陈虎干脆从公文包里取出纸和笔，像谋划一个重大项目建设方案一样，列出各种可能性以及相应的对策。整整构思了一个多小时，才逐渐形成了一个自认为比较完美的计划。把纸张撕碎丢进垃圾篓，他起身进了卧室。郭苑还在那里熟睡，脸朝外侧卧着，被子掀开了一小半，露出了光滑圆润的手臂，手臂耷拉在胸前，两只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小玉兔挤在一起。陈虎坐上床，又点燃了一颗烟，放下打火机之后，一只手把郭苑的胳膊轻轻拿开，手掌覆盖在上面的那只小玉兔上轻轻fu摸。喜新不厌旧，再说这个“旧”货其实出厂日期（出生年月）在那个“新”货之后，只不过早已开封启用。fu摸惊醒了郭苑，睁开惺忪的双眼，郭苑把身子朝陈虎贴近了一些。“陈哥，你起的这么早啊”，郭苑的嗓子有点点嘶哑，也许是昨天的叫声太大，太长。陈虎吸着烟，没有说话。在郭苑眼里，这个男人既像父亲又像男友、既是恩人又是情人，自己的第一次都是完整交给他的。郭苑知道，在陈虎静默的时候不要去打扰，他抽着烟沉默着，表明他在想事情。郭苑不再说话，手紧紧握着那只fu摸着自己的大手。陈虎把烟掐了，转过身，面对面地也侧卧下来。“苑子，你真漂亮。”他充满怜爱地帮郭苑整理蓬松而又凌乱的黄发，然后把郭苑搂过来，贴在自己的胸口，“要跟你分手，真的很不舍得”。“那可不可以不分手啊，我知道我错了”，郭苑可怜巴巴地看着陈虎。“咱们不能再这样继续下去了，以后你想哥了，随时可以找我。但为了你的长远幸福，哥现在必须狠下心来割爱。”陈虎的这句话还留有余地，至少表明以后他不会对郭苑不管不顾，他以后还是郭苑的后背山。随后，陈虎慢慢地向郭苑说出了她的计划，如果是在以前，郭苑肯定会觉得这个人怎么会如此无耻，对着自己的女人说想要另外一个女人，还要她帮忙搞定，但此刻，郭苑已没有了自己的主见和性格。“陈哥，只要你说的，我都照办。我会按照你说的去做，保证做好”。听完之后，郭苑点点头，信誓旦旦。“陈哥，我们先去吃点东西，你‘忙’了一晚上，饿了吧”，郭苑关切地问陈虎。“嗯，是有点饿了，不过我下面的didi比我肚子更饿”陈虎坏笑着把被子往上拉了拉，把两个人盖了个严严实实。房间里又传来阵阵呻吟声，夹带着肉搏的冲撞声

第三十六章 猎雯行动开始

陈虎与郭苑一直缠绵、折腾到吃中饭时，然后一起出门到小区对面的小饭店点了几个小菜，早饭和中饭一块吃了。在以前，陈虎是万万不敢带着郭苑单独外出吃饭的，虽然省城认识他的人不像兰城市那样多，认识他的基本上都是省厅有关部门的同志和一些大企业的老总们，但小心驶得万年船，他是一个为人处事很谨慎的人，一切没必要的潜在风险都不会去触碰，特别是有损事业发展的风险，他绝对是避而远之的。但今天不同，一是要分手了，分手饭还是到外面吃比较好，在家里吃，哪里会有分手的味道；另外，战斗这么长时间，两个人都累了，哪有力气烧饭吃。吃过饭之后，陈虎就开着车回兰城了，约定郭苑第二天自己坐大巴去兰城。车开在路上，陈虎还觉得腿依然有点酸痛、无力，真是***焚身、分手也疯狂。根据早晨构思的计划，陈虎一到办公室后就立即把办公室的门关上并反锁，然后给张雯打了一个电话，这次张雯电话接的挺快，主动向他问好，“喂，陈老师，你好”。“雯小张啊，在干嘛呢”，陈虎本来想喊雯宝宝，想想觉得在探明她态度以前还是保留一点距离为好，遂改口叫小张。“我和婷婷在寝室吃水果”，张雯如实回答，“您找我有啥事吗？”。“也没啥事，主要是感谢你们对这次研讨会的支持和帮助，辛苦你们了。哦，对了，小刘有没有给你发点补助”，陈虎之前交代过办公室的刘主任要给同学们发点辛苦费，后来也没过问此事。按照以前的做法，他都会先问一下自己单位的当事人，如办公室小刘，问清情况，然后再去向别人表示感谢。今天，他为了拉近与张雯的关系，就先问了。他是单位一把手，这点小小的决定权自然不在话下。“补助？我不知道呀，我和婷婷都没听说过此事。”张雯实话实说，婷婷抬起头惊愕地看着她，怎么又提到她了，“发盖委的陈主任问你和我是否拿到补助了，就是昨天研讨会帮忙的补助，你没听说过这事吧？”，舒婷摇摇头。“婷婷也没听说过这个事”，张雯再次重申。“哦，可能会议昨天刚结束，小刘还没跟你们说，到时他会给你们送来的。不多，每人500元，只是略表谢意。你和舒婷两个人最辛苦，到时我让小刘给你们稍微多一点”。陈虎在心里先定了个标准，每人500元，10个人就是5000元，再给张雯和舒婷补点小礼品，花不了多少钱。张雯很开心，没想到参加社会实践活动还有补助，这是她长这么大第一次靠自己的努力挣到钱，以前只能靠压岁钱创收，“谢谢陈哥谢谢陈主任”。陈虎心中窃喜，张雯对他的称呼都变为陈哥了，看来有戏。“有个小事想请你帮个忙，不知道你明后天是否有时间？”明后天是周末，陈虎不会又拉自己去喝酒吧，她可不想周末再出去应酬，张雯警觉地问，“明天是星期六，您有什么事啊？”陈虎对这个电话的措辞在车上就想好了，“我一个学生，她明天从省城来兰城市，她很小的时候就失去父亲，母亲也在她刚读大学那会去世了，我资助她读完大学，今年毕业，刚签约了一个单位。心情高兴，她想毕业前来兰城逛一圈，特别想去看看古城景区转转，已经买好了车票，明天上午到兰城。我明天上午和下午都要开会，走不开。而她一个姑娘家，人生地不熟，有个伴陪着会更好点，所以想辛苦你一下，不知道你能否帮这个忙”。其实郭苑老家就是兰城市的，只不过为了让计划能顺利实施，需要有人生地不熟这个元素。还好，不是喝酒喝茶，只是去陪一个女孩子逛逛，张雯的心放松了，不过她又好奇，陈老师干嘛不找自己的学生徐敏，而让自己去，于是问了一句，“徐敏也一起去吗？”这个问题陈虎早就有答案，“徐敏明后天要加班，她走不开啊，所以要麻烦你了”。“好吧”，张雯是典型的吃软不吃硬的家伙，而且内心善良，听到那个小姑娘自幼父母双亡，心早就软成一摊泥了，于是就很爽快地答应了陈虎的要求。陈虎心中又是一喜，“她叫郭苑，我会把你的电话号码告诉她的，到时她会与你联系。先谢谢你了，嗯，我明天会派车接上你，然后再送你们去古城景区，那里房间都定好了，如果有时间，我争取也过来一下。就这样，再见”。陈虎早就计划要去的，只不过他口头上还是表示他不一定会去，只是争取，这样就不会让张雯觉得这事一个陷阱。挂了电话之后，他把发盖委办公室的刘主任喊进来，小刘向他汇报了几个工作上的事情，陈虎听过之后，都一一做出明确指示，在小刘拿来的一个文件上签上自己的名字。然后他给刘主任布置了三件事情：一是给张雯、舒婷等参加研讨会的10个女生安排一些补助，以表示感谢，标准是每人500元，另外给张雯和舒婷各一张200元的水果票，对舒婷带病来支持研讨会表示慰问；二是让徐敏和办公室的小吴利用周末时间，把研讨会领导和专家的发言录音整理出来，他下周有用；三是到古城景区订两个房间，一个套房，一个标间。领导和专家发言一整天，这两个人要根据录音进行整理，这周末两天得连轴转才有可能完成任务。刘主任领了任务，给陈虎泡好一杯茶，就退出去了。陈虎坐在椅子上，头后仰着，闭上眼睛养养神，猎雯行动的第一步开始了。

第三十七章 酒后乱性

张雯在兰城市长途车站迎接郭苑，但是在接上郭苑的那一刹那，张雯非常吃惊，在她想象中，一个父母双亡、靠别人资助完成学业的女大学生——郭苑，应该是脸黄肌瘦的，至少应该是生活节俭、穿着朴素、有点卑微的，可是她眼前的郭苑，不仅穿着时髦，烫着一头的卷发，还染成黄色，手里拿的一个包包也应该是价格不菲，这，这，这哪像是困难学生？若不是电话在她手里响着，她真不敢相信眼前这个打扮现代、举止优雅、身材丰满的漂亮女孩就是郭苑陈虎派车子送他们到古城景区，虽然景区属于兰城市，但这个距离比到省城还要远，而且要走一段山路，颠簸了两个小时左右才到达景区。到了景区后，司机拿着她俩的身份证帮她们办好住宿相关手续就离去了，据司机说，陈主任在办公室加班，下午还要开一个会议，会议开好之后就赶过来。司机就开了两个房间，想着陈虎晚上还要来，张雯就和郭苑选择了标准间，把套房留给了陈虎。两人放下随身携带的东西，洗洗脸就开始游玩古城了。早在来兰城之前，张雯就知道兰城市古城景区的名气，毕竟旅游是她最喜欢的事情之一。两个人虽然只认识了两个小时，但好像已经认识了很长时间的老朋友，手牵着手一起去逛古城的老街。像两只小蝴蝶一样，一会飞进这家小吃店，一会钻进那家古玩店，拍着照，聊着天，吃着小吃，不亦说乎。张雯心中一直有个疑惑，郭苑怎么看怎么都不想困难家庭的孩子，憋了很长时间，终于在护城河的小舢板上张雯忍不住问，“郭苑，听说你是陈虎主任的帮扶对象？”郭苑明白张雯的心思，她开门见山地介绍了自己的情况，“是的，我很小的时候爸爸就离开人世，妈妈也在我刚读大一时走了，那个时候我差点就要退学，跟着表姐去深圳打工。你是不是觉得我不像，呵呵，一言难尽。这几年都是陈哥帮助我，才让我有了今天，包括我刚刚签约的就业单位，也是陈哥帮我联系的，他是一个好人，更是我的恩人，我这辈子都要感激他，没有他，我走不到今天，恐怕此时我正在站街，呵呵”。张雯没说话，只是盯着郭苑的新潮衣服看，这件衣服怎么地也需要好几千吧，张雯在心里嘀咕。“陈哥不仅资助我的学业，这几年，他其实是把我当亲妹妹看待的，他自己没有兄弟姐妹，就认了我这个干妹妹，他说决不能让他的妹妹过的比别人差，我们班同学有的，我也必须有。你知道吗，我大一的时候非常自卑，在省城那帮同学眼里，我是一个比丑小鸭还丑小鸭的黄毛丫头，那个时候她们包括我同寝室的同学都不愿意搭理我，我自己也感觉跟她们是两个世界的人。后来，我妈去世了，民政局和慈善总会帮我联系了资助对象，选的就是陈主任，他彻底改变了我。我现在已经成了我们班人人羡慕的对象。这个世界，其实很势利，也不能全怪那帮同学们，整个世界都是这样的。有钱就有了朋友，有钱就有了地位。”张雯没有做声，心想郭苑小小年纪，怎么感觉很世故。“张雯姐，我跟你不一样，你不知道我有多羡慕你，有爸妈疼爱，是爸妈的掌上明珠，而且现在和将来都不会为生活所累、所***，你就像一朵鲜花一样，生来就是富贵命，生来就可以受人尊敬。我经常听陈哥提起你，他总是夸你不光长的好，气质形象好，而且很聪颖，心地善良，同时还喜欢帮助朋友。我就不一样了，我只是一颗野草，幸好遇到陈哥，否则还不知道会随风飘向哪里？”郭苑继续说着，“现在我马上就可以正式参加工作了，心里特别踏实，终于可以自食其力了。这么多年，陈哥在我身上花了不少心血，给了我很多很多帮助，是他把我从暗无天日的污泥中找出来，给了我空气和阳光，我才有今天的大学毕业和正式工作。陈哥是一个菩萨心肠的人，他当年在刚开始资助我的时候就对我说过，保证让我无忧无虑地学习，保证让我过上想要的生活，他会承担作为一个亲人的职责和责任，现在我就要成为省城的一份子，回头想想他当初说的话，觉得陈哥说话真是掷地有声，是一个说话做事很负责任的人。”之后，郭苑又给张雯描述了她少年时期生活是多么窘迫，妈妈一个人把她拉扯大吃了多少苦，挨了多少罪，受了多少欺负，说着说着郭苑的眼泪情不自禁掉下来。张雯听的也眼圈发红，没想到刚满20岁的郭苑竟然经历过这么多艰难坎坷。同时又暗自庆幸自己生在一个条件不错的家庭，从小到大都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几乎没经历过任何挫折和磨难。不由得又想起了敏敏的“名人名言”：幸福就是比较级。是啊，跟郭苑比，我真的是幸福多了。张雯把郭苑的手牵的更紧了，她现在从心底喜欢上了这个坚强的小妹妹。逛了一大圈，天色快要暗下来了，张雯和郭苑手挽着手回到了宾馆，郭苑找了个借口到大堂给陈虎打了一个电话，简要“汇报”了下午的事情及张雯的反应，陈虎没说什么，只说他正在路上，还有半小时可以到了。过了一会，陈虎给张雯打了一个电话，简单聊了几句。晚饭就在古城景区大宾馆的一个小包厢吃的，司机点了满满一桌菜，陈虎让司机先回去了，并让他明天上午10点之前赶到，可怜的司机，一天之中，古城来回跑了两趟，一个来回就是4个多小时。司机必须具有驴的特性：都是交通工具，都要受得了劳累，都要听话，最最重要的是，都得是哑巴。但司机也有驴不可比拟的差异性，特别是一把手的司机，在领导面前是驴，在其他人面前就是李莲英了，而且，许多司机都是驴着驴着，不几年在主子的安排下就成了翻身咸鱼。陈虎让服务员开了两瓶红酒，服务员给每人大杯子倒了半杯，给小杯子中添加了一点。陈虎先敬了张雯、郭苑一杯，算是履行东道主的职责。兰城市喝酒的规矩一般都是东道主先提议敬所有客人，然后再从主宾开始逆时针敬过去，东道主打完一圈后，宾客才可以敬东道主或者互敬。然后陈虎给张雯倒了半杯红酒，自己杯子也倒了半杯，“张雯，这杯酒是向你道歉的。”张雯愕然地看着陈虎，难道陈老师又要重提过去那些事？“今天是周末，对占用你周末时间，让你跑这么远来陪我妹妹，致歉，干杯！”，陈虎一脸歉意，跟张雯碰了一下杯。原来陈主任指的是这个，张雯莞尔一笑，“陈老师您太客气了，我今天又认识了一位好妹妹，我还要感谢您呢”，与陈虎一起把杯中酒喝掉了。本来张雯是不打算喝酒的，她早晨大姨妈刚刚来。女人身体很奇怪，如果两个投缘的女生长期生活在一起，她们的大姨妈也会经常碰面，张雯与舒婷也是如此，原本两个人月经都不太规则，在一起生活了半年多之后，两人的大姨妈每个月都会相约见个面。这不，前天舒婷大姨妈来了，今天她的大姨妈也就紧跟着来了。但想想，今天陈虎的妹妹也在，大老远过来，不陪着喝一点，显得不够热情，况且郭苑喝的也是红酒，如果郭苑喝得是饮料，张雯此刻肯定选择喝白开水。陈虎又敬了郭苑一小杯，表示欢迎。三个人喝着聊着，互相敬着酒。在陈虎的授意下，郭苑敬了张雯好几杯，又是感谢，又是要学习，又是认姐姐，总之敬酒理由都是张雯不容拒绝的。不知不觉，两瓶红酒喝完了，陈虎让服务生又开了两瓶。张雯感觉酒有点上头了，虽然她的酒量不止这一点，但路上颠簸2小时已让她胃难受，中午又没怎么吃东西，此刻喝了大半瓶红酒，头有点晕乎乎的。陈虎喝的最少，看着张雯满脸通红，心中暗自得意，今晚你该逃不脱我的手掌了。张雯的手机响了，是盛大明打来的，“盛书记，您好”。“张雯，我今天晚上看过你修改的那篇文章，觉得差不多了，选题的角度比较新颖，文章数据详实，论证也比较充分，我看可以拿去发表。”盛大明在电话那头不紧不慢地说着。“谢谢盛书记”，以前张雯都是喊他盛老师的，此刻不知道是什么心理作祟，她一口一个盛书记。“你怎么不喊盛老书记了，哈哈”，盛大明想起了那次喝茶的小插曲，“别喊我书记了，还是喊老师吧，听着比较顺耳。对了，你在干啥呢？”“我在古城景区，发盖委的陈虎主任请我和他的妹妹来这里玩”，张雯有点小小得意。“啊！”电话那头传来盛大明的惊叹声，“你和陈虎主任在一起？”“是啊，还有他的一个今年刚大学毕业的干妹妹”，张雯不知道盛老师为何惊讶，内心有点惊恐。“这样，你先把电话挂了，等下找个安静地方给我来个电话”，盛大明话说的比较急促，然后就把电话挂了。张雯有种不祥的感觉，难道盛老师吃醋了？吃哪门子醋啊？张雯想不明白。陈虎给张雯杯子倒上大半杯酒，没有倒满，酒倒的太晚容易给人灌酒的感觉，会引起警觉，“大周末，谁给你打电话？”，陈虎随口问问。“我导师，东西区的区委副书记盛大明书记。”张雯还在想着刚才盛老师的反应。张雯拿着手机到卫生间去了，她给盛老师打了一个电话，“盛老师，是我，我现在在大堂”，张雯没说自己在卫生间，给一个男的打电话，说自己在卫生间，难以说出口。“哦，陈虎主任在里面？”，盛大明紧接着问。“嗯，就我一个人在这里”。盛大明关切地问，“你现在没喝多吧？”“喝了半瓶多红酒，有点点头晕了”“张雯，听我的，晚上少喝点酒，从现在开始，最好别喝了，别问为什么，你从现在开始不要再喝酒了。”盛大明带有命令的语气。张雯很疑惑盛老师怎么会这样说，但师命不可违，她立即口头答应不再喝了。挂了电话之后，她又给于敏打了一个电话，把古城游玩的事和盛老师的反应跟她说了，于敏听完之后就很着急，“傻妞，你怎么好了伤疤忘了疼，吃过一次亏还不长记性吗？陈虎那是什么东西，那是chu生啊，你怎么这么傻，老娘告诉你，必须听你导师的，不要再喝了。知道了吧？！！”电话挂了之后，张雯很不开心，这两个人怎么了，都把陈虎当做啥人啦，难道他真的人如其名是一头老虎？人家不遗余力地支持与自己毫不相干的贫困孩子，单凭这一点，就足以看出他是一个人品不错的男人，郭苑与他毫无血缘关系，被他照顾的好好的，比父母的照顾还要好，命运都发生了大转折。这样的一个大好人，怎么会是坏人呢？陈虎见张雯从卫生间出来，神情有点不大对，进去之前还是开开心心的，但出来时脸部有点阴沉。张雯就是这么一个人，高兴、不开心都会写在脸上。郭苑也看出张雯跟刚才不太一样，“怎么啦，身体不舒服？”“有点”，张雯走到座位旁坐下。陈虎把自己的酒杯倒满，给张雯酒杯也倒满，然后给郭苑酒杯添了一点，“郭苑刚才还在夸你，说你不仅天生丽质，而且善解人意，你们下午聊天聊的热火朝天吧。希望你们两个小姐妹能够感情越来越好，我敬你们两个”。郭苑把杯子端起来，张雯把酒杯中的酒往大酒杯倒掉了大半，“陈老师，我刚才上厕所吐过了，不能喝了，我少喝点吧”，她杯子中还有小半杯红酒，陈虎也没有勉强，三人碰杯把酒喝了。虽然盛老师和敏敏的电话让她不是很开心，但他们的话还是起了作用，张雯不再像之前那样来者不拒。她也不再主动敬酒了，陈虎和郭苑敬酒时，她每次都是小口小口的喝，没有停止喝，但也不再牛饮。喝完第四瓶酒之后，郭苑已经醉了，去厕所吐的时候摔倒在地，张雯把她扶到沙发上，一会就睡着了，陈虎还要再开一瓶，张雯推说扶郭苑回房间休息，不喝了，晚宴就此结束。张雯酒也有点多，但脑子还是很清楚的，把郭苑扶到床上后，帮她把外套脱掉，盖好被子，她已经睡的很香甜，红扑扑的脸蛋在灯光的映衬下愈发显得像熟透了的苹果。张雯把自己的外套也脱掉了，洗了个澡，换了睡衣坐在床上。想给于敏打个电话，但想着打过去，她肯定又要说自己一通，就没打，把手机搁在枕头上，打算洗漱睡觉。陈虎来敲门，他要进来看看郭苑的情况。这个大哥真关心妹妹，比亲大哥还好，张雯一边想着一边打开了房门，陈虎进门后把门关上了，本想反锁，但担心引起张雯的提前警觉，迟疑了一下还是没有反锁。陈虎在床边看了看郭苑，摸了摸她的额头，已经睡得很死了。张雯踏着一双拖鞋坐在自己的床上，心里有点羡慕郭苑有这么好的一个不是亲哥胜似亲哥的大哥，陈虎也坐过来，张雯往里挪了挪，稍微隔开一些距离。“雯宝宝，今天玩的还开心吧”，陈虎盯着张雯的脸蛋。“嗯”，张雯被看的不好意思，低着脑袋，“今天我们在古镇老街把所有的小吃店都逛遍了，吃了个够”。“你呀，就是一个小馋猫”，陈虎抓起张雯的手放在自己的手里。张雯没有抽出自己的手，被陈老师的手握着，她依稀感觉像被老爸的手握着。陈虎看张雯没有反对自己握着她的手，心中又是一阵暗喜，看来郭苑丫头给她的示范效应起点作用了。陈虎想进一步把她搂进自己的怀里，手搭在张雯肩上，“你如果喜欢这里，我以后经常带你来”。张雯没有做声，也没有拿开陈虎搭在自己肩上的手。陈虎坐近一些，稍微用力一带，张雯就靠在他的肩膀上。此刻，张雯感觉坐在自己身边的不是陈主任，而是自己的老爸。每次回家，老爸都会把自己搂在怀里，一躺在爸爸的臂弯里，张雯就会觉得温暖，觉得开心，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孩。寒假结束返校后，又已经近1个月没见过老爸了，有点想他。陈虎的心开始砰砰跳，他没想到事情会进展的如此顺利，本来他都准备了一大堆的说辞来打动张雯，此刻看来那些准备是多余的啦。他轻托着张雯的下巴把她的小脸蛋抬起来，嘴凑上去吸住了那两片朝思暮想的小嘴唇。张雯突然惊醒过来，啊，这不是家，这不是老爸，老爸不会亲我嘴的，猛力一推，挣脱了陈虎的怀抱。“陈老师，你不要这样”。陈虎以为是张雯害羞，指指郭苑，“没事，她早就睡的跟死猪一样了”。张雯突然生气了，“陈老师，请你不要这样，我不喜欢这样”。女人嘛，总是这样，有时明明想要，却要表现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陈虎这种场面见多了，所经历的半推半就的事情也太多了，加大力度才能见成效，想到此，陈虎干脆一把搂过张雯，紧紧地搂着，搂得张雯几乎都喘不过气来。嘴紧紧贴着张雯的小嘴，张雯挣扎的更厉害了，双手使劲地推着。陈虎把张雯压倒在床上，一只手把她的两个小手紧紧抓住，另一只手解开了她的睡衣。张雯一边挣扎，一边低声求陈虎不要这样，她又羞又气。陈虎很快就把她睡衣脱掉了，然后把她的内衣往上翻。张雯刚洗好澡，沐浴液的香味还在，而扔在卫生间。内衣翻起来后，张雯两个挺拔的山峰立刻耸立在陈虎眼前。陈虎压住张雯的手，低下头，贪婪地允吸着两个玉山。张雯急哭了，带着哭腔“陈主任，陈老师，陈虎，求求你，不要这样，求求你”。陈虎没有理会，允吸了好大一会，继续压着张雯的两只小手，他的另一只伸向下边，张雯穿了一条宽松的秋裤。陈虎抓住裤腰要往下扯，张雯紧紧夹住自己的双腿，不让陈虎往下拉扯，“陈虎，陈大哥，求求你了求求你了我今天身上来了，你别这样，求求你，别这样。”陈虎迟疑了一下，继续用力往下扒拉裤子。张雯扭动着身躯，拼命挣扎，但无济于事，秋裤很快被陈虎褪下，张雯身上只有一条浅黄色的边小了，裤角两端露出蓝白相间的卫生巾。陈虎皱了一下眉头，月经期间的妇女，如果碰了会倒霉的，陈虎深信这一点。也许，她这个只是伪装，陈虎想想继续往下扒拉小。张雯挣扎的更厉害了，想翻滚过去，无奈手和身体被陈虎压着动弹不得，只得更加用力地夹紧双腿，身体拼命扭动。陈虎最终还是得逞了，他把张雯的一下褪到膝盖边，但他最终也失望了，张雯没有说谎，卫生巾上面鲜红的血，十分醒目。张雯挣扎的累了，不动了，绝望地躺在那里，陈虎也不再拉扯了，静悄悄地房里只有张雯的哭声。陈虎在那里犹豫，如果就此打住，那以后恐怕不会再有这么好的机会，如果继续，那么会不会就此霉运缠身？除了被沈阳看过外，还从来没有第二个男人看过自己的身体，此刻被陈虎强迫扒掉衣服，张雯想死的心都有了。陈虎咬咬牙，手又开始扒拉张雯的小，很快就脱下扔到地上，然后松开手，急急地解自己的裤子。张雯突然像发疯的疯子一样，爬起来使劲推陈虎，她要把陈虎推出房门，但她哪是陈虎的对手，不仅没推动，反而又被陈虎压在床上。陈虎一只手摁住张雯的两个手，身体压住张雯的胸脯，另一只手解自己的皮带。正在此时，张雯手机铃声响了，陈虎没去理会，继续脱自己的裤子。手机铃声越来越响，旁边的郭苑翻了个身，脸朝着张雯这边，嘴巴吧唧了几下，好像在回味晚上的美味。陈虎停了一下，手机铃声停了，然后又重新响起，抬头看了一眼张雯的手机，这不看不打紧，一看吓出了一身冷汗，手机显示是盛大明打来的，他突然想起盛大明是张雯的导师，吃晚饭时他也打过电话，当时张雯接完电话脸色就不大对，而且也不怎么再肯喝酒了，他松开了张雯的手，坐在一边，喘着粗气。张雯趁机爬起，冲进卫生间，把门反锁上，蹲在里面痛哭起来。陈虎拍拍脑袋，如果张雯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告诉她导师了，那就摊上事了，摊上大事了。盛大明虽然职位比自己低，但他在兰城市也是一个知名人物，铁面无私，甚至敢公开顶撞市领导，当然，最关键的是，市里主要领导对他还很欣赏和器重，是兰城市的未来之星。怎么办，怎么办？陈虎十分懊恼。如果刚才继续强力下去，或许张雯会出于女人的名声考虑而选择忍气吞声，但刚才功亏一篑，不仅没得逞，还落得一身，这可怎么办。陈虎头开始疼了，他迅速穿上衣服，回到自己房间，点了一根烟，寻找对策。遇到紧急事情立即冷静地想解决办法，这是他的本能，就像遇到漂亮女生立即想到如何搞到手，那也是他的本能。

第三十八章 原来你真是SE狼

混官场有三怕：一怕上面的靠山垮；二怕被网络骂；三怕把柄被抓。这三样都直接关系到乌纱帽。将来，张雯把这些事情告诉盛大明，他有可能会掌握对自己不利的把柄，这可如何是好？陈虎主任烟一支接一支地抽着，窗户没有打开，屋里烟雾弥漫。还好，死无对证，即使她告诉盛大明了，那又怎样？我死不承认就是了，凡事讲究证据，她又没有证据，此时陈虎又暗自庆幸还好没有得到张雯，否则结局就很难收拾了。不过，还是要尽量阻止让此事公开，如果在社会上传的沸沸扬扬，那自己的名声可就完蛋了。坊间对花边新闻感兴趣，对领导干部的花边新闻更感兴趣，到时传着传着还不知道要被歪曲成什么样子，那自己的锦绣前程也就要变为“尽锈欠惩”了，甚至可能有牢狱之灾。现在最直接、最简单的办法就是阻断张雯与盛大明的联系，可是如何才能阻断？这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人家是师生关系，怎么可能不联系。既然不能阻断，那么就只能退而求其次，让张雯不要告诉盛大明以及其他人，可是如何才能堵住她的嘴。用礼品攻势？她对物质的需求不像郭苑那样，郭苑从小就缺乏物质保障，所以从小就缺乏安全感，对物质的需求比较强烈，对她而言，手里有钞票，有很多的钞票才会有安全感。而张雯从小养尊处优，这个肯定是不能打动她的。威***？她现在有了盛大明这个靠山，而且她自己的老爸也是银行行长，威***自然没有用，反而可能会带来更大的麻烦。那么就只有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了。思考了整个晚上，通宵没睡，这是陈虎这辈子中最难熬的一天。天快亮时，他决定给张雯发一条短信，短信既要让张雯明白事情传出去的危害，又要防止这条短信被人作为把柄，斟酌许久，他想起了曾经在微博上看过的《西游记启示录》，连着给张雯发了3条短信短信1：“酒不是好东西，能让你失去事业和爱情，猪悟能就是活生生的例子，从天蓬元帅到八戒，在高家庄的大喜之日又遭遇逃跑新娘，皆因一个字：酒。”，这条短信主要是解释他昨天失礼的原因在于酒喝多了，所谓酒后失态。短信2：“凡是有点背景的妖怪最后都在一声孽畜，还不现形的责骂中安然无恙，而没背景几乎都死在金箍棒下，所以，没背景怎么混g场？”这条短信主要是显示他陈虎是有很强背景的，即使有什么事，也可以轻易摆平。短信3：“龙王和阎王在玉帝那里告状，可金箍棒依然没归还，生死簿依然被修改，上访有时未必有效果。”。发这条短信，则是警告张雯，往上找撑腰的，必然徒劳。短信发出去之后，他再仔细琢磨，可能张雯看不懂这三条短信的含义，于是又补发了一条：一些事情若成为新闻，必然颜面无存；二虎若相斗，必有死伤；你人生的路还很长，你导师的发展前程还很大，希望你一切三思而后行。没想到短信发出后，竟然很快就收到了张雯的回复，她在卫生间哭了很长时间，回到卧室也是迷迷糊糊地睡着醒着，张雯短信回复为：原来你真的是一条大se狼，我恨你一辈子。张雯能回复短信，表明她现在应该有所平静，那么事情还有转机。陈虎又给张雯发了一条短信：还请天鹅原谅那只酒后乱性的癞蛤蟆，希望已过去的事情，永远过去。张雯短信很快也回过来了：不管怎样，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打扰我，我只想要平静的生活。收到这条短信，陈虎长舒了一口气，他知道这个事情应该不会掀起大风浪了。遂放下手机，到卫生间洗漱一下，上床小憩了两个小时。中午时分，郭苑和张雯依然搭着陈虎的车子回到兰城市区，一路上，张雯都默默无语，眯着眼睛假装睡觉，陈虎也是如此，只有郭苑偶尔与司机聊两句。到了兰城市长途汽车站之后，张雯找了个理由，打车先行离去了。

第38章，与孤独情哥网斗

爱情，是一个很奇怪的东西，有时你想要，却难以得到，众里寻他千百度，最后转了360度，回到原点；有时你绝望了，爱情忽然来了，那人却在栏栅处，拦不住，扎不死；有时你很怕失去，却很容易丢失。最特别的是，很多人的爱情不是因为真实而牢固，而是因为得到了真实，就失去了爱情，见到了真相就见到了眼泪，在真实面前，爱情弱不禁风。郭苑从兰城返回后，立即着手准备自己的毕业论文，本科的毕业论文，一般情况下都是靠“control+c”和“control+v”完成的，此时就看各位毕业生的裁剪功夫了。大四早已没有了课程，因此郭苑一直很悠闲地写着她的毕业论文，一边上网查点资料，一边在网上看点花边新闻，同时与孤独情哥打情骂俏。孤独情哥是一名企业销售人员，姓王，比郭苑大6岁，在职场已摸排滚打4年多，早年也是江南省财经大学毕业的，算起来，是郭苑的大师兄。qq头像一直在闪动，“苑子老婆，本科毕业论文，用不着这么紧张吧，要不要老公给你放松放松啊？”郭苑笑笑，“没事的，拟定一个框架，再加点文字就可以了”。“本科生的毕业论文就像女孩子ml，哈哈”，孤独情哥在那边突发奇想。郭苑不理解孤独情哥说的意思，发了一个疑问的表情过去。“女孩子嘛，写毕业论文好比makelove，首先是选择ml的对象，也就是论文的主题，对象选择的不好，影响ml的质量，主题选择的不好，也会影响文章的质量，同时，ml只能选一个对象，不能随便换，否则就不是正常人了。其次需要有个比较好的前戏，前戏足了，后面就舒服了，同样，大纲弄好，文章写起来就不会太累，大纲就是写毕业论文的前戏；，然后就是瞄准中心点不停地，这个你懂得，哈哈。最后，论文质量好不好，要看里面是否充实，充实了自然就满意了。最大的共同点，就在于结尾都是谢了，毕业论文要感谢老师家长等，而ml的最后环节也是谢了，哈哈”。孤独情哥最后加上一长串的得意表情。“臭流氓”，郭苑飞快地发去三个字，顺带一个冒火的表情。“苑子老婆，老公给你讲一个笑话吧：有一天，我带着你逛街，给你买了一杯奶茶，然后我们一起挤公交车，车上人很多，很拥挤，把你手中的奶茶都挤的溢出来了，你很着急，大喊一声，别挤了，别挤了，把人家的奶都挤出来了全车人晕倒”。“然后我赶紧带着你下车，到了一家拉面馆，你想吃拉面，就问拉面师傅现在是否有拉面，师傅回答你想吃吗，你想吃我就给你拉。你说想来一碗，师傅就问你是想要大碗的还是小碗的，想吃大碗他就给你拉大碗，想吃小碗就给你拉小碗”。“你要了个小碗，师傅一会就做好了，端出来给你，并说，这是你要的面，我刚拉出来，新鲜的，还冒着热气，趁热吃”。孤独情哥打字速度还挺快，一段一段文字发过来，郭苑已笑的花枝乱颤。“从拉面馆出来后，你觉得还没有吃饱，我建议请你吃个便餐，简单点。到了一个小饭馆，我点了一桌的菜，你很惊讶，怪我浪费，大声说，这么丰盛，这哪是便餐，这是大便餐啊。餐馆食客集体晕倒”。孤独情哥想象着郭苑笑成一团的样子，搜肠刮肚寻找着以前看过的笑话，突然想起了一个，“你知道女孩子最喜欢什么果蔬吗？”郭苑打了一个问号发过去。“女孩子最喜欢的是黄瓜，知道为什么吗，呵呵。给你说说原因。苹果、樱桃与黄瓜聚会，苹果说：女孩子最喜欢我，她们都说自己的脸是红苹果。樱桃说：女孩子最喜欢我，她们都说自己是樱桃小嘴。黄瓜说：女孩子最喜欢的是我，她们说我比男朋友好。”郭苑又发了一个愤怒的表情过去，再加上一句话，“你别叫孤独情哥了，叫孤独黄瓜吧”。“你觉得是我好，还是黄瓜好”。孤独情哥开始挑逗郭苑。“黄瓜”，郭苑跟孤独情哥也开着玩笑。“你真是重口味，连黄瓜也喜欢”。“呵呵，黄瓜可以每天可以换新的，但孤独情哥却只有一个”，郭苑说完，自己都忍不住笑了，“你今天的笑话怎么都是吃的，奶茶、苹果、便餐、拉面，是不是没吃早饭，饿了”。“真被你说中了，三四天没见你，早就饿了，我那个小didi，饿的都浑身没力气软绵绵地耷拉在这里，有时饿的还会硬邦邦地挺过去”，过了一会，孤独情哥继续说，“我今晚去你那，可以吗？今天你爸回兰城了吧”。郭苑平常就爱看书，也积累了一些资料，加上网上的资料，郭苑手头的论文素材已经够多了，但如何把这些资料剪裁成一篇毕业论文，郭苑感到有点头疼。郭苑正发愁论文的组织，见孤独情哥想来她这里，忽然有了一个主意，“你过来帮我写论文吧”。“我擦，我白天工作都忙死了，晚上还要帮你写论文，你想累死老公成黑寡妇？”孤独情哥平常谢谢销售报告还可以，让他写毕业论文，就有点棘手了，毕竟已经大学毕业好几年了，与论文也绝缘n年了。“能者多老嘛，来，亲一个”，郭苑用的是拼音输入法，把“能者多劳”打成“能者多老”。“老？”孤独情哥回复了一个很大的问号。“你知道我意思还问”，郭苑发了一个流汗的表情。“哈哈，我认为是你少打了一个字：婆哈哈”，孤独情哥调侃郭苑。孤独情哥总是反应灵敏、伶牙俐齿，毕竟是从事销售工作的，没有扎实的嘴皮子功夫是撑不起钱包的，这是最吸引郭苑的地方，一个错别字，让孤独情哥顺杆子从“能者多老”扒出“能者多老婆”的创意。郭苑微微一笑，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跳动，“我是少打了两个字：se狼”。“既然苑子老婆封偶为老色***ng，那偶领封了，今晚偶就履行色***ng的职责，让你看看老色***ng者有多能，哈哈”，孤独情哥继续挑逗郭苑。“拉倒呗，你那个***能不到哪里去！给姐剔牙都嫌小”，郭苑发了一个咧着大嘴的笑脸给孤独情哥。“哈哈，有一户人家，兄弟五个，老五有点弱智，一天老三在，老五跑去看了，回来对老四说”，孤独情哥故意卖关子，发了上半段，不再发下半段。“你就编吧，快点说”，郭苑等了一阵子，知道他又要整笑话了。“老五：老四老三***老大了！”孤独情哥嗯了一个enter键，发给郭苑。郭苑看了半天，没看明白，就发了个问号。孤独情哥得意地敲着键盘，“笨，那个意思就是老五对老四说，老三的***很大很大友情提醒，那个老三就是鄙人”。“我看你就是那个老五，有点弱智，呵呵”，郭苑不甘示弱。“唉，我把身份隐藏的这么深，还是被你发现了”。郭苑猜孤独情哥又要自夸了，先打击打击他的自恋，“你有啥屁身份，不就弱智一点了嘛，姐会替你保密的”。孤独情哥想了想，“鄙人姓王，排行老五，以采石为生，钻井打石是我的职业，人送江湖称呼钻石王老五，这个事情，拜托姐一定替我保密”。郭苑微微一笑，手起键落，“不对，你上面还有3个姐姐”。“我还有3个姐姐？有你这一个姐已经让我很痛苦很痛苦了”，虽然孤独情哥比郭苑大几岁，但郭苑在网上习惯性自称姐。“除了我，你还有芙蓉姐姐和凤姐”“哦，你们三个姐姐都是偶的呕像啊”，孤独情哥发了一个吐口水的表情，“这三个姐姐我都爱，对芙蓉姐姐和凤姐的爱停留在精神层面，对你的爱要体现在行动上，要做！”孤独情哥时刻不忘挑逗郭苑。“做你个头，就知道，和凤姐去做吧。既然你还有三个姐姐，所以你不是排行老五，你应该排行老八，你是一个大王八”，郭苑连着发了3个得意的笑脸。“好吧，既然你封偶为王八，那我就自己主动爬到锅（郭）里来，今晚要演绎王八与锅的爱情故事。我向你发誓，保证”，孤独情哥又是一个省略号。“发誓什么？”“我向你发誓，今晚王八的汤，一定会把锅撑的受不了，让锅尖叫”。孤独情哥发完这句话，就把电脑关了，打车来到郭苑的小窝。

第39章 小窝里的缠绵

今年的天气有点热，五月的江南省城已有28度。郭苑给孤独情哥开门时，穿着一件薄薄的小t恤，下面是一条齐臀的短裤，整个前凸后翘的魔鬼身材“原形毕露”。孤独情哥一进门，看见曲线毕露的郭苑，内心早已荡漾开了，一下就把郭苑紧紧地搂在怀里使劲地啃，啃的郭苑都踹不过气来。好不容易把他推开，孤独情哥放下包，转身就把郭苑扑倒在客厅的沙发上，活脱脱是一匹饥饿万分的狼，一见到羊羔哪能按耐不住，两只利爪在郭苑身上不停地摸索“死王八，起来啦，这么色，弄疼我了，快起来，快起来，压的我喘不过气来了”。郭苑被压在沙发上动弹不得，两只手用力推着孤独情哥，“又不是不给你，晚上嘛，这么猴急干嘛。先起来说会话哎呀，让嗯，嗯，嗯”孤独情哥进门后一句话也没说，压在郭苑身上，然后用嘴封住了郭苑的小嘴，一只手不老实地手摸着郭苑的胸部和大腿，若不是牛仔短裤贴的太紧了，他的手也早就伸进去了。郭苑嘴巴被堵住，只能发出“嗯、嗯、嗯”的声音。郭苑把头扭向一边，终于挣脱了孤独情哥像沾上强力胶水的嘴唇，“不要啦，赶紧停下来，起来说会话，好不好嘛？”郭苑在下面继续推着孤独情哥。孤独情哥突然停下亲吻，咧着大嘴笑了一下，“哈哈，哈哈，是你让我不要停下来的哦”，重新压在郭苑身上狠狠地亲着。郭苑扭过头，故意不让他亲自己的嘴唇，“你这个老色***ng，色gui，一进门就知道占我便宜。正经点行不行”。“我要给你王八汤喝喝，送货上门的，还说我占便宜，是你占我大便宜啦。”孤独情哥伸手要掀起郭苑的衣服。郭苑按住他的手，不让他掀，“别闹了，先说会话吧，啊”。孤独情哥在郭苑脸上亲了一下，收起了利爪，把郭苑扶起，然后抱着她坐在沙发上，“说我老色***ng，老色gui，我看你才是呢，刚才我摸你的时候，一直在叫不要停，不要停”。郭苑白了他一眼，没搭理。“一位很单纯的女士去相亲，妈怕她吃亏，就对她说，如果男的摸你胸部，你就说不要，如果男的摸你下面，你就说停。郭苑，你知道后来怎么样了吗？”，孤独情哥总是这个样子，话说到一半故意把结局扣下来不说了，等别人着急了才把包袱甩出来。郭苑捏捏孤独情哥的嘴皮子，“就你这个狗嘴里肯定吐不出什么象牙，赶紧把狗屎吐出来吧”。孤独情哥清了清嗓子，“结果那个男的摸了一下胸部，女的说，不要，又摸了一下女的，女的又叫，停。男的干脆上下一起摸，于是这个女的就叫起来：不要停，不要停。哈哈，哈哈”。郭苑以前在网上看过这个笑话，又白了他一眼，“这么老套的笑话也拿出来，早就听过了。”“那我给你讲一个没听过的吧”，孤独情哥两只手紧紧搂着郭苑的小蛮腰，脸贴在郭苑的耳朵，“关于王八与锅的笑话：王八爱上了锅，对锅说，王八与锅是最般配的啦，合在一起，要么是锅加王：国王；要么是锅加八：锅巴。既有地位，又有口味，你瞧瞧，多般配！”郭苑笑了笑，“你还挺能编。你怎么不说苑与王合在一起：冤枉。还有啊，那王八和国合在一起，三个字岂不成了：亡国吧！嘻嘻。”孤独情哥愣了一下，没想到郭苑的脑子转的还真快，把自己的笑话延续地天衣无缝，还把自己驳的哑口无言，“小妮子真厉害，你这回答真是让我王八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啊。令小生很是佩服，对你的敬仰之情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哈哈”郭苑接过孤独情哥的话，自己也有点沾沾自喜了。孤独情哥不想就此甘拜下风，“不过咱们两个的王八与郭组合在一起，不会成为‘亡国吧’，肯定不会”。郭苑一脸疑惑地看着孤独情哥，“小女子请教王生，为何不会？”孤独情哥也开始得意起来，“你想啊，郭到王八两个字的中间才是‘亡国吧’，我是男的，你是女的，只能我你的中间，怎么可能你我中间呢？所以咱俩结合在一起，不可能成为‘亡国吧’，除非你长出了小didi。嗯，让我检查检查你有没有长出这玩意”。说完手往她下面摸去。“好了，别胡闹了，说点正事吧，能不能今晚帮我把毕业论文搞定。”郭苑假装生气，把他乱摸的手拍开了。“这么有才华的美女，写个区区本科毕业论文哪还需要我帮忙？小菜一碟，自己搞定吧。就不要折腾小生了”，孤独情哥开着玩笑。郭苑不干了，推开孤独情哥的手，“说好的事情怎么能反悔呢？你干也得干，不干也得干”。孤独情哥学着郭苑的话，“说好的事情不能反悔，你干也得干，不干也得干。先让本公子吃个饱，吃饱了才有力气写论文”。说完，抱起郭苑朝卧室走去。郭苑从孤独情哥的怀抱中挣脱开来，跑到大门把门反锁上，经历过上次陈虎鬼子悄悄进村，郭苑仍然心有余悸，行事自然小心谨慎多了。“你爸爸今天又会来？”孤独情哥低声问郭苑。“不是我爸爸来，是我妈妈的大姐要来”，郭苑吃吃地笑着。“你妈妈的大姐要来？，她来干什么，你怎么不早说”，孤独情哥有点沮丧。郭苑走到孤独情哥身前，扑在他怀里，“你这个呆头鹅，真是笨死了”。孤独情哥拍拍脑袋，恍然大悟，“哦，你是说你大姨妈马上要来，今夜是安全期，不用带‘中央一套’了？”郭苑娇羞地点点头。孤独情哥狂喜，弯下腰，把郭苑斜抱在怀里，急匆匆地走进卧室。郭苑的卧室到处是书籍，连床上也堆满了书和笔，笔记本电脑插着电源也搁在枕头边，孤独情哥本想把郭苑扔床上，来一个激情happy，可一看这床上，都没地方搁郭苑，只好把郭苑放下，摇摇头先去收拾床了，边收拾边咕哝着，“苑子老婆真是厉害，床上布满地雷，哥要干点好事还必须先扫雷”。郭苑倚靠着房门，静静地看着孤独情哥收拾着自己的床铺，从来没有哪个人为她做过这些事情。在她小时候爸爸就去世了，如果不是家里放着爸爸的照片，她都不记得爸爸长什么样子。妈妈生前也是整日劳，为了生计终日奔波，根本没时间为她收拾东西，在她上小学时，就已经学会了干许多家务，买菜、煮饭、洗衣服、打扫卫生样样会干，收拾床铺更是不用说了。陈虎给她租了这个房子后，每次他只会像个大爷一样指挥她干这干哪，从来不做家务，只是偶尔心情愉悦了，会给她烧一两个菜，除此以外，剩下的也是做的最多的便是床上运动了。郭苑走过去，双手从后面抱住孤独情哥，脸贴在他的后背上，她的心里暖暖的，家的温馨感强烈冲击着她的小心脏，已经很馋时间没有过这种感觉。被郭苑从后面抱住后，孤独情哥停下来，他不清楚郭苑为何会有这个举动，但很享受这种温柔，空气在这一刻凝固，时间在这一刻停止，两个人就这样静静地定在那里。几分钟后，孤独情哥转过身来，把郭苑搂在怀里，像一个大哥哥搂着自己的小妹妹，轻声问，“苑子老婆，你怎么了？”郭苑抬起头，眼中含有泪花，“我想起了我爸爸，想起了妈妈。如果我妈妈还健在，是不是也会给我铺床？”孤独情哥明白了郭苑的心思，两人交往时间不算太长，认识了一年多，网聊了一年多，真正确立恋爱关系也只有两三个月，但他知道郭苑刚开始读大学时妈妈就去世了，爸爸有新家后就很少管她了，只不过郭苑没有告诉他其实她父亲去世的更早。孤独情哥从心底生出一种神圣的责任感：眼前这个小女孩是个苦命孩子，他有责任照顾好她，一辈子，一生一世。他坐下来，让郭苑坐在自己的腿上，把她紧紧地搂在怀里，“苑子老婆，你放心了，我会对你好一辈子的”。郭苑转过头，看着孤独情哥，泪水悄然滑落，她很想告诉孤独情哥一切实际情况，但又担心说过之后，一切都将结束，任何男人都不会容忍自己的女朋友或妻子曾经是别人包养的情人。如果孤独情哥知道了所有的实情，他还会不会对自己这么好，还会不会继续跟自己相处下去，会不会嫌弃她脏？郭苑心中的苦只有她自己清楚，她留下的不仅仅是眼泪，还有深深的愧疚以及对未来的深深担忧。还好，现在已经与陈虎分手了，陈虎这段日子也很少与自己联系，不知道他与那个张雯是否已好上了.郭苑想起了网络上的一句顺口溜：男人真有味，撒谎不惭愧！明明在踩背，还说在单位，偷偷在幽会，却说酒喝醉，回家开口工作累，倒床呼呼睡，老婆若是献妩媚，假装喊痛收捂胃！这是陈虎的真实写照，自己有一段时间也曾经迷恋过陈虎，但那个时候是感恩多于爱，郭苑从来没指望自己能嫁给陈虎，这也正是陈虎三年来一如既往给予她巨大支持的重要原因，因为郭苑新潮、漂亮，既能给他刺激，又不会危及家里的红旗。随着心理越来越成熟，郭苑越来越明白她的归宿不在陈虎身上，迟早，陈虎是要离开她的，而她早晚也要拥有自己的家庭和自己的生活的。因而，在孤独情哥向她表白时，她犹豫了一阵子，最终还是选择同孤独情哥真正开始一段恋情。在之前，也有许多男生追求她，但她从小受苦受够了，对于尚未成型的学生，以后的生活将会怎样，这还是一个未知数，她不敢冒这个风险。孤独情哥有稳定工作，收入也较高，在省城已买了一套180多平米的房子，每月还银行按揭的压力也不大，日子过的小资、轻松。稳固的经济基础也是郭苑选择孤独情哥的重要原因。曾经有一条手机短信中如此评价男人的成功：成功的男人就在于三个180的标准，即180平方/180公分/180毫米，孤独情哥至少180平方的房子和180公分的身高都具备了。看见郭苑眼泪不停地滑落脸庞，孤独情哥心疼地用手给她擦着，然后用嘴轻轻地吸允着郭苑的小脸。郭苑心中一热，主动吻住了孤独情哥的嘴，两条如蛇般的舌头搅合在一起，一股暖流填满了她的整个心房，逐渐扩散到全身的每个毛孔。孤独情哥轻轻地褪去郭苑的衣服，轻柔地吻着郭苑的脖子。来之前，孤独情哥本来已计划好今晚要来一次暴风骤雨般地亲热，给郭苑一个全新的爱的体验，可是此刻，郭苑凄凄的泪水让孤独情哥只能温柔行事。他耐心地吻着郭苑的身体每一处，直到听到郭苑娇喘声越来越大，身体微微发颤，才架起她圆润的双腿，腰部用力一顶一场爱的轻音乐在卧室久久回荡。

第40章 不要脸的烂货

天有不测风云，地有万般巧合。郭苑刻意想隐瞒的事情，终究还是被无情地晒在孤独情哥眼前。郭苑早想过会有这一天，只是没想到会来的这么快，这么暴风疾雨。孤独情哥从郭苑身上爬起来后，与郭苑一起到卫生间简单冲洗了一下，然后就被郭苑牵着进了书房，毕业论文起草工作正式开始，此时已是夜幕降临，华灯初上。郭苑把收集资料存放的文件地址告诉孤独情哥，打开自己毕业论文的大纲，让孤独情哥按照大纲的思路往里填内容，然后她就提着一个布袋子到菜场买菜去了。回来时，郭苑袋子已是鼓鼓囊囊装满了新买来的菜，还给孤独情哥带了两瓶饮料和一些水果。由于资料已经收集差不多，大纲也拟定的比较完善，所以孤独情哥作起来比较容易，郭苑出去买菜买东西，前后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他就把第一块内容整理完毕。扭扭脖子，孤独情哥走出书房，把郭苑买的饮料打开，递给她，“请组织放心，我今晚一定完成任务。今晚将一直潜伏书房，不完成组织和郭苑领导交代的任务，绝不上床，绝不打枪。”郭苑喝了一口又把饮料还给孤独情哥，“谢谢老公。我现在的任务是抓紧烧饭，让老公雄赳赳、气昂昂，跨入小书房，英勇去斗狼”。“得令！斗完狼之后再斗丑婆娘”，孤独情哥一副豪气冲天的样子，“向后转，跑步前进”，小跑着进了书房。郭苑开始摘菜，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从小她就非常缺乏安全感，表面上坚强独立，但毕竟是小女孩，骨子里还是希望有一个可以遮风挡雨的臂弯。她既想要舒适安逸的生活，更想要坚固、强大的保护伞，那种能一辈子护着她、宠着她、爱着她、照顾着她的保护伞。和孤独情哥接触的这段日子，她越来越觉得孤独情哥就是自己想要的那个男人，尽管她自己也只是刚到法定结婚年龄，但她恨不得立刻成为孤独情哥的新娘，和他组建一个幸福、安逸的小家庭，家的感觉，家的温馨，已经很多年没有过了。穷人孩子早当家，郭苑的厨艺是从小练出来的。孤独情哥从书房出来，看见桌上的几个菜烧的有模有样，闻起来还透着一股香甜，食欲高涨，郭苑还没把饭盛出来，他已经捻起每道菜尝了一遍，味道不错，“苑子老婆，没想到你厨艺也这么好，这菜，绝对地色香味齐全，比一级大厨还一级大厨，怪不得你爸妈给你取名郭苑，郭苑者，国宴也。你怎么不去人民大会堂做国宴啊，真是浪费人才，埋没人才。可惜了，可惜了”。伸手又要去抓一块红烧肉吃，被郭苑用筷子打了一下手背，只好缩回爪子。郭苑吃饭一向比较快，她三下五除二就吃好了，然后坐在旁边看着孤独情哥吃。平常只吃一碗饭的孤独情哥，今天吃了两碗，直到肚子实在装不下了才很不情愿地停下筷子，擦擦嘴，“吃人家的最短，拿人家的手软，小生现在又吃又拿的，无以回报，只能以身相许了”，说完凑过来要亲郭苑。郭苑乐呵呵地闪过，开始收拾碗筷。孤独情哥一看墙上的电子钟，已经晚上8点半了，乖乖地回到书房继续奋斗。郭苑给他充好一杯咖啡端过来，然后坐在旁边看着。本来孤独情哥写的顺风顺水，郭苑在旁边一坐，他就一个字也整不出了，转过身对郭苑说，“娘子，此处无狐仙，您不必留守，且请卧榻，待小生泼墨完毕，定来行周公之礼。”然后把郭苑推出书房。郭苑在书房门口对着孤独情哥深深鞠了一躬，“有劳色gui了，请多多关照，烦请色gui先生好生照顾自己，小女子先行告退，撒有拉拉”。终于把文章的主体部分都弄好了，就剩下一个致谢辞，这个还是留给郭苑自己写吧。伸个懒腰，孤独情哥把咖啡一口气喝光了。退出word文档后，孤独情哥看见电脑桌面是一张郭苑的大头照，一只眼睁着，一只眼闭着，十分调皮的样子，孤独情哥忍不住对着电脑屏幕亲了一口，“小妮子长的漂亮，照片拍的更漂亮，更可爱”，孤独情哥心里暗想，是不是还有其他更好看的照片呢，找找看。他打开郭苑的电脑d盘，里面只有两个文件夹，一个是“论文资料”文件夹，一个是“毕业论文”文件夹，点击开来，都是一些文献资料和毕业论文的提纲、初稿之类的。退出又打开e盘，里面的文件和文件夹琳琅满目，都是按照时间排序的。孤独情哥点开了最上面那个“生活”文件夹，这里果然有相片，还专门归类在“生活照”的文件夹中，100多张相片，都是郭苑在校园里和各地游玩时拍下的风景照，大部分都是只有风景没有人，少数几张郭苑的照，要么俏皮可爱，要么天真烂漫，眉宇间透出一股清纯。孤独情哥退出“生活照”文件夹，进入上一级“生活”文件夹，里面一个名为“心情日志”的word文档吸引了，双击却没法打开，需要输入密码。孤独情哥有点紧张，他关掉文件夹退出到桌面，打开书房门往外望了望，客厅的灯亮着，卧室的门开着，他蹑手蹑脚走到卧室门口往里瞅，郭苑坐在一个小凳子上看书，此刻已经趴在床上睡着了。孤独情哥又悄悄返回书房，关上房门并反锁上，然后重新打开那个“心情日志”，仍然需要输入密码。孤独情哥输入郭苑的阳历生日、农历生日，都显示密码不正确，他又试了其他可能的数字，都没有打开，“会不会是名字加生日呢”，孤独情哥输入“郭苑”两字的拼音，再加上郭苑六位数的生日，咦，这回竟然打开了。孤独情哥一看，页码都已经到了150多页，估计得有20多万字吧。孤独情哥的心砰砰直跳，就像一个正在行窃的小偷一样，紧张，紧张的连呼吸都不敢大声。日志从郭苑母亲去世开始记起，郭苑在日志中描述了对母亲深深的怀念和失去母亲后的巨大伤痛，细腻的文字让孤独情哥鼻子发酸。孤独情哥一页一页快速往下浏览，但越往下浏览，心里就越发虚，里面出现了一个叫陈虎的人，渐渐地几乎在郭苑每天的日志中都会有提到陈哥，看到4月15日这一天的日志时，孤独情哥的心像被蜜蜂蛰了一下，酸痛酸痛，这一天的日志只有两句话：第一句是“今天，我不再是少女了！”，然后是一大段空白，接着第二句，“恨何用？爱何妨？”孤独情哥接着往下看，里面详细记载了郭苑与陈哥的交往情况，连每次的感受都详实记录下来。孤独情哥越往下看，心就越疼，心拔凉拔凉，同时一股无名火在胸中越烧越旺。那天晚上她“爸爸”突然来访，孤独情哥被迫“潜逃”的事也在日记中记载着孤独情哥再也看不下去，他摇摇晃晃站起来，浑身的血都往脑袋里涌，压迫着脑中的每一个细胞，脑袋快要被挤爆了，想着自己被欺骗了这么久，想着郭苑和另外一个男子在那张被他扫雷干净的床上翻天覆地欢快云雨，想着自己辛苦为她写毕业论文为她真心付出许多许多她却与别人卿卿我我拔凉的心瞬间被胸中怒火烤的焦黑，碎了一地。抓起桌上的笔记本电脑，狠狠地砸在地板上，起椅子狠命地砸着，一下，两下，三下电脑支离破碎，椅子也已经散架，恰如他那颗破碎的心。巨大响声惊醒了正在做梦的郭苑，她刚梦见自己嫁给了孤独情哥，巨大鞭炮声、礼炮声咦，屋子里也有巨大的响声，难道我不是在做梦，揉揉朦胧睡眼，她循声来到书房，眼前的景象让她胆战心惊，睡意立刻全无“老公你怎么了”，郭苑站在门口怯怯地问。孤独情哥把一桌子的书全部扫到地上，转过身瞪着郭苑，两眼通红，里面似乎燃烧着窜动的火苗，“闭上你的臭嘴，不要再喊我老公，我不是你老公，你这个不要脸的烂货！”郭苑瞬间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小脸蛋刷的一下就变得苍白，一股寒流从脚底升起直至发梢，整个人彷佛要被寒流凝固，僵住在那里，身子瑟瑟发抖。孤独情哥走过来，眼中的怒火似乎要把郭苑化为灰烬，咬牙切齿，一字一句地对郭苑轻吼，“你——这个——贱——货！不要脸的——烂——货！你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抓着郭苑的肩膀使劲摇晃着，“你——为什么——要骗我，你说啊！你说啊！”郭苑脑子一片空白，她努力想张口向孤独情哥解释点什么，可喉咙像是被恶鬼卡住了，吐不出一个字，只能任眼泪直流。“咱们玩完了，我这辈子再也不想见到你！再——也——不——想——见到！再也不想我他ma的就是一个傻***，被你这个烂货、贱货骗的团团转。”孤独情哥越说越火，“你不是说你爸爸每个月给你生活费吗，你不是说你爸爸经常来看你吗，你叫他出来啊，从坟墓里爬出来啊。”郭苑感觉自己腿发软，站都站不住，就扶着门慢慢蹲下来，她就像一头小羊羔，而对面站着的是一头愤怒的狮子，一头想要把自己撕碎的狮子。泪，流的更汹涌了。“对不起”，郭苑的喉咙终于打开了，“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不想隐瞒，我不想欺骗你”。“对不起，你以为说声对不起就可以万事大吉，就可以弥补我的创伤？你以为你说对不起就可以让我原谅你？你以为你说声对不起就可以从烂货变为好人？你以为你”孤独情哥已接近歇斯底里地吼叫，说到后来嗓子都嘶哑地发不出声音。想到孤独情哥可能要离开自己，郭苑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硬撑着站了起来，拉着孤独情哥的手，哭着说，“我是真心爱你的啊，我什么都给了你，我的身体和心都给了你”。“别提你那肮脏的身体，我都想吐。”孤独情哥嘶哑着嗓子继续吼着。“笃笃笃”有人敲门。郭苑心中一紧，不会这个时候陈虎来了吧，上次他就是没有事先通知悄悄来的，在孤独情哥这头雄狮发怒的时候他过来，今天家里必出大事。想到这里，她更加用力地拉着孤独情哥的手，不想让他去开门，门要一开，必定局面难以收拾。

第41章 一场血腥混战

孤独情哥想着外面敲门的肯定是日记中每天提到的陈哥又来了，这个人面兽心的垃ji，这头披着羊皮的狼，这头有两个臭钱就肆意践踏无知少女的禽兽，今天送上门来，刚好可以狠狠教训一顿。他快步走进书房，对着散架的椅子跺了几脚，抽出一根木棍，拎着冲到门边。郭苑想追过来，但双脚像被钉子钉住一样，迈不开步，只好看着孤独情哥冲向大门，自己再次蹲下来捂着脸哭泣，她实在没脸看两个男人为了她争斗。门外面传来一个男中音，“有人吗？里面有人吗？”。“叫你ma个头，老子今天要让你从人变为鬼”，孤独情哥在心里狠狠地骂着，用很大力气去拉门把手。门被郭苑从里面反锁，孤独情哥只是把门拉的咣咣响，却没有打开。把反锁的消栓打开，孤独情哥用劲把门打开，一甩，门咣的一声响撞在墙上又弹回来。孤独情哥用手抵住门，恶狠狠地盯着对面这个男的。只见外面站了一个瘦高个中年男子，穿着一件黑色t恤，戴了一副眼镜，斯斯文文的，他可能被里面的孤独情哥吓到了，孤独情哥眼里的怒火、摔门的怒气、手里的木棍他脸色瞬间也苍白了，心中闪过的念头：他，他，他是不是杀人犯？紧张的半天说不出话来，手还保留着敲门的姿势，一动不敢动。孤独情哥没等对方开口，就恶狠狠地问，“你是不是姓陈！”对方男子愕然地看着他，结结巴巴地说，“我，我，我是姓陈，你，你，你是哪位？怎，怎，怎么你认，认识我？”孤独情哥把他t恤领子一纠，拎进屋来，然后把门咣地一声关上，“我不认识你，但我今天要让你认识认识我的厉害”，说着一脚就把瘦高男子踹倒地上，“我要让你知道，糟蹋别人家老婆是种什么滋味，我要让你知道，衣冠禽兽会是什么下场，我要让你知道，给我带绿帽子是什么后果”。孤独情哥每说一句就狠狠地踹他一脚。瘦高男子躺在地上打滚，大声惨叫，“住手，住手，住脚，住脚，别踢了，别踢了，我不认识你老婆，我不认识你老婆”。“你们这对狗男女，成天搂在一起睡，还不认识我老婆，今天我就让你认识认识，好好认识”，怒火中的孤独情哥把手中的木棍扔掉，转而骑在瘦高男子身上，一只手摁住，另一只手一拳一拳往下打，男的惨叫声更响了。郭苑一开始捂着脸蹲在那里，一听声音，不像是陈虎的声音，拿开手疑惑地看着前面，只见孤独情哥正在对一个男的拳打脚踢，而这个男的不管是声音还是形象都不是陈虎的，赶紧跑过去拉住孤独情哥，急急地叫喊道，“别打了，你打错人了，他不是陈虎”。“啊”，孤独情哥挥舞的拳头停在半空，半信半疑地看着郭苑，这臭不要脸的，该不会是为了保护情郎再次骗他吧。“我是陈小利，我不是陈虎，我也不认识陈虎”，被打男子推开孤独情哥，摸索着找到眼镜戴上，此时已是满脸鲜血。楼梯传来一阵急促的上楼声，一个穿着睡衣的中年妇女站在门口，看见陈小利被打的满头是血，先是一愣，突然发疯般扑向孤独情哥，“你这个王八蛋，你干嘛打我老公，你这个王八蛋，干嘛打我老公”揪住孤独情哥的头发，不停地抽打。此时轮到孤独情哥脑子一片空白，他明白自己确实打错人了，莫名其妙地把无辜的人痛揍了一顿，他自己心中的怒火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取代的是内心的不安，在妇女打他时，根本就忘记了反抗，只是出自本能地用手挡着，鼻子也被打出了血。郭苑冲过去拉住中年妇女的手，跪在地上哭着对她说，“大姐，别打了，要打就打我吧，都是我不好，您要打就打我吧，都是我不好。”中年妇女停住手，凶狠地盯着郭苑，“你们两个王八羔子，干嘛打我老公”。“啪”郭苑使劲扇了自己几个耳光，“大姐，都是我不好，是我下贱，是我勾引男人，是我对不住陈大哥，是我害陈大哥受苦了”，也不知道郭苑那里来的勇气，在众人面前狠狠地唾骂着自己并打着耳光。“啊，你们”中年妇女转身朝自己的老公扑去，“你竟敢背着老娘在外面养女人，啊，啊，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老娘早就知道你不是好东西，每天在老娘面前说楼上的漂亮，楼上的大，啊”中年妇女揪住陈小利的头发，不停地抽打，就像刚才抽打孤独情哥一样。“啊”，郭苑心中暗暗叫苦，她与陈小利只是几面之缘，平常在楼梯里遇到会点个头打个招呼，有一次陈小利带着自己上小学的女儿在楼下玩，她刚买菜回来，看见小姑娘长得很可爱，也很活泼，嘴巴也很甜，看见自己总是姐姐地叫，就停下来跟他们聊了几句，被陈虎从楼上看到了，陈虎还把她说了一顿，让她少抛头露面，否则让别人知道了他们的关系，会引来闲话一大堆。就这些算不上接触的接触，怎么就跟包养女人挂起钩来了，她甚至还是刚刚知道这个瘦高个男子叫陈小利，以前只知道他和她女儿姓陈。她又冲过去拉大姐的手，“大姐，别打了，你误会陈大哥了”。中年妇女把郭苑的手推开，指着她鼻子就骂，“你这个臭，拿开你的脏手。陈大哥，陈大哥，我呸，叫的这么甜，我呸呸呸老娘早就看出你是狐狸精，不要脸的。”瘦高个男子又是一阵摸索，找到被他老婆打掉的眼镜戴上，擦了擦鼻血，今天最倒霉的就数他了，先是睡梦中被楼上的砰砰砰吵醒，上来理论，请他们注意文明，不要吵着别人睡觉，结果上来莫名其妙被揍一顿，刚才又被老婆以莫须有的通奸罪痛打。他站起来对中年妇女说，“你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我根本就不认识她”。孤独情哥也被眼前的一幕整的哭笑不得，走过来说，“对不起，刚才是我认错人了”。中年妇女不解地看看老公，再看看郭苑，又看看孤独情哥，“你们认错人了？”郭苑和孤独情哥同时点点头。中年妇女转向老公，老公头发凌乱，眼镜的一个镜片不见了，鼻子还在流着鼻血。突然她又开始发飙了，转身要扑向孤独情哥，“你们认错人了就平白无故地打我老公，你们这对王八羔子，今天老娘不能饶了你们”。郭苑挡在孤独情哥前面，“大姐，您要打就打我吧，今天的事情都因我而引起，您打我吧，您骂我吧”。孤独情哥也恢复了冷静，“咱们还是先去医院吧，我先陪大哥去医院看看受伤情况，真的对不起。你们要惩罚我，等看完伤再来惩罚吧”。中年妇女不依不饶，“我今天不能便宜了你们两个王八羔子，今天我要跟你们拼了”，开始撒泼耍赖。陈小利喝斥道，“别丢人现眼了，要闹回去闹。”最后郭苑与孤独情哥陪着陈小利去了省城财经大学附属医院，中年妇女留在家里照看孩子，一场没有硝烟只有献血的战争渐渐消去。

《诱与惑：美女硕士迷情生活》上架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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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姐姐的劝导

落叶的离去，是风的摧残，还是树的不挽留？

郭苑以前和孤独情哥网聊时，曾经自创一个爱的六个阶段，都是用“nihaoma”三个字来总结的：第一阶段：你-好-吗？试着交往，接受了就开始热恋了；之后是想念。第二阶段：你-妈-好？准备见对方父母，打探情况。第三阶段：妈，你-好。正式登门拜访。第四阶段：腻——嚎——骂。开始闹分手第五阶段：好——你——妈。分手一段时间了，电话一接通就开骂。第六阶段：你好吗？10年后相逢&￥%@*~

郭苑此时正处于爱的第五个阶段，与孤独情哥分手已经有半个多月了，这半个月里她每天以泪洗脸，搬出了那个给他快乐又令她伤心的小窝，回到了宿舍与同学们一起生活。孤独情哥在qq、msn等早已把她列入黑名单，电话、短信也联系不上，郭苑心一直在滴血，短短半个月瘦了近10斤。曾经有个笑话，朋友a看见闺蜜b脸黄肌瘦，比2个月前憔悴了很多，她问闺蜜怎么回事。闺蜜回答发现了老公的外遇，内心痛苦，所以2个月内一直很煎熬，瘦了10斤。朋友a问她闺蜜，那你打算怎么办，马上离婚吗？闺蜜b回答不，再等等。a问她等久，闺蜜回答再等2个月，因为她还想再瘦10斤。笑话归笑话，但郭苑事实上比半个月前憔悴了许多，刚刚拥有的爱情，因为以前的错误，转眼浮云。笔记本电脑没有了，她买了一本厚厚的日记本，在第一页写上了一首诗：

落叶的离去，是狂风的摧残

还是树的不挽留？

海沙的离去，是海浪的诱惑

还是沙滩的不挽留？

情哥的离去，是真相的逼迫

还是感情的不挽留？

带走的是过缘

留下的是孤独

还有那碎在地上淌着血的

心瓣

孤独情哥那边心情也一直不好受，这段日子，他网络上删除了郭苑，电话拒接，短信拒回。半个月里也消瘦了许多。这一天，孤独情哥下班后回到家里，泡了一碗方便面，打开电脑，想了想，还是登陆了已经停用了半个月的qq，上面早已没有了“庭苑婶婶”的头像叹了一口气，见小企鹅在不停地跳动，就点开了一个窗口，弹出“红色花蕾”的留言：

“弟，怎么这么长时间都没在网上看到你了，电话也打不通，还好吧？”

红色花蕾是孤独情哥的姐姐，真名叫王红蕾，是兰城市春蕾贸易公司的总裁。

半个月下来，孤独情哥的心情已经有所平静，他跟姐姐打了一个招呼，没想到姐姐也在线，她还在办公室处理一些事务。断断续续，他把近期发生的事情全部告诉了姐姐，王红蕾很平静地听着，一句话都没有插，她知道弟弟此时最需要的是倾诉。把来龙去脉都听清楚之后，王红蕾给弟弟发了一个拥抱的表情，然后接着说：

“弟弟，我问你几个问题吧，我记得你有一段时间很喜欢看《天龙八部》这本书，这本书是你从我这里借的吧？”

“嗯”

“书，别人看过了，你再接着看，有什么不爽吗？”

“没有啊”，孤独情哥不知道姐姐葫芦里卖的啥药。

“那就对了，别人看过的书，你依然喜欢看，是因为它的内容好；同样，跟别人有过关系的女孩，只要本质好，其实依然值得你喜欢”。

“一张旧的100元钞票和一张新的100元钞票，你喜欢哪一张？”姐姐继续问。

“新的吧”，孤独情哥不假思索。

“一般人都会有这个想法，可是你想想，你拿着新的100元钞票去买水果，老板会多给你几个水果吗？不会吧。钞票新旧影响的只是你的视觉，而新钞票与旧钞票的价值是一样的，所以很多事情，我们都被表面的光鲜影响了我们的判断。一个女孩子有点不太干净的过去，但如果她洗心革面，她的价值依然在那里”。

“哦”，孤独情哥被姐姐说的心烦意乱。

“你觉得女孩子最珍贵的是什么？”

“贞吧”，孤独情哥想想小说、电影都是这么说的，也就如是回答。

“傻弟弟，你还是只看到了表面”。

孤独情哥发了一个疑问的表情给姐姐。

“女孩子为什么在乎贞，归根到底还是在于她的名誉”，姐姐循循善诱。

“然后呢？”孤独情哥有点动摇了。

“比女孩子贞更重要的是名誉。女孩子失去贞，修补一下c膜，依然可以假装贞女。但女孩子如果把名誉丢失了，是再也修补不了的。你说的苑子在陈姓夫妻前自打耳光并说是她的错，是她勾引男人，你觉得她失去了什么，她又为了什么？”

孤独情哥没有回复，他陷入沉思中，从包里拿出一颗烟点上。他以前本来是不抽烟的，这半个月，他抽掉了2条烟，而且都是回家后熬夜抽的。

“我想答案你心里是清楚的。她为了你，不管不顾自己的声誉，你觉得她是不是真的爱你呢？傻弟弟”。

“最后一个问题，如果你是她，你自幼父亲去世（请原谅我对咱老爸的不尊敬，我只是比喻），母亲在你读大学的时候也去世了，你孤苦伶仃，这时有人资助你度过难关，帮你完成学业，你会不会发自内心感谢？我估计你把自己心掏出来的举动都会做出来，呵呵”，姐姐还在那边继续开导。

孤独情哥忽然豁然开朗，其实他内心本来就对苑子老婆念念不忘，此时经姐姐点拨，他顿感轻松了，“姐，你说我该怎么办呢？”

“呵呵，弟弟这么聪明，接下来的事情还是你自己去想去做吧，不管怎样，我都支持我亲爱的弟弟的选择”，姐姐没有给他任何建议，其实她已经猜到弟弟将会做些什么。

第43章 失身，我的痛，你的鉴

孤独情哥在床上翻来覆去，思考了一夜，特别是想起两人相处的快乐时光，想起他在为郭苑整理床铺时郭苑的泪水，想起他痛骂郭苑时对方无助地蹲在地上哭泣的样子，想起郭苑跪在地上对中年妇女的哀求，泪水滑落在枕头。

又过了五天，这段日子，他精心做了一些准备，然后给郭苑发了一条短信，“郭苑，最近还好吗？”。

短信发出后，孤独情哥内心忐忑不安，她已经把自己的声誉毁了，还会回到自己身边吗？忐忑等待了半个小时左右，这半个小时就像半辈子一样漫长，一直没等到郭苑的回复，忍不住拨通了郭苑电话，但移动单调的女声显示郭苑的手机已关机了。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孤独情哥立即打车到省财经学院，他自己有一辆车，但嫌弃省城堵车，上下班从来不开车。下车后，他一路打听到郭苑的宿舍，喊了一个她的室友下来了解情况，室友告诉他郭苑昨天回老家兰城市去了，手机关机可能是没电了。

孤独情哥离开财大之后，回家取车立即开往兰城，兰城市这么大，人海茫茫哪里去找郭苑，但他管不了这么多，也等不及了，他要立即把郭苑找回来。一路上，他不停地给郭苑打电话，但依然显示是关机。到了兰城后，他没有去找姐姐，而是在找了一间宾馆住了下来。

抱着手机，孤独情哥迷迷糊糊睡着了，清晨被手机短信铃声吵醒，他一看是郭苑的手机恢复通讯了，移动公司发来短信通知。他立即拨通了郭苑电话，响了几声，郭苑接通了：“苑子，你在哪，我找了你一天，你手机怎么现在才开啊。”

郭苑许久没说话，过了好大一会才说，很明显能听出来她内心的激动，“孤独情哥？真的是你，你找了我一天”。

“嗯，我去财大找过你，从你寝室同学那里知道你来兰城市了，我昨晚就开车来兰城找你了，但你手机一直关机，我没法跟你联系上”，孤独情哥的语调也略显激动。

“我手机没电了，昨晚通了一晚上电，刚开机就看到短信通知你昨天给我打过电话了。你到兰城了？”郭苑似乎难以置信。

“嗯，你在哪里，我们见个面吧，我有许多心里话想对你说”。

“你真的到兰城了？！”

“是啊，我现在兰城独占鳌头大酒店的303房间，你现在能过来吗？”

郭苑想了想，“我上午要去处理一个事情，等处理好了，我再来找你，好吗？”

“好，等下我把酒店地址和房间号用短信发给你，你办好事就来，好吗？我我”孤独情哥迟疑了好大一阵子，“我现在很想见到你，我真的想见你”。

郭苑没有说话，她已经在电话那头轻轻地哭起来了，“我也想你！”

电话突然断了，原来是孤独情哥的手机没电了，这破手机，关键时刻掉链子，没办法，孤独情哥只好从包里找通电器，但来的太匆忙，充电器也没带，这下傻眼了，还好刚才已经告诉郭苑酒店和房间号了，希望她能记住。孤独情哥在房间里焦急地等待着。

话说郭苑回到兰城后，她先去父母的坟地祭拜，告诉他们从现在开始他们的女儿要彻底告别过去，开始新的生活，希望他们保佑自己一切顺利，然后她与张雯联系上，约好今天上午9点在管院见面。

张雯在校门口接上郭苑，带她到了自己的寝室，舒婷家里出了点事故，她赶回老家去了，寝室就张雯一个人。张雯其实不太想见郭苑，内心隐隐觉得郭苑是陈虎的人，爱屋及乌，她对陈虎的厌恨导致对郭苑也失去了原先的好感。但郭苑在电话里说有重要事情相告，才答应她见面要求。

郭苑坐下以后，张雯给了她一瓶矿泉水，自己也开了一瓶，“郭苑，你憔悴了很多，也瘦了不少，最近是不是忙毕业设计给累瘦了？”

来之前，郭苑已经想好该怎样向张雯姐表述，她喝了一口水，直截了当地切入主题，“张雯姐，我今天来是三个事情，首先是向你道歉，上次古城景区的事情，真的是对不住你”。

“哦，那个事情都过去了，就不要提了”，张雯心里有点窝火，心想，你来这里就是说这个事？你又来给陈虎当说客？

“上次那件事，我其实是参与者。我今天来的第二个目的，就是把事实真相告诉你”，郭苑又喝了一口水，尽管事先已想好了说辞，但想着要把真相合盘而出，里面会涉及到自己的许多隐私，都是不可告人、有损自己声誉的隐私，她还是犹豫了片刻。真相，是一把双刃剑，处理的不好很有可能会伤了自己；真相，有时也是一瓶有着强烈诱惑力的毒药，很多人都经不住诱惑，为了所谓的真相，不惜代价，而真正得到真相后，心却要碎一地。孤独情哥就是在知道真相后，坚决与她分了手。所以，真相未必知道的越多就越好，郑板桥的“难得糊涂”，其实是一门很深的处世哲学。

张雯心动了一下，她又要编什么谎话来为陈虎开脱，没好气对郭苑说，“你说吧”。

“上次我在古城景区已经把我自己的身世告诉过你，这点，我没有骗你。但我对你隐瞒了一个事实”，郭苑心中又开始打鼓，要不要说出来？要不要？

顿了顿，郭苑咬咬牙，决定还是原原本本的告诉张雯一切，“其实我是陈虎包养的情人，我和他之间就像是一种交易，他供我读书，给我提供良好的生活条件，包括给我找一份合适的工作，而我，作为回报，给他做了两年多的情人”。

张雯惊讶地看着郭苑，同时又有点疑惑，“你干嘛告诉我这些？”

“我今天告诉你一切，就是为了提醒姐姐，要小心陈虎，他一心一意要得到你，必然会不择手段。这也是我今天来的第三个目的。上次在古城景区，我是喝醉了，但我脑子还是清楚的，别看我喝吐了，睡在那里，其实屋子里的动静我都知道，只不过当时身体完全不听使唤，四肢软绵绵的，根本抬不起来”。

张雯心中一惊，也就说那晚发生的事情她都知道？太丢人了，还好没被陈虎得逞，否则自己一辈子都毁了。

“我知道那天陈虎要对你霸王硬上弓，好在姐姐福大命大，幸免于难。我真的要向姐姐道歉，那天，其实我”郭苑又吞吐了一下，“其实我是帮凶！”

张雯心中又是一惊，但没有说话，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郭苑就从陈虎夜回省城，捉到她与孤独情哥的奸情，然后趁机分手，并迷惑她做帮凶，协助他得到张雯。这回郭苑没再迟疑，竹筒倒豆子，一口气把事情讲清楚了，最后说道，“希望张雯姐不要怪我，我当时也是一时鬼迷心窍，助纣为虐。姐姐，真的对不起，请你原谅”。

一股寒意渗入张雯体内，她吸了一口冷气，暗自庆幸那天幸好有大姨妈帮忙和盛老师、于敏的提醒，还有那个来的非常及时的电话，她已经是第二次被电话救了，“谢谢郭苑妹妹告诉我这么多，反正事情没有到最坏的地步，我不怪你”。

郭苑已开始低声哭泣，张雯走过去，把她揽在怀里。郭苑握着张雯的手，“姐姐，我今天来，还要把我自己当年怎样被糟蹋的事情也告诉你，前车之鉴，你以后或许用得着，陈虎他对你不会死心的”。

原来当年，陈虎先是在江南省财经大学附近租了一套房子，让郭苑过来住，郭苑一开始不肯，请陈虎把房子退了。她和同学们相处的不错，同时也不想让陈虎多花这笔钱。陈虎就说他自己经常来省城出差，有个自己的房子，办事更方便，房子已租，就不退了，然后让郭苑来帮忙收拾。郭苑收拾完之后，陈虎在房子里烧了几个菜，请她在那里吃，还喝了不少酒，被陈虎灌醉，与当时古城景区的情形差不多，也是大姨妈救了她，陈虎这次没有得逞。她回到寝室，偷偷地大哭了一场，心中对陈虎很是恐惧和怨恨，但又不敢得罪。后来陈虎对她更加好了，除了支付学费以外，每个月给的生活费都在1000以上，有的时候在省城参加会议收到的红包也交给她，这些红包少则1000元，多则5000元，都是什么评审会、座谈会、研讨会等等发的专家费或咨询费。郭苑从小生活贫困，物质上的长期贫乏让她对钱有种特殊的感情，她把钱大部分都存起来，渐渐地也有了安全感，在同学们面前也不再自卑了。还经常性地带着同学们下下馆子，送室友及周边寝室同学一些小礼物，有一次陈虎在省城主持召开一个推介会，会后把没发完的会议纪念品都送给了郭苑，她给楼层的每个同学送了一个u盘。同学们对她刮目相看，都知道她有一个有钱有势的表哥，在她父母都去世之后，她表哥承担了抚养她的义务，照顾的比她亲生父母好多了。后来郭苑也开始喜欢买化妆品，买名牌，开始打扮自己，虚荣心逐步膨胀。生活好了，日子滋润了，郭苑出落的更加漂亮，从一个干瘦的农村小姑娘变成了时尚、丰满的大姑娘。陈虎对她的贼心也一直没死，但自从上次事情过后，两人单独吃饭时，郭苑再也不敢多喝酒。有一次，陈虎带她出去参加一个宴会，说是对她以后找工作有帮助，同时也可以给她介绍一些以后可能用得着的朋友，在这次宴会上她再次喝多了，不过她事先长了个心眼，让寝室姐妹提前在酒店大堂等着，后来姐妹们把她带回寝室了，当然是陈虎派车送的，那次她又逃过一劫。

两年前的4月15日，陈虎打电话叫郭苑来租住的房屋，郭苑进来时，陈虎阴沉着脸，眼中既有愤怒，也有悲痛，他让郭苑给他炒了几个菜，然后又拿出两瓶红酒。他当时事业上遇到一个很大的挫折，有一个投资商在向纪委实名举报他，这个开发商也是很有来头的，本来与陈虎关系不错，后来因为项目审批的事情跟他结下梁子。那天陈虎跟她诉说工作上的艰辛，被朋友出卖的痛苦，以及对郭苑的思念，说着说着竟然掉下了几滴眼泪。男儿有泪不轻弹，一个平常呼风唤雨的大男人在自己面前掉眼泪，一个对自己有再生再造之恩的男人对自己诉说思念之情，那一刻郭苑的心早已被感动塞满，陪着陈虎喝了不少酒，但喝醉是肯定没喝醉的，半推半就间，她就从少女变成了女人。从此以后，她就成了陈虎的情人，后来也就搬过来住了。

郭苑一边说一边哭，说完之后有种解脱的感觉。她本是一个善良的丫头，对张雯的愧疚之情一直藏在心中，此刻全部倒出来之后，她感到轻松了。

张雯静静地听着，不时地递一张纸巾给郭苑擦眼泪鼻涕。“谢谢你告诉我这么多。其实，我现在对陈虎也是保持着戒心的”。

“姐姐，你以后千万要小心啊，一定要对他避而远之。我之所以落得现在这个下场，男友弃我而去，完全是我自己咎由自取，怨不得任何人。失身的痛苦，真的可能会是痛一辈子。姐姐，你要记住这个前车之鉴啊。”郭苑紧紧地抓住张雯的手，眼泪溅落在张雯手上，冰冷而又酥痒。

张雯抱着郭苑，没有说话，只是更加用力地握了握郭苑的手，她本来对郭苑也是心怀一点敌意的，此刻，她内心只有感动、感叹。世间的坎坷，无处不在，无奇不有。郭苑小小年纪，已经历过这么多坎坷，今天又特意过来跟她诉说并提醒她记住失身之痛和前车之鉴，这份真情和勇气，让张雯感慨万千。

随后两人又聊了一些郭苑毕业和找工作的事情，张雯要留郭苑一起吃中饭，但郭苑推说还有事情要办，最后两人在校门口挥手告别。

第44章 激情燃烧的爱重生

郭苑给孤独情哥打了一个电话，显示关机。怎么会关机？不会出什么事吧？她打车到了独占鳌头大酒店，这是一个仿古式酒店，门口立着两个威武的石狮子，围墙是仿古的城墙建筑，上面插满了各色各样的旗子，进大门后，庭院中央是一座假山，假山是由一头长的像乌龟的动物驮着，或许这就是传说中的鳌吧。假山上还安装有小小的凉亭和栈道，假山的峭壁上书写着四个遒劲有力的大字：独占鳌头，字是金色的，在阳光照耀下，闪闪发光。

这个酒店处在现代化的高楼大厦群里，特别显眼，不是鹤立鸡群的那种显眼，而是像一颗红宝石嵌在一堆玻璃中的闪耀，低调的奢华。

早晨的通话，郭苑记住了孤独情哥所在的酒店名字，但没有记住房间号。到了以后，她先到总台查询了登记记录，找到了孤独情哥所在的303房间。酒店大堂布置的也很有特色，置身大堂，仿佛回到了古代，甚至连总台也像一个古代酒坊的柜台，后面站了几个店小二打扮的服务员。

站在303房门前，她犹豫了许久，这个酒店十分有特色，在每个房间门口都贴了一幅春联，303门前贴的春联是，“冬降瑞雪辞旧岁，春回大地迎新年”，横幅是“独占鳌头”，郭苑敲门的手停在那里，她心里有点忐忑不安，又有点激动，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孤独情哥，遂决定先安定一下自己的心情。沿着走廊，她又看了其他几个房间的春联，发现所有的房间尽管春联内容不一样，但横幅都是四个字：“独占鳌头”，呵呵，时刻不忘为自己的酒店打广告。人生在世亦是如此，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生活方式，都会有自己的生活经历，就像春联内容各不相同，但几乎每个人都会有一个共同目标，那就是“独占鳌头”，也就是让自己的生活过的更好一点。

溜了一圈后，郭苑回到了303房门前，又看了一遍门上的春联。也许这副春联就是自己当前的写照，大雪过后是丰年，我要告别不堪的过去，辞旧岁；春回大地，也许我的爱情会再次回来，如果真的回来了，我绝对要好好珍惜，以全身心的爱来迎新年。郭苑在心里默默祈祷，爸妈，老天，菩萨，请保佑我的爱情能独占鳌头！

深吸了一口气，郭苑还是摁响了303的门铃。门开了，郭苑却吃了一惊，开门的不是孤独情哥，而是一个气质高雅、穿着讲究的年轻女性。啊，我是不是走错了？她略显惊讶地看着对面的气质女性，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退后一步再看了一下房号，303，没错呀。

手机关机，屋内美女，303，这到底怎么回事？郭苑突然有种不祥的感觉，莫不是孤独情哥分手后找了女朋友，然后女朋友发现了孤独情哥和她的往事，逼着他来做一个三人之间的了断？？可是他们已经分手，不存在了断的问题，再说，即使要了断，也犯不着跑来兰城市啊，这个问题在省城就可以解决，哪需要大老远来兰城，而且是连夜赶来？？

开门的气质女笑吟吟地看着她，一直没有说话，郭苑心里发虚，她结结巴巴地问，“请请请问，孤独情哥哦，不，王哥住这里吗？”。

美女还是没说话，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让郭苑进去。郭苑脑子一团糟，她刚从张雯那里出来，哭过之后眼睛还是红肿的，突然面对这种情况，她不知道自己是否该进去，犹豫着站在那里。

“我是孤独情哥的姐姐，他的亲姐姐，他在卫生间”，美女终于说话了，轻轻柔柔，听起来令人很亲切，也很舒服。

郭苑舒了一口气，她早听孤独情哥说过他姐姐在兰城工作，只是不知道他姐是干什么的，更没想到他姐姐会这么年轻漂亮，这么优雅有气质。郭苑笑了一下，掩饰自己刚才发愣的尴尬，跟着美女走进303房间，顺手把房门关上。

两人刚坐下，卫生间里传来冲马桶的声音，然后孤独情哥从厕所走出来，他在里面已经听到有人来了，估计肯定是郭苑。郭苑看到孤独情哥出来了，马上站起身，没想到半月不见，孤独情哥也消瘦不少。孤独情哥出来后，在卫生间门口呆立了几秒钟，郭苑明显憔悴了许多，眼睛还是红肿的，他心像被针扎了一样疼，看看自己的任性和不理智，让小妮子受了多大的委屈和折磨。

还是王红蕾一个调侃打破了两个人的安静，“两位呆立着干吗？要不要我给你们相互介绍一下？”

两人都不好意思地笑了，孤独情哥没有来沙发上坐，而是进了卧室。他订的是套房，最里面是卧室和卧室内卫生间，外面是客厅，进门处还有一个卫生间，客厅的装修也是仿古的，沙发像拉长的龙椅，最有特色的是靠近窗台处摆了一个文案，上面放着文房四宝。

孤独情哥从卧室出来时，手里拎着一个黑色的包，坐到郭苑身旁，打开包，从里面取出一台崭新的笔记本电脑，递到郭苑手里，“苑子，对不起，我上次踩坏了你的笔记本电脑，我买了一个新的，算赔偿你”。

郭苑接过电脑，眼泪再次在眼眶中打转，若不是姐姐在场，她肯定要扑向孤独情哥怀里。

姐姐干咳了一声，“弟弟呀，咋不先给我们相互介绍介绍啊，看来笔记本电脑比姐姐更重要”。

孤独情哥尴尬地笑了，“姐，这是苑子老，郭苑”，他差点顺口说出那个“婆”字，最后还是硬生生吞回去了，“苑子，这是我姐王红蕾，我以前给你说过的，她在兰城工作”。

姐姐主动伸出手，与郭苑的小手握了一下，“早就听我弟弟提起过你，今天一见，果然是漂亮的小美女，弟弟眼光不错”。

“姐姐，您才是美女”，郭苑脱口而出。

“苑子，对不起，我我那天没有控制好自己的情绪，那天，我真的对不起”，孤独情哥求助的眼神看着姐姐，他不知道自己还该说些什么。

“话，可以慢慢说，有的是时间，先去烧壶水吧”，姐姐转过来又对着郭苑说，“苑子啊，累了吧，看你样子有点憔悴，是不是这两天没休息好”。

“嗯，是有点累，昨天上山去看了我爸妈”，停顿了一下，接着说，“他们都不在人世了”。

“哦，是不是去告诉他们，你马上大学毕业，要参加工作了，请他们放心”。

郭苑点点头，姐姐的心思挺细的。

“嗯，苑子真是一个孝顺、懂事的孩子，父母如果在世，一定会为你感到骄傲。你肯定是令父母省心的丫头，不像我这弟弟，我这个做姐姐的都要为他碎了心”，姐姐慢慢把话题引导到他们俩身上，“我弟弟呢，本质是不错的，但就是这个臭脾气，发起脾气来像头倔强的公牛，呵呵”。

孤独情哥插好水壶的电源，站在那里等水烧开。郭苑把电脑放在茶几上，双手交叉握着，茶几古香古色，两条边是精雕细刻镂空图案，两头是翘起的桌檐，银白色的电脑搁在黑色的茶几上，格外醒目。

姐姐继续说着，“不过，我这个弟弟呢，心地还是很善良的，而且善于总结和反省，认识自己的错误也比较快。小弟啊，你有什么想法，好好跟郭苑交流交流”。

孤独情哥走过来，“苑子，我那天不该看你的日记，不该砸你的电脑，还给你惹了那么多麻烦”。

郭苑打断了孤独情哥的话，“你别说了都是我的错，是我做错了事情”，郭苑泣不成声。

水开了，姐姐去倒水，郭苑赶紧站起来，擦擦眼泪，“姐姐，让我来”，抢着拿杯子倒茶叶和开水，然后给每人面前放了一杯茶。

姐姐喝了一口茶，放下杯子，“错误，大家都会犯，谁都不是神仙，难免要犯错，神仙还有打盹的时候呢。你们两个也都有不对的地方，确实需要好好反省自己。不过，任何事情既需要一分为二地看，更需要往前看，犯点错误，或许可以更真实地认识对方，真实的对方摆在面前，能否接受，能否共度一生，此时的判断才是准确的有说服力的。日子需要往前看，大家心胸都需要再开阔一点，眼界再拔高一点，考虑的问题再长远一点，矛盾就不会成为阻碍前进的碍脚石了。”

“苑子，你的事情，姐姐大略了解一点，姐姐知道你不容易，很多事情不可能完全按照自己的意愿来进行的，否则世界上就不会有成功和失败了。换个角度来看，正因为有风风雨雨、阴晴圆缺，才有世界的完整和精彩，因而，对于过去的事情，你不要有心理负担，绝大部分女生面临你那种境地，都会做出你那样的选择，这与人的本质、本性无关。一颗金子，掉入泥淖，再拿出来，可能会沾上一点污泥，擦掉就是了，金子还是金子，并不会影响它的价值。”姐姐又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至于弟弟呢，你那天的反应有点过激。男人，最吸引女人的地方在于他的成熟，因为成熟能给她和家带来安全感。你那天的举止，不是一个成熟男人应该有的表现，冲动不仅是魔鬼，冲动更是毁灭自己的刀刃。很多事情，你亲眼看到的、亲耳听到的未必就是真相，即使是事实，但你未必会立即明白产生这个事实的原因和前因后果。恋爱和婚姻中的男人，必须要像灯笼一样，既要向糊纸在外面遮风挡雨，又要向蜡烛在里面照亮引路，既要有火一样的热情，又要避免火气太大烧了灯笼。”。

郭苑与孤独情哥都静静地听着，不时地点头。等姐姐讲完时，郭苑眼泪又忍不住流下来了，孤独情哥也难为情地低下了脑袋。

“姐姐想问你们一个问题，你们是否还想和好，继续走下去？”

郭苑与孤独情哥对视了一眼，然后几乎同时都重重地点头。

“既然如此，姐姐就不多说了，弟弟从省城连夜追过来，苑子也来了303，其实已经表明你们两个都放不下对方。姐姐最后再送你们三句话，第一句话，感恩过去，重视未来。过去的事情，不管对与错、是与非，伤害还是恩爱，都是人生一种经历，都可以作为未来生活的教材，有了过去，人才会成长。但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未来，想要一个什么样的未来，怎么实现，这才是经营感情和婚姻最重要的。第二句话，改变能改变的，接受不能改变的。男女朋友或者夫妻两个，一定要有包容心，要互相适应，要为了家庭共同利益适当地调整自己，而对于对方难以改正的，一时半会调整不了的，也要多加包容和宽容。最关键的，是要多站在对方的角度考虑问题，要设身处地地多为对方考虑。第三句话，夫妻齐心，其利断金。互相促进、互帮互爱，团结一致，要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正所谓夫妻齐心，其利断金就是这个道理。”

“谢谢姐姐教导，我记住了”，郭苑流着眼泪向姐姐表示感谢，她发自内心地感激姐姐的开导和大度，也很敬佩姐姐的智慧和口才。孤独情哥也跟着附和，“我也记住了”。

“下面就是你们俩的事了，我就不做电灯泡了，公司里还有一些事情需要我处理，先走一步，有机会再一起吃个饭”。王红蕾拿起自己的包要走，郭苑和孤独情哥一直送她上车。

回到房间后，孤独情哥对郭苑解释，他手机没电了，同时也不想打扰郭苑去办事，所以早晨以后就一直没再和郭苑联系，后来在房间里等的实在太无聊，就用宾馆里的电话给姐姐打了一个电话，姐姐后来就赶过来看他，聊了不长时间郭苑就来了。郭苑说她很喜欢这个姐姐，气质高雅、风度翩翩，说话很得体，很到位，很有哲理。

孤独情哥没再继续讨论姐姐，而是让郭苑打开电脑，看看是否喜欢。郭苑打开电脑，随手点击了一下d盘，结果发现里面有2个word文档，一篇是“毕业论文”，一篇是“写给老婆的信”，她先点开信看看，立刻又泪流满面，心中孤独情哥描述了这段日子对她的思念之苦以及愧疚之情，郭苑没有看完就扑在孤独情哥怀里大声哭起来，她早就想哭了，她这段日子哭了不少，在寝室里哭，在爸妈坟前哭，在张雯面前哭，但唯有此刻的哭泣让她尽情地释放，此刻的哭，已经没有了痛苦的成份，没有了悲伤的心情。

孤独情哥搂着她，“苑子老婆，我花了一个晚上的时间写这封信，还花了整整两个通宵帮你把毕业论文完成了，我上次帮你弄过，还有印象，所以”，上次孤独情哥把郭苑电脑摔碎，里面的毕业论文也就随风而去了，他后来根据自己的记忆，再上午找些资料，重新把毕业论文写了一遍，今天和新电脑一并交给郭苑了。

郭苑哭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就好像在外漂泊、受尽委屈的孩子突然看到父母，那种夹带着惊喜的辛酸和委屈顷刻间化作汹涌外流的泪水，挡也挡不住。孤独情哥眼泪也忍不住往下掉，两人相拥而泣。

良久，郭苑终于停止了哭泣，抬起泪眼，“我昨天在爸妈坟前发誓过，彻底告别过去，从新开始做人、做事。如果你愿意，我这辈子只做你的女人。任何人、任何事情都不会让我背叛你、离开你”。

孤独情哥松开怀抱，直起身子，眼睛盯着郭苑，一字一句地说，“我——愿——意！”，接着又补充道，“我这辈子也只会有你这一个女人，绝不背叛、绝不离开”。

“我今天去找了张雯，你看过我日记，应该知道那个事情吧”，郭苑试探着问。

“哦，是不是你们一起去古城景区的那个研究生？你找她干吗？”孤独情哥从茶几上抽出几张纸巾，给了郭苑几张，自己也擦了擦眼睛和鼻子，眼圈还是红红的。

郭苑接过纸巾擦了擦，“我去找她，把自己的痛苦不堪的经历告诉她，让她对那个人小心点，不要再走我的老路了，伤不起”。

孤独情哥重新把郭苑搂在怀里，“你真是一个善良的傻丫头，那天看你为了我，跪着求那个女的，还使劲抽打自己，我当时心就软了。但男人都是面子动物，我也特别好面子，所以”。

“别说了，哥，以后我只会对你一心一意”，郭苑说着，抬起头，用自己的小嘴堵住了孤独情哥的嘴唇。两人热烈地亲吻起来，孤独情哥早就期盼着这一刻，虽然他已经和郭苑欢爱过几次，但这个吻，让他觉得特别香甜，特别让他期盼和舒坦。舌头搅拌了一阵子，孤独情哥抬起头，含情脉脉，“我现在就要你做我的女人，做我一辈子的女人，我再也不会让你从我身边溜走，一刻、一分钟都不行”，说完抱起郭苑走进卧室，轻轻地把郭苑放在床上，温柔地帮郭苑褪去衣服，两颗受伤的心再次激烈碰撞在一起，而此刻，郭苑才真正体会到灵与肉的结合，是多么地美妙，二人在床上尽享鱼水之欢喘息声中，时间过的飞快。

吃过中饭后，两人开始返回省城，这是郭苑第一次坐孤独情哥的车子，可惜她没有驾照，否则孤独情哥一定会让她体验一下高速飙车的乐趣。一路上两人有说有笑，似乎之前的一切从未发生过，两人也从未分手过，孤独情哥像以前一样给郭苑讲着笑话、开着玩笑，“你说独占鳌头酒店怪不怪，每个门口前面竟然还有对联，你没有见过这种酒店吧”。

“古香古色的酒店，很有特色”，郭苑应承着。

“嗯，确实很有特色，让我想起了两幅也很特‘色’的对联”，孤独情哥一只手开着车，一只手取出一瓶矿泉水递给郭苑。

“什么对联？”，郭苑好奇地问，根据以前的相处经验，她感觉孤独情哥又要搞笑了，因为他只说了半句话就打住了。

“嗯，是特‘色’的对联”，孤独情哥在‘色’字上加重语气，“是形容和尚与尼姑的。和尚庙对联，上联是：白天无鸟事，下联是：晚上鸟无事。尼姑一看和尚庙有对联了，也赶紧在尼姑庵门上贴了一幅，上联是：白天空洞洞，下联是：晚上洞空空”。

郭苑刚喝了一口水，噗的一声把水喷在孤独情哥身上，自己笑的还被呛着了，赶紧拿出纸巾给孤独情哥擦衣服上的水，“有横幅吗？”。

“横幅更精彩，和尚庙的横幅是：无比痛苦；尼姑庵的横幅是有求必应，哈哈”。

郭苑没有理解这横幅的意思，“这有什么精彩的？”

孤独情哥开着车，转过头看了郭苑，又转过去专注开车，“两个横幅都有b，你把无比痛苦的‘比’，和有求必应的‘必’，都换成英文字母b看看”。他自己也乐了。

郭苑自言自语，“和尚的无b痛苦，尼姑的有求b应呀，你这个坏蛋，色lang，坏死了”，她突然明白过来了，举起粉拳打孤独情哥。

“哈哈，哈哈，别闹了，我开着车呢”，孤独情哥哈哈大笑，一路上二人走着、闹着、笑着，很快就到了省城，在这里，他们要开始全新的生活。

第45章 办公室的感动、冲动与暧昧2

小时候很多人写赞美老师的作文时，都会用上“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这句诗词，这说的是老师都乐意牺牲自己成全学生。但张雯对盛大明老师却没有这种感觉，自从上次见面之后，两个多月过去了，除了偶尔接到电话，或者收到几条短信，盛大明几乎对自己不管不问。不过上次古城景区还真多亏了他及时提醒，否则自己若真喝得烂醉，情况可能会是另外一个结果，想想都后怕。古城景区的事情发生后，张雯给盛大明的电话也多起来了，虽然内心中不想承认他是一个好老师，一个不关心学生学习的老师怎么会是好老师？不过张雯只要一想到盛老师，心里还是比较踏实的。舒婷也经常开导她，盛老师是政府官员，平常根本忙不过来，他不是不关心你，是没时间关心你。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前一段时间，盛大明先是在北京呆了半个多月，主要是处理东西区群众上访事宜，好几百个群众集体到北京上访，盛大明作为东西区区委副书记兼政法委书记，信访工作也是他分管的一项重要工作，这项工作只有苦劳没有功劳，是专门给别人擦的工作。他每天在北京苦口婆心地劝说群众，耐心地做群众工作，同时加强与北京市公安局特别是府佑门派出所的沟通、衔接，软硬兼施，终于把这一波上访热潮摆平。回来后，又是积极做被拆迁群众的安抚工作，兰城市要大力发展高新技术产业，原先的一些小企业和旧的居民楼需要搬迁，在少数人的煽动下，一些不满意安置工作的群众集体围攻区委区政府。区委书记累病了，只好他一直顶在最前线，面对面与群情激昂的闹事者交涉，在果断抓捕了几个扰乱社会秩序的不法分子后，再采取各个击破的方法让大伙先回家，然后他一户一户地去拜访，去做说服工作，最后总算通过了一个各方基本上都认可的方案。之后又是制定东西区体制改革方案，一番调研、走访、座谈，然后还是要做大量的维稳工作。这两个月下来，盛大明黑了许多，也瘦了一大圈。

但他心中时刻都惦记着张雯的学习，除了偶尔给张雯打电话以外，他还多次致电盖武院长，让他对张雯的学习抓紧一点。

总算把几个大事情都处理好了，盛大明也终于稍微可以轻松一阵子，他先给盖武打了一个电话了解了张雯近期的学习进展情况，然后直接给张雯打了一个电话，约好张雯[海岸线文学网]表文章’类似，但它的信息量更大，需要查阅的书籍更多。除了‘二’的四个要点以外，还需要把握一点，要经常到北京图书大厦和网络上寻找最新书籍并购买回来（课题费可以报销）。

五是为了写毕业论文而阅读的书目。对于这类书目，要兼顾‘二’和‘四’的要点，但还需要突出一点，那就是要重点关注文章中的数据和模型，对于前人提出的分析方法特别是所运用的理论分析模型，首先要懂，其次要真正理解其内涵，最后便是要结合自己的研究内容做些修改，新创很难，但改造还是相对容易的。

六是为了提高自身综合素质所阅读的书目。（1）提高英语阅读水平。尽管读书时做了大量的翻译工作，但我经常会到图书馆借一些趣味性的英语书在晚上读读。（2）提高社交能力的书。对于人际关系的书籍和杂志我从本科开始就十分关注，也按照前人所教导的方法去一步步锻炼和提高自己，虽然目前自己的社交能力仍需进一步提高，但那些书籍对于我从一个放牛娃转变为真正的大学生、研究生、博士生乃至后来的小官僚，还是起到很大作用的。（3）提高工作能力的书。在读书时，我就计划好以后要到政府部门工作，所以我有意识地学习了‘秘书学’、‘办公室主任’等一些业务性介绍的书籍，对自己的帮助也很大。

关于阅读书目的范围。以下几方面的书应该是必读的：（1）与本专业学习有关的杂志，每个月的最新版都应该翻阅完毕，对感兴趣的文章要复印；（2）导师或授课老师指定的书；（3）提高自身综合素质的书刊。此外，对感兴趣的研究主题，也需要大量阅读。

关于阅读的时间安排。我在读书期间，由于要一边实习，一边打工，一边读书，静坐在图书馆或教室看书的时间有限，所以对读书时间的要求十分严格和精确。记得博士一年级时，我每周要到国家信息产业部（现为工信部）实习3天，每周要帮导师翻译2—3万字的材料，每周听一天的课和代导师上一个下午的课，还要帮导师做课题，周一到周五的白天基本上没有时间读书，晚上搞翻译也基本上没有时间读书。但星期六和星期天，如果没有朋友来访或没有大事要办，我一般都是在资料室、导师研究所、图书馆看书。

研究生学习，读书时感到很慢，其实这几年时间过得很快，抓住了这几年，辛苦这几年，有可能为整个人生都打好了基础，我自己的体会就是5年的费心、劳神、辛苦基本上可以换来50年的不担心、不伤神、不艰辛（当然依然辛苦）。所以，我希望你也能抓紧时间，认真学习有用的知识，踏实提高自己的综合素质，提前做好进入社会的准备。

哲学告诉我们：一切环境都是外来因素，最关键的还是内在因素。而且，最重要的是要有行动！

希望能对你有所借鉴，祝学习进步！”。

张雯看完这个说信不是信、说文章不是文章的材料，鼻子酸酸的，眼睛已经泛红了。她没想到盛大明老师对她的培养、教育是如此用心。想想之前因为两个月没有见到他而心有怨言，现在心里有的只是感动，是纯粹的感动。一个导师把自己的经验倾囊而出，在自己非常繁忙的情况下还抽出时间给学生整理自己的心得体会，认真细致修改一篇不起眼的文章，做到这个地步，还有什么好说的呢？即使是学校里的全职教授也做不到这一点啊。想到这里，张雯感动之余，为自己遇到一位真正的好老师、真正负责任的老师感到由衷的欣慰。

张雯拿出纸巾悄悄地抹着眼角，而盛书记依然埋头在处理公文。

第46章 办公室的感动、冲动与暧昧2

张雯把盛大明的读书经验总结又看了一遍，抬起头看见盛大明还在专注地审阅着文件，脸明显比两个多月前清瘦多了，两道浓眉紧锁，一副严肃认真的样子，此刻更像是一个四五十岁的小老头，张雯在心里笑了一下，同时又莫名地疼了一下。

她站起身，环顾这位区委副书记的办公室。这间办公室还挺大，除了办公桌和这种小圆桌以外，在东侧靠墙位置还有一张椭圆形的桌子，可能是个小型的会议桌，旁边摆了6张椅子，东边的墙上还有一道锁着的门，估计里面是休息室。墙上贴着一幅字，上面是四个苍劲有力的毛笔字：宁静致远。北侧的墙边摆了一张长沙发和两个单人沙发，三个沙发围着一个方方正正的茶几，茶几上有一套功夫茶的茶具和一个热水瓶。办公桌的后面是一排书柜，柜子里摆满了大大小小的书籍。窗台上及桌子边还摆着几盆不知名的植物。整个办公室宽敞明亮，典雅气派，张雯很喜欢这样的布局。

她端着茶杯到长沙发坐下，然后给自己的茶杯添了点开水。盛大明把文件全部看好后，把一部分做了批示的文件交给刘秘书，让他和司机先回去，用车时，他会再打电话。然后也来到茶几旁在单人沙发上坐下，“不好意思，前段时间忙别的事情，耽误了一些公文的处理。刚处理完，让你久等了”。

张雯连忙摆手，“应该是我不好意思，耽误您工作了”。

“看过那个稿子，你有什么体会？”

张雯想了想，“盛老师，我早就听说您以前读书时很厉害，文章发表了很多，我一直想不通您怎么会这么厉害，今天读过您的经验之后，才明白了。盛老师您当学生的时候一定很刻苦很用功，让导师很省心吧。不像我，老让您费心，还耽误您的事”。

盛大明也摆摆手，“谈不上厉害不厉害，只是比较自觉而已，当年，我导师对我也是很用心，对我要求很严格，他对我就像父亲对儿子一样，我基本上每年教师节前后都要去看望他。隔一段时间不见，心里就会想念他”。

张雯心想盛老师真是一个重义气、重感情之人，脱口而出一句说完之后令她自己都脸红的话，“盛老师，我毕业以后也会天天想念您的”。

盛大明眉毛往上一抬，愣了一下，笑着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想念导师也是正常的”。

张雯的调皮劲又上来了，“您才多大啊，还终生为父，您的年纪当我哥还差不多，呵呵”，说完之后觉得自己又失言了，赶紧捧起茶杯喝茶，以掩盖自己的尴尬。

盛大明笑了一下，没说话，接着给张雯的茶杯添水。

张雯今天的脑子可能断路了，也或许是能够与导师面对面交流太兴奋了，尤其是看到导师对自己这么用心，兴奋、欣慰、激动都混杂在一起，所以又问了一个令自己问完就后悔的问题，“老师，您有女朋友吗？”

盛大明显然是没想到张雯会问这个问题，而且问的这么直接，他沉吟了一会再说，“曾经有过一个”。

曾经有过，表明盛大明以前也经历过恋爱阶段，但现在单身；而一个，也许可以表明他不是一个到处留情的人。张雯心里略过一丝暗喜，接着问，“您和女朋友怎么认识的？您这么优秀、这么有才华，年轻有为，怎么会分手呢？”

盛大明没有介意张雯问的问题，他给张雯讲述了他读书时期谈恋爱的一些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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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高考发挥的不是很好，本来正常发挥水平上清华是没有问题的，我最初也很想上清华，后来高考分数就差了那么2分，与清华失之交臂。这对我而言是一个不小的打击。受高考失利的影响，我还没入学就暗暗发了三个誓：第一，在大学读书期间绝对不谈恋爱；第二，一定要考上北京的研究生，而且在考上研究生之前不去见高中班的班主任；第三，一定要让父母为我骄傲一辈子。那个时候心里还是有点恨高中班主任的，一来是他让我改写高考志愿的，本来我高考结束后估分情况不理想，想填北大，不填清华，如果那个时候报考的是北大，那就上了；二是当时学校为了鼓励我们，他亲自在班上说的，谁在地区模拟考试考了全校第一和第二名，就把市级三好学生的荣誉授予他，我两次模拟考式分别列全地区第一和第二，在全校更是两次第一，但最后我没有拿到这个荣誉，而这个荣誉是可以给高考加15分的，要是有着15分，我也就不会读江南省财经大学了，他这两个名额一个给了我们校领导的女儿，一个给了县粮食局局长的儿子，而他老婆在县粮食局工作。现在想想当时自己确实比较幼稚，如果我是班主任我也会这么给的，毕竟这个社会是一个很复杂的关系网，人在这个社会生活都不容易。我们班高考时，班上57名同学全部被大学录取，这在全县造成了很大的轰动效应，班主任在一年后当选为全国劳模，又一年后成为这个重点中学的校长，又过了两年，进一步升格为县政协副主席兼校长，现在调去一所全省重点中学当校长。他确实是一个很优秀的老师，为了我们班的成绩确实费尽心血，想出了各种各样的激励办法，包括月考全校排名制，包括重点学生每周谈话制等等，他是一个优秀的老师，我应该感谢他赋予我的知识和激励，应该感谢他的引导，但当时确实是年幼，思维土化，所以心中曾经是有那么一点点恨的。后来考上北京的研究生，我接到通知书后就立即回母校向他报喜了，他也郑重其事把我拉到他所教的班级进行介绍，让我激励这些学弟学妹们好好努力。

在这三个誓言的督促下，我的大学生活可以用三个词来形容：单调、忙碌、清贫。单调就是每天都是寝室、教室、食堂三点一线的生活，偶尔也去图书馆借书，每天早晨起来第一件事情就是绕场跑几圈，然后参加系里组织的早，早后在教室前的花圃前背诵英文单词，早饭后就一直呆在教室，开学初期会在寝室午休一会，而后期基本上除非晚自习结束才回寝室，饭盒也是带去教室的。当时每个学期的课程都自我加压安排的很紧，课余就是预习复习和阅读专业杂志，一点娱乐的时间都没有，大学四年没有去过舞厅，没有参加过班级组织的各次烧烤和春游活动，。这种生活也是忙碌的，但仅仅限于忙着抓学习，而其他许多东西都忽略掉了。清贫，每个月的伙食费不到90元，老爸每个月给我150元生活费，另外学校每个月发23元，这么低的生活费不敢让我shopping，不敢消费，记得当时校门口的江西炒粉2.5元一盘，但我也一般是老同学来访或者发奖学金了才去奢侈一下，当时有机会吃却没有钱，现在有钱了却买不到了。

后来我顺利地考上了中国公民大学，笔试面试都通过并拿到录取通知书之后就等着本科毕业了。四月返校后，我度过了这辈子可能都不会再有的轻松日子。我往常一般下午都不在寝室的，但那天晚上我与同学打牌太晚，中午午休时一觉睡到下午3点半，睡眼惺忪地洗脸去，回来看到一个美女在敲我寝室的门，我问她找谁，她说找盛大明。我虽然内心狂喜，四年来还是第一次有如此漂亮的女生来拜见我，可依然装作很绅士很平静地请她进屋。她说想向我请教考研的经验，原来她之前来过，向寝室柯老大打听宋同学，那个宋同学考厦门大学的研究生但是没有考上，不过他的工作倒是找的十分好，日后这个宋同学也成为了我最好的朋友之一。老大就笑这个美女，说考研干吗找宋小弟啊，我们寝室就有一个考上中国公民大学研究生的。这个女生听了眼睛一亮，但那天我不在寝室，后来她又来了几次，这次总算碰上了，于是就开始向我请教考研的经验。我们寝室还有人在睡觉，我就带她来到一片草地上座谈，给她详细讲解了我复习考研的各项准备工作，我讲的很起劲，她听的也很认真，不知不觉就到了吃晚饭时间，她提出请我到外面吃一顿，于是我们就算这样认识了，当然最后饭是我请的，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单独请一个女生吃饭，饭吃的很慢，聊天聊的很欢。饭桌上唯一记住的一句话就是，她已经找过我几次了，她这次来的时候在心里暗暗下定决心，如果再找不到我就算了，这是最后一次来找我请教，可是这最后一次竟然是我给她开的门，她感到很惊喜，其实我也很惊喜，如此漂亮，如此好学的一个美女来请教，恨不得倾囊而出。回寝室后，寝室里的哥们立即审问我进展如何？我把具体情况都交代一遍，刘同学就笑话我，靠，你啥都讲完了，她下次就不会来找你了，你怎么不留一点呢？考研经验毫无保留地全部讲给她听了，那下次见面的机会就没有了。想想也是，但心里也没有什么感觉，毕竟我那个时候并没有动谈恋爱的心思。不过第二天她又来找我了，我依然不在，她给我寝室同学留言说晚上请我去图书馆自习，她想问我几个考研数学方面的问题，可惜那个晚上被一个贵州籍同学拉去喝酒了，回到寝室时已经10点多了，图书馆早熄灯了。第三天是一个周末，她下午又来找我，终于找到我了，并向我借了考中国公民大学研究生的专业书，接着又是聊天和吃饭，不过这顿饭喝了几瓶啤酒，红扑扑的脸更显漂亮了。

7月2日，学校召开我们这一届的同学开了一个毕业典礼，毕业证、学位证拿到手了，也就算大学毕业了，那一天的晚上我们全班同学把一个小酒馆包下来了，41位同学和我们的班主任一起吃散伙饭。我从来没有吃过如此感动、如此煽情地饭，在相互敬酒之间，同学们都是泪流满面，虽然很少在一起上课，但四年生活下来还是积攒了非常深厚的感情，而从第二天开始就要天各一方了，有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再见面了，事实上也是，虽然毕业已经十多年了，但这十多年里我见过的同学不超过5位。吃完散伙饭，我们还去女生寝室打牌了，有个女同学拿我打趣，说我现在已经大学毕业了，实现了大学期间没有谈恋爱的誓言，可以找女朋友了。我就跟她开玩笑，明天第一个来找我的女生，我就追她同学们都哄笑起来，但连我也没有想到，这个玩笑竟然成真了。牌没打完我就先回来了，那个时候已经是凌晨3点多了睡的正香，电话又响了，柯老大说肯定又是盛大明的，他接起电话，果然是找我的，迷迷糊糊看了一下表，已经八点多了。拿起电话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她说她知道我们昨天闹的比较晚，估计我早晨起不来，没有早饭吃，所以给我送来了两个包子，她现在楼下。那一会轮到我被感动的一塌糊涂了。牙没刷、脸没洗，套上运动短裤就腾腾腾奔下楼去，也不知道当时跟她聊了一些什么，但有一点记得很深刻的是，那一天我请她去溜冰了，我高中时就学会了溜冰，趁着教她的机会牵了她的手，然后晚上请她去附近的华东交通大学吃的饭，每人喝了四瓶啤酒，在回校的路上趁着她有点醉意搂住了她的腰，回校后，我改成牵着她的手，接下来的发展出奇地顺利，我的初恋就这样开始了再然后我们就开始了长达2年的书信之恋，与初恋的感情维系了两年，基本上都是书信和电话联系的，2年中见面的天数不到10天，然后然后再然后我们就结束了。

*********

盛大明一口气把他的恋爱故事讲完，没有修饰，没有夸大，连当时的感受都详细描述给张雯听。张雯听的特别认真，除了偶尔喝口水之外，都是一动不动地听着，比小学生听讲还守规矩。听完之后，张雯内心的感动更加强烈。自己本来是不恰当的问题，老师不仅没责怪，没回避，反而是详详细细把事情讲述了一遍。此时，张雯强烈地感觉到盛大明不仅是自己的老师，更是自己的亲人。

她继续回味着盛老师讲的情节，真为那个女孩子惋惜，错过了这么好的老公，“盛老师，听过您的故事我发自内心的感动，您是一个重感情的人”，停了一下，接着说，“那后来，您您没有再找过？”

“严格意义上没有，短暂地处过一个，也就一两个月时间。当时既要正常上课学习，又要打工挣钱养自己，要帮导师做大量的翻译和课题，还要挤出时间来做研究，写论文，哪有时间谈，工作以后也是忙着，忙的团团转，更没时间谈了。唉，咱不说这个话题了，今天不知咋回事，竟然被你带进去了，哈哈，我们说点学习上的事，说说你的事情吧”。盛大明心想好不容易见次面，净聊些自己的情史，太不合适，遂赶紧把话题转移了。

第47章 办公的感动、冲动与暧昧3

张雯给盛大明讲述了一些学校里发生的事情，盖老师平常对她的指导，课程的安排等。盛大明称赞盖武老师是一个很负责任的老师，比自己好多了，称职多了。

张雯也讲了她与于敏不是姐妹胜似亲姐妹的关系，最后还一口气讲完她与沈阳的恋爱、吵架、分手，异常平静，似乎在讲述其他人的恋爱故事。

盛大明在学业上是佼佼者，翻译、创作、论文、课题样样精通，在官场上也是如鱼得水，上层及基层对他的认可度都很高，但在男女感情方面，盛大明其实还处于小学阶段，不太懂得恋爱之道，他好奇地问，“这么说，你在和你男友，哦，前男友恋爱一开始，你就没想过要嫁给他？怎么会这样？毛主席不是说过，一切不以婚姻为目的的恋爱都是耍流氓”。

张雯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他不是我想嫁的类型，我当初跟他谈，可能仅仅是一种跟风心理，大家都有了男朋友，自己也想有一个”。

盛大明摇摇头，“你既然不想嫁他，还跟他相处了这么久，按照你说的，你们都谈了4年多，时间不短啊，这4年岂不白白耽误人家了？你不想嫁，干嘛拖着别人，这听起来简直不可思议”。

张雯沉默了一阵，喝了一口水，思考着该如何回答盛老师的这个问题，想好之后再说，“恋爱与婚姻是两码事，恋爱只是一种感觉，喜欢就行，带的出去就行，可以说是一个面子工程，别人有，我没有，那多没面子；而婚姻，我感觉是一种责任，一种对家的责任，而且恋爱是两个人的事，而婚姻则是两家人的事。我对他只有感觉，没有信心，所以就不想嫁”。

盛大明似懂非懂，这个时候两人的关系似乎倒过来了，张雯是爱情导师，而盛大明是学生，怪怪的关系。“恋爱时表现的、看到的都是优点，而结婚后会逐渐暴露自己的本性，我啥家务都不会干，而且考虑问题也是很单纯幼稚，所以我需要对方能包容我，而同龄人显然做不到的，所以我不想找同龄人”。

盛大明更加不明白，心想：你说你单纯幼稚，可是你在考虑爱情与婚姻时，已分的很清楚，想的很充分，甚至都考虑到了婚后可能会出现的情形，这已经很不简单了。

“那你的意思是想找一个比你大的？”

“是啊，比我大个8到10岁最好了，这个年纪的人会疼人”。其实张雯最初的想法是找一个比自己大5岁左右的，既没有代沟，又可以撒撒娇，不知何故，她这次在盛大明面前改口为8到10岁。

“那你想找一个什么样的男友或老公呢？”盛大明接着问。

张雯以前就和舒婷探讨过这个问题，所以她想也没想就回答了，“我心目中理想的老公，应该有能力照顾家，能给我安全感，能包容我、疼我、宠我，工作上能给我指导和帮助，生活上能给我照顾和保护，要幽默风趣，要懂我的心，要带出去有品位，领进门有口味，还有，不要干涉我的自由，要给我自由的空间，要对得起‘man’这个词”。

盛大明乐了，想起了《河东狮吼》中的经典台词：从现在开始，你只许对我一个人好；要宠我，不能骗我；答应我的每一件事情，你都要做到；对我讲的每一句话都要是真心。不许骗我、骂我，要关心我；别人欺负我时，你要在第一时间出来帮我；我开心时，你要陪我开心；我不开心时，你要哄我开心；永远都要觉得我是最漂亮的；梦里你也要见到我；在你心里只有我

“你这个要求太高了，一般人可做不到，能做到的可不是一般人”，喝了一口茶，盛大明不解地问，“这个‘漫’是什么意思，是浪漫的漫吗？”

张雯也喝了一口茶，“我要找的就是不一般的人，呵呵。这个‘man’是男人的英语单词，不是中文，不是浪漫的漫”，张雯又喝了一口茶，开始卖弄从舒婷那里偷学来的经典解释，可是又没有记全，“man，第一个字母m代表money，男人得有钱，第二个字母a，代表ability，就是说男人要有能力，第三个字母n代表嗯代表一时半会想不起来了，反正就是说男人要有高尚的品质”。

盛大明不愧是精通翻译的，“这个n应该代表的是noble，贵族血统的，高尚的意思。你对man的解释很有意思，经典，经典，哈哈。”

张雯越说越兴奋，有点忘乎所以了，她一般情况下都是倾听者，与同学们在一起聊天时，很少发表高见，在陌生人面前更是会拘谨、拘束，很少说话。她与盛大明算上这次，也只不过是见面两次，但直觉告诉她盛老师是一个真正像父亲一样疼自己的老师，所以说着说着都快忘记她是学生盛大明是老师、是领导，“我就喜欢像你这样的，有地位、有知识、有品位有涵养又成熟的男人，能给我足够的舒适感和安全感”。

盛大明是个见过世面的人，经历过各种各样的大场面，面对数百群情激昂的上访群众都能不慌不乱，但此刻被张雯这么一说，也不由得脸红了，尴尬地大口大口喝着茶杯里的茶。而张雯说完之后也感觉自己又说错话了，这要是常人理解，岂不是赤luo裸的表白，真是羞死人了，也拿起茶杯喝着水，两人一时尴尬地坐着，无语。

盛大明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抽出一支点上，吐了一个大烟圈，然后拿起热水瓶给张雯添开水，张雯慌忙站起来，“让我来，老师，让我来”，手碰到盛大明握着暖瓶的手，盛大明脸又红了一下，把暖瓶让给张雯。

张雯先给盛大明杯子加水，然后给自己也添加了一点，放下暖瓶后，张雯把话题又引导盛大明身上了，“盛老师，那您现在有没有合适的人选”。

盛大明摇摇头笑了，又深吸了一口烟。

“上次见的那两个姐姐，毛毛和李涵姐姐，条件都不错的，她们有男朋友吗？”张雯上次喝茶时已经感觉这两个美女都对盛老师有好感，而且她们两个条件都挺好，自己在她们面前好像一只丑小鸭。

“她们俩啊，好像都是单身，上午李总还来过我办公室了，小毛就在楼下，她也在加班”，盛大明吐着烟圈，他已经从刚才的尴尬中恢复正常了。

“李涵姐姐上午来找过你，她是不是经常来找你？”张雯内心有点紧张，她自己也搞不清楚为何会心有不安。

“哦，不是经常，偶尔会过来。她上午过来给我送了一本书，是她爸爸自己编著的书”，盛大明轻松地说着，可是张雯听的却有点不安。李涵，人家是东方永胜集团的副总，老爸是这家兰城市最大民营企业的老总，自身不管是相貌还是气质、学识，都是超一流的，她和盛老师真是最般配的。

盛大明接着调侃，“当今这个社会，教授摇唇鼓舌，四处赚钱，越来越像商人；而商人现身讲坛，著书立说，越来越像教授。像我导师那样专心搞学问的学者越来越少，我读书的时候，有个老师在全国都很名气，他经常在中央二台进行股评的，名气很大。有一天，我去他办公室聊天，他和我是老乡，他就跟我说，大明啊，我今年炒股亏了100万，但是”盛大明又吐了一口烟圈，“但是，我今年办炒股培训班挣了100万。哈哈”。

张雯也被这个小插曲给逗乐了，“当今像您这样一心一意当官，老百姓都拥护的好官，又有学问、又能办事情、办事又公正的父母官，也少了”，说完这句话，张雯小小得意，终于说了一句正确的话。

盛大明摆摆手，“你别夸我了，把我夸的跟包青天一样，我哪有这么好，只不过做了一些分内的事。”

“像您这样的好官，大家都喜欢，李涵姐姐肯定也喜欢你，是吧？”，张雯试探地问盛大明。

盛大明蒙了，张雯怎么总要提起李涵，这丫头今天到底怎么啦？他把烟掐了，抬起头看着张雯，“你今天已经提了李涵好几次，是不是想见她啦，要不今晚给你们安排一下，一起吃个饭？”。

盛大明越回避她的问题，张雯就越认定盛大明对李涵也有那方面的意思，“吃饭？今天？改天吧，我可不想当你们的灯泡”，张雯真没把盛大明当外人，说起话来也变得随意了，不像第一次见面时那么拘谨。

盛大明终于明白了张雯丫头的意思，她好像认定李涵就是他未来的女朋友，“哈哈哈哈，你误会了，不存在灯泡这一说，我和李总只有工作上的往来，没有其他的”。

“盛老师，您是喜欢李涵姐姐这种类型的，还是毛毛姐这种类型的？”

盛大明看出张雯的心思，“你就不要试探了，拐弯抹角地，我不喜欢，你到底想了解什么，直说吧”。

被盛大明这么一说，张雯反而不好意思了，“没什么，没什么，我就是随便问问”。

盛大明笑笑，“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是想了解我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对吧。我实话跟你说，我真没考虑过这个问题，在我心中没有标准，我觉得只要投缘就行，一个萝卜一个坑，我萝卜已经准备好，总会有一个合适的坑在合适的时间合适的地点出现的，至于这个坑应该是什么样子，我没有想过，有缘就行”。

张雯彻底放松了，开着盛老师的玩笑，“有什么缘，美元还是日元？”

盛老师被张雯弄的哭笑不得，他本身也是一个幽默诙谐喜欢开玩笑的人，但此刻被一个小他10岁的小丫头片子折腾，还真没办法。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尴尬的憨笑着。

张雯却被盛大明的笑容吸引了，在家里，爸爸说不过妈咪时，也总是憨笑着，此刻盛大明像极了老爸，她的心被触动了一下，对盛大明的亲近感也增进了几分。但盛大明的笑，又让她想起了老爸老妈想起了家，开学后2个多月没回家，想家了。张雯一想家心情就会不好，此刻，她的心情也突然不好了，没说话，坐在那里转着玩手中的纸杯。

盛大明又抽出一支烟点上，“小张，又在想啥心事，刚才还叽叽喳喳，此刻怎么默默无语？又在琢磨什么鬼主意？”

“我有点想家了”，张雯幽幽地回答。

“唉，原来是因为这个啊，怎么突然会想家？20多岁的人啦，还老想家想爸妈，真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盛大明摇摇头，吐了一口烟圈。

盛大明突然想起一件事，“上次你在古城景区，玩的还好吧，怎么你会和陈虎主任在一起呢？”

提起这个事，张雯更加伤心，不过她好奇为什么那天盛大明电话里要她少喝酒，而且是很坚决地要求她不能再喝了，“盛老师，您那天电话里，为啥要交代我不能喝酒？”

盛大明脸露难色，他不知道该如何跟张雯解释。他虽然没与陈虎直接共事过，但多多少少听说过一些陈虎的故事，平常接触下来，对陈虎的为人也多少了解一点，特别是陈虎好色这一点，不止一个人告诉过他，当然这些都是酒桌上闲聊听到的，可这些事情怎么能跟张雯说呢。做领导，很忌讳在别人面前说第三人的坏话，哪怕是传话，管不住自己的嘴巴，是很容易闯祸的。“哦，女孩子嘛，在外面总规是要注意安全的，那个地方偏远，要是喝多了，送医院都不方便，所以我嘱咐你少喝一点。”

张雯没有说话，她想起了那天的情形，想着自己曾经被脱光了衣服毫无保留地被陈虎全部看到了，想起了陈虎那张充满酒气的嘴巴，越想越难受，情不自禁地流下了眼泪。

盛大明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是怎么啦？刚才还好好的，怎么一句话就惹得她哭起来？盛大明隐隐觉得那天在古城景区可能发生了一些令张雯不愉快的事情，“小张，张雯，你怎么啦？想家想的都掉眼泪了？”

张雯摇摇头，她的思绪还停留在噩梦般的那个夜晚，那晚要不是大姨妈来了，要不是盛大明的电话及时打来，自己不知道会落得怎样的下场。陈虎他有老婆有孩子，还有郭苑这么年轻漂亮的小情人，为何还不放过自己呢？想着想着，更加伤心，眼泪流的更多了，渐渐变为低声哭泣。

盛大明赶紧坐过去，抽出几张纸巾给张雯，同时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张雯感觉盛大明的手大且温暖，就像爸爸的大手一样。一股热流从背部流淌到心田，她一头扎进盛大明的怀里，嘤嘤地哭起来。盛大明不敢说话了，怕再勾起她不开心的回忆，轻轻地搂着她，秀发的清香飘向鼻中。

哭了一阵，张雯断断续续地把那晚的情形向盛大明哭诉了一遍，只是省去了陈虎强扒她裤子的那些情节，说完之后又趴在盛大明的怀里伤心地哭起来。

盛大明怒火中烧，没想到陈虎还真的是一个衣冠禽兽，一向不说脏话的他也忍不住骂起了脏话，“他ma的狗东西，禽兽。看起来人模狗样，骨子里都是坏水。决不能便宜了这个垃圾，去告他，让他ma的身败名裂”。

张雯在他怀里哭得更厉害了，半个多月压抑着的委屈在此刻全部发泄出来。

盛大明不再说话，气的不想多说，只是轻轻地抚着张雯的后背，同时心里还多了一丝内疚。前段时间自己一直忙着工作，忽略了对张雯的照顾，若是自己的关心到位，怎么可能会出这种事情？所以，自己也是有责任的。

张雯哭累了，抬起身子去找纸巾擦眼泪鼻涕。盛大明怜惜地看着她，“张雯，对不起，是我没照顾好你。这事，我有责任”。

张雯内心涌起一阵感动和莫名的冲动，擦干眼泪之后，她怔怔地看着盛大明，“你以后会好好照顾我吗？”

盛大明重重地点点头，张雯又扑向他怀里，只是这回没有再掉眼泪，而且两只手还紧紧地搂着盛大明。此刻，她感觉盛大明既像父亲又像大哥哥，更像她心目中一直在寻找的保护神。

刚开始张雯哭的时候，盛大明搂着她，心里只有愤怒和愧疚。此刻，张雯不再哭了，而且还紧紧地搂着自己，盛大明有点吃慌了，这，这，这这算什么？可是又不忍把她推开，想继续抚着她的后背，又觉得不妥，刚才是安慰她才抚着的，这会算什么？

张雯在他怀里轻声说着，“盛老师，我觉得在你怀里好舒服，好有安全感”。

大明没有说话，他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好。

“盛老师，你会一直对我好吗？”

“当然，你是我的学生，而且是开山弟子，我当然要对你好了”。

“我想你一辈子对我这么好，行不行？”张雯的心突突突地快速跳动，能感觉到自己的脸有点发烫。

“不是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嘛，当然会一辈子对你好”，盛大明把话题扯开去。

“我不是要那种好，我需要你像父亲，不，像大哥哥一样疼我、照顾我”，张雯索性把话说透了。

盛大明的手举在那里，然后慢慢地放到张雯的肩膀上，轻轻地拍着她的肩膀。张雯搂的更紧了。

如果说，这是一份感情，那这感情来的也太快太不可思议了，自己与张雯只是第二次见面，都说不上相互了解，更谈不上有感情。可是自己明明又很享受这种感觉，明明动心了，也发自内心地想好好照顾这个受尽委屈的丫头，盛大明知道张雯所表达的意思，他心里在犹豫着。而且，他更担心，如果真的和这个丫头好上了，这近水楼台先得月的师生恋肯定会被别人当做笑谈的资料。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盛大明决定不再想太多，一切顺其自然。

张雯伏在盛大明的怀里，能感觉到他的心在砰砰砰跳着。她抬起头，慢慢地把脸伸过去，亲吻着盛大明的脸和嘴唇，这是她第一次主动亲一个男人的嘴唇，一股淡淡的烟草味传入自己的口中、鼻中。盛大明没有拒绝，也轻轻地咬住了张雯的小嘴唇。两个人就这样抱着，亲着，没有多余的言语，也没有更亲密的动作，时间彷佛凝固在那一刻。

对于接吻，盛大明并没有多少经验，与初恋虽然谈了2年，但两人绝大部分时间都是天各一方。而张雯之前也只是被动接过吻，对接吻的技巧也没掌握多少。两人抱着亲吻了一会就分开了，张雯的脸颊好像被火烤过，通红通红。她起来整了整头发，对着盛大明顽皮地做了一个鬼脸，“你的嘴唇是我盖过章的啊，以后不能再亲别人”。

盛大明从最初的兴奋中清醒过来，他担忧地问张雯，“你觉得咱俩合适吗？我比你大这么多！”

张雯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你想多了”。

“我们之间相差太大，会有代沟的”，盛大明还是围绕着年龄问题。

“晚饭你想吃什么？”于敏经常形容张雯是外太空人，思维跳跃的非常厉害，你和她正在说一个事情，她会突然跳到另外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话题，令人悴不及防。

盛大明对此也无可奈何，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率性而为之人，先是猝不及防地爱情来临，现在又是猝不及防地被她转移到另外一个话题，“现在才4点多，晚饭还早吧”。

“要不你把李涵姐姐和毛毛姐姐一起叫来吧，一起吃个晚饭，怎么样？”

盛大明捉摸不透这个张雯到底想什么，刚才还说不想和她们一起吃饭，现在又主动邀请她们，这是为何？哦，是不是感觉刚才像灯泡，此刻感觉像女主人，身份不一样了？可是，这是爱情吗？如果真的是爱情，自己好像并没有触电的感觉。盛大明虽然贵为副书记，也学为博士，但对感情的事却是几乎一窍不通。他在心里想着心事，没有回到张雯的问题。

“盛老师，您怎么不说话？是不是怕大家在一起吃饭感觉很尴尬啊。”张雯一扫刚才的伤心哭泣，笑容重新浮在脸上。她就是这么一个没心没肺的人，一分钟之前可能大发雷霆，过后又是笑容灿烂，于敏和沈阳知道她这副德行，但盛大明只是刚与她接触，尚未摸清她的脾气。

“好，我给她们打个电话”，手机放在办公桌上，盛大明起身要去拿手机。

张雯拉住盛大明的手，“算了，改天再一起吃饭吧，今天哭过了，眼睛肿了，很难看的”。

盛大明真是没辙了，他又重新坐下。

“盛老师，刚才不好意思，我这个人泪点很低，有点伤心就掉泪。刚才你别见怪，我只是把你当爸爸了，所以想在你怀里哭一会，嘿嘿，你的怀抱有点我爸爸的味道，躺在里面还挺舒服的”，张雯又开始笑嘻嘻了。

“把我当你爸爸，那刚才盖章是怎么回事”，盛大明不知道张雯到底什么意思。

张雯理理头发，把垂在脸部的头发别到耳朵后面，“哦，那个盖章啊，那是开玩笑的，我”，张雯抿着嘴思考了一下，然后给出一个令人啼笑皆非的解释，“刚才那是女儿对爸爸的爱”。

盛大明有种释然的感觉，把话题转到论文上，他要求张雯每半个月交出一篇文章，对于好的文章，他负责推荐发表。又聊了一会，张雯告辞回学校了。

第48章 诱饵

《黑夜传说2》中的亚历山大，功力远远在他已经变为吸血鬼的儿子之上，但当他儿子要杀他时，他没有还手，任由儿子把他戳死，原因只有一个，“heismyson”，正所谓虎毒不食子。但在现实生活中，到处充满了虎口和陷阱，到处是血淋淋的诱惑和侵害。兰城也不例外，陈虎与郭苑分手后，一时没找到合适的替代品，张雯那边又没机会，就把眼光转向了窝边草。兔子为何不吃窝边草，原因有很多，大致可以归纳为：

1.兔子窝边草是用来掩护它的窝的，吃了窝边草行等于是自毁城墙；

2.兔子为了减肥，宁愿跑远一点去吃草来搞煅练保持身材；

3.兔子的吃喝拉撒睡全在窝边进行，可能窝边的环境已经被兔子自己给污染了，所以只吃其它地方眼不见为净的草；

4.窝边草离得这么近，没有挑战性，吃了会被“他兔”笑话；

5.窝边草太熟，下不了手。

固然这只是一个冷笑话，但对于陈虎而言，窝边草就是窝里草，想吃随时可以吃，这么多年来，他已经吃过不少的窝边草，加在一起绝对达到两位数。近两年来有了郭苑之后，窝边草吃的比较少了，而前段时间，他一是在张雯那边受了挫折，担心了老长时间，暂时收敛了一下的本性，二是在窝边一时没有找到合胃口的草，他在等待时机和合适的猎物。

早晨他去了一趟市委组织部和人事局，今年兰城市发盖委要组建一个新的部门，前段时期方案都已经提交给市领导审阅，市委书记和市长都赞成在发盖委下面新设一个高科技产业集聚发展促进中心，一个副处级的事业单位，以进一步促进兰城市高新技术产业的发展。这两年来，兰城市借助上海建设国际航运中心和国际金融中心的契机，充分接受上海产业辐射和转移，大力引进高新技术产业，已经形成一定规模和档次，高兴技术产业的产值在兰城市规模企业总产值中所占的比重已经超过半壁江山。这里面陈虎的奔波辛劳，功不可没。因而他的方案一提上去，市委常委会和市政府常务会议一致讨论通过。

设置这个高科技产业集聚发展促进中心，陈虎有几个方面的考虑，一是有一个专门的机构来负责这件事情，可以集中精力促进高科技产业继续做大做强，二是增加一个副处级的位置，可以安排办公室的刘主任来这里当头头，他现在已经是发盖委的党组成员，但级别依然是正科，跟了自己这么多年，对自己也一直忠心耿耿，工作上也尽心尽力，把他安排在这里，既对他有一个交代，同时，又能把这个有油水的工作牢牢掌控在自己手里，毕竟小刘是自己人；三是增加一些工作岗位和中层领导职数，可以送送人情，也可以换得某些利益，每年都会有市领导的孩子或者亲戚需要找工作，公务员考试管理很严格，作弊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而事业单位就方便多了，单位可以单独招考，非常方便让打过招呼的考生顺利通过。

从市委组织部和人事局回来后，陈虎红光满面，他的如意算盘又进了一步。这个机构马上可以批下来，一个副处级的职位，6个科级职数（含两个中心副主任和四个处室的处长，作者注释：兰城市局级机关里的处长们都是正科级的），8个副科级职数和总共26个事业编制，这个机构是一个财政全额拨款的副县处级事业单位，暂不参照公务员管理。

刚坐下来，办公室的刘主任就进来汇报工作，刘主任曾经是陈虎的跟线秘书，对陈虎的性格脾气、生活规律、工作习惯以及某些特殊爱好，那是了如指掌，现在虽然身份不再是秘书了，但办公室主任在某种意义上其实就是大秘书。刘主任对发盖委要增设一个副处级的部门是十分清楚的，他也多次向陈虎试探着打听这个副处级岗位的合适人选，但陈虎对此就是一个字都不吐露，一丝信息都没有跟刘主任透露。刘主任委婉地向陈虎表达了想去这个部门工作的意愿，但陈虎对此不置可否，没有表示赞成，也没有说不行，纵使深知陈虎工作习惯，但这次刘主任也是雾里看花，不明就里。早晨他知道陈虎去市委组织部和人事局跑动了，十有八九是与此事有关，或许人选已经定下了，他来办公室再探探领导的口风。

“首长，您刚才去市委组织部了？”，在没人的场合，刘主任习惯喊陈虎首长，有点部队的派头。刘主任对陈虎的称呼在不同场合下是有明显差异的，在同事面前，那是绝对喊陈主任的，在陈虎关系很铁的好友面前，他一般称呼老大，在亲友面前，为了显示他与领导的关系不一样，称其为大哥，在老婆面前，则是称呼为老狐狸，在情人面前，称其为陈老板。

“嗯”，陈虎知道小刘的心意，其实他内心是想把这个位置安排给小刘的，但他担心小刘嘴巴不严，早早把信息透露出去了，那样可能就被动了，自从设置方案初步形成后，盯着这个位置的人有好几个，甚至有一个发盖委的副主任都含蓄地向陈虎表示他想兼任这个部门的领导，其他想争取此岗位的科级干部的资历都比小刘要深得多，可以说，如果不是因为他陈虎力挺，小刘是根本不可能成为备选人之一。另外，陈虎也不想过早表态，因为任何事情都有不可预见性，特别是人事问题，往往是机关内部最鸡飞狗跳的矛盾根源，陈虎对此比较谨慎。前段时间帮小刘弄好发盖委党组成员的位置，也是他逐个与发盖委的所有副职分别会谈，取得大家的理解和支持之后才办妥的。

“机构改革方案，组织部那边有啥意见？”小刘开始试探。

“一切都蛮顺利，方案基本通过，估计机构设立的文件下周可以发”，陈虎掩不住心中的得意，脸带微笑，设立这个机构是他的主意，基本上也是靠他一己之力跑下来的，现在基本办妥，足以表明市领导对他的工作是充分肯定和支持的。

“那，组织部那边有没有讨论单位领导的人选问题？”小刘心里像千万只蚂蚁在咬着，痒痒的，恨不得把陈虎的心掏出来，看看它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药。

“这是组织部门的事情，我没有打听”，陈虎开始打太极，他不想这么快把真实想法告诉小刘，还有另外一个原因，他得让小刘知道，这个位置竞争是很激烈的，即使花费120分的努力，也未必能成功。

刘主任跟了他这么多年，但这次的情形还是[海岸线文学网]盖委，一直从事的都是文字工作，实际管理经验严重不足啊。所以，这次新部门的增设，如果我能去，对于锻炼我的综合协调管理能力是大有好处的。咱们都是一家人，我以前是秘书，秘书其实相当于徒弟，所以我和你都属于陈门，就像那些武侠小说中写的，我们都属于陈门下的同门师兄妹，某种意义上我们就是师兄妹，我如果去新部门了，不把你招过去，我招谁啊？！”。

徐敏本来一开始还保持着淡定，听刘主任这一渲染，禁不住沸腾了，“那您赶紧找陈主任说说去啊，他对你这么好，你们俩关系这么好，他肯定会帮你的。到时你去新部门了，不要忘了师妹我哦”。

“我前几天找过陈主任了，他说还在考虑中，不知道现在考虑的结果怎么样了”，刘主任没有把情况全部说出来，他微笑着看着徐敏。

徐敏明白了刘主任的意思，“可惜我人轻言微，否则我一定帮师兄去打听打听”。徐敏已开始师兄师妹地称呼了，她感觉这样称呼刘主任更加亲切。

“哈哈，咱们俩找个时间好好商议商议吧，我觉得努力一下，什么事都是有可能的。你先去考虑一下。嗯，下次一定找个时间好好与小徐师妹聊聊”，刘主任预期目的已经达到，就不再留客，徐敏也就知趣地退出了。

第49章 孰鱼？孰饵？——布局

下班后，刘主任约徐敏到办公室座谈，刘主任给徐敏泡了一杯大红袍，这是一种岩茶，有着“岩骨花香”之韵，汤色温润，口感顺滑，主要产地是武夷山，是以纯手工采摘的大红袍茶青为原料，加以精湛的功夫茶制作工艺而成。这种茶叶十分名贵，是兰城某大投资商送给陈虎主任的，拿了一盒给刘主任。徐敏知道这个茶叶刘主任一般不拿出来招待客人，除非是重要客人来了。今天，他拿出这个茶叶来招待她自己，小徐同志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好香啊，大红袍茶叶果然名不虚传”，徐敏接过茶杯，在鼻子底下闻了闻。

刘主任笑了笑，“占用你下班时间，自然要用好茶来招待小徐师妹了。这个有助于延缓衰老，它的茶水中具有很强的抗氧化性和生理活性，是人体自由基的清除剂，能阻断脂质过氧化反工应，清除活性酶的作用。茶叶中的咖啡碱能促使人体中枢神经兴奋，增强大脑皮层的兴奋过程，起到提神益思、清心的效果。”陈主任对茶道还是比较精通的，当初，刚给陈虎当秘书时，陈虎就要求他必须熟记八大菜系的特色和各个菜系的招牌菜，同时对中国十大名茶的口感、功效要熟记于心，这样，从不同地方来的客人就可以对“镇”下单。陈虎最初也是给大领导当秘书的，所以对秘书的要求比较严，同时对秘书也十分关心，小刘是他在县里当常务副县长时带的秘书，一直跟着他到现在，8年的时间从一个普通的大学生迅速成长为正科干部，且列为处级领导后备干部。市县的情况与省、部不一样，在一个县里，正科级干部那就是高管，各个部门的一把手都是正科级，他们的后代也名正言顺的归类为“官二代”，而在国家部委或者省级机关里，大学生毕业进入机关的，一般情况下论资排辈都可以很轻松的混到科级以上干部。所以基层戏言，“到了北京才知道自己的官小，到了深圳才知道自己的钱少，到了成都才知道自己结婚太早（因为成都美女比较多）”。所以，小刘能在基层只奋斗个七八年就可以到重要部门的中层正职，这在许多人眼里都是令人羡慕的。但小刘不限于此，他还想要更大的进步，所以他今天约了徐敏来商量下一步的工作。

“陈主任真是厉害，不仅工作做得出色，对茶道也这么有研究，真是什么样的人和什么样的茶，像我，现在还是白纸一张，所以现在只好每天喝白开水”，徐敏现在深谙官场上的吹捧之术，拍马屁的话信手拈来。

“你是陈主任的得意门生，总有一天你也会每天喝大红袍，饮茅台，抽冬虫夏草，哦，你不抽烟的”，刘主任给自己也泡了一杯，清香立刻充满了整个房间。

“今天陈主任没有应酬吗？”在兰城，陈主任若有应酬，一般都会带上小刘，除非是高层领导请吃饭，或者私密朋友聚会。

刘主任点了一颗烟，他以前本不会抽烟，一开始陪着领导玩两颗，陈主任烟多的时候也给他一两条，渐渐地他就上瘾了，现在烟瘾比陈主任大多了。

“今天下午陈主任去省城办事了”，刘主任抽了一口烟，吐了个大大的烟圈，“那个事情，你考虑的怎样了，有什么计划吗？”

徐敏下午一直在琢磨这个事情，她觉得刘主任亲自给她说此事，应该是别有用意的，但究竟是何用意，她想不透。难道是要给他表示一点心意？从语气中听出来，刘主任还是比较欣赏她的，日常工作中也给予她许多帮助和指导。那么，他这样说，是不是暗示我要投桃报李？不过在回答刘主任问题时，她把问题退回去了，“这的确是一个很好的机会，但我担心自己的条件和能力还不具备，不敢想啊。下午黄书记找我办点事，下班之前刚办好，所以也没有认真去想。师兄，你怎么看？”

刘主任心想这丫头还鬼精鬼精的，既然她不说，那我再激她一下，“现在大学生毕业就失业，啃完书本啃父母，工作很难找，每年报考公务员的大学生、研究生甚至包括博士生都挤破了脑袋。很多事情呢，其实都是事在人为的，有时，机遇来了，要善于发现，更要善于把握。时不我待，耽误一阵子，影响就是一辈子哦”。

徐敏继续恭维，“师兄是办公室主任，与方方面面都要打交道，眼界宽，能力强，看事准，经历的事和人，那岂是我所能想象的。师兄给我出出主意吧，这个时候，我只能找您帮忙了”。

这几句话让刘主任还是比较受用的，他也就不绕圈子了，“既然如此，那我给你提点个人的小建议，仅供你参考。我是这么认为的，这个部门肯定是要成立的，新部门的人员，有一部可能从发盖委内部调剂，但肯定有一部分人是要面向社会招录的。这个招录不像公务员考试那么规范，那么死板，里面还是有比较大的作空间，招谁不是招啊，在这个信息时代，人与人的差距不会太大，张三能做的，李四学学也会了，所以呢，这个招录是比较灵活的，关键取决于定什么样的招录标准，就好像选老婆一样，三维标准要多少，年龄身高收入等等条件一设置，未来老婆基本上就定型了。”

刘主任喝了一口茶，继续说，“这里面学问大了。如果要招录的自主权更大一点，那最好是只有面试没有笔试，如果要招录的范围缩小一点，那可以有学历要求、性别要求，年龄要求，甚至可以加一点社会实践的要求。等等诸如此类的问题，其实都是可以灵活把握的，把握的好，成功的机会就大大增加。”

徐敏知道这个招录标准最终肯定是由陈虎定的，但她依然假装啥都不知道，“师兄，那这个标准怎么确定呢，谁来定呢？”

刘主任笑而不语，心想你明知故问。徐敏看他不说话，装作恍然大悟，低声说道，“哦，标准应该是由陈主任定的吧？”

刘主任依然笑而不语，徐敏接着问，“那我下步该怎么作呢？”

刘主任又点了一颗烟，啪嗒火机点着后，深吸了一口，一副沉思的样子，“这个嘛，还真不好说，擒贼先擒王吧，你把关键人物搞定就可以了”。

徐敏也知道这一点，不过她倒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搞定这个“关键人物”。

“师兄，那请你在陈主任那里给我美言几句，给我推荐推荐呗，师妹会记住师兄的好的”。

刘主任笑笑，“我呢，只能给你敲敲边鼓，具体事情还得你用点心思好好谋划和运作。”

徐敏小撒一娇，“哎呀，师兄，您就别卖关子了，快点告诉师妹嘛，您见多识广，对老板又这么熟悉，您肯定有好的建议，我就按照您的指导去做嘛”。

这句话正中刘主任下怀，“指导谈不上，谁叫我是你师兄呢，那就给你出些点子吧，你自己在斟酌一下”。拿起茶杯又喝了一口茶，然后吸了一口烟，烟圈吐得很慢，话也说的比较慢，“找一份好工作比找一个好老公更重要，有了好工作，自然会有好老公，也就会有幸福生活，而光有一个好的老公，自己没一份好的工作，那在家里也是没地位的，谈什么幸福呢？！你要重视这个事情，找个机会单独与陈主任好好聊聊，把你的想法如实告诉陈主任，再说你是他的学生，你工作若是找的不好，他也没面子的”。

“聊些什么呢？”

“就聊聊你的想法嘛，请他帮忙喽”，刘主任继续慢条斯理地说着。

“他会帮忙吗？”

“那就看你的本事啦，你还是比较聪明能干的，相信你能找到办法说服陈虎主任要你的”，刘主任重点强调了这个“要”字。

徐敏点点头，又摇摇头，她也知道陈虎老师是这个事情的关键因素，有了陈虎的首肯，进这个新部门就基本上没问题了，但她又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我今年还是研一，明年才毕业啊，现在找陈老师是不是有点早，我们一般都是研二才开始找工作的？”

刘主任早已考虑过这个问题，“这个新部门是马上成立，但并不是成立之初人员就全部到位的，正常情况下，是先从发盖委抽调一部分过去，然后再慢慢从社会上和学校了招录新的人手。你是明年毕业，但基本上今年下半年就可以敲定工作了，先把一个名额占着总不会是坏事吧。再说，也可以考虑先进来，提前签订合约，然后把档案从学校调来，不就可以提前领工资了，你现在的实习补助才几个钱，还不够我抽一天的烟钱”。

徐敏很认真地听着刘主任给她分析，“那我现在需尽快联系陈老师吗？”

刘主任继续给她支招，“此事，不可之过急。等待合适时机吧”。

徐敏已经在心里开始盘算，得找个机会好好地向陈主任汇报一下，至少得让他知道我这个想法吧，什么时候合适呢？他午休的时候去他办公室，还是趁着他办公室没人的时候借送文件的机会跟他说说，可是在办公室说这个事儿合适吗？或者把陈老师约出来一起喝茶或者吃饭，喝茶、吃饭的时候是人最放松最愉悦的时刻，此时说效果肯定最好，可是我能约他出来吗，他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怎么可能会只和我一个人去喝茶，和他喝茶的人都是有头有脸的，我算哪颗葱？去他家吧，可是连他家在哪里都不知道，再说一个女学生去他家里，还不知道师母是否会发飙。办公室和家不行，外出吃饭喝茶肯定也不行，还有其他办法吗？能否请张雯帮我说说，陈老师好像挺喜欢张雯的，不，这个肯定不行，要是到时张雯一说，陈老师录取了张雯，把我扔下，那岂不郁闷透了，不行，决不能给自己找一个潜在的竞争对手，我还指望着尽快录得这份好工作，以后在同学们面前也有面子，等提前拿到工资了，请男生女生们吃个饭，好好地happy一下，i’mluckygirl,yeah。嗯，自己必须尽快争取搞定此事，需尽快。

主意打定，徐敏不经意微微一笑，“有合适机会了，还请师兄及时告诉师妹哦，师妹比较迟钝，有机会了也发现不了，还好有您这个大哥在后面支撑，我现在信心满满，我会努力争取的”。

刘主任赞许地点点头，“我有机会也会帮你在陈主任面前说说的。不过”

刘主任欲言又止，徐敏还一直盯着他，希望他把这句话继续说下去，不过，不过什么呢？徐敏没有问，只是静静地看着，听着。

这丫头还真沉得住气，刘主任本以为徐敏会催他赶紧亮出“不过”后面的内容可她就那么静静地看着，眼睛都不眨一下，这丫头以后从政肯定是一个高手，刘主任本来想说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需要考虑下这一点，话到嘴边，他改口了，“不过呢，主要还是得靠你自己努力，要用自己的真诚打动陈主任，要让陈主任觉得你不仅工作上有培养前途，同时任何时候都是跟他一条心的”。

徐敏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她心中已经有了一个初步的考虑，只是她不会告诉刘主任的。严格意义上，徐敏还没有真正踏入社会，更没有进入机关，她只是在实习，但她有意识地阅读了大量涉及机关工作原则的书籍，在她的小脑袋中早已根深蒂固一个观念：机关里，只有共同利益体，没有真正的朋友。在机关里，防人之心不可无，对任何人都不能兜底，否则某一天成为竞争对手后，要付出代价的。

刘主任看看手表，“时间不早了，我等下还要回去给儿子买礼物，改天再和你聊”。

单位接送上下班的班车早已开走，徐敏后来打车回学校的，而刘主任一边开着车一边想着他自己的事儿，如果徐敏自己能主动联系陈主任，那么她的事情就成功了一半，而她成功后，我自己的事就有了更大的把握。他22岁大学毕业，一开始在县府办当文书，几个月后当时还是常务副县长的陈虎换秘书，他就开始跟陈虎了，陈虎升为县委副书记，他跟着去了县委办，职务先是综合二科科长，后来提拔为县委办副主任，陈虎后来又回到县政府成为县长，他也跟着回到县府办，半年之后，原先的县府办主任调去县委办当主任，他就顺其自然地成为了县政府办公室主任，3年前，陈虎调来兰城市发盖委当主任，几个月后，发盖委办公室主任提拔到其他局去当副局长，他又跟着陈虎来市发盖委了。在县区工作时，他当时是县里最年轻的正科级干部，而且长期驻守在领导身边，在县区的说话分量还是挺重的，那个时候他在县里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调来发盖委之后，从一个片区调到一个条条部门，不仅收入下降了许多，而且来家串门的人数也急剧下降，虽然发盖委是很重要的部门，但这只是对于企业而言，很多企业的项目审批、建设需要求助发盖委，但对于其他机关单位而言，发盖委不涉及到他们的人事任免，因而也就没必要跑动。有一个市委书记曾经开玩笑说，谁对我招呼的好，我就让组织部招呼他；谁不招呼我，我就让纪委招呼他。可见组织部门在机关干部中的威望是很高的，谁都想有事没事在组织部那里露个脸。在全市常委办公室门口，组织部长和常务副市长的办公室总是最忙碌的，每天排队的人很多，一个是跑“部”前进，事关个人前途，一个是伸手要钱，或者向市政府请求协调解决问题。

刚调到发盖委，刘主任最初还有点不适应，较长一段时间内甚至有点失落，日常请自己吃吃喝喝的人都明显少了许多。如果这次的机会能把握住了，到这个实权部门当一把手，那办公室和家里自然会重新门庭若市。想想陈虎主任没有明确否认自己不能去那里，那就意味着自己还是有机会的，而且是很大机会，主要市里不空降干部，他在发盖委里的机会是最大的，毕竟发盖委里面正科级的党组成员就他一个。希望徐敏能心想事成，也希望自己能诸事顺利，想到这里，刘主任加大油门，他要早点回家给儿子一个大大的拥抱。

第50章 处女的血——主动被潜规则

“小徐，你准备一下，明天和我们一起出差”，办公室的刘主任给徐敏打了一个电话，“这次我们要去考察其他几个省市高新技术产业园区，去学习别人的先进经验，我特意向你的导师陈主任申请带你去，出差可能需要4、5天时间”。

“哦，谢谢您的关心。那我需要做些什么准备？需要带《兰城市高新技术产业“十二五”发展规划》吗”，徐敏脑子转的挺快。以她一个实习生的身份，是不可能有这次考察机会的，虽然以前陈虎也带着她出差过，但大多数都是去省城开会，让徐敏打打下手的或做做会议记录，另一方面，有些专业性会议，让徐敏参加一下，也可以帮助她拓展知识面，对于一个在读的研究生而言，这种学习的机会是很难得的。刘主任这次带自己一起去考察，且经过陈主任批准，或许这是刘主任在帮自己创造机会，看来刘主任是真心对自己好。刘主任经常对她说，年轻人抓住机会要上，没有机会创造机会也要上，有些机会不是等来的，也等不出来，是造出来的。

刘主任一提到考察高新技术产业园区，徐敏立刻就想到是否要带相关规划，刘主任对徐敏的迅速反应感到吃惊，自己都没想到要准备这些东西，“嗯，这个你不用管了，你就把自己的东西收拾好，相关材料我这边会准备好的”。

“主任，我们这次要去几个地方，都有哪些城市啊？”徐敏是头一次出差出这么久，听刘主任这么说，可能需要考察好几个城市，不由得好奇，同时也想好好表现一下自己。

“主要是江南省周边地区，包括省内的舒州工业园区、上海的章江高科技园区，还有者江航州高新技术园区，它们都有许多成功经验值得我们学习，同时，这次也要去看看是否有合适的招商引资对象，为兰城市的高科技园区寻找新的发展动力”，要是在平常，刘主任对下属的这种问题是不会解释这么清楚的，但对于徐敏，他隐隐觉得这丫头不简单，以后用得着的地方肯定少不了，因而也就比较客气。

“谢谢主任，那我先到网上找点资料，做点准备工作吧，看看这些园区的管理体制有什么特色和经验，看看园区内有哪些重要的企业，您看行吧？”徐敏把自己的想法告诉刘主任。

刘主任大吃一惊，这丫头的心思还真的挺细，把这些问题都考虑清楚了。虽然自己的细致与认真是获得陈虎主任赏识的，但自己在她那个年纪的时候可没有这么机灵，“好，你可以做些准备”。

挂了电话之后，徐敏上网把这几个园区的资料收集并整理了一遍，回到寝室后又根据自己的理解和感受弄了一个稿子，第二天中午吃过午饭之后把资料送给刘主任，他们下午3点出发，先去上海。

“刘主任，您看我按照您的指示初步弄了这么些资料，您看是否有用得着的？”徐敏把资料递给刘主任。

刘主任暗自佩服徐敏的机灵，明明是她自己主动提出的主意，也是她独自完成的，在把材料交给他自己时却说是他指示的，明摆着是要把这个功劳算在刘主任头上。官场上，以退为进是一种很明智的策略，有些下属做了一些工作，就到处吹嘘自己干了多少多少，有多少多少功劳，这种下属是最让领导瞧不上的；当然，还有一部分同志，只顾埋头工作，领导交派的任务保证按时完成，完成之后也不哼声，更不主动去考虑下一步怎么办，这种闷头干活的同志，除非是在大领导身边工作，否则很难有机会获得提拔。只有那些既能干活，又能把领导哄开心的干部才是前途光明的干部。中国领导干部的提拔，第一要素是领导喜欢，第二要素才是能力，有能力而没有靠山的人往往最后只能自怨自艾不得志，而有靠山没能力的干部即使能上去，也难以可持续发展。

“好吧，你辛苦了，先放那，我吃过饭之后看看”，刘主任看似漫不经心的一句话，其实这里已经包含了对徐敏工作的肯定。

徐敏出去后，刘主任拿起稿子扫了一眼，翻了几页，前面几张纸都是介绍各地高科技园区基本情况的，这些资料应该都是网络下载转换成word格式的。翻到第六张，刘主任停住了，这张纸是一个大大的表格，重点罗列了几个园区的数据，包括产值、税收、园区面积、单位面积产值、高新企业数量，仅仅一张表格就可以对这几个园区的概况一目了然，而且还可以看出它们之间的差异。第八张纸到第十二张纸则是列出了三个园区各自的政策措施，最后徐敏对这些对策进行了比较研究，分析了各个园区政策的差异与特点，然后结合兰城市高兴技术产业发展的现状，徐敏也提出了自己的见解。

刘主任不由得对徐敏另眼相看，真没想到，徐敏仅仅只是一个实习生，不但能提前考虑到领导的需求，还能提出许多有见地有价值的意见建议，真的很不简单。刘主任暗暗心想，如果他能去兰城市高科技产业集聚发展促进中心当主任，一定把徐敏带去从事办公室的文字工作，这个小姑娘的培养前途不可限量。

刘主任没有多想，立即拿着材料去找陈虎。刘主任了解陈虎的习惯，吃过午饭之后他总要浏览当天的《江南日报》和《兰城日报》之后再午休，这会他应该正在看报纸。敲门进去后，陈虎没有在看报，而是在打着电话，刘主任在门边候着，因为他看见陈虎笑容满面，看样子正在和某个老板通电话，要是陈虎脸是扳着的，刘主任肯定会退出去并把门带上。陈虎打着电话，一边招手示意刘主任进来。刘主任进来后，陈虎也就把手机挂了，“航州一个朋友打来的电话，得知我要去航州，约好晚上一起吃个饭”。

刘主任把手中的材料递给陈虎，“首长，这是我让徐敏收集的一些资料，后面还有一些简单的分析”。

陈虎接过材料翻了两页，没有细看，把它放在一边，“我正有事找你。你先跟上海百沪集团的孙总说一声，就说今晚我们到上海考察，晚上有机会见个面，一起吃个饭”。

“我们晚上不到章江高科技园区吃饭，他们可能已经有安排了。”

“章江那边先推掉，晚上跟孙总一起吃饭。另外，你给我多准备几份礼物，我还要去拜访几个老朋友”。陈虎从抽屉里拿出一条中华的香烟，“这个，放你包里”。

刘主任拿着香烟出去了，他知道这是陈虎出差时必备的粮食，一条肯定是不够的，他从自己的抽屉里又拿出两条放在行李箱中，然后给上海那边打电话联系落实陈主任交代的事情。

下午3点准时出发，除了刘主任和徐敏外，陈虎还带了发盖委产业处、综合处以及投资处的负责人一起去，乘坐一辆柯斯达往上海开去。7点左右结束了对章江高科技园区的考察，从园区出来后，直奔浦东的一个高级会所，孙总早已在那里等候。孙总是一位台湾投资商，前两年把公司总部搬迁到上海，同时在兰城市有许多投资，主要做液晶显示屏的加工。

宾朋落座，孙总坚持要让陈虎坐在正中央的主人席，他自己坐在主宾位置。孙总虽然是一个台湾商人，但久居大陆，对大陆的风土人情以及官场规则了然于心，他见陈虎出差只带了一位身材令人喷血的年轻美女出行，其他都是相关处室负责人，心里暗自猜想这两人可能有点不一般的关系。他把陈虎安排在主人席，一是显得对陈虎的尊敬，表明不管是否在兰城，陈虎都是老大，都是地主，而他的企业只是臣民，只是配角，另外一个考虑，则是这样安排之后可以让徐敏就近挨着陈虎坐下。在安排徐敏位置时，孙总特意向刘主任“请示”是否安排在次宾位置，刘主任也就顺水推舟要把徐敏安排在陈虎的右手边位置。徐敏推辞了几番，后来陈虎说都是一家人，就随便坐吧。听到这个最高指示，徐敏才肯坐下。

坐定以后孙总问陈虎喝什么酒，陈虎只说了一句客随主便，没给出答复。其实这段时期陈虎喝酒有三个特点：一般不喝酒，不喝一般酒，喝酒不一般。一般不喝酒，是因为他现在身体状况大不如前，在今年体检的化验单上，很多体检指标如酸、血糖、血脂等都是小雨伞——超高的。为了保障身体，他一般场合下都不再喝酒。不喝一般酒，则是指他从不喝廉价酒，没有牌子的好酒他是不喝的，以前他也喝长城干红之类的酒，有朋友告诉他国产红酒喝不得，从此他就再也不喝国产红酒，已经有半年多没喝过国产红酒，现在要么是茅台五粮液，要么是大小拉菲。喝酒不一般，则代表他的酒量不是一般地好，喝起酒来，很爽气，也很能喝，特别是在北京奔项目审批时，喝起白酒都是大杯一口干的。

刘主任知道陈虎的三个特点，所以他赶紧以咨询的口吻对陈虎说，“领导，要不我们喝点拉菲吧，上海的拉菲口感不错的”。

陈虎转过头看着孙总笑笑，“这帮兔崽子，自己想喝拉菲了，想借我的口来说，哈哈”。

孙总是个明白人，赶紧对服务员说来一箱子小拉菲红酒，然后又转过头问徐敏，“这位美女，你喝点啥饮料？”

徐敏看了陈虎一眼，还没说话，刘主任就在孙总的旁边说，“别小看了这个美女，她酒量不会比你差的”。

孙总哈哈大笑“哦，哦，原来这位美女是巾帼英雄，真是人不可貌相，没想到长的这么好看，酒量也很好，失敬失敬啊。我再叫一个美女来陪着你好好喝喝”。拿起电话，给他公司的董小姐打了一个电话，公司离会所很近，董小姐还在办公室等孙总，接到电话后立即就赶来了。

酒桌一开始气氛还比较客气，孙总带来的几个副总和董小姐都礼节性地给客人敬了一圈，陈虎等人也回敬了一圈。

之后，孙总给自己的酒杯倒满，然后要给陈虎的酒杯也倒满。对于这种阵势，陈虎是早有准备的，他知道今晚与孙总喝几个满杯，那是免不了的，可能那几个副总及董小姐也会纷纷效仿来敬他满杯。他给孙总提了一个条件，“孙总，咱们是好兄弟，你年长我几岁，你是哥，我是弟。合作这么多年，早已结下了深厚感情。这样吧，咱哥俩先满满敬大家一杯酒，然后，其他人敬你酒，我陪着喝，你喝多少，我也就喝多少，不过我有一个不情之请，那就是，其他人敬我酒时，希望老哥也能作陪一下。咱俩保持步调一致，这样才能和谐。”

孙总自知自己的酒量不如陈虎，但既然陈虎有这个要求，他也不好反对，只好打个哈哈，“陈主任这么看得起兄弟，那我就舍命陪君子了，来，我们哥俩一起敬大家，希望大家能紧紧跟上陈主任的步伐，把自己的酒杯都倒满，咱们来个全家福”。众人纷纷给自己酒杯倒酒，徐敏也仿照大家斟满了酒，然后大伙一起把杯中红酒一饮而尽。

陈虎这一招很高明，一来，他这样做可以有效化解几个副总联合起来对付他，因为他喝一杯，孙总也得跟着喝一杯，副总想灌他酒，就相当于灌他们老总的酒；另外，这个董小姐是初次见面，坊间有言，女人要么不会喝酒，要么很会喝酒。初次见面的董小姐说不定是一个喝酒高手，在不明“敌情”底细的情况下，还是小心一点好。因而陈虎想出了这种捆绑式的喝酒法。

宾朋之间又是一番热闹，相互之间敬着、喝着，很快两箱红酒都快喝完了，服务员一直忙着打开红酒瓶的塞子。人们形象地比喻喝酒分为四个阶段：第一阶段轻声细语，此时大家还保持着绅士、淑女风范；第二阶段豪言壮语，酒喝多了，开始吹牛，豪气冲天；第三阶段胡言乱语，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第四阶段不言不语，彻底趴下了。也有人形容喝酒分五个阶段：第一阶段是阶段，一直拒绝，时刻保护着自己；第二阶段是少妇阶段，半推半就，别人来敬酒，还知道挡一挡，但最后还是喝了；第三阶段是中年妇女阶段，来着不拒，谁敬我都喝；第四阶段是寡妇阶段，你不找我，我找你，你不来敬酒，我主动出击；第五阶段是老太太阶段，有想法，没办法了。

投资处的处长早已不胜酒力，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提前进入老太太阶段；产业处的处长，拿着一个红酒瓶要跟一个副总喝两杯满的，寡妇阶段的特征十分明显。只有刘主任还在阶段，他一直保持着当秘书的习惯，只要首长在场，他是绝不会多喝酒的，作为秘书必须时刻保持清醒头脑，只有当首长下令让他冲锋陷阵时他才会全力出击，今天，他一直找着各种理由推辞喝酒。

而陈虎主任喝酒一直遵循两阶段论，第一阶段是侦察阶段，先试探来宾的酒量到底几何；第二阶段是攻击阶段，选择对方某位酒量不太好的作为主攻目标，然后以各种理由灌其酒，迅速把其拿下，宴席也就可以顺利结束。他环顾了一周，看到董小姐已满脸通红，应该已有7分以上醉意，暗自决定把她作为主攻方向。他笑着对董小姐说，“小董啊，领导不敬，是块心病啊，今晚你还没有敬过你们的孙总，赶紧补上吧”。说完把董小姐的酒杯倒满，董小姐撒娇不肯喝，孙总发话让她赶紧喝，她只好站起来先给陈主任和孙总加了一点酒，然后跟两位领导碰了一下杯，一大杯红酒一饮而尽。陈虎又说，“小董，你眼界不要太高哦，不能眼中只看到你的孙总，看不到其他副总，他们也是你领导，是不是也要敬一敬？敬酒不敬副，来日等着哭。副总可是不能得罪的吆”。陈虎劝酒功夫绝对一流，一套一套的让人防不胜防，董小姐只好乖乖地又喝了满满一杯。

孙子也依葫芦画瓢，窜动徐敏也喝了两个满杯红酒。

直到董小姐哇的一声开始现场直播，吐了一地，晚宴才宣告结束。

孙总早已在会所给各位都定好了住宿房间，陈虎带着几分酒意进了一个大套房，徐敏也住了一个单间，她晚上喝了不少的酒，此刻内心有种莫名的冲动。酒能壮胆，她从包里取出中午交给刘主任的那份材料，她当时打印了两份，一份送给刘主任，一份自己留着。拿着材料自己又翻看了一遍，然后拨通了陈胡的电话。

“陈老师，您还没休息吧，我有份材料想送给您看看，是关于这次考察的几个园区的”。徐敏一直想找一个单独向陈主任汇报的机会，这不，今晚是最好的机会。

陈虎本计划和刘主任他们打打牌的，但看那几个处长们都喝得东倒西歪，牌是没法打了，正坐在客厅沙发上拿着遥控器选台，接到徐敏电话后，他没有多说，只是让徐敏立即把材料送上来。

徐敏没想到机会真的来的，她先用几分钟时间化了一个淡妆，换了一件比较休闲的衣服，然后上楼敲门，陈虎早已在房间里等候。进来后，陈虎随手把门带上，根据他以往的经验，他感觉今晚应该会有一些故事发生。

徐敏在沙发上坐下，陈虎的房间三张沙发，一张是正对客厅液晶电视的双人沙发，两张位列两旁的单人沙发，中间是一个椭圆形的玻璃茶几，茶几上有一个果盆装了一些香蕉、苹果和青枣。徐敏坐在单人沙发上，陈虎坐在双人沙发靠徐敏这一侧。徐敏把材料送给陈虎，他拿过来装模作样地看着，其实他下午在车上已经浏览过这份材料。

“陈老师，我从刘主任那里了解到我们这次要去三个园区考察，就事先做了一些准备工作，本来今天下午想交给您的，但考虑到弄的比较粗浅，所以就一直不敢给您。晚上喝了点酒，胆子大了，才敢来打扰您。材料弄的比较粗，学生我水平也有限，还请您批评指导”，徐敏双手交叉，身子前倾，

陈虎翻了几页，点点头，“嗯，小徐啊，没想到你还是有心人。机关工作就需要这样，把一切事情都要预先考虑清楚，你这样做，很好”，陈虎笑眯眯地看着徐敏。

得到领导表扬，徐敏非常开心和激动，但嘴上还是保持着一份谦恭，“我还很不成熟，恳请老师多多批评教导”。

陈虎把话题转开，“你今年多大了？”

“我今年24岁了”，徐敏如实回答。

“嗯，24岁，我在你这个年纪，还是一位小秘书，当时可没你这么用心哦”

徐敏更加受宠若惊，“我哪能跟您比啊，从认识您的第一天起，我就把您当偶像了，您处事风格、办事效率以及在发盖委的威望，都让我很很着迷”，徐敏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形容她的崇拜，最后选了一个着迷，说完之后有点后悔，这样说是不是轻率，偷偷看了陈虎一眼，却见他笑容更加和蔼可亲，遂放了心。

“哈哈，小徐的嘴巴还挺甜。我就喜欢这种会干活、会动脑筋同时又会说话的。”

徐敏内心又是涌起一阵激动，“多谢老师夸奖，以后还请您多多栽培”。

陈虎点点头，没有说话。徐敏拿起一个香蕉，扒了皮，然后递给陈虎，她在扒香蕉皮时心里在思考该如何向陈老师表达出她的想法，最后干脆直奔主题，“陈老师，我听说发盖委要设立一个新的机构，好像名称是叫兰城市高科技产业集聚发展促进中心，有这回事吧？”

陈虎依然是点点头，他心里一下子就明白了徐敏晚上送材料的真正目的，更加确信今晚一定会发生一些故事，他把材料搁在茶几上，身子往后仰，靠在沙发背上。

“陈老师，您看，我来发盖委实习大半年了，对委里的工作流程、套路也熟悉了，同时，我跟委里的同事们都熟悉了，关系也处的比较好，您看，我是否有这个机会可以到中心去工作”，徐敏也顾不得这么多了，壮着酒胆，她直接把自己的想法告诉陈虎。

陈虎的脸突然板起来，“你是我的学生，如果通过我的关系进到这个部门，别人会怎么说，别人会说我用人唯亲，这对你对我都不大好”。

徐敏一听这话，心就凉了一大截，本来她是信心满满进来的，结果没想到陈虎是一口回绝。不过徐敏的失望并没有表现在脸上，“如果这事太为难，那我也就不给您添麻烦了。您把我弄进发盖委实习，让我有机会学习书本上学不到的知识，增加社会实践经验，平常又对我这么照顾，我已经很感激了。”

陈虎没想到徐敏这么快就放弃了，不仅没继续提要求，反而对他表示感谢，心理成熟度确实大大超过了她的年纪。陈虎沉吟了片刻，慢慢说着，“不过呢，也不是没机会，如果你能通过你的表现打动大家，大家都认可了，那你进来这个中心还是有可能的”。

徐敏听陈虎的话又出现了比较大的转变，心中暗喜，“陈老师，那您就教教我怎么打动大家吧”。

“这个嘛，就要看你的表现了，如果让大家都觉得你适合去这个部门，那么我让你进去，别人也不会说我了，毕竟我坚持的是用人唯贤，而不是用人唯亲了”，陈虎继续慢条斯理的说着。

“哦，我明白了一点点。您的意思是要让大家觉得我熟悉、了解高新技术产业，有能力做好这一块工作，然后大家就不会再说三道四了”。徐敏停了一下接着说，“陈老师，您看这次考察的报告能不能交给我起草初稿，然后再交给刘主任审阅，最终由您把关？”

陈虎笑了笑，“这个你跟小刘讲就可以了”。

徐敏的脑子一直在快速转动，用人唯亲与用人唯贤，转变的标准就在于大家对我能力的认可，但机关里，老大说了的事情谁敢反对？陈虎主任这样说，是不是要我表示表示。她突然想起那天刘主任在办公室对她说的，要让陈主任任何时候、任何事情都要感觉她是他的自己人，哦，对呀，我应该表现的更加亲近一点，毕竟我是他的学生，不单单是他的下属，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嘛。

“陈老师，您看我刚才弄的材料是否可以及格？”她走过去，拿起陈虎搁在茶几上的稿子，坐到陈虎旁边。

陈虎闻着徐敏身上的清香，已经有点心旷神怡且心猿意马了，不过他依然装着很镇定，一定要让她主动来求我，这样才好下手。他接过材料又翻了几页，“材料弄的还不错，里面的数据也比较多，只不过里面的政策建议有点简单，你看这里”，陈虎指着政策建议部分，“兰城有兰城的特色，我们要走的路不可能是别人的老路，因而就需要出一些新的政策。你没有真正进入社会，这一块还是显得单薄”。

徐敏俯子盯着陈虎手指着的地方，身上的香味更加刺激着陈虎，陈虎忍不住开了一个玩笑，“这一块确实有点单薄，这跟你丰满的身体可是大相径庭啊，哈哈”。

喝过酒之后，徐敏的脸本来就红，被陈虎这一说，脸更加红了，不过她脑子转的也挺快，“身体的丰满有啥用，这材料弄的单薄，那可就是肚子没货啊”。

陈虎看徐敏也没有显露出更多的扭捏之态，胆子也就大了许多，“女人肚子里的货可不是自己装的，得有人帮忙，哈哈”。

徐敏感觉到了屋子里的暧昧，不过她反而更是横下一条心，今晚必须搞定工作上的事情，错过这个村就没有那个店了。她伸手也指向稿子，“老师，您说的是这一块吗？”陈虎指着的是下面徐敏提出的建议部分，而徐敏故意指向上面的那段话，那段话是对其他园区政策的综述。两只手微微接触又分开，陈虎按耐不住，抓住徐敏的手往稿子下面拉，“我指的是这一部分”。

陈虎没有松手的意思，徐敏也没有把手抽出来，“老师，您的手好暖和啊”。

陈虎打着哈哈，干脆把徐敏搂进自己怀里，“我的怀抱更暖和，哈哈”。

徐敏伏在陈虎的怀里，既忐忑不安，又内心窃喜，忐忑不安的是，她还经历过男女之事，内心窃喜则是感觉工作上的事情应该有着落了，她依偎在陈虎的怀里，像极了一只听话的温顺的小猫，“老师，您一定要帮帮我啊，您不仅是我的老师，更是我的靠山，有您的关怀，我才有今天，同样，有您的关怀，我才会有更美好的明天”。

事情进展的比陈虎预想的还要顺利，他的手开始不老实地在徐敏身上摸来摸去，徐敏丰满的胸部早已令他垂涎欲滴，此刻就在他手中掌握着，不由得心花怒放，“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不会让你吃亏的”，说完就抱起徐敏往卧室走去。

徐敏扭捏了几下，象征性地做了一些反抗，很快衣服就被陈虎全部扒光了，陈虎像欣赏一件古玩玉器一样站在旁边看了几秒钟，他虽阅女无数，但那高耸的山峰，是陈虎以前所没见过的。陈虎不慌不忙地把自己衣服也脱掉了，徐敏掀起被子，自己先钻进去，然后侧着身子躺在那里，她也犹豫过，但只用了一秒钟就选择了妥协，给谁不是给呢，给陈老师能换得自己一辈子的幸福，不吃亏。

陈虎也钻进被窝，他没有着急进入徐敏的身体，而是把徐敏翻转过来，用手像灵蛇一样在徐敏身上游走，从山峰缓慢移动到腹部，然后又探向那杂草丛生的地方，在那里用手指轻轻探了一下。徐敏痛的皱起了眉头。

“怎么，你还是处nv？”

徐敏点点头，陈虎有点犹豫了，他担心会不会惹上麻烦，别到时像一块狗皮膏药一样甩都甩不掉。

徐敏看出了陈虎的担心，她假装无所谓地对陈虎说着，“陈老师，我一直很崇拜您，您简直就是我心目中的完美男人，我以后的老公还不知道啥样子，但肯定跟您比相差十万八千里，能把第一次献给我崇拜的偶像，这也是我的荣幸，我早就梦想着有这一天了”。

陈虎一听，提着的心就放下了，他钻进被窝，把徐敏的两只胖乎乎的腿抬起，然后在那个杂草丛中忘情地舔着，渐渐地，徐敏身体起了一些反应，双腿收拢，紧紧夹住陈虎的脑袋，然后又松开。陈虎一看时机也差不多了，下面已经足够湿润，就爬上来，轻轻伏在徐敏耳边低声说，“你忍一下，不会很疼的，我会轻一点”，徐敏点点头，轻声地让陈虎慢一点、轻一点。陈虎用他雄性物体在草丛中轻轻地碰了碰，寻找到突破口，然后腰部突然用力一挺，徐敏闷吭一声，闭着双眼，疼的脸部肌肉往上拉了拉，身体不自然地扭曲了一下，双手紧紧地搂住陈虎的脖子，一场暴风骤雨在卧室里激荡。

完事后，陈虎看着床上的那一抹红对徐敏说，“你还真是第一次，床单都染红了回去把这个材料好好弄弄，进一步充实完善，多增加一些作性强的对策建议，完稿以后先给小刘看看。这份材料弄好了，我也可以方便给你讲讲话，毕竟人事问题不是我一个人能定的，需要党组会议集体讨论。你把基础工作做好了，才能水到渠成。你先穿好衣服，早点回去休息，明天还要去航州考察”。

徐敏下面依然十分疼痛，不过心情却十分地好，她利索地穿好衣服，在卫生间里洗了把脸，然后拉开门出去了。

第51章 天降艳遇

第51章天降艳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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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敏回到自己的房间后，心情逐渐平静下来，酒精的刺激也渐渐消去，她开始有点懊悔，第一次就这么没了，自己再也不是chu女，再也没有贞可言了。她曾经设想过自己第一次失去的种种情形，新婚夜或激情难耐时，但像今天这种失去方式倒完全出乎意料。虽然这份工作已近在眼前，但毕竟尚未到手，到时不会鸡飞蛋打，竹篮打水一场空吧？那自己可真的是损了夫人折了兵。

徐敏是一个极度理智之人，她在心里盘算着下一步该如何办，她首先构思了几种可行性，当然首先否定的就是嫁给陈虎老师的可能性，虽然她心里有那么一点喜欢陈虎，但更多的是敬畏，而且陈虎也是绝不可能为了她离婚再娶的，这一点，她是有自知之明的，自己只是陈虎一时的玩物，最终逃脱不了三种死法：一是见光死，若被人发现，死的会很难看；二是腻死，总有一天陈主任会玩腻，然后甩掉，而且自己都不能保证陈虎是否对自己感兴趣，毕竟自己只是胸部大一点，长相只能算中等偏上，而陈虎身边的美女如云，他今天可能也只是图个新鲜；三是昏死，自己结婚生子了，关系自然而然断掉。

徐敏又分析了其他几种可行性，但分析来分析去，都不太满意。如果关系继续维持下去，那么自己的工作肯定无忧，但做小三的日子肯定是煎熬的，如果关系就此断了，那自己的付出也是打水漂了，而且以后肯定是没法得到陈主任信任了。怎样才能既让陈主任觉得她是他的女人，又可以避免无休止的纠缠呢？

徐敏想破了小脑袋也没想出好办法，她脑袋本来就小，这么一折腾，简直要了。叹了一口气，她决定还是先洗个澡吧。

她脱光衣服站在洗漱间的镜子前，丰满的胸部在镜子中十分夺人眼目。几个小时前，自己还是纯洁如白纸的女孩，还是干干净净的chu女，此刻已经可以归入到妇女行列了，她有点嫌弃自己的身体，打开水龙头不停地冲刷、冲刷再冲刷，双手使劲搓着身体的每个部位，特别是杂草丛，她把沐浴液抹了一遍又一遍，然后取下喷头对着杂草丛冲了十几分钟，恨不得把陈虎的每个气味因子都冲刷掉。但再怎么冲，那张膜也不可能完整了，徐敏越想越懊恼，索性把喷头一扔，一坐在浴缸里。

有了第一次，自然会有第二次第三次，纸终究包不住火，这种事情要是传出去，自己一辈子都毁了。怎么才能既不得罪陈老师，又能尽量避免或减少这种事情发生？坐在浴缸里徐敏也一直在想这个问题。

突然她有了一个主意，嗯，就按照这个办法去做，心情顿时放松下来，然后匆匆擦洗了一下披着浴巾就出来了，然后迅速钻进被窝打开电视。徐敏根本就无心看电视，她打开电视只是因为一个人睡在大房间里有点冷清，制造点声音热闹一下。她坐在床上继续完善自己的构想。

嗯，赶紧先找一个男朋友，找谁合适？她把班里的男生都排了一遍，目标锁定在何昆，他爸是西岙县的一位副乡长，以前是村支部书记，通过陈虎的关系得以提拔为分管农业的副乡长。何昆本想跟随陈虎读研究生，但学校最后分配给陈虎作学生的却是徐敏，虽然被徐敏挤掉，但何昆对徐敏却一直很客气，也曾经向徐敏表示过对她的好感。从他们以前聊天的话语中，何昆也表达了毕业后想进发盖委的愿望。对，就选他，一方面何昆的家境条件还不错，爸爸是副乡长，跟陈虎老师的关系不错，以后自然也会喜欢她的，另一方面，何昆没有女朋友，而且明确表示过对她的好感，男追女隔重山，女追男隔层纸，只要她主动一点，恋爱关系应该很快就可以确定下来。

想到此，她马上拿起电话打给何昆，宝龙接到徐敏的电话很是吃惊，这么晚了，还能接到徐美女电话，小小激动之下，电话铃声刚想起，他一看是徐敏打来的，迫不及待就接通了，“徐敏，你在哪？”

徐敏说自己正在上海出差，发盖委陈主任带队，然后故作神秘地低声对何昆说，“我刚刚得知一个消息，对你可能有用，你听过之后千万不要告诉别人啊”。

何昆正在寝室和同学们胡侃乱吹，听她这么一说，赶紧走出寝室到楼梯口接电话，“你说吧，我出来了，我不会告诉其他人的，放心”。

徐敏继续压低嗓门，“我告诉你，发盖委马上要新成立一个叫兰城市高科技产业集聚发展促进中心的部门，是一个副处级的事业单位，财政全额拨款的，这里需要新进一批人，你可以抓住机会，让你爸爸找找陈虎主任，这对你是一个好机会”。

何昆同学那个心情激动呀，无法用言语表达，一是这个消息太重要了，二是告诉他这个消息的人是他暗恋着的徐敏，他一时都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一个劲地道谢。

“你就不要谢了，都是同学，又是关系这么好的同学，我这样做，是应该的。不过，我可是只告诉你一个人哦，你千万不要传出去”，徐敏说话的声音还是很小。

何昆发誓自己不会说出去，否则烂舌根。

徐敏提高嗓门，“你先别发誓了，还是想想怎么作吧，这种事情宜早不宜迟，夜长梦多啊，你要抓紧的”。

何昆连声应是、是、是。

徐敏给何昆支招，“你可以让你爸爸就这两天赶紧找一下陈虎主任，速战速决，早点搞定”。

“好，我明天就让我老爸来跑一趟”。

“明天我们去航州了，而且明天晚上航州老板会安排吃饭，估计可能没时间。我建议你爸爸后天到舒州等着，我们考察团后天到舒州，喂，领导的行踪不能随便透漏给别人的，我这可是冒了很大风险的啊”。

何昆又是一番重三叠四的道谢，他感觉自己今晚都不会讲话了。

“我建议你后天与你爸爸一起来，反正陈老师也认识你的”，徐敏想了想，接着说，“到时你可千万别说是我告诉你的啊”。其实徐敏内心是希望何昆说出去的，这样她就可以进行下一步计划了。

电话打完，徐敏就上床睡觉了。

过了两天，陈虎他们一行如期赶到舒州，这里是江南省最大的城市，经济总量和人口甚至大大超过江南省城，特别是高新技术产业，几乎占了整个江南省的4成左右。他们从航州赶到这里已经是晚上7点，陈虎为了省事，这个晚上就没让舒州的发盖委接待，恰好他在路上接到西岙县何副乡长电话，说在舒州办事，晚上想过来看看老领导。陈虎与这个何副乡长是老交情，交情是比较铁的那种。当今社会关系最铁的是三种人：一起扛过枪的，一起同过窗的，还有一起嫖过娼的，陈虎与何副乡长属于第三种。陈虎还在西岙县当常务副县长时，有一次到村里检查慰问，这个村是全省有名的工业村，工业产值占了西岙县总产值的半壁江山。酒足饭饱之后，当时还是村支书的何书记给陈虎领来两位据说是电影演员的美女，一起在陈虎房间打牌，然后分别做了该做的事情，不该做的事情也做了。从此，何书记就成了陈虎关系最铁的兄弟，虽然何的年纪比陈虎大，但一见面总是称陈虎为大哥，后来在陈虎的力荐下，他也被破格提拔为副乡长，原本分管工业，陈虎离开西岙之后，被调整为分管农业的副乡长。

何乡长在电话里直接跟陈虎说他带了自己的儿子在舒州，想晚上请陈虎一起吃个饭，商量点事情。陈虎想想晚上没什么事，很爽快地答应了。

刚入住宾馆，何乡长电话就打来了，说是在陈虎入住酒店的2楼定了一个包厢，菜已点好，就等大驾光临。刘主任以前在西岙县委办、县府办都呆过，与何乡长关系也不一般，而徐敏是何乡长儿子的同学，所以陈虎就带了他们俩赴宴，其他人让他们自己解决。

何昆之前已经把事情来龙去脉告诉老爸了，所以何乡长没把徐敏当外人，而刘主任更是跟自家兄弟一样，所以刚一落座，酒饮三杯，何乡长就开门见山把来意说了，“大哥，我听说发盖委要成立高科技产业集聚发展促进中心，这是一个新部门，我看到时就让子铭去当主任好了，然后帮我儿子解决一下工作问题吧”。

陈虎脸色略微一沉，随即又恢复正常，“老何，你就是为这个事情而来？”

刘主任的全名是刘子铭，他一听何乡长提到自己的名字，而陈主任脸色又是刹那改变，心里暗暗叫苦，你这个老何，干嘛拖我下水啊，陈主任这下还以为是我告诉你的，赶紧接着往下说，嗓门比较大，且略有责备之意，“何乡长，这个事情你是从哪里听来的？捕风捉影的事情不要乱讲啊”。

何乡长哈哈一笑，“咱们都是自家人，一家人不讲两家话了。这个事情呢，有肯定是有的，刘小弟你呢，跟着陈主任风里来雨里去这么多年，也该到这个位置了。我是大老粗，说话不会拐弯抹角，我就是希望你能去这个促进中心当主任，然后把我儿子带带去”。

陈虎的眉毛轻皱了一下，这个轻微的动作也被刘主任捕捉到了，他更加着急了，“何乡长，你就说你儿子事情吧，别扯上我。”顿了顿，接着说，“我可没告诉你，你这个事情到底是哪里听到的？”刘主任要赶紧撇清关系，否则陈主任怪罪下来，那自己的促进中心主任梦就彻底泡汤了。煮熟的鸭子都会飞走，何况自己的鸭子还没下锅呢。

陈虎也在想到底是谁告诉何乡长的，而且还准确知道自己今天会赶到舒州，如果不是小刘，那一定是徐敏了。从老何嘴里是没法掏出话来的，这个老狐狸嘴巴还是挺严的。他转向何昆，“昆昆，是徐敏告诉你的吧”。

何昆被陈虎犀利眼神射的慌了手脚，他语无伦次地回答陈虎的问题，“我没有告诉徐敏，啊，不，不是徐敏告诉我的，徐敏她没跟我说过，她只是说你们要出来考察高新技术园园园区，她没有说过中心要招人的事情，她真的没有说过”。

陈虎心中已然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必然是徐敏偷偷告诉何昆的，然后何昆又拉着他老爸出马。这丫头，干嘛要这么做？不过他又不好责怪徐敏，毕竟自己前天刚取走她最宝贵的东西，昨天晚上在航州也是一夜风流。

徐敏一看时机比较成熟了，就站起来向陈虎认错，“陈老师，对不起，是我告诉何昆的，我是不小心的”。

陈虎把脸一沉，“有些事情不能乱讲，知道吗？”

徐敏鼻子发红，眼泪立即就掉下来，“陈老师，真的对不起。何昆是我男朋友，他也很想进发盖委工作，所以我想帮一下他。我下次再也不敢了”，说完小声地哭起来。

这句话说完，在座的几个人都是同时一愣。何昆是惊喜交集，没想到徐敏不仅把责任扛过去，为了减轻责任，还公开说她是自己的女朋友，真是喜从天降。陈虎也是吃了一惊，她刚和自己有那种关系，立即就把男朋友带来见我，啥意思？转念一想，可能她是因为第一次给了我，所以对男友内疚，想尽力弥补一下吧，既如此，那就帮帮她吧，还她两个人情，她也没吃亏，以后可以两清了。刘主任想不通，行事果断、考虑问题缜密的徐敏怎么会捅这么大娄子，这与她平常的风格可是完全不像啊，真奇怪她会做这样的事情。而何乡长也是吃惊儿子嘴巴怎么变得这么严了，有了女朋友，而且是会办事的女朋友怎么也不跟老爸说一声。

几个人都被徐敏的话给惊倒，但每人都有自己不同的心思。还是陈虎先缓和过来，“哦，是这样，你用情蛮深嘛。”

这会，刘主任更是惊讶了，听陈主任的语气，似乎并没有责怪徐敏的意思，这到底是为什么？突然他心中闪过一个想法，啊，哦，内心对徐敏更是佩服，这小女子真的是不简单，看来她已经把自己变为陈主任的自己人了。

徐敏边哭边说，“陈老师，对不起，我只是想以后两个人在一起工作，相互有个照应，我没有其他想法，我也没跟其他任何人提起过”。

何乡长拍了一下何昆的脑袋，“他ma的你这个兔崽子，有了女朋友也不告诉老爹一声”，然后又冲着陈主任说，“大哥啊，小孩子不懂事，你也别见怪。你看呢，一个是你的学生，一个是你的侄子，他们两个感情又这么好，你就帮帮忙，不看老哥的面子，看在两个孩子一片真心的份上，帮帮他们吧”。

陈虎面露为难之色，“老何啊，咱俩啥关系，能帮你，我当然会帮，你也是党员干部，你应该知道，人事问题要集体研究集体决定的，需要党组会议讨论才能定的，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

“什么狗屁党组会讨论，你是发盖委老大，你说的话谁敢不听，谁要不听，老子扒了这王八羔子的皮，抽了那鳖孙子的筋”，他举起自己的酒杯，里面已是满满地装满了茅台酒，“来，我敬大哥一杯，希望大哥给个面子，把这个事做掉”。也没有和陈虎碰杯，何乡长一仰脖子，咕嘟一声喝掉了。

陈虎摇摇头，举起自己的半杯酒也喝了。何乡长又拍了一下何昆的头，“小兔崽子，还坐着干嘛，赶紧和小徐一起敬了你们的领导，敬两个领导”。陈虎喝了那半杯酒，何乡长知道事情已经有了90%的把握，接下来再攻攻关就可以搞定了。何昆与徐敏一起端着酒杯，满满地敬了陈虎和刘主任各一杯。

吃过饭后，为了演戏演的更像一点，徐敏和何昆两个人手挽着手去了徐敏的房间。

何昆很感激徐敏，“敏敏，谢谢你帮我这么多，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

“谢啥啊，咱俩是好朋友”，徐敏很淡定。

“敏敏，你今天说你是我女朋友，我真的感到很突然，我那一刻又惊又喜，脑子还出现过一段空白”，何昆晚上喝了不少酒，但此刻酒劲还没有上来，意识还比较清醒。

“没办法呀，那个时候只能那么说了”，徐敏慢慢把话题引导过去，她要让何昆再次表达爱慕之情，这样她就可以顺水推舟答应了。

果不其然，何昆真的按照徐敏设想的那样说了，“敏敏，你愿意做我女朋友吗，我真的很喜欢你，你做我女朋友吧，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

徐敏没有说话，有时沉默是一种震慑，有时沉默又是一种纵容。说实话，她并不是很喜欢何昆，她心目中的白马王子应该是能言善辩、处事圆滑老练的男子，何昆显然不是，但此时，何昆又是最佳人选。

何昆看徐敏没有说话，心想她是默认了，再说她今天已经在陈老师面前都说了是自己的女朋友，即使是假的，她也必须继续下去，否则怎么向陈老师交代呢？想到此，他胆子大了许多，借着酒精，他一把抱住徐敏，亲吻着徐敏的脸颊和嘴唇。

徐敏假意推挡了几下，而徐敏软绵绵的推挡更激起了何昆雄起的心，他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抱起徐敏就往床上走去，徐敏在他怀里挣扎，但还是被他放倒在床上。徐敏双手死死地抓住自己的衣服领子，但何昆却没有去脱她的上衣，他选择先脱徐敏的裤子。徐敏呼地坐起来，用力一推，竟然把何昆跌坐在地上。

徐敏气呼呼地说道，“你不要这样，我不是随便的女人”。

何昆愣了一下，爬起来向徐敏道歉，“敏敏，对不起，我知道你不是不随便的女人的，啊，不，我知道你是随便的女人，啊，不对，不对，我是说，你不是随便的女人。我真的很喜欢你，我很爱你。我刚才有点激动了，对不起啊”。

徐敏脑子在快速转动，她又有了一个主意。

“你坐下来说吧，别光站着”。

何昆乖乖地坐在她旁边，徐敏把头靠过来，靠在何昆肩膀上。何昆激动的身体颤抖了一下，徐敏并没有责怪自己，而且还自己主动靠过来。但他不敢再胡来，老老实实地坐在那里。徐敏一看这架势，需要自己再主动一点了。

“你真的喜欢我？”

“我对天发誓，我是真的真的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的那种。我如果说的不是真心话，我发誓，出门被车撞死，被雷电劈死。我对天发誓不会背叛你，如果背叛，我把自己的脑袋揪下来给你当球踢”。诅咒发誓是何昆常干的事情，而徐敏最不喜欢这样的男孩。男孩子要让女孩子有安全感，不是靠对天发誓，而是要靠自己坚实的肩膀用自己的行动为女孩撑起一片天。

徐敏伸出手捂住何昆的嘴，“傻瓜，好了，别诅咒发誓了，我相信你”。

何昆趁势抓住徐敏的手，此时他的酒劲也上来了，他慢慢抱着徐敏一起倒在床上，然后亲吻着，徐敏这次没有再拒绝。何昆笨手笨脚地要解开徐敏衣服扣子，徐敏突然抓住他的手，“不可以，你不可以这样”。

何昆酒劲上头了，他喘着粗气继续去解扣子。徐敏按住他的手，“你会不会对我负责？你不会不负责任吧，你不会拿了我的贞就把我抛弃了吧”。

何昆又是一通对天发誓，徐敏装着很无奈的样子，叹了一口气，“那你先到里面洗洗吧，浑身酒气，闻起来很难受”。

何昆大喜，立即像弹簧一样蹦起，然后冲进卫生间，水还没热他就开始冲澡，然后以最快的速度把牙刷了，擦干身子后，衣服也没穿光着身子就冲出卫生间，卧室的灯已经关了，徐敏躺在被窝里等他。

何昆迅速钻进被窝，把徐敏搂过来，急急地脱徐敏的衣服，徐敏只是略微反抗了一下就任由何昆给自己宽衣解带了。何昆以前没经历过男女之事，但相关的a片倒是看了不少，因而对男女之事还是懂一点的。他费劲地脱掉徐敏衣裤后，翻身趴在徐敏身上，抬起徐敏的腿要进入，徐敏突然收紧双腿，带着央求的语气对何昆说，“我怕疼，你还是不要进了吧”。

此时已是yu火焚身的何昆哪肯放过这么好的机会，他使劲掰开徐敏的双腿，喘着粗气说，“别怕，我不会弄疼你的，我会温柔点的”。

徐敏的双腿被何昆生生掰开，然后他一只手在草丛中摸索，找到入口，然后再用手握着那个早已硬邦邦的家伙，对准入口，往前用力一推，一下子就全部进去了。徐敏夸张地大喊一声，“啊，疼，疼死我了”，然后用力推何昆。徐敏的疼倒不是假的，没有经过前期的调动，下面还没有湿润，有点干燥，何昆的那玩意齐根，她确实感到疼痛，只是疼痛感并没有她表现的那样强烈，那样夸张。何昆把徐敏的手压在枕头上，然后下面继续快速抽动毕竟是初次性体验，不到一分钟，何昆就不动了，趴在徐敏身上大口大口喘着气，而徐敏也感觉到一股热流冲击着自己的身体里面，她知道何昆已经。

徐敏捂着自己的脸呜呜呜地哭起来，越哭越伤心。何昆酒也彻底醒了，他打开灯，从床头抽了几张纸巾擦着自己的那个东西，然后又递给徐敏几张纸巾，也不知道这些纸巾是给徐敏擦眼泪还是擦下面。徐敏没接他递过来的纸巾，翻个身，自己抽了几张纸巾。何昆看见床单上有一个豌豆大的鲜红血迹，十分醒目，他重新上床，怜惜地把哭泣着的徐敏抱在怀里，连声发誓他这辈子都会对徐敏负责，对徐敏好，只对徐敏好，如有背叛，一辈子做太监。

徐敏哭声渐渐停止，转过身没有理会何昆的誓言，其实她心里早已乐开了花，也只有她自己心里明白，就在何昆洗澡的时候，她用包里的小剪刀刺破了自己的手指，然后把血滴在床单上的那个位置，事先已做足了准备工作看来，这个计划实施的天衣无缝完美无缺，神不知鬼不觉，徐敏暗自得意。

第52章 中心主任抢夺战1

第52章中心主任抢夺战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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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察回来之后，徐敏完成了考察报告初稿，刘子铭做了一些修改，然后交给陈虎。这份报告徐敏写的很认真，为了高质量完成这篇考察报告，徐敏专门从网上收集并阅读了大量的考察报告，然后又登陆国外网站研究其他国家特别是新加坡的高新技术产业发展政策，形成初稿以后又逐字逐句地修改了一遍，连一个错别字都没放过，直到自己觉得基本满意了才交给办公室的刘主任。而刘子铭对这份报告也十分重视，徐敏交给他时，稿子共分三部分，分别是：上海、航州、舒州高新技术产业发展基本情况；三地高新技术产业促进政策的比较与借鉴；兰城市高新技术产业发展的对策思考。刘子铭对报告进行大篇幅的修改，从原先的三部分调整为四部分，第一部分基本保留，只是对三个地方的情况介绍做了一些删减，缩小了这部分的篇幅，然后把第二部分修改为三地高新技术产业发展经验比较与借鉴，除了比较分析三地的促进政策，还增加了一大块内容，即对三地高新技术产业的管理体制进行了比较分析；第三块内容是刘子铭新添加的，在这一块内容里重点对兰城市高新技术产业发展的现状进行了描述，与其他三个地方做了比较，总结提炼出兰城市高新技术产业发展的优势和不足；徐敏写的第三块内容顺延为第四部分，在这个部分里，除了政策建议外，刘子铭还加了一条，建议市委、市政府抓紧组建兰城市高新技术产业发展促进中心，并配备、配足、配强精干力量。

刘子铭这样修改，有他自己的考虑，一方面，增加兰城市的现状分析，可以为下一步政策意见的提出奠定基础，另一方面，增加管理体制这一块内容，也是为自己更好的铺路，在他心目中，感觉这个主任的位置十有八九是自己的。

刘子铭把这个报告交给陈虎后，陈虎也认真地看了一遍，没做多少任何修改。陈虎秘书出身，文字功底也是相当深厚的，当领导干部后，有些稿子也会亲自起草或把关，不过这次稿子的内容与他最初的构想比较吻合，他就不必多加修改，只是删掉了“抓紧组建兰城市高新技术产业发展促进中心”这条建议，因为市委市政府已经发文要组建，连编制都落实了，他本来想把力量配备也删掉，后来想想还是留着，在已删除的文字下面画上小圈圈，代表这一句话还是要保留。收到稿子的当天下午，陈虎就召开发盖委主任办公扩大会议，议题只有一个：对考察报告进行讨论。

对外出考察报告进行集体讨论，这种情况比较少见。很多地方、很多部门外出考察其实都是一种公款旅游，打着考察的旗号，干着旅游的事儿，趁机还能捞点补助。一批批的出国考察团，花着大把大把的公款，走遍世界各地，个个“肩负重任”，似乎“名正言顺”。可实际上，其中有多少考察是真正物有所值？有几个取回了“真经”？没人说过。也没人算过这些出国考察的成本与收益的比例是多少。考察回来后再从网上东抄抄西拼拼，凑成一篇报告提些不痛不痒的意见建议上交了事，大家对这种事情都心照不宣、习以为常。

陈虎专题召开主任办公扩大会议，表明他对这项工作的重视。除了发盖委的领导班子以外，相关的几个处室负责人都要求参加会议，徐敏作为报告初稿的执笔人也应邀列席。会上，陈虎把有关情况介绍一遍，特意提到，考察结束后办公室的刘子铭主任带着实习生徐敏加班加点，很短的时间赶出了这份报告，这份报告需要提交给市委、市政府主要领导，所以请大家过来一起商议报告的修改。随后，刘子铭对考察报告的内容做了简单介绍，这份报告事先已复印给每个参会的人，所以刘子铭只是把几个要点在会上做了汇报。

与会领导都提了一些无关痛痒的意见，只有产业处的储处长提了比较多的修改意见，特别对兰城市发展高新技术产业的优劣势提了许多不同意见，原来考察回来后，储处长也做了一些研究分析。陈虎最后总结，对各位领导提的意见建议逐条评述，大部分意见建议都要求刘子铭吸纳到报告里面，只是对储处长的意见和建议没有表态，只是要求办公室与产业处再衔接一下，相关数据务求准确无误。

散会后陈虎回到办公室，刚坐下，发盖委的黄副书记敲门进来，黄副书记是发盖委的资历很深的老干部，在兰城市发盖委工作时间已经超过30年，现在是发盖委的党组副书记，同时兼着发盖委的纪委书记。黄副书记在发盖委机关内的威望很高，发盖委的干部职工都对黄书记三分敬三分畏还有四分亲，敬，是因为黄书记做事很讲原则，党性很强，自我约束的比较好，从不争权夺利，也从不向权贵低头，为此他曾经与两任发盖委主任关系闹僵；畏，则是因为黄书记处事严肃认真，虽然很少见他大发雷霆，但跟他接触过的人们都会感觉黄书记身上有很强的气场，一种不怒而威的震慑力；亲，则是黄书记对发盖委的所有干部职工都十分关心，只要他在办公室，他的办公室大门永远都是开着的，经常有同事进来向黄书记请求解决有关困难，而他也总是会在原则范围内尽力相助。

陈虎对黄书记也有几分忌惮和几分信任，一方面，总感觉有双眼睛在背后盯着自己，让他在发盖委不敢肆意妄为，尽管背地里也做了不少的坏事，但比起他的本性来，其实还是收敛了不少的；另一方面，遇到单位内部的棘手问题，交给黄书记办理也比较靠谱，借助他的威望，问题总能迎刃而解。

陈虎把黄书记请到小圆桌上，他对黄还是比较客气的，每次黄过来，陈虎都要请他到小圆桌就坐，其他人来都是坐在他办公桌前面的汇报椅上。他这样做，给黄书记一种平起平坐的感觉，以示尊重。黄副书记坐下来后，没有寒暄，没有绕圈子，单刀直入主题，“陈主任，我今天来，是想向你推荐这个促进中心主任人选”。

陈虎料到黄副书记肯定是为了这事而来，但他没想到黄副书记会这么直接。机关工作，有许多不成文的条条框框，特别是敏感的人事问题，如果副手想推荐干部，在推荐之前肯定要问主要领导是否已经有了合适人选，如果有了合适人选，有点眼力架的副手都会知趣地停止推荐，除非他推荐的这个人也在主要领导考虑的人选之列。黄副书记啥都没问，直奔主题，陈虎心里不太乐意，但脸上还是一直挂着微笑，“黄书记看中了谁？”，陈虎本来想引导性地问，“黄书记是不是看中了办公室的小刘？”，一般情况下，一把手有这种引导式的提问，下属即使有不同意见，也会顺着领导意思往下说的，但对于黄书记，陈虎不会这么做，因为他了解黄书记的为人，他不会顺着杆子往上爬的。如果他相中了另外一个人，陈虎这么一说，反而大家尴尬，所以他还是问黄书记相中了谁。

“我看产业处的小储比较合适，我先说说我的理由，供你参考参考”，黄书记喝了一口茶，茶杯是他自带的，在发盖委内部，他走到哪，茶杯就端到哪，别人也不会给他泡茶，他经常用这个例子来说服大家节约从身边做起，喝了一大口茶之后，黄书记开始说他推荐的理由，“小储在发盖委工作也有20年了，在发盖委正科级干部里面，他最早提拔正科，30岁出头就是处长了，当过投资处处长、综合处处长，现在的产业处已经是他当处长的第三个处室了，而且，他在产业处工作，与市内的高新技术企业打交道比较多，也熟悉这一块的内容，工作起来应该会得心应手。还有一点，他今年43岁了，如果再不提拔，到了45岁就不可能提拔了，45岁提副处，组织上是不会考虑的”。

陈虎静静地听着，始终脸带微笑，黄书记接着说，“小储在发盖委的人缘也不错，自身综合素质也较高，我负责纪委这一块，没听说过他有什么不良的反映。陈主任，这只是我个人观点，仅供你参考。”

陈虎心里挺窝火，心想你算老几，问都不问我的意见你就直接来推荐了，眼里还有我吗？这么重要的位置，你说推谁就推谁？

心里想归想，陈虎嘴上说的是另外一套，“黄书记在发盖委里面德高望重，你看好的人肯定差不了。我觉得产业处的储处长，各方面的条件确实不错，我们发盖委各个处室的处长们素质都挺不错，能在发盖委当中层领导的，自身素质肯定是过硬的。不过，这个促进中心主任位置是副处级的领导岗位，这个人选不是我们发盖委可以定的，这需要市委市政府任命，是由市委研究决定的，说不定可能是外面调来一个来当促进中心的主任。”

陈虎故意提出人事决定权不在发盖委，其实大家都清楚，对于单位内部的干部提拔使用，一把手的推荐会起到十分重要的作用，而他故意把素质高的干部延伸到所有处长们，其实也是在暗示黄书记，我不同意你的推荐。

黄书记也听出了陈虎的意思，不过他还是坚持自己的观点，“无论是资历、工作能力、任职条件、相关工作的熟悉情况等各个方面，储处长都是最好的人选。平常工作也是十分勤勉，加班加点那是常有的事，我们不能让吃苦的人吃亏啊。”停了一下接着说，“如果你也他觉得不错，可以向组织上推荐推荐嘛，你的推荐很重要”。

陈虎心想，要我向组织上推荐，想的美，储处长肯定找过你了，我要把他推荐上去了，功劳岂不要算你头上，这么重要的岗位，怎么可能让你推荐的人上去然后对你感恩戴德。嘴上却说，“黄书记，你的推荐很重要，我会考虑的”。

意思已经表达清楚，黄副书记也就没有多停留，端着茶杯走了，留下陈虎一个人在思考对策。

第53章 中心主任抢夺战2

兰城市高新技术产业集聚发展促进中心，只不过是一个发盖委下面的二级单位，副处级的事业单位。副处级的官有多大？在北京的部委机关里可能只是算一个未入流的小小芝麻。有一个piao客问妓女她是否是，ji女说，你要说我不是，那我还没有谈对象，还没有嫁老公，你要说我是，你也知道我的职业，所以，我只能算副处。呵呵，这只是一个笑话，在一个地级市里，副处级干部还是属于高级领导的，从正科到副处，这是一个质的飞跃。地级市的机关里，正科级只能算干部，而副处及以上才是领导干部。所以，面对集聚发展促进中心主任的位置，盯着的眼睛不知道有多少双，不仅因为它的级别，也因为这个岗位的特殊性，主管全市高新技术产业，直接与兰城市最重要产业打交道，里面的油水可想而知，而且高新技术产业是市委市政府主要领导十分关心关注的，经常要过问、检查相关工作，也是兰城市成长性最好的产业，在这个部门当领导，容易出成绩，可以大有作为，也更容易得到大领导的关注，有作为才有地位，有重视才有重用，作为加重视，想不被提拔都困难。这么一个有钱途、有前途的位置，谁不想要。盯着这个位置的不仅仅有发盖委里面的处长们，还有发盖委以及外面的副处级领导干部们。有句话说的好，背心改胸罩，虽然是平调，位置更重要。升迁有的时候不是体现在级别上，位置的改变有时也是升迁。

这几天，前来陈虎办公室汇报的处长们也突然多起来，有的是送个文件趁机坐下来汇报，以前让副处长或者一般人员送就可以了，有的是前来汇报工作，本来电话中说清楚也就行了，也非得当面汇报，有的纯粹就是来探路或自我推荐的，还有市里政协领导、人大领导也打电话来关心此事。陈虎被弄的烦不胜烦，干脆到省城开会去了，图个清静。

到了省城，陈虎的脑子也没得消停，一直在构思对策，到底该怎么办？他心目中是想让刘子铭坐上这个位置的，但现在看来情况比较复杂，看来这个事情必须得尽快定夺，时间越长，自己就越难做到平衡，到时这个岗位不再是香饽饽，而是烫手山芋。

黄副书记推荐的产业处储处长，从资历上来看，他确实资格很老，工作业绩也说得过去，高新技术产业方面的业务也相对熟悉，如果不是因为刘子铭，他肯定会同意黄副书记的推荐，但此刻他不会让储处长坐上这个位置的，肥水怎能流入别人开拓的田地？但怎样才能既让刘子铭上去，又能安抚黄副书记和储处长？这二人如果摆不平，对今后工作的开展不利的，对凝聚发盖委的人心不利，对提升自己在发盖委的威望也是不利的。刘子铭毕竟是自己带来的，提拔他，陈虎是可以说了算的，但以势压人，恐难得人心，难免被人说自己用人唯亲。现在的关键是如何安置储处长。让他来接替刘子铭，进入发盖委党组成员，兼任办公室主任？这样做，也属于重用，但肯定难以平息众人尤其是黄书记的心中不平。是否可以给储处长也争取一个副处级的岗位？发盖委的副主任已经有8个了，再增加一个，可能性不大。推荐到其他部门或县区任职？是一个好主意，但难度很大，还需要组织部门多次协调，即使能成，时间肯定要拖延的比较晚，有这么一个芒刺在后背，工作开展就会遇到阻碍。对了，可以给储处长争取一个副处级待遇，让他当一个副调研员，同时还兼着办公室主任，这个主意不错。但让他来当办公室不太妥，他与黄书记的关系应该不错，不能算我的自己人，既然不是自己人，怎么可以当自己的办公室主任？兰城市高新技术产业集聚发展促进中心成立以后，发盖委的产业处要并过去，也就是说产业处要撤销，储处长的位置肯定需要重新安排的。要不让储处长去促进中心当书记，刘子铭当主任？不妥，怎么可能促进中心的主任进发盖委党组，而书记却不是发盖委的党组成员，发盖委党组成员人数是不可能增加的，要增加就得增加两个，让总人数保持奇数，这个方案不妥。那么储处长当主任，刘子铭当书记？这样刘子铭可以继续保留发盖委党组成员的身份，而储处长也可以如愿以偿。但对于一个新部门，同时安排两个正职领导，显然不合适。如果是一个老部门，还存在先来后到之说，但对于新成立的部门，到底谁管谁，谁服谁？两个人要是为了争夺权力而相互扯皮，搞窝里斗，内耗，那就糟糕了，那兰城市的高新技术产业还怎么发展，自己的政绩如何得以体现。让刘子铭当主任，小储当副书记、副主任，享受副处级待遇？这也不妥，储处长资格老，刘子铭恐怕难以驾驭他，日后工作不好开展。

陈虎想的有点头疼，想了一个又一个的方案，然后又一一否定掉。现在有两点是比较肯定的，第一，促进中心主任位置肯定要推荐刘子铭；第二，储处长肯定要适当安置，或者说要提拔使用，否则很难摆平黄副书记。黄书记在发盖委工作已经30年了，明年上半年就要退居二线，他平常很少向我推荐干部，这回，临退位了，不遗余力地推荐储处长，可能为了退居二线以后办事方便点。谁都有老的时候，不能杵了他的心意。而且他在发盖委威望较高，我不能为了刘子铭而在发盖委树立这么一个强敌。

嗨，对了，既然黄书记马上要退位了，那是不是要提前考虑接替他的人选，这个储处长是否合适？储是业务干部，从事党委、纪委工作可能不太对口，也有点浪费人才。但此时没有更好的选择了。嗯，就这么办，先让储处长到发盖委的纪检部门工作，当一个纪检组副书记，协助黄书记工作，然后等黄副书记退居二线之后，到时再推荐储处长接任。嗯，这个主意不错，既能堵住黄副书记的嘴，也能让储处长有盼头。

何不再进一步，给黄副书记也争取一下，同时让储处长先享受副处级待遇？一般情况下，副处级干部退居二线时都是安排担任原单位的副调研员，级别不变，但基本上没有分管工作了。我何不趁这个机会，给黄副书记争取一个正处级的调研员，让黄书记临退休了还能官升一级，这样他对自己会感激不尽，也有助于树立自己的威望。嗯，就这么办，先给黄副书记争取一个正县处级调研员，然后让他也一起推荐刘子铭当高新技术产业集聚发展促进中心主任，而储处长先平调纪检组当副书记，这个发盖委党组会议就可以定。然后再给他向组织部门申请一个副调研员，享受副县处级待遇，等黄副书记退居二线时再考虑提拔使用储处，这样大家都能摆平了。至于其他处长们，他们也觊觎中心主任的位置，但他们兴不起多大的风浪，相对好处理。

想到这，陈虎决定马上跟黄副书记见个面，好好商量一下。给司机打了一个电话，立即驱车返回兰城市。

第54章 中心主任抢夺战3

还是在办公室小圆桌旁，陈虎点上一颗烟，给黄书记的杯子中添加了一点开水，“黄书记，我刚从省城回来，这两天在省城开会，顺便到省发改委产业处和投资处转了转”。

黄副书记说话向来不喜欢绕圈子，“陈主任，上次我给你说的事情，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陈虎很不喜欢黄书记这种说话方式，好像他是领导，而自己是给他办事的下属，不过他表面上还是客客气气，“黄书记，上次你说的啥事？”，他故意跟黄书记打太极。

黄书记不理会陈虎的太极拳，他直奔主题，“就是推荐小储的事，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哦，是这个事啊”，陈虎心想，你就不能委婉一点吗，在机关里混了这么多年，当领导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怎么说话就跟机关枪的子弹一样，快速且不会拐弯。他吐了个烟圈，故作为难状，“你推荐的是储处长，也有其他几个处长们来找过我，还有市里面领导也给我打过招呼，我现在也是左右为难。而且，这处级领导的人事问题，也不是我们几个可以定的，你说呢”。

黄书记也从陈虎搁在桌上的烟盒里取出一支烟，他平常不太抽烟，一包烟能抽2、3天，点上火之后狠狠地吸了一口，“怎么会有这么多人盯着这个位置，又不是什么黄金宝座，他们打什么主意，都有哪些人打这个主意？还有市领导打招呼？”

陈虎吐出一串烟圈，笑笑，你这位老同志，怎么会问这么傻的问题，我怎能告诉你，嘴上却说，“黄书记啊，你还是多考虑考虑自己吧”。

黄书记一愣，被一口烟呛了，咳嗽起来，走到办公桌前抽了几张纸巾，“我怎么了，考虑我什么？”

“你今年周岁54，虚岁55了吧？”

黄书记回到圆桌旁坐下，把烟掐了，又喝了一口茶，提到这个事情，他心情不大好，马上就要退居二线，人走茶凉，以后说不定就没人理睬自己了，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在发盖委说话还是管用的，“是啊，明年就该退了”。

“不是退，只是可以清闲一点啦，为革命工作忙碌了30年，也该享享清福了”，陈虎又给黄书记添了一点水。

“年龄不饶人，55岁是道坎，到了年龄就要退，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有什么好考虑的”，黄书记摇摇头，叹了一口气。

陈虎还在那里绕着圈子，“明年是你到年龄，后年是王副主任，你们都是发盖委德高望重的领导，也为发盖委做出了很多的贡献”。

黄书记摆摆手，“谈不上做什么贡献，只是对得起这份工资，对得起组织上的期望。”

陈虎笑着说，“退居二线以后，有什么打算”。

“我还能有什么打算，陈主任让我干啥我就干啥，你让我休息我就休息”，黄书记没好气的回答。

陈虎把手中的烟掐了，喝了一口茶，“我知道你是一个闲不住的人，怎么能让你休息呢，我这几天也一直在考虑你的事情”。

黄书记眼睛一亮，“在考虑我的事情？”，拿起暖壶给陈虎杯子添了一点开水。

“是啊，你在发盖委工作已经有30年了，当副书记也已经是第11个年头，对发盖委工作肯定有很深厚的感情，也做出了显著的贡献”，陈虎喝了一口水，继续卖着关子，绕着圈子，“对你这个有功之人，怎能一走了之，我在考虑该怎么办”。

黄书记摸摸自己口袋，想掏出烟分给陈虎抽，可惜烟放在办公室，没带上来。陈虎看他摸口袋，知道他在找烟，就抽出一支给他，自己也把一颗烟叼在嘴里。黄书记赶紧拿起打火机给陈虎点上，陈虎心里暗暗得意，事情正在按照预想的方向发展。

黄书记没说话，他在等待陈虎对自己的安排。抽了一口烟，陈虎慢悠悠的说道，“我打算跟组织上去反映一下，让你在退居二线之前呢，先给你安排一个调研员，这样，对你这么多的辛苦也可以有个交代”。

黄副书记没想到陈虎会如此照顾自己，给自己的退路都想好了，临退休了还能官升一级，尽管只是级别上的调整，实权并无变化，但对自己以后退休了也是有好处的。以前有个干部在一个位置上干了15年，他总结自己，前面5年像寡妇睡觉——上面没有人。后来，好不容易搭上了靠山，可是靠山不久就调走了，所以中间5年就像妓女睡觉——上面老换人。最后，组织上终于考虑要提拔他了，来单位考察，结果单位里面有人打小报告，又黄了，所以最后5年就像和老婆睡觉——自己人搞自己人。黄副书记当然不是这种情况，他为人正直，但不爱跑门路，不喜欢拉关系，和市委领导一起出差，都不懂得抓住机会汇报汇报。汇报，其实就是送出外汇，收获回报，不汇报怎能升官呢？所以黄副书记一直是副书记，都10多年了。发盖委从来没有过副职退下来之前还可以官升一级的先例，陈虎这一说，黄书记有的不仅是激动，还有很多的感动。“这个，恐怕不好弄吧，以前没这种先例啊”。

“弄肯定不好弄，但我可以帮你争取一下，我下午就去跟市委丁书记去说说，只要他同意了，那么就没问题了。”其实陈虎是心中有数的，他之前曾经探过市委主要领导的口风，不过当时的考虑是让黄副书记早点下台，留出位置好安排自己人。

“谢谢陈主任这么关心我，我都一把老骨头了，你还这么关心我，真是，真是”黄副书记激动的话都说不出来。

“你别客气，你为发盖事业做出这么多的贡献，毕生的心血和美好的青春都献给了发盖委，我相信组织部门会考虑的”，陈虎一看时机差不多成熟了，也就不再绕圈子了，把他的想法一股脑说出来，“上次你推荐的储处长，我也是有考虑的，高新技术产业集聚发展促进中心成立后，产业处就要撤并掉，我准备让他换个岗位，先到纪委协助你工作，当个纪检组付组长，然后等你明年退居二线了，再考虑让他接替上来。业务干部，总不能一辈子都搞业务吧，黄书记你以前也是业务处室的处长，在党务工作方面就干的很出色。干部要多种途径培养，多方面锻炼。至于高新技术产业集聚发展促进中心主任的位置，我打算向组织部门推荐刘子铭，这个小伙子虽然是我带来的，但我看中的并不是他这一点。黄书记你是了解我的，我这个人用人看中的是能力和潜力。小刘他年轻有干劲，精力充沛，有思想，也敢闯敢干，兰城市高新技术产业集聚发展，需要这样的干部，高新技术产业本来就是一个新兴产业，一个年轻的朝阳产业，领导干部也必须有朝气、有拼劲、有改革意识，有创新精神。我个人觉得刘子铭是一个比较合适的人选，不知黄书记你怎么看？”

现在网络流行“元芳，你怎么看”，陈虎也用了这句话，他知道黄副书记此时不会提反对意见的，果然黄副书记想了一会，同意陈虎的想法，“我当初推荐小储，也是因为他在发盖委里面的资历最深，干部嘛，有的时候论资排辈还是需要的，否则会有人不服的。现在你已经为他考虑了，我这个纪检组长现在让给他都没问题，年轻同志获得提拔，这是好事。至于高新技术产业集聚发展促进中心主任，你这么一说，我觉得刘子铭确实是一个不错的人选，而且他在县区基层呆过，有丰富的基层工作经验，做事也挺踏实，他去当这个主任，应该比较合适”。

第55章 中心主任抢夺战4

陈虎跟市委丁书记的秘书鲍主任打了一个电话，得知丁书记正在办公室，他马上就赶过去了。鲍主任刚被提拔为市委办副主任，但还兼着丁书记的秘书。丁书记是由市委副书记直接升任市委书记的，鲍秘书也跟着节节攀升，现在已是市委办副主任，在兰城市属于级别不高的重要领导，谁都不敢得罪。领导身边人就是有这个好处，即使你不想，也会被狐假虎威，办起事来也是异常方便。陈虎赶过来时，鲍主任办公室还有3、4个人排队等候丁书记接见，这几个人陈虎都认识，都是从县区过来汇报的。等了一会，常务副市长从丁书记办公室走出来，陈虎跟几个县区来的领导打个哈哈，“抱歉，先让我插个队，5分钟就够了”，然后转身进入丁书记办公室。

鲍主任进来给陈虎倒好一杯茶，然后关上门退出了，陈虎先从包里取出高新技术产业的考察报告，把考察的有关情况简要地向丁书记做了汇报，重点提到兰城市高新技术产业发展的一些对策措施，并建议市委、市政府尽快出台更加优惠的扶持政策。丁书记一边听，一边点着头。陈虎主任以前在县区工作时就与丁书记打过很多交道，建立良好的关系和感情，也正是在丁书记的力主下，他从西岙县长任上调来发盖委当主任。

“陈主任，你这次带队考察很及时，也很有成效，你提的这些建议都很好，有很强的针对性，兰城市的高新技术产业现在已经落后周边地区了，必须要迎头赶上，必须要奋起直追。要充分学习、吸收先进地区的成功经验，为我所用，相关的扶持政策，发盖委可以先行研究起来，要大胆想，大胆干，市委、市政府对这项工作是高度重视的，也有决心推动兰城市高新技术产业再上一个台阶。发盖委要做好规划和政策设计工作，要充分发挥高新技术产业集聚发展促进中心的作用，既要做好政府与高新技术企业之间的桥梁与纽带，也要做好全市高新技术产业引领者，要正确认识兰城市的特点，充分发挥好我们的优势，争取用2到3年的时间，让全市高新技术产业出现根本性的改观。”丁书记对陈虎的工作充分肯定，并对接下来的工作提了一些要求。

陈虎在本子上认真记下书记说的话，“丁书记，现在集聚发展促进中心的三定方案已经明确，我建议尽快配备、配强力量，尽早启动促进工作，切实落实好市委决策，把兰城市高新技术产业推向一个新的高度”。

对于部门一把手的人选，丁书记是很重视的，几乎每个部门的一把手都是他提名上去的，不过对于副职，丁书记关注的不太多，他只需要掌握大头头们就足以坐稳江山。而兰城市高新技术产业集聚发展促进中心主任，也属于部门一把手，只不过是二级部门的一把手，丁书记没有过多关注这个位置的人选，“你觉得这个主任，由谁去当比较合适？”

见丁书记这样问自己，陈虎正中下怀，他立即提出刘子铭，并说了选择他去的几个理由，尤其强调了他的年龄优势和工作干劲、创新性与主动性，并指出这份考察报告就是他主笔弄出来的，对兰城市高新技术产业发展有独特的见解，也有思路、有办法做好这份工作。

丁书记没有表态，既没有表示同意，也没有否定陈虎的推荐。刘子铭，他是认识的，也知道刘子铭这几年一直跟随着陈虎，陈虎提出刘子铭是合适人选，丁书记第一想法是陈虎想用自己人。“这个中心主任，一定要了解高新技术产业的发展规律，要善于与企业家打交道，还要耐得住清贫扛得住诱惑挑得起重担，这个人选务必要好中选优，优中拔尖。既要有过得硬的业务水平，也要有过得硬的道德修养”。

陈虎点点头，同意丁书记的观点，“市委和丁书记您对这一块工作非常重视，您也为此付出了很多心血，这个单位的一把手必须要各方面素质都过关，否则，做不好工作，撑不起这一片天地，就会影响兰城市的发展，辜负您的期望。在我所接触的年轻干部里面，我感觉刘子铭同志还是比较出类拔萃的，他肯钻、肯干、肯吃苦，心智成熟，远远超过他的同龄人。高新技术产业是一个新的产业，我看这个中心主任也应该要有朝气和拼劲，要敢闯敢干敢碰硬，这一点，刘子铭的表现还是可圈可点的”。

“这个人选问题，你到时先与组织部门沟通一下，我也会给胡部长打个招呼，让他把好关，切实选出让组织放心、让企业满意、让群众服气的中心主任。具体作，你先去胡部长那里沟通一下”。

陈虎听丁书记这么一说，并没有肯定自己的推荐，干脆横下心来继续推荐刘子铭，“书记，刘子铭确实是一路跟着我来发盖委的，但我推荐他绝没有私心，我这也是从有利于开展工作的角度来考虑的。您也认识刘子铭，这小子前不久刚刚在您的关心下进入发盖委党组，他做人做事一向比较低调、踏实，很多事情交给他去做都很放心。书记也不用担心我用人唯亲的问题，我跟他非亲非故，只不过刘子铭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所以我才斗胆向您推荐”。

丁书记并没有否定陈虎推荐的意思，他之所以没有明确支持陈虎的推荐，一方面是想让陈虎知道，并不是他一推荐就能上的。上与不上，是丁书记他说了算的。有人用“算、说、了”来体现一个地方党委、政府、人大、政协的关系，党委是“说了算”，党委特别是党委书记总是一言九鼎，说出去的话必须管用，必须算数，做出的决策必须执行；政府是“算了说”，政府就是要埋头苦干，干好了之后再去说；人大是“说算了”，整个就是一个好好先生式的和事老，有点话语权，但不大；而政协是“算说了”，政协的话语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就当它说过了，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权当啥也没听到。丁书记的用意也在此，人事问题是他党委书记说了算的；另一方面，他也是警醒陈虎，用人还是尽可能地避免被别人说闲话。丁书记看陈虎再次推荐刘子铭，感觉他对刘子铭很十分满意。如果派刘子铭以外的人去当这个高新技术产业促进中心主任，这个中心归发盖委管理，到时如果与陈虎关系处不好，那影响的可就是整个兰城市高新技术产业的发展。想到这里，丁书记也就顺手做个人情，“你是发盖委的领导，促进中心是发盖委下面的二级单位，我原则同意你的推荐吧，你先与组织部的胡部长沟通一下，衔接好了，就召开常委会定下来。”

陈虎谢过丁书记的支持，话题又转到黄副书记的安排上，“丁书记，发盖委的黄副书记您是熟悉的，他在发改系统已经工作了30年，副书记这个岗位上也干了有11个年头，他明年上半年就要因为年龄问题而退居二线，考虑到他对兰城市发改工作还是做出了很大贡献的，辛苦了一辈子，青春年华都奉献给了全市的发改事业，您看市委是否可以再关心一下他”

丁书记打断陈虎的话“你想要市委怎样关心他”。

在市委书记面前，陈虎说话总是小心翼翼，生怕说错话，更别说绕圈子打太极了，“书记，我是这样想的，黄副书记为革命工作贡献了自己全部的青春，是否可以在他退休，哦不，退到二线之前先让他享受正处级待遇？比如，安排一个调研员，享受正县处级。”

丁书记喝了一口茶，“黄书记为人耿直，资历也很老了，按道理来说，应该给他享受正处待遇，这也是对老干部关心的一种体现嘛。但是，陈虎，兰城市尚没有这样的先例，这个口子一开，其他局的老同志也都纷纷要求退居二线前享受正处待遇了,那到时工作就被动了。所以，黄副书记享受正县处级待遇的事，不是他一个人的事，牵一发而动全身，这会给全局工作带来压力”。

陈虎心里着急了，如果这事办不成，黄副书记必然会给刘子铭的提拔问题使绊子，他现在的胃口已经被自己调动起来了，若没办好，确实很难交代，心中不由得暗暗着急，但脸上还是写满了沉稳，“丁书记，我个人倒觉得这是一个机会，这不是开不开口子的问题，而是体现兰城市用人导向的问题。黄副书记在发盖委有着比较高的威望和群众基础，如果能让他临退二线之前享受正处待遇，他必然会对您感激不尽，全市机关像黄书记这样的干部并不少，如果兰城以后能形成一个惯例，对于工作出色、成绩斐然的老同志，在临退之前都有这么一个提升的机会，大家会更加从心底对您感恩戴德，对提升您的威望也是很有帮助的。当然，您在我们干部群众中的威望已经很高了，这只是锦上添花而已。希望丁书记斟酌一下。这样的安排，对于发盖委下一步的工作开展，对于调动一大批干部的积极性，其作用也是不言而喻的”。

这几句话说到丁书记的心坎上。丁书记直接从副书记提拔为市委书记，这在江南省是十分罕见的情况，当初很多人都以为市长接替书记的位置，而丁从副书记提拔为市长，但最后省委常委会上，省委书记力挺丁，他也就出人意料地从市委副书记直升为市委书记。但这就带来一个问题，市长原本是他的领导，这么一弄，他摇身一变成为市长的领导，毕竟市长也兼着市委副书记。市长长期在兰城市政府部门工作，群众基础十分牢靠，威望也很高。这两年来，书记与市长表面上和和气气，但暗地里谁也不服谁，背地里的比拼和较劲经常发生。丁书记也一直在考虑怎样进一步提高自己的群众基础和威望，陈虎的这个建议让他很心动，他喝了一口茶，思考了好大一阵子才答复陈虎，“你说的也不无道理，让我再考虑考虑，我到时再与组织部门商量商量，如果行得通，黄副书记的事与子铭提拔任用的事一并考虑”。

得到丁书记的这句答复，陈虎悬着的心终于可以放下，他借口外面还有很多人在排队等候丁书记接见，就先行告辞离开了书记办公室。

第56章 中心主任抢夺战5

从丁书记办公室出来后，陈虎直接来到市委组织部胡部长的办公室，刚好胡部长开完会回到办公室。

胡部长以前是舒州市的一位区委书记，与陈虎是省委党校青干部的同学，在他来兰城市任职以前，陈虎就和他比较熟悉。陈虎直接进入部长办公室，胡部长的秘书跟进来给部长泡好茶，然后给陈虎也泡了一杯。胡部长交给他一个文件，让他抓紧与东西区的盛大明副书记联系一下，通知东西区和东岙县的两位副书记下午3点到组织部开会。秘书拿着文件，关上门出去了。

“陈大主任，有段时间没看到你了，忙啥去了？”由于是老同学关系，胡部长与陈虎私聊时都比较随意。

“您是市委领导，我们下面的人哪能随随便便就见到您，今天要不是您刚开好会回来，我恐怕又要扑个空”，陈虎说话也比较随意，开着部长的玩笑。

“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找我什么事，说吧”，胡部长知道陈虎主任是大忙人，找他肯定是人事方面的问题。

陈虎把在丁书记办公室汇报的事情向胡部长又汇报了一遍，同时，也婉转地说出丁书记的意见是基本同意。胡部长听过之后，沉思了一会，陈虎趁着空挡，从包里拿出一包烟，抽出一支递给胡部长，并给他点上，自己也抽上一颗。

“陈主任，既然丁书记也有这个意思，那我按照你的指示招办就是了”，胡部长表面上笑嘻嘻地跟陈虎开着玩笑，内心却是很窝火，你都跟书记已经汇报好了，你还来我这里说什么说。

陈虎听出了胡部长的话外之音，按照程序，他应该先与组织部门沟通好，得到胡部长支持之后再去向书记汇报，否则要这个组织部长干什么，他心想该怎么把这个事情圆过去，“部长，今天丁书记他叫我过去，要听一下兰城市高新技术产业发展的规划，我汇报好了之后，顺便跟书记提了一下人事方面的几个事。刘子铭，小刘，你是看着他成长的，他在县区工作时，你就认识他了，他对你也一直是很崇拜，这小子，成天在我面前说胡书记怎么的好，怎么的有魄力，他现在还是习惯喊你胡书记。你也知道，他是我从县区带上来的，工作、为人处事各个方面的表现也还不错，年轻人嘛，需要组织上多关心关心。你是组织部的最高首长，又是我的老同学、老朋友，也是小刘的偶像，你不关心他，谁关心他啊”。

胡部长吐了一口烟，“小刘，我算是比较了解的，你身边的人，你带出来的人，怎么可能会差呢，你都这样说了，我能不关心吗。只不过”胡部长喝了一口茶，后面半句话打住了。

陈虎的心紧缩了一下，领导讲话一般都是先夸赞表扬，然后用一个“不过”或“但是”来否定，有的时候，这一个“不过”足以抹杀前面100个肯定。陈虎静静地等着胡部长后面的“不过”。

胡部长停了一会，“不过呢，黄副书记提拔为调研员，这个事情，在兰城市以前没有这个先例啊。”

陈虎松了一口气，到目前为止，事情最少办成了一半，也就是说小刘去中心当主任，胡部长是没有意见的，至于黄副书记的事情，估计问题不大，毕竟市委书记已经有态度在那里，“是啊，丁书记也是这么考虑的。他可能近期会跟你商量这件事，到时还请您大力支持啊。我的考虑是这样的，不知道合适不合适，向你汇报一下。我个人觉得，黄副书记在发盖委工作30多年，同时副处级也已经10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吃苦的人，不能让他吃亏，部长，对吧。在这帮老干部临退之前照顾一下，这也能体现出组织部门的大气和厚爱。以前没这个先例，现在开这个先河，不正好可以体现胡部长您的魄力和风度，体现您对基层干部的关爱，体现组织是干部娘家嘛。当然，就事论事，黄副书记任调研员，对小刘就任促进中心主任也是有帮助的，在关心年轻人的同时，也适当照顾老同志，大家才会更有干劲，更有奔头，您说是吧”。

说到后面，陈虎主任都改称胡部长“您”了，以前他感觉是老同学，很少用这个字眼。

胡部长哈哈大笑，“什么话到了你口里都变了味，明明是你为了自己在发盖委树立威信，培养培养年轻人，还非要给我套一个高帽子。”胡部长本来想说陈虎培养自己人，但作为组织部长，这种话不能随便讲的，与陈虎再熟悉也不能这样讲，否则容易被人理解为组织部门给陈虎定性用人唯亲，所以话到口边又改为培养年轻人，这个年轻人是谁，与陈虎啥关系，胡部长与陈虎都心知肚明。

陈虎见胡部长哈哈笑起来，知道黄副书记的事情也基本上ok了，心头的石头终于落地，不过表面上还是装得对胡部长很感激的样子，“胡部长，这需要您为我们基层干部挑担子了。您为了关心老同志，敢于打破常规，这种勇气，这种魄力会令全市干部铭记在心的，您的恩典，老同志们更是会铭记在心。再过几年，我也可以划入老干部行列了，有了这项阳光政策，我现在可以大刀阔斧、大步迈进，没有鼓励轻装上阵，哈哈，哈哈”。

胡部长把烟掐了，“你划入老干部？你才多大，40岁出头，你要老干部了，我岂不退休回家抱孙子了”。

“我们基层干部哪能更您比，您今后肯定一步一个台阶，前途无量，我呢，在基层混口饭吃，年龄到了就可以滚蛋了，哈哈”。

“你，有没有”胡部长欲言又止，作为老同学，他本想问问陈虎有没有为自己的发展做些考虑，现在兰城市面临改革大好机遇，正是用人之际，而且两个县区的区委书记位置马上就要空出来，对陈虎来说是一个机遇，发盖委虽然是最重要的市属部门，但发盖委主任的位置还是不如区委书记吃香的，至少区委书记属于省管干部。胡部长本来想打探一下陈虎的想法，但想想有些事情还是等有点眉目后再说也不迟，所以他开了个头之后，又赶紧把话题转移了。喝了一口茶，他问陈虎，“你有没有制定兰城市高新技术产业发展的宏图大略，有的话，给我一份，让我学习一下。”

陈虎敏锐地捕捉到胡部长刚才眼神闪烁一下，然后借喝茶又调整过来，他知道胡部长可能是要告诉他什么事情，然后又把话题转移开了。既然部长不想说，那自然是有他不想说的道理，今天来部长办公室是为了沟通黄副书记与刘子铭的事情，现在基本落实，那也就没必要节外生枝了，就顺着胡部长的话题往下说，“宏图大略谈不上，但一些思路还是有了，我等下派人给你送来一份考察报告，就是我前不久带队出去考察的报告，里面有些兰城市高新技术产业发展的路径思考，还请您多提宝贵意见。”陈虎把烟也掐了，站起身告辞，“部长下午还要开会，我就不打扰了，黄副书记和小刘的事情就拜托您多关心啦”。

胡部长点点头，送陈虎到门口，“我会向丁书记汇报的。你呢，别光顾着为别人的事情奔波，自己也要多考虑考虑自己，啊，有空常来坐坐”。

第57章 中心主任抢夺战6

胡部长最后那几句意味深长的话，陈虎一开始没注意，回到办公室后，回味着向丁书记与胡部长汇报的情形，才突然想起来胡部长可能话里有话，难道兰城市又要有大的人事变动？刚才在胡部长办公室，他也是欲言又止，肯定是要告诉我一些什么，到底是什么？我考虑自己什么？难道我岗位要调整？我在发盖委工作，市委市政府是充分肯定的啊，尽管市委书记与市长面和心不合，但两人对自己的工作都是肯定的，没理由要动我，在丁书记办公室，也没听见他给我透露任何信息啊。那胡部长是要给我什么暗示？陈虎使劲揉着自己的太阳，却怎么也理不出一个头绪。

唉，算了，先把中心主任的事情落实好再说，饭一口一口吃，事情一件一件做。

陈虎给黄书记打了一个电话，他正在接待市纪委的两位朋友，接到陈虎电话后，立即与朋友话别，兴冲冲地上楼，快到陈虎办公室时摸摸自己口袋，烟没带，又快步下楼回自己办公室带着一包好烟上来。

陈虎坐在小圆桌旁等待黄副书记，端了一杯茶，手里拿着那份考察报告，“黄书记，你来了，请坐”。

黄书记刚坐下，刘子铭走进来了，今天黄书记走的匆忙，时刻不离手的茶杯也没带，刘主任赶紧给黄书记泡了一杯好茶。

“小刘，你赶紧把这份报告送给组织部的胡部长，他想看看我们的考察报告”，说完把手里的考察报告交给刘子铭，报告上，陈虎已在上面写了一行字，“敬呈胡部长审阅，陈虎”，字写得飘逸，有力。

小刘出去后，把门带上，黄书记取出一支烟递给陈虎，“你下午向书记汇报过了？情况怎样？”

黄书记就是这副脾气，说话从不拐弯抹角，总是直来直去。陈虎没有理会黄书记的问题，他越着急，陈虎就越想吊吊他胃口，“市里领导对兰城市高新技术产业发展都十分重视，胡部长也想了解有关情况，你看，他还找我要这次外出考察的报告”。

黄书记看陈虎没回答他的问题，又问了一遍，“高新技术产业是兰城未来经济发展的重点，领导当然要重视了。今天丁书记有什么指示吗？他对这个促进中心主任的人员安排有指示吗？”

陈虎心里偷偷乐了，你哪是关心中心主任的位置，你现在最关心的应该是你能否提拔调研员。既然你不提自己，那我也不说了，“中心主任的位置，谁去，丁书记没有明确指示，他只是交代，会让组织部门认真挑选。”

“你推荐他了吗？”，黄书记用手指指门外，刘子铭的办公室在陈虎办公室的斜对面，他拿手指指外面，就是指刘子铭。

“丁书记问过我的意见，我也就顺便提到刘子铭，但至于书记是否会用他，我也吃不准。组织上的事情，谁也不好说，红头文件不下来，任何情况都是有可能发生的”，陈虎避实就虚，他清楚刘子铭的事情，丁书记与胡部长都是点头同意的，出现变化的可能性不大，但他不想把实际情况告诉黄书记。提前透露组织意图，会带来不必要的麻烦，陈虎对此是很了解的。

黄书记沉不住气了，直截了当地问陈虎，“丁书记对我的事情，怎么说？”

陈虎狠狠吸了一口烟，长呼一口气，喷出一条白色烟雾，许久方散去，“你这个事情有点难度啊”。

黄书记心里一惊，心凉了半截，既然办不成，你刚才跟我说个屁，你那样说，不就是想为安排你的亲信扫清障碍嘛，你把我的兴致调动起来了，现在又说很难办，这不忽悠人嘛。想归想，他嘴里还是说的很客气，“哦，没关系，办不了就算了，让你费心了”。

陈虎还是不急不忙，“也不是办不了，还是有可能办成的，只不过要多费点神”。

这句话又把黄副书记的胃口吊起来了，“丁书记同意了？”

陈虎心里暗暗骂着，你这个老黄，怎么如此沉不住气，怪不得一辈子只能当副职，你只管丁书记是否同意，也不问问我要做哪些工作，丁书记要是这么容易同意，还要我去跑什么，你去不就得了。

“我把你的事情向丁书记汇报过了，丁书记感到很为难，因为你也知道，这需要开一个口子，兰城市以前还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陈虎把话又绕回去了。

黄书记似懂非懂地看着陈虎，“开口子？哦，以前没有过这种先例，市委是不是有压力？”

陈虎也懒得跟他打太极了，“市里像你这种情况的为数不少，像科技局有一位副书记和两位副局长，副处级岗位上都干了10多年。市里如果给你开了这个口子，其他部门、其他领导也会有这方面的要求，一个两个好解决，人数多了，就有压力了。不过，我着重向丁书记汇报了您对兰城发盖委和发改事业的贡献，特意提到你劳苦功高，群众基础好。丁书记应该都听进去了，他答应会考虑考虑。”

黄副书记心怀感激，语气有点激动，“陈主任，你看，你看，你为我的事，真是，真是费尽心思，我都不知道该，该怎样感谢你才好。”

靠，你终于想到我了，没有你，你这事根本没希望。陈虎从口袋里掏出香烟，但黄书记手更快，立即从自己的烟盒里取出两支，一支递给陈虎，帮他点上，然后给自己也点了一颗烟。陈虎吐了一口烟，“你这个事呢，我从丁书记的口气里看，应该有点希望。后来跟市委组织部胡部长也汇报了此事，他也是这个担心。后来我解释了好大一通，才做通了胡部长的思想工作。不过呢，这事也还没正式定下来，到时肯定还需要常委会讨论决定，你呢，也不要着急，我后续还会再去帮你做做工作，争取能帮你批下来”。

黄副书记心潮澎湃，看来这次获得提拔是很有可能的事情，都快要退居二线了，还能有提拔机会，这真是人生一大幸事。儿子去年底结婚了，自己马上要当爷爷，以后也可以对着孙子骄傲地说，“你爷爷是正县级干部，相当于县长”。想到这里，黄书记连连对陈虎表示感谢。

陈虎摆摆手，“客气的话就不要说了，如果真能批下来，到时请我喝杯小酒，如何？再说，你为兰城市的发改事业做了这么多的贡献，为你去争取一下也是应该的。成与不成，这是领导们的事，但争与不争，就是我们的事了。成最好，万一没成，你也不要怪我”。

黄副书记连连点头，“一定一定，你费这么多心，即使批不下来，也要请你喝一杯。能批下来，那是我的福气，批不下来，那是我的命，不管怎样，都要感谢你的帮助。”。

“是呀，干部都这样，成则我运，败则我命。小储那边，你到时跟他解释解释，委里也不是不考虑他，我们都知道他工作是蛮努力的，组织上会考虑他的”，陈虎有把话题转向储处长这里。

“小储那边我会去说的，你对他已经是很关心了，先安排到纪检部门，有机会了再考虑，这对他来说，也是不错的安排了。我会把你对他的关心转达给他的，相信他会更加努力工作的”，黄书记把只抽了两口的烟掐灭了，站起身，“我现在就跟他说去”。

黄书记急匆匆地走了，留下陈虎一个人在办公室，他起身把门反锁上，然后靠在沙发上小憩一会。

第58章 潜在情敌，悄悄进村

这段日子，张雯一直在图书馆安静地呆着，自从认识盛大明以来，她感觉自己已经变了很多，以前连课都懒得上的，此刻却专心致志地在图书馆查着资料写着文章，每周还要去盖武老师办公室学习2次，盖老师一如既往地对张雯严要求、宽待遇，每次来都会与她讨论学习中遇到的困难与问题，对盛老师布置的题目，盖老师也积极协助张雯完成。两周过去了，她终于完成了盛老师交代的任务。

在舒婷眼里，张雯不仅变得爱学习了，同时也感觉她还有另外一个方面的改变，心情似乎变得喜怒无常。喜欢翻看手机，心中似乎在期待着什么，手机铃声调的很大，一响起她就会匆匆忙忙拿起，有时还会走出去接电话，回来的时候满脸笑容，而大多数时候像只瘪气的轮胎，有气无力没精打采。舒婷判断张雯可能是恋爱了，可这个人是谁，她干吗需要躲躲闪闪？

舒婷的判断对了一半，张雯遇到了喜欢的人，但她并没有恋爱。从盛大明的办公室出来以后，张雯的心中已经刻下了盛老师的影子，回想着那天在盛大明怀里的感觉以及主动亲吻他的场景，张雯心里就装满了甜蜜。但另一方面，她又不知道盛大明对自己是不是也有爱恋之心，同时，也对师生恋是否会引起非议而不安。

这两个星期来，她与盛大明几乎每天都会短信往来，偶尔也能接到盛大明的来电，但盛大明在电话里总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短信里也丝毫看不见那种爱恋的迹象。她曾主动给盛大明发了一条很短但意味深长的短信：想你了。可盛大明过了许久才回复两个字：谢谢。

张雯搞不懂盛大明到底对自己是一种什么感觉，难道仅仅是老师对学生？那为何上次亲他，他没有反对，难道只是想趁机占便宜？可接触下来，感觉盛老师不是那样的人，否则，那天在他办公室，他可以占更大的便宜。我在他心中到底算什么？仅仅只是学生？可是那天他看我的眼神，明明有许多暧昧在里面。

任务完成，张雯给盛大明发了一条短信，“盛老师，您布置的作业刚完成，什么时候交给您？”

这次盛大明短信回复很快，“好，我正找你有事，你等下来我办公室一趟”。

又可以见导师了，又可以见盛大明了，张雯说不清是喜悦还是担心，喜悦，什么可喜？或许半月未见，心有想念。担心，又有啥可忧虑？是不是我这段时间打扰他太多，他要找我谈谈？或者他也想见我了，如果他也喜欢我，我该怎么办？goonorgooff?如果真的与他开始一段恋情，能一直走下去，能得到爸妈祝福吗？唉，也许自己想多了，他身边优秀的女孩子那么多，自己算那颗草。

张雯先到校门口把稿子打印了，然后拦了一辆出租车。盛老师找我有事，啥事呢？出租车开了老长一段距离，张雯都没跟司机说去哪里，她心里一直在想着盛老师找她什么事，直到出租车司机问她了，才赶紧回答去东西区政府。周一的下午，东西区政府大院里车来车往，张雯在大门口下了车，门卫也没有拦她。政府大院的门卫，在他们的眼里只有两种人：上访者和非上访者，对于上访者，他们就是看家护院的门神，而对于非上访者，他们只是一个摆设。其实很多地方的门卫只是一种摆设，张雯想起了一个笑话：厂长对新来的门卫说，“你要注意一下！别让员工们把产品偷带出厂了！”下班时，门卫员仔细地检查了每个员工的皮包，但都空空的！有一天，门卫不禁好奇地问，“厂长，我们工厂到底生产什么？”厂长回答道：“皮包！”

想到这个笑话，张雯走进大院子时忍不住偷偷笑了一下，然后快速走进区委大楼。大楼里的门岗记性不错，上次见过一次后还记得她是盛书记的学生，不仅没有拦住她登记，还冲她咧嘴一笑。

张雯来到6楼盛大明的办公室，他办公室的门紧闭着，秘书刘扬在自己的办公室整理材料，看见张雯，愣了一下神，过了一会才想起她是盛书记的学生，“哦，你是张张雯，盛书记办公室刚进去人，你现在我这里坐一会，我等下帮你通报一下”，刘扬给张雯泡好一杯茶，端给张雯，然后走进盛书记办公室，估计是去给盛书记通报了。

刘秘书回来后，继续整理那份材料，盛书记要的比较急，他给张雯倒好茶之后就埋头的工作去了，张雯捧着一杯茶无聊地坐在那里等候。一个多小时候，盛书记办公室的门才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中年男子和一打扮时尚年轻女子，两人背对着张雯，与盛大明握手告别。张雯赶紧站起，那女子转身之后，张雯才发现原来是李涵，李涵也发现了张雯，两人异口同声地呀了一声。

李涵走过来，优雅地伸出手跟张雯握手，“小张妹妹，你怎么也在这里，你来这里上班了？”

张雯也伸出小手与李涵握着，“哦，没有没有，盛老师叫我来，我才来的。”

“你怎么不早进来，让你久等了吧”，然后转身朝中年男子介绍，“爸，这是盛书记的得意门生，小张”。

中年男子朝张雯点点头，“哦，盛书记还有这么漂亮的学生，怪不得越来越年轻了”。

李涵白了他一眼，对张雯说：“你赶紧进去吧，盛书记还等着你汇报呢。改天我约你一起喝茶，我还有点事，先走了”，说完挽着中年男子的胳膊走了，走之前朝盛大明和张雯挥了挥手。

张雯走进办公室，满屋子的烟味，看来盛老师下午又抽了不少的烟。在圆桌旁坐下之后，她小声地问：“盛老师，您找我啥事啊？”

盛大明把办公桌上的文件拢了拢，然后也坐到小圆桌旁，“哦，也没啥事，只是想了解一下你的近况”。

张雯疑惑地看着盛大明，“刚才您不是在电话里说找我有事吗？”

“嗯，是有个小事。这段时期，东西区委正在研究高新技术产业的金融支撑问题，你之前不是写过一篇有关银行的文章吗，后来我又让你搜集整理金融方面的材料，你对金融应该有些了解了。我想让你过来实习，一边来帮帮忙，一边也可以从实践中学点东西，对你的提高应该有帮助。你觉得如何，愿意来吗？”盛大明没有拐弯抹角。

张雯刚踏进这间办公室时，还感觉有点紧张，也有点尴尬，那个周末下午发生的事情彷佛就在眼前，那天就在这个办公室，她伏在盛大明怀里哭的稀里哗啦。她一开始还在担心盛老师是不是会谈起感情问题，听他这么一说，紧张的心也就放松了，她想都没想就一口答应下来，“好呀，这么好的事情，我当然愿意来”，笑容又在她脸上灿烂。

“好，如果你能来，明天就来报到，明天我让小刘带着你去区委办公室龙主任那里报到，他会给你安排办公室和办公设施，至于待遇方面，我初步考虑每个月700元，另外让办公室给你办一张饭卡，你以后就可以像正式员工一样在机关食堂用餐，伙食补贴每个月1号会自动打到你饭卡，车贴也有。”盛大明一口气说完。

“啊，这么好，每个月还有700元？”张雯没想到实习不仅有伙食补贴和车贴，每月还能领“工资”，这种好事怎么会降临身上。徐敏在发盖委实习，每个月饭贴加上车补有300多元，已经让同学们惊羡不已，徐敏在同学们面前也一直得瑟着。没想到自己的实习待遇比徐敏还要好得多，这要说出去，不知有多少同学又要羡慕嫉妒恨了。

陈虎取出一颗烟点上，深吸了一口，看着张雯说：“是的，我已经跟区委办和区金融办的领导说过此事，他们本来要向社会上招聘一批大学毕业生来做这个事情，我想，你不会比一般的大学生差，他们能干的事，你应该也能干。招一个大学生，每年费用至少在10万以上。每月给你700月，不算太高。昨天金融办的同志跟我汇报这个事情时，我就想到了你，所以今天把你叫来”。

“那，要是我干砸了，岂不给您脸上抹黑了”，张雯心里美滋滋的，不过心里还是有点担心自己做不来。

“没事的，我相信你。刚开始，也不会给你压多少担子的，谁都有熟悉过程，等你熟悉了，再让你多参与一点。慢慢来，相信你会融入进来并不断进步的。哦，对了，区里可能还要组建一个新的机构，专门配合高新技术产业的发展，如果你以后想留在兰城工作，这也许是一个不错的机会。提前进入，在实习过程中把业务熟悉了，对你以后的就业会有帮助的”，盛大明吐了一口烟，接着说，“再说，即使你不想留在兰城，提早进入社会，多参与社会实践，多学点学会经验，不管你到哪里，总归是有好处的。”

张雯内心柔软的地方被触动了一下，再次被盛大明的关心感动，每次来这个办公室总是会有感动，这里好像不是办公室，而是情感火炉，自己的感情也在催化中，“盛老师，你怎么对我这么好？”

盛大明笑笑，“我是你的老师，你是我的学生，这些都是应该的，而且对你好的不止我一个，盖武老师对你也很好，我们俩经常交流怎样把你培养好，盖武老师对你也是很用心的，相比较而言，他是一个更负责任的老师。哦，对了，我等下还要跟他说一下你实习的事情，听听他什么意见”。

张雯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感谢之心，突然想起带来的论文还没有交给盛老师，赶紧从包里取出递给盛大明，“盛老师，我按照您的要求，查阅了一些资料，总算弄好了这两篇文章，请你指导”。与上次来盛大明办公室不同，这次张雯说话中规中矩，不再像上次那样随意，也不再情绪化和太空人。

盛大明接过稿子，没有细看，放在桌子上，“这个论文我晚上再看，改好之后再给你，下午我还有很多工作要做。那么实习的事情就这么定了，明天记得8点半之前到，最好能早一点，我等下就交代小刘把有关事情落实好”。

第59章 情敌共处，与郎同舞

张雯回到寝室把实习的消息告诉舒婷，舒婷只是简单地哦了一声，没有什么反应。她正眉毛紧锁坐在电脑前，张雯也没有在意舒婷的反应，她又来到小兰寝室，现在小兰寝室只有她一个人住，徐敏和何昆谈恋爱之后就搬出去住了。徐敏所做的事情总能给同学们惊讶，先是导师明确不久就立即搭上关系，然后早早开始实习，听说在发盖委的工作还做的有声有色，现在，又在毫无征兆的情况闪电般宣布恋爱并搬出去与男友同居。小兰在惊讶之余也甚为开心，毕竟与徐敏住在一起总是有种压抑的感觉，现在好了，交着一个人的钱，享受着两个人的宿舍，难得的清静何乐而不为。

小兰听到张雯的实习消息，高兴地搂着张雯又蹦又跳，好像那个去实习的人是她而不是张雯。她是真心为张雯感到高兴，特别听到张雯说以后东西区还要成立一个专门的机构，她现在实习，以后有机会进入这个机构工作，更是对张雯羡慕不已。“你说，一所学校里出来的同学俩，差别咋就这么大呢？”她惟妙惟肖地模仿赵本山春晚小品中的范伟，张雯也被她逗乐了，“范大叔，晚上我请你和婷婷吃饭，安慰一下你快乐的心”。

“心已快乐，就不需要你安慰了，不过这个不争气的嘴巴倒是需要你安慰，你一说请吃饭，它就忍不住流哈喇子”。

“你流的不是哈喇子，是寂寞。一个人住的寂寞了吧，姐今天带你去花花一把”，张雯与小兰开着玩笑，然后叫上舒婷一起去外面吃饭，舒婷不大想去，被张雯和舒婷强拉着去了，吃饭过程中，舒婷也是闷声不响，张雯总觉得舒婷是不是遇到啥不开心的事了，她是自己的好朋友之一，自己获得这么好的实习机会，她竟然无动于衷，这不符合她日常的性格。可是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舒婷却摇着头就是不肯说。

吃过饭之后，张雯很早就入睡，她要为第二天的“上班”养精蓄锐，而舒婷依然是默默地坐在电脑前，似乎在网上搜索着什么。

第二天一早张雯收拾停当，在校门口买了一个热饼，就立即打车赶到东西区政府，到刘秘书办公室时8点还没到，好在刘秘书也是习惯每天早到半小时左右，才不至于晾在门外。做秘书的提前到达办公室，提前做好一天的工作准备，这是秘书之道，也是秘书晋升之钥。张雯在刘扬办公室坐了一刻钟左右，然后在刘扬带领下到区委办公室龙主任那里报了个到。之前，盛书记已经给龙主任打过招呼，所以龙主任没有多问，他给刘扬交代了几件事之后就让刘扬领着她去5楼的办公室。

“我昨天下午才知道，单位要来一位美女实习生，原来就是你啊，以后我们就在同一间办公室里上班了，咱俩真是有缘分”，张雯一进办公室，就听见毛晶晶在办公室里面热情招呼她。跟毛毛姐在一间办公室里上班，张雯也赶到很意外，原来毛晶晶也被借调来参与这项工作，她们这间办公室一共有4名同事，除了她和毛晶晶以外，还有2名今年马上毕业的大学生。

办公室里面对面地放了四张桌子，毛晶晶来的最早，同时她也是这个部门的负责人，她选择了最里面的靠窗办公室，她对面的桌子留给了张雯。她把张雯领到办公桌前，上面已经摆了一个台式电脑，一个文件筐，里面放了三个文件夹，此外还有一些笔、装订机等办公用品。电脑旁边还有一部电话机，不过黑不拉几的颜色不是张雯喜欢的颜色。

刘扬给张雯简单讲解了一些上班规则，包括电脑内网外网切换，内部邮件发送等，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一张饭卡交给张雯，“卡里已经冲了240元，以后每个月都会打进240元，不够的话，可以自己到食堂二楼充值”，说完就上楼去了。

“雯雯，这样叫你不介意吧”，毛晶晶从自己抽屉里拿出一包餐巾纸，示意张雯擦擦自己的桌子、椅子等。

“不介意，我喜欢别人这样喊我，我同学、朋友都是这么叫我的”，张雯一边擦着桌子一边回答毛晶晶的问题。

“盛书记也是这么叫你吗？”毛晶晶冷不丁地问张雯。

张雯突然想起，那天在茶楼里毛毛与李涵针尖对麦芒，两人似乎都喜欢盛书记，呀，那自己与毛毛是不是也会成为情敌，我哪是她对手啊，人家要学历有学历，要相貌有相貌，要家族背景有家族背景，只有李涵才能与她一较高低，我哪有这实力。想到这里，张雯就感觉自己像这部黑不拉几的电话机，丑死了。盛书记平常都是叫她小张，至多喊张雯，从来没叫过雯雯，即使这段时期往来频繁的短信联系，也从来没称呼过雯雯，还不如陈虎主任，认识没几天就喊自己雯宝宝。不过现在一想到雯宝宝三个字，一想到陈虎的样子，就感到深深厌恶。她想了想，也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没有完全说实话，“盛老师有时叫我雯雯，有时叫我小张”，过了一会又补充一句，“我爸妈也是叫我雯雯的，我觉得这样叫有种亲切感。以后我就叫你毛毛姐，好吧”。

“以后就咱俩的时候，你可以这样叫，或者都是私人朋友在场的时候，包括盛书记旁边，都可以这样叫，不过正式场合，你还是叫我叫我毛科长吧”，在机关里干了几年，现在毛晶晶已经从一个少不更事的大学毕业生成长为老练的机关干部，公私分明，“另外，我建议你以后在公开场合称呼大明书记为盛书记，不要喊盛老师。我呢，以后在一般性场合下也会叫你小张或者张雯”。

张雯把桌子已经擦好了，停下来不解地看着毛晶晶，“为什么呀，毛毛毛科长？”本来想喊毛毛姐，硬生生改为毛科长。

毛晶晶给张雯解释，在机关里，私人关系就是网络关系，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关系网络，现在官场中人大多为自己编织了一张关系网，上有靠山下有跟班，没有关系网，在机关里将会寸步难行，是混不下去的，但这种关系网也是最隐秘的，如果公之于众，不仅对自己不利，对领导也不是好事。所以，这个称呼也是有讲究的，很多人私下里都称兄道弟，但在公开场合，该怎么叫就得怎么叫，你如果在公开场合也兄弟长兄弟短，最后必然连朋友都没得做。毛晶晶还给张雯打了一个比喻，这官场中的关系网，就像是女人的一样，必须要有，但不能随意掀给别人看。

张雯听的似懂非懂，爸爸也是官场上的一员，但好像从来没听他说起过什么关系网，只知道他喜欢用手机上网。其实毛晶晶说的没错，官场中的关系网错综复杂，不仅能影响到自身的仕途，甚至能荫及子孙。《南方周末》报道，某市人社局纪委书记梁**，就利用自己的关系网给儿子谋了个公务员职位。儿子不争气，书没读好，只有大专学历，离公务员门槛还差一截。但不要紧，梁爸爸官场中人脉广、路子宽，该市农业局可为他量身定做：别的部门要本科以上，农业局只要专科以上。可儿子还是不行，只考第6名。老爸又要求市人力资源考试院考务股股长为儿子篡改成绩，提到第3名，又跟农业局有关领导和负责面试的考官打招呼要求关照。结果梁书记的儿子一路畅通无阻，面试得了高分，在该局量身定做的职位上排位第一名，录为公务员。当然，最后的下场是梁爸爸丢掉了自己的党籍、公职，搞不好还要坐牢；而且还把其他3名处级干部和2名科、股级干部也拉下了水。

毛晶晶又给张雯介绍了单位的有关情况，原来东西区是兰城市高新技术产业的集聚区，几乎集中了全市80%以上的高新技术企业，但该区的金融配套环境还跟不上产业发展的步伐，满足不了高新技术产业快速发展的需要。市里为了促进高新技术产业发展，已经在发盖委内部新设了一个二级局，专门负责促进高新技术产业的发展。东西区区委区政府也不甘落后，认真研究分析之后，决定从薄弱环节抓起，研究筹建东西区高新技术产业发展服务中心，前期重点放在改善东西区的金融环境。现在机构尚处于筹建阶段，由区委办牵头，金融办配合，机构正在加紧筹建中。毛晶晶也从区委办公室抽掉过来，具体负责相关的政策设计和招商引资工作，她之前是区委办综合一科科长，股级干部，这次对于她而言，也是一次晋升副科的大好机会。

“雯雯，我看盛书记对你挺关心的，他这次让你来实习，可能是为下一步你工作的安排做考虑的，你看，你跟了一个多好的导师，我要是有这么好的导师，肝脑涂地都愿意”，办公室另外两个人还在办手续，办公室只有她和张雯，所以她还是习惯性地喊她雯雯。

张雯打开电脑，试试网速还是挺快的，这下她上网看小说就方便了，心中暗喜，嘴上应付道，“关心是蛮关心的，可是我开学到现在，他跟我只见了三次面”。

“开学才几个月啊，见三次面不少了”，毛晶晶酸溜溜地说。

“什么呀，我第一个学期，整个学期都没见过他，也就这个学期才见了三次，包括昨天下午他通知我实习，只聊了几分钟”，张雯实话实说。

“雯雯，你是不是很想见他”毛晶晶可能觉得自己的问题太唐突了，马上自圆其说，“学生见导师很正常的，若是连面都见不上，那还学什么，是吧。老师嘛，给我们的感觉都像父母，我当初就经常跑我班主任办公室的”。

毛晶晶圆的很勉强，张雯也不傻，知道这是她在试探。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她抬起头脱口而出，“有的时候，确实会想念他”。

毛晶晶脸抽动了一下，还想再说些什么，门推开了，进来两位小帅哥，他们两个是即将毕业的大学生，也安排在这间办公室，只不过他们昨天下午就来报到了，今天一早去领了办公用品和电脑，而张雯的电脑及办公用品是办公室龙主任亲自安排好的，昨天下午就准备妥当。

毛晶晶起身给他们相互介绍，“张雯，这位是高能波，复旦大学的高材生，这位是丁德江，江南财经大学的高材生”，然后又转向两位男生，“这位是江南管院的张雯，研究生，美女硕士”。

两位男生与张雯互相点点头，张雯打量这两位男生，发现他俩还真是“姓”符其实，姓高的男生很高，粗略估计在1米8以上，而姓丁的很瘦，虽然不是瘦骨伶仃，但看上去很单薄。两个男生也在打量张雯，不由得心里暗自开心，昨天下午见到毛晶晶已经很开心，能够和美女共处一室，那自然是很惬意的事情，正所谓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如果是美女，那更是干活陶醉。现在办公室又来了一个美女，而且不是资深的那种，两人心里早就乐开了花。

高能波隔着桌子，朝张雯伸出右手，他身高臂长，手臂一伸就把手掌伸到了张雯面前，张雯与他握了握手，两人几乎异口同声，“很高兴认识你”，说完之后不约而同相视而笑。丁德江也走过来与张雯握手，“希望咱们以后合作愉快”。

毛晶晶让大家都坐到自己座位上，她要开始给大家介绍有关情况，现在她的身份已经发生变化了，原先在综合一科当科长时，每天负责给领导起草材料，工作性质很单纯，现在她要负责区里高新技术产业的政策设计和招商工作，自感责任重大。这个事情也是盛大明书记亲自在抓，以后可以有更多面对面与盛书记交流的机会，更是喜上加喜。人逢喜事精神爽，她清了清嗓子，开始她的第一次发表讲话，“各位，今天我们能坐在同一间办公室，共同为了东西区高新技术产业发展而努力，这是我们的缘分，也是组织对我们的信任。以后我们要精诚合作，勤勉工作，脚踏实地，刻苦钻研，努力完成区委区政府交代给我们的任务这项工作是盛书记亲自主抓，充分体现了区委区政府对这项工作的重视。我们虽然还处于筹建阶段，但我已经深深感觉到了责任的重大，也感觉到了被组织信任的自豪，希望大家珍惜机会，抓紧时间，互相协作，好好工作，齐心协力把工作做实、做到位，让组织放心，让领导满意，让高新技术产业真正地能再上一个台阶！”

毛晶晶在“台阶”两个字上加重语气，自己感觉讲的很有气势，有领导派头，讲完之后还故意停顿了一下，可是这几个娃娃都是没毕业的学生，两位男生虽然已签订就业协议，但也从来没有进入过社会，而张雯的社会实践经验几乎为零，哪知道“领导”在最后两个字加重语气是呼唤掌声的信号。所以毛晶晶讲完之后，并没有等来意料之中的掌声。她喝了一口开水，接着把区委、区政府筹建这个机构的目的给大家介绍了一遍，再次强调这项工作的重要性和艰巨性，让大家务必要团结一致，共同奋进。

第60章 情敌搏杀，争风吃醋

转眼来东西区委办公室实习快一个星期，又到了周末。这几天的实习，着实忙碌，张雯几乎每天都要与同事们一起加班，好在两个帅锅都有车，晚上加班之后还可以享受专车接送的首长待遇。

第一周的工作主要是资料收集，毛晶晶把工作抓的很紧，她主要负责统筹和协调。张雯的分工是收集各地高新技术产业园区的金融政策，她每天都要从网上下载一大堆的资料，然后按照毛科长的要求归类整理。高能波负责收集整理各地高新技术产业园区的入驻企业情况分析，建立企业库，为下一步的招商引资做准备。丁德江在江南财大学的专业是会计电算化，网络比较精通，他的职责是收集各地园区信息化建设的基本情况。忙碌了一周，总算把全国各地高新技术产业园区的概况整理出来了。毛晶晶准备利用周末两天统一下稿，在此之前，她邀请张雯和两位帅锅一起去打羽毛球，这是她最喜欢的运动项目。原本她在大学里的专业体育课选修的是乒乓球，打的也不错，羽毛球只是日常玩玩。盛大明调来东西区委工作之后，她得知盛喜爱打羽毛球，就苦练了一段时期，现在一般人已不是她的对手。

张雯大学里不爱学习，只爱睡懒觉和购物，但对于羽毛球她是从小喜欢打的，这得益于爸爸从小的培养，她爸爸曾经是整个河东省烟草系统运动会羽毛球比赛的前三名，在张雯上大学以前，她几乎每个周末陪老爸去打一场。上大学以后才渐渐远离了羽毛球，这会听到毛晶晶要请大家打羽毛球，她立马积极响应。

大家正在讨论羽毛球和晚上吃饭的事情，这时刘扬走了进来，他告诉大家今天晚上盛书记要请大伙一块吃饭。得知盛书记只是邀请他们四个年轻人吃饭，晶晶眼睛一亮，她提议张雯去邀请盛书记一块打球。刘扬说不用了，盛书记今天下班会比较晚，下班后他还要和东方永胜的李总商量点事情。

“哪个李总，是李涵还是她爸爸？”张雯问刘扬。

刘扬摇摇头，他也不知道是哪个李总，盛书记只是交代他晚点下班，说是东方永胜的李总6点左右要来。

“我打电话问问吧，如果是李涵姐姐，可以邀请她一起打球”，张雯初生牛犊不怕虎，拿起手机就要打电话，毛晶晶制止了她，“领导电话你不要随便打，万一他正在忙，你会打扰领导的，还是我给她发一条短信吧”。

张雯点点头。毛晶晶给盛大明发了一条短信，“晚上我和雯雯一起去打羽毛球，您能来吗？”

短信发出之后，手机不久就响起来了，不过不是毛晶晶的手机，而是张雯的手机响了，张雯喊了一句盛书记你好之后，就一直只是嗯，啊，嗯，好，没有说一句完整的话。电话挂了之后，张雯向大家宣布，盛书记和东方永胜的李涵副总一起来打羽毛球，打完之后再一起吃饭。两个男生立即欢呼起来，他们来上班一周，最大的领导也只是见到区委办的副主任，今天可以与区委副书记切磋球艺，这种表现机会可是很难得的。毛晶晶笑了笑，但这个笑容却很生硬。明明是我给他发的短信，他却打电话给张雯，干嘛不给我打？！他们俩到底啥关系？看起来不像是师生这么简单。

东西区委办在兰城二中租了3块羽毛球场地，每周三、周五、周六，只要是区委办的同志都可以去那里打，盛大明以前是这里的常客，只要没有战斗激烈的应酬，他都会来这里挥动拍子出出汗，只不过近两三个月一直忙着处理群体事件，来的比较少了。而毛晶晶几乎每周都至少来2至3次，只要盛大明来打球，毛晶晶一定会风雨无阻赶过来打球。

两位帅锅请毛毛和张雯简单地吃了点食物，然后开着车送美女回家换好运动服装后再赶到体育馆，里面已经有两三个人在那里打着。一会盛大明和李涵也先后到了，司机提着一箱矿泉水跟在后面。毛晶晶把两位男生介绍给盛书记和李涵认识，盛书记和小高、小丁一一握手。李涵也走过来和张雯拥抱了一下，“张雯妹妹，没想到你身材这么好，我如果是男生肯定要对你下手了”，张雯今天穿了上面穿了一件红色紧身运动衣，下面穿了一条7分裤，丰满的胸部和白皙的小腿一览无遗。张雯被这么一说，害羞的脸红，“李涵姐姐，你今天也很漂亮很火辣啊，你看我这两个同事眼睛都看直了”。

握手寒暄过后就开始分组打球。好在场地够多，区委办的其他同志看书记来了，主动把场地让出来，于是他们两人一组开始在场地上捉对厮杀。高能波身高臂长，但羽毛球却不怎么会打，盛大明先和他打了几拍，结果他只有捡球的份。小丁打的稍微好点，他与毛晶晶对打，别看毛晶晶是个女孩子，但她羽毛球打的还真不错，把丁德江调动的东跑西跑，气喘吁吁。李涵与张雯一组，原以为张雯柔柔弱弱的，肯定不经打，但一打起来，才知道自己看走眼了，张雯走位灵巧，身体游弋在场地，就像一只小蝴蝶在场地上下翻飞，自己的好几次劈杀都让她救起，而她的吊球比较刁钻，落点要么离网很远，要么离自己的身体很近，尤其是搓球，在网前轻轻一搓，羽毛球就擦着网过来了，救都没法救。没打多久，李涵就累的直不起腰，俯着身子弯着腰大口大口喘气。趁着捡球机会，李涵向盛大明请求支援，“盛大人，盛大老爷，您的学生太厉害了，我不是她的对手，您救救我吧”。

盛大明停了下来，他让李涵与高能波对打，他换到张雯这个场地。张雯怔怔地看着盛大明，换上运动服的他，满脸笑容，运动过后满面红光，头发也是湿漉漉的。张雯有种错觉，彷佛对面站着的并不是老师，并不是一个比自己大10岁的老男人，更不是一个威风八面的领导干部，而是邻家大哥哥。刚才他在打球时，张雯偷偷瞄过几眼，只见扣杀有力、步伐飘逸，移动灵活，真的就像一个20出头的小伙子。盛大明把球拍慢慢提起来，做好接球的准备，张雯才醒悟过来该发球了，赶紧走到球场内框边角发球。

从她发球的姿势就可以看出她是受过专业训练的，发出的球又快又准，盛大明心里暗暗叫好。他拍子往下一抽，接发了一个高球，张雯后撤几步，跳起来劈扣，球快速飞往右边角，盛大明往前跨出一步，手一抖，球擦网而过，张雯往前跑了几步，但还是没追上球，盛大明赢了第一个球。两人你来我往，比分一直胶着上升。

那边，李涵与高能波已停止打球，坐在场边小凳子上喝着水看着这对师生之间的较量，一会丁德江也支撑不住了，主动叫停后和毛晶晶到场边拿水喝。张雯一个削球，反手把球削过去，盛大明看她动作幅度很大，估计球的落点会靠后，但张雯其实只是轻轻一拨，盛大明始料不及，后撤步立即改为往前迈，球没接着，自己反而扑倒在地。李涵从包里拿出一条干毛巾，站起身，小跑着来到盛大明身边，盛大明已经爬起来，冲张雯竖起大拇指。李涵抓住盛大明的手掌，用毛巾擦着上面的尘土，关切地问，“没伤着吧，没事吧”，看见盛大明满头大汗，又举起毛巾要给盛大明擦汗，盛大明赶紧把毛巾接过去自己擦。

毛晶晶也走过来看盛书记有没有伤着，她给盛大明带过来一瓶水，盛大明接过来喝了两口，然后把毛巾淋湿擦着脖颈，“这丫头，看起来文静秀气，杀起球来够狠的”。

李涵把盛大明手里的球怕拿走，然后递给毛晶晶，“你先休息一下，让毛毛和雯雯打”，说完牵着盛大明的手往场边走去，盛大明有点尴尬，可手被李涵紧紧抓着，又不来，只好任由她牵着，好在路不长，一会就到了。盛大明坐下后，李涵也紧挨着他坐下。

那边，毛毛和张雯已经干上了，劈杀、吊球、搓球，球在球场上飞来飞去。毛毛从发球开始就运用高远球或进攻性的平高球压张雯后场底线，迫使张雯后退，当张雯回球不够后时，毛毛以扣杀球制胜。而当毛毛疏于前场防守时，张雯就以轻吊、搓球等技术在网前吊球轻取。两人你来我往，往往要经过十几拍才能结束一个回合。两个男生看的兴起，站到张雯他们打球的球场边帮这计分和加油。想着下午盛大明不给自己回电话而是打给张雯，毛毛心里就来气，她进攻的节奏越来越快，扣杀的频率越来越高，而张雯每次击球后立即回到中心位置，接毛晶晶劈扣时总是尽可能把球打得高而且接近对方底线，一旦机会出现，张雯也毫不客气地起拍扣杀，两人缠斗了半个多小时，最后比分定格在15:9，张雯胜了。

张雯接过高能波递过来的矿泉水，把拍子交给他，飞快地走向场边，盛大明示意她坐在他身旁。张雯把手伸给盛大明看，“盛老师，您看我的手都起泡了，好久没打球，有点生疏”。

盛大明握着她的小手看了看，“你打球太狠了，与你的性格不大像。没想到你文静秀气的外表下还有一股子狠劲”。

张雯向盛大明撒娇，“盛老师，手心可疼呢，给我吹吹吧”。

盛大明无可奈何地摇摇头，给张雯吹了两下就松开了她的手。

毛晶晶看在眼里，气在心里，今天她已经历好几次不爽，先是电话不爽，然后是看见李涵牵着盛书记的手，不爽，一心想拿下张雯却被她打败，不爽，而现在盛大明疼惜地给张雯吹着小手，更是气爆了，但她还是不露声色，把手伸向盛书记，跟他开着玩笑，“书记，我手也起泡了，安慰安慰俺这个败军之将呗”。

李涵在一边乐坏了，“毛毛妹妹，你这个常胜将军也有败军的日子啊，以前都是我被你杀的片甲不留。今天雯雯妹妹给我报仇雪恨了，俺得意地笑，俺得意地笑，笑看毛毛被打倒哈哈，哈哈”。

毛晶晶挨着李涵坐下，反手打了她一下，“有啥好得意的，你和张雯打打看，肯定不是她的对手，岂止是片甲不留，肯定被打的满地找牙”。

张雯还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高能波走过来夸赞她打的真好，要拜她为师。他昨天才知道张雯是盛大明的学生，而且是开山弟子。这几天接触下来，高能波对张雯的感觉一天一天在变化，第一天见识到张雯的美丽，周二发现张雯不仅漂亮，办起事来也是很认真的，收集相关金融政策时能盯着电脑一看就是2、3个小时，周三晚上开车送张雯回学校，发现张雯还没有男朋友，昨天才知道她原来是区委书记的弟子，今天又被她的身材和球技给折服了。高能波感觉这丫头简直就是一个完美女神，暗暗下定决心要争取俘获她的芳心。高能波对自己的条件还是很有信心的，高大帅气，家庭背景也很好，典型的官商结合家庭，爸爸是东西区一个部门的领导，妈妈是商业银行的副行长。特别是，他潜意识中把丁德江当做情敌，而丁德江只是一个家里有点钱的富二代而已，老爸开了一家货运公司，有几辆集卡车，老妈是全职太太加麻将老书记，成天混迹于兰城的麻将场，输光了就伸手向德江他爸要钱。除了买的车比自己好以外，他还有哪点比自己好？估计他家就是一暴发户，暴发速度太快了，所以他都来不及吃胖，依然是瘦不拉几的，哼，富得流油，瘦的要命，要做我情敌，他还嫩着点。要不是自己羽毛球技术太糟糕，真想邀他单挑，把他揍趴下。

李涵把毛晶晶的手拿过来，继续挖苦她，“让姐看看你的爪子，哎呀，还真的红肿了，妹子呀，不要这么拼命嘛，又不是阶级敌人，又不是抢绣球，同一个办公室的，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用得着这么拼命吗？真是的”。

毛晶晶把手抽出来，反唇相讥，“我又不是男的，抢什么绣球，你比我们多喝几年洋墨水，怎么把中国传统文化都忘记了，在咱们盛大人面前，用得着这么崇洋媚外吗？真是的”。

李涵不服气，“你这都是什么年代的化石思想，谁说女的不能抢绣球。现在都男女平等，张雯这样的美女，男孩子要枪，盛大人这等有学识、有水平、有文化、有威望的儒官，女孩子也要抢的。盛大人，你说是不是？”李涵摇着盛大明的胳膊。

盛大明夸张地叫起来，“哎呀，胳膊要断了”。

毛晶晶更加不爽，“你这马屁拍的太狠了吧，盛大人的胳膊都要被你拍断了。就你这个水平，连羽毛球都接不到，还抢什么绣球？盛大人即使抛出绣球，也早被张雯妹妹没收了，哪轮得到你？！”

盛大明一看两人又斗起来了，战火都蔓延到自己和张雯身上了，赶紧站起身，宣布晚上的打球活动结束，下面开始第二个节目：吃饭。

第61章 情敌酣战，酒后乱性（一）

盛大明提议请大家一起去茶楼吃自助餐兼喝茶，毛晶晶[海岸线文学网]挥，早知如此，还不如不去打这个羽毛球。她不好说什么，先把两杯酒喝掉了，李涵和毛晶晶随后也喝掉杯中酒。

李涵又端着酒杯去敬盛大明，她酒已经有6、7分醉了，左一个盛哥又一个盛哥地叫，“盛哥，我也要敬你两杯，一杯代表我对您的感谢，感谢你对东方永胜集团的支持，感谢您对我的关心，感谢您今天给我机会与大家相聚，另一杯代表我对您的崇拜，不仅官当的好，老师也做的这么棒。早知如此，我去国外念什么书，早该拜入您的门下，唉，现在只能对张雯妹妹羡慕嫉妒恨了”。

被李涵说的不好意思了，盛大明给自己酒杯倒满酒，先喝了一杯，然后往杯子又倒满酒，跟李涵碰了一下，喝掉了。李涵把这两杯酒喝下之后，有点反胃，酒气直往上冒，她强忍着回到自己座位坐下。毛晶晶又在那里挑刺，“东方永胜集团不是有很多与外资合作的项目吗，集团可以中西合璧，你作为集团未来领导人，也可以中西合璧啊，先拿一个国外硕士，然后跟着盛大人再拿一个，不就ok了”。

李涵抓着盛大明的手臂，“盛哥，可不可以啊，你要不要我当你的学生啊”。

毛晶晶见李涵的手又搭上了盛书记，气不打一处来，你还真把自己当盛书记女朋友了，大庭广众之下，也不怕教坏了孩子们，没好气抢白李涵几句，“你一会喊盛书记盛哥，一会又喊盛书记的学生张雯妹妹，你到底是什么辈分的？辈分都被你搞乱了”。

李涵没有理会毛晶晶的话中刺，反而给毛晶晶提了一个建议，“毛毛，你还有机会，你可以跟着盛哥盛书记读一个硕士，咯，今天就是最好的拜师日子，赶紧向姐学习，敬盛书记两杯”。

毛晶晶也正有这个想法，她不想让李涵觉得酒喝的比自己多，于是立即把两个酒杯倒满来敬盛大明，“敬盛书记，我喝两杯，您随意。希望有机会能跟着您学更多的知识和本领，我先干为敬”，咕噜咕噜把两杯酒全喝掉了，盛大明喝完第一杯之后还要再倒一杯，毛晶晶摁住了他的手，“书记，您喝一杯就够了，您干掉一杯，已经很给手下面子了”，盛大明笑笑，也就不再坚持。

两个男生一看，美女已经给他们示范了，喊来服务员，各要来一个大杯子，喝红酒的那种，一杯能装2两半。他们把红酒杯倒满酒，走过来一起敬盛书记，高能波身子往前倾，个子太高，如果不前倾的话，会给人高高在上的感觉，而身子适度前倾，对盛书记的尊重之意就跃然可见了。高能波对盛大明说，“书记，刚才两个美女各敬您两小杯，我和丁丁两个人合起来敬您两个大杯，我们也期待着有朝一日能被您招入麾下”。

盛大明与他们初次吃饭，不清楚两个人的酒量，没有多说，只是嘱咐两人喝酒之后不要再开车了，车就停在酒店这里，打个车回去，明天再来取。然后他让两个男生把杯中酒倒掉一部分，喝半杯就够了，但两个男生一心想须眉不能输巾帼，大杯肯定是要喝的，书记的话也是要听的，只是按照书记指示把杯中酒略微倒出了一点，然后与盛书记碰个杯之后就仰着脖子喝了。

盛大明刚放下杯子，手机响了，他看了看号码，拿着手机到外面去接了。毛晶晶看他脸色有点凝重，估计是信访部门或者大领导打来的。见书记出去了，毛晶晶想这是主动攻击李涵和张雯的最好时机了，她把自己和张雯的酒杯倒满，拉着张雯端着酒杯走到李涵身旁，“李总，这外国的咸鱼丝味道还真不错，我们两个小妹敬您一杯，你看得起我们俩呢，就喝两杯，否则的话，稍微喝一口就可以了”。

李涵心想，你今天毛毛咋回事，今天存心跟我作对，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也喜欢盛大明，傻瓜都能看出来。有你这种敬酒的吗，你喝一杯，我喝两杯，把我当傻子了。我出国几年，又不是没在国内呆过，国内喝酒的规则还是懂的，你这是存心想让我出洋相，好，等下看我怎么收拾你，让你好看，她没有回应毛晶晶的挑衅，而是不动神色地对张雯说，“张雯妹妹，你还是学生，就不要喝这么多酒了。你酒要是喝多了，盛大人会收拾我们的。你毛毛姐姐可是久经沙场，‘酒精’考验的我党骨干分子。我们做生意的啊，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政府来欺压，毛毛首长亲自来敬酒，我就好好跟你喝两杯。这样吧，我喝两杯，你也喝两杯，公平”。

毛晶晶看她这么说了，也不好再说什么，她把张雯手中的酒杯拿来，跟李涵碰了一下杯，喝了，然后把自己的酒杯也喝掉了。李涵也喝了两杯，胃已经开始翻腾了。喝完之后，她对两个男生说，“高帅哥，丁帅哥，你们两个还是刚刚进入机关吧，以后你们要好好向毛毛姐，哦，是向毛科长好好学习，官场变化莫测，你们要小心啊。你们赶紧向毛科长敬两杯酒，取点真经，以后也能提拔为科长、局长了”。

两个男生经李涵这么一“点拨”，开始给自己的小酒杯倒酒。毛晶晶早料到她会来这一手，笑吟吟地对两位男生说，“你们可能不知道吧，李涵老总是兰城市最大的民营企业东方永胜集团的副总，这个集团是东西区也是兰城市最大的纳税户，是我们这些机关干部的衣食父母啊，你们还愣着干嘛，赶紧向衣食父母表示感谢。”

第62章 情敌酣战，酒后乱性（二）

两个男生酒已倒满，听毛晶晶这么一说，不知道该敬谁了，还是高能波反应快，“毛科长和李总，一个是我们的领导，一个是我们的衣食父母，我们都需要表示敬意和感谢。我和丁丁一起敬一下你们二位，向你们表示感谢”。他带着丁德江先走到毛晶晶身旁，碰了一下杯，又走到李涵身边，但李涵却不肯碰杯，“你们这就不对了，县官不如现管，你们刚才敬盛书记怎么敬的，怎么现在一杯酒要敬两个人了，这是对你们毛科长的不尊敬，毛科长可是直管你们的科长哦，小心上班后给你们小鞋穿！先敬毛科长，姐姐给你们加油鼓掌”。说完李涵把捂着杯子手收起来鼓着掌。

两位男生一时不知道怎么下台。张雯看李涵和毛晶晶的战火已经蔓延到两位男生，两位司机已经出去在外面等候，盛老师又在外面接电话，桌上只有她一个“局外人”了，此时再不出手，局面就难控制了，大家都下不了台。好在自己酒量还马马虎虎，她端起酒杯来提=替两位帅锅解围，“这样吧，高哥、丁丁你们就听毛科长的，敬一下衣食父母，我听李涵姐姐的，敬一下咱们的领导，好不好”。两位男生赶紧抓住这及时伸出的救命草，跟李涵碰了一下杯，李涵也不好驳张雯的面子，她是盛大明的得意门生，而且目前是第一个也是唯一的弟子，以后自己和盛大明的好事要成，免不了要找她帮忙的，于是不再挡酒，跟两位男生碰杯后痛快地把酒喝了。毛晶晶看李涵酒喝了，目的达到，也就不再推辞，与张雯一起把杯中酒喝掉了。

李涵起身打了一个电话，“你们酒店怎么经营的，我重要客人来了，你们也不来敬酒，还想不想干，啊？”，她这个电话是打给酒店总经理的，一会酒店总经理就和值班经理小苗进来了，笑嘻嘻地跟各位道歉来迟了。他们是端着红酒杯进来的，李涵让他们换成轩尼诗酒。总经理拿来小酒杯，先敬毛晶晶，然后打了一圈，最好要敬李涵，李涵摆摆手，“自己人就算了，把小苗留下，你可以走了”，在公司员工面前，李涵总是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毛晶晶看了很不舒服。

苗经理坐在司机坐过的位置上，她按照李涵的指示，找着各种理由敬酒，尽管毛晶晶也是酒桌常客，挡酒和劝酒功夫一流，但这个苗经理能当豪华酒店的值班经理，自然有两把刷子，毛晶晶还是架不住她东一个感谢，西一个致歉，左一个妹妹，右一个领导，加上李涵又在旁边推波助澜，好强的她还是连着喝了4杯，张雯、高能波和丁德江也喝了好几杯，苗经理一上来就喝了10多杯，头有点晕乎乎了，这可是烈酒，一口气喝了近半斤，苗经理感觉喉咙火辣，想去厕所处理一下，可还没来得及起身，毛科长就端着酒杯来了。老板在上面，她不敢推，硬着头皮喝下，而后张雯、丁德江和高能波也纷纷回敬，只好又喝下几杯，喉咙似顶了一个硬物，恶心想吐。

“雯雯妹妹，你老师怎怎么还还还不进来啊，我们酒酒都要喝喝喝完了，我们去找找找他”，李涵舌头已经喝大了，她朝张雯招招手，想和张雯出去找盛大明。苗经理哪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她正想出门去处理一下几乎卡在喉咙口的酒精，见此情景，赶紧站起身，“李总，您坐着，我去找找”，然后没等李总答复，迅速拉开门出去，不过她出去后，不是先去找盛书记，而是直奔卫生间，把胃里翻腾的秽物处理一下。

两个男生也喝高了，丁德江上了一次厕所，回来后趴在桌子上，高能波在那里胡吹，“这酒味道不错，不过我家里有很多比这个酒还要好还要贵的酒，我老爸都不舍得给我喝，我就偷偷打开喝，哈哈”。见没人搭理他，他摇晃着端起酒杯要敬张雯，“张雯，从我看见你的第一眼，我就觉得你像一个天仙一样美丽，你怎么能生的这么漂亮呢，羽毛球打的还这么好，真是我的偶像啊。走在大街上回头率应该很高吧，我如果不认识你，走在大街上遇到你，肯定要追着看。能够有幸和你在一个办公室工作，我浑身是劲。哥今天敬你一杯，向你表示崇高敬意”。

张雯晚上也喝了不少酒，她不想再喝了，转过头看看毛毛姐，毛晶晶心里正窝火，你高能波啥意思，她是天仙，难道我是丑八怪？你和她在一个办公室工作，难道我是空气？她羽毛球打得好，你这小子难道是我对手？今天非要把你灌趴下不可，想到此，她悻悻地对张雯说，“既然高帅锅这么崇拜你，你就给他个机会吧，跟他喝两杯”。

张雯本来是想向毛毛姐求助的，没想到反而又招来一杯，她知道毛毛姐嘴上功夫了得，既然她都这样说了，那就照办吧，端起两个酒杯反过来敬高能波，高帅锅把两个小杯的酒倒进红酒杯中，然后又加了一点，他想在美女们面前显摆显摆自己的酒量，与张雯碰过杯之后，就像喝矿泉水一样咕嘟咕嘟一口喝完。

丁德江本来已经趴在桌子上了，听到张雯要来敬酒，也稀里糊涂举起杯子，跟张雯酒杯碰了一下，喝掉，然后继续趴在桌子上。这一举动，惹的大伙都笑起来，高能波有点忘乎所以，脱口而出，“丁丁啊，瞧你这点出息，以后就不要和我争抢张雯妹妹了啊”。嗓门够大，连刚进门的盛大明也听到了，他皱皱眉头走到自己座位坐下，随后苗经理也跟着进来坐下。

他这次出去打电话，估摸着有大半个小时，没想到回来后，就看见大伙东倒西歪，小丁已经趴桌子上了，李涵和毛晶晶也是满脸通红，张雯在大口大口喝着矿泉水，估计喝酒喝的胃难受，高能波在胡侃乱吹，苗经理刚才来找他时也是脚步不稳，看来这帮家伙趁他不在时喝了不少酒，他眼睛扫视个人面前的醒酒器，毛毛的已经喝完了，其他人也剩下不多，眉毛不由得又皱起来。

李涵的酒劲上来了，她端着一杯酒摇晃着走到盛大明身边，“盛盛哥，你你好狡猾啊，一个人溜溜溜出去，留下我们在这里拼拼杀。不行，不行，你要自罚一杯，不，两两杯”。

她走到盛大明身边时，已经站立不稳，干脆一坐在盛大为椅子的扶手上，身子往盛大明身上靠，今天李涵为了打羽毛球，穿着一条超短裙，在椅子扶手上一坐，粉嫩雪白的大腿一览无遗，盛大明扫了一眼，心跳立刻加快。李涵端着酒杯要喂盛大明。盛大明不想和她纠缠，只想喝过之后让她早点回到自己座位，结果她手中酒杯，一饮而尽，其实只有半杯酒了，另一半已被李涵摇晃掉了。李涵并没有走的意思，招手叫苗经理过来，让她再把四个小酒杯倒满，盛大明不知道她要干什么，静静地看着苗经理倒酒。

“盛盛哥，你还欠欠我一杯交交杯酒，今天你要还给涵妹妹，好好不好嘛”，李涵撒着娇端起两个酒杯，喝过酒之后红扑扑的脸庞异常娇羞，与她平常干净利索的形象大相径庭，她在公司里是出了名的坏脾气，做事果断，看问题眼光独特，但骂起人来也毫不留情，不过她在盛大明面前一直是一副乖乖女的摸样。

张雯不知道这里面的故事，她看见李涵亲昵地挨着盛大明坐下，然后又撒着娇要喝交杯酒，心里很不舒服，恨不得把李涵赶走，然后她扑进盛大明怀里。毛晶晶是知道内情的，那次与客商喝酒，客商起哄李涵与盛大明喝交杯酒的情景她依然记忆深刻，她看到盛大明表情发窘，就马上站起身来给盛书记解围。

她走到李涵身边，“上次交杯酒，盛书记都帮你喝了，盛书记不欠你的，是你欠盛书记的。既然你要喝，你就把这两杯酒都喝了，才对得起盛书记上次帮你的情”。说完要拉李涵回到自己座位，李涵不肯，搂着盛大明脖子继续撒娇，“哥，你就跟跟妹妹喝一个交交杯酒嘛，好不好嘛”。

毛毛看她撒着娇，心里暗骂不要脸，想男人想疯了，她把李涵扶起来，盛大明趁机脱身。但李涵却不依不饶，她拉着盛大明的手非要喝交杯。这要是换做其他男人，一个如此有钱的千金小姐，一个集美貌、智慧与财富于一体的年轻公司老总，要和自己喝交杯酒，那简直就是天上掉黄金馅饼，砸晕了都愿意。但盛大明不同，他对李总不是没有好感，但也谈不上心动，总感觉她缺少点什么，至于缺少啥，也说不清楚，总之就是，他想找的对象不应该是这样子。他站起来，端起酒杯，然后连着喝了两杯，用毛巾抹抹嘴，“上次我喝了两杯，今天我还是喝两杯，谢谢李总”。

李涵也端起酒杯喝了一杯，突然转身扑进盛大明怀里，这回说话没有再打结，“盛哥，你怎么对我这么好，谢谢盛哥。哥，我这段日子一直很想你，真的很想你，约你出来看个电影也老拒绝别人，请你喝茶也不行，难道我就这么令你讨厌吗，我有什么地方不好，你告诉我，我可以改啊。”。李涵伏在盛大明怀里嘤嘤地哭起来。

盛大明经历过各种大场面，但唯独没遇到过这种情形，一时慌了手脚。显然，李涵已经喝醉了，之前她或明或暗地也向盛大明表白过，但没有今天来的这么直接这么热烈。盛大明想推开又不敢推开，喝多的人站都站不稳，推开必摔跤，而且这种情形下推开，也是很驳面子的事情，想抱抱她又不好意思，这么多双眼睛盯着自己，只好尴尬地拍拍李涵的后背，“李总，今天你喝多了，改天我们再聊，好吗，今天就到底为止，你先坐回去吧”。

毛晶晶见盛大明没有推开李涵，心里火气更大。她本来已快走回自己座位，想想还是回来继续解围，她走过来使劲把李涵拉开，然后扶着她坐下，“李涵姐，今天你喝多了，先休息一下吧”。李涵坐在座位上继续低声哭泣，肩膀一耸一耸。

张雯心里也很不舒服，真不要脸，当着这么多的面搂抱我老师，又不是你的老师，盛老师又不是你男朋友，即使是男朋友，也不用大庭广众之下搂搂抱抱吧，真不害羞。张雯看看盛老师，并没有喜形于色，而是略显尴尬，她的心好受了一点。

李涵抬起头，满眼泪水，定定地看着盛大明，“盛哥，我真的很喜欢你。给我个机会吧”，她在公司里说一不二，但在盛大明面前，她一直像只温顺的小猫咪，此刻，她更像一只小绵羊，可怜巴巴地看着盛大明。

让盛大明面对成百上千的上访群众，他可以镇定自若地给大家讲政策、说道理、摆事实，据理力争，但此刻面对李涵的眼神，他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话语。毛晶晶看出了盛书记的尴尬，她决定干脆把局面再搞乱一点，反正自己此刻也喝了不少酒，说错了话可以用酒喝多了作为挡箭牌，她回到座位上接着李涵的话，“李涵姐，盛大人给你机会了，那我和张雯就没机会了，喜欢盛大人的又不止你一个，做人不能这么自私吧。盛大人是我们大家的，机会不是靠给的，我们大家都要公平竞争，对吧，盛大人”，她醉意朦胧地看着盛大明，其实此刻她确实有头晕恶心的感觉，只是一直在强撑着。这是她的本事，酒再多，只要领导在场，她头脑始终会紧绷着一根弦，头脑出奇地冷静。

盛大明被两位美女弄的尴尬不已，“你们一个李涵，一个毛晶晶，我看你们两个合在一起就是涵晶晶，把我整的‘汗津津’了，都没法应对你们了”。

盛大明转向苗经理，“今晚到此为止，你把账单拿来，我买单”。

苗经理出去拿账单，李涵站起身，走到盛大明身旁又坐在他的椅子扶手上，牵着他的房放在自己裸露的大腿上，另一只手搂着盛大明的脖子，“盛哥，你是喜欢我还是喜欢毛毛啊”，哭过之后，她说话反而不磕巴了。

手掌被李涵握着，手背触碰着李涵娇嫩的肌肤，盛大明说不清是享受还是尴尬，他想抽出自己的手，手却被李涵紧紧地抓着，他干脆站起身，“你们都是非常优秀的女孩子，你们一个个都是我喜欢的”。

李涵也站起身，搬开椅子，又扑在盛大明怀里，紧紧地搂着盛大明的脖子，撒着娇继续问，“盛哥，那你喜欢我吗？”

盛大明被李涵紧紧地搂着，身子也被李涵高耸的胸部紧贴着，禁不住心猿意马，但他还是强忍着心中的激动，拍着李涵一头柔顺的卷发，“你是李家的大小姐，身价几十亿，又年轻漂亮，又有才干，女中豪杰，是个男人都会喜欢你的，我当然喜欢你啊”。想了想又补充一句，“毛毛是我的得力助手，精明强干，张雯是我的得意弟子，聪明乖巧，你们都是很优秀的女孩子，都是我喜欢的孩子。不光我喜欢，小丁小高肯定也喜欢”。

李涵可能真的喝多了，她抬起头，双手把盛大明的脑袋往下压，嘴往上凑，想亲吻盛大明的嘴。盛大明慌忙转过头，但脸还是被李涵亲上了。他今晚本来没喝多少酒，被李涵这一亲，脸瞬间就红了。他把李涵环绕着自己脖颈的手臂拿下来，“别闹了，早点回去休息啊，今天你真的喝多了”。

“酒逢知己千杯少，我难得和你喝一次酒，舒舒服服地，没有压力地喝一次酒，今天真的好开心。盛哥，我们再喝一个交杯酒吧，好不好？”李涵在盛大明怀里扭动着身躯，撒着娇。她在公司心目中是一个冷艳的女上司，然而此刻，她在盛大明怀里就是一位怀春的温柔美少女，抓着盛大明的手臂摇晃着。

“今天不喝了，你已喝了不少。该回家休息了，否则明天你家李老爷子该找我理论了，我可吃不消。他要来兴师问罪，我肯定要吃不了兜着走啦”，他转向拿着账单的苗经理，“你把账单给毛科长，她来买单，你先扶李总到车上”。

“苗经历，账单先放着，我明天派人来结账。毛毛，买单的事你就不要管了，今晚是我请客，怎么能让盛哥买单。盛哥，你扶我上车吧，我头有点晕，走路轻飘飘的，你送送我吧”。

盛大明没说话，站着没动

“送我到门口都不肯吗，我又不会吃了你”。李涵似醉似醒，一边吩咐苗经理处理账单，一边挽着盛大明的胳膊非要让他送。就这么走出去，盛大明是不敢的，这是兰城最高档酒店，里面进出的都是兰城市有头有脸的人物，他如果挽着李涵出去，保准明天该上兰城日报头版头条了，他可不希望自己成为兰城的绯闻中心。

毛晶晶走过来，“李涵姐，这里是你家的酒店，盛书记扶着你不大好，我来扶你吧”，她挽着李涵的胳膊，盛大明趁机摆脱了李涵的手臂。

李涵不肯，她挣脱毛晶晶的手，再次扑向盛大明怀里，“盛哥，你就送送我吧”。

盛大明把苗经理叫过来，她与毛晶晶一起搀扶着李涵，李涵还在那里嘟哝着要盛大明送，盛大明挣脱开来之后，让高能波扶着小丁上他的车。

到了楼下，盛大明交代司机把高能波、丁德江和张雯三位同事送到家，他自己走路回单位，晚上10点再来接。毛晶晶那边扶着李涵上了车，被风一吹，李涵胃缩了一下，在车里哗啦哗啦开始吐了，毛晶晶和苗经理帮她清扫、收拾好。李涵头疼、反胃，坐不了车，她让苗经理到海鲜世界大酒店开一间房，晚上就住这里。盛大明担心她喝醉，怕有个闪失，就交代张雯留下来陪李涵一起住在酒店，然后让两个司机分头送小高、小丁和毛晶晶回家。

第64章 半夜卧谈，意乱情迷（二）

盛大明坐在房间里看着电视，他估计李涵至少要洗1个小时以上，而且说不定洗完之后困了就直接去睡了，不一定会来的，不过他还是决定等等，把电视调到新闻频道，一边看着，一边等待。

没看多久电视，门外就有人敲门了，敲门声音很轻，但却很清晰，盛大明起身去开门，李涵穿着睡衣站在门口，“老板，我可以进来吗？”

在一些不便曝光的场所，例如ktv、洗浴城等，很多领导的身份都要摇身一变为老总或老板，以免身份被曝光。而那些小姐们对此早已习惯了，不管是真老板还是假老板，不管20岁还是60岁，称呼老板绝对是老少真假通吃的，大家都乐于接受这种称呼。李涵可能觉得这么晚了穿着睡衣来串盛大明的门，如果被人发现，容易引起猜疑，所以站在门口笑盈盈地喊着老板，连“盛”也省掉了。

盛大明笑笑，把李涵让进来，然后让门开着，也跟了进来。李涵在沙发上坐下，看见门没关，又站起身走到门口把门关上，而且还把小栓下了，从里面反锁，“你开着门干嘛，想把我们的谈话进行电视直播广而告之，还是怕我吃了你，开着门方便逃跑”。

盛大明尴尬地憨笑着，给李涵倒了一杯刚烧的开水，“你怎么叫我老板，我以前在县政府工作时也有人这样叫我，我不大喜欢这种称呼。老板是商人，是boss，我们是人民公仆，怎么能混为一谈呢”。

“你是不喜欢老板，还是不喜欢老板这个称呼？我看你不是老板，而是老古板！哈哈”，李涵自己坐在中间的大沙发上，示意盛大明坐她旁边。盛大明的房间结构和988一模一样，客厅里有一张长沙发和一张单人沙发，长沙发正对着电视，刚才盛大明就是坐在那里看着电视等李涵。

盛大明没有坐过去，而是坐在单人沙发上，“我就奇怪了，老和板合在一起怎么就成了企业主的意思，板，木板，老板就是老的木板，怎么就成了boss，这个词怎么来的”。

李涵见盛大明坐的离自己比较远，就挪挪身子，挪到靠近盛大明的这一侧，然后开始卖弄她的英文功底：“板，在英文中写作board，而board的另一意思是指董事会，就是企业的决策和管理机构。旧社会有人在将董事长的英文chairmanoftheboard翻译成中文时直译为‘板’，按中国人说话的习惯，在称谓前再加一个‘老’字表示尊敬，于是便成了‘老板’。长知识了吧，盛老板”。

盛大明点点头，“哦，懂了。板是board的直译，加一个老字表示尊敬，嗯有点道理。不过加个老就是表示尊敬，那为何老子是父亲的意思呢，现在说老子比说老爸要霸气的多。”

“老子是粗俗的人自高自大的自称，老爸是儿女对父亲的亲切称呼，哪有什么霸气不霸气，只有低俗不低俗。不过在‘公’前面加一个老字，就是丈夫的意思，在‘母’前面加一个老字，则变为母亲的意思，这倒是令人迷惑”，李涵说完，喝了一口开水。

“有啥好迷惑的，这表明你们女人老的快，加一个老字就成长辈了；男的呢，再怎么老，也是平辈，哈哈”，盛大明接过话头开着玩笑。

“是啊，女人老得快，女人三十豆腐渣，男人三十一朵花，你看你，盛哥你现在正是一朵花的年龄，而我呢，马上就要豆腐渣了。盛哥，你对豆腐渣工程感不感兴趣？”李涵调皮地问盛大明。

盛大明没有听明白李涵的意思，反问李涵，“你说的豆腐渣工程是什么意思？政府机关的干部最担心的就是豆腐渣工程，怎么可能感兴趣？”

“哦，那你是不喜欢豆腐渣年龄的女孩子了，看来我得尽快把自己嫁出去，呵呵”，李涵又喝了一口开水。盛大明起身拿过水壶给李涵添了点水，李涵把杯子捧在两手的手心，“谢谢盛哥，喝过酒之后容易口干，其实我晚上不能多喝水的，否则第二天眼睛肯定肿，难看死了。但这个水是您亲自烧的，我喝着比蜂蜜还甜”。

盛大明掏出一颗烟想点上，李涵放下茶杯，把他的烟抢过来，不让他抽“这么晚了，就不要抽烟了，也不懂得怜香惜玉一下，我都被你熏了一个晚上了。我今晚肯定不是酒多了，是二手烟吸太多了”，过了一会接着说，“你也得照顾着点自己的身体，别老抽烟，烟抽多了不好，很伤身体”。

盛大明心里升起一股感动，今晚已经第二次被感动了，毛毛给他送来夜宵让她感动，这会，李涵的多管“烟”事又让他觉得温馨。李涵看出盛大明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柔软，就趁热打铁，“盛哥，你真得早点找个人好好管管你，管住你抽烟，管住你熬夜，还要管住你在外面少女杀手的光芒”。

盛大明苦笑着，“我？少女杀手？就我这老头子还少女杀手，开什么玩笑。我要真是杀手，此刻还能孤家寡人吗？我如果真是杀手，那肯定是东方不败型杀手”。

“你绝对是少女杀手，我的心早就被你杀的跪地求饶了”李涵把他的香烟搁在茶几上，然后又捧起杯喝了一口开水，她感觉内心有种冲动，只好不停地喝水，让自己平静下来。

盛大明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所以干脆不说话。家里人也一直在催他早点找对象结婚，人家都说成家立业，要先成家才能立业，自己却一直忙着事业，无暇家庭之事。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自己今年也已经32岁了，但还孓然一身，连个对象也没有。

李涵又喝了一大口水，见盛大明半天没说话，抬起头对盛大明说，“盛哥，想啥心事呢？”

“哦，没啥，我，我在考虑你们集团提出的基金发起方案”，盛大明找了个理由掩饰着。

李涵打了个喷嚏，她晚上在地板上躺了近2个小时，可能着凉了。侧了侧身子，把睡衣裹紧了一点，“基金方案，这个得从长计议哥，我现在有点冷，让我坐到你床上去吧，我想盖着被子暖和一点”。没等盛大明同意，她就自顾自地走进卧室，拿起被角，钻了进去，然后招手盛大明也过去。

盛大明坐在那里犹豫着，他也有男人正常的，刚才李涵有意无意地翘腿，露出睡衣里面白皙的小腿，让他心旌摇荡，但理智和传统思想又告诉他，在考虑清楚之前，绝不能有实质行为，否则以后就身不由己了。

李涵在那里又喊他过去，“哥，你还是不是男人？我又不是母老虎，不会吃了你，不会对你怎么样，你过来嘛，再聊两句我就回房间去”。

盛大明摸出一根烟，想点上，还是摇摇头把烟插回烟盒里，给李涵的杯子加满水端了过来。把水递给李涵之后，他坐在床沿边，神情有点不自然。

李涵接过杯子喝了一口，把杯子放在床头柜上，温柔地问，“盛哥，我问你一个问题，好吗，你如果觉得不好回答可以不用回答”。

盛大明点点头，“你问吧，是不是关于基金的事？”

李涵摇摇头，“你真是一个工作狂，咱们现在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单独处在一个五星级的酒店豪华客房里，你还有心思考虑工作，真服了你。”

盛大明被她说的不好意思，他猜想李涵可能会问感情方面的问题，故作糊涂想把话题转移过去，“我现在满脑子都是东西区金融服务体系建设的事情，哪有心思考虑别的”。

李涵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指，手指交叉在胸前，两个大拇指在那里相互绕来绕去，过了一会，她拿过杯子又喝了一大口水，看得出来她在权衡是否要问这个问题。最终还是抬起头看着盛大明，“我不是问基金的事，是想问‘基佬’的事情”。

盛大明不理解何为基佬，惊讶地问，“什么基老，难道是对基金的一种尊称，怎么这个老字加在后面，不是像老板一样，老在前，板在后”。

李涵噗嗤一声笑出来，嘴里的水把身前的被子都喷湿了，“哥，你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基佬和基金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基金是基金，基佬是基佬，基佬是gay的意思，就是男同性恋啦”。

盛大明先哦了一下，心想你问我这种莫名其妙的问题干啥，突然想到她是不是怀疑我是“基佬”，靠，这丫头也真能想像，怎么会怀疑他是男同性恋呢？太侮辱人了吧。他的脸立即红了，不知道是害羞红的，还是气红的，语气有点冲，“你是不是怀疑我是男同性恋？”

李涵没有正面回答，又问了另外一个问题，“你谈过恋爱吗？”

盛大明没好气地回答，“10年谈过一个，是一个女的，谈了两年”。

“那”，李涵又迟疑了一下，咕嘟咕嘟又喝了几大口开水，这个问题她有点难开口，但答案她很想知道，想了想还是问出来了，“那你，有没有和她发生过关系，那种关系”。

盛大明有点气愤了，“没有，我不想在结婚前发生这种关系。我也庆幸我没有和她发生关系，她后来嫁给别人了，我是完整地把她让给别人的，现在她老公与我关系还不错，就因为我没有动过他老婆，我的初恋。”

李涵接着问，“那你们干嘛不发生呢？”

盛大明真是气愤了，“我没有你们留学生那么开放，我的原则一直是：既然是爱人，就要负责到底。在结婚之前，任何变化都有可能发生，我不能图一时的快乐而毁了她一辈子的幸福。我们不是没机会，她有一年寒假在我宿舍住了一个星期，当时室友都回家了，但我们俩一直没越过那条线。”

李涵被盛大明说的不好意思了，也许自己真不该问这个问题，盛书记长的人高马大，男人气质很雄厚，怎么可能是gay，但他好像就是对自己不冷不热，而且这么多年了也一直没再谈过女朋友了，这又怎么解释，她没有继续问下去，悠悠地说道，“哥，留学生也不全是你想的那样开放，我第一次还在，我也没有与任何人发生过关系”。

“那你是同性恋吗？”

“我当然不是，我要是同性恋，我还会这么喜欢你吗，你看看我为你单设的铃声，爱要怎么说出口，我一直暗恋着你，可是你不给我机会”，李涵脱口而出，说完之后又后悔了，这不是赤luo裸的表白吗，要是被盛大明义正言辞地拒绝，自己颜面何在，何况盛大明似乎被自己的话激怒了，难保他会直接拒绝。

“靠，这不结了，你没与别人发生过那种事，但你不是同性恋，那你凭什么就怀疑我是基佬，我是男同呢？”，盛大明站起身，情绪小小激动。

李涵坐起身，拉住盛大明的手，“哥，对不起，对不起了嘛。我只是好奇，像你这么条件好的男男生，怎么会一直没有女朋友。哎呀，是我想歪了嘛，哥，盛哥，你就别生气了，大人不计小人过嘛，好不好”，李涵拉着盛大明的手摇晃着，撒着娇向盛大明道歉。

盛大明火气还没有消，“你条件难道不好，追你的人不少吧，你不也是马上豆腐渣了还单身一个，你怎么不先把你自己想歪一点再来想别人”。他挣脱李涵的手，走到客厅，李涵赶紧下床跟出来，快步追上盛大明，从后面搂着他，“盛哥，对不起，不要走嘛，别生我气了，好不好”。

“哎呀，千金小姐，你起来干嘛，别冻感冒了。赶紧松手，赶紧回床上，我来客厅给你烧水了”，盛大明掰开李涵绕着自己腰的双手，然后拎着壶到客厅卫生间接上水，插上插座，打开电源开关。弄好之后，他坐到沙发上掏出一颗烟点上。心情不是很好，自己这么大了还没有对象，已经够对不住父母，现在又被人怀疑是男同，实在是郁闷。今天是李涵说出来了，还不知道有多少人怀疑我，靠，什么世道，我只是没有女朋友而已。

李涵站在那里看着他点烟，深深吸了一口再吐了个烟圈，两道浓眉紧锁，这样子真是帅呆了酷毙了。她走过来，把放在茶几中央的烟灰缸挪了一下，移到盛大明身边，然后坐在沙发上。

盛大明没有拿正眼瞧她，平静地说道，“我没生你气，你别冻着了。你晚上已经在地板上呆了两个多小时，快要感冒了，你要感冒，东方永胜集团都要集体打喷嚏了，赶紧回去躺着，我烧好水就过来”，看李涵坐着没动，盛大明加大语气，“听到没有，赶紧回去躺着”。

李涵朝盛大明吐吐舌头，乖乖地起身回卧室了。此刻，盛大明在她心目中的形象更加高大起来，她愿意，非常愿意做他的小女人，听话的小女人。她走到床边，用纸巾把刚才喷湿了的杯子擦了擦，然后钻进去，侧卧在那里。从卧室的床上看不到客厅的沙发，但能听到壶里的水正在咕嘟咕嘟想着，估计快要沸腾了，就像她此时的心情一样，也快要沸腾了。虽然刚才惹盛大明不开心了，但她心中一块石头也放下了，可以断定，盛大明不是男同，嘿嘿。

第65章 激情缠绵，异样床战

水烧开了，盛大明提着烧水壶走进卧室，另外一只手还拿着一个空茶杯，他把两个杯子都倒满开水，然后放在李涵旁边的床头柜上，“我看你今晚是跟水干上了，不停地喝水，兰城都快要闹干旱了。咯，给你倒了两杯，慢点喝，小心晚上床”。

“没这么夸张吧，喝点水就要闹干旱了，那我晚上还哭过了，是不是要洪涝了？再说，我们女人是水做的，你们臭男人是用烂泥巴做的，哈哈，我们可以多喝水，这叫自我充实，你们就不行了，水喝多了，就成了扶不上墙的稀泥，哈哈，哈哈”，李涵得意地笑着，她觉得自己今天晚上在盛大明面前的表现够智慧了。

“说到喝水，你让我想起了东西区高新技术产业发展，它现在发展很快，但我担心它就像一棵快速成长的小树苗，需要大量的水才能长成参天大树，我担心东西区的水不够啊，必须得寻找充足的水源，同时还要做好除草除害工作，这样才能让这课树又好又快地成长，你说是吧”，盛大明三句话不离工作，他的心里一直惦记着东西区高新技术产业的发展。

李涵也暗暗佩服盛大明的睿智和勤奋，时刻都把所抓的工作放在心上，不过她不大理解盛大明说的水和害指什么，“那这棵树需要什么样的水，又需要除哪些害呢？”

“你是学mba的，又是搞企业的，当然比我更懂了。一个产业的培育，资金、技术、人才缺一不可，单单是资金方面，高速成长的产业对资金的需求是很旺盛的，资金流不仅是它的水源，更是它的动脉，是它的生命之源。所以，区委区政府才决定专门成立一个机构，负责本区高新技术产业的保驾护航。我一直想促成你爸爸尽快设立一个规模大一点的基金公司，也是这个考虑。这个事情，还需要你大力支持啊，需要你在你爸爸旁边多吹吹枕边风，尽快完善方案，然后付诸实施。至于除害，主要是改善高新技术产业的发展环境”

盛大明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李涵抢白了两句，“盛哥，你有没有搞错，让我在我爸旁边吹枕边风，我只是我爸爸的小棉袄，吹枕边风的是我妈，你找我妈去吧，哈哈”。

盛大明被李涵说的一时语塞，“哦，这个，这个，嘿嘿，我”

“你呀，身边没有枕边人，就乱说啥枕边人，也难怪你了。哎哎，我再问你一个问题，你要如实回答哦”，李涵又把事情扯到感情上来了。

盛大明不知道李涵又要问什么刁钻问题，刚才怀疑我是男同性恋，现在不会怀疑我身体有问题吧，他沉吟半晌，没有做声。

“哎呀，不是问你啥敏感问题，不用这么紧张了。”李涵往后理了理头发，整张俊俏的脸都露出来了，刚开始，她金黄色的卷发垂下来遮住了半边脸，“我只是想问你，有没有结束单身的计划，啥时枕边也有人给你吹吹风？”。

盛大明又是一通苦笑，“你这个问题还不算敏感问题？你都怀疑我是男同性恋了，怎么结束单身，有谁会嫁给男同性恋。再多的计划也没有用”。盛大明心想，你又要套我什么话，你这个丫头鬼精鬼精的，一不小心就要钻进你的圈套。

李涵见盛大明一直站着，她往里挪了一点，拍拍床，“你把外裤脱了，上床来吧。别老站着，看着像老师教导学生一样，您可是大书记啊，您站着，我躺着，回头还不被你收拾的满地找牙”。

盛大明脸一下子就红了，他除了跟初恋睡过一张床，还从来没有与其他女性一起在床上躺过。他感觉自己胸口突突地被狂跳的心脏击打着。他并不是没有机会获得女人，如果他想要，数不胜数的女孩子和少妇会飞扑过来。有一次，他还在东岙县当副县长时，带领一帮人去舒州市考察学习，晚上对方请客很热情，大家都喝了不少酒，他的酒量很好，没什么事情，几个下属就不一样了，大部分都醉的东倒西歪。回到宾馆以后，他刚洗好澡，就听到有人敲门，科技局的一位副局长敲门，她是一个年纪与盛大明相仿的官二代，虽然已是2岁孩子的妈妈，但身材一直保持的很好，常做美容的脸也显得跟少女无异。不到30岁就当了副局长，虽然没法跟盛大明比，但在东岙县也是风云人物，这主要得益于她老爸是省厅的一位高管。她本来也在省城工作，来东岙县挂职科技局副局长，大半年下来，对盛大明甚是仰慕。这天趁着酒兴，她敲开了盛大明的门，门一关上，她就扑进盛大明怀里，盛大明顿时慌了手脚，可又不敢大声呵斥和组织，只好顺着她抱了抱。这个女局长把盛大明拖进卧室，然后快速脱去自己的衣裤，她肯定是有备而来的，里面都没有带胸罩，也没有穿。外套一脱，雪白的身躯、苗条的身材和两个不大不小的立即全部展现在盛大明眼前。他那一刻也是热血沸腾，血往脑袋涌，但马上就冷静下来。他本来站在离卧室门口不远的地方，就在女局长想要扑进他怀里时，他逃也似的走出卧室，并把卧室门带上，带着抱怨的口吻隔着门对那局长说，“哎呀，你这个人，你要洗澡也不说一声，我先回避一下”，然后飞快地走出房间，走出酒店，到路边买了两包香烟，然后到另一家酒店的大堂呆了一晚上，直到第二天清晨6点以后才让服务生打开房门进去休息了一会。好在那个女局长只是来挂职的，两个多月后就回省城了，逢年过节还会给盛大明发发祝福短信。

今天，不会又遇到那种尴尬的情况吧，盛大明站在那里犹豫着，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上去，这一步要是迈出了，接下来就需要考验自己的定力了。

“盛哥，瞧你这没出息的样子，你真把我当母老虎吃了你？还是你感觉我会劫你色。我一个弱不禁风的小女子，即使有这个想法，也没这个办法啊，来吧，来吧，别婆婆妈妈优柔寡断瞻前顾后了，这可不像你平常雷厉风行的作风啊，快点过来嘛”，李涵在那里柔声催着盛大明。

“这样不大好吧，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这要传出去，你的名声可就毁了”，盛大明说话的声音很轻，他心里在打着小鼓。李涵确实是一个不错的姑娘，虽然是富家子弟，但并没有富二代那种骄横跋扈的霸道，至少在他面前从来没有过，也没有富二代那种奢无度的挥霍，人品与相貌都是俱佳的，工作能力和为人处世也是一流的，但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和她在一起并没有那种怦然心动的感觉，换句话说就是不来电。难道自己真实基佬？不会吧，我好想并没有对哪个男性特别仰慕啊，除了自己的老爸。老爸虽然只是一个农民，但他不苟言笑的样子让盛大明心惊胆战了几十年，即使现在是治理一方的官员，回到家也丝毫不敢顶撞老父亲。

李涵看他在那里磨磨蹭蹭，把被子一掀，赤脚走下床，连拉带拖地拽着盛大明上床了，然后还要给他解腰带。盛大明今天穿了一身运动服，运动裤是那种需要打结的松紧带，李涵轻轻一扯，就把裤腰带解开了。盛大明把她的手推开了，不让她脱自己的运动裤，这要真脱下来，里面就只有一条小短裤了，那成何体统，“就这样吧，我就这样陪着你聊会天吧”。

李涵不肯，硬要脱，“你今天打球出了那么多汗，还在地上蹭过，这衣服脏死了，赶紧脱下来吧，来，我帮你脱”。

盛大明还是不肯，手紧紧拽住裤腰。李涵先把他脚脖子处的两个裤脚拉链拉开，然后又上来拽盛大明的裤子。盛大明脸胀的通红通红，心里真后悔怎么就上床了，他抬腿要下去。李涵止住了他，开着玩笑说，“好了，好了，你是不是怕暴露你的原型，怕我瞧不起你？”

“我有什么原型好暴露的？我只是不习惯这样子，真的不习惯，你，你还是，哎，哎，哎你别这样子，这样子不好，咱们就这样躺着说会话吧，好不好”。盛大明内心既有激动又有担忧，还在推辞中，裤子却已被李涵扯到膝盖处。唉，叹了一口气，也就不再拽着裤腰了，李涵麻利地把他运动裤脱了下来，盛大明赶紧把被子盖住自己的下半部。

“哎呦，这么大的人，还害羞。是不是觉得被我看过了，你就吃亏了。我不占你这个便宜”，李涵说着要解自己的睡衣带子，盛大明制止了，态度很坚决，抓她的手很用力，“别介，别介，就这样吧，你要脱了，我只好回办公室睡了”。

李涵看他神情紧张，态度坚决，也就作罢，转身把被子拉拉平，然后钻进被窝用被子盖住了自己大半个身子，盛大明坐着，她侧卧着，两人，一个盯着床前的电视屏幕，其实电视并没有打开，一个盯着对方起伏的胸脯。

“盛哥，我有这么令你讨厌吗，正眼都不看我一下”，李涵把手伸向盛大明的脖子，想勾住他脖子，可惜手不够长，只好搁在他肩膀上，宽松的睡衣袖子耷拉下来，露出她那莲藕般白皙粉嫩的手臂。

“啊，不是，我只是想看看电视”，盛大明把她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拿开，侧身去找电视遥控，然后摁住电源按钮，电视打开了，他从频道1一直往上摁，到了频道6时，电影频道正在播放梁朝伟主演的《色戒》，李涵一把抢走遥控，“呀，这部电影我早就想看了，一直没时间，就看这个频道吧，我可喜欢梁朝伟啦”。

盛大明只好依她，双手抱在脑袋后面，头枕着手心“聚精会神”地看起电影。

李涵往上抬了抬身子，然后把头靠在盛大明怀里，一股清香立刻飘进盛大明鼻孔。李涵把遥控扔到床头，双手抱住盛大明的腰，很温柔地说着，“盛哥，我要是一辈子都能在你怀里看喜欢看的电影就好了，让我缩短10年的寿命都愿意”。

“哦，你的重点是看喜欢的电影”。

“当然不是，我的重点是在你怀里，被你抱着，这是我最幸福的事。然后再看个我喜欢的电影，锦上添花，这是点缀，不是重点。盛哥，抱抱我吧”，李涵抬起头含情脉脉地看着盛大明。盛大明没有动，李涵就自己动手把盛大明的双手从他脑后拿下来，放在她的肩膀上，“唉，连个怀抱都不舍得给我，真是吝啬鬼，小气鬼，葛朗台”。

李涵刚洗过澡，秀发的芬芳和芳香一阵阵地直扑盛大明的嗅觉神经，他有点意乱神迷，双手下意识地搂紧了李涵。李涵感觉到搂着自己肩膀的两只手在加大力度，她把自己身子再往上移了移，整个身子都扑在盛大明怀里，一头的卷发铺满了盛大明整个胸膛，隔着衣服也能感受到卷发触碰的酥痒。盛大明的手也滑向她的背部，两只手交叉着不松不紧地搂着。

李涵静静地趴在盛大明怀里，闭着眼睛，没有说话，陶醉在盛大明充满男人味的怀抱中。两人就这样默默地相互抱着，各自想着各自的心事。盛大明眼睛看着电视，脑子中各种思想却在挣扎，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某个部位已经起了很大变化，支撑在那里，要不是有被子盖着，必然可见高高耸立的帐篷，此刻男人的需求和强烈冲击着他的每一个脑细胞。但另外几种思想却在抗击着需求和，她这么主动，是不是有什么企图，这不会是美人计吧？她这么年轻漂亮，“三cai”具备：有才干、有钱财，还有身材，干嘛会看上我？她真的没有与别人发生过关系？是不是以此为借口，跟我发生关系后就赖上我了？我们如果真的好上了，别人会不会说我谈吐人家的姿色和钱财？会不会说我趁其喝醉侵犯她？

李涵也在那里琢磨，我看你还能挺到什么时候，你的心跳已经出卖你了，突突地跳的比电风扇还快。你肯定不是对我没有的。可是你对我有感情吗，你喜欢我吗？如果我献身给一个不爱我的人，值不值？我能改变他，让他深深地爱上我吗？我该怎么做？你这个傻瓜，你不会身体那方面有问题吧？我都对你这样主动了，这样换了别的女人如此做，我早啐她一脸。可你怎么还是像木头一样无动于衷呢？房间的气氛已经很暧昧了，我想做你的女人就这么难？你顾虑什么，你还在等什么？难道要我再主动一点？你是大男人啊，怎么就不能主动一点呢？

房间里只有电视发出的声音，两人一言不发地相拥了好几分钟，还是盛大明率先打破沉默，“李总，你不是说要看《色戒》吗，快点起来看啊，再不看就要结束了”。

李涵还是趴在他怀里没动，连眼都没睁开，撒着娇，“李总，这个称呼也太生疏了吧，亏你好意思叫出来，哼，搂着人家却要叫人家李总，我怎么不叫你盛书记嘛，这里又没有外人哦，不要这么生分嘛”。

盛大明想想也是，在一张床上，一男一女相拥着，还要喊她李总，确实与这里的气氛很不适合，但叫她什么好呢，“那我该叫你什么，涵涵？小涵子？”

“太土了，这么土的称呼你也能想出来，真是服了u，算了，简单一点，你就叫我李涵姐姐吧，哈哈，哈哈”，李涵自觉自己占了便宜，在盛大明怀里咯咯笑起来。

“嗯，李涵妹妹，挺好，我要真有你这么个聪明漂亮，能说会道就是不太会打羽毛球的妹妹就美了，可惜我只有哥哥姐姐，没有弟弟妹妹”，盛大明抚摸着李涵的后背。

李涵很享受盛大明的抚摸，就像一只正在被主任梳理这毛发的小狗狗，浑身慵懒地趴在那里，原本紧紧搂着盛大明要不的双手也耷拉下来。

“嗯，我才不要做你妹妹，做你妹妹哪能享受这么温暖的怀抱，舒服死了”，李涵低声喃喃，“你的手好暖和，好舒服”。

盛大明没有搭理李涵的话，换了个话题，“你难道准备一晚上趴在这里，你不是说要看电影吗，赶紧起来看吧”，盛大明停止抚摸，把开水端过来，“咯，你有一阵子没喝水了，现在水温乎了，可以喝，抓紧喝吧”。

李涵侧转过身子，结果盛大明递来的杯子，喝了一口又还给盛大明，“喝你烧的水就是爽，比夏吃冰冰冻吃锅锅还舒服，在你的怀抱更舒服。能不能借你的怀抱给我用一辈子啊，好不好嘛，哥，你就答应小妹这么个小小的要求嘛”。

“李总，哦，不，李涵妹妹，你觉得咱俩合适吗？”盛大明觉得自己好像问过这个问题，是问李涵还是问谁？哦，想起来了，是上次在张雯请问过自己后，自己也是如此问张雯的，不过张雯并没有回答，她那天马行空的思想，盛大明是远远跟不上的。

“嗯，现在还不合适”，李涵假装一本正经，跟刚才发嗲的样子就像换了一个人。

盛大明心里飘过一丝失望，但更多的是好像突然轻松了，“是嘛，咱俩确实不合适，咱俩不是一路人”。

李涵拿手捂住他的嘴，不让她说下去，“你误会了，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咱俩现在还不合适，因为现在只是我爱你，你不爱我。等你什么时候也爱上我了，咱俩就是天生一对地设一双，珠联璧合，天下无敌。”把自己的粉拳握紧，用力地挥了一下，活像文化大革命时代的红卫兵，然后又转过头看着盛大明，“你说是不是？不许提反对意见，反对无效”。

盛大明没想到李涵这个弯拐的这么大，把自己都绕进去了，“我可不可以说句话”。

李涵手指在盛大明高高的鼻梁上轻轻一刮，“本姑娘准了，你说吧”。

“我，其实不大喜欢和商人打交道，你不用问为什么，我可以直接告诉你原因，我初恋的爸爸就是一位商人，当然是一个小商人，不能跟你们家比，他只是经营着一家不大不小的五金店，当年就是他极力反对，才让她被迫离开我，唉”。

李涵笑嘻嘻地看着她，“我还真没说错，你就是一个老古板，都过去十多年了，还念念不忘，有你这么记仇的人吗？？咯，有句话你知道的：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现在刚好过去十年多一点，你失去了一个小商人的女儿，却即将获得一个大商人的女儿，你看，这结局不是很完美嘛。把这个故事讲给琼瑶姐姐听，她一定可以改编成令无数青春少年少女为之垂泪的电视剧”

电影里梁朝伟饰演的大特务把汤唯扮演的我地下党员粗暴地推到在桌子上，两人都赤——裸着身体“啊”，剧情放到梁朝伟其身体时，李涵双手捂着眼睛，重新趴到了盛大明的怀里，盛大明也没料到电影里会这么露骨这么大胆，下面的那物体反应更加强烈了，他抱着李涵，然后翻转身，拿到遥控，把电视关了。

李涵一开始在他怀里，他翻身时，李涵还以为他受电视刺激有了冲动，很配合地躺下了，没想到他只是越过他去拿遥控关电视，刚升起的期待与雀跃顷刻转化成失望。她捂着脸躺了一会，电影中的镜头还在她脑海中闪现，她移开双手，看见盛大明正拿着茶杯大口大口地喝水，她决心自己再主动点。

“盛哥，我也口渴了，我也要喝水，喂一下我吧”，她拽着盛大明的衣服，撒着娇。

盛大明把杯子端过来给李涵，李涵却不肯接，“人家躺着怎么喝嘛，你喂人家嘛，就一口”。

盛大明苦笑着摇摇头，要把李涵的脑袋扶起来，用杯子喂她喝。李涵不肯起，扭动着身躯要盛大明用嘴巴喂，嘴对嘴地喂。

盛大明眉毛又拧在一起，他不想这么做，可李涵拉着他的衣袖非要他用嘴喂，一半撒娇一半乞求，绝大部分男人都受不了这一招，盛大明也受不了，他无可奈何地含了一口水，然后低下头喂给李涵喝。李涵见自己得逞了，盛大明主动把嘴巴送过来了，她接喝了一口，心里想笑，没想到呛了一下。躺着喝水本来就很容易呛，她又想笑，怎能不呛。她一咳嗽，盛大明慌忙起身，手里握着的杯子倾斜了，水撒在李涵睡衣上，李涵被热水一淋，呼地一下爬起来，碰上盛大明的手臂，水杯里的水有撒了盛大明一身，还在运动服不透水。

李涵一看自己睡衣湿了一小片，飞快地解开睡衣带子，把睡衣一脱，扔到地上。看盛大明的衣服也湿了，她又咯咯笑起来，边小边拿起白色被子的被角来给盛大明擦衣服。

盛大明在旁边呆呆地看着。李涵脱睡衣时，他本想转过头去。李涵刚洗完澡，睡衣里面什么都没穿，睡衣脱掉后，两只洁白的胖乎乎的玉兔立即在盛大明眼前跳跃，他已经转过去一半的脸又被吸引过来了。他感到头脑一片空白，眼睛无法控制地直愣愣地盯着那两只玉兔。李涵一开始还没注意，她给盛大明擦衣服上的水渍时怎么感觉盛大明呆呆的，往上看时，才发现他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的胸部看。

“呀，你这个坏蛋”，李涵把被角丢向盛大明的脸，自己飞快地钻进被窝，背对着盛大明。直到此刻她才醒悟过来原来自己上半身是一丝不挂。

盛大明被李涵的惊叫惊醒过来，尴尬地用手拍着自己的额头，他想翻身下床。李涵翻转身来，握住他的手，盛大明一动不动地坐着，也不敢动，他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动。

李涵刚才的惊叫那是一种本能反应。反应过后，她索性横下一条心，转过身握着盛大明的手，把其牵引到自己的上。李涵在国外读过书，高耸而挺拔的胸部不输白种人，这是她非常值得骄傲的地方。

盛大明像触了电一样，想把手收回来，可是拿手却不听自己使唤，他的手被动地放在那团柔软而又富有弹性的小山包上，没有动，也不敢动。

李涵起身把盛大明的衣服脱掉，一边温柔地说道，“对不起，盛哥，刚才不小心把你衣服弄湿了，我帮你脱掉”。盛大明机械地配合着李涵，木偶似的抬手然后又放下。衣服褪下，露出他那略微有点发胖但总体上还算结实的腹部，盛大明虽然常在酒桌上酣战，但热爱运动的他一直把身材保持的比较好。

盛大明的呼吸逐渐急促起来，他平常转到飞快的脑子此刻完全停止了转动。

李涵把被子往上拉，然后把盛大明往里拉，盛大明整个人就躺进了被窝里。李涵整个人都滚了进来，紧紧地贴着盛大明的胸脯，两条腿交错在盛大明的大腿间，嘴唇也无缝对接般粘合在一起。

李涵舌尖在盛大明嘴里灵活地搅拌着，盛大明胸中那股无名火愈加旺盛，他翻身把李涵压在身下，狠狠地亲吻着她的小嘴，笨拙而又有力，李涵很享受这种略带粗暴的侵略。

李涵的手在盛大明后背游弋，往下游走，触碰到盛大明的，然后把它轻轻玩下扯。盛大明停止亲吻，侧过身，一只手把自己的快速脱下，然后重新趴在李涵身上，口里不停地喘着粗气。

李涵也是娇喘吁吁，她的手往下握住那个已经坚硬无比的东东，轻轻地拨动着。盛大明一头扎进两个高耸的肉蒲团，含住其中一个小，贪婪地吸允着，胳膊一直支撑在床上。李涵被撩拨地低声呻吟起来，浑身的每个细胞都充满了电流和能量，她需要释放。盛大明松开吸允着的嘴巴，往上游走，亲吻着李涵的肩胛骨、脖颈直至耳垂。李涵醉了，她又醉了，瘫软在哪里，握着那物的手也不知不觉停了下来，转而又把手抽上来，紧紧地搂着盛大明的后背腰，然后又往上紧紧搂着盛大明的脖子。

盛大明轻咬着李涵的耳垂，呼出的热气吹动着李涵耳边的发根，酥痒、刺激，李涵感觉自己就像被千百只虫子在咬，她不停地扭动身躯想摆脱这千百只叮咬自己的虫子，同时又感觉自己被关进一个黑屋子里，密不透风，视不可见，快要窒息了。一股股电流从脚趾传导到头顶，又从头顶传导到身体的每一处，特别是下面的杂草丛处，更是像一个漂浮在水中的气泡，在不断膨胀，又在不断挤压，她需要撞击，她渴求把这个气泡击破。

她呻吟声越来越响，手不自觉地又伸向下方，寻找那根可以戳破气泡的硬棒。摸索着终于握住了那根很硬且有点发烫的硬棒，轻轻在上面摩挲着，想牵引着进入那片已经下过小雨的茂密草丛。

盛大明感觉下面就像一个装满了弹药的铁通，火辣辣地胀，快要了。他停止亲吻，爬起身来，把李涵的两条粉嫩雪白的腿架起，自己跪坐在那里。握着自己的快乐帮在草丛中摸索，寻找着神秘幽径的入口。

李涵紧闭着双眼，身体微微发颤，她在等待那结束自己少女时代的神奇一插。突然，李涵感觉一股热流在自己的腹部扩散，啊，我已经成了他的女人？可是，怎么没有痛的感觉？她睁开眼，看见盛大明的脸有点扭曲，然后就见盛大明趴在自己身上一动不动。

这是怎么了？李涵大吃一惊，盛大明不会是兴奋过度，晕死过去了吧。她慌忙抬起身，看见盛大明在那里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又放心地躺了下去，但马上又支起身，“哥，你怎么了？”

“唉”，盛大明一声长叹，没有说话。

李涵感觉自己的腹部有一条小虫子在缓缓往床单上爬，她伸手一摸，摸到一股黏糊糊的东西，“啊，哥，你已经？！”。

盛大明的喘气声小了许多，他艰难地点点头，过了一会，他从李涵身上翻下来，平躺在李涵身边，神情很是沮丧。这么美妙的时刻，自己竟然不中用，李涵肯定该怀疑自己身体有问题了，她本来就怀疑的，这下事实摆在面前，我还有什么脸面，唉。

李涵看出了盛大明的沮丧，也明白了怎么回事，她侧过身子，把盛大明的头轻轻往自己怀里带，然后搂着，手指轻轻地捏着盛大明的耳垂，“哥，你不要不开心，你从来没碰过女人，第一次都是这样子的，这不是你的问题”。

盛大明闭着眼睛摇着头。

李涵见盛大明满脸不开心，继续开导，“你呢，虽然是男人，但对男人的身体还不如我了解”，说完又怕盛大明误解，赶紧补充，“我不是说我经历过这种事情，我以前也从来没有经历过男人，我谈过恋爱，而且谈过两个，但我从来不允许他们碰我，其中一个前男友就是因为受不了我这一点而跟我分手的。在美国，对性是比较开放的，大家谈论性就像谈论数学题一样正常，所以我经常听到这方面的知识，哥，这也算一种性教育，是不是”。

李涵另一只手把盛大明搂过来，就像母亲搂着婴儿一样，只不过这个婴儿伸长7尺半，“哥，别说你这种从来没碰过女人的啦，有些男的半月没有性生活，突然来一次，也会这样的，你不要怀疑自己prematureejaculation，你真的没问题。刚才，我已经发现你很坚硬，很男人。你肯定是一个健康的男人，只不过你没有性经历，也没有性经验，而且晚上又喝了酒，所以才导致这种情况。哥，你不用心急，你先休息一下，明天早晨我们再来一次，你肯定会表现很棒，我相信你。”

盛大明还是没有说话，他静静地趴在李涵怀里，心情已经平息了不少。

“哥，我要你成为我的第一个男人，也将是我生命中唯一的男人。刚才，虽然，但是我从形式上已经是你的女人，不过，哥，你放心，我不会对你死缠烂打的。你如果爱我，我肯定会幸福，会更加爱你；如果我不是你爱的人，哥，我不会争着吵着闹着要你娶我，要你负责任，我还没那么封建，怎么地，我也是接受过西方思想的人”。

盛大明终于开口说话了，很低的声音，“如果刚才我我进去了，我会对你负责的”。

李涵亲了一下他的额头，“我知道哥是一个负责任的人，所以我才那么死心塌地喜欢你，你在我心目中是perfecthusband，要嫁就要嫁你这种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盛大明突然冒出一句，“对不起，我今晚让你失望了”。

停了一下，李涵接着说，“哥，其实刚才你的表现并没有令我失望，我反而偷着乐”。

盛大明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唉，让你见笑了，抱歉”。

李涵轻轻地拍着他的后背，“哥，你误会了，我怎么会嘲笑你呢？我偷着乐不是因为这个，而是因为刚才你的表现，让我更加确信你是处——男，你也是完整地给我的，我很开心”。

“你不是说你不封建吗，怎么你也在乎这些？”

李涵又咯咯笑起来，“我不封建，但不代表我不传统呀，我骨子里还是很很很很很很传统的，否则也不可能把自己的第一次完整地保存到现在，你要知道，在美国，超过18岁如果还是处——女，是要被人当怪物的。我这个年龄，不仅是要被人当怪物，还一定会被当成拉拉，也就是女同性恋。算了，让你捡到一个便宜吧。你是处——男，我是处——女，咱们谁也不欠谁的”。

盛大明的心情被李涵安慰地好了许多，他暗暗佩服李涵的善解人意，不管她说的是否是真的，至少自己听了很舒服，心情也舒坦了。

“算了，咱们去洗个澡吧，洗个鸳鸯浴，我给你搓背。你们这些臭男人洗澡都洗不干净的，我爸爸就是这样，每天被我妈妈bi着去洗澡，然后顶多一分钟就出来了，跟打湿身体没两样。”李涵把盛大明拉起来，“相信我，你是一个生理上正常的男人，睡一觉，明天早晨你就会恢复赳赳雄风的。现在，咱们一起好好冲洗一下，然后养精蓄锐，哈哈，哈哈”。

第66章 春梦一场，痴女想男

“涵妹，嫁给我，我们结婚吧”，盛大明单膝下跪，手捧着一束鲜红欲滴的玫瑰花献给李涵，穿着白色礼物的他显得特别俊朗、帅气，看上去就像是20出头的小伙子。李涵没接他的花，娇羞地捂着脸转身朝房间里跑去。盛大明把花扔掉，在后面追赶。李涵跑进房间，之后，盛大明也跟了进来，猛力把李涵抱住，粗暴地把她扔向大床，然后扑过来抱住她，疯狂地亲吻。李涵捧着盛大明的脸，两人忘情地吻着。盛大明起身，温柔地解开李涵衣服扣子，脱去她的衣服，他自己也光溜溜的钻进被窝里，把同样光溜溜的李涵轻轻搂过来，轻轻地吻着她的耳垂，亲着她那光滑的肩膀，吸允着她那高耸挺拔的，然后沿着腹部一直往下，亲着她的玉腿，停在那片茂盛的草丛上。李涵被亲的浑身痒痒，脸庞发烫，忍不住咯咯咯地笑起来，身躯不停地扭动着

李涵从笑声中惊醒过来，原来刚才只是自己做了一个梦。转过头一看，咦，旁边空无一人，嗯，昨天盛哥不是睡我旁边，今天早晨还要那个的吗？这家伙，去哪里了？

是不是他已经那个过了？她摸摸自己身体，还真的像梦中情景——光溜溜一丝不挂。伸向草丛，却是一潭湿水，可是并没有任何痛的感觉啊，想必是刚才梦中情景让自己春意盎然。这家伙，还真沉得住气，醒来了也不着急那个。昨晚都那样了，难道还需要主动吗，真是的，这么大一个男人，嗯，老男人，还跟一个害羞的少年似的，连这种最原始最本能的事情也害羞，怪不得一把年纪了还单身，活该！

李涵慵懒地在被窝里喊着盛哥，盛哥，你在哪里；盛哥，给我倒杯水吧，我有点渴了。

屋子静悄悄，没有听见盛大明的回应，更没听见脚步声。

难道他不在？

李涵从地上捡起自己的睡衣，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现在才早晨6点多，吃早饭也不应该这么早吧，是不是在客厅抽烟？

李涵披上睡衣，蹑手蹑脚地走到卧室门口，偷偷往外瞅，卧室也是空无一人。

李涵重新回到床上，点着了床头柜的台灯，屋子瞬间充满橘红的柔光。她把睡衣穿好，坐在床上，琢磨着盛大明到底去哪了。他昨晚本来本激情难耐，要与自己亲热，但关键时刻却没能忍住，还没进入就一泻千里。说好了今天早晨要再来一次的，怎么人不见了？人跑哪去了？

李涵拿起茶杯想喝水，突然发现茶杯下压着一张纸条。她拿起纸条，上面只有两行字：

“我先走了，单位还有很多公务需处理。

衷心谢谢你！”

字写的很飘逸，一看就是盛大明的字体，没有称呼、没有落款、没有时间。

李涵喝了一口水，晾了一夜，水已经凉了。她暗暗佩服盛大明的忍耐力和办事细致。睡在一位美女旁边，却能坐怀不乱，这种定力不是一般人所能有得。当年柳下惠坐怀不乱，那是因为他们坐在城门口，虽是晚上，却也担心城楼守军偷窥，而且是冬天，天寒地冻的，谁还有心情露天干那事。可是，盛大明和我在一个豪华舒适的套房，安静惬意的环境，我也期待他能那样，可他依然强忍着没那样，真是男人中的极品。他不可能对我身体没兴趣，昨天已经握到那个坚硬如铁，只不过30多年没有实战经验，第一次拿出来试验就提前鸣金收兵了。李涵更加庆幸自己遇到一个好男人，也更加下定决心要把他“娶”入李家。

盛大明办事也够细致的，纸条上除了留下自己的笔迹，其他任何信息全无，话语也是很中性，甚至连纸条都是从信纸中间撕下来的。唉，政府机关的人就是小心翼翼，生怕会留下对自己不利的任何蛛丝马迹。盛大明，你应该叫盛精明。不过，对我，你不用这么小心地防着吧，我难道会拿着纸条去要挟你娶我。李涵真是又气又好笑。

她拿起电话，给盛大明打了一个电话，电话响了两声就通了，那头传来盛大明气喘吁吁的粗重呼吸，“喂，盛哥，你在干啥坏事？”

“哦，李涵呀，你醒了，我在爬山”。

怪不得气喘吁吁，原来在爬山。这位同志，精力真是旺盛，一大早就起来爬山，有这么好的精力，怎么不用在我身上，唉。

“你去爬山怎么也不叫我”。

“一大早的，吵醒你不大好吧，再说你也累了，需要多休息”，盛大明一边爬山，每说一句话都喘着粗气。

“盛哥，你还回来吗？回来宾馆洗个澡吧，爬完山洗澡可舒服啦。”

“不来了，我等下回家洗个澡，然后上午还要接待外宾”。

“来嘛，来陪我吃个早饭嘛，你怎么能把我一个人留在这么大的房间里呢，快点来吧，我等你”，李涵撒着娇，央求盛大明回酒店。

“我真不来了，等下让张雯陪你吃早饭吧”。

“昨晚，咱们不是说好了今天要要要那个的嘛，你怎么临阵脱逃了，这不像你的风格嘛。”

电话里只传来盛大明粗重的呼吸声，他没有回话。

“盛哥，你难道就不怕我怀疑你不是男人啊，你赶紧过来证明一下呗”。

电话那头还是没有回应。李涵喂了几声，盛大明才答复一句，“岂在朝朝暮暮？”

“盛哥，你到底喜欢不喜欢我？”

“嗯”

“盛哥，你爱我吗？”

“”

“盛哥，你是不是对我不感兴趣，我们昨晚都那样了，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我难道对你一点吸引力都没有？”

“不是这样的，你有，而且很强”。

“既然我对你有很强的吸引力，那咱们昨晚说好的事情，你怎么不兑现，你这样会伤我自尊的。我倒贴给你，你都不要，我是不是很贱。”

“不是这样子的，你很好，真的”。

“那你爬完山回酒店，好不好？”

“我不去了”。

“为什么？你说过的话不算数吗？”，李涵穷追不舍。

“”，一段时间的无语，盛大明好不容易挤出一句话，“该是我的迟早是我的，不该是我的，我绝不会伸手”。

“我昨夜就已经是你的人啦，咋不是你的。哥，爬完山回来，我们再好好聊聊，好不好嘛”，李涵不想让快煮熟的鸭子就这么飞了，下次再要抓他下锅可就没那么容易了，昨晚一切都进展很顺利，就差那么临门一腿，“盛哥，我真的很爱很爱你，每次看见你，我都很开心，我昨晚都梦见我嫁给你了，哥，你就回来陪陪我吧”，李涵带着哭腔，她确实很喜欢盛大明，为了盛大明，让她舍弃什么都愿意。此刻，她放下自己的尊严，不停地求着盛大明回来，但盛大明总是简短而又决绝地回绝她。

“改天吧，咱们有的是机会聊”，盛大明还是那么简洁，可能山上来来往往的人比较多，而作为一方领导，他不认识别人，但别人可都认识他。

“哥，你喜欢我，你也会好好爱我的，对不对？”，李涵擦了一下鼻子，鼻子有点发酸。

“嗯，喜欢，但爱还没到时候”。

“那你什么时候会爱我？”

“也许会有那么一天吧，但不是现在”。

“真的吗？你以后真的会爱上我，对吗？”李涵破涕为笑，她此刻就像一个孩子，连说话都像一个孩子。有人说，恋爱中的女人都是低智商的傻瓜，这话用在李涵身上再合适不过。一点都不假，平常行事果断，判断准确，考虑细致的李涵，此刻智商就像是正在上小学的孩子。

“嗯，你再休息一会吧，我到山顶了，改天聊，再见”。

第67章 出大事了

舒婷在老家呆了两天就返校了，到寝室时已是晚上九点多，张雯正趴在桌子上看网络电影，聚精会神，舒婷推开门时把她吓了一跳。

“吓死我了，我正在看一部恐怖片，里面正在演门自动打开，屋子里却一个人都没有。正在这个时候你推开门，哦，哦，吓死了，心都快要跳出了”，张雯不停地摸着胸口。

舒婷勉强挤出一点笑容，关上门，把背包往床上一放，然后躺在床上。她这次回家连行李箱都没带，只带了几件换洗衣服。

张雯把电影暂停，也坐到舒婷床上，关切地问舒婷是不是坐车太累了。

舒婷摇摇头，闭着双眼。

张雯见舒婷不大想说说话，拍拍她的圆脸蛋，“婷婷，看样子你好像有心事，能不能给姐姐讲讲，是不是遇到怪兽了，姐姐我是奥特曼化身，或许能帮你打败怪兽”。

张雯本以为一句玩笑能让舒婷笑出来，可舒婷的脸依然紧绷，眼依然紧闭。

“美女，你倒是说句话啊。回到寝室，一声不哼地，你跟我演恐怖片啊”，张雯心里有点着急，忽然想起舒婷回家前说家里出了点事，她需要回家去处理一下，于是柔声问舒婷，“婷婷，是不是家里出啥事了？”

舒婷慢慢睁开眼，看了一眼张雯，然后又闭上眼，轻轻地吐出几个字，“没啥事。我先躺一会，你看电影去吧”。

张雯站起身，又坐下来，“婷婷，你肯定有事，跟我说说吧，看看我能不能帮你想想办法”。

舒婷还是不说话。张雯急了，“你不把我当朋友？我遇到困难问题时都是首先向你求助的，你的困难问题怎么就不能跟我说说呢？你怎么就知道我不能给你想想办法”。

舒婷睁开眼，然后慢慢坐起来，头靠在张雯肩膀上，“谢谢你，让我靠一下吧，我很累”。

张雯搂住舒婷的肩膀，轻轻地拍着她，“婷婷，没事，有姐在，姐的肩膀专门给你准备的”。张雯比舒婷小1岁，但此刻她感觉自己就是大姐姐，搂着在外面受了委屈的妹妹。

舒婷靠在她肩膀上，泪水悄然滑落她清秀的脸庞，张雯感觉到泪水滴落在她手臂上。她把舒婷搂的更紧了，“婷婷，有什么不开心的就哭出来吧，把委屈都哭出来就好了”。

婷婷只是默默掉泪，并没有哭出声来。她是一个很坚强的女孩子，也是一个很有主见的女孩，此刻不停地掉泪，自是心里苦的慌。张雯暗中猜想，是不是家中哪个亲人去世了。

张雯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她只是紧紧搂着舒婷。舒婷哭了一会，抬起头，擦擦眼泪，“谢谢你，我现在心情好多了”。

“你能说说你家里到底出啥事了吗？”张雯心很急。

“唉，我家被火烧了，家中的一切都被火烧没了。我爸爸被火烧伤，住在医院，我哥因为照顾爸爸，误工太多，现在工作也没了。我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要读这个研究生，读着有什么用，都这么大了，还是家里的拖油瓶，一点忙都帮不上。好了，现在经济来源也没有了，我可能要退学了”，舒婷一口气把家里的事情都说出来了。原来她回家就是处理这个事。家中失火的事她是早就知道，当时就郁郁寡欢，可也爱莫能助。后来听哥说，妈妈气急攻心病倒了，没法照顾烧伤的爸爸，哥只好请假照顾两位老人，耽误了公司中的一项重要设计，领导一发火，就把他给开除了，现在不仅工作没了，女朋友也没了。她赶回家就是去处理这些事的，直到妈妈病愈出院她才赶回学校。马上就要期末考试，她耽误不起

原来舒婷家真出事了，出大事了。虽然没有亲人过世，但整个家都被大火吞噬，这种痛苦也是难以言表的，怪不得平常独立坚强的舒婷也忍不住掉泪。要是换了张雯，那还不晕死过去。舒婷家境虽算不上大富大贵，但小康水平还是有的，爸爸做点小生意，妈妈是一个退休教师，哥哥学的是建筑设计专业，在老家的建筑设计公司上班。在被大火吞噬以前，舒婷一直是衣食无忧，与男友也很恩爱，就等着研究生毕业后嫁给他，然后再把爸妈接到上海来，一家人团聚，开开心心过日子。但现在一切都没了，甚至她下学期的研究生学费都没了着落，爸妈治病已欠下一债，哥哥又失业在家。以后这个家得靠她了。

想到这里，舒婷忍不住又落泪了。

第68章 曲线救国

张雯没想到舒婷家里出了这么多的事情，她听过舒婷的讲述也是很着急，心里很难受，不知道该怎样帮舒婷“打跑这只怪兽”，这哪里是怪兽，这分明是恶魔，把舒婷无忧无虑的生活转眼间全部夺走，继而给这副稚嫩的肩膀压上千斤重担。

张雯又想起了于敏讲的幸福，幸福就是比较级，比别人好就是幸福，别人喝汤你吃肉，别人忙碌你享受，别人挂科你全绿，别人奥拓你叉五。跟舒婷比起来，自己真是幸福多了，爸妈疼爱自己，这么多好朋友帮助自己，导师盛大明和盖武也是处处照顾着自己，而舒婷呢，还在读书就要承担家庭重担，家里所有财产付之一炬，父亲还被烧伤，哥哥也失业了，原本幸福安康的日子一下子就变为穷困潦倒。人最痛苦的事不是你一直穷，一直吃苦，而是你原本富裕，一夜之间一无所有还负债累累。有一个穷人去算命，他问算命先生：我十年后的生活是怎么样的。算命先生仔细地算了一下，然后回答：你十年后的生活很穷，你会很郁闷。穷人不甘心，付上身上一半的钱，问：我二十年后的生活会是怎么样的？算命先生又算了一次，很遗憾地说：你二十年后的生活还是十分贫穷，你会很痛苦。穷人还不甘心，把身上所有的钱拿出来让算命先生再算三十年后的生活。算命先生再算完以后说：三十年后你不再痛苦了。穷人大喜：那么30年后我就可以发达了？算命先生摇摇头：还是很穷，但你习惯了，所以不再痛苦！

张雯轻轻地问舒婷，“那你打算怎么办，不会真的要退学吧。你还有我呢，还有男朋友呢，还有这么多好朋友，我们不会让你退学的”。

舒婷摇摇头，“我已经拖累了自己的家，拖累了我哥，害他失业了，我要是早点回家照顾我爸妈，我哥也不会失业了。我不能再拖累你们，我已经想好了，先办一个休学手续，出去打工挣两年钱，再回来读书”。

张雯下意识地搂紧了舒婷，“婷婷，别傻了。你现在又没有工作经验，又没有那种那种关系网，你到哪去找工作啊，找不到好工作，每月就那么1、2千元的工资，养自己都困难。你这一步要是迈出去，可能就回不来了。我们一起想想办法吧”。

舒婷没有做声，张雯的话刺中了她的心，她也是有这样的担心。

张雯皱着眉头，她的小脑筋也在快速转动，突然她想到一个主意，“婷婷，你看，盛老师安排我在东西区实习，每个月有伙食补贴，交通补贴，还有700元工资，我跟盛老师说一下，让你也去那里实习，你的生活费、学费不就解决了吗”。张雯为自己的这个主意暗暗叫好，不过，不知道盛老师是否会答应，我去求求他，他应该会答应的，再说那边确实也需要人，这几天的实习，忙的一塌糊涂。

舒婷想了想，然后摇摇头，“这也是杯水车薪啊，我家现在还欠着爸爸治病的钱5万多块，都是亲戚给我家垫的。每个月700元也只能解决我个人生活问题，对家里还是毫无帮助。”

“婷婷，你先解决个人问题呗，一步一步来嘛，反正是亲戚借的钱，又不用着急还的。等你毕业了，找一份好工作，不就解决了嘛”，张雯安慰着，她说的也有道理，至少舒婷可以不用成为家里的负担了，这也是对家庭的贡献。

“雯雯，谢谢你的好意，我还是想想其他办法吧”。

“对了，婷婷，你哥现在失业，他以前是干什么的？好像以前听你说起过，他是搞设计的，现在设计专业很吃香，找工作应该不难，工资也不会低的。让他也赶紧找一份工作，一起努力，这些困难很快就可以克服过去的”。张雯想到舒婷哥哥，她以前听舒婷提起过她哥，在一个建筑设计公司从事图纸设计工作，据说工资水平在当地还是挺高的。

“我哥跟他单位老总吵了一架，他那几天心情很不好，老总说他，他就忍不住顶嘴，结果被开了。他在老家找工作谈何容易，得罪了老总，他在这个圈子是没法混的”。

“这有啥难的，叫你男友在上海帮你哥寻一份工作，上海是繁华都市，你哥肯定能找到一份好工作，说不定因祸得福，收入翻好几番呢”。

“唉，你以为上海遍地都是黄金啊，在上海挣的钱还不够付房租呢。他给我哥联系过单位，但都不理想，每月工资高的有8000多，但上海的生活成本也很高啊。”舒婷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在上海打工，一半是为老板挣钱，一半是为房东挣钱，自己能留下的也就没几个了。

张雯绕绕头，“婷婷，是否可以让你哥来兰城市工作，这里好像发展前景挺大的，我以前听陈虎说过，这里要实施什么国家级战略，要成为大都市，来这里发展不是挺好的吗。我这段日子在东西区实习，主要是研究高新技术产业发展的政策支撑问题，我感觉东西区的高新技术产业发展前景也很好，这里应该有很多机会，要不我跟盛老师说一声，让他给你哥安排一个工作，你看怎么样？”

“谢谢你了，盛老师只是你的老师，不是你的老公，他把你管好照顾好就不错了。这事哪能麻烦他，行不通的，他又不认识我”，舒婷拒绝了她的建议。

舒婷的拒绝却让张雯心里起了变化，是啊，要是我有这么一个老公，不仅我以后可以享受宠爱，就是我的朋友，我说不定也能照顾得到。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她继续考虑该如何帮舒婷走出当前的困境，她脑子中闪现一个人，但她马上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这恐怕不行”，她自言自语。

“啥恐怕不行？唉，你不用动这个脑筋了，我是不会因为我哥的事情去麻烦盛老师的。我再想想其他办法吧”，舒婷以为张雯说的是盛老师。

张雯松开搂着舒婷肩膀的手，两只小手交叉着，大拇指在那里互相绕来绕去，这是盛大明习惯动作，张雯现在也喜欢这样做，她觉得这样做挺有派头。心里在想，如果去找他，他应该能解决舒婷哥哥工作的问题，毕竟是同一个系统的，而且，兰城市近年来发展越来越快，城市建设也不断加快，肯定需要大批量的建筑设计人员。舒婷哥哥就是学这个专业，也在这个领域干了好几年。找一下他，应该能把事情搞定。可是想到他那可恶的嘴脸，张雯就没法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她绕着手指在那里思考着，犹豫着到底要不要说。

舒婷叹了一口气，双手交叉在脑后，平躺在床上，“雯雯，还是你好，遇到这么好的导师，你要珍惜机会啊。”

张雯停止绕大拇指，“婷婷，那个规划设计院的吴院长，你还记得吗？”

舒婷看了张雯一眼，她明白了张雯的意思，“你让我去找他？算了吧，那还不是羊入虎口，你看看他那副德性，色眯眯的样子恨不得把你和我吃了。我去找他，那还不是自投罗网自寻死路。”

“我也是这么想的，但你现在当务之急是给你哥哥寻一份理想的工作，以解决你家里当前面临的困境。你哥哥要是能找到一份好工作，你家里的困难不就迎刃而解了吗”。

张雯的话让舒婷动心了。哥被开除之后，情绪一直低落，还要忙里忙外地照顾老爸老妈，跟女朋友又分手了，这个时候确确实实需要一份工作来重振他的信心。可是想到吴院长那副嘴脸，她心里不寒而栗。那次在发盖委承办的高层论坛上，吴院长揩自己油，酒桌上又肆意调-戏张雯，想着就厌恶，“话是这么说，但我不想去找这种人，也不敢去找，见了面肯定要被吃豆腐的，想到他那副样子就赶到恶心。再说找了他也未必能办成”。

张雯又想到盛大明了，“你看，是不是可以让盛老师给吴院长打个招呼，然后你再去找，这样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盛老师给我打招呼，算了吧，又不是我的事，更不是你的事，是我哥哥的事情，东扯西扯，扯不清。就不要给盛老师添麻烦了，而且盛老师不一定跟他熟，万一他不买账，盛老师也会折面子的”，舒婷一口回绝张雯的提议。

张雯又想到了另外一个人，“诶，陈虎跟吴院长挺熟的，你看，酒桌上吴院长对陈虎毕恭毕敬的，他的话，吴色——鬼应该会买账，要不找一下陈虎？”

舒婷也想到了陈虎，不过她跟陈虎的关系并不熟，陈虎也从来没与自己联系过，只是那次在酒桌上一面之缘，未必肯帮。通过徐敏的关系去找？以徐敏这种势利派，找她办事就是天方夜谭。舒婷想让张雯去说说，可是又开不了口，她知道陈虎伤害过张雯，也不是个好东西，可是除了张雯，谁能请得动他呢？

“对，陈虎跟他关系确实不错，找陈虎，这是肯定能办成，你去找找陈虎吧，或者你让徐敏帮你说说。通过陈虎的关系，让你哥哥进规划设计院，你家的问题就基本解决了，这也是一种曲线救国吧”，张雯的建议与舒婷刚才否决的想法几乎一致，舒婷怎么可能接受。

舒婷想也没想就否定了，“我跟陈虎不熟啊。徐敏，她不可能帮我的，你还不了解她？”

这下轮到张雯沉默了，如果她出面去找陈虎，陈虎一般情况下会答应帮忙的，但她实在不想再和这个人有任何瓜葛，可是舒婷又面临着这种困境，朋友遇到困难，出手相救这是最起码的道义。

张雯咬着嘴唇，内心很矛盾。当初自己遇到困难时，舒婷总是像姐姐一样照顾自己，保护自己，那次要不是舒婷，自己在茶室里还不知道要被陈虎怎么糟蹋。嗯，为了朋友，就委屈一下自己吧，“婷婷，我去帮你说吧。你是我在兰城最好的朋友，为了你两肋插刀也是应该的。若是其他人让我去找陈虎，我恨不得两刀。你别难过了，就这么定下来吧，我明天就去找陈虎，请他给吴色——鬼打个打个电话”。

舒婷坐起身，感激地看着张雯，然后又把头靠在她肩膀上。

第69章 事情办成可否以身相许来报答？

关灯后，张雯晚上躺在床上一直在思考该如何跟陈虎说。这里面必须着重两个问题，一个是如何说服陈虎，让他尽快给吴院长打电话；二是如何保护自己，不能再遭受伤害。发短信，短短几句又说不清楚。打电话，效果估计不理想。看来只能去找他，当面把事情说清楚。但绝不去茶楼、饭店之类的地方，吃一堑长一智，必须得提防点。嗯，找个时间去他办公室走一趟，把事情说清楚就回来。是否要带着舒婷一块去呢？带着去，在安全方面是好的，但她在旁边，陈虎可能就要打官腔了，还是不带她去的好。

第二天张雯很早就醒来，舒婷还在酣睡中，她穿好衣服洗漱好，蹑手蹑脚地出门了。在以前，总是张雯酣睡的时候舒婷轻手轻脚，现在角色倒换过来了。环境真的能改变人，张雯为了“上班”，已经从一个超级懒虫变成了朝八晚六的职场人，每天早8点赶到办公室，晚上6点多才回到寝室。

到了办公室之后，张雯先打开内网邮箱看了一下毛毛有没有给她布置什么新任务。尽管他们四个人在同一间办公室，但毛毛每次口头布置任务之后，都会在内网上给他们再布置一次，有的时候也会做些补充。

还好，邮箱是空的。张雯想着此刻陈虎应该还没上班，或许正在上班的路上，给他发短信应该不至于打扰，就给他发了一条短信：“陈主任，上午在办公室吗？张雯”

短信发出后，一直没收到回复。毛晶晶、丁德江和高能波陆陆续续来到办公室，毛晶晶还给大家带来一些小吃。快9点时，陈虎电话打过来了，张雯拿着电话到外面去接。

“喂，张雯，我是陈虎，你找我有什么事？”，听得出来，陈虎小心翼翼。他收到张雯短信时正在车上，司机在身边，他不方便给张雯打电话，到办公室后，刘子铭又来汇报了一点事，直到办公室没人之后他才拿起电话给张雯打过来。

“你上午在办公室吗？我想过来一下”。

陈虎在心里琢磨，这丫头过来干嘛，不会是兴师问罪吧，都过去这么久了，应该不至于，那她来干吗？还是暂时不要见为好，办公场所，万一真要闹起来，自己没法收拾，“哦，我上午有个会议，你找我有事吗？”

“有个事想请你帮个忙”，张雯开门见山。

“什么事情？”，陈虎松了一口气，原来是找我有事求帮忙，语气也松缓了许多。

“电话里不方便说，你啥时有空，我当面来给你汇报吧”，张雯在机关里呆了几天，机关里的辞令也学会了不少。

“那下午一上班你就过来吧，我下午2点之前有时间”，其实陈虎上午也没有安排会议，他只是一个推辞，但既然已经说出去了，那就改为下午吧。

中午张雯在食堂里吃过饭，跟毛毛请了个假，然后给舒婷打电话，告知她下午要去陈虎办公室面谈，让她把她哥哥的简历送到东西区政府大楼。

下午还没上班，张雯就赶到了发盖委办公大楼，她先找了一下徐敏，只说盛大明书记让她送一份材料给陈虎，然后让徐敏领着去了陈虎办公室。送到后，徐敏给张雯泡了一杯茶就带上门退出去了，她在机关带了大半年，啥事都做的有模有样。

“好久不见，最近还好吧”，陈虎把张雯带到小圆桌旁坐下。

张雯简单地把她在东西区实习的事情跟陈虎说了一下，然后切入主题，“陈主任，我这次来，是想请你帮我一个忙，准确地说，是帮舒婷一个忙”。接着，她把舒婷家里发生的事情跟陈虎描述了一遍。

“陈主任，我知道你和吴院长关系好，你能不能给吴院长打一个电话，让他考虑聘用舒婷的哥哥，这样，舒婷的困境才可以解脱”。

“张雯，人事问题很敏感，这种事情不好说啊。他那个规划设计院不归发盖委管，要是我分管这一块，那啥话都不用说了，直接给你办好就是了”，陈虎习惯性地打起太极，其实听过张雯的叙述后他心中已经有数了，给吴院长打一个电话，安排个把人还是没多大问题的。过了一会他接着说，“你可以让你的导师盛大明给吴院长打个电话，他俩关系也是不错的。”陈虎这是投石问路，通过这句话，看看张雯怎么回答，他基本上可以判断出张雯有没有把他们之间的那些见不得人的事告诉他。

“我不知道盛老师是否认识他，我在那里实习，平常与盛老师接触并不多。哎呀，你就帮帮忙嘛，吴院长跟你那么熟，你又是大领导，你的话他肯定会听的”，张雯扯了个小谎。

陈虎心里又松缓了一点，看来盛大明并不知道古城景区的那些破事。“这样吧，张雯，我帮你试试看，成不成，我也说不定。我晚上给吴院长打个电话，先探探他口气，好吧”。

“干嘛要晚上打，现在就打打看嘛，舒婷心里很急，我想早点让她安心”。

奶-奶-的，你把我当啥人了，我又不是你下属，你让我打就打？我答应晚上给你打，已经很给你面子了，你还要我现在打，陈虎心里想着来气，但脸上还是和颜瑞色，“现在他正在上班，这种私事还是不要在办公时间打，否则大家说话都不方便”。

张雯想想有道理，也就不再要求，她把舒婷哥哥的简历交给陈虎，起身要告辞。陈虎瞄了一眼简历，示意她留下，“哦，舒婷的哥哥长的还挺帅的。你稍等一下，我看看他的情况”。陈虎改变主意了，他想着难得有这么一次好的机会让他在张雯面前表现一下，这可是重新俘获张雯芳心的最佳时机。

张雯重新坐下来，陈虎翻了几页，着重看了他的学历和工作经历，然后把简历盖上，拿出手机，拨通了吴院长电话，他没有跟吴院长兜圈圈，“老吴，我这里有一个朋友，学建筑设计的，也在建筑设计公司工作过几年，他最近想到兰城来发展，你看看你那边好安排吧什么，啊，让他到公司来看看，好的。喂，我跟你说啊，他是那个舒婷的哥哥哪个舒婷？就是上次我们一起吃过饭，管院的那个研究院，嗯，哈哈，不是张雯，是舒婷，嗯，对她哥哥还在河东老家，这样吧，我让舒婷明天去找你吧，哦，明天周末，那你什么时候方便，好，那就明天，我到时把你的号码告诉她，让她自己联系你，好，就这样，再见”。

电话挂了之后，陈虎对张雯解释，吴院长那边本来是不要人的，但既然我去推荐了，他就看看情况再说，你明天和舒婷一起去找一下吴院长吧，他会妥善安排的。

张雯再次起身告辞，陈虎拉住她的小手，“你这也太功利性了吧，办完事就走，一句谢谢都没有，也不陪老朋友聊几句”。

张雯甩开他的手，“谢谢！有消息我会通知你，如果还需要你帮忙的话，我会再来找你。我要回去了，单位还有很多事情”。

“如果事情办成了，那你准备拿什么报答我？以身相许？”陈虎又开始嬉皮笑脸了，他对张雯其实一直没死心，对于他来说，越得不到的东西越想得到。

张雯没有搭理他，快步走向门口，在门口转过身一字一句地对陈虎说，“如果事情办成了，咱们以前的事一笔勾销”。说完转身拉开门头也不回地走了。

陈虎目瞪口呆地站在那里，没想到两个月不见，小丫头变得这么厉害了。

第70章 火锅煮密谋

张雯在回单位的路上把情况给舒婷简单说了一遍，并说回寝室后继续商量，舒婷得到这个消息也开心了许多，她晚上要请张雯一起去吃火锅。

今晚毛晶晶她们还要加班，连着两个周末都加班。张雯找了个借口说学校晚上要开会，向毛晶晶请假，毛晶晶交代她利用周六周日的时间把材料弄好，周一早晨大家再汇总讨论。

从单位出来后，张雯先到火锅店里等候，她点了一杯酸奶和一堆的蔬菜，好久没吃火锅了，还有点想念。舒婷一会儿也到了，她在路上给张雯带了一包旺旺雪饼，火锅、酸奶、雪饼，都是张雯爱吃的。

舒婷也点了几个火锅菜和汤料，服务员去配菜了。张雯身子前倾，低声对舒婷说，“婷婷，这个事情咱俩得好好策划一下。我觉得现在基础条件已具备了，就差这最后一步了。你明天去见老色-鬼，一定要把这个事情办好”。

舒婷点点头，她一路上也在思考这个问题，既要把事情办好，又要全身而退，不让这个老色-鬼占了便宜，不过她对事情能否办成并没有多少信心，于是问张雯：“你觉得这个事情有几分把握？”

“我觉得可能性还是比较大的，陈虎与老色-鬼关系不错，他出面去说了，吴应该会给面子的。再说，你哥本来也是兰城市需要的人才，这是帮规划设计院做贡献，不是给他们增加负担，陈虎只不过送一个顺水人情而已。还有一点，这个老色-鬼对咱俩的印象都不错，他也只是顺水推舟送个人情”，张雯信心满满的样子，她自己分析这件事办成的可能性还是比较大的。她这两周的实习一直在做相关政策分析，特别是分析这些政策在东西区是否有作性。因而她在考虑舒婷问题时，也习惯性地从各个方面对可能性进行分析。

舒婷也觉得张雯讲的有道理，不过她又担心明天的见面会不会有危险，想到那张如狼似虎的脸和色眯眯的小眼睛，舒婷就头大，“雯雯，明天你能陪我去吗，我一个人有点怕”。

“你先跟他约一下，明天是周末，不上班，你可以约一个公共场所见面，人多，怕啥，顶多被吃点豆腐。你看，我昨天去陈虎办公室，啥事也没有。来，你先吃一块豆腐壮壮胆”，张雯从火锅汤里夹起一块老豆腐，放进舒婷的碟子里，“让他占点小便宜，大便宜可不能让他占了。不入虎蔫得虎子，舍不得豆腐套不住狼啊。为了你哥的事，你就是下火锅汤、上刀叉山也得去啊”，张雯举起叉生菜的叉子给舒婷比划着。

舒婷拿出手机，“那我现在跟他约一下吧，陈虎老师今天是怎么说的，就是明天见面谈，是吧？”

张雯点点头，舒婷拨出了吴院长的号码，电话通了，那头传来嘈杂的嚷嚷声，吴院长正在酒桌上囔囔着让别人喝酒，不知道哪个美女又要被他摧残了。舒婷为了几声，那边才传来一声对舒婷老妈的问候，“尼玛的，谁啊，老子正在喝酒呢哎哎，你赶紧喝，赶紧地”。想必他正在灌别人酒，而且十有八九被灌酒的是女生。

莫名其妙被骂，舒婷心里来气，本来就对这种人没什么好感，真想发火，但想想现在是要求他，就把火气压了压，调整情绪，柔声对着电话说，“吴院长，您好，我是舒婷，管院的研究生，徐敏的同学”，对方好像还在想，她又补了一句，“张雯也是我同学，我们俩同一个寝室的。以前我们一起吃过饭”。

吴院长似乎恍然大悟，“哦，是婷婷啊，美女要不要过来喝两杯”。

舒婷赶紧推辞，“吴院长，我正在和导师吃饭，改天请您吃饭吧。”

吴院长不怀好意地问道，“你导师男的女的，是男的吧？草他码的，嫩草都被这帮白天教授晚上野兽的老东西吃光了。”

“我们这里还有很多人，张雯也在。吴院长，发盖委的陈虎主任今天给您打过电话吧？”舒婷赶紧转移话题，否则不知道这个色-鬼嘴里还不知道要吐出什么狗屎来。

吴院长却揪住美女话题不放，“雯雯也在？好啊，你们两个一起过来吧，大哥想你们了。我叫司机去接你们，你们在哪？”桌子上哄笑声一片，舒婷听到一个女生酸溜溜地说，“我靠，院长太牛了吧，一夜两个”，然后又是一阵哄笑。

舒婷不想和他纠缠这种话题，又提起陈虎是否打电话的事情，“吴院长，陈虎主任给您电话打过了吧，他说您让我明天去找您”。

“什么机巴明天，就今晚，你们两个赶紧过来。明天的事明天再说。你把电话给雯雯，我靠，草他码的，请你们两个丫头片子有这么难请吗？”。

舒婷迟疑了一下，悄悄对张雯说吴院长想和你通个电话，要咱们过去，你

舒婷话筒声音很大，离张雯又近，其实张雯已经听见了吴院长的话语，她想了想，接过电话，“吴院长您好，我是张雯”。

“雯雯小美女，你和婷婷赶紧过来吧，跟导师在一起有什么吃头，来我这里，这里全是海鲜，来吧”，吴院长明白张雯是陈虎喜欢的女人，不敢太造次，脏话也不见了。

“吴院长，对不起啊，我导师盛大明盛书记等下还要找我商量点事，我和婷婷现在东西区委实习，今晚和学校的几个老师、同学聚聚，等下还要回办公室加班。我们就不过来了。”张雯继续圆着谎言，而且还扯上了盛大明。

吴院长是认识盛大明的，两人关系还不错，听说盛大明晚上还要找她们加班，心里别提多嫉妒，可惜自己学历不够，否则一定要到管院去带研究生，而且专挑美女学生，“加个叼班。算了，不来算了。你们找我什么事？哦，就是陈主任说的那个事？那明天再说吧，我现在有点忙”。

忙个屁，明明在那里花天酒地还说自己忙，奶奶滴，时刻不忘给自己脸上贴金。张雯担心他挂电话，赶紧说，“吴院长，明天什么时候方便啊，您看明天下午行吗，下午去你办公室，怎么样？”张雯害怕他提晚上见面，晚上见面免不了又要喝酒，所以先提了一个下午，地点在办公室。

“好吧，就明天下午，4点左右到我办公室”，电话里又传来那个女声酸溜溜地话语，吴哥，把战场转移到办公室了，您这身体吃得消吗？在嘻里哈啦的哄笑声中，吴院长把电话挂了。

张雯把手机递给舒婷，“明天下午3点，去他办公室，明天如果没啥事，我陪你去”。

舒婷感激地点点头，端起饮料杯跟张雯的酸奶瓶碰了一下，“谢谢你为我的事费心了”。

张雯喝了一口酸奶，“咱俩还得策划一下。明天见面呢，把你哥的情况跟他说一下，就说你哥在河东干的也挺好的，他是那里的技术骨干，他想出来单位还不放呢，但你哥觉得兰城市这边发展机会多，所以就下定决心要来。总之，要尽可能把你哥往好里去说，能说多好就说多好。不要让他觉得咱们是走投无路来求他的，哼，咱们是给他引荐人才”。

舒婷不停地点着头。几天没见，张雯似乎一夜之间成熟了不少，看来环境真的能改变人，舒婷为张雯的进步发自内心地感到欣慰。但她不知道，其实危险已经来临，更大的厄运将降临她身上。

这真是：火锅煮密谋，不请自入瓮

第71章，拜会色--狼，忍受猥--亵

第二天上午，张雯被毛晶晶叫去紧急加班，说是省发盖委领导周一上午要来东西区考察高新技术产业发展情况，盛大明书记布置他们抓紧起草汇报稿。没办法，舒婷只好独自去规划设计院找吴院长。

她2点半就到了院门口，尽管是周末，但院里进进出出的人还是不少，看来这个设计院的工作不少，那效益自然不错，舒婷暗暗下定决心务必要帮哥哥搞定此事。3点准时敲门，推门进去吴院长办公室却空无一人，舒婷站在门口等待，给吴院长发了一条短信，告诉他已到办公室门口。

过了很长时间，吴院长才挺着一个大肚子笑嘻嘻地从电梯里出来，他刚才去了质量技术部。他把舒婷让进房间，然后把门关上并反锁。舒婷心里咯噔一下，啊，门反锁了，他想干什么？但既来之则安之，这里是办公场所，又是大白天的，大楼里人来人往，怕什么，他要是对自己有什么企图，我就死劲抓咬然后喊叫，谅他光天化日之下不敢怎么样。

舒婷打量着这间“办公室”，真是气派，里面摆了8张皮沙发，正对着门摆了两个，左手边摆了4个，右手边也是两个，每张沙发前都有一个茶几，茶几上放着烟灰缸和两百抽餐巾纸。左手边的墙上是一幅超大地图，几乎覆盖了整个墙面。正对着门的两个沙发中间还摆了一盆鲜花，花长的不高，但开的很鲜艳，看来是新换上去的，脸周末都有人换花，真是奢华无比。

“办公室”里面还有一道开着的门，吴院长走了进去，舒婷也跟着进来，这才发现原来外面的“办公室”只是会客厅，里面还有一间更加奢华的办公室，这才是真正的办公场所。这两个屋子加起来面积应该有100多平方米了吧，比平常老百姓的家都要大许多。里面的办公室似乎与外面的会客厅差不多大，但装潢却非常讲究，舒婷看的眼花缭乱，感觉自己置身于古代皇宫。没想到外表与言语皆低俗的吴院长，办公室却装的很有文化韵味，靠窗的一张桌子上甚至还摆放着文房四宝。

“婷婷，这办公室是不是比你家还大？哈哈哈”，吴院长在沙发上坐下，得意地哈哈大笑，示意舒婷坐他旁边。舒婷没坐那个长条沙发，而是选了一张离吴院长较近的沙发坐下，软软的沙发，坐着非常舒服。这帮官老爷们真会享受。

“婷婷啊，你哥的事情呢，陈主任都跟我讲过了，你看你，你这是不信任我嘛，你家出这么大的事，你要首先跟我这个做大哥的讲嘛，何必要麻烦领导，东绕西扯的，直接找我不就好了，你们美女就喜欢找领导，别忘了，我也是领导啊”，吴院长依旧是笑容满面。

舒婷本来要按照昨晚商量的情节说的，可还没开口，吴院长就把事情说出来了。舒婷心里又惊又喜，惊的是，我的情况他都知道了，看来什么人才、贡献都是浮云了，现在只能是求他帮忙了；喜的是，从他刚才的话语中，似乎我哥的事情应该有戏。她接过吴院长的话头，“您是大忙人，我哪敢随便打扰。”

“陈虎主任更是大忙人，你就敢打扰？”吴院长得理不饶人。

舒婷一时语塞，不知道该说什么。

“哈哈，看来你们跟陈主任更亲近嘛，哈哈，也难怪，他是你们学校的导师，跟导师亲近那是应该的。”

这句话倒是替舒婷解围了，舒婷抓住机会，拍着吴院长的马屁，“您也是我们的学习榜样。您看，周六了，大楼里还人来人往，这么多人加班，这表明设计院的生意非常好，都是您领导有方的成果。以您的成就，去管院当一个硕士生导师，那是绰绰有余”。

“哈哈，你这话我爱听，但你们什么破几吧学校不聘请我，否则你说不定此时就是我的亲弟子了”。

舒婷不想瞎扯，她只想把事情说清楚，解决好了就赶紧离开，“吴院长，您看我哥这个事情，您能不能定下来”。

“你们这些美女，脑子怎么这么简单。我这里又不是民营企业，人说进就可以进的。设计院这是双重性质，既是政府机关，又是国有企业，进人是有严格限制的。现在设计院人满为患，我每年养这些人都需要好几千万的资金啊。还要各种关系打通，各种招待，七七八八的费用加起来上亿元。”吴院长开始诉苦。

好在舒婷来之前已有准备，她与张雯在寝室已经分析到吴院长肯定要讲一大堆的难处，这是官场惯例，也可以叫做是官场推脱术。在山体滑坡、大坝决口、水口溢流等等问题发生后，报纸上的照片上永远是伟大的站在抗灾一线的领导们，他们沉着指挥运筹帷幄，救灾民于水火之中。而在措辞上我们看到的往往就是“罕见洪灾”、“突发灾难”、“百年不遇”、“从未有过”等等字眼，在渲染着灾难严重的同时也给那些官吏们撑起了推责的大伞。最极致的推脱术当属中国西部某省，据该省水利部门监测显示，已有多条河流发生超标准洪水，其中格**河流量出现超2000年一遇洪水标准，达到789立方米每秒。我靠，啥叫2000年一遇，多么可笑的措辞，谁建立了这个标准？谁有两千年前这个边塞区域的水文资料，它怎么不再说大点，5万年不遇，岂不是更能危言耸听。

对付这种诉苦招数，原本与张雯商议的对策是软硬兼施，既一方面说说她哥有多好多好，能为设计院做多少多少贡献，另一方面，就说陈虎主任也希望吴院长能妥善解决。但陈虎早已经把实情都告诉吴院长，现在只能以苦对苦。舒婷立即接上吴院长的话，“吴院长，您是菩萨心肠，我现在确实走投无路。我本来有一个幸福快乐的家庭，一把火全烧没了，家里房子没了，所有的财产都烧没了，爸爸还被火烧伤住院治疗花了十几万，妈妈也病倒了，哥哥为了照顾爸妈连工作都失去了吴院长，如果不是困难到这种地步，我也不好意思来麻烦您，还请您看在陈主任的面子上，给我哥一个机会”。

说着说着，舒婷眼泪就掉下来了。“哎呀，你怎么说着说着就哭了。我这个人最看不得女孩子掉眼泪了。我帮你想想办法吧，如果院里有困难，我帮你哥推荐到其他建筑公司看看，他们那里也是紧缺这种设计人才”，吴院长抽出几张纸巾递给舒婷。

“吴院长，您就不要再向其他单位推荐了，就在您这个单位吧。工资待遇是一方面，最主要的是您这么有能干，我哥跟着您干肯定能学到不少东西。吴院长，您就帮帮忙，留下我哥吧。对您的大恩大德，我们全家都会铭记一辈子”。

“这样吧，你先说说你哥的情况”，吴院长拿出一颗烟抽着。

舒婷从包里取出她哥的简历，然后简单地把她哥的基本情况说了一遍，昨天已经和张雯排练过这个场景，包括里面的措辞都是精心选择的。

“哦，看来你哥业务上还是不错的。这样吧，我到时问问设计一部和二部，他们那边是否缺人手，如果缺，马上就过来；如果暂时不缺，那等有位置的时候我再给你哥安排，行不行？”吴院长这话说的很灵活，虽然表面上答应了，但其实里面有很多托辞。人手是否缺，他作为院领导怎么会不知道。如果他没有安排，完全可以人手足够了作为理由来搪塞。

舒婷也不是傻子，她知道吴院长这是虚晃一枪，进可攻退可守，陈虎主任若是问起来，他可以解释正在安排，这样可以有个交代。对舒婷也有个说法，至少他已经同意了，至于啥时安排，那样看情况。设计院少一个人多一个人没啥关系，吴院长他拖得起，但舒婷家里可是等米下锅，她拖不起。舒婷见吴院长只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心里有点着急，她需要把话进一步说清楚，“院长，您看兰城市发展这么快，每年都有成片成片的区域开发建设高楼大厦，对专业设计人员的需求肯定是旺盛的，您多一个人，不就可以多接一分活嘛。退一步讲，即使现在用不着，但随着兰城市发展越来越快，对专业人才的渴求肯定也是越来越强烈的，作为人才储备，您也是需要的啊。吴院长，您看能不能这个月就让我哥过来上班？您帮帮忙嘛，您是设计院的一把手，您说的话谁不听，设计部的人手，您说缺就缺，您说不缺就不缺，这还不都是您说了算，是吧。请您帮帮忙，帮我家度过这个难关，我会一辈子感激你的”。

吴院长窃喜，他正在等舒婷说这话。尽管他对张雯的兴趣更大，垂涎欲滴，但一来没有机会，二来那是陈虎看中的女孩，跟陈虎抢女孩，那不是自寻死路，他可没这么傻。舒婷长的也不错，胖乎乎的脸眉清目秀，一张樱桃小嘴鲜艳欲滴十分吸引人，尤其是身材，那天穿上旗袍之后吴院长都不顾公众场合那么多双眼睛盯着，贼胆包天地摸了舒婷的。现在她有事求我，这种千载难逢的机会可不容错过。吴院长阅女无数，他这个人为人爽气，大方，一些爱占便宜的小姑娘小少妇纷纷前来，大家互相占着便宜，当然，还有一部分合作伙伴的身体投资，也让吴院长享尽春色。不过，泡女硕士生，这还是第一次，他心里已打定主意今天必须拿下舒婷，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得到舒婷。

院里进一个人，这事对于他来说就像是剔个牙缝一样轻松，但他表面上却装的很为难，他决定再加一把火，“这事真的不好办。就算我把你哥弄进来了，但是没有合适岗位，他一直闲着，工资也不高，那岂不没法向你哥交代，也没法向陈主任交代呀。这样吧，你先把简历放我这，我到时再与其他副院长一起研究研究”。

当过领导或者找领导办过事的人都知道，这“研究”二字学问可奥妙了。它一般有三个含义：一是“烟酒”，你得送礼才能给你办事；二是“延久”，不好直接回绝你，只说研究，其实是无限期的拖延下去；三是“掩咎”，这个事知道做得不对，但怎么纠正，得研究研究，其实就是寻找一个掩盖错误的办法。例如上访群众问官员：你们为什么拆我们的房子。有些官员就会说，这是上一届政府遗留的问题，怎么处理这个问题，我们回去会好好研究研究，其实回去就是思考该如何掩盖之前的错误。也有一种说法，说是看到以下7种情况，其实是已经被拒绝了：1、领导说再研究研究吧；2、美女说你越看越像我的哥哥；3、朋友说真不巧，我在外地出差呢；4、客户说你怎么不早说，我刚买了一个；5、明星说我可以不回答吗？6、专家说请回去认真看看我的新书；7、总裁说请副总裁回答一下。

舒婷听到吴院长说要再研究研究，果然急了，“院长，您就别研究了，谁都知道这事您一个人就可以定下来”，过了一会又说，“吴院长，您就行行好，当做一件善事吧。我和我的家人真心感激您一辈子”。

吴院长眯着眼睛，皮笑肉不笑，他看火候已差不多了，就问，“那你准备怎么感谢我？”

对于这个问题舒婷也是有备而来的，她立即答复，“我以后就是做牛做马也要报答您的大恩大德。我会让我哥哥卖命工作，付出比别人多得多的努力，绝不辜负您的期望”。

舒婷其实很怕回答这个问题，她估计吴院长可能要提非分要求。但没想到吴院长提出要她当他的干女儿，说他只有一个儿子，岁数与她相仿，他一直想要一个女儿，如果能有一个硕士生做女儿，他会很有面子。其实这是吴院长追年轻以后的老套路，他一般都是接纳干女儿，然后以干爹的名义给干女儿买这买那，时机成熟了就提出那种要求，而往往这个时候女孩子已经被陷入他的温柔攻势。不过今天，吴院长决定沿用老套路，但要省去中间环节，直奔主题。

舒婷送了一口气，还好，只是认我做干女儿，没有其他的非分要求。再说，认了女儿，爸爸总不能对女儿动手动脚吧。想着挺好，就爽快地答应了。她把吴院长的茶杯端过来，倒上水，恭恭敬敬地端给吴院长，甜甜地喊了一声干爹好。

舒婷不会天真地认为吴院长是真的想要一个女儿，她也知道，外在的干爹干女关系，一来二去，钱权相依和情感胶着，时间稍久，就自然而然地演绎成情侣关系。这时，干爹与干女之间，既有长幼关系，师徒关系，更是情侣关系，而钱权关系则是所有关系的基础。但舒婷自信自己能坚持自己的原则，坚守自己的底线，所以对于这种干爹干女儿关系，她不仅不在乎，反而觉得以后可以利用这种特殊关系为哥哥谋取更好的职位。

吴院长接过茶杯，喝了一口，再次叫舒婷坐她旁边，“以后咱俩就是父女关系了，你哥的事呢，我会尽快落实。来吧，干女儿，坐爸爸旁边，让老爸抱抱”。

“我就坐这吧，这样面对面，可以更听清楚老爸的话”，舒婷听到吴院长说尽快落实她哥的事，不由得心花怒放，但她还是不敢坐他旁边去。

“来吧，不用跟老爸这么生疏吧。老爸不会对你怎么样的，虎毒不食子，做老爸的能对女儿怎么样。今天是我第一次认干女儿，你也是第一次认干爹吧，来，咱俩拥抱一下，表示祝贺”，吴院长循循善“诱”。

舒婷没有再拒绝，她坐了过去，和吴院长拥抱了一下。

吴院长从口袋里掏出皮夹，从里面掏出一叠红色“毛爷爷”，数也没数就塞给舒婷，“这是认干女儿的费用，你拿去给你亲爸爸买点营养品”。

舒婷不肯要，吴院长就硬塞给她手里，趁机抓住她的手，“拿着，听话，这是兰城市的习俗，认干女儿必须要给钱的，这是规矩”。

舒婷只好接下。“你数数看，是不是2800元，我们这里流行认干女儿这个数，你数数看，多了你留着买书，不够，我再补”。

舒婷真的就低着头开始数了，吴院长从后面环绕着她的腰。舒婷注意力放在数钱上，没注意吴院长已经搂着自己的腰，脑袋也靠过来了。她不是一个贪钱的女孩子，但现在家里急用钱，而且这也是认女儿的费用，是干爹给自己的，可以要得。

吴院长看着舒婷数钱的样子，内心开始笑了，他感到舒婷离他的床越来越近了。他深知一点：和亲人谈钱伤感情，和情人谈感情伤钱。他为了得到和笼络情人，所挥霍的钱财已经不计其数。

舒婷数完钱，发现多了几张，她把2800元放在茶几上，其他的要还给吴院长，吴院长假意推辞，却紧紧抓住她那双嫩滑的手。舒婷这才发现自己已被吴院长搂抱着了，她想站起来，却被吴院长趁势一带，跌坐在他的大腿上。

舒婷想挣脱开，但吴院长用力摁住她并在她耳边轻声说道，“乖女儿，在爸爸怀里坐一会有什么不可以的，不要这么倔嘛。老爸又不会对你怎么的”。

“我不习惯这样，你让我下来吧”，舒婷还是想下来。

“好了，好了，别乱动，就让老爸抱2分钟，两分钟以后你再下去，可以吧”。吴院长这招以退为进的招数很管用，舒婷听过之后就不再挣扎了，但腰板挺的很直，刻意保持着与吴院长的距离，不让身体有更多的接触。

吴院长侧了一子，往沙发中间移了一点，舒婷的身子也跟着移动，虽然只是的一点小移动，但吴院长的手也借机往上移动，罩住了舒婷的胸部。舒婷像触电一样，身子轻微抖动了一下，立即拿手去掰那个像胸罩一样的大手。吴院长倒也不勉强，手滑向舒婷的腰部，在那里交叉着搂着舒婷。舒婷看手掌离开了胸部，也就作罢。

吴院长胸中一股火在燃烧，越烧越旺，但他强压住这股欲火。他征服女孩子一般四个步骤，第一步感情攻势，干爹就是加深感情最好的幌子；二是金钱攻势，用钱砸晕，让女孩子渐渐地产生说不清理还乱的依赖感；三是许以厚愿，无非是三提：提薪、提职、提成，许而不立即兑现，吊着胃口；四是最后一击，蛮力进攻，一般到这个阶段，大多数女孩都会半推半就，即使偶有不从的，他霸王硬上弓也总能得逞，而事后这些被硬上弓的女孩大多选择忍气吞声。

吴院长此刻也想采用最后一招，他在等待最佳时机，就像一个猎杀野猪的猎手一样，必须要等待时机成熟才能扣动扳机，否则要是一枪没打死，自己就有生命危险。他刚才已经试探了一下，但舒婷的反应告诉他，时机尚未成熟。

他搂着舒婷继续说着她哥哥的工作事情，问舒婷希望怎么安排她哥哥，舒婷当然希望工资能高一点。吴院长点点头，他把舒婷的脸转过来，几乎是脸贴着脸说，“你哥哥的事呢，你不用担心，我呢，一定会尽力安排好，都是自家人了，我不会亏待他的”，说完脸就贴上舒婷的脸。舒婷心里想着她哥的事情，吴院长的话让她心里一热乎，内心更加感动，也就由着他贴着脸了。吴院长往沙发后背上倒去，靠在沙发背上，舒婷被他搂着，也跟着靠过去了，此时，舒婷实际上已完全被吴院长搂在怀里了。

吴院长这种温水煮蛙的手法十分高明，屡试不爽。将一只青蛙丢进沸水中，在这千钧一发的生死关头，青蛙奋力跳出锅外，安然逃生；把这只青蛙放进装满冷水的锅里，然后慢慢加温。开始，青蛙还很得意，在温暖惬意的水中悠然自得，直到感到水烫得无法忍受时，再想跃出水面却已四肢无力，欲跳不能了，最终青蛙被活活煮死在热水中。吴院长此刻就在慢慢加温，舒婷的心此刻正在逐渐被感动填充。

吴院长继续说着，“你哥哥的工资呢，我考虑到他刚才，不可能给太高，你看定多少合适，3000元左右一月行不行？这是试用期的工资，期满之后，工资可以翻番，然后还有奖金，你觉得怎样？”吴院长一边说，一边手悄悄上移，又搂住了舒婷的胸部。

舒婷心里在计算着，如果要赶紧还清家里的债务，然后把家重新建起来，哥哥的收入至少得1万元以上，但这个试用期也是必须要有的，她本科毕业时也去应聘过就业单位，都提过这个要求。吴院长的手搁在她胸部，她想掰开，但掰了两下没掰动，就算了，还需要讨价还价，就让他占点便宜吧，为了哥，做点牺牲吧。张雯也说过，免不了要被吃豆腐的，就让他吃点吧。她提出了自己的要求，“试用期不要太长，三个月够了吧，好不好？”

其实三个月试用期是行业的一般规矩，吴院长也就顺口答应了下来，见舒婷不再反对他的手放在其胸部，胆子也就更大，手在那里轻轻摸着。舒婷的手紧紧拽着他的手，但也只是拽着，只是提防着他下一步，没把他的手拿开，对于他的轻抚也只有默认了。

吴院长看舒婷的反应已经不像刚开始时那样抗拒，觉得时机差不多成熟了。就把一只手伸进舒婷衣服里，想到里面去摸舒婷的。但舒婷突然像刚放进沸水中的青蛙，把吴院长的手拍掉，然后一蹦而起。舒婷本想骂他流氓，但想想都到这种关键时刻，还是不要得罪他，就改为调侃的口吻，“哪有这样对待女儿的爸爸。好了，两分钟到了，我坐过去了”。说完整整衣服，坐到另外一张沙发上。

吴院长眼看快煮熟的鸭子扑腾着翅膀飞到树上去了，心里懊恼的很。再慢慢多磨一段时间，多说些好听的话，说不定舒婷就会就范的。自己心太急了，吃豆腐不能心急，吃鸭子更不能心急。他干笑两声，又心生一计，“哈哈，老爸关心关心女儿的身体也是应该的嘛。算了，我带你去看看里面那个房间”。

什么，里面还有房间？舒婷觉得这两间办公室已经够大了，没想到还有另外一个房间。果然，在办公桌后面还有一道门，她跟着吴院长推门进来，呀，这哪是办公室，简直就是一个豪华装修的家，里面铺的不是地板，而是地毯，中间靠墙放着一张双人床，里面冰箱、液晶电视、电脑、衣柜、真皮沙发、音响一应俱全。

“您，您，这是办公室吗？比我们家装修的还要好”，舒婷惊叹。

“你要喜欢，就送给你算了，以后不要住宿舍的硬板床，到这里来住，我把钥匙给你”，吴院长开着玩笑。

“院长您就不要开我这个穷学生的玩笑了。我可没这个福分。”

“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咱俩换一下，我肯定乐意，每天能陪着张雯小美女睡觉，那真他码的爽”，吴院长克制了一下午的脏话终于还是说出来了。

舒婷撇撇嘴，进来摸着那个巨大无比的液晶电视，“这个电视很贵吧”。

“不贵，这是xp80吋的，3万不到吧。今年刚换的。”，吴院长轻描淡写的说着，舒婷听了却很震撼。单单一个休息室的电视机就花了3万，那这个房间装修得多少钱？看来这个单位的效益确实不错，要是我哥以后也能有这么好的待遇，那我这个做妹妹的该多风光。

吴院长又指着那个冰箱说，“你看这个冰箱，大吧？xmz的，一万多”，他又指着那张床，“这是全自动的床，3万多一点”。

舒婷倒吸了一口冷气，一张床就要3万多，她从来没听过还有这么贵的床。吴院长让她上去躺躺看，舒服否。舒婷不敢躺着，她坐在床沿边体验了一下，也没啥感觉啊，真不知道这张床究竟贵在何处？不过这张床乳白色，这种颜色倒是舒婷喜欢的。

吴院长打开冰箱，在里面翻腾了半天，从里面拿出一瓶可乐和一瓶雪碧，把雪碧盖子拧开，然后走到床边也坐下，与舒婷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舒婷接过雪碧，吴院长又指着床头柜上的灯说：“你看，这盏灯是从法国买来的，漂亮吧”。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分散舒婷的注意力，放松她的警惕心。

舒婷喝了一口雪碧，走到台灯旁细细看起来，这灯罩，做工讲究，吴院长拧开了开关之后，柔和的灯光把灯罩衬托的流光溢彩，充满了西欧式的洋气。

舒婷坐回到床沿，吴院长站在她对面，举起可乐瓶说，“今天你是第一次来设计院，以后你哥来这里工作了，你就会来的多了。来，我代表设计院对我宝贝女儿的到来表示热烈欢迎”，可乐瓶与舒婷的雪碧瓶重重一碰，可乐洒落地毯上。吴院长喝了一大口，舒婷也跟着喝了一大口。下午来设计院后，到现在水还没喝一口，正口渴。

看见舒婷喝了一大口雪碧，吴院长在心里暗笑了一下，乖乖，等下你就老实了，哈哈。

吴院长又把舒婷领到卫生间观察，这个卫生间比她整个宿舍还大，里面还装了一个小桑拿器。她在门口往里瞅了一眼，没走进去。吴院长斜靠着门，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舒婷被他盯的有点尴尬和紧张，拿起雪碧瓶又喝了一大口。来之前，张雯交代她千万不要和吴院长喝酒，酒喝醉了容易出事，不过现在喝的是饮料，应该没事。想着，舒婷又喝了一大口。

她在房间里转了一圈，摸摸音响，又摸摸冰箱，然后打开门出去了。一男一女呆在卧室里，感觉总是怪怪的。舒婷在客厅沙发上坐定后又喝了一口雪碧，不一会功夫，已喝掉了半瓶雪碧。突然她想起网上迷——奸的新闻，心里不由得一紧，他不会在雪碧里下药吧。想到这里，她赶紧把雪碧盖子拧紧，放在茶几上。

但为时已晚，她打了一个哈欠，感觉很困很乏，暗叫不好，可能着他道了

第72章 无力抵抗，惨遭羞辱

舒婷的眼皮越来越沉重，她想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想用手掐着手臂让自己别睡着，可是手抬起来都有点困难，更谈不上掐自己了。扶着沙发想站起来立即离开这里，可就像踩在棉花上，刚支起点身体就跌坐在沙发里。

吴院长假惺惺地过来问舒婷怎么了，他伸手过来扶舒婷，手故意从她的腋下伸过去，想试探舒婷到底会不会反抗。舒婷想把他的手推开，但只是勉强把手搭在他手臂上，根本就用不上力，过了一会无力地从他手臂上耷拉下来。

吴院长心中大喜，药效已经开始发挥作用了，尽管舒婷只喝了半瓶雪碧，但这个药量已经足够让她失去反抗能力。吴院长弯，横着把舒婷抱起往卧室走去。舒婷的意识渐渐模糊，眼睛慢慢闭上，她现在只想做一件事：睡觉。

吴院长把舒婷放在床上，猎物马上就要到口，他反而不着急吃了。他围着床转了半圈，舒婷已经睡着了，脸红扑扑的像熟透了的苹果，胸脯一起一伏。上身一件碎花t恤，下着一条紧身的牛仔裤。舒婷为了防狼，特意把裙子脱下，换了一条紧身的牛仔裤。可她没想到，这条牛仔裤就是一条马其诺防线，当年法国耗费巨资修建马其诺防线，可是德国主力通过阿登山脉，从马其诺防线左翼迂回，在蒙梅迪附近突破达拉弟防线，占领了法国北部，接着进抵马奇诺防线的后方，使防线丧失了作用。这条牛仔裤就像这条防线，表面坚固，实际毫无价值。

舒婷雪一般白的粉颈、胸前两团雪白在低胸狭窄的领口汹涌而出。人就是那么的怪，脱光光给你看，反而会觉得它乏味，在遮遮掩掩的情况下，虽然只是看到一小部分，但那种兴奋却教人难以形容。吴院长咽了咽口水，轻轻地脱去舒婷的t恤，把那条粉红的胸衣也解开脱掉，他把胸衣放在鼻子上闻了闻，一股少女的芬芳传进鼻孔。舒婷上半身被吴院长一览无遗，他静静地欣赏着，用建筑设计的专业眼光去估摸着雪白的半径和高度。随后忍不住伸手去摸那凸起的优美锁骨和两座饱满高耸的山峰，摸着摸着下面有了反应。

吴院长解开舒婷牛仔裤的扣子，拉链拉开，然后慢慢地往下褪，动作很轻，生怕惊醒舒婷。终于把这条马其诺防线给拔掉了，只见舒婷穿著一条半透明的性感，看得吴院长心跳加快，睁大了眼仔细看去，光滑诱人。

吴院长三下五除二，脱掉了自己身上所有可以挡住皮肤呼吸的衣服，然后小心翼翼地把舒婷身上最后一根防线也扒掉了。看着眼前这具欺霜赛雪的白腻娇躯，曲线玲珑，凹凸分明，纤臂似藕，肌肤晶莹透亮，光滑圆润，彷佛吹弹得破。吴院长再也控制不住了，内心里的仿佛被火烧火燎一般，眼神通红，仿佛一只发情的野兽似的，体内隐藏的原始冲动狂性大发，长驱直入。

可能是这狠狠的一记弄疼了舒婷，再加上睡了差不多有20分钟，这段时间吴院长一直在小心翼翼脱其衣服并像欣赏艺术品一样慢慢欣赏自己的猎物，而且舒婷后来警觉，没有再喝她怀疑有问题的雪碧。吴院长的那东西一进入，舒婷就醒了，她睁开眼，看见吴院长正赤身趴在自己身上，而下面也是传来一阵剧痛，立即睡意全无。舒婷早已不是完璧，她与男朋友有过亲密接触和无缝对接，但刚才吴院长在没有任何调动的情况下长驱直入，还是让舒婷赶到钻心的疼。

她手脚还是有点不听使唤，但人如果拼命起来，其潜能是非常大的。舒婷使劲全身的力气要把双腿夹紧，同时双手顶在吴院长胸前，想把他顶下去。即使她没有吃药，正常情况下也难以抗衡吴院长的侵犯，此时力气不足，更是难以阻挡。相反，舒婷这种软绵无力的反抗反而激起了吴院长更高的激情，他一只手把舒婷两只手摁住，另外一只手把舒婷大腿分开，然后腰部加快收缩和放松，下面的活塞运动立即加速。

舒婷想叫想喊，但只能发出低微的声音，别说外面听到，就是在同一个屋子里也不一定能听到。有句话说：当你遇到强-奸，如果你无力反抗，那么就闭眼享受吧。舒婷当然谈不上什么享受，但她此时确实无力反抗，只能闭着眼睛、流着眼泪任由吴院长驰骋，屋子里只有吴院长粗重的喘息声和冲撞声。别看吴院长身材臃肿，但做这个事他是老手，动作十几分钟后，舒婷脸部竟然发烫，情不自禁地低声呻吟起来她和男朋友也做过几次，但每次都是2、3分钟就草草了事，而此刻，她身体竟然起了明显的反应，下面开始湿润，脸庞开始发烫，身体也开始微微颤抖。

吴院长感觉到了里面的收缩和受到的挤压，更加兴奋起来，加快速度，开始进入冲刺阶段，最后腰部狠狠地挺了几下，然后就喘着粗气趴在舒婷身上一动不动了，一股热流已经进入舒婷身体。

舒婷的脑子慢慢苏醒，力气也慢慢恢复，她非常后悔自己防酒、防暴、防诱怎么就没想到防下药呢？！一步步掉入吴院长设置的诱惑与陷阱中，直至现在失身。到这个地步了，自己还有何脸面见男朋友林志强，他对自己万般宠爱，百依百顺，那种事情他从不敢索取，舒婷的第一次也是她主动给他的，后面的2次也是舒婷让他上的，他也有欲火，但每次见面总是控制的很好，从不主动索取。可是，今天她的身体已经脏了，被这条披着人皮的魔鬼给糟蹋了，怎么对得起强哥的爱和等待。想到这里，舒婷眼泪又止不住地往下喷涌。

吴院长还趴在她身上蠕动，那根害人的祸根依然留在她身体里面。舒婷睁开眼，茫然地看着上面的吊顶，事已至此，只能接受。药效来的快去的也快，经过这半个多小时的折腾，她身体已慢慢恢复。抬起双手，把吴院长从身上推下去。吴院长像一滩稀泥，从舒婷身上滑下，乖乖地躺到她的旁边。

喘息已经不再粗重，他心里很得意，坏笑着，又一个漂亮女生被自己拿下，而且是一个在校学生，还是硕士研究生，这也是他猎女事业的一大突破。伸手去摸舒婷的脸蛋，脸部的红晕还在，看来也是很享受的嘛，自己宝刀不老，哈哈，“婷婷，刚才爽不爽？你干爹的功夫还是不错的吧，哈哈，哈哈”。

舒婷厌恶地把他手拿开，咬着牙一字一句对吴院长说，“你这个魔鬼，你等着，我一定要去法院告你，让你不得好死”。

吴院长对这种情形见怪不怪，他已经不止一次听别的女孩子完事后扬言要告他，但最后都是无声无息。对于舒婷的这句话，他也没有放在心上，他吃准了舒婷绝不会去告的，不过思想工作还是要做的，免得她一时激愤，真付诸实施，那就没法收拾了。想了想，吴院长开始瓦解舒婷的“战斗精神”，他给舒婷讲了一番长长的话，说这种话比做工作报告要简单多了，轻车熟路：

婷婷，你要这样说，就没意思了。你有什么证据告我呢，哦，你体内有我的，对，这是证据，但你身体有没有受伤？没有。你完好无损，谁会相信我侮辱你了。人们只会说，你为了你哥哥的事情，不惜用身体来勾-引我。这种事情传出去，对我有什么害处？顶多是耐不住寂寞，与女性发生了一次不正当关系，最多最多给我记一个过，还能怎样？我这一把年纪了，又不想着升官，这个院长当当就不错了，不要说记一个过，就是十个、一百个记过也无所谓，我照当我的院长。你要知道，此时我还没有跟你哥哥办事情，我们这算不得交易，只是一次激情迸发，只是我没有抵抗住你的诱惑。你说人们是说你不好呢还是说我不好？

但这个事情对你就不一样了，你如果非要跟我鱼死网破，对你只有坏处没有任何好处，首先，你哥的工作肯定泡汤了，你哥要是没这份工作，你家的困难一时半会就没法解决，这可能还会波及到你本人；其次，你的名声将完蛋了，人们将会说你主动勾-引男人，说你是贱人，不要脸的婊——子，那你以后还怎么嫁老公，你一辈子都抬不起头了。最重要的是，你今天的付出就全部竹篮子打水一场空。睡都睡过了，还去倒腾。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何必去做呢？

这个事情，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对你又不会有什么损失，你刚才也是享受的嘛，刚才我看你也是情不自禁地发出叫声哦。你知道人们怎么评价现在的女孩子吗？现代的女孩子啊，很多行为开放，特别像中国的股市“t+1”模式，股市“t+1”是指交易发生后第二个交易日才交割，从买方来说，就是你当天买的股票要第二个交易日才能卖出，当天是不能卖出的。从卖方来说，你当天卖出股票后账户中的现金是不能提取的，要第二个交易日才能提取。而女孩子的“t+1”则是指安全套+一夜-情，简称“t+1”。

当然，我知道你不是随便的女孩子，你是一个好女孩，所以我才想认你做干女儿吗。随便的女孩子，我睬都不睬。你不是随随便便的女孩，我也不是随随便便认干女儿的。既然已经认了干爹干女儿，就要珍惜这份情谊。

我看这个事情，你要好好想想。事情已发生，再去纠缠谁对谁错，谁对不起谁，已经毫无意义。你不要认为对不起你男朋友，你现在应该有男朋友吧，你能保证他在外面不打野战，你能保证他在外面没有乱-搞过？男人、女人，说白了不就这么回事，你又没结婚，在结婚之前，身体是属于自己的。你看美国总统克**的老婆希*里，在嫁给克**之前，不也是今天这个性-伴侣，明天那个性-伴侣。各取所需嘛。所以，你不要多想了，多想一些于事无补的事情没必要，也很不现实。现在要做的就是把事情朝着好的方向发展。这样吧，你哥的事情，也不用等到下个月了，你让哥明天就过来，下周一我让设计一部的徐部长跟他聊聊，下周末之前我保证他就可以来设计院里上班。工资呢，试用期三个月，每月3000元，没有补助，试用期满之后，每月6000元，另外加上业务提成，我估计月收入达到1万2000是没有问题，如果干的好，还可以比这高的多。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吴院长一口气说完这一通话，就像背诵课文一样。对这种事情的处理，他是很有经验的。他把事情都分析透了，就等着舒婷拿主意了，他也确信舒婷会听进去。

舒婷静静地听着，她恨死了这个无耻的魔鬼，可他的每句话又都击中了自己的要害。是啊，这事要是张扬出去，自己肯定生不如死，志强哥那里没法交代，爸妈也要活活被我气死，自己的名声也要像琢磨的家一样毁于一旦，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心里乱如麻，索性把心一横，这事就当没发生，赶紧忘了。只要能把哥哥工作搞定，把家里照顾好，一切都算了。就当她为家里做了一次牺牲吧，她现在能为家里做贡献的也只有自己的身体了。

舒婷默默地爬起来，下床拿起自己的衣服，先穿上小和胸罩，然后准备把衣服一件一件往身上装。

吴院长看舒婷不做声了，知道他那番演讲发挥功效了。但他不想就此罢休，他还要索取更多，要让舒婷从此以后乖乖地听自己话。他也下床了，抱住舒婷，舒婷稍微挣扎了一下，没挣脱，只好任由他抱着，脸无表情地看着地上。

吴院长搂着舒婷，拍拍她那光滑的后背，继续这他的思想教育工作，“婷婷，我知道你今天受到委屈了，我这也是情不自禁啊。我喜欢你已经很长时间了，上次吃饭时我就觉得你很漂亮，很有气质。今天终于有机会，所以就。你也别难过了，我不会亏待你的。我答应你的事情，一定会做到。你先别着急离开，咱们还需要聊聊你哥以后的事情，你先到被窝里躺一会，我给你说说我的计划”，说完他把舒婷轻轻摁在床沿，然后把她压倒在床上，再把她的腿搬上去，拿过被子盖上。弄好之后，他又到冰箱那里鼓捣一番，找出一个药瓶倒出一粒药片吞下。

吴院长挺着大肚子，光溜溜的钻进了被窝，把舒婷搂过来。舒婷就像一个木偶一样，任由吴院长摆布，哥哥的事情看来是办好了，这一天对她而言是黑暗的一天，但对于她家而言，是希望重新开始的一天。为了这个家，她别无选择。

吴院长手不老实地伸进舒婷的胸罩里，轻轻抚摸着那高耸的山峰，“如果你还认我这个干爹，你跟着我肯定不会吃亏，你哥哥挣多少，我就给你多少，你总不能单靠你哥哥一个人的力量才支撑家吧，你年纪也不小了，该为家里做点贡献。再说，你哥他也要谈对象，也要结婚生子，也要养自己的家庭，他如果一直以重建你家为主要目的，那他会累死。这样能幸福吗，会有女孩子找他吗？你要多为你哥考虑考虑，要是连女朋友都找不到，这种太-监日子谁受得了，再说你爸妈还等着抱孙子呢”。

吴院长的每句话都击中舒婷的要害，舒婷的脑子被他带动和引导，她甚至觉得吴院长的话有道理，对他的怨恨立刻少了几分。

“你以后就跟着我吧。你也别去东西区实习了，盛大明又不是你导师，再说那边每个月也给不了你多少钱，吃苦不讨好的事情，干嘛要做。你来我这里实习，我每个月给你开2000元的实习工资，工作也不累。另外，我每个月从个人腰包里补助你5000元，然后你请同学吃饭什么的，一些小的发票也可以拿来报销。这个社会，联络感情还是必须要做的，吃饭唱歌是免不了的，你那些联络感情的小费用，到时我帮你处理，让你在同学们面前风风光光有面子。你看怎么样？”

每个月7000元，外加补助和报销，一年也近10万。这对于舒婷来说近乎天文数字，她有点心动了。她想起了一个朋友的qq个性签名，“求包-养，每月3000元，发票可开办公用品或餐票。”也许，这种事情当今社会还是比较流行的吧，既然如此，就当自己顺应潮流吧。唉，为了家庭，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吴院长看舒婷沉默了，他知道自己的洗脑行动奏效了，心里暗自得意。别以为你有多贞节，在钞票面前你一样不堪一击，有钱能使鬼推磨，有钱也能使美女被推磨。他的手更加不老实，伸到下面把舒婷胸罩的搭扣解开，然后脱下来扔到地上。舒婷就像一具行尸走肉的死尸一样，毫无表情，也没有任何反抗，由着吴院长的咸猪手在自己的双峰上游弋。但她的内心正在痛苦煎熬，刚才是被下药了，是无力反抗，被迫做出牺牲。此刻，自己是完全清醒的，也可以反抗，但，如果这一步迈出了，自己就是名符其实的被包养了，这是自己之前非常非常不耻的事情。可是，家的重担，真的不能只让哥哥一个人去扛，他因为失业而失恋，心里已经够苦了，怎能让他再这么辛劳？

吴院长翻个身，骑在舒婷身上。他要趁着舒婷思想作斗争时快刀斩乱麻，速战速决，迅速攻下这座山头。这一次与刚才那一次不一样，如果这次成功了，就意味着前面那次无责，而且也可以为以后铺平道路了。眼前的人儿太美，身下的胴体太诱人，心中的情愫太热烈，吴院长难以按捺住那份血脉喷张的情绪，再次兽性爆发。

他是一个老手，见过无数美女的身体，但此刻，他感觉自己面对的不是美女，而是一本精装帧的书，里面有着丰富无比的内容。他的嘴又逐渐往上，亲吻着舒婷白皙的胸脯和脖子。他想亲吻舒婷的小嘴，舒婷扭过头，她不想看见这张丑陋的脸。

吴院长也不勉强，手往下慢慢移动，舒婷心里抗拒着厌恶着，但生理却起了反应，忍不住檀口微分，呼吸急促，同时感觉自己心底仿佛点燃了一把火，灼烧着自己的灵魂，灼烧着自己的身体。

吴院长看着舒婷情难自禁的妩媚样儿，嘴角露出一个邪气十足的笑容，眼中意更盛一阵疾风劲雨，在一阵高过一阵的浪声中，战斗结束了，吴院长再次瘫软如泥趴在舒婷身上。

第73章 身体脏了，自惭形秽

舒婷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寝室的，迷迷糊糊回到寝室，一坐在床上，今天下午发生的一幕，比电视剧中的狗血镜头还要狗血，真没想到自己会这样，第一次被他占便宜，那是中了陷阱，无力反抗，但第二次自己可是清醒的很，却依然没有反抗，反而身体的被他点燃，那种飘飘欲仙的感觉从所未有自己这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会沦落到这个地步？这与那些ji女有何区别，为了利益而出卖自己的。尽管自己是因为家庭困难而不得已为之，但大多数ji女也都是因为家庭困难而出卖，谁愿意无缘无故地把自己最宝贵的名节换几个臭钱。唉

舒婷坐了一会，到卫生间去洗澡，脱下裤头之后愤愤地把其丢进卫生间的垃圾桶里，随后用喷头不停地冲刷着自己的身体，她要把吴色-鬼的气味全部冲洗掉。花洒冲出的水流刺激着她那敏感区域，她又有了那种舒适的感觉，赶紧把水关掉。唉，生理的今天也是帮凶，她开始厌恶这一片黑乎乎的区域。匆匆把身子擦干，舒婷走出卫生间钻进被窝。

张雯给她打了几个电话，她都没接，没脸接啊。张雯发了一条短信，问是否需要带晚饭，她也没回。9点多，张雯才回来，一进寝室里面黑乎乎的，拧开点灯，才发现舒婷躺在床上。张雯心里咯噔一下，是不是被色-狼欺负了？她顾不及放下包，赶紧去问候舒婷，“婷婷，下午事情办的怎么样？没事吧，你没事吧？”

舒婷睡得迷迷糊糊，见张雯回来了，哼唧了几声转身又睡了。张雯很着急，她担心舒婷可能出啥事了，把她摇醒非要问个清楚，“婷婷，你没事吧”。

舒婷本不想搭理，这种事情怎么开得了口？但张雯摇着她，如果她再装睡也说不过去。就坐起身来，挤出一丝笑容，“雯雯，你回来了”。

张雯还是坚持问她下午情况怎么样，舒婷撒了个慌，告诉张雯下午事情办的很顺利，陈虎主任的这个电话管用，吴院长照办了，并说她哥下个星期就可以来上班了。张雯还是不放心，问那个老色-鬼有没有欺负她，舒婷点点头，告诉张雯，老色-鬼纠缠了她一会，后来被她严词拒绝，也就没再扰了。

张雯放心了，“婷婷，抱歉啊，我今天忙了一天，中途给你打了几个电话，你都没接，我一直担心你会不会有事。还好，原来你躲寝室睡觉了，虚惊一场。嗯，你饭吃了没？”。

舒婷不想让张雯知道里面的事情，她敷衍着张雯，“嗯，是啊”。

“什么是啊是啊的，我问你饭吃过没？”

“哦，吃过了”，张雯这么一问，舒婷倒还真感觉自己肚子有点饿了，但嘴上还是应着已经吃过了。

张雯今天心情不错，她又见到盛大明了，盛大明下午召集开了一个短会，对他们的汇报材料提了几个方面意见，散会后还单独把张雯叫去办公室，问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张雯也好奇地问了那晚在海鲜世界大酒店，他是不是跟李涵聊到比较晚，而盛大明含糊回答他们俩聊了一会就睡了，他就在李涵隔壁房间。张雯本来这几天都忧心忡忡，担心李涵与盛大明有点什么故事发生，听盛大明这么一说，她就放心了，也开心了。

张雯放下包，哼着小曲去了卫生间，心里的一块石头落地了，舒婷的问题也解决了，嘿嘿，有这么开心的事情吗。她放好热水，脱光了衣服，在那里冲着澡。

舒婷悄悄起床，她想泡一碗方便面，可是房间里热水瓶已经空了，她到卫生间接水，接满水之后转身瞥见张雯正在那里给身上抹沐浴露，心立刻就揪起来。唉，悄悄人家张雯，两次险境都安然无恙，现在身体依然冰清玉洁，而自己呢？此刻早已是残花败柳，肮脏不堪，自惭形秽啊。

舒婷傻呆呆地坐在书桌旁，水已烧开却早已忘记泡方便面。

张雯出来时，舒婷还在那里发呆。张雯也没在意，换好睡衣上床了。寝室不像宾馆有空调，一年四季都是被子，6月的江南省已经是盛夏，张雯盖的是一条薄薄的蚕丝被。天气太热，张雯把两条修长白皙的腿露在被子外面。她给舒婷讲着这几天实习的事，讲着单位里的趣事，讲着高能波与丁德江的互相攀比。张雯讲的兴起，舒婷却只是应付地嗯啊着，她脑子里一直在想着她今后怎么办。

张雯打住了，她感觉到舒婷今天有点心不在焉，往常她很喜欢与张雯聊天，聊着身边的一些人和事，可是此刻，似乎她满腹心事。张雯试探性地问舒婷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身体？何止是不舒服，舒婷都感觉自己身体脏的快腐烂了，她只简单地答复没事，然后拿过开水瓶，把方便面泡了。张雯很奇怪，“你不是吃过饭了，怎么还泡方便面。你要没吃饭早说啊，今天我和同事在外面吃的，高帅哥请的，本来可以给你打包带回来的”。

舒婷继续圆着她的谎话，只说自己从设计院回来的比较早，然后早早就吃过晚饭，现在肚子饿了。

张雯伸了一个懒腰，“哎呀，怎么实习也这么累啊，以后参加工作了，不会也这么累吧。对了，婷婷，你哥的问题解决了，你是不是也想实习挣点钱贴补家用啊，要不，我明天给盛老师说说，他明天还要听我们汇报呢”。

舒婷转过身，“不用了，我准备到设计院实习”。她心里酸酸的，倒不是嫉妒张雯，而是暗自感叹自己怎么就这样命苦，上苍对自己也太不公平了。原本自己与张雯一样生活无忧，随非富贵人家，却也不比一般水平差，可现在自己要承担家庭重担，今天甚至为了全家人的幸福把自己的身体都奉献出去了；张雯是实实在在的实习，可是自己去设计院做什么，虽然不是很清楚，但有一点是明白的，那就是日后肯定要与吴色——鬼纠缠不清；张雯长相比自己好，盯着她的眼睛无数双，可是她依然像盛开的鲜花一样干净而又鲜艳，可自己的身子却已脏了；张雯的两个导师都对她尽心尽力，学业、实习、生活都照顾的好好的，而自己有这个导师跟没有一样，一个学期下来也见不了两面。唉，真是没法跟她比，为何同一个寝室的两个人，命运会相差这么大？

张雯大吃一惊：什么，你要到规划设计院实习，不会吧，那个老色——鬼在那里，你要去实习，能有好日子过吗？还是不要去了吧。

舒婷解释，以后她哥哥也在院里工作了，哥哥会照应她的，没事。其实她心里无比清楚，哥哥还需要她照应，哪能照顾的上她。

张雯撇撇嘴，“我看这个规划设计院在那个吴院长的领导下，应该改名叫设计规划院，简称设规（色-鬼）院，专门培养色-鬼的地方，你哥哥以后可要当心啊，别学坏了，你也要当心”。

舒婷点点头，没有做声。

张雯又伸了个懒腰，“规划设计院也可以简称规计（诡计）院，诡计多端，阴谋不断，不是什么好地方。不过我相信我们的婷婷一定能出污泥而不染。我那实习单位就简单多了，都是新人，没什么勾心斗角的，大家相处挺愉快。今天唯一不爽的就是那个小饭店竟然没有酸奶，我只好要了一瓶雪碧，不爽！”

舒婷听到雪碧二字，只觉得阵阵恶心，恨不得把吃了一半的方便面吐出来。下午要是自己警觉性再高一点，不去喝那个老色-鬼递来的雪碧，或许就不会落得如此下场。她再也吃不下了，把方便面连盒子带汤一并丢进垃圾桶，然后冲到卫生间洗漱去了。

要是这个老色-鬼不认账怎么办？他今天只是口头承诺，又没有白纸黑字地写下来。不行，我必须要保留相关证据。我已经被你糟蹋了，你要么给我补偿，要么付出代价，如果你敢欺骗我，我一定跟你鱼死网破。她从马桶旁的垃圾篓里把那条丢弃的又重新捡起来，小心翼翼地用纸巾包起来，然后装进口袋，睡觉之前，把这条随着纸巾一并锁进床底下的行李箱中。

第74章 面试陷阱，委身求全

徐敏、张雯、舒婷先后变为上班一族，在班上成了一道亮丽的风景，何昆本来也想早点实习，但徐敏让他再晚点，兰城市高新技术产业集聚发展促进中心已经设立，新的领导即将到位，到位之后再去也不迟。自从上次在舒州市发生一夜风流之后，何昆本着对徐敏负责的原则，一切都唯徐敏马首是瞻，对徐敏的话是言听计从。

舒婷妈妈已经恢复，可以照料父亲，这段日子，爸妈都借助在老舅家。舒婷打电话让哥以最快速度赶来，他把爸妈安顿好之后就赶来了，来的当天晚上，张雯请她兄妹俩吃了个饭，席间商议了一些面试的细节问题。舒婷心里是有底的，但也假装是忧心忡忡的样子，一起商议需要注意的问题。

舒婷给吴院长打了一个电话，得知他今天在办公室之后就带着哥哥前来“面试”。吴院长已经给设计一部的林部长打好“招呼”：今天河东有个设计人员要来应聘，你帮我看看是否可以用，你看过之后，直接把有关情况向我汇报，多给我看看他的不足之处。

林部长捉摸不透吴院长这话是什么意思，他在院里头一向是说一不二的，但今天到底是什么指示？这个来应聘的，是要给录取呢还是拒绝？他打过招呼，应该是要录取的，可是他又要我发现他的不足，这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是上头领导派下来的，他不想要，但又不敢不要，找些毛病出来，拖延拖延？

林部长怀着很复杂的心情在5楼的小型会议室接待了舒婷兄妹，他给舒婷倒了一杯水。舒婷把简历递给林部长，简单介绍了他哥的有关情况。林部长一遍翻看着简历，一遍听舒婷介绍，点点头，然后让舒婷先到外面等候，他要和舒兴国单独聊聊。

从舒婷兄妹走进来的那一刻，林部长心里就有数了，十有八九是吴院长又吃嫩草了，然后为了补偿嫩草，给其亲人安排一份工作。舒婷今天穿了一条短裙，露出一大截修长的腿部，上身是一件紧身t恤，紧绷的双峰把身材衬托的凹凸有致，有点胖乎乎的脸蛋也化了淡妆，整个就是青春美少女的造型。

林部长先了解了一下舒兴国的专业和从业经历，然后问了几个专业问题，舒兴国一一作答。林部长心里又糊涂了，这个吴院长到底啥意思？看样子，这个舒兴国与之前滥竽充数的设计人员完全不一样，他的从业经历、专业水准都是不错的，应该说是设计院紧缺的人才，吴院长怎么还要我挑毛病？就算是吃过嫩草需要照顾，录用就是了，干嘛需要找茬，我这从哪里找茬啊？舒的专业水准不错，与人交流也是不错，不像有些设计人员，专业很好，却不懂得与人打交道，要么木讷，要么狂妄，而眼前的舒兴国，跟自己交谈既充满自信又彬彬有礼，我正想找这样的人才来充实一部的力量。最近设计二部新进了几个硕士生，都是名牌大学毕业的，假以时日，这帮小子必能成长为技术骨干，到时设计一部的技术力量就要比二部逊色的多了。

林部长打电话让一位送来本设计图纸，他把这个设计图册递给舒兴国，让他谈谈自己的看法，对这本设计图进行评价和提修改意见。这是兰城市一家房地产公司委托设计院做的，设计一部和设计二部联合制作。舒兴国一张一张地翻看图纸，把图纸合上之后就开始说了，从图纸序号的变更，到建筑体量的调整，从房屋间距到建筑风格等各个方面都谈了自己的意见，最后还补上一句：我第一次来兰城市，不大了解兰城这边建筑的风格喜好，只是凭自己的感觉谈点不成熟的想法，请部长多多指教。

林部长听了很满意，就小区的建筑风格问题与舒兴国再次深入交流。这次面试会简直变成了工作讨论会，舒兴国旁征博引，给林部长讲了国际上的一些典型案例，最后他建议把小区的建筑风格从现代主义风格调整为欧陆风格。林部长含笑点点头，不置可否地说了一句，“你的眼光不错，但还需要进一步增进对兰城市建筑整体风格的了解。你现到我办公室坐一会，我去处理点事情再来和你聊聊”。

把舒兴国带到办公室后，林部长来到吴院长办公室汇报。进来的时候看见刚才陪着舒兴国前来面试的丫头也在，他进来后在吴院长办公桌对面坐下，舒婷赶紧起身到外面的会客厅等候。林部长向吴院长汇报了面试的有关情况，总体上比较满意。吴院长沉着脸，“你要把好关，我们需要引进的是高素质的人才”。

林部长心领神会，“他专业素质还不错，但是，有点狂，刚才我把新设计的兰都花园小区的设计图纸给他看，他竟然提了一大堆的意见，不懂得尊敬前人的设计成果”。

“哦，还有吗”，吴院长微闭着双眼，他在下属面前一向是扳着脸的，院里的同事都很怕他，包括几个副院长也对他毕恭毕敬。

林部长搜肠刮肚想着舒兴国的不足，但确实找不出多大的毛病，只好鸡蛋里挑骨头，“嗯，还有两点，一是他普通话不标准，带有浓重的河东口音；还有，就是他的穿着打扮太随意，哪像是来面试，简直就像是来赶”。

“好了，好了，你先回去吧，先不要忙着录用，等我通知”，吴院长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林部长也赶紧告辞回去了，走在回办公室的路上一直在琢磨院长到底是啥意思，录用还是不录用？他吃不准院长的用意，也不好回办公室继续与舒兴国聊，只好拐到4楼去设计二部，他刚好要与二部的龚部长讨论点事情。

舒婷笑嘻嘻地走了进来，吴院长继续板着脸对舒婷说，“你哥哥这次面试不是很理想，林部长说了一大堆你哥的毛病，这事有点棘手了。如果林部长不喜欢你哥，我总不能把人强塞给他设计一部”。

舒婷着急了，林部长说我哥啥毛病了？我哥以前在老单位工作年年优秀，只不过是和老总吵架了才愤而辞职。

吴院长喝了一口茶，“这就是你哥最大的毛病，不懂得尊敬领导。这个毛病可不是小毛病，领导没有权威，还怎么开展工作，领导没有威信，岂不一盘散沙？业务不熟，可以改进，但性格缺陷，这是致命的”。

舒婷茫然地看着吴院长，喃喃地说道，“那您看怎么办？”。她原本以为她哥的面试只是走一个过场，应付应付就可以了，怎么现在是这种情况，哥也是的，平常能说会道，怎么一到关键时刻就掉链子。家里出事本来需要你顶住，你却与老总大吵一架，你要是在那好好的工作，我也不会被这个老色-鬼糟蹋。

吴院长看出了舒婷表情变化后面的心理状况，今天舒婷这身打扮十分性感，他早已按捺不住，不过此刻他还是强咽着口水，十分平静地对舒婷说，“婷婷，我知道你家现在的处境很困难，你哥是你家的顶梁柱，需要及时有份工作。但我确实也很为难啊”。

舒婷突然激动起来，“我不管这么多，你周末答应过我的，你说过要解决我哥工作问题的。你已经得到了我的身体，这个事情你不能反悔，办也得办，不办也得办，否则我就去纪委告你，我家都这样了，拼个鱼死网破也无所谓”。

吴院长心里发虚，他今天在面试环节故弄玄虚就是想彻底把舒婷征服，要让她以后乖乖地听话，看见舒婷情绪突然激动起来，他倒有点怕了，不过还是脸带微笑地对舒婷说，“这事也不是没有转机，你先去把门反锁上，我们再好好谈谈，不要让别人听见”。

舒婷起身去会客厅把门反锁了，进来时吴院长离开了办公桌后面的座位，他拉着舒婷的手坐到了长条沙发上，想把舒婷搂到腿上坐着，舒婷不肯。

“婷婷啊，其实在你哥来面试之前，我就想到过可能会有这种情况。设计部不是一般的部门，它需要直接与客户打交道，如果交流不好，会直接砸了设计院牌子的。不过呢，我想你哥初来乍到，对兰城的风土人情还不大懂，他需要一个熟悉过程。这样吧，我给设计一部的林部长打个招呼，让你哥先专心从事设计工作，只在院里头做设计，画图纸。等你哥熟悉这里环境了，再考虑让他出去承揽业务，这样收入也会高许多。你看可以吧”。

舒婷松了一口气，“你早说嘛，我知道你能摆平这种事情的。刚才吓死我了，把我哥说那么差，我哥又不差的，要技术有技术，要人品有人品”。

吴院长再次把舒婷揽进怀里，坐在他腿上，这次舒婷没有抗拒，乖乖地坐在吴院长腿上。吴院长把她的手放到自己脑后，舒婷就势搂住她的脖子。吴院长又开始诉苦了，“但是丫头啊，你要知道干爹为此也要承担很大风险的。院里从来没有这种进人方式，也没有这种单独面试方式，到时院里头还要开党委会讨论这事，恐怕我需要费很多口舌才能说服那些副院长们。你要知道，现在都讲究民主集中制嘛，院里头也不能我一人说了算。”

舒婷瞅瞅吴院长，看他似乎没在说假话，就把另一只手也搂住她脖子，“谁叫你是我干爹，干爹有这么好当的吗。那些副院长们，他们还不都是听你的，你说东，他们敢说西吗。什么狗屁民主集中制，还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

吴院长趁机把舒婷紧紧搂在怀里，贴着她的脸，“事情没你想的那么简单，这些副院长们也不是吃素的，都是有来头的。你想想看，我们这个单位效益还不错，比市里一般的机关单位，那收入是高出了好几倍，谁不想来。但谁能来呢，没有背景的人能当副院长吗？这些副院长们也不好对付啊，这些瘪孙子都是有来头的。你干爹要承担很大压力的，哪有你想的这么简单。”

舒婷听他这么一说，心里也没底了，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抓住这棵救命稻草。侧过脸，她在吴院长脸上狠狠地亲了一口，“我知道干爹能把这些人摆平的，您是院长嘛。我的事就全靠你了，干爹”。

吴院长心里一乐，你这个丫头还是嫩了点，几句话就被我套住了。他继续趁热打铁，“哎呀，做你的干爹可真不容易，又要照顾你，还要照顾你哥，比你亲生父亲还累。来，再亲两个”，说完把脸伸向舒婷。

舒婷甜甜地在吴院长脸上亲了好几下，“那就有劳老爸了。”

吴院长继续不紧不慢地说着，“我以后还要考虑你哥哥岗位的事情，总不能让他一辈子干业务员工作吧，设计工作很辛苦，也挣不了几个钱，如果以后能有个一官半职，收入就会大幅提高。当然，这得看你哥的造化了”，吴院长的诱饵一个比一个大。

舒婷听了心花怒放，又亲了吴院长一口，“干爹真好，我会感激你一辈子的”。

“感激一辈子？哈哈，这都是虚的，咱们先来点实际的吧”，说完吴院长把舒婷抱起，急急地往休息室走去，舒婷扭捏了一下，也就随他抱着去了。

第75章 悄然转身，职业二--奶

正在上班时间，吴院长不敢恋战，把舒婷抱进里屋后，直奔主题，三下五除二扒掉舒婷，把短裙往上一翻，在那芳草丛中舌舔几下算作润滑，端着手枪就杀进去了，没几分钟战斗就结束，然后和舒婷拎着裤子到卫生间冲洗了一下。

心满意足地出来后，吴院长给设计院行政办公室的洪主任打了一个电话，说要安排一个硕士生来帮忙工作，性质虽然是实习，但每月要适当给予一定的补助，洪主任问多少合适，吴院长说了一个弹性空间，“你看着办吧，1500到2500之间都可以，你先看看人，再定补助，具体工作，你看看她适合那一块，院里头哪个部门缺人手，实在不行，就留在你们中心也可以。嗯，到时给李副院长也说一下，就说是我安排的”。

舒婷在旁边看着吴院长打电话，然后按照吴院长指示拿着自己的简历去行政办见洪主任去了。行政办的洪主任是一个美女，资深美女，大概40来岁，一身灰色职业装，显得很干练。她看过舒婷简历，和舒婷简单聊了几句，然后给了舒婷一张表格让她填，初步商定从7月初学校放暑假开始实习，暂时在行政中心工作，以后根据需要再调换岗位，待遇方面等领导讨论决定后再说。舒婷从洪主任办公室出来后，又到人教处办了一些手续，然后带着几份文件到一楼大厅等哥哥的消息。她不敢贸然给哥哥打电话，怕影响哥哥面试，尽管她内心已确信哥哥肯定可以到院里工作。

那边，吴院长也给设计一部的林部长打了一个电话，让他抓紧给舒兴国办手续，这个周末就来上班，试用期从7月初开始算起。林部长接到电话松了一口气，他心里是希望留下这位面试同志的，但又不知道吴院长到底是什么意思，现在吴院长发话了，同意录用，他也就放心了。回到办公室，给舒兴国讲他通过努力向领导争取，院领导同意录用他，而且星期五就可以来上班，但是试用期需要从7月初开始算起，试用期三个月。并交代了他一些办手续需要注意的问题。

舒兴国从林部长办公室出来后，与舒婷一道去租房子，两人在中介所奔波了一天，最后选中了一个合租房，一套三室一厅的房子，里面已入住2个姑娘，其中一个还是设计院行政中心新来的硕士研究毕业生小燕，她在设计二部工作。

安顿好一切，舒婷坐三轮车回到学校。终于终于有了一个新的开始，自己从此要过上另外一种生活了，这种生活是福是祸还不知道，但可以肯定一点的是，家里的债务可以很快还清了，她今天从吴院长办公室出来前，吴院长给了她5000元，算是预付7月份的感情联络费。唉，这不就是包养费吗，只不过被吴院长换了比较好听的名字。

一个星期不到，钱包里就多了8000元，舒婷心里各种滋味都有。她家急需用钱，这钱对于家里很重要，爸妈总不可能一辈子寄人篱下，债务要还清，房子还得重新盖起来，哥哥娶媳妇，爸爸养身体，这些都需要钱，每一分钱都很重要。可是这钱来的名不正言不顺，要是被林志强知道了这钱是怎么来的，他非杀了自己不可。可是他有能力支撑我的家吗？他在上海工作虽然工资不低，但他的负担也不轻，连房子都买不起。再说我跟他只是朋友关系，又没有结婚，有什么资格和脸面让他也受我家的拖累。

事情已到这个地步，也没法回头了。反正自己还有一年就可以毕业了，毕业之后到上海找一份工作，然后与志强哥好好生活，把这段经历永远埋进土里，神不知鬼不觉，把目前的这道难关度过再说。

那这一年怎么熬呢？免不了定期要被老色-鬼糟蹋，虽然只是口头协议，但收了人家钱财，就要替别人“办事”。怎么地，他也算我家恩人吧，在这种困难时刻，他伸手拉一把，我用身体回报，也是应该的吧。除了身体，我还有什么可以偿还人情？话又说回来，尽管很讨厌他这种色眯眯的本性，不过这个人为人倒是豪爽，有点男子汉气概，说话算数，办事爽快，答应的事情总会做到，虽然长的有点猥琐，但魄力还是让人敬佩的。想到这里，舒婷的心又宽慰了一点。

他今天说以后还要考虑哥哥的岗位问题，相信他不是信口说说的，我这一年中再努努力，争取这一年中不仅让哥哥站稳脚跟，更要让他有更大的发展平台。等哥哥这边工作有了起色之后，我再悄悄离开，这样，对家里也好有一个交代，哥哥以后的婚姻和幸福也就不难找了。

只是，我要熬一年啊。这一年，必须要做好各种保密工作，决不能让任何人发觉我和吴院长的这种关系，这种见不得人的关系要是被曝光了，自己可就彻底毁了。这种事，应该不会被曝光吧？应该不会吧。舒婷一遍一遍地问自己，可是她自己也不知道答案。

舒婷想的头疼，她闭上眼睛，想象着这种关系纸包不住火的时候，她该怎么办。如果真有这一天，张雯和周围的人肯定要唾骂自己，爸妈和哥哥肯定也不会原谅自己，志强哥更是会把自己打死。唉

舒婷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想着这些问题，越想越后怕，可是又不知道该怎么办。她现在就感觉自己在茫茫大海上漂浮，被海盗船所救。要么融入，也当海盗，要么被重新丢入大海两种选择都是她不情愿的。

唉，舒婷长叹一口气，两者相衡取其轻，先这么过着吧，真有那么一天被曝光，这也是自己的命，怨不得任何人，但愿这一年能顺利平安度过。

第76章 根源早种，偶然相遇

毛晶晶带领张雯和高能波、丁德江周末连续加班两天，终于把汇报稿起草完毕、补充完善，最后根据盛大明的意见修改好。省发盖委的罗主任亲自带队来东西区考察高新技术产业发展，盛大明对此不敢怠慢，亲自对稿子进行把关，周末也是和他们一起加班。好在几个年轻人思想灵活，动作较快，终于弄出了一个自己感觉比较满意的汇报稿。

周一下午，兰城市的市长、分管工业的常务副市长陪同罗主任到东西区调研，陈虎和刘子铭也参加调研。刘子铭现在是兰城市高新技术产业集聚发展促进中心的副主任，主持工作。毛晶晶、张雯她们负责联系落实企业，在领导们到达企业之前，她们几个分头负责3家被考察企业的前期准备工作。张雯也分派到任务，她负责协调江南春蕾新能源公司的接待工作，这是一家新创办的高科技企业，由兰城市春蕾贸易集团公司与外商共同投资建设，老总是个美女，王红蕾。张雯现在还不知道，其实她就是郭苑男朋友的姐姐，当然，王总也不知道她们今后的生活会发生很大的交集。

春蕾能源公司是这次考察的第二家企业，张雯准备的时间可以更充裕一点。事先盛大明已召集毛晶晶等人开了个小会，强调这次省发盖委主任来考察对东西区高新技术产业发展非常重要容不得半点差错，张雯、高能波与丁德江每人各自负责一家企业的接待准备事宜，毛晶晶总协调。张雯先到公司院子里看了看卫生状况，然后和王红蕾老总一起到车间转了一圈。这是一家生产太阳能热水器的厂家，与德国著名品牌的太阳能热水器公司合作，技术在国内是数一数二的，车间里公认并不多，也没有那种轰鸣的机器声。从车间出来后，王总邀请张雯去她办公室聊一会。张雯对于生产上的事情一窍不通，但与王总接触下来，尽管时间不长，却感觉她就像邻家的大姐姐一样，说话很有哲理，谈吐优雅，始终脸带微笑，给人很舒服的感觉，即使初次见面，张雯却也感到很亲近。

听张雯说起她还是管院的在读研究生，导师是东西区委的盛大明副书记，王红蕾不由得抿嘴一笑，“张雯，我说怎么越看你越舒服呢，原来咱们两个早就种下了根源”。

张雯不解地问王总啥根源，王红蕾笑而不答，反过来问张雯是否知道她与盛大明是什么关系。张雯心里咯噔一下，啊，她不会是盛老师的正牌女友吧，应该不会啊，毛毛和李涵姐姐好像都挺喜欢盛大明老师的，那天在他办公室，他也没说过他有女朋友啊。难道他们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爸爸在烟草局工作，悄悄地在几个烟草专卖店入了股份，大家各取所需，一个要照顾和便利，一个可以趁机挣点钱。可爸爸这事是很隐秘去做的，要是外人知道了，那就一切都完了，张雯也是一次不小心从爸爸嘴里听到的。盛老师如果真与王总是生意合作伙伴关系，那王总也不应该说出来啊，这种事情怎么可能说出来。那一个美女，一个官员，两人到底啥关系？张雯疑惑地摇摇头，她想听听王红蕾的解释。

王总没让她再猜了，“哈哈，我和盛书记是大学同学，盛书记本科是在江南财经大学读的，我也是，我们是同届同系但不同班，他当时可是我们学校风云人物，在系里的全10名中，基本上只有他一个男生，而且都是独占鳌头的。后来他考取了名牌大学研究生，我呢，在家人帮助下开了家公司，没想到几年后我们竟然在兰城碰面了，都在为兰城发展做贡献，你说巧不巧”。

“这么巧啊，那我得喊你师姑了”。

王红蕾乐了，“师姑，呵呵，怎么不叫我师太，灭绝师太，呵呵，别把我喊老了。以后就叫我王姐或者红蕾。”

张雯脑子里突然由冒出一个太空问题，她不会是盛老师初恋吧，口随心想，她不假思索地张口就问，“红蕾姐，你读书的时候暗恋盛老师？”

王红蕾晕了，这个小美女怎么会问这种奇怪的问题，这种私人问题怎么好回答？好在王总是一个智慧型美女，她不仅回答了张雯的问题，还趁机婉转地给张雯做了一点“教导”：“盛书记是学校风云人物，自然是全体女生重点关注的对象嘛。只不过盛大帅哥当时一心扑在学习上，他所有的注意力都专注在考研上，心无旁笃，最后也功夫不负有心人，盛大帅哥以第一名的成绩考取了他理想的学府。从他身上可以学到很多东西，比如专注工作，在每个阶段都会有不同的工作任务，但不管是什么任务，都必须专注，脑子要全神贯注于此，不要去想别的。好奇心害死猫就是这个道理，工作中千万不能分心，在机关工作更需要注重这一点，你以后会慢慢明白的。而且，有些事情并非知道的越多就越好，信息是把双刃剑，处理的不好会伤着自己的。”

张雯一个简单的问题，王红蕾回答了一大段话，张雯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不过她并没有明白王总其实是在教导她，一些隐私问题不能随便问的，工作时就应该多考虑工作的事情。

过了一会，张雯手机响了，毛晶晶通知她：领导快要结束第一个企业的考察，马上来春蕾新能源公司，让张雯这边做好准备。张雯和王总连忙起身到大门口等候。

第77章 色胆包天，无休纠缠

七八辆车子浩浩荡荡开过来，最前面的车子张雯认识，那是陈虎的车子，她早知道陈虎肯定要陪着自己的两位顶头上司来考察的。陈虎的车子直接开到最里面，后面是一部柯斯达中巴车，停在院子里的正中央，后面的几部小车陆陆续续跟着进来。一部江c00002的车子最后进来，王总认得这是市长的车子，跑过去拉门，却没有人下来。市长从中巴车里第一个出来，然后是一个胖乎乎的秃顶老头，王总又快步走向中巴车，市长给老头介绍王总，原来这个老头就是省发改委罗主任。

王总领着众人进厂区，二三十个人涌进车间。王红蕾领着众人一边参观一边讲解，她虽然涉足这个行业时间不长，但对太阳能热水器的技术指标却十分了解，讲解的很到位。张雯漫无目的地跟在队伍的最后面，她低着头，还在想着这个王总与盛大明当初是不是恋人。忽然她记起，当初盛大明说起其初恋情况时，那个初恋好像是他师妹，比他晚一届，因为要考研究生才认识的，而且两个人现在应该相隔很远。张雯松了一口气，脸上不自觉地浮现出轻松的笑容。

突然，张雯肩膀被人轻轻一拍，张雯吃了一惊，转过头看见陈虎不知什么时候站在自己后面，微笑着看着她，“雯雯，你怎么在这里？在想啥心事呢？”

张雯不大想理睬他，“盛书记叫我到这里打前站的”。

“哦，对了，你现在东西区实习。你是不是在东西区的那个高新技术产业服务中心实习，哈哈，那以后咱们见面的机会就多了。现在全市高新技术产业都由发盖委统一规划和管理”。

张雯不想和他聊，尤其这种公众场合，她更不愿搭理，只应付性地哦了一声，算是答复。

队伍还在车间里行进，市经信委的娄主任想溜出去外面抽颗烟，他看见陈虎在和一个小美女聊着，也走过来邀请陈虎去外面溜达一下。这些高新技术企业对生产环境都有严格要求，车间里是严禁吸烟的。刚才在第一家企业娄主任已经憋了半个多小时，此刻烟瘾上来，顾不得市长也在车间里，想偷偷溜出去过把瘾。

陈虎搂着张雯的肩膀，向她介绍，“这是兰城市经信委的娄主任，全市工业都归他管理”。

在其他地方，高新技术产业都是由经信委管辖的，但兰城市从一开始就是由发盖委主抓这项工作。娄主任私下里向书记、市长多次反映，要求把这一块职能划归经信委，但两位主要领导一直没表态，娄主任一直对此心怀不满。这个时候看见陈虎主任搂着一个美女的肩膀，不怀好意地打趣着他俩，“哪里都归我管，高新技术产业这块就不是我管的。经信经信，只是经常收发信件而已，哪像发盖委，发号施令，盖章建制，权力无限啊。还是我们陈虎主任本领高，看看，又换了一个新女朋友，哈哈，这才是真正的高新人才啊。咯，给我介绍介绍你的女朋友嘛”。

张雯羞得脸立即红了，陈虎却见惯了这种玩笑，他笑笑说，“这是盛大明书记的得意门生，江南管院的研究生，张雯”。

“陈主任胆子不小啊，盛书记的弟子你也敢碰，手也够长的，伸到管院去了，哈哈。”娄主任继续开着玩笑，伸出手要和张雯握手。

张雯再也呆不下去了，她礼节性地和娄主任握握手，然后追赶大部队去了。陈虎和娄主任出去抽烟了，这两个老烟枪，尽管存在部门利益之争，但在烟的爱好上，倒是惺惺相惜，两人在厂门口吞云吐雾。

张雯紧紧地跟在盛大明后面，在王红蕾介绍情况时，盛大明不时地也会插几句，两人一唱一和，十分合拍。从车间出来后，团队到了公司的产品展示厅，王总继续给领导们介绍新产品的性能以及市场开拓情况，盛大明补充道：王总以前是做贸易的，贸易做的很大，也很有经验，所以她的新产品出来后，迅速打进国际市场，市场前景和发展前景非常好。

张雯在旁边看着听着，不知为何觉得心里有点发堵，就慢慢远离人群，最后也去了门口。娄主任已经抽完烟回归大部队了，陈虎正在抽第二颗烟，见张雯走出来，挥挥手让她过去。

几个司机站在那里闲聊着，张雯不想驳他面子，就走了过去。陈虎问起舒婷的事情，张雯答复说都办好了，并对陈虎表示了感谢。

陈虎把烟丢到地上，用脚踩灭，“你就口头谢谢啊，一点诚意都没有”。

“那你还要我怎么感谢？”

“至少，你得请我吃个饭吧。我一个电话，给你解决了两个人的问题，哦，是一家人的问题，现在舒婷应该不会发愁了吧。你看看，是不是得好好谢谢我”。

张雯不想纠缠下去，假意答应，“好吧，改天请您吃饭”，说完要走。

陈虎却不肯让她走，拉住她的手，“怎么了，有事时可以去我办公室找我，现在事情办好了，你连见都不想见我，你这是典型的过河拆桥哦”。

张雯心想这个人脸皮这么厚，光天化日之下还敢如此轻薄，省领导和市长都在里头，他也不怕，司机们都在旁边看着呢，她转过身，声音很低但语气很坚定地说，“上次我在你办公室就说过，这个事情你办成之后，咱们就两清了，以后谁也不欠谁。请放开我的手，大庭广众之下，希望你还是注意点影响，别忘了你是大领导”。

陈虎愣了一下，这丫头真的变厉害了，真是三日不见当刮目相看。他松开张雯的手，也低声对张雯说，“我能让她兄妹俩进去，一样能让他们离开。”

张雯心里一惊，这个流氓说得出就做得出，他有这个本事。不过张雯很快就镇定下来，她狠狠地瞪了陈虎一眼，“你可以试试看。不过我告诉你一个事实：你和郭苑的情况，我都知道了。”说完，头也不回地进展示厅了。

这下轮到陈虎吃惊了，啊，难道郭苑把情况都告诉她了？我靠，这个吃里扒外的家伙，看我回头怎么修理你。

第78章 争权夺利，针锋相对——官斗

考察团把三家企业都走访过了，然后在东西区政府大楼会议室听取区委、区政府汇报。按照常规，这种场合应该由区长来汇报，但由于抓这项工作主要由盛大明负责，所以在调研座谈会上也是由盛大明进行汇报。盛大明把东西区高新技术产业发展的概况和未来规划向各位领导作了汇报，最后向省发盖委提了几个要求和建议，特别要求省发盖委对东西区高新技术园区内的项目申报审批开辟一条绿色通道。

陈虎作了一些补充，主要把上次去外地考察高新技术产业园区的情况作了介绍，也介绍了整个兰城市高新技术产业发展的现状与规划，最后要求省里加大对兰城高新技术产业发展的扶持力度。省发盖委罗主任先肯定了东西区高新技术产业的发展成绩，然后结合省里的总体规划，对东西区高新技术产业发展提了一些意见和建议，并对盛大明所提的几个要求逐项进行答复，基本上都同意了东西区的请求和要求。

罗主任这次是专程来看东西区高新技术产业发展情况的，座谈会在下午4点之前结束，罗主任还要赶到省城去，晚上要宴请国家部委领导。市长送罗主任到高速公路出口。分管这一块的常务副市长马市长继续召开现场办公会议，同时还邀请了几家企业老总也一起参加这次会议，盛大明让毛晶晶她们几个也来旁听并负责做好记录。

马市长他先结合省发盖委罗主任的讲话，对几个企业老总进行了感谢和鼓励。然后让大家谈谈对促进兰城市高新技术产业有什么建议和要求。

李涵代表东方永胜集团公司出席了这次会议，马市长让她带个头先谈谈，李涵也不推让，东方永胜是兰城市最大的民营企业，在高新技术产业领域也占有十分重要的地位，每次率先发言已经成了惯例。她拿过话筒就讲开了，介绍完东方永胜集团高新技术产业发展的宏伟蓝图后，她话锋一转，提了几条建议：

一，希望市里下大力气改善高新技术产业发展环境，包括改善融资环境和科研环境。李涵列举了东方永胜集团发展中遇到的一些问题，特别提到银行授信规模不足和尖端人才难引进的问题，并提出了对这几方面问题的改进办法。

二，提升审批效率，对于一些符合兰城市产业导向，尤其是近几年需要大力提升的产业，要向上争取审批的绿色通道，加快项目审批进度，促进新兴项目早投资、早开工、早投产。

三，加强对高新技术企业的服务，政府要多关心高新技术企业的发展，增进沟通和联系，提升为企业服务水平。

李涵讲的这些其实都是盛大明所考虑的，她与盛大明联系比较多，对其想法是比较了解的，也知道盛大明正在推进这些工作，所以她就顺着杆子往下滑。她讲的时候，眼睛还不时地瞄瞄盛大明，可惜他只顾埋头记笔记。

其他几个企业代表也纷纷发言，总体上都是要求政府加大扶持力度，创造良好环境。

企业讲完之后，几个部门领导开始发言，经信委的娄主任先发言，“马市长，刚才几位企业老总的发言都很精彩，讲的也都有道理。我觉得除了这些问题外，高新技术产业发展可能还有两个问题需要解决：

一是管理不顺的问题。市政府给经信委确定的职能里有这么几条，包括制定贯彻国家和省产业政策的实施意见，推进产业结构调整和优化升级。研究提出产业发展方向和重点行业发展的政策措施。提出优化产业结构、所有制结构和企业组织结构的政策建议。负责全市技术改造投资管理工作。研究拟定推进产业技术进步、企业技术创新、高新技术产业发展以及信息化与工业化融合的政策措施。按照分工，组织拟订有关新兴产业的发展规划，负责新兴产业发展规划在工业、信息化领域的落实。按照这项职能规定，高新技术产业应该由经信委来负责抓，这样管理会更加顺一点。

二是扶持资金分散化的问题。市财政每年给发盖委安排一笔6000万的资金用来扶持高新技术产业发展，安排经信委安排4000万资金用来支持企业技术创新和进步，给科技局也安排了一块资金用来扶持技术研发，同时各县区还有相应的扶持资金。这一方面有多头并进、多头支持的好处，但另一方面也带来了资金分散的问题，扶持就像撒胡椒面一样，缺乏导向性。我建议市里是不是可以考虑把这笔资金集中起来使用，统筹安排，集中力量才能干大事嘛，这样也可以进一步提高资金的使用效率”。

陈虎在旁边听的直皱眉头。虽然没有明说，但大家都能看出娄主任的矛头指向发盖委，他已经不止一次在公开场合要求把这一块工作揽过去。分工事宜又不是我定的，这是市委市政府的决策，你总在这里叫有什么用，谁叫你把全市工业抓不起来，现在除了高新技术产业以外，传统的工业已经没落的不成样子，你还好意思叫。高新技术产业这一块工作要是让你们经信委拿去了，一样会管死。既然你诚心来捣乱，那我就把水搞的再混一点。在娄主任讲好之后，陈虎拿过话筒接着发言：

“马市长，各位领导，各位老总，我觉得刚才娄主任的发言有一定道理，多头管理和资金多头使用，确实不利于我市高新技术产业的发展，我接着娄主任的话题继续往下说，抛砖引玉。现在兰城，跟高新技术产业相关的部门有很多，发盖委、经信委、国土国税等等，市里管，县区也管。高新企业上面的婆婆太多，这些媳妇很难当啊，这在其他很多地区也面临这个问题。不过好在市委、市政府已经认识到这个问题，所以市里已经成立了兰城市高新技术产业集聚发展促进中心，这个中心的成立，就是为了解决政出多门的问题。我建议市里进一步增强这个中心的职能和力量，一方面把东西区、其他县区及有关部门的相关力量整合进来，人员、职责、编制都整合进来，成为一个真正能管理、能打硬仗的实体部门，另一方面，我觉得娄主任建议不错，资金确实需要集中使用，我建议市里可以统一放在集聚发展促进中心，这样确实可以提高资金的使用效率”。

娄主任一开始还挺得意，陈虎终于接受了我的观点，但后面一听，气的半死，他利用我的话去充实他自己的力量，我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但他话已讲完，不能再发言，否则真想和陈虎辩论辩论。

盛大明也发表了自己的看法，他没有参与到经信委与发盖委之间的争权夺利斗争中，不过他并不希望自己辛苦创建的高新技术产业服务中心被发盖委并过去，更不允许张雯在陈虎手下干活，他表述了三点：一是各地、各部门都有各自的职责和分工，东西区高新技术产业这几年的快速发展正得益于各部门的齐心协力和大力支持，希望大家一如既往继续支持；二是企业面临着资金、人才、场地等要素制约，东西区高新技术产业发展服务中心就是为解决这些问题而打算筹建的，希望市里也考虑进一步加强服务，多举办一些银企合作、高端人才招聘的会议；三是建议市里尽快出台一个专项的扶持高新技术产业发展的政策意见，在项目审批、资金使用、土地调剂等方面给予更多的优惠政策。

马市长就经信委和发盖委之间的争论，没有发表自己的观点，两个部门都是自己分管，偏向谁都不合适，从职能上看，划给经信委更顺一点，但从办事效率、管理水平来看，发盖委似乎更合适一点。他只是先讲讲兰城市高新技术产业发展的重要意义和美好前景，然后针对几个公司老总的要求做了答复，最后再泛泛地肯定了东西区和各个部门的成绩并要求集全市之力扶持高新技术产业发展。

第79章 话中有话，绵里藏针——酒斗

会议结束时，比正常下班整整晚了两个小时。按照惯例，东西区委、区政府晚上宴请大家，东西区委办公室在海鲜世界定了两个包厢。马副市长因为另有客人，先走一步了，东西区委赵书记请部门领导和企业老总吃饭，区长庄美丽参加宴请。

大家都是老熟人，坐下来不久，先礼节性地互敬着，之后酒桌上的战斗就开始了。

酒过三巡，娄主任举着满满一杯黄酒来敬赵书记，“赵书记，东西区的高新技术产业发展不错，是兰城市的排头兵和主阵地，这都得益于您的领导有方啊。小弟我先敬您一杯，祝您步步高升”。现在兰城市机关里小道消息在传赵书记可能要高升，据说可能要交流到外地任市委组织部长，也有说法要升任本地的副市长，娄主任当然不会错过这个拉关系的机会。

赵书记笑呵呵地与娄主任碰杯，“谢谢娄主任和经信委多年来对东西区的大力支持，没有你们的支持，东西区的高新技术产业不可能发展这么快，希望你以后还要大力支持。经信委支持给力，我们东西区的干部就卖力”，赵书记说完把杯中的白酒一饮而尽，娄主任也是仰着脖子一口干掉。

陈虎也听到过这种消息，而且可能不止东西区主要领导人事要变动，其他两个县区的一把手可能也要动。他联想到上次在市委组织部胡部长办公室那番意味深长的话，相互一验证，觉得这种小道消息肯定不是空来风。不过他近期精力主要放在为刘子铭和黄副书记争取升一级的事情上，对自己的事倒是没有太多去奔。不管这些消息是不是真的，娄主任已经抢先了，自己也得赶紧跟上。他也举着一杯满满的红酒来敬赵书记，“赵书记在东西区政绩卓越，早该得到提拔重用了，小弟我在这里提前预祝”。

赵书记没有否定他的话，也是乐呵呵地跟他碰杯，“说起政绩，惭愧啊。你在发盖委干得风生水起，市委市政府主要领导都对你和发盖委的工作十分肯定”，说完这句话，觉得可能会刺激到娄主任，马上转过话题，“这么多年，大家都对我的工作非常支持，我心怀感激。这杯酒肯定是要喝的，还是那句老话，希望发盖委今后继续多多支持东西区发展”。

娄主任坐在庄区长与赵书记的中间，他串措着区长好好敬敬赵书记，“从东西区发展经验来看，我看最重要的一条经验还是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区长是不是要好好敬敬书记的酒啊，让我们看看，你们不仅工作上配合默契，酒桌上是不是也配合默契，哈哈，至于其他方面的默契，我们就不去了解了，哈哈”。

要是换在平时，区长肯定不会去敬书记酒的，一家人嘛，当然要团结一致，共同对外，怎能自己人搞自己人。如果赵书记高升，最有可能接他位置的就是庄区长，这位资深美女区长今年快50岁了，再不上去，以后恐怕就没机会了。她没有拒绝娄主任的提议，果然端起大半杯红酒走过来敬书记，“赵书记，东西区在您的带领下，发展是蒸蒸日上，我代表东西区全体人民向您表示感谢”。

这句话似乎在暗示赵书记可能不久就要高升，就要离开东西区了。赵书记心里不大高兴这句话，什么叫你代表东西区全体人民，我还没走呢，你代表个屁，你还不是盼着我赶紧给你空出位子嘛。但脸上还是堆满了笑容，“东西区的发展成绩，主要是在区政府科学谋划、统筹布置、全力推动下取得的，我只是做了一些摇旗呐喊的事。这杯酒，我和你一起敬大家吧，感谢大家对区委、区政府工作的支持，感谢企业为东西区做的贡献”。

陈虎主任开着他俩的玩笑，“庄区长，你这样说就不对了。你应该对赵书记说，您够硬，在您下面干很舒服，哈哈”。

大家酒已喝不少，赵书记也放开了，他接着陈虎的玩笑往下调侃，“东西区的区长啊，我干过，一干就是三年呐”。

很明显，这是赵书记在吃自己豆腐。但庄区长已经见惯了这种场面，见怪不怪，对陈虎和赵书记的调侃置之一笑，然后马上开始反击，“是啊，书记大都是由区长升（生）的”，她这句不动声色的反击大家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还以为是一般性的奉承话。娄主任首先反应过来，他鼓着掌，“庄区长这句话杀伤力太厉害了，区长生书记，哈哈，区长就成了书记的妈妈了。哈哈，经典。我们大家来陪一下你们，希望书记成市长，区长升书记。这是我们的美好愿望，大家说对不对？”他站起身，举起酒杯，向大家提议共同喝一杯。

在娄主任的点拨下，大家才明白庄区长的话里有话，都笑呵呵地举起身边的酒杯来敬酒。

盛大明看赵书记的脸色有那么一微秒的时间沉了一下然后马上就恢复正常，他知道书记脸上有点挂不住，也端着酒杯过来帮衬一下，“赵书记，庄区长，我再补充一句。区长可以兼（奸）副书记，但副书记就不一定能兼（奸）区长啊”。大家又是一阵哄笑，笑过之后纷纷把自己酒杯里的酒喝干净。

第80章 心生嫉妒，争风吃醋——情斗

李涵也去敬酒了，她坐在陈虎旁边，对于李涵，陈虎也是觊觎很久，美丽大方，身材诱人，谈吐得体，但李涵不是一般人物，其家族企业是兰城市最大的民营企业，老爸与市委书记和市长的关系都很铁，此女只能远观，不能强攻，否则吃不了兜着走。

陈虎之前已经打过一圈，他要给李涵酒杯添酒，李涵让他倒了一点之后，不肯再加了。

“怎么，李大小姐，你就不能让我满满敬一杯？你这么大家族企业，这个酒店也是你家的，酒量肯定不小吧”，陈虎从没与李涵喝过酒，也不知道她酒量怎么了，只知道她在公司里是出了名的铁娘子，做事有男人风格。

“哪敢让这么大的领导给我倒酒，还是我来吧”，李涵喝的也是红酒，她从陈虎手里接过酒壶，先给陈虎杯中加了半杯，然后给自己酒杯也加了一点。

陈虎又拿起酒壶，“咱俩初次喝酒，今天你又做我旁边，咱俩给大家做个示范，喝个满杯。今天你的建议很好，政府要多为企业提供服务，我现在就给你服务一下。”

陈虎要把李涵的酒杯倒满，李涵赶紧抓住陈虎的手，“陈主任，我不大会喝酒的，还请多多包涵，半杯就好了”。李涵不敢在这种场合下多喝酒，在座的都是部门和县区领导，要是喝多了，在领导面前出洋相可就不好了。

陈虎的手被李涵小手抓着，心里痒痒的，不过他存心想让李涵多喝几杯，硬要往李涵酒杯里倒酒，“半杯怎行，半杯代表你对政府工作不满意，特别对发盖委工作不满意啊。”

李涵被陈虎说的没办法，她转过头对身旁的盛大明求救，“盛书记，你知道我酒量的，我真喝不了这么多啊”。

陈虎趁她回头说话的当口，把她酒杯倒满了红酒，然后给自己酒杯也倒满，举着杯要和李涵碰杯，李涵慌忙拿手捂住杯口，“陈主任，我们慢慢喝吧，我知道您是海量，好男不跟女斗嘛，您就高抬贵手，让我少喝一点吧”，说完把自己酒杯里的红酒端起，大半杯倒进盛大明的杯子中。

盛大明也赶紧站起来，他内心很是厌恶陈虎的种种作为，但表面上还是要客客气气，他出来给李涵打圆场，“陈主任，今天马市长刚刚讲过，要给高新技术企业一个宽松的发展环境，您看，李总一个小女生，确实不大会喝酒，就让她少喝点吧”。

众人都停下来看着这边，陈虎心里冒火，你这个盛大明，怎么每次都是你捣乱，上次与张雯喝酒也是被你电话捣乱，喝到一半不喝了，今天你又来捣乱，你出什么风头，今天非把你整趴下不可。不过他也知道盛大明好酒量，一般的人两个三个都不是他对手，光靠自己力量显然没法打倒他。靠，你要怜香惜玉，那我就让你喝，“盛书记，你很有美女缘，既然李总喝不了，那就你喝吧。马市长也说过，政府要积极为企业分担解忧，这杯酒就你喝了吧”。

李涵不希望盛大明多喝，那个夜晚之后，她已经把盛大明认定为自己的未来丈夫，“陈主任说的对，政府要积极为企业分担解忧，您就多担待一点，您多喝点，我一个小女子，少喝点，不过半杯也不少了”。

你们两个一唱一和，把我搁哪了？又不是夫妻，到这里秀什么恩爱。我话都说出去了，你让我面子往哪里放？估计你们两个早已勾搭上了，连自己喝过的酒杯中的酒都可以随意倒来倒去，关系不正常。陈虎心中有气，他转向赵书记，“书记，你是老大，你说句话，我怎么这杯酒就这么难敬呢，东西区的企业都好大架子啊”。

赵书记还是那副乐呵呵的样子，他知道盛大明好酒量，让他多喝点没事，就顺着陈主任的话往下说，“企业都是我们的衣食父母，我看小李总今天也喝了不少酒，姑娘家的，就不要勉强人家了。这样吧，大明，你就把自己的酒杯倒满，和小李总一起敬一下陈主任，陈主任的酒太多了，倒掉一点，和小李总一样多吧。”

赵书记这句话把三个人都照顾到了，陈虎不至于没面子，李涵不用多喝，盛大明多喝点没事。陈虎只得作罢，把自己酒杯里的酒倒了一半到大杯子中，三人把酒喝掉。

娄主任在旁边幸灾乐祸，你陈虎就爱灌美女酒，今天碰到软钉子了吧，他在旁边起哄，“陈主任，在座的美女不止一个哦，你不能单单敬李大小姐吧，这里还有庄区长和王总也是美女哦，李总是兰城市的女强人，庄区长和王总也是的，你不能厚此薄彼吆”。

陈虎主任没好气地说，“你还好意思说我，我把身边的美女照顾到了，你呢？庄区长就坐你旁边，你怎么不照顾到位，难道你对东西区政府工作不满意？”

娄主任被他这一将军，不好再说什么了，他把自己的酒杯倒满黄酒，然后站起来，“好，我就按照发盖委陈大主任的指示，敬一下三位美女。希望三位美女赏个脸，把自己的酒杯倒满，咱们一起来一个感情深一口闷”。

王红蕾不会喝酒，她喝的是饮料，她把杯子倒满果汁。娄主任不干了，“对企业宽松一点是必须的，但弄虚作假可就不行。王总，你那杯是饮料，换掉。咱们要货真价实的酒”。

王总有点尴尬，她确实不会喝酒，喝小半杯酒就会过敏，她跟娄主任解释，但娄主任不依不饶非要她喝酒。

王总只好向赵书记求助，“书记，您是了解我的，我喝酒过敏，真不能喝啊”。

赵书记与王红蕾不是一般的关系，事实上，赵书记在当区长时就与王红蕾好上了，只不过这事隐藏的好，没人知道这层关系。但这种节骨眼上他也不敢得罪娄主任，省里马上就要来考察推荐干部了，他不希望有任何人给他使绊子。看来又只好让盛大明出面解决问题了。“大明啊，你是分管群众工作的，现在老百姓有困难找政府，你帮我处理一下吧”。

盛大明心领神会，他把自己的酒杯倒满，也站了起来，“娄主任，实不相瞒，我和王总是大学同学，她喝酒过敏，我是早就知道的。这样吧，王总把杯中的饮料喝完，一滴都不要剩，酒呢，我来喝”。

娄主任不肯，“刚才你帮一个美女喝一杯，现在我敬三个美女，你要喝三杯”。

盛大明笑笑，没有拒绝娄主任的提议，他让服务生拿来一个大杯，然后把小杯子的红酒倒进去，再把大杯加满，“谢谢娄主任和经信委对东西区的支持，我换大杯”。

娄主任也就不再坚持，他先把杯中酒喝掉了，抹了抹嘴，“东西区委区政府的战斗力就是强”。

陈虎心里更不开心，今天美女有困难都来找盛大明，他今天是出足了风头，不行，我得再整整他。他想好了，敬王总酒，最后肯定还得盛大明喝，他给刘子铭使个眼色，“刘主任，你就坐在王总身边，怎么不给王总促进促进，你这个高新技术产业集聚发展促进中心主任怎么当的”。

刘子铭是秘书出身，他多年来的习惯是酒桌上尽量少喝酒，领导有指示了才冲锋。他听到陈虎发出信号了，立即给自己酒杯倒满酒，然后要给王总倒酒。王总依旧是以过敏为理由推脱。李涵见势不妙，她知道如果王总酒杯倒满了酒，最后喝的肯定是盛大明，盛大明之前已喝了不少，刚才又连着喝了一大一小两个满杯，几乎是一口气喝下了大半瓶红酒。她不忍心盛大明再多喝，就起来给王总打掩护，“王姐，您就喝一杯吧，不就过敏嘛，没事的，大不了到医院住个一月半月的，把公司交给刘主任管理，反正刘主任要集聚发展嘛，全市的高新技术企业都集中交给刘主任管理，正好”。

娄主任听了，在心里暗暗发笑，心想这李总年纪不大，说话伶牙俐齿的，这一军将的，看刘子铭如何下台。陈虎心里更火，这表面上是向着王总，其实是护着盛大明。你李涵今天看来是存心要跟我作对了，别忘了你们公司还有很多项目需要发盖委审批。他冷笑了一声，“东方永胜集团真不愧是民营企业老大，酒桌上都能给企业撑腰。”

盛大明看这场面的气氛不大对头，他也感觉到陈主任今天可能把苗头对准了李涵和他自己，赶紧站起来打圆场，“刘主任是兰城市高新技术产业集聚发展促进中心的负责人，王总是高新技术企业的代表，都是一家人。既然都是一家人，就要互相体谅，不就一杯酒嘛，我看这样吧，还是我来喝，我帮人帮到底，再帮老同学喝一杯。”

刘子铭本来不知道如何是好，瞄了一眼陈虎，看他没有反对的意思，也就顺着梯子往下爬，走过来，跟盛大明碰碰杯，把酒喝了。

娄主任看在眼里，心里愤愤不平，这里又不是发盖委的地盘，你陈虎到这里指手画脚干什么，你已经把高新技术产业这块肥肉从经信委嘴边夺走了，难道你还要把东西区也夺过来？手伸太长了吧。有本事和盛大明单挑啊，老在这里鼓捣别人喝酒，算什么英雄好汉。他按耐不住，站起来对陈虎说，“陈主任，从你开始给李总敬酒到现在，盛副书记差不多一口气喝了一瓶红酒，我怎么没见到你喝酒啊。酒是粮食精，越喝越年轻，哥来敬你一杯，希望兰城市高新技术产业在陈大主任的带领下取得更加辉煌的成绩”。

今晚酒桌上的火药味很浓，敬酒都是满杯满杯上。娄主任举着满满一杯红酒来找陈虎，陈虎也不甘示弱，给自己红酒杯倒满，两人话不多说，酒杯一碰就全喝掉了。

赵书记在旁边歇了一阵子，他酒量本也不错的，但这两年，家外有家，工作又忙碌，体力提前透支了，酒量也就显著下降。歇过一阵子后，他带领庄区长和盛大明顺时针给每个人都敬了一圈，几乎每个人都是以盛大明作为代表和半杯，他和区长只是做做样子。官大一级压死人就是这个道理，谁叫盛大明是副的呢，多了一个字就得多喝酒。

这一圈打完，陈虎又喝了大半瓶红酒，纵使他酒量好，也经不住这么快地喝大量红酒，坐下来，陈虎感觉头有点发晕，心跳加快。

李涵很心疼盛大明，她扯了扯盛大明衣袖，悄悄问他有没有事，要不要给他在酒店里开一个房间。盛大明摇摇头，他不是第一次喝这么多酒，但却是第一次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一瓶半的红酒倒进胃里。李涵让酒店的苗经理给盛大明端来一杯橙汁，递给他，“盛书记，果汁可以醒酒，保护胃，你把这杯橙汁喝了，会好点”。

盛大明感激地接过杯子，喝了两口。陈虎在旁边看了很不舒服，非常窝火和嫉妒，但又无可奈何，李涵不是他所能掌控的，此女，不是权势可以拿下的，金钱更是毫无杀伤力。

赵书记看看酒也喝的够多了，话也聊的差不多了，就宣布晚宴结束。

娄主任提了一句，“我看陈主任晚上还没有尽兴嘛”。

陈虎本来心情就不好，被娄主任这一抢白，气不打一处来，“怎么，娄主任您还要喝？那小弟陪您再喝两杯”。

李涵看赵书记有想走的意思，而娄主任与陈主任似乎卯上了，她提议请大家唱卡拉ok去，就在这个酒店里。

娄主任一听卡拉ok，眼睛立即发亮，马上赞同。而陈虎则有另一番考虑，你盛大明不是与李涵关系好吗，那我就让你的学生看看你是怎样的人，他提议盛大明安排几个年轻女孩子过来一起热闹热闹，并特意提到张雯。

李涵不知道张雯与陈虎之间的故事，她马上拿起手机给张雯打了一个电话，只说盛书记在海鲜世界请领导唱歌，让她快点过来。

李涵电话打完，盛大明眉头紧皱，而陈虎却露出了今晚难得一见的微笑。

第81章 昏暗的歌厅，色眯眯的眼

这次接待调研与考察的任务完成后，张雯想好好轻松一下，周末连着加班两天，都没歇歇。接到李涵姐姐电话，邀请自己过去唱歌，张雯刚好在寝室没啥事，舒婷还没回来，她就打着车去了。走进包厢时，经信委的娄主任正在那里放声高歌，别看这娄主任长的是偶像反面，但唱歌还是有两下子的。

张雯来之前，以为是李涵和盛大明以及其他几个朋友一起唱唱歌放松放松，就像周末打羽毛球一样，属于私人朋友聚会，没想到进来后，就是上午调研的那些人，盛大明、陈虎、娄主任、刘子铭和下午参加座谈会的一个企业老板，一共五个男的，还有三个女的，李涵、毛晶晶和庄区长。张雯进来后，毛晶晶招手叫她过去坐旁边，毛晶晶也是被李涵叫来的。

陈虎和刘子铭坐在最里面，两人好像在商量啥事，庄区长和那个老板在那聊着，盛大明在给娄主任鼓着掌，而李涵正在点歌。陈虎看见张雯来了，起身走过来，示意毛晶晶让一下位置，然后坐在张雯旁边，“小张，你来了，今晚吃饭怎么没看见你？”，在这种场合，陈虎对张雯的称呼比较官方化。

“你们大领导吃饭，我们小不拉子的怎能参加”。

“啥大领导，都是今天下午参加调研的那些人，你下午不也在东跑西跑忙着这事吗，怎么区委办没有给你们慰劳慰劳？”陈虎想着，上次你来发盖委做做引导员，我就给了你500元辛苦费。

张雯不大想理睬陈虎，一身的酒气，她勉强笑了笑，没有说话。

陈虎凑过来问，“雯雯，你想唱什么歌，我帮你去点”。

张雯摇摇头，转过身叫歌厅里的公主给她倒一杯矿泉水。陈虎自感没趣，突然他捅捅张雯的腰，“你看，盛书记要和李总合唱一曲了，哈哈，《知心爱人》，李涵美女很会点歌啊”。他转过头想看看张雯的表情，正中他下怀，张雯的柳眉拧在一块。

张雯心里在想，李涵姐你把我叫来啥意思，难道是让我看你和盛老师卿卿我我？盛老师也是的，我进来后，都无动于衷，好像没看见我一样，无视我的存在。现在又和李涵合唱什么《知心爱人》，这不是公开调情吗，气死我了。

陈虎看在眼里，乐在心里。他想要的就是这种效果，不，还要更强烈的效果，“他们两个真是珠联璧合，一个青年才俊，一个富家公主，门当户对呀，连唱歌都这么合拍、默契，羡慕，羡慕，实在是羡慕”。

张雯本来就有气，陈虎再在旁边煽风点火，更是火上浇油，她结果服务生递来的矿泉水狠狠滴喝了一口，没好气地答复陈虎，“你有啥好羡慕的，你不是有更年轻漂亮的郭苑吗？！”。

陈虎没想到她会来这么一句，不过他不气反而乐，张雯这么说，表明她心里已经在起火。他笑嘻嘻地对张雯说，“郭苑早就寻找自己的幸福去了，她现在小日子过得滋润着呢，据说还新买了一辆车。你啥时也买一辆好车，开着上下班，多威风”。

张雯对此不屑一顾，“有车有啥了不起的，我才不要开车，我都懒得学”，话虽如此说，但她其实还是想学车的，还偷偷在网上浏览过驾校的收费情况。

陈虎已经摸透了张雯此刻的想法，“别嘴硬了，现在的女孩子哪个不想有辆自己的车，然后开着去钓小正太，哈哈。你赶紧去学吧，学会了，我把我的车子借你开”。

张雯没听清陈虎说什么，她的注意力都放在唱歌的两人身上。靠，盛大明唱的还挺投入，声情并茂的。李涵更是，手挽着盛大明胳膊，看一眼电视屏幕，又看一眼盛大明，真不要脸。

陈虎看张雯眼睛直盯前方，估摸着张雯此刻肯定气急了，干脆再一把火，“这两人都唱出火花来了，好，好，比原唱都唱的好”，陈虎鼓着掌，为盛大明和李涵的合唱叫好。

一曲终了，陈虎鼓捣着张雯去给两位颁奖，张雯不肯去。陈虎想自己去，但娄主任已经举着酒杯过去了，“盛书记，李美女，你们这歌唱的也太好了吧，我们接下来都不敢唱了。我来给你们颁个奖”。

陈虎在后面搅合，“让两个知心爱人喝个交杯酒”。

刘子铭也端着酒杯过来了，“盛书记，你这歌唱的也太有专业水准了，你们配合不是一般的默契，是相当的默契，都唱出恩爱夫妻的味儿来了。小弟敬您一杯酒，您和李涵老总就来一个交杯吧”。

李涵也想喝一个交杯，但她不想在这种场合为难盛大明，冲刘子铭翻个白眼，“喝你个头啊，我和盛书记和交杯酒能让你看见吗，这种私人行为，少儿不宜，我们不能教坏了你，哈哈”。

盛大明一看李涵给自己解围了，赶紧跟两个前来颁奖的主任碰杯喝酒。

毛晶晶坐在那里感觉也不舒服，但也跟着陈虎鼓掌和起哄。接着，她走到点歌台，点了一首《父亲》，她知道这是盛书记最拿手的歌。她把话筒递给盛大明，音乐响起时，盛大明先说了几句独白，“各位，我这个人天不怕地不怕，就怕父亲骂。从小我就怕我父亲，一直怕到现在。我父亲只是一名普通职工，但他的人格魅力感染了我一辈子。谨以此歌献给在座的各位父亲，祝你们幸福！”

掌声响起，盛大明拉开嗓子就开始唱了。充满磁性的男中音立刻洒满了整个包厢，张雯也被盛大明的歌声感染，不禁暗暗佩服盛大明的嗓音雄厚，底气十足。刚才陈虎和刘子铭鼓动他和李涵喝交杯酒，她心就悬了起来，还好没喝。盛大明唱的很投入，张雯听的也很投入，她想起了远在千里之外的爸爸，心情忽然又不好了起来。

这一切都没有逃过陈虎那双色眯眯的眼，他一直在关注着张雯的一举一动和每个表情变化。陈虎让服务生拿过两个骰子要和张雯玩猜大小，张雯不会，也不想玩，陈虎硬拉着她来。这种场合张雯也不好发作，只好一边听着盛大明唱歌，一边听着陈虎解释规则。

盛大明歌唱完了，毛毛端着一杯酒来敬，张雯想摆脱陈虎的纠缠，也端着杯子过去。

盛大明看见张雯，略显惊讶，“你啥时来的，我怎么没看到你”。

张雯心里不舒服，回敬了一句，“你有李涵姐姐陪着，那里还能看得到我啊”。

盛大明尴尬地笑了笑，“呵呵，我真没看到你进来。等下你也来一首吧，你唱什么歌？”

“好，我唱一首王菲的《传奇》吧”，跟盛大明碰了杯之后又小声地补了一句，“送给你”。

张雯喝了一口杯中的矿泉水，然后去点歌，此时李涵开始唱赵传的《爱要怎么说出口》。张雯记得李涵是把这首歌专设为盛老师手机来电铃声的，就好像她为于敏专设《传奇》作为来电提醒铃声一样。上次也是在这个酒店，李涵喝醉了趴在卫生间里人事不省，但一听到这首歌的铃声，立即从卫生间出来，看来她对盛老师的感情很深。天知道那晚你们两个发生了些什么。不过转念又一想，盛老师是一个稳重的人，他肯定不会去勾引李涵。如果他也喜欢李涵，那两人发生点啥事与自己何干？如果他不喜欢李涵，那点事情应该不会发生，我相信盛老师。

陈虎走到点歌台这里，也要点歌，他让张雯点一首合唱曲，两人来一个。张雯说她不喜欢合唱，就把点歌的位置让给陈虎，陈虎自己去搜寻合唱曲。

“爱要怎么说出口，我的心里好难受，如果能将你拥有我会忍住不让眼泪流”李涵在唱这几句时，回过头深情地看着盛大明。

陈虎瞥过一眼看见这情形，心里愈发不爽。你盛大明有什么好的，不就学历高一点吗，有什么了不起的，这么多美女对你趋之若鹜。他点了一首《东方之珠》，这是一首经典老歌，张雯应该会场的。

李涵唱好了，娄主任和庄区长带头鼓掌，李涵主动走到两位领导前面敬酒，“唱得不好，让两位领导见笑了”。

同是女人，庄区长早就看出了李涵的心思，对她打趣到，“爱，不仅要敢于说出口，还要有实际行动。我看你这首歌唱的很有感情嘛，是不是对我们盛书记动心了。下手要快哦，盛书记可是很多女孩子中的钻石王老五”。

娄主任也在一旁帮腔，“爱不是说出来的，爱是做出来的，否则怎么叫做*爱，你们外国人叫什么makelove，哈哈”。

庄区长的话很直白，娄主任这句话比较色，不过李涵没有觉得尴尬，卡拉ok厅本来就是充满暧昧的地方，而且这两位说的话都说到她心坎里去了，她盈盈一笑，跟两位领导轻轻碰杯，然后把酒喝了。

张雯接过话筒开始唱了，她已经跟盛大明悄悄说过，这首歌是献给他的。

李涵敬完酒，回到盛大明旁边坐下，趴在盛大明耳边悄悄说，“刚才你祝贺其他几个父亲，好像没你自个的份哦”。

盛大明哈哈一笑，“咋没我的份，他们是现在时，我是未来时”。

李涵继续趴在他耳边，“要不要我帮你一个忙啊”。

“帮什么忙？”

“帮你成为父亲呗。这个忙我能帮，我也乐意帮”。

盛大明听明白了李涵的意思，只觉得脸部发烫。他哈哈一笑，掩饰着自己的尴尬，举起酒杯，“谢谢你总是为我考虑”。他想起了那晚与李涵的特殊床战，脸更加发烫了。

张雯正在用深情唱这首歌，她要通过歌声向盛大明表示点什么，可是当她转身时，却看见李涵正趴在盛老师肩上耳语，而盛老师也是一副乐得享受的样子，还在那里哈哈乐着。明知道这首歌是我要献给他的，还要与别的女子调情，对我的歌声不闻不问，真是气死人了。今晚干嘛要来这种地方，眼不见为净，不来多好。

张雯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唱完这首歌的，本来雀跃的心情一下子跌落万丈。

唱完之后，陈虎过来给她颁奖，非要她喝一杯红酒，张雯心情不爽，推辞了两下就算了，服务生端来半杯红酒，她没有与陈虎碰杯，一口喝掉。陈虎没有生气，能让她喝酒已经给面子了，至于碰不碰杯，无所谓啦。

《东方之珠》音乐声想起，陈虎自己拿着一个话筒，把另外一个话筒递给张雯，张雯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话筒站起来唱了。

这首歌比张雯的年纪还大，好在她之前听过几篇，跟着旋律基本上能唱下来。陈虎不大会唱歌，好几个地方都跑调了。

李涵起身，主动邀请盛大明一起伴舞。两人随着音乐在狭小的歌厅里旋转着。张雯更是生气，我唱歌，你们伴什么舞，搂抱着在我面前转来转去，秀恩爱啊？盛老师你今晚无视我存在也就算了，不必总是搂着个美女在我面前晃啊晃吧。

唱到一半，张雯借口不熟悉这个老歌，不唱了。庄区长今晚都没怎么唱歌，快50岁的人啦很少到歌厅里来，一是怕影响不好，二是自己只会唱老歌，怕被人笑话。见张雯中途撤了，她赶紧接上。她与陈虎在歌声上倒是挺配，你走一个调，我跑一个音，把个《东方明珠》唱出了另外一种韵味。估计如果上海浦东新区的领导在场，回去后一定会把上海最高塔改个名字，不叫东方明珠了。

张雯坐到毛晶晶旁边，毛晶晶今晚也不太开心，她也想不明白今晚干嘛要来这种地方，整晚都在憋气。毛晶晶递给张雯一片西瓜，“雯雯，没想到你歌唱的挺好，跟你羽毛球功力不相上下啊”。

“毛毛姐，你怎么不唱一首？”张雯接过西瓜，边吃边问毛晶晶。

“让领导们唱吧，我做好服务工作就行”。

张雯冷不丁地冒出一句，“今天，李涵姐姐干嘛总粘着盛老师？看着就不顺眼”。

毛晶晶听了心里一惊，她原先只把李涵当情敌和竞争对手，没想到小小年纪的张雯也是一个潜在的情场敌人，这下事情更不好办了。李涵本来就是一个难缠的对手，现在又多了一个张雯。唉，盛书记啊，你到底会选择谁。口里却在应付这张雯，“歌厅里，男女合唱、跳舞是很正常的，说不上粘吧”。

两个跑调专家终于结束了折磨人的演唱，人家唱歌是要人钱，他们俩合唱那是要人忍耐力。娄主任和刘子铭都过去敬酒，尽管唱的折磨人，但这两位还是装着很陶醉的样子夸唱得好。李涵牵着盛大明的手走向最里面的座位坐下，张雯真想冲过去把李涵赶跑。

之后大家又陆陆续续唱了几首歌，庄区长受到刚才的鼓舞，又唱了两首老歌，把张雯听的浑身起鸡皮疙瘩，见过唱歌难听的，但没见过这么难听的。

陈虎坐在张雯斜对面，他不时地瞄张雯两眼。从今天盛大明和张雯的表现来看，他断定张雯肯定没有把他之前的丑行告诉盛大明，更断定对这种事情必然是羞于启齿，他开始盘算新的计划。

晚上的活动终于在庄区长鬼哭狼嚎般的高歌声中结束了，张雯感觉自己忍耐已经到了极限，好在结束了，否则她真想冲到卫生间去吐。李涵早早让自己的司机回去了，她早就想好今晚要搭乘盛大明的车子回家，给盛大明一个送自己回家的机会。为了让盛大明不至于难堪，她拉毛晶晶与张雯也一起来挤挤。陈虎在旁边插话，他也是管院的老师，张雯就由他负责送，保证安全送达。盛大明看着张雯，张张嘴想说什么但没说出来。张雯心里还憋着气，陈虎说送她，她顺口就答应下来，她看见盛大明眼里一闪而过的担忧，心里还暗暗得意，谁叫你今天晚上无视我、不理睬我，跟李涵腻腻歪歪，我今晚就不坐你的车回去，让你担心去。

见这种情形，盛大明也就不好再说什么，只好交代张雯回去小心点，回寝室后给他来个电话。

一行人，在海鲜世界大酒店门口握手道别，各自钻进自己的乌龟壳，融入了兰城的暖暖夜色中

第82章 羊入虎口，荒野施暴

盛大明的司机本想先把领导送到家，回过头再送两位美女。毛晶晶坐在副驾驶座，李涵与盛大明坐在后排，李涵撒娇让盛大明送送自己，盛大明只好交代司机先把毛晶晶送到家，然后再送李涵。送过毛晶晶后，李涵也不顾司机在场，扑向盛大明，依偎在他怀里。盛大明不好拒绝，只好由着她。

李涵在盛大明怀里柔声说：“盛哥，哪天你到我家吃个饭吧，我给你烧菜”。

盛大明好奇地问，“你这个大小姐还会做饭？”

李涵握住盛大明的手，“我从小就跟着妈妈学烧菜了，在国外的那几年，都是我自己买菜烧菜的。我妈妈说过，作为女人，最起码的素质是会做饭烧菜收拾家，你看，我妈把我爸照顾的多好”。

盛大明感到惊讶，“你们这么大家族企业，你妈妈还需要自己烧饭做菜收拾家？”

李涵骄傲地回答，“现在家倒不用我妈收拾了，但只要我爸爸回家吃饭，那饭菜保准是我妈妈烧的，偶尔我也会烧烧。我爸爸出差了，才会让保姆阿姨烧菜做饭”。

盛大明心里惦记着张雯，随口应了一句，“做你家的保姆真轻松，属于白领阶层”。

李涵手指在盛大明的手心中划着圈，“盛哥，以后我给你烧饭吃吧，我手艺也不错的。在国外读书时，朋友、同学都爱吃我烧的菜，我可是为国争光了”。

盛大明心不在焉地回答着，“好”。

“那就这么说定了啊，以后周末如果没啥事情，你就来我家吃饭哦，来拉钩”，李涵勾起盛大明的小拇指，“拉钩上吊，100年不许变，谁说话不算数是小狗”。

盛大明这才醒悟过来，“啊，你说什么，以后周末都去你家吃饭，这不大好吧，别人会说闲话的”。

“切，说啥闲话？咱吃自己的饭，让他们说去吧。再说，你没娶，我未嫁，正常交往，有啥闲话可传的。周末吃个饭，又不会影响工作。盛哥，你就来嘛”，李涵继续撒着娇。

盛大明抽出手，搂着李涵的肩膀，“这个，以后再说吧”。

“别以后再说了，就今天定下来嘛。盛哥，司机小王也不是外人。即使你不认可我是你的女朋友，咱们作为普通朋友相互走访也是可以的嘛。盛哥，你周末总是吃些快速面、榨菜之类的东西，没营养，就让i来改善u的生活，好不好嘛”。

盛大明的手不自觉地摸着李涵柔顺的卷发，“好吧，那就有劳大小姐了，到时我和小王一起改善伙食吧”。

李涵开心了，她坐起身拍着司机小王的肩膀，“王哥，以后你负责周末时把盛大人接到我家，我帮你们一起改善伙食，让你们见识见识本小姐的厨艺，保证吃了一次还想吃一百次”。

司机点点头，继续专注开着车，盛大明和李涵一路聊着，开了老长一阵子才把李涵送到家，婉拒了李涵请其进去坐坐的邀请后，盛大明上车立即掏出手机查看，上面短信和未接来电一个也没有，心中着急起来，给张雯打了一个电话，电话关机。盛大明更加着急，对司机说去管院走一趟，然后给盖武院长打了一个电话，问清张雯的宿舍楼号之后车子朝着管院飞奔而去——

话说陈虎这边，自从张雯上车之后他就心里美滋滋的。今晚陈虎喝了不少酒，但他依然让司机自己回去，他要亲自送高材生回学校。司机乖乖地下车，自己打车回家了，张雯却感到害怕了，后悔没跟着李涵姐一起坐盛大明的车子回去。

陈虎坐到驾驶座上后，把四周的车门反锁上，打开车里的音乐，对张雯说，“今天心情不错，天气也不错，哥带你去看看兰城的夜景，可漂亮啦”。

“陈主任，我今晚累了，想早点回学校休息，改天再去看夜景”张雯着急了，明确表示拒绝。

“唱过歌之后去欣赏欣赏夜景，这是一件很爽的事情，你坐稳了”，陈虎启动车子。

“我不去，我要下车”，张雯想拉开车门跳下车，可车门已被反锁，她根本打不开。她拿出手机想打电话，靠，关键时刻曾经救过自己两次的手机今天竟然没电了。张雯冷汗都出来了，今天大事要不妙了。

“你坐着别动，乱动有危险。我只是带你去看看夜景，在那里俯瞰整个兰城，你会发现兰城市有多漂亮，你生活在这个城市有多幸福。”陈虎在那里暗暗得意，你的手机有点才怪呢，你唱歌时，我已经把你手机在水里洗了个澡。你既然没有把事情告诉盛大明，这表明你是一个好面子的人。今晚我必须把你拿下，让你成为我的女人。成了我的女人，你更不会说出去，以后就会乖乖地听我话。想到这里，陈虎加大油门，车子如离弦之箭直奔兰城的老翁山，那里是欣赏兰城夜景的最佳场所，也是打野战的最佳选择，陈虎是那里的常客，在半山腰搞车震的次数不下十次。

“陈虎，你想干什么，让我下车，我不想看什么夜景。陈虎，你让我下车，让我下车，知道吗”，张雯在那里大声吼叫，可陈虎一声不吭，专心开车。

“陈虎，你要是敢对我做什么，我一定要去告你，我一定会去公安局告你，去法院告你”，张雯警告陈虎。陈虎对此置之不理，心想，等事情办完了，我看你敢不敢去告我，你到时肯定顾及面子选择忍气吞声，这种情况我见多了，你威胁我，没用。

“陈主任，求求你，你让我下车吧，我不要你送了。我想回学校，我想回家”，张雯哭了，她求着陈主任让她下车。

“你想多了，我们只是去看看夜景，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陈虎终于开口了，可还是那句话。

张雯怎么可能相信他的谎言，再怎么没有社会经验，也能感觉到危险正在降临。

张雯先是怒斥，再是哀求，可陈虎早已铁定心，他只顾驾着车往上走，毫不理会张雯的怒骂和哭求。车上的计时器显示现在已经是晚上11点多了，路上车子很少，等到开到上山的路上，更是一辆车、一个人影都看不到，张雯心里越来越害怕，越来越紧张，紧张的浑身都在颤抖，她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头可怜的小羊羔，不幸落入虎口。她后悔的肠子都青了，自己干嘛要赌气坐这个色——鬼的车子，自己被他已经伤害过两次，怎么不长记性，这次看来是在劫难逃了。把包紧紧地抱在胸前，她不再说话，默默地流着眼泪，心里暗暗祈祷盛老师快来救我，快来救我。

车子盘旋在山路上，山上的路灯倒是明亮，可在空荡荡的山腰上，这些路灯发出的光显得狰狞。陈虎没有把车子开到山顶，开了一段山路之后，他把车子停下来，停在路边，打着闪灯。然后他下车也来到后排座位。张雯本想赶紧拉开车门下车，可车门刚一打开，还没来得及伸脚，就被陈虎拽过去了。

陈虎一把把张雯拽到怀里，“不要乱动，咱们聊聊”。

张雯奋力推开他，“你不要乱来，你要乱来，我就喊人”。

陈虎拽住张雯的一只手，哈哈大笑，“哈哈，你喊吧，这里荒无人烟，连个鬼影都看不见，你喊破嗓子也没人听见。这里坟墓倒挺多，你要是把鬼招来了，那我也没办法救你了”。

张雯看看外面，确实外面除了嗖嗖的风声和惨淡的路灯，啥都没有，自己喊也是白费力气。她努力压住自己的恐惧，陈虎不是要聊聊吗，那就先聊聊吧，拖延点时间，说不定盛老师会赶过来救自己的，“你想聊些啥”。

陈虎哪有心情聊天，此刻已经是心潮澎湃，不过他还是强压欲——火，“你看呢，你让我给你办理舒婷的事情，我也办妥了，舒婷哥哥早已上班了，据说待遇还不错。不仅完成了你交代的任务，还买一送一，舒婷也安排妥当了，现在她也在里面实习，实习工资比你高多了。我为你做这么多，你总要感谢感谢我吧”。

“我会感谢你的，舒婷也会感谢你的，你送我回学校，我明天就来你办公室感谢你”，张雯只想稳住陈虎，拖延时间。

“干嘛要明天，我要你今天就感谢我。你看哥哥我，郭苑这丫头工作有了，男朋友有了，车子有了，现在过上幸福生活，就一脚把我踢了。郭苑走了之后，哥哥我已经饥渴很久了，你就满足满足一下哥哥吧，我想你已经想了很久”，陈虎色眯眯地看着张雯。

张雯强装镇定，“陈哥，外面的漂亮女孩有的是，我同学里也有不少美女，到时我给你介绍几个”。

“别人就算了，我现在就想要你”，陈虎把张雯重新拽到怀里。

“你不要乱来。你要乱来，我会告诉盛书记，告诉我爸，你要敢乱来，他们不会放过你的，他们会让公安局的人抓你”，张雯一边挣扎，一边警告陈虎。

陈虎一脸坏笑，反过来警告张雯“哈哈，哈哈，就让他们去告我吧，我不怕，哈哈，到时还不知道是谁身败名裂呢。你一个姑娘家，深夜和领导在山上搞车震，哈哈，人家会怎么说你”。

张雯想唬住陈虎，一招不行，另想一招，信口胡编，“你不要乱来，我现在已经有男朋友了，盛大明书记现在是我男朋友，你要敢对我怎么样，他绝对不会放过你，会跟你拼命，杀了你”。

陈虎愣了一下，她说的是真的吗？难道他们之间真发生师生恋了？如果真是这样，那就不好办了。不可能，如果他们真是师生恋，那今晚怎么盛大明不陪张雯唱歌，而是一直陪着李涵，你要说李涵是他女朋友倒还有点可信，你说你是盛大明女朋友，这是唬我吧，我可不是厦门大学毕业生——吓大的。即使你是盛大明女朋友，事情已到这个地步，如果我不拿下你，那你必然要跟他说，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今晚先把你拿下做鬼也风流。

陈虎使劲按住张雯的手，“你是盛大明的女朋友啊，那这更好啊。你既然可以当他的女朋友，那也可以当我的女朋友，今晚你就是我的女朋友”，说完要来亲张雯的嘴。

张雯把脸转过去，心想盛老师你今晚干嘛对我无视，若不是你的无视，我会生闷气吗，我会赌气坐这个色——鬼的车子吗，你若对我好一点，亲热一点，陈虎这个色——鬼敢这样肆无忌惮吗，心里想着来气，嘴里却在那里硬扛着，“我和盛书记是真正的男女朋友关系，不是你说的这种乱来的男女朋友关系”。

“哦，你和他有关系了，那更好啊，今晚你和我也来一点关系吧。你不要再唬我了，盛大明若是爱你，他今晚岂会和李涵打情骂俏，你也只不过是他的一个玩物而已。他可以玩，我为什么不可以玩？今晚，你从也罢，不从也罢，今晚我必须得到你”，陈虎转身把张雯压在身下，一张色眯眯的脸在昏暗黄色路灯照耀下愈发显得狰狞。

第83章 阴差阳错，把柄被抓

张雯在陈虎身下拼命挣扎，她不停地扭动着身躯，口中仍在苦苦哀求，“陈主任，陈哥，你放过我吧，我不要，你别这样，求求你，放过我吧”。

陈虎一只手把张雯的两个手腕摁住，一只手摸着张雯的脸，“雯宝宝，你怎么会长的这么漂亮呢，哥从看见你的第一眼就深深地被你吸引了。你就像一瓶毒药，充满了诱惑力的毒药，每天在我脑中晃来晃去，我想你想得都快发疯了。你本来早就是我的人了，前几次是机缘没到，今天机缘来了，我们要好好珍惜。你别乱动了，让我们好好享受这个宁静的夜晚吧。你看，夜色多么诱人。你别乱动，咱们好好交流交流，哥哥带你体验一个全新的感受，完事后哥哥带你到山顶看夜景，站在山顶看兰城市，我保证你会陶醉”。

张雯依然苦苦哀求，她哭着哀求，“陈哥，我求求你，放过我吧。我以后会一辈子对你感激你的，我发誓，我一辈子都把您当老师，您放过我吧，您放过我吧”。

陈虎哪里肯放过这么好的机会，他俯子去亲吻张雯的脸，另一只手不老实地伸进张雯的衣服里面去摸索，摁在那个坚挺的山包上，陈虎感觉自己体内的火越烧越旺。张雯想挣脱陈虎的手，可自己哪是他的对手，两只手被他摁的牢牢的，根本就动不了，腿也被压着抬不起来，只能把双腿紧紧并拢。

陈虎喘着粗气，亲吻着张雯的脖颈，一只手更加放肆地在山峰上摩挲突然，陈虎停了下来，他感觉有辆车开过来了，他抬起头，看见一辆车从山上下来，他慌忙伸手捂住了张雯的嘴。

张雯见陈虎突然停了下来，也停止了挣扎，她听到了车子的马达声，啊，不会是盛老师来找自己了，盛老师，快来救我啊。她想喊叫，可是嘴巴被陈虎捂住，喊不出来。想张嘴咬，可是嘴根本张不开，陈虎的力气太大了。

陈虎猜想这辆车上的人肯定也是来山上打野战，都是“同行”，肯定会擦肩而过，没啥大不了的，不过他还是紧紧地摁住了张雯的嘴。

车子慢慢开下来，从旁边开过去了，陈虎松了一口气。他从车后窗看见那辆车子缓缓从旁边经过，可是他的心突然又提到嗓子眼了，只见那辆车子竟然缓缓停下来了。干什么？难道他们也选择这个地方打野战？结伴车震？陈虎继续抬着头从车后窗往后看，吸了一口冷气，从车里走下一个人，虽然看不大清脸，但从那走路的姿势和胖胖的体型，他估计是规划设计院的吴院长，这家伙深更半夜地来这里干嘛，你打你的野战，干嘛要下车。

更要命的是，这个胖家伙竟然朝着自己的车子走来，走近一些，陈虎看清楚了，这个人真是吴院长。哦，天啊，这家伙怎么会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陈虎心里一紧张，不由得松开了张雯的手腕，也松开了张雯的嘴。

张雯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但她哪能错过这个逃生的机会，她使劲推开陈虎，坐了起来，然后拉开车门下车，看见后面有辆车停着，一个胖子正在朝这里走来，她撒腿就朝着下山的方向跌跌撞撞跑过去。

原来今晚吴院长请舒婷和她哥哥吃饭，吃过饭之后也去卡拉ok唱歌了。从歌厅出来，把舒婷哥哥送回寝室，而后他把舒婷拉到老翁山山顶，在那里看了一会夜景，然后做了一些该做的和不该做的事情。身体得到释放后，载着舒婷缓缓下山，经过陈虎车子时，吴院长认出这是陈虎的车子，他一开始只是笑笑，心想陈虎可能也是来吃“夜宵”的，本打算从旁边悄然经过。可转念一想，你陈虎平常对我吆三喝四的，今天来这里打野战，这种事情今天被我发现了，哈哈，奶——奶的，以后咱就是同一条船上的人。他决定不放过这次“捉——奸”的千载难逢机会，把车停下来，然后朝着陈虎的车子走过来。他都想好了理由，如果陈虎不在，只有陈虎的司机在，他就问是不是车子坏了，需要帮忙吗；如果陈虎正在车上干“好事”，那今天我的好事就来了，哈哈。

他腆着个大肚子走过来，忽然发现从前面的车子下来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子，而这个披头散发的女子正朝自己跑来，吓了一大跳。这也难怪，在这个荒郊野外，瘆人的灯光下突然冒出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子，而且是跌跌撞撞朝自己跑来，任谁都会吓一跳。吴院长停住了脚步。

张雯还在跑着，她看清了前面站着的人正是吴院长，心里暗暗叫苦，不会逃离虎口又入狼窝吧。她放慢了脚步，但也管不了这么多了，此刻他就是自己的救命稻草。

到了眼前，吴院长也认出了张雯，他惊讶地看着，但心里很快就明白了怎么回事。张雯小跑过来，抓住吴院长的手，“吴院长，救救我，救救我”。

哈哈，此刻自己也英雄救美了，真是难得，而且还不经意间可以抓住陈虎的一个很大很大的把柄，你这不是典型的强*奸未遂么，你这可是犯罪，这个把柄大了，传出去，你陈虎不仅身败名裂，还要遭受牢狱之灾。我跟你的性质不一样，我只是带着美女来赏夜景，哈哈，你却是图谋不轨，这下老子赚大了。

吴院长强压住自己狂喜的心，关切地问张雯，“小张，你怎么在这里？怎么回事”。

张雯摇摇头，不说话，只是紧紧地抓住吴院长的手臂，身体瑟瑟发抖。

吴院长悄声问，“发盖委的陈虎主任是不是也在车上？”。

张雯渐渐冷静下来，她点点头，对他说，“吴院长，能不能借你的手机给我用一下，我想给舒婷打个电话”。

吴院长指指自己的车子，“不用打了，舒婷在我车上”。

张雯来不及多想，松开吴院长的手臂，朝着他的车子跑去。

吴院长的车门打开了，舒婷从副驾驶座上走下来，快步朝张雯走去。她在车上也看到了张雯披头散发地握住吴院长的手臂，明白张雯可能出事了。张雯见到舒婷，突然感觉自己在无穷黑暗中见到光明了，她朝着舒婷飞奔过去，扑进舒婷怀里趴在那里痛哭起来。

舒婷本来还有一丝尴尬，自己与吴院长的关系要被曝光了，但转瞬被愤怒取代，是哪个混蛋欺负张雯？她不认识陈虎的车子，她想去前面看看到底是哪个乌龟王八蛋，竟敢欺负她的好姐妹。可张雯死死抱住她，痛哭不止，不让她走。舒婷只好紧紧搂着张雯，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此时一切安慰都是多余的。

吴院长朝陈虎车子走过去，陈虎也打开车门下来了，他尴尬地与吴院长握握手，心里在盘算着该怎么跟吴院长解释。

吴院长一脸坏笑，“小弟啊，不好意思，破坏你的好事了，哈哈”。吴院长以前都是喊他陈主任，这回，胆子大了，腰也直了，直呼小弟。

陈虎决定主动出击，“哈哈，你也来这里干好事啊，这里是干好事的好场所，哈哈”。

吴院长突然收住小脸，“我说陈大主任，我只是带着美女来赏月，来看夜景。我们可是规规矩矩、开开心心地，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哦”。

陈虎心里暗骂这个老狐狸，你带着美女来这里赏月？看夜景？鬼才相信。不过此刻自己的把柄在他手里，而且张雯也已经跑过去了，与他车里的女子抱在一起。当务之急，是如何堵住这三张嘴。

吴院长看穿了陈虎的心思，他凑过来低声对陈虎说，“你千挑万挑，怎么挑了这么一个难缠的丫头，你要知道，她可是盛大明的学生啊。打狗还要看主人，你这个祸，闯大了。”

陈虎心里一紧，看来今天这事瞒是瞒不过去了，自己的把柄算是落在这姓吴的手里了。不过，只要撑过今晚，稳住这几个人，就没事了。这个老狐狸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玩过的女人比我多了去，而且你如果说出去，对你也没什么好处，拔出萝卜带出泥，你也完蛋。关键是如何稳住张雯。想了想，陈虎对吴院长说，“这是一场误会，我只是与小张在讨论一些问题，谁知道她今天吃错什么药了，跟我大吵大闹的，搞得大家都很尴尬”。

吴院长摆摆手，“小弟啊，你就不要解释了，解释就是掩饰。你今晚做了啥子事情，兄弟我又不是不知道，你还把我当外人啊。哈哈，幸亏你遇到的是我，遇到别人就完蛋了。你放心，哥哥我不仅会守口如瓶，还能帮你把这个事情摆平”，吴院长此刻心里很得意，自称为陈虎的大哥了。

陈虎看着他，不知道吴院长这句话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不过此刻他也管不了这么多，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吴院长是情色场里的老手，说不定他真有什么馊主意，试探性问他，“你怎么摆平，有什么好办法”。

吴院长脸露得意之色，哼，你陈虎刚才不是还嘴硬狡辩吗，这会终于要求我了。他没有卖关子，嘿嘿一笑，“小弟，这种事情，为兄经历的多了，摆平这事，那是举手之劳。你放心，哥哥肯定摆的平”，说完之后吴院长心里有点后悔，一方面，这句话岂不是把自己也供出去了，什么叫经历的多了，靠，把柄分量自动削去一截。另一方面，能否搞定张雯，其实并没有十分的把握，但大话已经说出去了，只能硬撑着。

陈虎露出狐疑之色，不大相信吴院长真能摆平。张雯不是一般的女子，她后面有盛大明，自己的父亲也是一位官员，要是封不住她的嘴，那任你有多大本事，肯定也要栽跟头。奶——奶的，你这个老狐狸干嘛这个时候出现，你要是晚半个小时出现，我把事情办完了，一切都好办了。你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在最关键时刻像鬼一样冒出来，而且还多管闲事走过来看“热闹”，你这不是存心要我好看吗。现在又假惺惺地过来要帮我摆平，要是没有你，根本不会有这么多事

但此刻把柄在他手里，自己也只能强压怒火，讨好地问吴院长，“你究竟有什么好法子，说来听听”。

吴院长不想绕圈子，这种事情宜速战速决，要是张雯拿着舒婷的手机给外面打电话了，那就一切都没法补救了，说不定自己也得绕进去。他指指自己的车子，“张雯的室友，舒婷，在我的车上，我会有办法堵住这两个丫头的嘴，你就把心收回去吧。不多说了，这个事情必须赶紧办，夜长梦多，哥哥这就去给你擦”。

陈虎听吴院长这么一说，心里也立即明白了他与舒婷的勾当，同时也略微宽心了。他的脑子转的很快，想着各种办法，但想来想去也只有这一招了，现在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吴院长身上了。他冲吴院长抱抱拳，“那就全靠大哥了，我等你好消息。此事如果能摆平，我陈虎不会忘记你的大力帮助。但丑话说在前头，这事要是传出去了，兄弟你恐怕也会受到牵连”。

吴院长也冲陈虎一抱拳，“陈大主任且请放心，你先回去，此事就交给我了”，心里在想，靠，老子诚心想帮你，你还来威胁老子，老子怕个叼，顶多作风不正被记过，你呢，他——妈——的，老子要是不出手救你，你就等着坐牢吧。

陈虎钻进车里，掉个头，一溜烟走了。

第84章 威逼利诱，引其就范

第84章威逼利诱，引其就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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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婷扶着张雯上车了，张雯继续趴在舒婷怀里痛哭。吴院长走回车边，他把舒婷叫下车，然后往后走了一段路。

吴院长转过身，语重心长地对舒婷说，“婷婷，张雯那边必须要稳住，不管用什么办法你都要给我稳住。她要是把今晚的事情抖搂出去了，你和我的事情也就崩盘了，到时咱俩都要吃不了兜着走”。

舒婷抹抹眼角，刚才张雯已经告诉她车里的混蛋是陈虎，她也陪着张雯流泪了，“我管不了这么多，不能便宜了那个乌龟王八蛋”。

做女孩子思想工作是吴院长的长项，他顺着舒婷的话往下说，“陈虎这个王八羔子真不是人，他——妈——的就是一个禽兽，比禽兽都不如。雯雯这么冰清玉洁的姑娘，他也下得了手-他-祖-宗，确实不能便宜了这畜生”。

舒婷疑惑地看着吴院长，不知道他葫芦里卖什么药。

吴院长继续往下说，“不过呢，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们现在有陈虎这个畜生的把柄了，咱们要慢慢整他。记住，狗急了还跳墙，我们不要太心急，要慢慢折磨他。”

舒婷更加迷惑，刚才吴院长还在说要稳住张雯，这会又咬牙切齿骂陈虎。

“婷婷，你听我分析啊。咱们可以从这几个方面来看这个问题。第一，今天的事情发生后，陈虎这个畜生，奶-奶-的，以后对张雯再怎么有色心，肯定也没色胆了，那么说，张雯以后就是安全的啦。第二，看今晚这个情形，陈虎这个王八羔子还只是霸王硬上弓的拉弓阶段，他并没有得手，多亏咱俩及时出现，救了雯雯，也就说，雯雯今天并没有受到实质性的伤害”。

吴院长讲完这两点后，停了一下，看看舒婷的反应。舒婷脸色凝重，咬着下嘴唇。吴院长知道舒婷已经开始被自己说动了，趁热打铁往下说，“第三呢，陈虎这个龟-孙子有把柄在咱们手里了，咱们对张雯也有恩了，如果此事不捅出去，不闹个鱼死网破，那么他们两个都要对咱们感恩戴德，这是多大的好处啊，这个好处现在看不见，但以后肯定用得着，是吧，说不定以后你哥哥的事情，陈虎也会给予帮忙。但反过来说，如果此事传出去了，陈虎受到处分，张雯也没法洗清自己的清白，那咱们就捞不到任何好处了。”

舒婷被吴院长说的有点动心了，她木然地问吴院长，“然后呢？”

“我话还没讲完呢，第四，如果事情传出去，张雯名声必然坏了，她一个姑娘家的，不管有没有被糟蹋，闲言碎语总会对她不利，树活一张皮，人活一张脸，这事传出去，张雯还有脸呆在兰城吗？她研究生只读了一年，还要读一年哦，而且说不定以后盛大明书记还要把她留在兰城市。”

停了一会，吴院长又回到他一开始说的哪点，“还有第五点，这事要是传出去，对你和我也不利，你总不希望咱俩的事情也被曝光吧”。

舒婷彻底被吴院长说服，她不知所措地问吴院长接下来该怎么办。

吴院长搂着她的肩往回走，“你就把我刚才讲的五点跟张雯说一遍，哦，第三点不要说，这是咱俩的事情，另外四点好好跟她说说。记住，要以理服人以情动人，要站在她的角度考虑问题。还有，千万不要让她今天给盛大明打电话”。

舒婷点点头，和吴院长一起上了车。张雯已经停止了痛哭，趴在座位后背抽泣着，肩膀一耸一耸。舒婷从后面搂着舒婷的肩膀，把她拉到怀里，给她整理着凌乱的头发。张雯乖乖地靠在舒婷怀里。吴院长启动车子，往管院飞奔而去。

————————————————————————

吴院长的车子开到张雯宿舍的楼下，不久盛大明的车子也到了。

盛大明看见舒婷和张雯一起从车子里走出来，松了一口气，但他看见张雯梨花带雨的样子，明显是哭过，而且怎么坐的不是陈虎车子，心又悬起来了。

吴院长也看见盛大明了，他走过来和盛大明握手，“盛书记，您这么晚了，来管院探班啊，哈哈”。

盛大明没心情开玩笑，他质问吴院长，“张雯怎么在你车上？”

吴院长久经官场和情场，说个谎就像吐口水一样简单，“哦，我刚才和舒婷在茶座商量点事情，没想到陈虎和张雯也来了，后来陈主任有事先走了，我就送两位美女回学校了。哎呀，这辈子都没经历过这等好事，同时送两个高学历的美女回家，真是难得”。

盛大明将信将疑，他走过去问张雯，“张雯，你怎么哭了，怎么回事，怎么我打你电话，你手机关机了”。

吴院长也跟过来了，他脑子转的很快，立即就想到了一个更圆满的谎言，“唉，您还说这呢，张雯都为这事哭了一夜。她上卫生间时手机掉马桶了，立马报废，她都为此伤心地哭了半天”。

盛大明不知道吴院长说的是否是真的，他直接再次问张雯，“张雯，是这样吗”。

张雯本想扑进盛大明怀里痛哭，把晚上的一切都告诉盛老师，但看看在宿舍楼下，吴院长和舒婷又都在旁边，而且自己也哭累了，就想改天再说吧。她没有否定吴院长的说法，只跟盛大明说，“盛老师，我没事了，谢谢您这么关心我”。吴院长一颗悬着的心放下了。

盛大明本来是担心张雯被陈虎欺负，从现在这个情形来看，张雯应该没啥事。吴院长的说法也合情合理，陈虎这厮最喜欢带美女去茶楼，既然舒婷也在边上，那应该就没出什么事。他伸手拍拍张雯肩膀，“我打你手机打不通，担心你，所以来看看你，也没别的事。时间不早了，你和舒婷早点上去，早点休息。手机的事情就不要难过了，老师明天送你一个新的”。

舒婷扶着张雯上楼去了。盛大明和吴院长握手告别，“我这个学生啊，真是一个孩子，为了一部手机，竟然哭成这个样子，让你见笑了”。说完，钻进自己小车子，驶离管院。吴院长在宿舍楼门口呆了一会，拿出手机给舒婷发了一条短信，“好险！记住，按计行事，完事把情况告诉我。别出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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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雯进了房间后，瘫软在自己的床上。舒婷给她倒了一杯热开水，然后开门见山地对张雯说，“这事，你可千万别让盛老师知道”。

张雯脸无表情地看着舒婷，她今晚还是非常感激吴院长和舒婷的，若不是他们两个及时出现，自己此刻必遭不测。但她不明白舒婷的话，为何不能告诉盛老师。

舒婷给自己也倒了一杯开水，坐过来对张雯说，“我知道你喜欢盛老师，盛老师也喜欢你，否则他不会因为你电话关机而特意赶到管院来。你想想看，你把这个事情告诉盛老师了，盛老师会怎么看，会怎么想？他心里会舒服吗？不管你有没有被陈虎那个狗东西玷——污，这种事情放在任何男人身上，心里都不会好受，都会像有只苍蝇吞在嘴里，不爽。再进一步说，你告诉盛老师了，盛老师难免要去找陈虎，我相信他会帮你出气，他是一个好男人，但别人不会这么想，别人肯定会说，他和陈虎两个当官的为了抢一个美女，争风吃醋打起来了。你看看，这事会把盛老师也牵扯进来，人言可畏，越描越黑，到时还不知道会说成啥样子。你想想看，这对盛老师公平吗？他啥事没做，却要被人们往坏里说，前途受到影响，唉”。

张雯眼神更加黯淡。

舒婷接着把吴院长说的那四点一一给张雯展开来，中间还加了一点感情因子。

张雯叹了一口气，“唉，算了，反正我今天没被那王八蛋得逞。今天幸好你和吴院长救了我，唉，要是没有你们，我今天惨了。算了，就看在你和吴院长的份上，这事就不提了。哦，糟了，我的包和手机还在那王八蛋车里。”

舒婷绷着的弦松下来了，她晚上苦口婆心的劝说终于见成效了。她拍着张雯的肩膀，然后给她盖上毯子，“包和手机，我明天让吴院长帮你拿回来”。张雯脸没洗，牙没刷，她太累了，乖乖地躺着，一会就睡着了。

舒婷蹑手蹑脚走出寝室，给吴院长打了一个电话，“老胖子，张雯已经睡了，事情基本搞定，但是需要你明天把张雯的手机和包拿回来，在那个人的车上”。跟吴院长相处了一段时日，她对吴院长的感觉改变了很多，觉得这个人还是挺仗义的，像个爷们，考虑事情也很细致，在单位威望很高。对自己的事情也很上心，今天也是他及时出手救了张雯，如果他不停车，直接走人，张雯能保得住全身而退吗？所以不自觉地对吴院长的称呼也变成了“老胖子”这个略带贬义但显得很亲昵的词。

吴院长哈哈大笑，“好样的，这事你办的漂亮，老子以后会好好感谢你的，哈哈，哈哈”。

第85章. 办公室的密谋

接到舒婷电话后，吴院长在客厅兴奋地走来走去。以他多年泡妞经验，那几点给张雯一讲，利害关系摆在她面前，她必然就范。现在事情已基本摆平，他在陈虎面前可就立了大功，既抓住了他的把柄，又提供了巨大支持，哈哈，恩威并施，以后陈虎也要乖乖就范。有了发盖委的全力支持，设计院承接项目会更加顺利。陈虎是兰城市少壮派领导，位居最重要的部门——发盖委主任，深得书记、市长的器重，今后必然会更加重用，哈哈，那自己的前途和钱途可就一片光明了，想到这里，吴院长不由得哼起了小调。

他老婆是一名老师，也是他发迹之前的同事，吴院长之前就是一名中学教师，后来被兰城市城建委（当时还是建设局）领导看重，调入城建系统，一步步从科员做起，逐步爬升到规划设计院院长的位置。他这个人不拘小节，办事泼辣，生性风流，院里的同僚和下属们对他既爱又恨。不过老领导们倒是都对他比较满意，毕竟他为人大方，逢年过节都会少不了亲自登门拜访并送上厚礼，因而尽管上上下下都知道他喜欢沾花惹草，劣迹斑斑，但大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谁叫他本事大，把这个设计院经营管理的井井有条，财源滚滚。

他老婆本已睡下，迷迷糊糊中听到吴院长在客厅来回走动，看了一下手机，已经快1点钟了，就蹟着拖鞋出来喊他早点睡觉。吴院长在外面风流成性，但对家里的糟糠之妻倒是一直不离不弃，只不过这几年一直坚持四*项基本原则：老婆基本不用，工资基本不动，抽烟基本靠送，吃喝基本靠公。他不耐烦地挥挥手让老婆自己睡去，他正在思考重大工作问题。老婆没再管他，这么多年都是如此，工资卡、奖金卡都在自己手里，他工作上的事情参合不了，老吴在外面花天酒地、彩旗飘飘的事也早已心知肚明，但只要老吴不提离婚，她也就懒得管这门子事情。她就两条底线：钞票不能少，红旗不能倒，除此以外，其他都不重要，她的主要精力放在管好儿子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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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晨，上班之前吴院长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陈虎，“陈主任，您交办的事情，我已经办好，请您放心”，他决定还是放低姿态，今后继续在陈虎面前装孙子，还得对他毕恭毕敬，这样就可以消除陈虎敌意，然后更加牢固地掌控他。

陈虎昨晚几乎整宿没睡，他不是没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但这次性质不一样，以前他总能找到相关的利益来制约对方，通过某种交易把风浪平息下去，可这次，能拿什么作为交易？吴院长是什么人，陈虎心里无比清楚，他就是一头贪得无厌的狼，对美*色、金钱、权力有着狂热的追求，现在把柄落在他手里，还能有好？

张雯那边也不好收拾。这已经是第三次对张雯“施*暴”，但三次都因为这个那个的原因而失败。俗话说，事不过三，前两次张雯选择了隐忍，这次她还会忍下去吗？前两次只有她和自己知道，这次却是四个人知道，她会继续保持沉默吗？如果她说出去，那自己肯定要完蛋了，经营了这么多年的官场事业，将要毁于一旦。我真他妈的混蛋，干嘛要去招惹这个浑身是刺的小娘们。吴院长更混蛋，非要在那个时点经过那里还特意停下来走过来瞧瞧。

晚上想得太多，以至于他早起的习惯都被打破，直到被吴院长的电话吵醒才匆匆起床，在家里不方便说，他让吴院长到办公室面谈。

早饭都顾不上吃，陈虎匆匆下楼，司机已在单元门口等候，从陈虎手里接过钥匙，一溜小跑到后面的停车位把车子开过来。张雯的包和手机还在车上，陈虎把手机搁进她的包里，然后把包塞进座位底下。

在办公室等候了一会，吴院长就来了，陈虎把门反锁上，然后领着吴院长到小圆桌旁坐下。这是吴院长第一次坐到小圆桌旁，以前每次都是坐在陈虎办公桌前面。那时是汇报，今天是回报，情况不一样。

吴院长坐下后，接过陈虎递过来的烟和茶水，然后把昨晚陈虎离开之后发生的事情添油加醋地描述了一遍，特别讲到在张雯宿舍门口遇到盛大明，吴院长更是夸大其词地描述他如何蒙骗盛大明的，然后让他完全相信张雯一直与舒婷在一起，只不过是因为手机进水了而伤心哭泣。他把盛大明的表情变化详细描述给陈虎听，把陈虎听的一惊一乍，心想这个老狐狸还是有两把刷子的，临场应变能力真不含糊，把堂堂盛书记都能糊弄过去。

吴院长一口气讲完，喝了一口水，末了不忘夸一下舒婷，“舒婷这个丫头很机灵，与张雯关系很铁，张雯肯定会听她的，你就放一万个心吧”。

陈虎点点头，这正是他想要的结果。事情因他而起，因吴院长的出现而转折，现在又因吴院长而转机，实在是过于惊险。他给吴院长茶杯中添了一点水，端起茶杯自己也喝了一口，他在想该如何向吴院长表达感谢，“老吴，这次多亏了你，让你奔上奔下的，费了不少心。你的好，兄弟记在心里”。

吴院长从口袋里掏出一包冬虫夏草香烟，抽出一支给陈虎，陈虎想从口袋找打火机，但吴院长手快，马上帮他点上，“陈主任，您说这话就见外了，自家兄弟，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您平常对我和设计院都是十分关照的，这点小事我是应该去做的，算不得什么”。

陈虎深深吸了一口烟，狠狠地把烟吐出来，没有说话。

吴院长也吸了一口，接着说，“这事就算过去了，兄弟我走出这个门就会全部忘记，我这个人本来就大大咧咧，记性不好。”他知道陈虎在顾虑什么，所以趁早说出来了，接着话锋一转，“不过，呵呵”。

陈虎心里一惊，不过什么？你要提条件了，靠，你这也太心急了吧，办了一点事马上就来邀功讨赏，奶-奶-的，真是老狐狸，吃不得一点亏，落不下任何好处。陈虎估计吴院长要提条件了，这样也好，如果能给他好处，大家也就扯平了，省得以后欠人情，在他面前直不起腰。陈虎不动声色地问。“不过什么？吴院长有话尽管说”。

但吴院长的话却让陈虎吃了一惊，吴院长并不是来提交换条件，只听他说，“不过呢，我劝兄弟要多考虑考虑自己的前途”。

陈虎脑子在快速转动，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你要用我的前途来威胁我？靠，你少来这一套，老子要是倒了，你也好不到哪去，老子如果因你而倒台，怎么地也要拉你垫背。我的前途用得着你来心，少他-妈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陈虎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吴院长，你这话什么意思”。

吴院长继续卖着关子，“陈主任，您年轻有为，又深得丁书记和程市长又都很欣赏你，你真是前途无量，要多为自己着想啊”。

陈虎听的云里雾里，不知道吴院长到底想说什么。你在这里打马虎眼，是不是想我这里套取更大的好处？靠，你这个老狐狸，我且看看你要开什么价格，“吴院长有什么就直说吧，不要这样吞吞吐吐，这不像你说话的风格”。

吴院长看陈虎有点着急了，心里乐了，我可不是来勒索你的，你担心个屁，我这是来帮你的。他吐了一口烟，凑过来低声对陈虎说，“东西区的赵书记据说马上要高升，这个位置马上就要空出来了”。

陈虎心想你关心这干嘛，再怎么地，这个位置也轮不到你，也不撒泡照照自己，而且，你跟我说有什么用，你想去这个位置，自己跟书记说去啊，我再怎么欠你人情，你即使拿刀架我脖子上，我也无能为力。陈虎淡淡一笑，“怎么，你想去这个位置？”。

吴院长摆摆手，“我可没这份胆子，借我100个胆子我也不敢想这个位置。我是说你可以考虑考虑。你想啊，东西区是兰城市高新技术产业发展的重点区块，也是兰城市经济发展最好的地区。兰城市高新技术产业发展，你发盖委最少有一半的功劳，而且你又当过县长，你不去，谁去？你是最合适的人选嘛”。

陈虎没想到吴院长说的是这事，原本对吴院长还心怀戒意，此刻只有感动了。这个位置确实是他想去的，只不过近期一直在忙黄副书记和刘子铭的事情，没来得及考虑自己。吴院长这么一说，陈虎倒是动心了。虽说发盖委主任与区委书记同等重要，但作为部门领导与作为县区一把手，这权力的含金量是不一样的，从县长位置调任发盖委主任，这可以算是重用，而从发盖委主任位置去当区委书记，这在某种意义上也属于重用，特别是东西区，这是兰城市乃至省里的重点城区，历届区委书记都得到很好的提拔任用，兰城市的常务副市长马市长就是从这个位置直接提拔为市委常委、常务副市长的。陈虎干笑了两声，“呵呵，我最近一直在忙着高新技术产业的发展，没考虑这些事情。再说，共产党干部，组织让我们去哪就得去哪，这是组织考虑的事情”。

吴院长知道这是陈虎惯用的太极手法，鬼才相信你没有这个想法，说不定你早已采取了行动。但不管怎么说，我今天给你这个建议，就表明我是全心全意为你考虑的，你以后不会把我当外人防着我，关键时刻说不定能拉我一把。他满脸堆笑对陈虎说，“我的陈主任啊，凡事都是要靠自己争取的。马*克*思不是教导过我们嘛，任何事情都需要发挥主观能动性嘛。你不去争取，说不定这个位置就落入别人的囊中了。比如说，盛大明。你希望他当区委书记吗？他要是哪天超过你了，张雯一看你争不过他，到时再咬你一口，事情就糟了。”

陈虎陷入沉思，狠狠地吸了几口烟。他不清楚吴院长出于什么目的说这些话，但听着似乎是为自己着想。这个老狐狸有这么好吗？他可是聚贪官与奸商于一体的人，这种全然为别人考虑而自己没一点好处的事情，他怎么会干？陈虎只是点点头，没有说话。

吴院长干脆把自己的底牌全部亮出来，“我给你分析分析啊。你如果能去东西区当区委书记，好处有很多，第一，你为自己的进步打下了更加扎实的基础，东西区区委书记，那可是在省长、书记和省委组织部那里挂上号的，到了这个位置，提拔就指日可待，你看看，马市长和丁书记就知道了，他们在这个位置呆的时间都不长就立刻提拔了；第二，如果你能去，你到时就可以压住盛大明和张雯，还怕他们背后弄什么幺蛾子？把他们盯的死死的，不就万事大吉了；第三呢，您去了东西区当书记，今后对兄弟我也能有更多关照啊，你是那里的一把手，说话谁敢不听，兄弟我也能趁机沾点光嘛”。

陈虎总算明白了老狐狸的“良苦用心”，他也就不打太极了，“既然吴院长这么看得起兄弟，那我就去努力努力。咱们以后也好相互有个关照这事我会认真策划。不管怎样，我都不会忘记你为我做的这些事情，咱们是好兄弟，以后有用得着的地方尽管说”。

吴院长是个聪明人，知道这是下逐客令了，自己此行的目的也已经达到，该走了。于是起身告辞，在门口与陈虎重重握手，“哎呀，瞧我这个记性，出了门就什么都忘记了，年纪大了，记性确实不行。你看，我昨天还把一个包和手机忘在你车上了，你能不能帮我取一下”。

陈虎意领神会地和吴院长一起下楼，到车里取出张雯的包交给吴院长

第87章. 一人升迁，鸡犬相争

省委组织部的人来兰城市考察了。从各方面的消息得知，兰城市这次将会有两个处级干部得到提拔。考察结果很快就出来，最后东西区的区委赵书记和东岙县的县委黄书记被列为候选人，一周后，江南省电视台就播出了任前公示，其中赵书记拟任兰城市市委常委、江南省兰城高科技园区管委会党工委书记、主任，黄书记交流到外地任市委组织部长。

原来上次省发盖委罗主任来考察兰城高新技术产业后，向省领导建议加强兰城高新技术产业的园区管理力度，省委主要领导立即召见兰城市委丁书记和程市长，之后又紧紧召开省委常委会研究决定在兰城设立省一级的高新技术产业园区，管委会主任为副厅级。原本省领导是考虑把赵书记交流到外地任组织部长的，兰城市委丁书记建议把他继续留在兰城，于是赵书记就获任新职，而改由把东岙县的黄书记交流到外地任市委常委、组织部长。

陈虎对这个结果大吃一惊，市里成立省级高新技术产业园区，怎么这个消息自己一点也不知道，而且，机构尚没有批复下来，怎么单位领导就先任命了？组织上怎么会有这种流程，于情于理于组织程序都解释不通。他预计市里这几天可能要人事大变动，又一轮新的洗牌将要开始了。

陈虎思前想后，觉得不能守株待兔，必须主动出击，决定先去老同学市委组织部的胡部长那里探探口风。到了组织部之后，才发现有自己类似想法的人还不少，胡部长对面的秘书办公室已经有6个人在排队，有科技局、文化局等部门的一把手，还有两位县区副书记，一个个都是声称自己有要事向部长汇报。陈虎心里冷笑，有个屁急事，还不是想捞一勺肥水，争一个肥缺，真是一人升迁，阿猫阿狗都来相争。

陈虎等了一段时间，里面的人还没出来，看来里面正在汇报的是一个重量级人物，至少这次人事调整中应该有望挪动。他出门，悄悄给市委丁书记发了一条短信，问他是否在办公室，想来汇报点事情。丁书记很快答复在省城开会，陈虎问是否可以去省城汇报，丁书记可能知道陈虎想汇报什么内容，过了一会给陈虎回复了一个字，“可”。陈虎感到心里踏实了，丁书记允许自己去省城汇报，看来丁书记也是有事找我，他应该对我是有所考虑的。

收到丁书记的短信之后，陈虎在胡部长这里排队就不觉得烦躁了，他甚至觉得其他排队的人都在陪太子读书，心里有点小得意。又等了一阵子，里面的人终于出来了，原来是经信委的娄主任在向胡部长汇报工作。

陈虎跟大家解释他等下还要赶到省城开会，插个队，5分钟，然后抢先进去胡部长的办公室。胡部长对陈虎的到来似乎不意外，他刚在自己的办公桌后面坐下，看到陈虎来了，马上起身到小圆桌旁坐下，陈虎也紧挨着胡部长坐下。

陈虎本想旁敲侧击，先聊点别的事情，胡部长先开口了，“老同学，你是为刘子铭的事情来的吧，刘子铭的事情有可能要缓一缓，你也知道，省里刚给兰城批了一个省级高新技术产业园区，还要成立一个副厅级的管委会，东西区的赵书记要来这个部门当领导，市里可能要对高新技术产业的管理体制重新调整，发盖委下属的高科技产业集聚发展促进中心可能要整体划到管委会。”

陈虎觉得从刘子铭的事情入手也不错，“那可不可以先给刘子铭任命一个主任，然后再并到管委会，这样可能会更顺一点。”

胡部长摆摆手，“这肯定行不通。市里准备撤掉促进中心这块牌子，把职能和现有人员移交给管委会”。

陈虎内心很沉着，但表面上显得很着急，“那子铭的事情岂不要泡汤了”。

胡部长笑笑，“怎么会泡汤。相反，他的机会来了。管委会下面将设4个正处级的机构，刘子铭过去当某个机构的副职还是很有希望的”。

陈虎装出恍然大悟的样子，然后低声请胡部长多推荐刘子铭，并询问发盖委黄副书记的事情是否已向丁书记汇报。

胡部长依然笑容满面，“黄副书记的事情，问题不大，我已经跟丁书记讲过了，他基本上同意我的提议。我说老同学，你不要总是考虑别人，也该多为自己考虑考虑啊，我早就提醒过你，要多为自己考虑一下的哦。现在市里一下子空出来这么多正处位置，管委会下面的几个空缺位置，你肯定看不上眼，但东西区和东岙县书记的位置，还是值得考虑，毕竟那是一方诸侯嘛”。

陈虎请教胡部长自己该怎么考虑。

胡部长乐了，“这种事情你还需要问我？你也在县区工作过的，当过县委副书记，当过县长，对这一套流程应该很熟悉，你自己动动脑子，这种事情对你来说应该是轻车熟路的，抓住关键，迎刃而解”。

陈虎点点头，说了一些请多关照之类的客套话就出来了。回到自己办公室后，陈虎先给司机打了一个电话，让准备好车子，等下去省城。他坐在办公室抽了一颗烟，想着是否该去向市里的二把手程市长汇报一下自己的想法，请求她的支持。如果书记和市长都推荐自己，那自己肯定就成了，但如果程市长已有人选，自己再去凑这个热闹，只会引起她反感。不知道她心目中是否已有合适人选，要不我先去探个路？陈虎想到这里，立即给程市长的秘书打了一个电话，对方告知陈虎，程市长正在开会，现在不方便汇报工作，如果事情不着急的话，就再约时间。

陈虎放下电话，又想着要不要告诉吴院长。他现在还是副处，如果这次能争取上去，就可以正处了。不过像他这种头脑灵活、消息灵通、善于钻营的人应该早已知道这些消息。前不久他还来提醒自己要去争取东西区区委书记的位置。不过，不管他知道不知道这些空缺，我欠他的人情，告诉他总不会是坏事，至少能表明我也是时刻心里想着他的。想到这里，还是拿起手机给吴院长打了一个电话，“喂，老吴啊，现在说话方便吗哦，好，我下午去了一趟组织部，跟胡部长聊了点事情是，是那方面的事情这个嘛，不好说，应该有点希望吧嗯，是要多努力。对了，省里刚在兰城成立一个副厅级的高科技产业园区管委会，据说这个管委会下面有四个正处级的机构嗯，正处实职是啊，四个你应该有机会了哈哈，你钱也挣的差不多了，能升一级也不错嘛”。

吴院长那边在考虑，沉默了几秒钟，对于吴院长来说，即使不升官，能在设计院呆一辈子也挺好，收入高，风流快活，比神仙还神仙。但钱要这么多有什么用，自己挣得、收的钱已经够用好几辈子了，是该调整调整了。如果自己能从副处升级到正处，也是一件很风光的事情，这在古代可是县太爷，吴家世世代代从没出过这么大的官，自己也可以光宗耀祖一把。想到这里，他试探性地问陈虎，“这事能有戏吗？”

陈虎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他告诉吴院长，他马上就要动身去省城，要向丁书记汇报事情。

吴院长明白了陈虎的意思，“那就有劳兄弟给我美言几句，即使成不了，也可以在丁书记那里留下一个好印象嘛”。吴院长内心明白，他目前的院长位置十分惹人注意，正所谓树大招风，这几年规划设计院的业务越做越大，利润越滚越多，干部职工的年收入是其他部门的好几倍。挂着事业身份，拿着企业的薪酬，很多人眼红，觊觎他这个位置的人也不少。把书记、市长伺候好了，自己的位置才能固若金汤。所以，他听到陈虎要去省城向丁书记“汇报”工作，立即想到借陈虎的口给自己美言几句，即使无望升迁，至少有助于巩固自己的地位，毕竟陈虎在书记市长面前还是说得上话的。

挂了电话，陈虎匆匆往省城赶去。他在车上想了好几个“汇报”方案：一是到省政府大院门口等候书记，这个方案肯定不行，书记开完会还不知道猴年马月，而且开会出来都是一大帮子人同时出来，万一遇见兰城的其他领导就不好了，再说这事三言两语怎能讲清楚，总不可能站在省府大院前聊个半天吧；二是找一个茶座请书记吃饭喝茶，但丁书记难得回省城一趟，他家就在省城，此时单独请他吃饭看似不妥，又不是为了工作上的事情，而且外面难免隔墙有耳。嗯，对了，最好直接去他家，即使他今晚有应酬，家总是要回的嘛，在他家里蹲着，总不会错过。拿定主意，陈虎交代司机开到丁书记住的小区里。

第88章. 夜会丁书记，抱得希望归

陈虎赶到省城已是下午4点多，他先到商场办了几张购物卡。丁书记的家就在商场附近，陈虎敲门进去，他妻子在家里，把陈虎迎了进去。陈虎是丁书记家里的常客，跟丁书记的家人也都比较熟悉。丁书记还在省委开会，陈虎就和丁夫人聊着天，想侧面从她这里了解点信息。丁夫人平常不过问政府事情，陈虎自然也掏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下班时段，省城堵车，丁书记到家时已是7点多了，看见陈虎在家，就招呼一起吃饭。丁书记的妻子管得严，在家从不允许他沾酒抽烟，丁书记也就只好请陈虎喝点饮料。吃过饭之后，丁书记把陈虎领到书房里商谈，丁夫人给两位泡好茶就出去了。

丁书记拿出一颗烟给陈虎，陈虎不敢接，“嫂子会说的，还是不抽了”。

丁书记小声说，“没事，这里是我的地盘，哈哈。对了，你今天找我什么事”。

陈虎接过烟，赶紧先给书记点火，然后自己也点上，狠狠地吸了几口，3个多小时没抽烟，早已憋坏了。丁书记也深吸了一口，再次问陈虎有啥事，其实他早已知道陈虎今天是为啥事来的，肯定是为了他自己的事而来。若是公事，早就去省委大院等候自己了。

陈虎见丁书记和颜瑞色笑眯眯地看着自己，就开门见山把自己想法说出来了，“书记，您看您平常对我非常关心，我也一直在努力工作不辜负您的厚望，还好，在您英明领导和大力支持下，发盖委的各项工作都进展顺利，取得了一定成绩。您看，这次东西区的赵书记高升了，他的位置空出来了，您看是不是”，陈虎故意没把话全部说透。

果然是为了他自己的事情而来，丁书记心里有底了。他两道眉头拧在一起，先扯了点别的事，“这次省里的决定，我都感觉很意外，突然就成立这么一个管委会，而且管委会成立的文件还没有送到兰城，就来兰城考察干部了。当然，这反映了省委主要领导雷厉风行的作风，更体现了省委省政府对兰城工作的肯定和厚爱”。

原来连市委书记都感到意外，自己事先不知道有关高科技园区管委会的任何消息，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了。既然书记没提自己的事情，那就先陪着书记唠唠吧，陈虎接着书记的话往下说，“这也主要得益于您对兰城市高新技术产业的重视和大力支持，才得以迅速发展从而引起了省委、省政府的关注，这其实也体现了省委、省政府对您工作的充分肯定”。

丁书记呵呵一笑，单刀直入问陈虎，“不说这个了，你这次来，是为东西区区委书记位置来的吧”。

陈虎也没有躲躲闪闪，连忙点头，“书记，您看我是否有这个机会，我本人确实想重新回到基层再历练历练。”

“你的能力和阅历，任职这个区委书记位置是非常合适的，我也有这个意思，不过”，丁书记吸了一口烟，把话打住，他在思考该怎么表述更合适一点。

陈虎不敢插话，他听到书记说“不过”二字，心早已提到嗓子眼，不知道这个“不过”会转折到什么地方去。

“你也许知道，盯着这个位置的人不少。我下午还接到程市长电话，她推荐另外一个人接替赵书记的位置”，丁书记吐出一口烟，不急不忙地说着。

陈虎心里咯噔一下，程市长怎么在电话里推荐，这种事情一般是书记碰面会上商定的，看来程市长是等不及了。程市长虽然是个女同志，但她在兰城的资历和根基都强于丁书记，原本这个市委书记位置是她的，但最后却被当时还是副书记的丁书记横刀夺爱。她的话，对丁书记的影响力自然不小，看来这次是没戏了。

“我当时没有答应。兰城总共就这么几个区县，县区党委书记的位置还是特别重要的，尤其是东西区，这是兰城经济实力最强的一个区，是兰城市的一块牌子，区委领导班子必须配强，班长必须要有出众的领导能力”，丁书记说到这，看了一眼陈虎。

陈虎明白了，丁书记是想安排自己人去那里当一把手，他暗自擦汗，幸好今天没去找程市长，一来程市长已经有合适人选，自己这一去，只怕会碰钉子；即使程市长答应推荐自己，那恐怕也会弄巧成拙，人事问题还是书记说了算的，程市长要是推荐自己，丁书记肯定会把自己归到程市长的队伍，那就糟了。

丁书记急需培育自己的势力，这对于自己是一个好机会。我先在这里找到肯定答案，然后再去程市长那里请求支援，到时自己也不至于被程市长当成“敌对分子”，嗯，不得罪任何一方，让他们都把我当做自己人，这事就好办了。主意打定，陈虎也不紧不慢地说，“丁书记，程市长推荐的是谁？”

“东西区的庄区长，也是一名女同志”，丁书记倒也没隐瞒。

“哦，她在东西区根基挺深，群众基础也比较好。书记您自己怎么考虑呢”，陈虎故意夸她几句，想看看丁书记的反应。

丁书记摇摇头，收住笑容，“东西区不是一般的区，它在整个兰城市的地位很重要，兰城市未来的高新技术产业主要靠这个区。女同志嘛，有她的优势，但劣势也是明显的，女同志毕竟眼界、魄力、精力不能与男同志比，这个区的班长一定要有旺盛的精力、敬业的精神和精湛的经济业务管理能力。”

陈虎心中有数了，丁书记跟自己说这么多，恐怕是在等自己表态，那自己还犹豫什么，他把烟掐灭了，“丁书记，我斗胆向您毛遂自荐。恳请您把这个担子压给我，我熟悉县区工作，熟悉高新技术产业发展规律，熟悉党委工作，如果您让我过去，我保证把东西区管理的井井有条。我以前在西岙当县长时，您就对我关爱有加，给了我很多指导，正是在您的大力扶持下，我才得以从一个山区县的县长位置调任兰城市最重要的部门发盖委当主任。来发盖委以后，您对发改事业给予了很大的关注，也付出了很多的心血，正是在您的领导和支持下，兰城市的各项改革和发展事业才得以快速发展，特别是高新技术产业脱颖而出，现在省里领导都对此重视起来。毫不夸张地说您就是我事业的引路人，是我的导师。”

丁书记一直微笑地看着陈虎，没有说话，更没有任何表态。陈虎接着往下说，“丁书记，您放心，如果我有机会到东西区主政，我肯定会一心一意谋发展，全心全意为老百姓谋利益。一定会把东西区的高新技术产业推上一个更高的台阶，让省委书记、省长充分看到兰城市的经济发展强劲势头，对您在兰城的政绩更加高看一眼。一定会牢记您的教诲，把各项工作做好，一定会严格贯彻落实市委的各项决策。您是我的引路人，我饮水不忘挖井人，一定会对您感恩一辈子。同时，以后还恳请您继续多多关心和引导，您迟早是要高升为省级领导的，我跟着您干，信心很足，干劲很足”。

丁书记听到陈虎的表态，微笑地点点头，“我刚才就说过，我是希望你去主持东西区区委工作的，现在的关键不是我，而是程市长推荐了庄区长，我和她两个人的思想还没有统一，可能需要一个过程”。

陈虎希望能早点接掌东西区委，他想早点把盛大明和张雯镇住。但他不敢直接跟丁书记提，这种事情之过急只会适得其反，他转了个弯给丁书记提了点建议，“丁书记，我个人感觉，现在赵书记的公示期还没结束，程市长就着急向您推荐接替人选，她下一步可能还会跟其他市委常委打招呼，或者向省委组织部提要求。看来她也很重视这个岗位的人选，如果她走在前头了，您这边或许会有点被动”。

丁书记点点头，“她给市委常委打招呼，这是没用的，区委书记不是市管干部，是省管干部，市委常委说不上话的。不过她倒是有可能给省委组织部提要求，她跟省委组织部的关系还是不错的。你说的有道理，如果她先去打招呼了，说通了省领导，然后省里领导跟我打招呼，那我就被动了。你说得对，这事还得从快从速。”

丁书记马上给兰城市委秘书长打了一个电话，通知一个小时后召开书记碰头会，让他通知程市长和市委副书记参加，组织部胡部长列席。

陈虎立马告退，他知道丁书记赶回兰城开这个市委书记碰头会，必定是去统一思想。只要丁书记拿定主意了，这个事情也就十拿九稳了。走之前，他把下午刚办的几张购物卡塞在书桌上的一本书下面，丁书记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用手指点点陈虎，笑而不语。

第89章.市委书记碰头会上的唇枪舌战，火花四射

陈虎从丁书记家里出来后，才猛然想起忘了提吴院长的事情了，不过事情紧急，我自个的事情还要费周折，吴院长的事情只能缓一缓。当务之急是我先争取东西区委书记的位置，然后再去帮他争取正处岗位。嗯，丁书记连夜赶回兰城，我的事情应该很快会有结果。哈哈，今天是个好日子。坐在车上，陈虎心情大悦，想给郭苑打一个电话，号码刚拨出去，他就自行把电话掐断了，现在是关键时刻，还是老实点为好，千万不要再出什么岔子。

话分两头，这边丁书记把购物卡放进抽屉后，匆匆跟老婆告别，坐上车朝兰城飞奔而去。作为堂堂一个市委书记，区区几张购物卡是不会看在眼里的，他看中的是卡后面的事情。有的时候，送礼和收礼并不是为了办成某事，而是要表明关系、亮明身份及统一战线。丁书记收下陈虎的购物卡，这就意味着他没有把陈虎当外人，他们两个是“一条战线”上的。反过来，如果丁书记拒绝了这几张购物卡，就会给陈虎造成错觉，好像自己随卡被领导一起pass掉了。礼，有时候就是这么微秒。

丁书记在车上构思着该怎样答复程市长，程市长之前在常委会上讨论人事问题时与自己抬过两次杠，但最后都是按照自己的意思办的。涉及人事问题，丁书记是寸步不让的，至于其他方面，可以多让着程市长点。今天，也必须要这样。但既然程市长实现已经跟我打过招呼，也总得让她有个台阶，那么现在的问题就是如何安置庄区长，要不让她去当发盖委主任？这样安排，应该说得过去，发盖委主任比起区长来，还是要更显得重要一些，毕竟发盖委主任可以直接提拔为副市长，而区长、县长很少有直接提拔的，因为前面还有书记。但发盖委主任也很重要，这个位置还真不想安排她去。唉，今天晚上的会议有点仓促了，应该事先与市委张副书记先私下沟通一下，由他提议庄区长安排，然后自己再拍个板，这样人数上可以占优势，而且责任主要落在张副书记身上。张副书记以前是市委组织部长，当时就是他力挺才被提拔为市委副书记，因为他当时在常委中排在第二位，排第一位的是常务副市长马市长，论资历，他是比不过马副市长的，所以丁书记的话他肯定是要听的。但会议此时应该都通知到了，也就只着头皮上了。

程市长晚上正在陪国家民政部的一位领导，酒已喝了不少。兰城市已经连续7年被评为双拥模范城，今年依然有望保持这个荣耀，接到市委秘书长的电话后，程市长先个丁书记打电话问什么事，丁书记只说有要事商量，见面再谈。市委张副书记在东岙县调研，接到秘书长电话时也正在酒桌上酣战。两人匆匆结束宴会，往市委大楼赶。

张副书记在车上接到丁书记的电话，丁书记在电话里给他讲了两点：第一，今晚的会议主要讨论东西区书记和区长位置的安排；第二，请张副书记考虑一下，庄区长该如何安排，考虑好了到时在会上可以先提出来。这个电话打得很突然，张副书记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他试探性地问丁书记，“书记，您是否有初步考虑”。

丁书记没有给出明确答复，“我想，东西区书记这个位置最好是个男的，要熟悉高新技术产业，懂经济，有战略眼光。至于庄区长，你看看有没有合适的部门让她去，女同志当部门领导更合适一点”。

电话挂了，张副书记一直在琢磨丁书记的话语，前面那个人比较明确，显然说的是陈虎，后面，给庄区长安排一个部门，而且丁书记特意强调她是女同志，这是什么意思？哦，是不是让她和某个部门的领导对调一下？东西区是一个工业强区，人口大区，市里哪个部门的位置能跟区长的位置差不多呢？不可能是发盖委，如果是发盖委的话，丁书记应该会透点风出来，而且，调去发盖委当主任，也根本不需要自己提出来，这属于重用，没有什么难处。丁书记既然让我提，肯定是想把这个烫手的山芋扔给我。

张副书记在心里一个部门一个部门摸排，突然他灵光一闪，马上拿起电话给丁书记打，“书记，我想了一个方案，您看是否可以：让庄区长与经信委的娄主任两人对调一下。”

丁书记迟疑了一下，最后告诉张副书记就这么办，到时在书记碰头会上抛出这个方案。

张副书记听了如释重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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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位书记和胡部长都到齐了，丁书记先把今天下午省委会议精神给大家传达了一下，然后话锋一转。“省里对兰城市的经济发展尤其是高新技术产业发展非常重视，一周之内已经两次研究我市高新技术产业问题，如果把小丁升任管委会主任的事也算进来，那是三次了。我们对高新技术产业这项工作必须抓的更紧，把的更牢，促的更快，才能不辜负省委省政府的厚爱。兰城的高新技术产业主要集中在东西区，今天晚上我们连夜开这个会议，就是商议东西区书记和区长的人选”。

程市长听到这里，心里暗喜，今晚讨论的是东西区书记和区长人选，这不意味着庄区长要升任书记，然后再考虑什么人来接替她吗？

丁书记继续说，“东西区是一个很重要的区，班子必须配强配精，要有旺盛的战斗意志，丰富的经济工作经验和高瞻远瞩的战略眼光。张副书记，对这个区的书记、区长人选，你有什么看法”。

张副书记假装很突然，“书记，东西区的区长也需要调整么？”

丁书记点点头，“东西区的书记和区长，都必须年富力强，有创新意识，有实干精神，有战略头脑，有闯劲和拼劲”。

程市长一听这话，感觉有点不对了，看来丁书记对庄区长的工作不满意，那怎么可能提任区委书记，她决定先发制人，“丁书记，我觉得，一个经济强区的党委和政府领导，要保持一定的延续性，这样才能保证政策措施的延续性和发展的延续性。而且，这个人选也必须要有丰富的县区工作经验，要了解东西区，要有较好的群众基础，我建议庄区长接任书记，然后再配一个年富力强的区长”。

丁书记没有直接否定程市长的提议，“程市长这话讲得有道理，作为我市的经济大镇，应该要努力维护和扩大这种良好发展势头，要保持发展的连续性。所以这个书记人选，必须要真正懂得、精通高新技术产业发展规律，必须要能带领好全区高新技术产业的发展。张副书记，你先说说你的想法”。

张副书记明白了丁书记为何要在车里跟他说那些话，原来是他与程市长就这个书记的人选问题没有达成一致意见，那么此时自己的意见就很重要，但这个意见要是提的不好，极容易惹火烧身。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程市长这边也不能得罪啊，否则万一哪天丁书记调走了，她来当书记，那我就成了小鞋收购户了。想了想，他说了一句含糊其辞的话，“嗯，两位领导说的很有道理，这个延续性确实很重要，要保护好东西区的快速发展势头”。

丁书记瞪了他一眼，你这小子这个时候给我装什么糊涂，“张书记，你以前是组织部长，对全市干部应该比较了解，你觉得谁来当这个区委书记比较合适？！”

张副书记心里汗哒哒地，这个山芋不是一般地烫手啊，我如果说庄区长比较合适，那就意味着我要得罪丁书记，如果我说其他人来比较合适，那又得罪了程市长。他在脑子里反复权衡，丁书记当年从副书记直接提拔为市委书记，这足以表明他在省里的背景很深、很强。既然程市长对书记位置的抢夺败下来了，那市里的人事问题怎么能斗得过丁书记呢。自己如果选择支持程市长，但最后书记硬要提拔陈虎当书记，那我岂不是两面都不讨好。丁书记还有上升空间，选择这个靠山不会错，而且他已经帮过我一次，我这个副书记位置也主要是他帮我活动来的。

想到这里，张副书记把心一横，“从刚才两位领导的话里，我的理解是这个区委书记人选必须符合三个条件：第一，要能保持东西区高新技术产业的快速发展势头，因而这个人必须对高新技术产业有了解，有相关的工作经验；第二，这个人必须要要有丰富的县区工作经验，因而这个人应该在县区政府或党委部门任过职；第三，这个人还必须了解东西区，不仅了解过去和现在，更了解东西区的未来，也就是熟知东西区及高新技术产业发展规划。综合这三方面来考虑，我个人觉得发盖委的陈虎主任比较合适。啊，这只是我个人观点，供领导参考”。

程市长脸一下子就沉下去了，喝过酒的女人不善于隐藏自己的情绪。我刚才已经明确提出庄区长接任，你现在提陈虎，这不是跟我唱对台戏吗。她皱着眉头，“张副书记，市里这几年发改工作的任务也是相当艰巨，陈虎主任在这里干得风生水起，成绩卓著，而且现在正是发改工作的攻坚时刻，这种时刻，发盖委怎能换帅？”

张副书记连忙满脸堆笑，“程市长，那只是我个人不太成熟的想法，仅供参考”。

丁书记发话了，“我觉得张书记的这个提议挺好。程市长的考虑也不是没有道理，不过好在发改工作现在已进入了良性发展的阶段，原先最大的改革就是高新技术产业管理体制改革，现在已经成立了管委会，这项职能大部分要划归管委会。而且市里面能干事的干部还是不少的，像经信委的娄主任调任发盖委就是比较合适的，我相信他能胜任这个岗位。大家都知道，这两个部门都是马副市长分管的，娄主任应该熟悉马副市长的工作思路。我看，庄区长来经信委当主任也比较合适，她对经济工作还是比较熟悉的，应该能把这一块工作抓起来”。

张副书记心里嘀咕，刚才不是在电话里同意娄主任与庄区长对调一下么，怎么方案又调整了。

话一说到这个份上，程市长也不好明确反对，不过她还是要再争取一下，“既然丁书记认为庄区长熟悉经济工作，那何不让庄区长直接到发盖委工作，这样也有利于发挥她的专长嘛”。

丁书记见程市长已让步了，心里略微宽慰，不过他并不想让庄区长执掌发盖委，这是一个十分重要的部门，必须安插自己人，他想了想，绝对自己也让一步，“这样吧，庄区长还是在地方工作，把她安排到东岙县当县委书记，大家觉得怎么样？”

张副书记心里咯噔了一下，他下午在东岙县调研时，东岙的县长向他汇报过想法，那个县长看县委黄书记高升了，他也眼巴巴地盯着这个位置，自己已经答应他向市委主要领导推荐。丁书记这么一说，那他自然是没戏了。

程市长在心里盘算，虽然没给庄区长争取到东西区委书记的位置，但东岙县县委书记的位置也不错，不管怎样，也是一方诸侯，比起经信委主任总归是要好得多，她默认了丁书记的这个提议。

胡部长看两位领导的意见已逐步统一，才插话道，“我觉得这个安排不错，庄区长长期在基层工作，群众基础扎实，基层经验丰富，调任东岙县委书记，她可以把东西区的发展经验带过去，从而带动东岙县的经济发展，东岙那边，这几年经济发展有点慢，需要一个经验丰富的人去开拓。至于陈虎，我觉得他去东西区是比较合适的，他在发盖委长期主抓高新技术产业发展，去了东西区当区委书记，对他本人以及对东西区的发展而言，都有比较好的延续性。经信委的娄主任调到发盖委，我看这个安排也是不错的，都是综合部门，他业务熟悉，工作套路熟悉，应该可以很快上手”。今天下午，娄主任来找过胡部长，他想要的是东西区区委书记位置，不过从今晚的形势来看，争取这个位置几乎是不可能的了。但如果能去发盖委当主任，这对于他而言也是一种进步。

张副书记还在盘算，既然已经答应了东岙县县长，那我就努力帮他争取一下吧，“丁书记，我有个建议，是否可以让东岙县的孙县长调到东西区当区长，两地干部交流，更加有利于发达地区带动相对落后地区的发展”。

丁书记没有表态，他决定把这个事情的拍板权留给程市长。他微笑地看着程市长，等程市长表态，但程市长并不同意这个安排，他对张副书记心里有气，刚才我的提议让你否了，现在我也否你一下，“我个人不同意这个安排。刚才丁书记已经说过，东西区的书记和区长人选必须年富力强，有创新意识，有实干精神，有战略头脑，有闯劲和拼劲，你刚才也说了必须符合三个条件，其中两点是了解高新技术产业发展和了解东西区，他都不符合。我不同意他来当这个东西区的区长”。

张副书记没辙了，程市长这是用我刚才自己说过的话来反驳我自己，我这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啊。

胡部长在旁边看出了张副书记的尴尬，他插了一句，“丁书记，程市长，张副书记，你们看，是否可以把孙县长安排到经信委当主任，然后再物色一个年富力强的有闯劲干部和庄区长，哦不，和庄书记搭档”。

丁书记还是没表态，继续看着程市长。程市长点点头，同意了胡部长的提议.“我同意胡部长的提议，这个方案比较合适”。

丁书记又转向张副书记，“你觉得兰城市机关里面，谁去东西区当区长比较合适”。

张副书记不知道丁书记到底是什么意思，他也不想再提方案了，否则到时又要被程市长枪毙，没面子。他索性按照刚才电话中的意思说了一遍，“我本来觉得经信委的娄主任去当这个区长比较合适，但既然丁书记和程市长觉得他去发盖委比较合适，那我自己一时也想不到更好的人选”。

程市长刚才否了张副书记的区长提议，刚才驳了他面子，此时就给他找点面子吧。她嘴里念叨着张副书记刚才说的那三个条件，了解高新技术产业，了解东西区，熟悉基层工作，她抬起头看着丁书记，“丁书记，从刚才你和张副书记说的这几个标准来选人的话，我个人觉得东西区的区委副书记盛大明同志比较合适”。

丁书记想了想，点点额头，“我看可以，这个年轻人比较适合”。

接着又讨论了其他一些事情，书记碰头会就“愉快”地结束了。

第90章 .消息走漏，人心惶惶

书记碰头会后的第二天，坊间就传闻陈虎要当区委书记，经信委的娄主任要来发盖委当主任。陈虎这几天的手机都快被打爆了，都是朋友们打来电话询问或者提前祝贺的，陈虎统统回答四个：没有这事。但他越是否认，别人就越是相信他已胸有成竹。

黄副书记也听到这个传闻，来陈虎办公室找他，进门之后就是一通祝贺恭喜。陈虎故意装得一头雾水，“黄书记，喜从何来？”

黄其实是为了自己事情而来的，他心想，你都要调走了，刘子铭也已经去兰城市高新技术产业集聚发展促进中心当主持工作的副主任了，提拔是指日可待的事情，而我的事情还没有一点音讯，我都跟家里的老太婆吹过了，最后要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让老太婆空欢喜一场，那我这老脸往哪里搁？你马上就要拍拍走人了，还在这里装，有这个必要吗。黄心里不爽，但他还是脸带喜色对陈虎说，“陈主任，外面都在说你马上要去东西区当书记了，这是好事情啊。区委书记是官，发盖委主任只是僚，这性质可差了远哦”。

“我也要听到这种传闻了，哪有的事啊，我自己都不知道有这回事。兰城市有这么多能人异士，那会轮到我去当书记。那些都是传闻，不要去相信”，陈虎还在那里演戏。混迹官场多年，他非常了解官场的变幻莫测，在红头文件下来之前，一切变化都有可能。在这之前，万万不可吐露半句，要是传到书记耳朵，说不定龙颜大怒改了主意，所以他一直咬紧牙关拒不承认，身在局中却装出一副置身局外的形象。

黄副书记也不和他去讨论这种消息的真实性，他更关注这个消息若是真的，会对他自己有什么影响，“陈主任，你这要一走，我们这帮老同志不知道该要谁来关心哦”。

陈虎明白黄副书记醉翁之意不在酒，他所指的肯定是他自己的提拔事宜。陈虎把黄副书记请到小圆桌旁坐下，手搭他肩上，“黄书记，我正要告诉你好消息呢。前段时间，我去了一趟胡部长办公室，跟他聊起了你的事情，胡部长明确告诉我，他已经和丁书记通过气了，你这个事情没问题，估计下次市委常委会就会研究你的事情，你就等着听好消息吧”。

黄书记眼睛一亮，“部长和书记都商量过这个事情了？哎，其实我提不提倒无所谓了，一大把年纪了，轻松点就行。我就担心，你走了以后，我们发盖事业是不是还会像以前那样蒸蒸日上。听说经信委的娄主任要来接你的位置，你们两个的工作方式可是有较大差异的”。黄书记本来想说经信委娄主任的能力可比你差远了，但想想这话要是传出去，岂不要得罪新领导，所以换了一种含蓄的表达方式。黄书记这辈子吃亏就吃在说话太直，不经意间得罪了不少领导，前几任发盖委主任都跟他处不来。不过这段时期，他说话倒是收敛了不少，一是想到自己年纪一大把了，得罪不起人啊，二来，自己可能有这么个机会往上提个一级，风雨欲来口要牢。

陈虎没有顺着黄书记的话往下说，如果顺了，那岂不等于承认自己要离开发盖委了。他笑了笑，给黄书记地上一根烟，“发盖委的成绩是在市委市政府正确领导和全体干部职工共同努力下才取得的，我也只不过是认真贯彻落实市委市政府的各项决策”，顿了顿，陈虎接着往下说，“这样吧，黄书记，我下午还要去丁书记那里汇报工作，到时我再帮你的事情吹吹风”。

正说着，刘子铭手里拿着一堆文件敲门进来，黄书记见陈虎要忙公务，而且自己的消息也探的差不多，就起身告辞。

刘子铭把门关上，文件放在陈虎办公桌上，也坐到小圆桌旁，开口就向陈主任贺喜，陈虎脸色一变，“我跟你说过多少次，我的事情，别人可以传，你不能传，你恭喜个屁”。

刘子铭被陈虎劈头盖脸骂一通，不明就里。

陈虎脸色缓和下来，“小刘，任何事情在结果出来之前，都不要盲目下结论，你跟了我这么多年，这点还没学会吗？”

刘子铭点点头，那外面传的是不是真的，别人问我，我都回答不知道，不清楚。

“你这样做就对了。先别管我的事情了，刚好，我正要和你讨论你的事情。我那天听组织部的胡部长说，集聚发展促进中心要并到管委会去，人员和职能都要并过去，你应好好琢磨该怎么办”，陈虎把话题引到刘主任身上。

“老大，您说我该怎么办，您给我指条路吧”。

陈虎把烟掐了，“我帮你打听过了，管委会是一个副厅级的机构，它下面有四个正处级的机构，分别是招商局、规划建设局、投资服务部和综合管理部，我看你适合到规划建设局或者投资服务部。上次我跟胡部长提过，先把你提拔为促进中心主任，然后再并过去，但胡部长没同意这个方案。”

刘子铭急了，“那怎么办？要不我跟着你到东西区去吧？我跟了您这么多年，离开您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工作了”。

“你说什么狗-屁话，谁说我要去东西区，你脑子是不是进水了，刚交代你不要乱说，又来了。这个事，你不要管了，我会再帮你争取”。

刘子铭尴尬地笑了，“老大，那我这个事情就有劳您费心了。哦，我刚才让徐敏整理了一下促进中心的有关职能调整”

陈虎打断他的话“这个事情先不说了，你这个机构都要被并掉，讨论这个事情没意义，我等下要去一下市委，你先回去吧”。

刘子铭出去后，陈虎静静地坐着，他在考虑等下见了丁书记该怎么说，怎么向书记提吴院长的事情，最好这次能给他安排一下，还他一个人情。

第91章 . 加官进爵，众人沾光

陈虎依约到丁书记办公室“汇报”工作，丁书记告诉他，省委组织部前段时间来征求过他的意见，他已经推荐陈虎，同时也向省委主要领导汇报了此事，估计很快就会下来考察。陈虎自然是千恩万谢。

两人又聊了一会陈虎今后工作上的打算，陈虎把话题转到黄副书记和刘子铭身上，他想趁热打铁把这两个人的事情搞定。“丁书记，您对我这么关心，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报答您。大恩不言谢，您的栽培和恩德我会一辈子记在心里在发盖委工作这么多年，一直都在您的指导和关心下工作，能遇到您这么好的领导，真是我几辈子修来的福分。好在这几年发改事业进展都挺顺利，没给您丢脸，我还感到比较欣慰。这下，要离开发盖委了，我心里还有点不舍得，特别不舍得那些日夜奋斗在一起的老同事们，像黄副书记和刘子铭这些人，那都是拼着命地干呐，他们也为全市发改事业做出了应有的贡献”。

丁书记听出陈虎话中有话，他明白陈虎的意思，不过他没有把话挑明，就等着陈虎自己说出来，“是啊，发盖委的班子还是团结的，是有战斗力的，梯队结构也比较好”。

“丁书记，现在兰城市高科技产业园区管委会已经设立，听说发盖委的那个促进中心要并到管委会去，不知道是不是有这么回事？”

丁书记点点头，“是有这个考虑，以后高新技术产业的事情都交给管委会，集中管理，更好地促进集聚发展。赵书记是从东西区上来的，对你以后工作开展也是好事情”。

陈虎试探性问，“书记，上次我向您推荐过刘子铭，让他担任促进中心主任，您当时原则上是同意的，现在机构并掉了，那他怎么安排啊。他现在只是主持促进中心工作的副主任”。

丁书记思考了一下，直截了当地对陈虎说，“这样吧，机构并过去，小刘也随着过去，那边不是有四个处级机构嘛，到时一并考虑吧，下次常委会将讨论管委会副职和下属机构的领导人选，我已经交代赵主任先自己去物色合适的，常委会上再研究一下。”

陈虎心中有数了，他再次说起黄副书记的事情，丁书记也答复的很爽快，下次常委会将研究他的事情。

两个事情都汇报差不多，陈虎也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他心里犹豫着要不要提第三个事情，一下子提这么多事情，会不会令书记厌烦。他继续试探着问丁书记，“书记对管委会下面四个处级机构的一把手有没有考虑合适人选？”

丁书记没想到陈虎会问这个问题，刘子铭去管委会，我再怎么关心帮忙，他顶多去那里选个部门当副职，不可能一步登天当正职的，难道陈虎还有其他人选，我且听听看，“这几个机构的一把手人选，我准备让赵主任自己去挑。怎么，你有什么想法吗？”

陈虎慌忙摆手，“我哪敢有什么想法。我只是突然想到一个人，觉得他去管委会干干招商或者规划建设之类的，挺合适”。

丁书记不动声色，“你说的这个人是谁？”

陈虎咳嗽了一下，清清嗓子，“市规划设计院的吴院长。我觉得他这个人有商业头脑，会来事。他去这个设计院当院长后，院里的业务越来越红火，几年的功夫，利润翻了两番，这离不开他的科学管理和苦心经营。我跟他接触也不是很多，但每次接触都会有新的感受，觉得他能力不错，开拓精神、交际能力、专业水准等都不错。管委会正式运作后，有许多事物需要去开拓，去攻关，例如引进高端的、一流的企业，规划建设一批项目，谋划园区的整体布局等，这些都必须要有较强的额开拓精神和较高的专业水平”。

“哦，你说的是小吴啊。”丁书记对他工作能力是比较认可的，而且吴院长逢年过节都会来拜访自己，只不过，丁书记每年都能收到关于他的举报信，大多是举报他乱搞男女关系有作风问题，“小吴能力是不错的，设计院在他的管理下确实有很大起色。不过，他好像平常不太注意检点，在男女问题上不太严肃”。

陈虎在心里暗暗骂吴院长，你这个叼毛，你这点破事情，书记一清二楚，怪不得一直升不上来。陈虎想了想，给吴院长辩解道，“这个我倒不知道，不过我想呢，现在兰城市高新技术产业发展正是急需用人之际，吴院长能力还是不错的。男人嘛，哪个没有点小绯闻，何况设计院这种单位，要拉业务、跑关系，可能歌厅、酒楼这种地方去的多了，就难免被人误以为是花天酒地、作风不正。我跟他接触过几次，觉得他这个人还是相当豪爽的，办事也干净利落，在单位威望较高。发盖委有个小伙子，他父亲就是设计院的退休干部，据说吴院长把那帮退休的老同志照顾的很好，这么看来，他应该是一个懂得感恩的人”。

丁书记在心里权衡，从能力上来看，让吴院长去管委会掌管一个部门，他应该会干的不错，现在兰城市的高新技术产业发展确实需要一批敢闯敢干、素质过硬、能力突出的干部，队伍力量强了，事业才会不但发展壮大。自己也正指望着高新技术产业能取得更大成绩，从而为自己今后的升迁增加筹码。至于他的生活作风问题，相对来说，这是小节问题。丁书记考虑一阵子，拿定主意，“这样吧，我到时给赵主任打个电话，问问他意见，他如果同意，那就没问题了”。

陈虎心中狂喜，市委书记给管委会主任打电话推荐人，管委会主任哪敢说不，这事只要丁书记同意了，就没有任何问题了。

见事情都汇报差不多了，陈虎站起身，再次向丁书记表示衷心感谢，然后告辞离开了。

眼

108.一夜风流，我想做你的情人

徐敏的叫声越来越大，本来就比较小的脸庞拧成一团，表情显得十分痛苦。陈虎感觉到下面紧紧的，一番猛烈冲刺后，终于把种子撒播在徐敏体内，整个身子都瘫软下来。在她身上趴了一会，然后把徐敏架在自己大腿上的两条腿放下，倒向一边，侧卧在徐敏身旁，大口大口喘着沉重的粗气。

徐敏仍在娇喘，刚经历了一场淋漓尽致的性-爱，一股热流涌进体内后，她的意识慢慢恢复。跟陈老师比起来，何昆简直不值一提，那个小嫩瓜从a-片里学了不少姿势，但每次都是刚把她带到半山腰就自己一泻千里，根本体验不到那种飘飘欲仙的舒服感。而陈老师就不一样了，时而轻缓，时而疾风骤雨，自己就像狂狼中的一个小舢板，不停地被抛向高空，又重重地被抛下，高-潮迭起，人近晕眩。

徐敏也侧过身子，把一条腿搁在陈虎身上，含情脉脉地看着他，“老师，你真厉害，我被你弄得很舒服”。徐敏现在还感觉下面暖暖的，微微在抽动着。

陈虎哦了一声，算是回复，伸手去拨弄徐敏那两个硕大的。她浑身雪白如凝脂般的肌肤，是如此的光滑细致，没有丝毫瑕疵。平坦结实，胸前高耸着两只浑圆饱满的大，有如刚出炉的热白馒头，是如此的动人心魂。纤细的柳腰，却有圆鼓鼓肥美的大，白嫩无比。两条白皙修长的玉腿，是那麽浑圆平滑，真让陈虎心神晃荡。

徐敏把脑袋靠在陈虎胸脯上，喃喃说道，“老师，谢谢你，让我体会到了做女人的乐趣，我从来没有这么舒服过，就像电流在冲击着我的每个细胞，这种感觉真是太奇妙，太神奇。我之前与何昆谈恋爱时，我从不允许他碰我。所以在上海和您，那是我第一次。后来在上海把自己给您之后，我才允许他碰了几次，但每次都没任何感觉。今天老师您让我真正体会到了原来做女人的感觉这么好。”

徐敏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说这些话，也许是刚从晕眩中清醒过来，情不自禁吧。但这几句话却让陈虎警觉起来，她不会一直想做我的女人吧，我可不想这样。如果她因为这个而与小何分手，那我就真的没脸见何乡长等一帮老朋友了。而且，跟徐敏接触下来，发现她其实是一个心机较重、城府较深的丫头，不像其他女人只是为了钱或者享受，得到好处之后撒手就跑，郭苑跟了自己三年，最后达到自己目标后还是义无返顾地跑了。徐敏只是我饥饿时的一个点心，决不能作为主食，否则会出事的。不行，不能让她陷进来，大家只是交易，要遵守游戏规则。他停住抚弄，轻轻把徐敏推到一边，把她的腿也架到一边，缓缓地说道，“小何还年轻，以后他也会厉害的，你要好好跟他过日子。工作的事情你不用太担心，总会给你解决的”，停了一会接着说，“你去烧壶水，哦，把桌子上的烟给我拿来”。

徐敏本想再和陈虎温存一会，让他更加迷恋自己的青春酮-体，听陈虎这样一说，只得爬起来，穿好，胸罩也没戴就到客厅把烟和打火机拿过来，再到厨房烧水去了。陈虎也慢慢起身穿好，拉过毯子盖住下半身。掏出一颗烟点上，回味着徐敏刚才说过的话，更加担心她以后会粘着自己。陈虎并非不喜欢徐敏的身子，但他心里总是有阴影，总觉得这样做对不住自己的老友们，不像与郭苑在一起时那么放松和全身心地愉悦。

徐敏把烧好的水端过来，陈虎接过来，太烫，就放在床头柜上，淡淡地对徐敏说，“小徐，你工作上的事情不用担心，我会帮你搞定的。”

徐敏点点头，把毯子拉过来一点，上床钻进了毯子里面，身子紧紧地贴着陈虎，一只手枕着脑袋，一只手搭在陈虎胸脯上，“老师，我相信您会给我安排好的。其实，我今天来不单单是为了工作上的事情”。

陈虎警觉地问，“还有什么事？”

徐敏把头低下来，靠在陈虎胸脯上，用脸轻轻滴摩擦着陈虎的胸脯，“老师，其实我这次来，也是因为我想您了。自从上海回来之后，我就一直在想念您，您是我的第一个男人，也是我最崇拜的男人，而且，您一直对我这么好，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您。我心里”

陈虎摸着她的长发，没让她再说下去，“小徐，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再说，老师对自己的学生不好，那还对谁好去”。

“老师，您在我心目中，不仅仅是我的老师，也是我喜爱的男人。每次，我一想着您，心里就很踏实。我一直期盼着能再与您温存，可一直没机会。今天，您终于开恩让我见到您，您不知道，我在财大门口等候您时心情有多激动。我知道自己没资格也没这个福气一直陪伴着您，但我确实很想让自己成为你的女人，一辈子都在您身边。”，徐敏趴在陈虎的怀里，轻轻吐出这几句话，其实，她自己也不清楚这是真心话，还是逢场作戏的话。

陈虎最担心徐敏有这种想法。从生理上说，陈虎当然希望能一直跟徐敏好下去，她的身段尤其是那两个超出常人的傲人山峰还是挺吸引人的，开发不多的让自己很陶醉，豪放的呻-吟声也让自己很有征服后的成就感。单从心理上，陈虎又很排斥和徐敏继续纠缠下去，他不想跟徐敏保持危险的情人关系。他把烟重重地掐灭在烟灰缸，搂着徐敏，“小徐，有句话我必须跟你说清楚，陈老师我绝对是说话算数的人，答应帮你解决工作问题，就一定会帮你做到，但我也不是随便的人，我是一个很正派的人，除了我老婆以外，我没有其他女人，我也不想找其他女人。今天和你这样，并不是我希望的，只是一时没控制好，冲动了一把。我想，以后咱们还是尽量保持正常的师生关系，你呢，有什么困难可以及时来找我，我会尽力帮助你的，但是你也要和小何好好过日子，类似的事情不要再发生了。”

徐敏听出陈老师这是在拒绝自己，他可能有他的担心，是不是怕我会一直缠着他？唉，上次上海的事情发生后，自己还一度担心他会一直缠着我，现在变为他担心我会纠缠不休了，难道我没有吸引力，魅力不够？他说他没有其他女人，鬼才相信，没有女人，怎么会在省城莫名其妙地有这个小房间的钥匙，这个小屋子十有八九是你用来金屋藏娇的。不管你是否对我感兴趣，只要你把我工作搞定就行，至于以后，走一步看一步吧。想到这里，徐敏温柔地对陈虎说，“老师，您是不是担心我会一直缠着您？其实说句心里话，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我从您这里并不想要太多，绝对没有要拆散您和师母的想法，我只是希望能偶尔得到您的关爱和宠爱。至于何昆那边，他也不是省油的灯，成天都不着家，也不知道干啥去了”。

陈虎没有接着徐敏的话题，他把话题引到何昆身上，“哦，这样啊，那你得好好管管，男人是靠管出来的，不能惯坏了。不过小何是我看着长大的，他总体上还是比较好的，至少本质不坏，你以后好好调教，争取成为一对令人羡慕的好夫妻”。

徐敏却依然接着她自己的那个话题，“老师，您放心，我会和何昆好好过日子的。不过，我心里确实放不下您啊。老师，您就让我做您一个随叫随到的小情人吧，我会认清自己的角色，保守好秘密，也别无所求，只是想和自己喜欢的男人偶尔在一起，哪怕一月见一次都行，我没有别的要求，只想能经常见到您，这就足够了”。

陈虎把脸沉下来，以教导的口吻对徐敏说，“小徐，我再跟你说一遍，以后咱们只能是正常的师生关系，不能有其他关系。今天的事情发生了，就过去了，以后不要再提。我们各自有自己的家庭，都要对自己的家庭负责任，都要好好经营自己的家。时候不早了，你早点回去。我等下还有点事，就不送你了，你自己打车回去。”他既然都不想去弘业大酒店见面，当然就不会送她回酒店了，小心驶得万年船嘛。

徐敏本来还想和陈老师再聊聊，特别想问问这房间是咋回事，看陈虎都已经下了逐客令，看来只得告辞回去。她起身穿好衣服，俯子亲了一下陈虎的额头，“老师，那我先回去了，今天的事情我会很快忘记的。希望您保重身体，别太累了。老师，再见”。

回到宾馆后，徐敏回想着这一天来的情形，应该说她计划的第一步已经成功了，她庆幸自己果断决策亲赴省城，不仅见着了陈老师，还从这里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计划实施的开局很好，接下来要开始考虑第二步了。

第92章 .心有不甘，计划色-诱

从丁书记办公室出来后，陈虎马上给吴院长打了一个电话，把谈话的结果告诉他。吴院长听过之后似乎没有多大的惊喜，反应很平淡。他这几天一直在犹豫，自己今年48岁了，去那个管委会也干不了几年，往上升一级的希望几乎不存在。管委会是副厅机构，我去那里当一个部门领导，名义上是正处实职领导，但管辖的范围就巴掌那么大的地方，与市属局里的一个处室负责人没有什么区别，这个正处级也没什么好风光的。自己在规划设计院的小日子过得有滋有味，收入高的令人眼红，要钱有钱，要女人有女人，每天小酒喝喝，麻将打打，泡泡小妞，洗洗桑拿，钱哗啦哗啦进后代，在这一亩三分地里逍遥自在，而到了管委会，小日子就没这么好过了，请客吃饭还要看领导脸色。要是让我去市属部门当一把手或者当个县长、区长，那还差不多，照样有舒服的小日子。

他淡淡地对陈虎说了声谢谢，然后问陈虎啥时去东西区履新。

陈虎没料到吴院长的反应这么平淡，前几天他还让自己到丁书记面前给他美言几句，尽力争取，现在好不容易争取到了，他好像又不大乐意。陈虎懒得多想，也没有多聊自己的事情，简单扯了几句，挂了电话后就去找黄副书记，他要把这个消息尽早当面告诉黄书记。

吴院长在办公室踱着方步走来走去，陈虎都已经跟丁书记说过了，而且丁书记好像也答应了，事情已到这个地步，那自己肯定是非去不可了。自己要是“抗旨”，恐怕连这个院长都没得当了。唉，当时怎么脑子发热，去凑这个热闹干嘛，放着舒舒服服、大权在握的一把手不做，去那里干一个相当于处室负责人的狗屁局长，有啥意思。思前想后，吴院长觉得不能坐以待毙，他必须主动出击，去谋取更好的职位。现在管委会下面有四个正处级岗位，说不定市里哪个部门的一把手会调到这里来任职，位置不就空出来了，而且市里已经空出了两个岗位，至少目前东西区区委副书记和东岙县县长的位置还没有听说谁去。实在不行，就是争取一个管委会副主任也是不错的。嗯，事不宜迟，赶紧去争取。

怎么谋取？要是陈虎是市委书记就简单多了，我提的要求他肯定答应，这龟-孙-子现在有把柄落在我手里，我说的话他肯定听。但他不是书记，连常委都不是，他能帮的也只能到这个地步。我必须另谋出路。

吴院长突然灵机一动，对了，陈虎为什么会听我的，不就是因为有把柄在我手里吗，我再炮制一个把柄按到市领导身上，他不就得听我的嘛。对，派一个美女诱惑领导，然后趁机捉奸，这样不就抓住小辫子了。吴院长为自己的这个想法兴奋起来，这是一个不错的点子，如果成功，不仅现在管用，以后也可以长期使用。

选谁下手？吴院长把市里几个主要领导在心里一一摸排，程市长？一个女同志，拿什么色-诱。丁书记？跟他关系并不是很熟，只是逢年过节去拜拜，私下里的交流很少。胡部长？即使诱成功了，也发挥不了多大作用。张副书记，嗯，这个可以有，他老婆孩子都在国外，是一个典型的“裸”官，跟自己也比较熟，之前请他吃饭喝酒比较多，关系还可以。那如果不色-诱，他会不会帮自己说话？也许会，但力度肯定不大。如果有把柄在我手里了，那力度就不一样了，必然会乖乖听话。

事不宜迟，必须立即制定色诱计划，而且这个计划要尽快实施，否则常委会开好，尘埃落地，那就毫无挽救余地了。

派谁去呢，这个人必须一切听我的，完事后不会四处张扬，而且必须要有一定的姿色。吴院长在心里又把自己的几个老相好排查了一遍，其他人都不合适，还是舒婷最适合。但怎样才能说服舒婷？当初自己征服舒婷一方面是靠引诱，利用她家庭困难之际进行物质引诱，另一方面也是耍了一些下三滥的手段，双管齐下才终于得逞。但这次不一样，这次是要让舒婷去主动征服别人，必须要她心甘情愿才可以。吴院长绞尽脑汁地想着，用笔在纸上写下舒婷和张副书记的名字，然后不停地画着圈，说实话，吴院长心里还有点不舍得派舒婷去“执行”这个任务，他已经有点喜欢上这小妮子，但此时也管不了这么多。

把纸撕碎，再拿出一张打印纸，先写上舒婷名字，他开始逐条分析舒婷的性格特点、薄弱点和优点：

1.要面子1.身材好

2.重家庭2.形象佳

3.急需钱3.有气质

4.重感情4.高学历

5.哥哥在我手里5.守秘密

之后又逐条分析张副书记的特点：

1.爱喝酒

2.生理有需求

3.爱钱

4.爱帮人

吴院长在上面的分析内容中用线条串联起来，毕竟是搞设计工作的，线条画着画着，他心里就渐渐有主意了，一个自认为完美无缺的计划在他脑海中逐渐清晰起来。

吴院长决定立即实施这个计划。伸手把自己的头发弄乱，然后把西服脱下，到休息室换了一套普通衣服，之后给舒婷打了一个电话，让她到办公室来一趟。

舒婷敲门进来，经过这一段时间的相处，舒婷对吴院长已经有一些感情了，有人说女人是因爱而性，男人是因性而爱，其实不管男人女人，有了那种关系，慢慢都会有感情。

舒婷手里还拿着一个文件，洪主任知道她要上来找吴院长，让她顺便带一个文件让吴院长签字。舒婷本来是笑嘻嘻进来的，她以为吴院长想她了才招她上来，可一看，吴院长脸色凝重，面容憔悴，肯定不是为那方面而喊自己来。她小心翼翼地在吴院长对面坐下，把文件递给吴院长。

吴院长起身，把办公室的门反锁上，然后牵着舒婷的手到沙发上坐下。舒婷静静地看着吴院长，她知道吴院长肯定有话要说。

吴院长的第一句话就让舒婷倒吸一口冷气，“婷婷，我不知道这事怎么跟你开口，唉，我本不想告诉你，怕你不开心，怕你着急。但不告诉你，要是以后事情爆发出来了，那你可就一点准备都没有”。

舒婷隐隐约约觉得可能有大事发生了，她轻轻地问了一句，“什么事？”

吴院长叹了一口气，“唉，有人写信向纪委举报我和你有不正当男女关系，还说我公权私用，帮你哥哥解决工作问题。现在这封信送给市委领导那里了，张副书记今天给我打电话告诉我，这才知道的。不知道哪个王八羔子对我不满，告我黑状。他-妈-的，他要整我，冲我来好了，唉，没想到会把你也牵连进来，真是对不起你啊，都怪我当时意气用事，没控制好自己的感情。要是咱俩清清白白，那个狗东西也就没办法了”。

舒婷脑子嗡的一下，整个人都懵了，“吴哥，那我们怎么办”。

吴院长把脑袋埋在两个手掌间，“唉，我昨天下午才知道这个事情，昨晚通宵没睡，一直在考虑该怎么办，我本想把这个事情自己悄悄处理好，免得让你担忧。但想破了脑袋，也没想出什么好法子。”

舒婷小声给吴院长建议，“要不找一下陈虎主任，他官比你大，也许他有办法”。

吴院长摇摇头，“找他没用的，他又不是市委书记，自己还一屎，哪顾得上我”。

舒婷一脸愁容，“那找谁有用啊？咱们总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吧，你在想想办法吧”。

吴院长就等她这句话，不过他还想再往下引导，再用力刺激一下舒婷，或许就能达到目的。抬起头，他握着舒婷的手，眼圈泛红，“婷婷啊，我自己倒是没什么，这么大一把年纪了，该享受的也都享受过了，该潇洒的也都潇洒过了，官也当过了，钱也挣的差不多了，自己的价值也在设计院的快速发展中得到体现了，这辈子没什么遗憾的。但我担心你啊，这事要是传出去，你的名声可就全部毁了，你哥哥肯定也要受到牵连，你们刚刚有点起色的生活又要回到过去。想到这些，我就心痛万分，后悔万分，当初真不应该为了满足自己而祸害你。现在事情被人举报，我当初为帮你而做的一切努力都白费了。婷婷，对不起你啊”。

吴院长不愧是做思想工作的高手，舒婷被他说的感动了，她抱着吴院长轻声哭起来，“吴哥，你不要这样说。不能怪你，怪也只能怪我自己命苦”。

吴院长摸着舒婷的头发，“这段日子的相处，我已经从心底里喜欢你了，你真是一个懂事识大体的女孩，跟那些爱慕虚荣的女孩子完全不是一类人。想着这个事即将东窗事发，要害的你声名狼藉，害的你哥哥又要重新择业，而我们今后再也不能相见了，我的心就像万箭穿心，痛苦无比”。

舒婷不敢在办公室痛声大哭，她伏在吴院长怀里低声哭泣。吴院长也不再说话了，他把舒婷紧紧地搂在怀里，这个时候，他需要最后一击，让舒婷乖乖按照自己的计划去做。

第93章 .精心诱导，自愿献身

吴院长继续酝酿气氛，他使劲睁大双眼，让双眼发酸，同时心里刻意想着一些伤心的事。泪水终于从眼里溢出来，滑落肥嘟嘟的脸庞，滴落在舒婷脖子上，同时假心假意地劝舒婷，“婷婷，你别哭了，哭得我心都碎了，我最看不得女孩子哭了。”

舒婷感觉到脖子的清凉，抬起来看见吴院长也是泪流满面，她停住哭泣，从桌子上的纸巾盒里抽出两张纸巾递给吴院长，“吴哥，那咱们就一点办法也没有了么？你平常脑子里主意最多了，这会儿，不会没主意了吧”。

吴院长接过纸巾擦擦眼泪，眉头紧锁，“唉，要是能说服张副书记把这个事情压下去就好了。这种事情可大可小，他如果报给市委常委会，那就糟糕了，我要受处分，你也要身败名裂。他如果压一压，事情就过去了，现在干部谁没有点作风问题。关键是怎样才能让他把事情压下去？！”。

舒婷似乎看到了希望的曙光，“那你赶紧去跟他说说，让他别往上报啊”。

吴院长摇摇头，“我跟他关系还可以，但这个事情，他是不会给我挑担子的，毕竟这个事情是有风险的，我和他感情还没有深到这个地步”。

舒婷疑惑地看着吴院长，“这事怎么会有风险，有什么风险？”。

“你想啊，这信是纪委书记交给他的，表明纪委书记也知道此事。如果他一直压着，那也没法向纪委交代啊，所以他也要冒风险的。除非，他直接跟纪委书记说这事没什么大不了的，纯属污蔑陷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内部消化处理，到此为止，不要再追究。那咱们的事情就没问题了”，吴院长开始一步一步对舒婷加以引导。

“那你赶紧去他办公室汇报，带点礼品过去，请他帮帮忙吧，就说咱俩只是正常的上下级关系，没有举报信上说的乌七八糟的关系”。

吴院长又叹了一口气，“婷婷，你真是个傻丫头，人家是市委副书记，什么样的礼品没见过，还会缺我这点礼品。他是堂堂市委副书记，市里的三把手，怎么可能会听我的指挥。我说的话要是这么管用，也就不用坐在这里发愁了。”

舒婷急了，“难道咱们就一点办法都没有了么，坐在这里等死？你先去找找他看嘛，死马当作活马医，咱俩总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吧”，说着说着又哭了起来。

吴院长轻轻推开舒婷，站起身，“让我再想想办法”，说完在办公室里迈着方步走来走去，一副深思的样子。舒婷停止哭泣，也不敢说话，吴院长正在想一个保全两人的好办法，这种性命攸关的时刻可不能打扰他。

吴院长来回走了几圈，取出一颗烟点上，继续走来走去。突然，他停下来看着舒婷，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舒婷心里一动，问吴院长，“你是不是想到好办法了？什么办法？”

吴院长嘴巴张了张，很难为情的样子，然后摇摇头自言自语，“这样不行，这怎么行”。

舒婷被他弄糊涂了，“吴哥，啥不行？你想到什么办法了，说出来听听啊”。

吴院长眉头锁的更紧了，他把烟掐了，走到舒婷身边坐下，把舒婷搂在怀里，迟迟没有说话。

舒婷更加着急了，她直起身，拉着吴院长胳膊，“吴哥，快点说说看嘛，我心都快急死了”。

吴院长继续装出很难启口的样子，“办法我倒是想到一个，但这样做就是太委屈你了，我不能这么做”。

“吴哥，要我怎么做，你说吧，为了大家的幸福，你就是让我上刀山下火海，我都没意见”，舒婷急急地表态。

吴院长觉得时机差不多成熟了，到了该亮出底牌的火候了，他要把自己的想法一步一步变为舒婷自己的想法，故意把话只说到一半：“这个事怎么处理，关键在张书记那里，他说报就报，他说压就压，只要能把他搞定，你和我就万事大吉。但这个事情不是小事情，一般的关系，他不可能为咱俩挑这么大担子，除非他有把柄落在咱们手里，就像发盖委的陈虎主任一样，现在咱们让陈虎干什么事，他肯定要使尽全身力气来帮咱俩。现在的问题是，怎样才能抓住他的把柄。”

舒婷若有所悟，“你的意思是，咱们也去抓他的现形，然后让他听咱的？”

吴院长点点头，“是啊，就是这个意思”。

舒婷若有所思，“到哪去抓现形？你知道他一般在什么地点干坏事吗？”

“我要是知道，早就动手了，还等今天”。

舒婷泄气了“那怎么办，你又不知道他跟谁好，在哪里好，抓个屁现形啊。这个主意说了跟没说一样”。

吴院长继续引导，“要是能给他找一个相好的，然后再约定地点，事情就好办了”。

舒婷眼睛一亮，“啊，是啊，那就赶紧找一个，找一个歌厅里的小姐，打扮的漂漂亮亮，男人哪有不吃荤的，肯定上钩”。

吴院长摇摇头，“歌厅小姐？你开什么玩笑，他没见过歌厅小姐啊，他这种身份地位的人，怎么可能对歌厅小姐感兴趣”。

舒婷眼神又黯淡下去，“那叫谁去？”

吴院长定定地看着舒婷，“叫谁去都不合适，我总不能随便叫个女的，对那个女人说，我和舒婷被人举报了，你帮我去搞定张书记吧。这样岂不又多了个知情者，而且谁会这么活雷锋，不关自己的事，却要为别人的事而献身”。

舒婷低下头思考，突然她抬起头，“吴哥，你的意思是让我去？”

吴院长沉默不语，眼睛转而盯向地面。

舒婷眼睛挣得大大的看着吴院长，她不敢相信吴院长怎么会想出这么一个馊主意，这不是把自己往火坑里推吗。可转念一想，这也真的是没有办法的办法，目前也只有这一条路好走了。

她谨慎地问吴院长，“吴哥，你说这样做，张副书记真的会听咱的，把这个事情摆平吗？”

吴院长非常肯定地点点头，“那是当然啦，如果他占了你的便宜，还把我和你的事情往上面报，这岂不是给他自己捅娄子么。他只要一沾你的身子，咱们的事情就变为他的事情了，所以，他必须要着力去消除这个事情的影响。”

舒婷还是不放心，“他摆的平吗？万一我被他占了便宜，可咱们的事情还是东窗事发，那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我更要被别人说勾引男人，声名扫地了”。

“这个你放心，只要他肯出面，这个事情一定可以摆平，摆不平也必须摆平，因为如果他得到了你的身子，他就和我没什么两样，既然有人可以举报我，当然也会有人举报他，别人不举报，我举报。我要受处分，也得拉他当垫背。”

舒婷还在那里犹豫着，自己和吴院长的关系走到这一步，已经是犯下不可饶恕的大错，如果再犯一个新的错误，自己会不会掉入万劫不复的痛苦深渊？可自己如果不这么做，不久就要掉进痛苦的深渊，真是左右为难啊。她幽幽地问吴院长，“还有没有其他办法？”

吴院长紧闭双眼，认真思考着，而后又轻轻地摇摇头，“婷婷，要不算了，我们先等等看吧。我不能让你为了我冒这么大风险，让你为了我做这么大牺牲。你已经为我付出了许多，你心里已经够委屈，不能再让你受这种委屈了。算了，有什么事，让我一个人来扛吧”。

舒婷也跟着轻轻摇头，“这已经不是你一个人的事了，我这样做不全是为了你，也是为了我自己。算了，其他话都不说了，就按照吴哥你说的办吧，这是我们目前唯一的办法，我只能去搏一搏了”。

吴院长心中大喜，终于把她的思想工作做通了，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了。不过他表面上还是显得心情沉重，“婷婷，你为了我这样做，不值得啊。我也不忍心你再次受到伤害”。

舒婷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吴哥，你啥话也别说了。我已经想好了，就按照你说的办吧”。

吴院长把舒婷紧紧地搂在怀里，“你真的决定这么做？你真的想好了？”

舒婷重重地点点头，一脸英勇就义的大义凛然神情，“就这样办吧，我们没得选择”。

唉，吴院长长叹一口气，走到办公桌后面的老板椅旁边坐下，双手揪着头发在桌子上趴了一会，然后直起身把舒婷送来的文件浏览了一下，签上自己的名字，递给舒婷，“你先回去吧，让我再想想。到时我再联系你”。

舒婷拿着文件离开了办公室，先到卫生间把脸洗过了，她可不想让人看见哭过的痕迹，然后再把文件送还给洪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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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诱能成功吗？请看下回分解。纯属虚构，请勿对号入座）。

第94章 合作编排，设计陷阱

94.合作编排，设计陷阱

舒婷出去后，吴院长赶紧拿出手机给张副书记打了一个电话，说是晚上要请他吃个饭，商量点重要事情。这段日子，请张副书记吃饭的人特别多，大多是为位置调整或保住位置而来请托的。张书记没有立即答应吴院长的邀请，只说晚上有好几个应酬，到时再排排看。

吴院长听得出来，张书记晚上的应酬肯定都是无关紧要的应酬，估计请的人跟自己差不多，也是为了“帽子”而请客，否则他不可能说再排排时间看。吴院长加大钓鱼力度，“张书记，今天就是小范围的聚聚，两三个人，好久没和首长喝酒了，今天整了两瓶15年的茅台，想请首长品尝品尝，哦，我这里还有一只穿山甲，新鲜货”。

张书记在电话那头哈哈大笑，“你小子挺能整，国家禁止的保护动物你也敢整，真有你的。晚上还有谁？”

吴院长放低声音，“就你和我，挺多再叫一个来实习的美女研究生，在设计院实习的”。

“哈哈，你那里美女多啊，随便兜一个出来都是刘yifei级别的。好了，不说了，晚上再联系”。

“好的，那我定好包厢之后给您发短信，不见不散，首长一定要来哦，我还有重要事情向您汇报”，挂了电话，吴院长知道张书记肯定会来，他亲自给兰苑大酒店的总经理打电话，定了一个小包厢和楼上的一个大套房，然后给张书记发了一条短信告知吃饭地点和包厢号。

安排妥当之后，他把舒婷再次叫上来。

舒婷上来后，自觉把办公室的门反锁上。吴院长告诉她已经约好了张副书记，事情的成败就全靠她了。

舒婷感觉千斤重担压在身上，“那我该怎么做？”

吴院长一脸苦相，“这个我也没经验呀，看你临场发挥了”。

舒婷一筹莫展，“看我发挥？我哪有这本事”。

吴院长只好扮演导演的角色，他早就想好了这个剧本该怎么演，于是给舒婷详细指导，“你要注意好几点，第一，千万别提咱俩的事情，不要让他觉得咱们请他吃饭是为了那事而来的，要打消他的顾虑，记住，任何时候都不要提，等他上钩之后，我会和他谈。第二，你要保留好证据，我这里有个包，包里有针孔摄像机和录音笔，如果真的上床了，你要调整好包的位置，确保取得真凭实据。第三，晚上酒可以喝点，但不要喝醉，要装醉，知道吗。你能喝多少酒？嗯，上次见你喝了三杯红酒都没事，你今天最多只能喝两杯，然后趴桌子上装醉。第四，你不要多说话，如果要说话，你就尽量说你家里的困难，博取同情心，你知道吗，同情心会让一个人放松警惕”。

他交给舒婷一个包，包里是一个针孔摄像机，摄像机是设计院的专业工具，包是吴院长专门给舒婷准备的，用工具刀在包的一角划了个，用胶带纸把摄像头固定在那个小孔上，他交代舒婷要把这个孔对准“作案现场”。

舒婷惊讶地看着吴院长，“你还说你没经验，你这几条都很老道啊，一听就是老手。还有你这个包和摄像头哪里弄来的，整个就是一个高手啊”。

“先不要说这些没用的啦。还有一点，这一点非常关键，你和他上完床之后，那个时候要及时‘醒’过来，然后要哭闹，动静越大越好。闹得他受不了了，到时他会跟我联系，我就可以跟他谈了。不管他怎么安慰你，你就坚持一点，你要告他强-奸，其他事情你不要谈，不要跟他说纪委的事情，这些事情我会来说。好了，你先回去准备一下，回学校去换一身衣服吧，你上次来面试时穿的那身衣服就比较性感，你赶紧去准备吧，到时我来学校接你”。

“那我还需要注意别的吗，万一他看不中我，怎么办？”舒婷还是有点担心。

“这个你就不用管了，你按照我说的去做，我保证他会乖乖地上钩，然后乖乖地按照我们的想法去做，到时我们就高枕无忧了，而且，今后再也不用担心有人举报。只是，这是要让你受委屈啊，这事你谁都不要去说，包括张雯和你哥哥，你一个字也不能吐露出去，否则我们的努力就白费了，知道了吧”，吴院长刚柔并济，恩威并施，在这个关键时刻，他需要给舒婷打气，也需要警醒她不能张扬。

舒婷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准备打开办公室门出去，吴院长走过来，把她紧紧搂在怀里，亲吻着她白皙的脸蛋，嘴里喃喃地说道，“婷婷，这次咱们只许成功，不能失败。另外，你只能逢场作戏，切不可感情当真，我不能没有你”

舒婷从吴院长办公室出来之后先向洪主任请了个假，然后打车回学校准备去了。

看着舒婷离去的背影，吴院长心里五味杂陈，什么感觉都有，他发现自己竟然有些不舍得，说不定张书记上过她之后就一直揪着不放，或者这丫头被张书记翻牌子之后投奔他而去，到时自己可就再也碰不得她了。其他不说，这丫头的身子还是水嫩水嫩的，跟她在一起有一种很特别的舒服感觉，自己似乎都年轻了。可这种时刻，不把舒婷贡献出去，自己的“追求”肯定泡汤，权衡再三，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送不出舒婷套不住张。

吴院长转身开门进了他的休息室，从冰箱里拿出几个药片。他这个设计院，不仅搞专业设计的工具应有尽有，搞男女-关系的专业工具也一应俱全，催-情-药、伟哥、情趣用品等设施齐全。他从里面挑了一个男性-催-情药，这是一种无色无味滴液，在酒杯中滴那么一滴，根本不可能被察觉，但喝下去之后，15分钟内就会性-欲勃发，而且神智还会在一段时间内受到影响，严重时甚至会任人摆布。吴院长把工具都准备妥当，脸上拂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第95章．酒中下药，美女扶进房

事情基本上都按照吴院长的设想在进展，舒婷换了一身凸显窈窕身材的衣服，张副书记进包厢时，在外面酒已喝了不少，看见舒婷，眼都直了，不过很快就恢复过来。

吴院长看在眼里，乐在心里。他慌忙给张书记介绍，“张书记，这是管院的研究生舒婷同学，学经济管理的，现在我院里实习”。

张书记故作惊讶，“学经济管理的，怎么到规划设计院来实习，这实习的是啥啊”。

坐下之后，吴院长让服务员把15年的茅台酒打开。舒婷向书记解释，“报告书记，我不在设计部门实习，我在行政办实习。是吴院长照顾我，才让我得以进来实习”。之后舒婷把她家遭遇火宅，父母住院、哥哥失业失恋的事情简单向张书记汇报了一遍，说到动情处还抹了几滴眼泪。

“哎，先不说那些了，喝酒喝酒”，吴院长给三个人的酒杯都斟满酒，然后举杯敬张书记，张书记也不推辞，喝了一大口，直夸酒的味道好。

两人你来我往，又喝了几杯。舒婷端着小半杯酒也来敬酒，张书记让她酒倒满，舒婷推说不会喝酒，只往里面加了一点，吴院长在旁边鼓噪，让舒婷倒满，舒婷撒着娇，“吴院长，您知道我不会喝酒的，我哪能喝满满一杯，喝了就该倒了”。

张书记自己拎起酒壶给舒婷酒杯倒满，吴院长给舒婷使个眼色，舒婷看明白了，他一边推辞着，一边和张书记把那杯酒喝了。

张书记和吴院长又喝了几杯，他突然对吴院长发问，“你晚上请我吃饭不是只喝酒吧，你不是说有重要事情和我商量吗”。

吴院长料到张书记今晚肯定会问这个问题，他也早已准备好答案，“好久没和首长一起吃过饭了，今天刚好弄到15年茅台和一只穿山甲，当然要赶紧孝敬首长了。不过是有些事情想请张书记关照关照啦，现在市里一下子冒出这么多坑，首长您要帮我掂量掂量。您是我尊敬的首长，说句不敬的话，您也是我多年的兄长，这事只能靠您替我撑腰啊”。

这句话，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理解。在舒婷心里，吴院长说的坑是指举报信，有人要坑害他，所以需要张书记给他撑腰。而在张书记心里，他的理解是一个萝卜一个坑，吴院长这是想谋一个更好的位置，需要自己帮他说话。

张书记的回答也是模棱两可，“这个事情，我有点为难呐，毕竟我不是书记，我只是副书记，话语权有限啊”。

吴院长给舒婷又使了个眼色，“那好，先不说这个事情，小舒，好好敬一下领导”。

舒婷意领神会，这次主动给自己斟满一杯，然后给张书记也倒满酒，“张书记，我早听吴院长说您魄力大、能力强、酒量好，今天有幸认识您，是我的荣幸，敬您一杯酒，还请你以后多多指导，多多关照”。

张书记乐呵呵地一饮而尽，“指导谈不上，你是高材生啊，正规军，我只是党校函授的研究生，属于杂牌军，杂牌军怎么能指导正规军呢，哈哈”。

吴院长在一旁替舒婷回答，“学历不代表能力，文凭不代表人品，知识不代表智慧，小舒这丫头挺机灵的，她需要向您学的地方多了去，您身上的优良品质，扣那么一点下来就够她学一辈子啦。不光她学不完，我也有很多地方需要向您学习，机会难得，我再敬您一杯”。

两人把酒喝掉之后，舒婷看这架势，估计总攻要开始了，又端来一个满杯敬张书记，“书记，我再敬您一杯，希望您能认我这个学生，今后多教点社会经验给我”。张书记此时已到来者不拒的喝酒阶段，和舒婷又喝了一杯。

连着喝了三杯，张书记感觉自己有点醉意，起身去上个洗手间。吴院长打手势让舒婷赶紧趴桌子上装醉，然后他取出藏在口袋里的催-情-药在张书记的酒杯里滴了两滴，再加满酒，神不知鬼不觉地做好这一切，连舒婷都不知道。

张书记出来后，吴院长招呼他吃穿山甲，谄笑着告诉他，“这东西好啊，男人吃了更男人，雄风刚刚的”。

张书记哈哈一笑，“你这不是害我，我要上火了，你负责消火哦”。

吴院长马上端起酒杯，“我是个大男人，这玩意没办法消火。只能用这杯酒来给您浇浇水，哈哈”。

张书记很爽快地把酒喝了，回头看见舒婷趴桌子上，“咦，美女学生倒下了？酒量还真的这么差，才喝了几杯呀”。

“小女生能喝多少酒，算了，让她先歇一会，不管她了。书记，给您提个小小的要求，晚上我们都给您敬了很多杯酒了，您也关心关心一下我嘛，您也敬属下两杯吧”。

张书记没有反对，跟吴院长喝了一杯，再倒满，又喝了一杯。两人吃了几口菜，又聊了点别的事情。张书记渐渐感觉自己脑子有点不听使唤，话慢慢少了下来。

吴院长试探性地举起酒杯，只说了四个字，“来，喝一杯”，张书记立即就举起酒杯和吴院长碰杯喝掉。他觉得时机成熟了，就对张书记说，“您每天东奔西跑，家属又不在身边，今天就别回去了，您给司机打个电话，让他先回去吧，我在上面开了一个房间给您休息”。张书记立马掏出手机给司机打电话让他自个回去。

吴院长大喜，知道张书记已经中了他的招，事不宜迟，赶紧实施下一步，把装睡的舒婷叫起来，让她扶着张书记去房间休息。

一切都按照吴院长的计划在实施，舒婷把张书记扶进房间后，吴院长就在门外候着，偶尔贴着门听听里面的动静，可惜什么都听不到，不过吴院长在门口呆了十几分钟，看着时间在一点一点流逝，他的心也就越来越踏实，干脆心花怒放地下到一楼大堂等候舒婷的“求救”信号。

第96章.色-诱得手，书记与美女卧榻而眠

话说张副书记被舒婷扶着进了房间后，身体被舒婷饱满的胸脯顶着，药也开始发挥作用，欲-火早已焚身，加上酒精作用，残留的一点理智早已跑到九霄云外。舒婷扶着他在床上坐着，把包放下，方向调整好，正想着该怎么进行下一步，回头看见张副书记双眼直愣愣地看着自己，她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张副书记眼中冒着火，可却一直没有进一步的动作，舒婷不知道，此时张副书记生理上已经像拉满的弓弦蓄势待发，但头脑里却一片空白，舒婷更不知道，此时张副书记其实已经失去自己的意志，全听别人指挥。两人就这样一动不动地坐在床边。

舒婷着急了，这算什么事？这样下去，万一他就醒过来了，岂不功亏一篑了。把心一横，决定自己主动出击。她轻声对张书记说，“书记，我帮您把衣服脱掉，您早点休息吧”。只见张乖乖地把自己手举起来，让舒婷给自己脱衣服。外套脱掉之后，又自觉地钻进被窝躺下。

舒婷纳闷了，明明看见他眼中尽是欲-望，却怎么没见他采取行动，是不是喝醉了，喝傻了，都忘了那事。算了，不多想了，舒婷把自己的衣服脱掉，也钻进了被窝，心想他应该酒喝多了，肯定也记不起这些过程，再说我也可以推说自己酒喝多了。舒婷抓起张副书记的手放在自己胸脯上，“书记，您酒喝这么多，真的够豪爽，像个爷们，我就喜欢像您这样的男人，你喜欢我吗”。

“喜欢”，张的回答简单干脆。

舒婷也顾不得女孩子的矜持，想着她和吴院长的丑事要平息下去，只能靠她今晚主动献身，摆平张书记才能消除她名誉扫地的风险。她把自己仅穿着内-裤和胸-罩的身体紧紧贴着张书记，柔声对他说，“书记，那咱们还等什么，您上来吧，我我想要你”，说完这句话，舒婷觉得自己脸庞火辣辣的，真不敢相信自己怎么会如此-荡，能说出这种没有廉-耻的话。

这话一说完，张书记就像听到冲锋命令的士兵一样，三下五除二就解除了两个人身上的“武装”，一场没有爱、没有情的原始活动暴风骤雨般来临了

原本计划是舒婷装醉，然后稀里糊涂与张发生点男女之间该发生的事情，再把吴院长招来处理这个事情的严重后果，可今晚的情形发生了很大变化，已经从被强-奸演变成主动勾-引，吴院长这个导演也没想到剧情会如此发展。舒婷只好按照自己的想法往下接着演。

张一番冲刺后一泻千里，然后翻身躺下，不久就响起了震天的鼾声。舒婷一声不哼地任他蹂-躏着，完事后，想着既然导演事先设定的剧情没有发生，也就没必要通知吴院长过来“收拾残局”，反正证据已经录下，事情应该已经解决大半，明天再说吧，想到这里就把灯关了，依偎着张书记怀里睡了。

可怜吴院长在大堂焦急地等候大半个晚上，整个晚上都在不停地翻看着手机，心里暗骂舒婷这个傻丫头，事情办的到底怎么样，也不告诉他一声。熬到凌晨2点多，实在熬不住，吴院长打了一辆出租车回家。

第97章 . 睡了美女，落荒而逃

舒婷不敢熟睡，凌晨4点多就醒过来了，转过身，背对着张副书记，心里在思索着等张副书记醒过来后该怎样向他表述昨天的事情。舒婷已经隐约猜到吴院长可能在酒里做了手脚，否则张副书记怎么可能昨晚的表现就像一个木偶一样，欲-火烧的两眼发绿却不知道采取行动。我自己主动一下，他就立刻如狼似虎，而且整个过程话语也不多。如果只是喝醉酒，应该不是这个样子，至少话会比较多。

第二天清晨，张副书记被憋醒，迷迷糊糊睁开眼，屋里黑咕隆咚，感觉身上好像盖着厚厚的被子，大夏天的，怎么会盖着被子，在家里睡觉时可是啥也不盖的呀，我这是在哪里？摸摸自己的身上，呀，赤身裸-体，啊，昨晚发生什么事情了。记得昨晚是和规划设计院的吴院长在喝酒，自己还上了一趟卫生间，但从卫生间出来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自己怎么一点都不记得了。张副书记继续在床上摸索，突然碰到一个光滑如绸缎的身躯，他一个激灵坐起身，昨晚到底怎么了？自己好像住在一家宾馆客房里，身边怎么还会多出一个光溜溜的女人？这个女人是谁？

张副书记在床头柜那里摸索，拧开了台灯的开关，橘黄的灯光把屋子瞬间点亮，环顾一圈，自己果然睡在宾馆里，他拍拍自己脑袋，让自己清醒清醒。他俯子看“同床”者，那个女子背对着自己，从身后看不出长什么摸样。她是谁？她怎么会在这里。张副书记不敢轻举妄动，他努力回忆昨天晚上发生的点点滴滴，但后面的事情却怎么想不起来了。酒后失忆症，是很多喝醉过酒的人都会经历的事情，张副书记对此也司空见惯，他不止一次两次酒后失忆。但喝醉之后和一个陌生的女人睡在一起，这倒是头一遭。

舒婷感觉到张副书记醒来了，心里很紧张，看见灯被点亮了，更加紧张。她尽力让自己镇静下来，按照刚才的构想，她要努力让自己表现出一副悲伤的样子。脑子集中精力想着家里的那场大火，想着父亲被烧伤的样子，想着家道的败落，想着自己为了家庭所做的牺牲心里越来越悲伤，眼泪止不住流下来，但她依旧是侧着身子背对着张副书记。

张忍不住凑过脸去看看这个女人到底是谁，这一看却吓了一大跳，这不是昨天一起吃饭的美女硕士吗，她怎么会在这里？张书记试探性地推推舒婷肩膀，舒婷慢慢转过身，张又吓了一跳，怎么会是泪流满面？昨晚自己到底对她做了什么？可是傻瓜都知道，两个光溜溜的的男女在床上呆了一晚上，除了那个事情还能做什么。昨晚她不是喝醉了，趴在桌子上睡了么，怎么会在这里。兼着政法委书记的张非常清楚，与酒醉的女子发生关系，是要被定罪为强-奸罪的。其他事情不说，单这一条就够自己喝一壶了，即使不算强-奸，就是乱搞男女不正当关系，这一条也足够让自己全程尽毁。

张心砰砰跳，他故作镇定，用一种责怪的口吻问舒婷，“你怎么在这里？”

舒婷不说话，继续默默流着泪。

张又生硬地问了一句，“你是怎么进来的？”

舒婷把脸埋进被子，从流泪变为轻轻啜泣。

舒婷越不说话，张的心就越紧张。难道昨晚自己真的做了她不愿意的事情，哎呀，这事可不是小事，这要传出去，自己就彻底完蛋了。想着分管政法、公安的自己到时要被那些下属盘问，张就头皮发麻。

定了定神，张书记决定先了解一下昨天的情形再采取相应对策。他的口气不再强硬，低声问舒婷，“小舒，你怎么了？”

舒婷还是不说话，只是哭的越来越厉害了。张书记从心底里升起一股寒意，如果舒婷对他提什么要求，他到时心里踏实了，那只不过是一场你情我愿的交易而已，一个在校研究生能提什么要求，在兰城市，他肯定能搞定。可是此刻舒婷却只有哭，一句话都不说，这事就不好办了。

看来一时半会从舒婷这里是没法了解事情经过了，要问也只能问吴院长，他是三人中最清醒的一个。妈-的，这老狐狸不会对我耍什么阴招吧。张书记决定要赶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越快越好。他起床穿好自己的衣服，对着舒婷耳边说了一句，“小舒，你别难过了，有什么事，天亮以后再说吧。我先回去了，你再睡一会。你休息好了，再来找我。我我不会让你吃亏的”。

匆匆打开门，乘坐电梯到大堂，然后匆匆走出酒店，招手叫了一辆出租车。天刚刚蒙蒙亮，但张书记片刻不敢耽误，也管不了吴院长是否正在睡觉，一上出租车就给他发了一条短信，“方便速回电”。

吴院长那头也是迷迷糊糊，他和衣躺在客厅沙发上，等了一晚上舒婷的电话，没想到先等来张书记的短信。但不管是谁的短信，这么久才来信息，足以表明他俩该发生的和不该发生的都发生过了，那自己的计划就基本上可以大功告成。他想先给舒婷打个电话问问情况，可转念一想不合适，如果张和舒婷还在一起，电话打过去就穿帮了。他思考了几分钟，然后给张电话打过去。电话接通后，张书记只说了一句话就把电话挂了，“你现在到我家来一趟”。

吴院长心里暗喜，你一大早的就让我去你家，必然是有事求我。看来舒婷这丫头把事情办成了，哈哈。好，我这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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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身体的代价，别人的幸福

吴院长昨晚酒喝过了，把车留在酒店，早晨他也打了一辆车去张书记家，在路上他打电话给舒婷了解了有关情况，心里更加有底了。在从家出发之前，他带了两张没有密码的银行存单，每张5万元。他在家里存着十几个这种“炸弹”，小的2000元，最大的“深水炸弹”就是带身上的5万元单子。

吴院长敲门进来后，张书记铁青着脸把他领到客厅，刚坐下劈头就骂，“你搞什么鬼，搞什么搞？昨晚到底怎么回事？”

吴院长假装非常惊讶，“首长大哥，您一大早喊我来，我都不知道咋回事。什么昨晚咋回事，您是指什么方面？”

张书记怒火中烧，你这个老狐狸，还在这里装什么装，肯定是你一手策划的，你精心算计我，还在这里假装无辜，奶-奶-的，但他又不方便把话说透，万一吴院长确实不知情，自己要是说出来，岂不是不打自招。张书记控制了一下情绪，声音略微放低，“我问你，昨晚喝酒之后，你都做了些什么”。

吴院长心里发笑，你是想了解你自己昨天做了什么吧，倒先来问我做了些什么，我能告诉你么。你现在已经是我鱼钩上的一条鱼，在我这里拽什么拽，老子现在有求于你，否则，我让你哭着喊着来找我。他强忍住心里的狂喜，一脸无辜地看着张书记，“首长大哥，您这是审问犯人啦，我昨晚咋了？我昨晚喝完酒就回家了啊”。

张书记恨得牙齿痒痒的，真是一只老狐狸，精心算计我了，还来这里装糊涂。他强压怒火，“我是问你，昨晚喝酒之后，你回家之前，你都做了些什么”。

吴院长想知道张书记到底能记起多少事情，试探性地问了一句，“昨晚的事情，您让我回忆哪一段，您都不记得了，我怎么记得，我酒量又没有你好”。

张书记也在心里权衡，到底要怎样提醒他，才能让他说出实话，“我来你这之前已经喝了不少的酒。你别装糊涂了，昨晚我喝醉了，我怎么会睡在酒店里”。

吴院长心里有数了，假装在认真回忆，“昨晚我回家之前，哦，您让我给小舒开个房，说是要让她休息一下。我开好房，然后您就扶她上去了，我把帐结了，就回家了。”

张书记听完之后，半信半疑，这种情况，他以前也有过，但那个时候是自己没喝醉的情况，而且扶去房间的一般都是比较熟的人，昨天怎么可能自己会扶着一个初次见面的女孩子进房间，他不动声色地问吴院长，“昨天怎么会是我扶着去房间，她是你院里的实习生，你怎么不去扶”。

吴院长显得更加委屈了，他信口胡编道，“昨晚，您说小舒是因为敬您的酒而光荣倒下的，您要亲自扶着她去休息，您还说，这样您心里才能踏实一点。我昨晚酒也喝多了，您看，我的车子还留在酒店里。昨晚我怎么回家的都想不起来了，早晨接到您短信时，我正躺在客厅的地板上。”

张书记有点懊恼，如果真是他所说的这样，那我一大早地把他叫来，岂不是自我暴露，硬塞个把柄到他手里？唉，只怪当时心太急，被舒婷的眼泪一弄，都慌了神。不过既然已经叫来了，那就让他把舒婷那边摆平，不要给我添乱子。想了想，张书记放缓语气对吴院长说，“你对那个舒婷了解多少？”

吴院长继续装出一副十分吃惊的样子，“书记，您问这个干吗？她昨晚惹你不开心了”，吴院长心里早已乐开花，你昨天爽够了吧，现在要来求我了，哈哈。妈-的，她是老子的女人，老子能不了解她？她的每一寸肌肤我都熟悉。

“没什么，随便问问。”停了一下接着问，“她家庭背景怎么样？是不是像她昨天说的那样，家中失火，父母住院，欠下一债？”

吴院长揣摩着张书记这几句话的意思，打听她家庭背景，自然是担心她去告，同时找出她人性的弱点，这样可以更方便的把事情摆平，靠，你老张也不是一盏省油的灯。他点点头，“我也就是看她家庭困难，才把她招来实习的。之前只是一起吃过两次饭，后来她告诉我家里出事了，我也就帮了她一把。同时，把她哥哥也安置在设计院里，不过她哥哥倒还真是一块业务好手的料子，来了不长时间，各项业务都上手了，现在也能独当一面地开展工作”。

张书记赞许地点点头，“语重心长”地对吴院长说，“既然这孩子家庭遇到这么大困难，你就多帮帮。昨晚我和她聊了一会，她把她家里的困难都给我说了，哭的稀里哗啦的。我心里也不舒服，所以一大早把你叫来了，想让你多关心她一点，她哥哥那边你能关心的也尽量关心关心”。

张书记扯了一个谎，想找个理由把一大早喊吴院长来的事情搪塞过去，但这个理由连自己都觉得勉强。但不管勉强不勉强，至少自己面子上过得去了。

吴院长心里更加好笑，你这个龟-孙子，干了坏事，到我这里充什么好人，你把我当傻子了。他故意把话题往那个方向引，“书记，你有所不知，这个舒婷丫头可是软硬不吃的，有股子穷书生气。我对她也算不错了，可连跟手指也没碰过，哈哈”。吴院长这样说有两个目的，一是表明舒婷不是那种乱来的人，你上了别人就得负责人；二是撇清自己与舒婷的关系，不能让张觉得他只是在玩自己玩过的女人。

张书记若有所思地哦了一声，没有说话，他也在揣摩吴院长这句话的意思，这是不是在暗示自己，他已经知道了昨晚的事情，只不过装糊涂，不点破而已。不管你是否知道了，既然你不点破，那就大家都留点面子，我也就假定你不知道吧。

吴院长接着往下说，“不过，书记您放心，我会按照您的指示去办的。小舒哥哥那边，我会尽快让他成长起来，多给他压些担子，然后时机差不多了，再安排他当一个部门领导。舒婷能遇到您这么好的领导，真是她三生有幸，昨天刚认识，今天就来协调解决她的困难，您真是菩萨心肠”。

张书记无心听他的奉承之言，挥挥手，打断他的话，“别整这些没用的，小舒哥哥那边，你就尽量照顾照顾。谁家没有个小灾小难的，困难时刻我们更要伸出援手，对你我来说不算个事，但对于他们家来说，那可就是天大的事，你要好好处置”。

“好的，我明白了。舒婷哥哥那边我肯定会照顾好。那”，吴院长欲言又止。

“还有什么，你直说吧”，张书记看他吞吞吐吐的样子，有点不耐烦。

“我是说，那舒婷这边，要不还是您直接关心吧，她在我们院里只是一个实习生，如果关照过多，我怕别人会有意见。不像她哥哥，是一个实打实的业务能手，多照顾点，于情于理都说的过去”，吴院长一步一步按照之前的设计场景来引导张书记。

张书记不解地看着吴院长，“你要我直接关心小舒，我怎么关心？”

吴院长赶紧从口袋里掏出两张存单，存单上的户名都是“韦小宏”，每张5万元，他把这两张存单交给张书记，“我看舒婷最近缺的就是钱，家里欠下一债，她整天都是愁眉苦脸的样子。我对她照顾不上，直接给她钱，又怕院里的人说三道四，既然她昨天已经向您诉苦了，我觉得您直接资助她度过这个难关，她会感激您不尽的。这两个存单，我都是用外面民工名字存的，没有密码。您帮我转交给她吧，就说是您对她家庭困难的一点帮助”。

张书记心里彻底明白了，你这个老狐狸早就知道这些事情了，这恐怕是你设的一个套，就等着我往里钻。现在我已经上套了，你又假惺惺地拿出资金来让我去安慰她，靠，你这一手太绝了。但事已至此，自己还能怎样？跟他撕破脸皮，自己肯定落不到好下场，身败名裂不说，可能还要进班房。转念又一想，他这么良苦用心，必然有事求我，可能就是昨天做的萝卜坑的事情，自己帮他争取就是了。但不知道舒婷是不是帮凶，看舒婷早晨哭泣的样子，可能她也是不知情的，有可能她只是被这个老狐狸利用的一粒棋子，现在最重要的是先稳住她。拿定主意，他假意推辞，“这个不好吧，还是你自己交给她吧”。

吴院长还是那套说辞，自己给她不方便，还是书记直接关心更好。张书记想想就收下了。吴院长给他两张存单也是早有考虑的，他预料张书记会送出一张，然后自己留一张，既可以安慰舒婷，自己也能落点好处。这种事情吴院长自己也干了不少，有人请托他办事时，他往往也会截留一部分。

张书记收下存单后，笑笑，“还是你老吴考虑问题细致。一个实习生整天在你单位愁眉苦脸、哭哭啼啼的，确实不大好，我们做领导干部的，就是要努力帮别人排忧解难，就是要对困难群众及时伸出援助之手。”

吴院长赶紧顺着张书记的话往下说，“对对对，首长大哥说的对，我会牢记您的教导，把困难群众都尽量照顾到，让整个院里都凝聚着团结的气氛，奋进的气氛，祥和的气氛。不过”吴院长又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张书记心里清楚吴院长该提自己的要求了，他苦心谋划，不就是为了自己的事嘛。又是送女子，又是送票子，估计最终是为了红顶子。他收住笑容，往日的领导威严又贴在他脸上了，冷冷地说了一句，“不过什么？”

吴院长也不再兜圈子，“书记，俺也是困难群众啊，也需要您这个活菩萨多关心关心呐”。

果然，他开始提自己的要求了，张书记心里反而踏实了许多。自己的把柄在他手里，他要是一直不提要求，自己还得时刻提防着身边的地雷何时，他提要求了，如果自己能满足，那么事情就可以摆平了。但他安排一个美女硕士，同时又奉上10万银洋，这血本下得可不小，估计他的要求肯定也不小，先听听吧，看看他什么要求，能满足尽量满足。

吴院长低声说道，“我在这个位置干了很多年，虽说成绩取得了一点，但一直像块石头一样伏在那里不动，心有不甘啊。听说这次东岙县县长的位置空出来了，不知道我是否有这个机会？”

张书记更加放心了，他果然是为了萝卜坑的事情而来，那这事就好办了，自己能办到的给他办就是了，办不到的，他拿我也没办法。张书记摇摇头，“这个位置你就不要想了，市里主要领导已经有考虑了，可能省里要下派一个干部来当县长”。

吴院长心里一凉，脱口而出，“谁来啊？”

张书记没有搭理他的问题，“不过你倒是有个好的机会，城建委主任这次要去高新技术产业园区管委会当副主任兼规划建设局的局长，你可以去争取他空出来的位置”。

吴院长眼睛一亮，这个位置不错。自己是城建系统的，继续留在城建系统，而且官升一级，摇身变为上级领导，这种好事哪里找。不过城建委有多个副主任，自己只是城建委的一个党委委员，一下子变为城建委主任，这难度不是一般的大。

张书记继续跟他说，“这个位置，我会帮你争取，但你自己也要去活动，我建议你这两天去程市长和胡部长那里走动走动，有他们的支持，我更好说话了。你要知道，这属于破格提拔，很难作。我也只能说尽力而已，不能打包票”。

吴院长千恩万谢，看看天已逐渐亮了，就起身告辞。

上班之后，吴院长又带着他的深水炸弹分别去拜访了程市长和胡部长，尽管他们两个的态度比较暧昧，但吴院长已经心满意足，他们两个都收下了自己的“一点心意”，自然会表达他们的“一点心意”。程市长先是表扬了吴院长在规划设计院的突出工作成效，对吴院长提出的要求没有答应也没有回绝，只是说会考虑考虑。胡部长也是如此这般，对吴院长的要求没有明确表态，不过他给了吴院长一个定心丸，最近组织上还没有开始对城建委主任候选人选的商量，但这个人选十有八九是从城建系统内部产生。

吴院长还是不放心，他担心丁书记已经跟管委会的赵主任打过招呼，到时要是丁书记先提出方案，然后其他领导再去更正，恐怕会难度更大。他心里有点懊恼，怎么当时就答应让陈虎去向书记说呢，早知道事情会如此发展，那个时候应该让陈虎直接推荐部门领导职务，那不就漂亮了。现在还必须让陈虎去帮自己做丁书记的工作。想到这里，他车子掉头直奔发盖委而去。

在陈虎办公室，他简单地说了自己的想法，并说已经初步争取到了程市长、张副书记和胡部长的支持。陈虎对吴院长的想法很吃惊，对他这么短的时间内搞定三位领导更是吃惊。不过他也认可吴院长的观点，到了这个地步，确实应该向丁书记重新争取城建委主任的位置，但怎么去说？自己刚刚向丁书记推荐，现在又去说不行，这不是自己打自己耳光嘛。直接去找丁书记，肯定不是好主意。他想了想，给吴院长建议从管委会丁主任那里入手，给他明确说出吴想去城建委谋个位置，请他推荐。他当然不会推荐了，一个新上来的常委，推荐自己管辖的部门还说得过去，插足其他口子的事情，谁都不会这么傻去干这种事情。但这样他就明白吴院长并不想来管委会，丁书记跟他打招呼时，他也许就会找些理由拒绝掉。

吴主任不是很认可这个方案，但事情发展到这种境地，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只好再多花点“炸弹”去攻关了。事不宜迟，他马不停蹄赶到管委会的临时办公地点，在赵主任的办公室座谈了半个多小时，把自己的想法跟赵主任说了一遍，并强调一句，请赵主任多多推荐，如果他去不了城建委，宁愿继续呆在设计院也不出去，他只想留在城建系统。然后送上深水炸弹，解释说是对赵主任履新的一点祝贺之意。赵主任原本以为他是冲着管委会里面的某个位置而来的，没想到是让他帮忙推荐城建委主任，这可是与自己八竿子打不到的部门。但转念一想，这个吴主任可能在每个常委那里都活动过了，自己这里也只是打点一下，希望自己到时给他说点好话。推辞了一番，也就收下了这份厚礼。

从管委会出来后，吴院长感觉轻松多了。金钱加上美女，事情就进展神速，连吴院长自己都没想到事情会进展的如此顺利，这真是提“钱”进步，“日”后提拔。

第99章 尘埃落定，各取所需

省里的第二批任前公示又在江南省电视台播出了，陈虎、盛大明和庄区长都赫然出现在公示名单里，这些都与坊间的传闻高度一致，但东岙县的县长位置则是出乎很多人的意料，由省财政厅的一位处长下派来担任该职位，连陈虎都没想到会是这种结果。

这边，兰城市的市委常委会也在紧急召开，14名常委（原本13名常委，管委会赵主任新进常委，常委职数尚未来得及调整，所以常委人数是双数）都参加了会议，市政协主席列席会议。

这次常委会议题就一个，讨论人事问题，但议程有好几项。前面两项，市委组织部胡部长先后提交了市发改委、经信委的主任人选，常委会一致通过。第三项议程是研究讨论高新技术产业园区管委会的副主任及下属四个机构的正职、副职人选，这项议程也没费多大周折就顺利通过，刘子铭也在被讨论的人选之列，他将担任管委会规划建设局的副局长。

第四项议程是城建委主任人选，胡部长提出由设计院的吴功农院长担任。常委们发表意见时，张副书记首先发言，“功农同志在担任规划设计院院长期间，成绩斐然，一方面出色地完成了市里交代的各项任务，例如兰城科技大厦的设计工作，这是一项政府工程，市委、市政府为了节省建设成本，委托规划设计院进行设计，院里几乎是免费设计的，但最后获得了中国建筑协会的梁思成建筑奖和建筑设计奖，这也是我市建筑领域获得的最高奖项。另一方面，设计研究院在他的领导下也是事业蒸蒸日上，营业收入和利润大幅增长，4年多的时间提高了10倍多，在全省乃至全国都打出了自己的品牌。这充分证明了吴院长的领导能力。另外，还有三点，其一，功农同志长期在城建系统工作，在这个系统摸爬滚打已经10多年了，对城建业务十分熟悉、了解；其二，功农同志在城建系统的口碑比较好，特别是老干部对他评价比较高，他逢年过节都会去拜访院里的甚至城建委里的老干部；最后一点，他与省城建系统关系比较好，省建设厅长、副厅长对他的业务水平也是十分赞赏的，这便于我市往上争取支持。综合上述四点，我个人同意吴功农院长任城建委主任”。张副书记首先发言，他是想提前定个调。这个事在书记碰头会上已经讨论过，市委书记和市长都不会有反对意见，但他担心可能有个别常委会提不同意见。

他的担心不是多余的，市委常委、纪委书记在他发言结束后接着发言，他先肯定了张副书记说的那四点，特别是对吴院长的工作能力给予充分肯定。然后话锋一转，指出吴院长个人生活作风方面存在一些问题，纪委曾接到一些匿名举报，需要慎重。

丁书记问纪委书记吴院长都有哪些作风问题，纪委书记回答说主要是吃喝方面的，花钱大手大脚，另外也有个别人写信举报他包养情妇。丁书记接着问纪委是否对这些问题进行过核实，纪委书记说暗地里做过一些调查，花钱大手大脚的问题确实存在，而包养情妇方面，并没有直接证据。

程市长开始说话了，她讲了几点意见，“纪委书记反映的这个问题我们必须重视，使用干部，必须要德才兼备。不是有句话吗，有德有才破格重用，有德无才培训使用，有才无德限制使用，无德无才坚决不用。如果吴院长真的像举报人说的那样包养情妇，那就不是用不用的问题，而是怎么处分的问题，不仅不能担任城建委主任，连这个院长也必须撸掉，这是原则性问题。不过话又说回来，现在的举报都是匿名举报，匿名举报只能给我们提供线索，不可全信，而纪委去调查过，并没有证据表明他有这方面的问题，这恰恰证明了吴院长在这些方面是经得起考验的，连纪委都检验过了，组织考察更不用说了。现在当干部难呐，特别是多干事的干部，事情做多了，总会或多或少、或明或暗得罪一些人，因而被举报就在所难免。其他话，我不多说，我个人意见同意吴功农同志接任市城建委主任的位置”。

市长都发话了，其他常委们也就不发言了，丁书记最后拍板，“刚才几位都发表了意见，我都同意。这样很好，有不同的声音，这也反映了党内民主的要求，纪委书记的提醒很有必要，不仅对吴功农同志是个提醒，对兰城市所有的干部任用都是一个提醒。马克-思主义辩证法说过，要区分主要矛盾和次要矛盾，现在兰城市快速发展，中央和省里都对兰城的发展寄予厚望。我们现在正是大发展之际，城建委不是一般的部门，它要承担大量的规划和建设任务，对于兰城树立新的城市形象，打造兰城新的名片，将发挥重要作用。特别是当前，需要对大量的旧城区进行拆迁改造，国家战略在兰城实施，兰城要建成大都市，必须要有一个现代化城市的形象，因而城建委今后的工作任务和压力将会是巨大的。这个部门需要使用有能力、有魄力、精通设计、理念新的干部，以尽快把兰城打造成国内一流城市，这是当前我们的主要矛盾，从这个角度看，功农院长正是我们需要挖掘的干部，这有利于解决这个主要矛盾。同时，也要看矛盾的主要方面和次要方面，总体上来看，功农同志的素质是过硬的，作风方面也没有大的问题，他这个矛盾的主要方面是好的。刚才程市长也说过有德有才的干部要破格使用，我看吴功农同志总体上德才还是兼备的，应该受到重用。我个人同意吴功农同志任市城建委主任。如果大家没什么意见发表，下面我们举手表决。”

书记与市长都表态了，调子定下来，表决就只是一个形式而已。接下来，又相继讨论了一些其他方面的人事问题，通过都比较顺利。最后一个议程是关于发盖委黄副书记享受正处级的事情，这个议题没经过书记碰头会讨论，胡部长按照丁书记授意，直接在市委常委会上提出。丁书记怕程市长等人会提反对意见，先表态发言了，总体上就是要对一些临近退居二线年龄、曾经做出较大贡献、同时身体状况比较良好的干部要加大使用力度，提高他们的积极性，所以考虑给黄副书记任命调研员，享受正处待遇，以后到了退居二线年龄，再免去实际职务，保留这个正处待遇。这只是一个尝试，如果效果好，还要推广到其他单位，以充分调动全市干部的积极性。

书记讲话，大家自然是要听的，程市长想说些什么，但看看其他常委没有发言，她也就不说了，常委会顺利通过这个议题。

市委常委会结束后，组织部门立即按照常委会决意，对相关人选进行考察。其他人选的考察都没多大问题，唯独规划设计院的吴院长，考察时出了一点问题，院里倒是没人说他啥坏话，毕竟这几年大家都享受到了规划设计院快速发展带来的各项好处，问题出在城建委，城建委的几个副主任本来还盯着这个位置上个台阶，即使上不了，排名能往前挪一挪也是好的，但没成想，组织上却考虑让设计院的吴院长来担任城建委主任，这可大大出乎每个人的意料，所以在考察组来问话时，都有所表示，有个别领导甚至明确提出反对。胡部长把这个情况向丁书记及时做了汇报，丁书记问胡部长怎么看这个问题，胡部长收过炸弹，自然要帮他说话，而且张副书记也特意交代他要尽力帮吴院长争取这个位置，所以他把丁书记再常委会上的讲话又重复了一遍，除此以外又补充一句：城建委其他同志对吴功农同志破格提拔有点不理解，其实吴功农同志被提拔为市城建委主任，并不算破格，他副处级也5年了，只不过岗位不同、分工不同而已。丁书记同意他的观点，明示对于有能力的、兰城发展急需的干部就是要大胆使用。

过了十几天，公示期结束，市委和市政府的一大串任命文件相继发给各个部门。尘埃落定，皆大欢喜。这里属吴院长最为得意，他本来只是抓住陈虎的把柄，希望以后靠着陈虎这个潜力股，更多地为设计院揽些业务，让自己的小日子更加红火和滋润。没想到陈虎为了报答他的知遇之恩（知道其外遇，隐而不发的恩情），主动提出向丁书记推荐给他安排到管委会当一个正处级实职。他一开始没加考虑同意了，但陈虎推荐之后，他又不大乐意了，被迫再次活动，竟然谋取到一个城建委主任的位置，这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被迫谋划获高升。

108.一夜风流，我想做你的情人

徐敏的叫声越来越大，本来就比较小的脸庞拧成一团，表情显得十分痛苦。陈虎感觉到下面紧紧的，一番猛烈冲刺后，终于把种子撒播在徐敏体内，整个身子都瘫软下来。在她身上趴了一会，然后把徐敏架在自己大腿上的两条腿放下，倒向一边，侧卧在徐敏身旁，大口大口喘着沉重的粗气。

徐敏仍在娇喘，刚经历了一场淋漓尽致的性-爱，一股热流涌进体内后，她的意识慢慢恢复。跟陈老师比起来，何昆简直不值一提，那个小嫩瓜从a-片里学了不少姿势，但每次都是刚把她带到半山腰就自己一泻千里，根本体验不到那种飘飘欲仙的舒服感。而陈老师就不一样了，时而轻缓，时而疾风骤雨，自己就像狂狼中的一个小舢板，不停地被抛向高空，又重重地被抛下，高-潮迭起，人近晕眩。

徐敏也侧过身子，把一条腿搁在陈虎身上，含情脉脉地看着他，“老师，你真厉害，我被你弄得很舒服”。徐敏现在还感觉下面暖暖的，微微在抽动着。

陈虎哦了一声，算是回复，伸手去拨弄徐敏那两个硕大的。她浑身雪白如凝脂般的肌肤，是如此的光滑细致，没有丝毫瑕疵。平坦结实，胸前高耸着两只浑圆饱满的大，有如刚出炉的热白馒头，是如此的动人心魂。纤细的柳腰，却有圆鼓鼓肥美的大，白嫩无比。两条白皙修长的玉腿，是那麽浑圆平滑，真让陈虎心神晃荡。

徐敏把脑袋靠在陈虎胸脯上，喃喃说道，“老师，谢谢你，让我体会到了做女人的乐趣，我从来没有这么舒服过，就像电流在冲击着我的每个细胞，这种感觉真是太奇妙，太神奇。我之前与何昆谈恋爱时，我从不允许他碰我。所以在上海和您，那是我第一次。后来在上海把自己给您之后，我才允许他碰了几次，但每次都没任何感觉。今天老师您让我真正体会到了原来做女人的感觉这么好。”

徐敏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说这些话，也许是刚从晕眩中清醒过来，情不自禁吧。但这几句话却让陈虎警觉起来，她不会一直想做我的女人吧，我可不想这样。如果她因为这个而与小何分手，那我就真的没脸见何乡长等一帮老朋友了。而且，跟徐敏接触下来，发现她其实是一个心机较重、城府较深的丫头，不像其他女人只是为了钱或者享受，得到好处之后撒手就跑，郭苑跟了自己三年，最后达到自己目标后还是义无返顾地跑了。徐敏只是我饥饿时的一个点心，决不能作为主食，否则会出事的。不行，不能让她陷进来，大家只是交易，要遵守游戏规则。他停住抚弄，轻轻把徐敏推到一边，把她的腿也架到一边，缓缓地说道，“小何还年轻，以后他也会厉害的，你要好好跟他过日子。工作的事情你不用太担心，总会给你解决的”，停了一会接着说，“你去烧壶水，哦，把桌子上的烟给我拿来”。

徐敏本想再和陈虎温存一会，让他更加迷恋自己的青春酮-体，听陈虎这样一说，只得爬起来，穿好，胸罩也没戴就到客厅把烟和打火机拿过来，再到厨房烧水去了。陈虎也慢慢起身穿好，拉过毯子盖住下半身。掏出一颗烟点上，回味着徐敏刚才说过的话，更加担心她以后会粘着自己。陈虎并非不喜欢徐敏的身子，但他心里总是有阴影，总觉得这样做对不住自己的老友们，不像与郭苑在一起时那么放松和全身心地愉悦。

徐敏把烧好的水端过来，陈虎接过来，太烫，就放在床头柜上，淡淡地对徐敏说，“小徐，你工作上的事情不用担心，我会帮你搞定的。”

徐敏点点头，把毯子拉过来一点，上床钻进了毯子里面，身子紧紧地贴着陈虎，一只手枕着脑袋，一只手搭在陈虎胸脯上，“老师，我相信您会给我安排好的。其实，我今天来不单单是为了工作上的事情”。

陈虎警觉地问，“还有什么事？”

徐敏把头低下来，靠在陈虎胸脯上，用脸轻轻滴摩擦着陈虎的胸脯，“老师，其实我这次来，也是因为我想您了。自从上海回来之后，我就一直在想念您，您是我的第一个男人，也是我最崇拜的男人，而且，您一直对我这么好，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您。我心里”

陈虎摸着她的长发，没让她再说下去，“小徐，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再说，老师对自己的学生不好，那还对谁好去”。

“老师，您在我心目中，不仅仅是我的老师，也是我喜爱的男人。每次，我一想着您，心里就很踏实。我一直期盼着能再与您温存，可一直没机会。今天，您终于开恩让我见到您，您不知道，我在财大门口等候您时心情有多激动。我知道自己没资格也没这个福气一直陪伴着您，但我确实很想让自己成为你的女人，一辈子都在您身边。”，徐敏趴在陈虎的怀里，轻轻吐出这几句话，其实，她自己也不清楚这是真心话，还是逢场作戏的话。

陈虎最担心徐敏有这种想法。从生理上说，陈虎当然希望能一直跟徐敏好下去，她的身段尤其是那两个超出常人的傲人山峰还是挺吸引人的，开发不多的让自己很陶醉，豪放的呻-吟声也让自己很有征服后的成就感。单从心理上，陈虎又很排斥和徐敏继续纠缠下去，他不想跟徐敏保持危险的情人关系。他把烟重重地掐灭在烟灰缸，搂着徐敏，“小徐，有句话我必须跟你说清楚，陈老师我绝对是说话算数的人，答应帮你解决工作问题，就一定会帮你做到，但我也不是随便的人，我是一个很正派的人，除了我老婆以外，我没有其他女人，我也不想找其他女人。今天和你这样，并不是我希望的，只是一时没控制好，冲动了一把。我想，以后咱们还是尽量保持正常的师生关系，你呢，有什么困难可以及时来找我，我会尽力帮助你的，但是你也要和小何好好过日子，类似的事情不要再发生了。”

徐敏听出陈老师这是在拒绝自己，他可能有他的担心，是不是怕我会一直缠着他？唉，上次上海的事情发生后，自己还一度担心他会一直缠着我，现在变为他担心我会纠缠不休了，难道我没有吸引力，魅力不够？他说他没有其他女人，鬼才相信，没有女人，怎么会在省城莫名其妙地有这个小房间的钥匙，这个小屋子十有八九是你用来金屋藏娇的。不管你是否对我感兴趣，只要你把我工作搞定就行，至于以后，走一步看一步吧。想到这里，徐敏温柔地对陈虎说，“老师，您是不是担心我会一直缠着您？其实说句心里话，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我从您这里并不想要太多，绝对没有要拆散您和师母的想法，我只是希望能偶尔得到您的关爱和宠爱。至于何昆那边，他也不是省油的灯，成天都不着家，也不知道干啥去了”。

陈虎没有接着徐敏的话题，他把话题引到何昆身上，“哦，这样啊，那你得好好管管，男人是靠管出来的，不能惯坏了。不过小何是我看着长大的，他总体上还是比较好的，至少本质不坏，你以后好好调教，争取成为一对令人羡慕的好夫妻”。

徐敏却依然接着她自己的那个话题，“老师，您放心，我会和何昆好好过日子的。不过，我心里确实放不下您啊。老师，您就让我做您一个随叫随到的小情人吧，我会认清自己的角色，保守好秘密，也别无所求，只是想和自己喜欢的男人偶尔在一起，哪怕一月见一次都行，我没有别的要求，只想能经常见到您，这就足够了”。

陈虎把脸沉下来，以教导的口吻对徐敏说，“小徐，我再跟你说一遍，以后咱们只能是正常的师生关系，不能有其他关系。今天的事情发生了，就过去了，以后不要再提。我们各自有自己的家庭，都要对自己的家庭负责任，都要好好经营自己的家。时候不早了，你早点回去。我等下还有点事，就不送你了，你自己打车回去。”他既然都不想去弘业大酒店见面，当然就不会送她回酒店了，小心驶得万年船嘛。

徐敏本来还想和陈老师再聊聊，特别想问问这房间是咋回事，看陈虎都已经下了逐客令，看来只得告辞回去。她起身穿好衣服，俯子亲了一下陈虎的额头，“老师，那我先回去了，今天的事情我会很快忘记的。希望您保重身体，别太累了。老师，再见”。

回到宾馆后，徐敏回想着这一天来的情形，应该说她计划的第一步已经成功了，她庆幸自己果断决策亲赴省城，不仅见着了陈老师，还从这里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计划实施的开局很好，接下来要开始考虑第二步了。

第100章 新官上任三把火

一个位置空出，一串人员升迁；一个部门设立，一群官员重用。兰城市两个县区委书记被提拔，又新设立一个副厅级和4个正处级机构，给兰城市的大小官员带来一场升迁盛宴。折腾了近一个月，终于回复平静。

陈虎走马上任东西区区委书记之后，立即开展密集调研，东西区一共有6个街道和4个乡镇，还有几十个党委和政府组成部门，陈虎逐一走访调研，一方面了解发展的基本情况，一方面熟悉人头，为下一步的人员调整做准备。盛大明新任区长后，也走访调研了一些乡镇和部门。各地各部门都对新任书记和新任区长的调研十分重视，纷纷展现出自己最好的一面，这是后话。

吴功农上任城建委主任后，第一把火先烧向领导班子的分工。履新第二天，他就亲自到城建委各个副主任的办公室去拜访，与每个副主任都促膝长谈，之后又到市城市管理行政执法局、市政园林局等下属二级单位进行调研。他长期在城建系统工作，原本就对这些情况十分熟悉，这次走访调研主要的目的在于搞好与各位领导的关系，同时摸清他们的想法。

忙了近半个月，吴主任心里逐渐建立了一本帐，他要对领导班子的分工进行大刀阔斧的调整。这段时期他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同时也逐渐形成了三项基本原则：一是要树立自己的威信，二是要培育自己的力量，三是要消除部分领导的不满。他把城建委的领导分成四类，一类是对自己这次破格提拔有意见的，其中意见最大的是城建委的二把手，副书记、副主任余咏，他今年53岁，本指望着这次能够上位，也去活动过了，但没有成功。他以前看见自己都是叫小吴，现在我当主任了，他虽然表面上喊我吴主任，但看得出来他心里是不服的，另外还有一个尚付主任，他以前分管规划设计院，现在身份转变了，从我的领导变为我的下属，思想也没有转过弯来；一类是跟自己关系比较好的，为自己提拔赶到高兴的，如城管局的王局长，以前就和自己关系很贴，这次自己提拔为城建委主任，他第一个发来祝贺短信；还有一类是年轻较轻，工作干劲较足的领导，如张副主任，是去年底刚提拔的副主任，以前是城建委的副总工程师，今年只有34岁，有闯劲，工作有激情；最后一类是中庸派的，对本人的提拔抱着不喜不忧的态度。他决定对各位领导的分工全面进行调整。

准备停当，他立即主持召开主任办公会议，把分工方案抛出来。这里调整最大的是余咏，他原先既分管党务这一块，还分管财务、办公室和人事处，新的分工里只有党务工作，其他工作都拿出来，尚副主任的分工基本保持不变，增加了一个财务处。对年轻的张副主任，让他分管三个核心处室：城市建设处（市路灯管理办公室）、城市管理处（市城市管理指挥中心）和建筑业管理处（建筑节能与科技设计处），其他领导分工都有所调整。会上，各位领导都发表了自己的看法，大多数都没什么意见，就余咏副书记、副主任的意见最大，不过也只能发发牢。吴主任已下定决心要树立自己的威信，不管下面人怎么说，他抛出这个方案后就没打算要修改，大家不管是欢喜还是失望，都得接受这次分工调整。

会后，他把城管局的王局长留下，在办公室里单独聊了一会，准备向市里主要领导推荐他来接替自己任规划设计院的院长，虽然只是平调，但这个院的工作压力比城管局要小得多，而收入却高的多。王局长自然满心欢喜，高高兴兴地离开了吴主任办公室。吴主任这样安排是有他自己考虑的，王局长跟自己关系好，肥水不流外人田，这么肥的一个机构当然得掌握在自己人手里；同时，舒婷以及她哥哥，下一步还需要做合理安排，自己现在不是规划设计院院长，直接关怀少了，只能通过自己人去关心自己人。还有更重要的一点，这个设计院以前是自己的私人田地，今后也要成为自己的后花园，一些不太方便的支出还需要从这里开销的，不放自己人去掌门，事情就不会这么好办。

之后，他又找来余副书记谈话。电话打了10几分钟后，余副书记才铁青着脸进来，进来之后也没有坐到吴主任办公桌对面，而是自顾自地坐到了吴主任办公室里的会客沙发上，心里明显是不服。吴主任之前是他的部下，现在成了他的领导，而上任的第一件事就是削减他分管的部门，这不明摆着要给削他的权嘛。

吴主任知道他的内心想法，也知道他的弱点在哪里。他不慌不忙地起身也坐到会客沙发上，给余主任倒了一杯茶，慢悠悠的说道，“余主任，你是我的老领导，以前对我也很关心，我是你看着一步步成长的，这次，我能有幸当上城建委主任，离不开你多年的指导和帮助。希望以后你还要继续关心和支持”。

余书记冷笑了一下，“您这话说的，我哪能关心上您啊，现在您是领导，我是您的部下”。

吴主任不急不忙，“这次分工调整呢，希望你不要有意见。让你专心分管党务工作，也是给你减轻点负担。50多岁的老领导了，为城建事业劳了一辈子，也该轻松轻松了，对你的身体也有好处”。

余书记不冷不热地回答，“哦，那谢谢你的好意了”。

吴主任感觉到了余书记的冷淡，不过他心里很有把握余的态度马上就会转变过来，他继续说道，“我这样安排，也是想多给年轻人一些机会。一个机构就跟一个人的身体一样，总是要不断新陈代谢的嘛。老同志高风亮节，年轻同志才会有更多的上升机会嘛，像你儿子余旭胜，今年27岁，还一直在基层吧，他也属于年轻同志，我们要多给像你儿子这样的年轻人一些机会，多给他们压些担子，这样才可以成长的更快”。

余书记的儿子也在城建系统，大学毕业之后，在余书记的关照下进入东西区城建局工作，参加工作已经5年了，现在是城建局的行政审批科的科长。听吴主任主动提起他儿子，余书记的脸色立刻缓和了不少，但他没有做声，他想看看吴功农这个新科主任有什么话要说。

吴主任不仅公关能力强，做思想工作也是一把好手，余书记表情的微妙变化他尽收眼底，心里不由得冷笑，看你能跟我牛到哪里去，你要是跟我一直顶着干，我就把你儿子整死，你要是顺着我，你自己吃点亏，但我会让你从你儿子身上补回来，他见余书记不说话，就反问他一句，“余书记，你说是不是这样的啊”。

余书记分管党务工作，以前就是专门做别人思想工作的，吴主任的话中话，他听的很明白，不过他心里头还有气，同时不想自己主动，他假装糊涂地应付道，“吴主任，您是领导，您说啥就是啥”。

吴主任不想跟他绕圈子了，他直接抛出命题，让余书记做出选择，“余书记，你看呐，你今年53岁了，按照组织上的规定，你后年就要55岁退居二线了，岁月不饶人呐，该多为后人考虑考虑。你以前为城建委做出了很大的贡献，这个大家都看在眼里，我是你的老部下，对这一点也是非常清楚的。从内心来想，想你这么一位有威望、有经验又有能力的老领导，我也希望你多干几年，有你在前面冲着，我也能省心不少，可组织规定是刚性的，年龄是一道硬杠杠，谁都无法超越的，所以我也是想让年轻点的干部早一点接手，这样我们的城建事业才可以稳定的、持续不断地发展。你说是吧？我刚才对班子分工做了调整，下一步对相关处室的负责人和一些副手也要做些调整，要促进市里与基层局的人员交流，特别要从基层选拔一批优秀的人才充实到委机关，有些特别优秀的还要给他们多压点担子。你是老党务工作者了，你觉得我这个考虑对不对？”。

余书记知道吴主任这是要让自己表态，他脑子在仔细考虑该怎么答复，权衡下来，他觉得还是为了儿子今后的发展，有必要向他妥协。他挤出一丝笑容，“吴主任心很细，对年轻干部这么重视，对基层干部这么关心，我还有什么好说的，我赞成你的想法。”

吴院长就等他这句话，哈哈一笑，“有你的支持就好办了。我下一步准备从县区城建系统选调几名中层干部充实到委机关，你现在不分管人事了，但你对基层人员比较了解，这两天，你辛苦一下，帮我提供一个建议名单吧，我到时再通盘考虑”。

余书记心领神会，很明显，自己的妥协可以换来儿子的机会，这个交易，值得。

第101章 付出的处子之身，决不能打水漂1

在这次人事大变动中，有一个人最失落，这个人就是徐敏。原本陈虎已经答应让她进兰城市高新技术产业集聚发展促进中心，可这个机构刚成立才几个月就撤掉了，被并到高新技术产业园区管委会了，陈虎本人也调离了发盖委，连之前走的比较近的刘子铭也调走了，自己依然还在发盖委实习。这次机构调整，促进中心的正式职工都成编制地划转到管委会，而自己只是一个实习生，只能继续留在发盖委。一下子，她就从公主变为一个边缘人士，尽管一些补贴什么的还在发，但工作上的事情已经可有可无，她被临时安排在发盖委的办公室实习，每天都不知道该干些什么事情，很是苦恼。上班成了她每天最痛苦的事，不来又不好，呆在学校里很没面子，张雯与舒婷每天早出晚归，实习的不亦乐乎，而自己作为班上第一个出来实习、原本也挺风光的，现在却面临“失业”，这种落差也太大了。可是来了单位之后，又无所事事，每天只能坐在办公桌前看看书、上上网。

在单位的心情，也影响了回家的心情，回到与何昆同居的小屋里，心情依旧不爽，老想找茬与何昆吵架。而何昆心情也不好，本来老爸已经拜托陈虎主任把他弄进进促进中心，可是自己还没毕业，机构就被撤并了，而且陈虎还不管这一块了，真是郁闷透了。两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争吵已成了两人每晚的必修课，感情出现严重危机。

徐敏不想再这样苦恼下去，她已经为之付出了女孩子最宝贵的东西，这个付出决不能打水漂，必须要有回报。这段日子她一直在细致谋划该如何实现自己既定目标，谋划了近一个月时间才基本上形成一个方案。“i’mluckygirl”，她在心里自我激励。

她的方案分三步走：第一步，逼债。冤有头债有主，她的第一次被陈虎夺去，当初上床时陈虎就暗示过自己只要好好表现，是可以进促进中心的。这是交易，他已经得到想要的，就必须给我想要的，她要向陈老师主动去索取。第二步，请陈虎老师帮忙给管委会或者新任发盖委主任打个招呼，或者请他帮我活动，尽快给我争取到一个编制。第三步，利用与陈老师的师生关系，尽快和新任领导建立关系，以良好的表现来帮助自己站稳脚跟。

陈老师会不会赖账，不承认那档子事？徐敏心里暗暗担心，可这个担心马上被自己否掉了。陈老师虽然有点好-色，但他对自己身边人还是相当照顾的，刘子铭就是活生生的例子，这么多人想要促进中心主任这个位置，最后陈虎力排众议让他先去当主持工作的副主任，主持工作还不到2个月，就随着机构并入到高新技术产业园区管委会，并且成功上位为副县处级领导。想着刘子铭，徐敏的底气就来了，我是他的学生，嫡系的，如果我的工作不安排好，他也会没面子的。嗯，就得盯牢他，相信他会给我妥善安排的。不管采取什么手段，都要让陈老师尽快给我落实。

108.一夜风流，我想做你的情人

徐敏的叫声越来越大，本来就比较小的脸庞拧成一团，表情显得十分痛苦。陈虎感觉到下面紧紧的，一番猛烈冲刺后，终于把种子撒播在徐敏体内，整个身子都瘫软下来。在她身上趴了一会，然后把徐敏架在自己大腿上的两条腿放下，倒向一边，侧卧在徐敏身旁，大口大口喘着沉重的粗气。

徐敏仍在娇喘，刚经历了一场淋漓尽致的性-爱，一股热流涌进体内后，她的意识慢慢恢复。跟陈老师比起来，何昆简直不值一提，那个小嫩瓜从a-片里学了不少姿势，但每次都是刚把她带到半山腰就自己一泻千里，根本体验不到那种飘飘欲仙的舒服感。而陈老师就不一样了，时而轻缓，时而疾风骤雨，自己就像狂狼中的一个小舢板，不停地被抛向高空，又重重地被抛下，高-潮迭起，人近晕眩。

徐敏也侧过身子，把一条腿搁在陈虎身上，含情脉脉地看着他，“老师，你真厉害，我被你弄得很舒服”。徐敏现在还感觉下面暖暖的，微微在抽动着。

陈虎哦了一声，算是回复，伸手去拨弄徐敏那两个硕大的。她浑身雪白如凝脂般的肌肤，是如此的光滑细致，没有丝毫瑕疵。平坦结实，胸前高耸着两只浑圆饱满的大，有如刚出炉的热白馒头，是如此的动人心魂。纤细的柳腰，却有圆鼓鼓肥美的大，白嫩无比。两条白皙修长的玉腿，是那麽浑圆平滑，真让陈虎心神晃荡。

徐敏把脑袋靠在陈虎胸脯上，喃喃说道，“老师，谢谢你，让我体会到了做女人的乐趣，我从来没有这么舒服过，就像电流在冲击着我的每个细胞，这种感觉真是太奇妙，太神奇。我之前与何昆谈恋爱时，我从不允许他碰我。所以在上海和您，那是我第一次。后来在上海把自己给您之后，我才允许他碰了几次，但每次都没任何感觉。今天老师您让我真正体会到了原来做女人的感觉这么好。”

徐敏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说这些话，也许是刚从晕眩中清醒过来，情不自禁吧。但这几句话却让陈虎警觉起来，她不会一直想做我的女人吧，我可不想这样。如果她因为这个而与小何分手，那我就真的没脸见何乡长等一帮老朋友了。而且，跟徐敏接触下来，发现她其实是一个心机较重、城府较深的丫头，不像其他女人只是为了钱或者享受，得到好处之后撒手就跑，郭苑跟了自己三年，最后达到自己目标后还是义无返顾地跑了。徐敏只是我饥饿时的一个点心，决不能作为主食，否则会出事的。不行，不能让她陷进来，大家只是交易，要遵守游戏规则。他停住抚弄，轻轻把徐敏推到一边，把她的腿也架到一边，缓缓地说道，“小何还年轻，以后他也会厉害的，你要好好跟他过日子。工作的事情你不用太担心，总会给你解决的”，停了一会接着说，“你去烧壶水，哦，把桌子上的烟给我拿来”。

徐敏本想再和陈虎温存一会，让他更加迷恋自己的青春酮-体，听陈虎这样一说，只得爬起来，穿好，胸罩也没戴就到客厅把烟和打火机拿过来，再到厨房烧水去了。陈虎也慢慢起身穿好，拉过毯子盖住下半身。掏出一颗烟点上，回味着徐敏刚才说过的话，更加担心她以后会粘着自己。陈虎并非不喜欢徐敏的身子，但他心里总是有阴影，总觉得这样做对不住自己的老友们，不像与郭苑在一起时那么放松和全身心地愉悦。

徐敏把烧好的水端过来，陈虎接过来，太烫，就放在床头柜上，淡淡地对徐敏说，“小徐，你工作上的事情不用担心，我会帮你搞定的。”

徐敏点点头，把毯子拉过来一点，上床钻进了毯子里面，身子紧紧地贴着陈虎，一只手枕着脑袋，一只手搭在陈虎胸脯上，“老师，我相信您会给我安排好的。其实，我今天来不单单是为了工作上的事情”。

陈虎警觉地问，“还有什么事？”

徐敏把头低下来，靠在陈虎胸脯上，用脸轻轻滴摩擦着陈虎的胸脯，“老师，其实我这次来，也是因为我想您了。自从上海回来之后，我就一直在想念您，您是我的第一个男人，也是我最崇拜的男人，而且，您一直对我这么好，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您。我心里”

陈虎摸着她的长发，没让她再说下去，“小徐，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再说，老师对自己的学生不好，那还对谁好去”。

“老师，您在我心目中，不仅仅是我的老师，也是我喜爱的男人。每次，我一想着您，心里就很踏实。我一直期盼着能再与您温存，可一直没机会。今天，您终于开恩让我见到您，您不知道，我在财大门口等候您时心情有多激动。我知道自己没资格也没这个福气一直陪伴着您，但我确实很想让自己成为你的女人，一辈子都在您身边。”，徐敏趴在陈虎的怀里，轻轻吐出这几句话，其实，她自己也不清楚这是真心话，还是逢场作戏的话。

陈虎最担心徐敏有这种想法。从生理上说，陈虎当然希望能一直跟徐敏好下去，她的身段尤其是那两个超出常人的傲人山峰还是挺吸引人的，开发不多的让自己很陶醉，豪放的呻-吟声也让自己很有征服后的成就感。单从心理上，陈虎又很排斥和徐敏继续纠缠下去，他不想跟徐敏保持危险的情人关系。他把烟重重地掐灭在烟灰缸，搂着徐敏，“小徐，有句话我必须跟你说清楚，陈老师我绝对是说话算数的人，答应帮你解决工作问题，就一定会帮你做到，但我也不是随便的人，我是一个很正派的人，除了我老婆以外，我没有其他女人，我也不想找其他女人。今天和你这样，并不是我希望的，只是一时没控制好，冲动了一把。我想，以后咱们还是尽量保持正常的师生关系，你呢，有什么困难可以及时来找我，我会尽力帮助你的，但是你也要和小何好好过日子，类似的事情不要再发生了。”

徐敏听出陈老师这是在拒绝自己，他可能有他的担心，是不是怕我会一直缠着他？唉，上次上海的事情发生后，自己还一度担心他会一直缠着我，现在变为他担心我会纠缠不休了，难道我没有吸引力，魅力不够？他说他没有其他女人，鬼才相信，没有女人，怎么会在省城莫名其妙地有这个小房间的钥匙，这个小屋子十有八九是你用来金屋藏娇的。不管你是否对我感兴趣，只要你把我工作搞定就行，至于以后，走一步看一步吧。想到这里，徐敏温柔地对陈虎说，“老师，您是不是担心我会一直缠着您？其实说句心里话，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我从您这里并不想要太多，绝对没有要拆散您和师母的想法，我只是希望能偶尔得到您的关爱和宠爱。至于何昆那边，他也不是省油的灯，成天都不着家，也不知道干啥去了”。

陈虎没有接着徐敏的话题，他把话题引到何昆身上，“哦，这样啊，那你得好好管管，男人是靠管出来的，不能惯坏了。不过小何是我看着长大的，他总体上还是比较好的，至少本质不坏，你以后好好调教，争取成为一对令人羡慕的好夫妻”。

徐敏却依然接着她自己的那个话题，“老师，您放心，我会和何昆好好过日子的。不过，我心里确实放不下您啊。老师，您就让我做您一个随叫随到的小情人吧，我会认清自己的角色，保守好秘密，也别无所求，只是想和自己喜欢的男人偶尔在一起，哪怕一月见一次都行，我没有别的要求，只想能经常见到您，这就足够了”。

陈虎把脸沉下来，以教导的口吻对徐敏说，“小徐，我再跟你说一遍，以后咱们只能是正常的师生关系，不能有其他关系。今天的事情发生了，就过去了，以后不要再提。我们各自有自己的家庭，都要对自己的家庭负责任，都要好好经营自己的家。时候不早了，你早点回去。我等下还有点事，就不送你了，你自己打车回去。”他既然都不想去弘业大酒店见面，当然就不会送她回酒店了，小心驶得万年船嘛。

徐敏本来还想和陈老师再聊聊，特别想问问这房间是咋回事，看陈虎都已经下了逐客令，看来只得告辞回去。她起身穿好衣服，俯子亲了一下陈虎的额头，“老师，那我先回去了，今天的事情我会很快忘记的。希望您保重身体，别太累了。老师，再见”。

回到宾馆后，徐敏回想着这一天来的情形，应该说她计划的第一步已经成功了，她庆幸自己果断决策亲赴省城，不仅见着了陈老师，还从这里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计划实施的开局很好，接下来要开始考虑第二步了。

第102章 付出的处子之身，决不能打水漂2

说干就干，下班回家后，徐敏在心里打好腹稿，字斟句酌，给陈虎发了一条短信，“陈老师您好，打扰一下，不知您能否找个时间接见我5分钟，想向您汇报一下本人工作事宜。许久未见，甚为想念。您的学生徐敏”。

短信发出后，徐敏开始收拾屋子，她了解陈老师的短信一般回复的都比较慢，至少得半小时以后才能收到他的回复。何昆不知又跑哪去了，每天都见不到人影。整天在家无所事事地，也不知道把家收拾一下，家里乱的像遭了贼，方便面盒、香烟盒、空酒瓶扔的到处都是。徐敏一边嘟嚷着，一边把脏衣服、臭袜子收进盆里，准备拿去洗。唉，要是自己能嫁一个像陈虎主任这样的老公多好，既可以过上富裕的生活，又可以在外面风风光光。俗话说攘外必先安内，要找领导办事情，枕边风是一条捷径，可惜自己没这个命啊，何昆的家境不错，但他一副-丝相，连家务都不会干，一屋不扫何以安天下？只怕自己要跟着他吃一辈子的苦受一辈子的罪，当初怎么会选择他。徐敏正在自怨自艾，手机铃声响了。

不会是陈老师回复短信了吧，她停下手里的活去看了一眼，咦，还真是陈虎老师的短信来了，马上打开看，里面只有一句话，“我在省城培训，下周回来再议”。

在省城培训？他刚去东西区当书记，培训什么？是不是不想见我，随便找了一个理由来搪塞？这算什么事，玩过就弃之不管，这也太不负责任了。不行，我得探探他是不是真的在省城培训。

徐敏给刘子铭打了一个电话，前两天刘子铭还给自己发短信告知管委会马上要招兵买马，让徐敏早作安排。刘子铭正在外面吃饭，电话里都是吵吵声。

徐敏不好意思再喊他师兄，他现在已是正儿八经的局领导，同时也不在陈虎手下干了，时过境迁，再那么喊只会令人反感，“刘局长，您还在外面忙啊”，应酬也是革命工作，喝坏了党风喝坏了胃，尤其是面对上面检查时，喝酒就是最好的工作汇报，现在的检查工作就是比接待，谁接待好，谁的工作就能打高分。再比如去上面要个项目，你不接待不行，很多部门要协调，不喝也不行。喝得好，项目就好，钱就多。徐敏知道这些规矩，所以她“懂事”地问是不是在忙，而不是说您在外面吃饭呐。

刘子铭这段时期是春风得意马蹄急，新官上任，朋友与老同事吃请排都排不过来，早已把以前当秘书时养成的酒桌谨慎风格抛到九霄云外，每天喝的醉醺醺地才回家。刘局长接到徐敏电话，感到有点意外，“小徐啊，怎么今天突然想到给我打电话，有什么事吗”。

“没啥事，有段日子没与您通过电话了，想听听您的声音和指导嘛，您去管委会当官了，想见您都见不到啊”，徐敏小作了一把。

“哈哈，想师兄了，随时来我办公室坐坐，不过我那里还是临时性的，现在新地址正在装修，等新办公室收拾好了，你常来走走吧”，刘局长习惯性地说着套话。

徐敏不太开心这句话，等新办公室收拾好了，我去走走？那岂不是说我只是去做客，不是去工作，唉，这个刘子铭，你人走了，我茶凉了。她懒得搭理这个话题，直奔主题，“刘局长，我想去看看陈虎主任，哦，陈书记，不知道他这两天在不在兰城啊”。

刘子铭继续跟她打着哈哈，“哎呦，你的导师在哪，还需要问我啊。我怎么知道呢，我现在又不是他的，也有一段日子没见过他了”，刘子铭本来想说他现在已不是他的办公室主任，但想想吃饭时在座的都是新同事和新领导，在新领导前面提老领导，不大好，就没说出那几个字。

徐敏猜想他可能在卖关子，他与陈虎关系那么好，情同父子，怎么可能会不了解陈虎的行踪，她撒着娇央求刘子铭，“哎呀，帅哥局长，年轻有为的局长大人，您就别逗小女子嘛。您肯定知道的，告诉我一下下嘛”。

刘子铭乐了，拿着手机走出包厢，他在里面不方便说，今天是管委会赵主任请下属各局的局长副局长吃饭，要是在他们面前显得自己对老领导的行踪一清二楚，会给人身在曹营心在汉的感觉，所以他赶紧出来，“陈书记这两天在省委党校培训，好像省里这次对新上岗的县（区）委书记和县（区）长集中进行培训”。

“哦，是这样啊，那他这几天都在省城？”

“你这不废话吗，省委党校在省城，他在党校培训，不在省城那还能去哪？”

“哦，那他课程紧不紧，那里管的严不严？”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省委党校又不是一般人可以进的。我除了陪领导进去过，在里面可是一天都没呆过。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美女师妹还有什么要打听的？咦，你问这个干嘛”，刘子铭突然好奇起来。

“没什么，学校里一点事情想问问导师的意见”，徐敏找了个借口搪塞过去，她现在还不想让刘子铭知道她要采取行动，为自己争取一个公职身份。饭一口一口吃，事情一步一步做，等到时需要刘子铭出力的时候再来叨扰他。

电话挂了之后，徐敏把计划做了调整。他不在兰城，那更好，要是在兰城，作为区委书记，每天的公务和应酬那是根本忙不过来的，没多少时间可以接待自己。他去省城培训了，那我就去省城找他，不管能不能成功，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希望也要去努力争取。徐敏当即从网上订购了去省城的长途车票，然后跟发盖委的办公室主任电话请假2天，说是要回家一趟，处理点事情。

第103章 付出的处子之身，决不能打水漂3

见到陈老师，我必须要想尽一切办法再次与他亲近，我能付出的也只有这点了。徐敏现在有点后悔当初为了怕陈老师继续纠缠，仓促决定让何昆扮演自己的男朋友，现在假戏真做了，才发现何昆根本就不是自己想要的老公，可贼船已上，想脱身不容易，只得打碎牙齿往肚里吞。要是没这个插曲，说不定自己能经常被陈老师“翻牌子”，那自己的工作应该早就弄好了。搞成现在这个样子，连付出的处子之身都有可能打水漂，唉，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当时怎么考虑就那么不周全，第一次都给他了，那第二次、第三次又何妨，当时的想法真是不可理喻，怎么就那么傻。徐敏在长途车上一直在反省和重新构思，对于这次省城之行，她暗下决心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一个多小时的车程，车子很快就到了省城车站，下车后徐敏打了一辆车到省委党校，然后就近找了一家宾馆，定了一个标准间，套房的钱太贵了，这可是需要自掏腰包，住不起。一切安排妥当，已是下午4点多，徐敏估计陈老师还在上课，就给他发了一条短信，“陈老师您好，我今天来省委党校了，想和您碰个面，汇报一下我的工作打算。我住在弘业大酒店608房间，酒店距离党校正门200米左右，希望您能给个机会”。

短信发出后，徐敏的心忐忑不安，她知道陈虎喜欢美女，但对于陈虎今晚是否会来，心里一点底都没有。今天属于突然性的行动，事先没跟任何人说，也没有告诉陈虎，如果提前告诉陈老师，徐敏担心陈不会让她来，所以她就来一个先斩后奏，入住宾馆了才告知。但如果陈拒绝过来，那自己的精心编制的计划就要泡汤了，今天的努力也就白费了。想了想，她又给陈虎补发了一条短信，“我今天特意从兰城独自过来拜见您，许久未见，想您”。徐敏要让陈虎知道她是专程为他而来的。

短信发出后，没想到很快就收到陈虎的回复，“上课ing，晚上有活动，到时再联系”。徐敏高兴的跳起来，尽管陈老师没有说一定会来，但这句话已表明陈虎并没有拒绝，也没有责怪她贸然拜访，而且“再联系”似乎透着某种信息：他可能会来。

如果陈虎晚上能来608房间，那自己的计划成功了一大半，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了。徐敏赶紧给陈老师回了一条，“我在弘业608恭候您的到来。”短信发出，徐敏开心不已，她为自己果断勇敢地迈出这一步感到骄傲。搁下手机，她到卫生间的大镜子前照了照，今天特意穿了一身新潮的裙子，白色连衣裙，裙摆刚及膝盖，上面低开领，两座小山峰和中间的ru沟若隐若现。徐敏对自己的相貌特别身材还是有信心的，虽然长的并非闭月羞花沉鱼落雁，但也算漂亮，加上这傲人身材，对任何一个男人都可以形成足够大的吸引力。如果今晚陈老师能来，相信我一定可以让他体验什么叫年轻的魅力。

108.一夜风流，我想做你的情人

徐敏的叫声越来越大，本来就比较小的脸庞拧成一团，表情显得十分痛苦。陈虎感觉到下面紧紧的，一番猛烈冲刺后，终于把种子撒播在徐敏体内，整个身子都瘫软下来。在她身上趴了一会，然后把徐敏架在自己大腿上的两条腿放下，倒向一边，侧卧在徐敏身旁，大口大口喘着沉重的粗气。

徐敏仍在娇喘，刚经历了一场淋漓尽致的性-爱，一股热流涌进体内后，她的意识慢慢恢复。跟陈老师比起来，何昆简直不值一提，那个小嫩瓜从a-片里学了不少姿势，但每次都是刚把她带到半山腰就自己一泻千里，根本体验不到那种飘飘欲仙的舒服感。而陈老师就不一样了，时而轻缓，时而疾风骤雨，自己就像狂狼中的一个小舢板，不停地被抛向高空，又重重地被抛下，高-潮迭起，人近晕眩。

徐敏也侧过身子，把一条腿搁在陈虎身上，含情脉脉地看着他，“老师，你真厉害，我被你弄得很舒服”。徐敏现在还感觉下面暖暖的，微微在抽动着。

陈虎哦了一声，算是回复，伸手去拨弄徐敏那两个硕大的。她浑身雪白如凝脂般的肌肤，是如此的光滑细致，没有丝毫瑕疵。平坦结实，胸前高耸着两只浑圆饱满的大，有如刚出炉的热白馒头，是如此的动人心魂。纤细的柳腰，却有圆鼓鼓肥美的大，白嫩无比。两条白皙修长的玉腿，是那麽浑圆平滑，真让陈虎心神晃荡。

徐敏把脑袋靠在陈虎胸脯上，喃喃说道，“老师，谢谢你，让我体会到了做女人的乐趣，我从来没有这么舒服过，就像电流在冲击着我的每个细胞，这种感觉真是太奇妙，太神奇。我之前与何昆谈恋爱时，我从不允许他碰我。所以在上海和您，那是我第一次。后来在上海把自己给您之后，我才允许他碰了几次，但每次都没任何感觉。今天老师您让我真正体会到了原来做女人的感觉这么好。”

徐敏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说这些话，也许是刚从晕眩中清醒过来，情不自禁吧。但这几句话却让陈虎警觉起来，她不会一直想做我的女人吧，我可不想这样。如果她因为这个而与小何分手，那我就真的没脸见何乡长等一帮老朋友了。而且，跟徐敏接触下来，发现她其实是一个心机较重、城府较深的丫头，不像其他女人只是为了钱或者享受，得到好处之后撒手就跑，郭苑跟了自己三年，最后达到自己目标后还是义无返顾地跑了。徐敏只是我饥饿时的一个点心，决不能作为主食，否则会出事的。不行，不能让她陷进来，大家只是交易，要遵守游戏规则。他停住抚弄，轻轻把徐敏推到一边，把她的腿也架到一边，缓缓地说道，“小何还年轻，以后他也会厉害的，你要好好跟他过日子。工作的事情你不用太担心，总会给你解决的”，停了一会接着说，“你去烧壶水，哦，把桌子上的烟给我拿来”。

徐敏本想再和陈虎温存一会，让他更加迷恋自己的青春酮-体，听陈虎这样一说，只得爬起来，穿好，胸罩也没戴就到客厅把烟和打火机拿过来，再到厨房烧水去了。陈虎也慢慢起身穿好，拉过毯子盖住下半身。掏出一颗烟点上，回味着徐敏刚才说过的话，更加担心她以后会粘着自己。陈虎并非不喜欢徐敏的身子，但他心里总是有阴影，总觉得这样做对不住自己的老友们，不像与郭苑在一起时那么放松和全身心地愉悦。

徐敏把烧好的水端过来，陈虎接过来，太烫，就放在床头柜上，淡淡地对徐敏说，“小徐，你工作上的事情不用担心，我会帮你搞定的。”

徐敏点点头，把毯子拉过来一点，上床钻进了毯子里面，身子紧紧地贴着陈虎，一只手枕着脑袋，一只手搭在陈虎胸脯上，“老师，我相信您会给我安排好的。其实，我今天来不单单是为了工作上的事情”。

陈虎警觉地问，“还有什么事？”

徐敏把头低下来，靠在陈虎胸脯上，用脸轻轻滴摩擦着陈虎的胸脯，“老师，其实我这次来，也是因为我想您了。自从上海回来之后，我就一直在想念您，您是我的第一个男人，也是我最崇拜的男人，而且，您一直对我这么好，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您。我心里”

陈虎摸着她的长发，没让她再说下去，“小徐，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再说，老师对自己的学生不好，那还对谁好去”。

“老师，您在我心目中，不仅仅是我的老师，也是我喜爱的男人。每次，我一想着您，心里就很踏实。我一直期盼着能再与您温存，可一直没机会。今天，您终于开恩让我见到您，您不知道，我在财大门口等候您时心情有多激动。我知道自己没资格也没这个福气一直陪伴着您，但我确实很想让自己成为你的女人，一辈子都在您身边。”，徐敏趴在陈虎的怀里，轻轻吐出这几句话，其实，她自己也不清楚这是真心话，还是逢场作戏的话。

陈虎最担心徐敏有这种想法。从生理上说，陈虎当然希望能一直跟徐敏好下去，她的身段尤其是那两个超出常人的傲人山峰还是挺吸引人的，开发不多的让自己很陶醉，豪放的呻-吟声也让自己很有征服后的成就感。单从心理上，陈虎又很排斥和徐敏继续纠缠下去，他不想跟徐敏保持危险的情人关系。他把烟重重地掐灭在烟灰缸，搂着徐敏，“小徐，有句话我必须跟你说清楚，陈老师我绝对是说话算数的人，答应帮你解决工作问题，就一定会帮你做到，但我也不是随便的人，我是一个很正派的人，除了我老婆以外，我没有其他女人，我也不想找其他女人。今天和你这样，并不是我希望的，只是一时没控制好，冲动了一把。我想，以后咱们还是尽量保持正常的师生关系，你呢，有什么困难可以及时来找我，我会尽力帮助你的，但是你也要和小何好好过日子，类似的事情不要再发生了。”

徐敏听出陈老师这是在拒绝自己，他可能有他的担心，是不是怕我会一直缠着他？唉，上次上海的事情发生后，自己还一度担心他会一直缠着我，现在变为他担心我会纠缠不休了，难道我没有吸引力，魅力不够？他说他没有其他女人，鬼才相信，没有女人，怎么会在省城莫名其妙地有这个小房间的钥匙，这个小屋子十有八九是你用来金屋藏娇的。不管你是否对我感兴趣，只要你把我工作搞定就行，至于以后，走一步看一步吧。想到这里，徐敏温柔地对陈虎说，“老师，您是不是担心我会一直缠着您？其实说句心里话，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我从您这里并不想要太多，绝对没有要拆散您和师母的想法，我只是希望能偶尔得到您的关爱和宠爱。至于何昆那边，他也不是省油的灯，成天都不着家，也不知道干啥去了”。

陈虎没有接着徐敏的话题，他把话题引到何昆身上，“哦，这样啊，那你得好好管管，男人是靠管出来的，不能惯坏了。不过小何是我看着长大的，他总体上还是比较好的，至少本质不坏，你以后好好调教，争取成为一对令人羡慕的好夫妻”。

徐敏却依然接着她自己的那个话题，“老师，您放心，我会和何昆好好过日子的。不过，我心里确实放不下您啊。老师，您就让我做您一个随叫随到的小情人吧，我会认清自己的角色，保守好秘密，也别无所求，只是想和自己喜欢的男人偶尔在一起，哪怕一月见一次都行，我没有别的要求，只想能经常见到您，这就足够了”。

陈虎把脸沉下来，以教导的口吻对徐敏说，“小徐，我再跟你说一遍，以后咱们只能是正常的师生关系，不能有其他关系。今天的事情发生了，就过去了，以后不要再提。我们各自有自己的家庭，都要对自己的家庭负责任，都要好好经营自己的家。时候不早了，你早点回去。我等下还有点事，就不送你了，你自己打车回去。”他既然都不想去弘业大酒店见面，当然就不会送她回酒店了，小心驶得万年船嘛。

徐敏本来还想和陈老师再聊聊，特别想问问这房间是咋回事，看陈虎都已经下了逐客令，看来只得告辞回去。她起身穿好衣服，俯子亲了一下陈虎的额头，“老师，那我先回去了，今天的事情我会很快忘记的。希望您保重身体，别太累了。老师，再见”。

回到宾馆后，徐敏回想着这一天来的情形，应该说她计划的第一步已经成功了，她庆幸自己果断决策亲赴省城，不仅见着了陈老师，还从这里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计划实施的开局很好，接下来要开始考虑第二步了。

107.小窝里滚床，烈火烧干柴2

陈虎端起酒杯，自饮了一小口红酒，放下杯子，把烟掐灭，夹起一块鱼放进嘴里，鱼的味道很鲜美，但如果吃的不小心，也很容易被鱼刺扎到。陈虎感觉眼前的徐敏就像这块鱼，味道肯定不错，但如果吃的方式不对，也容易带来麻烦。徐敏已经把她的想法都说出来了，我该怎样答复？陈虎一边吃着，一边思考对策。把徐敏带到东西区，这个方案实施起来难度最小，我在那里当书记，安排一个人，那还不是一句话，而且徐敏也不是什么很差的人，硕士研究生，长的也不错，工作能力和悟性也都不错的，但她如果长期在我身边工作，势必会瓜葛不断。如果她不是何乡长的未来媳妇，这倒是不错的小情人，但以后就没脸面对那帮老朋友了。所以，不能把她带去东西区，好在她自己也有自知之明，对这个方案没抱多大希望。那么，留在发改委呢？行倒是行，但那个娄主任一向与我面和心不合，他在经信委时就或明或暗地与我作对，要把自己的学生塞他手下，他未必乐意，再说我也不想欠他人情。这狗崽子要是欠他人情，以后说不准得加倍偿还。安排到管委会？现在赵主任是市委常委，人家是市领导，我的话，也只能是建议和推荐，不能算打招呼。

其实陈虎在徐敏来之前就考虑要向管委会推荐她，他都想好了，向赵常委汇报东西区人事调整时顺带推荐她一下，不过，如果赵主任要我自己解决，那怎么办？此事还得周密计划，走错一步，说错一句话，都可能办砸。

徐敏看陈老师一直没说话，知道他在心里考虑，不敢打扰，给陈虎酒杯加了点酒，然后给自己酒杯也倒满，举起酒杯和陈老师轻轻碰杯，“陈老师，不好意思，给您添麻烦了，先吃饭吧，不管这事了。老师，我再敬您一杯，祝您早日当市长”。

陈虎这次把酒一饮而尽，放下酒杯，“这事容我再考虑一下，先喝酒吃菜，这小饭店的菜的味道还不错，趁热吃，你多吃点”。

两人开始谈点其他事情，一会功夫就把一瓶酒喝完了。菜吃的差不多了，陈虎就没再开第二瓶。饭吃好之后，徐敏把桌子收拾干净，剩饭剩菜都倒进垃圾桶，然后用塑料袋装了，送到楼下，回来时，陈虎正坐在沙发上抽着烟看着电视里的新闻。

徐敏把门关上后，从餐桌旁搬个凳子坐在沙发边，陈虎招呼她也坐到沙发上去，那是一个双人沙发，坐两三个人没问题，陈虎坐在中间，徐敏挨着陈虎坐下。

陈虎吐了一口烟，转过头看着徐敏，“小徐啊，刚才你说的三个方案，我考虑一下，都是可行的，但作起来都有难度。到东西区工作，安排起来难度不大，但到什么部门呢？行政机关必须要考公务员，公务员考试，那可是硬碰硬的，任何人打招呼都没用，特别是笔试这一关，如果过不了，那是任何办法都没有的。事业单位，你一个硕士研究生，到县区的事业单位有点屈才，你看你同学张雯，她在服务中心实习，每天就忙些杂七杂八的事情”，其实陈虎也不清楚张雯每天在做些什么，他到东西区工作后只是在电梯里碰到过一次，而且他也不方便去打听，他把张雯实习的事带出来，只是想告诉徐敏她不适合到县区工作。

徐敏静静地听着，陈虎接着说，“我看你发改委也不要去了，你以前主要研究高新技术产业这方面的事，从专业对口的角度来看，你还是去管委会吧。不过，管委会也不是这么容易进的，你也知道，管委会的领导现在是市委领导，官位比我高，他以前是东西区区委书记，是我的前任，我只能跟他推荐，至于把握有多大，我心里也没底。这事，还需要小刘在那边帮你说说话，我给他电话打一个，你到时去找找他，双管齐下，把握更大一些”。

“真不好意思，我学习的事要您管，工作的事还要您费心，学生我不争气啊，带我这样的学生是不是很劳神？”

陈虎笑笑，拿出手机给刘子铭打了一个电话，刘子铭又在外面应酬，看到是老首长电话，赶紧跑到外面去接，陈虎先问了一些他最近的情况，然后话题转到徐敏身上，“小刘，徐敏以前在你手下干的还可以吧？虽然她不是正式职工，带你也要适当关照一下，不能你一拍走人了，把徐敏丢在发改委不管不问了，她的事情，你要多动动脑筋”。

刘子铭长期跟着陈虎，陈虎这句话一说，他就立刻明白陈书记是要他帮忙把徐敏弄进管委会，他在老首长面前也不敢绕圈子，立即汇报，“首长，您批评的对，这段日子在管委会忙来忙去，有点忽略了小徐。不过，报告首长，小徐的事情我一直放在心上，前不久我还给她打电话告知管委会要招人了，让她抓紧做准备”。

陈虎没有问他招什么人，招多少人，他知道这个都是形式，关键是要为徐敏量身打造一个岗位，“这就对了。小徐那边，我也会让她早作准备，你这头呢，要考虑根据小徐的特点，设置一些招人的标准，具体怎么作，你自己再动动脑筋。其他话不多说了，我让小徐过两天去找你”。

电话挂了之后，刘子铭本想给徐敏来个电话问问情况，可他突然想起徐敏昨天还问他陈虎是不是在兰城，他预感徐敏可能就在陈虎身边，所以电话刚一拨出立即就挂了。徐敏要真在陈虎身边，自己这个电话岂不是嘿嘿，刘子铭把手机装进裤兜，又进去喝酒了。

陈虎转身对徐敏说，“我已经交代刘子铭留心你的事情，等我这边培训结束后，我会亲自去拜访管委会的赵主任，好在我之前跟他有点交情，应该能说上些话。”

徐敏满眼都是感激之情，陈老师做到这个地步，她还有什么好说的，之前还在设想该如何再次“献身”，你压床，我押宝，我押你能帮我搞定工作，但现在看来，不需要做什么，你就帮我全都考虑好了，那我是不是还要看情况吧，如果他想要，我就给，不管怎样，我的第一次是给他的，再怎么说，他也是我生命中的第一个男人。

陈虎也在琢磨，本来我是想等你献身之后再帮你办理的，看你这么急，我就先然你吃个定心丸，接下来，你该怎么感谢我，难道还需要提出来吗？

电视里正在播放甘肃舟曲泥石流灾难，死亡人数上升为1156人，失踪588人，救治694人。徐敏惊叹起来，“天哪，怎么又发生了这么大事故，中国这是怎么了，2003年非典，2008年汶川大地震，现在又是甘肃泥石流，死亡1000多人，太悲惨了”。

陈虎面无表情，他一门心思在考虑该如何让徐敏自动上床，随意应了一句，“是啊，不知道又要产生多少孤儿，没有父母的孩子很可怜”。

电视里继续在播放灾难抢救现场，徐敏看的眼泪都出来了，“这个孩子真可怜，你看他，父母都死了，他在亲戚家躲过一劫，可是他今后的生活怎么办呐，他以后就是孤儿了，这么小就无依无靠，真可怜”，眼泪随着画面的切换滑落脸庞。

陈虎看了她一眼，从地上的餐巾盒里抽出一张面巾纸递给徐敏，“是啊，太悲惨了。你还挺容易感动的嘛，都流泪了，你有家人朋友在甘肃吗？”。

徐敏接过纸巾，回到说“没有”，停了一下又幽幽地说道，“唉，老师，您说我刚才还那么心急。跟这帮孩子们比起来，我不知道有多幸福。有疼我的父母，还有疼我的老师，我真的应该知足，很知足。”说完，她向陈虎的肩膀靠过去。

陈虎张开双臂，把她搂在怀里，“换个台吧，影响心情”，他拿起遥控换着频道，可电视就像中了病毒一样，每个台都在播放甘肃泥石流的新闻，都是相同的画面。陈虎干脆把电视关了，屋子瞬间安静下来。

徐敏趴在陈虎怀里，还在悄悄流泪，这已经是第二次被陈虎搂在怀里，但这一次的感觉与上一次完全不一样，上次徐敏是半推半就，而这次是她自己主动钻进陈虎怀里，上次是希望陈老师能帮忙解决工作问题，而这次则是陈虎已经说了解决方案并当场给刘子铭打过电话。徐敏暗下决心，今天晚上自己应该知恩图报，她伸出手，搂住陈虎的腰，身子紧紧贴在陈虎胸脯。

即使隔着衣服，陈虎也能感觉徐敏双峰温顺、柔软、无与伦比的丰润感和舒适感，一阵麻酥停留在胸际，然后慢慢扩散至整个身体。温柔的快感弹力，滑顺又热情地缠绕着自己，电流一齐冲向下面的快乐帮，在那里交汇冲撞，他感觉那个久经沙场但最近疏于战斗的小兄弟已整装待发，只等老大一声号令，它就要勇往直前。

陈虎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欲-望，他还要再等一会。美妙时刻，不要太着急。上次已经见识过徐敏丰满的双峰，胸部很明显比其他部位大上许多，不过没有好好欣赏，做完好事之后她也马上就离开房间，今天得好好享用，想到这里，他把徐敏搂的更紧了。

徐敏伏在陈虎胸前，明显感觉到陈虎心跳加快了许多，心中窃喜，看来陈老师对自己还是有感觉的，今天再跟他温存一次，让他体验到青春的火热。徐敏一只手搂着陈虎，另一只手轻轻抚摸着陈虎的后背。

被徐敏轻轻抚摸，欲-望在陈虎体内更加翻腾，下面的小兄弟已经在强烈召唤他采取行动。陈虎再也控制不住，他松开抱着徐敏的双手，站起身，拦腰把徐敏抱起往卧室走去，然后轻轻把她放在床上，徐敏的胸脯激烈起伏，就像大海中漂浮的一艘小船在随波震荡。

不知道是喝酒的缘故还是因为心潮澎湃，徐敏的小脸蛋绯红，她微闭着双眼，软软地躺在床上。低胸的连衣裙罩不住那两个呼之欲出的山峰，白皙的小和深深的吸引着陈虎的目光，他伸手把裙口往两边扒拉了一点，露出了米黄色边胸罩，已快被两个浑圆的皮球撑爆。

陈虎轻轻地摩挲着白皙的小，然后整个手掌都贴在上面，弹性的质感立刻充盈了手心抽出手，把徐敏身子侧翻了一点，拉开了连衣裙后面的拉链，把裙子褪到胸部以下。徐敏也配合着把胸罩的搭扣解开、脱下，两个纯白的小玉兔毫无遮挡地映入陈虎眼帘，上面还点缀着一颗暗红的小豌豆。

陈虎低下头，含住一座山峰上的小豌豆，轻轻地舔着，再慢慢往下，一分一寸的舔唆着徐敏的身体。徐敏这几个月与何昆几乎天天品尝鱼水之欢，早已成为兴致盎然的少妇，哪里经得起陈虎这种风月老手的玩弄，转眼之间已泛潮，喉间也出了甜美的诱人呻吟，在强烈的刺激下，徐敏胸脯起伏更大。陈虎舔得热血沸腾，用嘴唇含住了苏霞那丰满、娇嫩的两颗红豆，觉得十分刺激。反复地玩弄了一会，陈虎全身发烫，极度膨胀，急需找个地方去泄，于是站了起来，把徐敏裙子往上翻起，扯下她的小，再把自己身上的衣服快速脱光，两个人滚到了一起

109.出租屋里的激烈战斗

109.出租屋里的激烈战斗

徐敏回到宏业大酒店之后，对之前制定的计划又重新梳理了一遍，好的起点是成功的一半，至少现在陈虎老师这一关是没问题了，接下来就是要搞定刘子铭。陈老师已经给刘子铭打过电话，给我做好了铺垫，我此时要做的就是趁热打铁，趁势把刘子铭这个山头也拿下。攻占这个山头应该问题不大，因为刘子铭本来就希望自己调入高新园区管委会，也一直在帮助自己。不过我还是应该找个机会和他好好聊聊，有他的关心和帮助，以后自己的工作也更好开展。主意打定，徐敏心里的石头已经快接近地面了。

第二天一早，徐敏到总台退房之后坐上回兰城市的大巴，在车上给刘子铭局长发了一条短信，刘子铭后来回过来电话，他正在上班的路上，他现在已今非昔比，荣升副局扎之后也配有专车。两人商定晚上见个面，具体时间待定。

回到租住的小窝，何昆还躺在那里睡觉，屋子里充满了呛人的烟味和汗臭味，徐敏皱着眉头把包放下，她今天心情本来还不错，一走进屋子，好心情立刻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对何昆的失望与愤怒，这家伙不知道昨晚又干啥去了，都快10点了还在睡觉，整天除了打游戏、抽烟喝酒之外就是睡觉，怪不得对自己不管不问，我在外面呆了一个晚上也没有接到他问询的电话。她把窗帘拉开，阳光透光窗户玻璃直何昆脸上，何昆把脸扭向另一头，含糊不清地问了一句，“你回来了？”

徐敏没有搭理他，继续把窗户打开，散去这呛人的烟味。窗户被徐敏使劲推向外边，可能用力过猛，嘭地一声撞在墙角，反弹回来又咣地一声自动合上了。何昆被这乒乒乓乓的响声吵醒，睁开睡意朦胧的双眼，没好气地问了一句，“你干嘛？一清早的吵醒我睡觉，不能轻一点吗”。

徐敏被这句话惹火，“现在是大清早吗？你自己看看时间，都几点了？一个大老爷们，就知道天天吃了睡，睡了吃，跟一头猪有什么两样？你有没有点出息，你还算个男人吗？”

何昆也被徐敏的话激怒，坐起身来，把盖在身上的床单掀到一边，嗓门突然提高，“我怎么不算男人了？我吃饭睡觉，怎么了，难道你不吃不喝不睡觉，你是神仙？我吃你软饭了？又没花你徐敏一分钱，你到这里发什么神经。”

徐敏不甘示弱，反唇相讥，“你当然没花我的钱，可那是你自己挣得钱吗？你啃爸妈的钱，啃老族，跟吃软饭有什么区别？你有没有为你的将来做考虑，你有没有为你的未来去努力过，每天窝在屋子里抽烟睡懒觉，把屋子搞的乌烟瘴气乱七八糟，你还理直气壮了？！”

“我怎么就每天窝在屋子里抽烟睡懒觉了？你要我怎么去努力，我又没有实习单位，现在暑假又没有课。我暑假没回家，在这里每天陪着你，对你已经够好了，你还来这里挑刺，你有什么资格挑刺。对了，我还没问你，你昨晚死哪去了，招呼也不打，就夜不归宿，你到哪去鬼混了？是不是遇到你的白马王子，然后嫌弃我了，一大早过来跟我吵！”何昆脸都涨红了，他最烦徐敏唠叨他工作的事情，这是他的心头之痛。

徐敏继续指责何昆，“你如果是真心想过日子，你应该去外面多跑跑。你之前不是想进发改委吗，单有想法没有行动，天上会掉馅饼吗？即使掉馅饼了，也砸不到整天窝在家里睡懒觉的你的头上。你不去跑，不去找人，不去做准备，不去把自己的想法付诸实施，你还真以为你是胡jintao的儿子，老爸能帮你搞定一切？你成天无所事事混日子，你想混到什么时候，你这样算有出息的男人吗？”

何昆更加火了，抬腿下床，穿着一条小裤衩站在徐敏对面，“我怎么没去跑，没去找人，你要怎么去跑，找谁去？”停了一会，接着说，“你不要转移话题，我问你，你昨晚去哪了，为何夜不归宿？”

“哦，你现在才想起来问我昨晚去哪了，你自己昨晚去哪里了，我不在家，你有一个电话一个短信问候过我吗，我就是真死在外面，你也是最后一个才知道的”，提起昨晚的事情，徐敏有点心虚，但嘴上还是得理不饶人。

昨晚，何昆与两个朋友喝酒唱歌去了，凌晨1点才回来，回家之前还担心徐敏会责怪他，但悄悄摸进家门之后发现徐敏根本不在家，暗自庆幸，本来是想打个电话问一下她是不是回学校寝室去了，可光顾着吃喝玩乐，没注意到手机早没电了，到家把手机插上电源倒头就睡，没来得及打电话，徐敏就回来了。何昆心里也有点发虚，但他依然嘴硬，揪住她夜不归宿这一点死死不放，“我没给你打电话，那是因为我手机没电了，可是你有来电话告诉我吗？你不要东扯西扯，我再问你一遍，你昨晚去哪里了？”

徐敏知道纸终究包不住火，她说出了一部分事实，“我昨天下午到省城去了，拜访导师陈虎书记，请他帮我落实工作上的事情”。

何昆很惊讶，“你去省城拜访陈书记？干嘛不在东西区见面，跑那么远干嘛？”

徐敏先发制人，“陈书记又不在东西区，他正在省委党校培训。他平常工作很忙，哪有时间管我的事，我就抓住他培训时稍微有点空的机会，到省城去拜访他，然后请他出面帮我搞定工作。我成天在外面东奔西跑，为了工作上的事情费尽心思，你不仅不关心一下我，还怀疑我，你还算个男人吗？”

何昆更加惊讶，“我怀疑你？我怀疑你什么啦？你是不是心中有鬼，怕我怀疑？你这么一说，我倒真的起疑心了，人家一个堂堂区委书记，在省委党校培训，怎么可能有时间接见你？即使可以接见你，也不用谈一个晚上吧，省城离兰城市这么近，一个小时的车程，谈完之后随时可以回来，用得着住那里吗？而且，你工作上的事情根本就不需要见面谈，电话、短信谈就够了。你倒给我说说看，你这一晚上都干啥去了？你左一个我不是男人，右一个我不是男人，是不是你给我带绿帽子，让我变得不像男人啦？你今天给我说清楚，必须给我说清楚，我到底哪里不像男人了？”

徐敏也感觉自己说漏嘴了，引火烧身，本想先发制人，现在反而引起何昆的怀疑了。没想到平时憨憨的何昆，此时倒是很聪明，瞬间想到绿帽子上去了，这是不是男人的直觉？她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心虚地嘟哝着，“谁给你带绿帽子了，给你带什么绿帽子了，你别在这里唧唧歪歪瞎猜疑。”

何昆是真的起疑心了，他走过来指着徐敏的鼻子恶狠狠地说道，“他ma的，你昨晚干啥去了，你最好老老实实说，别让老子查出来你都干什么了，否则，你一定会死的很惨”。

徐敏把他的手拍开，提高嗓门给自己壮胆，“我昨天下午见的陈书记，晚上一个人在外面逛了逛，你有什么好怀疑的。你要怀疑我，有本事自己去查，你要查出来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我立马死给你看”。

何昆冷笑道，“你下午见陈书记？你以为省委党校是你家开的幼儿园啊，想见就见。你以为你是什么人，你一到党校门口，陈书记就连课都不上了跑出来见你，你要说谎，拜托，也请说的漂亮点，别把我当白痴，随便糊弄。告诉你，我没这么傻”。

徐敏一时语塞，她在心里快速思考着对策，刚才怎么说出下午见面，这个理由也确实太勉强了，换作我，肯定也不会相信。但既然已经说出了，只得坚持，“我下午4点多赶到省委党校门口，然后给陈老师发了一条短信，在校门口见了个面，然后就分开了。反正事实就是这样，信不信由你”。

何昆走回床边，把t恤和运动短裤套在身上，一边穿一边说，“你现在说谎的本领越来越高了，我真佩服你。你大老远，跑到省委党校门口与陈书记见个面，然后就分开了，我就奇怪了，什么话非要当面说，非要跑到省城去说，电话里不可以吗？如果电话里不方便说，省委党校大门口就方便说吗，你忽悠谁啊？”

徐敏也火了，“你到底什么意思？你是怀疑我和陈虎书记有一腿，是不是？你怀疑我也就算了，你竟然怀疑陈虎书记，他可是你爸爸的朋友，是看着你长大的，你这样怀疑他，你良心上过得去吗？你对得住陈虎书记吗？我为了今后的工作，心急火燎地赶去省城，办好事情后，又风风火火赶回来，我这是为了啥？还不是为了咱们今后的生活更稳定一点吗。你可好，自己窝在家里睡大觉，睡醒了，精力没处发泄，就疑神疑鬼瞎猜疑，跟你这样的人在一起，我算瞎眼了”。

何昆火气更大，“你瞎眼了，靠，我才瞎眼了。找你这么个心机重的女人，我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你只是为了你自己工作，别把光环扩大到为了全家，把自己说的跟雷锋一样。你如果把这还当做是你的家，你如果还把我当你的男人，你就不会左一句右一句说我不是男人。好，我是不是男人，我会证明给你看。你今天有没有说谎，我也会去证明给你看。我告诉你，今天的事，没完”。

徐敏本来就对何昆不满意，当初临时把他招来，也只是当挡箭牌用的，现在陈老师已明确以后不会再和自己暧-昧下去，那这个挡箭牌就失去作用了。一个失去作用的工具还在这里叫嚣，徐敏怒火中烧，跳起来就骂，“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插根葱在鼻子里就是大象了？我呸。你就是一个不学无术、好逸恶劳的寄生虫，你就是一个啃老、欺老的败家子，你就是一个没本事、没胆量的孬种。你要有本事，你要是男人，你就自己给我闯出一片天地来看看，而不是只会在屋里对我吆五喝六，指手画脚。你要证明，赶紧去证明，没人拦着你”。

何昆气的手直打哆嗦，怒目圆睁，一字一句地对徐敏说，“徐敏，你给我记着今天你说过的话。我一定会让你后悔你的所作所为，你一定会付出代价，一定会”，说完，打开门出去，重重地摔上门，头也不回地走了。

留下徐敏一个人在屋子里，屋子立即安静下来。徐敏疲惫地坐在床上，她不清楚何昆怎么突然之间变得更雄师一样，火气十足。这下应该算是分手吧，分了也好，免得耽误自己。他爸爸只是一个乡长而已，又帮不了自己，连自己的儿子恐怕都帮不上，哪有能力帮我。既然这样，趁早分了也好，以后自己可以找一个更好的，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徐敏坐在床上想了一会，把她的思路重新调整了一遍，然后拿起手机给陈老师发了一条短信，“陈老师，我已回到兰城，谢谢您的帮助和指导。跟刘子铭局长约好今天晚上见面，还望您继续大力支持”。

陈虎的短信又是很快回复过来，“好，抓住机会”。

徐敏来回奔波一天，感到有点累，就去把门反锁上，脱了衣服上床睡了，她要为晚上的见面养精蓄锐

110.主动献身压床，搞定子铭局长

徐敏想着刘子铭这段日子几乎天天在外面大鱼大肉地吃，可能也厌倦了那种大场面，或许请他吃个家常便饭会有更好的效果，想到这里，她给刘子铭发了一条短信，“师哥局长，晚上请你到我小窝里尝尝我的手艺吧，我做饭技术还不错的”。

今天刘子铭破天荒地没有应酬，连着在外面吃吃喝喝2个月，他也有点烦了。收到徐敏短信，他先是一愣，请我到她租住的家吃饭，小何岂不也在，小何在场，那事情怎么谈，难道他们俩要一起进管委会？陈书记没这样跟我说过啊，这是怎么回事？他试探性地回了一条，“谢谢，今晚我请你和小何到外面吃”。

徐敏琢磨了一下，有点明白刘局的意思，立即回复，“何昆现在与我没关系，我已成自由人。就这么定了，晚上6点我管院门口接你，然后烧饭给您吃，保证您吃了还想吃”。

刘子铭没想到徐敏与何昆已经分手了，前不久还见他们好好的，咋就分手了。他暂时没回复徐敏的短信，忙工作去了。过了半个多小时才回了一个字“好”。

徐敏本来在床上躺着，收到刘子铭的回复短信后，立即起床收拾屋子，把何昆的臭袜子烂鞋子都装进一个纸袋子里然后塞进床底下，又把晾在外面的衣服都收了，她要把屋子里所有关于何昆的信息都消灭掉。之后，她再把屋子收拾整齐，肚子饿了，泡了一碗方便面就去睡了。睡到下午4点左右，徐敏起床去菜场买了一堆的菜和两瓶红酒一瓶白酒

刘子铭走入徐敏小屋子，上下打量，“吆，你这个小天地还挺有特色，布置的不错嘛，小资情调”。

徐敏招呼刘子铭坐下，她到厨房忙乎去了，不久就端出一桌子的美味佳肴。徐敏拿出两个杯子，把红酒斟满，然后举起杯子跟他碰杯，“刘局长，欢迎您光临寒舍指导工作，哈哈，小师妹敬您一杯酒，祝您在新的单位创造新的辉煌”，刘子铭开玩笑问她不会一口喝干吧，话还没说完，徐敏就仰着脖子咕嘟咕嘟大口大口喝着，杯子放下时已经空了，然后用挑衅地眼神看着刘子铭。

刘子铭没想到徐敏第一杯就来了个满杯一口干，倒吸了一口气，可一个大男人岂能在美女面前示弱，也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放下酒杯用手抹抹嘴，“小徐，你真是一个猛女，喝酒跟喝水一样，这可是红酒，不是啤酒”。

“您高升后，我这还是第一次与您喝酒，师兄得到重用，师妹当然得用满满一杯来表示诚挚的发自内心的祝福。”徐敏往刘局长碗里夹了一块肉，“尝尝师妹的手艺，不许说难吃哦”。

刘子铭把这块肉含在嘴里细细品尝，点点头，“没想到师妹人长得漂亮，做菜的手艺也漂亮，真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难得的厨女，哈哈”。

徐敏给刘子铭和自己的酒杯又斟满红酒，举起酒杯，“这第二杯，感谢师兄往日对我的百般照顾，您在发改委的日子，是我最舒服的日子，也是我成长最快的日子，其他话不多说，师妹以酒代谢，衷心感谢！”没等刘子铭说话，徐敏酒杯跟他的酒杯轻轻一碰，然后一仰脖，又是一口干。

刘子铭见过太多的世面，但今天这种情形还是第一次遇到，菜还没吃两口，就要连着喝两大杯满满的红酒，这样下去，恐怕自己难免要醉倒，“徐师妹，我今晚是开着车来的，酒喝多了，不安全，再说外面会查酒驾的”。

徐敏哈哈一笑，“师兄，喝一杯是喝，喝两杯也是喝，你已经喝了满满一杯酒，今晚就不要开车了，到时打个车回去吧。快点把这杯酒喝掉，不要让师妹等太久哦”，徐敏把刘子铭的酒杯端起，刘子铭只得接过去，喝到一半歇了一下再把剩下的红酒喝掉。

两人聊着发改委的事情，一边聊一边喝，很快第二瓶红酒也见底了。徐敏又把白酒瓶也打开了，拿着两个杯子到厨房涮了一遍，然后倒了半杯白酒。刘子铭论酒力，2瓶、3瓶红酒不在话下，但今天喝的有点急，空腹一下子就喝了两杯，后来也是大杯大杯的喝，喝到此刻感觉有点上头。徐敏又举起杯子，“师兄，今晚咱们不是比拼酒力，论酒量我不及您的十分之一。今天师妹高兴，能有机会在自个租的屋子里做东，有机会让师兄品尝我的厨艺，我真的很开心，也很荣幸。局长大人亲临我这个简陋的小屋子，您真是一个亲民的好领导，我向好领导、好师兄敬一杯，希望咱俩的感情永远好下去，越来越好”。

刘子铭酒兴也上来了，“师妹是个女中豪杰，能有你这个师妹，也是我的荣幸。干！”，两人非常豪迈地把杯中白酒喝掉，徐敏又各添加了半杯。

一盘蔬菜已经快吃完，西红柿炒鸡蛋也快吃完。徐敏从厨房拿来一包未开封的涪陵榨菜，刘子铭接过去拆开，倒进空的盘子里，又多了一道菜。刘子铭继续夸赞徐敏菜烧得好吃，两人吃了几口榨菜，刘子铭举起酒杯敬徐敏，“谢谢师妹让我吃到这么好吃的菜，这段日子每天在外面山吃海喝，今天换种风格，感觉真是好极了。师妹工作领悟能力强，家务能力也是一把好手，谁以后要是娶了你，那是他的福气。谢谢师妹，敬你一杯”。碰过杯后，刘子铭先把杯中酒“倒”进胃里，徐敏也不甘落后，但半杯白酒一口气喝下去，徐敏呛了一口，加上刚吃辣的榨菜，咳嗽的眼泪直流。刘子铭抽出纸巾递给徐敏，徐敏摆摆手，趴在桌边继续咳嗽。

徐敏的两个小脸蛋已经通红，连耳朵垂都红了，在日光灯照耀下，煞是好看，刘子铭不觉有点心动。刘子铭把纸巾搁在桌子上，打开一瓶矿泉水递给徐敏，她接过喝了几口，然后趴在桌子上嘤嘤地哭起来。

刘子铭心慌了，不知道发生什么事，还以为徐敏呛得难受，忍不住哭了。他拍拍徐敏肩膀，轻轻说道，“小徐，徐师妹，再喝点矿泉水，把那股呛人的味道压下去，就没事了，来，再喝两口矿泉水”，他把矿泉水递过去。

徐敏抬起泪眼，接过矿泉水又喝了两口，脸蛋更红了。刘子铭站在后面小声问她嗓子好点没，徐敏幽幽地回答，“谢谢师兄，好多了。我不是嗓子疼，我是心痛啊”。

刘子铭站在那里没动，手搭在徐敏肩膀上，“师妹，是不是因为分手了心痛？没关系啦，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的，一点小挫折而已”。

徐敏闪动着泪眼，楚楚可怜地说道，“我不是为这个。师兄，你说我怎么这么命苦，好不容易获得您和陈书记的认可，您和陈书记却同时调走了；好不容易有机会进高新技术产业集聚发展促进中心，这个机构却被撤并了。我现在很迷茫，就像大海中的一叶孤舟，不知道飘向哪里，心里好苦，很难受”，说完又趴在桌子上哭起来。这是她今晚第一次提起工作上的事情，她一直在等待合适时机，此刻，她感觉时机来了。

刘子铭来之前就预料到徐敏肯定要提工作上的事情，陈虎书记也已经交代过，所以他是做足了准备而来的。但他没料到徐敏会用这种方式提出来，此情此景，如果再去说一些困难的话，或者去绕圈子，已毫无意义。定了定神，他又拍拍徐敏肩膀，“徐师妹，我虽然调走了，但我的心还在惦记着你，惦记着你工作的事情。你放心，师兄一定会尽力帮你落实工作事情，何况这也是陈书记交给我的任务，这是政治任务，必须完成。师妹，我永远是你的师兄，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不管我去哪里了，我都会和你在一起”。

徐敏就等这句话，她慢慢站起来，转过身扑向刘子铭怀里，趴在他怀里嘤嘤哭着说，“师兄，您对我太好了，我真庆幸自己有你这么好的一个师兄。师兄，您不能不要我啊”。

刘子铭马上表态，可是表过态之后又觉得尴尬不已，因为他连声说着，“我要你，我要你”，这话本来是顺着徐敏话往下说的，但从他口里一出来，好像就变了味，刘子铭的耳根也红了，他的心有点漂浮。

徐敏抬起头，手搭在刘子铭胸前，“师兄，你真的会要我，对吧。师兄，我平常就对您很崇拜，您的工作能力和战略眼光，都是我一直想认真学习的，你以后还要多教教我啊”。

刘子铭不知道该如何答复，手却不自觉地搂上徐敏肩膀。眼睛往下看，却看到徐敏火辣辣地眼神，他心又一动，感觉今晚可能要发生些什么故事。

果然，徐敏双手往上举，圈住他的脖子，眼中充满着诱惑与欲-望。她轻声地说着，“师兄，你年纪轻轻就做到局长，真的令师妹佩服的五体投地。我工作上的事情，就拜托师兄多费心了。师兄刚才说过，你不会不要我的，师兄”，徐敏犹豫了一会，故作娇羞状，羞答答地说，“我也不会不要你的，我现在就想要”。

刘子铭绝对没料到事情会朝这个方向发展，说实话，他不是对徐敏没感觉，可一直认为徐敏是陈虎首长的女人，对首长大人的女人哪敢动那个心思，所以，尽管徐敏约他来小房间共进晚餐，他也没往那个方面多想。此刻，徐敏赤-裸-裸地提出想那个，他的心一下子砰砰乱跳，血往上涌，下面的小兄弟也很配合地直起身子，仿佛闻着猎物气息的猎犬，时刻等待出击。可脑中残留的理智却在不停告诉他不可以这样，他松开扶着徐敏肩膀的双手，口中含糊不清地说着，“师妹，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徐敏哪肯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她平常就对这个年轻的领导颇为欣赏，有几次春梦情景中的男主角还有刘子铭模糊的身影。她踮起脚尖，然后双手用力把刘子铭的头往下带，主动吻住了刘子铭的嘴唇。

刘子铭还想推开徐敏，但这个吻彻底击破了他理智防线，双手不自觉地搂住了徐敏的腰部，两条舌尖像灵活的小蛇搅和在一起。

徐敏一边和刘子铭亲吻着，一边慢慢把他往床边带。到了床边，猛力把刘子铭推倒在床上，然后压在他身上疯狂地亲吻着。

刘子铭之前只知道徐敏是一个工作领悟能力很强的丫头，在生活方面比较严谨，从没见过她与谁谁谁暗送秋波之类的，今天徐敏的表现令他大感意外，还没来得及多想，徐敏的嘴巴就堵上来了，刘子铭被动地躺在那里，胸部被徐敏高耸的弹性挤压着，麻酥酥的。

吻了一会，徐敏直起身，轻轻解开刘子铭上衣的纽扣，把衣服往两边一拉，一头扎进刘子铭怀中，用舌头轻轻舔着他的胸肌，刘子铭从没享受过这种服务，痒痒的，麻麻的。徐敏手伸向下边，在他那高高翘起的部位抓了一把，刘子铭感觉一股强烈电流贯通全身，腿不由得缩起。徐敏再次直起身，把刘子铭的皮带解开，把他的裤子连同全部趴下，一根擎-天-柱直挺挺地耸立在那里。徐敏俯，亲吻着柱子边缘，刘子铭受不了这个刺激，身体轻微地颤抖起来，他捧起徐敏的脸，想把她往上拉，但徐敏正在兴头上，酒精加上性-欲的刺激，她脑中只有一个想法——把眼前的刘帅哥局长服务好。她推开刘子铭的手掌，继续俯着身子舔着那个硬邦邦的家伙。

刘子铭直感觉电流一股一股地冲击着自己的大脑皮层，他实在受不了了，坐起身，然后把徐敏压到身下，手慌乱地去解徐敏的裙扣。徐敏今天穿了一条牛仔短裙，真正的开关在旁边的拉链，而前方的那个裙扣只是一个装饰，刘子铭在那个假裙扣上忙乎半天，却怎么也找不到开关，记得满头大汗。

徐敏笑了笑，移开刘子铭的手，然后自己的手在裙腰右边的拉链处用力一拉，半边裙子就耷拉下来了。刘子铭想去把她的裙子褪下来，手却被徐敏引导到她的胸部，两个充满弹性的庞大立刻把他的手掌填满，他隔着衣服摩挲了一阵子，觉得不过瘾，又伸进衣服里面。徐敏今晚没带胸罩，刘子铭的手直接握在圆鼓鼓的山包上，弹性十足，肉感十足，他忍不住加大力度揉搓起来。

徐敏在下面发出低低地呻-吟声，她把自己衣服最上面的扣子解开，两个大白兔立刻从衣服里蹦出来，刘子铭停住揉搓，细细欣赏起来，他之前还真没见过这么大、这么性-感的双——乳，跟自己老婆的那两个小汤包比起来，就好像是珠穆朗玛峰与小山包的比较，根本不在一个量级。

徐敏兴致刚被调动起来，看刘子铭不动了，火烧到一半哪能停下来，她干脆把自己衣服扣子全部解开，脱掉，然后崛起，把牛仔短裙也褪下，赤身裸-体与刘子铭“坦诚相见”。刘子铭看见那一片芳草，忍不住把鼻子凑过去贪婪地闻着，一股少女的芬芳飘入他鼻孔中。他立即调整姿势，把徐敏的双腿架起来，把脑袋埋在两个白皙大腿中间，伸出舌头舔着那中间的小核桃，越舔小核桃越坚硬挺拔。那个神秘的水帘洞分泌出乳白色的，闻着有股味。刘子铭直起身子，准备把接下来的冲刺任务交给下面的小兄弟，可他的腰还没来得及往前挺，就被徐敏推倒在一边。

徐敏跨坐在刘子铭身上，用手拨拉着那个早已坚硬的，然后抬起，对准自己的那个水帘洞狠狠滴压下去，刘子铭立刻感觉自己下面就像被一个少女的嘴含住了，紧绷绷、滑腻腻的，一种强烈颤抖感从那里传导到全身，刘子铭感觉自己的每个细胞都充满了能量和激情，随着徐敏身子卖力的上下摆动，这个能量和激情也在不断膨胀，直到无法承受，才像机关枪一样连环射出

徐敏停止了摆动，趴在刘子铭上下起伏的胸膛上，口中依然娇喘吁吁。刘子铭伸出手轻轻抚着徐敏的头发，一会又翻身把徐敏压在身下，可能是喝过酒的缘故，他子弹已射出，但枪管并没有立即软下来，趴在徐敏身上，又连着快速抽动一番，直到徐敏连连告饶才停下来，两人静静地抱在一起，屋子里只有粗重的喘气声。

111.身体终于换得身份

111.身体终于换得身份

刘子铭在徐敏这里睡到凌晨1点多，醒来后和徐敏又温存了一次，在徐敏阵阵尖叫声中结束战斗，然后开着他的奥迪a6回家去了。在外疯得再晚也要回家，这是他和妻子一条不成文的规矩，这么多年来，他从来没打破这个规矩，而只要他说在外面有应酬，老婆也从来。不多问。

徐敏心满意足地去洗澡了，她第二步的计划也基本实现，现在只等这两个男人为自己办事了。这两天连着“睡”了两个关键人物，心里颇为自己的魅力感到骄傲。对着浴室里的镜子，她左右旋转着，对身体的曲线特别是那两个比正常水平大一号的山峰，十分满意。想起几个月前她的第一次在上海被陈虎夺去，当时她还嫌弃自己的身体，不断地用水龙头冲刷着身体，现在，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就是一个无穷的宝藏，里面蕴含着挖掘不尽的财富，需要时拿出来奉献一把，就可以收获自己想要的宝贝。

话说陈虎那头，省委党校培训结束回到东西区后，他第二天就赶到高新园区管委会赵主任的办公室，先向这位东西区的前任区委书记、现为市委领导的赵主任汇报了东西区一些人事调整的计划安排，向这位老领导征求意见。赵主任挺高兴，因为他离开东西区之前新近做出的人事调整都得到了陈虎的认可，像财政局张是他的心腹，这次调整中他依然坐稳财政局长的位置，赵主任对陈虎的人事调整方案除了一个好字外没发表任何意见。

趁着赵主任高兴之际，陈虎婉转地说出徐敏工作安排的事情，陈虎说了三层意思：第一，徐敏是他的学生；第二，徐敏在市发改委实习时反响比较好，对高新技术产业这一块有比较多的研究；第三，原本想把她招进集聚发展促进中心，但这个机构已被撤并到管委会，希望赵主任多多关心。

赵主任常年混迹官场，哪能不懂陈虎的意思，当场就表态先了解一下情况，如果确实优秀，立即招进来。陈虎临走之前，又顺带提了一句：“赵主任，小徐以前在发改委办公室和促进中心实习，对她的工作情况，可能刘子铭更熟悉一点，您也可以找他了解些情况”。

陈虎走之后，赵主任果然把刘子铭叫进办公室了解有关情况，小刘早已做好准备，像背台词一样把徐敏的工作表现特别是她的各个优点突出地讲述了一遍。赵主任听过之后，让刘子铭把分管人事的管委会副主任叫进来，共同商定了一个特事特办的招人计划，在管委会新录用人员计划中增加了一个名额，而报名的资格条件由刘副局长根据徐敏的实际情况量身打造。

一番装模作样的笔试和面试之后，徐敏赫然出现在管委会新近录用人员名单中，两个星期过后就与管委会签署毕业协议，成了管院研究生中第一个签约的准毕业生，在班上引起一阵小小的轰动。

有道是：人生何处不拼搏，步步为营靠拼床。

112.美女盛情邀请

东西区的人事调整告一段落，乡镇、街道、主要局办的负责人重新洗牌，在陈虎的主导下进行了大轮换，大家各就各位。同时，在盛大明的力主下，东西区高新技术产业服务中心正式挂牌成立，成为区政府直属的一个正科级事业单位，也是在盛大明的力荐下，毛晶晶顺利荣升为中心副主任，成为正儿八经的副局（科）级领导，同时还兼着张雯她们这个科的科长。

但东方永胜集团的基金却一直没设立起来，集团的李董事长和李涵副总多次向盛大明和陈虎汇报请示，要求区里给予相关的扶持政策，但陈虎一直压着不在常委会上讨论。与此同时，他亲自带队到上海、广州等发达地区与几个大基金公司洽谈，希望引进外来基金。盛大明这次能成为东西区的副书记、代区长，他自己也有点意外，而陈虎过来当区委书记，成为他的领导，更是出乎意料。平常，没有紧急事情，他很少单独与陈虎商量工作，一方面，他佩服陈虎的办事能力与魄力，另一方面，他又打心眼里瞧不起陈虎的为人，为避免让自己尴尬，他总是尽量减少与陈虎碰面的机会，正是出于这个考虑，他也一直没有与陈虎商议东方永胜基金设立的事。

陈虎对盛大明也是心存芥蒂，他不能确定盛大明是否了解他与张雯之间的故事，也不能确定盛大明对自己是否有成见。不过在几次讨论人事安排的区委常委会上，对于陈虎提出的方案，盛大明基本上都没有提反对意见，作为从专职副书记升上来的区长，应该有自己的一帮子人，但从他的表现来看，似乎他对自己倒是言听计从。他是在等待时机引而不发呢，还是真的讲政治服从党委领导？几个月下来，陈虎依然没有明确答案。

李涵内心比较着急，却也无可奈何，她老爸，也是她的顶头上司坚持要看见实打实的优惠政策才设立这个基金，而区里又一直迟迟不动，盛大明对基金设立方案提出过修改意见，也让服务中心拿出了具体的扶持方案，但陈虎的态度一直模糊不清，这让李董事长很是窝火。

又是一个周末的下午，盛大明依然在办公室加班，李涵来他办公室再次商议基金公司的设立事宜，但对于何时提交常委会讨论，盛大明并没有明确表态，李涵感到有点失望，这与之前当副书记的盛大明完全是两种风格，怎么成为区长了，反而缩手缩脚，原先的那股子冲劲到哪里去了？其实不光李涵想不通，连盛大明的秘书刘扬都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导致盛大明像换了一个人，从雷厉风行一下子转型为埋头苦干。只有盛大明自己心里清楚，他需要暂时避开陈虎的锋芒。

商议半天没有结果，李涵懒得继续讨论，她换个话题，邀请盛大明去她家品尝她的厨艺，“盛哥，上次咱们说好了，你周末要去我家吃饭的，今天就是周末哦，跟我走吧”。

盛大明哭笑不得，“你看我这里一堆的事情，我怎么走得开？”

李涵才不管这么多，她拉着盛大明的手撒娇，“哥，不要这样嘛，当了区长，架子不要这么大嘛，说好的事情，哥怎么能反悔”。

盛大明绕绕头发，指着办公桌上的一堆文件说，“我没有反悔，但今天确实不行，你看这么大一堆的材料还等着我审批，我需要抓紧办理啊。要不，改天吧”。

李涵作势要坐进盛大明怀里，“盛哥，你要不答应，我就做你怀里去，看你同事来了，怎么看你，嘻嘻”。

盛大明真怕她这样，一来他们两人并没有确立男女朋友关系，只是互有好感，二来，这是办公室，虽然周末来汇报的人不多，但万一被人撞见，那自己的名声可就全毁了。他赶紧站起身来，正色道，“李涵，别闹了啊，我今天真的没空”。

李涵像条小蛇一样依偎过来，双手搂着盛大明的腰，依偎在盛大明怀里，“盛哥，你要是不答应，我就不放手，一直这样抱着你”。

盛大明被李涵折腾的毫无办法，在办公室搂搂抱抱成何体统，而且办公室门还没锁，这时要是有人闯入，自己就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楚，只得妥协，“好好好，我答应你，你让我处理好这堆文件，我就和你一起去吃饭，行了吧。快松手，被人看见不好”。

李涵趴在他怀里不动，“你不会是哄我的吧，我一松手，你不会立刻就反悔吧”。

盛大明像哄小孩子一样哄着李涵，“乖，松手，我不会反悔，一定会跟着你去。你先松手，我们拉钩，好不好”。

李涵这才松开搂着盛大明腰的双手，勾起小拇指与盛大明拉钩，“说好的哦，拉钩”。

拉过勾之后，李涵又补充一句，“你猴年马月才能处理完这么多文件啊？这样吧，你再处理5个吧，处理完5个我们就走，明天星期天，可以接着处理的嘛，或者你把文件带到我家，我给你做饭，你处理文件，行不行嘛”。

盛大明掏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那可不行，公文怎么能带你家处理，有些还是机密文件，不能带出办公室的。你看，现在才4点，你让我再工作2个小时，我们6点出发，好吧”。

李涵想了想，觉得这个办法可行，伸手点点盛大明的鼻头，“盛哥，我们可是拉过勾的哦，不许反悔。你要反悔，我以后就天天来你办公室，钻你怀里，让你啥事也干不成，哈哈”。

她理理头发，拎着自己的小包出了盛大明的办公室，转而进了对门刘杨办公室，她要在这里蹲守。盛大明从区委副书记升任区长后，把秘书刘杨也从区委办带到区府办，本来想把张雯也带过来，但张雯现在还是实习生，当前最要紧的是赶紧给她落实工作。把她一个人留在区委大楼，盛大明有点不放心，暗地里交代毛晶晶要好好照顾张雯，不得有差错。

李涵出去后，盛大明处理了几个文件，心绪有点乱，干脆停下，点了一颗烟，坐到小圆桌旁去理理头绪。他现在面临几个困境，一是工作上，他明显感觉到陈虎的防备之心，而且他自己也对陈虎充满着敌意，如果区委书记与区长合作不好，那影响的将是整个区的发展，他不希望这样，所以一直压抑着自己，尽量不与陈虎起冲突；二是感情上，李涵现在对自己的追求越来越明显，越来越热烈，经常借着汇报集团事务的理由往他办公室跑，而且把他司机与秘书都笼络的服服帖帖，可是他内心里又总感觉自己与李涵之间缺少点什么，可究竟缺少啥，他也说不清楚；三是张雯的工作安排，他本意希望张雯能留在东西区或者兰城市，找一份安稳的工作，可安排到什么单位，张雯是否想留下来，他都没有考虑清楚。那天在管院看着张雯哭着上楼，他隐约感觉张雯并不是手机坏了那么简单，可能还发生了其他什么事，但既然张雯不跟自己说，他也不好去问。张雯就像一盆温室里的蝴蝶兰，纯洁、美丽、鲜艳，但抵御侵扰的能力难以令人放心，只有把她安排在自己身边才能放心。她只是一个学生而已，为何对她如此用心？盛大明自己也搞不清楚。

盛大明抽完一颗，接着又点燃了一颗烟，开始慢慢整理自己的思绪。工作上，一味退让终究不是办法，再说我为什么要退让？我又没做什么对不起良心的事情，倒是他想用咄咄bi人的气势来镇住我，从而掩盖其内心的恐慌。已经让了他快3个月，该自己大展拳脚了，否则自己在全区干部面前的威信何在。嗯，就以东方永胜基金一事为起点，重新按照自己的工作方式去做事。至于感情盛大明叹了一口气，也许真的只能按照古话一切随缘吧。

门外，李涵在卫生间给家里打了一个电话，通知老爸老妈：盛大明区长今晚要来家里做客。李董事长的夫人自是欢喜万分，李董事长也很高兴，女儿的婚事一直是他们心头大石头，找个一般人家，门不大户不对，以后总归是矛盾不断，可是优秀的男士大多已出双入对。女儿年纪也不小了，他们也催过几次，但总被李涵给挡了回去。他们女儿是非常优秀的，从小乖巧听话，虽贵为李家大小姐，却从小很懂事，更难得的是，不仅工作能力强，家里的活也能拿得起，做的不比一般人家的女孩子差，但他们就是不明白，这20多年来，李涵从来没往家里领过一个男孩。按道理，追她的男孩子应该一大把，难道就没一个中意的？这大半年来，总听到李涵在家里提起盛大明，一提起盛大明，李涵两眼就发光，滔滔不绝话题不断，但一问她是不是喜欢盛大明，两人是不是相处着，她又总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只说她与盛大明是普通朋友，绝不是那种男女朋友关系。

对于盛大明，李涵的父亲李董事长说不上喜欢，也说不上厌恶。从骨子里，他并不希望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官场上的人，在生意场上打拼多年，与官场上形形色色的人员打交道，他非常了解这帮官员，有了点权力，就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没有一个正经人。即使原先本质很好的，但在官场这个大染缸里面，能够独善其身的寥寥无几。另一方面在他眼里，官员是一个高风险职业，他手里掌握着市里很多名官员的证据，如果想搞到他们，随时可以告发。以此类推，他认为盛大明长期在政府机关里干着，位居要职，现在又是一区之长，难免被染变色，他担心李涵跟着盛大明会吃苦头。但旁敲侧击地打听以及和盛大明接触下来，他感觉盛大明是一个知书达理的人，虽然30多岁单身一个，但外面并没有任何关于他的绯闻，能做到这一点，真不容易。所以，对于女儿的选择，他保持着中立的态度，一方面他并不需要攀炎附贵，他的事业已经做得够大，在市里的影响力已经足够大，他并不希望李涵找一位高级官员来支撑自家事业，另一方面，对盛大明本人，他是喜欢的，人品、学识与能力都是他欣赏的。

而对于李夫人而言，这是女儿第一次请一个男子来家里做客，而且还是东西区区长，自是满心欢喜。她放下电话后，立即让老头子派车接送她到女儿住的别墅里，顺路还到超市买了各式各样的菜。女儿电话里已经交代过，晚上在她自己的别墅里请客，她要亲自下厨，请爸妈一起来吃。李董事长在兰城市有三套别墅，商品房和店面房更是不计其数，李涵独自居住一套别墅，不过大多数时候她还是愿意跟爸妈一起住。李夫人深知女儿的性格，去她的屋子亲自下厨，这个盛区长在女儿心目中的地位自然不一般，看来这次女儿的终身大事有眉目了，李夫人不由得喜上眉梢。李夫人本想打电话问问李涵盛区长爱吃什么菜，可电话打过去都被李涵摁掉了，想必李涵那边不方便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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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3.庭院深深，区长来访

李涵在刘杨办公室闲聊着，6点一到，她就去敲盛大明办公室的门，没等盛区长说请进，她就自顾自地走了进去。盛大明正在圆桌旁抽着烟，烟灰缸里已堆满烟头，李涵皱皱眉头，小手轻扇，“盛哥，你怎么又抽这么多烟。你不是要处理文件吗，怎么忙着抽烟了。现在6点已到，你下面的时间属于我了，走啦走啦”。

李涵过来拉盛大明的胳膊，盛大明笑笑，拿开她的手，“我晚上不去了，刚接到电话，有应酬。改天再去你家吧”。

李涵一愣，脸露不快之色，“真的假的？盛哥，你怎么说话不算数。堂堂一个区长大人，怎么能对民女说话不算数，那你以后还怎么取信于民，本民女可是在这里苦苦等候了两个小时啊，你怎么能让小女子白等呢”。

盛大明哈哈笑起来，“你还小女子，民女，哈哈，你是民营企业的女老板，是这个民女的意思吧。哈哈，逗你玩的啦，晚上没应酬，去你家，吃民女做的饭”。

李涵举起粉拳要打盛大明，想想办公室的门还没关，就只装了装样子，拳头并没有落下去，她嘟着小嘴嗔怪盛大明，“你就知道欺负我，不是一个好人，你是坏人，坏透了”。

出门之后，李涵把车钥匙递给盛大明，让他来开车，盛大明慌忙摆手，“我只会坐车，不会开车，在‘民女’面前，绝不敢无照驾驶”。

李涵白了他一眼，“哎呀，我忘了，怎么能让官老爷抬轿呢，官老爷只能坐轿子的。算了，本‘民女’亲自给你牵马抬轿。盛大人，您坐好了，走你”。

盛大明不是兰城市人，在兰城也没有任何亲戚，作为纯外地来的干部，盛大明很少去别人家吃饭，今天接受一位美女邀请登门拜访更是大闺女坐花轿——头一回。车开出一半，盛大明依稀记得上次晚上送李涵走的并不是今天走的这条路，他疑惑地问李涵是不是换地方，不去她家吃饭了。

李涵透过后视镜瞅了他一眼，故作神秘地回答，“盛哥，您已经上了我的贼船，就不要管这么多，反正今晚会让你大饱口福”。

盛大明也就不多问了，心想，随便你把我带哪去，不就吃个饭嘛，又不是吃人，有什么可怕的，拿起车上的《兰城晚报》看了起来。

李涵摇摇头，“我说盛大人，您都读了20多年的书，还嫌不够呐，坐个车还要读书看报，累不累呀你。美女就坐在你前面，这么漂亮的妹纸不看，看报纸干嘛，真是不解风情，我看你呀，明天可以上晚报头版头条了，标题就叫：区长要报纸不要妹纸，哈哈，哈哈”。

盛大明被她说的不好意思起来，放下报纸，开着李涵的玩笑，“哎呀，我忘了您原来是个女的，你明天也可以上晚报头版头条，标题是：李涵竟然是女同志”。

“我呸，你才是女同志呢。俺可是标准的异性恋者，只喜欢你这样的帅哥”，李涵一只手开着车，另一只手往后伸过来佯装要摸盛大明的脸，“把脸伸过来，让妹纸调戏一下”。这段日子，虽然二人还没有成为男女朋友，但经历过海鲜世界大酒店那晚的奇异床战之后，李涵在心里已认定盛大明就是自己的男朋友，所以在私下场合与盛大明的交谈也是相当随意。

盛大明把她的手拍走，“认真开车，别出差错，否则咱俩明天真要上晚报头版头条了”。

李涵吐吐舌头，双手扶着方向盘，“出点小事故正常的嘛，有啥好写的，难不成他们要写：叫兽区长与美女老总车震？不过，这帮记者倒真不好惹，白的说成黑的，黑的说成黄的，伤不起啊”。

盛大明点点头，习惯性地从口袋里摸出一颗烟，看看不是自己的车，又放回去了，“我给你讲个笑话吧，关于记者的。有一次呢，一个男记者在火车上遇到一个美女，他极力想和这个美女搭讪，但这个美女对他不理不睬。后来，这个男记者耐着性子问美女：你是干什么的。美女没好气地回答：报社的。过了一会，美女问这个男记者：你是干什么的。男记者也没好气地回答：日报社的。”

故事讲完，李涵还在等待盛大明把这个笑话的包袱甩出来，可盛大明却不做声了，她着急地催问下文，盛大明哈哈一笑：故事早已讲完，你自己再琢磨琢磨吧。

李涵回味着刚才的笑话，突然醒悟过来了，笑的花枝乱颤，“女的是报社的，男的是日报社的，哈哈，哈哈没想到表面上翩翩君子盛大官人也会讲黄色笑话，我真是看走眼了。盛哥肚子里不光有一肚子墨水，还有一肚子坏水哦”。

“还有一肚子苦水呢”。

“你苦啥？你要学历有学历，要权力有权力，要有，你还苦？你要叫苦，全国人民岂不都水深火热？”李涵时刻不忘挪揄盛大明。

盛大明摇摇头，没有说话，每人都有自己的烦恼，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盛大明此时的处境并不比他当副书记时候好多少，特别是工作压力，比以前更大更烦。

李涵看盛大明默不作声了，也就不再开着玩笑，专注开车。经过小区门口时，保安啪地一声敬了一个很标准的礼，他们对李涵小姐的车子很熟悉，知道车里的主人是这个小区里最豪华别墅的房东。

进了别墅院子，李涵把车子停下，却并不着急下车，她从前座取出一个盒子，递给盛大明，“知道你是大忙人，没时间准备礼物，预先给你准备了一个。来我家拜访，总不能空手来吧”。

盛大明接过来一看，是级草牌冬虫夏草含片，他不解地看着李涵，“这个礼物送给谁？你不会把礼物交给我，然后让我送给你吧？”

李涵莞尔一笑，“我说盛大区长，您来我家拜访未来我爸妈，总得带点见面礼吧，这个含片价格不菲哦，一克400元，你应该拿得出手，它‘值得你拥有’，哈哈”。李涵差点脱口而出拜访未来岳父岳母，但想着那层纸还没捅破，也就吞回去了。

盛大明拍拍脑袋，“哦，是给李董事长和李夫人的见面礼。怎好意思拿你买的东西当礼物，一点诚意都没有。你送我去超市买点别的吧”。

“算了，咱俩谁跟谁啊，把账算的这么清楚干嘛。再说，您肯光临寒舍，这已经是最大的礼物了，谁有这么大面子请得动盛大区长来家吃饭？这含片你不好意思拿，就给我好了，我帮你拿。咱们先上去吧”，李涵拉开车门，走了出去。

盛大明也跟着下车，他打量这幢别墅，非常气派，其他不说，单单这个院子就十分宽敞，里面停一架飞机都没问题。院里环境十分优雅，种植了许多叫不出名字的植物。他低声对李涵说，“你这哪是寒舍，叫宫殿还差不多。你这要是寒舍，我那就是狗窝了。瞧瞧你家院子，比足球场还大。”

李涵从他手里接过冬虫夏草含片，另一只手挽着他的胳膊，一起进门。李涵妈妈早就站在阳台上眺望，看到车子开进院子，她赶紧下楼，在一楼大厅与李涵他们碰上。李涵给妈妈和盛大明互相介绍，盛大明刚进大厅时吃了一惊，这别墅大厅的气势堪比一个中档酒店的大堂，处处彰显尊贵，听李涵介绍时又吃了一惊，脱口而出，“阿姨，你这么年轻啊，若不是李总介绍，我还以为你们两个是姐妹俩”。

李涵白了他一眼，“盛哥，你这是夸我妈妈年轻呢，还是夸我太成熟？”

李夫人上下打量着盛大明，“盛区长，没想到你这么年轻，长得也这么俊，怪不得我家涵涵总是提起你”。

“妈你说啥呢”，李涵羞红了脸，赶紧打断妈妈的话，然后把冬虫夏草含片双手递给妈妈，“妈，这是盛区长给您买的礼物，冬虫夏草含片，特别适合中老年人。这可是他用了一个月的工资奖金买的。”

李夫人笑得合不拢嘴，“哎呀，盛区长太客气了，您人来就是了，还带什么礼物”。

盛大明此时只得顺坡滚驴，“阿姨，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请您收下”。

李夫人接过含片，“好好，我收下了，谢谢盛区长厚礼。来，请坐”。

盛大明有点尴尬，“阿姨，我和李董事长和李涵副总都是好朋友，您就叫我大明吧”。

三人到客厅的大沙发上坐下，李涵挽着妈妈的手，挨着妈妈坐下，盛大明坐在她俩对面。刚一坐下，李夫人就问，“大明呐，你家里兄弟姐妹几个”

李涵扯扯老妈的胳膊，打住了妈妈的话，“妈，你这是查户口呐。盛哥今天是来咱家做客的，不是来接受你审查的，你就不要多问了嘛”。

盛大明却如实回答，“我上面有哥哥姐姐，我在家最小”。

李涵怕盛大明尴尬，把话题转移开去，“盛哥，你喜欢吃什么，妹纸我给你烧去。你要是不太累，欢迎前来观摩指导本姑娘的厨艺”。

盛大明赶紧起身和李涵进了厨房。

114. 火辣辣示爱

菜都全部洗好、切好，就等李涵下厨烧一下，盛大明哑然失笑，“你这是半吊子工程，只是炒一下而已，连菜都不用摘，是个人都会”。

李涵穿上围裙，戴上袖套，打开煤气，背对着盛大明，“别站着说话不腰疼，有本事你也给本小姐露一手。炒菜是技术活，火候掌握的不好，油盐放的不合适，就做不出好味道来，洗菜、摘菜那是体力活，与厨艺无关。再说，本小姐还不是怕你饿肚子，六点多才被我拉出来，到家了还要洗菜切菜，你肚子早饿扁了。真是的，大明咬吕洞宾，不识李涵心。”

油在热锅里滋滋作响，李涵把一盘羊肉倒进锅里，滋滋响声立即变为唰唰声，李涵在那里熟练的翻炒着。盛大明看着李涵的背影，觉得很熟悉，哦，小时候经常看见妈妈也是这样做全家饭菜的。

不一会，一盘葱爆羊肉就做好了，李涵取出一双筷子夹了一块羊肉，用嘴吹吹，要喂给盛大明吃，“来，馋猫，先尝尝味道”。

盛大明伸嘴接过，尝了尝，味道果然不错。他冲着李涵伸出大拇指，嘴里含糊不清地连声说着好吃。李涵莞尔一笑，把菜递给大明，“你去客厅看电视吧，别在这里闻油烟味了，顺便帮我把这个菜端出去”。

盛大明乖乖地把菜端出去，打开厨房门，看见李董事长夫妇俩正坐在沙发上乐呵呵地笑着。不知何时李董事长也来了，正和夫人在沙发上低声交谈，看见盛大明端菜出来，两人立即停止交谈。李夫人赶紧过来把菜接过去，李董事长站起身跟盛大明握手，“区长大人光临小女寒舍，体察民情，我有失远迎，还请盛区长原谅”。

盛大明脸上闪过一丝尴尬，自己刚才和李涵在厨房烧菜，这会李董事长看见自己端着一盘菜出来，不知道他会作何感想。而李董事长刚才和李夫人咬耳根说的正是这事，见两人同时进入厨房，李夫人喜上眉梢，老爷子一回来，她就迫不及待地把“情报”透露给他，据老夫人自己分析，这回八成是有戏了。

盛区长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他与老李早已很熟，彼此工作上的来往比较多，在公开场合，说些客套话那是理所当然的，可这是李董家里，太客套了反而太俗，只好用力握着李董的大手，“不好意思，大周末的，打扰你们全家了”。

李夫人放下菜走过来，“瞧你说的，你能来我家吃饭，这是瞧得起我们老李家，对吧，老头子”。

李董事长赶紧点头，连声附和，“是啊，是啊，你百忙之中来我家体察民情，这是我家的荣幸”，然后招呼盛大明坐下。

李夫人让老公给盛区长敬烟，李董爽朗地哈哈大笑，“盛区长，你看，你一来我家，我地位都提高了，平常呀，这一大一小两个女人把我管的可紧啦，坚决禁止我在家里抽烟。你来了，我也可以沾光抽烟了，以后你要经常来”。

盛大明接过烟，李董给他点上，然后自己也点了一颗，“我下午本来在省城办点事，接到涵涵电话，说你要大驾光临，我赶紧就回来了。我家涵涵从来没往家里领回过任何一个男孩子，这是她头一回，我这个当爹的，听到有这等好事，哪还能按奈得住，电话一放下就立即赶来，不过还是比你慢了一步，哈哈”。

盛大明不知何故，以往万人面前洋洋洒洒脱稿讲千言万语的他，此时竟然有种拘谨的感觉，只会呵呵干笑着。狠狠地吸了两口烟，把烟掐了，然后站起身，“我去厨房看看李涵那边还需要帮忙不？”再次逃也似地躲进厨房间。

李夫人往老公身旁挪了挪，朝着盛大明背影努努嘴，“老头子，这位区长一点架子都没有，倒像是一个害羞的小男孩，文质彬彬，高大帅气，咱涵涵的眼光不错呀。不知道他今年多大了，跟涵涵的八字合不合得来”

李董笑眯眯地回复夫人，“这个盛区长，年纪不大，人品不错，跟涵涵也般配，就是不知道他俩到底是不是那种关系”。

“这还用问吗，出入厨房都是成双入对，即使不是男女朋友，也快成男女朋友了。你觉得还满意吗？”

李董依旧笑眯眯，“如果他不是当官的，那我一百个满意。不过呢，只要咱们的涵涵满意，我就满意，必须满意”。

“当官的怎么啦，又不是每个当官的都是坏蛋，你看朱镕基总理，他就是一个大大的好官、好人、好丈夫。你不要对当官的有成见，你们这些经商的能好到哪里去？”李夫人对老公的回答不满，为盛大明做辩解。

两人继续讨论着，那边盛大明进了厨房，李涵正在往外盛第二道菜，“吆，你来的正是时候，这道菜刚熟，你帮我端出去吧不好意思，今天让你成了跑菜工，呵呵”。

盛大明接过盘子，放在水池边，没有立即端出去，“一会再端吧，我看看你炒菜”。

“炒菜有什么好看的，是不是想偷学厨艺啊？哈哈，要交学费的哦”，李涵一边忙碌着，一边和盛大明打趣，心里甜滋滋的。今天盛大明能来她家吃饭，已经让她很开心，此刻还陪在自己身边“一同下厨”，心里更是乐开了花。

“你要是爱吃我做的菜，我以后每天给你做，做一辈子，好不好？”李涵翻炒着锅里的菜，她的每一句话都像锅里的油一样滚烫，烧的盛大明浑身发烫，良久才冒出一句，“你炒菜的样子好像我妈，我小时候经常站在我妈身后看她炒菜”。

“伯母辛苦了一辈子，该享享清福。我以后也要天天烧菜给她吃，绝不让她再下厨。你说伯母会喜欢我吗？”李涵回过头瞥了盛大明一眼，又专心致志炒菜去了。

“你这么聪明漂亮又能干，人见人爱，谁不会喜欢你”，盛大明似是而非地回答。

李涵接着问，“那你喜欢我吗？”

看盛大明没做声，又补了一句，“要说实话哦，否则我把你扔进锅里油炸！”

盛大明没有正面回答，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如果不喜欢，那晚要不是自己早-泄，此时李涵早已是自己的女人，可要说喜欢，还真没有那种来电的感觉，平常对李涵也不是牵肠挂肚，反而会时时惦记张雯。他故作害怕状，“你这么野蛮，我哪敢喜欢”。

“你刚才还说我人见人爱，现在又说你不喜欢我，看来，要么你刚才说谎，要么你不是人”，李涵的嘴巴不饶人，“算了，我才懒得管你喜欢不喜欢，反正我喜欢你，我已经想好了，我要给你烧一辈子菜。能当你老婆，那是最好，当不了，唉，那我就去你家当女佣，专门负责给你烧菜做饭”。

“你省省吧，我可付不起你的用工费，亿万身家的李大小姐来我家当女佣，比尔盖茨也没法享受这种待遇”。

李涵又烧好了一道菜，“不要你一分钱的工钱，每天给我一个吻就够了，呵呵，这个要求不高吧。两个菜了，你一起端出去吧。今天我家来了一个博士区长级的端菜工，哇塞，比尔盖茨也没法享受这种待遇”，她学着盛大明的话，让盛大明把这两个烧好的菜端出去。

盛大明还是把菜继续搁在台子上，没有端出去。李涵吵他扮个鬼脸，“我擦，盛哥，你这个小工比比尔盖茨还牛，女主人竟然只会不动。是不是毛头女婿怕见未来丈母娘，哈哈，我爸爸你很熟的，我妈妈是一个很好说话的人，你怕什么呀，出去跟他们说说话吧。赶紧帮我端出去，放在这里占位子，影响我做菜啦”。

摇摇头，盛大明无可奈何地双手端起两道菜，李涵帮他把厨房门打开。老两口正在那里窃窃私语，看见盛大明一手端一个菜出来，两人同时起身过来，一人接过一道菜，李夫人带着歉意说，“盛区长，你是来我家做客的，却来忙乎了，真是不好意思”。

李涵那边接过话，“要吃本小姐烧的菜，怎能不劳而获，端个菜，应该的，哈哈”。

李夫人制止李涵，“你这丫头，没大没小不像样，区长是咱家贵客，还要让人家干活”，转过头又对盛大明说，“盛区长，你别见怪，我家涵涵都被她老爷子惯坏了，说话没大没小的，你不要往心里去啊”。

盛大明笑笑，“老爷子教育的好，李涵工作能力出众，做菜水平一流，这哪能叫惯坏了，应该叫教育有方”，说完，转身又进了厨房。

李涵继续烧菜，“你咋不多夸夸我，我难道就那两个优点啊。你这一夸，我妈妈不知道有多高兴呢”。

“为什么？”

“女儿获得政府首长肯定，能不高兴吗。再说，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看见未来女婿这样夸她女儿，那心里肯定比喝了蜂蜜还甜，呵呵”。

盛大明又一时语塞了，自打他进入李涵的别墅后，李涵的话语是越来越热烈，俨然她自己就是盛的女朋友。

115.杯酒释情怀

李涵烧了一桌子的菜，最后一道是个汤，盛大明把这盆汤端上来之后就正式开餐了。李涵从老爸的车后备箱里取出两瓶茅台和几瓶饮料，打开其中一瓶白酒，给老爸和盛大明都斟满，自己的酒杯也倒满，给老妈倒了一些饮料。

老李乐呵呵地看着李涵，“涵涵，你是这里的女主人，盛区长和老爸老妈都是客人，你来宣布开席”。

李涵也不推让，举起酒杯，“爸、妈，盛哥，我代表我自己们的到来。”然后模仿盛大明讲话的语调和神态，“下面，我简单讲三点，一是感谢，二是再次感谢，三是再再次感谢。干杯”，讲完后自己先乐得不行，举起的酒杯又放下，趴在桌子上笑个不停。

李妈妈拍拍李涵肩膀，“涵涵，傻乐啥呢，赶紧起来敬酒，别怠慢了客人”。

李涵这才重新端起酒杯，笑吟吟地与三人一一碰杯，然后一饮而尽。

李董事长放下杯子对盛大明说，“这酒味道不错吧，这是我从省人民大会堂那里托人搞出来的，绝对是正宗的茅台酒”。

盛大明点点头，夸赞这酒香醇，李涵却在旁边取笑老爸，“再好喝的酒，在你车里放着都要变味，瞧你那后备箱，装的都是啥啊，没洗过的袜子、带着泥土的球鞋、快生锈的球杆，还有几本快长虫子的杂志”。

“那可都是你爸爸的宝贝，比我还亲呐”，李夫人在旁边参和着。

李董笑嘻嘻地对母女俩说，“你们两个女人就知道联合起来对付我。以前家里男女比例是1:2，我总是吃亏，今天我不怕了，今天在这里是2:2，你们今天别想欺负我”，他是一个很顾家的男人，身价无数，但从没做过对不起夫人的事情。在外面威风八面，在家里慈父良夫，他喜欢这种感觉。

李涵撇撇嘴，“盛哥是我的客人，你今天惨了，1:3，对吧，盛哥，你是站在我们这边的，是不是，哈哈”。

盛大明见这一家子其乐融融，不由得好生羡慕，“你们一家三口，亿万富豪之家，没想到跟普通人家一样也是父慈母爱儿孝顺，标准的五好家庭，我敬各位一杯酒”。盛区长的老家不在兰城，他日常工作又十分繁忙，因而一年到头都难得见上父母亲一面。即使回老家见到父母了，也不会有今天这种轻松和谐的气氛，老爸总是板着个脸，老妈成天忙忙碌碌也难得看见笑脸。他是由衷地羡慕李涵家庭条件的优越和家庭环境的融洽。

李董事长接过话，“盛区长过奖了，我们本来就是普通人家，只不过家庭条件稍微好一点。父慈母爱这个可以有，但儿孝顺呢，这个需要再商议。我家这个丫头啊，成天和妈站在一条阵线，把我当阶级敌人，唉，哪里孝顺？即使孝顺也是对妈孝顺，对我只有孝没有顺。对吧，涵涵”。

“爹地，你怎么能这样说我嘛，我对你哪里不顺呐，在公司里听你的，回家了当然要听妈-的，难道24小时都要听你的，那妈妈会怎么想？白天听你，晚上听妈，这样才公平嘛，妈，你说对不对”，李涵对老妈挤眉弄眼的。

李夫人笑笑，举起自己的饮料杯与盛大明碰杯，“盛区长，你别见怪，这父女俩，别看他们经常斗嘴，可实际上，关系亲密着呢。涵涵从小就喜欢粘着她爸爸，她对她爸爸可好，在国外读书的时候，还经常邮寄西装、领带等礼品给他。我家涵涵是个很懂事的姑娘，长这么大，还从来没与我们老两口吵过架，孝顺着呢”。李夫人时刻不忘夸赞自己的女儿，她怕盛大明误会李涵父女关系不好，所以赶紧站起来说明解释一番。

盛大明把酒干掉，拿纸巾抹抹嘴，对李涵说：“你看你多幸福，事业上有老爸给你引路，家里有老妈给你照顾。公司里指挥千军万马，回到家里还可以跟老爸斗斗嘴消遣消遣。”

李涵不好意思直接对盛大明说，转过头看着妈妈，“唉，要是再有个像盛哥这样的男人疼我就好了，那就真正幸福大全”。说完，李涵的脸立刻泛桃花，红晕晕的。

李夫人搞不清楚李涵与盛大明两人到底啥关系，看着像男女朋友，晚上送她回家，现在又单独来家里吃饭，不是男女朋友关系，李涵怎会把他带回家。可是又不太像，至少在她面前从来没有说过亲密的话或做过什么亲密的行为，俩人客客气气中规中矩。不过，有一点是明确的，女儿喜欢盛大明，但不知道他是否喜欢我女儿。她决定试探一下，“盛区长，我经常在家听涵涵提起你，听说你一个人在兰城市？”

盛大明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李夫人的眼神告诉他，她还有下文，所以盛大明准备洗耳恭听。

“你平常工作这么累，回到家还要自己照顾自己，这样很辛苦的。你怎么不考虑早点成个家，今年有30岁了吗？”李夫人看盛大明这张成熟的脸，估计他可能快40岁了，但不好意思那么问，只好往小了说。

“哦，我今年32，成家不着急，男人嘛，先立业后成家”，盛大明回答的简单干脆。

李夫人在心里盘算，盛区长今年32岁，涵涵今年26岁，两人在年纪上倒是相差不大，之前还担心盛区长可能40出头，比涵涵大太多，不过即使大那么多，只要涵涵喜欢，也就行了。之前她与老公商议涵涵该找什么样的对象时，老头子开着玩笑说三个条件：比我小，男性，身体与精神健康。玩笑归玩笑，但中心思想就是要涵涵喜欢，让涵涵自己决定。听说这个区长是博士毕业，在学识上与涵涵也般配，另外，他们俩一个是兰城市政府要员，一个是兰城市大企业接班人，倒也门当户对。怪不得涵涵一直不谈男朋友，她在等待合适的，眼前这个盛区长就是合适的，但不知道他是否也愿意，不行，我得问个清楚，打定主意，她接着问盛区长，“32岁也不小了，我家老头子在你这个年纪时，涵涵都6岁了。盛区长想找怎样的女朋友啊，你觉得我家涵涵怎么样？”

盛大明还没说话，李涵抢过话头，“老妈，你就不要拿你那个年代的事情来比较了，现在都21世纪，优质男都是30岁以后才谈对象的。再说，你看看咱区长姓啥，他姓盛，剩男剩女的‘盛’，哈哈”，说完自己捂着嘴偷乐着。

李夫人打住李涵的话，“涵涵，别这样没礼貌，拿客人的姓名开玩笑。我在问盛区长呐，你插什么嘴”。

话到这个份上，盛大明不能再敷衍了事，他双手交叉着握在一起，眼睛看着李夫人，“李涵当然是万里挑一的好姑娘，有气质、有能力、有学问、有修养、有思想，家庭背景和个人素质都很好，人又长得很漂亮”。

李董事长明白夫人的心思，他在旁边也帮衬着，“盛区长，不瞒你说，之前，我是强烈反对我家涵涵找当官的当男朋友，你也知道，现在官场就像一个大染缸，什么样的人进去都要被教坏。我自己是个比较传统的人，所以见不惯那种虚不拉几、逢场作戏的人，更受不了屋里老婆一个外面情人一堆的事情。我家涵涵，别看她工作起来挺挺能干，但她骨子里也是一个传统且单纯的丫头，我担心她上当吃亏，所以之前不太同意她找一个当官的。不过，盛区长你与其他官员不同，我跟你接触过很多次，各个方面都很优秀，其他不说，人品这一块是绝对没问题的。我家涵涵她找当官的，绝不是想攀龙附凤，她可能也是喜欢你的人品和才干。涵涵，你说是不是”。

李涵被老爸问的很不好意思，看看盛大明，他似乎也有点尴尬。赶紧起身给大家倒酒，“哎呀，爸，妈，今天盛哥是来我家做客的，咱别忘了正事，喝酒，喝酒”。倒好酒之后，举杯跟盛大明和老爸依次碰杯。

放下杯子后，李夫人没有听到盛大明的答案，心有不甘，接着单刀直入地问盛大明，“盛区长，你应该能感觉到涵涵是喜欢你的，不知你是否也喜欢涵涵”。

李涵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她很担心盛大明会说些似是而非的客套话，不过盛大明的回答让李涵喜出望外，悬着的心理科放下，“这么好的女孩子，谁都喜欢。我当然也喜欢，否则也不可能来家里吃饭。这是我第一次到一个女孩子家吃饭”。

李涵的心开始砰砰乱跳，虽然之前她也问过这种问题，她和盛大明也有过比较亲密的接触，但之后盛大明一直对她若即若离。这回，当着爸妈的面说喜欢自己，她的芳心立刻荡漾起来，娇羞地看着老妈，“妈，别光顾着说话，招呼盛哥吃菜嘛”。

李夫人和李董相视一笑，盛大明的回答让他们稍稍放心。李董事长笑着对李涵说，“瞧你，脸都红了，有啥好害羞的，女大当嫁男大当婚，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这里是你的家，我们都是你的客人，你的盛哥还是你自己招呼吧”。

李涵夹起一块鱼放到盛大明碗里，“盛哥，尝尝这鱼好吃不”。

盛大明吃过之后，连声夸赞好吃。李董端起酒杯，“盛区长，来，咱哥俩走一个”。

两人碰杯一饮而尽。李董事长与盛区长在酒桌上相遇次数比较多，平常喝酒时都是兄弟相称。李夫人在一旁听了却很不舒服，心想这老头子真不会说话办事，这个时候是要促成他与涵涵，你倒好，喊他兄弟，那涵涵岂不要喊他叔叔，辈分都乱了。既然这样，干脆再乱一点，她开着玩笑向李涵提议，“涵涵，你也敬一下你的盛哥和你的顶头上司吧，你们哥三也走一个”。

这话一说，李董就明白夫人的意思了。这里是家里，又不是在外面的酒宴场合，自己怎么能与盛大明哥俩好呢。他略带尴尬地看了夫人一眼，然后拿起酒瓶给盛大明和自己的酒杯倒满酒，“涵涵，我来敬一下你们哥妹俩，祝你们幸福！”李涵家里的酒杯是大号的白酒杯，一杯差不多有一两，李董把他和大明的杯子倒满之后，一个酒瓶就空了。

三人起身碰杯，喝完酒之后重新坐下，李董事长又打开了第二瓶酒。李夫人进一步把话挑明，她对盛大明的称呼也变了，“大明，我说呐，既然涵涵喜欢你，你也喜欢涵涵，那你们俩就好好相处吧，你觉得怎样”。

李涵怕盛大明尴尬，她撒着娇对老妈说，“妈咪，我和盛哥一直相处很好，您就不要多管了嘛”。

女儿的心思老爸最明白，他也赶紧打圆场，“是啊，年轻人的事，咱们就不要多管了。今晚，咱们就尽兴喝酒，喝个痛快”。

李夫人心情不爽，你们父女俩这是唱哪出戏，事情当然要摆明了才好嘛，稀里糊涂的，婚姻大事又不是儿戏。不过看他们俩都这样说，她也只好打住。

话题开始转向工作上的事，三个人一边聊着基金和东西区高新技术产业发展的事，一边喝着酒，很快第二瓶酒也见底了，一桌子的菜也所剩无几。李董事长有点喝高，李涵也满脸通红，只有盛大明依旧脸不变色。李夫人打电话喊来司机，拽着话性正浓的李董事长离开了李涵的别墅，她要把时间留给女儿。

116.因爱而性，因性而爱：一夜定终身1

盛大明也想叫司机来接自己回去，李涵今晚喝了半斤多白酒，脸色绯红，人已经比较兴奋，车是肯定开不了。李涵挽住他的胳膊不让他走，“盛哥，别走，留下来陪我聊聊天吧”。

她朝楼上喊了一声，臧妈就从楼上走了下来，臧妈是李涵妈妈给她请的保姆，负责照顾李涵的起居饮食。李涵事先交代臧妈，让她先在自己房间呆着，没事别出来，因为李涵不想有外人在场，以免盛大明放不开。她让臧妈自己煮点饺子吃，然后交代她把屋子收拾一下。

“盛哥，我带你参观一下我的小窝”，李涵挽着盛大明胳膊往楼上走，盛大明只好随着她上楼。这个别墅一共4层，一楼是大厅，会客和吃饭，二楼是健身房，里面各种健身器材都有，李涵指着一个坐式二头肌练习椅对盛大明说，“这个是给你准备的，上个月刚买”。

“给我准备的？”盛大明疑惑地看着李涵。

“是啊，上次我们不是说好了嘛，以后你每个周末到我家来吃饭，我想呢，你平常工作这么辛苦，让你不仅享受口福，也要让你多锻炼锻炼，所以就给你买了，还有其他器械也适合你用。盛哥，你还想要什么健身设备，你说，我明天就给你准备好”。

“啊，这个，不用了。我不是很热衷于健身”。

三楼也有一个小的会客室，还有三个房间，一间是保姆房，一间是李涵工作室，还有一间是影厅，这是李涵平常练歌和看电影的地方。李涵拉着盛大明一间一间地看，盛大明心里在感叹，住着这房子，该多舒服，他问李涵，“这个屋子就你和臧妈两个人？”

“嗯，所以我老爸每次来我这里都说好像进了女生宿舍，我妈、臧妈和我都是女的，就他一个男的，呵呵”。

李涵又把盛大明带到顶楼，四楼是一个很大的卧室，卧室旁边是一个大大的露台。站在露台上，感受着习习晚风吹拂，甚是凉爽。别墅建在城市边缘的半山腰上，站在别墅往前看，兰城的灯火辉煌尽收眼底，盛大明忍不住感叹：原来兰城的夜景这么美。

李涵指着东南方向，“我经常站在露台上往那里看，那里有东西区政府大楼，可惜现在晚上看不见，白天用望远镜看的可清楚啦。”

盛大明不经意地问她看那里干嘛。

“你是大忙人，我总不能每时每刻打扰你。想你的时候，我就拿着望远镜往里看看，看着区府大楼，我就心里就会好受点。盛哥，你不知道，想念一个人是多么煎熬”，说完，李涵依偎在盛大明怀里。今晚她酒已八分醉，凉风一吹，酒有点上头，不过在情郎面前，她一直努力保持着镇静，全然没有了刚才喝酒时的兴奋。

盛大明被李涵的深情打动，没想到她对自己用情这么深。李府千金，东方永胜集团接班人，对自己深情款款，盛大明心里感慨万分。他把李涵搂进怀里，默默地摸着她的卷发。两人在露台上静静相拥。四周静悄悄，远离了城市的喧闹，却能感触到城市的繁华，夜风撩起李涵的长发，扫在盛大明脸上，痒痒的。良辰美景，佳人相伴，盛大明感觉自己陶醉于夜色之中，此刻，心无杂念。

李涵双手紧绕着盛大明的腰，头紧紧靠在他的肩膀，眼睛紧闭，似睡非睡。两人一动不动地相拥着，感受着夜的宁静和温柔。盛大明仰望天空，晴朗的天空繁星点点，似一盘珍珠嵌在天际。

李涵抬起头，顺着盛大明的目光往上看，“哥，你说天上的牛郎织女，他们现在在干什么？会不会也抱在一起诉说相思的痛苦。”

盛大明理着她的卷发，若有所思，然后低下头看着李涵，“7月初七过去快一个月了，此刻他们俩应该在互相发着email诉说彼此的思念”。

李涵被盛大明逗乐了，“她们那里还有email啊，干嘛不通过qq联系，更方便”。

“缘分天注定，你相信这句话吗？”盛大明问李涵。

“我相信，不过我也相信有的时候缘分也是要靠自己争取的。就像你和我，我就觉得咱俩挺有缘的，虽然我不是你的初恋，但我相信我会成为你的末恋。我没有真正意义上谈过恋爱，但此刻，我已感受到恋爱的温暖和心跳”，李涵把盛大明搂得更紧，生怕手一松开，盛大明就会从眼前消失，“哥，今天我妈妈问你是否喜欢我，你的回答是真心的，还是应付我妈？”。她先在对盛大明的称呼连姓也省点了，直接称呼哥。

“想听实话吗？”盛大明卖了一个小关子。

“哥，你说吧，我承受的住，不过尽量给我点面子”，李涵猜想盛大明当时只是一时兴起，其实他并没有从内心深处接纳她。

“你确实是一个很不错的丫头，非常优秀，verygood。but”，盛大明欲言又止。

“哦，我知道了，but后面就不要说了，这么美丽的晚上，给我点好心情吧”，李涵情绪忽然低落了下来，既然是but，那自然是转折，换句话说，他当时并没有说出心底的话，他所说的喜欢只是那种泛泛的喜欢。

“我还没说完，你怎么知道我要说什么。我想说的是：但是，我是今晚才感觉到你不仅优秀，而且也深深打动了我，我今晚觉得你特别美丽，比这个夜色美丽多了”，盛大明望着李涵的眼睛，接着一字一句地说，“今晚，我是真的喜欢上你了”。

李涵身体一哆嗦，她等这句话等了很长时间，这么多日日夜夜的思念，终于等到喜欢的人一句“喜欢”，她松开绕着盛大明腰的手，抓住他的手，急切地说，“哥，你说的是真的吗，再说一遍，好吗？”

盛大明微笑着又说了一遍，“涵涵，我喜欢你”。

泪水从李涵眼睛里缓缓流出，她再次扑进盛大明怀里。眼前的这个男人，让她尝够了思念的苦，她一直想用自己的真诚和热情来打动盛大明，今天，他终于说出了这四个字，虽然并非流行的“我爱你”那三个字，但她已经心满意足了。

“哥，你终于喜欢我了，你终于喜欢我了”，李涵伏在盛大明怀里低声哭泣起来。

盛大明拍拍她的肩膀，轻柔地说，“你今天做饭的样子真的很像我妈，我在你身后看着你，就想起了小时候在乡下看妈妈对着大锅炒着一家人的菜。我有点轻微的恋母情节，所以看见你炒菜的背影，那一刻我的心就软的一塌糊涂，那个时候就想从后面抱着你。刚才听你说常常望着东西区府大楼，又被你感动了。你是一个很纯情的丫头，我没理由不喜欢你”。

李涵松开怀抱，泪水肆虐，已把盛大明胸襟打湿，“哥，我是真的很爱你。我每时每刻都在思念你。哥，今天终于听到你说喜欢我，我想哭，真的好想哭”。

盛大明用手给她擦着眼泪，“傻丫头，你已经哭了，有这么难受吗”。

“我不是难受，我是高兴，我真的太高兴了”，李涵再次扑进盛大明怀里哭起来，就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眼泪哗啦啦往下掉。

盛大明把她紧紧搂在怀里，“傻丫头，别哭了。外面凉，咱们进去聊吧”。

李涵直起身子，眼睛看着盛大明，双手捧着盛大明的脸，踮着脚，亲吻着盛大明的嘴唇。盛大明也热烈回应着，两个人嘴对着嘴，两条小红蛇纠缠在一起，时间仿佛凝固了

从露台出来后，李涵把盛大明领进她的闺房。这是一个中西方结合的大卧室，正对着卧室门的墙上挂着两幅画，一幅是精装帧的山水画，一幅是油画，上面是一个半裸美女，真正的中西合璧。朝南是一张很大的双人床，床被收拾的整整齐齐干干净净，床头墙上贴着几张照片，成弧形贴在墙上，走进一看，正中间照片是自己的证件照，左边一溜都是自己的照片，右边一溜是李涵的生活照，盛大明眼睛有点潮湿，真没想到李涵对自己用情如此深切。床头柜是西欧风情的小圆桌柜，柜子上却是古香古色的仿古台灯。床前的墙上是一个很大的液晶电视，电视机下面是一个银白色的电视柜，电视柜上摆着李涵在美国的毕业照，架着一幅眼镜。

盛大明转过头轻声问李涵，“你怎么会有我照片，还这么多。还有，你不是不戴眼镜的嘛，怎么你毕业照还架着一幅眼镜，装斯文啊”。

李涵调皮地回答，“不告诉你，保密。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你亲我一口，我就告诉你，嘻嘻”，李涵开始敲诈盛大明。

盛大明把她搂过来，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李涵才告诉他，照片一部分是自己从网上收集的，一部分是找盛大明的秘书刘扬要来的，而她本来是近视眼，回国之后戴隐形，所以就摘掉了眼镜。说完，李涵回过身，把卧室的门轻轻关上，再反锁，再转过身，一头扎进盛大明怀里

117.因爱而性，因性而爱：一夜定终身2

李涵扑进盛大明怀里，“哥，今天我很开心很开心，今天终于可以不用想念你了”，她趴在怀里，像个孩子一样，盛大明真切、鲜活地站立在自己卧室里，刚才在露台上又和自己热切地接吻，还有什么事比这更开心的，这段日子的想念终于可以化作一个真实的拥抱。

盛大明抚着她柔顺的卷发，心绪万千。平心而论，李涵确实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好姑娘，各个方面都挺优秀，最难得的是对自己痴心一片、用情钻一，这事要是搁在其他男人身上，非得高兴的上天入地。但进卧室以后，盛大明的心情却是越来越平静，他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问自己，是否应该开始这段恋情？如果开始，那以后张雯怎么办？算起来，张雯是除了初恋外第一个与自己接吻的女孩子。自己如果和李涵恋爱，会不会伤了她的心。最关键的是，自己与李涵到底合适不合适？她是商场女强人、“民女”，而我是政府官员，这要结合了，以后两人都会很忙，岂不没法照顾家庭，怎么会有家庭的温暖？

想了许久，盛大明也没能想出合适的答案。他拍拍李涵的肩膀，“涵涵，时候不早，我该回去了”。

李涵抬起头看着他，“这么晚了，你咋回去？我酒喝过了，没法开车，你又不会开车。叫司机来，这个地方你司机又没来过，黑灯瞎火地你让人家怎么来，而且这么晚了，还把他叫来，会不会太辛苦人家了，你这个当领导的，总要体察民情体谅下属吧。哥，今晚就别走了，陪陪我，好吗”。

盛大明显得有点为难，“这不大好吧，咱俩这个，别人要说闲话的”。

李涵重新把头埋进他怀里，“哥，你就别这个那个啦，明天一大早我给你做早餐，吃过早餐就送你回家或者回办公室，好不好”。

盛大明还在犹豫，李涵接着说，“哥，你别多想了，今晚就留在这里陪陪我吧，求求你了。再说，咱俩又不是第一次在一起，管别人怎么说去吧，爱咋说就咋说去，怕什么，咱俩既不是婚外情，又不是一夜情，你未婚我未嫁，谁能说什么”。

李涵直起身，拉着盛大明的手到床边的沙发上坐下，“哥，今晚我还有一个礼物送给你，一份神秘大礼”。

盛大明不解地看着李涵，“神秘大礼？什么大礼？”

“不告诉你，既然是神秘大礼，当然不能告诉你。你先洗个澡，洗完澡我再给你看”，李涵调皮地冲着盛大明做一个鬼脸，站起身，从衣柜里取出一套崭新的内衣裤递给盛大明，“我提前一个月就给你准备好了，咯，都洗过一遍，干净的，你拿去换洗吧。是本小姐亲自给你洗的，你不用太感动”。

“这就是你的神秘大礼？”盛大明跟李涵开着玩笑，心里却在感叹李涵的细心，把一切都考虑到了。盛大明喜欢会过日子、懂得生活的女孩，他最反感的就是口袋里没几个钱却要把大把大把钞票撒在脸上抹这个粉擦那个膏，更反感心中只有自己容不下别人的女孩子。李涵在这些方面都做的不错，尤其是处处想到我，这点真不容易。

李涵把衣服交给盛大明之后，又走到衣柜边，把一扇移动门拉开，指着里面的衣服对盛大明说，“哥，你看，这里都是给你准备的衣服和领带，还有鞋子，放在二楼健身房的鞋柜里，你要不先试试看？”

盛大明走过去一看，懵了，这半边柜子里装的都是男士衣服，西服、羊毛衫、衬衫、领带一应俱全，连运动短裤和泳镜都准备好了，下面还有黑白两种颜色的袜子若干双，他疑惑地问李涵，“这都是给我准备的？”

“是的呀，准备这些衣服花了我好几个月的时间，逛商场时看到适合你穿的，我就买回来了，我想着你总有一天会来这里的，我就提前准备着。你不会怪我吧”，李涵说着有点不好意思。

盛大明把她搂在怀里，“我怎么会怪你，你对我这么好，感激还来不及。只是，涵涵，你怎么怎么会想到给我准备衣服，这么多衣服，我也穿不了啊”。

“呀，这里有一年四季的衣服，又不是让你一次全穿走。你以后要经常过来陪陪我的嘛，以后每次来，把脏衣服留下，本小姐给你洗，你再把新衣服穿走，多好。”原来李涵早就计划好了，她要把盛大明长期留住。

盛大明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能遇到这么好的一个千金小姐，还有什么好说的。他默默地搂着李涵，暗下决心从今天正式开始结束单身的日子，“谢谢你，谢谢你的神秘大礼！”

李涵松开怀抱，“这可不是我的神秘大礼，这只是一个序幕，好戏在后头呢，神秘大礼哪能让你这么快就看到。你先去洗澡吧”，李涵从电视柜里拿出两条新毛巾，把盛大明推进卫浴室，给他指明各种卫浴用品的用途和用法，里面的洗发液、沐浴液、护发素等琳琅满目，很多都是未开封的，看得出来这也是李涵精心为盛大明准备的，各种品牌都有。

这个卫浴室估计得有十几平方米，很宽敞，装修的比五星级酒店有过之而无不及，最里面是一个双人浴缸，李涵给浴缸里放满水，添加香料，然后关上门出去了。盛大明把衣服脱了，泡在浴缸里，浑身被温暖的热水包裹着，十分畅快，他眯着眼睛在里面惬意地享受起来。

过了一会，李涵在外面敲门，“哥，我要进来了啊”，浴室的门没有反锁，她说完，没等盛大明回复就推门进来了，盛大明想把帘子拉起来，可起身看看，并没有可以拉的帘子，才想起，这是李涵的闺房，平常就她一个人住在4楼，哪需要什么帘子。盛大明只好把自己的身子隐藏在泡沫中，好在浴缸泡沫很多，足够盖住他的身体。但他却被自己眼睛看到的场景惊呆了，只见李涵头发高高盘起，用一个浴帽套着，身上却一丝不挂，光溜溜的推门进来了，丰满圆润的双峰和修长白皙的腿都一览无遗地呈现在盛大明眼前，配上喝酒过后红扑扑的美丽脸庞，整个就像一位女神向他走来，他呆了一会，慌忙转过头去，心砰砰直跳。

李涵来到浴缸旁，抬腿跨入，和盛大明并排躺着，也把自己的身子没入泡沫中，笑嘻嘻地看着盛大明，“哥，你还害羞啊，这么大的人，大家都是成人，有什么好害羞的。再说又不是第一次看见，羞什么呀”，伸手拨拉着浴缸里的泡沫。

“这，这不大好吧，臧妈还在呢”，盛大明心里有点紧张，又有点期待和雀跃。

“哎，臧妈不会上来的，她也不会到外面去说的，她在我家已经做了很多年，跟我们就像一家人，我爸妈从来没把她当外人。前两年，还把她儿子、儿媳都安排进集团工作。哥，你就别担心了，再说有什么好担心的。我本来本来本来早就是你的人，我们这是正常交往，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李涵趴在盛大明耳边轻声说，“今晚我要送给你的神秘大礼就是我自己，希望哥能接受”，说完，脸紧紧地贴着盛大明的脸。

盛大明其实早就猜到她所说的神秘大礼是什么，只是，当这个大礼真正呈现在自己眼前时，他还是有点难为情，上次在海鲜世界大酒店的986房间，他也见过李涵的身体，两人还有超出一般水平的亲密接触，但那次是在朦胧灯光下，而且是在被子里面，看的并不真切。这次，浴室里灯光柔和，但很明亮，李涵毫无遮挡地从卧室走进来，玉体充分展现在他眼前，他还是第一次正眼瞅见美女酮体身躯，心潮澎湃，本想多欣赏一下，可又不好意思，只好把脸别到一边。现在，李涵滑溜溜地钻进浴缸，贴在自己身旁，盛大明感觉自己不是浸在水里，而是身处火海里，浑身发烫。他泡在水缸里一动不敢动，大气都不敢出。他也低声说，既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李涵说，“这个神秘大礼，还真是大礼”。

李涵噗嗤一声笑了，撩起泡沫抹在盛大明脸上，“怎么，你对这个礼物不满意，还是不想要。这个礼物可是我准备了26年之久，专门献给自己喜欢的人的。哥，女孩子最宝贵的东西必须要献给值得献的人，你就是我最值得献的人。实话告诉你，你今天进了这个卧室就只有两个选择：要么你要了我，要么被我要了，哈哈”，李涵本来是一个很传统的女孩子，但她在盛大明面前表现的比较豪放，她骨子里传统，而对爱的表达方式却颇受西方的影响。换句话说，她轻易不爱，一旦爱了就爱的热烈且深沉。

118.因爱而性，因性而爱：一夜定终身3

盛大明抹抹脸，被李涵用白色泡沫涂了一脸，“涵涵，你真的考虑清楚了？我真的值得你为我这么付出？你这个礼物太珍贵了，我怕我受不起啊”。

“有什么受不起的，我还是那句话，不会因为第一次给你了，就死缠着你非嫁不可，我可没那么俗，也没这么势利。如果因为这个来求得婚姻，我宁愿不要这样的婚姻”。

“那你想要什么样的婚姻？”盛大明对这个问题感兴趣，他侧过来看着李涵。

“我先给你说一段网上的流行语吧：爱情是一种理想，婚姻是一种现实，把两者混淆在一起，得到的是迷茫与孤独。当谎言战胜真理时，你得到爱情，当真理战胜谎言时，你得到婚姻。这句话有一定的道理，我的理想是得到你的爱，如果我的理想实现了，我才会追求下一步：婚姻。我想要的婚姻是，这个老公是我很想嫁的，我是他很想娶的，感情基础一定要好；婚后，如果老公希望我做一个贤妻良母，并且他能把家给撑起来，我就专心在家相夫教子，其实我挺喜欢我妈妈这种生活，老爸养家，她养着我老爸。我就喜欢这样的婚姻，夫妻相敬如宾，互相体谅、互相支持”。李涵一口气说出一大段话。

盛大明若有所想，“你觉得，我适合你婚姻中的另外一个角色吗？”

“不适合”，李涵想也没想就回答，然后又把一堆泡沫涂在盛大明脸上，接着说，“才怪”，然后自顾自地傻笑起来，笑完之后继续说着，“爱情加幸运等于婚姻，我能遇到你，已经够幸运了，而爱情我估计马上会来了，所以，你就是最合适的。哥，我知道你现在对我并不是很喜欢，或者说，你还没有爱上我，但我相信这只是时间问题，你会爱上我的，就像我这样爱你，你以后肯定会深深爱我。有了爱情做基础，加上运气，我和你一定会步入婚姻殿堂，我们的婚姻一定会幸福”。

盛大明又抹了一把脸，也撩起一巴掌泡沫抹在李涵脸上，“涵涵，谢谢你”。

“谢谢我？谢我什么？我又没做什么”

盛大明伸手把李涵脸上的泡沫擦掉，“谢谢你这样重视我，谢谢你为我付出这么多，更要谢谢你帮我结束单身”。

李涵一开始没听明白，过了一会才醒悟过来，支起身子看着盛大明，“哥，你的意思是要和我交往？你要做我的男朋友？”

“你觉得我会是一个不负责任的人么？如果我接受了你的神秘大礼，我就会一心一意对你好你为我所做的一切，我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没什么好说的，我很感动。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女朋友，我就是你的男朋友，好吗”，盛大明轻柔地抚摸着李涵的脸，缓慢而又坚定地说，“我会对你好一辈子的”。

李涵重重地点头，眼圈又红了，鼻子酸酸的，她又想哭，盛大明终于答应做自己的男朋友，老天爷被她的诚意打动。她的手停在盛大明胸部，“哥”，想表达自己的情感，却又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千言万语集聚在心中却堵在喉咙，只吐出一个字：哥。

盛大明侧过身，把她搂过来。李涵乖乖地趴在盛大明怀里，眼泪忍不住掉下来。女人果然是用水做的，一遇到点感动的事情就会掉泪水。李涵原本个性坚强，工作上也很有魄力，但在感情上其实还是很脆弱的，一听到盛大明同意做自己的男朋友，就狂喜地想哭。

“不过，我们近段时期还是低调点，暂时不要公开，你觉得咋样？”，盛大明征求李涵的意见，他主要担心这个事情可能会刺激张雯。张雯属于亟需保护的单纯女孩，也能感觉得到她对自己其实也是爱意深深。她三番五次被陈虎欺负，现在又在陈虎手下干活，不能失去他这个保护伞。等把张雯的一切都安顿好了，再公开他与李涵的关系也不迟。而李涵认为盛大明是担心别人会说官商勾结影响仕途发展，所以想也没想就点头同意，“哥，我听你的。我做你的秘密情人，不跟任何人提起，包括我爸妈”。

“傻丫头，你不是我的情人，而是我的恋人。要是我们突然宣布恋人关系，太快了，会让人接受不了的”，盛大明还想给李涵多解释一点，却被李涵打断，“哥，你不用解释，我懂，我听你的。哥，我先帮你搓个背”，她起身从上面的架子取出一个搓澡巾，“现在，我要履行女朋友的职责，为哥提供最好的服务。我以女朋友的身份命令你立即转身，脸朝浴缸，朝屋顶，一二三，趴着。哈哈”。

盛大明顺从地翻过身，往上提了提身子，整个后背都露出水面。李涵包好搓澡巾，开始细致地给盛大明搓着，“妈呀，你多久没洗澡了，一搓全是泥，估计明天兰城的护城河该堵塞了，哈哈”，刚才还流着泪的李涵，这会笑容满面，又开始戏弄起盛大明。

盛大明被李涵说的不好意思，他平常洗澡就是肥皂一打，在水龙头下一冲就了事，怪不得李涵说他后背全是泥，干脆顺着她的话往下自我戏谑，“护城河被堵塞，不至于这么严重吧，顶多把你家下水道堵塞，明天我帮你请一个通下水道的工人就是了”。

李涵帮他把全身都细心地搓了一遍，然后领着他到花洒下面冲洗，擦干后用一条新的浴巾帮他裹着，让他先到卧室里等候，她还要冲洗一遍再出来。盛大明就披着浴巾上床了，打开电视一边看新闻一边等候，这是他第一次留宿在女孩子家，初恋的家只去过一次，更谈不上留宿。这也是他第一次被一个女孩子搓背，他当年在北京读书时，与寝室同学也会相互搓着背，到兰城工作后，基本上都是淋浴，搓澡巾再也没用过，今天李涵给他细致地搓了全身，连那个关键部位也让她洗过了，盛大明真觉得难为情，也更加觉得李涵今后会是一个好妻子。躺在宽大舒适的大床上，盛大明有点做梦的感觉。电视里正在直播广州亚运会，播音员字正腔圆地播报着：羊城豪情点燃亚运盛会，珠江光影拥抱和谐亚洲。第十六届亚洲运动会11月12日晚在广州隆重开幕，国务院总理温家宝出席开幕式并宣布本届亚运会开幕。

不一会，李涵披着浴巾也进来了，她钻进被窝立即搂着盛大明，趴在盛大明耳边调皮地说着，“哥，我发现了一个减肥的好办法”。

“啥减肥办法？”盛大明好奇地问。

“洗澡！”李涵捂着嘴乐着，“你今天至少轻了2斤以上，哈哈”。

“呀，你这坏蛋，这不是变相在说我脏嘛。你要嫌我脏，我睡地上去算了，免得弄脏你的闺房”，盛大明说完作势要下床。

“哥，跟你开个玩笑嘛，你还当真了。你现在已经很干净了，比我还干净，要睡地板也该我去睡，我是这里的主人，怎能让客人睡地上”，她把头靠在盛大明怀里，一只手搭在他肩上。

“我也跟你开玩笑。不过你家的地板比我自己那个屋子的床还干净，呵呵”。

“哥，以后没啥大事，你就来我这里住吧。我一直想为这个房子找一个称职的男主人，我看就是你了。有你在身旁，我睡觉都踏实”。

盛大明在心里琢磨，也就是说，以后要开始同居生活了？这似乎太快了，刚确立恋爱关系就直接进入同居时代，比80、90后的孩子还激进，他有点接受不了，但又不忍拒绝，“这个，以后再说吧，平常可能不大方便，我总不能让司机每天把我送来，第二天一大早再来接走。我尽量周末过来陪陪你，怎样？”

李涵的手指在盛大明胸前画着圈，“哥，你说咋办就咋办，我听你。你如果允许我住你那个小屋子，我也可以过去住，保证随叫随到，你一想我，我就像花仙子一样出现在你眼前”。

“我那个小屋子就算了，你李家大小姐，住惯了别墅，怎能住我那种地方，哪有你这里舒服，浴缸没有，有蟑螂，空调没有，有扇子，床也只是一张又老又土的硬板床，你要睡了，第二天保准腰酸背痛。不过，我正在购买新房子，房款已交清，明年上半年可以交房，到时装修时你多帮我参谋参谋”。

“好呀，装修我有经验，而且集团下面也有专业的装潢公司，到时我帮你搞定一切，保证让你十分满意。特别是风格上，我会充分考虑女主人需求的，呵呵”，李涵又忍不住笑起来，今晚是她的开心之夜，快乐是她今晚的主题曲。

“你舍得离开你的别墅？”

“心爱的人不在身边，房子再大也是空的，装修的再好也是白搭。我爱的人在哪里，我就追随他到哪里，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嘛。哥，把电视关了吧，咱们睡吧”，李涵用遥控把电视关了，房间里的大灯也关了，只留了一个床头的小灯在那里幽幽地亮着。

119.因爱而性，因性而爱：一夜定终身4

屋子瞬间就寂静下来，安静地连一根针掉地上都可以听得到。盛大明仰卧在床上不敢乱动，他从来没经历过男女之间的欢快，仅有的性知识还是读书时同寝室的哥们传授给他的，当时他寝室有个江南省的老乡，其唯一的嗜好就是下载和保存a片，这些a片给盛大明提供了大量的性教育资料，但遗憾的是，他一直没实习过，是菜鸟中的菜鸟。这次，他马上就要真正体验那种欲-死欲-仙的快乐，却有点茫然不知所措，不知道自己该怎样迈出第一步。此刻，他就像即将爆发的火山，外表平静，而内心在翻腾。

李涵已经把身上的浴巾解开，丢到地板上，到目前为止她已经够主动了，作为骨子里传统的女孩子，能主动到这个地步，早就超出了她的底线。这次与之前在海鲜世界大酒店的那次情况不一样，当时她还在主动追求盛大明，而此刻盛哥已经答应做她男朋友。她想保留最后一丝女孩子的矜持，可是等待了一阵子，盛大明依然只是静静地窝着那里，不知道这个呆头驴还在等什么，春宵一刻值千金，这家伙怎么好像反应很平淡。哦，对了，他也是第一次，唉，看来还得自己主动。

李涵侧过身子轻声问盛大明，“盛哥，神秘大礼就在你面前，你难道要拒收？”

朦胧的灯光看不清盛大明的表情变化，他也侧过身子脸朝着李涵，一只手搭在李涵光滑的后背上，“怎会拒收，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封”。

李涵心想真是够笨的，上次在海鲜世界大酒店他因为早-泄而功亏一篑，不会那次事情给他留下心理阴影了吧。她把自己的身体往前移，紧紧地贴在盛大明身上，感觉到盛大明那里蓄势待发，做好了冲锋的准备，心里松了一口气，历史应该不会重演，但是要抓紧时间，不能像上次一样擦枪走火。

李涵温柔地亲着盛大明的脸颊，在他耳边轻声说，“哥，上来吧，今夜，我是你的女人”。

盛大明终于按耐不住，翻转身把李涵压在身下，两人热烈地亲吻着。李涵心里有点紧张，她知道在从女孩变为女人的那一刻会经历传说中的剧痛，她平常连打针都怕疼，不知道等下的痛楚会有多大。不过，这是幸福的疼痛，是她期盼已久的痛，她乐于接受。在盛大明的亲吻下，李涵身体也逐渐舒展开来，前所未有的舒爽让她不自觉地发出低微的呻-吟声。她把两条腿收起来，轻轻地吐出几个字，“哥，你进来吧，我现在想要你”。

盛大明笨手笨脚地好不容易找到位置，腰部使劲一挺，稍微遇到点阻力，就势如破竹长驱直入，没入一大半。李涵啊地一声喊叫，然后咬紧牙关，抿住自己的嘴巴努力不发出声来。刚才盛大明的那一次冲击，李涵感觉到身体裂开般疼痛，所以不自觉地惨叫了一声，但她不想影响盛大明“办事”，马上又紧咬嘴唇，控制自己的叫声。

盛大明赶紧停下来，趴在李涵耳边问她是不是感觉很痛。李涵摇摇头，双手放在盛大明后背上，“哥，没关系，稍微有点疼，女孩子的第一次难免都要疼的。哥，没事，你继续吧”。此刻，她身体十分疼痛，但内心却激动万分，终于成为了自己喜欢的人的女人，多少个日日夜夜的梦想在这一刻得以实现。

盛大明对男女之事只是略知一二，此刻哪里知道怜香惜玉，只感觉那里被温润地紧紧包裹着，十分舒服。一阵快速冲刺后，一股热流喷进李涵体内，他又接着运动了几下，然后趴在李涵身上，喘着粗气。

李涵双手紧紧搂着盛大明的后背，眼泪再次夺眶而出。光线虽然比较暗，但晶莹的泪珠在暗红的灯光下还是十分醒目。盛大明慌忙给李涵擦去眼泪，“涵涵，是不是弄疼你了。我刚才是不是太用劲了？对不起啊，涵涵，我，我，我真的不会这种事情”。

李涵把手往上抬，握住了盛大明的手心，“傻瓜，我这是幸福的泪水，我今夜终于成为你的女人了，我很幸福，真的感觉自己很幸福，我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盛大明想翻身下来，李涵阻止了他，“哥，在里面多呆一会吧，这是我和你第一次灵与肉的结合，让我再多体会一下这种幸福的感觉吧”。

盛大明把李涵的手握的更紧了，对着李涵的耳根轻轻说，“涵涵，我也感觉很幸福。从今天开始，我才算是一个真正的男人”。

两人静静地相拥着。过了一会，盛大明在李涵脸颊上亲了一口，然后还是翻身下来了，与李涵并排躺着，直到此时盛大明才感觉到后背火烧火燎地疼，想必刚才被李涵抓破了。

“呀，不好，有东西流出来了”，李涵感觉自己体内有东西在往外流，怕弄脏了床单，赶紧坐起身，拉开灯。盛大明也跟着坐起来。在床中央，有一小片床单被弄湿了，那里还有一个梅花大小的鲜红血印。李涵指着那一抹红对盛大明说，“哥，你看，我给你的是一个完整的身体吧，为你守身如玉26年，不容易吧。哥，你小小感动一下，不用太感动了，ok？”

“哎呀，把你的床单给弄脏了，刚才没处理好”，盛大明有点不好意思。

李涵乐了，“你刚才啥没处理好，这和你有啥子关系，呵呵。你赶紧去冲洗一下，我换个床单。这个床单我要永久保留着，保留一辈子，这是我们爱情的开始，是我们爱情的见证，我要留着，等老了还可以经常拿出来看看”。

“你还有这癖好，真是一个花痴”，盛大明一边说，一边下床到卫浴室冲洗去了，身上还留有李涵淡淡的体香味。李涵把床单收起折叠好，在上面亲吻了一下，放进一个布袋子里，然后搁到衣柜里最顶层。再从衣柜里取出另外一条新的床单铺上，收拾停当之后，盛大明刚好冲洗完毕出来，她接着也去卫浴室冲洗，刚做过那个事情，身上有点黏糊糊的感觉，那里依然火辣辣地疼。

盛大明钻进被窝，打开电视，漫无目的地换着电视频道。李涵很快就冲洗出来了，一上床就直扑盛大明怀里，“老公，我来了”。这是李涵第一次称呼别人为老公，她在卫浴室冲洗时就想好了，以后改口叫盛大明为老公，当然只限私密场合。

盛大明今晚已改口叫她涵涵了，以前最亲热的称呼也只限于涵妹，今天两人的关系进展神速，已实质性地开始交往，并快速突破坚守多年的底线。现在李涵都称呼自己为老公了，那自己该称呼她啥好，叫老婆？似乎有点太俗，还叫涵涵，又似乎不妥，就随便取了一个昵称，“大坏蛋洗好了？挺快的嘛”。

“你才是大坏蛋呢，刚才欺负人家，把可怜的涵涵格格折腾的死去活来，都快疼死了。”李涵在盛大明怀里佯装可怜，一脸无辜地仰着脖子看着盛大明，“不过，你背上的那几道爪印，是涵涵格格叫我赏赐给你的，与我无关哦，哈哈，哈哈”，说完自己先忍不住乐起来。

“那请问姑娘，刚才与我缠-绵在一起的是你还是涵涵格格？你们俩长得很像啊”，盛大明顺着她的话往下说，“难道你们是孪生姐妹？”

“跟你缠-绵之前的是涵涵格格，缠-绵之后就是本姑娘我了，我以后就是你的床前戴‘罩’护卫，专门负责看守你那个不干好事的小兄弟”，李涵笑嘻嘻地回答。

盛大明若有所悟，“原来涵涵格格和你只是一‘日’之差啊，哈哈”。

“一日之差，啥意思”，李涵琢磨了一下，突然明白过来，举起粉拳捶着盛大明的胳膊，“你真是名符其实的大坏蛋，超级大坏蛋，典型的有文化有品位的高级流-氓”。

“哎，你要谋杀亲夫啊，你这个招数是不是叫降夫十八拳？”，盛大明抓李涵的小手，放在嘴唇上亲了一口，“咱们说点正事吧”。

“好，啥正事，老公你说吧，我听着，耳朵刚才已经洗过了，现在开始恭听”，李涵与盛大明一唱一和，互相逗乐着，这正是她所期盼的生活，她不在乎对方是否大富大贵，但必须要与自己心意相通，结婚后还必须要夫唱妇和。

“涵涵，你看这样行不。以后我周末只要有时间就来这里陪陪你，尝尝你烧的美味佳肴，平常呢，我就不过来了。咱们先悄悄地相处着，暂不公开，等时机成熟了再向大家宣布，隆重向大家展示。如果相处的好，那就水到渠成地结婚成家，怎样？”

“老公，啥叫如果相处的好，我们肯定会相处的很好。有位婚姻哲人说过，要维持婚姻，你必须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要斤斤计较；要维持爱情，你必须睁大双眼，要提防别人来抢。我呢，任何时候都是紧闭着双眼，我对你完全彻底毫不保留地信任，比对我自己还要更加信任。我呢，虽然现在已经不是涵涵格格了，但我怎么地也算是“三高”女生，值得你拥有。老公，我这辈子只会属于你一个人，如果我跟哪个男人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不要你说，我立马在你眼前消失，并愿意接受任何惩罚。至于啥时公开咱俩的关系，我都听你的，你让我咋说，让我咋办，我遵照执行就是了，谁叫您是官老爷，俺们只是民女”，李涵现在开口一个老公，闭口一个老公，叫的盛大明不大适应。

“傻丫头，早点睡了，别忘了明天早点起床送我去单位，我还有一些文件没有处理完”。盛大明打了一个哈欠，有点困了，这段日子每天没日没夜地工作，十分辛苦，今夜饮酒过后又与李涵温存了一番，睡意涌上来，哈欠连连。

李涵在盛大明怀里撒着娇，拽着他的胳膊，“老公，你说睡就睡啊，这里现在还是我的地盘哦，得我说了算。你必须得满足我两个条件才能让你就寝，否则，就算你睡着了，我也要把你闹醒，嘿嘿”。

“什么条件？”

“第一，甜甜地喊声老婆，第二，亲我一口”。

“好吧”，盛大明亲了李涵一口，“老婆，早点睡，晚安”。

李涵这才起身把灯关了，屋子立即漆黑一片。盛大明把李涵搂在怀里，两人脸对着脸紧紧相拥睡下，不久，盛大明轻微的鼾声就响起来了。而李涵，依旧在黑暗中睁着双眼，如此有纪念意义的美妙夜晚，她不忍心就此沉沉睡去，躺了一会，她悄悄起身，拿过手机定好明天早晨的闹钟，她要早点起床为爱人准备早餐。直到眼皮上下大家，熬不住了，李涵才渐入梦乡。

120.清晨爱意浓

“老公，起床啦，该吃早饭上班班啦”，一大早，李涵就做好了早饭，还特意开车到市区菜场买了煎饼果子回来，一切准备停当后才上楼来喊盛大明起床。

盛大明在被窝里伸个懒腰，问李涵几点了，李涵拿出手机看看，6点差5分。

盛大明突然想起点什么，问李涵，“你哪里，还疼吗？”

“早就不疼了。你后背还疼吗？看你以后还敢欺负我，把你后背抓的稀巴烂，哈哈！”李涵蹲下来，握住盛大明露在被子外面的大手，“懒虫区长，赶紧起床吧，我给你做了美味早餐，很好吃的，你要起晚了，别怪我都吃完了哦”。

盛大明用手干洗了一下脸，然后坐起身来。李涵从衣柜里取出一件新的衬衫和西裤，又从卫浴室里把昨天盛大明没有换上的新内衣拿过来，等他穿好衣服后，两人一起下楼吃饭。

桌上的早餐种类齐全，花色繁多。盛大明还是喜欢吃简单的早餐，拿了一根油条蘸着豆浆吃，李涵把切好的一块煎饼果子放进盛大明碗里。盛大明吃了两口，停下来问李涵，“涵涵，你家这个基金公司，接下来怎么办？”

“哎呀，你看你，一起床就聊工作上的事情，就不能好好吃饭嘛。”李涵说归说，但还是按照盛大明的意思来，“老公，昨天下午我在你办公室都给你讲过了，如果区里或者市里不能给优惠条件，我爸可能就不设这个基金公司。基金公司风险很高，没有相关的政策支持，就不会有竞争力和生命力。我跟我爸爸商量，如果在兰城市基金不设了，我们打算到舒州去设立，那边的政策优惠比较多。你也知道，资本都是逐利的，哪里有利润，资本就流向哪里”。

“你昨天没说过要去舒州设基金公司啊，怎么会有这个想法？东西区的高新技术产业蓬勃发展，基金公司成立后肯定财源滚滚，政策优惠只是起辅助作用，怎能当主导呢，而且我不是已经设计好了方案嘛，就等着区委常委会审议。我过两天去陈书记那里汇报一下，争褥批下来”，盛大明皱着眉头，有点不悦。他不是对东方永胜公司的外迁决定不悦，而是对与陈虎搭档感到头疼，而这种头疼事无以名状的。

“昨晚以前，你去跟陈书记说还行，但现在去，可能就不大合适了”，李涵虽然没在机关里呆过，但对机关里的各种规矩还是很熟悉的，“你想啊，你现在是我男朋友，即使别人不知道，但总有一天会知道的吧，如果别人知道你在为我家的基金公司在奔走呼告，那对你的影响多不好”。

盛大明刚才考虑的也是这一点，只不过他还是礼节性地说要去问问，而李涵显然已把他当自己人，设身处地为他考虑着想，已提前为他考虑到了这些事情。他沉吟片刻，问李涵接下来怎么办。

李涵把一块煎饼咽下，喝了一口牛奶再说，“我和我爸爸去找陈虎书记，反正区政府这边就拜托你了，区委那边我们自己去活动，你就甭管了，要相信你老婆的能力，哈哈。”

盛大明没再多说什么，用勺子喝了一口豆浆，之后抬起头很严肃地对李涵说，“涵涵，你和陈书记打交道，自己要小心点，酒一定要少喝”。

李涵笑嘻嘻地看着盛大明，“老公，你就放一百个心吧。你老婆是啥人，我可是游览过世界各地的，什么事没见过，你害怕我会上当受骗啊”。

盛大明还是不放心，“你小心点就是了，我”

他本来是想继续交代李涵最好不要和陈虎单独相处，迟疑了一下，还没说完，话就被李涵打断了，“老公，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说实话，我爸爸对兰城市大小政府官员的习性都研究过，陈书记的为人，我多少知道一点。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放心吧，你老婆不是这么好欺负的，你老婆更是讲原则的。”

盛大明不再说了，不过心里在嘀咕另外一个事，李涵爸爸对机关领导都研究透了，自然对我也是有研究的，还好我本人没什么劣迹，否则，跟李涵肯定成不了。

李涵看盛大明半天没说话，递给他一张纸巾，“老公，你真是一个工作狂，吃饭还在想工作事情，又在考虑啥国家大事呢？”

“没想啥。你爸爸对机关干部这么了解，那对我肯定也研究透了吧，平常有没有说我什么坏话？”盛大明笑着对李涵说。

李涵也乐了，“你想从我这里打听消息啊，先付点信息费吧，不贵，两个吻哈哈。我几乎每天都在家里提起你，我爸那还需要研究你。不过，我老爸倒确实是很看好你，觉得你与其他机关干部不是一个类型。否则，他怎么可能同意我跟你相处，他一直反对我找机关干部，说什么宁要草帽，不要官帽，不是他对当官的有成见，是他见过太多的官员丑恶嘴脸，跟他们打交道可以，但跟他们结姻缘，他是从心底里反对的，这与其他商人不一样吧，别人还巴不得靠一棵大树呢，但我老爸就这样。我老爸确实是挺喜欢你的，不光是因为他的宝贝女儿喜欢你，也因为你的人品和能力让他欣赏，所以，你看，昨天我爸爸对你也是赞赏有加的嘛。怎么，你还担心我爸爸对你有看法？”

“不是不是，我是想看看自己在你爸爸心目中的形象到底怎样，有不对的地方赶紧改进，无则加勉，对吧”。

“老公，你多虑了，你未来老丈人很好相处的。你这么优秀，谁不喜欢你。再说我爸的眼光哪能跟我比，我看上的人，我爸能不看上？不过呢，老公，我希望你能一直优秀下去，更希望咱们的感情能一直好下去，不管刮风下雨，我们都要永远在一起，一辈子在一起，好吗？”

“我答应你，我会努力做好周末男朋友的，疼你一辈子”。

李涵把一双筷子假装是话筒，举在盛大明嘴边，“盛大男朋友，我是东方永胜记者李涵，听说你昨天光荣履新，正式成为涵涵格格的男朋友，请问一下，你走上这个新的工作岗位，哦，新的爱情岗位，有什么就职感想没，请发表一下你的就职感言吧”。她使劲憋住自己的笑声，一本正经地采访着盛大明。

盛大明被李涵逗乐了，配合着她，“你是哪个报社的？我就职感言昨天晚上已经讲过了，你没有听到吗？”

“盛先生，辛苦您再讲一遍啦，我回去还要赶稿子，希望你能多讲讲以后怎么扮演好自己的角色，怎么把爱情的伟大工程推进下去”。

盛大明像绕口令一样说了一通话，“涵涵格格记者记着，皇恩浩荡，我心激荡。在这万里无云的晴朗夜晚，我经历了巫山云雨的情郎夜晚。很光荣被格格选为驸马，我今后将努力做好三点：一是好好疼格格，怎么疼？就是掐、咬、踢、拽，让她感觉疼；二是好好爱格格，怎么爱？就是爱理不理、爱管不管、唉声叹气，挨我骂；三是好好护格格，怎么护？就是忽悠、呼来喝去、胡言乱语。哈哈，我的就职感言宣讲完毕，请鼓掌！”。

李涵那筷子轻轻点了一下盛大明的嘴唇，“唉，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这哪是什么就职感言，你这简直就是阴谋，大大的阴谋”。

盛大明也被自己的话说笑了，哈哈笑起来，突然收住笑容，很认真地看着李涵，“涵涵，不过说真的，能够成为你男朋友，这对我而言是一个幸事。我不会说什么甜言蜜语，但我绝对是一个负责任的人，请你放心。今后，不管发生什么情况，我心里只会有你，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照顾一辈子”。

李涵这两天特别容易感动，盛大明这几句不算誓言的表态，让她心里暖暖的，她放下筷子，抓住盛大明的手，“老公，我也是。我从来没谈过恋爱，但一旦爱了，我就会让自己的爱刻骨铭心。iloveyounotbecauseofwhoyouare,butbecauseofwhoiamwheniamwithyou.我爱你，不是因为你是一个怎样的人，而是因为我喜欢与你在一起时的感觉。今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哪怕就是天塌下来，我也会一直追随着你。我会一辈子爱着你，跟着你，支持着你。ineedyoulikeineedtheairtobreathe.今后你就是我的天，我的空气，我就是你的跟屁虫，而且是永不背叛永无二心的小小跟屁虫”。

李涵说的时候已经眼含泪花，这是她发自肺腑的话。盛大明听了也很感动，他把李涵搂过来，摸着她的卷发，“傻丫头，我相信你会一辈子对我好。ifiknowwhatloveis,itisbecauseofyou.是你，让我懂得了爱。我们肯定会一辈子相敬如宾、恩恩爱爱”。

只是，盛大明与李涵都没想到，一场巨大的阴谋与灾难正在等待他们

121.相约办公室

这段日子张雯一直很郁闷，以前盛大明在区委办公时，还经常能碰到，现在不仅很少见到盛老师，更要命的是，经常能在办公楼里遇到陈虎。虽然每次相遇，陈虎都装作不认识，但张雯能感觉到那双眼睛的幽暗与阴险。张雯每天的实习生活依然很忙碌，可是心情却与以前大不一样。她跟盛大明提出不想干了，但盛老师不同意她这么做，只说会尽快给服务中心安排专门的办公场所，近期将搬离区委大楼。

盛大明当然明白张雯的处境，他也在担心张雯独自一人留在区委大楼里实习，可能会有诸多不便，尽管对毛晶晶交代过，不要让张雯参加任何应酬，更特别交代不能让张雯喝一滴酒，但盛大明的心里还是不太踏实。

从李涵家里出来后，他在车上对李涵说想给张雯安排一份正式工作。李涵对此表示支持，“雯雯是一个很优秀的丫头，若不是她年龄小，我还真会把她当做是最强劲的情敌，呵呵。不过现在，我马上要变为她的师母了。雯雯各方面条件都不错，又是你的开山弟子，这个工作是要安排好，不知道她在毛毛那里干的开心否，每次看到她都是忙忙碌碌的，都没有好好跟她聊过。有机会大家一起吃个饭吧，来咱家吃或者去饭店吃，都可以。如果她不想在机关里做事，也可以来东方永胜集团，我刚好需要一个助手。前段时间，把海鲜世界大酒店的苗经理调来当助手，我对她不是很满意，这个苗经理，你还记得吧”。

盛大明当然记得这个苗经理，不仅仅是因为李涵请客的那次认识，他在海鲜世界大酒店吃饭时，一般情况下都是苗经理出面接待和服务。对于重要客人，大酒店的经理们都必须亲自上场服务。不过盛大明并没有考虑苗经理的事情，他在思考李涵对张雯工作的建议。张雯是一个很单纯的丫头，人情世故不大懂，在机关里做事情可能会很累，如果能在李涵身边工作，那对于她的成长和安全，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但，她俩能相处的好吗？虽然张雯与自己并不是情人，但她对自己的好感，那是和尚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事。而且，自己也对她有好感，有一种从来在李涵身上没感觉到的心跳感。沉吟许久，盛大明决定还是先找张雯谈谈，听听她的意见再做决定。他慢悠悠的答复李涵，“雯雯确实各方面都挺不错，关于她工作上的事情，我已好久没过问了。今天先问问她自己的想法，如果需要我安排，再从长计议”。

到了办公室后，他拿出手机给张雯打了一个电话，张雯还在睡梦中，迷迷糊糊抓过手机，一看是盛大明的手机号码，立即清醒过来。实习以后，张雯手机周末不再调为震动，就怕单位通知加班，时刻准备着单位的召唤。盛大明荣升区长后，这还是第一次周末时给她来电话，张雯心情甚是激动，电话一接通，没等盛大明说话，她就赶紧先问好，“盛老师，你好”。

“张雯，今天你什么时候有空？”

听到盛老师在问自己什么时候有空，这不意味着盛老师今天要召见俺嘛，张雯心中窃喜，连忙说，“盛老师，我今天一天都没啥事，任何时候都有空”。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盛大明点了一颗烟，接着说，“张雯，如果你方便的话，上午10点左右到我办公室来一趟，我想和你聊聊工作与学习上的事”。盛大明学而优则仕，始终保持着儒雅的风范，对下属和学生都是和蔼可亲平易近人。这次叫张雯过来商量事情，也是很客气地请她来。

张雯很爽快地答应了，她这几天正在琢磨要找个机会与盛老师见上一面。上次荒郊野外差点被陈虎蹂-躏，张雯当时就用盛大明作为挡箭牌来唬陈虎，尽管没起什么作用，但这个事情发生后，张雯更加坚定想找一个像盛大明这样的男朋友，危难时刻可以保护自己。另外，几个月没与盛大明见面，心里也是十分想念，刚才睡梦中还梦见了盛大明。接到盛大明电话后，她立即起床洗漱。

舒婷也还在睡觉，被电话吵醒后，迷迷糊糊睁开眼，问张雯这么早起床干嘛。这段时期，舒婷几乎变了个样，书是很少看了，除了写毕业论文时偶尔去去图书馆，其他时候要么逛商场，要么睡懒觉。新潮的衣服倒是买了一件又一件，原先朴素、节俭的舒婷早已不见了。她的情况，张雯是一清二楚的，但张雯并没有嫌弃她，两人的关系反而比以前更好了，张雯有些心里话也经常对舒婷讲讲，两人除了实习与时尚的共同话题外，感情问题也经常交流。张雯曾经向舒婷提起过，她喜欢上了盛大明，但不知道是否应该继续，更不知道盛大明是否喜欢自己。

“盛老师上午要见我，可能要讨论学习与工作上的事情”，张雯一边穿衣服一边跟舒婷聊着。

“哦，你机会来了”，听到盛大明主动召见张雯，舒婷也来精神了。她这段时期，外表光鲜，内心却很空虚和彷徨。自己打着为家庭着想的旗号干着不光彩的事情，每天行尸走肉般生活。更加不可思议的是，通过几个月的相处，她竟然有点喜欢上了这个大腹便便的吴功农，要是几日不见还会想念。而吴去了城建委当主任后，与舒婷见面也没有以前那么方便了，想起来了，就晚上过来接舒婷去山上“欣赏夜景”。吴功农也想到外面给舒婷租一个房子，来一个金屋藏娇，都已经把房租费交给舒婷了，但舒婷生死不肯，硬生生地把3万元占为己有。吴功农没有办法，只好天为棉被车作床，每周野战。

“啥机会来了，是在办公室见面，又不是咖啡厅，你想多了”，张雯笑嘻嘻地回答。

“我看呐，你要努力抓住这次机会，主动出击，把这个老山头攻占下来”，舒婷给张雯支招。想着自己，虽然有个男朋友，可是远在天边，对自己家里的事情也帮不上忙，只能自己主动贡献身体，才勉强把大家庭支撑下去。张雯如果能和盛大明结合，那今后的人生将会是另外一道风景，正所谓：干得好不如嫁得好。舒婷之前一直极力鼓励张雯主动向盛大明示爱，并结合自己的悲催经历，不断给张雯灌输：找男友，必须找靠谱的，必须找大树。

张雯没有多想这些，她美滋滋地进卫生间洗漱去了。出来后，又把电脑打开，从里面找出自己的毕业论文初稿。围绕着高新技术产业金融创新这个主题，她已经完成了一篇3万多字的论文初稿，文中结合东西区的实际案例，做了比较翔实的数据整理和理论分析。实习的经历对她论文创作还是很有帮助的，这篇文章，她自己看着也比较满意，有理论有实践。她要把论文再看一遍，然后一并带到盛老师办公室请他指导。

“雯雯，你导师叫你过去不是只讨论毕业论文吧，肯定还要问其他事情的”，停了一下，舒婷接着说，“你还是多准备一下其他问题吧，毕业论文的事情好说”。

张雯停下来，笑眯眯地看着舒婷，“盛老师电话里头已经说过了，是讨论学习与工作上的事情，没说其他问题。其他还有什么问题？”

“废话，当然是感情问题了。你啊，就发扬发扬雷锋精神，帮他早点结束光棍年代吧。堂堂东西区政府的区长，30大几了还光棍一条，会影响东西区形象，人家该问了，东西区是不是光棍区？连区长都是光棍。所以呢，你要从大局出发，帮东西区政府改善一下形象”，舒婷开着张雯的玩笑。

张雯何尝不想成为盛大明的女朋友。那一次，在他办公室两人有了一定的亲密接触，但自己没有趁热打铁，把关系确定下来，以至于现在都不了解盛大明的心态和心思。那天吻过之后，他再也没有了下文，是不是不想找我这样的？他仕途一帆风顺，日后前程远大，肯定想找一个对他事业有帮助的女朋友，李涵和毛晶晶都比我更适合。想到这里，张雯的眼神黯淡了下来，“婷婷，你真的多虑了。盛老师这么优秀，追他的女孩子排着队呢，怎轮得到我”。

“只要还没结婚，就有机会，何况盛老师现在连女朋友都没有，大家都是公平竞争，你怎么没机会。可惜我身子脏了，否则我也要去追盛老师，哈哈”，笑过之后，舒婷收住笑容，认真地对张雯说，“爱情面前人人平等，雯雯，好好把握你的机会。盛老师人品、能力、相貌、地位各个方面都不错，关键是他能提供你急需的保护。这么好的男人，你真的不容错过。今天上午，你要抓住机会打动他，没有机会创造机会，无论如何要征服他”。

张雯嗯了一声，没再说话，安静地修改着她的毕业论文。

122.我能爱你吗？(1)

张雯准时来到东西区政府，刘扬正在那里埋头整理着盛大明刚批复的抄告单，见张雯进来，打了个招呼，起身给她泡茶。秘书的职责就是这样，工作再忙，领导的客人来了，必须要停下手头的活招待好客人，所以比领导忙的人肯定是秘书，上班来的比领导早，下班走的比领导晚，领导加班必须陪着，领导的包必须拎着，领导的讲话必须准备着，讲完之后还必须记着。

得知盛区长办公室正有人在商量事情，张雯也就没有进去，在刘扬办公室坐着。没过多久，盛大明办公室的门开了，毛晶晶从里面走出，手里还捧着一堆的资料。看见张雯在刘扬办公室，毛晶晶有点意外，她走过来与张雯寒暄了几句，然后捧着资料离开了区府大楼。

张雯进盛大明办公室时，他正拧巴着眉头，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看见张雯来了，盛大明挤出一丝笑容，招呼张雯到小圆桌旁坐下。张雯感觉到今天气氛好像不太对劲，难道刚才毛毛惹盛老师生气了？怪不得刚才看见毛毛时，她的表情好像有点怪怪的。她什么事惹盛大明不开心了，肯定是工作上的事情。可是，我们单位最近运转一切都很正常啊，能有什么事让盛区长不爽？难道不是工作上的事情，是感情上的事？

张雯在那里瞎琢磨着，心里也跟着忐忑起来。盛大明端着自己的茶杯过来了，脸部表情已经舒展开来，眼中的不快之情已变为关切的目光，“张雯，刚才小毛主任告诉我，你在那里实习的表现还不错。你自己感觉怎么样，都已经习惯了吧”。

张雯点点头，她本来想先汇报毕业论文的事情，然后再说说工作，如果有机会，再诉说一下自己的思念之情，但此刻，看来不适宜。她如实向盛大明汇报工作上的体会，总体上感觉不错。

“你现在还只是实习，就干的有声有色，有没有考虑毕业之后留下来，或者是否想过去其他单位？”盛大明没有绕圈子，直接问张雯。

张雯没想到盛大明会问毕业找工作事情。她内心向往上海、北京大都市，在兰城市生活和学习了一年多，并不是很喜欢这个城市。不过，为了盛大明，她想留下来，“这个单位还不错，跟我的专业也对口，平常的工作节奏也是挺快的，单位里的工作氛围也很好，毛毛姐对我们大家都挺好，虽然她现在是领导了，但还经常领着我们一起做事情，跟着她也学了不少东西。如果能留在这个单位，当然是不错的选择。其他单位，我不清楚，也没考虑过要去”。

盛大明很欣慰张雯能够喜欢上这份工作，更欣慰的是，这几个月实习下来，张雯好像成熟了不少，言谈举止中已经有些机关干部的味道。他笑了笑，喝了一口水，“既然你希望留下来，那我到时候帮你作一下，应该难度不大”。

张雯表情很平静，“谢谢盛老师，不过我最想的还是在你身边工作。在那边，我几乎天天能遇到陈虎书记我感觉不舒服”。

“这个你不用担心，你们马上就有新的办公室了。刚才小毛主任过来我这里就是专程汇报你们办公楼选址事情，过不了多久，你们就可以搬新家”。

过了一会，盛大明接着问张雯，“最近他没有对你怎么样吧？”

张雯知道盛大明所指的他就是陈虎，她摇摇头，“自从上次一起吃过饭之后，我和他就没再联系过，即使在电梯里碰到了，也从不打招呼。”

盛大明想起了那晚的情形，那晚把李涵送到家之后，电话联系不上张雯，他十分焦急地赶到张雯宿舍楼，却见她从吴功农的车里走下来，神情悲切，眼睛都哭肿了，若不是舒婷也在身边，他肯定怀疑张雯可能受到委屈，当时第一感觉张雯遇到很不开心的事情，后来听吴主任解释，张雯哭是因为手机坏了，他当时也是半信半疑。后来也一直没找机会问张雯到底咋回事，而张雯也没再提起，那天晚上的事就这样过去了。今天听张雯提起，盛大明重新想起来了，他的两道剑眉又拧在一起。那个晚上在歌厅里，陈虎与张雯还有说有笑，但之后，两人见面连招呼都不打，这里面十分蹊跷。他决定问个清楚，“张雯，那天晚上是不是还发生了其他的事情，你一个手机坏了，不至于哭的那么伤心吧，我看你的哭的都有点虚脱了，站都站不稳，还需要舒婷扶着你上楼”。

张雯的心一下子紧张起来，啊，原来盛老师一直在惦记着那晚的事情，他并不相信只是手机坏了这么简单。可是，这事该怎么说呢？把陈虎在荒野对我施-暴，然后被吴主任救下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诉他？那他会怎么看我，是不是会认为我就是一个水性杨花的人？还有，告诉他之后，会不会影响他和陈虎的关系，挑起他们俩的矛盾和斗争，会不会影响他的前途？张雯在机关里实习一段时间后，考虑问题也日渐成熟，她想了想，决定还是继续把那个谎话继续圆下去，“那晚啊，没别的事情，就是我上卫生间的时候手机进水了，这是我爸爸送给我的新手机，当然心疼，所以就哭的很伤心。让您见笑了”。

张雯的表情变化怎能逃过盛大明的眼睛，他扫视了张雯一眼，“真的是这样？”

张雯心虚，语气却斩钉截铁，“真的就是这样”。

盛大明点上一颗烟，深吸一口，“张雯，我的感觉告诉我，事情不会这么简单。首先，你家境条件不错，爸爸也是领导，你不至于为了一个手机哭成那个样子。而且，那晚你是做陈虎车子离开的，最后怎么他不送你，而是由当时还是吴院长现在是城建委吴主任送你的。再说，你们喝茶，怎么就那么巧遇到了，既然遇到了，怎么只聊了不到一个小时就回来了。”

盛大明的推断像一把把利剑张雯心窝，她不知道该如何解释盛大明的疑问，她事先根本没想到会讨论这些事情，没做任何准备，被盛大明突然这一问，心里慌张起来，嘴上却依然强硬的坚持着，“盛老师，我真的没骗你，我就是因为手机丢了，哭的很伤心。舒婷可以给我作证的”。

盛大明沉默了一阵，办公室静悄悄的，张雯几乎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她端起茶杯喝着水，努力掩饰着自己的紧张与不安。盛大明吐了一口烟，首先打破沉默，“既然这样，那我就不多问了，你自己好好照顾自己，千万要保护好自己，不要再被人欺负了”。

张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继续沉默着，低着脑袋看着脚尖。盛大明心想既然你不说，那自然有你不想说的理由，也不勉强她，把话题重新转到工作上来，“不去说这个了，你毕业之后，如果想留在服务中心，那我给你安排。刚才你说想留在我身边工作，给我当秘书是不可能的，男性领导不可能配女性秘书的，区府办是行政单位，进来的人都必须参加公务员考试。相对而言，服务中心是事业单位，进人方便点，离我也不远，以后有事还是随时可以联系我的”。

见盛老师转移话题了，张雯松了一口气，可是好像又有点失落，她从小就习惯了被人宠爱，如果那个话题继续下去，她可能会告诉盛老师实情，也许会让他更加怜爱自己，现在话题转到工作了，张雯也只好接着这个话题往下说，“在中心工作也挺好的，而且刚才听您说，服务中心马上要搬离区委大楼，那就没什么后顾之忧了”。

“哦，在区委大楼有后顾之忧？担忧什么？”

话题又绕回来了，张雯没加多想就说了一句，“主要是不想见到那个人”。

盛大明更加确定张雯那晚肯定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上次在卡拉ok厅了，两人还有说有笑，陈虎更主动要给她点歌，怎么一夜之间，她就十分憎恨见到他，这里很不寻常。可是她又不肯说，真是急死人。

他喝了一口茶，没有说话。有时，静默是一种无形的力量，这种力量压迫着张雯，她一直犹豫着要不要告诉他实情。

静默中，两人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张雯转着手中的茶杯，偷偷地看了一眼盛老师，只见盛老师的眼睛正利剑般盯着自己，仿佛看穿了自己的心事，心里更加发虚。张雯的思想活动，盛大明了解的一清二楚，他决定再努力一次，“雯雯，你在兰城没有亲人，我是你的导师，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我就是你的亲人，照顾好你，是我的责任。我决不允许兰城市的任何人欺负你，如果你确实遇到不开心的事，一定要及早告诉我，不要隐瞒，不要独自承担。这个社会很复杂，也有很多需要提防的小人，而你又很单纯，社会阅历很浅，更加需要多加小心”。

123.我能爱你吗？(2)

123.我能爱你吗？(2)

盛大明的话令张雯很感动，他把自己当亲人，我还对他隐瞒什么呢，迟疑片刻，张雯开口了，“盛老师，我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见张雯已经有所松动了，盛大明松了一口气，“你就说说那晚你上了陈虎的车之后，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你放心，我现在就是你的家长，我要对你负责”。

找一个负责任的能保护自己的男朋友，这是张雯一直想要的，此刻听到盛大明说“负责”两字，张雯心不由得动了一下，原先的顾虑也减少了许多。她理理自己的长发，喝了一口茶，然后说，“那晚，其实我没去喝茶那晚，我上了他的车之后，他让司机先回去了，然后他”。张雯说完一句，又打住了，想着那晚的事情，心情就很痛苦。

盛大明心里一震，果然不出自己所料，那晚的事情没那么简单，他不动声色听张雯继续往下说。

又喝了一口茶，张雯的手有点抖，她控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继续往下说，“然后他开着车把我拉到一座山的半山腰，说要带我去看兰城市的夜景。我不肯，拼命叫他停车，可是他不理我的请求，一直把车开到半山腰”，回想那晚的情形，张雯不自觉地打了一个寒战，那是一个终生难忘的痛苦经历，每回想一次，就心惊胆战一次。顿了顿，张雯接着把那晚的情形全盘都说出来了，甚至把假冒盛大明女朋友的事情也如实说出，只是没把舒婷与吴功农之间的关系说穿。说着说着，张雯的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说到最后，她哽咽着难以为续，趴在桌子上嘤嘤地哭起来。

见过无耻的人，但没见过这么无耻的人，盛大明没想到陈虎如此色——胆包天。听着张雯断断续续的陈述，盛大明有意思内疚，那晚自己为了送李涵，竟然没想到要照顾张雯。但心里更多的是暴怒，他把烟狠狠地摁灭在烟灰缸里，手掌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腾的一声站起来，“我cao他祖宗十八代，这个垃-圾，人——渣，道貌岸然的禽兽，披着人皮的狼，竟然变本加厉地欺负你，决不能便宜了这种垃-圾。你等着，我一定要找他算账”。

张雯抬起泪眼，看到盛大明眼中充满着怒火。她害怕了，害怕盛大明真的去找陈虎算账。这事要是闹出去，对盛老师的前途肯定没有好处，一些别有用心的人还会利用这个事情添油加醋地说成盛区长与陈书记为了争抢一个女人而闹翻了。而且这事要是传出去，对自己的名声也未必好。再说，陈虎就是一条地头蛇，在兰城市官场混迹多年，上上下下关系打点的很多，盛大明跟他斗起来，还不知道鹿死谁手。张雯拉着盛大明的手，“盛老师，您别生气了，这事都过去了，就让它过去吧。都是我不好，老给你天麻烦。那晚要是我听了你的，坐你的车回去，就不会有这些事情了，都是我不好，要怪你就怪我吧”。

“不关你的事。这个乌龟王八蛋，他-妈——的老子绝不会轻饶他，我一定要去告他”，很少说脏话的盛大明此刻也忍不住脏话连篇。

“盛老师，算了。这事都过去这么久了，别去管它了。反正他也没把我怎么地，再说，也没有证据，怎么去告他啊”，张雯停止哭泣，劝解着盛大明。

这句话提醒了盛大明，没有证据，怎能告倒他，反而会被人把我看做是居心不良，诬陷他从而想夺权。吴功农可以作为证人，但吴与陈虎关系很好，他们本来就是一个帮派的，官官相护，吴必然不会出来作证。事情发生这么久，外面一点风声都没有，可见吴是刻意保护陈虎的，再说，他凭什么来帮自己。盛大明想到了舒婷，他问张雯，“舒婷当时不也在吴院长车里吗，她应该可以作证”。

舒婷怎么可能作证呢，她也担心这个事情曝光后自己受到牵连，所以她极力阻止我把此事告诉盛大明。但个中缘由又不能跟盛老师明说，否则舒婷的事情就要众人皆知了，她迟疑了一下，找了个借口，“舒婷和她哥都在规划设计院工作，她家里遭遇火灾，亟需这份工作。她要作证，工作可能就，我不想她受到牵连。这个事情，要是传出去，对我的名声也不大好。而且，我最怕的是您也受到牵连，您毕竟只是我的老师，不是我的父母，您要为我出头，别人会怎么想？现在的人，嘴巴贱的很”。

盛大明重新坐下来，心中怒火依然旺盛地燃烧着，可转念一想，张雯讲的也有道理。难道就这样便宜了这个畜生？当然不行。那该怎么办？怎样才能收拾这个道貌岸然的狗东西？盛大明点燃一颗烟，苦苦思索着。

“盛老师，您别生气了，真的都是我不好，我那天不该不听您的话”，张雯眼泪又流了下来，她确实很懊悔那晚意气用事，赌气坐陈虎的车，结果上了贼船，差点被强——暴。

盛大明眉毛紧紧地拧在一块，“你别自责了，我不会放过这个畜生的。”

“盛老师，您别去想这个事了，这种人，他最终不会有好下场的。”张雯继续安慰着盛大明，她是一个感性的丫头，很感动盛老师如此在意自己，也很担心盛老师一时冲动与陈虎闹翻，事情整大了，就不好收拾。过了一会，张雯怯怯地问盛大明，“盛老师，我冒用您女朋友的名义，您不会怪我吧”。

盛大明的情绪平稳了许多，他一时也找不到好的办法，想想还是从长计议，“我怎么会怪你，那种情况下，你这样做是对的，而且很对。”

“盛老师，如果我真的是你女朋友，那该多好啊”，张雯没来由地冒出一句。

盛大明愕然地看着张雯。平心而论，盛大明心里是喜欢张雯的，喜欢的程度远远超过李涵。张雯能带给他心动的触电感，这点在李涵那里是没有的。也许，盛大明内心想要的是一种能让自己照顾的感觉，想找的是一个能让自己照顾的人。张雯上次向他哭诉并亲吻他，让他很是激动，对张雯也很是怜惜，但当时张雯马上就否认了亲吻与感情无关。想着年龄差距摆在这里，盛大明也不敢与张雯有进一步的发展。今天，张雯这句不是表白的表白，来的真不是时候。昨天晚上，自己刚和李涵有过夫妻之事，也初步明确了与她的男女朋友关系，只不过还没有公开。此刻，张雯说出这句话，盛大明既惊喜又懊恼。

张雯不知道盛大明心里在想什么，她看盛大明一幅茫然和惊讶的样子，还以为盛大明脑子没转过弯来，机会难得，她索性摊牌，把自己的想法一股脑全说出来。接着补充了一句，连称呼也改了，“大明，我从见到你的第一眼，就喜欢上了你。你有才华，人品又好，心地善良，又很有能力，我一直想找一个能照顾自己、保护自己、疼爱自己的男朋友，你就是我最想找的人”。

“可是”，盛大明欲言又止，他心里很矛盾，不知道该怎样说。张雯已经在陈虎面前说她是自己的女朋友，如果没这档子事，张雯该如何收场，当然，事情已经过去，陈虎也不会追究这一点，但这种关系确实能为张雯提供很好的保护。特别在这种时刻，在张雯深受伤害的时刻，自己如果生硬拒绝她，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可是，自己刚刚与李涵确立恋爱关系，怎么能又接受一份感情。

“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我觉得年龄差距真的不是什么问题，你文质彬彬，长得又英俊帅气，我根本感觉不到你比我大多少。年龄算什么呢，习——近-平不也比彭丽媛大10岁吗，你比我大10岁又有什么关系。”张雯以为盛大明担心他俩年龄差距太大，所以没等他说完，就把自己的态度亮明了。张雯鼓足勇气对盛大明表白，心里打着小鼓，心扑通扑通地跳着。

盛大明感觉自己就像是笼子里的老鼠，进不得，退不了，他一向不擅长处理个人的情感问题，面对张雯的突然表白，他有点招架不住，此刻轮到他努力掩饰自己的不安与紧张，不停地吸着烟，没有说话。

张雯却以为盛大明是害羞，她柔声对盛大明说着，“大明老师，这有什么的，你没有女朋友，我没有男朋友，我们相处很正常啊。难道你不喜欢我？不会吧，我感觉你是喜欢我的，上次在你办公室，我知道你对我是有感觉的，对不对”。

盛大明很为难，脑子很乱，努力想把自己的思绪理顺，他把烟掐了，抬起头，“是的，我是有点喜欢你，但是”

舒婷告诉过自己，要抓住机会向盛老师表白，没有机会也要创造机会，而此刻正是最好的时机。张雯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没等盛大明把但是后面的话说出来，她站起身，捧着盛大明的脸深深地吻下去，一股烟草味冲入嘴里。

这场景变化太快了，张雯的变化也太大了，刚才还在眼泪纷飞地哭着诉说悲催的遭遇，现在就变为爱情的主动追求者，而且表白没几句，盛大明还没表明自己的态度，她温湿的双唇就紧紧贴过来了。盛大明根本来不及回避，也不敢回避，怕伤了张雯的自尊，而且其实他心里也是有点小期待，所以张雯的嘴唇贴过来时，盛大明只是有那么0.001秒的时间考虑过拒绝，随即就默认了这种亲密接触，只是，他的手依然放在桌子上，不敢轻举妄动。

其实张雯是典型的没心没肺太空人，她不仅思维像天马行空般散乱，情感变化也是飘忽不定。上上次在办公室，盛大明就体会到了她的变化莫测，只是没想到今天她的变化会这么大这么快。

张雯吻了一会，松开了，坐回自己的座位，笑吟吟地看着盛大明柔声道，“大明，这是我第二次给你盖章，你的嘴巴从此属于我，不要再亲其他女孩子哦”。

盛大明哑然失笑，这个丫头真是捉摸不定，哭与笑之间的切换就像点灯开关一样，刚才泪如雨下，这会又笑容满面，真是搞不懂。盛大明组织着答复张雯的词句，这个时候必须字斟句酌，既要表明自己的态度，又不能令张雯不开心。

“在想什么呢？是不是还在回味刚才的那个吻，香不香？要不要再来一次？”张雯作势要起身，盛大明慌忙摆手，“得了得了，我真要被你折腾死。刚才差点气死，现在一惊一乍地又差点被你吓死，你饶了我吧”。

张雯又开始天马行空了，“我以后不能叫你盛老师，得取一个顺口点的名字。大明，不行，太土。盛区长，不行，太严肃。明明，好像还不错。算了，还是叫你成成吧，把盛字下面的闵字头去掉，嗯，就叫你成成了。成成，好不好呀？”

盛大明真是哭笑不得，我都没答应她，她怎么就自顾自地当起了我的女朋友，这难道是85后女孩子的共性？人家毛毛也是85后，我看她说话办事都很正常，跟70后的人没多大区别，怎么轮到张雯，就成了这个样子。想了想，他决定采取拖延战术，喝了一口茶，很淡定地对张雯说，“你现在还是学生，我不赞成学生年代谈恋爱。你第一次来我办公室时，我就告诉过你，每个阶段有每个阶段的重心，你要围绕重心安排自己的生活与学习。你学生阶段，就应以学习为主，不能三心二意。我看你，感情问题还是以后再考虑，等你毕业了再谈也不迟”。

盛大明其实是含蓄地拒绝了张雯的表白，但张雯却理解为盛大明同意了，只不过因为她还是学生，要以学业为重，他不想影响自己的学习，所以要等到她毕业后才能正式明确关系。张雯心里想的美滋滋的，看来今天自己是因祸得福，一番痛哭加上直接的表白，自己的主动出击取得了理想的成果。她站起身走到盛大明旁边，牵起他的右手，然后转身坐到盛的腿上，把他的手放在自己腰部。

盛大明心情很复杂，既享受着这份期待中的爱情，又充满了内疚之情，特别是对李涵的内疚。刚和她确立恋爱关系，自己就和另外一个美女亲吻，这难道不是赤——裸——裸的背叛？理智告诉他，此时应该明确拒绝张雯，并保持一定的距离，但另一个声音却让他不要抗拒自己的感觉。左右为难中，他的左手也不自觉地搂过来，双手交叉放在张雯的小蛮腰上。

张雯顺势倒在他怀里，手紧紧握着盛大明的两个大拇指，“成成，我就喜欢被你抱着，很有安全感，跟你在一起，我感觉忒踏实，忒安全，你就是我的真命天子。我能爱你吗？”，她傻傻地问着盛大明。

自己这是怎么了？有了李涵这么好的女朋友，难道还不知足？！自己一向讨厌那些花花肠子的官员，看不惯他们的风流成性并利用手中的职权寻花问柳，可是，今天自己的表现与他们有何区别？盛大明轻轻叹口气，他觉得自己这两天的遭遇真是不可思议。

如果这个时候李涵突然进来，看到这种情形，该会怎样？盛大明突然心中一震，松开抱着张雯的手，轻轻拍拍她的肩膀，“雯雯，你先起来，咱们聊点正事吧，刚才工作的事情还没聊完呐”。

124.毛毛被性--骚--扰

张雯乖乖地从盛大明腿上站起身，坐回了自己的座位，紧追不舍地接着问盛大明，“成成，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我可以爱你吗？”

盛大明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他本意是想拒绝的，昨晚刚对李涵说过，要对她好一辈子的，怎么可能再接受另外一个女孩子的爱，可是此刻又不能拒绝张雯，她已经受够了委屈，自己对她的照顾也没有到位，此时生硬拒绝，会让她心里更加难受，还不知道会整出什么事来。盛大明把话题引到毕业论文上来，“我不是说过了嘛，作为学生，现在的重心应该放在学业上，别整天爱呀爱呀的。先说说你的毕业论文，现在准备的怎么样了，初稿弄好了没”。

跳跃性思维，这是张雯的特征，她既没有接着自己的感情话题，也没有顺着盛的意思往下谈学习问题，而是把思想突然跳到毛晶晶身上，“成成，我刚才看见毛毛从你办公室出来，而你当时脸色也不大好看，非常严肃，我都不敢大声说话。你们怎么了”。

“什么我们怎么了，我和毛毛能怎么了？你怎么突然想到问这个问题？”，盛大明再次领略了张雯的太空人品性，思维能跳转地无边无际。

“没什么啦，我只是好奇，突然想到了，就随口一问嘛。我刚进来时，你神色确实不大好看，到底怎么了？”

毛晶晶刚才在盛大明办公室，除了汇报新办公选址的问题，还说了其他的一些事情，比较含蓄地提到偶尔会受到陈虎的扰，例如，单独去陈虎书记办公室汇报时，陈总是用一副令人难受的目光笑嘻嘻地看着她，不经意地告诉她，这次提拔她为中心副主任，该如何感谢等等，并说好好干，让他满意了，之后的发展前途会一片光明。背后的潜台词就是顺从他就会发展好，否则就不会有好果子吃。有一次，高科技园区的一位客商请吃饭，陈虎酒喝了不少，后来去卡拉ok时，陈虎搂着她跳了一个又一个的舞。毛晶晶不喜欢这样的事情，但又不敢得罪陈书记，心里憋屈的很，所以在师哥面前倾诉一番。

盛大明心里有气，但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交代毛晶晶以后小心一点，并让她不要胡乱猜疑，陈书记只是开开玩笑。工作大局和班子团结还是要努力维护好的，盛大明不希望外界的因素导致区委与区政府出现裂隙。毛晶晶也没有再多说什么，东西区高新技术产业服务中心马上就要搬到新办公场所，离开了区委大楼，那种事情就会有较大缓和。

这些话怎能跟张雯说，现在已经够乱了，盛大明不想节外生枝，他搪塞着，“刚才毛毛是来汇报你们单位办公选址问题，这个事情挺头疼，影响了我心情”。

“我们单位选址出什么问题了？”

“单位上的事情，你不该管的就不要多管，这是领导决策的事，与你没有多大关系，你就不要问了”，盛大明没好气地回答张雯。

“怎么与我没关系呢，我以后也要去那里上班的啊。”张雯嘟着嘴，有点不高兴，“办公地点不会搬到旮旯里去吧，我可是没有车的，太远了，上下班多不方便”。

“具体地点还没有最终确定，现在有三个备选方案，都在城区里，旁边都有公交车站，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先说说你毕业论文吧，带来了没有”，盛大明不想和她聊无关紧要的事，时间有限，他要先履行好导师的职责。

张雯却不配合，她还在琢磨为何毛毛来了之后，盛大明会不高兴。她托着腮帮子，自言自语，“毛毛姐姐是不是告诉你一些不愉快的事情了，就像我刚才那样。对了，肯定也是与陈虎有关，嗯，肯定是她被陈虎欺负了，跑来这里向你哭诉，肯定就是这样”。

盛大明心中一凛，张雯难道也知道那些事？还是她漫无边际地瞎猜想？他不动声色地试探一下，“你想多了，怎么可能，毛毛机关工作这么多年，比你可精明多了，她不会吃亏的”。

“比我精明多了，我承认。但陈虎那个垃——圾的本性你又不是不知道，就像一头种猪一样，看见美女哪能不动心呢。毛毛姐瓜子脸挺漂亮的，嘴巴又甜，身材也不错，陈种猪肯定不会轻易放过她的。有一次，我见毛毛姐汇报回来后，脸色铁青，很是生气的样子，好像还悄悄抹泪了，估计遭到咸猪手了。女孩子对这种事情都相当敏感的，我相信我的直觉不会错”，张雯继续托着腮帮子，只是脸歪向盛大明。

盛大明心里对陈虎已恨得牙根发痒，跟这种书记搭档，也真是自己的悲哀，今后肯定免不了要经历艰苦斗争，可能是一场腥风血雨的战争。其实，盛大明没想到，这场战争差点要了他的小命，这是后话，后面的章节自然会有分解。

他不想让张雯过多地卷入他与陈虎的斗争，强制性地把话题转到毕业论文上，“毛毛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她自己会处理好，你自己也不要乱猜想，千万不要在其他人面前提起这些事。不要再说别的啦，你毕业论文带来了没有，我中午还有事情，只能利用这点时间帮你辅导。抓紧时间，赶紧说说你毕业论文的事”。

张雯还想说点别的，看盛大明一脸严肃地要求自己立即汇报论文情况，思路不得不转到这里。她把毕业论文初稿从包里取出，详细地向盛老师解释每个章节的逻辑关系，阐述各章节的主要内容以及创新点。盛大明听过之后，拿过论文初稿翻看了一遍，然后给张雯提了十几条修改意见，从论文的结构到分析方法，都做了改动。

124.亲密接触被撞见

124.亲密接触被撞见

张雯把论文收起来放进包里，拿起水壶给盛老师和自己的杯子添加开水。盛大明看着眼前的张雯，言谈举止跟实习前都有很大变化，除了思维依然跳跃以外，考虑问题也比以前成熟多了，刚才自己十分气愤时，她还能晓之以理，分析的头头是道。看来环境确实可以改变一个人，在机关实习可以让年轻人快速成长起来，他对自己果断安排张雯来服务中心实习感到满意。

张雯被盛大明看的不好意思了，瞪了他一眼，“干嘛盯着我看，有啥好看的，没看过啊”。

盛大明摇摇头，“不是看你的外表，我是在看你的内在东西，透过现象看本质”。

“你真是一个哲学家，动不动就哲学术语。你有透视眼？那我里面岂不都被你看到了”，说完这句话，张雯自己也感到不好意思，把红扑扑的脸蛋转向另一边。

“瞎说啥呢，我是感觉你实习这段日子，进步挺大的，成熟多了”。

被盛老师夸奖，张雯心里美滋滋的，又无厘头地冒出一句，“再不成熟点，怎能配得上你啊。还像以前那么幼稚，和你走在大街上，岂不要被人认为是你的女儿，嘻嘻”。

话题又被扯到情感方面，盛大明不想谈论这种事，他站起身，“好了，工作与毕业论文的事情都谈好了，你先回去吧，我还要处理一些公文”。

这是逐客令，张雯当然听得出来。今天，已经向盛老师表白，论文也经他修改过了，上午的任务已经完成，也该走了。她站起身，拉着盛大明的手，“就这样让我回去啊”。

“还要怎样？八乘大轿抬送你出门？”

张雯撒着娇，晃着盛大明的手，“谁稀罕八乘大轿，我只要你抬送就可以了”。

“我抬送？怎么抬送？”盛大明不知道张雯又要耍什么小性子。

张雯靠近一些，扑进盛大明怀里，“亲亲我总可以吧。告别，总要有点情调嘛”。

盛大明懵了，这丫头，怎么要求这么多，他想挣脱张雯的拥抱，可她紧紧抱着就是不松手，“这里是办公室，人来人往的，被人看见多不好。乖一点，松开，赶紧回去，回头我再联系你”。

张雯却不干了，踮起脚尖，亲吻着盛大明。盛本不想这样，但张雯的小嘴唇似乎有魔力，黏上盛大明的嘴唇后，盛大明感觉一股电流冲击着心脏，不自觉地也搂紧了张雯，两条灵蛇般的舌头搅合在一起

“笃笃笃”，外面有人敲办公室的门，张雯像触电一样推开盛大明，往后一蹦。

门推开了，李涵走了进来，在门口看见盛大明与张雯面对面站着，张雯小脸蛋红扑扑的，站在那里往后拢头发，而盛大明略显尴尬地站在那里。女人的直接告诉她，刚才办公室里面肯定发生了一些非同寻常的事情，她的心迅速往下沉，但脸上还是挤出一丝笑容，跟张雯打招呼，“雯雯，来看你导师了”。

盛大明赶紧接过话，“是啊，她送毕业论文初稿来了，我刚给她修改好，她正准备走”。

“我没打搅你们吧，要不你们再聊会？”李涵站在门边，既没有出去，也没有进来，气氛有点尴尬。

张雯拎起包，“李涵姐姐，你来了，我正要离开，你们聊吧”，拎着包走到门口，回过头对盛大明说，“成成，别忘了跟我联系哦”，转身关门离开。

李涵进来，看着盛大明，“盛哥，你怎么脸有点红了”。

盛大明眼神有点慌乱，快速走向办公桌后面，在老板椅上坐下，“我脸色一向如此，哪里红了”。他确实心虚，尽管并没有做对不起李涵的事情，但他精神上有那么几秒钟背叛过。

李涵不想过多追究这种事情，她还是相信盛大明不是那种风流种子，不会背着自己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昨晚已经跟盛大明说过，她恋爱时和婚姻后，都会对盛大明紧闭双眼，因为信任。就换了一个轻松话题，“我来，是想请你一起吃中饭，周末加班，你中饭肯定没地方吃，咱们一起去外面吃点吧，现在都11点半了，走，先把肚子骗饱了再工作”，她走过来，挽着盛大明的胳膊把他拉起来，盛大明趁势站起身，把李涵搂在怀里。

李涵伏在盛大明怀里，隔着衬衫也能感觉到盛大明心跳明显加快，她没有多想，静静地享受着怀抱的温暖。而盛大明心里充满内疚，虽然刚才是特殊情况，张雯需要安慰，但两人的接触确实超出了师生关系的正常界限。他把李涵紧紧抱在怀里，一方面是想让自己赶紧平静下来，另一方面也是想表达自己的愧疚之情。

“好了，咱们走吧，我有点饿了”，李涵轻轻挣脱盛大明怀抱，踮起脚在他脸上亲了一口，“中午你请客吧，随便吃啥都可以，把刘杨也叫上吧”。

盛大明点点头，和李涵一前一后走出办公室，然后喊上刘扬和司机，一起出了区府大楼。

125.办公室的“欢爱”

125.办公室的“欢爱”

吃过饭之后，盛大明继续回到办公室加班，李涵也跟着回来了。一进办公室李涵就把门反锁上，迫不及待地扑进盛大明怀里。盛大明抱着她慢慢挪到沙发上，坐下之后把李涵横放在腿上，双手搂着她的腰。

李涵搂着盛大明脖子，脸紧紧地贴着盛大明，“老公，下午准备干吗呀，要不要老婆在这里陪着你加班？”

盛大明搂着李涵的腰，额头摩挲着她的卷发，“我下午还有一些文件要处理，下午3点约了财政局的苟局长谈点事。你下午没啥事吗？”

“大周末的，能有啥事呢。我下午就在这里陪着你吧”

下午还要见部门领导，再说李涵有事没事一直呆在自己办公室也不好，别说现在还没对外公开，就是大家都知道他俩关系了，也不能这样，工作是工作，生活是生活，不能混在一起相互影响。盛大明伸手刮了一下李涵的鼻子，“还没结婚呐，就要24小时粘着我啊，那结婚以后岂不要把我办公室当成家了”。

“是呀，是呀，我以后就是你的跟屁虫了，你走到哪里，我就跟到哪里，死死地粘着你，哈哈”，李涵故意和盛大明开着玩笑。

盛大明剑眉微簇，“下午办公室还要来人，你在旁边‘垂帘听政’不大好吧，再说，别人要是发现你一直在我办公室呆着，难免会有闲话出来”。

“哎呀，别人来了，我就藏进你的休息室嘛，不会让他们发现的啦”，李涵嘟着小嘴。

“不好吧，这样，刘杨他们就能猜到咱俩的关系，咱不是说好了嘛，晚点再公开，别这么快就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了”，盛大明哄着李涵。

“好吧，那我现在到你休息室休息一下，总可以吧，小气鬼”，李涵把身子往上挺了挺，趴在盛大明耳边轻声说，“老公，把我抱进去吧”，说完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这里是办公室，盛大明没心情在这种地方儿女情长，他坐着没动，一只手搭在李涵充满弹性的上，把她身子往里挪了一点，与自己贴的更紧了，“我那个休息室太简陋了，只有一张床，我都没用过。你别去那屋子休息了，就在我怀里眯一会，跟我聊聊天，然后早点回家去”。

“你今晚跟我一起回家吗？”，李涵问了一句。

盛大明想了一下，“今晚我不去了，明天星期一，要正式上班，司机一早要来接我的。下个周末如果不出差的话，我就去你那，好吧”。

“你不回家，我一个人回家有什么意思。老公，把我抱进你休息室吧，我休息一下就离开，不耽误你谈事情，好吧”，李涵有点失落，她昨晚刚和盛大明品尝禁果，情意正浓，很是希望盛大明能每天陪在自己身边，可想想，不能因为儿女私情而耽误了盛大明的工作，只好作罢。

盛大明还是没动，他不想在办公室与李涵有过多的亲密接触，要是李涵隔三差五地往他办公室跑，那怎么了得，即使要谈恋爱，也应该换个地点，在办公室里卿卿我我，这成何体统。他耐着性子哄李涵，“涵涵，我的休息室就不要去了，里面有味道，我都不怎么进去的。你看这样行不行，晚上我请你吃饭。”

“晚上请我吃饭，好啊，什么时候”，李涵开心了，抬起头乐呵呵地看着盛大明。

“我下午把事情处理好就来找你，估计6、7点钟的样子。晚上就你和我，地点你定。我上周刚收到一笔600元的稿费，拿来请你吃饭，想吃什么，你自己点，好吧”。

李涵把盛大明的脑袋往下压了一点，在他嘴唇上轻吻一下，“我老公真好，有点私房钱都拿来请老婆吃饭了，好老公，奖励你一个吻，以后要再接再厉啊，做一个模范老公”。

“ok，noproblem。以后我的钱包是我的，但里面的ic/iq/ici等各种卡都是你的，好吧”

“我啥都不要，我只要你。我的一切都是你的，要你的那些卡有什么用。老公，我有点困，昨晚睡的比较晚，早晨又一大早起来给你做早餐，把我抱进去休息一下吧。”李涵依偎在盛大明怀里，继续撒着娇。

吃软不吃硬，盛大明被李涵的央求弄得没辙了，只好一只手伸进李涵咯吱窝，另一只手伸向膝盖弯，直起身，把李涵抱了起来。到了休息室门口，轻轻把李涵放下，再推门进去。李涵的手就像是胶带纸紧紧粘着盛大明的脖子一刻都没分离，直到进了休息室，才伸手把门关上。这间休息面积倒不小，里面还有一个卫生间，但卧室里除了一张床以外啥也没有，显得空荡荡的。床上的被子整整齐齐叠着，外面还用被罩罩着。盛大明把被罩拿开，铺开被子，请李涵上去。

李涵牵着盛大明的手坐在床沿，然后弯帮盛大明脱鞋子。盛慌忙阻止，“涵涵，我的鞋不用脱，我中午从不休息的”。李涵却放佛没听见，坚持把盛大明鞋子脱了，把他的腿搬上床，然后自己的鞋子也脱了，和盛大明并排坐在床头，拉过被子盖在两人腿上，“老公，现在还早啦，你不是3点才见财政局长嘛，先陪陪老婆嘛”，说完又趴在盛大明怀里。

盛大明奈何不了她，只好伸出一只手搂着她。李涵把他的手往下移了一点，放在自己腰部，“老公，躺在你怀里，我就感到很踏实，很安全”。

很踏实，很安全，盛大明晕了，今天张雯也对他说过这样的话，这两个美女是不是事先商量过得，说的话都一样。他没有做声，只是用手轻拍着李涵的小蛮腰。两人就这样静静地坐在那里。

李涵又开始撒娇了，“老公，昨夜是我的第一次。今晚，你和我一起回家吧，大不了我明天一早先送你到你自己的家里，然后再让你司机来接嘛。新婚夫妻，哪有第二晚就不在一起的。你要不在，我今晚会睡不着的”。

“涵涵，咱不是说好了，我下周末去你家。咱们刚开始，还是低调一点吧，今天我不去你那了”，盛大明说的态度很坚决，他不想让感情升温过快，感情还是细水长流的好。

“老公，我听你的。可怜我晚上又要一个人睡了，唉，谁叫我嫁给一个工作狂呢。不过，晚上你要好好补偿我，请我吃好的”，李涵是一个好说话的女孩，听盛大明再次表示今晚不去她那过夜后，她也不再强求。

“这个，可以有”，盛大明也松了一口气。

“555555&”李涵假装哭起来，“我命苦啊，新婚就要守活寡，刚和老公亲热过，就要一个星期孤孤单单，真是命苦啊”。

盛大明被她逗乐了，“咱们还只是刚恋爱，咋就新婚了。恋爱第一天就这样烦人，以后还怎么办呐，难道要把我拴你裤腰带上？”

李涵把手伸进盛大明衣服里面，摸着盛大明的胸脯，“人家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咱们虽然只是刚开始恋爱，但昨天已经有了夫妻之事，要恩爱100天哦”。

点点头，盛大明没有说话。

“老公，今晚不行，那就现在吧”，李涵抬起头，坏笑着。

“现在？什么就现在？”盛大明没听明白李涵的意思。

“傻瓜，我是说，新婚夫妻哪能一日恩爱之后就分开的啊，既然今天晚上你不能去我那儿，我们就现在”，李涵有点不好意思，脸蛋稍微红了，“咱们现在就行周公之礼吧”。

“啊，现在？在办公室？你疯了吧，这怎么行”，盛大明脸也刹那间红了。

“哈哈，老公害羞了，脸都红了，哈哈”，李涵继续坏笑着，“你如果晚上不去我那，我现在就要你。”

“这个，不好。再说，你昨天不是很疼嘛，这才过去多久，得休息休息，不能连着，否则会更疼的。总要等伤口好了之后才可以的吧”，盛大明心里有点期待，嘴上却推辞着，并找了一个蹩脚的理由。

“真是一个可爱的老公，昨天是第一次，当然疼了，今天不是第一次，就不会疼了。好了，不多说了，抓紧时间，你下午还有事要办呢”，李涵把手拿出来，开始解盛大明的衣领。

盛大明抓住她的手，心不知道是激动还是紧张，砰砰跳着，“涵涵，别闹了，这是办公室，咱们以后有的是机会。诺，不是说嘛，感情若是长久，又岂在朝朝暮暮”。

“不行，今天我必须要献身给我的先生，这是我作为新婚妻子应尽的义务”，李涵一边说着，一边把盛大明的西服和衬衫扣子解开，然后再帮他脱掉。

盛大明还想推辞，李涵翻身骑在他身上，“老公，别多想了，就让老婆我好好服伺你吧”，说完把手伸到下面去寻找那个“作案工具”。

这种情形，盛大明还是第一次遇到，他的欲——火被李涵撩拨的烧起来，把李涵拉到胸前，然后再轻轻把她侧放在身旁，狠狠滴亲吻着那两片娇艳欲滴的嘴唇。李涵也热烈地回应着，双手轻轻抚摸着盛大明的后背。

盛大明停住亲吻，“涵涵，就这一次，咱以后不要再在我办公室做这种事情了，好不好”。

李涵很爽快地答应了，盛大明伸手要去脱李涵的外套。李涵把他的手放到一边，然后坐起身，自己把外套脱下，接着把胸罩也解开脱掉，两个饱满的挺拔地傲立在盛大明眼前，即使是白天，也把盛大明眼睛刺的直晃眼。他伸出手轻轻摸着山峰，胸中的火烧的更旺了。李涵重新躺下，娇羞地盛大明说道，“老公，我一切都是你的，我的身体，我的灵魂，我的所有一切，都是你的。你赶紧拿去享用吧”，闭着眼睛躺在那里，胸脯上下起伏。盛大明再也忍不住了，把李涵和自己的裤子全部扒掉一会，休息室里想起了粗重的喘息声和低低的呻吟声

这一次，李涵真正享受到了做女人的乐趣，她感觉自己犹如沐浴着春风，浑身的每个细胞都充满着尖叫的欲——望，原来，做女人真的挺好。完事后，她满脸绯红，手紧紧搂着盛大明的后背，“老公，我爱你，我真的很爱你”，眼里又是泪花点点。

盛大明慢慢恢复了平静，真是不可思议，自己竟然在办公室做了男女之间爱做的事情。他的脑袋趴在李涵的双峰之间，贪婪地闻着她幽幽的体香。

“老公，你以后不会不要我吧。我不能没有你，我真的很爱你”，李涵还在表达着自己的爱意，她确实深爱着盛大明，虽然只是刚开始恋爱，但她感觉和他已恋爱了好几辈子，爱浓的化不开。

盛大明等呼吸平息下来才答复李涵，“涵涵，咱俩这辈子都不会分开的。我既然和你爱了，就会好好爱你一辈子”。其实说这句话时，盛大明心里还是有点虚的，想着上午，自己与张雯还接吻过，虽然是特殊情况下的不得已为之，但轻微的背叛还是有的。

“嗯，我就知道上天一直眷顾着我，给了我天下最棒的父母，还要给我天下最好的老公，谢谢老天，谢谢菩萨，谢谢老天，谢谢菩萨”，李涵在盛大明怀里祷告着。

感情是自私的，是排他的，既然已经选择了李涵，那其他女孩子就一定要敬而远之，不管自己有多喜欢，也不管情况多特殊，以后都绝不能再做对不起李涵的事情了，再轻微的背叛都决不允许。盛大明在心里暗暗发誓，既然和李涵好了，就要对她好一辈子。

他翻，把李涵搂进怀里，“涵涵，既然咱俩都这样了，你找个机会跟你爸妈说一下咱俩的关系吧，不过，还是要请他们暂时为咱俩保密”。

“老公，你同意我告诉爸妈，你同意我把咱俩的关系告诉爸妈？！”，李涵惊喜地看着盛大明，之前盛大明交代过自己，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他们现在的关系，要等到时机成熟了，水到渠成时再告诉大家，现在盛大明主动提出可以告诉爸妈，李涵能不开心吗。爸妈一直希望自己早点找个如意郎君，而从昨天吃晚饭的情形来看，爸妈其实也是喜欢盛大明的，若是正式向他们宣布盛大明是自己的男朋友，他们不知道该有多高兴。

盛大明微笑着点点头，“其他人先不要去说，爸妈那里可以透个风。恋爱时两个人的事，而婚姻则是两个家庭的事，你可以提前给爸妈通个气”。

“谢谢老公，我爱死你了”，李涵冲着盛大明的脸狠狠地亲下去，久久不肯松开。

盛大明没想到李涵会这么高兴，他抚摸着李涵的卷发，“涵涵，不知道你爸妈会不会祝福咱俩”。

李涵停住亲吻，看着盛大明的眼睛，“老公，我妈妈早就喜欢你了，她虽然还是昨天第一次见到你，但她老听我提起你，对你也算很了解了，我爸爸，嘿嘿，他本来就是你的好朋友，当然不会反对了。我爸妈要是知道我找的男朋友是你，高兴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不祝福”。

“唉，以前是兄弟，以后要成老丈人了”，盛大明轻声开着玩笑。

“没关系，以后你们还是兄弟好了，没什么的，反正我和我爸爸也经常兄妹相称的，他经常开玩笑说：涵涵，你看哥帅不帅。哈哈，我爸爸好玩不”。

李涵突然推开盛大明，急急地穿着衣服，“我不想呆你这了，我要回家去，我现在就回家去”。

盛大明不明就里，奇怪地看着李涵，“咋了？”

“傻瓜，我忍不住了，我现在就要告诉爸妈去哈哈”，李涵快速穿好衣服，然后到洗手间洗了个脸，把脸上的红晕冷却下去，等盛大明衣服也穿好之后，她拉开办公室的门一溜烟地走了。

126. 爱情再添纠结

126.爱情再添纠结

李涵离开之后，盛大明陷入沉思之中。一方面，他已感受到李涵对自己的款款深情，这种深情足以打动任何铁石心肠，何况盛大明对李涵本来就有好感，所以在李涵的主动下，他很快就陷入情网；另一方面，他对张雯又放心不下，内心深处对张雯有着强烈的保护，真心想照顾她，一辈子。左手是被动但已实际发生的爱情，右手是自己最想要但迟到的爱情。两份感情一前一后几乎同时降临，本该满心欢喜，此刻却是左右为难、愁容满面。

盛大明抽着烟，看着窗外川流不息的车来车往，心事重重。他重新审视自己的爱情观，这么多年来，不计其数的女孩子向他表示过爱慕之心，但他从来没有动心过，一概拒绝之。但现在，竟然有两份感情同时扯动着他的心，他茫然不知该往左还是往右。从责任来说，此刻他必须拒绝张雯，因为他要对李涵负责，已经和她有了那层关系，也已经答应做她的男朋友，就绝不能再发展其他的感情。而从情感上来说，他好像又更加喜欢张雯，喜欢那种楚楚可怜需要被人照顾的感觉，想呵护着、疼爱着她。爱情，有没有先来后到？他想起了一首老歌的歌词：

你到我身边带着微笑

带来了我的烦恼

我的心中早已有个他

哦他比你先到

你到我身边带着微笑

带来了我的烦恼

我的心中早已有个她

哦！她比你先到

她温柔又可爱

他美丽又大方

直到有一天，你心中有个他

你会了解我的感觉

爱要真诚不能分享

哦对你说声抱歉

这首流行于80年代初张行唱的《迟到》歌曲，唤起了盛大明很多感触，也唱出了他的心声，他不自觉地哼起来。

站在窗边抽了两颗烟，盛大明把被子整理好，床铺收拾干净，然后打开门，把刘扬喊进来，交代他通知财政局长提前过来，他现在有空。

刘扬出去打电话，盛大明再次点燃一根烟，坐在办公桌后面处理着剩余的文件，努力想把自己的思绪稳定下来，但精神总也没法集中，叹了一口气，干脆打开电脑看搜狐网新闻。

不一会儿，财政局的苟局长推门进来，盛大明从文件堆里找出财政局上报的那个文件，这份文件中，财政局提出了东西区扶持高新技术产业发展的若干政策建议，包括税收返还、税收减免、财政贴息等，盛大明对这个文件已认真阅读过，并在上面做了许多标记。

两人先相互客套一番，盛大明把话题转到这个政策文件上来，“外温局长，财政局提的这些政策建议不错，有针对性、时效性和一定的可作性，我已看了2遍”。

苟局长名字叫苟外温，这个姓氏的发言不大好听，所以盛大明称呼他为外温局长。听到区长表扬自己的工作，苟局长非常开心，“盛区长，这些都是按照您的指示去办的，里面都是您的思想，我只是把您的思想变为了文字”。

“外温局长太谦虚了，这里面体现了财政局对全区高新技术产业的关注与关心，总体上符合东西区发展的实际情况。下一步，要与区里高新技术产业服务中心深入对接，同时，要听听企业们对这些政策建议的意见”，盛大明不紧不慢地对苟局长说。

“好的，明天一上班，我就去服务中心跑一趟，跟他们再衔接一次，然后与他们一道去走访区里的重点高新技术企业，看看他们有什么意见反馈，到时再详细向您汇报”，苟局长毕恭毕敬地回应着盛大明的建议。

盛大明想了一下，拿起电话打给毛晶晶和国税局长，让他们赶紧过来一趟。放下电话后，他对苟局长说，“我把国税局长和服务中心主持工作的毛副主任喊过来，大家先一起商量下这个政策建议”。

“盛区长办事真是雷厉风行，我还说明天再办理呢，您马上就办理了，效率真高。有您这样的领导来带领东西区发展，东西区还愁发展不起来？”苟局长抓住机会给区长拍着马屁。

盛大明不为所动，把文件递给苟局长，“我这里有几处修改意见，你看看”。

苟局长伸手接过去，认真看着。没过多久，毛晶晶敲门进来，看见苟局长在里面，以为盛大明和苟局长正在商量事情，想关门出去，但盛区长招手示意她进来，她就挨着苟局长在办公桌对面坐下。不一会，国税局长也来了，盛大明把情况向他们简单介绍了一下，然后请大家发表意见。讨论了一个多小时，大家意见基本达成一致，两位局长在区长办公室聊了一会就先行告辞，毛晶晶留下继续汇报办公室选址事宜。

“盛区长，上午按照您的指示，我又去找王总谈了一次，她说您已经给她打过电话，答应把价格降低到80万，这样的话，总共6间办公室，86平方，平均价格不到1万。”毛晶晶一五一十地汇报着。

“嗯，春蕾商务中心就在园区里面，你们到这里办公，比较合适。下次，我再鼓励一些金融机构和中介、代理机构进驻，这样，就可以把高新技术产业发展所需要的各项服务集中在一块。”盛大明点了一颗烟，若有所思，“办公室购买，我会给国资公司打招呼，你明天下午再去衔接一次”。

“好，我明天下午就去办。这几间办公室简单装修一下，就可以搬过去，里面的结构不错，布局基本上不用调整”。

盛大明深吸了一口烟，“现在办公场所马上有了，三定方案也早已明确，你们的工作也在有序开展，下一步人员方面有什么考虑？”

毛晶晶听话听音，知道盛大明可能是想张雯工作安排事宜，马上回答，“现在服务中心的人手不够，亟需补充人员。我看张雯各方面表现都不错，我问过她，她本人也愿意留下来。除了她以外，可能还需要再招4-5名综合素质比较好的年轻人”。

盛大明点点头，直接把话说开了，“张雯，我是想把她留在中心的，你抓紧制定一个招聘方案，先与人事局衔接一次，按照程序来，既要规范运作，又要灵活作”。

“这个我懂，请区长放心，我会办好的。张雯在中心实习，表现确实不错，进步很快，工作上手也很快。另外，她人缘不错，大家都挺喜欢她，单位里的年轻小伙子都喜欢围着她转”，毛晶晶有意无意地来了一句。

个人生活问题，本不该是导师关注的事，但盛大明还是被毛晶晶的话触动了，问了一句，“应该有不少的男孩子追她吧”。

“具体情况我不是很清楚，但能感觉有几个男孩子对张雯明显有好感，献殷勤的比较多”，毛晶晶偷偷笑了一下，“不过，区长请放心，我作为她姐姐，会帮她把好关的”。

哈哈，你帮她把关，你自己的个人问题还没有解决呢，怎么把关。盛大明在心里笑了一下，话题转到毛晶晶身上，“你自己的个人问题有进展吗？”

毛晶晶的心突突突跳起来，她没想到盛区长会问这种私人问题，不过她好像又一直在等候盛区长过问这事，她脸红了一下，不好意思地回答着，“还是老样子，最近工作更加忙了，没时间考虑个人问题”。

盛大明下午的计划已完成，没有其他什么事情，干脆和毛晶晶聊了起来，“遇见合适的，要把握，缘分是种很奇怪的东西，不知不觉地来，如果没把握住，又会不知不觉地失去”。盛大明其实是有感而发，他正为自己的遭遇苦恼着。

毛晶晶迟疑了一阵子，她心里一直喜欢着盛大明，听盛大明那么一说，似乎在鼓励自己，可是，鼓励自己什么？难道他也喜欢我？毛晶晶不敢造次，要是贸然表白，别说盛是自己的顶头上司，就是普通男子，贸然表白也会遭遇巨大尴尬。但错过了这个村就没有下个店，今天的机会难得。她想了想，决定先含蓄地表白一下，“盛区长，不瞒您说，其实我早就遇见了合适的，只是不知道该怎样对他说，他是一位我敬重的领导，我不知道跟他有没有缘分”。说完，毛晶晶的脸蛋一片红云。

盛大明心里咯噔一下，她喜欢的人不会是我吧，不会，不会，人家是官宦子弟，接触的领导多了去，追她的年轻男子多如牛毛，怎么可能会是我，不过盛大明还是想尽量避开这个雷区，万一她要是真喜欢自己，那可真是火上浇油，他抽了一口烟，缓慢说着，“感情是相互的，要找到自己喜欢同时又喜欢自己的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爱与被爱，是一对矛盾统一体。算了，不去说这些，你抓紧做一个预算方案，除了购买办公用房，其他的办公设备购置、办公室装修等，做一张表格出来，不必太准确，大概的数字，弄好之后报给我”。

毛晶晶却不肯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她答复完工作之后又把话题扯回来了，只不过切入点是张雯，“预算，我早就让张雯和高能波去做了。区长，您说的很有道理，爱与被爱，真是一对矛盾统一体，就像张雯，她告诉过我，喜欢她的人，她却不喜欢，而她喜欢的人，又不知道是否喜欢她，真的很矛盾。其实我也是这样，正处于矛盾中”。

“哦，谁喜欢张雯，张雯又喜欢谁？”盛大明听到张雯的名字，谈话的兴致又提高了几分，忍不住询问。

“喜欢张雯的人多了，小高、小江都对她有意思，区委办的其他小伙子也经常有事没事来向她献殷勤，不过她告诉我，这些小子她一个都不喜欢，她喜欢成熟的有责任的，但她喜欢谁，这个还真没告诉我”，毛晶晶暗想，她难道也喜欢盛大明。

盛大明笑了一下，“年轻就是好，可以自由地爱与被爱”。

毛晶晶鼓起勇气，“盛区长，您也很年轻啊，30出头的男人正是魅力十足的年龄。您在我们这些小女生心目中，那是绝对的钻石王老五，您是我们的梦中情人”。

盛大明明白了毛晶晶的心思，果然像他担心的那样，他马上把话题引开了，“算了，毛毛，别开老大叔玩笑了。你赶紧去落实吧”。

这是逐客的意思，毛晶晶站起身，却没有立即走的意思，她小脸憋的通红，用了十二分的勇气说了一句，“盛区长，其实，我喜欢的那个人就是您”，说完眼睛怔怔地看着盛大明，想看看他有什么反应。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盛大明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他一时语塞，不知道说什么好，脸也红了，过了许久才说出两个字，“谢谢”。

这个似是而非的答案让毛晶晶有点失望，她还想再争取一下，“我说的是真心话，我不敢奢望能得到您的爱，但我还是希望您能给我一个机会”。

盛大明不想无情拒绝，给了她一个不置可否的答案，“毛毛，你很优秀，是一个非常棒的丫头，这个事情，我们以后再说吧。哦对了，今晚我请李涵吃饭，你到时也一起来吧”。

以后再说，就意味着自己还有机会，他请李涵吃饭，把我也带上，这表明我还是有戏的，想到这里，毛晶晶开心地笑了。还没答复，盛大明接着又说，“你把张雯、小高、小江都叫上，咱们几个再聚聚，好久没和你们打过羽毛球了，今天先吃饭”。

127. 情敌非敌，同事惹事

127.情敌非敌，同事惹事

李涵原以为晚上吃饭只有她和盛大明两个人，她早早来到盛大明订的茶座，进来时发现高能波和丁德江已在包厢里等候，一问才知是毛晶晶通知他们来的，说是晚上盛区长要与大家聚聚。李涵心里嘀咕着，盛哥请这么多人来，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她给盛大明发了一条短信，“老公，我已到包厢，你啥时来？晚上还有谁？”

估计毛晶晶和张雯也会来，上次打羽毛球的就是这些人，而盛大明私人请客一般都安排在茶座里，兰城市最发达的东西区区长，请客总是这么精打细算。盛大明的短信很快就回过来了，“都是你认识的朋友，我马上就到”。

丁德江玩着手机游戏，高能波与李涵聊了几句后，出去接了一个电话，李涵在茶座里百无聊赖地等着，索性到门口迎接盛大明去了。一根烟的功夫，盛大明就载着毛晶晶和张雯到了，李涵迎上去，本想挽着盛大明胳膊，但盛交代过，公开场合不能过分亲密，就转过去牵着张雯的手，一起走进包厢。

一坐下，盛大明就把服务员喊进来点茶，然后对大家说，“我们已经好几个月没聚过了，我最近到区委那边去的比较少了，不像以前和你们天天可以见面。今天周末，把大家邀请过来，一起聚聚，互相交流。”

李涵接着说，“是啊，距上一次在海鲜世界吃饭都过去好几个月了，时间过得真快。你们一个个都发生了巨大变化，能波和德江端起了正式的金饭碗，雯雯马上毕业，也要端起金饭碗，毛毛高升为大领导，最大的变化是咱们的盛区长，转正了，政府首脑。唯独我没什么变化，还是老样子”。李涵嘴上这么说，其实心里美滋滋的，这里变化最大的应该是她，因为她现在的身份是盛区长的正牌女朋友，只不过这个消息暂时还不能发布。

张雯心里也在琢磨着，其实我还有一个巨大变化，我恋爱了，嘿嘿，先不告诉你们，她傻傻地说了一句，“李涵姐姐，你也变了，你变得更加年轻漂亮了”。

毛晶晶一向喜欢和李涵斗嘴，她接过李涵的话，“李总，您就别谦虚了，我们再怎么变来变去，都是拿着几个死工资、钱包永远干瘪、工作单调的人民公仆，哪像您，您大笔一挥，一张白纸立马可以变得价值千万、亿万”。

李涵也不甘示弱，“我这支笔算什么，您毛大主任大笔一挥，一张白纸立马就可以变为一纸公文，直接决定着我们企业的生死存亡啊”。

这两人怎么刚坐下就斗上嘴了，盛大明赶紧息事宁人，“你们两个在一起真是‘汗津津’，好了，别互掐了，赶紧点茶、拿菜，我肚子饿了。”点过茶之后，他带头出去取快餐，李涵等人也跟着去了。

回来时，毛晶晶除了自己吃的食物外，依然像上次在茶座吃饭一样，给盛大明端来一碗炒面，她知道盛大明每次来茶座必吃这个，而且一碗还不够。李涵也给盛大明端来一杯苹果汁，她的盘子里端来的基本上都是饮料，菜和主食一个都没拿，而盛大明盘子里端来一堆油乎乎的东西，鸡翅、香辣蟹、排骨汤等，张雯的盘子最有特色，里面只有一样东西：4个小碟子里装的全是小西红柿。

“怎么，你要减肥？”盛大明笑着问张雯。

“雯雯妹妹哪需要减肥，超级标准的身材。倒是你自己，看看你吃的都是啥，既没有营养，又容易让人发胖”，李涵心疼盛大明，“我再去给你拿点清淡的水果蔬菜吧，晚上别吃太油腻，对身体不好”。

盛大明摇摇头，对李涵说，“先吃完这些再说吧，你别去了，等下我自己去拿”。

“领导平常工作太辛苦，晚上多吃点，下半夜就不容易饿了”，毛晶晶跟李涵唱着反调，她把炒面端给盛大明，“这是你喜欢吃的炒面，吃好之后我再去帮你拿”。

盛大明接过面条，开始吃起来，其他人也纷纷动起筷子。

高能波给张雯拿了一杯酸奶，递给她的时候不忘献殷勤，“雯雯，你喜欢的酸奶来了，哥贴心吧，时刻不忘照顾小美女”。他平常就喜欢围着张雯转，经常不管不顾地主动跑到管院去接张雯上班，张雯一开始还乐得有一个免费司机接送上下班，但随着后来他的话语越来越亲密和轻浮，她就不再坐他的车了。高能波不止一次或明或暗地向张雯表示过好感和爱慕之心，张雯表面上对他客客气气，心里却在心里暗想：你和我就像印着华盛顿头像的干净绿纸片——美元（没缘）没分（没粪）。她冲高能波摆摆手，没接他递过来的酸奶，“今天晚上不想喝酸奶，只想吃点小水果”。

毛晶晶知道小高喜欢张雯，她在旁边开着玩笑，“小高，今晚你不是张雯妹妹的菜”。

高能波脸皮很厚，富家子弟的张扬性格显现出来，“雯雯妹妹喜欢酸奶，不喜欢吃菜，我才不要做雯雯妹妹的菜，我要做酸奶”。

张雯白了他一眼，“一边凉快去，吃饭还堵不住你的嘴”，若是平时，张雯可能笑笑就过去了，但今天盛大明在场，她不希望引起他的误会，所以毫不客气地给小高回了一句。

酸奶被丁德江拿过去了，他在旁边偷乐着，“波波同学，酸奶给我喝吧，我也爱酸奶，今晚你是我的酸奶”，他把酸奶打开，倒了一杯递给张雯，张雯这次没有拒绝，说声谢谢后接过来放在身旁。她心里挺窝火，高能波你啥时不能献殷勤，这个时候装什么绅士。还好丁德江用一个玩笑把这个尴尬化解了。

借花献佛，这是高能波经常做的事情，没想到今天却被借花了，感觉忒没面子，自己拿来的酸奶，却被丁瘦子拿去做人情，真扫兴。更扫兴的是，我给张雯酸奶，她不要，丁瘦子给她，却立即接过去了，厚此薄彼也不至于这样吧，特别是当着领导和这么多美女的面，自己怎么下得了台，想着就不开心，高能波闷头吃他的饭。

与盛大明关系确立后，李涵现在他面前的表现中规中矩，反而没有以前那么亲密了，她刻意地保持着与盛大明的距离，连座位都选择离他较远的位置。她把盘子里的饮料分给大家，一人一杯饮料，然后她举起自己的杯子敬大家，“各位，先别忙着吃，我们一起来祝贺盛大明同志荣升区长，迟到的祝福！”

大家都拿起自己的杯子跟盛大明碰杯，盛大明也乐呵呵地与大家一一碰杯，客套地说着，“感谢大家支持，希望大家一如既往地继续支持”

李涵一语双关地祝福盛大明，“你事业上高升，我们的祝福迟到了，作为弥补，我预祝你生活上也早日高升，早点和心爱的女人一起升级”。

毛晶晶这时没跟李涵斗牛，反而附和着，“李总说的对，我们预祝盛区长不仅成为一区之长，也要成为一家之长，还要预祝盛大人早日‘制作’一两个家庭‘下属’出来”。

这个话题比较敏感，盛大明不想谈论这件事，他笑了笑，只简单地说了声谢谢。

高能波又想出风头了，他喝了一口杯中的饮料，放下之后开着玩笑，“两位美女，盛区长事业上的升迁是组织部说了算，但家庭上的升迁可是需要美女们说了算的。没有大米，小妇难为无米之炊；没有美女，帅哥难为无女之爱啊，这个，需要你们帮忙哦”。

这句话，让盛大明顿现尴尬，他最怕在这种场合讨论这种话题，李涵事实上已成了他的女朋友，张雯是他喜欢的人，现在也想着做他女朋友，而毛晶晶似乎也对自己有意，这个话题要是延伸下去，就该乱套了。你这个高能波，瞎起什么哄。他咳嗽了一声，把话题转开，“你们最近有没有去打过羽毛球，我好久没练过了，什么时候再一起去打打球”。

毛晶晶立即响应，“盛大人的这个提议真好，找个周末，咱们再一起去切磋一下，我这段日子基本上每个周末都会去打，感觉球艺有所进步了，前段时间，我专门找了一个教练，学到不少的技术，下次再打，我要向张雯同学挑战”。她上次被张雯打败，心里一直不服气。

张雯莞尔一笑，“毛毛姐姐，您现在是我领导，我可不敢接受您挑战，再说，现在肯定也不是您的对手了。您很多方面都值得我学习，我比你差的地方多了去，以后还要多多指导啊”。张雯想在盛大明面前表现的成熟点，说的话也带了一点官方用语。

谈到打球，李涵陷入沉思。那次打羽毛球，虽然李涵输的一塌糊涂，但其实那天收获最大的人就是她，正是那晚，她和盛大明的关系有了实质性的突破，也正是因为有那晚的铺垫，所以后来她才能和盛大明顺利发展成男女朋友。她知道毛晶晶也喜欢盛大明，在球场上，她败给了毛毛，但在感情上，她才是赢家。其实感情与打羽毛球差不多，有的时候，也需要主动进攻，关键时刻更需要猛烈进攻才能胜利，而且一个回合的胜利不足以保证最终胜出，必须不断地积攥，一局一局拿下，才能成为最终的胜者。打羽毛球有输有赢，爱情也会起起伏伏，她希望自己与盛大明的爱情之路能一路畅通直达幸福站点。

“想啥呢，李总”，毛晶晶看见李涵默不作声，连带微笑地喝着饮料，忍不住问了一声。

“啊，哦，没想啥，只是在回忆那晚打羽毛球的情形，那晚酒喝多了，哈哈，在你们面前出丑了，哈哈，不过，那真是一个美妙的晚上”，说完，意味深长地看了盛大明一眼。

这一眼，让盛大明不好意思了，还好昨天晚上在李涵身上证明了自己是一个真正的男人，否则，此事一提，自己当无地自容了。张雯也看到了李涵的眼神，心里极其不舒服，那晚，美妙个屁，你喝醉了，劳驾老娘照顾你，现在又用这种暧昧的眼神看我“男人”，靠，你还真以为自己是盛老师的梦中情人啊，下次球场上碰到，我再把你揍趴下。

“美妙的晚上？李总，那是你吧，我可没那感觉。球场上败给雯雯，酒桌上又被你灌的差不多了，而且，那晚盛大人忙着接电话，饭都没吃饱，我不知道美妙在哪里”。毛晶晶又开始跟李涵顶牛了，不过她想起那晚有机会给盛大明送饭菜，心里还是美滋滋的。

盛大明眉毛紧蹙，今晚自己可能是最尴尬的人，虽然自己并没有脚踏两只船，但这三个丫头聚在一起，保不准要闹出什么事情出来，他赶紧打圆场，端起饮料，“各位，今晚就很美妙，我们专心享用美味吧，我希望你们在今后的日子里，取得更大的进步，来，一起喝一口”，举杯邀大家碰杯。

众人又聊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直到晚上11点多才散去。

128. 爱，很困惑

128.爱，很困惑

刚回到家，盛大明就收到李涵发来的短信，“老公，到家了吗？想你”。盛大明没有立即回复，脱下外套，换上家里的休闲衣服，打开电脑上网看新闻，同时登陆qq。这个qq号还是他读研究生时申请的，只有6位数，属于骨灰级的q友，但他平常很少上qq，上面的qq签名也一直没变：“心盛大世界，眼明小细节”，把他自己的名字巧妙融合进去。

刚登陆上去，就收到一条验证消息，是张雯发来添加好友的申请，他点击打开张雯qq号的个人信息，她的网名叫“文明”，个性签名也很有意思：“我的吻我做主，吻我做我的主”。盛大明点击通过并添加她为好友。马上就收到张雯发过来的一个笑脸，后面还有一句话，“你的签名够霸气”。

盛大明回了一个笑脸，继续看他的新闻，搜狐网新闻内容比较繁杂，他最喜欢看时政和国际新闻，这里面经常能看到有用的信息，而搜狐的军事新闻，里面充斥着乌七八糟的假新闻，他最厌恶这一块内容。

“成成老公，怎么不说话，看见我的签名没？”，张雯又发过来一条消息。

盛大明再次点开张雯的个人资料，给她回了一句，“你的签名也够霸气”。

“哈哈，这是专门写给成成老公看的啦，你今天吻过我了，你就要负责，奉天承运，雯雯公主诏曰：封你为我的小主，哈哈”。

这个话题是盛大明一直想回避的，他半天才回复了一个惊讶的表情。

“成成老公，你在忙啥？是不是手指中了灰太狼的蜗牛液，行动太慢？难道是妹纸太多，聊不过来？”张雯调侃着，抱怨盛大明说话太少。

过了一会，又发来一条，“成成老公，我真心有点mu了”。

mu，这个词是啥意思，盛大明琢磨了很长时间，是不是“木有”的意思？没想明白，就发了一个问号过去。

张雯发过来一个害羞的表情，“mu，就是missyou，我想你了”。

晕，怎么张雯和李涵两人说的话都一模一样，怎么两人都想我了。盛大明突然想起还没给李涵回短信，就拿起手机给李涵打了一个电话，电话铃声还没响起，就传来了李涵的声音，“老公，我就知道你会给我来电话的，这叫心有灵犀一点通。我刚换好睡衣，知道我在干嘛吗？”

“到家了，好，你在干啥？”盛大明没去猜，女孩子的心思本来就是很难猜测的，要去猜测她正在干啥，那更是难如登天。

“我正在看昨晚战斗过的床单，那个梅——花，真漂亮。不许笑话我啦”。

原来她正在看昨晚留下处子血印的床单，这个丫头，真是一个花痴，有啥好看的，她倒当成宝贝了，“哦，你还有这爱好，重口味”，盛大明取笑她。

“老公，我下午跟我爸妈说过咱俩的事情了，你知道他们什么反应吗？你肯定猜不到”，李涵在电话那头咯咯地笑起来。盛大明等着她往下说，静静地听着，李涵笑过之后接着说，“我爸爸说，你以后就是博士后的女朋友了，恭喜你成为博士后后。我妈妈更逗，听我说过之后，马上问咱俩啥时结婚，哈哈，哈哈，她都着急想抱孙子了”。

盛大明却笑不出来，他在这场爱情中，却越来越感到困惑。干笑了两声，接着问李涵，“有没有交代你爸妈，暂时不要说出去？”

“我跟我爸妈都说过，我爸爸答应了，可我妈妈却不干，她说她的那帮姐妹们，儿子女儿大都已成家，有的小孩都上幼儿园了，唯独我还孤身寡人，现在好不容易有了一个令人羡慕嫉妒恨的好女婿，哪能忍得住不告诉别人。我还是要求她不要说出去，她最终也答应了，不过，我估计她肯定忍不住的，嘻嘻”，李涵心情快乐的像只小鸟，叽叽喳喳说个不停，“我在妈妈眼里都快成了嫁不出去的老姑娘，她成天念叨的就是我什么时候可以从家里滚出去，现在终于有人肯收留我了，她能不高兴吗，比我还高兴”。

“你妈妈多虑了，你这么优秀的丫头，怎么可能会嫁不出去。排队的人都排到美国去了，我只是近水楼台先插队，才有了这么个机会”。

李涵心里美滋滋的，“老公，我爸妈说了，近期想跟你再见个面，说昨晚见面都没聊啥，只匆匆吃了一顿饭。我妈妈还怪我，怎么昨晚不告诉她，非要见过面了，才冷不丁地告诉她。其实她这是冤枉我呢，昨晚我咋跟她说啊，昨晚一起吃饭的时候，我只是你的粉丝，还不是你的菜，直到那个之后你才答应做我男朋友的，我现在都感觉在梦中，难以相信，好在我手上的这个战斗纪念品，真切地告诉我，从今往后，我是盛太太，哈哈，这朵梅——花真漂亮，这是我们爱情开始的地方，是见证我们感情的美丽之花希望咱俩能幸福平安一辈子”。

盛大明依着她，“嗯，那就近期找个时间我再来拜访李董事长和夫人”。

“老公呀，你这么称呼我爸我妈就不对了，啥叫李董事长和李夫人啊，应该叫叔叔阿姨，不过你想叫爸爸妈妈，我也没意见。我把这个家让给你算了，你来给他们当儿子，我来当媳妇，你觉得咋样”，李涵的兴致确实很高。

“别开玩笑了，这样吧，如果下周末没啥事，一起去你家吃饭，怎么样？到时礼物我自己准备，就不用你代劳了，否则一点诚意都没有”，盛大明还记得昨天的礼品是李涵代为准备的，这个丫头用心为他考虑。

“好的，我马上跟他们去说，其实你也不用带啥礼品了，第一次都送过了，以后就是一家人，不需要礼品的”。

“好，我等下要洗澡，早点休息”，盛大明看见小企鹅头像一直在闪，想挂了电话看看张雯再说什么，李涵却在电话里缠着他非要他说一声老婆晚安才肯挂机，盛只好照办。挂了电话后，他点开张雯头像，上面有若干条信息，盛一条一条往下读，其中有一条写的比较长：“成成老公，当清晨第一缕阳光醒来时，我在想你；当阳光下第一朵小花盛开时，我在想你；当午后第一丝轻风吹过时，我在想你；当夜晚第一个梦降临时，我在想你！神说，每个人都是一个半圆，这一生都在寻觅另一个半圆。我找到了，那就是你。你将永远是我头顶上坚实的天空，直到一生一世。”

马上就要正式登门见未来丈母娘了，此刻心事还没有完全放在李涵身上，盛大明对自己近期的表现也是不可理解，爱又爱的不够彻底，一方面与李涵有着事实上的夫妻生活，另一方面有牵挂惦记着张雯，自己这是怎么了。

盛大明对着电脑，半天没打一个字，新闻也没心思看，满脑子都是困惑。他感情经历本来就少得可怜，现在有遇到两份同时出现的感情，一时真是无所适从，放弃哪一边都不舍得。与李涵已有肌肤之亲，放弃这边是不现实的；张雯需要照顾与保护，放弃这边又于心不忍。他就不明白，什么时候对张雯产生过感情了，怎么不知不觉就会喜欢上她，而且深入心底。

张雯又发了一条信息过来，“成成老公，怎么半天不说话，睡着了吗？”

盛大明这才回复了一句，“没有，我正在看搜狐新闻”。

“刚才给你发的信息都看到了吧”

“嗯”

“那都是我的真心话，我真的很想你，想你的吻，想你嘴里的烟草味，想你的怀抱，想做你的女友和女人”，都说网络会令人变得不认识，很多平常腼腆的人，一进入网络世界，就变得颇为大胆。张雯就是这样，此刻在网络上大胆向盛大明说着情话。

思考了许久，盛大明给张雯回复了一条比较长的话，“雯雯，你现在还是学生，当以学业为重，要向李涵姐姐学习，在什么阶段就做那这个阶段该做的事情，不要分心，不能三心二意，只有集中精力、集中精神，才能把事情做好，才能获取成功。你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毕业论文和面试，顺利毕业，顺利进入你想去的单位，这才是你当前最应该考虑的事情。至于感情，我建议你晚一步再考虑，毕业之后再谈也不迟。你还小，许多事情还不太懂，事非亲历不知难，苦非自尝不知痛。等你再成熟一点，一切都会有的，感情也会水到渠成”。

张雯对盛大明的回复有点摸不着头脑，“成成老公，你不会又反悔了吧。年龄差距真的不是什么大问题，只要两个人在一起的感觉好，其他的都是神马浮云。”

盛大明见张雯没有明白自己的心意，也懒得去挑明，他跟张雯回了一条信息后就关机下网了，“雯雯，这个事情以后再说吧，我要洗澡睡觉了，88”，没等张雯回复，他就关机，然后点燃一颗香烟陷入沉思。

129. 服务中心人才招聘

129.服务中心的招聘

东西区高新技术产业服务中心是盛大明在副书记任上筹建起来的，他就任东西区区长后，这一块工作依然是他负责主抓。周一上班伊始，他就把毛晶晶找来，继续商议服务中心人才招聘和办公室选址事宜。参加会议的还有区人事局、国资办和金融办的领导，经过讨论，决定为充实服务中心的专业人才队伍，决定公开招聘5名硕士以上的高端人才，具体招聘条件由服务中心商定后报人事局。会后，盛大明把毛晶晶留下，他需要给毛晶晶再交代几句。

“毛主任，新的办公室马上可以弄好，你那边招兵买马也要开始了，你还有什么额外的考虑”，刚才毛晶晶在会上已经阐述了自己的想法，盛大明把她留下来，是想询问怎么为张雯量身打造招聘条件。

毛晶晶明白盛区长的意思，想了想，说，“我计划这次招聘就不笔试了，先在网上和兰城日报上发布招聘信息，看报名情况，如果报名人很多，就直接先删除一批，只通知符合条件的人来面试，计划按照1:3的比例通知面试，也就是准备让15个人参加面试，从中挑选5名。你看这种方式是否可以”。

“这个，你定。不过初选时，需要注意客观和公正，不要引起报名者的方案。另外，你面试环节有什么考虑”，盛大明需要确保张雯面试万无一失，他试探性地问毛晶晶怎么设计面试环节。

“报名时先放低门槛。第一次筛选，我想设置几个门槛，包括有相关工作经历或经验，实习经验也算，专业方面到时也可以成为条件。至于面试，我想找几个熟悉的人当面试官，这样便于把握，不能引进我们不想引进的人，您说对吧”。毛晶晶这几句话说得比较含蓄，但意义却很明了，换句话说，她想通过考官的选择，确定自己想要的人能进来。

盛大明同意她这种安排，“具体方案，你再与人事局的龙局长商议一下。龙局长以前在区委办当主任时，对服务中心的情况也是了解的”，龙主任以前是区委办主任，陈虎来当区委书记后，把他调任人事局当局长，虽然是平调，但明眼人都可以看出，陈虎想支走这位前任书记的心腹。

“我这段日子一直在考虑这件事，已经有了一个初步方案”，毛晶晶从自己的公文包里取出一份材料递给盛区长，“区长您看，这是招聘的日程安排，计划从这周三开始在媒体上发布招聘信息，10天左右的报名时间，月底进行初次筛选，下月初组织面试，面试结束马上签订合同”，她又取出另一份材料，“这是初步考虑的报名条件，除了刚才说的几条，我还增加了一个年龄限制，30周岁以下，您看行不？”

盛大明接过这两个文件认真看起来，拿起笔在上面画了几条杠杠，做了一些删改，“年龄限制，就不要设置了，没这个必要。硕士以上学历，这是必须要的。专业方面，金融、国际贸易、财政都可以，不过分类不要太细，经济类招3名，工程类招2名，笼统一点，要多方面吸引人才。招聘日程安排比较紧凑，但可以再快一点，招聘信息明天就发布，报名时间缩短为5天，下周之前完成初选，月底全部完成招聘工作”，盛大明提了几条修改意见，把材料返还给毛晶晶。

“这个事情要不要向陈书记汇报？”毛晶晶问。

“这样，你等下与龙局长再单独沟通一次，把方案都确定之后再去向陈书记汇报，他下午在办公室，我和他下午2点商议事情，你可以在2点之前或者我和他商议工作之后去找他”，顿了一下，盛大明又补充一句，“最好是和龙局长一起去”。

毛晶晶看见盛大明的眉毛往上挑了一下，知道他是担心自己单独去汇报可能会遭遇尴尬，心里感激区长如此关心自己，“好的，我马上去办”。

“还有一点，招聘信息如果明日要见报的话，今天下午4点之前必须把材料送给报社，否则他们来不及排榜，我会给报社打个招呼，让他们安排版面。时间，你要把握好，还是2点之前向陈书记汇报吧”，盛大明还是不放心，又补充了一句，“招聘日程安排时间紧凑，几个面试官你先沟通好，但不要走漏风声”。

毛晶晶愣了一下，她不知道盛区长所说的不要走漏风声，是指给张雯打招呼的事不要走漏风声，还是谁来当考官这件事不要走漏风声，也不好明文，就笼统地回答一句，“请区长放心，我会办好的”。

毛晶晶把两份盛大明修改过的材料装进包里，起身告辞之前，笑着对盛大明说，“盛区长，我看张雯现在是越来越好用了，工作交给她去做都比较放心，她实习几个月进步挺大的，我会争取把她招进来”。

盛大明若有所思，“跟着你当然有进步，具体细节你自己把握好，尽量招你喜欢的人进来。”过了一会，他点上一颗烟，接着说，“在原则范围内，你可以适当地给张雯做些辅导，毕竟她从来没经历过这种场面”。

毛晶晶心领神会，“请区长放心，我会把她当亲妹妹对待，该指导的地方一定会指导到位。我肯定会办好，您放心。那我先去找龙局长沟通这个方案了，您还有什么指示吗？”

“好，你去吧”，盛大明抽了一口烟，“有事电话联系”。

130. 书记办公室的拥抱1

130.书记办公室的拥抱1

从盛大明办公室出来后，毛晶晶直奔区人事局，跟人事局的龙局长把方案详细商议一遍，按照盛大明区长指示，把几个关键问题都讨论一遍并初步确定下来。之后毛晶晶给陈书记打了一个电话，本想请示下午一上班，她就到陈书记办公室汇报，但陈虎却让她吃过中饭后过来，说是下午还有会议，没时间。毛晶晶心里有点忐忑不安，因为龙局长下去要去省城开会，中饭吃过就要出发，意味着午休时分，她要单独在陈书记办公室汇报。想跟盛大明说一声，但想想自己只是他的一个下属，又不是他的女朋友，这种事情怎好跟他说？。

吃过中饭后，毛晶晶如约到陈虎办公室，在对门办公室等了一会，陈虎在机关食堂吃过饭回到办公室了。她就跟着进去汇报。陈虎今天心情很好，当地方官员一把手，感觉就是好，出门前呼后拥，到哪都是别人对他点头哈腰，活脱脱一个土皇帝。毕竟，中国体制如此，很多人的乌纱帽都掌握在他手里，惹他不开心，说不定第二天就要喝泡茶。有句话形容当前的市（区）委书记，“谁问候我，我就让组织部问候他；谁不问候我，我就让纪委问候他”，权力大的可以一手遮天。

毛晶晶把服务中心办公室选址和人才招聘的事情一一向陈虎汇报，特意强调这个方案已经向盛大明区长做了详细汇报，并根据他的意见做了全面修改。陈虎听过之后，眯着眼睛想了一会，然后不紧不慢地说道，“既然盛区长已经亲自过问了这个方案，那就按照这个方案去做吧，我没有意见”。他心里在琢磨，这狗——日的盛区长，你要把自己的女朋友安，直接说就是了，还搞什么公开招聘，真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既想当婊——子，还要给自己立牌坊，真是不要脸。

毛晶晶松了一口气，她原先还担心陈虎会提出什么苛刻的意见，看来自己想多了。

陈虎睁开眼，笑眯眯地看着毛晶晶，“小毛，你这个服务中心主任，当的感觉如何？”

被陈虎这突然一问，毛晶晶不知道他啥意思，只好含糊答道，“谢谢书记关心，我一直在尽心尽力地按照您和盛区长的指示干工作，力争为东西区高新技术产业发展贡献自己微博力量，没什么感觉，就一个字：累”。

“你看呐，原先服务中心配了一个主任的，可那小子不识抬举，干了没几天，竟然自己辞职下海了。现在让你主持工作，你现在是东西区最年轻的一把手了，20几岁就主持一个部门的工作，而且还是重要部门，前途不可限量啊”，陈虎似笑非笑，眼睛瞅着毛晶晶。

“多谢领导关心和抬举，我才有这个机会”，毛晶晶回答的不卑不亢。

陈虎从座椅上走下来，走到办公室门口，把门从里面反锁了，然后示意毛晶晶到沙发上交流，“今天机会难得，我想听听你今后工作上有什么安排，同时，我也想跟你商量一下你的后续安排”。

见办公室门被反锁，毛晶晶心里咯噔一下，心感大事不妙，不由得心里慌乱起来。但在领导办公室，由不得自己，只着头皮坐到沙发上。自己安慰着自己，现在是大白天，区委大楼人来人往，光天化日之下，陈书记应该不至于胡来。而且我姑父、叔父他们都是兰城市官员，陈书记应该清楚这些，他不敢对我怎么样的。

131. 书记办公室的拥抱2

131.书记办公室的拥抱2

从办公室门口折回来后，陈虎却是一本正经的样子，他给毛晶晶端来一杯茶，刚泡的西湖龙井，然后坐在她对面，“小毛，你到东西区工作几年了？”

毛晶晶如实回答，“我2006年进来的，到现在5个年头了”。

“5年不到的时间，就从普通工作人员成长为现在部门的主持工作者，你的进步很快嘛。你当时来东西区时，那个时候毛局长刚离开东西区吧”，陈虎夸赞着毛晶晶。

听陈虎聊起自己的家人，毛晶晶心情放松了一些。陈虎所指的这个毛局长，毛晶晶知道是指曾经当过东西区常务副区长的伯父，他早已升任兰城市旅游局的局长了，“是的，他是2006年3月换届时离开东西区政府的，我是2006年7月份才正式进来东西区政府工作的，前后脚的事，所以他没有直接领导过我”。

“你们家族很强大啊，除了你伯父以外，你姑父、你爸爸、你姑妈都是政府官员，你姑父还是市领导，市委常委、宣传部长，家族势力很强嘛。你遗传有他们的优秀基因，平常肯定经常能接受他们的指导与熏陶，所以进步才这么快”，陈虎点上一颗烟，继续慢悠悠的说着，“你对自己今后的路，有什么考虑。这里没有别人，你可以实话实说，谈谈你的想法”。陈虎非常清楚毛晶晶的家庭背景，所以他不敢对这个小姑娘来硬的，但他又心痒难耐，这么个大美女在自己手下工作，模样俊秀甜美、做人落落大方，性格泼辣大胆、行事周到细致，正是他喜欢的类型，总想从她那里得到点什么。再加上从张雯那里受挫以来，他收敛了一段时期，日子久了，身边没有女人，心又开始痒起来。那些送货上门的女人，他解解馋可以，但一点征服的成就感都没有。水灵灵的毛晶晶每天在自己眼前晃悠，陈虎对她的兴致一日比一日高涨。但心存忌惮，也不敢蛮来，只能迂回，且需要持久战。

毛晶晶紧张的心情更加放松了，喝了一口茶，“我能有什么考虑，组织上对我这么关心，让我临时主持服务中心的工作，这已经让我感激不尽，也心满意足了，今后肯定、一定、必定会更加努力工作，以报答组织的信任与关爱”。

官场上的男人，两个最强烈，一是权力，为了爬升，不惜任何代价；二是女——色，有了权力就想寻欢作乐，并非饱暖思yin欲，现在是财大位高思yin欲。而官场上的女人，要么靠父辈提携，要么靠“抚背”提拔，完全靠真刀真枪拼出来的为数不多。陈虎琢磨着毛晶晶对权力肯定也是有较强追求的，他决定以此为饵，逐步引诱，但这个饵料不能投放的太快，否则会把鱼儿吓跑。他抽了一口烟，接着说，“我侧面了解了一下，你工作能力还是获得大家认可的，在服务中心的筹建阶段，你的成绩有目共睹。不过”，陈虎故意卖个关子，侧过头看了一眼毛晶晶，见毛晶晶果然对“不过”二字十分敏感，脸上一闪而过轻微的惊讶。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陈虎一边观察着毛晶晶的反应，一边寻找着合适的措辞，“不过呢，我感觉你的工作方式有需要进一步改进的地方”。

“不过”二字是转折的标志，也是领导最常用的外交辞令之一。这两个字让毛晶晶提心吊胆，后面听陈虎说自己工作方式还有需改进的地方，这表明陈书记对自己的工作方式不满意，这可怎么办？毛晶晶心里拔凉拔凉的，自己到底什么地方工作方式不对了，怎么会给陈书记这种感觉呢，是谁在书记面前嚼舌头根子说我坏话？她努力回忆着日常工作的点点滴滴，回忆着工作中打过交道的各色人物，可任她想破了脑袋，也不知道问题到底出在哪里。定定神，毛晶晶谦虚地说，“这是我第一次担任一个部门的临时负责人，领导经验确实缺乏，而且，这个部门是新成立的，很多规章制度都没有建立起来，里面的干部职工有不少的是新手，所以在某些问题上可能不成熟，还请陈书记多批评指导，我以后一定努力改正”。

陈虎笑笑，“我也只是听有些人这么一说，你不必往心里去，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嘛，今后在工作中注意点就是了，毕竟，这对于你以后的进步很重要”。

这已经是陈虎今天中午第三次提到自己以后的进步了，毛晶晶很疑惑陈虎怎么老是提这个字眼，是不是他已有考虑？自己还在试用期呢，能有什么进步？她小心翼翼地回答，“谢谢书记知道，我会谨记在心，以后在工作中，一定更加讲究工作方式方法更加科学合理”。

“我来东西区工作的这几个月，接触了不少干部，整体上，东西区行政机关的干部职工精神面貌是好的，大家干劲也是挺足的，但干部队伍结构上还存在一些问题。像学历结构，正规大学毕业的很少，大多是函授得到的本科和研究生文凭，年龄结构上，总体上年龄偏大，青年干部的比例过低”，陈虎把自己的感受抛出来，这些话其实都是说给毛晶晶听得。他一边说，一边观察毛晶晶的反应，只见毛晶晶神情贯注地认真听着，看得出来她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于是接着往下说，“很多局长、副局长年纪比我还大，跟盛大明区长更是没法比了。我在考虑，下一步要尽力优化改善东西区干部队伍的结构。”

这些事情，应该是书记对组织部长说的内容，怎么今天跟我提起，而且还是关起门来说的，陈书记这是啥意思。转念一想，或许他这是在暗示自己有机会，想到这里，毛晶晶不由得激动起来，自己要是能再进一步，那可就超过老爸了，老爸干了一辈子，也不过是区里的一位副局长，自己要是能到正科，呵呵，就把老爸比下去了。心里偷乐着，嘴上却丝毫没表现出来，“陈书记高瞻远瞩，您考虑的是长远性问题，全局性问题”。

这丫头还真沉稳，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她还一幅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不痛不痒地回答着自己，看来这个丫头确实不简单，不愧是官宦世家出来的。陈虎本想今天中午放出一些饵料，然后与毛晶晶的关系有重大突破，以后再加把劲，就可以顺利把她拿下了。今天看来，此事还得费一阵功夫。想到这里，他微笑着对毛晶晶说，“现在区里缺乏敢干敢闯的有能力、有理念的知识型年轻干部，今后要努力增强这一块力量的发掘和培养”，顿了一下，接着说，“我看呐，你如果能把工作方式方法进一步改进的话，应该是个不错的苗子”。

见陈虎把话题引到自己身上了，毛晶晶更加喜出望外，“谢谢书记赏识，我以后会更加努力的。工作方式上，还请您以后多批评指导”。

陈虎招手让毛晶晶坐过来，她迟疑了一小会，还是顺从地坐到陈虎那张三人沙发上，与陈虎隔了一个身位。陈虎自己往她那边挪了挪，几乎挨着毛晶晶，把手搭在她肩膀上，“我给你说下我的考虑。你呢，现在还在试用期，但我让你主持这个中心的工作，这样的安排，你明白什么意思吧？”说完，看着毛晶晶又有什么反应。

他的手搭在自己肩膀上，毛晶晶一开始感到不舒服，但注意力很快被陈虎的话吸引过去了，这样安排，难道有什么玄机？她有点知道，又不太明白，笑着请陈虎书记明示。

“你想，如果我再安排一名副主任过来，那这个人肯定是平调过来，不可能再提拔一个新人来这里，一个部门的领导都在试用期，那岂不乱套了。但如果是平调过来的，那么这个人的排名自然在你前面，资历比你老嘛，那他就是临时负责人了。更不要说，我如果直接安排一个主任过来，那你的机会就彻底没了”，陈虎说这话的时候，一直在观察毛晶晶的表情变化，虽然毛晶晶的惊喜之色只是一闪而过，但还是被陈虎敏锐地捕捉到了。

毛晶晶确实内心一阵狂喜，陈书记的意思不是摆明了今后要让自己担任这个部门的领导么？！看来自己真是官运亨通了，连忙对陈虎表达着感激之情，“谢谢书记如此用苦良心地栽培，我会继续努力的，就怕辜负您的期望啊”。

“不是我要栽培你，而是你自己能力很出众，我已经观察你很久了。在年轻干部里面，你算比较出色的一位，名牌大学正规军毕业，能力不错，思维敏捷，根正苗红，值得培养。不过，你的工作方式真得改进改进”，陈虎说着，又靠近了毛晶晶一点，“诺，比如说不要和领导刻意保持着距离，不要把所有领导都想的很坏。反过来，要经常性的向领导汇报自己的工作情况和成绩，领导才能更加了解你，你也能有更多的机会”。

毛晶晶见他说的是这档子事，心里松了一口气，还以为自己的工作方式方法得罪了其他人，在陈虎书记面前告我黑状，原来不过如此，那我以后多来汇报就是了。陈虎看在眼里，喜在心里，他干脆把毛晶晶再搂过来一点，靠在自己肩膀上，“多跟领导接触接触，没什么坏处。有些事情，需要自我减压和超脱，不能太死板，更不能钻死胡同出不来”。

毛晶晶没有说话，只是顺从地靠在陈虎肩膀上，心想，这也许只是陈书记表达对下属喜爱的一种方式，没什么大不了的。

陈虎今天也不想有什么实质性的事情发生，钓大鱼必须放长线，陈虎深知这个道理，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所以他搂了一会就松开了，两人聊了一些面试的事情，陈虎就让毛晶晶离开了。在离开之前，陈虎再三交代毛晶晶不要把今天的谈话告诉任何人，自己知道就行了。毛晶晶当然懂得其中的奥妙，信誓旦旦地保证不会说出去。

从陈虎办公室出来后，毛晶晶心情出奇地好，一方面，听到能够决定自己仕途命运的书记如此器重自己，不仅委以重任，还为今后的发展也做好了安排计划，另一方面，感觉之前对陈虎书记的担心是多余的，也许他之前对自己的一些亲近举动只是因为赏识自己而不自觉发生的，自己对高能波工作表现感到满意时也会不经意地拍拍他脑门子或说些玩笑话，陈书记对自己可能也是如此，想着以前还怀疑担心陈虎会性————扰自己，真是想多了。

回到自己办公室后，毛晶晶打开电脑，在工作日记上把今天的遭遇记录下来，写完之后，最后又补上一句：毛晶晶，你行的，加油，加油！

132. 招聘风云突变

按照两位主要领导的指示，毛晶晶在兰城日报和有关网络媒体上投放了招聘广告，兰城日报第二天在醒目的位置刊登了招聘信息，几个主流网站也纷纷跟进。

报名的情况大大出乎毛晶晶和盛大明的意外，推出5个岗位，第一天通过网络前来报名的人数竟然超过300个，到报名结束时，总报名人数超过2000个，其中不乏一些博士，还有一些企业管理人员。如果按照毛晶晶设想的，经过初步筛选，从中挑15位进入面试，就意味着2000多号人要通过初选直接被咔嚓掉，那么这初选的标准是什么？怎样才能服众？要是拿不出令人信服的理由，难免部分被拒的报名者心中不服，要是他们在网上发一些质疑招聘公正性的帖子，那事情可就不好办了。

当毛晶晶把这个情况报告给盛大明时，他也慌神了，最初制定的初选方案必须调整，否则局面发展难以控制。怎么调整呢？盛大明苦苦思索着，既要保证招聘的公正、公平和公开，又要确保选人的准确性。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看来在面试之前必须要有一次笔试，以笔试的形式淘汰大部分人，然后再以面试决定最终的录用。

简单商议之后，盛大明交代毛晶晶，赶紧请区委党校的老师出一张笔试卷子，然后按照6:1的面试比例从中挑选30名笔试成绩排名靠前的考生进入面试。商议之后，盛大明电话向陈虎报告了此事。

陈虎早就知道了这个情况，听完盛大明的汇报后，他心里暗暗嘲笑盛大明：你以为牌坊这么好立吗？把自己的学生兼女朋友整进事业单位，那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我把徐敏弄进管委会不就是打个招呼就办好了。你非要搞什么公开招聘，这下好了，现在有2000多条狼盯着这5个岗位，看你到时怎么收拾这个残局。

心里得意，嘴上却假仁假义地说着，“这么多人报名，连企业的高管都来报名，这是好事情啊，这表明大家都看好我们东西区高新技术产业的发展前景，看好服务中心的发展前途。要抓住机会，好好宣传一下东西区的高新技术产业，把这次人才招聘会办成东西区高新技术产业的展示会。我们一定要好中选优，优中选精，不放过任何一个有用的人才”。

陈虎这样说，有两层含义，一是要公开招考，加大宣传力度，二是要确保招考的公平。其实他还有一层意思，就是你盛大明别想在这里做什么手脚，大家都盯着呢。

盛大明早料到他会这样说，他把与毛晶晶商议的结果告诉陈虎，陈虎听过之后，心里更乐了，你让党校的老师出题目，这不是自找麻烦吗，既然你非要这样，我就依了你，到时要是把张雯弄不进去，可不要怪我。嘴上却说着，“我看，目前也只能这样了，先笔试，后面试，这是最公平的办法，就这么办吧，赶紧实施”。

133.应变之策

盛大明原先想到过报名人数可能会比较多，也想过一些应对之策，但没想到会有这么多的人来报名。虽然陈虎说的没错，报名人数多，表明服务中心的影响力大，大家都看好这个部门，但对于张雯来说，压力那是几何级数的增长，几乎变为一个海选了。这2000多报名者里面，说不定有些是有背景的，若是上面领导招呼打下来，那自己的压力也无形中放大了。

这是一件令人头疼的事情，盛大明深感无奈，他叹了一口气，重新开始考虑张雯的事情。既然要笔试，那张雯必须要通过这一关才能进入第二轮的面试，第二关好把握一点，毕竟人为因素多一些，有些环节可以主导的，但笔试就不大好弄了。如果提前知道考题，那就属于泄题了，要是被其他考生举报，真得吃不了兜着走，弄不好还要受处分。

盛大明在肚子里盘算了若干个方案，最后决定还是把这个任务交代给毛晶晶去完成。他给毛晶晶打了一个电话，“毛主任，你到时给党校出题老师一些明确的范围，我建议主要围绕东西区高新技术产业发展的诉求来设计相关考题，题目不要多，3至4个就够了，其他的什么行政能力测试等公务员考试的那套东西就不要用了。我们要选的是马上就可以用的人才，所以笔试也应该务实一点。具体细节，你仔细考虑考虑，好好把握吧”。

不言而喻，盛区长的意思是让自己把握张雯的事情，毛晶晶听的很明白，她答复道，“盛区长，您放心，我马上去办，一定会选出符合服务中心需要的人才来”。挂了电话之后，毛晶晶立即去党校一趟，她长期在区委办工作，与区委党校的领导和教师都很熟悉，找到常务副校长之后，把来意说了一遍，并把盛区长的指示也转告给校长。常务副校长一看盛区长在亲自抓这件事，他也重视起来，在毛晶晶离开之后，立即草拟了一份试题，然后驱车到区政府向盛大明汇报。

盛大明看过这四个题目之后，删掉了两个，并加了一道金融方面的试题，然后把毛晶晶喊来，给他们俩提了三个要求：第一，这三个题目决不能外泄，一定要确保考试的公正性；第二，抓紧准备标准答案和评分标准，不必太细，但要有方向；第三，考试地点选择在区委党校的教学楼，三天后立即组织，以免夜长梦多。并对两人做了分工，毛晶晶负责制作准考证和通知考生，校长负责考场布置和试题印制事宜，所有费用由财政承担。

之后，盛大明把毛晶晶单独留下又交代了几句，这件事情上，盛大明的做事风格与之前完全不一样，以前的话，一个事情他一般只交代一次，然后就等着下属执行之后向他汇报结果，可这一次，不知为何，他总感觉心里不踏实，同样的事情竟然多次对毛晶晶交代。

134．密议

对张雯实在是过于在乎了，盛大明自己也搞不懂为何会对张雯的事情如此上心。他把毛晶晶留下之后，点燃一颗烟，慢悠悠的说着，“毛毛，你看这次张雯顺利通过的几率有多大”。

通过的几率？难道盛区长对此还不放心，有啥不放心的，不就一个考试吗，值得这么紧张吗？我看张雯都满不在乎的样子，没想到她的导师倒是比她还着急，真是一个幸福丫头。毛晶晶一边在心里嘀咕着，一边答复盛大明，“盛区长，这个应该不存在几率问题吧，张雯在服务中心干的好好的，我很喜欢这个小丫头，肯定要留住她的。不过，真羡慕张雯有这么好的老师，如此关心她，我都感动了”。

“你准备怎么留住她？”，盛大明也不绕圈子了，直接发问。

“我对张雯有信心。您看呐，这几个考题，都是张雯熟悉的内容，日常工作里都有这些内容，她考试起来那还不是轻车熟路”，毛晶晶也如实回答。

“如果你是考生，你去猜题，是不是也会想到这些题目，然后围绕这些题目做准备？”盛大明说出他的担忧。

这点倒是没有考虑到，毛晶晶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盛大明接着说，“所以呢，轻车熟路的应该不止一个张雯。而且，谁都不能保证有些关系户会提前知道题目甚至答案。单单靠这一点，恐怕不行”。

毛晶晶明白盛大明的意思了，“我明白了，我在下一个环节再动点脑筋，到时我参与判卷，您看这样妥当吗？”

盛大明把烟掐了，转头看着窗外沉思，这个环节是他最看重的，也是最容易出事情的环节，毛晶晶参与判卷，那当然是最好的，但难免会让人说干预考试，再说用人单位的领导参与改卷子，人家会怎么看，党校的老师会怎么看？参与面试，还说的过去，笔试就没有站得住的脚。他转过头，看着毛晶晶，“判卷，你就不要参与了，把握好方向就行。至于怎么把握，你再去动动脑筋吧”。

作为下属，最怕的就是领导有指示，有要求，但不明说。盛大明的话让毛晶晶也甚为头疼，但也只好答应下来，“好的，我再想想其他办法”，想了一会，她又提了另外一个建议，“要不，我直接跟校长说一声，就说张雯是您的学生，争取”

盛大明打断了她的话，“不妥，传出去会惹争议的。这样吧，两手准备，一方面，你跟校长再沟通一次，给他一些导向性的暗示，例如，有些同志在你们单位实习，挺好用；然后，在评分标准中，适当增加创新性的评分，除了标准答案之外，对一些创新性的思路有特殊的加分，私下里，你再给张雯做些辅导；另一方面，如果张雯发挥不是很好，考虑适当放宽的准入比例，最高可以考虑1：10.”

汗颜，毛晶晶听完盛大明的建议后，“果断”地感到汗颜，这个主意确实不错，“好，我就按照您的指示立即执行。”会心地对着盛大明莞尔一笑，告辞走了。

135．考试

135．考试

这段日子，前来找毛晶晶打探情况的人不计其数，请托和打招呼的人也不在少数，毛晶晶被弄的烦不胜烦，可又不敢发作。机关就像是陷阱遍布的沼泽区，任何人都不敢得罪，否则一不小心就会掉入陷阱，怪不得叫做“机关”。毛晶晶深知这个道理，所以对任何途径的打探，都只能笑脸相待，含糊应之。

不过，她并没有忘记盛区长交代的事情，专程抽了半个晚上的时间对张雯做了一次比较全面的辅导，不仅如实把考题不经意地“泄露”给张雯看，还几乎把答题的各项要点都悉数讲给她听。同时还不忘给张雯敲敲警钟，让她认真对待。张雯原本是抱着无所谓态度，看看徐敏，不就领导关照下顺利谋到职位，自己在盛区长的关照下，应该也不会遇到多大的坎。听毛晶晶这么一说，才发觉原来竞争非常激烈，如果自己考得不好，很有可能会超出盛区长的作范围，这才从以前的漫不经心转为慎重对待。回到寝室后，连夜把毛晶晶的教导在电脑上认真梳理了一遍，就像对待高考一样认真复习着。

*******

考试终于结束。从考场出来后，张雯第一时间给盛大明打了一个电话，但电话却被盛大明摁掉了，随后接到盛老师发来的一条短信，“情况怎样？”

想想盛老师可能正在开会，或许说话不方便，也就不再拨打电话，回了一条，“感觉还可以，都在复习范围里，谢谢关心”。实习下来，张雯现在也会说一些官场话了。

盛大明确实在开会，而且是在外地开会，电话自然不便接听，从短信得知张雯发挥的还比较理想，他稍稍放心。从会场走出来，给毛晶晶打了一个电话，询问考试的有关情况，毛晶晶如实汇报，2000多个报名的考生，基本上都来参加考试了。现在考试已结束，正在封存，下午就组织党校老师阅卷，明天下班之前可以成绩可以出来。盛大明又做了一些面上的交代，才把电话挂了重新走进会场。

这边，毛晶晶与党校校长碰了个头之后，与监考老师和下午阅卷老师一起到食堂用餐。饭后，毛晶晶和几位阅卷老师一起到区委党校202教室把40多包考卷按照编号进行分配，这个教室专门用作阅卷场所。

之前，毛晶晶已做了一些设计，她特意把张雯的准考证号码排在前列，确保她在第一考场，然后，在分配考卷时，把第一考场的这包卷子交给一个姓胡的年轻老师。这位胡老师是她的高中同学，也是她的闺蜜之一，她早已对胡老师有过交代，也把张雯的笔迹给她看过，卷子交给她来阅判，自己比较放心。

大家都领到分配来的卷子，基本上每人各领两大包卷子，随后，大家立即开始阅卷工作。毛晶晶把卷子分配好之后，带上门在外面等候着，并立即向盛区长做了汇报，只说了四个字：开始阅卷。

教室里并非寂静无声，大家都是老同事，看到这堆成山的考卷，不少的老师感慨不已，一位女老师说，“一年一度的公务员考试被赋予太多希冀，这是希望和失望交织、理性和狂热交加的竞技淘汰赛，发生在考生中的报考经历可谓五味杂陈，他们身上悲喜自成一体，随着社会发展不断迸发出新感悟，也引发了人们对公务员报考火热现象的反思！我之前只是从网上看到各种公务员考试的评论，说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胡老师已开始阅卷了，头也不抬地回了一句，“今天的还不是公务员考试，只是事业单位的招聘考试，没想到也会有这么多人报考”。

党校常务副校长也参加了阅卷，改一天的卷子，可以拿到2000元左右的报酬，何乐而不为。他也谈了点自己对铁饭碗考试的认识，“有分析认为，大学毕业生心理焦虑、缺乏自信、缺乏职业规划，是他们热捧公务员岗位的重要原因。与此同时，铁饭碗确实对许多大学生有着非凡的吸引力。如，公务员社会地位高，工作稳定体面，完备的福利体系也让人青睐。

另外，由于公务员退出机制不完善，公务员岗位也十分保险，所以才叫铁饭碗。据有关部门统计，从1996年实行辞职辞退制度以来到2006年，共有2.4万名不合格公务员被辞退，平均每年不到2500人。如果按照全国近600万公务员计算，每年辞退的公务员占总数的比例为0.05%左右。而正常企业的淘汰率在5%～15%。所以才会引来这么多人为了一个岗位争得头破血流”。

见没人顺着自己的话题往下接话，过了一会，副校长又补充了一句，“其实归根到底，都是权力惹的祸。进机关，就有机会当官，官越大，手中的权力就越大，寻租的机会也就越多。”这位副校长以前是东西区区委办副主任，前年提拔为区委党校常务副校长，对官场上的种种寻租行为见怪不怪。

一位老师笑了起来，“我这里看到一个搞笑的答案，他说东西区发展高新技术产业要注重四个方面，一是高，就是利润要高，要发展暴利行业，比如赌-博-业，二是新，就是要新人新面孔，大力发展影视产业；三是技，就是要多引进妓——女，大力发展色——情业，四是术，就是要懂得骗术，要会骗哈哈，哈哈，真是旷古奇闻的答题啊，神人，哈哈”。

“这种考生就是来凑数和捣乱的，存心滥竽充数的。”另一位老师应声道。

副校长不忘做思想工作，“这些考生肯定良莠不齐，鱼龙混杂，大家改卷时用心点，为区委区政府把好用人关，从里面挑选出有真才实学的人才。好了，大家先认真阅卷，不要互相交流了”。

常务副校长实际上是党校的一把手，校长由副书记兼任，而现在东西区的专职副书记还没有到位。他这一指示，教室里立即安静下来，只有唰唰地阅卷和翻卷子的声音。

毛晶晶一直在外面等候着，其实她完全大可不必收获在这里守候，不过为了表明她对这项工作的重视，同时也为了不让意外情况发生，她还是决定在场外一直候着。阅卷开始前，党校的保安把整个教学楼都作了清场，整幢大楼里除了毛晶晶外就只有参加阅卷的老师。她拿着手机上网，查看网上报名的地方有没有考生留言和情况反映。打开之后，发现上面果然有一些留言，其中一个考生反映这种考题水平太低，眼光只放在东西区的高新技术产业上，缺乏世界性眼光。毛晶晶对这条评论一笑而过，很有可能这位考生从更加宏观的层面做了准备，但考题却没有按照他预想的思路走，所以来这里发发牢。

另一条评论引起了毛晶晶的警觉，上面是一段很长的话，里面竟然包含了今天试题的答题要点。毛晶晶冷汗唰地就下来了，这个发帖人是谁？怎么考试刚一结束，就出来几乎标准答案的答案，难道有人泄题？这可不是小事，她立即拿起给盛大明发了一条短信说明这个情况。盛大明再次离开会场给她打了一个电话，两条指示，一是想办法查到这个发帖人的身份，二是立即通知网站，关闭评论功能区，并把之前的留言全部删除。

从盛大明的话语里并没有听到追究泄题责任，这个责任也没法追究，只有三个人知道考题和答案，如果真的泄题了，基本上可以确定是哪个常务副校长所为。不过此事追究下去也毫无意义，弄不好拔出萝卜带出泥。她马上按照盛区长指示给网站主管打了电话，把两个要求转述了一遍。网站很快就答复过来，发帖人身份不明，没法查实，而留言已关闭并删除。

毛晶晶再次登录上去，发现那些留言果然删除干净了。不过此事显然没完，如果真有其他人也提前知道考题和答案，那张雯面临的竞争会更加激烈。要是张雯连笔试这一关都没法通过，那后续的事情就没法做了，毛晶晶不由得着急起来，可是又不方便进去给老师们打招呼。阅卷老师的手机也都是关机和集中保管的，她没法与胡老师悄悄联系。事情至此，也只能听天由命了，好在张雯事先做的准备也是比较充分的，相信她会顺利过关。

盛大明在会场也是忧心忡忡，这次招聘的事情发生了太多的意外，早知如此，还不如当时直接下拨一个指标给张雯，先把她安顿好了再公开招聘也不迟，现在可好，诸多的特殊情况，让现在真正演变为pk场了。若不是张雯也参与考试并提前知道相关信息，依照他的性格，绝对要对这次疑似泄题进行彻查。不过，现在他也只有选择冷却处理。

136．面试的玄机

136．面试的玄机

考试成绩出来了，党校老师对2000多个考生的成绩做了一个排名，毛晶晶看到张雯排在前列，总算松了一口气。她马上给盛区长打了一个电话，汇报了这个情况。盛大明也松了一口气，张雯还算争气，按照这个排名，可以进入面试环节。他交代毛晶晶，让党校老师再复核一边分数，无误之后立即在网上公布。

面试在两天后举行，按照1:6的比例，毛晶晶初步确定了30个面试人员的名单，并立即到盛大明办公室把名单报告给他。两人正在商议面试细节时，毛晶晶手机响了，是陈虎书记打来的，只说了一件事：有个叫王明亮的考生，这次排在第40位左右，是一个比较优秀的男孩子，让毛晶晶想办法能够把他也列入到面试名单里。

挂了电话之后，毛晶晶从包里把一大摞的笔试成绩单拿出来，对照了一下，确实有一个叫王明亮的考生，排在第43位。她把陈书记的意思转告给盛大明，眼瞅着他，等他指示。

盛大明心里很不痛快，这个陈书记怎么搞的，明明是他确定的面试办法，难道把这个人，挤走其他人？一旦东窗事发，这个黑锅谁来背，还不是我来背。他在脑子里计算着，既然陈书记已经说了，那自然是要办到的，否则毛晶晶以后还怎么混。那怎么办呢？掉包，肯定是行不通的，成绩都公布出来了，要是有人发现自己分数比他高但没进入面试，网上一炒作，那局面就没法掌控了。

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扩大面试范围，把43名也包含进来，按照这个标准，最低也得1:9的比例，也就是让45个考生进入面试。张雯笔试成绩是并列第三，还比较理想，如果扩大面试范围，那无形中相当于给她多带来一半的竞争者。

考虑良久，他跟毛晶晶说：“那就把面试比例扩大到1:10，组织50个考生进入面试。面试环节相关事宜，你去定夺”。

毛晶晶领命而去。回到办公室后，把面试调整方案向陈书记做了汇报。

陈虎同意了面试方案的调整。这正是他想要的结果，那个王明亮是春蕾贸易公司王总的弟弟，目前在省城一家公司上班，王总想让她弟弟到服务中心来，就让管委会的赵主任给陈虎打招呼，争取能够录用。扩大面试比例，陈虎实现了一石两鸟的目的，一方面，初步对赵主任的招呼有了一个交代，另一方面，也给盛大明与张雯制造了更大的困难。他对毛晶晶交代三个事情，“毛主任，这次面试，一定要确保公正公平与公开，要让整个过程公之于众，最好请新闻媒体界的朋友们参加面试，此外，在面试形式上要有所创新，你们是高科技产业服务中心嘛，招人也需要有创新，这样才实至名归，就不要采取传统的那种多对一的面试形式了，一堆的考官面对一个考生，这样效率太低，可以把考生分成几个组，例如分成5个组，每组集中面试，然后从中选优；至于王明亮这边，我也是领导给我打招呼，具体情况不便多讲，你自己看着办吧”。

啥叫你看着办？一句“你看着办”，这是中国经典官话。最后事情办成了，是他们的功劳，代表着他们随时会抢去你的功劳。当看着办，最后办不成了，必然结果是下层的错误。也给了上层结构有了很多的回旋余地。这是一种中国式的圆滑。毛晶晶十分清楚这句话的深层含义，这是让自己必须办好。其他领导和朋友的打招呼，她可以搪塞过关，但掌握着自己政治前途的区委书记打招呼，那就是死命令，办不好也得办好，这是必须的事情。

至于面试方式的调整，这事还得请示盛区长，毛晶晶立即赶到区政府，在刘扬办公室等候了一阵之后再进入盛大明办公室，把陈虎书记的意思向盛大明做了说明，盛大明眉毛紧蹙。一个部门的招聘面试，他作为区委书记怎么也要来插一杠子？我这个区长因为是筹办人，也一直在负责这个事，所以需要亲自出面协调。他一个区委书记，连这种小事也要来管，真是没有道理。想了一会，指示毛晶晶按照陈书记的意思办，立即把面试名单在网上公布出去，同时，进一步完善面试方案，把每一个环节都考虑清楚，在邀请面试考官和媒体方面，要慎重安排，不能出差错。具体面试设计，可与人事局共同商议。

************

手机铃声响了，陈虎拿起手机看了一眼，一个不认识的号码，来电地址显示是省城。对于陌生号码，陈虎很少接听，他把号码摁掉。一会，那个号码给陈虎发来一条短信，“陈书记，我是郭苑。我男朋友王明亮这次进入了东西区高新技术产业服务中心的面试环节，请您关心一下。”

陈虎心里咯噔一下，靠，怎么会是她男朋友？那他不是知道我和郭苑之间的事情？这种人在自己眼皮底下工作，那还不是一颗定时炸弹？这个郭苑，半年了像人间蒸发似得，今天突然冒出来，顺便给自己送来一颗地雷。可是，刚才都已经给毛晶晶下过命令了，收回成命会让下属觉得自己朝三暮四、朝令夕改不靠谱。嗯，她是不是换了男朋友，想到这里，他给郭苑回了一条短信，“你哪个男朋友？”

短信发出后，却一直没收到郭苑的回复。就像是一道无声的命令，指示完之后，郭苑就再无音讯，也许她并不想和自己有过多联系，这次为了男友的事情，迫不得已才和自己联系。陈虎陷入沉思，帮还是阻？这是一道难题，真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唉，算了，顺其自然吧，以后小心应付就是了。

那边，毛晶晶登门向劳动人事局局长请教，龙局长听说陈虎书记要采取新的面试方式，心里对他嗤之以鼻，不知道这鸟——人又要耍什么花招，但嘴上却称赞书记考虑的比较周全，这种集体面试的方式可以提高面试的效率，把一个考题发给大家，然后各位考生集体讨论，从中可以看出各位考生思路与表达能力。

两人从网上查阅了其他地区集体面试的做法，根据这次招聘的要求，并结合陈虎书记的指示，龙局长建议面试分成10个组，抽签决定分组顺序，每组取第一名，然后再按照1:2的比例进行组织考察，从中最后敲定录取名额。

毛晶晶把龙局长的建议报告给盛区长，盛大明想了一会，提了两个修改意见，一是分组顺序不要采取抽签方式，而是按照笔试分数来排，第一名在第一组，第二名在第二组，以此类推。另外，考官中，大部分由机关里的领导担任，再邀请一些企业和新闻媒体代表参加，同时，每个小组都要有服务中心现有的工作人员参与进去。

对于盛大明的修改意见，毛晶晶一听就明白了，这是为了加强张雯面试成绩的掌控性。她心领神会，立即按照盛大明的指示去办理，但服务中心现在的正式员工只有6名，僧多粥少不够分，不过没关系，只要确保张雯和王明亮这两个人所在组各有一名就好了。好在张雯是并列第三，分到第三组和第四组都可以，而王明亮在第三组，两人不在同一个小组就好办了。想到这里，她立即跟龙局长商议具体实施办法，龙局长把公务员管理科的科长也叫来一起商议，这个科长组织过多次公务员面试，对于这种事情轻车熟路，很快就草拟了一份考官的建议名单。

毛晶晶与龙局长做了各自分工，劳动人事局负责邀请面试考官，服务中心负责出面试考题和评分标准。对于张雯与盛大明的师生关系，曾是区委办主任的龙局长是了解的，不用毛晶晶明说，他也知道该怎么作。龙局长对于盛大明还是十分敬重的，不单单敬重他的工作能力与人品，而且他当区委副书记时没少给自己照顾，现在是回报的时刻了。在公务员管理科科长出去以后，他笑着对毛晶晶说，“毛主任，面试过程中，你有没有特别情况需要考虑？”

毛晶晶没有提张雯的事情，她也知道张雯的事情不用多说，龙局长自然心中有数，她把陈虎书记的意思向龙局长说了一遍，龙局长心里的火腾就起来了，心想这鸟书记，什么事都要插一脚，老子在县委办干的好好的，把我发配到人事局来，现在又要干预部门招聘的面试工作，真是一个霸道书记。嘴上却乐呵呵地笑着答复：这个事情由毛主任亲自把关就是了，我这边只负责选取面试的考官，其他事情就不管了。

从龙局长办公室出来后，毛晶晶又来到盛区长办公室，把有关情况说明了一下，请盛区长出面试题。盛大明当然不会管的这么细，让毛晶晶自己去考虑，并注意考试纪律。

137．官场博弈

137．官场博弈

面试进程很顺利，一切都按照毛晶晶的设想在进行，王明亮与张雯都在各自的小组中胜出。其中张雯的笔试与面试综合成绩排名[海岸线文学网]挥了作用”。

不要脸，谁不知你这是给自己脸上贴金，真是又做婊——子又立牌坊，无耻到家了，陈虎在心里暗自嘲讽盛大明，嘴上却说道，“她的积淀和实习，也都是得益于你的指导嘛。能在2000多个考生中勇拔头筹，确属不易。哦，对了，那个排名第十位的考生，是叫王明亮吧，有个市领导推荐过他，说他工作能力出众，你看看，他这次是否有机会被录用”。陈虎直接把这个滚烫的石子扔向盛大明。

“现在考察还没有开始，得看最终的考察结果啦。陈书记，你有什么指示吗”，盛大明明白陈虎的意思，但他希望陈虎能明确表达自己的想法。

“我想呢，考察环节也是很重要的，要通过考察，把我们真正需要的人才找出来，同时，要火眼金睛，剔除那些只会考试不会干活的人，高分低能的考生，我们是不欢迎的。要知道，有些人考高分，也许里面运气成分不少”，陈虎话说的很明白，他一方面是提醒盛大明，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对张雯的运作，张雯能考第一名，还不是她幸运地有你这个老师和男朋友吗；另一方面，是以婉转的方式向他下命令，你不管用什么方法，在考察环节，一定要让王明亮被录用。

盛大明当然明白陈虎的话中含义，陈虎这是给自己使绊子，录用张雯没问题，但必须同时录用王明亮。盛大明心里有火，但人家是区委书记，自己只是二把手，能怎样？这事要是弄砸，黑锅肯定得自己背。他想了想，不软不硬地回了一句，“任何人、任何事情都会有幸运的一面，王明亮这次能进入前十，运气不能说不好。这样吧，让服务中心拿出一个考察方案，等考察结果出来后，再行定夺吧”。

“嗯，这个考察办法需要好好研究，到时你负责把好关，一定要选高素质的综合型人才进来，别让那些外秀内草包的不中用的南郭先生混进来”，陈虎也不再多说，挂了电话之后，他交代毛晶晶赶紧拿出考察办法，送盛区长审核后再给他看看。

毛晶晶领命而去，在盛大明办公室汇报时，盛大明一支接一支地抽着烟，看得出他心情很烦躁。毛晶晶考虑了一个办法，她试探性地问盛大明，“盛区长，您看是否可以增加一个拓展训练的环节来确定最终人选”。

“拓展训练？算了，不要打乱原先的招聘计划，还是按照最初的方案来实施。至于考察办法，我看这样，一方面增加一些积分标准，如相关工作经历的年限，综合考评的等级分数设置，另一方面，我跟陈书记再商议一下，根据考察情况，看看是否可以增加招聘的名额，能否增加1、2名，反正服务中心还有8个编制没满”，盛大明说这些话时，一直皱着眉头。如果把工作年限作为一个指标，对张雯肯定是不利的，但好在她先在是第一名，即使这一项拿不到分数，只要最后的权重设置好，她最终进入前5名是没有问题的。

事情至此，也只能这么办了。回去后，毛晶晶精心做了一个三环节得分的计分权重比例，并与人事局的龙局长一起挑选了考察队伍，分批到各考生的单位进行组织考察。最终，这个考察方案得到了盛大明和陈虎的认可。

考察结果很快就出来了，在这入围的10名考生中，王明亮的考察结果排名第一，而张雯排倒数第二，最终张雯三环节的综合成绩位列第三，而王明亮也成功进入前五名。拿着这份最终的成绩单，毛晶晶心里悬着的那块石头终于可以落地了，而盛大明也不用再向陈虎请示增加录用名额。

138.狂欢之夜

138．狂欢之夜（一）

本来周五晚上盛大明要去李涵家吃饭的，但张雯打来电话，说是要请大家伙一起聚聚，庆祝她顺利被录取，盛大明跟李涵商议之后，暂时把上门拜访事宜推迟了一天。自从与李涵关系确定下来后，盛大明还没有正式拜访过李涵父母，见面的日子一推再推，不过李涵并没有怪他，反而帮他在父母面前说了不少好话。

张雯一下班就和高能波、丁德江到定好的酒店包厢点菜，而高能波似乎比张雯还高兴，一路哼着小曲，到了包厢之后，替张雯把菜点好，然后悄然出门，他要给张雯一个惊喜。李涵在盛大明快下班时到其对门的刘扬办公室等候他下班，一直等了2个小时，盛大明才把最后一拨客人送走。

见盛大明办公室终于空下来了，李涵摇摇头，苦笑着推开了盛大明的门，刘扬本来要端着她的茶杯跟进来，李涵摆摆手，说很快就好，刘扬也就没跟着进来。

偌大的办公室，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烟味，李涵被呛的再次摇摇头，把门敞开着。进来后，看见盛大明还在那里批阅文件，见李涵进来，头都没抬，扬起左手的手掌算是打过招呼。李涵静静地在他对面坐下，温柔地看着他。这个令自己魂牵梦绕的男子，认真工作的样子最帅气。李涵双手撑着下巴，面带微笑看着他。

把文件夹中最后一个文件批阅完毕后，盛大明抬起头，看见李涵眼中一汪秋水，正深情地看着自己，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涵涵，让你久等了”。

“我等倒是没什么，一大帮的人都在包厢里等着你呢，电话都催了我好几次，你看看现在都几点了，大家都饿的饥肠辘辘，你再不去，快有人饿出胃病来了”，来之前，李涵电话里跟张雯说过，她下班后会来接盛大明一起去吃饭，而张雯她们怕打扰盛区长工作，所以等的心急时就打电话来问李涵。

“哦，呵呵，一忙起来就忘记了。不过我今晚推掉了几个应酬，专心跟大伙聚聚，周末了，一起乐呵一下”，盛大明边说边整理公文包。

“晚上吃过饭，去我那吧，你好久没去过了”，李涵调皮地眨着眼睛。

迟疑了一下，盛大明点点头同意了，然后招呼刘扬进来把文件夹拿走，并交代他明天上午8点半约财政局长到办公室来一趟，有工作要谈。

李涵在旁边笑着说，“我说区长大人，您周末不休息，也不要过多地扰下属嘛，大周末的，你让人家8点半就到你办公室，你还让人休息啵，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是工作狂啊”。李涵其实是提醒他，今晚要去别墅小聚，明天就不要太早来办公室了。

盛大明想了想，改口让刘扬通知财政局长明天上午9点半来，往后推迟了一个小时。随后，拎着公务包和李涵一起出门。

139．狂欢之夜（二）

139．狂欢之夜（二）

推开包厢门，盛大明和李涵一前一后走进去，毛晶晶、张雯等人立即齐刷刷地站起身，高能波带头鼓掌，众人也就跟着噼里啪啦鼓起掌来。盛大明挥挥手示意大家不要这样，“今天的主角是张雯，我只是来吃饭的，你们搞这么隆重干嘛，又不是我请你们吃饭”。

“今天我来请，雯雯妹妹大喜的日子，我这个做姐姐的要表现一下”，李涵在旁边应着。

“大喜的日子？李总，有没有搞错，人家张雯同志还没有男朋友呢”，毛晶晶一如既往地和李涵抬着杠，她看见盛大明是由李涵陪着来的，心里老大不舒服，逮着机会就杠一下。

李涵没有搭理她，扫了一眼，看见一个长相甜美、打扮时尚的姑娘坐在张雯旁边，屋子里还有其他几个男孩女孩也都不认识，就冲着张雯打了一个响指，“雯雯妹妹，今天带来了这么多帮手啊，是不是想把你导师灌趴下？”

张雯给李涵一一介绍，原来她今天还邀请了她班上的几个同学，坐她身旁的是舒婷，此外还有徐敏、小兰、刘班长、刘宝龙等人，加上高能波、丁德江、毛晶晶等人，包厢里坐的满满当当。正中央位置给盛大明留着，张雯坐他左边，毛晶晶坐他右边，毛晶晶右边的位置留给李涵。

大伙都落座以后，毛晶晶把李涵向张雯的同学做了介绍，然后问盛区长今晚喝什么酒。盛大明还没回答，高能波站起身，“报告盛区长，今晚张雯同学请大伙吃饭，我把我老爸珍藏多年的几瓶好酒带来了，就当我送给张雯妹纸的贺礼，略表心意啦，请张雯美女笑纳”。原来他给张雯的惊喜就是从家里偷拿老爸的珍藏美酒，一口气拿了4瓶15年的茅台酒。不过他相信这次偷拿美酒，老爸肯定不会责怪，因为宴请的有他尊敬的区长和喜欢的美女，两个都是老爸最希望他结交的。

菜早已准备好，就等主人一声令下，立即桌子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美味佳肴。毛晶晶提议让盛区长给大家讲个话，盛大明没有推辞，让服务员给大家斟满酒之后，举起酒杯，“同志们，今天欢聚一堂，主要是为了给张雯同学庆贺，考虑到大家肚子都已经饿了，我就简单说两句话：第一，祝贺张雯同学从千军万马中顺利杀出，终于获得了一张来之不易的入场券；第二句话，革命尚未成功，张雯同志还需要继续努力。来，我们大家举起酒杯，为张雯同志的阶段性胜利干杯”。

众人纷纷举起酒杯，随着盛大明一起把酒杯喝光，连一向不胜酒力的小兰也喝了一杯白酒。刚放下杯子，李涵就招呼服务员给大家再倒满，她端起酒杯，清清嗓子，“同志们，兄弟姐妹们，我来说一句。今天还有一位同志需要我们祝贺，那就是我们伟大的盛大明区长同志，让我们举起杯，为盛区长、盛教授培育的第一粒种子顺利开花结果，干杯”。

在一片乐呵声中，众人又干了第二杯酒。盛大明提议大家先吃菜，垫垫肚子，别着急喝酒。毛晶晶见李涵抢了自己风头，本来也想站起来说两句的，听盛区长这么一说，只好附和着招呼大家吃菜。

140．狂欢之夜（三）

140．狂欢之夜（三）

张雯整晚都笑眯眯的，她非常开心，不单单是因为顺利被录取，更因为她感觉到了盛老师对她的关切和爱护，整个过程，盛老师都在关注着她并为她创造着尽可能便利的条件，如果没有他的帮助，她不可能取得这么好的成绩。张雯双手捧起杯子，站起身敬酒，热闹的桌子瞬间安静下来，大家都等着看张雯今晚该如何表现。

“盛老师，很荣幸成为您的开山弟子，衷心感谢您为我付出的所有心血，包括您的爱”，张雯言简意赅，却只有她自己一个人明白，她所说的爱不是那种老师对学生的爱，而是男女之间的爱情。

盛大明也站起身，他能听明白张雯的话中含义，但他并不想在这种场合下涉及感情问题，他把酒杯和张雯酒杯轻轻碰了一下，“我之前就告诉过你，天道酬勤，上天会酬报勤奋的人，付出的努力一定会有所回报。多一分耕耘，多一分收获，只要你付出了足够的努力，就算没有看到直接的收益，将来也一定会得到相应的回报。你实习期间的表现，大家都是认可的，你的进步和日渐成熟，我也是看在眼里。对于你的学习，你可以感谢我，但对于你今天被顺利录取，你最应该感谢的是你实习导师毛晶晶同志，她也为你付出很多心血”。

毛晶晶听盛区长提到自己，赶紧接过话头，“盛区长过奖了，我只是按照您的指示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谈不上对雯雯的指导。都是您英明领导和雯雯刻苦努力，才换来今天雯雯的成长。我敬一下你们师生俩”，说完，她也站起身端起酒杯和盛区长、张雯碰杯。

喝完杯中酒之后，盛大明把酒杯对着大家一亮底，赢来一阵掌声。盛大明坐下后，拿起毛巾擦擦嘴，然后不紧不慢地说着，“一个人的力量是有限的，众人拾柴火焰高。张雯是在大家的帮助下，才取得目前的成绩，她的点滴进步离不开在座各位的支援。一个人的能力是很单薄的，但是有大家的帮忙就能办得更好。所以我们要团结一致。”

徐敏早就按捺不住，她是班上第一个参加实习的，也是班上第一个签订就业协议的，虽然没有经过这种竞争激烈的笔试、面试，但在班级里也是引起了不小的轰动，而且她实在市级机关工作，而张雯只是在区级机关，徐敏心里难免有点得意，也有点失落，甚至有点嫉妒盛大明对张雯如此关心和用心，在她考试顺利通过之后，还前来参加庆功宴，而她的工作岗位，是用自己最宝贵的东西交换、通过潜规则得来的，想着心里就不平衡，她酸溜溜地说了一句，“张雯同学确实招人喜欢，不光盛区长喜欢，我导师陈虎书记也喜欢她，班上的男生都喜欢她，大家都喜欢帮助她”。

一听这话，张雯脸色大变，笑吟吟的脸立刻就沉下来，盛大明也是很惊讶这位徐敏同学怎会说出这句话来，他冷冷地回了一句，“哦，原来你就是徐敏，鼎鼎大名的陈虎书记的学生，听说你已经和高科技园区管委会签约了，今天也要恭喜你，陈书记应该给你提供了不少的指导吧”。

话说出去后，徐敏心里也有点懊恼，“我哪有什么值得恭喜的，只不过运气稍稍好那么一点，早那么一点。谁笑到最后谁笑的最好，雯雯这份工作就着实令我和同学们很羡慕呀，更羡慕她有您这么优秀、全才的导师。经常听雯雯说起您，今日一见，果然是风度翩翩、有文化、有水平的领导，怪不得陈虎书记经常在我们面前夸您和张雯”她想尽力弥补一下，没想到反而捅了更大篓子。

张雯没好气地回答着，“今天请大家来主要是感谢的，徐敏你就不要扯到你导师身上了”。

141．狂欢之夜（四）

141．狂欢之夜（四）

徐敏从张雯的脸色变化中揣摩到可能她与陈虎老师之间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但不知道是什么事情。徐敏决定再试探一下，站起身端着酒杯对张雯说，“雯雯，祝贺你，敬你一杯”。

张雯仿佛没有听见，坐在那里没动。舒婷看见徐敏尴尬地立在那里，推了推张雯胳膊，她才不情愿地举起杯子和徐敏碰了一下，一言不发地把酒喝掉了。

一般人遇到这种场景，都会知趣地坐下，但徐敏喝掉酒杯里的酒之后，却依旧站在那里，往酒杯里添满酒之后又开始敬盛大明，“盛区长，当年我们班上不知道有多少同学想读您的研究生，今日有幸跟您一起吃饭，才知道您对张雯有多好。现在，我和张雯都在为高新技术产业的发展提供服务，您和陈虎书记又都在东西区当大领导，希望今后能得到您更多的关心和帮助。学生我先敬您一杯，祝您事业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你有你的陈虎书记，难道还要来抢我的导师？张雯心里很不舒服，忍不住插话，“你有陈书记关心就够了，哪还需要盛老师关心”。

盛大明说了声谢谢，和徐敏碰杯后把酒喝掉了。徐敏坐下后，更加确定张雯与陈虎之间有过节，心里不由得小小得意，你在东西区机关混，得罪了区委书记，那你还会有好日子过？我就等着看你的眼泪吧，到时别哭着来求我。

大家又开始热聊起来，突然，一个美女敲门进来，手里捧着一束娇艳欲滴的鲜花，进来后大声问谁是张雯，众人都愕然地看着这位美女，只有高能波在那里偷乐。张雯缓缓站起来，她琢磨着是不是盛老师送的花，如果真是这样，那也太不好意思了。毛晶晶快速扫了一眼桌上每人的表情，立即就确定是高能波送的，她一开始也猜测是盛区长送的花，瞄见高能波得意的笑容，她悬着的心也就放下了。

美女走进来，把花递给张雯，“一位先生让我们把花送给你，这里还有一个留言”。

张雯接过一张新型的红纸片，脸立即红了。舒婷偷偷瞄了一眼，上面只有几个字，“送给今晚最美丽的雯雯公主！loveyou!”。

“盛老师真有情调，原来您迟到2小时，是去买花了”，舒婷也以为是盛大明送的花，在旁边接着调侃了一句，“最美丽的雯雯公主，哈哈”。

盛大明不知道是咋回事，他脑子里立即想象出三种可能性，一是这里的某位帅哥给她送的花；二是陈虎送来的；三是舒婷送的，然后冒用自己名义，舒婷与张雯在同一个寝室，张雯的心思，她肯定最了解。他坐着没动，没有否认也没有肯定舒婷的话。

李涵清楚这花应该不是盛大明送的，他下午一直忙着，哪有时间去买花，而且他连哪个包厢都不知道，还是我领着他来的。她笑呵呵地端起酒杯，“让我们为了这句‘最美丽的雯雯公主’，一起来祝贺张雯同学。”

大家跟着起哄，纷纷端起酒杯，走过来跟张雯碰杯，并趁机看看红纸片的留言，在一片哄笑声中，张雯与大家一起把酒杯中的酒饮尽。

高能波沉不住气了，等送花的美女离开后，他要单独敬张雯，“雯雯，这花跟你一样漂亮，鲜花配美女，今晚我们都是绿叶，希望你能接受我们这些绿叶”。

张雯心里还在美滋滋，盛大明没有否认这花是他送的，那自然就是他啦，后面还有一个loveyou，唉，真是羞死人了。和高能波喝过酒之后，小脸蛋更加红了。但高能波的一句话却让她立即失望无比、愤怒无比。

“希望你能愉快地接受这束花和留言”，高能波坐下后，双眼直直地看着张雯。

张雯的脸色又是大变，没想到这花是高能波送的，心里暗暗骂着，你来捣什么乱，早就说过我不喜欢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她想发火，但还是忍住了，淡淡地对高能波说了一句，“花挺漂亮，但纸片上的留言太恶心了。不过，谢谢你送的花”。说完，把花递给舒婷。舒婷也没想到花不是盛老师送的，一时显得十分尴尬。她伸手把花从张雯手里接过来，还有那张小纸片一起放到旁边的沙发上。

气氛一时有点尴尬，高能波本想给张雯一个惊喜，没想到却给了自己一盆凉水。毛晶晶早料到这种情形，她立即把话题转移开去，“盛区长为服务中心的筹建，花费了很多的心血，如果没有区长大人的亲自领导，就不会有服务中心的今天，也不会有今天这顿饭，我们大家一起敬一下盛大人”。

这个提议得到大家的响应，张雯也是一脸虔诚地对盛大明道谢，“盛老师，您是我见过的最好的领导，最好的老师，也是最好的大哥哥”。

“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也要祝贺张雯有个最好的父亲”，李涵从张雯的脸色变化中看出了张雯对盛大明的心意，她之前没把张雯当做是情敌，但此刻，她心里却十分紧张，联想到上次在盛大明办公室看到的，她更加确定张雯在追盛大明，于是赶紧插了一句话，提醒张雯注意辈分问题。

年轻人聚在一起就是有说不完的话题，围绕着今后的工作打算、生活安排、八卦娱乐等主题，大家纷纷高谈阔论，连盛大明也发表了许多令人耳目一新的观点。随着话题的更迭，喝酒的也是一波接一波，不一会就把高能波带来的几瓶好酒消灭光了，不胜酒力的小兰早已趴在桌子上。李涵想着晚上还要带着盛大明回家，口头上要给大家再拿酒，看众人没有很高的积极性，也就作罢，把账结了，跟众人又乐呵一阵子，就和盛大明先行告辞了。

散席后，张雯和她的几个同学去ktv继续潇洒，其他人都回家了。

143．逍遥的爱

143．逍遥的爱

盛大明坐上李涵的车，回到了李涵的住所，虽然是第二次进李涵的别墅，盛大明依然在感叹这幢别墅的富丽堂皇。臧妈把屋子收拾的干干净净，听见车子声音她就立即下楼来迎接，看还有客人在，给李涵和盛大明换好鞋子后就上楼回自个房间了。

进屋后，盛大明斜靠在沙发椅背上，忙碌了一整天，累的身子都快散架了。“老公，渴了吧，我给你泡杯茶”，李涵对坐在沙发上的盛大明耳语道，一回到家，她就觉得踏实了，盛大明是她的，谁都不可能抢走。

“我来给你泡吧”，盛大明刚欠身，就被李涵给摁住了。在她的家里，怎可能让盛大明给自己泡茶。她像只小燕子，轻盈地走到冰箱旁，从里面取出盛大明爱喝的西湖龙井，泡了两杯端过来。

把茶杯搁在盛大明面前的茶几上，李涵一头扎进盛大明怀里，“老公，算算你有多久没来过了，我都想死你了。自从你上次来过之后，我每晚都要抱着你枕过的枕头才能入睡”。

盛大明充满怜爱地搂着她，“我这不来了嘛。我即使没来，这段日子也是经常见面的，我那办公室快成你的办公室了”。

“吻吻我吧，好久没享受你的嘴唇和充满烟味的‘臭’嘴巴，挺想念的”，李涵撒着娇，搂着盛大明的脖子撅着嘴巴向他索吻。

盛大明头往下低，的嘴唇正要凑过去，李涵却把脸转向一边，让盛大明的嘴唇扑了个空，然后咯咯笑起来，“你还没喊老婆，不让你亲”。

“老婆，老婆没想到身价数十亿的涵涵老婆也会如此调皮，现在可以”，盛大明一连喊了好几声，话音未落，嘴唇早已被李涵的香吻堵住。李涵温润的嘴唇娇艳欲滴，既像是在缠绵挑逗，又像是在传递浓浓爱意。那烈烈燃烧的情火，似乎能够烧尽一切温柔；那颗红樱桃的核心，又似乎能够吸进一切阳刚。这个悠长、舒缓、深入、热烈的接吻，让盛大明浑身舒畅。

突然，李涵停了下来，一脸紧张地看着盛大明。大明被她的举动搞蒙了，“老婆，怎么了？”

“老公，咱们接吻会不会怀孕？！”李涵一本正经的样子，不像是装的。

盛大明乐了，“那你的意思是咱们接吻还需要戴安全套，是吗？”

李涵终于忍不住笑出来了，“哈哈，以后你想吻我，就必须戴安全套，否则你就上嘴唇吻下嘴唇吧，哈哈。好了，不跟你开玩笑了，我给你烧点夜宵去，我可怜的老公辛苦了一晚上，光顾喝酒，晚饭都没吃，姐去给你煮点面条”。

“你到底是我姐还是我老婆？”盛大明没提及宵夜的事情，只顾着逗李涵。

“你管我呢，我想当你姐，我就是姐，我想当你老婆，我就是你老婆，看本小姐心情了。哪天心情要是不好，哼，我就是你姑奶奶”，李涵朝盛大明扮了个鬼脸，从他怀里站起来，转身进了厨房，一会又飞奔出来，从电视柜里面找出遥控，“老公，你先看看电视解解闷，我要做牛肉面，需要点时间，你就看看动画片打磨时光吧，嘿嘿”。把遥控塞给盛大明之后又奔进厨房了。

盛大明摇摇头，李涵这丫头真是一个小活宝，漂亮的小活宝，淘气、调皮、可爱而又激情洋溢，真不知道她在公司里是如何扮演铁娘子老总这个角色的，据说她在公司里可是厉害的主，怎么在他面前就是一只温顺乖巧的小绵羊。盛大明没看电视，放下遥控也跟着到厨房来了，李涵正在那里切着牛肉丝，一丝不苟的样子，盛大明走过去从后面搂着她的腰，李涵停下来，“哎呀，大明同学就不要来捣乱了，赶紧看你的动画片去吧，对了，少儿频道是中央14套，你摁一下14就可以了。再不乖乖出去，看我怎么收拾你”，说完举着那个握过牛肉的手作势要来摸盛大明的脸。

盛大明知道她不会用脏手来摸自己的，把脸贴过去，紧紧地贴着李涵的脸庞，轻轻地摩挲着。李涵心里也感觉到了温暖，盛大明主动来跟自己亲近，这是求之不得的事情，被盛搂在怀里，说不出有多么舒服。不过她还是把盛大明的手挪开，转过身温柔地说，“乖，老公，看电视去，老婆马上就可以把面条烧好，等下我陪你吃一大碗。先到客厅等着我，我马上就来，好吗，听话哦”。

“你真是一个好老婆”，盛大明在李涵脸上亲了一下，乖乖地走出去了。

看了一会新闻，李涵端出来两碗热腾腾的面条，又从冰箱里拿出一包榨菜，拆开倒在盘子里，再牵着大明的手到餐桌旁，“区长哥哥，今天委屈你吃点粗茶淡饭啦”。

盛大明尝了一口，面条烧的味道确实不错，他从小就爱吃妈妈烧的面条，被家人封为“面司令”，他一半赞许一半调侃，“不知道此刻该叫你老婆，还是该叫你姐姐，但从你烧面的技术来看，应该叫你李师傅，这面条比那康师傅好吃多了”。

“拜托，鄙人不姓李，本人也不是什么师父”

“你不姓李，姓什么？”

“傻瓜，我当然是姓盛了，我以后就是盛李涵”，李涵用手指点了一下盛大明的额头。

“盛李涵，听起来像省里发的函件，省里函，怎么不叫市里函？”盛大明故意逗她。

“去你的，你才‘势力’呢，本小姐大方的很呢”，李涵白了他一眼。

“你不是师傅，难道是总统？”盛大明接着开她玩笑。

“要不要明天我陪你去医院？发现你现在的智商明显下降。偶是女的，当然只能是师母，怎么可能是师父，真是呆头鹅。鹅鹅鹅，曲项向天歌”李涵得意地笑起来。

“哦，忘了你是女的，那你的名字也把这个属性加上去吧，你就叫盛女李涵，哈哈”。

“我呸你一脸面条汤+口水，姐自从发现了一个叫盛大明的傻小子后，就立刻发誓要牺牲自己的剩女名分，把这个傻小子从水深火热的单身生活中拯救出来。告诉你吧，姐早就不是剩女了，偶现在是盛夫人，五星级的”，说完手舞足蹈唱起来，“我又会演来又会唱，我是小熊杰里米”。

“抱歉，杰里米是男的”，盛大明打断她的歌声。

“领会精神，老婆是小熊杰里米，那它就是女的。盛家第一条家规就是：老婆说啥就是啥，老公不能反驳。老婆有理，老公要有礼，礼品的礼，老婆没理，老公也要有礼，礼貌的礼，知道了啵”，李涵伸出手指在盛大明脑门上轻轻一弹。

“知道了，赶紧吃饭吧，李师母”，盛大明无奈地笑了。

“错，偶是盛师母，不是李师母”，李涵立即给他纠正。

“好吧，根据家规第一条，小生先有礼貌地吃毛面条了”。

“有礼貌不是口头上随便说说的，得有实际行动”，说着，李涵把脸蛋凑过去，“姐给你一个表现的机会，把姐伺候好了才能吃饭”。

“盛师母，姐，偶的嘴巴都是油哦，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话还没说完，盛大明的脸就被李涵亲了一口，“根据物理学的作用与反作用原理，我亲你相当于你亲我，好了，下面开始吃饭，小盛子，赶紧开吃”，转过脸偷乐着。

盛大明哭笑不得，“你这是什么作用与反作用原理，你的油嘴亲我，总要给我擦擦吧”，说完把被她亲过的脸侧过去。

“唉，农村的娃娃就是不爱干净，亲个嘴还要留下污渍。你先吃饭，吃完一起擦，省点纸巾哦，谁叫你姓sheng，哈哈”，话虽这么说，李涵还是抽出纸巾给他把脸擦干净。

没再跟她打闹，盛大明低着头专心吃面条。

吃过面条之后，李涵把餐具收拾到厨房清洗，然后出来拉着盛大明的手上楼去。走到一半，李涵突然哎哟一声，蹲子手抚着脚踝不肯走了。盛大明赶紧俯问她怎么啦。

“小盛子，本师母脚崴了，你抱着师母上去吧”，李涵蹲在那里撒着娇。

看她笑嘻嘻的样子，盛大明知道她是在故意作弄自己，于是配合着把她横抱在怀里，“没办法，这是你的地盘，偶只好领会精神了。唉，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大明进屋被北极熊骑”。

没想到盛大明这么快就答应了，李涵本来还想着要用其他办法磨磨他，看来都不需要，她搂着盛大明脖子依偎在他怀里，幸福感油然而生，随着他一起到了自己的卧室。

到了卧室，盛大明把她轻轻放在床上，扶她坐起来，“师母，您还有什么吩咐吗？”

“小女子哪敢吩咐县太爷，这样吧，姐命令你：关门、关灯、上床、服伺本宫娘娘”，李涵说完又慵懒地躺了下去。

“遵命”，盛大明啪地一声给她敬了一个不太标准的军礼，然后按照李涵指示一一照办，不一会，房间里就响起了一曲柔和的爱情交响曲，二人尽情地享受着鱼水之欢。

144．暧昧被撞破

144．暧昧被撞破

一番云雨过后，两人静静地相拥而卧，屋子里只有尚未平息的粗重喘气声。

趴在盛大明怀里歇了一会，李涵松开紧搂着盛大明腰的双手，“老公，事不过三，我这已是第三次跟你亲密接触了，你还没有以未来女婿的身份正式拜见我父母哦，还有，也该让我见见你爸妈了吧，再丑的媳妇总是要见公婆的嘛”。

“你哪是丑媳妇，你这样说，其他媳妇该不干了，因为你要是丑了，世界上就没有漂亮的啦，你这样说，要打击一大片。”盛大明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以一个玩笑把话题岔开。见李涵父母，本来前几个星期就要做的，但有事，一直推迟到现在还没有正式拜见，而带李涵见自己的爸妈，这事还没有列入自己的计划。

“老公，你别打岔了，说正经的吧，啥时可以让我见见叔叔阿姨，我保证会好好表现，让叔叔阿姨喜欢我的”，李涵认准了这辈子她就是盛大明的人，她认准的事情总会一心一意地去落实，见双方父母就是重要的一个实施步骤。

盛大明轻抚着李涵光滑的后背，把她往里搂紧一点，两个紧紧地贴着自己，“涵涵，这样吧，明天晚上我请你爸妈吃个饭，就算正式拜见了，你觉得怎样”。

“好，一言为定，我现在就打电话跟我爸妈说”，李涵从被窝里钻出来，光溜溜的去找包里的手机，婀娜的身体曲线毫无遮拦地显现在盛大明眼前。

“傻瓜，赶紧穿好衣服，别冻着了”，盛大明怜惜地看着她，“你的包不在卧室里，刚才我抱你上楼的时候没见你有包，应该在客厅或者车里，电话明天再打吧”。

李涵怕盛大明反悔，非要马上就打电话，急急地要穿衣服下楼。盛大明坐起身，抓住她的手，“涵涵，你要等不及，就用我手机打吧，我手机就在我裤兜里，你找找看”。

李涵从地上拎起盛大明的裤子，手机果然在裤兜里面。李涵拿着盛大明的手机，重新钻进被窝，在被窝里拨通了老爸的电话，告诉他们明天晚上新姑爷要请吃饭，地点就在海鲜世界大酒店，接着又聊了点公司的事情，才把电话挂了。

“老公，你手机收到一条短信了”，李涵挂电话时，看到上面有一条未读短信，显示是张雯发过来的，“是张雯发来的，是不是要请你唱歌去？”

盛大明心中一震，张雯此时发短信干嘛，她不是和同学唱歌去了吗。他不会在短信中说暧昧的话吧。他接过手机，犹豫片刻，还是当着李涵的面把短信打开，“老公，你还在忙吗，我刚回到寝室。今晚我们唱歌很hi，可惜你不在，mu”。

晕，怎么会是这种短信，盛大明心里暗想糟糕，这下真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转过头看李涵，她也是眉头紧锁，显然她已经看到这条短信内容了。该怎么跟她解释？自己刚与她亲热完，就收到一条被美女称作老公的短信，任何人都要怀疑他与张雯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盛大明没有删除短信，此时删除短信更加表明自己心中有鬼，他把手机递给李涵，“是张雯发的，你看看，可能喝多了”。

李涵接过手机，扫了一眼。盛大明想象着她可能会勃然大怒，心里暗暗叫苦，张雯，你早不发晚不发，偏偏在她借用我手机打电话时发这种短信，这叫李涵情何以堪。但李涵却很平静地说着，“喝醉了，怎么能随便叫你老公呢”。

李涵越是平静，盛大明心里就越慌张，女人总是这样，暴风雨来临之前一场祥和，但接着就会是狂风骤雨，盛大明担心李涵即将像火山爆发，怕自己出言不慎，引岩浆烧身，干脆闭嘴不言语。

李涵又幽幽地说了一句，“盛哥，你上次来我家时，我就跟你说过，我不会像婚姻专家说的那样，结婚前睁大双眼，结婚后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你也不能硬bi着我睁开眼看见我不想看的东西吧。我百分之百信任你，我把自己毫不保留地交给你，但我没想到还有其他人也喊你老公”，李涵说着说着，泪水滑落秀美的脸庞。

盛大明把她搂进怀里，叹了一口气，“唉，不管你相信不相信，我和张雯真的没什么”，接着他把与张雯交往的一些事情一五一十地讲给李涵听，包括张雯第一次来他办公室哭泣的情形，也包括李涵上次差点撞见的亲吻，盛大明都如实汇报了。他很感动李涵对他的信任，也愧对李涵的一往情深和纯情，所以，只是经过非常简短的思想斗争，他就把事情经过合盘而出，只是他没有说出那个欺负张雯的领导的名字。

李涵一直静静地听着，没有插话。等盛大明全部讲完之后，她主动伸出双手搂着盛大明的脖子，“老公，我相信你。你现在还是自由身，你有权利做出选择，如果你内心确实很喜欢张雯，我愿意放弃，我退出，成全你们并会默默祝福你们”，眼泪再次滑落。

盛大明把她搂的更紧了，“涵涵，我之前一直很挣扎，感情的事，我经历的少，处理起来可能不太成熟。张雯这边，我没有处理好，但我确实跟她没什么，希望你能相信我。你问怎么选择，这个还用问吗，我明天就要见未来岳父母，我和你都这样了，我当然选择你。事实上，我现在对你的感觉已经跟以前大不一样，我爱你”。

李涵心情很复杂，她刚才说的愿意退出和放弃，并不是内心真实想法，等候了20多年的如意郎君，怎么会轻易放弃，她早已深入骨髓地爱上了盛大明，但刚才听到盛大明说对张雯有触电的感觉，又心酸不已。她相信盛大明说的全是心里话，没有保留和隐瞒，也懊恼他怎么就这么老实，啥都说出来，既然选择了她，为何就不能说点善意的谎言。不过，最后听到盛大明说出我爱你这三个字，她心中的怨气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

李涵把头埋进盛大明胸脯，整个人都缩进被窝里，“老公，我相信你不是的人，你是我这辈子最值得信赖和依靠的人”。

气氛又缓和了，盛大明心里松了一口气，“涵涵，你放心，我绝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情。我既然选择了要和你过一辈子，我就会一心一意地和你走下去。你看这样行吧，找个时间，我跟张雯再聊聊，把咱俩的关系告诉她”。

李涵抬起头，看着盛大明，想了想，说，“老公，算了，还是按照你的计划来吧。我知道你那样做也是迫不得已，你也是为了保护她，不让她受伤害。还是先不要把你和我的关系告诉她，这样会对她打击很大的，这事慢慢来。我相信我的老公会处理好这个事情的”。

盛大明更加感动了，李涵真是一个知书达理有涵养的女孩，若是换了其他女孩，早就像泼妇一样吵翻天了。可是李涵没有这样做，她始终很平静，而且在听完自己的讲述后，还设身处地为自己考虑，让自己注意不要伤害张雯。这种大度，若非深爱着自己，是绝不可能有的。他抬起一只手，抹去李涵脸上还挂着的泪珠，“涵涵，你对我真的太好了，有你这样的老婆，真不知是我几辈子修来的福分”。

“你是我老公，我不对你好，对谁好”，李涵破涕为笑，接着又给盛大明支招，“那个可恶的家伙，真恨不得把他撕碎、大卸八块喂狗。不过，你这样也不是长久之计，总不能保护张雯一辈子吧，得让她自己学会保护自己”。

把一切都如实告诉李涵之后，盛大明心中也释然了，压在心头的一块石头终于可以卸下了，同时又再次感动李涵的识大体，自己没告诉她那个人是谁，她也没有追问，好奇心谁都有，但她不问，自然是理解自己不想说的原因。

盛大明点点头，“我已经跟她讲过一些做人做事的道理，也交代过毛毛要好好照顾她。有机会的话，你也多教教她吧，你比她年长几岁，经历的事情也多，女孩子和女孩子之间好沟通”。

“好吧，有机会我多跟她接触接触，唉，谁叫我是她师母呢”，李涵说完忍不住偷偷地笑了，笑过之后，把被子掀开，“盛老师，该洗澡了，我给你放水去”。

她下床穿上拖鞋进卫浴室了，名义上上放热水去，其实是想给盛大明留点时间，让他给张雯回复短信。盛大明在床上躺了一会，想了想还是张雯回复了一条，“早点睡吧，晚安”。

短信发出后，他也跟着进了卫浴室。李涵正在往浴缸里添加香料，见盛大明进来了，赶紧从架子上取下一条大浴巾给盛大明披上，“水还没放好，先披上这个，别冻着了”。

盛大明接过浴巾，把它披在李涵身上，然后把她搂紧怀里，“谢谢老婆”，浴室里只有水流的哗哗声，还有两人的心灵碰撞

145．拜见丈母娘

145．拜见丈母娘

忙碌了一整天，盛大明总算是可以歇一会了，他让秘书刘扬在海鲜世界大酒店订了一个小包厢，然后给李涵打电话，告诉包厢号。李涵却让他取消包厢，说是还是上门拜见的好。盛大明想想也有道理，就让刘扬把包厢取消了。

李涵开着车来接，盛大明一上车，李涵就递给他一个包装好的礼品盒，“你猜猜这里面是什么？”

盛大明接过来，掂了掂，“手表？”

“你把耳朵凑过来，我悄悄告诉你”，盛大明把脸伸过去，李涵在他脸上重重一吻，“呀，老公，你真厉害，真的是手表哦，奖励你一个吻，哈哈”，说完启动车子，一溜烟地开出了区府大院。

“你让我送一块表给你爸爸？”

“对呀，上次你来我家，给你准备的是吃的，这次换一个，送穿戴的，让我老爸每时每刻都想着你。这表可名贵呢，我上午特意在商场挑选的，5万多。本想给你也买一块，但你是领导干部，戴这么名贵的表，会让人说闲话的，还以为你是受贿得来的。等咱俩结婚后，再给你买，那个时候就没人说闲话了。以后我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包括本小姐都是你的，哈哈”。

“这不大好吧”，盛大明却提出自己的疑虑，“哪有女婿第一次上门拜访就给老丈人送钟的，不好听”。

“哦，这个我倒没想到。没关系的，我们是送表，表扬的表，不是钟。都什么年代了，不去管它，买都买了，就送这个吧。”李涵开着车，帮盛大明拿定主意了。一时半会也确实来不及换礼物了，盛大明只好作罢。

车子开进李家院子后，还没停好，院子里就响起了噼里啪啦的鞭炮声。李涵朝盛大明做了一个鬼脸，“老爸老妈非要隆重接待新姑爷，鸣炮1000响，比接待总统的规格高多了。”

除了李涵的爸爸李董事长以外，还有一个精神矍铄的老人家一起到车旁边迎接，李涵惊呼一声，“老公，我爷爷也来了，接待的规格进一步提升了”，原来这个白发老人家是李涵的爷爷，估摸着应该有80岁左右了，身体却硬朗的很。

李涵跳下车，快步走到刚下车的盛大明旁边给他介绍，“姑爷真是仪表堂堂，怪不得黑妹子这么喜欢”。

李涵不好意思地悄悄告诉盛大明，“我小时候长的有点黑，乳名叫黑妹子，嘻嘻”。

与爷爷和李董一一握手后，盛大明被李涵挽着胳膊步入大厅。在一楼大厅，还有两对中年夫妇和几个20岁左右的漂亮女孩，原来是李涵的姨妈和姨父以及表妹。李涵也没料到家里会来这么多人，她逐个给盛大明介绍。

在沙发上坐定后，盛大明也悄悄地对李涵耳语，“我小时候也比较黑，俗称黑娃子，我们真是天生一对呀”。

“真的假的？你黑娃子，我黑妹子，不会这么巧吧，你肯定哄我的”，李涵轻轻掐了他一下。

“不信？你下次跟我一起回我家就知道了，不过现在没人这么喊我”。

“呀，你黑我也黑，那咱们以后生下的孩子岂不更黑？你说咱们出生的孩子，牙齿会是什么颜色？”李涵貌似有点忧虑。

“废话，当然是白色，你看非洲人那么黑，张开嘴，牙齿雪白雪白，亮晶晶的”。

“哈哈，哈哈上当了吧，你，小孩子刚出生，怎么会有牙齿呢，哈哈”，本来是悄悄话，李涵此时一得意，说话声音就变大了。大家都奇怪地盯着她看，李涵也觉得自己失言了，怎么一坐下就和盛大明讨论孩子问题，人家该怎么想。赶紧起来跟各位解释，“我刚才只是和大明开一个玩笑，讲了一个关于孩子的笑话”。

可是这么一解释，众人更加好奇和迷惑了，李涵也觉得自己的解释好像在掩饰，脸涨的通红。大表妹走过来，挨着李涵坐下，“姐姐，这么快就有小孩了呀”。

李涵抽出手拍了她一下，“你瞎说啥呢，什么有小孩了，我和你姐夫还是刚开始，哪像你们这些90后的，见面就你羞不羞”。

大表妹坏笑着，“哎哟，这么快就让我喊姐夫了，姐姐速度真是快啊，真不愧是喝过洋墨水的，makelove的节奏和做事节奏一样快，甚至更快”。

李涵被表妹说的脸更加红了，啐了她一口，“滚一边去，死妮子”。

大表妹乐呵呵地起身坐到另外一张沙发上去了，“算了，不影响你们二人世界，免得影响你们卿卿我我。友情提醒一下：这里是公众场所，注意尺度哦，哈哈，哈哈”。

李涵的大表妹，孙莉莉，江南大学的大四毕业生，和李涵性格相仿，漂亮、幽默、活泼，爱开玩笑，坐过去之后，还朝李涵做了一个ok的手势。

“盛区长，你家兄弟姐妹几个啊”，大姨问盛大明。

“姨，您就叫他大明，以后都是一家人了，喊区长多难为情，也会让他沾沾自喜的”，李涵抢着替大明回答了，她不想别人打探盛大明的家底，以免他遭遇尴尬。接着她把话题转移开去，“妈妈，饭菜好了没，大明忙碌一整天，肚子可能饿了，边吃边聊吧”。

饭菜是早就准备好了的，在西餐桌上盖了一个圆桌面板，桌上已放好碗筷和酒杯，大家纷纷起身到餐桌各就各位。李老爷子坐在朝门的正中位置，盛大明挨着他坐下，今天他是贵宾，享受高级待遇。

刚坐下，李涵的爷爷从兜里取出一个红包递给盛大明，“新姑爷第一次上门，不知道准备啥礼物，你自己去买点喜欢的东西吧”。盛大明推辞不肯接受，李涵替他收下，“盛哥，我帮你收下吧，这是爷爷的一点心意，也是我们这里的习俗”。

李涵的爸爸和两个姨父也纷纷把红包交给李涵，孙莉莉又在旁边开他们玩笑了，“姐姐就是厉害，还没过门，就牢牢掌握了财政大权。以后我得像姐姐学着点”。

盛大明有点发窘，没想到家里会来这么多亲戚，可是李涵却只给他准备了一份礼物。他正要跟李涵商量怎么办，李涵却恍然大悟地对他说，“盛哥，你的礼物还在车上，你坐着，我帮你去拿”。

不一会，她就拎着几个袋子和那个礼品盒进来了，原来她今天在商场给盛大明买了几件衬衫，本来是想好好打扮未来夫婿的，这个时候刚好可以拿来应急，她事先也不知道家里会来这么多客人，看来老爸老妈对盛大明的到访确实非常重视。她把手表递给老爸，给爷爷和姨父各送了一件衬衫，“爷爷，老爸，两位姨父，大明今天很忙，上午下午都在开会。他委托我给大家买点见面礼，我也不知道买什么好，就给老爸买了一块手表，给各位买了个衬衫，大家不要嫌弃哦。姨和表妹的礼物，也都有，我刚才去接盛哥时，换了一辆车，礼品都在原先那辆车里，改天我再给你们送过去”。

给老爸送表，给两个姨父送衬衫，都还算过得去，可是给80岁的老爷爷也送衬衫，盛大明一方面感谢李涵的急中生智，替自己解围，另一方面，心里也暗暗好笑。

家佣很快就把热菜端满了一桌，李董事长也给各位男士和李涵斟满酒，爷爷端着酒先敬盛大明，“大明，我老李家三代单传，到了黑妹子这，就成为一个女娃娃了，她可是我老李家的一个稀世珍宝啊，希望你们俩互相尊重和珍惜，我祝你们幸福”，别看老爷子快八十的人啦，说话倒挺利索，耳聪目明，看上去就像是60刚出头的。

盛大明赶紧站起身，李涵也跟着站起来，盛大明端着酒杯郑重地对老爷子说，“爷爷，我会谨记您的教导，和涵涵互帮互爱”。

“还有，不准欺负我姐姐，否则，哼哼”，孙莉莉又在一旁插话。

“闭上你的鸟嘴”，李涵白了她一眼，然后也郑重其事地对爷爷说，“爷爷，我和大明会好好的，我们肯定会成为模范夫妻的，将来也一定会好好孝敬您老人家的”。

碰杯过后，老爷子只抿了一口，而盛大明与李涵一口喝干，大伙一边吃，一边聊着，其乐融融。

大姨冷不丁地问李涵，“涵涵，你们俩的婚期定了没有？”

“早就定了，涵涵姐都让我喊大明哥姐夫了”，大表妹快人快语，没等李涵回答就赶紧插话。

李涵看了盛大明一眼，她不想让盛大明为难，回答的比较中肯，“姨，我还没见过盛哥的父母，双方父母也都没有见过面。婚姻大事，肯定需要双方父母坐下来谈的，等到时日子定下来，肯定第一时间姨和姨父来喝喜酒”。

盛大明也附和着，“是啊，等日子敲定了，我和李涵一定马上通知大家”。

“提前祝涵涵姐、大明哥白头偕老，估计我姐想当盛夫人已经很久了，都快等不及了吧，嘻嘻”，大表妹继续开着李涵的玩笑。

这一晚，盛大明放开来喝，李涵也是兴致很高，散席时，李涵已喝了七八分醉，两个姨父也都喝醉了。好在李家房间多，李涵跟爸妈挤在一块，盛大明一个人睡在2楼的客卧里，第一次拜见岳父母，愉快收场。

146．“劫--色”在深夜

146．深夜“劫——色”

天快亮时，盛大明迷迷糊糊感觉到好像有人推门进来，还没睁开眼，就见一条黑影扑到床边来了，把盛大明吓了一跳。黑影悄无声息地来到床边，迅速钻进盛大明被窝，从那一头把自己刺拔痒痒的柔顺卷发，盛大明确定原来是李涵钻进来了。准是这家伙跟爸妈挤的难受，跑来这里虐待自己啦。

盛大明转过身把她搂进怀里，李涵手指做手枪状，抵在他胸口，悄声说道，“不准动，不准做声，不准反抗，我是来打劫的。你是要美女还是要命？”

“报告匪徒老婆，我当然要命啊”，盛大明老老实实回答。

“啊，刚才说错了，重来一遍。不准动，我是来打劫的，你是不要命还是不要美女？”李涵努力屏住自己的笑声。

“这跟刚才有什么不同吗？我当然要命不要美女啦，我看你这个劫匪，脑子不好使吧，同样的问题问两遍”，盛大明乐了。

李涵噗嗤一声笑出来，“那本匪就来点直接的吧，赶紧把你那个不长眼睛的小蚯蚓掏出来，本匪是劫色的，要享用享用那条小蚯蚓”。

“我见过笨的，没见过你这么笨的，哪个星球登蚓会长眼睛的？你不用特意强调吧。你到底是来劫色还是劫食物的，我看你最需要的是智商，还是从我这里抢劫一点智商吧，本人博士毕业，可以给你捐一点智商”，盛大明趁机开她玩笑。

“你别管我劫什么啦，反正我是来打劫的，你的ic/iq/ip卡统统拿出来，你要是不从，敢反抗，小心我xjhs”，李涵故意装出凶巴巴的样子。

“xjhs？什么意思？是英文字母的缩写吗？”盛大明不解地问李涵，上次从张雯那里学到一个英文缩写“mu”是“想你”的意思，而这个“xjhs”是怎么想也猜不出是哪些英文字母的缩写。

“还说我笨，你才是真的笨啊，这哪是什么英文字母，你也真能联想。这是汉语拼音的缩写，就是先-奸-后-杀啦，你信不信我把你xjhs”，李涵吃吃地笑起来。

“哦，黑妹子，你不会这么狠吧，我从了你就是了，别杀我，我上有老下有小，还有一个如花似玉的老婆尚未过门，您大人大量，看在我们小时候同属黑色系列的份上，就饶过我这一次吧，您要啥给啥，我配合你就是了”，盛大明假意向她求饶。

李涵被盛大明逗乐了，想起了一个笑话：“你如花似玉的老婆没过门，你怎么就下有小了？真没骨气，这么快就投降了，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混进我party的。给你讲个故事吧，解放前夕，一个地下党被敌人抓住了。敌人问他上级领导是谁？地下党不说，无论地下党对他进行怎样的严刑拷打，他就是不说，敌人没折了。当天夜里就对他使用了美人计。这个地下党意志不坚定在美女面前背叛了革命。但没成想第二天解放了，敌人就把地下党放了。谁知第二天地下党又跑了回来，敌人奇怪的问他又回来干什么？地下党说，我还想招！看看，觉得你跟这个地下党挺像的，一见到美女就投降”。

“老婆，我怎么可能那个样子，美人计对我无效，我心里只有你。但刚才打劫的是我老婆啊，总不能让她空手而回，扫我老婆的兴，总不对吧”，盛大明轻抚着李涵的脸。

李涵伸手搂住盛大明，头紧紧贴着他的胸脯，柔声说，“其实我不是来打劫的，我是来请愿的。我刚才做梦，梦见和你享受周公之礼，你会满足我的这个小小愿望吧。”

盛大明和她开着玩笑，“当然会，我刚才也做了这样的梦，咯，已经满足你愿望了吧”。

李涵捏紧粉拳捶他，“老公太坏了，人家送货上门，你还这样推三挡四的，人家没面子哦，伤自尊类，我走了”。

作势要起身离开，盛大明当然不会就这样让她走。把李涵压在身下，狠狠地吻住了她的小嘴唇，“你以为这里是你家开的小旅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我正好差一个压寨夫人，晚上也看不清你是美还是丑，但估计是女的，不嫌弃了，先把你收了。今天不把你做了，我誓不为人”，盛大明也装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伸手去拉李涵的睡衣。

雨点般的吻，李涵立刻瘫软下来，两人又开始了一场热烈而又悄无声息的云雨。这是一场欢快淋漓的爱，也是两个年轻躯体彼此追逐的，李涵身体颤抖着，但不敢叫出声，盛大明把被子拉起来，把两人从头到脚全部盖住，屋子里只有低低的喘息声。

***************

事毕，李涵趴在盛大明怀里，“老公，告诉你一个事儿，我爸爸今天想请陈虎书记吃饭，他说以后咱家的事情就尽量不去打搅你了，免得给你造成不好的影响，人言可畏啊。”

盛大明心里感谢李董事长的好意，很多商人都巴不得自个家里能出那么一两个官场上混的风生水起之人物，以方便办事。现在自己是李家的新姑爷，但李家反而要在工作上撇清与自己的关系，这其实是对自己最好的保护和支持。不过盛大明不知何事需要请陈虎吃饭解决，莫非是政策优惠的事情，想到这里忍不住问了一句，“是不是想请他在基金设立方面提供支持？”

李涵点点头，“这是一个方面，基金公司设立的事，已经筹划老长一段日子了，但到现在还没有真正设立起来，需要他最终拍板呀。此外还有其他一些事情也需要他帮忙。他与省发改委的罗主任关系很好，集团有一个项目需要省发改委抓紧批复下来，所以想请他出面，反正这个项目是落户在东西区的，他出面也名正言顺，你说是吧”。接着李涵又把集团公司里几个重要的决策给盛大明介绍了一遍。

盛大明听过之后，没给她什么建议，只是告诉李涵，他晚上要去省城，周一早晨省里开会。李涵伸手给他理了一下额头的头发，战斗刚结束，盛大明额头细细的汗珠把头发粘住了。

贴在盛大明胸口，李涵幽幽地说道，“老公，你说咱们成天这么累，到底是为了什么，人生的追求有没有最高境界”。

“有啊，有人总结过人生奋斗的最高境界：1、事业的最高境界：家人想你，单位念你。2、荣誉最高境界：你已远离江湖，江湖还在传说你。3、生命最高境界：哭着来，笑着走。4、交友最高境界：久不联系，常在心中。”

“老公，这个总结太好了。不过，我心里却不是这么想的。我想呢，我现在是我爸爸的女儿，所以要尽力帮助他打造事业。等我结婚了，我就是你的妻子，到那个时候，我就啥也不干了，整天在家里想你，我不要江湖上的传说，我只要在你的传说中陪伴着你。至于交友的最高境界，以后你既是我老公，也是我老友，我和你不会久不联系，但肯定时刻在心中。而生命的最高境界，哭着来，笑着走，老公，如果我走在你前面，你一定要笑着送我哦。老公，你千万不要走在我前面，把我一个人丢在这世上，我会受不了的”。

“傻丫头，你瞎说些啥呢，我刚才只是把别人的总结告诉你，你东想西想干嘛，好好的，说什么你走先我走先，别胡思乱想了”，盛大明说这些话时，心中也是一凛。

李涵用手指在盛大明腹部划了一个十字，“老公，你是好人，你会长命百岁的，就像我们的爱，长命百岁。真希望等我们俩老了，你还能像现在这样搂着我，我一定会是一个开心的小老太太”。

“我会一直搂着你的，搂一辈子”，盛大明信誓旦旦，盛大明想起了一句歌词，轻轻唱起来，“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慢慢变老，直到我们老得哪儿也去不了，我依然把你当手心里的宝”。

李涵的眼睛湿润了，“老公，你真的会一辈子对我好吗？真的会一辈子把我当成宝吗？”

盛大明亲了一口李涵的脸庞，语气异常坚决地说，“涵涵，我会珍爱你一辈子的”。

李涵眼泪滑落美丽的脸庞，这些天她特别容易感动，“老公，你就是我的靠山，我们这辈子永远不要分离，不管发生什么事，永远永远不要分离，答应我，好么”。

“我答应你，涵涵，我们一定会相爱一辈子”，盛大明吻到了她打湿脸庞的泪珠，伸手给她轻轻擦去。

天慢慢开始放亮，两人聊了一会，李涵又悄悄地溜回去了。

吃过早饭后，李涵把盛大明送回区府大楼，还到盛大明办公室又座谈了一会。离开时，李涵搂着盛大明吻了好长一阵子，久久不肯松开，然后在他耳边轻语一句：老公，我爱你。才高高兴兴地回家了。岂不知，这是他们两个最后一次相见了，一场生死相离的可怕灾难正在等待他们。

147．美女大战书记

李涵把老爸送到车上后又匆匆赶回包厢，刚才那一大杯喝下去，胃还是不太舒服，她强忍着，继续向陈虎汇报基金筹建的有关事宜，这回，陈虎的脸色好看了许多。在两个美女面前，陈虎可以放开了，不必再装什么威严，此刻需要的是宽松气氛。

“李总，苗助理，基金的事情，我听盛区长以及其他领导给我讲过，这个事情，总体上是一件好事，政府支持民营企业的发展，这是政府应该做的事情，对于李总刚才讲的，我也都基本同意。但此事需要通盘考虑、从长计议，得慢慢来”，陈虎虚虚实实，满口官方语言。

李涵哪能不急，这事已经拖了大半年，自己一手抓的事情，半年多来毫无动静。现在那些政策意见初稿都起草好了，区政府这边也没问题，就等区委常委会研究通过。而现在陈虎的表态又是这种不阴不阳的，表面上支持，实质上却拖着不办。李涵打心底痛恨这种伪君子，但对这种行为，她也无可奈何，好在她所爱的盛大明身上没有这种官僚习性。

“陈书记考虑问题比我们更长远，我们头发长见识短，考虑不了那么长远的东西。我只是觉得，集团设立这个基金，也是按照市委、市政府扶持高新技术产业发展的要求，为了全市高新技术产业发展而专门设立的，从某种意义上说，也是贯彻落实市委扶持高新技术产业发展的政策方针。从东西区的经济发展来看，设立这个基金也是有百益而无一害，不仅可以为东西区高新技术产业发展增加动力，就基金本身来说，如果能在区委、区政府的扶持下做大做强，本身也是一个税源。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还请陈书记不要笑话我的眼光短浅”，李涵不想绕着圈圈，把她的观点直接亮出来。

这几句话把陈虎说的心服口服，没想到年纪轻轻的李涵美女，说起话来十分老练。不过，他并不打算接受李涵的观点，反而从另一个方面来压制。陈虎冲李涵点点头，“你说的很在理，东西区的高新技术产业要获得更快更好的发展，需要有更大更强的资金支持，设立基金是一个重要途径。我之前跟广东、上海的几家国内著名的基金公司都有接洽，它们也有这个意愿在东西区设立相关的基金。至于政策扶持，这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事，需要长期考虑。总不能一家基金公司享受优惠，而把其他基金公司排斥在外，这种厚此薄彼的事，政府是很忌讳的。也正因为这样，我才迟迟没有在常委会研究对东方永胜基金的相关扶持政策，希望李大小姐能理解”。

醉翁之意不在酒，陈虎的言下之意就是，基金公司当然要设立，但有很多选择，不单单是你们东方永胜一家公司。李涵当然明白他的意思，她心里很窝火，很想发火，但她想起老爸常教导自己：把脾气发出来，这是本能；把脾气压下去，这是本事。所以她决定换种方式来讨论此事，“书记，论年纪，我应该叫您叔叔，我和东方永胜集团都是您看着长大的。现在这个基金项目由我主抓，做了大半年了，还没有明显起色，叔叔总不能看着我一事无成吧，那我以后还怎么管理这个集团啊。您在关键时刻拉我和集团一把，我不会忘记您大恩大德的。再说，东西区高新技术产业快速发展，确实需要大量的基金公司提供充足的资金，百家争鸣才能百花齐放，书记站在更高的高度统筹考虑，这是应该的，不过，政策实施是否可以选取东方永胜集团作为一个试点，如果效果明显，再推而广之，这样是不是更好一点？毕竟我集团的这个基金设立方案和条件都酝酿了很长时间，对市委市政府、区委区政府的决策意图理解的也比较深刻，选择我们作为试点，其他基金应该不会有多大意见。另一方面，如果在您和区委区政府扶持下，东方永胜基金取得长足发展，那对于吸引其他基金公司落户东西区，也可以发挥一个很好的示范效应，到时自然那些基金公司纷至沓来，市场可以进一步做大。我先敬您一杯，如果书记大人、叔叔大人同意我的观点，那么就陪我喝这一杯吧”。

不敢再喝大杯，李涵端起身前的小酒杯来敬陈书记。陈虎其实并不想过分刁难东方永胜基金的设立，这个事情前期一直由盛大明在抓，他不想让盛大明主抓的工作进展的一帆风顺，不过，基金如果迟迟不设立，对于东西区的高新技术产业发展来说也不是一件好事。既然李涵已经说软话，大打感情牌，那他也就顺势找个台阶下了。

干笑几声，陈虎与李涵碰杯把杯中酒喝掉，放下酒杯后，他捋了一下头发，慢悠悠的对李涵说：“李大小姐这张嘴越来越厉害了，看你长的文静秀气，却伶牙俐齿，真是巾帼不让须眉，我被你说服了。我尽快召开常委会研究此事，如果没什么大问题，就按照你说的，先把东方永胜作为重点扶持对象，这总行了吧”。

李涵松了一口气，这件事情总算可以告一段落，只要常委会研究通过扶持方案，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了。区委决定的事情，区政府落实就是了，这样也可以大大减轻盛大明的压力。她对陈虎莞尔一笑，“还是陈叔叔疼我，您这是帮我大忙，我再敬您一杯”，说完又端起杯子敬陈虎。

红艳艳的脸庞，弯弯的柳叶眉，精致的小嘴唇，瀑布似的卷发，加上刚才妩媚一笑，陈虎被李涵的美貌更加深深吸引，心中突然升起一股强烈的。他没有拒绝李涵的提议，眯缝着眼看李涵，继续慢悠悠的说，“美女敬酒，恭敬不如从命，我喝”。

“我哪能算什么美女，书记真会开玩笑，是发霉的霉吧”，李涵回了一句，把酒喝掉。

“从你身上我想起了一句话：长得那么美那么帅气，自己却不知道，这就是气质；那么有钱那么有才华，别人却不知道，这就是修养。还有另外一句话：学历是铜牌，能力是银牌，人脉是金牌，思维是王牌，我看你什么牌都有了，而且还会打感情牌，哈哈”，在笑声中，陈虎也把自己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李涵没有理会陈虎书记对自己的夸奖，她现在又转而关注第二个事情：项目审批。放下酒杯后，她把椅子往陈虎旁边挪了挪，靠近一些，然后用她特有的腔调对陈虎说，“叔叔大人过奖了，我哪有那么多牌啊，顶多就一个牌：爱买名牌，呵呵。我只是运气好一点，家庭条件比一般人家强一点，换句话说，起点要比别人高一点。但之前听人说过，成功的人不是赢在起点，而是赢在转折点。所以，今后还需要陈书记，哦不，陈叔叔多多支持和关心帮助，我才能逐渐朝着成功的方向进步。哦，对了，刚才我爸爸走之前，跟您汇报过项目申报审批的事，这个事也需要您大力支持啊。您和省发改委的罗主任关系那么铁，有您出马，那两个项目的审批肯定马到成功，还望您鼎力相助”。

听李涵说起罗主任，陈虎心里还要感谢他，若不是他上次来兰城市调研，回去后跟省政府打报告，建议在兰城市设立省级高新技术产业管委会，东西区委的赵书记怎可能荣升市委常委，自己又怎么有机会来东西区主政。这位老领导的调研报告，间接地帮助自己的事业前进了一小步，自己本来也打算近期要再去感谢的。沉吟了片刻，陈虎面露难色，“东方永胜集团在东西区投资新项目，作为区委书记，我当然义不容辞要提供支持。但我早已不在发改系统工作，直接找他可能有点难度，让我再想想办法”。

李涵正要接过话表示感谢并请陈虎进一步支持东方永胜项目立项事宜，她的电话响了，是老爸司机打来的，司机在电话里告诉李涵说李董事长胃部出血，刚送往医院。她一听，本来红润的脸立即就白了，赶紧起身收拾包并向陈虎请假，“书记，非常抱歉，我老爸身体不舒服，送医院去了，我得马上赶过去看看情况。晚上不能陪您了，这样吧，其他事情，我让小苗再详细向您汇报，基金的事情就这么说定了，您看我们这边还需要准备些什么，可以直接跟小苗说，另外，项目审批的事情，还望您能抽空带着我们一起去省发改委跑跑，争取项目尽早立项、尽早建设、尽早投产。”然后又转身交代小苗，“项目审批的事，你再和陈书记好好沟通，有什么情况，及时跟我说”。说完，急急忙忙与陈虎告别，立即驱车往兰城市人民医院赶去。

148．灌醉女秘书

148．灌醉女秘书

李涵离开之后，包厢里只剩下陈虎和苗助理了。陈虎略微有点失望和遗憾，本来今晚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可以继续跟李涵深入沟通，从而获得她更多的好感，但李董事长的身体事发突然，作为李董事长的独生女赶去医院照顾，也是情理之中的事。而苗助理受李涵委托，也深感身上责任重大，尽管李涵已经开了一个好头，但接下来项目审批的事情，陈虎并没有明确表态，怎样才能让他答应一起去省发改委活动呢，这真是一副千钧重担。

还没等苗助理开口，陈虎先说话了，“小苗，现在就剩下你和我了，哈哈，本来是李家请我吃饭，现在变为你和我约会了，今天我们又可以好好聊聊了，真是缘分”。

小苗也没料到会出现这种情况，之前本来就李涵和李董事长两人请陈虎吃饭，后来考虑到苗助理曾经在海鲜世界大酒店工作过，出于私密性考虑，让苗助理临时客串服务员兼记录员，没成想，这个配角却被鸭子赶上架，充当主角了。角色转换的太突然，以至于小苗都不知道该如何进行下去，好在陈虎这句玩笑话让自己缓解了紧张和尴尬，“陈书记，这是我的幸运啊，能得到您一对一的指导，多少人梦想的好事，今天却降临我身上了”。

“最近在集团总部工作，感觉如何？跟酒店感觉大不一样吧”，陈虎换了一个轻松的话题。

“是呀，酒店工作时，整天围着不同的人转，今天接待张三李四，明天接待王五赵六，每天都得小心翼翼陪着笑脸，就怕得罪客人丢了饭碗。到集团总部工作后，基本上就只需服务好李总就行了，而且能专注地干一些自己想干的事情，从李总身上也学到很多东西，真的感觉大不一样”，苗助理一五一十回答。

“你说的李总是李涵还是她爸爸？从李董事长身上学到很多东西，这就有趣了”，陈虎知道她说的李总是李涵，却故意调侃小苗。屋子里没有其他人，他说话也就比较放松。

“当然是李涵总经理了，她做事可真有老总的风范，现在集团里的大事小事，她都管着，虽然是副总，但权力比老总还大。我跟着她，也就在旁边打打杂，不过也挺锻炼人的，我要是能有李总一半的能力水平就好了”，苗助理不好意思地低声笑了一下。

“简单的事重复做，你就是专家；重复的事用心做，你就是赢家”，陈虎掏出一颗烟点上，深吸一口，吐出一个大眼圈，继续给苗助理上课，“李涵这丫头确实不简单，20多岁的姑娘，就要接受这一大摊子的事，不容易。你平常要多积累，一些事务要多动动脑筋，特别涉及决策事务，你要提早帮李涵准备好相关材料，这样你就能不断地进步。你这个助理，其实相当于政府机关里的秘书，秘书工作免不了枯燥，但这份工作也是充满了发展潜力的，做的好，你可以获得领导赏识，提拔重用也就不远了，但长期在领导身边，你的一言一行都暴露在领导眼皮底下，领导对你的优点和缺点都看的一清二楚，所以，也是有风险的活，关键看你自己如何把握”。

这一套秘书理论，陈虎不知道给多少人讲过，今天再次拿出来教导小苗，让苗助理听过之后不停滴点头。

“陈书记您是大领导、大忙人，对秘书也是十分关心，您看，刘子铭局长就是您一手提拔起来的。今天能得到您的指导，我真是幸运”，苗助理再次表达感激之情，拿起酒杯要敬陈虎，“可惜，我做您的学生都不够格，先敬您一杯，希望您能经常指点”。

陈虎摆摆手，“我哪有资格教你这么漂亮的学生，你要是我学生，我哪还能有心工作，哈哈，肯定一心一意扑在你身上，把你调教好，让你舒舒服服”，陈虎话中有话，吃着苗助理的豆腐，“咯，好事成双，刚才喝了个大杯，这次，再来一个大杯，算我敬你，祝贺你跟了一个好领导”。

刚才李涵打感情牌收到效果，苗助理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此刻她也想效而仿之，对于陈虎的提议她没有反对，提着酒瓶，先给陈虎的大酒杯倒满，然后给自己的酒杯也倒满，端起来看着陈虎，“书记，是否可以祝贺我今天找到一个好老师呢？这杯酒就算拜师酒吧，喝完这杯酒，你就是我师傅了，今后更要多多关心哦”。

陈虎今晚已喝了不少酒，此刻在美女面前更是豪气冲天，说了一个“好”，仰脖先把一大杯白酒喝掉了。

苗助理喝了一半，被呛的咳嗽起来，陈虎抽出一张纸巾递给苗助理，“喝不下慢慢喝，不着急，我等你”。

苗助理接过纸巾抹了一下嘴，感觉头有点晕乎乎的，她扶着陈虎的椅子背硬撑着站稳，陈虎站起身，怜惜地拍拍她肩膀，“先坐下歇一会，喝不了就不喝了”。

酒喝得过急，苗助理嗓子眼和脑袋都挺疼，但心里还惦记着去省发改委跑项目的事情，“书记，您看下周是否可以安排时间带着我们去省发改委跑一趟，这件事必须您亲自出马，才能速战速决”。

陈虎没有立即回答她的问题，回到自己座位坐下，点燃了一颗香烟，又喝了一口饮料，才慢悠悠的回答，“省发改委，去是肯定要去的，但不用这么着急吧。一个项目的审批办理，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我以前在发改委干过，对这一套流程很熟悉，不是说我去跑一趟，事情立马就能办下来，这里有个程序的问题”。

“您现在是我老师了，得帮帮我这个学生啊。我去集团已经好几个月，现在李总把这个任务交付给我，我总得努力完成，也好对李总的信任有一个交代。您要不帮我，我真黔驴技穷走投无路了。我把这杯酒喝掉，表示我的诚意”，苗助理再次站起身，端起杯中酒一口喝下，眼泪都被火辣辣的白酒给呛出来了。

陈虎走过来，直接用手帮她擦掉脸庞的泪珠，“哎呀，喝不了就不要勉强喝嘛，我又没bi你，干嘛这么认真，你瞧，眼泪都出来了”，擦完眼泪后，陈虎没把自己的手拿开，继续放在苗助理的脸庞上，轻轻抚摸着她那喝酒之后红彤彤的脸庞。苗助理本来长相就出众，能够在五星级大酒店里当大堂经理的，姿色自然不差，跟着李涵干了几个月，在李涵的影响和调教下，现在的气质也是焕然一新。陈虎看着这个秀色可餐的小美女，心里早已蠢蠢欲动。

苗助理的意识还算清醒，她没有反抗陈虎的轻薄，任由他的手在自己脸上抚摸着，过了一会，她扶着椅子背坐下，叹了一口气，“书记老师，我们打工的不容易，在外打拼全部得靠自己，老板交代的事情只能认真去做啊。您就答应我，下周安排个时间一起去省发改委吧，这个项目对东方永胜集团很重要，对李涵老总很重要，对我也很重要，这是我第一次接受这么重要的任务，还请老师您多多关照啊。我已经喝掉了这杯酒，您就是我的老师了，您当老师的，可不能对弟子的死活不管不问吧，难道你忍心眼睁睁地看着我被炒鱿鱼？”

陈虎也坐回了自己的位置，“被炒鱿鱼？没这么严重吧。这件事又不是你负责，你只是一个助理，怎么可能承担这么重的任务。”

“就算不是我的任务，您也要帮帮我嘛。我如果能够把这个事情做好，李总和李董事长以后对我肯定也会另眼相看，也许能得到更好的使用，这样也不至于给您这个老师丢脸啊”，苗助理酒开始上头了，醉眼朦胧地看着陈虎。

“呵呵，原来你是为了自己啊，那我再想想办法”，陈虎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

“哎呀，我这既是为我自己，也是为了您嘛，您的学生有出息了，您做老师，不也脸上有光吗。帮帮我嘛，好吗，算我求你了”，苗助理借着酒意，对陈虎撒着娇。

“这两个项目，我也都关注过，审批通过是迟早的事情，你们何必这么着急呢，早一点、晚一点又有什么关系”，陈虎又把话说回来了。

“现在集团都把资金准备好了，早点上马当然可以早点产生效益，否则那么一大笔资金搁在那里，也需要成本的嘛。陈老师，您就帮帮忙啦，您的大恩大德，我会永远铭记在心的”，苗助理也学着李涵的话，表示对陈虎的感激之情。

陈虎沉思了片刻，把手中的烟掐灭，他心中有了另外一个主意，“这样吧，咱们酒不喝了，换个地方再聊聊，我答应你，尽力帮你想想办法”。

陈虎这句话让苗助理心里的石头落下了一大半，“好，您说去哪？我来安排”。

149．霸占女秘书

苗助理原以为陈虎会把她带到某个茶馆继续喝着茶聊天，还好意要给他安排一下，但陈虎笑笑，趴在她耳朵边说，“不用你安排，我带你去一个很神秘的地方，看兰城美丽的夜景”，说完，与苗助理一前一后离开了海鲜世界大酒店。

“你喝酒了，还能开车？”上车之后，苗助理发现车里除了陈虎之外并没有其他人，惊奇地问陈虎。

“大周末的，司机也要休息。没关系，我开慢点就是了，我经常喝酒之后开车的，你坐好就是了，绝对安全。”陈虎关上车门，启动车子，缓缓开出酒店的停车场。

苗助理感觉头越来越疼，坐上车之后甚至有点想吐，她坐在后排，头靠在前排座椅上，含糊不清地问陈虎，“我们这是要去哪？是去唱歌还是喝茶？”

“不唱歌，也不去喝茶，刚才不是跟你说了，我要带你去一个地方看夜景，你一定会喜欢的，到了就知道了”，陈虎一边说着，一边把车子开往老翁山。这个地方，他经常晚上带着美女来光顾，是最适合打野战的场所。不过，前段时间在这里对张雯失手，还被吴功农主任抓住了把柄，自那以后，他就一直没来过这里，心里有阴影。今天遇到苗助理，他心里痒痒的，但不可能带着她到酒店开房，她是这里的老员工，那种地方怎么下得了手，所以他又想起了这一块征战无数次的风月宝地。

车子到了老翁山的半山腰，陈虎本想就在这里停下，但想想上次就是在这里被吴功农主任“捉——奸”的，太不安全了，于是油门一踩，车子继续往山顶飞奔而去。

到了山顶之后，陈虎回过头一看，苗助理似乎已经睡着，趴在那里一动不动。如果这个时候对她霸王硬上弓，倒也容易得手，但这样会有很多后遗症。陈虎需要她心甘情愿地自动解衣宽带。

他先打开车门，站在那里四周瞅了一遍，确认四周无人，这才拉开后座的车门，拍拍苗秘书的肩膀，“小苗，喂，小苗，到了，你快下车看看吧，这里的夜景很美”。

苗助理哼了一声，没有动。她迷迷糊糊快睡着了，胃里又上下翻腾着挺难受，此刻浑身没力气，哪有心思欣赏夜景。

陈虎把一只手搭在她肩膀上，另一只手揽着她的腰，一半拉扯一半搀扶，把她“请”出了小车，扶着她往前走了几步，指着山下灯红酒绿的兰城市区，“小苗，快看，多好看的夜景，我经常一个人来这里看夜景的”。陈虎今晚酒也喝了不少，但想着还有大事要办，脑子一直很清醒。

小苗酒喝不少，已经超量，身体难受，但脑子还是清醒的。她抬起头，顺着陈虎指着的方向往下看，果然，灯火辉煌的城区到处闪烁着各式各样的霓虹灯，把个黑漆漆的夜空照亮如白昼，纵横交错的城区道路似一条条镶着金边的丝带铺在那里，整齐而又亮堂，真没想到，兰城市的夜景会如此妖娆动人，禁不住感叹，“这是兰城市区么？怎么这么漂亮”。

山风一吹，小苗胃更觉难受，但头脑也更加清醒。她把目光从城区收回，回顾四周，昏暗的灯光下寂静一片，除了微微的山风呼啸声，便再无任何杂音，这个夜，这个山顶，太安静，静的可怕，可怕她亟需寻找一个依靠，加上喝酒过后腿部发软，她不由得把身子缩进陈虎怀里，“陈书记，我们还是回去吧，山顶怪冷的”。

陈虎把她附近车后排座位，自己也跟着进来，继续把软绵绵的苗助理搂在怀里，轻轻抚摸着她的秀发。秀发的芬芳，闻在鼻子，醉在心里。他把苗助理的脸转过来，轻声问她，“这里的夜景漂亮吧，我选的地方不错。有时心烦无处发泄时，我就会一个人开着车到这里看夜景，看着看着心情就舒畅起来了”，陈虎信口胡诌，他从来没有单独来过，每次来都是带着女伴前来，野战结束后立即匆匆离开，那会有心烦时来此散心的事。

“啊，书记大人也会有心烦的时候？”，苗助理微闭着双眼，随口一问。

“书记也是人啊，也有七情六欲，怎么就不会有心烦的时候。实话告诉你，我心烦的事情多着呢”，陈虎开始数落着自己生活和工作中的种种不如意之事，当然，说的最多的还是他家里那个黄脸婆如何如何不支持他不理解他。这是他把女孩子骗上床惯用的伎俩，累试不爽。说到动情处，还会掉下几滴眼泪。这种场景，他早已演练过很多次，此时也是信手拈来。

一般情况下，女孩子看到成熟魅力男动情的掉眼泪，心早就软成一滩烂泥，更会不由自主地靠近陈虎，母性，在这个时候会展现的淋漓尽致。但此刻，小苗软的不是心，而是身体，酒喝多了，她对陈虎的表演无动于衷，只是酒精作用下，浑身无力，只好软绵绵地靠在座椅后背上，嘴里还是含糊不清地安慰陈虎，“没想到您也有这么多苦闷，呵呵”

“不过我今晚心情很好，第一次带美女来这里看夜景，心情无比的好”，陈虎继续胡编，话锋一转，问苗助理，“你今夜的心情好不好？”

“好。要是您能尽快安排时间去省发改委，我心情会更好”，酒醉心自明，苗助理此时还没有忘记李涵总经理的嘱托。

陈虎开始使出他的第二招了，“小苗，你真是一个好姑娘，人长得漂亮，气质又好，事业心还这么强，在欣赏夜景的同时，还时刻不忘工作，真是一个难得的好姑娘。不过，你工作也不要太拼命，毕竟身体是自己的，累坏了身体，就不值得了。其实，我很早就喜欢上你了，你还记得那次在酒店房间里的聊天吧，那天跟你说了不少话，从那个时候开始就喜欢上你了。今晚，欣赏着美丽的夜景，身边又有心爱的美丽姑娘陪伴着，夫复何求，真是人间最快乐、最逍遥的事情”。

“我们打工的，为了生计，没办法呀”，苗助理摇摇头，“陈老师，你还得多帮帮我啊”。

“嗯，我马上联系一下省发改委的领导，看看他哪天有空，等他一有空，我就带着你们去，好么”，这是陈虎使出的第三招：许愿。

“真的呀，那太好了”，小苗一激灵，坐了起来。

陈虎拿出手机，对小苗做了一个手势让她不要发出任何声音。电话响了一阵子，通了，那头传来省发改委罗主任苍老又略显疲惫沙哑的声音，陈虎在电话里先对老首长表达了自己的万分感激之情，接着再提出近期想去拜访并汇报有关工作事情。罗主任与他早已很熟，对他所谓的拜访和汇报，心知肚明，假意推辞一番之后，约好下周四等他从北京出差回来再见面。这几年，陈虎没少给他好处，所以对陈虎的拜访，他是不会拒绝的。

电话挂了之后，陈虎得意地看着苗助理，“小苗，你交代我办的事情，办好了，下周四可以去拜访省发改委的罗主任。只要能见面，东方永胜集团的项目审批事情就十拿九稳了”。

在陈虎打电话时，苗助理又软软地靠在座位上，见陈虎一个电话就把事情搞定之后，她又重新硬撑着坐起来，“呀，陈书记，您的个人魅力和能力真大，三言两语就把省领导搞定了，学生我真的是佩服”。

“这没什么，多年的上下级，关系一直很好。若不是你今晚表现很好，我才不会打这个电话。你不知道，上级关系不能轻易动的，动一次就欠一个人情，而且是大大的人情”，陈虎一边说，一边看小苗的反应，只见苗助理脸上的感激之情愈发浓烈，他看看时机也差不多了，就把自己的要求婉转地提出来，“你看，现在，为了你，我欠了上级领导一个偌大的人情，你该怎么补偿我？！”他定定地看着苗助理，贪婪的眼神恨不得立刻把她吃了。

苗助理茫然地问他，“你想要我怎么补偿？”

陈虎把她轻轻揽过来，靠在自己怀里，“你真是一个傻丫头，我能要你补偿什么，我现在什么都不缺，不需要你补偿什么。我是因为喜欢你，才心甘情愿为你做这一切的”，陈虎欲擒故纵，继续上演着陈年的把戏，他想要的不仅仅是苗助理的身体，还有她的心。

苗助理感激地趴在他怀里，双手使劲往前挪，想给他一个拥抱，但力不从心，没法紧紧搂住他的腰。

陈虎贪婪地闻着她发际的芬芳，感觉时机已完全成熟，该到摘果子的时候，就不再继续往下演戏了，直奔主题。把苗助理的头往前轻轻一推，俯子，吻住了她的嘴唇，慢慢往下倒去

苗助理此刻无力反抗，也不太想反抗，就由着他把自己的衣服一件件剥去，在车里完成了对陈虎的补偿

150．一夜风流，引来一个祸患

150．一夜风流，引来一个祸患

可能是因为喝过酒的缘故，陈虎与苗助理的肉——搏进行了很长时间，等琼浆终于喷出时，陈虎已累的爬不起来，气喘吁吁、大汗淋漓地趴在苗助理身上。而苗助理经过这一番战斗，酒也醒了大半。刚才的车震说不上享受，虽有阵阵高——潮来袭，但狭小的空间和空旷的山野，让她压抑着自己，不敢尽情释放。而且，趴在身上做活塞运动的男人并不是自己喜爱的人，充其量，这只是一场交易，一场自己情愿但心不甘的交易。被折腾近半个小时，苗助理感觉自己身体也快散架了，后背还丝丝地痛，可能是座椅太硬，娇嫩的皮肤经不住这么长久且又激烈的冲撞和摩擦。

休息了一阵子，陈虎终于拔出了他的作案工具，坐在一旁，用纸巾擦了擦，打开车顶灯，然后不紧不慢地穿好衣服。苗助理却依然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喝酒过后本来就浑身无力，再经这一折腾，四肢更是沉重地像灌了铅，抬也抬不起来。

从裤兜里掏出一包香烟，点上一颗，把车窗打开一丝缝隙，吐了一个烟圈，又一个美女被拿下，虎颜大悦。回过头瞅了苗助理一眼，她依然懒懒地窝在那里，刚才还上下起伏的胸脯此刻已恢复平静，眼睛微闭着，黄橙橙的灯光下，只见她的身体曲线展现无遗，那簇黑色丝绸般的芳草丛异常醒目，下面还有着一汪稠稠的像玉米糊一样的液体。陈虎摇摇头，抽出几张纸巾帮她擦拭。擦过之后，把纸团放在鼻子前闻了闻，味道怪怪的，他打开车窗，扬手把它丢到外面。

一股冷风从窗外涌入，陈虎慌忙关上车窗，车里还有一个没穿衣服且身上还淌着汗的美女，冷风吹进来，容易感冒。他捡起丢在车底座的衣服，给苗助理盖上。车里还散放着她的内衣鞋子等，陈虎也懒得收拾，刚战斗过，自己的腰还有点发紧僵硬。他闭着眼睛靠在车座椅后背，回味着刚才的战斗，心里有着小小的得意。帮她办好这个事情，她以后还不得感谢我一辈子？呵呵，以后寂寞时又多了一个选项，她应该会随叫随到。

何止她感谢我，李涵也得好好感谢我。唉，要是今晚躺在车里的是李涵，那该多好。李涵今晚喊我叔叔，我有那么老么，小妮子，哪天我要你喊亲爹。狠狠地吸了一口烟，脑海中不停地出现李涵莞尔一笑的样子，那真叫动人呐，若能得到她，折寿10年都值得。怪不得有“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的千古绝句，形容的真是恰如其分。自己要是能和她“春寒赐浴华清池，温泉水滑洗凝脂”，该是多么美的一件事。

想到这里，陈虎感觉心中有股压抑不住的欲——火，烧的自己难受不已。坐起身，他把烟掐灭，低头一看，苗助理的包包横卧在车底座，包里会不会有李涵的照片？他把包捡起来，转过头看了她一眼，此刻她已进入睡眠状态。

小心翼翼地打开包，还真如他所愿，包里装了一本相册，悄悄取出来，打开一看，陈虎喜出望外，这竟然是李涵的写真集。原来一个多月前，李涵把处子之身献给盛大明的当天，为了纪念这个特殊日子，她特意到照相馆拍了一套写真，准备作为礼物送给盛大明。因为是特别订制的，制作时间比较长，苗助理昨天刚帮她取出来，还没来得及交给她，就一直放在包里，接过今天碰巧被陈虎看见了。

第一帧照片就把陈虎刺激的鼻血横流，照片里，李涵的头发高高盘起，头顶黑色丝巾，丝巾上佩着一朵鲜艳欲滴的牡丹花，白净的额头下是两条弯弯的柳叶眉和含情脉脉的双眼，黑色的眸子十分明亮。洁白无暇的胸脯似一片光滑的汉白玉，透着诱人的白皙和光泽。两只小手害羞地遮住高耸的，犹抱琵琶半遮面，陈虎的目光恨不得把照片中的双手掰开，让那两个跳跃出来。

陈虎的目光久久停留在这张照片上，咽了一口口水，才翻开第二页，照片依然很惹火，前面一张是李涵穿着一件薄薄的纱状裙子，托举着一个仿古的瓦罐，三点在纱裙里若隐若现，两条玉腿晶莹剔透煞是诱人；后面一张是李涵穿着一条红色的超短裙，双手高举，在头顶完成一个心形，神态调皮。

旁边还配有文字，陈虎一看这文字，心里却来气了，前面那幅照片的配词是：“dear盛哥：如何让你遇见我，在我最美丽的时刻，为这，我已在佛前求了五百年，求佛让我们结一段尘缘。”后面这幅照片的配词是：“ming:totheworldyoumaybeoneperson,buttoonepersonyoumaybetheworld.youarealltheworldtome.”

前面一个是“盛哥”，后面一个是“ming”,这不明摆着是写给盛大明的吗。陈虎在心里暗暗骂着：盛大明，你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为何我喜欢的女人都被你抢去，你这是存心跟我过不去么？张雯说是你的女朋友，现在李涵又为你拍写真集，还不知道你在外面到底有多少个女人，装的人模狗样，表面上一副正人君子，暗地里还不知干了多少荒-无度的勾当，不仅吃窝边草收了张雯，还把黑手伸向李涵，真是卑鄙无耻。

翻看后面的照片，也都是对盛大明表达着浓浓的爱意。陈虎越看越火，心里越想越气，这养的盛大明，表明憨厚老实，却敢背地里跟我抢女人。我倒要看看，咱们谁斗得过谁。他把相册又翻到第一张，看着那遮掩不住的饱满双，心里恨得咬牙切齿。不行，张雯那边就算了，那是你学生，我懒得跟你抢，但这个李涵，你休想得到，这是我的。陈虎在心里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把李涵搞到手，不惜一切代价，也决不能像张雯那样，在关键时刻总是掉链子，三次都没有得逞。要拿下她，就必须要有把握，十拿九稳都不行，必须是100%的把握。

陈虎开始构思他的计划，他有这个习惯，做任何大事之前都必须制定一个计划，包括分析事情的后果，制作不同的方案，权衡之后择优选择。当初，他想征服张雯时也曾构思过多个方案，但被张雯幸运地逃脱了。这次，他又开始制定方案。

采取对苗助理的方式，肯定是行不通的，苗没什么根基，稍微帮她一点就足以令她感激涕零，而李涵贵为兰城市最大民营企业的接班人，一般情况下不可能被感动的一塌糊涂。靠自己的魅力？还是算了，都被她称作叔叔，再怎么有魅力，也不可能迷倒她。软的不行，那就来硬的，可是自己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威胁到她，这个项目即使没有我的帮忙，迟早也是要审批通过的，对于东方永胜集团来说，只是成本大小的问题，对其生存不构成任何影响。看来威逼利诱都行不通。

软的不行，硬的不行，怎么办？陈虎继续在心里构思着。嗯，那就来阴的。趁其不备，把其拿下。她是留过洋的学生，思想应该比较开放，发生一次关系就像握个手一样简单，没什么大不了的。而且，她是东方永胜集团的唯一合法继承人，被拿下之后，碍于面子，肯定不会张扬出去的，否则损害的不单单是她个人的名誉，更有集团的名誉。而且，只要能得到她，自己有的是办法让她闭嘴。现在的关键，怎么来阴的？酒，本来是一个好工具，但看看李涵酒量也不差，而且她不是张雯，不会一味地听劝喝酒，喝到一定程度时，她如果不喝了，那这个计划自然就没法实施。

看来只能用药了，把她迷昏过去，自己就可以肆意而为了，哈哈。想到这里，陈虎的脸不自觉地抽动了一下。但怎样才能迷昏她？网上和街上的成人用品店到处都有这种产品卖，但谁知道是真是假，若买到假药，那可真是偷鸡不着蚀把米。

对，可以向吴功农请教请教，这小子花花肠子很多，身边的美女一拨拨，肯定有妙方，嗯，明天就找他去。现在我和他已经是一条船上的人，找他无所谓了，反正他已经有我把柄了，再多一个把柄又何妨。

主意打定，他决定先回去。身旁的苗助理早已酣然入睡，一半身子在座位上，一半身子在座位下，一种很奇怪的睡姿。陈虎把苗助理摇醒，并帮她把衣服穿好。这么晚了，送她回她自己的家，肯定不合适，她家人要是发现她醉醺醺地和自己在一起，会起疑心的。去酒店开房，更不合适，也没这个必要。他把车开到一个小区里，东西区机关事务管理局帮他在这个小区租了一套2居室的房子临时居住，平常他酒喝多了，就到这个屋子里睡觉。没想到，今天派上大用场了。车停了之后，他搀扶着苗助理进了屋子

151．睡了美女，得陇望蜀

151．睡了美女，得陇望蜀

苗助理睡意朦胧地被陈虎扶着走进一个陌生的房间，迷迷糊糊地在沙发上坐下，趴在沙发扶手上，喃喃地问陈虎，“这是哪啊，干嘛带我来这里？”

陈虎没有听清苗助理的问题，他从餐桌上拿了一些水果去厨房清洗。尽管他不经常入住这个房间，但机关事务管理局的同志每天都会在上午10点左右给他打扫房间，收拾屋子并更换新的水果。

水果洗好之后，陈虎递给苗助理一个新疆香梨，苗助理睁开眼，收下这个香梨。酒喝过之后容易口渴，苗助理坐起来开始吃水果，香甜的梨子吃下去，沁人心扉。在车上睡了近一个小时，苗助理的脑袋进一步清醒，虽然还是比较困，但胃已不是那么难受。她吃着梨，又问了一遍，“书记大人，这是你的家？”

“你终于睡醒了。真服了你，干坏事时那么亢奋，过后竟然一分钟内倒头就能睡着”，陈虎没有直接回答苗助理的问题，继续开着她的玩笑，“你睡着的样子真好看，让我见识了什么叫睡美人。这个梨的味道不错吧”。

苗助理问了两遍，陈虎都没有回答，小苗估计他不愿说，也就不再问了，跟陈虎又聊了其他一些事情，陈虎甚至给她讲起了自己读大学时的一些趣事。

“我当时读大学时，我们这幢男宿舍楼对面就是女生宿舍楼，虽说相隔不是很远，但如果要是想看清闺房内的情况也不是很容易。所以我们寝室的老二特地从家里拿了个精致小巧望远镜准备伺机偷窥。一天晚上，我们几个到隔壁寝室打牌，老二关了灯一个人留在黑漆漆的寝室里用望远镜向对面‘侦察’，你知道的，大多数偷窥狂都喜欢把自己置身于黑暗中。不一会儿，他急匆匆地跑来说：对面有个猛女，太可怕了！我们忙问怎么回事。他说：刚才我在偷窥女寝的时候，发现一间同样没开灯的寝室窗帘后面有一个黑影，用望远镜观察，看到黑暗中两个又大又圆的镜片。再仔细一看，一个女生正拿着一个更大的望远镜在看我！哈哈，哈哈，没想到女生也有这个爱好”，陈虎乐呵呵地跟苗助理提起旧事，突然话题一转，“小苗，你以前在大学里谈过恋爱没，肯定谈过，这么漂亮的女生，追求者一定不少，感觉不错吧”。

苗助理读的是大专，当时身边确实有不少的追求者，但她偏偏喜欢上了一位有家室的老师，为他织过毛衣、煲过鸡汤，甚至还为他打过胎，但随着毕业回兰城，最后也不了了之。对于陈虎的问题，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好含糊答道，“谈过一个，后来毕业时分了。”

陈虎又把话题转移到李涵身上，想从苗助理这里获知更多关于李涵的信息：“对了，你们的李涵副总，她男朋友在哪里高就？”

“这个我真不知道，不过，她好像没有男朋友吧，没见她提起过”，苗助理如实回答。

“不会的，像她这么优秀的女孩子，人长的漂亮，能力出众，家庭背景又这么好，而且年纪也不算小，怎么可能没有男朋友呢，是她没告诉你吧”，陈虎继续引导。

“也许吧，也许有，但我从来没见过她的男朋友，再说，她的私事也不是我应该过问的，我只是她的行政助理，打打杂而已”，苗助理又啃了一口梨，最后丢进垃圾桶，接着说，“李总平常工作很忙，上班时候非常严肃认真，集团里的人都怕她，不过下班之后，她又跟一个普通人差不多，喜欢逛商场和小吃店。哦，对了，我曾经陪她买过几件男士衬衫，不知道她给谁买的，也有可能是给她爸爸买的，他们父女关系可好啦”。

这些信息对陈虎都很重要，但他需要更多的信息来判断：如果采取某些手段把李涵拿下，风险性到底有多高。继续深挖，“你感觉李涵，她的能力和品行怎么样？”

“跟她接触下来，我感觉李总能力挺强，人品超好”，苗助理疑惑陈虎怎么对李涵这么感兴趣，问题一个接一个，也就简洁地答复了一句。

“她在国外留学过，思想应该比较开放吧”，陈虎逐渐引出了他一直关心的问题。

“好像是的，她在公司管理上有许多新的理念，一些理念跟她父亲也会起冲突，不过李董事长对李涵很信任，冲突归冲突，但他总会让李总大胆去尝试。这个基金，就是李涵力主要设立的，董事长一开始不同意，说没这方面的经验，后来还是被李涵说服了，也就放手让她去做”。

陈虎不是想了解她工作理念上的开放，而是爱情乃至那个方面的思想开放，见苗助理答非所为，干脆单刀直入问，“工作上理念西化，爱情上应该也像西方一样，比较开放吧。我见过许多出国留洋归来的女孩子，说话动不动就是英语，男朋友也是像苹果手机一样不断更新换代，不知道李涵是不是也如此，她是不是也经常走马灯式的换男友？”

这个问题太雷人，苗助理被雷的内焦外糊，刚才都已经告诉他了，都不清楚李涵是否有男友，怎么可能走马灯式地换男友。苗助理咬着嘴唇，半天没说话。

她的沉默，被陈虎误判为默认，于是接着问道：“她有没有外国男朋友？”

“她的事，我真不清楚。虽然她对我挺好，但毕竟是我顶头上司，我怎么好打听呢。再说，在我印象中，李总一直是比较严谨的人，从不与乱七八糟的人来往，除了工作上的应酬，她基本上工作做完就回家。”苗助理心里纳闷，今天陈虎书记咋回事，怎么总在打听李涵，不会对李涵也动心了吧。你把我收了，也就算了，怎么得陇望蜀，竟然觊觎起李总？想了想，她含蓄地说了一句，“她父亲李董事长对她要求很严格，接触这么久，我的感觉就是李董事长对家族声誉非常重视，绝不允许任何出格的事情发生。李董事长跟上头关系很好，李总是他的骄傲，也是他重点栽培的宝贝女儿”。

小苗本意是告诫陈虎，她的家规很严，不要打她主意，否则惹着李董事长，那可不是好玩的。但陈虎听过之后却满心欢喜，他就需要这样的答案，既然李家对声誉看的很重，那事情就好办了，得手之后，李涵必然不敢声张。陈虎暗暗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把李涵拿下，而且要尽快，越快越好，他已经等不及了。

问话的目的达到了，陈虎又把话题转回来了，不再讨论李涵，他问苗助理，“你现在男朋友在哪里工作？”

苗助理在兰城市谈了一个男朋友，上个月刚分手，据说是榜上了一个小富婆，毫不犹豫地甩掉了她这个小文职秘书。若不是刚分手，她是绝不会以哪种方式补偿陈虎的。轻叹一口气，苗助理告诉陈虎她现在没有男朋友。

“你这么好的女孩子，会没有男朋友？是不是你把别人甩了？”

“不是，相反”，苗助理简洁明了，不愿意多讨论这个事情，又问了一遍，“这是哪里？我想回家了”。

陈虎抬腕看了一下手表，“都几点了，你就别回去了。这是我的宿舍，里面设施齐全，走，我们先洗个澡”。

看着陈虎伸过来的手，苗助理不想动，如果说刚才在车上跟他那个，是出于报答而半推半就，还可以理解，而且当时自己酒醉，也无力反抗。但晚上留宿在他宿舍，性质可就变了，自己岂不是要充当他情人。她犹豫着要不要在这里过夜。

陈虎却不由分说，拉起她的手臂搭在自己肩上，然后把她拦腰抱起，径直走进卧室，把她放在床上之后，从壁橱里找出一条新毛巾和一把新牙刷，再把她拉起来一起进入卧室里的卫生间。

事已至此，苗助理也容不得多想，穿上陈虎递过来的拖鞋，站在那里，任由陈虎把自己的衣服一件件褪去。陈虎的眼睛再次被苗助理白皙的酮体刺痛，不过他并不着急干好事，反正今晚她已经是他的人，洗完澡之后再好好享受，就当是征服李涵的前奏或演习。吞了一口唾沫，陈虎也快速把自己衣服脱掉，拉着苗助理进入那间不太宽敞的淋浴房

像个木偶一样，苗助理被陈虎洗刷全身，而后又被他抱进卧室。陈虎把灯关了之后，立即钻进被窝，“小苗，您也别不好意思了，我们早已亲热过，就不用再拘谨什么。”一边说，一边上下其手，揉——搓着那对充满弹性的肉——球。

“陈书记，你说我刚做你的学生，就跟你上床，我们这样是不是太过分了，你难道就这样对学生的吗？”苗助理在黑暗中幽幽地问了一句。

“嗯，这个嘛，你难道没听说，老师，白天是教授，晚上是叫兽，吼叫的叫，野兽的兽，哈哈。别多想了，今晚咱俩好好交流交流”，说完，陈虎翻身骑上去，扒开她的大腿，找准位置狠狠地

152．迷药，狼狈为奸

152．迷药，狼狈为奸

天还没完全亮，陈虎就把苗助理摇醒，催着她起床。凡事安全第一，这是他的处事原则，天要大亮，再把苗助理送出，难免会被人发现。

收拾完毕，陈虎把苗助理送到海鲜世界大酒店，交代她在大堂休息片刻，等时间差不多了再去单位上班。之后，他驱车再回到宿舍，查看是否有留下蛛丝马迹，角角落落都转了一遍，没发现有何不对劲的地方，才放心地开着车去区委大院。

****************

话说吴功农主任就任城建委主任以后，还真的履行诺言，给舒婷的哥哥舒兴国转正并安排了一个相当于股级的职务，以后也可以单独承担项目设计的任务，这对于增加其收入是很有好处的。

周五晚上，舒婷参加张雯的宴请之后，心里也有点着急，第二天一早她就迫不及待地给吴功农打电话，要求尽快给她落实工作。与陈虎和盛大明不同，吴功农准备就在本系统内安排舒婷，而他一向在单位是说一不二的，遂满口答应下来，再说，这本来就是当初承诺的一部分内容，吴主任在女孩子面前的可爱之处就是为人豪爽且言出必行，承诺的好处一分不会少。

为了见面方便，他从房地产商那里要来一套精装修的酒店式公寓，专门用来幽会情人，而舒婷自然是那里的常客。星期天晚上，他和几个开发商推杯换盏之后，把舒婷又喊去公寓里厮混。别看城建委摊子比规划设计研究院要大，但吴功农的工作却比以前轻松多了，众多的副主任各领一摊子事，设计院、园林局、城管局也都有相对独立的运作体系，他倒也省了不少心。周日晚上吃饭唱歌回到“行宫”已比较晚，后来又和舒婷“战斗”一番，累的不行，偏偏舒婷还要拉着他聊安排工作的事，好不容易把舒婷哄睡着了，已是凌晨2点多。

早晨一觉醒来已是8点半，醒来时舒婷早已去上班了，尽管后面有“大老板”撑腰，但出于实习期的舒婷还是丝毫不敢大意，每天都按时上下班。吴主任慢条斯理地收拾停当，才开车去办公室。一到办公室，就给园林局的局长打电话，让他想办法安排一个人进去。原来昨晚舒婷与他商量许久，觉得兄妹俩都在同一个单位，不大好，最后舒婷选择去园林局，她平常就喜欢花花草草，去园林局倒也适合她的兴趣。园林局长立即做出相关部署，这是后话。

打完电话后，吴主任习惯性地打开电脑，想上网看看新闻，手机铃声响起来，拿过来一看，是陈虎书记打来的，心里嘿嘿一乐，书记大人终于想起我来了，自从他当了书记后，往来联系就少了许多。

“陈大书记，找我有何贵干？”电话接通后，还没等陈虎说话，吴主任先来一个调侃。

“靠，有事才能找你吗？你小子现在日子过得很滋润吧，也不见你来个电话发个短信什么的，忙啥呢？城建系统的美女太多，吴大主任是不是日理万机？”陈虎与吴功农早已是狼狈为奸的铁杆兄弟，说起话来也是十分随意。

“城建委美女再多，也就这么点。哪比得上你堂堂区委书记，几十万臣民归你统治，每天牌子都翻不过来，兄弟要注意身体哦”，吴功农上午没什么事，正好可以和陈虎相互调侃。

“不和你扯了，你上午有时间么，想和你见个面”，陈虎打住玩笑话。

“哦，我上午有一个会议，陈书记有什么事？”其实吴功农上午根本没有会议，但他不想让陈虎觉得自己无所事事，随口胡编着。国人说话很有意思，电话打通，一般都会问：最近忙吗。很少有人说自己不忙的。“忙，这一天天的，忙得我晕头转向”听起来是抱怨，其实充满了自豪。“最近忙吗？”这句话似乎替代了过去那种“吃了吗？”的问候语，可见“忙”已经成为社会的主流意识，也在一定程度上代表了这个时代人们价值取向和生活状态。

“有会议就算了，那等你啥时空下来再说”，陈虎没有勉强。

见陈虎没说什么事，吴功农想想可能是私事，否则电话里会告诉他的，“我上午是一个短会，估计10点左右就可以结束，会议结束后，我再去你办公室，怎么样？”

“嗯，也没什么事，你开完会之后给我来个电话”，陈虎挂了电话，继续构思着征服李涵的计划。昨天那张写真照片，他已经用手机拍下来了，此刻忍不住打开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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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功农电话打来时，陈虎正在听取一个乡镇书记的工作汇报，接到电话后，他匆匆结束了与乡镇书记的谈话。没过多久，吴功农就出现在他办公室，这是陈虎就任东西区委书记以来，吴功农第一次上他的办公室，例行公事般参观了一遍陈虎的办公室，而后在靠窗的小圆桌旁坐下。

吴主任掏出烟，递给陈虎一颗点上，自己也点了一颗，吐了一口烟圈，嬉皮笑脸地看着陈虎，“陈大书记，召见我到底有啥事？”

陈虎早就想好，他指指自己的脑袋，“兄弟我最近有点烦心事，总是睡不着，想问问你有没有什么良方，可以让我晚上快速进入梦乡”。

吴功农心里一愣，你有烦心事，晚上睡不着，怎么来找我？我又不是医生，你找我有什么用。傻瓜都知道，晚上睡不着，买几片安眠药就是了，此事怎需要和我商量。看来事情没这么简单，他一定还有其他事。他试探性地问陈虎，“兄弟有什么烦心事，我能帮上忙么？”

尽管吴功农是自己的死党，但这种事情也不能告诉他，再说也没法开口。陈虎笑了笑，吐了一口烟，慢悠悠的说，“以前在发改委工作，事情比较单一，现在到区委，从以前的一条线变为现在的一大块，一会是乡镇讨钱，一会是部门协调，烦呐”。

“要不咱俩换换，让我来帮你承受这些烦恼吧”，吴功农跟陈虎开着玩笑，转口又补充道，“以你的能力，处理这些事务，那还不是小菜一碟么，有啥好烦的，还烦的睡不着觉”。

11点左右还要见一位重要客商，陈虎不想和吴功农继续扯下去，又回到原先那个话题，“你兄弟见多识广，有没有什么灵丹妙药能让我晚上舒舒服服睡一觉”。

见多识广？灵丹妙药？舒舒服服睡一觉？吴功农在心里琢磨着陈虎这句话的涵义，突然恍然大悟，陈虎这是在像我讨要捕猎美女的药方吧，肯定是的。他决定再试探一下，“陈兄，我掐指一算，你目前好像烦心的不是工作上的事情”。

陈虎心中一凛，这个吴功农还真不是一个简单角色，这么快，我的心思就被他看穿了，他打着哈哈，“你还会掐指算？我不是烦工作，那是烦什么，你给我算算看”。

莫非他对舒婷的同学——张雯还不死心，想继续捕猎？吴功农在心里琢磨着，那丫头浑身是刺，不好拿下的，况且她身后有盛大明护着，闹不好，会出大事的。你要出大事了，恐怕我也会受牵连。你这个人也真是的，天涯何处无芳草，干嘛非要单恋她一枝花。东西区里美女如云，那个张雯有什么好的，亏你还是发改委出来的，连孰轻孰重都搞不清楚。想到这里，他旁敲侧击地提醒陈虎，“陈书记，恕我直言，我掐指一算，感觉你烦心的事与桃花有关。个人建议，顺其自然”。

果然厉害，这个吴主任察言观色的功夫果然不一般。陈虎不动声色地回应，“现在是冬天了，何来桃花，吴半仙，你算错了”。

吴功农瞄了陈虎一眼，只见他表明神定气闲，但夹着烟的手指微微抖动了一下，更加确定自己的猜测没错，“佛曰：境由心生。心若有桃花，便处处是桃花，与季节无关”。

“别瞎扯了，你到底有没有良方，可以让我睡个安稳觉”，陈虎心想，就算你猜对了，也没必要说出来，你只管告诉我办法就是了。

“方子倒是有，兄弟我那里什么灵丹妙药都有，中午时分给你送来就是了，不过兄弟还是希望老哥三思而后行，用药不当会伤身的”，吴功农已经非常确定陈虎想干什么了，但他还是希望陈虎能仔细权衡再做决定。

“那好吧，辛苦你中午时分给我送来，我等下还有客商要会见，下次我们找个时间聚聚，有一段日子没和你喝酒了”，陈虎把烟掐灭，一支烟的功夫，他就搞定此事。

“如果你急着要，我包里就有，现在可以给你”，吴功农随身带着他泡妞的几件法宝，从里面取出两小包东西递给陈虎，“这玩意无色无味，你伴着饮料或者矿泉水喝下去，保准你5分钟内就睡得香香甜甜”。

陈虎的脸有那么0.01秒的尴尬，但还是接过来，看了看放进裤兜里。

吴功农起身告辞，走到门口不怀好意地对陈虎悄悄说道，“提醒一下老哥，那东西要因人而异，酒量大的要多一点，没酒量的人，半包就行了”，说完坏笑着离开了陈虎的办公室。

153．猎艳谋划

153．猎艳谋划

拿到梦寐以求的迷药之后，陈虎交代秘书说他要静静地考虑一些事情，如果没有紧急事情，任何人不要打扰他。交代完毕，他把办公室的门关上并反锁，开始为另外一个梦寐以求的对象进行布局。

吴功农这小子，真是绝，啥都有，泡妞水平一流，这方面不服他不行。不过，他这么有钱，出手又大方，怎么也需要迷药来相助？对女孩子而言，他自身就是一个迷药啊，特别对于那些拜金女而言，为了钞票什么都可以做，像他这样有钱又有权的人，怎会缺主动投怀送抱的美女。嗯，也许他也遇到过李涵之类难以攻克的美女碉堡，明的不行，就来阴的，呵呵。既然他这个法子累试不爽，那我借鉴一下，应该也没什么问题。陈虎在心里盘算着。拿出那两包“灵丹妙药”，陈虎看看这外包装十分简陋，不由得嘀咕这药管用么，吴功农不会是从地摊上买来的吧。算了，管他呢，既然是吴功农提供的，那他肯定已经用过的，质量肯定有保障，否则也不会随身带啊。对了，这小子，怎么还随身带着这玩意，难道他是一头种猪，看见相中的美女就上？他不是也看中了张雯么，好像没听他说过，不过倒是见他把张雯的室友给拿下了，现在与她夜夜笙歌，快乐着呢。说不定他就是靠这些药粉拿下舒婷的。

做任何事情，都需要讲究“风控”，不把风险控制好，很有可能会遭遇一败涂地。做企业是这样，得到美女也是如此。这种事情，搞的好，那是一夜风流快活，搞得不好，那就是强——奸。不过，从苗助理传递的信息可以看出，事成之后，李涵应该不会去告发，因为她的名声更重要，何况她现在与盛大明好着呢，还为他拍写真集，若是名声坏了，还怎么能与盛大明相处，堂堂一个区长，怎么可能会娶一位被玷——污过的女孩子。她到时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而且，她现在找我办事，谁会相信她是被强——奸的，别人肯定会认为是你情我愿，互相利用。既如此，那她更不会说出去。所以，这事的风险性不大。不过，尽管风险不高，在细节上也要考虑周全，确保可进可退。

评估过风险之后，接下来就是怎么实施啦。

这事的第一步肯定是要创造一个与李涵单独相处的机会。

找个什么理由约李涵出来呢？当然最好的理由就是一起商议拜访省发改委罗主任的事情。这个理由不错，东方永胜集团正在积极争取项目早日获批，这是集团的大事，当然要李涵亲自出马，而且拜访时需要准备一些礼物，这是众人皆知的潜规则，既然是潜规则，当然就只能是私密话题，因此参加的人越少越好。这个理由一方面有足够的吸引力让李涵出来与自己相见，另一方面又有足够的因素确保只有她一人出来，毕竟她老爸正在医院，不可能出来的，除了她老爸李董事长以外，就只有她可以单独商议此事。

选择什么时间？项目审批的事情需要近期办好，此时也是李涵最有求于自己的时刻，这是一个绝好的机会。事不宜迟，就在这两天内办好。周四就要去省发改委见罗主任，必须要在见罗主任之前实施这个计划，否则过期就作废了。项目审批的事情没办好，她不会声张的，而等项目审批已经办好之后，事情已过去了，日子长了，自然会风平浪静。如果今晚没有什么大事，就今天晚上把这个事情办了，免得夜长梦多，昨晚看过李涵的写真集之后，此刻也心潮澎湃，恨不得立即把她拿下。

地点？这个需要好好琢磨。“作案地”既要偏僻，又不能过于冷清，这个地方必须进可攻退可守，要有很强的安全性，特别不能在那里遇见熟人，而如果过于冷清，会引起李涵警觉的。另外，这个地方更不能有监控设备的摄像镜头。想到摄像镜头，陈虎觉得还需要购买相关设备，把有关情节偷录下来，在需要的时刻拿出来欣赏或者要挟李涵再次亲热。在自己的宿舍？不行，如果在这个地方一旦出事，自己肯定脱不了干系。宾馆的房间？恐怕不行，一是宾馆里有监控设备，二是宾馆的房间需要用身份证登记。老翁山？小苗助理就是在老翁山搞定的，不过李涵可不是苗助理那么好对付，再说在那个荒山野岭也没法给她下药。嗯，对，可以让李涵先开好房间等我，这样不就可以不用自己的身份证登记了。至于监控摄像头，适当回避一下就好了。再说，这些都只是为了预防万一而采取的措施，到时如果能驯服李涵，一切都无所谓了。

还有一些细节需要考虑：如果这个药效果不好怎么办？吴主任说这种药因人而异，酒量好的需要多一点，酒量少的，一点点就够了。李涵的酒量在女生中算不错的，那自然需要量多一点，最好再让她多喝点酒，双管齐下才能万事大吉，所以去之前还要准备一些酒水。还有，不能在她身体内留下证据，否则她要是告自己强——奸，那可是一告一个准，相关的防护措施也要做充分准备。还有一点很重要，需要避免盛大明再次干扰。自己和张雯的好事，就是被盛大明给蹚浑水破坏了，这次决不允许再发生这种情况。怎么避免？嗯，晚上给他安排一个饭局，让几个喝酒的高手陪着，对，让吴功农主任去组织，我到场一下，然后马上离开，最好让盛大明酒喝的稀里糊涂。

考虑了很长时间，陈虎感觉李涵离自己的怀抱越来越近了，这个性感小尤物终究逃脱不了我的手掌心，哈哈，想当年我当领导干部时，你还是一三好学生呢，邻家的女孩，不单单是用来欣赏的，要相互坦诚地欣赏。陈虎想象着征服李涵的情景，一边商议工作，一边喝着小酒，而后李涵昏昏沉沉睡去，自己再温柔地解开她的衣服嗯，做之前一定要好好欣赏一下，看看现实版的李涵与写真集中的李涵哪个更诱人。想到这里，陈虎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星子，心里被火撩拨的发烫。

他站起身，踱步走到窗户边，看着窗外。他是一间朝南的办公室，站在窗边可以看见区委大院的全貌，有时也能看见一伙伙上访的群众。再前面一点，是一条马路，东西区委大院地处兰城市最繁华的路段之一，马路上的车川流不息。陈虎点上一颗烟抽着，居高临下地往下看，心里有一种统治的满足感：普区之下莫非王土，这里是我的地盘。他想起了网上曾经看过的一则关于县委书记偷腥的笑话：县委书记发短信给女秘书：想死你了，在国际大酒店1203号房间，快来！却不小心按了群发键。片刻，回复纷至。女秘书：德性，干嘛猴急！女友：昨晚刚去，现在又去？女科长：领导，今天不方便，改天吧！女副局长：你才想起我呀？对门王姐：今天老公在家，明天行吗？女部下：马上到！

那个县委书记多风光啊，短信一发，美女纷至沓来，虽然这只是一个笑话，却也是中西部地区某些县区的真实写照。而自己呢，想搞一个李涵，还需要大费周折，费尽心思。做这种事情，还得整一个应急预案出来，真是麻烦。不过李涵不是寻常女子，能猎取她，成就感非同小可，多花一点心思也是值得的。等把她拿下之后，到时再召开区委常委会，研究通过扶持东方永胜基金的相关政策，既是对她的安抚，也是再次征服她的一个胡萝卜。想到这里，陈虎会心地笑了。根据他的猎艳经验，女人只要第一次被征服了，接下来的第二次第三次就不费吹灰之力了。就像《天下无贼》中的台词说的，偷一次是贼，偷一万次也是贼。突破了那条防线，女人就会和进入的男人一起构筑新防线。

不仅是这个李涵，以后还要把毛晶晶也拿下。她家里有背景，亲戚里高官不少，但正因为从小受官场文化熏陶，她更应该懂得官场中没有付出就没有回报的规矩，而且，可以明显感觉得到，她也是有点权力的。厦门远华走私案中的赖昌星说过，只要领导有爱好，就可以把其拿下。官场上的美女更是如此，只要她有权力欲，就绝对拿得下。等把李涵这座山头攻下之后，到时再略施手段，毛晶晶也终将成为自己的“合作伙伴”。

考虑良久，陈虎重新回到办公桌后面坐下，定定神，把思绪从谋划猎取李涵的事情上转移到工作中来，恢复到正常的工作状态。他喝了一口茶，开始审阅堆积着的文件。

154．猎艳开始，精心布局1

中午吃过饭之后，回到办公室陈虎构思了和李涵通电话要说的内容，酝酿好了之后，他拨通了李涵的手机，占线，系统甜美女声提示机主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那头李涵正与盛大明电话聊着，这对热恋中的男女有着说不完的话，李涵嘱咐他路上小心点，别忘了吃中饭，晚上如果没啥事就去她家。盛大明在省城开完会议，正在回兰城市的高速公路上，司机在旁边，他不好意思多说什么，大多数时候都在听李涵叽叽喳喳地说着，问了一下李董事长的身体情况后就把电话挂了。

撂下电话后，李涵发现上面有一个未接来电，是陈虎书记打来的，赶紧给他回过去。电话响了一阵子才接通。李涵刚与盛大明聊过，心情不错，她在电话里甜甜地向陈书记解释，“书记大人，您给我来电话了，不好意思，刚才和朋友在通电话，您找我什么事啊？”。

“李总是个大忙人，李总的手机也是大忙机，哈哈”，陈虎在电话里开着玩笑，“也没什么事，想问问你今晚是否有空，如果有空的话，一起商量下周四去省发改委的事情”。

“哦，小苗上午已经跟我说了，说您已经和省发改委罗主任约好了这个星期四见面，是吧”，李涵满心欢喜，“有什么指示，您尽管吩咐吧，一切按照领导您的指示办”。

“哈哈，哪敢指示李大小姐，你可是兰城市最富贵的格格，我现在是按照你的指示办，您有什么指示，我照办”，陈虎打了个哈哈，继续说，“去拜访之前，我和你有些事情需要单独商量下。做好充分准备再去，这样成功的可能性更大一点。不打无准备之仗，对吧”。

“书记大人又取笑我了，再怎么地，我也是您看着长大的。行，您说吧，怎么准备，一切听您的”，李涵笑嘻嘻地回答。

“电话里不方便说，找个安静的地方，我们见面再谈吧”，陈虎开始引导李涵。

“行，那我晚上订一个私密包厢，我们边吃边聊，怎么样”，李涵也一步步地按照陈虎的设计往下走。

“晚饭就不吃了，我晚上还有活动，你看这样行不行，你到酒店订一个房间，我吃过饭之后，到你这里聊几分钟，把有关事情交代清楚就好了”，陈虎步步为营。

虽然陈虎只是一个建议，但从语气来看，这个建议似乎不容否定，李涵听过之后，虽然觉得这个建议比较别扭，晚上开一个房间，在房间里等候，这要是被人看见，该怎么说，不明白的人还以为他们约会呢。不过陈虎说只需要几分钟，那就没事，既然他这样建议，自然有他的道理，他堂堂书记都不怕被人看见，我怕什么。想到这里，李涵爽快地答应下来，“好，听您安排，我定好房间后，再短信告诉您房间号，您大概什么时候可以到？”

“时间很难说，我晚上的活动时间可长可短，你下班之后订好，在那里等我就是了，我来之前会通知你的”，陈虎停顿了一下，接着说，“哦，这个事情你就不要和别人提起，咱俩先商量好，制定计划”。

陈虎说这句话的用意其实是让她不要跟盛大明提起，以免节外生枝。当然，他不能明说，所以索代李涵不要跟任何人提起。

不要和别人提起，这是什么意思？哦，陈书记肯定是和我商议怎么送礼的事情，这种事当然不能让第三人知道，陈书记见多识广，他的考虑肯定没错。“陈书记，这事还要保密啊，要不要先到国安局备个案？嘻嘻，好的，我不会跟别人说起的”。

听到这句话，陈虎就放心了，事情在按照他预先的设想进行，心情更加舒坦起来。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在发改委工作的这几年，让他养成一个习惯：做任何大事之前，都先做好“规划”，用“规划”来引导自己的行动。现在看来，他捕猎李涵的“规划”开局良好，李涵正在往圈套里钻。

放下电话后，陈虎心里美滋滋的，事情进展比较顺利，他现在就等着鱼儿上钩了。没过多久，李涵的短信就发过来了，“报告陈书记，晚上我在海鲜世界大酒店1101恭候您的到来”，李涵把房间订好之后，立即给陈虎发来短信，她根本就没想到，正有一个深深的陷阱在等着她。

155．猎艳开始，精心布局2

155．猎艳开始，精心布局2

陈虎接着给吴功农主任打了一个电话，他要开始实施计划的第二步。

电话接通了，传来吴主任慵懒的声音，他昨晚与舒婷战斗过，又聊至很晚，中午吃过饭之后就开始午休，刚进入梦乡就被陈虎电话吵醒，若是换了别人，早就把电话摁掉了，但陈虎的电话，他还是不敢不接的，“陈书记，大中午的，啥事啊”。

这才想到此刻是午休时间，陈虎干笑几声，“哈，打扰吴兄美梦了。”

“是不是你的美梦要成真了，跟兄弟分享一下？”，吴功农想着陈虎可能是为那事而来。

“哈哈，我有啥美梦，每天焦头烂额的。哦，对了，晚上有时间没，一起吃个饭”，陈虎主动发出邀请。

“还有谁？是不是还有很多美女？书记请吃饭，我肯定要来”，吴主任估计陈虎晚上要采取行动了，爽快地答应赴约。

“晚上你喊几个会喝酒的人过来，今晚东西区委区政府与城建委搞一次联欢，你看怎么样”，陈虎直接点出今晚的主题，并特意提示要喊几个会喝酒的过来。

吴功农一听，区委区政府和城建委搞联欢，那意味着盛大明也要参加，他心里更加确定陈虎是要对张雯下手。找几个会喝酒的，不就是要合力把盛大明灌醉嘛，纵使他酒量再好，但双手难敌四拳，人多势众，车轮战，怎么地也能把他灌趴下。他试探地问了一下，“盛大明区长是不是也要参加？他酒量可不是一般地好，城建委的人不是你们对手哦”。

“我们两个单位联欢，又不是斗酒，重在加深友谊，不要伤了和气。把重点人物照顾好就是了”，陈虎淡淡地回了一句。

这话说的很隐蔽，旁边人根本听不出是什么意思，但吴功农却知道陈虎所说的重点人物是指盛大明，他意领神会，“好的，我们集中力量干大事，明确主攻方向，一定把他照顾好，哈哈，城建委能喝酒的领导还是有几个的，保证完成任务”。

“好，我等下让秘书安排一个大包厢，我这边大概5、6个人，你那边也差不多这个人数，十几个人，人多热闹。晚上你表现好一点，别让我失望”，陈虎继续叮嘱吴主任。

“请书记放心，今天我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要完成书记交代的任务，不过，书记大人，友情提醒一下，身体要紧，晚上别太用力啊，留点力气回家交公粮哦”，说完在那边不怀好意地笑起来。

陈虎没理会吴主任的玩笑话，大家彼此心知肚明。他继续交代吴功农，“这两年，东西区城市道路建设任务挺重，旧城改造的压力也很大，需要城建委给予大力支持，到时你和盛区长多多交流，只有城建委和区政府通力协作，才能把这些事情做好，这可是市委市政府今年的重点工程，也关系到东西区未来的长久发展”。

吴功农在那边偷乐着，心想，你就不用找这个那个理由了，我知道你是想让我今晚稳住盛大明，让你有机会向张雯下手，也不知道你小子准备怎么干，那么水灵的一个丫头，今晚要被你糟蹋，奶——奶——的，便宜你了。但他故意装糊涂，“只是和区政府交流，不和区委交流么？没有区委支持，这项工作恐怕也是寸步难行哦”。

妈——的，跟我玩什么太极，你心里知道是怎么回事就够了，瞎扯什么，陈虎没好气地回答，“具体工作是区政府那边负责，你们两个单位多多沟通，交流顺畅了，工作才更好推进。特别是你们两个头，更要交流充分”。

“yessir！今晚我要和盛区长大战300回合，如果不幸受伤，还请书记记得慰劳一下小弟”，吴功农学了一句港剧里的话，他今晚就是一个托，帮陈虎搞定盛大明的托。过了一会，吴功农接着问，“要不今晚我来安排吧，城建委给东西区区委、区政府聚聚，我单位出面更好安排，您说呢？”。

陈虎想了一下，这个主意不错，他也就接受了，“你请我请都一样，关键是把事情办好。那今晚就你来安排吧，地点就在海鲜世界大酒店，订好包厢之后再跟我们说”。

“那区委和区政府，除了你和盛大明区长外，还要请哪些人？”

“我们这边6、7个人，我看这样，除了我俩以外，你再请副书记、常务副区长和分管城建的李副区长，两办主任也喊一下”，哪些人参加，陈虎早就心中有数，他不假思索立即答复吴主任。

“好，遵命。我落实好之后再跟您汇报，这几个领导我会亲自一一打电话邀请，如果请不动，你再出面，特别是盛区长那边”，吴功农考虑问题还是比较细致的。

挂了电话之后，他先让办公室主任到海鲜世界订一个大包厢，然后亲自给两个城建委副主任和城管局、园林局以及规划设计院的头打电话，请他们出席晚宴。这边安排好之后，立即向陈虎作了汇报，之后再逐一给东西区领导打电话，听说城建委请吃饭，陈虎书记也参加，包括盛大明在内的领导都答应过来，一个饭局就此布置完毕。

156．猎艳前奏，群攻大明

156．猎艳前奏，群攻大明

盛大明下午回到兰城之后，按照计划，先去两家船舶配件生产企业进行调研。这两年，航运市场十分低迷，导致船舶修配业经营惨淡，作为产业链上游的船舶配件生产企业也陷入困境。前两年，在国家宏观调控和4万亿投资促进计划的刺激下，这两家企业也扩大产能，可是新厂房还没建成，萧条的航运市场就波及到这两家企业的订单，订货数量跟往年相比大幅减少，价格也是大幅缩水。现在，银行停止向它们发放新贷款，且催着它们还之前的贷款。银行是典型的嫌贫爱富，比资本家还资本家，企业蒸蒸日上时，银行呼爹喊娘地求它们贷款，争着给它们授信，一旦陷入困境，马上变脸，像黄世仁一样催着还债。锦上添花的事情银行喜欢做，而雪中送炭的事情，是从来不会做的。现在两家公司面临资金链断裂的风险，生产难以为续。

听过企业介绍情况后，盛大明心情沉重。上一届政府是积极鼓励这两家企业大肆扩张产能的，当时电视台还做了重点报道和宣传，现在遇到困境了，作为这一届政府的领导，他有责任帮助这些企业摆脱困境。

盛大明喊来几家银行的负责人，东西区金融办主任也参加了调研，大家一起坐下来商议此事，最后明确，为了支持企业的正常运作，银行之前的贷款不能减少，不能在企业困难时抽血。至于企业发展所需资金，看看能否引进相关的基金公司进入。同时，企业也要积极转型，寻找高端船配市场。

调研结束后，盛大明先给李涵去了一个电话，告知他晚上有活动，要晚点才能去她家。李涵也说她晚上也有活动，到时再电话联系。他们俩没想到，此刻一张无形的大网正向他们张开，这次通话也是他们俩最后一次通话

进入包厢时，城建委和东西区的领导都到了，就等他一个。盛大明连声致歉，并把陈虎书记拉到一边，简单汇报了下午调研德尔情况，陈虎也赞同他的做法。

人到齐后，晚宴立即开始。一入座，热菜马上就端过来。若是平时，吴功农肯定会让陈虎坐正中央的位置，不管谁做东，这里是东西区的地盘。不过今天不一样，他知道陈虎等下还要开小差，所以稍作推辞后，他也就当仁不让地坐在中央位置。

服务员把酒倒好之后，吴功农站起身讲话：“各位，今天能够请到陈虎书记、盛区长以及各位领导参加今天的晚宴，我深感荣幸。陈虎书记在发改委当主任时，就对城建系统帮助很大，盛区长及各位领导对城建事业也十分关注和支持，我在这里表示衷心感谢。在今天的晚宴正式开始前，我提议盛大明区长先自罚一杯，哦，不，是奖励一杯，工作太忙碌了，我们只能等待区长大人到了才能开席。大家觉得这个提议怎么样？”吴功农一上来就把矛头对准盛大明，要他为自己的迟到喝一杯。说完，让服务员拿来一个大杯子，让盛大明慢慢喝一大杯白酒。

这一大杯白酒可不是好玩的，盛大明风尘仆仆从省城回来后立即开展调研，饥肠辘辘外加车马劳顿，哪敢一口气空腹喝掉这一大杯白酒。他也站起身，“吴主任，各位领导，实在不好意思，刚才在企业调研，企业遇到一些困难，现场办公，所以拖延一点时间，耽误大家开席，实在抱歉。吴主任和各位城建系统的领导都十分关心东西区的发展，这几年，东西区快速发展，离不开城建委的大力支持。我今天迟到，确实该罚，但这杯也太大了，这样吧，我换成小杯子，自罚两杯，一杯道歉，一杯感谢”。

吴功农却不依不饶非要他喝大杯，陈虎在旁边暗乐，你小子要灌酒，也不要太明显了，有谁能一上来就喝一大杯白酒的，即使是酒仙，也架不住这样折腾。他微微一笑，扯了一下吴主任的衣服，“盛区长也是忙公事而迟到的，就别罚酒了。大明，你就喝一小杯吧”。

陈虎发话，吴主任也就不再说什么，盛大明也赶紧顺着这个台阶，喝了一小杯白酒。

晚宴正式开始，宾主先相互礼节性地互相敬酒，每人都打了一圈。常务副区长不胜酒力，本想换成啤酒，但遭到一致反对，只着头皮喝白酒。官场上，官大一级压死人，他只是一个副职，书记和区长都喝白酒，他岂能特殊。敬与被敬，两轮下来，常务副区长已显酒意，若不是陈书记和盛区长坐在上面，他可能早就开溜了。

在来之前，吴主任就交代部下，东西区的领导酒量都很好，今晚务必要团结，一致对外。东西区领导里数盛大明酒量最好，今晚集中力量主攻盛区长，只要把他拿下了，那么这场酒，城建委就不会输了。领导发话，大家当然要听。

常规路数走过之后，吴主任带头向盛大明发难了。他让服务员换了一种稍大一点的白酒杯，这种平底酒杯，别看它小，一杯也差不多能装1两左右。他给盛大明和自己的酒杯都倒满，然后再端起来敬酒，“盛区长，今年东西区旧城改造的任务重、压力大，而且接下来的几年也不会轻松，我们两个单位需要通力合作啊。这样，咱俩先满满喝一杯，预祝城建委与东西区政府合作成功，顺利完成市委市政府交代的重要工作”。

“吴主任，你这就不对了。政府是在党委领导下工作的，要合作，城建委也是先和区委合作，我建议你这杯还是先敬陈书记吧”，盛大明还是讲政治的，陈书记在场，这酒当然得先敬他。

陈虎当然不会让吴主任敬自己酒，他赶紧推迟，“客随主便吧。再说，党委只是指手画脚、定定调子、找找方向，具体工作还是政府在做的。旧城改造，遇到困难，哪一次不是区政府冲在前头。城建委要加强合作，当然是与区政府合作。城建委与区政府合作是否顺畅，就看你们两个头了，你们俩给大家做一个表率嘛，让大家看看两家单位是怎么通力合作的”。

“你看，陈书记都这样说了，咱俩就赶紧抓落实吧”，吴主任抓住机会，催着盛大明把酒喝了。

“好”，盛大明豪爽地应道，“希望今后咱们合作更加愉快，如果东西区这边有什么做的不到位的地方，还请吴主任和城建委各位领导多担待一点”，说完，和吴主任轻轻碰杯，仰脖干掉。

酒杯放下后，盛大明手机响起，是一条短信，他打开来一看，是李涵发来的，“老公，晚上少喝点酒哦，我等你一起回家，爱你！”

盛大明心头一热，她还真是一个多情丫头。赶紧给她回复，“老婆放心，我不会喝多的”。

吴主任在一旁取笑盛大明，“盛区长，业务繁忙啊，是不是哪个美女在约你谈心啊。真羡慕你，事业有成，风流倜傥，英俊潇洒，还是单身，钻石王老五，绝对是真金白银的钻石王老五，身边的美女应该数以千计吧，哈哈”。

过了一会，探过头笑着对盛大明说，“老弟，城建委有很多美女，要不要给你介绍两个。你年纪也不算小了，不能总是扑在工作上，个人的事情也要多考虑考虑嘛，否则回家之后，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你没意见，你的也该有意见，哈哈”。

“谢谢吴主任关心，我这个人没有女人缘，不懂风花雪月的事情，所以一直单身。自由自在惯了，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哈哈”。

“你这就不对了，什么叫没有女人缘，我看喜欢你的女孩子不知道有多少。我要是个女的，早就开好房间等你了。”之后，吴功农学着女声，“大明哥哥，来嘛，今晚老地方，不见不散哦”。

吴主任的女声学的惟妙惟肖，大家哄堂大笑。吴功农更来劲了，“我说的没错吧，你看，你看，脸都红了。来，哥哥再敬你一杯，祝你早日找到理想媳妇，下次带着弟妹一起来喝酒”。他又给两人的杯子斟满酒，盛大明不好拒绝，也就随着他一起喝了。

“兄弟们，你们坐着干嘛。东西区的旧城改造还要不要做啦”，他开始一个个点名，“你规划设计院，不想到东西区揽活吗？你，园林局，旧城改造中需要多少花花草草，你怎么傻坐着？还有你，城管，东西区的街面整整齐齐干干净净，你以为全是你城管的功劳吗？你们这帮家伙，盛区长在这里，你们不抓住机会好好敬酒，还干等什么，你们以为盛区长是这么好请的么？”

吴功农的这句话相当于发起了一个冲锋号，他带来的人早就摩拳擦掌想在主任面前表现一把，听到吴主任这一声号令，纷纷找着各种理由来敬盛大明的酒。

陈虎一看，这架势一拉开，对吴主任耳语几句，走出了包厢他要实施下一步计划了。

156．猎艳开始，放倒李涵

156．猎艳开始，放倒李涵

包厢里，城建委的同志一轮接一轮地敬盛大明酒，纵使盛大明也是“酒精考验”的干部，酒桌文化也算精通，但奈不住这么多人找着各种各样不容拒绝的理由来敬酒，短时间内，盛大明喝的白酒就超过1瓶了，而敬酒风潮还在继续中

这边，陈虎坐上电梯，去1101找李涵去了。上去之前，他从总台要了一瓶五粮液，拎着酒瓶就上去了，在电梯里，他打开酒瓶，倒出一些。

上到11楼，1101的门开着，走进去之后，只见李涵正在客厅一边看着电视，一边发着短信。看见陈书记进来了，李涵赶紧起身。

“书记大人，这么早就结束了，真是快啊。哎呦，怎么还打包了一瓶酒”，李涵迎了上去，接过他手中的五粮液，放在茶几上。陈虎顺手把门掩上，为了不引起警觉，他没有关上，留了一条缝，然后转身笑着对李涵说，“刚与那帮客商喝好，最后这瓶酒刚打开，没喝几口，还剩大半瓶。浪费可耻嘛，我就把它带上来，今晚可以和你边聊边喝。哎，今晚我酒喝了不少，现在头还晕乎乎的”。

李涵到小吧台那里给陈虎泡茶，茶叶是她自带的，上等的红茶，已泡开，满屋的香味。陈虎坐在几米以外的沙发上都闻到茶香了，吸了吸鼻子，忍不住夸赞茶叶的味道真好闻。

“书记大人亲自过问我家的事，当然要用最好的茶叶招待您了。这是我父亲去年去福建福溪时，特意到产地去购买的大红袍，平常他自己都不舍得喝，我今天偷偷拿了两包，哈哈”。

李涵调皮地笑着，这个样子特别吸引人，陈虎看着，感觉心里痒痒的，恨不得立刻把她搂进怀里压到床上。哼，你还笑得出来，等下有你哭的时候。

“你这人也真是的，帮你办事才有好茶喝，不办事就只能喝白开水，这也太功利了。这喝的哪是茶，明明是鱼饵嘛，喝完之后就得被你牵着鼻子走了，哈哈”，陈虎一副委屈的样子，“别让叔叔喝完之后还想喝啊”。

“等新茶上市的时候，我再去福建给您采购一批，孝敬叔叔，让您每天喝大红袍，好不好”，李涵把茶端过来，恭恭敬敬地放到陈虎面前。

陈虎端起来，放到鼻尖前闻了闻，一股沁人心扉的清香涌入鼻腔，他微闭着双眼享受着这独特的香气，良久才睁开眼，缓慢说道：“我现在才明白为什么茶叶又称香茗，这杯茶叶冲泡后，沁人心肺的香气扑鼻而来，真香，真好闻。好茶配好酒，给我拿两个杯子过来，咱们两个喝点，这五粮液也是酒中精品，跟你这个大红袍差不多档次”。

“还要喝酒啊，能不能不喝，咱晚上不是还要商量事情么？”，李涵真心不想喝酒，她晚上还打算开车接盛大明回家，喝酒之后就不好开车了，而且这里是一大瓶高度白酒，又没有下酒菜，空腹喝酒，怎么受得了，她用乞求的眼神看着陈虎。

但陈虎不为所动，“喝一点，助助兴嘛。怕什么，总共就这一瓶酒，又不是说全部要喝掉。喝点酒，整点情调，喝这点酒不会耽误谈事情的”。

小吧台的杯子已经用来泡茶，无奈，李涵起身到卫生间里取出两个玻璃杯，然后往杯中到了一点白酒，举起杯子对陈虎说：“陈叔叔，我今晚还要开车回去，我就喝这一杯吧，后面以茶代酒，行不行嘛。你不是说过嘛，只要感情有，喝啥都是酒，改天再陪你好好喝，行么？”。

陈虎没有理睬她的请求，“晚上有啥时，你不是有司机的吗，喝过之后叫司机来接就是了，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陪我喝点酒，别改天啦。像昨晚，说了是你和你爸爸请我吃饭，最后陪我喝酒的只有苗助理”。

李涵举着酒杯对陈虎说，“哎呀，昨晚的事情是我不好，我爸爸身体不舒服，住进医院去了，我只能去陪他，谁叫他只有我这一个宝贝女儿。昨天真是对不住您了，向您道歉，最诚挚的道歉”，碰过杯之后赶紧把杯中酒喝掉。

陈虎模仿着电视剧《流星花园》的台词，“如果道歉有用的话，要警察做什么，呵呵，你也不用道歉了，事发突然，你又不是故意的。昨晚没喝的酒，你今晚弥补吧”。陈虎喝掉之后，拿起酒瓶又给两个杯子倒了三分之一。这是刷牙用的杯子，三分之一，最起码有一两多，陈虎想着要抓紧实施他的计划，因而往酒杯里倒的酒也就比较多。

既然如此，李涵也不好再推辞。她喝了一口茶，冲淡口中白酒的炙热感。

陈虎接着问她，“你爸爸现在身体怎么样，不要紧吧”。

“没什么大碍，就是肠胃不舒服，输了几瓶点滴之后差不多好了，明天可以出院，谢谢陈书记关心。哦，对了，我给你带了两包烟，您稍等，我马上给您拿来”，李涵起身到卧室里，她把烟放在卧室里的床头柜上，一共买了3条软中华，其中有一条准备带回家给盛大明。虽然她希望盛大明戒烟，但想想短期内不可能一下子就戒掉，也就先“纵容”他几天吧，等结婚后，一定要让他戒掉，至少在要小孩之前必须戒烟戒酒6个月以上。

她从卧室取出两条烟，又从自己的手袋里拿出一包，拆开之后取出一支递给陈虎，她知道陈虎是烟瘾君子，晚上会谈免不了要抽烟的，所以除了两条礼品外，还另外准备了一包。

陈虎没有拒绝，领导收礼，烟酒这些高值易耗品是没问题的，抽掉喝掉就烟消云散了，不像收钱收卡，摆在那里，永远是一个罪证。他接过两条烟，随手搁在身旁的沙发上，又接过李涵递过来的那支烟，点上，深吸一口，“你这丫头，给叔叔买什么烟，叔叔又不缺烟，你这见外了啊”。

“这算什么见外，侄女给叔叔买两包烟抽抽，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真是我的好侄女，为叔叔考虑的这么周到，送了两条，还专门准备一包，知道我是一个大烟鬼，哈哈，谢谢侄女了，我敬你一杯”，陈虎端起酒杯要敬李涵。

“谢啥啊，这是应该的，必须的嘛。您是长辈，为长辈多考虑，这是中国人的优良传统。就喝一口，别干掉哦”，李涵真怕自己喝多，晚上没法接盛大明。刚才本来想给盛大明发一条短信问他那边情况怎么样，还没发出，陈虎就进来了，也不知道他是否喝多。

陈虎微微一笑，和李涵碰了一下杯后，咕嘟一声，就把杯中酒全部喝掉了。他可不会听李涵的喝小口，他今晚就是要让李涵倒下，小口小口喝怎么能行。

这下，李涵发愁了，若是这么喝下去，今晚的车肯定是没法开了，而且，若是盛大明闻到我一身的酒味，还不知道该怎么说我。她柳眉紧皱，迟疑着要不要也一口喝掉。

陈虎看出了她的心思，在旁边鼓动着，他把自己的杯子亮给李涵看，“你看，叔叔都喝完了，你也赶紧喝掉吧。昨晚你半途走了，我和苗助理都没喝尽兴”。

“叔啊，让我分两口喝吧，这么多酒，一口气喝下去，我怕喝醉了在您面前出洋相啊。”李涵想了个折中办法。

“这不像是你的作风啊，你昨晚还喝了那么一大杯，怎么今天就黏黏糊糊的，赶紧喝吧”，陈虎不同意她慢慢喝，在一旁催着。

没有办法，李涵只得眼睛一闭，把杯中酒喝掉，喉咙烧的灼热。

放下杯子后，赶紧端起茶杯小饮一口，茶水太烫，不能大口喝，否则真想一口气喝掉。对着茶杯吹了一口气，李涵又喝了一口。一大口烈酒喝下去，嗓子眼呛得不行。

陈虎一看机会来了，假装上厕所，在卫生间里打开那里放着的两瓶矿泉水，从裤兜里取出吴功农主任给的药剂，往其中一瓶倒了半包，晃动几下，果然是无色无味，从外表上根本看不出加过药。

半包够不够？陈虎在心里嘀咕着，吴功农说过，这个药因人而异，对于酒量好的人，需要多放才能见效。想到这里，把剩下的半包又全部倒进去。再晃了几下，还是看不出里面有添加过东西。

今天晚上无论如何都要把李涵拿下，绝不能再有什么闪失。想到这里，陈虎索性把另外一包药剂也全部倒进矿泉水中，再把它摇匀。之后，陈虎把那瓶没添加药剂的矿泉水喝了一口，两瓶水不一样多，这样就不会搞错了。

弄好之后，陈虎抬头看了一下镜子，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和得意，今晚，我将得到梦寐以求的美女，哈哈。

陈虎把两个装药剂的袋子丢进马桶，摁下开关，把这两个“罪证”冲进下水道。然后再打开卫生间的门，端着他的“圈套”出来了

158．强--奸，强--奸，命丧虎口1

158．强——奸，强——奸，命丧虎口1

这瓶满满的矿泉水就像是一颗重磅炸弹，陈虎要用这颗“炸弹”把李涵的防线炸开，并让她束手就擒，他故作镇定地从卫生间出来，随手那颗“炸弹”递给李涵。

李涵正感觉口渴，接过来拧开盖子喝了一大口。

陈虎看在眼里，喜在心里。他接着跟李涵装模作样地讨论去省发改委拜访的事情：“小李，我们还是商量一下正事吧。苗助理应该跟你说过了，昨天晚上我和省发改委罗主任通了一个电话，他说周四有时间接见我们。他不是一个好说话的领导，我们事先要做好充分准备”。

一边说，陈虎一边给两个杯子又添加了三分之一杯的白酒，他计划着，等李涵喝掉这杯酒，那瓶矿泉水也该喝的差不多了，想到这里，他又往杯子倒了些酒，大半杯了。

“我们要做哪些准备？”，李涵不太清楚这里的环节和关系。

“我先给你说说这个罗主任吧，我跟他接触比较多，关系也一直很好。根据我的了解，他这个人办事很严谨，大多数时候都是公事公办，甚至有点刻板，不太好接触”，陈虎刻意把罗主任描述的一身正气，以显得求他办事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这样，就可以让李涵更加着急，敬酒也就更容易了。

“那怎么办？”李涵果然着急了。她事前听陈虎来商议，以为陈虎已基本搞定，只是来讨论一些细节问题，现在听陈虎这么一说，觉得远不是那么回事。

陈虎也只是卖关子，他心里十分清楚，罗主任是那种不见兔子不撒鹰，吃了肥肉就帮忙的人，而且项目早批晚批，又不是原则问题。最关键的是，罗主任濒临退休年龄，有权不用，过期作废。这个时候去找他办事，基本上是一找一个准。同任何食物一样，权力也有“保质期”，一旦过了这个期限，很可能就发挥不了作用。君不见“某某官员在台上时是如何风光，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一旦下来了，即是门庭冷落车马稀。”就像人恐惧死亡一样，一些官员根本不敢想象没有大权在握的日子。陈虎十分了解罗主任此时的心态，他有信心帮李家搞定此事，但他依然要显出一副事情难办的样子。

“所以今天要找你来好好商量一下。有几个环节我们要处理好。第一，你们这个项目的投资规模还需要进一步扩大，项目类型是好的，但如果能够有更大气魄，可以争取成为省里的重点项目；第二，你们往上报的这个项目，我问了一下，省发改委的投资处那里还没有给出意见，可能投资处我们也要去一下；第三，罗主任那边是关键，你们要准备一点心意”，陈虎慢条斯理地给李涵分析。

李涵不停地点头，“好的，一切按照您说的办。那这个心意，怎么准备？”

陈虎是什么人，介绍行贿，这也是一种罪名，他怎么可能知法犯法，所以他只是含蓄地引导李涵，“你们这么大公司，这点小事情就不用我教你了。这个心意嘛，其实就是显示你们的诚意，呵呵”。

李涵似懂非懂，“心意，诚意？书记，我不懂这些，还请您明示啊”。

“哈哈，先喝了这杯酒再说吧”，陈虎开始加快他的进攻步伐，他已经等不及了。

“叔叔，您就饶了我吧，这么一大杯酒喝下去，我今晚就报销了”，李涵实在不敢喝这么一大杯酒，大半杯白酒怎么地也有2两，要是一口喝下去，加上刚刚喝过1两多，而且她晚上为了等陈虎，饭都没吃，空腹等着，要是一口气连着喝这么多酒，非醉不可。即使不醉，晚上车是肯定开不了的

陈虎才不理会她的求饶，端着杯子要和李涵碰杯，“你的酒量我知道的，这点酒对你来说毛毛雨，算什么啊。你就给叔叔一个面子吧，你不会像罗主任那样，很难说动吧”。

这句话带有明显的威胁味道，李涵能听出来，如果这杯酒不喝，那去省发改委跑项目的事情就难说啦。李涵显得很为难，她真心不想喝，她晚上和盛大明还有约。但听陈虎这么说，不喝好像又过不了关。她再次向陈虎求饶，想了个法子来拖延，“叔叔，您看，我们光喝酒，菜也没有，我让服务员送两个菜上来吧，就点小菜喝酒，不是更好嘛。这杯酒还是慢慢喝吧，我保证会把它喝掉”。

陈虎的如意算盘是：让李涵快速喝掉这杯白酒，喝下去之后，肯定口里烧的慌，那么矿泉水也会很快被喝掉。所以，对于李涵的拖延之计，他是肯定不会同意的。他端着酒杯，微笑地看着李涵，“菜就不用整了，我晚上还有其他事情，跟你聊过之后，我还要赶过去见另外一帮朋友。这样吧，你要是一口喝下去有难度，那就分几口喝吧，我先干，等着你，不过要按照兰城的规矩来哦，你在喝完之前，杯子不能放下的”。

万般无奈，李涵也只能接受这样的安排，她勉强跟陈虎碰了一下杯。陈虎一样脖子，咕嘟嘟就把这半杯白酒喝掉了。今天晚上和城建委的聚会，陈虎特意留了酒量，与其他敬酒或被敬酒时，都只是抿一口，而吴功农主任也相当配合，由着他偷工减料。所以，此刻他一口气把酒喝掉，以他的酒量，这根本就不算一回事。

但这可苦了李涵，空腹喝这么多白酒，头也大了。她把白酒端到嘴边，一股浓烈的白酒味直冲鼻腔，还没喝，就感觉呛的慌。见陈虎似笑非笑地盯着自己，李涵咬咬牙，闭着眼睛一小口一小口地喝了几下，喝掉了一半。剩下一半，端在手里，接着再喝了一大口矿泉水。

李涵一只手端着杯子，另一只手从烟盒里抽出一颗烟递给陈虎并帮他点上，没办法，能拖一分钟算一分钟。陈虎点上烟之后，吸了一口，继续笑眯眯地看着李涵。此刻的李涵在他眼里就像是一只马上进入烤箱的乳猪，不久就要成为香喷喷的烤乳猪。他努力克制笑容里的邪恶，“慈祥”地看着眼前的“猎物”。

如果吴功农给自己的药剂没有失效的话，李涵应该快倒下了。想到这里，陈虎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句，“别让老叔等太久哦，我早就喝完了”。

李涵摸摸胸口，那里火烧火燎，难受的很。这个动作更加激起陈虎的，他想起了李涵的写真照，跟这个动作差不多，只是此刻的李涵穿着衣服，且脸色也更加红润。

“请叔叔放心，我我肯定喝掉”，李涵说话已经有点大舌头，不知道是酒精的作用还是药在起作用，李涵突然感觉自己好困，眼前的陈虎有点模糊。

“赶紧喝吧，怎么这么多废话”，陈虎加紧催促，他已经等不及了，同时眼瞅李涵的眼神已经有点迷离，赶紧趁热打铁。

李涵咬咬牙，把杯中的酒全部喝掉了。口腔里立即就像着了火一样，灼热加疼痛，烧的她呲牙裂齿。她放下杯子，拿起那瓶矿泉水，一口气全部喝完。手伸向纸巾盒，想抽一张纸巾擦擦嘴，却怎么也够不着，甚至连手都好像没力气抬。

陈虎看她一口气喝完那瓶水，心中大喜。帮她抽出一张纸巾，递给她，她草草擦了一下嘴，把擦过嘴的纸巾随手丢在地上，抱歉地冲陈虎笑了一下，“叔叔，对不住您了，我真喝多了，让您见笑了”。

不过李涵的脑子还没有完全迷糊，她有点惊讶，自己今天表现怎么如此差，按道理喝这点酒，不至于让自己醉成这样，而且，即使要醉，也不会发作的这么快。

陈虎还在等待和观察，他担心李涵还没有完全醉，因而他还要加码，务必要让李涵彻底失去反抗能力。他把剩下的白酒全部倒入杯中，刚好每人半杯。然后起身到门口，把房间的门关上并反锁。刚才把门虚掩上，是为了让李涵放松警惕，现在李涵已基本上钩了，自己马上要实施自己最关键的一攻，门当然要关上。

反锁好门，回到沙发边，陈虎没有坐回自己的位置，而是做到李涵的身旁，“侄女果然好酒量，好性格，真是不让须眉的巾帼女英雄。叔叔已经敬你两杯酒了，你总要回敬一杯吧”。

李涵的意识越来越模糊，她都听不清陈虎在说什么，只“嗯啊”地应付着。

陈虎端起酒杯，抓起她的手，把酒杯送到她嘴边。药效发挥的很快，李涵浑身没力气，眼睛也是眯缝着，她无力抵抗这杯递到嘴边的酒，随着陈虎抬起酒杯，她也就咕嘟嘟地喝下去了。与其说喝下去，不如说是被陈虎灌下去。

陈虎放下酒杯，抽出一张纸巾给李涵擦擦嘴角流出的白酒，李涵已完全失去知觉，靠在沙发靠背上，沉沉睡去。

159．命丧虎口2

看着李涵熟睡的样子，陈虎心里乐开了花，他假意喊了她几声，又推推她肩膀，见她毫无反应，不由得心里狂喜。猎物已经掉入他的陷阱，他要开始慢慢享用了。陈虎想起了上次在老翁山，就是因为没有把张雯彻底弄醉，所以才导致她在关键时刻不停地反抗，若是她也像今天李涵这个样子，自己早就得手了。而该死的吴功农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最关键的时刻开车路过那里，还特意下车来瞧瞧，坏了老子的好事。奶-奶-的，要不是你这个多管闲事的家伙，老子早就把张雯收归身下。今天，你小子给我提供迷-情-药粉，也算是对我的一点补偿吧，老子就不跟你计较了。眼前的李涵，娇羞可人，跟张雯相比，那是另外一种风味。

柔顺的卷发遮住了李涵的半张脸，陈虎把她的头发往后捋，整个面孔全部呈现在他眼前。他细细观察着李涵的样子，天下怎么会有这么漂亮的女子呢？弯弯的柳叶眉，长长的眼睫毛，精致笔挺的鼻梁，红润的脸庞，樱桃小嘴陈虎伸手在她脸上轻轻捏了一下，粉嫩又富有弹性，忍不住凑过去亲吻了一口。

在他眼里，这就是一头已装进烤箱正在烘烤的小乳猪，现在烤乳猪已经熟了，该享用了。他轻轻地抱起李涵，小心翼翼地走向卧室。脚步很轻，动作很慢，生怕一不小心把李涵惊醒，而此刻李涵早已毫无知觉和意识，软绵绵地躺在他怀里，任由他宰割。

轻轻地把她平放在床上，帮她把鞋子和袜子脱掉，之后，陈虎倒不着急下手了，他要先好好欣赏。

缓慢地把李涵外套扣子解开，轻轻地脱掉。李涵里面是一件束身的羊绒衫，虽然平卧着，但胸脯那里依然是高耸挺拔，陈虎看着就心旌神摇。再缓缓地掀起她的羊绒衫，一点一点地往上拉，越过胸部时，手不小心碰到她的，强烈的磁性吸引着他的手握住那个山峰，尽管隔着秋衣，也能感觉到青春的活力和弹性。

陈虎的呼吸明显变得急促，他接着把李涵的秋衣也慢慢地往上拉，然和与羊绒衫一起穿过她的手臂和头，脱下之后丢到地上，再轻轻把李涵的身子往上抬了一点，解开她的胸罩。两只晶莹剔透的玉兔跃然出现在他眼前，随着呼吸上下起伏着。

陈虎似乎想起什么，起身把另一侧床头柜的灯和顶灯关掉，他怕光线太亮，会刺激李涵醒来。有了张雯的前车之鉴，他现在做事不得不小心翼翼，生怕出现意外，可不能再演出一场煮熟鸭子飞跑了的戏。

回到床边，他站在那里欣赏着李涵的玉-体，平整光滑而又白皙的腹部，就像一匹纯洁无暇的丝绸，往上是两座傲立着的，就连那瘦削的肩胛骨也是那么性——感动人。

陈虎想起了在苗助理那里偷看到的李涵写真集，就是那些照片刺激了自己的感官，并痛下决心要把李涵搞到手。他把她的手轻轻提起，放在那两个上，那张写真集上的照片，此刻被他真实地还原出来。陈虎拿出手机，从相册里翻出那张照片，对照了一下。除了没有照片中的那份娇羞外，造型一模一样。他调整焦距，咔嚓卡擦从不同角度给她拍了好几张，这是自己的战利品，以后要慢慢欣赏。

放下手机，陈虎开始慢慢地脱李涵的裤子。脱女人的裤子，对他来说是一件很惬意的事，以前，一进展到这个地步，他就充满了自豪感，此刻，也是如此。李涵今天穿了一条紧身的牛仔裤，脱下还挺费劲，但对于陈虎这个老手来说，这是一个很easy的事情。没过多久，就把李涵的牛仔裤和秋裤一并脱下，也随手扔到了地上。

两条修长白皙的玉腿毫无遮拦地呈现在陈虎面前，边的小半透明，能清晰地看到里面黑黑的一团。他感觉下面已支起了帐篷，浑身也是火烧火燎。不过他强压住自己的欲——火，再次拿起手机咔嚓卡擦拍着照片。李涵此时已进入昏迷状态，陈虎也不再担心自己的动作会吵醒她。

他站在床边审视着这个天工巧琢之物，全身上下没有一点瑕疵。此刻，陈虎就像是刚捕捉到老鼠的猫，并不着急立即吃掉这顿美味，而是要好好欣赏一番。

陈虎注意到李涵的脸色更加红润，比刚才还要红，甚至有点发紫。陈虎没在意她脸色的变化，又把目光从上往下扫视了一遍。

美，美，美，真是美得无以复加。

陈虎放下手机，到卫生间去洗了个手。

美好时刻不能马上结束，需要好好地静心品尝。他撒了泡，用冷水冲洗一下脸，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回到卧室后，陈虎三下五除二把自己身上衣服全部趴掉，那个见多识广的“”早已昂首峭立，它迫不及待地要进攻。陈虎暗暗笑话这个不争气的“”：他-奶-奶-的，每次老子苦心经营，都是为了满足你的，你就不能再等等吗。

他爬上床，把李涵的身子挪了挪，掀起被子，帮她盖上，想想不方便办事，又把被子全部掀开，丢到地上。

陈虎轻轻地把她褪下。他把李涵并拢着的两条腿分开，自己跪在中间，时机已成熟，心中的那股欲——火再也控制不住。他抬起李涵的腿，架在自己的大腿上，想要开始他的最后一击

咦，这两条腿怎么冰冷的。陈虎的手握着李涵的腿，却感觉李涵的腿冰凉冰凉。

他再抬起头看李涵，刚才还红润的脸蛋，此刻怎么发黑了？刚才还上下起伏的胸脯，此刻好像停泊在码头的船只一动不动。

陈虎心里掠过一丝不祥之感，李涵不会出什么事吧。

他顾不得进入李涵的身体，伸手在李涵鼻子那里探了一下

啊，陈虎惊出一身冷汗，李涵已停止了呼吸。

不会是昏死过去了吧，陈虎犹豫了片刻，还是决定试试能不能把李涵摇醒，他推推李涵的身体，没有任何反应，而且身子也已变凉了。

陈虎倒吸了一口气，天啊，李涵李涵她不会死了吧。喝点酒，会醉死吗？

他想起了吴功农给的那两包药剂，唉，当时也没问他到底需要量多少才合适，只知道酒量大的人需要多放一点药剂，难道是自己药剂量放太多了？

事情怎么会这样，怎么会闹出人命来？？陈虎把手搁在李涵的颈动脉那里，没有了跳动，放在她的上，也感觉不到了心跳

他立即蹦下床，刚才还昂首挺胸的“”也扫兴地耷拉下来。

陈虎不知道，吴功农给他的药既能使人昏迷，也能使人心跳加快，对于一般的女孩子，半包就足以致其陷入昏迷，身体好一点的，一包就足够了。吴主任给他两包，不是让他一次用掉，而是给他提供足够的弹药，供其多次使用。而且吴主任虽然之前也多次用过，但他也不太了解这种药剂的副作用，毕竟这种药都不是通过正规渠道得到的。

今晚，陈虎不仅给李涵下了过量的药剂，一口气在矿泉水瓶了倒了两包，还bi迫李涵大杯大杯喝高度白酒，药剂加上酒精作用，李涵的心脏承受不了这种高压，造成心脏猝死。

陈虎突然想起来以前看过的一个新闻，说是某高中校长，和一位女教师幽会时，让这位女教师服用了过量的性——药，结果这位女教师药物过量致死。而这位校长被抓之后，还交代出与其他六位女教师有染。

当时看到这条新闻时，还在笑这个校长也太笨了，既然是幽会，怎么还需要性——药助阵，而且还使用过量致人丧命，丢人丢到家了。难道今天我也遇到这种情况，不会这么倒霉吧？陈虎的额头密密麻麻布满了汗珠，他第一次感到恐慌，突然感到害怕起来。

这种事情可不是闹着玩的，要是被发现，不仅仅是乌纱帽不保，可能连这条小命也保不了。原先设想过重重结果，最坏的结果也仅仅是万事后李涵大哭大闹，他都想好了说服李涵的一些措辞。但闹出人命，这个结果可是他万万没想到的。早知道会有这种结果，就是借他1万个胆子，也不敢为之。

多年混迹官场，让陈虎养成了临危不乱的品性。但此刻，他也茫然不知所措。陈虎呆立在那里，脑子一片空白。刚才还充满了魔力的躯体，此刻就像一个魔鬼，让他原本沸腾的心陷入冰点。

事已至此，后悔已于事无补。陈虎麻木地穿好衣服，慢步走向客厅，几米的距离让他觉得很是遥远，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走到沙发边，腿部甚至微微发抖。

他从烟盒里掏出一支烟，哆哆嗦嗦地叼在嘴里，啪嗒啪嗒打火机点了好几次，都没有点着。深吸了一口气，颤抖的手才终于打着打火机并点燃香烟。

陈虎深深地吸了一口烟，陷入沉思中，他要想一个万全之策拯救自己

160．手机中的秘密

160．手机中的秘密

陈虎在房间里一支接一支地猛烈抽着烟，惴惴不安的心情就像这飘渺的烟雾一样，乱成一团又消于无形。他苦苦思索着对策，闯下这么大的祸，怎样才能收场？此刻，什么乌纱帽，什么富贵荣华，皆是浮云，保住卿卿小命才是正道都是这该死的酒，该死的药，让不该死、不能死的李涵死了，让自己陷入绝境。他突然莫名地憎恨起吴功农，你这个乌龟王八蛋，你他-妈-的是个老手，就不能事先告诉我用药的注意事项吗，你他-妈-的是不是存心让我出丑，存心置我于死地？妈-的，我要是倒了，你这个龟孙子也好到哪里去？老子就是死，也要拉一个垫背的。

陈虎正在那里恨恨地想着，突然他手机响了起来。刚听到手机铃声，陈虎浑身颤抖了一下，这个时刻，他最怕别人打扰，仿佛透过手机可以洞悉这里发生的事情。他哆里哆嗦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没拿稳，手机啪的一声掉地上了，趴在那里继续一边震动一边响着铃声。

陈虎硬着头皮捡起手机，还没翻转过来，铃声停止了。

干脆把手机随手扔到茶几上，沮丧、恐惧让他无心做任何事情，包括接听电话。

他看了一眼茶几上的手机，一黑一白两个手机，都是苹果手机，他自己的是黑色外壳，那个白色外壳的应该是李涵的手机。

他拿过李涵的手机，上下看了看，跟自己的手机连型号都是一样的。翻开保护套的盖子，屏幕左上角上贴了几个小小的红五角星，排成一个“心”形，一看就是女孩子的手机。

不知这个手机买了多久，看上去就跟新出厂的一样，一尘不染，看来主人对它保护有加，可惜它的主人此刻已消香玉损。

陈虎摇摇头，放下李涵的手机。

把嘴里抽了一半的香烟掐灭，重新点燃一支。他慢慢地镇定下来，求生的本能促使他脑子飞快地转动着。

想到了什么，陈虎重新拿起李涵的手机，摁了一下开机开关，手指在界面上轻轻一划，屏幕锁就解开了。李涵是个没什么秘密的人，所以她的手机没有设置开机密码。陈虎对这类手机的作十分熟稔，轻而易举就打开了界面。

跃入陈虎眼帘的是一封没有发出的短信，刚才李涵正要发短信，陈虎走进来，她就中途停下来了。

陈虎读着这条短信，“老公，你那边怎么样，酒没有喝多吧，等下我到哪里接”

一看就可以看出这是一条没有写完的短信。陈虎看看上面的收信人，嗯，是盛大明。他们现在都以老公老婆相称了，看来早就勾搭在一块了。上天也太不公平了，为何我朝思暮想的女人，盛大明他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得到？

陈虎退出这条正在编辑的短信，往上翻看着她与盛大明之间的短信往来。从相互发送的短信来看，盛大明与李涵早就有肌肤之亲，而且前天还刚发生过一次。看着看着，一个罪恶的念头在他脑海中形成

这真是天赐良机。老天跟我开了一个玩笑，把我打入地狱，然后又给我丢下一根爬出地狱的绳索。这是我最后一个求生的机会，纵使要把盛大明当炮灰也在所不惜。真是天不亡我啊，陈虎嘴角露出意思阴森森的笑容，一条毒计像幽暗的灵魂逐渐占据着他的头脑。

161.栽赃陷害

161.栽赃陷害

陈虎兴奋地站起身，刚才还软绵绵几乎没法站立的双腿，此刻就像突然注入能量，支撑着肥胖的身躯在房间里来回走动，他一边踱步，一边构思他的方案。

要把祸水引到盛大明身上，就必须要把盛大明引到这个房间，而且要让他意识不太清醒的状态下进入这个房间。这是能否转移祸水的关键一步。

他现在酒喝的怎样？这个得向吴主任打探一下。陈虎快步走回到沙发旁，拿起自己的手机，划开屏幕后，看到那个未接来电，正是吴功农打来的。他马上回拨过去，过了许久吴主任才接通电话，舌头已经开始打结，“书书记大大人，您在在哪啊，还来不来，兄弟们都都都等着你喝喝酒”。

陈虎在听吴主任讲话时，也在静心听那边酒桌上的动静，模模糊糊好像听到城建委的几个同志还在围攻盛大明，看来他就还没有喝多。他压低嗓门对吴主任说，“怎么，你晚上还没有摆平他？加大力度，别光顾着自己喝酒，要让客人多喝。记住，头脑保持清醒”。

酒醉心不醉，被陈虎这一叮嘱，吴功农酒意似乎降低了一些，虽然还有点饶舌，但还是很快就做出反应，“放心，我一定完成任务”。

“好，多让他喝点酒，我马上就过来，你们再坚持片刻”，陈虎就像一个部队里的政委一样，给吴主任鼓励打气，其实也是为他自己争取更大的赢面。

电话挂了之后，陈虎开始盘算怎么引盛大明进入这个房间。

短信！

陈虎马上想到可以借用李涵的名义给盛大明发一条短信，让他来这个房间。只要他进入这个房间，那事情就好办了，到时他跳进黄河也没法洗清。

暗暗得意自己的想法，他把李涵那条没有编辑完的短信进行删改，斟酌了几遍，最后确定为：

“老公，今晚你酒喝多了没？我很困，在海鲜世界大酒店开了一间房等你，房号1101，我先睡了，门没关牢，你吃完饭直接过来，想你”。

短信编辑好之后，陈虎没有立即发出去。他跳过这条短信，找出李涵手机里和自己往来的短信，全部删除的一干二净。然后对自己的手机也进行“消毒”，把昨天和今晚拍的李涵照片全部删掉，往来短信也彻底删除。

再进到卧室，把李涵的衣服从地上捡起来，稍微折叠后放到卧室里的沙发上。轻轻抱起李涵早已冰冷的躯体，往里侧移了移，把外面的位置空出来。从地上捡起被子，给李涵盖上，同时外侧的被子一角掀开。整个场景就像是李涵已经熟睡了，留了一个位置给盛大明睡。

陈虎站在旁边审视着，看看有没有什么遗漏的地方。他注意到李涵的脸庞此刻已青紫，要是盛大明进来瞅见，那马脚岂不立即就露出来了。陈虎把李涵的躯体侧了个身，脸朝内侧，好像是侧卧着睡着了。

之后，陈虎再把李涵那边的床头台灯电线拔掉，以防盛大明走过来开灯。黑暗中，盛大明是不可能注意到李涵脸色异常的。

蹲子，拾起李涵的鞋子，放到床的另一侧。

还有什么不到位的？陈虎重新检查卧室，嗯，灯光再调暗一点，他把唯一开着的床头灯拧暗一点，朦朦胧胧，既不影响上床睡觉，又能避免看清一切。

再看了一遍，陈虎感觉卧室布置的还算满意，就退出卧室。

这个杯子可能有残留物，得赶紧冲洗。

陈虎拧开水龙头，对刚才喝酒的两个杯子不停地冲刷，恨不得把杯子的每一个酒精分子都冲到下水道。洗过之后，接着洗烟灰缸，把烟和烟灰都倒进马桶，冲刷了两遍才放心。

至于这两个矿泉水瓶子，当然不能留，否则一检验就能查出下过药。他把两个瓶子装进盛烟的塑料袋里，准备出门的时候一起带走。

喝茶的杯子也必须清理，当然只需要清理自己喝过的那个杯子就行，不能让盛大明看出这里曾经来过其他人。他把杯子中剩余的茶叶和水一股脑倒进卫生间马桶，哗啦一声全部冲走。再到水龙头下把这个茶杯冲刷了n多遍。洗完之后，小心翼翼地把杯子放回吧台。

一切都物归原处，哦，还有指纹陈虎取出几张餐巾纸，把自己可能接触的东西，包括杯子、电源线、李涵的身体都小心地抹了一遍，不管能不能完全消除，总能管点用吧。

至于房间的酒味和烟味，这个问题不大，毕竟盛大明也是喝了酒、抽了烟进来的，醉醺醺的人必然会让整个屋子都充满酒味和烟味。

好在今晚还没有正式进入李涵的身体，更没有射出男人特有的，否则dna检测出来，自己一定难逃法网。

一切处理好之后，陈虎拿过李涵的手机，把刚才那条短信发出去了，然后再小心翼翼地用纸巾擦拭着手机上自己的指纹，擦好之后，把手机搁在李涵身旁的床头柜上。

唯一让陈虎头疼的是监控摄像头和自己留在这个房间的脚印，时间紧迫，没办法处置，且听之任之吧。他拎上装了香烟和矿泉水瓶的塑料袋，拿起自己的手机和那包没有抽完的香烟，走出门。同时让门保持着开放状态，以方便盛大明进来。

电梯直接下到地下一层，他把空酒瓶丢进垃圾桶，再把香烟袋子放进自己车里的后备箱。一切收拾停当，他在重新进入电梯

162．灌醉盛大明

162．灌醉盛大明

陈虎走进包厢时，惊讶地看见平日里颇为沉稳的盛大明此刻正在高谈阔论，言辞里竟然有些许轻浮，他脸上又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他知道盛大明已到喝酒的临界点，只需再催一把就可以让他醉倒。

大家看见陈虎进来了，竟然欢呼起来，接替吴主任担任规划设计研究院院长的王院长已喝的东倒西歪，他摇摇晃晃站起身，想过来扶陈虎入座。他也是一个混迹官场的老油条，即使喝的烂醉也不忘讲政治巴结领导。

陈虎又没喝多，虽说也喝了不少酒，但经过那一吓，早已吓得酒醒了大半。不过他还是装的醉意十足的样子，向大家挥挥手，“各位弟兄，不好意思，刚才我出了个小差，外面还有一帮客人”。

只有吴主任大概知道陈虎究竟干啥去了，在陈虎来之前，他特意到卫生间用冷水使劲冲洗脸庞，让自己显得清醒。倒不是怕他责骂自己酒喝多，现在自己级别与他一样，而且手里还握着他的把柄，怎可能怕他。但想着以后也许还得傍着他，毕竟他年龄优势在那，而且现在位高权重，只要别犯事，今后肯定提拔，那么以后自己就可以背靠大树好乘凉。

他瞅了陈虎一眼，心细的他发现尽管陈虎脸上堆着笑容，但这个笑容显得很僵硬，里面还有一丝落寞和绝望。不对劲，绝不像是为了掩饰而假装笑容，难道他这次又失败了？真是没用，连一个小姑娘也搞不定。奶奶的，下次我帮你搞定了再送给你用吧。

王院长踉踉跄跄地扶着陈虎坐到吴主任旁边后，讨好地说，“陈书记真是忙，晚上的应酬就像赶场子，一场接一场啊”。

这话好像在夸奖陈虎工作忙碌，但陈虎听过之后却感觉很是别扭，不过他无心和王院长计较这些，笑呵呵地应付道，“身不由己，没办法。你晚上喝的还尽兴吧，没尽兴继续喝”。

陈虎这是客套话，他只是希望王院长别再纠缠了，赶紧回自己座位上去。但王院长却没有领会陈虎的意思，还要唧唧歪歪说下去。陈虎转身对着吴主任使了个眼色，吴功农对王院长挥挥手，他这才悻悻地离开。

等王院长坐过去后，吴主任把陈虎拉到身边悄悄问事情进展如何。

陈虎脸上还是笑呵呵的，心里却是恨得只想把吴院长掐死，他故作糊涂地反问吴功农说的是什么事。

“还有什么事，你那边的客人照顾的怎么样，没出什么问题吧”，吴主任笑嘻嘻地看着陈虎。

陈虎没有理会吴主任的问题，他看了一眼盛大明，心里嘀咕这个盛大明有没有看到李涵的短信，若这条短信是发给自己的，哪怕就是市委书记在座，自己也要立马奔去和李涵约会。可惜自己没这个福分，本来都快得到李涵了，却半路上发生这么一起灾难性的事故。这小子，福气怎么就如此好？

陈虎故意悄悄地把手机丢地上，然后用手摸摸上衣口袋，然后小声地惊叫一声，哎呀，我手机放哪了，不会刚在那一桌喝酒忘记带回来了吧。

吴主任看他没搭理自己的问题，心里更加确定那边肯定没成功，暗自好笑。此刻见陈虎上下模口袋找手机，他不知道陈虎是真的忘拿手机，还是在演戏。正因为不确定，所以他就不动声色地看着陈虎。

旁边的城建委副主任要掏出自己的手机拨打陈虎的号码，陈虎似乎没听见，他微笑着让盛大明给他打一下区委区府之间通用的虚拟短号码。

盛大明还在那里高声谈论，听书记这么一说，马上掏出自己的手机拨打陈虎的虚拟网号码，不一会手机铃声从桌子底下传出。

陈虎弯腰从地上捡起手机，冲大伙笑笑，“今晚真是喝多了，连手机掉地上了都不知道”，然后看着盛大明说，“好了，手机找到了，盛区长，谢谢你”。

“书记客气啥，区委让区政府干活，区政府就得不折不扣地抓落实，哪敢不执行，否则要挨板子的。你跟我客气啥，要让大家看看咱们区委区政府合作很愉快，是不是？谢什么呀，这是政府应该要做的，下次你手机不见了，继续让我打”，盛大明真是喝多了，说了一大堆的废话。他一边说着，一边好像在翻看着手机，然后手指不紧不慢地摁着手机键盘，貌似在打字。

陈虎这下确信盛大明看到了那条“李涵”发出的短信，脸上又浮过一丝狡黠的冷笑。哼，一脸幸福，我看你还能幸福多久，过了今晚，你哭都没眼泪。

吴功农皱着眉头，他发现今天陈虎真的很不对劲。刚才自己明明与他通过电话，手机就在他身边，而且他是一个做事很细致之人，手机怎么掉地上呢？手机不见，身旁的城建委副主任要给他拨打，他却视而不见，选择让隔了一个身位的盛大明拨打，舍近求远，舍先求后，这是何道理？？吴功农猜不透陈虎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本以糊涂的脑子，此刻好像真的清醒过来了。他没有任何反应，继续冷眼看陈虎表演。

陈虎让处于两人中间的吴主任给自己和盛大明倒酒，吴功农赶紧照办，而且倒的是大杯。陈虎端着酒杯走到盛大明身边，“区委、区政府合作很顺畅很愉快，这是不需要说的，看看咱俩关系就知道了。我慢慢敬你一杯，感谢你以及区政府对区委工作的大力支持。”

此刻，他敬的其实不是酒，而是毒药，他要给处于喝醉临界状态的盛大明补上一脚，加速他的喝醉。陈虎心里明白，喝醉酒的人有两个特征：一是对脑海中记着的重要事情不会忘记，他之前哪怕喝的站立不稳，但也能找到回家的路；二是对醉酒之后的事情会失忆，酒醒之后怎么也想不起昨天说了些啥，做了些啥。

盛大明哪里知道陈虎的真实用意，赶紧站起来又说了一通答谢区委的话，今天他的话确实比较多，平常一句话就可以表达的事，他非要说一大段话。说完之后，他再和陈虎碰杯，动作潇洒地把那杯酒消灭了。到了这个地步，盛大明对别人敬酒早已来者不拒。盛大明的酒量不是一般人所能比，但他毕竟不是酒仙，再怎么能喝，酒量总归不是无限的。在吴主任带领下，城建委的这帮领导十分“默契”地开展车轮战，倒下两个人之后，终于让几乎从未显现醉态的盛大明喝的过于兴奋。

陈虎回到座位坐下后，在心里计算着：以盛大明目前的状态，他应该已经有8分以上的醉意了，补上刚才那一杯，至少有9分醉，这个醉酒程度最好，既能记住脑海中印象深刻的事情，比如回家或者约会，然后近乎出于本能地去做这些事情，同时，第二天又不会想起醉酒后所发生的事情。

计算差不多了，陈虎决定不能再让盛大明喝了，否则他要是喝得烂醉，在这里睡着了，那怎么能让他自动去1101房间，总不能派人送他去那个房间吧。

正在计算时，规划设计院的王院长举着酒杯摇摇晃晃地嚷嚷着走过去要敬盛大明，盛大明看见他要过来敬酒，也在往自己酒杯里倒酒。陈虎心里一惊，不能让这个王院长坏了我的计谋。

陈虎对吴主任说了一句话，声音不大，但语气异常坚决，“吴主任，今晚就不要再喝酒了。盛大明再喝下去，就该醉倒在这里。你让王院长不要再敬酒了”。

吴功农被陈虎弄糊涂了，刚才他自己不是端着酒杯去敬盛大明吗，而且是大杯。可现在他又不让王院长去敬酒，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今天陈大书记的表现真的很奇怪。

虽然没有明白陈虎唱的究竟是哪出戏，但既然他这么说了，就按照他说的去办吧。他喝止王院长，“那个，谁，王院长，今晚的酒到此为止，刚才陈书记敬盛区长，是今晚喝酒的最，到了，就该停止了。你先回自己座位上去，今晚不要喝了”。

王院长心里也纳闷，喝酒哪有到了就结束的道理？刚才陈与盛之间是代表区委、区政府喝得酒，又不是圆席的酒，怎么突然就不再喝酒了。纳闷归纳闷，他最后还是听吴主任的指示，折身返回自己的座位。

盛大明此刻酒已经喝得兴奋起来，见王院长打退堂鼓，来劲了，端着自己的酒杯要来敬王院长。

陈虎着急了，这杯酒决不能让盛大明再喝了，否则自己的计划很有可能要落空。他快步追上盛大明，“大明，先别喝酒，我有个事情要和你商量一下”。

他把盛大明拉到一边，跟他说准备过两天召开区委常委会，专题研究基金扶持政策事宜。

吴主任眼观六路，配合着陈虎，让服务员把盛大明的酒杯端走，换了一杯饮料。

陈虎急中生智，阻止了盛大明喝掉这杯酒。回到座位后，他和大家又寒暄了一阵子，然后授意吴主任结束晚宴。

163．怪异举动

163．怪异举动

根据陈虎的指示，吴功农站起身要讲几句，别看他酒喝不少，但在关键场合下，说话还是挺清爽的，“各位领导，今天我们城建委与东西区委、区政府的领导欢聚一堂，其乐融融，增进了了解，加深了感情，再次感谢东西区各位领导的光临，希望今后这种聚会多搞一点，更希望东西区的发展包括城市建设取得更大更辉煌的成绩。今天晚上我们聚会到此告一段落，谢谢大家”。

大家习惯性地鼓掌。中国人有这个传统，不管领导讲的好不好，只要他发表讲话了，那就是重要讲话，就得鼓掌。一个小故事深刻揭示了这个传统：领导和两个部下一共三人不小心掉进山谷，他们同时抓住一根树条，但树条无法长时间承重三个人。领导问，你们谁松手？两部下答：不松！领导无奈道：好吧，我是领导，舍己救人是应该的，你们要好好工作，不辜负国家和人民的期望！好，我的讲话完了！话音刚落，两部下立即鼓掌

大家纷纷离席，几个喝醉的站都站不稳，在别人的搀扶下走出包厢。一些人拿出手机拨打电话，有的是打给司机，召唤司机到门口等候，有的是打给家人或其他什么人，说晚饭刚吃好，马上可以回来。只有盛大明没有出来，他要上个卫生间。

陈虎知道他要耗时间，等大家都走了，他再往上走。陈虎心里冷笑着，今天的电梯，对于盛大明来说，往下走是天堂，而往上走则是地狱。

下到一楼之后，众人纷纷握手相互告别，按道理大家都要先送陈虎走之后才可以上自己车离去，但酒喝多的人，哪里还记得这么多规矩，纷纷猫腰钻进自己的座驾绝尘而去，最后酒店门口只有吴功农和陈虎两人。

众人都离去之后，吴主任悄悄问陈虎，“陈书记，我看今晚好像不太高兴，是不是又失败了，美人鱼没吃到？”。

陈虎冷冷地看了吴主任一眼，把他拉到更偏僻一点的地方，然后再冷冷地对他说，“我今晚什么失败了，怎么不高兴了？！你不要乱说话”。

他的眼神冷的可以杀人，吴功农被他眼睛扫过一眼后，感觉后颈窝一阵寒意，看来陈虎不仅失败了，而且败的很惨。再惨能惨到什么地步，大不了没得到呗。上次不也是没得到，而且还被自己抓到小辫子。难道今天，他又被人抓小辫子了？

真不懂他，为何总在一棵树上吊死。听舒婷讲，他陈虎蓄谋已久，几次想得到张雯却在关键时刻失败了，这究竟是张雯的运气，还是陈虎的晦气？事不过三，既然得不到，那就放弃嘛。天下美女这么多，兰城也有很多花，何必这么傻，盯着那朵带刺的玫瑰花？

吴功农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怕一不小心说错了，又惹着陈虎，他此时估计正在找一个出气筒，自己可不能当这个炮灰。吴功农拍了拍衣服，好像在拍掉身上的烟灰，其实他是在掩饰自己的尴尬。

陈虎感觉到自己说话的语气过于生硬了。吴主任又没有碍着自己啥，再说今晚发生在李涵身上的事情与他也毫无关联。

陈虎说话的语调稍微放平缓一些，“功农啊，咱俩也是很多年的兄弟了。我之所以能当这个区委书记，也是你当时给我提的醒，否则我也不会想到这个事。咱们彼此知根知底，我把你当兄弟，你也没把我当外人，咱俩之间的革命情谊深着呢。今晚确实没有什么事情，我一直在陪朋友们喝酒”。

解释就是掩饰，吴功农深知这个道理。既然你想掩饰，那我就不去打听了。他顺着陈虎的话往下说，“书记说的对，咱俩谁跟谁啊。咱俩这么铁的关系，上阵就是父子兵啦。你晚上没什么事就好，我就是怕你喝多了，不认识回家的路，所以多问了几句。不过，话又说回来，如果你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尽管吩咐，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奶-奶-的，怎么说话的，上阵父子兵，你是父还是子？别以为你有我的小把柄就可以诈唬我，不吃你这一套。陈虎今天心情确实不爽，什么话到了他耳朵里都好像带着刺。我今天找你帮忙，靠，却把人给整死了，这还不得归功于你给我的神丹妙药。他再次冷冷地对吴功农说，“我现在没什么需要你帮忙的”。

气氛又显得尴尬起来，吴主任感觉今天的陈虎非常非常地奇怪，很反常。搓搓手，吴功农转移话题，“哎呀，怎么盛区长现在还没有出来，我去看看他吧”，说完，转身要往里面走。

此时他要去找盛大明，这可不行。盛大明此刻应该进1101了，不知道里面的情况怎么样。如果他进去后，半小时之内没出来，或者半小时之内没有警察进去，那自己的计谋就成功了，否则，就是自己的末日来临。

陈虎慌忙拦住吴功农，“盛区长又不是三岁小孩，需要你去找什么。他未必会从这个大门出去，你怎么知道他不会从地下车库里直接坐车离开”。

陈虎的心里忐忑不安，感觉时间过得特别慢。默默祈祷盛大明进房间后倒头就睡，不要发现任何异常。若是被他看出李涵已经死了，他一定会报警，而警察根据监控视频以及李涵的死亡时间，自己很快就会被抓，等待自己的必将是法律严惩和身败名裂的后果。

陈虎甚至在心里计算着自己东窗事发后会被怎么宣判。我这应该是过失杀人，不是蓄意谋害，死罪肯定是不会的。但想着自己将要在牢狱里度过下半辈子，心里又更加恐慌，手脚和脸部都感觉麻麻的。

吴主任没注意到陈虎的脸色变化，他也不知道陈虎到底在想什么。听陈虎这么一说，他也就没进去。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远离这个今天看上去很不正常的陈虎才是最佳选择。他尴尬地对陈虎笑了一下，“也是哦，这里是东西区的地盘，盛区长比我熟，呵呵。陈书记，时间不早了，你是不是也早点回去休息”。

陈虎需要在大门口等候和观察，此时怎么可能离开。但他又不希望自己一个人在此等候，否则遇见熟人该怎么说，堂堂一个区委书记在酒店的大堂里干坐着，这像话吗。只有把吴主任留下，陪自己说说话，才不至于引起别人的好奇或怀疑。

“再聊一会，这么早回去干吗，难道那个舒婷在催你回去交粮草？”，他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把吴主任拉近一些，低声告诉，“有个事情，你对任何人都不要说起，你上午在我办公室没给过我任何东西”。

这句莫名其妙的话让吴主任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陈虎的这句话，有点逻辑混乱，你就直接跟我说，我上午在办公室没给过你任何东西不就完了吗，还要加上一句，对任何人不要提起，难道我要对别人说，我给你东西了，真是的。你说盛大明不是三岁小孩，难道我是三岁小孩？纯属画蛇添足。

细细琢磨了一下，吴功农有点明白了。事情肯定是这样的，陈虎给张雯用过药了，但可能一直没机会下手，或者有人来接走张雯了。张雯用过药，肯定昏昏沉沉会产生怀疑，所以他才交代我不要对任何人提起。呵呵，没想到你这个不省油的灯也会累战累败。

吴主任故作惊讶地看着陈虎，“书记，你今晚是不是喝多了，我上午去过你办公室吗？我给过你东西了吗？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陈虎对吴主任的回答比较满意，点点头，“嗯，我今晚好像是有点喝多了”。他抬腕看了一下手表，从包厢里出来，已过了10多分钟，目前依然还是风平浪静，心里稍微宽慰了一些。不过他依然不敢大意，或许盛大明进房间后，先去洗澡，还没来得及和李涵对话呢，只要一对话，事情必然就会败露。

见陈虎短时间内抬腕看表好几次，吴功农暗想他是不是在等什么人，可是等人，干嘛需要我作陪，今晚吴功农真是被陈虎给弄糊涂了。他随口一问：现在几点了。

陈虎想拖延时间，故意把时间往前说了一刻钟，“现在才刚过8点，走，咱俩到大堂再聊一会”。

吴主任昨晚刚与舒婷战斗过，没什么大事，也没有美女在等他，见陈书记邀请自己再聊一会，也就顺从地跟着他进了大堂。

两人走到大堂的沙发旁。大堂里面对面摆了两个双人沙发，一张面朝墙壁的沙发上面没人，而面朝大厅的沙发上坐了一个中年妇女。

吴功农在那张空沙发上坐下，另外一侧留给陈虎，但他却没有坐在这张沙发上，而是做到了对面，与中年妇女并排而坐。

吴功农心里又是一阵好奇，不是要和我谈事情吗，怎么宁愿去和一个陌生人坐一张沙发，也不和我坐？陈虎今天真是太奇怪了。

164.伴尸而眠，惹祸上身

164.伴尸而眠，惹祸上身

陈虎当然不会坐面朝墙壁背朝大厅的沙发，否则他怎么能观察到大厅里的一举一动，怎么能注意到盛大明是否从电梯里出来了。

他与吴主任东拉西扯又聊了近半个小时，吴主任看他总是不时地抬腕看手表，故作轻松的表情掩饰不了其内心的焦虑，心想他今晚肯定遇到麻烦事了。他这时拉着我在这里唠嗑，到底什么意思？不会是拉我当垫背的吧，靠，我对你还算不错了，你咋能这样？

吴主任感觉心里发虚，再次找个理由要先行离开。陈虎一看过去的时间不短了，40多分钟，盛大明要是发现早该发现了，即使他不出来，这么长时间，警察也该来了。看来盛大明没有发现李涵的异常，活该他倒霉，怨不得别人了。想到这里，他长舒了一口气，见吴功农想回去，也就不再挽留。

吴主任告别离开之后，陈虎不久也离开了海鲜世界大酒店，现在，他的噩梦已基本上可以肯定转嫁给了盛大明。陈虎悬着的心渐渐放下，他回家之后开始考虑下步的计划。

**********

这一头，盛大明还真的中了陈虎的圈套。他看到了李涵的手机短信，所以故意以上厕所的名义磨蹭着，等估摸着大家伙都离开之后，他才慢悠悠的从卫生间里出来，把电梯摁到11楼，去1101找李涵去。他一点都没意识到，这个1101是李涵的鬼门关，李涵已在此丧命，而他也差点因此丧命。

盛大明凭借他脑子里残留的一点点意识，到了11楼之后几乎是摸着墙才找到1101房间的，房门果然没锁，他跌跌撞撞走进去，顺手把门关上。电视开着，但客厅空无一人。他又踉踉跄跄弯进卧室去，昏暗的灯光下，他看见一个人侧躺在被窝里，背对着他，从那头卷发可以判断出那个人是李涵。

“睡觉了，也不关门”，盛大明嘟嚷一声，衣服都没脱，和衣往床上一躺下，立即进入梦乡，不久就响起了鼾声，酒实在是喝的有点多。

*********

酒精是一种麻醉剂，有的人喝酒以后，大脑过度兴奋，没有记忆功能，所以就产生了失意的效果。也有人说：因为酒精刺激着你的大脑神经！导致你临时失忆，只要酒清醒他就可以恢复记忆的。一般常见的酒后失忆症患者，只是在某时段的记忆发生问题，对于本身的基本技能、知识通常都不会受到影响，行为动作本身也都不会有问题。人体就像一台录像机，正常情况下，录像机的所有功能都在开动状态，也就是说，既有取景功能，又有录制功能．你所听到的见到的统统被记到脑子里，这就是我们的记忆功能。喝酒喝道一定程度后，头脑的某些功能被酒精麻痹了。这个时候的人体就是一台只会取景，而不会录制的录像机．你的见闻没有被大脑记录。

盛大明就是如此，睡到凌晨，被憋醒，头也感到剧痛，起身上了个厕所，脑子这才清醒过来。他依稀记得昨晚收到过李涵的短信，说是在海鲜世界大酒店的1101房间等候他，但他最后是怎么上楼怎么进入房间，上楼之后又做了些什么，却一点也想不起来了。

他感到口渴，可卫生间的那个台子上却找不到矿泉水，他之前在这个酒店住宿过，知道台子上应该有两瓶矿泉水的。找不到水，他又到客厅吧台上找找看，也没有矿泉水。烧水的水壶里倒是有一些水，估计是昨晚李涵烧好的开水，顾不得这么多，拿过杯子倒了大半杯，一口气喝光。喝酒之后的口干舌燥终于得到了缓解。

唉，昨晚睡觉怎么连衣服也没脱，李涵怎么也不帮自己脱衣服，至少外套得脱掉吧。哦，可能我进来时她已经睡着了。

盛大明轻轻走到卧室门口，往里看了一眼，李涵侧卧在那里，十分安静。他拿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凌晨4点半了。嗯，这个时候她应该正在梦乡，就让她好好睡觉吧。

盛大明悄悄退回到客厅，摸摸裤兜，那里还有一包香烟，他点上一颗抽起来。客厅的电视依然开着，他拿起遥控把声音调到最低，换到新闻频道看看当天的新闻。醒过来之后，他就很难重新入睡，于是干脆坐在客厅一直看电视。

昨晚自己酒喝多了，没有失态吧，怎么现在一点也想不起来昨晚酒醉之后的事情，只记得昨晚陈虎书记出去后，那帮城建委的领导们就把矛头对准自己，不停地敬我酒，特别是那个吴功农主任，不停地唆使部下找着各种名目来敬酒。那哪是敬酒，简直就是灌酒。这之后，自己说过什么话，做过什么事，却毫无印象了，脑子里一片空白。也许，这就是典型的酒后失忆症吧。

盛大明突然担心自己昨晚说错什么话了。他经历的酒宴无数次，但几乎没喝醉过，反而是见过无数人喝醉之后各种各样的表演。表现最好的是酒醉昏睡型，不知不觉喝醉了，也不知不觉趴在桌子或倒在沙发上睡着了。也有些是醉酒诉苦型，喝醉之后，述说着种种生活与工作上的艰辛，严重者甚至会嚎啕大哭。最常见的还是醉酒吹牛型，一喝醉酒，就全凭脑子中的臆想，海阔天空地乱吹，整个就是“有事您说话”的豪迈。而表现最差的则是酒醉疯狂型，有些人平常是翩翩君子，但酒醉后，隐藏深处的色心、贪心、嫉妒心等等暴露无遗，各种丑陋的表演也就开始了。

昨晚，自己会是哪种类型？有没有当着同僚们的面海吹神侃，有没有把平常对陈虎的仇恨之心表达出来？有没有做些不雅的动作或说些出格的话语？有没有，盛大明很是懊恼，怎么没控制好自己，让自己喝多，现在都不清楚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电视里正在播放中央经济工作会议的新闻，播音员字正腔圆地报到：中共中央政治局12月3日召开会议，分析研究明年经济工作。中共中央总书记胡锦涛主持会议。会议强调，做好明年经济社会发展工作，对于“十二五”开好局、起好步，以优异成绩迎接建党90周年，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要全面贯彻党的十七大和十七届三中、四中、五中全会精神，以邓小平理论和“三个代表”重要思想为指导，深入贯彻落实科学发展观，正确把握国内外形势新变化新特点，

要在平常，盛大明一定会全神贯注地听着这类新闻，这对于区政府的工作有着重要影响。作为政府领头羊，关注国家大事特别是中央政府的政策导向，对于区里的决策有着重大的指导意义，也是制定全区发展战略的重要依据。但此刻，盛大明心乱如麻，根本听不进新闻里到底在播放什么，脑子乱糟糟的，努力想回忆起昨晚到底说过什么做过哪些，但一切都是徒劳，记忆库里找不到任何可以想起的信息。

突然，他想起一件事，昨晚怎么会睡在酒店里？

之前不是与李涵约好，我吃好饭之后，她来接我，然后一起去她家的吗，怎么她会住在酒店里。她难道昨晚也喝多酒不能开车了？没听她说起过晚上有应酬啊。

他拿过手机，翻看昨晚的短信，之前的短信都删除了，他与李涵之间的短信只有两条，一条是李涵发来的：“老公，今晚你酒喝多了没？我很困，在海鲜世界大酒店开了一间房等你，房号1101，我先睡了，门没关牢，你吃完饭直接过来，想你”。

还有一条是自己的回复，就一个字：好。

李涵难道事先知道我在海鲜世界大酒店吃饭？我没告诉过她地点和吃饭的对象啊，记得调研时给她发过一条短信，只是说晚上有应酬，需要晚点去。她回复也只是一个“好”字。怎么会这么巧，她刚好在这家酒店开好房间等我。

最重要的一点，她家里这里并不远，干嘛需要在酒店开房？我和她是正儿八经的男女朋友，又不是偷情，再说她的别墅比这里舒适多了，干嘛要开房等我？

再看短信发送时间，咦，那个时候晚上8点还不到，这么早，怎么就困了？

昨晚怎么进来的？李涵事先又没给自己房卡，我怎么能进来？哦，短信里说门没有关牢，可能是门没关，我直接进来的。

但是李涵她要睡觉了，怎么会不关门睡觉，一个女孩子敞开着门睡在酒店里，纵使这是你家开的酒店，但这也很不安全的啊。而且我进来后，她肯定没醒，否则一定会帮我把衣服脱掉的，也就是说，她当时是熟睡状态，睡的很死，连我进来躺在她身边都没有觉察到。

疑点重重，盛大明越想越觉得这事十分蹊跷，决定进去问问李涵。他把手中的烟掐灭，走进了卧室

165.流血泪的女鬼

165.流血泪的女鬼

盛大明走进卧室，李涵还是保持着那副睡姿，异常安静。

算了，还是晚点再问她吧，睡的这么香甜，不忍心打断她的美梦。

盛大明又退到客厅，继续看着电视里的新闻节目。女孩子都爱睡懒觉，盛大明十分清楚这一点。他扳着手指数，就算李涵8点半睡着的，此刻也已经睡了8个小时了。再让她睡一个小时吧，5点多把她叫醒，聊点事情之后还可以亲热一把。

盛大明拿着电视遥控，换了个娱乐节目。心情烦躁时，看什么节目都没有心情，还是看看娱乐节目，换换心境。中央四台在播放一个纪录片，讲述甲午战争，腐败无能的清政府，所造的炮弹就跟铁砣一样，发射出去，只能砸坏日舰的一些设备，偶尔砸死一两个日本军人，而小日本的炮弹，打中清军的战舰后可以引起和燃烧，清军的舰艇立即陷入一片火海。

这种节目看着就心痛，政府无能，殃及百姓。盛大明继续换着频道，中央六台在放一部惊悚电影《午夜惊魂》，画片先是漆黑一片，突然点灯亮了，镜子中一个白色的人影一闪而过，盛大明看了心里发凉。他突然感觉自己浑身发凉，而且喘不过气来，仿佛置身于冰窖中。

他不是一个胆小的人，但此刻在这寂静的空荡荡客厅，他突然感觉寒意很足，手一哆嗦，电视遥控掉到地上。身上好像起了鸡皮疙瘩，感觉后面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他缓慢地转过头，侧着往后看，后面啥都没有怎么会这么怪异。

电视中一声惊叫，把盛大明吓了一跳，再也管不了这么多，他迅速捡起遥控，可不知道是不是遥控失灵还是怎么回事，他摁电源开关时，电视却没有被关掉。画面中，一个身穿白衣、披着长发的女鬼转过身来，满是血污的脸冲他惨然一笑盛大明啊的一声，遥控又掉地上了。

他的腿瑟瑟发抖，想站起来，却好像被什么东西摁住了，直不起腰来。

别说恐怖片，就是真正的死人，他也见过不少。在当区长之前，他是区委副书记兼政法委书记，遇到凶杀案时，也会亲自过问，现实中血淋淋的场面不止见过一次两次，他从来没有害怕过，恐怖片也看过不少，此刻怎么会被吓的汗毛直竖起来，手脚还在不停地抖动。

他感觉这间房间气氛有点诡异，对，今天李涵的表现就很诡异，莫名其妙开一个房间等自己，莫名其妙8点就睡觉，说了要等我的，竟自顾自地睡去了，而且睡着了，还不关门

电视中女鬼的眼睛突然流泪了，不，流的不是泪水，是血盛大明感觉自己仿佛身临其境，吓得魂飞魄散，而且，那个女鬼的眼睛有点熟悉。

女鬼悄然转身，慢慢消失了。

盛大明深吸一口气，稳定自己的心情。他摸摸自己的胸口，勉强站起来，拖着两条发软的腿一步步走向电视机，找不到电源开关，直接把电源线拔了，电视立即灭了，客厅也立即陷入一片漆黑。

盛大明回到沙发边，跌坐在那里，想着刚才电视镜头，想着自己刚才的反应，依然心悸不已。自己这是怎么了？摸摸额头，上面竟然湿了，想必刚才紧张地额头都冒汗了。

他从裤兜里摸出香烟和打火机，抖抖索索地点上，深吸了一口，精神气才有点恢复。心还在扑通扑通地乱跳，但他神情已没有刚才那么慌张。

黑暗中，啥也看不清楚，干脆闭上眼睛，随手把烟灰弹在地上。

但一闭上眼，脑海中立马跳出刚才电视画面中的女鬼，那个凄厉的眼神和鲜红的血泪那双眼睛，好像在那见过盛大明吓得赶紧睁开眼，现在眼睛已经稍稍适应了黑暗，他茫然地看着前方，黑暗中似乎飘荡着些什么。

盛大明的心又一紧，他掏出手机，摁亮，前面什么都没有。

他再次站起，摸索着走到门口，打开了客厅的灯光。

客厅立刻亮堂起来，他舒了一口气，这不是自己吓自己嘛，没事，啥事都没有。

他重新坐到沙发上，心想抽完这颗烟就进卧室去。即使睡不着，搂着李涵，心里也会踏实一点。

今晚到底怎么了，遇到一系列离奇古怪的事？都怪自己酒喝多了，稀里糊涂的。他暗暗告诫自己，以后一定要少喝酒，喝酒真的误事。

166.利剑穿心，肝肠寸断

166.利剑穿心，肝肠寸断

盛大明抽完烟之后，再也熬不住，定定神，把客厅灯关了，打开手机照着自己一步一步摸回卧室。在卧室门口，扶着门框往里瞅了一眼，昏暗的灯光下，李涵还是侧卧在那里，还是那么安静，睡姿一点都没变。

盛大明蹑手蹑脚地走到床边，小心地把外套和外裤脱掉，轻手轻脚地钻进被窝，他不想惊醒李涵。但刚进来，他就禁不住打了一个寒战，怎么被窝里这么冷冰冰的，冷的出奇。李涵不是睡在被窝里吗，怎么睡了一个晚上，一点热气都没有，她难道不觉得冷？

他慢慢转过身，想把李涵轻轻搂进怀里。手搭在她肩膀上，却感觉一阵寒意，好像搁在一个冰落上。可以感觉到李涵上半身没有穿衣服这么冷，她怎么连内衣也不穿，既然没穿内衣，那怎么敢不关门睡觉？既然等我，怎么那么早就睡？

盛大明越想越感觉不对劲，他再次伸手要把李涵搂过来，可搭她肩膀上手稍微一用力，李涵就软绵绵地倒下，变为平躺的姿势，脑袋歪向自己。盛大明的手顺势搁在她胸脯，还是那么冰冷。

咦，她躺下后，怎么还是一动不动，一声不哼，全无气息。

啊，不会出事了吧，盛大明喊了她一声，却依然无声无息，冰冷的胸脯也不见任何轻微的起伏。

盛大明心里一惊，怎么会这样。顾不得是否会吵醒李涵，他一骨碌坐起来，把床头柜上的台灯拧亮，屋子立即充满暖暖的橘黄灯光。他转过头看李涵，这不看不打紧，一看，盛大明吓得从床上跌落到地上。

他缓缓地从地上爬起，跪在地上，趴在床上往前看。只见李涵双眼圆睁，定定地看着自己。那张原本俊俏的脸庞，此刻却像一片猪肝，紫的发青，青的发绿，表情僵硬、狰狞。眼角一行泪缓缓流下，啊，那不是泪水，那是血，就像电视中的女鬼，哀怨的双眼缓缓流下血泪

盛大明此刻说不清是恐惧还是悲愤，腿好像被钉子钉在地上，动弹不得。脑子一片混沌，目瞪眼呆地看着前方，看着李涵那张稍显扭曲的脸。

空气仿佛凝固了，时间仿佛停滞了，盛大明仿佛被冰冻了，他似一个雕塑，浑身冰冷，一动不动地呆坐了好几分钟。

良久，他才从混沌的思绪中慢慢清醒过来，狠狠地掐了一下自己的手臂，疼，这不是在做梦，这是真实的

他腾地站起来，跌跌撞撞地跑到床那边，摸摸李涵的鼻息冰冷的鼻孔一点气息都没有。李涵死了！李涵死了我老婆死了！！！盛大明一遍一遍地自言自语，似千万把利剑穿心，刹那间心碎了一地。

盛大明呆立在那里，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不过他并没有慌乱，反而慢慢平静下来。从政法系统出来的人，知道此时最重要的事情是保护现场。他相信李涵是被人害死的，有可能这里就是第一现场，他不能把这里的现场破坏了。

强压住自己的悲愤，盛大明拿起手机拨打110报警，把情况向接线员简单说了一下，然后穿好自己的衣服，拖着两条沉重的腿走出卧室，一跌坐在客厅地沙发里。点上一颗烟，静静地等待警察的到来。

想起两人第一次亲热时，李涵调皮地对自己说，“哥，我今晚要送你一个神秘大礼”、“我这个礼物可是准备了26岁，专门献给自己喜欢的人”、“爱情加运气等于婚姻，我能遇到你，已经够幸运了”、“你还没有爱上我，但这只是时间问题，你会爱上我的，就像我这样爱你”、“心爱的人不在身边，房子再大也是空的，装修的再好也是白搭。我爱的人在哪里，我就追随他到哪里，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嘛。”

想起他为自己准备上门拜访未来岳父母的礼品，想着她为给自己避嫌而不再让自己过问基金设立的事情，想着半夜她悄悄溜进自己的房间“劫色”，想着她发现自己与张雯暧昧却依然对自己无比信任，想着她要做一个被自己宠一辈子小老太太，想着她为自己购买的半衣柜的衣服，想着她把那个留着第一次亲密接触留下梅——花处子血印的床单当宝贝一样收藏着，想着她醉倒在卫生间却在听到自己特有铃声时急冲冲地跑出来

盛大明脑子里一遍一遍地回想着与李涵在一起相处的愉快时光，虽然短暂，但却幸福无比。想着想着，盛大明心如刀绞，肝肠寸断，泪流满面，这是他第一次控制不住眼泪。

167.嫌疑犯是我？

167.嫌疑犯是我？

公安局110接到命案的报警电话后，十分钟不到，警车就呼啸着来了，几名警察冲入1101房间，其中一个警察认识盛大明，看见他一个人坐在客厅静静地抽烟，甚是诧异，东西区的区长怎么会出现在命案现场。

警察立即在1101门口拦了一条警戒线，两个法医模样的经常到卧室里仔细勘察。东西区公安局分管刑侦工作的唐副局长随后也赶来了，见到盛大明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他一开始误以为政法委书记比自己先到了，正要汗颜时，突然想起盛大明早已不兼任政法委书记，他现在是区长。

难道里面的被害人是盛区长的亲人或朋友？即使这样，他怎么会到的这么快？带着满肚子的疑问，唐副局长跟盛区长打了个招呼。盛大明只是木然地看了他一眼，这一眼，让唐副局长更加疑惑，只见盛大明的眼神尽显悲愤和痛苦。问过旁边的警察后，才知报案人就是盛大明。

唐副局长在盛大明旁边的沙发上坐下，递给他一颗烟。若是平常案件，唐副局长早就叫人开始对报案人做笔录，但此刻，盛是自己的老领导，也是东西区政府的一把手，冒然询问，不太适宜，总不能把区长当嫌疑犯吧。

这事比较棘手，唐副局长马上电话向公安局的边局长汇报这里的情况，边局长一听盛区长在案发现场，且是报案人，也吃了一惊。他也不知该如何处理，顾不得天还没亮，就电话打给陈虎书记，向他请示。

陈虎应酬之后回到家，其实也是整夜未眠，心怀鬼胎惴惴不安。凌晨，一接到边局长电话后，他突然兴奋起来，看来自己设计的圈套一惊套住了盛大明，这是我自己不幸中的万幸，却是盛大明幸福中的灾难。

他假装睡的很死，半天才接通电话，一副被电话吵醒，迷迷糊糊地问边局长发生了什么事。边局长在电话焦急而又简短地把有关情况向陈虎书记作了汇报。陈虎装作十分惊讶的样子，“什么，盛大明在案发现场？是他报的案？死去的人是李涵，东方永胜集团的李总？怎么会这样”。他把一连串的问题抛向边局长。

边局长也不知道该如何答复，本来发生命案就是一件头疼的事情，而现在，死者是兰城市最大民营企业的继承人，报案人也是第一个到达案发现场的人是区长，这事更加头疼了。他连声问陈书记此事该如何处理。

“盛大明昨晚还与区里的几个领导一块喝酒，怎么今天早晨就发生了这种事情？真是奇了怪，”他好像在对边局长说，又好像在自言自语。

陈虎假装沉思，过了一阵子，给边局长做了三个指示：一是先封锁消息，尽量不要扩大影响；二是把盛大明带到另外一个地方盘问，控制住，一切按照正常程序来走，不能因为他是区长就特殊对待；三是保护现场，认真勘查，不要漏过任何蛛丝马迹，尽快找出真凶。

随后，陈虎让边局长马上赶去现场，亲自指挥。他给边局长的指示里，唯一没说的是查明李涵的死因，这是他故意遗漏的，也没有说要亲自去现场，那个地方他不敢再去，心虚。

他在考虑此事是否要立即上报市委市政府领导，想了一下，还是等天亮再说吧。

放下电话后，陈虎在心里冷笑，盛大明呀盛大明，谁叫你成为我的绊脚石，现在让你好看，这下你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边局长六神无主，只好按照陈虎的指示办。到了现场后，看见1101门口已经聚集了不少的人，部分客人和酒店服务员听说11楼发生凶杀案了，纷纷赶过来看热闹，大家站在警戒线外七嘴八舌地议论着。

他拉开警戒线，进入1101的客厅。唐副局长正在问盛大明一些事情。本来他想和盛大明握握手，但看他的神情不对，和盛大明打了一个招呼后，他让唐局长清理现场的围观者，然后换一个酒店，请盛大明同志过去休息。之后又去问做过初步查验的法医，李涵是死于何因。法医回答从李涵的脸部表情和脸色来看，她应该是死于中毒后的心脏猝死，详细情况需要等待尸体解剖之后才能定论。

盛大明一开始愕然地看着边局长，请我换一个地方休息，这不就意味着把我列为嫌疑人，要换个地方审问吗？说的好听，请我休息，其实不就是软禁吗。我怎么可能是凶手，我怎么可能会杀自己心爱的女人？但根据自己政法系统工作的经验，他也知道，在真相出现之前，他确实是嫌疑最大的人。自己昨晚与她卧榻而眠，又醉醺醺地喝醉了酒，傻子都会首先怀疑我。他叹了一声，继续埋头抽着香烟。到了这个地步，自己唯一能做且最应该做的事情就是配合调查，不要有一丝一毫地隐瞒，帮助公安尽快找到李涵的死因和真正的凶手。

唐副局长和另外一位民警把围在警戒线外的群众都劝离开了，然后在另外一家酒店订了2个房间，那个酒店是公安局的定点场所，日常用于招待，特殊情况时，也可以作为一种“vip”式的审讯室。

盛大明自觉地把自己手机交给边局长，边局长接过来之后帮他关机，然后交给唐副局长保管好。在事情闹清楚之前，边局长对盛大明总体上还是客客气气的，毕竟这个时候他还是自己的领导，但态度不像之前那么恭敬，反而带了一点公事公办的味道。

边局长跟盛大明解释，此事已请示过陈虎书记，给他安排一个休息房间，这也是陈书记的意思。

一听到陈虎这两个字，盛大明的心颤动了一下。这事不会与他有关吧？但想归想，他没有说出自己的想法，这不是一个普通的怀疑，若自己信口开河，势必会影响到以后区委与区政府的合作。不过，他现在心中的疑团越来越大，显然这是有人设计陷害李涵，而后又嫁祸于我。

盛大明正要配合公安干警走出1101房间，却见苗助理搀扶着李涵妈妈过来了。李涵妈妈早已哭成一个泪人，苗助理也是一脸泪水。老太太想进去瞅瞅李涵，但干警以保护现场为名，死活不让她进去。

李涵妈妈看见盛大明走出来，以为他是带队来办案的，抓住盛大明的手，“盛区长，区长大人，你要为涵涵做主啊，可怜我那懂事的闺女啊”。

盛大明心酸不已，此刻自己都被列为重点嫌疑人，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但不管怎样，盛大明在心里发誓，无论如何，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找出杀害李涵的真凶。他握住李涵妈妈的手，“阿姨，您放心，我不会让涵涵就这么白白死去，我一定会找出真正的凶手，为涵涵报仇雪恨”。

一旁的干警推开李涵妈妈，“请让一下，我们还要去录口供”，说完，“陪”着盛大明往电梯口走去。

李涵妈妈没有反应过来，苗助理脑子转得快，她小声问警察，“你现在带着他去录口供？”

这个干警不认识盛大明，他不屑一顾地对苗助理说，“是啊，他昨晚一直睡在这里，也是他报的案，我们现在去了解一些信息”。

李涵妈妈也反应过来了，在她思想里，录口供就相当于犯罪招供。她突然挣脱苗助理的手，朝着盛大明冲过去，动作比野兔还快。

在走廊过道，李涵妈妈抓住盛大明的手臂，“你昨晚和涵涵在一起？涵涵是你害死的？”

盛大明不想对老人隐瞒什么，他冷静地回答，“昨晚李涵告诉我，她在这里开好房等我，所以昨晚我住在这个房间，但我绝对没有杀涵涵，她是我的未婚妻，我爱她还来不及，怎么可能”。

话还没说完，李涵妈妈就捶打着盛大明的手臂哭着说，“盛大明啊盛大明，我把女儿交给你，让你照顾她，保护她。没想到你这个恶毒的狼却要了我女儿的命，你拿命来，你要杀人偿命，你这个伪君子，枉费我女儿对你一片真心，没想到你却恩将仇报，你真不是东西”。她仿佛认准了杀人凶手就是盛大明，把自己的悲伤和怒气一股脑向盛大明发泄。

盛大明这下真要崩溃了，自己怎么一下子就成了杀人凶案的嫌疑人，连未来丈母娘都怀疑自己是疑凶。

昨晚要是自己没喝酒，这种事情是万万不可能发生的。刚才法医已初步判断，李涵已死亡好几个小时，具体死亡时间要等解剖后才能确定。也就说说，昨晚我一整晚都在陪着早已死去的李涵在睡觉。若不是喝醉，自己就能早发现李涵遇害。但就是因为酒喝多了，稀里糊涂的在床上睡了一晚上，对任何异常情形都视而不见。

而且，要是自己昨晚没应酬，李涵也就不会遭遇这种灭顶之灾。对于李涵的离去，我自己也是有责任的。想到这里，他没有继续搭理李涵妈妈，不解释，不躲避，而是一头钻进电梯，随陪同的警察去另外一家酒店“休息”。

168.强-奸杀人——坊间传言

168.强-人——坊间传言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海鲜世界发生凶杀案的事情在兰城市立即被传的沸沸扬扬，满城皆知，加上涉案的人物十分特殊，一个是东西区的区长，一个是兰城市举足轻重的美女企业家，此事一出，立刻像一颗重磅炸弹，冲击到兰城市的每个角落。而且越传越邪乎，有人说盛大明与李涵早就勾搭成奸，在宾馆里干好事时，玩游戏竟然把李涵给折腾死了。也有人说，盛大明收受东方永胜集团巨额贿赂，为了不被东窗事发，他把李涵骗到酒店里实施。还有人说，盛大明一直在追求李涵，因为得不到，就在酒店里霸王硬上弓，最后还杀人灭口。更悬乎的是，竟然有人传说因为李涵靠姿色勾引当官的，从而为家里谋取了巨大不当利益，因为情人太多，盛大明争风吃醋，把李涵给奸-杀了。

有一种现象耐人寻味：一旦有官员因腐败落马，社会就对整个干部队伍一阵热议。或有官员进行调动，人们就纷纷推测背后有什么猫腻。也有人面对官员点头奉承，而背背脸就要去骂娘。这种心理现象，就是“仇官”。中国人仇官、仇富也有很久的历史了。那不能怪劳动人民，只能怪一直没有一个很好的方法让人民相信做官的都清正廉明以人为本，做富的都清清白白来去公道。在一种畸型化了的社会规则下，容易造成社会道德的混乱。道德作为人类社会稳定的最后一条防线，一旦摧毁，其后果不堪设想，而要再建起来，那又得通过人们不愿看到的强权了。之所以会出现仇官心态，最主要的原因还是部分领导为官不仁。还有一个最主要原因，中国社会经过二十几年经济改革开放，贫富悬殊日益扩大、两极分化非常严重。越来越多人被抛向弱势这样一个阶层。这个案件既涉及到权倾一方的大官员，又牵涉到炙手可热的大富家族，难免会引起老百姓的热议。

张雯刚到单位，就听见同事们在议论什么事，可是看到她来之后，又纷纷闭口不言。

干嘛看见我来了就集体闭口，难道在议论我的事？我有什么事情好让别人议论的，张雯一头雾水，她坐下之后，想向高能波套点信息，可这小子平日里对她点头哈腰极尽讨好之事，今天却一脸严肃地对着电脑，脸都不转过来瞅张雯一眼。

她打开qq，给高能波发了一个问号。在以前，张雯一到办公室，高能波就会凑过来聊几句，今天qq给他发信息，半天才回复了一句话，“你导师的事情，你听说了么？”

张雯心里一惊，难道我和导师之间的恋情被他们发现了？怪不得高能波今天对我不冷不热的，知道了就知道了，没什么大不了的，迟早要公开的么。他未娶，我未嫁，正常谈恋爱，有什么好议论的，不就比我大十岁而已，再说现在师生恋很正常的事。郭德纲问北大校花她的男朋友是干什么的，北大校花让郭德纲猜猜看，结果他很邪恶地猜了两个字，“导师”。这有什么啊，多正常的事，大家都习以为常了，你还在这里大惊小怪的。

张雯漫不经心地给高能波回复了一句，“我导师什么事啊？”，后面还加了一个笑脸。

“靠，你这个时候还笑得出”，高能波这句话倒是回复的挺快。

“咋了？”张雯心里好笑，你高能波也真是没见过什么世面，师生恋很正常的。她不以为然地又加了一句，“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高能波真被张雯给雷倒了，她导师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张雯小姐还如此淡定，真是神人一个，忍不住夸了她一句，“雯雯同志真是淡定，让小生见识了什么叫临危不乱，佩服”。

说我淡定？高能波今天真是莫名其妙，我爱我导师，我导师也喜欢我，男欢女爱，正常相爱，迟早要被你们知道的，有啥淡定不淡定的。她懒得理睬高能波，开始忙自己的工作。

高能波看张雯半天没回复，心里更加惊奇，难道她不知道此事么？又给她发了一条信息，“你不知道你导师昨晚发生的事情么？”。

张雯她确实不知道盛大明昨晚发生什么事了，她一开始都以为是关于她与导师恋情被曝光的事，刚听高能波这么一问，心忍不住里琢磨，昨夜？导师？发生事情？她努力回忆着昨晚的情形，昨天下午跟盛大明短信联系过，后来他说刚从省城开会后回东西区，下午在调研，然后晚上有应酬。是不是昨晚酒喝多了，发酒疯？应该不至于吧，盛老师成熟稳重，怎么可能出洋相。看这个高能波神神秘秘、吞吞吐吐的样子，想必不是什么好事。

张雯不明就里地给高能波回复了一个问号。

哦，原来她真的不清楚，怪不得这么淡定。高能波的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跳动着，很快长长的一段话就发过来了，“我也只是听说，未必准确。听说昨晚，你导师与东方永胜集团的李涵总经理开房间，后来李涵死了，你导师被抓了。据说你导师是凶手很多人都这么说，如果是谣言，不是我造的，请谅解”。

张雯头皮一阵发麻，脑袋嗡嗡作响，大喊一声，“什么，真的假的？”。声音很大，引得众人都把惊讶的目光投向她。

张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把高能波发来的信息重新看了一遍，白屏黑字，十分醒目，连个错别字都没有。这怎么可能，盛大明是自己的男朋友，他又不是一个男人，怎么可能跟李涵开房间，即使李涵勾引他，也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更不可置信的是，开个房间，李涵怎么会死，盛老师怎么可能会是凶手，他跟李涵有什么深仇大恨，用得着下这么狠的手吗？

张雯呆呆地看着屏幕，感觉腿脚有点发软。她用颤抖的手指给高能波回复消息，“波波，你不是吓唬我吧”。

“你如果不相信，可以问问别人”，高能波不敢继续往下说，机关里，还是小心为妙。

张雯正要给高能波打字输入消息，电话响了，是舒婷打来了。电话一接通，舒婷就在电话里急急地说着，“雯雯，你听说了没有，你导师盛老师出事了，好像被公安抓起来了”。

张雯感觉天旋地转，看来高能波真不是和自己开玩笑，连舒婷都知道了，这事不会有假。她有天要塌下来的感觉，自己敬仰的导师，自己想要托付终生的男人，没想到竟然会发生这种事情。

她半天没有回话，拿着手机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眼泪不自觉地从眼眶里滑落。她觉得自己掉入一个冰窟窿中，冰冷刺骨的冰雪把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快要凝固了。

“喂，喂，喂，雯雯，你在听吗？”，舒婷在电话焦急地问张雯。她也是上班时听同事们议论此事才得知的，从同事三言两语的交谈中得知此事后立即打电话给张雯求证。看张雯半天没反应，想必她也早已知晓。

舒婷知道张雯此刻心情必然不好，这事摊谁身上都不好受，还没来得及享受恋爱的甜美，对象就被逮起来，而且据说还是跟别人开房并整死了美女，这对于张雯来说真是双重打击。这就好像现在千千万万的房奴，好不容易买了一套房子，到交房时，这套房子却倒掉了，所有的希望和寄托都化作浮云，心情能好吗？盛大明就是张雯的希望和寄托，他倒下了，可想而知张雯该有多难过。

舒婷很担心张雯的心情，她想安慰张雯，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婷婷，我刚听说了”，张雯带着哭腔答复了一句。

“雯雯，你别难过。事情未必就像外界传的那样。我相信盛老师不是那样的人，他肯定是被冤屈的，早晚他会被洗清冤屈，公安会还他一个清白的。雯雯，你别担心啊。盛老师的为人，你和我都非常清楚，他绝对不会做这种事情。你说他和谁谁谁开房，这种事情倒是有那么一丁点、一丁点一丁点的可能，但这个又没犯法，连违纪都算不上。但要说他把谁谁谁杀死了，这事是绝对不可能的，打死我也不相信盛老师会做这种事。你呢，不要担心啊，事情总会水落石出的”，舒婷一口气说了一大段安慰张雯的话，她知道此刻张雯最需要的是鼓励和支持。

舒婷的话管了一点用，听她这么一说，张雯心情好了不少。是呀，虽说跟盛大明接触不算频繁，但他的人品、他的为人，还是十分了解的。我的盛老师、我的男朋友绝对不可能背叛我，更不可能去杀人。是不是那个李涵纠缠盛老师，而盛老师为了摆脱她，所以失手呀，这个可真不敢想。不会的，李涵也不是那种人，她虽然也喜欢盛老师，但这个人一向做事干脆，没什么坏心眼，她不会这样做的。

“我也不相信盛老师会这样做，他肯定是被人陷害了”，舒婷的安慰来的很及时，让张雯一下子好像有了主心骨。

169.强-奸杀人——高层震怒

169.强-人——高层震怒

说到被人陷害，张雯脑子里突然闪现一个人来。如果盛老师真的是被人陷害的，陷害他的不会是别人，一定是那个人。她与舒婷电话又聊了一会再挂机，接受了舒婷的安抚。之后她想给盛老师打电话问问情况，但电话显示关机。此时，张雯虽然心情依然沉重，但眼泪却及时停止了。难受、流泪都于事无补，该想办法如何帮盛老师洗刷冤屈。盛老师一定会没事的，你们这帮看热闹的，哪凉快呆哪去，少在我这里幸灾乐祸。

张雯这边暂且不提，另外一边，兰城市市委丁书记、张副书记和市政府程市长以及常务马副市长也获悉此事，市公安局和东西区公安局两位局长一早就电话向兼着政法委书记的张副书记汇报过了，张副书记又立即跟各位领导汇报，市委班子集体被此事震动。张副书记既窝火，又有点幸灾乐祸，当初，我建议让东岙县的孙县长到东西区当区长，被你程市长否决掉了，后来按照“了解高新技术产业，了解东西区，熟悉基层工作”的标准选了当时还是区委副书记的盛大明来接替黄区长的位置，这下好了，这小子一升官，本性就暴露出来了，猴急猴急地进监狱了。

丁书记心情比较沉重，虽然盛大明不能算是“自己人”，他这个人不站队、不恶意奉承、不会拉关系，能上位当区长，更多的是靠他工作能力和业绩，靠群众的认可，但丁书记对他还是比较欣赏的，工作能力确实不错，敢抓敢管，有战略眼光、有创新意识。本来自己也有意要好好培养他，不仅培养他的仕途和事业，也要把他慢慢培养成“自己人”。没想到，刚当区长不久就犯了这么大的事，而且是很没面子的刑事案件。这叫他情何以堪？这不仅给盛大明自己脸上抹黑，也给自己抹黑，毕竟这是市委常委会研究决定的人选。更抹黑了整个兰城市的形象。人家会怎么想，区长和女商人勾搭在一起，还闹出人命，这事还不被人茶余饭后当传奇一样传颂？在上班的路上，司机也跟他提起此事，看来这件事情已经闹得满城风雨，没法收场了。我这个当市委书记的也一样没面子，他很不高兴地打断了司机的话，让他不要瞎传，事情真相没有出来之前，不要以讹传讹，要注意影响。

上班之后，丁书记在市委会议室马上召开紧急会议，丁书记、程市长及政法、公安线的领导参加，小范围的紧急磋商会议，研究如何解决这个问题。

两位公安局长把目前掌握的情况简单汇报了一下，侦查结果还没有出来，尸检也正在进行中。事情真相没有出来，大家不好明确表态，大家都义愤填膺地对此事进行了谴责，尤其是程市长，她也是一位女性，早晨听到这个消息后先是震惊，之后是愤怒。她在会上强烈要求公安局立即查明真相、严惩真凶。最后，丁书记做了三点指示：第一，公安部门加快侦查，查清李涵的死因；第二，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公安办案过程中要客观公正，既不要偏袒盛大明，也不能冤枉他；第三，密切关注网络舆情，要堵疏结合，不能让网络坏了兰城市的形象。说完之后，丁书记铁青着脸宣布散会。

170.强-奸杀人——突击提审1

170.强-人——突击提审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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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尸检结果出来了，公安局长立即电话向丁书记汇报李涵的死因：心脏猝死。死亡时间大概是昨夜8点左右。致死的诱因是摄入过量的“dong-liang菪jian”，这是一种迷-情-药粉的主要成分，对中枢神经具有明显的抑制作用，在高度白酒的催化作用下，其药效被进一步放大，导致李涵心脏无力承受而猝死。人与尸体没有被性-侵，但在李涵阴-道内发现有精-斑，经过dna比对，是盛大明所为。屋子里没有打斗的痕迹，李涵包里的财物没有动过。可以排除故意杀人或抢劫杀人的可能性，但过失杀人的可能性很大。

现在很多证据都指向盛大明，第一，他有作案时间，监控显示，他昨晚8点左右进入李涵房间的，进来之后就一直没出来过，从他进入房间到报案，这期间没有其他人进入海鲜世界大酒店的1101房间；第二，李涵体内有盛大明的，虽然精——液不是最新的，但从存活情况来看，他与李涵在两到三天内发生过性关系，此外，李涵里除了有他的精——液外，没有发现其他人的精-子；第三，屋子的茶杯、茶几、床头柜等地方，明显被人处理过，上面的指纹等证据都看不清楚。卫生间的两个茶杯被反复清洗过，但还是从里面提取到微量的“dong-liang菪jian”成分。局长最后补充道，盛大明晚上8点左右进入房间，直到凌晨5点左右才报案，这期间9个小时的时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肯定有足够的时间毁灭证据。

丁书记听过之后，沉思了很长时间，“这个案子疑点很多，唯一能确定的李总是被人害死的，至于是否是故意杀人，以及是否是盛大明所为，你们先不要过早下结论，一切都要用证据说话，千万不要先入为主，那样容易形成思维定势”。

然后丁书记指示立即对盛大明进行问话，按照公安办案的规范程序来走。最后他又补充一句，注意办案的方式，不要采取非常规的手段，对盛大明客气点。

尽管丁书记也拿不准李涵的死是否与盛大明有关，但他凭直观感觉盛大明应该不会做这种事情，所以他特意交代公安局长要文明办案，不要采取行刑bi供的土方法。盛大明一介书生，哪能经得起“严-刑-拷-打”，搞不好弄出一个“屈-打-成-招”，不仅毁了一个年轻干部的大好前程，也毁了兰城市的整体形象。

公安局长领命而去，他听出了丁书记的画外音：对盛大明要适当保护。他把这个任务交给分管刑事案件的白副局长，让他立刻对盛大明进行问话，让盛区长“解释”清楚有关的疑问。在交代任务时，他特意用了几个比较温和的词语，是问话而不是审讯，是让他解释而不是招供。

现在官场谁都不好得罪，有个老官员曾经说过，官场上宁可得罪比自己年纪大的人，不可得罪比自己年轻人，否则到时退休工资都没得领了，这话虽然只是一个玩笑话，但也不是没道理。盛大明是什么人，30岁出头就是兰城市最大、经济实力最强、人口最多的东西区区长，如果没什么意外，以后至少是市一级的领导，搞不好还会更高。而且，从丁书记口气里也能嗅出保护的味道，既如此，自己何必当这个恶人。让副局长来吧，若真是他犯的案，功劳跑不了，肯定还得算我头上。若不是他犯的案，恶人不是我，以后和盛大明见面也不至于尴尬，而且到时还可以神吹自己是如何帮助他的。公安局长暗自得意自己的安排。

电视经常播放的提审镜头是：小小审讯室里，一张审讯桌，两三个警官坐在桌子后面，嫌疑犯带着手铐老老实实地坐在一个小凳子上，警察动不动就吹胡子瞪眼，把桌子一拍，大声喝问快点老实交代。当然，现实中的公安也十分重视文明执法，文明审讯，跟前几年相比，行刑bi供的情形已经少了很多。

但这些不适用于对盛大明的“提审”。白局长带了两个干警来到临时安置盛大明的酒店房间，为了不让盛大明觉得不适，白局长还特意换了一个大套房来“问话”，原先安置的只是一间很普通的标间，里面设施简陋，连窗户都被钢条给封住了，以防嫌疑犯逃跑。接到局长电话后，白副局长心中有数，立即换房间。白副局长与盛大明也算是半个同事，他之前就是东西区的区委常委、公安局长，去年初才调到市局。他与盛大明工作接触比较多，十分清楚盛大明的为人，从内心里并不希望盛大明有啥事，但目前的证据对盛大明不太有利。

几个人坐在套房客厅的沙发上，盛大明首先请求白副局长把手机还给他，他需要给区政府的常务副区长打个电话交代点工作。白副局长婉转地拒绝了他的请求，“盛区长，不好意思，根据公安的规矩，在特殊时期，手机是不能给嫌疑你用的。你也当过区政法委书记，对公安工作的流程和相关规矩比我还熟悉，所以请你理解和配合兄弟的工作”。

“呵呵，你们还真把我当嫌疑犯了，那好吧，请白局长开始审问吧，我绝不隐瞒，一定有一说一，绝不避重就轻，一定实事求是，绝不推卸抗拒，一定主动配合”，盛大明心情还沉浸在失去李涵的悲痛中，但想到此刻，最重要的是找出李涵的死因和杀人凶手，当前头等大事是配合公安找出真相，所以盛大明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并给白局长表了个态。

171.强-奸杀人——突击提审2

171.强-人——突击提审2

“盛区长，你别搞错，兄弟我不是来审问你，我只是找你了解一些情况。你是我的老领导，说审问，这话有点严重了”，白副局长客客气气。若是平时，他早就凶神恶煞一般bi问了，让那些人老实交代。但盛大明毕竟当过自己的分管领导，而且，这事万一跟他没有关系，他最后啥事没有，出来还是当他的官，那关系搞僵了，以后就没法相处了。

“哦，你们想了解什么情况，我该说的都已经说过了。不过，白局长想了解详细情况，我可以再说一遍”。盛大明没有急着为自己辩解，尽管这次被公安局列为嫌疑犯，心里很不痛快。但自己在政法系统也工作过，换了自己，肯定也会推断我是本案的最大嫌疑人。

“你和李涵是什么时候认识的？”白副局长例行公事般地开始询问。

“应该是2年前，我记得当时我陪丁书记考察东西区企业时，在东方永胜集团开了一个座谈会，当时丁书记还是市委副书记，李涵刚从国外回来，开完座谈会之后晚上还一起吃饭，就是那次我认识了李涵”，盛大明如实回答。

“你和李涵是什么关系？”

盛大明迟疑了一下，但还是实事求是地回答，“准确地讲，我和她是刚刚开始的男女朋友关系。”

“什么时候开始的？”

这个问题有点难回答，李涵早就对他有意，他也是逐渐喜欢上李涵的，至于什么时候喜欢上她，这个时间倒真不好说，盛大明看了一眼白副局长，皱着眉头想了想再说，“具体时间记得不是很清楚，我们相互之间一直有好感，至于关系确立，应该是在一个周末，离现在2个月左右的时间”。

白副局长没有直接问凶杀案的事，而是先从侧面了解一些信息，他接着又问了一个令盛大明脸红的问题，“你们之间，有没有发生男女关系？”

这个问题过于直白，而且白副局长心里是有答案的，他就是想从盛大明的回答里找出蛛丝马迹。但这个问题也是了解案情所必须的，所以盛大明还是毫不犹豫地点点头，表示肯定。

“发生过几次？都在哪里发生的？”，白副局长继续追问。

盛大明脸刹那间红了，这些问题确实太私密了，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第一次在海鲜世界大酒店开房，那次没有成功，不知是否该算，他有点发窘，不过依然毫不保留地给白副局长和盘说出，“如果算上不成功的第一次，我和她，应该有4次亲密接触”。

“你们第一次是什么时候发生的？”白副局长问题一个接着一个，一个比一个难回答。

盛大明心里发毛了，这种问题确实太难回答。如果全部真实地说出来，以后自己出去后，还怎么见人，这种事情本来就是很私密很私密的。但在公安面前，什么隐私都是浮云，不想说，也必须得说。他想抽颗烟，但口袋里的香烟和打火机都被没收了。

白副局长看他在摸口袋，估计他是想抽烟，就递给他一颗并给他点上，笑笑给盛大明解释，“盛区长，兄弟没办法，有些事情必须了解清楚才能做出正确判断，这个问题还是请你好好想想，回忆清楚了再作答”，回过头对两个在做记录的干警说，“这句话就不要写进去了”。

盛大明深深吸了一口烟，慢慢回忆，“有一次，我们几个人去打羽毛球，哦，当时在场的还有张雯、毛晶晶、高能波、丁德江几个人，打完球之后去吃饭，后来李涵喝醉了。我让张雯给她在海鲜世界大酒店开了一个房间，让她在那里照顾李涵。我本来已经回到办公室，过了一两个小时吧，张雯打电话给我，说李涵醉倒在卫生间。我就赶过去后来我和张雯扶她在沙发上坐下，她酒醒了，给我和张雯各开了一个房间。和她聊过一阵子后，我和张雯都回自己房间了，后来，后来她来我房间了，我们两个就不过，这次并没有成功”。盛大明一口气把当时的情形讲完，里面略有改动。

“为什么没有成功？什么叫没成功？”，白副局长接着往下问。

盛大明眉头拧的更紧了，这个问题怎么回答呢？难道说自己是三十多岁的老，不懂男女之事，第一次做，所以早泄？奶-奶-的，这怎么说的出口，再说，这跟案情分析有一毛钱关系吗？他深深吸了一口烟，抱歉地看着白副局长，“老白，这个问题可以不回答吗”。

白副局长也不想为难他，但这个问题与案情是相关的，他必须知道答案。他换了个角度来问，“没有成功，是李涵的原因，还是你的原因？”他其实是想确认，这个第一次是不是李涵不愿意，所以才没有成功。他可以从盛大明的回答里判断出，是不是盛大明把她叫过去想干那事，但由于李涵的反抗而没有成功。

盛大明咬咬牙，干脆照实说，“是我的原因。你可能不相信，我长这么大，在那之前，我从来没碰过女人，对那事不大懂，所以就失败了，那是我第一次”。

没想到会是这个答案，白副局长心里想笑，但脸上还是一本正经的样子。若是平常交流得知盛大明还是一个老，早就把大牙笑掉了。如果他说的是真话，那这个盛大明确实是一个正人君子，像他这种地位、这种权势，每天不知道有多少美女想贴上来，而且他还是单身，想贴的美女就更多了，可他依然保持着童子之身，如果不是性取向有问题，那他就是一个纪律性很强的干部，强的甚至有点呆了。想想自己，其他不说，单单在东西区当公安局长时，就跟不少于10个女性上过床。他盛大明能独善其身，确实很难得。这种干部不可多得，以前和他共事时就知道他的为人和人品确实不错，这样的干部怎么可能会干出杀人勾当？

哦，不，自己绝不能先入为主地得出结论，很多人都有两面性，表面上清正廉洁，背地里不知捞了多少好处。不知有多少官员，大会小会总要强调做官务必要清廉，要奉公守法，要和腐败做坚决斗争，但其实他本人就是最大的腐败分子。

白副局长思想开了个小差，回过神来继续盘问盛大明，“你们当时整晚都在一起？后来有没有再发生关系？”

“是的，当时她一直睡在我房间里。不过我很早就起来爬山去了，我在山上的时候还接到她电话，通话记录你们去查。她想让我再回去，不过我没有再回去。你说的后来，是指那天晚上，还是指这之后的日子？如果是指那天晚上，那我们之后确实没有再发生什么，洗了个澡就睡了，没干别的”，盛大明回答的挺干脆。

白副局长思想又开小差了，这个盛大明真是可恨可气。李涵，那是什么人？！多少男人心中的完美女神和梦中情人啊，漂亮脸蛋、魔鬼身材、品位气质俱佳，还手握十几亿资产，我靠，他盛大明搂着这么一个大美女、大财神，竟然没有成功，而且第一次失败之后竟然没再尝试，真是暴敛天物。我靠，我靠，要是换了我，一晚上不整个7次8次决不罢休。要是能拥有她，就是死了也值得。正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可惜了，真是可惜了，盛大明这家伙真是一个呆头鹅。

“那你第一次成功，是什么时候，在哪里？”，不知道是出于案情需要，还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白副局长今天抓住这个问题不停地问。

这种问题真的很烦人，盛大明明显不耐烦了，他狠狠地把烟掐灭，“老白，你怎么总问这些问题。好吧，我实话实说，实事求是地回答你这个问题，希望你不要总纠结于这些个人隐私问题。我和她第一次成功，是在她家里。那是一个周末晚上，她请我去她家吃饭，当时她爸妈也在，是李涵烧的菜，大家喝了一点酒。饭后，李董事长和他夫人先回去了，李涵把我留住，我就住下了。哦，他们家保姆臧妈可以作证。在她的卧室，我和她有了第一次真正的亲密接触。嗯，这也是李涵的第一次，她后来还把那个带有血迹的床单保留下来了，你们可以到她家去查证。哦，再补充一点，我那个晚上整晚都睡在她房间，第二天早晨吃过早饭再离开的。”

盛大明担心白副局长问他们第二次在哪里发生的关系，这个问题可就真不好回答，总不能回答是在办公室发生的吧，那也太丢人了，传出去，以后还怎么在官场上混，在办公场所男欢女爱，即使是夫妻，也要被人责骂。所以盛大明把这个问题回答的很详细，并特意强调白副局长不要再问这种问题了。

172.我不是强奸犯1

172.我不是犯1

白副局长果然没有问他与李涵第二次发生关系的情形，不过他还是没有跳出这些问题，递给盛大明一颗烟，自己也点上一颗，吐了一口烟圈，接着问，“你和李涵最后一次发生关系是什么时候，在哪里？”

这个问题勾起了盛大明痛苦回忆，那晚，李涵悄悄潜入他的房间要“劫-色”，两人鱼水之欢后，李涵还与他聊了一会，最后还留着泪对我说两个人一辈子都不要分离，她要做一个被我搂一辈子的小老太太。可是，此时她与我已是阴阳相隔，再也不能相见。上天为何对我这么不公平，刚刚让我遇到一个动心的女孩，就把她收走了。老天，如果你想让我打一辈子光棍，没问题啊，我不找对象就是了，你也不必把李涵的性命夺去啊。我真是没用，当这个区长有什么用，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真是废物一个。盛大明陷入沉思，表情异常痛苦。

白副局长看他半天没回答问题，又催问了一遍。他仔细观察着盛大明的表情变化，明显看到盛大明的眼圈泛红。

盛大明这才缓缓回答，声音十分低沉，“就是前几天。上个星期六她带我去见她父母和亲人，在她爸妈家吃过饭，我因为酒喝了不少，就在她家住下了。那晚人比较多，屋子住不下，她一开始和她爸妈睡一块，后来半夜里到我房间了，我们那晚有过亲密接触”。

哦，今天是星期二，也就是说3天前他们发生过关系，这与尸检报告倒是吻合。尸检报告说李涵体内有盛大明，大概是3-4天内发生的。看来盛大明没有说谎。白副局长心里更加确认盛大明不会是凶手。几次都是李涵主动要求发生关系，盛大明干嘛还需要用下迷药的卑鄙伎俩来迷——奸李涵，这不是脱了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吗。盛大明在说明情况时，除了说出时间地点外，还把在场的人员也都说出来了，应该不会是说谎，否则我们一核查，不就露馅了。他甚至把男人难以启齿的“失败”经历也说出来了，看来他所说的应该是真实情况。不过，他有没有隐瞒其他情况呢？先不管这么多，继续了解情况吧。

停了一下，白副局长继续问，“星期六晚上你们有亲密接触，这之后就没发生过，对吧”。

盛大明点点头。

“那之后有没有再见过李涵”。

“嗯见过。星期天上午，是她开车送我到办公室的，我们在办公室还聊了一会”。

“也就是说，在案发以前，你最后一次见李涵是星期天上午在你办公室见。”

盛大明又点点头。

“你们那天都聊了些啥？”

“你是指哪一天？”

“就是在你办公室的那天，你们两个都聊些啥了”。白副局长不放过任何细节。

其实那天在办公室两人还真没聊啥，两人在沙发上坐着瞎聊了一会，盛大明只记得李涵出他办公室时趴在他耳朵边说了一声：我爱你。

173.我不是强奸犯2

173.我不是犯2

盛大明摇摇头，“我们那天没聊什么，只是她在我办公室坐了一会，然后就出去了。我当时在办公室处理文件，之后，我就赶去省城了，星期一早晨在省政府参加了一个会议，中午赶回来的。星期一下午到两家船舶配件生产企业进行调研，晚上参加应酬”。

白副局长在思考盛大明的答复，看看这里有没有漏洞，但看起来没有。他把烟掐了，继续问，“之前有没有聊过什么，比如她星期天都打算干什么，或者她要参加哪些活动”。

“让我想想”，盛大明回忆着李涵跟他说过的每一句话，那天晚上的情形仿佛就是刚才发生的事情，李涵一颦一笑都历历在目，特别是那划过清秀脸庞的泪珠，更是扯动着盛大明的心，生疼啊。想着李涵假扮劫匪前来劫色，想着她给自己讲的笑话，想着李涵说的“xjhs”，想着她说老公，如果我走在你前面，你一定要笑着送我哦，想着她含泪问自己老公，你真的会一辈子对我好吗？真的会一辈子把我当成宝吗想着这些，心里就发酸，若不是白副局长等人在场，他真想大哭一场。没想到李涵的话一语成谶，竟然真的被“xjhs”，真的走在自己前头，可是我怎么笑得出来，怎么能笑着送她，心痛啊。

他接过白副局长递过来的烟，把前面那支已经抽到烟的残烟扔进烟灰缸，白副局长给他点上香烟。看得出来，盛大明正在思索中，白副局长恨不得自己是孙悟空，化作一缕青烟钻进盛大明脑子，看看他到底在思考些什么问题。可惜，自己没这个本事。

盛大明突然好像想起了什么，抬起头，“对了，星期六晚上，就是我和她最后一次亲热的那个晚上，她告诉我，第二天要请陈虎书记吃饭，说是跑一个项目。我记得那天她告诉我，陈书记与省发改委的罗主任关系很好，东方永胜集团有一个项目需要省发改委抓紧批复下来，所以想请他出面。还说了东方永胜基金公司设立的事，已经筹划老长一段日子，但到现在还没有真正设立起来，需要陈虎书记最终拍板，所以要请他吃饭”。

这个信息十分重要，这个信息可以确认最后与李涵接触的人都有谁。白副局长心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不会是陈虎干的吧。他与陈虎没有直接打过交道，陈虎来当区委书记时，他已经调任市公安局的副局长。但听到一些传说，说是陈虎这个人对女色比较干兴趣，难道是他？不会吧，他可是区委书记啊，怎么可能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他身边的女人不少，怎会下此毒手。不可能，白副局长很快就否定了自己的那一闪而过的念头。

他换了一个话题，“你昨天晚上是怎么进的李涵房间，就是1101房间，什么时候进去的”。

174.我不是强奸犯3

174.我不是犯3

说了半天，终于来到主题了。白副局长前面那些问题都属于摸清情况，以判断和确认盛大明与李涵的关系。现在这个问题才是真正涉及到案情。

盛大明苦笑了一下，他毫不保留地说出实情，“说实话，我也很奇怪。李涵本来跟我约好，等我参加完应酬后，她来接我去她家。我那晚酒喝了很多，人很兴奋，只记得期间她给我发了一条信息，你们可以打开我的手机看看。短信里，她告诉我她在海鲜世界大酒店开了一个房间等我，还说门没关死，让我喝完酒之后上去。我当时脑子稀里糊涂，没有考虑李涵为何突然开一个房间等我。”

盛大明痛苦地回忆着，又深深地抽了一口烟，“我当时酒喝多了，我连怎么上去的都想不起来了，更不知道昨晚发生的事情。”

白局长十分清楚盛大明的酒量，共事这么多年，从来没见他喝醉过。有一次，东西区公安局请他吃饭，局里的几个副局长和刑侦队长酒量都不错，但大家联手还是没把他拿下。谁能让他喝那么酒？谁能把他灌醉？让他醉的连当夜情形都想不起来，他是不是在装？

白副局长让人去拿盛大明的手机，接着又问，“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李涵尸体的，你当时进房间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情况吗？”

当时的情形，盛大明确实啥也记不起来了。他只记得早晨醒来时，自己是和衣躺在床上，而李涵侧着身子，背对着自己。然后他出去到客厅看电视，当时还感觉怪怪的，看一个恐怖片竟然让自己感觉寒风刺骨，鸡皮疙瘩都出来了。莫不是那个时候李涵冤魂不散，想告诉些自己什么？可惜那个时候自己根本就没往那个方面想。

“我真的什么都想不起来了，我根本就想不起来那晚我是什么时候进房间的，怎么进的房间，进去之后做了些什么，说了些什么，现在脑子里一点印象都没有。唉，都怪我啊，干嘛那天喝那么多酒，干嘛要参加这个应酬，要是没喝酒，要是不喝多，事情也许就不会发生了，李涵也许就不会死了。”盛大明深深懊悔、自责，作为一个男人，连自己的老婆都保护不了，没有什么事比这个更惭愧的，他说着说着，眼泪忍不住掉下来。

看见盛大明掉眼泪，白副局长不禁感叹，多么坚强的一个汉子，情伤时也会掉眼泪。以前跟他共事时，再困难再棘手的事情都难不倒他，面对成百上千的闹事者，他也是据理力争，临危不乱。此刻却掉眼泪了，看来盛大明对李涵用情也是很深的。

一个警官把盛大明手机拿来了，白副局长当着他的面打开手机。刚一开机，盛大明手机就滴滴响个不停，大部分都是未接来电的短信通知，同时也有几条新收到的短消息。

因为正在办案，白副局长也顾不了那么多，他把新收到的短信一一打开，但刚打开张雯发来的短信，他与盛大明都傻眼了，忍不住用狐疑地目光看着盛大明

175.我不是强奸犯4

175.我不是犯4

张雯的这条短信让白副局长对盛大明的看法立即发生了180度的变化，盛大明在他心目中的形象也彻底被颠覆。只见上面写着，“老公，你现在哪里？你的事情我听说了，我相信你是无辜的。老公，你要挺住，我爱你！”

真没想到平日里道貌岸然的盛大区长，竟然也是如此风流，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占着李涵这么大一个美女，还藏着一个叫张雯的美女，原来你也是性情中人哪，还说你30多岁了没经历过女人，李涵是你第一个女人，我看这事得重新考虑，得重新认识你。

盛大明也被这条短信给弄傻了，你早不发晚不发，偏偏这个时候发这种短信过来，叫我如何跟白局长解释。他抬头，看见白副局长一脸狐疑地看着自己，心里更慌了。张雯，你这不是给我添乱吗？

白副局长在脑子里推断：是不是盛大明喜新厌旧，有了新的相好之后，想离开李涵，但李涵不同意，于是他就下药，导致李涵死亡。或者，李涵发现了他和这个叫张雯的姑娘之间的奸——情，从而拒绝盛大明与其亲热，盛大明兽性大发，想用迷药迷倒李涵再发生关系，结果用药不当，失手杀死李涵。还有一种可能，刚才盛大明可能在说谎，李涵根本就不是他女朋友，他们之前发生关系可能也是他下药迷——奸李涵的，这次他故技重施，没想到害死了李涵。或者，盛大明原本与张雯相好，李涵中间插足，导致张雯怨恨，借盛大明的手除去李涵。

阅读短信之后，种种想法在白副局长的脑子里转过，他对盛大明的态度也变了，他冷冷地问了一句，“这个张雯是谁，你和她又是什么关系？”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盛大明看这个问题没法回避过去，否则，你越回避，白局长肯定就越怀疑，干脆他竹筒倒豆子，一股脑地把个人情感问题全部讲出来，包括他是如何认识张雯的，为何对张雯动过心，以及在和李涵明确恋爱关系时的纠结与挣扎。不过，他并没有说出张雯被陈虎欺负的事情，只说她在社会上遇到了一些很不顺心的事，来他这里寻求安慰，于是有了一些暧昧的情愫，但两人从来没有亲密接触过。

白副局长听过之后，将信将疑。这么说来，盛大明应该是先认识李涵，而且李涵对他也早有好感，这么好的“完美女神”他不要，竟然会喜欢一个没走出校门的女硕士？换做任何一个人，都不会做这种选择。在兰城市，哪个未婚女性能跟李涵比？！智慧、美貌、财富集于一身，盛大明会不喜欢她，怎么可能？

他突然想起，刚才盛大明在报告他与李涵第一次发生关系时，海鲜世界大酒店，当时张雯也在场，而且只有他们三人。事情难道真的这么巧？他与张雯的关系真的如此简单？张雯会不知道他与李涵的男女朋友关系？张雯难道没有男朋友？

一串串的问好盘踞在白局长脑海中，他决定稍后再去外围调查，这个张雯目前看来也有嫌疑，这里问话结束后，得把她也控制起来。

他突然语气严厉地问了一句，“盛大明，你那些药是从哪里买来的？”

“什么药？我买什么药了？”，盛大明莫名其妙地看着白副局长，不知其所云。

“你昨晚给李涵吃了什么药？”白副局长出其不意地问了这个问题。这是公安部门惯用的手法，在掌握一定证据后，突然抛出来，打乱嫌疑犯的心理防线。

“你在说什么？我给李涵吃药了？吃什么药了？我对昨晚的事情根本就想不起来了，喝酒过后失忆了。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李涵是吃错药而死的吗？”盛大明反而给白局长提了一连串的问题，他到现在还不知道李涵的死因。

白副局长继续措辞严厉地问他，“你再好好想想，你昨晚到底干了些什么？不要用失忆做幌子，我们大家都知道你酒量很好，怎可能喝醉，还是如实说出来，别让我为难”。

盛大明也火了，神情激动地说了一大串话，“白局长，请你话说清楚，我怎么了？难道我会杀死我自己的女朋友？我为难你什么了，我今天所说的每句话都是实话，你们可以去查证。我再给你说一遍，我今天如果有半句谎言，你该怎么惩罚我就怎么惩罚，判我死刑都可以。但我可以明确告诉你，昨晚的事情，我确实想不起来了，你就是打死我，我也毫无印象。你难道没喝醉过吗，你喝醉的时候，你第二天能想起当时的情形吗？我又不是酒仙，我也是人，我怎么就不会喝醉。你可以去找陈虎书记、吴功农主任等人求证，我昨晚是怎么喝酒的。你别诈唬我，我不吃你这一套。我盛大明对得起天地，对得起良心。唯一对不住的就是李涵，作为她的男人，她的未婚夫，我竟然没有保护好她。若不是为了尽快查明她的死因，我今天犯得着跟你说这么多吗，我把自己的全部隐私都合盘告诉你了，我没有任何隐瞒，没有任何歪曲，至于信不信，那是你的事”。

白副局长看盛大明发火了，他不想把关系搞僵，缓和了一下语气，“盛区长，请你谅解，我这是在办案，我必须要查清事实真相，所以各种细节都必须掌握”。

盛大明也缓和了语气，“白局长，能否告诉我，李涵到底是怎么死的？我今天凌晨才注意到她的”，盛大明实在不忍心把尸体两字说出来，迟疑了一下接着说，“我只看到她脸色很不正常，然后为了不破坏现场，我立即打电话报警。你能告诉我，她到底是怎么死的吗？刚才你说下药，什么药？”

白局长看了一眼两个正在做笔录的警察，把录音设备关掉，然后对他们说，“你们两个先不要记录”，再转过头对盛大明说，“盛区长，现在没有记录。没有录音，我们两个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你有没有给李涵下药，或者之前有没有给李涵用过药？”

盛大明非常坚决地说，“李涵身体一直不错，我从来没见她用过药。李涵到底是怎么死的？”

白副局长虽然心里还有许多疑问，不过他想想，把李涵的死因告诉他，并不是泄露案情，这也是审判中需要的，他对旁边协助调查的一名干警说：你来告诉盛区长，李涵咋死的。

那位警察同志把手中的记录本合上，告诉盛大明，李涵是因为服用了一种迷情药粉，过量了，同时在高度酒精的催化下，导致心力衰竭而死。

盛大明想起李涵发青发紫的脸庞，想必她死的时候一定很痛苦，眼泪再次掉下。前一天还活生生在自己眼前调皮淘气的李涵，现在却只剩冰冷的躯体。他用低沉的声音问警察，“这个迷情药粉是什么东西？李涵难道还喝酒了？”

“是的，我们在她的胃里检验到高度白酒的成分，她血液中的酒精含量也很高。这个迷情药粉，是一种镇定剂，服用过后，人容易陷入昏迷状态”。

盛大明又转向白局长，“李涵是什么时间去世的？”

白副局长想了一下再答复，“法医说大概是8点左右吧”。

嗷，天啊，自己进门的时候，李涵已经去世了，我也太混蛋了，进门之后竟然没发现任何异常情况，连自己的“老婆”死了都不知道，我还算一个男人吗，真他-妈的不如死了算了。盛大明埋下头，深深地自责。

他缓缓地抬起头，“白局长，你们是不是怀疑我杀死了李涵，是不是怀疑我就是那个强——奸犯？”

白副局长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说实话，如果不怀疑他的话，那干嘛还要问这么多话。但直接说出来，恐怕又伤感情，所以他尴尬地笑了笑，算是回答了。

盛大明轻轻滴摇摇头，“我怎么可能会是犯，我怎么可能杀死我心爱的未婚妻。你们真是搞错对象了。我虽然之前有过挣扎，但和李涵明确关系后，我就全身心地爱着她。哦，对了，我再补充一个情况，你们可以记录下来”。

等白副局长重新打开录音笔之后，盛大明缓缓地说道，“李涵她知道张雯与我的关系，有一次，我在她家，张雯给我的短信她看到了，后来我把情况给她说明了一下，她当时对我说：我知道你那样做也是迫不得已，你也是为了保护她，不让她受伤害。还是先不要把你和我的关系告诉她，这样会对她打击很大的，这事慢慢来。我相信我的老公会处理好这个事情的。她知道张雯对我的感情后，没有责怪我，反而对我充满信任，并让我慢慢处理。她真的是一个通情达理的好姑娘，是谁这么狠心？我求求你，白局长，一定帮我找出真凶，我一定要抽他的筋，剥他的皮”。盛大明说着，眼中露出凶光，他确实恨极了那个卑鄙无耻的家伙。

176.真凶会不会是他？

176.真凶会不会是他？

白副局长与两个干警认真地听着盛大明的叙述，不敢打断。盛大明说过一段话之后，找他要了一根烟，狠狠地吸着，屋子里一时陷入沉默，只有烟雾在屋子中慢慢弥漫扩散。

盛大明突然抬起头，对白副局长提出一个请求：关掉录音，并请两个干警暂时离开一下，他要和白局长单独聊一会。

白副局长面露难色，这不是为难自己么，按照规定，提审嫌疑犯时，必须至少2人在场。特殊情况下，如果只有一个人提审，也必须做好录像和录音。盛大明提出这个要求，有点让自己为难。他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想知道盛大明为何如此。

盛大明又狠狠吸了一口烟，擦擦眼角的泪水说：我要反映一些与案情不是直接相关，但可能有助于破案的线索。不过这里可能会牵涉到某些领导，我希望能和白局长单独聊聊，毕竟这事不能造成太大的影响面。

两个干警相互使个眼色，知趣地站起来，说是要去外面买包烟再来。白副局长也就趁势让他们去了，反正不是自己下命令的，他们要去就去吧，上面要是问起来，就解释暂时停止盘问，休息片刻再来。

等两个干警关门出去后，盛大明又抽了一口烟，然后再慢悠悠的对白副局长说，“老白，我反映这个情况，不是为了转移你们侦查视线，也不是为了争权夺利借机打击别人，更不是为了开脱自己。我是怎样一个人，你是清楚的，我盛大明一心一意只想当一个好官，没想过要利用权势去欺压百姓，利用权力去捞取好处，利用地位去骗取女性，也没想过如何拉关系、挖陷阱、使手段去争权夺利。我可以人格、党性保证我自己一直奉公守法。李涵这个事情，我发誓不是我做的。当然，这些都是我的片面之词，需要证据说话，我相信你们公安最终会还我一个清白”。

白副局长静静地听着，他在等待盛大明接下来要说的情况。尽管盛大明还没有开口，但他预感盛大明反映的情况可能与陈虎有关。

盛大明又抽了一口烟，“我想反映一个情况，这个事情与张雯对我的感情有关。”

接着盛大明把张雯如何被陈虎三番五次欺负，如何向自己哭诉，以及那次卡拉ok之后，张雯被陈虎拉到山上差点被，碰巧被吴功农救下，事后在自己办公室痛哭等等的事情都详细讲给白副局长听。盛大明讲的时候语气很平静，仿佛在讲解一个与己无关的故事。

最后，他再补充道，“老白，这个事情，我不想当着其他人的面说，是怕这事传出去，影响班子团结，影响张雯的名声，更担心别人说我临下水了还要拉一个垫背的。我没有这个想法，我之前跟陈虎无冤无仇，我犯不着陷害他。你也知道我这个人，我对权力没多少，让我干什么就干什么，我不是说觊觎区委书记位置就信口胡说。这些事情，你们可以去找张雯了解核实，当然，尽量范围小一点，小姑娘很好面子，也关系到她的声誉问题。我被你们关在这里，不可能与她串口供，你们尽快去找她核实”。

白副局长听过之后，深感震惊，如果盛大明没说假话，那陈虎这家伙胆子也真够大的，连区长的学生也敢冒犯，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学生就跟自己的女儿一样。心也真够黑的，连一个没出过校门的女孩子也不放过。不过，盛大明说这些话有何用意？他想告诉我什么？白副局长不动声色地问盛大明，“盛区长，你的为人，我相信是没问题的。不过，你告诉我这些信息，跟本案有关吗？”

盛大明把烟掐了，“跟本案是否有关，你们自己去判断吧，我只是反映情况。”

停了一会接着说，“老白，我掏心窝地告诉你：我爱李涵，我绝不可能害她。你想想看，我跟她已经发生过关系，而且不是一次两次，我们两个已经是男女朋友，我也上门见过她家长了，关系已明确，就等着结婚了，我用得着使用迷情药粉吗？而且，我去她房间之前，人已喝的烂醉，怎么还可能跟她喝酒，如果你喝醉了，回家后，你会和你老婆接着喝酒吗？你老婆会跟你喝吗，不骂你就算好的，怎么可能还会跟你继续喝酒。在这之前，我根本没时间与李涵接触，从省城回来后就开展调研，调研结束后就赶到包厢里吃饭，还迟到了。吃饭期间也一直没离开过包厢，你们说李涵血液里酒精浓度很高，她肯定不是跟我喝酒。再说，我一个喝醉的人，到哪去弄酒来房间？而且我有一个很大的疑问，李涵明明跟我说好，等我应酬结束后，她来接我回家，既然如此，她怎么会大量饮酒，那还怎么接我，她要开车的啊。更奇怪的是，她为何要开一个房间等我？她家里别墅条件比酒店好多了，根本没这个必要。你们说李涵是8点左右去世的，而我是8点左右才到李涵房间，我难道一进门就给李涵灌酒？一进门就bi着她吃药？喝醉酒的人容易疯狂，但我再疯狂，也不至于如此吧？而且，我根本用不着这样。”

一口气说完一大段话，说了好几个而且，盛大明长叹一口气，“唉怪只怪我当时没有把握住自己，没管住自己的嘴，竟然在这么重要的晚上烂醉如泥，我真不应该，唉”。

这些话确实有一定道理，白副局长拍拍他的肩膀，“老兄，节哀吧，事情会水落石出的”。

盛大明接着又反映了一个重要情况，“哦，我想起来了，昨晚在我们吃饭时，陈虎书记出去了一段时间，我没看表，但估计在一小时左右。他从外面回来后，满满敬了我一杯高度白酒，这之后的事情，我就想不起来了”。

哦，白副局长心里一惊，现在看来，这个陈虎书记也有很大嫌疑，事情整大了。

盛大明心情烦躁且痛苦，伸手又要了一颗烟，“老白，以我目前的身份跟你讲这些可能不大合适，我现在是一个嫌疑犯。不过我还是想给你一个建议：你们赶紧去查一下酒店的监控录像和李涵的通话记录，看看这段时间是否有人进入过李涵房间，她在案发前与哪些人联系过，这点很重要。她不可能无缘无故去酒店开房的，一定是有什么事。她不是一个随便的女孩子，她跟我那个时，她还是处-女，她是一个纯洁的好姑娘，你们一定要为她报仇雪恨”。

白副局长点点头，这个时候，门外响起敲门声，两个干警买烟回来了。

各就各位，问话继续开始。

白副局长想起李涵发给盛大明的那条短信还没有看，赶紧拿起盛大明的手机翻出来，只见上面写着：老公，今晚你酒喝多了没？我很困，在海鲜世界大酒店开了一间房等你，房号1101，我先睡了，门没关牢，你吃完饭直接过来，想你。

他把手机递给盛大明，“是不是这条”。

盛大明接过来看看，点点头，“嗯，就是这一条。我凌晨看电视新闻时，还在奇怪，李涵怎么这么早就睡了，她平常没有早睡习惯的。而且，睡着了竟然不关门，一个女孩子睡在酒店里，门不关牢，多危险。这不是李涵的作风。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之后，又补充一句，“还有，我之前根本就没跟她说过我在海鲜世界大酒店用餐，她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本来说好晚上一起去她家，所以我没让司机来接，如果她不来接我，我怎么能到她房间，想必她知道我在海鲜世界大酒店吃饭，所以才放心地开好房间并留着门等我，不过这事很蹊跷”。

白副局长也被盛大明的话引导陷入沉思，是啊，这里面看起来确实很不正常。他接过手机继续看着，短信接收的时间显示是：昨晚7点37分。也就是说，李涵那个时候还活着，可她为何要发这条信息。难道这条信息不是她发的，是凶手故意布置陷阱？他怎么知道李涵与盛大明的关系？还是盛大明在李涵手机上做了手脚，预先弄了一个定时发送的信息？

看来这里面疑点重重。盛大明说的没错，现在最要紧的是赶紧去调取监控录像和调查李涵最近的通话记录以及她的社会关系。法制社会，最重要的还是用证据说话。

他站起身，伸出手与盛大明握手，“盛区长，这两天还得委屈你在这里休息，不要外出，也不能与外界有任何联系，对不住了，兄弟我必须公事公办，希望你能理解。哦，你这个手机我们也要带走”。

盛大明跟他及两个干警一一握手，“我一定尽力配合，也希望你们尽快找出真凶，不是为了还我清白，是为了还李涵一个公道，绝不能让不法分子逍遥法外。我在这里等待你们的好消息。”

白副局长带领一个干警出门去寻找新的线索和证据，同时留下两位警察在房间里“陪伴”着盛大明，这是规矩，他也不得不为之。

177.神秘身影？

177.神秘身影？

盛大明反映的这两条线索直指陈虎，与白副局长刚才一刹那间的念头突然吻合起来。兵分三路，一路人马去找张雯、吴功农等人进行外围调查，一路人马去移动公司调取李涵、陈虎、盛大明以及张雯的通话和短信记录，另外一路他自己带领，马不停蹄地赶到海鲜世界大酒店，找到酒店管理人员，到监控室里调取视频监控资料。但得到的消息却令人非常沮丧，碰巧这几天整幢楼的监控设备在维修，储存资料里一片空白。

白局长大为光火，拍着桌子大声斥责酒店经理，“你们这个酒店安保工作怎么做的？设备维修，难道就可以不要安保了吗，你们的安保维修有没有经过公安局同意，难道就没有备用的设备吗？现在出事了，我看你们怎么交代，怎么向你们的李董事长交代！真是一帮废物，废物，废物，人连设备都是废物，统统都是废物。我现在怀疑你们为了省钱，故意把监控设备关掉，你们这帮王-八-蛋，脑子是不是进水了”。

原本按照设想，通过视频监控，调出当晚的录像，就可以很快确定在盛大明进入房间之前是否有人进入过1101，如果有的话，那这个人的嫌疑很大。可是现在，监控录像除了雪花点还是雪花点，一点图像影子都没有。

酒店经理在一旁不停地点头哈腰给白局长解释和道歉，“局长，息怒，息怒，都怪我们大意了。我们原本以为设备维修就两三天的事情，哪知道就这两天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这是我们的失误，是我们考虑不周，布置不当，还请局长原谅。回头我们一定好好反省，好好整改，今后绝不允许再发生这种事情，我保证。”

“你以为，你以为，我草泥马，你以为你是天皇老子，你是诸葛亮啊。大意，奶奶的，你老婆死在宾馆了，我看你还敢大意吗。你保证个屁，草泥马，你拿什么保证，今天这个事，你承担的起码？你对得起你们的李董事长吗？反省，反省泥马个头，事情发生了再反省，之前干嘛去了，是不是吃屎去了。”白局长越想越气，说的话也很难听。

“局长，对不起，真对不起，我没想到会出这种事情，更没想到这种事情会落在李总身上，要是早知道了，就是借我1万个胆，也不敢在这个时刻维修设备。我们真的不是故意的，巧合，纯属巧合”，酒店经理擦擦额头的汗珠，诚惶诚恐地向白局长解释。

“纯属巧合，我靠，你以为这是拍香港电视剧啊，你-他-玛-的还纯属虚构呢。怎么碰巧死的不是你这个王八蛋？你不要在这里找什么借口了，你要不想干了，趁早离开，别在这里害人害己，妈-的，吃人饭不拉人屎的狗东西。”白局长依然气愤难平。

一旁的干警提醒白局长，酒店走廊的监控视频坏了，看看有没有电梯的监控录像。这句话提醒了白局长，他冲酒店经理一瞪眼，粗声粗气地问，“兔崽子，你们电梯监控有没有？不会连电梯的录像也是雪花点吧”。

在监控室里，有两个监控员和一个保安队长，当着这么多下属的面被训斥，经理也很没面子，但没法发作，也不敢发作。他立即吩咐保安队长调出电梯监控录像，还好，电梯监控设备运行正常，里面的录像资料保存完好。按照规定，电梯监控录像保存三天，因而昨晚的录像资料还是十分完整的。

酒店经理吩咐保安队长调出昨天晚上的监控视频给白局长审查，白局长喝止了他，“谁让你调看这个视频了，你是公安局长还是我是公安局长，尼玛给老子做主啊，明天你去公安局上班吧，啊，我这个位置让给你算了。听着，赶紧把这个资料封存，交给我们刑侦队，这个资料你们能看吗？你们也要参加办案，是不是？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

酒店经理脸一阵红一阵白，尴尬地绕绕头。保安队长立即照办，把监控录像带取出来交给干警。经理陪着笑脸递给白局长一颗烟，烟却被白局长挡回去了，“你们几个给我听好了。今天的事情不许跟任何人提起，哪怕家里的黄脸婆也不能说。他-妈-的，谁都不能把监控失灵的事情说出去，谁要是敢泄露出去了，被我知道了，我拿你们是问。信不信我会揪掉你们的脑袋，割掉你们舌头”。

白局长走之后，酒店经理把保安队长狠狠训了一通。

白局长拿到监控录像带后，立即驱车到局里，和刑侦队的几个老侦查员一起观看视频。电梯里之前还挺正常，人员进进出出，有拖着行李箱的，有打着电话的，还有一个人坐电梯时竟然还抽着烟。5点半左右，李涵走进电梯，直接来到11楼，当时的情形还很正常，李涵的表现也很正常，一点喝过酒的样子都没有。酒店经理陪着她上去的，酒店经理手里还拎着一个塑料袋，在电梯里好像在跟李涵说些什么。5分钟后，酒店经理坐电梯返回1楼。

大概6点50分左右，一个人低着头进了电梯，竖起的衣领遮住了脸庞，看不清他的脸。奇怪的是，这个人穿着一件风衣，右手一直藏在左腋下，好像怀里兜了个什么东西。在电梯里，他好像掏出怀里的东西处理过，从其动作来看，好像在拧开一个瓶子的盖子。不过他乘坐电梯到了12层。不过7点40分左右，这个人却是从11层坐电梯的，脸部依旧被衣领遮住，整个人似乎故意在回避摄像头，脑袋始终低着。下楼时，手里拎了一个塑料袋，可惜监控视频比较模糊，看不清楚袋子里装了什么东西。这个人拎着袋子直接下到负一层，之后没见过他。

其实白局长看的这个人就是陈虎，他当时故意坐电梯到12楼，然后再从楼梯步行到11搂。完事后，跑到负一楼的地下停车场把空酒瓶和空矿泉水处理掉，然后在车上换了一件衣服，没做电梯，而是从楼梯步行到包厢里的。而白副局长之前与他接触不多，对他的身影自然不熟悉，所以白副局长不能确定这个人是否是陈虎。

大约7点50分左右，看见盛大明摇摇晃晃地进电梯了，趴在摁钮前上下瞄了好几遍，好像瞅不清，摁亮一个电梯摁钮后，他靠在电梯一侧，一看就是喝多了。电梯停下之后，他扶着电梯还艰难地瞅了一眼，确认到了11楼才直起身走出去，当时电梯门都快要关了。

看来盛大明没有说谎，他昨晚酒确实喝多了。跟他共事过几年，还真没见过他喝成这个样子，站都站不稳，真不知道他当时是怎么进的1101房间，都烂醉如泥了，还能摸索着找到地方，也真够牛的。

白局长交代其他干警，把录像带拷贝一份，前前后后再看一遍录像带，从昨天下午12点开始到今天早晨10点止的录像全部再看一遍，找找看是否有其他可以利用的线索。同时，他让技术人员把几段重要的视频剪辑下来，另外做成一个视频文件。他拿着另外一份录像带给局长看，一是汇报一下最新的调查情况，另外再请他辨认一下那个神秘的模糊身影是不是陈虎。他知道陈虎当过兰城市发改委主任，与市领导关系都很熟，局长作为市委常委，与陈虎打的交道肯定不少，或许能分辨出这个人的身影是不是陈虎。

公安局长也正在焦急等待白副局长的调查结果，见白副局长走进来，赶紧和她一起到沙发上坐下。还没等局长开口问，白副就把当天对盛大明的问话情况向局长详详细细汇报了一遍，但是他没有提起盛大明反映的陈虎问题。他这样做，是不想局长思维定势，在辨认神秘背影时先入为主地确认那是陈虎。

汇报好之后，他打开电脑，把剪辑过的监控视频放给局长看。他指着那个神秘背影对局长说，“从现在掌握的情况来看，除了盛大明以外，这个人也有重大嫌疑。他从12楼下的电梯，但一个小时后是从11楼坐上电梯的。下电梯时很从容，走进电梯时却有点慌，手里还多了一个袋子”。

“这个人是谁？”公安局长直接发问。

“他的脸看不清，好像故意在躲避摄像头。现在只有他的背影。你看看，对这个背影是否熟悉？”，白副小心翼翼地问局长。

“你什么意思？”，局长有点不高兴，心想，难道你还怀疑是我派人去干的？

白副局长也立即感觉到自己的问的问题不太恰当，“啊，哦，哦，局长，我是说，您是否见过这个背影”。

局长仔细看看，摇摇头。虽然他与陈虎确实接触较多，但怎么也想不到陈虎头上，再说，平常的接触都是正面接触，哪会注意到背影呢。他抬起头看着白副，“你就直接告诉我，你怀疑这个人是谁？”

178.甄别神秘背影

178.甄别神秘背影

白副局长不能肯定那个人就是陈虎，所以他不敢直接说出来，万一这事与陈虎毫无瓜葛，盛大明没有说真话，自己冒然地说出这个背影可能是陈虎，那以后可就有自己好看的，到时还不被陈虎恨死？因此，不能说。

但局长已经问起这个人是谁，不说嘛，又不大好。白副局长在心里把各种表达方法鼓捣来鼓捣去，最后含糊回答，“这个背影，我好像见过，又好像没见过。觉得有点像某个部门的领导的身影，但具体是哪个部门的领导，是哪一位领导，我也想不起来了。您再看看，是否熟悉这个背影”。

白副局长怕局长再要他回答到底那个人是谁的背影，所以干脆说他想不起来，但又含蓄地提示可能是某个部门的一把手，把范围缩小。

局长看了他一眼，然后转过头又去仔细看视频。对电梯里的背影连着看了3遍，自言自语了一句，“嗯，这个背影是好像在哪见过，有点眼熟”。

“局长，有个情况要向你汇报一下。上午，盛大明单独向我反映了一个情况，这个情况与东西区的书记陈虎有关”，白副局长说了一半，等局长指示。

局长没有说话，用眼睛示意他继续说下去，于是他就把盛大明跟他说的话原封不动地转告给局长。

“啊，怎么还有这种事情？盛大明的话，你怎么看，可信么？”局长没有直接说出答案，他也没法判断盛大明是否在说谎。他跟盛大明也有过不少接触，感觉为人比较实在，不像说谎的人。但他此时要保命或者拯救自己的清白，是否在压力所bi下信口开河。

“盛大明前面交代的情况，我都核实过，没有说谎。但陈虎与张雯之间的事情，我已派人去找张雯了解，目前他们还没有回来，我一时也不知他说的是真是假”，白副局长回答的比较圆滑，也比较客观。

他之前也是东西区的区委常委，虽然没有被陈虎领导过，但对于工作过的地方，党委书记那是得罪不起的，说错一句话，就很容易得罪人。

局长表情很严肃。情况越来越复杂，怎么一下子涉及到东西区的书记和区长两个领导。陈虎这个人，他是了解的，他是丁书记的红人，当初在常委会议上，就是丁书记力排众议，安排他去当区委书记的。若是这个案件真的涉及到陈虎，那可就很棘手了。与盛大明不同，陈虎是从基层一步步干起来的，在兰城市有着错综复杂的关系，真要动他，可不是一件容易的手，单单应付那些盘根错节的关系网就足以令人头疼。除非有十分确凿的证据，否则一般情况下是很难撼动他的。

他再看了一遍监控视频，这回他感觉这个身影确实有点像陈虎，特别是那个发型。但仅仅凭这个背影就断定是陈虎，他没这个把握。

转过头，他接着问白副局长，“你刚才说的部门领导，是不是指他”。

一个含糊的“他”，其实就是指陈虎。白副局长一看局长把球又踢回来了，不接肯定不行，他沉思了一下，“这个，我不能确定。我对陈书记并不熟悉，他来东西区工作时，我已经调来市局了，我和他没有共事过”。

“那你刚才说看见这个背影有点眼熟，除了他，你觉得还有谁？”局长却不肯就此罢休，一定要白副局长说出个子丑寅卯来。

“我只是感觉好像见过”，白副局长不敢多说话，怕惹祸烧身。做公安工作，容易得罪人。有一次，他的一个同事在查办一宗案件时，看到一个嫌疑犯的名字与市里某个领导的名字一模一样，与朋友聚餐的时候他开玩笑说某某领导犯事了，仅仅只是一个玩笑，结果传到那个领导耳朵里去了，领导震怒，给局长打电话发了一通火，最后局长找了个理由，把他发配到边远乡镇的派出所去了。我可不能犯这种错误，这个陈虎如果没有犯事，他今后肯定是市领导的热门候选人，得罪不起呀。

局长也是这种考虑，他倒不怕陈虎打击报复，他担心的是，如果扯动陈虎，可能拔出萝卜带出泥，上头会给他施压。再说，他也接受过陈虎的一些好处。同时，他相信，陈虎一定花了很大的力气，才让自己归入到丁书记“自己人”队伍中。书记、市长就像地方诸侯，只不过两人的势力范围重叠在同一块地方，但各自的队伍，一般情况下都是有界限区分的。

他叹了一口气，对白副局长说，“唉，没想到这个案子会牵扯到兰城市三个重量级人物，单单一个李涵就够我们喝一壶的，现在还牵扯上东西区的一把手和二把手。这个事情，你先不要告诉任何人，我自有主张。”

白副局长松了一口气，他就等局长说这句话。从局长的话里，可以听出，他也基本上认定那个神秘背影应该是陈虎的，只是不愿明说而已。如果是这样，那他就可以采取下一步行动了。

他试探性地问了一句，“局长，您看，是否可以拿些样本过来进行比对”。

“什么样本？”

“你看，是否可以悄悄地去收集一些他的背影照，然后跟这个视频进行比对。”

局长直瞪瞪地看着他，想说些什么，最后还是没说出来。

白副一看局长欲言又止，知道他也很为难，“只是做个比对，如果不像，那也可以排除嘛，您说是不是”。

“嗯你就按照你的思路去做吧。另外，加快从其他方面收集证据。哦，对了，怎么你这里只有电梯的监控视频，走廊、过道、大厅的监控呢？”

白副局长给他解释酒店设备这几天正在维修中，所以其他场所的摄像头都关闭了，只有电梯里有这个探头，最后又补充一句，他已经对酒店管理人员进行了批评教育。

“你刚才说，盛大明与一个叫张雯的女孩子也关系不一般，他们现在发展到什么程度？这个张雯什么来头，怎么盛大明与陈虎同时会喜欢上她？”，局长不再讨论电梯里背影的事情，转而关心起张雯。

“哦，刚才已经派人去管院调查张雯的背景，她现在的身份是在校研究生，是盛大明的学生，盛大明是她的导师。至于她跟陈虎的关系，怎么认识的，盛大明没有说过，只是说她曾经三次差点被陈虎强-奸”，白副局长如实汇报。

“如果盛大明说的是真的，那陈虎可是知法犯法啊，这个张雯有什么好的，竟然让两个位高权重的领导为之倾心。不过，对于这种一面之词，你要仔细甄别，在事实搞清楚之前，千万不可以说出去。当时盛大明和你说的时候，屋里就你们两个人吧，你要注意保密。这种事情牵涉面太大了，既会影响到某些领导的政治生命，也会影响到我局与其他单位的关系，搞不好会给我们局带来很大的压力”。

白副局长心里很清楚，这种事情轻易不能说的，特别是公安机关的人，更不能对没有确凿证据的事情说三道四，否则别人都会信以为真的。他信誓旦旦地向局长保证这件事只会跟局长提起，其他人面前绝不会吐露半句。

局长点点头，他给白副局长鼓劲，“白副，你现在从三个方向在调查，这个思路不错，你看看力量是否够，如果不够，我还可以从局里其他口子给你抽调精干力量。另外，你也要积极拓展思路，看看有没有其他可以突破的方向，证据不怕多，信息也不怕多，只要把线索理清，一步一步去做，案子早晚会大白于天下的。”

“我在想一个问题，盛大明说李涵找陈虎办事情，主要是两个事情，一个是基金公司设立的事情，一个是到省发改委跑项目的事情。我在想，她为何跳过盛大明直接找陈虎，自己的男朋友是区长，区长难道还不能搞定这种事情么？”

“这里什么关系，你就不要去猜测了。不过你倒是提醒了我，你可以去调查下，李涵拜托陈虎去办的事，是否真有其事，进展如何了，这可能是一条重要线索”。听了一下，局长接着语重心长地嘱咐白副局长：“白副，这个事情马虎不得，这件案子可能是建国以后兰城市发生的最有轰动效应的案子，你看看网上，有人已经在网上拱出去了，网上对盛大明骂声一片。当然，这与当前百姓仇官心理有关，希望你办案时不要受这个影响。不管结果怎么样，你都要拿事实证据来说话，要给所有关注此事的人一个客观公正的交代，要及时”，局长把话题转移开了，接着说，“再给你一天的时间，明天中午开一个案情分析会议，你这一天里要把所有可能收集到的信息、线索和证据都准备好，到时你来汇报，大家碰个头，对案情进行讨论分析”。

179.假口供：舒婷骚主意

179.假口供：舒婷主意

张雯联系不上盛老师，又没法打听到他的消息，上午还莫名其妙接到一个自称兰城市公安局民警的电话，说是想跟她聊聊。张雯下午2点赶到公安局，在去公安局之前，她与舒婷通了一个电话，舒婷告诉她，此时能证明盛大明清白的人只有张雯了，要张雯一口咬定她就是盛大明的女朋友，他不会和李涵开房间的，这里面一定有误会。

“这样行不行？他们又不了解盛老师的为人，天下男人十个有几个都喜欢偷腥，别说南朋友，就是成了老公，该偷腥还是偷腥，这恐怕没什么说服力啊”，张雯犹豫着，把自己的想法告诉舒婷。

“你相信会是盛老师干的吗？”

“怎么可能，盛老师怎么会干这种事情，你脑子进水了吧，这种问题也问的出。他们两个是好朋友，盛老师的人品你又不是不知道，怎么可能”，张雯被舒婷的问题气着了。

“你不是说男人都喜欢偷腥吗，你就敢确定盛老师不会？他也是男人，又没有老婆。当然，严格意义上，他那不叫偷腥”。

“算了，算了，不跟你讨论这个问题了，烦死了。他们是开房又怎样，反正盛老师绝不可能杀人，李涵肯定不是他杀的。”

“那你有什么办法证明人不是他杀的吗？”

“他们下午要找我问话”。

“他们是谁？警察？”

“嗯，他们说下午找我了解一些情况”，张雯在兰城市除了盛大明以外，最亲近的人就是舒婷了。现在盛大明被牵扯进一个凶杀案，瞬间让张雯感觉孤立无助。感叹自己怎么命运如此多舛。新生入学后的半年内没有见过自己的导师，就像一个没有家的孩子，才导致被陈虎有机可乘。好不容易见上了导师，相处也很融洽，感觉自己处处被照顾，正要憧憬着美妙的未来，盛老师却被抓起来了，真教人伤神。

“诺，这不机会来了，你到时就说盛老师那晚是和你在一起，只要你能证明他有不在场的证据，那他就啥事没有，不就可以无罪释放了。港剧里面都是这么演的”。

舒婷一句貌似玩笑的话，让张雯突然看到希望。对呀，自己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个办法。盛老师对我那么好，我也该回报他，何况他还是我男朋友，我不出手相救，谁来。不管他与李涵是否真的在房间里，他有可能是谈事情，谈完就走了呗。如果我能证明他晚上是一直和我在一起，那不就好了。可是，如果警察问起我们在哪里，在一起干什么，我又该怎么回答，总不能说他和我也在开房吧，我还是处-女，这种谎言一戳就破。说我和他在他家里聊天，谁能证明。哦，对了，把舒婷也拉上，就说盛大明酒喝多了，把他拉来我们寝室，舒婷可以作证。

她把自己的想法告诉舒婷，舒婷想了一下，哑然失笑，“哈哈，雯雯，你傻啊，谁会相信一个区长会到大学女生宿舍过夜，你这不是给盛老师脸上抹黑嘛。即使我给你作证，也不会有人相信的，你还是打消这个念头吧”。

“那有没有别的办法？”听舒婷这么一说，张雯也泄气了。

“再想一个地点吧，比如我们几个在一起打牌，或者喝茶聊天，不一定是通宵嘛，只要能证明李涵被害那段时间，盛老师不在场，就足够了”，舒婷像一个狗头军师，对张雯循循教导。

而张雯此刻心烦意乱，一门心思只想着怎么证明盛老师不在场，听舒婷一点拨，她有点兴奋了，“对，就说我们三个在盛老师办公室打牌到凌晨1点，你看这样行不行？”

“我是没问题哪，就不知道你那个盛老师在里面怎么说的，要是他说的和咱们不一样，咱们不还是得穿帮,关键是得和盛老师商量好，大家统一口径，这样才有用”，舒婷又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给张雯提醒着。

跟盛老师商量好？现在都没法联系上他，要是能和他商量就好了，自己也不会如此慌张。电话关机，短信联系不上，自己就像丢掉了主心骨，茫然失措。没法商量，那就没法统一口径，口径不统一，我再怎么作证也没用啊。张雯这会彻底朽了。

可能港剧看多了，舒婷又给张雯除了一个主意，“确定一个人是否有罪，要考虑作案时间、作案现场，还有作案动机。喏，不在场的证据很难做，那就考虑作案动机呗。你就说盛大明深爱着你，你们两个近期还准备结婚呐，所以他根本就不会对李涵怎么样的。外面传闻，李涵是被迷-药给迷死的，如果盛老师不想对李涵怎么样，那就肯定不会是他下药的嘛”。

张雯觉得这个主意不错，既然没法证明盛大明不在场，那就努力证明他不会这么做，也是说舒婷说的没有作案动机。还可以证明是李涵在纠缠他，说不定是李涵自己吃了性——药，自己把自己害死了呢。也或者，李涵对盛大明有意思，她想给盛大明下药，结果不小心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自己把那药水喝掉了。不管怎样，自己要努力证明盛大明爱的是我，而李涵想横刀夺爱，最后误了自己卿卿小命。

主意拿定，张雯故作镇定地走进公安局，随后被带到一个接待室，两个女民警在里面微笑着等待她。两位警察先与她聊了一会家常，然后再摊开记录本，一位姓郑的女警开始正式问话，最初都是一些常规询问，包括年龄、职业、核对身份证等等。

郑警官一开始微笑地看着张雯，突然收起笑脸，一脸严肃地告诉张雯：现在他们在侦查一起凶杀案，需要寻找破案线索，希望张雯能实事求是的说出自己所知道的事情，并再三告诫，做伪证妨碍司法是犯法的，她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呈堂公证。如有虚假，需要承担法律责任。

张雯心中一紧。这是她第一次进入公安局，虽说之前在电视里看过很多类似的审讯镜头，但真正亲身面对警察的问话，她还是不免紧张。

女警官的第一个问题就是她与盛大明是什么关系。张雯在心里犹豫了一下，做伪证是犯法的，但这不是什么大罪，比起凶杀来，这只是小儿科，若是能把盛老师救出来，冒点险也没什么。再说，自己确确实实与盛老师互相喜欢，修成正果，那是迟早的事情。咬咬牙，她回答她之前是盛大明的学生，现在是他的女朋友，也是他的未婚妻。

女警又问她认识李涵吗。张雯点点头，“我不仅认识她，我还知道她在纠缠盛老师。”

“你怎么知道的？”女警对张雯的回答很感兴趣。

“我亲眼所见。我们一起去打羽毛球时，就看见她总想挽着盛老师的胳膊，而盛老师很不欢喜这样，总是把她的手甩掉”，张雯想起了那晚一起打羽毛球的情形，接着再补充，“那晚，打过羽毛球之后，盛老师请我们吃饭，李涵喝醉了，还想非-礼盛老师，弄得我们大家都很尴尬。盛老师当时还说了她”。

“你和李涵关系怎么样？”

“关系还好，我一直把她当姐姐看待”，张雯以为女警采信了她的说法，松了一口气，在回答与李涵关系时简洁明了，却也是事实。

“盛大明是你男朋友，李涵对你男朋友纠缠，你和她还是好姐妹？”

被女警突然这么一问，张雯心里紧张了，支支吾吾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最后横横地说了一句，“我不想和她计较”。

“你觉得盛大明与李涵的关系怎样？”

“他们就是普通朋友吧。像盛老师这么优秀的男人，又没有结婚，喜欢他的人肯定不少啦，估计李涵肯定也是很喜欢他，只不过盛大明喜欢的人是我”，张雯说这句话的时候，心里有点发虚，底气不是很足。

“你觉得盛大明会喜欢李涵吗？”

喊，女警怎么尽问这些问题，叫我情何以堪，她用手指擦擦自己的鼻尖，思考了一下再回答，“这个，我感觉不会吧。”

“你为什么会有这个感觉？”

“盛老师告诉过我，他很多年前谈过一个女朋友，那个女朋友的爸爸是一个商人，他bi着盛大明与初恋分手，所以他很反感商人。李涵姐是大老板，盛老师应该不会喜欢这种类型的”。

“那你觉得盛大明喜欢什么类型的？”

废话，当然是喜欢我这种类型的啦。张雯没有说话，用手指指自己的胸口，意思是盛老师喜欢她这样的。

“你能确定你和盛大明的感情没有问题吗？”女警的问题一个接一个。

“能有什么问题？”张雯反问女警。

“你和盛大明发生过男女关系没？”女警又换了一个问题。

张雯的脸红了，再次摸摸自己的鼻尖。这个女警问的也太直接，她想说发生过，但又怕查出是谎言，干脆把责任自己一个人扛着。她红着脸回答，“我想和他那个，但他不肯。他真的是一个好人”。

两位女警相视一笑，她们从张雯的动作已经看出她没有完全说实话。

180.他真的爱你吗？

180.他真的爱你吗？

女警继续问了张雯几个问题，张雯也一一作答，大部分都是实话实说，个别问题，为了掩饰，张雯继续说着她的“善意谎言”。

问话结束之后，张雯鼓起勇气问女警，“警察同志，你们能否告诉我，李涵到底是怎么死的，这里与盛老师有什么关系？”

郑警官微微一笑，“现在案子还在侦查阶段，有些案情不方便告诉你。”她从张雯左一声盛老师右一声盛老师的称呼中，已初步判断出张雯与盛大明并没有很亲密的关系，否则谁还会称呼自己的男朋友叫老师的，这不明摆着要告诉别人他们是师生恋嘛。师生恋不是什么丢脸的事，但也绝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一般人掩盖唯恐不及。

张雯的小脑子一直在考虑如何帮盛大明洗脱嫌疑，在兰城市，盛大明就是她的依靠，她的希望，她的未来，她不能没有盛大明，她离不开盛大明的保护与照顾，所以她拼尽全力也要帮盛大明走出囫囵。她心里有种直觉，感觉这事与陈虎有关，但在这种时刻，她不想把陈虎牵扯进来，陈虎在兰城市势力很大，把他牵扯进来，给盛老师增加一个敌人，他的处境就更危险了。

张雯给自己壮胆，对两位女警说，“警察同志，我相信盛老师不会做出杀人的事情，我在想，是不是这里面有些误会，比如李涵想追求盛老师，但盛老师不同意，于是她就想着法子来勾引或者bi迫盛老师，结果不小心害了自己的性命”。

张雯的本意是想引导警察往那个方向去考虑案情，但警察怎么可能会轻易相信她的话。郑警官又笑了一下，“我再问你一句，你真的觉得盛大明很爱你？你对你们俩的‘感情’这么有信心？”

怎么又回到这个问题，张雯心里暗暗叫苦，绕来绕去把自己又绕进来了，事已至此，只能咬牙坚持了，她郑重地点点头，“是的，我很有信心”。

“如果我告诉你，盛大明与李涵早就发生过性——关系，你是否还是这么信心满满”，郑警官一边说着，一边微笑地看着她，想观察她的表情变化。

果然，张雯脸色大变，说话也磕磕绊绊，“什么，你说他们、他们、他们已经那个了？这，怎么，怎么可能。什么时候的事，是昨晚吗？”

张雯表情变化，没有逃脱女警的眼睛，也没有出乎她的意料，她决定再试探一下，“嗯，法医在李涵的阴——道里检查到盛大明的精——子，他们早就发生过关系了。你现在是否还觉得，他真的爱你吗？”

张雯脸色煞白，她心突然间就痛起来。看来舒婷说的没错，哪个男人不偷腥呢？没想到盛老师也会如此，难道天底下就没有一个真正的好男人么。不过，他这应该不算偷腥吧，我和他其实并没有明确男女朋友关系，至少没听他说过他爱我。

她在心里说服着自己，盛老师也许只是一时糊涂，嗯，肯定是的。我必须把责任揽过来。想到这里，她故作镇定地对郑警官说，“哦，其实这事也怪我。我没有给他创造机会，他也是正常男人嘛，有个七情六欲，这是正常的事情。那个说明不了什么。他喜欢的是我”。

两位女警又相视一笑，她们把记录本合上，宣布这次问话暂时到此结束，希望张雯今后如果发现或者想起什么新情况，及时跟她们报告。

181.虎与农夫的密谋

181.虎与农夫的密谋

从公安局出来后，张雯脑子一团糟，她真的没料到事情会这样，她爱着的盛大明跟自己没有亲密接触，却跟李涵已经上床了。自己还天真地以为盛老师爱着自己，他和我以后将是世人羡慕的一对好恋人和好夫妻。没想到，爱情尚未真正开始，爱的人已经出-轨，以后还怎么相处呀。唉，只怪自己不够主动，要是能再主动一点，把盛老师的心全部赢过来，牢牢拴在自己身边，怎么会出这样的事呢？这事真是纠结，她快步走向公交车站，搭车去园林局找舒婷，目前，唯一可以商议的人只有舒婷了。

话说另外一头，陈虎这一天都如坐针毡，借口头有点疼，让秘书推掉了各种会谈，独自呆在办公室焦急等待和思索对策。虽说他第一步的阴谋已经得逞，现在成功地把祸水引向盛大明，可是，他也有很多蛛丝马迹留在那里。他在公安系统也有很多要好的朋友，从这些或明或暗的眼线里他打听到不少的消息，有些消息让他惊喜不已，例如海鲜世界大酒店的监控设备坏了，李涵体内查出盛大明的，他们早有奸-情。但也有些消息让他坐立不安，特别是他听说公安部门要约谈吴功农和张雯之后，更是心急如焚。他最担心的是张雯为了救盛大明，把他俩之间的丑事也一并抖搂出来，他因欺负张雯的事而被处分，这还是小事情，最糟糕的是，张雯这一说，有可能会把公安的侦查视线引向自己来，那可就大事不妙了。

他自我安慰道：张雯那边，他是没法左右的，她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去，那些事情都查无证据，自己死不承认就是了，再说，一个小姑娘家的话，采信度不会太高的。而且，她有可能为了顾及自己的面子，未必会说出那些事情。

现在最担心的还是吴功农这边。这小子掌握了我太多的秘密，他要是抖搂出来，那一切都完了，当然，他也得完蛋。妈-的，老子若进监狱，一定会拉你来当狱友。但事情要往坏的方面考虑，往好的方向努力，不管怎样，现在必须要跟他通个气，把一些事情说清楚。想完，他立即拨通吴主任的电话。

当前，除了陈虎以外，对整个事情最心中有数的就是吴功农了。他原以为陈虎找他要迷-情-药-粉是去征服张雯的，哪知道他色胆包天，竟然打起了李涵的主意。李涵是谁？她可是兰城市最大民营企业的老总和未来继承人啊，她老爸与市委书记、市长关系不一般，在兰城市是一个响当当的人物，自己见了他还要敬三分、让三分，他陈虎可好，去招惹这头真正的老虎了。现在闹出人命，看他怎么收场。这要死的是一般人也就算了，现在死的是李涵，事情恐怕就不好办了。

上午，吴功农已经接到市公安局的电话，说是要找他了解一些情况，他推说上午有事，于是谈话就改在下午4点以后。接到这个电话，吴功农心里也是惴惴不安。妈-的，没想到这事扯到自己头上来了，真是窝火。

吴功农心里十分清楚，昨晚大家一起吃饭喝酒，陈虎溜出去一个小时左右，还让自己稳住盛大明，拼命给盛大明灌酒。这段时间他必定是对李涵下手去了，只是没想到下手不当，变为失手杀人了。吴主任内心也在挣扎和纠结，这事不是小事，若是一般的小事，帮他陈虎打打掩护就过去了，可这么大一件事，处理不当，很有可能把自己也牵扯进去。自己刚刚当正处领导时间不长，若真要受牵连，到时乌纱帽不保还算好的，弄不好，还要蹲监狱吃牢饭。妈-的，早知道你陈虎是要对李涵下手，早知道会造成今日这种局面，就是给我1亿元我也不干，就是拿枪指着我也不会给你这个色胆包天的乌龟王八蛋迷——情——药——粉。

可是，这个时刻如果不帮他，自己也一样难免吃官司。吴功农在心里思考着是否要帮他。首先，他的迷-情-药-粉是自己提供的，这是作案工具，他要一招供，肯定自己就要被调查，那我的那些好事坏事都要被暴露出来了，其他不说，单单自己这张老脸都没地方搁啊；其次，唇亡齿寒，我和他现在已经是一条船上的人，他若深陷囫囵，我的根基也不会稳固，今后还指望着他当大官来罩着自己呢；还有，最重要的一点，这小子与市委丁书记关系很铁，他现在出事了，丁书记必定要帮他擦，上头有这颗大树罩着，他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一定给了丁书记很多好处，多的让丁书记不敢让他出事。

既然如此，那自己还是尽力帮帮他吧。如果能帮他顺利度过这一关，这小子又多了一个致命的把柄在我手里，那以后自己还不随便玩玩他。再说，帮他也是在帮自己。

现在的关键是，怎么跟公安局的人说，既不能做太明显的伪证，又要给陈虎适当地打掩护，帮助他脱身。当然，这里事先得与陈虎“统一思想、统一行动”，趁着公安局尚未把陈虎列入怀疑对象，两人抓紧订立攻守同盟。

主意打定，他决定先跟陈虎联系一下。没想到就在此时，陈虎的电话打进来了，正是臭味相投，心有灵犀。

一场新的阴谋开始酝酿

182.虎落平阳被农欺

182.虎落平阳被农欺

“陈太郎，我正要给你打电话，你的电话就来了，哈哈，真是巧了”，吴功农没有客气地喊他陈书记，而是陈太郎，暗讽他是一个元老级的大色-狼。心里暗想，你陈虎也太不走运了，两次栽倒在美女手里，两次都被探知，活该你倒霉。还不知道你小子对李涵怎样施暴的，估计你这老色-鬼当时肯定心急火燎，最后把好好的一个大活人给整死了。

陈虎听吴功农这么称呼自己，心中老大不高兴，但也不好发作，此时自己的命运系于他的嘴巴上，他要是不高兴给我囔出去，老子这辈子的前程、声誉都毁了，该向自由自在、威风八面的生活说再见了。把柄在人手，不得不低头，所以他只是嘿嘿一笑，“吴老弟，有没有时间见个面，我有点事情想和你商量商量”。

吴功农这个时候是手握宝贝待价而沽，自己若能帮陈虎避过这次“灾难”，不哲于救他一命，还有什么比生命和自由更宝贵的呢。你有事和我商量，能有啥事，不就是商量怎么给你做假证的事嘛。你让我去，我就去，嘿嘿，没这么便宜的事，我今天得给你买卖关子、摆摆架子，杀杀你的威风。他假装不知情的样子，“你那个事情着急吗，如果不着急的话，我们就晚上见个面再聊吧，明天也行。刚才市公安局的同志给我打电话，说是有个案子需要找我了解情况，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案子，着急呐，恐怕没法与你商量事情”。

到晚上再聊，黄花菜都凉了。陈虎不想和他绕圈子，直截了当地说，“你应该是下午4点去市公安局吧，现在还早，我现在过来找你，事情很急”。

吴功农还是佩服陈虎活动能力的，连他与公安局约好的四点种谈话的事业一清二楚，这小子的情报收集能力还真不一般。既然他要过来，也一定程度上显示了他的诚意，那就见面谈吧。不过还是要折腾他一下，吴功农乐呵呵地对陈虎说，“陈书记果然神通广大，连我几点钟去公安局都知道，不简单呐。既然这么神通广大，哪还需要找我商量事情啊。有什么事，您就在电话里指示吧”。

“电话里不方便，这样，我5分钟后到你办公室”，没等吴功农答应，陈虎就把电话挂了。他怕自己的手机已经被监听了，所以能不在电话里说就不在这里说，还是面谈安全一点。此时的陈虎就像是一只惊弓之鸟，杯弓蛇影，做什么事情都小心小心再小心，丝毫不敢大意。

他亲自驾车赶到城建委，城建委主任的办公室，他不是第一次来，轻车熟路很快就找到了吴功农的办公地点。推门进去，吴主任正在和两个下属商量事情，看到陈虎来了，他马上把两个下属打发走。其实这两个下属也是他在与陈虎通过电话后特意喊上来的，他要让陈虎感觉到他吴功农很忙，本无暇管他的事。如果最后帮了他，那是他吴主任乐于助人，你陈虎得记着这个人情。

陈虎把办公室的门关上并反锁，然后自顾自地坐到会客的圆桌旁。吴主任从办公桌后的椅子上起身，给他倒了一杯茶。陈虎这时候哪有心情喝茶，他抽出一颗烟递给吴主任，并掏出打火机要给吴点烟。吴功农也不客气，叼着烟让陈虎点上。

在来的路上，陈虎就在构思该如何向吴主任说清楚事情的严重性，这是一个饶头的问题。既不能把事情说的太直白了，啥都承认，又要让吴主任明白事情十万危急。如果跟吴主任啥都招供，这小子日后要是反咬一口，我还不死定了？！即使他不咬我，以后我也要处处受制于他，这种感觉能好受么？肯定不能亲口告诉他李涵是我失手杀死的，但是要让意领神会，然后再让他觉得此事如果处理不好，他也逃不脱干系。

还没等陈虎开口呢，吴功农开着玩笑说，“陈书记风风火火进我办公室，还把门反锁上，不会是想谋反吧。你要谋反，别拉我下水啊”。

陈虎咳嗽了一声，你这小子，猴精猴精，我还没说话，你就赶紧撇清关系，你撇的清么，不拉你下水，我拉谁去？此事难道你就没一点责任吗，你如果早点告诉我这个药粉的剂量不能多，或者不能与烈酒一起食用，我也就不会摊上这么大的是啦。你这个龟孙子把我坑苦了，现在想一拍走人，我告诉你，没这么容易。

陈虎也不是吃干饭的，他马上顺着吴主任的话说，“难道你这里是谋反基地，进你的办公室就只能谋反？谋什么反，拿什么谋反，你那些药粉杀死一个两个人没什么问题，要去谋反，恐怕当量不够吧”。

陈虎的反唇相讥，是要提醒吴功农，这个药粉是你提供的，就是你提供的药粉杀人了，所以你别想与我撇清关系。

听出了他的话中话，吴功农把脸色一沉，“兄弟，你说话可要负责任。你吃西餐，要用刀叉吧，难道服务员给你提供刀和叉是让你去杀人吗？退一步来讲，你用这个刀叉去杀人了，法院会追究这个服务员的责任吗？顶多被他的经理批评几句而已”。

这个谈话方向不是陈虎所想要的，他不是来划清责任的，而是来求救的，这个时候与吴主任吵架得不偿失。他摆摆手，歉意一笑，“兄弟，咱俩感情不错吧，我这次来是找你帮忙的。李涵的那件事情，你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过去的事，多说也没有用，我就不提了，你也别问了。你见多识广，给我想想法子吧，这既是为了我，也是为了兄弟你啊”。

这话让吴功农更加不高兴了，什么也是为了我，你的脏了，奶-奶-的，与我何干。你-他-妈-的今天是来求我还是来挤兑我，你要惹老子不高兴了，老子还不管你的事呢。此刻，陈虎在他眼里跟自己的下属差不多，他狠狠地等了陈虎一眼，“你这话咋说的，什么叫为了我，你干的好事，别扯上我。你要这样，老子没时间奉陪你，你爱怎么玩就怎么玩去”。

这是别人第一次在陈虎面前自称老子，之前在自己面前摇头晃尾的家伙，今天敢对自己横眉冷目，若是平时，陈虎早就怒目相向或者拂袖而去了，可此刻，他只能陪着笑脸。本来指望通过摆事实讲道理，让吴功农明白，这件事他也有一部分责任，可是他根本就不买账。陈虎不敢跟他顶着来，笑笑说，“我这是鸡没吃到反惹一身啊。看在咱们兄弟情义份上，你就帮我想想办法吧”。

“我能有什么好办法”，吴功农没好气地回答，语气也坡来。

“那您下午去公安局，准备怎么说？”，陈虎就像一个学生在向老师请教，态度十分谦恭。

“我能怎么说，实话实说嘛，难道还要我说谎不成，做伪证可是犯法的，老子不干”，吴功农存心要吓唬陈虎，故意这样说。

陈虎深深地吸了一口烟，吐出一片烟雾，再狠狠地把手中的烟掐灭。他心里非常窝火，吴功农，你这个狗东西，如果你要跟我对着干，老子发誓不会让你有好果子吃。今天你吃错什么药了，对老子的遭遇不仅不同情，还故意跟我决裂，别以为老子不敢收拾你。想归想，气归气，陈虎还是调整了一下情绪，用近似哀求的语气对吴功农说，“吴兄，你就别开玩笑了，兄弟怎么会让你去做犯法的事情呢，我是那种人吗。昨晚的事情，你比谁都清楚，墙外有耳，我就不多说，你看看怎样才能拉老弟一把”。

吴主任压低嗓门把陈虎狠狠训了一顿，指责他色胆包天，怎么敢打李大小姐的主意，最后再加上一句，“你自己好自为之吧，兄弟我也是有心无力呀，我又不是公安局长”。

妈-的，你不想帮我，也不必训我啊，谁还没有个闪失的时候，邓-小-平还起起落落三个来回，我现在遇到困难，有求于你，你就得瑟吧。强忍住心中的愤怒，陈虎低声乞求吴主任，“兄弟，别开玩笑了，现在我只能求助于你了，谁叫咱俩是同一条船上的人。现在也只有你能帮我，就算小弟求你了”。

就等着他开口说这句话，见他终于求自己了，吴功农也不再为难他。他指指茶杯，“你先喝口茶吧，这事不能急，得慢慢商议”。

终于松了一口气，陈虎见吴功农愿意帮助自己，心里宽慰了许多。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讨好似的对吴主任说，“老兄，你这个碧螺春茶叶挺不错嘛，口感很好”。

“你跑我这里来，不是来品茶论道的吧，现在还有心情讨论茶，真佩服你了。”吴主任也喝了一口茶，再慢悠悠的说，“你说吧，你想让我怎么做？”

两条狡猾的狐狸，开始为了同一个目标绞尽脑汁地设计着陷阱。

正道是：虎落平阳被犬欺，狼遇恶狈商诡计

183.心生毒计，继续加害

183.心生毒计，继续加害

陈虎把脸凑过来，他低声告诉吴主任，“你能帮我想一个办法，证明我当时不在那个现场吗，当然，你不用直接证明，只需帮我想一个办法就可以了”。

吴主任开始回忆昨晚的情形，他从陈虎的口气里可以听出他是在吃饭喝酒中途溜出去的那一个小时内作的案。若是晚上只有他们两个人吃饭喝酒，倒也容易作证，可昨晚有那么多人，那么多双眼睛看着陈虎出去过，许久才回来。而这段时间内他自己一直呆在包厢里，根本没出去过，自己又没有分身术，也就根本不可能证明这段时期内陈虎的行踪，那拿什么来证明他不在场呢。

吴功农仰着脖子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他把头放低下来，问陈虎，“你上楼的时候有没有看见？”

陈虎赶紧说，“我进电梯时没看见里面有人，而且我还还特意回避着监控的摄像头，电梯里的摄像头应该看不到我的脸。而且，据说海鲜世界大酒店的监控设备刚好在检修，所以走廊上的探头全部关闭了。”

这个大色-狼还真-他-妈-的走狗屎运，不仅没人看见他上下楼和进出李涵的房间，连监控设备也坏了，真是老天爷助纣为虐啊。吴功农在心里暗暗惊叹陈虎的运气好，偏偏在紧要关头所有的监控设备都坏了，天下哪里有这么好的事啊。他低声问陈虎，“昨晚，你有没有跟李涵那个？有没有在她身体里留下点什么不该留的东西”。

这是在问他有没有在李涵的房间里留下蛛丝马迹，陈虎立即回答，“唉，别提了，我啥都没开始做，她就一名呜呜了，都怪”，他本来想说都怪你那药性太强了，害死了李涵，但想来这句话一说又要得罪吴功农，硬生生打住，接着说，“都怪我运气太差啊”。

吴功农突然明白了为何昨晚陈虎回来后心情很不好，尽管满脸堆笑，但笑容背后，透露出了他的慌张、紧张和沮丧，想必是他没有得逞，且把李涵给整死了，所以惊恐不安。现在坊间传言杀害李涵的凶手是盛大明，吴功农突然想起昨晚吃过饭之后在一楼的大门口，陈虎有事没事拖着自己在那里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还非得做到面朝大厅的沙发上，原来他早就想好了要嫁祸于盛大明。他一回来就把压死骆驼的那颗稻草添上，灌醉盛大明，之后又在大厅拖延大半个小时，原来就是为了确保盛大明跳进那个早已布置好的陷阱。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他没对李涵做什么，也就意味着既没人看见他进了李涵房间，又没有证据显示他欺负过李涵，这有可能是拯救他的稻草，这小子真是因祸得福。吴功农皮笑肉不笑地对陈虎说，“这次是你的‘’救了你的命，你要是真把李涵怎么样，这个时候就是老天爷帮忙，你也逃脱不了。你小子没有桃花运，但狗屎运还是不错的，哈哈”。

“你老哥就别拿我开玩笑，我现在都陷入困境动弹不得，你还拿我寻开心，唉。快点帮我想想办法吧。哦，对了，据说在李涵的体内倒是留有盛大明的精-子”，陈虎现在把吴功农当成自己唯一可以信赖的军事，把所有的情报都跟他报告一遍。

“嗯，这些都是次要，现在最重要的是能证明你当时不在现场。而这个证明，我肯定没法给你做，你想想，包厢里那么多人，都知道你那段时间出去过，总不能我一个人说你没出去，而其他人说你出去过，这行不通。那么，那一段时间里，是否可以有其他人能够证明你不在那里呢？你再想想看，是否有靠得住的朋友，让他们证明那段时期你是和他们喝酒去了，如果能找到，你这个事情不就可以圆过去了吗”，吴主任给陈虎出着主意。

“找其他人给我作证？”陈虎狐疑地目光盯着吴主任，这是一个不错的主意，但这个主意不好实施呀。总不能找一个朋友，对他说，我在昨天的7点至8点间杀了一个人，现在请你帮我作证，我那段时期和你在一起，我没去杀人。这样担多大的风险？自己平常结交的大多是官场或酒肉朋友，能在困难时候两肋插刀的朋友还真没几个。而这个人又得担多大风险，这要是被查出做假证，可是要吃官司，要被判刑的，谁愿意为我担这个风险。唉，这是一个好办法，但也是一件不可完成的任务。他喃喃自语，“这样的人根本就找不到”。

“现在的情况决定了你必须要找到这样一个人，找得到要找，找不到也要找，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你已经没有选择，只能顺着方向去努力”，吴功农继续引导着陈虎，“你看看你哪个朋友最要好，那种生死之交的好朋友有没有？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这个时候才能检验出谁是真正的朋友。如果朋友没有，你看看情人中是否有？情人总归是你的人吧”。

“我哪有这种朋友，你没听说过吗，朋友都是用来卖的，兄弟都是用来害的，谁还会为你拼命。至于情人，我哪能跟你比呀，一挥手，一个团的情人就围过来了，你刚才还说我没有桃花运，我这方面跟你就没法比。”陈虎有点沮丧了，刚燃气的希望之光又被无情掐灭。

“又不是让他们帮你承担罪责，只是让他们证明你那个时候和他们在一起，就足够了，有什么大不了的。你工作这么多年，朋友遍天下，难道就找不出一两个中用的嘛？诺，像刘子铭，你之前的秘书和办公室主任，他总该为你分忧吧”，吴主任直接帮他点出来。

刘子铭当然是一个最合适的人选，陈虎相信他应该愿意为自己作证，毕竟自己培养了他这么多年，现在也帮他整成了副处级领导干部。如果没有他陈虎的精心培育和鼎力相助，他哪里能混到今天这个地步。可是，这小子最近饭局挺多，上午已和他联系过，得知他昨晚陪着赵主任在东岙显调研，晚上就住在东岙县，当然没法给自己作证了。

“子铭没法给我作证，他昨晚就不在东西区。”陈虎如实跟吴主任说，突然他想到一个人，这个人或许可以给他作证，“嗯，也许另外一个人可以给我作证，先接你办公室电话给我用一下，我现在自己的手机不太敢用，怕被监听”。

陈虎想到的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他自己的学生徐敏。他了解徐敏的特点，为了一份工作，可以付出处子之身，可以看出她是为了自身利益不择手段的人。只要自己给她开的“诱——惑”足够大，大到她不容拒绝，那这个事就好办了。

看他想到了一个合适人选，吴功农马上起身带他来到办公桌旁，把座机交给他使用。陈虎拨通了徐敏的电话，简单聊了几句后，陈虎突然问起徐敏昨晚干什么去了，徐敏不知道陈老师问这干嘛，实话实说她昨晚哪也没去，就一个人在出租屋里看书学习。她在出租屋不假，但那个时候可没有在看书，而是与刘班长卿卿我我。这段日子她与刘班长打得火热，虽然没什么感情，也不是正儿八经的男女朋友，但出于生理上的需要，她经常会把刘班长请来共同沐浴爱的海洋，做些成人爱做的事情。

得知她昨晚一个人在寝室，陈虎大喜。他让徐敏中饭过后立即到他办公室来一趟，有重要事情要相商。电话挂了之后，他冲吴功农做了一个v字的胜利手势。

吴功农在旁边看着他打电话，不知道他打给谁，但从他的喜形于色表情来看，似乎这个人值得信任。陈虎在脑子里立即想好了一个主意，他对吴主任说，“我找的是徐敏，这个丫头功利心比较强，有手段、有心计，也比较有城府。到时我给她安排一个中层领导岗位，再支付点钞票，应该可以把她搞定”。

“哦，你说的是她啊，我看行”，吴功农对此表示同意，接着他又给陈虎一个提示，“太郎同志，我再给你一个建议：这事你要从多个方面入手。除了证明你不在现场外，你还需要做另一件事”，吴功农故弄玄虚，说到一半不说了，等陈虎来问。

“什么事？”

“你需要把公安的侦查视线引导到另外一个人身上，让公安相信，他与东方永胜集团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换句话说，要证明他有作案动机”，吴功农话说一半又停下了，这种事情不能说的太清楚，点到为止是最好的。

陈虎是聪明人，他立即就听出了吴主任的建议用意何在。心里更加佩服吴功农处事老道，考虑问题比自己更加全面。他脑子里又形成了一条毒计：写匿名信举报盛大明。

陈虎点点头，冲吴功农竖起大拇指，“老哥高明，我知道该怎么办了。另外，我等下去说服徐敏，如果需要你提供支持的，还请老哥尽力帮助。”

“哈哈，这个你还用说吗。如果你那边不好安排岗位，到时我来帮你安排，至于钞票，哈哈，更没问题”，吴功农决心尽力配合陈虎把这出戏唱下去。

正道是：绞尽脑汁生毒计，雪上加霜又逢冻。

184.匿名信：雪上加霜

184.匿名信：雪上加霜

吴主任最后再给陈虎一个建议，让他多与市委丁书记沟通沟通，一来从那里可以获得更多核心机密，二来也可以通过他适当地影响公安办案的方向。陈虎听了不停的点头，吴功农真是一个老狐狸，短时间里能想出这么多鬼点子，不得不承认，在“擦”方面，他比自己强多了。这种三管齐下的方法，必能置盛大明于死地。他要死了，我就活了，哈哈。陈虎在心里得意地冷笑起来。

从吴主任办公室出来后，陈虎马不停蹄赶回办公室。虽然吴主任这边不能给他提供切实的摸得着看得见的帮助，但他今天肯给自己出这么多点子，其他不说，至少表明他是和自己站在一起的。他只要不把我的事张扬出去，守口如瓶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陈虎感觉自己这一趟没有白来，目的已基本达到。

回到办公室，陈虎继续闭门谢客，他取出自己的私人小电脑，以最快的速度起草了一封写给市纪委的举报信，举报盛大明三个事情：一是他的受-贿问题，东方永胜集团为了让盛大明在其基金公司设立及其他方面提供帮助，给他送了大量欠款，甚至公司派出包括李涵在内的美女进行性-贿-赂，属于典型的官商勾结，此外，其他公司为了获取盛大明在银行贷款、土地出让、项目办理等方面的支持，也给他进行了大量的贿-赂；二是他的滥用职权，为了给自己的学生和小情人张某毕业后安排正式工作，他对东西区高新技术产业服务中心的人才招聘实施干预，公权私用，采取不正当的手段把张某安排进来；三是他的作风问题，长期与多个女性保持不正当男-女-关系，私生活混乱，作风败坏。

陈虎本来就是干文字工作出身的，起草一封举报信，那是小菜一碟，不到半小时就把稿子起草完毕。为了不引人怀疑，他对稿子进行了一些修改，特意把个别句子弄得语气不同，并留下大量的错别字，不过这些错误都不会影响到信的内容。从外观上看，这封信似乎出自一个文字水平不高的人之手，但里面的内容可是具有很强的杀伤力，特别是第一条，这与公安当前掌握的证据是相吻合的，盛大明与李涵确确实实已经发生过性-关-系。

修改完毕，盛大明拷进一个u盘里，然后再把电脑上的原稿删除清理掉。

开着车，他特意跑到一个偏远的地方把这个文件打印出来，然后到一个小学门口买了信封和邮票，把这封信投进了邮局前面的信箱。这件事算是实施完毕，虽不能确保自己高枕无忧，但对于加深对盛大明的嫌疑，那肯定是“大有好处”的。盛大明呀盛大明，你不要怪我狠心，谁叫你总是妨碍我办事，我想得到的两个美女都被你俘获芳心，要不是你，我也不至于沦落到今天这个样子，被吴功农抓了一大把的小辫子。今天不把你整死，明天我就得死。遇到我，是你的晦气，哈哈。

185.滚床单：诱-惑美女

185.滚床单：诱-惑美女

徐敏见陈老师突然中午召见自己，她也捉摸不透陈老师找自己何事。盛大明区长与一个美女企业家开房闹出人命的事，她也有所耳闻，心里正偷乐着，哈哈，张雯，你的靠山没了，看你以后怎么混。在她眼里，班上的同学一个个都不咋的，只有这个张雯，那种气质令自己艳羡和敬佩。但是，此刻，呵呵，张雯就像一只拔去羽毛的凤凰，如果他导师完蛋了，估计她肯定没法在兰城市立足。不过徐敏怎么也不会想到，陈虎老师中午召见自己其实正是与这事有关，她还在猜想，中午时分去他办公室，是不是又想要我的身体了？估计八成是这样，我还是有点魅力的嘛。

陈虎中饭也无心去吃，催着徐敏早点过来，徐敏更加确定陈虎就是为那事才找自己。瞧这心急火燎的，看来陈虎同志欲-火-焚身了。她到食堂简单吃了点，就赶紧打车赶到东西区委大院。

进入陈老师办公室时，他正一个人坐在靠墙的沙发上抽着烟，表情貌似很严肃。徐敏被搞糊涂了，难道他叫我来，不是为了那事？不是为那事，干嘛要大中午的，大家都午休了，让我过来，还那么着急地催我快点。可是看现在这情形，哪像是要干那事？倒像是小学老师要给孩子们上课了。

其实徐敏没有猜错，至少没有完全猜错，和她做那个事，也是陈虎叫她来的愿意之一。但是，陈虎要和她亲热，不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而是要进一步确定她是自己的人。当今啥关系最好？三种人，一是共爹娘，二是同过窗，三是滚过床。陈虎今天把徐敏叫来，在他的计划中，第一件事就是要跟她滚床单，从身体上跟自己保持高度一致，然后再逐步实现思想上的高度统一。

看见徐敏进来了，陈虎调整了一下表情，挤出一丝笑容，招呼她坐到沙发上来，然后起身走到办公室门口，把办公室的门反锁了。

徐敏不知道陈老师这唱的是哪出戏，一云密布，一会又满脸笑容。刚才还板着个脸，此刻又神秘兮兮地把办公室门锁上，他到底要干什么。

坐回到沙发上，陈虎笑眯眯地招手徐敏坐到他身边来。徐敏听话地坐过去了，陈虎把她搂进怀里，笑着问她，“最近和小何处的还好吧”。

“早就分了，他不是我的菜”，徐敏随口回答，她在琢磨陈虎老师今天怎么了，按道理，他当区委书记了，身边应该不缺女人，怎么今天会很“性”急？这与日常的表现可是大相径庭啊。就算他想要我，也绝不会选择到办公室，而且还是大白天。上次我“送货”到省城，他好像还爱理不理的。特意找了一个偏僻的地方，完事之后还告诉自己：以后要尽量保持正常的师生关系，类似事情不要再发生。当时自己还想做他的情人，被他严词拒绝。今天可是他主动邀请我来，而且从现在的情形来看，他叫我来就是为了那个。真是搞不懂他。

她的这些心理活动，陈虎当然不会想到。陈虎现在要做的就是努力营造一个暧昧的气氛出来，这样才好进行下一步的动作。他拨弄着徐敏的头发问她，“真的分了？相处的好好的，干嘛要分呢？你要的是怎么样的菜？”

那次在省城，陈虎还担心徐敏以后会粘着自己。这会，自己巴不得她粘着自己，真是一个天大的笑话，老天作弄人吶。那个时候觉得她是一个有心计、有且胃口不小的女孩，对这种女孩要敬而远之，绝不能当成情妇养着。现在却希望她越强越好，希望她胃口足够大，这样才能掌控她。

徐敏抬起头，含情脉脉地望着陈虎，“我喜欢像您这样有男人味、有魄力的成熟男人，酷酷的，威风八面又不显山不露水的男人”。徐敏现在逢场作戏的功夫已炉火纯青，算上刘班长和她单位的一个帅哥，她现在已经和五个男人有过身体上的亲密接触，那方面的技巧也日臻熟练。虽然没有吃透陈虎的心思，但她料定中午肯定要和陈虎来一次床上运动，所以就放心大胆地开始主动挑逗。

这正中陈虎下怀，呵呵，不用自己更多引导，她主动来调情，连矜持都不假装了。真是自己的好学生。这样也好，省的自己还要费尽心思去营造气氛，这不，气氛一下子就有了。不过陈虎还故作正经，“我这种老男人有啥好喜欢的，左手是酒瓶，右手是药瓶，大半个身子已埋进土里了。”

徐敏扭捏了一下，若是其他男人，她肯定还要再吊吊胃口，但对于陈虎老师就不必了。这种机会正求之不得，平日里就盼着他哪天能翻自己的牌子，现在机会来了，哪容错失。她扭动一躯，，贴的更紧了，细语喃喃，“我就喜欢在你怀里的感觉，很有安全感。我才不像那些黄毛丫头，每天就知道追星泡吧，找的男朋友一个个没一点内涵。在我眼里，您才是最完美的男人”。

同一个学校、同一个班级培养的女研究生们，差别怎么会这么大呢，徐敏是主动寻求跟我等上床，以谋取利益；舒婷也被吴功农这小子拿下了，现在死心塌地跟着他，成了他随叫随到的暖床人；就是这个张雯，软硬不吃，长嘛又长得这么漂亮，但外面穿着一层厚厚的铠甲，怎么攻都拿不下，不小心还把自己给弄伤了。

见徐敏主动亮出姿态，陈虎也就不多废话了，他把徐敏抱起来横放在自己腿上，对着那张长在小小脸庞上的小小嘴巴狠狠地亲吻下去。徐敏也热烈地回应着，亲了足足十几分钟，陈虎看自己身体慢慢起了反应，就一把抱起徐敏往卧室走去。那张主人许久没有光顾的床开始配合着上面的起伏微微地颤动着

正所谓：曾为身份付身体，今取芳心换放心。

186.重利诱-惑美女

186.重利诱-惑美女

一番缠-绵之后，陈虎坐在床头，点燃一颗烟。奶-奶的，要是李涵也像徐敏这般听话多好，自己就不用如此绞尽脑汁、受尽牵连、担惊受怕，这本来就是两情相悦的事情，何必非要假惺惺拒绝呢，看看刚才的徐敏，一副陶醉享受的样子。动物界里，那些母狮子、母狼都喜欢与最强壮的异-配，这是本能嘛。可惜了，你却为此丢了性命。

徐敏那方面的技术已很娴熟，今天更是卖力表演，若不是因为这里是办公室，她的叫声差不多可以把房顶掀掉。她见陈老师亲热过后，坐在床头抽着烟，又恢复了往日的威严。她也坐起身，把潮红的小脸蛋贴在他胸膛。

抬腕看了一下时间，现在已经是中午1点，还有一个小时就要上班，徐敏必须在上班之前离开，这件事得速战速决。他把手搭在徐敏光溜溜的的肩膀上，用赞许的目光看着她，“几天没见，发现你身上的女人味越来越浓了，进步很快嘛”。

呵呵，可惜这里是办公室，否则我会让你更加爽到极致。徐敏伸手搂着陈虎的腰，略带发嗲地说，“人家从女孩子变为女人，就是您开发出来的嘛。花越浇水越鲜艳，女孩子越开发越动人，这你也不懂啊”。

我靠，别把这事往我身上扯，之前只是跟你有过两次接触，两次都是你主动送上门来的，我可没有怎么开发你。以你这副德行，估计不知道被多少人开发了。你这不叫越开发越动人，应该是越开发越风-，现在恐怕已修炼成土鸡级。若不是老子现在有事求你，我擦，就是你求着我上，我也未必会动心。今天，还不知道是你献身给我呢，还是我献身给你，唉，寒冬来临，相互暖个床吧。你需要我帮你遮风挡雨，我需要你帮我救苦救难，这他-妈-的算不算同甘共苦、同舟共济？

心是那样想，陈虎说的却是另外一套，他继续接着刚才有关进步的话题，“小敏呐，你这方面进步挺大，最近工作上是不是也在考虑积极争取进步啊”。

不会吧，难道天上真的给我掉馅饼了？陈虎老师竟然主动提到工作进步的事情。自己跟他滚床单，最初是为了获得一份稳定工作和一个事业身份，现在当然是为了今后能有更大发展啦，就你这个已婚的老男人，我总不可能跟你一辈子，本姑娘还要找个如意郎君结婚生子呢。跟你上床，当然是为了攀你这颗大树。你现在位高权重，以后更加会辉煌腾达，攀上你这颗大树，我想不发展都难。今天是你主动约我来滚床单，也是你主动提起我工作进步事宜，可不要怪我贪心哦。徐敏心里美滋滋地想着，不过依然用很谦恭的语气，同时又撒着娇对陈虎说：“我还刚刚进单位呢，试用期都没满，怎么考虑进步啊。陈老师，您多帮帮我嘛”。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我睡了你当然要给你一些想头。他平静地对徐敏提了一句，“你的悟性还是挺不错的，人也勤奋，是块好料子，比起你们班的张雯、舒婷那些人，你不知强多少倍。只要有人给你点拨点拨，你今后会一帆风顺的。做官呐，三分努力，三分运气，还有四分得靠贵人帮你”。

一边说，陈虎一边观察徐敏的反应。不过他并没有从徐敏脸上看到什么异样的表现，她闭着两眼，貌似很陶醉很享受。而徐敏此刻就想扮演出一个小乖乖女的形象，以博取陈虎的欢喜。陈老师难得地夸奖自己，正开心着呢，特别听到陈老师夸自己比张雯强多了，更是开心死了。她在品味陈老师说的做官哲学，嗯，有道理，努力很重要，人脉更关键。这世界上努力的人多了去，可最终能爬上顶层的总是少数人，没人提携帮扶，怎能成功。可是陈老师今天为何要对我说这些话？难道他想长期包养我？如果他只是需要我的身体，啥时想要，我只要能给肯定给，但不用长期包养吧，我年纪也不小了，总不能跟他一辈子。算了，且不管这么多，如果他能帮我上位，以后自己有地位了有身份了，再慢慢摆脱就是了，毕竟职务难求，而未婚男就像海边的砂子，一抓一大把。

打定主意，她睁开眼，抬起头，对着陈虎妩媚地笑了一下，“陈老师，我都是您的人了，以后我的运气、我的贵人都靠您了。您放心，我一定会努力，勤奋工作”。

陈虎开始慢慢诱导，一点一点地抛出他的诱饵，“以后就别叫我陈老师，这有点生分了，以后没有别人的时候就叫我陈哥吧，这样亲切一点。”

在省城的时候，他还告诉自己以后两人只能是师生关系，不能有其他关系。怎么几个月过去了，陈老师的态度会发生这么大的转变。这几个月，我也没做什么特别的事啊，怎么一下子会引起他的注意，怎么突然之间对我好像很感兴趣。徐敏百思不得其解，不过也懒得去思考了，只要自己能得到实惠，管他是一时兴起还是想长期占有。

徐敏脑子转的够快，马上就接过陈虎的话甜甜地喊了一声“陈哥”，再嗲声要陈哥今后多关心，“妹子以后就全靠哥了，有陈哥撑腰，我啥都不担心”。她接着试探性地问了一句，“陈哥，能不能把我调到东西区工作，这里是你的地盘，有您的帮助，事情就好办了”。

“调你来东西区政府部门工作，这并非不可能，我要想调人，东西区还没人敢反对。但这样不好，我以后反而不能放开手脚提拔任用你，人家该怎么说我，那还不说我只会用自己人，排除异己。对你和我的影响都不好。不过”，陈虎欲言又止，故意把话说到一半。

徐敏静静地听着，她也没指望陈虎把她调到东西区来，只不过是顺口一说。所以陈虎的婉拒并没出乎意料。然后，陈虎最后还有两个字：不过，看来他将有好消息告诉我。她故作调皮可爱状对着陈虎眨巴眨巴眼睛，指望着他赶快说出来。

时间紧迫，陈虎也不想多卖关子，他故装神秘，低声对徐敏说，“我听市城建委吴主任，啊，就是你以前见过的那个规划设计院的吴院长，他现在是城建委的主人了，我听他说，城建委有一个副科级的岗位，团委副书记，现在空缺，想找一个女性，最好是研究生学历。我觉得这个岗位你可以去试试看”。吴主任并没有跟他说过这些，但陈虎也没有瞎说，他相信，只要跟他说明利害关系，吴主任肯定有办法给徐敏安排这个岗位。

“这的呀，谢谢陈哥”，徐敏兴奋地在陈虎脸上重重地亲了一口，不过很快就平静下来，“我们班的舒婷不是在城建系统吗，她与吴院长，哦不，吴主任的关系好像很不一般，估计这个位置是为她空置的吧”，徐敏这样想也没有错，谁都知道，舒婷就是在吴主任的一手安排下才得以去城建委下属的园林局工作，这个岗位十有八九是为她留的。

“哈哈，哈哈”，陈虎干笑两声，“看来你没有听明白我的话。我担心别人说我排斥异己只用自己人，难道他吴主任就不怕。舒婷与吴主任啥关系，这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的事情，他怎么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提拔使用她呢。再说，凭我和他的交情，我如果去说了，他肯定给面子。别说他了，你看，就是你的顶头上司市委常委、管委会赵主任，我一句话撂过去，他不也给面子照办了吗，否则你的工作哪里来”。

“也是哦”，徐敏很快就反应过来了，陈老师不敢把自己调来东西区政府机关工作，是担心别人说闲话，那个吴主任肯定也有同样的担忧。哎呀，自己刚参加工作不久，就能获得这么好的机会，看来老天开始眷顾我了。她再次扑进陈虎的怀里，“谢谢陈哥对我这么好，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激您了。这样，您岂不要欠吴主任一个大大的人情啦”。徐敏嘴上这么说，心里其实早就想过了，如果自己真能过去当这个团委副书记，一定会帮陈老师把这个欠的人情补上，怎么办，嘿嘿，还是老办法呗：身体。

“这算什么人情，说起欠人情，他欠我的多了，数都数不清，只是我不和他计较罢了，他以前在规划研究院当院长时，我给他介绍了多少工程，他要感激都感激不过来”，停了一下，陈虎接着说，“再说，他那个舒婷迟早也是要安排的，那可不是一个省油的灯。诺，这次他先帮我安排你，下次我投桃报李，给他安排舒婷，不就扯平了嘛，有什么欠不欠的”。

陈虎说的很轻松，不过他也有把握说到做到。

正道是：鸟为食亡天竞择，人逐重利壑难填。欲知陈虎如何说服徐敏为自己做伪证，且看下回分解。

187.-前景诱-惑，争取帮凶

187-前景诱-惑，争取帮凶

徐敏点点头，满心喜悦，“陈哥你真好，给我想的这么周到。城建委吴主任说了算，东西区陈哥说了算，我和舒婷今后的好日子就要来了”。

她突然又冒出一句，“听说张雯的导师盛大明区长被公安抓起来了？那你以后再东西区岂不是说话更有人听了”。

徐敏突然冒出的这句话，本属无心，却让陈虎吓了一跳。看来外面对这个事情十分关注，盛大明与李涵的事情在兰城市已经炸开了锅。按照他的计划，这一刻还没到讨论此事的时候，所以他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别人的事情，跟我们没什么关系，就不要去说他了”。

可是，徐敏好像没听到这句话，她接着说，既像是说给陈虎听，又像是自言自语，“盛区长被抓起来了，张雯今后在兰城市还怎么呆下去啊。看她往日里就像一个骄傲的小公主，盛气凌人的，根本不把我们放眼里，现在她没有靠山，一个姑娘家在机关里可是不好混的，她又不是本地人。机关、机关，就是布满了机关的地方，一不小心就要中机关、掉陷阱。看来她今后注定命运多舛了”。

陈虎听出了徐敏在与张雯攀比的味道，这可是一个好的苗头，没想到我与盛大明在暗战，你们两个学生也在暗斗，那话就更好说了。他把手中的烟掐了，双手搂着徐敏，“小敏，你能力、悟性和综合素质都在张雯之上，你以后会把她远远甩在身后的。总有那么一天，她要喊你领导的。到时候，恐怕你也会像现在的我一样，出门前呼后拥，对人指手画脚，工作大刀阔斧，收入盆满钵满”，陈虎继续给徐敏灌着迷魂汤，他要用远期的美好蓝图来打动徐敏，让她死心塌地配合自己。

“谢谢陈哥对我的肯定。其他一切都是浮云，能得到陈哥的夸奖和肯定，这才是最重要的。我真的感觉自己好幸福啊，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绝对是”，徐敏一脸幸福相趴在陈虎怀里。这个男人今后肯定不是陪伴自己一辈子的mr.right，但此时此刻乃至今后一段时期内他就是我的“正确先生”或“真命天子”。

她在陈虎的怀里趴了一会，没有说话，沉浸在这突如其来的巨大喜悦中。而陈虎也没有说话，他在考虑该怎样把自己的想法表达出来。

徐敏突然又抬起头，迷惑地看着陈虎，“外面传说盛大明给李涵老总下药，把李涵害死了，有这回事么？”

陈虎点点头，没有阻止她讨论这个问题，既然你先提出来，那我们就讨论吧，也许说着说着，我能找到合适机会把自己的想法表达出来。

“李涵老总我见过，还一起吃过饭，就在前几天。我觉得她与盛大明相当般配啊，一个是大老板，大美女，一个是大官员，青年才俊，多般配的一对啊，两个人又都是单身，盛大明区长怎么就会给她下药，还把她整死了呢？你觉得这是真的吗？”徐敏最后问了陈虎一句。

陈虎尴尬地笑了一下，心想，这事当然不是真的啦，如果是真的，我中午怎么还会把你召过来。外面想和我上床的美女都排着队呢，牌子都翻不过来，怎可能会心急火燎地把你喊来，而且是在区委大楼里做那个事情。他意味深长地对徐敏说，“事情的真伪，我相信公安很快会给我们一个交代，不过话又说回来，当今社会，知人知面不知心哦。很多人表面上跟你和和气气甚至很谦恭，甚至有些人一副为你两肋插刀的架势，可一到关键时刻就狠狠地给你来一刀，恨不得把你一刀杀死然后吃你的肉剥你的皮喝你的血，比蛇还毒，比狼还狠。这种人，我见过的多了去了。所以说，一切皆有可能，就像你刚才说的，机关，就是机关，就是到处都是机关和陷阱的地方。这个社会很现实，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事”。

“希望案子能早点侦破。现在外面对此事一是议论纷纷，坐在公交车上都能听到老大爷老大妈绘声绘色地描述案件的经过和起因，好像他们一个个都是目击证人似的。还有哦，网络上，有人发了一个帖子说这个事情，还配了一张李涵生前的工作照，你猜怎么着，这个帖子今天已经被转发、跟帖了10多万次，这才几个小时啊，关注的人群就这么多。而且，我看关注的人还在疯狂增长，说不定很快就可以达到千万级。现在的年轻人，最关注三类新闻：一是明星出丑的，什么艳照门啊、被包养啊；二是商人出事，老板潜逃或者大公司大集团倒闭；三是官员垮台，尤其是贪官污吏被抓。现在这么多人关注，而这又是一个重口味的案子，不仅涉案的人不是一般的人，情节还特别重口味，竟然出现了迷药。这种过热关注的情况，恐怕会给公安侦破案件带来很大的压力”，徐敏看陈虎没有否定盛大明作案的可能性，就把她知道的全说出来了。

这正中陈虎下怀，他还正愁怎么引出这个话题，听徐敏提起这个案件的关注度非常高，给公安带来巨大压力，赶紧接过话题，这可是切入的最佳时机。先是哀叹一声，“唉，何止给公安侦破工作带来很大压力，给我也带来无限的压力啊”，说完眉头紧皱，一副烦不胜烦的样子。

陈老师也在烦，他烦什么，哦，这个案子发生在东西区的地盘，而涉案的嫌疑犯又是他的搭档——东西区的区长，他能不烦吗。徐敏没有往其他方面想，而是想当然地以为陈虎在为案件心，她哪知道陈虎是在为他自己心，正准备把她当做一颗棋子来使呢。她抬起头，在陈虎脸上又亲了一口，“陈哥，你就不要烦了，相信公安会顶住压力，查出事实真相的。现在科技这么发达，什么定位仪、监控器、追踪犬等等，用不了多久就可以破案的。您又不是公安局长，别为他们心了。亲你一口，表示慰问”。

陈虎又是一声长叹，“唉，我哪是为他们心呐，我是为自己心”，他看时机已差不多成熟，就慢慢地把话题引到过来。

“您怎么啦？”徐敏心里一紧，莫不成陈老师也被卷入此案，不可能啊，大街小巷和网络上说的嫌疑人都是盛大明啊，与他何干，他什么心。

“我听到一个不大好的传闻，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有些人说是我和盛大明合力把李涵害死的，我和盛大明收了东方永胜集团多少多少好处，受到要挟，所以联合起来杀人灭口。但这帮猪脑袋的家伙也不想想，如果是这样，我们两个大男人咋还需要使用迷药，我可从来没有这个爱好。民众的胡乱猜测也就算了，事实会让他们冷静下来的。我就担心盛大明到时反咬我一口，这家伙犯事了，把我当垫背，也要拖我下水。所以，很烦啦。你来之前，我正烦着呢”，陈虎满口谎言，可这些谎言从他嘴里吐出来，却异常自然。

徐敏一时慌了手脚，腾的坐起身，紧张地问陈虎，“那怎么办？”她能不紧张吗，刚才还在心里笑话张雯导师要完蛋了，她以后苦日子要来了。怎么陈老师也被牵扯进来了。

“我从公安那边打听到，李涵死亡时间大概是晚上7点半至8点之间。这段时期我根本没见过李涵，但却又拿不出不在现场的证据”，陈虎愁眉苦脸地望着徐敏。

“这还不好办，你当时在干啥，叫其他人给做个证不就结了嘛”。

“关键是这个证人不方便作证啊”，陈虎再次话直说一半。

“怎么不方便？这么大的事情，还有啥方便不方便的”，徐敏在心里非常好奇。

陈虎搓搓手，装出一副很为难、正在左右抉择的样子，过了一会，他咬咬牙对徐敏说，“小敏，你也不是外人，我就跟你实话说吧，你可千万别说出去，也千万不要生气”，陈虎停了一下，看见徐敏点头之后接着说，“我昨晚那个时间点刚好在和一个情人做了断，她总是纠缠我，后来我就决定和她了断。昨晚就是在和她谈判，总算谈妥了，但没想到偏偏这个时间段，李涵和盛大明出事了。你说，要是盛大明狗急跳墙，拉我当垫背，我怎么好证明呢。跟别的女人发生婚外情，本来就是违纪，而我如果跟公安实话实说，那影响的不单单是我，我那个情人的声誉也将受到影响。尽管已经分手了，但我总是要保护她名声的吧，唉，现在我真是左右为难啊”。

徐敏有点明白了陈虎中午把她火速催来的用意，其实不是为了要亲热。

陈虎接着说，“小敏啊，这个时候只有你能帮我了。我想让你帮我证明一下，昨晚7点至8点间，你和我一直在海鲜世界大酒店的大堂谈事情”。

正道是：煞费苦心谋嫁祸，循循诱导争帮凶。欲知徐敏是否同意给陈虎做伪证，且看下回分解。

188.-洗脑：设计假口供

188-洗脑：设计假口供

陈老师的这个提议让徐敏措手不及，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她重新理了一下思路，盛大明与李涵案发，外界胡乱猜测把陈老师也卷入其中；陈老师为了洗脱嫌疑，就要证明他当时不在现场；事实上他当时确实不在场，而是与老情人在一起，但不能用这个理由来证明其不在场，否则他的作风问题就该曝光了；于是陈老师找到我，希望我来证明他当时不在场，换句话说，我是他不在现场的时间证人。可是我该怎么证明呢？

思路理过之后，徐敏逐渐搞清楚了今天中午事情的来龙去脉，原来，陈老师中午喊我过来亲热，并不是想念我了，而是要利用我。想到这里，她无奈地苦笑了一下，唉，还以为自己的魅力被陈虎老师重新想起，以后可以做他的女人了，没想到，事情竟是这样。唉，这个中午，到底谁给谁献身？

她惴惴不安地问陈虎，“这样行吗？”，对法律，徐敏也略懂一二，这可是做伪证，如果查出来，要以做伪证、妨碍司法的罪名被抓起来的。

“必须如此”，陈虎不容置疑，语气很坚定。他知道这个时刻，他自己必须首先坚定起来，才能进而坚定徐敏的想法。

“那我们在大堂里谈些什么事情呢？肯定是紧急事情吧，总不能在酒店大堂里闲聊，人家不会相信的”，徐敏还是不太放心。

“哈，这个我都帮你想好了。我和你在大堂里谈你工作的事情，就说我打探到城建委有这么个机会，他们需要招一个团工委副书记，招聘的条件，你都符合。我得知消息后，马上找你过来，在大堂里商议此事。我是你的导师，你工作上的事情，我必须要关注，发现好的机会了，当然要给自己的学生提供，并进行一定的辅导。这样说，就没人怀疑了”，陈虎把他的计划抛出来，从吴功农办公室出来，他就想到了这个计划，现在看看时机成熟了，就对徐敏说了。

徐敏瞪大眼睛看着他，心里老大不高兴，如果公开把这事说出去，那我哪还有机会去谋取这个位置，这样做，不是要牺牲我的利益嘛？原来你刚才说的所谓机会，其实只是一个“机关”，是一个诱饵，引我上钩而已，我还真以为你要推荐我去争取这个岗位。

陈虎从徐敏的表情里看穿了她的想法，笑了笑，“你放心，这个岗位迟早是你的，等这件事风头过去了，我会给你安排好。退一步说，只要我事业发展顺利，你以后跟着我，还会差到哪里去？不出意外的话，我至少可以做到市长一级，到时给你安排一个处级岗位，那还不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看问题要看长远，别被眼前的得失蒙蔽了双眼”。陈虎继续加大引——诱筹码，把徐敏对未来的预期进一步提高至处级。

这个诱-惑实在有点大，处级岗位，我的妈呀，这不就是县太爷级别吗，我徐家要是能出一个县太爷，这也是光宗耀祖的事啊，祖上可是从来没出过这么大的官。在此之前，我可是想都不敢想。陈老师说的对，看问题要看长远，这次没机会并不意味着以后没机会，相反，我这次豁出去帮陈老师，我就真正成了他的人，他以后肯定会回报我更大的蛋糕。陈老师所说的市级领导肯定不是空来风，他年纪不大，现在已是兰城市最重要的东西区的区委书记，而之前的区委书记都得到了很好的提拔任用，这个位置就像是一个弹力十足的跳板，站在上面，肯定要往上弹的。陈老师的提拔重用也是指日可待的事情，榜上这颗大树，以后自己肯定少不了各种甜头。

不过徐敏又想到另外一个问题，她坐起身问，“我昨晚并没有到过海鲜世界大酒店，如果那里有监控的话，很容易就能查出我根本就没去过，这怎么办”。

这个问题当然不是问题，陈虎哈哈一笑，“这个你就不用担心，昨天晚上海鲜世界大酒店的监控设备刚好坏了，所有摄像探头都停摆了，发现不了的”。

徐敏还是不放心，“真的吗？这么巧？”

“这还能有假吗，我刚问过了，酒店这两天刚好在对监控设备进行检修，所以就都关闭了，大堂里的设备也不例外”，陈虎继续给徐敏吃着定心丸，“你放心，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你只需要证明当时和我在一起，那么外界关于我的传言就不攻自破了。对于你，也没什么责任的，你又不是干啥坏事而去欺骗公安，他们不会去查你的，即使查，也没法查，根本查不出什么东西，你就放心大胆地按照我说的去办”。

老师的话，当然要听，而且这还不是一般的老师，这个老师没给自己上过一堂课，却教给了自己很多社会知识，没开发过自己的智慧，却开发了自己的身体，没安排过自己的学习任务，却给自己安排了好的工作岗位，现在还要给自己安排一个美好未来。这种老师能得罪吗，这种命令能不听吗，徐敏没得选择，不过她也要把风险降到最低，理了理头发，徐敏接着询问，“我说的话，他们会相信吗”。

靠，你怎么啰里啰嗦这么多废话，问题一个接一个，难道我的安排你还不相信吗，陈虎心里窝火，但不敢发作，这个时刻可千万别惹着了徐敏，她要是一撂挑子走人，我的计划就全盘输掉了。他忍住火气，冷冷地说了一句，“这个你不用担心，我自有安排”。

哪能不担心呢，这个事要是有什么闪失，别说处级干部，就是能否保住当前的饭碗还是一个问题，做伪证可是犯法的，虽不会被砍头，但拘留个几天也是可能的。徐敏心中忐忑，她想知道陈虎有什么安排可以令她不担心，“陈老陈哥，能说说你的安排吗，我也好早作准备嘛”。

陈虎又拿出一颗烟，看看手表，已经1点半了，必须尽快把事情搞定，他抽了一口烟，慢慢说道，“只要你说的话与我说的话能对的上，那么他们就不会怀疑了。我们还是先统一一下口径，口径对上，就没问题了”。

接着，陈虎给徐敏讲述，如果公安找她问起来，她该怎么怎么说，同时要注意哪些哪些问题。最后，他再次对徐敏强调，“你回答问题时，一定要表现自然，不能让人看出破绽。一定要一口咬定你就是在海鲜世界大酒店的大堂与我谈事情，不管他们怎么给你兜圈子，怎么给你设陷阱，你都要时刻保持清醒。同时，该说的话要说，不该说的话一句也不要多说。你不用担心，上面有我顶着，啥事都不会有”。

“好，我就按照您教导的去办”，得到陈虎的保票，徐敏也下定决心要帮陈老师度过这一关。任何事情都是需要付出努力和一定的代价才能获得成功的，人们不是说，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么，这事有点风险，但如果成功了，收益可是巨大。《经济学》中风险收益的原理，徐敏还是理解很透彻的，以小风险去博大收益，这笔买卖值得做。真是名师出高徒，陈虎在侵害李涵之前，也进行了各种各样的成本风险分析，现在徐敏也学会了风险评估和收益分析。

得到满意答复，陈虎放心了。他转过身把徐敏再次压到身下，看着她的眼睛笑嘻嘻地说，“哈哈，这样做就对了。今天我们的谈话不要对任何人谈起，这两天没什么紧急事情，暂时不要联系。等风头过了，我带你出去外面玩一次，好好玩一次。”

“那你先感谢我一下呗”，徐敏把脸蛋往上抬举，陈虎也很配合，在上面重重地嘬了一口。然后两人起身穿好衣服，把自己收拾停当之后，徐敏把这张刚才战斗过的床铺整理了一遍，打扫战场的事肯定得她去做。

在办公室又座谈了几分钟，等脸上的红潮基本退去之后，徐敏起身告辞，陈虎也没再挽留，送她到门口，打开办公室的门再次叮嘱她几句，“工作上的事，你就放心大胆去干，不要怕吃苦，也不要怕压力。只要自己肯努力，总会有机会的。好好干，遇到什么困难随时可以来找我”，这句冠冕堂皇的话，既是说给对门的秘书听，也是说给徐敏听的。

徐敏也不是吃素的，陈虎的话中之意她心领神会，点点头，大声说道，“谢谢陈老师的关心和指导，我会牢记你的教导，用心工作，不出纰漏，绝不给您丢脸”。

陈虎返回办公室，坐到办公桌后面的皮沙发上，揉揉太阳，大大地松了一口气。接着又给吴功农的办公室打了一个电话，是用座机打的，把中午发生的情形跟他讲了一遍，让他进行配合，吴主任满口答应。

这正是：威比利诱促就范，苦口婆心统口径。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189.案情分析会议-——案情陈述

189.案情分析会议-——案情陈述

市公安局在“作战指挥部”召开案情分析会议，由公安局的涂局长亲自主持会议，白副局长与刑侦队参与此案的各位同志都参加了会议。

按照常规，涂局长先提了几条要求，包括案情陈述务必要实事求是，不得浮夸和扭曲；案情分析要准确，得有事实证据来说话；案情讨论可以大胆假设，充分探讨各种可能性。最后再强调了一条纪律，今天会议的内容不能走出这个会议室，谁要是私自走漏风声，立即滚出公安队伍。

局长指示完毕，所有人把自己的手机关机。然后各个组分头汇报，先是白副局长带队的这一组先汇报，白副局长把案卷展开，再从包里取出一份汇报材料，他的声音很洪亮，先把案情简要回顾一下：

“110接到办案后，东西区公安局迅速出警，昨天凌晨6点05分到达案发现场，在现场发现一具尸体，女性，年龄26周岁，兰城市人，身份是东方永胜集团的副总经理，名叫李涵。现场没有发现打斗痕迹，且茶杯、台灯、手机、床头柜等有被处理过的痕迹，犯罪分子很狡猾，故意消除指纹等证据。经过法医对尸体进行检验，死者死于食物中毒，具体来说就是在高度酒精和一种叫****的迷-情-药-粉合力作用下，导致心力衰竭而死。死者赤-身裸-体，但没有性侵迹象，从死者阴-道中提取到男人，经鉴定，与盛大明的dna吻合，但这些是在2-3天前留下的，不是案发当天的，可以认为案发当天被害人没有发生过性行为。

报案人名叫盛大明，男性，33周岁，身份是东西区政府区长。我局干警赶到案发现场时，他独自一人在客厅抽着烟等候。据首先到达的民警同志汇报，他在现场表情很痛苦，但人很镇定，见到警察，没有过激反应”。

喝了一口水，白副局长接着再汇报，“根据涂局长指示，我立即让赶紧加强保护现场，并把盛大明带到另外一个酒店进行讯问。据其交代，他与被害人李涵是男女朋友关系，刚确立不久。当天中午从省城赶回东西区时，在路上约好晚上本来要去李涵家过夜。案发当天下午，盛大明一直在企业进行调研，调研结束后，在海鲜世界大酒店参加一个宴会，宴会7点45分左右结束，期间盛大明一直没离开过包厢。从包厢出来后，盛大明摇摇晃晃地坐电梯进入到该酒店的1101房间，直到今天早晨报案”。

涂局长递给他一支烟，白副局长接过点上之后继续汇报，“据盛大明交代，他当晚在包厢里接到一条李涵发来的短信，让他晚宴接受后到海鲜世界大酒店的1101房间找她，她在房间里等候，留着门没锁。但他说自己酒喝多了，晚宴结束后他是怎么上去的，怎么进房间的，进房间之后都说了什么，做了些什么，现在脑子里毫无印象，就是通常所说的酒后失忆症。经过进一步讯问，盛大明告诉我们，他与被害人李涵一共发生过4次男女关系，他先前只交代了三次，后来主动找到我们，说是四次，第一次和第三次是在李涵家里，第二次在盛大明办公室，第四次也是最后一次是在李涵父母家。其中最后一次距案发时间2天左右，与法医鉴定结果吻合。”

涂局长插了一句，“他为何一开始只交代三次？”

白副局长笑了，“可能第二次在办公室，他不好意思说吧，他一开始没说办公室的那次”。

涂局长敲敲桌子，“我们一定不能漏过任何细节”。

“嗯”，白副局长喝了一口水，接着汇报，“后来我们去海鲜世界大酒店调取监控录像时，该酒店监控设备刚好这两天在检修，除了电梯里的监控设施外，其他设施都关闭了，给我们案件侦破工作带来一定的阻碍。从电梯监控录像中，我们发现了一个神秘身影，该男子似乎有意识地回避监控，所以看不到他的样子，只有背影。该男子6点50分左右上了电梯，怀里似乎兜着什么东西，在电梯上行时，该男子有一个动作，好像在打开瓶盖，他坐电梯到了12楼，7点40分左右从11楼坐电梯下到负1楼，之后不见踪影”。

抽了一口烟，白副局长接着往下说，“还有一个细节，我们在询问盛大明时，有一条短信发进他的手机，发信息的人是他的学生，名叫张雯，女性，23岁，管院的硕士研究生，盛大明是她的导师。短信内容比较暧昧，称呼盛大明为老公”。

“哦，他们到底什么关系？”涂局长对这个问题比较感兴趣，插问了一句。

“据盛大明交代，该女生对他有好感，暗恋他。但他说他们俩是清白的，没有越轨行为，而且说被害人李涵也知道他俩的这种暧昧关系”，白副局长心里还是稍微偏向盛大明的，他对这个问题做了适当的解释。他没有把盛大明为何不根断这种暧昧的原因说出来，因为他暂时不想把陈虎的事情抖搂出来，那样一定会引起轩然大波。

白副局长汇报结束后，法医组的刘法医开始汇报，他先重复了一下刚才白副局长提到的尸检信息，接着又补充了一条重要信息，“昨天晚上，法医组对被害人进行了第二次尸体检验，发现在被害人李涵的脸上有一个被亲吻痕迹，经过dna比对，与盛大明的基因不吻合，应该是另外一人所为”。

“何人所为？”白副局长心中大喜，他从心底里不相信盛大明会做这种事情，一定另有他人，而且这个人很有可能是，只不过苦于没有证据。

“现在不清楚”，刘法医回答简洁明了，接着再补充，“在死者李涵的和大腿外侧，我们也提取到几个指纹，这些指纹也不是盛大明的，但能确定这是一个男人的指纹。另外，在李涵的左肩上提取到几个指纹，经鉴定，是盛大明的”。

“哦，在李涵身上竟然有两个男人的指纹，这到底怎么回事？”涂局长百思不得其解。这个李涵他也接触过，感觉是一位很自重、知书达理的女孩，怎么会一个晚上和两个男人

白副局长赶紧补充，“我昨天上午和两名同事盘问盛大明时，他交代过，凌晨他醒来后，先去看了一会电视，重新回到床上时，想把李涵搂紧怀里，结果发现李涵身体已经冰冷，这才发现李涵已经死了，想必指纹就是那个时刻留下的”。

听过白副局长的补充后，涂局长问刘法医是否还有其他新的发现。法医又补充了一点，“我们在死者胃里提取物中，发现了三样比较特殊的，一是茶水，经成分鉴定是大红袍茶，但我们在现场并没有搜索到这种茶叶的外包装，酒店里也不提供这种名贵茶叶；二是酒精，经过仔细化验，可以初步确定是五粮液高度白酒；三是迷-情-药-粉，其成分主要是东liang菪jian，其主要作用是抑制大脑神经兴奋，通俗点讲，就是催眠。不管是茶叶、白酒还是药粉，现场都没有找到外包装”。

“看来这个凶手不是简单角色，把证据都消灭了，看来他懂得如何反侦察，了解熟悉我们公安查案的常规路子”，涂局长说这话的时候，脑子闪过盛大明，他之前是政法委书记，对公安办案的程序当然非常熟悉。

“刘法医提到五娘液高度白酒，我突然想到一件事情，那个电梯监控录像中的神秘男子，在电梯里低着头有一个动作，好像在开瓶盖子，他是不是在电梯里打开酒瓶？”白副局长立即想到了监控录像，继续说，“盛大明上去之前已经喝的差不多，按道理他应该不会再上楼与自己的女朋友喝酒。再说，谁家老婆看见自己老公喝的醉醺醺了，还会跟老公接着喝高度白酒，这不符合常理”。

涂局长脸露不快之色，“你怎么能确定李涵是盛大明的女朋友，他说的就一定是真实的？你怎么不说那个叫张什么来着，哦，张雯，是他女朋友呢？”，之后又转过头问刘法医，“根据你的判断，那个药粉与酒精合力发挥作用，最快可以在多少时间内致人死亡？”

“我查过资料，也看过以前的类似案例，这个要因人而异，跟人的身体素质和过敏性特征强弱有直接关系，最快的1分钟内可以致人昏迷乃至死亡”，刘法医如实回答。

涂局长点点头，没再说话，他在思考，盛大明8点左右进入房间，而李涵死亡时间也在8点左右，也许李涵就是那种最短时间的类型。从这一点来看，不能排除他的作案嫌疑。

正道是：齐聚一堂共办案，多方智慧商案情。欲知案情进展如何，且看下一章分解。

190.案情分析会议-——疑点重重

190.案情分析会议-——疑点重重

外围调查组的开始汇报，郑警官和她的同事这段时间走访了李涵的父母、吴功农以及那天参加应酬的所有人员，约访了张雯和徐敏。她把收集到的相关信息逐一汇报：

“我们昨天下午约谈了张雯，她说的情况与盛大明说的有点出入，她说她是盛大明的女朋友，并说李涵在勾引她的男朋友”，郑警官从卷宗里翻出张雯的问话记录，递给涂局长和白副局长各一份。

涂局长接过来快速地扫了一遍，放下之后问白副局长，“盛大明怎么对你说的，他说他和李涵才是男女朋友，张雯只是在暗恋他？”

白副局长也扫了一遍上面张雯的问话，他早就估计到张雯会这样说的，当然，现在还不能百分之百地肯定盛大明说的是实话，张雯说的是假话，有可能两人说的都是真话，只不过各人的感受不一样。他当然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提起张雯与陈虎之间的过节，之前已经告诉过涂局长，他应该不会忘记，所以含蓄地提醒了一下，“他们俩的说法不一致，有可能只是他们俩的感受不一样，或者说，张雯误以为她是盛大明的女朋友，还有一种可能，盛大明或许因为某些原因，跟张雯走的比较近，但不是男女朋友那种关系。”

再往下说，可能就要说出陈虎与张雯的故事了，涂局长也不希望在这种场合把陈虎牵扯进来，所以点了一下头，把话题转移过去，让外围组的继续汇报。

郑警官接着汇报与吴功农谈话的内容，确认那晚的应酬是市城建委与东西区委和区政府联欢，当时大家都比较热闹，酒喝了不少。期间陈虎书记出去了大概一个小时。

“陈虎去哪了，这一个小时？”涂局长向她提问。

“我们后来找陈虎核实过，他说他在酒店一楼大堂与他的学生谈事情，那个学生叫徐敏，与张雯是同班同学，之后我们又找到徐敏，证实确有其事”，郑警官又把这三人的问话记录递给两位局长。

涂局长接过去之后，只是粗略地瞄了一眼，“这么说，陈虎他是没有作案时间的？”话一说完，涂局长自己也后悔了，这不表明自己之前把陈虎也列作怀疑对象嘛。

白副局长把那几张复印纸认真地都浏览了一遍，他心中生疑，从种种迹象来看，陈虎作案的嫌疑应该最大，可偏偏这个时段有人证明他在谈事，没与李涵接触过。这就奇怪了，难道有人说谎？谁在说谎？

放下问话记录，白副局长问郑警官，“陈虎与他的学生，在酒店大厅谈些什么？你记录里面说陈虎找她谈工作调动事宜，是什么工作调动？”

“我问过他们两人，都说是在谈一个工作机会的事，具体什么事情，他们两个都没说，我们也没有详细问。他们说的，在记录里面都有”。

陈虎觊觎盛大明的学生张雯，他对自己的学生会不会下手呢？换句话说，他的学生徐敏是否有可能是他的情人？如果真的是情人，那么他们之间很有可能会订立攻守同盟。白副句话在心里考虑着这种可能性，他抬头看涂局长，涂局长正一脸严肃地坐在那里，好像也在沉思。估计他想的与我差不多，不过这种事情还是不要在众人场合提起和讨论。

见两位领导都没再提问，郑警官接着介绍与李涵父母谈话的情况，李董事长和他夫人在医院里接受公安的询问，李董事长本来就在医院治疗，而李夫人获知女儿惨死，也病倒了，两人双双住进医院。李夫人一口咬定是盛大明杀害她女儿，说李涵肯定是被盛大明诱骗到酒店房间，趁机下药侵害她女儿。而李董事长只说希望公安尽快破案，给他们家一个交代，然后就不肯说话。

“他们两个有没有说李涵与盛大明是什么关系？”，涂局长听过之后问了一句。

“李夫人说他俩刚确立恋爱关系，但怀疑盛大明霸王硬上弓，为了得到她女儿身体而不择手段，你们看，这是她的问话记录”，郑警官又把几张问话记录递给两位领导，之间上面写着：

我们李家对李涵的教育、管教一向是很严的，她不可能婚前同居的，绝不可能跟盛大明怎么样，一定是这个畜-生等不及了，他想得到我女儿身体，所以他就想尽一切卑鄙的手段他就是一个畜-生，我女儿就是被他害死的。他是个变-态-狂，30多岁了还没有结婚，不是变-态-狂是什么。你们一定要为我女儿伸冤，把这个千刀万剐的杀人凶手抓起来，枪毙。

郑警官又拿出一张纸，“这是李涵的通话记录，上面显示，她最后一次联系的正是盛大明”，涂局长接过来，郑警官早已在盛大明的手机号码上标注“盛大明”三个字。从短信发送时间来看，与李涵遇害的时间十分接近。

涂局长没有说话，白副局长让最后一个组物证组汇报。物证组的庞警官汇报说，他们在案发现场提取了几个脚印，有四个脚印是比较新鲜的，一个是李涵的，一个是酒店客户经理，她陪着李涵进了房间，简单聊过几句后离开，还有一个是盛大明的，但另外一个新鲜脚印，目前不知道它的主人是谁，从鞋印来看，可以初步确定是个男性，身高大约175公分左右，体态偏胖，与电梯中的神秘男子体型特征比较接近。

此外，他们在李涵家的卧室里找到盛大明所说的那个床单，那里确实有一个沾有血迹和盛大明、李涵分泌物的床单，这个床单可以证实他俩第一次发生性关系确实在李涵家里。在盛大明办公室的床铺上检索到两根长长的卷发，经检验是李涵的。

对酒店客户经理问话得知，当时李涵让她准备两条烟，但没有让她准备酒。不过从现场来看，并没有找到她所说的香烟。另外，酒店里每个房间都会放有两瓶矿泉水的，但我们搜查过，没有在1101房间找到这两瓶矿泉水，连空瓶子都没有。

涂局长心中一震，这个体态特征与陈虎有点相近，难道真的是他？

各个组的情况汇报都结束后，涂局长问白副局长怎么看待这期案件。

白副局长先从口袋里抽出一颗烟点上，然后不慌不忙地说，“现在我们确定的犯罪嫌疑人只有一个人：盛大明。我建议扩大嫌疑人范围，不要只盯着一个。为什么这么说，我看这个案子还有很多疑点”，他抽了一口烟，把他的理由一一陈述出来。

“疑点一：杀人动机。据盛大明交代，他与李涵之前已经有过几次男女性行为，刚才物证组的同志可以初步确定他没有说谎，那么，他为何还要对李涵使用迷药？试问大家，有谁会对自己的老公或者老婆使用迷药的吗？

疑点二：作案时间。盛大明是7点37分收到短信，7点50左右进入李涵房间的，难道他一进入就实施作案？药-粉添加至少要一个准备时间，总不可能当着李涵的面把药粉放进去吧，因而他根本不具备作案时间。

疑点三：刚才说犯罪嫌疑人已经刻意把相关证据都毁失殆尽，既然要精心处虑毁灭证据，他盛大明为何还要留在现场并报案，这显然自相矛盾。

疑点四：案发现场的那个陌生脚印是谁的，这个人在李涵房间干什么？李涵身上的吻痕迹和指纹又是谁的，电梯里神秘男子身影是谁，是否是同一个人？

疑点五：客户经理说李涵没有要酒，而从监控录像来看，盛大明进电梯时，也没有带酒，他当时摇晃着进电梯，站立不稳，先是靠着电梯，后来又双手撑着电梯，手里不可能带东西，那么李涵房间里的五粮液从何而来，又去了哪里？那两条香烟又去了哪里？

疑点六：李涵既然睡在房间里等盛大明，那为何留着门，试问哪个女孩子在酒店睡觉时敢不关门就睡着？她在给盛大明短信中就是这么说的。

疑点七：李涵为何那么早就去酒店等候盛大明，她5点多就来到酒店房间等候，而且从法医鉴定结果来看，她似乎没有吃晚饭。空腹在酒店里等候男朋友，而且那么早就去，给人的感觉是去谈事情，谈完就走，而不是去约会”。

白副局长一口气说出了7个疑点，其实白副局长还有几个疑点没有说出来，包括城建委与东西区委、区政府联欢，主角应该是陈虎，为何大家在敬酒时群起攻之的是盛大明；陈虎从包厢外出的这段时间，与作案时间比较吻合，为何偏偏这个时候他在与女学生谈工作调动事情，这种事情怎么会选择在人来人往的酒店大堂里谈，是否有串供可能？

他没有把这两个疑点说出来，因为一说出来，目标指向就太明确了。现在，他还不敢冒这么大风险。

正道是：实事求是陈案情，火眼金睛找疑点。欲知案情将会经历何种曲折，且看下回分解

191.风云突变-——市委书记介入案件调查

191.风云突变-——市委书记介入案件调查

白副局长提出的这几个疑点，涂局长也有所考虑，从这些情况来看，盛大明的作案嫌疑其实基本可以排除，而陈虎的嫌疑却在显著上升，这事就不好办，必须尽快向市委丁书记和张副书记汇报这个事情。到了这个层面，不是自己可以拍板的。

正在此时，公安局办公室主任敲门进来，他走到涂局长身边耳语了几句。涂局长点点头，告诉大家市委丁书记找他有急事，今天的会议到此结束，改天再讨论，希望大家严守纪律，不要对外泄露任何有关案情的消息。说完之后，拿着笔记本匆匆离开了会议室。

赶到丁书记办公室，涂局长发现张副书记和纪委陈国礼书记也在。想必丁书记同时通知他们来开会，只不过他们离得近，就在楼上楼下，所以到的早一些。丁书记表情很严肃，张副书记和陈书记也都板着个脸，气氛似乎很紧张。

用手指指面前的座位，丁书记示意涂局长坐在小圆桌旁，就像打麻将一样，他们三个已经就位，三缺一，就等涂局长入座才正式开始会议。

“涂局长，李涵的案子，现在进展怎么样？”，丁书记面无表情地问道。

涂局长告诉丁书记，昨天案子发生后，公安局立即紧锣密鼓地开展多方调查，刚才还在召开第一次案情分析会议。接着涂局长把案情分析的情况简要地向丁书记做了汇报，包括白副局长提到的几个疑点也一一说出来。

三位领导听的过程中都一言不发，直到涂局长讲完之后，丁书记才发话，“查来查去，查了半天就这点情况？既然有这么多疑点，为何不早去解决？我不是来听你说疑点的，难道要我来帮你侦查吗，还是要我来帮你找证据？你们公安局干什么吃的”。

可以明显看出，丁书记心中有火，而且火气还不小。涂局长被丁书记这一顿批评，被骂的一愣一愣，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案件是昨天凌晨才发生，到现在也不过才过了一天多点时间，已经收集到很多有用的信息。要是命案都能一天两天就可以解决，那网上何来那么多通缉犯，何来那么多悬而未决的案件，有些案子拖了十几年都没见有什么进展。目前，李涵这个案子的进展速度总体上来说还是比较顺利的啊。

张副书记出来打圆场，“丁书记，这事也不能全怪公安局，谁知道碰巧那天酒店的监控设备会检修，总不可能犯罪分子先知先觉，事先知道这点吧。这给办案带来了一定的阻碍”。

丁书记脸色稍微缓和了一点，拿起一封搁在桌子上的信递给涂局长，“你看看这封信对你办案有没有参考价值”。

涂局长接过信，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原来是一封举报信，举报盛大明的三大问题：经济问题、作风问题和滥用职权的问题。

还没等涂局长说话，丁书记就连珠炮似的说了一堆的问题，“盛大明到底得罪谁了，为什么在这个时候竟然有人落井下石，信里面的内容是不是真的？他与李涵到底什么关系，为何他整晚在李涵房间里却没有发现李涵早已经死了？无缘无故，城建委与东西区搞什么联欢，要拉帮结派么？盛大明不是号称酒仙，怎么会喝醉，跟自己人也喝醉，像什么话？机关干部，到外面带什么学生，而且还是女学生，像话吗？你们公安到底掌握了多少证据，如果能推定有罪，赶紧逮捕审讯，如果认定无罪，赶紧释放，不明不白地管着，这算什么事？”

这一通毫无逻辑、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问题，让在座的其他三个人都面面相觑，尤其是涂局长，听过之后，都不知道丁书记的核心思想是什么，感觉好像他在发牢。他批评公安局办事效率太低，其实我有个情况不大方便汇报，陈虎的事情必须单独汇报，否则扩散出去，影响会很坏，丁书记肯定也不希望这事有其他人知道。不是公安没掌握线索，只是不方便说而已。

陈虎的事情到底是要向丁书记汇报的，但当着另外两个人就不大好，怎么办？总不能把其他两位领导赶走吧。涂局长在心里打着小鼓，突然有了一个主意，他起身走向卫生间，假装上厕所，在卫生间里给丁书记发了一条短信：丁书记，关于这个案子，有一个重要情况需要当单独向您汇报，十分紧急。

短信发完之后，他装模作样地在厕所倒腾几下再出来。丁书记正在那里看手机短信，见涂局长出来，抬头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张副书记拿着那封匿名举报信在看，一个干部，被人举报，这种情况并不少见，但在盛大明被拘押的时期来举报，这是一个巧合还是有预谋的，他看过之后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纪委陈书记是军转干部，之前是空军某师的政委，转业之后先在省纪委任纪委常委，大前年党委换届时才空降兰城市。他对盛大明了解不多，但印象也不差，兰城市大大小小官员中，被人举报的不计其数，但从来没见到过对盛大明的举报，作为一个冲在信访、安抚工作第一线的干部，能不被人举报，这种情况很少见。不过，陈书记做事有其独特的冷静风格，尽管对盛大明印象不坏，他还是接过张副书记的话，“还有第三种情况，举报人摄于被举报人的权威，在其在位时不敢举报，怕打击报复，而一旦风吹草动，他们就跳出来讲话。”

“你说盛大明打击报复举报人？”丁书记瞪着张副书记。丁书记今天心情不好是有原因的，虽然盛大明目前不是他队伍中的人，却是他欣赏的人，也准备把他培养成“自己人”，刚开始培养，就出现这事了。一件事还不够，今天又收到关于盛大明的举报，显然举报内容与案情密切相关。东方永胜集团的李董事长跟他也是多年的朋友，今天李董事长从医院特意赶到市委找他，希望能尽快破案，并扬言，如果一个星期内破不了案，就去找公安部的老关系。几个事情摊在一起，他就心情很不爽。更让他心情不爽的是，秘书向他报告，现在网络上关于李涵案子的负面报道有很多，他也上网看过，确实不少，而且后面网友的跟帖都是一边倒地大骂盛大明，并趁机扩大到骂整个兰城市的干部队伍。

这样下去怎么行？对兰城官场的负面消息，就是对他丁书记的负面消息，他还指望着依托兰城市委书记这个跳板往上再升一级，靠，自己的前途可不能毁在这个案子上，必须尽快结案，给群众一个交代。但是他又很矛盾，现在最大的嫌疑人是盛大明，如果要早日结案，势必要尽快找到盛大明作案的证据，可是他又不希望真的是盛大明干的，从爱才的角度。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说有这种可能。我在纪委工作这几年，还从来没接到过对盛大明的举报信，据了解，群众总体上对他的评价还是蛮高的”，陈书记赶紧补充。

“你不是这个意思就不要乱说话，纪委书记说话要负责任”，丁书记气无处撒，逮谁骂谁。他今天把大家叫来，本来是想听听案情进展情况，以及如何处理网络上的事。被丁书记骂过之后，大家都不做声了，办公室一时陷入尴尬地沉默中。

刚才涂局长说有重要情况要单独汇报，他决定会议暂时不开了，但工作还是要布置下去。过了一会，他对张副书记说，“现在网上对这个事情评论乱七八糟，对兰城市的影响很不好，对我们干部队伍的建设很不利，你抓紧时间去处理一下，想个办法，把形势扭转过来，不管什么办法，必须扭转过来”。

见丁书记换话题了，张副书记马上汇报，“这个事情我昨天中午就注意到了，我等下就给宣传部的同志布置一下，尽力把各种不好的影响消除掉”。

之后丁书记又对纪委陈书记说，“你派人去核实一下这封信的举报内容，不要忽略任何蛛丝马迹，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我们不偏袒任何有问题的干部，也绝不让任何好的领导干部受冤屈”。

“我上午下班前收到这封信，已经布置人分头去查了，现在情况还没有反馈回来。一有最新进展，立即向你汇报”，陈书记接受了这个任务。

丁书记转过头看着涂局长，“你这边压力最重，不管什么线索，都要深挖下去，把所有的疑点都解释清楚。对犯罪分子要绳之以法绝不手软，绝不能让他们逍遥法外，但是也不能冤枉好人。我给你一个星期的时间，今天是星期三，到下个星期三下班之前，你必须告诉我一个清晰的答案，我不要疑点”。

涂局长点点头，也接受了丁书记布置的任务。

“好了，下午会议先这样，有新情况，我们再碰头。老涂，你留一下，有点事情要商量。你们两个先回去，记得，有什么进展及时向我报告”，丁书记最后宣布散会。

正道是：百转千回疑无路，风云突变生危机。欲知涂局长将告诉丁书记何等机密事情，丁书记震惊之后又会作何指示，且听下回分解。

192市委书记的纠结

192市委书记的纠结

在张副书记与纪委陈书记离开办公室之后，丁书记板着脸问涂局长有什么狗屁事需要单独汇报。涂局长看只有两人在场，也就大胆把对陈虎的嫌疑说出来，“丁书记，向您汇报一个重要事情。我现在怀疑这个案子不是盛大明所为，而是另有他人作案”。

丁书记一愣，双眼瞪着涂局长，“是谁，有证据吗？”，为何要避开张副书记和陈书记而单独汇报，难道这个人与我有什么关联么？丁书记心里咯噔一下。

只听涂局长说，“我怀疑这个人可能是东西区的区委书记陈虎”。

他推想的还真没错，当他听见涂局长说出“陈虎”两字时，心里突然紧张起来。陈虎与盛大明不一样，盛大明被抓，影响的仅仅是官场形象，影响的是上头对兰城市委及我本人的印象。但如果陈虎进去了，他有可能把什么事都抖搂出来，包括给我送钱的事也说出来，那我可就不单单是印象不好，搞不好，也要被牵连进来，这可是受贿罪啊。

“你有什么依据，无凭无据不要乱说话”，丁书记显然被涂局长那句话给吓坏了，心普通通地乱跳，但很快就镇定下来、

涂局长看到丁书记的神色变化，更加庆幸自己幸好没有当着张副书记和纪委陈书记的面说这个事情，看来丁书记与陈虎的关系显然不寻常。他清了清嗓子，接着说，“我也没什么很明确的证据，现在还只是猜测，我给你说说我的”。

话还没说完，就被丁书记打断，“挑重点的讲”。

官大一级压死人，在兰城市公安系统内，涂局长是说一不二的人物，谁要惹他不高兴了，张口就骂。但在市委书记面前，他只能夹着尾巴做人。陪了个笑脸，涂局长把情况简要说明了一下，然后再补充道，“首先，从电梯的监控来看，这个背影有点像陈虎，从身高、体态等方面来看，也很像；其次，6点半至7点半之间陈虎离开了包厢，但据说是在酒店大堂与他的学生在谈事情，这个时间段很微妙，为何偏偏在这个时间段谈事情，怎么会选择在酒店大堂谈事情，我怀疑有串供的可能性；第三，在案发现场留有一些陌生的脚印，据侦查员分析，这个脚印的主人身高与体态也基本与陈虎相符；还有一点很重要，据盛大明交代，陈虎曾经对盛大明的学生意图不轨，两人可能面和心不合，这里是否有栽赃嫌疑？”

丁书记听过之后，表情凝重，“你说的这几点，听起来合理，但你并没有直接证据，不足以定罪。我说你们公安怎么办事的，今天你到我这里来汇报，不是疑点，就是猜测，难道你们公安是靠猜靠蒙来破案的吗？我想要的是结果，不是过程”。

过了一会接着说，“你说他们在串供，你凭什么说他们在串供，串的什么供，为什么要串供。至于栽赃，你说陈虎对盛大明栽赃，为何不说是盛大明对陈虎栽赃？盛大明说陈虎意图不轨，难道就真的如此吗，你们有没有核实过？谁见过，谁可以作证？难道还需要我来教你吗，查案子必须要用事实、用证据来说话，真相不是你凭空构想出来的”。

看到丁书记这种表现，涂局长反而感到轻松了，你越发火，越表明你与陈虎关系不一般，反正这事我给你汇报过了，你要让我查，我就去找证据，你要让我换个方向，只要你明确指示，我也可以照办，呵呵，到时这个责任又不是我承担。他停顿片刻，把自己的下一步考虑如数汇报：

“我打算从这几个方面入手，一。查查这个脚印到底是谁；二，李涵身上除了盛大明的指纹外，还有几个陌生的指纹，去核查一下这个指纹的主人；三，盛大明的学生与陈虎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有没有盛大明说的那档子事”。

丁书记听过之后心情确确实实很矛盾和纠结，刚才自己说公安没证据，那么公安去查找证据了，这些证据如果能证实是陈虎所为，那他肯定就逃脱不了干系，而自己也势必要受到牵连。陈虎你这个混蛋，还真会给老子惹事，捅出这么大一个娄子，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来给你擦。你他-妈-的，惹谁不可以，偏偏要去惹盛大明，惹李涵，这不是自寻死路吗？你自己去死也就算了，说不定还得拉出一帮垫背的，包括我。

事已至此，他也只好让涂局长按照既定的程序去办理。

送走涂局长之后，他立即给陈虎打了一个电话，让他火速赶到市委。

193.书记泄密

193.书记泄密

陈虎惴惴不安地来到丁书记办公室，从电话的语气中，他能听出丁书记心里不痛快。难道他喊我过去，是与案件有关么？不会的，我那些事情处理的虽不能说天衣无缝，却也基本上可以瞒天过海，没多少尾巴可以被人抓住。也许是其他事情。

还没等陈虎坐下，丁书记就冷冷地问他，“陈虎，你最近都做了些什么好事？给我如实说来，不要隐瞒，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干的好事”。

陈虎的心瞬间就被捏紧，丁书记怎么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来，难道那个案子怀疑到我身上了？他决定不动声色，以静制动，假装很困惑的样子问丁书记，“丁书记，我最近一直在忙着区委的各项工作，认真贯彻落实市委市政府的重大决策，真不知道哪里出漏子了。什么地方出问题了，还请书记批评指导”。

“你就别给我装了”，丁书记原本想拍桌子痛骂，但想想此事不宜张扬，桌子拍得震天响，把事情宣传出去了，反而带来麻烦。手举在半空又慢慢放下，“你给我老老实实地解释清楚，星期一晚上你都做了些什么，你和盛大明的女学生到底什么关系？”

陈虎吃慌了，这两个问题可都是烫手的山芋，不好回答啊。他不清楚丁书记到底掌握了多少信息，掌握到什么程度。但丁书记既然这么问了，他肯定不是一无所知，也许是盛大明在拘押期间，把我给咬出来了。

迟早会有这么一天的，迟来不如早来，既来之则安之。陈虎故意避开第一个问题，重点回答了第二个问题，“盛大明的女学生，我能跟她有什么关系，不就是一起吃过两顿饭嘛，她和我的学生是同班同学”。

“你和盛大明都是国家干部，带什么研究生，还带女学生，有这个精力，怎么不放在工作上，现在整出这么多事来，看你们怎么收场”，丁书记开始发火，“你们一个个道貌岸然，背地里不知道都干啥坏事了。特别是你陈虎，你吃点喝点也就算了，你干嘛要打女孩子的主意，你难道不知道色字头上一把刀吗？一把刀，搞得不好，足够让你家破人亡，颜面尽失。红颜祸水，懂吗？”

陈虎冷汗冒出来了，看来盛大明把他与张雯之间的故事给捅出来了，他-妈-的，你临时拉垫背的，我更要让你当替死鬼，走着瞧。丁书记正在火头上，陈虎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辩解，干脆沉默不语。

看陈虎不言语，丁书记火气更大，“你哑巴了吗？你对盛大明的女学生到底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赶紧说出来，别他-妈-的在我面前装聋作哑蒙混过关”。

“丁书记，您是我的老领导，对我有知遇之恩，我怎么敢在您面前不说真话呢。我和那个张雯，真的没什么。是不是盛大明在里面，像疯狗一样到处咬人，他现在是杀人嫌疑犯，他的话怎么能相信呢？他现在就是困兽犹斗狗急跳墙，想拉人陪葬，您可千万别上他的当啊。他自己和女学生男盗女娼，自己做了就做了吧，干嘛把屎盆子扣到我头上。”陈虎料定此事是盛大明说出来的，反正无凭无据，也没有见证人（吴功农肯定不会作证），我怕什么，所以他一口咬定是盛大明在栽赃陷害。

“杀人嫌疑犯？你不说这个也罢，你一说，我更来气了。我告诉你，现在公安不仅把盛大明列为嫌疑人，你也是，而且你的嫌疑更大”，丁书记知道这种话说出来是违纪的，这属于通风报信。但这种时候了，哪还管得了这么多。他接着又说了一句，“看来你小子的问题还不小，你今天如果不如实跟我说，看你怎么过关？这可是死罪啊”。

这句话让陈虎感到了深深的寒意，身子不自觉地抖动了一下，脸色刹那间大变，他没想到公安这么快就把自己列为嫌疑对象，还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岂料还是这种结果。自己到底是哪个环节出问题了？徐敏？不可能啊，她都不了解内情。吴功农这小子更不可能，我们是一条船上的蚂蚱，我死，他也得重伤，不可能出卖我的。那公安依据什么把自己列为嫌疑对象，为何没听“内线”给我报告过。看来这是公安局高层内部确定的事情，一般人可能不知道。但既然一般人不知道，那么事情还有转机，只要丁书记能帮我大力斡旋，此事也许能摆平。还是吴功农小子厉害，在给我出的主意里就建议我要积极争取丁书记的支持，看来这小子还真不是吃素的。

正道是：虎胆狼心犯色戒，坑瀣一气求生路。

欲知丁书记与陈虎如何狼狈为奸，且听下回分解。

194. 只手欲遮天

194.只手欲遮天

陈虎战战兢兢地问丁书记，“书记，您这句话什么意思，难道怀疑是我杀了李涵？这怎么可能，您可不能轻信谣言，要为我做主啊”。

“我为你做主，谁为我做主？谁对法律负责？你做了还是没做，你自己心里有数。我这里不是公安局的审讯室，你要不愿意说，我也不勉强你，以后的事儿，你就自个担着，别说我不管你，到时公安局的警察会让你说话的”，丁书记不满陈虎在自己面前推三挡四的，他冷冷地告诫陈虎，不说实话会有什么后果。

陈虎当然明白丁书记的意思，我要不告诉他实话，他以后就不管我了，要是失去这个保护伞，以后自己还怎么混？绝对死路一条。

陈虎内心的斗争更加激烈了，这种事情能说吗？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我要是在这里对丁书记招供了，万一他丢卒保车，为了他自己，把我当做牺牲品贡献出去，那可是一点挽回的余地都没有了。可是，如果不跟他说，他势必要发火，也许真的有可能不再管我的死活。

不行，不能说，千万不能说，真要说出去了，就收不回来了。至少现在还没到该说的时候。陈虎打定主意，咬咬牙坚持己见，“丁书记，我真的感到莫名其妙，他们公安不去好好查案子，怎么能随便怀疑人呢？李涵的案子，我也是昨天才知道，怎么竟然怀疑到我头上了，关我什么事？我跟她有何冤何仇，干嘛要害死她”。

一边说，陈虎一边观察丁书记的表情，看他依旧皱着眉头，陈虎接着往下说，“这事肯定是有人陷害我。他盛大明怎么就这么恶毒，为何要往我身上泼脏水。对，我是和他女学生吃过两次饭，但这能说明什么问题，张雯只是他的学生，又不是他老婆，再说我和她之间也确实没什么过节，他这人怎么能到处咬人呢？他这是何居心？他如果觊觎我这个书记的位置，让给他就是了，何必要往死里整我呢，权力欲-望难道就这么强吗，真是太可怕了。跟这种人面兽心的家伙搭档，真是我的悲哀，东西区的悲哀，也是兰城市的悲哀”。

心想，你不仁我就不义，今天非得把你整死不可，陈虎在心里狠狠地把盛大明恶扁一顿，继续义正言辞地控诉盛大明，“他盛大明还算个男人吗，自己做的事情自己不敢承担，还要污蔑陷害别人，我看他平日里斯斯文文，没想到居心如此险恶。亏我平日里把他当兄弟看待，真是瞎眼了”，陈虎越说越气，一幅被人冤屈，正义凛然地为自己辩护。

“你别净扯些没用的，不是盛大明把你列为犯罪嫌疑人，他有这个能耐吗？现在尚且自身难保，哪还能陷害你。是公安局把你列为嫌疑人的”，丁书记被陈虎一番貌似正义的辩解给弄糊涂了，如果不是陈虎干的，那当然最好了，自己也可以免受牵连。可是，公安局涂局长亲口告诉我的，他们如果没有把握，绝不可能说这种话。

“他盛大明有什么好的，怎么他说的话，公安就信了，真是见鬼了，他说这个案子是美国总统奥-巴-马干的，是不是公安局也会相信”，停了一下，陈虎仿佛恍然大悟的样子，“哦，对了，他以前当过政法委书记，也算公安系统的人，在里面肯定有盘根错节的裙带关系，他肯定是利用这些老关系，信口雌黄，迷惑办案人员，才导致公安转移视线，怀疑起我来了。真是卑-鄙-无-耻，无耻之至啊”。

丁书记被陈虎的话说动了一下，稍稍松了一口气，“那你准备怎么办？”

“准备怎么办？他这个脏水泼给别人也就算了，泼给我，以为我好欺负吗。我绝不能善罢甘休，我要跟他当面对质，把他的谎言彻底揭穿”，陈虎继续伪装自己，“书记，这么多年下来，您还不了解我吗，我以我的党性和人格保证，李涵的案子跟我没有一毛钱的关系。身正不怕影子歪，相信公安会还我一个清白。那些无耻陷害、像疯狗一样乱咬人的东西不会有好下场。希望书记您能主持公道，主持正义，别让小人得逞了”。

丁书记心里在打着小鼓，看陈虎这言之灼灼的样子，这事好像真不是他干的，难道真是盛大明栽赃陷害吗？他为何栽赃给陈虎，难道仅仅为了公报私仇？难道真像陈虎说的那样，为了整垮陈虎然后取而代之？如果真是这样，那也太可怕了。

“我会让公安秉公执法的，你要相信，警察是人民警察，不是某个人或者某个利益集团的警察，他们会尽快让事实真相水落石出的，这是早晚的事。你也不要太气愤，公安集团在办案时，必须要考虑一切可能的因素，寻找一切有用的线索，这是他们的职责，你不要怪他们”，丁书记开始安抚陈虎了。

“那公安凭啥怀疑到我头上呢，难道就凭盛大明的一面之词？”，陈虎试探着问丁书记。

说还是不说？这真是一个难题。如果真是陈虎干的，我这说出来，可就是典型的通风报信、为虎作伥。不说，又难以安抚陈虎激动的心情。他轻描淡写地对陈虎说，“也不全是这样，他们可能有些什么证据涉及到你吧”。

陈虎的心里又是咯噔一下，证据？什么证据？我离开现场时，不是把里面的东西都处理过么，而且监控也是坏的，能有什么证据会牵涉到我呢？我还有哪些地方没有处理干净？陈虎仔细回忆着那晚的情形，不能说万无一失吧，至少不会有太明显的证据。

此时，自己必须要有足够的底气，才能让丁书记为自己说话，他决定先探探看公安局到底掌握了哪些证据，“书记，公安的什么证据涉及到我？难道他们亲眼看见我杀人啦，还是看见我强-奸了”。

丁书记决定透露一点，“涂局长说，电梯监控录像中，有一个人的身影很像你”。

啊，大事不妙，不是说监控设备坏了么，怎么电梯里还会有监控录像？幸好自己当时小心谨慎，没给摄像头留下机会，顶多拍的是背影。背影相似不能说明问题，人与人的区别是脸，不是背影，多少人的背影是相似的，谁敢肯定那个背影就是我的。再说电梯里的监控肯定是模糊不清的，如果能确定是我，公安早就该找我谈话了。嗯，肯定他们还只是在猜测。陈虎稍微放了一点心，但不能麻痹大意。

陈虎嘴角强挤出一丝笑容，“背影像我，这不是捕风捉影吗，他怎么不说那个背影像盛大明呢，背影这东西能说明什么问题。别说背影，就是人的长相相似的都很多，何况一个背影，这能说明什么，真是的。我没干过就是没干过，问心无愧”。

看陈虎说的斩钉截铁，丁书记更加疑惑了，莫非陈虎真的与此事不相干？不过他现在并不能完全放心，他自己也是一个官员，非常清楚一点：官员最大的本领在于说谎，假话说的比真话还真。陈虎也是混迹官场多年的老油条，随便扯个谎，那是小菜一碟。多少贪官在大大小小反腐会议上讲的是如何深彻透底，可事实怎么样？还不是说一套做一套，冠冕堂皇的背后是利欲熏心的各种丑陋表演。所以，陈虎的话，只能打个折扣。

后面公安局还有一些证据要核实，只有等那些结果都出来了，才能确定是否可以排除陈虎的嫌疑。丁书记的眉头继续紧皱，看得出来他在想着事情。

陈虎看出了丁书记的疑虑，他接着再试探，“他们就依据一个背影来胡乱猜测我吗？”

丁书记忍不住把更多的情况透露出来，想看看陈虎啥反应，他慢悠悠的说着，“在作案现场，留有一些脚印，侦查人员从脚印判断，那个人的体型似乎跟你比较接近”。

糟糕，脚印！陈虎突然想起那天匆匆忙忙，忘记处理留在现场的脚印了。多亏丁书记提醒，我回去后得赶紧把那双鞋子处理掉，否则脚印和鞋印吻合，我就难逃法网了。

陈虎挺着脖子，“什么现场脚印，难道李涵开的房间里，留有一些神秘脚印？这脚印跟我有什么关系，体型更是扯淡了，这个世界上，身高体型相近的人多了去，他们怎么就一根筋似地认准了我，真是莫名其妙”，陈虎装出一幅深受冤屈的样子，不解地看着丁书记。

从陈虎的反应，也看不出什么问题，丁书记脑子中的问好越来越多，他又抛出一点信息，“公安局的涂局长还说，在李涵身体上，除了盛大明的指纹外，还留有几个陌生的指纹，而且这几个指纹可以确定是男性的。”

这下陈虎彻底傻眼了，你说脚印什么的，还可以毁灭证据，这个指纹可就不好处理了，总不能为了避嫌，把自己手指剁掉吧。当时怎么那么不小心，竟然在李涵身上留下自己的指纹，而且事后也没有去处理掉，这下落下把柄了。

怎么办呢？陈虎在脑子快速盘算着对策。

正道是：百密终有一疏漏，万事难免偶出奇。陈虎原以为自己的安排完美无缺，却不知已经被公安发现了一些端倪。欲知他如何化解这次危机，且看下回分解。

195. 只手欲遮天2

195.只手欲遮天2

陈虎这一下真正慌了，他想起来那天晚上，自己把李涵衣服脱光之后，确实跟她有亲密接触，可能真的在她身上留有指纹，而且记得自己好像还亲吻过她，这下真完蛋了。陈虎越想越害怕，他语无伦次地问丁书记，“指纹，李涵身上的指纹，李涵身上怎么会有指纹，这究竟咋回事，指纹怎么会在她身上，公安有没有搞错”。

丁书记看他表情有明显变化，对陈虎的怀疑陡然增强，这家伙，现在着急了，看来十有八九真是他干的。你这个畜生，你真是色-胆包天，捅出这么大一个乱子，怎么收场啊。丁书记心里怒火急剧膨胀，他恨死了眼前这个原本是得意爪牙现在是拦路虎的家伙，自己可能要栽在他手里，真是悲哀。

他恨恨地丢给陈虎一支烟，冷冷地说了一句，“陈虎，你少跟我装蒜，这个时刻你还有什么好隐瞒的，我看你能瞒到什么时候”。

经历过多少次大风大浪的陈虎，此刻额头冒出细细的冷汗。自己怎么这么不小心，你说要是指纹留在杯子上、茶几上倒还好解释，留在李涵光溜溜的身体上，这事就非常不妙了。自己真是捡了芝麻丢了西瓜，只去处理一些表面的证据，却忽略了最关键的痕迹，这下怎么办。鞋印，还可以扔掉鞋子作为应对方式，而指印，总不能把自己手指砍掉吧，那样也太此地无银三百两了。如果再加上一个亲吻的dna测试，自己可就彻底死定了。

鸡没有偷到，反而要赔上自己的前途和自由，这笔生意做得可是亏大了。如果被公安查证，自己可就一败涂地，什么市级领导，什么美女情人，什么万贯金钱，都将不属于自己，甚至可能连自由都要被剥夺。后悔啊，真后悔，当初怎么就鬼迷心窍，想上李涵呢。天下这么多美女，主动送上门的美女也不少，何愁没有桃花，为何要去打她的主意，要是没有这档子事，自己依然可以做逍遥快活、威风八面的区委书记，以后还可以坐上市领导的位置，可如今，能否保命还是一个问题。

一阵慌乱过后，陈虎开始想办法，都到这个地步，恐怕再瞒着丁书记就不好了，真要把他惹恼了，撒手不管，那自己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可就飞了。如果不及时阻止，公安迟早要查出我的事情。而以我的能力和影响力，不足以干预市公安局的办案，必须丁书记出面。可是，他会帮我么？

他在想着该如何向丁书记坦白。既要适当承认，又要积极争取丁书记的帮助，这真是一件极其冒险的事，万一说出去了，丁书记大义灭亲，我可就掉入万丈深渊了，永远不得翻身。

陈虎擦擦额头的小汗珠，尴尬地笑了一下，“丁书记，我不是想对您隐瞒什么，只是不想给您添麻烦。我以为这种小事自己可以摆平，所以就没想惊动您”。

这下算是明白了，丁书记用颤抖的手指着陈虎，“陈虎啊陈虎，让我怎么说你好。你这个混蛋，十足的混蛋，枉费我如此器重你，把你安排去当区委书记，你知道当时我顶着多大的压力让你去当这个书记吗，你知道不知道！没想到，你这个王八蛋，有点权力了就得意忘形，就不务正业，你真是让我失望啊。我对你很失望。你脑子长上了，是不是？色字头上一把刀，你不懂吗？多少英雄好汉，都倒在美人关。我没想到，你也会如此，你真的叫我失望。我算瞎眼了，培养你这个狗东西。”

陈虎看丁书记真发火了，心里更加惶恐，他喃喃地为自己做着最后的辩解，“我那晚没想怎么样，到李涵房间，本来是想和她商量一起去省发改委跑项目的事情，喝了一点酒，她主动献身给我，但哪想到还没开始，她就断气了”。

“你就瞎编吧，你是什么样的人，李涵是什么样的人，我会不清楚？我告诉你，我和李涵父亲，李董事长，我们是十几年的朋友，早在我来兰城市工作之前我们就认识了，李涵是我看着长大的，我对她的了解比对你的了解还要早还要深。她会主动献身给你？你以为你是谁？她要主动献身，你还需要给她下迷药吗？你再胡说八道，请给我滚出去，我懒得听你胡言乱语，要说，对公安去说吧”，丁书记对陈虎下了最后通牒。

没有别的道路可以选了，陈虎只能放手一搏。咬咬牙，他把事情经过跟丁书记大概汇报了一遍，当然，没说这个迷药是吴功农给的，只说自己在街头小店里买的。这个时刻，不能把吴功农卖了，否则自己会死的更惨。

丁书记听完之后，眉头锁的更紧，怒目圆睁，恶狠狠地看着陈虎，“果然是你干的，你这个王八蛋。你他-妈-的，哪根神经搭错了，竟然打起了李涵的主意，你难道不知道她是谁吗？她父亲，连我都要让着三分，你这个王八蛋吃了豹子胆，竟然做出这种事情”。

“书记，我可是什么都给您讲了，您要为我做主啊。您培养了我这么多年，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我进牢房吧，那程市长等人还不笑死？对您的声誉也影响不好啊”，陈虎说话声音很低，完全没有了往日的威风和自信。

“你少给我心，你是你，我是我，你的事情不要牵扯到我身上，否则，我会让你死得更难看”，丁书记这句话倒不是为了撇清关系，他这是警告陈虎不要把他牵扯出来。

陈虎心领神会，“书记，一人做事一人当，这事，如果公安确定是我做的，那我就一个人扛着。不就一个过失杀人吗，判过5年10年，出来后我还是一条好汉”。

“你他-妈-的这个时候了还逞能，给我闭嘴”，丁书记恨不得把陈虎掐死，留着隐患，对自己也是一个祸根。不过，静下心来想想，这个时候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得想办法把陈虎捞出来。

“书记，您能不能给涂局长打个招呼，把这个案子先暂时封起来”，陈虎怯怯地问。

“封起来？封你-妈个头，现在网络上都传疯了，你说怎么封？”，丁书记也顾不得领导风度了，破口大骂，“且不说网民了，你自己看看，现在涉案的一个是大企业家，一个是东西区的区长，你说怎么封法？你脑子是不是进水了，还是被你的那个大卵泡给绑架了？封起来，我怎么向李董事长交代，我怎么向千千万万的网民交代。我告诉你，李董事长已经给我破案最后期限了，如果破不了，他就要请公安部的人出面，你难道不知道他朋友遍天下么。你惹上他了，就等着吃屎吧”。

这个担心不无道理，封起来，李董事长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到时捅到上面去，反而不好收拾。一计不成又生一计，陈虎建议丁书记干脆就把这个事情摊到盛大明头上。

听到陈虎的这个建议，丁书记沉默了，嘴巴停止运动，而脑子确实飞快转动，思考着各种可能性。牺牲盛大明，看来是挽救大局的最佳方案。我与盛大明没有任何利益往来，他就算拔出萝卜带出泥，也丝毫不会影响到我。但怎么才能把这事摊到他头上？换句话说，怎么才能消除陈虎的嫌疑？

陈虎看丁书记沉默不语，心想他可能被自己说动了。趁热打铁，他继续建议，“不是有人举报他贪污受贿玩女人吗，而且他又在现场呆了一个晚上才报案，两事并到一块，还治不了他的罪？”

“你这个王八蛋够阴毒的，那封举报信是你写的吧？”，丁书记冷冷问了一句。

“我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陈虎如实招认。

这句话却让丁书记心生寒意，这小子什么事都做得出来，要是他真被抓了，难保他不会把我自己供出来，他就是一颗埋在身边的定时炸弹，看来只能尽力去保他了。他又冷冷地问陈虎，“你的嫌疑怎么洗脱？”

“我那个不叫嫌疑，那只是猜测，他们总不能无缘无故地押着我去比对指纹吧，您不松口，他们哪敢动我。”这个时候只能求丁书记罩着自己了，陈虎接着把自己刚刚想好的一个主意说出来，“现在，盛大明是唯一嫌疑人，我只要再想办法加大他的嫌疑，那他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怎么加大？”丁书记知道他鬼点子多，忍不住问道。

“现在公安还没有搜查他的办公室和住处，我可以在那里做点手脚，增加他的嫌疑。例如，可以在他办公室或者住处放一点同类型的迷-情-药粉，等公安去搜查了，那就是铁证”。

“还有吗？”

“还可以在他的银行账户里做些手脚，造成受贿的事实。至于他玩女人的证据，我也可以想办法”。

丁书记直直地看着陈虎，简直不相信陈虎会是如此阴险毒辣之人。这个人真可怕，说不定哪天也会用这种方法来对付自己。可是此刻，他没有其他更好的选择，只能去帮眼前这个狠毒的家伙。唉，自己这是在助纣为虐啊。

正道是：同舟共济不为义，只手遮天助纣虐。丁书记暗下决心出手救陈虎，欲知盛大明会遭遇何等的打击报复，且听下回分解。

196. 市委书记横加干涉

196.市委书记横加干涉

丁书记盯着陈虎看了半天，一句话也没有说，他在考量陈虎这样做，自己的风险有多大。既要努力保住陈虎，又要让自己不受牵连。他现在也在赌博，如果最终陈虎没保住，那自己的风险也就陡增。自己有哪些风险？一是给人落下干预办案的口实；二是被陈虎供出受贿的犯罪事实；三是包庇纵容罪犯

权衡再三，丁书记决定还是采纳陈虎的建议，博一把，如果能保住陈虎，牺牲一个盛大明算什么，反正他又不是自己队伍的人，也供不出有关我自己的任何污点。

陈虎也一直不敢说话，低着脑袋等待丁书记发话。沉吟半响，丁书记终于发话了，“你怎么去做，那是你的事情，把自己的擦干净。我这边，我自有主张。”

过了一会，接着说，“这两天，你自己小心行事，不要再给别人抓住什么把柄。我再提醒你一次，管住你的雄性激素，管住你的叼，别再给我惹事”。

丁书记的话点到为止，既给陈虎传递了一个信号，他会出手相救，又没有明确说出，以免被陈虎抓住把柄。眼前这个人是在太可怕，必须小心为妙。

有丁书记这句话，陈虎悬着的心终于可以放下了。政府机关的套路他是很熟悉的，只要市委书记发话，下面肯定照办。这个丁书记又不是七老八十的人，他今后还会有大作为，公安局长肯定要买他的账。

千恩万谢，陈虎从丁书记办公室告辞出来。

陈虎走后，丁书记心情却没法平静。今天的事情让他感觉太突兀了。他原本不希望盛大明是凶手，此刻却希望能尽快给他定罪；原本把陈虎视作心腹，没想到他是如此阴险恶毒之人，现在被他绑架，只能助纣为虐；原本只想听取公安办案接过，现在却不得不干预办案过程。一系列的突发事件，让他内心不断挣扎和深受煎熬。

想了一会，他把张副书记约到办公室商谈。今天下午，这已是第二次约见张副书记了。

等张副书记进入办公室时，丁书记已换成一副笑脸。他请张副书记到会谈的沙发上坐下，张副书记慌忙掏出烟递给丁书记，他不知道丁书记又为何事来找自己。

点上烟，抽上一口，丁书记弹弹烟灰，问张副书记对李涵这个案件怎么看。尽管张副书记是他的下属，也是他大力推荐下才提拔起来的，但这个案子关系重大，必须争取分管政法的张副书记的支持。

张副书记没吃透丁书记到底什么意思，不敢信口开河，打了一个马虎眼，“我现在也没多少想法，只能等公安拿出更多的证据了”。

丁书记不想过多纠缠，他需要的是速战速决，“现在网络骂声一片，市委承担了很大的压力。这个案子必须尽快侦破，尽快结案，不能节外生枝”。

“书记，您怎么看这个案子？”张副书记把皮球踢回来，他需要探探领导口风，才好谈谈自己想法。

“这个案子疑点确实有很多，但最大的疑点是盛大明在房间里呆了那么长时间，竟然没有发现李涵已经死了，直到第二天凌晨才报案，你不觉得这事很蹊跷吗”，丁书记开始朝着自己想要的方向进行引导。

张副书记还是不敢贸然说出自己的观点，只是嗯啊地敷衍式地应付着，同时，呈现出一副正在深思的样子。

“我看这个案子，盛大明嫌疑最大。他有作案动机，据李涵母亲告诉我，她说李涵家教很严，不会和别的男人过夜的，盛大明也许之前就是用这种手法欺负李涵的，这次，在海鲜世界大酒店，他故技重施，结果没想到下药过量，导致李涵命丧。或者他与自己的学生勾搭成奸了，想除去李涵，所以故意下药过量。他也有作案时间，整晚呆在房间里，除了他，还会有谁，而且，他还有足够的时间去消灭证据。至于他说酒后失忆，这有可能是他的一种借口，一种逃避责任、拒不交代的借口”，丁书记把他的观点亮出来。

丁书记的底牌亮出来后，张副书记也就知道自己该如何发表观点了。

他点点头，“嗯，书记说的很有道理，没想到这个盛大明如此狡猾，竟然想借口酒后失忆来蒙混过关，我也觉得他的嫌疑最大，一介书生，竟然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不严办，不足以平民心”。

“哦，你也是这么看。那下一步，要督促涂局长和公安局抓紧朝这个方向去寻找证据，争褥结案，给广大网民和老百姓一个交代，给受害人家属一个交代”，丁书记接着往下布置。他叫张副书记过来，就是要统一思想的，没想到一句话就达到目的了。那还等什么，赶紧给他布置任务，“你告诉涂局长，集中警力，就朝着这个方向去努力”。

丁书记这么安排，有他的考虑。他没有直接找涂局长，而是找张副书记，一方面可以避开别人的闲话，说他市委书记干涉办案，袒护自己人，而张副书记就不一样了，他还兼着兰城市政法委书记，这事他去过问，这是职责范围的事；另一方面，借张副书记的口说出来，也是向涂局长表明，这是市委意见，当然也是他丁书记的意见。

“好的，我马上去落实”。

张副书记说完站起身要出门。丁书记让他等一下，又补充了一句，“现在好像公安把犯罪嫌疑人对象扩大，好像不止盛大明一个人。我看，就不要浪费警力了，集中力量攻下盛大明这座山头，打开他的口，想办法让他招供。不要东一榔头西一棒子，到处撒面粉，怎么能快速破案。破案也要讲究效率明确方向。”

张副书记其实也希望是这个结果。今天上午，城建委的吴功农主任找过自己，吴主任含蓄地提到，现在有个别公安警察好像怀疑这个案子不是盛大明做的，而是另有其人。他说那天晚上是他请陈虎书记和盛大明吃饭，现在外界对这个案子很关注，给他和陈虎都带来了一定的压力，希望这个案子早点结案。

城建委主任当然不可能指挥市委副书记，但这个吴主任不是别人。自从上次睡了舒婷，吴功农主任帮自己摆平之后，张副书记对吴主任就态度明显变化，虽不能说对他的话言听计从，但也总是尽量有求必应。

既然市委书记是这个意思，那他顺水推舟，按照领导指示去办就是了，出事了又不是自己承担责任。他领命而去。

丁书记知道他出去后，肯定会第一时间去找公安局的涂局长，趁他找之前，先得给涂局长上上发条，让他注意些言辞。想到这里，他拿起办公桌上的座机，给涂局长拨了一个电话，电话接通之后，丁书记婉转地告诉涂局长三点意见：第一，关于对陈虎的怀疑，到此为止，不要再深查下去了，否则会影响东西区的人心乃至整个兰城市的发展；第二，抓紧时间，加大攻势，尽快取得突破；第三，有些容易转移人视线的乱七八糟证据，不要浪费精力。

虽然表达的很婉转，但意思是很明确的。涂局长不清楚丁书记为何短时间内态度会发生这么大的变化，搞不懂丁书记为何要做这样的指示，但既然他这么说了，自己也只能执行。

这头电话刚一放下，张副书记电话就打过来了，让涂局长马上到他办公室来一下。

到了张副书记办公室，涂局长发现张副书记神情凝重，正站在窗前大口大口抽烟，看来他有烦心事。

果不其然，没等他开口，张副书记就对他说，“李涵遇害的这个案子，现在网上已经炒的火热，对兰城市委市政府的骂声不绝于耳，长久下去，我们的形象将彻底毁坏。刚才丁书记和我商议了一下，我们俩一致认为，这个案子，盛大明作案的嫌疑最大。我建议以此为突破口，加大对盛大明的审讯力度，不能被他的假话、假象所蒙蔽，不要因为他是区长，你们就投鼠忌器。不管是谁，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个没得商量的，希望你们公正办案，不要偏袒任何人”

涂局长心里暗暗发笑，丁书记这是唱的哪出戏，你自己给我打电话了，还要让张副书记出面来再次交代，我有那么不明事理么。你不就是要让我别怀疑陈虎，同时尽快给盛大明定罪么。还让我别偏袒任何人，我要不偏袒，陈虎能逃得脱嫌疑吗。算了，我听明白了，照做就是了。

他声音洪亮地向张副书记保证，“请你和丁书记放心，我们会秉公执法，一定会撬开犯罪嫌疑人饿嘴，尽快查出事实真相，尽快让案情水落石出，还受害者一个公道”。

正道是：官官总相护，人人难交心。

欲知盛大明将遭遇何等冤屈，且看下回分解。

197. 公安局里的暗斗

197.公安局里的暗斗

涂局长接到两位领导的指示后，对办案有了大概的方向。这种事情在国内并不少见，重庆雷政富的不雅视频外流时，当时的重庆市委领导就指示公安局把这个案子压住，最后也不了了之，知道后来被分赃不均的犯罪分子再次捅出并在网上广为流传，这个案子才重新被打开盖子，并揪出了一大批贪财贪色的贪官污吏。正所谓，邪恶无处不在，但终归是要被正义压倒。

他回到局里后，马上把白副局长叫到办公室，把下午开会的情况简要说了一下，然后把市委领导的意思委婉地转达给白副局长。

听完之后，白副局长十分吃惊，这不明摆着要把盛大明往火坑里推吗。忽然之间，他明白了岳飞所说的“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他不明白，为何市里的领导要指鹿为马，一定要让盛大明做这个替罪羊，他更不明白，人民公安，到底是领导的公安，还是人民的公安。他当东西区公安分局局长时，也接到过领导指示，对一些案子徇私舞弊，但那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案子，无非是把参与斗殴、寻滋闹事的小子放放掉，并没有陷害过别人啊。

可是这一次，性质完全不一样。一个是案件的性质，这可是人命关天的案子，怎能如此草率对之，而且，这样做的后果就是盛大明彻底完蛋了。这样做，是不是太残忍？？你说要让盛大明背一些工作上的黑锅，那也算了，这人命关天的事情，区长难道也要帮书记背？这个黑锅太沉重了。

不过，白副局长并没有提反对意见。他当过局长，知道这种情况下，副手提的反对意见根本没用，反而惹毛了领导，让自己靠边站。他表面上迎合着涂局长的指示，内心却在暗暗打定主意，一定要把这个案件侦查的水落石出，还天下百姓一个真相。

涂局长很满意白副局长的“识大体、服从大局”的态度，他最后再指示白副局长，“既然市领导是这个意思，你就抓紧去办。集中力量主攻盛大明，想方设法要撬开他的嘴，多方寻求相关证据，一定要让他招供，让他服罪，尽快结案，给受害人及其家属一个交代”。

给你-妈个交代，你这种只会奉承巴结的可怜的狗，领导让你吃屎你都会吃。白副局长在心里恶狠狠地骂着涂局长，口头上却答应的很好，“局长放心，我跟盛大明共事过，他的性格特点我了解，保证尽快把他拿下”。

“我给你三天时间，三天后必须结案”，涂局长把结案时间又提前了几天。这是他向丁书记邀功的好时机，这种机会当然要牢牢抓住，越快越好，省的丁书记夜长梦多。这事处理好了，以后丁书记肯定会高看自己一眼，自己也就多了一座靠山。说不定他哪天去省公安厅当个厅长，那我的好日子不就来了。

涂局长的如意算盘打的响，却没料到白副局长已经想好了应付的招数。白副局长与盛大明并没有很深的交情，但盛大明是兰城市内让他佩服的为数不多领导之一，他的为人和能力，尤其是作风方面，让白副局长甚为敬佩，当今能自善其身的领导不多了。这一次，即使不是为了盛大明，就算是为了正义，他也要搏一搏。

白副局长回到自己办公室后，打开手机，刚才在进涂局长办公室时，他已经把手机调为录音状态，刚才两人的对话毫无遗漏的全部录下来。他这样做，并不是想挖什么陷阱，原本是想认真记录局长的每个指示，回来后好布置工作，没想到一不小心录下了涂局长让其办假案冤案的证据。录音中，涂局长清晰地交代他不要再纠结陈虎的事情，集中警力对付盛大明。

细致回味着涂局长说的每句话每个字，白副局长感慨万千。一个还算清廉、为民办实事的领导就要这样陨落，这世界还有没有天理？这么好的领导，被人陷害、被人污蔑，市领导不仅不帮扶一把，还落井下石。这帮人，我算看透了。如果任由他们恣意妄为，说不定今天的盛大明就是我明天的下场。好，盛大明，现在开始，我要让你欠我一个大大的人情。老子就是顶着乌纱帽不要了，也要帮你平反。不是为了你盛大明个人，而是为了我自己的良心，为了让这个世界公平和正义。我他-妈-的也要做一回英雄，做一回正义使者。

这事不能自己单打独斗，白副局长考虑需要拉两个帮手。拉谁呢，刑侦队长邱警官肯定不行，这个人是从西岙县副局长位置调上来的，跟陈虎关系肯定不一般，陈虎在那里当过县委副书记和县长。不仅不能拉他进来，还必须小心提防他通风报信。

嗯，刘法医是个不错人选，这个人是个技术性干部，一心扑在法医工作上，对政治不感兴趣，业务素质过硬，而且有正义感。还有那个郑警官也不错，虽然是个女同志，但她嫉恶如仇，眼里揉不进砂子，而且办案经验丰富。还有袁明方，这小子也不错，刚从警校毕业时分配到东西区公安分局，血气方刚，做事沉稳，是自己一手培养起来的，现在是刑侦队的副支队长。

具体怎么作？局长的指示，不能明着抗拒，该怎么做还得怎么做。但暗地里，可以从刚发现的新线索入手，悄悄查证。等证据都掌握充分了，再来一个突然袭击。

白副局长正在认真构思，办公室打来电话，通知他立即到作战指挥部开会，涂局长召开案情分析会议。白副局长心里冷笑，什么案情分析会议，说白了，就是栽赃会议，且看你准备怎么陷害盛大明吧。

他抽完一颗烟，直到办公室主任第二次打来电话催，才不慌不忙地来到会议室。人员早已到齐，就差他一个啦。他歉意地向涂局长解释，自己刚才肚子疼，上厕所了。

大家坐定以后，涂局长让白副局长谈谈自己对案情的最新考虑。

这个老狐狸，明明是你自己想要栽赃陷害，自己不说，非要通过我的口说出来，妈-的，以后出事了，责任在我。行，反正我也不想顺着你的意思来，那我就先按照你的指示办。

白副局长清清嗓子，以很严肃的口吻分析案情，第一句话就让在座各位大吃一惊，“各位，我思考很久，觉得这个案子十有八九是盛大明干的”。

涂局长知道他会按照自己意思说的，但没想到他说的这么直白。而其他人，更是惊讶，2个小时前的案情分析会议，他还说了那么多疑点，而这些疑点似乎都是指向盛大明不应该是嫌疑人，怎么才过两个小时，又没有什么新证据，他态度竟然发生了180度的变化。

刑侦邱队长确实是陈虎在公安局的眼线，里面的内幕消息都是他及时透露给陈虎的。听白副局长这么定调，他第一个表示认同，“我也觉得盛大明的犯罪嫌疑最大”。

郑警官惊愕地看着两位，想要说些什么，但话还没说，就被白副局长抢过话头了，“涂局长，我谈一下个人关于此案的下步计划，请你作指示”，接着他把准备如何审讯盛大明，如何从外围寻找新证据等方面详尽展开来谈。

涂局长不停地点头，心里在夸这小子懂事，会看领导脸色，转变的很快。听完之后，涂局长没让其他人发言，他先定个主旋律，“我看白副局长和邱队讲的有道理，我们现在面对着几十万双网民的眼睛，此刻千万不能马虎。我们要尽快给网民一个解释，给遇害人家属一个交代，现在不能再东敲西打，不能四面出击。从作案动机、作案时间以及对公安的反侦察来看，盛大明都是最大的嫌疑人。大家要集中精力，想方设法从他口中挖出真实情况。不管什么办法，我们都可以尝试，目的只有一个：尽快结案，平息风波”。

涂局长不仅指明了办案方向，而且也含蓄地指示在审讯方式上，可以突破常规，换句话说，可以采用bi供等非常规办法。

副支队长袁明方本来想发表一些新的观点，但是看白副局长和涂局长都这么定调了，只好把话憋在心里，在笔记本上恨恨地记下了涂局长的“指示”。

这里面一定有某个环节出问题了，郑警官也在心里想着，不然，涂局长不至于这么快定调，白副局长不至于这么快改变主意。但问题出在哪？她一时也没想明白。

刘法医忍不住站起来说，“两位局长，我们发现的那些新证据怎么办？我感觉李涵遇害案的凶手可能另有其人，希望领导不要急于盖棺定论”。

涂局长脸色一沉，“你管好你自己的事情，你只需要提供刑侦队需要的证据就行了，至于案情判断，这不是你们法医组的事情”。

白副局长当然不希望在这个时候刘法医与涂局长闹翻，要是涂局长一发火，把他踢出这个专案组，那自己就少了一个帮手。他朝刘法医挥挥手，示意他坐下，然后在慢悠悠的说着，“你那些新证据当然是有用的，但案子的主攻方向已经明确，你就不要浪费精力去研究那些没用的东西。刑侦队这边还会去寻找发现新的证据，到时有什么需要你化验和检验的，自然会通知你”。

刘法医还要再争辩什么，白副局长用眼神把他压制下去。

然后白副局长转向涂局长，“我想申请对盛大明进行抓捕提审，同时申请搜查他的办公室和住处”。

这两点正是邱队想要说的，今天陈虎向他打听案情时，侧面提醒应该搜查一下盛大明的办公室和住处。见白副局长提出来这两点，他立即附和上去，“涂局长，我们现有的证据还不够，需要寻找新的线索和证据，我也觉得很有必要对盛大明的办公室和住房进行搜查，看看有没有对案件侦破有帮助的线索”。

“好，就按照你们说的去办，明天一早搜查盛大明的办公室和住处，颁发拘捕令，明天下午由白局长亲自提审盛大明”，涂局长同意了两人的建议。

散会后，刘法医第一个走出会议室，在里面，他是在是憋屈的厉害。

正道是：莫道天下乌鸦一般黑，浑浊人间也有正义在。

欲知白副局长将从哪些方面对盛大明施以援手，且听下回分解。

198. 缉凶特潜队

198.缉凶特潜队

回到办公室后，白副局长很想立即把刚才想到的这几个人召集起来，但想想一下子叫这么多人来办公室，很容易引人注意，特别容易陈虎眼线的警觉。真要获知真相，就得悄悄为之，尤其不能让陈虎的眼线知道。现在最值得怀疑的就是这个陈虎，如果真是他干的，在市公安局少不了会布置眼线，所以对他的侦查一定要悄悄进行。

陈虎就像是浑身长满刺的刺猬，从正面进攻，不仅伤不到他，还会让自己伤痕累累。对付他，只能暗度陈仓、另辟蹊径。哼，他用阴的手段来对付盛大明，可能不会想到我也会用阴的手段来对付他，等时机成熟时，给他致命一击。

感觉自己就像潜伏在白色恐怖敌特机关里的地下党，联合几个志同道合的组织内的人，悄悄收集情报，白副局长笑了，三个男一个女，这不就是“四-人-帮”么，就把这“四-人-帮”称作是缉凶特潜队吧，为了缉拿真凶而特意潜伏下来的。

他决定逐个找这三个队员谈，逐一争取过来。第一个找的就是袁副队长。

袁明方在公安局里算进步比较快的年轻干警，今年30岁左右就已经是正科级干部了。分配到东西区公安分局没两年，就因为办案有功，屡破大案，被时任区局局长的他破格提拔为刑侦大队的队长。自己调到市局来之后，向涂局长推荐，也就把他带来了，前不久还给他安排了一个正科级待遇。这个小伙子有干劲、有热血，同时，还没有完全被机关同化，依然带有点学院派的味道，遇事爱较真。

袁队长进来之后，先敬了个礼，然后大步流星地走到白副局长办公桌前。坐下之后，身子板笔挺的，给人感觉就是精神气十足。黑黝黝的国字脸，炯炯有神的双眼，稠密而坚挺的短发，浑身透露出干练与正气。坐下之后，袁明方粗声问，“白局，你找我什么事？”

在市局里，其他人称呼白副局长都是“白副”，只有他，以前在区分局时喊“白局”，叫惯了，到了市局后也一直喊“白局”，即使在涂局长面前他也是这么叫。

“还能有什么事，当然是李涵案子的事情”，白副局长貌似漫不经心，暗地里在观察袁队长的反应。

“白局，关于这个案子，说实话，我感觉很奇怪。第一次案情会议你不是这样说的，当时你还说了七个疑点，不知为何，刚才你要那样说。恕我直言，我感觉你刚才的发言有点唐突，过于草率”，袁队还是这种性格，有一说一。

就喜欢他这种性格，血气方刚，不怕得罪领导，敢于直抒己见。白副局长笑了笑，“为何这样说？”

“我感觉你第一次发言说的七个疑点，很有道理，值得追查。可是在这些疑点弄清楚之前，你就要我们专注于盛大明，我个人觉得这不符合常理。当然，作为一名警察，跟军人一样，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不过我还是要说，盛书记不像是这个案件的主谋。据我对盛大明为人及人品的了解，他不可能做这种无品的事情。我认为盛书记是被人丢了一个黑锅”。在东西区工作时，袁队长与盛大明有不少工作上的接触，他很欣赏和敬佩这个带有学者风范，又有着无穷工作激情的领导，从一开始，他就不相信盛大明会做出这种事情。

白副局长耐着性子听完他的话，并不急于亮明自己的底牌。必须把袁真实的想法全部摸清之后，才好做出判断和选择。就好像抗战时期，必须对某个人考察充分之后，才可以把他吸收到地下党组织，否则，要是不小心招进一个敌特份子，那可是掉脑袋的事情。因而，这事急不得。他假装生气，斥责袁队长，“明芳，你左一个‘我感觉’，右一个‘我认为’，办案子不是靠自己主观意识去办案的，我给你讲过多少次，办案要讲究证据，要用事实说话。现在很多的证据都指向盛大明，就差一个口供了。”

“是，要用证据和事实说话，但现在有不少的证据显示该案的凶手可能另有其人，为何不让我们查下去，为何就认定了是盛书记干的？我感觉这里面有问题，有很大的问题！”，袁与盛大明共事时，盛当时还是区委副书记，等盛升任区长时，袁早已调到市局来了，所以他偶尔会习惯性地称呼盛为书记。

白副局长就像在考察一名党员是否忠诚一样在考察袁支队长，他不显山不露水地反问一句，“你觉得不是盛大明干的，那是谁干的？”

“是谁干的，现在还不清楚，但从现场的脚印，以及刘法医说的指纹和吻痕来看，肯定另有其人，只要按着这两条线索追查下去，一定会有结果”，袁副队长回答的很干脆。

“李涵身上也有盛大明的指纹，现场也有盛大明的脚印，这能说明什么问题”，白副局长故意刁难他，也是为了考察他。

“这是两个概念。盛大明就在现场报的案，他整晚都呆在房间里，当然会有他的脚印。而且，他也解释过他把李涵搂到怀里时才发现她死了，也当然会留有他的指纹。这些不能说明他有问题，恰恰相反，可以说明他没问题，否则，怎么会只留下一处他的指纹。但另外一个指纹和脚印，就很值得怀疑，还有电梯监控录像中的背影，我感觉也有问题。我坚信，凶手不是盛大明，而是另外一个人”，袁队长快人快语，一口气说出自己想法。

“哦，你坚信不是盛大明，而是另外一个人，你觉得会是谁，或者会是怎样一个人？”，白副局长语气很平淡，好像在讨论一个电视剧情。

袁队长想了一下，在自己老领导面前也无所顾忌，他很直白地说出自己的观点，“白局，他是谁，现在还不知道，但迟早会让我知道。不过，从今天下午涂局长和你的表现来看，我感觉有一双无形的手在干预我们破案，甚至可以说在阻扰我们查明真相”。

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白副局长很高兴袁队长能够有这种认识和敏锐性，他说的没错，现在确实有这么一张网在刻意束缚公安的手脚，不让真相浮出水面。到了这个地步，白副局长觉得对袁队长的考察基本通过，他决定再试探一下。

“好，我问你一个问题。如果有一件事情风险比较大，一旦泄露风声，可能就要丢官弃爵，甚至连工作也保不住，但这个事情是为了洗脱一个无辜者的罪名同时缉拿真正的犯罪分子，不知道这种事情你是否愿意做”，白还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袁队长先是脸露疑惑地看着白副局长，忽然醒悟过来，他重重点点头，“只要你吩咐，再大的风险我也不怕，我只想做一个对得起自己良心的警察”。

白副局长一看时机差不多了，他抬腕看看手表，“明方，快下班了，我就长话短说。我今天下午前后态度突然转变是有原因的，至于什么原因，我现在不便跟你讲。但我和你一样，我也想做一个对得起自己良心的警察。上头让我们集中精力，加大对盛大明侦查的力度，这是上面的意思，我们要执行。但与此同时，对于指纹、脚印、背影等各种新证据，我们也不能放弃追查。我们第一要做的是保留好这些证据，然后再利用这些证据去发现事实真相。简单来说，我们就是既要遵从上头指令，也要秉着自己的良心，抱着对广大群众和受害人负责任的态度，去还原事实真相。不管这事是否是盛大明干的，我们都要弄个水落石出，不冤屈好人，也不放过任何坏蛋。关于这个案子，我另外有一个计划，需要一些帮手，不知道你是否愿意来帮我”。

袁队长啪地一声站起来，又敬了一个礼，大声说，“白局，我明白。我愿意！”

白副局长指指门外，示意袁明方说话小点声，隔墙有耳啊。

“现在不方便讨论我这个计划。这样，你先帮我办一件事，悄悄地联系今天参加会议的刘法医和郑警官，请他们今晚10点到我家来一趟，我有事情要和你们商量。但是务必注意保密工作”。

袁队长愣了一下，马上就明白过来了，低声说，“请首长放心，我立即去办”。

“好，去吧。千万注意，要悄悄地通知，尤其不要让邱队知道”，白副局长仍不忘嘱咐他。

袁队长走出办公室之后，白副局长拍拍自己的脑门。现在第一步已经迈出去，袁队已顺利被我争取到，接下来今晚要争取刘法医和郑警官的支持。嗯，如果顺利的话，今晚要给他们都布置一些任务。

白副局长取出一张打印纸，在纸上写写画画，就像分析办案线索一样，用一条条的线把三个人与各项任务串联起来。

正道是：人间自有真情在，违抗军令亦英雄。

欲知这“缉凶特潜队”是否能顺利组成，又将采取何种侦查手段，且听下回分解。

199. 缉凶大串联

199.缉凶大串联

白副局长刚到家，就接到袁队长的电话，说是刘法医晚上有事，不能来。这倒出乎白副局长的意料之外，现在时间紧迫，他们要做的其实是与另外一帮人赛跑，谁跑的快谁就赢了，在这种时刻，分秒都耽误不起。明天就要去搜查盛大明住处和办公室，没有刘法医的配合，这件事就很不好办了。

袁明方问他是不是要取消今晚的聚会，白副局长沉吟片刻，让他再等等，他要亲自与刘法医沟通一次。

放下电话后，他拿起家里座机给刘法医家里电话拨过去，才响一声，电话就接通了。刘法医也是刚到家，正坐在沙发上要打开电视，电话机就在沙发旁边，一响，他立即拿起了电话喂了一声，听到是白副局长的声音，刘法医语气立刻冷淡下来。“局长大人，找我有什么事？不好意思，晚上我有事，没时间去你家”。

白副局长了解刘的为人，也了解他的脾气，估计他还在为自己下午的发言生气，他就是这么一个书生气的法医。这种事情，电话里不方便谈，以防被人窃听，防人之心不可无嘛。白副局长在电话里哈哈笑起来，“刘法医是个大忙人，不会白天检查尸体，晚上检查病人身体吧，哈哈”。

白副局长知道刘法医有时晚上会到一些私人诊所去坐班，挣点外快。这也难怪，做警察工作，工作虽然稳定，但工资确实相对较低，深处兰城市这个比较发达的二线城市，这点点收入确实不够用。而刘法医在口腔和化验方面有一技之长，许多私人诊所都盼着他能去坐诊。口罩一戴，谁能发现这个医生白天曾经给死尸做过解剖。

对他这种揽私活的行为，白副局长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今天也只是开个玩笑。但刘法医听过之后却很紧张，他还以为自己的这种行为神不知鬼不觉，哪想到领导都知晓了。他尴尬地咳嗽了一声，语气也缓和下来，“领导不要开玩笑了。我晚上真有事”。

“你等我5分钟，我马上到你家来。事情很紧急，要当面商量”，没等刘法医回话，白副局长就把电话挂了，然后匆匆脱下警服，换上便服出门。

两个小区就隔一条马路，白副局长步行2分钟就到了刘法医家。刘法医的妻子正在厨房里烧菜，儿子在书房里做作业，只有他一人在客厅看着电视。刘法医把白副局长请到客厅中的沙发上坐下，家里的装修典雅高贵，看来刘法医这几年在外面没少捞金，把家装修的雍容华贵，这装修至少得50万以上吧，连液晶电视都是超大屏幕的。

“老刘，你行啊，把家装修的跟宫殿似的，这几年在外面捞了不少油水吧”，白副局长没有直入话题，而是先聊起了家常，同时也旁敲侧击地提醒刘法医，你在外面违规捞金，我是知道的。他接着说，“儿子读几年级了？”。

刘法医没有好气地回答，“局长大人，你是来调查家底的么？”

白副局长感觉刘法医的书生气又上来了。张岱曾经说，“人无痴者，不可与之交，以其无真气也；人无癖者，不可与之交，因其无深情也。”这也许可以看作是对书生气的赞赏。坦诚、性情、胸无城府，这是书生气的另一面。

越是如此，白副局长越想把刘法医拉入到自己的特别行动队来，有书生气的人往往有正义感。他打了个哈哈，“老刘，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还在为我下午的讲话生气，对吧，哈哈”。

刘法医斜睨了他一眼，自己的心思被他猜到，那干脆就直白点吧，“白副，我不明白你下午为何要说那种话，凭什么要放弃对其他证据的追查，凭什么认定盛大明就是杀人凶手，凭什么就要把主攻方向”

刘法医越说越激动，白副局长打住了他的话，“你以为我想这样说吗？”

没想到白副局长会这样说，刘法医愣了一下，“白副，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能有啥意思。有个词叫身不由己，有句话叫身在官场身不由己。这句话的意思，你明白吗”，白副局长没把话说透，倒不是想试探刘法医，而是不愿明说，多年的官场经历，让他养成了说话出一半留一半的习惯。

刘法医却没有听明白，他心里想的是：什么叫身不由己，不就是要拍领导马屁，唯马首是瞻而已。这与狗有什么区别，领导就是狗主人，让干什么就干什么，即使去咬无辜的人，也在所不惜。他鼻子轻哼一声，“哼，身不由己”。

“老刘，你别误会，我今天到你家来，不是为了告诉你，我身不由己。恰恰相反，我是想跳出这种束缚”，白副局长双眼定定地看着刘法医。

刘法医这下真的懵了，白副局长这到底是什么意思，跳出束缚，难道他不想听主子的话？还是，这个案子他有什么图谋？他晚上来我家，难道不是想说服我放弃追查可疑线索的么？

白副局长看出了他的疑惑，拍拍他的肩膀，“老刘，借个安静点的地方，我跟你聊几句掏心窝底的话”。

刘法医坐着没动，他没搞清楚白副局长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也不明白有什么话到自个家了，还要借个地方说话，有啥掏心窝底的话要跟我说，不是想讹我吧，我在外面挣外快咋的啦，哪条法律禁止我兼职，你有本事也去兼个职啊，就你这样，让你去打扫厕所都嫌累赘。

“啊，就在这里也行，你先把电视关一下吧”，白副局长看他依然不冷不热的，只好自己找个台阶下了。他本来是想到卧室或者更隐秘的地方商量这些事情，根据他的侦查经验，客厅是最容易安装窃听器的地方，尽管刘法医客厅装有窃听器的可能性很小很小，但小心驶得万年船嘛。不过他看刘法医没用动，不好勉强，也就在客厅将就着吧。

电视关掉后，刘法医看着白副局长，静静等候他掏心窝。

白副局长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老刘，下午我那样说，其实是迫不得已，那不是我真实想法。关于这个案子，其实我另有打算”。

“哦”，刘法医还是不为所动，他只是轻描淡写地哦了一声。他并不相信白副局长会顶着上司的命令，另起炉灶。哼，他该不会是在试探我吧。

看来，不放点猛料出来，刘法医是不会动心的。白副局长干咳了一声，嘿嘿一笑，“老刘，实话告诉你吧，我个人觉得盛大明不会是凶手，凶手可能是另外一个人”。

“哦”，这下刘法医被触动了，这句话说到他心里去了，从现有证据来看，那个在李涵身上留下指纹的人，有很大嫌疑，这个人很有可能就是现场留下陌生脚印和电梯留下神秘身影的人，这是同一个人，作案之后故意陷害盛大明。

虽然刘法医两次都只是“哦”一声没有说话，但前一个是平平淡淡的，后一个则是婉转升调的，而且他的眼神也明显变化。白副局长感觉刘法医开始被自己打动了。他想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烟来抽，可一看客厅的茶几上并没有烟灰缸，想想刘法医是个医生，自己不抽烟，肯定也注意保护家里的环境。放进口袋里的手又拿出来。

“实话告诉你，我今晚召集你们几个到我家来，就是想商定一个合适的计划，尽量查出案件的事实真相”，白副局长趁热打铁，开始把他的打算说出来，“我现在面临的上头的压力，在某些场合，不得不迎合着他们，否则，我就要靠边站，那这个案子就有可能真的要按照那帮人的设想进行定案了。我不能肯定这里面一定就有冤屈，但感觉这些事情确实比较蹊跷。身为人民警察，我绝不允许案件就这么稀里糊涂地结案，否则我一辈子良心都不会安生”。

“你说我们几个，还有谁？”刘法医也有这个想法，可他一个法医，势单力薄，就算他发现了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如果公安局领导不采用，那也是白搭。现在有合作伙伴可以一起干，而且还是由公安局的副局长牵头，那胜算可就大不一样了。他眼睛一亮，接着问，“你有什么计划？”

“我们还是到里屋谈吧”，白副局长又开始小心了。

看白副局长说的比较真切，不像是蒙自己或给自己设套，刘法医起身，“好，我们还是到里面谈吧”。他把白副局长请到卧室里，进来之后把门反锁上。

这正是白副局长想要的，进来后，他立即把自己的想法合盘托出，毫不保留。

“好，我参加这个缉凶特别行动组，有什么需要，你尽管吩咐”，刘法医说的斩钉截铁，他被白副局长的计划深深鼓舞。

“详细计划，晚上到我家在一起商议”，白副局长十分满意，他这次没有白来。对于这种书生，只能三顾茅庐才能打动，但一旦打动，那就是铁杆兄弟。

在刘法医的挽留下，白副局长在他家吃了晚饭再回去。

正道是：上有利剑压头，下有挚友支撑。欲知白副局长是否能扭转乾坤，且听下回分解。

200. 缉凶特别行动

200.缉凶特别行动

在刘法医家吃过饭之后，白副局长立即返还自个家，在家里进一步考虑计划中需要注意的各个细节。

袁支队长三人准时来到白副局长的家里，刚好白夫人今晚带着孩子去他姥姥家了，家里只有他一人。

在众人来之前，白副局长已经把开水烧好，茶具准备好。人到齐了之后，给每人斟满茶，白副局长先给大家道歉，这么晚了还召集过来，影响大家休息。

袁支队与刘法医都已经初步沟通过，只有郑警官，不知白副局长为了何事，叫来他家议事，还得注意保密，不能告诉任何人。

直到白副局长把碰头的目的说出来，郑警官才明白是咋回事。郑警官出身警官世家，她的爷爷是兰城市第一任公安局长，属于老革命，是当时南下干部中的一员猛将，而她父亲，更是一位英雄，在一次追捕歹徒时不幸牺牲，被评为烈士。作为烈士之女，郑警官高中刚毕业就招进公安队伍。虽然是个女性，但她血液里流淌着祖辈的正义与机智。

白副局长把郑警官也拉进来，一方面是考虑到案件侦破过程中需要找一些女同志了解情况，郑警官相对更容易与她们打交道。更重要的一方面，则是看中她的品质。

果然，白副局长把事情来龙去脉讲清楚后，郑警官立即表态她绝对支持并绝对保密。

看见大家心都齐了，白副局长开始带领大家重新研究案情。

“我们从现在开始，是真正为了破案而破案，不是为了某人，也不是为了某些利益集团，我们只是为了正义，为了对得起天地良心，为了身上这一身虎皮。我们是一个特别行动小组，就要有特别的规矩，我先给大家，包括我自己立法三章：

一、务必要保密。哪怕是你最亲近的人，也不能吐露半点风声。我自己把乌纱帽别在裤腰带上，随时准备奉上，但我不想连累大家，因而希望大家对外不要透露半点消息。严守秘密，不仅仅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我们这一个小集体。

二、务必要客观公正。我们不是为了推翻上头领导的判断而开展这次特别行动，所以我们不是刻意去唱反调。我们要做什么，就是通过各种环环相扣的证据，还原事实，让真相大白于天下。

三、务必要讲究效率和方式方法。我们的特别行动，现在是抢时间。如果上头决策确实有问题，我们必须赶在定案之前，形成一个我们自己的决定。如果与上头决策差不多，那么我们就算了，当然这并不表明我们的工作没意义，至少我们可以从另一个方面进行佐证。但如果结论与原先的方向有很大出入，我们也不要轻举妄动，一定要选择最佳时机，务求一击即中。”

做惯了领导，说话都是一二三，这个约法三章是他们来之前，白副局长在家里琢磨出来的。他讲完之后，大家都表示没有意见。

“好，既然大家都同意这个约法三章，那我宣布：特别行动从现在开始。这样吧，我们再重新梳理一下案件，对于有关的疑点，我们畅所欲言，不受任何影响地发表自己的看法，哪怕是无端猜测，也可以大胆说出来。小袁，你先开始”，见大家对这三条“纪律”没意见，白副局长立即开启特别行动。

“好，那我先说了。今天晚上会到家之后，我一直在思考案件。除了白局今天下午说的那七个疑点以外，我还有几个疑点：第一，为何上头会在我局还没有调查清楚的情况下要求我们结案，并把盛大明作为主攻方向，我感觉，如果这个案子不是盛大明做的，那一定是一个跟上头有密切联系的人干的，究竟会是谁？

第二，为何偏偏在这个时候有人向市纪委写信举报盛大明，而且说得有板有眼，是不是有人幕后主使，或者是有人希望把水搞得再混一点，好趁乱逃脱？我与盛大明接触还算比较多的，他之前是东西区的区委副书记，为人，我个人感觉属于比较清廉的，我第一感觉那些举报是无中生有，当然，最后还是要以纪委的定性为准，我不对结论发表意见，只是对这举报时间的巧合感到很疑惑。

第三，李涵为何要在海鲜世界大酒店开房间？李涵既然已经和盛大明同居，为何还要到酒店开房。李董事长夫人说他们家教很严，那更应该尽量避免在外面过夜。盛大明在李涵家里留宿过两夜，在她爸妈家也留宿过一夜。按道理，他们是正常的男女朋友关系，不像社会上某些领导，家里红旗不倒，家外彩旗飘飘，那是偷情，而盛大明与李涵，从各方面的证词来看，他们属于正常的恋爱，根本不需要也不应该到外面开房。那么问题就来了，李涵为何要在酒店里开房等候盛大明，她到底是不是为了这个事情而开房？还是和另外一个人约好了，在房间里谈事情？还有另外一种可能，李涵留过洋，也许思想观念比较开放，在酒店里与其他人约会，完事后再通知盛大明到这里来。”

大家都认真地听着，但没人记录，因为这不是正式会议，也不适合做笔记。

白副局长也静静地听着，偶尔会点头表示同意。等袁明方讲完之后，他又补充了一个重要情况，把那天在宾馆房间里“审讯”盛大明时，盛对他私下里说的话告诉大家，然后再补充几句，“这个案子存在很多疑点，但这些疑点似乎都在指着相反的方向。我倒觉得，这个陈虎书记很可疑。至于小袁说的，李涵为何开房，她应该不是与别人约会。盛大明告诉过我，李涵是一个很纯洁的姑娘，跟他那个的时候还是第一次。”

“这就对了”，袁支队长眼里放光，接过白副局长的话题，“那一定是有人跟李涵约好了要谈事情，而且这个事情可能需要密谈。我有几条建议：第一，查一下案发当天李涵的通话记录，她如果是要与人谈事情，可能会通过电话联系敲定见面地点，看看她那天都与哪些人联系过；第二，到东方永胜集团进行调查，看看李涵最近有哪些重要活动安排，有没有一些不太常规的工作；第三，秘密获取陈虎的指纹资料，我也觉得他比较可疑”。

郑警官对此表示不同意见，她对盛大明与陈虎都不太了解，也没有任何倾向。接着她发表了自己的看法，“我在对张雯进行问话时，她一口咬定自己是盛大明的女朋友，说李涵是第三者插足，说李涵在纠缠盛大明。有没有这种可能，李涵在酒店里开房等盛大明，迷-情-药本来是想给盛大明吃的，没想到自己误吃了，导致丧命。袁队不是说了吗，留洋归来，思想观念可能比较开房，女追男，也是有的嘛”。

“那她身上另外一个指纹该如何解释？”刘法医不赞同郑警官的说法，“在李涵大腿和胸部，都留有第三人的指纹，当时李涵可是光溜溜的一丝不挂，总不可能她同时诱-惑两个男人吧”。

“真相出来之前，一切都有可能”，郑警官并不让步。

大家围绕着案情的各种可能展开了激烈的讨论，期间也有激烈的争论，四个人的会议，竟然讨论了4个多小时，好在公安家属都习惯了自己的配偶彻夜不归的情形，期间并没有任何电话来打扰。

最后大家都筋疲力尽，该说的也都说过了。白副局长也参与讨论，他看看手表，已经是凌晨2点多了，赶紧进行最后的总结，“各位，辛苦大家了，今晚我们的碰头会议就暂时先讨论到这里，我感觉今晚的讨论有很大收获。接下来，我给每个人布置一些任务。

袁队，明天上午要去搜查盛大明的办公室和住处，不管发现什么新线索，你要及时跟我汇报，同时做好证据保全工作。

刘法医，你把之前收集的指纹、鞋印、dna等证据保管好，千万别弄丢。如果最后我们查证盛大明作案的罪犯，这些都是关键证据。

郑警官，你明天到东方永胜集团去查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新的线索。另外，你找张雯再谈一次，侧面映证一下，盛大明所说的陈虎欺负张雯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明天找陈虎聊聊，想办法拿到他的指纹和dna样本。

大家看看，任务是否明确，还有什么意见？”

“白局，我还有一条建议，我想核实一下陈虎的时间证人。如果他的时间证人在说谎，那么十有八九就是他干的，反过来，如果时间证人没说谎，那就肯定不是他干的。”袁明方最后又补充了一句。

白副局长点头同意:“你这个建议很好，这项工作交给郑警官去做。你不能做太大的事情，以免引起上头怀疑。郑警官与陈虎的时间证人也就是他的学生已经见过一次面，她去比较合适一点。

最后我再三强调一点，我们的活动一定要注意保密，绝不能打草惊蛇，否则我们今后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正道是：风起云涌生大案，暗潮潜动查迷局。欲知这个缉凶特别行动小组能否最终获胜，且听以后分解。

201. 小演戏与大搜查

201.小演戏与大搜查

根据公安局作战会议精神，白副局长带领一众干警对盛大明办公室和住房展开了地毯式的搜查。在搜查之前，白副局长先去拜访了陈虎书记，把来意跟陈虎说了一遍。陈虎感到很震惊，“什么，你们要搜查盛区长的办公室？这不大合适吧，这里面是不是有误会，大明区长应该不会这么糊涂吧。这个时候搜查区长办公室，对东西区政府的形象也影响不大好，是不是可以取消”。

白副局长心里冷笑，你装什么装，盛大明是不是糊涂，你应该最清楚，少在这里给老子装蒜，老子今天不是来看你演戏的，老子是要演一出戏给你看。他表情严肃地对陈虎说，“书记，这是我们办案的需要，必须要查。今天来，就是要请您和区委区政府支持我们工作的。”

要搜查盛大明办公室，这正是陈虎求之不得的事情，他昨晚已经在陈虎办公室和家里做过手脚。盛大明办公室和住宅钥匙，刘扬秘书这里都有一个备份，因为盛大明经常把钥匙反锁在里面，所以就给刘扬备了一份，就放在刘扬办公室。陈虎以前在县区当县长时，住在宿舍里，当时他也是让秘书刘子铭配了一套自己宿舍和办公室的钥匙，以备不时之需。基本上外来干部都是这么干的，陈虎预计盛大明也是这么做的。昨天晚上，他借口没带钥匙，从楼下的门卫那里把整串钥匙都拿去，然后悄悄潜入刘扬办公室。果然正如他所料，在刘扬办公室找到了一串只有2把钥匙的钥匙链，一试盛大明的办公室，还真打开了。他立即连夜进行现场处理，在盛大明的办公室和住处留下了一些重要物品。完事后，再悄悄把钥匙放回原处。

这一切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做完之后他就等着公安来搜查。没想到公安第二天一早就“突然”来查，真是天助我也！

不过他口头上还是在劝阻白副局长为了顾及区政府的影响，还是尽量别搜查了。

白副局长不再和他讨论搜与不搜的问题，这根本就不是分歧，只不过是口头推挡而已。他从包里取出打火机和烟，陈虎也赶紧拿出自己的烟要递给白副局长，但还是白副局长手快，取出烟后直接塞进陈虎嘴里，塞的还比较深。

陈虎没有办法，只好叼着烟让他点，白副局长已经把火点着了，却又灭了，只见他带着歉意地说着，“哎呀，不好意思，换一颗，怎么拿了一支红双喜的烟给书记抽”，说完，立即从陈虎嘴里拔下烟，塞进烟盒，换了一支中华的烟递给陈书记，再给他点上。

“书记，不好意思，你别看我这个烟盒子是软中华的，其实这里面都是杂牌烟。我抽烟没什么喜好，什么烟都抽，老婆管的紧，我平常自己只买8元一包的红双喜。但接待客人，总不能用这么廉价的烟招待客人吧，所以经常把两种烟混在一起装，也经常搞错，你看，刚才我又搞错了。真是不好意思”，白副局长尴尬地给陈虎做着解释。

陈虎哈哈一笑，“堂堂公安局长还怕老婆啊，她就不怕你啥时不高兴了，把她扔进号子里？哈哈，开个玩笑。其实我也抽杂牌烟的，红双喜，偶尔也抽抽”，陈虎哪里抽过红双喜，只是不想让白副局长尴尬，故意轻松地说着。但他不知道，白副局长是故意这样搞错的，他需要提取证据。

白副局长和陈虎又打了几个哈哈，然后从包里取出一张照片让陈虎认，问陈虎是否认识这个女孩。陈虎接过去一看，这不是张雯吗？他心里陡然紧张，不过马上又镇定下来，这个时刻可千万不能露出马脚。他淡定地告诉白副局长，“哦，是这个女孩子啊，她不是盛大明的女弟子吗，你问我这个干吗？”

白副局长给他辨认照片，一是想看看他的反应，但更重要的是想获得他的指纹。他把照片拿过来，“哦，前两天，这个女孩子说你和我盛大明有过节，她怀疑盛大明是被人陷害的”。

“难道她怀疑我？真是笑话，我和盛大明有什么过节。这丫头，看见自己导师被抓了，可能心里不平衡，就胡说八道，真是乱弹琴”。陈虎心里慌乱，但话语却显得气愤。

“是啊，我们警局的人也是这么认为，一个小丫头片子，就喜欢幻想，可能香港警片看多了。没别的意思，我让你认一下，是想看看她是否在说谎。不过就算你认识她，也不能说明什么。好了，书记这么忙，我就不打扰了，你先忙，我去搜查盛大明的办公室了”，说完，白副局长从陈虎办公室告辞出来。

带领侦察员对盛大明办公司进行搜查时，让白副局长惊讶的是，现场竟然搜出了2包不明药粉，一包在他办公桌的抽屉里，一包在他休息的床头柜里，从外包装来看，疑似迷情药粉。他倒抽了一口冷气，莫非盛大明真的是凶手？他之前都在说谎么？

袁明方也参与了搜查，搜出这几包药粉之后，袁用迷惑的眼神看了白副局长一眼，显然，他也被眼前的景象弄晕了。

白副局长突然想到点什么，他交代袁明方，“把这几包药粉保管好，回去让刘法医查查里面的成分是否与李涵胃里的药粉成分一致。还有，保留好上面的指纹”。

袁副支队长立刻明白了白副局长的意思，保留好上面的指纹，这是对盛大明最大的保护，如果上面留有盛大明的指纹，那么无需多言，他将是最大的嫌疑。反过来，如果这上面没有盛大明的指纹，那就恰恰表明有人在陷害盛大明。这个包装上的其他指纹将会是重要线索。他暗暗佩服白副局长的当机立断和灵敏反应，立即用塑料袋子装好这些证据。

确实如此，白副局长正是这个考虑，他之所以交代让袁明方来做这个事情，也是怕这里有陈虎的亲信，要是让这个人来保管证据，说不定这个人转个身把上面的指纹全部抹掉，那就将失去一条十分重要的线索。白副局长在脑海中的疑惑一闪而过之后，依然坚信自己的直觉：盛大明不会是杀人凶手。

搜查小组对盛大明办公室的每个角落都进行了搜查，把一些认为有用的五品，包括盛大明的笔记本、电脑主机等都带走了。

对盛大明住处进行搜查时，白副局长感慨老领导生活确实够朴素的，家里几乎没几样像样的家具，二室一厅的房子，只在客厅安装了一部空调，卧室和书房都只有电风扇。客厅里的冰箱估计也是用了一些年头，上门的左上角已开始脱皮，冰箱里面除了一些饮料外，基本上都是方便面，此外在冰箱中再次发现2包药粉，与办公室的一模一样。在衣柜里还搜查出一堆的获奖证书和毕业证书，毕业证照片里的盛大明双眼炯炯有神，浓眉大眼，怎么看都不像是坏人。书房的书柜里塞满了各类书籍，书桌上也摆着几本书，看来是他正在学习的书。

都已经是博士了，还这么用功，盛区长真是一个爱学习的人。对照自己，白副局长心里闪过一丝内疚，自己每天下班后，如果没有工作任务或应酬，一般都是在麻将桌上度过的，这么多年，哪认真读过一本书，连一本小说都没有看过。单位里每年发的学习书籍，每次都是拿到之后就丢进书橱，翻都懒得翻一下。

书桌上的苹果电脑倒是新版的，白副局长对这台电脑并不陌生，他知道市局去年底给各个县区的政法委书记和公安局长都配发了这样一台笔记本电脑，估计这台电脑就是当时配发的。他让侦察员把这台电脑也一并带到局里调查。

带着这些战利品回到局里后，白副局长立即让刘法医和痕迹鉴定专家对带来的药粉进行检查，并交代，先检查上面的指纹，然后再从卧室查获的两包药粉中选一包进行拆包化验。最后还再三叮嘱，务必要保全证据。

等他们走之后，白副局长又打电话叫来袁明方，把照片和那支香烟用塑料袋子包装好，递给他，并说：“小袁，这烟上有陈虎的唾沫，他含在嘴里过，看看上面能不能找到他的dna特征。这张照片上有他的指纹，比对一下李涵身体上的陌生指纹，看看是否吻合。记住，悄悄进行”。

袁明方领命而去。白副局长靠在沙发椅上，尝尝吁了一口气，然后他给涂局长打了一个电话，汇报这个惊人的“喜讯”。

听到他们在盛大明办公室和住处查到可疑药粉，涂局长果然来了精神，指示立即进行化验。并明确要求，如果药粉的成分与李涵胃部的药剂成分一致，立即逮捕盛大明，下午把他带到看守所，进行正式审讯。

正道是：偷天换柱障眼法，巧手窃得大罪证。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202. 关键证据

202.关键证据

化验的结果很快就出来了，刘法医悄悄地给白副局长打了一个电话，要报告化验结果，白副局长让他到办公室面谈。

白副局长在办公室兴冲冲地等着刘法医，但他进来的时候表情却不怎么好看，关上门之后，刘法医才跟他汇报两点：一是这些药粉的外包装上面一个指纹都没有，好像被处理过，上面有水洗过的痕迹，但上面既没有盛大明的指纹，也没有别人的指纹；二是药粉的成分经过检验，与李涵胃里发现的迷-情-药-粉成分高度一致，可以确定是同一种药，从时间上看，基本可以确定是同一批货。

怎么会这样？难道有人事先知道我们会去搜查盛大明的办公室，所以提前做好手脚并消除了上面的所有证据？还是盛大明在案发以后返回办公室和住处把上面的指纹给清理了，但他既然要想消除罪证，为何不把药全部处理掉，而只是把上面的指纹给去掉，难道他故意使用这宗障眼法么。整件事，真是太不可思议了。不管罪犯是不是盛大明，看来他们这次遇到的是一个高手。

其实，他们不知道，自从那天市委丁书记跟陈虎提起在李涵身上发现几个陌生指纹之后，陈虎就对指纹非常敏感和谨慎了。他昨天找吴功农又要来几包药粉，知道上面会留有吴主任和他自己的指纹，所以在他的个人“行宫”里用自来水冲刷过药粉的外包装，而在进出盛大明房间时都戴着手套，上面当然就找不到任何人的指纹了。

这个结果令白副局长沮丧不已，原本想从药粉包装袋上寻找新的线索，没想到这里的信息对盛大明很不利。他喃喃自语，“怎么会这样，难道我们方向错了么？”

刘法医却不这么认为，“白副，我反而觉得咱们的方向更加正确了。”

白副局长惊讶地看着他，“为什么？”

“你想想，如果这药粉真是盛大明的，上面应该有他的指纹。总不可能，他在作案之前，把收藏的药粉全部进行指纹处理吧，如果他真有这个担心的话，他就应该分次购买，干嘛还要在家里和办公室里留下药粉？天下没有这么傻的人，只担心老鼠，不担心老虎。盛大明作为区长，这点常识还是有的。更重要的一点是，痕迹专家告诉我，这个包装袋有被自来水冲刷过的痕迹，而且冲刷的时间不会早于12个小时。而盛大明一直被我们软禁在酒店，这事不可能是他做的，即使他有帮凶，他在我们的监控下，已经切断了与外界的一切联系，帮凶也不可能如此快捷的执行他的指令”，刘法医给白副局长一条一条分析。

“冲刷时间不会早于12个小时？你能确定吗？”白副局长被刘法医的分析给调动起情绪了，一扫刚才的沮丧。诚然，如果真的能证明这个冲刷时间在12小时之内，那就证明这个药粉是昨晚才放进去的。这至少表明两个问题，一是有人陷害盛大明；二是这个人有眼线在公安局，而且是熟知案情进展的重要人物。

“这是痕迹专家告诉我的，他说用自来水冲刷过这种袋子之后，上面沾着的水分子不会太多，放在一个开放空间里，这种水分子一小时之内就会全部挥发完毕。而在一个封闭空间里，时间会更长一点，但12个小时内也都会挥发完毕，但他在这个包装袋上检测到不少的水分子，所以断定放入时间应该在12小时之内。另一方面，我们也去查过盛大明住处放药粉的抽屉，这个药粉是放在一堆信纸上，我们检测到信纸还没有干透，进一步确定冲刷药粉袋的时间不会超过12小时”，刘法医回答的比较专业。

这是一个好消息，白副局长彻底被点燃了心中的激情，“快，抓紧形成检验报告。同时，对没有开封的药粉进行封存，尽量保持原有状态。哦，盛大明抽屉里的信纸也要保存好，这些都是重要证据。同时，关于指纹的事情，先不要对外人透露。”。

“是！”刘法医敬了个礼，转身要离开。

“等一下。”白副局长叫住他，“还有一个事，你与袁明方再沟通一下，我今天给他提供了一份重要证据，上面有老虎的爪印，还有老虎的口水。你拿去化验一下，有新情况及时到我办公室来汇报，电话里少说”。

“明白！马上去办”，刘法医匆匆离去。

********

白副局长拿起电话，给涂局长汇报，“报告局长，经过检验，从盛大明办公室和住处搜出来的药粉，其成分与李涵胃里发现的药剂成分高度一致，请指示”。

“老白，你看嘛，我们早该朝着这个方向努力了，现在不是有了重大突破吗。之前有点投鼠忌器，我们干公安的就是要围绕着一切为了办案这个中心任务，放下思想包袱，放开手脚，这样才能提高办案效率”，涂局长心里自然是开心不已，“这次搜查行动，收获不小，小屋你们要加强对盛大明的审讯，就算他是铁嘴铜牙，也要撬开。突破口已经有了，下面就看你们怎么扩大战果了”。

“报告局长，我们还有一个新发现”，白副局长准备探探局长的口风。

“什么新发现？”涂局长以为搜查中还有其他线索，马上催问。

“我们发现在盛大明办公室和住处有新鲜脚印，昨晚应该有人去过他的办公室和住处了”，白副局长扯个小谎，试探局长的反应。

不出所料，涂局长对此不感兴趣，“你吃饱了撑的，是不是？那里又不是案发现场，你们去查什么脚印。他是一名区长，他的办公室当然有人去了，打扫卫生的，送报纸的，还有秘书等等，这有什么奇怪的。你们不要捡了芝麻丢了西瓜，把办案的主方向迷失了。我再提醒你一遍，集中精力撬开盛大明的嘴，其他事，不要浪费精力，不要节外生枝”。

涂局长很生气，电话挂了之后，他心里在琢磨，盛大明办公室的脚印还好解释，可是他住处的新鲜脚印是怎么回事？莫非昨晚有人故意溜进去，把赃物预先放好？唉，什么乱七八糟的，不去管他，现在要做的只有一件事：按照市委主要领导指示，把案子尽快结束了。他拿起电话向丁书记汇报了最新进展，重点讲述搜查到的新证据。

丁书记早已料到会有这个结果，他语气平淡地吩咐涂局长要进一步加快侦破速度。其实他心里明镜似的，猜都不用猜，这事肯定是陈虎干的。这个人呐，真是无所不用其极，阴险毒辣，留在身边终是一个祸患。等案子结束后，要想办法跟他划清界线，找个理由把他调离东西区。

可是白副局长却被自己的这个小谎言给提醒了，一是进一步确定上头领导在干预此案的办理，而且已经铁心要治盛大明的罪；二是应该去核查一下盛大明家和办公室的脚印，尽管今天又不少侦察员去过了，但自个的脚印好辨认，剩下的新鲜脚印应该就是昨晚那个“鬼”留下的。白副局长兴奋了，他立即把刘法医和袁明方喊来。

他们两个正在衔接指纹事情，听到白副局长召唤，立即赶过来。

“今天上午我们遗漏了一点重要证据，现在马上去补。小袁，你马上带几个侦察员去盛大明的住处提取脚印，看看有没有昨晚留下的脚印，仔细甄别，不要遗漏。老刘，你抓紧对照片和香烟上的证据进行检验和比对，尽快给我拿出结果”。

“yessir!”袁副支队长双脚一并，模仿港台剧里的警察对白副局长敬了个礼，马上组织人马去盛大明的住处和办公室。

刘法医扬扬手里的透明塑料袋，里面装了张雯的照片和那支陈虎曾经含在嘴里的香烟，“好，我马上去踹老虎的，哈哈”。

没想到刻板的刘法医也会开玩笑，白副局长微微一笑，挥挥手，“去吧，别被老虎咬着了，小心一点”。

“谁咬谁还不知道呢，白副，你就等着喝虎骨汤吧”，刘法医信心满满地走了。

办公室只有白副局长一个人了，他静下心来仔细想着涂局长的指示。拿出手机，把刚才的录音又听了一遍，心里暗暗发笑：小时候学的是狐假虎威，没想到现在老虎也要寻求庇护。我先按兵不动，等各方证据都收集齐全了，到时再集中一击，看看你们还怎么包庇他。

他又调出上次录的音，突然一句话提醒了他，只听涂局长说，“现在纪委已经接到举报信，盛大明有重大经济问题和作风问题。你要抓紧办案，不能让纪委走在前头”。

是啊，我怎么就没想到这条线索呢。白副局长拍拍自己脑袋。

正道是：明察秋毫显罪证，豪气冲天揪尾巴。

欲知白副局长又想到了什么新线索，且听下回分解。

203. 寻找暧昧的证据

203.寻找暧昧的证据

又听了一遍录音，白副局长在心里逐渐形成一个新的主意，既然有人举报盛大明作风和经济问题，那我就反其道而行之。这个举报人，十有八九就是这头吃人不吐骨头的老虎，我倒是可以查查你的经济与作风问题。嗯，突破口选择张雯。之前盛大明不是说，陈虎曾经多次对张雯进行扰，张雯应该知道一些陈虎的情况。还有，你说盛大明与学生之间有不可告人的暧昧关系，那你呢？你是不是与自己的学生也有暧昧关系，否则她怎么会当你的时间证人。这里面一定有故事，即使不是最有力的证据，至少可以挖出一些有用的线索。他昨晚已经布置郑警官，让她再找张雯等人谈谈。想到这里，他拨通了郑警官的手机。

郑警官上午已经在紧锣密鼓地找一帮人调查情况。接到白副局长打来的电话，郑警官先汇报了在东方永胜集团取得的进展，经过调查，李涵近期确实有事找陈虎商量，这个事情就是要一起去省发改委跑项目。

白副局长大喜，让他速速回办公室面商。

郑警官留下其他同事继续开展调查，她自己驱车赶回局里。一刻钟后到达白副局长的办公室，白正在那里等着她。

见她进来后，白副局长起身把她迎到沙发上，转身把办公室的门关死，给她泡了一杯茶，轻声问她，“情况怎样？”

“有重大发现。我今天找李涵的工作助理苗秘书聊了许久，她一开始不肯说，在我启发和引导下，才终于告诉我一个重要消息：东方永胜集团近期找过陈虎，想请他帮忙处理两个事情，一个是基金设立事情，一个是去省发改委跑项目事情。为了这两个事，李董事长和李涵还特意在星期天晚上请陈虎吃饭，期间李董事长胃不舒服，事情谈到一半就去医院了”，郑警官喝了一口茶，继续汇报，“据苗助理说，计划本周四李涵与陈虎一起去省城拜访省发改委罗主任”

“果然不出我们所料，李涵开房间可能是要与人谈事情”，白副局长伸出两个手指，在茶几上敲了一下，“这条线索很重要，我已经看到毛了”。

“看到毛？”，郑警官不明白白副局长说什么，反问了一句。

“哈哈，我的意思是狐狸尾巴快要露出来，上面的毛已经伸出来了，哈哈。你那天查李涵的通话记录，有没有案发当天她与老虎的通话记录？”

“老虎？啥是老虎？哦，你是指陈虎”，郑警官摇摇头，“这个我还需要再去查查，我那里有李涵当天的通话清单，但不知道里面有没有老虎，我也不知道他的号码啊，我再去查查”，说完郑警官马上起身。

“你等一下，我把老虎的号码给你”，白副局长从抽屉里找出市机关电话号码簿，找到陈虎的手机和办公室电话号码，写在一张小纸条上递给郑警官。

郑警官去出去后，不久又回来了，一进门就把门关上，拿着那张打印的电话清单递给白副局长，“案发当天，李涵的手机与陈老虎有过联系，你看，中午12点36分，被老虎手机呼叫两次，但两次的通话时间都是0，估计当时李涵正在与盛大明通话，你看，这个时间段她正在与盛大明号码的通话中。12点41分，李涵手机主叫老虎的号码，通话时长3分半钟，过了7分钟，12点51分，李涵手机给老虎发了一条短信”。

白副局长微微点头，“这就对了，案发当天他们有可能商量见面的事情。你估计他们俩通话和短信内容说些什么？”

“我怎么知道，通话记录清单里只有时间长短，没有通话内容”。

“我猜，可能是这样的情况：老虎先想约李涵见面，她当时正在通话中，挂掉电话之后，李涵立即给老虎回电话了，于是老虎让李涵找一个地方碰面，而后李涵定好地点之后，短信通知老虎。你觉得这个推测有没有可能？”，白副局长把自己的设想提出来，向郑警官求证。

“你这个只是猜测。从通话时间长度来看，你这个推测也是有可能的。不过猜测总归是猜测，单凭通话时间是没法证明什么的。我还可以猜，李涵在电话中求老虎办事，磨了几分钟后，老虎答应了，于是通话结束之后李涵给老虎发了一条短信表示感谢。各种可能都是站得住脚的，猜测不能直接等同于证据”，郑警官没有直接反驳白副局长的观点，只是提醒这里面还有多种可能性，需要考虑全面一点。

“我知道，我现在要做的是把各种证据串联起来，形成一个完整的证据链，一旦每个环节的证据都有了，那么我们的计划就成功了”，白副局长突然降低声音，“告诉你一个事，今天上午的搜查也取得较大进展，在盛大明的办公室与住处发现了与李涵胃里提取的迷-情-药-粉成分一模一样的药粉”。

“啊，真的假的？真是盛大明干的？那我们这是”郑警官糊涂了，发现药剂，不就是说可以证明盛大明的嫌疑更大了吗，白副局长怎么还好像喜形于色，我们的工作都白做了呀。

“是真的。不过我们发现这些药粉动过手脚，上面竟然有水冲洗过的痕迹，也就是有人刻意消除包装袋上的指纹。同时，可以确定，这几包药粉是昨天晚上才放进去的，这个暗中使绊的人没想到聪明反被聪明误，他洗掉了指纹，却给我们留下了时间证据，哈哈”，白副局长在悄悄地说，“所以我敢断定昨晚有人混进盛大明办公室和家里，这个人极有可能就是真凶，即使不是真凶，也一定是帮凶，我正在叫人去盛大明办公室和住处提取脚印，狐狸的尾巴就要大部分露出来了”。

郑警官听到这个消息，也大受鼓舞，“好，如果真能抓住真凶，就是苦一点累一点也值了。否则，要是好人被冤屈，我们却无能为力，那还是脱下这身虎皮算了”。

“接下来我再给你一个任务，你马上去找张雯聊，看看能不能从她口里探知一点老虎的风流韵事。我感觉张雯身上一定有不少的故事，哦，还有那个叫徐敏的，老虎的学生，他的时间证人，你也再找她聊聊，看看她的话语里面有没有漏洞，抓住漏洞猛烈出击。”白副局长右手握拳，挥舞了一下，“既然有人举报盛大明有经济和作风问题，我们就反过来查查这个潜在举报人是不是也有这方面的问题”。

郑警官的眉毛蹙在一起，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小郑，你有什么心事吗？还是担心什么？”，白副局长观察入微，看到郑警官的表情不太自然，马上就问了一句。在这种时刻，可千万不能出现思想动摇的情况。

“白副，我冒昧问一下，你和老虎有什么过节吗？或者你和盛大明是不是私交很好？”

白副局长哈哈一笑，原来郑警官怀疑自己在公权私用，运用自己的权力来整陈虎而偏袒盛大明，“郑警官，你真是多虑了。我可以坦荡荡地告诉你，我与老虎几乎不认识，之前接触并不多，怎么可能会有过节。不仅我跟他没有过节，我所有的亲戚朋友都跟他没过节，你觉得我是那种公报私仇的人么？至于盛大明，我跟他也没有利益关系，我昨晚就告诉过大家，我们这样做，不是为了某个人，确切地说，不是为了盛大明个人，而是为了正义，为了公平，为了对得起我们身上这身虎皮。

我和盛大明共事过，我没有给过他好处，也没有得过他的好处，但我佩服他的为人和能力。说实话，在兰城市，让我佩服的领导还真不多，盛大明就是其中一个。哦，你不会怀疑我是男同吧，哈哈，我可没那个爱好哦。君子坦荡荡，天地良心，我这么做，没有一点私心。要是有，我对天发誓，明天出门就被车撞死，坐飞机摔死，或者追逃犯时被扎死”。

郑警官被说的不好意思了，“白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主要是看你布置工作的针对性太强了，好像都是针对老虎的，所以产生了一点点一问。你别见怪”。

“小郑，我不会偏袒任何人，我也不会针对任何人。背地里打击报复，不是我老白的作风。我要的是对得起天地良心。当然，我并不怪你，你有这种感觉是正常的，换做我，也会生疑。但你以后会看到，我老白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什么？！”白副局长眼神坚定地看着郑警官，透出一股正气。

“咳，我相信白副是出于正义感才另搞一套。不说这些了，那我下一步该怎么做呢？张雯这边还好一点，估计引导引导，她就会有啥说啥。可是那个徐敏，如果她之前是做假口供和假时间证人，但从现在来看，她与老虎的口供基本上都对的上，没有什么问题。如果是假口供，那肯定也是做过精心准备的假口供，要想推翻这些，可就不简单了”，郑警官提出了自己的担忧。

“你会有办法的”，白副局长笑嘻嘻地看着郑警官。

正道是：人间自有正义在，不畏强权把案查。

欲知郑警官如何从张雯与徐敏处获得有价值的信息，且听下回分解。

204. 寻找暧昧的证据2

204.寻找暧昧的证据2

白副局长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让郑警官很为难。作为下属，最怕的就是听到领导说你看着办，相信你能做好之类的话，这既是信任，也是压力。

郑警官突然想到一件事，“你刚才说到作风问题，我想起了一件事。上午，我与李涵的助理苗助理谈话时，问了她一个问题，觉得李涵的作风怎么样，她回答说挺好的，是她见过的领导里面人品最好的。后来我突然问她，你和陈虎什么关系，她立即慌乱起来，明显看到她脸部表情极其不正常，脸一下子就红了。尽管过了一会否认她与陈虎有关系，但我看出她的否认底气不足，而且有点语无伦次”。

“你怎么会突然问这个问题？”白副局长对郑警官突然提出这样的问题也感到惊讶，不过他知道郑警官是个经验丰富的问话高手，肯定是发现了蛛丝马迹，才出其不意地突然发问。

“我发现了一点可疑之处。苗助理告诉我，那天晚上，李董事长、李涵还有她，三个人一起请老虎吃饭，席间，李董事长胃病发作，送去医院，不久之后，李涵去医院陪老爸了。我问苗助理之后呢，她一开始说她和陈虎也跟着走了，但后来不小心又说漏嘴，说陈虎答应这周带着她们去省发改委跑项目。这也就说说，在李涵父女走了之后，她与陈虎还单独呆了一阵子，她为何要隐瞒这一段，这是第一个疑点；还有一个疑点，她提到陈虎时，表情总是不大自然，所以我就猜测她与陈虎可能有某种关系，于是在她放松警惕时突然一问，她的表情出卖了自己，嘿嘿”，郑警官得意地向白副局长汇报着，“要不是你着急让我回局里，我还想从她那里多挖点信息回来”。

“嗯，这确实是一条重要信息，有价值的信息。你还是先和张雯、徐敏谈谈，这边也需要你成功地深挖、多挖信息。完事后，你再与苗助理谈谈，争取让她打消顾虑，说出真实情况”。

“得令！”，郑警官领着任务走了。

白副局长往后一仰头，靠在沙发后背上，现在证据一条一条地多起来，形成一个有效的证据链之后，到时看市领导还怎么袒护。他感觉自己的路越走越宽，已快看到光明了。现在三个得力干将都在忙着各自的工作，从不同的方面来寻找和确认真凶。

正在感概这个世界还是好人、正义人士多的时候，白副局长听到有人敲门，原来是刑侦支队的邱队长来串门了，白副局长很客气地把他迎进来。

无事不登三宝殿，邱队这次来，必然是打探情报来的。白副局长脸上笑眯眯的，心里却绷紧了一根弦：绝不能让他探知任何消息。

“白副，刚才小袁和两个同事一起出去，说是再去一下盛大明的家里看看有没有遗漏的证据，你知道这事吧”，果然，邱队正是为了打探消息而来的。

“哦，是我叫他去的、刚才我们在盛大明办公室和住处搜查时，遗忘了一点证据”，白副局长不清楚袁明方是怎么跟邱队说的，干脆直接说出来是自己派他去的。

“什么证据？”，邱队看似随口一问，其实心里却直痒痒。

“你想啊，盛大明从哪里拿到这些药，他总不会自己制造吧。只能去买，以他这个身份，又不好意思去实体店里购买，我估计这些药是他从网上购买的。既然是网购的，那是不是应该查找一下网购的相关凭证，有了这个凭证，那证据不就进一步巩固了么”。白副局长心想，你要从我这里偷情报，呵呵，你还嫩了点。

“嗯，也是哦。不过，盛大明未必会保留这些凭证，可能收到货之后立即就把凭证毁掉了，我估计一般情况，找不到这些凭证，盛大明是个很精明的人”。

盛大明精明？到底谁精明，还很难说呢。那些凭证当然不在那里，你还估计，你也太谦虚了，咋不说“你确定”呢。白副局长在心里暗暗嘲笑着眼前的邱队长。对邱队长，他既不喜欢，也不厌恶，平常晚上三缺一的时候也会把他叫来凑个数。白副最佩服和最讨厌他的其实都在同一点上：他与地痞流氓打成一片。佩服的是，若有什么鸡鸣狗盗之事发生，让他去办理，通过他的那帮眼线，总是很快能追回赃物。但恰恰也最厌恶他这一点，整天与一帮混社会的人称兄道弟。他这个人很讲义气，但有时是非不分，说他是黑-社-会的保护伞，有点过了，但那帮地痞流氓遇到难事时，只要找他，他都会尽力出面摆平。所幸，这些小混混们没有惹出多大的事，最多也就打架斗殴，局领导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能找到最好，找不到就算了”，白副局长轻描淡写地回应着。

“那个药粉化验结果怎么样？”

“嗯，经过检验，我们搜查到的药粉，与李涵胃里提取的成分完全一致，现在初步可以确定盛大明有重大作案嫌疑。我已经跟涂局长汇报过了，下午就要正式拘捕盛大明并立即进行审讯”，白副局长继续放着烟幕弹。

“下午审讯，局里都有谁参加？”，邱队长眼中的喜悦一闪而过。

“本来想让你来主审，但下午还有一个重要任务交给你，所以只好我自己来了”，白副局长突然想到审问盛大明的时候，最好能够把邱队长支开，有他在身旁，有些话就不好说了。他原先并没有考虑要给邱队安排什么任务，听他这么问起，就赶紧编了个谎言。说完之后，马上想该给他派什么重要任务呢？

“首长要给我派什么任务？”

白副局长很快就想到了一个事情，“你社交圈子广，消息灵通，下午你帮我办几个事情：一是查查什么地方可以买到这种药粉，我相信这个药粉不是正规途径能买到的；二是去查一下盛大明银行卡的资金往来，看看有没有大额资金进出；三是去查一下盛大明和李涵的社会关系，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新的线索”。

这几件事都是白副局长临时想出来的，倒也符合邱队的身份特征。查药粉来源，从流氓痞子那里可以很容易得到消息，这是他的专长。银行卡的资金往来，一般人去查，鸟都不鸟你，刑侦队长亲自出面，事情就好办了。而查社会关系，更是邱队长的拿手好戏。

邱队长虽心有不甘，却也只能接受这些任务。不过，从白副局长这里获得的信息显示，现在可以定案了，盛大明是重大嫌疑人。到了审讯这个环节，没几个人不招供的，不想招也得招，公安有的是办法。

“好的，我等下就去办。哦，刚才我好像看见郑警官从你这里出来，她那边查的怎么样了？”邱队长继续他的探索之旅。

“哦，我上午让她去东方永胜集团查一下李涵的办公室，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她刚才就是来跟我汇报的，在李涵办公室没发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白副局长敷衍了一句。

邱队长又换了一个话题，“现在海鲜世界大酒店1101室的那些脚印啊、身影啊什么的，还需要继续深挖下去吗，说不定这里也能找到有用线索的”。他这是反着说，当然不希望再查下去，但样子还是要做做的嘛。

一撅，就知道他要放什么屁，白副局长明白邱队的心思，他故意装的无可奈何，“唉，上头叫咱别查了，咱就不要闲言萝卜淡心，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赶紧结案吧，压力实在太大”，白副局长叹口气，摇摇头，继续说着，“不过，现在种种线索都指向盛大明，我看这小子要栽了。放着好好的区长不当，去干这种下三滥的事情，真是给领导干部丢脸，给兰城市丢脸啊。想着就痛心！”

“是啊，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人人都有两面性啊。可惜了，国家和政府培育他多年，他竟然不务正业，真是辜负大家的期望，我想着也痛心”，邱队长附和着白副局长，心里却乐开了花。想想这几天，自己手机都快变为陈虎书记的专线了，时不时打个电话来询问案情进展。

你痛心个屁，你该偷着乐才对。盛大明牺牲了，你的主子就活了，谁不知道你和老虎的关系，你就是陈老虎跟前的一条狗。白副局长心里痛骂着，嘴上却不动声色，“邱队，在案件彻底侦破之前，一定要注意保密工作，不要把案情透露出去哦，涂局长在会上已多次交代的。”

明知这句敲山震虎可能没有效果，但白副局长还是适当地提醒他。

两人又聊了点别的事情，邱队看情况摸得也差不多了，就起身告辞。

白副局长也没有挽留，他还有很多头绪需要继续去理顺。

正道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欲知案情会朝哪个方向发展，且听下回分解。

205. 日志里的线索

205.日志里的线索

送走邱队长之后，白副局长继续着他对整个案件复杂性的分析。他现在面临着三重压力：

一是上头的压力，很明显，上头希望把这个事情摊到盛大明头上，为什么要这样做，不是很清楚，但隐隐约约感觉是为了袒护某人，或者说袒护老虎；

二是特别行动小组的信任压力，如果不能有证据表明盛大明的清白，行动小组成员必然怀疑自己的动机，好像我在有意偏袒盛大明；

三是一种无形的压力，这种压力来自于他怀疑的对象——陈“老虎”，他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既然有胆量对最有名的富姐李涵施加毒手，他自然有很多办法为自己洗脱罪名。现在，自己在悄悄查他的事情尚未公开，一旦公开，我必将成为他的敌人，他连盛大明区长都敢陷害，那对我肯定也不会手下留情。

这三种压力，解决办法都只有一个：找到强有力的真实证据，推翻对盛大明的冤屈。

白副局长感觉自己为了盛大明，把自己bi上了绝路，一条不可能回头的路。只有两个结果：要么成功拯救盛大明，要么让自己死的很难看。

他摇摇头，盛大明呀盛大明，老子为何要舍命帮你，你跟我有一毛钱关系没有？还是我帮了你，能从你身上获得一毛钱的好处？都没有。唉，老子也是一时激愤，不忍心看到你被人一步步bi向断头台。他-妈的，老子这次要是把你救出来，你小子可得好好请我搓一顿，而且你必须喝醉，才对得起我这一片苦心。

在办公室呆着烦闷，他来到刑侦支队的一间办公室，问查案同志，从盛大明电脑中有没有发现有用线索。一位戴眼镜的小姑娘正在看盛大明电脑，见白副局长来了，慌忙把位子让给他，同时汇报，“报告白副：盛大明办公室的办公电脑已经全部查过，里面只有公文往来，没有找到有用线索。他这个笔记本电脑，我正在看。这里有一个文件夹，里面是他历年的工作日志，我正在查看”。

白副局长坐下之后，接着往下看，这是盛大明今年的工作日志，里面记录了他这一年来工作的点点滴滴，除了简单记录每天的工作情况和相关思考以外，还进行自我反省。啊，这倒是一份不错的材料。这份日记到了上周六中午戛然而止，只见这一天的日志先回顾了周五的工作，最后是简短一段话：

“昨晚雯雯请吃饭，饭后与涵涵一起回家。雯雯短信被老婆看到，但她对我表示信任，并理解我的做法。这么好的老婆，绝不能辜负。希望雯雯一切安好，远离那个小人，也希望涵涵与我，一辈子幸福。晚上要拜见未来丈母娘，嘿嘿”

这段话让白副局长想起了盛大明告诉他的信息，看来盛大明没有说谎，而那个“小人”估计就是陈虎。白副局长把日志往前翻，把近两年的日志都看完了，其中有一天的日志吸引了他的主意，那一天的日志都是用加粗的文字记录的，上面写着：

“一方面，已感受到李涵对自己的款款深情，这种深情足以打动任何铁石心肠，何况我对李涵本来就有好感，所以在李涵的主动下，很快就陷入情网；另一方面，对张雯又放心不下，内心深处对张雯有着强烈的保护，真心想照顾她，一辈子。左手是被动但已实际发生的爱情，右手是自己最想要但迟到的爱情。两份感情一前一后几乎同时降临，本该满心欢喜，此刻却是左右为难、愁容满面。”

进一步印证了盛大明的说法，他确实在感情上面临着纠结。

日志还简单地提到过张雯的哭诉，只是把欺负她的那个人一直用“小人”来代替。里面也记录了盛大明感情上的挣扎，提到过与张雯的暧昧，李涵的表白，海鲜世界大酒店的亲热失败以及在李涵家里的“第一次”，最后义无反顾地选择了李涵。尽管记录的很简短，但片言只语间，已经把事情来龙去脉讲清楚了。

如果说，一个人要说谎，那是正常的事情，经常性说谎，也是可以理解的，但一个人在自己的日志里说谎，自己对自己说谎，而且连着说两年的慌，这是不可思议的事情。看完这长篇日志之后，白副局长更加确信盛大明是被冤屈的，他与李涵是真感情，而那个“小人”也是真实存在的。

白副局长更加断定：李涵被奸-杀一案，盛大明是无辜的。他与李涵已经步入正常恋爱阶段，且早已亲密接触，根本不需要下药。这个下药的一定另有其人，而且就是那个在盛大明家里和办公室栽赃的那个“鬼”。他心里暗暗发誓，就是拼了老命，不惜一切代价也要让这个“鬼”现形。

盛大明，你真是不幸，不小心得罪了“小人”，失去了亲爱的女人，现在又深陷牢狱之灾，但你又是幸运的，你幸运地遇到了我，一个佩服你人品和工作能力的老部下。

他吩咐小姑娘把这个文件夹拷贝下来交给他，同时立即对这个笔记本电脑进行封存，没有他的许可，任何人不得动用这个电脑。小姑娘马上照办，她是新进来的，白副局长对她还不是很了解。又对办公室里的其他同志再次强调：这个电脑，里面有重要线索，立即封存归档，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得动这个电脑！

然后他拿着拷贝了文件夹的u盘回到办公室。

正想打开文件夹重新看一遍，袁明方和刘法医敲门进来。

白副局长赶紧把他们请到沙发上坐着，这两个下属，被自己拉进来一起对抗权力漩涡，真是难为他们了，不能让他们像通常汇报工作一样坐在办公桌对面汇报。

两个人的表情都很严肃，没有说话。

“情况怎么样，指纹比对过了吗？”，白副局长等不及，先开口了。

“报告白局，指纹比对过了，照片上的指纹与李涵身体上的陌生指纹不吻合”，袁明方还是一脸严肃，认真地汇报。

“啊，不可能吧？”，这个结论出乎白副局长的意料，按照他的设想，留在李涵身上的那个陌生指纹肯定是老虎的，不会是其他人。可是听小袁这么一说，他一下子懵了，接着问了一遍，“真不是老虎的指纹？”。

刘法医忍不住笑了起来，“袁队，你就不要逗局长了。实话实说吧”。

袁明方也笑了，“报告白局，指纹吻合，可以确定留在李涵身上的指纹就是老虎的”。

白副局长重重地捶了他一拳，“你小子搞什么鬼，心脏病都要被你吓出来了”。

袁明方接着汇报，“还有，你让我上午去查的脚印，也有新发现。我们在现场确实提取到新鲜的陌生脚印，还原一下这个脚印，可以发现这个脚印进门之后，直奔卧室，而且是直奔床头柜，在床头柜那里有杂乱的脚印，估计是在放药粉，然后脚印又笔直地从床头柜延伸到大门口，可见这个家伙有预谋，完事之后立即撤退”。

“太好了！”，白副局长重重地拍了一下沙发扶手，情绪一下子高涨起来，“真是太好了，太好了！”

刘法医也接着说，“dna检验正在做，估计下午5点左右可以出来”。

“我们进行过比对，案发现场的鞋印与盛大明家里的新鲜鞋印不一样，但经估算，两个鞋印的主人，身高体型差不多，可以确认是同一个人，只不过换了一双鞋子”。

“再狡猾的狐狸，总有露出尾巴的这一天，我们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继续坚持下去，必定会有更大收获。辛苦大家了”，白副局长的兴奋之情溢于言表，“我这里也有一个新发现，也是一个重要线索”。

他打开电脑，让袁队长和刘法医阅读盛大明的工作日记。

“你们看，这是盛大明两年来的工作日志，里面把他的情感经历都完整地记录下来，尽管简单，但脉络清晰，相信他没有说谎”，白副局长打开文件夹，调出日志，并直接翻到与案情相关的几篇日志。

袁明方与刘法医认真地阅读起来，看过之后，袁明方摇摇头，“真是没想到”。

“什么没想到？”，白副局长问他。

小袁模仿白副局长口气，说话也“一二三”起来，“第一，没想到堂堂一个区长，会写下这么多的工作日记，还会对自己的工作进行深刻反省；第二，没想到人家的工作日记都是犯罪的证据，像广西烟草局局长的香艳日记就是他的犯罪证据，可盛大明的日记确实他的救命日记，看来写日记也是有好处的；第三，更没想到，李涵这么优秀的女孩子追他，他竟然还推三堵四的”。

白副局长打断了他的话，“是啊，我也没想到盛大明真的是一位不可多得的好干部。原先我知道他人品和工作能力都不错，但没想到他是如此敬业。说实话，真是一个难得的人才。对于这种好人，我们怎忍心他被诬陷，被陷害！这不单单是他个人的损失，是兰城的损失，也是我党事业的损失，我们绝不容许发生这种事情”。

“那我们还等什么，赶紧向上头报告，申请逮捕陈虎！现在已经有足够的证据可以证明这个凶手就是陈虎，难道上头还要袒护他吗？”刘法医在旁边插话。

“是啊，盛大明已经被关了好几天，网上依然对他骂声一片，这太不公平了，我们要早点还他一个清白，把真正的犯罪分子绳之以法”，袁明方支持刘法医的提议。

“不，时候未到”，白副局长否定了刘法医的建议，“我们现在还不能贸然行动，就凭我们几个的力量，恐怕还不够”。

“你还等什么，有什么够不够的，我们现在拿出来的都是铁证，铁证如山，难道他们还敢官官相护么？证据就是力量！”刘法医急急地辩解。

“再等等。我让郑警官去搜集另外的证据，她那边说不定也会有惊喜！”，白副局长卖了一个关子，把情况透露了一点。之后又对袁明方进行交代，“我让你们刑侦队把盛大明的电脑封存起来，你要注意保管好这个电脑，不能有任何闪失”。

欲知白副局长作何安排，且听下回分解。

正道是：剑走偏锋花将明，群英荟萃义必现。

206.宣布刑拘

206.宣布刑拘

下午四点要提审盛大明，在中午下班之前，白副局长和袁明方赶去酒店里宣读对盛大明的逮捕令。

几天没见，盛大明已经像换了一个人，胡子拉碴，头发蓬乱，若不是知道他的身份，还以为他是马路边上捡破烂的老头。白副局长心疼不已，但现在还没有办法把他救出去。

盛大明从周二早晨就一直关在这里，三天没有出过门，也没法与外面联系，也不知道外面发生什么事了。除了每天和两个“陪伴”自己的警察聊聊天以外，整天无所事事。同时，又整天沉浸在失去亲密爱人的悲痛中，人也迅速消瘦下去。

看见白副局长进来，盛大明黯淡的眼神立即发亮，他已经等待太久。握住白副局长的手，急切地问案子查清了没有。

白副局长真想把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一股脑地告诉他，但是有其他警察在场，他不能多说。甩开盛大明的手，只是板着脸对盛大明说，“盛大明同志，我这次来，是要宣布对你执行逮捕，请你配合我们工作”。

“什么，你要逮捕我？你们有没有在认真查案？你们不能冤枉好人”，盛大明眼珠子都红了，他不敢相信，苦苦等待三天，竟然是这样的结果。自己怎么可能会杀害亲爱的女人，怎么会做出这种不符合常理的事情。

白副局长没有理会他的问题，把逮捕令向他宣读了一遍，最后说，“盛大明，你现在最好不要说话，你现在所说的每句话，都将作为呈堂供证”。

“我为什么不说话，我是被冤枉的，我是被陷害的，你们这样做，对得起死去的李涵吗，对得起你们这身衣服吗，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吗？你们不去抓真正的凶手，跑来这里冤枉我，你们算什么人民警察。你们这样草菅人命，让犯罪分子逍遥法外，你们和杀人凶手有什么区别！天理何在，公道何在？！”盛大明越说越激愤，恨不得把这张逮捕令撕得粉碎。

白副局长挥挥手，示意袁支队长和其他人都出去一下。

等他们都出去后，白副局长压低嗓门对盛大明说，“盛区长，先委屈你几天，事情来龙去脉我已基本查清，但现在还不方便公开。很多事情不是一句话两句话可以说明白，总之，请你相信我，我会还你一个清白。我也相信你不是杀害李涵的凶手，但情况很复杂，我得慢慢找出真凶。现在请你配合我，把相关程序都履行好。”

盛大明半信半疑地看着白副局长，可这个时候，他还能相信别人么？他与白副局长并没有很深的交情，他为何要帮自己？他用狐疑地眼神看着白副局长，“你说的是真的？”

“其他不多说，反正你要相信，案件一定会水落石出。不管有多大压力，我都会让真相大白于天下，别忘了，我姓白”。说完之后，白副局长没等他回话，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把盛大明带出去，坐上警车，直奔看管所。

207．性-爱据点——老翁山

207．性-爱据点——老翁山

吃过中饭后，白副局长在办公室开始谋划如何开展对盛大明的审讯。审讯的结果已经了然于胸，盛大明没做过这些事情，审讯过程中必然是他不断喊冤。那自己怎么向上面交差呢？算了，先不去考虑这些了，车到山前必有路，走一步看一步，先去睡一觉再说。

下午一上班，郑警官就来汇报了。门一关上，她就迫不及待地说，“报告白副，我发现一条重要线索”。

“什么线索？”，白副局长眼睛一亮。

“不止一条，是好几条。我上午再去找李涵的助理苗秘书聊过了，她说星期天晚上吃过饭之后，她与陈虎又座谈了一会，陈虎打电话给省发改委的罗主任，商定是本周四也就是今天去拜见这个主任。她把这个消息告诉李涵之后，李涵自己与陈虎在联系。她还问过苗助理，去拜见罗主任，需要准备什么礼物，好像说陈虎书记有这个意思，但没有明说送什么礼。我估计星期一晚上，李涵约陈虎，可能就是在宾馆里商议怎么去拜见罗主任的具体安排”，郑警官一口气说完。

“嗯，这可以算一条线索，不过之前不是已经知道了么，还有别的吗？”

“还有，我后来问她，和陈虎座谈到几点钟，后来又去干啥了，她支支吾吾不肯说”

“这不跟你第一次问她的情形差不多么，当时她也不肯说，这算什么线索”，白副局长插了一句。

“在我再三追问下，后来她说从酒店出来后，陈虎请她去老翁山顶看夜景了”，郑警官接着补充。

“老翁山？你等一下”，白副局长好像想起了点什么，他打开盛大明的工作日志查找着。还真让他找到了，有一天的工作日志里写道，张雯向他哭诉，“小人”把她带到老翁山意图不轨，后来被吴功农所救。

他重重地把桌子一拍，“这就对了，又是老翁山”。

“怎么了”，这下轮到郑警官发问了，她不明白白副局长怎么突然兴奋起来。

“你看，这是盛大明的工作日志，他在日志里提到，有一个‘小人’意图把张雯带到老翁山侵害，后来意外地被城建委的吴功农主任所救。现在陈虎把苗助理也带到老翁山，这里面一定有问题”，白副局长指着电脑屏幕对郑警官说。

可是，郑警官并没有起身去看这个电脑屏幕，她接着不慌不忙地说，“这些，我都知道了，我还没说完，还有重要线索没汇报呢”。

“你都知道了，你怎么知道的？”白副局长不解地看着郑警官。

“我从苗助理那里出来后，已经快11点半了，来不及回局里吃饭，马上与张雯联络，然后在一个小饭店请她吃了一顿饭，白副，这顿饭可是我自掏腰包的哦，一顿火锅花了近300大洋”

“哎呀，赶紧挑重点的说，别扯这些没用的，不会亏待你”，白副局长等不及了，催着她。

208.时间证人在说谎？

208.时间证人在说谎？

“我请她吃饭，先和她聊了一点家常，再慢慢地把她引导到案件上来，我对她说：如果盛大明是无辜的，那就需要她站出来，需要她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部说出来，才可能拯救她的导师盛大明。

我看她思想有点动摇了，就问她与盛大明到底是什么关系，她还是坚持认为自己是盛大明的女朋友，李涵在插足。

我看这个问题不会有什么进展，就换了个话题，我对她说：我们也不太相信盛大明会做这种事情，这个案子可能另有他人作案，但一时找不到头绪。”

郑警官停了一下，“白副，你看我这鞍前马后忙的，总得让我喝一口茶吧”。

白副局长笑笑，起身给她倒了一杯开水，着急想听下文，茶叶也没给她泡。

郑警官喝了一口，接着说，“她一听我这样说，就主动告诉我，她也不相信盛老师会做这种事，并怀疑是另外一个人。

我鼓励她说出来，并帮她打消顾虑。她就告诉我，她怀疑是陈虎干的。接着她就告诉我，陈虎曾经三次欺负她，其中有一次就是在老翁山，用车子把她载到老翁山，说是去看夜景，但其实是想施暴。好在吴院长，就是现在的城建委吴主任及时出现救了她”。

听到这里，白副局长点点头，用眼神鼓励郑警官继续说下去。

郑警官又喝了一口开水，“我当时很兴奋，差点就说出我们也怀疑这个老虎。后来我跟她透露，这个事情不会是陈虎做的，因为他那晚有不在场的证据，有人证明他那个时间段不可能出现在现场。

她就问我是谁，我说是他的学生徐敏。结果你猜，她什么反应？”

郑警官说到一半不说了，把白副局长急的真想撕开她的嘴巴，看看里面到底还有多少内容没说出来。他佯装生气，“赶紧说，别婆婆妈妈地”。

郑警官乐了，“我这么一说，她很惊讶，然后给我提供了一条非常有用的线索。她说星期一晚上，她与陈虎的学生徐敏一起吃的晚饭，一共6个人在一起吃饭，但吃到几点钟，具体想不起来，不过，饭后，徐敏是和他们的班长一起离开的”。

“啊，这条线索太重要了！”白副局长兴奋地站起来，“如果能证明这个时间证人在说谎，那么就表明陈虎是刻意掩饰，他的嫌疑就更大了。你后来有没有去找过他们班长？”

“还没有，我这不刚回来吗，不过张雯已经把他们班长的电话号码给我了，还把那晚一起吃饭的几个人名单也告诉我了。我没来得及去问，就先赶回来向您汇报了。怎么样，工作效率还可以吧”。

“时间证人在说谎？”，白副局长沉思起来，如果真是这样，那这个神秘的“鬼”就将现行了。

“这样，你就不要私下里去找他们的班长了，把他叫到局里来，或者你和几个同志一起去，进行正式的调查，形成问话笔录。这是重要证据，你马上去办好，越快越好”，白副局长给郑警官下着指令。

在郑警官出去之后，白副局长长舒了一口气，“老天有眼，让陈虎留下了这么多蛛丝马迹。盛大明蒙受的不明之冤终于可以洗脱了”

209.案情急转直下

209.案情急转直下

盛大明马上就要提审了，这事是不是要向涂局长汇报一下，在这么多铁证面前，他会不会改变主意？难道他还要袒护吗？如果在这种情况下还要袒护，那我真没话说了。如果上头依然要置盛大明于死地，他们必然要踹开我们几个，同时要消灭罪证。嗯，我得交代他们几个把证据给我保管好。

他把特别行动组的几个人喊来，把情况互相通报了一下，并布置郑警官除了找张雯她们班长录口供外，还要再找苗助理谈谈。然后神色凝重的对大家说，“现在事情已基本有了眉目，但我估计不会这么简单。我准备向上头汇报，但我不会说出你们几个。现在你们帮我做好两件事情：一是把相关证据给我保管好，除了我以外，任何人不要提供给他们；第二，如果上头还是一意孤行，把我踢出局，希望你们能坚持。其他事没有，希望大家各尽其职。”

三人面面相觑，怎么感觉白副局长在交代后事一样，语气很沉重。不好多说什么，见白副局长有逐客之意，也只好起身离开。

在办公室犹豫片刻，白副局长还是去了涂局长办公室。敲门进去的时候，看见陈虎正在涂局长办公室，心里咯噔一下，对陈虎笑笑又掩门要出去。

涂局长喊住了他，让其一起来座谈。白副局长只着头皮坐下。

“白副，这位是东西区的陈书记”，涂局长给他介绍。

“我们早就认识了，白局长以前是东西区的公安局长，我早就听过他的大名了，今天早晨还在我的办公室见过面了。”陈虎堆着笑脸，给白副局长抵赖一颗烟，“这是黑利群的烟，不知道合不合你的胃口，哈哈”。

白副局长接过烟，还没有开口，涂局长就乐呵呵地介绍，“陈书记代表东西区区委区政府来我局进行慰问，并想听听案子进展情况，白副，你先说说吧”。

白副局长表情有点尴尬，这让他怎么说呢，想了想，他只好说些官话，“这个案子嘛，现在进展还比较顺利。根据市委统一部署，涂局长带领我们制定了作战方案，我和刑侦队的同志正在一步步实施这个作战方案，取得了一定的成效，目前我们掌握了一些有力证据，还有一些线索正在追查中。下午将对犯罪嫌疑人盛大明进行提审，具体情况就这些”。

这通话，除了透露下午将提升盛大明以外，说了跟没说一样，全是套话。

陈虎关切地问，“盛大明现在哪里，他身体情况、精神状况还好吧？”

“他已经被关进我局的看守所，目前的身体和精神各方面都还好”。

“哦，那就好，我相信公安一定会秉公办事，给东西区全区人民一个满意的交代”。

陈虎还在那里惺惺作态，白副局长听了只想发笑，你这王八蛋，还挺会装，那我配合你演戏吧，“请陈书记放心，我们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一定会让犯罪分子绳之以法，罪有应得”。

又座谈了一会，陈虎起身告辞。

等陈虎离开之后，白副局长把办公室门关上，很严肃地对涂局长说，“涂局，根据您在作战会议上的精神：不错过任何可疑的线索，我又对外围线索进行了一些调查，从现在掌握的证据来看，疑凶应该不是盛大明，而是另外一个人”。

涂局长大惊失色，“你说什么，不是盛大明？那是谁？你的证据可靠么，这可是人命关天的事情，你不要儿戏”。

“涂局，我以自己的乌纱帽做担保，这个案子不是盛大明做的，是另外一个人，我怀疑就是刚刚离开的这个人”，白副局长回答的斩钉截铁。

“啊，你有什么证据？”白副局长的回答既出乎他意料，又在他意料之中。他其实也感觉到这个案子与陈虎脱不了干系，但既然上头要求把责任摊到盛大明身上，他也只好遵照执行。如果白副局长真的查到确切证据可以证明这事是陈虎干的，那这事就棘手了。

“我有很多证据可以证明陈虎的嫌疑很大，包括鞋印、指纹、背影，接下来还会有更多证据，而且他所说的时间证人可能也是假的，我现在派人正在追查时间证人的证词的真实性。从目前掌握的情况来看，陈虎很有可能在说谎”，白副局长把事情说了个大概，没有详细说明。

“什么指纹、鞋印，怎么回事？”

“我们找到陈虎的指纹，经过比对，与李涵大腿和胸部上的神秘指纹十分吻合。后来我又对盛大明办公室和住处进行第二次搜查，现场发现有一个新鲜的陌生脚印，经过比对，发现这个脚印与李涵房间里的那个脚印，可能是同一人所为。在发现的药粉上面，没有找到盛大明的指纹，也没有找到任何人的指纹，而且我们发现，这个药粉的外包装袋子是经过处理的，被谁冲刷过，目的就是消除指纹，更加重要的是，这几包药的外包装，可以确定是昨晚被水冲刷过，然后再放入盛大明的办公室和住处，目的可以推定只有一个：对盛大明进行栽赃陷害。

盛大明被关在酒店里，寸步难行，根本不可能出来，也切断了他与外界的一切联系，所以不可能是盛大明所为，必然另有其人”，白副局长丝毫没有停顿，接着往下说，“我恳请我们的作战方向作重大调整，在确定时间证人做假口供之后，立即传唤陈虎”。

涂局长额头冒出细小汗珠，按照常规，这样做是没错，但真要动陈虎，那得书记点头，否则拔出萝卜带出泥，把自己衣服弄脏不说，可能还会把帽子也弄丢。

“容我想想”，涂局长紧皱眉头苦思对策，但想了老大一阵子也没想出什么好办法。

“这样，你跟我马上去市委走一趟，这是得向丁书记当面汇报”，说完他起身给丁书记打了一个电话，说明来意。

丁书记正在召开一个会议，听涂局长的语气比较急，心想，你这个局长怎么当的，这种事情还摆不平，他很平淡地说，“我正在开会，会后再说”。

“书记，这事万分紧急，希望您能排出时间听一下汇报”。

丁书记沉吟片刻，“那你现在过来吧，我在海鲜世界大酒店2楼大会议室，到了给我电话”，说完就挂了。

涂局长和白副驱车赶到会场，跟丁书记约好在会议室旁边的贵宾厅等候，等了20多分钟，丁书记才出来。一见面，涂局长就让白副局长向丁书记汇报案情进展情况。

白副局长把目前所掌握的证据大致跟丁书记汇报了一遍，并明确指出犯罪嫌疑人应该是陈虎，而不是盛大明。不过他并没有说dna比对的事情，这个证据还在比对中，也是最关键的证据，他不能轻易透露出来。

但是，丁书记的反应出乎白副局长意料之外，他本来以为丁书记听完之后，会兴奋地让他抓紧落实，尽快侦破。但只见丁书记的脸色越听越难看，等白副局长讲完之后，他冷冷地说了一句，“你说完了？涂局长，你有什么补充没”。

涂局长看着架势，还是少参和的好，这时不表态不发言就是最好的无声胜有声。他摇摇头，表示没什么可以补充的。

“办案的程序，你们比我清楚，我不多说了。关于犯罪嫌疑人，白副局长，你不能主观臆断。你说李涵身上有陈虎的指纹，那上面还有盛大明的指纹，怎么解释？鞋印，两双鞋的印子不一致，你怎么能推断是同一人？即使是同一人，你怎么能确定就是陈虎？至于时间证人，你想想张雯与盛大明是什么关系，她与陈虎又是什么关系，她的话可以相信吗？”

丁书记喝了一口茶，继续说，“我知道你与盛大明共事过，建立起了一定的工作情谊，但公是公，私是私，公私要分明，知道吗？不能为了私人感情，就在办案的时候偏离正确方向。你说盛大明被关在酒店，切断了与外界一切联系，你就能保证这里面没有通风报信的人吗？”

白副局长听完之后，心里凉透了。看来这个市委书记铁心要保陈虎。

“你先回去，我和涂局长说点事”。

丁书记把白副局长打发走之后，他冲着涂局长发火了，“老涂，你看看你找些什么人在办案，怎么找一些不会开窍的榆木疙瘩来办案。这样下去，会把事情搞砸的。网上议论那么多，你现在又整出一个区委书记，难道你们公安希望兰城市闹翻天吗？原先定下来的方向，谁让你们改动了。案子一天不侦破，我这个市委书记就一天不得安宁，你是不是希望我这样？你是何居心？”

涂局长一句话也不敢说，默默地听着。

“你赶紧给我落实几件事：第一，把这个姓白的调离专案组，同时警告他不要惹事生非；第二，看看他是不是后面有一个小集团，对这种搞小集团的行为要坚决遏制和打击；第三，派一个懂事的人负责这件案子；第四，最好让姓白的闭嘴，如果不行，就让他消失几天，别阻碍破案。还有，把他说的那些乌七八糟的证据证词，都搜罗过来，控制住，别让他拿出去造谣生事。”

布置完几个事情后，丁书记又强调了一遍，“我再给你说一次，希望你记住。要有大局观念，要从维护兰城市整体形象出发，坚持原先定的方向不动摇。希望你能听明白，不要再给我捅什么娄子”。

说完之后，丁书记怒冲冲地回到会议室，留下涂局长一个人在贵宾厅。

涂局长十分为难，他现在已经隐隐约约觉得陈虎才是真正的凶手，可明摆着市委丁书记要袒护他。一边是公正与正义，一边是权势与利益，他架在中间，左右为难。两边都可以让自己丢了乌纱帽。

思前想后，他也没有别的办法。权衡再三，他还是选择了向权势低头，毕竟，选择前者，可能会让自己立即丢掉乌纱帽，而选择后则，反正后面有大老板撑腰，出事了，他会给我顶着的，而且如果事情办好了，说不定这顶帽子可以变大一些。

正道是：风云突变急转下，权势压人得低头。

欲知白副局长将遭遇何种待遇，且听下回分解。

210.白副局长被双规

210.白副局长被双规

魔高一尺道高一丈，这是正能量的体现，但事情并非总能如此。就在白副局长一行人认为已经掌握到了足够多的证据，可以一鼓作气把陈虎拿下时，风云突变，市委书记横加干预，插手案件的侦办，并让涂局长立即采取措施。

白副局长已经嗅到了苗头不对，回到办公室后，本想马上召集袁明方、刘法医和郑警官开一个会研究对策，但想想，这个时刻再召见他们，容易把他们也带下水。自己丢掉乌纱帽就算了，可不能连累他们。想想就算了，只是用办公室座机给袁明方打了一个电话，简短说了一句，“希望袁队能够秉公办案，不畏强权，维护正义”。

说完就挂了，没让袁明方回答一个字。

这个莫名其妙的电话，让袁明方产生一种不祥之感，可是他又不能多问。他在心里琢磨着，刚才白副局长说要向上头汇报，莫不成是汇报时被上头否决了？他这是不是暗示自己要早作准备并提醒后面将会有风暴？嗯，肯定是这样。

想到这里，他又悄悄地通知郑警官和刘法医，要注意保管好证据。

其实他们预料到没错，一场暴风雨正在等待白副局长。

涂局长刚刚回到自己办公室，还没来得及考虑如何处置白副局长，就接到丁书记电话，让他立即到市委来一趟，原来丁书记怒气冲冲回到会场后，不久就宣布结束会议，然后马不停蹄地赶回办公室，他有了一个新的主意。

接到领导来电，涂局长立即屁颠屁颠赶去市委，进了丁书记办公室后，之间他余怒未消，依然脸含愠色，惴惴不安地在他办公桌对面坐下。

刚一坐下，就听到丁书记问自己，“你有没有按照我说的去处置姓白的？”

“啊，我正在考虑给他派一些别的任务，让他不要再管这个案子”。

“叼，什么狗屁效率，回去半天了还在考虑，你要考虑到什么时候，等姓白的把刀架你脖子上，你这个龟-头才考虑好了，是不是？”

涂局长大气不敢出，只能静静地听丁书记训话。

“我先跟你通报一下，我准备让纪委插足这件事，我现在怀疑姓白的与姓盛的两人互相互相勾结，串通起来陷害陈虎。即使查不出什么歌所以然来，也可以把他隔离一段时间。你做好配合工作，懂吗？”丁书记威严的目光扫过涂局长的脸，就像在盯着一个被抓的贼一样，眼中尽是不满、不屑和愤怒。

涂局长依然没有做声，这个问题，他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如果不让他消失几天，他可能会跳出来惹事。必须给他一点教训，让他知道违抗上头会有什么后果。就凭你的力量，很难让他消失。现在，必须快刀斩乱麻，把一切不稳定因素都统统消灭，不留下一丝一毫的隐患。”

丁书记的考虑是，运用纪委的力量，对白副局长进行双规，能查出问题，则是最好，查不出问题，至少可以让他与世隔绝一两个月，等他出来，李涵的案子该了结了，而后，他在纪委喝过两个月的茶，也该洗脑了，绝对不敢再闹事。纪委的力量，丁书记是了解的，多少号称硬骨头，只要一被“双规”，无一不招供的。就连原先某省纪委书记，在纪委部门工作十多年，但一被“双规”，就什么都招供了，还顺带挖出另外几条大蛀虫。纪委办案，有时比公安还要狠，再坚强的人，也根本扛不住。

而涂局长则担心，自己的手下被双-规，恐怕自己也会受到牵连，至少面子上挂不住，他低声问丁书记，“书记，双-规白副局长，是不是有点太那个了点”。在市委书记面前，他无论如何都硬不起来，问的问题也是语气软绵绵的。

“你懂什么，现在是非常时期，只能采用非常做法。不双-规，你还有什么办法让他远离这个案子？他如果不愿意，你觉得他会安安静静地乖乖待在一边？他要不被双-规，你有什么理由让他不要插手这个案件？如果你能摆的平，我需要这么做吗？老涂，不是我说你，这个事情，你一开始就没有选对人，连局里的一个副手都搞不定，你还当什么局长。你要是早弄好了，至于现在这么被动么？尽给我添乱，都快被你们这帮家伙烦死了”，丁书记脸上的怒火更加旺盛。

“那，接下来，我该怎么做，需要怎样的配合？”涂局长吞吞吐吐，说话也不利索了。心里开始埋怨白副局长，奶-奶的，都是你给我惹的祸。叫你集中精力抓住主攻方向，你给整什么全面开花，挖出不该挖的线索，得罪不能得罪的人，害得老子被市委书记当孙子一样骂。你被双-规，这是活该。不过气话归气话，他心里还是有点不忍心把白副局长送去双规，可是，又能怎么办呢，市委书记绝对如此，我能顶着干吗？要是继续顶牛，下一个被双的人就是我了。

“等下我把纪委陈国礼书记喊来，你把情况跟他说明一下，你给我想想，他姓白的是如何跟嫌疑犯串通起来的，你不会连这个也说不清楚吧”，丁书记厉声问他。

“哦，我明白，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涂局长赶紧回答。

丁书记没再说话，稳定了一下情绪，给纪委陈书记打了一个电话，让他马上赶来市委，有紧急事情商量。

纪委陈书记刚好也有事需要向丁书记汇报，他在调查那封举报信时，没有发现盛大明有上面提到的作风问题、经济问题，但是倒有一些滥用职权问题，那就是可能在他的学生张雯应聘高科技服务中心时提供了帮助，不过这也很难定性为滥用职权，毕竟张雯各个方面都是符合招聘要求的。

陈书记进来时，看到涂局长也在，跟他握了个手。

坐下之后，还没等丁书记说话，他就先汇报起来，“丁书记，我也刚好有事要向你汇报。昨天你让我去查那封举报信，纪委经过摸查后，可以初步确定那是一封诬告信，盛大明没什么问题”。

丁书记脸色一沉，“我叫你来，不是商量这个事。老涂，你给陈书记汇报一下”，丁书记特意把汇报两字说的比较重。公安与纪委平起平坐，怎么可能是汇报。丁书记故意这样说，是要陈书记引起重视。

“咳咳”，涂局长干咳两声，“是这样的，我局在查出李涵被杀这一案件时，发现局里的决策总是第一时间被泄露出去，同时犯罪嫌疑人盛大明与局里办案的人员里应外合，互相勾结，导致案件侦破工作遇到很大阻碍。我们初步怀疑这个内奸是白副局长”

还没说完，被丁书记打断，他不满意涂局长不痛不痒的表达，“老陈，现在的情况是，白副局长与盛大明原先是同事，我们发现他在办案过程中徇私舞弊，意图包庇罪犯，蒙混过关。我要求纪委立即对他进行双规，查查看他到底有什么问题”。

“啊”，纪委陈书记显然被丁书记的这个要求吓了一跳，他脑子一时还没有转过弯来。查案要避嫌，这是公安办案时早该考虑到的事情，回避制度早就有规定，为何等现在问题出现了才想到。而且一发现问题，就要对干部进行双规，这似乎不符合常理。所以他先是惊讶地啊了一声，接着对书记说，“这样不合适，纪委一般只对那些掌握了一定确切证据的领导干部实施双-规，而这个白副局长，我们纪委之前并没有接到关于他的举报，也没有查证任何事实，贸然双-规，不符合常规”。

陈书记军人出身，说话直来直去。

丁书记听了很不爽，但现在不是去说服他的时候，这个时候，是要他执行命令。他提高语气，“陈书记，现在网络上有数以百万计的网民在关注李涵的案子，我们必须对这个案子快速查办，决不允许不和谐的声音出现，绝不容许任何人干扰和阻碍办案，否则，拖下去，整个兰城市的形象都将彻底完蛋。我再说一遍，公安局的白副局长现在所作所为已经违背了一个共产党领导干部应该遵循的原则和纪律，他在阻扰正常办案，在破坏公安取证，在干扰案件侦破。纪委必须查清他的问题，不能让他这一粒老鼠屎坏了一缸粥”。

陈书记看丁书记他决心很大，也就不再争辩，又问了一个问题，“这个事情，是不是常委会上要讨论一下？”。

“特事特办，急事急办，你先对白副局长实施双-规，马上执行。程序上，我会在晚上召开一个常委会，通报一下这个事情。这个时候，还讨论个屁，事实摆在面前，公安局的涂局长可以作证，难道他会无缘无故地举报自己的下属？”

这句话把涂局长的冷汗也说出来了，怎么自己莫名其妙成了举报人，而且，举报的不是别人，是自己的下属，是分管刑侦工作的得力助手，这要传出去，自己以后还怎么在公安局树立威信？涂局长心里汗哒哒滴，暗自嗔怪丁书记怎么能把自己推出去当挡箭牌。明明是你自己要对白副局长进行双-规，而且我刚才也提了反对意见，怎么能说是我举报他。唉，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人家该怎么说我。哦，局长与副局长搞不好关系，就借助纪委的手把眼中钉除去，这也显得自己太小气，太无能了。当丁书记眼睛盯着自己，希望自己说话时，涂局长嘴巴张了一下，最后还是没说出话来。

丁书记也懒得管他了，这种烂泥，真是扶不上墙壁。他想了一下，觉得还是要降低影响，不能把事情闹大。接着继续对陈书记说，“你悄悄地把白副局长约到纪委，我们的目的是控制住他，不是要整他，这其实也是帮他，不要让他朝着错误的方向越陷越深。记住，此事不宜张扬，对外先不要公布出去，我看常委会也不要开了，先秘密进行。查到真凭实据了，再宣布双-规也不迟。至于涂局长，你配合一下，在公安系统里统一口径，就说白副局长被派去外地封闭学习了，要学习一两个月。”

事已至此，陈书记和涂局长也只好照办。从丁书记办公室出来后，各自分头行事。

正道是：护法之路多坎坷，害人之心少热血。

欲知盛大明与白副局长的命运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211.黑暗世界

211.黑暗世界

这个结果大大出乎白副局长的意料。他原以为，跟上头对着干，顶多自己被踢出局，再坏，也不过自己以后不能再分管刑侦这一块工作了。但他没想到，因为他的坚持，因为他的“不听话”，他竟然被请到纪委喝泡茶了。一到纪委，就被带到一个门和窗都用钢筋条加固过的房间，里面除了一张桌子几把椅子以及一个马桶外，连条毛巾都找不到。

他知道自己这是在享受“双-规”的待遇，房间里连牙刷都没有，他知道这是纪委特有的做法，以前曾经发生过被双-规对象吞牙刷自杀的事，所以纪委把房间收拾的非常干净。

真没想到官场会如此黑暗，更没想到市委书记权力有这么大，说双-规谁就双-规谁，这与封建社会的东厂、西厂有什么区别。他感觉自己不小心踏进一个漩涡了，但他并不后悔自己的选择。问心无愧，此生足矣。

既来之则安之，来吧，老子无非是主持正义，坚持公道，又没犯什么错误，你纪委能奈何我什么。我无非是打打小麻将，但输赢也就那么几百块，难道这也算违法违纪？白副局长冷笑着。

可更加出乎他意料的是，他被关在这个屋子之后，竟然一直没有人来问话。他原先知道，纪委最擅长的手法就是车轮战，让你一刻都得不到休息，累也把你累垮。他接触过一些关在号子里的“原”领导，听他们说，被纪委双-规后，那种生活，真是痛不欲生，比死还难受。既然生不如死，还不如干脆痛痛快快交代算了，坐牢蹲监狱也比这好受多了，所以也就竹筒倒豆子噼里啪啦全部交代。

可是，他被关进这个屋子后，通讯工具全被没收。数日来，除了每天三顿饭有人送之外，竟然没有一个人前来问话，更别说什么车轮战。他想睡就睡，想喊就喊，反正没人干涉，没人搭理。

*********

且不说白副局长被关禁闭，话说他被带走的当天，就对盛大明进行了提审，是由涂局长亲自提审的，但结果可想而知，审问的结果是一无所获。盛大明除了喊冤就是喊冤，任由你威bi还是利诱，他始终不承认自己是害死李涵的凶手。只能把他关进看守所继续关押。

袁明方联系不上白副局长，估计他可能摊上事了。说是被派去封闭性学习了，但这种话忽悠三岁小孩子还差不多，谁都不信。怎么可能在破案的关键时刻临阵换将，这可是兵家大忌啊。

局里的同事对此也有很多议论，又说白副局长以前在东西区时包庇罪犯，现在东窗事发；有的说上头对他侦办李涵的案件很不满意，所以把他支走了；甚至还有人说，李涵案件，他也是嫌疑人，所以被隔离审查了。

流言蜚语满天飞，袁明方心里十分着急，但工作还得照旧。不知郑警官和刘法医那边怎么样，他们不会受此影响吧。这个时候千万不能自乱阵脚，否则容易被某些利益集团逐个击破。

白副局长倒下，我就是旗杆。袁明方决定把这个缉凶特别行动进行到底。下班之后，他依葫芦画瓢，也约了郑警官和刘法医到自个家里来商议事情。

人到齐之后，袁明方告诉大家，白副局长最后一次与自己联系时，只说了一句话：希望我们秉公办案，不畏强权，维护正义。之后，就再也联系不上他了。从这句话的意思来看，白局可能遭遇不测，恐怕被上头“收拾”了。他以后不能再经手这件案子，我估计李涵的案子很快会朝着上头希望的方向结案，这是我们非常不愿意看到的。

现在摆在我们面前有两条路可以选择：

一条路：终止我们的特别缉凶行动。顺其自然，案件该怎么查处就怎么查处，按照上面的意思办，做一个听话的平庸的警察。

另外一条路：继续行动。继续收集证据和线索，找到真凶，做一个负责任、守护正义的警察。

第一条路没什么风险，我相信白局不会把我们供出来，我们依然可以过上我们的太平日子，打打麻将喝喝小酒，小日子照常会过得有滋有味。但我们的良心将会失去。

第二条路风险很大，白局已经是前车之鉴。搞得不好，失去的不仅是这身衣服，而且还有可能失去最宝贵的自由。但我们可以对得起天地良心。

今晚把两位叫来，就是商议下一步怎么走。

袁明方提出两个方案让大家选择，退或进。

其实刘法医也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他是一个书生气比较重的人，犯起犟脾气来，天不怕地不怕，什么权威都不畏惧。可是，这几年丰厚的外快收入、滋润的生活、在家里日渐提高的地位，让他又害怕失去这一切。

在听到袁明方的问题后，他沉默了。不是不想做一个负责任的、有良心的警察，而是，如果向白副局长那样，代价也太大了。

郑警官没有直接回答袁的问题，而是说她那天下午去找过苗助理与刘班长，得到惊人线索，苗助理后来交代，陈虎利用帮东方永胜集团去省发改委跑项目，挟持苗助理，bi迫她喝下很多白酒，之后又带她去老翁山发生关系。而刘班长说，案发当天，也就是星期一晚上他确实与张雯等人一起吃饭，饭后和陈虎的学生徐敏，也就是那个陈虎的时间证人，一起回了徐敏的出租屋。

郑警官接着分析，从陈虎侵害苗助理的手法来看，他很有可能也是用这种手法对付李涵的，所以在李涵房间里闻见酒味，在李涵胃里也提取到高度酒精。陈虎曾经想利用同样的手法在老翁山侵害张雯，但刚好城建委的吴功农主任路过那里，陈虎被迫终止犯罪。单单这两条就可以治他的罪。

而张雯她们班的刘旭深班长说，他那天整晚都与徐敏在一起，如果他说的话是真实的，那么徐敏给陈虎做的时间证人就是假口供。这个推断合理的话，那么陈虎很有可能，至少98%以上是凶手。

袁明方听过之后，明白了郑警官的意思，她根本就没有考虑过退出的事情，对袁提出的二选一方案根本睬都不睬，直接在分析案情，看来她决心要继续下去。

袁支队长摇晃着脑袋，认真回味郑警官介绍的点滴情况。突然，他睁大眼睛，郑警官、刘法医，你们看，这里好像有一个神秘人物。你们看呐，张雯在老翁山被救，是他所为；李涵出事那天，是他请陈虎和盛大明吃饭。我感觉他可能会了解更多信息，是不是要找他好好谈谈。

郑警官点点头又摇摇头，我还有一个重要情况，张雯告诉我，她同寝室的同学与这个吴主任关系十分密切，他应该知道一点情况。但是，现在白副局长不在，要去找一个部门一把手约谈，就凭我们几个，是没法办到的。

刘法医这个时候出声了，“唉，就算我们掌握了如山的铁证，又能怎么样？上面那帮黑心的领导，他们不采信，又有什么用，你看，白副可能都被抓起来了。我们是不是在做无用功，到时别把咱们也整的跟白副局长一样，人间消失了”。

这句话显然是在打退堂鼓，袁明方听了心里很不舒服。他没理会刘法医泄气的话，拿出一张纸和一支笔，在上面画着几个人的关系，陈虎，徐敏，盛大明，张雯，吴功农，张雯室友，他写下几个人名字后，在上面交叉着划线。

“你们看，他们之间确实存在千丝万缕的联系，而且基本上以张雯为中心。”袁明方把画过图的这张纸给大家看。

刘法医只是瞄了一眼，“你整这个图有什么用，现在又不是证据不够，是力量不够。上面的黑暗就像这个晚上一样，我们没有太阳，怎么斗得过他们，证据再多也没用。这是一个黑暗世界，我们还是别瞎折腾了”。

“什么叫瞎折腾，我们怎么瞎折腾了？你要不愿意参加，你可以退出，别在这里说丧气的话。你要是有良心，要是人性未泯，你好意思说这种话？”郑警官忍不住了，怒斥刘法医。

“你这话什么意思，我怎么没有良心了，我怎么没有人性了，我老刘到现在为止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了？我只是好心提醒，外面的黑暗势力太强了，真是好心被当驴肝肺”，刘法医气呼呼地回应。

这是袁明方最担心的事，他赶紧站出来制止二人的争论，“两位不要争了，我们不要闹内部矛盾，更不要自乱阵脚，否则我们不仅前功尽弃，还让白副局长永无翻身之日”。

这个时候，争取刘法医回心转意是头等大事。他顿了一下，接着说，“老刘说的也有一定道理，倒是提醒我了，我们现在力量不够，但我们可以去寻找新的力量来支持我们。不管这个黑夜有多么黑暗，黎明总会到来的，我们要有这个信心”。

刘法医继续打着退堂鼓，“寻找支持我们的力量，谈何容易。你不知道天下乌鸦一般黑吗，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如果市里老大坚持要收拾盛大明和白副局长，谁敢支持我们。谁会像我们一样不自量力地为了什么狗屁正义、公道去牺牲自己”。

郑警官是英雄之后，骨子里流淌着正义之血，听见刘法医垂头丧气的话，又忍不住斥责，“老刘，你今天是怎么了？什么叫天下乌鸦一般黑，你看看我们几个，特别是白副局长，我们怎么黑了？另外，请你说话注意点，不要在正义、公道前面加什么乱七八糟的形容词，我不爱听。还有，我们怎么就叫不自量力？现在已经掌握了大量罪证，只等爆发。没错，我们现在确实是身处黑暗之中，但我们不能任由这种黑暗蔓延下去，如果连我们做人民警察的都像黑暗势力低头，那老百姓怎么办？现在白副局长已经受牵连了，如果我们就此罢手，他怎么办？难道你忍心眼睁睁地看着他莫名其妙地被整死吗”

郑警官还要说，袁明方制止了她，“别吵了，我们先一起想想办法吧。老刘，你也不要说泄气的话了，都到这个份上，你要退出，你觉得你能独善其身吗？你也对不住白局对你的信任。我们现在要做的是：齐心协力，争取胜利。不要再吵了，这样吵下去没意思。”

顿了一下，郑警官突然眼前一亮，他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欲知郑警官想到什么好办法，且听下回分解。

正道是：公道自在人心，坚持彰显正义。

212.破冰之会

212.破冰之会

袁明方突然说想到一个好办法，刘法医和郑警官都惊讶地看着他。

他没有说话，在纸上写了两个字递给他们看，只见上面写了“网络”两个字。

“什么网络？”刘法医没看明白，不知道袁支队长说的是什么意思。

“如果把我们bi到绝境，我们就把所掌握的证据放到网上去。现在不是有很多网民关注李涵的案件吗，那好，我们就让这些网民看看到底真相是怎么样的。网络舆情的力量，有时候超乎我们想象，就像许多网络专家说的那样，有时候，政府是被网络所绑架的。你们看，很多事情都是经过网络曝光之后才得到纠正的，我们是不是也可以用用这个武器”，袁明方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把郑警官吓了一跳。

“不要这样做，这是给咱们公安抹黑，特别会伤害咱们局，这个办法不可取，万万不可”，郑警官立即反对这个做法，“以后老百姓该怎么看咱们局，以后在群众中还有威望吗，以后案子还要侦查吗？网络万万使不得，我不同意这么做”。

袁明方也只是试探性地提出这个想法，郑警官说的有道理，真要到网上把事情全部兜出来，最后很有可能局面失控，很难收拾。

“哦，你说的是互联网，我还以为你是指关系网络”，刘法医嘿嘿一笑，“我觉得网络这东西不可信，上面都是写吃饱饭没事干的家伙在上面无病呻-吟，郑警官说得对，不能把这些事情抖搂到网上去，没这个必要”。

郑警官被刘法医提醒，“嗯，也许我们可以找找关系网络，看看圈子里有没有能搞定上头的人物”。

“我们能认识几个当官的，再说，找也白找，当官的，肯定官官相护，谁会来管你这些鸟事”，刘法医对郑警官的提议不以为然。

“是啊，上头领导我们又不熟悉，再说人家为什么要相信我们”，袁明方同意刘法医的说法。

“你说我们这样瞎蒸腾，到底是为了什么？我看盛大明翻案是没希望了”，刘法医又开始说丧气话。

这回，郑警官没有再斥责他，因为她自己现在也感觉到迷茫和不知所措，黑幕实在太厚，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我们这样做，并不是仅仅是为了给盛大明翻案，我们是为了自己的良心，是为了给受害者一个交代，是为了维护社会的公平正义”，袁明方忍不住重复刚才说过的话，接着又说，“李涵，一个活蹦乱跳的生命，就这么没了，难道我们不应该为死去的李涵找到真凶吗？”

李涵？啊，有了。

郑警官突然想起，在东方永胜集团找人谈话时，她亲身感受了这家兰城市最大民营企业的辉煌，也从侧面了解到李涵的父亲能力很强，有通天的本领。她觉得与其去找上面的人帮忙，不如找请李董事长出面。李涵是他的女儿，如果让他知道真相，他一定不会选择妥协。他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突然遇害，对凶手早已恨之入骨，我们只要把真实情况跟他说明白，他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郑警官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袁明方把桌子一拍，“对呀，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李董事长在市里，上上下下关系都打理的很好，他们集团能走到这个地步，一定集聚了很多的人脉关系，借助他的力量，这个案子应该能翻身”。

刘法医在旁边悻悻地讥讽着，“这叫什么世道，公安局查案，最后还需要受害者家属出面摆平，唉，真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袁明方被这个想法激动了，他站起身，“事不宜迟，明天一早我们几个一起去拜见李董事长，我们带上各自掌握的证据和信物，只要能够打动和说服李董事长，这件事情反过来的机会就会很大，白副局长也不会莫名其妙地失踪”。

“要去你们去吧，我明天上午还有事，不能和你们一起去了”，刘法医看见连白副局长都没法与上面抗衡，那自己如果暴露出与上头抗衡的苗头，那“失踪”也是分分钟的事情，他不想冒这个风险。

“你不去？怎么能少了你？我们可是一个整体啊”，袁明方不希望刘法医临阵脱逃，他更担心刘法医会转向另一边。

“你不去就算了，人各有志，不能强求，但是你要把你所掌握的证据移交给袁支队，明天要一起带给李董事长看。你人可以掉链子，但证据不能掉链子”，郑警官冷冷地答复刘法医。

“啊哈，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明天确实有事。指纹、脚印等相关证据，我会给袁支队的。再说，一下子去这么多人找李董事长，动静太大，要是让上头提早知道了，对我们的计划实施也是不利的嘛。反正你们两个去了，能把事情讲清楚就好了，我去不去无所谓的。”刘法医还在为自己辩解。

“嗯，你那个dna检测结果出来没有？白副局长离开之前，对这个证据可是很关注的”。

“结果要明天早晨才可以出来，dna比对是一件很麻烦的事，不像指纹，两个图片放大了，凑在一起比较，就可以得出结论。dna还要提取、分离，比对，过程比较复杂。不过明天早晨肯定可以出结果”。

袁明方皱着眉头，“我们遇到的对手实在过于强大，你看，刚一交锋，白副局长就被踢出局了。幸好，他没有让我们受牵连，否则我们今晚也不可能坐在这里开碰头会商量对策。所以，对于这些证据，我们一定保全好，这也是白副局长离开之前再三强调的事情。这些证据要是丢了，那狡猾的真凶就将逃脱法律的制裁”。

“袁队，我看这事应该现在马上去找李董事长，早点跟他说，可以早点争取他的支持”，郑警官担心这种事情夜长梦多，“要是明天上头集体让我们三个‘失踪’，那一切努力都白费了。”

“嗯，明天一上班就去，越快越好”，袁明方也比较着急，他觉得郑警官的担心并不是多余的，你看，上头让白副局长消失，他立即就消失了，甚至连那天下午对盛大明的审讯都来不及参加。要是上头让我们三个也一起消失，这是很有可能的事情，对于他们来说，这种事情也几乎不费吹灰之力。

“既然越快越好，就不要等到明天去说”，郑警官的心情更加急切。

“不要等到明天，你的意思是今天晚上就去见李董事长？”

“嗯，现在就去”。

“可是我们的证据都不在身边啊，我们这样说，他会相信吗？”袁明方有点担心。

刘法医在旁边冷冷地提醒，“还要多考虑一点，如果他不相信我们的，而是去找上头求证，从而让我们提前暴露，那我们就死翘翘了”。

郑警官白了他一眼，这个法医刘，真是死人见多了，说的话也是死气沉沉的。她没有搭理刘法医的打岔，而是跟袁明方分析，“我们三个公安局的同志一起去见他，他没理由不相信我们，至少会让他对那帮家伙的所作所为引起警觉。我们可以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先大致地告诉他，然后听听他的意见”。

刘法医立即反对，“怎么是我们三了，刚才不是说了，要去你们两个去，我不去”。

郑警官冷冷地回应他，“刚才你说的是明天早上有事，没说今天晚上有事，所以你必须和我们一起去。老刘，我是一个女人，尚且无所顾忌地参与进来，你一个七尺男儿，怎么瞻前顾后、畏畏缩缩的，有什么可怕的？你想想，如果你现在和盛大明对调一个位置，你会希望公安怎么做？如果遇害人是你的亲戚，你还会坐视不管吗？做人，别这么势利”。

被郑警官抢白一顿，刘法医不做声了。

“那我先与李董事长联系一下，如果今晚能见面谈，那我们就马上赶过去，不过，我没有李董事长的电话啊，怎么办？”。袁明方拿出手机想给李涵父亲打一个电话，可拿出手机后，才知道他这里没有李董事长的联系方式。

郑警官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拿出自己的小手机，在上面翻阅着号码，找到之后直接拨了过去。

把手机设为免提状态，电话铃声响了好几声，一个充满沧桑的男中音接听了电话，确定对方就是李董事长后，郑警官也亮明了自己身份，并对李董事长说，关于李涵的案子，现在有了重大突破，现在有几个问题需要当面向李董事长请教。

李董事长一听是与李涵案子有关的，立即同意见面，并约好在一个茶座里碰头。他现在每天无心工作，一直沉浸在失去爱女的悲切中。

电话挂掉之后，郑警官做了一个胜利的手势，“这个号码是苗助理告诉我的，没想到今天还真派上用场了。let’sgo。”

刘法医也被迫跟着他们一起赶去茶座。

正道是：三人商议获玄机，一神在侧需拜求。

欲知袁明方等人是否能够如愿，且听下回分解。

213.夜会董事长

213.夜会董事长

郑警官他们与李董事长几乎同时到达茶楼，一到包厢里面，李董事长就急切地问郑警官到底有什么紧急情况需要当面谈。

郑警官一五一十地把白副局长组织他们这个特别行动小组以及这几天来侦查的情况都告诉了他，李董事长听完之后，久久没有做声。

他在考虑他们说的是不是真的，为何与他自己打听的情况有很大出入，同时，他又在想，这三个人为何要这么做，目的何在？而且，他们为什么要来找我自己，难道就不怕我把情况供出去吗？

其实，在案子刚发生时，他就相信盛大明肯定不会干这种事情。但后来，丁书记及公安局的涂局长都纷纷咬定就是盛大明干的，慢慢滴，他也就对盛大明半信半疑。他从心底里还是喜欢盛大明的，若不是出这个事情，他为李涵找到这么一个好郎君而满心欢喜。但，可恶的凶手，把李家的全部幸福都毁之一旦。

现在听郑警官他们这么一说，他更加确信盛大明是无辜的。只是，他没想到“上头”会睁着眼睛说瞎话，言之灼灼地说盛大明就是凶手，说什么dna检测，证人证词都已经锁定盛大明了，可现在这么一听，完全不是这么回事。到底谁在说谎？

郑警官看出了李董事长的犹豫，她对李董事长说，“董事长，对于您失去宝贝女儿，我们也很心痛，现在，我们更加心痛的是，有这么多证据指向陈虎，却不让我们去调查，李涵上天有灵，死不瞑目啊。

我父亲郑继光，您是认识的，他生前也提到过你，我也知道您和他一样嫉恶如仇。如果我父亲还活着，就是拼着老命也要把真凶揪出来。我以我们三个的人格担保，我刚才所说的每句话都是实话，如果我说假话，办假案，我爸爸的在天之灵也不会原谅我。

我们今天来找您，一是把我们所掌握的真实情况向您反映，让您辨别真伪，别被某些人蒙蔽；二来也是向您请教和求助：我们现在遇到的阻力和压力太大，白副局长因为此案，现在都莫名其妙消失不见了，说是去外地封闭培训了，但这肯定也是瞎话，他去外地培训，怎么可能在审讯犯人的前一刻突然被派去培训，怎么走之前不跟我们几个打个招呼，我担心他可能被上头控制住了。这里黑幕重重，要想揭开这里的黑幕，但凭我们几个的力量是远远不够的。如果您这边能有什么关系可以利用，帮助我们撕开这个黑幕，这不仅是给离去的李涵一个交代，让真正凶手绳之以法，让她得以安宁，也是替盛大明昭雪冤屈，替白副局长摆脱不公待遇。这是我们今晚连夜来见你的真实目的。”

袁明方适时地查了一句，“董事长，我再补充一句，关于盛大明与他的学生张雯之间的关系，从盛大明的供词中可以看出他们之间是清白的。而且我们在搜查中，发现了盛大明的日记，他在工作日志中详细记录了他与李涵、张雯之间的感情纠葛，可以说他与张雯之间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但绝对不是他脚踩两只船，他这么做，也是为了保护张雯免受陈虎的欺凌。他与张雯的事，李涵也是知道的，而且她也支持盛大明的做法”。

这句话点中李董事长的要害，他之前听市委丁书记说盛大明乱搞男女关系，同时与多名女性保持不正当关系，其中特别提到他的学生。对此，李董事长特别窝火，也很为李涵觉得不值。现在听来，那些都是子虚乌有的事。他抬头看看袁明方，“你说的日记，是盛大明自己写的么？”

他是怀疑这本日记的真实性，袁明方明白他的意思，接着补充，“我们在盛大明家里搜出他的笔记本电脑，里面有一个文件夹，专门记录他的工作与生活。他每年都会记录5万多字的工作日记，最近2年里，多次出现李涵与张雯的名字。我想，盛大明在日记里不会说谎，他犯不着在这两年10多万字的日志里自己对自己说假话。而且，这些日志，也不可能是有人冒名替他写，那么多工作细节，谁能假冒得了。据我判断，这部日记是盛大明真实想法的体现，而从日记来判断，他对李涵是真感情。

比如说，他在最后一篇日志里提到，星期六晚上要拜见未来岳父母，他是不是上个星期六晚上去你们家了？”

李董事长点点头，“是的，他说的没错，在我家喝了不少酒，晚上还住在我家”。他心里略感宽慰，女儿没了，但她的选择是没错的，盛大明没有辜负她，没有给她脸上抹黑。

刘法医半天没说话，这时忍不住插了一句，“从李涵身体内检出盛大明的，应该就是那晚留下的”。

郑警官拿胳膊碰碰刘法医，这个时候说这种事情，会让李董事长没面子的，人家还是未出阁的闺女，你说什么体内检测出，他的老脸往哪搁。要是李涵还活着，当做一个笑话说说还行，可是此刻人都没了，你还说这种话，这不是往伤口上撒盐么。

李董事长没理会刘法医的话，他反过来再问郑警官，“你们的证据可靠么，真能确定就是陈虎干的？”

没等郑警官回答，袁明方抢着说，“我们目前掌握的证据包括：一，指纹，在李涵身上除了有盛大明的指纹外，还有一个陌生的指纹，后来经过比对，发现就是陈虎的；二，脚印，在海鲜世界大酒店1101房间，也就是李涵遇害的现场，有一堆陌生的脚印，经过比对，与半夜摸进盛大明家里的脚印基本一致，虽然鞋子不同，但可以推断两处鞋印的主人体型身高与陈虎都吻合；三，电梯监控视频，神秘男子的背影与陈虎差不多；四，作案手法，他曾经灌醉张雯想性-侵，但是没有得逞，对贵公司的苗助理，他的作案手法也是如出一辙。而李涵也是被人灌醉，只不过还多了一个下药，我判断这是陈虎的一贯手法；五，dna，在李涵身上还留有神秘吻痕，提取的dna检测，是个男性留下的，但不是盛大明，我们已经拿到陈虎的dna样本，明天上午经过比对，就可以最终确定”。

郑警官又补充了几条，“还有，经过走访，我们发现陈虎的时间证人有说谎的嫌疑，她那晚根本就没有和陈虎见面，这是一个很大的漏洞，陈虎为什么要找这么一个时间证人来证明自己没有作案时间？我判断，他心里有鬼，所以作此安排。没想到，这样做反而露出了他的马脚和真实面孔”。

刘法医又忍不住冒出一句，“那个指纹是在李涵大腿和胸部上提取到的，陈虎没事去摸那里干嘛，他不是凶手，谁是凶手？”

袁明方白了他一眼，今天刘法医怎么了，总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这种场合下，就不要去揭李董事长的伤疤了。人家失去爱女已经悲痛欲绝，你还要给他说明爱女去世之前遭受了什么遭遇，这，教人情何以堪。

他赶紧把话引开，“董事长，我们从盛大明家里和办公室搜查到4包迷-情-药粉，确实，这些药粉的成分与李涵胃里的药剂成分高度一致，可令人奇怪的是，这些药粉的外包装上竟然没有一个指纹，既找不到盛大明的指纹，也找不到任何人的指纹。难道盛大明未卜先知，知道自己会东窗事发，所以提早对药粉进行了指纹处理？假设他有这个特异功能，那他为何不把这些药粉销毁掉，留在那里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所以，可以推断，这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

李董事长点点头，“你们这么一说，事实已经很清楚了，你们作为公安，为何不赶紧去抓嫌疑犯，跑来跟我商量个什么劲？”

“我们力量不够，根本抗衡不了那股势力。你看，现在连我们的主心骨白副局长都被失踪了。我们坚持要查出李涵案子的真相，告慰李涵的在天之灵，但是我们担心，这个坚持，最后可能连我们几个也要失踪。现在，我们三个是知情人，感受到巨大压力，所以今天来向李董事长求助来了”，郑警官回答了李董事长的问题。

李董事长表情很严肃。失去爱女的这几天里，他的头发一下子就花白了，朝思暮想把凶手找出来，最好给他凌迟处死，把他的肉一块一块割下来喂狗。现在所有的线索都指向陈虎，可是很明显，“上头”在偏袒陈虎。

他虽然在商界，不在政界，但与政府官员打过很多交道，对兰城市的头头脑脑都很熟悉，对官场的各种潜规则也很了解。他已经断定是丁书记在从中作梗，估计他与陈虎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交易。既然如此，再去找他帮忙，那自然是跟老虎借猪头——白搭。

李董事长沉吟片刻，他问袁明方，“你们几个，希望我怎么做，我能做些什么？”

“李董事长纵横商界几十年，一定有非常广泛的朋友圈子，也肯定结识了不少高层的朋友，我们希望能够借助高层的力量，把这个案子翻过来。但这个高层，一定要有足够大的话语权，一定要能给兰城市的领导班子施加压力，否则没用”，郑警官抢在袁明方回答之前说。

“董事长，您看看您是否有省委省政府当领导的朋友，他们从上面打招呼下来，事情就好办多了。一般人，根本撼动不了他们”，袁明方接着补充。

刘法医又冷不丁地插了一句，“你钱再多也没用，这个时候不是钱说话，是权力说话。你那些商界的朋友就不要考虑了，赶紧想想有没有当官的好朋友，要当大官的”。

郑警官心里暗骂这个刘法医，你一开始就打退堂鼓，现在又总是乱说话，你这不是存心捣乱么。

“大家先喝茶吧，茶水都快凉了。容我想想办法”，李董事长招呼大家喝茶，同时在心里把所有的朋友都过了一圈。

郑警官喝了一口茶，“只要能对市委时间影响，让他们不要干预办案，此事就有转机了。你先慢慢考虑吧”。

“李董事长，我们几个这样冒死来侦查李涵案件的真相，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哦。你要实在没办法，我们几个准备撒手不干了，到时李涵死不瞑目，可就不要怪我们”，刘法医喝了一口茶，又冒出一句。

“老刘，你不说话，这里没人把你当哑巴”，郑警官实在忍不住了，怒斥刘法医。

李董事长双手握着茶杯，在手心里打转，低着头沉思。突然，他抬起头看着大伙，“我想到一个朋友了，他或许可以提供帮助”。

欲知李董事长想到何方神圣，是否能帮助翻案，且听下回分解。

正道是：借助外力撕黑幕，不屈抗争洗沉冤。

214.开始踏出大反击第一步

214.开始踏出大反击第一步

三双眼睛齐刷刷地看着李董事长，大家都想知道李董事长说的这个人是谁。

李董事长喝了一口茶，慢悠悠的说着，“我有一个多年的好友，叫宋海涛，你们可能认识，他以前是兰城市公安局长，后来调到省厅去了，现在是国家公安部的一个局长，我和他交情不错”。

这个人，袁明方不知道，他进公安局时间比较晚，他来的时候，宋局长已经高升到省公安厅任副厅长。刘法医知道这个人，宋局长在兰城任职时，他就是市局的法医，两人也算共事过。

而郑警官对宋海涛局长更是熟悉，当年父亲殉职时，局长就是宋海涛，他曾多次来家里走访，并在他亲自关心下，郑警官得以直接成为一名警察。他调去省厅之后，偶尔还会与郑警官联系。只不过调去公安部之后，就没再联系过了。听李董事长提到这个人，郑警官也是眼前一亮，“对啊，我怎么没想到他，我跟他原先比较熟悉，他是一个正义感很强的领导，雷厉风行，敢说敢做敢当，找他肯定没错”。

刘法医在旁边冷冷地插了一句，“人家现在已经是公安部领导，他会插这一杠子吗？再说，他是从兰城市出去的，恐怕他也不敢得罪这里的领导吧，说不定他与这些头头们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你能保证他不会偏向他们？”

这句话提醒了袁明方，他也补充了一句，“哦，是宋局长，我听白副局长提起过，好像局领导们去了北京，一般都会去拜访这位老领导，估计他与市里领导关系不错，我也有点担心他会不会出手相助”。

“我没在官场混过，但我接触过很多官员，对官场生态还是十分了解的。宋海涛局长，我很欣赏他的为人和做事风格，所以他即使调离兰城市了，我也一直和他有着联系。以我对他的了解，他是一位军人出身，而且是军人世家出身，祖辈父辈都是军官，他自己也是转业的副师级干部，他身上的那股正义之气，隔了几十米都能闻到。我相信他在了解事情经过后，会出手帮助的”，李董事长对此事充满信心，他确实与宋局长有着不错的交情，两人虽没有利益往来，但惺惺相惜，互相敬佩，因而私交一直不错。

“山高皇帝远，县官不如现管，他在北京，管得了这里的事么？”，刘法医继续泼着冷水，不过他的话倒是可以供正面参考。

郑警官想了想，她提了一个新的方案，“我有一个主意，既然别人可以对盛大明写匿名信举报，我们为何不可以？别人可以借助上头的力量来压制我们，我们为什么就不能找更大的力量来反压制？

我建议我们双管齐下，一方面，把收集的证据收集一下，向市里各个主要领导写举报信，我就不信市领导里面没有一个好的；另一方面，请宋局长出面，施加点压力，这样某些人就不敢肆意而为。”

“举报信要是有用，要我们这些警察干嘛？举报信要是有用，我们还用这么辛苦，这么担惊受怕？”刘法医今天是冷水泼到底了，不停地打击这别人的积极性。

“我觉得郑警官的这个意见不错，不仅要双管齐下，还要多管齐下，不管有没有用，多一个办法就是多一条出路。举报信要写，上面的关系要找，其他办法也要想”，李董事长对郑警官的建议表示赞同，并提议再多想想办法。

袁明方也谈了自己想法，“我本来想是否可以把这个事情放到网上去说说，但郑警官说这样风险太高，可能难以驾驭。不过，我还有一个主意，不在网上公开，但找某个知名网站的负责人，请他出面联系采访市局涂局长以及市委那一帮领导，表达网站对此事的关注，以及对某些证据的疑惑，这样是不是也可以给他们一些压力？”

这个想法马上被郑警官反驳了，“这个办法就算了，我们既要查清事实，也要努力维护市局的形象和威信。如果网络参与，对我局的声誉会带来负面影响”。

刘法医冷不丁地出了一个主意，他对李董事长说，“我说个法子吧，苗助理不是你的手下吗，你说的话，她要听吧，你就让她去告陈虎强-奸，只要陈虎被立案，那事情就好办了”。

“让苗助理去告陈虎，有证据吗？要告为何不早告，现在都过去一个星期了，再去告发，谁会信啊。而且，苗助理是为了东方永胜集团的利益才牺牲自己的，严格意义上不算是强-奸，她在某种程度上是自愿的。再说，她恐怕也没这么大勇气”，郑警官插了一句。

“小苗这个丫头还是不错的，可她还是一个未出嫁的姑娘，她要这么一告，自己的名声就坏了，以后还怎么嫁人呐。我看，不到紧要关头，还是别打这张牌。不过，让她作为举报信的证人，这点还是可以的，纪委查案应该会注意保密性的，对吧”，李董事长也不同意这个做法，他担心的是苗助理以后的生活会受影响。

郑警官放下茶杯，“我们先双管齐下吧，就上压下举，从上面压，从下面举报，以后有了新办法，再实施也不迟。我们先商议一下这双管怎么下吧”。

大家都表示同意。

袁明方说，“举报信，我负责写，我看也是匿名信吧”。

李董事长摇摇头，“如果你们怕受牵连，就把相关证据提供给我，不能提供的，给我说清楚就是，我要实名举报。只要你们说的是真实情况，不是栽赃陷害陈虎，我没什么可以顾虑的。生意做得再大，如今宝贝女儿已经不在人世，我挣再多钱也没有用。我要给市里所有的领导都邮寄举报信，让班子轰动轰动”。

“实名举报，好！算上我一个，我也要签名”，郑警官第一个响应。

袁明方犹豫了一下，也愿意签名。

“你们别盯着我，我不会签字的。但我保证不出卖你们”，刘法医看大家都看着自己，慌忙推辞。他不敢冒这个风险，家里的娇妻、爱子，让他生活过得很滋润，他不想打破这种安逸的生活。

郑警官鄙夷地看了他一眼，“你不签名也没关系，但是到时肯定要找你问话的，希望你到时说的话对得住自己良心”。

“你这话什么意思，我怎么对不住自己良心了，我要是没有良心，我会一直跟着你们去秘密侦查吗，这过程，我有说个不吗，我难道就没做出贡献？”刘法医也急了。

“我看刘法医有难处就算了，反正举报信并不是人越多越有说服力，只要是实名，人多人少一个样。我到时让小苗也参与进来”，李董事长停了一下接着说，“袁队长，你辛苦一下，马上起草一个草稿，大家讨论修改之后，签上自个名字，按上自个手印。我们不是去做诬陷别人的肮脏事，我们是光明正大的去举报不法分子，没什么可怕的。你们放心，如果你们两个受到牵连，工作丢了，我拿出一半的家产补偿你们，绝不让你们吃亏”。

“董事长，你这话就差了，我们不要你什么补偿，我们这样做不是为了钱，是为了维护正义。如果我们栽了，我们也认了，跟你没关系”，袁队长与郑警官都是如此表态。

“先不说这个了，我们赶紧制定一个计划，明确分工”，郑警官接着提议，“举报信就由袁队长来起草和邮寄，我们几个签字。北京那头，就请李董事长尽快联系确定，那才是关键”。

李董事长毕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过来人，他这个时候反而十分沉着冷静，抛出了一个比较缜密的方案，“我们一步一步来。第一步，今晚先把这个举报信写好，事不宜迟，马上就写。但写好之后，先不着急发出去，先放着。第二步，我明天一早飞北京，把有关情况向宋海涛局长汇报一下，请他出面。第三步，宋局长有了明确态度并初步采取措施后，我们再群发举报信。你们看，这样行不行？”

郑警官立即表示同意，“这个主意不错，但你不能空手去北京，口说无凭，明天一早，你可以带上指纹比对结果去北京，有证据了才更好说话。dna检测结果没这么快出来，要再等等。不过，我想，有指纹就已经能说明大部分问题了”。

袁队长感觉今晚的事情进展比较顺利，他有点激动了，“事不宜迟，我们马上行动。如果大家不介意的话，先去我家里，我家里有电脑和打印机，我们一边商量一边起草这个举报信，怎么样？”

“我晚上还约了一个朋友，就不过去了。你们去吧，我会保守秘密的”，刘法医又开始推脱了。

郑警官懒得理睬他。等李董事长把账单结了之后，他们三个驱车到了袁队长家，开始实施他们的第一步。

欲知结局如何，且听下面的分解，精彩在后头，不容错过，敬请关注。

215.暴风雨即将来临

215.暴风雨即将来临

一切准备就绪后，李董事长飞抵北京，很顺利地联络到老朋友宋海涛局长，到他办公室把李涵遇害的事情跟他说明了一下，并重点讲述当前办案过程中遇到的一些阻碍。

中午时分，郑警官就收到了来自李董事长的好消息，宋局长听过之后非常震怒，已亲自给涂局长打过电话了，表示对这件事非常重视，要求此案必须秉公办理，他会继续关注案件的进展。

尽管郑警官对此早有准备，她相信宋局长一定会主持公道，但听到这个消息，还是太让人振奋了。她立即告诉袁队长，并让他赶紧把举报信发出去。虽然袁明方职务更高一些，但在这个事情上，现在郑警官的主导作用越来越明显。

袁明方也是深受鼓舞，有公安部的领导撑腰，想来那帮家伙不敢像对付白副局长那样对付自己了，他立即开车到邮寄把十多封举报信发出去，他估计第二天兰城市的官场该发生性新闻了。

刘法医是最后一个知道这个消息的，他来袁明方办公室通报dna检测结果时，袁明方告诉他的。听到dna检测结果也是吻合的，袁明方更加激动了。铁证啊，都是铁证，看那帮家伙到时还怎么袒护陈虎。

刘法医听说他已经把举报信发出去了，翻了个白眼，小声提醒袁队长，“袁队，先别得意，我估计他们明天就会找你问话，你还是和郑警官想好怎么应对吧，小心被关禁闭哦”。

“准备个鸟，有啥好准备的，我行得正站得直，怕他们个叼。该怎么着就怎么着，我不怕。该来的总归是要来的，怕什么。不该来的都来了，我还怕他们对我怎么样？不过你放心，我不会把你说出来的，哈哈”，袁队长说的很轻松，不过对刘法医的提醒还是多长了一个心眼，确实要好好应付，这是一场硬仗。

就在这时，他接到局办电话，说是下午2点钟，在作战指挥部开一个紧急会议。

刘法医赶紧溜出去，一场大风暴就要来了，他得尽可能地远离风暴中心。刚回到自己办公室，也就到局办电话，同样是通知他参加下午的会议。

袁明方接到会议通知后，他估计肯定是涂局长接到公安部宋海涛局长的电话之后，心慌了，下午开会肯定是讨论这件事情。袁队长在心里考虑要不要在会上把自己所掌握的情况说出去，如果说出去，有可能就提前撕破脸了，如果不说出去，下午这个会议可能还是会让涂局长乱说一气。

拿不定主意，他下去找郑警官商议对策。郑警官坚决反对在会上提前透露所掌握的情报，她说现在时候还没到，提早公布出去，难免要被训一顿。与其白白挨批，还不如等明天各位领导收到举报信之后再总爆发。要搞，就搞的猛烈点。

袁队长同意郑警官的说法，之后又去找刘法医，提醒他下午不要多说话，控制好自己的情绪。

216. 公安局的紧急会议

216.公安局的紧急会议

下午两点，在市公安局的作战指挥部会议室整点召开紧急会议，会议由涂局长主持，公安局全部党委委员都参加会议，除了领导班子全体成员以外，与李涵案件相关的人员也全部参加会议。

涂局长一脸严肃地坐在会议桌的最上头，在人员到齐之后，他第一句话就吓了大家一跳：“今天我们召开这个紧急会议，是要揪出内奸”，说完这句话之后，他把桌子重重一拍，犀利的目光扫视一圈。好像要用眼神把这个潜伏的“敌对分子”找出来。

在座的各位特别是那几个不知情的副局长们都噤若寒蝉，不知道局长为何这么严肃地来这么一句，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不明就里，静等局长下文。只有郑警官他们几个明白是怎么回事，他们不动声色，也在等着看涂局长到底还要做哪些动作说哪些话。

涂局长继续发飙，“今天，有一位领导给我打电话，说已经掌握了李涵案件的另外一些证据。我想问问在座的，是谁掌握了证据，掌握了什么狗屁证据？是谁偷偷摸摸地干这些见不得人的事，是谁知情不报却跑去上头邀功？是谁？有本事给我站出来”。

见不得人的事？郑警官在心里冷笑，也不知道是谁在做见不得人的事，你要不和上面某些人串通一气胡作非为，我们犯得着这样做吗？你要是不对白副局长采取手段，我们需要这样的反抗吗？现在还有脸来说我们见不得人，我呸。等着吧，还有你好看的呢。

一位副局长小声地提醒涂局长，“涂局，这事不是由白副局长在抓吗，你问问他不就知道了？”

“我到哪”，涂局长说了一半噎住了，差点就说出到哪去问白副局长。这话要是说出，岂不是不打自招，连市委常委、公安局长都没法联系上自己的副手，可想而知，白副局长一定是被隔离审查了，或者说被“双-规”了。他不能给大家透露这个消息，否则会引起更大的混乱。

涂局长转口说，“这事与白副无关，就是在坐的某个或者某些人干的，我希望你们敢作敢当，别做缩头乌龟。既然做了，就站出来，公安局里容不下这样的孬种”。

从涂局长刚才那半句话里，郑警官已经敏锐地捕捉到一个信息：白副局长已经被控制了，而且不是在公安内部控制的。很有可能被纪委的人控制住了。郑警官常年问话，总能从别人的三言两语以及形态中判断出蛛丝马迹。她突然心生一股寒意，真没想到，那帮家伙竟然如此猖狂，对一个敢讲真话的干部不惜一切代价进行打压，真是胆大妄为，天理难容。

几位副局长赶紧撇清关系，纷纷表态没有参与此事，根本不知情，所以与他们没关系。

刑侦支队的邱队长心里很紧张，一方面，他担心涂局长怀疑他是内奸，事实上他确实是内奸，只不过属于陈虎的内奸，通风报信是有的，但至于掌握其他证据，这个他倒是没有。不过，作为刑侦队的负责人，嫌疑最大，也是难免的。不过他怎么会向上头反映呢，他最希望的就是这事能够尽快风平浪静地结案。另一方面，他也担心那些往上举报的人可能真掌握了什么特别证据，要是这样，陈虎就危险了，而陈虎如果危险了，自己恐怕也不能全身而退，自己已经收受了陈虎特别的“感谢”。

他眼睛扫了一圈，在心里衡量着到底哪个人才是内奸，最后估计是袁明方。小袁是白副局长从东西区带过来的，白副局长对他有知遇之恩，必然是他按照白副局长的指示去干的。

想到这里，他开始发言，“涂局，我可以向您保证，我一直按照您和作战指挥部会议的精神在查办案子，从来没想过也没做过节外生枝的事情。我所掌握的证据，也都是您所掌握的证据，我没有掌握其他证据。至于您说的往上举报的事，我估计”。

他欲言又止，不是他不想说，而是不敢说。白副局长是他的分管领导，在公开场合说白副局长的不是，那以后白副局长还会对自己好么？他现在不知所踪，但并不意味着他以后就不会回来。说不定以后还要当局长呢，年纪又不大，什么事情都是有可能的。

“你想说什么就说出来，别吞吞吐吐的像个娘们，有屁就放，没屁给我闭嘴”，涂局长看他说了半句，发火了，催他全部说出来。

邱队长在心里快速权衡。此时，说出来，至多只是小小得罪一下白副局长，而不说出来，恐怕就无法阻止那帮家伙的蠢蠢欲动。咬咬牙，他硬着头皮往下说，“局长，我估计，这事八成与白副局长有关。他可能有些事情没告诉你，但具体哪些事情，我也不清楚。小袁，你清楚么？”

他只是做了一个引导，然后把矛盾转向袁明方，其实也是提醒涂局长，这个人才是最可疑的。

涂局长利剑般的目光立刻刺向袁明方，“袁队长，你知道些什么，快点说出来。”

袁明方吃了一惊，没想到矛头立刻指向自己，虽然早有准备，却也有点慌神。好在刑警出身，马上就稳定了自己情绪，“报告局长，我是刑侦支队的副队长，我所做的工作都是按照白局长和邱队长的指示去做的，没有节外生枝的事情。”他引用了邱队长所说的节外生枝，表明自己与邱队一样都是“奉公守法”的。

“我问你，你有没有掌握其他证据？是不是白副局长让你寻找别的突破口？”，涂局长把那个“副”字说的比较重，意在提醒袁明方，这里只有一个正局长，就是他，而白只是一个副局长。

欲知袁明方将如何应对，涂局长等人又将面临何种囧境，且听下回分解。

217. 激烈交锋,惨遭免职

217.激烈交锋,惨遭免职

袁明方心想，反正我已经投送了实名举报信，你迟早是要知道的，不妨告诉你。但转念一想，还是不说的好，静等暴风雨来临吧，现在还只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冷风。他想了想，把皮球踢还给邱队长，“报告涂局长，我一直按照白副局长和邱队长的指示在办案，我掌握的证据，他们两个都掌握。除了他们两个掌握的以外，我没有掌握其他证据。”

这既是一句实话，又让自己不至于成为问责的对象。换句话说，他知道的证据和线索，白副局长或邱队长也知道。你可以问邱队，至于白副局长，你是否问得到，那是你的事情。

邱队长一看这个袁明方把皮球踢给自己，马上挡回去，“白副局长给我们交办了不同的事情，你所掌握的证据，未必我全部知道”。心里还在发火，你小子平常工作上还是比较配合的，怎么现在把祸水引到我头上来？肯定就是你干的，还在这里混淆视听，你他-妈-的真不是东西。

“我所知道的，都报告给你和白局白副局长了，没有任何隐瞒”，袁队长不甘示弱，又顶了回去。

“那好，你都报告给白副什么信息了，在这里说说看”，邱队将了他一军。

“这个，请你去问白副局长”，袁明方不肯就范，给邱队以及涂局长出了一个难题。

“问什么白副，这里没外人，你就在这里重复一遍你所掌握的证据”，涂局长不想看两人争来争去，直接命令袁明方说出来。

“报告涂局长，我所掌握的证据都交给白副局长了，还是请他来回答吧”，袁明方决定死扛到底，既然你们让白副局长消失了，那就别想从我这里打听到什么情况。

涂局长把桌子重重一拍，整个会议室的人都为之一震。他指着袁明方厉声说，“袁明方，你别跟我搞什么帮派主义，白副局长已经，他已经接受了新的任务，你不要找什么借口，赶紧说你到底掌握了哪些证据”。

涂局长差点脱口而出：白副局长已经被双规，你别指望着他能给你撑腰。但话到嘴边又改成白副局长已经接受了新任务。

“报告局长，我不知道什么叫帮派主义，我也根本没搞过帮派主义，我胸中只有公道和正义，我绝不会做涂局长所说的见不得人的事。还请局长明察，到底是些什么人在干见不得人的事？！”，袁明方血气方刚，看局长指责自己拉帮结派，不卑不亢地顶了回去。顺带挖苦一下，见不得人的到底是谁。

涂局长气坏了，他以前在局里从来都是说一不二，还从来没有人敢顶撞他。现在袁明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强硬地回击自己，这怎么容忍的了，他提高嗓门，“袁明方，我再告诉你一遍，你到底知道些什么，赶紧说出来，否则，你给我马上从刑侦支队滚蛋。”

“报告局长，我所知道的，白副局长和邱队长都知道，我没什么好说的”，袁明方虽然不是初生牛犊，但在这种时刻，他依然不屈不饶地坚持自己的做法。即使面临被踢出刑侦支队甚至可能被打入冷宫的威胁，他也不为所动。

一位副局长出来解围，“小袁，我们也知道白副局长知道你所掌握的证据，他这不接受新任务去了，没法开这个会议，那你就代替他说说看嘛，就当做是一次案情分析。”

“报告领导，在我的职责范围内，我只负责向分管领导汇报案情侦破进展情况，至于白副局长是否向局长汇报，那是你们领导的事情，我不得而知，也不想知道。我要做的就是寻找和分析每一条线索，查证每一个疑点，还原事实真相，抓出真正的凶手，对得起自己的这身警服，对得起老百姓的信任和期待”，袁明方依然我行我素，他的意思很明白，他已经向白副局长汇报了，那么相关事情应该由白副局长来解释。

涂局长和在座的各位都心中有数了，毫无疑问，这个袁明方就是向上捅信息的家伙。涂局长此刻对他恨之入骨，早知道这小子有反骨，当初真不应该把他从东西区调上来，还给他升迁为副支队长。

但他到底掌握了什么证据，这些证据是不是会翻案？涂局长对此不得而知，但又很想知道，而且必须知道，否则没法向上头交代，弄不好还要把自己套进去，到时被人说徇私枉法。可这个袁明方软硬不吃，就是不说，咋办。而且，知情人是不是只有他一个，还有没有其他人？

涂局长把语气稍微放缓，“白副局长已经接受新的任务了，现在这个案子由我亲自抓，我现在是这个案子的主管领导，你总该向我这个主管领导汇报案情吧”。

涂局长换了一个策略，你袁明方不是坚持这事只想白副局长汇报吗，那好，现在白副局长不管这事了，是由我亲自来管，你总该说了吧。

“报告局长，我没有见到过相关文件，也没听白副局长给我做过任何关于他不管此案的指示。根据案情保密原则，我只能向分管领导汇报案情”，袁明方今天是铁了心死扛到底。

涂局长又想拍桌子发火，但他还是克制了一下，耐着性子对袁明方解释，“小袁，分管案子调整，这是我们局领导的事情。在给白副局长新任务之前，我已经和他谈过了，明确把这个案子移交给我，由我亲自查办，他不再参与此案。可能由于他走的时间太急，来不及告诉你。那我现在告诉你，我是负责侦查李涵遇害案的主管领导，请你把有关情况给详细说清楚”。

“报告局长，我现在掌握的证据是：在李涵遇害的房间里，现场只有盛大明；在电梯监控里，有一个神秘身影；在案发现场有除了盛大明以外的陌生脚印；在盛大明办公室搜查出来的药粉，经过检验与李涵胃里发现的药粉是同一类型药剂”，袁明方也换了一个策略，把大家都掌握的证据说了出来，他跟涂局长绕着圈子。而且他没说一句话之前，都加上四个字：报告局长，显得对局长十分敬重。

“这些我都知道，你说说其他新的证据”，涂局长看他揣着明白装糊涂，本想发火，但还是努力压抑着。

“你说的是什么新证据，哪方面的新证据？”袁明方感觉自己成了一个被侦查的对象，心里冷笑着，你跟我玩侦查，那就陪你玩吧。

“就是除了刚才你说的那些证据，你还有没有掌握其他证据。说出来，让我们大家分析分析”，涂局长继续隐忍着，用比较平和的语气引导袁明方说出来。

可是袁明方的回答让他大失所望，只见袁队长说了六个字：报告局长，没有。

涂局长再也控制不住了，他一拍桌子，呼地一声站起身，“袁明方，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给你脸，不要脸。你今天不说是吧，告诉你，今天你说也得说，不说也得说，我就不信整不了你这个王-八-蛋”。

他对市局的政治部主任说，“我现在怀疑袁明方私-通嫌疑犯，徇私舞弊，扰乱案情侦破，他已经不具备当一位人民警察的资格，我要求政治部立即对袁明方进行审查。我现在宣布，立即撤掉袁明方刑侦支队副队长职务，交由政治部隔离审查。你们一定要给我查清楚，找到他违法违纪的证据”。

政治部主任小声提醒，这事是不是需要党委会开会研究讨论一下。

“讨论个屁，今天局里领导班子成员都在，除了白副局长出差以外，都在。我们现在就举手表决，我提议立即免除袁明方同志刑侦支队副队长职务，交由政治部隔离审查，同意的请举手”，涂局长立马把这次会议变为局党委扩大会议。

政治部主任又小声提醒，“免职和隔离审查，是两件事，是不是要两次表达”。

“你他-妈-的婆婆妈妈干什么，什么两件事一件事的，我看都是一个事。大家同意的举手”，说完，涂局长带头高高举起自己的右手。

事情演变，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几位副局长再次面面相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该怎么办。要说，这个袁明方今天如此顶撞局长，确实有点过分，可要说他私-通嫌疑犯，这无凭无据，无人得知真实情况。一开始局长说有人往上面捅消息，可没说跟盛大明通风报信啊，这叫他们如何表态。可是，不举手，岂不明摆着跟局长作对么？谁敢！

袁明方也呼地一声站起来，“报告局长，你要撤我的职没关系，但你不能诬陷我私-通嫌疑犯。你心里比谁都清楚，到底是谁在私通嫌疑犯，到底是谁在包庇真正的凶手。事情总会水落石出，我也恳请政治部对我隔离审查，还我一个清白。请各位领导支持涂局长的工作”。

看着袁明方这样表态，几位副局长也就顺势做个人情，举手同意。下午的会议也就草草收场。

218. 举报信出事

218.举报信出事

见袁明方把事情一人扛了过去，刘法医松了一口气。他在想，如果当时涂局长责问的是自己，我是不是也会如此硬气？唉，还不知道他在隔离审查时会不会把我和郑警官抖搂出来。这小子不会这么缺德吧，我现在小日子才刚刚好起来，过几天还准备换一辆q5来开开，我可不想被“失去自由”。老婆虽已半老徐娘，但也风韵犹存，自己要是失去自由了，还不知道她是谁的老婆呢。

郑警官却非常焦急，倒不是担心袁明方在被审查时会交代什么，而是感觉战斗马上开始，自己这边却先损失了一员大将。而刘法医又是若即若离的，自己恐怕今后将在警局孤身奋斗了。这股势力怎么就如此强大呢，把白副局长拿下了，现在又拿下了袁明方，唉！心中升起一种兔死狐悲的感觉。

*************

涂局长气愤不已，回到办公室后，他把茶杯重重地砸在桌子上。今天这个袁明方怎么回事，不软不硬，就是不说出到底掌握了什么证据，这是一件棘手的事情，若不能找出这些证据，袁明方势必不会善罢甘休。现在不知道他究竟跟宋海涛局长说了些什么，宋局长又为何这么相信他？按道理，他一个小兵喽啰，是不可能接触到公安部领导的，他又是通过什么途径找到宋局长的？

宋海涛局长的为人，涂局长一清二楚，当他还是省公安厅的一位副处长时，宋海涛就已经是兰城市公安局长。他调去省厅当副厅长时，自己也只不过是公安厅的处长。算起来，他是自己老领导，也是兰城公安局的前前任。这个人是转业军人，从小在兵营里长大，胆大作风硬，嫉恶如仇。之前在兰城市公安局当局长时，就亲力亲为侦破几起黑恶势力的案件。

突然，他脑海中闪过郑警官的身影，会不会是她联系宋海涛局长的？郑警官的父亲就是在宋海涛局长查办黑恶势力案件时不幸殉职的，她也是在宋局长的安排下进入公安系统的，想来两人关系应该不错。

对了，除了她，还能有谁和宋局长搭上线？白副局长早已关起来了，不可能是他。而袁明方这个愣头青，哪有机会接触这么高级的领导。

可是刚才的会议，郑警官一言未发，她到底与此事有关否？

不行，我得找她问问看。想到做到，他立即拿起电话，让办公室主任把郑警官叫到办公室来。可是电话放下没多久，他的手机就响了，是丁书记打来的。

他喊了一声丁书记，就听见丁书记在电话里对他怒吼，“涂局长，你赶紧过来一趟，看看你的手下都做了些什么，你给我马上滚过来”。

涂局长还没来得及问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就被挂断电话。

丁书记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为何发这么大的火？难道宋海涛局长也给他打电话了，他们到底说了些什么？

涂局长放下电话，拍拍额头，唉，这几个家伙真是把自己闹的焦头烂额，先是白副局长违背上头意思，私自查案，现在又闹出袁明方等人向公安部宋海涛局长反应情况的事，都是局里的人弄的，摊子都得自己来收拾。

他整整衣服正要出门，郑警官一声报告，推门进来。

“哦，本来找你有事要谈的，现在丁书记找我有急事，没办法，我得赶紧去一趟。等我回来再找你”，他对郑警官解释两句，然后带上门走了出去。

这下轮到郑警官心里犯嘀咕了。在上来之前，她早已料到涂局长肯定是问自己是否联系过宋海涛局长，她也准备好了答案，承认下来。举报信都已经发出去了，涂局长迟早是要知道的，倒不如坦诚一点。

可是她没料到，涂局长被丁书记紧急叫过去，看他样子，似乎不太情愿去。丁书记找他什么事？莫非丁书记已经收到举报信了，不至于吧，这么快？

啊，莫非举报信那头出问题了？郑警官心里咯噔一下。

她的猜测还这没错，举报信确实出问题。

原来袁明方在邮寄贴好邮票之后，把信都塞进同一个信箱。邮递员下午2点来取信时，扫了一眼，后来发现这些都是寄给市里各位领导的。邮递员不敢大意，他担心这些可能是敲诈信。他从网上看到过不少类似新闻，说是犯罪分子从网上下载领导头像，然后合成不雅照片，邮寄给各个大领导，骗取钱财。

他把这个情况向邮局领导反映，邮政局的局长给兰城市委办主任打电话汇报此事，主任让他把信先交给市委办处理。市委办主任不敢私拆领导信件，向市委秘书长汇报此事，市委秘书长也是常委，里面有封信也是写给他的，他打开一看，是一封举报信。

看过信里的内容，秘书长冷汗淋漓，马上带着信去找丁书记，丁书记一看，勃然大怒。一看信的署名，一位是东方永胜集团的李董事长，还有两位是公安局的警察，这怎么得了，立即打电话把涂局长叫来。

涂局长刚一进书记办公室，就被丁书记劈头盖脸骂一顿，“涂局长，你们公安局是什么卵-子局，到底是公安局，还是捣乱局，你看看，你看看，你都养了些什么人。连一个局都管理不好，你还当什么领导，你这个领导称职吗？你怎么还有脸呆在这个位置上？你要不想干了，就他-妈-的赶紧给我滚蛋，别在这里妨碍老子”。

这一顿狗血，把涂局长喷晕了，他瞪大眼睛迷茫地看着丁书记。

丁书记把那封信甩到他脸上，“你自己看看，你那帮手下都做了些啥。”

涂局长结过信一看，原来是一封举报信：

“丁书记，您好：

我们向您反映一个关于李涵遇害案重要情况。

现在，在某些不明真相领导的授意下，公安局初步确定盛大明是犯罪嫌疑人，并禁止其他同志去追查除此以外的有关线索，我们对此强烈不满并强烈怀疑这里有人徇私枉法。

我们现在已掌握比较确凿的证据，可以证明这个案子盛大明是无辜的，犯罪嫌疑人应该是东西区的区委书记陈虎。

我们经过指纹比对，发现留在李涵大腿和胸部的陌生指纹与陈虎的指纹一致；我们也发现李涵脸颊上留下吻痕的口水，其dna与陈虎的dna一致；我们还发现案发现场留下的陌生脚印与在盛大明家里留下的新鲜脚印一致，经推断，这个人与陈虎的体型差不多；电梯监控里的神秘男子，背影与陈虎相似。

因而我们断定：李涵其实是被陈虎害死的，他嫁祸于盛大明。并在公安搜查盛大明办公室和住处之前，提前潜入盛大明的办公室和住宅，故意留下没有指纹的迷-情-药-粉，以达到其不可告人的栽赃陷害之阴谋。

我们走访发现，陈虎诱-骗他的学生做时间证人，经证实，他的学生徐敏说了假话，案发那晚她根本就没有与陈虎见过面。

此案凶犯必是陈虎无疑。

此外，我们还举报陈虎利用手中职权，诱-奸良家妇女，乱搞男女关系，这方面，我们手里也有确凿的证据和相关证人。

我们要求，某些不明真相的领导不要再被陈虎的花言巧语所蒙蔽，睁大眼睛看清他的嘴脸。我们要求，公安局秉公执法，以对遇害人家属负责任、对党和政府形象负责任、对公道与正义负责任的态度，纠正原先的错误办案方向，释放盛大明，缉拿真凶陈虎。”

下面是三个人的署名。

看完这封举报信，涂局长快要崩溃了。原来袁明方拒不交代的就是这些证据啊，真是要命，这些证据如果是真实的，那足以把陈虎告倒。他原本是按照丁书记的指示在“认真查案”，谁想到会有这么多下属跳出来与自己作对，与市委领导作对。不出所料，郑警官果然也是参与者。

“睁大你的狗眼看看，这信里都写了些什么？还好信已经被我扣下，要是市里每个领导手里面都收到这么一封信，你想想后果有多严重，你头上的乌纱帽还要不要了，把你脖子宁夏来都不够。谁都会觉得你们公安局是一个不团结的局，徇私舞弊的局，无能的局，你这个局长能好到哪里去？刚收拾好姓白的，现在又出来姓袁的，姓郑的，明天是不是还要出来姓涂的，姓李的，姓张的？你们有完没完？这事，你看怎么办？”丁书记怒气冲冲。

“这事，我真没想到。我刚刚已经处分这个袁明方了，把他撤职并隔离审查了”，涂局长想尽力挽救些什么。

“你把这个姓袁的撤了，难道你早知道这件事？你怎么没跟我说过，这么重大的事情，撤他的职就能解决问题吗？你脑子是不是猪脑子，是不是生锈了，啊，这么大的事，你担当的起吗，就你这点本事，你处理的好吗？你他-妈-的就是一个混蛋，王八蛋，管不住下面人的无能软蛋！”丁书记越说越气，口不择言。

欲知涂局长等人将如何应对，且听下回分解。

219.惶惶不可终日

219.惶惶不可终日

涂局长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丁书记的责问，这确实是他的责任，没有管好自己的下属，给自己也给丁书记惹出这么多的麻烦事。但这事，难道书记就没有责任？若不是他让自己坚持那个莫名其妙的办案方向，自己能这么被动吗？搞的现在里外不是人，在局里，已经与白副局长等人撕破脸皮。在市委，被书记批的狗血喷头。原本打算借这个事情，得到丁书记今后的关照和提携，看来办砸了。

刚刚自己还叫袁明方滚蛋，现在看来，自己也得滚蛋。怎么就这么倒霉呢，摊上这种事情。

他看了一眼丁书记，丁书记的眼神仿佛要吃人，恶狠狠地盯着自己。他忐忑不安地问丁书记这事怎么办。

“到底你是公安局长还是我是局长？你问我怎么办，你要我给你当下属，当参谋，是不是？那好，你明天在你们公安局大厅摆一张桌子，我明天去你那里上班，好不好？！”

“书记言重了，我哪敢啊”，涂局长小声回答，完全没有了刚才在局里开会吹胡子瞪眼的气势。

“你怎么不敢，你养的手下人都说我包庇罪犯了，你还有什么不敢的。我看，你直接把我书记这个位置拿去算了，省的被人说三道四。”丁书记越说越气，把手中的笔重重地甩在桌子上。

“书记息怒，这事，是我没处理好。我马上想办法补救，绝不给领导添麻烦”。

涂局长此刻能做的也只有做些无力的保证，但怎么补救，他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补救，你拿什么补救？要是这些信都落到了每位市领导手里，你怎么补救？！你就是引咎辞职100遍都不够。还好邮政局长政治意识比较强，及早把这些信截住了，否则，我看你不知道死的会多难看”。

“书记，我们局里的两个人，我马上回去处理，至于这个李董事长，您看，是不是您出面去摆平他？”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我刚才问你，你来之前刚撤了这个姓袁的家伙职，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他写举报信的事？你知道了为何不及时告诉我？”

啊，看来宋海涛局长没有给丁书记打过电话，否则他怎么会绝口不提这件事呢。那我要不要给他说呢，说了肯定又要惹他一顿痛骂，自己给自己找罪受哇。可是不说，又怎么蒙混过关，总不能说刚发现袁明方写举报信的事，所以立刻进行处分。哪也不对啊，举报信，局里有两人参与，为何只处分一个。

考虑再三，他还是硬着头皮实话实说，“我中午的时候接到公安部宋海涛局长的电话，他说，有人去找过他，告诉他已经掌握了李涵遇害案的一些真实证据，犯罪嫌疑人可能不是盛大明区长，而是另有其人。他还说给我留点面子，让我自己去查出这个真凶是谁，他那边根据证据已经初步确定了嫌疑人，但他不说出来，让我和兰城市公安局自己去找。否则的话，公安部就要插手这件案子。他还说，他今后会关注这个案子的侦破工作，若是被他知道有徇私枉法的行为，他一定追查到底”。

丁书记倒吸了一口冷气，老天，这事怎么捅到公安部去了？！

这下轮到丁书记冷汗淋漓了，要是公安部插手这个案子，那他肯定是罩不住陈虎的，而陈虎东窗事发，会不会把自己供出来？他妈-的，陈虎这个王八蛋，把自己也不知不觉地拖进水里了。

丁书记突然把桌子重重一拍，“涂梁，你是不是吃了豹子胆，这么大的事情你不跟我汇报，你这个公安局长怎么当的，政治觉悟怎么就这么低，还不如一个小小的邮政局，李局长看见信封，就立马警觉并及时向市委汇报。你你你，真是混蛋一个。我，现在闹到公安部领导也知道此事了，你就等着收尸吧”。

涂局长惶惶地看着丁书记，大气不敢出一声。

“海涛局长是你们公安系统的人，你负责去搞定。你马上飞北京去，这个事，你要是搞不定，提着脑袋来见我”，丁书记心里一边冒着冷汗，一边怒火中烧。

“好，我马上去订机票，连夜赶去北京”，涂局长看见丁书记终于做了一个指示，马上抓住这个机会，向书记表明他对领导的话从来都是坚决、快速执行的。

丁书记没有搭理他，现在心里既是惶恐，又是愤怒。公安部如果真要插手，那可能就不是这一个案子的事情，说不定会带出一堆的狗屎。现在局面还没有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大不了他可以把责任统统推给公安局，让这个无能的公安局长被黑锅。现在最要紧的是如何弥补。

想到这里，他稍微放低了嗓门，“要去，我和你一块去，海涛局长跟我个人关系还不错，我亲自去跑一趟。现在，你先回局里找那两个人问清楚，我去找李董事长解释”。

这句话，就像听到大赦令一样，涂局长赶紧告辞，离开市委。

涂局长走了之后，丁书记苦苦想着应对之策。

还能有什么办法，赶紧补救吧。首先做好最坏打算，先撇清与陈虎的关系。上次，陈虎为谋取东西区区委书记的位置，给自己送了10万元可兑现的购物卡，除此以外，都是过年过节的一些人情往来。嗯，先把这10万元还给他，那么以后自己就不会受这个事情饿牵连了。没有后顾之忧，事情就好办多了。

他打开公文包，刚好昨天有个房地产的老板给自己表示了一下心意，送了两张不记名、没密码、可以提现的银行卡，每张10万元。拿出一张给陈虎就是了，先把这事应付过去。

想到这里，他让秘书给陈虎打个电话，让他立即赶来。

陈虎也正在办公室里担心着，刚才他接到公安局邱队长的电话，说是涂局长在会上发火了，因为有人把李涵遇害案捅到上面去了，至于捅到什么层面，他也不得而知，涂局长在会上并没有明说。更让他担心的是，这个把案情捅到上面的家伙，据说掌握了盛大明不是嫌犯的证据。也就说，这个家伙可能掌握了对自己不利的证据。

陈虎惴惴不安地进入丁书记办公室，看了一眼丁书记，只见他笑眯眯地看着自己，心里的一块石头也就落地了，看来所说的上头，可能就是丁书记。捅给丁书记没事，他会帮我摆平的。

但这次，陈虎想错了。丁书记喊他过来的主要目的，是要清算之前的利益关系，从而斩断与他的瓜葛。

丁书记是久经考验的干部，在官场上浴血奋斗，才终于杀到市委书记这个位置，其控制情绪的能力早已如火纯情，收放自如。这不，在给陈虎打完电话后，他就把自己的怒火和不安强压下去，换成一副笑脸迎接陈虎。

丁书记把陈虎请到小圆桌旁坐下，先跟陈虎扯了几句家常，陈虎也愉悦地与丁书记交谈着。

可是丁书记突然话锋一转，微笑着对陈虎说，“小陈啊，我刚接到我老婆电话，你嫂子说呐，上次我们家里买家具钱不够，幸亏你借给我们家10万元，才买上了她喜欢的那一套家具。那套家具，你嫂子喜欢的不得了，就是贵了点，当时刚好钱不够，就找你借了10万元。你嫂子说呢，借你钱这么久了，该还了。这不，我昨晚在家里吃饭，她交给我一张银行卡，里面有10万元，是她昨天亲自到银行去办理的，这卡，没有密码，存取都不需要身份证。你嫂子说了，这钱一定要尽快还给你，并要我代替她向你表示感谢”。

这几句话，丁书记一直是笑眯眯说的，可陈虎听了，一开始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丁书记在说什么，自己什么时候借钱给丁书记买家具了？可听着听着，立即就明白了，丁书记这是要给自己撇清关系，一来，他把上次收受的贿赂说成是借的，二来，他现在把钱还清了，那不就啥都撇清了嘛。一股仿佛来自北极的寒气从陈虎脚底升至心窝，又从心窝发散到全身，整个身体都凉透了，感觉就像置身于冰冷的冰窖之中。

他定定地看着丁书记，结结巴巴地问书记，“书记，你你，这是什么什么意思，我我怎么不明白”。

“这有什么不明白的，借债还钱，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你帮了我家大忙，我和你嫂子都对你感激不尽。赶紧收下吧，不要让我为难，否则你嫂子以后不准进家门的。我不像你呀，可以天天回家，我家在省城，一个月难得回家两趟，你就让我在你嫂子面前有个交代吧，别人我吃闭门羹”，丁书记把银行卡塞给陈虎手里，顺带还开了个玩笑。

可这个玩笑，让陈虎听了犹如晴天霹雳。丁书记这是准备放弃自己了，他要把自己的擦干净，然后对我动手。

这是陈虎最担心的事情，要是没有了丁书记的庇佑，那自己肯定凶多吉少。最关键的是，丁书记在这个时候“还钱”，表明他这把保护伞肯定也支撑不下去了，他还想挣扎一下，可是话还没说出口，就被丁书记截住了。

丁书记知道他肯定是要为自己争取，可不能给他这个机会，他赶紧起身说，“小陈啊，多谢你。我马上要去企业走一趟，就不和你多聊了。回头再联系”，说完做了一个请的动作，把陈虎“赶”出了办公室。

陈虎木然地从丁书记办公室出来，脑子一片空白。手里握着那张银行卡，机械地走到电梯口。没想到丁书记叫自己来是这种事，这个消息比刚才邱队长告诉自己的消息还要可怕。刚才邱队长的信息只是告诉自己，有人可能要对自己进行攻击了，而现在，丁书记给自己的信息，自己的防护设施都被拆除了。这就好比是豪猪在面临狮子进攻时，突然毛发掉落，身上的刺一根一根自动脱落，这不就成了一堆肉团，等着狮子来收拾吗？那自己岂不是要完蛋了，就像那可怜的豪猪一样，成为狮子口中的美味。

其实惶惶不可终日的不仅仅是陈虎一个人，涂局长此刻的境地和心情也跟他差不多。只不过后者担心的是前途，而陈虎担心的是人身自由。

正道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心中有鬼惶恐不安。

欲知丁书记将如何从这个案件中脱身，陈虎又将面临怎样的惩罚，请继续关注下面的文字。

220.市委书记180度大转弯——释放白副局长

220.市委书记180度大转弯——释放白副局长

陈虎离开办公室后，丁书记大大地松了一口气，没想到这么顺利就把10万元送还给陈虎，他原先还担心要费一番周折。现在，没有了这个后顾之忧，他也就不怕陈虎到时反咬他一口了。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哈哈，哈哈，丁书记顿感轻松，就算以后中纪委的同志插手这个案子，他也不怕了。他跟陈虎平常都是一些千儿八百的人情往来，顶多逢年过节收点购物卡、特产什么的，大笔往来就那10万元的购物卡。现在已经把钱还给他了，那自己就没有任何把柄在他手里，头上的乌纱帽也就安然无恙了。

但他没想到，陈虎岂是这么容易就可以打发的。他既然胆敢想尽一切办法来陷害盛大明，当然也会想尽一切办法来保全自己，包括想方设法让丁书记这把大保护伞重新支起来。陈虎怎么算计丁书记，这是后话。

丁书记在考虑接下来的事情。那么，下一步该怎么办？

当务之急是确定这些证据是不是确凿，如果真有其事，那最明智的选择就是丢卒保帅，放弃对陈虎的庇佑，转而责成公安立即破案。

但怎么能确定这些证据是否真的存在？其实也不用确定这些证据真有假有，只要我不再担心陈虎会供出自己来，那案情走势与我何关。

他想起了一个人，白副局长。他现在还被关着，但他让纪委的同志先不要盘问他，让他在里面自我反省几天。好在没有正式对他宣布“双规”，只是限制其人身自由而言。

那，该怎样把他放出来？请神容易送神难，总得找一个合适的理由恢复其人身自由吧。嗯，把责任都推给涂局长，就说当初相信了他的话，错把白副局长误认为与盛大明串通勾结在一块。

想到这里，他给涂局长和纪委陈书记各打了一个电话，让他们赶紧过来一趟。陈书记倒没啥，涂局长听说他又要去市委书记办公室，腿都打颤了。刚在他办公室被狠狠地批了一顿，难道丁书记嫌骂的不够，还要再补骂一顿？还有什么事要教训我的？

涂局长忐忑不安地进入丁书记办公室，发现纪委陈国礼书记也在，他想掩上门出去，心想你和陈书记在谈事情，我先回避一下。但是却被丁书记叫住了，和颜瑞色地招呼他进来一起商议事情。

丁书记这是怎么了，刚才还狂风骤雨，怎么现在又阳光普照了？涂局长心里犯嘀咕，不知道书记大人在唱什么戏。他哪里知道，原来丁书记的态度早已发生了540度的大转变。

待两人都坐定之后，丁书记微微一笑，“今天把两位叫来，主要是想商议一下公安局白副局长的事情”。

这句话让涂局长又是大吃一惊。怎么又开始研究白副局长的事情了，向公安部宋海涛局长通报案情的事与白副局长一毛钱关系都没有，举报信肯定也不是他指使的，为何要在这个时候商量白副局长的事？难道白副他屈服了？涂局长惊讶地看着丁书记，看看他到底要商量个啥。

纪委陈书记淡定地看着丁书记，他早就等这一刻到来了。按照丁书记的指示，把白副局长请到纪委喝茶之后，他还一直没有采取进一步的行动，只是让他一个人呆在屋子里，一日三餐不误，也没有派人去折腾他。就等着丁书记给一个明确方向，再相机而动。

“我让纪委请白副局长去喝几天茶，主要是想告诉他，做人不能太骄横，不能太目中无人。现在他已经在里面呆几天了，估计他也该深刻反省过自己了。你们两个代表我去看看他，如果他态度有所转变，那么，就”，丁书记稍微迟钝了一下，“把他放了，让他重新来主抓李涵遇害案的侦破工作”。

涂局长又是大吃一惊，难道自己听岔了，让他重新该案件的侦破工作？要知道，他可是搜集陈虎作案证据的主要策划人和领导者，把他放出来，这不等于是放虎归山？丁书记到底怎么了？什么叫态度转变，莫非要他别与市委对着干，市里让查盛大明就查盛大明，不要节外生枝。可是，他有这么容易转变么，要是有这么听话，当初就不会被关禁闭了。丁书记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真是搞不懂。

陈国礼书记也不是很明白丁书记的意思，到底是要他转变态度后再放呢，还是，要肯定要放，只是要找一个台阶。他忍不住问个明白，“丁书记，你的意思是找他谈一下，然后就把他放了，还是等他态度转变之后再放了”。

“我的意思不是很清楚嘛。关他几天的目的，主要就是告诉他，作为党员，作为政法系统的干部，不能独立特性，要服从大局。已经关了这么多天，目的应该已基本达到。你们两个找他谈谈，就告诉他：市委对他办案能力是肯定的，对他的工作作风也是放心的，但需要注意一点，做事别太张扬。只要他认个错，就让他回局里继续主持这个案子的侦破工作”。

“那要是他不肯认错，怎么办？”涂局长清楚白副局长的个性，担心他不肯认错。

丁书记把眼一瞪，“你不是局长吗，他肯不肯认错，关键在于你的态度。你要是连这点也办不好，还怎么当。我该说的都说了，你们看着执行吧。其他事情没有，要是下午能办好，就今天下班之前把他放了，但是要交代他，别把这几天的事说出去，对他名声也不好，就说去外地出差几天，刚回来”。

陈书记与涂局长对视一眼，告辞走了。涂局长此刻就像是蒸笼里蒸焦了的馒头——真糊涂了，最后也只能稀里糊涂地跟着陈国礼书记来到纪委，宣布市委研究的决定。

走之前，丁书记还交代涂局长，让公安局里姓袁的和郑警官继续配合白副局长的工作。涂局长真要崩溃了，计划不如变化快，自己回到局里刚把郑警官训了一顿，之前还把袁副队长免职并交政治部隔离审查，现在要让他们各就各位，自己以后还怎么在公安局做人，岂不成笑话了？但官大一级压死人，书记这么吩咐，也只能按照他的指示去办。

陈国礼书记庆幸自己幸好并没有派人折腾白副局长，反而好吃好喝地招待着，还给他买了一身新的换洗衣服。否则，自己又多了一个敌人。官场上不怕朋友少，够用就行，但怕敌人多，多一个敌人就多一个致命危险。好在自己没采取“双规”的传统做法来对付白副局长。

两人进入关白副局长房间时，还真把他吓了一跳。要说纪委办案，那是出了名的折磨人，多少英雄好汉，被纪委“双规”过之后，四大皆空，什么都想明白了，安安静静地活着比什么都好，宁愿被枪毙，也别被纪委“双规”。

可是，他在里面似乎并没有遇到传说中的折腾，什么100多瓦的大灯日夜照射，什么车轮战不让他获得片刻休息，什么每天只给盐水不让喝白开水连自来水也不能喝，那种传说中生不如死的滋味，他一样都没有品尝过。而且，纪委办案，纪委副书记能出面就相当不错了，可是今天两位市委常委出现在自己面前，而且还脸带微笑地与自己握手，这到底怎么回事？难道这是“双规”正式开始之前的序幕？难道真正的暴风雨要来了么？

白副局长想错了，两位今天来并不是来办案，相反，是来“销案”的。就在白副局长惊讶地看着两位时，陈书记和蔼地对他说，“白局长，这几天辛苦你了。这次纪委把你请过来，主要是想让你冷静冷静，做人做事别太冲动”。

“我有什么好冷静的，我又没做过什么亏心事，干嘛要冷静”，白副局长不冷不热地回答。

“你呢，就是个性太强，纪委把你请过来，就是想让改改这个个性，你看，这几天没有为难过你吧。市委今天开会讨论你的事情了，大家还是对你的能力和人品放心的，所以呢，希望你能认识自己以前的错误，改正一下，还是好同志嘛”。

白副局长脖子一梗，又想争辩。涂局长没等他说话，赶紧补上，“你还不快谢谢陈书记的提醒，这几天纪委对你够关照的。还有，你口头上做个自我反省，然后跟我回局里，李涵遇害案还等着你全力去侦破。市里研究过了，李涵这个案子疑点确实很多，市里决定让你继续主抓这个案子，全力以赴追查真凶，不放过任何疑点，更绝不能放过真正的凶手”。

涂局长的这几句话暗示市里已经不再给白副局长办案限定方向，而只是要求查明真相。白副局长听进去了，他也不是榆木脑袋，马上醒悟过来，也就配合着做了一些口头上的自我反省。

陈书记与涂局长对视一笑，与白副局长又聊了一会，之后就让涂局长把白副局长带走了。

221.市委书记擦屁股

221.市委书记擦

事情的进展大大出乎郑警官的意料，白副局长安然无恙地回来了，据说是紧急任务刚执行完毕。袁明方在政治部被教训了一顿，也官复原职，其实根本就没撤职，文件还没来得及起草。而且，依然由他们这些人负责侦破李涵遇害案。她真没料到事情怎么会进展如此顺利，一度担心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阴谋。可是，好像一切风平浪静，没什么动静。

涂局长电话中向丁书记汇报过白副局长的思想动态，强调他已经进行了深刻反省，以后保证不会再硬拧着跟上头对抗。丁书记略感欣慰，再次指示涂局长要好好安抚白副局长，让他不要有情绪。

这边收拾差不多之后，已经快下班了。丁书记给李董事长打了一个电话，约其晚上一起喝茶，李董事长刚下北京飞回兰城市的飞机，也正好想找丁书记，两人一拍即合。

*********

“老李啊，我最近真是焦头烂额忙晕了”，一见面，丁书记就向李董事长诉苦，“最近许多事情都积攥到一块，压得我都喘不过气来”。

“什么事情能把市委书记压得喘不过气来？你手下那么多得力干将，把任务分派下去就是了，何须你亲自动手。”李董事长在北京取得宋海涛局长的支持，又听说白副局长和袁明方都完好无损地回归，心情有所好转。这段时期，长期沉浸在失去宝贝女儿的痛苦中，头发都熬白了，现在，终于可以为女儿报仇雪恨，为“未过门”的女婿洗清冤屈，也算不幸中的一点小安慰。

“机关又不像你公司，看见谁不顺眼了，扣工资，扣奖金，降职，直至让其滚蛋。在公司里，你可以说了算，看谁不顺眼，踢走就是了，多么简单。但机关就不一样了，别看我在兰城市还挺威风的，但哪个领导没有背景的啊，别说那些厅级干部，就是兰城市里的部门一把手，多多少少都在上面有点裙带关系，想动他们，那真是一个字：难。”

李董事长静静地听着，没有插话，他想听听丁书记到底想说什么。

见董事长没有回应自己，丁书记接着往下说，“不仅不能轻易动干部，有的时候还得想方设法保持平衡，保持队伍的稳定。有些干部有犯错的苗头，还得及时拍拍肩膀拉拉手臂，别让他滑落的太深。当然，有些干部顽固不化，也需要适当地教育。但不管怎么说，我总是尽心尽力地去帮助、关心每一个干部。

你看，盛大明牵扯到李涵的案子中，盛大明这个干部我是了解的，他为人稳重，爽气，头脑灵活，考虑问题有高度，做事有原则，所以我才把他放到东西区区长的位置，也是我对他的信任与欣赏。现在案情还没有明朗，东西区政府也一直没人主持工作，我这个心呐，烦透了”。

李董事长冷眼看着丁书记诉苦，虽然他不能确定丁书记就是陈虎的保护伞，但肯定与他也脱不了干系。心想，你到底是因为盛大明心烦，还是因为陈虎心烦。这个只有你自己清楚了。

丁书记接着往下说，“盛大明还算好的，案子查清，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一定要依法办事。但有个别同志，自己犯错了，还要让别人给他背黑锅，对于这种干部，我头都大了”。

“哦，兰城市还有这种干部？那是要赶紧清理掉”，李董事长不冷不热地回了一句。

李董事长估计丁书记找他来喝茶，肯定是为了举报信的事。只是他不知道这些举报信其实都被丁书记扣押住了，除了市委秘书长和涂局长以外，其他人毫不知情。果不其然，丁书记很快就把话题引到举报信上头。

见李董事长终于搭腔了，丁书记也就不绕圈子了，“这种干部当然要严肃处理，绝不手软。但是，话又说回来，老李啊，咱俩是多年的好朋友，你有啥不能直接跟我说啊，干嘛要和那几个年轻人整什么举报信，这多没意思。你要发现了什么线索，或者感觉事情不对头，你可以直接跟我说嘛，我难道还不会给你做主？你也太那个了，太见外了。咱俩的革命情谊又不是一天两天积淀下来的，这么多年的感情，只有你说话，我肯定会尽力帮你的”。

李董事长笑笑，“我怕书记忙，没时间听我唠叨，所以就形成了一份书面报告”。

“你形成书面报告，给我也就算了，不需要给那么多人看吧。老哥，你这是对我的不信任呐”，丁书记脸露愠色，不过马上就转变过来，“算了，不说这些了。不过，你这封信呢，倒是提醒了我。你也了解我这个人的，我做事容易一根筋，之前误听偏信，认定盛大明就是真正的凶手，你想啊，公安局的涂局长总不会骗我吧，可能他也被一些表面的东西迷惑了眼睛，所以跟我汇报的时候都说是盛大明干的。我呢，也是一心想早点给李涵侄女报仇雪恨，可惜我心太急了，让案子走了一些弯路。

你这封信，来的很及时，给我提醒了很重要的一点：案子未必是盛大明做的，有可能另有其人。你在信里指名道姓说是陈虎干的，现在公安还没有确切的证据，但我会让他们按照你提供的线索去侦破，如果真是他干的，你放心，我绝不会偏袒他。”

李董事长与丁书记打过多年的交道，知道他属于政治型官僚，对于他说过的话，得听一半弃一半，有所保留，不可全信。他淡淡一笑，“我怎么会不信任你，咱俩的关系摆在这里，经得起任何考验。我不是不信任你，是不信任某些人，担心这些坏蛋，通过某种见不得人的手段绑架控制个别领导，从而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所以，我才想到要给市里的所有领导都发一封信”。

丁书记听了这话，耳根发热，奶奶的，这不是说我被陈虎绑架和控制了。妈-的，你这话太伤人了。不过丁书记并没有发火，他也淡淡一笑，“你这个办法做的有点绝。你除了给市领导邮寄这些信以外，还给其他人邮寄过吗”。

他这是担心我们是不是把这事捅到省领导那里去了，先来这里试探我呢。李董事长不动声色地回答，“信已经准备好了，如果市里解决不了，我们就准备给省里领导发。如果省里还解决不了，我们就给国家有关部门和党中央国务院发”。

这句话让丁书记既松了一口气，又冷汗淋漓。还好，李董事长他们只是把信邮寄给市里领导，没发给其他人，还好信被我扣押下来。同时，又心冒冷汗，幸亏我及时转变过来，否则，这事真要闹到省里和中央去，那自己的事业就要遭殃了。

“唉，老李，你这就不对了。你以前作风不是这样的，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嘛，有事，你尽管来找我，兰城市这么小的地方，有什么不能搞定的呢，干嘛要闹这么大动静。你要这样做，对我和兰城市都是一个伤害啊。”丁书记摇摇头。

伤害？我伤害你什么了？欺上瞒下，徇私枉法，这难道不是对我们遇害者家属的伤害？包庇凶手，陷害无辜，这难道不是对公道与正义的伤害？你还有脸跟我提伤害。我女儿被罪犯伤害的命都丢了，谁来承担责任？李董事长越想越气，他冷冷地说了一句，“兰城市，这是你的事情。我女儿没了，我只想找出真凶，其他，我都不在乎”。

丁书记不想把关系搞僵，今晚找李董事长的目的就是要稳住他，别再给自己惹是生非了。他喝了一口茶，平缓地说着，“老李，接到你这封信之后，我非常重视。马上把公安局的涂局长找来训了一顿，责令他立即纠正原先不正确的做法，并要求他立即去核实信里面所说的内容。另外，关于陈虎的作风问题，这个事情我交给纪委陈书记去核实。如果信中内容属实，我会让公安局速办、严办。”

李董事长漠然地点点头，轻轻地说了声谢谢。

“我已经交代涂局长，让原先负责侦办此案的白副局长不要去干别的事，专心侦办此案，早日拿出结果，早日找到真凶，以告慰李涵在天之灵，告慰天下所有关注此事的百姓”，说这话时，丁书记的底气又来了，仿佛在做报告，说话铿锵有力。

“但是，你也要答应我，举报信的事，到此为止，不要再扩散了！”丁书记适时地提了个要求。

李董事长脸无表情地喝着茶，对丁书记的要求不置可否。

“老李，你说句话啊，行还是不行？我已经按照你说的去落实了，你做事也总要考虑一下我的感受吧。”丁书记开始激动起来。

“你的担心是多余的，如果案件顺利侦破，我留那些信有什么用”，停了一会，李董事长起身，“丁书记，我晚上还有点事情，先告辞了”，说完，没等丁书记答应，他大踏步离开了。

222.密议——寻找市委书记的新把柄

话说陈虎木然地从丁书记办公室出来后，垂头丧气地回到了自己办公室。他把自己反锁在办公室里，内心惊恐万分。他在思考丁书记为何突然变卦，毫不留情地抛弃自己，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举报信到底是什么内容，难道一封信举报信就把丁书记给镇住了？？是不是还有其他别的事情给丁书记增加了压力，或者是不是有其他人给丁书记施压？

陈虎躺在沙发上，翻来覆去想着这些事情，但任凭他脑袋想的快要了，也理不出个头绪。难道我要完蛋了？难道老天要收我走？

唉，天要亡我，为之奈何。真不该打李涵的主意，不仅啥都没得到，现在还给自己惹出一身的麻烦，早知今日，何必当初。陈虎后悔的肠子都青了。

丁书记为何要突然一百八十度的态度大转弯，为何要在这个时候抛弃自己？他-妈-的，我要是不来东西区委工作，就在发改委的那片小天地，日子过得倒也逍遥自在，说不定就不会看见李涵的写-真-集，不会看见写-真-集里李涵对盛大明说的话，可能也就不会发生这档子烂事。妈-的，你那个时候收我的钱，把我安排来这里，现在翻脸不认人，做人也太缺德了吧。你这他妈-的不是过河拆桥，是我正在河中央走的时候，你突然把桥板抽走了，这不直接让我掉水里么？

太狠了，你对我太无情无义了。姓丁的，你对我这么狠，我也不会让你好过。你以为你把钱还给我，就能撇清与我之间的交易么，没那么容易。难道贼偷了10万元东西，过了几天之后再把钱奉还，这就不算偷么？法律上可没有这个规定。你收受过我的贿赂，收过就是收过，不会因为你把钱返还给我了就算数。既然你如此残忍，那就莫怪我不仁。

可是，这样做，能拯救自己么？鱼死网破有什么好的，鱼最终不还是死了么。我现在想要的是如何成功脱离这张网，而不是为了破坏这张网而牺牲自己。这张网，跟自己何关，我绝不能牺牲自己。

陈虎在脑子里想着各种各样的救命方法，但想出一个方法，立即又自己否认掉，来来回回想了十多个办法，始终没找到满意的。

坐起身，点燃一颗烟，苦闷地抽着。自己要是进监狱了，以后恐怕连烟也没得抽了。此刻才想到，原来自由是这么的宝贵。

不，我绝不能失去这最宝贵的自由，就是耗尽生命中的最后一滴血，也绝不失去自由。

陈虎正在左思右想时，电话响了，是吴功农打来的。原来他刚刚听闻白副局长重新回来负责侦办李涵遇害案，他本来以为陈虎瞒天过海的战术都快成功了，没想到又听到这种噩耗般的消息，赶紧打电话来问陈虎到底怎么回事。

接到吴主任电话，陈虎就像抓住救命稻草。他没在电话里做任何解释，而是约吴主任晚上一起吃饭，边吃边聊。

************

“丁书记反水了”。

陈虎的第一句话就让吴主任大吃一惊，紧张地问陈虎，“丁书记反水？他怎么了”。

“他决定要放弃我了”，陈虎有气没力地回答着。

“你怎么知道的？他为什么要放弃你”，吴功农不解地看着陈虎。前两天还听陈虎说，丁书记在上面罩着自己，啥事情都没有，怎么现在风向突然变了，从温暖舒适的东南风一下子变为凛冽刺骨的西北寒风。

“你还记得当初市里人事大调整时，你让我去找丁书记活动的事情么”，陈虎两眼空洞地望着桌子上的酒杯。

“嗯”，吴主任嗯了一声，算是回答。

“我那个时候就按照你说的，去他家跑了一趟，提了我的事情，同时也提了一下你的事情”，陈虎把吴主任的事情也搬出来，是想让他回忆起俩人曾经一起“奋斗”过，他之所以有今天这个位置，我陈虎也是帮了你忙的。

“那事与今天的事、与丁书记反水有关么？”，吴主任不明白陈虎为何突然旧事重提，这两件事听起来似乎风马牛不相及，完全不搭界的事情。

“实话告诉你，我那个时候去他家，给他送了10万元的购物卡”，陈虎心情烦闷，端起酒杯，自顾自地喝了一杯酒，抹抹嘴，半是沉思半是发呆，仿佛给丁书记送购物卡是一个痛苦的回忆。

“你告诉我这个干吗”，吴主任不明白陈虎到底在说什么。看他沮丧的样子，事情应该是非常棘手了。

陈虎往自己酒杯里倒了满满一杯，端起来又是自顾自地一饮而尽。

“我再告诉你，今天丁书记这个王八蛋把10万元还给我了，说是当初借我的钱买了家具，现在凑够钱了，所以就还我了”，陈虎一脸悲伤地看着吴主任，“他要跟我撇清关系呀”。

“什么，他还你钱了？你收下了？”吴主任这时算听明白了，也跟着焦急起来。

“我不收下还能怎样，人家都不敢要咱的钱啦。还说什么，他老婆交代过他，一定要还给我，不还就不让进家门。这龟-孙-子台上满嘴假话，在台下也是谎话连篇，谁信呐。你他妈——的要找借口，总要找一个像样的借口啊，找这种三岁小孩都能识别的借口，当我是白痴啊。姓丁的，我cao你奶奶，cao你祖宗十八代。你让我不得好死，我就不让你好活”，此刻陈虎也没把丁书记当领导，开始破口大骂。

“别动不动就死啊死的，自乱阵脚。这个时候，你一定要稳住自己，才能稳住别人。自己都失控了，还能指望别人怎么帮你”，吴功农皱着眉头，接着说，“他给你的是现金还是购物卡？他把你给的购物卡又还给你了？”

“还个屁，那购物卡早就被这个鳖-孙子花完了，他给我的是一张银行卡”，这张卡陈虎随手放在裤兜里，掏出来递给吴主任看。

“银行卡？这里有10万元？丁书记怎么会给你一张银行卡，密码给你没？”

“这是一张不记名的卡，没有名字，没有密码，不用密码就可以立即提现的，跟现金没啥两样”，陈虎记得丁书记是这样告诉他的，就原样转告给吴主任。

“没有名字，没有密码，那丢了怎么办？这里面可是有十万大洋哦”，吴功农接过银行卡瞅了起来。

“我怎么知道，丢了也只能自认倒霉。现在命都快没了，还稀罕这10万元？丁书记说这是他老婆给他办的，里面刚好有10万元，他就把这张卡给我了，算是还‘借款’。这条老狐狸，收钱的时候咋不说是借我的，现在搞个当初借我钱买家具的说法，真是可笑，可恨，可恶，可气”，陈虎絮絮叨叨地说着，又倒了一杯白酒喝下去了。

“你先别喝酒了，还是想想办法吧，喝酒又解决不了问题”。

“我现在不喝，等进去了，想喝都没得喝了”。

“不要这么悲观，我看事情不一定像你想象的那样糟糕，你还有机会翻身”，吴功农安慰着陈虎，可是他心里也没有想好到底怎样才能翻身，过了一会，他又问陈虎，“丁书记为什么要这么做，是不是出什么情况了？”

“唉，一言难尽呐。我今天听公安局的一位朋友说，好像是公安局有几粒老鼠屎，说是掌握了些什么新证据，然后往上面捅。我想，丁书记的转变大概与此有关吧”，陈虎说完之后，趴在桌子上，脑袋埋在臂弯里。

“喂喂，陈书记，老陈，你先打起精神来。你再这个样子，我可要走了啊”，吴主任没想到陈虎会是这种架势，他以前遇到任何大事，都会想出各种应对之策，可以说，还没有什么事能难倒他。可是今天，看他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整个人都变了，看来他内心已开始绝望。我靠，谁叫你小子色-胆包天，连兰城市最有钱的李涵小姐你也敢下手，弄成今天这个样子，你这是自作自受。老子若不是因为给你提供药粉，怕受牵连，否则，我才懒得理你。

陈虎勉强把头抬起来看着吴主任，“你不能走。我现在就你这个朋友，陪我喝两杯聊聊吧，以后这样的机会恐怕不会再有了”。

“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垂头丧气，要死要活的，像个泄气的皮球，刚才那股狠劲去哪里了，你不是说不让他好活吗，你这个样子，怎么让他不好活？恐怕姓丁的还在那里偷着乐呢。你自己先泄了气，那还商量个屁。你他-妈的以前不是这样子的，你以前遇到困难时，总是想着法子去摆平，去搞定，今天这是怎么啦”，吴功农主任发火了。

“今天不一样啊，现在是丁书记都要站在我对头啊，我还能怎么样”。

“你别急，我们一起想想办法”，吴功农也端起一杯酒喝掉了。放下酒杯后，双手交叉着，开始帮陈虎想办法，突然他眼睛一亮，“嗨，我有一个办法了，可以让丁书记乖乖听话”。

欲知吴功农想到什么办法，且听下回分解。

223.算计市委书记

223.算计市委书记

陈虎立即把身子坐直，在这个时候听到这种消息，就好像寒冷的冬天里突然有人送来一盆炭火。他瞅着吴主任，“你有什么好办法，快，快点说出来让我听听”。

吴主任从桌子上拿起那张银行卡，“办法就在这里”。

陈虎迷惑地看着他，“这里会有办法？有什么办法？”

“这种卡，我告诉你吧，我以前也办过的，这种卡送礼，非常方便，比购物卡还好。购物卡，只能到指定的商店购买东西，又不能全额退钱。领导家的东西哪需要自己买啊，所以购物卡对于某些领导而言，是打折的现金，收到1000元的卡，最后可能只能退900。但这种卡就不一样了，它就是现金，随时可以支取的现金，送这么一张卡，就相当于把10万元的钞票搁在他桌子上，而且还不显眼”。

“你别给我做广告了，这卡里到底有什么办法，赶紧告诉我吧”。

“我不把这卡的原理告诉你，你怎么能找到办法。别急，听我慢慢讲，先干了这杯酒”，吴功农主任端起酒杯，笑嘻嘻地要和陈虎碰杯。

陈虎只想和闷酒，哪有心情干杯。可主意在人家脑子里，只得打起精神陪着笑脸与吴功农主任干了一杯，“快点说吧，我快急死了”。

“瞧你这猴急的样子，怪不得追不到美女，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你看，你对李涵就是下手太早，同时下手也太重，导致现在的后果，你这个心急的老毛病该改改了”，吴主任不着急给陈虎“传经送宝”，反而调侃他。

“好，听你的，我改。我先满满敬你一杯，感谢吴老师的指点”，陈虎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把酒杯倒满，端起来敬吴功农。

酒喝过之后，放下酒杯，吴功农主任才慢悠悠地说，“这种卡呢，有几个好处，一是既可以当购物卡，而且是任何商场都可以使用的购物卡，又可以当储蓄卡，每月还有利息的；二是送人的时候，不显山不露水，一张小小的卡片，你想存多少就存多少，下不保底，上不封顶，1万2万10万20万随便你存；三是没有密码，不用特意告诉他密码多少多少，万一人家忘了，总不好意思再来问你吧。你瞧瞧，多方便”。

陈虎哪有心思听他胡扯这些，只想听听吴主任到底想到什么办法，可是又不好催他，否则又要被说自己心太急。只好耐着性子听吴主任介绍这种银行卡的妙处。

吴主任拿起筷子夹了一口菜，放进嘴里，吧唧吧唧地咀嚼着。咽下去之后，才接着说，“奥秘在什么地方呢？你听我说，这卡，取现金、转账、刷卡消费都不需要密码，也不需要身份证，任何人都可以用，所以如果丢了，那就跟丢了钞票是一样的。但是”他故弄玄虚地看着陈虎，留下半句话不说。

陈虎在快速分析着他的每一句话，他突然明白了吴主任的意思，“我明白了，你是不是说这张卡可能不是他老婆办的，而是别人送的。这卡消费时不用身份证，但是办理时需要身份证，所以我一去查，就能查到是谁送给姓丁的，对不对”。

“真不愧是区委书记，一点就透”，看陈虎已经自己琢磨出来了，吴功农主任也就不再往下说了。

陈虎接着开始分析，“他收我购物卡，不管他老婆知道不知道，但还我钱，肯定不是他老婆的意见，女人家，哪有这种心思。而且，这种卡，也不是一般人随便就能办理的，对不对？她老婆如果要他还钱给我，应该会问我账号，然后把钱打给我。而现在是姓丁的把这张10万元的卡给我，算是还钱，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陈虎的话尽管没什么逻辑性，但意思是很明确的，他现在有理由怀疑丁书记是把一张别人送的卡转给他了。如果真是这样，这就相当于丁书记用一张满是屎的废纸来擦，结果越擦越脏。

“是啊，你查到这些问题，不就相当于抓住他的小辫子了么。你看看，你又拿回了10万元，又可以收获一条小辫子。别人是花钱寻找小辫子，你是拿着小辫子收钱，这回你是挣大了，哈哈”，吴主任开心地笑起来。

陈虎把思路又重新理了一遍，“我现在手里有这张卡，我明天到银行去查一下，是谁办的卡，然后就知道是谁给他送钱了，于是我就可以再次要他提供帮助，嗯，这是一个不错的主意，谢谢你，吴哥，你比我亲哥还亲。”他兴奋地拍着吴功农主任的肩膀，“谢谢吴哥，谢谢吴哥”。

突然，吴主任收住笑脸，低声问，“这里还有一个问题，你怎么能证明这张卡是送给他的，而不是送给你的？姓丁的要说你栽赃陷害，怎么办？”

这个问题把陈虎难住了，立刻从刚才的兴奋中冷静下来，“啊，这个问题我没想到，是啊，如果他不承认，你说怎么办？”

吴主任手指敲打着桌面，想了许久也没有想出好办法，“你明天先去查查看是哪个公司或者哪个人办的卡吧，到时再看情况咯”。

“这太消极被动，不能这样。我必须找到一个办法，让他不得不承认”，陈虎咬牙切齿地说着。

“其实呢，也不用刻意去找什么办法让他承认，他不承认又怎么样，你只要把这些信息往他面前一放，他保准就吓坏了。丁书记，这个人，我看，他官瘾还是很重的，头上这顶乌纱帽看的很重，他得知你掌握他的受贿证据，绝不会对你坐视不管。你想想，如果你被抓进去，你就是一个光脚的，光脚的还怕穿鞋的吗，肯定是他怕你嘛”，吴功农主任得意洋洋地说着，可是刚一说完就后悔了。我这是给他出什么馊主意啊，要是到时他也这样来对付我，那我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真是蠢。但话已经说出口，也没法收回了。

“嗯，有道理，我明天先去查查，先揪住这条小辫子再说，车到山前必有路，他要整我，没这么容易”，陈虎恨恨地说着，给吴主任和自己的酒杯都倒上酒。

吴主任端起酒杯来敬陈虎，“没人要整你，是你自己整自己，瞧把自己整成啥样了。好了，别多想，今晚先好好喝酒”。

两人又一起商议了一些事情，直到深夜才各自回家。

*********

第二天一上班，陈虎就把东西区公安分局和区金融办的领导叫来，让他们速去查一下这张银行卡还有多少余额，是谁办理的卡。他给两位领导扯了个慌，说是他小舅子公司前段时间收到这张卡，用来抵货款，但想不起来是哪家公司付的款，没法做账，所以想查证一下。这个谎话有点牵强，但也说得过去。他小舅子是做钢材贸易的，每天与大量的客户打交道，发生这种事情，也是比较正常的。

没过多长时间，两个领导就返回来了，说这个卡是由“兰城金牡丹房地产开发公司财务部”办理的，上面余额10万元，另外还有6元4毛5分的利息。同时还有一个令陈虎开心的消息，财务部一次性办理了60万元的这种卡。

带两位领导离开之后，陈虎立即兴奋地拿起电话告诉吴功农主任，“宝贝的妈妈找到了，是在金牡丹房地产开发公司工作的”。

他打着暗语，吴主任一开始没听明白，后来就知道了，“啊，是这家公司？那就对了，这事，面谈吧”。

放下电话后，陈虎立即驱车赶往市城建委。

吴功农主任立马明白了怎么回事，就在上个月，这家房地产公司为了获得土地出让金减免，来找过自己。他一开始不敢承办此事，后来接到丁书记电话指示后，就给他们减免800多万的土地出让款。想必，他们是花钱买得这个电话的。但问题在于，我自己也收受过他们的好处啊。虽然不是那种银行卡，但自己以前帮一位亲戚买房，找这家公司的老总打过招呼，在最优惠的基础上，又便宜了10万。这下有点头疼了。

陈虎来他办公室时，他正在琢磨着到底怎么跟陈虎说明白。

“我找到孩子他妈了，是你们系统下的一家公司”，陈虎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你先坐下，我们慢慢聊”。

坐下之后，吴功农告诉陈虎，这家公司是有可能给丁老板送礼的，因为他们前不久刚刚获得一笔土地出让金减免，价值好几百万。但他希望陈虎点到为止，不能把事情闹得太大，别搞得满城风雨，否则可能会牵连出不该牵连的人。

陈虎惊愕地看着吴主任，立即就明白了，吴主任与这家公司可能也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交易关系。嘿嘿，自己不小心又多了一个小小的辫子。

“我看这事还是低调处理比较好。你不是喜欢写举报信吗，你就再写一封，举报谁，你应该清楚。然后你拿着这封信，找个机会当面呈给老板看，我相信丁老板立即会明白你的意思”。吴功农主任给陈虎支了一招，这样做既可以敲山震虎，又不至于闹得天翻地覆，更不会牵扯到自己身上。

225.要挟市委书记

225.要挟市委书记

丁书记与涂局长乘坐最早的一个航班赶到北京，中午时分终于与公安部宋海涛局长见上面了。一番寒暄之后，丁书记向宋局长“汇报”李涵遇害案的最新进展，这会汇报的都是实际情况。再三感谢宋局长对此案的重视与指导，现在案子已到了侦破的关键时刻，估计两三天之内就能侦破。

宋局长没料到丁书记为此事亲自赶来北京一趟，更没想到，案子的侦破一下子“突飞猛进”，他在心里暗骂，你们这帮家伙之前都干嘛去了，如果我不打这个电话，是不是真相将继续被冰封？算了，不管怎么说，案子侦查方向已经调整了，真凶的保护伞也基本搬除，那就够了。他中午客气地请两位领导一起吃了饭，聊了许多兰城市的发展与变化。

丁书记此次是专为此事而去的，看解释的效果已经达到，中饭吃过之后立即乘坐时间最近的飞机赶回兰城市。

刚下飞机，打开手机后收到一堆的短信提示，都是各种未接来电的提醒。丁书记挑了两个重要点的电话回拨过去，其他都忽略不计。把一些没用的短信进行删除，突然，他发现陈虎在他乘坐飞机期间给他发了一条短信，打开一看，只有几个字：书记您好，我有紧急事情需当面汇报。

丁书记心里冷笑了一下，随手把这条短信删除了。紧急事情，当面汇报，哼，你这个时候还要把我拖下水么，我和你已经没有任何利益往来了，你的紧急事情，还是向公安局去汇报吧，我这里的大门已经向你关闭了。

想是这么想，但丁书记心里还是老大不踏实。从他陷害盛大明的手法来看，这个人是够阴险毒辣的，不知道他还会使出什么无耻的伎俩。先不管这么多，谅他也不敢对我怎么地。盛大明是被冤枉的，那要是真有证据能证明他是无罪的，自己也只能把他释放，如果硬要把他治罪，说不定自己将成为人民公敌。毕竟权不能大于法。可是陈虎就不一样了，各种证据都指向他是最大的嫌疑犯，在这种情况下，自己如果还要去保他，搞不好自己都要被拖进水里淹死。

丁书记刚回到办公室，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陈虎就站在他办公室门口等着，书记秘书的办公室门是敞开的，但陈虎没在里面，就站在丁书记办公室门口，看来他心里是非常着急。

既然这样，丁书记也只得让他进来，这个狗皮膏药，甩都甩不掉。丁书记坐下之后，铁青着脸抬腕看手表，“有什么事，赶紧说吧，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

陈虎还想最后争取一下，如果丁书记愿意继续帮自己，那也就不用撕破脸皮了，否则，只能以命相搏，反正自己的结局摆在那里，搏一搏，或许能有所改变。他满脸堆着笑容，“丁书记，您把卡退还给我，不会认为我是李涵遇害案的凶手吧。我可没做过这种事”。

“我什么时候收过你卡了，又什么时候还给你了，你怎么大白天说梦话，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我又什么时候说过你是李涵遇害案的凶手，我又不是公安局长，查案又不是我的事情。你别在这里浪费时间了，有什么新发现，新想法，赶紧去跟公安局去说吧”，丁书记翻脸不认人了，甚至不承认曾经收受过陈虎的购物卡。

不得不如此，否则，要是陈虎带着录音笔进来，那自己不小心说出的话，就可能被他抓住把柄，所以还是小心为妙。

陈虎失望了，这个丁书记翻脸真的比翻书还快。他再来一次垂死挣扎，“丁书记，您对我一直很关心，也是栽培、提携我的大恩人，您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我被某些人陷害吧”。

“你不要这样说，以前的事情就不要提了，干部任用是常委会研究决定的事，并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的，大家都对你的工作成绩感到满意，所以才会不断地给你重担。至于你说某些人在陷害你，我不知道你说什么，如果真有这档子事，我建议你赶紧去公安局报案，纪委也行”，丁书记每句话都说的小心谨慎，然后又抬腕看表，“我们改天再谈吧，你看外面有那么多领导等着，我还有一堆的事情要处理”。

这是逐客令，要是在平时，陈虎肯定立马起身告辞，一秒钟都不会耽误，但今天，他就像沾上了胶水，坐在丁书记办公桌前的椅子上一动不动，依旧是满脸笑容地看着丁书记，“丁书记，我知道您很忙，但我确实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向您汇报”。

这个皮笑肉不笑的笑容，让丁书记心里瘆的慌，这小子脸皮怎么今天这么厚了，轰都轰不走。他没好气地说，“你没看见我忙吗，你的事情以后再说，你先出去，我还要处理其他事务”。

陈虎收住笑容，好吧，姓丁的，既然你这么不讲情面，那我也只好针锋相对了。他一字一句地对丁书记说，“我要汇报的不是我的事情，是你的事情”。陈虎不再客气地称呼“您”，语气冷冷地。

“不管谁的事情，改天再说”，丁书记心里咯噔一下，这小子不险到算计我吧，再怎么地，我也是他仕途上的恩人。不过，他并不想知道到底什么事，他一个猢狲，还能在如来神掌下撒野么。现在最大的心愿就是这个人赶紧从眼前消失，所以依然毫不客气地逐客。

“这件事可能关系你的前途，你真的不想听？”陈虎继续冷冷地说着，“我可是为了你好，你还是听听吧，对你有好处”。

丁书记胸中的火腾就上来了，“不用你对我这么好心，我再说一遍，有什么事，改天再说，我今天很忙，没空听你编故事”。

“那好吧，我马上走。我这里有一封信，准备邮寄给中纪委，里面可能有些文字表达的不是很准确，还请书记您帮我审核把关，谢谢”，说完，他从兜里取出一个信封，递给丁书记。

丁书记心里一惊，寄给中纪委的信，让自己看，也就是说这小子准备向中纪委举报，举报谁？不会是举报我吧。他强装镇定地接过信，展开快速浏览了一遍。脸色迅速大变，把桌子重重一拍，“陈虎，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枉费我之前对你那么信任，你背地里竟然像疯狗一样咬我。你别血口喷人了，你自己做的好事，你心里比谁都清楚，你栽赃陷害盛大明，现在又要栽赃陷害我，你他-妈-的就是一个垃-圾，一条疯狗，一个王-八-蛋。你给我滚，立刻滚出去”。

陈虎看丁书记急了，心里暗暗好笑，你也会着急啊，哼，想抛弃我，没这么容易。他不动声色地说着，“我不是疯狗，我只是一条被bi急了想跳墙的狗。我没有别的要求，只要能让我跳过这堵墙就可以，我可不想被这堵墙关一辈子”。

“你跟我提要求，你有什么资格跟我提要求？你就是一个杀人犯，强-奸-犯，你玩弄女性，栽赃无辜，陷害同僚，以权谋私，公报私仇，哪一条不够治你死罪！你到这里拿这些子虚乌有的事情来威胁我，靠，你以为老子是纸糊的吗，被你一恐吓就倒了？老子行得正坐得直，你爱去哪举报就去哪举报，老子不会理会你这条疯狗”。

丁书记嘴上依然很强硬，可心里冷汗淋漓。他妈-的，金牡丹给自己送钱的事，他怎么知道？我老婆入股的事情，他怎么也知道？他还知道我多少秘密？这个人，真是一颗危险的定时炸弹，当初，自己怎么就如此信任他呢，还力排众议，让他当上这个区委书记。

丁书记越着急，陈虎越淡定，他淡淡地说着，“是啊，这么多罪，都够治死罪。所以，我要检举揭发，要立功。唉，为了保命，啥都管不了这么多了”。

丁书记把桌子重重一拍，“你个王八-蛋，你以为你满嘴狗屎，就能把我告倒？老子不怕你这条疯狗，你这种栽赃陷害的小把戏没用，没人会信你”。

“没人信就算了，反正就算给中纪委提供一些线索吧。哦，对了，我手里还有其他一些证据，在信里没有说出来。您是我老领导，总得给您留点面子吧，那些男女之间的事情，我就不好意思写上去了”，陈虎继续慢悠悠地说着。

其实陈虎这是唬丁书记的，他手里头并没有掌握丁书记偷-情的确切证据，只是听过一些传闻。不过，他相信位高权重的丁书记，肯定偷过不少腥，多少美女会主动上门提供“有偿服务”。我一个区委书记尚且予取予求，何况他是兰城市只手遮天的市委书记，艳遇肯定少不了，所以他也就随口蒙了一个。

没想到竟然蒙对了，丁书记气的脸色发紫。

欲知丁书记将如何处置陈虎，且听下回分解。

226.大小书记深夜谈判

上集说到陈虎威胁丁书记，扬长而去之后，留下丁书记一人在办公室苦思冥想对策，甚至对陈虎起了杀心，可是转念一想，杀了陈虎不仅解决不了问题，还会给自己招来更大麻烦。

唉，一切都是举报信惹的祸。当初，陈虎为了陷害盛大明，虚构出一封举报信，惊动纪委，而我也趁势让纪委处理办案不听话的白副局长，之后，李董事长、郑警官等人的举报信又让自己冷汗连连，他们都已掌握了确凿证据，我不可能再去捂那个随时会爆破的盖子。今天，陈虎也拿一封举报信来恐吓自己，唉。

现在我两头都不是人，李董事长这边，他已经失去了对我的信任，白副局长他们肯定也知道是我之前一直偏袒陈虎，眼看纸包不住火，才放弃了。而陈虎这边，之前我一直在帮他，只是因为实在顶不住了，才放弃。可他却把所有的怨恨都转移到我身上来了，竟然要检举告发我，这还有没有天理，难道他的良心被狗吃了么？

丁书记还在那里不停地思考着，秘书鲍主任来敲门，提醒他，晚上与中石化的张副总要一起吃饭，6点15分开始，该出发了。中石化是兰城市最大的投资商，总计在兰城市投了好几百个亿，建了大型的码头和油罐，还在兰城设立了一个油品交易中心，是兰城市的纳税大户。他们总部的老总或副总，几乎每个月都会来，而每次来，丁书记或程市长都会亲自陪同或宴请。今天程市长出差去了，晚宴自然得他来安排。

丁书记应了一声，强打精神，出门坐上车直奔海鲜世界大酒店。

礼节性地陪了近一个小时，丁书记借口有事先离开了，留下市委秘书长李善林在那里陪同，而他则让司机把车开到办公室。心里有块石头，干啥都没心思。他回到办公室后，又开始苦苦思索解决方案。

实在找不到好的办法，他只着头皮给陈虎打了一个电话，让他马上赶到办公室来。

没办法，解铃还须系铃人，只能请他过来，把所有的情况都给他说明白，看看他能否念在之前多次帮助他的份上，放自己一马。

陈虎正在与吴功农一起吃饭，吴功农知道他心情不好，所以也就把其他事情都推掉了，专程来陪他聊聊，同时也帮他出出主意。接到丁书记请自己过去的电话后，陈虎撂下筷子马上要过去，吴功农主任把他摁住了，“别着急，先喝完这瓶酒再去”。

“等我回来再喝吧，姓丁的他要找我呐，我得马上赶过去”，陈虎急急地要走。

“你看你，我都说了你要把自己心急的这个毛病改掉，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这么着急干嘛。现在是他找你，又不是你找他，你急什么？这种情况下，你已经没把他当市委书记看待了，他也没把你下属看了，你们俩个现在是谈判对手，懂么。要沉得住气，谁沉不住气，谁就输了。好了，别着急，我先敬你一杯，祝你旗开得胜”，吴功农老谋深算，要陈虎先静下心来好好喝酒。

陈虎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也就安下心来喝酒，两人又喝着聊着过了半个小时左右，直到接到丁书记的第二个电话，陈虎才起身离开。临走之际，吴功农叮嘱陈虎，“少说话，多观察，别急于表态，静看他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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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虎推门进来时，丁书记偌大的办公室已是烟雾袅绕，想来丁书记已经抽了不少的烟。

陈虎毕恭毕敬地坐在丁书记办公桌前面，“丁书记，您找我？”，他本来想挖苦几句，你下午不是要让我滚蛋吗，怎么现在主动召见我了。不过想想，这个时候还是有事求他，就别去刺激他了。

丁书记把手中的烟掐灭，抬头看了陈虎一眼，目光中尽是怨恨与愤怒，但陈虎第一次感觉丁书记的眼神已经没有原先那么威严了，以前丁书记眼光一扫，陈虎就能感受到很强的气场，可是今天，他只能感觉到丁书记在生气，很大的气。

他想起了一句话，“厉不惧吾严，而惧吾廉，廉则生威；民不求吾能，而求我公，公则生明”。现在才深刻体会到了这句话的含义，你身为市委书记，但你有不廉洁的证据在我手里，你就没办法在我面前威严起来，哈哈。

“陈虎，我要跟你谈谈”，丁书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把陈虎请到小圆桌旁坐下。

坐下之后，陈虎先发言，“书记有什么指示，尽管吩咐”。他心里暗暗得意，别看你是市委书记，吆五喝六的，现在得求我了吧。

“我不想跟你绕圈子，我们就打开窗户说亮话，陈虎，你到底想干什么”，丁书记的声音低沉但有力。

“书记，我不想干什么，我其实想，最好什么都不干，皆大欢喜”，陈虎表明自己其实并不想邮寄举报信，但前提是皆大欢喜，也就是说，他陈虎也要欢喜才行。可是他怎么才能欢喜呢，当然得丁书记罩着他，别让他出事。

“陈虎，你自己摸着良心问问自己看，我哪一点对你不好了？你之前在县区当县长，是我大力像当时的市委书记推荐，才把你安排到发改委主任的位置，然后，去年，又是我力排众议，在我极力主张下，把你安排去东西区当区委书记，当时有好几个人选，程市长也推荐了另外一个人，但你最后还是去当你的区委书记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对你的工作安排，这已经是最好的。以你现在的发展趋势，如果你奉公守法，不出问题，最后做到我这个位置也是很有可能的。我有什么地方对不住你吗？你的历次升迁和重要，我都是尽心尽力地帮你，你扪心自问，我对你难道还不够好？”丁书记丢给陈虎一支烟，自己也点上一颗。

陈虎点上烟之后，没有说话，这个时候他只需要多听，此时就是无声胜有声。

丁书记深深吸了一口烟，接着说，“可是你都做了些什么，你跟其他人乱搞男女关系也就算了，可是你竟然对李家小姐打起了歪主意。好，有本事你能把她拿下并摆平也就算了，这是你们俩之间的事情。可是你竟然弄出人命来了，把人家千金小姐给害死了。你难道不知道李涵不是一般人家的女孩吗，你难道不知道李涵是盛大明的女朋友吗。朋友之妻不可欺，你是朋友之妻不客气，你做的真是太过分了。

你这样做，对得起我对你的栽培吗，对得起我对你的关心和帮助吗，我对你的关心和帮助不少吧，可是都被你辜负了。你扪心自问，你这样做，对得起谁？”

陈虎还是没做声，闷头抽着烟。但心里，已经有那么一点点被丁书记说动了。

丁书记把抽了两口的烟掐了，继续往下说，“事情到此也就算了，可是你还对盛大明栽赃陷害。别以为你做的这些事，我不知道。我心里明镜似的。你这些自作聪明自以为是的做法，反而害了你自己。就算是这样，我还是在帮你，那个一心要查你的公安局白副局长被我拿下了，我让纪委把他关起来，不让他继续查你。我跟公安局的涂局长打招呼，让他沿着盛大明这条主线去办案，不要浪费精力。这些，我都是在保护你啊。你难道不明白？”

陈虎点点头，“我知道书记对我很关心，谢谢啦”，他心里有点软下来。

“你是不是以为我昨天把欠你的钱还给你，是要牺牲你，抛弃你，对不对？”丁书记两道犀利的目光射向陈虎，陈虎慌忙把头低下去。他没有做声，只是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递给丁书记。

丁书记接过香烟，点上之后，狠狠地吸了一口，“你以为我愿意这样做？这样做，对我有什么好处？我难道希望我自己的人被查处？这样做，对我也是一种伤害，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看我的笑话：看看老丁，他推荐了一个啥样的人。”

丁书记又吸了一口烟，突出一大团烟雾，“我也是迫不得已啊。告诉你吧，李董事长和公安局一个姓郑的女警官以及一个姓袁的刑侦队副队长，他们三个人联名写举报信，举报信不是发给我一人，是寄给市里的各位领导。只不过被我事先发现，扣住了。可是，我能扣住一次两次，我能永远把这个盖子捂住吗？还有，你知道他们心里说什么吗？”

陈虎摇摇头，漠然地看着丁书记。

“心里说，他们有足够的证据证明真凶不是盛大明，而是你，你知道都是哪些证据吗”，丁书记问陈虎，吸了一口烟，没等他回答，接着说，“信里面说，他们已经检测到你留在李涵身上的指纹，这个指纹是在李涵大腿上和胸部提取到的，就是你的指纹，而你是不是亲吻过李涵？在她脸庞上提取到吻痕，经过dna比对，这个吻也是你留下的。还有，他们发现案发现场有你的鞋印，在盛大明办公室和住处也发现鞋印，而这些鞋印可能也是你留下的。”

陈虎愕然地看着丁书记，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原来自己留下了这么多的蛛丝马迹。

227. 御敌之术，攻心为上

227.御敌之术，攻心为上

上集说到丁书记给陈虎指出公安局白副局长他们已经掌握的证据，这些铁证如山的证据，足以证明李涵遇害案的凶手就是陈虎，陈虎惊愕地看着丁书记。

“这些你都不知道吧，你不用这么惊讶地看着我，好像我在骗你，你自己看看吧，这是他们写给市里各位领导的举报信，是实名举报的，不像你，想陷害盛大明，还整一个匿名信。”丁书记走到办公桌前，从抽屉里找出那一沓子举报信，全部拿过来给陈虎看。

陈虎一看这么一摞举报信，倒吸了一口冷气，从信封上的邮寄地址来看，确实是几乎四套班子的每位领导都有。给丁书记的这封是拆封的，他从信封里取出信，快速浏览一遍，浑身冒冷汗。丁书记确实没有骗我，信里面确实详细述说了他们所掌握的各种证据。只是，他们又没有找我比对过指纹和dna，怎么就能确定是我呢，是不是唬人的？

他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丁书记之后，丁哼了一声，“你这个时候还抱有侥幸心理吗？如果他们没拿到确切证据，敢实名举报吗？这不是儿戏，可是要负法律责任的。你自己干过没干过，心里有数。”

陈虎绝望了，原来不知不觉中，自己已经被人查证过了，不仅我毫不知情，连公安局刑侦队的邱队长都毫不知情。他喃喃自语，“李董事长还可以理解，那这个郑警官和袁明方与我无冤无仇，为何要暗地里整我，我什么地方得罪他们了？”

“现在追究这些东西，已经毫无意义。你说说看，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我还能保你吗？如果不是我把这些信扣下来，兰城市的官场早就闹翻天了，你和我还能坐在这里聊天？换位思考，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做？你会为了保护一个根本没法保护的人而让自己也陷入泥潭吗？我想你不会吧，你看看你所做的，为了让自己爬出泥潭，不惜牺牲自己的搭档盛大明。不是我不保你，说实话，你也看到了，我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来保你。盛大明和你都是我欣赏的干部，但为了保你，我也不惜牺牲他。但现在这种情况下，即使牺牲盛大明了，也不能保你没事。你当官这么多年，形势分析是发改委主任最擅长，你给我分析一下现在的形势看看，还有保全你的余地吗？”丁书记一口气说完一大段话，又点燃了一颗香烟。

陈虎这下真的感觉世界末日到了，握着信的手微微颤抖。

“不是我不帮你，如果我能帮，我怎么会不帮呢？你也看到了我为你所做的，你不感动也就算了，还要去举报我，你说说看，你的良心去哪了？我怎么就惹着你了？”丁书记说的来气了，狠狠地抽着烟。

“真的没一点办法了么？”陈虎可怜巴巴地看着丁书记。刚才还想着手握丁书记的把柄，他一定会全力保自己顺利过关的，只要他肯出手相救，自己就问题不大。可是，听丁书记这么一说，才知道已经败局无法挽回。

“还有一个事情没告诉你。你知道我今天去北京干嘛？告诉你，我是去公安部向宋海涛局长解释李涵的案件。宋海涛局长，你应该不陌生吧，他之前就是兰城市的公安局长，你应该与他打过不少交道，对他的为人也心中有数吧。告诉你，他与李涵的父亲李董事长关系好着呢，李董事长不仅写了举报信，还亲自去北京向他反映了案子的所有情况。宋局长给涂局长亲自打了一个电话，并说，如果兰城这边不纠正错误做法，公安部就要介入进来。陈虎，你想想看，我有几个脑袋，敢跟公安部对着干？如果公安部真要介入，我可就没一点办法来帮你了。现在事情还有点回旋余地，至少我可以跟某些单位打打招呼，给你轻判。否则的话，一切都只能公事公办，而且你知道的，公安部若要介入，一切可能要从严办理，这对你有好处吗？一点好处都没有啊。我去北京，不也是为了你？”

丁书记越说越气，但始终压低着嗓门。他现在是在劝说陈虎放弃举报，做别人思想工作，最忌讳的就是自己先激动起来。从现在的情形来看，陈虎已经在很大程度上被自己说动了。所以无论如何要压住自己的火气，不要再刺激他，否则可能会前功尽弃。

陈虎长叹一口气，伸手从丁书记的烟盒里抽出一根烟点上，手颤抖的很厉害，连打火机都打不着，还是丁书记给他点上烟的。

御敌之术，攻心为上。丁书记深谙此道。他见陈虎精神已濒临崩溃，就差临门一脚，于是一鼓作气继续攻心，“小陈，你自己好好权衡一下。两个选择，一是你进去了，同时也顺带坑我一把；二是你进去了，我拉你一把。两个选择，何去何从，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泪水从陈虎眼眶里滑落，几十年了，他还从来没掉过一滴眼泪，即使老父亲去世，他也没掉过泪。可是此刻，他的眼泪控制不住地往下流。他真心后悔自己一时鬼迷心窍打起了李涵的主意，更后悔一时糊涂、色-欲熏心，使用下迷药的卑-鄙伎俩，现在闹的自己陷入绝境。也后悔自己辜负了一个对自己这么好的领导，还想着要举报他。悔恨的泪、羞愧的泪还有恐惧的泪，混杂在一起。

他哽咽着对丁书记说，“丁书记，真的对不起。你为我做了这么多，我却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真的该死，自己闯下的祸，还要栽赃嫁祸给别人，还想着要拉您下水。我真的该死，死有余辜”。

见自己的攻心策略终于见效，丁书记的心里松了一口气，他反过来安慰陈虎，“小陈，你也不必过于自责。谁不会遇到挫折呢，挫折有大有小，挺过去就没事了。我看你这个事情，可大可小。往大了说，可以判你一个故意杀人，另外加上其他的强-奸案件，举报信你也看过了，他们还说掌握了你强-奸妇女的罪证，这些罪，判你一个死刑也不为过。但往小了说，你这也可以判过失杀人，在监狱里蹲个几年就出来了。”

丁书记站起身，给陈虎倒了一杯茶，现在需要稳定他的情绪，“你先喝点开水，理智地想想”。

陈虎用颤抖的手接过丁书记递来的茶杯，也顾不得烫不烫，咕嘟咕嘟喝了一大口。他现在的思想都凝固在恐惧和担忧中，对水的温度已经毫无知觉。

“小陈，我给你一个建议，采不采用，你自己看着办。事已至此，我建议你还是尽快去公安局自首，如果有自首情节，法院在量刑时也会酌情考虑减轻处罚，加上我在旁边帮你吹吹风，你这事应该不至于太严重”，丁书记趁热打铁，循循诱导陈虎。

“我做了太多伤天害理的事，自首是没用的”，陈虎摇摇头，又喝了一大口滚烫的开水，泪水依然在往下流，“就算你想放过我，法院也不会放过我；就算法院可以轻饶我，网民也不会放过我。我去自首，不会有好下场的。”

丁书记拍拍他肩膀，递给他两张纸巾，“小陈，不要太灰心，事情还没到最坏的地步。你要好好配合，我会给公安和法院求情的。”

陈虎擦过眼泪，猛然抬起头，“丁书记，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谢谢您多年来对我的教导、栽培和帮助，您的大恩大德，我会永远铭记在心。是我自己做的不好，辜负了您对我的关心和期望，辜负了您的大恩大德，让您失望了，对不起，请您原谅。我这是自作自受，罪有应得。您放心，不管什么结果，我都不会出卖任何人。我已经连累了不少了，伤害了不少人，以后绝不会在发生这种事情。我做的荒唐事，我会自己承担责任。我对不住李涵，如果有机会，还请您代我向李董事长说声对不起。我对不住盛大明，破坏了他的家庭幸福，还让他蒙冤在看守所呆了这么长时间，我没脸再见他。我对不住兰城市的父老乡亲，高官厚禄养着，还声色犬马，害人害己。我对不住党和政府，我给兰城市抹黑了，对不起，真心对不起”。

陈虎这是发自内心的检讨，丁书记也放心了，总算可以高枕无忧了。他递给陈虎一支烟，并给他点上，“你呢，也不要多想。事情都已经发生了，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吧。你今晚回去还是早点休息，明天一早就去自首，争取主动”。

陈虎点点头，又摇摇头，“谢谢书记的关心，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他脸如死灰，站起身，“书记，您还有很多事，我就不打扰了。明天早晨您会知道结果的。希望您能谅解我，我先回去了”。

陈虎转身离开了丁书记的办公室，跌跌撞撞地回去了。

228.跳楼自杀

228.跳楼自杀

上集说到丁书记给陈虎讲了一大堆的道理，终于说服他不再举报自己。而陈虎从丁书记办公室出来后，心如死灰，万念俱灰。

陈虎没有回家，而是去了办公室。他在办公室里给自己泡了一杯茶，想着丁书记刚才跟自己说的一通话，真是羞愧难当。他静静地喝着茶，回顾着自己在官场上的二十多年，想着自己从小秘书开始，一步一步爬到现在这个位置，各种酸甜苦辣只有自己知道。曾经夹着尾巴低调做人，也曾经威风八面盛气凌人；曾经寒窗苦读闻鸡起舞，也曾经灯红酒绿荒yin无度；曾经陷入困境举步维艰，也曾经指点江山激扬文字而今，这一切都已经是过眼云烟，神马都会浮云呐。

他已经打定主意，让这一切都结束，彻底地结束。

又抽了一颗烟，他打开电脑，在电脑上建了一个word文档，开始起草一个文书。唉，他是从干文书开始起步的，现在也将以此作为结束，命运给他开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玩笑。

对着电脑，陈虎逐字逐句地输入文字，每写完一段话，还要回过去修改一番。这是他最后一次起草文稿，自然马虎不得。写写停停，修修改改，东方已见初晓，外面也开始有嘈杂的汽车声，他的文稿终于弄好了。又从头至尾审核了一遍，连一个小小的错别字都没有了，陈虎这才满意地合上电脑。

站在窗边，又抽了一颗烟，狠狠地吸了几口。他真正的朋友，只有香烟，心烦时，点上一颗烟，苦闷没思路时，点上一颗烟，高兴时，点上一颗烟，见到老朋友时，点上一颗烟。烟不会让自己冲动只会让自己清醒，烟不会出卖自己、不会利用自己、不会伤害自己。他把这颗烟抽完，轻轻地摁灭在烟灰缸里，把没抽完的拿包烟拿出来，和打火机一起放在烟灰缸旁边，他们才是真正的桃园三结义，火机点燃香烟的激情，烟灰缸默默承载激情过后的灰尘，这种生死与共的关系，人间何其缺乏。

陈虎站在窗边整整衣服，接着他制造了兰城市的又一个重磅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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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是孕育生命的时光，芳草正等待甘露的滋润；清晨，大多数人还在梦乡中，延续这梦想的尾声；清晨，全世界都静悄悄，为又一天的繁华做着准备。但东西区委大院却被凄厉的警笛声和救护车鸣笛声打破了沉静。

陈虎跳楼自杀了，从他办公室的窗户纵身一跃，重重地摔在水泥地上，一颗本来冉冉升起的政治明星，就此结束了他的一生，辉煌也罢，罪恶也罢，全部画上了句号，只留下一封长达数千字的遗书和一滩暗红的血迹，还有后人无数的评述。

东西区委书记自杀的消息，立即传遍了大街小巷，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热烈讨论的重要话题。有些老百姓传的神乎其神，说是李涵的冤魂来找陈虎索命来了，他不是跳楼自杀，而是被李涵冤魂从窗口推下去的，真是一报还一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而一些别有用心的家伙，说陈虎其实是被杀人灭口了，他掌握了太多上头的机密，所以就被咔嚓了，尽管这种声音不是很多，但也在一定范围内传颂着。

市委丁书记几乎是第一时间知道了陈虎自杀的消息，他没想到陈虎会用这种极端的方式来结束一切，包括他自己的生命。也许，他这一死，可以带走很多人的烦恼，包括丁书记的担忧，也能让李涵遇害案毫无阻力地结案，但丁书记对陈虎的死，还是感到深深惋惜。尽管，这是最好的结果，再也不用担心他会举报自己，但想想这么多年相处下来，感情还是有一些的。现在他突然间没了，丁书记一时还有点不适应，就好像辛辛苦苦养大一条狼狗，它出去咬人之后被警察击毙，失去一条恶犬，同时也失去一条爱犬。

昨晚谈判时，自己的一番话令陈虎痛哭涕零，可能是这一通话让他感受到了羞愧与恐惧，在绝望中跳楼自杀。自己有可能是与他最后见面的人，唉，人生处处是意外，本想劝他自首，他却自杀

丁书记给公安局的涂局长打了一个电话，嘱咐他赶快结案吧，实事求是的结案，同时，适当照顾一下陈虎家属的感受。

涂局长得知陈虎跳楼自杀的消息，突然有一种解脱的感觉，终于不用再考虑这个伞那个伞了，陈虎的死，不仅他自己得到解脱，不用蹲大牢，我也被解脱了，再也不用两边受气。接到丁书记要求尽快结案的通知后，他把这个任务交给白副局长去处理，同时让他们立即释放盛大明。

盛大明懵懵懂懂地在看守所呆了半个多月，不知这种被冤枉的日子何时是个尽头。自从上次涂局长“提审”过自己一次之后，自己就一直关在号子里，好在里面的干警还比较照顾，给他安排了一个单间，没受到其他狱友的折磨。但独自一个人苦闷地呆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没人交流，也不知道外面的情况怎样，这种生活比狱友的折磨还要难受。

突然，看守所的所长亲自来接他到会客室，说是白副局长要见他。

他心里突然一动，记得这个白副局长说过，一定会还自己一个清白的，他是不是来告诉自己好消息的。他对近期外面发生的事情一概不知，在忐忑不安中，他见到了满面笑容的白副局长。

白副局长迎上来，握着他的手，“盛区长，这段日子委屈你了！”

盛大明没有言语，脸无表情地看着白副局长。他在等待，等待白副局长的问话，或者等待他的喜讯。问话肯定是不可能的，问话应该是在问话室，而不是这个布置了沙发与茶几的会客室，莫非，李涵案子查清楚了？

果然，白副局长招呼盛大明坐下之后，激动地告诉他，“盛区长，我来，是告诉你三个好消息，一是李涵遇害案，已经侦破，我们已经找到了真正的凶手，这个凶手就是东西区的区委书记陈虎；二是真凶今天早晨迫于压力，畏罪自杀了；三是市委领导指示，立即释放您，并对您这段时间配合调查表示感谢，对调查中给你工作和生活带来的影响表示道歉，并请你理解”。

盛大明怔怔地看着白副局长，他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就在上个星期，涂局长还认定自己就是凶手，一遍一遍地要求自己坦白从宽，可自己的回答已经够坦白了，但他们不信。这才过了几天，真凶就被侦查到了，这是真的么？他平静地问白副局长，“你没有骗我吧？”

没等白副局长回答自己，盛大明的眼泪却忍不住地滑落。这是激动的泪水，自己蒙受的不白之冤终于得到洗清；这也是悲伤的泪水，心爱的女人，离自己而去，凶手果然是陈虎；这也是欣慰的泪水，陈虎终于伏法了。

这个案子，侦破费了很大周折，若不是白副局长等人的坚持，恐怕盛大明将要把牢底坐穿。白副局长没有向他邀功，而是对他再次表示感谢，“我怎么会骗你。我还要感谢你，给我们提供了重要线索，正式你提供的这些线索，让我们明确了侦破方向，少走了很多弯路。我准备向上级申请，给你嘉奖”。

盛大明摇摇头，泪水更加汹涌而出，他轻声对白副局长说，“算了吧，嘉奖就免了。我的未婚妻都没了，嘉奖之后刺痛我。”

白副局长递给他几张纸巾，“盛区长，你流什么泪啊，这个时候高兴才对”。

盛大明接过纸巾，擦去眼泪，“我是高兴，李涵，你终于可以瞑目了，杀害你的真凶已经找到，他已经进入地狱了，你的在天之灵终于可以安息了。唉，老公没用啊，保护不了你”说着说着，盛大明掩面哭起来，他也不想在别人面前失态，但压抑了这么久，情绪实在控制不住。

白副局长很理解盛大明的心情，他静静地坐在一旁，就让盛大明好好地宣泄一下吧，换做任何人，都会这样做的。

盛大明哭了一会，抬起头冲白副局长歉意地笑笑，“对不起，让你见笑了。”过了一会接着说，“还没向你表示感谢。谢谢你主持公道，谢谢你为李涵报了仇，谢谢你给我洗刷冤屈。真心感谢你，感谢你的大恩大德！”

白副局长摆摆手，“你谢我干嘛，这是我们公安应尽的责任。出了案子，我们去查明真相，缉拿真凶，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说不上什么大恩大德。里面一些做的不到位的地方，还请盛区长多多包涵”。

就在这时，白副局长的手机响了，是涂局长打来的。

白副局长接通电话后，一直嗯，好，没说一句完整话。挂了电话之后，他一脸严肃地对盛大明说，“盛区长，我们现在出发吧，市领导要见你”。

229.市委书记的补偿

229.市委书记的补偿

原来电话里，涂局长交代白副局长不要对盛大明说太多情况，特别不要把里面的波折告诉他，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最后说市委丁书记要见盛大明，让他赶紧带着盛大明去市委。

上车之后，白副局长把盛大明的手机还给他，“这是你的手机，现在完璧归赵。不好意思，还是要让你坐警车，不会不习惯吧”。

盛大明接过手机，想开机，但没电了，他把手机装进裤兜里，问白副局长案子侦破的经过。白副局长回答的含糊其辞，只说按照他提供的那些线索，一条一条去查，后来就确定陈虎才是真正的凶手。

“你们审问他的时候，他有没有说为什么要害死李涵？”，盛大明在车里追问。

这个问题还真不好回答，因为白副局长他们根本就没有审问过陈虎，甚至还没有在作战指挥部开会确定他是嫌疑人。严格意义上，对他正式的调查还没有开始。可是，如果说没审问过他，他怎么会畏罪自杀？一个还没有被正式列为犯罪嫌疑人的人，怎么会畏罪自杀？如果说没审问过他，盛大明势必还要打破沙锅问到底，而涂局长已经交代不能透露更多的案情。所以他也就含糊其辞地回答，“这个，我不是很清楚，我没有参与审问。”

白副局长想转移话题，“你手机是不是没电了，你看我，还你手机时还说完璧归赵，连电都没有了，怎么能算完璧归赵。我粗心了，不好意思啊”。

“没关系。你不是负责这个案子的负责人么，你怎么会没参与审问？”果然，盛大明围绕着李涵的案件，继续追问下去。

“啊，这个，我当时有另外一个紧急任务，外出了几天，所以，这个案子就暂时由涂局长亲自负责。你看，那天对你的审讯，啊，对你的问话，也是由涂局长亲自主持的。”白副局长扯了一个小小的谎言，没说他被纪委请进去喝了几天的茶。真要把所有的事情都原原本本地告诉盛大明，他还不得对自己感激涕零？在某种意义上，我可以算是他的救命恩人。

盛大明又追问到底是什么证据锁定了陈虎就是凶手，白副局长挑其中的要点给他答复，同时，故意把话题扯的比较远，一个简单的事情，他重三叠四地讲着，话还没讲完，就到了市委大院。盛大明还想留在车里听白副局长讲完，但白副局长看看手表，告诉他，丁书记紧急召见，还是不要让他等太久。婉转地拒绝了他。

盛大明出现在鲍副主任办公室时，小鲍一时还没认出他来。原先一头乌黑的浓密头发，现在基本上是光头，原先炯炯有神的眼睛，现在看起来萎靡不振，特别是脸颊，现在是又白又瘦。

鲍主任办公室里还有其他领导在排队等候，见盛大明来了，鲍副主任赶紧进去书记办公室汇报，原来丁书记特意交代，盛大明来了之后，立即向他禀报，并让他先汇报。小鲍跟了丁书记这么多年，知道丁书记一定是有十分重要的事情找盛大明谈，所以见他一到，只是简单地和他握了一下手，然后急匆匆地去书记办公室汇报，连茶都没给他倒。

其他领导纷纷围过来向盛大明表示问候与祝贺，他们早已得知陈虎跳楼的消息，也知道盛大明一直被当做是嫌疑犯关在里面。见他出来了，自然是要祝贺他恢复自由。

与世隔绝半个月，盛大明仿佛迟钝了，他木然地与大家握手，除了说谢谢外，嘴里好像找不出其他的词。

本来马副市长正在书记办公室里面汇报，上次给书记的交通规划图纸，丁书记已经认真看过了，正在里面商议这件事。但一会儿，马副市长与鲍主任一起走出来。

马副市长也向盛大明握手表示问候与祝贺，并指指门里面，“丁书记让你插队先汇报，哈哈。大明，看来书记对你很重视啊，哈哈”。

盛大明进了书记办公室，丁书记起身把他迎到沙发旁，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坐下。

鲍主任进来给盛大明倒了一杯茶之后关上门出去了。

丁书记挨着盛大明坐下，掏出一颗烟递给盛大明，“在里面憋坏了吧，是不是很多天没抽过烟了”。

“谢谢书记”，盛大明接过香烟，没说多余的话。摸摸口袋，没找到打火机。

丁书记亲自帮他把烟点上，然后又从抽屉里拿出一条软中华的烟和一个高级打火机送给盛大明，“拿着吧，你好好解解馋”。

盛大明拘束地坐在沙发上，这段日子在看守所已经养成了听人训话的习惯，标准的坐姿。

丁书记见盛大明没有说话，一时有点小尴尬，他看着盛大明，无论是外形还是气质、气度，都与从前的盛大明有着很大的差别。看来，他需要一段时间来重新适应“新”生活。

丁书记自己点上一颗烟吸着，吐出一口烟雾，慢悠悠地说着，“大明，李涵的事情，我都知道。公安部门一开始简单办案，想当然地把你当犯罪嫌疑人，害你受苦了。不过，你也要理解公安的难处，哦，对了，你和我都一起当过政法委书记，对公安办案的程序应该很清楚，所以，这件事情，你就不要往心里去了”。

“我没有怪公安，他们没做错”，盛大明回答的很简单。

“大明，这半个月的工作给落下了，你准备怎么大展身手？”丁书记把话题引到工作上来，他今天找盛大明谈的重点就是工作上安排，他失去了一个得力干将，现在需要重新找一位得力干将。他早就想把盛大明拉入到自己的队伍，现在，机会来了。

这个问题问的有点突然，在被关禁闭的前几天，盛大明还会担心工作落下了该怎么办，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区政府去处理，即使他不在，也可以通过电话交代其他副区长去办，可惜在酒店里，他根本没法与外界联络。被关的时间长了，工作上的事情，他已经毫无知觉，哪有心情去考虑那些事，自己是死是活还不知道。他摇摇头，“我没考虑过”。

“哦，这也难怪，你在里面消息封闭了半个多月，许多事情你都不清楚。我们长话短说吧，你对你之前在区长位置上的工作，自己感到满意吗？”丁书记开始慢慢引导盛大明，现在最重要的是恢复他的状态和心情。

“我感觉还行”，盛大明回答依然很简单。

“大明，说实话，当初，是我提议你去东西区当区长的。你去东西区当区长后，我一直在暗中观察你。你工作踏实，有思路，有干劲，工作有成效，上头决议有落实，组织上对你总体上是满意的。”丁书记抛出一半的话，留了一半的话，他在等着盛大明对自己表达感激之情。

可是，丁书记只等到盛大明四个字的回答：“谢谢书记”。语气相当平淡，仿佛丁书记表扬的是其他人，与己无关。

丁书记在心里犯嘀咕，难道一个人被关个十天半月，会发生这么大变化么？怎么感觉盛大明变得反应迟钝。再一看他笔挺的坐姿，丁书记明白了，这肯定是看守所洗脑的功劳。

他拍拍盛大明的肩膀，“大明，放松点，这里是我的办公室，不是看守所，你不要这么拘谨”。

这句话提醒了盛大明，他这才从混沌的思维中慢慢清醒过来。歉意地对丁书记笑笑，“对不起，书记，我在看守所呆的时间长了，每天从清早开始就要接受训话，搬个小凳子坐着听指导员训话，回答的不对就要挨骂，所以人都变机械了”。

“要不要给你放几天假，让你休息几天再上班？”丁书记确实担心盛大明的状况，想让他放松几天，慢慢把状态调整回来。他需要那个办事虎虎生威、说话干净利索的盛大明。

盛大明想了一下，“不用，我今天回家休息一下就够了，明天一早去上班，谢谢书记关心，我没事”。

丁书记看盛大明转变的挺快，放心了许多，“好，那你今晚就彻底放松，好好调整一下自己的心情，调整一下自己的状态，争取回到到以前的盛大明，甚至要比以前做的更好。”

“好，我一定会的”，盛大明的回答又充满了自信。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大明，我准备让你挑更重的担子，不知道你有没有信心？”丁书记重新把话题引到工作上，他要趁热打铁把盛大明收了。

“书记您尽管吩咐，您就是让我上刀山下火海，我眼都不眨一下。”

丁书记对盛大明的这个回答比较满意，“现在东西区的陈虎书记已经跳楼自杀了，这个位置空出来，我想让你暂时区委和区政府两头都兼着，不知道你会不会累？”

“不会，我不怕累。谢谢书记的关爱”，盛大明脸露激动之色，同时还有感激之情。

230.官道文化

230.官道文化

上集说到丁书记想给盛大明委以重任，当然，他这样做既是对盛大明的补偿，也是想把盛大明拉入到自己的队伍中来。

“不过，这只是我个人的想法，还需要书记办公会议和常委会定，最后你能不能当这个书记，还需要省委常委会研究确定，不是兰城市范围内所能决定的事情。不过，我会帮你说话的”，丁书记言外之意，这个区委书记并不是想当就能当的，这里面也是有不少技术难度的，但他会给盛大明使劲，提供帮助。

盛大明听明白了书记的意思，脸露激动之情，“谢谢丁书记的栽培之恩。能不能当区委书记不重要，重要的是有您的关心”。

“哈哈，你状态恢复的很快嘛，一下子就成了一个能说会道的政客了。有你这种状态，我就不担心了。你回去等消息吧，过两天就回召开常委会研究你的事情，我也会尽快去省里帮你争取”，丁书记抽了一口烟，回过头来交代盛大明，“不过，今天我跟你说的话，可不要说出去，否则工作会很被动”。

“我明白！”盛大明郑重回答。

“那就好。我其他事情没有，主要是跟你聊聊，同时解释一下，让你对公安不要有成见，人家也是公事公办，程序上的事，你不要多往心里去”。

“我明白！”

“那好，今天先到这里吧，这条烟你拿去抽，晚上回家好好调整自己。”丁书记下逐客令了，他对这次交谈感到满意，基本上达到了预期目的。

盛大明拿着烟和打火机出去了，马副市长看见他手里的烟和打火机，楞了一下，别人去书记办公室都是拎着东西去的，盛大明却可以从里面拎着东西出来，看来这小子该走鸿运了，不由得对盛大明另眼相看，搂着他的肩膀，“盛区长，你真厉害，连市委书记都要巴结你，哪天，给我一个机会，让我也巴结巴结你，哈哈”，说完走进书记办公室重新汇报。

鲍主任也吃惊了，他跟了丁书记这么多年，从来没见过哪个人空手进他办公室，而后拎着礼物出来。盛大明这是第一次，看来丁书记对盛大明关爱有加。鲍主任办公室比较小，几张椅子上都坐满了排队的人，他把盛大明请到自己的位置上去坐。盛大明半推半就，做到了鲍主任电脑桌前。

在座的都是兰城市各部门的头头，盛大明都熟悉，他把那条中华的烟打开，要给每人分一包。鲍主任阻止了他，“盛区长，这是丁书记给你的礼物，你就不要分给我们了”。小鲍其实并不是盛大明分烟，他有更深的考虑：万一这条烟是别人送给丁书记的，里面要是现金什么的，那不出丑了，那出的可不是一般的事，是大事。当秘书的，就得时刻有着政治敏锐性。他从自己的抽屉里取出一条烟，然后代替盛大明分给每人一包。

盛大明过意不去，要把手里的这条烟还给鲍主任。鲍主任不肯接受，他找出一个纸袋子，给盛大明装好。

农业局的赵局长哪见过这种阵势，自己能得到丁书记的召见已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更别说得到丁书记给的礼物。心里对盛大明那是一个嫉妒羡慕恨，酸溜溜地对盛大明说，“盛区长，你小子走狗屎运了，不仅插马副市长的队，还敢从书记办公室搜刮烟和打火机，小子我看你否极泰来，鸿运高照啊，你这是遇到了哪门子”。

鲍主任打断他的话，“赵局别这么说，是丁书记交代，盛区长何时到就让他何时进去汇报，今天是丁书记给盛区长开的绿灯，不是盛区长硬闯红灯，呵呵”。

“红灯、绿灯，你当市委书记办公室是十字路口啊，那你是什么，你就是交通协管员了，谁能进，谁不能进，给大家排好队，这些都是你说了算，哈哈”，赵局长开始卖弄自己的幽默细胞，这个比喻虽然比较恰当，但场合不对。即使鲍主任的话语给人的感觉像十字路口，你也别说出来啊，而且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鲍主任怎么下得了台，更过分的是，还把市委办副主任比作是交通协管员。

鲍主任心里有气，心想农业局的官员就是泥腥味十足，说的话也是土里土气的。他反唇相讥，“赵局，我可没把书记办公室比作是十字路口，这可是你说的哦。我说你们农业局是不是抬头低头都是黄土地，所以一听红灯、绿灯就立马想到十字路口，还说我给大家排好队，你又不是三岁小孩，难道我要给你指出一二三来？”

别看鲍主任职位比赵局长低一级，他还只是一个副处级的干部，而且实际上只是一个跟线秘书，但领导身边的秘书，其地位不是用级别来衡量的，他的地位体现在能第一时间知道领导在想什么，领导对谁印象好印象差，关键时刻也能帮衬说上几句话，因而领导的秘书得罪不起。赵局长连忙陪着笑，“鲍主任误会了，我哪敢把书记办公室比作是十字路口，那我们大家岂不成了徘徊在十字路口的人啦，哈哈”，他自认为自己解释的挺幽默，但没人附和着发笑。

鲍主任没再理会他，转过来对盛大明说，“书记一直惦记着你，每天都会问李涵的案子破的怎么样了，有没有抓到真凶啊。我就跟他说，放心，盛区长肯定不是凶手，真凶很快就会抓到的。今天书记得知案子破了，他比谁都开心，这不，特意交代公安局的涂局长，让他按照程序办好你的出狱啊，对不起说错了，就是你出来后，让你第一时间来见他。你看看，书记对你多关心啊”。

傻瓜也知道丁书记此时对盛大明有多关心，鲍主任凭他直觉，可能盛大明要因祸得福，受到重用了，所以尽挑一些好听的话来说，同时，不忘，把自己也适时地摆进去，表明自己对盛大明的清白是坚信不疑的。

“谢谢书记的关心，也谢谢鲍主任的关心。”盛大明简短地回答。

赵局长又忍不住了，“盛区长，听说是你用力过度，不小心把李涵美女给折腾死了，是不是这回事啊”。

鲍主任瞪了他一眼，心想这家伙真不会说话，难道不知道这是盛大明心头的痛么，你用别人的痛苦来开玩笑，良心何在。鲍主任也忍不住回了一句，“赵局长，还好你不是公安局长，否则这天下不知道要出多少冤案，要产生多生冤魂”。

盛大明心里确实很窝火赵局长这种无厘头的玩笑，这不是接我的伤疤么。不过嘴上还是嘻嘻哈哈的，“哈哈，赵局其实最应该去畜牧局，那里有很多折腾”。

赵局长又是自讨没趣，乖乖地举起自个茶杯，佯装喝茶。心里却在恨恨地骂着，你盛大明算个什么吊，让我去畜牧局，靠，你不就是一个刚出狱的囚犯么，你有什么权力，你是组织部长么？别这么快得意忘形，说不定哪天案子又被翻过去了，谁知道这里面到底怎么回事。网上还在说，是上头要把陈虎杀人灭口，为了给网民一个“解释”，就制造了一个畏罪自杀的假象，而这个罪就是杀害李涵的凶手。网民还在分析为何要这样做，说是一来可以达到灭口的目的；二来可以把李涵案子的责任全部推给死者，从而快速结案，对广大网民有一个交代，还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把自己队伍里的人给置换出来。

“鲍主任，借你的电话我用一下，半个月没用过手机，早已没电了”，盛大明不想和赵局长扯下去，就找鲍主任借电话，他要给秘书刘扬打电话，让他和司机小王来市委接自己回家。

盛大明摁了一个免提，拨通了刘扬办公室的电话，刚响一声，电话就接通了。刘扬对市委办鲍副主任的电话号码，那是烂熟于心，拿起话筒就先向鲍主任问好。

“小刘，我是盛大明”。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过后，才传来刘扬弱弱地问话声，“您是盛区长，您真的是盛区长？”话语中充满了惊讶和惊喜。是啊，跟盛区长失去联系已经半个多月了，这段日子，刘扬承受着巨大的压力，走在路上总能感觉背后有人指指点点。同时，他对自己的前途也产生了迷茫，要是盛区长真是凶手，那自己的政治生涯也就宣告结束了。

直到早晨听到陈虎书记自杀，且公安已经确定他是因为李涵案子畏罪自杀，刘扬的一颗心才算平缓了一些，但依旧没法与盛区长联系上。这不，刚接到市委办电话，没想到电话里传来的竟然是盛区长的声音，刘扬立即喜极而泣。

“好了，别哭了，赶紧和小王来接我，我手机没电了，到了就打这个电话”，盛大明这个时候最听不得哭声，否则易受感染也要哭起来。

231.回家，回家

231.回家，回家

刘扬与小王车子开到市委大院之后，他没有给鲍主任办公室打电话，而是直接上到市委大楼的12层，亲自跑去迎接盛大明。半个月没见首长，甚是想念。可到了鲍主任办公室见到盛区长，想念之情却没法表达，总不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扑进盛区长怀里痛哭吧，那也太做作了。刘扬只是在办公室门口现身，喊了声盛区长，努力压抑着内心激动万分的心情。

盛大明看见刘扬来了，起身与大家告辞。上车之后，刘扬的眼泪终于控制不住地往下掉。他坐在副驾驶座上，盛大明没看见他掉眼泪。司机小王扭过头瞅了一眼，“刘哥，别掉眼泪了，首长都回来了，咱们该高兴才对”。

这才注意到刘扬在抹眼泪，盛大明拍拍刘扬肩膀，“小刘，别哭了，等下到我家之后，你和小王去菜场买点菜，小刘给我炒几个家常菜，咱们好好聊聊”。

“区长，您不知道，您不在的日子，我和小王就像两条丧家之犬，走在路上都有人指指点点，这日子实在没法过。要不是我和小王坚信您是无辜的，我都想辞职不干了。您现在回来了，我开心，眼泪就止不住了”，刘扬听了一下接着说，“首长，您这段时间都在哪里啊，怎么电话都打不通，真是急死人了”。

“嗯，让你们跟着受苦了，回家再说吧”盛大明打开车窗，看着窗外，闻着新鲜空气，原来自由真的很宝贵。

三人不再说话，刘扬的手机响了，他接起电话，“喂，毛主任你好是，我知道了嗯，出来了见上了，就在车上嗯，这个，我，我不是很清楚区长手机没电了啊，好，我问问区长看”，刘扬用手捂着电话对盛大明说，“毛晶晶主任打来的电话，她想和您说两句”。

盛大明伸手把电话接过来，“喂，小毛”。

“盛区长，终于听见您的声音了，我这段时间，可想念您了”，毛晶晶说话有点哽咽，说不下去了。

“谢谢大家的惦记，我一切都很好”，盛大明的声音有点嘶哑。

“我真的很想念您，在家都有好几次哭了”，毛晶晶情急之下，脱口而出对盛大明的想念。这倒是实话，毛晶晶对盛大明本来就仰慕已久，暗恋已久，但前面有个条件那么优秀的李涵挡着，她没有把握。现在李涵已经遇害，盛大明正处于感情的空窗期，她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

“哦，谢谢你。”盛区长淡淡地回应，没有往那方面想，他以为毛晶晶所说的想念只是同事与好朋友之间的想念，心中还在感慨毛晶晶这人还真挺重感情。

“您现在要来办公室吗？”

“嗯，我先不去办公室，刚才市委书记批了我半天假，让我先回家好好休息，明天在上班”。

“那您现在去哪？”

“我现在回家去，让刘扬给我做几个家常菜”。

“这样啊，还是让我来烧菜吧，我等下就过来”，毛晶晶说完把电话挂了，她怕盛大明会拒绝她，所以没等盛区长答复，她就把电话挂了。尽管这样做很不礼貌，但现在也管不了这么多，能见到盛大明，就是最好的结果。

盛大明摇摇头，把手机还给刘扬，闭上眼睛又想了一些事情。

到了楼下，刘扬陪着盛大明一起上去，而小王停好车之后去附近菜场买菜了。

走进半个月没回来过的屋子，盛大明感概万千，还以为自己回不了家了。进去之后，盛大明环顾一圈，熟悉的环境，陌生的心情。

刘扬找到一块抹布，把沙发与茶几擦了一遍，又找来拖把，把客厅与卧室里里外外都拖了一遍。盛大明把手机充上电之后，到书房转转，却发现书桌上的笔记本电脑不见了。

一问刘扬，才知公安局曾经来自个家里取证过，电脑被公安局当作物证收走了。

“他们在我家里都搜查到什么东西，怎么把我电脑也带走了？”

“这个我不清楚，我把门打开之后，他们不让我进来，就在门口等着。还有，您办公室的台式电脑主机也被公安局带走了”，刘扬一边拖地一边如实回答。

办公室主机到时没什么，可自个笔记本电脑里有这么多年来的工作日记，里面还有一些与李涵的香艳记录。不过都无所谓了，有些事情早就跟白副局长讲起过，他们从日记中应该能得到证明。好在自己从来没做过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否则这日记要是一公布，就成了自己违法犯罪的铁证了。正所谓，身正不怕影子歪，也许，那些工作日记也在某种程度上证明了自己的清白。

232.美女的拥抱

232.美女的拥抱

冲了一会电，盛大明把手机打开，不久就滴滴答答地响个不停，几十条短信发进来，有些是未接来电的短信通知，有些是同事、朋友、下属的关心与问候。现在盛大明洗脱嫌疑了，很多人都知道他已经放出来了，而东西区区委书记的位置又空缺着，他应该是最有希望的人选，所以趁早送上自己的问候，这是表忠心的最好方式。几十条短信内容各异，但思想大多如此。

盛大明没有回复这些短信，心情还没有完全恢复，自己仍需要调整。

刘扬满头大汗，终于把几个屋子都整理了一遍，还没坐下歇会，就有人敲门。

打开门，小王与毛晶晶、张雯站在门口，每人手里都拎着一袋子菜和水果。

张雯走进来，看见盛大明的那一刹那，眼泪就开始哗啦哗啦往下流。她扑进盛大明怀里，泣不成声，“盛老师，您可回来了”。

盛大明拍拍她肩膀，没有说话。

张雯松开怀抱之后，毛晶晶也过来与盛大明拥抱了一下。

大家都坐下后，张雯突然冒出一句，“李涵姐姐死的太冤枉了，我早就说过一定是陈虎这条老色-狼干的，除了他没有别人”。

毛毛拉拉张雯的手，示意她不要在这个时刻提那些不愉快的事情。可是张雯并没有领会，她继续说着：

“公安局那个姓郑的女警官，她第一次找我问话时，我就告诉她，盛老师绝不会是凶手。第二次问我话时，我就告诉她，这个案子的凶手肯定另有其人，说不定就是陈某人干的”，张雯说的时候洋洋得意，却没注意到毛晶晶的脸已经拉下去了。

不过，盛大明的反应倒是出乎毛晶晶的意料，他只是很平静地说了八个字：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毛晶晶怕张雯继续说下去，把气氛都破坏掉，赶紧转移话题，“盛区长，您明天就上班啊，不用这么着急吧，多休息两天嘛”。

“我已经休息了半个多月，再让我休息下去，都快疯掉了”，盛大明自嘲道，接着问毛晶晶最近区委区政府有什么重要变化吗。

毛晶晶想了想，“没什么变化，您走了之后，这半个月里面区政府也没有明确由谁来主持工作，可能上头也知道您是清白的。区委那边，估计陈书记也无心工作，每天担心受怕的，也拿不出什么重要举措来。不过，我们单位这半个月来都没法向领导汇报工作了，今天要不是看您要休息，我真想向您汇报一堆的事”。

盛大明点点头，“什么事？”

“今天先不谈工作，还是让您好好休息吧，我去做饭了。刘科长，您帮我打个下手吧”，毛晶晶召唤刘扬一起去厨房，小王也跟着去了，客厅里只剩下盛大明与张雯。

张雯坐到盛大明旁边，挽着他的胳膊，“这段时间别说见你人了，连电话都没法打。我给你的那些短信，有收到么？我每天都会给你发信息”。

“哦，我电话被他们收走了，没法与外界联系”，盛大明指指在墙角充电的手机，“你看，手机都没电了，正在充电”。

“怪不得，我说你怎么短信也不回复我的”，过了一会，张雯脸突然红了，“那我给你的短信，是不是都被他们看见了？怪不好意思的”。

“你都发了些什么短信？”盛大明随口一问。

“没什么”，张雯心里清楚，她在给盛大明的短信中都是称呼他为老公的，她之前没想到手机会被公安没收的，现在想想，这些短信要是被公安局的人看到，岂不笑掉大牙，哎呀，真是羞死人了。

“公安找你问话，都问了你一些什么问题？”

“我记不大清了，好像问过我和你什么关系，我就说是男女朋友，他们还不相信，真是的”，张雯的脸更加红了。

盛大明赶紧把话题转移开去，要是继续说下去，说不定张雯硬要自己确认到底与她什么关系，这事，难以启齿。他把话题转移到她的工作上来，“你最近在中心，工作上没什么问题吧，我这半个月也没法管你的事了”。

“有毛毛姐照顾我，好着呢。一开始，我都感觉天快要塌下来了，不过现在没事了，我的天又回来了，嘿嘿”，调皮地冲盛大明眨眨眼，“你是不是我的天啊？”

“哈哈，每个人的天只有一个，那就是自己。我这段日子，在里面静下心来思考一些人生问题，悟出一个道理：成就与失败，都取决于自己的。人如果没有，就不会有进取心，但如果太强，就会毁了自己”。

张雯突然想起来那天郑警官问自己的一个问题：“如果我告诉你，盛大明与李涵早就发生过性——关系，你是否还是这么信心满满”。当时自己心还挺疼，但给他们答复时，说：他也是正常男人嘛，有个七情六欲，这是正常的事情。那个说明不了什么。他喜欢的是我。

唉，不知道他只是出于一时的而与李涵那个，还是他与李涵真的是男女朋友。

张雯想直接问他这个问题，从他嘴里得到求证，可又不知道怎么开口，一时僵持在那里。

233.感情盘问

233.感情盘问

张雯还是没忍住，小声问盛大明，“你是不是很喜欢李涵姐姐？”

盛大明瞄了她一眼，这丫头终于还是问出了这个令他尴尬、头疼而又伤心的问题，好在周边没有其他人，盛大明脸色凝重地看着张雯，“我和李涵是真正的男女朋友，我喜欢她，她喜欢我。”

“那你和我算什么呢，我们难道不是男女朋友么？”，张雯大惊失色，虽然她早已料到会是这种答案，但从盛大明口中亲自说出来，还是令她万分沮丧。

“关于这个问题，我以后再回答你，好吗。我在我的日记中，对自己的感情生活有着不太详细但比较完整的记录，但现在笔记本电脑被公安拿去了，等哪天拿回来了，我给你看看，你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盛大明没有多解释，他不想伤害张雯。

张雯松开挽着盛大明胳膊的手，两只手在自己的裤子上蹭来蹭去，她一直以为自己就是盛大明的正牌女友，而李涵只是一个过客。没想到，现在的情况反过来了，自己才是过客。可是再想想，盛老师确实没有亲口对我说过他爱我，也没有主动对自己有什么亲昵的行为，一切，都只不过是自己一厢情愿而已。

她觉得自己就是一个丑小鸭，只不过没有变为天鹅，而是成了一只烤鸭，光秃秃地把自己情感晾晒出来，换来的却只有嘲笑。怪不得那两个女警不相信，原来我确实只是没有爱却幻想爱的黄毛丫头。

盛大明看出了她的情绪变化，也看穿了她的心思，“过去的事情就让它们都过去吧，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等你长大点，你就会明白我的选择”。

“我已经长大了，我早就长大了”，张雯的眼泪再次不争气地滑落下来，“我承认李涵姐姐比我成熟，比我有钱，可事情总有个先来后到吧”。

“丫头，感情的事，怎么能讲究先来后到呢，又不是发现金矿了，谁先发现就归谁。再说，我也是先认识李涵，后认识你啊。这个事情以后再说吧，我会给你全部解释清楚的”。

“你和李涵认识多久，好了多久？”张雯还是不甘心，继续追问。

盛大明被张雯问的哭笑不得，她怎么总是纠结于这些问题，“我说过，我会给你全部解释清楚的，我在日记中把我情感上的挣扎与选择，都有记录，你看过就明白了。等我笔记本电脑拿回来了，我保证一个字不改，原封不动地让你看看我这段日子的情感变化，好吗”。

“情感上的挣扎与选择？这么说，盛老师你其实也是喜欢我的，对吧？”

“嗯，这个嘛，算是吧”。

“这就够了，我去厨房帮忙了”，张雯破涕为笑，盛老师说挣扎，那一定是在选择她还是选择李涵上面拿不定主意，怪只怪自己不够主动，让李涵抢得了先机。嗯，只有他心里有我，这就足够了，毕竟，现在还活生生出现在他面前的只有我一个。张雯心情一下子又好起来，站起身去厨房帮忙了。

234.什么是幸福？

234.什么是幸福？

四个人在里面捣鼓半天，终于做好了满满一桌子的菜，有盛大明爱吃的排骨和鱼，还有刘扬最拿手的葱爆羊肉，色泽味齐全的一桌菜，让盛大明看了就馋的慌。这半个多月来，每天都是那几样单调的粗茶淡饭，克制了2个星期的肠胃今天终于可以享受油水的滋润。

因为下午还要上班，不能喝酒，他们几个就用王老吉当酒，首先是毛晶晶提议大家举杯祝贺他们伟大的盛大人又回来了，在一片欢呼声中，众人齐刷刷地碰杯并干掉了杯中的饮料。

放下杯子后，毛晶晶笑吟吟地问张雯，“雯雯，现在你不会抱怨自己像一个没娘的孩子了吧，咯，你‘娘’回来了，是不是要喝几口奶”。

张雯被毛晶晶取笑得无地自容，“毛主任，我啥时说自己像一个没娘的孩子了，我只是，只是，哎呀，盛老师是我导师嘛，见不到自己的导师，总归是要心慌慌的”。

“雯雯每天向我打听您的消息，她确实很着急，前两天还哭了，可是我也不知道情况啊”，刘扬在旁边补充道。

“你看看，都哭了，担心以后没奶吃了吧，哈哈”，毛晶晶继续取笑张雯。

张雯的脸又红了，“毛毛姐，你也不是很着急吗，今天听到盛老师回家了，马上就赶过来了，还没下班呢，你就提前走了，这可不是你作风哦。”

“你这丫头，泄露国家机密哦，盛区长在这里，你可不能当他面说我迟到早退啊。早知如此，就不带你来了，让你下午继续担心去”，原来毛晶晶给盛大明打完电话后，想着张雯也十分牵挂盛大明，就跟她说了一下，张雯立刻要求跟着一起来。后来在小区门口刚好碰到买菜回来的司机小王，也就一起上来了。

“哦，对了，盛老师，明天你上班，还是在区长办公室吧？”张雯突然想起这个问题，她担心盛大明会不会受李涵遇害案的影响，区长当不成了。

“废话，盛大人当然还是在区长办公室上班，难不成去你的小办公室四个人挤一间？上面又没有撤盛大人的职务，他还是我们的区长。你怎么会问这么幼稚的问题”，毛晶晶转过头问盛大明，“说不定我们的盛大人因祸得福，会得到重用和高升，是不是，盛大人”。

“什么因祸得福，我能平安出来，就已经是福大命大了。”盛大明不想谈论这个问题，应付式地回答了一句。

“说真的，要是您能当区委书记，那真是太好了”，司机小王平常话不多，此刻也忍不住插了一句。他在司机班里，最能感受到领导地位与司机地位之间的关系，他从东岙县开始，一直给盛大明开车，当盛大明还是县长助理时，他这个司机没多少人理睬，后来当了副县长，他逢年过节也能获得一些土特产了。等盛大明当常务副县长和东西区副书记时，甚至有些局长、副局长们亲自请他吃饭，好酒好烟自然也少不了顺手拎一些回家。如果盛大明能高升为区委书记，嘿嘿，那他这个“领导的领导”也就好日子来临了。

“有什么好的，到哪都是工作。只要用心工作，一心一意为人民谋福利，到哪工作、在什么岗位都是一样的”，盛大明回答的很淡定。今天丁书记刚给自己说过，自己有可能要主持区委工作，但红头文件发下来之前，一切都有可能。而且丁书记也交代过自己，不能吐露半点风声。

毛晶晶挺机灵的，她举起杯子再次提议：让我们向盛大人表达美好祝愿，祝我们的盛大人早日荣升区委书记！

盛大明却不领情，他制止了毛晶晶的提议：“你不要这样说。你要这样说，我就不喝了。你在机关这么多年，组织上的事情，我们不能乱猜测，不能乱传谣言，这些难道你不懂吗？”

过了一会，怕大家尴尬，盛大明举起杯子，“希望大家都有一个幸福美好的未来，我们还是为大家美好的未来干杯吧”。

众人纷纷响应，又纷纷打着自己的小算盘。提到幸福美好的未来，刘扬在那里计算着，今年自己28岁，现在还是股级干部，如果盛区长真能当书记，那自己恐怕距离成为县区的副局级干部就为期不远了。而毛晶晶也在想着，傍上这颗大树，自己在高科技服务中心转正的事也就十拿九稳了，现在还只是主持工作的副主任。张雯想的是，要是能真正成为盛大明的女朋友并做他的新娘，这才是幸福美好的未来。

放下杯子后，盛大明用纸巾擦擦嘴，“之前张雯告诉我，幸福就是一个比较级，说什么比别人好就是幸福，别人喝汤你吃肉，别人忙碌你享受，别人挂科你全绿，别人奥拓你叉五。我在里面呆了半个月，现在才发现，幸福真的很简单，能自由自在地呼吸新鲜空气，这就是幸福，能实实在在的做一些事情，这才是幸福。你们不知道啊，我在里面，连烟都没得抽，那种日子可真叫痛苦。不过也好，经历过这种痛苦之后，以后还怕什么呢？还有什么比这苦的呢？以前觉得每天加班加点，每晚有应酬，那是累，那是苦，其实那不是累，那也不能算作苦，那是幸福啊。所以，你们都要珍惜眼前的幸福，好好工作，踏实做事，好运迟早会来的。我还是那句话：吃苦的人不会吃亏，流汗的人不会流泪”。

盛大明的一番话，让大家都陷入沉思。

毛晶晶首先打破沉默，“盛大人的话真是精辟，我现在才知道，什么叫有故事的人说话才深刻，盛大人的话字字是真理，我牢记在心，以后会更加努力的工作，绝不辜负大人的教导”。

众人又是乐呵呵地敬酒。

直到快上班时，众人才纷纷离去，留下盛大明一人在房间里静静地呆着。

235.夫婿和解，露玄机

235.夫婿和解，露玄机

盛大明打开打开电视，想看看最近的新闻，与世隔绝的这段日子，只能通过集体收听广播的形式稍微了解点国家大事，但对于兰城市的新闻却是一无所知。把频道调到兰城市综合新闻频道，里面正在播早晨刚刚发生的重大新闻事件：东西区区委书记陈虎畏罪跳楼自杀。一个年轻的警官正在对这镜头讲述案件的侦破经过，但讲的都是大路活，全是套话，单单表扬市领导和市公安局领导的英明决策就说了2分多钟。

这个小伙子，盛大明认识，袁明方，原先是东西区公安分局刑侦大队的大队长，现在是市局刑侦支队的副支队长，小伙子手脚并用在那里比划着，解释公安部门从众多的证据中抽丝剥茧，直到发现有力证据。中间还插了几个镜头，一滩暗红的血迹，那是陈虎跳楼自杀的现场。

镜头又转向李董事长，作为遇害者家属，李董事长对于案子的侦破显得很平静，他只是平淡地对公安迅速侦破此案表示感谢，然后就不再说话了，而他旁边的李夫人却一直在抹泪。

是啊，我该去看望两位老人，他们失去了唯一的宝贝女儿，所受的打击岂非常人所能感受。尽管当初李夫人在海鲜世界大酒店曾经对自己进行厮打，但她那是爱女心切，误以为我是凶手，自然不可怪罪。再说，让她发泄一下又何妨。我还是立即去看望一下两位老人，李涵不在了，我得帮她尽孝心。

想到这里，盛大明立即拿起电话把司机小王叫过来，让他送自己去东方永胜集团。

很快，小王就把车开到楼下，他其实车子就停在小区不远的地方。已经半个月没给领导开车了，现在领导回来了，他当然不愿意离领导太远，所以盛大明的电话刚挂不久，就从窗口看到区政府那辆车牌00002的车子停在楼下。

在车上，他给李董事长打了一个电话。李董事长得知他已经出来了，而且马上要来集团拜见自己，惊讶地不知说什么好。不过他今天并没有去公司，而是在家里陪着李涵妈妈，这段日子，李夫人终日以泪洗面，精神接近崩溃的边缘。李董事长顾不得集团里诸多事务，专心在家里陪伴着她。女儿已经失去，不能再失去老伴。

得知李董事长和李夫人都在家里，盛大明从水果店里买了些水果，掉头往他们家的别墅开去。

推门进入的那一刻，李董事长和盛大明互相对视一眼，都惊讶万分。李董事长看着几乎光头的盛大明愣了几秒，原先帅气的小伙子，现在怎么变为一个秃头和尚了？还有，原先黑黝黝的脸蛋现在显得苍白，也瘦削了许多。

而盛大明也惊讶李董事长一夜之间成了白头发的老头子，原先那双似乎能洞察一切、充满智慧的眼睛现在也似乎暗淡无光。进门之后，看见李夫人躺在摇椅上，更像是一个大病未愈的老太太。盛大明的心，立刻噼里啪啦碎了一地。

他握住李董事长的手，“伯父，我对不起李涵，对不起您和伯母，我今天来是向你们请罪的，你们该怎么骂我，该怎么打我都行”。

董事长又愣了一下，怎么盛大明一进门就说这话。缓过神来，才轻声对盛大明说，“盛区长，你别这么说。事情真相，我们都清楚，这不关你的事，而且，你也受牵连，被无缘无故地关了半个月，你受苦了”。

“伯父，您别这样说。是我没用，没保护好涵涵，是我害了涵涵，我那天要是不喝酒，就不会有这件事了，我真的对不住涵涵。我如果早知道会出事，那晚的应酬打死我都不会去。本来都与涵涵约好了去她家，她为了等我，才在酒店里出事了。我真不是东西，进门就知道睡觉，连李涵出事了都毫无知觉，我真的愧对你们二位，愧对涵涵的在天之灵啊”，盛大明说着说着，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

“唉，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啊，怨不得任何人。跟你没关系，这不是你的错，怪只怪那个禽兽事先把你灌醉。那个禽兽太狠了，不过现在恶有恶报，他自己也死于非命。”李董事长安慰盛大明。

“他死有余辜，他以为他死了，就可以逃脱吗，他这个千刀万剐的畜-生，死了也要下十八层地狱，炸油锅，刀砍火烧。”李夫人在摇椅里闭着眼睛，恨恨地说着。

盛大明松开握着的手，转身走到摇椅旁，半蹲着，“伯母，对不起！”

“大明啊，是伯母对不住你，那天在酒店还打你了，希望你别怪伯母”。

“我怎么会怪您呢。我确实该打，一个七尺男儿，竟然保护不了自己的女人，真是不中用，确实该打，您那天打的还太轻了”，盛大明继续自责。

“啥都别说了，是伯母错怪了你。”李夫人摆摆手，轻声地说着。

李董事长把盛大明请到沙发上坐下，询问他这段日子是怎么过来的。盛就给他讲，案子发生后，他一开始被带到另外一个酒店，从此失去了人身自由，后来又被转到看守所，期间，白副局长问过几次话，涂局长在审讯室提审过他一次，再后来，就是白副局长前来宣布他无罪释放。

“我估计丁书记很快会找你谈”。

李董事长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让盛大明大吃一惊，他怎么知道丁书记会找自己谈。

“顶多三天，三天内，他一定会找你谈话的”，李董事长非常肯定自己的判断。

盛大明向李坦诚，其实丁书记已经找过自己了，就在上午。

“哼，他找你，是不是要给你封官许愿？”

盛大明愕然地看着李董事长，他怎么啥都知道，是不是他帮我去跑的？不可能啊，在案子查清之前，他恨我还来不及，怎么可能帮我去跑官。那又是为何，他会这样说？

“伯父，您为何这样说？”，盛大明搞不清楚其中的缘由，只好不置可否地反问一句。

“以我对丁书记多年的了解，他会这样做的。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会让你接替那个畜生，出任东西区的区委书记”。

盛大明更是惊讶不已，莫非李董事长一夜白了头之后，竟然成了白发神仙，可以未卜先知？

他还没问李董事长原因，李就接着说了，“这是他应该给你的，算是一种补偿”。

“补偿？补偿我什么，为什么要补偿我？”盛大明被李董事长半截子的话给整的莫名其妙，云里雾里。

“补偿什么，这个以后再慢慢告诉你，你以后会明白的。反正，既然他要补偿，你也就笑纳，受之无愧。不过，你可要保持你的本色，不要跟某些人同流合污，更不要像那个畜生一样干尽坏事”，李董事长不忘告诫盛大明。

“这个，你大可放心。在之前，我是怎样的人，你是清楚的，否则你也不会同意涵涵跟我好。而这次被关了半个月之后，这样的现场廉政教育，那真是深刻入骨髓。没有什么比自由更宝贵，没有什么比真心实意为老百姓做点事情更重要，我绝不会为了一己之私利而让自己身陷牢狱。”盛大明看李董事长不愿意告诉其中的缘由，也就不再追问，转而向他保证自己会做一个好官。

“我相信你能做到，我对你有信心，我对涵涵的眼光有信心。你是一个好人，一个好官，可惜，唉，我家涵涵没这个命”，李董事长说着又伤感起来。

“哦，对了，伯父，涵涵，她现在哪里，我想去看看她”。

李董事长老泪终于流下来了，“可怜的涵涵，她现在还躺在冰冷的殡仪馆里。在案件侦破之前，大家都不想让她，唉，现在终于可以放心地去了”。李董事长是指一直没让她火化，因为还等着她身体上的证据来指证真正的凶手。

“伯父，您也别太难过了，她在天堂会有一个好的归宿。那我先去看看她，改天再来看您和伯母”，盛大明转身要告辞，李董事长让他等一下。

董事长掏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好像在叫一个人带盛大明去，又好像晚上有人来家吃饭。

电话挂掉了之后，李董事长对盛大明说，“我让李涵表妹带你一块去，没有亲属陪同，那里是不让进的，之前还有公安守着。哦，对了，晚上你没有安排吧，如果没有安排，你就来我家吃饭吧，涵涵的阿姨、姨父他们今晚要来看我们，你上次都见过的，一起吃个饭吧。我们现在没把你当外人。如果你愿意，你以后就是我们家族的一份子”。

李董事长的这句话又让盛大明惊讶不已，怎么会突然有这种提议，不过想象，自己本来就是他家的未婚女婿，能把我纳为家族的一成员，这是对我的器重。盛大明重重点头，并承诺以后会代替涵涵向伯父伯母行使儿女孝心的。

李董事长抹掉脸上的泪水，拍拍盛大明肩膀，一切都在不言中

236.哭祭亡妻

236.哭祭亡妻

十几分钟后，李涵的表妹孙莉莉到了，和李董事长打了个招呼后，换乘盛大明的车子一起去殡仪馆。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短松冈。”

在去殡仪馆的路上，盛大明想起了苏轼纪念妻子王弗所作的词，不觉心酸流泪。李涵的表妹孙莉莉陪着他一起去，她抽出纸巾递给盛大明。这个平常爱闹爱笑的女孩，此刻也被盛大明感染，陪着一起流泪。

孙莉莉与李涵从小一起长大，或者说，从小就是李涵的跟屁虫，比李涵小5岁，是90后中的大姐大。她与李涵的感情一向很好，她的一辆红色宝马车还是李涵送给她的。听闻李涵去世的噩耗，她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哭了一天一夜，滴水未进，后来被送进医院输液。

虽然只与盛大明见过一面，但她也经常听李涵说起，所以对盛的性格、品性还是有所了解。见如此坚强、经历无数大风大浪的盛区长，也为了姐姐掉眼泪，可见盛区长是一个非常重感情的人。可惜姐姐命苦，刚找到一份令自己幸福的爱情，就香消玉损。

车子很快就到了殡仪馆，还没完全停稳，盛大明就迫不及待地打开车门下车，大步朝里走去，孙莉莉小跑着紧随其后。

这个冬天，本来就很冷，到了太平间，更是寒气bi人，孙莉莉禁不住打了一个哆嗦。案子已经侦破，在这里看守着的执勤警察也已撤走。在工作人员带领下，盛与孙来到一个透明的水晶棺材前，李涵静静地躺在里面，身上盖了一床纯白的棉被。把他俩领到之后，工作人员先行离开了，这种地方，谁都不想多呆片刻。

盛大明记得那天早晨看李涵最后一眼时，她脸色是发紫的，可是此刻，李涵的脸色却异常苍白。

他扶着水晶棺，默默地看着那张曾经很熟悉、很亲切但马上就要阴阳相隔的脸，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脑海中回想着从前在一起的快乐时光，打羽毛球，站在自己身旁呐喊助威；想着在她家别墅天台上她说想念自己时就会往东西区区府大楼的方向看一看；想着她把那条占有梅——花状血印的床单像宝贝一样收藏，以永久纪念他们的第一次；想着她酩酊大醉，躺倒在卫生间里，可是一听到自己给她拨电话而特有的彩铃声，立即醒过来并慌乱地寻找手机；想着她在她爸妈家半夜悄悄潜过来“劫-色”；想着她在他办公室陪伴着一起看文件往事一幕一幕从盛大明脑海中闪过，他的心就像被一把锋利的刀子正在一刀一刀地割着，痛彻心扉。

站着，像雕塑一样站着，盛大明静静地凝视着李涵，空气仿佛凝固，时间也似停止，动的，只有往下流淌的眼泪。

“姐姐，姐夫来看你了”，孙莉莉打破沉寂，对着棺木里的李涵说。

盛大明蹲子，视线与李涵的脸平行，任由泪水肆虐，“涵涵，我对不起你啊”，盛大明哽咽着，断断续续地说着，“涵涵，亲爱的涵涵，我来看你了。老公一直被关在里头，出不来看你啊涵涵，你就这样离我而去了吗，你就这么狠心抛弃我了吗”。

盛大明用手抚摸着水晶棺，仿佛在抚摸李涵的脸，“涵涵，你不是说，咱们的爱会长命百岁，就像咱俩的生命一样宝贝，你不是说，你要我搂你一辈子吗，我们还刚开始，你就急匆匆地走了，你留下我一个人在世上，我怎么办呐”。

孙莉莉也蹲下来，挨着盛大明，心里已感动的稀里哗啦，却一直努力控制自己不哭出声来。

“涵涵，你不是对我说：老公，你就是我的靠山，我们这辈子永远不要分离，不管发生什么事，永远永远不要分离。你要我答应你，我答应你了呀，可是，你却没做到，涵涵，别离开我啊”，盛大明哽咽着说不下去了。若不是怕惊动躺在里面的李涵盛大明的拳头早就砸在水晶棺上了。

孙莉莉再也控制不住，趴在盛大明的后背嘤嘤地哭起来。

盛大明浑然不觉孙莉莉趴在自己后背，他神情专注于李涵，“涵涵，是我对不起你呀。我没有照顾好你，我那天真不该去参加这该死的应酬，我要是调研结束就陪你一起回家，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涵涵，我不是一个称职的老公，我不是呀。我连你都保护不了，我还算什么男人，我就是一个混蛋，一个酒鬼，一个王八蛋”

孙莉莉抬起泪眼，拉着盛大明的胳膊，“姐夫，你别自责了，不管你的事，姐姐不会怪你的”。

“涵涵，你说句话好不好，再喊我一声老公，好不好，涵涵你说句话吧，狠狠地骂我一顿吧，涵涵”，盛大明扶着水晶棺，无力地瘫坐在地上。

孙莉莉也双手扶着水晶棺，“姐姐，姐夫来看你了，你就和姐夫说说话吧，他来看你的路上就一直流泪，姐姐，姐夫很爱你的啊”。

盛大明手抚摸着水晶棺，喃喃细语，“涵涵，你知道吗，老公很想你。这段日子，老公一直被关在看守所里，老公每晚都会做梦梦见你，涵涵，我梦见你成为了我的新娘，我梦见你带着我去旅游涵涵，我们本来说好要一直相守到老的啊”。

“涵涵，你是不是太累了，不想说话。唉，你就是一个懒虫，总也睡不醒。涵涵，你是不是听到我给你的彩铃声，你就会醒来，对不对，涵涵，我给你打一个，你等着啊”，盛大明急急地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拨打着那个无比熟悉的号码，可是电话里却只传来机器人的声音提示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唉，涵涵，你怎么把手机也关机了，你让老公怎么叫醒你？你告诉老公一个办法，好不好？”

“姐姐，莉莉也很想你啊，姐姐，姐姐，你把妹妹一起带走吧，我要永远当你的跟屁虫，姐姐，你把我带走吧，姐，你带走我吧”，孙莉莉终于克制不住，失声痛哭起来，双手拍打着水晶棺。

孙莉莉的哭声把盛大明从混沌状态中惊醒过来，他擦擦眼泪，轻轻地把孙莉莉搂过来，“莉莉，小声点，别吵着你姐睡觉啊，乖”。

这句话仿佛有着神奇的魔力，孙莉莉立即乖乖滴停止哭声，趴在盛大明怀里无声地抽泣起来，肩头一耸一耸。

盛大明一只手搂着孙莉莉，一只手抚摸着水晶棺，“涵涵，我今天来，还要告诉你一件事，那个残害你的畜生已经跳楼自杀了，他已经下地狱了，涵涵，你安息吧。涵涵，老公真想禽兽宰了那个畜生，为你报仇雪恨，但老公一直被关着，连见你一面都不行，直到今天才与你见上了一面。涵涵，半个月没见，你有没有想我，想了吧。老公直到你肯定想我了，这不，老公一获得自由，马上就来看你了，高兴吧，涵涵”。

孙莉莉从盛大明的怀里坐起来，她重新趴到棺木旁，“姐姐，姐夫说的是真的，那个没人性的畜生，已经跳楼自杀了，他肯定会下十八层地狱的。公安局也已经还给姐夫清白了，姐夫今天还去看过大姨和姨父了”。

“涵涵，你放心，我这辈子会一直以女婿的身份去照顾你爸妈，我会代替你，行使对父母的孝心。涵涵，你放心，老公说到做到。你爸爸今天说过来，以后我就是李家家族的一份子，涵涵，以后李家的事就是我盛大明的事，老公义不容辞会照顾好两位老人，照顾好家族里的每一个人。”

这句话像一颗小石子，在孙莉莉心里激起了一片水花。涵涵姐真是幸福，能遇到这么好的男朋友，既有能力魄力，有文化品位，有事业有孝心，还重情重义。要是我能有涵涵姐一半的幸福，就算今天躺在这里的是我，也心满意足了。她狠狠地掐了一下自己，怎么在这种时候胡思乱想，太不应该了。她赶紧接着盛大明的话往下说，“姐姐，你就安心地去吧，有姐夫在，一切都会好起来。以后姐夫和咱家就是一家人了，姐姐，我们都会把盛哥当做是自己家人。”

盛大明没再说话，也没再流泪了，两眼定定地望着李涵那张原本俊俏的脸，好像在与李涵进行心灵交流，确实他有太多太多的话与李涵要交流。

孙莉莉整整自己的头发，慢慢站起来，也停止了哭泣。

她居高临下看着盛大明，只见盛的眼神是那么专注，又是那么含情脉脉。唉，这是怎样一个好男人啊，为什么自己就遇不到。

她看了一下手机，拉拉盛大明的衣袖，“姐夫，咱们回去吧，家里人还等着咱们一起吃饭呢”。

237.公安局长：谜一样的笑容

237.公安局长：谜一样的笑容

盛大明把孙莉莉送回李董事长家之后，去了一趟市公安局，白副局长给他打电话通知他来取自己的东西。一天之中，两进两出公安局，盛大明心境大不一样，除了那个光头以外，他现在已基本恢复了昔日的自信与神态。

从公安局档案室取回自己的台式电脑主机和笔记本电脑后，他交给司机小王让他拎下去，在车里等着。他本想去白副局长办公室座谈片刻，但白副局长推而不见。不是白副局长不想见，是不敢见，涂局长已经下了封口令，那还是少接触的好。

盛大明见不着白副局长，拐个弯去找涂局长，涂局长倒是在办公室，但里面有人，正在谈事情。见盛大明来了，他与盛大明打了个招呼，让他在局办主任的办公室里稍等片刻。

盛大明没去办公室主任那等着，他又一路打听着来找袁明方。从电视新闻中看见他侃侃而谈，也许他对李涵案子比较清楚，找他应该可以问出一点东西。盛大明心中还有许多疑问没有打开，他不能就这么莫名其妙地被关了半个月，完了只有一句“你可以出去了”。我本不该进来，不能就这么白白被关半个月，他需要一个说法，一个解释。

找到袁明方时，他正在办公室整理另外一起案子的材料。见盛区长来了，他赶紧把盛区长请进来，给他沏了一杯茶。

“小袁，李涵的案子，你是一直参与的吧”，盛大明想着等下还要去涂局长办公室，时间不多，就没说其他客套话，开门见山，直奔主题。

“报告盛书记，我只是在里面打打下手，完全是打杂的，参与不多”，小袁一半是谦虚，一半也是为推挡找借口。白副局长已经交代过自己，事情经过不要张扬出去，对局里的声誉不好，做事主要看结果，中间的过程能忘记就都忘记。他知道盛大明肯定要追问里面的细节，可能不方便回答，所以先埋下一个伏笔。

盛大明一愣，他怎么喊我书记？突然才想起，原来自己还是区委副书记时与他在政法系统共事过，他对自己的称呼也一直没有改变。不过这是敏感时期，还是别这样叫的好。

“我早就不是什么书记了，你还是叫我大明或者老盛吧。对了，我想问一下，这个案子最后是怎么破的，你们怎么就确定陈虎是凶手？”过了一会又补上一句，“现在案子已经破了，问这些问题，应该没什么不妥吧”。

“哎呀，瞧我这记性，您早就是东西区的区长了，我还把您当成区委副书记。叫习惯了，您别见怪啊。不过，说不定我以后还是会喊你盛书记的”，袁明方避而不谈案情，同时一语双关地希望盛大明荣升为书记，他对盛大明的能力水平一直是仰视着的。

“你少跟我耍贫嘴，问你呢，你们是怎么给陈虎定罪的，究竟是哪一条证据锁定了他，他又为何要这样伤害李涵？”盛大明就想知道这些谜团，他在看守所关押时，就基本确定是陈虎干的，但里面有很多谜团没想通，例如，李涵为何要开房，陈虎又怎么知道这个房间的，他是怎么害死李涵的？

不过，盛大明失望了，袁明方告诉他，没有局党委会的授权，任何人不得透露李涵案子的案情。

“我也是受害者，我被你们关押了半个月，难道连这点知情权也没有？”盛大明还想据理力争。

“盛区长，我看您还是别问了。实在想知道，还是直接去问涂局长吧，我这里，一来只是个打杂的，没掌握多少信息，二来，确实不方便说，您总不能看着您的老部下违反纪律吧。您以前分管过公安，对公安办事的规矩还不懂啊，就体谅体谅您的老部下吧”。

见袁明方不愿意说，盛大明也就不多问了，他换了个方向，“你们又是怎么排除我作案嫌疑的呢？这个，我总可以知道吧”。

“嗯，这个，其实很简单，因为确定陈虎是真正的凶手了，所以就排除了你的嫌疑”，袁明方很狡猾，就是只字不提案情，跟盛大明玩起了太极。

“我中午看电视新闻，好像听到你说公安部门从纷繁复杂的各种线索中抽丝剥茧，终于找到了有力的证据，那这是什么证据，可以告诉我一下么”，盛大明继续追问。

“你看，我对着电视也只能笼统地说，没说到底哪些证据，就是因为上头不让我们说。盛区长，您还是别为难我吧，我真不能说”。

盛大明还想问下去，手机响了，拿起来一看，是涂局长打来的。接通电话后，他摇摇头，与袁明方告别，朝着局长办公室走去。

涂局长就怕盛大明在公安局里东打听西问问，有些情况，他不能知道的太多。所以，他把手头的事情快速了结，然后马上到局办去找盛大明，没找到，这才打电话让他过来。

盛大明进来之后，涂局长试探地问他去哪了，盛大明的回答让他心里一紧，不过马上就放松了。

盛大明愤愤地说，“凃局，你的手下都守口如瓶啊，我刚才去找袁明方支队长，本想问他一些案子的有关情况，可他一个字都不肯说，说是必须要有局党委的授权才能说。市局的干部，就是不一样，政治觉悟忒高”

“小袁也真是的，盛区长又不是外人，有什么不可以说的。你有什么想了解的，直接问我吧，我可以给我自己授权，哈哈”，涂局长打了一个哈哈，心想袁明方这小子虽然敢顶撞自己，但在纪律面前，他还是蛮听话的。

盛大明把那些问题又重复了一遍，涂局长沉吟半响，“盛区长，你这几个问题还真不好回答，怪不得小袁不肯回答你。这么跟你说吧，我们主要是从李涵身上提取到一些物证，这些物证能直接证明陈虎实施了迫害的行为”。

“陈虎到底对李涵做了些什么？李涵怎么会死在酒店里？”其实盛大明担心，李涵是不是被陈虎玷-污了。

涂局长料到盛大明会问这些问题的，也知道盛大明想了解什么信息，他笑了笑，“陈虎对李涵下了迷药，结果下药过量，导致李涵丧命。哦，至于李涵怎么会死在酒店里，这个我们还在调查中”。

“你们审问陈虎的时候，他都交代了些什么？”盛大明急切地看着涂局长。

其实，公安局并没有审讯陈虎，甚至还没有正式把他列为犯罪嫌疑人。不过，如果就这样跟盛大明说，他肯定要追问其他事情，所以涂局长嘴角往上一翘，微微一笑，含糊其辞地回答，“我们都是用证据说话的”。

盛大明看不懂涂局长为何要微笑，也搞不懂他答非所问的用证据说话是什么意思，他还想问下去，却被涂局长抢先发问了，“盛区长，那天在审讯室里，我态度可能有点严肃，你不要见怪。你也知道的，公安办案，都得这个样子，我是对事不对人，你别往心里去。哦，对了，你准备什么上班？”。

“我打算明天就上班。凃局，我还是那个问题，究竟是哪些证据给陈虎定罪了，从李涵身上提取到什么物证。还有，他怎么能够回到办公室跳楼自杀呢？你看我，从案发以后，我就一直被限制自由，别说回办公室，就是打一个电话都不行，他是怎么做到的呢？”盛大明连珠炮似的抛出好几个问题。

这些问题真把涂局长难住了，总不能告诉他，对陈虎没有提审过，他是自己发现罪责难逃，所以畏罪自杀，那盛大明又该问了，他怎么知道公安已经掌握了他的证据。他要是再这么问下去，自己肯定招架不住了。所以，他哈哈哈哈大笑起来，“盛区长，你是不是想写一部侦探小说啊，问这么详细干嘛。公安破案，有些事情是不大方便对外说的，公安有公安的规矩。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一点，陈虎其实被没有得逞，他在实施性侵之前，李涵就已经丧命了，所以他没有得手，你也不用担心李涵被他玷-污过。事情过去了，就让它们都过去吧，总去翻那些伤心事，何必呢。罪犯不是已经伏法，你现在不是好好的吗，这就够了。别多想了，也别多问了，还是多考虑你明天回去上班，怎么把这半个月落下的工作给补上吧，区政府的工作多着呢，你空缺半个月，不知道有多少棘手的事情等着你去处理”，说完又是一通哈哈大笑。

盛大明莫名其妙地看着涂局长的大笑，他搞不懂涂局长为何要回避这些问题，为何要笑。而且，这个笑容背后貌似隐藏着些什么，真是一个迷一样的笑。其实，他不知道，涂局长是用哈哈大笑来掩饰自己的尴尬与不安。

从凃局这里也问不出什么东西，他只好与他又聊了一些其他事情，然后悻悻地告辞了。

238.家宴：埋下一段孽缘

238.家宴：埋下一段孽缘

盛大明先回家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然后让司机小王送自己到李涵父母家。进来时，客厅里已经坐满了人，两个姨妈姨夫和表妹们都来了，李涵的爷爷也来了。李涵妈妈的精神好了不少，坐在沙发上陪着众人聊天。

见盛大明来了，小姨父赶紧让座，盛大明没有推辞，挨着孙莉莉坐下。孙莉莉起身给他端来一杯刚泡好的茶水。

“大明啊，刚才我们都在讨论你的事情”，李董事长坐在盛大明对面，眼睛直瞅着他，“我们都觉得你对李涵用情很深，是一个重情义的人，李涵也是真心喜欢你，只不过，她没这个福气。缘分天注定，涵涵现在已经走了，我们刚才经过讨论，一致同意接纳你成为家族的一部分，不知你意下如何？”

董事长对自己的称呼也变了，盛大明没想到大家在讨论这件事，他也不清楚接纳为家族一部分，是什么意思。不过，既然李家人这么看得起我，怎能不领情，他喝了一口茶，不紧不慢地回答，“伯父和各位长辈这么看得起我，十分感谢！涵涵是一个孝顺姑娘，虽然不在了，但我愿意代她履行儿女尽孝的义务。能成为家族的一部分，这是我的荣幸。”

“涵涵姐在天之灵，看到你成为家族的一份子，也会很高兴的”，孙莉莉似乎换了一个人，之前她说话时总是笑嘻嘻的，大大咧咧的一个女孩子，可现在，突然变得文静起来。

原来，孙莉莉陪盛大明去殡仪馆看过李涵之后，回来把盛大明的表情跟大家都讲了一遍，众人都很感动。尤其是李涵爷爷，上次见面之后，本来就挺喜欢这个知书达理而又前途无量的准孙女婿，见他又是如此重感情，更是强烈要求李家善待盛大明。李涵爸爸就提议，继续把盛大明当成家人，成为家族一份子。而李涵妈妈也在旁边建议干脆认盛大明做干儿子。这些提议都得到大家的热烈响应和支持。李涵爷爷更是支持，说李家三代单传，现在老李能有一个孙子，这是天大的喜事。不过，大家都有点担心盛大明是否会同意，人家是年轻有为的政府一把手，是否肯做别人的干儿子。

“涵涵已经不在了，你和涵涵也没有办结婚手续，继续以女婿的身份留在家族中，有点言不顺名不正。大明，我和涵涵妈想认你做干儿子，你愿意吗？”李董事长和蔼地看着盛大明，接着又补充一句，“你考虑一下吧。我们大家都很喜欢你”。

这个问题，问的太突然，盛大明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众人的眼光都齐刷刷地盯着自己，他感觉有点慌乱。想了一下，实事求是的回答，“伯父，您和伯母这么看得起我，我很感动。这件事，您看是否以后再商议。我想，最好等涵涵入土为安，我想，我还是以未婚夫的身份去送别。然后我跟我亲生父母禀报一声，之后再做定夺，是否可以。当然，就我本人而言，如果两位不嫌我年纪大，我很乐意成为你们的儿子”。

盛大明的回答合情合理，同时也表达了自己的态度。李夫人松了一口气，她本来还担心盛大明记恨那天在酒店里自己错怪并责打他，现在看来，他是愿意的，而且他说的两个理由也都站得住脚。如果现在就认干爸干妈了，那送李涵时，岂不成了哥哥送妹妹。嗯，等李涵入土为安，一切尘埃落定之后再作打算也不迟。而且，认亲这件事，确实需要征求父母同意，这也表明盛大明是一个孝顺的孩子。

她拉起盛大明的手，“大明，那咱们以后就是一家人了。平常有空，就常回家看看我和老头子，我给你烧饭吃”。

“谢谢伯母，只要时间允许，我就会来陪你们二位。涵涵走的太匆忙，我想，如果她还在世的话，她肯定也会经常拉着我来看望你们二位的。现在她走了，我依然会如此，请伯父伯母放心，这里就是我的家”，盛大明回答的很诚恳，确实是发自肺腑之言。

“以后我也会经常来看望大姨和大姨父的”，孙莉莉在旁边插嘴。从殡仪馆回来之后，她感觉自己对盛大明好像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爱慕感，觉得这个男人身上散发着一种强烈吸引人的味道，浑身充满了魅力，怪不得涵涵姐这么爱这个男人。

“你以后就来集团上班吧”，李董事长对孙莉莉说，“你涵姐生前就待你像亲姐妹，我看你就来集团帮我吧，我那边需要一个帮手”。

孙莉莉今年7月刚大学毕业，因为男朋友在省城，所以毕业之后就留在省城的一个贸易公司工作，李涵当初极力想要她到集团来帮助工作，但她最终还是选择了爱情。这段日子，她一直请假陪伴着李董事长夫妇，并帮助处理李涵的后事。本打算处理完事务之后就回省城去，省城的那个他已经等待的不耐烦了。现在听大姨父这么一说，她动心了，不是为了这份工作，而是为了能与某个人增加相处的机会。

“那我回去把省城的工作辞了，过两天就来姨父这里上班”，莉莉答应的很爽快。

莉莉的妈妈，也就是李涵的二姨当然希望女儿能在集团工作，姐姐姐夫这么大的家业，如果莉莉干的好，讨他们欢心，说不定以后这几十亿的家产都是孙家的啦。不过，她很惊讶莉莉答应的这么爽快，几乎是不假思索就答应下来了。她原先为了和男朋友相聚在省城，不顾老爸老妈的强烈反对，硬是在一个小公司里找份差事，然后与那个男的每日柴米油盐过日子，那个时候是怎么劝她回来都没用，这会，竟然一下子就答应下来，而且还要尽快把工作辞了过了，莫非她的想法和我想的一样？

孙莉莉与李涵就是一对姐妹花，只不过姐姐李涵就像郁金香，端庄典雅，雍容华贵，暗香浮动，而孙莉莉则像一朵带刺的玫瑰花，外表鲜艳欲滴，而内心狂野泼辣，敢爱敢恨。她在大学里谈的对象，对方是以为富二代，帅气、富裕，典型的高富帅，但被她治的服服帖帖。不过，此刻，孙莉莉觉得她的男朋友缺少一样东西，缺啥？她心里也不是很清楚，但她今天从盛大明身上感受到了一种强大的吸引力和成熟的魅力，她感觉自己在盛大明的强大气场下，可以安静下来。也许，这正是她想要的。

孙莉莉的爸爸在一旁乐了，“你愿意回兰城工作了，不嫌这里空气压抑？”当初，他和老婆极力劝说莉莉就在东方永胜集团上班时，她反驳他们说觉得兰城太小，空气太压抑，她在这里已经呆的厌烦了。

莉莉妈妈白了他一眼，女儿好不容易心甘情愿留下来工作，你还在这里旧事重提，真不懂事。

小姨心里不是滋味，姐姐和姐夫对莉莉太好了，让她心里吃醋。她也有两个双胞胎女儿，比莉莉小一岁，一个正在考研究生，一个在北方的一所大学读书，都还没毕业，没法来集团帮忙。她酸溜溜地问莉莉，“你回兰城来，那你的男朋友怎么办？”

“关他什么事，不用考虑他”，莉莉偷偷瞄了一眼盛大明，她心里挺窝火小姨干嘛提自己男朋友的事情。不过还好，盛大明表情似乎没有任何变化。

“让你男朋友也一起来集团吧，我给你们安排”，李董事长见过她男朋友，当初还用这个事来刺激李涵找点找对象，比她小5岁的妹妹都有男朋友了，你还不抓紧？

“哎呀，拜托，别再提他了，他是他，我是我，不用考虑他”，孙莉莉急了，怎么大家都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她现在最不愿意的就是提男朋友。

还是老妈了解女儿，她从孙莉莉刚才对盛大明的偷偷一瞥，已经发现了端倪。她立即给女儿找了一个台阶，“她那个男朋友，是谈着玩的，算不上什么男女朋友，我和老孙都没认可”。

“你们没认可？今年过年时，你们不是带着他到咱们家来走亲戚吗，还说他是什么什么集团的公子，有钱，莉莉找了个有钱的老公”。

小姨的挖苦让莉莉妈妈尴尬不已，春节期间，孙莉莉确实带着男朋友回家过年，还走访了各家亲戚，当初自己确实夸莉莉找的男朋友不错。

孙莉莉也是很尴尬，她站起身，“别讨论这些芝麻烂谷子的事啦，赶紧吃饭，我肚子饿了，盛哥肚子肯定也饿了，大家吃饭吧”。

“吆，就喊上盛哥了，人家还没答应做你姨父的干儿子呢”，小姨继续着她阴阳怪气的风格。

莉莉没有搭理小姨，亲热地挽着盛大明胳膊朝饭桌走去，大家也纷纷跟着来了。桌子上已经放好碗筷。坐齐之后，很快就端上来满满一桌的菜。

239.夜谈：其言也善

239.夜谈：其言也善

吃饭期间，盛大明接到无数电话，各位亲朋好友以及同事们都打来电话对他进行问候，张雯下班的时候也给盛大明打了一个电话，本想请他吃饭，得知他在外面，只好作罢。

手机很快就没电了，好在他的手机型号与孙莉莉差不多，莉莉拿出自己的手机充电器帮盛大明充着电。

吃过饭后，亲人们陆陆续续离开，只有李董事长夫妇和盛大明、孙莉莉继续留在客厅，一边看着电视一边聊着天。李夫人让家佣李妈给盛大明整理一个房间，就是盛大明上次住过的房间。

“大明，以后这个房间就归你了。这个房间本来是涵涵的，以后你来看我们老两口，就住这儿吧，里面的东西，我们基本没动过，你到时看看，哪些东西需要搬出的，同时，需要添置些什么，你尽管跟我们说。哦，还有，我们在涵涵衣柜里发现了半柜子的男士衣服，想必都是她买给你穿的，我们从那里拿了几件过来，已经放在房间里，你可以拿去换洗。换洗的衣服就搁在家里吧，这里以后就是你的家”。

李夫人说的言辞恳切，盛大明都不好意思拒绝，他点点头表示同意。

“莉莉，你是喜欢住三楼还是二楼，三楼有一间卧室，里面还有电脑和电视，你要是喜欢，就住这个房间吧。二楼那间卧室，小了一点，以前你住过的”，李夫人又问她外甥女。

孙莉莉对李家别墅的结构十分熟悉，经常在这里留宿。李涵的卧室在二楼，她当时每次来姨妈家，都住在李涵的隔壁房间。她见姨妈把盛大明安排在李涵原先的那个房间，她也想住在二楼。“姨妈，我还是住二楼吧，这个房间我住惯了。”

李妈按照主子的吩咐去整理房间了，孙莉莉从冰箱里取出一些水果，洗净了端出来给大家吃。

李夫人触景伤情，要是涵涵在的话，她也会饭后洗些水果给自己吃。她吃了一颗红枣之后就上楼去睡觉了。

“盛哥，你今年多大了？”，莉莉递给盛大明一个苹果，同时问了一句。

“34周岁”。

“呀，你也是属马的，和我同一个属相哦”，孙莉莉调皮地冲盛大明眨眨眼。

嗨，这对小姐们，性格相差不小，但举手投足的动作倒是很相像，李涵也喜欢冲他眨眼睛，略带调皮。

“你怎么属马，你是属蛇的。你和你涵涵姐惹祸时，不是经常被姨妈骂做牛鬼蛇神，我记得涵涵属牛，你输蛇，”李董事长给她纠正。

“哎呀，人家阳历生日是1990年嘛，阴历才属蛇。盛哥，我是1990年元旦出生的，是90后里的大姐大，我这叫马头蛇尾，哈哈”。

孙莉莉开朗外向的性格开始显现，她瞅着盛大明，“盛哥，你这么年轻就当区长了，好厉害啊，是不是有什么背景？”。

“我哪有什么背景，我父亲是个卡车司机，母亲是个农民，哥姐在做点小生意，仅仅够养家糊口，这算不算背景？”盛大明如实回答。

“哦，人家当官的都是有背景的，你却只有背影，嘿嘿”。

“是啊，我没有背景，只好埋头苦干，让老百姓看到我忙碌的背影”，盛大明顺着孙莉莉的话往下说，“不过，并不是每个当官的都有背景，大部分都是靠自己实力打拼出来的”。

莉莉还想问些问题，李董事长让她早点回房间休息，他有些事需要跟盛大明谈，刚好，盛大明有些疑问也想问问李董事长。

孙莉莉不情愿地走了，在房间里接到男朋友的电话，无缘无故地把他骂一顿，然后把电话关机，捧着ipad玩起了切水果的游戏。

“大明，我准备明天在《兰城日报》登一个讣告，后天举行一个涵涵遗体告别仪式，你看怎么样？讣告里就不写你的名字了，以免对你影响不好”，李董事长还真没把盛大明当外人，这种重要的事情也找盛大明商量。

“行”。

“你今天已经去看过涵涵了，到时你就不要来了吧，我怕人多眼杂，对你会有不好的影响”。

盛大明想了想，拒绝了李董事长的提议，“伯父，我肯定要去的。如果连这最后一面我都见不了，我会后悔一辈子的。别人爱怎么想、爱怎么说，随他们去，我是李涵的未婚夫，必须要参加告别仪式”。

“既然这样，就随你吧”。

“谢谢伯父”。

“大明，我还有几句话跟你说说，说的不中听的，你就当我没说过”，李董事长递给盛大明一颗烟，自己也点上一支，抽上一口，好像在沉思。过了老大一会，才接着说：“大明，你有没有觉得官场太黑暗了？”

盛大明以为李董事长要发表长篇大论，正准备静静地洗耳恭听，没想到他突然问这样的问题。没多想，他立即回答，“这个，要看从哪个角度看了。如果仅仅眼睛盯着那几个贪官，当然会让人觉得官场黑暗，但这些人毕竟是少数。机关里的官员也好，普通干部也好，主流都是好的，我们的干部队伍还是健康的”。

“要我看呐，官场不仅黑暗，而且险恶，处处都是算计与被算计，真的是名符其实的‘机关’，而官场其实就是机关中的机关，一不小心，就会粉身碎骨”，李董事长抽了一口烟，接着说，“我虽然不在官场，但我与官场各色人物都有接触，各种官场嘴脸都见过。有些官员，喜欢滥用手中的权力，你如果有事找他，他的尾巴一定是翘的老高；有些官员喜欢拉帮结派，对于自己队伍里的人，过分宠爱溺爱，而对于异己分子，则是拼命打压；还有些官员，业务不咋的，但整人特别擅长，顺我者昌逆我者亡，谁要不听话，恨不得把别人整的家破人亡，特别对与自己有利益竞争关系的同僚，更是用尽各种陷害手段”。

盛大明静静地听着，没有插话。自己身为官场上的一员，当然要反驳。可是李董事长是李涵的父亲，宝贝女儿的生命刚被某位流氓官员夺去了，就让他发发牢吧，何况，他讲的也有一些道理。

见盛大明没有搭腔，李董事长又接着说，“你是一个例外，你在我接触的官员中，属于没被污染过的好官。但你也不算例外，因为你差点成为官场斗争的牺牲品”。

“嗯？”盛大明很惊讶李董事长会这么说，睁大眼睛看着他。

“你不信？我告诉你吧，你这次被诬陷，然后关进看守所，这一切都是陈虎设计的。当然，陈虎现在已经一命呜呼了，我也懒得去评价这个人。可是你知道吗，有些人明明知道李涵是被陈虎杀害的，却想袒护他，而后嫁祸于你，想置你于死地。”

“谁想这么干？”盛大明更加惊讶。

“还能有谁。我下午就跟你说过，丁书记肯定会找你谈话，然后对你封官许愿进行补偿的。老丁这个人，我跟他打了十多年交道，太了解他了。”

“你是说，丁书记明明知道我是无辜的，还依然袒护陈虎？他为什么要这么干？”

“我没这么说，但你可以这样理解。”

接着李董事长把公安局白副局长、袁明方等人为了还案件一个真相，违抗上头命令，悄然进行调查，终于找到了陈虎犯罪的铁证，而白副局长甚至受此牵连，始终了好几天。最后，通过举报信和请公安部领导出面的方式，才把局面扭转过来。

盛大明把眼睛睁的老大，他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可是转念一想，这也许是真的。怪不得那天白副局长说要提审自己，结果两个小时候提审自己的是涂局长；怪不得去找白副局长时吃了闭门羹，找袁明方时也遇到封口令，而去找涂局长时，他一直闪烁其词；怪不得丁书记要那么着急见自己，还对自己承诺要帮助当上区委书记盛大明心中的一串一问仿佛一下子全部解开了。

冷汗，冷汗要不是白副局长舍命为自己奔波，自己还不知道要被关押到何时，要不是李董事长去北京跑关系，自己此刻恐怕也没法洗脱嫌疑。原来，一切的一切，都是有原因的。

看盛大明在那里发呆，李董事长最后再问一句，“大明，听过这些，你还觉得官场不黑暗吗？”

这些天方夜谭般的故事竟然会真实地发生在自己身上，盛大明真是吃惊不小。他缓过神来回答，“谢谢伯父告诉我这些真相，我还一直被蒙在鼓里，现在终于明白了。只是，丁书记为什么要如此偏袒陈虎？现在又为什么要对我封官许愿？”

“答案就在三个字：自己人。你好好琢磨吧。老丁这个人，我太了解了。”李董事长摇摇头，接着问了一个让盛大明更加措手不及的问题，“大明，我给你一个建议，你要么继续留在官场当你的官，但必须小心谨慎，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必须处处小心提防那些阴暗小人的算计；要么辞职下海算了，东方永胜集团原本要交给李涵管理的，我年纪慢慢大起来，总有干不动的一天，如果你肯来集团帮忙，我想把集团交给你打理。你觉得该怎么选择，不着急把答案告诉我，等你想清楚了再告诉我吧”。

这个问题，让盛大明比刚才还要吃惊。李董事长的意思是让自己辞职，然后把这上百亿的集团公司交给自己打理，这叫自己怎么回答。做官，特别是做一个清官、好官，这是他从小的梦想，现在终于实现，而且事业发展的也不错，叫他怎么舍得下。另一边，李涵父亲却是年岁见长，本来担子要逐步移交给李涵，可是李涵却不幸遇害，他也不忍心看见李董事长一大把年纪了，还为着生意上的事东奔西跑。

他不好立即回绝李董事长，简单回答着，“谢谢伯父厚爱，容我再仔细考虑”。

“大明，你能做到今天这个地步，也很不容易，让你放弃，你肯定一下子接受不了。我不bi你，你慢慢考虑，不管怎样，东方永胜集团的大门永远向你开着，就像咱家的这个家门一样，随时等候你来当主人”。李董事长说完，也起身去睡觉了，客厅里只留下盛大明一人在那里看着电视，同时重新整理着这匪夷所思的一天。

这一天的经历确实是悲喜交集，从看守所释放出来，市委书记召见并许以厚望，与张雯、毛晶晶等人共进午餐，被张雯追问是否爱她，后来又去殡仪馆看望李涵，伤心哭泣，而刚才，李董事长把一些内幕告诉自己，在表明官场黑暗之时，竟然说要把集团公司交给自己这一切，真的像做梦。

240.遗书：其言也哀

240.遗书：其言也哀

终于回到了熟悉的办公室上班，盛大明心情十分复杂。上班的第一件事，就是召集所有的副区长开会，让大家汇报这半个月来的工作进展情况。这么久没有与班子成员一起商量工作，盛大明主持会议，先是对这半个月来大家坚守岗位、保证了区政府各项工作有条不紊地开展表示感谢，随后话锋一转，说区委、区政府主要领导身上发生了些事情，大家不要受此影响，也不要多加议论，而是要一如既往地专注工作。

工作汇报从常务副区长开始，上头虽然没有明确他在那段时间里代理区长的职能，但根据东西区政府工作行为准则的规定，当区长外出时，常务副区长代理部分职责，所以，他不仅做好了本职工作，也代替盛大明做了一些区长该做的事情。在此期间，他是最活跃、最积极主动的人，他已经当了9年的副区长，早就盼望着能转正，现在是最佳时机，能不亢奋吗。他一口气汇报了一个多小时，重点讲述了自己在各方面的工作成绩以及如何想办法去破解一些难题。盛大明没有打断他，也没有要求他简单点，心想，如果一个上午不够，下午接着来。

之后，其他副区长也开始汇报。汇报到一半时，盛大明接到市公安局涂局长的电话，让他赶紧到局里一趟。不得不提前离开会议室，走之前，他让常务副区长吴国庆代为主持会议，并要求区府办认真做好记录，他回来后会认真看会议记录以及各位副区长的书面汇报材料。

****************

“盛区长，你不是有很多疑问想了解吗，我这里有一封陈虎的遗书，你看过之后，很多事情都会明白了”，涂局长与盛大明简单寒暄过后，立即转入正题。原来，昨天陈虎跳楼自杀以后，公安局对陈虎办公室进行补充搜查，带回来一些证据，其中，在陈虎的笔记本电脑中发现了这封遗书，涂局长昨天下午就看过了，并打印了一份送给丁书记。丁书记看过之后，也是感慨良多。

盛大明接过那几张打印纸，细细阅读起来。涂局长给他的并不是完整的遗书，里面有些内容不能给盛大明看的，都藏了起来。其实，那些细节，盛大明早已从李董事长那里知晓。

“尊敬的各位领导、各位亲友：

当你们看到这封信时，我已经不在人世。离开这纷繁世界，我心里也很舍不得。这里，有我尊敬的领导，有我亲爱的家人，有我热爱的事业，有我真挚的朋友，有我牵肠挂肚的老百姓，有太多太多的眷恋但我必须要走，必须要离开你们，因为我为了一个巴掌大的地方，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误，我无颜面对你们，愧对各位关切的眼睛，没脸继续活在这个世上，只能匆匆结束这一切，让所有的事情都随我葬于土里吧。”

接着，陈虎在遗书中回顾了自己的成长历程：讲述了刚出道时，作为一位领导秘书，每天天还没亮就点灯看书看材料，每晚整理文件和材料到12点以后，甚是辛苦；讲述了刚升任副县长时，为了解决老百姓的生计问题，步行20多里地，翻山越岭，只为了解深山居民的生活状况及需求；讲述了在县长任上，为了引进几个大项目，就像一个上访户一样，三天两头跑客商总部做工作；也讲述了在发改委主任的位置上，为了争取重点项目早点获批，跑断了腿，喝坏了胃，耗尽了心血。

“总体上，我还算是一个敬业的领导干部，在每个岗位上兢兢业业，勤勤恳恳地工作，取得了一些聊以自慰的成绩，也在领导和群众心目中积攒了一些口碑。金杯银杯，不如百姓口碑，再次感谢领导和百姓对我的信任。”

盛大明看着遗书，既好气又好笑，这长篇大论都在吹捧自己，哪像是遗书，简直就是一份述职报告。接着往下看，只见陈虎开始剖析自己的思想变化情况，说是随着工作成绩的取得以及地位的不断提升，他放松了个人的思想品德建设，私欲开始膨胀，放松了自我约束，结果导致在错误的泥淖中越陷越深。

“我对不住盛大明同志。李涵的案子是我干的，但我为了逃避责任，竟然想嫁祸于他。这段日子，我也备受良心的煎熬。今天，我终于良心发现，我愿意以我的死，来换取盛大明的清白，或者说，还给他清白”。

接着，陈虎在遗书中讲述他在工作接触中，对李涵很是赏识，逐渐萌生想占为己有的念头。日子越长，这种念头就越强烈，终于控制不住，伸出了罪恶的犯罪之手，导致李涵丧命。在遗书中，他诚恳地向李涵及李涵家人表达了痛悔之情。

盛大明看过这一段，也不禁感慨，看来陈虎良知并没有完全泯灭。在人生最后关头，他坦诚地承认了自己的犯罪事实，向受害者包括我自己表达了忏悔之心。看来他是一个极其好面子之人，宁可死去，也不愿意不体面地活着。唉，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遗书的中间部分不见了，盛大明直接读到最后一段，是陈虎发出的呼吁和忠告。

“我奉劝各位认识与不认识的朋友几句话：第一，千万要时刻加强自己的思想道德观念建设，不管地位如何变化，要经得起诱-惑的考验，经得起失败的打击，受得起艰辛，忍得住寂寞；第二，千万别存侥幸心理。莫伸手，伸手必被捉。如果有任何贪念，必须及早掐灭，否则遗患无穷，我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第三，这个世上有很多美好的东西，千万别为了眼前的利益而失去了太多的美好。”

鸟之将死，其鸣也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盛大明终于明白了这句话的道理，陈虎在生命的最后时刻，不仅深刻反省了自己，还用自己的事例作为反面教材来教导和告诫别人。这一刻，盛大明对陈虎的怨气顷刻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他不再恨这个曾经夺去自己爱妻生命的凶手，也不再恨这个陷害自己让自己进号子的人。一切，都已翻过去了。人都死了，还去恨他干什么。

涂局长看盛大明把遗书都读完了，插了一句，“他写的遗书，大部分都在这里，你看过之后有何感受”。

“没啥大的感受，只是为他感到可惜。原本是一个年轻有为的领导干部，前途无量，却栽倒在自己的中。看来，是魔鬼，越强，中魔就越深。人得适当控制住自己的，千万不能被所控制，成为的奴隶。受其牵制”，盛大明其实心中百味杂陈，只是，他不想在涂局长面前表露出自己真实的想法。

“是啊，有道理。你看陈虎，他就是在巴掌大的地方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误，所以，害得李涵丢了性命，也害得自己丢了性命，真是不值得啊。这个血淋淋的案例，值得大家惊醒”，涂局长附和着盛大明的观点，突然话锋一转，“盛区长，现在你对这个案子清楚了吧。我们原先也一直被蒙在鼓里，所以错误地把你关押起来。后来尽管找到证据了，但我们不想打草惊蛇，想进一步查证之后再释放你，但没想到他陈虎成了惊弓之鸟，听到风吹草动，就吧唧一声跳楼了你现在心里不恨我们公安吧，希望你能多包涵”。

“我恨什么，这也是公安办案的需要，再说，现在真凶已经找到，我的清白也还给我了，我应该感谢公安，怎么会恨呢。大部分案子都不可能轻易就能侦破的，总是要费一些周折，也必须要有一部分付出代价。我可以理解公安对我的所作所为，我的这些小代价，完全是侦破案子需要。”盛大明其实心里恨得牙齿发痒，你们差点就要配合陈虎对我栽赃陷害，还说什么不想打草惊蛇，我看你们根本就不想打蛇。若不是有好人暗中相助，我此刻身在那里还不知道，或许写遗书的人就是我了。不过，如果我要写遗书，我一定把你们痛骂一顿，同时，我也会劝说世人不要相信公安的鬼话。

“有你这个态度，我就放心了，哈哈”，涂局长再一次哈哈大笑，不过，这一次，盛大明并不觉得这哈哈大笑有什么好神秘的，因为他都已经知道真实内幕了。

从涂局长这里告辞之后，盛大明又去了一趟白副局长办公室。这次，他没再打招呼，直接敲门进入，以免他又推说忙啊、不在啊之类的托词避而不见。白副局长正在办公室看报纸，看见盛大明推门进来，显得十分惊愕，脸上也有点尴尬。盛大明没有理会这些，自顾自走进来，坐在他办公桌前面。

欲知盛大明与白副局长之间将有怎样的一番推心置腹交谈，请看下回分解。

241.挚友：其言也真

241.挚友：其言也真

白副局长把盛大明请到沙发上去坐，他猜想盛大明可能是为了打听案子侦破情况而来的，所以坐下之后，没等盛大明开口，他就先拿话堵住盛大明的嘴，“哎呀，盛区长，你要来，怎么也不说一声，好让我有点准备啊。我这要是没准备，话都不知道该怎么说的”。

“哦，我刚才去了一趟涂局长办公室，完事之后呢，就弯过来看看我的老朋友，我和李涵的大恩人”，盛大明心想，你担心个啥，我都知道了，不会让你违反封口令的。

“哎，哎，你这话言重了啊，老朋友当然是的，但什么大恩人，这种话就不要说了啊，会折煞我的”，白副局长听他这么称呼自己，心里有几分明白了，也许他已经了解了一些真相。

果然，盛大明告诉他，“说你是我和李涵的大恩人，一点都不为过。我已经从李董事长那里听说了案子侦破的经过，知道了里面的曲折繁杂，也知道了你为我所做的一切以及所受的委屈，更知道你和袁明方等人包括我那个老丈人所做的不屈抗争。说心里话，我盛大明十分清楚一点：如果没有你们的帮忙，我今天还不知道在哪里。是你们，帮李涵找到真凶报仇雪恨，是你们，为我洗脱冤屈还我清白。你不是李涵和我的大恩人，那是什么？”

“啊，这个，这个，你都知道了哇，嘿嘿，其实，我和小袁，也只是做了自己分内该做的事，我们只是凭着良心在做事，真的，那个，那个，不是为了你，而是，那个，嗯，那个，是为了我们自己的良心”，白副局长谦虚地解释着。

“不管你是为了什么，你的所作所为令人钦佩，你的正义感和不畏权势，值得我学习。你的敬业精神和过硬的业务素质，更值得我学习。人的一生中，会遇到行行色色的各种人，但最难能可贵的是遇到真心的朋友。我就很幸运，能够遇到你这样大公无私而又热心相助的朋友。通过这件事，我发现，你是我一辈子的朋友，以后如果有什么用得着我盛大明的地方，只要不是违反原则的事情，我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盛大明言辞恳切地对白副局长说，他确实是发自内心地感激白副局长。

“你太客气了，千万别这么说，我真的只是做了职责范围内的事。不过，你说咱俩是一辈子的朋友，这点我倒是同意。不是因为你是区长，我才这样做，其实是因为钦佩你的人品和为人，我不太相信你会是杀人凶手，所以才决心要找出真凶。至于被上头某些领导误会，这些都是小事，你也不必放在心上，领导们也是迫切想破案，某些做法是可以理解的，说不定换了我们也会这样做，你说对吧”。

白副局长没有抱怨自己受到的不公待遇，反而让盛大明不要太计较过去的得失。这种胸襟，令盛大明很是佩服。“白兄，你的大度和韧性，令小弟敬佩。以后我还需要多多向你请教”。

“老领导别这么说，你我在同一条战线上奋斗过，相互都知根知底，说什么请教呢。要请教，也应该是我好好向您请教”。

盛大明换了一个话题，“改天，你看见小袁他们了，代我向他们表示衷心感谢，还有刘法医和郑警官，他们都是正义之士，拜托你帮我致谢。我刚才在涂局长那里，看到了陈虎的遗书，今天就是因为这个事情，涂局长把我叫过来的。”

“哦，看完之后感觉如何”，白副局长轻轻哦了一声，他昨天下午就看过这封遗书了。

“其实，陈虎能做到今天这个地步，也是很不容易的，从一个寒窗苦读的学子，到县委领导秘书，然后再一步步成为区委书记，这里面肯定经历了常人难以想象的艰辛和酸甜苦辣。他如果能够控制好自己的，能够克制一些，也许，他会是一位好领导”，盛大明实话实说，“我本来心里挺恨他的，其他不说，单单夺去李涵性命，我就恨不得把他撕碎。但看过他的遗书后，我心态反而平静了。人生就是这么回事，总会遇到各种十字路口，选择对了，就可以继续光明下去，而一旦选择错了，轻则陷入黑暗，重则摔入悬崖粉身碎骨”。

“十字路口？嗯，是的。不过有些交叉路口其实是可以避开的，就像陈虎这样，他如果没有非分之想，就不会出现这么多十字路口，说不定就能畅通无阻地一路走下去。有些十字路口，也不是自己想要的，本来只有一个方向，走下去就是，但某些人非要给你挖一条旁门左道，然后我们就被迫要做出选择。你看，这次办案就是这样，原本朝着正确的方向一直追查下去，事情早就水落石出，但后来又遇到节外生枝的事情，我也不得不艰难选择。好在，运气不错，没有误入歧途，哈哈”，白副局长也受盛大明的启发，有感而发。

接着，白副局长又关切地问盛大明是不是已经回去上班了，有什么新的打算没。

“嗯，我今天已经上班了，上午本来召开区政府区长办公会议，研究这一段时期工作中遇到的问题，部署下一阶段的工作，刚开到一半，我就被涂局长喊来这里了。下午还得继续召开”，盛大明一边说，一边递给白副局长一颗烟。

“是啊，都落下了半个多月，是要赶紧补上。哦，对了，昨天丁书记找你，有什么重要指示吗？”

“没什么，他只是对我进行安抚，让我理解公安的做法，别往心里去。跟今天凃局告诉我的差不多，我当然不会往心里去，我也是政法系统出来的嘛，怎么会不理解公安的做法”，盛大明说了一半，没说丁书记封官许愿的事情。

“真金不怕火炼。你这次事情，并非全部是坏事，据说在你被关期间，市纪委还收到对你的匿名举报信，然后围绕着举报内容对你展开秘密调查，不过好像调查结果显示你并没有问题。这样也好，这反而证明了你是过得硬的干部，现在这种不怕影子歪的干部太少了，老弟无形中又经受了一次大检验”，白副局长吸了一口烟，接着说，“做领导干部的，确实是一个高危行业，一不小心，就可能被人盯上。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啊。”

白副局长起身从办公桌旁边取出一瓶矿泉水，半开玩笑半告诫，“盛区长，你现在已经成了网络名人，当初网络对你的骂声那是一浪高过一浪，不知道有多少人对你痛恨无比，恨不得立刻把你拉出去枪毙了。现在虽说事情真相已经明了，但还是有那么一些居心不良的人在那里肆意猜测，还是有一些人不相信你是无辜的，甚至有人说陈虎才是替罪羊，被某些利益集团给灭口了。不管怎样，我相信以后会有很多人很多双眼睛盯着你，你行事可千万要小心小心再小心。网络这玩意，惹不起，网民，伤不起”。

盛大明接过矿泉水，拧开盖子喝了一口，“谢谢老哥提醒。我不会受此影响的，我还是我，还是以前的盛大明，该怎样走，怎样做，心中有数。我不怕被人盯着，被人盯着也未必不是好事，至少能时刻提醒自己，要行事公正公道，做官做人要对得起良心，对得起百姓”。

“嗯，我相信你这块真金，在市委主要领导心目中已经留下了深刻印象。丁书记真的没对你说些其他的吗，比如对你工作下一步的考虑？”

盛大明既不想说实话，也不想说假话，就含糊着应答，“丁书记怎么想的，我也不是很清楚。反正，组织上让我干啥就干啥，到哪个岗位，我都会尽力把自己的微薄力量发挥极致”。

“哦，哈哈，有了好消息，别忘了提前告诉我们这些老部下、老兄弟哦，让我们也分享分享，哈哈”，过了一会，白副局长又开起了盛大明的玩笑，“你那几十万字的日记，我都拜读过了，写的很精彩啊，可以出书了，哈哈，哈哈，到时送我一本，签上你的大名”。

盛大明脸红了，日记写的都是自己内心真实想法，现在自己就好像脱光了衣服站在白副局长面前，所有的隐私都被他一览无遗，他嘿嘿一笑，喝了一口水，掩饰着自己的尴尬。

“哈哈，跟你开玩笑啦，你那些香艳日记还是留给自己看吧，可千万别让未来的嫂子看见了，哈哈，闹起了家庭内部矛盾，公安可是无能为力哦”，白副局长又起身从办公桌里取出一个u盘，递给盛大明，“这是你日记的备份，还给你吧，看在兄弟一场的份上，我就不敲诈你烟啊酒的，哈哈哈”。

盛大明接过u盘，与白副局长又聊了一些事情，然后起身告辞了，区政府里还等着他去主持会议呢。

242.否极泰来，顺风顺水

242.否极泰来，顺风顺水

区政府的工作在盛大明回来后重新走上正轨，各项重点工作和工程有条不紊地进行着。盛大明连着召开了两天的区长办公会议，让每个副区长都充分介绍了各口子的工作情况和计划，他自己也马不停蹄地奔赴各地进行现场办公，半个月中落下的工作基本上都不起来了。

市委书记办公会议和市委常委会也如期召开，经过一番紧张激烈的大讨论，最后在丁书记的力主下，达成一致意见，由盛大明区委书记和区长一肩挑，运行一段时间后再另行配区长。上报省委常委会讨论之后，丁书记和市委组织部的胡部长带着省里的红头文件来东西区宣布了对陈虎的免职与对盛大明的任命。在干部大会上，胡部长宣读了任免文件后，丁书记充分肯定了盛大明在东西区的工作成绩，丁书记在讲话中说，盛大明同志自担任东西区领导以来，紧紧依靠区四套班子的同志们，团结带领全区广大干部群众，坚持以科学发展观统领经济社会发展全局，坚决贯彻中央和省委、市委的重大决策部署，为东西区的经济社会发展倾注了大量心血，作出了重要贡献。市委认为，盛大明同志思想政治素质好，有较高的理论政策水平，大局意识和组织观念强，民主作风好，注意听取各方面的意见和建议，虚心好学，工作讲究方式方法，善于处理各方面关系，工作思路清晰，有较强的组织领导能力，开拓创新意识比较强，实绩明显，勤奋敬业，作风扎实，事业心和责任感强，为人正直，处事稳重，善于团结同志。始终围绕全区的发展大局和总体目标，认真贯彻市委、市政府和区委的决策部署，团结带领区政府一班人依法行政，真抓实干，开拓创新，为推动全区经济社会发展作出了重要贡献。省委、市委对盛大明同志在东西区的工作是满意的，也是充分肯定的。

接着，丁书记对东西区的未来发展提了三点要求：一是要讲政治，切实把思想统一到省委、市委的决定上来。希望全区各级党组织和广大党员干部要以高度的政治责任感和党性原则，讲政治、顾大局、守纪律，正确看待人事调整，切实把思想和行动统一到省委、市委的决定上来，自觉与省委、市委保持一致。二是要抓发展，努力开创各项工作新纪元。要抢抓机遇，加快发展步伐。要着力创新，推动转型发展。要统筹城乡，促进一体化发展。三要强保障，大力加强领导班子和干部队伍建设。扎实开展“创先争优”活动，加强理论武装，提高干部队伍素质，贯彻好十七届六中全会精神。要加强制度建设，以制度规范党的生活，以制度约束领导干部的行为。要认真执行廉洁自律各项规定，以自身的良好形象，赢得广大干部群众的拥护和信赖。在讲到廉洁自律方面，丁书记明显提高了音量，他要再三提醒各位，必须时刻警钟长鸣。

盛大明做了个发言，感谢组织的信任与期望，随后代表区四套班子对这次省委、市委的决定表示坚决拥护和衷心支持。他说，下步，他将以高度的责任感，与区四套班子成员一起，以实际行动贯彻落实上级决定，保持好工作连续性，加大破难攻坚力度，全力推进东西区经济转型，维护社会和谐稳定，推动东西区经济社会持续发展。

全区干部大会过后，盛大明正式入驻区委大楼，把陈虎原先用过的办公室改为会议室，同时把一间会议室改成自己的办公室。刘扬也跟着回到了区委办，同事还是原先的同事，只不过大家对他的态度比以前要更加好了，甚至可以说用恭敬这个词来形容。虽然还只是一个股级的综合科科长，但他现在是一把手的秘书，其实际地位也显著提升。

又是一段紧张忙碌的工作过后，盛大明逐渐适应了区委书记的角色，要说跟以前有什么变化，盛大明也说不出来，但现在，他在东西区说话办事，再也不用看其他人的脸色。区委和区政府两头都兼顾着，他现在已经是东西区绝对权威，没人敢反对他所说的每句话每一个字。怪不得这么多人都头破血流地去争抢一把手的位置，原来高处风景真的很好。

这期间，盛大明把李涵生前花了很多精力在抓的几项工作都逐一完善。在开过追悼会的第二天，他就主持召开区委常委会，专题研究东西区金融环境建设，东方永胜集团的基金很快设立起来，但相关的政策优惠，盛大明并没有参与此事，毕竟他现在已经成为李家的“一份子”，不能把“家事”拿到政府层面来讨论。同时，他也亲自去省发改委奔跑，把集团的几个大项目都顺利争取批复下来。

这期间，盛大明的父母与李董事长夫妇也见了个面，两位老人之前对盛大明与李涵的事情毫不知情，更不知道盛大明曾经有过“黑暗的半个月”。他们才刚知道盛大明与李涵处对象，但是李涵不幸出事故离世，两位老人对李董事长夫妇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十分同情，得知李董事长夫妇想认盛大明为干儿子，想也没想就同意了。同时他们也表示，虽然没有见过李涵，但儿子认定的媳妇，就是他们的儿媳妇。四位老人聚在一起，虽然出身不同，共同语言也不多，但话语之间却很投机。

孙莉莉也正式辞掉了省城的工作，到集团任董事长特别助理，这是一个可大可小的官，一般情况下，所谓的助理其实是秘书的公司化称呼，但孙莉莉的这个助理，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她是李董事长想培养成李涵接班人的，因而对孙助理也是特别的恭敬。孙莉莉现在每天住在大姨父家里，俨然自己就是李家大小姐，而李夫人也乐得外甥女每天来陪自己。其实，孙莉莉是希望能够在李家遇见盛大明，自从殡仪馆探望李涵那晚起，盛大明偶尔也会来李家与李董事长聊聊天，因而孙莉莉更是铁定心要搬来大姨家住，她要创造与盛大明多接触的机会。盛大明在省城为东西区跑项目时，她也跟着一起去了省发改委，对盛大明的办事与交际能力更是由衷地佩服，回来后，毅然决然地与她那个“富二代”男友分手了。

李夫人这段日子，心情逐渐恢复平静。她失去了一个宝贝女儿，但获得了一个优秀的儿子，同时，亲如女儿的外甥女也时常陪伴左右，这让她逐渐从痛苦中走出来。晚上，在孙莉莉要求下，还经常教她下厨。孙莉莉用心在学，因为她明白一个道理，留住男人的心，首先要留住男人的胃。李涵姐姐的厨艺就挺不错，烧出的饭菜十分可口，她以前还笑话李涵大家闺秀学烧菜，真是多此一举，有这么多钱，还请不起厨师么。不过，她现在才明白，男人，特别是事业有成的男人，其实是希望吃到心爱女人为自己烧的菜。

李夫人从孙莉莉的眼神和举止中，早已发现了她心中的秘密，只是没有点破。从内心深处，她并不希望盛大明移情别恋，爱上李涵以外的女孩子。可是李涵已经不在了，盛大明终究是要成家的，与其他成为别人家的女婿，不如亲上加亲，在李家内部解决。虽然与盛大明接触不多，但仿佛他们已经是多年的亲人，李夫人把对李涵的爱几乎毫不保留地转移给了盛大明，除了对他嘘寒问暖以外，也时刻关注着盛大明的思想动态和身体状况。她对盛大明与张雯之间的关系，也听说过一些，她有点担心盛大明最终还是会选择张雯。她暗中观察着盛大明，只要打电话给他，让他晚上回来住，如果他没出差的话，不管多晚，都会来，但如果电话不打，他就不会来。李夫人也不能确定，盛大明到底会作何选择。

盛大明忙于工作，每天忙得像陀螺一样疯狂地转着，只是，夜深人静，他会独自黯然神伤，想念那个妖娆而又端庄，严谨而又调皮的“前女友”，想念那段虽然短暂但却绚丽无比的日子，想念李涵跟自己说过的各种话。自从区委区政府两头兼着后，他就没见过张雯，没有别的原因，确实是工作太忙。每天都会收到张雯关心问候的短消息，但从来没接到她的电话。张雯知道盛老师荣升区委书记后，打电话会有诸多不便，而且，张雯自己也搞不清楚，盛老师到底喜欢自己否？他说过要给自己看他的日记，可是到现在也没给我，也许是他忘记了，但总不能催他吧。

日子就在波澜不惊地状态中一天一天过去，张雯依然在等候

243.墓前的真爱流露：借“机”还魂

243.墓前的真爱流露：借“机”还魂

转眼就到4月初，清明节快到了。张雯终于忍不住给盛大明打了一个电话，她想和盛大明谈谈。

刚好，盛大明吃过中饭回到办公室，接到张雯电话后，盛大明开玩笑似的说，“雯雯，你终于想起我这个导师了，好久没听到你声音了”。

“我每天有给你发短信啊，只是你很少回。我知道你现在当大领导了，很忙很忙，所以不敢打电话，怕影响你工作”，张雯心里委屈，自己明明每天都惦记着他，每天都会给他发短信问候，而他却偶尔回复那么一两条。

“那怎么今天就不怕影响了？”

“啊，那要是不方便就算了”。

“没事，逗你玩呢。什么事，你说吧，我刚吃好饭回办公室，这会清静的很”。

“盛老师，我想和你当面谈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张雯在电话里的声音很低，听得出来，情绪有点低落。

“什么事？急么？”

“急，我心里很着急”。

“电话里不方便说么？”

“还是见面说吧，明天是周六，您有时间么”

盛大明翻看日历，今天是2011年4月1日，星期五，真没错，明天是星期六，我现在每天没日没夜的工作，对周末早已没有概念了。他打开工作日程安排，明天上午要开一个金融企业座谈会，下午，他特意交代刘扬不要安排工作，因为他想去李涵墓地看看。清明节那天，他作为区委领导，必须坐镇指挥，每年的清明节，都是重大山林火灾的高发日，这是他当书记后的第一个清明节，丝毫不敢大意。因而，他选择了清明节的前两天去看望李涵。

盛大明有点为难，“明天，我上午要开会啊，下午可能也要出去”。

“明天是开金融企业座谈会吧，毛毛姐让我也一起参加。下午你要去哪里啊，出去时间长吗？”张雯看过金融企业座谈会的安排，知道盛大明也要参加这个会议。

盛大明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实话实说，“我明天下午想去公主岭的公墓山，去看看李涵”。

“哦，是这样啊。那我也一起去吧，我也想念涵涵姐了，带我一起去吧，好吗”，张雯在电话里央求着。

盛大明在心里盘算着，李董事长他们是4月4日去拜祭李涵，那明天带着张雯去给李涵扫墓，应该不会与他们撞见。只是，张雯她有什么事要告诉我呢，在李涵墓碑前，是否方便？要是到时自己有感而发掉眼泪了，她在旁边看着，是否会心里不舒服。

他还回答，张雯在电话那头说，“盛老师，您要不方便带我一起去，我就自己打车过去吧，您大概几点钟去？”

“哦，我不是这个意思。那好吧，明天开完会，吃过中饭我们就去，你到时就在办公室等着我，我会让司机小王通知你的”，盛大明最终还是决定带着张雯一起去，也许，她跟我要说的是感情方面的事，当着“李涵”的面说清楚也好。

“好嘞，那我自己跟小王哥哥联系了，我会提醒他，别忘了带上我，嘿嘿”，张雯雨过天晴，想着马上可以见到盛老师了，心情又突然开朗起来。

电话挂断之后，盛大明去卫生间洗了个手，出来时听到手机短信声。唉，这丫头，刚打完电话，又发来短信了。盛大明几乎每天中午都会收到张雯的短信，他以为这条短信也是张雯发来的，也就没去看，到办公桌那里拿过当天的《兰城日报》看起来。

刚看完头版，手机铃声又响起来了。不过听到这个铃声，盛大明却为之身体一震，这首《求佛》是他专为李涵手机而设置的彩铃声，怎么会响起来？他听着熟悉的旋律和歌词：闭上眼——看见天堂——那是藏着你笑的地方——我躲开无数个猎人的枪——赶走坟墓爬出的忧伤他慌忙从口袋里掏出手机，一看，没错，确实上面显示的是“涵涵”两字，莫非清明节来临，涵涵。

他摁了一下接听键，颤抖的声音喂了一句。

电话那头没有声音，就像大草原，空旷。

盛大明定定神，“涵涵，是你吗？”

“盛哥，是我，我好想你啊”。

电话中传来幽幽女声，这个声音听起来确实像是李涵。盛大明惊呆了，他本来不相信鬼魂之说，可是那天在海鲜世界大酒店的奇怪遭遇，让他至今都百思不得其解。自己不是一个胆小的人，可是那天在客厅看了一个恐怖片，自己竟然吓得浑身发抖，站都站不稳，而且，一闭上眼，那个似曾相识的“女鬼”就在脑海中跳跃那晚，是不是李涵的冤魂要告诉些什么，可是阴阳相隔，根本没法交流啊。

自从那晚之后，盛大明就对鬼魂之说不再像以前那样嗤之以鼻，也不再完全不相信。今天，突然在清明节来临之际，接到李涵手机打来的电话，他一下子慌了神，又听到“李涵”的声音，更是激动不已。

“涵涵，真的是你吗，我也很想你，你在那边还好吗”

“盛哥我过得不好，我好想你你早点来陪我吧，我在这里好孤单啊”，电话中的女声，说话声音很低沉，音调拖得比较长，给人阴森恐怖的感觉。

盛大明蒙了，这阴阳相隔，我怎么去陪你？难道要我自杀，去和你会面？

“涵涵，我明天下午就来看你，你等着啊。我知道你一个人在那边很孤单，我以后有时间尽量过去陪你”，事实上，盛大明几乎每个月都会去公墓看李涵，给她带点爱吃的水果，或者带一两本爱看的书。

“盛哥，我想让你抱抱我，我好冷”，电话中的女声还是毫无表情地说着，语调悠长而又平缓。

“我明天下午就来了，到时我来抱你，老公也很想抱你”。

“盛哥，你明天一个人来吗，带上莉莉吧，我也想见她。她是我最亲的妹妹，你要替我好好照顾她”，女声放佛从地底下钻出来的，寒意十足。

盛大明突然醒悟过来，涵涵每次给我打电话时不是都称呼我为老公的吗，怎么现在会喊我盛哥。是不是有人在捣鬼，哦，肯定是孙莉莉这个家伙在捣鬼，怪不得说要带上她。

他提高嗓门，“莉莉，别在这里装神弄鬼了，要去你自己去”。

电话那头噗嗤一声笑起来了，果然是孙莉莉用李涵的手机给盛大明打的电话，“哥，害怕了吧，哈哈”。

“怕你个头，手机一接通，我就知道是你这个鬼丫头在捣鬼，糊弄谁啊”，其实盛大明一开始还真是半信半疑，但他不能让孙莉莉发现自己不是彻底的唯物主义者，所以嘴硬地说一开始就知道是孙莉莉假扮的。不过，这姐妹俩的声音还真有点像。

“哥，给你的短信看到没，有什么感觉？”，孙莉莉恢复自己的声音，笑嘻嘻地问盛大明。

“什么短信，啥时候发的？”

“就刚才发的啊，我给你发了一条很长的短信，里面有我的心里话，你去看看吧”。

“哦，刚才我在看报纸，没注意手机。等下再看”。

“好吧，那你看完之后再告诉我哦，88”。

“等一下，请你以后不要再用你姐姐的手机打电话了，好吗”。

“哎呀，今天是愚人节，想逗逗你嘛。好了好了，以后我不会再用这个手机打电话了”。

电话挂了之后，盛大明翻开短信库，那条未读短信还真是孙莉莉发来的，打开一看，原来是一封热情洋溢的情书：

哥，你就是完美男人的化身，我现在心里、脑子里、每个细胞里都是你的身影。

记得涵涵姐把你带到家里时，那是我第一次与你见面，当时我真的好为涵涵姐感到高兴。我和她一起长大，感情很深，我为姐姐找到这么好的一个男友而由衷高兴，你们俩真是才子佳人天生一对，当然，心里也有那么一点小小的嫉妒。

那天陪着你去殡仪馆看姐姐，看见你在那里“老泪纵横”，我心里感动的稀里哗啦。我第一次见一个男人为了心爱的女人如此动情，而你还不是一般的男人，是男人中的极品。你痛心的样子，我看了都很痛心，但我那时却突然感觉你十分高大伟岸，把我的心填充的满满当当。

那一刻，我就确信我爱上你了，不可救药地爱上你了。

这段日子的相处，我更加确信你就是我想要找的老公。姐姐在的时候，我会默默祝福你们，也会继续嫉妒羡慕恨着。但现在姐姐已经离我们而去，死就不能复活，而活着的人要继续自己的生活。哥，你是涵涵姐挚爱的男人，我是涵涵姐最亲的妹妹，我相信她的在天之灵，也会希望咱俩走到一起。

哥，你工作太忙了，需要一个温柔贤淑的女人来照顾你。以前有涵涵姐照顾你，现在她走了，我这个做妹妹的，有责任接过她的接力棒，继续照顾你。我虽然没有涵涵姐那么优秀，但我会努力改变自己，哥，最近吃的几顿饭都是我烧的哦，在大姨调教下，我现在厨艺大长，我相信其他方面也会不断进步。相信我，我会做一个优秀的妻子，做一个配得上你的爱人，请你给我这个机会吧。

哥，我是一个开朗活泼的女孩，但在你面前，也许是你的神奇魅力，我会立刻安静下来，我喜欢静静地看着你，听你说话。我爱上了你的声音，爱上了你的光头，爱上了你的烟味，爱上了你的成熟，爱上了你的整个人以及你的一切一切。

哥，我是一个时尚女孩，但我绝不是前卫女孩，甚至骨子里还是很传统的。到目前为止，我只谈过一个男朋友，前两天分手了。我现在是单身，我有权利追逐自己的幸福。

哥，我爱你，我真的爱你。

我是孙莉莉，我为自己的爱情代言！！！

盛大明一口气把这条长长的短信读完，不禁陷入了沉思。他之前一直沉浸在对涵涵的思念中，对孙莉莉也是像亲妹妹一样看待，根本没注意到孙莉莉会对自己产生感情。现在想想，可能是真的。在李董事长家中吃饭时，她总是挨着自己坐下。她之前不敢吃辣椒，可是现在能烧出美味的辣椒炒肉，还一边冒着汗，喝着凉开水，一边有滋有味地吃着那些辣的冒烟的菜。她平常最爱看娱乐节目，可是只要我自己在看电视，她会主动帮自己调到新闻频道原来，她在努力接近自己。

获得佳人赏识，这当然是一件好事，但对于盛大明而言，这是一个痛苦。他之前已经经历过在李涵与张雯之间的痛苦抉择，绝不想再面临这种痛苦。事实上，他现在对孙莉莉的感觉就是哥哥对妹妹，有感情，但不是爱情。而且，涵涵离去时间不长，自己不想这么快就移情别恋

如果直接拒绝，可能会伤了小姑娘的自尊。考虑许久，他给孙莉莉回复了一条短信，“今天第二次收到你的节日问候，谢谢你的节日礼物”。他想，既然孙莉莉选择在四月一日愚人节这一天给他发这种求爱短信，肯定也是考虑到如果被拒绝，就当是一个愚人节开的玩笑。所以，他也就干脆把这个当做是一个玩笑。

短信发出后，很快就收到孙莉莉的回复，“哥，我是愚人，但我不是开玩笑”。

盛大明看到回复，一时不知道该怎么答复，本想说我们是兄妹，就这样挺好。但想想，何必把话说这么生硬，就让事情慢慢冷却吧。

他把手机丢在桌子上，又去沙发那里看报纸了，最近兰城要加大城镇化建设，东西区要发挥示范作用，他得关注市里的每一个动向。

没过多久，手机又响了，他站起身走到办公桌旁拿起手机，是孙莉莉打来的。

唉，要是她继续追问爱情的事，我该怎么回答？这丫头，与李涵挺像，在感情方面都很积极主动，尤其这个孙莉莉，竟然写了这么长的一份短信情书来表达自己的感情。

感到难以开口，盛大明拿着手机，一直没有摁接听键。

手机一会自动挂断了，但孙莉莉接着又拨打过来。看来这丫头有一股子韧劲，不接肯定不会罢休。盛大明只着头皮接通了手机。

“哥，是不是刚才电话吓着你了，连电话都不敢接了，我又没有用涵涵姐的手机”。

“啊，刚才在忙”。

“哥，我真不是在开玩笑，我是真的喜欢你，很喜欢”，孙莉莉迟疑了一下，接着说，“哥，我现在晚上经常失眠，我满脑子都是你的样子”。

“嗨，我又不是刘德华，你满脑子想我样子干嘛。”

“刘德华关我什么事，我爱的是你，我真的很爱你”。

这句话够直白的，虽然早有思想准备，但依然说的盛大明措手不及，他沉默了几秒钟，再慢慢地说，“傻丫头，别开玩笑了。论辈分，我是你姐夫，论年纪，我是你叔叔辈的。”

“你哪能算我姐夫，你和涵涵姐又没有登记结婚，而且，涵涵姐现在已不在人世，我和你现在只是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兄妹。至于年纪，那有什么，杨振宁82岁还去了28岁的翁帆呢，你只比我大11岁，算得了什么。男人30一朵花，我现在也正是如花年代，这个时候结合不是最好的么”。

盛大明不想纠缠这个问题，“莉莉，咱们是兄妹，兄妹之间的感情才是这世界上最好的感情，没必要去改变。哦，我这里还有点事情，咱俩改天再谈”。说完，把电话挂断了。

244.美女深夜潜上床

244.美女深夜潜上床

下班之后，李董事长夫人把盛大明喊去家里吃饭，但盛大明晚上有应酬，应酬过后还有一个会议，没时间回去吃饭，不过他答应晚上会回去住。

会议一直开到晚上11点多，盛大明又在办公室忙碌到快12点才终于结束，拖着疲惫的身体，盛大明下楼，却发现车里还坐了一个美女，一看原来是孙莉莉，她正与小王聊的热火朝天。这段日子，小王送自己去李家的次数多了，跟孙莉莉等人也熟悉起来了。

“哥，大姨说你今晚要回家住，我来接你了。我那个车子太显眼，不好意思开进来，所以就自己打车过来了。刚好小王哥哥也闲着没事，就先陪小王哥哥聊会天”，孙莉莉朝盛大明吐吐舌头，“没想到你们的会议这么早就结束了，我和小王哥哥还没有聊够呢，是吧，小王哥哥”。

“切，还没聊够，小王不是一个爱说话的人，肯定是你在唧唧歪歪地废话一箩筐，都影响别人休息和耳根清净了”，盛大明讥讽着孙莉莉。

车子发动了，朝李家快速开去。

“哥，你们今天开会，说的话算数么？”

“为什么不算数，政府开会，说话不算数，开什么会”。

“可是今天是愚人节啊，愚人节说的话怎能算数。我建议你们以后还是别在愚人节这一天开会了，否则大家还以为你们是在开玩笑呢”，孙莉莉调皮地跟盛大明开着玩笑。

“你们这些假洋鬼子才搞什么愚人节、圣诞节之类的洋节日，好好的端午节、元宵节，你们倒是不屑一顾，真是忘本呐”。

“哥，我从来没有出过国，怎么能算是假洋鬼子呢。顶多算假洋鬼子的后代，我祖先可是有名的出国留学人事，鼎鼎有名，全世界都知道”。

“你祖先？谁？孙中山？”盛大明疑惑地看着孙莉莉。

“孙中山的名气还不够大，我祖先是monkeyking，美猴王孙悟空，他到过天竺国，嗯，还去过女儿国，嘻嘻”，孙莉莉活泼开朗的性格又上来了。

没想到这丫头还挺幽默，说话挺风趣。想着第一次见她时，她就拿盛大明斜看她一眼，顶了一句，“看你这长相，不像是孙悟空的后代，倒有点像二师兄”。

“唉，我哥眼光真是太高了，明明是嫦娥仙子下凡，他非要看成是八戒哥哥。真不知道李涵姐姐当初怎么会看上你这种有文凭没人品、有地位没品位、有眼镜没眼力、有脾气没帅气的家伙，怪不得李涵姐姐要离我们而去，她忍受不了。我就不明白，她怎么就愿意为了你结束美好的剩女时代，难道是因为你姓盛？”

孙莉莉还在为自己的口才洋洋得意，却不知她的话勾起了盛大明对李涵的回忆，他想起李涵以前也对自己说过这类的话：姐自从发现了一个叫盛大明的傻小子后，就立刻发誓要牺牲自己的剩女名分，把这个傻小子从水深火热的单身生活中拯救出来。告诉你吧，姐早就不是剩女了，偶现在是盛夫人，五星级的。

盛大明不再言语，眼睛看着窗外，已是深夜，街上依然灯火辉煌，只是少了白日的繁华。唉，不知道李涵在那边，是不是也有这般繁华街道，这丫头就爱逛街，她有地方好逛吗？

孙莉莉看盛大明扭过头去不再说话，这才发现自己说错话了，在盛哥忙碌了一天的时候，还去提李涵，这不是给他添堵么。自己也真是的，要损人就损呗，干嘛要提起别人的伤心事。她想开个玩笑缓和一下气氛，“哥，对不起啦，我刚才说错话了，我姓孙，所以就爱‘损’人，孙嘛，不就是损（sun）嘛，我是有口无心的，开个玩笑了，哥别生气哦，我向你道歉，我代表马路上的桩桩、白菜上的帮帮、霓虹灯里的光光、香水瓶里的香香，郑重向您道歉，希望英明神武的盛书记兼盛区长能够老人不记小孩过，把我以及我刚才说过的话当做一个屁——放了。”

盛大明回过头看着她，“你还说你在我面前会安静下来，我怎么感觉我身旁坐了一只麻雀，叽叽喳喳叫个不停，鬼话连篇”。

“啊，这个，这个嘛，因为我是间歇性的安静，所以偶尔会话多一点。再说现在是深夜，深夜当然只能说鬼话了嘛，是吧，小王哥哥”，孙莉莉转而向小王求助，但小王似乎没听见，只是专注地开着车，没有任何反应，弄得孙莉莉好生没趣。

“我看你就是一个间歇性的s”。

“s？神经病？哥哥欺负人，说妹妹是神经病，回头我告大姨去”。

“我可没这么说，是你自己理解的。我说的意思是：s，是孙莉莉，叽叽喳喳，闭嘴吧。”盛大明脑子转的也够快，马上想出了s的另外三个缩写：孙、叽、闭。

“哥，你说s代表孙莉莉，我突然想起了，原来你和我的组合，是闻名广大亚洲的两个明星姐妹哦”，孙莉莉眨眨眼，接着解释，“你姓盛，你年纪大，所以你就是大s，我当然就是小s，哥，你看咱们有缘分吧”。

“这叫什么缘分，那孙中山和宋庆龄一百年前就是大s和小s了”。

“是啊，宋庆龄是大美女，她嫁给当大官的，成为人们的一段佳话，而且孙中山比宋庆龄大好多哦，我记得好像大27岁，你看，他们都给咱俩做了榜样，你还犹豫什么”，孙莉莉抓住机会，又来向盛大明委婉地表白了。

盛大明心想这丫头怎么口无遮拦的，车上还有司机呢，又不是只有我们两个，这种话怎么能随便讲呢。他又转过头去，看着窗外的景色想着自个的心事。不过他心里不得不承认，这个孙莉莉脑筋确实转的够快，人也够幽默风趣。

车子一会开到了李家，盛大明与孙莉莉轻手轻脚走进去，客厅的灯还亮着，想必是李董事长夫妇给他们留的，不过时候不早，老两口已经去睡了。

盛大明与孙莉莉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间。盛大明累了一整天，又喝了点酒，回到房间后，洗漱完毕就上床睡觉了，很快进入梦乡。

盛大明做了一个梦，梦见李涵悄悄溜进自己的房间，钻进被窝，轻轻地抚摸着自己的脸，他把李涵抱过来，搂着如玉脂般的光滑后背，盛大明深情地呼唤着：涵涵，涵涵

李涵身子震了一下，然后用嘴堵住了盛大明，两条小蛇搅合在一起。盛大明的双手在李涵的后背游弋着，往下捉住了那两瓣饱满的臀部，在上面轻轻地摩挲着。

李涵喘着娇气，她的手像一条灵巧的小蛇，从盛大明的胸部游走到裆部，伸进裤衩，握住了那根已经硬如铁棒的武器，在上面也轻轻地摩挲着。

如灵蛇般的身体，慢慢扭曲爬到盛大明身上，手轻轻地把盛大明往下退了一点，那个杀器已如冲天一柱，直挺挺地竖立着。李涵口吐芬芳，爬起身，对着那个杀器，慢慢地把它导入身体

一股强烈的电流冲击着盛大明的大脑，他突然从梦中惊醒过来。可是迷迷糊糊睁开眼，却大吃一惊，真的有一个人趴在自己身上

他呼地一声坐起身，摁亮床头柜的台灯，发现趴在自己身上的不是别人，正是孙莉莉。

“啊，你干什么”，盛大明惊呼一声，声音不敢大，怕惊醒楼上的李董事长夫妇。

孙莉莉正趴在自己身上，这样的情形与刚才的梦境一模一样，啊，难道自己真的被“劫色”了，盛大明下意识往下摸去，却发现裤衩真的被褪下，而那个棒棒上面有着黏糊糊的液体。天啊，自己真的“失身”了。

盛大明怒目圆睁，看着孙莉莉，“你怎么进来的，你干嘛要这样做，你给我出去”。

孙莉莉没有动，温柔地看着盛大明，“哥，我太想你了，我想要你。哥，我真的很爱你，我每晚都想你想的睡不着，我快疯狂了，真的快要神经病了”。

盛大明拉过被子，把自己盖住，“你爱我，那是你的事，可是你也不能对我做这种事，你让我怎么面对我干爸干妈，让我怎么面对涵涵”。

“哥，是我不好，对不起”，孙莉莉说着，俯子，靠在盛大明胸脯。

盛大明把她推开，她就顺势躺下，身子依然像灵蛇一样缠绕着盛大明。

“哥，我知道你心中还有着涵涵姐，可是涵涵姐毕竟已经离开我们了，人死不能复生，难道你要为涵涵姐守寡一辈子么，你们不是还没成家吗。哥，你没什么不好面对的，你总要成家吧，总要找属于自己的幸福吧，你这样做有什么错？”

“我找不找老婆，成不成家，这是我的事，你怎么能对我做这种事”，盛大明一时口急，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说来说去，就是指责孙莉莉不该这样做。

245.美女深夜潜上床：疯狂的爱

245.美女深夜潜上床：疯狂的爱

“你找老婆，你成家，这不是你一个人的事，这也是李涵姐姐的心愿，我在帮她完成心愿”，孙莉莉自知理亏，给自己找着借口，但说话的声音很轻。

“谁告诉你李涵有这个心愿，就算她有这个心愿，谁要你来完成，你这样做算什么，你这样做对得起你的李涵姐吗”，盛大明把她的手从自己的胸脯拿开。

孙莉莉依然很轻的声音说，“我没有觉得对不起涵涵姐。如果她还活着，我不会和她抢，你是她的，我要抢也抢不来，而且我根本就不会动这个心思。她喜欢的东西，她从型让着我，而我也从型是她的跟屁虫，她有好东西，根本就不需要我抢，她主动会跟我分享”。

“你放屁，感情的事也能分享吗，你别在这里无理搅三分”。

“我说过，如果她还活着，我根本就不会抢，如果我一不小心爱上你了，我会躲你远远地，绝不会做伤害涵涵姐姐的事。但现在，涵涵姐已经不在人世，我这不算和她抢老公，因为你迟早是要成家的，迟早是要找一个心爱的妻子。我爱你，我想成为你的妻子，成为”

盛大明打断她的话，“你爱不爱我，这是你的事，但是我不爱你，你不能强迫我做不愿意做的事情，你不能把你的想法强加给我身上”。

“哥，你现在不爱我，并不代表着你以后永远不会爱我。我许多方面不如涵涵姐姐，但我也有我的优点，而且我会不断改进自己，我会让自己努力适应你，为了你，我可以放弃一切，因为我实在太爱你”，孙莉莉的手又慢慢伸向盛大明的胸部，但再次被他推开。

“孙莉莉，我告诉你，你这样做，只会令我瞧不起你，只会让我讨厌我，我永远都不会爱上你”，盛大明深深地皱着眉头。

“你为什么会瞧不起我？你以为我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子？是，我确实不是完整之身，我和他已经有过亲密接触，但这并不代表我是一个随便的女孩子，并不代表我不纯洁，我不干净，我不是随便就和别人上床的人。和他，我之前是有感情的，所以做了该做的事情。我到今天为止，只经历过一个半男人，除了他，这半个男人就是你”，孙莉莉嗓门有点提高，她抬起头看着盛大明，“我可以对天发誓，我从来没有做对不起自己男人的事。我已经和他分手了，我有权追求我自己的幸福，我这样做有什么不对，你为何要瞧不起我，难道就因为我主动献身给你，就是贱人，就是烂货，你就嫌弃我，嫌我脏吗？你可不要侮辱人，我孙莉莉做事从来都是有原则的，没道德的事，我从来不做”。

说着说着，孙莉莉的眼泪掉下来了。

盛大明缓和了点口气，“莉莉，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当然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权利，但你这个权利，不能建立在别人痛苦上吧”。

“哥，我知道你一时还接受不了我，你是一个重感情的男人，这是最吸引我最让迷倒的地方，但你说我为了追求自己的幸福而让你痛苦，这一点，我不同意。你失去涵涵姐姐之后，我能感觉到你的痛苦，也能感觉到你的孤单和寂寞，你是一个正常男人，我这样做，也不全是为了我自己，我也想帮你早日从失去涵涵姐的痛苦中走出来，你总不能一直沉浸在对涵涵姐的痛苦思念中吧？那一页已经翻过去，你应该开始一段新的生活，应该开始一场新的感情”，孙莉莉真是名符其实，只不过这个莉（li）不是茉莉花的“莉”，而是伶牙俐齿的“俐”，几句话就把盛大明说的哑口无言。

“但我不想和你开始，我不喜欢你，更讨厌这种的关系”，盛大明只能生硬地说自己不喜欢她，但除此以外，也找不到更多的理由。

“我们这怎么叫？你早已不是我姐夫，涵涵姐姐不在人世，你难道还要和她举行冥婚？是，你是我哥，但你不是我亲哥，你只是我姨父姨妈认得干儿子，你和我的血缘关系八辈子打不到，这怎么叫呢。人家养儿养女最后成为夫妻的多了去了，难道他们都是？我爱你，我想要你，这有何不对。就算你不喜欢我，这只是现在，感情是可以培养的，我有信心你以后会爱上我的，而且是深深地爱上我”，孙莉莉一直很自信，她能把前男友像稀泥一样掌控在手心，她相信自己肯定也能捕获盛大明的爱。

“我现在不喜欢你，就不能做这种事情。至于以后是否会，那是以后的事情。”盛大明还在无力地辩解着，语气缓和了许多。

“难道非要有感情了才能做这种事情？”

“没感情的话，做这种事情跟畜生有什么区别？”

“哥，谁说我们没感情，至少我对你有感情，我愿意为你做一切事情”。

“不需要”。

“哥，我知道你是一个正直的有责任感的男人，要是换了其他男人，今天这个样子，早就如狼似虎地把我扑倒了”，感觉自己说错了，孙莉莉马上纠正过来，“我是打一个比方，我自己没经历过，你别多想啊。一个美女躺在帅哥身旁，只要这个男的是一个正常男人，他就一定会采取行动，否则他就不是正常男人”。

盛大明想起了他与李涵第一次在海鲜世界大酒店时，李涵也曾经这样说过，当时她还笑着说盛大明是不是男同，盛大明也是那天才知道“基-佬”是什么意思。现在差不多的话从孙莉莉口中说出，盛大明一时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干脆沉默着。

“哥，你真的是一个好男人，涵涵姐的眼光确实好。哥，这样吧。我知道你很有责任感，但我不会强迫你以后一定要娶我，如果你有了心上人，我立即退出，我会彻彻底底地从你世界消失，但在这之前，你能不能给我个机会，让我好好爱你。哥，我没有别的要求，我只想和你在一起，哪怕就是做你一天的情人，我就是立即死了，也心甘情愿”，孙莉莉的泪水划过清秀的脸庞，低落在盛大明手臂上。

这些话，李涵当初也对自己说过，这姐妹俩，真是感情好，连说的话，内容与口气都差不多。

盛大明无可奈何地摇摇头，“这样对你太不公平，我不能这么做。”

“哥，没什么公平不公平的，这是我心甘情愿的事。自从上次看见你在涵涵姐的遗体前哭的那么伤心，我就感觉自己的灵魂都已经属于你了，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就对你魂牵梦绕，晚上想你想的都没法入睡。一天看不见你，我就跟丢了魂似的。哥，你知道吗，我上班的时候都经常会惦记着你，也会站在窗边看着区委大楼，想着你在里边肯定很忙。哥，我真的很想你，想的快发疯了”。

盛大明又沉默了，他想起当初也是被李涵这句话打动的，站在她家别墅的露台上，李涵告诉自己，她想念时，就会站在露台上看着区府大楼的方向发呆。莫非，李涵冥冥之中把打动自己的方法告诉孙莉莉了么，怎么她今天说话的语气，打动自己的方式都与前面相差不大。

“哥，你就别多想了。现在时候不早了，你就让我在你身边躺两个小时吧，我保证安安静静地躺在你身边，不再做你不愿意做的事情，等天亮之前，我再悄悄地回去，好吗，哥，就算我求你了”，孙莉莉睁大还在流泪的双眼，可怜兮兮地看着盛大明。

“唉，你怎么说话的口气和方式跟你姐姐一模一样”，盛大明说了一句不置可否的话，从床头柜上抽出几张纸巾递给孙莉莉。

孙莉莉见盛大明没有反对，接过纸巾擦擦脸，把灯关了，乖乖地窝在盛大明的胸口上，就像一只可爱的小猫咪。

过了一会，孙莉莉轻声问，“哥，睡着了么，是不是还在思念涵涵姐姐”。

盛大明嗯了一句，算是回答。

黑暗，是欲-望的助推剂，此刻也是如此。灯关了之后，孙莉莉柔软的头发靠在自己胸脯，盛大明感觉趴在自己身上的就是李涵，手不自觉地伸上来，搂着孙莉莉的肩膀，同时拨弄着她的柔发。

孙莉莉的再次被点燃，她试探性地用手轻轻抚摸着盛大明坚实的胸膛，这次盛大明没再把她的手拿开，而是躺在那里，似乎还有点享受的味道。

孙莉莉胆子大了起来，看来自己的话把盛大明真的打动了，也许是姐姐冥冥中在帮助我。她轻轻地亲吻着盛大明的脸颊，顺势在慢慢地往上移，直到捉住盛大明厚实性-感的双唇。

盛大明一开始身体还有点僵硬，但在莉莉的拨动下，慢慢地也舒展开来，于是刚才的梦境，逐渐地成了现实

246.奸-情被泄露？？

246.奸-情被泄露？？

孙莉莉清晨离开之后，盛大明想抓紧时间赶紧睡一会，上午还要主持金融企业座谈会，要是休息不好，讲话都没精神。可是，闭上眼睛后，却怎么也睡不着，回想着刚才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很荒诞，自己竟然莫名其妙地与孙莉莉有了肌肤之亲，尽管整个过程中自己都是被动的，但被动并不代表拒绝，唉，自己这做的算什么事啊。李涵尸骨未寒，我就和她妹妹在床上缠绵，这对得起李涵么？

或许，是涵涵冥冥之中让莉莉来取代其自身？要不然，怎么她俩说话的口气、还有那些触动自己心灵的话语，都是一模一样的。孙莉莉离开之前还说她要代表月亮来看我，这个月亮是不是涵涵？唉，别给自己找借口了，怪只怪自己没控制住欲-望。

盛大明翻来覆去睡不着，想着今后要如何面对莉莉，想着莉莉主动的进攻和张雯等待的眼神，就心烦意乱，原本就是通过一番痛苦的挣扎才最终确定与李涵永结同心，可是天不遂人愿，李涵却离开人世了。现在又冒出个孙莉莉，真是烦透了。虽然孙莉莉说，她现在只是甘愿当李涵的替代品，等盛大明找到了合适的另一半，她会主动退出，但女人一旦动了感情，绝不会轻易退出的。自己真要找到合适对象，孙莉莉不会这么轻易放手的，到时免不了又是一场头破血流的战斗。

看看手机上的时间，现在已经是凌晨5点半，盛大明干脆起床去冲洗个澡，刚才与孙莉莉缠绵过后，虽然她给自己擦拭干净，但总是有黏糊糊的感觉。水，能冲刷掉污渍，可是能洗涤心灵吗？在欲-望的支配下，自己已经迈出了肮脏的一步。唉，盛大明叹口气，用水龙头使劲地冲刷着身体的每个部位，恨不得把心也掏出来冲洗一遍。

不一会，李夫人就起床了，她现在睡眠质量不太好，每天6点左右都会起床给菩萨上香，然后诵读经文。盛大明穿好衣服，从公文包里取出会议材料，再把刘杨为自己准备的讲话稿看了一遍。这个稿子仅供参考，在这种场合，盛大明是不可能念稿子的。他把讲话稿看了一遍，在笔记本上草拟了一个大纲，明确了要讲话的几个重要方面。一切都准备好了之后，盛大明再出门来到一楼的客厅。

孙莉莉和李妈正在那里准备早餐，见盛大明下来了，她赶紧迎过来问盛大明是想喝牛奶还是豆浆，她马上出去买。盛大明摇摇头，说他无所谓，吃啥都可以，小米粥也行。

李董事长夫妇也下楼来了，大家在餐桌旁坐定。董事长问盛大明昨晚几点回来的，盛大明还没回答，莉莉抢着说了，“昨晚哥到家都快1点了，做领导干部就是累，我在旁边陪着都感觉累”。

“昨晚休息的还好吧”，李夫人看盛大明一脸倦容，关切地问他。

盛大明尴尬地笑了一下，“还好，早晨起来看了一会文件”。

“昨晚，莉莉一定要去接你，唉，这丫头，现在把你当亲哥了”，李夫人看了一眼孙莉莉，“莉莉，你几点起来的，我好像4点多就听见二楼有动静”。

oh,mygod!她4点多就醒来了，还听见二楼有动静，该不会发现孙莉莉昨晚进自个房间了吧，该不会发现在床上滚床单的动静吧。盛大明赶紧低头喝粥，如果真被干妈发现了自己与莉莉的这种关系，岂不尴尬死了。

孙莉莉却落落大方，“姨，你怎么这么早就醒来了，耳朵还这么灵，什么事都瞒不过您。我早晨4点多起来上了个卫生间，看见哥的门没关，就到哥的房间去了一趟”。

盛大明更加尴尬了，这个孙莉莉，怎么连这个也说出来，唉，你究竟什么意思。

“你这么早去打扰你哥干嘛，哥昨晚那么晚回来，今天还要开会，你真不懂事。”李董事长嗔怪孙莉莉影响盛大明休息了。

“我哪打扰哥了，我去哥的房间时，哥正在那里点着灯看文件呢，哥，是不是，我没有打扰你休息吧，顶多打扰了你看文件，但也只不过是打扰了一点点，就那么一丁点”，孙莉莉在小拇指上比划了一下。

盛大明的心终于放下来了，差点被她害得心脏病发作。不过这丫头头脑倒是转的挺快，他赶紧配合着点头，“没打扰，没打扰。我早晨想着今天会议的事，所以就很早醒来了”。

“大明啊，工作要紧，但也不能这么拼命啊。你昨晚回来都快1点，然后4点多就起来看文件，你还要不要命啊。你现在可是我们的儿子，我们老两口还指望着你养老送终，你不能这样不爱惜自己的身体。还有你，莉莉，你这个做妹妹的，要心疼哥哥，不能让你哥这么拼命，知道吗”，李董事长责怪盛大明，顺带也说了孙莉莉。

李夫人在一旁笑而不语。

“哎呀，我一直心疼哥的，我早晨还给哥泡了一杯咖啡，哥，咖啡味道不错吧，是不是有点狂放的香味？”孙莉莉笑嘻嘻地看着盛大明。

还心疼哥哥，要不是你半夜过来胡闹，我怎么会休息不好。你这不是关心我，而是折腾我。你这咖啡，指的是你自己吧，我不想喝，是你bi着我喝的。他吃了一口包子，咽下之后再回答，“嗯，还行，不过太苦了，我不喜欢这种咖啡”。

“嘻嘻，你不喜欢，但不也喝完了嘛。再说，咖啡，苦一点的才是正宗的好咖啡，你怎么会不喜欢呢，多喝几次，就会习惯的，我保证你会最后会爱上这种口感的咖啡，到时别求着我给你喝哦”，孙莉莉话里有话，说着只有盛大明才听得懂的话。

“我喜欢淡淡的、香甜的咖啡，你泡的咖啡，味道太浓太烈，我不喜欢，以后别给我喝这种咖啡了”，盛大明也含蓄地表达了自己的想法，希望孙莉莉以后不要再来-扰自己。

“哥，没关系，下次我可以把咖啡味道调换一下，不就淡一点，香甜一点嘛，这个很容易调的。你喜欢什么口味，我就给你调配成什么口味”，孙莉莉的意思是，她可以为盛大明改变自己，直到他喜欢。

盛大明无语了。李董事长在一旁好奇地问，“莉莉，你这是什么咖啡，还能调出不同味道啊，啥时给姨父也喝喝吧。好东西要分享，不能偏心你哥”。

李夫人冷不丁地来了一句，“各位，我提醒一下，早晨喝咖啡，对身体有害”。

盛大明不清楚李夫人早晨到底听到些什么，按道理，孙莉莉进门之后关上了房门，里面的动静，她应该听不到的，她总不会悄悄下楼，在门口偷听吧。一切皆有可能，我还是闭嘴吧。

孙莉莉却在一旁笑嘻嘻地说，“我这咖啡，只给哥喝的，姨父要想喝，让大姨给你泡吧”。

“咦，你这个助理怎么当的？你是我的助理，又不是你哥的助理，给他泡咖啡，还不许我喝，这是何道理？”李董事长假装生气，“小心我明天就撤了你的助理，让你扫地去”。

“哈哈，姨父还真生气了。大姨已经说过了，您喝咖啡伤身体，不是我不给您泡哦，是您不能喝。你要真撤了我助理职务，正好，我可以不用上班了，每天给哥专心泡咖啡”，孙莉莉还是一副笑嘻嘻的样子。

“老头子，咖啡是年轻人喝的东西，你一大把年纪了，就别凑这个热闹”，李夫人不动声色地说着。

盛大明心里更悬了，莫非干妈什么都听到了，那自己与孙莉莉的奸-情岂不败露了，唉，真是郁闷。尽管并不是自己想和孙莉莉滚床单，但事实就是他已经和孙莉莉早晨亲密接触过。这种事情，谁主动，谁被动，咋说的清楚。你总不能说我是被bi的，一个大男人，怎么被一个小女孩bi着干那事。唉，就是有一千张嘴也说不清，他闷头喝着稀饭。

“谁说咖啡是年轻人喝的东西，我办公室里还有上等咖啡呢。莉莉不给我泡，我自己泡，没什么大不了的”，李董事长气呼呼地说着，他是真的不明白盛大明与孙莉莉对话的真实含义。

“哦，原来姨父办公室里还私藏咖啡，改天我去偷一点”，莉莉调皮地回应着，“只不过，这咖啡偷来之后呢，我不会喝，也不会给哥喝，我会泡给姨妈喝”。

“莉莉，以后早晨别给你哥泡咖啡了，对身体不好，知道吗。还有，如果你哥不爱喝你泡的咖啡，你也不要强求，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喜爱”，李夫人不紧不慢地说着。

孙莉莉也捉摸不透大姨这话到底啥意思，难道她真的一切都听到了？她实在告诫自己，不要早晨去扰盛大明，还是说自己不要强迫盛大明与自己相爱？大姨如果真知道了她与盛大明的事，这也不是什么坏事，但如果她不支持我，那可就不是好事了。

247.墓前真情流露：爱，一直在

247.墓前真情流露：爱，一直在

上午的会议开得很成功，盛大明最后做总结报告，盛赞金融企业对东西区经济特别是高新技术产业发展的大力支持，感谢各位企业主为东西区经济社会发展所做的贡献。会后，盛大明请与会者在自助餐厅共进午餐。

孙莉莉作为东方永胜基金公司的代表也参加了这次会议，在吃自助餐时，她特意和盛大明坐到一桌并挨着他坐下，自助餐厅吃饭都是自主选择菜和主食，位置也是随意坐的。吃饭时，她问盛大明下午是不是真要去看李涵。

盛大明不想让她跟着去，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

“哥，还在生妹子的气啊，我向您道歉，行不？”

盛大明皱着眉头看了她一眼，孙莉莉立即反应过来，不应当在公众场合用如此亲密地称呼，也不能谈论这种私事，她马上改口，“盛书记，下午的公务活动是否还要继续，方不方便带上我？”

这是孙莉莉与李涵最大的不同之处。孙莉莉与李涵都属于美人胚子，身材与相貌都属于惊艳一族，但孙莉莉很会察言观色，脑子也十分机灵，说话更是幽默风趣或者伶牙俐齿，这一点，连盛大明也暗暗佩服。

现在她瞎扯出什么公务活动，真是搞笑，说公墓活动还差不多。盛大明忍住笑，淡然地回应道，“我下午没有公务活动，要去看一个老朋友，想单独跟她聊一会”，婉转地拒绝了孙莉莉的请求。

孙莉莉不再说什么，不过她心里已经有想法了，你不带我去，我就自己去，我只要跟牢你的车就行了，到时，偷听你和涵涵姐姐会说些什么情话，嘻嘻。

吃过饭后，盛大明回到办公室，给张雯发了一条短信，让她2点左右在车上等候。他在办公室稍微整理了一下工作文件，把闹钟定好时间，靠在沙发椅上眯了一会，昨夜确实被孙莉莉折腾的累了。

到了时间后，盛大明下楼，坐上车，带着张雯直奔公主岭公墓山。司机小王已经准备好了水果和一本杂志，还有一些祭祀用品。一路无语，车子快速朝公主岭开去。

这里是一片新开辟的公墓地，在2年前，为了争取这个地方作为公墓地选址，盛大明与当地村民进行了多次面对面谈判，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终于把村民都说服了。没想到，刚投入运行不到一年，自己心爱的女人就“落户”这里了。盛大明来过几次，司机小王轻车熟路，很快就把盛大明和张雯送到了公墓地山脚下，车子只能开到这里，然后要经过一条长长的台阶路才能到达墓地。总共是186级台阶，盛大明对这里很熟悉。

司机小王就留在山脚下，每次，都是只有盛大明一个人上去。到了山顶，张雯惊讶地发现，这里并不是像想象中的墓碑林立，秋风瑟瑟，悲鸿遍野。在这个所谓的公墓地，连一座坟墓都看不到，墓碑都没有一个。山顶上只有2座塔和一个四合院，四合院上还挂着牌子：公主岭公墓管理处，看来院子里是一个管理这些公墓的政府机构。那，都葬到哪里去了，难道像寺庙里的老和尚，死了之后就造一个灵塔？可是这里只有两座塔，总不会这么大地方只安葬两个人吧？

张雯疑惑地问盛大明，盛大明没有过多解释，只说进去之后就明白了。

一名工作人员看到盛书记来了，赶紧跑过来帮盛书记拎着水果等物品。之前都是他一个人来，这次带了一个小美女，也不知道是什么人，不过工作人员不敢多问，只是笑眯眯地在前头带路。

进了东边的一座塔，张雯才发现，从外面看像一座宝塔，进来之后却感觉像进了一个小小博物馆，里面十分宽敞，墙上都贴满了各色各样的海报，张雯看到有一张海报是宣传文明丧葬的宣传画。没时间看这些海报，张雯就随盛老师一起进了塔中央的电梯，然后一路升到15层，这是该塔的最高层。

电梯门打开之后，张雯又感觉自己像进了一个小旅馆，四周都是一个一个的小房间。出了电梯往右拐，进了其中一个“小房间”，张雯才明白了这里面的奥妙。原来这是一个大型的灵塔，除了第一层以外，每层都是安放骨灰盒的“坟墓群”。

这个“小房间”十分狭小，墙上面就好像家里的壁橱一样，装潢成一格一格的，每个格子下方还有编号。这个小屋子里只有两个格子上面贴着铂金，上面贴着照片，书写着姓名。张雯看见一个格子上写着“李涵安息处”，想必这个格子里装的就是李涵姐姐的骨灰盒。格子前方还有一朵黄色的菊花，这是盛大明交代公墓管理处的工作人员，让他们每个星期给李涵送上一朵花。

那名工作人员帮盛书记摆好水果之后，就先行离开了。祭奠亲友，旁人在场总不大自然，因而他识趣地走了。屋子里只有盛大明和张雯。

盛大明默默地看着李涵的照片，十分伤感。他在心里默默念叨着：涵涵，我来看你了。涵涵，我给你带来了你爱吃的水果，还有你爱看的书。老公知道你在那边很寂寞，很孤单，好在你旁边有你奶奶陪着。老公每天都很想你，涵涵，你能感觉得到吗，你有没有在天堂想念我和爸爸妈妈？一定想念了，我知道涵涵丫头是个重感情的丫头

张雯看盛老师伫立着凝视李涵的照片，也立即肃穆起来，同时心里在想，要是躺在里面的是我自己，盛老师是不是也会常常来看我？哎哎哎，胡思乱想些啥，呸呸呸。张雯马上收起自己的天马行空，跟着盛老师一起默默注视李涵的照片。张雯也在心里默默念叨着：涵涵姐，我陪盛老师来看你了，你在天堂过的还好吗。涵涵姐，我很想念你呀，想念咱们在一起吵吵闹闹喝酒、在羽毛球场上挥汗挥拍的日子，想念你的音容相貌。涵涵姐，对于之前的冒犯之处，还请你原谅。我是真心喜欢盛老师，如果你还在人世，我会和你公平竞争，盛老师如果最终选择了你，我肯定会真心地送上我的祝福。涵涵姐，我希望你能成全我和盛老师，求求你保佑我能够顺利嫁给盛老师。我会把您当亲姐姐，每年都会来看望您的，您就保佑保佑我吧，谢谢姐姐。

张雯的默默念叨变成了祈求李涵的在天之灵保佑自己能够顺利嫁给盛大明老师。盛大明凝视许久之后，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烟点上，心情不好时，他总会习惯性地点上一颗烟。

吸了一口之后，他给张雯介绍：“这里就是李涵的新家，旁边是她奶奶，前不久刚迁过来。这一间，都被李家买下来了，以后李董事长夫妇百年之后也会入住这里，涵涵到时应该不会孤单了。”

“一家人能团聚，多好。这种殡葬模式真好”。

“你不是有话要对我说吗，现在可以说了”，盛大明又抽了一口烟，从果篮里取出两个苹果摆放在李涵奶奶的“坟”前。

“我想说的话，刚才都已经跟李涵姐姐说过了”，表白的话，张雯在心里已经憋了很久，但真要面对面说出来，她还真有点难为情。

“哦，你是想和李涵姐姐说话，不是想和我谈论事情啊”。

“我和李涵姐姐说的就是你和我的事情”，张雯迟疑了一下，深吸一口气，还是把想说的话说出来了，“我对李涵姐姐说，请她保佑我和你能够顺利走到一起，白头偕老。”

盛大明没有说话，他再次凝视着“李涵”。

“盛老师，我知道我不应该在李涵姐姐面前说这种话，但我确实是真心爱着你。我差点失去你，我不能再被动等待了，我要为自己的幸福去努力争取。盛老师，即使在李涵姐姐面前，我也要说，其实你心里是有我的，只不过你爱李涵姐姐更多一些。我知道你是一个负责任的好男人，绝不会脚踩两条船，但现在李涵姐姐已经去了另外一个世界，我不是与她来抢你，我是完成她还没来得及完成的任务。盛老师，我想做你的女朋友，做你的妻子，做你的爱人，我想真心真意地陪伴你一生。我也会永远把李涵姐姐当亲姐姐对待，我会经常来看望姐姐的，也真心地希望姐姐能够成全我们，保佑我们”，张雯鼓起勇气，勇敢地向盛大明表白。

“盛老师，我知道你还爱着李涵姐姐，没关系，我可以让你心里给李涵姐姐永远留一个位置，我不是要取代她，我也取代不了她，我只是接过爱的接力棒，继续来爱你。盛老师，李涵姐姐的在天之灵，肯定能感知我对你的真心真意，我爱你，盛老师！”，张雯说着说着，眼泪流了出来。

盛大明还是没有说话，但心里已经愧疚的很。昨晚，自己与孙莉莉已经做了荒诞之事，自己还有何脸面谈论感情的事。

张雯接着往下说，“盛老师，我从去年开始，就一直爱恋着你。但我不善于表达，我总以为你也喜欢着我，我们的感情会逐渐成长，终究会水到渠成，修成正果。但我没料到，中间会发生这么多事。李涵姐姐确实是一个优秀的女孩子，我输给她，心服口服。但现在，李涵姐姐已经先我们一步离开人世，人死不能复生，我相信她也很爱你，她的在天之灵肯定希望你能找到一个幸福的归宿。盛老师我知道自己很多方面都不如李涵姐姐，但我对你的爱，和她是一样的。这段时期，我对你的爱一直在，而且越来越浓，浓的都化不开。今天在李涵姐姐面前说出来，就是希望能与你开始人生新的一页”。

盛大明注视着李涵的照片，照片中的李涵微笑着，似乎在脉脉含情地看着自己，又似乎在告诉自己些什么。“涵涵，你会同意吗？”盛大明终于低声说了一句。

“李涵姐姐会同意的！我可以在李涵姐姐面前保证，我这辈子会始终如一地爱着盛老师，不管发生什么事，就算天塌下来，我也会不离不弃。李涵姐姐肯定知道我对你的感情有多深”，张雯抹抹眼泪，朝着李涵的相片跪下，“姐姐，您就成全我和盛老师吧，保佑我和盛老师幸福过一生，我会永远记得你的大恩大德的”。

盛大明蹲子，把张雯扶起来，搂进怀里，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转过头去，看见李涵在照片中依然露出迷人的微笑，也许她是同意的。

张雯趴在盛大明怀里，突然身子一震，从盛大明怀里挣脱开来。她看见一个人影在门口一闪而过

248.大结局1：为爱献身

248.大结局1：为爱献身

“怎么了？”盛大明不明白张雯的奇怪举动。

“盛老师，我刚才看见一个人影从门口一闪而过，好像是个女的。不会是李涵姐姐吧”，张雯惊恐地看着盛大明。

盛大明也被张雯的话吓了一跳，不过他马上定下神来，“别瞎说，大白天的”，他一边说一边往门口走去，张雯也紧紧地跟随着。

外面哪有人，但是却可以清晰地听见高跟鞋下楼梯的声音，吧嗒吧嗒，好像走的还很急。张雯紧紧地抓住盛大明的手，脸色苍白，“不会真的是李涵姐姐吧”。

“唉，真要是李涵就好了，我还想和她说说话”，盛大明又领着张雯再次走进小屋子，对着李涵相片说，“涵涵，奶奶，我和张雯今天来看望你们了，但我们现在要走了，以后还会经常来看望你们的”，说完，盛大明深深地弯腰鞠了一个躬，张雯也跟着鞠躬。

下台阶，上车之后，司机小王问盛书记有没有看见孙总，他说孙总刚才也开着车来看李涵了，只是刚上去，就下来了，然后招呼没打就开着车走了。

盛大明突然明白了刚才张雯说看见一个女人身影在门口一闪而过是怎么回事，想必是孙莉莉在门口听见并看见了他与张雯的对话及拥抱，所以急匆匆地走了。张雯却不明白里面的缘由，她都不知道小王所说的孙总是谁。她一脸茫然地看着盛大明。

“小王说的是李涵表妹，孙莉莉孙总”，盛大明不想过多解释，“她来看她姐姐”。

“那她怎么不进来，像个鬼似的，从门口飘过，吓死我了”，张雯捂着胸口，脸色还有那么一点点苍白。

“这个，我也不明白，也许她看见我们在，就先回避一下。算了，不提她了，等下送你到哪里，单位还是学校？”。

张雯突然蹦出一个不太好的感觉，她为何要看见我们在里面就赶紧离开，那里可是她姐姐啊，难道她也喜欢盛大明，吃醋了？

“盛老师，你跟她熟吗？”

“嗯，这个，怎么说呢”，盛大明也不知道该怎样解释他与孙莉莉的关系，说多了，张雯肯定不高兴，可是，啥也不说，也给人遮遮掩掩的感觉，他想了一下，慢慢说道，“我最近常去李涵家吃饭，陪陪两个老人家，她也在，所以，还算比较熟吧”。

张雯哦了一下，没有说话。不过心里已经很不是滋味，第一感觉告诉她，这个孙莉莉与盛大明关系肯定不一般，至少，她是喜欢盛大明的，所以才会追随而来，而后看到自己与盛老师亲密交谈，到了“坟墓”前都不去祭拜。唉，不会走了一个情敌，又来了一个劲敌吧。

“晚上我请你吃饭吧，刚好今天晚上没有安排活动”。

要是在平常，盛老师请自己吃饭，张雯肯定激动不已，可是此刻她只是淡然地问了一句去哪里吃。

“去我家吧，上次小王买的排骨还剩下一些，我做饭给你吃”。

“书记，那排骨都放了3个月了，哪还能吃啊，等下把你们送到后，我再去买一点来”，那个菜是盛大明从看守所出来那一天小王买的，盛大明之后一直没在家里吃过饭，所以也就一直在冰箱里冰冻着。

张雯一路上还在琢磨着孙莉莉与盛老师到底什么关系，她到底是怎样一个人，会不会像李涵这样再次把盛大明从自己身边夺走。上次是自己过于被动，这次，无论如何，都不能让盛老师从自己身边溜走，她暗下决心，一定要采取更加主动的姿态留住盛老师，不管什么方式什么代价都在所不惜。

到家之后，盛大明取出自己的笔记本电脑，打开之前的工作日记，让张雯看，这是他早就答应张雯的事情。“雯雯，上次答应让你看看我的日记，但后来一直没发给你，我这个笔记本电脑一般情况下不带去办公室的，所以没机会给你发。既然你今天来了，我也就省的发了，你自己到这里慢慢看吧，这个文件夹是最近2年的记录。”

张雯也正想了解之前到底是什么原因让盛大明成了李涵的男朋友，而自己却一厢情愿地以为盛老师就是自己的，还洋洋得意地对舒婷说，以后要好好调教大明同志，把他打扮的更年轻一点，然后给他生一个小明。若不是李涵遇害，自己一直都不知道原来盛大明已经有了女朋友。见盛大明主动提出让自己看他的日记，张雯没有推辞，立即坐到书房里的电脑前看了起来。

司机小王把买好的菜送到之后就离开了，盛大明去厨房摘菜做饭，而张雯就像看神话故事一样认真地阅看着盛大明的日记，一字不落。前面都是盛大明对工作情况的一些记录，整个就一感觉：忙。当看到那晚在海鲜世界大酒店，李涵喝醉了，自己打电话把盛老师叫来，最后却是他俩滚到一块去了，自己就在隔壁房间，却毫不知情。再看到自己面试成功，顺利被服务中心录用，宴请大家之后，盛老师却与李涵去他们的小别墅风流快活去了。张雯心里很气，气自己怎么就这么笨，只想着盛老师会来爱自己的，却不知不觉中把自己所爱的人让给了别人

张雯往下看着盛大明的日记，越看越难受，看着盛老师与李涵卿卿我我时，自己还在加班，想着自己偶尔与盛老师有点亲密接触，就被李涵撞见，还被她“大度”的谅解，盛老师为此还挺感动。想着自己因为怕影响盛大明的工作而轻易不敢打电话，可是李涵却三天两头往盛大明办公室跑。看来真的是应了一句话：爱情不是等来的，而是抢来的。

看看李涵姐姐多主动，主动创造见面的机会，主动表白，主动献身，主动邀请去家里吃饭再看看自己，连个电话都不敢主动打。唉，怨不得别人呐。

盛大明还在厨房里烧菜做饭，张雯一口气把近两年的日记从头至尾全部看了一遍。她发现其实盛大明先喜欢上自己，后来才被李涵俘获的。他终于悟出了一个道理：要想成为盛老师的女朋友，必须要自己给自己铺路。她决心从今晚开始，她要让自己成为盛老师的正牌女友，成为他的女人。

拿定主意后，张雯感觉心里好受了些，可是，另外一个问题又来了，怎样才能成为他的女人呢？要是他拒绝我，那该多难为情，一个女孩子主动献身，对方却不要，擦，那自己还不如死掉算了。怎样才能让盛老师心甘情愿地要自己呢？像李涵那样，赖在他床上不走，然后再用点身体诱-惑，这种方法她已经用过了，自己再拿来用就未必能奏效，说不定盛老师对此已有免疫力。

那怎么办，总不能自己厚着脸皮对盛老师说，盛老师，我想和你亲热。这种话，就是用高压枪给自己打气，也是万万说不出口的。或者，营造一些暧昧的环境，然后再水到渠成？唉，真是烦死了，想把自己献出去，竟然这么困难。算了，还是先尽量在这里多呆一会，寻找到合适机会再做打算吧。

日记看完了，盛大明的菜也差不多做好了，只有一菜一汤，一个菜是青椒炒肉，一个菜是排骨鸡蛋汤。盛大明憨厚地对张雯笑笑，“好久没烧过菜了，你将就着吃吧”。

“盛老师，有酒吗，我想喝点酒，庆祝我们的爱重生”，张雯想营造点气氛，而酒是最佳的助兴工具，就向盛大明提出要喝点酒。

盛大明家里只有白酒，还是上次山西煤老板给他带来的十五年醇的山西汾酒，征得张雯同意之后，盛大明开了其中一瓶。

张雯心里暗喜，酒精度越高，就越容易产生助兴的效果。她去茶几底下拿出两个玻璃杯，到厨房洗刷干净之后，给盛老师和自己的杯子中都倒了小半杯白酒。

“盛老师，我们第一杯酒先敬敬李涵姐姐吧，谢谢她替我爱了你50天，也谢谢她成全和保佑我们的幸福”，张雯举起杯子，向盛大明提议先向天上的李涵敬酒。

这个提议得到盛大明的赞同，两个人碰了下杯子后，都把杯中的白酒撒到地上。

“李涵姐姐是个好人，在我所遇到的女领导和有钱人里面，作为二合一的李涵姐姐是最优秀的最棒的一位。是个男人都会喜欢她，何况是她主动追的你，勇敢地献身给你，所以，对于你和李涵姐姐之前发生的事情，我本来是毫不知情，现在知情后又是毫无怨言。能成为你的女朋友，这是一种莫大的幸福，李涵姐姐享受过这种幸福，可是最终又失去了，谢谢她给了我机会，也希望姐姐多保佑我们。这第二杯酒，我还是要敬一下李涵姐姐”，张雯给酒杯中添了点酒，然后又把杯中酒撒到地上了。

249、为爱献身，与爱同行

249、为爱献身，与爱同行

张雯又给李涵敬了一杯酒，她把酒撒地上之后，轻声地说着，“李涵姐姐，希望你在天堂一切安好”，声音有点哽咽。

盛大明被张雯感动了，头三杯酒全部敬给李涵，看来这丫头还是既懂事又重感情的人。他给张雯盛了一碗排骨汤，让张雯垫垫肚子。

张雯接过汤碗，乖乖了喝了个底朝天。“盛老师，你做的汤真好喝。我以后要拜你为师，学习做饭”。

“哈哈，我要照顾你毕业，还要教你做饭，这个导师可真是全能型的导师。行，没问题，只要你想学，我能教的都教给你，就怕教会了徒弟，师傅会饿肚皮哦”，盛大明开着玩笑，又给张雯盛了半碗汤，再捞了几块排骨。

“才不会呢，我学会做饭了，每天给你烧好吃的，我要把你照顾的好好的。嗯，我上不了厅堂，至少得下得了厨房吧”，张雯举起酒杯，“盛老师，谢谢你答应教我做饭，酒如祝愿，将进我心。敬您一杯酒”。

盛大明与她干杯喝掉了，“酒如祝愿，将进我心，什么意思？”

“就是说，我这杯酒代表了我对我们的祝愿，喝进身体了，就将进入到我的心脏，表示我的祝愿是从心里发出的”。

“你祝愿什么”

“我以前喊你老公，那是我一厢情愿，但那也是我真是想法。我一直默默地爱着你，在等着你来疼我、爱我，但我太过于被动了。盛老师，我希望从今天开始，我希望和你有一个崭新的开始，我希望我能正式地喊你老公，希望我能正式地成为你的女朋友和，盛老师，你能答应吗”，张雯放下酒杯，定定地看着盛大明。

这个问题时无论如何回避不了的，在灵塔里面，当着李涵的面，张雯已经提过这个要求。盛大明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反问她，“日记都看完了吧，有什么感觉？”

“盛老师，看完日记之后，我真的有很多很多的感触。这样吧，我敬您一杯酒，说一个感触”，没等盛大明同意，张雯就提起酒瓶给盛大明和自己的酒杯倒酒。这是喝红酒用的玻璃杯，张雯没倒很多。拿起酒杯与盛大明碰杯过后，张雯把杯中酒喝掉。

“这第一个感触呢，就是我更加钦佩您的敬业精神。之前，我就知道您是一个很敬业的领导，但今天看过你的日记，才知道，你不光工作抓的紧，还经常进行自我反省，工作中出现一丁点纰漏，你都会在日记中记下来，并提醒自己以后不能再犯类似错误。您这种自我严格要求的精神，我和敬佩。看来，你不仅是我学业上的导师，也是我精神导师。以后我也会写工作日记，也会记录自己的工作情况并进行反思反省”，张雯说的言真意切。

“嗯，这个社会有点浮躁，不进行反省不行啊。不过你可以从另外一个角度看，我经常反省，表明我工作没做到位啊”，盛大明谦虚地解释着，给张雯的碗里夹了一点菜。

“盛老师，您真的是一个负责任的好男人，不仅对别人负责，对自己也很负责”，张雯一边说，一边倒酒，这次倒的比上次要多一些，“这第二杯呢，就是我的感触二，您确确实实是一个高度负责任的男人，我为你当时选择李涵姐姐而没有选择我，感到感到骄傲，因为这代表了你对李涵姐姐是负责任的。我看过你的日记才明白了其中的原因。”

两人把第二杯喝完。盛大明解释到，他当时确实很挣扎，一开始对张雯有来电的感觉，而在李涵身上没有，但后来，可能因性而爱吧，他渐渐地心里只有李涵。

张雯吃了两口菜，又倒酒了，“我这第三个感触，就是后悔自己太过于被动。感情不是等来的，爱情不是只有男追女，我观念落后，导致行动落后，最后让本应属于自己的爱情擦肩而过。李涵姐姐很勇敢，她敢于大胆追求自己的幸福，不像我畏畏缩缩。她这种认准目标勇敢去追的精神值得我学习。我希望我不是你的第一个女人，但会是最后一个女人。再敬您一杯酒，希望这杯酒喝下去之后，就像我们的爱情一样，滋润着彼此的心房”。

盛大明很惊讶张雯今天说话怎么如此到位，句句都是真理啊。她以前可是一个天马行空的小资姑娘，今天能说出这么多的感触，可见她已经逐渐成熟了。可是说起女人，唉，除了李涵之外，自己昨天晚上又经历了一个，实在是惭愧。“雯雯，你的感触还真多，好了，喝了这杯酒之后暂停一下，先吃点菜”。这杯酒还是与她一起喝掉了。

消耗了12杯酒，酒瓶子已经空了一半。盛大明担心这样喝下去，自己倒是没什么事情，但张雯可能很快就会喝醉。

“我还有很多感触没说完呢”，张雯又要倒酒，盛大明摁住了她的手，不让她倒。

“先吃点菜，品鉴一下鄙人烧的菜是否合你的口味”，盛大明给张雯夹了几片青椒。

张雯手心握着酒瓶，手背却被盛大明宽大的手掌握住。她松开握着酒瓶的手，转过来把小手全部藏于盛大明的手掌中。她现在要做的就是成为盛大明的掌中宝。

“老公，你没反对，那就是答应我了”。

“反对什么，答应什么”，盛大明假装糊涂。

“答应我做你最后一个女人啊”，张雯小脸蛋红扑扑的，但是双眼却勇敢地坚定地看着盛大明。

盛大明脸腾的就红了，他对张雯的喜爱也是由来已久，只不过中间多了一个插曲、现在李涵已离开人世，这个插曲也就自动终止。他松开握着张雯的手，王顾左右而言他，“雯雯，你喝了不少酒，先吃菜，空腹喝酒伤胃，赶紧补点菜”。

“你答应我了，我再吃，否则我还要继续喝”，张雯从看完日记那时开始就坚定从今往后要更加主动，因而她不依不饶一定要盛大明给一个明确答复。

盛大明犹豫了许久。他不是不想让张雯成为自己的女人，也不是不想娶她，可是想到孙莉莉那双勾人魂魄的眼睛，想着孙莉莉的泼辣与犀利，他就胆怯了，他怕如果真和张雯好上了，将会遇到来自孙莉莉那边强有力的干扰。但如果因为畏惧孙莉莉，自己就一直不找对象了么？

“你吃完这盘菜，我再答应你”，盛大明最后冒出这么一句，说完之后就后悔了。

“说话算数哦”，张雯惊喜地拿起筷子，把那盘青椒炒肉端过来，“我保证吃完，那你以后就是我老公了哦，我不会让任何人把你抢走”。

盛大明无奈地点点头，从口袋里摸出一颗烟点上。

张雯立即端起菜盘子，秋风扫落叶般地狼吞虎咽起来，满满的一盘菜三下五除二就被她吃完了。她本来是一个娇小姐，油腻的东西很少吃。今天，为了爱情她豁出去了。

放下盘子，张雯拿纸巾擦擦嘴，“老公，我是不是很能吃？”

盛大明怜惜地看着她，“傻丫头，我只是随口说说，你还真把一盘菜全吃掉了”。

“君子无戏言。你是我从前的导师，又是我现在的领导，即将是我的老公，说话不能不算数的。反正我已经吃完了，你总不能让我吐出来吧。为了爱情，我什么都可以不顾，我太爱你了”，张雯一边说着，一边把酒瓶里的酒全部倒出来，刚好是两个满杯。

“老公，为了庆贺咱俩的爱情正式开始，我诚心诚意敬你一杯”，张雯端起满满的一大杯白酒要敬盛大明。

盛大明吓坏了，他倒不是怕这杯酒，这点酒对他来说是小儿科，他是被张雯今天的表现吓到了。刚吃完一大盘菜，现在又要满满喝这一大杯酒，这小姑娘的勇气，从哪里来的？

“雯雯，你先放下，听我说，感情要细水长流，不能把美好的东西一下子都吃掉，这样不好，既伤身体又伤感情”，盛大明找个托辞劝说张雯不要这么干。

可是张雯却不肯，她今天已经铁心要跟盛大明“干”到底。她端起酒杯，站起来，自顾自地咕嘟咕嘟大口喝着白酒。盛大明慌忙站起来，阻止她喝。但不知道小姑娘哪里来的勇气和力气，竟然硬扛着喝掉了一大半，眼泪都出来了。

“别喝了，丫头，我不是已经答应你了吗。放下，放下，慢慢喝”。

张雯拿个纸巾擦擦嘴，继续端起酒杯，闭着眼睛，把杯中酒全部喝完。

盛大明被她的勇气和行动惊呆了，他走过来把张雯搂在怀里，“丫头，你不用这样的。我都答应你了呀”。

张雯的喉咙火烧火燎，不过心里却在欢呼雀跃，今天，她终于明确地得到了盛大明肯定的答复，她终于明确地得到盛大明的爱。

“我知道你答应我了，我高兴，我开心”，张雯的泪水，不知道是被酒刺激的，还是内心激动的缘故，扑簌簌往下掉。

盛大明松开怀抱，递给她几张纸巾擦眼泪，然后又从冰箱里拿出两瓶苹果汁，“喝掉饮料，缓冲一下，否则会烧坏胃的”。

张雯接过饮料，乖乖地喝了起来。盛大明也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酒劲很快上来，张雯感觉头有点晕，坐到沙发上去了。

盛大明也赶紧跟过来，关切地询问她身体是否不舒服。

“老公，没事，我只是幸福地有点晕眩。你看过《红苹果》这不电影没，里面舒淇演的那个美女说过，当真正的爱情来临时，会有天旋地转的感觉，我现在就是这样”，张雯一边说，一边流着泪。

盛大明再次把她搂进怀里。

“老公，喊我一声老婆吧”，张雯酒醉人未醉，撒着娇让盛大明亲密地喊自己。

“老婆，今天你的表现很勇敢，出乎我意料”。

“老公，我想要你，我现在就想要你”，张雯在盛大明怀里扭动着身躯，虽然她身体内并没有这种欲-望，还是不更事的少女，从没体验过真正的性-爱，对这种事情一无所知，但她想既然主动了，就要主动到底，所以也就顾不得少女的矜持，提出这个要求。

“丫头，你喝多了，先休息休息”，盛大明把张雯搂在怀里，心中的也似乎有点蠢蠢欲动，不过他并不想趁人之危。

“老公，我没喝多，我的酒量，你是知道的，半斤白酒还是能对付的。老公，我知道你担心我喝醉了，怕被人说趁人之危，对吧。老公，我是清醒的，我真的想要你，想做你的女人”，张雯紧紧地搂着盛大明。

盛大明没有说话，只是紧紧地搂着她。

“老公，你是真的爱我吗”，张雯傻傻地问着。

“当然，我的日记你也看过，里面很少出现女孩子的名字。出现最多的就是你和李涵。你也知道，你是这么多年来第一个让我心动，让我有来电感觉的女孩子”，盛大明如实回答。

“嗯，我相信老公是真的爱我。我对你的爱也是真心的，我一直想找一个有责任感的男人做我老公，从见你第一面起，我就发现你是我心目中最理想的老公。我很庆幸当初选导师时，学校阴差阳错地让我跟了你，也许，这就是天意，这就是缘分。缘分到了，谁都无法阻止，谁都无法抗拒。我爱你，老公，我这辈子都只爱你一个”，张雯趴在盛大明怀里喃喃细语，她确实是对盛大明有着很深的感情。

“我这辈子，从今往后，也只爱你一个”，盛大明在感情方面是一个新手，从来不会对女孩子甜言蜜语。

“老公，今夜我要成为你的女人，你要满足我这个小小的心愿哦”，张雯娇羞地缩在盛大明怀里。今天，她确实够主动的，跪在李涵“坟墓”前祈求李涵保佑，接着谈感触大胆表白，硬着头皮接受盛大明的“考验”把一大盘菜吃掉，而后又为了庆祝勇敢地喝掉了满满的一大杯白酒。她今天的表现不仅让盛大明大吃一惊，连自己也感到不可思议。但，爱已错过一次，不能再有第二次，她今天必须要更加主动。

“你真的考虑清楚了？你现在清醒么？”

“这个还用考虑吗，你答应过，让我做你最后一个女人的，这是迟早的事情，但我早已等不及了，我今晚就要”，张雯抬起头，娇羞地看着盛大明，“老公，告诉你一个秘密，我今夜是完整地给你，我最宝贵的东西，一直为你留着。原本想新婚之夜给你，但我现在不想等待了，我要做你的新娘”。说完，张雯仰着脖子，亲吻盛大明性-感的嘴唇。

盛大明心旌摇动，他也热烈地迎合着张雯的湿吻，身体里的那股欲-望之火越烧越旺。

吻了许久，盛大明把张雯横腰抱起，走进卧室，轻轻地把她放于床上。

这个期盼已久的激动时刻即将来临，张雯躺在那里，胸脯激烈地上下起伏。她闭着眼睛，“老公，快点进来吧，我想要你”。

盛大明俯，帮张雯把鞋子脱掉，给她盖上被子，然后关上卧室的门和灯，上床把张雯轻轻地搂在怀里，在她耳边轻声说道：雯雯，我来了。

一场欢快的爱情交响曲在屋子里响起

补：张雯的第一次

“君子无戏言。你是我从前的导师，又是我现在的领导，即将是我的老公，说话不能不算数的。反正我已经吃完了，你总不能让我吐出来吧。为了爱情，我什么都可以不顾，我太爱你了”，张雯一边说着，一边把酒瓶里的酒全部倒出来，刚好是两个满杯。

“老公，为了庆贺咱俩的爱情正式开始，我诚心诚意敬你一杯”，张雯端起满满的一大杯白酒要敬盛大明。

盛大明吓坏了，他倒不是怕这杯酒，这点酒对他来说是小儿科，他是被张雯今天的表现吓到了。刚吃完一大盘菜，现在又要满满喝这一大杯酒，这小姑娘的勇气，从哪里来的？

“雯雯，你先放下，听我说，感情要细水长流，不能把美好的东西一下子都吃掉，这样不好，既伤身体又伤感情”，盛大明找个托辞劝说张雯不要这么干。

可是张雯却不肯，她今天已经铁心要跟盛大明“干”到底。她端起酒杯，站起来，自顾自地咕嘟咕嘟大口喝着白酒。盛大明慌忙站起来，阻止她喝。但不知道小姑娘哪里来的勇气和力气，竟然硬扛着喝掉了一大半，眼泪都出来了。

“别喝了，丫头，我不是已经答应你了吗。放下，放下，慢慢喝”。

张雯拿个纸巾擦擦嘴，继续端起酒杯，闭着眼睛，把杯中酒全部喝完。

盛大明被她的勇气和行动惊呆了，他走过来把张雯搂在怀里，“丫头，你不用这样的。我都答应你了呀”。

张雯的喉咙火烧火燎，不过心里却在欢呼雀跃，今天，她终于明确地得到了盛大明肯定的答复，她终于明确地得到盛大明的爱。

“我知道你答应我了，我高兴，我开心”，张雯的泪水，不知道是被酒刺激的，还是内心激动的缘故，扑簌簌往下掉。

盛大明松开怀抱，递给她几张纸巾擦眼泪，然后又从冰箱里拿出两瓶苹果汁，“喝掉饮料，缓冲一下，否则会烧坏胃的”。

张雯接过饮料，乖乖地喝了起来。盛大明也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酒劲很快上来，张雯感觉头有点晕，坐到沙发上去了。

盛大明也赶紧跟过来，关切地询问她身体是否不舒服。

“老公，没事，我只是幸福地有点晕眩。你看过《红苹果》这不电影没，里面舒淇演的那个美女说过，当真正的爱情来临时，会有天旋地转的感觉，我现在就是这样”，张雯一边说，一边流着泪。

盛大明再次把她搂进怀里。

“老公，喊我一声老婆吧”，张雯酒醉人未醉，撒着娇让盛大明亲密地喊自己。

“老婆，今天你的表现很勇敢，出乎我意料”。

“老公，我想要你，我现在就想要你”，张雯在盛大明怀里扭动着身躯，虽然她身体内并没有这种欲-望，还是不更事的少女，从没体验过真正的性-爱，对这种事情一无所知，但她想既然主动了，就要主动到底，所以也就顾不得少女的矜持，提出这个要求。

“丫头，你喝多了，先休息休息”，盛大明把张雯搂在怀里，心中的也似乎有点蠢蠢欲动，不过他并不想趁人之危。

“老公，我没喝多，我的酒量，你是知道的，半斤白酒还是能对付的。老公，我知道你担心我喝醉了，怕被人说趁人之危，对吧。老公，我是清醒的，我真的想要你，想做你的女人”，张雯紧紧地搂着盛大明。

盛大明没有说话，只是紧紧地搂着她。

“老公，你是真的爱我吗”，张雯傻傻地问着。

“当然，我的日记你也看过，里面很少出现女孩子的名字。出现最多的就是你和李涵。你也知道，你是这么多年来第一个让我心动，让我有来电感觉的女孩子”，盛大明如实回答。

“嗯，我相信老公是真的爱我。我对你的爱也是真心的，我一直想找一个有责任感的男人做我老公，从见你第一面起，我就发现你是我心目中最理想的老公。我很庆幸当初选导师时，学校阴差阳错地让我跟了你，也许，这就是天意，这就是缘分。缘分到了，谁都无法阻止，谁都无法抗拒。我爱你，老公，我这辈子都只爱你一个”，张雯趴在盛大明怀里喃喃细语，她确实是对盛大明有着很深的感情。

“我这辈子，从今往后，也只爱你一个”，盛大明在感情方面是一个新手，从来不会对女孩子甜言蜜语。

“老公，今夜我要成为你的女人，你要满足我这个小小的心愿哦”，张雯娇羞地缩在盛大明怀里。今天，她确实够主动的，跪在李涵“坟墓”前祈求李涵保佑，接着谈感触大胆表白，硬着头皮接受盛大明的“考验”把一大盘菜吃掉，而后又为了庆祝勇敢地喝掉了满满的一大杯白酒。她今天的表现不仅让盛大明大吃一惊，连自己也感到不可思议。但，爱已错过一次，不能再有第二次，她今天必须要更加主动。

“你真的考虑清楚了？你现在清醒么？”

“这个还用考虑吗，你答应过，让我做你最后一个女人的，这是迟早的事情，但我早已等不及了，我今晚就要”，张雯抬起头，娇羞地看着盛大明，“老公，告诉你一个秘密，我今夜是完整地给你，我最宝贵的东西，一直为你留着。原本想新婚之夜给你，但我现在不想等待了，我要做你的新娘”。说完，张雯仰着脖子，亲吻盛大明性-感的嘴唇。

盛大明心旌摇动，他也热烈地迎合着张雯的湿吻，身体里的那股欲-望之火越烧越旺。

吻了许久，盛大明把张雯横腰抱起，走进卧室，轻轻地把她放于床上。

这个期盼已久的激动时刻即将来临，张雯躺在那里，胸脯激烈地上下起伏。她闭着眼睛，“老公，快点进来吧，我想要你”。

盛大明俯，帮张雯把鞋子脱掉，给她盖上被子，然后关上卧室的门和灯，上床把张雯轻轻地搂在怀里，在她耳边轻声说道：雯雯，我来了。

一场欢快的爱情交响曲在屋子里响起

250、孽情与爱的纠结

250、孽情与爱的纠结

盛大明看着熟睡中的张雯，想起了在李涵家里的“第一次”，也是一样的落红，李涵像个孩子似的把那个落红的床单收拾起来，说是要当宝贝一样珍藏起来。而张雯，虽然也是经历了很大的痛楚，但在酒精作用下，沉沉睡去。

如果李涵不出事，这个时刻睡在自己身旁的肯定是她，可惜造化弄人，她英年早逝，留给自己一堆快乐的回忆和痛苦的思念。

这次是真的修成正果了么，自己能和张雯一路平安地走下去么？

盛大明心里隐隐担忧，他担心孙莉莉会从中作梗。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盛大明正担心着呢，手机响了。他拿起来一看，是李涵家的电话。他迟疑了一下，还是接通了，同时起身坐到客厅去。

电话是李夫人打来的，电话中干妈问他晚上回来住吗。盛大明说今晚事情很多，就不去了，李夫人又和他聊了其他事情，包括晚饭吃了啥，有没有喝酒，晚上少抽点烟之类的，就像是母亲在嘱咐儿子。电话正要挂断，孙莉莉却把电话接过去，盛大明心里一紧，她要干嘛。

盛大明的担心却是多余的，孙莉莉在电话那头笑嘻嘻地，仿佛啥事都没发生过，“哥，你在干嘛，在喝咖啡吗？”

盛大明脸庞发烫，这孙莉莉好像长了透视眼，怎么连这个也能准确说出来。自从昨晚在李董事长家里两人孽情肆虐，不顾一切地发生亲密关系之后，孙莉莉就用喝咖啡来形容男女发生关系。此刻，被她说中，盛大明心里一惊，但嘴上还是斥责她胡说八道。

孙莉莉还是笑嘻嘻地，“是不是此刻正‘人在人上，肉在肉中’啊，新鲜咖啡味道不错吧”，孙莉莉依然话里有话，说着只有盛大明能听懂的话。

“莉莉，你胡说些什么，要没事，我先挂电话了”，盛大明不想和她纠缠下去，要把电话挂了。

“哎哎哎，哥，跟你开玩笑呢。我跟大姨和姨父说过了，今天下午我陪你去看过李涵姐姐，大姨和姨父还在夸你重感情呢，说你这个儿子人真好，心眼真善良。人家好心好意叫你回来住，你却不把自己当家人，一口回绝。这样做，不好吧，会伤了两位老人心的”。

“哦，你跟我爸妈说一声，我今晚确实很多事情，过不去”，盛大明心里纳闷了，她干嘛要对李涵父母说她陪自己去看李涵了，明明是她看见自己与张雯在那里祭拜，然后扭头就走，楼梯里下楼的声音还很急促，可以想象她气急败坏的样子，怎么此刻就跟没事人一样。看来这个孙莉莉的心理承受能力和心理自我调节能力不是一般的强，能够自如地管控自己的情绪。现在她在李涵父母面前演戏，用意何在？

“你不会一直有事，以后就不来了吧。大姨和姨父可是把你当亲儿子对待的哦，你别让我们大家都对你望眼欲穿”，孙莉莉还在那里笑嘻嘻地说着，“哥，别忘了，这里才是你的家”。

“我知道，我过两天会来的。”盛大明有点不耐烦了，想赶紧挂电话。

“过两天才来呀。哥，后天，4月4号是清明节，大姨大姨父清明节要去看望李涵姐姐的，你为何不3号过来，也可以一起商量下嘛，这可是涵涵姐姐离开我们后的第一个清明节哦，这也应该算是当前的头等大事吧”。

盛大明沉吟片刻，实在找不出拒绝的理由，想想还是答应了，“那好吧，明天如果没有特殊情况，晚上我会过来”。

“这就对了嘛，我等下跟大姨说，你不要变卦哦。今晚记得早点休息，别熬夜了，今晚我可不能给你送咖啡了，88，哈哈”，在孙莉莉爽朗的笑声中，通话结束。

放下电话，盛大明更加纳闷，她为何一定要自己去李家住，她不会又有什么阴谋吧。以她性格，必然不会轻易放手。虽然表面上她装的没事人一样，笑声依旧那么欢快爽朗，说话仍是嘻嘻哈哈，语气也像往常一样，但估计此刻她内心恐怕像是翻腾的岩浆，怒火随时都会吞噬掉一切。可是，自己既然在李涵面前发誓要照顾好她爸妈，那以后肯定要常去她家走走，自然免不了要经常遇见孙莉莉。躲是躲不掉的，那怎么办？

唉，昨天晚上怎么就没控制住自己的欲-望呢，色字头上一把刀，现在的孙莉莉就像是一把悬在自己头顶上的利刃，随时都可能掉下来，扎穿自己的脑袋。怎样才能让这个对自己虎视眈眈的美女对自己死心呢？盛大明苦思冥想对策，但爱情体验本就很少的他，想破了脑袋也无论如何想不出应对这种局面的办法。

无可奈何，盛大明没辙了，只好独自去书房，一方面把当天发生的事情记录下来，另一方面继续想想办法。盛大明在日记里详细记录了上午的会议情况，特别是重点记载了今天几位金融企业代表的精彩发言，但把下午与晚上发生的事情一笔带过。从看守所出来后，他担心这部日记以后还会被其他人看到，所以记录时对于感情的事尽可能简而括之。

合上笔记本电脑，盛大明点上一颗烟，把书房的灯也关了，一个人静静地坐在黑暗的书房中盘算着今后的日子该怎么过。

昨晚与今晚，连着两个夜晚都有美女献身给自己，但昨晚是被动的，几乎毫无感情而言的受迫运动，而今晚，虽然并非自己主动，但却是发自内心的一种渴求，而非使然。

与张雯是一种最原始的爱情，两人互有好感，张雯对自己一往情深，而自己也是早就对她心动不已，两情相悦，所以激情迸发，做了水到渠成该做的事情。

可是与孙莉莉却完全是另外一码事，她疯狂地喜欢上了自己，然而自己对她并没有任何爱恋的感觉，仅有的一点喜欢，也只是因为她是李涵的妹妹。但在热情如火的攻势以及伶牙俐齿的小嘴下面，自己很快就缴械投降，从而产生了一夜的孽爱。

真情与孽爱，盛大明当然分得清哪个是自己想要的，可是，想要的就一定能要到么，不想要的就一定会离开么？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如果孙莉莉是一个好说话的人，昨晚的事情根本就不会发生。如果孙莉莉真如她自己所说，当我遇到真爱时，她会主动地退让并销声匿迹，那倒也好办。可是，以她今晚的表现来看，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莫非，她已经想开了，打算放弃这段本不该发生的孽爱？所以，才没事儿一样给我打电话要我回李家去做，是不是她已经放下？？？不，这绝不可能。李涵为了爱情尚且会隐忍和坚韧，孙莉莉比李涵的性格更要强，也更有心计，她不会就此罢休的。

屈服于孙莉莉，这是不可能的。总不能因为一夜孽爱，就要放弃自己的一辈子幸福，再怎么“爱商”不高，也不至于如此没脑子。

那究竟怎样才能摆脱她的纠缠呢？对她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能管用吗，她的口才和雄辩能力，自己恐怕不是对手。对她进行冷处理，不理不睬，能做到吗？同在一个屋檐下，哪能不说话，而且李涵父母也在，要是当着他们俩的面不理睬孙莉莉，两位老人能感觉舒服吗，岂不是给他们添堵，那又谈何照顾两位老人。泰然处置，顺其自然？但现在已经不自然了。

唉，真是一个棘手的问题。当初自己在面临着张雯与李涵的选择时都不至于如此头疼，毕竟自己对李涵是有好感的，只不过并不是很来电，后来在李涵的感化下，逐渐地接受了她的爱，也就逐渐冷淡了张雯这边。那个选择虽然有点痛苦挣扎的味道，但毕竟是在两个真爱之间进行二选一，选择哪一边都是可以接受的。而现在，一边是自己想要的真爱，一边是自己不小心陷入但却很难摆脱的孽爱，这个选择本来是很简单明了的，却被自己弄的复杂了。这就好像，原先自己只是在苹果与梨之间进行选择，选择苹果或者选择梨，都是从心底里可以接受的结果。但现在，确实面临着猫与老虎的选择，猫是自己想要的，可是不选择老虎，一不小心就要被老虎伤害，而且伤害的不仅是自己，有可能这只被选的猫也难逃厄运。

正如一位哲人所说，以望为欲，可使人进步，以欲为望，可使人毁灭。现在自己陷于这种两难境地，怪只能怪自己昨晚没控制住自己的欲-望，稀里糊涂地成就了孙莉莉的俘获之梦，现在后悔的肠子都青了。

唉，算了，车到山前必有路，走一步算一步吧。盛大明恩亮灯，把烟掐灭在烟灰缸里，转身朝卧室走去，他现在要做的只有一件事：休息，放松自己。

251、深夜被拍照

251、深夜被拍照

早晨醒来，盛大明发现身边已经空了，啊，张雯呢，她酒喝多了没事吧。盛大明赶紧披着衣服起床，咦，屋子里都看不到张雯的身影，书房、客厅、卫生间、厨房都找遍了，这丫头去哪了。自从李涵出事后，盛大明对酒精特别在意，他担心张雯会不会也

他拿起手机给张雯打电话，手机铃声却从卧室传来，这丫头去哪了，怎么手机也没带，这叫我如何是好。他穿上衣服想出门去找，却发现大门是虚掩着的，莫非她出去买早点了。还真被盛大明猜中了，张雯一早起来洗漱完毕，悄悄地出去买早饭了。盛大明正要出门，看见张雯拎着一袋子东西回来了，小脸蛋还是红扑扑的，想来是爬楼梯爬的，盛大明住在一个老宅子里，没有电梯，他又住在顶层的6楼。

盛大明把张雯让进屋子，“雯雯，你几点起来的，一早出去也不打个招呼，我还在担心你。”

张雯把东西搁在茶几上，“老公，我看你早晨还睡着呢，就没打扰你，让你多睡一会儿嘛。出门买个早餐而已，你还担心我会走丢啊，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她打开塑料袋，里面是奶茶、冰镇可乐，肯德基汉堡还有薯条。

盛大明摇摇头，唉，还说自己不是三岁小孩，买的都是些啥早饭啊。

张雯把盛大明拉到沙发上坐下，“老公，趁热吃，我就买了一个汉堡，你吃。我吃薯条就够了。你要奶茶还是可乐？”

盛大明真是佩服张雯同志，大清早的起来要人喝冰镇可乐，唉，总不能让她喝吧，她昨晚酒喝多了，胃应该不好受，再喝冰镇的饮料，岂不雪上加霜，于是他选了可乐自己喝。早饭吃的都是一些洋垃-圾，盛大明也只能依着她了。

“老公，今天是星期天哦，要不我们出去玩吧。你整天都忙工作，应该适当放松放松自己，我们可以去海边看海，我们开车去连云港吧，那里的海很漂亮”，张雯又开始天马行空，她就是一副小孩子脾气。

“改天吧，今天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办理”，盛大明了解张雯的性格，对她这种提法并不感到意外，不过他已经答应了今晚要去干爸家里住，出去玩是不可能的，事实上，他上午下午还要去处理一堆事务，晚上还要接待客商。

他把工作上的情况向张雯做了说明，张雯也只好作罢。吃过早饭后，张雯自己打车回学校了，一会，司机小王也来接盛大明上班去了。盛大明主政区委和区政府之后，把招商引资工作列为第一要务，上午就是与几个副区长一起开会讨论招商引资的奖励政策，下午则是要与两办主任一起商议外出考察招商的路线。盛大明也不想周末开会，但明天就是清明节，森林防火的压力很大，各个领导都有自己负责的一片区域，而周二周三他要率队外出考察，所以只能选择在周末开会。好在区政府的领导干劲都很足，对周末开会、晚上讨论之类的“5+2”、“白加黑”的日子早已习惯。

晚上的应酬很早就结束了，盛大明又去办公室呆了一会，他真有点怕见莉莉，可是有些东西，躲是没办法躲得掉的。这不，他刚回到办公室，孙莉莉电话就打来了，说她又在楼下与司机小王一起聊天呢，唉，怎么感觉自己被她监控了一样。没办法，盛大明在办公室抽了两颗烟，稍微整理了两个文件就下楼了。

到家时，李董事长夫妇正在客厅谈着事情，见两人肩并肩回来了，招呼他们一起坐下聊。夫妇俩正在讨论明天清明节去看李涵时，该准备些什么东西。

李董事长对盛大明说：“大明，我和你妈刚才商议了一下，准备明天除了带些纸钱去，还准备给涵涵烧几件漂亮衣服，你看怎么样，你觉得还需要带什么东西去么？”

没等盛大明说话，孙莉莉抢先说了，“姨父，涵涵姐姐肯定很想念咱们大家，要不我们现在拍一个全家福，把照片捎给她，这也表明我们去陪她了嘛”。

李夫人眼睛一亮，有点动心了，李董事长却不同意这个想法，“把活人的相片烧给涵涵，这样做不妥，哪有烧活人照片的，你想被鬼缠身啊”。

李董事长本意是说，在坟墓区烧自己照片，很不吉利。李夫人听了很不高兴，她指着李董事长说，“你说什么，谁是鬼，你说咱们涵涵是鬼，会缠你身吗？你还有没有良心，亏涵涵生前对你那么好”。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没见过烧活人照片的。”李董事长急急地为自己辩解。

盛大明出来打圆场，“妈，我知道爸不是那个意思。在我们农村，有一种说法，对于年纪大的老人，他们的照片是要保管好的，丢了照片就跟丢了魂魄一样。爸爸可能也是这个担心，他担心照片烧掉，就会把魂魄烧掉，对你们二位的身体不好，对吧，爸”。

李董事长赶紧点头，表示他就是盛大明说的这个意思。李夫人听盛大明这么一解释，也就不怪李董事长了，她提议拍一张照片放在李涵的骨灰盒旁边，不烧。

“哪有在死人旁边放活人照片的，你是不是巴不得我早死？”李董事长又来气了。

“什么死人死人，你说话怎么这么难听，那是咱们的宝贝女儿，难道你希望她一个人孤孤单单地在那里么。去陪陪她，有什么不可以的”，李夫人也不甘示弱。

“要陪你去陪，我不拦你，但你别拉扯上我”。

“你个没良心的，涵涵才去了多久，你就这样对她，你良心被狗吃了么。如果躺在里面的是你，你会不会希望我们大家去陪你？看你平日里说想涵涵想涵涵，我看都是装的吧，你装给谁看啊你，我告诉你，李老板，做事别太绝”，李夫人发火了。

“我装什么了，涵涵去了，难道我不伤心吗，我不比你伤心？我怎么把事做绝了”。

看老两口为这种小事吵起来了，盛大明在心里责怪孙莉莉干嘛出这么个馊主意。他继续打着圆场，“爸、妈，你们别吵了，涵涵离开我们，你们两个都很伤心，只不过表达伤心的方式不一样，表达思念的方式也不一样。妈妈想多陪涵涵，天下父母心，这是可以理解的，不过，妈，我说一句，你们两个照片还是别放在那里，真的不太不太吉利。涵涵去了，我有责任和义务照顾二位，我希望你们和和气气、幸福安度晚年”。

“哎呀，年纪大的人不能烧，那我们两个年纪轻的，总不怕吧，要不，哥，你和我拍一张合影，咱俩去陪陪涵涵姐姐，好不好？”孙莉莉又想出另外一个馊主意。

李董事长还在气头上，没有说话。李夫人也觉得自己理亏，不该那样说老头子，女儿去世，他头发都一夜之间白了，怎么会不伤心。她听孙莉莉说出这个想法，立即表示赞同，“大明，要不就你和莉莉多陪陪涵涵吧，我这一把老骨头，也不能多走动，只好辛苦你们两个”。

盛大明本来要反驳孙莉莉这个荒谬想法的，可是听李夫人已经表达了同意的观点，而且她和李董事长两人正为此事闹别扭，也许自己承诺下来，就可以息事宁人。他心里在暗暗苦笑，脸上却是表情很自然地答应下来。

“大明，你要觉得为难就算了”，李夫人也不清楚农村到底还有多少规矩，这事会不会冒犯了忌讳。

“妈，没事，那就在涵涵骨灰盒旁边放一张我相片和一张莉莉的相片，让我们俩陪着她，她就不会孤单了。”盛大明提了一个折中方案，他实在不想与孙莉莉拍合影。

“那么小的地方，干嘛放两张相片，放一个咱俩的合影不就好了”，孙莉莉一边说一边去房间去照相机，这个相机有快照功能，拍好之后，1分钟就可以成像。

孙莉莉先教给李董事长怎么用这个相机，然后拉着盛大明坐到对面沙发上，紧紧地拽着他的胳膊，头靠在盛大明肩膀上。李董事长按照孙莉莉教的方式拍了一张，果然一分钟后就出来一张清晰的相片，孙莉莉接过去一看，自己拍的还行，但盛大明太严肃，脸部表情显得僵硬。

孙莉莉让李董事长重拍，她换了一个姿势，让盛大明坐着，她自己走到沙发后，双手从后面搂着盛大明。拍出来之后，李夫人对这张照片还比较满意，但孙莉莉又找了许多借口，换了不同的姿势拍了七八张照片，把盛大明折腾的够呛，靠，这难道是在拍结婚照么，怎么还需要换不同的姿势。

总算把相片拍好，盛大明松了一口气。孙莉莉让李夫人从中挑了一张，其他的相片她都和相机一起拿回房间了。原本只想拍一个全家人的合影，最后变成了两人的亲密照，孙莉莉赚大了。

252、激情夜——心不甘情不愿

252、激情夜——心不甘情不愿

孙莉莉拿着相机回房间后，盛大明跟二老解释，他昨天已经去看过涵涵了，所以明天就不陪着一块去了。明天清明节，“狼烟四起”，消防压力很重，所以他要在区里坐镇指挥。

“你昨天和莉莉一起去的，怎么也不事先告诉我一下，本来我也可以一起去。我早就想去了，但没人陪”，李夫人喝了一口茶。

“你明天不是要去的嘛，去这么多次有什么用”，李董事长嘟哝着。

“这怎么多了，我还巴不得天天去呢。”李夫人又转向盛大明，“大明，你明天真去不了吗，本来一家人一块去，多好。涵涵看见这么多人一起去看她，肯定高兴，这丫头就爱热闹”，李夫人说着眼圈又红了。

李董事长抽出几张纸巾递给夫人，“瞧瞧你，又来了，泪点还真低。人家大明有事，你就别拖孩子后腿了，有我和莉莉陪着你，就够了”。

“我只是想让涵涵看见，大明与咱们已经成了真正一家人，让涵涵高兴高兴。涵涵最喜欢的人就是大明了，但这也是她最大的遗憾，让她看见咱们亲如一家人，她也许就不会遗憾了”。

“今天你和莉莉咋回事，总是想这些不着边际的事情，又要放照片，又要硬拉着人家陪你去，你以为区政府是小卖部啊，随时可以停业关门去干别的事情？政府的每一项工作都有一套完整的流程，启动了这个流程，就必须按部就班进行下去，大明要是自己做的规矩自己都不带头执行，那他以后在区委、区政府还有何威信可言？你别为了这种小事情坏了大规矩，大明清明节要值班，这是板上钉钉的事，你和莉莉就不要拖着人家去了”。

“大姨父，什么事又扯上我了”，孙莉莉刚放好照片出来，听到李董事长提到了自己。不过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情，因为她看到姨父脸上是一副生气的样子。

“你姨妈非要拉着大明一起去扫墓，这会耽误大明工作的”，李董事长解释了一句。

“姨妈，咱们明天扫墓呢，跟以前不一样，以前嘛，需要除草、拔灌木，放鞭炮，那是力气活，是得一个有力气的大男人跟着去，但现在一切都在灵塔里进行，那里面哪有草啊灌木啊，连鞭炮都不让在里面放。所以呢，姨妈，盛哥明天不去也是可以的”，孙莉莉在李夫人旁边坐下，亲热地挽着她的胳膊，“有姨父和我陪着您去，您还觉得不够啊”。

“唉，我只是想让涵涵看到咱们一家人同时出现在她面前，让她感受大团圆的气氛嘛”，李夫人也不再要求了，“既然大明工作走不开，那就算了，以后会有机会的”。

盛大明赶紧借坡滚驴，“妈，以后你想去看涵涵了，给我打一个电话，我会安排时间陪着你去的。”

“那好吧，我去休息了，你们接着聊吧。大明，晚上别熬太晚，身体要紧”，李夫人嘱咐盛大明一句，起身上楼去睡觉了。

一会，李董事长也跟着上去了，大厅里只剩下盛大明与孙莉莉。

“哥，我还担心你今晚来不了呢，呵呵，你还是来了，我就知道我盛哥是最重情义的男子汉，是妹子心目最好的男人”，孙莉莉笑嘻嘻地看着大明。

与孙莉莉单独相处，盛大明心里十分发憷，问了一句，“昨天下午，你都到门口了，怎么不进去看看你涵涵姐？”

“谁说我没有进去？我进去了啊，我还给涵涵姐姐说了好大一通话呢”，孙莉莉依旧是满面春风，笑意吟吟。

“我在里面祭拜时，看见一个身影从门口一闪而过，等我追到门口时，只听见吧嗒吧嗒下楼梯的声音，那个人是你吧？”盛大明不敢看孙莉莉的眼睛，一边说，一边假装低头喝茶。他现在对孙莉莉的感觉很奇怪，一分喜欢两分敬佩七分怕。说一点也不喜欢孙莉莉，那是假的，孙莉莉身上有很多李涵的元素，都是一样的美丽动人，都能抓住自己的心，连打动自己的方式都差不多。敬佩的则是她的机智与口才，这个女孩要是从政，说不定会有一番出色的成绩。而怕，则是感觉她心智成熟度远远超出同龄人，虽然比张雯还小一点，但是城府之深、拿捏之准、说话办事沉稳，那是比张雯成熟多了。也许，如果没有张雯，自己说不定会跟她开始一段感情。但既然自己的心在张雯那里，昨夜也跟她有了亲密接触，那就不能再三心二意了。

“盛哥，你怎么能肯定那个人就是我呢，我会这么做么，我还想陪着你一起去看望李涵姐姐呢，是你不带我去，我只好自个去了。只不过去的比你晚一点而已，你去了之后，我才去的，与你擦肩而过哦。我后来进去，看见你摆放在那里的水果，给奶奶也摆了两个苹果，对吧。我呢，送了一束鲜花，你看看，我跟你配合的多好，不跟你争抢，只给你做补充。诺，这就是你们政府机关常说的，不拆台，多补台，对吧”，孙莉莉接过盛大明的茶杯，到饮水机旁给他添了一点水。

“那个人肯定是你”，盛大明接过茶杯，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哥，你就别钻牛角尖啦，是我又怎么样，不是我又怎么样，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和我先后都去看望我们最亲的涵涵姐了”。

盛大明一时无语，喝了一口茶，借口累了，上楼休息去了。

进门之后，他从里面把门反锁住，他不希望再发生愚人节那晚发生的事情。

把外套脱了，盛大明坐在床边想着事情。刚才孙莉莉说那个人是她又怎样，不是又怎样，确实如此，是她，又能说明什么问题呢。不过，她为什么不肯爽快地承认呢？她想回避什么呢？她是不是想故意淡化？孙莉莉确实不是简单女子，若是其他人，发现心上人与别的女子好上了，肯定是大发雷霆或者哭的黑天暗地，可是她却跟没事人一样，笑的跟朵花似的。还别说，她笑起来，两个浅浅的酒窝挺迷人。嗨，胡思乱想啥呢。

正想着，外面有人敲门。孙莉莉在门外，“哥，我给你削了一个苹果，你开开门，让我给你送进来吧”。

“我已经刷牙了，谢谢你，水果你自己留着吃吧”，盛大明哪敢让她进来，找了个理由拒绝了。可是没想到，过了一会，门却打开了。孙莉莉与李涵关系很亲近，早就有她房间钥匙，门从里面反锁，只能说门把手打不开门，但用钥匙还是从外面进来的。

孙莉莉端着一盘水果进来，苹果不仅削好了，还切成一片片，这丫头动作还挺麻利，这么短的时间就把一个苹果洗、削和切好。

“哥，你晚上喝了不少酒吧，吃点苹果可以养养胃”，孙莉莉进门之后把门反锁了。

“我，我都刷过牙了”，盛大明有点慌乱，没想到门反锁了，她也能进来。

“哎呀，我都切好了，哥就不要推辞了，再刷一次牙又有什么关系呢，这是妹妹的一片心意嘛，哥不会狠心拒绝吧”，孙莉莉端着水果盘挨着盛大明也在床边坐下，拿起一颗牙签，扎了一片苹果递到盛大明嘴边。盛大明只好张口接住，苹果味道还不错，一股香味。

“哥，你好像在回避我哦，我有这么可怕吗，我又不是老虎，会吃了你。我只是一个爱着你的小女子，有什么好怕的”，孙莉莉低着头，楚楚可怜的样子。

“我哪有回避你，你喊我来，我这不来了么”，盛大明争辩着，可他心里却暗暗惊讶，这个莉莉丫头真不简单，把自己的心思揣摩的很透。

“哥，你还狡辩，如果不是说今晚要商量清明节去涵涵姐姐那里扫墓的事，你会来么？你就是在回避我。”孙莉莉又扎起一块水果抵到盛大明口边，“哥，再怎么地，我也是你妹妹啊，哥哥怎能这样对待妹妹呢，就不怕妹妹伤心么”。

“我干嘛要回避你，你是涵涵的妹妹，又是集团的中流砥柱，还是李董事长的得力助手，干妈对你又这么好，我要亲近你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回避你”，盛大明胡乱回应到，心里却是很乱。他感觉自己在孙莉莉面前根本就没有招架之力。

“哥，你真的想亲近我？”孙莉莉抬起头，又恢复了迷人的满面笑容，“那你刚才还不开门，让妹妹来陪陪你”。

“我，嗯，主要是看时间不早了，你也需要早点休息嘛，明天不是还要去扫墓么”。

“明天扫墓，又不是现在去扫墓，陪你几分钟会死人啊，你就是不想见我，我身上有刺么”，孙莉莉嘟着嘴，不高兴了。

这丫头的表情还真丰富，一会笑，一会娇，一会又嘟着嘴生气。盛大明在旁边无可奈何地看着他的脸部表情晴雨切换。

254、纠结的夜

254、纠结的夜

盛大明赶紧起身，先把门反锁住，然后趴在门边听着，只听见孙莉莉在那里说，“大姨，要不给您也削一个苹果吧”。

“不用削了，我下来拿剪刀，你姨父说他脚趾甲长了，让我帮他修剪一下。你早点休息，别再去打扰你哥了，知道吧”，听声音，像是李夫人。

盛大明心砰砰砰跳着，怎么又是干妈。上次，也不知道干妈是否听到了他与孙莉莉做“坏事”的声音，这次，她会不会是故意下来监听的呢？我晕，这要是被她发现自己与孙莉莉这种畸形的关系，倘若自己与莉莉好上了，那还好解释一点，情浓之处难以自禁，发生点男女之间该发生的事情也属可以理解的。否则，与孙莉莉只是身体上的交欢，那自己就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坏蛋，这样的人品该被万人践踏。唉，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会被这不明不白的孽爱给纠缠上了，以后该怎么做人啊，真是苦恼。

“姨妈，我这就去睡了，哦，对了，要不要我去帮姨父修剪指甲？”

“不用了，你早点休息吧，记得明天早晨给你姨父煮一杯牛奶”，李夫人一边说着一边上楼去了，盛大明悬着的心也稍微放下了一点，幸好她没有推门而入，否则，自己该尴尬地无地自容。

松了一口气，盛大明去冲澡了，一边洗，一边回想这几天的事情，真是荒唐透顶。唉，连着三个晚上，自己就跟做梦一样，第一晚，莫名其妙地被孙莉莉霸王硬上弓，开始了一段无可奈何的孽恋；第二晚，张雯大胆向自己表白，自己与她情投意合，互述衷肠，张雯给自己献出她最宝贵的处子之身；今晚，一步步地追随着孙莉莉的引导，最后再次进入她的身体。欲-望是魔鬼，还是自己本身就是魔鬼？

他拿水龙头使劲地冲着那根还残留这的肉-棒，污渍可以冲洗干净，可心灵能冲洗干净么？现在，你居然可以指挥起大脑来了，本领大了。

冲洗快结束时，盛大明听到手机响了，那是短信的提醒音。擦拭干净后，他回到卧室，取出手机，2条未读短信，一条是孙莉莉发来的，一个夸张的笑脸后面接了一句话：好险，差点被大姨堵在门里。另外一条是张雯发来的：老公，今晚酒没喝多吧，早点休息，mu。

老天，这不是跟我开玩笑么，两个女孩竟然差不多同时给我发来信息，这叫人情何以堪。我现在是什么行为？这就是不折不扣地脚踏两只船啊。跟陈虎相比，我能好到哪里去？一路货色，甚至更恶劣。

他没理会孙莉莉的短信，想给张雯回一条，但斟酌了很多字句都觉得不满意，这个时候如果再去说些甜言蜜语，自己的良心都说不过去。最后只简单回复了一句，“你也早点休息”。

越想越烦，干脆关灯睡觉。酒精作用，加上刚才的“体力活动”，很快就呼呼入睡。

255.倒在火灾中

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

今年的清明节，没有下雨，天气却出奇的好，但盛大明的心却悬在那里，没有雨水的压制，火灾发生的概率大幅提升。区里的每位领导都有自己负责的一片区域，副区长们也纷纷到各自联系的乡镇或村里蹲点去了，这个时候马虎不得，一不小心就要被烧掉乌纱帽的。市里与区里的消防车都整装待发，就等着哪里出现火情就往那里奔。

盛大明也没闲着，他带来一队人马到各个易发灾情的点去逐个巡视，每到一个点，都要叮嘱当地的村干部务必要做好宣传引导工作，同时也要做好应急准备。

下午巡查到长至村时，却看见村委办公室里除了一个值班的人，办公楼里空荡荡。人都跑哪去了，盛大明问值班的人。

值班老头电视中见过盛大明，赶紧向盛书记汇报，村干部都去后山救火了。正在这时，盛大明手机响了，是区委值班室打来的电话，报告一个紧急情况，说是长至村的公墓山上起火了，盛大明说他就在长至村，让值班员赶紧打119报警并立即通知分管民政的陈副区长启动紧急预警方案。随后盛大明与众人调转车头，在一位村民的带领下直奔后山而去。

车子开了几分钟就到了现场，在车上他也接到了镇党委钱书记报告火情的电话。只见那里浓烟滚滚，火焰冲天。很多村民都自发带着桶子脸盆来救火，消防车还没有到。

镇党委钱书记和村支书气喘吁吁地跑过来迎接盛书记，他们俩刚才一个站在前方指挥，一个在现场加入救火队。

握过手之后，村支书断断续续汇报，原来是一户人家刚才在烧纸钱时，烧着的纸灰被风吹散，吹到杂草丛，点燃杂草然后蔓延开来。村支书再三解释，他已经到每家每户强调过清明节祭祀祖先一定要注意防火，千万不能麻痹大意，结果没想到还是出了这种事情。

盛大明点点头，他对村支书说，“其他不用多说，我都清楚了。你马上派一个人到村口等候救火车，他们应该快到了，把他们引导到后山来，他们未必清楚具体路线。”然后转过身问钱书记，“老钱，你这边有没有启动应对的紧急预案?”

村支书领命而去，钱书记如实汇报，他下午就在这个村蹲点守候，听到火情之后第一时间赶到现场，然后立即投入灭火行动中。他已经通知镇里同志，让一部分应急救火队员赶紧到长至村来，大家齐心协力灭火。

盛大明回过头对随行人员说，“同志们，现在是考验我们党性的时刻到了，我要求你们忘记自己的身份，现在你们就是长至村救火队员，一切行动听钱书记指挥，一切行动都要服从紧急预案，在消防车队到来之前，包括我，全部到现场救火去”。

书记有这个指示，大家还有什么好说的，随行人员中有不少是局长一级的，也纷纷卷起袖子，从老乡那里要过盆桶之类的，加入到救火大队里。盛大明也要去，被钱书记拦住，理由很简单：盛书记，你不能去，你是这里的最高首长，你应该坐镇指挥，要去也该我去。

盛大明看他说的有道理，也就不再强求，他与钱书记并肩站在山前的一处高地，看着临时拼凑起来的救火队东一帮人、西一团人在忙着救火，只见一桶水泼下去，眼前的火小了点，但别处的火又烧了起来，而且火借风势，人们都靠近不得。

盛大明一看这样不行，他交代钱书记赶紧过去，把人员重新组织一下，女的负责从附近水沟中打水，一部分男的负责提水和运送水，另外一部分男的在现场负责泼水，大家千万要注意安全，要保护好自己。并特意交代，让小孩子远离，别让他们也参与进来。

钱书记急匆匆地去山脚下把大伙召集起来，交代了盛书记的指示，然后大家立即分成三个队，各司其责。而孩子们纷纷往村子里跑，盛大明看阵势有所变化，心里略感安慰。有句话，战争，请让女人走开。此刻，情景真实再现。

盛大明独自一人站在那里看着，妇女们奋力从水沟里舀水，然后男人们提着大半桶水往山上飞奔而去，另外一帮人接着水，从不同的方向往乱串的火舌中泼水。火势依然很猛，但蔓延的势头好像有所减缓。

不一会，孩子们又都从村里跑出来，纷纷拿着桶、盆和拖把，原来钱书记刚才让孩子们回村去取所有可以用来盛水或者打湿的东西过来，看见孩子们都如此听话地投入救火行动，盛大明眼睛湿润了。

这么大的火，靠人力是很难灭掉的，毕竟它往山顶蔓延的趋势是无人可挡的，但现在它往两边蔓延的趋势似乎已经控制住，如果能坚持住，等消防车一来，集中力量剿灭，应该很快可以把大伙灭掉。盛大明心里默默祈祷，请老天保佑，千万别再刮横风。

但偏偏是，担心什么来什么，盛大明还在默念着，一股大风吹来，吹的盛大明都差点站不稳。oh，天啊，您这不是存心与我们作对么。盛大明抬头一看，这股西南方向吹来的风，把火舌吹的拐了个弯，带着火苗直扑下风口的人们，救火队员纷纷逃窜。

盛大明心中一紧，因为他发现有一个走在最后的灭火队员在往回跑的时候摔倒在地。oh,怎么会这样。救人要紧，来不及多想，他朝着那个摔倒的队员飞奔而去。

盛大明跑到那名救火队员身旁时，那个人已经摇摇晃晃站起身，挣扎着要往山下跑，但身上的衣服已经烧着了，盛大明脱下自己的衣服去扑打他身上的火苗，三下两下就把上面的火苗扑灭了，但又一股风吹来，火苗夹带着浓烟灌入盛大明的口鼻中，他立即倒下去，人事不省

255.桃花女子，深情妹纸

我这是在哪里？

盛大明只见四周都是芳草与鲜花，但偌大的田野却空无一人。他疑惑地四处看看，这是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除了芳草就是鲜花，连一个人影都没有，我这是在哪里？

脚下是纵横交错的田埂，把芳草与鲜花分隔成一个个的方块。也许，前面会有人家，盛大明抬腿顺着田埂往前走，也不知道走了多远，拐了一个弯，他突然看到一片桃树林。粉红的桃花把桃树装扮的花枝招展，就好像是一个个娇艳欲滴的美少女伫立在那里。盛大明忍不住往桃林深处走去。

兰城还有这么漂亮的地方，自己怎么从不知道。盛大明在一颗桃树下面站定，欣赏着挂满缤纷花朵的“美少女”。正看得入神，透过桃树的间隙，盛大明看见前方一位婀娜女子款款走来，脚步十分轻盈。

啊，这不是涵涵吗，涵涵怎么也在这里。盛大明顾不得欣赏美景了，弯腰从桃树底下钻过，朝着女子走去。柔顺的卷发，笔挺的鼻梁，精致的脸蛋，曼妙的身材，来的正是自己朝思暮想的李涵。

李涵轻飘飘的走到离盛大明一步路的地方停下，盛大明也停下了。

“涵涵，你去了哪里，老公很想你”，盛大明惊喜交加，眼圈潮红。

李涵没有说话，站在那里，泪流满面。

盛大明冲上去，把李涵紧紧地搂在怀里，“涵涵，我终于找到你了，涵涵，老公很想你呀，每天都很想。涵涵，不要离开我”。

李涵还是没有说话，但从她抽-动的肩膀可以感觉到她正在哭泣。是分离的伤悲，还是重逢的喜悦，让她泪水像决堤的河水，汹涌不止。

此刻，一切言语都是多余的，拥抱，是表达思念之情的最好语言

也不知道拥抱了多久，李涵松开双手，泪眼婆娑地抬头望着盛大明，伸手去摸他的脸，从额头一直摸到嘴唇。盛大明低下头想亲吻她一下，她用手制止了他，莞尔一笑，摇摇头，转身离去。

久别重逢的未婚妻就在眼前，盛大明哪容李涵再次离去，拔腿就追，可是任由他怎么使劲，两条腿好像踩在棉花一样，轻飘飘的，使不上劲，越追越远盛大明着急了，不停地喊着，“涵涵，你别走，涵涵，等等我”，可她的身影却越来越远，慢慢消失了。

盛大明追的累了，绝望地坐在地上，眼泪伤心地滑落，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涵涵，涵涵”

不知过了多久，盛大明耳边传来轻声呼唤，“大明，大明，你醒醒，你醒了吗”

盛大明感觉头疼欲裂，缓缓睁开双眼，只见上头是白刷刷的天花板，转过头去，身边围了一圈的人我刚才不是在桃花林么，怎么，这一下子又到了哪里。

围在身边的人，模模糊糊他也看不清楚，只见他们都欢呼起来，各色声音响起：

“盛书记醒了”、“大明醒了”、“盛哥醒了”

自己莫非在医院么，他努力睁大双眼，终于看清了一张脸，是干爸李董事长，正老泪纵横地看着自己，旁边还有一张脸也看清了，啊，这不是市委丁书记吗。盛大明心里一惊，想挺身坐起来，但身子却被二位摁住了。丁书记关切地看着他，“盛书记，你终于醒了，可把我们大家担心的。你别动，躺着别动，这两天好好休息，等养好了身体再去上班”。

盛大明想问火灾情况怎么样，可是喉咙火烧火燎，发不出清晰的声音，只能发出微弱的、含混的声音。丁书记凑近身子听，大概听清楚了，握住盛大明的手，“盛书记，火灾抢救及时，消防车来之后，很快就把大火扑灭，没有造成很大的财产损失，除了你受伤之外，也没有人员伤亡。你就安心养身子吧，我今天代表市委、市政府来看望你，并对你的英勇救火不怕牺牲的精神以及高效指挥表达崇高敬意”。

丁书记又叮嘱了几句，这几天好好养身体，区里的工作，他会做合适安排，盛大明就不用心了。叮嘱完之后，丁书记离开了病房。

李董事长趴子，“大明，你终于醒了，我和你妈妈一夜没合眼，一直在这里陪着你，现在感觉好点么”。

盛大明含糊不清地回答着，“谢谢爸妈，我没事”。

李董事长转身招呼正在那里抹眼泪的夫人过来，“别哭了，孩子醒了，你过来瞧瞧吧”。

李夫人停止哭泣，从椅子上站起来，也趴子，“大明，孩子，你终于醒了妈妈还在担心见不到你了呢”

“你说什么傻话，大明这不是好好的么，别说这种晦气话”，李董事长瞪了她一眼。

刚才盛大明迷迷糊糊地喊着涵涵，涵涵，李夫人在旁边听的真真切切，她真心被感动的一塌糊涂，没想到盛大明对自己的宝贝女儿用情这么深，昏迷中都在呼唤她的名字。涵涵，真的是有眼光没福气，找到这么好的一个老公，却没缘相守想到这里，李夫人就忍不住伤心掉泪，退到一旁的椅子上伤心流泪哭泣，直到老公喊她过来，她才站起来看看盛大明。

“我怎么到医院了？”盛大明用微弱的声音问李董事长。

“哦，听说你为了救人，被浓烟熏的昏迷过去了。医生说过，主要是那些燃烧不充分的浓烟有点毒，冲进你的口鼻和肺部，灼伤了你。你不用担心，没什么大碍的，我已经交代医生给你用最好的药，你很快就会好的”，李董事长安抚着。

“大明，没事，妈会一直陪着你”，李夫人整理了一下情绪，握住盛大明的手。

孙莉莉刚才一直在照顾李夫人，此时也跟了过来，她眼圈发红，看得出来刚哭过，“哥，你醒来就好，安心养身子，我会照顾好你的”。

李董事长看区里的领导还在旁边等着呢，就拍拍夫人的手，示意他俩给区政府的领导让一下位置。随后，两人就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东西区的区委副书记和常务副区长马上来到盛书记的床边，握着盛大明的手，“盛书记，您的勇敢和临危不乱，真值得我们好好学习，我俩代表区委区政府来看望您，向您致敬”。

盛大明问那个被救的队员伤情怎样。

镇党委书记上前汇报，“报告盛书记，被你救的是村里的治保主任宋道明，他只受了一点皮外伤，多亏您勇敢的扑上去，帮他及时扑灭了身上的火苗，否则后果真不堪设想，当时我们大家都没人注意到他摔倒了，直到看见您冲上去，我们才知道出了情况，也跟着您冲上去。等我们赶到时，小宋身上的火苗已基本扑灭，而您却被烟熏倒昏迷了，好在老天保佑，没让您受到太大的伤害，否则，我这良心一辈子都会不安”。

“哦，他没事就好”，盛大明轻声说道。

他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惦记着大火有没有及时扑灭，随后又想到那个被救的人有没有事。区委副书记看在眼里，感动在心里，“盛书记，您这两天就在医院好好休息，刚才市委丁书记已经交代我们俩，让我们两个这几天帮您分担点压力。您放心，我们会按照您定的方向坚定不移地走下去，不管大事小事，都会及时向您汇报。”

常务副区长吴国庆却在考虑另外一个事，对于他来说，这是一个机会。本来盛大明接替陈虎当上区委书记后，他就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也去组织部的胡部长和市委张副书记那里活动过了，但没想到最后丁书记定下来，让盛大明区委和区政府两头都兼着。眼看到手的机会就这么溜走了，他心一直不甘。现在好了，盛大明倒下，区委、区政府两边都缺领导，这个局面丁书记不会不看到，盛大明两头兼顾肯定不是长久之计，近期内，很有可能要重新增配一个区长。这是他的机会，他一定要好好表现。想到这里，他也握着盛大明的手，“盛书记，区政府这边，我会妥善安排，没有特别重大的事情，不会来打扰你，你就安安心心在医院里养好身体，养精蓄锐，出来后带领大家更好地建设东西区”。

盛大明费力地点点头，与两个领导又谈了一会，之后两位领导和其他同志都告辞走了。病房里只剩下李董事长夫妇与孙莉莉三人。

孙莉莉对李董事长说，“姨父，你和姨整晚都没休息，你们两个年纪大了，不能把自己身体累垮，这里有我，你和大姨先回家休息吧”。李董事长看夫人也是一脸疲惫，点头同意了莉莉的建议，过了一会，他带着夫人离开了。

病房里一下子就安静下来，莉莉搬个凳子，坐在盛大明旁边，温柔地望着他，“哥，你真的是一个勇敢的男人，嫁给你这样的男人，一辈子都不会受别人欺负”。

盛大明苦笑了一下，他闭上眼睛，想着刚才在桃树林与李涵见面的情景，历历在目，这到底是梦境还是真实地发生了？唉，似梦非梦。

见盛大明没有说话，莉莉接着说，“哥，我真的很羡慕涵涵姐姐，她都离开了这么久，你心里还一直惦记着她。知道么，你在昏迷中，一直呼喊这姐姐的名字。我听了，既为姐姐感到高兴，又为自己感到难过，姐姐真的是太幸福了，能够让你这么深地爱着她，生死不离地爱着她，这才是真正的感情。可惜，我这辈子永远也不能像姐姐那样幸福”。

盛大明睁开眼，“傻丫头，又说傻话了”，盛大明每吐一个字，嗓子都火烧火燎般地疼，他皱皱眉头，接着问，“我昏迷了整个晚上么？”

“是啊，差不多昏迷了一天，昨天下午送到医院，今天早晨才醒过来，我都担心死了”，莉莉深情地望着盛大明，“哥，我昨天晚上在那里想，如果你一直昏迷下去，我就一直守候在你身旁。如果你，我就跟随你去。这个世界，如果没有了你，我也没什么好留恋的”。

孙莉莉的泪水滑落美丽的脸庞，她抓起盛大明的手亲吻起来，眼泪滴落在盛大明的手背上。

盛大明无言以对，孙莉莉接着说，“哥，答应我，以后别这样好么，做什么事情之前总要考虑一下后果吧，你这样不管不顾地冲上去，真要出点什么事，姨和姨父怎么受得了，他们早已把你当亲生儿子看待了。昨天在涵涵姐面前，大姨哭的可伤心嘞，不过后来她心情慢慢地好了许多，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她告诉涵涵姐，她现在有你这个儿子，很欣慰，有你在身旁，她就感到犹如涵涵姐回家了。哥，以后你还是多回家陪陪大姨和姨父吧，他们真的需要你。”

盛大明点点头。

“如果，你担心我会做你不愿意做的事情，我可以搬出去住，真的，哥。”孙莉莉开始低声哭泣起来。

“别说傻话了，哥怎么会忍心让你搬出去呢”。

孙莉莉抹抹眼泪，把脸贴在盛大明的手背上。盛大明伸出另一只手，抚摸着她的秀发

257、三女争夫

257、三女争夫

孙莉莉握着盛大明的手，脑袋趴在被子上，泪花闪闪。盛大明的大手抚摸着她的秀发，犹如一个婴儿躺在母亲的怀里，孙莉莉感到舒适而又安全。但可以肯定的一点是，这个男人的心，并不属于自己。不管是已经去世的涵涵姐，还是那天在灵塔中看见的姑娘，她们在盛大明心中的地位都远远高于自己。也许，自己真的就是一只飞蛾，迷茫地朝着灯火一头扑过去——明知那不是属于自己的光明，也要一头撞上去，任火舌吞噬自己的生命。

慢慢地闭上眼睛，孙莉莉竟然睡着了，她昨晚也一夜没睡，陪伴在二老旁边，心急如焚而又爱莫能助。她太累了，太困了，握着盛大明的手心，不知不觉睡着了，泪花还留在眼角。

盛大明已昏睡了一天一夜，此刻虽然身体依然不适，但精神劲慢慢恢复。望着眼前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孙莉莉，他百感交集。他原本以为这个90后的丫头只是一时激情喜欢上了自己，但没想到她对自己确实是一往情深。唉，越是这样，自己的心就越愧疚。

盛大明感觉到孙莉莉睡着了，想把手抽出来，却发现被她紧紧拽着且被她脑袋给压着，根本抽不出来，只好作罢。细细看她的脸庞，真的是一个大美女，跟李涵一样都是柳叶眉和瓜子脸，只不过眼睫毛没有李涵的长，呵，上面还挂着泪珠。但两人的性格却大相径庭，至少李涵没有她这么勇敢，没有她这么多话，也没有她这雄辩的口才，更没有她的那种激情四射的狂野，孙莉莉身上既有着90后的可爱，又有着80后的细腻，甚至有着70后的心智。

唉，她真是一个复杂的综合体，有时是一个可爱的小精灵，有时又像是一条甩不掉的毒蛇。盛大明叹了一口气，伸出手帮她擦掉眼角的泪花。病房里，静悄悄，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到。盛大明回想着刚才的梦境，李涵的身影是那么真切，莫非那就是天堂，那就是陶渊明笔下的世外桃林？如果，李涵真的生活在那片安详美丽的土地上，自己倒也放心了。李涵本来就是一个爱美、爱整洁的丫头，有那么一大片五彩缤纷的桃树林陪着她，她应该不会有太多烦恼，除了孤单。在梦里，李涵为何一言不发，难道她就没话对我说么？

盛大明正在那里回想着，病房的门推开了，进来四个人，原来是张雯、毛晶晶、高能波、丁德江他们听说盛书记为了救火而受伤住院了，一起赶来医院看望这位既是最高领导又是亲密大哥的英雄。高能波手里捧着一大束鲜花，丁德江拎了一个大果篮。

在他们进门的一刹那，盛大明把手从孙莉莉的手掌中抽出，把孙莉莉也惊醒了。她睁开睡意朦胧的双眼，看见两男两女走进病房，赶紧站了起来。也许是直觉，也许是从张雯惊讶的眼神感觉出，孙莉莉立即确定这个漂亮姑娘就是那天在灵塔中与盛大明一起祭拜李涵的那个丫头，睡意也立刻全部散去。

张雯着实大吃一惊，她没想到盛老师会由一个美女在病房里单独陪伴着，而且，从其一脸的倦容和有点凌乱的头发可以看出她刚睡醒的样子，看来她与盛大明的关系非比寻常。怎么，走了一个李涵，现在又来了一个情敌？她是谁，为何比我知道的消息要早，为何会在盛老师的病房里单独陪伴着他，为何是一副睡意朦胧的样子？一连串的疑问在张雯的脑子中画着问号和感叹号。

毛晶晶也吃了一惊，不过很快就恢复过来。孙莉莉，她认识，在工作中接触过，知道是东方永胜集团的新领导，但毛晶晶也很纳闷，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是独身一人。

毛晶晶对孙莉莉点点头算是打招呼，然后直奔床头，关切地询问盛大明伤势怎么样，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身体有哪里不舒服。

连着输了几瓶液之后，盛大明嗓子好了些，他坐起身来，和大家一一打招呼，只是不太敢直视张雯的眼睛。

张雯缓缓地走到跟前，她是一个藏不住事的人，“老师（硬生生把公改为了师），你身体不要紧吧。出这么大事，怎么不让我来陪你啊”，说的时候眼睛瞟了孙莉莉一眼，意思是问怎么让一个陌生人来陪伴你。

盛大明这才想起要给大家相互介绍一下，“这位是李涵的表妹，也是我的妹妹，孙莉莉，她现在是东方永胜集团的董事长特别助理。”，然后又向莉莉介绍，“莉莉，这位是我的学生张雯，这位毛主任你应该认识吧，她也是张雯的直接领导。这两位小帅哥，是她俩的同事，这个是高能波，这个是丁德江，他们四个也是你姐姐李涵的好朋友”。

孙莉莉落落大方地与各位握手致意，最后她拉着张雯的手，“你就是张雯妹妹呀，听我姐姐多次说起过你，说你长得文静漂亮，今天一见，果然是美人胚子，盛书记真是有眼光，挑选了一个美若天仙的女弟子，哈哈”。

“什么张雯妹妹，你该喊姐姐，人家比你大一岁多”，盛大明看孙莉莉在那里冒充大姐大，忍不住插了一句。

“呀，原来是研究生姐姐啊，失敬失敬。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女生，这皮肤保养的真好，姐姐驻颜有术，什么时候教妹妹几招吧”，孙莉莉话里有话，她这是在提醒盛大明，张雯和他不般配，做学生可以，做老婆，太嫩了，整个就是一不更事的黄毛丫头，。

那一头，张雯愣了一下，没想到这个举手投足透着一股职业女性成熟味道的美女，年纪比自己还小。这下怎么办？她会不会是我的情敌？心想，如果真是情敌，这下完了，人家年纪比自己还轻，相貌也不比自己差，看起来却比自己成熟老练的多。原先自己败在李涵手下，现在不会又败在这个小妹妹身上吧。不过，她又转念一想，这次跟上一次大不相同了，这一次，她不再被动等待，已经采取了主动措施，与盛老师突破了那层底线，相信盛老师会对自己负责的。

想到这里，张雯也笑吟吟地对孙莉莉说，“原来是盛老师的妹妹，我也没想到盛老师还会有这么一个美若天仙的妹妹，哈哈”，扭过头对着盛大明笑笑，“盛老师，您究竟有几个好妹妹？”这话也是在提醒盛大明，别在外面玩暧昧呀。

高能波低声哼起孟庭苇的歌：你究竟有几个好妹妹，毛晶晶用眼神制止了他。她现在感觉形势比李涵在世时还要复杂，从盛大明一闪而过的尴尬眼神来看，他与张雯、孙莉莉之间可能背后有些故事。当初，自己眼中只有一个对手：李涵，现在可好，自己沦为边缘人，旁观两个女子在盛书记面前争风吃醋。这怎么行，自己的如意郎君，岂容他人觊觎和抢夺。她在旁边冷不丁地插了一句话，“两位美女的手是不是被胶水粘住了，把我们小高、小丁看的都流口水了”。

张雯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手一直被孙莉莉握着，赶紧抽了出来。她转身坐到床头边，握着盛大明的手，“大明，我还是上班之后才听到你受伤的消息，急死我了，赶紧过来看你了。你现在好点了么，还有哪里不舒服？”

这个称呼，让在场的每个人都吃了一惊。之前，张雯提起盛书记时，都是喊盛老师，现在可好，直接亲热地喊着“大明”，就是区委副书记也不敢这样喊盛书记。只见毛晶晶等人的脸色都出现了大小各异的变化。毛晶晶心里妒火陡然变旺，你这个丫头，潜伏在我身边，悄然无息地抢夺盛书记。高能波也是脸色大变，啊，难道自己暗恋着的女神竟然是书记的女人么？丁德江则有种幸灾乐祸加酸不溜丢的感觉，哼，你高能波有能耐，处处挤兑我，现在好了，你根本就不是张雯妹妹的菜。唉，不过这样看来，我也不是她的菜。

这正是张雯想要的效果，她就是想告诉大家，她与盛大明不再是只有师生关系，他们之间还有其他的亲密关系。但她的这种称呼的突然改变，让盛大明觉得很不爽，你这丫头，就算你是我女朋友，你也不能在有其他同事的情况下直呼我的名字啊，你是想显得与我亲密，但这会损害我的威信的。他把手抽出来，淡淡地回了一句，“现在差不多都好了”。

孙莉莉在一旁看的真切，她在心里冷笑着，张雯啊张雯，你真的是太嫩了，怎能在公众场合这样称呼书记呢，你想表明你们的关系，但你忽略了一句话：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她从盛大明的尴尬眼神中看到了希望，看来盛哥并不是完全认可，呵呵，我还有机会。

“你们与盛书记聊一会，我先去外面吃点东西”，孙莉莉一语双关，既向大家包括盛大明表明，为了照顾盛书记，她连早饭都没顾得上吃，同时，又以退为进，把空间留给大家。

258、班花前来探访

258、班花前来探访

网友戏言：旧社会是枪炮一响、黄金万两，当今的社会是书记进病房、礼品排成行。盛大明这次救火受伤住院，算是真正体会到了这句话的含义。他在医院里才住了一天，从早到晚，前来探望的人就像长江之水，没有断流过。有送礼金礼券的，有送鲜花水果的，还有送高档保健品的，最夸张的是一位企业家，送来一块上好的玉石，说是给书记压压惊。

盛大明不好直接予以回绝，但也绝不想收受这些不该收也不能收的礼品，因而他在拒绝了一两拨人的“好意”之后，想了一个办法，把区委办主任与秘书刘杨叫来，让他们来接待，对于收到的礼金、礼券及贵重物品等登记造册，准备日后返还。当然，他们俩的主要作用还是充当“门神”，直接把那些不能“光明正大”的东西拒之于门外。而一些乡镇领导和企业老板听说盛大明书记在病房里专门安放了两个门神，也就不敢造次送一些违规的东西，因而盛大明的病房立刻就成了一个规模不小的花店。

直到晚上10点，医院亮起了谢绝探访的指示灯，盛大明才让区委办主任和刘扬离去。张雯下班之后又来探视过盛大明，她很想留下来陪伴照顾盛大明，但盛坚决不同意，她也只好怏怏不乐地回去了。孙莉莉也被同样的理由“赶”回家去了。当最后一拨客人散去之后，病房里只剩下盛大明一个人，立刻清静下来，这正是他想要的结果。经过一天的修养，他现在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除了嗓子疼和胸部有点发闷以外，其他方面都已恢复正常。

这是一个高级病房，里面除了一张宽大的病床外，还有一个长沙发和几把椅子围着一个茶几，空调、液晶电视、热水器样样齐全，在门口还有一个书报架，上面放了几份报纸和杂志。盛大明抽出一份《兰城晚报》看了起来，刚展开就大吃一惊，只见上面的头版头条标题是：《村民大意酿火灾，书记大义救伤员》，上面描述一位村民因为粗心，让燃着的纸钱点燃了旁边的杂草，在大风的助力下，很快把山上的松树林烧着，瞬间火光冲天。东西区区委盛大明书记刚好巡视到这里，立即组织人员救火，并身先士卒冲入火海看到远处有同志倒下，盛书记在组织其他人员撤退时，大喊一声：是党员的，跟我上！带头冲入火海去抢救受伤的同志，结果不幸被浓烟呛到，截止发稿时还在医院抢救

现在的记者真是了得，听风就是雨，自己哪有这么勇猛，哪里大喊一声了，当时完全是下意识地跑去救人，脑子里什么想法都没有，也没有什么抢救只说，只是输了点营养液而已，看来明天怎么地也要出院，否则还不知要被媒体夸大成啥样子了，说不定给整个病危出来。

盛大明苦笑着，接着看其他内容

“笃笃笃”，有人敲门，盛大明以为是医生查房，本想喊一声进来，可嗓子还没有完全恢复，出不了大声，只好走到门口去开门。打开门，却看见门口站了一男一女两个人，女的认识，是他的大学同学，春蕾贸易公司总裁王红蕾，还有一个瘦高个的年轻男子，从未见过。都已经过了会客期，他们是怎么进来的？

带着疑惑，盛大明把两人请进房间。

“老同学，真是不好意思，我是今天从晚报上看到你的英勇事迹才知道你住院了，不好意思，来迟了。”王红蕾一边说一边打量病房，“呀，你这里都变成鲜花水果超市了，这么多，你怎么享用的了，还好我没有带鲜花水果来”。

落座之后，王红蕾给他介绍，原来这个年轻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她的弟弟王明亮。

“哦，你就是王明亮”，盛大明当然记得这个人，当初服务中心招聘人员时，陈虎特意打招呼要录用他，也正是为了让他入围，把面试比例扩大为1：10并修改了面试规则，经过一番折腾，总算把他弄进来了，没想到他是王红蕾的弟弟。这家伙也是，怎么跑去找陈虎了，不来找我这个老同学呢。

“是啊，他和你的学生张雯在同一个单位”，王红蕾还以为盛大明是通过张雯知道王明亮的。

“当初，为了让你入围面试，可是费了不少的劲。不过，我真没想到你是王总的弟弟，这真是无巧不成书，碰巧帮了自己人”，盛大明记得王明亮笔试成绩是第45名，如果按照原先定的1:3比例，是根本不能进入第二轮面试关的，后来为了照顾他，特意把面试比例扩大为1:10，而且实行分组面试，每组取第一名。

“谢谢书记关心”，王明亮十分清楚当时自己的情况，对于最终能被录取也是感到万分幸运。当笔试成绩出来时，他心想结束了，招聘5个，自己却只考了45名，不过倒也无所谓，因为他并不是很想来兰城工作，只不过他姐姐要求他来，后来他姐姐又通过关系把他活动进来了。

王红蕾听出了盛大明的话外之音，她含笑以贬代褒：“大明，我了解你的个性，如果我当时直接来找你，你肯定会把我拒之千里，你永远都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真让人受不了”。

“班花出面，我岂敢不办”，盛大明也是打着哈哈应付着，不过话又说回来，如果王红蕾直接找自己，结果还真不好说，毕竟那个时候自己的重心在如何保证张雯顺利被录取。

“怎么，今晚没人陪你么？你女朋友呢”，王红蕾发现病房里就盛大明一个人，不禁觉得奇怪，不过她马上发觉自己说错话了，因为她想起了前不久发生的李涵遇害案，遇害的美女就是盛大明的女朋友。她马上把话题转移开来，“不过，有这么多鲜花陪着，也是一件很舒服的事情啊，我做梦都想睡在花丛中，多么浪漫、多么惬意”。

“那我把这个房间让给你睡吧，成就你的梦想，能够为班花事先梦想，这可是咱们班男生们共同的梦想”，盛大明开着玩笑，他在琢磨，王总深夜来访为了何事。

“你还别说，我真的有个梦想需要你帮帮我呢”，王红蕾没有兜圈子，她把想法如实说出，“老同学，我这个弟弟呢，以前在省城一家公司当主管，各方面条件都不错，是在我的强烈要求下，才放弃省城的高薪收入到中心来工作，我希望老同学能像关照亲弟弟一样关照关照他，有合适机会的话，给他压点担子”。

果然，她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盛大明没有猜错，她深夜前来，果然是有事相求。他打着哈哈，“年轻人，是要多给点担子压压，才能进步。这个嘛，要看机会，也要看小王他自己的表现，有合适机会了，我会帮你们留意的”，这话说的余地比较大，既给了面子，又没有具体承诺。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明亮，听到盛书记的话没，以后在单位里一定要好好表现自己，别辜负盛书记对你的期望哦”。

“书记，请您放心，我一定会更加努力地工作，把自己的长处尽情展现出来”。

“嗯，还要注意处理好人际关系”，盛大明补了一句。

“我会的”。

“老同学，还有一件事也想请你想想办法。我弟弟呢，在省城谈了一个女朋友，都快谈婚论嫁了，但两地分居总不是办法，您看，能不能想办法把我弟弟的女朋友调到东西区来，夫妻团聚了，也有助于更好地开展工作啊”，王红蕾又抛出一个请求。

“你弟弟女朋友？什么情况？”

“哦，她叫郭苑，今年21岁，去年从江南财经大学本科毕业，分配到省发改委下面的一家事业单位工作，各方面的条件都不错，综合素质挺高。我接触过几次，觉得她为人处事、说话办事各个方面都比同龄人要成熟老练的多。你看，能不能在东西区找一个事业单位安置她一下，也好让我弟弟夫妻团聚吧”，王红蕾把郭苑的基本情况简单介绍了一下。

“郭苑？”，盛大明觉得这个名字很耳熟，好像在哪里听到过，但一时想不起来。

“是的，东郭先生的郭，苑是草字头的那个苑”，王明亮在旁边补充。

盛大明想了想，“你先把她的简历给我，我到时给人事局的龙局长打个招呼。还有你，老同学，你是咱们班的班花，弟弟都名草有主了，你的名花之主呢？也该关心关心自己啦”。

见话题转移到自己身上，王红蕾有点尴尬。她不是不想拥有自己的幸福，但想想自己的身份，已经给赵主任（以前的东西区委书记）当情人这么多年了，还有什么资格去追求自己的幸福。她苦笑着，“我就这样啦，高不成低不就，条件好的，比如你，又看不上我，条件不太好的，我又看不上。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侍，我现在只想我弟弟能找到一个可以侍奉的好主子，拜托你了”。

“你还是像以前一样，说话总喜欢引经据典，这么多年，都没有改变。你那个时候成为咱们班的班花，不仅是因为你长得漂亮，更因为你是一个才女”。

“别提什么班花了，韶华易逝容颜易老，现在已经人老珠黄，只能勉强算作是一个女人。”王红蕾自嘲道，“当年班上有不少男生给我写过情书，可惜你从来没有正眼瞧过我，唉”。

盛大明一时也陷入尴尬，不知该说些什么，屋子一下子安静起来。

寂静被盛大明的手机铃声打破，他一看是张雯的电话，没有接，摁掉了。

王红蕾看看时候不早，起身告辞，“老同学，不打扰你休息了。今天来的匆忙，啥都没买，你自己去买点营养补补吧”，说着，从包里取出一个厚厚的红包，要塞给盛大明。

出乎王红蕾的意料，她原本以为盛大明很有可能不会接受，至少会推辞一番，却没想到，盛大明把红包接过去，还招手让自己等等。

盛大明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本子，“红蕾同学，你看看这是什么”。

王红蕾翻开本子一看，上面记了七八个人的名字、礼金金额或者礼品名称。她疑惑地看着盛大明，不解何意。

盛大明笑呵呵地解释，“这是我让区委办主任给我记录的送礼名单，我准备出院后立即归还。你不会让我也这么麻烦吧”。

王总脸红了，她接过盛大明递回来的红包，装进包里，“那，等你出院后，我请你吃饭”，说完告辞走了。

259、爱情第一次危机

259、爱情第一次危机

等王红蕾姐弟俩离开之后，盛大明给张雯回了一个电话，电话响了老半天才接通，但盛大明喂喂几声，对方却一直没有做声。

“雯雯，在吗？能听到吗？”

“”

“喂喂，雯雯，听不到吗，能不能听到我说话？”，盛大明还以为是对方的话筒坏了。

“什么事？”，张雯不冷不热地应了一声，但明显可以听出她的不悦。

“雯雯，你怎么啦？”盛大明一头雾水，她怎么像变了个人似的，忽然就冷淡下来了。

“我没怎么”，张雯还是那种不冷不热。

“你身体不舒服么，怎么说话有气没力的？”

“没有”。

“是不是刚才我掐了你电话，你不开心了”，盛大明突然想到，刚才王红蕾姐弟在的时候，张雯电话打过来了，但是他把电话掐掉了。

“没有”。

张雯依然是回答的简洁且毫无感情，这让盛大明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自己到底哪里得罪她了，怎么突然就变了，自己是一位领导干部，掐掉别人的来电，这是很正常的事，犯得着生这么大气吗。盛大明也懒得理她，“没有就好，那你早点休息，再见”。

话还没说完，张雯就先挂了电话，看来她正在气头上。盛大明无可奈何地摇摇头，重新拿起晚报看起来，可是怎么看，都看不进去，那些字一个个都认识，可是看过之后都不知道读了些啥，完全是心不在焉。

手机短信响了，盛大明估计是张雯发来的，懒得去理会，换了一本杂志看了起来。杂志上说：不该说话的时候说话，那是爱情；该说话的时候不说话，那是婚姻。靠，我现在是啥状态，张雯怎么突然就没话跟我说了？

看看她短信说些啥，盛大明拿起手机，却发现短信不是张雯发来的，而是孙莉莉的短信：哥，睡了没？我晚上在你病房前门口逛游了几次，看见里面人多就没来打扰你。哥，你已经上头版头条了，原来我哥还是一个大英雄哦，失敬失敬。早点休息，你这个工作狂终于可以歇歇了，是不是因祸得福，嘿嘿。

如果换做孙莉莉，任何时候掐她电话，她都不会有这么强烈的反应。上次，她亲眼看见和听见自己与张雯在灵塔里亲密对话，但回来跟没事人一样。看来人与人之间的差别还真是挺大。

过了一会，盛大明给孙莉莉回复：你今天也累了，早点休息，晚安。

孙莉莉的短信很快就回过来，“哥，还没睡？我累啥，能够有机会照顾你，再累也不怕，再累也快乐，我巴不得天天有这种机会呢。呸呸呸，乌鸦嘴，嘻嘻”。

盛大明笑笑，没再回复，继续看着他的杂志。

一会短信又来了，这回是张雯发来的，“你是不是和你漂亮妹妹在一起？”

盛大明心里一惊，晕，我和孙莉莉之间的事情，难道张雯她知道了吗，怎么知道的，这究竟怎么回事？难道孙莉莉找过张雯，把事情都说出来了？再转念一想，不应该，孙莉莉虽然做事大胆，但不至于做这种没水准的事。那张雯这句话到底什么意思，他给张雯发了一个问号过去。

手机沉寂了一会再响起，是孙莉莉打来的电话，“哥，我要睡了哦”。

“早点睡，这两天你累了”。

“哥，听你的声音，好像好多了，你上午都发不出声音，现在声音又那么洪亮了，我好开心哦。还有哪里不舒服么？”孙莉莉在那头关切地问着盛大明，让盛感到很温暖。同样的话语，对张雯说，她毫无反应，反而对自己爱理不理。

“我好多了，不用担心，早点睡。就这样，拜拜”。

“等等嘛，让我多听听大英雄的雄厚男中音，妹纸想去陪服你，你又不让，难道连声音也不肯让妹纸多听一会么，我大英雄”。

“我今天有点累，待会要睡了”，盛大明担心张雯的短信或电话回来，不想与莉莉多聊，着急挂电话。

“好——吧，拜——拜”，孙莉莉拖长音调，似乎恋恋不舍。

电话挂掉，张雯的短信也来了：今天晚上是不是有你妹妹陪伴在身旁，乐不思蜀？

嗨，原来是为这事啊。盛大明松了一口气，原来刚才把张雯电话掐掉，她误以为自己正与孙莉莉呆在一起，不方便接电话，所以掐了。

他马上拿起手机给张雯拨了一个电话，这次，张雯没过多久就接听了。

“喂，雯雯，你误会了，我现在一个人在病房里，我想清静清静，哪有什么人陪着”，盛大明急急地跟张雯解释着。

“那你干嘛摁掉我电话”，张雯语气平缓了许多，听到盛大明一个人在病房里，她的不开心立即烟消云散。

盛大明跟她解释，刚才是王红蕾和王明亮姐弟俩在他病房探视，不方便接电话。

“王明亮，哪个王明亮，是我们单位的那个吗，他是王总的弟弟？我怎么从来没听他说起过。这么晚了，他们去你那里干啥子”，张雯感到很好奇，这个王明亮怎么会是春蕾贸易公司王红蕾总裁的弟弟呢，王总我认识的啊，从来没听他们说起过。

“嗯，是你们单位的，没啥事，就是来看看我”。

“他们干嘛半夜来看你，是不是有事找你？”张雯接着问。

“王总是我大学同学，一个班的，还是我们班的班花，她刚从《兰城晚报》知道我住院的消息，所以来的比较晚，没什么其他事”，盛大明详细解释。

“哎呀，原来是班花来看你了，是不是很激动啊，怪不得要深更半夜去，适合幽会”，听到是王总姐弟俩去探望盛大明，而不是孙莉莉陪伴左右，张雯心情彻底好转了。她就是这么一个人，脾气来得快去的也快。

“你胡说些啥，十几年的老同学，有啥好激动的”。

“你还嘴硬，我知道你心里肯定美滋滋的，心里想，哼，当年我追你时，你置之不理，现在我当书记了，你后悔了吧”，张雯跟盛大明开起了玩笑。

“这可是你说的哦，那我就给她一个弥补遗憾的机会，你看如何”，盛大明也跟着玩笑。

“你敢，你是我的，谁都别想动。我不会再犯以前被动等待的错误，我不会再让你从我身边溜走，片刻都不行”。

这个丫头，还真是捉摸不透，刚才还冷若冰霜，现在又豪气冲天。盛大明跟她开着玩笑，“谁说我是你的，又没有领结婚证，我是自由的”。

这本来只是一句玩笑话，但张雯听过之后却十分紧张，顾不得舒婷就在旁边，“老公，我都是你的人了，你不能开这种玩笑的，你要对我负责任”，说完看了舒婷一眼，她正坐在床上看书，听张雯这么一说，抬头看了她一眼，无声地坏笑起来，张雯的脸腾地就红了，真是羞死人，这种十分隐秘的事情居然脱口而出，唉，丢人。

盛大明乐了，继续开着玩笑，“谁能证明你是我的人了，你是服务中心的人，你是毛晶晶的人”。

“老公，你不能这么欺负我，我那晚不是什么都给你了么，你怎么能不承认呢”，张雯都急的快哭了。

盛大明见好就收，不再开玩笑了，“哎哎哎，我知道生米已经煮成熟饭了，怎会不承认呢，我会对你负责任的”。

“你这个大坏蛋、大骗子、大猪头我不理你了”，张雯假装生气，心里偷乐着。

“不要这样说你老公嘛，再说，这也是国家机密，怎能轻易说出口呢，要是以后人人都知道你嫁给猪头了，你还有脸见人么？”

“我偏要说，你就是一个大猪头，大坏蛋”。

“好了，不多说了，你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上班”。

“你真的一个人么，没人照顾你，这么可怜？要不本小姐过来陪陪你吧”。

“不用，我要睡觉了，拜拜”，盛大明心想，你来陪我，还不知道谁照顾谁呢。

电话挂了之后，舒婷学着张雯的语气跟她开玩笑，“老公，我都是你的人了，你不能开这种玩笑的，你要对我负责任你这个大坏蛋、大骗子、大猪头我不理你了”，说话趴在床上吃吃笑起来。

张雯的脸更红了，抄起一本书砸过去，“闭上你的狗嘴，有什么好笑的”。

“遵命！”，舒婷坐起身，对张雯办了一个鬼脸，“未来的书记夫人，市长夫人，您还有什么吩咐，小的照做就是了。要不要给你端一盆洗脚水来？”。

“滚”，张雯脸羞得发烫，心里却暗自得意，以盛老师的能力，以后嫁给他，肯定能当市长夫人。

“遵命！”，舒婷起床，“滚”到张雯的被窝里来了，“小妮子，原来你现在也是女人了，隐瞒的好深啊，让姐姐来检查检查你的身体，看看少了点什么”，作势要扒张雯的衣服。

“不要脸”，张雯与舒婷嬉闹着，尽情地享受着越来越少的二人专属世界。

260、被窝里孽情与真爱的战斗1

260、被窝里孽情与真爱的战斗1

“雯雯，你真的成了盛老师的女人了？”安静下来后，舒婷搂着张雯，低声问她。舒婷知道，张雯心里一直有着盛大明，默默爱着他，但也一直处于消极等待的状态，她在旁边都为张雯感到着急，可惜恋爱不像是做作业，否则舒婷真想把这个作业代替张雯做好。

“嗯”，张雯娇羞地点点头，以前于敏是她的狗头军师，啥事都会找她拿主意，慢慢滴，两人分开也有一年半的时间了，虽然依然是很亲密的朋友，但远水解不了近渴，感情渐渐疏远。倒是与舒婷，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了这么长时间，期间又发生了一些出乎意外的事情，令两人的感情日渐加深。舒婷是她爱情的坚定支持者，也是舒婷一直在鼓励自己要勇敢去追盛老师，今天看来，已经初见成效。

“雯雯，看不出来嘛，平日里伪装的好像很单纯，一副不懂人情世故的样子，暗地里却偷吃禁果，厉害呀你。唉，真是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呐，白和你同居这么久，连你啥时‘出轨’都不知道，看我这同居密友当的，失职呀，无颜面对管院父老”，舒婷笑嘻嘻地逗着张雯。

“我呸，你才知人知面不知心呢，还有脸说是我的同居密友，说我‘出轨’，你都不知道红杏出墙多少次了，估计都快成杏仁了吧，嘻嘻”，张雯反唇相讥。

“成为女人的滋味怎么样？第一次很疼吧”，舒婷开始三八了。

“你又不是没经历过，少在这里给我装蒜”。

“那能一样吗，我那是指挥他进入的，你恐怕没这个本事吧。说说看，你是什么时候把盛老师拿下的，怎么拿下的，透露一下呗，我又不会跟你抢”。

说到抢，张雯心里咯噔一下，她倒不是担心舒婷会来抢，而是那个所谓的盛大明妹妹。今天在医院相见，那可是一个强大的竞争对手，容貌、气质、身材、干练都是首屈一指的，这个对手不是一般的对手。

舒婷看张雯突然不说话了，还以为她害羞，接着挑逗她，“哎哟哟，还害羞了，你现在又不是大姑娘了，有什么好害羞的，给姐姐说说嘛，你总不会担心我跟你抢盛老师吧”。

“不是担心你抢，是担心别人抢”，张雯幽幽地说了一句。

“什么，还有人敢跟你抢盛老师，哪个不要脸的东西，吃了豹子胆，敢抢我雯雯格格的心上人，告诉我，我去把她碎尸万段，然后喂猪”。

“我不是跟你开玩笑，真有人要跟我抢”，张雯叹了一口气，眼睛看着上铺的床板。

“谁，是哪个猪头？干什么的”。

张雯就跟舒婷说，李涵的表妹，现在成了盛老师的妹妹，感觉两人的关系不一般，盛老师昨晚住院，她在医院陪护了一夜呢。而且，这个妹妹不是吃素的，虽然是90后，但言谈举止却处处显现干练，人又长得漂亮风-，身材也很火爆，看得出来，她在缠着盛老师。

“啊，真有这事，这可不是小事。那盛老师对她什么感觉呢？”舒婷着急了，她知道张雯是一个单纯的丫头，说起竞争，张雯除了脸蛋漂亮以外，心计肯定是斗不过别人的。

“我怎么知道，我还是第一次知道有这么个人”，张雯心情又开始烦躁了，“我今天上午第一次在医院里遇见她，当时的直觉告诉我，这个美女不是善茬，恐怕不好对付”。

“嗯，我也听说李涵遇害之后，李涵父母就认盛老师为干儿子了，那这样算来，李涵的表妹当然就是盛老师的妹妹了，妹妹在医院里照顾哥哥，这个，也没什么的吧，是不是你多虑了。再说，盛老师的为人，应该不会有问题的”，舒婷宽慰着张雯的心，帮她分析另外一种可能。

“话虽这么说，但我的直觉告诉我，事情没有这么简单，我可以感觉得到，这个女孩对盛老师是超级喜欢，而且我感觉她”，张雯想说凭她感觉，这个女孩似乎是那种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人，但这种话也只是她自己的感觉，说不上有真凭实据，所以说了一半就不说了。

“先不说她是怎样的一个人，现在关键的是盛老师心中怎么想，盛老师如果选择了你，我相信谁都不能把他抢走，他必定是你的。当初，李涵之所以能俘获盛老师的心，那是因为当时他还没有选定你。但现在情况不一样了，你已经是盛老师的人了，盛老师不会对你不负责任的”，舒婷继续宽慰着张雯，她知道张雯是那种遇事就没了主见的丫头，同时也容易意气用事，作为室友，她觉得自己不能袖手旁观。

“可是，你不是告诉我，男人总是喜欢年轻漂亮的吗。你说，男人20多岁、30多岁、40多岁、50多岁、60多岁，都只喜欢20多岁的女孩子，她比我还年轻呐”。

“我说你是一个单纯的丫头，你还不承认。你看问题也太片面了，纵使普通男人是这样，盛老师也不是这样的人，你看，李涵比你大几岁，他当时不一样选择了李涵么。你比她妹妹大那么一点点，这能说明什么问题呢，难道你40多岁的时候她还是20多岁？真是的，你这是典型的杞人忧天”，舒婷在心里笑话这个傻丫头，瞎担心啥呢。

“不是啦，我心里总感觉哪里不对，特别不踏实。”

“嗯，你说昨天是她在病房里照看盛老师一整夜，对么？你看看人家，多主动。这个可不能怪盛老师，盛老师昨夜都是昏迷状态，谁去照顾他，他昏迷中总不能做出选择吧。不过，今晚，那个女孩有没有再去照顾盛老师呢？”

“应该没有，刚和盛老师通过电话，他说他一个人在病房里，想清静清静”，张雯如实回答。

“嗨，你应该主动留下来照顾他啊”，舒婷在旁边给张雯支招。

“不是我不想去，我下班的时候给盛老师发了一个信息，说晚上去照料他，可是他说想一个人清静清静，不让我去，我有什么办法”，张雯伸手理了一下额头的头发，无可奈何地望着舒婷。

“这就是你不对了，男人都是口是心非的动物，明明喜欢你，却要表现的好像要无视你一样，他说想清静清静，你就信了呀，也许他只是找一个借口，让你回家好好休息，怕你累着，说不定，其实他心里还是希望你去的，懂么”，舒婷像一个爱情导师一样谆谆教导着张雯，并给她分析男人的心理。舒婷虽然只比张雯大1岁，但经历的事情比张雯多多了，特别是感情方面，她的话语比于敏更有说服力。

“啊，你早说啊，我怎么知道这些。那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张雯向舒婷求助，这个爱情导师在许多方面确实显得比自己成熟多了。

“怎么办？凉拌呗”，舒婷这个时候却卖起了关子，没有给张雯说明怎么办，但心里在帮她考虑着下一步该怎么办。

“亏你还是我的好朋友呢，关键时刻屁也不放一个，算什么同居密友”。

“人长得挺水灵，说话怎么这么粗俗。哪个同居密友会把自己的同居对象拱手送给别人，也就我这种杨白劳会干这种好事了。”

“我呸，你还杨白劳，我看你跟着吴功农学坏了，整个就是黄世仁，是一个比黄世仁还黄世仁的母黄世仁”，张雯抢白了两句，继续央求舒婷，“给个指导吧，姐”。

“别提他了，烦着呢”，最近吴功农对舒婷也是若即若离的，以前巴不得每天想搂她在怀里，现在十天半月才会想起她。舒婷怕张雯继续追问吴功农的事情，赶紧把话题转移到盛大明身上，“还说说说怎么抓住盛老师的心吧，我有个建议，你想不想听？”

“婷婷姐姐，快说吧”，张雯听说舒婷有主意了，一咕噜坐起来。

“切，瞧你心急的，就怕离开了盛老师就找不到老公了，你羞不羞啊”，舒婷也跟着坐起来，伸手点了一下张雯的额头，“我想呢，你最好现在出发去医院，不管盛老师是否同意你去陪，你到了医院，他总不会把你赶出来吧”。

“我现在去去医院，这么晚？你不是开玩笑吧”，张雯难以相信这就是舒婷的主意。

“是啊，既然你担心盛老师会被人趁虚而入，那你就要消灭一切可能产生‘虚’的机会，把一切可能被苍蝇叮的缝隙都修补好，苍蝇不就无从下手了嘛。”舒婷给张雯分析着，“现在，盛老师身边没人，你要不赶紧去，万一被那只苍蝇发现了这个缝，你再去弥补可就来不及了。事不宜迟，赶紧去吧”。

张雯还在迟疑着，舒婷把她拉下床，“听姐的，没错，赶紧去吧，即使不是为了消灭缝隙，也可以感动一下盛老师，对吧”。

张雯这才开始换衣服，到卫生间简单梳洗一番，匆匆出门奔医院而去。

但她没想到，这一去医院，没给盛大明惊喜，反倒是自己被大吃一惊，欲知详情，请听下回分解。

261、被窝里孽情与真爱的战斗2

261、被窝里孽情与真爱的战斗2

张雯打车赶到医院时，医院住院部的大门已经关闭，不过还好只是虚掩着，一推就开，然后立即坐电梯到10楼，到达1002病房门口时，从玻璃窗往里看，可以看见里面的灯光还亮着，看来盛老师还没有睡觉。张雯推门进去，里面空无一人，沙发上还放着一本翻开的杂志，手机也放在桌子上。盛老师也真是的，出门了，手机也不带，万一要是小偷进来了，岂不要遭殃。不过，既然手机没带，那盛老师自是没走开多远，我就在房间里等着吧，给他一个惊喜，嘿嘿。

张雯拿起杂志翻了起来，这是一本《知音》，她随意地翻阅着。没过多久，走廊传来脚步声，张雯立即站起身。门推开了，没给盛大明惊喜，却让自己大吃一惊，进来了两个人，除了盛老师以外，还有他的“妹妹”也跟在后面。

三个人都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张雯与孙莉莉同时心想，盛大明不是告诉自己，他一个人在病房休息，没人陪护，想清静一下，怎么她会出现？

盛大明刚才看报纸看的乏了，病房里又不能抽烟，他带着烟和火到电梯口的10楼大厅抽烟，那里已经有几个病友或家属在那里抽着或聊着，刚把一支烟掐了，转身看见孙莉莉从电梯里出来，手里还拎着一个保温瓶，原来是李夫人担心盛大明晚饭没吃好，特意交代家佣李妈给盛大明熬了一锅排骨汤，让孙莉莉送来。莉莉当然乐意前来，在电梯口遇到盛大明之后，就跟着进病房。

盛大明惊讶地看着张雯，“你怎么来了？”

张雯犟劲上来了，“我为什么不能来，我是你女朋友，我来陪伴你天经地义”。

盛大明此刻真是无比尴尬，他看见张雯的脸从吟吟笑脸瞬间变得冷若冰霜，心想大事不妙，再回头看看孙莉莉，虽然依然微笑着，但很明显，这个笑容十分僵硬。

真是担心啥就来啥，都跟两个人说过，不要来陪自己，他晚上要清静。可好，一个说要睡了，结果还是来了，另一个好不容易把她劝转回来，上床睡觉，但还是半夜赶来。两个人都没打招呼，搞什么突然袭击，这下好了，真把自己击倒了。都不知道该如何收拾这个烂摊子。盛大明硬着头皮在沙发上坐下，孙莉莉与张雯也一左一右地坐下。

“我都告诉你们两个了，晚上不要来，不要来，你们怎么还是来了，唉”，盛大明心想，你们要是两个只来一个也就罢了，现在两个人同时到达，这让我如何收场。

孙莉莉从张雯与盛大明的话语里已经知道了原来张雯也是刚刚到，而且是突然袭击式的到来，嗯，看来大明没有骗我，他之前确实是自己一个人在病房里清静，只不过这个自称女朋友的张雯同学不请自来。你是他的女朋友又怎样，还没结婚就不能说他属于你。她微微一笑，“我在想，你在医院里肯定吃不上什么有营养的东西，怕你饿坏了，所以就煲了一个排骨汤过来”，这其实是她大姨的想法，不过适当地转为自己的观点，倒也不赖。

孙莉莉说完，斜睨了张雯一眼。好像在告诉她：呵呵，我是拿着东西来的，你可是空手来的，还说是女朋友，这女朋友也太不合格了吧。

张雯沉不住气了，“老公，你不是说你一个人在病房吗，怎么她也在？”现在张雯已经清楚地把孙莉莉当情敌看待，用一个“她”来称呼孙莉莉。说完之后也斜睨了孙莉莉一眼，好像在说：听见没，他是我老公，你别来这里夺人所爱，破坏我们的幸福。

真不要脸，还只是刚开始，就喊上老公了，你想显示你们的亲密，也用不着采取这种方式吧，真是幼稚，你这样只会让大明讨厌你。孙莉莉在心里嘀咕着，她本来想反击一句：现在的大学生也真开放，还没走出校门，就喊上老公了。但她不想当着盛大明的面吵架，而且，她估计盛大明不会对张雯的这句带有挑衅的话置之不理，因而她看了盛大明一眼。

果然，盛大明的眼神有点懊恼，他直起身子，“我确实一个人在病房，我刚出去抽颗烟，你们两个就一前一后到了，我怎么知道你们会来，招呼都不打一个”。

“我可是打过招呼哦，我在楼下给你打了一个电话，是你没接嘛”，孙莉莉泊好车之后，确实给盛大明打了一个电话，但不巧的是，盛大明出去抽烟时，没带手机。

张雯又输了一招，更急了，“我只是想给你一个惊喜嘛，想过来陪你聊聊，怕你一个人孤单”。

“惊喜？惊吓还差不多”，盛大明没好气地回答，“现在怎么办，你们两个都来了，等下我让孙总送你回学校。莉莉，晚上你也回去”。

“我不要她送，我也不回去，”张雯气鼓鼓地说着，她心中有股无名火。

可是，孙莉莉却比她平静的多，“哥，我看这样吧，今晚就让我们两个妹纸陪着你吧，人多一点，热闹，也免得别人说闲话”。

“难道我们就这样干坐着聊一个晚上？这里只有一张床，总不能三人挤一张床，传出去，我们三个人的脸往哪里搁？你们两个还是赶紧回去”，盛大明不同意莉莉的提议，坚持让她们回去。

“这有什么难的。辛苦一下哥，哥，你睡沙发吧，我和张雯姐睡床上，反正你这里的沙发跟床也差不多，而那张床也属于大号病床，睡两个人没有任何问题”，孙莉莉想了一个折中办法。

盛大明心里在想，这两个人既然不顾自己的反对擅自前来，当然也不会听自己的话乖乖离去，何况是这种情况。但两个不太友好的人睡一张床，会不会闹出什么事情来。再说，即使她们睡床，我睡沙发，但总归在一个房间，传出去多有不便。好在这里的值班医生都认识我，找他们借一间值班医生休息室凑合一晚上，估计没问题。想到这里，他说，“算了，你们两个睡在这房间，我去医生值班室休息”。

张雯虽然不愿意，但照目前情况来看，也只能如此。而孙莉莉也乐得能单独与张雯聊聊。

见两人没有反对意见，盛大明逃也似地离开1002病房，到值班室找医生去了。

“张雯姐，你睡床，我睡沙发”，孙莉莉主动高姿态，让出舒服的床给张雯。

张雯却不领情，“你睡床吧，免得明天盛老师进来又要说我以大欺小了”。

“那咱们都睡床上吧，晚上可以好好聊聊”。

张雯不愿意与孙莉莉睡一块，不过想到可以更好地聊聊，也就同意了。

干部病房的病床就是大，两人睡在上面，一点都不觉得挤。

关灯躺下之后，张雯先发制人，“孙总，我该叫你妹妹吧，你是不是也喜欢我的男朋友？”。

“你是说盛书记么”，孙莉莉假装糊涂，不肯承认盛大明是张雯男朋友，“这么优秀的男人，谁不喜欢。”

“喜欢他没关系，但你不要破坏我和他的幸福”，张雯直来直去。

“这话怎么说？”

“盛书记已经和我好上了，我希望你不要插一杠子，否则会自讨没趣的”。

“呵呵，爱情没有先来后到，只有谁笑在最后。”孙莉莉不软不硬地回答着。

张雯急了，“我已经把自己最宝贵的东西给他了，他会对我负责的，你给了他什么”。

孙莉莉笑了起来，黑暗中能感觉到她笑的爽朗，“你这个最宝贵的东西是指第一次么，哈哈，都什么年代了，还这么保守”。

“你没有，当然不知道它的宝贵”，张雯不甘示弱，继续反击。

“姐，给你打一个比方吧，一本书，如果是好书，你会在乎它是否已经被人看过么？看过这本书的第一人，只能说他先了解了这本书的好坏，但这并不代表着这本书从此以后只能被这个人看，也不意味着第一个看这本书的人以后只能看这本书。明白我的意思吗，如果仅仅因为是第一个看这本书的人，就要对这本书负责到底，那是一种不负责任的态度”。孙莉莉的口才连盛大明都佩服，对付一个张雯，那是绰绰有余。

停了一下，孙莉莉接着说，“问题不在于这，而在于，它是否是一本好书，以及是否适合读者。换句话说，一本书，不应该拘泥于谁是看它的第一人，而在于书的内容如何，以及适合什么样的读者。”

张雯被孙莉莉说的无语了，她又换了个角度，“盛老师喜欢的人是我，你再怎么插足，也是抢不走他的”。

“姐，谁说我要抢他了？再说，爱情如果是靠抢的，那何必还要费尽心思去苦心经营，你以为我们还是猴子啊，为了得到所为的爱情，不惜拼的头破血流，最后成为猴王的人才有资格获得爱情。呵呵，抢来的不是爱情，而是交——配权。”

孙莉莉接着说，“还有一点很重要，是否喜欢一个人，取决于他身边的环境，环境变化，可能心也会变化。你说盛书记喜欢你，好吧，那又怎样，别忘了，之前盛书记喜欢的是我姐姐李涵。”

“你这个环境是指什么意思？”

“他身边的环境，包括很多因素哦，例如，他身边是否出现了更优秀的女生，或者他想要实现的目标发生了改变，或者他发现了一些原本美好的事物其实并不是原先想象的那么完美，等等，等等，各种因素都会影响到一个人的喜爱。给姐姐举个生动的例子吧，你小时候肯定喜欢吃甜的东西，那个时候糖果啊玩具啊，是你的最爱，但当你长大了，那些东西还会是你的最爱么？再比如，你之前对口袋里有一张蓝色的毛爷爷感到很开心，后来你发现一张红色的毛爷爷摆在你面前，但你口袋里只能放一张钞票，你还会坚守那张蓝色的毛爷爷么？”孙莉莉说话一套一套，把张雯说的毫无还手之力。

张雯反问一句，“那你觉得你就是那个更优秀的女生么？”

“姐，你想多了，我没这么说。谁都会认为自己优秀，但是否更优秀，不是自己说了算的，而是在于那个人采取什么样的评判标准。同样一碗辣椒炒肉，在重庆人眼里是一碗垂涎欲滴的好菜，但在广东人眼里可能就是一碗筷子都不愿伸一下的菜”。

“莉莉，这么说，你是要和我竞争咯”，张雯找不到反驳孙莉莉的话，只好生硬地回了一句。

“姐，你真是想多了，早点睡吧。该是你的，就肯定是你的，不该是你的，迟早会离开你。我们不聊了，明天还要上班，晚安”，孙莉莉转了个身，侧向另一面睡了。

张雯一开始难以入眠，但在瞌睡虫的诱-惑下，不久也进入梦乡。

欲知盛大明如何选择，且看下面的精彩章节。

262、扭曲的权力欲

262、扭曲的权力欲

孽情与真爱同时出现，盛大明再也没法在医院呆下去，另外，身体也恢复的差不多，第二天一早，他就把刘杨叫过来，办了出院手续。出院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让区委办主任和刘扬按照登记造册的名单把那些不该收的礼金礼券及贵重物品一一退还给送礼人或单位。然后立即带领人马，按照原定计划外出考察招商。

盛大明的提前出院，打乱了常务副区长吴国庆的计划，他本来估计盛书记在医院里至少要呆一星期左右。有些领导，一旦生病住院就是给下属们发出上供的信号，不住个十天半月的，不把该捞的都捞齐全了，哪能出院。要是换做他自己，至少得住一星期以上，一来这是向上级邀功的资本，为了救火，英勇受伤，在医院躺了一个多星期，住的越久表明伤的越厉害，当时的行为就越英勇；二来也可以趁机多敛财，等区里的头头脑脑和企业家都来齐了再出院可是，没想到，盛大明这么快就出院了，真是不解风情。

吴国庆本来想利用主持区政府工作的一周时间内，处理几件大事，哪怕是一件大事情也够了，然后拿着战利品去向市领导邀功，申请提拔。但只主持了一天工作，这个书记、区长两头兼的盛大明就出院了，我靠，你他-妈-的权力也太强烈了，脱岗一两天都难受，恨不得每时每刻都把区委、区政府掌握在手里。

吴区长其实对盛大明一直是口服心不服，面和骨子里不和，他打心里看不起这个“学而优则仕”的干部，从来没在基层摸爬滚打过，只不过靠了那张毕业证书和博士学位，一跃成为副县级干部。哪像自己，在乡镇、县局干了十几年，从乡镇统计员一步步爬升到今天这个地步，副区长连上常务副区长也干了近10年。论经历，老子比你丰富，乡镇长你干过没，局长你干过没？论资历，老子比你老多了，你还在读圣贤书时，老子就已经是副区长了，你当县长助理时，我已是常务副区长了。只不过造化弄人，我在常务副区长这个位置停留了7年，而你却走狗屎运，一路升迁，代区长的“代”字刚去掉，现在就已经成了东西区党政一把手，书记、区长两头兼着。你运气好，也就算了，我自叹不如，但你也不能一个坐两把交椅吧，蹲在区委办公，还把持着区长位置不放。让我等干瞪眼，眼馋的很，却没法使劲。你要知道，你让出一个位置，将有多少人受益？

不行，我今年已经48岁了，再不上去，恐怕以后就没机会了。这次，一定要拼搏一把，无论如何也要再上一个台阶。但领导不满意，解释也没戏，如果不把上头领导搞定，自己肯定升迁无望。如何把上头领导搞定，这是自己升迁的头等大事。吴国庆说干就干，在盛大明回到区委大院之后，他先去探望了一下，出来后，立即奔市委大院去

263、扭曲的权力欲2

263、扭曲的权力欲2

市委组织部的胡部长，是吴副区长的老朋友，多年来，给他进的贡加起来已不是小数目了，但吴国庆之前一直是放长线钓大鱼，没有向他提过要求，总觉得礼到心意到，他会帮自己说话的，可眼看着自己连个区委副书记都没当上，看来不去哭喊一下，奶-水是不会自动流到口里的。现在到了收线时候，该行动了。

当他赶到市委组织部时，胡部长刚好出去了，问他秘书，得知是市委丁书记找他商量事情去了。唉，来迟了一步，要是早一点来，把这个要求向胡部长说说，他不是正好可以向丁书记反映一下嘛。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既来之则安之，就在这里等候着吧，吴国庆在胡部长对面的秘书办公室坐了下来，还好，自己来得早，排队排在第一位，只要他一回来，自己立马就可以汇报了。吴国庆一边喝着茶与秘书聊着，一边耐心等候。

半个上午过去了，胡部长终于返回了自己的办公室，吴国庆立即跟了进去。

胡部长看到吴国庆跟了进来，感到有点诧异，心想这家伙的鼻子比狗还灵敏，市里刚有这方面想法，他就来了，估计他是冲着“位置”而来的。原来刚才丁书记找胡部长过去，让他从全市干部中物色一位东西区的区长候选人。丁书记那天去医院看望盛大明之后，感到盛大明的压力太大，一人身兼两职，不是长久之计，也不利于东西区的正常运作。像这次，盛大明因救人而受伤，结果区委和区政府同时群龙无首。因而，是要给他配一个区长了。

区长这个位置也很重要，按照常理，书记会用自己人，但这次，陈虎把自己的脸面丢尽，他想低调一点，具体的人选就不内定了，而是让大家推荐。他找胡部长商量此事，有两个目的，一是摸排一下全市干部，找出合适人选，二是通过他放出风去，只要其他领导知道此事，特别是知道书记并没有内定人选，一定会向他推荐的。他要维护自己的权威，只能把这个果子让出来，至于谁能得到，那要看你们的本事。

吴国庆进来之后，先是与胡部长寒暄一番，然后开始汇报自己在东西区的工作成绩。胡部长也不着急，耐心地听他讲述着这些年在东西区的作为，胡部长知道，他最后肯定会提出要求的。

果然，讲了一阵子之后，吴国庆切入正题了，“部长，现在盛大明书记在东西区的工作有声有色，各项工程、项目、事业都有了很大的进展，这个书记确实年轻有为，思路开阔，我们在他的领导下，工作都很愉悦，也都很充实”。

“这是好事情啊，一个地区能否发展，发展的好与坏，与主要领导人的能力休戚相关。盛大明是市委班子经过认真考虑，一直推选为区长和书记的，看来，市领导的眼光还是不错的”，胡部长知道吴区长想说什么，故意留给他表演的舞台。

果然，吴区长话锋一转，“不过，我觉得盛书记一人兼着两头，太累。现在东西区正是高速发展的黄金时期，区委有很多事情要做，区政府也有一大堆的事情需要加速推进，一人管两个摊子，实在是太辛苦。这次，盛书记勇敢地冲入火海救人，这种精神确实可嘉，但他这一倒下，区委和区政府同时没了当家的。当然，盛书记命大福大，没什么大碍，在医院住了一两天就出来了，可是，如果万一下次再遇到什么更大的事情，那就不好说了。还有呢，盛书记经常出差，他这一出差，相当于书记区长同时外出，家里没有守门，办事也不方便呐。”

吴区长看了一眼胡部长，见他微笑地看着自己，似乎在鼓励自己往下说，于是清清嗓子继续说，“所以呢，我觉得市委有必要及早给盛大明书记配一个区长，既可以减轻他的压力，也可以帮助东西区正常运作”。

这才是吴区长要表达的中心思想，胡部长在心里乐了，你说这么多，无非就是想市里把你提拔为区长呗，有话直说，何必绕这么大圈子。胡部长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递给吴区长，吴国庆慌忙从口袋里摸出打火机给胡部长点上。刚才一心汇报，都忘了给部长递烟了，还让部长给自己递烟。

胡部长吸了一口烟，慢悠悠地说道，“不瞒你说，你反映的这个问题呢，市委主要领导也在考虑。盛大明的能力毋庸置疑，但毕竟双拳难敌四手，东西区这么大一个摊子，让他兼顾两头，确实会把他累坏”。

吴国庆眼睛一亮，市委主要领导当然指的是丁书记，原来丁书记也在考虑这个事。他试探性地问，“那，丁书记有没有合适人选”。

“他上午把我叫去他办公室，就是商议这个事情。目前来看，丁书记好像还没有明确的人选”，说着，胡部长瞅了吴区长一眼，只见吴国庆同志两眼放光，充满了期待。

“那你看，我有没有机会？！”吴国庆直接说出来，接着他说自己在东西区摸排滚打几十年，在两个乡镇当过乡长、书记，在交通局当过局长，副区长位置也已经干了10年，单单常务副区长就干了7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胡部长笑而不语，继续听吴国庆自我表扬。

吴国庆叨叨许久，见胡部长一直没表态，他单刀直入地问，“部长，您掌握着全市干部的生杀大权，从您的角度看，我有没有机会？”

“从各个方面来看，你当然是可以胜任这个区长位置的，但你也知道，盯着这个位置的人，恐怕两只手也数不过来”，胡部长没有明确表态，事实上他也没办法表态，他又不是市委书记，一言九鼎。作为组织部长，他在一些副职的任命上面还有些话语权，而在一把手特别是重要部门和县区的一把手人事问题上，他至多只能提出一些供参考的意见。

“还有谁盯着这个位置？”区长的位置被人盯着，这显然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但吴国庆依然担心会遇到强劲对手。在来之前，他已经考虑过了，可能最大的竞争对手来自区委副书记，在常委排名中，吴国庆排在副书记后面，除了书记与副书记，他在其他区委常委中排名第一。这个副书记原先是市中级法院的副院长，盛大明升迁做了区长之后，他从法院调来接替盛大明的位置。

当初盛大明就是从副书记的位置上升为区长的，但这一次不一样，因为盛大明以前也当过常务副县长，对经济工作还是比较了解的，而新来的副书记，只是一名业务干部，吴国庆感觉自己与他相比，最大的优势就在于对经济工作的了解。也正因为此，他这次才想冲击一下，也许真能为自己争取到区长的位置。

胡部长笑了一下，含糊地回答他的问题，“区长这个位置很重要，盯得人肯定不会少。不过，你可以争取争取，事在人为嘛，你还是有机会的”。

“部长，您知道的，我对您一直忠心耿耿，我这个人没别的优点，从基层一步步干到今天这个地步，我最大的优点就是知恩图报。我知道，单凭自己的力量，恐怕没法争取到这个位置，恳请您大力关照，在丁书记面前替我美言几句。事情若成，我不会忘了你大恩大德的”，吴国庆这话既说的直白，又说的含蓄，一句知恩图报，向胡部长表明他会重重酬谢的。

胡部长心领神会，走过来拍拍吴国庆的肩膀，“放心，我心里有数”。

264、说服马市长

264、说服马市长

从市委组织部出来之后，吴国庆转道去了市政府，他要去寻找另外一位贵人。

市政府的常务副市长马副市长对他有知遇之恩，当年，他还是普通副区长，而且只当了2年多，论资历，他是不大可能立即当常务副区长的，就是在马副市长的大力推荐下，吴国庆才最终如愿以偿。再往前，马副市长在东西区当书记时，就是在他手里面，自己从一个乡镇办公室主任逐步成长为乡镇书记。这一次，要想更进一步，还得靠他帮自己鼓与吹。

还好，马副市长今天没出去，就在办公室里，但秘书办公室里排队的人有好几拨，都等着汇报请示。吴国庆也加入排队的大军中，不过他比较圆滑，在秘书身旁耳语了几句，秘书进马市长办公室汇报了一下，出来后对吴国庆说等里边谈话结束，他先进去。众人也没有办法，是马副市长让他插队的。

好不容易等到里面的人出来，吴国庆立即像泥鳅一样滑进马副市长办公室。刚才是发改委主任在里面汇报几个重要项目事情，桌子上依然铺着几张大大的图纸。马副市长把吴国庆请到沙发上坐下，问他有什么着急的事。

吴国庆跟他比较熟，也就没有多绕圈子，“马市长，我这次来，主要是想请您这个贵人再次出手相助”。

“怎么了，东西区哪个项目被卡了？”马副市长的思路还停留在发改委刚才汇报的几个项目上，那几个大项目在往上申报审批时都遇到了一定的阻力。

“不是东西区的项目，是我个人项目”，吴国庆低声说道。

“你个人的项目，你什么时候也去当老板搞投资了？你小子闷声发大财嘛”，马副市长哈哈大笑，“人家是官商勾结，你这是官商一体啊，小心，别触犯了红线，哈哈”。

“我这里没有什么红线，只是与红帽子有关”，吴国庆有点说不出口，用手指指头顶。

“哦，你想当红顶商人，有什么打算，说吧”，马副市长没有明白吴国庆的意思，以为他是为项目的事情而来。

吴国庆取出一只烟递给马副市长，但马市长没有接，摆摆手，指指喉咙，“这两天嗓子不舒服，不抽了”。

吴国庆把烟收起来，咳嗽了两声，为自己壮壮胆，再清清嗓子，“马市长，您对我一直很关心，也给了我很多帮助，我头上这顶乌纱帽还是在您的关心下才争取到的，我对您一直心存感激”

“别说废话了，都是过去的事。说吧，你今天找我，到底什么事？”马副市长是一个雷厉风行的人，说话办事从不拖泥带水，他打断了吴国庆的话。虽然只是常务副市长，但在某种意义上，他的威望比市长还要高出一些。

“是这样，我听说市里近期准备给东西区配一个区长，我想”

吴国庆的话又被马副市长打断，“你听谁说的，我怎么不知道”，马市长也是排名比较靠前的市委常委，像这种重大的人事问题，他一般都会第一时间知道，但近期要给东西区配一位区长的事，他确实没有听说过。

“啊，这个，是这样的，我刚才在市委组织部办点事，顺便去拜访了一下胡部长，胡部长告诉我说，市委主要领导正在考虑物色东西区区长的合适人选”，吴国庆话说到一半，瞅了马副市长一眼，见他正看着自己，干脆把心一横，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我一听呢，觉得这是个机会，所以就来请您这个贵人出手相助”。

“这个事，找我没用。市委主要领导在考虑的事情，我插不上手”，马副市长一口回绝。除非是他分管口子的领导人选，其他的人事问题，他很少过问。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要是插足过多，会引起其他同僚记恨的。

吴国庆没有因为马副市长的拒绝而气馁，他继续补充，“胡部长明确告诉我，现在丁书记心目中还没有合适人选，他正在让组织部去摸排一下，先物色几个合适的候选对象，然后常委会集体研究确定”。

马副市长哼了一声，“你当常委也七八年了吧，难道还不知道这里面的规矩？区长这种位置是何等重要，书记心目中会没有合适人选？东西区又不是一般的区县，它的经济体量占了兰城市几乎半壁江山，这么重要的位置，丁书记肯定早有考虑的”。

“啊，这个，这个，也很难说的吧。我听胡部长说，上午丁书记找过他，就是商议合适人选问题。胡部长说，如果丁书记有了合适人选，多多少少会给他一些暗示，但这次，丁书记什么暗示都没有，只是说打算物色这么个人选。也许，丁书记是想发扬民主，让大家都有机会吧”。

“哼，发扬民主”，马副市长了解丁书记这个人，其他方面还好说，人事问题上，他是不肯让步的，一贯在重要人事问题上大权独揽，怎可能发扬民主。不过他并没有把这些想法说出来，没意义或者惹是生非的话，他从来不说。

吴国庆干脆咬咬牙，把自己的猜测也说出来，“马市长，我感觉这次情况可能跟以前有所不同。我个人判断，原先的陈虎书记是丁书记力主推荐过来的，后来他闹出这么大的事情，让丁书记也感觉脸上无光，兴许，这次他就放权了，让大家民主推荐区长人选，给大家心里一点平衡嘛”。

马副市长闭上眼，想了一下，吴国庆说的也有一定道理。当初，常委会上在研究东西区区委书记、区长候选人时，程市长提议让原东西区的黄区长接替书记位置，但最后她被调去东岙县当县委书记，丁书记确实是力排众议，大力推荐陈虎来当书记的。而盛大明当时之所以能当区长，也是几个派系相争，僵持不下，最后让这个没有明确界线的盛大明捡了个便宜，当上了东西区的区长。只是，没想到，这小子能这么快就上升为区委书记，而且还书记、区长两头兼着，作为兰城市的经济重地，这样配置，确属罕见。

马副市长睁开眼，“你个人猜测的事情不要到处乱讲，到我这里为止”。

吴国庆看马副市长的态度缓和了一些，赶紧趁热打铁，“机会是要自己好好把握的，如果连试一试的勇气都没有，那如果到时候如果不如自己的人被选上了那岂不后悔，试过了，至少不后悔，至少坦坦荡荡，对得起这次难得的展现自我的机会。我感觉，这次，我应该有机会。您看呐，我在东西区没日没夜地工作了二十多年，现在常委里，我排名第一，而区委副书记，他只是一个业务干部，可以说对经济工作一窍不通，他以前长期在法院系统工作，我觉得我应该比他更有优势”。

“你不要这样去说别人，别人的好与坏不要轻易去评价，业务干部怎么了，毛-主席以前还只是一个教师匠，不也成了伟大零序”，马副市长把吴国庆当自己人，才给他说这些，“而且，你的眼界也不要仅仅局限于你们东西区的班子成员，谁能肯定区长的位置不会空降？陈虎不就是空降你们区去当区委书记的么”。

“这个，我也想到过。不过我想，跟其他干部相比，我的优势更加明显，我在东西区工作这么多年，根基打的很深，对东西区也特别了解”

“你就别自吹了，这些我都了解，但你有没有想过，这有可能是你的劣势。”马副市长扫了他一眼，“你想想看，如果你是一个地方长官，你希望自己的手下在下面有着盘根错节的裙带关系吗？尾大不掉，这个成语的意思，你不懂么？”

吴国庆心里咯噔一下，幸亏马副市长提醒，真存在这个问题。他马上转换说法，“马市长，我的意思是说，我这几年，在东西区的工作成绩是有目共睹的。您是我的直接领导，您也看到，东西区这几年项目落户很多，大项目推进很快，经济发展迅速，这里面，我没有功劳总有苦劳吧。为了跑项目，我省城和北京不知道跑了多少次，铁鞋都踏破了，腿也走断了。当然，这里面，主要还是得益于您的大力支持和关心，我只是鞍前马后地跑跑”。

“你这样说，倒还可以”，马副市长抬腕看了一下手表，“你就这个事情，对吧”。

吴国庆点点头，“是啊，想请您帮我大力推荐一下。作为您的老部下，工作上能有更大的进步，也是为您争光嘛”。

“好，那先这样吧。下次我遇见丁书记，我会帮你说的”。

吴国庆就等这句话，他了解马副市长的性格，从不轻易承诺，但他说过的话，一定会去做的。他答应帮自己在丁书记面前说说，那他肯定会去说的，有他的推荐，事情就好办多了。吴国庆满意地告辞走了。

265、旅途艳遇1

265、旅途艳遇1

就在吴国庆常务副区长四处奔波时，盛大明按照原计划率队外出招商引资，本来周二就要出发的，但突如其来的一场火灾，把盛大明在医院里“扣留”了一天，好在刘扬及时与待访的企业沟通衔接，企业主们对盛大明的英勇行为也是褒奖有加，对于推迟来访都表示理解。然而仅仅过了一天，盛大明就带队出来了，各位企业老总们更是为他的敬业精神感动不已。

盛大明这次带队考察招商，主要拜访四家企业，两家是北京的金融企业，两家是上海的高科技企业，因此，他带了区金融办、高科技服务中心、招商局以及发改、经信等部门的主要领导一起去，毛晶晶与刘扬也都跟随而来。

上海本来是他们的[海岸线文学网]展规划及未来产业导向，同时根据兰德公司的主营业务方向，抛出了一个合作方案。这个方案既考虑了双方的互补性，又考虑了兰德公司的业绩预期及风险控制，很快就引起了mike*卢及公司其他领导的兴趣，交谈越来越深入，以至于原本定好1小时的会谈时间不断被延长，直到夜幕快要降临了，会谈才宣告结束。

mike*卢最后总结到：盛先生，各位朋友，你们提的这个合作方案，十分地好，我本人以及今天参加会议的各位公司领导都觉得合作前景十分美好。我们愿意就这个合作项目做进一步的沟通。中国有句古话叫做：先做小人，后做君子。我们在正式合作之前，先把所有的问题都想清楚、弄明白，以后的合作就会很顺畅。我相信，在各位领导的支持下，这个项目一定会合作成功。另外，再给各位透露一下，我本来要和jone*宋小姐乘坐下午5点的飞机去深圳，只能与各位谈一个小时的，但今天的会谈很重要，我对与你们的合作充满了期待，所以就把航班往后延迟了，但现在我必须要离开了，再晚就没有飞机了，明天一早还有一个商务谈判。不过，我刚才做了调整，决定今晚让jone*宋小姐留下来陪着她的老同学，代替我请你们共进晚餐。抱歉，我不能陪你们了。失陪了。

盛大明没想到mike*卢一口地道的京腔普通话，更没想到，他为了下午的会谈，推迟了飞往深圳的航班。外国人做事一向很有原则，时间观念很强，像今天这样为了会谈而推迟航班的事情闻所未闻。因而，他代表考察方向兰德公司及mike*卢先生表达了诚挚的感谢及敬意，并再次表达对项目合作的信心与期盼。这是他当区委书记以来，第一次率队外出考察招商，没想到第一站就进行的这么顺利，不禁“龙颜大悦”。

晚饭安排在一家中档的饭店，规模不大，但装修的很有特色。宋晓岚把贵宾们请进包厢之后，出去点菜，由于不大清楚各位的口味，她拉着盛大明一起去。

“日月同学，现在不得了嘛，成了一方诸侯，威风八面哦”，宋晓岚开着盛大明的玩笑，当年读书时，她就是这么称呼盛大明的。

“山风同学，你更不得了，成了外商买办，不用出国就可以争取外汇”，盛大明也沿用读书时对宋晓岚的称呼。

“我们几年没见了？”

“我离开北京的时候，你好像也差不多同时离开了吧，只不过我去的是海边，你去的是海外，一字之差，天壤之别啊。我们2004年毕业，毕业之后就只是在msn上遇见过几次，真正见面，这应该是第一次吧。记得分别那晚，你哭的稀里哗啦，害得我们不得不通知你男朋友来接你回家”，盛大明还记得当年博士班同学吃散伙饭时，宋晓岚哭的稀里哗啦，当时班上就她一个人掉泪了。博士，与本科生不一样，大多已到而立之年，对情感的控制能力自然也更高一个层次，尽管伤感依旧，但眼泪是可以不用掉的。

“oh,mygod，分别都7年了，时间真是过得快，转眼间，你成了风华正茂的有为青年，而我成了浪迹天涯的半老徐娘”。

“你这什么话，你不就比我大一岁么，怎么我是青年，你就成老娘了，太夸张了吧”。

“女人哪能和男人比，女人就好比是汽车，时间越长，贬值就越厉害，男人则是房地产，放的时间越长，价格越高”，宋晓岚形象地比喻着男人与女人在年龄上的区别，“同样是30岁，女人如果还没结婚，那叫剩女，而男人如果还没结婚，那叫钻石王老五”。

“话不能这么说，就像你说的，女人是汽车，可以升级换代，可以到处跑，但男人是房地产，则只能固步自封，一成不变。男人如果30岁了还没结婚，也是剩男”。

“日月同学，我去年回国时，听说你还是钻石剩男，不知道你现在是否还是‘一成不变’，有什么新进展吗？”

“报告山风同学，我姓盛，所以我只能是剩男”，盛大明用一句玩笑话应付过去，他真心不想交流感情方面的问题。

一边走一边谈，很快就到了一楼的点菜大厅，宋晓岚一边点菜一边问盛大明，“你真的还是单身？”

“这又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我还会骗你。”

“你们从海边过来，海鲜天天吃，那我就不给你们点海鲜了吧”。

宋晓岚征求盛大明意见，没想到盛大明却反对，“正因为他们天天吃海鲜，都已经养成习惯了，你要是不给他们点海鲜，他们恐怕吃不下饭”。

“海鲜天天吃，不会厌烦么？我就特别不喜欢每天一成不变的生活”。

“有些东西，重复去做，是会乐趣无穷的，比如抽烟，抽一天，不抽一天，那才叫难受。但也有些东西，是不能重复去做的，例如婚姻，一次就够了，谁的婚姻要是像抽烟一样，一天换一包，那保准厌烦透了”，盛大明也学着宋晓岚用打比方的方法来说明问题。

宋晓岚还是按照盛大明的意见给大伙点了一些海鲜，同时也点了一些蔬菜。

点完菜之后，宋晓岚看着盛大明说，“你说的有道理，但也不全是这样。比如说，吃海鲜吃成习惯了，没有海鲜吃不下饭，但如果让他一年365天，每天都吃同一种海鲜，比如天天吃红烧鲳鱼，他未必就能开心了。婚姻也是如此，如果整天面对那种日复一日的机械式单调生活，这种婚姻也不会长久的，我不喜欢这种一潭死水般的婚姻。”

盛大明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与宋晓岚一起往包厢里走去。

在进包厢之前，宋晓岚向盛大明提议晚饭结束后，单独出去坐坐，邀请几个在京的同学一起来叙叙旧。盛大明依然是点头同意，“这里是你的地盘，你说了算”。

266、旅途艳遇2

266、旅途艳遇2

宋晓岚不会喝酒，她只喝了一点饮料，而盛大明嗓子依然有点不适，也是用饮料代酒，其他同志则是红酒、白酒、啤酒各种酒一起上。一开始，大家还围绕着项目合作事情进行讨论和祝酒，随着酒兴越来越高，谈论的话题也五花八门起来。在金融办主任提议下，其他几位领导开始围攻毛晶晶。酒桌上的男人有这个习惯，如果桌上有女人，不喝酒则罢，她要喝酒，肯定会成为重点“关照”的对象。

金融办主任首先进攻，“毛主任，服务中心是盛书记一手创办起来的，你又是盛书记的老部下，你这三字真经很快就能变为两字真言的，我先预祝你早日成为名至实归的服务中心主任，把那个副字去掉。这杯酒代表我的心意”。

官场上最忌讳在领导面前谈论升职问题，这种事情大多需要隐秘作，怎么能公开谈论呢，特别是当着书记的面，更是犯了大忌。金融办主任不是不明白这个道理，但他今天是趁着酒兴把原先心里的怨气宣泄出来，本来这个服务中心主任是由他来兼着的，后来定下来由金融办一位副主任提拔过来当主任，可是这个主任当了才几个月就辞职下海了，从此这么大一块肥肉就与自己毫无关系了，想当初，自己也是这个部门的创始人之一。

盛大明与毛晶晶都明白他的意思。毛晶晶慌了，正要起来争辩，盛大明先发话了，他不想让外人觉得东西区干部不团结，他笑着对毛晶晶说，“既然主任在肯定你的工作，你就跟他喝一杯吧，这至少是一个美好祝愿”。

书记定了调子，毛晶晶也就放心与他喝酒了，但这个口子一开，其他领导包括刘扬也纷纷过来给毛晶晶敬酒，毛副主任连着喝了4、5杯满满的红酒。

晚宴气氛热烈，但有书记在上面镇着，谁都不敢酒后失态，喝的再多，也得老老实实地坐着，规规矩矩地说着话。持续了2个多小时，才终于结束。饭后，盛大明等人向宋晓岚告别，回到入住的酒店去了，宋晓岚在与盛大明握手告别时，提醒他别忘了稍后的同学聚会。

刚进入房间，盛大明就接到宋晓岚的电话，问他在哪个酒店，她马上过来接他。盛大明从书桌上的信纸上找到酒店地址，告诉宋晓岚。挂了电话之后，盛大明先去洗了个澡，医院呆了两个晚上，都没法好好洗澡。

洗完澡，换好衣服，电话就响了，但不是宋晓岚打来的，而是毛晶晶。她今晚酒喝多了，一回房间就趴在卫生间狂吐不止。吐完之后，想到盛书记房间聊一会，就打了这个电话。盛大明解释说他马上要出去，博士班的同学要聚一下。最后交代她多喝点水，醒醒酒，早点休息。电话刚挂掉，孙莉莉的电话打进来了。

“哥，北京天气怎么样？我看新闻，说北京这几天有沙尘暴，你要小心点哦”。

这丫头还挺会关心人，盛大明听了心里有点感动，“没事，别忘了你哥曾经在北京呆了5年，早就习惯了”，盛大明跟她开着玩笑，事实上，他当初在北京读书时，即使外面冰天雪地或者沙尘狂舞，他也得骑着一辆破自行车穿行于大街小巷，那个时候他要实习、要打工还要经常跑国家图书馆查资料。现在不一样了，出门就有车，入住都是大酒店，沙尘暴再大也无所谓，窗关好就行。

“吃过饭没？嗯，肯定吃过了，你那边好安静，是不是一个人乖乖地呆在房间里看书看报啊，我就知道我哥是一个听话的不乱跑的乖孩子”。

“切，我等下要出去，博士班同学聚会我不和你聊了，同学电话打进来了”。正说着，宋晓岚电话打进来了，他挂断孙莉莉的电话，转而接通了宋的来电，得知她已经到了酒店门口。整整衣服，盛大明出门了。

盛大明到了酒店门口，却没有发现宋晓岚，只见那里停了一辆红色的宝马车，闪闪发亮，雍容华贵。车窗慢慢摇下来，原来宋晓岚正坐在里面笑嘻嘻地看着自己。副驾驶座上的门自动缓缓打开，宋招手让盛大明赶紧上来。迟疑了一下，盛大明侧身坐了进去，车子轻快地滑出酒店。

盛大明侧头看了宋晓岚一眼，只见她把下午的那身职业装换掉了，换成一身休闲装。高高挽起的头发也放下来，成了披肩长发。盛大明笑了，“山风同学，你这马甲换的够快，我差点认不出你来了”。

“不是告诉你了嘛，我讨厌一成不变，每时每刻来点改变，这才是生活。做好了啊，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宋晓岚加大油门，宝马犹如离弦的箭，在三环上飞奔着。到了花园桥再往西拐出，又开了大概10分钟左右，车子在一个别墅院子里停下。

“你这是带我来哪？”盛大明疑惑地看着宋晓岚。

“进去你就知道了”，宋晓岚妩媚一笑，拉着盛大明走了进去。

盛大明以为同学们在里面等着，整了整领带和西装，宋晓岚在旁边乐了，“这是我家，不用这么拘束，又不是见外宾”。

进来后，盛大明却发现别墅里空无一人，“同学们还没来吗？”

“切，我不是你同学啊”，宋晓岚从鞋柜里取出一双拖鞋放在盛大明脚下，自己也换了一双毛茸茸的拖鞋。

“你不是说叫几个同学过来一起聚聚嘛，不会就你和我两个人吧？”

“我叫了啊，可是人家都没空，叫了一圈的人，也就我这个孤家寡人愿意来陪你”。

盛大明一开始还没反应过了，“都这么忙，全是大忙人啊，你说什么，你孤家寡人？什么情况？”

“是啊，我现在是自由之身，哈哈。”

“怎么会，毕业那年你不是和刘师兄一起出国的么”。

“嗯，我们出国就分手了，后来我嫁了一个老外”。

“”

宋晓岚招呼盛大明坐下，她从壁柜里取出一瓶红酒，“多年没见，喝点酒吧”。

“你不是不能喝酒吗，别喝了，就这样聊聊”，盛大明不同意喝酒，不仅是担心宋晓岚的身体，也担心喝酒过后有些事不好控制。他这个担心不是多余的，当年在学校读书时，宋已经有了男朋友，但依然对盛大明频频献殷勤。

“日月同学来了，我怎能不好好招待。这瓶酒，你来开”，宋晓岚把酒递给盛大明。

盛大明只好接过红酒，拿过起子把红酒打开。

宋晓岚拿出两个红酒杯，各倒了半杯，“日月同学，你果然是个人才，离开北京也一样能当大官，金子到哪里都能发光。真是名符其实的日月同学”。

“你也不赖啊，国内国外都能发财，你当年就是一个金娃娃，跟着你总能到处蹭饭吃”，盛大明记得有一次和宋晓岚去财政部办事，那里一个处长请他们在外面搓了一顿。盛大明当时还笑话她：谁说漂亮不能当饭吃，你看，因为你的漂亮不仅让你自己吃饱了，还让我也跟着混饱了。

“来，敬你一杯，山风永远敬慕日月”，宋晓岚端起酒杯与盛大明碰杯，轻轻抿了一口。

盛大明喝了一口，放下杯子，“你刚才说你嫁了一个老外，怎么现在单身了？”

“哈哈，这有什么，我厌烦了那种生活，所以就拜拜了。拜拜之后我就回国了”，宋晓岚说的很轻松，好像在说别人的事情。

“那你们的孩子呢？”

“孩子关我什么事，又不是我生的”，宋晓岚告诉盛大明，她与男朋友分手后，遇到了一个美国老头，对上眼就结婚了，在一起生活了5年多。老头子有两个儿子，年纪都比她还大。前两年，她还觉得豪车豪宅，日子过得有滋有味，但渐渐地，她对外国人那种冷漠的关系感到很不舒服。老头子拥有一家很大的集团公司，两个儿子都在下面的子公司任ceo，每个月都会来家里看望一下老头子，但除了与老头子聊几句外，从来没正眼看过她这个年轻的后妈。时间长了，她就受不了，于是拿了一笔补偿款，离婚回国了。

“没想到你的经历还这么这么曲折”，盛大明不知该如何评价其生活，最后勉强用了一个“曲折”来形容。

宋晓岚又端起酒杯，幽幽地说到，“唉，谁叫你当年对我不理不睬，否则我也不会混的这么惨啊，混着混着就成了二手女人，而且还是出口转内销的洋垃-圾”。碰过杯后，宋晓岚仰起脖子把酒倒进口里。

盛大明讪讪地看了她一眼，端起酒杯也一饮而尽。当年，盛大明刚与初恋分手，一心扑在学业与“工作”上，除了完成导师交付的各项任务，还在外面寻找了两份兼职工作，忙的跟陀螺似的，对于各种秋波都视而不见，其中包括宋晓岚的殷勤。

欲知盛大明将与宋晓岚发生些什么风花雪月的事，请看下回分解。

267、礼貌性上床

267、礼貌性上床

宋晓岚又给酒杯添了半杯酒，但这一次，她没有碰杯，而是自顾自地端起来喝了一大口。放下酒杯时，眼角已是泪花连连。“日月同学，那个时候你只要发个暗示，我肯定会奋不顾身地留在国内，可惜你没有。你就像一块石头一样，怎么捂都捂不热”。

盛大明没料到今晚的情形会是这样，他原本以为只是一场简单的同学聚会，毕业之后，许多同学都没再见过面，这次来北京，正好可以趁机聚聚。结果却是只有他和宋晓岚两人的聚会，这哪叫聚会，叫约会还差不多。看这情形，感情话题将成为两人交谈的中心。盛大明脸庞发烫，他知道宋晓岚说的未必都是真话，但听她这样说，还是不太好意思。

“我，那个时候不大懂事”，盛大明应付着。

“你不懂事，姐可以引导你啊，你又不听引导，唉，伤透我的心啦”，宋晓岚说着，又倒了半杯酒，挑衅地看着盛大明，“今天，你要弥补我”。

“嗯，好的，我弥补你”，尽管嗓子没有痊愈，说话依然有点嘶哑，但盛大明找不到其他方式，只好把自己酒杯倒满，“山风同学，我把这杯酒喝了，算是道歉”。

宋晓岚微笑地看着他，眼神既有默许和鼓励，也有关切。

一杯红酒对盛大明来说不是什么难题，他很快就喝光了，但难就难在，他感觉气氛变得有点暧昧了，不知该如何应对。

宋晓岚也把杯中酒喝了，脸蛋红扑扑的。

放下酒杯，宋晓岚娇羞地说着，“你这就叫补偿啊，喝我的酒，怎么能算补偿呢，一点诚意都没有”。

“那该怎么补偿呢？”盛大明看着宋晓岚。

客厅两张长沙发，盛大明与宋晓岚面对面坐着。宋晓岚伸出食指勾了勾，示意他坐到自己身边来。盛大明没有动，他不敢动，因为他知道过去之后将会发生些什么，那是他不希望发生的事情。

“唉，你还是老样子，对姐姐的引导视而不见，我身上长刺了么，让你隔那么远”，宋晓岚嗔怪着，自己走过来坐到盛大明身旁。

盛大明心跳明显加快，他想坐远一点，可沙发就这么长，他已经靠着扶手了。

“我又不会吃了你，怕什么啊。姐现在很孤单，抱抱姐”，宋晓岚把身子靠过来，倚在盛大明身上。

盛大明想起身，却被宋晓岚拉住，“你慌什么啊，不会告诉我，你还是处-男吧。哦，你确实是处-男，处级男干部”。

“咱们咱们聊聊吧，这么多年没见，你应该有很多话要对我说吧”。

“话可以留着慢慢说，姐现在要日月同学给我光明和温暖，山风已经被冷落太久了，身体都快风干了”，宋晓岚带着酒意，继续依偎在盛大明身上。她抓起盛大明的双臂，环绕在自己腰部。

隔着薄薄的衣服，盛大明触碰到宋晓岚软软的细腰，心里的火不由自主地烧起来，心跳的更快了。不过他在心里努力告诫自己，在孙莉莉身上犯的错误，绝不能重演，一定要控制控制再控制，别让欲-望支配自己。

宋晓岚转过身来，含情脉脉地望着盛大明，称呼也变了，“darling，我等待这一天已经很久了，我做梦都会梦到你的怀抱”。说完，把身子紧紧地贴过来，脑袋靠在盛大明肩膀上。即使隔着衣服，盛大明也能感觉到两座坚挺的山峰紧紧地抵在自己的胸部。

就这样静静地抱了一会，宋晓岚抬起头，“你准备就这样一直抱着我，不做点别的么？”

盛大明慌了，憋了半天憋出一句话，“我渴了，想喝水”。

“好，姐姐喂你”，说完，宋晓岚就把性-感的小嘴唇贴过来，紧紧地粘住盛大明的厚唇。

盛大明一把推开她，“山风同学，别这样，别这样”。

宋晓岚吃惊地看着他，“darling，咋了，姐姐有这么讨厌吗，让你好像抱了一个毒瘤似的。你是讨厌我，还是担心什么？这里是我的家，我一个人的家，你有什么好担心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咱们多年没见，应该好好聊聊嗯，我想听听你在国外的故事”，盛大明信口胡编着，其实此刻他最想的是赶紧逃离这里。

宋晓岚噗嗤一声笑了，“姐正在给你讲述我国外的经历啊”，说完压了过来，把盛大明压在沙发上，然后嘴唇再次紧紧地贴过来。

盛大明既慌乱又兴奋，他从来没经历过这种事情。渐渐地，他从拒绝变为迎合着，与宋晓岚缠在一起。

亲吻了许久，宋晓岚的脸色更加潮红，她怕了起来，理理头发，牵着盛大明朝楼上卧室走去。盛大明忐忑不安，一方面，他内心那股火又蠢蠢欲动起来，对于这样一位风姿卓越知性美少妇的火辣引-诱，那个不安分的作案工具已经迫不及待地高昂着头；另一方面，他的理智又在不停地告诫自己千万别玩火，玩火必自焚。

在纠结的心情中，盛大明被拉进一个宽大的卧室，一张半圆形的床摆在卧室，床的四周还铺了一圈地毯。里面的装修是典型的西欧风情，一张大大的裸-女油画贴在靠床的墙壁上，有点发紫的灯光把整个卧室照射的充满了暧昧情调。在这个灯光的映照下，宋晓岚的脸显得更加妖娆妩媚，还有一丝渴求的光泽。

宋晓岚关上卧室的门之后，松开盛大明的手，在床头柜那里摁了一下开关，卧室里立即响起轻柔的音乐。

“darling，我们来跳个舞吧”。

“晓岚，你知道我不会跳舞的”，当年，班上开新年晚会，盛大明傻呵呵地坐在一旁看着同学们翩翩起舞，他只顾一个人喝着啤酒，任谁来邀请都是摆手拒绝，坚决不是舞池。不是他害羞，而是他从来没学过，根本不知道慢三快四的。宋晓岚硬把他拉进舞池，手把手教他怎么踩着节奏，可他笨手笨脚的，竟然把另外一位女同学的连衣裙给踩着了，还人家摔成一团。想到那个情景，盛大明忍不住笑了。

“不会吧，都当区委书记的人啦，还不会跳舞？怪不得一直单身呢，就你这样，怎么去追女孩子。来吧，姐姐再教你一次，这次你不用担心踩着别人的裙子了。”宋晓岚也想起了当年的晚会情景，挪揄着盛大明。

宋晓岚走过来，把盛大明的左手搭自己肩上，右手放自己腰上，带着他随音乐节奏在卧室里旋转起来。

盛大明依然是笨手笨脚，不时地会踩着宋晓岚的脚尖。在卧室里转了一大圈之后，不知道是不是宋晓岚故意的，还是她喝酒之后不胜酒力，盛大明只是轻轻踩着她的脚尖，她就往后倒去，刚好倒在床上，而且把盛大明也带着拉倒了，压在她身上。

盛大明慌忙想爬起来，却被宋晓岚搂住。

眼睛直愣愣地看着盛大明，宋晓岚的眼里仿佛喷出一股灼热的火苗，把盛大明烧的浑身不自在，同时又浑身发烫。

“我漂亮不？”宋晓岚轻声问盛大明，口吐兰芳。

“漂亮”，盛大明心不在焉，又心存惶恐。

“既然觉得漂亮，怎不亲一口”，宋晓岚挑逗着。

盛大明还在犹豫，宋晓岚把他脖子往下压，两片嘴唇触碰在一起，盛大明立即觉得被一股强大的磁场吸住了，想避开，却无力移开。

宋晓岚的吻，比孙莉莉还要狂野，盛大明感觉自己的嘴唇都被咬的生疼，却又麻麻酥酥，感觉很特别。

宋晓岚伸手要解盛大明的一扣，盛大明下意识地拉住她的手。

“怎么，你不愿意？”宋晓岚娇羞地看着他。

“啊，不是，我我想先洗洗”，盛大明扯了个慌。

“哎呀，日月同学还这么gentleman，ilikeit。你去吧，淋浴房就在那边”，宋晓岚抬手指指书桌旁的那一扇小门。

盛大明犹如得到大赦令，赶紧爬起来钻进淋浴房。进来之后，他先把门反锁上，然后用凉水不停地冲刷着自己的脸：冷静，冷静，冷静，务必要保持冷静，不能再让欲-望打败理智。盛大明抬起湿漉漉地脸，对着镜子默默地念着。

今夜，是不是一定要和宋晓岚发生点什么？唉，如果发生了男女之事，欲-望得到了满足，但良心必然不安。但如果不发生这种事情，冷酷拒绝，恐怕又会伤了宋晓岚的自尊，而且，照此情况，不发生点什么，自己恐怕难以走出这个房间。

盛大明想起了网上所说的“礼貌性上床：”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长夜漫漫无心睡眠，如果你趁机发生了点什么，这种行为叫做“衣冠禽兽”！但若你端坐如柳下惠，结果什么都没发生，这种行为，对不起，叫“禽兽不如”！“太没礼貌！”为了避免“禽兽不如”的情况出现，便有了“礼貌性上床”———男女双方，并非源于本能，而是因为出于尊重对方表示对方深具性魅力，而做出的礼貌性上床行为。

现在好像自己就面临着这种境地，怎么办，怎么办？盛大明一遍遍地问着自己。

突然，他有了一个主意

欲知盛大明如何应对“礼貌性上床”，请看下回分解。

268、与下属出轨1

268、与下属出轨1

上一章说到宋晓岚想勾引盛大明，面对这种礼貌性上床的境地，他突然想出了一个办法。

盛大明再次确认淋浴房的门已经反锁好，之后，迅速把衣服脱光，打开浴缸里的花洒喷头，哗哗的水声充斥着整个淋浴房，估计外面隐隐也能听见。他跨进浴缸，躺在那里，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开始做从初中时候就会做的原始事情几分钟后，那个高昂着的小脑袋终于耷拉下来盛大明再站起身，把身体上上下下冲刷干净，再关了花洒喷头，打开浴缸的抽水阀，等浴缸里的水夹带着小脑袋吐出的“口水”一起从浴缸消失之后，盛大明再穿上衣服出门。

“日月同学，你怎么跟女生一样，洗个澡要花这么长时间”，宋晓岚在床上已等得不耐烦了，趴在那里瞅着盛大明，招手让他坐过去。

盛大明顺从地坐在她身旁。刚一坐下，心急火燎的宋晓岚立即把他扑倒在床上，两人再次纠缠在一起，又是一场暴风骤雨的亲吻。

刚刚解决过一次，盛大明此刻心静如水，不像刚才那样心跳会明显加快。

宋晓岚直接去解他的裤子，一边脱一边笑，“冲完澡，还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你这不是折腾人嘛”。

解开他的皮带，再解开裤扣，拉开拉链，宋晓岚朝着那个雄性特征最明显的地方摸去，但刚一触摸到那里，她的脸色立刻就变了，“啊，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对我没兴趣么？”

这种时候，也顾不得自己的脸面了，盛大明闭着眼睛叹了一口气，“姐，我一喝酒下面就不行的，跟谁都一样，不是对你没兴趣，是它不争气啊”。盛大明这样说也是给自己留一点面子，表明自己并不是天生阳-痿，只是喝酒过后的表现，不喝酒还是正常的。当然，这些都是他为了应对礼貌性上床而编出的瞎话。

宋晓岚半信半疑，继续用手抚摸着那根没有骨头但毛细血管最丰富的皮管，可是任由她怎么抚摸，那里就是硬不起来。这下轮到她叹气了，“唉，你早说啊，早说咱就不喝酒了。本来还想增加一点情调，谁知道这成了最大的败笔”。

盛大明心里暗自得意，嘿嘿，这个虽然对自己的名声会有那么一点点损害，但相信宋晓岚不会说出去，那个女孩或女人愿意对别人说自己想和一个男人上床，结果发现那个男的不行。用了这个方法，既可以避免“不礼貌”，又可以避免让自己良心不安。

宋晓岚把手抽出来，又叹了一口气，“唉，你怎么喝点酒就ed了呢，真扫兴”，她本来都欲——火焚身了，就等着搂一把干柴过来烧，没想到搂来的一盆水，直接把熊熊燃烧的欲-火浇的灰飞烟灭。

盛大明一看计划成功，得赶紧溜走，否则等那个小脑袋缓过劲来，自己的“阴谋”可能会被识破。他起身告辞，宋晓岚也没再挽留，佯装要起身开车送他回酒店，盛大明坚决不肯，以她喝过酒不能开车为理由，坚决拒绝她开车送自己。宋晓岚也就做个顺水人情，送他到别墅门口，与他拥抱了一下。

盛大明屁颠屁颠地到路边拦了一辆车回酒店，上了车还在那里傻乐着。自己这一招也真够绝的，哈哈。已是深夜，北京的夜景还是蛮漂亮的，到处都是灯红酒绿或者霓虹闪烁，整个就是不夜城。盛大明望着窗外，细细地欣赏其北京街头的夜景。

不知不觉，车子开到了酒店门口，盛大明习惯性地打开车门就下车，可是没走几步就被出租车司机喊住了，哦，还没付车钱。

但刚才盛大明急匆匆地出门，忘带钱包了，摸遍全身上下口袋，除了几张名片外，身上分文没有。领导出门，需要自己花钱的地方很少，平常都有秘书跟着，但这次是私人聚会，而且盛大明以为会有车接车送的，所以也就习惯性地空手出门。靠，这下怎么办。

还好手机带了，盛大明给秘书刘扬打了一个电话，但电话响了半天，却无人接听，原来下午与外商会面时，大家都按照盛大明的要求把手机调为振动或者静音，刘扬晚上喝了不少的酒，早就昏沉沉地睡着了，根本没听到手机来电话了。

盛大明又打了一遍刘扬的电话，还是没人接听。出租车司机狐疑地目光看着盛大明，好像他随时会逃跑赖账。盛大明被司机看的浑身不自在，没办法，只好给毛晶晶打了一个电话。毛晶晶也已经睡下，但她的手机就放在枕头边，且女孩子天生对身旁的动静十分敏感，迷迷糊糊接通电话后，听到盛书记打车回来，身上没带钱，就在酒店门口等着付出租车钱，她立即一蹦而起，顾不得换下睡衣，穿着拖鞋，拿着钱包就奔酒店大门而来。

看见毛晶晶下来了，盛大明终于松了一口气，出租车司机拿到钱，走了。

毛晶晶跟着盛大明回到他的房间，她本来就想和盛书记聊聊，现在天赐良机，岂容错过。盛大明也不好赶她走，以为她进来稍微坐一下就会离开的，所以在她进来之后还客气地给她倒了一杯水。

“盛书记，我本来都睡着了，还以为今晚没机会跟你聊聊天呢，没想到这么巧，出租车帮忙，嘿嘿”，毛晶晶晚上喝了很多酒，回房间吐过之后，酒醒了一些，刚才又小睡了一会，所以头脑已有点清醒，但人依然比较兴奋。

盛大明也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坐定之后再细细打量毛晶晶，这不看不打紧，一看吓一跳，只见毛晶晶穿了一条粉红色吊带式睡裙，开襟很低，白晃晃的胸部和两个春光大泄。睡裙的下摆也很短，毛晶晶腿往一边盘着，坐在沙发上，里面不知是黑色小还是其他什么，若隐若现。盛大明脸腾就红了。

女人身体的诱-惑，不是越暴露越有吸引力，倘若一点没有遮拦，完完全全地暴露在男人面前，男人反而容易没了。而犹抱琵琶半遮面，大部分裸-露出来，关键部位若隐若现，满足男人的窥视欲，这才是致命的诱惑。现在毛晶晶就是这种状态，让盛大明看了一眼之后就血脉喷张。说话也有点口齿不利索了，“找我聊，有什么事吗？”

这次考察出发之前，毛晶晶就在家里上网搜索有关“女追男”的话题，一个帖子“女追男未必隔层纱，教你几招搞定他”给了她许多启发。她暗地里喜欢盛大明已经很久了，现在盛已经是区委书记，对他的爱慕更是上升至极致。这次随队外出考察招商，毛晶晶决心要抓住机会，试试网上学来的几招。包括晚上大口大口喝酒，也是她计划中的一部分。

“跟盛大明聊天，非要有什么事情才可以嘛，现在又不是上班时间，也不在东西区”，毛晶晶的语调听起来有点发嗲，跟她平常讲话的声音也不大一样。

盛大明没有说话，低头喝了一口水，想用清凉的矿泉水来冷却一下沸腾的心情。刚才在宋晓岚那里已经被挑逗的欲-火高涨，激情难耐，只不过被自己强制性地压制下去，现在眼前又冒出这么一个穿着齐b小睡裙，上露下透的性-感尤物，刚压下去的欲-火强烈反弹，比刚才的那堆火还要烧的更旺盛。

“盛书记，我觉得您才是比施瓦辛格还要施瓦辛格的真正男子汉，我之前只知道您工作能力强、人品好、威信高，没想到您还是遇到险境不眨眼的英雄好汉，那么大的火您都不怕，冒着生命危险去抢救别人，这种精神真的令我很佩服，佩服的五体投地，这才是真正的男人”。毛晶晶开始试用那个帖子中的另外一招，夸赞，放松他精神上的警惕。

“啊，那有什么，是个党员干部都会这样干，我相信，如果换做是你，肯定也会毫不犹豫地冲过去，没什么大不了的。”盛大明谦虚地说道。

毛晶晶接着又采用一招：沾衣十八靠粘人术。《倚天屠龙记》中的赵敏美眉就是在去灵蛇岛的途中运用这一招，让张无忌和自己才有了深厚的感情。她站起身，走到盛大明坐着的单人沙发旁，挨着他坐下，然后趴在他耳边说，“我想告诉你一个秘密”。

她这一坐过来，就相当于半个身子扑进了盛大明怀里，盛大明不自觉地伸出左手，搂住了她那柔软的腰。这件睡裙是仿丝绸的材料制作的，本身就十分柔软，隔着柔软的睡裙搂着柔软的腰肢，盛大明只感觉如痴如醉。

欲知盛大明与毛晶晶将演绎何种欢快故事，请听下回分解。

269、与下属出轨2

269、与下属出轨2

兵法曰：“逼则反兵；走则减势，紧随勿迫。累其气力，消其斗志，散而后擒，兵不血刃。”意思是说：直接进逼敌方，敌方就会硬拼；顺应着敌方，敌方会自然减弱，既不能放开敌方，又要避免直接进逼。这样就做到了削弱敌方的实力，又做到了瓦解敌方的斗志。等待敌方的精力自然消耗殆尽，就可以被我一举擒获，所谓不废一兵一卒就取得了胜利。

毛晶晶深谙此道，她正在逐步瓦解盛大明的防线。

“什么秘密？”盛大明见毛晶晶趴在自己耳边，说要告诉自己一个秘密，不由得好奇。

毛晶晶继续软软地趴在盛大明怀里，同时软软地说着，“我从小就有英雄情结，一直梦想着嫁给一位英雄般的男子汉”。

一听“嫁”字，盛大明立即紧张起来，他不是那种典型的“三￥不”男人：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任。他现在还是单身，有婚恋的自由，但他已经面临着孙莉莉与张雯的纠结，不想再产生新的烦恼。他把原本搂着毛晶晶细腰的手移开，放到沙发扶手上，“女孩子一般都有这个情结，谁想嫁给一个软蛋啊，你这不叫什么秘密，这是天下人皆知的秘密”。

毛晶晶觉察到了盛大明的变化，她也感觉自己心急了一点，换了个策略，幽幽地说道，“可是，有几个女人是因为灵魂的美而被爱呢？”，这本是张爱玲的名言，此刻被她拿来引用，在这种场合下，还比较适合。

“一个萝卜一个坑，好女孩总会找到自己理想归宿的，你也一样”，盛大明坐正身子，与毛晶晶稍微隔开了一点距离。

暧昧的气氛已经初步形成，毛晶晶怎能让它得而复失，她要继续营造并增浓这种暧昧气氛。把身子往里挪了挪，贴的更紧了。她想起了“女追男25招”中说的：美眉们追男生，往往脸皮太薄，羞涩腼腆，有的美眉鼓足勇气后，稍有挫折，就半途而废。此乃大忌。现代社会普遍流行厚黑学，如今恋爱之中这“黑”字诀倒不是太必要，“厚”字诀却一定要记住。她鼓起勇气亲了一下盛大明的脸，“盛大人，我并不奢望能成为容载你这个大萝卜的小坑，我如果能得到你一丁点的爱，就心满意足了”。

盛大明没有说话，他现在思绪很乱。今夜注定是一个风月之夜，先是宋晓岚投怀送抱，被自己用非常规的手段拒绝之。现在又是毛晶晶玉体铺身，该如何应对？

见盛大明没有说话，毛晶晶绝对以退为进。她转了个身，身子离开了盛大明的怀抱，仰坐在那里，后背紧靠着盛大明的手臂。

盛大明的脸更加发烫了，因为他下意识地低头一看，瞥见两只娇嫩白皙的玉兔在宽松的睡裙里亭亭玉立，白的刺眼，而又嫩的引人垂涎。

“师兄，我其实有很多心里话想跟你说，可到了你跟前，又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毛晶晶换了个称呼，转打感情牌，她与盛大明都是从同一所学校毕业的，喊师兄也是情理之中。

“哦”，盛大明只是轻轻哦了一声，眼睛赶紧逃离那片诱人的雪白，可是却不自觉地滑向裙摆位置，那里，两条玉腿交叉在一起，隐隐还能看到圆滚滚的蛋。盛大明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心中的欲火与头脑中理智在进行着激烈的交锋。

“师兄，本来今天想陪你一起去母校走走的，我知道您对母校肯定有很深的感情。可惜读书那会，我不认识你，否则唉”，毛晶晶入校时，盛大明正是博士最后一年，时间上有过交集，但那会两人根本不认识。

“哈哈，你那会还是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一个，认识我有什么用。你那个时候认识我了，现在就不会喊我师兄，而是该喊我叔叔了”，盛大明故意把代沟拉出来作为挡箭牌。

“师兄，你相信缘分么？”

“嗯，信。不过缘分这种东西说不清道不明，捉摸不透”。

“我觉得咱俩在同一所大学加工，又销往同一个地方，这就是我们的缘分，你说呢”，毛晶晶今天趁着酒兴，把平常不敢说的话都说出来了，动作也是比平常大胆许多。

“哦，哈哈，是挺有缘分”，盛大明附和着。

毛晶晶又转过身来，一条腿跨在盛大明的，身子重新扑进他的怀里，“师兄，既然有这么深厚的缘分，我们何不好好珍惜”。

盛大明一时语塞，不知如何答复。而身体下面，特别是那个地方被毛晶晶的玉腿压着，更加“性”趣盎然。他能感觉到心脏突突突跳的很快。

“不求天长地久，但求曾经拥有。师兄，这就是我现在真实的想法。你不知道，我对你暗恋已久，一直梦想着能成为你的女人，哪怕就是一天或者一小时、一分钟也好”，毛晶晶加大攻势，她把一只手搭在盛大明肩膀上，脸依偎在他的胸膛。

盛大明的左手又不知不觉地搂住了她那细软的腰，一股热量从手心传递过来，直到身体深处，与那股蠢蠢欲动的欲-望缠结在一起，汇成一股强大的力量，冲击着头脑中那根理智的防线。

见盛大明的手重新搭上自己的腰，毛晶晶心中一喜，她哪能错过这稍纵即逝的好时机。抬起头，似乎是哀怨，又似乎是祈求，“师兄，今夜，你就成就我的梦想吧，我想你想的很辛苦”。

说完，把身子往上提了提，吻住了盛大明厚实的嘴唇，两条饥渴的舌头立刻纠缠在一起。

盛大明的理智防线终于被冲垮，他把毛晶晶搂在怀里，忘我地吻了起来。

沙发太狭小，盛大明横腰抱起毛晶晶朝卧室走去，他把毛晶晶轻轻放在床上，然后立即解除身上的“盔甲”，与毛晶晶展开了一场真刀实枪的肉搏战

战斗结束，一切归于平静。毛晶晶依然微闭双目，沉浸在得到心上人的巨大喜悦中，全然忘了身体上的疼痛。

而平静之后的盛大明却开始懊悔起来，自己刚从温柔陷阱中爬出，没想到又陷入另外一片温柔的沼泽。这到底是桃花运还是桃花劫？特别是，当他掀开被子，看见那里的一抹红之后，心里更加慌乱。

“毛毛，对不起”，盛大明坐起身，轻轻地说着。

“师兄，你别这么说，这是我自愿的”，毛晶晶睁开眼，娇羞的红晕仍然停留在脸庞上。

“唉”，盛大明一声长叹。

“师兄，你怎么了？你不开心吗？还是我什么地方做的不好？”毛晶晶也坐了起来。

“不是”，盛大明摇摇头，陷入沉默与自责中。

毛晶晶翻身下床，这个时候她才感觉到那个地方的疼痛，奥，我现在已经结束少女时代了。她顾不得身体的疼痛，弯腰拾起盛大明的裤子，从裤兜里掏出烟和打火机递给盛大明，她知道盛大明心情不好时，特别想抽烟。

盛大明脸无表情地接过烟和打火机，点着一根烟后抽了起来，毛晶晶又去会客厅拿来一个烟灰缸，放在盛大明身旁的床头柜上。

“师兄，你别多想了，今晚都是我自愿的，你没必要自责，更没必要因为这个而要对我负责什么的。你只是在我的请求下，帮我完成了一个我的心愿，满足了我的英雄情结”，毛晶晶宽慰着盛大明，不过她内心还是希望盛大明能有什么承诺，可是盛大明的回答却让她大失所望。

“毛毛，实话告诉你，我已经有了女朋友，我不应该这样的”，盛大明眉毛紧紧地拧在一起，表情似乎很痛苦。

毛晶晶心里很痛，她原本以为李涵去世后，盛大明应该是感情的空窗期，因而她想借助这次出差的机会，主动进攻，争取把盛大明拿下。没想到，盛大明是被拿下了，但他已经名草有主。毛晶晶假装轻松地说，“我知道，这又没关系，今晚不是你的错，是我主动要求的，你别往心里去了”。

毛晶晶坐在床边，一边往身上套睡裙，一边在想他女朋友是谁，嗯，应该是李涵的妹妹，她都在医院照顾他一晚上了，如果不是女朋友，会这样做吗。不过，毛晶晶并没有向盛大明求证，谁是他的女朋友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名草已有主。

盛大明把床头的黑色小递给毛晶晶，“毛毛，对不起”。

“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师兄，你真的不要多想。我说过，只求曾经拥有，不求天长地久。谢谢你给了我这么美好的一个夜晚，真的，我很感谢”，毛晶晶说着，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尽管嘴上那么说说，但内心里还是很痛的。

“唉”盛大明又是一声长叹，伴随着吐了一大口烟。

“师兄，你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继续见客商呢，我先回去了”，毛晶晶走过来在盛大明脸上亲了一下，含着泪，悄悄地离开了。

270、跑官1

270、跑官1

第二天早晨，盛大明正在餐厅用早餐，突然接到市委丁书记的来电。书记这么早来电，莫非有什么急事？盛大明不敢怠慢，立即接通了电话，丁书记也正在家里用早餐。

“小盛，有个事情要告诉你”，丁书记喝了一口牛奶，抹抹嘴，“我看你最近太辛苦，想给你卸下点担子”。丁书记又喝了一口牛奶。

话没说完，盛大明立刻就明白了，丁书记在考虑让自己不再兼着区长，也就是说，近期要给东西区政府配备一名区长。盛大明对此早有心理准备，他兼着区长，也只是过渡时期的权宜之计，迟早是要辞去区长职务的。

果然，丁书记把他的想法告诉盛大明，“市里考虑，近期给东西区配一个区长，减轻点你的压力。对此，你有什么想法？”

“谢谢书记关心，我早就想向您申请尽快给东西区配置一名区长。我个人能力有限，确实需要一个强有力的帮手来带领东西区经济社会的发展。对于市里的这个决定，我坚决拥护”，盛大明毫不含糊表态。

“关于这个区长人选，你有什么样的考虑没？”班子团结与否，取决于区委与区政府两位领导能否通力协作、和睦共处。陈虎与盛大明，就是前车之鉴，区委书记处处算计区长，结果制造了一个天大的笑话，这种事情以后不能再发生，因此丁书记先问问盛大明意见，以便打造团结的班子，更好地带领东西区发展。这既是对东西区的关心，也是对盛大明的关心。

“谢谢书记，我没有考虑过，我在这里表个态，只要是您和市委认准的人，我都可以接受，我也郑重向您承诺，不管谁来当区长，我都会跟他齐心协力，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同心同德，在市委市政府领导下，把东西区的发展带到一个更高的层次”。

“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不过，你对区长人选真没什么想法吗，比如年龄、工作经历等等的”。

盛大明受宠若惊，区长候选人，这是书记市长定的事情，丁书记亲自来征求自己的意见，这充分表明丁书记对自己的尊重，盛大明心里满是感激，不过他误以为这是丁书记对自己客气，只是随口问问的，因而他马上回答，“有您和市委把关，我没有想法”。

丁书记也就不再说什么，挂了电话之后，他把剩下的牛奶都喝完，然后乘车到市委大院上班去了。刚下电梯，就看见市委张副书记在电梯口等候，丁书记心里一声冷笑，怕是为东西区区长的事情而来。

丁书记估计的没错，张副书记确实是为了东西区区长一事而来，看来这个消息已经传开了，接下来应该会有更多的人过来说情或推荐。

进了办公室之后，张副书记先汇报了一起群访事件，东岙县一块土地征用之后，村民们怀疑村干部们私吞征地款，前几天到市委市政府集体上访，后来经过诸多的劝解工作，并让村干部公开账簿，承诺提高补偿标准，村民们才逐渐散去。这件事，张副书记已经多次在电话中向他汇报过了，完全用不着再当面汇报。丁书记听过之后，说了一些肯定的话，然后静候张副书记说出他的主题。

张副书记汇报之后，接着试探性地问丁书记，“听说，市委近期要给东西区安排一位区长，有这事吗？”

丁书记点点头，“小盛在东西区干的挺出色，我对他的工作成绩还是感到满意的。不过，东西区正处于大发展时期，需要做大量的事情，也需要加快决策的进度，我担心小盛一人兼两头，会忙不过来，所以想给他安排一个搭档”。

“书记考虑的有道理。盛大明书记能力确实不错，在东西区干的也是有声有色，现在东西区人心齐、干劲足，正是大展拳脚的好时期。我也在想，区委、区政府有那么多事情需要处理，盛大明就是三头六臂也转不过来，确实有必要尽早给他安排一个搭档”，停了一下，张副书记看看丁书记，小心翼翼地试探着，“这个区长人选，书记应该早有考虑吧”。

丁书记没有理会他的问题，“是啊，小盛的工作能力还是令我们放心的，当初也是按照你那三个标准定的区长人选，这一年下来，证明你当初的推荐还是有眼光的”。当初在东西区区长人选上，其实张副书记推荐的是东岙县县长，丁书记故意这么说，也是有其深层考虑的。首先，张副书记是自己人，把功劳记在他头上与记在自己身上毫无二致；其次，他对于盛大明的下一步使用还有更多的考虑，需要帮盛大明打好更扎实的基础；此外，他也是为自己找一个拒绝张副书记的理由，如果张副书记推荐的人选不符合自己的心意，那么就可以说，上一任区长是你推荐的，这一任你就不要再管了。

张副书记当然不能知晓丁书记的深层考虑，听到书记夸自己当初的推荐很好，心里乐开了花。他夸我眼光不错，是不是鼓励我继续推荐，莫急，我再试试看，“丁书记，你觉得兰城市里谁去与盛大明搭档比较合适？”

“东西区是兰城市最重要的一个区，经济、人口、文化都是兰城的顶梁柱，这个区长人选，必须要慎重。我昨天已经找过胡部长，让他对全市处级、副处级干部全部摸排一边，挑选出几个合适人选，到时再集体讨论决定”。

张副书记从这句话里捕捉到一些有用的消息，最重要的就是组织部现正在摸排人选，但他又不能十分肯定这不是丁书记的烟幕弹。有些领导，明明心中已有明确的人选，还故意让下面民主推荐，按照一番看似很民主的流程来走，但最后“中标”的还是那个既定人选。这种表面文章，张副书记见多了。干脆，他直接问丁书记心目中是否已有合适人选。

丁书记本来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他想把这个机会留给盛大明，但早晨问盛大明，他也没有明确想法，看来，只能把机会留给大家了。“我在等组织部的摸排结果，目前没有想好”。

这正中张副书记下怀，昨晚，城建委的吴功农主任去他宿舍拜访他，不经意地向他汇报，根据他的指示，已经把舒婷安顿好，现在他单位的园林局上班，接着话锋一转，请张副书记继续关心指导，听说市委正在物色东西区的区长人选把柄在人手里，而且面前还放着一个大大的信封，张副书记很爽快地答应帮他推荐，所以一大早就跑来丁书记办公室“汇报”。

“书记，我有个想法，不知该讲不该讲”，张副书记准备说出他的想法，但依然是小心翼翼地试探着。

“你说吧”。

“我在想，东西区这两年旧城改造的任务十分繁重，我昨天晚上还在看东西区的地图以及他们的规划图，今年要有两个片区整体拆迁改造，明年也有三个片区，这里面的工作量相当大”，张副书记说了一半，看了丁书记一眼，见他在用肯定的目光看着自己，于是大着胆子继续往下说，“所以，我有个小小的建议，东西区的区长人选，可能要对旧城改造这一块十分熟悉，要对城市规划十分了解，更要有全新的城市发展理念。就像你刚才说的，东西区是兰城市的顶梁柱，它也是兰城市的一个牌子，这个牌子既要漂亮，又要响亮”。

丁书记的脑子没有闲着，一边听，一边在想张副书记到底想推荐谁，从他这些话语来看，他似乎要推荐一个城建方面的人过来，是谁？东西区分管城建的副区长还是市城建局的某位领导？哦，对了，估计是吴功农，当初在常委会，就是他极力推荐吴功农，最终高升成为城建系统的一把手。丁书记还是没说话，静静地等着张副书记的答案。

张副书记停顿片刻，本来是想等丁书记问自己是否有合适人选进行推荐，那个时候就可以顺势说出吴功农。但看丁书记只是听着，没有任何反应，他只着头皮说，“书记，我斗胆向你推荐一个人，这个人就是城建委的吴功农主任。吴主任到了城建委，一年时间，就把整个兰城的城市规划重新调整了一遍，您也肯定他的思路超前，做事有魄力有闯劲，我个人觉得他去东西区当区长比较合适。”然后，张副书记马上话锋转过来，给自己留个台阶，“当然，这只是我个人建议，仅供您参考。如果您有更合适人选，我肯定第一个站起来支持”。

“嗯，小吴的工作表现确实不错。这个事，我知道了。但这需要常委会集体讨论，等组织部那边的摸排结果出来再说吧”。

丁书记说了个不置可否的意见。尽管这样，张副书记也觉得初步效果已经达到，只要把吴功农纳入到丁书记的视野范围内，下面的事情就好办了。

271、跑官2

271、跑官2

张副书记从丁书记办公室出来后，一回到自己办公室就给吴功农打了一个电话，提醒他最近组织部门将会有大动作，让他多去汇报，言中之意不言而喻，吴主任当然心领神会。他立即到胡部长办公室表达了一下心意，之后又去了一趟程市长办公室，就像当初争取这个城建委主任一样，他把张副书记、胡部长以及程市长三人都搞定，就等着收鱼。

那边，吴国庆也没有闲着，以极快的动作向胡部长和马副市长表明心意后，他决定直接去找一趟丁书记，但这一次，他碰了一鼻子的灰，丁书记明明就在办公室，但就是避而不见，去他家拜访，也被拒之门外。原来丁书记吃一堑长一智，他知道吴国庆来的目的肯定是为了谋取区长位置，他也知道吴国庆肯定是带着见面礼来的。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已经被陈虎算计过一次，不敢再犯这种事情，于是干脆对所有有求而来的干部一律不见，只是对于各路推荐者大门敞开。他需要通过这次区长的人事安排，重新树立自己的威信，弥补在陈虎事件中的损失。

官场上的人嗅觉都十分灵敏，各位大小官员纷纷闻出了里面的味道，于是这几天组织部的大门突然拥挤了起来，有些人是奔着区长位置而去的，而有些人眼光看的更长远，知道牵一发而动全身的道理，区长安排好之后，必然会腾出一个诱人的位置，提前让组织部门关心一下，未雨绸缪也是必要的。

丁书记这边也是如此，程市长、马副市长还有市人大、市政协的几个领导也都来找过他，基本上都是推荐自己的人。丁书记给每个人的答复都不太明确，既没有答应，也没有否定。不过随着来推荐的人增多，丁书记心里也逐渐不踏实起来。他本来是想把权力给大家分享，但现在看来，可能会带来另外一个麻烦：摆不平。政府机关最讲究平衡，平衡做不好，就很容易树敌，而树敌是官场大忌。

折腾了一周之后，丁书记觉得这事不能再拖下去，当机立断，周一上班，他让秘书小鲍立即通知程市长与张副书记，马上召开书记办公会议，研究东西区的区长人选问题。胡部长和市委李秘书长也列席会议。

会议开得很顺利，胡部长向各位领导汇报了组织部摸排的基本情况，列出了6个推荐人选，吴功农与吴国庆都在名单当中。丁书记问胡部长这六个人里，从组织部门的角度看，谁最合适。胡部长不敢表态，含糊其辞地说这六个人都是组织部门精心挑选出来的，考虑很多因素，各有长处。不过，从工作的连续性来看，吴国庆对东西区的情况更了解一些。丁书记又问张副书记的意见，他推荐了吴功农，说了一堆的推荐理由。轮到程市长发言时，虽然没说推荐理由，但也表了个态，同意张副书记的推荐。李秘书长在书记办公会上没有表决权，不过他也说了一句，从组织用人回避制度来看，吴国庆不能担任东西区的区长，因为他是东西区土生土长的，不过可以考虑给他安排其他位置。丁书记最后拍板，暂定推荐吴功农作为东西区区长候选人，下午召开常委会集体讨论。

大家的意见还是比较统一的，书记办公会议开了半个小时左右就结束了。但丁书记的心情却不怎爽，他隐隐觉得吴功农与陈虎之前走的很近，到东西区去工作，未必能与盛大明和谐搭档。但市长与副书记都推荐这个人，而且他事先释放的信号就是让大家来推荐，既然如此，他也不好反驳，事实上，他也没有想到更合适的人选。

*********

下午的市委常委会本来只是走走过场，书记办公会议定下来的事，常委会上一般不会有人提反对意见，但是当胡部长说出推荐方案时，市纪委陈书记却第一个起来反对推荐吴功农作为东西区的区长候选人，他的理由有三条：

第一，吴功农从来没有地方工作经验，派他去这么重要的一个区当区长，不太合适。当前，东西区的发展如火如荼，高新技术产业蓬勃发展，需要一个有经济工作经验的人去当区长，而吴功农长期在建设系统工作，虽然在城市建设一块有着丰富的经验，但驾驭经济发展的能力值得怀疑。

第二，兰城市近年来的旧城改造任务繁重，拆迁改造的压力艰巨，吴功农在城建委干的还不错，但在旧城改造的关键时期换帅，容易造成工作的不连续性，不利于整个兰城市城建事业的发展。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在全市处级干部里面，反映吴功农同志的举报信件最多，虽然纪委尚未查实举报内容，但需要市委慎重对待。

在陈书记发言之后，会议室陷入沉默之中。本来吴功农最坚定的支持者张副书记要发表支持意见的，听陈书记这么一说，他也不敢讲话了。如果吴功农真的是一个问题干部，那作为推荐人是要负连带责任的，虽然这个责任很轻微，但毕竟影响不好。

张副书记偷偷瞄了丁书记一眼，若是平时，有常委反对书记办公会议定下来的事情，丁书记一定会大发雷霆，可是，此刻他却异常平静，陈书记发言结束后，他还在笔记本上认真地记录着。其实丁书记心里正乐着，诺，可不是我反对你们的推荐哦，是纪委书记有不同的想法，我也没办法。

张副书记又看了一眼程市长，当时，她也是支持推荐吴功农的，现在被纪委陈书记否定了，不知她会有何感想，可是，看看程市长，她只是双手交叉着，脸无表情地看着组织部提供的材料。

会议室的沉默被马副市长打破，他说话声音一向很洪亮，此刻也是如此，“我同意陈书记的观点。我在东西区当过区长和书记，对东西区的发展情况有所了解，我觉得陈书记说的有道理，东西区正是大发展时期，这种高速发展的势头要维护好，培育好，需要一个有丰富地方工作经验的领导来带领东西区的发展。从这点来看，吴功农同志有点欠缺。而且，他刚去城建委工作，时间不长，工作局面刚打开，在旧城改造任务如此繁重的情况下，需要他继续带领城建系统艰苦创业。另外，从有助于东西区的发展来看，我推荐一个人，东西区的常务副区长吴国庆”，接着他把推荐理由说了一遍，最后特意强调，他完全是出于公心而做出的推荐，并不是为了照顾自己一条线上的人。

最后这句话，让众人都笑了。推荐自己人，这是官场上心知肚明的潜规则，你老马画蛇添足，何必说出来。

马副市长的提议遭到市委秘书长李善林的反对，反对的理由还是那条，区长是个特殊岗位，需要异地交流任用。

马副市长马上反驳，“这个规矩我也懂，但这也不是一成不变的，你看我们的程市长，她不就是咱们兰城市成长起来的领导嘛”。

程市长就是本地人，从乡镇书记、县区书记、常务副市长一直做到市长，土生土长的兰城市人。见马副市长把程市长退出来，李秘书长也不敢再说什么，否则说的就不是吴国庆，而是程市长了。

既然马副市长提到自己，程市长也不得不发言了，“东西区的经济在整个兰城市里面举足轻重，尤其是高新技术产业，大大超过半壁江山，对于这个区长人选，确实马虎不得。从能力上看，‘二吴’都是有作为的干部，也做出了许多有目共睹的成绩，而且两人在各自的岗位上也都有着丰富的领导经验，我看他们两个是各有长处，又各有不足。从旧城改造的角度来看，我市的重点在东西区，从这个方面来看，吴功农更为合适。而从东西区发展的延续性来看，吴国庆长期在东西区工作，对东西区的发展形势、发展任务、发展要求等可能了解更多更透，从这个方面来看，吴国庆又更为合适”。

程市长这话说的很圆滑，既在为两个人说话，又没有特别突出某一个，说了跟没说一样。

张书记沉不住气了，他也要发言，但麦克风的灯刚亮，还没来得及说话，丁书记就总结发言了，“同志们，我看大家意见都比较统一，两位干部都是东西区区长的合适人选，但好钢要用在刀刃上，吴功农同志长期在城建委工作，对城市建设这一块的工作十分熟悉，当前正是用人之际，我同意大家的看法，让他继续留在城建系统工作，把全市城建工作特别是旧城改造工程抓落实，尽快出成效。至于东西区区长候选人，我同意大家的观点，就推荐吴国庆同志”。

丁书记知道张副书记想说什么，因而抢在他前头总结发言。他的讲话相当于盖棺定论，讲完之后就算定下来了，众人也不敢再提什么反对意见。

272、美女被虐

272、美女被虐

常委会开过之后，消息立即传开了，最得意的是吴国庆，他之前听到一些风声，本来没抱多大希望，没想到峰回路转，最后幸运之神眷顾到他头上。最失意的则是吴功农，上午书记办公会议开过之后，他就从张副书记那里知道消息了，本以为这个区长位置已经是囊中之物了，没想到煮熟的鸭子竟然飞到人家盘子里去了，对纪委陈书记恨的牙齿咯咯响，却也无可奈何，这个纪委书记的铁腕是出了名的，得罪不起。不仅不能得罪，还要想方设法去弥补，否则，别说这个区长位置，就是现在的城建委主任位置也恐怕保不住。

吴功农得知消息之后，想第一时间去拜访纪委陈书记，但却吃了个闭门羹，陈书记推说有事，拒而不见。这也难怪，刚在常委会上提了反对意见，怎好相见，难道还要遭受他的兴师问罪吗？吴功农心太急了，尽管他只是想去弥补一下，但人家不是这么想。

下班之后，他借故推掉了晚上的两个宴会，本还想跟同志们庆贺一下，这下好了，差点成为一个天大的笑话。吴功农也知道了陈书记反对自己的三条理由，第一、第二条理由倒是没什么，但第三条理由，那对自己可是大大不利，到底是哪些乌龟王八蛋在举报老子，让老子关键时刻败走麦城，要是被老子知道了，非整死你们这帮王八蛋不可。但看来举报自己的人不是一个两个，而是有不少的人举报自己，否则自己也不会成为被举报数最多的冤大头。

吴功农心里越想越气，晚上约了舒婷到他们的“行宫”，他需要发泄。

舒婷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没去那个酒店式公寓了，她中午曾经接到吴主任的短信，让她晚上9点去，现在又改到一下班就过去，看来老吴同志急不可耐了，呵呵，终于想到我了。舒婷心里还在那里美滋滋，不知道，一场痛苦的遭遇将降临她身上。

下班之后，舒婷先去小饭店打包了几个菜，还买了两瓶红酒。这么久没见，是该庆贺一下，同时，加点红酒，调剂一下气氛。

进屋之后，她发现吴功农早已经在里面，独自一个人斜坐在沙发上，阴沉着脸，电视也没有打开。舒婷心里咯噔一下，怎么了，好像他很不高兴。舒婷小心翼翼地进来，不敢多说话，从橱柜里取出碗和筷子，把打包来的菜分装在碗里，然后请吴功农过来吃饭。

吴功农摆摆手，闷声闷气地说了声不想吃，让舒婷自己吃。

“我还买了两瓶红酒，过来吃点吧”，舒婷不知道吴功农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但不管心情如何，饭总是要吃的吧。

“喝什么酒，要喝你自己喝，老子心烦”，吴功农正眼都没瞧她一下，抬腿搁在茶几上，点上一颗烟抽了起来。

欲知舒婷将遇到什么遭遇，请听下回分解。

273、美女被虐2

273、美女被虐2

“吴哥，先来吃点吧，忙了一天，肚子早该饿了”，舒婷还在那边婉言相劝。

吴功农没做声，他在考虑，到底是哪些王八羔子在举报他。上次提名自己为城建委主任时，也是这个纪委陈书记说自己有问题，那个时候自己还在想，也许是有人嫉妒规划设计院有钱，干部职工都富得流油，所以无中生有地诬告自己。但这一次不一样了，自己早已调离那个单位，尽管它还在自己的管辖范围内，但自己的收入已经和它没关系，怎么还会有人举报呢？到底哪个环节出问题了，哪些人没有摆平？想去纪委探探口风，可是陈书记避而不见。自己就像是风箱中的老鼠，急得团团转，却在黑暗中找不到方向。

舒婷走过来，把他的烟抢去，掐灭在烟灰缸里，“吴哥，别抽烟了，走，咱们先吃点饭”，说着，她来拉吴功农的胳膊，想把他拉过去。

吴功农把手臂一挥，甩开舒婷的手，“给我滚一边去，老子在想事情”。

相好以来，这还是第一次对舒婷如此粗鲁，尽管现在没有像以前那样把舒婷当做宝贝一样宠着，但大多数时候还是对舒婷挺好的，买个衣服、请吃个饭，即使没去陪她，也会让她把发票拿去报销。这段时期，翻舒婷牌子的机会少了许多，但从来没有对舒婷恶语相向。

舒婷也生气了，好心好意叫他去吃饭，发什么火。不过她忍住没发火，在他身边坐下，生着闷气。

吴功农继续在那里想着，他们举报我什么呢，贪污受贿？靠，这些事情做得都是神不知鬼不觉的，谁能知道，我收的钱都是“消过毒”的，那些送钱的企业老板也都是我的铁哥们，而且我收钱之后也都给他们办事了，按道理他们不会举报我。退一步说，如果真是他们举报我，那早就东窗事发了，那些人手里可都是铁证，纪委只要一介入，轻而易举就能取得突破，自己也不可能安逸地呆在这里。一定不是这些事，至少不是这些人在举报。

那么是谁呢？又为了什么呢？嗯，是不是领导班子里的某些人看自己不顺眼，或者想夺权篡位？这有可能，自己当初来当主任时，就有不少的领导心里不服，这帮龟孙子，表面和和气气，骨子里不知道怎么看我。老子就是牛，就是能爬上城建委主任的位置，你们有能耐，自己去活动啊，他奶奶的，吃不着葡萄就要把别人诅咒死，一帮黑心的家伙。

那他们举报我什么呢？除了金钱，还有什么？嗯，可能举报我的作风问题。靠，老子不就安排舒婷到园林局上班嘛，有什么大不了的，有本事，你们也去养一个情人去，你们要安排多少情妇，直接告诉我，老子给你们落实就是了。自己没本事，眼红我的桃花运，奶奶的。

舒婷生了一会去，压着性子，再次起来喊吴功农吃晚饭，“吴哥，我知道你心烦，但心情再犯，饭总是要吃的嘛，吃完饭，我陪你聊聊，好吗”。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除了吃，你还会干些啥？”吴功农又点燃一颗烟，把火气都发在舒婷身上。

“我怎么了，你有什么不顺心的，你干嘛要对我发火，我怎么惹你了”，舒婷感到很委屈，自己好心买了菜，还带了两瓶红酒过来，他却不仅不领情，还对自己吆喝着。

“都是因为你这个婊-子，坏了老子好事”，吴功农坐起身子，骂着舒婷，骂的还很难听。

舒婷的火气立即就上来了，她站起身，用手指着吴功农，“你说什么？你喊我婊—子，有种你再说一遍”。

吴功农也觉得自己说过头了，心里有一丝歉意，但嘴上依然很强硬，“你吃我的、用我的，穿我的，你哥也是我安排的，喊你一声婊-子，怎么了？”

“姓吴的，你这个贱人，你以为我愿意跟你吗？若不是你当初下药迷-奸我，我会沦落到这个地步吗？！你说我？当初是谁骗我说你被纪委查了，要我去摆平那个姓张的王八蛋，我还不是为了你，忍气吞声，任由那个畜生糟蹋。你今天当了主任，当了大官，就反咬我是婊-子，姓吴的，你还有没有良心？”，舒婷气的呜呜哭起来，“我自从跟了你，一心一意跟你好，我跟谁好过了，你凭什么说我是婊-子？你自己是什么德性，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在外面花天酒地，我管过你吗，你现在玩腻了，不要我了，就算你一脚把我踢开，你也用不着侮辱我的人格。姓吴的，你真要翻脸不认人，告诉你，我也不是好惹的”。

吴功农也忽的一声站起来，“草你-妈，老子要不是因为你的事被人举报，今天老子就是东西区的区长了”。

舒婷愣了一下，东西区区长？因为我的事被人举报？我擦，你是不是又要欺骗我去给哪个乌龟王八蛋献身，老娘这次才不上你的当。她冷笑一声，“哼，你在外面干了多少亏心事，被人举报那是罪有应得。告诉你，姓吴的，你别想再让老娘跟什么垃-圾睡觉，老娘不是垃-圾桶，不是你的工具。你把老娘惹急了，我也去纪委举报你”。

啪的一声脆响，吴功农一巴掌打在舒婷脸上，巨大力量把舒婷扫倒在沙发上，“你这个臭婊-子，老子给你好吃好喝，你还想着去举报我，你这个恩将仇报不知好歹的东西，老子让你去陪睡，那是看得起你，你还在这里给老子装清高，信不信老子弄死你。”

舒婷捂着脸，吴功农这一巴掌力道很大，舒婷的脸庞火辣辣的疼，跌坐在沙发里，眼冒金星。她慢慢爬起来，指着吴功农，一字一句地说，“姓吴的，你给我等着，我就是被你弄死，我也不会让你活的舒服。你会遭到报应的！”

欲知舒婷与吴功农结局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274、滚床单：稳住美女

274、滚床单：稳住美女

舒婷拿上包要走，吴功农追到门口，把她再次推倒在沙发里，恶狠狠地问她“你跑哪去？”

“不要你管，我以后跟你没有一毛钱关系，我就是死在大街上，也不要你怜悯。姓吴的，我告诉你，从此我跟你一刀两断，我一定会去纪委举报你这个王八蛋”，舒婷声嘶力竭地叫着，“姓吴的，你等着瞧，我会让你死得很难看”。

“你去举报，举报什么？举报我包养你，举报我玩了你1年多，举报我把每月给你1万多零花钱，举报我给你哥安排工作升了职？你要去就赶紧去，纪委大门随时对你打开着”，吴功农在那里冷笑着，“除了这些，你还能举报什么”。

吃人家的嘴软，拿人家的手短，这几句话确实击中了舒婷的要害，是啊，自己去举报他什么，真要闹翻了，对自己有什么好处，以后还有什么脸面活在这世上。她嘤嘤地哭起来，嘴巴也依然强硬，“是，我就是要举报你强-奸玩弄我，举报你公款私用，举报你在外面包养情人，我还有很多证据，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虽然嘴上依然强硬，但说话底气已没有刚才那么足。

吴功农也缓和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自己在外面树敌已经不少，如果再与舒婷闹翻，自己不仅捞不到任何便宜，反而会陷入更加危险的境地。而且，自己在舒婷身上花了不少血本，就这样跟她一刀两断，不划算，自己还没玩够呢。外面的女人确实不少，但像舒婷这样年轻漂亮，对自己还算忠贞不二的美女，外面可是不容易找的。

“好了，好了，别闹了。我今天工作上遇到一些事情，心情不好，说话有点过火了”，吴功农给自己找了个台阶。

舒婷在那里呜呜地哭着，“你工作烦，就拿我出气吗，我又不是你的出气筒。就算拿我出气，你也不能侮辱我，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哎呀，好了好了，我错了，行了吧”，吴功农坐到她身边，“别哭了啊，我都道歉了”。

舒婷没有做声，仍在那里哭着，心里憋屈的慌。

这次，换做吴功农来拉她吃饭了，“婷婷，吃饭了吧，乖，别哭了。我刚才说错了话了，你别生气了啊。我在外面憋得慌，回到家发泄几句，你就不要见怪了，啊”。

舒婷挣脱他的手，不理睬他。女孩子的尊严刚才已被践踏的不像样子，哪能这么轻易就被哄转过来。

吴功农也懒得理她，坐到一边，继续抽着他的烟。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自己与舒婷迟早是要分开的，但不能以这种方式分开，这样做，不仅自己人财两空，还会面临着身败名裂的风险，无论如何，今晚得稳住舒婷。不过，还好，看样子，婷婷对自己还是有感情的，她不像社会上的那些女性，给你一点甜头，然后就是无穷无尽地索取、索取再索取。

烟抽完一支，舒婷的哭声也渐渐小了，变为抽泣。

吴功农再次靠近过来，把舒婷扶起，然后搂在怀里，拍拍她肩膀，“婷婷，听我说，我今天错过一次很好的机会，所以心情很烦躁，话呢，就说的过头了，你不要往心里去了嘛。刚才那样说你，确实是我不对，我怎么能用那个词呢，那不仅是贬损你的人格，也是对自己的侮辱，你想想呀，那样说你，我成了什么，那我岂不成了嫖——客，唉，瞧我这张臭嘴，真是该打。你打还我吧”。吴功农抓起舒婷的手，要打自己的脸。

舒婷挣脱他的手和怀抱，坐到另一边去，跟吴功农保持着距离。

“好了，别生气了，我错了，我真的知道自己错了，您大人大量，把我当做一个屁，放了吧”，吴功农给舒婷使使眼色，扮出一幅可爱的样子。

“恶心死了”，舒婷转过来不理他。

吴功农看她气消了不少，赶紧挪过来，再次把她搂进怀里，“宝贝消消气，消消气。刚才是不是打疼你了，对不起，对不起，我道歉。诺，你看，我是用这只手打的你，我去把它剁了，给你烧一个红烧猪蹄，好不好”。

舒婷心里想笑，但脸上却依然是怒气满面，“拿开你的脏猪蹄，别烦我”。

“脏倒不脏，就是还没煮熟。走，咱们吃饭去”，吴功农想把舒婷搀扶起来。

舒婷再次挣脱他的手，让他呆一边去。

吴功农嬉皮笑脸地把她搂在怀里，“看来你肚子不饿，那你下面肯定饿了”，说完，他的手伸向舒婷的大腿内侧，在那里摩挲着

275、滚床单：稳住美女2

275、滚床单：稳住美女2

“不要脸，拿开你的脏手”，舒婷假装生气，把他的手甩开。

吴功农嬉皮笑脸地凑过来，“给你两个选择，a.吃饭；b.吃你。你选一个吧。”

“选你个头，我要走了，要吃你自己吃吧”。舒婷说这样说，但身子却没动。

吴功农过来搂住她，“你看看，还在生气，我都说对不起了嘛，别生气了啊。你不是叫婷婷嘛，先停一停，吃饭。要不我真的要吃了你”。

舒婷坐在那里没动，也没搭理吴功农。

吴功农摸着她的脸，“宝贝，对不起，真对不起，刚才弄疼你了。我道歉，我明天给你买一个漂亮的包包做补偿，好不好”。

舒婷白了他一眼，“谁要你的包，到时又该说我吃你的、喝你的、拿你的，我受不起”。

“那你要怎样的补偿？”

“你打自己二十个耳光”，舒婷赌气地说着。

没想到吴功农还真的抽自己，两声，他左右开弓，削了自己两个响亮的耳光。舒婷赶紧站起来，拉住他的手，“谁要你真打了，算了，留着，算你欠我的”。

“我就知道宝贝心疼我”，吴功农把舒婷紧紧搂在怀里，低下头，吻住了她那两片薄薄的嘴唇。别看舒婷脸是圆乎乎的，但嘴巴却是小巧玲珑型，是吴功农喜欢的类型。

舒婷伸手搂住他，迎合着吴功农热烈的亲吻，身体很快就起了反应。对于这个男人，她一开始是厌恶之至，后来为了家里的事情，被他下药性-侵，更是对他恨之入骨。可是，为了哥哥的事情，她不得不忍辱偷生，继续做着他的情人。慢慢接触下来，她反而喜欢上了这个男人，觉得他除了满嘴脏话，倒也是一个热心肠的人，不仅帮自己全家度过了难关，还让哥哥的生活走上了正轨，哥现在不仅工作稳定，收入丰厚，还找了一个可爱的女朋友，计划年底就要完婚。如果没有这个男人的帮助，自己还不知道该怎样的焦头烂额。

渐渐地，舒婷瘫软在吴功农怀里。她的第一次是给了前男友，与他也有过几次亲密接触，但真正感受到女人的快乐，还是从吴功农这里获得的，不得不承认，吴功农是一个调情高手。

吴看舒婷身体起了明显反应，迫不及待地把她压倒在沙发上，撩起她的裙子，手伸向那个给他无数激情的芳草丛中，轻轻摸索着，那里已经洪水泛滥。吴的中指在那片肉乎乎的沼泽地里轻轻摩擦着，舒婷不由得夹紧了双腿，她最怕也最享受吴功农的这一招，每次一到这里她就瘫软的毫无力气。

吴功农把她两条腿分开，抬起自己的大腿压住了舒婷的一条腿，手继续在那里抚摸着。舒婷控制不住地轻轻哼起来，声音越来越强烈，双手忍不住紧紧地搂着吴功农的脖子。一看时机差不多，吴功农把舒婷的小褪下，然后急急地解除自己下半身的武装，抬起舒婷的双腿，对准那个湿漉漉的地方

一阵暴风骤雨过后，舒婷闭着眼躺在那里，她还没有缓过来。吴功农拔出他的“手枪”，从茶几上抽出纸巾轻轻擦着。然后去卧室换了一条休闲大短裤穿上，出来时，舒婷也在那里擦着。

“死鬼，今天你没带，也没采取安全措施啊，我要怀孕了怎么办”，舒婷一边擦，一边责怪吴功农。

“怀了就怀了，我正好想要一个儿子”，吴功农嬉皮笑脸地凑到舒婷跟前，“给我生一个大胖儿子吧”。

“生你个头，你给他名分啊，你又不会离婚娶我”。

“何必在乎那张纸呢？”吴功农有点紧张了，舒婷从来没跟他提过结婚方面的要求，这也是他最满意舒婷的地方，身材很好，要求很少。

“你当然不在乎了，你家里有一个老婆，外面还有数不清的情人。我可不想做单亲妈妈”。

“不想就不想，明天买点药吃吃就没事了啊。先吃饭吧，刚才激烈运动，现在又累又饿”。

舒婷擦拭完毕，穿上，整整裙子，无可奈何地过来跟他一起吃饭。“你说你今天遇到不舒心的事，啥事，能说说么？”舒婷很少过问吴功农工作上的事，但今天因为这个而被吴功农责打，心里很不爽，就问了一嘴。

“也没啥，就是一个重要岗位没争取到”，吴功农此刻平静下来，不愿意去想那些破事。

“什么重要岗位？你现在已经是城建委主任了，还有什么岗位比这还重要，难道你要当副市长？”

“不说了，不说了，吃饭吧”，吴功农有点不耐烦，舒婷也就不多问了，两人打开一瓶红酒，就着打包来的几个小菜一边吃一边聊着。

一场暴风雨就此平息。但更大的暴风雨即将来临，而舒婷对此却浑然不觉。

欲知究竟什么暴风雨要来，且听下面慢慢道来。

276、说服美女做掮客

276、说服美女做掮客

吴功农给自己酒杯满满倒了一杯酒，给舒婷杯子也倒了一些，举着敬舒婷，“婷婷，刚才真对不起，哥心里有点烦，所以但不管怎样，我不能把火气发你身上，不能那样说你，更不能动手，请你原谅我，我这杯酒算是赔礼道歉”。

“算了，都过去了，别再提了”，舒婷还很大度，不愿意再提。刚才那一巴掌，确实生疼，自己都被扇的倒在沙发上。不过这个男人有恩于自己，让他发泄一下吧，就当作是对他的回报。

吴功农果真把一杯酒全部喝掉，喝完之后，用手背擦擦嘴，握住舒婷的小手，“婷婷，你是一位好姑娘，跟着我这个脾气暴躁的糟老头，真是委屈你了”。

“这些话就不要说了，木已成舟，米已熟饭，跟都跟你这么久了，还有什么好说的。你要真觉得委屈我了，以后就不要这样对我，更不能动手打人”，一边说，一边抽出纸巾擦着吴功农手背上的红酒印子。

“没有下次了，下次要再发生今天这种情况，我一定把自己的爪子剁了喂狗。今天哥确实心情有点烦躁，遇到一堆狗屎的事情，一时控制不住，所以请你谅解”，吴功农又要给自己酒杯倒满酒，但倒了一半的时候，舒婷制止了他。

“吴哥，遇到啥烦心的事？解决不了么？解决不了也不能喝闷酒，抽刀断水水更流，借酒浇愁愁更愁，喝闷酒不是办法，不仅解决不了事情，还会伤了身体”，舒婷把他酒杯的酒分了一些到自己的酒杯里，“少喝点啊，好酒需要慢慢品尝。”

“还是婷婷对我好，不像那帮鳖孙子，收了好处不办事，吃了鱼翅不屙屎，说人话不办人事，说出的话就跟放屁一样，没一个好东西，奶-奶的”，吴功农愤愤不平地说着。

“你今天到底咋了？，到底谁招你惹你了？”舒婷不喜欢过问他工作上的事，可是看他今晚絮絮叨叨，总在说那事，忍不住问了一句。

“唉，说来话长。你知道的，现在盛大明不是在东西区兼着书记和区长吗，他一人身兼两职，市里考虑要把他这个区长位置空出来，也就是说，市里近期准备给东西区安排一个区长。这个位置，我想去，就找了一些人，那些人也都收下了我给的好处，谁知最后这个位置却不是我的。你说哥郁闷不郁闷。本来上午书记办公会议上都确定下来让我去干区长的，可下午常委会上风向变了，让那个瘪——三吴国庆去了”。

“我还以为多大的事，不就一个区长吗，有什么好的，哪有城建委主任威风啊，至少你在城建委还是一把手，到东西区去了，顶多二把手。放着老大不当，去当老二，你二了吧”，舒婷却不以为然。

“我这不是想让你和张雯在东西区团聚吗，一个是区委书记爱人，一个是区长爱的人，你们姐妹俩多威风啊”，吴功农胡诌一句。

“我擦，这能比吗，人家张雯是光明正大、名正言顺的爱人，我只能是偷偷被爱的人，见不得光，见不得人，威风个屁，我看你是自己想威风吧”，舒婷对吴功农那句信口说说的话更是不以为然。

“东西区区长位置，与一般的县区长位置不一样，别看它是二把手，但它的权力比城建委可大多了。你想啊，东西区的经济实力和发展势头摆在那里，在这里干，很容易出彩，容易干出成绩。人在世间走一趟，谁不想留下点自个的东西，以后老了，也可以带着孙子去看看，指着那些成绩对孙子说：偌，这个是你爷爷搞的，那个是你爷爷做的。这该有多爽”。

“终究是老二，有什么爽的，再爽也是老二”，舒婷在旁边挖苦着。

“看看你，什么眼光，就不能看长远一点么。我观察过了，东西区区委书记这个位置，一般都不会干太长久，平均3年左右就要升迁的，而且升迁上去，安排的位置都不错，你看市政府的马副市长，人家一上去就是市政府常务副市长，还有赵主任，也是市委常委，高新区管委会主任，多好的位置。可以说，东西区区委书记就是高官的摇篮，是市领导的培育基地，踏上这个位置就相当于是成了市领导”。

舒婷给吴功农夹了一筷子菜放在他碗里，“赶紧吃点吧，那是区委书记的事，跟你何关”。

“切，你这就不懂了，书记升上去了，那区长不就顺其自然补上来了，你看盛大明，他不就是区长才干了1年左右就高升为书记了么。”

“你一提盛老师，让我想起来了，那陈虎也是区委书记，他不就没提拔上去么。所以，这种位置不要也罢，真不如城建委主任，在建设领域内呼风唤雨，多少开发商要求助你啊。别烦了，吃点菜吧”，舒婷给自己也夹了一块家常豆腐，这是她爱吃的菜。

吴功农也吃了一口菜，“你不知道，这帮开发商更是王八蛋，跟他们打交道，就好像踩在薄冰上跳舞，危险的很。他们就像一条条疯狗，吃不到肥肉就该咬你。别看他们像孙子一样孝敬我，但最后我还不是得像孙子一样为他们办事，哪件事办不好，没有搞好平衡，就会出乱子，所以我每天都要提心吊胆的，累啊。不像政府，做个决策拍个板，下面自然会有人去做，不用担责任，还可以独揽功劳。至于陈虎，那是他自己不争气，色欲熏心，竟然打起了李涵的主意，结果闹出了人命，自己也一命呜呼。他如果不出这种事，明年党委和政府换届，他肯定要再上一个台阶的，现在把这个机会拱手让给盛大明了，可惜了”。

吴功农积心处虑想去谋取区长位置，也就是看中了明年换届的情况，到时盛大明高升了，区长也就可以顺势接班，而一旦成为东西区区委书记，那就一条腿跨进了市领导的门槛。

“盛老师能有这么快吗？他正处级好像也不过2年不到啊，这么快就能到厅级领导？”舒婷对官场关系不是太懂，但对于领导提拔的年限还是懂得一些的。

“领导提拔，层次低的看资历，而高层次的，资历就不是很重要了，关键在于这个”，吴功农握紧拳头，给舒婷示意。

“拳头？”舒婷不懂其意，迷惑地问。

“比谁的拳头更硬，谁的手腕更有力。从一个处长提拔为副局长，这个多多少少要看资历，因为市委书记、市长这些大领导对副职不会太在乎的，而从副局长提拔为局长，这个时候就要比谁的手段更狠，谁的手腕更强、谁的关系更硬。你看我，当初提拔为城建委主任时，我的资历在城建系统，那是靠后的，但最后不还是花落我家。盛大明也是这个道理，他既然可以短时间内飙升为区委书记，这至少表明他在上头有很硬的关系。我估计，他明年换届，肯定要上去的，以后你的同学张雯就是市长夫人了”，吴功农端起酒杯，小饮一口。

“哥，你还说我眼光短浅，我有个想法，既然这次区长位置没争到，那还不如把目光直接瞄准区委书记呗，当初陈虎不就是直接去东西区当书记的么。再说，当了区长未必就能成为区委书记，原先东西区区长好像是个女的吧，她最后不是没当区委书记么，否则怎么会有陈虎的份”，舒婷给吴功农出了一个主意，建议他直接奔着区委书记的位置去活动。

吴功农眼睛一亮，“是啊，你说的有道理。我何必要去争抢这老二的位置，应该直接瞄准区委书记的位置，还是婷婷考虑的更周到。来，哥敬你一个”。

吴功农突然有了一个主意，他要利用舒婷帮自己摆平前进道路上的各种障碍，现在送钱，未必能管用。还是像上次一样，把张副书记的脖子掐住了，他就得乖乖地听自己话，直到现在都好使。现在前进道路上还有两个拦路虎：一个是纪委陈书记，如果他还是持反对态度，那事情依然不好办，得想办法扭转过来；另外一个是市委丁书记，他应该清楚我与陈虎关系不一般，这就给他造成了不好印象，也必须扭转过来，要重新取得他的信任。

舒婷也是小小得意，哼，还说我眼光短浅，我看你才是思路闭塞呢，就知道盯着区长位置，曲线救国，干嘛不集中火力直攻主目标。她喝了一口酒，笑着对他说，“所以嘛，你就不要烦了，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不就一个区长位置嘛，搞的你人心不安的，用得着这么烦么，害得我还白白挨了一巴掌。咱们来年直接整一个书记，让那个什么国庆来着，看着眼馋”。

吴功农叹了一口气，“话虽如此，但我连一个区长位置都争不来，那区委书记位置就更难抢了。很多事，不是我们所能掌控的”。

“唉，换届不是明年么，时间还早着呢。车到山前必有路，以你的能力，肯定能搞定的”，舒婷宽慰着吴功农的心。

“我现在遇到了一些障碍，如果这些障碍不能克服的话，区委书记肯定没我的份”，吴功农又叹了一口气，“现在市里有个别领导对我有看法，不消除这些看法，别说区委书记，就是我现在的城建委主任位置恐怕也朝不保夕”。

“有这么严重么？哪个狗屁领导对吴哥有看法，你给他一巴掌，揍扁他”，舒婷笑嘻嘻地开着玩笑。

“哎哎哎，你有没有良心啊，我遇到困难了，你不帮我想办法，还在这里取笑。亏你还笑得出来。是不是看见我失魂落魄了你就高兴？我失意了，对你有什么好处”。

“我哪里高兴了，我只是不想让你这么烦嚒。别多想了，赶紧吃饭吧，菜都凉了”。

吴功农在心里盘算着，该怎样说服舒婷，让她心甘情愿地为自己做出牺牲。还有，如果她同意配合我，那下一步该怎样进行？丁书记那边还好办一点，拉他下水的机会应该有不少，但纪委陈书记，这可是一块难啃的硬骨头，这个军人转业的干部，软硬不吃，没有一定的谋略，是没法攻下他这座山头的。

他在脑中快速谋划着，慢慢形成了一个计划。

277、说服美女献身

277、说服美女献身

官场讲究你来我往，官场讲究一报还一报，官场讲究说话听话，官场讲究办事成事，官场讲究独树一帜，官场讲究机会，官场讲究靠山，官场讲究根系，官场讲究这就是中国官场的现状。身处这种大环境下，你不去往上爬，就会被人踩在脚下。

官场到处都是斗争，攫取权力是官场斗争的首要目标，不停向上一台阶、再上一台阶发起冲击。斗争的手段也是各式各样，有人总结为：使诈——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使媚——口蜜腹剑，笑里藏刀；使奸——阳奉阴违，口是心非；使惑——散布流言，蛊惑人心；使间——挑拨离间，两面三刀；使变——朝三暮四，出尔反尔；使欺——欺上瞒下，颠倒黑白；使刑——摧残，精神折磨；使谗——煽风点火，血口喷人；使诛——骨肉相残，六亲不认；使陷——栽赃陷害，借刀杀人。

吴功农在官场摸爬滚打几十年，深谙官场斗争文化。他爬到这个位置，也是费尽心思用尽手段才得来的。现在，面临着一个新的升迁机会，吴功农当然不想放过。但这事，需要舒婷进行帮助。

“婷婷，你知道吗，我如果要去争取这个区委书记的位置，现在还面临着两个障碍”，吴功农开始实施他的计划，第一步就是要说服舒婷愿意献身。但要说服舒婷献身，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想当初征服她就花了不少力气，若不是自己抓住她家里遇到灾难继续帮助的致命弱点，自己是万万不敢采取那种方式，更不可能奢望她成为自己情人的。

上次让她色诱张副书记，那是编了个谎言，说有人举报自己，必须摆平张副书记才能搞定一切，否则不仅我自己要身败名裂，对于舒婷她来说也将会名誉扫地，这样才连蒙带骗地哄她与张副书记上了床。但舒婷后来慢慢也琢磨出来了，哪有什么人举报啊，不仅没有半点受处分的迹象，还像坐火箭一样飙升为城建委主任，她也猜到可能被我利用了。所以，那个方法是万万不可以再用了。那，这一次，有什么致命缺点让我抓住并利用呢？钱，对她已经没有了吸引力，她哥哥的工作安排，也形成不了多大的冲击力。找不到她的致命弱点，就不可能让她心甘情愿地为自己去奔波，做超出其底线的事情。

不过好在谋取区委书记位置，这件事并不是迫在眉睫的事情，至少还有大半年的准备时间。在这段时间里，可以慢慢地、慢慢地给舒婷洗脑，直到她同意为止。

舒婷不知道吴功农心里在想什么，看他愁眉苦脸的样子，好心地问他，“都有什么障碍？”

“宝贝，你知道么，升官上面有人拉，下面有人保，二者缺一不可。就好像高速列车在铁轨上行走一样，既需要靠火车头拉着快速往前奔，又需要下面的铁轨紧紧卡着，不能脱轨，缺了前者，走不动，老牛拉破车，只能看着别人哗哗地从我旁边超过；缺了后者更完蛋，立刻人仰马翻。但现在我呢，两边都遇到障碍了。”吴功农从现在就开始给舒婷洗脑了。

“怎么，你上边、下边的人都得罪了么”，舒婷不太明白吴功农话的意思。

“我哪敢得罪人吶，每天夹着尾巴做人，就怕得罪人。”

“那怎么会上面下面都遇到障碍呢”。

“算了，以后跟你说吧”

“说说看嘛”，舒婷这方面的胃口被调动起来，吃饭倒没什么胃口了。

吴功农夹了一口菜，一边咀嚼，一边不慌不忙地说着，“你也知道，我与陈虎的私交还不错，偌，我就是通过他才认识你的，还记得那晚的宴会吧，我和他是十几年的朋友了。这两年与他相互之间的走动也比较频繁，本来这些都没什么的，可偏偏李涵出事的那晚，是我请陈虎和盛大明吃饭，这无形中放大了我与陈虎的友好关系”。

咽下一口菜，吴功农接着说，“你说，作为领导，他们会怎么看我？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他们肯定以为我就是陈虎这种类型的人，所以才臭味相投，成天混迹在一起。这也难怪，中国还有一句古话：近墨者黑。你说，这样，我在领导眼里还会有好印象么，市委书记还会拉着我走么？”

伸出筷子，又夹了一口菜，“这倒也罢了，但偏偏有那么一帮狗崽子，落井下石，看见陈虎倒掉了，就以为我也会如丧家之犬，于是就捕风捉影，力图陷害我，他-妈-的，都是一帮小人，看不得别人比他好。”

“谁陷害你，怎么陷害你了？”

“我要知道是谁在背后整我，我早就把这个王八蛋搞死了，他妈的，竟然像疯狗一样向纪委举报我，哼，这帮垃-圾，走着瞧，老子不会让他们得逞的”。吴功农从嘴里吐出一块骨头，恨恨地丢在桌子上。

舒婷端起酒杯，“吴哥，别烦了，何必要用别人的居心不良来烦自个的心呢。我敬你一杯，希望吴哥以后远离小人，多遇贵人”。舒婷听到有人向纪委举报他，第一反应是：吴哥不会又在用这老套的办法来忽悠我吧，这次我可不管你说的怎么天花乱坠，反正那种事情是不会有第二次的，绝不能再次发生。所以，她赶紧端起酒杯，换了一个话题。

吴功农并不想这么心急地拉舒婷下水，他甚至都不想试探。放着长线才能钓上大鱼，何况他需要用这条大鱼去诱捕更大更贵的鱼，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拿着洗涤剂，慢慢地把舒婷脑子洗洗，让她自愿地为自己付出。他也端起酒杯与舒婷碰杯“婷婷，这个时候只有你才是我最亲最近的人，谢谢你”。

舒婷比上次被诱骗献身多长了一个心眼，心想，你可别用甜言蜜语来迷惑我，然后再来一个身败名裂的故事来忽悠我，我不会上当的。她把酒喝掉之后，给两人的杯子重新倒上酒，“吴哥，你帮了我这么多，应该是我谢谢你才对。”

吴功农点到为止，他不想就这个话题再深入下去，以免引起舒婷的疑心。他问起舒兴国的近况，得知他已经谈了一个女朋友，吴功农也为之高兴。虽然与舒兴国接触很少，调离规划设计院之后，更是一次都没有见过，但想着他的妹妹经常被自己压在身下，对他渐渐有种亲人的感觉。

“你哥哥的专业水准还是不错的，他能在规划设计院站稳脚跟，这与他的工作能力是分不开的。俗话说，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我只是给他引进规划院，他在院里混的怎么样，那是要用业绩来说话的，你哥踏实肯干，业务又精通，早就成了院里的技术骨干，我真为他高兴。现在听到他有了女朋友，心里也特别开心，希望你们兄妹俩的日子会越过越好”。

说起哥的女朋友，舒婷不由得为自己感到悲哀。本来有一个深爱着自己的男朋友，但造化弄人，现在已经成了别人的boyfriend。自己也老大不小，再过两年就可以光荣加入剩女队伍，可现在疼爱自己的是一个有家室的人，名不正言不顺，就怕见光。

舒婷突然静默下来，吴功农也不知道她为何不言语了，还以为是她在考虑哥哥的事情，就随口问了一句，“你未来嫂子，她是干什么的”。

舒婷把她哥女朋友的一些基本情况简单告诉了吴功农，得知那个小姑娘也在规划设计院工作，吴听过之后大笑起来，“我还以为就我一个人喜欢吃窝边草，原来你哥和我是同道之人啊，哈哈。不过，我这窝边草可是自己种植、自己浇水施肥培育出来的，你哥却是吃现成的，这点，他需要向我学习”。

“算了吧你，我哥那不算吃窝边草，那叫自由恋爱，不存在谁吃了谁的问题。你这也不叫吃窝边草，你这是摧残窝边草，想要的时候就宝贝长宝贝短，不想要的时候，理都不理，甚至拳脚相加。我哪是你的窝边草，说是窝边石头倒差不多，随时可以一脚踢开”。

吴功农突然计上心来，舒兴国找女朋友了，那就意味着他要买婚房，但以他目前的实力，要想在兰城市买一套像样的房子，首付款就够他喝一壶，如果他的女朋友也是外地人，那更是够呛，到时舒婷肯定要求助于我，何不利用这个天赐良机？想到这里，他不动声色地问舒婷，她未来嫂子是哪里的。答案正合他心愿，也是外地的，而且只是规划设计院里的一个文员，不是技术人员，这就意味着她的收入不会太高，买房压力将堆在舒兴国一个人身上。

吴功农心里有了主意，并不着急实施，他需要等舒婷向他哭诉和请求，然后自己再运用些其他技巧，那事情就好办了。

一场争夺区委书记的风暴，正在酝酿中

这一卷的主要内容

这一卷，主要描述徐敏为了升职为副科级干部，先是积极参加公开选拔，在考试过程中，通过身体换得信息，通过身体换得考题。一路过关斩将，但最终的结局却扑朔迷离，而她的石榴裙再次在赵主任面前滑落

278、旧情人来访

278、旧情人来访

时光飞逝，岁月流失，转眼间又到了年底，即将到来的2012年是换届年，表面上没什么动静，但兰城市的官场已是暗潮涌动，各路人马都悄然出动，八仙过海各显神通，从乡镇到市里，人人都在为那顶乌纱帽奔波着。虽是寒冬，但在许多人眼里，这是孕育着希望的春天。至于为了上位如何勾心斗角，这是后话，后面的章节会有叙述。现在镜头转向久未露面的徐敏，尽管还只是一个入职一年的新手，但也在积极为自己谋划着“上位”。

这一年来，经历李涵遇害案做虚假供证的风波，徐敏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除了正常工作以外，很少与外界有过多联系，与刘旭深也是不冷不热地相处着，他毕业之后去了一家贸易公司从事管理工作，现在还没有转正。而徐敏则不同，早在毕业之前就把档案调出，成了兰城市高新技术产业园区管委会的正式职工。一个需要看老板脸色，一个是吃皇粮的，若不是徐敏暂时处于蛰伏期，且因为身体需要，早就把刘班长踹掉了。

又是一天忙碌下来，徐敏骑着电动车回到租住的宿舍。这是一间三室一厅的合租屋子，徐敏自己住了一个房间，一对四川来兰城市打工的夫妻租住了另一间，还有一间，是一个白领青年租住的，这个小伙子每天早出晚归，与其他打交道比较少，只是到了每月交房租的日子，大家才会凑到一起，把钱都交给徐敏，然后徐敏再交给房东。

忙碌了一整天，徐敏回到家之后也懒得动了，把包往床上一扔，打算先休息一下。刘旭深这段日子也不经常来，一般都是徐敏叫他来，他才来。刚才下班时，在办公室给他打了一个电话，让他带点熟菜过来一起吃饭，可他说晚上有应酬，不来了。哼，狗屁应酬，贸易公司能有什么应酬，说不定又是去陪哪个女客户了，算了，随便他了，反正他也不是我的菜。

打开电暖气，徐敏把快冻僵的手放在电暖气上烘烤着。这鬼天气，冻死人了，要是有辆车开，或者有人开车来接，就不用遭这种罪了。可是，指望刘旭深成为有车一族，那就好像猴子会说话一样，纯属虚构。唉，说来说去，还得靠自己啊。

电暖气开到最大，徐敏的身子一会就暖和了。她把外套脱掉，只穿着毛衣。正寻思着要怎么对付今天的晚餐时，有人敲门了。不会是刘旭深来了吧，这死鬼，给他打电话叫他来却不来，不叫他了，反倒自己来了。哼，就让他在门外多冻一会，我这又不是旅馆，你想来就来，不想来了连一个电话都没有。

过了一会，敲门声又响起，徐敏只好站起身，穿过那个拥挤的客厅去开门，但门打开时，徐敏却吃了一惊，站在门口的不是刘旭深，而是何昆。他怎么找到这里来了，来这里干什么？徐敏满眼狐疑地看着他。

“敏敏，我好不容易找到这里”，何昆的脸被寒风吹的僵了，说话都不利索。

“你找我干什么？”，徐敏把着门，似乎并不想让他进来。

“能不能让我我进去说，外面太冷了，你羽绒服都没穿”。

犹豫了一阵子，徐敏还是让何昆进来了。

我靠，这是怎样一个客厅。何昆进门之后，打量着徐敏租住的房子，靠墙摆着一张破旧沙发，沙发上堆满了衣物、书籍、零食等杂物，沙发正对面是一台小电视，估计是古董级的电视机。旁边有一个桌子，可能是餐桌，上面堆放着瓶瓶罐罐。沙发前面还放着几袋包裹，鼓鼓囊囊的，也不知道装了些什么东西，把来往的路都堵住了。

这也是徐敏不想让他进来的原因之一，她是一个很要面子的人，尽管现在还只是一个小职员，但在同学面前总是挺着胸脯，高傲地像个小公主。屋子里又脏又乱，真不好意思让何昆进来。不过既然进来了，那就只能将就着。

她把沙发上的杂物往一边推了推，腾出一个位置让何昆坐下，自己靠在一个大包裹上。

“什么事？”徐敏冷冷地问何昆。与何昆分手已经一年多了，分手后，除了在毕业论文答辩时见过一次面，其他时候都是互不联系。徐敏对何昆本来就没什么感情，当初，也只是因为身子被陈虎糟蹋了，想找一个替罪羊，就把绿帽子呼叫转移给他了。只是听同学说，毕业之后，他去了经信委，好像是通过他老爸的关系进去的。

“哦，没什么事，就是想来看看你”，何昆把手放在嘴边呵气，然后抚摸着冻得红彤彤的脸庞。

“我有什么好看的”，徐敏没好气地说着，“你现在看过了，是不是可以走了”。

“敏敏，别这样，我今天来找你，其实是有重要事情告诉你，很重要的事情”。

“什么事情，赶快说，说完我好去吃饭”。

“你还没吃晚饭？正好，我也没吃，我请你到外面吃，一边吃一边聊，怎么样”。

“吃饭就免了，有事你赶紧说，没事别打扰我整理东西”，徐敏有点不耐烦。

“你还是老样子，总是对我不冷不热的。以前咱俩好的时候，你就是这个样子。敏敏，你就不能对我稍微好点吗，再怎么地，咱们也是同班同学吧”。

“别跟我提以前的破事，你今天来不是想再伤害我一次吧，你伤害我还不够深吗？”

何昆心里在说，谁伤害谁还不知道呢，当初我们只是吵架闹个别扭，你可好，把领导带到家里来鬼混，还不知道给我戴了多少顶绿帽子。原来，那天徐敏与刘子铭在出租屋里滚床单时，何昆刚好回来拿东西，啥都瞅见了，但那会刚分手，何昆不想做些毫无意义的事情，所以他只是悄悄地离开，没去打扰两人的激情时刻，更没有冲进去与他们厮打一番。

想归想，何昆嘴上却说着，“敏敏，我今天来，是给你带来一个好消息，不是来伤害你的。就算我以前伤害过你，这些都是已经过去的事，多提没有意义，就让我今天来补偿你吧”。

“何昆，你这是猫哭耗子假慈悲吧，我不需要你任何补偿，我只想让你马上从我眼前消失”，徐敏以为何昆这次来，是想重温旧梦，哼，门都没有。

“敏敏，你误会了，我这次来，真的是想帮你一个忙，是想告诉你，现在有一个大好机会，如果抓住了，对您的事业会有很大帮助，我说的是真的”，参加工作后，何昆现在的性格比以前好了很多。若是一年前，徐敏这样三番五次赶他走，他早就三步并作两步，转身就走。但今天，他找徐敏有事商量，不得不厚着脸皮留下来。

“呵呵，我还真没看出来，你何昆是这样一个好心人，发现好机会了，自己不留着，还要贡献给别人”，徐敏冷笑一声，“哼，何昆，如果你是一个男人的话，就不要说这种骗三岁小孩子的话来蒙我，你以为我会上当么？”

“敏敏，看来你对我成见太深了，我这次来，真的没有恶意，反而是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真的”，何昆稍微给自己辩解了一下。

“好消息？哼，见到你，就是一个好消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你知道不知道，我看到你这张嘴脸就恶心地想吐”。

“敏敏，我真的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所以才急匆匆地赶过来。你知道么，打听你住的地方可真不容易，刘旭深知道你住的地方，但我总不可去问他吧，他这么小气的一个人，怎可能会告诉我。我有一个朋友是刘班长的同学，有一次刘酒喝多了，是他把刘班长送回来的，所以他知道你的地址，我是从他那里问来的”。

“这就是你要告诉我的好消息么？靠，这对我来说是晴天霹雳，糟糕透顶的坏消息。我明天就搬家，省的被你扰”。

“徐敏，你别总拿过去的眼光来看我，好不好！”何昆有点来气了，嗓门提高之后，马上又降下来，“我真的有一个重大消息要向你宣布，这个消息对你来说，可能会很重要，说不定会改变你人生轨迹”。

正说着，门外传来钥匙插进锁孔的声音，不一会，门开了，那对打工的四川小夫妻回来了。两人冲徐敏和何昆笑笑，算是打招呼。

“敏敏，你穿上衣服，咱们出去一边吃一边说吧。相信我，我是认真的”。

四川女子可能也听到这句话，回过头奇怪地看了他俩一眼，就和老公进自己的卧室了。

徐敏不知道何昆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不过看何昆一脸认真且急切的样子，好像真有事情要告诉自己。其实，她不知道，这次何昆来，确确实实是要告诉一个她很感兴趣的消息。

这是一个神秘消息呢，且听下回分解。

279、徐敏的春天来了

见合租者四川小夫妻已经回到屋里，徐敏也不想在这里与何昆争吵，再说，肚子也饿了，就进屋穿好衣服随何昆出门找食去了。

这家小餐馆，徐敏与何昆之前来吃过多次，一年多过去了，这家餐馆还是老样子，一到晚上，人气就特别旺，冬天爱吃火锅的人实在太多。徐敏与小何排队等候了半个多小时，终于等到了一张空的桌子。期间，两人一言未发，徐敏玩着手机游戏，何昆用手机上网，两人就像搭伙吃饭的两个陌生人一样。

坐下，点好菜之后，徐敏继续玩着手机小游戏，正眼都不瞧他一眼，因为她心里料定何昆不可能有什么重大好消息告诉自己。

“敏敏，最近在管委会工作还好吧”，何昆首先打破沉默。

“忙死了”，这是徐敏一贯说辞，不管真忙假忙，别人问起她工作情况，她第一反应就是抱怨太忙了，特别是与同学一起吃饭时，她更是会夸张地说经常加班到几点几点，忙得连轴转。当然，有时候确实需要加班，但大部分时间还是朝九晚五的按部就班。

“你就是一个大忙人，到哪都是闲不住的，要注意身体啊。像你现在就挺好，上班忙碌了一天，下班之后玩玩游戏调剂一下，逍遥自在”。

“你怎么样？”徐敏停下手中的游戏，礼貌性地问了一句。

“我还好，今年7月份刚上班，不像你，去年就上班了，工资比我们早拿一年，工作经历也比我们多出了一年，羡慕啊”，何昆夸赞着徐敏，他今天是有目的而来的，先要把徐敏的敌意消除，然后才可以好好地谈事情。

“你这个单位不错，经信委的孙主任对你很关照吧”，徐敏不冷不热地问了一句。

何昆给徐敏介绍了他是怎么进的经信委，原来当初经信委的娄主任接替陈虎任市发改委主任之后，东岙县的孙县长调任经信委当主任。而孙县长在去东岙之前是西岙县的县委副书记，何昆的爸爸是西岙县的乡镇长，两人关系一直不错。老何原本托付陈虎解决儿子的工作问题，但后来陈虎调到东西区去了，虽然区委书记要调一个人进来更容易，但刚到新单位，立足未稳，老何也就不想麻烦他。而经信委不一样，虽然孙主任也是刚刚履新，但部门领导到了一个新岗位，总是要培育自己一帮子人的，而且经信委也确实有招人计划，于是何昆就顺理成章地作进经信委了，现在经信委的科技处工作。

“科技处？主要干什么的”，徐敏今天不太想说话，随口问问。

“研究拟订推进产业技术进步、企业技术创新、高新技术产业发展以及信息化与工业化融合的政策措施并组织实施；负责拟订有关新兴产业的发展规划，承担新兴产业发展规划在工业、信息化领域的落实工作；编制和实施重点企业技术创新、引进技术消化吸收、重大技术装备研制和国产化、企业技术中心创新能力建设、重点新产品新技术开发及推广应用等项目计划，管理相关专项经费；组织企业技术进步奖评审；指导推进产学研结合和国内外产业技术合作与交流，推进企业知识产权工作；指导企业质量管理，组织实施质量攻关和培训，贯彻制定技术标准，推进实施名牌战略。”何昆如数家珍般地把科技处职能向徐敏“汇报”着，他现在工作很用心，对处室职能烂熟于心。

“呵呵，你对业务很熟悉啊”，徐敏大吃一惊，没想到一年多没见，何昆已经彻底变了一个人，原先是一个只会玩的纨绔子弟，现在好像对相关业务非常熟悉。参加工作才半年多，就成熟了不少，不由得对他另眼相看。

“没办法，每天都要跟一堆的企业打交道，业务不熟不行啊”。

服务员把火锅、料及菜都上齐了，何昆开始往煮沸的锅里加菜，然后给徐敏酒杯里倒了点啤酒，一边吃火锅，一边喝啤酒，这是一件很惬意的事。

“哦，对了，你说要告诉我一个好消息，到底是什么好消息，是不是你快结婚了？”徐敏对何昆的态度转变了许多，话也多了起来。

“嗯，确实有一个天大的好消息告诉你”，何昆伸出筷子，在火锅里搅拌了几下，“我下班时，偶然得知，经信委要面向全市招录一个办公室副主任兼团工委书记，我看这个条件很适合你，所以就迫不及待地来告诉你”。

“招办公室副主任兼团工委书记？这是副科级的岗位吧，这么好的位置，你怎么不去？”

“我当然想去，但我不符合条件。它要求必须参加工作满两年，研究生毕业的可以缩短一年，但也要满一年，我参加工作才半年都不到，不符合条件。我看我们班，你是最适合的，所以就想到你了。怎么样，够义气吧”，何昆得意地看着徐敏。

徐敏却没有激动，她第一反应，这该不会又是一个陷阱吧。年初，陈虎就是用城建委团工委书记作为诱饵，引-诱自己心甘情愿地为他做时间证人，结果他东窗事发，自己也受到牵连。尽管没人追究自己的责任，但让自己的内心诚惶诚恐了一年。现在何昆又抛出一个经信委的团工委书记，这里面会不会有阴谋？

她很平静地对何昆说，“谢谢你告诉我这个消息，不过，我不感兴趣”。

“为什么？”何昆吃了一惊，在他心目中，徐敏是一个权力-欲-望很重的人，心计也不是一般地深，她要听到这个消息，应该两眼放光才是，怎么反应会如此平静，而且还拒绝。何昆想不通，这也难怪，他不知道徐敏这一年来经历过些什么。

“没什么，我在管委会工作挺好，不想去折腾”，徐敏往自己碗里夹了一块豆腐，蘸上酱，自顾自地吃了起来。

“这又不影响你在管委会的工作，这么好的机会错过了，多可惜。你是咱们班里能力最强的女孩子，哦，不，男孩子的能力也没一个有你强，你应该是最有希望取得事业突破的人。你抓住机会，给我们大家带一个好头，这不是挺好的事情吗”，何昆急急地劝解徐敏。其实，他这样做，也不是为了徐敏，而是为了自己。原来他到经信委工作后，喜欢上了一个与他一起进经信委科技处的一个女孩子，这个女孩子长得甜美漂亮，为人大方，人缘很好，自己正在对她展开追求。但办公室另外一个年轻小伙子也在追求她。目前的情况是，女孩对谁都有好感，但对谁都是若即若离。这个小伙子肯定要报名参加办公室副主任竞选的，他符合报名条件，同时也有希望成功。如果他当上这个副主任了，那在爱情竞争方面，何昆就落后一截了。

这怎么行，必须出手阻止他。可惜自己不符合条件，否则真可以跟他放手一搏，鹿死谁手尚不可知。正在苦恼之际，他想到了一个人：徐敏。她符合报名条件，而且，很重要的一点，她跟刘子铭关系很“亲密”，而那个刘子铭与孙主任关系非同一般。当初，陈虎在西岙县当县长时，孙主任是县委副书记；再往前，陈虎当县委副书记时，他是县委办主任。刘子铭一直跟着陈虎，与孙主任的关系也是紧密的很。何昆父亲几次来市里请吃饭，每次刘子铭都是参加的，从两人喝酒时称兄道弟来看，尽管孙主任职位更高，但对刘子铭还是心存敬意的，如果刘子铭能出面帮徐敏，那徐敏自然大有希望。徐敏成功了，就意味着那个小伙子要失败了，那么，自己的爱情筹码也就重了一些。呵呵，别人的失败，正是自己的成功。

徐敏当然不知道何昆心里打什么小算盘，她只是担心这里面有陷阱，同时，她想想，自己跟经信委八竿子打不着，去参加竞选，肯定也是陪太子读书，做个陪衬而已。机关里所谓的公开选拔，大多是内定的，只不过是借一个幌子而已，给外界看看用人有多么民主。

“谢谢你这么看得起我，但我真不想去凑这个热闹”，徐敏客气地答复。

见徐敏态度已经缓和了很多，何昆继续做她思想工作，“敏敏，你如果参加这次选拔，绝对不会是陪衬。我给你分析几点：第一，你有年龄优势，团工委书记都需要年轻人，我打听过了，我们单位的报名条件是32周岁以下；第二，你有工作经历优势，你在发改委工作过，又在市里最重要的部门管委会工作过，这些经历都是财富；第三，你的文笔水平很好，笔试成绩肯定差不了；第四，也是最关键的一点，你有人缘优势”何昆故意卖个关子，就此打住，没有说下去。

欲知徐敏与何昆的故事将如何演绎，请看下回分解。

280、旧情已复燃，激情再滚床

徐敏对何昆更加另眼相看，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当初是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的人，现在说起话来头头是道，分析问题还会一二三四讲出四条意见。不过，徐敏对这四条意见并不完全认同，除了第三条说自己文笔好以外，其他三条都不是很同意，特别第四条，人缘优势。除了何昆，在经信委里没有熟识的人，跟各位领导与都是非亲非故，何来人缘优势，这个人缘优势总不会是来自何昆吧，他自己还是一个新兵蛋子，怎么能帮我。她笑了笑，没有搭理何昆的分析。

何昆卖个关子，本来等着徐敏来问她到底有啥人缘优势，可是看她似乎不是很感兴趣，只是笑了笑，好像并不认可自己的分析。以前就觉得这丫头心机重，果然如此，现在更加有城府了。何昆沉不住气了，他接着说：“敏敏，你真的有人缘优势”。

接着何昆把刘子铭与经信委孙主任的关系说了一遍，特别强调他们两个在西岙县时的深厚革命情谊，当然，其中还添油加醋了一些自编的故事。

“这就是你说的人缘优势？刘子铭跟他关系好，这能代表什么，我又不是刘子铭的什么人，人家凭什么帮我”，徐敏听过之后心里一动，但嘴上却毫不在乎。

何昆也不想把她与刘子铭的关系说破，只是含糊着回答，“你能进管委会，刘子铭局长肯定出了不少力，你们关系肯定很好，否则他怎么会不遗余力地帮你。再说了，陈虎老师是他的知遇恩人，没有陈虎，他也不可能过上今天春风得意的日子。而你又是陈老师的唯一弟子，他不帮你，帮谁去啊”。

“就算刘局长肯帮我，孙主任就一定会给他这个面子吗，要知道，孙主任之前跟刘局长关系好，那还不是看在陈老师的面子上。现在陈老师去世了，他还会卖面子给刘局长么，刘又不是他的顶头上司。”

“敏敏，看问题不一定要从某个固定角度。给你打个比方吧，我爸爸是孙主任的下属吧，他去找他，他不是也挺给面子，把我弄进经信委了吗。有的时候，关系好与坏，与级别没关系的。级别高又怎么样，政协主席级别高吧，可他们说话还不如我爸一个小小的乡长管用。这里面，主要看利益。不是说，没有永恒的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么。你想啊，刘子铭与孙主任都离开西岙很多年了，为何关系还这么好，肯定有某种利益纽带在。再说了，你以前不是告诉过我，官场上宁可得罪老人，不可得罪比自己年轻的人么，刘子铭局长才多大年纪，未来的路还长着呢，说不定山不转水转，他今后当大领导呢。我估计孙主任会给他这个面子的”，何昆继续引导着徐敏，“还有，我也会让我爸给你去说的”。

“让你爸去说，你脑子进水了吧，我和你爸有什么关系，咱俩早就分手了”。

“这个，这个，谁知道咱俩分手了”，何昆想想不对，自己千辛万苦地把徐敏拉进去搅局，不就是为了追到那个女孩子嘛，这要是让单位人知道自己已经有女朋友了，那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现在我宁要那个女孩子也不要徐敏，这么恶心这么强势的人，当当寂寞时的点心还差不多，要真成为相守一辈子的夫妻，靠，那我必定会成为绿帽子批发部的总经理。

他马上把话说回来，“我爸可以说你是他的一个远房亲戚，或者说是他外甥女”。

徐敏举起酒杯了，“何昆，你真的变了，比以前成熟多了，我敬你一杯，谢谢你的关心”。

“谢啥啊，咱俩是老同学，又是，一日夫妻百日恩嘛，何况咱们还不止一日，你说对吧，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

干了一杯啤酒之后，徐敏开始考虑另外一个问题，何昆为什么要这样帮我，他有什么目的？难道想旧情复燃？不可能的，他应该知道刘旭深跟我处着，怎会突然回来抢夺。那，如果不是为了旧情复燃，又是为何？没有好处的事，他会这么傻？

“何昆，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问吧，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为什么要帮我？”

这个问题的答案，何昆早就想好了，来之前，何昆就料定徐敏会问这个问题的，他给两人酒杯都倒满啤酒，放下酒瓶之后，再端起酒杯，满眼真诚地看着徐敏，“敏敏，我是想赎罪。我拿了你第一次，却不能陪你走到最后，我良心一直很不安。我看你现在与刘班长的相处，好像也是不冷不热的，这里面，估计有我的因素在。所以，我时时刻刻在寻思着，该如何对你进行补偿，尽量弥补我心中的遗憾”。

徐敏被感动了，尽管这个第一次其实是被陈虎取走的，但当时做过一些手脚，让何昆感觉到他就是徐敏的第一个男人，看来当初的设计并不是画蛇添足。她举起举杯与何昆碰杯并一饮而尽。

放下杯子后，小手轻轻一挥，“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爱情只有分与合，没有对与错，我的第一次也是我自愿给你的，你不比内疚”。

“你现在和刘班长相处的怎样，他对你还好吧”，何昆其实并不想打听这些与自己无关的破事，不过为了把戏演下去，他只能继续关心着。

“唉，有什么好不好的，他不像你，你刚参加工作，就跟变了个人似的，说话得体，比以前成熟多了。他去了一家狗屁贸易公司，每天除了应酬还是应酬，把我那里当成旅馆了，想来就来，不想来时，十天半月也见不着个人影。偌，今天他就不知道去哪里鬼混了，今夜他肯定不会去我那里。我也懒得管他，就这样不死不活地相处着，迟早得散伙”，徐敏的眼睛里难得一见地让忧郁一闪而过。

“哎，这家伙，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放着这么好的女朋友不珍惜，去外面瞎混啥”。

“你说他每天忙东忙西的，如果有丰厚收入也罢了，可每个月就拿点收入，都拿不出手。让他给我买一个好一点的电动车都不舍得”，徐敏说的有点幽怨，“真不知道，这种日子何时是个尽头”。

“嗯，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到最后还是得靠自己，指望别人是靠不住的。不是说嘛，男人靠的住，猪都会爬树；宁可相信世上有鬼，不可相信男人这张嘴”，刚说完，何昆就发现自己说错了，自己不也是个男人，这岂不是说自己也靠不住，所以赶紧再补上一句，“不过，我还是靠得住的”。

徐敏咯咯笑起来，“那么说，你不是男人啰，嘻嘻”。

何昆有点尴尬，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嘿嘿，我是靠得住的男人”。

话匣子打开，两人的话语逐渐多了起来，慢慢地，一边吃一边聊，一边喝着啤酒一边吃着火锅，不知不觉喝掉了6瓶啤酒，菜也吃的差不多了。

何昆结完帐之后，提出送徐敏回家，徐敏也没有拒绝。

送到门口后，何昆告辞要走，徐敏把他拉住，“别着急走，进去再聊会，我要和你商量下，这个事情下一步怎么走”。

何昆顺从地跟着她进屋，跨过那些包裹，进到徐敏房间，里面是另外一番天地。这间卧室看起来跟外面的客厅差不多大，收拾的整整齐齐干干净净。

“你还是这么爱整洁，家里的东西都给你收拾的井井有条，不错，真是上的了厅堂下得了厨房的现代女性”，何昆由衷地夸赞着徐敏，想起以前和徐敏同居的日子，那个时候徐敏总是跟在自己身后把自己弄的乱七八糟的屋子收拾整齐。

徐敏打开电暖器，把外套脱了。

看着那高耸的胸脯，何昆又想起了之前与徐敏的鱼水之欢。分手之后，何昆一直没再找女朋友，也有很长时间没碰过女人了，现在看见那个，心里禁不住荡漾起来。

徐敏正确地捕捉到了何昆的眼神，心里冷笑了一下，你小子，不就是想要这个嘛，老娘今天正好安全期，成全你吧。她把何昆拉到那张仅能坐两人的沙发里坐下。

何昆的手趁势搭在她的腰上，心情更加澎湃。

“渴不渴，我去给你烧点水吧”。

“啊，不用了，我不渴”。

切，恐怕你不是口渴，是心里渴了吧。徐敏嘴上说说，身子并没动，她才懒得去烧水。

“听说你一直没谈女朋友，怎么，没有中意的吗”，徐敏故意把话题往这个方向引，她知道何昆用不了多久就会趴在自己身上。

“是，我心里一直放不下你”，何昆倒也配合，说着煽情的话，回头看着徐敏。看见徐敏也在看着自己，喝过酒之后的脸庞红扑扑的，十分娇羞。

徐敏嫣然一笑，“你现在越来越会说话了，哄女孩子的水平大有长进嘛”。

“我说的是真的”，何昆急急地为自己辩解着。

“那你说说看，你是怎样放不下我的”。

“我每晚做梦都会梦见你，很怀念以前和你在一起的快乐日子，那些日子，真的很开心，可惜我没有珍惜”，何昆的戏也演的挺bi真。

“梦见我干什么？”徐敏继续给他铺着台阶。

“嘿嘿，这个，不好意思说”。

“哎呦，我们的小何同学现在也会害羞了，还不好意思说，这可不是你以前的作风啊。说说看嘛，梦见我干啥了”，徐敏想着，如果真要去争取这个位置，以后肯定免不了需要何昆帮忙。

“嘿嘿，就是以前经常和你做的那些事情诺，你现在不是我女朋友，我怕说出来惹你不高兴”，何昆低声说道。

“这有什么不高兴的，被人惦记着，这是女孩子的骄傲”，徐敏把身体往何昆这边靠了靠。

何昆毕竟许久没经历男女之事了，看徐敏好像也有这个意思，他就大胆地把徐敏搂进怀里。徐敏也没有推辞，趁势倒在他怀中。

胸中的火呼地就被点燃了，何昆低下头，寻找着徐敏的嘴唇，一只手不安分地伸进徐敏毛衣里，盖住了那两个呼之欲出的山峰。

激情瞬间被点燃，两人热烈地拥吻着，战场很快转移到那张不算太宽的床上旧日的温存，再次重演。

281、石榴裙的威力——序幕1

281、石榴裙的威力——序幕1

送走何昆之后，徐敏的小脑袋大心脏开始谋划她的升迁之路。何昆提醒了自己，现在陈虎老师已经不在人世，这本来是自己最大的靠山，却轰然倒塌，顺带让自己被震的灰头土脸。自己也已沉寂快一年了，不能再沉寂下去，否则就真要变为沉沦了。鲁迅说过，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我必须选择前者。

自己不能一直这样下去，否则，永无出头之日。为了自己美好的明天，无论如何都要重振雄风，要挣一口气。这种事情容不得耽误，想当初，自己是班上第一个进机关的人，也是大家公认最有发展潜力的人，现在却悄无声息像换了一个人。不能因为这样一个小的挫折就让自己一蹶不振，自己还是有机会重回巅峰的。

徐敏虽然还是没有想明白何昆为何要把这个重要消息告诉自己，但估计这应该是一个靠谱的消息，否则也不会给我出谋划策想这么多主意。作为回报，我已经把身子都给他了。不过，现在去找刘子铭说这个事，还为时尚早，必须要有真实消息出来再做定夺，一来可以避免刘子铭反问我怎么知道这个消息的，总不能说是何昆告诉我的吧，岂不把他出卖了，二来也是预防万一，以免假消息害人尴尬。

不过，现在有两件事是必须要做的，一是抓紧复习，做好笔试和面试准备，不打无准备之仗，公开选拔考试无非就是那些题目倒来倒去，多搜集一些样题，掌握考试规律和答题思路，对参加考试有益；二是与刘子铭加强联络，等时机成熟，再发动主攻势，呵呵，到时就水到渠成、手到擒来了。

想到做到，徐敏立即拿起手机，给刘子铭发了一条短信，本想沿用以前的亲密称呼：师兄，但想想陈虎老师已经离开人世，再这样称呼刘子铭一定会惹他不高兴。在遣词造句上花了很多功夫，终于完成了一条自认为比较合适的短信，看看时间，晚上10点25分，估计他还在外面混着，就把短信发了出去。但短信犹如泥牛入海，等了老半天，也不见回复，徐敏困意十足，搂着手机不知不觉进入梦乡。在梦里，徐敏梦见自己参加一个面试，自己一个人站在台下，台上坐了一溜的考官，都是不认识的人，问的问题也是千奇百怪，徐敏战战兢兢地站在那里，一个问题都答不上来，站在那里汗哒哒地，而考官们交头接耳议论着，眼神满是鄙夷，仿佛在说这个考生水平也太差了

从梦中惊醒，徐敏摸摸自己的额头，仿佛有汗珠渗出。“梦，都是相反的，我肯定不会这么倒霉”，徐敏自我安慰着，看看手机，已经是午夜12点了，刘子铭还是没有回复短信，这家伙不会改邪归正，早早回家了吧。懒得管这些，明天再说，徐敏翻个身，继续在梦乡里游弋。

282、石榴裙的威力——序幕2

282、石榴裙的威力——序幕2

第二天一上班，徐敏就接到何昆电话，说是市经信委已经把公开招考信息放网上了，让徐敏去看看。徐敏按照何昆说的网址，进入之后，果然看见经信委的公开招考信息，不过，不是招一个人，而是同时招录4个岗位，除了这个办公室副主任兼团工委书记外，还有人事处副处长、产业处副处长以及监察室副主任。徐敏把四个岗位的招考条件都认真看了一遍，自己只符合团工委书记一职的招考条件，其他三个岗位都需要4年工作经历（研究生放宽至3年）。看来何昆同学没有骗自己，确有其事。

徐敏大喜过望，马上借送文件的名义赶去刘子铭办公室。刘子铭刚到办公室，昨晚在外面喝高了，今晨起床稍晚，上班也就迟到了。见徐敏一大早就来送文件，有点吃惊。

“刘局，这是您前天交给我办理的文件，我昨天下午都办好了。本来昨天下午要给您送来，您当时不在办公室”。

“嗯，我昨天下午去其他单位谈事情去了”，刘子铭信口解释了一下，其实他昨天下午提前下班去幼儿园接孩子了，幼儿园老师打电话给他老婆，说他家孩子在幼儿园摔了一跤，额头起了一个大包。刘子铭接到老婆打来电话，也就提早走了。领导上下班比较自由，那些所谓的制度都是用来管别人的，对领导从来都是不起作用的。

“哦，领导是一个大忙人。对了，您收到我昨晚发给您的短信了么”，徐敏微笑着，仰着笑脸问刘子铭。

“小徐，昨晚你那条短信是什么意思？”刘子铭拿出手机，翻出那条短信读了起来，“刘局，难忘您慈爱的微笑，常想您鼓励的眼神，牢记您谆谆的教诲，铭刻您无微不至的关心。尊敬的刘局长，发条短信祝您天天开心。你文绉绉地写这些干嘛？”。

“没什么意思，就是好久没跟刘局叙叙旧了，昨晚想起了您，就给您发了一条短信。您以前对我多关心，哦，说错了，您以前和现在都对我十分关心，给了我很多的帮助和指导，而我，却好像不知感恩，懵里懵懂地，无动于衷，想来心里惭愧啊”。徐敏的嘴巴很甜，用愧疚的口吻说出了对刘子铭的感激之情。

“哦，我昨晚在外面喝酒，没注意短信，今天早晨才看到。有什么惭愧的，咱俩是好朋友，能帮你，肯定要帮的，别说这种傻话。再说，你工作上也帮了我不少，咱们这属于互相帮助、互相支持、互相关心”。刘子铭心里很受用，嘴上却客套着。

徐敏不想在办公室多说，她这次来刘子铭办公室，主要是想约他晚上一起聚聚，到时再向他提提要求。她妩媚一笑，“刘局，晚上有时间么，我想向您汇报一些事情，私人的事情”。

暧昧的眼神让刘子铭不禁心旌摇荡，他点点头，“晚上我有一个小应酬，应酬完之后再跟你联系吧”。

徐敏就等这句话，听到刘子铭答应自己晚上相见，她也就不多耽误，说了句不见不散就离开了刘子铭的办公室。

283、石榴裙的威力——序幕3

283、石榴裙的威力——序幕3

徐敏依然选择了昨晚与何昆一起吃饭的那家火锅店，早早就到那里等候着，总不能让领导也一起排队等候吧。先上了几个青菜和粉丝，就着一瓶啤酒，徐敏一边慢慢吃着，一边等待刘子铭的电话。期间，给刘子铭发了一条短信，告知见面的地点。还好，刘子铭没有忘记今晚的会面，8点刚过，他就提前结束应酬，按照徐敏说的地址找了过来。

“靠，你怎么选择了这么一个小饭店，还是火锅店，到处都是辣椒味道，难道你不知道我最爱吃辣椒吗，到这种地方来，简直就是对我胃的极大诱-惑”，刘子铭一边拉开椅子坐下，一边跟徐敏开着玩笑，“到了这个地方，我肯定管不住自己的嘴了，管不住大吃一顿的，唉，又要把胃塞满。神啊，请让脂肪离我远一点”。

“刘老板，到的很准时啊”，这种小饭店地方拥挤，而且是开放式的，不隔音，徐敏照顾刘子铭的感受，不想让他的身份曝光。这年头，狗咬人不是新闻，人咬狗才是新闻，同样，领导干部吃高档酒店不稀奇，但如果一个局长到一个毫无遮拦、拥挤不堪地小饭店吃火锅，即使不能成为新闻，也会让周围人好奇。如果旁边再有一个妙龄少女陪着，那更是会比火锅调料还要吸引人的猛料。

刘子铭对徐敏的这种称呼并不感到奇怪，这已经是机关里不成文的规定，8小时之内，领导就是首长就是权威，但8小时之后，特别在非正规场合，领导就得摇身变为老板，当然，有时也会变为哥。如果谁不识趣，在非正式场合用了正式称呼，下场只会有两种：要么再也没机会跟随领导出入这种非正规场合，要么就是以后受到非正规待遇。

徐敏帮刘子铭把碗筷收拾摆放好，喊服务员过来加菜。

“小徐，怎么今天想着请我吃火锅？上次在你宿舍吃你烧的菜，味道还不错，真没想到你的厨艺与美貌成正比”，刘子铭拿起筷子，加了一些粉丝吃了起来。

“老板，您这是损我长的跟白菜一样难看，还是损我的厨艺跟长相一样糟糕”。

刘子铭咽下口里的菜，压低嗓门，“哪里的话，上次在你宿舍，感觉你和你的菜，都很鲜美，味道不错。可惜，只吃过那么一次，哈哈，回味无穷，回味无穷啊。我怎么是损你呢，我是真心地夸你。现在的女孩子，有点姿色的，都不会做饭；会烧饭的，姿色一般都不咋的。稍微有那么一两个长得水灵，菜也拿得出手的女孩子，却是出不了门的圈养动物。哪像我们的小徐同志，人长得漂亮，菜烧得好吃，工作能力还很出众”。

“谢谢老板夸奖，我一不小心成了三好同志，明天到单位给我颁发一张荣誉证书吧”，徐敏一边笑嘻嘻地说着，一边看着菜单，点了几道刘子铭喜爱吃的菜。

284、石榴裙的威力——引导

284、石榴裙的威力——引导

“小徐，你今天请我来吃饭，不是为了聊天吧。什么事要我帮忙吗？”，刘子铭来火锅店之前已经在外面喝了一些酒，想起上午徐敏在办公室留给自己的暧昧眼神，他感觉徐敏今晚一定会与自己发生些什么故事，也许是重温那天的激情缠绵，但刘子铭也知道，徐敏不是那种天真女孩，她做任何事情都是有目的的，就算她今晚会跟自己嘿咻，但之前一定会提条件的。倒不如先听听她到底有什么条件，也好判断是否可以让自己的小兄弟去看望那位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的小妹妹。所以，刘子铭开门见山地问徐敏何事找他。

但徐敏已经想好应对之词，在刘子铭到来之前，她已经想好，晚上不能心急，先巩固感情，等感情升温到一定地步之后，再向刘子铭请求帮助。她没有正面回答刘子铭的问题，绕了个圈子，“刘老板，难道请您吃饭还需要很多理由么。我好久没跟您一起吃过饭，再说，我也想找个机会好好向您讨教几招。您一直是领导身边人，现在自己也是大领导，对官场上的道道比我熟悉多了，今天主要就是向您请教的”。

“你是大研究生，还需要向我这个小本科请教？是不是工作中遇到什么难题了？”

“没有，没有，我真的是想从你这里取点真经。说实话，我对您的工作能力，还有您的为人处事的能力，佩服的五体投地。各种场合下，您说话总是滴水不漏，既方方面面都讲到了，又不给人重复啰嗦的感觉；跟任何人，您都可以打成一片，朋友遍天下，既受领导重视，又受手下人敬重。我要是能修得你能力水平的一半，甚至是百分之一，都心满意足了”，徐敏说着恭维的话，她要慢慢拉近感情。其实，任何拉近感情的做法都离不开两个字：隐、低。也就是说，放低姿态，隐去不满。当然，放低姿态的方式很多种，恭维是其一，还有，把自己装成弱势方，积极主动请教，也是另外一种低姿态。徐敏今天准备双管齐下。

“我哪有那么好。你太谦虚了，你在单位表现不错的，上上下下也都喜欢你。特别是你的表达能力，无论是口头表达，还是书写报告，大家都对你蛮认可，你就不要谦虚了。要知道，过分谦虚就是骄傲”。

“做一些小事，我还能应付的过来，但如果要我去处理一些大事情，恐怕就力不从心了，主要是没有经验，这个方面确实需要好好向您学习”，徐敏开始运用“请教”的方式来拉近她与刘子铭的关系。他们之前曾经在一起滚过床单，但那早已是一年前的事，而且现在的身份与之前也不一样了，那个时候两人共有一片天——陈虎，也亲热地互称师兄师妹，而现在，两人是直接的上下级关系，是领导与属下的关系。

“慢慢来，别心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心急也当不了大领导。每个人都有一个成长过程，总有一天，你会大事小事处理起来都得心应手的，我相信你有这个潜力和实力”。

“那您能教教我吗？如果您能教导我，我就可以少走许多弯路。别人都说，吃一堑长一智，但这个智来得成本和代价也太高了，还非得吃一堑才能长一智。师兄教教我，以后该怎样做吧”，徐敏说完之后，往火锅里添了一些菜。

刘子铭摸摸裤兜，徐敏立即明白刘局长在找烟抽，对此，她早有准备，从包里拿出一包刚从外面买的软中华递给他，“想抽烟了吧，我给您准备着呢”。

接过烟，刘子铭竖起大拇指，“看看，我们的徐敏同志多有眼力价，知道我爱抽烟，提前给我准备好了。俗话说，细节决定成败，你能够注意各个细节，以后肯定能做大事。”

“刘哥，我想请教一个问题”，徐敏对刘子铭换了一个称呼，“对于领导交办一些大的事情，比如让我筹办一场大型会议，或者筹办一个研讨会，我该怎么办？”

这个问题对于刘子铭来说是小菜一碟，作为办公室主任，他对这种事情轻车熟路，不知道多少次完成领导交办的这种任务。不过，他还是想了想，给徐敏提了5点意见：

“对于领导交派的重要任务，要不折不扣地去落实好，既要讲究效率，更要讲究效果。按照惯例可以分五个步骤来完成。

第一是制定工作方案。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合理的规划有助于帮助自己顺利完成任务。这个方案中要明确活动的主题、时间、地点、对象、人员配备、经费预算以及程序安排等。

第二步是对方案进行讨论。先要征求有关方的意见，对所有意见进行收集汇总后，对方案做适当调整，然后及时向领导汇报，请领导定夺。

第三步是组织实施。按照领导确定的方案，明确各部门、各责任人的分工和职责，按照时间进度表扎实推进有关工作。

第四步是加强协调。注重协调计划执行过程中各方的关系，这里面要做到三个及时：一是及时沟通各方的情况，二是对发现的问题要及时解决和纠正；二是及时向领导汇报，有些问题可能需要领导出面协调解决。

第五步是任务完成后的总结，对整个活动进行回顾，总结其中的经验与教训。”

讲完之后，刘子铭端起啤酒喝了一大口，脸含得意之色。

285.石榴裙的威力——引导2

徐敏听的很认真，见刘子铭讲完，她撅着嘴补了一句，“您讲的太好了，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的领导。唉，我今天忘了一件事情，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什么事情？”

“忘记带笔记本了，你讲的这么好，我却没有用笔记下来。好记心不如烂笔头，真应该把您说的话都记下来，以后每天复习。嗯，我该向服务员要一支笔和几张纸，认真记录”。

“别逗了，我也只是随口说说，真正的经验来自实践，你只是听别人说，没用。别人说的天花乱坠，那都是别人的做法，有些可以借鉴，但大部分还是要自己去摸索，实践出真知，只有自己经历过了，才能悟出那些道道来。我就是这么过来的”，刘子铭又喝了一口，拎着啤酒瓶给自己酒杯倒满。

“您真是一位好老师，这些东西，我即使看破万卷书，也学不到这些真知灼见。刘哥，向您致敬！”徐敏端起酒杯来敬刘子铭，刘子铭也不客气，笑了一下，与徐敏碰杯。

徐敏放下酒杯，抽出纸巾擦擦嘴，“刘哥，您的能力真是让我佩服，我还有一个问题请教您，您能不能根据您自己的体会，谈谈做人与做事的关系”。

“小徐，你这是在考我呢”，刘子铭没有回答，但脑子里已经在组织答案。

徐敏用汤勺舀了一些羊肉放到刘子铭的碗里，“刘哥，看您说的，我哪敢呐，我是真心地想从您这里获取宝贵经验，您就给我说说吧”。

刘子铭在脑子里构思了一下，缓缓说着：

“用哲学的观点来看，做人与做事是辩证统一的，必须把二者统一起来对待。

第一，必须不断夯实自身基础。辩证唯物主义告诉我们，本质决定表象，表象反映本质，不管是做人，做事，还是做官，第一要务都是提高自己的综合素质，都需要提高自己的修养水平和能力，只有具备良好的修养，才能做好人，只有具备较高的素质，才能把事情做好，也只有比较纯的思想和品质，才能当好官。因此，做人与做事是辩证统一的，统一的基础就是不断完善和提高自我。

第二，做人是做事的前提，要做好事情，先要学会做人。有德无才，至多只会成为一个平庸的人，而有才无德，注定要成为坏人，注定会干坏事。因此，首先需要在人生观、世界观和权力观上加强修养，努力成为一个有德之人，把‘人’字写好，这是干事业的必要条件。除此以外，学会做人还有很关键的一个方面，那就是要正确处理好与同事、与群众的关系。就同事关系而言，要把握四个原则：尊重、理解、沟通和帮助；就群众关系而言，也要把握四个原则：亲民、为民、无私和勤政。

第三，做事是做人的体现，也是一个人综合素质的反映，一个人光会做人还是不够的，正如上面所说，有德无能的人只会沦为平庸，而要不平庸，就必须要做出成绩来，因而也就需要我们踏踏实实地把工作干好，切实履行职责，顺利完成任务，并干出亮点，干出效益，这里面也要把握四个原则：效率、务实、创新和反思。”

最后刘子铭又补上一句，“这些都是我个人体会，说的可能有点冠冕堂皇，你别见笑啊”。

“刘哥，您讲的太好了！今天晚上是我这辈子收获最大的一个晚上，这些都是您实际工作中积累的宝贵经验，今天无私地都分享给我了，成了我的宝贵财富，我都不知道怎么感谢您才好。您刚才教给我三点，我就好好敬您三杯酒，您随意，我喝掉”，徐敏毕恭毕敬地站起来，连着敬了刘子铭三个满杯的啤酒。

刘子铭也没有推辞，他知道今晚的还没有到，而要到达，酒是推波助澜的利器，少不得，因而也就笑眯眯地看着徐敏逐次把三杯酒全部喝完。

放下酒杯，徐敏看着刘子铭，眼神有点迷离，“哥，你真是一个神人，不仅工作做得好，而且脱口而出的口才也这么棒，我向您请教的两个问题，您都回答的这么完美。小女子我既佩服的五体投地，又羞愧的无地自容。您的能力，我是羡慕嫉妒恨，恨不得把你脑子里的宝贵经验全部抢夺过来。想想自己，都奔三的人了，还懵里懵懂，啥也不知道。哥，您说，人与人，为什么差距会这么大呢？”

“敏敏，别这么说”，刘子铭对徐敏的称呼也换了一个，“我只是比你多吃了几年的饭，在机关里也比你多混了几年，等你到我这个年纪时，说不定地位比我高多了，能力比我强多了。你有这个潜力和资质”。

“谢谢刘哥这么看的起我，我也不知道是哪辈子修来的福分，能够在您收下工作，真是幸运”，停了一下，徐敏又加了一句，“哥，我今天没带笔记本，等下送我回去，到宿舍再给我辅导一次吧，我要做好记录”。

去宿舍辅导，正中刘子铭下怀，他点点头，也回敬了一杯，“哥敬你一个，祝你快快成长！”。

286、石榴裙的威力——激情缠绵

在火锅店里，徐敏又向刘子铭请教了许多问题，刘子铭一开始还很认真地回答，后来也就敷衍了事了，他今晚的兴趣不在这里。徐敏也感觉到了，果断把账结了，领着刘子铭回出租屋。

从火锅店出来后，刘子铭一进徐敏的屋子就吃了一惊，怎么会住在这么拥挤不堪的房子里，原先她不是自己有一个环境还不错的出租房么，怎么换地方了。

还好，四川小夫妻和那个合租小伙子的房门都是关着的，徐敏领着刘子铭跨过几个大包裹，进了自己的卧室，跟客厅的杂乱无章相比，卧室还算整洁舒适。刘子铭在那个小沙发上坐下，徐敏打开电暖器之后，见没地方坐，就坐在床沿边。

“哥，你在我这个年纪时，已经是大领导了吧”，进屋后，气氛立即变了，徐敏找了个话题，打破沉默僵局。

刘子铭板着手指算算，“什么大领导，我那个时候也只不过是一个小秘书，好像在县委办工作，当时也只不过是一个股级干部，我是29岁才提拔为县府办副主任的，那也不过是一个副科级干部。跟着陈书记到了发改委，才搞了一个正科，去年也是在陈书记关心下，才混了个副处级，算什么大领导”。

“处级领导，要在古代，那可是县太爷，这还不算大官啊，啧啧，我一辈子都上不了这个台阶”，徐敏继续夸赞着刘子铭，“我要是能达到您这个地步，我保证会果断地哭了”。

“果断地哭？你还真会开玩笑，到时你就看不上这种位置了，以你的能力和基础，做到处级干部，那是必须的，我都对你有信心，你还会没信心吗？现在官场上最吃香的就是‘无知少女’，只要找对了路子，那升迁起来就像是坐火箭，呼地一声就上天了”，刘子铭也挑一些好话来应付徐敏。

“为什么无知少女在官场上会吃香？”徐敏知道里面的缘由，但还是假装不知道，一脸认真地向刘子铭请教。

“哈哈，你连这个也不知道啊，‘无知少女’就是无党派、知识层次高，或者说有文凭，少嘛，就是年纪轻，女，这个不用解释，就是女干部，合称‘无知少女’。现在，我们干部队伍提倡年轻化、知识化，同时，每个班子中都要配备非党人士和女同志，所以呢，对于具备优秀潜质的‘无知少女’而言，她们升迁的机会一旦来了，那就是势如破竹，连着跨越式发展”，刘子铭给徐敏解释一通。

“原来‘无知少女’是指这个啊，可惜，我不是非党人士，我早在大二就入党了，当时是我们班第一批入党的，早知道这样，还是不要入党算了”，徐敏想起来，当初为了入党，让那个院支部书记揩了不少油，差点就要献身给他了，幸亏那天大姨妈来了。入党之后，那个书记也约过她几次，可都被她找理由拒绝了。目的已经达到，没必要再纠缠，纠缠下去，自己也获得不了多少油水。当时，入党了还沾沾自喜，觉得自己超过同学了，哪知道在官场里还是‘无知少女’升得快。

“入党了也没关系，只要有能力，还是一样会受重用的，要知道，在党委班子中，也需要配备至少一名女干部的。偌，你看，咱们兰城市的程市长不也是女同志么”。

“可是领导层面里，女同志还是比较少的，最常见的是7个副市长中有一个女的，连2个都很少看见，更别说一个班子中有6个女的副市长，只有一个男的，如果这样，这个班子一定是全中国最的新闻。所以，在从政方面，女同志还是处于弱势的。像程市长这样的，那是凤毛麟角里的凤毛麟角。”徐敏说话的时候，把鞋子脱了，盘腿坐在床上。

刘子铭在心里琢磨着徐敏今晚找自己吃饭到底是什么意图，从她这些话语里面，似乎是想请自己多加关照，可自己只是一个副局长，又能关照到哪里去呢？他试探性地问徐敏，“你是不是想在咱们局里有所表现？”

徐敏差点把经信委的招考事情脱口而出，但想想时机还不成熟，等刘子铭得到满足之后再提自己的要求，那个时候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答应的。想到这里，她摇摇头，“唉，就我这水平，哪有什么想法，要表现，也轮不到我”。

徐敏不想再绕下去，换了一个诱导性的话题，“刘哥，你冷不冷，冷的话，上床来暖暖脚吧，我去给你烧开水，装一个暖水袋，放在脚边，身子很快就暖和了”。

刘子铭看看手表，时间也不早了，该干的事情还是早点干完吧。他顺从地站起身，也坐到床沿边，把鞋子和外裤脱了，钻进被窝里。

徐敏在心里冷笑，嘿嘿，你等不及了吧。她把套在紧身裤外面的毛绒短裙褪掉，也钻进了被窝里，顺势扑进刘子铭的怀里。

287、石榴裙的威力——激情缠绵2

一回生，二回熟，刘子铭之前在徐敏之前的出租屋里已经得到过她的身体，因而这次也不用再扭扭捏捏，捧起她的小脸蛋狂热地亲起来，一只手搂着徐敏，另一只手不老实地伸进她的毛衣里抚摸着她那对硕大的山峰。

不一会，徐敏就娇——喘吁吁，此时一切言语都是多余的。徐敏的手也伸进刘子铭的裤裆里抚摸着那个曾经带给自己尖叫的快乐帮，不一会就把那玩意弄的比胡萝卜还硬，她与何昆分手后有一段感情的空窗期，那段时期，她最喜欢去菜场买胡萝卜

吻了一会，刘子铭把自己的外套和毛衣都脱了，扔在地上，徐敏也不甘落后，三下五除二就接触了身上大部分的武装，只留了一条镶着花边的裤。

刘子铭拥着徐敏慢慢躺倒，手顺着光滑的腹部逐渐滑向那片草丛，用中指蘸了一下，那里已是七月的黄河——汹涌澎湃。他轻轻地在那里揉搓了几下，徐敏像是被电触过，身子微微抖动着。

刘子铭翻个身，骑在徐敏身上，先是用力吸-允着她那丰满的胸部，之后又一直往下吻，吻到时，刘子铭用嘴唇叼住徐敏边缘，在双手的配合下，慢慢地把徐敏最后一道形同虚设的防线也彻底清除掉，然后把徐敏的双腿架起，俯子舔着那个突出的水蜜桃。

阵阵电击般的冲击让徐敏几乎陷入昏迷状态，她顾不得女孩子的矜持，翻身要把刘子铭压到身下，但刘子铭摁住了她，然后挺直身子，对准那个蜜水横流的桃花源使劲，快乐帮齐根没入，徐敏闷哼一声，身子颤抖地更厉害了，同时还伴随着阵阵呻吟声

屋子里，只有那张破床在咯吱咯吱地为两人粗重的喘息和呻吟伴奏折腾了半个多小时，破床终于安静下来，徐敏也从晕眩中清醒过来，而刘子铭早像一滩烂泥趴在她身上。

时机差不多了，徐敏开始实施她计划中重要的一步，“刘哥，没想到你工作能力强，这方面也很强。我作为你的女下属，在你‘下面’干，真的很爽”。

刘子铭翻身躺下，依然是气喘吁吁。他把徐敏搂在怀里，“我在你上面，也很爽”。

“哥，你看你多爽，出门有好车子，上班有大票子，家里有贤惠妻子，外面有多情女子，讲话还有我们给你准备稿纸，真是神仙日子啊，真教人嫉妒地想跳楼”。

刘子铭喷出最后一口粗气，也慢慢平静下来，“你跳什么楼，这些你都会有的”。

“哥，现在有这么个机会，不知道您肯不肯帮我”。

哦，终于开始提要求了，不会想让我帮她在局里提拔到哪个位置吧，局里现在空位置倒是有的，但她还是刚参加工作不久的新手，提拔起来有难度，况且，局里的人事问题，我没多大发言权，甚至局长都没绝对发言权，重要人事问题都被管委会的赵主任牢牢把控着。还是先听听看她到底有啥要求。

徐敏看刘子铭没说话，她接着往下说，“我今天从经信委的网站上看到一则招考信息，招考四个岗位，其中那个团工委书记的岗位，我的条件比较符合，哦，这个岗位还兼着经信委办公室副主任的位置。我蛮喜欢这个岗位，您能不能帮我去活动活动啊？”。

经信委要招考一批中层副职的事情，刘子铭也早有耳闻，他在心里冷笑着，哼，你徐敏果然是不吃亏的主，有所付出，必须要有所回报。不过，自己刚才已经享用了她的身体，投桃报李，自己也确实应该为她做点什么。

“哦，你是想去经信委啊，怎么，咱们单位不好吗，想跳槽了？”刘子铭答非所问。

“我不是这个意思，咱们单位当然好了。高科技产业是兰城市最重要的产业，管委会还是副厅级的呢，在这里当然可以学到很多东西，跟着您也能每天进步。但人往高处走，这不正好有这么一个机会嘛，如果我能考上，那对我来说，也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啊。您刚才不是说了，女干部，需要抓住机会才能上，现在有机会了，我就有点心动了。哥，你就帮帮我嘛”，徐敏在刘子铭的怀里撒着娇。

“你想要我怎么帮你？关键我不是经信委的人啊”，刘子铭一时没有头绪，她不知道徐敏怎么会找到自己。

“哥，我知道你与经信委的孙主任关系很铁，以前在西岙一起共事过，感情很深。你如果出面帮我找找他，这事八成有戏了”。

晕，怎么连我这种关系她也清楚，刘子铭不由得佩服起徐敏。这丫头，脑子够灵活，鼻子够灵敏，想法够灵光，人还长得水灵，真是不可得多的“灵”人。他抚弄着徐敏的头发，“我和孙主任关系确实不错，但这么重要的事情，他未必给我面子，办公室副主任不是一般的岗位，这种岗位一般都要用自己人，你和他素昧平生，怎可能用你。我看这事情有难度，而且难度很大”。刘子铭说的都是实话，他自己从办公室副主任、主任干过来的，深知这个岗位对于领导的重要性。

“哥，我是你的人，你和他又是铁哥们，这么算来，我不就是他的人么，难道他用我还不放心？”，徐敏继续她的说服工作。

“它有笔试么？”

“有的，笔试前三名进入面试”。

“笔试我可帮不上忙，毕竟这不是我们自己单位”。

“哥，这么说你是答应帮我了，谢谢哥，我就知道刘哥最疼我。你放心，笔试不用你去找关系，我会好好准备，如果我笔试通过了，进入面试，你再帮我活动活动，好不好？”

笔试要进入前三，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想着前面还有一个屏障，刘子铭迟疑了一下，还是把徐敏的请求答应了下来。

徐敏立即抬起头，雨点般地亲吻着刘子铭的脸，以表示自己的感激之情今晚，这场激情缠绵十分有价值。

286、押题命中

286、押题命中

徐敏报名参加了市经信委的公开选拔考试，笔试在周末举行，参加考试的人为数不少，单单团工委书记这个岗位就有20多个人报名参加考试，不过拿到试卷的那一刻，徐敏看大家的眼神中就多了一丝鄙夷：哼，你们都是来陪本姑娘考试的，哈哈。

成绩很快就出来了，徐敏如愿以偿地考了[海岸线文学网]展。

带好班子就是作为团工委的一把手，必须使整个班子团结一心，凝聚并形成较强的战斗力。这里面要把握四个方面的原则，一是尊重，尊重同事的意见和建议，尊重班子成员的集体决策；二是理解，对于不同的声音和不同的想法，首先要尊重，合理的就应当采纳，不合理的可以适当劝解；三是沟通，勤沟通，就能产生思想火花，勤沟通，就能达成共识，勤沟通，就能促进和谐；四是帮助，谁都有长处和短处，谁都有偶尔犯错的时候，这个时候就是要热情地伸出自己的援助之手，或者坦然地接受同事们提供的帮助。

完善自我就是要根据工作的内容和要求，不断提高自己的综合素质。做团干工作，一要有热情，二要有责任，三要有能力，这三者缺一不可。因此，要围绕着这三方面的要求不断去锤炼自己，提高自己，才能把各项工作圆满完成，才能使共青团事业再上一个台阶，才能做到党政满意，青年满意。

终于忍不住笑了，徐敏为自己的英明决断和准确判断感到由衷的自豪，她准备了几十道论述题，真没想到，考卷中的两道论述题都在她的掌控之中，自己的努力没有白费，自己的聪明才智得到充分体现。皇天不负有心人，哈哈，我终于考了第一名。

下一步，得好好准备面试了，嗯，去找一下刘子铭局长，他答应过的

289、诡异面试：内定人选？

289、诡异面试：内定人选？

刘子铭的办公室有人在商谈事情，徐敏把文件递给刘子铭之后，徐敏一本正经但是话里有话地对刘子铭说，“刘局，经信委那边有一个重要文件，等您方便时，我再来向您请示如何处理”。

刘子铭愣了一下，经信委的重要文件？怎么需要我来处理？疑惑了一下很快就明白了徐敏的意思，点点头，“嗯，先放你那里，等我有空的时候，我给你打电话”。

徐敏从刘子铭办公室出来，刚回到自己办公桌前，就接到何昆的来电。

“喂，敏敏，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知道自己笔试考了第一名么？”

何昆的声音压得很低，仿佛地下工作者在传递情报。徐敏从旁边水池中哗啦哗啦的流水声判断出何昆可能在厕所打的电话。

“嗯，我刚从网上看到了”。

徐敏的声音很平静，平静的就像好像在讨论与己无关的事情。何昆真是惊讶这个小女子的定力，考了第一名都没事儿似的不惊不喜，果然有大家风范。不过，何昆心里很着急，因为那个潜在情敌考了第二名，也是一位实力强劲的家伙，那个姓万的小伙子好像自己已经被录取了一样，洋洋得意地跑到他们办公室，向那个女孩子宣布他进了面试名单。何昆在一旁听到之后，心就像被嗖地一声喷上重重的铅——沉重无比。他默默地打开网站，看到第一名的准考证号码是徐敏的，心底又似乎安装了一个托盘——踏实了不少。就在这沉重与踏实间，给徐敏打了一个电话，原以为徐敏会高兴地跳起来，可那边却是异常平静，可见这妞的城府有多深，定力有多强。

“敏敏，给你透露一下，这次，你遇到强劲对手了，考第二名的是我们单位的一位男生，笔试成绩只比你低2分，你要小心应对啊，这家伙狂的很，根本不把其他人放在眼里”。

“哦，谢谢你提醒。无所谓啦，成则我运，失则我命，顺其自然”，徐敏的语气还是那样的波澜不惊。

何昆可没徐敏这么平静，他需要徐敏杀杀那个万同事的威风，从而增加自己在爱情路上的胜利筹码，“敏敏，这事不做则已，要做就一定要成功，千万别半途而废啊。现在你已经成功了一半，再坚持一下就胜利在望了”。

“嗯，我会继续争取的”。

“我跟你说的那个事，你去办了没？我告诉你，那个真管用的，你要抓住机会”，何昆提醒徐敏赶紧去找关系，通过刘子铭来做做工作。

“好的，我现在还有事，以后再聊”，徐敏不想多说，把电话挂断了。

何昆这小子对自己还不错，不仅给自己提供了这么重要的一个消息，指明了通往成功的钥匙，还十分关心自己的考试成绩。不过，就算他想吃回头草，我也不可能再跟他好的，偶尔解决一体需要还可以，但如果要相守过一辈子，那还是打光棍算了。两人根本就不是一路人。

徐敏坐下之后揉揉太阳，现在笔试关已经过了，接下来就是要应对面试关。反正今天下午没什么事情，那就把前几天准备的面试题再看看，说不定又能像笔试那样蒙对考题。

徐敏从抽屉里又拿出一沓厚厚的打印纸，这是她笔试结束后熬着夜准备的100到面试经典题目，第一道题目就是：

如果你与同事发生矛盾了，你该如何处理？

答：

海明威说过一句话：“每个人都不是一座孤岛”，所以人生活在这个社会上就必然要与其他人打交道，矛盾也就不可避免。同事之间，上下级之间也是如此。产生矛盾不可怕，可怕的是有着矛盾却不去积极地解决，从而让小矛盾累积成为大矛盾，以至于局面发展到无法收拾。关于同事之间的矛盾，我会从三个方面着手解决：

第一，首先要辩证地、客观地看待所产生的矛盾，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真理，当然也就没有绝对正确的事和人，因而在矛盾产生的时候，要先从自身找原因，查找自己哪些方面做的是不到位的，例如方式方法是不是不恰当？用词是不是过激等等。如果确实是自己有错，那么要及时地、诚恳地向对方道歉。

第二，在适当场合和适当情形下，可以做适当的让步。同事之间的矛盾只是内部矛盾，不会是不可调和的阶级矛盾。在原则范围内，如果有利于最终解决矛盾，那么做一些让步是可以的，退一步并不代表退缩，俗话说，退一步海阔天空。只要有利于大局，个人吃一点亏是值得的。

第三，要抱着治病救人的态度去帮助同事。如果确实是对方无理取闹，那么可以先让事情先冷却一段时间，避其锋芒，在对方思想情绪最激励的时候可以暂时转移话题或者停止争执，然后在适当的时候给其讲明道理，讲明其中的厉害关系，做到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努力帮助对方认识自己的错误。

除此以外，在日常工作中，还要注意避免各种矛盾的产生，这需要把握四个原则：一是尊重，尊重同事的意见和建议，尊重班子成员的集体决策；二是理解，对于不同的声音和不同的想法，首先要尊重，合理的就应当采纳，不合理的可以适当解释，毕竟横看成岭侧成峰，每个人看问题的角度都不一样的；三是沟通，勤沟通，就能产生思想火花，勤沟通，就能达成共识，勤沟通，就能促进和谐；四是帮助，谁都有长处和短处，谁都有偶尔犯错的时候，这个时候就是要热情地伸出自己的援助之手，或者坦然地接受同事们提供的帮助。

徐敏又翻看下面的一些题目，都是这样的自问自答，一共100道题。对于这些题目的答案，她是比较满意的，这里既借鉴了网上的一些经典答案，又添加了自己的体会。但能否被押题押中呢？徐敏闭上眼睛，默默念叨：老天保佑，希望周末的面试会从这里产生，哪怕相似也可以。

290、诡异的面试火速搬救兵

290、诡异的面试火速搬救兵

贵人多忘事，刘子铭一直没给徐敏打电话。快下班时，徐敏给刘子铭发了一条短信，问是否可以去汇报工作，很快就收到一个字回复：好。

推门进去，徐敏看见刘子铭正在那里看着报纸，心里暗骂着，靠，要是不给你发这个短信，估计你都把我的事丢到九霄云外了。

关好门之后，徐敏在办公桌对面坐下。刘子铭收起报纸，喝了一口茶，笑眯眯地看着她，“市经信委那边有什么文件需要我处理的？你现在已经变为经信委的人了？”

“就是我这个文件需要您处理啊，能否变为经信委的人，还需要您助推一把”，徐敏乐呵呵地回答着。

“笔试成绩出来没有，考的怎么样？”

“托您的福，我进入面试名单了。一共有20多个人参加这个岗位的笔试，取前三名。我一不小心考了第一名，前来报喜并请求帮助”。

“哎，挺不错嘛，考了第一名。果然是美女加才女，有实力，有水平”。

“呵呵，都是沾您的光，那天吃火锅和，从您身上获得了神奇力量，所以考第一就不足为怪了，谁叫我在您‘下面’工作呢”，徐敏依旧笑嘻嘻，并恭维着刘子铭。

“那你下一步有什么打算？”刘子铭原想还有笔试这一关可以作为屏障，没想到徐敏顺利通过了这一关，而且还是第一名。这下，只能兑现自己的承诺，去帮她跑关系了，但是需要先探知她的想法才好定夺如何去跑。

“我能有什么打算，小女子在兰城市无亲无故，只能靠刘局多多提携。刘局，还请您帮我在经信委的孙主任那里大力推荐一下，只有获得他的首肯，我才有可能。擒贼先擒王嘛，大领导点头，一切都好办了，谁敢不听？”徐敏也不敢给刘子铭出太多主意，怕引起他误解。

刘子铭喝了一口茶，靠在老板椅的后背上，眼睛朝着天花板瞅了一会，他在考虑该怎样去跑这个关系。椅子晃了几个来回后，他直起身子看着徐敏，“这样吧，你赶紧去准备一份你自己的个人情况说明，把你的优点、特长、兴趣爱好等都说明一下，特别要说明你为什么喜欢这个岗位，你为什么适合这个岗位，明白吗？”

“好，我稍后去准备，您是不是准备拿着这个情况说明去找孙主任？”

“嗯，是的，我去找他，总不能空手去吧，我在他面前帮你吆喝，人家还以为咱俩关系不正常呢。你弄一个简历样的材料，我拿过去就好说了，你说呢？”

“好，我马上去弄”。

徐敏起身要走，刘子铭招招手，把她留住，然后从打印机里抽出一张a4打印纸递给徐敏，“等一下，这个材料不着急。你先把你的这次考试情况给我写下来，比如你的准考证号，考了多少分，比第二名高多少。写在一张小纸条上，我有用”。

刘子铭作为主考官或者组织者，经历过很多次招录面试，对立面的各种环节一清二楚，所以他让徐敏准备这么一张小纸条，以便到时递给孙主任。现在打招呼都流行递纸条，有时候，递纸条比递钞票还管用。

徐敏重新坐下，在打印纸上工工整整地写下那些信息，还加了一条：报考的职位。写好之后交给刘子铭，刘子铭把有字的部分撕下来，折叠成方块放进口袋里。“你先去弄你的个人材料，下班时交给我，我等下给孙主任打个电话，约约他看”。

徐敏看了一下手机，离下班只有20分钟了，赶紧告辞出门。好在她电子邮箱里储存着自己的简历，把它稍微改改就好了。没几分钟，她就把个人情况说明整理好了，打印了3份，还贴上了自认为比较满意的照片。

下班时，徐敏又去了一趟刘子铭的办公室，他正在打电话，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徐敏轻轻地关上门，在沙发上坐着等候。

“靠，奶-奶-的，你孙大主任邀请，我敢不来吗我哪次没喝酒，哪次不是被大哥你灌得东倒西歪你就别寒碜我了，我就那么点量好，那就这么定了，我一下班就过来再会”。

挂了电话，刘子铭得意地对徐敏说，“我还没给他打电话，他的电话倒先来了。呵呵，你走狗屎运了”。

“他？你是指经信委的孙主任吗？”

“除了他还有谁？今晚西岙县的老朋友来了，他请我一块过去，估计晚上又要喝多了，你那个个人情况说明材料弄好没？”

“弄好了，您看看这样行吗？”徐敏把三份材料都递给刘子铭。

“靠，这照片挺漂亮，比本人还要漂亮，可惜了，这么漂亮的女子要外流了，心痛啊”，刘子铭笑嘻嘻地开着玩笑。

“刘哥，您放心，不管我流向哪里，我都是您的人”，徐敏压低声音，“随时随地，我保证随叫随到”。

“哈哈，哈哈，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户枢不蠹，流水不腐，你如果能经常流动，我被你领导的日子也就不远了，到时可要关照关照哦”，刘子铭依旧开着她的玩笑。

“谢谢刘局的吉言，我先回去了，等您的好消息”。

291、诡异的面试3

291、诡异的面试3

晚上，徐敏一直在家里准备着面试，刘旭深想过来，被她拒绝了，她现在必须集中所有的精力来奋力一搏，成败在此一举，丝毫马虎不得。

正在复习那100道经典的面试题目，突然接到刘子铭的电话，听得出来，刘子铭酒又喝了不少，说话时，舌头都打卷了，“妹纸，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和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一个？”

徐敏心里咯噔一下，怎么还会有坏消息，“谢谢刘哥，您先说坏消息吧”。

“其实也不是什么很大的坏消息，孙主任今天晚上告诉我，说他本来蛮喜欢他们单位一个姓万的男孩，说这个男孩这次也考了第二名，入围面试了”，刘子铭打着饱嗝。

“啊，那我岂不没戏了？”徐敏心一下子沉到谷底，公开考试，最怕的就是内定人选，当然，最好的也是内定人选，关键就看你是否在这个内定范围之内了。

“别急啊，我这不还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嘛”，刘子铭又打了一个饱嗝，停顿了一下。

“啥好消息，哥，你快说吧，急死人了”。

“孙主任打算邀请我去当面试主考官，哈哈”。

“啊，什么意思，让你来面试我们么？那真是太好了”，徐敏又激动起来。刘子铭要是当主考官，那自己的希望还是很大的。

“好什么，我又不是你们这一组的面试官，回避，回避制度你不懂吗，我要给你当面试官，谁会信服这个面试成绩”，刘子铭又给徐敏浇了一盆冷水，把徐敏刚燃起的希望无情地剿灭了，“这次面试分成两个组，团工委书记与监察室副主任是第一组，由孙主任亲自负责，我是负责人事处和产业处副处长的面试，第二组，跟你不在同一组”。

“刘哥，你忽悠我啊，这算什么好消息”，徐敏泄气了。

“看你，我不是跟你说过吗，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心急也当不了大官，你心急个屁，我话还没说完呢。真正的好消息在这里，我刚才把孙主任拉到一边，给你套了一点信息出来了”，刘子铭卖个关子，不肯往下说。

“哥，啥信息啊，是关于面试的么？”

“那当然，重要信息，对你肯定大有帮助。不过，你该怎么感谢我呢”，刘子铭开始提条件了，这是他管用伎俩。

“哥，我整个人都是你的啦，你还要我怎么感谢。您说吧，想要我怎样感谢？要不，明天我请你吃火锅吧，好吗”。

这句话的含义不言而喻，刘子铭当然能听出来，火锅不重要，重要的是吃完火锅之后的那些事，呵呵，“好了，我就不为难你了，告诉你吧，你把面试准备的重点放在反腐倡廉上，比如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等等的，另外，还要考虑如何看待成功与失败。具体我不多说了，你自己好好琢磨吧”。

刘子铭点到为止，他晚上酒喝多了，没有开自己的车，而是打了一辆出租车回去，言多必失，所以他也就简要地给徐敏做了一些提示。徐敏自然领会刘子铭所说的含义，这其实相当于已经把题目透露给她了，她心里乐开了花，一下子就信心满满起来。虽然孙主任说他喜欢另外一个男生，但他既然肯给题目透露给刘子铭，这说明此事有戏，我必须抓住机会。

徐敏再次发出邀请，说明天晚上一起吃火锅，但刘子铭却选择了拒绝，不是他不想来，而是这几天，他的应酬都排满了，尤其是明天，他要请女儿的班主任吃饭，都已经约好了，到时老婆也会来，哪有机会出来偷腥。接下来的几天，要随赵主任外出两天，直到周五才回来，所以没时间去享受这个人间尤物。他打着哈哈，“今天星期二，你星期六就要面试，时间不多了，你好好复习，这几天我就不打扰你了。记着，就算你欠我的，先记着帐，以后再慢慢还啊”。

“好的，欠您的这份情，我永远记在心里，不管结果怎么样，我都会把您的大恩大德铭记在心，永世不忘。‘火锅’，我随时都会给您准备着，只要您想吃，随时随地我都会奉陪。”徐敏美滋滋地答应着刘子铭。

“什么不管结果怎样，我告诉你，我刘子铭出面，就没有搞不定的事，你肯定能上的。到时别忘了老哥为你做的这些啊。好了，我快到家了，改天再聊，再见”。

电话挂了之后，徐敏陷入巨大的喜悦之中，看来何昆的建议还真的管用，找刘子铭出面去活动，真是立见成效。下面，就看自己的啦。

把手机扔到一边，徐敏把原先准备的100道题目也扔到一边，开始围绕着刘子铭透露的信息重新组织模拟面试题和答案桌上的台灯，似乎也分外亮堂起来，仿佛照亮了她的前程

292、诡异的面试之夜半响铃

292、诡异的面试之夜半响铃

正在准备中，电话又想了，徐敏以为是刘旭深打来的，懒得理睬，这家伙今天死皮赖脸想过来住，靠，老娘又不是你的泄-欲工具，你想来就来，有这么便宜的事吗，没看见老娘正在忙着准备面试么。你自己成天混日子过，不思进取就算了，别来影响我。

手机响了一阵子，没人接听自动断了，隔了一会又响了起来。徐敏怒冲冲地拿起电话，看也没看就接通，劈头盖脸骂过去，“你是不是脑子有病啊，我跟你说过，今晚我有事情，忙着呢，你干嘛总打电话过来扰，你不要再烦我了，好不好。下周你再来，这周我很忙，没空见你。”说完就把电话掐掉了，丢到床上去。

可是没过多久，手机又响了，奶-奶-的，缺心眼啊，不知道老娘正火急火燎地忙着吗，她恨恨地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呀，电话时何昆打来的，刚才不会也是他吧。徐敏调整了一下情绪再接电话，“喂，何昆啊，这么晚打电话，有事么”。

“敏敏，刚才你怎么发那么大的火，我今晚没招惹你吧”，何昆在那边一头雾水，不明白徐敏干嘛发这么大的火。

“嘿嘿，对不住您了，我刚才还以为是刘旭深呢，正在准备面试资料，他老打电话来，烦死了。何昆同学，找我啥事？”

“没啥，就是想告诉你一声，今天晚上我爸请经信委的孙主任吃饭了，你们领导刘子铭局长也在”。

徐敏假装不知情，反问他，“你爸是为你的事请客的吧，怎么刘局长也在？”。

“我爸今天来市里办点事，后来我让他请孙主任吃饭，好像刘子铭局长是孙主任喊来的，都是西岙的同事嘛”。

徐敏继续假装，“那，他们今晚有没有谈论周末面试的事情？”

“怎么，刘局长没告诉你么？好像谈论了一点，我听我爸说，刘局长向孙主任大力推荐你，还把你的一份简历交给孙主任了”。

“是么，刘局长把我简历交给孙主任了？他没跟我说过啊。那孙主任那边怎么说”，徐敏表现出一副惊讶的样子。

“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你还是明天问问刘局长吧，他应该清楚。我说，敏敏，你还真行啊，刘子铭果然去帮你说了，你面子很大啊。脸长的这么精致，面子却这么大，真是服了你。现在，你应该有把握了吧”，何昆也想套点情报出来，他现在就希望徐敏能够把小万打败。

“唉，心里没底呀，想想第二名是你们单位的，心就发虚。对了，那个考第二名的男生，跟你们老大关系怎么样？不会是他钦点的吧？他有什么背景么？”徐敏丝毫没透露自己的信息，反而想从何昆那里套取有用的情报。

这个小万当然也是有来头的，他有个叔叔在省经信委当处长，就是通过他叔叔的关系，他才被调入市经信委的，进来之后，也一直在办公室工作。要是没有徐敏出来搅局的话，这次十拿九稳是要上升的，但现在，嘿嘿，鹿死谁手还很难说。何昆为了给徐敏打气，故意把这个姓万的同事说的一无是处，“他呀，也就是一个书呆子，长得就像呆头鹅，哪有什么背景，更谈不上是孙主任的钦点之人。你就放心大胆地去准备面试吧，成功一定属于你”。

“我就怕他是孙主任眼里的红人，如果孙主任喜欢他，而他又入围面试，那基本上我就是一个陪衬了，你说有没有这种可能，我感觉这种可能性还是蛮大的。”徐敏从刘子铭那里知道的消息是，孙主任确实比较喜欢这个男生，也打算内定他，但经过刘子铭做工作之后，至少现在与他处于同一起跑线上。如果他没有背景，我和他真刀真枪地pk，这倒不用怕，何况我后面还有刘子铭作为内应。不过徐敏并不想让何昆觉察自己信心十足，有些事，宁可烂掉在肚子里也不能说出去，因而，她继续在何昆面前假装心里没底。

何昆不知道其中的缘由，继续给徐敏打气，“有刘局长出面帮你说话，我感觉现在的陪衬不是你，而是他。你就等着看结果吧，到下星期的这个时候，你就会发现我说的没错”。

“如果这次我能考上，那真是多亏了你提供信息，还给我指明了路径，你的功劳最大，我会好好酬谢你的。”徐敏不想多聊，她心里还惦记着要按照刘子铭的提示去准备答题。

本来，话到这个份上，一般客气几句就要结束通话了，但何昆还在那里啰里啰嗦，“敏敏，你这话就见外了，咱俩谁跟谁啊，说什么酬谢，我欠你的还少啊。嗯，对了，我明天去帮你打听一下评委的事情吧，我有个好兄弟在人事处，也许他知道评委从哪里请来的”。

“要是能打听到面试题目就好了”，徐敏这是试探，她当然不指望何昆能帮她探知到面试题目，但如果何昆能想办法弄到试题或者面试范围，那事情反而不好办了，因为这意味着自己的信息优势荡然无存，而且，这样也会让大家觉得这种面试很不严谨。

好在何昆的回答让她稍微放心，“这个，我真没法办到。题目是由孙主任亲自出的，谁都没法知道。别说我去打听，就是我爸或者刘子铭去打听，肯定也要碰钉子。试题不是关键，关键是你面试时要拿出气势来，拿出压倒一切的气势来，用气场来打败人。我给你一个建议吧，你可以上网搜索一下面试的技巧，说不定对你会有帮助”。

“好的，谢谢你的建议，我马上就去网上查找”，徐敏终于找到一个挂电话的理由，结束了与何昆的通话。

293、诡异的面试

293、诡异的面试

面试在星期六上午如期举行，一共13个人参加面试（人事处副处长的职位有两个人并列笔试成绩第三名，因而有4人入围面试），果然像刘子铭说的那样，分成两个组，团委与监察室在一组，而人事处与产业处在另外一组。每个组有5名考官，其中2人是经信委的，其他3人是从外单位邀请过来的。

在面试正式开始之前，13位考生被集中在一间会议室，一位领导给他们宣读了面试的规则及注意事项：面试顺序抽签决定；每个考生有半小时的准备与答题时间，在答题时不准泄露自己的身份，面试成绩当场亮分。宣读完之后，大家开始按组抽签，徐敏抽了个5，也就是她将是第五位进行面试。

抽完签之后，大家把手机等物品交给工作人员统一保管，会议室里只剩下13名考生静静地等待着叫号。徐敏环顾一周，想找出另外两位竞争对手，可那12张面孔都是陌生面孔，一个比一个严肃，都默默地静坐在那里。加上自己，一共有5位女生参加这次面试算了，不去管它，先把这几天早已背的滚瓜烂熟的答案在心里再默念几遍徐敏手里拽着抽的签号，开始在心里默念要点。

她们这组第一位去面试的是一位女生，徐敏看见她的穿着就想笑，那个女生穿了一件厚厚的黄颜色羽绒服，扎了一个马尾辫，十个手指头还涂着鲜血般的红指甲，靠，你以为这是招公关小姐啊，这里可是机关招人，招的还不是一般的工作人员，是中层领导，是青年事业或者纪委事业的领导干部，你这种打扮肯定要扣分。

那天与何昆通话结束之后，徐敏从网上查询了一些面试的技巧和注意事项，上面一句话让她记忆深刻：尽可能的微笑——微笑是沟通的桥梁，表达你的善意和尊重，显示你的信心。同时注意体态、礼仪。为了今天的面试，徐敏今天特意化了淡妆，不化妆，是对评委的不尊重，化浓妆，是对评委的伤害。在衣着搭配方面，也是特意去商场买了一身显得干净利索的职业装，来之前，在家里的镜子前精心检阅了一番，嗯，浑身上下透露出一股干练之气。

大半个上午过去，终于轮到徐敏上场。她整整自己的衣裳，整理一下自己的表情，连带着自信的微笑步入考场。果然，梦是相反的。在梦里，是一溜的考官坐在台上，而自己孤零零的一个人在台下接受盘问。现在倒过来了，自己站在台上，5名考官都坐在台下，其中一位黑脸膛的主考官前面还放了一个麦克风，估计他就是孙主任，因为徐敏见他看自己的时候眼睛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黑脸膛的主考官重新宣布了一下答题规则，然后宣布开始。徐敏拿起试题，表面上十分严肃，心里早就乐开了花，果然就是刘子铭告诉自己的两个题目。但徐敏假装什么都不知道，装模作样地在草稿纸上列了回答问题的大纲。

294、诡异的面试2

294、诡异的面试2

徐敏开始答题：

“各位考官，上午好，首先感谢各位给我这个机会，让我站在有幸聆听各位的教导。下面我开始答第一题，题目是：有人说，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请你结合一些社会现象谈谈自己的看法。

我的回答是：

这句话反映了一些腐败份子堕落的过程，常常行走在危险的边缘，最终鞋子湿了，把自己的前途给毁了。关于这句话，我们需要辩证地去看待，需要一分为四地去看。

第一，要尽量避免走在河边。举个例子说，有些领导干部本来是可以走康庄大道的，但由于结交了一些不正确的朋友，被一些所谓的‘朋友’拉到河边甚至拉到河里，通过‘温水煮青蛙’效应而逐渐堕落下去。如何避免走在河边？对于个人而言，要增强自律性，远离危险的河边，对于组织而言，要增强制度建设和思想教育，设置防护栏，帮助干部认识并远离有湿鞋危险的河边。

第二，要增强鞋子的防湿性。我承认环境对人会有一定的影响，但决定一个人是否会湿鞋，关键还在于他穿的是布鞋还是胶皮套鞋，换句话说，加强自身修养，树立正确的人生观、价值观和权力观，增强防腐拒变能力，时刻保持头脑清醒，不受任何诱惑，就能做到常在河边走，就是不湿鞋。

第三，要尽量消除那些可能会产生湿鞋效应的暗流。有不少的腐败问题来源于干部权力的寻租，举个例子说，有些政府采购或政府性工程，如果招标过程透明化、制度化、公平化，那么就可以避免许多鞋子湿掉。因而，我们要进一步完善制度，使一些容易出问题的领域用制度去约束它，从而减少干部犯错的机会。

第四，要坚决脱掉已湿透的鞋子。长期穿着湿透的鞋子，对人的身体是一个伤害，有可能会引起风湿性关节炎。因此，鞋子湿透了就要立即脱掉，同样道理，对于已经下水的干部，绝不能心慈手软，一定要严厉处罚，绝不能因为一双湿的鞋子造成整个人身体不舒服，也绝不能因为少数干部的违法违纪而带坏整个干部队伍的风气。

综上所述，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这代表了一部分人的观点，就干部腐败问题而言，关键还是要内强素质，外建制度。

我第一题回答完毕，谢谢！”。

答题时，徐敏一直在观察考官的表情变化，只见黑脸膛主考官连带微笑，偶尔点点头。其他四位考官，有三位也是频频点头，只有一位坐在最右边的那个考官，一直脸无表情，甚至可以说一直眉头紧皱。怎么，难道我的回答有什么瑕疵么？这个答案可是我精心准备的，从加强制度建设、增强干部素质、减少腐败机会、严惩腐败干部等四个方面阐述这个问题，应该说重点突出，回答精炼，他怎么还不满意。算了，懒得管他，至少其他四个评委是满意的。徐敏没有耽搁，接着回答第二个问题。

“各位考官，下面我开始回答第二个问题。题目是：如何看待成功与失败？

我的回答是：每个人都会经历成功与失败，我想从哲学的观点谈谈对成功与失败的看法。

1.从辩证统一法来看成败，成与败是辩证统一的，所以面对成败要摆正心态。成功与失败是两个对立统一的概念，同样一个事情，在不同的标准下成败是会相互转化的。例如，在股市形势一片大好时，或许10%的收益率都不能算成功，而在股市大盘一泻千里时，可能亏损5%都不能算失败。人生之所以精彩，就在于充满了成功与失败，任何人在其一生中都要经历无数的成功与失败，对待成功与失败，关键是心态要摆正，必须做到胜不骄败不馁。在工作中取得进步了，取得一定的成绩了，要充分认识到这个成功的取得是集体智慧的结晶，而遇到挫折了，则要勇于承担责任。

2.从因果关系看成败，面对成功与失败，要及时总结其原因。成功时，要及时总结经验。而如果遇到挫折了，则需要进行及时的反思和醒悟，总结教训，以避免类似错误。总之，成功与失败，都是有其深层次原因的，要把这些原因找出来，为下一次成功做借鉴。

3．从偶然性和必然性的关系看成败，成功和失败具有偶然性，也具有必然性。在做工作计划时，必须一颗红心两种准备。面对机遇，必须充分准备，力争成功，哪怕只有1%的成功希望，也要付出100%的努力去争取，就好像参加这次面试一样，面试之前要充分准备，面试之中要努力发挥，尽力争取，但争取的过程中也要做好失败的心理准备，毕竟这是一次公平的竞赛，而每个职位只会有一个成功者。因而在具体工作中，既要自信，也要有自知。

4.从量变和质变的关系看成败，作为政府官员，在日常工作中，必须时刻注意完善自己，注重经验的积累，注重密切党群、干群关系，真正做到情为民所系、利为民所谋、权为民所用，量变积累到一定程度就会发生质变，就一定能获得成功的，毕竟‘是金子总会发光的’。但如果一个干部不思进取，不注重廉洁自律，不注重为民办实事，那么成功的几率就会小很多，失败的概率则会大增，毕竟‘是金子总会花光的’，总会用完的。因而，在日常工作中必须‘勿以善小而不为，勿以恶小而为之’。我第二题回答完毕，谢谢大家。”

在面试桌和评委桌子上各摆了一个小钟，徐敏回答问题时偶尔会看一下这个钟表，从黑脸膛主考官宣布答题开始到两个问题回答完毕，一共用了28分钟，这个时间掐的刚刚好。徐敏主意到那个表情一直很严肃的考官很快就在评分纸上打了分数，而其他四个人都没有动笔。

黑脸膛考官看看时间，他又补充问了一个问题：你为什么想参加这次公开选拔？

徐敏没想到还有追问的问题，不过她对这个问题倒是早有准备，她不慌不忙地回答了四点：第一，我喜欢团工委书记这个具有挑战性的岗位。我读书的时候就是学校里的团委书记，与团的工作接触和联系比较多，深深感觉团的工作具有很大的挑战性，是个锻炼人的地方，对综合素质提高很有好处，也可以利用这个平台，发挥自己的特长，真正为经信委青年做点事情。

第二，我相信能够在各位领导的指导下为经信委青年事业做贡献。我自己认为，本人理论功底还比较深厚，也有一定的实践经验，既有年轻人的激情又有机关干部的沉稳。

第三，经信委是一个生机勃勃的单位，而且重视对人才的培养，我看好这个地方。兰城市去年的工业总产值已经突破8000亿元，我相信兰城市接下来将会有着更加美好的发展前景，经信委的职能作用将更加显著。此外，经信委上下对人才十分重视，去年出台了《加强工业领域人才工作队伍建设的实施办法》，所提出的目标和举措十分鼓舞人。因此，我相信在这里工作会有一个很好的工作环境。

时间已经超过，但黑脸膛主考官没有打住她的回答。而且等她回答完追问的问题之后，还接着提问：你对自己这次面试的表现，自我感觉如何？

这个问题不在徐敏准备的范围之内，但徐敏并不惊慌，她能感觉到这个黑脸膛的考官对自己有好感，所以才会延时追问问题。她清清嗓子，简要地回答着：报告考官，我是一个乐天派，我对自己刚才的表现，基本满意。说实话，能够有机会站在这里接受大家的指导，我已经心满意足。

那个脸无表情的考官突然也问了一个问题：如果这次，你没有选上，你会觉得意外吗？

徐敏心里咯噔一下，什么意思，怎么会问这样的问题。她打量了一下这位考官，戴着一副无框眼镜，是5个考官里唯一戴眼镜的人，脸长的白净，但下巴那里有一颗很显眼的黑痣。徐敏很快就稳住自己的情绪，乐呵呵地回答到：“报告考官，对任何结果我都不会感到意外。刚才我在回答成功与失败问题时已经提到，要辩证地看待成败。为了这次面试，我做了很多准备，当然，更多的是靠日常的思考与积累，我参与了，尽力了，就无怨无悔，毕竟有三个人参加面试，我成功的机会只有三分之一。如果我落选，我会承认自己技不如人，接下来要做的就是总结自己的不足之处，努力改进自己。但不管结果如何，我都衷心地感谢大家给我这个机会！”。

“好，你先出去，我们要打分。”黑脸膛考官转头对门口的工作人员说，“通知下一位考生，最后一位了吧”。

徐敏朝考官深深鞠了一躬，脸带微笑走出面试室

295、最后的床战2

295、最后的床战2

刘旭深并不想真的分手，见徐敏难得地两次服软，他也就见好就收。他也知道，如果再闹下去，以徐敏的个性，必然要翻脸。不过他还是装出要走的样子，“吃饭？没心情，我先走了”，口气缓和了许多。

徐敏对刘旭深也是非常了解，知道他也就是程咬金式的人物，脾气上来时就那么三板斧，过了一阵子就会烟消云散。她走进自己的房间，换了一身衣服，然后挽着他的胳膊出去找食了，兰城最近开了许多小餐馆，十分适合他们这些有点小钱但不富裕的年轻白领。

吃完饭之后，刘旭深和徐敏回到她的地盘。这是徐敏第一次单独请刘旭深在外面吃饭，也是他俩相处以来，徐敏为他花钱最多的一次，当然，也不过才100多元。徐敏不仅工作上很会来事，生活中也是精打细算，偶尔买一些化妆品，也是物美价廉那种，她平常就盼着哪个商场搞一个促销活动，那些快要过期的化妆品是她的最爱。

酒足饭饱之后，刘旭深坐在那张小沙发上，翘着个二郎腿，洋洋得意地对徐敏说，“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前几天我们领导表扬我了，还说要给我加工资”。

“哦，是吗”徐敏对这个问题并不是很上心，她在琢磨着怎么从刘子铭那里打探点消息，看看今天面试结果怎么样，所以对刘旭深说他加工资，反应很平淡。

这是出乎刘旭深意料的，想着平日里徐敏总是嫌弃自己工作不上进，工资收入少的可怜，又没有外快。按照他的设想，跟徐敏说了加工资之事后，她应该会很hi，可事实上，徐敏似乎对此漫不经心，仿佛此事完全与己无关。

刘旭深心里不快，“你怎么不问加了多少？”

“加了多少”，徐敏机械性地问他，稍微把心思转移过来点，“恭喜你啊，涨工资了”。

“每个月加了300元，哈哈，可以解决我一半的房租问题了”，刘旭深也是与别人合租了一套房，每月房租600元。他一直想以节省房租的名义让徐敏搬过去或者他搬过来，但徐敏总是不同意，理由只有一个：不想给人造成婚前同居的印象。靠，都“居”了多少次了，还非要给人一个玉女形象，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加了这么多，好事”，徐敏表情依旧很平淡，她脑子里又在琢磨着，怎么刘子铭一直没给自己打电话，难道自己的面试成绩不理想么？不会吧，这样的表现几乎可以用完美来形容，怎会不理想。那，如果自己面试通过了，刘子铭怎么不把这个消息告诉我？不会出什么漏子吧？不会的。

“我们领导还说了，要提前给我转正，估计过完年后就可以转正了，到时收入还会大幅提高。未来美好生活，就在眼前不远的地方，哈哈”。

“加300元工资，还要提前转正，牛啊你。早知道这样，今天中午应该让你请客的”，徐敏假意调侃道。

“你给我机会说了吗，一回家就板着个脸，好像我什么地方得罪你了”。

徐敏心想，也不知道是谁板着个脸坐在那个堆满杂物的沙发上，我一回来，就像审犯人一样审查着我。不过她并不想计较这些，这些鸡毛蒜皮的事跟面试乃至升职来说，都不值一提。她耐着性子说，“哎呀，我都跟你道过歉了嘛，就不要提了哦。这次没请我吃饭，下次补上，算你欠我的”。

“过期不候，等我下次加工资再请你吧”。

切，还过期不候，不就加了300元工资吗，有什么了不起，300元，在物价横飞的今天，都不好意思提。即使加了工资，你现在每个月也不过2000元左右，有什么好拽的，还下次加工资再请我吃饭，我呸，谁稀罕。你有一万月薪吗？你可知道，在北京，月薪1万能过什么样的生活？交了各种税费，除去当月房租，减去当月饭费，再扣掉水电、交通、通信成本每个月剩余，24.3元。你才2k左右，说出来都寒碜。

想是这样想，但徐敏嘴里还是应付着，“太小气了吧，不就请吃一顿饭嘛”。

“那我晚上请你吃饭吧”

晚上请我吃饭？算了吧，我可不希望你现在缠在我身边。徐敏此刻很想给刘子铭打电话问问今天面试的有关情况，可是刘旭深在这里，不方便打。算了，牺牲一下色相，把他喂饱了再把他赶走主意打定，她对着刘旭深蔫然一笑

296、最后的床战3

徐敏此刻就希望刘旭深能尽快从她眼前消失，但她也知道，不把他喂饱，他是不会走的，因而她对着刘旭深嫣然一笑，“你今天专程来，不是单单为了请我吃饭吧”。

年底了，刘旭深那边的工作与应酬也多了起来，所以前段时间，徐敏没让他过来，他也就算了。但到了周末，徐敏还是没动静，而且电话打过来，关机，短信发出也是泥牛入海，为了对徐敏的行踪一探究竟，干脆骑个电动车过来了。到徐敏住处时，刚好四川小夫妻出门，大家都认识，他就进来并一直在屋里等着。

“有了好消息，当然要第一时间告诉你，打电话给你，你关机了，我还以为你在睡懒觉，所以就过来了”。

“辛苦你了，姐犒劳你一下，过来”，徐敏拍拍床沿，让刘旭深坐过来。

傻瓜也能明白徐敏释放了什么信号，刘旭深从小沙发里站起来，屁颠屁颠地坐了过去，把徐敏搂在怀里。一个星期没见，早就饥渴的慌。徐敏也毫不矜持，挣脱他的怀抱，自己主动三下五除二把外面的衣服脱掉，只穿了贴身内衣钻进了被窝里，这头，刘旭升也没闲着，唰唰地就把自己脱了个精-光，也跟着钻了进来。两人在被窝里迅速展开一场对攻战，直到刘旭深的忍无可忍，射出一梭子弹之后，战斗才宣告结束。

刘旭深心满意足地从徐敏身上下来，到书桌上找来一叠纸巾，两人各自打扫着战场。

安静下来后，刘旭深打了一个响指，“美女，说，晚上到哪里happy去？”

徐敏真心不想他继续黏在这里，晚上一起吃饭，那更是不可能的事情，她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此刻儿女情长必须放一边。她穿好衣服，整理好头发，心里在琢磨着该以什么理由把他赶走。

“旭深啊，我下午还有一点事情，我等下要出门，你先回去吧”。

“你到底在忙什么，怎么下午又要出门，是去加班吗？”

“我们上午开会，在研究接待客商的事情，有一批新加坡的客人要来考察园区。这是重要客人，上午专门开会讨论这个事。下午，我要去排一个接待方案，领导也在单位，我排好之后交给领导”，徐敏扯个谎。

“我上午去过你们单位了，你们那里大门都没开，开什么会，你别蒙我了”，刘旭深也是胡编的，但没想到他这句胡编的话把徐敏惹恼了。

“你去我单位干嘛，你要监控我吗？你这样做太过分了”，徐敏发火主要是因为自己的谎言被拆穿，恼羞成怒。

“我监控你什么了，我电话打给你，你关机，就想去你单位看看是不是在忙着，我有什么错？”

“你刚才不是说以为我在睡懒觉吗，干嘛去单位？你脑子是不是进水了，难道我在单位里睡懒觉？”

“你手机关机，人又见不着，我只能去单位找你”，刘旭深只能继续把谎言延续下去。

“我开会，手机当然关机。跟你这种人没法解释，你又不在机关里，怎么知道机关里的规矩”。

“你在机关有什么了不起，还不是朝九晚五日复一日地重复劳动。别拿机关那一套老唬我，我不吃这一套。你给我解释清楚，你这段日子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一直拒绝我来你这里？今天如果不是你手机关机，你肯定也不会让我来的，你怎么了？！”刘旭深的情绪激动起来。

“这是我的事，与你无关。我对你烦透了，不想见你，这个解释可以了吗？”徐敏也硬气起来了，她此刻只想早点把刘旭深赶走。

“不会这么简单吧，是不是在外面又有了别的男人？徐敏，我告诉你，别以为你的事情我不知道，你也别以为我是一个随便捏弄的傻瓜”。

“你还是一个男人吗，我手机关机，你就怀疑我在外面有人啦，刘旭深，我也告诉你，别以为你多爷们，我看不起你这种自以为是而又毫无追求的人，看不起你这种小心眼整天就知道疑神疑鬼的伪君子”，徐敏针锋相对，毫不让步。

“今天终于把你真实的想法说出来了，好，你看不起我，我知道了，咱们走着瞧”，刘旭深拿过自己的衣服快速穿好，比刚才脱衣服的速度还要快一些。

“对，我就是这么想的。你每个月就那么点工资，加个300元好像天上掉了一个大馅饼，靠，就这点出息，老娘就是看不起你，怎么地”。

“徐敏，你别后悔！我对天发誓，老子会混出一番模样让你这个狗眼看人低的东西看看”，刘旭深说完，拉开门，再咣地一声关上，走人了。

屋子里，瞬间安静下来了。不过徐敏的心并没有安静下来，她立即把思维调整到面试这件事，只是，她没料到，她的升职之路充满了戏剧性，而她的身体再次被作为工具

297、风云突变

297、风云突变

调整了一下情绪，徐敏给刘子铭发了一条短信，正是中午时分，又逢周末，徐敏怕电话打过去会引起刘子铭家人的反感，所以在短信里询问了一下上午面试结果的有关情况。

刘子铭的短信依旧是姗姗来迟，徐敏已经迷迷糊糊趴在被子上睡着了，刘子铭的短信才回过来，很简单的一句话：你第二名。

徐敏迷迷糊糊打开这条短信，看完之后一激灵立刻就清醒了，又扫了两遍，确实没看错，自己面试成绩第二名。晕，怎么会这样，难道今天还有人发挥比自己更好吗？一定是经信委那个姓万的小子，他肯定也通过内部关系拿到面试题目了，刘子铭之前不是说过，他本来是经信委孙主任看好的人。这下怎么办？怎么办？徐敏一时六神无主，感觉跌入冰窖中。

她拿着手机，忍不住给刘子铭拨了一个电话，但是电话刚接通就被摁掉了，可能刘子铭正在忙着或者不方便接电话。

那就短信联系吧，她给刘子铭发了一条短信：我还有希望吗？

短信发出去，又是很长一段时间的等候期，刘子铭没有立即回复短信，徐敏手里紧紧地握着手机，不时地看一眼，就怕错过一丝一毫的信息。

过了大约半个小时，徐敏的手机终于响了，她立即打开短信，却失望了，短信不是刘子铭发来的，而是刘旭深：徐敏，没想到你是这种女人，我真是瞎了眼。你放心，离开你，我一定会活得更精彩。时间会证明一切，祝你好运！

徐敏心情正难受着，收到这种短信，难抑怒火，立即回了四个字：你去死吧。

被刘旭深这么一搅合，心情更糟了。真是后悔，面试结束后，干嘛那么早离开考场，等成绩都出来后再走也不迟啊，搞的现在十五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刘子铭半天不回复消息，估计情况对我不利。

不行，得想办法。她又给何昆打了一个电话，询问那个姓万的小伙子今天面试成绩怎么样。何昆也在关注此事，他也想问问徐敏今天面试的整体情况怎么样。看来他也不了解情况，聊了两句之后，徐敏匆匆挂掉电话。

想了想，她又给刘子铭发了一条短息：刘局长，我还有机会吗？请多指导，感激不尽。

这回，刘子铭的短信回复的比较快：莫急，好事多磨。

徐敏更加吃慌了，“多磨”，这意味着什么，不就说我遇到麻烦了吗。还“莫急”，能不着急吗，付出这么多努力，最后可能要竹篮子打水一场空，搁谁身上不着急啊。

她立即又给刘子铭发了一条短信：刘局，方便通电话吗？我心里很空、很堵。

刘子铭给她回了一个笑脸，再加两个字：稍等。

这刘子铭葫芦里到底装了什么药，这个时候还发一个笑脸过来，是取笑我还是安慰我？但既然他让我等，我也只能等了。徐敏叹了一口气，把手机丢在床上，身子往后一倒，静静地躺在那里“恭候”刘子铭的来电。

没过多久，刘子铭电话还真打过来了，徐敏呼地一声坐了起来，手指在界面上轻轻一划，接通了电话，顾不上礼节性问候，直奔主题：喂，刘局，上午面试情况怎么样，您告诉我一下，我都快急死了。是不是那个姓万的、经信委的小伙子考了第一名，他成绩比我高多少，我还有希望吗，不会让那些努力都白白废了吧。

刘子铭轻笑一声：你一口气这么多问题让我怎么回答，这么着急干嘛，我不是说了嘛，好事多磨。该是你的就是你的，甩也甩不掉，不该是你的就不是你的，抢也抢不来。

“刘局，您就告诉我一声，我还有希望没？”

刘子铭的答复却让徐敏大吃一惊，欲知刘子铭究竟告诉徐敏什么消息，且听下回分解。

298、峰回路转

298、峰回路转

刘子铭见徐敏心急火燎地，他故意卖着关子不说，“我不是已经把情况告诉你了吗，你考了第二名”。

“这个我知道啊，我是想知道我到底还有没有希望？”

“小徐，这好像不是你的作风吧，你一向对自己都是信心满满的，怎么这会没信心了呢”，刘子铭继续吊着她的胃口。

“哥，这不是信心不信心的问题，成绩不如人，就是信心撑破了天也没用啊。您一直不肯告诉我结果，是不是我没戏了，你不忍心告诉我？”

“我可没这么说”。

“考第一名的是不是经信委那个姓万的小伙子，就是你上次告诉我的，孙主任喜欢的那个人，是吗？”

“我有说过吗？你不要乱猜测”。

“刘哥，我面试多少分，他面试多少分，我和他面试分数差距大吗？”

从电话里可以听出刘子铭喝了一口水，然后再慢悠悠地说着，“他考多少分，我不清楚，你面试分是89.45分，这个我记得很清楚”。

徐敏松了一口气，自己的分数将近90分，那么与第一名的差距不会太大，如果加上笔试分数，二者一综合，说不定自己还是第一名。她接着问，“刘哥，他考第一名，你怎么会不清楚他的分数呢，应该不会比我高很多吧，加上笔试，我是不是还有希望？”

刘子铭本来还想再卖卖关子，但是看徐敏心情比较急，就不跟她开玩笑了，“谁说他考第一名了，我可没说第一名是他”。

徐敏更蒙了，啊，难道还有比他和我还要黑幕的人士？隐藏的够深啊，半路上杀出来的程咬金都不好对付，必然又是一个硬茬。迟疑了一会，她怯怯地问，“这个考第一名的是谁啊，他考了多少分？是不是有很硬的背景？”

“这个人是谁，你以后自然会知道，不过我可以给你透露一下，这位考第一名的是一个女生”，刘子铭在电话里说话的声音比较小，但徐敏听得很真切。

徐敏马上对考场中遇见的那几个女生在脑海中过了一遍，但任她怎么回忆，也无法推定是哪位女生考了第一名。唉，原来孙主任早有意中人，他跟刘子铭说喜欢小万这个男生，这其实是虚晃一枪，而不经意地泄露题目给刘子铭，也只是送个人情，说不定参加面试的人都知道题目了。自己还傻乎乎地以为是独门拥有的优势，其实是“普惠”制。这个女的能搞定孙主任，要么她是什么领导的亲戚或干女儿，要么她直接与孙主任上床了，就像我搞定刘子铭一样。唉，罢了罢了，那个黑脸考官一定就是孙主任，看他样子就像色——狼，我如果在经信委工作，一定可以把他拿下。

“唉，看来强中更有强中手啊，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我愿赌服输。不管怎样，都要感谢刘哥给予的大力支持、帮助以及热忱的指导，怪只怪自己没用，技不如人”徐敏话越说越低沉，就差眼泪掉下来了。

“你说啥呢，什么愿赌服输、山外有山，乱七八糟，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难道你每次考试都要考第一名才算赢吗，要是这样，你早就去清华北大或者哈佛剑桥了，还用得着在兰城这种二线城市混吗。结果还没出来，你泄什么气。再说，我话还没说完呢，她那个第一名又不影响你是否录用”，刘子铭透露了一点十分重要的信息，但没有说完，留点悬念给徐敏猜猜。

徐敏立即准确地捕捉到刘子铭释放的信号，但她又不明白这个信号代表了什么意思，她提高嗓门问，“刘哥，她考第一名不会影响到我？这是什么意思啊”。

“我的意思还不够明确吗，她又不是你的竞争对手”。

“她不是我的竞争对手？”徐敏这下听得更加糊涂了，“她都来参加面试了，怎么会不是我的竞争对手？她来参加面试，难道是来玩的？哥，你快点告诉我吧，到底咋回事，我都快急死了”。

“好了，好了，不逗你玩了，本来想逗逗你，看把你着急的。我实话告诉你吧，那个女生确实考了第一名，你确实考了第二名，但有一点很重要，嗯”刘子铭又打住不往下说了。

“刘哥，刘局长，刘大人，您行行好，什么很重要，快点告诉我吧，我真的快着急死了”，徐敏在电话中急急地催促着。

“我刚才说的第一名、第二名，是指你们十三个参加面试考生的排名，也就是总排名。你们面试结束后，我们几个评委又碰了一下头，把四个组的面试成绩进行了汇总，结果我发现你是第二名，而第一名的名字是一个女性名字，也不姓万”

徐敏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原来是这样，不过她马上又紧张起来，没等刘子铭说完，就插了一句，“刘哥，那你怎么知道她不是我的竞争对手呢？你能确定她不是我这个组的吗？”

“当然。她是我这一组面试的，这个丫头今天的表现确实可以用完美两字来形容，仪态、谈吐以及对问题的准确把握，都perfect，不仅回答问题滴水不漏，而且人很有气场，我都被她镇住了，真是厉害啊”。

徐敏的心就像刚做完过山车下来，终于可以把那颗悬着的心放到正常位置了，喜悦重新占领她的高地，“刘哥，你怎么不早说，害我”。

“不过，小徐啊，考试归考试，并不是考了第一名就一定可以上的，只有最后看到红头文件了才会知道谁赢谁输。因而，你不能松气，还必须继续努力”。

徐敏的心又往上悬了一些，“哥，难道还会有变数？”

“这个，我也说不好。你现在你报考的这个岗位上，笔试与面试都是第一名，应该说打下了一个很好的基础，不过”，刘子铭欲言又止

299、无形的面试

299、无形的面试

徐敏本来马上就要开始欢天喜地了，可是刘子铭的“不过”二字，让她又紧张起来，“怎么了，哥，还有什么问题吗？”

“我是想，任何事情都需要低调点，在结果出来之前，尽量低调。考试成绩，只是一个敲门砖，至于是否让你进门，那得主人说了算。下周上班以后，我再帮你找孙主任做做工作。好在你笔试面试都是第一名，我也好说话一点，否则，真开不了这个口”，刘子铭扯了点别的事情，没把他真正担心的事情说出，他是担心可能高科技园区管委会这边可能不放人。这种情况，他已经见过多次，之前，市发改委有个小伙子，瞒着领导，自己偷偷报名去考其他单位的中层副职，笔试与面试都过关了，但这事被时任发改委主任陈虎知道后，他很生气，直接把这个小伙子摁住不让走，最后这个家伙不仅没升职，还被陈虎以加强基层锻炼的名义派到一个山区县的发改委任主任助理，名义上是重用或者说重点培养，其实跟流放差不多，最后这个小伙子受不了，几次打报告申请调回来都被拒绝后，干脆一跺脚辞职下海了，据说现在混得不太好。

刘子铭没有把这些话告诉徐敏，他想事情还没到这一步，先等等看，等到必要时再给徐敏提个醒，现在还早。

徐敏哪知道这些事情，她还以为刘子铭只是提醒她此事不要张扬出去，保持低调。她甜甜地回答道，“哥，谢谢你了，总是尽心尽力地帮我，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您。您放心，我一定会保持低调，对谁都不会说”。

***************

事实证明，刘子铭的担心并不是多余的。面试成绩出来后，经信委很快就组织人员要来高科技园区管委会考察徐敏。管委会负责人事工作的领导不敢大意，立即把这个事情向赵主任作了汇报。赵主任的反应与当初陈虎的反应基本一致，一方面对自己的员工在其它单位勇拔头筹感到欣慰和骄傲，但另一方面，对于这家伙不打报告私自参加考试感到恼火。不过与陈虎考虑有所区别的是，管委会正是用人之际，而且管委会在县区也没有分支机构，所以没法“发配边疆”。

赵主任沉吟片刻，让规划建设局的分管副局长带着徐敏到他办公室来一下。管委会下设四个正处级的机构，其中规划建设局局长位置是由管委会副主任兼着，他以前是兰城市城建委主任，这种小事，不必找当家人，找分管领导就可以了。

不一会，刘子铭就带着徐敏来了。来之前，两人先在刘子铭办公室简单对了一下口径。

进门之后，刘子铭领着徐敏在赵主任办公桌前面坐下，“主任，您找我？”

赵主任阴沉着脸，没有搭理刘子铭，而是直接问徐敏，“小徐，你要另攀高枝？怎么，管委会的庙太小，容不下你这条大龙，是吧？！”

刘子铭心里暗暗叫苦，果然不出所料，赵主任对这事很生气，看来自己的担心不是多余的，这个时候他也不敢帮腔，赵主任还是市委常委，对自己的仕途有着重要影响，若是因为徐敏的事情惹他不高兴了，打入冷宫的不仅是徐敏，自己也没法幸免。靠，但愿自己去当评委的事情别让他知道，妈-的，都是被徐敏给拖下水了。

听到赵主任突然这么一问，徐敏一开始心里也很慌乱，不过她很快镇定下来，她先笑吟吟地自我检讨，“赵主任，对不起，我不是这个意思，管委会是兰城市最重要的部门，除了市委市政府，没有比这更大的庙。但我确实做得不对，我不该私自去参加其他单位的招考，这件事完全是我自作主张，没跟任何人打招呼，连分管领导也没告诉一声，这是我的错，对不起。不过，通过这次考试，也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在管委会的工作真的很能锻炼人，尽管我在管委会工作时间只有一年多一点，但这里教给了我很多为人处事的方法与道理，也正是受益于管委会这一年的经历，才让我这次到经信委参加考试，笔试与面试都取得第一名。我衷心地感谢赵主任及各位领导的栽培”。

徐敏这一番话，既向赵主任表达了歉意，又把刘子铭的关系撇清了，最后还表达了感激之情，可谓说的恰如其分。赵主任听了，也不好再发火，他又问，“那你有什么打算？”

刘子铭看徐敏还够义气，没把自己卖了，他就在旁边装腔作势地批评徐敏，同时也是给她一些引导，“你去外面参加考试，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你也真是的，既然觉得管委会给了你这么多锻炼机会，你在这里有了明显的进步，怎么还要离开呢？经信委有什么好的，它只是一个处级单位，而我们管委会是一个副厅级单位，下面有四个正处级单位，谁更有前途，你难道看不出吗？”

刘子铭知道里面的厉害关系，他想暗示徐敏，如果形势不对赶紧调整方向，别楞往经信委钻，否则两边不讨好。

徐敏基本上听明白了刘子铭的意思，她十分诚恳地对赵主任说，“主任，说实话，我对您一直心存感激，我能进管委会，就是在您大力关心下才得以进来的，而且进来后，安排在规划建设局，岗位也挺适合我，这一年来，我始终心怀感激在工作。另外，我对您也一直十分敬重，尽管您没有直接领导我，但作为下属，我一直在下面观察着您，您的魄力、魅力让我十分敬佩，发自内心的由衷敬佩。也正是在您的英明领导下，兰城市高科技产业蓬勃发展，管委会在兰城市的地位也日益提高。我相信，这次我侥幸获得第一名，一部分原因是我发挥的还不错，但更主要的原因，考官可能见我是管委会出来的人，无形中给了我一个好的印象分。至于下一步的考虑，我也坦率地向领导汇报，不当之处还请主任和刘局批评指正。我觉得，作为一个年轻人，要善于抓住进步的机会，人往高处走嘛，当然，这个高不是指单位高低，从单位来看，肯定是管委会比经信委高多了，我是指职位高低，如果我这次能够幸运地被选上，对我来说，也是一个不小的进步，所以，我比较看重这个机会”。

赵主任始终脸无表情，其实心里已经暗暗佩服这个小丫头，小小年纪，说话如此得体，处处透露出一股成熟之气，那几句对自己的夸奖也让赵主任很受用。他继续发问，“这么说，你是铁了心要离开管委会了？”

刘子铭心里捏了一把汗，本来，徐敏前面几句话让他感到徐敏说的很到位，可是最后落脚点还是要离开，而赵主任又冷冷地问她是不是铁心要走，看来形势不妙。可是他又不敢多嘴，这种场合还是尽量抽身离开为妙。

不过，徐敏的答复却让刘子铭吃了一惊，“报告主任，我的意思是，从我个人利益角度，我比较看重这个机会。但我是一位党员，也受了您这么多恩惠，我也不忍心就这样离开管委会。实话实说，去留问题，这两天一直困扰着我。主任，您能不能给我一点建议。我这个人眼光比较短浅，看不到长远，还请主任给我指导”。

徐敏把话又绕回来了，尽管她很想去经信委当那个办公室副主任兼团工委书记，这是一个很大的诱-惑性蛋糕，馋啊。可是，她也知道，她的去留问题不是自己可以定的，即使勉强去了，如果把赵主任得罪了，那以后在经信委也不会有好果子吃，所以她以退为进，又退了回来。

赵主任笑了一下，“小徐，你是管委会成立以来招进的第一批高材生，我也跟你说实话，对于你们这批新进来的大学生、研究生，我一直在关注，也准备从里面选拔几位表现优秀的，充实到中层管理队伍中去。你要我给你建议，我就给你多说两句，最后你自己定夺，一方面，经信委那边确实是一个不错的机会，如果你一定要去，我也不勉强；另一方面，管委会这边正是用人之际，如果真的是可用之才，管委会这边也有很多机会。去与留，你自己决定”。

这个建议正是徐敏正想要的，她马上不假思索地答复，“谢谢主任的关心与建议，您的点拨让我立刻就看清了方向。我这次参加经信委的公开选拔，其实主要也是为了检验一下自己，看看自己到底有多少水，是半桶还是小半桶。既然笔试与面试都是第一名，那检验的目的也就达到了，至少表明自己在管委会这一年的收获还是相当大的，自己的进步也是有的。当然，这都得益于您的悉心教导。我现在想明白了，经信委那边我就不去了，到时我跟他们说一下，我主动弃权。以后，我就踏踏实实在管委会干，跟着您干”。

刘子铭暗暗佩服徐敏，对形势把握和领导心态能够拿捏的这么准。危机、危机，其实是危险中的机遇，战胜了危险，剩下的就只有机遇了。看来这次与赵主任的对话，徐敏是收获颇丰。这个丫头，真是不简单，心思缜密，表达能力超一流。

赵主任点点头，对徐敏说，“好，我很高兴你能有这种认识，更高兴你能有这个态度。你先回去吧，我和刘局长还要商量点事情”。

“谢谢主任关心，我先回去了”，徐敏起身告辞。走出赵主任办公室时，徐敏也不由得佩服自己随机应变的能力。这其实是第二场面试，只不过考官只有一个，考生也只有一个。从赵主任的表情与话语来看，自己这次面试看来又是比较成功的。她握紧拳头，在心里给自己鼓劲，“徐敏，加油，你是最棒的，加油、加油”。

办公室里，赵主任向刘子铭询问徐敏在建设规划局里的各种表现，特别询问了她工作中的情况。刘子铭也看出了赵主任的心思，预料徐敏主动灭掉东边的灯之后，西边马上就要亮起来。于是他添油加醋地把徐敏在局里的优秀表现描述了一遍。

赵主任点点头，“我明天要去青岛出差，你跟办公室主任说一下，明天把小徐带上，我要实地考察她一下”。

欲知徐敏将经历怎样的考察，她与赵主任又将演绎出何种桃色故事，敬请期待

300、上床考察

300、上床考察

徐敏没想到机会这么快就来了，跟随赵主任去山东青岛考察。她想起了第一次跟随陈虎老师出差的情形，就是那次出差，她与陈虎的关系有了实质性的突破，也终于收获了她想要的承诺。这次出差，是不是一个升级版？

有了上一次的经历，徐敏处理这个事情更加得心应手。还是上次那个老套路，她事先打探到赵主任出行的目的，是去考察青岛高科技工业园和举办一场招商引资推介会。之后，立即着手收集这个工业园的有关资料及入园企业的基本资料，下班回到家之后，又马不停蹄地准备相关的考察材料，对青岛高科技工业园的发展措施与经验进行了梳理，并根据兰城市高科技产业发展的现状，提出了自己的一些对策。

徐敏知道，这是自己一次十分难得的机会，这次机会，对于自己的意义要远远超过上次与陈虎出差，那次只是解决自己的身份问题，而这次，如果处理的好，解决的是自己的位置问题。因此，她回家之后，为了专心致志地准备考察材料，一回家就把手机关机，趴在书桌上全神贯注地收集与分析着相关材料，直到深夜，才终于弄了一个自己感到比较满意的初稿。

忙好了一切之后，徐敏才打开手机，立即进来三条短信，其中两条是未接来电的短信通知，都是何昆打过来的，一条是何昆发来的短信，让她方便时回一个电话。

还没等徐敏电话拨过去，她的手机就响了，是何昆打过来的。可能是何昆那边收到其手机处于服务状态的短信，立即打了过来。

“敏敏，祝贺你啊”，何昆劈头盖脸就来了一句祝贺。

“呵呵，谢谢”，徐敏知道他为何祝贺，心里在说，小何同志，姐这边情况有变化了。

“告诉你一个消息，经信委明天就要派人来你单位考察你了，你要做好准备。今晚打你电话，一直打不通，是不是手机没电了”，何昆还在给她提供“情报”，熟不知她已经改变主意了。

“呀，明天就来吗，可是我明天要出差啊，怎么办”，徐敏表面上还是装的挺着急。

何昆比她更着急，他是真的急，“你早不出差晚不出差，偏偏明天出差。明天可以请假吗？这对你很重要，你不能走哇”。

徐敏也没有告诉他是跟谁一块出差，“机票都订好了，怎么能请假。再说，我请假说什么啊，总不能说经信委要来考察我了，我必须请假。考察又不需要我接待，请假不会批准的”。

“反正我告诉你，这次考察对你来说很重要，你自己把握吧。错过了这个村，下面可就没有这么好的店了”，何昆当然比徐敏着急，他千辛万苦地搬来徐敏当救兵，目的就是要打压那个姓万的小子，如果姓万的小子这次没有竞选上，那我自己在爱情的战斗上就会获得更多的主动权。反之，恐怕爱情的天平会向那小子倾斜，因而他必须极力促成徐敏竞选成功。

“好的，谢谢你提醒，我再想想办法”，徐敏继续伪装着。

“没什么好想的，你最好明天一上班就找个理由请假，这个差，肯定是不能出的。升职，这可是一辈子的事情，孰轻孰重，你应该比我清楚”，何昆还在那里劝说着。

“好，我知道了，谢谢你的关心”。

电话挂了之后，徐敏在心里偷偷乐着，姐现在已经不想要经信委那道菜了。那道菜确实很诱人，但相比于搞定赵主任而言，那只是一碟无足轻重的小菜。赵主任是市委常委，如果能成为他的心腹，被他看中，那以后的升职还会少吗？我这次主动放弃经信委的副科级岗位，赵主任不会无动于衷的，他一定会补偿我。当然，我要的并不是他一次补偿，我需要更长久的、更多的补偿，关键就看我怎么把握了，哈哈。

徐敏又开始构思怎么接近赵主任、怎么取得他信任的方案。与陈虎不同，自己与赵主任纯粹是上下级关系，而且差了不知多少档次，而与陈虎至少还有一层师生关系在，因而如何接近他，需要一个很好的理由。而怎样好好表现自己，也是一件费脑筋的事情，徐敏重新把手机关机，再次认真考虑各种方案。

黑夜的小屋子，刺眼的台灯把屋子照的很亮堂，也照亮了徐敏那颗雀跃跳动的心，她仿佛看见自己通向权力巅峰的路径哼，张雯，你有一个好老师，也许以后也会有一个当大官的老公，但是没关系，我会凭着自己的实力超过你。还有那个刘旭深，哼，你要证明我以后会后悔，切，走着瞧，谁先后悔还不一定呢。

301、上床考察2

301、上床考察2

第二天下午，赵主任带领包括徐敏在内的6个人团队朝着青岛出发，而在出发之前，徐敏已经把熬夜大半个晚上的材料打印好，放在自己的行李箱里。在飞机上，徐敏抓紧时间小憩了一会，熬夜很辛苦。

到达青岛时，已经是傍晚时分，青岛高科技工业园派车到机场迎接，入住酒店后，就在这家酒店接受工业园管委会领导的宴请，对方也来了6个人，其中邵主任与兰城市的赵主任是老相识，经历也相似，两人都是由区委书记提拔为管委会主任的。

一番寒暄，宾主入席，几轮礼节性的敬酒节目过后，进入自由敬酒阶段。徐敏看准时机，站起来，端着满满一杯红酒来敬邵主任。她今天特意穿着那天参加面试时的衣服，既有职业女性的干净利索，又有少女的青春活泼。邵主任酒已经喝了不少，看见美女端着一大杯红酒来敬自己，也乐呵呵地举起自己的酒杯。

徐敏却不肯，她从服务员那里拿来白酒，要给邵主任满上。虽然客人给主人提要求，特别是第一次见面的主人，这样提要求是不太礼貌的，但徐敏觉得自己是一个女孩子，这样做，不会让领导反感的，她用眼角余光看了一眼赵主任，从那里可以看到一丝赞许，于是胆子更大了。尽管邵主任找了一些理由推辞，但最后还是被徐敏把酒杯倒满了。

邵主任看推辞不脱，就用手掌盖住自己的酒杯，“你姓徐，对吧。小徐，你第一杯就这么满，还要我也喝一个满杯，总要来一个理由吧”。

邵主任这是将她一军，可徐敏早有准备，“邵主任，您好，我这是第一次来青岛，承蒙您的热情款待，向您表示衷心感谢和敬意。虽然我在管委会工作时间不长，但我对青岛高科技工业园的名号可是如雷贯耳，您领导下的工业园虽然名字是园，但其实是一个城，面积已经达到近60平方公里，去年高新技术企业工业总产值超过1500亿元，上缴税收186亿元，平均土地产出强度达到约900万元/亩，这样的成绩单，真让人羡慕嫉妒恨啊。在此，以这杯酒向您表示最真诚的敬意！”

话到这个份上，邵主任也不得不喝了，北方人就是爽气，一两多的白酒一口就喝掉了。放下杯子后，邵主任对赵主任说，“老赵，你那里卧虎藏龙啊，带出来的都是精兵强将，看这喝酒的架势就能看出来，不仅人长的出众，这喝酒能力与风格也是一流的”。

赵主任对徐敏的酒量也不是很清楚，不过他对徐敏刚才的说辞还是满意的，“那里有什么卧虎藏龙，我们这一行人都是来学习的”。

“你谦虚了，我这里有什么好学的，你看，我这里的情况，小徐同志都一清二楚，比我知道的还清楚，不简单呐”，回过头看着徐敏，“小徐，你们领导带你出来，你不好好敬敬酒？平常没有表现机会，到了青岛，机会可要好好抓住啊”。

徐敏不慌不忙，给自己酒杯再次倒满酒，然后又要给邵主任酒杯倒酒。

邵主任让她倒了半杯之后就不让倒了，徐敏也不强求，举起酒杯对邵主任说，“邵主任，我听说青岛这边的规矩是敬酒都要成双。您是大领导，我是小喽啰，就给我一个机会给您加点酒吧，这样吧，我给您倒满，喝多少您随意”。

邵主任看看赵，赵微笑着对他说，“我说邵主任，人家是85后的小姑娘，虚心向您请教，您就不要摆领导架子了，给年轻人一个机会嘛”。

看赵主任也在帮自己劝酒，徐敏更加来劲了，“邵主任，这杯酒我祝您步步高升。我知道青岛高科技工业园是国务院批准的国家级工业园，这里的管委会是高级干部的摇篮，许多省部级干部，如现在青海省的省委常委、副省长王晓就是从这里出去的。我希望，不久的将来，我国又多了一位姓邵的省部级干部”。

徐敏话不多，但句句都击中要害，邵主任哈哈大笑，“小徐，不简单呐，连这个你也知道了。恭敬不如从命，我就陪你喝这一杯”，说完与徐敏碰杯，再次爽快地把杯中酒喝掉了。

徐敏敬了邵主任之后，又逐个敬了青岛工业园的其他领导，在每个领导那里都恰如其分地表述了自己的感谢之意，一圈下来一瓶红酒喝掉了。

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歇了一会，吃了几口菜，又端起酒杯去敬赵主任。不过敬赵主任的时候，她只是往自己酒杯里稍微加了点酒。她知道，向领导表达敬意需要用满杯，但在这种场合，不适宜满杯，不能给人窝里斗的感觉，心意到了就行。

徐敏端着酒杯来到赵主任身边，“赵主任，感谢首长给我学习和锻炼的机会，我一定会倍加珍惜，好好努力”。

赵主任明白徐敏话外之意，微微一笑，端起酒杯要与徐敏碰杯。一旁的邵主任却不肯了，“小徐，你这就不对了，赵主任可是你的顶头上司啊，你就敬这么点酒？你这好像好像有点不成敬意了吧”。

徐敏莞尔一笑，“邵主任，我们赵主任经常教导我们，对领导的敬意要表现在工作上，体现在酒桌上，就是要拿出十二分的热情对待客人，对自己内部呢，则是要厉行节约。今天我借您的酒敬自己领导，也是这样”。

没等邵主任继续反驳，徐敏立即与赵主任碰杯，把酒喝掉了。

302、上床考察3

302、上床考察3

酒桌上的战斗越来越激烈，徐敏被迫又喝了不少酒，为了在赵主任面前留下一个好印象，她豁出去了，红酒几乎来者不拒。不过，中途她溜到厕所去处理了一下，把一部分涌到喉咙边的红酒抠了出来。

饭后，邵主任邀请赵主任喝茶去，多年的老朋友相见，需要找个地方再好好聊聊。徐敏和其他人先回自己房间去了。

回到房间后，徐敏既兴奋又失落，兴奋的是今晚在赵主任面前好好表现了一把，酒精的作用也让她倍感兴奋，失落的是，赵主任被朋友请去喝茶了，下一步的计划没法实施。明天上午考察，下午推介，晚上的飞机赶回去，错过了今晚的机会，以后就不知道啥时才有了。

算了，顺其自然。徐敏也懒得多想了，得之我运，失之我命，也许真的就像刘子铭说的好事多磨，可惜这次出差没带刘子铭来，否则晚上可以跟他交流一下。徐敏到卫生间里洗了个澡，在床上看了一会电视，迷迷糊糊睡着了。也不知睡了多久，又迷迷糊糊被电话吵醒，是酒店里的电话响了。

徐敏晕乎乎地拿起电话，没有说话，眼睛还闭着。

电话里传来一个甜美的女生，“先生，你需要按摩服务吗？”

我擦，我什么时候成为先生了，徐敏懒得搭理，直接把电话扣上了。这不是五星级酒店么，怎么也会半夜里来扰电话。还按摩服务，我还想给别人按摩呢。

徐敏继续躺下，可刚躺下，电话又响了，徐敏火大了，拿起电话就骂，“喂，你要脸不要脸，我是一个女的，不要什么鬼按摩服务，你再打扰电话，我要报警了”。

“哎，小徐，干嘛火气这么大？”电话里传来一个中年男子浑厚的男中音。

徐敏惊出一声冷汗，喊我小徐，中年男子浑厚男中音，晕，不会是赵主任吧，她怯生生地问，“啊，您是哪位？”

“哦，我是赵一水”，电话里的男子不紧不慢地说着。

徐敏呼地一声就坐起来了，把电话机都带到地上去了，好在电话没断掉，徐敏赶紧道歉，“啊，赵主任，对不起，刚才一个扰电话把我吵醒，我以为这个电话又是她打的，对不起啊我”。

“哦，没事，我打电话给你，是看你晚上酒喝了不少，想了解一下你那边的状况。看来你还是蛮清醒的，那就好，我放心了。早点休息吧”。

看赵主任电话要挂掉，徐敏赶紧接上话，“赵主任，您刚回来啊，辛苦了，见到老朋友很开心吧”，徐敏只想把这个电话延续下去，所以就胡乱侃了一句话。

“嗯，青岛这位邵主任我很多年前就认识，刚才被他拉去喝茶了。”

“您朋友遍天下，到处都有您的朋友，而且都是大领导。”

“刚才喝茶时，这个邵主任还表扬你了，说你酒品好、能力强，是个人才”。

“邵主任过奖了，我只是一个小喽啰，跟在您身后学习，以后还请您多多批评指导”。

赵主任没有接着他的话题，“嗯，好了，你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去考察和推介”。

徐敏哪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她马上把话题转移到她事先无数次设计好的方向，“赵主任，我觉得青岛高科技工业园有很多地方值得我们学习的，我来之前，对他们的发展情况作了一个梳理，也整理了他们的有关做法，还根据兰城市的实际情况提了一些对策”。

按照徐敏设想，赵主任应该会问有哪些经验啊，哪些对策啊，可是赵主任并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哦，做的不错，明天实地考察之后，也许会有新的想法。早点休息吧”。

赵主任再次想挂电话，但徐敏不肯让机会就此流失，她马上接着说，“赵主任，我想把我昨天准备的材料给您看看，这样，您明天与他们交谈时，可以更加有的放矢。另外，我还收集了青岛一些大企业的基本资料，我感觉有几家企业可以成为咱们这次招商的主攻对象，他们不仅实力雄厚，而且扩张意愿也比较强烈，同时，我对这几家企业的领导资料也做了一个归集，要不我送给您看看吧”。

“你辛苦了，明天早晨给我吧，现在有点晚了，你还是早点休息吧”，赵主任再次让徐敏早点休息，不过徐敏从中闻出了一点信息：赵主任并不是非常坚决地拒绝。

“赵主任，您是1205房间吧，我等下给您送过来，您看行吗？我怕明天早晨我起不来。我现在给您送过来，您明天早晨再看也行”，徐敏给赵主任找了一个台阶。

“哦，那你送来吧”，赵主任在电话那头淡淡地回了一句。

徐敏就等这句话，这与她事先设计的情形完全吻合。正所谓，机会从来都不是靠等来的，更不是别人施舍来的，而是自己努力争取来的，特别是升迁的机会，更要削尖了脑袋去钻营。

303、上床考察4

303、上床考察4

徐敏也顾不上化妆了，这种机会稍纵即逝，她担心赵主任改变主意，所以只是把睡衣换成白天穿的衣服，立即出门奔向1205房间。没想到，到了之后，发现1205房间的门大开着。她敲敲门，径直走了进去，赵主任正坐在沙发上等着她。

“赵主任，您还没休息呀”，徐敏在赵主任对面的沙发上坐下之后，没话找话。这不是废话吗，要是休息了还能让你来送材料。

“你不也没休息嘛”，赵主任接过徐敏递过来的材料。

“邵主任晚上是不是又请您喝酒去了，他们北方人酒量好，白酒都是以斤来计量的。”

“嗯，又去喝了点”。

“山东人喝酒规矩特别多，我来之前上网查过，入席后每位先满上一杯，叫门前杯。意思是让各位自扫门前雪。这杯酒是每位到场的人必喝的，不喝是对主人或者东家的不尊重。这第一杯酒要由主人带领大家喝。主人然后定个标准，就是说这杯酒要分几次喝完。一般是6次，叫‘六起’。‘起’包含有‘发达’的意思，图个吉利。这样大家在主人的带领下,边喝、边吃、边说话。”徐

敏如数家珍般给赵主任介绍着。

“你心挺细，连这个也查阅了。是，他们确实有很多喝酒的规矩，不过今晚照顾我们都是南方人，大家都没怎么喝，你晚上喝了不少吧，现在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还好，中途去卫生间处理了一下，现在没啥事”，徐敏如实汇报。

“哦，看不出来，你还挺狡猾的，怪不得这么能喝，原来喝到马桶里去了”。

“没办法呀，总不能给您丢脸吧。真要在酒桌上吐了，那可就折了您的面子，这种事情，我可不允许出现”，徐敏逐渐把话题引导到正题上。

赵主任却也很配合，“小赵，你今天倒是给我长脸不少哇，今天山东的朋友都夸你会来事、会说话，他们对你很看好，我听了也很高兴”。

“他们看好我有什么用，关键要您看好才行”，徐敏一边回答着，一边琢磨着怎么把那扇门关住。门敞开着，她的计划就没法实施。

“好好干，机会总是有的”，赵主任说着套话，一本正经的样子。

徐敏捏捏鼻子，打了一个喷嚏，这是她装出来的，然后没等赵主任指示和同意，她就站起身来朝门口走去，“主任，我去把门关一下，有点冷”。

“主任，我给您泡杯茶吧，喝酒之后，再喝点浓茶，有助于醒酒”，徐敏又直接走向客厅里的那个小吧台，把两瓶矿泉水倒进水壶里，插上电源。

“小徐，你到管委会多长时间了，我记得你是去年8、9月份进来的吧”，等徐敏重新坐下后，赵主任和蔼地问她。

门关上后，徐敏感觉赵主任的表情不像刚才那么严肃了。

“赵主任的记性真好，我就是去年8月份到管委会的”，徐敏一边应答着，一边在想该如何取得突破性进展。赵主任之前对自己并不太了解，如果自己过于主动，就会显得太贸然，而他作为大领导，恐怕也不敢轻举妄动。不过好在他晚上喝了不少酒，酒是好东西，可以助兴，也可以助性，还可以成为任何冲动的良好借口。

“你自己有什么打算？”赵主任也不是一盏省油的灯，门关了之后，他也把话题引向自己想要的方向。尽管跟徐敏接触不多，但两天接触下来，他已经感觉到面前的这个小姑娘有着比较强的欲-望——做官的欲-望。这种女孩子是最好钓，也是最容易处理的，给她点甜头之后，她就会听命于自己。而且这种女孩子很安全，为了自己的前途，绝不会乱来。现在，只是需要一些鱼饵，而这种饵料，他口袋里有的是，可以说要多少有多少。

徐敏看到赵主任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她知道这是猎狗看到猎物时才会出现的光芒。准确捕捉到这个信号之后，徐敏对接下来的计划更有信心了。事实上也是如此，这段日子，王红蕾对赵主任突然冷落了不少，有的时候喊她过来，她也会推说忙于应酬或者正在加班处理事务。这也难怪，王红蕾已经30出头了，虽有万贯家财，但毕竟岁月不饶人，继续这样不明不白下去，恐怕得一辈子单身了，因而赵主任对她的冷落也没有太在意，他俩这种见不得人的关系迟早是要结束的。

“我能有什么打算，一切听组织的，一切听领导的，一切听您的。”

“哦”，赵主任轻轻哦了一声，他在判断徐敏究竟属于哪种女孩。在他眼里，事业型的女孩子分为三种：一种是出于虚荣心而想爬升的；一种是为了实现自己所谓的理想而艰苦奋斗的；还有一种是被事业型的女性，也就是自己的本意并不想在事业上有多大的发展，但家人的bi迫或者生活所迫。

“不过，我感觉我现在最重要的事情还是如何跟着您好好学习，学习做人的道理，学习处事的成熟，您的各个方面，我都需要好好学习，认真学习”，徐敏按照之前设定的台词说着。

“我有什么好学的，未来都是属于你们这些年轻人的，到时我的退休工资还要你们这一代人来发呢”，赵主任开着玩笑，接着又试探性地问了一句，“你们班同学，现在都在做什么，我是指你们研究生同学”。

“我同学，大部分都在企业单位，也有几个在机关里工作。我跟他们不一样，他们大多有靠山、有背景，我啥都没有，只有靠垫和背影”。

赵主任听徐敏这么一说，心中有数了，看来徐敏属于第一种人，即出于虚荣心而想爬升的。这么一来，赵主任心中也有数了。

水烧开了，徐敏走过去泡茶。在泡茶时，她还在想该如何突破那层关系，其实也就只剩下一张纸了，稍微捅一下就破了，现在需要寻找捅破这层窗户纸的小棍子。嗯，何不如此这般，徐敏心里有了一个主意

304、上床与上位

304、上床与上位

徐敏往茶杯里倒了不少的茶叶，然后再把刚烧开的沸水倒进去，屋子里立刻飘荡着浓浓的茶叶香味。

她用小碟子端着这满满的一杯茶走过来，挨着赵主任坐下，“赵主任，茶泡好了，给您”。

她本想把茶端给赵主任时趁机抖一下，让茶水溅落到赵主任的裤子上，然后再拿纸巾去擦，顺便勾起他的欲-望，可转念一想，这可是刚烧开的水，滚烫滚烫的，要是把赵主任烫着了，那就大事不妙了，别说勾起他欲-望，不被他骂就算好的啦，所以她临时改变主意，毕恭毕敬地把茶水献给赵主任，稳稳地，一滴水都没有溅落下来。

其实赵主任也在寻找合适的机会，他接过茶杯之后，搁在茶几上，转过头看着徐敏，“小徐啊，以前对你不了解，这两天看下来，你能力水平还是不错的，怪不得到经信委那边考试，笔试与面试都第一名，同龄人里，你应该属于佼佼者，那些人败在你手下，也无话可说”。

赵主任哪知道徐敏参加考试背后发生的事情，如果没有刘子铭的帮助，徐敏是不可能取得这么好成绩的，至少面试不会这么顺利。

徐敏看看时机还不成熟，也就耐着性子陪赵主任聊聊，“听说经信委今天派人去咱们单位考察我了，也不知道考察结果怎么样。不过这已经没关系了，我早就听您的指导，在心里拿定主意不去经信委了”。

“嗯，今天办公室的人跟我说过了，说要考察你，我跟他们说过了，尽量往好了说，所以考察结果应该不会差”。

“那要是我考察分数也是第一名，那怎么办？”

“这个没关系，我会跟孙主任打招呼，就说你是管委会亟需的人才，不能放，我的话，他还是会听的。到时你自己也配合一下，可以主动跟他们说你不去了”。

“就这样说一句不去了，经信委的领导会不会不高兴，对我有想法？”徐敏知道请教问题，也是拉近关系的一种方法，之前在刘子铭身上就用过这一招。

“这要看你怎么说了，比如你可以说，你参加考试只是为了检验自己的实力，并不是真的想离开管委会。嗯，这样可能也不是很妥，人家会以为你把考试当儿戏。算了，你还是别去说了，我出面帮你去说，这样比较合适。我这边不放人，他们也没办法”。

徐敏心里倒吸了一口冷气，还好昨天自己转变的比较快，自己真要一意孤行地坚持去经信委，很有可能就是这种结果，管委会不放人，不仅经信委去不了，以后在管委会恐怕也没有好日子过了。幸好，自己见风使舵了。

“呵呵，让领导给我背黑锅，真不好意思啊”，徐敏心想，到底谁给谁背黑锅？

赵主任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这茶不错，五星级酒店的设施就是好，连茶叶都这么香”。

“这是我第一次住五星级酒店呢，要不是领导带我出来，我哪见过这种世面”。

“你好好工作，以后这种机会多得是。现在出差多累，不住好一点，哪对得起这份辛苦”。

“好，我以后一定会更加努力，更加踏实，把本职工作做好，不辜负您的期望”。

“你的综合素质还是不错的，潜力也不错，只是”，赵主任开始引导了，故意卖了一个关子。徐敏果然按照他设想的方式去问，“啊，赵主任，只是什么？”

“只是你的工作经历还短了一点，正式参加工作不过才1年左右”，欲擒故纵，这是赵主任惯用的手法，给对手一个难题，然后再给她一把钥匙，至于进不进来，那就看她的造化了。

“赵主任说的极是，加上在发改委实习的那一年，我其实在机关里工作的时间也只有2年左右，可以说是一个标准的新兵蛋子。我现在最要紧的事情就是继续提高自己，不断完善自己，我相信有您的指导与帮助，我各方面都会进步的”，徐敏顺着赵主任的话往下说，同时有突出了一下自己其实在发改委也非正式地工作了一年。

赵主任又喝了一口茶，手里握着茶杯，开始把他刚刚加工的“钥匙”放在徐敏面前，“不过，你虽然工作阅历浅，但你还是具备许多优势的，最大优势就是你这次参加市经信委的公开选拔考试，笔试与面试都是第一名，本来是要去那里任职副科级岗位的，但最后因为种种原因留了下来，不过这样一来，倒是把你的实力充分展现出来了。再说，管委会也是新成立的一个机构，在用人方面，也是可以适当打破常规的关键看你怎么表现”

赵主任这句话的意思已经无比的明白了，你徐敏在管委会也是可以获得提拔的。不过，他进一步的涵义并没有表达出来，那就是你要知恩图报。

徐敏很聪明，立即想到了赵主任虽没有说出来，但其实隐含在里面的深层涵义，她马上接着说，“主任，我斗胆请求您适当的时候，考虑给我多压点担子，年轻人多干点事，才能不断进步。对您的栽培，我会一辈子铭记在心，感激一辈子”。

“哦，是吗？”赵主任感觉事情正朝着他设定的方向在发展，“那你准备怎么感谢我”。

“我是管委会的人，也是您的人，我以后会更加全身心地投入管委会工作，更加全身心地为您服务”，徐敏把话说得含糊中透点暧-昧。

赵主任坐在那里，眼睛往下斜着看了一眼徐敏，眼光不经意地扫过她的胸部，突然发现那两座山峰似乎要把薄薄的棉毛衫撑破，这对尤物还真够大的。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把忍不住流出的口水与茶水一起喝下去，心里有点痒痒的。

“哈哈，你是管委会的人，怎么会是我的人，哈哈”，赵主任故意抓住徐敏的那句话，反问了一句，房间里的气氛更加暧-昧起来。

305、上床与上位2

305、上床与上位2

徐敏也毫不含糊，她知道时机已经到来，该主动冲锋了，“管委会的人都是您的人，我当然也是您的人。不过说实话，您是我发自内心敬佩的领导，我感觉您就像是一位散发着巨大人格魅力的大哥哥，又像是一个巨大宝藏，里面有很多值得我学习并终生受用的宝贵经验。真要能成为您的人，那是我的荣幸与幸福”。

赵主任心里暗喜，这小丫头果然是一个虚荣心极强的事业型女人，瞧，现在她主动来咬钩了。不过他不敢贸然行动，试探性地把手搭在她肩膀上，“小徐真会说话”。

徐敏并没有挣扎，反而就势把身子朝赵主任靠近了一些，“我这是实话实说，真的，您给我的感觉就是这样，严肃中透着威严，以前我总是感觉您高高在上，很难接近”。

“那现在呢？”，赵主任继续引导。

“现在我觉得您是威严中透着亲切，一种让人怦然心动的亲切，一种自然而然的亲切”，徐敏配合着他的引导。

赵主任手往里面带了带，徐敏跟着就靠着他的肩膀了，这个情形在她脑海中已经预先设想了几百遍，没想到今晚真的实现了，她心里一阵狂喜，但表面上依然装着十分平静。

“小徐，你知道么，你就像这茶叶一样，浑身散发着香味”。

“谢谢领导夸奖。茶叶，也只有遇到懂她的水，才能释放自己的芬芳，别看她好像是把一杯清水搞混了，其实她与水结合在一起，才完成了自己的升华，同时也帮助水从平淡无味变为香醇可口。茶，没有水的帮助，她这是一些干枯的树叶，而水，没有茶叶的浸润，也享受不到丰富多彩，您说对吧”，徐敏借题发挥，话中有话。

“你喜欢喝茶吗”，赵主任明白了徐敏的意思，把话题又兜远了一点，同时也是为起钩做好铺垫。

徐敏是个聪明的女子，“我喜欢喝茶，不过我更喜欢成为一杯可口的茶”。

“哦，是吗，给谁喝？”

“给懂自己的人喝。主任，你渴吗？”

话说到这个份上，再往下说都是多余的啦。赵主任把徐敏搂进怀里，“有点渴。让我喝喝你这杯能说会道的茶，看看会不会丰富多彩”，俯子，两片嘴唇紧紧地吸住了徐敏了小嘴。

事情进展的太顺利了，比原先设想的还要顺利，徐敏也就省去了许多台词，与赵主任热烈地吻起来慢慢地，赵主任把徐敏身子压倒在沙发上，一只手伸进她的秋衣里，不老实但老练的揉——搓起来，呼吸声渐渐粗重。过了一会，赵主任站起身，把徐敏轻轻抱起，朝着卧室走去，他们还有最后一道工序需要在卧室里完成，不一会儿，在四处飘荡着茶叶香味的房间里同时也飘荡着徐敏爽快的呻-吟声。

这是一个互为鱼与饵的夜晚，这是一个权色交易的夜晚，更是宣告徐敏正式踏入仕途的夜晚

306、换届前的暗潮

306、换届前的暗潮

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意思就是营房是固定的，而兵每年都有老兵走了，新兵来，就象流水一样。又说营房是固定的，兵是流动的。以说明当兵人的辛苦以及指人处的位置会变化。这句话用在官场，也是恰如其分，党委与政府每隔5年就要换届一次，升的升，退的退，少数也会继续留任，仕途上的人们摩肩接踵，走了一拨又来了一拨。

有些人，手持丈二长矛，从千军万马的搏杀中脱颖而出，这是平民路线，也叫草根官员；有的是父荫子承，从老祖宗的庇佑中混迹官场，这是官二代、官n代的道路；还有些是结成统一战线，找准队伍，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是跟风路线。

但无论如何，一旦踏入官场，有一个字是十分关键的：跑。这也难怪，中国第一个以“跑官”方式走向仕途的正是孔子，他开创的以“游说”介入政治的方式，为后来的文人进入仕途，提供了最早的一条道路。但与古时候“跑”不同的是，现在的“跑官”者没有了思想，没有了诗文，没有了谋略，有的是花样繁多的糖衣炮弹：香烟、购物卡、古玩、美女、名车、洋房靠了这些东西，有的获得了高官，获取了厚禄，前期投资，后期获得了丰厚回报。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但越往高处，可以容脚的地方就越小。要想挤上更高处，踢、拉、拽、坑各种方法无所不用其极。因而，一到换届年，官场就成了一个战场。

在兰城也是如此，早在2012年春节前，各种小道消息就铺天盖地涌来，大家都在猜测着谁将走谁将留。

春节过后，省委组织部的考察组就来兰城考察了，对现有的正处级干部进行考察，为兰城市换届时四套班子的人选进行物色。市委在一周之内召开了2次干部大会，对合适人选进行了推荐。

在推荐会议之前，市委丁书记找盛大明在其家里聊了很长时间，中心思想就是要盛大明抓住机会。

“小盛，你在东西区工作时间不算短，但当党政一把手的时间并不长，区长加书记位置，总共才2年不到，也就是说你正处岗位待的时间还不到2年，从干部任用条例的相关规定来看，你是不符合提拔条件的，所以，这次，你压力不小，我压力更大”，丁书记没有跟盛大明绕圈子，之前他告诉过盛大明，他已经向省委领导推荐他了。

盛大明本来对这次换届没什么概念，他想想自己在区委书记这个位置上，还没有坐热，怎么可能会换动岗位呢，因而他也就没去往这个方面想。下班之后，他接到丁书记秘书打来电话，让他晚上去丁书记家里一趟，有要事商量，他来之前也不知道是什么事，到了书记家之后，才得知原来丁书记已向上面推荐自己了。他内心既诚惶诚恐，对丁书记感恩戴德，但是又疑虑重重，“丁书记，您对我的帮助与指导，我这辈子都没法报答。虽然我不是什么千里马，但很庆幸自己遇到了您这个伯乐。说实话，我能当上东西区的区委书记，已经大大出乎我的意料。如果说我没想过更上一个台阶，这肯定是假话，但我真没想过会这么快”。

其实这里面还有一个环节盛大明并不知道，那就是他的干爸——李董事长一直在后面帮他在跑，李董事长首先找的就是丁书记，他俩本来就是多年的好朋友，再加上李涵这件事情上，丁书记一直欠着李董事长一份情，所以对于李董事长的请托之事，他答应尽力而为。从另一个方面来考虑，提拔盛大明，也是他棋子布局的需要。从现在东西区干部队伍来看，原本陈虎是丁书记的人，但现在他已经一命呜呼。而其他几个这次换届时有希望进入领导班子的干部，基本上都不是丁书记的人，尤其是原东西区区长、现为东岙县委书记的庄书记，是这次换届时呼声最高的人选，而她明显是程市长的人。

考虑到自己很有可能也要离开兰城市，丁书记这次在初步框定班子候选人时，很大程度上听取了程市长及其他领导的意见，但他也不可能全部放权，对于少数几个铁杆，他还是要极力保荐的。盛大明之前并不是他队伍中的人，严格意义说，盛大明之前并不属于任何派系，但他当区委书记之后，丁书记能感觉到他对自己更加“忠心耿耿”，因此，即使李董事长不来找他，他也是对盛大明有考虑的。

“小盛，这次兰城市换届，可能会空出2个市委常委的位置出来，加上自从赵主任进常委之后，兰城市常委数一直是双数，省委正在考虑给兰城市再增加一个常委名额，也就是说，今年，将至少有3个常委的位置会空出来，如果其他人员有变动，可能空出的位置还要更多一些”，丁书记对兰城官场那是了如指掌，加上与上层关系密切，因而对兰城市党委班子如何配置，心中大概有数。

“丁书记，我是担心，在兰城市资历比我老，能力不比我差的人可能不少，3个5个总归是有的，您让我进常委，会不会为难？”盛大明有点担心。

“这些我都考虑过了，刚才我也说过，你任职年限不够，这是你的硬伤，但还好，由于某些特殊情况，今年兰城市党委换届要推迟到6月份，到时你就满两年了，不过即使这样，你的阅历也还是很浅的。但你也有你明显的优势，不可替代的优势”，丁书记抽出两根烟，递给盛大明一支，盛大明赶紧给他点上。

吐了一口烟圈，丁书记继续说，“这次省里在考虑兰城市党委班子时，明确提出要配备一位40岁以下，经济工作成绩显著，有开阔视野的年轻干部，当然，这也是我去上面做了不少工作，才争取到的。从兰城市来看，符合这个条件的干部不多，也就2-3个。这是你的第一个优势。第二呢，你是东西区的区委书记，从兰城市历届干部提拔来看，几乎每次换届，东西区的区委书记都会是最热门的候选人，像程市长、马副市长都是从东西区上来的，领导和干部群众对东西区党委班子有感情。还有一点很重要，省里对东西区高新技术产业的发展很满意，省委书记有一次在大会上还点名表扬了东西区，这个你也知道。”

盛大明一直静静地听着，信心也慢慢地高涨起来。

“所以，你的优势与劣势都很明显，现在就看省里怎么考虑了”，丁书记最后语重心长地又补了一句，“小盛，一切都需要努力争取，天上不会掉馅饼”。

“书记，那我下一步该怎么做呢？”

“上面的事情，我会帮你去说。至于兰城这边，我也会尽力帮你把关，不过你自己也要努力去争取。你在机关里呆了这么多年，怎么做，就不用我教你了吧”。

丁书记本想提醒他，要好好利用东西帮，现在常委里，有四个人是从东西区出来的，除了程市长、马副市长和赵主任以外，统战部长以前做过东西区的区长。但丁书记又怕盛大明去找程市长后，被她收到自己麾下，那自己就是给别人做嫁衣裳了。

盛大明犹豫了一下，想说点什么，但嘴巴动了一下，没有说出来。把自己的烟点上，陷入沉思中。

丁书记看他没说话，提醒他要注意两个环节，“小盛，你有两个环节要处理好，一是近3年的工作总结，一定要弄的漂亮点，到时大家投票时，是要看你这份总结报告的；二是跟其他领导搞好关系，当然，我不是要你去拉票，这样做是违纪的，尺度你自己把握，别把好事办成了坏事”。

“书记，您的意思是让我去跟其他兄弟单位的领导套套近乎，争取点感情分，对吗？”盛大明没有完全听明白丁书记的意思，又反问了一遍。

“你想想看，换届时，县委常委是怎么产生的，这个你应该很清楚。都是一样道理的事，你自己好好把握吧”，丁书记也没有明说。

盛大明犹豫了一下，还是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了，“书记，您看这样行不行，我这几天，抓紧向程市长等领导汇报一下东西区的工作，适当的时候请他们给予支持”。

丁书记眼里闪过一丝不快，但马上就消失了，冷冷地说，“你好好把握尺度”。

盛大明想起来了，丁书记与程市长一向不太合得来，自己去找程市长，丁书记肯定不高兴了，他马上改口，“算了，程市长那边我还是不去了，兰城市，有您把关就够了”。

对于这句话，丁书记还是满意的，他也换了一种口气，“找还是要去找的，但一定要掌握分寸”。

307、官场——步步惊心

307、官场——步步惊心

从丁书记省城的家里出来，已是深夜。盛大明连夜赶回兰城市，第二天还有很多的事情处理。为了不影响与丁书记的谈话，他把手机调为静音，上车之后才拿出手机看，上面有十多个未接来电，还有几条未读短信。

看看时间，已是11点多了，他给吴国庆回了一个电话，区长晚上给自己打电话，一定有什么要紧的事。

“盛书记，你在哪？”，电话接通之后，传来吴国庆尖细的声音。吴区长人长的挺“男人”，但说话声音却有点女性。

盛大明当然不能让他知道自己去了丁书记家里，但是这个谎也必须说的圆滑点，不能让他看穿。现在是非常时期，彼此之间都在互相观察着、提防着，绝不能授人以柄。想到这里，盛大明含糊回答，“我在外面，刚才手机调为振动，没注意到。你找我什么事？”

“盛书记，是这样的，今天下班之后，高新园区管委会的赵主任给我打了一个电话，说是春节前他们外出考察和招商之后，有一批外地企业明天下午可能要来兰城市考察，这些企业都是有实力的大企业，可能也有意愿在兰城投资，你看是不是你出面接待一下？”吴国庆在电话里又把几个大企业的名称以及来人职务报给盛大明听。

这个事情，盛大明其实下午就知道了，区委办主任打电话跟他说管委会给区委、区政府发来一个函，要求接待一批来访客商。不过盛大明心里纳闷了，赵主任怎么不直接跟我说，而是去找吴国庆呢？当初他在东西区当书记，我是副书记，两人搭档还不错啊。切，下班之后打电话给你，吴国庆呀吴国庆，你搞什么把戏，一定是你晚上与赵主任碰到了或者你请他吃饭，提到这个事了，否则这种事情也不可能是市委常委、管委会主任亲自给你打电话，要打也是办公室对办公室。盛大明沉吟片刻，慢条斯理地说着，“我看这些企业的实力都很强，来的人也都是职务不低的公司领导，我等下让小刘和促进中心的小毛晚上加班排一个接待计划，明天早晨一上班，咱俩再碰一个头”。

其实盛大明早就交代刘扬做接待方案了，只是他不想明说，也没有给吴国庆答复他到底参不参加接待。盛大明最近感觉吴国庆当区长之后，变了许多，对自己的态度也不像以前那么恭敬。不过这也在盛大明意料之中，当初自己当上代理区长时，就听说他颇多微词，自认为资格能力等都强于自己。盛大明估计他今晚打这个电话，不是为了汇报，醉翁之意不在酒，他是想打探我的行踪，或者说，他可能知道我今晚来省城了。

果然，吴国庆在电话那头试探性地问，“明天早晨你能赶回来吗？”。

盛大明的猜想得到验证，他不紧不慢地说，“我晚上来省城看朋友”，说了一半，考虑到可能给人落下公车私用的把柄，马上接着说，“几个朋友都是规划界的高手，他们聚会，我也来凑了个热闹，听听他们对高新技术产业发展的意见”。

吴国庆在那边干笑着，“呵呵，那书记今晚又有不少收获吧，下次有这么好的机会，也带上我们吧，让我们也跟着学习进步嘛”，吴国庆话中有话，他才不相信盛大明连夜赶到省城只是为了见几个朋友。

“好，下次我把那些朋友请到东西区来”，盛大明也应付性地回答着。

电话挂了之后，盛大明对司机小王说，“小王，今晚出车你跟车队长说过了吧”。

小王回话，他接到盛书记电话后，就立即跟队长说晚上要去省城一趟。车队里有规定，车子出兰城市，需要报告。

盛大明点点头，没有再说话。他知道自己的行踪是如何被吴国庆掌握的了，也更加确信吴国庆这个电话时来探口风的，这条狡猾的老狐狸。你以为我离开东西区，你就一定能当区委书记么？马副市长是你的后背山，但上与不上，一个常务副市长能起多大作用，市长都未必能管用。

想到这里，盛大明心里窝火起来，春节过后上班第二天，区委开了一个常委会，研究部署新春的重要工作，可是会议的议程都结束之后，吴国庆突然冒出来一个提议，建议把赤岸镇的钱德宝书记换掉，说是他工作能力不强，缺乏开拓精神。

其他常委们都惊愕地看着吴国庆，当然这里有个别人其实是知道内幕的，也是吴国庆打过招呼的，但在这种场合下突然提出来，而且没经过书记办公会议讨论就直接提出来，大家还是感到十分惊讶。吴国庆也算是老常委了，他怎么会不知道这个规矩。

盛大明更是怒火中烧，这个钱书记就是上次与他一起上山救火的镇党委书记，自己对他还是比较欣赏的，且不说这些，就是要换，也得事先跟区委书记说一声，哪能在常委会上突然提出，这算什么？你还把我这个书记放在眼里吗？

盛大明当时强压怒火，只是冷冷地给吴国庆回应了一句，“吴区长，今天会议没有这个议题。还有，人事问题主要是区委的事情，区政府应该把主要精力放在抓经济、抓民生、抓发展上”。说完，立即宣布散会。

而吴国庆之所以这么做，其实也是为了试探盛大明，他要挑战盛大明的权威，看看盛大明的底线到底在什么地方。刚才常委会上其他议题，他都发表了许多不同的见解，盛大明也都表示了同意，所以一时兴起，就抛出了这个重磅炸弹。不过，从试验的结果来看，似乎并不理想，他得到了盛大明强有力的回击。

308、情场与官场的纠结

308、情场与官场的纠结

盛大明又翻看手机，其他几个未接来电分别是孙莉莉和张雯打来的，短信也是她们俩发来的。张雯发了两条短信，一条问他在干嘛，还有一条问他怎么不接电话。

这段日子，张雯明显感觉到盛大明冷落了自己，短信发给他，很少得到回复，不像以前那样每条必回复，电话则经常被摁掉或不接听，更是再也没有邀请她去过他的家。张雯想从司机小王这里得到点消息，但小王在盛大明授意下，对张雯来电大多不接，即使在单位里遇见了，张雯问起领导最近忙啥时，小王也只是嘿嘿一笑，再加一句“我不清楚”。

盛大明是有意这么做的。上次出差，与毛晶晶突破底线，回来后，他很难面对张雯，内心愧疚的很。当然，回来后，他也同时冷落了孙莉莉与毛晶晶，尤其是毛晶晶，有一次正常的工作汇报，都被他拒之门外，让她去找区委田副书记。好在他的理由很充分，工作太忙。

忙工作，这是逃避者经常用的借口，盛大明也不例外。他没理睬她俩的电话和短信，闭着眼睛思考着工作上的事情，但脑子里一片混沌，既有从丁书记家里带出来的喜悦，也有被吴国庆扰的窝火，甚至还有爱情的纠结

他把车窗摇开，3月初的江南省，气温还是很低，冷风嗖嗖地灌进车内，让盛大明的脑子清醒了些。他想起吴国庆上次常委会上说要把赤岸镇的钱书记换掉，那次吴国庆提过之后，他找人了解了一下，原来是有一次吴区长亲自召开区政府的协调会，就公墓改革事情进行协调，会上吴国庆以长至村清明节发生火灾为由，要求把长至村的公共墓地搬迁，统一进入公主岭公墓山的灵塔。但是协调会上，耿直的钱书记陈述了很多理由，强烈反对把长至村的墓地搬迁，最后吴国庆拍着桌子把钱书记骂了一顿，还硬生生地出了一个会议纪要，要求赤岸镇限时3个月完成搬迁工作。就这次会上，吴国庆与钱德宝两人结下了梁子。

而且盛大明还进一步了解到，吴国庆对赤岸镇的李文明镇长是另眼相看的，这个李镇长曾经给他当过秘书，估计吴国庆是想让李镇长对书记取而代之。

既然吴国庆已经明确提出来了，那他肯定不会就此罢休的。虽然自己上次常委会上已经给了他颜色，但如果不给钱书记挪一个位置，恐怕会给人落下区委与区政府不和的印象。在这种节骨眼上，任何不利的影响都必须消除。

现在县区的乡镇班子与局办，马上也要进行换届，已经进行了一次干部推荐。如果上头一旦明确我要成为市领导班子成员的候选人，那东西区的人事调动和任免就要冻结，除了换届时必须的人事变动。所以得尽快拿出方案。

想到换届，盛大明突然有了一个主意，区人事局的龙局长，这次很有可能是要进区四套班子的，从前面一次干部推荐情况来看，曾经当过区委办主任，现为人事局局长的龙局长，得票最高，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应该是下届东西区的副区长或者常委。既然这样，不如让他早点把位置空出来，然后让钱书记来人事局当局长。至于，李文明，就遂了他吴国庆的心愿，让他当书记。

那么谁来当镇长呢？赤岸镇虽然不是东西区最重要的乡镇，但这个镇的小企业比较发达，财税收入也是相当可观的。估计吴国庆已经有了合适人选，但无论如何，镇党委书记让他提名了，那镇长绝不能再让他提名，否则我这个书记面子还往哪里搁。

派谁去呢？

盛大明把车窗关上，揉揉脑袋。突然有主意了，对，让毛晶晶去。赤岸镇党委委员、组织委员是个女同志，但她今年年龄到限了，那赤岸镇就缺一个女的党委委员，让毛晶晶去，可以解决这个问题。不管是这一个问题，镇政府班子的女性同志、两套班子的年轻同志，这些问题都将得到解决，毛晶晶是比较合适的人选。

而且，对自己的感情问题也能得到比较好的解决，给毛晶晶安排一个镇长位置，也算是对她的一往情深和付出有了一个交代，尽管这种补偿十分勉强，但总比没补偿要好得多。

至于吴国庆的阻力那边也不是问题，毛晶晶的姑父是市委常委、宣传部长，伯伯以前是兰城市东西区常务副区长，现在是市旅游局局长，有他们出面，在吴国庆那边为毛晶晶打打招呼，这件事就迎刃而解了。

想到这里，盛大明突然感觉轻松了许多

309、权力之争

309、权力之争

第二天一早，盛大明就把吴国庆叫到自己办公室商量客商接待事宜。他把起草好的方案交给吴国庆，“吴区长，你下午陪着客商到园区转一圈，在东方永胜集团的总部开一个对接会，4点半之前结束，然后到区委1号会议室，我再来和他们谈谈”。

这个方案，既突出了吴国庆对政府工作的主导性，又显现了区委对这件事也很重要，盛大明要亲自接见并与客商会谈。方案是盛大明修改过的。

吴国庆接过去之后，却提了不同意见，“书记，我觉得你和我一起陪着去园区这样更好一点，可以进一步显现我们的诚意和重视程度。另外，我觉得在东方永胜集团开这个对接会，有待商榷，我建议放在我们去高新技术产业促进中心更加好一点”。

盛大明心想，奶-奶的，老子提出方案，让你看看，这是给你面子，你还在这里七七八八地提意见。按照常规，应该是你先拿出初步方案，我最后定夺。现在，我已经帮你安排好了，你执行就是，罗里吧嗦干什么。不过，盛大明还是摁住自己的火气，和颜瑞色地对吴国庆说，“这样吧，我下午有事，陪不了，就你陪着好了。至于对接会的地点，放在促进中心也可以，你让毛主任他们早作准备”。

盛大明还是给吴国庆面子，否了一个提议，但采纳了另外一个提议。政府机关，讲究的就是平衡，你全盘接受，表明受制于人，你全盘否定，也会打击别人积极性，容易得罪人。所以盛大明一打一拉，适度平衡了一下。

吴国庆见好就收，他原先以为盛大明只是一介书生，没想到当了书记以后脾气也见长，上次常委会上已经见识过了。他把话题转移到人事问题上来，还是钱书记的事情，“盛书记，上次常委会上，我突然提出钱德宝的事情，确实有点突兀，哈哈，希望你别见怪。不过，我个人确实觉得赤岸镇的领导班子应该调一调”。

盛大明知道吴国庆今天肯定会提这个话题的，他早有准备。心想，换届马上就要开始，你就不能再等等，扶持自己人也不用这么心急吧。盛大明收起笑容，没有说话，面无表情地看着吴国庆，等着他继续往下说。

吴国庆稍显尴尬，显然，盛大明的行动已经告诉自己，他并不太想听这方面的信息。可是话已说出口，吴国庆索性继续说下去，“钱德宝书记呢，做事是比较沉稳的，也比较讲原则，但我感觉，现在东西区正是快速发展的大好时期，需要干部有干劲，有闯劲，这个方面，似乎老钱有点欠缺”。

切，你就瞎编些理由吧，不就是因为人家没给你面子，当着众人的面顶撞你这个新科区长了吗，所以要把人家整走。盛大明不动声色地说着，“老吴，这事得从长计议。马上就要正式换届了，在这个时候调整干部，会给人议论的”。盛大明料定吴国庆不会就此罢休的，所以他先泼泼冷水，为后面的条件交换做好准备。

“正因为要换届，这个时候才应该事先把能冲锋陷阵的干部放到第一线去，既是为换届做准备，也是换届的需要嘛，有什么好议论的”。

盛大明不打算和他浪费时间纠缠下去，上午还要去市政府和市委那边活动呢。他眉毛一挑，直接问吴国庆，“那，你打算把钱书记放哪里去？又打算让谁来接替他的位置？”

在正常情况下，书记这么问区长时，区长一般不会表态，因为很显然，这种一把手的位置应该由区委书记来定。但吴国庆自认资格老，在东西区也积攒了盘根错节的干群关系，而盛大明只是一位外来干部，也不知道祖上哪辈子修来的狗屁福气，让他抢了自己的区长位置，现在还成了区委书记。他对盛大明一直是面和心不合，口服心不服，因而他想也没想，脱口而出，“我觉得把老钱放到区人大或政协去比较合适，至于接替他的人选，为了延续赤岸镇的稳定与发展，不如让镇长接替，然后再物色一个合适的镇长人选进行搭档”。

盛大明心里冷笑一声，果然不出我所料。吴国庆，你真是不识抬举，我只是这么随口一问，你就把你想法说出来了，你还真把自己当书记啊，靠，老子还在位呢。你也真够狠的，要把人家放到人大政协去，钱书记的年纪又不大，再干一届都绰绰有余，你要整人，也不能往死里整吧。

盛大明假装在沉思，其实他心里早就有对策。过了好一阵子才说，“关于钱德宝的安排，我同意你的建议，把他调离赤岸镇，但是，我不同意你把他放人大政协去的建议，到时我与组织部门先讨论一下，再找一个合适位置进行安排。至于由李文明来接替镇党委书记的事情，我再听听组织部门的意见，这两个事情，最迟明天开书记办公会议定下来。另外，如果李文明接任镇党委书记了，也要及时考虑镇长人选。”

听到盛大明说镇长人选，吴国庆眼睛一亮，又要讲话，但盛大明没让他说，盛知道如果让他开口的话，肯定又要推荐某人。所以他没给吴国庆这个机会，而是立即结束谈话，“好了，这个话题留到明天书记碰头会议再议，不讨论了。下午接待客商，你就辛苦一点。我马上要出去一趟”。

这是逐客令，吴国庆不会听不出来，但他还是想表达自己的想法，“盛书记，关于镇长人选，你看”。

盛大明终于忍不住发火了，他冷冷地打断吴国庆的话，“现在讨论这个问题还为时过早，我自有分寸。你先好好考虑如何打动下午的这帮客商，让他们来东西区投资落户。好了，你先回去，我要整理一下材料再出门”。

吴国庆看看盛大明不想再讨论下去，只好悻悻地走了。

310、面授机宜

310、面授机宜

等吴国庆走远之后，盛大明立即让刘扬把毛晶晶喊过来，并交代刘扬，这会不接待其他人。

没过多久，毛晶晶就急匆匆地赶过来了。她好几次要求约见盛书记，都被刘扬挡在门外，今天盛书记主动约见自己，她立即放下手中的工作，朝着区委大院奔过来。

推门进来时，看见盛大明正在埋头看文件，头都没抬一下。

“盛书记，您找我？”

“嗯，坐”，盛大明依旧没有抬头，只是用手指了一下办公桌前面的椅子。

毛晶晶看盛书记表情十分严肃，她也不敢多说话，老老实实地坐下来，等着。

盛大明把文件夹里最后一个文件签过之后，摁了一下铃，刘扬马上就赶过来了。盛大明把文件递给刘扬，让他抓紧办理。

刘扬给毛晶晶倒了一杯茶水之后就退出去了。

盛大明这才抬头看着毛晶晶，“毛主任，我等下还要出去，长话短说，把你叫过来，是要告诉你一件事情。现在县区与乡镇都在准备换届，我看你在促进中心干的不错，想把你放到基层去历练一番”。

“啊”，毛晶晶怎么也想不到盛书记找自己来是这个事情，不过她脑子转的快，马上致谢，“谢谢书记关心”。

“赤岸镇的领导班子近期可能要调整，我打算让你去赤岸镇锻炼锻炼”，这种敏感的人事问题，一般是不适宜提前透露出去的，否则会带来谁都没法预料的“蝴蝶效应”，不过盛大明管不了这么多，时间紧迫，他如果不说的详细点，毛晶晶就没法让她的亲戚帮忙打招呼。

“谢谢书记关心，能去基层锻炼，这也是我希望的。我去赤岸镇，具体做些什么呢”。

“如果可能的话，我打算你让去当镇长”。

“镇长？”这个安排大大出乎毛晶晶的意料之外，能让她去基层当个副镇长，完善自己的从政经历，这已经是相当照顾了，她毕业之后一直在区委办工作，后来才去促进中心当了一个副科级干部，现在主持工作。没想到盛大明对她的安排一步到位，直接安排镇长，毛晶晶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的，镇长，给你压点担子，要压就压大担子”，盛大明脸无表情，但语气很坚决，接着往下说，“赤岸镇领导班子里需要一位年轻的女干部充实到队伍中去，你去的话，党委与政府里都会有一个年轻女性，这符合班子结构要求”。

“盛哥哦，不是，盛书记我都不知道太突然了我”，毛晶晶激动地语无伦次，她想表达自己的惊喜之情，可是太过于惊喜，反而表达不出来。

盛大明跟她有过肌肤之亲，此刻也就没把她当外人，干脆一股脑地把事情合盘而出，“明天我要召开书记碰头会议，研究赤岸镇的班子配备问题。一般情况下，明天会议过后再开一个常委会，之后就会空出一个镇长的位置，到时再帮你争取一下”。

毛晶晶稳住自己的情绪，“谢谢书记关心”，她现在嘴巴突然变得很笨，说来说去就这一句感谢的话。

“你先不用感谢我，这个事情你自己也要努力。这样，明天常委会开过之后，你自己打听，如果镇长位置空出来了，你再找找关系，到区里其他领导那里说说，这样把握更大一些”。

“您是指让我姑父来说？找谁说呢？”

“找我和吴区长说说就可以了”。

“找您和吴区长？您这边还要说吗？”毛晶晶没有理解盛大明的意思。

“要”，盛大明回答道斩钉截铁。他有更深层的考虑，一来，这也属于卖一个人情给市委常委，二来，接到市领导的招呼，自己压力也小一点，此外，如果只给吴区长打招呼，不跟自己说，那岂不表明自己与毛晶晶关系很特殊，特殊到都不需要上头打招呼。因而，他要求毛晶晶的那位姑父也要找自己打招呼。

“好，那我明天晚上去一趟我姑父家，我姑妈最疼我了”，毛晶晶顽皮地笑了一下。

“嗯，我再给你说几句话，你要记在心里。第一句话，你要把握时机，不能太早，也不能太晚，太早了，别人会其疑心，太晚了，机会将错失。第二句话，你要注意保密，今天咱们谈话的内容，你听过算数，绝不能泄露出去，谁都不能说，包括你姑父，包括张雯。第三句话，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你要做好各种准备”，盛大明最后给毛晶晶提了三个方面的醒。

“请书记放心，我会把我分寸的。我会牢记您的教导与关爱，绝不给您添乱”，毛晶晶回答的不含糊。

“那就好。对了，还有另外一个事情，今天下午，一个客商考察团要来考察东西区高新技术产业，吴区长会陪着去，还有，下午还要在你们促进中心召开一个对接会，具体工作，区政府那边会给你布置，你好好准备，这是一个不错的表现机会”。

正说着，毛晶晶的手机响了，她一看是吴区长的号码，“说曹，曹就到了，您看，吴区长给我来电话，可能就是说这个事”。

“好，没其他事了，你到外面去接，我要出去了”，盛大明下了逐客令，拎起包出门了。

311、互相利用，互为棋子

311、互相利用，互为棋子

从区委大院出来后，盛大明直接奔向市政府，吃早饭的时候就跟程市长约好了，她上午在办公室。但是等盛大明到程市长秘书办公室时，发现那里已经有不少人在排队。这些排队的，盛大明都认识，全是各部门的一把手，只有他一个是县区一把手。

不过出乎盛大明意外的是，程市长的秘书见他来了，给他倒了一杯茶之后，主动对其他领导说程市长与盛大明早就约好了，让他插个队。盛大明也没料到会享受“特许插队”的待遇，程市长很少如此这般给人开绿灯，莫非她今天也有事找我？不过好在其他领导大都满脸堆笑，似乎十分乐意让他走在前头。

盛大明也不客气，里面的人出来后，他立即挤进程市长的办公室。

“程市长，我上午有点事情，来迟了一步”，盛大明一进门就给程市长解释。

“小盛，你来了，坐”，程市长本来坐在办公桌后面，看见盛大明来了，起身站了起来，走到那张小型会议桌上。本来是要去会客的小圆桌旁，但上面还有几个茶杯，看来是上一批客人刚走，市长秘书还没来得及收拾。程市长与他刚坐下，秘书就进来了，把桌子收拾干净，然后给盛大明沏了一杯茶。

“程市长，我来是要向您汇报两件事情，一件呢，我想把东西区高新技术产业园的范围再扩大一点，现在发展势头很好，前来考察的客商很多，国内外不少大型高科技企业都想来东西区投资发展。本来上午国庆区长也要和我一起来向您汇报的饿，但下午有一拨山东来的客商要考察园区，他正在做接待的准备工作，所以就我一个人来了”，盛大明把他原先的考虑如实向程市长汇报，其实这个事情并不需要这么着急来汇报，毕竟还只是他一个没有考虑完全成熟的方案。

程市长点点头，“东西区这几年的发展势头确实很好，尤其是高新产业，对全市工业经济发展提速和结构优化，作出了很大贡献。对这个势头，要保护好，发扬好。”

“这些都得益于您当初主政东西区时打下的扎实基础，前人栽树后人乘凉，我们作为继承者，在享受着乘凉的舒适。”盛大明适时地插上一句奉承话。

“哈哈，当初我在东西区当书记时，条件可没有你现在这么好，记得当时为了引进一家大型的高新技术企业，我不知上门拜访这个企业的负责人多少次，都数不清了。那个时候，市里考虑要在那里发展传统加工业，像机械制造、纺织等，我也没办法，引进了一些加工制作的企业，但我同时也不放弃引进高新技术企业。正是当时的坚持，才有了现在兰城市特别是东西区高新技术产业发展的基础。哈哈，这些陈年往事不再提了。嗯，你的扩区方案，具体怎么考虑的？”。

从盛大明汇报的第一件事，程市长就预判出盛大明此行可能另有目的，汇报这个园区扩大的事情，按道理应该是东西区与市高新产业园区管委会初步衔接沟通过后，一起来汇报比较好。就算是他一个人来，也应该带着图纸过来，而他现在是空手进来的。但既然他已经提了这个事，那就先顺着他的意思往下看看。

盛大明把园区计划大致描述了一遍，包括计划扩大的区块以及这些新增区块要放什么产业。对于这些问题，盛大明早有考虑，因而汇报的挺流畅。程市长对他的方案口头上表示原则同意，让他把方案再细化，与管委会充分沟通之后再提交市政府与市委讨论。

盛大明接着汇报第二个事情，是关于东西区旧城改造的事情，这项工作由程市长亲自在抓，张副书记与分管城建的副市长协助她。由于东西区是兰城市旧城改造的重点区域，所以这些工作则是由作为区委书记的盛大明亲自抓。

盛大明汇报之后，程市长提了一些原则性的意见和要求。

这两个事情都汇报之后，盛大明想着换届的事情该怎样向程市长开口呢？而程市长也猜到他可能要提这方面的事情，说完原则性的意见和要求后，微笑着等待盛大明的下文。

到底说还是不说？不说肯定不行的，自己的职务升迁，没有市长支持，难度会很大，有的时候市长提议也十分重要，就像吴国庆在东西区提议谁谁谁当镇党委书记一样，自己有时也不得不让着他一点。

但怎么提呢？说的太直白，会让人感觉自己是在跑官要官，而且自己脸皮薄，也开不了这个口。说的太含蓄，恐怕又没什么效果。

他在那里踌躇着，手下意识地伸向口袋里，但想到这是女领导办公室，抽烟不大好，手又拿了出来。程市长微微一笑，把茶几上的烟灰缸往盛大明那边推近了一些，“小盛，想抽烟的话就抽吧，你我都是东西区出来的干部，都是自家人，不用这么多规矩”。

得到程市长的特许，盛大明也就不客气了，摸出一根烟点上，然后深深地吸了一口

程市长看他这个样子，知道他有些话要随着烟圈一起脱口而出了，她继续微笑着等待。

312、互相利用，互为棋子2

312、互相利用，互为棋子2

盛大明借抽烟的功夫，再次把思路梳理了一遍，然后再缓缓地对程市长说，“市长，东西区以及我本人能有今天的这个成就，都离不开您的大力指导和帮助，我期盼着您近期到东西区再去走走，帮助我和国庆同志把东西区的发展思路再重新理一遍”。

“对于东西区的发展，市委市政府是充分肯定的，你们的发展思路，实践证明也是正确的，哪用得着我去帮助。”程市长知道盛大明该拉开真心话的大幕了，她没有点破，只是等待，因为她也需要盛大明的支持。

“程市长，我冒昧问一句，这次换届，东西区领导班子会有大的变动吗？”盛大明最后还是把话题扯到换届上来。

换届的话题，程市长办公室里已多次谈起，不过对于大多数人，程市长都是隐晦地推辞。一些人预判这次程市长应该可以顺利上位为书记，就提前过来“站队”了。

“这个现在不大好说”，程市长也没有直接答复，这种问题太敏感，没法答复，不过她接着反问盛大明，“你自己有什么考虑没？”

“区里领导班子的选配，这是市委、市政府决定的事情，我能有什么考虑”。

“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你对自己有什么考虑没？”

“对我本人？我没考虑过。再说这是组织上的事情，我考虑也没有用啊”。

“东西区有一个传统，每次换届时，区委书记都会往上走一个台阶，你没想过这一点吗？”

“是啊，从您开始，接着马副市长、肖部长、赵主任，每个都进常委了，尤其是您，现在已经是兰城政府一把手了，您真是东西区干部的骄傲。我就怕这个优良传统可能要在我这里断掉了”，盛大明摇摇头。

“小盛，不要这么说，你还是有机会的”。

盛大明眼睛一亮，但马上又把头低下，抽了一口烟，他想起丁书记交代自己，要适当把握一个度，犹豫片刻，他小声地问程市长，“不知市里对我个人有什么考虑没？”

“这个”，程市长也犹豫片刻，“你要去问丁书记，这种事情都是市委书记拿主意”。

“不管怎样，还请您多指导”，盛大明一脸真诚地望着程市长，“您在兰城市举足轻重，希望您能多加照顾”。

“大明，实话跟你说吧”，程市长对他换了一个称呼，显得更加亲近些，“我其实对你也是有考虑的，总体上，你在主政东西区时，虽然时间不长，但成绩还是有目共睹的，刚才我也说过，市委市政府对东西区是充分肯定的。这次换届，有一批市领导要离开原先岗位，像马副市长，他是我的得力助手，但他已经任职两届，年纪也不轻了，这次肯定是要离开市政府的。市政府需要补充能干事、会干事、干成事的有冲劲的领导，从兰城市现在的处级干部来看，你算是比较出色的一个，我对你是比较看好的。这是我的真心话”。

盛大明没想到程市长会如此高看自己，他又想起丁书记暗示自己可能要安排自己进党委班子，而现在程市长的意思是想让自己进市政府班子，难道自己可以当常务副市长？切，这是万万不可能的，市政府里一定会留下2-3位上一届的副市长，一般情况下都会从这些副市长中产生常务副市长，自己是不可能到那个位置的，否则下属变领导，该乱套了。也许，这些想法都是丁与程各自的想法，并没有商议过。

他突然心中一动，程市长这次换届应该有机会升任市委书记，莫非她在提前布局？

“程市长，您”，迟疑了2秒钟，盛大明还是说了出来，“这次换届，您应该会再上一层楼吧？”

按道理，下属打听领导的动向，这是忌讳，但如果领导把这个下属当作自己人，忌讳也就不存在了。程市长上次与丁争市委书记位置时，一方面是上面的关系没有丁那么硬，另一方面也是因为自己的“队伍”没有丁那么庞大，丁是干组织部长出身的，把一大帮人都笼络到自己身边，所以最后才成功地由市委副书记直接擢升为书记。现在，程市长也要打量笼络人心，其中，盛大明属于可争取的对象。

她笑了笑，“大明，其他话不多说，你记住一点，作为东西区出来的干部，要团结，要互相帮助”。

这句话说得很含蓄，不过盛大明听懂了，也明白了程市长的用意，她这次对市委书记的位置是志在必得，但需要盛大明等干部群众支持。另一方面，她打出“东西帮”的牌，也是向盛大明表明一个态度：如果他认同这个说法，那么他就是自己人。

机会稍纵即逝，盛大明立即注视着程市长，用无比坚定的语气对程市长说，“市长的教导，我谨记在心。您是东西区干部的领头羊，我一定严格按照您的教导去做”。

“哈哈，我有给你教导吗？”，程市长表面上在否定盛大明的话，其实在享用他的表态，“大明，你的事情，我这边没问题，我会关注的，适当的时候，也会提供力所能及的支持。你好好干，应该大有机会。哈哈”。

“那我先谢谢您了，这段时期，您有什么鞍前马后的事情需要我去跑腿，您也尽管吩咐，我唯您马首是瞻”，盛大明也不知道这句话是发自肺腑的，还是信口胡说的，他现在感觉自己就是一个左右逢源、投机钻营的“权术”分子。

接下来，程市长也是交代他，要处理好与其他兄弟单位领导的关系，力争提高干部推荐时的得票率。盛大明以一副谦恭的样子认真听着，又聊了一阵子之后才告辞出去。

欲知盛大明是否能如愿升职，期间又会遭遇怎样的陷阱，请看下文

313、与组织部长密谋

313、与组织部长密谋

从程市长办公室出来后，盛大明又依次去拜访了市委组织部的胡部长和马副市长，还拐到市纪委去拜访了陈书记，一圈走下来，已经到了中午吃饭时间。

这些走访，有喜有忧，收获各不相同。在胡部长那里，盛大明受到热情招待，胡不仅对盛大明及东西区的成就大加赞赏，也暗示要盛大明提供支持，这也难怪，他是一个外来干部，需要兰城市各种力量的支持，尤其是换届时，如果想再上一步，那是必须要有县区委书记支持的。而在马副市长那里，他的反应就比较平淡，没有表示任何态度。在陈书记那边，他对盛大明的作风及能力给予高度评价，但同时也含蓄地提醒盛大明，顺其自然，莫心急，尤其是不要触犯纪律红线。

与司机小王在一家小餐馆随便吃了点东西，盛大明立即匆匆赶回办公室。整理了一下思路，他给区委组织部的赵君部长打了一个电话，让他马上赶到自己办公室来。从电话中可以听出赵部长可能正在午休，刚接通电话时还带着惺忪的语气，听到是盛大明的声音，立即提高了音调。放下电话后，他赶紧冲洗一下脸，然后急匆匆地往楼上赶。组织部办公区就在区委办的下面。

“书记，您中午不休息啊？”赵部长推门进来，满脸堆笑地问盛大明。在上来的楼梯里，他脑子里快速琢磨着盛书记叫自己上来的意图。

“嗯，找你商量点事情”，盛大明伸手指指前面的椅子，让赵部长坐下。

赵部长在盛大明办公桌前面的椅子上坐下，他心里大概有底了，在办公桌面前坐下，这是公事公办的征兆，看来盛书记是要跟我讨论公务，“书记，有什么指示？”

“嗯，是这样。上次常委会你也参加了，国庆同志提出要给赤岸镇的钱书记换一个位置，对此，你怎么看？”

赵部长心里发毛了，这可是一个烫手的山芋。很明显，盛书记对于那次常委会吴区长突然提出的问题很反感，也给了吴区长一个下马威，那么他应该是不同意的。可是，既然不同意，他为何要中午这么着急找自己过来商量此事，难道他想法有变化？莫非，这个钱书记是陈虎提起来的，盛大明想借刀杀人？

赵部长拿不定主意，就试探性地反问一句，“书记，您觉得钱德宝在赤岸镇干的怎样？”

“这个问题应该是我来问你，你是管干部的组织部长，怎么问起我来了”，盛大明冷冷地回答着，表情很严肃。

唉，怪只怪自己平常收集的信息太少，也不知道钱德宝与盛书记关系到底怎样，只知道他俩上次一起在长至村火灾现场指挥救火。既然没有琢磨透书记的意思，赵部长只好含糊其辞地说着，边说边观察盛书记的表情变化。他先干笑两声，“嘿嘿，书记，叫我说呢，钱德宝在赤岸镇总体上还行，工作上没出什么问题，也没听到什么不良的反映”。

“你这个组织部长怎么当的？对一个干部的评价就这么点？工作上没出问题就是还行？还行，行在哪里，不行，又不行在哪里，你心里没底吗？对一个镇党委书记都不了解，你怎么了解全区300多名科级干部？”盛大明语气很严厉。

赵部长额头汗都出来了，这是盛大明第一次如此严厉地批评自己。他又干笑两声，“嘿嘿，书记，我对钱德宝同志还是比较了解的，他这个人呢，工作能力是有的，但就是性格不太好”说了一半看看盛书记，见他直愣愣地盯着自己，赵部长心里更虚了，不知道自己说的对不对领导的胃口，“不过，基层干部，有的时候性格冲一点，也是需要的。跟基层老百姓打交道，不拿出一点威严出来，是”。

“好了，不说这个了”，盛大明打断赵部长的话，“我就问你，如果钱德宝同志要调岗位，你觉得哪个部门比较适合他？”

看来盛书记确实要对钱书记动刀了，赵部长暗自想着。他上午也被吴区长叫去办公室，说马上要召开书记碰头会议，商议对钱书记的职务安排问题。当时，吴区长暗示，要让他去稍微清闲一点的机构。莫非，盛书记也是这个意思？

他小心翼翼地提了一个建议，“钱德宝同志在基层很辛苦，如果把他调回区机关，是不是让他轻松点？”

盛大明不想跟他兜圈子了，他干脆直接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德宝同志在赤岸镇，说实话，工作还是比较出色的，敢作敢当，也有一股子冲劲。但你说的也对，他在基层一线打拼很多年，应该个他换换岗位。我考虑，让他接替人事局的龙局长”。

“那龙局长呢？”

“他另有安排”。

终于知晓了书记的底牌，赵部长这下就好说话了，“哦，对了，龙局长这次换届推举，得票率很高，看来是要补充到区里的领导班子来。那，在此之前，是不是也要给他安排一个虚的岗位？”

“嗯，我原本想让他暂时到区委办来帮助工作，但是他以前是区委办主任，总不可能在让他挂一个副主任吧？我看这样，先免去他人事局党委书记的职务，保留人事局长以及区委组织部副部长的职务”，之前换届时，对于要提拔的干部，需要提前让他们空出位置来，而位置空出来之后到人大选举或党代会选举时，有一段空窗期，这段空窗期一般会给这些即将高升的干部安排区委办或者区府办副主任。不过，对于龙局长，显然这样安排并不合适。

“这样安排，最好。那到时书记碰头会上，我就提名钱德宝为人事局的党委书记？”

“党委书记兼副局长”。

“好，这样最好”，赵部长迎合着盛大明，“德宝同志在乡镇干了二十多年，有着丰富的工作经验，领导能力也比较出色，安排他去人事局当局长，这样的安排，充分体现了区委对基层干部的关心，体现了盛书记对乡镇干部的关爱。对于乡镇干部而言，能够进城，也是对其工作的一种肯定。而人事局又是区委、区政府的重要部门，我相信，德宝同志会很乐意接受组织安排的”。

盛大明继续板着脸，掏出一颗烟点上，他知道赵部长是不抽烟的，所以就没有递给他，“还有两个人事安排，一个，我考虑让李文明同志接替德宝，李镇长在赤岸镇工作还算过得去，为了保持工作的稳定性和班子的稳定性，让他接替书记比较合适。另外一个，我考虑让高新技术产业促进中心的毛晶晶到赤岸镇去历练一下，让她去当副书记、副镇长，代理镇长。你看，这样的安排有问题吗？”

名义上是在征求赵部长的意见，其实只是让他表示同意就可以了。赵部长不可能不懂这个道理，他立即表示同意，并说了几条理由，“李文明同志，在镇长任上干了2年多，总体上还算不错，由他接任镇党委书记，对于保持赤岸镇发展的延续性以及保持党委、政府班子的稳定性，是很有好处的。现在赤岸镇经济结构比较落后，特别是工业经济不发达，都是一些传统的加工工业。这个镇，其实条件还是不错的，如果能引进一些好的企业进去，未来发展潜力不小。毛晶晶同志虽然是一个女同志，但她开拓能力强，与高新技术企业打交道多，相关的资源也比较多，让她去赤岸镇，这是最好的人选。我个人觉得，书记这样的安排，最好，很科学，很合理”。

盛大明把提拔毛晶晶的计划提前了，本来他是想先让镇长这个位置空着，留一段时期让毛晶晶找当大官的亲戚活动活动，然后在顺水推舟把这事办了。不过后来又一想，市里换届马上也要开始了，一旦确定自己是候选人，那到时人事问题就得全部冻结，所以宜早不宜迟，一并办理掉算了。

“接下来，你做两个事情，一是把刚才我说的方案整理一下，明天下午开书记碰头会议时，你提交上来；二是”，盛大明迟疑了一下，“这个方案你得自己做，不要交给秘书做，注意保密。二是算了，以后再说吧”，盛大明本来想让他找钱德宝谈个话，让他以后注意点自己的工作方式方法，但想想这事还是自己来吧，就打住没说。

“你先回去，抓紧办好”，盛大明下了逐客令。

赵部长本来还想在盛书记这里探探口风，换届在即，自己将会被如何安排？不过看盛书记已经下了逐客令，只好告辞。再说，他身为组织部长，在组织这条线上也有自己的人脉关系，从上头也可以获知信息。

赵部长离开之后，盛大明给毛晶晶打了一个电话，含蓄地交代她把计划提前，在明天中午之前，把事情办好。毛晶晶意领神会，挂了电话之后赶紧去办了。

欲知书记碰头会上将会有什么激烈交锋，盛大明与吴国庆官场上的斗争将会如何演绎，以及吴国庆如何设计陷害盛大明，敬请继续关注下文。

314、争权夺利，怀恨在心

314、争权夺利，怀恨在心

书记碰头会议如期举行，盛大明召集吴国庆、田小阳以及赵君等人开会，会议室里除了这四个人以外，就只有刘扬负责做记录。在开碰头会之前，盛大明与副书记田小阳已经单独聊过一次，把人事调整方案向他征求过意见，取得了他的同意。然后在接见客商之前，盛大明抽了个时间与龙局长也做了一次沟通，龙局长对让出党委书记的职务没有任何意见，事实上也不会有任何想法，因为谁都知道，这是退二进三，后撤一步是为了更大的进步做准备。

盛大明首先讲话，“今天，召集这个会议，主要讨论几个重要的人事问题，等下赵君部长会提供一个方案，大家进行讨论。在讨论之前，我先说几句：第一，今天的讨论分两部分，一是讨论相关领导党内职务的任免，二是研究相关乡镇镇长的候选人，前面部分，今天可以直接定下来，后面一部分，我们只是提供建议人选；第二，今天的讨论，希望大家实事求是地评价干部，好就是好，不行就是不行，客观评价，明确表态；最后一句话，希望大家做好保密工作，在常委会召开之前不要外泄。好，下面请赵部长把方案给大家宣读一遍，并请各位提意见”。

赵君把早就起草好的方案给每个领导发了一份。盛大明讲话时，吴国庆在一旁挖着鼻孔，拿到这个方案之后，他大吃一惊，其他人员倒无所谓，怎么这个钱德宝安排去人事局当党委书记了？靠，这小子公开顶撞我，还给他重用，那我的面子放什么地方去？

吴国庆停止挖鼻孔，把方案丢在桌子上，大声表述自己的意见，“盛书记，我讲几句，关于这三个人的职务变动，我同意免去钱德宝赤岸镇党委书记职务，也同意由李文明同志接替这个位置。但是，对于免去龙海平同志的书记职务，我保留意见，我觉得换届在即，这样无缘无故地免去其党委书记职务，会给干部产生不好的印象。对于钱德宝任人事局党委书记，我表示反对，我不同意这个安排”。

吴国庆的发言让田小阳大吃一惊，他以为这件事区委书记与区长之间早就沟通好了，现在看来，两个人的分歧很大。显然，这个方案是盛大明提出来的，吴国庆可能不知情，或者不完全清楚。田副书记抬头看了一眼盛大明，之间他微笑着，抽着烟。

“老吴，你为什么不同意这个安排，有什么理由吗？”盛大明还是脸带微笑地看着吴国庆。

“我之前做常务副区长时，一直分管人事工作，对于人事劳动社会保障局的工作职责很清楚。它需要这个局长具有驾驭全局的能力，要能统筹兼顾方方面面的利益关系，这不是一项力气活，而是需要十分敏锐的政治头脑与平衡能力，需要有一定专业素养的人担任这个职务，否则，一粒老鼠屎会坏了一缸好米粥”，吴国庆翘着二郎腿，侃侃而谈。

欲知盛大明将如何反击，请关注第315章。

315、争权夺利，怀恨在心2

315、争权夺利，怀恨在心2

吴国庆还要滔滔不绝地讲下去，盛大明打断了他的话，“老吴，你的意思是钱德宝同志缺乏这方面能力？”

“盛书记，我就实话实说吧。钱德宝一直在乡镇机关里混，从来没在区机关里工作过，让他在老百姓面前作威作福，这个他的能力是不差的，但是让他来掌管人事局这么大一个摊子，他的能力水平吃不消。他从乡镇文书做起，慢慢爬到这个位置，当书记也就一年多时间吧，还是陈虎把他提拔起来的。陈虎是怎样的人，你比我清楚”吴国庆把话题扯远了，又被盛大明打断。

“老吴，请你就事论事，不要扯些不着边际的话。今天的会议与陈虎无关，陈虎是怎样的人，与钱德宝同志毫无关系，难道说，陈良宇提拔的上海干部全是坏的？我开会之前已经讲过，对干部评价要客观公正，不要戴着有色眼镜看人”，盛大明知道钱德宝与吴国庆有过节，在区政府的协调会上公开与吴国庆顶杠。他提醒吴国庆不要把死人恩怨放到台面上来。

可是吴国庆对于盛大明的提醒无动于衷，继续发表着他的高谈阔论，“钱德宝一直在乡镇干，就是一个土老帽。人事局是区里的一个很重要的局，牵一发动全身，领导要是配的不好，不单单影响人事部门的工作，也会给党委和政府抹黑。你看，我举个例子说吧，人事局负责促进就业工作，拟订统筹城乡的就业发展规划和政策，完善公共就业服务体系和就业援助制度。这项工作，他钱德宝懂吗，他干得了吗，他能推进全区的就业吗？只怕他上来之后，只会用他对付村姑村嫂的那一套，这样出什么叉子，区委区政府都要吃不了兜着走。”

盛大明收起笑容，耐心地等待他说完之后，再冷冷地反问一句，“吴区长，我想问一下你，你当初是怎么当区发改局局长的？”

吴国庆当初也是从乡镇书记调任为东西区发改局局长的，盛大明的这句反问，戳中了他的命门，他也脸色一变，“我是我，他是他，能相提并论吗？发改局能与人事局相提并论吗？”

“吴国庆同志”，盛大明对他的称呼也变了，“你是神仙，你是超人，对吗？你自己就是从乡镇上来的，你应该对乡镇干部更有感情才对，我希望你不要对乡镇干部有偏见。钱德宝同志，长期在一线工作，赤岸镇的就业工作也做的不错，你凭什么怀疑他的能力，你”

吴国庆也打断了盛大明的话，“盛大明同志，我只是就事论事，没有对乡镇干部有偏见。钱德宝不适合担任人事局领导，这就是我的意见”。

盛大明努力压抑着心中的怒火，这养的，度量怎么如此小？不就顶撞过你一次吗，非要把别人压死。

他环视会议室一圈，一字一句地说，“好，吴国庆同志已经发表意见了，田书记，该你了”。

欲知这场争斗将以何种结果告终，敬请关注今天晚上6点发布的316章。

316、争权夺利，怀恨在心3

316、争权夺利，怀恨在心3

田副书记对吴国庆早就看不惯，当初他还是常务副区长时，在常委系列里排在自己后面，但他从来不把自己放眼里，有一次吃饭时还开玩笑说一个法官跑来党政机关干什么，现在又不是古时候，七品芝麻官的职责主要就是收苛捐杂税和判案，你田书记放着法院副院长不当，跑来区里当区委副书记，这是大材小用、人才浪费。

田小阳当时挺尴尬，心想这家伙也太目中无人了，自己怎么地也算是他的领导，竟然公开场合下取笑自己，心里早就暗暗记恨了下来。

现在，盛大明让自己发表意见，他也就不客气了，“盛书记，我与吴区长的观点差不多，我也觉得这个方案有些地方值得商榷”，他故意说一半，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

盛大明吃了一惊，昨天与他沟通时，他可没说有什么不妥的，怎么今天临时改变主意了，难道吴国庆去找过他了，他们早就串通好了？尽管很吃惊，但盛大明没有惊慌，他只是眉头紧锁，静静地等待田小阳说个一二三出来。

吴国庆也很惊讶田小阳会站出来支持自己，事先可是没与他沟通过的，看来这个书呆子认清形势的能力还是不错的，他可能看出我是要当区委书记的，提前给自己搭台阶呢。

刘扬在下面记录着，心里着急的很，想着田副书记为人虽然有点书生气，但正义感还是比较强的，他怎么会与吴国庆区长的观点差不多，这不明摆着反对盛书记吗？

田小阳放下茶杯，慢悠悠地说着，“我说一下我的想法。关于免去钱德宝同志镇党委书记职务，我没有意见，免去龙海平同志的人事局党委书记职务，我也没意见，人命钱德宝同志为人事局党委书记和副局长，我表示同意。对于上述三项，我都表示同意。但是，关于另外两项人事安排，我觉得可以再考虑一下。我建议，李文明镇长位置暂时不要变动，而毛晶晶，也确实应该下去锻炼，不过我觉得可以让她到赤岸镇去当副书记，主持镇党委工作”。

说完这几句之后，田小阳又端起茶杯喝了几口。

盛大明听到这里，知道田小阳要说什么了，紧锁的眉头也舒展开来了。

而吴国庆却勃然大怒，“田小阳，你这个副书记怎么当的，一个黄毛丫头，能够下去当代理镇长已经不错了，怎么能一步登天直接当书记，有你这么办事的吗？咦”，吴国庆突然想到什么，他拿起刚才丢在桌面上的方案，快速扫了一眼，“哎哎，我说田副书记，方案里面没有关于毛晶晶的人事变动，你怎么扯出这件事了？你什么意思你？”

盛大明对赵君使个眼色，赵部长赶紧站起来，把手里的其他资料发给各位领导，边发边解释，“哦，关于毛晶晶的人事变动，本来是第二个议题，既然田副书记已经提到这一点了，那我就把资料发给大家”。

吴国庆接过资料一看，上面写的是建议免去李文明的镇长职务，建议任命毛晶晶为赤岸镇党委委员、副书记，赤岸镇副镇长（主持工作）。他火气更大了，“哦，这个资料还没法，田副书记就未仆先知，你真厉害啊。你们这是串通一气吧，事先都定下来了，还要我发表个屁意见，你们这不是脱了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吗”。

“吴国庆同志，你刚才已经发表过意见了，现在请大家听田副书记发表意见”，盛大明不软不硬地给吴国庆下了封口令。

“我刚才只是发表了关于三个党委书记的意见，关于毛晶晶的意见我又没说过，现在有了新的议题，我当然要发表新的意见”，吴国庆也顾不得这么多，直接顶撞着盛大明。

“既然议题二已经提上来了，那我这里先解释一下。毛晶晶同志主持促进中心的工作，取得了明显成效，事实证明，毛晶晶同志的工作能力强、开拓意识强、政治觉悟高、综合素质高。对于年轻干部，我们需要适当加强培养，这也是为改善领导结构、提前谋划以后的领导梯队考虑的。还有，市里也有领导向我推荐毛晶晶，他们对毛晶晶也是十分认可的。我想，我们在座的各位，不至于推翻市领导的推荐与结论吧”，盛大明及时一个情况说明。田小阳的发言，打乱了事情讨论的节奏，现在只能顺着往下走了。

这几句话，既是为田小阳提供一个发挥平台，又是堵住吴国庆的嘴。他要给吴国庆知道，你反对这个安排，就是反对市领导。因为盛大明知道，市里有关领导已经给吴国庆打过招呼了。

吴国庆在一旁气呼呼地说，“关于毛晶晶去基层锻炼，乃至任代理镇长，我同意，但是让她去当镇党委书记，我不同意”。

欲知吴国庆还将与盛大明如何交锋，以及两人如何交恶，敬请关注明天早晨9点10分发布的“争权夺利，换恨在心4”。

官场上的犀利斗争，尽在文中。

317、争权夺利，怀恨在心4

317、争权夺利，怀恨在心4

“先听田副书记讲完，你再发表你的意见”，盛大明也不客气了，拿出书记的威严。

田副书记接着往下说，“我这么考虑，主要有五点理由。第一，政府是干实事的，而党委更多的是抓宏观的，从这个角度来看，让李文明同志继续担任镇长，有助于维护赤岸镇各项工作的那个什么来着，嗯，有利于维护工作的延续性。第二，党委更多抓宏观，那就需要这个镇党委书记需要更加开阔的视野，更加用于开拓的精神，刚才盛书记对毛晶晶的评价，我都同意，我感觉相比于李文明而言，毛晶晶更适合书记这个岗位。第三，赤岸镇近年来发展速度比其他乡镇、街道速度要慢一些，经济发展中存在的最大问题就是结构不合理，需要改善经济结构，而改善的一个主要途径就是大力发展现代化产业，包括高新技术产业。毛晶晶在我区高新技术产业促进中心当主持工作的副主任，成绩显著，与这类客商形成了十分良好的互动关系，由她去当镇党委书记，更有利于引进企业，改善镇里的经济结构”。

吴国庆忍不住又发表自己的意见了，“难道当镇长就不能引进高新技术企业么，难”。

“吴国庆同志，请不要打断我的话”，田小阳提高嗓门，对吴国庆的插话表示不满。

吴国庆脸气的一阵红一阵白，“我不是打断你的话，我是纠正你的不当言论”。

“吴区长，我们先听着，等下再各自发表意见，今天下午时间很充足”，盛大明继续压着吴国庆。

“我说到哪了，你们看，被老吴这一打断，都不知道讲到哪了，哦，第四，对，第四个理由呢，就是小毛的领导能力也是实践证明过的，她能主持促进中心主持的这么好，我们同样有理由相信她也能把一个镇的党委工作主持好。这第五个理由呢，唉，被老吴这一插话，我都想不起来了。哦，对了，第五个理由，就是市领导对她也蛮认可，我这两天也接到某些市领导的电话，人家对毛晶晶同志很看好，我们总不能怀疑市领导的眼光吧”，田小阳不紧不慢地把话说完。

“你说完了吧，我来告诉你，你这五条理由，是，确实可以支撑她成为党委书记，可是你想过没有，这些理由也同样可以支撑她成为镇长。田书记，我就问你一点，你让一个副科级的干部呼啦一下，成为镇党委书记，群众会怎么看，李文明的心里会怎么想，他们能服气吗？如果按照你这个安排，你知道吗，会打击一大批人的积极性！”吴国庆没有逐条去反驳，而是总体上对田小阳的发言给了一个否定性意见。

“你这话我不爱听”，田小阳不甘示弱，也进行反驳，“副科级干部去当镇委书记，这会让大家不服，那我问你一下，当初，江总-书-记从上海市委书记呼地一下提拔为总——书-记，是不是也影响和打击了一大批人的积极性？另外，我还想问你一下，如果干部任用严格按照职位排序来，那东西区的区长位置轮得到你吗？”

“你这话什么意思，怎么，难道这个区长应该是你？我抢了你的，是吗？”吴国庆对田小阳怒目而视。

盛大明马上站出来制止了二人的争吵，“请两位不要讨论与议题无关的事情，还有其他什么意见，请尽快发表。”

“我意见都已经表述过了，两点：第一，我建议李文明同志继续留任镇长，毛晶晶去当镇党委书记；第二点，其他的事情，我都同意”，田小阳说的语气很坚决。

“我再补充几点：第一，我建议对毛晶晶的使用要循序渐进，可以考虑让她先去当镇党委副书记、副镇长，等她熟悉工作之后，再让李文明把镇长位置腾出来给毛晶晶。第二，人事局是区政府的重要组成部门，我希望党委在考虑这个局长人选时，能充分尊重区政府的意见。第三，虽然李文明以前是我的秘书，但我对他没有任何偏袒和偏心，正因为他做过我的秘书，我对他比较了解，我觉得他是可以胜任镇委书记这个岗位的”，吴国庆也补充了三点，同样，也是语气异常坚决。

“好，你们两位都发表了很好的意见，我都表示”，盛大明本来想说我都表示赞同，可是转念一想，他们俩的观点明明是对立的，我如果说都表示赞同，那我到底赞同谁？所以他马上改口，“我都表示理解。在表决之前，我也说几句。一，龙海平这次换届，如果不出什么意外的话，那应该是要上来的，补充到下届领导班子中。二，龙海平空出来的位置，我觉得钱德宝是可以胜任这个岗位的。三呢，虽然刚才田副书记对毛晶晶的使用说了五条理由，而且每个理由都比较充分，站得住脚，但我想，对毛晶晶的使用，还是应该按照吴区长刚才所说的循序渐进来，而且她去当镇长还有另外一个好处，那就是相当于給当地党委及政府同时配备了一位女干部，而且是年轻的女干部，这也可以省去换届时许多不必要的麻烦。最后再强调一点，换届在即，希望各位齐心协力，团结一致，站好这届党委、政府的最后一班岗。多从大局出发，少考虑个人利益，为全区干部做好表率”。

盛大明停下来喝了一口茶，会议室里瞬间安静下来，甚至连刘扬用笔记录时发出的沙沙声都清晰可辨。

“综合大家的意见，我看这个方案没必要修改。下面我们进行表决，如果通过，一小时后召开常委会继续研究讨论，如果不通过，那就维持现状，所有的人事问题都暂时不动，所有的人员都呆在原岗位。举手表决，同意的请举手”，盛大明说完之后，首先把手举了起来。

田小阳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茶，双手捧着茶杯，他心里在想，吴国庆啊吴国庆，我看是你急还是我急，我无所谓啊，这些调整的人员中，我一点利益关系都没有。哈哈，但是你就不同了，你上次已经在常委会放出话了，要把赤岸镇的书记调离，如果这次你不举手，那就没法通过，那钱德宝也就可以继续呆在原位置了，这恐怕有损你的威信吧。你如果不举手，我肯定不举手，让这个方案流产，对我没什么害处。

吴国庆也在犹豫中，对于他而言，除了刚才田小阳所考虑这个弊端以外，如果方案不通过，对于他还有另外一个损失，那就是李文明不能顺利上位，小李跟了自己多年，对自己一直忠心耿耿，逢年过节就像亲儿子一样，一定会来家里拜访，平常也走的比较勤。前几天还给他保证过，一定会让他尽快坐上镇委书记的位置。但是，让钱德宝去人事局当党委书记、副局长，接下来可能还要当局长，实在是心有不甘。他掏出一颗香烟点上，也没有着急举手。

盛大明看看两人，笑了，“两位都不举手，那是不同意这个方案了，对吧”。

这是下最后通牒了，再不举手，方案就要废掉。

权衡再三，吴国庆极不情愿地举起了夹着香烟的右手。

“吴区长，你这是举手同意呢，还是只是摆一个抽烟的pose?”盛大明虽然是开玩笑式地问，其实是表达对他这种态度的不满。

吴国庆没有说话，把烟塞进嘴里狠狠地抽了一口，用左手夹着香烟，再慢慢地把右手举起来。

盛大明又把眼睛投向田小阳，“小阳书记，你茶喝好了吧？”

田小阳放下茶杯，也缓慢地举起了左手。心里在偷乐着，龟-孙-子，你还是沉不住气举手同意了吧，哼，老子不是这么好惹的。若不是看在盛书记的面子上，我今天一定会反对到底，尤其不能让李文明踏上书记的位置。

“好，一致通过，那弃权和反对就不用举手表决了。赵部长，你提交的方案在书记碰头会议上得到通过，你再准备一下，一个小时后开常委会。刘扬，你跟办公室主任说一声，让他通知各位常委一小时后参加会议，通知政协主席列席会议。散会”。

吴国庆把两张有关方案的a4纸折叠好放进包里，第一个离开会议室。

回到办公室后，吴国庆越想越气，奶-奶-的，盛大明这狗东西今天太不给面子，我已经强烈反对钱德宝去人事局，说了一大堆的理由，他当我在放屁。还有田小阳，这条疯狗，说什么让李文明原地不动，糙泥马，打狗还要看主人，你今天存心要和我撕破脸皮了。火到猛处，吴国庆抄起一个茶杯，猛力摔在地板上，哗啦啦碎成一地碎片。

盛大明，田小阳，咱们走着瞧，老子不会就此罢休的。

欲知吴国庆将使出何种卑鄙伎俩对付盛大明，敬请关注下文。

318、谋权篡位，制造惨案

318、谋权篡位，制造惨案

常委会开过之后，吴国庆直接来市政府了。在常委会上他一个字都没有说，除了举手表决外，就只剩下吸烟这个动作，并且半个多小时的会议里，始终板着个脸，他以无声的沉默来表达自己的反对。他去市政府找马副市长，刚好，马副市长也有事要找他，因而没用排队直接进入马副市长办公室。

“国庆，我找你来，是要告诉你一个事”，坐下之后，马副市长开门见山，“我可能要离开兰城市了”。

“您是要去外地出差，还是？”吴国庆隐隐感觉马副市长说的离开兰城可能是要外调，但不敢直接问。外面已经有小道消息在传，说马副市长可能要调到省发改委去，他也是今天上午才听到这个消息。

“不是出差，是永久出差，呵呵”，马副市长乐呵呵地说着，看起来心情不错。

“外面有消息说您可能要去省发改委，是有这事吗？”吴国庆小心谨慎地问着。

“现在地下组织部真是厉害，耳目无处不在，任何干部变动都逃不脱他们的火眼金睛”，马副市长没有正面回答，但也没有否认。

“这么说，是真的了？恭喜首长”，吴国庆心里酸溜溜的，马副市长是市政府里的二把手，也是自己的知遇者，自己能当上副区长、区长，多亏他的力荐。他要离开兰城了，自己的靠山就少了一座最大的，也是最近的。

“有什么好恭喜的，平调而已”，马副市长语气轻松，其实难掩内心喜悦。俗话说，裤子换背心，属于提拔，而背心换胸罩，虽然是平调，位置更重要。省发改委副主任虽然与副市长平级，都是副厅级，但明眼人都能看出，两个位置的重要性还是不一样的，尤其对于马副市长这个年纪的人来说，如果换届时不去省厅，那很有可能最后要到人大或者政协养老去，而到了省厅，可以名正言顺地干到60岁退休，也就是说权力还可以延续好几年。而且，尤其令他开心的是，他这次去省发改委，不单单是做发改委副主任，还兼任省重点项目办主任，这可是一个肥缺。当然，这个肥缺是如何获取的，里面的运作也只有他自己清楚。

“首长把我带带走吧，让我跟着您去，给您当一个小秘书也行”，吴国庆一半开玩笑，一半是向马市长表忠心，再补了一句，“跟着您干，有前途”。

“你可是一方诸侯，哪能轻易带走，兰城不会放的。再说，以你区长身份去省发改委干什么，去当一个处长？那不是大材小用嘛，能有什么前途。哦，对了，这事，确切知道消息的人并不多，你听过算数，啊”，马副市长最后还是不忘提醒一下，尽管他也知道，这种提醒就是脱了裤子放屁多此一举。人事问题，你越要保密，传递的就越快。

“首长放心，我不会乱说的”，吴国庆心事重重，他的眉头紧紧地锁在一起。

马副市长看到他的眼神有点迷离，递给他一支烟，“国庆，怎么，你好像有心事？哦，对了，你今天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吴国庆沉默了一阵子，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也没什么大事，只是听到外面的风声，来您这里探个底。您是我的老领导，也是我的引路人，您高升去省里了，我当然要来祝贺的”。吴国庆话不由衷，来市政府找马副市长其实是想寻求他的帮助，但马副市长就要离开兰城了，这个时候跟他说，会不会管用呢？吴国庆心里犯嘀咕，不好直接说出来，只好找个借口搪塞过去。

“你找我就是这事？”马副市长猜想吴国庆专程过来，不会这么简单。

吴国庆心里的小九九开始吧嗒吧嗒地算起来：马副市长要调离兰城市，他这个时候说话能管用么？他如果不走，在市政府说话还是很有分量的，程市长许多事情都得靠他打理，有他的推荐，自己当区委书记的希望应该会大大提高，但他却在关键时刻要离开了，唉。不过，他去的部门是省发改委，这个部门与兰城市的发展还是休戚相关的，兰城市正是大建设时期，许多项目需要省发改委协调落实，市委、市政府还是要买他账的，所以，他的推荐应该力度不减，反而会有所增强。再说，他如果真去省发改委，也许以局外人的身份向市委书记、市长推荐人选，会更加合适点，不至于让人提防他在培育自己的队伍。

马副市长看吴国庆久久没有说话，更加料定他是有事来找自己，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应该与换届有关。他耐着性子等待吴国庆，轻松地吐了一口烟圈。

吴国庆理理思路，开始向马副市长请求帮助。

欲知他将如何从马副市长这里获取帮助，请看下文。

319、谋权篡位，制造惨案2

319、谋权篡位，制造惨案2

吴国庆先试探性地问了一句，“首长，您看县区换届在即，我这次有没有机会啊？”

马副市长不动声色，“你说的机会是指什么机会？”马副市长当然知道他所说的是有没有可能当区委书记，但这个，需要他亲口说出来。

“嗯，这个，就是，我的意思就是”，吴国庆也不知道该如何表述，有点语无伦次，毕竟赤-裸-裸地把自己想法提出来，会给人一种权力熏心的感觉。

“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我这里，你就不用躲躲闪闪、吞吞吐吐的”。

“哦，首长，我是想，这次换届，盛大明会不会动？”想了想，吴国庆还是先从盛大明那里入手，毕竟如果他不动的话，那自己也就不可能当上区委书记。

“这个，我不太清楚，不过”，马副市长迟疑了一下，他在判断是否应该把盛大明来访的事情告诉吴国庆。

吴国庆静静地等待着，大气都不敢出，他知道“不过”后面一定有自己感兴趣的内容。

果然，马副市长稍作停顿之后，接着说，“他前两天来过我办公室，也提起换届的事情了”。

吴国庆眼睛一亮，“他来找过您了？他怎么说？”

“也没说什么，都是一些客套话”。

吴国庆脸上浮现一丝失望，“他来找您，啥都没说？”

“跟你差不多，也是来打探换届的考虑，我又不是市委书记，有啥好说的”。

“这么说，他也在跑了，那他这次是不是有机会高升？”吴国庆心里划过一丝懊悔，如果盛大明真的高升了，以后成为市领导，自己刚才还在与他顶着干，这以后还会有好果子吃吗？自己也真是的，虽然打心眼里看不起这个半路出道的臭老九知识分子，但也不能表现的那么明显啊。山不转水转，说不定哪天他摇身一变为市长、书记，靠，那自己头上的乌纱帽还不得越戴越紧，像紧箍咒一样？

不过，马副市长的话让他又得到一丝安慰，只听马副市长吐了一口烟圈后慢慢说道，“依我看，他这次换届应该机会不大”。

“为什么？”这个论调对于吴国庆来说有喜有忧，如果盛大明不能高升，那自己就不会被他穿小鞋，但如果他不走，自己又没有机会接替区委书记的位置。

“我想呢，盛大明毕竟阅历不是太丰富，论资历，排在他前面的一大把，兰城市的县区委书记，7、8个呢，哪个资历不比他老？而且，他当书记才几年，正处时间也就2年左右吧，成为副厅，还是有难度的。另外呢”马副市长打住了，他觉得话还是别说太多。

吴国庆揣摩着马副市长的意思，接着他的话往下说，“是啊，陈虎的案子，我想对他也是有一定负面影响的，书记、区长为了争抢一个美女，结果一个进了监狱，一个丢了性命，这种负面影响可谓不小”。

马副市长点点头，“这个案子，对整个东西区都是负面影响，这可能也会成为他这次晋升的障碍之一。不过，也很难说，你看，因为这个案子，他盛大明还得以从区长位置提拔为书记，谁知道这里面有什么玄机？说不定对盛大明来说，这反而是好事呢”。

说了半天，又兜圈子兜回来了，等于没说。

吴国庆眉头锁的更紧了，“这么说，他可能继续留在东西区当他的区委书记？”

“我觉得这个可能性比较大，当然，这只是我的个人观点，不代表什么，你听听就是了”。

“那看来，这次换届，我是不可能当区委书记了”，吴国庆有点失落，在贵人面前，也就不再遮遮掩掩，直接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了。

马副市长哈哈笑起来，“一切都没有定论，你也不必泄气，谁知道会不会有意外呢。事情没有确定之前，一切皆有可能。再说，退一步讲，如果不出什么意外的话，盛大明迟早是要升上去的，他走了，你到时抓住机会，不就上了嘛。我当初也是先干区长才当区委书记的”。

意外？吴国庆心中一动，没有意外，可以制造意外啊。他在脑子里快速考虑着各种方案，突然，一个歹毒的主意进入他的脑海嗯，看来现在只有制造意外，才能让自己有意外的收获。无毒不丈夫，在这种关键时刻，绝不能心慈手软，该出手时就得出手，而且是下狠手才能有大收获。

主意打定之后，他在马副市长这里又坐了一会，请求马副市长多多在书记、市长面前美言几句，然后就告辞离开了。

欲知吴国庆将实施怎样的恶毒阴谋来陷害盛大明，敬请关注下文。

320、谋权篡位，制造惨案3

320、谋权篡位，制造惨案3

从马副市长办公室回来后，吴国庆把自己反锁在办公室，这会早已下班，大楼里空荡荡，正是整理思路的好时候。

没有意外，制造意外，嗯，今天我要考虑给盛大明制造些什么意外。他就像一个拦路虎，不，比拦路虎还可恶。现在，他上与留都对我不利，上去了，说不定以后一帆风顺，官运亨通，成了主宰我命运的大领导，我靠，那我不就挂了吗。他要留，就直接扼杀了我升为区委书记的希望，我现在处于尴尬年纪，若耽误几年，别说区委书记，就是外调去市里当一个清贫部门的一把手都希望渺茫。

现在最好的选择就是既让盛大明腾出区委书记的位置，又不至于高升。怎么办呢？写信诬告，这招陈虎已经用过，看来没什么效果，不仅没伤着盛大明的皮毛，反而让他前进一步。想办法把他调离这个岗位，平调到其他部门或县区，可是这远远超出了自己的能力范围，我要是有这么大本事，早就把自己安排的舒舒坦坦。

看来，只有一个路可走：让盛大明从这个星球上消失他若“意外”去世，我不就可以“意外”上位吗，就像陈虎意外跳楼自杀一样，扑通一声，不仅跳出了一滩血，还给盛大明跳出了一个诱-人的区委书记位置。对于大地来说，掉下来的是一坨肉，而对于盛大明来说，掉下来的则是一个大馅饼。

我擦，盛大明呀盛大明，你小子走好运，把自己的升迁建立在别人生命的基础上，我一定让你血债血偿，让你的生命成为我升迁的基础。没什么大不了的，富贵险中求，不经历腥风血雨，哪能获得大红顶子。

但怎样才能除去盛大明？必须要吸取陈虎的教训，不能留下任何蛛丝马迹，否则偷鸡不着蚀把米，误了自己的卿卿小命。

吴国庆在脑海中设计着一个个的方案，但又逐一地否决掉了。

不知不觉，他已经在办公室里呆了2个多小时，香烟一支接一支，大半包烟很快就没了。他从抽屉里拿出一包软中华的香烟，抽屉里整整齐齐地码着6条香烟，都是清一色的软中华，这是秘书给他准备的。拆开包装，取出一颗香烟吊在嘴上，点上火之后，一团烟立即从嘴里冒出来。

主意有了，可是无从下手，真是愁死人了。

他随手拿起一个文件看了起来，这是一个本周区委常委的工作计划表，这是盛大明当区委书记后搞出来的一个东西，要求每个常委们在每周五下班之前把下周的工作安排发给区委办，由区委办的秘书科把所有常委的下周活动计划制成一份表格，提供给书记和区长。

上面，大部分都是空着。这也难怪，换届时刻，谁都不敢出去，即使出去活动关系也不会报上来，谁会这么傻啊。

吴国庆看着盛大明的本周工作安排，前面几天都写着机动或听取部门汇报，星期四上午去省委组织部开会。

星期四？不就是明天么，明天开会，那他是不是今天晚上就去了？

去省委组织部开会，吴国庆知道什么内容，主要是上头要进一步强调换届纪律，所以把全省各区县书记都召集过去开会。

吴国庆突然眼睛一亮，呀，这不是天赐良机吗？

欲知吴国庆采取何种手段置盛大明于死地，敬请关注下文。

321、谋权篡位，制造惨案4

321、谋权篡位，制造惨案4

电视剧中经常看见汽车刹车失灵，最后车毁人亡，这种镜头太常见不过了。刚才看到本周工作安排，见盛大明明天上午要去省城开会，吴国庆也想用这一招。他本人在乡镇当镇长、书记时，就经常开着一辆破吉普上下班，那个时候修车条件不像现在这么方便，到处都是4s店，车子坏了，一个电话就搞定。那时，乡镇交通条件不好，汽车汽配厂也只有县城里才有，车子坏了，得请人到镇里来修，路上来去都要折腾好几个小时。后来，吴国庆嫌烦，就自己鼓捣着，跟着修车师傅学习，慢慢地对汽车结构十分熟悉，修车技术不亚于一般的修车师傅，吉普车坏了，就再也没请过修车师傅，而是自己倒腾着就把车修好了。

吴国庆知道刹车片或者刹车盘磨损，刹车管路中进了空气都可能造成刹车失灵，常见的是在高速状态下频繁刹车，使刹车系统温度升高，导致刹车管内的刹车油温度升高，甚至在管中产生一段气体，使刹车失灵。

盛大明不是要去省城开会吗，去省城，就得走高速，如果能使他车子刹车出现问题，那他在高速公路上即使侥幸不死，也得落得终生残疾，到时候嘿嘿，区委书记的位置不就是我的吗。

想到做到，他马上拿起电话，给盛大明打了一个电话，他需要确认盛大明今晚有没有去省城。电话通了，吴国庆假意向盛大明道歉，说自己下午的牛脾气上来了，希望书记不要见怪之类的话，然后不经意地问了一句他在哪里，是不是在应酬客商。

盛大明的回答让他喜出望外，原来盛大明正在区委大院里看文件，打算明天一早再赶去省城开会，“哈哈，我哪有什么应酬。明天省委组织部不是要开会吗，东西区作为四个代表之一，要做表态性发言，我还在看这个发言稿，白天都没时间看，只能晚上修改了。明天一早还得赶去省城”。

吴国庆假惺惺地劝盛大明主意身体，不要太忙了。

挂了电话之后，吴国庆心情一下子激动起来，同时还有一丝紧张。盛大明，这可怪不得我了，是你自己给我留下制造“意外”机会的，你如果今天晚上就去省城了，那啥时都没有，但你偏偏要明天一大早赶过去，没办法，是你自寻死路，哼。

他把办公室的灯熄掉，在黑暗中可以更安静地思考问题。然后给司机打了一个电话，让他自己先回去。司机也知道吴国庆车技不错，晚上，如果不是喝酒应酬，一般都是自己开着车子来去的，因而他也就乖乖滴骑着自己的电动车走了。

吴国庆开始考虑下一步的计划。对于院子里的停车场，吴国庆是很熟悉的，原先所有领导的车子都是停在地面上的，后来，为了腾出一块地作为机关年轻人活动场所，就把地上停车场改为一个篮球场，而一到晚上，所有的车子都停在地下车库。在地下车库里，基本上每个领导车子都有一个相对固定的位置，盛大明与自己的车位相邻，而且很重要的一点，吴国庆很清楚知道，在地下车库里面是没有摄像头的，只有进出口那里装了两个摄像头。这个非常关键，这就意味着自己在那里动手脚时，是不会有任何风险的，绝对神不知鬼不觉。

吴国庆在心里继续盘算着，盛大明在办公室加班，但他明天要一早赶去省城，估计他不会在办公室呆太晚，12点之前肯定离开，司机小王把他送到家之后，车子就会返回停车场，到时我再选择时机下手，靠，不就是对刹车部件做个手脚吗，这事简单，不用找人帮忙，我自己就能处理的好。

这种事情，谁都不会想到是我做的，高速公路上的车子，开的飞快，撞上护栏，车子必然毁损严重，谁会发现是刹车片松动了，即使发现又能怎样，谁能确定那是人为松动的呢。这个事情，我看值得一试。

主意打定之后，他把办公室灯点亮，这时才发觉自己肚子饿了。拿上车钥匙，他决定先去外面找点吃的，顺便可以再次侦查一下地下停车场的具体情形。这件事非同小可，马虎不得，必须以120分的小心来行事。

到了地下车库后，吴国庆看见车库里空荡荡的，大部分车子都不在，靠，领导干部的夜生活还真丰富，这帮常委们、副区长们不知道又去哪里潇洒快活了。

走到自己车子旁，吴国庆看见盛大明的车子也停在那里，看来他真的是在办公室里加班。不过现在不是动手的时候，等夜深人静了，那个时候好戏就该上演了。吴国庆脸上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打开车门钻进车里，开着车一溜烟地出去了。

在车上，吴国庆寻思着，万一真要追查是否有人对盛大明的车子动过手脚，那自己该怎么摆脱干系呢？嗯，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手脚麻利点。电梯里有监控，车库出口也有监控，要是被人发现，自己在地下停车库里呆的时间太长，毫无疑问会被人怀疑。

吴国庆想着，心里不太踏实，他把车子掉了个头，转身朝老翁山开去，那里人烟稀少，到那个地方实验一下，看看松动一个刹车气垫需要多少时间。先拿自己的车子做个试验吧。

试验结果，吴国庆十分满意，全部作下来，一分钟就可以搞定，这个时间绝对在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内。试验完毕，他把车子重新整理好，然后找了一家小面馆，开心地吃了起来

欲知后面将会发生什么离奇事情，敬请关注下文。

322、死里逃生，因祸得福

322、死里逃生，因祸得福

第二天早晨，吴国庆还在家里吃早饭，家里电话就急促地响了起来，他不慌不忙地走过去，拿起电话。

电话时车队长打来的，还没等吴国庆说话，那边就急急地冒出一句，“吴区长，不得了了，出大事了，盛书记出车祸了”。

吴国庆心中一喜，看来自己的计划进展顺利。昨晚在对盛大明车子动手脚时，故意留了一个后门：只有当车速比较高，气压比较大时，刹车才会失灵。他这样做，就是要确保出事地点在高速公路上，要是车子刚启动没多久司机就发现刹车失灵了，那充其量只会撞一个头上起包而已，根本出不了什么大事。现在从车队长的语气来看，基本可以确定盛大明无疑是在高速公路上出的车祸。

吴国庆稳住内心喜悦，镇定地问车队长，“队长，你别着急，慢慢说，盛书记出什么车祸了，在哪里出车祸了？”

原来，今天一早盛大明和司机小王一早出门去省城，在高速公路上翻车了，两人都失去知觉，高速公路巡警根据车牌号查到这辆车属于兰城市东西区机关事务管理局，就通过车辆登记电话打到了车队长的手机上，车队长接到电话后心里发慌，立即向吴区长做了汇报。

“哦，是这样，那现在盛书记和他的司机在哪里？现在情况怎么样，有没有生命危险？”吴区长按部就班地问着。

“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那个巡警说车子已经严重毁损，车上有两个人，都昏迷过去了，现在好像送往省城第一人民医院。吴区长，你说怎么办呐？”车队长急的都快哭了，他现在不清楚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事故发生，如果是司机作不当，那自己也负有不可推卸的连带责任，毕竟自己是车队的负责人。

“哦，好了，这事我知道了，我会处理，你先不要对外乱说，知道吗”，吴区长撂下电话之后，考虑着该如何处理。

这不是一件小事，必须得跟市领导及时报告。他拿起手机，拨通了丁书记的手机号码，“丁书记，打扰您一下，向您报告一个十万火急的事情，盛大明书记出事了！”

丁书记也正在家里用早餐，他就在省城，上午也要到省委组织部开会和办事去，接到吴区长电话之后，他心里咯噔一下，盛大明出事了？出什么事？他在区委书记位置上干的好好的，自己还准备提拔他，怎么会出事，而且是自己不知道的事，那吴区长怎么知道的呢，难道他在省纪委有高层亲戚？

丁书记没想到是交通事故，他的第一反应是盛大明政治上可能遇到难题了。不过市委书记毕竟是见过世面的，他用一贯的不紧不慢语调说，“吴区长，你什么意思，盛大明又出什么事了？”

“报告书记，我刚才接到车队长电话，说盛大明今天早晨在赶去省城的高速公路上出车祸了，车子已基本报废，人也身受重伤，陷入昏迷状态，已经被紧急送往江南省第一人民医院抢救。我是一分钟前接到电话的，接到电话后第一时间向您报告”。

“啊”，丁书记大惊失色，怎么盛大明又摊上这种倒霉事了，他这一年多也真够倒霉的，先是被人陷害，在看守所里被关了半个多月，后来在火宅中为了救人又被浓烟熏倒住院，怎么现在又出车祸进医院抢救了。他只是“啊”了一下，好一阵子，话都说不出来。

“丁书记，大明书记今天上午要去省委组织部开会，他一早出发的，可能是时间比较急，车子开得有点赶，所以就出事了。您看，我们该怎么办？”

盛大明来省城开会的事，丁书记是知道的，而且丁书记还知道他上午要做表态发言，这下怎么办？吴国庆也来问自己怎么办，靠，我又不是你的军师，你问我，我问谁？

丁书记稳住情绪，沉着发出指示，“国庆呐，你现在赶紧做几件事，第一，你跟市委组织部胡部长打一个电话，就说盛大明在高速公路上出车祸了，会议参加不了，让他代替盛大明向省委组织部请个假；第二，你还是跟胡部长沟通一下，就说由你代替开会和发言；第三，这事你还得立即跟程市长及张副书记汇报。区委的工作，过两天我再安排”。

过了一会，丁书记继续指示，“还有，你马上组织有关领导到省城医院探望盛大明，看看他那边情况怎么样。我等下就会过去”。

“好的，我马上执行”，吴国庆本来想听丁书记说，区委工作暂时由你来主持。可惜，丁书记只说过两天再作安排。

电话搁下之后，吴区长立即按照丁书记的指示给胡部长、张副书记和程市长各打了一个电话，汇报了有关事情，这三位领导都感到十分吃惊，也都给吴国庆做了一些指示，无非是抓紧救人等待之类的话。

顾不得把剩下的稀饭喝掉，吴国庆匆匆走下楼，立即开上车朝省城飞奔而去

欲知盛大明性命如何，请看下文分解，谢谢亲们关注。

323、死里逃生，因祸得福2

323、死里逃生，因祸得福2

丁书记试探性地拨打着盛大明手机，没想到手机铃声响了几声之后，电话竟然通了，不过那头并不是盛大明的声音，而是一个女性的声音，“喂，你是哪位？”

“这是盛大明书记的手机吧？”

“我不知道这是谁的手机，我是江南省高速公路交警队的小吴，刚才机主出车祸了，正在医院抢救，请问你是机主的什么人？”

“哦，我是机主的家属，他现在怎么样了？”

“家属同志，我不知道机主是两位中的哪一位，现在情况是这样的，我们赶到事故现场时，发现车里有两位受伤严重的同志，其中一位在送到医院抢救时就已经停止了呼吸，另外一位，刚才已经苏醒过来，听医生说，这位伤者右手骨折，胸肋骨也骨折1根，目前正在抢救室里动手术，大夫说他不会有生命危险。”

“啊”，丁书记心中一凛，那个停止呼吸的不会是盛大明吧，那可就太可惜了，“小小吴同志，那个正在抢救的是年长的还是年轻的？”

“这个我分不清楚，我们到达时，他们两个都是满脸鲜血，分不出谁大谁小，两部手机也是在隔离带的草丛中捡到的，我们正要跟机主家属联系，你电话就打进来了。我建议你还是尽快到江南省第一人民医院的抢救室来吧，这里有些事务需要家属签字”。

“哦，我马上就来。哦，麻烦再问一下，那个死者是不是司机”。

“是的，我们赶到时，他已经没有了生命特征”。

丁书记松了一口气，“手术大概需要多少时间？”

“刚推进手术室，估计得一上午吧”。

放下电话后，丁书记悬着的心基本上都放下了，如果只是骨折一根肋骨和手臂，那问题倒不大，即使伤筋动骨一百天，也不会影响到换届选举。盛大明这小子，真是福大命大，屡次历险，总是有惊无险。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看来这小子是一个福星。

吃过早饭后，丁书记没有往医院赶，而是按照原计划去了省委组织部，不过他在进会场之前，先插进部长办公室，把盛大明出车祸的事情简要汇报了一遍。

部长听到这个消息也是很震惊，特别是听到盛大明昨晚还在兰城市加班加点工作，所以只能一大早赶来省城，更是十分感动，当即决定，上午会议之后，与丁书记一道去医院探望盛大明。而这，正是丁书记想要的结果。丁书记在心里嘀咕，盛大明呀盛大明，你这场车祸来的真不是时候，在换届的节骨眼上出这么大的事，但是你小子总能逢凶化吉，如果省委组织部长亲自去医院看你，我再在旁边给你美言几句，那这个效果可比我大力推荐你要管用多了，你小子这场车祸又来的十分及时，十分必要，赶在省委组织部开大会之际你出这个车祸，而且并没有受到致命的伤害，靠，你这场车祸真是及时雨，来的正合适，来的正是时候。

借着这个机会，丁书记狠狠地在省委组织部长面前把盛大明表扬了一番，说他在东西区是如何如何工作出色，群众威望有多高，办事能力有多强等等。其实，他对盛大明的表扬也近似于自我表扬，因为至少这能体现自己知人善用。

果然，部长若有所思地说，“确实是一个好苗子，你老丁眼光不错，下一步可以好好培养，他既是兰城市的人才，也是江南省的人才”。

这句话正是丁书记想要的，部长有这种表态，他这一趟没有白来，而且组织部长这一关通过之后，下一步向省委书记推荐就简单多了。

欲知盛大明将会遭遇何祸福，敬请关注下文。

324、部长与书记来探望

324、部长与书记来探望

吴国庆果然是久经沙场之人，虽然被临时抽来参加会议，也没有时间准备，但作表态发言时，依然讲的很到位。开会之前，他本来想找丁书记简单汇报一下，但直到会议快开始了他才看见丁书记与省委组织部长一起步入会场，只不过部长坐在台上，而丁书记坐在下面的[海岸线文学网]展”，田小阳立即表态，而吴国庆因为心虚，说不出话来，只是不停地点头。

部长在病房里坐了一会就告辞走了，丁书记陪着他离开，两辆车一前一后驶出医院。

看着车子离去，吴国庆心里百感交集，昨晚的行动，虽然以失败告终，但也不能说全部失败，说不定真的给自己创造了一个“意外”

325、色诱书记，桃色陷阱

325、色诱书记，桃色陷阱

盛大明在高速公路上出车祸的消息很快就在兰城市传开了，兰城市的官场炸开了锅。这是非常时刻，一位强劲对手倒下，很多人都揣着幸灾乐祸的心态观望着事态变化，还有相当一部分人盼着链条式的人事变动早点来到。

吴功农也听到这个消息，并去省城探望了盛大明，事情的变化有点出乎他意料，可出乎他意料的事情不止这一个，星期六下午，他就接到组织部里一位朋友的电话，说刚刚开过常委会了，盛大明的区委书记职务被免去，改任市委副秘书长，由东西区区长吴国庆暂时主持区委工作。

这对于他来说，不是一个好消息。上一次，他为争取东西区区长的位置，败在了吴国庆的手下，这一次，在区委书记位置上的竞争上又被他抢得先机。这个兔崽子，总是抢在自己的前头。

不行，绝不能就此坐以待毙，自己必须要有所行动，这次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区委书记的位置旁落他人。

但是怎样才能保证成功呢？从上次区长抢夺战的失败教训来看，单靠程市长与组织部的胡部长都不足以解决问题。擒贼先擒王，必须要拿下最关键的人物——市委丁书记，这样成功的希望才可以说十拿九稳。

怎样才能搞定丁书记？送钱或送贵重物品，这招此刻肯定不管用，换届年，丁书记一定会对这个方面严加防范，毕竟他自己也是要谋划升迁的，谁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冒这种风险。

色字头上一把刀！吴功农想到色诱这一招，这招在对付张副书记时曾经发挥了奇效，顺利帮助自己成功谋得意料之外的城建委主任的位置。是否对丁书记也采取这招？舒婷已经答应自己，可以为我的仕途发展奉献她的身体，但利用舒婷引-诱丁书记上钩，这容易么？

难！丁书记与张副书记不一样，后者与我私人关系不错，可以单独请他吃饭，所以才有机会下套，而丁书记与我大多是工作上的往来，平常接触并不算太多，单独请他吃饭，他肯定不会来，即使来了，肯定也是带着防备之心的，没法下手。

怎样才能让他上钩呢？

这真是一个令人万分头疼的事情。

要让他上钩，首先要能小范围地请他吃饭，然后还要消除他的戒备之心，怎样才能做到呢？

吴功农冥思苦想，始终找不到合适的解决办法，只能一支接一支地猛抽着香烟。

突然，他大腿一拍，来了一个主意。

对，利用张副书记。张副书记有把柄在我手里，我让他做什么，只要不太为难，他一般都会照做的。由他出面，单独请丁书记吃饭，伺机再找个机会下手，给丁书记来一点“神秘药粉”，我就不相信他不会就范。

可是怎样才能让张副书记出面给我安排饭局，并配合我设好这个陷阱？

对了，上次舒婷偷录下来的yin乱视频还在，他与舒婷赤-条-条床战的镜头可是清晰的很，他要不肯帮忙，我就拿出这个杀手锏，不信他不配合。而且，这次换届，他如果想再上一个台阶，也需要丁书记大力支持，顺便也是让他抓住丁书记的把柄，对他来说，这也是有利可图的事情。想必他不会拒绝，也不敢拒绝。

吴功农脸上浮出一丝阴沉的笑容，这次，该舒婷同志发挥她的独特作用了。

欲知吴功农如何设计一步步把丁书记引入布局好的桃色陷阱，敬请关注明天9点10分发布的第326章。

326、色-诱书记，舒婷献身

326、色-诱书记，舒婷献身

事情进展的顺利大大出乎吴功农的意料，没想到只是含蓄地说了几句，张副书记立即就约出丁书记共进晚餐，更没想到，张副书记比自己还主动。其实这也不难理解，张副书记他自己其实也有这个心思，他想单独把丁书记约出来，探探他的口风，毕竟丁书记与上头的关系更加紧密些，与省委书记也不是一般的上下级关系，如果能获得他的鼎力支持，在省委书记面前美言几句，自己也许就能“春风得意马蹄疾”。

但是，张副书记不知道吴功农更深层次的阴谋，他以为吴功农只是想进一步增进与丁书记的感情关系，以便换届时捞取上头支持。但他万万没想到，其实这一次，自己与丁书记都成了吴功农的猎物，成了他铺设陷阱的猎杀对象。

吴功农今晚带来的酒是经过专门处理过的酒，而且他根据张副书记爱喝红酒、丁书记爱喝洋酒的习惯，做了不同的技术处理。对于红酒，他添加了一些安眠药，剂量不大，但足以保证让张副书记两杯酒下肚之后立即进入瞌睡状态，而对于洋酒，他往里面添加的是迷-幻-剂，同时还有春-药，喝了之后基本上会丧失自主意识，只能任人摆布，而且性趣盎然。

所以，酒席开始没多久，张副书记就趴在酒桌上呼呼大睡了，吴功农知道药效对他已经起作用了，而且吴功农也知道，这个药效大概能维持一个小时左右。而丁书记，喝了几杯酒之后，忽然之间变得神情呆滞。吴功农试探性地让丁书记站起来敬自己一杯酒，说是充分体现市委书记的爱民之心，没想到丁书记果然端着酒杯乐呵呵地站起来敬酒，吴功农知道丁书记也已中招了。

不能多耽误时间，吴功农马上打电话让早已在大堂等候的舒婷进到包厢来。舒婷进来后，吴功农对她耳语几句，她就“领”着丁书记坐电梯直奔楼上已经开好的房间。进房之后，舒婷只是简单地言语挑逗了几句，丁书记就像一头穷凶极恶的野狼狠狠地扑向舒婷这一幕，都被悄悄进入房间躲在衣柜里拍摄的吴功农完整地记录下来。

丁书记在舒婷身体上纵横驰骋，舒婷闭着眼睛，不忍心看着那一堆的肥肉在自己上头晃悠着，而下面只感觉到一个不太硬的异物在身体里面进进出出。她不知道自己这样做到底是为了什么，就算是报答吴功农，自己已经委身于他两年，所欠他的早已还清。可是自己此刻只是被当做工具，或者说是诱饵，被吴功农用来达到其不可告人的目的。现在，自己与ji女有何区别？唉，想到这里，泪水悄然滑落

说也奇怪，丁书记看见舒婷的泪水，竟然慢慢有点意识了，他停了下来，惊讶而又惊恐地看着这个陌生的环境、陌生的姑娘，奧，这是什么地方，自己不是与张副书记和吴功农在一起吃饭吗？怎么会到这里来？赤-身裸-体地趴在一个美女的身上，更要命的是，自己的那玩意已经插-入她的身体，手掌也不老实地握着她的。

丁书记立即明白他着了别人的圈套，是张副书记设套还是吴功农设套？他们要干什么？眼前这个姑娘是谁？为何会与自己做苟且之事，而且还满脸泪水？

他心里起了一股寒意，冰冷地从心脏发散到身体的每个细胞。

张副书记与吴功农想干什么？此刻自己怎么办？

他并没有从舒婷身上下来，而是警觉地往后看了看。就在丁书记停下来的那一刹那，吴功农赶紧屏住呼吸，他没料到丁书记会这么快苏醒过来。

丁书记扭头往后萨摩了一圈，没有看到其他人，屋子里空荡荡的，但气氛有点诡异。

舒婷感觉到丁书记停止了抽动，但她不敢睁开眼。这个时候，舒婷只感觉到自己就像是一头被送入虎口的小羊羔，正在被猛虎撕碎着，老虎睁眼瞅着自己，羊羔岂敢与老虎对视。

屋子里的空气似乎凝固了，丁书记脑子已经完全清醒，但他还是没有从舒婷的身体里，这个时候终止，已经于事无补，倒不如继续假装糊涂，把这顿香艳的每餐用完再说。想到这里，他把手掌从舒婷的胸部移开，支撑在床上，开始了最后的冲刺

平日里只能坚持个2、3分钟，可是今天，他似乎感觉那里充满了能量，已经累得汗水哗啦哗啦往下流，可那个宝贝依然是保持着战斗状态。而舒婷，也被这一波强过一波的冲击给冲垮，紧咬的嘴唇微微张开，不自觉地发出动人的娇喘声，而这个声音就像是长征火箭的助推剂，把丁书记快速推到兴奋的极致点，然后一泻千里

丁书记终于把那玩意从舒婷的身体里，像一滩稀泥一样倒在舒婷的身旁。

舒婷架着的腿终于可以舒展开来，被折腾了许久，这时才感觉到大腿似乎有点酸楚，但她依然躺在那里一动不敢动。

粗重的喘气声慢慢平静下来，丁书记脑子里思考着今晚发生的事情。这个局应该不是张副书记设计的，他平常与自己关系不错，即使换届时有想进步的冲动，也不会采取这种下三滥的方法来对付自己，完全没有必要。他是省管干部，就是把我bi死，我能做的也只有推荐，而没有决定权。他绝不会只是为了获得我的推荐而走这种极端路线，何况他也是外地干部，也没这个胆量做出这种事情。

既然不是张副书记，那毫无疑问就是吴功农搞的鬼。这家伙与陈虎关系密切，不会是什么好鸟，一路货色。既然是他干的，那他想干什么？草他吗的，你以为你用这种无耻的伎俩就能把我怎么样么？

侧过身子，把舒婷搂过来，丁书记决定从舒婷这里问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小姑娘，你是吴功农主任叫来的吧？”

舒婷心中一惊，天啊，老虎开始审问绵羊了。她张开眼看了一下丁书记，又把眼睛闭上了，没说话，也不敢说话。

“吴功农叫你过来，他有什么交代吗？”丁书记更加确定这就是吴功农布局的陷阱。

啊，老虎就是老虎，啥都知道了。舒婷内心惶恐，身子不自觉地抖动着。而吴功农躲在衣柜里听得真切，也吓的大气不敢出，屁都不敢放。

“你知道我是谁吧？”丁书记决定先缓和一下气氛。

“你是市委丁书记”，舒婷缓缓地而又轻声地回答着。

“那你是谁？你是吴功农的情相好的？”，丁书记本来想问，你是不是吴功农的情人，但话到嘴边，还是换了一个稍微中性点的词语：相好的。

舒婷低下头，算是默认。

“他叫你来干什么？是不是叫你来引诱我，然后帮他升官？！”丁书记没有绕圈子，而是单刀直入。

舒婷吓的不敢说话。

丁书记缓和了一下语气，拍拍舒婷光溜溜的肩膀，“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工作了吗？”

“舒婷，工作了”，舒婷的回答简洁的不能再简洁。

“舒婷，这个名字不错。在哪里工作？工作多久了？”

丁书记的语气更加平缓，就像是一个长辈在询问关心晚辈，让舒婷的心情有所放松，“我在市园林局工作，去年毕业的”。

“你是本科毕业吗？”

“研究生”。

听到她是研究生毕业，丁书记的心也稍微放平了一点。看来眼前这位美女不是社会上那种乱七八糟的人，而是一个有素质、有品位的姑娘。从她刚才滑落脸庞的泪水也可以看出这位美女品质不坏的人。只是很可惜，被吴功农这种渣滓糟蹋了，现在又被当做鱼饵来陷害我。

“你跟吴功农好了多久？”

“1年多”。

丁书记明白了，这个丫头肯定是被吴功农这混蛋糟蹋了，然后安排一份工作堵住她的嘴。之后呢，又用她作为工具，来实现自己的阴谋。

“吴功农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这么做？”

舒婷沉默了一会，轻声说着，“我自愿的”。

这个回答让丁书记吃了一惊，不过也更加放心。可以肯定一点，这个丫头是一个知恩图报的人，同时也是一个比较单纯，不了解人性复杂的丫头。

丁书记继续引导她，“刚才咱俩已经那样了，现在你和我也不算外人了，能否告诉我，吴功农这样做，他想要什么，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你不要有顾虑，我不会为难你的”。

舒婷紧咬着小嘴唇，思考了很长一段时间，才轻声说着，“他想当东西区的书记”。

吴功农在衣柜里听的很清楚，事情的演变真的出乎他意料。一是他没料到丁书记会这么快清醒过来，看来药量还是少了些；二是没料到舒婷会实话实说，把底牌都亮出来了。唉，自己事先就要考虑到这一点的，舒婷这么单纯的丫头，哪经得起丁书记这条老狐狸的盘问。只可惜，事先没有交代好舒婷。

丁书记心里亮堂了，他相信舒婷不会骗自己。既然吴功农想要的是东西区区委书记位置，这个是在自己可掌控范围之内，那就问题不大了，到时满足他就是了。这个混蛋，上次争取区长位置失败，这次要直接谋取书记位置了，欲-望太强。不过，这样也好，知道他想要什么了，到时给他安排一下就是了，相信他不会拿着这个事情无休止地来纠缠自己。就像钓鱼一样，撒下鱼饵，钓上来一条大鱼，那么这个交易就gameover了。

“哦，是这样。你跟他说一声，让他明天上午到我办公室来一趟，我会适当考虑他的要求”，停了一会，又把舒婷搂进怀里，“不去管他了，哦，对了，你有什么想法没？”

“我？什么想法？”

“你看，你都献身给我了，不想让我为你做点什么事情吗？”丁书记试探性地问着。

“谢谢书记，我没有这个想法。今天过后，我也不会再打扰您的。我这一次，主要是为了汇报吴主任，他给过我很多帮助”，舒婷终于说了一句比较长的话，这也是她真实的想法。对于当官，她是没什么概念的，也没有这方面的追求。

舒婷的回答让丁书记心里更加踏实了，不由得对眼前这位美女心生好感。

“这样吧，把你的号码留给我，以后有什么好机会了，我会通知你的”。

舒婷轻轻地摇摇头，“谢谢书记，不用了。只希望书记能把吴主任的事，我这里没什么事情麻烦您的”。

“嗯，吴功农的事情，我会落实的。不过，小舒啊，我送你一句话，听不听由你自己：你以后还是离吴功农远一点。”

“谢谢丁书记”，舒婷依旧是语调平缓，面无表情。

稍微聊了一会，丁书记不想在这个是非之地呆下去，匆匆穿好衣服出门了。

欲知吴功农是否会获得升迁，敬请关注下文。

327、安慰梨花带雨的美女

327、安慰梨花带雨的美女

等丁书记离开之后，吴功农才从衣柜里钻了出来。舒婷穿好衣服后，神情木然地床沿边上。这是人生中最难堪、最丑陋的一个晚上，自己被一个比自己父亲还年长的老男人进入身体，旁边还有一双虎视眈眈的眼睛在后面偷窥着。吴功农口口声声说会好好疼爱自己，可疼爱的结果就是两次把自己送进老虎口，任由别人奸yin。这是怎样的疼爱？这是怎样的男人？这又是怎样的舒婷？

舒婷心里十分悲伤，眼泪像止不住的珠子扑棱棱往下掉，越想越伤心，为自己的身世，为自己的遭遇感到悲哀和羞耻。人与人最大的区别不是相貌，而是心态，舒婷与张雯、徐敏的区别就在于此，徐敏可以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随意地挥霍着自己的身体，跟谁上床都可以，只要他能提供帮助；而张雯，只跟自己深爱的人上床，到目前为止，也只和盛大明上过床，面对前男友的引诱和陈虎的威bi，她都选择坚决不从，而对于自己深爱着的盛大明，她又义无反顾地主动奉献出自己的处子之身。但是，舒婷却介于她们二者之间，有贞观念，但却缺乏守护贞的能力，甚至一度为了所谓的报恩，而放弃了自己的底线。世界很复杂，人心更加复杂，在复杂的世界与心机面前，舒婷感觉逐渐迷失了自己。

吴功农心里美滋滋，但表面上还是装的心情很差，他也坐到床沿边，搂着舒婷，“婷婷，对不起，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说万分感谢，真的是发自内心地衷心感谢你为我所做的付出，我欠你很多，这辈子都没法还清”。

舒婷趴在吴功农怀里伤心地哭了起来，刚刚经历的屈辱，放在任何一个女孩子身上都是不堪入目的。

“婷婷，别哭了，事情都过去了，往好了方向想吧。今天，市里丁书记都成了你的俘虏，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以后你在兰城市那还不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哇。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你今天的付出，就是明天的幸福。婷婷，幸福就在眼前，不要哭了啊”，吴功农想着法子安慰舒婷。事情还没有办完，张副书记那边还需要趁热打铁一块搞定，他现在需要把舒婷的情绪稳定下来，才好开展下一步的计划实施。

舒婷还在那里低声哭泣着，眼泪可以明目，却没法洗刷她心中的怨气与羞愧。

“婷婷，听我说。这个事情了结之后，咱俩之间也该有个了断，你不可能跟我一辈子的，总要找一个合适的人嫁了，安安稳稳地过自己的小日子。婷婷，我不会忘记你的好的，以后工作上，不管什么事情，只要用得着我吴功吴哥的，你尽管说，我肯定不会含糊。一日夫妻百日恩，咱们在一起也这么久了，我早就对你有很深的感情。至于生活上，我也不会亏待你”，吴功农停了一下，扶住舒婷肩膀把她扶了起来，看着她的眼睛，温柔而又坚定地说着，“婷婷，这事结束后，我准备在兰城给你买一套房子，两居室，我帮你把首付款付了，按揭你来，当然，我还会给你留下10万左右的现金，足够你近几年还贷没有任何压力。你房子有了，事业上也蒸蒸日上，再找一个称心点的男朋友嫁了，把爸妈接过来一起住，这样的生活，不正是你想要的吗？！”

这几句话说到舒婷心坎上了，她之所以走到这个地步，很大原因就是因为家里遭遇了火灾等变故，父母与哥哥陷入困境，为了帮助家人走出困局，她才冒着风险求助吴功农，最后逐步逐步陷入吴功农的温柔陷阱。如果真的能在工资与基层接轨、房价超出国际标准的兰城市买好一套房子，把爸妈接过来，一家人团聚，这真的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

舒婷抬手擦干脸上的泪珠，长叹一口气。

吴功农看舒婷停止了哭泣，知道自己的劝慰奏效了，他继续鼓动着他的三寸不烂之舌，“婷婷，你看啦，如果我这次能去东西区当区委书记，也正好可以创造一个与你分手的机会，当然，真要与你分开，我心里肯定很舍不得，但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咱俩的关系毕竟不是长久之计。咱们分开之后，你也就可以名正言顺地谈一个男朋友，开始自己幸福的小生活。现在，事情已经成功一大半了，丁书记不是让你通知我明天上午去他办公室么，肯定是商议这个事情，也就是说，丁书记这边已经基本搞定。现在还需要有人帮我敲敲边鼓，支持一下。我们要趁热打铁，把张副书记也拿下，这样我的事情就十拿九稳了，而你的幸福时光也要冠冕堂皇地来了”。

舒婷低着头，没有说话。

“诺，赶紧去卫生间洗把脸，调整一下情绪。估计张副书记此刻也快醒过来了，咱们得赶紧下去”，吴功农把舒婷拉起来，领着她来到卫生间。

舒婷乖乖地在卫生间里简单地梳洗打扮一番，对着镜子勉强地挤出一丝笑容，唉，这个笑容比哭还难看

328、张副书记沦陷美女温柔乡

328、张副书记沦陷美女温柔乡

吴功农与舒婷推门进入包厢时，张副书记仍旧趴在桌子上酣睡着。吴功农离开之前对服务员交代过，包厢里面正在商议大事，如果没有喊，就不要随便进入包厢，因而张副书记在里面睡了将近一个小时，一直没人过来打扰。

吴功农估计药效快要过去了，坐下之后，他给张副书记身边的酒瓶拿走，换了另外一瓶同一牌子的酒，然后往里面添加了一些助兴的春药。办好之后，再轻轻地推着张副书记。

“嗯，嗯”，张副书记身子动了一下，还是没有起来。

“张书记，张书记，醒醒吧，怎么今天才喝两杯就趴下了，丁书记都走了”

一听到丁书记三个字，似乎是打了一剂强心针，张副书记缓缓地从桌子上爬起，晃晃脑袋，揉揉眼睛，“丁书记去哪了？”

“丁书记还有别的应酬，先走了”。

张副书记心里这个懊恼啊，晚上啥事都没干，本来还想向丁书记打探一些消息，还没开口呢，丁书记就走人了。今天这是怎么了，没喝多少酒啊，怎么就醉了？张副书记对今晚自己的表现十分惊讶，可更令他惊讶的是，怎么丁书记走了，包厢里又多了一个美女。这个美女他认识，是去年他“使用”过的，名字好像是舒舒舒婷，她怎么会在这里？

张副书记看看舒婷，转过头疑惑地看着吴功农，小声地问他，“你今晚搞什么鬼，怎么舒婷也来了？”

“书记，你这话就见外了。丁书记刚刚离开，我看你又趴在桌子上睡觉，就想着你可能喝多了，所以给小舒打电话，让她过来照顾你。再说，小舒一直想当面对你表示感谢”，眼睛转向舒婷，“小舒，对吧”。

“感谢我？感谢我什么？”张副书记心里不由得警觉起来。这个吴功农，不是什么简单人物，他把舒婷叫过来，肯定有他的用意。

吴功农朝舒婷使个眼色，“小舒要感谢你的地方多了，对吧，小舒”。

“领导还是叫我婷婷吧，叫小叔小婶，感觉有点别扭”，舒婷站起来，端着一小酒杯白酒走过来，“书记，您的大恩大德，我一直铭记在心。感谢您的照顾、指导和帮助。”

“我哪有帮助过你啊，你是吴主任的手下，也轮不到我帮你嘛”，张副书记有点尴尬。

“自从那晚与您相见之后，我工作落实了，户口解决了，家里的难关也都过去了。我听吴主任说，这都是您打的招呼。早就想找个机会好好向您表示感谢，今天吴主任给我打电话，我立即就来了”，舒婷端着酒杯站在张副书记身后。

吴功农给她补充了一句，“她进来时，丁书记已经走了”。这一句很重要，至少表明，舒婷来这个包厢，丁书记是不知情的。这样，可以有效消除张副书记的顾虑。

张副书记不敢确定舒婷说的是真是假，那晚之后，自己从来没跟吴功农提过舒婷半个字，更别说打招呼。可这事又有那么一点可能性，毕竟吴功农最擅长做的事情就是拍领导马屁，或许这一段时期，他仍然在帮我擦。

“哦，这都是举手之劳的事，没什么可感谢的”，张副书记随意应和着。

“敬书记一杯，以表示我最、最、最衷心的感谢”，舒婷往张副书记酒杯里添了一点酒，然后跟他轻轻碰杯。

“还要喝啊，你看我都喝成这个样子了”。

显然，这句话并不是真的拒绝。舒婷满脸堆笑，“书记刚才小小休息了一下，战斗力更强了”。

张副书记也感觉奇怪，以前喝醉了酒，除了想睡觉外，脑袋也会不舒服，可是今天，在桌子上趴了一会（他自己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感觉身体并无大碍。他拿过红酒瓶，上面都是洋码子，不认识。吴功农在旁边适时插话，“报告书记，这是我托朋友从法国带来的原装红酒，绝对正宗，口感纯正”。

“哦，原来是这样，原装进口的红酒，这种牌子以前没喝过，可能不适应，怪不得刚才好像没喝多少就晕乎乎了”，张副书记似乎为自己酒醉找到一个借口了，“丁书记没说什么吧，有没有怪我喝趴下，没陪他？”

“今天丁书记也喝了很多酒，出门的时候走路都有点不稳了。关于你，他只说了一句话：没想到老张这么快就倒下了，真是性情中人啊”，吴功农信口胡诌，反正张副书记不会找丁书记核实的。

张副书记哈哈一笑，放心了，举起酒杯与舒婷碰杯，然后喝了一小口。

舒婷把自己小酒杯里的白酒都喝掉了，“书记大人，这是向您表达深深敬意的酒，小女子都喝完了，书记大人也把它消灭了吧”。

吴功农也在一旁帮腔，“婷婷这段日子总是要求我给她安排一个机会好好感谢您，她对您的关心一直记在心里，小丫头是一个重感情的人”。

“哈哈，吴主任身边人，咋会不重感情呢”，张副书记话中有话，不过，还是给了舒婷面子，以免让她难堪，同时，也是话里有话，“我也是重感情之人，咱俩萍水相逢，又都是外地人，这杯酒，我喝”，重新端起酒杯，把杯子里的红酒都喝了。

吴功农在一旁偷乐着，老兄，这杯酒喝下去，你不会再趴下，而是要“立”起来了。男人三十而立，你三杯红酒就该立了，这可是特意为你准备的“好酒”。

与丁书记的酒不一样，吴功农这次没有添加迷幻剂，只往里面放了催情药粉。一回生两回熟，张副书记与舒婷已经有过亲密接触，用不着那玩意，这次，要让他在清醒状态下“情不自禁”。

吴功农紧跟着煽风点火，“张书记，美女要关心，兄弟也要多关心啊”，举着自己的酒杯走过来，舒婷也赶忙跟着过来给张副书记酒杯里添酒。本来想倒满，张举手制止，最后只倒了大半杯。

“书记，这次换届，市里那一头，还需要书记大人帮我留意些好位置”，吴功农没有把张副书记当外人，直接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了。手里握着他的重大把柄，就不需要含蓄了。

“留意好位置？什么位置，还有什么位置比城建委主任更好？”张副书记对这种问题十分敏感，换届时分，很多人找他谈过这种话题。

吴功农这次没有直接说，他需要把这些话留给舒婷去说，从她嘴里出来，效果肯定不一样。他嘿嘿一笑，“嘿嘿，书记说的是，有什么好机会，给兄弟留意点吧。我先敬您一杯，真诚地、真挚地、真心地恳请书记大人多关心”。

“你什么时候成了文学家，还会用排比句了，是不是跟婷婷美女学的”，张副书记没有推辞，与吴功农碰杯后，爽快地喝掉了。

“近墨者黑，近美女者美嘛，咱生就这幅丑陋嘴脸，相貌上没法变美了，那就思想上变美一些吧”，想想这话不妥，这岂不是把与舒婷的关系直接告诉张副书记了么，吴功农马上拐了个弯，“舒婷同志到我们委里之后，给委里带来了新的气象，新的形象，很多人都受到她的影响。张书记，您给我们单位介绍来的不单单是一个美女，是一个人才，还是一个充满了正能量的那个，那个动力源”。

张副书记微微一笑，“既然你觉得婷婷这么优秀，那就多给她一些机会嘛，不要光说不练”。

“好，书记指示，明天就落实！”，吴功农转向舒婷，“婷婷，你看张书记对你多关心，想的比我都周到。张书记刚才交代我要给你些机会，我明天就按照张书记的指示精神办。来，咱俩一起敬一下张书记”。

吴功农真是会抢抓机遇，借着张书记的“关心”，立即找到敬酒的理由，而且还是一个听上去很充分、很贴切的理由。

“怎么啦，今天你要灌我酒，是不是？”张副书记半开玩笑，半批评，“刚才已经把我弄倒了一次，让我在书记面前出洋相，现在又要让我在美女面前出洋相，是不是？”

“书记大人，您就是借我100个、1000个胆，我也不敢这么做。我与婷婷是真心要感谢您的，也真心希望书记以后能多多关照”。

“是呀，书记大人，谢谢您的关心。您的一句话，最少顶我奋斗十年，我怎能无动于衷，不表示感谢呢？”舒婷也在一旁劝着。

张副书记哈哈一笑，没再说话，举着酒杯与他们俩碰杯然后干杯。

吴功农看在眼里，喜在心里，张副书记，你已经喝了三杯红酒，嘿嘿，等下你就会情不自禁了

欲知张副书记与舒婷将演绎何种段子，请看明天早晨9点10分发布的章节。

329、酒劲发作，压倒美女

329、酒劲发作，压倒美女

三个人继续在包厢里喝着聊着，吴功农看看时机差不多成熟了，找了个借口先行告辞了，“书记，我晚上还有点事情，先撤一步。婷婷丫头还有很多话要向您汇报，我就不打扰你们两个饮酒叙旧、把酒言欢了。”然后又转过头对舒婷说，“婷婷，机会难得，你好好招待张书记，有什么想法，可以大胆向书记汇报。哦，对了，等下你不用结账，我已经跟他们经理说过了，账明天来接”。

要是平时，张副书记是不可能允许他离开只让一个美女陪着自己的，但今天不知咋回事，腹部那里似乎有一团火在燃烧，此刻倒是希望吴功农早点离开，所以他也就没阻止。

吴功农出去后也没有闲着，他到大堂找到服务员，让她们把原先舒婷与丁书记战斗过的房间整理一下，屋子重新变得干净整洁，根本看不出这里曾经有过一场风花雪月的战斗。

话说这一头，吴功农离开之后，包厢里只剩下张副书记与舒婷两人，张让舒婷坐近一些，舒婷也就把自己的餐具搬到张副书记座位旁，挨着他坐下。

“你家里情况，现在一切可好？”张副书记找了个容易拉近感情的话题，上次见面时，舒婷说过她家里失火，父母住院、哥哥失业失恋，甚是悲惨。

“谢谢书记关心。书记，我发现您真是我的福星，自从上次与您见面之后，我和我哥哥工作都弄好了，爸妈身体也好了，家里还准备在兰城买一套房子，现在生活已经基本无忧了”。

张副书记貌似无心地把手搭在舒婷肩膀上，“那就好，我放心了。上次好像听你说，你哥失业失恋了，他现在怎么样，有新的女朋友了吧？”

“他在吴主任原先工作的设计院工作，工资待遇都不错，现在的女朋友，都快到谈婚论嫁的地步了”，舒婷如实回答。

接着，舒婷抬起头看着张副书记，“书记，我知道这一切都是您替我安排的，要是没有您的帮助，我此刻都不知道身在何处。有一段时间，我特别想退学，然后去深圳或上海打工，以减轻家里的压力。我当时想，自己都20多岁了，还是家里的负担，家里出事情了，也不能提供一点点支持，真的好想退学”。

想到伤心往事，舒婷眼泪又不争气地滑落了。其实，不光是为那些往事伤心，更为自己的现状伤心，不知不觉中，自己不仅被迫沦为二奶，而且还成为了别人的工具。现在已经上了这条贼船，只好继续往前走。好在刚才吴功农也说过，这事办成，以后就不再来往，这种屈辱的日子终于可以结束了。

见舒婷动情掉泪，张副书记把她往身边搂近一些，舒婷趁势靠在他肩膀上。

“婷婷，你也真不容易，小小年纪就要挑起家里的重担。我上次听你说过家里的遭遇之后，就对吴功农主任，当时还是吴院长说，无论如何要想办法帮你脱离困境。现在看来，他对我的话还是很重视的”，其实张副书记当时根本就没说过这些话，不仅如此，他还收了吴功农的现金卡。只不过他相信，这些都是吴功农安排的，而且刚才舒婷也已经说过是他张副书记替她安排的，所以就借势往下说着。

“没办法呀，谁叫我生在这样的家庭。父母把我养大，培养我读大学读研究生，总要为家里分担点压力吧。以我一个学生，当时又无能为力，好在幸运地遇到了您和吴主任，才让我和我家看到了希望，逐渐走了出来”，舒婷抹抹眼泪，直起身，端起酒杯，“张书记，我真得好好感谢您，代表我自己，更代表我家人，好好敬您一杯”。

张副书记怜惜地把她的手摁住，“这个就不用了，谢啥啊，都是举手之劳的事情。你酒量不好，别喝多了，喝多了伤身体。今晚你已经喝了不少酒，这杯酒就不用敬了，你的敬意，我心领了，咱们就这么地聊聊吧”。

“书记大人，这杯酒，我无论如何要敬您，这不是我敬您，是我全家人敬您！”

看舒婷态度坚决，张副书记也就不再推辞，松开握着舒婷的手，也端起酒杯，“好吧，我祝你们家庭越来越幸福，祝你父母身体健康，祝你哥哥早生贵子”。

噗嗤一声，舒婷笑了，泪珠还挂在脸上，笑容显得更加妩媚，“书记，看您说的，我哥还没有结婚呢，哪能早生贵子”。

“唉，现在先上车后补票的事情多了去，谁说没结婚就不能生孩子了。算了，那就祝你哥哥早日喜结良缘吧”。

舒婷把一小杯白酒喝了，张副书记也跟着喝掉，重新把舒婷搂过来。

舒婷歪靠在张副书记怀里，一只手被张副书记握着，一只手放在张副书记的后腰。

“婷婷，你这样斜坐着，累不累？”张副书记感觉下面的那团火越烧越旺，都快要把自己烧成灰烬了，他试探性地问舒婷，看看舒婷有什么反应。抬头看了看，这个包厢很大，在进门处还有几张沙发，如果舒婷愿意的话，可以换到那里去

“有点累”。

“那我们去沙发那里坐坐吧，那里坐着舒服些”。

舒婷也正在想着怎么才能把他引到去房间里，去沙发上过度一下也好。

张副书记牵着舒婷的手，朝沙发走去，刚一坐下，舒婷就假装酒喝多了，瘫软地倒在他腿上。

张副书记撩起她的头发，看着那张被酒精刺激后显得有点绯红的圆圆脸庞，觉得分外妖娆。他趴在舒婷耳边轻声问着，“婷婷，我可以亲你一下吗？”

舒婷闭着眼，没有说话。

沉默就是默认，张副书记在她的圆脸上轻轻吻了一下，一股少女的芬芳涌入口鼻，令人陶醉。

舒婷心里在想，这个姿势不方便采取下一步行动，自己还是主动一些好。慢慢滴，她直起身子，靠在张副书记肩膀上，“书记大人，不好意思，我好像酒有点喝多了。吴主任喊我过来照顾您，却要您来照顾我了。唉，真是不争气啊，书记不要见笑”。

“咱俩互相照顾，不是更好么”，张副书记心跳加快，都感觉胸膛那里突突突地跳个不停，他使劲咽了一下口水，转过头看着舒婷，“婷婷，你今晚很美。上次，咱们只是匆匆地见了一面，没怎么仔细看，今天才发现，你身上有一股强烈吸引人的魅力，你真的很漂亮”。

“谢谢书记夸奖，得到书记大人的高度评价，真开心”。

张副书记把舒婷扶直，直直地看着她，“你真的很漂亮。水灵灵的，真想咬上一口”。

他在试探舒婷，而舒婷也在寻思着怎么完成吴功农交代的任务，既然他在试探，那就顺水推舟吧，“书记真坏，你想把我毁容啊，你这一口下去，我明天就成了丑八怪了”。

“不会的，我轻轻地咬”，张副书记早已按耐不住了，看舒婷并没有明确提出反对意见，低下脑袋，吻着她那两片娇艳欲滴的嘴唇。

舒婷感觉到他的欲-火难耐，却故意回避着，她把脑袋扭向另一边，“书记大人，我有点怕咱们还是坐着好好聊聊吧”。

张副书记没想到舒婷突然拒绝自己，可胸中的那团火已经把自己的理智全部烧毁，他双手捧着舒婷的脸蛋，“有什么怕的，我又不是老虎”，然后不管不顾地吻了下去。

舒婷一开始还想再来一个欲擒故纵，身子扭动了几下，但很快就被张副书记压在沙发上了，只好热烈地回应着，任由张副书记的舌头伸进自己的嘴里，吸允着自己的嘴唇

张副书记的呼吸更加粗重，他开始吻着舒婷的耳垂和后脖颈，舒婷的身子也不再僵硬，情趣被他一点一点调动起来，不自觉地发出轻微的娇喘声。

尽管很轻微，张副书记听得却很真切，这一声声低低的娇喘声就好像是一勺勺汽油，泼在他那本已熊熊燃烧的胸膛，火势撩拨的更加旺盛，更加势不可挡。张副书记只感觉下面的那玩意已经直挺挺地立了起来。

他真的没法再控制了，伸手去脱舒婷的衣服。

但只解开了一个扣子，就被舒婷牢牢地抓住解扣子的手，“书记，不可以，真的不可以”。

张副书记此刻哪能管得了这么多，他以为舒婷只是欲拒还迎，碍于少女的羞涩而拒绝。他挪开舒婷的手，继续喘着粗气去解舒婷衣服的扣子。

“书记大人，这里不安全，这里是酒店包厢，要是有服务员进来，那就一切都完蛋了”，舒婷在下面提醒着。

这句话还真管用，让张副书记恢复了一些理智。是啊，这是酒店包厢，里面不能反锁的，要是有服务员闯进来，那自己岂不成了全世界的笑话？

他一激灵，松开了手，坐了起来，继续喘着粗气

330、享受美女，接受交易

330、享受美女，接受交易

靠，自己差点犯大错，竟然在酒店包厢里要与美女来一场春宫大战。幸亏舒婷及时提醒了自己，否则，真要被服务员撞见，那就没法收拾了。张副书记闭上眼睛想着，可是眼前这个尤物，又是那么强烈地吸引着自己，胸中的那团欲-火已经撩拨的快要直飞冲天了，裤子那里被顶起的帐篷也是异常显眼。

舒婷也坐了起来，她扣上自己衣服的扣子，趴在张副书记的肩膀上，对他的称呼也换了一个，“哥，不是我不愿意给你，这里的环境真的不允许”。

“嗯”，张副书记嗯了一声，算是回答。忽然睁开眼，“婷婷，走，咱们离开这里，换个地方”。

舒婷本来是想把张副书记引导吴功农早已开好的房间去，但转念一想，如果让张副书记知道我们早已开好房间，那不是等于告诉他，这一切都是我们事先安排好的陷阱，就等着他往下跳么？嗯，那样的话，说不定张副书记提高警惕，临时改变主意不去了。现在，既然他提出要换一个地方，那自然有更好的去处。反正今晚自己的任务是要献身给他，到哪里献身还不都一样，没必要非要守着那个开好的房间。

她知道张副书记肯定要带她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去完成未尽的“革命事业”，但假装迷惑地问，“哥，我们去哪里？”

“你跟我走就是了，拿上你的包，走吧”，张副书记整整衣服，理理头发，他决定把舒婷带到他的宿舍去。

“你的车在下面？”舒婷这句话不是脱了裤子放屁多此一举，而是提醒张副书记要避开他的司机。

果然，这句话让张副书记想起了什么，是啊，回家的话，肯定要让司机送，带一个美女回家，这事怎么能让司机知道呢。想了想，他拿出手机，给司机打了一个电话，说自己今晚酒喝多了，让他在这个酒店开一个房间，他要在这里休息，明天早晨7点再来接他。

电话打完之后，张副书记要了舒婷的手机号码，然后让她在这里等着，自己假装喝醉了，一步三晃地下大堂那门卡去了。

看着张副书记离去的背影，舒婷不由得苦笑起来，今晚，自己将要在同一家酒店的不同房间，与兰城市最有权势的两位男人上床，不知道这是自己的悲哀，还是自己的荣幸。兰城市里，不知道有多少女人或女孩想与这两人搭上关系，自己轻轻松松一晚搞定两个，若是换了别人，当不知道有多兴奋和骄傲，可是，自己心里却没一丁点喜悦，反而是内心充斥着悲哀、羞愧与无奈。

正在胡思乱想中，手机响了，张副书记给她发了一条短信，很简单，只有一串四位数的数字，显然这是一个房间号。

舒婷慢慢地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拿上自己的小挎包，木然地走出包厢，朝着那个不知是福是祸的房间走去

331、享受美女，接受交易2

331、享受美女，接受交易2

舒婷走到短信里指定的房间门口，定了一下神，轻轻地敲了两下门。

门很快就打开了，然后一只宽大的手掌把舒婷拉进房间，很快又关上了门并从里面反锁上，仿佛是国民党时期，地下党员在交通站里秘密传递情报，神秘而又谨慎。

张副书记拿到房卡之后直奔套房，然后一直站在门口等待舒婷的到来。等舒婷进来之后，第一句就问舒婷有没有在电梯里遇到熟人，舒婷故意吓唬他，“啊，嗯，我在电梯里好像遇到丁书记了”。

“丁书记？哪个丁书记？市委丁书记？”张副书记神情大变，这是他最担心的事情，这种男女偷情的事本来就怕被别人知道，若是被自己顶头上司知道，那还了得，他立即像触电般松开了搂着舒婷的双手。

舒婷淡淡地笑了，“瞧把你紧张的，丁书记长啥样我都不知道，怎么会碰到他。哎，实话告诉你吧，电梯里就我一个人，没有其他人”。舒婷扯了两个小谎言，丁书记长什么样子，她怎么会不知道，一个小时前还在这个酒店与他进行了最亲密的接触，单单那一身肥肉就够她恶心好几天。另外，其实电梯里并非空无一人，只不过没有认识的人，免得他担心，所以干脆是电梯里没有别人。

张副书记长呼一口气，狠狠地把舒婷搂在怀里，“你这小妮子，这么坏，学会骗人了，看我怎么收拾你”，俯子，捉住舒婷的两片小嘴唇，狠狠地亲了下去。

舒婷推开他，“急什么啊，我都进房间了，还会跑么，你先洗洗吧”。

“洗什么，我早就等不及了，走吧”，张副书记早就被欲火烧的魂不附体，那里还能再等一会。他拦腰抱起舒婷，急急地朝里面卧室走去，然后把舒婷往床上一扔，扑了上来。

舒婷打了个滚，滚到一边，让张副书记扑了个空，“哥，先去洗个澡吧，你一身的酒味，闻着难受”，舒婷只是想尽可能地拖延点时间，尽管她知道那个事情是无论如何要做的，但心里还是感觉有那么一点别扭。

不过这个理由也太勉强了，喝酒的又不是张副书记一个人，她自己也喝了不少白酒，喝过酒的人怎么可能嫌弃别人身上的酒味。张副书记伸手把她搂过来，臭烘烘的嘴巴立即啃了过来。

“哥，你至少得去洗个手吧。你等下手要摸我下面吧，要是手不干净，会让我那里得炎症的，你总不希望我年纪轻轻就得妇科病吧。赶紧洗个手，用香皂搓搓，否则，就是不尊重我”，舒婷把他推开，执意要让他去洗洗。

没有办法，张副书记强忍欲火，迅速从舒婷身上爬起来，冲到卫生间，老老实实拆开卫生间里的香皂包装纸，认真地搓洗起来。趁着这档口，舒婷从包里拿出手机，调到录音状态，然后放在枕头的另一侧。这些事情都是吴功农事先交代好的。

332、享受美女，接受交易3

332、享受美女，接受交易3

张副书记从卫生间出来时，衣服都已经脱光了，光着身子就扑过来了，以极快的速度把舒婷也扒了个精光，顾不上什么前戏，架起她的两条腿，直挺挺地就插了进去。有点干涩，舒婷闷吭了一声，但随着他那玩意上下抽动，里面也渐渐潮湿起来，起初的疼痛感逐渐被一阵阵快意取代

鏖战半个多小时，张副书记终于在舒婷的阵阵呻吟声中气喘吁吁地缴械投降了，从来没有坚持过这么长时间，今天着实威风凛凛，把舒婷弄的浑身颤抖。

张副书记软绵绵地趴在舒婷身边，继续喘着粗气，“婷婷，哥表现还行吧”，他现在也开始自称为哥了，这也难怪，身边躺着一个刚刚被自己征服的美女，哪还能摆什么官架子，哥妹相称，倒是很适合这种场景。

“嗯，哥不仅工作能力强，领导水平高，这个事情也很厉害，我都快支持不住了”，舒婷也跟着夸赞，她知道男人最喜欢别人称赞自己床上功夫了得。

“哈哈”，张副书记得意地笑起来，“要不要再来一次？”

“哥，你就饶了我吧，小女子身体吃不消”。

平静地躺了一会，张副书记侧过身，把舒婷搂过来，端详着舒婷绯红的脸蛋，“婷婷，你真漂亮”。

“哥，你今天已经说了一百遍了，换点别的话夸夸我呗，比如我有气质，或者身材好”。

张副书记把被子掀开，仔细地审视着舒婷的酮体，“哇，你还别说，你的身材真的很棒，该凸的凸，该凹的凹，火辣身材”。

“哥，别看了，我不好意思啦”，舒婷拉过被子，把自己盖上，“哥，能求你一个事么？”

“说什么求不求的，有事你直说吧”，张副书记意犹未尽，伸手抚摸着两个饱满的。

“哥，能不能帮我一个忙”，舒婷本来想在张副书记进入自己的身体之前开口提要求的，可张副书记那副急吼吼的样子，根本容不得自己多说一句话，只好等风平浪静之后再提了。

“啥事，你说吧”。

“你看，您对我的帮助和关心，我一直心怀感激，也只能用这种方式报答您了”，停了一下，舒婷开始斟酌使用词语，“其实除了您以外，我也对吴主任心怀感激。我听说这次换届人事调整，东西区的区委书记位置可能空出来，您看，能不能帮他谋取这个位置”

张副书记刹那间就明白今晚究竟咋回事了，吴功农把自己与丁书记约出来，肯定就是为了这个事，或者是为了这个位置，可是区委书记的位置，岂是他一个副书记能定的，就是市委书记，也未必有100%的把握可以定下来。不过，既然今晚丁书记也来了，说不定吴功农用什么方法也搞定他了，于是他试探性地问舒婷，“这个事情，不是我能定的，这需要丁书记亲自关心。不知道吴功农有没有跟丁书记提起？”

舒婷不假思索地回答，“听吴主任说，好像丁书记基本上支持他去当这个书记，要是您能在一旁再敲敲边鼓，给丁书记推荐推荐，也许事情成功的可能性就会大大提高”。

张副书记心中有数了，果然这个吴功农小子已经把丁书记搞定了，也不知道他用什么方式搞定的，是不是也是像对我的这种方式？？

沉吟片刻，他缓缓地抬起手，轻轻地拍着舒婷光滑的后背，“婷婷，这是不是吴功农叫你这么做的？今天晚上，是不是吴功农导演的一出戏？”

舒婷想着他已经跟自己上床了，此刻正赤-条-条地搂抱在一起，也就毫无顾忌，再说她本来就没什么心机，于是点点头，又摇摇头，“今晚是吴主任叫我来照顾你的，但后面的事情，是我自愿的。哥，你要是感到为难就算了，我再想想其他办法报答他”。

张副书记心里哼了一声，你要报答他，办法有无数个，就像现在这样献身给他，啥都解决了，以他那幅老-色-狼的本性，即使你不献身，他也会夺去。一切都不用说了，你也不用再掩饰了，我不是三岁小孩，事情明摆着就是吴功农算计好的。

“婷婷，你别骗我了，我知道这一切都是吴功农安排的。这事与你无关，我知道你是一个单纯的女孩子，没这么多花花肠子”，张副书记心里有点懊恼，但事已至此，也只能顺着他吴功农的意思，否则还不知道他要设计什么陷阱来陷害自己，对于这种小人，自己已经沾上了，那就只能顺势而为，过了一会接着说，“不过，你可以告诉吴功农，他说的这个事情我会考虑的”。

舒婷没想到事情办得这么顺利，她伸出手臂，搂着张副书记，“谢谢哥”。

“你谢我干啥，应该是吴功农要好好谢谢我。你真的是一个单纯姑娘，哥是心疼你，才答应帮他的，否则，以他这幅德行”张副书记感觉自己话有点多了，就打住不说了。

张副书记心想，不就是帮他推荐推荐吗，这事不难办，之前已经帮他办成了市城建委主任，那是升迁，现在只是平级调动，比上次应该容易些，而且从目前的情形来看，他可能已经搞定了丁书记，那这事就更好办了，所以就很爽快地答应了舒婷的请求。

再说，在这次换届时，自己也需要拉拢各个部门的一把手，以便推荐投票时能多得些支持，自己与吴功农形成联盟，虽然不是很对等，但对自己也是有好处的，何乐而不为呢。

舒婷当然不知道张副书记在想什么，她只知道自己的任务完成了，也就开心起来

333、医院里的亲吻

333、医院里的亲吻

盛大明在医院里已经住院半个多月了，这半个多月也是他最轻松的时刻，区委书记的职务被免掉了，只是担任一个没有分工的市委副秘书长的职务，因而也就可以安心地在医院里养伤。不过尽管没有了工作上的事，但兰城市前来探望他的各级干部和群众络绎不绝，大家都知道盛大明区委书记被免去，担任市委副秘书只是暂时的，按照不成文的惯例，再过几个月他肯定是要更上一层楼的，副市长或者市委常委的名单中必定会有他盛大明的名字，因而前来搭关系或者增进感情的同仁们不在少数，当然，也有一部分群众听说盛书记出车祸受伤了，也自发前来探望。

若不是伤筋动骨一百天，盛大明真不想在省城医院呆着。住了一个星期的院之后，盛大明可以下地走路了，半个月之后，已经可以在医院围墙内到处走动。

这期间，孙莉莉请示李董事长后，请假一直在医院陪着盛大明，只有周末时分，张雯前来照顾时，孙莉莉会自动避开。不是她想放弃正主的位置，她只是不想让盛大明尴尬。上次盛大明在火灾中受伤，她与张雯同时去探望，结果导致盛大明尴尬不已，从那个时候开始，盛大明对她与张雯都冷淡了许多。孙莉莉知道，盛大明内心中正在经历痛苦的抉择。感情是一把双刃剑，好的时候它能使人容光焕发、精神百倍，而坏的时候也能使人心神憔悴、备受折磨，盛大明此刻就是这样。

不仅如此，一个跟随自己多年的司机突然间就这么没了，盛大明心情更是沮丧。孙莉莉能读懂盛大明的痛苦，因而在陪伴他的时候，尽量不涉及感情话题，以免惹盛大明不开心。而盛大明车祸之后似乎变了一个人，有客人前来探望时，他会满面春风、谈笑风生，但一旦病房里只剩下他与孙莉莉时，他要么假寐，要么就是坐在那里沉思，不大愿意说话，神情很严肃。原先那个幽默风趣健谈而且随和的盛大明似乎一夜之间消失了

这一天，孙莉莉又陪着盛大明在医院里散步，阳光很充足，医院后方有个小花园，那里三三两两地坐着一些病人和家属。

“莉莉，我想出院”，在亭子里坐下之后，盛大明突然对孙莉莉提起出院的事。

孙莉莉吓了一跳，“哥，你怎么想提前出院，医生不是说了吗，你至少得在医院里住上1个半月，然后在家里静养2个月才可以上班，这么着急出去干嘛”。

孙莉莉想着盛大明提前出院，或许是因为工作上的需要，毕竟像他这种工作狂半个月不工作，是一种很折磨人的事，但也或许是因为感情，孙莉莉知道盛大明其实并不太愿意让她留在医院里照顾他，亲朋好友来探望时，常常会误认为她是盛大明的家属或者女朋友，而一旦别人提起此事，盛大明每次都解释她也是刚刚到，极力掩饰他与她之间有什么特殊关系。对于盛大明的这些做法，孙莉莉一方面理解，但另一方面也很痛苦。她为盛大明付出不算少，可以说是全身心的付出，但遗憾的是，直到现在，盛大明都没有认可或者接收她。

这世界，付出没有回报很痛苦，而付出真心得不到认可更痛苦。

“你看我，现在行动基本没什么问题，我这又不是什么疑难杂症，不需要在医院里养着。半个月没有过问工作，我心里空虚的慌啊”，盛大明看着前方的灌木丛，缓缓地说着。

“哥，多住几天吧，难得有这么清闲的时候。再说，现在你不是已经不担任区委书记了么，就不要惦记工作上的事了”，孙莉莉挨着盛大明坐着，挽着盛大明的手臂。

“莉莉，你看你一直陪着我，我不出院，你也就不会去上班，这对你也不好。东方永胜集团是兰城最大的民营企业，你作为董事长助理，哪能离开这么长时间呢”，盛大明换了个角度来谈出院的事情。

“哥，这个您就不用担心了，我姨父已经给我放假了，他说我现在的工作就是照顾你。把你照顾好了，我年终奖可以得一个大大的红包哦”，孙莉莉笑嘻嘻地回答着。她原本是一个活泼可爱的女孩子，平日里大大咧咧、笑声不断，可自从恋上盛大明之后，就一改往日野丫头的风格，尽力扮演起淑女的角色，不过有时候也会原形毕露。

盛大明又陷入沉思，这几天，他一直在想，小王是一个很负责任的司机，再说车子刚刚被保养过，怎么可能突然刹车失灵。莫非有人陷害自己？他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了一跳，不自觉地打了一个激灵。

“哥，怎么了”，孙莉莉感觉到盛大明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

“没什么。莉莉，你下午给我办出院手续吧，我真的想回兰城了”。

孙莉莉的调皮劲又来了，“哥，你刚才身子抖了一下，是不是想着出院，激动了？哥，你想要出院，对吧，那给我个理由先”。

盛大明浓眉抽动了一下，转过头看着孙莉莉，“莉莉，你有没有觉得这次车祸出的很蹊跷？小王，你也算认识的，跟了我7年，从县里一直跟到区里，平常连个刮擦都没发生过，技术很好，而且，他对车子也是很爱护，你看，我那个车子，用了3年，却跟新的没有两样。你说这样一个负责任的司机，怎么可能会对刹车失灵没感觉？而且，车子前不久还刚刚去4s店保养过，你说，怎么会出这么大事故？”

这个问题有点严肃，孙莉莉不知道该怎样回答。说心里话，她是有点责怪小王的，当司机这么多年了，要出差了，车子都不会好好检查一遍，差点把我心爱的男人给带到西天去。不过想想，他自己已经魂归西天，也就没什么好计较的。“哥，我不知道，你说咋回事？”，说完之后，莉莉抿着小嘴。

盛大明不敢把他的怀疑说出来，只是轻叹一口气，“唉，人的生命真的很短暂，小王才多大啊，一转眼就没了，想着就心痛”。

“哥，我也很喜欢小王哥哥，话不多，但做事很踏实。也许，这次刹车失灵，纯属意外吧，唉，小王哥哥也挺可怜的”。

“莉莉，下午给我办出院手续，我回兰城去，那里还有很多事需要我处理”。

“哥，你答应我三个条件，我就帮你办手续”，孙莉莉调皮地冲盛大明眨眨眼。

“说吧，什么条件，别提什么高昂的护理费哦，我可付不起”，盛大明开着玩笑。

其实孙莉莉只是信口一说，并没有想好什么条件，不过她看盛大明已初步答应，琢磨了一下，说出了第一个条件，“哥，跟亲人提钱说感情，跟情人提感情伤钱，我现在是你的亲人呐，钱就不要提了，嘻嘻。我第一个条件呢，就是嗯你出院后必须在我姨妈家住一个月，哪也不能住”。

“为什么？”

“你想啊，你伤口还没好，总得有人照顾，在姨妈家，可以给你请一个护理，让你继续养伤。工作上有事了，你也可以随时去单位”。

“好，我答应你”，盛大明想着，回到兰城后我想住哪里，到时可就由不得你了。

“这第二个条件呢，就是让我想想，就是你得对我好一点，别像前几天那样对我板着个脸”，孙莉莉吐吐舌头。

“我哪有对你板着脸啦，您亲自来照顾我，感激还来不及，哪敢板着脸”，盛大明有点不好意思了，这几天确实在尴尬情绪的影响下，对孙莉莉可能有那么一点过了。

“哼，还没说板着脸，就好像我欠了你几百万似的，对我都没一个笑脸。不过你今天的表现还不错，嘻嘻”。

“你说，怎么对你好一点，总得有个标准吧”。

“这个嘛，就不好说了，反正我在这里伺候你半个月，你总得那个点，对吧”。

“什么那个点？我这幅伤残之躯，你可不要再摧残我了”，盛大明一脸疑惑地看着孙莉莉，不知道这丫头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好吧好吧，给你一个标准，以后，每天看到我至少得送我10次以上的笑脸，5个以上的拥抱，还有3个以上的香吻，这些都不需要怎么费体力的，可以吧”。

“算了，你还是把我命拿去吧，我做不到”。

“算了，你还是在医院里带着吧，出院，我做不到”，孙莉莉模仿着他的口气。

“这样吧，我每天给你15个笑脸，行吗？”

“这样吧，我15天后给你办出院手续，行吗？”孙莉莉继续调皮地模仿着他。

“你这是典型的敲诈勒索，就不怕我举报你么？”盛大明被孙莉莉逗乐了，笑呵呵地看着她。

这么长时间，孙莉莉还是第一次看到盛大明对自己露出笑脸，她心里一下子暖烘烘的，“就这么说定了哦，我下午给你办出院手续”。

“什么就这么定了，我可没答应你”。

“算了，哥，你真是一个老顽固。这样吧，以后你每天给我10个笑脸，然后被我拥抱5次，被我亲吻3次以上，这总可以了吧，老顽固、老古董、老封建”

盛大明打断她的话，“别说了，再说下去老王八、老混蛋都要被你说出来了。真拿你这个鬼精灵没办法，好了，我答应你就是了，那你下午抓紧时间给我办手续”。

“那你现在亲我一下呗，就算交个定金，体现一下你的诚意嘛”，孙莉莉朝盛大明挤眉弄眼。

“现在？这里？别胡闹了”，盛大明当然不肯在大庭广众之下亲孙莉莉，尽管这里是省城，几乎没人认识自己。

可是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孙莉莉已经在他脸上轻轻啄了一下，然后笑嘻嘻地跑到亭子外。

盛大明无奈地摇摇头，缓缓地站起身，招手让孙莉莉过来扶自己。

孙莉莉又跑了回来，“哥，刚才定金已经交过了，你可不能反悔哦，嘻嘻”。

“嗯，我不反悔。你也别反悔哦，下午赶紧给我办理出院手续”，走了几步，盛大明又停下来问孙莉莉，“对了，你不是说三个条件吗，那第三个条件呢？”

“这个嘛，暂时还没想好，等你伤好之后我再提吧，不着急，有的是时间，反正你记住，你欠我的，就ok了”，孙莉莉坏笑着，搀扶着盛大明回病房。

“我怕你了，你真是一个难缠的丫头，李董事长怎么会有你这么一个坏的透顶的外甥女，早知道你长大成人后会是这个样子，真不如你一生下就送到孤儿院去，哎呦，疼”，盛大明正说着，胳膊被孙莉莉重重地拧了一下。

“你这个没良心的，孤儿院能培养出我这么漂亮、有气质的美女么，你哪里又能找到像我这样知书达理、窕窕淑女、貌美如花的妹妹？你别身在福中不知福哦。幸亏你是区委书记，若是换做平常人，看见我这么用心地照顾你，不知道要被天下俊哥帅男拍死多少次了！”

“拍死我？干嘛拍死我？”

“好奇害死猫，嫉妒害死你，懂吗，全世界有30亿男的，至少有29亿人对你身边有我这么一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美女照顾你表示强烈的嫉妒羡慕恨和强烈愤慨，你就知足吧”。

334、酝酿区委书记人选

334、酝酿区委书记人选

盛大明从省城医院回到兰城市的第一件事就是到市委去报到，先到市委常委、秘书长李善林办公室去了一趟，李秘书长正在会议室会见客人，看见盛大明推门进来，小小惊讶了一下，然后立即从小会议室走出来，在走廊与盛大明聊了一会，关切地询问他身体恢复情况。盛大明住院期间，他去医院探望过一次。

聊了几句之后，李秘书长把盛大明领导丁书记办公室。尽管丁书记与盛大明早就很熟悉，但按照工作程序，仍然需要他这个秘书长领着这个新“手下”去拜访书记。

丁书记看见盛大明回来了，也是吃了一惊，“大明，你怎么出院了？受了这么重的伤，你应该在医院好好养着，干嘛这么早出来？”

“书记，我身体已没什么大碍，想早点到新单位报到”。

“你呀，真是一个工作狂，我已经交代过善林秘书长，让他不要给你分工，就是为了让你在医院里好好养伤，你，唉，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才好”，丁书记摇摇头，招呼盛大明坐下。李秘书长还有会议在等着，把盛大明领到丁书记办公室之后就先行离开了。

“丁书记，您看我现在身体也恢复的差不多了，是不是可以给我分派些事情做做？在医院里呆了半个多月，人都快憋疯了”，盛大明坐下之后，立即主动请缨，要求丁书记给他分派任务。

“你开什么玩笑，就你这个样子算恢复的差不多了？你还是给我在家里静心养伤，不要想着工作上的事情。你现在担任的是虚职，也没有给你安排工作任务，不必来上班。你现在的第一要务就是把身体养好，养精蓄锐，知道我的意思吗？”

“谢谢书记关心，我会谨记您的教导。我今天来，只是来报个到，休息半个多月，总该归队了。而且，现在已经不担任东西区的区委书记，也该腾出那里的办公室，不能占着茅坑不拉屎吧，否则，别人会说我的”。

丁书记递给盛大明一支烟，“谁会说你？谁敢说你！你盛大明受的是工伤，又不是偷懒在家里睡大觉。不过，你说起东西区区委书记来，我倒是想和你商量一下，你”，丁书记迟疑了一下，皱皱眉头，似乎在考虑是否要问盛大明这个问题。

盛大明接过香烟，他已经半个多月没抽过烟了，看到烟早就馋的不行，可惜身上没带打火机。手里捏着香烟，看丁书记话只说了半截，他也不敢插话。

“你觉得，谁是接替你的最合适人选”，丁书记还是把话说出来了，其实他心里早有答案，已经中了吴功农的圈套，只能朝着那个方向走了。那晚与舒婷一夜激-情过后，第二天吴功农就来了，虽然没有明确承诺会让他去当这个区委书记，但对此表示了支持。“支持”这个词，是比较灵活的，一方面是表明自己的态度，我对你吴功农去当区委书记，没有意见，但另一方面也给自己留好了退路，万一你没当上，不要怪我，反正不是我的原因而让你没当成这个区委书记，我已经表示支持了嘛。

盛大明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他自己也是地方一把手出身，知道人事问题是市（区）委书记的命根子，尤其是重要岗位的人选，更是书记牢牢把控的核心利益。既然是核心利益，自然容不得别人说三道四，否则很容易引火烧身。对于这个道理，盛大明是很清楚的。他沉吟片刻，王顾左右而言他，“兰城市人才济济，我勉为其难地占着这个位置1年多，已经不好意思了，哪还敢建议接替者”。

丁书记掏出打火机，先给自己点上，然后把打火机递给盛大明，“你不要有什么顾虑，大胆说出你的想法”。

盛大明也点上烟，深深吸了一口。这么久没吸烟，吸上一口，哎呀，真是快乐似神仙。但他还是不敢说出自己的想法。按照常规，书记高升，一般都是由区长接任，可是，盛大明非常不喜欢吴国庆，总觉得这个人办事过于武断，急功近利，而且过于照顾自己人。

盛大明又深深吸了一口，眯着眼睛，心里琢磨着，也许丁书记心中早有人选，只不过要自己来配合一下。于是他试探性地问，“书记，您应该已经有了合适人选吧”。

丁书记摇摇头，吐出一团烟雾，“这样吧，我提供两个人选，你帮我看看谁更好一点”，丁书记又深吸了一口烟，吐出的烟雾把自己的脸都遮的半隐半现，似乎在隐藏着他自己的想法，“城建委的吴功农和东西区的吴国庆，你觉得两个人谁更合适？”

范围一下子缩小到二选一，可即使这样，盛大明也不敢明确表态，毕竟二选一也是选择呀，万一选错了，还不是要惹丁书记不开心？！他笑了笑，模糊回答着，“这两个人啊，都是您的得力干将，能力都不错”。

丁书记把盛大明当自己人，而盛大明又是东西区的前任书记，他需要利用他的支持，从程序上来说，也需要听取他的意见。他考虑了一下，进一步把自己的意图透露了一点，“兰城市的旧城改造任务很重，你在东西区干了这么多年，对这项工作也花了不少心血，接下来，还需要把这项工作抓牢抓实”，说到这里，丁书记打住了。

但这句话已经透露出足够多的信息，盛大明心领神会，他明白丁书记更看好吴功农，事实上，如果真的是二选一，他倒也偏向于选吴功农。他把烟蒂摁灭在烟灰缸，接过丁书记的话头，“是啊，东西区是兰城市旧城改造工程的重点地区，这里的城市建设与经济发展同等重要。从这个角度来看，吴功农同志可能更合适些”。

丁书记要的就是这句话，他点点头，也把自己的烟头在烟灰缸里掐灭。

335、酝酿区委书记人选2

335、酝酿区委书记人选2

从丁书记办公室出来后，盛大明又去了一趟张副书记的办公室，几乎是丁书记办公室的翻版，张副书记也是关切地责怪他不要急于上班，先养好身体再说。然后也是把话题引到东西区区委书记的新人选问题上。

不过，有了丁书记的态度，盛大明在回答这个问题时底气更足了，他知道张副书记与丁书记是一条心的，丁书记说的话，他都会听的，于是他也就不再含糊，“张书记，我刚从丁书记办公室出来，丁书记刚才也问起我这个问题，我个人感觉，兰城市确实是人才济济，不过东西区区委书记这个位置，我觉得需要一个懂规划、善建设、能干事、会来事的人去比较合适。您也知道，东西区是兰城市旧城改造工程的重中之重，旧城拆除、新城建设，需要有卓越的眼光从长远来谋划”。

盛大明故意把话说得比较透，但最后又没有点破的地步。照规矩，盛大明是不能把丁书记问他这个问题的事情说出来的，这是官场忌讳，不过盛大明想张副书记与丁书记是穿同一条裤子的，说出来也无妨。

果然，张副书记听过之后，点点头，他心里更加确定丁书记已经被吴功农攻陷了，于是他不动声色地问着，“丁书记同意你这个观点吗？”

这个可不能随便说，盛大明笑了笑，“丁书记的想法，您肯定比我更清楚”。

张副书记也就不再追问下去了，他把话题转到盛大明的工作安排上来，“大明啊，我发现你这个人有个特点，总是因祸得福，你看上次，你被那个谁陷害，在看守所里关了半个多月，出来后就高升了。现在，除了车祸，在医院里呆了半个多月，马上又要高升了，丁书记有没有跟你讲起怎么安排你啊？”

“哈哈，还要怎么安排啊，不是已经给我安排市委副秘书长了么”，盛大明打着哈哈，他也不知道自己接下来会去什么地方，丁书记今天也没有跟他提起这个事。丁书记不提这个事，自有他道理，因为他已基本确定要离开兰城市，上面的各个环节都已经打通，如果不出意外，他这次也可以高升到省里去任职。那么，班子问题，更多地就需要由新任市委书记来考虑，现在唯一可以确定的是，盛大明已经被列为新一届党委、政府领导班子的候选人，与他同为第一批列为候选人的还有东岙县的庄书记。

“丁书记没有说起你的事么？你就不要给我打马虎眼了”。

“真没有说起，绝不敢欺骗领导。我还想从您这里打探一点风声呢”。

看着盛大明一脸真诚的样子，张副书记确信他没有说谎。不过，他从中获得另外一个信息：丁书记可能要离开兰城市了。早就有传言，丁书记要高升为副省长，现在看来这个传言是真的。自己也多次试探过丁书记，但他口风很紧，就是不吐半个字。现在，盛大明已调任市委副秘书长，但对他下一步的安排还没有考虑清楚，盛大明与丁书记关系不一般，否则他也不会力挺盛大明当区委书记，既然关系不一般，到了这个份上还不给盛大明明确未来的安排，那就表明这个事情已不在他考虑的范围内，换句话说，他不会是下届的市委书记。

嗯，既然他要走，那很有可能程市长要取而代之的，那空出来的市长位置，自己就是有希望的人选，本来还有一个竞争对手——马副市长，可现在已基本明确，他要去省发改委当副主任。唉，就不知道到时省里会不会空降一个市长下来，那自己就还要再等几年了。官场总是变化莫测，有时以为十拿九稳的事，可到最后关头，却发现事情并非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只有当红头文件发下来了，才可以安心。

张副书记想的出神了，半天没说话。

盛大明又小心翼翼地插了一句，“张书记，关于我的安排，市委有什么考虑，还请您给点暗示”，他摸摸口袋，想给张副书记一颗烟，但刚从医院里出来，口袋里哪会有烟。

张副书记看出他想抽烟，就递给他一颗，“大明，关于你的安排，我真的不清楚，只知道你是下一届党委、政府领导班子的候选人之一，这点，你也是清楚的。至于你是去党委还是去政府，这个我真的不清楚，我要知道，早就告诉你了”。

盛大明有点迷糊了，按道理，关于他的安排，市委应该早有统筹安排的，怎么到了这个时候还不清楚呢？难道里面另有隐情？他接过烟和打火机，点上，抽了起来。

“大明，我看你也不用着急，反正你是要高升的，政府与党委，都不错嘛”。

“书记，我着什么急啊，我只是想早点回来工作，在医院里闷了半个月，每天无所事事，比在看守所里还难受”。

“你还是听丁书记的吧，这段日子就安心在家里养病，不要东奔西跑了。我知道你的个性，但还是以身体为重吧。哦，对了，市委、市政府领导班子的全部人选，可能下周就要揭晓了，到时，如果有机会，你对我也适当地提供些支持吧”，张副书记把话说得很直白，这与他老奸巨猾的个性不太吻合，不过今天他面对的是一个特殊人物，既是未来班子成员，又是有投票推荐权的干部，更是丁书记的红人，在他面前没必要遮遮掩掩的。

盛大明会心地笑了一下，“张书记的指示，我一定贯彻落实，哈哈”。

“哈哈”，办公室里回荡着两个男人的爽朗笑声。

336、重回东西区

336、重回东西区

从张副书记办公室出来后，盛大明本来想去程市长办公室坐一会，可电话打给她的秘书，说她正在外面检查工作，只好作罢。

小王去世后，东西区临时给他配了一个司机，车也换了一辆新的，由于新的区委书记还没有到任，那辆江c0001a的车子还归他使用。想着新的区委书记可能不久就要上任，盛大明决定还是先去整理一下办公室，早点搬家。

盛大明的到来，让区委大院起了一个不小的波澜，区委办的同志们都来看望这位年轻的老领导，特别是那些没机会去省城医院探望“老”书记的同志们，更是争先恐后地赶过来，盛大明的办公室立刻被围的水泄不通。盛大明让刘扬帮着收拾办公室，把一些可以打包的东西都打包好。他自己坐在沙发上与众人热聊着。

吴国庆也知道盛大明回来了，他没料到盛大明会这么快出院。处理好手头几个紧急文件之后，他也立即赶过来。一进门，他就紧紧握着盛大明的手，好像久别重逢的好朋友，“盛书记，您怎么就出院了，受了这么重的伤，应该在医院多疗养身体啊”。

盛大明抽出手，摆了摆手，“吴区长，别喊书记了，我早已不是书记，现在只是一个赋闲在家的副秘书长。这段日子辛苦你了，既要抓政府工作，又要兼顾着区委这头，忙坏了吧”。

“我能忙什么，盛书记早就定好了发展方向，我们只需努力抓落实就行了，同志们，你们说是不是？！”吴国庆此刻的态度出奇地好，一来他内心愧对盛大明，若不是他暗中使绊，盛大明哪会出此车祸，二来，摆明了盛大明即将成为最年轻的市领导，自己以后还得仰仗他呢。最关键的是，自己现在只是代理书记，能否转正，这里面也需要盛大明在丁书记面前力荐。

田小阳副书记也在一旁附和着，“是啊，盛书记，您栽的树，我们都在乘凉呢。”

众人七嘴八舌地帮腔，纷纷称赞盛大明为东西区做出了杰出的贡献。

夸的盛大明都不好意思了，他环顾大家，动情地说，“吴区长、田书记，各位同志们，你们别夸我了。就算我在东西区有那么一点小小的成绩，也是在各位的大力帮助与支持下才取得的，没有大家的关爱、支持，没有大家的辛勤付出，没有大家的同心协力，我盛大明没有今天。你们既是我的好同事，也是我的好朋友，更是我一辈子的财富。我对你们心怀感激和感恩，我对东西区也怀有深深的感情。以后，不管我身在何处，从事什么工作，只要是为了东西区的发展，有用得着我盛大明的地方，我依然会全力以赴”。

田小阳带头鼓起了掌，众人纷纷噼里啪啦地鼓掌，连刘扬都停下整理办公室，跟着鼓掌。

337、重回东西区2

337、重回东西区2

正是上班时间，盛大明也不好多占用大家的时间，跟众人聊了一会之后，他让大家都回去，别影响了工作。众人又聊了一会，纷纷离去，办公室里除了整理东西的刘扬外，就只剩下吴国庆与田小阳。

盛大明与他们俩一起坐下，抽着烟聊了起来。

“吴区长，田副书记，有个事要你们俩多关注一下”，盛大明拧着眉头抽了一口烟。

“盛书记尽管吩咐，我和小阳一定全力以赴”，吴国庆立即表态。

“你们看，小王跟了我这么多年，突然就没了，他还没成家呐。我想呢，对他家属要尽可能照顾些。据我所知，他父母都是农民，家里还有一个妹妹，去年刚大学毕业，现在一家企业打工，小王曾经想请我给他妹妹安排一个工作，我没有答应。这事，说来挺遗憾的。你们看看，能否安排一个合适岗位，给小王的妹妹有一个稳定点的工作。这样，我也好对小王家庭有个交代”，盛大明声音很沉重，明显心情沉痛。

吴国庆心怀鬼胎，就算盛大明不提这个要求，他也打算对小王家庭好好进行补偿，以减轻内心的愧疚感。现在，既然盛大明也有这个想法，正好可以顺水推舟，他马上答应下来，并提出了具体的方案，“盛书记，这个您放心，我早有考虑。我下午就找一下他妹妹，问问她到底有什么想法和要求，如果可以的话，有两个岗位可以提供给她，一个是财政局的会计核算中心，那里缺一个文员，还有呢，就是您一手创办的高新技术产业服务中心，那里还有编制空缺。您看这样安排合适吗？”

盛大明点点头，“具体怎么安排，你们两个做主吧，我只是有这个想法，你们能照顾的，尽量给他照顾点吧”。

“盛书记，您真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令我很受感动。您放心，不光是小王的家属我们会照顾，刘扬我们也会适当考虑的”，吴国庆指着正在整理办公室的刘扬，接着说，“小刘在区委办、区府办干的都挺不错，能力突出、人缘很好，我早就想给他提拔一下，只是，他是您的身边人，您不开口，我也不好说。现在，您马上就要离开东西区了，不管谁来当这个书记，我都会给小刘安排一个合适的岗位”。

刘扬听了，心中一颤，马上停下手里的活，“谢谢吴区长关心”。

盛大明纳闷了，吴国庆突然之间好像变了个人，之前，对自己的态度从来没有这么谦恭过，更别说替自己考虑提拔使用我的身边人。看来，那句经典名言确实有道理：没有永恒的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我即将离开东西区，从此不会再与他有利益冲突，而他以后或许还要有求于我，所以态度来了一个180度大转弯。他微微一笑，冲刘扬招招手，让他走过来。

“小刘，吴区长与田书记平常都对你挺关心的，刚才吴区长的话，你也听到了，以后要更加努力地做事，别辜负了两位领导的关心与栽培，知道吗？”盛大明这样说，其实是帮刘扬做个弥补，刚才刘扬只是谢谢吴区长，而没有提到田小阳，这样很容易得罪人的。

刘扬也算脑子转的快的人，马上从盛大明桌子上拿来一包烟，毕恭毕敬地给吴区长和田副书记点上，“请盛书记和两位领导放心，刘扬会一如既往地好好工作，珍惜两位领导给予的机会，努力干出一番成绩来”。

“你不把他带走么？”田小阳弯弯肠子比较少，突然问了一句。

盛大明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目前这种情况下，也不好回答这个问题，他喝了一口茶，慢悠悠地说着，“刘扬在区委干了多年，对这里的情况比较熟悉，吴区长、田书记对他也比较熟悉，这里有助于他的成长”。

这句话其实已经很明白，就是说在东西区，刘扬可以更方便地得到提拔，至于带与不带，那样看盛大明他自己到底处在什么岗位。

“市委那边不是舞台更大么，带过去，更有助于他的成长”，田副书记毕竟是从法院出来的，说话办事都是直来直去的。

吴国庆听明白了盛大明的意思，他在心里嘲笑着田小阳，你还真是一个书呆子，你怎么知道盛大明一定会去市委工作，哦，你是省委组织部长么。他即使要把刘杨带走，总得让刘扬提拔一级再带去吧，否则到了新单位，要获得提拔可就没这么容易了。

吴区长清清嗓子，咳嗽了一声，“盛书记说的有道理，小刘也算是区委办的年轻老干部了，在这里，人头都熟悉，工作也容易上手”，正说着，盛大明手机响了，看他要接电话，吴国庆也就打住不说了。

“喂，小张”，盛大明听出了是张雯的声音，不由得心里头一热，“嗯，是的，我已经出院了现在嘛，现在区委办呵呵，你搞错了，我不是来上班，是来搬家对，搬家，把办公室的东西整理一下，过两天搬走对，市委办那边给我准备了一件办公室这样吧，我过一会给你打过去，现在有点事吃饭？到时再说吧，先这样”。

盛大明挂了电话，冲两位歉意地笑笑，“我学生打来的，知道我出院了，说要请我吃饭”。

吴国庆知道他说的是服务中心的张雯，要是平时，可能会跟盛大明开个玩笑，取笑他暗中藏了一个这么漂亮的女学生，但是今天他没心情开玩笑，也不敢开玩笑。“盛书记，您真是名师出高徒哇”。

“哦，怎么说？”

“听有些同志反映，你这个学生是叫张雯吧，据说在服务中心干的挺不错，别看参加工作时间不长，工作起来可是有板有眼，园区里的企业对她反响挺好，是个好苗子啊”。

田小阳在心里冷笑着，你还真是一条老狐狸，连盛书记弟子的情况也打听的一清二楚。同时田小阳又感到十分奇怪，今天这个吴国庆是怎么了，极尽拍马屁之能事，不停地吹捧着盛大明，连他的秘书、女弟子也一并吹捧着，这好像不是他的风格啊。

盛大明对此没有理会，关于张雯的使用问题，他不是没有考虑，但一方面担心别人说自己用人唯亲，另一方面也担心张雯不能胜任，这个天马行空的丫头，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给自己整出一点意想不到的事情来，因而他没有接着吴国庆的话往下说，而是换了一个话题，但这个话题一说出来，吴国庆就吓出了一身冷汗，欲知盛大明究竟说了些什么，敬请关注明天9点10分更新的下一章。

338、张雯的酮-体

338、张雯的酮-体

盛大明喝了一口茶，把话题从张雯身上转移开来，他拧着眉头，侧着脑袋，“我有点奇怪，小王平常开车都是很仔细的，跟了我这么多年，从来没出过事故，连小小的刮擦都没有发生过，而且他对车子也是爱惜的很，怎么突然会刹车失灵，而且是在高速公路上”。

吴国庆心里一惊，后脊背立刻感到嗖嗖的凉意。晕，盛大明起疑心了，这是自己最担心的事，他本来想掩饰一下，可田小阳接下来的话更是令他汗水哒哒地。

只听田小阳接着说，“盛书记，我等下跟公安局局长说一声，让他查查看”。

吴国庆毕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尽管心里惊慌，但脸上却丝毫没有表现出来，他喝了一口茶，强压住内心的恐慌，镇定自若地说，“嗯，是要让公安局好好查查，看看是不是有人做了手脚”。

盛大明不知道吴国庆这是贼喊捉贼，他摆摆手，“算了，别查了，都过去这么久，不去管它了。哦，你们两位都挺忙的，我们改天再聊吧，我这边先收拾东西，明天让车队给我派辆车，把东西都运到市委办去”。

吴国庆松了一口气，与田小阳一起离开盛大明办公室后，逃也似地回到自己办公室，坐下之后，这才感觉到身子有点微微发抖。喝了一口茶，长舒一口气，稍微稳定了自己的情绪，才开始正式办公。心里那个后悔，真是没法言语，唉，阴谋未得逞，差点把自己赔进去，真要让公安查出来，那自己可以蓄意谋杀啊，不被判个七年八载的？

盛大明与刘扬继续收拾着办公室，他伤势没痊愈，只是在一旁做些指挥，具体活儿都是刘扬在做。盛大明心里又是一阵剧痛：要是小王还在的话，他肯定也会来帮忙，周末或晚上加班时，他一般都会在刘扬办公室里呆着，看看报纸或者上网玩玩游戏。跟了自己这么多年，从来没给自己惹过事，没想到说没就没了

正在那里黯然神伤，手机铃声响了，张雯发来一条短信：老公，晚上一起吃饭吧，我想你了！

盛大明没有立即回复，走到沙发边坐下，这同样是一件揪心的事。孙莉莉对自己的情感，显然日渐加深，特别是在省城医院里朝夕相处半个月，自己对她的情感也悄然发生了一些变化，虽然仍抗拒承认她是女朋友，但似乎对她有了那么一种说不清的情感，是感激？是依赖？还是疼惜？盛大明自己也说不清楚。而对于张雯，似乎感情又淡了一些。

当初自己好不容易下定决心选择李涵，可是命运跟自己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把他想厮守终生的女人夺走了，然后又派了一位同样美丽可人的表妹来搅局，继续在情感上折磨着、煎熬着他的心。

刘扬停下手中的活，给盛大明重新沏了一杯茶，他忙乎的满头大汗，不过内心却十分激动。尽管，他知道跟着盛书记，提拔是迟早的事情，可没想到会来的这么快，自己提拔为综合科科长才一年多时间，现在看来，用不了多久就可以成为副局级干部，还有比这更开心的事吗？但他没光顾着自己开心，看着盛大明默默地坐在沙发上抽着烟，他知道盛书记心里有事，而且是纠结的事。他没去瞎猜盛书记到底为何纠结，沏好茶之后继续埋头整理东西。虽然盛书记把自己视同亲人，但领导就是领导，不该问的事一个字都不要问，否则自己都会纠结。

盛大明往后靠在沙发背上，眼睛微闭着。想了一会，还是没理出头绪，他决定暂且不去理会那些事。为了转移自己注意力，他跟刘扬聊了起来。

“小刘，刚才吴区长的话，你也听到了，你有什么想法？”

“报告首长，我一切听您的指示。这一切都是您给我的，我没有想法，哦，我有一个想法，就是对您万分感激，真的很感谢您的栽培”。

“这里没有外人，这些废话就不要讲了。我问你，你想去什么岗位？”

刘扬不知道这是不是盛书记在试探自己，他可不想就此结束跟随盛大明的日子。他本来蹲在地上，见盛书记问起这个问题，他直起身子，走了过来，很诚恳地对盛大明说，“盛书记，什么岗位不重要，提拔不提拔我，也不重要，我只想跟您走。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是希望能有机会继续给您当秘书”。

盛大明对这个回答比较满意，这也是他想要的答案，在刘扬面前没什么好遮掩的，他就直接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了，“我现在不是书记了，对你的任命也说不上话，但我会给你建议，争取让你先当一个区委办副主任。至于是否跟我走，这个以后再说吧，我自己的情况现在还不好说，等我那边定下来了，到时再看情况”。

“谢谢首长！”刘扬不再说什么，转身又去收拾东西了。他明白，盛书记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也就表明他到时会把自己带走的。既能获得提拔，还能继续跟着他，这是两全其美的事。

“桌子上的文件，你帮我处理一下，有用的，给我装进公文包带走，没用的，你拿去销毁，涉密的文件，你交给档案室”盛大明继续指挥刘扬整理办公室，还没说完，手机又响了，又来了一条令自己头疼的短信

339、张雯的酮-体2

339、张雯的酮-体2

短信是孙莉莉发来的：哥，我到哪里接你？姨妈准备了一桌丰盛的饭菜等你呢。

唉，在医院时，为了早日办出院手续，盛大明答应要去李董事长家住一个月，这下怎么办？如果今晚住李董事长家，那是不可能与张雯共进晚餐的。

他把手机扔在一边，揉揉太阳，真是头疼。

但头疼的事还不止这些，他正揉着太阳，有人在外面敲门，刘扬走过去开门，门外站着毛晶晶。她已经去赤岸镇上任了，今天来区政府办事情，听说盛书记出院了，正在整理办公室，她办好事之后匆匆赶了过来。

见是毛晶晶一个人来的，刘扬识趣地离开了办公室。

“盛书记，您怎么就出院了，我都没去医院看您，本打算今天下班之后赶到省城去，明天上午省民政厅开会，我想着晚上可以去看望您的，您怎么这么快就出院了呢”，毛晶晶挨着盛大明坐下，温柔地看着他，“您消瘦了很多，现在伤势好点了吗？”

“嗯，差不多痊愈了。你在赤岸镇干的怎样，新岗位还适应吧”，盛大明关切地问着。

“还行，我刚去报到，这几天都在熟悉情况。以前从来没有在基层干过，这一去就当镇长，说实话，压力挺大的，就怕干不好，给您丢脸”。

“不要有压力，这里有一个成长过程，不要着急，慢慢来。”接着，盛大明给她讲解在乡镇工作要注意哪些事情，特别要重视老同志的意见，遇到难题，要多动脑筋。

毛晶晶很认真地听着，“嗯，谢谢书记指点。对了，您去新单位报到了么？”

“我今天刚去报到，不过市里决定还是让我回家休息，等彻底养好身体再来上班。你不知道，在医院里的半个月，每个无所事事，实在是烦闷的很。现在，终于可以回来参加战斗了”，盛大明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盛书记，那我今晚就不去省城了，明早再去，今晚我给你炖些汤，补补身子，行吗”。

盛大明连连摆手，“这可不行，你别忘了，我就是因为第二天早晨赶着去省城开会而出的车祸，这是教训，你要吸取，不要再重蹈我的覆辙”。盛大明这才想起，孙莉莉也在短信里说李董事长夫人也给自己做了一桌子好菜，里面肯定也有炖汤。心情突然沉闷起来。

“那好吧，改天再来给您炖汤喝，让您的身体尽快恢复，我还等着羽毛球场上与您再切磋切磋呢”。

羽毛球场？唉，估计以后得告别这些地方了，肋骨断了两根，哪敢用力挥拍。盛大明苦笑了一下，“以后只能在球场旁边给你捡球了，打是没法打了”。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盛书记，相信这个小小的挫折，会给您带来齐天洪福，我正等着听您的好消息呢”，毛晶晶的姑父也是市领导，对市里的动态比较了解，她相信盛大明必定是下届市党委或者政府领导班子中的一员。

“我这样子，哪还能有什么好消息。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盛大明自嘲着，他现在对工作上的事倒是没什么烦心的，最让他纠结的是感情上的事，而感情方面，没有消息，确实就是好消息。

“盛哥，这段日子”毛晶晶突然换了一个称呼，但话没说完，就被盛大明打断了。

“毛镇长，你还是早点去省城吧，现在出发还能赶得上晚饭，去晚了可就只能喝西北风了”，盛大明知道她想说什么，他不能让她说出来，所以赶紧阻止。

毛晶晶愕然地看着他，不知道他为何语气突然如此生硬，办公室立即陷入沉默中。

340、张雯的酮-体3

340、张雯的酮-体3

毛晶晶走了之后，盛大明给孙莉莉打了一个电话，告诉她今晚有事情，不去干爸干妈家里住了。

“哥，你不能说话不算数的，这么大领导，要是传出去你说话不算数，那还怎么当领导啊，谁还会相信你。我明天给兰城日报写一篇专题报道，题目呢，就叫《兰城s姓大领导欺骗s姓小美女》，啦啦啦”。

“拜托你不要啦了，要拉赶紧去厕所！我怎么说话不算数了，不就是答应你要你大姨家住一个月嘛，又没有说从今天开始，我过几天去住，一住就是一个月，不可以吗？”

“你这样算什么啊，哪有你这样的，一个大老爷们欺负弱小民女，我要找包青天告状去”。

“莉莉小姐，哥真的有事，这样吧，我明晚就过来住，好吗。你也别去找包青天了，清官难断家务事，知道吗”。

“那好吧，今天就放你一马，你要是明天还不过来，小心我派警察去抓你过来。”

“yesmadam！明天一定过来。若有食言，任由你处置，要杀要剐，我绝无半句怨言”。

“这么帅的一个锅，我怎么舍得杀。反正，你不能再说话不算话了，否则，本小姐一定不会轻饶你的，轻则罚你娶我，重则罚你做我孩子他爸，嘻嘻”。

“好了好了，说话越来越没正形了。先这样吧，明天我一定会来”。

电话挂了之后，盛大明让刘扬进来继续收拾房间，然后他让司机送自己回家了，身体还没有康复，他感到有点累。

到了家里之后，他给张雯发了一条短信，告知他在家里等她。盛大明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做这种安排，是想见她，还是想把一些事情说清楚？

张雯立即回了一个笑脸过来，盛大明摇摇头，这丫头，还是小孩子性格。

*********

下班之后，张雯先去菜市场买了一些菜才过来，还买了一瓶红酒。

盛大明刚把门打开，张雯把菜和酒往地上一放，立刻扑进他的怀里。

“哎哎哎，门没关呢”，盛大明想把张雯推开，却被她牢牢地箍住了。

“怕什么，我是你的正牌女友，又不是在公众场合，谁爱看，看去呗”。

“丫头，你碰到我伤口了，疼！”

张雯这才把手松开，乖乖地跑过去把门关上，再转身轻轻摸着盛大明胸部，“老公，对不起呀，我太想你，忘了你是一个残疾人”。

“喂喂，咋说话的，我怎么就是残疾人啦？”

“呸呸呸，我又说错话了，赶紧摸摸木头，我老公可不是残疾人，否则我下半辈子咋办啊”，她一脸认真地伸手去摸木门，在她老家有这个风俗，说了不吉利的话，要收回，就得摸一下木头。张雯记得这个规矩，所以立即伸手去摸有木头的地方。

“像你这样子的，应该随身带一根木头在身边，一说错话，就赶紧摸一下。按照你说错话的频率，估计每月换一根木头差不多了”，盛大明抓住机会善意地挖苦她。

“我带啥木头，我自己就是一个木头人，以后说错话了，摸摸自己的脸就是了”，张雯也跟着自嘲。

“哎，你怎么还买酒来了，你觉得我这个‘残疾人’能喝酒么”。

张雯吐吐舌头，“我差点忘了，您是伤兵，不能饮酒。本来想着有一段日子没陪老公吃饭了，想给今天营造点气氛，嘿嘿”，张雯还记得她把第一次献给盛大明的那个晚上就是仗着酒胆才终于把自己“给”出去的。

“你还买这么多菜来，你会烧菜吗？”

“不会”，张雯老老实实地回答，同时，脸蛋飘过一抹通红，为自己不会做家务而脸红了。她原本想把菜买来，让盛大明做，上次盛大明烧的辣椒炒肉就挺好吃的。可是，人家是刚出院的伤员，怎可能让他带伤上阵呢。唉，自己真是没脑子。

“那你的意思是让我来做？”盛大明倒不是想责怪她，只是更加觉得张雯这丫头没什么心机，考虑问题只知道眼前一步，不会多往深处考虑一下。

“要不，我们去外面吃吧，我请你”，张雯被盛大明说的很不好意思。

“算了，还是叫个外面吧，我书房抽屉里有个外卖单子，你打个电话，他们就会送餐过来，你挑自己喜欢的点吧，给我来一个回锅肉盖浇饭”，盛大明笑呵呵地给她解围。

张雯朝盛大明一耸鼻子，转身进了书房。

电话打过之后，果然，外卖很快就送过来了，原来这个外卖店就在小区门口，盛大明是熟客了，所以一报地址，老板优先给他们烧好，赶紧送过来。

盛大明真有点饿了，而且，很长时间没吃过回锅肉盖浇饭，馋了，三下五除二，就把老板加量过的一大盒盖浇饭吃了个精光。张雯也匆匆把自己点的饭菜吃完。

吃过饭之后，张雯陪着盛大明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她自顾自地把电视频道调到湖南台的娱乐节目，这是她喜欢看的节目。

盛大明不自觉地又把她与孙莉莉做了一个比较，唉，如果旁边坐的是孙莉莉，肯定会把电视节目调为新闻频道，为他而调。

张雯依偎在盛大明怀里，幽幽地问他，“老公，这段日子有没有想我啊”。

盛大明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说每天有孙莉莉陪着，乐不思蜀，这也不对，偶尔也会挂念这个天真烂漫的傻丫头。但要说有多想，也说不上来，反正不是那种牵肠挂肚式的深深思念。

他微笑着，点上一颗烟，非常简洁地回答了一个字，“有”。

“说实话，我是真的很想你，真想把工作辞了，然后每天去医院照顾你。可是想想，这份工作是您千辛万苦为我争取到的，就这么辞了，你该把我打烂了”。

盛大明相信她说的是实话，这丫头，说话做事，有时就凭一股子劲，劲头上来了，啥都会不经过脑子就说了或做了。还好自己只是住院半个月，要是再住下去，说不定这丫头真把工作辞了来照顾自己。

他怜惜地抚摸着张雯的秀发，“啥丫头，咋能动不动就辞工呢，工作要没了，以后拿什么吃饭啊。诺，你现在已正式参加工作一年了吧，说话办事，得三思而行，不能意气用事，知道吗？你说过，你已不是小孩子了，那你说话办事就要有个大人的样”。

“嗯，我知道了”，张雯蜷缩在盛大明怀里，就像一只乖巧的小猫咪。

“今天，吴国庆区长来我办公室时，还提到你了，说你是一颗好苗子，可以好好培养。也不知道他是从哪儿得知你情况的。不管怎样，以后你要更加努力才是”。

若是其他人，听到政府大官表扬自己，肯定兴奋不已。可张雯对此根本就没有兴趣，对她来说，进入官场并非她的初衷，她才不想在这种枯燥无味的机关里呆着，依着她的个性，最好是做那种干一天歇两天的工作，一大把的时间可以自由支配。但当前毕业生找工作很难，而机关又是大学毕业生热衷的行业，为了面子，更为了能与盛老师朝夕相处，她才选择到服务中心工作。

“管他从哪里得知的，跟我没啥关系，反正我又不想升官发财，他夸不夸我，无所谓。我只想要老公的夸赞”。

“你不想当官，干嘛想做我女朋友”，盛大明差点说出老婆二字，最后还是咽了回去。

“哎呀，我不当官，但我可以当官太太吗，嘻嘻。哦，对了，告诉你一件事，我们班的徐敏，你还记得吧，她前几天请我们吃饭了，说是刚刚获得提拔了，好像当了一个什么办公室副主任，瞧她那副得意样。还有哦，婷婷悄悄告诉我，她可能近期也要提拔了。婷婷让我找找你，让你帮我打个招呼，我当时就跟她说，我不喜欢也不稀罕当官，太累，其他不说，单单今天这个会议、明天那个会议就足够把我杀了，我才不想当什么领导干部。我只希望老公你能好好干，干出自己的一番事业，然后把我和孩子照顾好，就一切都解决了”。

唉，真是一个幻想家，一下子就想到孩子那里去了。盛大明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电视中，一位靓女正在唱she的一首歌：“再靠近一点点，就让你牵手，再勇敢一点点，我就跟你走，你还等什么，时间已经不多，再下去，只好只做朋友，再向前一点点，我就会点头，再冲动一点点，我就不闪躲，不过三个字，别犹豫这么久，只要你说出口，你就能拥有我”。

听着这首歌，张雯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她从盛大明怀里直起身子，站起来，“老公，为了祝贺你康复出院，我要送你一个大礼物，你等着啊，不许偷看，我到卧室里去一下，让你进来，你再进来”，说完风风火火地拎着自己的小包进了卧室。

这份大礼，让盛大明目瞪口呆，究竟是什么礼物呢，敬请关注明天9点10分发布的新章节

341、张雯的酮-体4

341、张雯的酮-体4

毕业之后，张雯单独租了一套房子，尽管自己的工资收入不算高，基本上属于月光一族，但她后面有强大的后援团，为了租这套房子，爸妈专程来了一趟兰城市，选好房子并给她一口气交了两年的租金才回去。

舒婷是这套房子的常客，几乎每个周末都会来这里与张雯小聚一下，有时，小兰等其他同学也会来这里聚聚。

前几天，张雯想舒婷诉说她在感情上又面临着强有力的竞争者，舒婷的意见还是那两个字：主动。让张雯更加主动些。所以，她听到she的那首歌之后，呼的一下就来了一个奇怪的想法，然后兴冲冲地跑进卧室，过了几分钟，才喊盛大明进来。

盛大明起身之前还在想，这天马行空的丫头会给自己什么礼物呢，不会是什么稀奇古怪的玩意吧。推开卧室的门，往里一瞅，惊呆了，这个礼物稀奇而不古怪。

之间张雯脱了个精-光，一-丝-不-挂地站在床边，两条修长的腿交叉着，双手握着，自然下垂，刚好挡住了两腿之间的关键部位，那里的黑若隐若现。两座玉-峰，虽不是很大，但也足够傲人，傲然挺立在那里。俊俏的脸庞有一抹绯红，两只会说话的眼睛正含情脉脉地盯着自己这是多么美丽、多么精致的酮-体，盛大明看的目瞪口呆。尽管自己曾经在这个美体上耕耘过，但以这种形式展现出来，盛大明还是吃了一惊。

“雯雯，你这是干什么？”盛大明猜到她的礼物肯定非同一般，但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礼物。

“老公，请叫我有手臂的维纳斯，这就是今晚慰劳你的大礼物”。

“你这是为何？”

“不好意思我爱你！希望您能笑纳我这份薄礼！！！”

“唉，你这个鬼丫头真是捉摸不透赶紧钻被窝里去吧，别冻着了”。

张雯却没有听他的话，而是模仿着电视里看来的模特，走着猫步，扭动着腰肢，走到盛大明跟前，然后猛地扑进他怀里。

“哎呦，雯雯，你弄疼我了”，盛大明的伤口又被张雯碰到了。

“哎呀，你就忍忍吧”，张雯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踮起脚尖，吻着盛大明的嘴唇。

盛大明真是懵了，这一出院，怎么感觉世界全变了，先是吴国庆对自己突然毕恭毕敬起来，态度好的不得了，现在，张雯又一改往日文静秀气、羞涩内敛的性格，变成一个风-无限的豹女郎。

哪个男人能忍住这种诱-惑，何况盛大明已连着数月没有经历男女之事，被张雯这一挑-逗，那团火立即就被撩拨的很旺很炙热。他带着张雯慢慢朝床边移去，然后慢慢地倒下不一会，屋子里就响起了木床有节奏的咯吱咯吱声，先是平缓的，而后节奏逐渐加快，之后，在一阵激烈的咯吱声后，屋子里恢复了平静，除了那粗重的喘息声

盛大明从张雯身体里出来后，搂着她，正想说几句情话，可手机却不识时务地响了起来。他趴在床上捡起扔在地上的裤子，从裤兜里拿出手机，一看手机号码，脸色立即大变，用手指向张雯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然后顾不上穿衣服，赤身裸体地坐在床边接通了电话

盛大明为何脸色大变，这是谁打来搅合好事的电话，敬请关注中午11点15分更新的下一章。

342、女市长的暧昧眼神

342、女市长的暧昧眼神

电话原来是程市长打来的，盛大明心里有点紧张，既是为自己与张雯刚干好那事，生怕被程市长识破，所以尽量平缓呼吸，同时，他不知道程市长为何晚上来电话。

张雯能听到电话里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她乖乖滴躺在那里一动不敢动。只听见盛大明不停地嗯、嗯，伴着点头，最后在“谢谢，一会见”声中挂了电话。

电话挂了，张雯还是不敢做声。盛大明把手机扔在床上，趴到张雯身边，亲了她一口，“雯雯，对不住你了，我马上要出去一趟，你在家里等着我”，说完，站起身急匆匆地穿着衣服。

刚从风起云涌的巅峰中恢复平静，张雯此刻最想要的是盛大明的怀抱，可惜他现在要走了。张雯嘟着嘴，不情愿地答应了，“好吧，你快去快回”，之后又小声补了一句，“谁这么讨厌，晚上还要打搅别人休息”。张雯心想，不会是孙莉莉吧，真要是她，可把我气死了。她接着又脱口而出，“是孙莉莉找你吗？”

“你别多想了，是一位比我大许多的领导，她找我有事情要商量”，这丫头，真是毫无城府，想到什么就说什么，盛大明很快就把衣服穿好，然后俯子又亲了张雯一口。

张雯搂住他的脖子，“不行，得喊我一声老婆，我才放你走”。

“姑奶奶，放过我吧，领导在那里等着呢，不能让领导等太久”。

“不行，喊一声，否则我跟你一起去”。

盛大明被bi无奈，只好喊了一声，“老婆！乖乖地在家里等我，我很快回来的”。

“这还差不多。来，把脸伸过来，让我亲两口”。

盛大明听话地把左脸贴过去，张雯在上面亲了两下，“记住哦，这是我盖章了的，只能属于我一个人哦，我是这块土地的女主人”。

盛大明不敢与张雯纠缠下去，拿上公文包，立即出门了，在门口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市政府，在车上给司机打了一个电话，让他半小时后到市政府等候。

到了市政府，盛大明先去程市长秘书办公室打探了一下，得知程市长刚应酬后回到办公室，此刻正在里面。她也不知道市长约了盛大明，只知道此时里面没有人。

盛大明敲门进入，程市长正坐在办公桌后面批阅文件，满脸通红，看来喝了不少酒。

秘书跟进，给盛大明泡了一杯茶，给程市长杯子里加了一点水，然后就关门退出了。

“市长，这么晚了，您还在加班啊”。

程市长拿起手机看了一下时间，“现在晚么？才8点多钟，9点都不到”。

她站起身，走到会客的大沙发那里坐下。盛大明也跟了过来。

“市长，您找我来，有什么指示？”盛大明小心翼翼地问着。

程市长今晚宴请省委组织部的人，本来应该是丁书记做东的，但他一下班之后就赶去省城了，估计是有更重要的事情，所以就由程市长出面宴请。她晚上喝了不少酒，只是此刻酒劲还没有完全上头。

“小盛，难道找你来，非要有什么指示才可以吗？”程市长似笑非笑地看着盛大明。

“哦，我不是这个意思。市长召见，任何时候都可以。啊，我帮您把茶端过来”，盛大明有点尴尬，起身走到办公桌旁，帮程市长把她的茶杯端了过来，同时，也顺带端来自己的茶杯。

“你下午找过我吧，有什么事吗？”，程市长接过茶杯，喝了一口之后放下了。

“呵，没什么事，我出院了，今天下午到市委办报到了。到了新岗位，当然要来您这里报个到”。

“哦，丁书记那里去过了吧”，程市长看似不经意地问了一句。

盛大明心里一惊，程市长问这个问题，什么意思？他不敢多说话，嗯了一声算是回答。

“书记那里当然是要去的。丁书记有没有跟你说起什么关于你的事情？”

“他只问了我一些身体方面的事，让我不要急于上班，其他的没有说”，盛大明实话实说。

“哦，他没有告诉你，关于你的下一步安排么？”

“没有”，盛大明喝了一口茶，接着又强调了一下，“真没有”。

程市长酒醉人清醒，她相信盛大明不会说谎。据此看来，丁书记是要把这个机会留给我自己，他自己马上就要高升为省领导了，兰城市的重要人事问题，当然要留给下一任市委书记来决定。我与他斗了这么多年，总算有一件合拍的事。

她点点头，指指身边的位置，示意盛大明坐过来。

盛大明迟疑了一下，还是坐了过去。

“你自己有什么考虑么？”

盛大明不知道这是程市长在试探自己呢，还是她早有考虑，只是程序式地问他一下。他拿起茶杯，又喝了一口茶，摇摇头，“我能有什么考虑，一切听组织安排，听您和丁书记的安排”。

“丁书记马上要离开”程市长打住了，没有说下去，这种机密事情，还是不能随便说的，马上就把话题转移开了，“我今天与省委组织部的常务副部长聊了很多，里面也有关于你的安排，想不想听？”

盛大明重重地点点头，“还请市长多指导”。

在这个静悄悄地晚上，程市长对盛大明说了些什么，又做了些什么，敬请关注明日9点10分的更新，谢谢。

343、女市长的暧昧眼神2

343、女市长的暧昧眼神2

程市长也喝了一口茶，放下茶杯后，才慢悠悠地说着，“省里准备让你到市政府，当一个副市长，你对这个安排满意么？”

盛大明心中一喜。尽管他早有预感，这次换届，自己早早地被撤掉区委书记职务，改任没有分工的市委副秘书长，一般情况下，不是进政府班子就是进党委班子，但由程市长口中亲自说出来，他还是感到喜出望外，连忙说，“衷心感谢市长的大力推荐和深切关爱，这个安排，真的出乎我意料”。

“你这么年轻，就进市政府领导班子，以后前途无量啊”，程市长也不急于把底牌亮出来，其实她对盛大明还有更好的安排。

“我能有今天的进步，全靠您的悉心栽培和教导，没有您的帮助，我盛大明也就只是一介书生。这么多年来，您给了我太多的帮助，给了我太多的关怀，我一辈子都感激不尽。以后，还需要您继续批评指导”，盛大明内心激动，但话还是说的很沉稳，尽情地表达着他的感激之情。他从程市长刚才的那半句话里已经感觉到以后兰城市的市委书记将由她来接任，因而更加需要攀好这颗大树。

“你今天怎么这么多废话”，程市长看似在嗔怪，其实还是很享受盛大明的感激。

“我这都是发自内心的话，我这一路走来，从县长助理到副县长、常务副县长，到区委副书记，再到区长和区委书记，今天又有机会更加靠近您的直接领导，这一路上，不知道您为我付出了多少心血，我就是做牛做马，都感激不尽”，盛大明博士毕业，正式参加工作也不过才9年，虽然经历一些波折，但仕途上确实一帆风顺，他没理由不对这个未来的市委书记表达感激之情。

“不过呢，我话还没说完”，程市长稍微卖了一个小关子。

盛大明心里又一惊，怎么，难道还有变数么？他依旧小心翼翼地说，“请市长指示”。

“你今天咋回事，左一个指示，右一个指示，难道咱们就不能像朋友一样聊聊天吗？”，程市长又喝了一口茶，“放松点，啊，你如果想抽烟，就抽吧，我是没有烟给你抽的，但我不反对你抽烟，抽吧，放松点心情”。

盛大明正好也想抽烟了，得到市长的特批，也就自然地掏出一颗烟点上，“市长，您是领导，我哪敢在您面前放肆啊。您的每句话，我都当圣旨办的”。

“得了，别说这些废话了。8小时之内，我是你领导，8小时以外，我就是你的朋友。我觉得你能力、人品、心眼都挺不错，人也长得高大帅气，我乐意交你这个朋友”。

盛大明真的受宠若惊了，“谢谢市长如此看得起我”。

“大明，我再跟你说个事”，程市长收住笑容，一脸严肃地看着他。

盛大明看程市长突然严肃起来，心里也跟着紧张起来。

欲知程市长将对他说什么事情，敬请关注下一章。

344、女市长的暧昧眼神3

344、女市长的暧昧眼神3

“请市长明确告诉我一下”，盛大明本来又想说请市长指示，可是刚才程市长已经让他不要总说指示，所以就硬生生地改为告诉二字。

“大明，实话告诉你，我对你的才干是很欣赏的，也一直在暗中观察你的所作所为，基本上满意。我想呢，政府这头，你可以发挥你的实干精神、开拓精神，干出一点实际成绩来，但是，党委那头，你也可以发挥你的聪明才智，以后多给我出点主意，提些好的建议”，程市长表情依然严肃，仿佛在讨论重大事情。

不过，她的话里头，透露出几个很重要的信息，第一，是要告诉盛大明，她要让盛大明到党委那边任职，同时，也是含蓄地告诉他，以后市委那边她做主。

盛大明意领神会，把烟掐灭，很认真地看着程市长，“谢谢市长夸奖，组织上要我去哪里，我就去哪里。程市长想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这是一个重要表态，表明盛大明彻底把自己归入到程市长的队伍中。

“你可能没听明白我的意思”，程市长微微一笑，不再严肃。

“市长，那您的意思是？”

“现在，省委组织部考虑让你当一般的副市长，我呢，想帮你争取一下，让你进个常委，当然，省委组织部的意见还是要遵从的”，程市长微笑着看着盛大明。

盛大明心都要跳到嗓子眼了，有这么好的事么，既是副市长，又是市委常委，那岂不是常务副市长？这、这、这天上掉下来的馅饼也太大了，盛大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难以抑制眼睛发亮，声音略带颤抖，“市长，您是说，让我干常务？”

程市长摇摇头，笑而不语。

盛大明左手握着右手，大拇指在右手的手背上来回搓动着。程市长话只说一半，干嘛不一口气全部说出来啊，真是急死人了。可越是着急，他越不敢直接问程市长。

程市长伸出一只手，放在盛大明手背上，“你怎么噶笨，连这个也想不到。我想安排你进常委，同时兼着副市长，但不是常务，常务另有人选”。

盛大明明白了，程市长，哦不，未来的程书记想安排自己当不是常务的常委副市长。

他把手翻过来，紧紧握住程市长的手，“真的啊，真是太谢谢您了”。

不过，迟疑了一下，盛大明说出了自己的担心，“您这样照顾我，其他副市长会不会有意见？这次，总会有几个老资格的副市长继续留任吧？我这样安排，他们会不会”。

“这个，你不用担心。让你进常委，我也是有考虑的。新一届常委班子中，还缺一个45岁以下的年轻常委，留任的副市长，年龄都超了，而其他常委，没有一个小于48岁的，必须要物色一个年纪轻一点的人进常委。考虑来考虑去，你是最合适的人选”，程市长的手被盛大明握着，不知道是酒劲开始发作，还是其他什么原因，脸庞更红了。

程市长年轻时也是一位远近闻名的大美女，不过与一般的美女不一样，她不仅有着美艳的外表，更有着冷艳的内心，做事泼辣大胆，不逊男儿，因而才在仕途上步步高升。

她接着往下说，“我近期会向省里反映，这个事情动作必须要快，否则很有可能上面会空降一位领导下来。我今天已经初步跟组织部说过了，部长也基本上同意。接下来，要做省里主要领导的工作，这个事情，我会帮你去争取的。不过呢，你在市政府里的排名，不会因为你进常委了而排在前面，你将是新晋副市长里面排名最靠前的，但要排在其他副市长后面，这个你要理解，毕竟人家都是你的老领导”。

盛大明重重点头，手握的更紧了，“谢谢程市长，哦，该喊你程书记吧”。

“不要乱叫，现在还不是时候。你也不要过早得意，现在事情还没定下来，我只是有这个想法”。

盛大明突然想到什么，他小声问了一句，“那东西区，谁去当这个书记？”

程市长把脸沉下来，“这个不是你该关心的，你不要多问”，说起这个事，程市长心里老大不高兴，她本来是想把吴国庆扶上去的，可是今天下午丁书记给她打过招呼，说想让吴功农去当这个书记。想着他就要高升为省领导了，程市长不想和他争执，也就爽快答应下来，但内心是不痛快的。

盛大明看看情况不对，赶紧把话题又转回来，“市长，您对我这么好，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您才好”。

“感谢啥，你心里有我这个‘朋友’就行”，程市长脸庞更加红了，内心甚至有一股躁动。

官场上有很多潜规则，她能一路爬升到市长位置，也亲身经历过不少的潜规则。对于盛大明，她其实不仅仅是欣赏，还有一些可以说是喜欢。不过，现在还没到那个地步。

“那是我的荣幸，能有您这个贵人做朋友，真是我八辈子修来的福分”，盛大明回答的很中肯。

“哈哈，话不要说得这么好听。”程市长还是忍不住在盛大明手背上轻轻捏了一下。

盛大明突然醒悟过来，自己还一直握着市长的手呢，他尴尬地笑了一下，想松开手，可又怕过于唐突。他借端起茶杯喝水的机会松开了握着的手。

“好了，今晚叫你过来就是这些事情。你身体还处于康复期，早点回去休息，以后有机会再和你好好聊聊”，程市长看着他的眼神有点迷离，甚至有些暧昧的成分。

盛大明也感觉到了屋子里有种说不出的情愫，得到程市长的“逐客令”就好像接到大赦令一样，赶紧起身告辞。

司机正在楼下等着，他立马钻进汽车里，朝着回家的方向飞奔而去。

345、与张雯的激情交欢

345、与张雯的激情交欢

盛大明兴冲冲地回到家，打开门进来时，张雯正窝在沙发里看电视，穿着他的睡衣，样子十分搞笑。

看见盛大明进来，她把电视遥控扔到一旁，顾不上穿鞋，赤着脚朝盛大明扑了过来，一头扎进他怀里，“灰太狼，你终于回来了，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呢”。

“怎么又给我取了新名字：灰太狼？我怎么就变成灰太狼了？”盛大明搂着她，轻轻拍着她的肩膀。

“你出门的时候不是说：我还会回来的。这可是灰太狼的经典口头禅，所以你当然就是灰太狼了。灰太狼、灰太狼”，张雯在他嘻嘻地笑了起来。

“好吧，那你就是小灰灰了，单纯、善良而又幼稚的小灰灰”，盛大明轻轻地刮了一下她的鼻梁。

“切，小灰灰是男的好不好。我是红太狼，专用平底锅打你的红太狼，以后你要不听话，我就用平底锅飞过去砸你，砸的你头上长碗一样大的包。”

“唉，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呐，没想到表面上文文弱弱的张雯同学，发起狠来也会打人，我怕你了，我闪，行吗”。

“切，你闪有用么，别忘了你最爱干的事就是：我还会回来的，嘻嘻”。

盛大明把她搂在怀里，一步一步地带着她走到沙发边坐下，“改天给你买一件红衣服，让你看起来更像红太狼，好不好”。

“老公，看起来你很开心啊，是不是晚上吃了很多豆腐回来？老实交代，都吃了谁的豆腐，是老豆腐还是嫩豆腐？”

盛大明可不想也不敢把晚上的事情告诉她，否则万一提早泄露出去，那可就大事不妙了。他乐呵呵地说，“外面哪有豆腐可吃？我是想着家里有一块又白又嫩的小豆腐在等着我，所以很开心，灰常开心”。盛大明心情不错，话也多了起来，“小豆腐，是不是在家里等着急了。着急了就说嘛，别不好意思”。

“只听过老牛吃嫩草，没听过老牛吃嫩豆腐。老公，给我说说呗，干嘛这么开心？是不是见到张柏芝了？”张雯看到盛大明开心，她更加开心。

“张柏芝不是我的菜，我今晚的下酒菜是张雯，哈哈。”

“老公，到底什么事这么开心啊，让我猜猜，好么？”

“别瞎猜了，到时候了，你自然会知道，反正是好事情”，盛大明不想说。

“嗯，你说今晚是去见一个比你大很多的领导，我从电话里听出那个领导是个女的，是不是她家里有一个闺女没有嫁出去，今晚说要许配给你？”张雯充分发挥着她的想象力，她本来就是一个很善于天马行空的女孩子。

“切，别瞎猜了”，盛大明模仿着她的口气，“你小脑袋瓜子成天想些什么事情”。

“嗯，我知道了，肯定是她要提拔你，对不对”。

张雯总算说了一句正确的话。

盛大明没有否认，但他不想继续这个话题，而现在唯一能阻止张雯不停发问的方式只有一个，他低下头，紧紧地吻住了张雯的小嘴巴。

张雯看他这么主动地来吻自己，心里早就乐开了花，哪还顾得上打听情况，也紧跟着热烈地回应，一股暖流迅速在身体内蔓延，催动着她的身体在盛大明怀里不自觉地扭动着。

盛大明也兴致起来了，他想把张雯横腰抱起，可刚试了一下，就疼的龇牙咧嘴，只好松手。张雯站了起来，拍拍他的后腰，“我说老牛，没有这个金刚钻，就不要揽这个瓷器活。受伤了还想抱我，算了，看在本姑娘心情不错的份上，我决定让嫩豆腐自己走到床上去”，然后冲盛大明扮个鬼脸，牵着他的手进了卧室。

一进卧室，盛大明就把她搂进怀里，猛烈地吻着，似乎要把这个“嫩豆腐”就地吸干。吻的张雯都快喘不过气来，她也紧紧地搂着盛大明的腰，闭着眼睛神情专注地迎合着，身体深处，早已湿成一片。

尽管这只是与盛大明的第二个晚上，少女的羞涩依然还在，但张雯似乎很享受盛大明的拥抱与爱抚，低低地发出呻-吟声，浑身早已瘫软。

盛大明轻轻地把她放在床上，手伸进宽大的睡衣里面，抚-摸着里面两个同样稚嫩的，张雯的呻-吟声渐渐变大，双手紧紧地拽住盛大明的衣服，似乎要把它们撕碎。

盛大明抽出手，把他的头发整理到耳朵后，然后吻着她的耳垂和耳根。张雯更加兴奋，身体微微颤抖着，眼睛闭的更紧。

盛大明看看时机差不多了，张雯已满脸潮红，娇喘嘘嘘，完全进入战斗状态。他立即爬下床，把自己的衣服以极快的速度脱掉，然后再俯慢慢地解除着张雯身上的武装，直到露出白皙、匀称的酮-体。

刚才在盛大明的爱-抚下，张雯感觉自己身体都要了，而头脑一片空白。此刻，在盛大明脱他衣服的间隙，脑子似乎又恢复了清醒状态。她这一次有点莫名的紧张，又有些期待，这一次与前两次不一样，这是盛大明主动在向自己进攻，而前两次都是自己主动，说得不好听，是自己在“勾-引”他。他的主动，是不是意味着他下定决心选择我？

没来得及多想，盛大明把灯关了，爬上床，在黑暗中摸索着架起张雯的双腿，两人的身体迅速融为一体

随着盛大明的动作，张雯的脑子重新回到空白状态，身体却像漂浮在云端里，轻飘飘的，夹杂着阵阵袭击身体每个细胞的闪电，她只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又像是在深不见底的大海里漂浮，挥舞着双手想努力抓住一些救命稻草，指甲深深地掐进盛大明的后背，而身子却在一阵阵地抖动着。

盛大明身体更加兴奋，听到张雯不规则的呻-吟声，犹如注入一针强心剂，频率越来越快，似乎要风卷残云般扫荡着一切终于在一阵激烈的冲锋过后然后他喘着粗气，无力地趴在张雯身上。

张雯的双手也停止了抓挠，变为紧紧地拥抱，意识重新回到脑海中。

渐渐地，粗重的喘息声平静下去，盛大明拧亮了灯，想去找卫生纸来把两人身上的擦掉，张雯却抱着他不肯松手，“老公，再抱我一会吧，我想躺在你怀里”。

无奈，盛大明只得重新躺下。

张雯钻进他怀里，“老公，你知道么，我从小就喜欢躺在我爸爸怀里撒娇，觉得在爸爸的怀抱里特别安全，特别舒适。今天，你也给了我这个感觉，真的太棒了”。

盛大明真是哭笑不得，这种夫妻之间的拥抱与亲热，她也扯上自己的老爸，“唉，你真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

“切，我不是孩子啦，我马上就是你的老婆，我要给你生孩子，我即将成为孩子他妈，我不再是孩子”，张雯伸出手指在盛大明的胸脯上画着圈，“不过，我希望你以后能一直把我当宝贝看待”。

这句话却让盛大明突然陷入沉默中，他想起了李涵，当初李涵也是这样对他说的，也是希望盛大明能够一辈子把她当宝贝，话音还在，人却驾鹤仙去。

盛大明的沉默不语，张雯也感觉到了，她抬起头，趴在他耳边轻声说，“老公，是不是我又说错什么了，我去摸一下木头好不好？！”

“没，你没说错什么，我只是有点累了”，盛大明似乎从刚才的惊喜中缓过来了，重新思考他与张雯的关系。平心而论，张雯没什么明显的缺点，除了说话显得孩子气以外，各方面还是挺优秀的，而且，自己对她也是有感情的，如果没有其他干扰因素，自己肯定会毫不犹豫地娶她。

可是现在，事情已不是从前那么简单。同时面对两个痴情女子的痴痴爱，自己真的不知道该如何选择。选择其一，必伤另一个，而自己最终只能选一个。

“老公，刚才你太勇猛了，我是不是发出什么不好听的声音了”，在那种状态下，张雯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表现咋样，一切声音和动作都是无意识的。

盛大明摇摇头，爬起身去卫生间拿纸去了。

张雯也跟了过来，就像一条乖巧的灵蛇，从后面环绕着他，低声喃喃自语，“老公，我真的好幸福！”

“丫头，先松开手，我去放热水，咱俩一起冲刷一下”。

张雯却没有松手，她靠在盛大明后背上，脸轻轻地摩挲着他的背，“老公，我爱你！”

盛大明叫了起来，“丫头，你弄疼我了”。

张雯直起身子，这才发现盛大明的后背被划出一道道血痕，惊叫起来，“哎呀，老公，你后背怎么出血了，你搁到哪了？”

盛大明又好气又好笑，“傻丫头，那是你掐的”。

“啊”，张雯好像明白了什么，不好意思地咯咯笑起来，“老公，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好了，傻丫头，让我去放水，先给你洗洗身子”。

“不嘛，让我抱一会嘛”，张雯撒着娇，不肯松手。

“身上黏糊糊的，你不难受啊，还号称最爱卫生的女生，切，纯属虚构”。

张雯不得已松开手，从肚皮上沾了一些抹在盛大明后背上，“让你说我不爱卫生，让你说我不爱卫生”。

“你真是一个害虫，好了，害虫，稍等片刻，水马上就热了”，盛大明把水龙头打开，用手在那里试着水温，等温度差不多了，把张雯推了进去，“快点进去，消消毒，别来这里祸害我了，我有伤在身，你还这样摧残我，良心让你自己吃了吧”。

张雯把盛大明也拉了进来，盛大明取下喷头，先把她的身体上上下下冲洗了一遍。突然停了下来，看着张雯的苗条而又匀称的身体，小声惊叹，“丫头，你真美！”

“大-色-狼，不许偷看”，张雯抢过喷头，对着盛大明的脸一阵乱冲，“把你这双贼溜溜的大色-眼冲瞎掉”，然后咯咯地笑着。

“好了，别闹了，安静片刻，行不行”，盛大明拿过花洒，把它搁回原处，然后取出沐浴液，小心地给张雯抹着，不一会，张雯身上就挂满了泡沫，就好像穿了一件透明的白纱裙子，俊俏的身材若隐若现。

在卫生间里折腾了半个多小时，两人才擦洗干净，一起走了出来。

张雯主动上前把被子整理了一下，然后先钻了进去，盛大明把灯关了，也跟着上床了，把张雯搂在怀里。

“老公，要不要再来一次？”

“靠，丫头，你饶了我吧，今晚咱们已经两次了，再做下去，恐怕我就要一命呜呼了。再说，现在水费涨价，我们要节约用水”。

“好吧，本格格恩准你休息一天，改天再说”，然后在盛大明额头上轻轻亲了一下，“晚安，老公，做个美梦！”

一个激情的夜晚，就此拉上帷幕。

346、张副书记与舒婷最后的疯狂

346、张副书记与舒婷最后的疯狂

吴功农已经去东西区走马上任了，不过他对舒婷的承诺只兑现了一半，原先说要给她提一个副科级的，但由于自己的事运作太快，他还没来得及对舒婷做出安排，就被宣布免去城建委主任和党组书记的职务，调到东西区当区委书记了。不过，经济上的补偿，他还是说话算数的，舒婷选好了一套房子后，给舒婷支付了新房子的首付款45万，另外再给了她10万元，并标明从此两人不再是那种关系，舒婷可以自由物色男朋友。

这件事情，总算告一段落，舒婷的付出，也终于阶段性结束，她也得到了不小的收获。而正是这套房子，让舒婷哥哥舒兴国察觉到了舒婷与吴功农之间极不正常的关系，但事已至此，又能咋样。他心情十分复杂，对吴功农既有感恩之情，又有极度憎恨之感，唉，怪只怪自己没用，需要妹妹用这种方式来支撑起整个家庭好在，这一切都结束了。

这一天，又到了周末，舒婷正在租住的房子里吃饭，突然接到一个陌生的电话，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接通了，从声音中可以听出，对方是一个中年男子。

“喂，是舒婷么？”

“是我，您是哪位？”

“哦，我是张哥，还记得吗？”

张哥？舒婷只感觉这个声音有点熟悉，突然想起来了，这不是张副书记的声音吗，“啊，书记大人，您怎么用您办公室电话，我都不认识这个号码”。

“下午有时间吗，想和你见个面谈点事情”，对方没有解释电话的事情，直接发出了邀请。

他找我有什么事？我和他之间的“交易”不是两清了吗，怎么还来找我？难道，他也要像吴功农那样对我吗？我刚从一个火坑里跳出，绝不想再掉入另一个火坑。舒婷警觉地问了一句，“书记大人，您找我有事么？”

“没什么事，就是想和你聊聊。今天是周末，这样吧，你过半小时到金海小区6幢1509房间来一下，我在这里等你”，电话中的语气就像是下命令，容不得舒婷思考和拒绝。

舒婷把地址重复了一遍，得到对方确认之后，电话就挂了。

我这是去好呢，还是不去好？要不我问问吴功农吧，她拿起手机给吴功农拨了一个电话，可电话刚接通就被掐掉了。

什么情况？难道刚分手，他就过河拆桥，不再接我电话么？哦，也许是区委书记刚上任，手头有很多事情要处理，或者正在开会，不方便接电话吧。舒婷自我安慰着，同时心里还在犹豫着该去还是不该去。

唉，算了，还是去一次吧，能有什么危险，自己早就跟他发生过关系了，而且还不知一次，撑死再被他占一次便宜呗，反正我现在还没有男朋友，跟吴功农也没什么关系，算不上对谁的背叛，主意拿定，舒婷起身去卫生间稍微化了个淡妆，换了一身比较休闲的衣服出门了。

347、张副书记与舒婷最后的疯狂2

打车到了金海小区后，舒婷看了一下时间，只是过去了二十分钟左右，还不到半小时。她往里面走，寻找着6幢，原来躲在最里面。这是什么地方？是张副书记的家么？如果是他的家，为何要请我来这里？他会不会对我做我不想要的事情？太多的疑问在脑海中划过，但到了楼下之后，舒婷还是拿出手机给张副书记发了一条短信，告知他已到楼下。

张副书记的回复就两个字：上来。

尽管是大白天，这栋楼的大门也是紧闭着的，舒婷在进门处呼叫1509，门锁很快就打开了。

敲门进入，舒婷惊讶地发现张副书记今天的穿着非常随意，上面穿了一件红色t恤，下面是一条运动大短裤，笈着一双拖鞋，手里拿了一张报纸。

进门之后，舒婷打量这房子，客厅很大，与餐厅用一个半透明的玻璃墙隔开，靠墙，摆了一圈带贵妃的沙发，暗红的地板和深黄的茶几让屋子显得典雅高贵。换上拖鞋之后，舒婷被张副书记牵着在沙发上坐下。

“你很准时嘛，说半小时到就半小时到，中饭吃过没？要是没吃过，我冰箱里还有速冻饺子”，张副书记依然拽着她的小手。

“吃过了，您给我打电话时，我正在吃饭”。

“哦，那岂不打扰你吃饭了，要不要再给你下点饺子？”

“不用了，我早就吃饱了”，舒婷把手抽出来，她心里有点紧张，“书记，您找我来有什么事？”

“可以说没事，也可以说有事，就是想和你聊聊”，张副书记翘了个二郎腿，上面的右腿在那里上下晃悠着。

“这是您的家？”舒婷想缓解一下自己的紧张情绪，随便找了个问题。

“这是机关事务管理局的房子，我只是临时住住的，马上就要退还给局里了”，张副书记拿出一颗烟点上。

哦，他要换房子了，是不是叫我过来帮忙整理房间？舒婷还在思考他到底为何叫自己来这里。“书记，您要搬家啊”。

“是啊，要搬去一个比较远的地方”，张副书记吐了一口烟圈，脸上似笑非笑。

“哪个小区？应该是一个更漂亮的小区吧，这里的环境已经很好了”。

“碧云山庄”，张副书记继续保持着似笑非笑的表情。

“碧云山庄？在什么地方？”，舒婷前段时间为了买房子，跑了不少的小区与楼盘，好像没听过这个小区，难道这是一个新开盘的住宅区么？

“在舒州”。

“啊，在舒州，你要搬去这么远的地方，那你每天怎么上下班啊？”，舒婷感到很好奇，人在兰城市上班，却要住到舒州去，这是什么道理。

“就是为了上班方便，才搬去舒州啊，哈哈”，张副书记得意地笑了起来。

“啊”，舒婷不解地看着他。

“吴功农没告诉你么，我要离开兰城了”，张副书记深深地又吸了一口烟，然后把它在烟灰缸里掐灭。

这支烟只抽了一小部分，唉，真是浪费啊，100元一包，一支烟也要5块钱，相当于我大学时一天的伙食费哦。舒婷摇摇头，既是为他的浪费感到惋惜，又是回答他，她并不知道他要离开兰城。

“昨天刚宣布的，我要去舒州当市长，这里就不再呆了”，张副书记笑眯眯地看着舒婷。

“呀，那要恭喜您啦，这么大的好消息也不早点告诉我”。

张副书记突然收住笑容，很认真地看着舒婷，“婷婷，你知道我离开兰城市，最舍不得的是什么吗？”

怎么问我这个问题，难道他最舍不得的是我？怎么可能，我与他只不过逢场作戏两回而已，难不成他对我产生感情了，我去，鬼才信呢。舒婷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听着。

张副书记抓起舒婷的小手，握在手心中，“我最舍不得的是你”。

尽管这个答案属于意料之中，但舒婷听了还是头皮发麻，不知道说什么好，继续沉默着。

“婷婷，跟我一起走吧，跟我一起去舒州，那里的舞台更大，发展的空间也更大”，张副书记握她的手更紧了。

“我怎么去啊，我又不是你的秘书，可以带走。再说，我是一个女孩子，你把我带过去，就不怕别人说闲话吗？而且，我去了那里干什么？”

张副书记当然不会这么傻，他并不是真心想带舒婷一起过去，只是，他度过了两个难忘的春宵之后，竟然有点喜欢上了这个丫头，或者说这个丫头的身体。他其实只是想在离开之前再享用一下这个尤物，如果可能的话，继续保留这种地下关系，不时地召她去舒州幽会。

“我去那边当市长，安排一个人还不容易嘛。随便找一个机关，像什么财政局啊、人事局啊，就说你是我的外甥女，安排你进去有什么问题。有我在上面罩着，你的前途还用担心吗，那肯定是一马平川，春风得意”，张副书记信口说说，他现在需要画出一个大大的馅饼来诱-惑舒婷，只要她愿意上钩，那事情就好办了。

舒婷对这些并不是十分看重，她不像徐敏，对权力有着疯狂的欲-望，但也不像张雯，对此毫无追求。有，最好，没有，也无所谓，只要衣食无忧就行。可是，她也不好意思直接拒绝张副书记的美意，想了想，她回答说她回去在考虑考虑。

张副书记以为她所谓的考虑考虑只是一个托词，其实就是心动了，不好意思说而已。他把舒婷一把搂进怀里，“婷婷，你的好日子要来了”，说完就要亲吻她。

舒婷挣脱开来，“书记，我的好日子确实来了，今天上午大姨妈刚来”。

“啊，不会这么巧吧”，张副书记把手伸向她那个地方，摁了摁，没感觉到有什么护垫之类的，坏笑着看着她，“撒谎不是好孩子哦”，重新俯子，把舒婷压在沙发上亲吻着。

348、张副书记与舒婷最后的疯狂3

348、张副书记与舒婷最后的疯狂3

“啊，不会这么巧吧”，张副书记把手伸向她那个地方，摁了摁，没感觉到有什么护垫之类的，坏笑着看着她，“撒谎不是好孩子哦”，重新俯子，把舒婷压在沙发上亲吻着。

“书记，咱不要这样，行不行。我不喜欢这样。咱们坐起来，好好聊聊吧，你不是说要和我好好聊聊吗”，舒婷尽力想把张副书记推开。

张副书记停了下来，但依然紧紧地搂着她，色-眯-眯地看着她“你不喜欢这样，那你喜欢咋样？是不是觉得沙发太小了，那咱们去床上吧，我那个可是1米8的床，保准你舒服”。

“书记，咱们不做这事，可以吗，求求你了，我今天不想，真的不想”，舒婷哀求着。

可是，在一条发情的疯狗面前，任何哀求只会增加它发狂撕咬的。张副书记摸摸她圆圆的脸庞，“这是我家，你以为我叫你来是要和你品茶论道、谈古说今啊。家是干嘛的，家就是过夫妻生活的嘛，今天家里就你和我一男一女，不做夫妻之事，你还想做什么，你还能做什么。你来之前，肯定知道我们做这个事情的，既然知道这点，还急匆匆地赶过来，那你自然知道咱们接下来要做些什么的，怎么到了这时候要拒绝我了，你这样做会伤了我的心”。

“张书记，张哥，我今天真的不想，求求你了，别这样，好吗”，舒婷继续哀求着。

“你不想没关系，等下我会让你想的”，张副书记yin笑着把她抱起，朝卧室走去。

舒婷在他怀里挣扎着，想挣脱他的怀抱，到了门口，又死死抓住门框，但一个女孩子哪是大男人的对手，很快她就被张副书记整进屋子里。

张副书记经历过的女人多了去，他以为这是舒婷的欲拒还休，没有理会这么多，进了卧室，用脚把卧室的门关住，把舒婷丢在床上，凶猛地压了上来，在舒婷脸上狂啃着。

舒婷还在做最后的挣扎，双手紧紧抓住自己的衣领，可张副书记直接去脱她的裤子，她手又去保护裤子，但当她手往下移着，张副书记又来解她上衣的扣子，她又马上抽出手来保护上衣扣子。就这么折腾来折腾去，舒婷终究抵挡不住，身上的武装被彻底解除，除了一条小，这是她最后的堡垒，她双手紧紧抓着边，扭动着身躯，不让他脱下来，“张书记，你不要乱来，你如果硬来，我会去告你的”。

“婷婷，你这样就没意思了”，张副书记停了下来，喘着粗气对她说，“舒婷，我告诉你，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吴功农一起设计来害我，害了一次还害第二次，你以为我是傻瓜，拧着脖颈任你们宰割吗？你以为我没有识破你们的阴谋，哼，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你们的把戏。我只是喜欢你，才自愿钻进你们的圈套。你也不要以为，我是占了你便宜，被吴功农抓住把柄，才死心塌地去帮他，我告诉你，我是为了你才去帮他的。若不是看在你的份上，就是十个吴功农，我也把他拿下了，别忘了，我还兼着分管公安的政法委书记。你既然已经跟我做过了，今天再做一次又能把你怎么样？你会少一根毛还是会坏了名声？你别把我bi急了，告诉你，bi急了，我什么事都可以做出来。你如果不想让你们的丑事败露出来，不想让你们早已得逞的阴谋前功尽弃，你就乖乖地听我话，不要乱动”。

这几句话击中了舒婷的要害，尽管她做这一切都是受吴功农指使，完全是被动参与，但毕竟她是帮凶，而且是直接实施者。现在被张副书记识破了，自己就像是被现场抓获的小偷，虽没被吓得魂飞魄散，却也受惊不小。尽管手还紧紧抓着，但已不像刚才那么坚决，张副书记稍微一用力，就被扯了下来，青春美丽的躯体毫无遮掩地立即呈现在张副书记面前，他贪婪地吞了一下口水，感觉下面已难以抑制地蠢蠢欲动。

张副书记急急地把自己大短裤和一并脱掉，光着下半身。不过，他并没有着急进入，而是继续说教，“婷婷，我可以告诉你一句掏心窝的话，我是因为喜欢你，想你，今天才把你叫来。如果你不愿意，ok，我立即停止，从此我们也井水不犯河水，各走各的路”。

舒婷没有说话，眼泪涌了出来，脸转向一边，她已经放弃了抵抗。

张副书记看她流泪并不再反抗了，更加确信舒婷不是一个乱来的女孩子，因而也更加希望能够征服并长期拥有她。此刻，正是良机，他管不了这么多了，架起舒婷的双腿，狠狠地顶了进去

舒婷一声闷哼，感觉身体里被一个楔子，硬硬的，有一种灼烧感，疼。

此刻她就像是一头任由宰割的羔羊，在老虎的爪子下，僵硬地躺在那里一动不动。除了身体的疼痛，更多的是心里的羞愧，唉，看看自己走的路，一步步把自己送入虎口，而后被更多的老虎分食。灵魂早已被玷-污，只剩下一个肮脏的躯壳。

渐渐地，她感觉更加羞愧，因为身体竟然有了反应，一阵阵电流从那个芳草丛里迸发出来，忍不住想发声。她紧咬下嘴唇，竭尽全力控制着自己，让自己不要发出任何声音。可越是控制，电流的冲击感越强，终于脑子一片空白，松开了紧咬着的嘴唇，不自觉地轻声叫唤起来

张副书记在上面做的兴起，干脆把上身的t恤也脱掉了，汗珠从脸庞滑落，滴在舒婷白皙的胸脯上，他伸手擦了一下，趁势握住那两个上下跳跃的玉兔，手掌心握的满满的。而下面，节奏越来越快

终于，在张副书记的一声声低吼声中，战斗嘎然停止了，他瘫软地趴在舒婷身上。

舒婷也恢复了理智，她厌恶地看着这个口口声声说喜欢自己，却抓住自己心虚的那一刻侵犯自己的衣冠禽-兽。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她猛然把张副书记从身上推开，到床头柜那里找到卫生纸胡乱地擦拭着身体，然后以飞快的速度穿好自己的衣服，头也不回地带上自己的包出门走了，留下张副书记心满意足地瘫在床上喘着粗气。

349、归于平静，百官各就各位

349、归于平静，百官各就各位

兰城市的党代会及两会相继召开，各项人事问题都浮出水面并归于平静。

丁书记果然如人们所料，高升去省政府做副省长，他的秘书、市委办鲍副主任也追随他去了省政府办公厅。而程市长也“众望所归”地坐上了书记的位置，高科技园区的赵主任转任市政府常务副市长，而马副市长调到省发改委任副主任兼重点项目办主任。市委张副书记外调到舒州市当市长，而舒州市的周国宏副书记来兰城市当市长，两人对调且都高升一级。而张副书记空出来的位置由市委常委、统战部长肖琦接任，他也属于东西帮的，以前也担任过东西区的领导。毛晶晶的姑父，宣传部长到市政协任党组副书记、副主席，年纪到了，不能再在常委的位置上干，只能去政协喝喝泡茶。

只有盛大明，略微出乎人们的意料。在他被免去东西区区委书记、转任市委副秘书长时，地下组织部长就猜测他很有可能要到市政府当副市长，但最后没想到他还进了市委常委，同时还兼任高科技园区的管委会主任。东岙县的庄书记，也成了副市长，排名在盛大明后面，对于这个安排，很多人是没想到的，毕竟在东西区时，庄是区长，而盛是副书记，说起来，庄还领导过盛，现在却要排在他后面。没办法，人大选举过后，组织上宣布任命时就是这样排序的，盛大明排在三位新晋升副市长里的第一位，另外一位新晋升的副市长是发改委的娄主任，他排在副市长的最末一位。

东西区方面，人事变化也很大，除了吴功农任区委书记外，区委副书记田小阳重新回归法院，成了兰城市中院的常务副院长，级别正处，也算官升一级回归老本行了，接替他的是区委组织部长赵君。而人事局的龙局长也顺利上位为副区长，钱德宝接任人事局局长。

换届的帷幕终于缓缓落下，各位官员也终于各就各位，各种争斗暂时告一段落，大家都开始了新一轮的拼搏。

这里面，最失落的要数吴国庆，本来设计陷害盛大明，没想到不仅没害成，反而间接地助他一臂之力，让他成为这次换届中收获最大的人。不仅如此，自己的贵人兼靠山——马副市长也离开东西区了，这对于他来说，可是一笔巨大损失。唉，当初自己与吴功农竞争区长位置，好不容易胜出，但没想到笑到最后的确实他，人家直接转任区委书记，成了他的领导。好在最后关头，及时修复了与盛大明的关系，否则，自己回家后就要修改鞋柜的尺寸了，保准收获不少的小鞋子。不过，他也略感欣慰，毕竟陷害盛大明的事情没有东窗事发，盛大明对车祸缘由并没有加以深入调查。

1.温情祝福

1.温情祝福

换届之前，由于需要做大量的准备，所以那晚激情之后，张雯再也没来过盛大明的房间，不是她不想来，而是盛大明不让她来，而她也深知换届时期对于盛大明而言是最关键的时刻，所以也就乖乖地听话，每天下班之后就回自己的出租屋。而这段日子，盛大明也一直住在李董事长家里，履行着他对孙莉莉的承诺，好在他有伤在身，孙莉莉没有对他多加纠缠，除了偶尔让他抱抱或者亲一下。

转眼，换届基本结束，盛大明也获得了新的任命，兰城市委常委、副市长兼高新技术园区管委会党工委书记、主任。张雯知道消息之后，立即用手机给盛大明发了一个大大的笑脸，后面还有一行字：祝贺老g高升，请我吃饭！

在敏感时期，在盛大明的嘱咐下，她也不敢肆意称呼他老公，只好用字母g代替。

盛大明刚搬到新办公室，他现在有两间办公室，在市政府这边有一间，在管委会那边也有一间，根据分工，他主要负责工业口子，原本这是常务副市长分管的事情，但在程书记的要求下，这摊子事由盛大明来管。全市上下，对盛大明更是刮目相看，不仅因为他是最年轻的班子成员，大家对他如此受书记重视也是羡慕与嫉妒同在。但古话说的好，树大招风，枪打出头鸟，有时风头过盛未必是好事，这也为盛大明日后遭遇的磨难埋下了伏笔。这是后话，此处暂且不提。

且说盛大明接到张雯短信之后，也是分外开心，马上给张雯回了一条：今晚有应酬，吃饭就算了，改天再请你，今晚来我家里莅临指导！

这是告诉张雯，今晚可以来他家里相会了。

掐指算来，张雯已有一个月时间没见过盛大明，得到这个召唤，自然是喜出望外，美滋滋地给盛大明又回复了一个大笑脸，并附上一句俏皮的话：谨遵市长指示，晚上见！

孙莉莉与李董事长在外地出差，得知盛大明高升的消息（尽管这个消息在他们的意料之中）也是异常高兴，李董事长怕影响盛大明工作，没敢打电话，只是让孙莉莉发了一条祝贺短信，孙莉莉故意发了一条官样短信：盛大明同志，闻听您已荣升常委、副市长，李爸和莉莉代表全家及东方永胜集团向您表示最热烈的祝贺，希望您戒骄戒躁，努力工作，争取百尺竿头更进一步，我们支持您！

盛大明打开短信，笑了，正要给她回复，又一条短信过来了：哥，刚才是公信，现在给你私信——哥，好样的，以后要记得罩着妹纸哦，妹纸爱死你了，我挺你！

接着又一条短信：想你！

盛大明人逢喜事精神爽，暂时忘却了感情的纠葛，立即回复了一条：谢谢爸，谢谢妹，谢谢你们的鼓励和支持！

2.强势的周市长

2.强势的周市长

履新上班第一天，盛大明主要在做一件事：接受方方面面的祝贺。他忙着接电话和回短信，大半天都在干这个事情，手机电板换了一块又一块。

吴功农也给他打来祝贺电话，寒暄过后，第一句话就调侃他，“现在该叫您什么好呢，你又是市委常委，又是副市长，还是党工委书记，诺，还有一个主任，你兼的职务也太多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叫你，要不综合一下，叫你主任副市长，怎么样？哈哈”。

吴功农也是春风得意，这两年他走的非常顺利，从一个规划设计院的院长飙升为城建委主任，而后又称为封疆大吏，而且是兰城市最重要的东西区，没什么比这更顺风顺水的啦。当然，这里面有舒婷很大的功劳，如果没有舒婷的付出，他吴功农不可能有今天。

“吴书记就是幽默，称谓无关紧要，你要觉得别扭，叫我大明或者小盛也行”，盛大明也跟他开着玩笑，借他1万个胆，也不敢如此托大。谁都知道，他盛大明现在是兰城市最耀眼的政治明星，风头正盛，前途就像兰城的南潦河，只能看到在不停前进，却看不到尽头。

果然，吴功农赶紧收住玩笑话，“盛市长，我是年长您几岁，但您既是我的前任，又是我的领导，我的乌纱帽还捏在您手里呢，我要敢直呼您名字，明天您就得撸我帽子了，哈哈。说句真心话，我是发自内心地为兄弟，哦，为盛市长您感到高兴和自豪，您取得今天的成就，离不开您这么多年付出的心血，这些，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而我，更是直接受益人，您把东西区建设的这么好，树都载好了，我只不过是来摘果子的，谢谢您呀，东西区的80万人民都感谢您”。

“你这话言重了，我在东西区只是干了一些本分的事情，也没什么突出成绩，而且，离不开东西区全体干部群众的大力支持。你吴书记不一样，你是城建出身的，规划和建设，是你的强项，相信在你的领导下，东西区一定会取得更大的突破”，盛大明也不再开玩笑。

“您在东西区怎么没有突出成绩，您看”

吴功农正要大拍马屁，但这个时候盛大明手机里有来电提示，他打断了吴功农的话，“吴书记，不好意思，周市长给我来电话，稍后再给你打过去”。

盛大明挂断吴功农的电话，但周市长的电话也断了，可能他见盛大明正在通话中，就把电话摁掉了。想想周市长办公室就在自己楼上一层，盛大明干脆直接去他办公室。

这位周市长也不是一个简单人物，他30岁出头就是副厅级干部，早年给省委主要领导当秘书，年纪轻轻就成为省委办公厅副巡视员，后来下派到舒州市任副市长，又干过常务副市长和副书记职务，年纪不大，但已在领导岗位上摸爬滚打很多年，算得上是一位资深的年轻老干部。盛大明早就打听过，得知他是一位十分强势的领导干部，这也难怪，曾经在省委主要领导身边工作过，那背景自然是刚刚的，有背景自然就有底气，有底气也就难免有脾气，会发脾气的干部一般都被人看作是强势干部。

盛大明推门进入，周市长正在打电话，好像是给市政府秘书长布置晚上吃饭的事情，见到盛大明进来，周市长把电话挂了，招呼盛大明在办公桌前的椅子上坐下。

以前，盛大明还是区委书记时去丁书记或者程市长办公室，他们一般都会请他到会客的小圆桌旁座谈，而今天他是常委、副市长了，这个周市长却让他坐在汇报席上。盛大明心里暗想，这个周市长果然是强势的人。

还没等盛大明开口，周市长就直接说了，“盛市长，这次市委、市政府给你压得担子比较重，你有没有信心做好？”

盛大明心里嘀咕着，怎么市长说话的口气像是省委领导在问话，我这个帽子又不是你给的，你怎么能这么问我？我有信心如何，没信心又如何？不过，想归想，他口头上还是态度很谦恭，“是啊，感谢程书记与您的信任，给我这副压力不轻的单子。但是，请市长放心，我有信心做好我的本职工作，会努力取得更好的成绩”。

周市长摇摇头，“你只干好本职工作还不行，政府工作不能按部就班。作为一位副市长，干好本职工作，这是最基本的要求，但同时还要有开拓精神，有开拓意识，有开拓能力，绝不能因循守旧，固步自封。尤其是你分管的这一块，更需要创新和突破，没有创新性的发展思路和举措，就不会有突破的成绩”。

盛大明表面上频频点头表示同意，心里却老大不痛快，市长啊，您这是干嘛，就像老师训小学生一样，这些道理难道我不懂么？

“市长说的有道理，我会尽力创新工作方式方法，以新的思路开辟新的发展路径，让兰城市的工业经济上升到新的阶段，绝不会辜负市委、市政府和周市长您的期望。”盛大明也一口气说出了一堆的“新”。

“那就好，我拭目以待。哦，对了，晚上班子成员一起聚一下，今天是新一届政府上班的第一天，我们先加深一下感情”。

原来周市长给秘书长打电话说的是这个事情，盛大明心中有数了，“好的，我肯定来”。

“不是问你来不来，你必须要来，所有的班子成员都必须来”，周市长可能自己也感觉到话说的过于生硬，换了个轻松话题，“听说你酒量很好，今晚让我们见识一下常委、副市长的好酒量”。

“啊，那都是外面瞎传的，我其实酒量一般，很一般。”

“下午秘书长会通知大家，你晚上多喝几杯。好了，没事了”。

从周市长办公室出来后，盛大明心里很不舒服，今天，是两人第一次正式会谈，但他那副盛气凌人的样子，让人感觉很不好。唉，以后和这样的领导相处，难免会发生磕磕碰碰，自己小心为妙。

3.怎样安排刘扬与张雯？

3.怎样安排刘扬与张雯？

回到办公室后，盛大明越想越不舒服，不知道其他副市长是否也有这种遭遇，以后要和这样的市长搭档，肯定要吃不少的苦头，受不少的气，靠，他自己也是副市长干上来的，媳妇熬成婆，现在开始作威作福，拿我们出气了。

正想着，吴功农的短信发过来了，“市长那边谈话结束了没？”

盛大明懒得回短信，直接拨通了他的号码，“吴书记，你是不是长了千里眼？我刚从周市长办公室出来，你的短信就追过来了”。

“不是我长了千里眼，这表明您的气场太强了，直接辐射到十里开外的我，让我能感觉到您的移动，哈哈”，这个吴功农，拍马屁功夫绝对一流，任何事情经他口里说出来都会妙笔生花，狗屎变黄金。

“吴书记真会说笑。怎么，找我什么事情，不会还是祝贺吧？”盛大明没有心情说笑，刚被市长“教育”了一顿，心情有点不太爽。

“这个嘛，说祝贺也可以。您那边说话方便吧”，吴功农显得有点小心翼翼。

“说吧，办公室就我一个人”。

“你看，你办公室就你一个人，秘书还没配吧，我就是为这事来找您的”，吴功农在电话里低声地干笑了几下。

“为这事？你要给我推荐秘书么？”盛大明猜想到他可能要说刘扬的事情，故意兜里揣着明白装糊涂。

果不其然，只听吴功农说到：“我哪有资格向您推荐秘书哦。只是，我觉得刘扬这小伙子不错，本来想留着自己用，但他是您的身边人，我哪敢用啊，所以这次给您打电话，就是想请示刘扬同志怎么安排的事宜”。

“你是区委书记，刘扬是区委办的工作人员，他怎么安排，这是你全权定夺的事，那需要跟我商量”，盛大明嘴上还是要客气一下的。

“市长，我汇报一下我的想法，我想呢，我估计哦，刘扬是要跟你走的，毕竟跟了你这么多年嘛，用着也顺手，对吧。这小伙子人挺不错的，其实您早该提拔他了，只不过您过于严格自律，对自己身边人管控的严，所以这么优秀的小伙子一直没机会。我准备这次把他放到区委办副主任的位置，过两天就开常委会研究定下来，作为我到东西区后的第一批人事变动，您觉得怎样？”吴功农看起来好像在与盛大明商量，其实他知道盛大明肯定会同意的。

盛大明假意客套了一番，“刘扬整体素质是不错，不过他还需要再多磨练磨练。你刚去东西区，就把他提起来，会不会有人说闲话？”

“这个您放心，我已经与国庆区长碰过头了，他完全赞同我的想法。至于其他人，不用管他们，谁敢多说什么？！再说也没什么好说的，刘扬同志难道不优秀？他日日夜夜跟着领导，别人都在家里抱着老婆孩子，他还在办公室加班。别人在花天酒地，他还在默默赶稿子。这种干部不用，还用什么干部？盛市长，您就别客气了。至于他提拔为区委办副主任之后，您是否带走，这个由您来定，您要带走，我就忍痛割爱，您要不带走，我就自己留着当大秘书用，嘿嘿”，吴功农嘿嘿笑着，这个安排，盛大明没理由不满意。

“好吧，既然你对刘扬这么重视，我也不多说什么了，你们看着办就是了，别违反了组织程序”，盛大明善意提醒着。

“这个我清楚，不过我更清楚，市长不可一日无秘书。您放心，我会以最快的速度办理好这个事情，然后时刻准备着让您调走”，其实吴功农着急汇报这事，一是怕吴国庆他们抢了功劳，这种事，肯定是谁先汇报谁就抢了头功；另一方面，他也有他自己的考虑，作为一个新上任的区委书记，必然要对原先的部门及乡镇领导做些调整，这里面有可能会涉及到一部分与盛大明关系好的干部。现在把刘杨给安排好了，盛大明应该不会过多干预东西区的人事问题。人事问题是区委书记的核心利益，有外界因素干预，总归不爽，所以吴功农想实现扫除这个障碍。

其实他想多了，盛大明离开东西区之后，根本就没想过要干预那里的人事问题，他与东西区的干部群众关系都不错，但没有那种铁哥们式的人物，他本来就不喜欢拉帮结派，因而也就没必要干预那里的人事变动。

电话就要挂的时候，吴功农突然冒出一句，“啊，盛市长，还有个事情要请示下，那个，那个您的学生，张雯您看”，吴功农吞吞吐吐地说着，因为关于这个事情，他并没有考虑成熟，也不知道盛大明有怎样的考虑。

“张雯怎么了？”盛大明不太清楚吴功农想表达什么。

“哦，我是说，要不要给张雯做些安排，比如让她到基层去历练一下？”吴功农继续讨好盛大明，又想到了张雯，想借给张雯安排一个合适位置的机会进一步向盛大明示好。他心里在想，如果盛大明有明确指示，那就表明这个张雯与盛市长的关系非同一般，自己还得重新拿起舒婷这张牌，毕竟舒婷是张雯最要好的朋友。

可惜，盛大明对此反应十分平淡，“张雯，就让她在服务中心干吧，她年纪还小，也不太成熟这个事，以后再说吧”。

“好的，随时听您的指示！”吴功农这才悻悻地挂了电话。

4.新班子——酒桌上的斗争

4.新班子——酒桌上的斗争

盛大明放下电话，心理更加不好受，刘扬的安排倒是没什么问题，关键是这个张雯，看她一副少不更事的样子，真是急死人。有心栽培她吧，她似乎总是总不大的孩子，说出来的话有时令人都不相信她是已经毕业参加工作的研究生，就她目前这种能力水平，把她放到任何领导岗位都不合适。但是，就这样放任她自由成长，一来，这家伙没有压力肯定就不会有进步的动力，永远脱离不了幼稚，二来，作为自己的开山弟子，混的太普通，总也说不过去，人家陈虎的学生都混到中层干部了。

盛大明摇摇头，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好在他也没多少时间可以考虑这些问题，刚停了一会，又有人打来电话对盛大明表示热烈祝贺并请以后多多关照，这些话，盛大明都听的耳朵快起茧了，一开始还连连感谢，后来都是应付式地打哈哈。

下午，市政府姚志温秘书长果然打来电话，说晚上周国宏市长要请各位副市长们吃饭，地点就在机关食堂的二楼宴会厅。抓住机会，盛大明把他喊到自己办公室来，跟他说了一下秘书配置的问题。姚志温秘书长也正想征求盛副市长关于秘书配置的意见，按照惯例，都是新晋升的副市长们提出中意人选，市府办再去办调动手续，如果没有指定人选，那么办公室就从内部调剂一个出来。对于秘书岗位，大家都是挣破了头想获得的，特别是那些威望高的副市长，给他当秘书就好像进了黄埔军校，用不了几年就可以放出去成为一名正儿八经的官员。

盛大明婉转地表达了他想调入原先跟线秘书刘扬的想法，姚志温心领神会，立即建议先让他来市府办上班，算是借调，然后再慢慢办理正式调入手续。盛大明也正有这个想法，他听了之后，没有表示反对，并让姚秘书长直接与东西区的吴功农书记联系，协商刘扬工作调动的具体事宜。

秘书长离开之后，盛大明给刘扬打电话告知了相关情况，这是刘扬意料之中的事，但依然显得很激动，恨不得立刻就来市政府上班。他没有理由不激动，作为秘书，他见过太多的同道之人成为高层领导，远的像陈虎，从县委书记秘书做起，最后自己也能了区委书记，进的如周市长，从一个秘书爬升为一市之长。现在自己又要站上更高层次的跳板，能不激动吗？

电话打完之后，盛大明决定到隔壁去坐坐，他在15楼办公，同一楼层，还有另外一位副市长——庄副市长，他们俩个曾经同为东西区的区委副书记，现在又同为副市长，而且办公室还是相隔不远的，不可谓是一种缘分。

与盛大明不同，庄副市长履新上班第一天就把县里的秘书带过来了，这个秘书，盛大明人事，名字叫师青红，是从东西区出去的。见到盛副市长来访，小师赶紧跟了进去倒茶。

庄副市长正在办公室里接电话，也都是一些祝贺之类的来电，见盛大明来了，匆匆把电话挂了，请盛大明到沙发上就坐。

两人先叙了一会旧，话题慢慢引导到各自的分工上来。庄副市长主要分管民政、旅游等事务，工作压力稍微轻一点，但活也不好做。庄对工作分工倒是没什么意见，她年纪不小了，原以为这次会到市人大或政协安排一个虚职，没想到最后却成了副市长。当然，这主要得益于程市长高升为书记了，政府班子里缺一个女同志。

随着话题的深入，盛大明突然有了一种恐惧感。欲知他们究竟聊了些什么内容，盛大明为何会产生恐惧，敬请关注明日更新。

5.新班子——酒桌上的斗争2

5.新班子——酒桌上的斗争2

聊着聊着，庄副市长突然话锋一转，转到另外一个话题上，“大明，社会上有种说法，不知道你听到过没有”，庄副市长资格比盛大明老多了，她当东西区区长时，盛大明还是副书记，严格意义上来说，她是盛大明的领导，也是他的前任，所以在没有其他人在场时，她还是喜欢托大，直接喊他大明。

“什么说法？”，盛大明这段日子以养伤为主，较少出去应酬，因而对外界的一些传闻知之甚少。

“现在社会上有种说法，对我们很不利，我们要小心点啊”，庄副市长压低声音。

盛大明心里紧张了一下，对我们不利？他疑惑地看看庄市长，没有说话，静候她的下文。

“外面都在说，兰城市被东西帮给霸占了，现在东西帮一统天下”，庄副市长喝了一口茶，继续说着，“你看呐，咱们市政府一共六位副市长，有三位是东西区出来的，赵常务、你和我，人家开玩笑说，市政府常务会议相当于半个东西区的书记碰头会议”。

“啊，真有这种说法？我还是第一次听到”，盛大明心想，还真是这么回事，当初赵常务在东西区任区委书记时，庄是区长，我是区委副书记，东西区的书记碰头会不就是我们三人么，现在三人同时成为市政府副市长，这难道是巧合？可是，上级组织在考虑人选时，应该已经考虑过这些问题的啊。不过这又怎么样，想当初，中央政治局常委里面江、朱、吴、黄、曾等不都是从上海升上去的吗，中央可以有，地方为何不能有。这只能表明，东西区在兰城市的地位比较突出而已。

“不仅这样，市委那边也是如此，现在11位市委常委，有四位是当过东西区区委书记，几乎也是小半边天呐”，庄副市长板着手指给他算，“程书记，接下来是肖副书记，还有赵常务和你，你们四个都当过东西区的领导，你知道别人把你们叫什么吗？”

“叫什么？”

“‘四人帮’，一个女，三个男的，不正好是‘四人帮’么。现在那些人的嘴巴都很贱，说的话都很难听，这对咱们来说，不是好事”，庄副市长表情很凝重。

盛大明听过之后，心情也不太好。他想起来周市长为何要那样对自己，估计他是想杀杀我的威风，树立他的威信。想到这里，他试探性地问庄副市长，“周市长肯定也知道这个说法吧？”

“必须的，他能不知道么，而且，这肯定也是他最忌讳的。你想，他是一个外来的市长，在兰城市没什么根基，他最怕什么？你懂的”，庄副市长说了一半，让盛大明自己去琢磨。

盛大明当然明白她的意思，周市长最怕的肯定是被架空，市政府里，东西区在副市长里占了一半，常委会上占了近百分之四十，特别是书记碰头会议上，东西帮占了三分之二，这能不让他担心吗。

盛大明又问了一句，“你之前跟周市长接触过吗，对他了解么？”

“嗯，他以前给省领导当秘书时接触过一两次，不过，时过境迁啦，他现在早已不是领导秘书，脾气也见长，年纪不大，脾气不小哇”，庄副市长可能感觉自己话说太多了，在领导背后说坏话，这样传出去，自己不会有好果子吃，所以马上又转了过来，“不过，这个年轻领导干劲足，魄力还是很大的”。

盛大明心中有数了，原来不止自己一人感觉周市长脾气大。他顺着庄副市长的话往下说，“年轻气盛，难免会有点脾气。只要能把我们班子带好，把东西区的经济搞上去，让老百姓的日子越来越好过，其他的都是次要的。作为政府部门一把手，能力很重要，周市长虽然年纪轻，但经历了这么多岗位，相信他在兰城市会大有作为”。

庄副市长沉默了一会，最后还是没忍住，说出了她的担心，“政府这头倒是没什么，我们肯定都听他的，就是不知道市委那头会不会也这么和谐”。

这个担心不是多余的，程市长当了一届半市长（第一届是届中升上去的），尤其是第二届市长任期内，让本来是市委副书记的老丁抢了先机，当上了市委书记，她心里哪能服气，所以很多场合都是顶着干。现在她媳妇熬成婆，自己成了市委书记，哪能容许别人挑战自己的权威。而偏偏这个周市长又是“四-有干部”：有来头、有能力、有个性、有激情，看来今后市委那边会有好戏看。哦，不是看戏，自己也是市委常委，也将成为戏中人，唉。

“市委那边不会有什么事的，程书记威望很高，周市长是新来的，两人应该不会有什么矛盾。而且，相信两位领导都是智慧型领导，即使有矛盾，也会妥善处置好的”，盛大明像是在说服庄副市长，又像是在安慰自己。

“哼，难说哦。不过我也希望天下太平”，庄副市长显然不相信程书记与周市长会和平共处，两人都是有性格的人，估计顶牛的事，不会少。特别是等周市长熟悉情况，有了自己的队伍以后，更加会向程市长权威发起挑战。

“这是他们上头领导的事，我们只要做好自己分内的事，其他的，我们没必要管，也没法管，你说是吧”。

“大明，我们未必能脱得了干系啊。我们身在漩涡中，有时候难免身不由己”，庄副市长又喝了一口茶，“算了，咱们不说这些了，聊点别的吧。哦，对了，你个人问题解决没有？啥时可以请老姐喝杯喜酒啊？”

庄副市长把话题转向盛大明的个人感情方面，而这个事情，盛大明更加不想谈起，感情上的事，比官场上的斗争更加纠结。他摇了摇头，尴尬地笑了，“我也希望能早点请大姐喝喜酒，但现在还没有合适人选啊”。

庄副市长跟他开了一个玩笑，“你看呢，政府换届工作都结束了，你个人感情换届也该有一个结果了吧”。

李涵奸——杀案全城人民都知道，庄副市长也是从这个案子中知道他与李涵处过男女朋友，可惜还没修成正果，就被陈虎给果树给拔了。庄副市长的意思是，李涵已经去世了，你也该换女朋友了吧。

“哈哈，还在考察中”，盛大明也延续着她的玩笑话。

“大明，这个事情，大姐我要批评你几句”，说起私人事情来，庄副市长显得比较随意了，称呼也变为姐弟了，“你呢，眼光不要太高，找对象嘛，能过日子就行，像你已经到这个地位了，哪家姑娘能跟你门当户对，你若是守住这个封建思想，恐怕你还得单身。眼界呢，放低点，找个人品不错，贤惠点的女孩子，把结婚证领了，不就结了”。

盛大明何尝不想这样，但现在的情况时，孙莉莉与张雯，让他没法做选择。原本与孙莉莉只是一段孽情，可渐渐地，他发现孙莉莉其实身上也有很多吸引人的优点。而张雯，他又不忍放弃，这么单纯的丫头，真要离开她，会要了她命的。

“哈哈，谢谢庄市长关心，我会认真听取你的意见”，盛大明说的很客气，也很含糊。

“你要还没找到合适的，我把我的侄女介绍给你，怎么样？我这个侄女，各方面条件都挺不错，不是我王婆卖瓜自卖自夸，她确实要相貌有相貌，要学历有学历，琴棋书画样样都会，而且还是一个理家好手，烧的一手好菜，我看挺适合你的，哈哈”。

盛大明不知道庄副市长是说真的呢还是开玩笑，权当她开玩笑吧，于是也跟着开玩笑，“那你岂不是要占我大便宜，当我姑妈啦？”

“当你姑妈咋的啦，我比你大十几岁，按照农村说法，大十岁就是大一辈，也没占到你多大便宜，是吧。那就这么说定了，改天我安排一下，让你们见个面”。

啊，庄副市长是说真的？盛大明心里发毛了，赶紧婉转拒绝，“哈哈，谢谢大姐美意，我还是在私下场合喊您大姐比较舒服点”。

“你喊我啥都可以啊，这个又不受影响了，真要能成一家人，你在家人面前喊我姑妈就可以了，其他场合，随便你了，哈哈”，庄副市长还真不是开玩笑，她大哥家有个女儿，去年名牌大学研究生毕业，现在兰城市一家律师事务所工作，25岁，还没有找男朋友。

盛大明不想讨论这个话题，打了个哈哈，“哈哈，庄市长真是幽默。好了，不打扰你了，咱们晚上见，记得多喝几杯哦”。

“你看你，一说感情话题就立马逃跑，怪不得找不到女朋友。算了，以后再说吧。你酒量好，晚上多喝几杯”，庄副市长见他不愿谈论这个话题，也就不再勉强。

从庄副市长办公室出来后，盛大明整理着刚才收集到的信息，揉揉太阳，轻叹一口气，唉，看来今晚的宴会，不会风平浪静

6.新班子——酒桌上的斗争3

6.新班子——酒桌上的斗争3

晚宴就在机关食堂的二楼，这里有几个包厢专门用来接待客人用的，不过盛大明从来没在这里吃过饭。坐电梯到了二楼，姚秘书长和市府办主任陈高礼在电梯口等候着，陈主任陪着他进了包厢，他是第一个到的。

盛大明这是第一次与周市长在酒桌上相遇，他悄悄地问陈主任，周市长酒量如何？

陈主任从桌上取了一颗烟递给盛大明并给他点上，“周市长的酒量据说很好，不过具体能喝多少，我也不清楚。今晚正好是个机会，测一测不就知道了”。

盛大明心里发憷了，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而现在，周市长肯定知道我的酒量，而他却是一个未知数，这仗怎么打？靠，可千万别被他灌醉了，晚上无比小心谨慎，还好，还有其他副市长在，不是我一人。估计大家都会小心应战的。

趁着等人的功夫，盛大明给张雯打了一个电话，告诉她今晚是市政府领导聚会，可能会晚点回去，让她自己到外面吃点。

电话挂了，陈主任在一旁谄笑着问，“是不是给嫂子报告，免得她查岗”。

盛大明吸了一口烟，没有理会他。这个市府办主任，也是新来的，以前是一个县的常务副县长，换届时，升迁为市政府副秘书长兼市府办主任。两人以前就认识，盛大明拍拍他的肩膀，“陈主任，你去门口迎接其他领导吧，我在这里抽口烟”。

电梯口就姚秘书长一人站着肯定不行，陈主任点点头，出去了。

不一会，其他几个副市长先后都来了，而周市长迟迟未到。众人抽烟的抽烟，聊天的聊天，在这个不算大的包厢里等候着市长的到来。

兰城市一共6位副市长，按照排名，分别是赵、王、李、盛、庄、娄，其中王副市长和李副市长是上一届留任的副市长，资格比赵和盛都要老许多，赵还在东西区当书记时，他们就已经是副市长了，但赵从东西区区委书记上来就是市委常委、高新园区管委会主任，所以换届之后，他也就顺理成章地接替马副市长成为常务副市长。这里面，盛的资历最浅，年纪也最轻，不过他在新晋升的副市长里面还是排第一位的，毕竟他也是市委常委。

王副市长一直分管城建口子，换届之后，他在市政府班子中的排名提前了两位，但分工没有调整，而李副市长是民主党派的干部，分管文教卫生口子的工作。这两位副市长坐在一块聊着，他们两个也各有特色，王副市长抽烟不喝酒，李副市长能喝点酒，但从不抽烟。

盛大明与赵常务在一起聊着，他接替赵担任管委会主任，有些事情需要向他请教，而赵也乐得把自己的经验分享给他。看起来，这两位接替与被接替者聊兴甚浓，只是他们没料到，在今后的工作中，他们两个会产生巨大的分歧，一度剑拔弩张，这是后话。

整整比预定的时间晚了近一个小时，周市长才姗姗来迟。众人一直耐心地等着，没办法，谁叫他是老大呢，做副手的只能迁就正职。

盛大明原以为周市长迟到这么久，进来之后会给大家表示歉意，可是他一句话都没说，只是微笑着请大家都入座，只字未提他迟到的事情，也没做任何解释。看来，他是有意晚到的，为的就是凸显自己的权威。

座位是严格按照政府排序来的，周市长坐在主人位置，赵常务副市长坐在主宾位置，正对着周市长的是姚志温秘书长，这是买单的位置，而陈高礼主任都没机会上座，只能在外面张罗着。

落座以后，周市长先简单讲两句，但他第一句话就把大家给镇住了：“同志们，今天我们欢聚一堂，我感谢大家的出席。正式开始之前，我约法三章，第一，今晚只喝酒，不抽烟；第二，今晚只喝白酒，不喝其他酒，实在不能喝的就喝饮料；第三，今晚大家放开喝，不要有保留，谁有保留，谁就是对班子有意见。喝酒，在某种程度上也是一个人战斗力的表现，希望大家都有好的表现”。

这个约法三章一说出来，可苦了在座的几位副市长们，6个副市长里，有4位是老烟枪。特别像赵常务和李副市长，这是两个大烟枪，尤其喝过酒之后，烟瘾会很大，不让他们抽烟，比杀了他们还难受。盛大明本来也是大烟枪，但住院半个多月里隔离了一阵子，他相信自己还能控制的住。

也有几位副市长，酒是能喝点，但对白酒还是发憷的，平常大多喝点红酒或黄酒。

周市长话音刚落，陈主任就拎着一箱白酒进来。

“叫服务员赶紧开酒，每人发一瓶。能喝的，喝掉，喝不掉的，打包带回家喝”，周市长下了第一道命令，陈主任赶紧照办。

“周市长，我最近血压有点高，医生说不能喝白酒，特别不能喝高度白酒，我申请照顾一下，让我喝点红酒吧”，李副市长摸摸自己所剩无几的头发，略带歉意地看着周市长。

“同样是酒精，红酒能喝，白酒就能喝。你要嫌度数高，可以兑点水喝。高礼，等下跟李副市长加一瓶矿泉水”，周市长转头对陈主任下指示，相当于直接否定了李副市长的提议。

王副市长直接对陈主任说，“高礼，给我也来一瓶矿泉水，白酒就不要给我开了，开了也浪费，我不喝酒的”。

周市长把脸一沉，你不喝酒，你得跟我说，怎能直接让办公室主任给你拿水，他冷冷地说着，“王市长，这是我家乡带来的酒，你多少喝点。一点都不喝，哪行？”

“周市长，抱歉啊，我从来不喝酒的，滴酒不沾。一喝酒就过敏。”王副市长给周市长解释着，接着又补了一句，“一过敏，手臂上就会长疙瘩，很痒”。

“长点疙瘩有什么关系，又不是天天让你喝。高礼，给王市长放一瓶酒过去”，周市长不管这么多，还是让陈主任给王副市长发一瓶酒。

“王市长，你就喝一小杯，意思意思就好了”，赵副市长在一旁帮腔。

王副市长是老资格的副市长，丁书记在的时候还会让着他三分，这一回，新来的市长要bi着自己喝酒，而且是白酒，心里老大不高兴，但又不好对他发火。赵副市长的这句话撞上枪口上来了，他趁势发发威，“赵副，看你说的，你没喝酒过敏过，不知道过敏之后的难受劲，别站着说话不腰疼，要喝你自己喝”。对于赵副市长，他并不看在眼里，王当副市长时，赵还是区委书记，只不过发展的比自己快，现在成了排名在最前面的常务副市长。

赵本来是想打一个圆场，没想到惹了一身。他悻悻地不再说话。

盛大明就坐在王副市长的旁边，他咬咬牙，对周市长说，“周市长，王副市长这么多年确实滴酒不沾，您看这样行不行，王副市长的酒，我代他喝，我承包两瓶”。

众人都吸了一口冷气，两瓶高度白酒，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虽然大家都知道盛大明酒量好，但谁也不知道他到底能喝多少，赵常务以前当书记时，经常让他当冲锋陷阵的挡酒官，但最多也只见他喝过一瓶半。现在要整两瓶，能行吗？而且，周市长并没有说晚上只包干一瓶，说不定喝了一瓶又要上一瓶，那盛大明得喝多少？他这样强出头，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

王副市长对盛大明心怀感激，否则自己也没法下台。可是周市长却不买账，他冷冷地说着，“盛市长，你很能喝是吧，把我这一瓶也包干过去吧”。

这下，盛大明真惹到麻烦了，他没想到这位新来的市长如此蛮横，一时自己也下不了台了。而王副市长一看周市长如此咄咄bi人，也发火了，“周市长，今晚是班子第一次聚会，不是鸿门宴，没必要搞得如此紧张吧。”

“王市长，你是分管城建的，建房子什么最重要？地基！基础不牢，地动山摇，我们既然是一个班子，是一个整体，就要同进同出，就要一条心。今晚大家都喝，就你不喝，你这不是搞特殊化吗？既然你说这是鸿门宴，那好，你给我说说，谁是项羽，谁是刘邦？”周市长并不让步。

“周市长，这样吧，您刚才也说了，喝不完的可以打包带回家，我看呢，就让王副少喝点，他一喝酒就过敏，这个我们大家都知道的”，庄副市长出面打圆场，这里只有她一个女同志，年纪也算大，她有转过头对王副市长说，“王副，你就喝点吧，剩下的打包带回家慢慢喝”。

王副市长不想让大家为难，勉为其难地点点头，“好，我喝”。

一场小小的风波就此过去，但后面接着又发生了一系列的争斗，敬请关注明天更新的一章。

7.新班子——酒桌上的斗争4

7.新班子——酒桌上的斗争4

尽管一开局就闹了点小小的不愉快，但晚宴继续照常进行。周市长本来想一上来就满满敬大家一大杯酒，但看看气氛不大对，他一个新来的，尽管是市长，却也不能完全不照顾其他副市长的面子。因而，他还是敬了一个满杯，只不过换成平常喝白酒的小杯子，大大降低了标准。连不喝酒的王副市长也喝掉了这第一杯酒。

接下来，周市长一个一个地敬酒，敬到王副市长这里时，他意味深长地说着，“王市长，你是三朝元老了，是我们在座的当中年纪最大的一位，不管是论年纪还是论进入兰城市政府的时间，我都该尊称你一句老哥。这杯酒，我敬你，感谢你为我开了一个先例，感谢你为了维护班子的统一，委屈自己喝了白酒。我这个人，没什么坏心眼，就是心比较急，以后有什么做的不到位之处，还请老哥你多多指点”。

这几句话，说的十分客气，盛大明几乎不敢相信性格如此张扬的周市长会讲出如此低调的话来。而王副市长也是机关里的老油条，刚才的那点不愉快哪会记在心上，他爽气地举起酒杯，“既然已经破了一次例，干脆就破到底，今天舍命陪君子，祝愿兰城市在你的带领下，发展的更快更好！”

两人喝过之后，周市长又来敬盛大明，“盛市长，你是这里年纪最轻的，酒量也是最好的，本来想和你喝一个大杯，但我喜欢一碗水端平，这第一圈，我敬大家一样多，先敬你一个小杯子，等下再和你切磋，把你的好酒量充分展现给大家看看”。

这句话看似平常，其实暗藏威胁，你盛大明不是能喝吗，我就让你喝个够，哼，叫你再出风头。

盛大明不敢与市长顶撞，谦虚地回应，“我这么点酒量，大家都知道。我刚动过手术，也不能多喝酒”。

“哦，受过伤的人还这么勇敢，我欣赏你这种战斗精神。来，先敬你一个”，两人把小杯子里的酒喝掉。

之后，他又来敬庄副市长，“庄市长，你是我们班子中唯一的女性，是唯一的一朵花，也就是我们大家的班花了，我敬班花一杯酒”。

周市长这几句话引得大家哈哈大笑，气氛也就活跃起来。

敬完一圈之后，各位副市长纷纷回敬周市长，礼节性的喝酒就此结束，战斗正式打响。

娄副市长在副市长里面排在最末一位，分管的工作也是不太重要的旅游、民政等。他本来是想竞争市委常委、高新园区管委会主任的位置，可惜最后这个位置却花落盛大明头上，让他心里来气。好不容易进了市政府领导班子，确实最末一位，心里更加不舒服。他想在周市长面前表现一下自己，以便今后取得他的信任。他心里有一杆秤，周市长年轻有为，今后很有可能是市委书记，甚至成为省领导，得到他的赏识，今后的路将好走的多。

于是，他站起来提议，“各位，我建议我们四位崭新的副市长一起敬一下周市长，希望在周市长的带领下，我们的班子更加团结，更加富有战斗力”。他把赵副市长也算作是新任的副市长。

本来赵副市长想提议由大家伙一起敬周市长，没想到被他抢先了。心里窝火着，你这家伙，懂不懂规矩，我常务还没有说话呢，你就跳出来了，想争宠，也不用这么心急吧。想归想，看见大家都端起了酒杯，他也就跟着站了起来一起敬周市长。

周市长依旧坐着，他脸带微笑，不紧不慢地说道，“你们都是小杯子，这可不行。高礼，陈主任，给三位男士换大杯子，倒满。班花嘛，我们要照顾，喝两个小杯”。

市府办的陈主任就在门口候着，里面的情形他看的很清楚，赶紧与服务员一起过来换杯子。赵副市长心里的火更大了，你这个娄副市长就爱捅娄子，奶-奶-的，经你这提议，要喝大杯白酒了。他看看眼前这个酒杯，深吸一口气，妈呀，这一杯酒就是2两半啊，老子喝点红酒还可以，一口喝这么白酒，这不是要了老子的命么。可市长是这么命令的，他也不敢违抗。刚才已经领略了市长的硬气，此刻哪敢说不。他瞅瞅娄副市长，看他脸上也显现出为难之色，心里冷笑着，你这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盛大明也不想这么喝，伤还没痊愈呢，这样喝酒，对身体恢复肯定没好处，他冲周市长笑笑，“市长，您看我这肋骨断了两根的伤兵，可否享受班花待遇，喝小杯算了”。

“不行，你年纪最轻，本来该喝两个大杯，看在你受过伤的份上，就让你喝一杯”，周市长断然拒绝盛大明的提议。

庄副市长在一旁提议，“市长，您也换个大杯子，与民同乐嘛”。

周市长爽快地答应了，也让服务员给自己换了个大杯子，并倒满酒。

见大家酒杯都倒满了，周市长这才站了起来，“四位新市长，我也是新的，希望我们大家精诚合作，共创佳绩”，说完之后，带头咕噜咕噜地喝了起来。

其他人也赶紧跟着喝，盛大明喝下一大口，感觉喉咙烧的火辣辣地疼，进了肚子后，胸部隐隐有些疼痛，但他顾不得这么多，继续大口大口喝着，就像在喝矿泉水。而赵副市长喝了一大口之后，嗓子眼似乎被刺激的紧闭了，不由得咳嗽起来，把第二口喷了出来，赶紧用手捂住，喝了一大口矿泉水，再接着把剩下的酒喝掉。偷偷瞄了一眼娄副市长，他正皱着眉头，小口小口地喝着。

好不容易把大杯酒喝下去，娄副市长刚坐下，周市长也发起一个提议，“各位，你们四个是崭新的副市长，该向前辈学习，我建议你们四个好好敬一下王副市长和李副市长，多向他们取经讨教，好不好”。

说是提议，其实就是命令。这四个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办。尤其是赵副市长，让他连着喝两个大杯的白酒，这是万万不行的，两大杯下去，人肯定也要倒下去了。他喝了一口矿泉水，想着该怎么婉拒周市长的这个提议。但他还没开口，娄副市长就带头响应周市长的提议，“市长说的有道理，王副与李副是我们的前辈，也是我们的老领导，他们有着丰富的政府工作经验，这些经验必须要好好学。”说完，他端起小酒杯站了起来。

赵副市长松了一口气，你小子还算识相，换了一个小杯子。你要连着喝两个大杯，估计也得趴下。他也跟着举起小杯子白酒，盛大明与庄副市长也赶紧跟进。

“我说你们四个咋回事，就这样向老同志学习的嘛，还说是老领导，这也太不尊重了吧。你们三个都换大杯，跟刚才一样，李副市长也整一个大杯，庄副市长与王副市长小杯子”，周市长在一旁发话。

赵副市长听了头皮都发麻，这第二个大杯，肯定是没法喝的，可市长的话又不能不听。

王副市长给他们解了围，“周市长，我提个建议，我们两位留任的副市长，以李副市长喝大杯，他们四个，也派一个代表喝大杯，其他人都喝小杯，行不行？”

赵副市长一看机不可失，马上跟进，“周市长，我如果连着一口气喝两大杯，绝对要现场直播，就没法陪您继续喝了。我看，就让盛副市长作为我们的代表，喝大杯，我和娄副、庄副还是喝小杯”。

按照他的本意，他是想让娄副市长作为代表，可想想，娄是一个老滑头，肯定会推辞，到时自己反而没面子。盛大明是自己的老部下，酒量也不错，连着喝两杯没什么问题，所以就干脆提议让盛大明做代表。可他哪知道，盛大明是受过重伤的人，也不敢这么猛的酒。

盛大明不想驳赵副市长面子，他借用周市长的话，“周市长喜欢一碗水端平，我们几个都用小杯子吧”。

“我看赵副的提议不错，就盛副和李副做代表，其他人喝小杯子”，周市长就像在开市政府常务会议，当场拍板。这可苦了盛大明与李副市长。

既然市长已经明确了喝酒的方式，再说下去只会自讨没趣，盛大明硬着头皮把第二个大杯子的满杯白酒喝下去。

一个小高——潮暂时告一段落，盛大明赶紧拿起身旁的矿泉水，咕嘟咕嘟喝了起来，他要把胃里的高度白酒稀释一下。

吃了几口菜之后，周市长接着说，“早就听说盛副市长的酒量很好，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你们我们在座的几位里最年轻的，连姚秘书长都年长你几岁。以后我们的退休工资还得指望你来发啊，我这里先敬你一杯，希望以后多多关照”。

众人又是一阵哄笑，盛大明确实尴尬不已，不是为周市长的话，而是因为这杯酒。只见周市长端了一大杯白酒走过来，这是他今晚第一次离席来敬酒，也不知道他这是何意？而盛大明感觉自己手术后喝酒明显不在状态，胃里已有翻腾的感觉。

不过，这杯酒肯定得喝，周市长都走过来了。盛大明苦笑了一下，端起酒杯与周市长碰杯，“市长，我有很多地方需要向您学习，希望你以后多多关照”。

“那我们就相互关照吧”，周市长一样脖子把酒一口喝干，可以看出，他这个人酒风与酒量都是相当不错的。

盛大明也跟着喝掉，胃里翻腾的更厉害了。

8.新班子——酒桌上的斗争5

“周市长真是好酒量，满满两大杯白酒啊，这酒量不是一般地好，酒风更是好”，娄副市长不失时机地拍着马屁。

赵副市长听了心里就来气，奶-奶-的，人家盛大明都喝了三大杯了，你这小子就只会耍嘴皮子，有本事你也喝三大杯啊。他笑里藏刀地说，“娄副市长也是好酒量，平常一斤两斤不在话下，怎么今天在市长面前好像很低调嘛。市长刚才已经说过，大家不要保留，呵呵，你不要有保留哦”。

娄副市长看赵副把战火引导自己身上了，没有退缩，进行反击，“哦，赵副市长，你、庄副、盛副以前是同一个班子的，现在又到了同一个班子，你们这是多么深的缘分啊，为了这个缘分，你们应该喝一杯吧”。

这句话触动了周市长的心弦，可不能让你们三个拧成一团，形成一个小集体，今天就测测你们，看看你们会不会听我的话。想到这里，他也补了一句，“对呀，你们三个都是从东西区出来的，现在又相聚在市政府，确实是缘分，你们喝一杯吧，都整大杯算了”。

盛大明听了头皮都发麻，自己三大杯下肚，加上前面的小杯子，一瓶酒已经见底了，本来这点酒倒不是什么大问题，但喝酒从来没喝这么快过，而且身体又不太舒服，这怎么行？！

他求助的眼神看着赵副市长，希望他能顶回去，可赵副市长也用同样的眼神看着他。

庄副市长脑子转的快，“市长，英雄不问出处，是的，我们之前都在东西区工作过，但现在我们都是市政府的人，都是您的手下，我看，还是我们大家一起喝吧”。

赵副市长也附和着她的意见，提议大家一起喝。

“怎么，周市长的话，你们不听么？”，娄副市长在一旁煽风点火。

赵副市长恨不得把他脑袋揪下来当球踢，妈-的，你怎么不喝。

“叫你们喝，你们就喝，说这么多废话干嘛”，周市长说话本来就冲，喝过酒之后说话更冲。

赵市长不敢对周市长有意见，只好把火气撒在娄副市长身上，“你这个分管民政的副市长，不去救苦救难，反而楼井下石，唉，枉费我平常把你当好朋友看待”。

庄副市长也在一旁帮腔，“他还分管旅游呢，什么是旅游，不就是吃喝玩乐嘛，你娄主任吃喝玩乐惯了，这酒应该你来喝”，话说快了，竟然称他为娄主任，他之前是发改委主任，再之前是经信委主任，叫他娄主任叫顺口了。

周市长脸又往下一沉，看这两人一唱一和的，名义上再说娄副市长，实际上不就是违抗我的指示么。盛大明没有表态，看看他什么反应。周市长看着盛大明说，“盛市长，你说这酒该喝不该喝？”

盛大明身体很难受，但脑子还是很清醒的，他想起下午在庄副市长办公室她说过的那些话，知道周市长很忌讳他们结成帮派，想了想，他站起来说，“周市长，我说说我的想法，不当之处请批评指正。我想呢，赵副市长与庄副市长的确与我一起在东西区共事过，当时东西区开书记碰头会议就是我们三人。但那都是组织安排，我们三个重新在市政府相聚，也是组织安排，这里面不存在什么特别的缘分之说。我觉得呢，大家在一起工作，就是一种缘分，没必要分你来自哪里，我来自哪里，否则，是不是还要分兰城的干部与非兰城的干部？地域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都是党的干部，都是人民的公仆。当然，我们三个曾经共事过，现在又接着共事，但情况完全不一样了，我们现在都是在您领导下共事，如果这杯酒要喝，我建议我们三个一起敬市长您。同时，我也希望这杯酒喝下去之后，大家能够和平共事，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齐心协力，共同把市政府的工作做好。也请市长放心，我们三个从东西区出来，但我们也跟市长一样，会把一碗水端平，一切以市政府的大局为重，绝不会对任何地区或者任何部门有偏袒”。

盛大明一口气说出一大段话，态度很明确，既把娄副市长的口堵住了，又让周市长感觉到他们三个不会结盟，不会对他的权威构成威胁。

周市长对盛大明的话很满意，出人意料地让大家改用小杯子，由他来敬三位，喝完之后，他意味深长地补了一句：“大明说的有道理，我们现在都是一家人，必须要精诚合作，互相支持互相补台。我们来到市政府，是带着人们的期望来的，不是代表某个集团或某个区域的利益，我们必须代表全体人们的根本利益”。

一直没说话的姚志温秘书长此时也忍不住说话了，他也想表现一下自己，“今天的聚餐，我听到了各位领导的许多真知灼见，特别是周市长刚才说的，我们必须代表全体人民的利益，这句话让我深受教育。市长，我满满敬您一杯”，他端着大杯子走过来，给周市长小杯子里倒了一些酒，碰杯之后喝掉了。

娄副市长看没把事情挑起来，又心生一计，他对盛大明说，“盛市长，你看呢，无论是东西区，还是管委会，你都是赵常务的继任者，你可以算是他的晚辈了，这个晚辈，总该敬一下长辈吧”。他之前从来没见盛大明喝多过，今天，看他一口气喝了那么多酒，脸上也显现出痛苦之色，正好趁机看看他到底有多少酒量，接着娄副市长又转过头对周市长说，“市长，我不知道您的酒量有多少，但盛副市长的酒量也是深不可测的，今晚应该让他尽兴地喝，不要有保留”。

盛大明心想，如果我按照你说的去敬赵常务副市长，正好中了你圈套。这么一喝，至少得两杯，不说我自己能不能喝，就是赵副，他喝着肯定也难受，如果不喝，你又该说我有保留。想着这些，盛大明干脆豁出去了，他举着自个的酒杯来到娄副市长身旁，“娄市长，说起继任这个事，我们几个新上来的副市长都是继任者。不过，我想首先需要感谢的是你，东西区这几年发展很快，离不开经信委的支持，更离不开发改委的支持，你在这两个部门都做过领导，对东西区的发展做出了巨大贡献。没有你的支持，东西区发展不会这么顺利，有可能，赵常务也不会升迁的这么快，而我接任区委书记及管委会主任也就无从谈起，所以，我得先感谢您，衷心地感谢您”。

娄副市长没想到这下火是真实地烧到自己家门口来了，盛大明已经走过来，自己再推辞就是不礼貌，不过他接着盛大明话，“既然如此，那你们三个是不是要一起来感谢我啊”，他想把赵副市长和庄副市长也一起拖下水。

盛大明正要反击，周市长讲话了，“娄副，你架子不要这么大，盛副已经走过来了，人家还是市委常委，走过来敬酒，你还说什么说，不要啰嗦，赶紧喝了了事”。

娄副市长举起自己的酒杯要与盛大明碰杯，又被周市长叫停了，“娄副，我说你架子大，你还真架子大了啊？！盛常委亲自走过来敬你酒，你小杯子就可以了？你是不是比常委还大？我看这样，晚上大明已经喝了不少酒，他用小杯，你用大杯”。

娄副这心里是汗哒哒地，同时又是酸酸的，靠，没想到周市长这么快就对盛大明另眼相看了，这不明摆着在照顾他么，凭什么他喝小杯，我喝大杯，常委有什么了不起，不还是副厅么，级别又没有高过我。唉，不过没什么凭不凭的，就凭市长这句话，他也得喝啊。没办法，他只好乖乖地换了大杯，与盛大明碰杯，然后喝了。这杯酒喝下去，娄副市长感觉为了也像是火烧火燎一样，心里暗骂，这是什么鸟酒，喝了如此难受。但也只能心里暗骂，不敢说出来，因为这可是周市长从家乡带来的白酒，你敢说它不好吗？

盛大明走到座位上，手机响了。他喝了一口矿泉水，借打电话的机会到外面抽了一口烟，电话是张雯打来的，原来她早已在盛大明的家门口等着。盛大明解释说这边还没结束，让她再等等。

抽完烟之后，盛大明又在外面站了一会，回到包厢时，只见李副市长已经在沙发上躺下了，原来他出去那会，李副市长又喝了一大杯白酒，不胜酒力，直接躺着去了。

大家继续喝着聊着，等娄副市长与赵副市长也倒下之后，周市长才意犹未尽地宣布散席。

盛大明早已心急的不行，他要赶紧回去陪张雯，这丫头在他家门口等候已超过一个小时了。

欲知盛大明与张雯将演绎何种颠鸾倒凤的故事，敬请关注明天早晨9点10分更新的一章。

9.千辛万苦，终于把你弄上床

9.千辛万苦，终于把你弄上床

人生四大最痛苦的事：

高榜提名时——没我；

洞房花烛夜——不举；

久旱逢甘霖——不停；

他乡遇故知——债主。

今天晚上，盛大明也经历了其中一件最痛苦的事。

话说他晕乎乎地坐上车之后，司机开着车朝家里疾驰而去。在车上，盛大明就开始打瞌睡，到了家门口，司机要扶他上去，此刻他似乎就醒了，想着张雯还在上面等着，坚决不让司机扶，自个一步一晃悠地走上楼去。

张雯在门口已足足等候了两个小时，腿站麻了之后，干脆坐在上面的楼梯上，困的都睡着了。当盛大明浑身酒气地出现在她面前时，她一个激灵醒过来，看见盛大明在那里笨拙地掏钥匙开门，赶紧走过去帮他把门打开。

也许是紧绷的神经忽然放松，盛大明酒劲突然上来了，瘫软在张雯怀里。张雯费了老大力气才把他扶到沙发上，累的气喘吁吁。在酒桌上，盛大明时刻提醒自己务必要保持清醒，脑子里的一根弦时刻紧绷着，上了车之后惦记着张雯还在门口等候，也不敢放松。这一进家门，就彻底放松了，酒也就上头了。

“老公，你怎么喝这么多酒，都跟谁在一起啊，怎么喝成这个样子”，张雯紧皱眉头，盛大明身上浓烈的酒味刺激着她的鼻子，很难受，难受的都想呕吐。

盛大明迷迷糊糊地回答，“今晚都都是市政府的领领导，我也不不不想喝，没没办法呀”。

沙发虽然足够长，可以容纳盛大明躺下，但就这样躺着肯定不行，喝多酒的人本来抵抗力就差，这要是在这里睡个一晚，非感冒不可，盛大明身体尚未复元，不能在这里躺着。张雯想把盛大明拉起来，可是他太沉了，根本拉不动。

“老公，乖，听话，跟我去床上睡”，张雯轻声哄着他，拉着他的手。

“让我在在这躺会”，盛大明舌头打卷，迷迷糊糊睡着了。

张雯突然想起，上次李涵喝醉酒，倒在卫生间里反锁着门不出来，后来盛大明给她打电话，她一听到专为盛大明设置的手机铃声，立即醒来走出卫生间。张雯也想试试这一招，她拿出自己的手机给盛大明拨打电话，电话是通了，可惜没有听到铃声，只听到一阵震动的嗡嗡声，从盛大明裤兜里传来。唉，他没设置铃声，估计是开会时设置为震动了。

这招不行，张雯又想了另外一招，她走进卫生间，用冷水打湿毛巾，然后稍微拧一下，拿着湿毛巾来给盛大明擦脸。可惜，脸擦过之后，盛大明只是把脑袋扭向另一边，依然处在沉睡中，甚至睡得更香了。

这可怎么办呀，总不能让他就这样睡一晚上吧。怎样才能把你弄到床上去？张雯看着盛大明熟睡的样子，既心疼，又担心，可是小脑袋瓜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就这样躺着，给他盖一个毛毯？不行，沙发这么窄，他一个翻身掉地上怎么办，本来就断了两个肋骨，这一摔下来，把旧伤摔的复发，那可不是闹着玩的，必须得整到床上去。

张雯把盛大明往里推了推，盛大明侧转身子，脸朝沙发背，侧着睡了。张雯坐在沙发边沿上，这样倒是能防止盛大明摔下来，可自己总不能就这样坐一通宵吧，明天还要上班，而且单位里还有一堆的工作，这要通宵不睡，明天哪能有精神工作。

其实办法很简单，搬几个凳子椅子靠着沙发边，就能防止盛大明掉下来，可是张雯没想到这个法子，她的思想过于扩散，以至于主意不到眼前的事物。

突然，一个石破惊天的想法进入她脑海中，但这个想法立即让她脸红不止，这样做是不是有点过了？她在心里问着自己。

管它的，只要能把老公弄到床上去，无-耻就无-耻吧，反正又没人看见，老公酒喝多了，第二天肯定也不会记得这些的。好，就这么干。

说干就干，张雯决定立即行动。她解开盛大明的皮带，拉开他的裤子拉链，再把他的外裤往下拉。喝醉酒的人，身子就是沉，裤子被盛大明身子压着，张雯用了吃-奶的力气才终于把裤子拉到膝盖处。盛大明里面穿了一条浅蓝色的，隔着，张雯能看见里面鼓鼓囊囊的一团，她的小脸蛋羞得更红了，心跳也明显加快。管不了这么多，张雯咬咬牙，两只小手互相搓了一下，把盛大明最后一块遮羞布也扯到膝盖处。

这是张雯第一次看见盛大明的“私人物品”，尽管两人已多次亲密接触，但看着这条挂着一个烟袋的小蛇，张雯却止不住地恶心想吐。她的计划是，通过刺激盛大明的那玩意，把他弄醒，然后再哄他上床。可是，这种事情，她毫无经验。

忍住心中的恶心，张雯皱着眉头，伸手去捉那条软软的小蛇，把它捏了起来。

接下来怎么弄？

以前读大学时，听室友描述过其男友“打-shou-枪”的情形，当时那位室友还洋洋自得地说，男朋友很想跟她发生点关系，但她不愿意，最后帮他“打-手-枪”了。于敏问那个室友，怎么个打法，那个室友就大概描述了一遍。张雯那个时候就在寝室里，听得面红耳赤，没想到今天竟然可以拿来用实践检验一下。所以说，凡事都有两面性，有些让你尴尬难堪的事情，说不定以后就能成为你的宝贵经验。

靠，这办法根本就不行，瞧那室友描述的绘声绘色，可一到实践，根本就不管用。

黄天不负有心人，也许是自己的辛苦感动了上天，盛大明的身子也动了动，手伸向空中抓了一把，似乎要抓住什么东西。

张雯看在眼里喜在心里，进一步加快速度，小脑袋就像一个上下摇动的拨浪鼓，在那里上下起伏着

“涵涵，涵涵”，盛大明突然说话了，把张雯吓了一跳，而听清之后，又微微心中发酸，想必盛老师正梦见李涵呢，李涵姐姐都去世这么久了，他对她还是念念不忘，李涵姐姐真是幸福的yin啊。

不去管它，随便他梦见谁，这一会，当务之急就是把他弄上床。张雯没有停止，速度更加快了。

“啊”，盛大明似乎从梦中惊醒了，睁开眼，身子颤抖了一下。用手揉揉眼，仔细看着张雯，然后又长吁一口气。

“老公，你终于醒了”，张雯停了下来。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是李涵来了你这是干什么？”，

张雯累的满头汗，脸蛋红扑扑的，被盛大明这么一问，更感觉脸蛋发烫，她不好意思地解释，“老公，我看你睡在沙发上，怕你着凉，想把你弄醒，然后让你睡床上去”。

“哦”，盛大明简单回应。

“老公，你既然醒了，赶紧去床上睡吧，在这里睡会着凉的，也容易掉下来”，张雯抓住时机催他上床。

盛大明把眼睛又闭上了，刚才他梦见李涵，与她正在她的闺房里颠-鸾-倒-凤，快到兴奋点时，突然醒来。醒来，发现真有一个女子在亲吻自己的那玩意，当时吓了一大跳，还真以为是李涵回来了。揉揉眼睛，看清是张雯，才把那颗蹦到嗓子眼的心脏放回原处。

“喂，老公，你不要又睡着了，乖，跟老婆一起上床去，我扶你”，张雯伸手去拉盛大明，把他拉的坐了起来。

盛大明斜靠在沙发背上，浑身还是没力气。他睁开眼，看见自己春-光-无限大泄，心中大囧，慌忙去拉裤子。

张雯帮他把裤子穿好，继续解释，“老公，你不要想歪了哦，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真的只是想把你弄醒，想把你弄到床上去。你知道，我力气不大，搬不动你，只能让你自己走过去。我试了很多办法，都没法把你弄醒，所以才这样做你不要把我想坏了哦”。

“唉，我这是酒后失-身啊”，盛大明脑子清醒了，开了一句无伤大雅的玩笑。

“喂喂，老公，你不能这样说，你要这样，我以后就不理你了啊”，张雯听了却又羞又急，可不能让盛老师误以为自己是“色”女郎。

“好了，丫头，我知道你不是那种人。你单纯的就像一张白纸，哪会是吧。不过，你这个技术怎么学来的？技术还挺好嘛”，盛大明一半安慰，一半开着玩笑。

“哎呀，你别笑话我了。反正你不许瞎想，我以后是不会给你提供这种服务的，今天是迫不得已”。

“好吧，那我以后天天喝醉酒然后睡沙发”

“喂，你这人怎么这么坏不理你了赶紧滚到床上去。老娘我不伺候你了”，于敏以前经常在张雯面前自称老娘，今天张雯也现学现卖。

“好了，别生气了，走，咱们上-床再理论”，盛大明心里美滋滋地，跟着张雯进卧室了。

一出好戏即将上演，敬请期待

10.做是为爱，交却不欢

10.做是为爱，交却不欢

上一章说到张雯为了把盛大明弄醒，用了各种方法，最后采用“吹-箫”的方法把盛大明刺激醒来，而后双双进了卧室。

盛大明有一个多月没见过张雯了，也过了一个多月禁欲的生活，刚才又被张雯用嘴巴撩拨的火烧火燎，进了卧室之后，早已按捺不住，搂着张雯就吻了起来。

张雯先让他吻了个够，等他要把自己往床上放倒时，她挣脱开来，以命令式的口气对盛大明说，“你先洗澡，浑身酒气，我闻着难受！”

“哎呀，先亲热一下再洗澡嘛，反正亲热过后也要洗澡的”，盛大明嬉皮笑脸，又要来脱她衣服，一团火正在身体里面烧着呢。

“不行，你必须先洗澡，把身上酒气洗掉，否则一切免谈”，张雯刚才被盛大明取笑，心里还有气呢，坚决要求盛大明先去洗澡。

“好吧，听你的”，盛大明松开手，转而去脱自己的衣服，一边脱一边问张雯，“你不洗吗，咱们一块洗吧，来个鸳鸯浴，如何？”

“切，去你的，谁跟你鸳鸯浴，看见你那个脏东西我就恶心”，张雯皱着眉头，用手作扇子，在嘴边扇动着。

“有这么恶心么，你刚才不是还吃了么，味道怎么样？”盛大明又开了一个玩笑。

“呸，呸，呸，你恶心不恶心。恶心死我了，漱口去你赶紧洗澡，别偷懒哦”，张雯此刻像极了这个家的女主人，连连发号施令让盛大明赶紧去冲洗。

“你的口水把我弄脏了，你不负责洗干净吗？”喝过酒的盛大明完全没有了往日的威严，总是嬉皮笑脸的。也许，酒真的能改变一个人。

张雯白了他一眼，没有搭理他，自顾自地进了卫生间，她是真的感到恶心，把那么一个黑乎乎脏兮兮的东西含在嘴里，若是在平时，就是打死她也不会这么做，她要赶紧洗手、漱口。

盛大明也跟着进了卫生间，打开水龙头，也不管水热了没有，直接站在喷头下面。

张雯把他拉了出来，“你想找死啊，喝醉酒的人还洗冷水澡，想得病是吧”。

盛大明身体燥热，其实是想用冷水冲冲，看张雯如此关心自己，也只好乖乖地站在一旁，看她帮自己调好水温。而之前，这一切都是他为她做的，现在倒过来了。

“好了，水热了，赶紧去洗，记得把你那个那个小虫子洗干净，看着就恶心”，张雯说着，把盛大明推了进去。

“哈哈，再怎么洗，它也不会变为小白龙啊”，盛大明站在里面乐呵呵地说着。

“不要脸，懒得理你”。

张雯对着镜子洗手刷牙，汗已退去，潮红还在。嗯，不管怎样，自己这样做还是值得的，至少把这个大坏蛋弄醒了，省的他在沙发上冻一夜。

盛大明冲刷完之后，走了出来，张雯拿来一条干净地浴巾给他擦拭着，就像一位母亲在照顾自己的孩子盛大明看了，竟然有一点感动。

11.做是为爱，交却不欢2

11.做是为爱，交却不欢2

给盛大明擦干净之后，张雯自己也去冲洗了一遍，盛大明就站在旁边看着，欣赏着张雯曼妙的身材，水流从上而上淋过张雯的身体，她就像是一个披着水幕的小精灵，格外动人，盛大明看的出神了。

“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走开啦”，张雯被看的不好意思了，催着盛大明离开。

“哎呀，看一眼，你又不会少什么，你的身材太棒了”，洗过澡之后，盛大明轻松多了，酒醉状态也缓解了许多。

“走开啦，滚回你的床上去”，张雯拿手捂住关键部位，要赶盛大明走。

盛大明死皮赖脸地不肯走，“要不要老公给你搓背啊，免费服务哦”。

张雯开心了，这是他主动自称为老公，她蔫然一笑，冲盛大明挥挥手，“你到床上等我，等下让你看个够，好不好，老公”。

“不，我就要在这里看，这里是动感的美，在床上看不到”，盛大明嬉皮笑脸。

“瞧你这色-眯-眯的样子，又不是没见过。算了，随便你”，张雯转过身，背对着盛大明，自顾自地冲洗着。

“孔雀开屏很美丽，可转过身就是”，盛大明开着玩笑，“雯雯，转过来吗，后面的风景有点单调，过于平淡了，让我看看你最美的风景嘛”。

张雯摘下水龙头，朝盛大明喷去，一边喷，一边笑着说，“把你这个大-色-狼冲走，给我滚得远远地”。

盛大明猝不及防被淋了一身，好在他还没穿衣服。落荒而逃，到卧室寻了一条毛巾把身子擦干，再钻进被窝里等候出浴的张雯。

过了一会，张雯披着浴巾出来了，但马上又进卫生间了，她还要用电吹风把头发弄干，可是找了半天没找到电吹风，问盛大明，才知家里根本就没有电吹风。

“你这个屋子没有女主人就是不行，啥都缺”，张雯折了回来，把浴巾丢在地上，赤-条-条地钻进了被窝，“老公，明天给我一个钥匙，我再也没法容忍你屋子乱糟糟的，跟狗窝一样”。

“钥匙我只有一把啊，还有一把在办公室，哦，在刘扬那里”。

“我不管，反正你明天必须给我一把钥匙，省的我以后还要在门外无聊地等候你几个小时，我今天晚上等你时，都在楼梯上睡着了”，张雯钻进盛大明怀里。

“那好吧，我明天让刘扬给你配一把钥匙”，想想这样不妥，岂不是明白告诉刘扬他与张雯同居了么，不行，他马上改口，“明天我配了钥匙给你送来”。

“我找刘扬哥拿不就得了，哪还需要市长大人亲自送钥匙”，张雯不明就里，想自己去拿钥匙。

盛大明说了个慌，“哦，我差点忘记了，搬办公室时，刘扬已经把钥匙还给我了，我放在新办公室里，明天配一个给你”。他可不希望张雯自己去找刘扬，事情还没到公开的地步。

他搂着张雯光-溜-溜的身体，不仅心猿意马起来

12.做是为爱，交却不欢3

12.做是为爱，交却不欢3

张雯今晚的感觉好极了，总算有机会让自己表现了一下，哼，别看我是娇小姐，关键时刻我也是会照顾人的。更开心的是，今天盛大明主动自称为老公，嘿嘿，这是一个好信号。

盛大明的手在张雯后背游走，然后往下握住她那圆滚滚的小，轻轻捏了几下，在那里摩挲着。

张雯趴在盛大明怀里，“老公，是不是想我了？”

“一个月没见，能不想吗。今天如果不是喝醉了，早把你收拾了”，盛大明坏笑着看张雯，“你也想我了吧，否则刚才不会趁火打劫，趁我喝醉了下手侵犯我”。

“啪”，张雯在盛大明胸脯上重重地拍了一下，“闭嘴，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懒得理你”，她转过身去，背对着盛大明。

这一转身，盛大明的手刚好就落在那堆芳草丛上，心，更加澎湃。

他把张雯扳过来，“吆，开个玩笑就生气了啊，别拿对着我，我不喜欢后进式”。

张雯一开始没听明白，醒悟过来之后，脸羞的更红了，伸手在盛大明手臂上重重一捏，“臭-流-氓，满脑子坏思想。有你这么开玩笑的吗，你不开玩笑会死啊”。

“好了，好了，我不开玩笑了，你也别生气了，小丫头，打人还挺疼的”，盛大明被张雯掐的龇牙咧嘴。

“揪疼你了？我帮你揉揉吧”，张雯侧过身子，轻轻地揉搓着刚才掐的地方，“以后不要再调皮了啊，调皮就要挨揍，以后我对儿子也会这样”。

盛大明被张雯认真的样子逗乐了，“你今天像一个小老师，以前没见过你这样啊”。

张雯揉了几下之后，抬头问盛大明胃难受不难受。

盛大明先是摇摇头，而后又点点头。

“你到底是难受还是不难受？”

“雯雯格格，我胃不是很难受，但那个地方比较难受，你再去安慰一下吧，它需要你的安慰”，盛大明抓住时机揩油。

“安慰你个头，去死吧你”，张雯又想掐他，忍住了，没下手。

盛大明继续坏笑着，“你说对了，就是安慰个头啊”。

张雯终于忍不住，又在盛大明手臂上狠狠揪了一把，盛大明疼的叫了起来，“哎呦，疼死我了。我错了，我错了，请格格放过我吧”。

“你还知道错了，放过你？哼，谁叫你说这么下流的话，污染我的耳朵，还污染我纯洁的心灵”，张雯气鼓鼓地说着。

“雯雯，我发现你今天好凶啊，你今天是不是本性暴露，你原本就是一个很凶的人，以前都是伪装的吧。今天真的像一个疯婆子，又是教育，又是打人，就差拿刀子对着我了。不带这么狠的吧。今天我算认识你了”，盛大明假装抱怨。

“哼，以后我会让你见识我的厉害，你要敢欺负我，我咬死你”，张雯作势要来咬盛大明，盛大明慌忙闪开。

“咯咯咯咯”，张雯乐了，“记住了，以后不许在家里耍流氓，否则，我让你生不如死”。

13.做是为爱，交却不欢4

13.做是为爱，交却不欢4

“我的妈呀，让我生不如死，我不敢了。我向您保证，我以后绝不在家里耍流-氓，绝不”，然后，盛大明坏笑着把脸凑过来，“我只在外面耍流-氓，行吗”。

“你敢！”张雯扬手佯装又要掐他。

盛大明把她搂在怀里，亲吻着她那娇羞、红彤彤的脸颊，一边吻，一边说，“我现在就要耍给你看，我还治不了你？哼”。

张雯假装挣扎了一会，而后也就顺从地让盛大明吻着，慢慢地，逐渐迎合着他。

盛大明的嘴从她脸颊一直亲到耳廓，再往下亲她的脖颈，还想往下，张雯拉住了他，“老公，你爱我吗？你是爱我，还是爱我-身-体？”

“两者我都爱”，盛大明没有停下来，继续亲吻着。

张雯捧着盛大明的脸，把他的头抬起来，“你是因为爱我才跟我做的，对吗？”

盛大明稍微停顿了一下，他脑子里快速闪过孙莉莉的样子，唉，自己与孙莉莉也有多次亲密接触，那算不算爱？自己现在与张雯这样，算不算爱？爱究竟是什么？

盛大明迟疑了一下，点点头，“是的，我爱你”。盛大明也是一个正常男人，在一个脱光了衣服的美女面前，自然而然地说着迎合的话，这是男人的本-能。

张雯听了，心里十分开心，抬起头在盛大明额头上亲了一口，“老公，我也爱你”。

盛大明继续着，从她光滑的胸-脯亲吻到高耸的山峰，再含住那个小红豆，轻轻地吸-允着，张雯被弄得浑身酥-痒，她扭动着身体，想避开盛大明的亲吻。

盛大明重新吻住了张雯的小嘴唇，张雯张开双臂，把他搂在怀里，两片舌头搅合在一起。尽管盛大明口里还是充满了酒精味，但张雯现在感觉不到恶心，她已全身心地投入到与盛大明的融-合中。她静静地享受着盛大明的爱-抚，这一刻，她感觉自己彻头彻尾地是盛大明的女人。是的，我才是盛大明的正牌女友，以后还将是合法妻子，嘿嘿。

在盛大明的调动下，张雯的身体起了明显反应，微微颤抖着，强烈的晕眩感冲击着大脑，嘴巴被盛大明吸住，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这个时候，她需要盛大明的进-入。

盛大明感觉到了她身体的变化，但同时，也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没有变化，那条小蛇似乎冬眠了，依旧软软地耷拉在那里。他想起了与李涵的第一次也是这样，那次在海鲜世界大酒店的豪华套房里，李涵主动献身，可自己的小-弟-弟就是不争气，看来自己酒喝多了，那方面的功能就不行了。酒真不是好东西。

他停止了动作，叹了一口气，颓然地下去了，躺在张雯旁边。

张雯正期待着他的进入，却发现他放弃行动了。

她侧过身子，温柔地看着盛大明，“老公，怎么了？我惹你不开心了？”

盛大明摇摇头，“不是你，是我的惹我不开心了”，他拿手指指被窝里面。

张雯伸手去摸，摸到了那个曾带给自己无穷快乐的“小虫子”，正软软地趴在那里，原来是它罢工了。

“对不起”，盛大明难为情地吐出三个字，把脸转了过去。

“老公，别这么说，也许是因为你今天喝酒了，它也喝醉了，谁叫你们是筋骨相连的亲兄弟嘛”，张雯开着玩笑来安慰盛大明。

“唉，现在的情况应了一句老话：有想法没办法呀，想和你好好亲热，可是它却不乐意”，盛大明苦笑着。

“老公，你是不是很想-要我？”张雯拨弄着盛大明的头发，深情地看着他。

“嗯，有点想”，盛大明事实上是很想，只不过没有办法去完成。

“好吧，那我帮你”，张雯犹豫片刻，似乎是下了很大决心，把被子掀开，然后骑在盛大明身上，她想帮助盛大明唤醒那条冬眠的小蛇。

“老婆，别这样，太恶心了”，盛大明知道她深深厌恶这种做法，刚才还在说那个玩意又黑又脏，于是想阻止她。

张雯没有搭理他，不过心里却乐得开了花，他喊我老婆耶此刻，她心里有种神圣的使命感，自己这是在为老公解决困难！

盛大明也只好由着她，过了好一阵子，下面逐渐有了反应，虽然还不是很ying，但差不多可以完成使命了，于是盛大明翻身，与张雯对调了位置一场爱的风暴正式刮起

但也许是饮酒过度的原因，也许是身体尚未复元的原因，或二者兼而有之，盛大明在那里倒腾了很长时间，那条小蛇却不肯吐出它的口水，拒绝缴械投降，盛大明累的筋疲力尽，而身下的张雯似乎也没什么快感终于，盛大明还是支撑不住，翻身下来了，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老公，今天你太累了，又喝了这么多酒，我们明天再做吧。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啦，是不是”，张雯翻过身来，安慰着盛大明，两个紧紧贴着盛大明饿胸脯。

“对不住你了，让你白辛苦一场”，盛大明失落之余不忘自嘲。

“夫妻之间，别说这种话了。我爱你，你爱我，这就足够了，没什么对不起对得起的”，张雯安慰着盛大明，“这个事情，并不是夫妻间最重要的。两个人齐心协力，一起把家经营好，这才是最最重要的”。

盛大明紧紧地搂着她，“你是一个好女孩”。

“你才知道啊，那以后要好好珍惜哦。还有，不许在外面耍-流-氓，给我抓到了，就不是揪你手臂这么简单，我要揪你的命-根-子，把那毛毛虫揪下来，踩扁”，张雯拿手指在盛大明脸上划拉着，“知道了吧”。

“遵命”，盛大明回答的很轻松，心里却不轻松。这以后的日子还不知道怎么过呢，孙莉莉那边也不是这么好应付的。爱，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张雯似乎想到了什么，她突然问盛大明，“老公，你是不是与孙莉莉也做过？”

天，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盛大明最怕她问这个问题，可她偏偏就问了。

该不该跟她说实话呢？自己确实与孙莉莉做过，而且在还没碰过张雯之前就与她亲热过，这要把真相告诉张雯，她会善罢甘休吗？但总不能欺骗她吧？！

盛大明犹豫着，在权衡到底要不要告诉她实话。

张雯似乎猜到了，她也觉得这种问题是自讨没趣，于是给自己找了个台阶，“老公，你不用告诉我了，做过、没做过，都是以前的事了，不去管它，老公，答应我，以后只爱我一个，只疼我一个，只与我亲热，好吗？”

张雯让步了，她也知道这种问题纠缠下去没有任何意义，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重要的不是过去，而是未来，只要未来盛大明属于自己，那些过去的事情都无关紧要。

盛大明最后喘了几口粗气，总算平静下来了。他把张雯搂得更紧了，把她拉过来，对着她耳朵轻轻说，“我会一直好好爱你的”。

这是一个模棱两可的答复，只是说会好好爱她，并没有说只爱她。

张雯听到这句话，已经心满意足了，她在盛大明脸上亲了一口，“老公，我相信你是我的好老公。不过呢，我也会是你的好老婆。老公，你现在是我的唯一，我全身心都属于你”。

“丫头，你先下去吧，我胸部压得有点疼”。

张雯这才想起自己一直压在他身上，压着他的伤口呢，赶紧翻身下来，对盛大明扮个鬼脸，“老公，对不起呀，忘记你是需要照顾的伤兵了，不要紧吧”。

“没关系，你下去就好了。唉，你就像一座大山，压得我喘不过气来”，盛大明其实话里有话，可惜张雯完全没往那方面想。

她撇撇嘴，“我只是偶尔压你一次，想想你压我多少次了，哼，而且咱俩还不是一个重量级的。你该减减肥了，嘻嘻”。

之后，张雯把盛大明的手臂平铺在枕头上，然后她枕了上去，“睡在老公怀里真舒服，老公，以后你要每天搂着我睡觉哦”。

“结婚以后会的”，盛大明应付着。

“不行，我得留个记号，表明这个怀抱是我的”，张雯转过头，在盛大明手臂上咬了一口，不算太重，但还是咬出了两排牙印，“好了，记号做好了”。

盛大明感觉到了疼痛，但他没有做声，唉，她喜欢做，就让她做吧。

“哦，对了，老公，你还没说今晚为什么喝这么多酒呢？”张雯思维跳跃的很快，又换了一个新话题。

盛大明给她讲起今天酒桌上发生的一些事情，讲了那个新来的周市长，不过他只是客观描述，没有做任何评价。

两人又聊了一会，盛大明提醒她该重新漱口了，张雯这才不情愿地爬起来，到卫生间洗漱去了，而盛大明也跟了进去，又冲了一把澡。

14.错综复杂的关系网

14.错综复杂的关系网

第二天一早，盛大明到高科技园区管委会上班，之前，在市委组织部胡部长陪同下，他来这里与全体干部见了个面，算是报到。今天则是正式上班。

管委会的同志，领导层面的，他基本上都认识，尤其是管委会的常务副主任胡丹亮，他更是熟悉。胡副主任是从城建委过来的，他以前是城建委主任，当初盛大明还是县长助理时，他就已经是正处级的城建委主任了。正所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几年过去，位置倒过来了，现在盛大明摇身一变成为了他的直接领导。但这也是盛大明最为苦恼的事情，胡主任这个人，盛大明是了解的，看起来文绉绉，但骨子里还是清高的很，一般人，他不放眼里。

盛大明尽管不是很确定，但猜也能猜到，胡副主任换届之前肯定动过心思要谋取正职位置，但出乎意料，这个位置由盛大明占去了。难免，为以后的工作埋下了一笔很大的隐患。虽然自己现在是市委常委，也是副市长，但论资历，自己不知比胡副主任浅了多少。资历比自己深厚，而位置又在自己之下，这样的干部最难驾驭。

因而，上班之后，盛大明仅在自己办公室呆了几分钟，就让办公室主任领着自己去胡副主任办公室座谈。管委会办公室姓刘名亮剑，今年50出头，盛大明与他是非常熟悉的，因为他之前是东西区的副区长，赵副市长升迁来此当管委会主任时，把他带了过来，熬了一年多之后，帮他转正成为正处级的管委会办公室主任。

刘亮剑领着盛大明去胡副主任办公室，可办公室门确实锁着的，他给胡副主任打了一个电话，得知他还在路上。盛大明微微皱眉，都过了上班时间，他还在路上，看来这个胡副主任架子不小。昨天下班之前，盛大明就通知刘亮剑，说他今天要来管委会上班。按道理，新领导第一天来上班，班子成员应该都在自己办公室恭候新领导拜会。

刘主任在电话里告诉胡副主任，盛主任要来看看他，问他什么时候可以到。挂了电话之后，刘主任略带歉意地看着盛大明，“胡副说他昨晚招待客商，多喝了几杯，早晨起的稍微晚了一点，出门又遇到堵车，所以要晚到几分钟。他说到了之后，立即到您办公室来报到”。

在走廊里站着也不好看，盛大明点点头，下楼去了。管委会一共3个副主任，除了胡副以外，还有2个副主任。管委会的办公大楼一共5层，盛大明在最高一层，4楼没有安排领导，3个副主任分别在3、2、1层。既然胡副主任不在，盛大明决定先去拜访其他副主任。

2楼是丁副主任，一边陪着盛大明下楼梯，刘主任一边打电话，提早告诉丁静副主任，盛主任要过来了。这位丁副主任，盛大明接触过多次，她也是一位博士，之前在江南省中科院任一个研究所的负责人，去年下派到兰城，任高科技园区管委会副主任，年纪与自己相仿，人长的蛮秀气，只是架了一副厚厚的眼镜，显得老成。接到刘主任电话后，她赶紧走出办公室，到门口迎接。

盛大明与她握手之后，进入她的办公室。从格局上来看，管委会主任、副主任的四间办公室都一样大，但进入丁静主任办公室之后，盛大明还是感觉眼睛一亮，这是一间充满了书香味的办公室，处处显现着文化人的气息。

尽管两人早就认识，刘主任还是象征性地做了介绍，盛大明与丁静再次握手。

“你们两个博士领导先聊着，我去看看李副主任在不在”，刘亮剑知道领导上任初次见面，有可能会聊一些工作上的事情，自己在场多有不便，所以找个借口出去了。

其他办公室都是皮沙发，而丁主任办公室的沙发却是木质的，带点仿古，茶几也是木质的，上面有一套泡茶的工具。

“丁主任好雅兴，对茶道应该深有研究吧”，盛大明坐下之后，看着那套比较讲究的茶具笑着问丁静。

“哪有什么研究，只知道把茶泡开，其他啥都不会。我给您泡杯茶，您坐会”，丁静熟练地作着，给盛大明泡了一杯香甜的茶水。

“丁主任到兰城几年了？去年刚到的吧，对兰城还习惯吧”。

丁静简单地把自己工作经历向盛大明“汇报”了一遍，原来她本身就是中科院的博士，毕业之后，分配到江南中科院工作，学的是药物学，工作几年后，提拔为江南中科院药物所的副所长，主持工作，还没转正，就调来兰城工作了，算是在兰城转正了。

“丁主任真是青年才俊，这么年轻就经历了好几个重要岗位”。

“盛主任，您过奖了。我看过你的简历，你年纪比我大1岁，博士毕业比我早一年，您经历的岗位更是多了去，又是县长又是书记，现在还是最年轻的市领导，我哪能跟您比”，丁静给自己也斟了一杯茶，小饮一口。

“嗨，我这属于基层干部，一直在基层干着，那些大学里学的专业知识都还给老师了。还是你好，毕业之后，工作于所学专业对口，你这个叫精益求精，而我则是荒废所学。”盛大明也喝了一口茶，一股清香涌进鼻子。

“您这才叫活学活用，理论与实践结合，我那只是掉进坑里，没法出来，呵呵”，丁静给盛大明杯子又添了一点茶水。

“你现在管委会负责哪一块？”这是盛大明关心的问题，前面都是客套话，聊过之后，盛大明转入正题。

“哦，我主要分管两块工作，一是联系市内外科研院所，争取引进高端科研机构落户兰城；二是相关政策和战略研究，离不开老本行，还是与科研打交道，呵呵”。

“这两块工作对于园区来说都很重要，战略为我们发展指明方向，而科研院所则是园区保持竞争力的关键，你担子不轻”。

“我来这里一年多了，感觉压力确实比原先在中科院工作时大多了，那个时候，只要把科研项目做好，按期结题就完事了。到了机关才知道，看起来简单的事情，但做起来却不简单。我用了好几个月的时间，才渐渐适应机关的做法。”

“你适应还是比较快的，我当初，花了近一年的时间才有点适应。你瞧，我本来是不会抽烟的，就是到基层之后，才渐渐变为烟民的，现在一天得2包”。

说到抽烟，丁静可是有说不完的话，她从烟草的成分说起，谈起吸烟的害处，再从药物治疗的角度，建议盛大明戒烟并适当进食一些润肺的药物。

盛大明耐心地听着，没有打断，当然，这并不是他所关心的话题。等丁静差不多讲完之后，盛大明笑着说，“烟是要戒的，但现在还没法戒。机关里人来人往，我如果一下子不抽烟了，会让很多人不习惯，哈哈”。

“嫂子也不管管你？你在家应该不敢抽烟吧”，丁静开着玩笑。

但是，这个玩笑却让盛大明有点小尴尬，他还单身着呢，哪来的“嫂子”，盛大明喝了一口茶，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笑着说，“只要以后开会时你别管我就行了，我现在遇到事情就想抽烟”。

“这个，你尽管抽。我反对吸烟，但我不介意别人抽烟。我老爸就是一个老烟民，前两年才在我和我老妈共同努力下，让他把烟戒了”。

“那就好。”盛大明又喝了一口茶，“哦，对了，今天是我来管委会上班第一天，你这边，对我工作上有没有什么要求或建议？我是新兵了，新兵向老兵请教”。

“我哪能算什么老兵，只不过比您先到1年而已。我没什么要求，就一句话，请盛主任以后多多指点，多多支持”，丁静给盛大明的茶杯添水。

“哈哈，好，相互支持”，盛大明端起茶杯，但是没有喝，又放下了，“今天上午10点半左右，我要召集班子成员开个会，听一下大家的工作计划。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在会上可以当面跟我提。”说完之后，盛大明再拿起茶杯喝着。

“好的，我等下就准备，把手头正在做的工作好好向您汇报，也请盛主任多指导”。

盛大明心想，看不出来你这个科研所出来的女干部，说话现在也熟谙官道，说起来一套套的，完全没有知识分子的那种迂腐。不过也对，她如果是迂腐的知识分子，怎么可能下派到市级机关来当领导。

正在此时，盛大明手机响了，是刘亮剑打来的，告知说胡副主任到了，马上要来他办公室。盛大明让他告诉胡副主任，不，就在自己办公室等着，他马上过来。

电话挂了之后，盛大明与丁静握手告别，他要去拜会这个不太好对付的常务副主任

15.错综复杂的关系网2

15.错综复杂的关系网2

胡副主任果然在自己的办公室等候盛大明，盛大明进来时，他正拿起一叠资料，看见盛大明进来后，站了起来，也没握手，径直走到沙发上坐下。

“你们两位领导坐一下，我去收个传真”。

刘亮剑又要找借口离开，胡副主任把他叫住，“小刘，你别走，一起聊聊”，语气不容置疑。

盛大明心中一凛，刘亮剑与胡副主任差不多，尽管职务比他低一点，但级别都是一样的正处，他怎么就喊“小刘”？这是上级对下级的称呼啊。看来这个胡副主任的谱不是一般地大，人家刘亮剑怎么地也是当过副区长的人。这样一来，自己需更加小心才是，不是怕得罪他，而是不想把班子搞的四分五裂。作为一位新来的领导，最怕的就是班子不团结。

刘亮剑乖乖地坐下，可刚坐下就被胡副主任使唤去倒茶。盛大明知道心想，可能他当领导当惯了，一直把办公室主任当下人使用。可不是吗，他在城建委当主任时，那里的办公室主任不就得看着他的脸色嘛。但现在不一样了，管委会是副厅级单位，管委会的副主任与管委会办公室主任同属正处级领导，两人从级别上来说，并无二致。

盛大明放低姿态，“老胡，我新来乍到，以后工作上还望你多多支持，有做的不到位之处，也希望你多加指出”，盛大明差点脱口而出“指导”，想着自己是他的领导，怎能让他指导，那样说，自己不是低调，而是低微了，所以硬生生地把指导吞了回去，换成指出。

“你是大领导，市委常委、副市长，我只是一个干活的粗人，快退休的老头，以后还望你多照顾。”胡副主任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眼睛都没有正眼看盛大明。

盛大明很明显能听出这句话的言不由衷，他也能感觉到一丝隐隐的敌意。要是不消除这些不良因素，以后工作上难免会产生磕磕碰碰。对于工作上矛盾，甚至是干群矛盾，盛大明都不怕，反正只要自己行得正就一切都无所谓。但现在不一样了，自己既是管委会的一把手，也是市领导，工作精力不可能全部放在管委会。也就是说，管委会的日常工作还需要仰仗这些副主任及各部门的同志们。要是关系不能处好，以后工作也就难以顺利开展。

盛大明也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他决定先把话题扯远一点，同时让自己的姿态再放低一些，“胡主任真会开玩笑，你不仅在管委会是德高望重的领导，就是在市里，你也是威望很高的。你早在城建委工作时，就为东西区的城市建设做出了突出的贡献，我与亮剑都在东西区工作过，亲眼目睹了你的领导才干和雷厉风行的做事方法。不管从哪个方面来说，我都需要好好向你学习”。

“盛常委客气了，我只是年纪长你几岁，其他的方面都没法跟你比，要学习，也是我和小刘好好向你学习”，胡副主任口气缓和了一些，没有刚才那么生硬。

“胡主任，别喊我盛常委了，还是叫我大明吧，都是一个班子的，这样喊更亲切些”。

“我和小刘是这个班子的，你却只有三分之一是这个班子的，你还是市委领导班子、市政府领导班子的人，所以我们不完全是同一个班子的。还好，你血气方刚，精力旺盛，就是同时身处3个班子也游刃有余，不像我这个上了年纪的老人，连举个手都吃力啊”。

胡副主任的话不软不硬，听起来似乎没啥问题，但这里面字字都是刺，盛大明听过之后很不舒服，这是嫉妒？是挖苦？还是怨恨？管委会主任的位置，又不是我从你手里抢来的，盛大明在心里说着，我从来没想到要到这个位置，是程书记及市委统一安排的。

他也不软不硬地回答着，“没办法啊，组织安排，就是让我赴汤蹈火，我也得去啊”。

刘亮剑跟盛大明共事过，他感觉到这里的气氛不大对，想把话题扯开，喝了一口茶之后，放下茶杯，“胡主任，你这个茶是哪里搞来的，很香啊，口感很柔和”。

胡丹亮没有理他，继续着刚才的话题，“盛主任，你这话有点过了，什么叫赴汤蹈火，难道高科技园区是刀山火海？没这么痛苦吧”。

盛大明心里火大了，可是又不便发作。你这是什么态度，什么说法，第一，你曲解我的意思，第二，搭班子之后初次见面，你要教训我么？盛大明强忍住心中的不快，微笑着说，“胡主任要这么理解也可以。我感觉，在管委会工作，就是需要刀山火海。高科技，第一要素就是创新，从技术上说，创新就是研发，研发就是创新，而研发，其实就是去破解一个个的技术难题，怎么去破解？当然要用锋利地刀去开辟新的道路，去开辟新的事物和产品，而作为一个园区，只有一把这样的刀不行，还必须要有很多很多的霍霍闪光的锋利刀刃去杀出一条新路子。它的第二要素是形成生产力，也就是说，要把研发的成果转化成真实的经济发展，一个新产品、一个新技术就是一个新火种，成千上万的火种汇集在一起，就是火焰，火焰集聚，就是火海。不知道我这个理解对不对？”

刘亮剑暗暗佩服盛大明的回答，这个回答既巧妙化解了刚才胡副主任话语中的刺，又十分形象地刻画出高科技园区工作的中心。

胡副主任显然也没料到盛大明会如此迅捷地做出反应，而且是无懈可击地反应，心里也对他的看法有了很大的转变，果然是喝过不少墨水的人，头脑反应灵活。他哈哈一笑，推推鼻梁上的眼睛，“哈哈哈哈，盛主任不愧是博士，竟然用刀山火海来比喻园区，这个比喻真是恰如其分。我今天才真正明白，原来我一直在刀山火海中工作”。

盛大明松了一口气，总算没被他的话呛死。要是自己刚才跟他针锋相对，虽然未必会落下风，但同事之间的合作关系必然会受到损害。可是，如果不积极回应他刚才的那句话，那自己真要被落下话柄，传到社会上，新来的管委会主任上班第一天就说高科技园区是刀山火海，那对自己的仕途声誉也是有非常恶劣影响的。好在自己急中生智，找了个还算过得去的比喻，把这场小小风波掩盖过去了。

“真金不怕火炼，胡主任和刘主任常年在此工作，怪不得身上的金光越来越亮”，盛大明开了小玩笑，然后把话题引开，“哦，胡主任在管委会主要分管哪几块工作？”

“我主要管招商、规划和开发建设”，胡丹亮的语气更加缓和。

“胡主任是管委会里最忙的人，分管的工作也都是一些核心工作，招商引资，每年引进几十家企业进驻园区，建设这一块也是成效明显，去年底、今年初的园区扩区，就是胡主任主导下完成的”，刘亮剑在旁边补充几句，顺便拍拍他胡主任的马屁。

“嗯，这几项工作确实关系到园区的生存与发展，尤其是招商引资工作，招进来的企业都是新鲜血液，是园区未来发展的动力源。每年能引进几十家企业入驻，这是了不起的成绩”。

胡丹亮摆摆手，“盛主任过奖了，招商引资主要靠大家，单凭我一个老头子能干什么事，主要靠大家到处去奔去跑去公关。引进一家企业就像打一场战役，直到它来园区注册落户，战役才算成功，否则，就得一直打下去。”

盛大明点点头，“我年前也带队去北京招商，跟几个高新技术企业的负责人见过面，后来因为换届，这事给耽误了下来，等哪天有空，我们再去拜访一次，或者把他们请过来，争取能引进几家龙头企业进驻。”

“盛主任名牌大学毕业，同学里肯定有不少的总裁、董事长什么地，这些都是自愿，要好好利用起来。以后你就带着我们去外面跑吧，有你的亲力亲为，招商工作可以更顺畅，成效也会更大。小刘，你说是吧”。

刘亮剑赶紧把话题接过来，“是啊，市委常委、副市长出面招商，这本身就是一个很好的宣传，对兰城市特别是高科技园区招商环境的一个宣传，有盛主任的支持，相信招商工作会更上一个台阶”。

盛大明拿起手机看了一下时间，已经不早了，等下还要开会，开会之前要去拜访最后一位管委会副主任——李秀丽副主任，他点点头，“招商工作是园区的核心工作，有需要我的地方，我肯定要出面的。哦，对了，胡主任，10点半在5楼会议室，我要召开一个主任办公会议，一起商讨一下当前及今后的工作，希望胡主任在会上畅所欲言。我还要去看一下李主任，今天就聊到这”。

说完，盛大明起身告辞。第三个副主任李秀丽，这可不是一般的女人，不知盛大明去了之后又会遭遇何种尴尬

16.错综复杂的关系网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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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去李副主任办公室时，盛大明还在心里嘀咕，这个胡副主任架子真不是一般地大，我上班第一天，他就迟到了，迟到也就算了，刚才我去他办公室时，他对此竟然没有半个字的解释，好像这是非常正常的事情。看来，确实要整顿作风了，不然，以后在管委会还如何树立自己的威信？！

但这个整顿，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如果拿胡副主任开刀，真能拿下，倒也效果明显，连二把手都乖乖听话，谁还敢吊儿郎当。但如果拿不下，自己碰一鼻子灰，那自己的威信将一败涂地。唉，这是一个棘手的问题。

可是，棘手的不单单是胡副主任，这个李副主任也不是一个善茬。

盛大明心事重重地走下来，刘亮剑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面，他看盛大明脸色凝重，也不敢多说话。

李秀丽副主任的办公室在1楼最东边，接到刘亮剑的电话后，她早早在电梯口迎接，看见盛主任从楼梯里走出来，她显得有点意外，笑着迎上来，“大领导电梯不坐，提擦民情，亲自从楼梯走下来，令人敬佩啊”。

盛大明与她握手，跟着她走入其办公室。如果说胡副主任办公室显得霸气，丁副主任办公室显得文气，这间办公室则显得阔气。这一点从茶几上可以看出来，胡副主任茶几上摆着一个青铜制品——独占鳌头，丁副主任茶几上摆着一套茶具，而李秀丽办公室的茶几上则放着一座晶莹剔透的玉山，玉山上面还雕刻着许多栩栩如生的小动物，一看就价值不菲。

盛大明隐隐约约也听过外面的一些传闻，说李秀丽是前任市委书记、现为江南省副省长老丁的女人，对于李秀丽，盛大明可谓是很熟悉，她是一个民主党派，早年在东岙县当过副县长，后来在外侨办当第一副主任，去年底调入高科技园区管委会任副主任，也算是官升一级。也许是丁书记离开之前给她安排好的，对于外面的传闻，盛大明一向是只听不传，但都记在心里。

“盛主任，山不转水转，咱们又到一个地方工作了”，李秀丽坐下之后，讲起来往事，“当初，咱们在东岙县共事过2年多吧，现在又要在一起共事了”。

“是啊，现在又要共同奋斗了”，盛大明记起来，当初他去东岙任县长助理时，李秀丽是分管文教的副县长，当时是全市最年轻的副县长，但后来随着自己成为副县长，她的最年轻记录就被自己打破了。说起来，李秀丽对自己事业上还是帮助挺大的，有一次丁书记（当时还是市委副书记）去东岙县调研，晚上吃饭时，县里班子成员都在，那是盛大明到县里之后第一次与丁书记见面，而就在这个酒桌上，李秀丽为盛大明说了不少好话，没过多久，盛大明就顺理成章地当上了副县长。

“不是共同奋斗，是你领着大家去战斗，呵呵”，李秀丽指着刘亮剑说，“你看，刘主任也跟你共事过，都是老熟人了，以后你可要多多照顾大家”。

“照顾谈不上，大家互相支持倒是需要的。我们大家都知根知底，以后共事起来也会便利许多”，盛大明谦虚地回应着。

“你是市领导，我们都是你下属，怎么会照顾不上。呀，时间过得真是快，你刚去东岙时，还满脸的书生气，几年过去了，你看，现在是满脸的领导威严啊，一看就是当大领导的，以后我们都得靠着你，对吧，刘主任”，李秀丽笑吟吟地看了刘亮剑一眼。

刘亮剑也不是傻子，赶紧应承，“是啊，盛主任前途不可限量，我们两个老同事还指望着你多方照顾。李主任上升空间还很大，我呢，也没什么指望，就等着退休以后，盛主任看在曾经一起战斗过的份上给俺多发点退休工资，偶尔想起了，给两包烟抽抽”。

“哈哈”，盛大明一边哈哈大笑，一边从口袋里掏出香烟递给刘亮剑，“刘主任真会开玩笑，来，先抽一根”。

盛大明看见茶几上没有烟灰缸，转过头问李秀丽，“李主任，这里可以抽烟吧？”

李秀丽站起身，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巧精致的七彩烟灰缸，放在盛大明面前，“大领导来了，怎敢不让抽烟。你呀，变化可真大，想当初你刚去东岙时，连烟长啥样都不知道，现在却是天天烟不离手。”

“没办法，在基层，抽烟也是工作，你去老百姓家里，去村里检查，村民或村长递给你一根烟，要是不接，人家会以为我盛大明摆架子，但这烟呢，一来二去，就离不开了”。

李秀丽拿出手机，“说到烟，我这里刚好看到一条短信，关于烟的，是一首诗，写的不错，给你们念念：

烟恋上了手指，

手指却把香烟给了嘴唇，

香烟亲吻着嘴唇内心却给了肺，

肺以为得到了香烟的真心

却不知伤害了自己！

是手指的背叛成就了烟的多情，

还是嘴唇的贪婪促成了肺的伤心

人生如烟，

岁月无痕，

烟自多情，

却把自己烧的只剩下”。

刘亮剑哈哈大笑，“没想到一根烟，也能写出这么动人的诗词，作者真不简单”。

盛大明却没有笑，他联想到自己，都搞不清楚自己是香烟还是手指，或者是肺？张雯、毛晶晶、孙莉莉谁是嘴唇谁是烟？

“盛主任，这首诗不错吧”，李秀丽看他没有反应，问了一句。

“确实不错，很有意境”，盛大明随便应付了一句。

李秀丽接着说，“不过，我看过之后还想加一句，香烟的真心给了肺，肺却留不住，鼻孔把她撬走了，而鼻孔把真心撬走不是为了珍惜，只是为了化解心中的嫉妒”。

“李主任果然是才女，这两句加上去，意境又上了一个档次”，盛大明由衷地夸赞着，想当初，李秀丽原本是一个高中语文老师，后来就是靠上了某种关系，一路升迁为分管文教的女副县长，想来，自身的文采也是不错的。

“盛主任过奖了，我也只是随口说说。哦，盛主任，你来管委会了，将会大干一番吧，可否把你的宏图大略给我们透露一点？”李秀丽最后还是把话题引到工作上来了，其实她是有话要对盛大明说的。

接着，她转过头对刘亮剑说，“盛主任是抽烟的，我这办公室得备两个烟灰缸，你去帮我领两个过来吧”。

刘亮剑听出来这是让他回避的意思，马上意领神会地去办了。

刘走出之后，李秀丽笑着说，“盛主任，省里的丁省长对你很是牵挂啊，前天我到省里开会，刚好遇见他，还问起你来了”。

盛大明不知道她说的话是真是假，但这都不重要，显然，李秀丽说这句话的目的不在于这个，而是要含蓄地告诉他，她与丁省长关系不错，以后要多多支持。

“谢谢丁书记，当了省领导，还这么关心下属，真是让我感动万分，下次你再遇到他，也请代我向他问好”，其实，盛大明与丁副省长见面机会本也不少，哪需要丁秀丽带话，但他这样说，也是向她含蓄地表明：他心中有数了。

盛大明掏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还有15分钟就要召开主任办公会议了，“李主任，10点半，我在5楼会议室要召开第一次主任办公会议，主要想听听大家对于下一步工作的安排。要不，我先上去，你好好准备一下？”

“内部的会议，有啥好准备的，我管的这个摊子都是固定模式的，没什么计划。盛主任，我是想和你商量一个事，如果太为难，就算了”，李秀丽微笑地看着盛大明。

“你说吧，什么事？”

“我在管委会里主要分管办公室，换句话说，我主要负责后勤。你也知道老姐是一个闲不住的人，你看，这次分工是不是可以适当调整一下，别让老姐这么空闲”，刘亮剑出去后，李秀丽说话的语气也放松了许多，在盛大明面前也自称起老姐来了，其实她比盛大明只大3岁。

盛大明明白她的意思，说是不想清闲，其实是对原先分工不太满意，想抓住实权部门。不过，哪些是实权部门，盛大明也搞不清楚。他试探性地问了一句，“你有什么考虑？”

“我在想呢，我年纪不算大，经历还算旺盛，能有机会多去外面跑跑，或许更符合我的口味”。

李秀丽没有明说，但从这话可以听出来，她想管招商这一块。事实上，各地各部门，招商引资是最艰苦的工作，但也是最有油水的工作，而且也容易出成绩。而后勤工作，即使做的再好，也看不到成绩。

盛大明没有明确答复她，这是一个棘手的事情，“李主任，这样吧，我刚来，对情况也不是很了解，等我情况熟悉以后再说吧”。

他的话也只能说到这个份上，李秀丽也不是不懂规则的人，听过之后，笑笑，没再要求。

17.被-窝里斗

17.被-窝里斗

10点半，管委会主任办公会议准时召开。这是一次扩大会议，除了管委会的主任与副主任以外，全单位副处级以上领导都参加了这次会议。

在开会前的几分钟内，盛大明稍微做了些准备，草拟了一个讲话大纲。会议正式开始之后，他做了一个简单地开场白，然后从胡副主任开始，各个领导逐个开始汇报工作，盛大明一边听着，一边在笔记本上记录，并在自己讲话大纲中继续做些补充。

胡副主任先开始了，他慢条斯理地把自己口子里的工作介绍了一遍，在描述招商引资成绩时，看似是轻描淡写，但言语间掩饰不住地得意。最后，他以一句话作为结尾：我口子里的工作就这些，请盛主任和各位领导多指点。这句话听起来似乎很低调，但他说这句话时，双手交叉在胸前，眼睛仰视着前方。表面谦虚，实则傲慢。

李秀丽第二个发言，她先汇报了自己口子里的工作，然后，话锋突然一转，谈起了对招商引资工作的几个建议：

“各位领导，同志们，借这个机会，我谈点对园区招商引资工作的一些个人看法，不当之处请大家批评指正。”

此言一出，在座的都颇感意外，因为在官场中，最讲究的就是泾渭分明，井水不犯河水，我的事情，你不要管；你的事情，我也不会插手。否则，必将产生矛盾。谁都把自己分管的工作当做是私产，就好像是自己的私-处一样，谁碰一下，都会导致反感。因而，副职插手其他副职分管口子的事情，就像是摸了她的一样，必然招来嫉恨。

胡副主任大为震惊，靠，你一个靠脸蛋吃饭的黄毛丫头，竟然要对我的工作指手画脚，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也不称称自己有几斤几两。不过盛大明坐在上头，他也不敢发火。

李秀丽接着往下说，“我一直分管财务等一些后勤工作，我就从后勤的角度来谈谈招商引资的个人观点吧。第一，我建议招商引资要注重实效，对于有眉目的项目，或者是我们亟需引进的项目，这个是要去拜访的，而对于一些与园区规划不相符合的项目，就没必要去拜访了，那只是浪费纳税人的钱”。

胡副主任的脸色瞬间沉下去了，这不是公开在打我脸吗，你李秀丽想干什么，他皱着眉头继续仰视着前方，努力控制自己不要发作。

“第二呢，我建议每次去拜访客商时，不要前呼后拥地去太多人，我记得有一次上门招商，去了十几个人，管委会的办公室几乎都空了，人都没了”

胡副主任实在忍不住了，他冷冷地插了一句，“那次，你也去了吧，你当时也没说什么反对意见啊”。

李秀丽似乎对此早有准备，“是的，那次我也去了，浩浩荡荡一大帮子人去拜访了几家企业，最后这个企业到现在还没有落户。也就是因为这次我去过了，才让我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这样做不合理”。

“你还是谈你自己的工作吧，招商引资工作，下次我们单独再谈论，其他领导还要汇报”，胡副主任虽然心里怒火中烧，但也不敢发作，毕竟对这个李秀丽还是忌惮三分的，谁都知道，她是前任市委书记的“红人”。

“我要讲的这些建议，也是与我分管口子有关联的。我只是提几条建议，对事不对人。”李秀丽转过头对盛大明说，“盛主任，我是否可以讲下去？”

我擦，怎么把皮球踢给我了？盛大明心里懊恼着。这上班第一天就遇见了两个副职之间的明争暗斗，这以后还怎么开展工作啊。这个时候，明确表态让她继续讲下去，显然是驳了胡副主任的面子，而如果不让她讲，又是驳了李秀丽的面子，真他-妈-的左右为难。你们要搞窝里斗，干嘛把我扯进来，现在，我被你们窝里斗了。

盛大明权衡了一下，“李副，你从节流开源的角度谈招商引资，这是一种新的认识。你的建议，继续讲下去，但要简明扼要，讲你的核心思想就可以了，具体情况，你还是找个时间与胡副主任交流吧”。

盛大明没有办法，只能用这种折中的方法来平衡，既不对李秀丽的建议表态她提的好与坏，也不让她多讲，具体情况要与分管领导沟通。双方面子都尽量照顾到了。

可是，李秀丽却并不买账，她继续讲了下去，“我第三个建议呢，就是招商引资要有一套科学的流程，有一个规范的制度，还要有一支精干的队伍”

胡副主任终于忍不住了，他提高嗓门，“李主任，这些好像与财务、后勤没关系吧，难道说我们现在的招商引资是打乱仗，没有流程，没有制度？难道说我们现在的招商工作人员都是乌合之众？”。

会议室里的硝烟味道越来越浓，谁都没想到，新主任上班第一天召开的第一次主任办公会议，竟然会是一场“斗殴”会，尽管只是言语上的冲突，而这个冲突，显然是由李秀丽挑起来的。下面坐着的人，各种猜测都有，不少的人想着，这李秀丽是不是与盛大明有某种放不上台面的关系，所以他一到任，李秀丽就开始发飙了，这不明摆着盛大明是她的后腰支撑嘛。但也有些人对此并不奇怪，因为他们知道李秀丽本来就是一个爱找事的主。

如何应对这场看不见硝烟的战争？这是盛大明亟需解决的事情，这件事也关乎到他在管委会的威信问题。欲知盛大明将采取何种措施，敬请关注下一章。

18.被-窝里斗2

18.被-窝里斗2

李秀丽正要反击，盛大明说话了，“工作上的分歧，这是难免的，李主任刚才讲的情况，我初来乍到，并不清楚，这个事情下次再议，今天就到此为止。李主任如果自己口子的工作还有其他事情要汇报，就接着说，如果没有了，就请丁副主任接着讲”。

这句话是给李秀丽刹车，不管李秀丽反映的情况是否属实，但在这种场合下说这些事情确实不合时宜。盛大明猜测李秀丽可能是想分管招商引资工作，刚才在她办公室时已经暗示过，但没想到她会这种方式来提要求，真是猝不及防。

李秀丽看事情也整大，就不再说话了，她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然后对坐在对面的丁静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意思是让她发言。

丁静还没讲话，胡副主任却不肯罢休，他对盛大明说，“盛主任，你今天刚来，李主任就对招商引资工作提了这么多的好建议。你不是不了解情况嘛，今天正好，让李主任讲个够，把情况讲透彻，也省得你去调研了”。

本来事情已基本平息，胡副主任这一句挑衅的话又激起了李秀丽的斗志，她把茶杯放下，笑眯眯地说着，“胡主任，对不起啊，我忘了招商引资工作是您分管的。不过，说实话，招商引资工作确实存在很多问题，需要继续改进。胡主任，我再重复一遍，我只对事，不对人”。

“你就直接说我老胡招商工作没做好，换你来管，不就得了，不用这么拐着弯来损管委会的招商工作吧。你损我一个也就罢了，还说整个招商队伍都不行，要不这块工作你来管，看你能不能把招商引资做到每年都得到市里的金奖。你以为这个金奖有这么容易得来的吗，你日常就管管后勤，你知道招商引资的艰难苦楚吗”胡副主任火上头了，管她什么李秀丽、张秀丽，他摆出一副训人的姿态。

盛大明看看苗头不对，他得出手，不然事态没法控制。

盛大明打断了胡副主任的话，“关于这件事情，会后再讨论，你们两个都不要说了，事后我会去认真调查。现在请丁静主任发言，请丁主任紧密结合自己的分管工作，重点谈工作计划和思路”。

胡副主任还要说，“盛主任，我觉得”。

盛大明不能容忍这种公开挑战自己权威，他立即打断胡副主任，用下压的手势让他不要再说了。

丁静开始汇报，一场小小风波暂时平息下去。不过盛大明心情却没法平静，他真切地感觉到这个班子是有问题的，而且是大问题。冰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要是班子不能建设好，那整个团队就不会运行顺畅，真不知道赵主任在这里当头时是怎么治理的，留下一个烂摊子让自己收拾。

盛大明在自己的发言大纲上重重地添上一条：努力维护班子团结。

大家一次发言之后，盛大明开始总结讲话，他第一句话就是讲了筷子原理，一根筷子，轻轻一折就断，一捆筷子，你怎么用力都没法拗断，然后再引申开来，必须要重视班子内部的团结这些话都是讲给胡副主任和李副主任听的，也是告诫其他同志，不能为了一己私利，去破坏大团结的局面。盛大明在讲这些话时，神情非常严肃，语气也很重，他就是要表明自己的态度，绝不容许相互拆台的事情发生！！

19.被-窝里斗3

19.被-窝里斗3

管委会的会议结束，早已超过中饭时间，盛大明除了强调班子团结、队伍团结以外，对各项工作也提了一些要求，最后特别强调要完善规章制度，严格执行各项纪律。散会之后，盛大明回到自己办公室，轻叹一口气。

管委会与县区工作完全是两码事，虽然自己是这里的领导，但显然，自己对下属的约束力并不大，其他不说，人事权方面就存在很大差异。在区里当区委书记时，对各个部门的领导，不管是一把手还是副职，自己都对他们的乌纱帽拥有生杀权，各个部门都得唯自己的马首是瞻，可是管委会就不同了，管委会本身是一个副厅级的单位，下面有四个部门，都是正处级的，这些部门的正职与副职，人事任命权都在市里，虽然自己也是市委常委，但对于这些人员的任命，自己基本上是没有多少话语权的。而管委会的副职，更是老资格的领导，驾驭起来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原先自己还以为到管委会工作，是一件比较惬意的事，现在看来，当初想错了，这里不是一个安乐窝，而是真的“刀山火海”，怪不得当初程市长找自己谈话时，看似不经意地提醒盛大明要搞好班子的团结，其实，她对这里的情况可能早已了解。

不过既然已经来了，那就要想办法把这里治理整顿好，不管压力和阻力有多大，都要把班子建设好，这是搞好园区建设的基础工作。

正想着，办公室的刘主任来喊他去吃饭，在食堂里，把桌子拼在一起，整了两桌。盛大明与刘亮剑一起过去，到了之后才发现，其他人都来了，只有胡副主任还没下来。刘主任给他打电话，他才慢悠悠赶过来，脸色依然不大好看。

落座以后，刘主任让服务员送两瓶酒过来，被盛大明伸手制止。

“盛主任，今天是新的班子第一次聚餐，酒还是稍微喝一点吧，至少我们要表达对领导的到来表示热烈欢迎和拥护嘛”，李秀丽心情也不大爽，她想喝点酒，所以提议中午要喝酒。

“是啊，您酒量这么好，中午稍微喝一点，活跃一下气氛，喝点酒，也可以进一步打开思路，把上午讨论的话题继续下去”，刘亮剑在一旁帮腔。

“这酒是要喝的，但不是现在。市里明文规定，中午不能饮酒，我上午已经强调过，我们必须要遵守各项纪律，对于市里的这条禁令，也必须坚决执行。今天中午酒就不喝了，我们以茶代酒。改天，我再宴请大家”，盛大明坚决不同意。

“别改天了，就今天晚上，我们大家请盛主任”，胡副主任瓮声瓮气地说了一句。

盛大明想了想，今天晚上本来是打算和东西区的老同事们聚一下，但看这情形，管委会累积的矛盾必须及早解决，而某种意义上，酒桌也是解决矛盾的一个好地方。他点点头，“好，就按照胡副说的办，今天晚上请大家吃饭，亮剑，你给我安排一下”。

20.继续斗

20.继续斗

下午，盛大明分别约了各个处室的负责人到办公室座谈，了解了各个口子的工作情况。期间孙莉莉打来一个电话，被摁掉之后又发来一条短信，报告说她下午回到兰城了，然后约他晚上来家里。盛大明没有回复，他现在没心思管这些事，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如何摆平管委会班子里的矛盾。

晚饭安排在城乡结合部的一个农家菜管，除了4个主任外，四个部门的负责人也参加了。看得出来，这里是管委会的定点饭店之一，里面的服务员与这帮领导都认识。

“各位同事，以后咱们就是同一条战线上的战友，我作为新兵，先敬大家一杯酒”，今晚喝酒用的是小酒杯，盛大明把杯子加满，端起来敬大家，“希望大家今后多多支持”。

胡副主任跟着端起酒杯，“盛主任年轻有为，希望在你的带领下，管委会的事业更加蒸蒸日上”。

大家很愉快地把第一杯酒喝掉，连一向不喜欢喝酒的丁静也喝了一杯白酒。

酒过三巡，大家话也逐渐多起来。丁静副主任推推她的厚眼睛，站了起来，“各位领导，我来管委会工作已经1年多了，今天我借盛主任的酒，敬大家一杯，感谢大家对我的关照”，她今晚喝了不少的酒，白皙秀气的脸庞早已红彤彤。

盛大明开了个玩笑，“丁主任，给你提个建议吧，你这副眼镜镜片太厚了，比酒瓶底还要厚，啥时去换一幅眼镜吧”。

“盛主任现在也会怜香惜玉了，你以前可不是这样子的哦，我跟你共事也差不过有一年吧，从来没听你给我提什么建议”，李秀丽插了一嘴。

胡副主任也忍不住插了一嘴，“盛主任当时敢给你提建议吗？他要一提，说不定你要给他的工作找出10条8条意见出来”，显然，胡副主任对上午开会的事情依然耿耿于怀。

盛大明不想把事情搞大，赶紧站起来打圆场，“丁主任敬大家酒，我们都把酒杯端起来，好好感谢这位专家型领导来支援园区建设”。

大家都站了起来，碰杯、喝酒。坐下之后，李秀丽开始发炮了，“胡主任，你那话我不爱听，什么叫我给他工作找出10条8条意见来，我是这种小肚鸡肠睚眦必报的人么？我向来都是对事不对人的，对于工作上看不惯的事，我就要忍不住说不出来，但我说这些事的时候，并不代表着我在挑某些人的刺，我只挑工作上的毛病，不挑个人的毛病”。

她今天晚上也喝了不少的酒，跟盛大明单独都喝了好几杯，这会，她听出胡副主任在绕着弯骂自己，忍不住回击。

“李主任，不是我说你，有句话你应该听说过，各扫门前雪，自家的事儿自个处理，别把手伸太长，否则收不回去”，胡副主任来气了，正好趁着酒兴，把火发了出来。

“胡主任，各扫门前雪，这话是没错。但你和我难道是两个单位的？你家门口的雪不是管委会的雪么？单位里的事，人人有责，对于做的不好的地方，人人都可以提出不同意见。我想，即使是盛主任，如果某些事情做的不是很完善，我们也一样可以提些意见，盛主任，对吧”，李秀丽说完，把目光投向盛大明。

盛大明心中一沉，今天这两人咋回事，吵着吵着就把我牵连上了。他清清嗓子，用毛巾擦擦嘴，用手指敲了一下桌子，众人立刻安静下来。大家都看着盛大明，看他如何解决这个争斗。可是盛大明却根本没理这茬，“同志们，工作上，我们分工不分家，生活中，我们则要尽力享受生活的乐趣，今晚大家聚在一起，就是一种乐趣。我希望咱们8小时之内是同事，8小时之外是朋友。我刚动过手术，不能多喝酒，但是为了增加大家享受生活的乐趣，我要满满敬大家一杯。亮剑，给我换大杯子，我要亮剑了”。

盛大明故意把话题引开，省得两人斗嘴斗个不停。对于他俩的矛盾，必须要解决，但不可能短期内解决，现在的办法只能是冷处理。

这句话玩笑话，让大家都笑开了，桌上的不愉快气氛也就一扫而空。

刘亮剑给盛大明换了一个大杯子，倒了大半杯高度白酒，盛大明却要求他加满。

“盛主任，你还是少喝点吧，从医学的角度看，你动过手术，就是伤了元气，伤了元气的人适当饮点酒是好的，但喝多了就对元气二次伤害了，对你身体不好，你还是少喝点”，丁静是学医药的，从医药角度来劝阻。

李秀丽心里又不舒服了，靠，你这个知识分子真是不懂事，领导要喝酒，你劝什么劝，要拍马屁回家拍去，她斜睨丁静，“丁主任，别整那些医学用语，盛主任既然要敬酒，那是他的心意，领导的心意，我们难道不领情么？”然后她又面向大家，“各位，我们也换大杯，陪着盛主任一起喝吧，让领导见识咱们也不是泥捏的，战斗力是刚刚的”。

李秀丽的酒量还不错，所以她敢提议换大杯，而胡副主任酒量就没这么好了，真要换大杯，他喝下去，明天保准又要上班迟到。

胡副主任知道李秀丽在将自己的军，他灵机一动，“各位，刚才李主任说过，这是领导的心意，我们要领情，我建议大家都换大杯，盛主任用大杯，我们也用大杯，但酒量有大小，大家能喝多少倒多少。”

李秀丽却不依不饶，“胡副，盛主任都满上了，难道我们还要打折扣么？领情，不是口头上说的，要拿出实际行动来。我建议大家都满上”。

盛大明头都大了，没想到自己敬酒也会惹出争吵来。他微微一笑，“各位，胡主任和李主任的建议都不错，我也提议大家都换大杯，而且都满上，但是，我建议你们中选一个代表喝白酒，其他人喝饮料，这样既能体现大家伙的精诚协作，也能适当节约，白酒老贵了，大家还是省着点喝，李主任上午刚说过，我们一定要厉行节约”。

盛大明知道李秀丽还会提要求的，赶紧用她自己的话来堵住她自己的嘴，李秀丽也就没什么话好说了。结果，大家一致推举李秀丽作为代表，让她喝白酒

21.莉莉的召唤

班子中的第一顿聚餐，最后以李秀丽醉倒收场。盛大明也喝了不少酒，不过离他的“警戒线”还有一段距离，所以并无大碍。好在胡副主任也喝差不多了，有点昏沉沉的，李秀丽找不到发泄的对象，也就没再发动新的战争，否则酒喝多的人，更容易起冲突。

晚宴结束后，盛大明一上车就给孙莉莉回了一个电话，她已经给他发了无数条短信，问他晚餐何时结束。

“莉莉，我这边结束了”，盛大明电话接通后，盛大明马上汇报，他知道孙莉莉肯定早已等急了。

“哥，你终于想起我了，真是的，你一当大官，就把我给忘了，哎呀，小女子命苦啊，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可以为自己撑腰的，却不理睬人家，唉”，果然，电话一接通，孙莉莉就倒苦水。

“刚结束我就给你打电话了，咋把你忘了。我哪能忘记你呢”，盛大明笑嘻嘻地回答。

“你现在哪里，我来接你吧”。

“我在车上，你不用来接了，我马上就到”，盛大明早已想好今晚要去李家大院住宿的，所以一上车就跟司机说去李董事长家。可是这个司机没去过李董事长家，车子开出酒店后，停在路边，见盛主任在打电话，他也不敢插话。

盛大明见车子停下来了，问他咋不走了，司机问他去哪里，盛大明这才想起司机并不认识路，而黑灯瞎火的，他也不知道怎么走。他的车停着，后面各位领导的车子都跟在后面，谁都不敢超越盛主任的车子。盛大明皱皱眉头，只好交代司机把自己送到宿舍，随后他在电话里让孙莉莉先把车开到东西区政府门口来，到时再联系。在车上，他不好在电话中让孙莉莉到自己住的小区来，毕竟跟现在这个司机并不太熟，有些事情该回避的必须要回避。而且，万一有领导的家离李家大院不远，看见自己的车子开进李家大院，影响也不好。

回到小区之后，盛大明上楼洗了个脸，然后给孙莉莉打了一个电话，把小区的位置告诉孙莉莉，费了老大的劲才把小区的方位解释清楚。她马上调转车头，开到盛大明所说的小区门口。

盛大明也不知道孙莉莉何时可以到，还在一边看着电视一边等她电话，外面却传来敲门声，盛大明心中一惊，这么晚了，会有谁来找我，难道张雯来了？不对啊，今天早晨出门时，自己给了她一把备用的钥匙，她要来的话，直接开门进来就是了，哪需要敲门。不会是东西区的人来了吧，不过他们要来我家，总得提前打个招呼吧。莫非是孙莉莉？

狐疑中打开门，却发现果然是孙莉莉站在门口。

“你怎么找到我房间的？”盛大明很是吃惊。

孙莉莉伸出手指，做了一个胜利的“v”型手势，然后自顾自走进门，把门关上，扑进盛大明怀里。

盛大明还是没想明白，她怎么就找到自己房间了，我只是告诉她在哪个小区，并没有告诉她哪幢哪单元第几层，而且这里的房子也不是用我名字登记的，是东西区机关事务管理局的房子，她怎么找到这里的。

“想我没？”孙莉莉扑在盛大明怀里，小声地问着。

“有点”，盛大明心不在焉。

“哥，你真的没良心，只是有点想我，怪不得电话都不给我打，短信也不回，心里根本就没有我，哼，白照顾你半个多月了，就是照顾一只小狗狗，也会跟我产生深厚感情了，你还不如一只小狗狗呢”，孙莉莉在盛大明的怀里嗔怪他。

“关键我不是小狗狗，所以没法对你产生深厚感情嘛。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所以狗狗当然容易对你产生感情了。对了，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盛大明还在惦记那个问题。

“哥，你当领导当惯了，不懂体察民情了吧。路不是在脚下，路是在口中，我一路问到这里来的，到了小区，再问那个看大门的老人家，人家一听是找盛书记的，还给我纠正，不是盛书记啦，现在是盛市长，并立马热情地把我引到楼下，看来你在这里人缘不错嘛”，孙莉莉抬起头，调皮地看着盛大明，“哥，我聪明吧，一问就问到你的老窝”。

“聪明”，盛大明随口应付着，他现在的担心又多了一份，原本只是担心张雯会突然造访，现在还要担心这个看门老头了，原来他早就知道自己住在哪里，既然他看到美女晚上来我宿舍，此刻孙莉莉就不能久留，否则一定会绯闻漫天飞。盛大明感觉仿佛有几百双眼睛盯着这个屋子，浑身不自在。不行，得赶紧走。

盛大明轻轻把孙莉莉推开，“咱们走吧，不过，我建议你还是把车从前门开出去，我从小区的后门走出去，然后你绕到后门来接我，好吧”。

“我刚来，你就赶人家走，也不让我参观一下你的老窝，真是冷酷到底，没有一点人情味，没有一点热情待客的东方传统美德。是不是你老窝里藏着见不得人的东西？没错，肯定你金屋藏娇，怕被我发现，所以才催着我走吧。嘿嘿，被我抓现行了”，孙莉莉虽是开玩笑，但也确实担心盛大明屋子里还有其他女人，如果有的话，这个人不会是别人，一定是张雯。

“哎呀，你小脑瓜子想什么啦，我这是金屋么？我藏什么娇？你要不相信，这个屋子你随便搜，搜到一个人影，我给你1000万。我只是不想让别人说闲话，你就按照我说的去做吧，别这么多废话”。

“说闲话？哪个家伙这么多嘴，我把他舌头割下来喂狗”，孙莉莉当然不会去搜，这点她是有自知之明的，自己算是他什么人，就算他屋子里有美女，我有什么权利干涉。关键，她也相信盛哥哥不会骗自己。

盛大明解释道，“你一个美女开着这么醒目的宝马车，深更半夜到我房间来，时间呆长了，会产生一些不必要的误会，真要有什么流言蜚语，对你和我的影响都不好”。

“哦，也是哦，美女与帅哥，独处一屋，确实会让人遐想连篇，那算了，我干脆住下来，不走了，明天早晨我再开着我醒目的宝马车大摇大摆地从大门出去，省得他们瞎猜想”，孙莉莉乐呵呵地看着盛大明，她故意要逗逗盛大明。

“我的姑奶奶，你就别烦我了，赶紧走吧”，盛大明不想与她开这种玩笑，转身把电视关掉，拎上包，拉开门走了出去，孙莉莉也只好跟着出去，随手把客厅灯关上了。

到了楼下，盛大明让她把包先放车上，然后他站在楼下抽了一支烟，目送孙莉莉把车开走。烟抽完之后，他再优哉游哉地走向小区后门。后门其实就是消防门，平常大门都是紧闭的，只开着一个供行人进出的小门。好在这个小门对面是菜市场，中间隔了一条马路，白天的时候车水马龙，人流如梭，而到了晚上，进出的人比较少，显得十分冷清。盛大明从小门出去后，看到孙莉莉的车子就在旁边等着，立即钻进车里。

“车子已发动，是否现在出发，请首长指示！”，孙莉莉学着部队里士兵的口吻，跟盛大明开着玩笑。

“朝李家进军”，盛大明手指前方，想想不对，怎么是进军，那岂不是跟打仗一样。马上改口，“朝李家的餐桌进军”。

“遵命”，孙莉莉猛踩油门，车子立即如离弦之箭飞奔而去。红色宝马车，动力就是足，启动的时候，盛大明身子不自觉地往后一仰，后背有着强烈的挤压感。

“丫头，能不能开稳点啊，我可是出过交通事故，现在还负伤在身的伤兵啊，我有心理阴影，拜托你开慢点”，盛大明话还没说完，身子又往前一栽，双手死死地抵在前面座位上，原来孙莉莉又来了一个急刹车。

“丫头，咋了，突起突刹的，你要害死我啊”。

“哥，对不起，刚才一条小狗过马路，我怕伤着它，所以急刹车了，你没事吧，没磕着你伤口吧”，孙莉莉把车停到路边，转过头来关切地问盛大明。

“伤口倒没事，我这个心快蹦出来了。你果然是与狗狗同类的，看见同类，连哥的命都不管不顾了。算了，我打车去吧，您自己开车走先”，盛大明摸摸头上的冷汗，作势要下车。

“哥，对不起嘛，我开稳点，您坐好了，哦，车门边上有饮料，你喝点饮料压压惊”，孙莉莉也感觉不大好意思了。

重新启动后，车子平稳地朝着李家大院开去。一路上，孙莉莉给盛大明讲述着他们这次外出考察的一些新鲜见闻，不过讲的最多的还是各个地方美食。

快到院门口时，孙莉莉回过头来看了盛大明一眼，“哥，今晚我可以去你屋里坐坐吗？”

盛大明明白她话中的含义，知道她晚上想溜进自己的房间来“亲热”一下，但盛大明着实不想，他继续搪塞道，“老妹子，我身体还没康复，以后再说吧”。

孙莉莉吐吐舌头，把车子开进了院子里，今晚，注定是一个销魂的夜晚

22.销魂的夜晚

22.销魂的夜晚

李夫人早已炖好了一碗大补的汤在那里等候着盛大明，见他来了，李董事长也披着衣服从楼上走下来。

最近李董事长也比较烦，出差在外很是辛苦，辛苦之余又总是想起李涵。要是李涵还在人世，与盛大明顺利成婚，那事情就完美了。可惜自己的独生女被陈虎那畜生害死了，自己还得亲自去外面跑项目。要是李涵还在，自己哪需要这么辛苦。

这一年多来的相处，李董事长与夫人对盛大明越来越喜欢，觉得有这么个干儿子，真是一件天大的喜事。上天夺走了自己心爱的女儿，又送给自己一个能力、人品出众的儿子，真不知道是该喜呢还是该忧。

如果盛大明是一个普通人，事情倒也好办，让他来继承家族事业，把东方永胜集团交给他就是了。可惜，盛大明自己的事业也是越做越大，人家现在已经是兰城市最耀眼的政治明星，年纪很轻，却位高权重，高居常委、副市长之列，怎可能让他放弃自己的事业来挑这个担子。

把集团交给孙莉莉，又总是心有不甘。虽然孙莉莉是自己嫡亲的外甥女，与李涵也是情如手足，但毕竟不是李家人。

如果，盛大明能与孙莉莉结合成为一家人，事情也可以得到很好的解决。可是，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孙莉莉对盛大明深情款款，可盛大明总是不冷不热，也许他并不喜欢孙莉莉。生意场上，有时为了生意，可以进行联姻，但盛大明并不是生意人，他不会做这种生意的。

下一步怎么办？

就在孙莉莉去接盛大明的时候，李董事长与夫人就这个问题探讨了半天，也理不出个头绪来。今晚，他们决定试探一下盛大明，看看他对孙莉莉到底有没有感觉。

盛大明今晚已经是酒足饭饱，可为了不拂李夫人的面子，他还是硬着头皮喝完一大碗汤。李夫人还要给他盛一碗，他慌忙摆手示意不能再喝了。

“妈，我晚上喝了不少酒，也吃了不少饭菜，现在肚子很撑，这汤实在喝不下了，要不留给我明天早晨喝吧”。

“再喝一小碗吧，妈给你少盛点”，李夫人还是热情地要给他盛。

“真不能喝了，再喝肚皮都要爆了”。

可就在他推辞时，李夫人已经盛了一小碗汤搁在他面前，“这汤很补的，有助于你身体复元”。

盛大明把求救的目光投向孙莉莉，她本来在一旁看电视，转过头时，刚好看到盛大明求助的眼神。起身走了过来，挨着盛大明坐下，“哥，这么滋补身体的汤，你咋能不喝呢，这可是我姨妈的一片心意哦”。

盛大明心里暗暗叫苦，你这家伙，我是叫你来“护驾”的，你可好，落井下石，火上浇油，存心来捣乱。他苦笑着，“妈，我真喝不下了”。

孙莉莉当然不是来捣乱的，她一开始只是故意逗逗他，看盛大明确实喝不下，就给了他一个台阶，“哥，这是姨妈的一片心意，这样吧，你稍微抿一口，剩下的，我帮你消灭掉，好不好”。

这才像句人话，盛大明如获至宝，赶紧点点头，端起碗喝了一小口，然后把碗递给孙莉莉。孙莉莉接过来，用勺子一口一口地舀着喝，一边喝一边继续逗盛大明，“哥，这可是你喝过的汤，咱俩这算不算间接接吻啦？”

这丫头，脸皮真够厚的，当着姨妈的面说这种话，让自己情何以堪。盛大明没有理睬她的问题，径直起身走向客厅的沙发，陪着李董事长一起看电视。

孙莉莉的声音从身后传过来，“哥，我帮你喝这一大碗汤，我这么长时间的减肥工程全泡汤了，你要对我负责啊，不能不说声谢谢就走人吧”。

盛大明本来想说：我肯定对你负责，把你养肥了，直接送屠宰场。不过想想这是李家，开这种玩笑，显得自己太轻浮。咽下自己的话，他简单回了一句，“谢谢莉莉，不够的话，再喝一碗，好喝”。

说完之后，他与李董事长交谈起来。

李董事长告诉他，这次他与莉莉出去考察，发现了一些商机，下一步准备扩大生产，到外地搞一些投资。

对于商业投资，盛大明不是很了解，他日常关注的是如何引进投资，而对于企业内部的投资行为，不在他考虑范围内。他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只是作为一个倾听者，认真地听着。

李董事长继续谈着项目，他计划在河东省投资一个汽车轮毂项目，这次去河东省，受到洪城市政府的热烈欢迎。

盛大明对项目不感兴趣，但听到洪城两个字，还是眼睛突然一亮，因为他想起了张雯的老家就是河东省洪城市的。

“大明，这个项目我已经谋划了很长时间，洪城那边土地便宜，只有兰城土地价格的一半左右，而且那边有一个大型的德国汽车组装厂，离市场也近，这个项目应该前景不错”，李董事长壮志酬酬。

“那您接下来准备怎么办？”盛大明确实不太了解企业投资行为，问了一句。

“我这次去，与洪城市政府的领导和他们工业园区管委会的领导都谈过了，他们给出的条件还是很有诚意的，给我提供2000亩土地，价格只要8万元一亩，而且只需要付一半，另外一半的土地款，从我逐年的税收奖励中抵扣。跟汽车厂也谈过，如果我引进德国生产线，他们会优先考虑用我生产的汽车轮毂。当地也有几家轮毂生产企业和经销商，洪城市政府鼓励我把他们收购过来。这个项目，我和莉莉看过之后，觉得可行。什么时候方便，你也去看看吧，帮老爸出出主意”。

“爸，生意上的事，我不大懂，有莉莉给您当参谋就行了。”

孙莉莉喝完汤之后，也坐了过来，“哥，你说什么，让我当参谋？当什么参谋？”她刚过来，只听到后面半句话。

“我是说，集团里的事务，我不大懂，你要好好帮帮董事长，别忘了，你可是董事长特别助理”。

“哥，你小瞧我了，是不？！我现在不是助理了，姨父前不久刚把我提拔为副总经理，嘿嘿。告诉你一个秘密，我可是副厅干部哦，跟你平起平坐啦”，孙莉莉这句话当然是玩笑话，民营企业的老总哪有什么级别，而且李董事长也没有提拔她为副总经理。

“是吗，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这丫头，没正行。我什么时候提拔你当副总了，别忽悠你哥哥了，还副厅，餐厅的厅吧”，李董事长笑呵呵地说着，他对孙莉莉的业务能力是放心的，这次去考察时，也确实对孙莉莉说过要让她当副总经理，分管一块业务。

孙莉莉拉着李董事长的胳膊开始撒娇了，“姨父大人，您就给我点面子嘛，我要和盛哥平起平坐，省得他当副市长了，那个什么眼看人低，看不起我这个助理嘛。”

盛大明也乐了，“原来是冒牌的副厅干部，餐厅的厅，哈哈”。

“哥，你真是一个白眼狼，我刚帮你喝了一大碗汤，不好好感谢人家，还来这里挖苦，你有良心吗你。就知道欺负小女生。姨父，管管你这个儿子嘛，当了大官，都快飘上天了。今天要不是本姑娘亲自去接，他肯定不会来咱家的”。

“这丫头，自己没当副总都快飘上天了，还说别人。要管，我先管管你”，李董事长把孙莉莉搂在怀里，就像搂着自己的女儿。莉莉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虽然不是亲生女儿，可他俩的感情一直很好，当然，这里面有李涵的因素在。

“两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小女生，没劲。姨妈，您快过来吧，别收拾桌子啦，快来收拾这两个坏蛋吧，他们欺负我”。

李夫人笑眯眯地走了过来，“谁敢欺负我家莉莉公主。我看你们三个，都不像好人，我才懒得理睬你们”，她走到盛大明旁边坐下。

“大明，你看咱们像不像一家四口？”李夫人坐下之后，问盛大明。

“我们本来就是一家四口啊，莉莉又不是外人”，盛大明没有领会李夫人的意思。

“切，你才是外人呢，欺负小女生的坏人”，孙莉莉在一旁插话。

李夫人把电视关掉，放下遥控之后，看着盛大明“大明，我想问你一句话，你如果不想回答，可以不回答，就当我这个老太婆多嘴”。

盛大明突然明白点什么，他猜到李夫人要问什么，可既然李夫人已经这么说了，他只着头皮让她问了，“妈，有什么事，你直接说吧”。

李夫人好像在考虑该怎样说出她的问题，迟疑了许久，没有说话，只是用眼睛看了李董事长一眼，似乎在征求他的意见。李董事长也知道她想问什么，他淡淡地笑了一下，“老太婆，有啥话，你就直接说吧”。

欲知李夫人将问什么问题，盛大明与孙莉莉又将经历怎样的夜晚，敬请关注明天早晨9点10分更新的章节。

23.销魂的夜晚2

23.销魂的夜晚2

李夫人似乎下了很大决心，她把盛大明的右手握在手心里，慈祥地看着他，“大明，这一年多来，你代替涵涵照顾我和老头子，让你费心费力了，涵涵是我和老头子的心头肉，掌上明珠，失去她，我差点走不出来，要不是你和莉莉日日夜夜地陪伴着我，我恐怕也追随涵涵去了。”

“妈，您别这样说，我这辈子都会好好孝敬您的，您和爸既然认了我这个儿子，我就永远是你们的儿子”，盛大明也紧紧握住李夫人的手，他更加确定李夫人接下来要说些什么。

正如他所料，李夫人迟疑了一下，让李董事长与孙莉莉对调一下座位，这样，孙莉莉就坐到了盛大明的左边。

“大明，我知道你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涵涵的眼光真是不错，可惜呀，她没有这个福分，不能跟随你一辈子。要是涵涵还在，说不定这会儿我和老头子都抱上外孙了。”说着说着，李夫人的眼圈泛红了。

“妈，孙子会有的，早晚的事情”，盛大明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李夫人。

“大明，你知道吗，我和老头子现在把你当亲儿子，你现在就是我们老两口的精神依托，我们每次看到你，就会感觉到涵涵还在我们身边我每次给你烧饭的时候，都会想象着正在给你和涵涵烧饭，唉对不起，大明，我话多了些”，李夫人从茶几上抽出一张纸巾擦擦眼泪。

“大明，你和莉莉进门之前，我和你爸还在商量，如果你不是当官的，或者不是当这么大的官，你爸早就把东方永胜集团交给你打理了。你爸年纪也大了，这次出去外面跑了几天，回来就犯腰疼，他岁数不小了，经不起折腾。但我们也不能这么自私，让你放弃自己的锦绣前程来打理公司业务。不过，这家公司，迟早是你们的，你爸也该退休陪陪我了。这么多年，他成天在外面东奔西跑，仅剩我一个人在偌大的屋子里无所事事，老头子，你说是吧”，李夫人说了半天，还是没把正经事说出来，她把话头交给李董事长。

李董事长接着说，“大明，你妈说的是实话，我们确确实实把你当亲儿子对待的，我和你妈都很喜欢你。我和你妈刚才还在犯愁，我俩现在就你一个儿子，公司早晚要交给你，可是你工作这么忙，根本不可能两头兼顾，好像政策上也不允许你这么做”。

“爸，如果你太辛苦了，就让莉莉多去外面跑，你在家里总指挥就是了。至于公司，爸，我觉得还是不要交给我为好，我真没精力去打理，再说，我也不懂生意上的事。爸，您可以逐步减持公司的股份，慢慢退出来，然后带着妈去全世界旅游。妈，这么些年，一直呆在家里，也该去外面见识大千世界。好玩的地方还是挺多的，巴厘岛、希腊、美国，都去走走，颐养天年嘛”，盛大明给李董事长出了个主意。

“这是你爸一辈子的心血，我哪能忍心拱手让给别人。大明，我就直接跟你说吧，我和你妈刚才商量了许久，觉得有一个两全之策，不知道你是否愿意”，李董事长话说到这儿，打住不说了，因为他也觉得难为情。

“爸，什么两全之策”，盛大明越来越明白是咋回事了，不过还是礼节性地问了一下。

“我们想呢，如果你和莉莉能够结为夫妻，你忙你的事业，公司交给莉莉来打理，这样，公司还是你的，也不会耽误你的事业，是不是可以”，李董事长隔着孙莉莉，意味深长地望着盛大明。

盛大明早已料到干爸干妈今晚会问这种问题，虽然心里早有准备，但真问出来了，却依然是一团糟。这是一很难回答的问题，如果说自己不愿意，显然，这会伤害孙莉莉的自尊心，而如果说愿意，那又不是自己的真实想法。唉，早知如此，还不如晚上多喝点酒，喝倒算了，也省得遇到这种问题。

盛大明沉默了。

李夫人补了一句，“这件事，我们还没有征求过莉莉意见。莉莉，你愿意接受你姨父这种安排吗？”。

莉莉本来是一个活泼好动的丫头，但她也感觉出姨父姨妈要对盛大明说些什么，所以心里早就砰砰乱跳，既惊喜，又期待，还有担心。见姨妈来问自己了，她娇羞地点点头。

盛大明搓搓手，两条剑眉拧在一起，这种问题很难回答，他只能采取缓兵之计。“妈，爸，谢谢你们的好意，婚姻大事，不能儿戏，容我考虑几天吧”。

见盛大明没有直接回绝，孙莉莉松了一口气。要是盛大明直接说不行，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办。现在盛大明做了一个不置可否的回答，相当于没有答案。但对于莉莉来说，此刻，没有答案就是最好的答案。

李夫人还不甘心，她又问了一句，“大明，实话告诉妈，你喜欢莉莉吗？”

盛大明沉吟片刻，点点头。

李夫人还要接着往下说，李董事长给她使了个眼色，“老太婆，今天就到此为止吧，让大明考虑几天。我们先上去睡觉吧，余下的事情，交给他们俩处理”。

李夫人想想也有道理，就松开盛大明的手，跟着李董事长上楼去了，客厅里就只剩下孙莉莉与盛大明两个人，一片沉寂，静悄悄。两人各自想着心事。

盛大明在想，张雯与孙莉莉之间，到底该如何选择？两人都对自己一往情深，可是自己总不能享受齐人之福吧，这不是多选题，只能是单选题，而且是没有标准答案的单选题。

孙莉莉明白盛大明的心思，她首先打破沉默，“哥，咱们回房间聊会吧。你不要有压力，那只是我姨妈姨父单方面的想法，不用过多考虑。咱们上楼去”。

盛大明脑子一片混沌，木然地跟着孙莉莉上楼，进了她的房间。这是盛大明第一次进孙莉莉的房间，一开始还没注意，在她书桌旁坐下之后，才发现桌面上的玻璃纸下面压着三张画像，分别是自己、李涵和她的，都是素描的，自己的画像放在中间，两边是她两姐妹的。

下面是一行娟秀的钢笔字：每天看你一眼，世界就充满阳光。

“哥，那是我自己画的，像不像？技术还可以吧。你是大忙人，难得见你一面，所以就画了一个你，陪在我身边，人家是画饼充饥，我是画哥思念”，孙莉莉的脸庞更加娇羞。

“莉莉，你觉得咱俩现在是什么关系？”盛大明没有理出头绪，漫无目的地问了她一句。

“嗯，大概介于哥们与恋人之间吧，比哥们更深一点，比恋人，又差那么一点”，孙莉莉回了一句有点诗意的话。

“莉莉，如果我最终没有选择你，你会不会”，盛大明也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此刻，头脑中严重缺乏合适的词汇。

莉莉心颤抖了一下，这是她最不想要的答案，可也是她无力改变的答案。她咬着嘴唇，貌似思索了一小会，然后又挤出一丝笑容，“哥，咱先不讨论这个问题”，她走过去把门关上。

“可是，我必须要做出选择，不能再”，盛大明的话还没说完，嘴巴就被孙莉莉的嘴唇堵上，她热烈地亲吻着。

盛大明轻轻把她推开，“莉莉，我有点迷糊，真的很迷茫。说实话，我心里其实更喜欢另外一个女孩”。

“我知道，是张雯，她是一个很优秀的丫头，哥的眼光不错”，孙莉莉依旧把笑容挂在脸上，心里却是五味杂陈。

盛大明又低头沉吟起来，过了许久，他抬起头看着孙莉莉，“莉莉，你也是一个好丫头，但我唉，怎么说呢”。

“哥，你啥也别说了，我明白你的心思。哥，你也不要纠结，我不会纠缠你的，如果你最终选择了张雯，我不会恨你，因为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幸福的权利。你没有对我承诺过什么，所以，即使退出的是我，你也不用内疚”，孙莉莉的眼眶已经盈满了泪水，“哥，如果真有那么一天，等你和她踏上红地毯时，我一定会从你的生活消失，绝不打扰你们的幸福生活”，泪珠还是不争气地滑落下来。

盛大明无言以对，默默地坐在那里。

孙莉莉抬起手把眼泪擦掉，转眼就换了一副乐呵呵的样子，“哥，我只要你明白一点：我很爱你，我的心永远在你身边，这就足够了。哥，不要多想了，未来的事情还是交给未来去处理，未来的事情有很多变数，谁也说不定。唯一能把握的就是现在，不去管你以后到底属于谁，反正此时此刻，你是属于我的，对吧”。

盛大明还是无言以对。

“哥，今晚我也是属于你的”，孙莉莉把嘴唇凑过来，吻着盛大明，紧紧地搂着他，生怕一松手就会把他弄丢了

一边吻着，一边摸索着拿起遥控，把屋子里的灯关了，立即两人被漆黑团团包围

24.副秘书长抢夺战

24.副秘书长抢夺战

早在对李涵与张雯进行权衡选择时，盛大明就觉得李涵比张雯要更加热情洋溢，可是，今天才发现，更加孙莉莉比李涵还要执着和热情，如果说李涵是一团炙热的火焰，那么孙莉莉就是一座火山，浑身散发着活力与激情。昨晚，在她的屋子里，盛大明再次领略了被燃烧的感觉，莉莉的主动与娴熟，让盛大明的感觉甚至难以用“销魂”来形容，他心里抗拒着，身体却十分享受那种欢娱。

早晨，从李家大院出来后，盛大明让孙莉莉把自己送到市政府，要处理几个事情。刚办好一件事，市府办陈高礼主任来向他汇报，说是一个外企的中国区总裁率队要来兰城市考察投资，周市长批示让盛大明做好接待工作。

盛大明接过函件，却发现原来是他曾经去拜访过的兰德财务投资集团公司，来宾名单上面还有宋晓岚的名字。盛大明纳闷了，这个老同学，怎么要来兰城考察，也不跟自己打一个招呼，莫非那晚得罪她，让她怀恨在心？可是那晚并没有什么过分之处，只是自己现在浴室解决过，然后跟她“礼貌性上床”时出现不举，顺利避免了不该发生的事情。唉，女人心，海底针，真是摸不透、猜不着。

既然她不联系我，那我也就没必要去问她。盛大明让陈主任根据他们的行程安排抓紧做一个接待计划，并特意交代，要安排与高科技园区管委会做一次对接，还要安排一次座谈会，问问周市长是否参加这个座谈会。

事情交代完毕，陈主任却没有要走的意思，他递给盛大明一颗烟并给他点上。

“盛市长，您工作这么忙，两头兼顾，没有秘书不行啊，您看，我从办公室里挑一个文笔好、脑子活络的小伙子给您当秘书，怎么样？”陈主任给自己也点上一颗烟，他在县区当常务副县长时，有一个秘书，现在升官了，成为正处级的市府办主任，反而没秘书了。他离开县区时，没有来得及安排自己的秘书，干脆把他调到市府办，现在秘书科做一个科员。他当然知道每个领导都会有自己内定的秘书人选，不过他想着盛大明确实是一个潜力无限的优势股，如果能把自己原先的秘书安排在他身边，这个秘书以后一定会得到重用，说不定自己也能沾上光。

不过盛大明的回答让他失望了，只听盛大明说，“陈主任，我正要跟你说这个事。我在东西区时，有一位秘书，是东西区区委办综合科科长，我想尽快把他调过来，正式手续可以慢点办，先借调过来。”

盛大明的语气不容置疑，他根本就没有理睬陈主任的推荐，这让陈主任略微有点沮丧。可是领导的吩咐，是不能讨价还价的。他立即停止自己的推荐，从盛大明的桌子上撕下一张便签，在上面认真地记下刘扬的名字和职务，然后答复盛大明，他会尽快与东西区区委办衔接，如果可能的话，让刘扬下午就来市府办上班。

“好，你抓紧办理”。

“盛市长，还有一个事要请示您，现在市政府一共有6位副市长，同时还有5位副秘书长，其中一个是管文字的副秘书长，您看，是从这几个副秘书长里挑一个呢，还是从其他地方再调一个进来？”

盛大明瞅了他一眼，心里在想，这个陈主任也当过常务副县长的，怎么这么不懂事。每个副市长后面都要跟一个副秘书长和一个秘书，秘书的配备嘛，可以说在你的职责范围内，至于配副秘书长，这与你市府办主任何关，这是组织部的事情，即使要过问，也应该由秘书长来，哪轮得到你来管这事？

不过，盛大明并没有责怪他，只是婉转地提醒道，“这个事，我会与志温秘书长商量。你先去把这个接待方案弄好，弄的紧凑一点”。

陈主任离开之后，盛大明倒是开始考虑这个副秘书长的人选。作为一个小班子，一般是四个人组成，副市长和副秘书长，然后各自有一个秘书。这个副秘书长人选十分重要，因为在某种程度上，他要分担一部分的副市长职责。一些不是很重要的协调会，一般都由副秘书长代替副市长去主持召开；副市长出差时，副秘书长留守家里，有时候也会代行副市长的职责。所以，尽管有些副秘书长是副处级的，但他们都要并入市政府领导行列。每次开大会时，这些副秘书长们排位都排在其他局的局长前面。而且，副秘书长的位置，也是正局级领导的摇篮，在这个位置带上几年，放出去，要么是县区政府或党委一把手，要么是局办一把手，都是一些重要的局办。

盛大明在脑子里把熟悉的人都排了一遍，想到一个人——管委会的办公室主任刘亮剑，虽然他现在已经是正处级干部了，但这个正处级与兰城市各局办的一把手，不管是权力还是社会影响力，都是不可同日而语的。副秘书长里面，也可以是正处级的，因而级别上没问题。而副秘书长是一个跳板，从这里镀金之后，出去都会安排相当不错的位置。估计跟刘亮剑一说，他应该愿意过来的。

他也是一个比较理想的人选，一方面，两人曾经一起共事过，当时我是区委副书记，他是副区长，也算比较了解。跟他共事的几年，感觉他办事能力还是不错的，又有副区长的经历，以后协调事情来也有经验。而且，他熟悉管委会的工作，对于我这个两头兼顾的副市长而言，他如果能来当副秘书长，一定可以助我一臂之力。

嗯，下午还要去管委会处理事务，到时找个机会跟他说一下，如果他愿意来，那事情就好办了。

25.副秘书长抢夺战2

25.副秘书长抢夺战2

下午盛大明本来要去管委会，听各个处室汇报各自口子的工作，但周市长叫他去其办公室商量工作，从他办公室出来，离下班只有1个多小时，找处室谈话肯定时间不够用。干脆，盛大明打电话给刘亮剑，让他到市政府来一趟。

刘亮剑就在市政府办事情，接到盛大明电话后，他不久就到了盛的办公室。

“盛市长，您找我啊，我刚好在市政府办点事情”，刘亮剑一边走进来，一边说着。

刘扬下午已经来市府办报到了，算临时借用。他跟着刘亮剑一起进来，给刘主任倒了一杯茶水之后就出去了。

“哦，你来市政府办什么事？”盛大明并不想干涉刘的事，只是随口问了一下。

不过，刘亮剑眼神飘忽了一下，似乎有点尴尬，他掏出香烟，递给盛大明，“刚才赵市长找我谈点事”。

盛大明突然心里一惊，哦，对了，刘亮剑是赵副市长从东西区带到管委会的，他会不会也有这个想法，让刘亮剑做跟他的副秘书长？如果真是这样，那事情就不好办。

“嗯，赵市长找你什么事？”

“没什么事，就是随便聊聊”，刘亮剑的眼神又飘忽了一下。

盛大明心里有数了，肯定是谈工作安排的事情，他试着问了一句，“是不是谈你工作安排的事？”

看得出来，刘亮剑吃了一惊，不过他很快就恢复正常，笑着说，“他现在又不管这一块，管委会的工作，他怎么会和我谈。我们谈了些小事情”。

显然，刘亮剑不愿意说实话。这也难怪，人事上的问题，是高度机密的，提前泄露出去，会带来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这个道理，他懂，盛大明也懂，可是盛大明管不了这么多，他需要刘亮剑一个明确的答复，否则，他只能另选他人了。

“赵市长是不是想把你调到市政府来？你是他的老部下，他对你应该用着比较放心和舒心”，盛大明想想问一下也无所谓，毕竟他现在是管委会的主任，对于下属的工作动向进行适当关心，也是必要的。

刘亮剑没料到盛大明会问的这么直接，既然他都把话挑明了，自己在遮遮掩掩，那以后自己真要调来当副秘书长，与盛大明抬头不见低头见，岂不尴尬？于是他也就实话实说了，“盛市长真是料事如神，赵市长刚才确实问了一下我的想法，不过也只是问问，现在还没定”。

“哦，那你怎么考虑？”盛大明不着急说出自己的想法，他要听过之后再做打算。如果刘亮剑不愿意来，那自己自然不能再把他调来，否则，赵市长会很没面子。而如果他愿意来，并愿意选择跟我，那事情就好办了，我只要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直接找程书记或者周市长要人，先下手为强，他总不能说是我抢他的吧。

“嗯”，刘亮剑迟疑一阵子，“这个，我还没想好”。

欲知盛大明将与赵副市长之间产生何种矛盾，敬请关注下文。

26.副秘书长抢夺战3

26.副秘书长抢夺战3

盛大明清楚了，他决定再试探一下，“亮剑，我觉得市政府这边的机会比管委会那边要大一些，如果你决定要来市政府工作，我肯定支持你过来”。

刘亮剑不明白盛大明为何跟他说这个事，更不明白，为何他消息如此灵通，怎么就知道赵市长找自己谈的事情了，难道赵市长事先跟他打过招呼？有这个可能，毕竟现在他是盛大明的手下，要挖人，肯定要经过他同意的。

刘亮剑深深吸了一口烟，“谢谢盛市长关心，其实，我倒真的无所谓，年纪也不小了，到什么岗位都无所谓。市政府这边肯定有很多机会，不过在管委会，我相信跟着您干，也一样有很多机会”。

刘亮剑的态度亮明了一些，但也收着一些。

盛大明哈哈一笑，知道他心存顾虑，索性，他把话说开来，“如果，你既来市政府，又跟着我干，是不是机会更大？”

刘亮剑愣了一下，他没想到盛大明会这样说，说的这么直接。对于盛大明的前途，相信他还有很大的上升空间。其实对于刘来说，跟赵和跟盛，区别都不大，跟着盛，今后弄一个局长或者县区长当当，是没什么问题的，但跟着赵，也能实现这个目标。

两个领导都想要自己，这当然是好事。但如果两个领导同时想要自己，那就未必是好事了。明明是一个好事，现在反而变为烫手的山芋了。刚才自己已经向赵副市长表达了感激之情，如果这个时候又答应盛大明的邀请，那我岂不要得罪赵副市长？他可是常务副市长啊。但如果拒绝盛大明，这个人也得罪不起啊，谁知道他以后会坐到什么位置，要是他成了市长或者市委书记，那把我撸掉是分分钟的事情。

来不及多想，刘亮剑打了一个哈哈，“哈哈，盛市长别拿我开玩笑了。我就这么点水平，哪能胜任市政府的工作啊。在管委会当当办公室主任，管管后勤还差不多，真要我到市政府来，肯定吃不消。盛市长就不要拿我这个半老头子开玩笑了”。

盛大明本来也是乐呵呵的，突然把脸一沉，表情十分严肃，“亮剑，我没有跟你开玩笑。我知道你有顾虑，我们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你把你真实想法说出来。你放心，你对我说过的话到此为止，不会出这个门的”，盛大明指指办公室的门，接着说，“你也放一百个心，不管你做什么选择，我都会支持你，更不会对你有什么想法”。

刘亮剑真有点迷糊了，他感觉盛大明好像换了一个人。以前在东西区时，虽然他工作很努力，做事也很有魄力，但对领导一向是很谦恭的。现在，他明明知道赵常务想要自己，他还要对自己直接提出他想要自己跟他。即使赵常务不是他的领导，那总也有个先来后到吧，既然赵已经提了这个要求，他就不应该再提。这不是明摆着要跟赵常务抢人么？你让我夹在中间，真让我左右为难。这下该怎么办？

刘亮剑还是有着不小的顾虑，他咳嗽两声，清清嗓子，“我真没什么想法，到哪工作都一样，组织让我去哪，我就去哪，谁叫咱是党员呢，是党员就得服从组织安排，您说对不对”。

这哪能叫真实想法，顶多算作是正确的废话。

盛大明管不了这么多，决定再催催他，“你的名字叫亮剑，怎么就不能像李云龙那样大大方方地亮出你的剑呢？这样吧，我给你提供三个选择，你告诉我一个答案就是了。一，你跟着赵副市长，去当他的副秘书长；二，你跟着我，当我的副秘书长；三，保持原状。这三个选项里，你最倾向哪一个，说出来，没关系”。

刘亮剑头都大了，本来想推脱开来，没想到盛大明问的更加直接了。他苦笑着说，“盛市长，我哪有资格做这么大的选择题，我以前考试最怕做单选题，您容我考虑考虑吧”。其实他还能怎么考虑呢，不管选择谁，都会得罪一个领导，搞不好两个领导一块得罪了。

“你还要考虑什么？这么说吧，我问你，你应该是想到市政府这边来工作的吧，如果是的话，那就把第三个选项pass掉了”。

刘亮剑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点点头。

“好，那现在就是你选择赵副市长还是选择我的问题了。赵那边先不说，我先说说为什么我需要你，第一，我了解你的能力，也欣赏你的能力；第二，我了解你的为人，也感觉与你投缘；第三，我要兼顾市政府与管委会两头，需要一个对高科技园区十分熟悉的人，而你是最佳人选。”

“谢谢盛市长这么看得起我，我哪有这么好”，刘亮剑心头一热，兰城市最耀眼的政治新星如此夸赞自己，而且很直白地说他需要我。

“我还没说完”，盛大明喝了一口茶，接着说，“从你的角度来看，也是跟着我比较合适点。一来，你以前在县区时就分管过招商与商贸，而管委会接下来的招商任务会很重，你在这里，可以发挥你的特长；二来，你这个人有很强的工作干劲，也有创新开拓意识，这些，财政与人事工作，没法体现你的优势”。

盛大明一点点做着他的思想工作，刘亮剑有点动心了，不过他依然不敢明确表态。

“刘主任，我知道你有顾虑，换做是我，也会很难做出抉择。我再说一遍，如果你最终选择赵副市长，我没有任何意见，我保证会支持，而且以后的工作中，也会积极支持你。而如果你愿意选择我，你也不用担心赵副市长会对你怎么样，其他的事情我会办好”。

盛大明从两个方面打消他的顾虑，而刘亮剑听说选择盛大明，赵副市长不会对他怎么样，眼睛一亮，插了一句，“是啊，盛市长，要说跟着您呢，工作肯定更好开展一些，但我担心赵市长会对我有看法”。

盛大明摆摆手，“关于这一点，你不用担心，我会处理”。

“能告诉我，你准备怎么处理吗？”

“很好办，你刚才说过，你是党员，你得听从组织安排，那么我直接去找组织。赵副市长还只是跟和他谈过，他应该还没去跟有关领导打招呼，那么，我先去说了，就不是我跟他抢，而是他跟我抢。其次，我会直接跟市里的主要领导说为何要你当副秘书长，刚才我说过的那几个理由应该很充分了。我相信，周市长或程书记开口了，赵市长应该不会有什么想法”，盛大明没有对刘亮剑隐瞒什么，把自己的想法都说出来了。

“盛市长，恕我多嘴，这样做，会不会让你和赵副市长之间产生矛盾？会不会影响班子的团结？”

“这个你不用担心，首先一点，不是你主动要来跟着我，是我要求你来的；其次，我并不知道赵副市长想要你，对不对，没有人跟我提起这个事，咱们也从来没谈过，对不对？！”盛大明微笑地看着刘亮剑。

这不是睁眼说瞎话吗，我们现在不正在讨论这些事情嘛。刘亮剑转而一想，盛大明这么说，自然有他的深层含义，这其实是为我自己开脱。他马上接上，“对，您没单独找过我，更从来没有跟我提起过这个事”。

“还有呢，等下你出门之后，就啥都忘了，咱俩刚才只是随便聊聊，聊管委会的事情。至于其他的事，你不用多管，车到山前必有路”，盛大明已经判断刘亮剑被自己说服了，想跟着自己。

“谢谢盛市长的关爱，我回去就等你的好消息”。

“别急，还有事情要交代清楚。我知道这样做，有可能会让你以后在赵市长面前难做人，我帮你想想，怎么消除他的误会。嗯，这样吧，我明天一早让姚志温秘书长找你谈话，我会给他提强烈要求，而你可以犹豫，可以不明确表态，甚至可以暗示你想跟赵副市长，都没关系，但我会很坚决地让姚秘书长把你调过来。至少，他现在应该不清楚赵副市长的想法，那就好办了。而后，我也会跟组织部的胡部长打招呼，还会去周市长那里要人去，我下午刚从周市长那里出来，出来后就找你谈这个事情。周市长对我这块工作非常重视，相信我去要一个人，他不会拒绝我的。而程书记那边，我也会找个机会去说说，只要这两个领导有态度了，赵副市长再去找他们，自然就不会有什么影响。至于我和赵副市长的关系，这一点你不用担心，赵副市长是一个大度之人，不会跟我计较这些的，大家都是为了工作嘛”，其实盛大明心里也没底，对于赵副市长，他并不清楚会有何反应，不过为了安抚刘亮剑，也只好这么说了。

刘亮剑点点头，告辞出去了。既然事情已经谈到这个份上，在这里呆的时间就不宜过长，否则容易引起猜疑

27.埋下隐患

27.埋下隐患

盛大明像周市长及程书记汇报，要求把刘亮剑从管委会调入市政府协助他工作，几天后，市委组织部找一批干部谈话，其中就包括刘亮剑。组织部只决定他的去处，至于他到新单位之后，具体分管哪块工作，这是由新单位的领导班子定的。刘亮剑到市政府报到之后，被分到工业口子，这让赵副市长很吃惊，他得知消息后立即把刘亮剑叫到自己办公室。

“小刘，怎么回事，不是说好了，你到我这个口子吗，怎么变卦了，这到底怎么回事？”一进门，刘亮剑就被赵副市长劈头盖脸一顿骂，“你小子到底搞什么鬼？”

对此，刘亮剑早有准备，他知道赵副市长一定会责怪他的，而盛大明交代他，如果赵副市长说起此事，就把责任推给姚志温秘书长。他一脸无辜地说着，“赵市长，我也不明白咋回事啊，上次组织上找我谈话时，我还在想，首长您对我的关心这么快就见效了，我也顺利成为市政府的副秘书长了，可谁知，昨天下午秘书长召集市府办党组开会，会上宣布我划入工业这条线”。

“他说划哪就划哪，你没长嘴巴，你不会说你自己想去哪条线吗？他一个秘书长算什么东西，你要不愿意去，他能强摁着你去吗？”赵副市长火气很大。

“赵市长，我也不好多说什么啊，会上，还有一位副秘书长，科技局的赫副局长，姚志温秘书长宣布他来跟你这条线，我当时还在会上给秘书长建议，能不能让我和他对调一下，可是秘书长不同意，他说从各自的工作履历来看，我更加适合工业口子。您是常务副市长，谁不想跟着您啊，我当然想跟着您，可是我总不能公开跟别人抢吧，人家还会以为咱俩有啥特殊关系呢”，刘亮剑继续撇清自己的责任。

“哼”，赵副市长拿起手机，拨通了姚志温的电话，让他马上到办公室来。

过了好一阵子，姚秘书长才赶了过来，看见刘亮剑也在，立刻就明白咋回事，他在办公桌对面坐下之后，先跟赵副市长道歉说刚才在周市长办公室，所以晚到了几分钟。

赵副市长冷冷地看着他，“姚大秘书长，我那天不是跟你说过，让你争取把刘亮剑调到市政府来吗，你最后怎么会是这样分配人员的？你应该清楚，市府办是谁分管的，这么大的事情，你难道不需要事先向我汇报吗？”

姚志温表面上诚惶诚恐，其实内心很踏实，因为这个事情是得到周市长批准的。他满脸歉意地看着赵副市长，“市长，对不起，对不起，这是我的疏忽，我这里稍微解释一下。一方面呢，您是交代我，要争取把刘亮剑调入市政府当副秘书长，我也办到了，不过，不过”。

“不过什么？！”赵副市长厉声责怪。

“不过，您当时没跟我说，要让他跟您这条线啊”。

“你脑子是不是掉进游泳池了，被水淹没了，是不是？我让你把刘亮剑调来市政府，这意思不就是说要让他跟我吗，你被在这里装聋卖傻”。

“市长息怒，这确实是我不对，我应该多问一句就好了，怪只怪我当时没有好好领会您的精神。但是，实不相瞒，不仅您给我下了指示，盛副市长也要我把刘亮剑调来市政府，而且明确说要跟他。我当时就在想，两位领导都要把刘主任调过来，想必你们两位领导已经沟通过了，利用这次人事调整的机会，帮刘亮剑调整一下岗位，所以我就按照两位领导的吩咐去办了”，姚志温也不是吃素的，他抓住当时赵副市长“没有明确指示”这一点，进行着自我辩护。

“盛大明也跟你打过招呼？”

“是啊，我前脚刚从你这里离开，他就打电话让我过去，然后就给我下了明确指示，明确要求调刘亮剑来市政府当副秘书长，明确说要跟他这条线”，姚志温一连用了好几个明确，这就是告诉赵副市长，谁叫你当时没有明确告诉我呢，人家盛大明可是说的清清楚楚。这事与我无关哦。

赵副市长却不这么认为，“他找你的时候，你不会告诉他，我已经跟你说过了，我要刘亮剑？你怎么办事情的，秘书长是干什么用的，就是要在市长和各个副市长之间进行沟通和协调，你的桥梁作用体现在哪里？你说”。

“市长，对不起，这确实是我的疏忽。我当时想呢，领导交代的事情，我怎么能随便说出去呢，我要那样说，岂不是把您给我的指示提前泄露出去了？！而且我当时以为您和盛市长已经沟通过了，所以才不谋而合”，姚志温极力为自己辩解着。

“你不要再跟我扯皮了，我就问你一句话，能不能把刘亮剑与赫副秘书长对调一下，让赫副跟盛大明，刘亮剑跟我？”赵副市长给姚志温下了最后通牒。

“市长，这恐怕不大好办”。

“有什么不好办的，为什么不好办？”

“市长，是这样的，我给您解释一下。有一个情况我也没有搞清楚，昨天上午，各位副秘书长人选都到位之后，我本来先要向您汇报的，但您昨天不在兰城，所以我就直接去找周市长了，没想到，周市长直接点出，要刘亮剑到工业口子”

赵副市长打断他的话，“周市长怎么认识刘亮剑，他来兰城才几天？”

“是啊，这一点，我也想不通”，姚志温转过头看着刘亮剑，“刘副，是不是您向周市长汇报过？”

刘亮剑睁大双眼，“周市长的办公室是哪间我都不知道，怎么汇报”。

姚志温当然知道这里面的内情，盛大明已经跟他说过，他会去向程书记和周市长要人。不用说，自然是盛大明向周市长汇报之后，周市长才知道刘亮剑这个人。不过，此刻他依然假装糊涂，“那就奇怪了，周市长怎么会点出你的名字呢？”

赵副市长也明白是咋回事了，他问刘亮剑，“盛大明是不是跟你谈过，要你跟他？”

刘亮剑连连摆手，“首长，我对天发誓，他没有这么说。几天前，他给我打过一个电话，问我是否愿意来市政府干副秘书长，我当时没想那么多，以为是您要调我来，跟他沟通过后，他来问我意见，毕竟我现在是他的手下。我当时就回答说愿意，还说请盛市长多多关心，他就哈哈一笑，然后说，好，就这样，他会办理。其他事情都没说”。

赵副市长没法分辨那些话到底有多少真伪，不过现在有一个事实很明显，那就是周市长已经就此事表态了，此时再强把刘亮剑要过来，恐怕就不好办了，弄不好，要把周市长和盛大明都得罪了。他心里恨恨的，cao他奶奶，事情怎么会整成这个样子，半路杀出一个程咬金，我白白给别人做嫁衣裳了。

心里虽然愤愤不平，可也无可奈何，赵副市长点点头，“好吧，我知道了，那就暂时先这样吧，以后看看情况再说”。

姚志温和刘亮剑都松了一口气，总算应付过去了。他们俩起身告辞，到了门口又被赵副市长叫住，“你们两个记住，今天在这里谈的话，不要传出去”。

这个交代是必须要有的，今天的谈话内容，如果让盛大明或周市长知道了，肯定会引起诸多误会，所以他最后还要再交代一次。姚志温与刘亮剑异口同声，“明白，请市长放心”。

出了办公室之后，姚志温拍拍刘亮剑的肩膀，小声说，“刘副，你好福气啊，两个领导争着要你”。

“还好福气，焦头烂额啊。多亏秘书长救场，否则我今天不知道要被烤成啥了”，刘亮剑也小声地回了一句。

回到办公室后，刘亮剑去了一趟盛大明办公室，算是正式报到，同时跟盛大明汇报了刚才在赵副市长办公室发生的事情。盛大明微微一笑，“我说过，不会让你为难的，以后，咱们还要精诚合作，把工作干好”。

“谢谢市长为我挑担子，否则，这事，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以后，我一定尽心尽力协助您工作，不辜负您对我的厚爱”。

“这种话就不要说了，咱俩合作又不是第一次，我在东西区当区长时，你那个时候还是副区长，我们也曾经共事1个月左右吧，一个月之后你才调去管委会的。不说了，你先去把你的新办公室收拾好，接下来有几个重要事情要一起商议下”。

事情都在按照盛大明的设计在往前推进：刘扬在东西区被提拔为区委办副主任之后，不久就被正式调入市府办，担任综合四处副处长；刘亮剑也被调入市政府，成为工业口子的副秘书长。他现在要正式开始大展拳脚了，此刻，他激情澎湃，不过，他却没想到，刘亮剑的事情，已经给他与赵副市长之间的斗争埋下了隐患。

28.夜谈

28.夜谈

刘亮剑离开之后，盛大明想着有一阵子没见过孙莉莉了，自从那晚在李家两人共度“销魂之夜”后，孙莉莉的精力大部分都放在对河东省那个汽车轮毂项目的论证与筹备上，带了一批专家又去了一趟洪城市，今天上午刚回来。在外面论证考察时，虽然心里每时每刻想着盛大明，但由于时间紧、任务急，所以一直没有给盛大明打电话，当然，也是怕影响他工作。

今天一下飞机就给盛大明打了一个电话，说她上午刚飞到上海，在上海办理些事情之后，傍晚时分可以赶到，要盛大明晚上请她吃饭接风洗尘。不过盛大明今晚有应酬，没法请她，于是就约了晚上回家再见面。

今天晚上是东西区的吴功农书记请客，东西区党委和政府的全套人马都出动了，还有政协梁主席。约了好几次，都被盛大明推辞掉，这次，实在是找不到拒绝的理由，只好答应赴约，刘扬也一起参加。

这顿饭，酒喝得稀里哗啦，东西区的领导大部分都喝倒了，连一向喝酒如喝水的盛大明也感觉晕乎乎，走起路来轻飘飘的，如踩在棉花上。而在盛大明面前很少饮酒的刘扬，更是烂醉如泥，今晚他也成了被攻击的主要对象。

散席之后，司机把盛大明送到楼下，本来要扶盛大明上楼的，但盛大明下车之后看见楼梯口停着一辆红色宝马车，脑子瞬间清醒了一些，甩开司机的手，让他先回去，司机只好调转车头驶出小区。

果然，盛大明摇晃着上楼，没走几步，孙莉莉就从车子里钻出来，追上他，搀扶着上楼。

进了房间之后，孙莉莉把盛大明扶到沙发上，疼惜地看着他，“哥，你不是说今晚和东西区的领导吃饭么，他们都是你的老部下，你干嘛这么拼命地喝酒，把身体喝坏了咋办。你要知道，你的爸妈，还有干爸干妈，东方永胜集团，还有我，都需要你照顾呢，你是大家的顶梁柱。那天晚上我姨妈还说你是她的精神支柱，你身体可不能垮啊。每天这样喝酒，肝都喝坏了，多不值得”。

“唉，今晚都是老朋友，我要不喝，人家该怎么说我？哦，你盛大明升官了，成为市领导了，架子就大了？！莉莉呀，不是我想喝酒，是没办法啊。中国的酒，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喝的哪是酒，完全是文化，是感情呃你去给我泡杯茶或者从冰箱里给我拿瓶饮料过来吧”，盛大明酒虽然喝了不少，但脑子还是很清楚的，他靠着沙发背，微微眯着眼睛。

“你们男人喝酒，总是这么多借口，什么兄弟感情、同志情谊，明明就是想喝酒，还找什么借口。”孙莉莉一边说着，一边去冰箱里找饮料去了，给盛大明拿了一瓶旺仔牛奶。之后又去厨房烧水，给盛大明泡了一杯浓茶。

“哥，不是我说你，真的没必要喝这么多酒，把身体喝坏，真不值得”。

“莉莉，我发现你今天很啰嗦，都重复几遍了，我又不是小孩，能不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吗。算了，别说喝酒了，说说你这次去洪城考察的情况吧，还好吗？”盛大明把话题转移开去，酒不是好东西，三岁小孩都知道，可官场上的人有时就必须去做三岁小孩都知道不好的事情。中国传统，从小孩开始就被教育不是自己的东西不能拿，可是那些落马的县区委书记，哪一个不是一边在大会小会上强调要廉洁自律，一边却把手伸的超长，口袋里装满了本不该属于自己的东西。有句老话，咬人的狗不叫，会叫的狗不咬人，事实上，那些大会小会上大声强调廉洁的人，往往就是最大的蛀虫。

“这次不是去考察，是去评估。姨父让我带了几个专家过去，对这个项目进行了详尽的评估，你猜结果怎么样？”孙莉莉调皮地眨眨眼。

“这还用猜吗，专家都是听钱的话，谁给钱，就听谁的话，你出钱请他们去评估项目，他们肯定说这个项目不错，值得投资，以后潜力无穷之类的。所谓专家，都是一个姓，他们姓钱”，盛大明调侃道。

“还真被你说中了，专家们经过几天的推算之后，确实觉得这个项目可行，灰常可行，我要大干一场了”，孙莉莉难以掩饰脸上的喜悦之情。

“哥必须提醒你一点，专家的话要信，但不可全信。给你说个笑话吧”，接着盛大明给孙莉莉讲了一个网络上看到的笑话：两只乌龟在田边头对头一动不动，这时一个专家问旁边的老农，这两只乌龟在干什么？老农说：“它们在比耐力，谁先动谁就输了。”专家指着一只龟壳上有甲骨文的乌龟说:“据我多年研究，这只乌龟已死五千多年了。”这时另一只乌龟伸出头来说:“草！死了也不说一声，害得老子在这里干等。”一句话刚刚说完，那只有甲骨文图案的乌龟大笑把头伸出来说:“你输了吧，专家的话你也听信啊！

孙莉莉听过之后，大笑起来，“哈哈，太搞笑了，乌龟竟然听懂人话”。

“喂，莉莉，我这个笑话不是让你对乌龟的反应进行评价，是让你知道，专家未必靠谱”，盛大明心想，你这个助理怎么当的，听笑话都抓不住要点，岂不成笑话了？

“哎呀，我知道啦，我只是喜欢小动物嘛。我不信专家，那该信谁啊，你又这么忙，根本没时间帮我去现场把关，要是你能主导这个项目，那姨父肯定高枕无忧了，可惜，他只能让我这个丫头片子去糊弄，没办法呀没办法。哥，要不咱俩换一换吧，我来当副市长，你来当集团董事长，好不好？”

“好你个头，别瞎扯淡。你以为副市长这么好当的吗？”

“你以为副市长这么好当吗？你连一个项目都搞不定，还想当副市长，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

“哥，副市长最好当了，喏，工作上的事情有各个局长为你分担，责任有市长帮你盯着，计划有秘书给你安排，车子用的最爽，从来不用关心油价涨与跌，房子有人打扫，吃饭有人请，哎呀，比神仙还神仙的日子，谁不想当”。

“别胡扯了，我问你，你自己对这个项目怎么看？”

“哥，你怎么对这个项目这么关心了，莫非你真的看中了董事长的位置？那我给姨父说一声，让他明天，哦，不，今天晚上就让给你，嘿嘿，这样太好了，我就是你的助理了，以后可以24小时粘着你”，孙莉莉从包里掏出手机，佯装打电话，她以为盛大明会来阻止的，可是盛大明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盛大明知道她是在开玩笑，所以对她的假动作根本不理不睬，“莉莉，我再给你说一遍，专家有的时候下结论，会比较片面。市场瞬息万变，不能从单一的方向来评价投资项目，必须考虑多方面的因素，比如当地的投资环境、与汽车企业的合作协议、与当地汽车轮毂企业的竞争等等，这些问题都必须考虑清楚”。

“嗯，哥，我知道了”，孙莉莉无趣地把手机放回包里，“哥，你的提醒让我想起了一个笑话，也是关于专家的”。

“说来听听”。

“专家说螃蟹的听觉在腿上，为了证实把螃蟹眼睛蒙住，对螃蟹吼了一声，螃蟹跑了，又把螃蟹耳朵和鼻孔堵住，吼一声，螃蟹又跑了，到把螃蟹腿折断，吼一声，螃蟹果然不动，这个实验充分证明螃蟹的听觉在腿上，于是他发表了一篇论文。哈哈，好笑吧，哥”。

“莉莉，你别笑，你应该从这个笑话里获得对你有用的信息。你看，笑话中，专家就是先入为主地认为螃蟹的听觉在腿上，所以做实验的时候朝着这个方面努力。你这个项目也是如此，专家被你请过去，他们潜意识里会认为你对这个项目是有意向的，只是还有点犹豫，需要一个理由。那么好了，专家这次去，其实不是真正帮你评估项目，而是在帮你找投资的理由。唉，这些专家与我们的招商引资人员没什么区别，只不过招商人员是从我方的优势条件出发来说服投资商，而专家则是从所谓的论证出发来推动你去投资，反正投资失败与成功，跟他们没有半分钱的关系，他们只要能拿到专家咨询费就够了。莉莉，看来这个项目，我是要帮你参谋参谋。找个机会，我到洪城去考察一下，顺带看看你这个项目的选址。你这边，也不要着急下单，协议可以定，但一定不要把自己框死，否则到时就非常被动了，知道吗”，盛大明对孙莉莉循循善诱，他当然不会觊觎李家的亿万财产，钱对他来说没有任何吸引力，但他看到李董事长辛劳的样子，很是心痛，因而更加不能让这个项目误了大事，否则李董事长可能支撑不下去，这两年，李董事长已经明显老了许多。

盛大明的担心不是多余的，事实证明，他的提醒非常有必要，可惜后面的章节，大家将会看到东方永胜集团的败落

29.激情四射的夜

29.激情四射的夜

孙莉莉却没把盛大明的忠告当一回事，嬉皮笑脸地说着，“专家没关系，只要有哥给我当参谋，就是天塌下来，我也不怕。怕啥，我哥是盛大明，嘻嘻”。

“你哥是李刚也没用，别指望我能帮你，对于投资，我基本上算是门外汉，你是盘手，一定要谨慎，不能马虎，不能失误，投资无小事，这么大项目，一丁点失误都会导致满盘皆输。这个项目，对于你而言，既是一次历练，也是一次考验，你千万要小心对待”，盛大明酒醉人清醒，仍然重复交代孙莉莉要全面考虑。

“好的啦，妹纸知道了。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哥，你也真够厉害的，喝了这么多酒，说话还这么清醒，人家不是说酒后说胡话吗，我看你说的话滴水不漏，哪像喝过酒的人”。

“我这是酒后吐真言”。

“哥，酒后真的是吐真言吗？喝酒之后，到底是胡言乱语还是真言？”，孙莉莉说完之后，默默地看着盛大明。

盛大明看孙莉莉表情突然从嬉皮笑脸变为忧郁状，眼神似乎有所期待，他也没在意，随口回答着，“因人而异了，有些人喝醉酒是胡言乱语，有些人是酒后吐真言了”。

“哥，那你属于哪种类型？”孙莉莉紧接着问。

“我刚才不是说过了嘛，我是酒后吐真言”，盛大明漫不经心地回答。

“哥，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愿意回答我么？”

“你都没问，我怎么知道是否愿意回答，你要是问我隐私，我能回答你么”。

“哥”，孙莉莉似乎在犹豫，说话有点吞吞吐吐，“哥，我我是想问一个一个一个有点有点隐私的问题”。

“那我还是拒绝回答吧，既然是隐私，当然就不能告诉别人”。

“可是如果这个隐私嗯”，孙莉莉说话依然是吞吞吐吐，看得出来，她在做思想斗争，“嗯如果涉及到我，你可以回答吗？”

盛大明心里一动，大概猜到孙莉莉要问些什么。涉及到她的隐私，毫无疑问，肯定是感情方面的事情。若是在平常，盛大明肯定一口回绝，可今天毕竟大量饮酒了，头脑还是免不了兴奋。盛大明手指敲着沙发扶手，慢悠悠地说，“既然涉及到你，那你就问吧”。

孙莉莉紧咬下嘴唇，思考了一会再开口，这次，没有再吞吞吐吐：“哥，我知道你心里有张雯姐姐，她确实是一个很好、很好、很好的女孩子。哥，我想问你，在你的心里，有没有我的位置”。

盛大明没有选择忽悠和回避，而是实话实说，“以前没有，现在有”。

孙莉莉眼睛一亮，“哥，也就是说，你也喜欢我，对吗”。

盛大明手指继续敲着沙发扶手，他在盘算着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说一点不喜欢吧，显然不符合事实，如果不喜欢她，为何要三番五次和她做夫妻之间才会做的事情，尽管每次都是她主动，可是自己有权拒绝啊。说喜欢吧，又怕她误会，真要强嫁，张雯怎么办？

思索一阵子，只好含糊其辞，“我是你哥，当然会喜欢你，哪个哥哥不喜欢自己妹妹的，别想歪了哈”。

“你又不是我亲哥，跟我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要说有关系，顶多顶多，你差点成为我姐夫”，孙莉莉锲而不舍地接着问，“我知道你对我肯定不是兄妹那种的喜欢，你心里是有我的，我还是有机会做你真正女朋友的，对吧”。

“我说了，我是哥，你是妹，李董事长是你姨父，他是我爸，咱们怎么能说没关系呢，这可是正宗的兄妹关系，不是亲兄妹，也是表兄妹。我对你的喜欢，就是表哥对表妹的那种喜欢”，盛大明坚持着自己的说法。前段时间，他与张雯已经老公老婆相称了，再与孙莉莉有着扯不清的男女朋友关系，这种三角恋注定会给每个人带来巨大痛苦。

“哥，你说的不对，如果你对我，只是表哥对表妹的那种喜欢，你不会和我做那种事情。我知道你是一个对感情负责任的男人，对我没感情，你不会和我那样的”。

盛大明沉默了，手指停止敲扶手。是啊，如果自己对她没感情，怎可能发生那种关系。晕，盛大明啊盛大明，你是不是一个情种？如果说发生那种关系就有感情，那自己与毛晶晶又算哪门子关系？靠，自己岂不成了滥情的人，与陈虎之辈有何区别？孙莉莉说自己是负责任的男人，是吗？自己拿了李涵、毛晶晶和张雯的第一次，负责任了吗？李涵倒还好说，不是自己不负责任，是没法负责任。那么毛晶晶呢？打发她去当一个镇长，就是负责任了吗？切，准确地讲，那是交易，是自己公权私用。那晚，毛晶晶是挂着泪珠离开自己房间的，她并不是那种为了事业而奉献身体的人，否则早就跟陈虎有那层关系了，哪还会把第一次留给自己。对张雯呢？已经取了她第一次，但依然与孙莉莉保持着那种暧昧和亲密接触，这算哪门子负责任？

孙莉莉走了过来，在盛大明身边坐下，眼睛看着盛大明，“哥，你是喜欢我的，对吧”。

盛大明不耐烦了，他用一句不耐烦地话来掩饰自己的窘态，“好了，你这个问题都问几百遍了，不要再问了，我不想再回答”。

孙莉莉把身子依偎在盛大明肩膀上，“哥，不想回答就算了，反正我心里已经有答案了，只要你没有明确拒绝，我就不会放弃。哦，不，只要你没有跟别人踏上红地毯，我就不会放弃”。

盛大明郁闷了，从口袋里摸出一支烟点上，抽着烟，没有说话。

孙莉莉感觉自己今晚问的太直接，可能把盛大明bi急了，感情的事，不能急，现在好不容易进展到目前这个地步，要是把盛大明惹急了，断然拒绝自己，那以后自己就彻底没机会了。

两人静静地在屋子里呆着，谁都没说话，直到盛大明把一颗烟抽完，掐灭在烟灰缸里，孙莉莉才抬起身子，重新笑呵呵地对盛大明说，“哥，你别紧张嘛，在你真正爱上我之前，或者说，如果我有机会嫁给你，在跟你结婚之前，我不会干涉你与其他女孩子交往。你是完全自由的，可以想做任何自己想做的事情。我所能保证的一点就是，在你娶我或者我死心之前，不会跟任何其他一个人好，我只属于你”。

“好了，咱们不说这个话题了，行啵”，盛大明还是很不耐烦，只要一涉及到感情问题，盛大明就足够不耐烦。

“好的，那我们就换一个话题”，孙莉莉站起身，走到电视柜前面拿起自己的包，从包里拿出一个小塑料袋，“哥，我给你带了一个小礼物，你猜猜是啥”。

“什么礼物？”盛大明哪有心思去猜这是啥礼物。

“我给你从洪城带了一些当地最有名的特产：滋润膏。这个膏，对于长期抽烟喝酒的男人而言，是一个滋补的极品，嘿嘿，能让你永葆雄风”。

盛大明接过来，从塑料袋里取出一个小盒子，里面是一些散装的胶囊，“就这点礼物啊，真是抠门”。

“哥，这都是现场制作的，别看只有这么一小盒，我花了18000多银子呢，我一个月的工资加出差补助全孝敬您了，还说我抠门，真没良心”。

“这么贵？黄金也没这么贵啊，这里面是什么东西？你被人宰了吧”，盛大明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么点东西，怎么会近2万元，就是人参果，也不会到这个价钱吧。

“一分钱一分货，有钱还未必能买到这种上等货。专家说了，这些滋润膏，每个月吃两粒就够了，我算算，这一盒够你吃2年了。你呀，每天应酬这么多，抽烟又这么凶，不滋补一下，身子迟早要垮掉。怎么样，我这个妹纸还合格吧，至少得颁给我5颗星，我是五星级的好妹妹”，孙莉莉对盛大明调皮地笑了一下，活像一个顽皮的小女生。

“有什么功效么？”

“最大的功效就是养肝护肾，我也解释不清楚。你先吃一粒试试看，喝酒之后吃，效果更明显”。

盛大明半信半疑地拿起一粒，就着果汁吃了下去。

“你不是忙的连打电话时间都没有么，哪有时间去搜集这些古怪玩意？你在哪里弄的？”

“就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孙莉莉模仿着小龙女的歌词，唱了起来。

盛大明还在感叹这个胶囊的价格，“你这是太上老君练的的仙丹吧，价格吓死人。吃一粒，500元，你这是烧钱吧。有没有给你姨父也带一点？”

“必须的，我买了三份，给我老爸也带了一份”。

“那你这个月岂不要破产了？”

“小女子是金钱如粪土，破产不要紧，只要主意正。嘿嘿，只要能把我最爱的三个男人伺候好，破产算什么，你们三个男人，随便哪一个养我都绰绰有余”。

欲知接下来将发生什么石破惊天的大事，敬请关注明天9点10分的更新。

30.激情四射的夜2

30.激情四射的夜2

“你有几只手？”

孙莉莉把两个手掌在盛大明面前晃晃，“两个”。

“你有几条腿？”

孙莉莉先抬起左脚，放下之后又抬起右脚，“两个。哥，你怎么问这么弱智的问题”。

“是啊，你双手双脚都健全，还要我们养着，难道你是弱智？”盛大明笑了。

“哥，你好坏啊，变着法子骂人家弱智。唉，没办法，在你面前，我就是一个弱智，还配合你表演。你不养我谁养我，我没有哥哥姐姐，也没有弟弟妹妹，只有你这个表哥，没办法咯，谁叫你妹妹我是弱智，以后只能死皮赖脸地跟着你了”，孙莉莉被暗骂弱智，并没有生气。在盛大明面前，她永远不会生气，若是换了别人，她早就反击了，要知道，她的性格跟她身材同样火辣。一个女人对男人付出一份情感，与智商无关，只与性格有关。有的女人，遇到自己喜欢的人，会一心一意地付出，对于这样的女人来说，爱就是付出。大多数的女人如果真的遇到了自己非常喜欢的人，都是比较依赖对方、在乎对方，常常会不自觉中失去自我，孙莉莉现在就是这样子。

吃过胶囊之后，盛大明感觉口渴，手里的果汁已经喝光了，“妹纸，能不能给俺倒一杯开水，或者从冰箱里给我拿一瓶矿泉水，我口渴”。

“yes，盛sir，很高兴为您效劳”，孙莉莉屁颠屁颠去冰箱那里找矿泉水了。

盛大明看着她的背影，今天她穿了一条紧身的黑色丝袜裤，一条很短的羊绒裙盖在上面，弯腰在冰箱里找东西时，浑圆的翘着，用眼睛就能感觉到那里充满弹性。盛大明更加口渴。对于孙莉莉的身体，他是熟悉的，可不知为何，他现在看到她的背影尤其是那个浑圆之物，身体竟然有了明显反应，连一向喝酒之后“萎靡不振”的小兄弟也有了反应。

孙莉莉很快把矿泉水拿来，在她转身时，盛大明赶紧把视线从那个突出的地方移开，神情略显尴尬。

孙莉莉没有注意到盛大明表情的变化，把水递给盛大明之后，乐呵呵地看着他，“哥，今天我帮你拿水，记住，欠我一个人情”。

“咱俩这么深的感情，这点小事也要欠人情，过分了，啊”，盛大明接过矿泉水，大口大口喝了起来。

“咱们属于君子之交，嘻嘻”

“君子之交还不够，你在医院里照顾我那么长时间，可以算生死之交了”，盛大明开着玩笑。

“哥，别说生死之交，恶心死我了”，孙莉莉皱皱眉头。

“咋了，生死之交有什么恶心的？”

“哎呀，我以前读大学时，室友告诉我，什么叫生死之交，哼，生死之交就是奸尸”。

“啥，坚实？这有什么不对，生死之交就意味着感情基础很坚实嘛，恶心啥吶”。

“不是那个坚实，是奸尸，就是一个男的对一个女死者做那种事情，生者与死者相交，所以叫生死之交。呸呸呸，太恶心了”。

盛大明愣了一下才明白过来，随后就哈哈笑起来，“哈哈，哈哈，原来生死之交是这个意思啊，哈哈，瞧你这小脑袋瓜，都装了些什么东西啊”。

孙莉莉也笑了，“当时我们寝室有个大姐大，说话可风趣了，啥时给你介绍认识一下。她对很多成语都有不同的看法，例如对于你们这些大领导干部来说，可以用杯水车薪来形容”。

“杯水车薪？怎么说？”

“偌，就是每天上班喝杯水，然后到了月底可以领一大车满满的薪水”。

“杯水车薪，这种解释，有点意思。还有别的吗？”

“有，有很多。有一个词形容你们这些臭男人最适合了”。

“什么词？”

“见异思迁！”

“瞧你这话说的，我怎么见异思迁了，世上并不是每个男人都这样的”。

“不是啦，见异思迁的意思是说，看见漂亮的异性，就想搬到她那里去住，嘻嘻”，孙莉莉说完，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哦，原来是这个意思啊。”

“还有，夫唱妇随，就是老公去了ok厅唱歌，老婆悄悄跟随在后面。嗯，让我想想，哦，对了，你知道为什么很多农村里的围墙上都用油漆刷几个大字吗，叫：要致富，先修路，这个也可以用成语来解释”。

“要致富，先修路，成语？什么成语？”

“笨，就是生财有道呗，要产生财富，必须要有道路，你看，古代的人都明白这个道理。”

“哈哈哈”，盛大明被逗乐了。

“还有一个好玩的，有一个地方可以用出生入死来形容，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盛大明摇摇头。

“给你一点友情提示吧，就是你和我带的时间最长的一个地方”。

盛大明想了想，还是没想明白。

“哥，你还说我弱智呢，我看你才是呢。就是医院嘛，我不是在医院里照顾你那么久嘛，真是没良心。在医院里，出来的都是小生命，进来的都是死人”。

盛大明笑了笑，没有说话。

“哥，你知道么，我现在最大的梦想就是和你一起出生入死”。

“现在是和平年代，又不打仗，你恐怕没这个机会”。

“哥，要是你到时能陪着我一起进产房，生出一个大胖小子，那该多好。到老了的时候，如果能够一起进那个地方，也是一件十分幸福的事，嗯，还非常浪漫”。

“你瞎想些啥，整天胡思乱想”，盛大明漫不经心地应付着，其实现在胡思乱想的不是别人，正是盛大明。他感觉胸口那里有一团火，烧的很旺很旺，人都快要窒息了。

他与孙莉莉都不知道，其实孙莉莉从洪城买来的胶囊是一种药效很猛的壮阳药，相当于中国的威哥，吃了之后，男人的雄风立刻就会增长10倍。此刻，盛大明满脑子都是火，烧的自己口干舌燥。感觉站在自己面前的不是孙莉莉，而是脱光了衣服的孙莉莉。

“咋了，哥，你还不乐意哈，告诉你，哥，外面可是有几十亿的人盯着呢，嘻嘻”，孙莉莉重新坐回到盛大明旁边。

盛大明继续大口大口喝着水，不敢看着孙莉莉。虽然他与孙莉莉已经亲密接触过很多次，但每次都是被动接受的。可今天不一样，他感觉自己身体内的正在快速上涨，不断地冲击着自己理智的防线。一旦充满，很有可能今天就是他要主动了，这万万不可，这要是开了一个先例，以后孙莉莉更不会轻易放弃了。盛大明不停地喝水，想用水浇灭心中的那团火。这个时候才是真正的杯水车薪，越控制，火烧的越旺。

孙莉莉并没有察觉到盛大明的变化，她还以为盛大明是喝酒之后感觉口干。像只小鸟，轻轻地靠在盛大明肩膀上，“哥，时间要是能停止多好，就我们两个人，生活在一起，没人来打扰，也不用成天忙忙碌碌”。

“嗯”，盛大明心在激烈地跳动着，那个蠢蠢欲动的小兄弟似乎要破“裤”而出。他不明白为何今天的会如此强烈。

孙莉莉听见盛大明嗯了一声，心中大喜，她以为盛大明也同意她的说法。其实盛大明只是在努力控制自己，不敢多说话，所以只是简单地嗯了一句。

她挪开盛大明的胳膊，把其放到自己腰上，然后一头扎进盛大明怀里，“哥，抱抱我”。

盛大明放下矿泉水瓶，已经喝空了，紧紧地搂着孙莉莉。

贴在盛大明胸口上，隔着衣服，孙莉莉也能感觉到盛大明心跳很快，突突地，“哥，你好像有点激动哦”，她在盛大明怀里开着玩笑，心里却像吃了蜜一样甜。

盛大明依旧不敢说话，闭着眼睛，想用意志力把那团火压下去，可惜他的努力被一个香吻给打击的支离破碎。

孙莉莉抬起头，看见盛大明闭着眼，喘着粗气，忍不住把嘴唇贴了过去，出乎她意料的是，竟然获得了盛大明热烈的回应。不仅如此，吻了一会，盛大明把她横着抱了过来，放在自己腿上，手也不老实地伸向羊绒短裙里面

更出乎孙莉莉惊讶的是，又吻了一会，盛大明把她抱了起来，朝卧室走去她早已酥软在盛大明怀里，而心里，却像是一个打碎了的蜂蜜罐，到处都是甜甜的这可是第一次看见盛大明对自己如此主动，如此热烈。

战斗很快打响，不大的屋子里立刻充斥着孙莉莉幸福的叫声，还有的撞击声

盛大明被那团火烧的彻底失去了理性，他要找到一个泻火的通道。而孙莉莉完全被幸福撞晕了头脑，舒坦地享受着盛大明给予自己的快乐。两人冲锋陷阵，激烈交锋，尽享鱼水之欢，却不知巨大的尴尬正在等着他们。

就在他们两人陶醉在身体融合的欢愉中之时，盛大明卧室的门却被悄悄推开

是谁进来了？敬请期待明天9点10分的更新。

31.奸情败露，抓个现行

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张雯。

原来酒席散了之后，许久未和舒婷联系的吴功农给她打了一个电话，聊过之后，告诉她今晚请盛大明吃饭了，大伙喝了不少酒，盛副市长也喝了不少酒。舒婷得知这个消息之后，马上告诉张雯。

张雯知道后，马上带上盛大明前不久给她的钥匙朝着盛大明的家奔了过来。到了门口，她敲了敲门，但一直没有反应，没人过来开门。想着可能盛大明今晚酒喝多了，已经睡着了，所以没听见，就悄悄地打开门。她没想到，其实是盛大明与美女正在激烈战斗，所以根本就没有听到外面的敲门声。

张雯来之前本来心里美滋滋的，又可以照顾自己的心上人了，有一段日子没见过心上人，甚是想念。平常，盛大明让自己尽量少来，没有要紧的事或者没有给她打电话就不要过来。今天，可是名正言顺地过来照顾他，像妻子照顾老公一样照顾他。上次，他也是喝多了酒，最后用尽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弄到床上去。今天，是不是也会这样？想到这里，张雯在开门时露出了甜蜜的笑容。

但进来之后，关上门，到了客厅，张雯脸色大变，因为她在客厅听到从卧室传来刺耳的欢爱声，虽然张雯对男女欢爱之事也仅是略懂一二，但听到这种呻-吟声和盛大明粗重的喘息声，张雯立刻明白卧室里正在发生什么事情。

她脑子一片空白，没想到电视中经常看到的狗血镜头，今天自己也会遇到。她想抽身离开，给自己一点尊严，却无法迈动双腿，双脚就像被钉住了，牢牢地被地面吸住。心，像是被谁狠狠地扎了一刀，哗啦哗啦地淌着血，痛，无比的痛！眼泪在眼眶里充盈着。她就这样木然地在客厅站着，雕塑般地站着。带来的小包包也跌落在地上。

屋子里面的暴风雨还在继续，张雯的脑子依旧浑浑噩噩。站了许久，也不知道什么力量驱使，张雯的双腿慢慢迈向卧室的那扇门，门是虚掩着的，张雯站在门口，轻轻一推，门就悄无声息地开了。在门打开的一刹那，眼泪终于像珠子一样，一串一串地往下掉。

盛大明还在孙莉莉身上卖力地运动着，孙莉莉也依然紧闭着双眼，发生一声声不算响亮但绝对摄人心魂的叫声。也许是女人的直觉，孙莉莉突然感觉好像哪里不对劲，睁开眼，扭过头，看见卧室门口站了一个人

她惊呼一声，慌忙把盛大明推开，掀起被子钻了进去，那被子紧紧地捂住自己。

盛大明见孙莉莉如此怪异的举止，吃了一惊，不过他马上就明白：出事了。

果然，等他转过头往身后看去，刚才还沸腾的热血，瞬间似乎被凝固了，浑身冰冷。因为，他看见卧室门口站了一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张雯。

欲知盛大明与张雯将如何面对这个尴尬场景，敬请关注下文。

32.奸情败露，抓个现行2

盛大明慌忙从床上爬下来，看见自己赤身裸体，赶紧从地上捡起衣服，以最快的速度穿好，袜子也顾不得穿了，直接穿鞋。

他走过去，想把张雯拉到客厅。当务之急，是让张雯冷静下来。

可是，手刚一碰到张雯肩膀，就被她用力甩开，“拿开你的脏手”。

“我们有话到客厅说吧”，盛大明想把两个女人分开。

张雯依旧一动不动地站着，“盛大明，你就这样爱我的吗？你就这样对我的吗？你得到了我的身体，又和别的女人”，张雯哭了起来，话也说不下去了。

人赃俱获，还有什么好解释的，盛大明就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呆呆的站在那里。

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他的错。如果不是他贪恋孙莉莉的身体，就不会发生这种狗血的事情。如果不是他一直犹豫和踌躇，事情也不会进展成这个样子。虽然盛大明从来没对张雯承诺过我只爱你一个，甚至都几乎没对张雯说过我爱你之类亲昵的话语，但与李涵结束之后，张雯进而成为正牌女友，这是他早已默认的事情，否则也不会把家门钥匙给她。

可是，今天这又算哪门子事？自己都做了些什么？

盛大明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个事情，呆呆地站了许久，屋子里只有张雯哭泣的声音。

而躲在被窝里的孙莉莉，一开始十分慌乱，不用猜，也知道是张雯来了。

对于这个时刻，孙莉莉是三分羞愧，七分窃喜。而且，她并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盛大明是未婚男子，也没听他正式讲过张雯是他的女朋友，也就是说，盛大明现在依然是一个无主的宝贝，谁都有权利去争取，当然包括她孙莉莉。她不是破坏者，她只是一个迟到了的竞争者。

既然要竞争，就迟早要与张雯摊牌的。上次在兰城市医院里，因为盛大明烧伤住院，她与张雯在医院里已经交锋过一次。而这一次，显然是更加直接、更加血淋淋的斗争。

稳定一下自己的情绪，孙莉莉从被窝里爬出来，在地上捡起衣服，默默地穿戴好。

盛大明与张雯依然像两个木偶一样，站在那里。

孙莉莉走了过来，走到他俩中间，对张雯说，“雯雯姐，你来了”。

张雯一开始没有心思去猜被窝里的女人是谁，见到是孙莉莉之后，她气不打一处来，想抬手给她一巴掌，可是浑身颤抖着，连手都举不起来。

“呸，不要脸，别叫姐，我跟你这个狐狸精没关系”，张雯擦擦眼泪，对孙莉莉怒目而视。

“你来的正好，我们三个可以坐下来好好谈谈”，孙莉莉的语气却十分平静，放佛谈论的事情与己无关。

盛大明对孙莉莉的平静表现十分惊讶，也暗暗佩服这小女子年纪虽然不大，却能做到处事不惊。可是，面对面的谈，有什么好谈的，如果她们两个一定要自己做一个抉择，自己该怎么抉择？自己还有机会抉择吗？

“有什么好谈的，你还有脸跟我谈？你这个不要脸的勾引别人老公的狐狸精，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你赶紧给我滚蛋，给我滚，滚，滚”，张雯语气很尖锐，话也说得很尖锐。

孙莉莉心里更加得意了，因为她知道，此刻最尴尬的是盛大明，如果她与张雯就此争吵甚至打斗起来，他夹在中间肯定不好受。反过来说，如果自己能妥善摆平，这既是给盛大明解围，也能趁机博取他更大的好感。这种机会哪能错过呢？你张雯反应越激烈，盛大明就会越难受，而我如果始终表现平静，盛大明也能安定下来。以他的智慧，只要给他一个缓冲期，事情就好解决了。

被张雯骂狐狸精，要在平时，以孙莉莉这把锋利的刀子嘴，早就把张雯骂的狗血喷头了。但是今晚，她却无动于衷，好像张雯骂的不是自己，而是别人。

孙莉莉点点头，“我会滚的，但我希望在离开之前，有些事情能够讲明白”。

盛大明心里又一惊，讲明白什么事，要自己做出抉择么？此时此刻，盛大明也只能在一旁看着，走一步看一步吧。

“我跟你没什么好谈的，你赶紧从这里滚蛋，我不想见到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你这个女流氓，王八蛋，垃圾”

“张雯姐，我不想和你吵架，你要骂就骂，继续骂，骂够了，咱们再聊聊”，孙莉莉语气惊人地平静，语调不高，但话却说得不卑不亢。

“你这个不要脸的狐狸精，滚，滚”，张雯嗓门变大，她已经出奇愤怒。这个女人真不要脸，做了不要脸的事情，还有脸跟我聊聊。

孙莉莉转身面对盛大明，“哥，你先到客厅去吧，我和张雯姐在卧室里聊一会”。

事情的发展已不在盛大明的掌控中，此刻，让他远离战争中心，当然求之不得，他从张雯身旁侧着身过去，走到沙发上坐下，抽出一根烟点上。此刻，他的心情郁闷到极点。

“张雯姐，咱们进来聊一会吧”，孙莉莉向张雯发出邀请。

“我呸，再跟你说一次，不要喊我姐，我跟你没关系，我没有你这个狐狸精妹妹，就是有，我也早把她掐死了”。

“进来说几句吧，就几句”。

张雯站在门口没动，“我跟你没什么好聊的，你不配跟我聊”。

“张雯姐，事情不说清楚，就永远没法解决，你难道希望这种状况一直维持下去么？我倒是没意见”，孙莉莉微微一笑。

这个微笑，再次把张雯激怒，她以最大的嗓门吼着，“你勾引别人的老公，这事已经很清楚，你赶紧给我滚，你这个不要脸的狐狸精，勾引盛大明，勾引我的老公”。

“张雯姐，如果你也爱盛大明，请不要这么大声，这对盛哥没好处。”

“我就是要让全世界知道你们这对狗男女做的好事”，张雯嗓门依旧很大，很尖。

“那好啊，全世界都知道盛大明与我上床了，他没婚，我没嫁，我们两个正好可以结为夫妻，省的别人说三道四”，孙莉莉冷冷地说着。

欲知三人将如何面对，敬请关注明天9点10分的更新。

33.奸情败露，抓个现行3

33.奸情败露，抓个现行3

张雯又急又气，小脸涨得通红。是啊，自己这么大声音，让楼下楼上听到两个女人在为盛大明争风吃醋，别人该怎么想，对盛大明会有多么坏的影响。她拿手指着孙莉莉，“你真不要脸，没想到你这么不要脸，你就是一个不要脸的狐狸精”。

孙莉莉还是没有生气，她继续冷冷地说，“张雯，我敬你是姐姐，所以今天任由你骂，一个字都没还嘴。但我没还嘴，并不代表着我理亏，也不代表着我欠你的。你今天已经说了很多次我不要脸，好，请你说说，我什么地方不要脸了？我和盛哥上床，这是不要脸？你不是告诉我，你第一次都给他了吗，难道你和他没有上过床？那这是不是意味着你也跟我一样，属于不要脸之类呢？”

没有停顿，继续接着说，“你口口声声说我勾引你的老公，我想问你一下，你结婚了吗，你的老公是谁？我勾引谁了？哦，你是说盛哥是你老公，对吧，你和他领了结婚证吗，登记了吗？我对此一无所知，难道你和他是隐婚？那这消息封锁的也太到位了，简直密不透风，谁都不知道。可是，据我了解，盛哥与你并没有走到这一步吧。也就是说，盛哥并不是你的老公，从法律意义上来说，你也不是他的妻子。你自认为是他的女朋友，对吧，可惜，我也是这么认为的。至于盛哥到底认可谁，你就百分之百的把握认定他一定会选择你？还是他必须选择你？至于你和我，只是简单的竞争对手关系，不存在你抢我的，还是我抢你的，盛大明并不属于你，也不属于我，他最后属于谁，谁都不知道，只有当大红结婚本本到手了，才真正可以说盛大明是自己的老公”。

张雯气的浑身发抖，恨不得冲上去把她嘴巴撕烂，可孙莉莉说的话也在理，自己以什么身份去惩罚她？是啊，自己与盛大明的关系也只是如此，至多算男女朋友，她孙莉莉确实有权参加竞争。不对，那就是盛老师脚踏两只船了，他怎么能这样呢？

“你这么说，盛老师是脚踏两只船咯？盛老师是一个不负责任的人？”张雯的语气软化了不少。

孙莉莉看看事情得到些许缓解，她也不想把事情搞砸，更不想把盛大明拖进泥淖里。如果张雯硬拉着盛大明做一个选择，这个选择有可能会对我孙莉莉不利，而且，这会让盛大明很为难，所以要尽量避免这种情况发生。她略微思考了一下，决定还是适当安慰一下张雯，给她一个台阶下。

她接过张雯的话头，“姐，我没有这么说。我必须要承认，盛哥爱你胜过爱我，你在他心里的分量比我重一些，但这个超过，并不是决定性、压倒性的。你是一个很优秀的女孩子，你有你的优势，否则盛哥也不可能喜欢你。我也必须承认，每次盛哥与我在一起，都是我主动的，现在都21世纪了，男女平等根本不足一提，没有法律规定必须男的追女的，而女追男就是不要脸，我不认为我不要脸，我只是在努力争取自己的幸福，至于这个幸福是否属于我，听天由命。人在做，天在看，我问心无愧。至于你说的负责任、不负责任，你可以有你的观点和想法，但我并不认同。负责任，并不意味着要牺牲自己的幸福，要违背自己的意愿。盛哥要对你负责任，也要对我负责任，但更要对他自己负责任。他在两个优秀的女孩子中进行试验和挑选，这与脚踏两只船无关，与不负责任无关，与不要脸无关。我不知道他有没有明确对你说过他非你不娶？反正他没对我说过。但我依然心甘情愿地、主动地去追求他。人的一生充满变数，你何尝不是如此，如果我姐姐李涵没有出这个意外，如果她还在人世，你想想，你有机会吗？如果你承认你有机会，那么你扮演的就是我现在的角色——竞争者。我不认为作为竞争者有什么可耻的地方”

孙莉莉虽然年纪比张雯小两岁，但说话水平可比张雯强多了，一套套的话语下来，让原本怒火中烧的张雯沉默了起来，她还在回味孙莉莉所说的每句话。话不多，但基本上每句话都切中要点，让她无以反驳。尤其是提到李涵，让她想起了盛大明的日记，当初，盛大明就是在她与李涵之间进行痛苦挣扎。唉，自己到底是给盛老师带来痛苦呢，还是带来幸福？

张雯默默地站了一会，转身朝客厅走去，她要当面向盛大明问清楚，到底选择谁。

欲知盛大明将如何化解这次危机，敬请关注下文。

34.奸情败露，抓个现行4

34.奸情败露，抓个现行4

盛大明见张雯走了过来，本来稍微放松了一点的心情瞬间又紧张起来，他预感一场暴风骤雨即将来临。

张雯站在他面前，“盛老师，今天的事情，你怎么解释”。

孙莉莉也跟了过来，她知道盛大明正处于一个无比尴尬的境地，虽然他俩之间并非婚外情之类见不得光的事，甚至连偷情都算不上，但同时与两个未婚女性保持暧昧关系，传出去总是不光彩的事情。

盛大明还在那里思考该如何开口，孙莉莉抢先说了，“张雯，刚才我不是已经给你解释过了吗，盛哥他现在处于选择阶段，他可以选择你，也可以选择我，但最后都没有定下来。既然还在选择中，跟你亲热与跟我亲热，二者有何区别。假设，今天是你和盛哥正在亲热，然后我进来了，我是不是也要你和盛哥来一个解释呢？”

孙莉莉这张嘴巴确实很会说，可张雯不吃这一套，她含着泪再次问盛大明，“盛老师，你没话说吗？你打算怎么解决这件事情？”

盛大明深深吸了一口烟，吐了个大烟圈之后，把烟掐灭在烟灰缸里，“张雯，莉莉，我对不起你们。这件事，因我而起，也全都是我的错，你们两个都是无辜的。但怎么解决，我目前还没有想好，给我些时间，让我想想怎么办”。

“这需要想吗？你到底选择她还是选择我？你给个痛快话吧，我不想过这种没名没份的生活。如果”张雯本来还想说，如果你选择了我，就不要和她再有来往，如果选择了她，就不要再与我有任何关系。

话还没说完，后面的话就被孙莉莉打断了，“雯雯，咱们还是让盛哥冷静地想一想吧。现在，让他立刻进行抉择，你觉得现实吗？在这种情况下，任何人都难以保持百分之百的理智和理性，我看咱们还是先缓一缓，让盛哥在没有任何压力的情况下进行选择吧，这样，对你，对我，都比较公平”。

这些话，给了盛大明台阶，他哪能放过这个下台阶的机会，立即接过话头，“我并不是想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欺骗你们两个的感情和身体。有的时候，确实是身不由己，情不自禁。说实话，你们两个都对我很好，让我很感动，也都是我喜欢的类型。给我点时间吧，让我再认真考虑考虑”。

“盛老师，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在我和她之间，你到底作何选择？”张雯今天是一根筋，非要打破沙锅问到底。

盛大明继续选择沉默。孙莉莉的心提到嗓子眼了，她就怕张雯把一个二选一的选择题放到盛大明面前非要他做出选择。

“雯雯姐，让盛哥先冷静一下吧，咱们都离开，我开车送你回去”。

“谁想坐你的破车，有车有什么了不起。我在和盛老师说话，请你不要插嘴，你想走，你自己走好了，没人拦你”，张雯的火气又来了，其实她心里也发虚，要是再问下去，盛老师最后选择孙莉莉，那自己就啥都没有了。可是，为了面子，她必须强撑下去。

“雯雯，你先坐下吧，发火解决不了问题”，盛大明不想把事情搞大，首要任务就是想让张雯平静下来。

“你就给我一个明确答复吧，今晚到底是你留还是她留，你要不想说话，拿手指一下也行，你要是今天不给答复，那我立刻就走，我保证永远不再打扰你”，张雯说着眼泪又开始往下掉。

“雯雯，你让我怎么说呢？我现在脑子里一团糟，根本理不出头绪来。不是我不想答复，而是我现在没法答复”，盛大明又掏出一根烟点上。

“雯雯姐，你先坐下来吧，咱们先坐下来聊聊”，孙莉莉拉着张雯的胳膊，牵引到沙发旁。张雯把她的手甩开，但人还是在沙发上坐下了。孙莉莉从书房里搬来一张椅子，也在旁边坐下。

张雯心里也在盘算着，在这种情况下，硬要盛老师拿出一个明确答复，确实不太现实。相信盛老师并不是玩弄感情的人，可能真的像他所说身不由己。然后，张雯又在心里比较着自己与孙莉莉。刚才她喊我雯雯姐，这么说来，她已经知道我的年纪了，而且她比我还小，可是看起来却比我成熟多了，说出来的话，也透露着成熟。唉，我年纪大反而显得幼稚，这一下子就落下两个劣势了。从相貌、身材上来看，她跟我比也不落下风，至少可以打一个平手。那我的优势在哪里呢？我纯洁无暇？我善良？我懂盛老师？唉，这些能算优势吗。我对这个孙莉莉一无所知，只知道她是李涵的表妹，可是她的背景、她现在的状况等等，我都一无所知。兵法上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连她的基本情况都不清楚，怎么“不殆”？

张雯默默地坐在那里，冷静下来后，越想心里越虚。盛老师他默不作声，不肯明确答复我，是不是他心里早有答案了，他选择她

张雯心更加痛了，眼泪继续滑落清秀的脸庞。

35.一男两女的战争

35.一男两女的战争

三个人坐下来之后，谁都没有做声，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张雯心里有点发虚，而盛大明更是愧疚、焦躁交织在一起。

对于这种情形，盛大明颇为尴尬，都怪自己没有把握住，犹豫不决，要是早就定下来让张雯作为自己的女朋友，那后面的事情就不会发生了。自己是怎么与孙莉莉搭上的？他想起了那个晚上，自己在李家迷迷糊糊睡着了，梦见李涵进来，而后两人开始鱼水之欢，可醒过来后，发现骑在自己身上的并不是李涵而是孙莉莉。但错就错在，发现是孙莉莉之后，自己并没有非常愤怒，更没有非常坚决地拒绝她，而是任由她“侵犯”自己。说侵犯，有点过了，因为到后来，自己也是紧紧地把他搂在怀里。

不仅如此，在与孙莉莉发生这种上的关系之后，自己与张雯在生理上还是清白的，如果那个时候就与张雯划清界限，也就不会纠缠不清了，唉，可是才过了一天，自己就把张雯的“第一次”给攫取了，人家一个姑娘家的清白之身，彻底奉献给了我。这应该算是定情之夜了，或者说，这已经向张雯表明自己是要娶她的，想着那次，张雯为了献身给自己，竟然把自己的玩笑话当真，一口气吃完一大盘菜。如果在那个晚上，就打定主意，一心一意跟张雯过日子，不再与孙莉莉来往，那事情也就完结了。可是，后面依然与孙莉莉保持着不清不楚的关系。

今天更是尴尬，在与孙莉莉床上亲热时，张雯闯了进来，在她面前上演了一副活生生的春宫戏。现在两个都爱着自己、都与自己上过床的女孩坐在自己面前，该怎么办？怎么办？一向脑子灵活，善于解决纠纷矛盾的盛大明此刻也没了主意。

孙莉莉表面上比较淡定，但她也担心此刻盛大明会在张雯的bi迫下做出选择。尽管盛大明与自己发生过很多次的关系，但细细想来，每一次都是自己主动，而他只是被动接受。有人说，“日”久见人心，但不可否认，张雯在盛大明的心里是有很重位置的。要是在以前，她是完全没有胜算的。不过，经历了上次车祸住院，她在医院里精心照顾他半个多月，明显感觉到盛大明对自己的亲密程度比以前增加了许多。但尽管如此，恐怕自己的胜算依然不大。如果再假以时日，或许自己能把颓势扭转过来，让盛大明感情的天平向自己倾斜。可惜，今天事情曝光，让张雯提早发现了这层关系，这个选择可能要提早发生。

不行，我得尽力阻止，不让盛大明直接说出答案。我相信盛哥此刻肯定也是左右为难，他应该不想在这种场合下直接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我得抓住他这个心理，对张雯的要求进行狙击。想到这里，孙莉莉决定先缓和一下气氛，“盛哥，雯雯姐，冰箱里还有些饮料，你们想喝什么，我去拿”。

“给我拿瓶橙汁”，盛大明低声说道，而张雯眼帘低垂，没有做声。

“雯雯姐，你是喝橙汁，还是矿泉水？”孙莉莉直接问张雯。

张雯白了她一眼，心想，这又不是你的家，你还把你自己当女主人了，哼。我喝什么，用不着你来献殷勤。不过自己确实有点口干舌燥，也想用一杯冷饮来压抑自己的愤怒与心虚。她没有理会孙莉莉的殷勤，而是站了起来，走到冰箱那，拿了两瓶橙汁过来，一瓶递给盛大明，一瓶自己打开喝。她用这种无声的行动向孙莉莉表明：这不是你的家！

孙莉莉并没有显得尴尬，而是从容地起身，也从冰箱里拿了一瓶橙汁。她原本想喝矿泉水，但想想盛大明与张雯喝的都是橙汁，自己如果喝矿泉水，这岂不是无意中显示他们俩才是一对么，不行，自己也要喝橙汁。就拿了一瓶橙汁，走了回来。

三个人就这么静悄悄地坐着，谁都不肯出声。

张雯闷着头喝橙汁，喝一口，歇一下；歇一下，再喝一口，很快就把一瓶橙汁喝完了。喝完之后，她心情也平静了不少。其实，她早就察觉到这种“三角恋”的存在，只是没想到会以这种血淋淋的方式让自己看到。从刚才孙莉莉的表现来看，她确实在才智方面和情商方面要高出自己一截，自己确实没有必要bi着盛老师非要在今晚做一个选择，一来盛老师可能不会选择，那自己岂不是自讨没趣；二来盛老师即使做出选择，也未必会选择自己，那自己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所以，还是借坡滚驴吧，让事情缓一缓再说。想到这里，张雯首先打破沉默开口说话了：

“盛老师，我对你的感情，你是清楚的。如果你今晚给不了我一个答复，那你给我一个时间限制，什么时候可以答复我？什么时候在我和她之间做一个明确的选择，你需要考虑多久？”。

张雯给了一个台阶，盛大明与孙莉莉都松了一口气。

不过孙莉莉又担心给盛大明考虑的时间太短，他会做出对自己不利的选择。她马上接过话头，“盛哥，感情的事，来不得半点勉强。我希望你能认真考虑，考虑成熟了再答复我们。我可以等，等多久都行，你慢慢考虑，两个不行就半年；半年不行，考虑一年都可以。我等得起，相信张雯姐姐也等得起”。

“让我考虑一段时间吧”，盛大明的回答含糊其辞，没有说出明确的时间段。

“盛老师，对于过去的事情，我不想再提，你知道我是对你一心一意的，我把终身的幸福都托付给你了。我”张雯说不去下去了，又开始啜泣。

“雯雯、莉莉，你们放心，我不会耽误你们太久的，给我嗯”，盛大明考虑了一下，“给我两个月的时间吧，我在这两个月里会给出一个明确答复，给你们一个明确交代”。

“两个月的时间够了么？”孙莉莉还是希望时间能再长一点。拖得时间越长，她就越有机会把自己的劣势弥补过来。

“应该够了”，盛大明其实也只是随便说说的，要考虑多久，如何取舍，他自己并不清楚，按照张雯的要求，给出一个明确的时间期限，这也只是缓兵之计。他喝了一口饮料之后，又拿出一根烟点上。

“盛老师，我相信你是一个负责任的人，我也相信你是一个好人。两个月就两个月，我等你最后答复”，张雯抹了一下眼泪，继续说，“不过，今晚有些话要说清楚，我希望这两个月里，谁都不要打扰你，也希望两个月之后，一旦盛老师做了最后的选择，退出的一方永远不要再来打扰”。

孙莉莉知道张雯这话是说给自己听的，她在心里哼了一下，选择谁还不知道呢，退出一方永远不要再来打扰，我还怕你以后继续纠缠呢。她也赶紧表了个态，“盛哥，我觉得张雯姐姐说的有道理。那好，这两个月之内，除了必须的联系，我不再打扰你。如果最后退出的是我，我也保证以后不会再来烦你。”

张雯继续幽幽地说着，“盛老师，我明天就向单位请假，我要离开这里一段时间”。

“哦，你要离开兰城？”盛大明略微有点惊讶。

“嗯，我请年休假，准备出去散散心。如果你最后选择的是我，我还会回来的，如果”，张雯眼泪又掉了下来，她恨自己今晚真不争气，眼泪总是忍不住往下掉，定定神，她接着说，“如果你最终选择的不是我，我以后就不回来了”。

“啊？你要辞职？”盛大明真的吃惊了。

“嗯，爱情没有了，我还留这里干嘛。盛老师，你也知道我是为什么选择留在兰城的。我爸本来在河东省会城市给我找了一份工作，但我不想去。”擦擦眼睛，张雯继续故作轻松地说，“如果，那也没关系，反正我也想去大城市闯荡闯荡”。

盛大明又陷入沉默中。张雯的这份工作，也是费了不少周折才弄来的，就这么辞职走人，确实枉费不少心血。可是设身处地为张雯想想，如果自己最后没有选择她，她确实难以面对这个伤心之地。想到这里，盛大明的心更加沉甸甸的。

孙莉莉不想让这个话题继续下去，否则只会给张雯增加不少感情分。现在需要的是快刀斩乱麻，于是她站起身说，“盛哥，你今晚喝了不少酒，早点休息吧，我和张雯姐姐从现在开始就不再打扰你，让你安安静静地考虑两个月”。

盛大明也想早点结束这种尴尬场景，“哦，你送一下张雯吧”。

张雯也站了起来，“我不要她送，我打车回去。盛老师，我先回去了，有什么事，电话联系吧”，说完，她低着头走了出去。孙莉莉也跟着出门了。

屋子里，就剩下盛大明一人，他长叹一口气，把空烟盒揉成一团，扔进垃圾篓，转身走进卧室，和衣躺下

36.坦白爱史

36.坦白爱史

没有任何犹豫，第二天一上班，张雯就向单位领导请假，而且一请就是两个月。中心新来的领导知道张雯是盛大明的学生，但不知道张雯与盛大明有超乎师生情谊的另一层关系，所以他并没有批准，只允许她修改半个月，当把年休假休掉。后来，张雯通过刘扬做工作，才算把假请到，而后立即在网上买了回洪城的机票，回老家去了。

盛大明对这一切都清楚，刘扬把张雯请假的事向他汇报，在他的授意下，才给东西区高新技术服务中心主任打了一个招呼，上头的招呼打下来，谁敢不听，这又不是什么原则性的问题，主任乐得送一个人情。

登机之前，张雯给盛大明发了一条很长的短信：老公，请允许我再次这样叫你。我了解你的为人，了解你的人品，对于过去发生的事情，我不怪你。你告诉过我，人生必须要经历一些坎坷才会完美，我相信爱情也是如此，也许，现在正是考验我与你爱情的时刻，你放心，我会坚持住。我也知道，我在你眼里只是一个单纯的小女生，但请放心，我会很快长大。我要回家了，回家后会想念你，我现在就很想念你了。最后再说一句：老公，我不能没有你！

盛大明收到短信，也是百感交集。从严格意义上来说，这属于爱情的背叛，我背叛了她，她却没有责怪我。看来，这丫头，比以前成熟多了。叹了一口气，盛大明给她回复了四个字：一路平安！

爸爸和妈妈一早就来到机场接她，又是好几个月没有见面，妈妈早就想死她了。一见面，妈妈把张雯搂在怀里，“宝贝，坐飞机辛苦吧”。

这一次，张雯的反应却比较平淡，要是以前，早就抱了妈妈之后，马上就会扑进爸爸怀里，可是这次，她从妈妈怀里出来后，默默地走在前头。爸爸妈妈对视一眼，感觉到一丝异常。上车之后，性格一向十分沉稳的老爸也忍不住问了，“雯雯，你怎么突然就回来休假了，是不是在兰城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

“没有，回家再说吧”，张雯淡淡地回了一句，脸扭向窗外，看着窗外的夜景。上海飞洪城，每天有两班，早上那一班赶不上，张雯就坐了下午的航班，到达洪城市，已是夜幕降临。这里的一物一景都十分熟悉，也正因为太熟悉了，张雯才想着跳出这里，去一个新的城市见见世面。唉，也不知道自己当初的决定是对还是错？

爸爸已初步确定张雯肯定在兰城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了，不过在路上也不好问，好在从机场到家也就20分钟的路程，到家之后，妈妈立刻去厨房准备晚餐，而张雯却被爸爸搂在怀里，一起坐在沙发上。爸爸的怀抱，让张雯又想起了盛大明的拥抱，都一样温暖，都一样让自己感到安全和踏实，而后者还多了一丝甜蜜。

“宝贝，在兰城的工作很忙吧，看，你又瘦了，手臂都没一点肉了”，爸爸没有着急问到底发生什么事，他需要慢慢引导。

张雯只是简单地嗯了一句，没有说话。

“宝贝，工作太忙，你要学会化解压力，工作之余，可以适当地参加一些娱乐活动，工作生活两不误嘛”。

“工作没什么压力，不像实习那会儿，那时是刚创建，很多工作都需要摸索，现在已经走上正常的运行轨道，各项工作都按照流程来，我只要完成自己的那一块工作就够了”，总是沉默也不好，这样子，爸爸妈妈会担心我的，想着，张雯就把她这段时期的工作情况向爸爸做了一个介绍。不过，这一次，她只是谈工作，关于盛大明老师，那是一个字也没有提。之前，她回家之后，总会在爸妈面前说什么事、什么事是按照盛书记指示办得，哪个事、哪个事获得盛老师表扬了，这一次，她只字未提。

她没有提，爸爸却没有忘掉，“宝贝，你老师调到市里去了，对你工作有没有影响？他去了市里，不能再像以前那么照顾你了吧”。

说起盛大明，张雯的心又往下沉，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爸爸干嘛非要提起他。张雯只是轻轻地摇摇头，没有说话。

“你导师也真厉害，年纪轻轻就成为市领导了，爸爸长这么大，还没见过如此年轻的市领导，你真得好好向他学习”，爸爸搂着张雯接着说，“不光是学习书本指示，还要学习他的工作经验，有这么好的老师做引导，你还愁不会进步。你只要跟紧了他，你的升迁就快了，说不定过个一年半载，你就可以超过爸爸了。爸爸干到现在一不过一个科级小干部，我家宝贝一上台阶就是科级，我得先好好巴结一下，来，亲一个”，爸爸捧着张雯的小脸蛋，狠狠地亲了一口。

张雯依偎在爸爸怀里，“爸，他是他，我是我，我又不想当官，有什么好跟的”。

爸爸依稀感觉到些什么，之前张雯谈论起导师总是眉飞色舞的，可今天却很冷淡，莫非她与导师之间产生了一些误会？不会的，人家是市领导，雯雯只是一个刚参加工作的女孩子，两人哪会产生误会，一定是自己想多了。

“宝贝，你导师去了市里，你们联系还多吧？”

“嗯”

“他离开东西区书记位置，对你工作没什么影响吧？”

“嗯”

“他去市里干什么，好像上次听你说，是副市长，对吗？”

“嗯”

“他管哪一块，跟你的工作有关联吗？”

“嗯”。

不管爸问什么，张雯就一个字：嗯。此刻，她的心早已飞回到盛大明身边，小脑袋瓜一直在想，盛大明此刻在干嘛呢？那个叫莉莉的女孩子有没有纠缠他？今晚，他们会不会

爸爸感觉到一些不对劲，他把张雯的身子转过来，让她横着坐在自己大腿上，“宝贝，你好像不太开心嘛，怎么，回家了，不开心吗？”

“我哪有不开心？坐飞机坐累了，有点困”，张雯掩饰着。

爸爸也不想立即探个究竟，等下吃饭时，再慢慢问好了，“你要累了，就回房间躺一会，妈妈在烧饭，一时半会也好不了，你先休息一下”。

“嗯”，张雯顺从地从爸爸怀里出来，整整衣服，慢慢向自己房间走去。

*********

没过多久，妈妈就整出了一桌子美味佳肴，全是张雯爱吃的菜。爸爸去房间里喊张雯时，发现她并没有躺着，而是坐在床沿边，貌似在发呆想着心事。

一家三口围着小圆桌坐下之后，快人快语的妈妈忍不住问张雯，“宝贝，你好像情绪不大对啊，是不是和同事闹别扭了？有人欺负你么？”

“妈，你想多了，我哪有什么情绪不对嘛，我只是长途跋涉，有点累了”。

“你是飞回来的，又不是跑回来的，有什么可累的。告诉妈妈，是不是单位里有人欺负你了，告诉妈妈，妈妈找他去。谁敢欺负我家宝贝，我让他开花”。

“妈，真没人欺负我，赶紧吃饭吧，我饿了”。

“好了，先吃饭吧”，爸爸也在一旁给妈妈使眼色。

可是妈妈忍不住，“宝贝，那你跟妈妈说说，你怎么突然就想着回家了，事先连招呼都不打一个，买了机票后才通知我们”。

张雯捧起饭碗，低着头吃饭，不说话。

越是这样，妈妈心里越着急，“宝贝，咋了，你有事连爸妈也不肯说吗？跟爸妈说一下，我们两个可以帮你想想法子啊。你要不说话，真会把妈妈急死的”。

“妈，先吃饭吧”，张雯有点不耐烦，“我真没事，你不要问了，吃饭吧”。

“你不说话，我哪能吃得下饭？到底咋了，你别闷在心里啊，闷在心里，会把自己憋坏的，你说出来，让我和你爸爸给你分析分析，是不是遇到什么难题了？”，妈妈紧追不舍。

“妈，你还让我吃不吃饭啊，你总在这里叨叨叨，我饭也吃不下了”。

“，你就不要问了，孩子饿了，让孩子先吃饭，有什么事，吃饭之后再说也不迟嘛”。

“宝贝有心事，你还吃得下饭？”妈妈白了他一眼，转过头来继续问张雯，“宝贝，哪个混蛋欺负你了，你告诉爸妈，爸妈帮你出这口气。实在不行，找你导师去，在兰城市我们没有熟人，但你导师总能帮你摆平吧。你导师是大领导，你怕什么。到底什么事啊”。

张雯脱口而出，“找他没用”。

“什么，你导师都搞不定？到底什么事？你在单位里犯错误了？啊，犯什么错了，严重吗？”妈妈突然紧张起来。

张雯默默地吃着饭，没有理会妈妈的问题。

这下，爸爸也紧张了，他见张雯没有说话，还真以为张雯在单位犯啥错了。不过他比妈妈冷静些，皱着眉头让妈妈赶紧吃饭，不要再问了，他担心再问下去，张雯可能真的没心情吃饭了。不管怎样，身体要紧，先让孩子把饭吃完。

37.坦白爱史2

37.坦白爱史2

张雯妈妈好像突然想到什么，她想起来了，上次在电话里张雯嘻嘻哈哈地对自己说，她打算年底带男朋友回家过年，可是后来问她男朋友是干什么的，她又说还没有男朋友。是不是她悄悄地谈了一个男朋友，然后和男朋友闹别扭了？嗯，肯定是这个事，否则工作上的事情，有她导师出面，没有什么搞不定的。

妈妈旁敲侧击地问了一句，“雯雯，你是不是和他闹矛盾了？”

张雯眉毛抖动了一下，还是没有说话。爸爸却糊涂了，他记得老婆曾给自己说过，张雯可能谈男朋友了，后来也打电话问过张雯，可张雯一口咬定没有男朋友，那么这个“他”是谁，难道他们母女俩还有什么秘密？不可能呀，张雯跟我的关系肯定胜过跟妈的关系，有秘密还会不告诉我？

“你这个‘他’是指谁？闹什么矛盾？”，爸爸忍不住问了一句。

“雯雯，今天你跟爸妈说实话，你是不是谈了男朋友，对吧，是不是他欺负你了？”

“没有”，张雯只顾吃饭，含糊着回答。

“你这个没有，是指没有男朋友，还是指男朋友没有欺负你？”妈妈紧跟着问。

“妈，你让我喘口气，吃完饭再说吧”，张雯见老妈提到这件事，心里更加不开心，可是又不好发作。

“对，对，先吃饭，吃完饭再聊”，爸在旁边看看情形不对，也催着大家先把饭吃好。于是三个人闷着头吃饭，不再说话。这样的情形，在张家是从来没有出现过的，每次只要张雯在家，爸妈总是抢着与张雯聊天，今天，沉默代替了一切。

终于，张雯吃好了饭，独自走到沙发上，坐在那里看电视。不一会，爸爸也跟了过来，而妈妈更是顾不上收拾桌子，急急地走到张雯身旁坐下，她拉起张雯的小手，握在手心里。

“宝贝，你找了个怎样的男朋友，跟爸妈说说吧，我们也可以给你把把关嘛”，妈妈抢先说话。

张雯在心里琢磨，感情上的事，是不是应该告诉爸妈？唉，如果与盛大明没闹出这档子事情，现在应该是告诉爸妈的好时机。可是，自己的爱情尚且“生死未卜”，盛大明还在抉择中，让我怎么开口呢。而且，如果说我找了一个比我大这么多的男朋友，他们会不会大吃一惊，他们能同意吗？

不行，不能告诉他们，要是最后盛大明没有选择我，那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岂不让爸妈空欢喜一场，还要被他们笑话。这种事情不能说，绝不能说，只有等盛大明最终确定选择我，我再跟爸妈说，现在还不是时候。

打定主意，她冷冷地回答，“跟你说过多少次，我没有男朋友”。

爸爸在一旁开着玩笑帮腔，“宝贝，你要相信眼光，你看，她给自己找的老公多么优秀，对吧，跟你妈说说，她肯定能帮你当好参谋”。

张雯抿着嘴不说话，她决定先给盛大明发一条短信，看看回复情况再说，“你们等一下，我去打一个电话”，说完她走进卧室，从里面反锁上，留下爸妈在那里面面相觑，不知张雯在整些什么秘密。

发些什么内容呢？要不要问他是更爱我还是更爱她，不行，不能这样问，说好了让他安静考虑的，就不要再烦恼他了。她拿着手机，打字、删掉，再打字，终于形成一条短信。思前想后，张雯还是把那条短信发出了，很简单的一句话：老公，你还爱我吗？

短信发出后，她惴惴不安地握着手机，就像一个初次爱情表白的少年，在等着意中人的答复。还好，没有等多久，她就收到盛大明的回复，就一个字：爱。

张雯欣喜若狂，这对于她来说，意味着自己在盛大明心里还是很有分量的，自己应该很有机会赢得这场竞赛。她马上又回了一条：谢谢老公，想你！

然后没等他的回复，把手机揣进兜里，走了出来。

爸妈看见张雯突然，再次面面相觑，因为他们发现张雯就像是一个魔术师，进去时冷若冰霜，脸无表情，而短短1分钟左右的时间，从里面出来后，笑容满面。

张雯走到爸爸旁边坐下，笑眯眯对爸爸说，“爸，你先说说，你对未来女婿有什么要求吗，比如身高啊，工作啊”。

看着情形，老爸知道他女儿是有男朋友了，否则不会问这种问题，这是在试探自己呢。他也乐呵呵地回答着，“这个嘛，要求基本没有，不过”。

“不过什么？”

“她娘，你来说吧”。

看见张雯笑嘻嘻地从房间出来，悬着的心也落地了，不用问，张雯肯定是有对象了。

“我们没啥要求，只要求四点：一呢，是个男的；二呢，年纪不要比我们大；三嘛，就是要爱我女儿；四嘛，最好有一份稳定的工作”，似乎是事先商量好的，爸爸一让妈来说，马上就说出四点来。

爸爸在一旁补充到，“其他都是次要的，只要是对我家宝贝真心好的，我们都没意见”。

“哦，这么简单呀，我还以为你们觉得自己女儿很优秀，对他的要求也十分苛刻呢，原来我只要在大街上随便拉一个男的来，你们也不会反对”，张雯笑意盈盈。

“宝贝，那现在可以说，你男朋友是哪位了吧，是不是你们单位的，长得怎么样，工作能力怎么样，对你好吗？”妈妈急不可耐，问了一连串问题

“妈，你这么多问题，让我怎么回答嘛”，张雯依偎在爸爸怀里，撒着娇，“爸，躺在你怀里真舒服，我就想找一个像老爸这样能给我安全感的男的”。

“说说看，他什么情况？”妈妈又急急地问着。

张雯没有理会妈妈的问题，自顾自地问爸爸，“爸，如果他比我大十岁，你们会不会反对？”

“啊，大十岁？”妈妈深吸了一口气，显得惊讶又失望。

“哎，你别插嘴，让孩子说完”，爸爸给妈妈使个眼色，让她先不要发表意见。

“爸，你同意不同意嘛”，张雯在爸爸怀里扭动着身子。

“这有啥啊，不是说身高不是距离，年龄不是差距么，大一点好，可以把我宝贝照顾好”，爸爸一边说着，一边把手伸向裤兜，拿出手机，“宝贝，我给你念一段短信吧”，说完，他翻出今天刚收到的一条短信：

几位明星在比较与妻子的年龄差。张翰说他大三的时候妻子还在念初二。刘恺威74年的，杨幂86年的，他大三的时候她小学一年级。吴奇隆70年的刘诗诗87年的，他大三的时候，她还没上幼儿园小班。张艺谋在一旁乐呵呵地说，小伙子，你们能跟我比吗，我大三时，岳母还在读小学二年级。

这话被路过的杨振宁听到了，他冷冷地插了一句：我大三时，我岳母还没有出生呢。

这条短信让张雯哈哈大笑，一旁的妈妈却笑不出来，她在心里嘀咕，自己宝贝女儿年轻貌美，学历人品工作家庭，样样都拿得出手，怎么就找了一个半老头子呢。她算了算，女儿今年23岁，比她大10岁，那岂不是33岁了？

33岁？咦，会不会是他。妈妈脑子中闪现出一个人的名字来，脱口而出，“宝贝，你找的是不是你你导师？”

张雯被妈妈这突然一问，停住了笑，条件反射般直起身，惊讶地看着妈妈，“你怎么知道的？”

“啊，真的是他，你导师盛大明？”妈妈在一旁又问了一句，语气透露她十分惊讶。

不光是妈妈感觉到惊讶，就是爸爸也感到惊讶，“宝贝，真的是你导师吗？”

张雯点点头，算是回答，然后重新倒在爸爸怀里。

“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的，有多久了，他条件这么好，还是单身？”妈妈狐疑地看着张雯。

“他一直忙于工作，没时间谈对象，直到遇到我”，张雯一脸幸福，只是眼神里闪现出一丝忧虑，而这些，爸妈是看不到的。

“你们谈了多久，你怎么不早点告诉爸爸”。

“快一年了”。

“谈了一年，你一个字都没跟妈妈提起过，宝贝，你怎么隐藏的这么深？你们到底什么情况？”

张雯接着把他俩从认识到相爱的经过简单叙述了一遍，有些是以前讲过的，就一句带过，有些是为了自己面子，把追与被追的顺序颠倒了一下，当然，还有些节外生枝的事情，直接把它们忽略掉了，例如根本就没提李涵与孙莉莉的事情。

“他是大人物，怎么会看上你呢”，妈妈依旧是半信半疑，她担心自己女儿过于单纯，而盛大明久混官场，为人肯定世故圆滑，恐怕女儿不是他的对手。她可不希望自己的女儿被人欺骗和玩弄。

“妈，瞧你这话说的，难道你女儿不够优秀么，真是的”。

爸爸插话道，“你有对象了，这是好事啊，怎么不早点告诉爸妈。还有，你这次回来，脸色沉沉的，好像在生闷气，是不是和他吵架了？”

爸爸的问题戳到张雯痛处，到底该不该跟爸妈说呢？她陷入沉思中

欲知张雯究竟对爸妈说了些什么，爸妈又会有何反应，敬请关注下文。

38.不要脸的狐狸精

38.不要脸的狐狸精

见爸爸问自己是否与盛大明吵架，张雯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想着昨晚发生的事情，她就觉得心痛无比。盛大明的爱，并不紧紧只属于自己一个人，他的心里还有另外一个叫做孙莉莉的女孩。可是，这种事情能跟爸妈说吗，要是全部说出来，爸妈还不得急死？！尤其是老妈，本来就患有神经衰弱，她要知道是这种结果，不用说，肯定连着n个晚上睡不着觉。原本还笑容灿烂的张雯，一下子脸上乌云密布起来。

爸爸察觉到张雯脸色变化，知道她与盛大明之间肯定闹别扭了，如果只是一般性的小打小闹，倒也无所谓。雯雯丫头一向任性，而盛大明又公务繁忙，两人不发生些碰撞才怪呢。“宝贝，为什么事情吵架，是不是你又耍小性子了？”

妈妈更着急，她问的问题也更直接，“宝贝，你和他进展到什么地步了，有没有那个？”

关于这一点，张雯不想隐瞒，她点点头，算是认可爸爸的问题，又算是对老妈提问的肯定回答。

妈妈更着急了，“啊，宝贝，你跟盛老师都那个了？！那有没有说什么时候结婚？妈不是告诉你嘛，女孩子家，那个东西是很宝贵的，不到结婚的日子是不能随便给出去的，你怎么就不听妈妈的话呢，唉。既然你们已经那个了，就早点结婚吧。咦，对了，这次怎么你一个人回来，你们都那样了，也应该把他带来洪城，让我和你爸爸看看吧。结婚这种大事，总要先和父母商量一下吧”。

“妈咪，你说啥类，什么乱七八糟的，谁说马上要结婚了”。

“，别打岔，我在问张雯呢，到底为啥吵架，还闹到离家出走？！”老爸在一旁把话题重新引导到正题。显然，两人正在闹矛盾，不把矛盾解决，谈何结婚？

“老头子，你会不会说话，什么叫离家出走，雯雯这是回家，怎么是离家出走”。

“你别打岔，我们听雯雯说”。

妈妈摁住自己的话头，耐下心来听，可是张雯又陷入沉默了。

过了一会，妈妈还是忍不住了，“宝贝，你和盛老师到底怎么啦？你们都那个了，还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赶紧结婚，闹什么闹，有什么好闹的”。

“结什么婚，他还不知道跟谁结婚呢”，张雯脱口而出，说完之后就深深后悔了。

老妈懵了，一时没明白张雯说的是什么意思，而爸爸立即反应过来了，心中一紧，赶紧问，“宝贝，你的意思是，还有其他人？”

妈妈也醒悟过来了，“怎么会这样，你们都，唉，这算什么事呀”。

顿了一下，妈妈接着问，“那个人是谁？真不要脸，你和盛大明谈的好好的，她来搞什么破坏，真是不要脸，不要脸的狐狸精。她是谁，我去把她的臭脸撕烂了”，在妈妈眼里，女儿永远是正确的，尽管对事情来龙去脉并不知晓，但潜意识里就认为女儿不会是破坏者，承担破坏职能的只能是别人。有句老话说的没错，老婆是别人的好，孩子是自己的好。

妈妈又转过头问爸爸，“盛老师怎么能这样，他已经有咱们宝贝了，怎么还会跟别人，他可是有地位有身份的人啊，这么大领导，应该不会是那个咱家宝贝吧。你说，你们男人是不是都吃着碗里瞧着锅里？这也太不负责任了吧，怎么能这样呢，怎么能这样呢？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喂，你不能这样说吧，你这样会打击一大片的，什么叫男人没一个好东西，难道我对你也不负责任了？就事论事，不要搞大批判。”爸爸表示抗议，然后又问张雯，“宝贝，什么情况，给我们说说看，我和你妈也许能给你出点主意”。

“没什么，妈，盛老师不是你说的那样，他没有不负责任，只是”，张雯欲言又止。

“只是什么，快点给爸妈说说啊，急死我了，到底咋回事？是不是他在外面有人了？”，妈妈想想不对，什么叫外面有人了，张雯现在还不是盛大明的“内人”。

张雯继续保持沉默，她内心在挣扎着，说，还是不说，这是一个难题。说，难以启齿，不说，会把爸妈急死，而且，以老妈的性格，不说的话，今晚肯定过不了关，不光她失眠，就是爸爸和我也没法睡觉了。

性格一向沉稳的老爸也沉不住气了，“宝贝，你要不说，我明天就买两张飞机票，和你妈飞到兰城去找盛老师问个明白，问问他我女儿哪里做的不对，要这样对待我女儿”。

张雯眼看瞒不住了，就把事情经过一五一十地向爸妈述说了一番，只是把李涵去世那一段忽略掉了：李涵去世后，盛大明心情很沮丧，这个时候，她走进了盛大明世界，但与此同时，李涵的表妹孙莉莉也在强烈追求盛大明，这让盛大明左右为难。昨天晚上深聊过之后，盛大明答应考虑一段时间再做选择。

“盛老师和那个叫孙孙什么孙莉莉，嗯，他和孙莉莉也那个了吗？”

“我不清楚”，张雯不敢说实话，否则老妈一定会破口大骂盛老师。

“他这不是明摆着脚踩两只船吗？他这是什么意思，占着我宝贝女儿，还要跟别人好，这是什么行径，这叫玩弄女性，他一个知识分子，又是大官，怎么能做这种事情？不行，宝贝，不能就此罢休，什么叫他考虑一段时间再做选择，他没得选择，既然他跟你那个了，他就必须娶你，否则，我们去告他，别以为他是市长，我们就怕他了，哼，敢欺负我宝贝女儿，我要让他好看”。

妈妈还在那里义愤填膺，张雯打断她的话，“妈，我都跟你说过，盛老师不是那种人，你不要凭自己主观想象乱评价，他不是你说的那样”。

“那你说，他不是那样，是哪样？难道他还是忠贞不二的楷模，是天下最好的男人吗？30大几了，还没有结婚，肯定有问题”，妈妈继续叨叨。

张雯急了，“妈，你再这样说，我不理你了”。

老爸一开始认真倾听，没有说一句话，此时，他必须给张雯提供意见，“雯雯，爸爸问你，你是不是很爱盛老师，很舍不得这份感情？”

张雯点点头。

“他爱你吗？”

“嗯”，张雯拿出手机，把刚才发送与收到的短信给爸爸看了一眼。

“你觉得你有多大把握？我是说，你感觉盛老师最终会选择你吗？”爸爸接着问。

张雯点点头，但接着说她有点担心。

爸爸的手在张雯后背上轻轻拍着，“宝贝，爸爸给你几条意见，你看看爸爸说的是否有道理”。

在张雯嗯了一句之后，爸爸开始说他的意见，“我想，你要做好两手准备，如果盛老师最终选择了你，当然是好事，那就趁热打铁，赶紧把结婚证领了，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他最终没作这个选择，你也要有心里准备，俗话说一个萝卜一个坑，没有他，以你的条件，也能找到一个不错的老公，是吧”。

张雯没有做声，她知道老爸说的有道理，但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后面这个“如果”。

爸爸接着说，“现在他还需要考虑，我相信他肯定有他的难处，你刚才说他不是一个不负责任的人，我相信宝贝的判断，在他这个地位，又有这么高的学问，应该不会做那些上不了台面的事情，他也许有苦衷。我想呢，这段时期，还是让他好好考虑，只有考虑清楚了，才能为以后以后不管是分还是合，想清楚了就没话说了，对吧，我们不能稀里糊涂地过日子。”

张雯点点头，老妈插了一句，“你别说些没用的，就说现在该怎么办吧”。

“我正要说嘛。雯雯，我想，既然你请假请了两个月，那就利用这两个月散散心，一来让盛老师不受干扰地考虑成熟，另一方面，你也可以利用这段时期好好考虑。这段时期，你们不要断了联系，但也不要过多联系”。

“你这是什么话，不联系，岂不让那个什么莉莉趁虚而入？净出一些馊主意”，妈妈在一旁表达着她的不满。

“宝贝，爸爸最后再送你一句话：身体和心情是自己的，其他都是过眼云烟。要知道，你至少有爸妈宠着你，对吧，宝贝。别为这些事心烦，也许，你和盛老师的缘分还没有完全到来，一旦缘分来了，那就是水到渠成的事。宝贝，顺其自然吧”。

张雯依旧只是点头。

“爸爸再给你一个建议，找个时间，爸爸领着你去外面旅游，你说，你想去哪里玩，国内国外都可以”

正说着，门外传来敲门声，妈妈起身去开门。

欲知到底是谁来敲门，接下来又

39.闺蜜的爱抚

39.闺蜜的爱抚

妈妈去开门，原来是于敏来了，她昨晚就接到张雯电话，知道她今天要回来，但是晚上要加班，所以这一会才赶过来。

张雯从爸爸怀里站了起来，“敏敏，你怎么现在才来啊，我们饭都吃完了，你吃了没”。

“到哪吃啊，一直在加班，刚忙完就赶过来了，还有剩菜剩饭么，给我吃点”，于敏跟张雯家很熟了，进来之后也不客气，先去厨房找碗，自己盛了一碗饭出来。

“我去给你热热菜吧”，妈妈端起桌上的菜要到里面去加热，于敏阻止了她。

“不用了，阿姨，我稍微吃两口就好了，嗯，这个饭还是热乎乎的，你们也是刚吃完吧，嘿嘿，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刚好赶上饭局，我先大吃一顿。雯雯，你要不要陪我再吃一点？”

张雯摇摇头，但还是走过来在于敏旁边坐下。

“来吧，再吃点，我去帮你盛饭，我一个人吃，你们三个看着，这算什么事，你陪我吃点，哦，乖”，于敏站起来要去给张雯盛饭，张雯把她拉住，“你赶紧吃，吃完咱俩聊聊”。

“那老我就不客气了啊”，于敏差点说出老娘两字，但马上就把那个娘字随饭一起咽到口里去了。这可是张雯的家，张雯的亲娘就站在旁边呢。

吃过饭之后，张雯领着于敏进了自己的闺房。

“傻妞，我看你今天情绪不高啊，老娘来了，你都没表现出激动之情，实在愧对咱们几十年的交情”，关上门之后，于敏囔囔着。

“切，你又不是什么贵宾，来我家蹭饭吃，我还要表示热烈欢迎？谁说我今天不开心，告诉你，本姑娘现在开心着呢，看见我吃剩的饭菜被你一扫而空，灰常开心，开心的不得了”。

“装，给我装，继续给我装。你这张涂满胭脂白-粉的脸，能盖住你那张丑陋的脸，但盖不住你那悲伤的表情，你的悲伤，老娘都看在眼里，说吧，碰到什么难题了，只要不是问我借钱，啥都可以说。跟亲人谈钱伤感情，跟情人谈感情伤钱。只要不是钱的问题，老娘一定给你解决”，于敏一向是张雯的狗头军师，只是这段时期，张雯日渐成熟，两人的联系也就不像最初那么频繁了。

“就知道你是一个小气鬼，谁要跟你借钱，有两个臭钱了不起，是吧。哼，别忘了，我早就参加工作了。再说啦，我什么时候找你借过钱，真是的”。

“别贫了，给老娘说实话，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了？说出来，让老娘开心开心”。

“滚一边去，谁有工夫跟你贫嘴”。

于敏眨眨眼，冲张雯坏笑着，“让我猜猜哦，不会是你和盛大明同志，一不小心，啊，那个，搞出一条人命来了吧。嘻嘻”。

“搞出一条人命？”张雯睁大眼睛看着于敏。

对于张雯与盛大明的关系，于敏是知道一点的，她起初强烈反对张雯找这么一个老男人当男朋友，可她也了解张雯脾气，知道她定的事情，不碰南墙是不会回头的，本想让她碰一次，回头再来劝她。可是后来看张雯始终是满心欢喜的样子，渐渐地，于敏也就改变了立场，支持她与盛大明交往。而且，于敏也知道，以张雯的性格和脾气，找一个同龄人恐怕难长久，还是找一个成熟点的男人为好，只要这个男人足够负责任。

“这都不懂，真是老土！搞出一条人命，就是说，你有了，哈哈”。

“我呸，呸，呸，你这张臭嘴，永远吐不出什么好话来，狗改不了吃屎，我看你是改不了喷粪，我跟你划清界限，咱俩不是一路人”。

“到底有还是没有啊？”

“有你个头，你看我这身材像吗？”

于敏伸手去摸摸张雯肚子，“嗯，好像没什么变化。那你干嘛心急火燎地回来，还请了两个月的假，不在兰城陪着你亲爱的，回洪城来干嘛？春宵一刻值千金，你放着这么多金不要，跑回来干嘛？是不是和他吵架了？”

张雯犹豫片刻，“算是吧”。

“啥子事？是不是盛大明官老爷欺负俺家傻妞了，靠，这可不行，打狗还要看主人呢，他怎么能随便欺负俺家傻妞。俺家妞是傻了点，嫩了点，但她身后的老娘可不是吃醋的。快点告诉老娘究竟怎么回事，老娘给你出口气。人活着要呼吸，呼吸是干嘛的，呼就是出一口气，吸就是争一口气，咱们是大活人，不能就此罢休”，于敏摆出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

“你想多了，他没欺负我”，张雯幽幽地说着。

“那，到底为何，快点说吧，急死老娘了”。

“没啥，就是有人在和我争抢他”，张雯欲言又止。

“谁吃了豹子胆，敢和我家傻妞抢老公？不对，谁这么没眼力价，敢和我家傻妞抢盛大明，也不看看咱家傻妞那可是德才兼备，相貌极美，人品超好，她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分量。是谁？不会是那个李大小姐死而复生吧？”于敏嘴里说的轻松，其实心里也是咯噔一下。因为她知道，张雯是一个非常单纯的姑娘，没有心机，不谋诡计，考虑问题比较幼稚，真要有人抢，张雯恐怕要吃亏。

“不是李涵，是她妹妹，她表妹”，张雯在床边坐下，低声回答。

“怎么又是一个李小姐，李家到底有多少个美女？怎么就跟野草一样，总也割不掉，去了一茬，又来了一茬，真是麻烦”，停了一下，于敏接着问，“这个女人什么情况？盛大明又不是她李家的遗产，姐亡妹妹继承，哪有这个道理”。

“她不姓李，姓孙，是李涵的表妹。我对她情况也不大清楚，只知道她比我还小，但看起来比我成熟多了，说出来的话，跟嗯，说话水平跟你差不多”。

“年纪比你还小？！这个盛老男，艳福不浅，嫩草一茬一茬的。她知道你和盛大明的关系么？”

“我不清楚，也许知道。嗯，应该知道”。

“我擦，擦死她，太不要脸了，这跟强盗有什么区别？小三，典型的小三。对了，你面对掠夺者，你怎么临阵逃脱？你放弃了？不能就这样便宜那个臭不要脸的小三，赶紧回去，跟她干一仗，需要老娘的话，老娘陪着你一起回去，把她整死，让她死的比猪还难看.”。

张雯没有说话，她也不清楚自己这算不算临阵逃脱。

“她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盛大明心里有谁，盛大明认为她是谁，这点很关键”，于敏也挨着张雯坐了下来，“傻妞，盛大明没有拒绝她么？”

张雯摇摇头。

“我擦，这个盛老男怎么能这样，身边有一个水灵灵的大姑娘，还要去沾花惹草，这还没结婚了，结婚了还了得，岂不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他怎么会是这种人？”，于敏对盛大明的了解都来自于张雯的描述，从以前的感觉来看，似乎盛大明还是一个挺能干也挺正派的领导，但现在出了这档子事，于敏在心里对盛大明打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不是他沾花惹草啦，是那个女的穷追不舍”，张雯依旧说话很小声。

“女追男，新鲜，一看就是一个-货，我擦，满街都是男人，干嘛盯着咱家傻妞的男人。对了，盛大明什么态度？”

张雯轻轻摇摇头，“我不清楚”。

“你怎么什么都不清楚？你这谈的什么恋爱，你这叫恋爱吗？稀里糊涂的，自己的男人就要被抢走了，我擦，你还什么都不清楚，真是一个名符其实的傻妞，傻到家了”，于敏气的咬牙切齿，真恨这个闺蜜怎么就如此单纯呢，生死存亡时刻，竟然懵里懵懂啥都不知道。

“我再问你，他们两个现在到什么地步了？”

张雯低着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她真不好回答，觉得难以启齿。

“傻妞，快点说啊，老娘要给你拿主意呢，你不要对老娘有什么隐瞒”。

咬咬牙，张雯还是把事情一锅端地告诉了于敏，包括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于敏好几次忍不住想打断她，可是又怕打断之后张雯不再说了，只好强忍着胸中的怒火耐心地听下去，直到张雯说盛大明需要考虑两个月，所以她就请假回家了。

“我擦，这叫什么事啊”，于敏大声叫起来。

“嘘，别这么大声，我不想让我爸妈担心”，张雯让于敏小声点。

“嘘个屁，老娘忍无可忍。什么叫考虑两个月，他都跟你上床了，就得对你负责，凡事总有个先来后到吧，不能占了碗里的，还要去抢锅里的，考虑个屁，奶-奶-的，这就是典型的不能再典型的喜新厌旧、忘恩负义、吃里扒外、狼心狗肺”，于敏把所能想到的恶毒成语一股脑都搬了出来。

“敏敏，别这样说他，他不是这种人”。

“他不是这种人，难道你是这种人？他就是一个伪君子，你还处处维护他。我跟你说，这种男人不能要，迟早是个祸害，就算结婚了，以后也会麻烦不断。今天这个莉莉，明天那个芳芳，我告诉你，苦日子还在后头。”

“他真不是这种人”。

“那你说他是什么人？好人？重情重义的好男人？我呸！你醒醒吧，你还真以为你是灰姑娘遇到白马王子啦？告诉你，我要恭喜你，你遇到一条大灰狼了”。

“别这样说他，他有他的难处，我相信他不是那种不负责任的人”。

“就你能理解他，他怎么不能理解你？他要是负责任，就该管好自己的那玩意，别像一个发情的公-狗，到处伤人。算了，不去管他，你有什么打算？就这样被动等待两个月？”

“还能怎么办？”

于敏揉揉自己的太阳，“你这个事情还真棘手，让老娘帮你想想。我就知道当官的每一个好东西，你偏偏要往这个火坑里跳，跳的时候义无反顾，现在知道痛苦了吧”。

屋子里瞬间安静下来，静悄悄的。

于敏在那里思考着对策，而张雯就像一个等待救援的溺水者，安静地等待着于敏的金点子。

想了半天，于敏也没有想出什么好办法，不过她还是给张雯出了一个主意，“傻妞，我看这样。你不是请了两个月的假吗，我先陪你去散散心，一边陪你散心，一边帮你寻找对策。然后，你再杀回去，我陪你回去，咱去查查那个狐狸精的底细，我就不信治不了她”。

正说着，张雯手机响了，她拿起手机一看，对于敏做了一个噤声动作，接听了这个电话。

欲知这个电话是谁打来的，对张雯的爱情走向又会产生何种影响，敬请关注下文。

40.闺蜜的爱抚2

40.闺蜜的爱抚2

于敏正在给张雯支招，此时张雯的手机电话响了起来。打来电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她俩今晚讨论的男主角盛大明。

“老”，接通电话后，张雯本来脱口而出要喊老公，但在于敏面前还是要假装矜持一点的，“盛，你在哪？”

于敏在一旁静静地听着，心里好笑，这个傻妞，怎么喊别人“老盛”，感觉怪怪的。她看着张雯，只听得张雯在那里嗯啊着，几乎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电话挂了之后，于敏瞅着张雯，“傻妞，是他打来的吧，怎么不多聊一会？”

“他很少主动给我打电话，今天打来，又没有说什么”，张雯答非所问。

“哈哈，是不是他知道错了，所以主动给你打电话？还算他有点良心，你怎么不趁机多向他表达一下你的思念呢，你看，错过机会了吧，你要是嫌我灯泡，使个眼色咱就走人嘛”。

张雯却没有喜形于色，刚才在电话里盛大明只是问她吃饭与否、累不累之类的常识性问题，并没有涉及到感情。

于敏接着问，“他有没有说想你了、爱死你了之类少儿不宜的话？”

张雯轻轻摇摇头。

于敏感觉到一丝尴尬，显然此刻问这种问题有点不合时宜。想了想，在短暂沉默之后，于敏貌似自言自语，其实是说给张雯听，“嗯，他打来电话，至少表明他今天晚上没有和那个人在一起，他还是一个守信用的人，不会搞什么阴谋诡计，就是不知道，他晚上是不是也给那个人打电话嘘寒问暖的”。

这句话把张雯刺痛了，她也担心盛大明与另一个人保持着联系，甚至比自己的联系还要更加密切。

“敏敏，给我想想办法嘛，我不能输给那个人”，张雯央求着，她现在感觉身处茫茫大海，完全迷失了方向，也没法找到平衡。

“老娘我能有什么办法，总不能施个魔法，让盛大明就像生铁遇到磁铁、正电子遇到负电子、沙漠遇到露水、北京遇到沙尘暴，一接触，就再也分不开”。

“别瞎扯了，快点给我想想办法吧，我都快愁死了，你还有心情开玩笑”。

“抽刀断水水更流，借酒浇愁愁更愁。你愁什么，该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你愁死也没用，愁白了头，也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

听到这话，张雯很不高兴，“我呸，乌鸦嘴，什么叫竹篮子打水一场空，你这是诅咒我啊，呸，赶紧摸木头去”。

于敏拍拍自己脑袋，作恍然大悟状，赶紧站起身去摸床边缘，“我呸呸呸，刚才说的话不算数。我家傻妞，傻人有傻福，她想要的东西一定会得到，必须、肯定以及百分之百确定”。

“这还差不多，像我闺蜜的样子”。

“傻妞，你真是一个痴情种子，看来那个‘老盛’在你心里已经是生根发芽了，都快把你的小心脏给撑破了吧。傻妞，矜持点”。

“嗯”

“对了，傻妞，刚才我说到一半，还没说完呢。你看，要不这样，我一直想去五台山拜佛，请菩萨赐我一个如意郎君，要不这次，咱俩一起去吧，我请假陪你去。你拜完佛之后，立即回兰城，说不定佛光普照，你的爱情立即起死回生，我呸，是是春回大地，你的爱情将春回大地，顺带把我也从孤独的准剩女中解救出来，好不好”，于敏本来早就想去五台山，遇到张雯也心烦，凑巧可以一块去。

“菩萨真的很灵验么？”

“信则有，不信则无。境由心生，佛法无边，普度众生，阿弥陀佛，保佑我家傻妞早日渡过爱情的苦海，迎来感情大丰收，顺便让我的另外一半也早点出现”，于敏双手合十。

“你说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还买一送一嘛”，张雯被于敏的样子给逗乐了。

“我这不是买一送一，你想想啊，菩萨保佑你找到如意郎君了，哦，我是说，菩萨保佑你的盛老男坚决无比地娶了你，我最好的闺蜜兼老婆被人挖走了，那老娘不就孤身一人了嘛。佛界最讲究因果关系，你的幸福是盛大明一心一意的爱你，这是因，而结果就是我要孤孤单单、凄凄凉凉、孤苦伶仃，是吧。菩萨怎能允许把你的幸福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呢，所以嘛，作为补偿，也应该保佑我的另外一半赶紧出现。告诉你，五台山的菩萨很灵很灵的，你的心愿，去一趟五台山，肯定立马事先”。

“我看你是想男人想疯了，呵呵”。

“傻妞，你敢嘲笑我，看我怎么收拾你”，于敏扑了过来，把张雯压在床上，“别以为你是盛大明的女人就有什么了不起，告诉你，你今晚是我的女人，哼！”

“算了吧，你有那个吗，没有金刚钻别揽瓷器活，还想让我做你的女人，有本事来啊”，张雯被于敏这么一逗，心情放松了不少，特别想到去五台山之后，菩萨会保佑自己得到本应属于自己的爱情，更是心情好了许多。

“别以为我不敢，傻妞”，于敏毛手毛脚地把手伸进张雯内衣里，隔着秋衣摩挲着她的山峰。

不知何故，张雯身体里的某种似乎瞬间被点燃，她停止嬉闹，安静地享受着于敏的爱抚

41.谋划出游

41.谋划出游

于敏请假不是很方便，手头堆积的活太多了，她费了老大的劲在领导面前求情，甚至编出了一个外婆病重没人照顾的谎言，总算在连着加了两天班之后请到假了。从单位出来后，于敏在心里念叨着，“外婆外婆，不要怪我，我不是故意要诅咒您，这实在是没有办法呀，希望您健康长寿，原谅俺吧”。

张雯这两天一直呆在家里，心情苦闷，跟爸妈说过想去五台山拜佛，爸妈满口答应，老妈甚至想跟着一块去，不过张雯不乐意，老妈也就算了。

对于张雯与盛大明之间的事情，爸妈也无解，只好寄希望于菩萨保佑。

于敏离开单位直奔张雯家里，她又多了一个主意，不仅要去五台山拜佛，还要去山西的其他景点玩。

“怎么，还要去其他地方玩？山西不是到处煤矿么，哪里会有草原青山绿水？咱们就在五台山多住几天，哪也别去了，我没心情游玩”。

“我看你这心情呐，需要去外面开阔开阔眼界，别整天就像一只小蜗牛一样，缩在自个的壳里打盹。让我想想，带你去哪逛嗯去草原吧，一望无际的草原会让你忘却烦恼的。就这么定了，老娘带你去一个有名的草原景区玩几天，让你开心开心”，于敏为自己的主意兴奋起来，立即从沙发上一蹦而起，冲到张雯房间去上网查景区。

张雯在后面追过来，“我说敏姑娘，外面38度的高温，难道你身体也38度了？发什么热啊，山西哪有草原，整个山西省都没有草原，你瞎啥心？”

“你别着急，我先上网找找看，这个季节到哪里游玩比较好”，于敏说干就干，在baidu里搜索着山西最好玩的草原。

“傻妞，你看这里不错，有山有水还有少数民族，我看适合你这个花痴”，于敏又开着张雯的玩笑。

“呸，你才是花痴呢，要去你自个去，我懒得去”。

“喂，你这个没良心的，老娘可是为了你好，你还懒得去算了算了，别耍大小姐脾气，你先来看看吧，这里真的漂亮”。

张雯被于敏拉着过来，网页上有几张图片一下子就把她的心和眼睛给捕获了，久久地盯着画面，“啊，这是哪里，大同灵丘空中大草原，这么漂亮？太漂亮了，我改变主意了，我自个去，你呆在家里凉快”。

“你要一个人能去呢，那是最好，省的老娘请假陪你。不过，老娘还是放心不下你，就当给你做保镖吧，万一你有个高原反应什么的，我也能及时展现一下英雄本色，给你施点援手，让你对老娘感恩戴德一辈子。当然，如果有草原骑马的威武汉子要把你留下做帐篷里的女主人，我会帮你把好关的”，于敏笑嘻嘻地答复。

她一方面确确实实不太放心张雯一个人去，这傻丫头太单纯，独自去千里之外的高原玩，万一碰到个黑导游或者黑车之类的，那还不把人吓出心脏病来，另一方面，她自己也被这漂亮的美景深深感染了，毫不犹豫决定要去。

一丝暖意划过心头，张雯感觉到了于敏真实的关心，有这么好的一个闺蜜，真是她前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小敏哥，你对我真好，你能请到假吗？你现在还是实习期啊”。

“我擦，您老对我的称呼怎么又变了，小敏哥，难听死了，还是叫我敏爷比较好，霸气外露。管他-娘的，老娘才请了五天假，我到了山西之后如果假期不够，我接着请。它要不准假，老娘就把银行炸了，咱敏爷这个封号可不是随便带的，连一个小小的银行都镇不住，以后还成就什么伟业，对吧”。于敏手做一个刀砍动作，比划着给张雯看。

“你要真是一个爷们就好了，我肯定嫁给你”，张雯幽幽地说到。

“我要真是爷们，你会让我进你的闺房？我擦，我要真是爷们，才不要你这种没脑子的货，织不了布，耕不了田，喝不了酒，娶了干嘛用，当花瓶啊，才不要。算了，别扯这些了，你要觉得这个地方还行，我马上就去订票，明天把假请好，就带着你去游山玩水，ok吧，张大小姐！”

“一切听你的，你安排了就是。你负责安排路线，我负责安排买路钱。我爸妈也叫我去外面走走，有你陪伴，他们一定开心死了”。

“是啊，他们把我当你的二-奶了”。

“二-奶？”张雯惊讶地看着于敏。

“嗯，第二奶妈，简称二-奶。你就是一个断不了奶的孩子，时刻得有奶妈陪着才安全。”于敏瘪瘪嘴，开始嘲笑张雯。

两人说着笑着讨论着，慢慢形成了一个出游计划。

41.遇到猎艳高手

41.遇到猎艳高手

“请从洪城前往太原的旅客张雯、于敏，请赶快到11号登机口登机，飞机马上就要起飞了”，机场广播里一遍一遍地播报着，催促两位赶快登机。

事实上，于敏和张雯就在登机口，于敏出的馊主意，说从来没被播音员点过名，所以故意拉着张雯，在所有旅客都登机后，依然岿然不动地坐在候机厅里，直到播音员第二遍播过之后才起身去检票口。两人嘻嘻哈哈走上飞机，飞机上100多个人都在等候她们，但她们对投来的各色目光皆视而不见，仰着头去寻找自己的座位。两人的座位都在机舱后面，而且两人是分开的，一个是32排的d座，一个是33排的c座，刚好是隔了一个过道的前后排，于敏坐在前排。

于敏身旁坐了一位帅哥，留着长长的辫子和胡子，一看就是搞艺术的人。“帅哥，可以换个位置吗，我想和我妹妹坐一块”，于敏用手指了指张雯。

“美女和美女坐在一块有什么意思，要不你和你妹妹换一换吧”，艺术男看了一眼于敏，又转过头看了一眼后排的张雯，跟于敏开着玩笑。

“你啥意思，嫌我不是美女？”于敏没好气地告诉他，“搞艺术的，眼光都有问题”。

“哈哈，我只是觉得跟你妹妹更有眼缘。我是画家，看见美的东西就心旷神怡”。

“莫非您看见我神情黯淡？还画家，是专门画家禽的吧”，于敏的嘴巴一向不饶人，此刻也是损人于无形之中。

“小姐真是好眼力，连这个也能看出来，鄙人确实是画家禽的，只不过是会飞的家禽”，艺术男做了一个飞的动作。

“哦，一看就知道是画鸟的，啥人画啥画，看看你，胡子拉碴，头发像个女人似的，典型的鸟人。画鸟，应该会有很多同类给你当模特”，于敏继续挖苦着。

艺术男不气反笑，“小姐真是幽默。交个朋友吧，我姓胡，古月胡，名字叫丁丁”。

“先生，我不是小姐，我是美女。你想出名是不是想疯了，竟然叫个丁丁，是不是想让别人喊你大名鼎鼎的胡画家？”于敏的嘴巴继续像刀子一样割向艺术男，恨不得把他的胡子头发都割掉。

“抱歉抱歉，美女，请问你贵姓？怎么称呼你”。

“干嘛，想泡我，老娘可没那个闲心，你喊我老娘就行了”。

“不是我不愿意喊你老娘，我怕这么一喊，以后没人敢娶你了，年纪轻轻就当妈了，谁敢要啊”，胡画家乐呵呵地看着她。

于敏白了他一眼，没说话。

机舱内，广播再次响起，空姐提醒大家系好安全带，收起小桌板，关闭手机和一切电子设备，飞机马上就要起飞了。

于敏往后看了张雯一眼，她正眯着眼靠在椅子上后背上。看到她已经系好安全带，于敏也就不去管她了。

起飞那一刹那，于敏的心还是抖了一下，心就像这飞机一样，悬在半空中。她没坐过几次飞机，但经常在网上看到飞机失事的消息，她担心下一个会轮到自己。闭上眼睛，她脑子中却全是飞机如果坠落怎么办心缩成一团。唉，都是雯雯丫头，本来自己想乘坐动车去的，慢不了几个小时，却不必担心这担心那。

飞机继续爬升着，穿过云层时，飞机抖动了几下，于敏吓得眼睛紧紧闭在一起，双手使劲握住扶手。自己不会这么倒霉吧，坐着飞机去旅游，景点没看到却身先士卒了。

过了一会，飞机总算平稳下来了，于敏往后看了一下，张雯却一脸平静地坐在那里，貌似还比较享受这种颠簸的滋味。这鬼丫头，怎么胆子比我还大了。她又往左边看了一眼，却见那个所谓的画家正笑吟吟地看着自己。她没好气地说着，“看什么看，没看过美女吗”。

“哈哈，美女见过不计其数，但还是第一次看见坐飞机表情紧张的美女。你还别说，刚才你紧闭双眼的样子，很漂亮。以前没坐过飞机吗”

“切，我什么没坐过，就差宇宙飞船没坐过了”。

“哦，看你刚才那副紧张的样子，还以为你第一次坐飞机。”停了一下，艺术男接着问，“是不是有种无助的感觉？我每次坐在飞机上，当飞机起飞后，就会觉得自己很无助，连自己的生命都掌握不了，全部交给机组人员与老天了，如果发生些什么，或死或伤，自己只能被动接受，毫无反抗之力，你有没有这个感觉”。

于敏没有说话，不过她在心里回味着胡画家说的话，觉得还真有点道理。

“其实，人生都是这样，在许多事情前面，别说生命很渺小，就是灵魂也不值一提。很多人渴望各种各样的自由，但真正思想与身体都自由的人能有几个，可以说一个都没有。很多时候，我们都是身不由己的。身不由己地去竞争，身不由己地工作，身不由己地去照顾身边人，一旦登上了起飞的飞机，我们只能听天由命”。

“哦，没想到你是一个有哲学思想的画家，是不是鸟画多了，你就想像鸟一样自由。我们怎么不自由了，想出去玩就出去玩，想陪朋友就陪朋友，想睡就睡”。

“是吗，你有这么自由么，如果你连着在外面玩一年，你想想你还会有这么多自由么？你”

“切，我现在不想和你说话，别影响我清静的自由”，于敏不想和这个像麻雀一样叽叽喳喳闹个不停的陌生男子说话，粗鲁地打断了他的话。

胡丁丁却没有收声的打算，他继续微笑地看着于敏，“我看你还是有点紧张，给你讲一个笑话吧。以前呢，有一个美女参加相亲会，她问一个来相亲的男子：你日常都用什么交通工具。这个男子喝了一口水，慢慢地说：飞机、动车。这个美女就想，哦，他的交通工具是飞机和动车，看来是满世界跑的成功商务人士，于是很高兴地与他交往了。但结婚后，才发现她老公其实只是一个民工，每天骑着自行车上下班，于是很生气地责问他，怪他欺骗了她。这个男子很无辜地说，我当初就告诉过你，我的交通工具主要是非机动车”。

于敏一开始没听明白，后来总算听明白了，噗嗤一声笑了，“活该，谁叫她又虚荣，又笨”。

“原来你也会笑啊，我还以为你就像我画过的那些鸟一样，只会吵，不会笑”。

“拜托，别总显摆您是画家好么，我平常最看不惯的就是那些留着辫子就说自己是艺术家的人。会画个鸟有什么了不起，我读幼儿园的时候就会画了。”

“哦，你也学过画画？那咱们应该会有不少的共同语言。你还画过什么？”

“屁”，于敏懒得搭理，她对胡丁丁所说的共同语言嗤之以鼻。

“画皮？你是狐仙小唯？看来我真是走桃花运了，坐一次飞机，还能遇到传说中的狐仙。”胡丁丁脾气真是好的没话说，不管于敏怎么爱理不理，他总是一副笑嘻嘻的样子。

“你走桃花运？我呸，我看你就是一个扁桃体”。

“扁桃体？什么意思？”

“钱包扁扁，每日幻想桃花，却无奈身体不行的人，就是你这样的扁桃体”。

胡丁丁哈哈大笑起来，“狐美女，你说话真逗，扁桃体，哈哈，好”。

“我擦，你姓胡，就把所有人都当成你家人么。老娘姓张不姓胡”，于敏说完就后悔了，这不是告诉他自己姓啥了。

“哈哈，原来狐仙美女姓张，是弓长张还是立早章？”

“弓长王”，于敏胡诌一句。

“张狐仙，冒昧问一句，你和妹妹这次去太原，是不是想去五台山？”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啊，哦，你不说也没关系，我只是随便问问。如果你们也是去五台山，我本来想一起搭个伴，我也是去五台山玩。我去年来过一次，这里的景色真是太漂亮了，美不胜收，所以我今年又来了。你以前去过五台山吗？要是没去过，我可以给你当个免费的导游”。

“喂，谁说要和你一起搭伴啦，就你这胡子头发纠缠在一起的人还能当导游？当杀手还差不多，都不用带武器，就您这幅尊荣就足以杀死一只老虎了”。

“你不喜欢我这幅样子？蓄胡子的男人才有男人味嘛”。

“难道长头发也是男人味？你这样，岂不是男人味与女人味混杂在一起，我看你才是一个妖怪，是人与妖怪的综合体，简称人妖”。

于敏这把刀子嘴把胡丁丁损的简直无地自容，但他却无动于衷，总是笑嘻嘻地看着她。

“你是河东省的么”，胡丁丁又换了一个话题。

“你是在用肺说话么，全是废话。我不是河东省的，难道是江南的啊，打个车到河东，然后再坐飞机去太原，我这不是有病啊。你以为全世界都像你一样白痴吗？”，于敏白了他一眼。

“哇，美女真的好眼力，我就是你说的这种白痴，鄙人确实是从江南到的河东，在河东省城和洪城各待了两天，今天是去我暑期出游的第三站：五台山”，胡丁丁一本正经地说着，不像是说谎。

“你真从江南过来的？”于敏有点不好意思了，自己这样损他，人家也总是一副笑脸，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自己做的是不是有点过分了。听说他是从江南来的，于敏对他的敌意消除了许多，想着张雯也在江南省工作，说不定可以多一个朋友照顾她呢。

胡丁丁让于敏起身让一下，他去行李柜里取出一个小包，包里有他的工作证件。他把自己的工作证递给于敏看。

于敏接过来，这家伙还真的叫胡丁丁，中国美术学院，教师。

“哎呦，您还是人民教师啊，就你这副德行，会不会误人子弟”，于敏心里对他的敌意基本消除，但嘴里还是损人照旧。

“我又不是民航，老是误机晚点，耽误别人。误人子弟倒不至于，我只是用这个来养家糊口而已，混口饭吃嘛”，胡丁丁坐回自己的座位。

“你为什么喜欢画鸟，画的别的不是更好么”

“这个，画鸟，主要是兴趣爱好。”停了一下，胡丁丁又给于敏讲述了一个故事，“你知道吗，其实鸟是通人性的。我家养了两只牡丹鹦鹉，有一次它、换巢时忍不住伸手去抓它，于是惊了小鸟飞出了笼，还穿出了窗户；于是急傻了我一声苦叹：玩笑开大了！养了一年多的小鸟就这么飞走了？眼看鸟飞笼空，心里的悔啊：自作孽，不可恕！看见飞出窗外的鸟儿停在了保笼上还冲着我叫，焦急的我瞬间产生了一种侥幸：难不定它还会回来不舍离去，难不成小鸟已通人性懂得回笼，于是我打开保笼前的两道窗想引它回来，又将鸟笼放在能让它看见的灶台上，因为笼里还有另一只小鸟，于是自己稍稍地退后躲了起来焦急地等待了约三分钟左右，没能看见它进来，怀着紧张、心痛、后悔、不舍的复杂心情，猫着身子过去一瞧，心一下凉了：保笼上的小鸟不见了，它终于没能想我奢望的那样能回来。一阵心痛一阵沮丧塞满心头，自己的一时贪玩疏忽惊飞了鸟儿。就在我绝望中，笃笃笃笃笃笃，窗玻璃上有响声！急忙转头看去，一只小鸟就在窗外的玻璃边框上撞击。一阵惊喜，一阵兴奋，急忙过去轻轻地、小心地、紧张地、激动地拉开了那扇未打开的移门窗，小鸟没有因我开窗而受惊飞走，而是等窗打开后的一瞬间，刷地一下飞进了屋，惊喜若狂的我急忙合拢移窗朝着它飞的方向寻去，原来它高高地停在了煤气表上。两只小眼睛对着我看，好象在说：你快走开，我要进笼！此时我虽然明白它的想法，但没有我的帮助它怎么进笼，难道要我把鸟笼打开？那样岂不会把里面那只也放了出来，因此我没有同意它的想法，于是带着手套，搬着凳子向着亲爱的小鸟抱去，带着手套是怕它咬我，搬着凳子是因为煤汽表很高。小鸟没有飞，任我去抓它，其实它已经懂得，我是抓它进笼子，其实我也知道，它不会逃，因为以前发生过类似的事，我因换鸟巢后忘记了关门，后来听到连续不断的鸟叫声音，回过头去一下，原来此鸟从门口出来后在没有门的笼栅上对着里面的鸟直叫，哦！它这是要进去却找不到门了，当时我很感动，弯下腰去将它抱住放回了笼了，它才停止了叫声。而这次它是飞出了窗外再飞了回来，这感动的程度完全不能与上次相比：小家伙这么聪明通人性，完全出乎我的意料。”

飞机上噪音很大，气压也偏高，于敏就这么静静地听着胡丁丁讲述鸟儿故事，被他娓娓道来的神情所吸引，听的十分投入。听胡丁丁讲完之后，于敏点点头，“你的故事让我想起了先人的一句名言：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侍。经过善待的良禽能够不舍你而去，这是一种回报，这至少表明你还是很有爱心的。哦，那你出来这么久，它们怎么办，岂不要饿坏”。

其实胡丁丁只是在网上看过这个故事，并不是真实发生在他身上的，于敏问他人出来了，鸟怎么办，他只能顺着继续编啦，“没事，我把它们托付给我一个朋友了。你不知道，我要出门，大家都抢着来照顾我家的小鸟。大家都听过这个故事，都很感动。不过我再三提醒他们，故事虽不是虚构，但不能重演。我不在家的情况下，那要是飞走了，可就回不来了”。

于敏也被他的故事感动了，回味了一会，问，“你这次去五台山，也是去画鸟么”。

“不全是，看见了美丽的瞬间，就用相机拍下来，然后回家再找灵感。这次，主要还是以欣赏大自然美景为主，休闲为主，当然，还要拜佛”。胡丁丁实话实说，反过来问于敏，“你和妹妹是去五台山游玩吧？这个季节去五台山最好了，再过一阵子就该冷了”。

“嗯，我陪我妹妹去散散心，我们两个是同学兼死党”，于敏已经消除了对胡丁丁的戒心，她一边回答一边扭头看张雯，张雯也正在看着她。

“敏敏，聊啥呢，聊的这么开心”，原来张雯一直在后面观察着。

于敏冲她做了一个鬼脸，“我遇到一个驴友了，和咱们是同一条道上的”。

胡丁丁探起头，冲张雯打了一个招呼。张雯一看于敏在和一个艺术家聊天，对胡丁丁点点头，算是回应。

41.遇到猎艳高手

41.遇到猎艳高手

“请从洪城前往太原的旅客张雯、于敏，请赶快到11号登机口登机，飞机马上就要起飞了”，机场广播里一遍一遍地播报着，催促两位赶快登机。

事实上，于敏和张雯就在登机口，于敏出的馊主意，说从来没被播音员点过名，所以故意拉着张雯，在所有旅客都登机后，依然岿然不动地坐在候机厅里，直到播音员第二遍播过之后才起身去检票口。两人嘻嘻哈哈走上飞机，飞机上100多个人都在等候她们，但她们对投来的各色目光皆视而不见，仰着头去寻找自己的座位。两人的座位都在机舱后面，而且两人是分开的，一个是32排的d座，一个是33排的c座，刚好是隔了一个过道的前后排，于敏坐在前排。

于敏身旁坐了一位帅哥，留着长长的辫子和胡子，一看就是搞艺术的人。“帅哥，可以换个位置吗，我想和我妹妹坐一块”，于敏用手指了指张雯。

“美女和美女坐在一块有什么意思，要不你和你妹妹换一换吧”，艺术男看了一眼于敏，又转过头看了一眼后排的张雯，跟于敏开着玩笑。

“你啥意思，嫌我不是美女？”于敏没好气地告诉他，“搞艺术的，眼光都有问题”。

“哈哈，我只是觉得跟你妹妹更有眼缘。我是画家，看见美的东西就心旷神怡”。

“莫非您看见我神情黯淡？还画家，是专门画家禽的吧”，于敏的嘴巴一向不饶人，此刻也是损人于无形之中。

“小姐真是好眼力，连这个也能看出来，鄙人确实是画家禽的，只不过是会飞的家禽”，艺术男做了一个飞的动作。

“哦，一看就知道是画鸟的，啥人画啥画，看看你，胡子拉碴，头发像个女人似的，典型的鸟人。画鸟，应该会有很多同类给你当模特”，于敏继续挖苦着。

艺术男不气反笑，“小姐真是幽默。交个朋友吧，我姓胡，古月胡，名字叫丁丁”。

“先生，我不是小姐，我是美女。你想出名是不是想疯了，竟然叫个丁丁，是不是想让别人喊你大名鼎鼎的胡画家？”于敏的嘴巴继续像刀子一样割向艺术男，恨不得把他的胡子头发都割掉。

“抱歉抱歉，美女，请问你贵姓？怎么称呼你”。

“干嘛，想泡我，老娘可没那个闲心，你喊我老娘就行了”。

“不是我不愿意喊你老娘，我怕这么一喊，以后没人敢娶你了，年纪轻轻就当妈了，谁敢要啊”，胡画家乐呵呵地看着她。

于敏白了他一眼，没说话。

机舱内，广播再次响起，空姐提醒大家系好安全带，收起小桌板，关闭手机和一切电子设备，飞机马上就要起飞了。

于敏往后看了张雯一眼，她正眯着眼靠在椅子上后背上。看到她已经系好安全带，于敏也就不去管她了。

起飞那一刹那，于敏的心还是抖了一下，心就像这飞机一样，悬在半空中。她没坐过几次飞机，但经常在网上看到飞机失事的消息，她担心下一个会轮到自己。闭上眼睛，她脑子中却全是飞机如果坠落怎么办心缩成一团。唉，都是雯雯丫头，本来自己想乘坐动车去的，慢不了几个小时，却不必担心这担心那。

飞机继续爬升着，穿过云层时，飞机抖动了几下，于敏吓得眼睛紧紧闭在一起，双手使劲握住扶手。自己不会这么倒霉吧，坐着飞机去旅游，景点没看到却身先士卒了。

过了一会，飞机总算平稳下来了，于敏往后看了一下，张雯却一脸平静地坐在那里，貌似还比较享受这种颠簸的滋味。这鬼丫头，怎么胆子比我还大了。她又往左边看了一眼，却见那个所谓的画家正笑吟吟地看着自己。她没好气地说着，“看什么看，没看过美女吗”。

“哈哈，美女见过不计其数，但还是第一次看见坐飞机表情紧张的美女。你还别说，刚才你紧闭双眼的样子，很漂亮。以前没坐过飞机吗”

“切，我什么没坐过，就差宇宙飞船没坐过了”。

“哦，看你刚才那副紧张的样子，还以为你第一次坐飞机。”停了一下，艺术男接着问，“是不是有种无助的感觉？我每次坐在飞机上，当飞机起飞后，就会觉得自己很无助，连自己的生命都掌握不了，全部交给机组人员与老天了，如果发生些什么，或死或伤，自己只能被动接受，毫无反抗之力，你有没有这个感觉”。

于敏没有说话，不过她在心里回味着胡画家说的话，觉得还真有点道理。

“其实，人生都是这样，在许多事情前面，别说生命很渺小，就是灵魂也不值一提。很多人渴望各种各样的自由，但真正思想与身体都自由的人能有几个，可以说一个都没有。很多时候，我们都是身不由己的。身不由己地去竞争，身不由己地工作，身不由己地去照顾身边人，一旦登上了起飞的飞机，我们只能听天由命”。

“哦，没想到你是一个有哲学思想的画家，是不是鸟画多了，你就想像鸟一样自由。我们怎么不自由了，想出去玩就出去玩，想陪朋友就陪朋友，想睡就睡”。

“是吗，你有这么自由么，如果你连着在外面玩一年，你想想你还会有这么多自由么？你”

“切，我现在不想和你说话，别影响我清静的自由”，于敏不想和这个像麻雀一样叽叽喳喳闹个不停的陌生男子说话，粗鲁地打断了他的话。

胡丁丁却没有收声的打算，他继续微笑地看着于敏，“我看你还是有点紧张，给你讲一个笑话吧。以前呢，有一个美女参加相亲会，她问一个来相亲的男子：你日常都用什么交通工具。这个男子喝了一口水，慢慢地说：飞机、动车。这个美女就想，哦，他的交通工具是飞机和动车，看来是满世界跑的成功商务人士，于是很高兴地与他交往了。但结婚后，才发现她老公其实只是一个民工，每天骑着自行车上下班，于是很生气地责问他，怪他欺骗了她。这个男子很无辜地说，我当初就告诉过你，我的交通工具主要是非机动车”。

于敏一开始没听明白，后来总算听明白了，噗嗤一声笑了，“活该，谁叫她又虚荣，又笨”。

“原来你也会笑啊，我还以为你就像我画过的那些鸟一样，只会吵，不会笑”。

“拜托，别总显摆您是画家好么，我平常最看不惯的就是那些留着辫子就说自己是艺术家的人。会画个鸟有什么了不起，我读幼儿园的时候就会画了。”

“哦，你也学过画画？那咱们应该会有不少的共同语言。你还画过什么？”

“屁”，于敏懒得搭理，她对胡丁丁所说的共同语言嗤之以鼻。

“画皮？你是狐仙小唯？看来我真是走桃花运了，坐一次飞机，还能遇到传说中的狐仙。”胡丁丁脾气真是好的没话说，不管于敏怎么爱理不理，他总是一副笑嘻嘻的样子。

“你走桃花运？我呸，我看你就是一个扁桃体”。

“扁桃体？什么意思？”

“钱包扁扁，每日幻想桃花，却无奈身体不行的人，就是你这样的扁桃体”。

胡丁丁哈哈大笑起来，“狐美女，你说话真逗，扁桃体，哈哈，好”。

“我擦，你姓胡，就把所有人都当成你家人么。老娘姓张不姓胡”，于敏说完就后悔了，这不是告诉他自己姓啥了。

“哈哈，原来狐仙美女姓张，是弓长张还是立早章？”

“弓长王”，于敏胡诌一句。

“张狐仙，冒昧问一句，你和妹妹这次去太原，是不是想去五台山？”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啊，哦，你不说也没关系，我只是随便问问。如果你们也是去五台山，我本来想一起搭个伴，我也是去五台山玩。我去年来过一次，这里的景色真是太漂亮了，美不胜收，所以我今年又来了。你以前去过五台山吗？要是没去过，我可以给你当个免费的导游”。

“喂，谁说要和你一起搭伴啦，就你这胡子头发纠缠在一起的人还能当导游？当杀手还差不多，都不用带武器，就您这幅尊荣就足以杀死一只老虎了”。

“你不喜欢我这幅样子？蓄胡子的男人才有男人味嘛”。

“难道长头发也是男人味？你这样，岂不是男人味与女人味混杂在一起，我看你才是一个妖怪，是人与妖怪的综合体，简称人妖”。

于敏这把刀子嘴把胡丁丁损的简直无地自容，但他却无动于衷，总是笑嘻嘻地看着她。

“你是河东省的么”，胡丁丁又换了一个话题。

“你是在用肺说话么，全是废话。我不是河东省的，难道是江南的啊，打个车到河东，然后再坐飞机去太原，我这不是有病啊。你以为全世界都像你一样白痴吗？”，于敏白了他一眼。

“哇，美女真的好眼力，我就是你说的这种白痴，鄙人确实是从江南到的河东，在河东省城和洪城各待了两天，今天是去我暑期出游的第三站：五台山”，胡丁丁一本正经地说着，不像是说谎。

“你真从江南过来的？”于敏有点不好意思了，自己这样损他，人家也总是一副笑脸，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自己做的是不是有点过分了。听说他是从江南来的，于敏对他的敌意消除了许多，想着张雯也在江南省工作，说不定可以多一个朋友照顾她呢。

胡丁丁让于敏起身让一下，他去行李柜里取出一个小包，包里有他的工作证件。他把自己的工作证递给于敏看。

于敏接过来，这家伙还真的叫胡丁丁，中国美术学院，教师。

“哎呦，您还是人民教师啊，就你这副德行，会不会误人子弟”，于敏心里对他的敌意基本消除，但嘴里还是损人照旧。

“我又不是民航，老是误机晚点，耽误别人。误人子弟倒不至于，我只是用这个来养家糊口而已，混口饭吃嘛”，胡丁丁坐回自己的座位。

“你为什么喜欢画鸟，画的别的不是更好么”

“这个，画鸟，主要是兴趣爱好。”停了一下，胡丁丁又给于敏讲述了一个故事，“你知道吗，其实鸟是通人性的。我家养了两只牡丹鹦鹉，有一次它、换巢时忍不住伸手去抓它，于是惊了小鸟飞出了笼，还穿出了窗户；于是急傻了我一声苦叹：玩笑开大了！养了一年多的小鸟就这么飞走了？眼看鸟飞笼空，心里的悔啊：自作孽，不可恕！看见飞出窗外的鸟儿停在了保笼上还冲着我叫，焦急的我瞬间产生了一种侥幸：难不定它还会回来不舍离去，难不成小鸟已通人性懂得回笼，于是我打开保笼前的两道窗想引它回来，又将鸟笼放在能让它看见的灶台上，因为笼里还有另一只小鸟，于是自己稍稍地退后躲了起来焦急地等待了约三分钟左右，没能看见它进来，怀着紧张、心痛、后悔、不舍的复杂心情，猫着身子过去一瞧，心一下凉了：保笼上的小鸟不见了，它终于没能想我奢望的那样能回来。一阵心痛一阵沮丧塞满心头，自己的一时贪玩疏忽惊飞了鸟儿。就在我绝望中，笃笃笃笃笃笃，窗玻璃上有响声！急忙转头看去，一只小鸟就在窗外的玻璃边框上撞击。一阵惊喜，一阵兴奋，急忙过去轻轻地、小心地、紧张地、激动地拉开了那扇未打开的移门窗，小鸟没有因我开窗而受惊飞走，而是等窗打开后的一瞬间，刷地一下飞进了屋，惊喜若狂的我急忙合拢移窗朝着它飞的方向寻去，原来它高高地停在了煤气表上。两只小眼睛对着我看，好象在说：你快走开，我要进笼！此时我虽然明白它的想法，但没有我的帮助它怎么进笼，难道要我把鸟笼打开？那样岂不会把里面那只也放了出来，因此我没有同意它的想法，于是带着手套，搬着凳子向着亲爱的小鸟抱去，带着手套是怕它咬我，搬着凳子是因为煤汽表很高。小鸟没有飞，任我去抓它，其实它已经懂得，我是抓它进笼子，其实我也知道，它不会逃，因为以前发生过类似的事，我因换鸟巢后忘记了关门，后来听到连续不断的鸟叫声音，回过头去一下，原来此鸟从门口出来后在没有门的笼栅上对着里面的鸟直叫，哦！它这是要进去却找不到门了，当时我很感动，弯下腰去将它抱住放回了笼了，它才停止了叫声。而这次它是飞出了窗外再飞了回来，这感动的程度完全不能与上次相比：小家伙这么聪明通人性，完全出乎我的意料。”

飞机上噪音很大，气压也偏高，于敏就这么静静地听着胡丁丁讲述鸟儿故事，被他娓娓道来的神情所吸引，听的十分投入。听胡丁丁讲完之后，于敏点点头，“你的故事让我想起了先人的一句名言：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侍。经过善待的良禽能够不舍你而去，这是一种回报，这至少表明你还是很有爱心的。哦，那你出来这么久，它们怎么办，岂不要饿坏”。

其实胡丁丁只是在网上看过这个故事，并不是真实发生在他身上的，于敏问他人出来了，鸟怎么办，他只能顺着继续编啦，“没事，我把它们托付给我一个朋友了。你不知道，我要出门，大家都抢着来照顾我家的小鸟。大家都听过这个故事，都很感动。不过我再三提醒他们，故事虽不是虚构，但不能重演。我不在家的情况下，那要是飞走了，可就回不来了”。

于敏也被他的故事感动了，回味了一会，问，“你这次去五台山，也是去画鸟么”。

“不全是，看见了美丽的瞬间，就用相机拍下来，然后回家再找灵感。这次，主要还是以欣赏大自然美景为主，休闲为主，当然，还要拜佛”。胡丁丁实话实说，反过来问于敏，“你和妹妹是去五台山游玩吧？这个季节去五台山最好了，再过一阵子就该冷了”。

“嗯，我陪我妹妹去散散心，我们两个是同学兼死党”，于敏已经消除了对胡丁丁的戒心，她一边回答一边扭头看张雯，张雯也正在看着她。

“敏敏，聊啥呢，聊的这么开心”，原来张雯一直在后面观察着。

于敏冲她做了一个鬼脸，“我遇到一个驴友了，和咱们是同一条道上的”。

胡丁丁探起头，冲张雯打了一个招呼。张雯一看于敏在和一个艺术家聊天，对胡丁丁点点头，算是回应。

43.认识高富帅的猎艳帮凶

43.认识高富帅的猎艳帮凶

飞机终于在太原机场降落，于敏一走出飞机就感觉到新潮澎湃，她张开双臂，站在飞机的旋梯上大喊一声，“太原，我来了”。

走在前面的旅客都纷纷回头看这个野蛮的丫头，于敏感觉无所谓，还要继续喊，张雯在一旁受不了了，拉住于敏的胳膊匆匆走下旋梯，身后，胡丁丁在那里偷乐着。

机上的旅客真多，一辆摆渡车竟然坐不下，于敏本来已经挤上第一辆摆渡车，看张雯在下面张望，她又挤下来了，一边埋怨着张雯的拖拉。

第二辆摆渡车就比较空了，胡丁丁和她们站在一起，“两位美女，酒店有没有预定好？”

张雯正要回答订在汉庭酒店，这是一家适合旅游的酒店，价格很便宜。于敏抢先回答了，“等下进城了看看再说，我们打算住一家舒适点的酒店”。

“是啊，出来玩嘛，不就图一个舒适。我订的是太原兴旺国际饭店，五星级的，你们有没有兴趣一起去住啊，住一块，到时出行也方便”，胡丁丁主动发出邀请。

这个酒店，于敏有点印象，当初和张雯在网上查询酒店时注意到这家酒店，之所以注意，就是因为它是最贵的酒店，好像最便宜的也要880元一晚，这么贵的房间，不在她俩的考虑范围之内。但是于敏也不想说自己没钱，在陌生人面前还是要打肿脸皮充胖子的。她笑笑说，“大画家有钱，不过我一听到国际两个字就烦，里面竟是假洋鬼子，看着不爽。哦，对了，像你这样长着马尾辫的伪娘，倒是适合住在那里”。

“呵呵，这家酒店地处太原市繁华地段大十字中心地带，邻近太原市东西南北四大主干道中心交汇点，交通十分便利。饭店周围有知名购物中心王府井、大十字百货，以及当地极具特色的商业步行街水井巷和久负盛名的小吃街莫家路，不错的酒店，你们要是住这里，既可以享受五台山的游玩乐趣，又可以在晚上享受逛街购物的乐趣”，胡丁丁对于敏的挖苦一点都不生气，依旧是笑嘻嘻地劝说她们入住这家酒店。

“我说你是不是这家酒店的营销主管？跑到我俩面前打起广告来了，酒店情况这么熟悉，怎么，你是老客户吗？”于敏继续奚落着胡丁丁。

“我只住过一次，确实感觉不错。你们就住这个酒店吧，我跟我朋友说一声，让他多订一个房间。他是我同学，现在是大老板，我的房间是他定的，他买单。你们如果同意，也住这里吧，我跟朋友说一声，这点小钱，他无所谓的”。

于敏看了张雯一眼，张雯摇摇头表示不同意，她不想占别人的便宜。于敏也觉得这样不好，但这家酒店的诱惑确实太大了，繁华地段、知名购物中心、极具特色的商业步行街、久负盛名的小吃街，这些都是她最喜欢的，怎能错过。

迟疑了一下，于敏对胡丁丁点点头，“既然你盛情邀请，那我们就勉强同意吧。你同学做什么的，不会这家酒店就是他开的吧”。

“他等下会来接我，到时你见面了就知道，一个帅小伙，典型的高富帅。”

说着说着，不知不觉到了出站口，于敏他们三个下车，没有托运行李可拿，就直奔机场出口

在张雯意识里，老板一般都是大肚便便、肥头大耳的，可出乎意料，前来迎接胡丁丁的是一位小帅哥，长着国字脸和浓眉大眼，穿了一身休闲服装，人长得高大伟岸，比胡丁丁整整高出一头，看上去就干净挺拔。

胡丁丁给于敏和张雯介绍这位帅哥，是他同班同学，也是他从小玩到大的发小，现在太原开了几家连锁的旅游公司和超市，名字叫刘威。

刘威没料到胡丁丁还带了两个美女一起来玩，他诧异地看着胡丁丁，因为直到上飞机时，胡丁丁都说只有一个人，因而他给老同学也只订了一个房间。

胡丁丁给刘威解释，这两位美女是他在飞机上结识的驴友，谈的很投机，所以就相约一起游玩。于敏、张雯也做了自我介绍。

刘威与她们一一握手，“没想到丁丁历险记中，还有两位这么漂亮的女主角，丁丁艳福不浅啊。有什么计划没？”

“没经过你这个旅游公司的大老板同意，我们哪敢私自制定计划。不过现在倒是有一个事情要你帮忙，给我再增加一个房间吧”，胡丁丁转向于敏，“你们是要一个房间还是要两个房间？”

“我们俩住一个标准间就够了”，于敏赶紧回答。

刘威却在一旁坏笑，“你们俩住一个标间，你是指你和胡丁丁呢，还是指你们两个美女？”

“当然是我和张雯住一个房间啦，这还用问吗”。

“哈哈，两个美女住一块多没劲，资源浪费嘛，而且这样胡公子也不好下手啊，是吧，胡公子”，刘威在一旁挪揄胡丁丁。

张雯蹙了一下眉，她不喜欢开这种玩笑，这次出来旅游，一方面是欣赏祖国大好河山的美景，另一方面，更主要是为了促进感情伤口的愈合。她拉拉于敏的裙边，低声说着，“敏敏，咱们还是找一个便宜点的酒店住下吧”。

于敏好像没听见，她看着胡丁丁乐了起来，“原来你叫胡公子，哈哈，这个名字起得很贴切，整个人就跟公子哥一样”。

“哎哎，我哪是什么公子，你别听他瞎说。”胡丁丁赶紧辩解着。

“别傻站着，上车吧”，刘威接过胡丁丁的包裹背在身上，领着他们往停车场走去。

张雯却驻在那里没动，于敏过来拉她，“雯雯，走吧，没事，有姐在呢，姐会24小时保护你安全的。”

“咱们还是换一个地方住吧，我不想跟他们住一块，看着就不舒服”，张雯还是站着没动。

“咋不舒服了，你看那个刘总，多帅气的一个小伙，比你那个盛老男帅多了吧”。

“哎，你别提盛老师好不好，我正烦着呢，再说，他怎能跟盛老师比，他身上只有帅气，盛老师不仅帅气，还有威严”。

“哎呀，我的姑奶奶，人家在等着呢，到了酒店再说吧，如果你觉得不满意，咱们再换，行不行。让人家等在那里，好像没礼貌吧”，于敏指指前方，刘威与胡丁丁已经过了斑马线，在马路对面等着他们。

张雯这才不情愿地迈着小步，跟着于敏往前走。

到了停车场，张雯又是出乎意料，这个刘威说是大老板，怎么开了一辆奥拓来接胡丁丁。

刘威好像看出了张雯的疑惑，他解释着，“哈哈，美女是不是奇怪我怎么开一辆奥拓。这不是我本人的座驾，这是我公司一位导游的代步车，胡公子说他想自己开着车玩，所以我就给他借了一辆小车子，让他自己瞎转悠。没想到还有两位美女一起陪着，早知道这样，我就把我的车开过来了”。

张雯没有说话，把行李放好之后，和于敏坐在后排。她心里有种不太好的感觉，总感觉这次入住太原兴旺国际饭店会发生一些事。

其实张雯的感觉没错，这次搭伴游玩，让她的情感再次遭遇巨大考验。

刘威带着她们走进酒店大堂，这家太原最高档的酒店，大堂装潢的金碧辉煌，仿古风格又不乏洋气，宫殿特色又配着西洋风情，大气、豪迈、尊贵，到处流溢出典雅。张雯没想到会到这么高档的地方住宿，看着自己那双上面还沾有星点泥花的旧皮鞋，觉得自己连做服务生都不够格，这里的服务生衣服一个个都笔挺，皮鞋也是铮亮铮亮的，张雯有点不自在了。于敏也是第一次进入这种高档，在刚踏入酒店那一刻也是感到有点吃惊，但随即就恢复自然，努力想表现出见过大世面的样子，同时略带骄傲地挺着她那可有可无的胸脯。

在酒店办理入住手续时，刘威要了三个房间，他自己也住了下来，说是要陪老同学与美女们好好聊聊。

刘威抬腕看了一下手表，“现在时间还早，你们去房间简单收拾一下，马上下来，我在这里等着。我等下带你们到太原市区内的几个景点逛逛。给你们15分钟的时间，15分钟后大堂聚合，我免费给你们做导游”。

张雯与于敏坐上电梯来到11楼房间简单收拾了一下，于敏打开吧台上的一瓶矿泉水咕嘟咕嘟喝起来，一口气喝掉了大半瓶。“真他-妈-的爽，老娘已经很久没喝过这么好喝的矿泉水了，你要不来两口？”于敏把另外一瓶递给张雯。

“矿泉水有什么好喝不好喝的，瞧你没出息的样子，免费住了个五星级酒店，看啥都顺眼了。”张雯接过矿泉水，没有打开，随手扔在床上，“咱们赶紧下去吧，刘总还在下面等着。”

“急什么，要注意矜持。知道什么是矜持吗？让男人等候，就是美女的矜持。我跟你说，美女约会，提前到达的那是傻a与傻c之间的贱货，准时到达的那是职业女强人的装b货，只有晚到几分钟的才是矜持美女，懂吗。让他们等着吧，谁叫咱俩是美女，想和美女一起游玩，就得有耐心，有耐心才能显示有诚意。”

“得了吧你，人家又不是和你约会，装什么2b文艺女青年。人家刘总免费给你提供五星级的酒店，免费给你导游，你还装什么孙子。别臭美了，赶紧下去吧”，张雯不认可于敏的这一套歪理，催着她赶紧下去。

“我说傻妞，你该不会是看上那个刘帅哥了吧，即使看上了，也别做那傻a与傻c之间的事哦，得矜持，一定要矜持。”于敏笑嘻嘻地开着玩笑。

“人家刘总说好了15分钟后在大堂聚合的，你总不好意思让人家久等吧”。

“有啥不好意思的。既然都厚着脸皮让别人提供五星级招待了，让他们等个几分钟，有什么不可以心安理得的。再说，现在还没到15分钟呢。瞧你心急的，是不是一分钟不见如隔三秋啊，真没出息”

话还没说完，有人敲门了。胡丁丁住在她们对门，他过来敲门了，“美女们，好了没？”

张雯要去开门，于敏拉住她，同时对外面喊着，“胡公子，你先下去吧，我们再过一会就好了”。

“好的，那我们大堂聚合，不见不散，见了也不散”，胡丁丁转身走了。

44.原来你是官二代

44.原来你是官二代

张雯与于敏走下来，胡丁丁早就在大堂等候。到了门口，却发现刘威已经换了一辆丰田霸道，把车窗摇下之后招呼大家上车。

上车之后，于敏囔囔着，“威哥威武，这么快就把车子转型升级了”。

“这不是我的车子，我的车子在公司里，我跟这个酒店的经理换了一辆车”。

“威哥神武，奥拓换霸道，真是霸气外泄，这等好事，能否让俺们也跟着享受？我这个包想换一个lv”，于敏开着玩笑。

“说起换车，我遇到一个哭笑不得的事。一个好哥们说是参加婚礼，需要借我跑车用两天，而且还信誓旦旦地说他会用一辆很大很气派的车来跟我换，妈-的到了地方我给他车钥匙，他丫给我一公交卡”。

众人笑翻了，刘威启动车子，一路上给她俩讲解着太原的各种典故和人文趣事。

胡丁丁冷不丁地来了一句，“中国地名真是有意思，你看这里是太原，非常圆，而江苏有个太仓，非常长，什么地方还有个泰顺，唉，都是太”。

于敏没好气地呛了他一声，“发音不准不要乱说，那是cang，不是chang。”

刘威接着介绍，“太原，古代有很多文人客都在这里留下墨迹，例如李白，他写的一首诗叫《太原早白》：岁落众芳歇，时当大火流。霜威出塞早，云色渡河秋”。

“梦绕边城月，心飞故国楼。思归若汾水，无日不悠悠。”张雯跟着说出了下半段。

刘威惊讶地看着张雯，“张美女，你古诗词造诣很深厚啊，连这句诗词也能背出来，真是服了你。”。

“我家雯雯，那可是美女加才女，什么古诗词，都是信手拈来，她可是我们学校冰凌儿文学社的社长，没有深厚的文学修养，怎能当社长”，于敏停下拍照，应和着刘威。

“如果把美女比作是炸弹的话，张雯美女已经算是一个威力无穷的重磅炸弹，足以炸毁任何男人的灵魂。现在，又这么有才，哎呀，那简直就是原子弹。雯雯，我对你崇拜的五体投地，六魂出窍，七窍生烟，八方朝拜”，胡丁丁也在一旁打趣。

“胡公子也会崇拜人，真是稀奇了”，于敏继续挖苦着胡丁丁，“作为一名‘画家’，不能获得别人的崇拜，只能盲目去崇拜别人，这足以证明你的失败”。

“于美女，你可不要这么说，胡公子以前在学校里，那也是风流倜傥的公子哥，追他的女孩子数都数不过来”，刘威一边开着车，一边说，“我们当时最烦的就是扎堆的女生在宿舍楼门口守候着他，而我们其他男生形单只影”。

“切，哪个女孩子这么没眼光，是不是那个‘非机动车’的女孩子？”于敏在飞机上听胡丁丁讲了这个非机动车的笑话，此刻刚好用来损他。

“我是说真的，我们胡公子可是货真价实的官二代，人家老爸是江南省的副”

刘威的话被胡丁丁打断，“威哥，别瞎掰了。你还是多给她们讲讲太原吧，讲我干嘛。嗯，敏敏、雯雯，我问你们一个问题，你们知道太原的简称是什么吗？”

“切，这个问题三岁小孩也能答上来：晋”，于敏抢着回答。

“哈哈，错了，那是山西的简称，太原的简称是并，古时候它叫并州，合并的并”，刘威给于敏纠正。

“行役我方倦，苦吟谁复闻。戍楼春带雪，边角幕云吹。极目无人迹，回头送雁群。如何遣公子，高卧醉醺醺。”张雯又低声诵读了一首诗。

“张美女真是有才，这是杜牧的《并州道中》”，刘威惊讶地看着张雯。

“这也叫有才啊，我一读出来，你就能报出名字，你也很有才啊”，张雯微微一笑。

“我做导游的，每天都要跟各类人群打交道，对于太原的各种诗词当然要背出来，但其他的诗词，我一概不会，全还给老师了”，刘威实话实说。

于敏感到好奇，“威哥，据说你是富二代，你干嘛要选择做导游？”

“富二代怎么了，富二代就不能做导游吗？人家胡公二代还做画家呢”。

“别扯上我，人家问你为何做导游，你说你自个，别扯上我”，胡丁丁看着窗外，有点不耐烦。他其实是一个情场高手，关于他的身份与背景，那是杀手锏，不到关键时刻不会轻易亮出来，而一旦亮出来，很多女孩子都会招架不住，乖乖成为他的猎物。

刘威没有正面回答于敏，而是来了一个小笑话，“我刚出生那年，老爷子帮我找了一个方圆几十里路都威名显赫的算命大师给我相面，大师说我面相很好，有帝王之气，长大以后出入都有车，走哪都得摇旗呐喊，频繁进出豪华酒店及名胜古迹，无论走到哪里都有一大帮人紧紧跟随！光阴似箭，岁月如梭，我后来误打误撞成了导游”

于敏听过之后笑的前仰后翻，“算命大师算的还真准。嗯，对了，丁丁同学，说说你呗，你是什么官二代，你老爸是干啥的？”

“哎，就一个人民公仆，公务员”。

“你就别低调了，我给你相个面，转过脸来”。

胡丁丁坐在副驾驶座上，乖乖地把头转了过来。

于敏装模作样审视一番，“丁丁同学，我看过你的面相了，你确实是官二代，你上一辈子是玉皇大帝的爱将，官名是天蓬元帅，这一辈子投胎到凡间来，确实是名符其实的官二代”。

“我靠，于妹纸，不带这么损人的吧，我好歹也玉树临风，跟那个猪八戒扯不上边吧”。

刘威乐了，“于美女，实不相瞒，胡公子真的是官二代，他老爸现在是江南省副省长，江南，你们去过没，要是没去过，以后去了，吃喝玩乐都由胡公子承包”。

45.原来你是官二代2

45.原来你是官二代2

张雯确实深感诧异，看不出来胡丁丁竟然是高官家庭的孩子，而且还是江南省副省长的儿子。而于敏却是半信半疑，她怎么地也感觉不到胡丁丁身上有官二代的气息。

“我们何止去过江南，张雯就在江南省下面的一个市里工作”，于敏快人快语，张雯本来想阻止她说出来，没来得及。

“是吗，是哪个市？”

“兰城”，于敏又抢先说了。

胡丁丁乐了，“兰城？这么巧？我老爸以前也在兰城工作，今年才从兰城调离到省城”。

张雯愣了一下，她对机关里的大人物一无所知，听胡丁丁这么一说，她倒是好奇起来，问胡丁丁，“你爸爸在兰城做什么？”

“我爸姓丁，以前是兰城市委书记”，胡丁丁轻声回答，表情很淡定。

对于丁书记，张雯是知道的，这个人是盛老师的伯乐，就是在他手里，盛大明获得提拔的。尽管盛大明在她面前很少提起政治上的事，但偶尔也会说起丁书记。不过张雯又有一个疑问，几乎是与于敏异口同声，“你姓胡，你爸爸怎么会姓丁，难道你跟你妈妈姓？”

“我就知道你会问这个问题，实话告诉你们，我妈也姓丁，我是跟着我外婆姓的，我外婆姓胡”，胡丁丁继续笑眯眯地说着，“很奇怪吧，呵呵。我外婆找人算过命，说是家里姓丁的超过三个，会互相克，不吉利，所以我不能姓丁。不仅不能姓丁，还要把两个丁合在一起，所以就有了现在这个名字：胡丁丁”。

“又是算命先生，这个算命先生有没有说你以后会成为享誉国际的著名画家？”于敏本想继续挖苦他，可不知不觉，语气和用词比之前厚道了许多。

“这个，没有问，当时我还太小”，胡丁丁也回了一个玩笑。

张雯还是有点怀疑，拿出手机给盛大明发了一条短信，“老公，前任市委丁书记的老婆是不是也姓丁？他们有一个儿子？”

这段日子，盛大明的短信回复十分及时，基本上收到张雯短信后立即就会回复，也许是心中愧疚。果然，他的短信马上来了，就一个字：是。

张雯接着问他儿子叫什么名字，盛大明又回了三个字：胡丁丁。过了一会，他发了疑惑的表情过来，好像对张雯问这些问题表示十分不解。

对胡丁丁的身份进行确认之后，张雯相信他没说假话，把手机递给于敏，让于敏看她与盛大明这几条短信往来。于敏本来也是将信将疑，看到这几条短信之后，也对此深信不疑了。不过于敏心里还是很纳闷，堂堂副省长的儿子，怎么会一点架子都没有？怎么会去做一个小画匠？一般的公子哥都是趾高气扬的，别说是副省长的儿子，就是一个乡长家的孩子，都是目中无人高高在上的。这个胡丁丁，有点特别。

来不及多想，张雯和于敏随着刘威在太原城里逛了一大圈。

46.旅途逗乐

46.旅途逗乐

在太原住了一个晚上之后，刘威第二天开车送张雯、于敏和胡丁丁去五台山，一路上，刘威不停地给三位普及佛法知识：“各位，佛祖慈悲为怀，慈就是达人愿，帮助人们实现自己的愿望，悲就是解人苦，帮助人们从痛苦中解脱出来。你们有什么心愿，也可以在佛祖面前说说，很灵验的”。

其实，世间万物，佛祖哪能全部管的过来，有些劫难是命中注定的，即使是前往西天取经的唐僧师徒，为了取得真经，必须要经历九九八十一个劫难，少了一个都不行。张雯的爱情之路，也经历了并正经历着重重考验，也许，这就是蛹虫化蝶必须要经历的磨难。

“佛祖真的有这么灵验么？”张雯若有所思。

“当然，我给你讲几个真实故事，真的，绝对是真的，我带团的”，接着刘威给张雯他们讲了几个驴友拜佛之后所遭遇的神奇故事，包括一个女团员拜佛之后，不久就与前夫破镜重圆，另一个中年男子在山脚下跟别人开玩笑说菩萨都是木头做的，结果回家之后腿就摔断了。最后他总结一句话，“总之呢，别说我没提醒你们哦，到了五台山，你们可以不信佛，但是一定不能不敬佛，否则会遭报应的。”

“威哥，五台山上有没有卜卦的？我想算算姻缘啥时可以到来”，于敏说完之后，脸有点红，毕竟与胡丁丁、刘威还不是很熟，在两个陌生男子面前提起姻缘之事，似乎不妥。

“有倒是有，但”，刘威迟疑了一下，“我感觉不是太准，还是算了吧”。其实并不是准不准的问题，而是价钱问题，要请一个大师出来聊聊，没有孝敬五位数以上的香油钱，那是不可能办到的事情，而直接把价钱说出来，又会伤了两个姑娘的心。

“那，能不能请大师给我看看，为何我最近总是气闷，气血不足？”于敏对五台山一直久仰，好不容易来了，哪肯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刘威摇摇头，“山上都是出家师傅，没有神医哦”。

胡丁丁来劲了，跟着讲了一个关于神医的笑话，“一个男青年，发现自己的左的颜色变成绿色的了，就去找一个老中医，医生说：根据我行医10年的经验，你这属于癌症早期，你是想继续活呢还是想死。青年说：我想活。想活好说，割了吧。青年割了后就回家了，过了几天又来了。医生，你看看我的右也变颜色了。医生说：根据我行医20年的经验，你这属于癌症中期，想死想活？我想活。想活那就割了吧。青年又回家了，可是又过了几天他又来了，医生医生，你看看我的老二也变色了。根据我行医30年的经验，你这是癌症晚期啊，想死还是想活。俺想活。那好说，割了吧。就这么又过了几天，青年的大腿，蛋子全变了颜色，急急忙忙的找医生医生啊，你快看啊，我的大腿和全变了，怎么办啊。医生说：恩！根据我行医40年的经验来看，你这属于裤衩掉色啊。”

张雯忍不住笑了，于敏却开始炮轰胡丁丁，“我看这个男青年一定是你，不是裤衩掉色，是你画画时水彩笔上的油漆掉你老二上了，嘻嘻，原来胡公子是太监”。

刘威正想把于敏的注意力转移一下，免得又要问求医问师之事，他也接过话题，“各位，我也给你们讲一个老二的笑话。有兄弟五个，老五有点傻乎乎的，一天傻老五意外瞧见老三撒，看见那玩意比较大，就颠儿颠儿地跑回找老四，老五，老四老三老二老大了。”

胡丁丁听了哈哈大笑，张雯却没有听明白，她疑惑地看着张敏想让于敏解释一下，于敏脸红了，努努嘴，“这有什么好解释的，你自己领悟去”。

“没听明白？真是一个纯洁的美少女，我给你讲一副对联，你就明白啥意思了”，刘威接着往下说，“上联是：老四说老三的老二老大了，下联是：四姨说三姨的二姨大姨妈来了”。

“你就胡扯吧你，这叫对联吗？什么乱七八糟的，一点都不工整。你要是生活在古代，出这样的上联下联，一定会被阉割成为太监，从此以后你就是乌龟王八，没有蛋”，于敏皱着眉头。

“小美女，嘴巴不要这么厉害哦，否则你的姻缘哼哼，我就不多说了。我可是千年难遇、百年一现的好人”，刘威坏笑着，从刚才于敏那句问姻缘的话里头，刘威知道她现在急于把自己嫁出去。

胡丁丁也在一旁帮腔，“于美女，你在银行工作吧，嘴巴太厉害了，会把客户都吓跑的。不过有你在银行工作，倒是安全了，估计你们银行连保安都用请了。来个小毛贼、劫匪什么的，以你这张犀利的嘴，一张口就能把那些飞贼吓得屁滚流、落花流水、落荒而逃”。

于敏白了胡丁丁一眼，没接他的茬，反而继续去损刘威，““千年一遇、百年一现的好人？哎呀，要么是化石，要么就真的王八，古话说的好，千年的王八万年的龟。威哥，向您这个千年的王八致敬。这世界无奇不有，千年的王八还会开车，而且是好车，q7，以后龟兔赛跑的结局该改了，谁说乌龟跑不过兔子，咱威哥第一个跳出来反对，对吧，威哥”。

“这那算什么好车？你买车了没？”，刘威没有继续较真，转过头来问于敏。

“我刚参加工作，工资还不够糊口，典型‘月光’族，拿什么去买车？”，于敏如实回答，说完，她唱起了一首歌《月光族的泪》，唱的还挺投入：

月月月光光神马都在涨

只有我的薪水薄薄两三张

月月月光光神马都变样

只有我的梦想停在老地方

月月月光光神马都花光

只有我的房贷永远还不光

月月月光光神马都溜光

只有我的眼泪永远流不光

只有我的眼泪永远流不光

“你以后也买一辆q7吧，开着感觉不错，价格也不贵”，刘威给于敏提了一个建议，其实也可以算是一个玩笑。

“q7多少钱？”，张雯对车子一无所知，插了一句。

“全部办下来大概100多万，对于你们两个这么漂亮的美女来说，100多万应该不是算多，胡公子，你说呢”，刘威拍拍胡丁丁的肩膀。

胡丁丁嘿嘿一笑，“对你来说不算多，不如你买两辆送给她们好了”。

于敏皱皱眉头，“算了，对于我这种月光族来说，q7是买不起的，我准备买一辆q2，便宜点，价廉物美，实用”。

“q2?奥迪里有这款车型吗？多少钱，多少排量？”，胡丁丁听见张敏说买q2，忍不住好奇地问这是什么车型，他只知道奥迪里面有q7、q5、q3，没听过q2。

“切，真是乡下人，还官二代呢，连q2都不知道，就是奇瑞qq嘛，笨”，于敏不屑于顾，张雯却在一旁吃吃地笑着，“那胡丁丁就是胡丁2了，嘿嘿”。

“是啊，怪不得他这么二，找到原因了，胡丁二，哈哈”，刘威又在一旁损着胡丁丁，“以后就叫胡老二算了”。

“我不是老二，于敏才是老二，我是钩子上面一个‘一’，而于敏的‘于’是钩子上面一个‘二’，她才是老二”，胡丁丁身上不乏幽默细胞，借机损她一下。

“我擦，你们两个太监搞什么鬼，干嘛扯到我身上。一个姓胡，一个叫威，你们两个狼狈为奸，合在一起就是‘狐假虎威’，都不是好东西”，于敏不是好欺负的，立即反唇相讥。

张雯也在一旁帮衬着，“两个大老爷们欺负一个小姑娘算什么本事”。

刘威与胡丁丁对视哈哈一笑，“于妹纸也要讨饶的时候，哈哈”。

“切，我讨什么饶，老娘懒得和你们计较。姓胡的，说的话都是胡说；叫威的，说的都是虚伪之言。老娘懒得理你们”。

“你怎么不说咱们张雯美女。她不仅是弓，而且是长弓。给你们讲个故事，有一位领导带着一批下属去见客商，其中有一位新来的下属姓张。领导给客人介绍自己带来的人时，突然想不起来这位下属姓什么，就随口说着：这是小黄。客商问这位下属，是哪个huang？这位下属不敢讲领导记错了自己的姓，于是老老实实地说：弓长黄。哈哈”，刘威讲完之后，自己在一旁乐着。

“威哥，你不能这样损姓张的，姓张的哪会这么笨，看我家张雯妹纸，不仅长得水灵，人也很聪慧，人家还是硕士研究生呢。如果是我，我一定会把那个乌龟王八蛋领导骂一顿，当什么屁领导，连下属姓啥叫啥都搞不清楚，还洋洋得意。他这叫乌龟戴顶黑帽子——冒充威哥，威武之哥。”张敏的嘴巴可不是吃素的，立即对刘威进行反击。刚好刘威今天戴了一顶黑色的帽子。

47.酒后荒诞事1

47.酒后荒诞事1

在五台山游玩了一天之后，刘威他们[海岸线文学网]动车子，加速驶离景区。

于敏看张雯眼里闪过一丝期盼，也就无可奈何地同意了，“你个没有蛋的千年王八，比灰太狼还要狡猾1000倍，可惜这里没有平底锅，否则真想把你的壳敲碎了喂给胡大辫子吃”。

车子朝着草原深处的蒙古包开去。

张雯原以为蒙古包就是一顶圆圆的大帐篷，就像电视里看过的那样，半个圆球搁在草地上，开了一个小门，穿着蒙古族长袍的男男女女从这个小门进进出出。但刘威带他们来的这个蒙古包却是一个类似蒙古包的游客接待中心。

来之前，刘威先给这里的负责人打了一个电话，说是要带几个朋友过来。他是搞旅游工作的，对山西主要景区的负责人都比较熟悉，以前也经常带游客过来吃住玩。停好车子之后，张雯跟着大家朝那个大的惊人蒙古包走去，刚到入口，走出来两列人，站在门口，齐刷刷地朝着他们四个弯腰鞠躬，大声说着，“欢迎光临！”

一会，出来一个藏族打扮的胖子，后面还跟了两个藏族姑娘，胖子也朝刘威鞠了一躬，从其身后一个姑娘手里接过一条雪白的哈达披在刘威脖子上，给胡丁丁和于敏、张雯也各批了一条哈达。

8.酒后荒诞事2

48.酒后荒诞事2

“今天哪两位是尊敬的王爷和王妃？”藏族胖子一脸谦恭地问刘威。

刘威指着胡丁丁和于敏，“就他们俩”。

藏族胖子从另外一个藏族姑娘手里接过一个银碗，往碗里倒满酒，恭恭敬敬地献给胡丁丁，叽里呱啦说了一通他们根本听不懂的话。

刘威在一旁解释，“这里的习俗就是进门先敬尊贵的客人一杯酒。今天，丁丁与敏敏是王爷和王妃，代表我们四个接受主人的祝福。刚才央各木卢先生在用藏语祝福你们，祝你们吉祥。这杯酒代表了他的祝愿，请王爷赏脸”。接着，刘威又给胡丁丁解释了喝酒的规矩。

胡丁丁接过银碗，按照刘威说的方法，先用中指蘸了一下，朝天上弹去，代表敬天，又蘸了一下，朝地面弹去，代表敬地，最后再点了一下自己的额头，代表敬心中的神及各位长辈。然后再把碗中的酒一口喝干。

藏族胖子又给于敏敬酒。于敏也依葫芦画瓢，仿照胡丁丁作一番。但这一晚白酒喝下去，于敏立即觉得天旋地转，赶紧搭着张雯才勉强站稳。

刘威在一旁坏笑着，“这个酒，当地人叫闷倒驴，就是驴喝了也会立即趴下，但是，你放心，这个酒来得快，去的更快。你走到里面，就好了”。

果然，于敏跟着大伙往里走去，走了十几步就感觉没事了。她小声趴在张雯耳边说。“靠，这哪是闷倒驴，简直就是蒙汗药，喝一口就晕，比迷魂药还迷魂药”。

在电话中，刘威就与央各木卢订好晚餐。藏族小姑娘把他们四个领到一个小圆桌旁，不一会就上来一桌的菜，大多是羊肉、羊排之类的大肉，于敏看见这些美味，早就忍不住了，伸手抓了一块羊肉塞进嘴里美美地吃起来。

张雯却在四处张望，这是一个很大的厅，在厅的最里面是一个大舞台，估计是表演用的。以舞台为轴心，辐射开来十几张桌子，组成一个扇形。大部分桌子上都坐满了客人，整个大厅显得热闹非凡。其中有一张大桌子，坐了十多位客人，两位藏族姑娘推着一辆小车在他们旁边站着，小车上是一头烤熟的羊，一个藏族汉子正拿着刀熟练地切割着。

胡丁丁嚷嚷着，“喂，威哥，你不是请我们吃烤全羊吗，咱们的羊呢？你看人家的全羊，油滋滋的，香味都飘到这里来了，强烈冲击我的嗅觉神经。咱们的烤全羊再不上来，我就该馋死了”。

“呵呵，你还有嗅觉神经，我还以为你只有神经。你要馋了，就跟他们挤一块去，我没意见，估计人家看你长得这么寒碜，会施舍给你点羊、羊骨头之类的”，于敏抓住机会就挖苦胡丁丁。

“王爷莫急，小的早已点了一头烤全羊，保准让王爷和王妃吃了满意，吃了还想吃。顺便，恳请王爷和王妃在大吃大喝的同时，能施舍小的和雯雯一点羊汤喝喝。羊汤没有，羊杂碎也行”，刘威也在一旁开着玩笑。

“就他这个猴样，还能当王爷？估计把他扔进猪圈里，与一群猪合个影，还必须注明：第二排左起第三位是胡丁丁，否则都认不出他。不过，威哥，你刚才的表现倒是很像一个人，李连杰他哥哥。放心啦，有我羊排吃，就有你羊汤喝，有我羊汤喝，就会至少让你闻一下羊汤的味道”于敏的嘴巴比那把分隔羊肉的刀子还要犀利，时刻不忘挖苦胡丁丁，不知咋的，她与胡丁丁对上了。

“李连杰的哥哥是谁？”张雯傻乎乎地问于敏。

“还能是谁，李莲英呗。敏敏这张嘴真是太厉害了，把俺比作我国最著名的太监。胡大公子同学，哦，不，胡王爷，您怎么得罪王妃了，怎么让我们做小的都没有好果子吃？你这叫什么，这叫家里失火，殃及刘张。求求你们，请把自己的火控雷达瞄准好，别伤及无辜，特别不要伤着我们的张雯丫头。红杏可以出墙，但家里的矛盾还是尽量控制在被窝里”，刘威继续坏笑着，透了一点痞味。

“我呸，谁跟他在被窝里”，于敏脸红了。

“好了好了，别贫嘴了，吃饭吧”，张雯看到于敏脸上掠过一抹绯红，赶紧转移话题。

刘威让服务员拿来两瓶“山西汾酒”，这是山西最好的青稞酒。

“我的神啊，还要喝酒？不会再让我闷倒吧，别再把我当驴的替代品了，我怕了，能闪吗？”于敏看见酒，心里就发憷。

“敏子妹妹，听过这句话没：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在山西这个地方，酒，已经不是酒了，而是一种表达情感和气势的方式。在其它地方，酒是消费品，你们也知道，酒厂每年要交巨额消费税的。但在我们这里，高原地区气温寒冷，酒不是消费品，而是生产资料。你想想看，天寒地冻的，要是不来两口青稞酒，多少牧民得冻死在雪地里。酒，在我们这里，是农牧生产必须要有的工具，就好像企业的机器、出租车行业的车子一样，必不可少的生产工具。妹纸，你就入乡随俗吧，王妃也要与民同乐嘛”，刘威从做导游开始，到创办自己的旅游公司，常年与人耍嘴皮子，劝于敏喝酒，那是不在话下的一碟小菜。

“哥，拜托你不要对我的称呼变来变去，好不好？一会敏敏，一会敏子妹妹，一会妹纸，一会王妃，一会于美女，我都不知道哪一个才是我，你就叫我敏敏。你这忽悠人的本领远胜闷倒驴，那银碗里的酒只能闷倒驴，而你吐出的象牙足以打败一群恐龙。不过，从你身上，我也明白了一个道理，谁说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看看我们威哥就知道，那句话是不对的”，于敏的话就像机关枪一样，嘟嘟嘟一口气打完。

“妹，我也拜托你不要变来变去，好不好？一会说我是没有蛋的乌龟王八，一会说我是狡猾的灰太狼，一会说我是会吐象牙的狗狗，一会说我是李连杰的哥哥——老太监，说不定等下还要说我是被拔了毛的烤全羊？我都不知道哪一种动物才是我。不过我从你身上明白了一个道理，谁说恐龙都是丑女，看看我们的敏敏王妃就知道了，那句话是不对的”，刘威模仿着于敏说话的语气与用词，进行反击。

“你不用知道这么多，只要清楚一点：你是动物，你是畜生，这就足够了”，于敏得意地哈哈笑起来。

刘威没有生气，站起身，手舞足蹈唱起了《superstar》，“我是龟，我是狼，我是唯一的疯狗，我为你发了疯，你必须奖励我。你主宰，我崇拜，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爱你，youaremysuperstar”。

于敏被刘威逗的哈哈笑起来，笑的上气不接下气，“哥，哥我不宰你，你也不用哈哈拜我，我今天没有穿石榴裙”。

其他桌子的人都把眼光投向这里，有一桌的人还鼓起掌来，为刘威大声喝彩。正在这时，服务员把两瓶打开的山西汾酒送上来，刘威接过酒，给每个人都满满地斟了小半碗。

“丁丁同学，吃饭时我不喊你胡大辫子了，免得影响食欲。丁丁王爷、敏敏王妃，雯雯格格，我今天是东道主，正式宴请你们。现在，我代表山西省所有老百姓，代表空中大草原，代表这里的老板和员工，敬你们三位尊贵的贵宾，祝你们的前途像大草原一样广阔，祝你们的好运像高原上的青草一样连绵不断，祝你们的心情像天上的白云纯净开朗”，刘威端起酒碗，大声说道。

邻桌一位穿着藏族服饰的大汉站起身，用不太标准的普通话粗声粗气地说着，“还要代表我们今晚在座的各位，祝王爷王妃和各位尊敬的贵宾身体像我们的牦牛一样强壮，运气像我们的阳光一样充足”，这位大汉也端起酒，朝着他们举起，然后一口饮尽。

大厅的人们纷纷鼓起掌来。于敏本来想损刘威几句，见此场合，只能收敛点，否则也太不识趣了。这三人哪见过这种场面，在刘威把酒喝了之后，也纷纷跟着喝掉了碗中的山西汾酒。

“山西汾酒”是48度的酒，清亮透明，清雅纯正，绵甜柔和，醇厚丰满，回味怡畅，特别是加温饮用更感芳香，饮后头不痛，口不干，醒酒快，具有清雅的独特风格。于敏虽然不太会喝酒，但喝起来口感也不错，半碗酒喝下去，没多大反应。“威哥，这酒味道还不错，挺贵的吧，今天你要大出血了，反正你有钱”。

欲知今晚喝酒之后将会发生哪些令张雯始料不及的事，又会对她今后的人生产生哪些巨大的冲击，敬请关注明日9点10分的更新。

49.酒后荒诞事3

49.酒后荒诞事3

“贵啥，四瓶酒才相当于一头烤全羊的价格。酒是粮食精，越喝越年轻，你要觉得味道不错，那就多喝点，喝出王妃的风范来，喝出高原的豪迈来，喝出大草原的深沉来”

“靠，你怎么不说喝出胃出血来。我又不会喝酒，以前也很少喝酒，今天是迫于大家的情面才喝了这半碗酒，要是以前，就是打死我，也不会这么一口气喝完半碗酒。这样喝，没几分钟，我就该挂了。我要喝醉了，你不会把我丢在外面喂野狼吧”，于敏喝了一大口矿泉水，刚才那半碗白酒喝下去确实不好受。

刘威笑嘻嘻地给大家的碗里又倒上酒，“挂不了，我带团这么多年，还没见过哪个女孩子被汾酒喝趴下的。你要挂了，我和丁丁王爷早就该去喂秃鹫了，呵呵”。

“喂秃鹫？啥意思，你把秃鹫当宠物养着？”张雯睁大眼睛好奇地看着刘威，她在动物世界的电视栏目中看到过秃鹫，对这种丑陋的动物十分厌恶。

“我说傻丫头，谁会吃饱了饭没事干养秃鹫当宠物？那不是自寻死路吗？我明天准备带你们”说到这里，刘威压低声音，“带你们从远处去看天葬，这是不允许观看的，但我知道一个地方，可以远远地观看，我车里有望远镜。天葬，简单点说算了，还是不说了，怕影响你们食欲，明天你们看过就知道了”。

于敏知道点天葬的事情，她也不想在饭桌上讨论这个事情，就赶紧把话题转移开，重新对胡丁丁发动新一轮的贬损攻势，“我说丁丁王爷，今天你到这个蒙古包来吃烤全羊，算是找到组织了吧”。

胡丁丁正举着一根羊腿骨啃着，被于敏莫名其妙这么一说，不明就里，眨着两只小眼睛不解地看着于敏。

“看什么看，我知道就你这么点智商，肯定理解不了姐这句话的深层含义。你说，你留一个羊尾巴辫子，给人的感觉就是一个出口转内销的假洋鬼子，换句话说，你是假洋（羊），今天见到并吃到真羊了，有没有一种劣币驱逐良币的感觉？”

“我倒，我留辫子，不是崇洋媚外，这是艺术家的体现，这代表了我的身份，跟假洋鬼子没有半分钱的关系。再说，此洋非彼羊，怎么混为一谈。算了，算了，我说不过你，我闭嘴，我shutup，我吃羊骨。羊肉已经堵住了我的嘴，我哑了”，胡丁丁解释之后赶紧主动投降，这两天下来，他已经被于敏收拾的够呛，惹不起，躲得起。

可是于敏却不肯放过这么好的贬损机会，“你知道吗，一半是人，一半是羊，这是什么？这就是佯装的‘佯’，这充分证明胡丁丁同志长了一副人形，骨子里却是‘洋’心，崇洋媚外的心，典型的半人半羊，也就是说胡丁丁同志是一个极度虚伪的人，括号，‘羊’人，单人旁的‘佯’。”

刘威看胡丁丁被于敏欺负的毫无招架之力，不想让老同学太难堪，就接过话题，“我现在才发现，敏敏王妃有一个特殊爱好：喜欢把人与畜生扯在一起。我掐指一算，估计王妃上辈子可能是一头猪或者一只小狗什么的，对畜生特别有感情，所以，看到什么都是羊啊、狗啊、乌龟啊。王妃，哥敬你一个，祝贺你经过多番轮回之后，混入人类队伍。”

“我呸，你才是混入人类队伍的乌龟王八蛋，老娘上辈子肯定是嫦娥，只因为时刻怀里抱着一个玉兔，才时时想起小动物。”话虽这么说，于敏还是举起酒碗与刘威碰杯，“我就奇怪了，就你这种素质，怎么能当什么旅游公司的狗屁老总，估计每天都要被无数个驴友投诉吧，括号，特别是女驴友，感叹号”。

说笑间，两人把碗里的酒喝掉了。

服务员推着小车子过来了，一只香喷喷的已经烤熟的全羊推了过来，于敏立刻两眼发亮，指着全羊对胡丁丁说，“胡大公子，你兄弟来看你了”。

胡丁丁早已领略于敏损人功夫，哪敢还嘴，只是嘿嘿憨笑着。装傻，是对付于敏最好的办法，或许可以免受更多的折磨。

央各木卢也走过来了，他朝着胡丁丁与于敏深深鞠了一躬，“王爷、王妃，我们给贵宾们准备的烤全羊上来了，请原谅我们动作的迟缓。下面，我们要给尊贵的客人举行一个小小的仪式”。

刘威在旁边解释，这里的风俗，烤全羊是献给客人的尊贵礼物，因而每只烤全羊都会举行一个简单的小仪式。

只见央各木卢先用藏语说了一通谁都听不懂的话，然后拿出一把锋利的刀递给胡丁丁，“请王爷和王妃为美丽的小羊开启它的幸福之旅”。刘威又在一旁解释，“就是请你们两个一起，拿着这把刀在烤羊身上划一刀，这头一刀必须要有尊贵的客人来完成，你们划了，我们才能有美味佳肴可吃”。

虽然于敏不太明白为何把划拉第一刀比作是给这个小羊开启它的幸福之旅，但既然主人这样要求了，那只好照做。她与胡丁丁两人共同举着那把刀，在羊后背处深深地划了一刀，然后把刀交还给央各木卢，后者把刀递给专门的切菜师傅，师傅的刀立刻在烤全羊上面飞快地舞动着，那动作，看的张雯眼花缭乱。

央各木卢又从服务员手里端过两碗酒，分别递给于敏和胡丁丁，然后说着绕口令一般的祝酒词，“锡壶装酒白连连，酒到面前你莫嫌，我有真心敬贵客，敬你好比敬神仙。锡壶装酒白瓷杯，酒到面前你莫推，酒虽不好人情酿，你是神仙饮半杯”。

于敏看看刘威，她就怕哪个环节没弄好，坏了规矩，往小了说是破坏气氛，往大了说是破坏民族团结。曾经有一个人到一家清真餐馆吃饭，结果他刚坐下，还没开始点菜，就被餐馆里的员工用棍子赶出来，被打的鼻青脸肿，拿起手机报警。警察来之后，了解事情来龙去脉，不仅没有帮他讨回公道，反而把他责怪一通，说他挑衅在先，咎由自取。这个人不明白他为何挑衅了，自己到餐馆后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也不可能做什么不雅的动作，怎么就挑衅了。警察指指从他身上掉落的一个袋子说，“你看看你带了什么东西进餐馆了，你这是一袋肉松，而这是一家清真餐馆，你不知道这里的规矩吗？”，唉，最后他只好自认倒霉。

于敏不想犯这种错误，所以她回头看看刘威，他最懂这里的风土人情，必须得寻求他的帮助。刘威笑笑，“客人喝得越多，主人就越高兴。说明主人的酒酿得好。你们两个作为代表，就好好表现吧，别让人家失望”。

刘威解释的时候，胡丁丁已经咕噜噜喝完了，于敏害怕这又是刚进门时喝的闷倒驴，担心喝过之后又要天旋地转，迟疑着不敢一口喝掉。

刘威仿佛看出了于敏的顾虑，他乐呵呵地说着，“王妃，你就放心喝吧，这是主人家精心酿制的美酒，不会醉的，不是刚才喝的那个什么什么驴”。

听刘威这么一说，于敏才放心地喝了起来，果然味道与最初喝的闷倒驴不一样，这半碗酒有一种特殊的香甜，同时，似乎还有股奶油外道。

仪式搞过之后，烤全羊很快就分割完毕，骨架子拿起炖汤了。这些羊肉刚端上来，于敏就亟不可待地伸手抓了一块塞进嘴里，浓浓地香味填充着口腔里的每一个细胞，“好吃，真的好吃，这是我这辈子吃过最好吃的羊肉了”。

“当然好吃了，一头烤全羊将近3000元呢，能不好吃吗”，胡丁丁还要说下去，刘威打住了他的话。

“王妃，格格，好吃，你们就多吃点。草原上的羊与其他地方的羊不同，它们是吃草叶子长大的，很少吃草根，所以羊膻味几乎没有，不像平原地区的羊，吃起来有一股膻味。这就好像我们雯雯格格长期在皇宫里长大，身上自然透露着一股清香，而胡丁丁虽然是王爷，但从小在山沟沟里长大，身上就难免有股臭味。就这个区别，哈哈”。

于敏一看刘威也在损胡丁丁，好像找到同感了，马上端起酒杯，“威哥，说的太好了，我必须要赞一个。刚才你代表山西人民，还代表什么来着，哦，空中草原敬我们酒，我现在代表月亮，代表带着香味的美女敬你一杯，感谢你给胡丁丁同志找到了准确的定位”。

胡丁丁不敢言语，也不想言语，此刻，吃着美味的烤全羊是最重要的任务，根本无暇顾及别人在怎么损他。他在心里想着，没有永恒的朋友，只有永恒的美味。吃自己的烤全羊，让别人斗嘴去吧。放在胡丁丁面前的一盘羊肉很快就被他一扫而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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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酒后失身1

50.酒后失身1

于敏损人的冲动又及时地不可抑制地澎湃起来，她指着胡丁丁面前的空盘子说，“胡丁丁王爷吃完了羊肉之后，放了一个屁，请大家打一个成语”。

胡丁丁没想到自己躺着也能中枪，自己对于敏的贬损已经高挂免战牌，专心吃着自己的美食，就像一只鸵鸟，面对攻击，只是把头埋在沙子里，可是攻击还是一如既往地来了，而且是于敏与刘威的联合攻击。不过胡丁丁心态确实好，听到自己又成了被攻击的主阵地，只是抬起头傻呵呵地笑了一笑，继续吃着盘子里的羊肉。

还好，张雯没有随波逐流，也加入到攻击我的队伍。胡丁丁刚暗自安慰自己，却听到张雯大声回答于敏的问题，“是不是庖丁解羊？”。

于敏白了她一眼，“你从哪国的字典里能查到这个成语，庖丁解羊，这是成语吗，你咋不说庖丁解鸡、解鸭呢？”

刘威也在思考于敏的问题，他嘴角往上一翘，缓缓说着，“这个成语有点意思，胡丁丁把一盘羊肉一扫而光，这是不是现在流行的‘光盘行动’？不过光盘行动好像只是流行语，不是成语，而且跟丁丁同学的屁也没有关系，嗯，这个问题有点难。请问，丁丁王爷，你对这个问题有什么想法？”刘威把焦点凝聚到胡丁丁身上。

“我能有什么想法，对这种胡编乱造成语的行为，我只能表示强烈愤慨和遗憾，我希望有关当事人能严格遵守和平共处五项原则，切实做好自己的事务，不要做伤害两国人民感情的事情”，胡丁丁模仿着外交部新闻发言人的口气。

于敏是个急性子，忍不住把答案公布出来，“哎哎哎，谁说这是胡编乱造成语的行为，你这半人半羊的家伙，不懂就不懂，请不要怀疑老娘的人品。你这叫什么来着，你就是一土狗往脸上抹羊粪蛋——假冒灰太狼。老娘告诉你吧，这个成语是扬眉吐气”。

刘威一听答案立即哈哈大笑起来，张雯一脸茫然地看看于敏，又看看刘威，她没有明白为何是这个成语。胡丁丁却不管这么多，继续闷着头喝酒吃肉。

“咋回事，给我解释一下嘛”，张雯悄悄地问于敏。

还没等于敏回答，刘威端起酒碗敬于敏，“王妃，胡丁丁把羊肉吃完了，就是羊没了，他再放一个屁，那就是吐气。妙啊，妙啊，实在是妙啊，今天我算长见识了，好好敬你一杯，代表我心中对你连绵不断滔滔不绝的敬意”。

于敏洋洋得意地与刘威碰杯，“小生不才，还请多多指教”，说完与刘威又喝了一碗酒。

“我也给你们猜一个成语。刚才你不是说胡丁丁是一头羊嘛，那现在有这么一个情景，一只叫胡丁丁的公羊看见一只小母猫，想欺负她，可是把她摁倒在地上后，只搞了几下，就把小母猫搞的送进医院了，这里面是什么原因，请打一个成语”，刘威的兴致来了，他本来就是编笑话编故事的高手，此刻遇到于敏这个一等一的高手，岂容错过较量的机会。

“我呸你一脸唾沫星子，流氓，怪不得姓刘，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流氓”，于敏对刘威的成语故事不屑一顾。

“拜托各位，我不想扬眉吐气，但也别让我唉声叹气啊，我已经被你们糟蹋了一整天，现在又让我变成一个虐待小动物的变态，求求你们，别这样对我，好么，我好歹也是有身份证的人”，胡丁丁再次求饶，而张雯依旧是稀里糊涂不知道刘威在说什么。

“雯雯格格，请你回答我刚才那个问题，是哪个成语？”刘威开始把矛头指向张雯，“你要是能回答出来，我喝两杯，你要是回答不上来，你喝一杯”。

“威哥，您就饶了我吧，这是你和敏敏之间的事，跟我不搭架，别扯上我”，张雯慌忙推辞，但此时哪能轻易全身而退。

“今晚就你酒喝得少啦，你不回答问题可以，赶紧喝酒”，刘威不依不饶。

要在平常，于敏肯定会保护张雯，不让她喝酒，可今天于敏自己也喝得兴奋了，哪还能保护张雯。不仅不保护，反而成了刘威的帮凶，在一旁乐呵着，“雯雯格格，你现在两个选择，a.喝了这碗酒；b.回答错了，还是得喝这碗酒”。

“我不喝，我再喝会醉的”，张雯实在不想喝。

“我来喝”，胡丁丁这时要英雄救美了，站起身要提张雯把碗里的酒喝掉。

“你现在不能喝，如果雯雯格格回答对了，你敬她一杯，如果回答错了，你陪她一起喝”，刘威哪能让胡丁丁这么轻易地英雄救美。

胡丁丁后悔了，自己只是想救个美，哪想到把自己搭进去了，横竖都要喝一碗。

张雯小声地问于敏，这应该是一个什么成语。

于敏自己也不知道答案，不过，她知道这肯定不是一个什么好词，“这个词，我说不出口，你还是把酒喝了吧，嗯，与胡丁丁一起喝，喝完之后威哥会告诉你答案的。你放心，如果他说的成语文不对题，我们会惩罚他的”。

张雯一向很听于敏的话，既然于敏让自己把酒喝了，那喝下去自然没错，端起那半碗酒喝了一小口，胡丁丁也是如此，小饮一口。

于敏催着刘威快说答案，刘威却只说了一个字：扬。

“你这个人真没诚信，别人喝酒了，你却像一个太监一样，说个只有开头没有结尾的成语，怪不得是没有蛋的乌龟王八。”于敏又要开骂了，“做人不能这样不厚道，小心生个儿子没。”

“王妃，您错怪小人了。他们两个只喝了一丁点酒，我当然只能说一个字了，这很公平嘛，我怎么不厚道了。如果他们把碗中酒喝完，我肯定四个字全部说出来。我搞旅游公司的，诚信是我的立足之本，绝不可能欺骗顾客，更不敢欺骗王爷、王妃，欺君之罪是要杀头的”，刘威给自己辩解。

“你这个乌龟王八蛋的龟-头早该砍下”，于敏刚说出口就不好意思了，一个女孩子家，怎么把二字也说出来了，赶紧换话题，转向胡丁丁，“胡王爷，你带头把酒喝了，喝了我们再听他到时吐的是象牙还是狗屎”。

“哎哎哎，我是让张雯格格猜成语，胡丁丁王爷陪着喝酒，要喝，也是格格先喝，王爷陪着”，刘威拿手敲着桌子，“格格，大家都在等着我的答案呐，我的人品也等着你鉴定哦，赶紧喝了吧”。

张雯看看于敏，于敏也催着她喝掉，没办法，咬咬牙，把小半碗青稞酒一口喝下。于敏又催着胡丁丁喝酒和刘威公布答案。

刘威这才慢悠悠地说出答案，“我要说的这个成语呢，就是扬长避短”。

张雯与胡丁丁迷茫地对视一眼，两人都不知道刘威这个成语是什么意思。于敏也皱着眉头，在想这个成语与羊、小母猫有什么关系，想了一阵子，想不出这里面有什么关联，她也敲着桌子，“威哥，你这就不地道了，胡乱编一个成语来忽悠两位无知少年喝酒，你良心大大地坏。没的说，你赶紧把自己碗中酒喝了，不，喝两碗，弥补一下这两位无知少年受伤的幼小心灵。否则，我们三个跟你没完”。

刘威却不急于解释，他乐呵呵地站起身，“现在是广告时间，广告之后更精彩，我先去那边一下”，他指指侧边的一个小门，走了过去。

“他去干嘛？”看着他的背影，张雯问于敏，刚喝下去的酒，还在喉咙那里烧着。

“去干嘛？还能干嘛，畏罪潜逃呗，被我们识破了诡计，无地自容去了”。

“呵呵，他是去卫生间唱歌去了”，胡丁丁指指那里，有一个卫生间的标识牌。

“去卫生间唱歌，唱什么歌？”张雯好奇地问胡丁丁。

胡丁丁唱起了《雨中即景》的第一句，“哗啦啦啦啦下雨了，看到大家都在跑”

“你连这个也不知道，别丢老娘脸了，这个乌龟王八蛋去上厕所了。真是一个吃什么拉什么的混蛋，下不了台了就赶紧溜，祝他在厕所掉进粪坑，变成黄金甲；祝他到自己鞋子，变为赖龟”，于敏恨恨地发泄着。

胡丁丁想起了在高速公路卫生间里看到的一句广告语，笑着说，“不到坑里，说明他短，滴到地上，说明他软”。正说着，胡丁丁手机响了，从裤子口袋里掏出来一看，是刘威给自己发了一条短信：小子，我知道你对张雯有意思，我现在帮你把于敏这个障碍扫除掉，接下来就看你怎么表演了。

原来他上厕所是次要的，主要还是为了发这条具有“重大指导意义”的短信。

回来时，听到于敏正在那里说，“他那个肯定短了，不到坑里，到自己腿上，那是必须的”。

“王爷、王妃、格格们，大家好，我刘汉三又回来了”，刘威回来后，对着胡丁丁使个眼色，然后不动声色地坐下。

“你还有胆子归来，赶紧把两碗酒喝了，戴罪立功，你那畏罪潜逃的事一笔勾销”，在他去卫生间那会，于敏已经给他倒了满满一杯酒。

“我畏罪潜逃？何罪之有？王妃，您不是秦桧，我不是岳飞，不要强加给我莫须有罪名哦，鄙人一向厚德载物、以德服人，从不生偷奸耍滑、投机倒把之心，更不做欺男霸女、强抢民女之事，奉公守法，是一个大大的良民，怎会畏罪潜逃”，刘威嬉皮笑脸地辩解着。

“刘威，老娘我告诉你，你摊上事了，摊上大事了，你信口雌黄地编一个成语来忽悠我们的土童玉女喝酒，这是极其卑鄙无耻下流的下贱做法，罪该万死，还不认罪？赶紧伏法，把那碗酒喝了”，于敏继续催着他喝酒。

“王妃，您不要以权压人啊。我怎么胡编乱造了？如果我解释合理，你是否要喝满满一碗，一是向我赔礼道歉，二是为我洗脱嫌疑，三是还我公道？”

“好，你说，如果说的通，我喝，解释不通，你喝两碗”，于敏不甘示弱。

刘威搓搓手，“大家给我做个见证啊，王妃可是把话摆在台面上说的，我解释的合情合理，不是胡编乱造，那么她就把这碗酒喝了，如果大家对此认可，我就正式给大家做个解释”。

见张雯与胡丁丁都点头了，刘威清清嗓子，“下面，是大家与我一起见证奇迹的时刻到了。刚才我说有这么一个情景，一只叫胡丁丁的公羊看见一只小母猫，想欺负她，可是把她摁倒在地上后，只搞了几下，就把小母猫搞的送进医院了，这里面是什么原因，请打一个成语。我的答案是扬长避短。为什么是这个成语呢，你们想啊，公羊，那个玩意得多长，而小母猫，那个玩意又是多么短，两个玩意型号完全不对，就好像你把一头大象塞进冰箱里，能不把冰箱撑破吗，所以母猫就进医院了偌，是不是还没有听懂，就是羊的太长了，而猫的逼太短了，羊（扬）长逼（避）短嘛”。

胡丁丁正在喝茶，听到这最后一句解释，呼地一声把口里的茶水都喷出来了，引来邻桌的目光纷纷都投射过来。

于敏恨恨地骂着，“不要脸，臭流氓，亏你想得出”。

刘威站起身，先给于敏的酒碗里倒上大半碗酒，然后高举双手挥动着，就像港台明星召唤掌声一样，“请大家给我做个见证，这位美女说她听我解释了一件事情后就喝了这碗酒，下面，让我们大家一起来见证这个奇迹的时刻，大家来点掌声吧”。

刘威的声音很大，而这种大厅里吃饭本来就热闹，喝过酒的人们更喜欢热闹。邻桌的朋友率先鼓起了掌，其他桌子也纷纷效仿，一时间大厅里掌声哗啦啦响成一片。

于敏双眼使劲地瞪着刘威，“算你狠，老娘认栽了”，也站起身，端起酒碗，把大半碗青稞酒一口喝下大厅里的掌声再次响起。

还好，藏族同胞对女同志比较照顾，男的喝酒都是大碗，而女的都是小银碗，底子很高，服务员在给他们四个分发碗筷时就是按照这个标准来分的。刚才于敏虽说是喝了满满一碗，其实也只有一两多一点。要是喝刘威那个碗，至少有3两，那样的话，于敏该现场直播了。

舞台上，突然灯光闪烁，表演队开始表演了。一群长袖飘飘的藏族姑娘涌进舞台，这帮姑娘全是民族装饰，穿着长袖的“楚巴”（藏式长袍），挥舞着长袖，舞蹈中更增添了“一顺边”的美；而虔诚的宗教心理，则给舞蹈渲染上许多宗教的色彩。之后又上来一拨藏族小伙子，舞时男女分站、拉手或搭肩，舞者轮流伴唱共舞，不时加入呼号

一边看着表演节目，一边喝酒吃肉，刘威又找了很多理由，灌了于敏与张雯若干杯酒，渐渐地，于敏不知不觉趴在桌子上睡着了，而张雯也是昏昏欲睡。刘威一看时机差不多成熟了，对胡丁丁耳语几句，各自扶着一个美女回房间了

51.酒后失身2

51.酒后失身2

我这是在哪里？张雯走进一条古街，里面人流如梭，却十分安静。不远处传来一个女子哭泣声，侧耳一听，感觉声音十分熟悉，再仔细辨听，似乎是于敏的哭声，啊，莫非于敏出事了一个激灵，张雯从睡梦中惊醒过来。

她迷迷糊糊睁开眼，天已经大亮，外面的阳光有点刺眼。往旁边一看，赫然发现一个人坐在床沿。张雯大吃一惊，条件反射般坐了起来。这一坐不要紧，却发现自己上面竟然没穿衣服，更是惊恐不已，立即重新钻进毯子里。

伸手去摸下面，天啊，下面也是光-溜-溜的，而且，似乎隐隐作痛。

这，这，这是怎么回事？张雯身子微微颤抖，直感觉自己似乎跌入冰窟，莫非自己被人欺负了？

定睛一看，坐在床边缘的不是别人，正是胡丁丁。

他看见张雯醒来了，站了起来，然后又蹲了下去，轻声问，“你醒来了？”

张雯想厉声责问他昨晚做了什么，可话说出口，声音确实细若游丝。

“对不起，雯雯，我昨晚也不知道做了什么，醒来之后就是这个样子”，胡丁丁无力地辩解着，“我昨晚酒喝多了，啥都不记得了。真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张雯身子抖的更厉害了，她似乎真的听见隔壁有哭声，于敏的哭声。说是隔壁，其实两个房间只隔了一块帐布。

啊，难道于敏也惨遭毒手？

“你这个畜生，你对我做了什么？你给我出去”，张雯也哭了起来。

“雯雯，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但是请你相信，我会对你负责的”，胡丁丁伸手拽住张雯的小手，说话声音很小。

张雯愤怒地把手抽出来，扬手给他一个耳光，“给我滚，滚出去，畜生”。

胡丁丁还想说什么，张雯用手一推，把胡丁丁推得跌坐地上。

“雯雯，我知道女孩的第一次很宝贵，请相信，我一定会对你负责任的。事实上，我真的很喜欢你”，胡丁丁没有立即爬起来，而是坐在地上说着。

第一次？什么意思？张雯脑子里一团乱麻，毫无疑问，自己的身子已经被他玷——污了，否则他不会说出这种话。张雯气的话也说不出来，只在那里呜呜地哭着。

“我知道，你现在并不喜欢我，甚至你对我还不是很了解，但我真的很喜欢你，在飞机上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喜欢上你。雯雯，我爱你，请给我个机会，我会好好待你，一辈子好好待你”，胡丁丁坐在地上继续说着。

“滚，给我滚，我不想看见你这个垃-圾”，怒火，终于让张雯提高了嗓门。

隔壁的哭声停止了，然后几乎是同样的一句话，“你这个乌龟王八蛋，给我滚”。

胡丁丁不得不爬起来，走了出去，与此同时，他在门口遇到了刚走出来的刘威。只是，与胡丁丁失魂落魄的窘态不同，刘威走出来时，依旧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

52.我要告你强--奸

52.我要告你强——奸

胡丁丁出去后，张雯立即爬起来，寻找自己的衣服，急匆匆地穿好。

衣服穿好，张雯下床，却找不到自己的袜子。掀开毯子，到处寻找着。却发现床单上一滩血迹十分醒目

张雯愣住了，怪不得胡丁丁说什么女孩子第一次很宝贵，原来是见血了。可是，自己第一次早就给了盛大明，怎么还会出血呢？难道胡丁丁这个畜生采用了什么非人的手段？

张雯这时才感觉自己的疼，很疼。哦，是自己大姨妈该来了，也许是前几天劳累，加上昨晚又大量饮酒，所以“她”就提前来了。

袜子在床尾终于找到了，张雯迅速穿上，然后坐在床沿上发呆。想到隔壁去看看于敏到底怎么了，可是又不想出门遇见那个畜生。

正左右为难，门打开了，于敏走了进来。

把门关上，于敏在张雯身旁坐下，急急地问，“雯雯，你昨晚有没有被欺负？”

张雯本来已经停止哭泣，见于敏来了，扑进她怀里，哇哇哭了起来。

于敏把张雯推开，她已经明白这个屋子里发生过什么事了。她腾地一声站了起来，“姓胡的这个乌龟王八蛋欺负你了？”

张雯没有说话，只是继续哭着。

于敏转身走了出去，过了一会，把胡丁丁揪了进来。刘威也跟着进来了。

“姓胡的，真没想到你是人面兽心的畜生，你自己说，你昨晚把张雯怎么地了”，于敏厉声责问。

胡丁丁站在那里，一声不吭，他不敢说话。从本质上讲，胡丁丁并不是那种善于风花雪月的花花公子，虽然出身高官家庭，但从小就受着严格的家教，在外面也几乎没有胡来过。虽然经历的女子不在少数，但基本上都是别人主动投怀送抱。而昨晚的情形就很不一样，昨晚是趁着张雯酒喝醉了，在她人事不省的时候发生了关系，这从法律上来说，属于违背妇女意志强行发生性关系，是典型的强-奸。特别是早晨醒来后，看见被单上还有一大滩血迹，心里更是悔恨不已。他刚才在门外已经把情况大致对刘威说了一下，刘威也感觉事态严重。

与胡丁丁不同，昨晚刘威虽然与于敏也是同居一室，他也把于敏衣服都脱光了，但他没有与于敏发生关系。只是早晨于敏醒来之后，他嬉皮笑脸地向于敏索爱，于敏当然不会同意。但是看见自己赤-身-裸-体被一个不太熟悉的男子抱在怀里，于敏一时也羞愧地忍不住哭了起来。而后，听见隔壁传来张雯的惊呼声，于敏才匆匆赶来。

“丁丁昨晚可能喝醉了”，刘威在一旁解释。

“是啊，我昨晚喝醉了，做了什么，都不记得了”，胡丁丁顺着往下说。

“畜生、人渣，别用喝醉酒做挡箭牌，告诉你，姓胡的，你就等着坐牢吧，你下半辈子就等着在监狱里蹲着吧，我们一定会告你强-奸”，于敏说话声音更大了。

“妹纸，声音小一点，这事传出去，对雯雯也没什么好处”，刘威拍拍于敏肩膀。

“雯雯，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真的是酒后一时糊涂。雯雯，我真的是喜欢你，真的是情不自禁。给我一个机会吧，我对天发誓，我一定会对你负责到底，一定会对你一辈子好”，胡丁丁看着张雯，说话语气比较坚定。

“我呸，也不撒泡照照自己，你算哪根葱，你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老娘告诉你，雯雯的未婚夫是市领导，她本来马上就要结婚了，现在被你破坏你负得起这个责任吗？你以为你爸是省长，你就可以胡作非为么？这事没得商量，你就等着坐牢吧，死在监狱里”。

胡丁丁心里咯噔一下，啊，张雯都有未婚夫了，而且还是一位市长？不会是于敏瞎咋呼的吧，怎么之前没听她们说过？应该不可能，能做到市长的人，此时怎么地也超过45岁了，而张雯才多大啊，怎么可能找一个爸爸级的老男人做老公？就算找了，此刻，张雯的身子怎么可能还是完整的，哪个老男人有这么好的定力，能够把好事留到洞房花烛夜才办？嗯，于敏一定是在诈唬我。

“我是真心喜欢雯雯，为何不能给我个机会，我未婚，她未嫁，有何不可？”

于敏火气上来了，甩手给胡丁丁一个耳光，“你以为你是谁啊？你就是一个强-奸-犯，回家等着法院的传票吧。你是个垃-圾，估计你爸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别以为你爸能保护你，告诉你，遇到老娘算你倒霉，我一定会支持张雯把你家告倒，让你一家人都坐牢去。别以为副省长了不起，我家张雯的未婚夫也是大领导，而且绝对是清官，他一定会出面把你们一家都送进牢里去，你就等着吧”。

“她未婚夫是谁啊？”刘威在一旁听着有点不对头，听这话，似乎于敏不像是在瞎吹，也许，真有那么点可能。现在官场上的男官员，都喜欢吃嫩草。

“谁？哼，为凭什么要告诉你”。

“于敏妹纸，咱们就事论事吧，你也别瞎扯什么大官出来。我看这事”刘威想当和事老，但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

“我瞎扯？你们去兰城打听打听，那个最年轻的副市长就是张雯的未婚夫，他们本来年底就要结婚的，现在出了这档子事，他会放过你们么？姓胡的，你给我等着，你一定会付出惨重代价”，于敏半真半假地说着。

兰城的官员，胡丁丁还是知道一些的，听于敏这么一说，他立刻想到一个人，“你说的是盛市长，盛大明？”

这回，轮到于敏吃惊了，她愣在那里，不知道该肯定还是该否定。唉，自己干嘛这么多话，好了，现在不上不下，把盛大明也扯进来了，如何是好？

张雯停止哭泣，站起身，拉着于敏的手，“咱们走”。

53. 我要告你强-奸2

53.我要告你强-奸2

张雯拉着于敏的手出门，刘威在后面不紧不慢地说，“这里是大草原的中心位置，方圆5公里之内没有公交车的，而且说不定真的有野狼”。

张雯咬咬牙，还是拉着于敏的手继续往外面走。于敏的心里也很乱，没想到事情会成为这种样子，本来是带着张雯来散心的，现在更加添堵了。她知道张雯对男女之事是很看重的，否则不可能与“小沈阳”谈了3年多都守身如玉。虽然她的第一次已经给了盛大明，但昨天晚上的失身，对于张雯来说也是一个致命打击。

“威哥，怎么办？事情闹大了。我认识那个姓盛的副市长，他确实是单身，现在是兰城市最有权势的副市长，这事情闹下去，被我爸知道了，非把我打死不可”，胡丁丁呆立在那里，神情沮丧。

“靠，昨晚风流快活的时候怎么不想后果，现在不知道怎么擦了吧？”

“我哪知道她是市长未婚妻？！要是早知道了，就是用枪顶着我，我也不会这么干啊”。

“没事的，官场无爱情，说不定那个姓盛的市长也只是玩玩而已，他不可能为了一个女人而跟你翻脸的，跟你翻脸不就是跟你爸爸翻脸嘛，你爸以前是那里的市委书记，现在又是副省长，不可能搞不定一个副市长吧。所以，没关系的，你不用多想了”，刘威拍拍胡丁丁肩膀，“一个女人而已，那个市长不会在乎的，他要是知道你喜欢雯雯，说不定会立即送给你”。

胡丁丁走到床边，把毯子揭开，“没这么简单，你看张雯，这是她出的血，如果盛市长只是玩玩她，还会让她的第一次在？我想，他们可能是来真的。这下，我可能真的惹祸了”。

刘威皱着眉，床单上鲜红的血迹十分刺眼，“哦，没想到这丫头还如此洁身自好这，可能，真的有点麻烦了”。

“那我该怎么办？”

“丁丁，我问你一个问题”。

“嗯”。

“你是真的喜欢张雯么？还是，只是想玩玩？”

“真的喜欢，如果她愿意嫁给我，我肯定立马娶她，我会对她负责的”。

刘威用手搓搓自己的额头，“那不就简单了，她现在已经是你的人，你再下点功夫，不就可以让她跟你一辈子么。这样，你既不用怕得罪别人，又可以抱得美人归，两全其美”。

“怎么下功夫，下什么功夫？”

“别废话了，赶紧去追吧”，刘威拉着胡丁丁，急匆匆地走向停车场。

草原上空旷而又平坦，在草原上找两个移动的目标，就好像是从酒柜里拿两瓶酒一样轻松。很快，刘威的车子就追上了张雯她俩。

刘威把车窗摇下，慢慢地开着，“于敏，张雯，上车吧，你们靠步行，是走不出这个大草原的。我送你们回城里”。

张雯还要继续往前走，于敏却有点犹豫。这里人生地不熟，路远走的累一点倒无所谓，一旦又遇到什么不测的情况，那回去怎么向张雯爸妈交代，真要闪出一条野狼野狗什么地，那可就惨了。

“雯雯，这一望无际的大草原，咱们连方向都不知道，我们还是”，于敏也不敢直接把话说出来，她知道张雯此刻心情非常难受，不敢再刺激她。

“要坐车，你自己坐，我就是死在草地上也不坐这肮脏的车，不跟这个垃-圾坐一起”，张雯甩开于敏的手，独自往前走去。

没办法，于敏只好跟着走，她可不能让张雯独自前行。

刘威继续慢慢地开着随行，“张雯，你听我说，你这样走下去，真的很危险，走到天黑也未必能走到镇上。天黑了，即使不遇见坏人、野狼什么的，冻也会冻死。上车吧，我向你道歉，我们回到宾馆再来说这些事吧”。

这是一个烂摊子，刘威也不知道该如何收拾。

张雯对刘威的话置之不理，径直往前走，眼泪一直挂在脸庞上。

刘威一看劝不动张雯，转过头来对于敏说，“敏敏，劝劝张雯吧，这样走下去，真的不行。别意气用事，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再赌气也没用。现在该想想，如何解决这件事。最好呢，大家一起回到宾馆，然后坐下来谈”。

于敏此刻也是干着急，同时心里又充满了愧疚，按道理，她应该把张雯保护好，可是最后却是这样一个结果。张雯的个性她是了解的，认定的事情，就会一根筋去做。

“你们先走开吧，我陪雯雯走走”，于敏朝刘威挥挥手。

刘威把车子停住了，他需要认真想想对策。

想了好一阵子，他对像霜打过的柿子早已蔫了的胡丁丁说，“丁丁兄弟，现在情形不妙哇。”

“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我看这样吧，委屈你一下，你下车，回到蒙古包里去，你在这里呆着，我叫辆车子来接你。有你在车上，张雯呢肯定不会上车的，你还是下车吧，咋样？”

胡丁丁抬头看了一眼刘威，而后又低着头思考了一阵，打开车门，下去了，然后头也不回地朝着蒙古包走去。

刘威加大油门，追上于敏她们。

“于敏，张雯，你看胡丁丁已经下车了，我把他抛弃了，你们现在可以上车了吧，我保证把你们安全送到大同市区的酒店”。

张雯还是默默地往前走，于敏把她拉住，“雯雯，咱们先回宾馆再说吧，这样走下去，真不是办法，现在东西南北都分不清，怎么走啊，说不定走一年都走不出去，咱们又没带干粮和水，不累死也要饿死。”

雯雯停住了，但只停了一小会儿又继续往前走。

于敏跟在后面继续做思想工作，“雯雯，听我一句话吧。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咱们不能这么傻走下去，先回宾馆，然后再想办法解决今天的事情，好不好？”

张雯没有言语，继续前行，不过步伐有所放缓。

“雯雯，你看这样行不行，咱们回到宾馆之后，订一张机票，连夜赶回兰城，好不好。我陪你一起去兰城，咱们回去再说”。

“我身子都脏了，我还有脸回兰城吗？要回你自己回，我”张雯一时语塞，蹲在地上哭了起来，小肩膀一耸一耸。

于敏也跟着蹲了下来，抚摸着她的后背，“雯雯，你听我说，现在最重要的事是平安回家，然后再想办法惩治那个流-氓。你看，如果我陪着你在这个大草原漫无目的地走着，一不小心，遇到危险，你和我都报销了，那岂不便宜那个流-氓了。咱不能就这样便宜了他，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沉重的代价，但怎么才能让他付出代价？前提是咱们得安全到家吧，到家了，什么事都好商量，你说呢”。

张雯没有言语，只是蹲在地上哭。

于敏继续苦口婆心地劝说着，“你看，那个流氓已经下车了，车里只有刘威一个人，他答应送咱们回市区，咱们先上车吧，好吗”。

说着，于敏去搀扶张雯，张雯把于敏的手推开，还是哭。

刘威也下车了，他站在旁边，“张雯，我知道你此刻心里非常难受，真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那个兄弟太不是人了。不过，哥跟你说一句话，不管什么事发生，无论如何不能跟自己过不去，对吧，别让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你要在这个无边无际的大草原中靠两条腿走出去，那是几乎不可能的事情。你现在心情难受，可以理解，但这样走下去，肯定迷路，最后白白葬送于野狼之口，太不值得。不仅你自己危险，你还要把你好姐妹于敏也搭上，这恐怕不大好吧。再说啦，你们这样走下去，我也不放心啦。虽然你们不是我的顾客，但是我把你们带到这里来的，其他不说，我把你们带来，总要安全带出去吧”。

看看没什么效果，刘威换了一种方式，“张雯，如果你坚持不坐车，那就算了，我回去，然后让胡丁丁过来陪着你们走下去，行不行？有个男丁陪你们走，也安全一点”。

“滚，我再也不想见到那个垃-圾！”张雯低吼着。

于敏赶紧接上话，“雯雯，你不想看到那个垃-圾，那咱们就赶紧上车，离这里远远的，离那个垃-圾流-氓远远的，好不好。”。

说完，于敏再次搀扶张雯站起来。这次张雯没有太过拒绝，只是扭动了一子，还是慢慢站了起来。

刘威赶紧拉开车门，于敏把张雯扶着上了车，关上车门，走到另外一边，坐了上去。

刘威心里也松了一口气，上车之后，把车门反锁，把车子调了个头，猛踩油门，以最快的速度朝着大同市区开去。

于敏把张雯搂了过来，轻轻拍着她的肩膀，就像母亲安抚着苦恼的婴儿。此事没有完结，接下来还要帮张雯考虑该如何处理。唉，千不该、万不该，昨晚喝那么多酒，喝的自己和张雯都人事不省。

张雯趴在于敏怀里，渐渐地睡着了

54. 我被强-暴了1

54.我被强-暴了1

盛大明与发改委的同志继续商量着工作上的事情，电话又响了，这次不是来电，而是短信。盛大明没有去看手机，一般情况下，发短信来的都不会是紧急事。又商量了一个多小时之后，终于敲定下来。

发改委的同志刚走，东西区的吴区长和其他领导就进来汇报工作了，盛大明抽空打开手机看短信，才发现是张雯发来的，很简单地一句话：老公，我回来了，什么时候能见面，有重要事情要谈。

原来刘威把张雯和于敏送到宾馆之后，她们俩立即订了一张机票飞到上海，然后从上海辗转赶到兰城，到了张雯的住处已是晚上。两人就山西大同发生的事情商量了整整一宿，最后商议，此事还是要告诉盛大明，当然，是选择性地说。

又累又困的两人，一直睡到快11点了才起床，起床之后张雯立即给盛大明发了那条短信。盛大明收到短信之后，略感诧异，这丫头不是去了五台山拜佛嘛，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而且她说要回去休假两个月的，这才几天啊。这段时期，他与张雯之间大多是短信来往，电话通的很少。

刘扬把桌子收拾好了，吴国庆早已坐在那里等候。他接到刘亮剑的电话之后，立即赶过来向盛市长汇报。本来这事由分管副区长来就可以了，但他哪能错过与盛大明接触的机会，就自己赶了过来，至少可以向盛副市长表明，他是很重视这项工作的，对盛大明的任何指示都是言听计从、十分尊重的。

“盛书记，兰德公司的考察团要来，刚才刘秘书长通知我，我赶紧过来听您的指示”，盛大明坐过来之后，吴国庆赶紧汇报。

“嗯，这个公司，我去年专程去北京拜访过，这是一家很有实力的跨过公司，经营的范围也很广，不仅自身实力雄厚，而且它的上下游关联企业都是一些在国际上有较大影响力的大企业。如果能引进来，对于兰城市的产业结构改进有很多帮助。东西区的条件不错，要抓住机会，争取让他们投资落户，这是一个大客户，不能错过”，盛大明对这个公司做了很多了解，同时，有宋晓岚在里面帮衬，对于拿下这个投资项目还是有信心的。

“盛市长亲自抓的事情，我们肯定会落实好，这个是毫无疑问的。他们计划投资规模不知道有多少？”

“这个为时尚早，但我相信，只要谈的好，他们的投资不会是小打小闹的。现在就是要找到跟他们产业投资相匹配的项目，这一点，你们要及早考虑”，盛大明给各位分烟，同时提醒吴国庆要及早做好准备。

接下来，几个人围绕着兰德公司的投资特点展开了讨论，制定了比较详细的应对方案。

等吴国庆出去之后，已经快到吃中饭的时间。盛大明这才想起要给张雯回一个电话。

“雯雯，你回兰城了？外面不好玩么？”，盛大明预计张雯会说因为想念他了，所以提前回来，可是张雯的回答却令他大吃一惊。

“老师，我你现在有空吗，我很想见你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说”，张雯说话吞吞吐吐，似乎有难言之隐。她本来想喊老公的，可是于敏在旁边，她喊不出口。

“很重要的事？哪方面的？”盛大明也感觉到不大对劲。以前和张雯通电话时，她说话不会这样断断续续，莫非她这次外出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么？

“嗯，是关于我的身”，张雯话没说完，被于敏打断了，感觉这样说确实也太唐突，她换了主题，“你如果有时间，我现在来找你，中午一起吃饭，好么？”

“中午，嗯，好，在哪里？”

“中午，去你住的地方，行吗，我好朋友于敏也来了，她和我一起从山西过来的，中午一起吃饭，行不行”。

“哦，好，那就这么定了，你先过去，我一会就来”，盛大明下午还有很多事情，但午休时间还是有的，何况他一向没有午休的习惯。

对刘扬交代几句之后，他就让司机赶紧送自己回家。下车之后，他让司机去外面买几个炒菜和米饭到家里来。

到了家里，发现门是虚掩着的。推开之后，只见张雯与一个不认识的女孩子坐在沙发上。

“盛老师你好，我是张雯的大学同学兼闺蜜，我叫于敏”，于敏见盛大明进来了，赶紧站起来自我介绍。

“哦，早就听张雯说起过你，说你嘴巴很厉害，为人很仗义，对张雯一向很照顾”，盛大明坐下之后，接着说，“百闻不如一见，今日一看，果然是一个与众不同的女孩子”。

于敏不好意思地笑了，她感觉到来自盛大明身上的一股气场，一种领导的威严，因而也就不敢随意开玩笑。

盛大明看着张雯，“张雯，你不是说有重要事情告诉我么，到底什么事？”

张雯看了一眼于敏，尽管事先已经商量好了应答之词，可见到盛大明那一刻，张雯的头绪又彻底乱了。

盛大明见张雯低头不做声，又问于敏，“是不是你们这次去五台山拜佛，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了？不会是安检没通过，被遣返回来的吧”，盛大明想缓和一下气氛，故意开了一个小玩笑。

于敏也不知道怎么开口，她嘴巴动了动，最好还是没有说出话来。

“我让司机去买了几个菜，马上就可以送上来，要不等下我们一边吃一边聊？”，盛大明心里发虚，他在想，是不是张雯在山西时把他与张雯以及孙莉莉之间的事情都告诉于敏了，然后这个于敏来兰城帮她出头？这种事情怎么好让外人介入呢。

“盛老师，以前的市委书记丁书记，他是不是有个儿子叫胡丁丁？”于敏突然冒出一句。

盛大明疑惑地看着于敏，而后又看看张雯，“你不是问过我这个问题么？”

盛大明隐隐约约感觉张雯所说的重要事情可能与胡丁丁有关，但他们两个怎能扯上关系？

55. 我被强-暴了2

55.我被强-暴了2

张雯和于敏又陷入沉默中。

“前几天，张雯在太原时就给我发短信问过这个问题，我已经明确告诉你了嘛，丁书记的老婆也姓丁，他们有个儿子叫胡丁丁”，过了一会儿，盛大明试探性地问了一句，“难道你说的重要事情，与胡丁丁有关？到底什么事？”

于敏与张雯面面相觑，没想到盛大明这么快就把事情联想到一块。

“盛老师，你觉得这个人怎么样？”，于敏毫无头绪地冒出一句。

“谁？你说胡丁丁？我跟他接触不多，在他们家里见过几次，感觉他还是比较有礼貌的。怎么，你打听他干嘛？”，盛大明的第一想法是，是不是胡丁丁与张雯他们在太原偶遇，而后与于敏擦出火花。又一想，看她俩的神情，不像是这么回事啊，那到底怎么了？难道是胡丁丁与张雯擦出感情的火花，所以张雯心情沉重？

盛大明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张雯电话里说有要事相告，可是见面了，又不说话了。

盛大明在琢磨着这里面到底有什么事，而张雯却在考虑该怎么说，于敏，夹在中间，也不好说话。屋子里的三个人都不说话了，静悄悄地坐着，十分安静。

最后还是于敏打破沉默，“盛老师，张雯真的很喜欢你”，平常伶牙俐齿的她，此时也只能嘴笨地说了这么一句无厘头的话。

盛大明心里一震，难道张雯真的把之前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于敏了？这就有点小尴尬了。他嘿嘿笑着，淡淡地回了一句，“嗯，我知道”。

“盛老师，你会娶张雯么？”于敏贸然地问了一句，说完之后立刻就后悔了。这些话语都不是事先与张雯商量好的内容。原本，她与张雯商议，先从盛大明这里打听胡丁丁的后台背景，打探盛大明与胡丁丁及其家人的关系，然后再判断是否要把天空草原上发生的离奇事情告诉盛大明。可是，在这个屋子里，于敏似乎承受着很大的压力，压得自己喘不过气来，压得自己思维紊乱、慌不择言。

对于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盛大明也是措手不及，他拧着浓眉，“小于，张雯把事情都告诉你了么？”

“哦，没有，我什么都没说”，张雯抬起头，同时拉拉于敏的手，暗示她不要多说。

“小于，我知道你和张雯情如手足，你们两个就跟亲姐妹一样，对张雯一向十分关心，但是”，盛大明斟酌着用词，“但是感情的事，真的很难说。也许，最终还是要看缘分吧，缘至，不可拒；缘尽，不可求”。

被张雯拉过手之后，于敏不敢再说话了。

盛大明心里更加疑惑，今天她们两个咋回事？！一来就打听胡丁丁，而后又问我是否会娶张雯，难道，胡丁丁真的与张雯之间发生了什么故事？是什么故事？现在看来，这个故事不会是简单的故事，里面必然有重要情节，那究竟是什么情节？

琢磨许久，也没法理出头绪。刚拿出一颗烟点上，司机就把饭菜送上来了，从厨房取出碗碟装好之后就离开了。

“来，咱们先吃饭”，盛大明招呼两人到餐桌旁坐下。

于敏拉着张雯的手，走了过来。

吃了几口饭菜，盛大明突然发问，“雯雯，你这次去太原，是不是遇到胡丁丁了，你们一起拜佛、游玩大草原？”

张雯来不及多想，条件反射般地点点头，而后马上又慌里慌张地摇头。

这种拙劣的表演怎能逃过盛大明的眼睛，他接着又问，“是不是你这个漂亮可爱的美少女让胡丁丁着迷了？”

盛大明并不是随口一问，他需要不断地试探，才能发现事情的真相。但没料到，张雯听到这个问题，反应却十分强烈。

“我呸，他就是一个畜生，就是一个流氓，就是”，这回，是于敏拉住张雯的手不让她往下说了。

盛大明吃了一惊，看来他们之间真的发生了故事，而且是重大的故事。不过他没有趁热打铁追问下去。有于敏在旁边，他不想让张雯过于难堪。低下头，闷声吃着饭。

但张雯却忍不住说了出来，“胡丁丁这个畜生，他强-暴了我”。

盛大明惊讶地一口饭差点没被喷出来，“你说什么？”

“我被强-暴了”，张雯说完，眼泪流了出来。

盛大明瞬间感觉体内的血液凝固了，这个故事来的也太突然了，天方夜谭般的故事，刹那间就让自己要窒息。盛大明愣愣地看着张雯，一言不发，也没法说出话来。

于敏也愣住了，不过她马上发觉张雯刚才所说的太唐突了，还没有试探盛大明的反应，就把一切都说出来了，万一盛大明嫌弃张雯身子脏，那岂不彻底完了？好在她脑子转的快，马上随机应变，“盛老师，您别误会，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实际情况是，我们在草原的蒙古包里吃饭，结果那个胡丁丁喝醉了，非要抱张雯，张雯不肯，但胡丁丁借着酒劲，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抱张雯，让张雯丢尽了脸，所以才来你这里告状。张雯说的qiangbao是拥抱的抱，不是那个暴力的暴，您别误会了。雯雯，你也别哭了，这种事情，不是什么大事，说清楚就好了”。

盛大明半信半疑，“张雯，究竟怎么回事？”

张雯缓过神来了，对于自己刚才凭一时意气说的话也十分后悔，见于敏给自己找了一个台阶，也赶紧就势接过话头，“这个不要脸的畜生，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发酒疯对我又抱又啃的，让我以后怎么见人啊”。

“不会这么简单吧”，盛大明还是半信半疑，从张雯反应的激烈程度来看，似乎不像是于敏所说的“强抱”那么简单，如果仅仅是被抱甚至在公众面前被非礼过，张雯不至于这等神色，也不会如此急匆匆地从山西赶回来，而且也不会一回到兰城就要求与自己见面。这里面应该还有深度可挖的事情，事情肯定不会这么简单。

“事情就是这样的，不信你可以问敏敏”，张雯擦擦脸庞，擦干脸上的泪珠。

“这就是你说的重要事情？”

张雯点点头。

盛大明皱着眉头，把嘴里的饭菜咽下去，又问了一句，“那这个事情，与我是否娶你有什么关联呢？刚才于敏问那个问题，又是什么意思？”

“啊，这个，我刚才只是随口一问的，没什么意思”，于敏心里暗暗叫苦，内心埋怨张雯怎么不按照之前说好的思路来讲话，现在盛大明开始怀疑，事情就不好办。

“算了，先吃饭吧，我下午还有两个会议要开”，盛大明怕问下去，张雯可能饭也吃不下了。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既然已经发生，细加探究未必是好事，也于事无补。以后找个机会再详细地向张雯打听。

于敏和张雯都松了一口气，好在盛老师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否则以她们俩这点水平，怎么招架的了，不出几下，就要被盛大明把所有真相问出来。

本来已基本平息，可是张雯想着就这样放过胡丁丁，心有不甘，她突然又冒出一句，“盛老师，我想去告他，不能就这样便宜他了”。

盛大明又是一震，“告谁？胡丁丁？告他什么？”

“告他非-礼我，让他坐牢去”，张雯一反常态，咬牙切齿。

盛大明愕然地看着张雯，更加确信张雯所说的qiangbao不是于敏解释的那个“强抱”，里面肯定大有文章，“非礼？就这个，是不足以坐牢的”。

“不仅非礼，他还”，张雯欲言又止，“算了，不说了，说起他就恶心”。

于敏在一旁插了一句，“盛老师，如果我们与胡丁丁闹翻，会不会影响到您的事业，比如，会不会让您受到打击报复？”

这个问题也是于敏与张雯讨论了半天而没有结论的问题，她们两个之前讨论的焦点就在于两点：一是盛大明会不会嫌弃张雯身子脏了，本来他就处于二选一的两难境地，发生这个事情，他会不会不要张雯了；二是如果真的去告胡丁丁，会不会让盛大明与丁副省长交恶，从而影响盛大明的前程。

盛大明对于所发生的事情，已猜的八九不离十。他心情十分沉重，也更加愧疚。唉，要不是自己优柔寡断，没有及时断绝与孙莉莉的虐情，也就不会有张雯请假2个月回家，更不会发生被胡丁丁欺负的事情。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世上没有后悔药。

沉吟片刻，他如此答复，“于敏，张雯，这些事咱们今天先不讨论，先吃饭啊。于敏，真不好意思，第一次请你吃饭，就吃这些快餐，对不住你了。你打算在兰城呆几天？”

“我明天就走，回洪城去”。

“这么快就走啊”，盛大明心里有了主意，这些事的来龙去脉，只有等于敏离开之后，他与张雯两人私下里沟通，才能找到一个最佳的解决方案。

盛大明究竟意欲何为？敬请关注下文。

56. 初次相见，沦落温柔乡

56.初次相见，沦落温柔乡

盛大明与张雯她们俩简单吃过中饭之后，又聊了一阵子，但没再涉及感情上的话题。临上班之前，盛大明让张雯下午陪着于敏在兰城好好逛逛，有什么需要可以直接给他打电话，但他今天是没空了。

回到办公室之后，刘亮剑过来汇报，说是兰德财务投资集团公司所乘坐的飞机航班取消，改签另外一个飞上海的航班，预计要傍晚时分才能到达。盛大明让他通知东西区，说是计划有变。原本是要先去考察东西区的高新技术产业园区，然后再吃饭，这下好了，考察推迟，吃饭照旧。

下午工作计划全部被打乱，盛大明给吴功农打了一个电话，吴本来也是在办公室严阵以待，得知接待计划改变之后，他干脆提议盛市长到东西区来检查工作。盛大明心里惦记着张雯的事情，没心情外出，婉拒了吴功农的要求。下午难得清静，他就呆在办公室把中午没有整理好的思路重新整理一遍。

胡丁丁与张雯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强-暴？有这么严重吗？

如果真的是强-暴，我该怎么办？自己的女人被别人欺负，难道就这样忍气吞声？

不忍，我又能如何？跟张雯站在同一条战线上，起诉丁副省长的独生子？官司打得赢吗？如果打不赢，那真是反惹一身。

再说，我该以什么身份出面？男朋友？未婚夫？

狗屁，啥都不能算。

真要闹得沸沸扬扬，对谁都没有好处。

头脑里就像塞满了砂子，沉重而又杂乱。这到底算什么事啊。

胡丁丁，我认识他的时候，他还是一个刚入学的大学生，看他文质彬彬，不像是会干出这种事情的人啊，怎么会这样？

难道这是上天对我滥情的惩罚么？唉，真要惩罚，就惩罚我好了，何必要把无辜的张雯给牵扯上。唉，一切都是我惹的祸，要是没有那些节外生枝，就不会有现在的无限纠结。如果早点把张雯娶了，怎么可能会有现在这些七七八八的烦恼？

算了，算了，不去管它，等于敏离开之后，再详细问张雯，在山西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她有何打算。现在事情都没有了解清楚，就胡思乱想，只会乱了自己的阵脚。

盛大明打开办公室的门，让刘扬把经信委的领导喊过来，下午商议工作。在这种情景下，盛大明只能通过工作来清除自己烦乱的情绪。

*******

姗姗来迟的兰德公司终于还是到了，安排他们入住海鲜世界大酒店之后，吴功农和吴国庆就在这家酒店设宴款待他们。盛大明本来也要参加的，但晚上要召开市委常委会议，他只能过来客串一下。

宾主交换名片并落座以后，兰德公司总裁mike*卢就问宋晓岚，怎么今天不见上次北京会谈过的盛区长，他还记得上次会谈时，盛大明首先把来意说明了一下，接着mike*卢把集团公司的基本情况作了介绍，之后就双方合作的可能领域进行了充分的交流。而且交谈越来越深入，以至于原本定好1小时的会谈时间不断被延长，直到夜幕快要降临了，会谈才宣告结束。最后他去深圳的机票都被迫改签了。

宋晓岚给他解释，盛大明早已不是区长了，他现在是市领导。mike*卢虽是美国人，但在中国学习、工作、生活了十几年，对中国的文化十分精通，对官场文化的了解也不亚于一般的群众。听说盛大明高升了，他也挺开心，“我们的项目合作还没有正式开始，盛区长就‘升值’了，那我对咱们的项目合作更加有信心，相信一定也能很快升值”。

他是用英语讲得，宋晓岚给大家翻译之后，吴功农哈哈大笑，“麦总说的好，这也表明，贵公司的项目是一个非常好的项目，不仅能给地方经济发展带来动力，给老百姓带来福祉，对于我们这些小官僚来说，也是吉祥之兆。我们一定要好好珍惜合作机会。盛市长正在市里开会，晚点他会过来，他说与麦总是老朋友了，要我先代他敬杯酒。各位，我先履行首长指示，满满敬各位来宾一杯酒，希望咱们未来的合作就像杯中的酒一样，圆满且充满芬芳”。

mike*卢能说一口流利的中文，所以无需翻译，他就积极响应吴功农的号召，主动给自己酒杯加满，“满满一杯，茅台，好喝。我也要用这杯酒向盛先生表示祝贺，向各位领导表示感谢，并对咱们的合作表示祝福”。

吴功农见mike*卢不仅说的一口流利的普通话，说话还一套一套的，颇感惊讶，不过他对mike*卢的称呼还是不伦不类的，把杯中酒喝完之后，他说，“麦总，你中文说的不错啊，是不是宋总二十四小时陪伴在你身边，教导你中文？”

这本来是一句调侃，mike*卢也听出来了，“no，宋总每天只陪我八小时，其他时间，都是我夫人陪着，不过我夫人也是中国的大美女”。

说起美女，吴功农眼睛就放亮光，“麦总真幸福，上班半小时有美女陪，回家之后还有美女陪，齐人之福啊，就冲这一点，我再敬您和宋总一杯”。

“七人？哪有七个人？我哪里是七人之夫，我只是一个女人的丈夫，哈哈。宋总与我是同事，她还是你们盛先生的同班同学呢”，mike*卢没有听明白齐人之福的意思，慌忙做着解释。尽管这样说，他还是举起举杯。

宋晓岚刚才喝了一小杯白酒，刚放下杯子又要喝第二杯，她本来就不大会喝酒，此刻十分不想喝，就找了个借口，“齐人之福是你们男人的事情，我就不参和了。我不会喝酒，你们两个喝，让我来见证”。

吴功农不肯，“没有花的点缀，花园不漂亮，没有美女的参与，酒桌无兴致。既然你是见证，那就一起来吧”。

mike*卢知道宋晓岚的酒量，帮她打圆场，“吴书记，宋总确实不会喝酒，也就两杯的量，刚才已经喝了一杯，还剩一杯，等她老同学来了再让她喝，ok?”.

麦总发话，不能不听，吴功农见好就收，与mike*卢干了这一杯。

又喝了一轮之后，话题逐渐转到项目合作上来，刚刚开始这个话题，盛大明就到了。

正中间的位置早就给他留好了，他落座以后，解释了一番迟到的原因，“麦克先生，各位，不好意思，市委正在召开常委会研究重大事情，所以来迟。我也只是向程书记请假半小时，给各位敬一杯酒之后，还要赶回去”。

酒也是倒好的，盛大明举起杯子，“麦克先生，我敬三杯酒。这第一杯，对各位的到来，我代表兰城市委、市政府表示热烈欢迎，对贵公司上次在北京给予的热情款待，表示感谢”。

酒桌上的酒杯都是小酒杯，吴功农提议盛大明换大杯子敬，这个提议被盛大明拒绝了，因为等一下他还要赶回去开市委常委会。

“盛先生，您太客气了，上次北京招待不周，还请谅解。对您百忙之中抽空出来参加这个晚宴，我们也十分感谢。”mike*卢举起酒杯，先与盛大明碰杯。

自从盛大明进来后，宋晓岚的眼睛就没有离开过他，她感觉盛虽然依旧气宇昂然，但眉宇间似乎有着忧郁。来不及多想，她也跟着举起酒杯，只不过她只是小饮了一口。

“美女，你这就不对了，不是说这杯酒留给老同学嘛，现在老同学来了，你嘴唇都没湿，也太不给力了吧”，吴功农在一旁起哄。

“吴书记，我这杯酒是留给老同学，但没说一口喝完呐，盛市长要连着敬3杯，我分三口喝，行不行”，宋晓岚讨饶了。

盛大明也看着宋晓岚，“宋总，老同学，给你透露一下，贵公司与兰城的合作，有很大一块内容是放在东西区的，这位吴书记是东西区的领头羊，项目合作成功与否，他说的话具有决定性作用。所以，晓岚同学，吴书记的话不可不听，还是赶紧喝了吧”。

“哪里，东西区也是兰城市的地盘，是盛市长的地盘，这里也是您的根据地，一切都是您说了算”，吴功农哪敢在盛大明面前称大，赶紧补充。

宋晓岚听出了盛大明的话外之音，她想了个折中办法，“吴书记，您看这样行吧，我这一杯喝掉，但是接下来，请您允许我两次喝一杯”。

“宋总，这个，你要问盛市长，他说了算”，吴功农也不敢强求，要是换了其他人，特别是其他美女，哪会轻易放过。不过，他并不清楚这位宋总与盛大明到底关系有多深，所以也就不敢驳她面子。

盛大明了解宋晓岚酒量，“我看这样也好，你先按照吴书记指示，把这杯酒喝掉，第二杯嘛，慢慢喝。”

接着，盛大明又给自己倒满第二杯酒，“这第二杯呢，我预祝兰德公司与东西区合作愉快”。

这一晚，将是宋晓岚搅乱兰城官场的第一晚，注定要掀起巨涛恶浪，敬请关注下文。

57. 初次相见，沦落温柔乡2

57.初次相见，沦落温柔乡2

盛大明敬完三杯酒之后，就起身告辞了。吴功农和吴国庆要送他，他摆摆手，“你们陪好客人，不要送了”。

最后是宋晓岚把他送到酒店门口，“日月同学，晚上开完会，要不要再过来聊聊？我就住在这个酒店”，上次的“未遂”事件，让宋晓岚依旧不甘心，站在酒店门口，她又向盛大明发出邀请。大家都是成年人，知道这个邀请意味着什么。

盛大明哪敢来，“山风同学，我晚上的常委会不知道要开到几点钟，今天就不来了。哦，对了，你们这个项目要落户兰城，在政策争取方面，比如土地价格、税收优惠等，这些事情，你需要跟吴功农书记和吴国庆区长好好商量”。

想着以后还有很多见面机会，宋晓岚也就不强求。她听出了盛大明的话中有话，“我明白，我会搞定的，嘻嘻。那就改日再约你了”。

盛大明走了之后，宋晓岚又回到包厢。刚一进包厢，就遭到吴功农的调侃，“美女，还是你面子大啊，我们要送，领导不肯，你去送，领导就不说话了。”

“谁叫你们是man呢”，mike*卢开着玩笑。

“不是我们慢，是宋总更有魅力”，吴国庆晚上终于说了一句话。自从盛大明发生车祸之后，他就低调了许多。事实上，他也认命了。这个区委书记的位置，恐怕自己是轮不到了，年纪大了，后背山也调离了兰城，而对于盛大明又心存愧疚，所以他现在一反常态，做事比以前小心谨慎了许多，在酒桌上，只要吴功农书记在，他就不怎么说话。

“是呀，宋总美若天仙，小酒一喝，更是妩媚动人，任何男人都抵挡不住，盛市长让你去送，也是情理之中的”，吴功农打着哈哈。

“吴总，哦，吴书记，您就别开我玩笑了，早已过了豆腐渣年龄，还美若天仙，不说我凉拌黄花菜就不错了”，宋晓岚坐下之后，接过吴书记的话，“再说啦，老同学多年没见，让我去送，也是合情合理的撒”。

众人又是一阵热闹的玩笑，过后，慢慢地话题又转到投资项目上来。

吴功农也学着盛大明的叫法来称呼mike*卢，“麦克先生，你刚才说如果项目合作条件合适，贵公司计划在东西区投资10个亿，而后还会吸引合作伙伴投资30-50个亿？说实话，这个投资规模对我们具有很大的吸引力，东西区正处于蓬勃发展的初始阶段，需要大资金大投入，特别需要有国际影响力的大公司大集团来投资建设。之前，盛市长与你们有过多次的交流与沟通，我相信贵公司对我区以及我市的投资条件是清楚的，不知麦克先生是否还有其他的投资要求？”

招商引资其实就是一个相互引-诱的过程，投资方需要尽可能地把项目前进描述的如何如何宏伟，给当地可以带来如何巨大的经济社会利益包括税收就业等，而投资所在地的政府部门则是如何如何宣传自己的投资环境有多么多么好，对项目的重视程度有多么多么地高，对投资方的支持力度将会多么多么地大。说白了，就像是刚认识的两个男女，一开始阶段展示的都是最好的一面。

而到了实质接触阶段，就像谈婚论嫁一样，关于彩礼与嫁妆的争吵就开始了。虽然吴功农还是第一次接触mike*卢以及兰德集团，但前期相互信函往来已比较多，对于兰德来兰城的投资意向早已了然于胸。关于项目的选址及相关配套，双方之前已经通过电邮形式交流过，所以吴功农开门见山地问mike*卢是否还有其他要求。

而mike*卢显然是一个商界的谈判高手，他想要的很多，但不可能在这种场合下提出自己的要求，在公开场合，他只能做出高姿态，而在某些隐秘场合，则可以心照不宣地大胆提出要求，这是中国的官场文化，他懂，所以他不紧不慢地说着，“吴书记，我们是跨过大集团公司，在中国许多地方已经有成功案例，我们可以结合那些实际案例再来商讨这些问题，具体，我全权委托宋总与您和吴区长交流”。

mike*卢的话不软不硬，既表明他们并非无条件的，前面已有其他地方给予的政策，同时，又留有余地，这个事情是需要双方商量探讨的。

吴功农更加诧异，这个洋鬼子说话不简单，滴水不漏。不过吴功农也暗自高兴，由美女来和自己谈，哼哼，说不定自己可以人财两得，美啊。

“宋总不仅年轻貌美，而且还精明强干，由宋总出面谈，什么问题都可以迎刃而解”，吴功农哈哈哈笑着，然后又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贵公司是盛市长介绍来的，又是一个很有实力的大公司，在相关政策方面，我们会酌情考虑的”。

酌情考虑，是一句弹性很大的话，有种不见兔子不撒鹰的感觉，也就是说，需要根据对方的贡献来决定自己的付出。而后面有“考虑”两个字，表明一切事情都是好商量的。

mike*卢并不傻，他接着说，“我公司的初步投资计划书已经提供给兰城市政府，兰城市政府也已明确表态对这个项目欢迎并将大力支持。刚才吴书记说我公司实力强大，这是属实，其实我们还有另外一个特长（点），我们这次来，也是很有诚意的。谈妥了，有可能宋总就要留下来，马上进入实际作阶段。外企与中国企业有些不同，我们办事很严谨，需要做很多论证和科学分析，所以，盛市长跟我们也谈了一年多，但一直没有最终敲定下来，就是因为我们一直在做各种评估，然后通过评估优选了一个合适的投资方案。这次来，就是要与贵方进行实质性洽谈的，谈妥，立即开始实施。当然，后面许多事情都需要宋总来办”。

说到这里，mike*卢转过头对宋晓岚说，“宋总，你压力可不小哦。igiveyousomeadvice，抓住机会，赶紧敬各位领导一杯酒”。

宋晓岚明白mike*卢的含义，就是要让她跟这里的领导搞好关系，中国是一个讲关系的国家，有关系，啥事都好办，没关系，万事开头都难。尽管她酒量不大好，但还是端起一杯白酒，“各位领导，mike先生给我压了这么重的一个担子，还希望各位领导今后多多关照和支持，我这里先敬一杯酒，表示我的诚意”。

吴功农巴不得宋晓岚多喝点酒，他看这个少妇的眼睛中似乎透露着一种极具诱-惑的光亮，别有一番风情。盛大明在的时候，他还要伪装一下，现在盛大明离开了，他那好-色的本性逐渐暴露出来。“宋总这么爽气，好，我们一起喝”。

mike*卢的目的不是让宋晓岚喝多，而是希望把其他领导灌醉，特别是让这个吴功农书记多喝。所以他站了起来，“吴书记，中国有句古话，叫好男不和女斗，在美国呢，要讲究绅士风度，既然宋女士主动敬你酒，吴书记是不是该用大杯喝啊”。

宋晓岚也在一旁帮腔，“是啊，吴书记，这可是我今晚第一次主动敬酒哦，您就给我一个面子，让我在老板面前也有一个交代嘛”，声调有点娇滴滴，而眼神更加扑朔迷离，既有暧昧，又有妩媚，撩拨的吴功农骨头都酥了。

吴功农也正想在美女面前体现一下自己的男子汉气概，而且他从刚才盛大明对老同学的照顾来看，这个宋晓岚酒量肯定不好的，所以他也就豪爽地答应下来。没想到这只是开始，接下来，兰德集团的几个洋鬼子想着各种各样的理由又让吴功农连着喝了好几杯。

吴国庆自身酒量也不是很好，而且他一向与吴功农面和心不合，此时，也乐得冷眼坐山观虎斗，不加劝阻，也不出来提吴功农分担些。

一通乱战之后，吴功农已有七八分酒意。这两年，他酒量有所进步，但多喝几杯，依然会原形毕露，特别是与舒婷分手之后，他有一阵子没有找到合适的替代品。连着喝了几个大杯之后，他看宋晓岚的眼神也逐渐迷离起来。

而这一切都被mike*卢看在眼里。他不由得喜上心头。来之前，他就看好兰城这个地方的发展机遇，想在这里建立一个中国区最大的产业基地，但是，他担心商务成本会太高，正想着该如何说服当地政府降低收费并给予相关的政策优惠，而且，他知道“擒贼先擒王”这句话用在中国的地方政府最合适，只要把大领导搞定，那么接下来的事情自然就会顺畅的多。此时，他从吴功农的眼神中看到了贪-婪和欲-望，也就看到了更加丰厚的招商条件正在等着他们。

他相信，今晚宋晓岚一定能把这个吴书记拿下，用最温软的身体挤掉貌似坚不可摧的投资成本。

58. 初次相见，沦落温柔乡3

58.初次相见，沦落温柔乡3

吴功农曾经用舒婷作为诱饵，迫使当时的市委张副书记与丁书记先后上钩，最后达到了自己想要的位置，没想到，今天晚上他也会被石榴裙俘获，成为别人手中的一颗棋子，而且是很听话的棋子。

酒至酣处，众人兴致越来越高，喝酒的气氛越来越热烈。而宋晓岚早就找了个理由提前离开，她晚上还有重要事情要做，必须保持清醒。大家又折腾了一阵子，终于散席了。

散席时没有看见宋总，吴功农心里还感到十分遗憾。可是刚一上车，他就收到一条短信，打开一看，立刻浑身沸腾起来。原来是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上面就一句话：吴书记，能否上来喝杯茶，宋1718。

短信内容很普通，可落款却充满了诱惑，如果没猜错的话，这条短信应该是宋晓岚发来的，而后面的这串数字应该代表了她所在的房间号码。她是不是暗示让我去她房间，不会是有人跟我开玩笑吧。吴功农虽然喝了不少的酒，但脑子还是有点清醒的。

“什么意思”，吴功农回了一条短信。

不一会儿，短信就回复过来了，只比刚才多了两个字：“吴书记，能否上来喝杯茶，宋晓岚1718。”

司机已经把车开出了酒店院子，他让司机再开回去。车子到了酒店大堂前的正门口，吴功农并没有下去，他给那个手机号码拨了过去。

听来，确实是宋晓岚的声音，“吴书记，还没到家吧？”。

“哦，是宋总啊，你怎么当逃兵了，喝到一半，人不见了。你不在，喝酒都没气氛了。怎么，现在醒了？”

“哎呀，小女子酒量不行，喝两杯就头晕。回到房间，泡了一壶茶，喝过之后，脑子才慢慢恢复正常。”

“你醒了，我可醉了。你不会是喊我上去，趁我喝多了占我便宜吧”，吴功农小心翼翼地试探着，这话虽然听起来像是酒后开的玩笑话，其实是有深层含义的，一来是试探宋晓岚的态度，她如果并不反感这类笑话并依然邀请他上去，那就有戏了，另一方面，也可以利用喝醉了这个幌子来做一些“第二天想不起来”的事情。

宋晓岚的答复让吴功农喜出望外，“吴书记真会开玩笑，我只是想请您上来喝杯茶，醒醒酒，没有别的意思哦”。

“没事，就是你有别的意思也没关系，总归要有点意思，上去才有意思，对吧”，吴功农像绕口令一样说了一通令人费解又充满挑逗的话。

“我这里给您准备了好茶，这个茶，保准你没有喝过，是有外国风情的茶，上来聊聊嘛，就耽误你几分钟，你要不上来，我可要睡了，现在困死了”。

“既然困了，那你先休息吧，我就不打扰了”，吴功农欲擒故纵，他知道宋晓岚既然发出了邀请，肯定不会再放弃的。

果然，宋晓岚马上换了个语调，“吴大哥，给个机会嘛，小妹还有一些事情要向大哥请教，我在1718等你，你上来嘛，人家想和你聊几句”。声音发嗲，连称呼也换了。

“哦，有事商量，那好吧，我过一会上来，现在外面有点事”。

“大概要我等多久啊，别让我等太长时间哦”。

“半小时左右，办完事一会就过来”，吴功农把电话掐掉之后接着说，“你和迈克先生再等我一会，不会超过半小时”。

前面半句话是说给宋晓岚听的，后面电话掐掉之后说的半句话是给司机听的，自从当了区委书记，吴功农也变得比以前小心多了。这样说，就不会给人感觉他上楼去，是和别人幽会，而是和好几个人一起谈事情。

之后，吴功农让司机开车送自己去办公室，刚好他需要有一份文件需要签署。

20分钟后，吴功农进了1718房间，进来之后，发现宋晓岚穿了一条睡裙，裙摆只到大腿的一半。

“书记大哥，你终于来了，等了你老半天，总算来了。”吴功农进来后，宋晓岚把门掩上，转身从吧台把水壶拎了过来，水早就烧开了。

“哈哈，刚才单位有点事，我回办公室去处理了一下”。

宋晓岚端着两个杯子到屋里头去冲刷了一遍，然后从包里拿出一个木盒子，盒子刚一打开，吴功农就闻到了浓郁的香气。“好茶，果然是好茶，我隔着这么远都能闻到扑鼻的香味，这是什么茶叶？不会是美国带来的茶叶吧”。

“真被你猜对了，确实是美国带来的茶叶”，宋晓岚一边泡茶一边回答。

“美国也生产茶叶吗？我记得美国好像是世界上茶叶的主要进口国，没听说过它也生产茶叶啊”。

“书记大哥果然见多识广，这个茶叶不是美国产的，是我从美国带来的，这是从日本进口来的茶叶。”宋晓岚把泡好的一杯茶递给吴功农，“这里没有泡茶的茶具，只能将就着喝了，下次书记大哥去我们单位考察，我一定请你到我办公室坐坐，那里工具齐全”。

泡好茶之后，宋晓岚在吴功农对面坐下。

“你叫我上来聊聊，不单单是聊美国茶叶吧”，吴功农眼睛不由自主地扫向宋晓岚的腿，之间小腿浑圆光滑，而大腿被刻意往下拉的睡裙盖住了大部分。宋晓岚的双腿紧紧并拢，侧向一边，尽管如此，还是依稀可见中间有一块颜色更深。

“我知道书记大哥今晚酒喝了不少，所以泡点茶给您醒醒酒嘛。一边喝茶，一边聊聊，不会耽误您繁忙的公务吧”，好像怕吴功农又要以公务繁忙为借口，宋晓岚马上又接了一句，“咱们初次见面，即使书记大哥公务繁忙，陪小妹喝杯茶的功夫还是有的，是吧”。

“良辰美景，美女香茶，再没功夫也要抽出时间。何况，与宋小妹聊天就是工作嘛，把客商招待好了，才能成功引资。招商引资，什么叫招商引资，就是把客商招待好了，资金才能被引进来，这个道理我懂”，吴功农色-眯-眯的眼睛在下面寻找不到更多的“美丽”，往上漂移至宋晓岚的胸部并停留在那里，哇，显然宋晓岚没有穿胸罩，两个凸点清晰可见，吴功农的眼睛久久不肯离去。

两人又东扯西扯地聊了一阵子，宋晓岚慢慢把话题引到正道，“书记大哥，刚才你说区里会全力配合该项目，你们划定的配套区块有2000多亩，但之前发来的函件说，这里的三个a/b/c区块，其中a区块今年可以提供给我们，b和c要等项目投产之后再分步提供给我们，这是不是太麻烦了，是不是可以一次性地按照当前地价给我们，这样的话，我们公司也可以省去很多后顾之忧。否则，你说我们投到一半了，剩下地块被别人抢去，那岂不影响合作？”

在研究这个项目合作时，区委常委会上已经确定要分期提供土地，这样做的目的主要就是一个：分享土地升值的收益。a区块就好像是一块饵料，廉价提供给兰德公司，等a区块开发成熟后再出让后面的b区块土地，那时土地出让价格就可以提高一大截。而对于c区块，这是兰德公司吸引合作伙伴的土地，区里计划这块土地不出让，而是以租赁的形式让合作伙伴进驻。

所以宋晓岚提出这个要求之后，吴功农立刻否认掉了，“你们一期投资，有a区块的土地足够了，这里可是600多亩地啊。b区块，是为你们二期投资预留的，你们现在用不上，拿去而是闲置。再说，区里常委会都集体研究讨论过了，这是没法更改的”。

“书记大哥，中国政府都是一把手说了算的，区委常委会只是研究讨论嘛，又没有出正式文件，到时你再开一个常委会，做些修正，不就全部解决了嘛”，宋晓岚避重就轻，故意回避项目对土地的实际需求这个问题。而后，漫不经心地把一条腿架在另外一条腿上。

这个姿势一换，吴功农的视线也跟着下移。宋晓岚的睡裙本来就不够长，腿架起来之后，上面那条腿就基本上全部展现在吴功农的眼前了。不仅如此，吴功农还看见了两腿中间猩红的小。

他使劲咽了一口唾沫，张了张口想说些什么，可不知是酒精作用还是被那片猩红刺激的头晕了，竟然说不出话来。

宋晓岚是久经沙场的老手，看吴功农这个样子，离上钩只差那么一小步了。

她放下腿，站了起来，而后在吴功农身旁坐下，靠着他并摇着他的肩膀，“吴大哥，这都是您一句话的事情嘛，您就帮帮忙嘛，小妹不会忘记你的好，不会亏了您的”。

被宋晓岚的两个山峰顶着，吴功农只感觉浑身发烫，还想努力镇定下来，可手却不听使唤地伸向那片猩红，此刻一切言语都是多余，让胸中的旺火喷才是正道。

于是，在这个宽敞的客厅里，在这个狭小的沙发上，响起了一片男女二重唱

59. 床上交易

59.床上交易

云雨过后，吴功农摊开四肢躺在床上，从宋晓岚身上，他获得了久违的激情，她与舒婷不一样，舒婷只是被动地接受爱-抚，而宋晓岚却像一头发情的豹子，时而低吼，时而高声喊叫，最后甚至翻身把吴功农压于身下，让吴功农充分领略了她的狂野。好在自己的“小伙伴”也挺争气，跟她硬拼了半个多小时才缴械投降。同时，在吴功农所睡女人里，又创造了一个新记录，第一次与女博士上床，之前学历最高的也是舒婷，只不过硕士而已。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吴功农知道宋晓岚既然付出了身子，自然会索取，对于这一点，吴功农是早有准备的，否则他也不会进1718这个房间。

果然，休息片刻，宋晓岚转过身，像一条灵蛇蜷曲在吴功农身旁，一只手轻轻抚摸着吴功农的脸，“哥，你好厉害啊，妹纸欲死欲仙，从来没有这么爽过”。

吴功农微微一笑，没有做声，静待她的下文。

“哥，怎么不说话，是不是也爽透了，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嘻嘻。哥，很有可能，我要被集团公司派到兰城负责这个项目的前期工作，只要我们合作顺利，我以后就留在这里了，哥啥时想我了，一个电话，我保证风雨无阻地及时赶到，以后咱们就可以长久相处了，你说这是不是好事？”，宋晓岚趴进他的怀里。

吴功农突然想起，其实自己对宋晓岚并不了解，只知道她是兰德公司的高管，也是盛大明博士班的同班同学，除此以外，一无所知。她的家庭、她的业余生活、她的心计城府等，自己都不知道，而反过来，她既然有心勾引自己，自然对我早已有过研究，至少对我的私生活有过了解。刚才她的意思是想做我的长久情人，这对于“缓解我的身体压力”而言，当然是好事，可是，我绝不能让他玩弄于股掌之间。这个女人不简单，不能掉以轻心。

“你长期留在兰城工作，你老公没意见啊”，吴功农试探着问。

宋晓岚原本嫁给一个美国老头子，在一起生活了5年多。老头子有两个儿子，年纪都比她还大。前两年，她还觉得豪车豪宅，日子过得有滋有味，但渐渐地，她对外国人那种冷漠的关系感到很不舒服。老头子拥有一家很大的集团公司，两个儿子都在下面的子公司任ceo，每个月都会来家里看望一下老头子，但除了与老头子聊几句外，从来没正眼看过她这个年轻的后妈。时间长了，她就受不了，于是拿了一笔补偿款，离婚回国了。

不过，她并不想把这个情况告诉吴功农，这会让他觉得自己是寂寞女人，只是为了生理上的需求而找他，这样做，只能显示他是男人，而不能显示他是书记。于是宋晓岚编造了一个谎言，“我家那位，他跟你一样也在政府机关工作，挣那么点死工资，靠他那点工资，在北京连厕所都买不起。没办法，只能靠我在外面打拼，所以呢，我长期在外面东奔西跑，他早就习惯了，不习惯也得习惯啊”。

“小孩子几岁了，该上幼儿园了吧，你常年在外面跑，小孩子谁来照顾？”

“小孩子？哈哈，我还刚结婚呐，哪来的孩子，再说，你见过生了小孩还有这么好身材的么？生了小孩，还能让你这么爽么？嘻嘻，你不是刚检查过了嘛，还问这种啥问题，真是坏人一只，坏蛋一条”，宋晓岚在吴功农脸上啄了一下，“怎么，吴书记对我家庭感兴趣啊”。

“你刚结婚？你今年有30了吧？”

“哈哈，30？我6年前刚过30岁的生日”，宋晓岚对自己的年龄倒是毫无隐瞒，也没法隐瞒，谁都知道自己是盛大明的同学，盛大明的岁数摆在那里，而他当时是班上年纪最小的，自己的年纪也就无处遁形了。

“哦，如狼的年龄，怪不得功夫了得。你经历过的男人应该不止你老公一个吧？”吴功农又开始打探她的私生活。

“哥，看你这话说的，你难道不是男人呐？”停了一下，宋晓岚突然露出生气的表情，“哥，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你说我是水性杨花很随便的女人？哥，这样说就没意思了，我可以对天发誓，除了你和我老公以外，和我上过床的其他男人还有2个，另外两个都是我的前男友，你别把我想太坏了，对于我的人品，你可以去问盛大明盛市长，他是我同学，对我的情况应该清楚，如果我是一个很坏的女人，相信你们的盛市长也不可能跟我成为好朋友”。

吴功农哈哈笑着，“咋了，开个玩笑而已，生气了？生气的样子还挺好看”，说着把她重新搂进怀里，“你的两个前男友里，不会有一个是盛大明吧？”。

“有就好了，要是他肯成为我男朋友，绝对不会成为前男友，这么好的男人，哪舍得放手。可惜，他当时醉心于学业，对男男女女的事情根本不闻不问，你看，他不是直到现在还是单身么，他就是一个学习狂、工作狂。”宋晓岚一边回答，一边在想，不能让吴功农再问下去，必须把话题引到重要事情上来。

吴功农还要问问题，嘴巴却被宋晓岚的嘴唇堵住了，宋晓岚的小舌头伸进吴功农嘴里，灵巧地搅合着，亲吻了半分多钟才停下来，“哥，别总打听我了，我都说过，咱们合作顺利的话，以后我就是你的人了，要想了解我，咱们以后有的是机会。咱们现在还是谈点正事吧”。

“在床上谈什么正事，床上的正事就是房事嘛，难道哥刚才没有满足你么？是不是还想再来一次？别急嘛，让哥休息片刻”，吴功农知道她说的正事所指何事，故意把话题引开。

“哥，你好坏啊，坏透了”，宋晓岚那食指轻轻刮了一下吴功农的鼻子，“我是想跟哥商量地块的事情，那三个地块还是一起给我们吧，你是想做大事的人，我们集团公司也是想干大事的，既然大家都是谋划大事的，那就爽气点。a/b/c三个地块一起给我们，公司可以提早把项目投资安排下来，也有利于项目早点见到效益”。

吴功农还是刚才那个意见，a地块可以立即给，而b地块以后给，c地块不能给。

“哥，刚才妹纸的话白说了么，你怎么是个老顽固呢。先不去说c地块，你说a地块和b地块，一起给有啥不好，反正b地块迟早是要给我们的嘛，早给晚给有什么区别。早给有很多好处，既可以显示东西区合作的诚意，可以显示东西区区委区政府的大气，又可以给我们吃一个定心丸，让我们放心地来此投资落户。关键是，公司的战略考虑都是长远的，我们不希望b地块出什么问题，否则公司的投资计划就全部打乱。中国政府每届任期5年，而且，吴书记又是能力出众的人，说不定哪天就提拔成为市领导，离开东西区了，那我们的合作跟谁去谈？后续投资就没有保障了，你说对吧。”宋晓岚尽力做着吴功农的思想工作。

“你说的也不是没道理，但区委常委会已经定下来了，而且也是我拍板的，你再让我去修改，这样朝令夕改的事，我要干了，以后在东西区就没威信了，那对于合作项目的推进就未必是好事了”，吴功农也找借口推辞。

“哥，这事好办，我们公司可以对投资计划进度做些调整，比如说，对b区块的投资提前2年，也就是说，在a区块启动投资之后的1年内启动b区块的投资，你看，这总能说得过去吧。我们投资方案变动了，你们的供地方案也做相应调整，大家互相帮衬，互相促进，岂不更好？”

“这样嘛，倒是可以考虑”，吴功农想用拖延之计。

“考虑啥，就这么定了。公司这边，我明天一早会做工作，一般情况下，调整没问题。你那边，你来做工作，你是区委书记，一句话的事情，你那边的工作比我好做”。

“好吧”，吴功农假意答应着。

“我就知道哥是一个爽快的干大事的人”，宋晓岚再次亲吻吴功农。

吻了一会，她又开始说第二个事，“哥，其实我刚才说a/b地块一起给我们，也是为哥考虑。哥，mike已经全权委托我负责这个项目，我有个想法，现在这个区块的地价是每亩120万，哥，你看这个价格能不能降低一些”。

“土地价格是要公开招拍挂的，没法降低”，吴功农一口回绝。

“哥，我看这样，你争取把土地价格降低到80万以下。以120万为基数，降低多少，我们公司给你降低总额的四分之一作为回报”，宋晓岚开出赤-裸-裸-的商业贿赂条件。

从120万一亩降低到每亩80万，一亩就是降低40万，1000亩就是4个亿，而4个亿的四分之一是1个亿。晕，兰德公司要拿出1个亿以上的资金作为好处费，这

吴功农陷入沉思。1亿多的资金，绝对是一个非常非常非常吸引人的蛋糕，但吴功农也明白，这个蛋糕不好吃的，搞不好，东窗事发，自己不仅要失去一切，可能连小命都没法保住。这个风险实在太大。

宋晓岚好像知晓吴功农的担心，“哥，你放心，这个事情作起来没有任何风险。贵公子今年也要研究生毕业了吧，到时送他去美国，而后让他在国外注册一个公司，我们会把相关土地款分成以利润输送的方式注入他的公司，一切都在境外完成，国内根本监管不到，对你而言，没有一丁点的风险”。

这种行贿的方式，吴功农混官场这么多年，也是第一次听到。听起来，似乎很安全。可是，这里有另外一个问题，怎么保证他们会把分成收益打给我儿子的公司？还有，他们对我的情况了解的这么清楚，一定是有备而来，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他们胜算在握，我拿什么制约他们？

宋晓岚似乎看出了吴功农的担忧，“哥，你是不是在想，要是我们公司到时不履约，拒不支付分成款，你就竹篮子打水一场空，对吧。这个你放心，为了显示公司的诚意，我们可以先支付一半的款。贵公子现在英国经济学院读研究生，可以转学到美国，我们可以作到美国最好的经济学院，这个你放心，然后让你儿子立即注册一个公司，我们可以把5000万资金先注入。你看怎么样？”

吴功农真的动心了，他说考虑考虑。

“哥，你不用多考虑了，该考虑的细节我都帮你考虑过了，好了，咱们现在干点床上应该干的正事吧”，宋晓岚扭动着身子，慢慢地爬上吴功农的身上，两人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滚床单

60.全程监控

60.全程监控

第二天凌晨吴功农离开1718房间之前告诉宋晓岚，在土地供给及价格方面，还需要获得两位领导的支持，一位是分管工业口子的盛大明，还有一位是分管土地的赵副市长。至于东西区这边，他会想办法。

宋晓岚依旧侧卧在床上，微微一笑，“请哥放心，相信我们的合作会很顺利的”，这句话透露出十分的自信。

吴功农倒是半信半疑，对于搞定盛大明，估计问题不大，毕竟从工业口子来说，能够引进这个项目，绝对是一大政绩，而且盛大明与宋晓岚又是同班同学，于公于私，盛大明都不会提出异议。倒是这个赵副市长，最近有些耳闻，似乎他与盛副市长两人之间存在着一些矛盾，特别是副秘书长之争，几乎让两人的矛盾公开爆发。对于分管土地的副市长来说，他当然希望土地出让金越高越好，他才不会管这些项目所产生的经济社会效益。

“好，希望咱们的友谊天长地久”，吴功农说了一句看似莫名其妙实则意味深长的话，然后打开门离开了。

等吴功农离开之后，宋晓岚立即起床，从床头柜上拿起一个小包，取出一个微型摄像机，倒转过来，从头播放一遍，哈哈，里面的画面与声音都非常清晰，美国产的监听设备就是好。而后她又起身到客厅，在她的茶叶盒子里也取出一个类似的小机器，效果仍然不错。宋晓岚在心里冷笑着，1个亿的分成，哈哈，做梦去吧。你现在已经是我手中的一块肉，随时都可以把你灭了。吴功农啊吴功农，枉你当书记这么多年，连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这个道理也不懂么。你以为我身体是白给你的，就你这堆肥肉，给我1000万也不跟你上床。

原来，这是宋晓岚设计好的一个陷阱，早在约吴功农之前，就把这些设备都安装好了。她的目的就是要把兰城官员一个个请君入瓮，然后再瓮中捉鳖，把涉及到该项目投资的官员们一网打尽，到时就可以随意而为了。

宋晓岚这样做，也不全是为了公司利益，她有自己的考虑，准备从这个项目中狠狠捞一笔，然后利用在这里挖到的第一桶金子，给自己开一家公司，她早就想自己当老板了，只是苦于没有启动资金。从北京出发之前，她就与mike*卢有一次密谈，双方约定，只要宋晓岚能够把土地价格从现在的每亩120万降低下来，不管降低多少，降低部分的三分之一都属于宋晓岚个人。而这个条件恰恰是宋晓岚给吴功农开出的条件，只不过，她现在握有吴功农的污点证据，到时给不给他，以及给多少，都要看她的心情了。

在她的计划中，盛大明也是猎物之一，只是，她也明白，要把盛大明拿下，需要多费一些功夫，毕竟这个老同学的脾气性格，她还是了解的，而且，盛大明现在还是单身，即使跟他上床了，这个把柄也不具有杀伤力。因而，她需要寻找更有杀伤力的武器。

61.与市政府会谈

61.与市政府会谈

丁副省长把盛大明叫到省城去，说是有要事商量，盛大明向周市长汇报之后，周市长临时决定让赵副市长代替他陪同兰德公司的人考察。

得知陪同考察的人临时调换为赵副市长，这正中宋晓岚的下怀，在考察兰城市高科技园区时，宋晓岚就极力向赵副市长靠拢。对于这个赵副市长，宋晓岚也是很有研究的，对他的情况比纪委掌握的还要多还要全，她甚至知道赵副市长与王红蕾的关系，也知道赵副市长的兴趣爱好。厦门远华走私案的主犯赖昌星说过，只要领导有爱好，下面就有办法，爱好，往往是软肋，是行贿者有的放矢的鱼钩。

上午考察完之后，赵副市长就在管委会的食堂里设宴招待来宾。午宴吃的很简单，没有饮酒，也没有丰盛的饭菜，很快就结束了。中餐过后，管委会在园区内的小宾馆里给赵副市长及各位客人准备了休息房间，利用这难得的一个多小时午休，宋晓岚神不知鬼不觉地与赵副市长关系进了一大步，虽然并没有达到吴功农那个地步，但宋晓岚感觉到这条鱼也快要进她的鱼篓了，只差那么最后一口气。

下午在市政府举行会谈，周市长亲自参加会谈。还是老套路，周市长代表市委、市政府致辞表示欢迎，随后赵副市长对整个兰城市的发展状况及中远期规划做了介绍，随后mike*卢简单介绍了兰德公司的发展情况，宋晓岚介绍了公司的投资计划。

一番热烈的交谈之后，周市长最后拍板，讲了四条意见：一是对项目投资表示欢迎；二是要求管委会、东西区及市政府所属各部门对项目的落地与开发建设给予全力配合；三是对于东西区三个投资地块和高科技园区的项目用地，根据投资实际需要来提供；四是建议尽快签署合作协议以及投资协议。

周市长的这四条意见比较原则，但宋晓岚听来却如获至宝。正因为是原则性的意见，就意味着下面的作可以更加灵活。尤其是土地供应这一块，周市长没有就价格提出指导意见，而且在土地供应方面也只是说根据投资实际需求来提供，这就意味着只要把投资方案做些调整，就可以提前拿到东西区b区块的土地，至于c区块，不用太着急，只要在a区块有实质性的投资与产出，地方政府见到兔子肯定会撒鹰的，那自己的捞金计划就可以完美实现。

吴功农也参加了这次会谈，跟宋晓岚的想法类似，他听过之后也是大为欣慰。他知道周市长是一个很强势的市长，同时也是一个很想干出点成绩来的年轻领导，这种领导干事有魄力，但是也容易冒失。而从赵副市长的表态来看，似乎土地出让并没有多大问题，那自己的“好处费”也就措手可得，一亿多的资金，足够自己生活好几辈子了。

刘亮剑也代表盛大明参加了这次会谈，会谈结束后，他立即用短信把会议情况向盛大明做了汇报，盛大明正在丁副省长办公室商谈事情，收到短信之后瞄了一眼，没有打开。此刻，他的心情非常复杂，因为从丁副省长这里隐约可以得知，张雯与胡丁丁之间确实发生了一些事情，而丁副省长的话更让他纠结不已，一场感情风暴即将袭来。这是后话，下文将会详细描述。

且说会谈结束之后，周市长兴致勃勃地带领来宾们参观市政大楼，这座大楼修建于2003年，历时五年才建成，四套班子以及一些重要的部门都在这座大楼里办公。市政大厅里陈列着记录兰城市发展的图片，从图片中可以看出兰城市超乎寻常的发展速度。

mike*卢在一幅大图前面站住，注视着图片中那幢高耸的大楼。赵副市长给他解释，这座楼一共58层，目前是兰城市最高的楼，属于地标性建筑。mike*卢微微一笑，“如果我们与兰城市合作顺利，也许我们集团公司在中国大陆的总部可以搬迁到兰城来，到时要盖一座比这个楼还要高很多的大厦，让它成为兰城市的新地标”。

周市长听过之后，眼睛发亮，“麦克先生，兰城市的商务成本比北京肯定要低很多，把地区总部搬迁过来，这是一个明智选择。”

然后他又转过头对赵副市长说，“我现在决定，这个项目由你和盛副市长一起负责，盛副市长负责项目落地、申报审批，你负责土地、后勤等各种后勤保障。我希望你们两个齐心协力，共同做好兰德集团投资项目的服务工作”。

宋晓岚在一旁听着，心里纳闷，之前从来没有听麦克说起过要把中国区总部搬迁到兰城来，他今天这样说，是何用意？是抛出更诱人的诱饵呢，还是真有这个考虑？如果真的有这个计划，那自己的捞金计划可能也要做一些修改。真要在兰城市盖一座地标性建筑，那这里的油水比土地款分成可要丰厚多了。

mike*卢继续用纯正的北京腔普通话说着，“只要我们在兰城的项目进展顺利，我们集团的合作伙伴都会接踵而至，没有一座像样的办公大楼，怎能吸引合作伙伴们过来”。

“那麦克先生就把这座商务大楼的设想也一并纳入到总投资计划中，我们可以从成熟地段中选取一个不错的地块提供给你们”，赵副市长分管土地，马上接过话头。

“麦克先生，我方的合作是很有诚意的，你如果有这个设想，我让分管国土的赵副市长和分管城建的王副市长专程去北京拜访你，详谈商务大楼的合作事宜，如何？”周市长立即表态。

“好，等我们回去后，对整个投资方案做一次全面修改，然后我立即去美国总部汇报”，mike*卢也不含糊，当场作出回应。

而站在一旁的宋晓岚突然有了一个主意，嗯，要想把这块大蛋糕装入自己口袋中，不仅需要对这些土豪官员动刀，还需要

62.五雷轰顶的消息

62.五雷轰顶的消息

下午的会谈结束之后，赵副市长代表市政府宴请兰德公司的各位来宾，而周市长由于要赶去上海办事情，所以晚宴就没有参加。几乎是前一晚的重演，宋晓岚没费多大力气就把赵副市长变为她石榴裙下的朝拜者。

话说盛大明在省城见到丁副省长之后，心情异常沉重，因为丁副省长除了和他商议一些工作上的事情外，还顺带向他打听一个人，说他儿子在太原游玩时，邂逅了兰城市的一个女孩子，回来后，情绪低落，似乎是患上了相思病，而他又不知道这个女孩子的联系方式，没法联系。丁副省长拜托盛大明打听这个女孩子的情况，最好能帮胡丁丁联系上。

丁副省长还说，他儿子长这么大，还没有正儿八经的谈过恋爱，这次好像是动真格了。其实，丁副省长对他儿子在外面的所作所为并不完全知晓，并不知道他其实是一个猎艳高手，只不过在家里一直伪装的很好。但既然儿子对某个女孩子表现出强烈兴趣，又来央求他这个副省长老爸帮他想办法，他没理由拒绝。

就在丁副省长说这些事时，盛大明就隐隐感觉大事不妙。等丁副省长把“张雯”两个字说出来时，盛大明的心更是沉到谷底。可是，他不能说张雯是自己的女朋友，这不仅会造成不必要的尴尬，而且，事实上他现在还没有做出最终的选择，孙莉莉与张雯，两个可爱的女孩，依然让他犹豫与痛苦着。

直到丁副省长问他能不能办时，盛大明才木然地点点头。

“好像这个女孩子在兰城市的某个机关里工作，你可以帮我去打听打听”。

“不用打听了”，盛大明脸无表情地回答。

“咋了，你认识这个女孩子？”，丁副省长对盛大明的回答很惊讶，对盛大明的表情更是感到惊讶。

“嗯，她是我的我的学生”，盛大明继续平静地回答着，其实他的内心早已痛楚万分，一直在尽力克制着心里的那种说不出的痛。

“你的学生？这么巧啊，那事情就好办了嘛，有你这个老师牵线搭桥，就是水到渠成的事情嘛”，丁副省长并没有多想，还在为给儿子找到张雯的联系人而高兴。

“是，我在江南官员带的硕士研究生，现在东西区高新技术产业服务中心工作，不过”，盛大明欲言又止，他想把真实情况说出来，可嘴巴张开了，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不过什么”，丁副省长也发现了一些端倪。

“嗯”，盛大明在心里斗争着，但最后还是没有说实话，“不过，好像她已经有了男朋友，而且关系还不错”。

可是，丁副省长接下来的话让盛大明吃了一惊，“她的男朋友，不会是你吧？”。

几乎是条件反射般，盛大明立即否认掉了。

“不是你就好，有男朋友没关系嘛，只要没结婚，都没关系。这是他们年轻人之间的事，我这个做长辈的，包括你也是丁丁的叔叔，可以不去管，你和我只要给胡丁丁找到这个张雯女孩子的联系方式，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他们去处理，对吧”。

丁副省长说的很轻巧，但盛大明心里却完全不是滋味。对于张雯的手机号码，他是烂记于心的，不过在提供电话号码时，他还是程序般地从手机通讯录中调出来，写在一张纸上交给丁副省长。

从丁副省长办公室出来后，盛大明木然地拖着两条腿上车了，上车之后半响没说话，司机也不知道盛大明想去哪里，发动之后呆在原地，等待盛大明发出指示。

“停着干嘛，赶紧走”，盛大明想发火，但说出来的话却有气无力。

“市长，我们接下来去哪里？”司机小心翼翼地问，他看出盛大明此刻心情不好。

“还能去哪，回家”，盛大明没好气地回答着。

小汽车缓缓驶出省府大院，朝着兰城市飞奔而去。

车子在疾驰，高速公路上的路牌一个一个被抛在身后，可盛大明头脑中的石头却越堆越多，沉甸甸的，几乎把他的脑袋撑破。

怪不得昨天张雯要向我打听胡丁丁的情况，怪不得张雯说有非常紧急的事情要告诉我自己，原来原来是副省长的公子哥喜欢上她了。

她说的“qiangbao”是什么意思？应该不会是于敏解释的“强抱”，如果只是一个拥抱，这根本不算事。可，如果不是“强抱”，那会是什么？！

难道真的是“”？！

哦，天啊，如果真的是被胡丁丁“”，这该怎么办？可恶，刚才自己还把张雯的联系方式提供给丁副省长，唉。

唉，为何自己就没有胆量说出张雯其实就是自己的女朋友？？？怕什么？怕丁副省长打击报复，怕他帮儿子横刀夺爱，还是怕措施孙莉莉？

老人说的没错，脚踏两只船注定要溺水，现在，自己就行走在溺水的边缘。

到底该怎么办？

盛大明只感觉头绪就像高速公路旁边的山坡，杂草丛生，头脑一片混乱。

浑浑噩噩地坐在车上，一个多小时的车程，盛大明一直是木然的表情。司机从观后镜中看到盛大明的脸色不对，神情凝重，也不敢多说一句话，老老实实地开着车。

盛大明下午3点多就回到兰城了，但这次他破天荒地没有去单位，而是直接回家。

到家之后，在客厅里一颗接一颗地抽着烟，最后还是决定把张雯叫过来，问清情况再说。

如果张雯也喜欢这个胡丁丁，那就算了，自己反正是要在孙莉莉与张雯之间放弃一个的，那么，就放弃张雯吧。不过，从昨天张雯的语气和神情来看，她似乎对胡丁丁深恶痛绝，更谈不上喜欢。

电话接通了，但张雯却没法立即赶过来，因为她现在上海，送于敏去上海虹桥机场，而且于敏是晚上的航班，张雯今天晚上还要在上海住一个晚上。

电话中不方便询问，盛大明只好闷闷不乐地挂掉电话，继续抽着他的香烟，毫无头绪地想着这些破事，越想越心烦，最后把心烦都发泄在烟灰缸上，起烟灰缸，狠狠地甩在地上。

玻璃烟灰缸立即碎成几块，与此同时，盛大明的心也碎了一地。

心烦中，电话却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盛大明恨不得把手机也甩掉。

电话是孙莉莉打来的，接通之后，孙莉莉在电话那头兴高采烈地告诉他，这个项目的前期工作都差不多弄好了，明天可以签署正式的投资合作协议。

盛大明无心关注这些事，应付式地嗯啊着。

“哥，你在开会么？”

“我在家”。

“你在家？一个人么？”，孙莉莉很奇怪，上班时间，盛大明怎么会在家，马上追问一句，“哥，你身体还好吧，不会是身体难受，提前回家休息了吧”。

“嗯，没事，头有点疼”，盛大明随便找了个借口。

“哥，你头怎么疼了？你干嘛回家，赶紧上医院看医生啊”，孙莉莉在电话里头关切地嘱咐盛大明，“你都是太累的缘故，哥，干工作，不要太拼命啊”。

“没事”，盛大明不想多说话。

“啥叫没事，头疼，这是大事，必须赶紧去医院。你要不去，我给我姨妈打电话，让她带着你去”，孙莉莉在电话里头着急了。

“真没事，你别惊动老人家，我稍后休息一下就好了”。

“你睡一觉也好，那我就不打扰你了，本来还想有事情想请你帮我参考”。

“什么事？”，盛大明只是随口一问，就他现在的心情，哪能帮别人出主意。

“嗯”，孙莉莉犹豫一阵子，“嗯，我们想和当地一个公司合作开发这个项目，我昨天问姨父意见，姨父让我向你咨询”。

“哦”，盛大明心不在焉地回答着。

孙莉莉能感觉到盛大明不在状态，“哥，我看你头可能确实疼的厉害，我能感觉得到。你先好好养身体，我晚上再向您请教”。

对于集团公司的事，盛大明是很重视的，但此刻他没有心情，也没有精力，就这么地把电话挂了。

盛大明又回复到那堆乱七八糟的事情中。

丁副省长今天的那番话，对于盛大明真是晴天霹雳，听过之后有如五雷轰顶，把灵魂都要轰出来了。

盛大明继续着各种设想，如果胡丁丁来兰城找张雯，并要自己出面帮忙，自己该怎么办？是不是该把自己与张雯的关系真实地告诉胡丁丁？或者，想办法斩断他的胡思乱想。

可是，他强-暴张雯的这笔账该怎么算？就这么算了？张雯真要成为自己的妻子，这口气我能咽的下吗？哪个男人能容忍自己的妻子或者女朋友被人侮辱而无动于衷，那还叫男人么？

就此离开张雯？靠，更不是男人。若不是因为自己脚踩两只船，张雯也不至于遭此厄运，若不是自己伤害张雯在先，她怎么会去太原游玩散心，不去太原，又怎能遇到胡丁丁，又怎能被这个公子哥施-暴。一切的一切，自己难辞其咎。

盛大明痛苦地揪着自己的头发，恨不得把自己掐死算了。

63.石榴裙与美酒的诱-惑

63.石榴裙与美酒的诱-惑

盛大明在沙发上迷迷糊糊睡着了，直到被电话吵醒。

睁开眼时，四周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只有茶几上的手机一边震动，一边闪着亮光。盛大明本来不想去接，但多年的职业习惯还是让他把手机拿过来，一看号码，是宋晓岚打来的。再看手机上显示的时间，我靠，已经是晚上10点多了。

盛大明懒洋洋地拿过电话，“喂”。

“日月同学，你在省城还是在兰城，怎么听起来似乎喝多了？”

“哦，是晓岚啊，这么晚打电话有什么事？”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你在兰城吗？”宋晓岚还真以为盛大明喝多了，她明天就要回北京了，希望回去之前与盛大明再发生点什么有情趣的事情，可是，如果盛大明喝多酒了，那些事也没法干了。上次在北京，她与盛大明本来已经赤-裸相拥了，可他的“小伙伴”极度不配合，而盛大明解释他喝酒过后就是这个样子。

不过，盛大明的回答还是让她满心欢喜，只听盛大明说，“我刚从省城回来，太累，就早点睡了”。

其实宋晓岚也有点累了，她晚上为赵副市长提供了一次周到的“服务”，刚把他送走，就急不可耐地给盛大明打电话。

“哦，我还以为你又喝多了，晚饭吃过没？”

“没”，盛大明此刻已经清醒多了，也感觉到肚子有点饿。

宋晓岚更开心了，这下就完全可以确定盛大明晚上是没有喝过酒的。“日月同学，不是我说你，工作狂也不能这个样子吧，饭都不吃，你以为你是超人啊。赶紧过来，我请你吃饭”。

“去哪？”

“我在海鲜世界大酒店1718号房，你过来，我等下叫两个菜上来，咱们边吃边聊”。

去她房间？盛大明心里有点发憷，上次在北京的情景历历在目，去她房间的话，难免又要经受诱-惑，而且这里是兰城，自己大小也是兰城的知名人物，半夜三更去一个美女房间，被人看见，该怎么说？

盛大明不想去她房间，可是心里烦闷，也想找个人聊聊。

“这么晚，我就不来了，没事，等下我自己煮点方便面就好了”，盛大明懊恼自己干嘛要告诉她没吃过晚饭。

“哎呦，堂堂市长大人自己给自己煮方便面吃，这种事情闻所未闻。你是不是不敢来，怕我吃了你？我又不是母老虎，你怕什么？你是不是怕被人看见，然后传出闲话，对吧。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咱俩又不是一般的关系，咱俩是啥，同班同学嘛，作为同学，晚上过来探望一下，有何不可？我明天就要回北京了，来告个别，这有什么关系”，宋晓岚似乎洞悉盛大明的心理状态，给他做思想工作。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

没容盛大明把话说完，宋晓岚就把话头挡住了，“日月同学，别找借口了。我就在1718房间里等你，叫好饭菜等你，你要不来，我就一直等着，通宵等着。等到下半夜还不来，我就打110找人，嘻嘻”，说完宋晓岚就把电话挂了，根本不给盛大明反驳的机会。

摇摇头，盛大明无可奈何地起身，坐在那里又抽了两颗烟，然后出门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海鲜世界大酒店。

“我就知道你肯定会来的，这么多年的同学感情摆在这里，你要敢不来，我跟你一刀两断”，宋晓岚开着玩笑把盛大明请进了房间。

进1718房间后，果然看见客厅的茶几上摆了两道菜、一碗云吞面和一瓶已经开好的红酒。盛大明没有多说话，端起云吞面吃了起来。

“真是饿鬼，进门连个招呼也不打。你先吃，垫点肚子，等下陪姐喝两杯”，宋晓岚往酒杯里倒了一点酒。

有了上次的教训，宋晓岚不敢让盛大明多喝酒，否则自己的石榴裙又要没威力了。

对于盛大明，宋晓岚上床的目的与吴功农、赵副市长之流的人完全不同，她是真心喜欢盛大明，并不是想用这一套来困住盛大明，所以在盛大明来之前，她把所有的监听及设施全部关闭。而且上次北京引-诱失败之后，她心里还一直耿耿于怀，今晚，她只想与盛大明来一次纯感情的交流。

盛大明着实饿了，狼吞虎咽般把一大碗云吞面全部吃掉，连汤都所剩无几。

宋晓岚一直在旁边静静地看着，见盛大明吃完了，才抽出两张纸巾递给盛大明擦嘴，“日月同学，味道不错吧”。

盛大明一边点头，一边擦嘴。

“你今天怎么睡的这么早，而且，好像你今天不爱说话，是不是遇到什么烦心事了？”宋晓岚观察人的功力还是十分深厚的，早就洞察到盛大明今天与往日有所不同。

盛大明掏出一颗烟，点上，吐了一口烟圈，眉头紧皱，“是”。

“什么烦心事？工作上的？”

盛大明摇摇头。

“我就说嘛，以你的能力，工作上的事哪有摆不平的。既然不是工作上的，那肯定是感情上的，对吧”。

盛大明知道她在套话，沉默不语。

“是不是被哪个小美女吸引住了，却没法下手，对不对”。

见盛大明只是抽烟不说话，宋晓岚心里有数了，看来盛大明确实是感情上遇到挫折了。自己正愁没办法把这位小帅哥拿下，这不，老天给了自己一个很好的机会，岂容错过？

她举起酒杯，“日月同学，来，干一杯”。

盛大明端起另外一杯，闷头一口喝掉。

宋晓岚抿了一口，“我说日月同学，女孩子呢，就像这杯红酒，你直接用手去抓呢，是徒劳的，你得用杯子把她圈住，然后在把她送入口中。一旦进你口里了，那就万事大吉，再怎么烈的美女也只能被你舌头搅合的晕头转向，乖乖听你话。不过呢，你要是杯子端不稳，让她溜了，呵呵，那就不是你的啦，搞不好，还要把你的衣服弄脏”。

盛大明没去领会宋晓岚这话的深层含义，继续皱眉抽着烟。

“给姐说说看，姐或许能给你出点主意”，宋晓岚放下杯子后，直勾勾地看着盛大明，“是不是你喜欢一个女孩子，但那个女孩子喜欢另外一个人？”

“不是”。

“哦，那就一定是，喜欢这个女孩子的人不止你一个，你遇到强劲竞争对手了，是吧”。

这句话说中了一大半，盛大明再次沉默。

“什么样的人竟然敢和盛大市长抢女人，不想活了么，告诉姐，姐明天把他灭了”。

“切，你能把他灭了？”盛大明嗤之以鼻。

“哦，莫不成他是比你级别更高的领导？不对啊，级别比你高的领导都有老婆的，哪敢和你这个钻石王老五公开抢女人。”

“是一个公子哥”，盛大明脱口而出。

“公子哥？什么样的公子哥？”

不知出于什么心态，盛大明鬼使神差地把胡丁丁说了出来，参杂着讲述了他与张雯的关系。他心里确实烦闷的很，就一股脑地把烦恼都说出来了。当然，只字没提孙莉莉。而且盛大明没说张雯可能被强-暴，只说张雯可能与胡丁丁已经有了肌肤之亲。

“哦，原来是这样”，听过之后，宋晓岚心中大喜，她本来以为盛大明无懈可击，没想到今天让她发现了一个天大的软肋。她了解这个老同学，做人很讲情义，但做事很讲原则，在兰城的项目合作，需要他鼎力相助，但又怕他坚守原则。现在好了，有了这个软肋，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了。

宋晓岚在心里立即构思了一个计划，她要利用胡丁丁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不过，她此刻无暇顾及那个计划，她现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征服盛大明，当然，只是征服，不是为了胁迫。

“真是烦死了”，盛大明又倒了半杯红酒，一口喝掉。

“有什么好烦的，好女孩到处都有，何必单恋一支花”，宋晓岚走了过来，挨着盛大明坐下。

“姐告诉你一句话：这个世界，最最重要的事，是对自己负责。你所做的事情，问心无愧就可以了，至于这个女孩子该怎么选择，那是她的事。你呢，也大可不必为了一颗小树苗，忽略了一片大森林”，停了一下，接着说，“你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冷处理，以旁观者的角度来看他们的发展”。

“然后呢？”

“有什么然后，这个女孩子要是真喜欢你，自然会回到你身边。”

“可是”，盛大明欲言又止。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是不是说，她跟别人发生过关系，不纯洁了，对吧”，宋晓岚吃吃地笑着，“都什么年代了，你还有这种封建老土的思想。”

她用手指点点盛大明的额头，“这么聪明的脑袋瓜子，竟然被这种小事给羁绊住了，真是搞不懂你。”

宋晓岚给酒杯里又添了一点酒，她不希望盛大明多喝，以免重复出现北京的那次尴尬情形，可是，她又需要借助红酒来调节气氛。尤其是，她需要红酒来给自己找台阶，即使被拒绝，也可以拿酒来当挡箭牌，免得以后见面尴尬。所以，她倒酒时，只是往盛大明杯子稍微到了一些，而给自己倒了半杯左右。

“别胡思乱想了，来，喝了这杯酒，姐告诉你一个克服心理障碍的好办法”，她把另外一杯酒递给盛大明。

盛大明看自己的酒杯里酒比宋晓岚的酒杯少太多，伸手去拿酒瓶，想给自己再加点，但手却被宋晓岚摁住了，“好了，你就别借酒浇愁啦，事情没你想的那么糟糕”。

没辙，只好把杯子里的那点酒喝了。

“你有什么好办法？”

“以毒攻毒嘛，很简单”，宋晓岚放下酒杯后，把手搭在盛大明肩膀上，微笑地看着他，眼神已经有点迷离。

“以毒攻毒？”盛大明本来没有明白宋晓岚的用意何在，但从她的眼神里，他知道了答案。

果然，宋晓岚接下来的话证实了他的猜想，“日月同学，我知道你是一个很传统的男人，也是一个具有高度责任感的男人，这是你的优点，也是你的缺点。既然你这么在乎纯洁，那也好办，你让自己也相应地不纯洁一次，不就扯平了吗，心里疙瘩也就解开了”。

盛大明的脸腾就红了，彻底明白了宋晓岚的意思。

没容他多想，宋晓岚穿着薄薄睡衣的身子就软软地倒了过来。

盛大明的思绪更加混乱了几乎是麻木地被宋晓岚牵引着走进了卧室。

这一次，宋晓岚获得了极大的满足，她终于实现了自己的征服欲-望

64.哭诉被强-暴1

64.哭诉被强-暴1

盛大明不敢在宋晓岚这里久留，机械式地完成男女之间的运动，冲了个澡就急匆匆地离开了。回到家，已经是凌晨1点多。

可是，他并没有获得宋晓岚所说的心理平衡，一想到张雯与胡丁丁的事，依然是心痛不已且懊悔万分。他甚至痛恨自己的无耻行径，痛恨自己的无耻背叛。回到房间后，盛大明毫无睡意，坐在客厅一颗接一颗地抽着烟。想想自己这两年来的所作所为，从一个对性事毫无经验的老，竟然先后经历了五个女人，如果说与李涵是奔着结婚去的，那与孙莉莉和张雯同时保持暧昧关系，这算什么？在北京拿了毛晶晶的初夜，这又算什么？好，就算对这些人都有好感，或者说多少有点感情，那今天晚上与宋晓岚干这种苟且之事，该如何解释？看来自己真的是品德有问题的人。

本来，被张雯“捉奸”在床就已经是羞愧万分的事情，现在又与宋晓岚突破这层关系，今后该如何面对张雯？心里还在想着她的不纯洁，可自己呢？有什么资格对别人吹毛求疵的，自己都烂成这个样子。

整个晚上，盛大明都在痛苦地思索着、反省着，直到天放亮，才上床眯了一小会。

第二天上班，整个人也是没精打采的。他现在最担心的就是胡丁丁到兰城来找张雯，可偏偏担心啥就来啥。早晨刚一上班，就接到了胡丁丁打来的电话。

虽然大不了几岁，但胡丁丁一直尊称他为叔叔，这也是盛大明感觉其有礼貌的一个原因，“盛叔叔，听我爸说，你有个学生叫张雯？”

刚上班，办公室还没有人，但盛大明依然压低声音，“哦，是丁丁啊”。

“张雯是你带的硕士研究生，对吧”，胡丁丁的语气既有渴望，又似乎忐忑不安。其实胡丁丁是下了很大的勇气才打这个电话的，一方面，他担心张雯会去告发他强-奸，另一方面，他担心盛大明真的是张雯的男朋友。那天事发之后，于敏脱口而出说兰城市那个最年轻的副市长就是张雯的未婚夫，而兰城市最年轻的副市长当然就是盛大明。但是对于这事的真实性，胡丁丁存在怀疑，所以他想确认一下，但不敢直接问。

盛大明本来就对胡丁丁满腔怒火，只是不敢也不便发作。盛大明也想搞清楚，他到底与张雯什么关系，到了什么地步，所以他强压怒火，平淡地嗯了一句。

电话那头，陷入沉默。胡丁丁不敢多说话，尽管这个盛大明是他很熟悉的人，也是他爸爸的老部下，但一事归一事，现在涉及到感情问题，谁都有可能六亲不认。

“怎么，你认识张雯？”盛大明打破沉默，同时，他走到门边，从里面把门反锁住。

“啊，认识是认识，但”，胡丁丁哪敢说实话，“但不太熟悉”。

“你今天打电话来，是想打听张雯么？”盛大明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坡来，他需要慢慢套话。

“哦，是这样，我前不久去太原玩，刚好遇到张雯，觉得挺聊得来，所以就还想再聊聊可是”，胡丁丁在打电话之前，本来都想好了“台词”，可电话真接通了，他倒忘词了，磕磕巴巴不知该说些什么。喝了一口水，让自己的情绪稳定一下，他接着说，“我觉得这女孩挺好的，想和她交个朋友，所以就给你打电话了”。

“我已经把她联系方式给你了，你和她交朋友，直接跟她联系就是了，干嘛打给我”，盛大明心里来气了，说话的语气很冷。

胡丁丁更加紧张了，“哦，我本来本来本来是想从你这里打听些情况，再和她联系”。

“打听什么情况？你们吵架了么”。

“嗯，怎么说呢，可能可能我和她之间有了一些误会”。

“什么误会？”，盛大明走回到办公桌后面坐下，拿出一颗烟点上。

“这个，不好说”。

“有什么不好说的，是不是你做了她不愿意的事情？”盛大明开始循循善诱。

“嗯可以这么说，不过，也不是啦”，胡丁丁心扑通扑通跳的很厉害，“就是产生一些误会，想请你帮我消除一下”。

“你总要说，到底是什么误会，我才能帮你想办法吧”，盛大明早就怒火中烧，但这个时候，他第一要务是弄清情况，所以耐着性子详细询问。

“盛叔叔，我想冒昧地问一句，在太原时，张雯说她是你的未婚妻，有这回事吗？”胡丁丁咬咬牙，把憋在心口的问题说了出来。

“哦，她是这么说的吗？”

“嗯”。

“这与你们之间的误会有什么关系？”

“哦，没关系，没关系，我只是随口问问。叔，你们到底是不是情侣？”

盛大明深吸了一口烟，“她是我带的第一个学生，目前也是唯一的一个硕士生”。

这个不置可否的答案，让胡丁丁更加纠结，如果盛大明很清楚地说确实是情侣关系，他也就打算放弃了，可这么听来，似乎又不是那样的关系，莫非真的像刘威所说，那只是于敏和张雯情急之中拉出来的虎皮？

“你们，就只有这个关系？”

“嗯”，盛大明不能说实话，万一他最终选择的不是张雯，而是孙莉莉或者其他人，那反而会给张雯造成更多伤害。而且，他也需要进一步掏出胡丁丁与张雯之间的真实情况。

胡丁丁突然感觉到眼前亮堂了许多，心情也轻松了不少。

“你还没说，你们到底产生什么误会了”，盛大明紧接着追问。

“其实也没什么，我可能有些举动让她不高兴了，需要找个机会跟她解释一下，不知她现在在不在兰城？如果在的话，我需要当面跟她解释”。

看胡丁丁不肯说，盛大明绕个圈子，“我前几天见过她一面，她好像心情很糟糕，问她什么事，她只是在太原遇到”，话只说半截，盛大明故意不说下去。

“遇到什么？”胡丁丁又紧张了。

“她也没有跟我详细说，那天单位里很多事，电话里简单聊了两句，好像说是在草原上遇到什么狼”，盛大明决定再刺激一下，“她说的这条狼，不会是你吧，丁丁”。

“呃，这个，怎么会呢，我怎么会是狼呢”，胡丁丁更加紧张了，他知道这条狼指的是“色-狼”，但不知道张雯有没有全部告诉盛大明。

“不是你就好，我还准备今天晚上约她一起喝个茶，问问相关情况”，盛大明继续慢吞吞的说着，他料想胡丁丁会透露更多的消息。

得知盛大明还要与张雯继续聊，胡丁丁更加不安，“盛叔叔，如果您看到张雯，请代替我说一声对不起，那次，真的是误会”。

“到底是什么误会？”

犹豫许久，胡丁丁像挤牙膏一样说了一点，“唉，就是大家酒都喝多了，喝多之后，就做了一些糊涂的事”。

“什么糊涂事？”盛大明紧追不舍。现在离胡丁丁说出真相只差那么一小步，再催促一下，应该就会真相大白。

“嗯”，胡丁丁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才慢慢说出，“我做了一件对不起她的事情，但那不是我的本意，我不想伤害她，那天，我也喝醉了。但不管怎么说，都是我对不起她。盛叔叔，你见到她，一定要帮我说声对不起。如果她愿意，我一定会对自己的行为负责”。

盛大明心里明堂了，大概知道那晚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不用再问了，肯定是那晚，没有社会经验的张雯被胡丁丁或其他人灌醉了，然后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情。盛大明瞬间感到心脏被人狠狠地砍了一刀。不过他最后还是强装镇定地安慰胡丁丁，“哦，我知道了，没事，我会跟张雯说的”。

电话挂了之后，盛大明感觉自己要虚脱了，那烟的手都在轻微地抖动着。房间里没有镜子，否则他一定可以发现自己此刻脸色都是苍白的。

真相，真的就像是一碗充满了诱惑力的毒药，每个人都很想喝，但喝下去之后，后果很严重，非死即伤。盛大明感觉自己的心都被彻底伤透了，一滴一滴地在往下滴血。

他把手中的烟掐了，站起来走到窗边，眺望着远处。路还是那条路，树还是那些树，只是看这些的眼神已经不再是犀利，而是黯淡无光。进入眼帘的，也只有茫茫天空

自己还能说什么呢？一切都是自己造的孽，这个苦果，也只能自己吞下去。

外面传来敲门声，但盛大明依旧伫立不动，此刻，哪还有心情办公，哪还有头绪去思考工作。

敲门声响了一阵子就没了，刘扬给他当秘书多年，知道盛大明把门反锁了，必然在处理一些私密事情，也就找了个借口把前来汇报的人挡了回去。

65.哭诉被强-暴2

65.哭诉被强-暴2

这是盛大明最难熬的一天，好不容易熬到下班，他推掉各种应酬，直接回家，打开家门，却惊讶地发现餐桌上已经摆好了几道菜，张雯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

“你回来了？”盛大明关上门之后，把包放在鞋柜上。

“嗯，我昨天把于敏送回家了，今天一早就坐大巴车回来了”，张雯站了起来。

盛大明把张雯搂进怀里，“丫头，你怎么知道我今晚会回家。回来了，电话也不打一个，万一我去外面应酬呢”。

“心灵感应吧。我不会烧菜，从外面买了几个菜回来。本来想等你等到7点左右，如果你没回来，我就自己吃了，还好，你晚上没应酬，这么多菜，一个人也吃不了”，重新回到盛大明的怀抱，张雯感觉说不出的舒服和踏实。

“今晚本来是有应酬的，但我推掉了，没心情”。

“怎么没心情了？”

“我想早点回家，然后找你聊聊。没想到你已经在家里等着我”，盛大明拍拍张雯的后背，“走，咱们吃饭去”。

张雯乖乖滴跟着盛大明坐到餐桌旁，“老公，你找我想聊什么？”

“先吃饭，吃完饭再聊。咦，怎么只有菜，没有饭？”盛大明发现桌子上只有4个用一次性餐盒装的炒菜，却没看见上面有饭。

“菜，我不会烧，饭还是会蒸的。我去给你盛饭”，张雯走进厨房，在盛大明来之前，她已经用电饭煲蒸好饭。

盛大明在客厅等着，没过多久，却传来张雯的一声惊叫，他赶紧冲进厨房。

原来张雯把电饭煲插好之后，却没有把摁钮摁下去，锅里依然是生米加凉水。

“老公，我什么事都做不好，还尽给你添麻烦”，张雯低垂着脑袋，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

盛大明把摁钮摁下去，“没事，很快就会熟的。我们先去看一会电视吧”。

两人又重新回到客厅，在沙发上坐下。

盛大明掏出一颗烟，点上。

张雯钻进他怀里，“老公，你想和我聊什么？”

盛大明静静地抽了两口烟，眉头锁的很紧，没有说话。

张雯直起身子，看盛大明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她也不敢多说话，隐约感觉盛大明可能要跟她谈论很重要的事情。

其实，盛大明心里很矛盾，对于她与胡丁丁之间的事，他心里已大概有数。如果再去问张雯，就好像是揭开她的伤疤，让她再疼一次，有这个必要吗？可是，憋在心里，也很难受。

又深吸了一口烟，盛大明这才轻轻地问了一句，“那个胡丁丁有没有给你打电话？”

张雯身子一震，一提到胡丁丁三个字，她就忍不住心痛。自己的清白身子已经被他玷-污，这事该如何向盛大明交代。于敏临走时，再三交代她还是把这事隐瞒下去，就当做了一场噩梦，让那些不愉快的事永远烂在心里。可是，现在盛大明却提起了这个人。

张雯轻轻地摇着头。

“他今天给我打电话了”，盛大明不敢看张雯的眼睛，把视线投向电视机。

“啊”，张雯轻轻地惊呼一声，“他他他给你打电话了？”

盛大明点点头，继续目不斜视地盯着电视机。

“他和你说了什么？”张雯紧张的心都要跳出来了。

盛大明似乎在沉思，他在考虑到底该怎么跟张雯说，许久他才说出一句话，“聊到了你”。

张雯心里更加紧张，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她最怕盛大明知晓此事，没想到，胡丁丁会直接联系盛大明，而且还跟他说起了自己。她惴惴不安地问，声音有点发颤，“他说什么了”。

盛大明转过头来，淡淡地说，“他要我代替他对你说声对不起”。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张雯还想抱着侥幸的心理，希望胡丁丁没说别的。

“他说，他喝醉酒，伤害你了，所以要向你说不起”，盛大明把烟掐灭。

张雯的心瞬间沉入谷底，显然，胡丁丁已经透露了足够多的信息，这个垃-圾流-氓，干了坏事还敢到处去说，真是无耻之至。她怔怔地看着盛大明，“他就是一条披着人皮的狼，还有脸说对不起”。

说着，泪水从眼眶里滑落。张雯接着说，“我恨死这个垃-圾”。

盛大明把她搂紧怀里，犹豫片刻，还是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痛哭，终于控制不住，张雯在盛大明怀里大哭起来，哭得盛大明都心疼。

“别哭了，丫头，事情都过去了，我也不问了”。

不知哭了多久，张雯渐渐停止了哭泣，接着她断断续续地把在草原上发生的事情全都告诉了盛大明。

一切都在意料之中，盛大明气的双拳紧握。

“没想到他是这样一个人，我真是瞎了眼”，盛大明恨恨地说着，“绝不能便宜了这个畜生，咱们去告他”。

这只是盛大明的气话，他并不想走到哪一步。

“我也想去告他，让他蹲监狱去”，张雯擦擦眼泪，“这种人渣，不得好死”。

“你现在那些证据还保留着么？”

“什么证据？”

“就是他侵犯你的证据，比如你事发当晚穿的”，盛大明只能继续往前说。

“我早扔掉了，见到那个肮脏的东西，我就想呕吐”。

过了一会，张雯低着头细声说，“其实，我早就想告他。可是，于敏告诉我，如果去告他的话，可能会影响到你的前程，他爸爸是副省长，我去告他，他爸爸不会放过你的。而且，有他爸在后面撑腰，也未必能告倒他，反而坏了名声。所以，我就把那些东西都扔掉了。我本来想把这个事情隐瞒下午，唉哪知道那个不要脸的垃圾人渣竟然来联系你，真是不要脸”。

张雯的话说到盛大明心里去了，他正是有这个担心。此外，他还在想，如果以后真和张雯成为夫妻了，娶了一个被人强-奸过的女人，岂不要成为别人的笑话？也许，隐忍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他把张雯重新搂进怀里，紧紧地搂着，无声地安慰着她。

张雯抬起头问，“老公，你会不会嫌我身体脏了？老公，对不起，我什么事都做不好，连保护自己都不会，我真的是太笨太傻”。

盛大明还是没有说话。

“老公，你如果嫌我身体脏了，我明天就辞职回洪城去，我没脸再在这个地方呆了，也不想碍手碍脚做你的绊脚石”。

“傻丫头，别说傻话。你一直是纯洁的姑娘，在我心里永远都是。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是我没有照顾好你，是我脚踩两只船，让你经受了这么多的伤害。是我对不起你，这是老天对我的惩罚，但老天为何不直接惩罚，却要把痛苦转移到你身上，真的很不公平”，盛大明抚摸着她的头发。

“老公，别说了”，张雯感动地，再次泪流满面。

“雯雯，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老公，我们约定的2个月时间还没有到，我等你的答复。如果你不嫌弃我，最终选择我，我就继续留在兰城陪伴你，陪你一辈子。如果不是这样子，我就辞职回家。没了你，我呆在这里一点意义都没有，还不如回到父母身边至少爸妈会照顾我”。

盛大明也陷入沉思，事情已经到这个地步，自己给张雯的伤害已经够多了，如果就这样让她回家去，自己的良心一辈子都不会安宁。

本来只是在孙莉莉与张雯之间做一个选择，属于选择题，现在好了，胡丁丁也一脚，事情从选择题变为简答题，必须要把胡丁丁的事情解决掉。主意想好，他拍着张雯的肩膀说，“原先我们约定两个月，这个约定不要变，否则对孙莉莉不公平。当务之急，是把胡丁丁的事情解决掉”。

“老公，你会不会不要我了？”张雯似乎没有听明白盛大明的意思，自顾自地问他。

“不是说了，两个月的考虑时间嘛，现在还有一个多月，再等等吧。到时我一定会给你们一个明确答复，而且，我的选择与你所经历的事情无关，你放心，我不会对你不负责任的”，说到负责任，盛大明想起胡丁丁也说过类似的话，心里又是一阵抽动。

“你是不是觉得孙莉莉更适合你？你看我，连饭菜都不会做，你工作这么忙，我都没法照顾你，更谈不上给你支持。唉，我真是没用。我根本没法和孙莉莉比”。

“不说这些了，喽，饭熟了，咱们吃饭去”，盛大明把张雯扶起来，然后走进厨房盛饭去。

吃过饭之后，张雯抢着把桌子收拾干净，而后在坐到沙发上陪着盛大明一起看新闻联播。

这一夜，张雯没有走，她留在盛大明家里过了一夜，而盛大明也只是紧紧地搂着她，没有更亲密的动作。深夜，张雯沉沉睡去，而盛大明还在那里思考着，也许，他需要和孙莉莉好好谈一次

66.市委常委会上的争吵

66.市委常委会上的争吵

周市长对兰德公司的投资项目十分重视，在宋晓岚等人离开兰城之后的第二天，他就把赵副市长叫到办公室，详细询问了对方的要求，然后只是赵副市长根据兰德公司的要求，立即制定相应的方案。赵副市长也想“报答”宋晓岚的献身之恩，而且还惦记着那份她许诺的“好处”，同时也怕这个功劳被盛大明抢去，所以，接到周市长的明确指示之后，他立即把东西区的领导叫来，拟定了一个针对兰德公司的招商方案。

按照常规，这个方案需要跟盛大明通个气的，毕竟这一块工作主要由盛大明来分管，但这一天盛大明心情极度不好，闷在办公室里闭门谢客，吴功农本想给他打电话汇报此事，但是电话被盛大明掐掉了。晚上，盛大明与张雯在一起，也忘记给吴功农回一个电话。

而且，这个方案需要先经过市政府常务会议讨论之后再提交市委常委会讨论的，但周市长为了加快进度，跟程书记商量之后，决定直接由市委常委会来讨论决定。

清晨，盛大明给张雯做好早饭之后再把她叫醒，还没有开始吃饭，盛大明就接到电话通知，说是上午程书记要召开市委常委会议，请他参加。盛大明问具体讨论何事，市委办通知的同志只说是讨论一个招商引资项目，具体讨论什么，他也不清楚。

盛大明感觉这事可能与兰德公司有关，这才想起应该给吴功农回一个电话。电话打过之后，盛大明才知道原来市政府昨天就草拟了一个针对兰德公司的方案，今天上午的市委常委会要对此进行讨论。

盛大明心里窝火透了，这个项目一开始就是他引进的，中间也是他协调处理的，怎么最后交给赵副市长去负责了，不仅如此，就算由他负责，那么在制定方案时总要跟我通个气吧，哪有这样办事的，招呼都不打，就直接报市委常委会了。

“老公，咋了？”张雯看盛大明又是眉头紧锁，忍不住问了一句。

“没什么，单位上的一些事”，盛大明剥开一个煮熟鸡蛋，递给张雯，“我中午不回来吃饭了，你自己照顾自己。别多想，日子会慢慢好起来的”。

“嗯，老公你自己也要照顾好自己，别因为我耽误了工作上的事”，张雯隐隐约约觉得可能是自己的事让盛大明分心了。

“哦，还有一个事忘了跟你说，胡丁丁他爸爸从我这里要走了你的号码，他可能会跟你联系，到时怎么说，你自己把握好”，盛大明一边喝着稀饭，一边交代张雯。

“谁？那个畜生会给我打电话，还是他爸爸？”张雯又紧张了，“如果是他给我打电话，我才不接，不想理这个垃-圾流-氓”。

“你自己把握，我要走了。晚上如果我有应酬，我会给你打电话的”，说完，盛大明拿起公务包急匆匆地走了。

到了单位之后，盛大明先去办公室把兰德公司的资料整理了一下，看看手表，离常委会召开还有半个多小时，他把刘亮剑喊了进来，问他是否有市政府关于兰德公司的方案。刘亮剑惊讶地看着盛大明，他不明白盛市长为何会找他要这个资料。

看着刘亮剑的表情，盛大明明白他可能也不清楚此事，低声骂了几句，“靠，什么人吶，要抢功劳，也用不着如此卑鄙手段吧，真是一群乌龟王八蛋”。

刘亮剑也立即明白到底怎么回事了，他安慰盛大明不要着急，是非公道自在人心，人在做，天在看。

9点准时召开市委常委会，在家的常委都参加了。

但会议刚开始，就闹出一个不小的尴尬。周市长让赵副市长把兰德公司洽谈的情况向市委常委进行通报，程书记毫不客气地打断他的话，“这件事，不是一直由盛副市长负责的么，什么时候换由赵副市长负责了？”

此语一出，众人都颇感惊讶，连盛大明也感到惊讶，程书记说话怎么如此直接。

“哦，是这样的，前期一直由盛大明同志负责，后来牵涉到政策处理，我就让赵副市长与盛大明两位副市长一起负责”，周市长赶紧解释。虽然他是一个很高调的领导，但在书记面前，必须低调些，这是他的基本原则。

程书记不再说话，赵副市长把兰德公司的基本情况介绍了一遍，然后介绍他们的投资计划以及相关要求，最后，根据他们的要求，制定了一个相应的办法。

“盛市长，你有什么补充”，程书记听过之后，先不发表意见，她要让盛大明先说。

盛大明把身前的话筒摁亮，不紧不慢地说着，“我补充三点，第一，对于项目，我认为它十分符合兰城市的发展规划，是一个很好的项目；第二，关于土地出让事宜，我没有参与到相关的讨论中，据我了解，兰德公司对土地的需求是比较大的，但他们的投资是分阶段的，我建议对它们的土地供给也需要根据不同的阶段逐步提供，这样也可以为我们掌控项目投资进度增加主动性。如果土地一次性地出让给他们，我们以后的主动权就没有了。第三，关于土地价格，我建议可以适度优惠，但优惠力度不宜太大，否则以后引进项目时，其他公司也要求享受这种待遇，政策就会乱了套”。

程书记一边听，一边认真地做着记录。

赵副市长不满意盛大明的说法，他马上进行反驳，“我不同意盛大明同志的观点。既然这个项目十分符合兰城的发展规划，对我市经济社会发展将会产生重要的促进作用，那为何不可以一事一议？在地价方面，从120万下调至80万，这个下调力度并不大，据我所知，其他地区招商引资过程中，零地价的都有，这个项目建成投产之后，给地方带来的税收何止这几个亿？眼光放长远一些，只要能把项目引进来，这点损失算什么。我们要算大帐，不要对眼前的这些利益斤斤计较。另外，既然兰德公司的规划已经很清晰，这些地块都要提供给他们的，早一点和晚一点有什么区别？我们拿着土地就有主动权了？这样反而给客商不好的感觉，觉得我们在卡他们，我想，没这个必要吧”。

周市长也力挺赵副市长，“我来给大家算笔账。兰德公司是一家在国际上有很多影响力的跨国集团，把它引到兰城来，不仅有一个品牌效应，带来许多其他关联公司的投资，就单单兰德公司自身的项目，全部投产之后，年产值将超过150亿元，地方税收留成部分每年可以超过10个亿，这不是一个小数目，这对于出让的那点地价来说，不是一两年就可以挣回来的嘛。至于土地供应方面，我想这样，a、b两个地块是兰德公司自身生产需要的用地，这两块地可以先提供给他们，至于c地块，主要是为了吸引关联企业落户，这个地块，可以暂时缓一缓。”

其他常委对这个项目不大了解，而且，他们也都听出了这里面存在较大分歧，因而都不发言。

程书记看会场一片肃静，她停下笔，开始讲话，“我来说说我的看法。对于兰德公司的这个项目，市委肯定是欢迎的，这是帮助兰城市产业转型升级的一个大好契机，我们需要抓住这个机会。但是，现在项目仍然处于规划阶段，并没有真正实施。我的意见是，土地价格没必要优惠，刚才周市长算了一笔账，项目投产之后，年产值可以达到150个亿，地方税收贡献可以超过10个亿，这是好事，土地款少收一点，确实不是什么大事情。但我们反过来想，既然兰德公司的实力这么强，以后的项目投产规划也这么大，又何必在乎这点土地款呢？我们要记住一点，土地，是我们留给子孙的唯一遗产，我们不能一口气把这些子孙们的遗产全部挥霍光。所以，我同意盛大明同志的观点，土地出让分步来，根据项目的进展情况来提供土地，至于价格，没必要优惠”。

“这恐怕会打击投资商的积极性吧”，周市长没想到程书记会全盘否定自己与赵副市长的想法，一点余地都没留。他有点懊恼，事先应该跟盛大明商量一下的，有些事情在市政府里解决比在常委会上解决要容易的多，毕竟市政府常务会议上他可以拍板的。

“这个你不必担心，过两天，我专程去一趟北京，跟兰德公司的高层们见个面，把事情敲定下来，到时赵副市长和盛副市长一起去”，程书记坚持己见，毫不让步。

接着她又补充一句，“这个项目，总体上由盛大明同志负责，而土地出让事宜，具体由赵副市长负责。你们回去后，按照我刚才说的，把这个方案修改一下，我近期要带去北京”。

随后，不容分说，程书记宣布散会。

67.美女密会公子哥1

67.美女密会公子哥1

常委会结束后，周市长把盛大明叫到自己办公室，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责骂，“盛大明，你今天怎么回事，跟我唱对台戏，是吧？既然是我让赵副市长在常委会上提交这个方案，那这个方案自然是经过我审核过的，你倒好，在常委会上跟我唱反调，怎么了？你想当家是不是？你想当家，今天我这个办公室就让给你好了。你是不是因为今天没让你汇报，怕别人抢了你功劳，所以跳出来提什么反对意见，是不是这样？你知道这个项目对兰城市有多重要吗，要是让客商不满意，人家并不是非要到兰城来投资，你以为就兰城有土地吗？你还分管工业，难道不知道工业经济发展靠投资，靠招商引资么？没有大项目，没有大资金，你拿什么来发展？靠以前打下的基础？坐吃山空？盛大明，我告诉你，你今天让我很失望，我对你非常失望，失望透顶。”

盛大明静静地听着，等周市长说的差不多了，才不慌不忙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包香烟，抽出一支点上。

周市长不抽烟，但一般情况下，他不反对别人在他办公室抽烟。不过今天他在气头上，见盛大明悠然自得的抽着烟，火气更大，厉声让盛大明赶紧把烟掐了。盛大明没有抗辩，默默地把烟掐灭了，然后再开始辩解，“周市长，我知道你对这个项目非常重视，请容许我解释几句。首先，我事先并不知道这个方案的内容，更不知道这个方案是经过你同意的，我是今天上午在常委会上才看到这个方案的”。

“急事急办，知道吗。对于好的项目，我们一天都不能耽误，一分钟都不可以，你要是迟疑不决，这个项目立马就会被别人抢走，知道吗，你”，周市长也感觉到此事没经过市政府常务会议讨论就直接提交市委常委会，这确实有点过于仓促。不过事已至此，他也只能硬撑着。

“对于这个项目，我没有一丝一毫地想耽误的想法，从一开始，我就争分夺秒地与兰德公司进行紧密洽谈，每个步骤都扣的很紧。从始至终，每个进展情况我都会及时向您汇报，说实话，我也非常希望能尽快让这个项目落地，我的心比谁都着急”，盛大明继续不紧不慢地说着，“至于您说我怕别人抢我功劳，周市长，您这样说，就太看低我盛大明了，我在这个项目上没有任何私心，要是我有私心的话，我早就为自己谋取利益了，而且兰德公司负责这个项目的是宋晓岚，她是我同班同学，从私交来看，我根本就不会对方案提任何反对意见。土地供应多少，供应价格高与低，跟我一毛钱关系都没有，我又不会有什么损失。我今天提了一些意见，完全是出于公心。项目投资落地，这不是任何人的功劳，这是我们号称人民公仆的官僚们应该做的事情，是对全市老百姓的交代，是义务，是责任，而不是功劳，我去抢什么？我的原则就是只要对老百姓有好处的事情，我就全力以赴。真要说这是谁的功劳，老百姓只会说这是市政府的功劳，是周市长您的功劳，谁都没法抢来的”。

“你给我上政治课，是不是？”周市长被盛大明反驳的无言以对，只好采取权威来压人。

“呵呵，周市长，你刚才看低我，现在又高看我了，我盛大明何德何能敢给您上课。我知道您很希望这个项目能早日落地，尽快投产见效，说实话，我也是这样想的。我也知道您工作节奏很快，办事雷厉风行，想让客商尽快打定主意来投资”，盛大明习惯性地又拿出一颗烟，不过还是立即把烟塞回去了，然后接着说，“周市长，以我对兰德公司的了解，他们既然看好了这个项目，那么他们就不会太在乎土地价格的，而且，只要我们能保证b地块的土地在他们需要时优先提供给他们，也不会耽误他们统一规划和分步建设的”。

周市长还在气头上，不过火气已经消了很多。这是他第一次看到下属在自己下属面前有理有据而又不卑不亢地反驳自己，而且把自己反驳的哑口无言，他还想发火，但找不到其他的发火理由。就冷冷地问了一句，“那你觉得下一步怎么办才好？”

“周市长，您给我一个时间表，规定我在什么时候必须让这个项目进展到什么地步，我就严格按照您的指示来。我估计，兰德公司在一个月之内可以与我们签署正式的投资协议，而后就可以开始编制项目的工可报告，同步，积极向省发改委和国家发改委进行申报，您看，我给您立下军令状，保证一年的时间内，让兰德公司的投资项目动工建设”，盛大明此时才把自己的姿态降低下来。对于周市长，他一向是敬重且有点畏惧的，但今天不知何故，在受到周市长严厉批评时，他并没有退缩，反而据理力争。不过，毕竟他是市政府领导，事情解释清楚之后，该服软的还是得服软。

“你拿什么来保证？兰德公司是大型的跨国公司，你以为你一个兰城市的副市长就可以帮他们作决策吗，人家凭什么要听你的。我问你，如果按照你说的方案，你能保证兰德公司一定会来投资吗？一定能在一年之内动工建设吗？如果没实现，你担得起这个责任吗？”

盛大明迟疑片刻，心里在想，兰德公司既然已经花了巨大的精力来制作投资方案，前期又与兰城有关方进行了反反复复地沟通，而且之前对土地供应与地价也是没有很多意见的，现场考察过之后，才向市领导提出要求，那也就意味着其实原先的条件他们也是认可的。投资，其实就跟商场购物一样，你喜欢某一项商品，早已打定要买下它的想法，但在付钱时，总还是希望能够尽可能地多还一些价下来。

“我可以做兰德公司的工作，程书记不是要带队去拜访兰德公司么，我想，在程书记去之前，我先去沟通一次，这样的话，程书记和你去兰德公司，就可以把事情最终敲定。至于土地怎么供应以及以什么价格供应，这还不是您和程书记说了算。老百姓去菜场买菜，对于菜价总是希望越低越好，而菜贩子，总是要尽力把价格抬高一点。我想呢，对于他们提出的条件，既要适当考虑，但也不能一下子就满口答应。买菜还有一个讨价还价的过程，既然前面已经花了一年多的时间进行沟通，又何必在乎多花两个月的时间，让大家都实现自己的利益最大化？”

清清嗓子，盛大明继续说，“要不这样吧，我明天就去北京一趟，跟他们再沟通一下土地供应的事。至于土地价格，这个事情还是让赵副市长与他们沟通吧，我觉得让步是可以的，但不一定要让步这么大。您说呢”。

对于盛大明的话，周市长也挑不出多少毛病，点头表示同意，不过最后又补充了一句，“你和赵市长各有分工，但记住我之前告诉你的一句话，分工不分家，你们两个要做好协调，要相互配合，相互补台”。

又交谈了几分钟之后，盛大明回到了自己办公室。

话说赵副市长那头，回到办公室后也是大为老火。盛大明是自己的老部下，当初他区委书记时，盛大明只是副书记，当时感觉盛大明还是比较好说话的，办事能力不错，对领导也是很尊重，怎么今天位置高了，就不把自己放在眼里？！这个兔崽子，今天竟然在常委会上公然与自己唱反调，让自己下不了台。靠，当初要是没有我的栽培，你小子哪能有今天？真是一个白眼狼，现在与自己平起平坐了就目中无人，根本没把我这个老领导放在眼里。你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与自己作对了，刚上来，就和我抢副秘书长，刘亮剑被你抢去了，现在又要来和我抢兰德公司的功劳，你小子牛，你小子狠。别以为你是最年轻的市委常委就有什么了不起，你在老子眼里算哪棵草，老子分分钟可以捏死你！

虽然在心里把盛大明骂了上百遍，但赵副市长没敢耽误事，赶紧拿起电话给宋晓岚打过去，在电话里把今天上午常委会上的情况详细地向她描述了一遍，特别是添油加醋地说盛大明对这个项目起了很大的阻碍作用。这一点，并没有出乎宋晓岚的意料，以她对盛大明的了解，她知道盛大明必然会提出反对意见的。不过她并不惊慌，她早已想好了应对之策，正准备启程去航州，会一会那个与盛大明及张雯有千丝万缕纠葛的公子哥。

欲知宋晓岚将实施何种计划，敬请关注下文。

68.美女密会公子哥2

68.美女密会公子哥2

宋晓岚从赵副市长那里得知消息之后，立即着手启动她的计划，她让公司前台给她订了一张下午飞江南省城的机票，她要以最快的速度赶去省城见那个传说中的胡丁丁。

其实，在从兰城回来之前，她就有这个想法，只是她原以为赵副市长和吴功农能够把这个事情搞定，即使不能完全达到她的要求，至少在土地供应和地价方面能够取得一定的政府优惠，因而她也就可以从中渔利。哪知道，半路上杀出一个程书记，竟然把他们的方案在市委常委会上否决掉了，没办法，她只好启动第二套方案。

在办公室里整理了一下资料，她又给赵副市长打了一个电话。

“赵哥，我有个朋友，据说他爸爸以前是兰城市委书记”，电话接通之后，宋晓岚顾不上寒暄，开门见山就说，“好像现在是江南省的副省长，姓丁，是不是有这么个人啊？”

“哦，你是说丁书记吧，他是我们上一任市委书记，换届时高升去省里当副省长了。你问这个干吗？”

“哦，没什么，我这个朋友名字叫胡丁丁，我就奇怪，他姓胡，怎么他爸就姓丁呢。哦，对了，我前不久手机掉了，结果里面的通讯录都没有了，包括那个胡丁丁的联系方式也没有了，你那里有胡丁丁的手机号码么，我想和他联系一下”，宋晓岚信口编了一个谎言。

胡丁丁——赵副市长认识是认识的，但联系方式他那里可没有。

得知赵副市长那里没有胡丁丁的联系方式，宋晓岚假装叹了一口气，“唉，我本来是想借助我那朋友的力量来做做兰城方面的工作，他好像本事挺大的”。

赵副市长听宋晓岚这么一说，就让她等候一下，他去帮她打听打听。没过多久，赵副市长就从别人那里打听到胡丁丁的手机号码。

拿到胡丁丁的手机号码之后，宋晓岚立即动身前往机场。到达江南省城时，都快傍晚了。一下飞机，她先打车去当地一个五星级酒店，入住以后，她给胡丁丁打了一个电话。

她原以为胡丁丁是一个公子哥，这个时候肯定在哪里花天酒地，可谁知，电话接通之后，那头竟然十分安静。

“喂，你哪位？”，胡丁丁说话声音似乎有气没力，听得出来，他心情不好。

“你是胡丁丁先生吧？”

“是我，你哪位？”

“哦，我是张雯的好朋友，今天到省城来了，想和你聊一会”，根据来之前设计好的计划，宋晓岚谎称自己是张雯的好朋友，以便拉近与胡丁丁的关系。

不出所料，一听张雯两字，电话那头的声音甚至有点发颤，“谁张雯？你是张雯的朋友？你”。

“哦，是这样的，我其实是盛大明市长的博士班同班同学，张雯是他的学生，算起来，我算她的师叔，跟她认识好几年了，一来二去，就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她一直把我当姐姐看待”，作为久经沙场的商场精英，宋晓岚说起谎来，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啊，哦，是这样啊”，胡丁丁莫名地激动起来，“是她叫你给我打电话的吗？”

“可以这么说吧。”停了一下，宋晓岚接着说，“她告诉了我一些有关草原上的事情，我现在想来听听你的想法，不知你现在有空吗？”

胡丁丁立即紧张起来，什么，张雯把草原上发生的事情告诉她了？这宗事情怎能随便告诉别人呢，搞得不好，自己是要坐牢的啊。可是转念一想，兴许张雯把她当作亲姐妹一样，在向她咨询意见呢。她说她是盛大明的博士班同学，想必也是有身份的人，应该不会是来兴师问罪的，莫非，张雯那边有什么变化么？

对此，胡丁丁并不敢确定，对方是谁，都不知道呢，“请问，怎么称呼您？”胡丁丁对宋晓岚的称呼也变得尊敬起来。

“哦，我姓宋，叫晓岚，宋晓岚，你就叫我宋姐或晓岚姐好了。如果你有时间，能否到江南省银河大酒店来一趟，我在809房间”。

要面谈，那当然是求之不得的事情，胡丁丁立即满口答应。电话关了之后，立即冲下楼，开着那辆路虎就出发了。

能够把胡丁丁约出来，宋晓岚所作计划的第一步已经实现，接下来就是要靠这三寸不烂之舌把胡丁丁说服。

胡丁丁的家离银河大酒店相隔并不远，虽然路上稍微有点堵车，但没过多久，他就出现在宋晓岚的房间。

两人坐下之后，宋晓岚给胡丁丁泡了一杯茶。

“晓岚姐，张雯她都告诉你一些什么了？”喝了一口茶之后，胡丁丁迫不及待的问。

“你自己做的事，你自己不清楚么？你瞧瞧你一个堂堂副省长的儿子，怎么会干这种下三滥的事情？你不知道那是犯法，是要蹲监狱的吗？”宋晓岚决定先给他一个下马威，然后再慢慢把他争取过来。

果然，听宋晓岚这么一说，胡丁丁的脸色都变了，他磕磕巴巴地说，“晓岚姐，张雯真的什么都告诉你了？她这是什么意思啊”。

“我是她的知心姐姐，她当然会啥都告诉我。你和她之间的事情，不用我再重复一遍吧？我告诉你，若不是我压着她，你这会早该上江南日报的头版头条了，副省长儿子强-奸女研究生，这一定是一条性的新闻”，宋晓岚继续给胡丁丁施加压力。

胡丁丁额头汗都出来了，对于自己在草原上的所作所为更加后悔，现在只剩下十分的惶恐，他低着头，轻声说，“我也不想那样，酒喝多了，做了啥都不知道”。

“别拿酒当借口，酒醉人，不醉心，你当时脑子还是很清醒的。我就奇怪了，你也是大学生毕业的，怎么就连这点法律常识都没有？违背妇女意愿，强行发生性关系，那就构成，不管你有没有喝酒，喝醉酒决不可能成为法律宽恕你的理由”。

胡丁丁抬起头，可怜巴巴地看着宋晓岚，“晓岚姐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帮我向张雯解释一下，帮我向她说声对不起。请她原谅我这次冒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说一句原谅就够了？女孩子的贞，那可是比生命都重要的啊。你知道张雯从山西回来之后有多痛苦么？她恨不得跳楼自杀。若不是因为我们公司刚好有一个项目在兰城进行洽谈，我也就有机会陪陪她，跟她说说话，总算让她的情绪稍微稳定了一点。你一句轻描淡写的对不起就可以完事了吗？”宋晓岚步步紧bi，她需要让胡丁丁紧张起来，越紧张越好。

“晓岚姐，张雯让你来找我，就是要说这些？”。胡丁丁心里在想，是不是张雯想私了此事，所以叫了一个人过来谈补偿条件，他想听听到底是什么补偿条件。

“不是张雯让我来找你的，是我自己想要过来和你谈谈”，宋晓岚欲擒故纵，谎言一个接着一个。

“谈什么？谈补偿么，她想要多少钱？”

“钱？你以为这件事是可以用钱摆平的么？不要以为钱是万能的，它永远买不到女孩子贞，也永远买不到失去的宝贵东西，更不可能赎回应有的法律惩罚”，宋晓岚担心话题跑偏，干脆直说了，“实话说，我这次来找你，是不想让张雯如此痛苦，也不想让你每天处于恐惧中。换句话说，我是来帮助你们两个的”。

“帮助？帮助我和她？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没有听明白”，胡丁丁的心里又燃起一点希望之光，看来这个宋晓岚美女不是代表张雯前来兴师问罪的，而是来“帮助”的。

“我问你一句话，你给我说实话，你喜不喜欢张雯？别迟疑，凭自己的直觉”。

“嗯，当然喜欢。要是不喜欢，也不可能做那种事情出来”，胡丁丁不知道宋晓岚为何问这个问题，难道她是张雯的“使者”？

“作为男人，伤害了自己喜欢的女人，就应该勇敢地负起责任来，这才是真正的男子汉”。

“唉，我是想负责啊，可没机会啊”，胡丁丁轻轻地摇着头。

“亏你还是官二代呢，你爸爸没有交过你么，机会一靠创造，二靠把握，哪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我今天来，就是要和你商量这件事的”，宋晓岚卖弄着关子，同时观察着胡丁丁的表情变化。

“晓岚姐，你能告诉我张雯现在的真实想法么？”

“她的想法，我是知道的，我想问问你，你有什么想法？”

“我还能有什么想法，张雯是一个好姑娘，纯洁的好姑娘，要是能娶到这么好的女孩子当老婆，肯定幸福死了”，胡丁丁不好意思地笑了。

“如果你真有这个想法，我告诉你，我可以帮你。张雯现在气头上，但她的脾气性格我是了解的，而且她是一个很传统的女孩子”。

“晓岚姐，你真的能帮我？”

欲知宋晓岚如何帮助胡丁丁，以及如何与胡丁丁进行交易，敬请关注明日更新。

69.美女密会公子哥3

69.美女密会公子哥3

上一节说到宋晓岚假冒自己是张雯的知心大姐姐，由于她从盛大明那里获得了足够多的信息，所以说出来的话，让胡丁丁信以为真，并希望宋晓岚能够帮助自己获得张雯的原谅，最好能获得张雯的心。

宋晓岚微微一笑，“我如果不能帮你，我今天就不会从北京大老远地跑来江南省城找你，这么跟你说吧，张雯还是比较听我话的，她一直把我当亲姐姐看待，所有的心里话都会跟我说。她所有的感情经历，我也非常清楚。说实话，张雯是一个很优秀的丫头，你如果能追到她，那是你的福气，但能不能追到，这既要看你们的缘分，又要看你的努力，看你的造化。”

“宋姐，那您说，我该怎么做？”胡丁丁对宋晓岚的话深信不疑。

“张雯那边，我会做她的思想工作，不过”，宋晓岚故意把话打住。

“不过什么，宋姐，你尽管说，只要我能做到的，我就是舍弃这条小命也会做的”，胡丁丁着急表明自己态度，这正中宋晓岚下怀。

“我给你两条建议吧。第一条建议呢，你应该转变一份”，宋晓岚喝了一口茶，又把话打住了。

“转变身份？您的意思，我不太明白”。

“你想啊，虽然你是副省长的儿子，属于典型的官二代，但你的身份只是一名画匠，我想呢，只有文艺女青年才会喜欢你这种身份。现在的女孩子，谁不希望自己的另一半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是能干出一番大事业的男子汉。当然，我并不是说画画就不能干出一番名堂，但张雯似乎不喜欢这种角色的男人。你看我那同学盛大明，他在官场上干的风生水起，多少女孩子喜欢他。”宋晓岚开始慢慢引导胡丁丁，她需要把胡丁丁引导她设计好的轨道上来。

“你让我从政去？我不是这块料，再说，即使我进了政府部门，也不可能一下子就成为高官的，官场上的升迁哪有那么快”。

“呵呵，你误会了。成功男人并非只有当大官的，你也并非从政这一条路可走。现在成功男人有三类：大官、大商或者大名人。从政，你有很好的背景，但你毕竟从来没有踏入这条路，要想在这条路上干出一番成绩来，恐怕那时候张雯早已是别人的孩子他妈了。作为艺术家，成为名人倒是可能的，不过一来张雯不喜欢这类人，二来呢，你要成为全国知名的画家，恐怕也为时尚早。”

“那你的意思是让我从商，成为商人？”

宋晓岚点点头，“这个社会，最让女孩子趋之若鹜的就是高官巨贾，成不了高官，那就往巨贾方向发展。成为大官，可能需要漫长过程，但要成为大商人，只要方向对了，一夜暴富并不是神话”，宋晓岚看胡丁丁一只脚已经进入她设置的圈套，开始加大力度诱导他。

胡丁丁摆摆手，“不是我自卑，我从商，也不是这块料，从小到大，连衣服都是我爸妈给我买的，我自己一点商业头脑都没有，怎么从商。再说，一夜暴富的故事听过很多，但那都是奇迹，我哪有这么好的运气？而且，我也不缺钱，也不想成为商人，我讨厌商人的斤斤计较和尔虞我诈，我受不了”。

“你说的这是小商小贩，他们是走群众路线的。大商人，都是走关系路线的，这个社会，关系就是财富，关系就是商机，有了关系，就有了事业。你作为副省长的儿子，你的关系网是天然形成的，只要你愿意做，随时可以成为资产过亿的大商人”。

“那我怎么做？”

“这个，我等下再告诉你。我的第二条建议呢，你需要创造与张雯接触的机会，不是以感情的名义去接近她，而是以事业合作的理由去接近她，让她对你有更深的了解。如果你觉得你自己还不错，就需要在她面前充分展示你的魅力”，宋晓岚微笑着，从容淡定，其实心里在冷笑着，胡丁丁同学，感情是毒药哦，多喝一定会毙命。

胡丁丁没有听明白她的话，“不以感情的名义，以事业的理由？晓岚姐，你能不能说的更明白一点，我有点听不懂”。

“你可能不知道张雯在哪个单位工作吧，我告诉你，张雯在兰城市东西区高新技术产业服务中心，是一个机关工作人员。如果你能在东西区投资一些与高新技术产业有关的项目，那么，与张雯自然免不了要打交道，接触起来也就不会像现在这么尴尬了”。

胡丁丁听出了一些端倪，不过他还是有许多不明白之处，“晓岚姐，您就别兜圈子了，您就直接告诉我一二三四，我该怎么做就行了，我肯定按照您的教导去办，只要能得到张雯的心，我就是肝脑涂地也愿意”。

“哎呦，没想到胡丁丁同学还真是一个情种子，对张雯用情很深呐。姐对你这种精神十分敬佩”，宋晓岚翘着二郎腿，继续慢悠悠地说着，“我今天来，就是来给你创造机会来的。你可能不知道我的身份，我是兰德集团中国区的副总，兰德公司，你听说过吗？”

“兰德公司？做什么的，我不太熟悉”。

“我就知道你们这些艺术家对国家大事都是不闻不问的”，接着宋晓岚把兰德公司给胡丁丁介绍了一遍，其中不乏夸大之词。

“晓岚姐，你年纪轻轻，就是这么大集团公司的副总，真是了不起。刚才你说到兰德公司打算在兰城投资项目，你跟我说的创造机会，是不是与这个项目有关？”胡丁丁也不笨，他一边听，一边揣摩，让他揣摩出一些道理来。

“恭喜你，你答对了”，宋晓岚故意开个玩笑“兰德公司美国总部对这个项目非常重视，总裁近日可能要来江南，到时估计省委书记、省长都要亲自接见他们。我们正在招聘兰城项目的负责人，我突然想到了你，虽然你之前并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但没关系，姐可以手把手教你。你只要把你的关系发挥好，你就是兰德公司里至关重要的人物”，宋晓岚终于把自己的方案说出来了，其实这个方案只是她自己的设想，并没有跟mike*卢商议过，但她相信一定能够说服麦克采纳她的意见。

“可是，兰德公司是国际著名的跨国公司，他们怎么会容许一个毫无经验，甚至连相关书本知识都没有的人来当项目负责人，晓岚姐，您这是和我开玩笑吧”。

“我来之前，已经和总部的有关领导汇报过这件事，我给他们建议把你聘请为兰德集团兰城分公司的副总经理，年薪150万，另外根据业绩表现，年终还有丰厚的提成。总部领导说这个建议值得考虑”，宋晓岚继续胡编一气，以充分打动胡丁丁。

见胡丁丁在考虑中，宋晓岚趁热打铁，“我还可以向上头申请，争取让你入一点股份，股比不会大，当然，也不要你真正拿出钱来。”

“姐，你说的我有点动心了，不瞒你说，我老爸也一直希望我能够从商，只是我自己觉得不是那块料，也没有合适机会，所以也就。晓岚姐，你说这样就能让张雯回心转意么？”

“这个，我不能保证。但至少，你为此付出了努力，为了争取张雯的爱，你尽力一搏，我认为这是值得的，至于成与不成，这要看天意了。你想，你到兰城来负责这个项目的申报审批、建设等等，与东西区高新技术产业服务中心的接触还会少吗，与张雯的接触还会少吗？从公事入手来增加接触，会大大地削弱张雯的抵触情绪，那么，以后的发展就好办了”，宋晓岚继续引导着胡丁丁。

接下来，宋晓岚给胡丁丁描绘着美好的前景，把胡丁丁的心哄得热乎乎的。末了，宋晓岚提出了自己的要求，“不过呢，丁丁，既然你愿意作为这个项目的负责人，你就需要把你的价值充分体现出来。很重要的一点，你需要利用你老爸的关系，把东西区的那三块土地都拿下来，土地价格也需要降低到合适的地步。只要你能做到这点，相信兰德公司总部的领导还会给你委以更重要的角色。等时机成熟了，有了稳定的客户群，那时，你再跳出来单干，也不是没有可能的”，宋晓岚喝了一口茶，“你看，这是不是两全其美的事情，既可以在商界干出一番事业，让你老爸对你的期望得到落实，又可以增添自己的魅力，从而赢得心目中的爱情，抱得美人归”。

“姐，请让我考虑考虑。”

“这有什么好考虑的，你要是犹犹豫豫，别说张雯不喜欢，就是我也看不上。别多想了，你就按照姐说的去办，我明天一早回北京去，不出两天就能与你签订合作协议，到时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到兰城去开展项目建设”。

70.盛大明被女书记翻牌子

70.盛大明被女书记翻牌子

送走胡丁丁之后，宋晓岚给盛大明打了一个电话，在这之前，盛大明曾经给她来过电话，但都被她摁掉了。

电话那头的声音嘈杂，估计盛大明又在应酬中。

“日月同学，正在喝酒撒？刚才你给我打过电话了，什么事？”宋晓岚估计盛大明打电话过来肯定是与项目有关的，但她还是问了一句。

盛大明晚上宴请省发改委的客人，原兰城市的常务副市长、现省发改委副主任兼重点项目办主任马主任带队来兰城考察调研，接待任务就由盛大明来承担。盛大明从包厢里走了出来，到了一个僻静地方再说话，“山风同学，是这样的，兰城市委程书记想明天到兰德公司来一趟，你看明天下午几点钟合适？”

“日月同学，你知道我在哪里么？”宋晓岚没有回答盛大明的问题，而是反问他一句。

“你在哪里？你不会就出国了吧，飞回美国也没这么快啊。甭管你在哪，我问你，明天我陪着程书记过来，你看你们公司能否安排一下。这次书记过来，对项目促进很有帮助的，建议你们认真接待”，盛大明可不想猜她在哪里。宋晓岚在哪里不重要，重要的是明天下午的会谈。盛大明知道，程书记对这个项目非常重视，但是，她对周市长没做沟通汇报就提交方案到市委常委会上讨论的做法很不满意，对临时更换项目负责人更不满意。她现在已经把盛大明当做自己人，这种“劳动果实”岂容别人摘取。

“我出什么国，不过，我可以告诉你哦，我现在就在江南省，在你们的省城呢。你要想我呢，晚上就开个车过来，省城到你们那里也就个把小时吧”，宋晓岚嘴里说着调皮的话，心里也在琢磨着。市委书记明天下午就要来兰德公司，看来我得加快进度。她没料到市委决策会如此之快，本来她连夜赶到省城来见胡丁丁，已经是动作够快了，可还是慢了半拍。不行，得加快行动。

“你在江南省城？你来这里干什么，怎么也不通知我一声，至少派个车子什么的还是可以为你服务的嘛”，盛大明嘴上说的轻松，心里却咯噔一下，他敏锐地感觉到宋晓岚昨天刚回北京，今天就飞到江南省城来，此事一定与项目有关。她不会是去找胡丁丁了吧，糟糕，自己那天干嘛什么事都要跟她讲呢，真是的，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还能干什么，为我们的合作项目奔跑呗。我今天到你们省发改委咨询了一下，探探省里对这个项目的口风”，宋晓岚没有说实话，这种情况下，不可能讲实话。

“探口风？探什么口风？”对于宋晓岚的话，盛大明感到很不理解，兰城市引进的项目，怎么可能需要业主去探明情况，即使要探，也应该有兰城市政府去询问。再说，这么好的项目，哪用担心上面会否决掉，她纯属多此一举。显然，她在说谎。那么，她又在掩饰什么呢？莫非她真的去找胡丁丁了？盛大明决定试探一下，“你是不是去找胡丁丁了？”

“胡丁丁？哪个胡丁丁？哦，你是说你的那个情敌吧，我找他干什么？我就是把你和张雯拆散了，你也不可能娶我的，我更不可能嫁那种人，你说我找他干什么，真是的，日月同学，别吃饱了饭没事干瞎琢磨啊。不跟你瞎扯了，你说，程书记来，我们该怎么接待？”宋晓岚心里暗暗佩服盛大明考虑问题确实敏感且周到，对事情的预判如此准确，连自己来省城是为了找胡丁丁，也能猜到，不得不令人佩服。看来在官场上混的人，不仅要对政治有很强的敏感性，就是对日常生活中的各种事情都要保持敏感和警惕。

盛大明也懒得和她瞎扯，管她是不是去找胡丁丁，此事已于张雯谈清楚，其实自己也早已打定主意，决定放弃孙莉莉，选择张雯，不能再让她受伤害了。至于胡丁丁，以前的事就不去追究了，但以后也别想再纠缠张雯，否则对他不客气。

“这样吧，程书记明天下午大概2点左右可以到兰德公司，希望你们公司的相关人员都参加会谈，这次会谈很重要，很有可能就是合作事宜的最终敲定，希望你们能够足够重视。至于怎么接待，就按照你们的常规接待好了，不要太隆重，程书记不喜欢喧哗”。

71.盛大明被女书记翻牌子2

71.盛大明被女书记翻牌子2

与盛大明的通话结束之后，宋晓岚并没有先把此事向麦克总经理汇报，而是在脑子里思索了很长一段时间之后，把胡丁丁又约了出来。只不过这一次不是让胡丁丁赶到宾馆来，而是选择在离他家不远的一个咖啡馆。

见面之后，宋晓岚先谎称与张雯、盛大明都通过电话，说张雯的思想有所松动，下一步可以继续做工作。接着说兰城市委程书记明天下午要去兰德公司会谈，可能会最终敲定项目投资的有关事宜。她让胡丁丁想个办法，无论如何让他老爸给程书记打个电话，表达一下对该项目的关注与关心。

在咖啡馆里见面半个小时左右，基本上都是宋晓岚一个人在叨叨地说着，最后胡丁丁意领神会地回家了。

宋晓岚继续在咖啡馆里坐了一小会，才慢腾腾地回到宾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在宋晓岚眼里像放电影一样一个镜头一个镜头闪过，不得不说，这次去兰城市考察还是收获颇丰的，顺利搞定吴功农书记和赵副市长，让这两个好-色男人纷纷拜倒在自己石榴裙下，而且，就连一向清高的盛大明也被自己拉上床了，这种成就感和征服欲的满足感可是无以伦比的。宋晓岚不由得小小地飘飘然起来。

洗完澡出来后，看了一会电视，手机响了，是胡丁丁打来的电话，语气里难以掩饰激动，原来回家之后，他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大致向老爸说了一遍，并特意强调自己以后想转行到商界。丁副省长那个高兴劲，无以言表。他一直希望胡丁丁能够或官或商，不要去当什么画匠，之前苦口婆心地劝说了很多次，效果都等于零，没想到这次他为了一个女孩，心甘情愿投笔从商，这是好事。而且，这次入行的机会还不错，一去就是项目负责人之一，既不用承担责任，又可以从中学到经验，这种事情，儿子求上门，怎能不帮？所以他思索了一阵子，当着儿子的面给兰城市委程书记打了一个电话，婉转地表达了对项目的关心和几点希望。

虽然在兰城共事时，时任丁书记与时任程市长之间的关系并不是很融洽，但丁升任副省长之后，程反倒对他十分客气起来，因为现在他俩之间只会有共同利益，不会有利益之争。而且程书记也非常清楚丁副省长与省委书记、省长的关系非同一般，所以，她也就很爽快地答应会认真考虑丁副省长的指示与建议，在不违反原则的情况下尽量执行。丁副省长就等这句话，听到之后，也就满意地挂了电话。

一旁的胡丁丁从老爸的脸色中看不出什么名堂，丁副省长是一个城府很深的人，任何事情都不会透过脸上表情显现出来，等电话挂了之后才小心翼翼地询问老爸，得知结果之后，他忍不住高兴地给了老爸一个大大的拥抱，而后迅速回到自己房间，给宋晓岚打了一个电话，告知通话情况。

宋晓岚松了一口气，看来项目那边的问题不大了，接下来就是如何抢占中国区总裁的位置，把这块大蛋糕全部装入自己口袋。

72.盛大明被女书记翻牌子3

72.盛大明被女书记翻牌子3

宋晓岚想立即给盛大明打一个电话，可电话那头一直是占线，等了几分钟也没见盛大明回过来，再打过去，依然是占线，看来这小子正在与某个美女煲电话粥，也许是张雯。

她猜对了一半，盛大明确实正在与一个美女通话，但不是张雯，而是一位资深美女——市委程书记。程书记接到丁副省长的电话之后，立即给盛大明打电话，一开始是询问与兰德公司衔接的怎样，那边是否有接待计划，随后与盛大明聊起了项目合作的事情，出乎盛大明意料的是，他能感觉到程书记对项目的态度有很大转变，含蓄地要求盛大明一切从成功引进项目为出发点，也就是说，可以在招商条件上适当放宽。

盛大明试探性地说了一些意见，大部分都被程书记否决掉了，他也就不多说什么。他了解程书记的个性，她定下来的事情，下属是无法改变的，多说无益，照做即可。同时，盛大明也猜到，肯定是宋晓岚在里面的活动发挥了作用，看来这个曾经的“老班花”公关能力不是一般地强。

与程书记通完电话后，盛大明没有立即给宋晓岚回电话，可那边等不及了，没过多久，宋晓岚电话就打过来了。

“是不是又在欺骗小女生，日月同学？电话一直占线，不要告诉我，你在谈工作哦，嘻嘻”宋晓岚开着玩笑，看起来心情很不错。

“嗯，是在谈工作，我这边的应酬还没有结束，你找我什么事？”，盛大明正在宴请他的老领导，兰城市的前任常务副市长。

“没啥，只是想告诉你，兰德公司那边的接待计划都做好了”，宋晓岚说谎都不用打草稿，信手拈来，继续说，“哦，对了，我还想在你这里打听一下，程书记对项目落地有没有什么最新的指示？”

盛大明倒吸一口气，看来真的是她在省城动手脚，导致程书记态度180度大转变，这小女子真不简单。不过，盛大明当然不能把与程书记的通话情况告诉宋晓岚，否则就要被人当做是她的同伙了。不管她做什么勾当，她能请得动上层人物，那是她的本事，我只要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就行。打定主意，盛大明哈哈一笑，“哈哈，明天见面之后，不就一切都知道了。好了，我要进去陪客人了，明天见”，盛大明不想多说，挂了电话之后，折回包厢，今晚吃饭，他已经三次外出接电话，这对客人似乎是一种不尊敬。

果然，盛大明走进去之后，老领导、省发改委马副主任话里藏刀地开着玩笑，“大明呐，你今天让我做东了嘛，怎么老是‘出差’？是不是后院起火了”。

“首长，对不起，程书记明天要去北京谈事情，我刚才是出去给她做安排”。

“这种事情哪需要你这个大市长亲力亲为，你手下是干嘛吃的，交给他们就好了嘛。好了，好了，你不在的时候，我们已经喝了不少，你现在补上两杯”。

盛大明只好按照马的指示，喝了两杯白酒，之后与大家又是新一轮的攻守。

晚宴散席之后，盛大明本想回家去，太累了，精神与身体都十分疲惫。张雯今晚回自个家了，短信里也提醒他早点回家去，注意休息。

但车子还没有开到小区门口，盛大明就被程书记的电话叫过去了，盛大明抬腕看看手表，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程书记喊我去办公室做什么？刚才在电话里头不是都已经说清楚了么，难道又有什么最新指示？即使有指示，在电话里头谈也可以，干嘛非要面谈？

带着狐疑，盛大明让司机调转车头，朝着市委大院开过去。

到了书记办公室的前头，盛大明先去推她秘书的门，可门是反锁的，敲门也没人应。怎么，秘书不在？

盛大明又去敲程书记办公室的门，也没有回应。他往下摁门把手，门却开了，盛大明在门口喊了一声程书记，这回有回应了，但回应不是从办公室传来的，而是从办公桌后面的休息室传来

73.盛大明被女书记翻牌子4

73.盛大明被女书记翻牌子4

“大明，你来了”，程书记从休息室里面出来，那张精致化妆过的脸比红纸还红，就像被番茄酱染过一样。显然，她晚上喝了酒，而且是不少的酒。

盛大明站在门口，迟疑着要不要走进去，因为他发现程书记头发有点乱，似乎是刚睡醒的样子。要不要给她留点时间收拾一下？盛大明在心里嘀咕着。

“傻愣着干嘛，赶紧进来啊”，程书记招呼他进来，“进来吧，把门反锁上，我有重要事情和你商量”。

盛大明不知道她为何要反锁门，在这空无一人的办公大楼里，又是深夜，把门反锁了，这要是被人发觉，别人该怎么想？但程书记的语气不容置疑，盛大明只好照办，把门反锁了之后，走到沙发边站着，他要等程书记坐下之后才敢坐下来。

程书记用手拢拢头发，在一张单人沙发上坐下，“今晚宴请省委组织部长，本来想让你一起来的，这对于你来说是一次机会，但你晚上要接待我们的老市长马主任，所以就没叫你。以后机会多得是，只要你把项目抓紧抓实，机会对于你们年轻人来说就像就像”程书记似乎在寻找一个贴切的比喻，但可能是酒喝多了，脑子不好使，半天才整出一个莫名其妙的比喻，“就像是找媳妇一样，机会多得是”。

盛大明在心里暗暗发笑，这是哪跟哪啊，年轻干部的机会就跟找媳妇一样多，难道年轻干部就可以有很多媳妇么？他忍不住微微笑了一下，“一切都要靠书记关心，书记对我的关心，就是我最大的机会”。

“你说到这个，哎，赶紧坐下来，又不是叫你来汇报工作，这么拘束干嘛，坐下来”，程书记伸手招呼盛大明在她身旁的沙发上坐下，然后接着说，“说到关心，你觉得我对你的关心够不够啊？”

从程书记的眼睛里，盛大明再次看到了迷离，记得上次也是晚上，也是在她的办公室，盛大明也看到了这种眼神。这种眼神令盛大明感觉怪怪的，浑身不舒服，可又说不出到底为何不舒服。

“程书记您对我有再造之恩，这种恩情，早已超越了关心二字”。

“知识分子就是知识分子，说出来的每句话都是博士水平的。我问你，你知道那天我为什么要对兰德公司的项目提不同意见吗？”程书记把话题转移到主题上来。

盛大明心里纳闷，难道程书记今晚喊自己过来，所谓的大事就是兰德公司的投资项目之事？不是在电话里已经说过了么，她有新的想法了？省委组织部长也对此发表“指导性意见”了吗？在没搞清楚程书记真实意图之前，盛大明不敢乱回答，只是轻轻摇摇头，看着程书记，等候她的下文。

“你真不知道，还是假装糊涂？你这么精明的人，会不明白我的良苦用心？亏你还当过区委书记的人呢”。

听到“良苦用心”四个字，盛大明条件反射般地“恍然大悟”，这不明摆着书记要告诉自己，那是为了我好，我得领情。盛大明马上接过来说，“书记，我知道，您这样做，是为了栽培我，让我工作上尽快干出成绩，出大成绩”。

“你这样想就对了。你也知道，年轻干部要往上走，只能靠成绩说话，尤其像你这样阅历比较单薄的干部，没有高人一等的成绩，要想提拔，是没法堵住别人嘴的。就算我有心想提拔你，也有心无力，当然，到了你这个层次，我也没能力提拔你，你现在是省管干部，我管不了。但给你创造些机会，还是可以的。那天在会议上，我本来以为是你来汇报，如果那天汇报的是你，我可能就不会那样说了。但偏偏是赵副市长来汇报，我对赵副市长也没什么成见，大家都是老同事，都是从东西区出来的，我能有什么成见。我只是对这种安排不满意，这个项目，一直是你负责的，怎么到了摘果子时候，就要换人？没有这个道理，我不能容忍这种事情发生，所以就发表了一些反对意见。”说完一段话，程书记站起身朝办公桌走去。

盛大明知道她是去拿茶杯，赶紧起身，并快速超越她，从桌子上端起茶杯，然后走进休息室里的卫生间，把茶杯里剩下的茶叶和茶水都倒掉，然后再用水冲刷了一遍。市委大楼与市府大楼的结构是一样的，每个副市长、常委的办公室与书记、市长的办公室都是同样结构，所以盛大明对程书记办公室里的卫生间位置也是熟门熟路。

可是，等他从卫生间里走出来，却发现休息室的门已经关上了，而且，程书记也进来了。

在休息室里，只有一张床和一张大沙发，程书记在沙发上已经坐下了，她让盛大明也坐过去。隐隐约约，盛大明感觉今晚的气氛不对，似乎有种暧昧的情愫在房间里荡漾。他没有走过去，而是指指空茶杯，“书记，我去给你泡杯茶”。

“先不泡了，你过来坐一会”，程书记的语气既透着命令，又隐着一些温柔。

盛大明乖乖地坐了过去。

“刚才我在电话里已经跟你说过了，对于兰德公司所提的条件，我们可以再考虑考虑。我当时在常委会上那么说，也只是想给周市长他们一个下马威，让他们明白谁才是兰城市的老大，让他们知道，最终决策权在我这里。这些都是形式，我那天在会上说过一句话，那句话对你是有很大帮助的，你知道是哪句话吗？”程书记笑眯眯地看着盛大明，让他感觉到更浓的暧昧。

盛大明摇摇头，“当时只顾着记录书记的话，没考虑哪句话对我有利，哪句话是为我说的。还望书记不要骂我愚钝”。

“真是愚钝，不骂都不行”，程书记轻轻用手指戳了一下他的额头，“我发表了自己的意见之后，特意交代，兰德公司的项目，由你总负责。你应该知道这句话的分量，知道这句话的深层含义吧?!”

盛大明哪会不知道，不过他现在开始担心另外一件事，如果今晚程书记要“潜规则”我，我该怎么办？这个问题深深地困扰着他，以至于表情都有点凝固，只是简单地回了一句谢谢书记栽培。

“一句谢谢就够了哈？说吧，你该怎么感谢我？”程书记握住盛大明的手，“小盛呐，我关注你很长时间了，我喜欢你这种棱角分明的男人，喜欢你这种能文能武的气魄，喜欢你儒雅而又显得威武的性格”，程书记的脸更红了，“我也看好你的仕途，相信你以后一定会一马平川青云直上的，大有前途，不可估量。不过，你也需要处理好方方面面的关系，对帮过你的人，要有感恩的心，对竞争对手，要有戒备的心，对敌人既要有宽容的心，也要有坚决的决心。特别对于贵人，要懂得珍惜，要学会报答，比如，老姐我今天想和你探讨一些生活上的事情，你不会拒绝吧”。

盛大明的心扑腾扑腾跳的很厉害，木然地回答着，“书记，您要和我探讨什么？”

程书记不再废话，站起身，走到床边，把台灯拧亮，然后到门旁边把大灯关了。屋子里立刻只剩下散发着诱人暧昧的黄色灯光，暗暗的、暖暖的。

古时候皇帝宠幸哪位妃子，晚上要临幸她，就叫翻她的牌子。今天盛大明也要被程书记翻牌子，他正在考虑该如何是好，可还没等他考虑齐全，一团炙热的火就朝他扑了过来

74.屈辱的潜规则

74.屈辱的潜规则

盛大明不知道是怎么从程书记办公室出来的，他经历了这一生来最屈辱、也是最让他自己羞愧不已的一晚。他想把一切都忘掉，但却十分清楚地记得，进入程书记办公室的休息室之后，程书记很快就把屋子里的灯关掉了，然后像一团火一样把自己拥到那张早已铺好打开被盖的床上，而后他一开始根本没有反应，那个男人的标志物也毫无起色，根本就不配合，可不知出于什么目的，他竟然木然地主动拨弄着，最后终于完成了那种最原始的事情。而这一点，恰恰是盛大明最羞愧的地方。你如果不愿意，何必要主动把那玩意从一条软软的橡皮泥lu成一根烤熟的热狗，虽然不太硬，但已经足够冲锋陷阵，足够让那个半老徐娘发出野兽般的低吼声。那一刻，盛大明感觉原来在主席台上讲话铿锵有力、抑扬顿挫、处处透着威严的程书记在床上的声音也是如此有力，只不过被刻意控制着。盛大明想着，如果在她嘴巴旁边放一个麦克风，传到会场，听会的人们是否能听出这个声音是由他们敬畏的程书记发出的。

但这种事情最后还是发生了，盛大明没想到自己也会遭遇这种为自己深深不齿的“潜规则”，被上级领导给“霸占”了，这是极大的屈辱。但更多的是羞愧，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为了什么，竟然配合甚至主动

与程书记做完那种云雨之事后，盛大明不敢久留，穿上衣服，立即急匆匆地走了。而程书记目的已经达到，也心满意足地由他去了。走的太匆忙，以至于都忘了应该在其休息室冲个凉，让身上散发着的某种味道能够有效消除。但一切都顾不上了，盛大明根本不想在那里多呆一分钟。

出来后，他先到同一层的公共卫生间用凉水洗了一个脸，然后蹲在那里，一边上着茅坑，一边抽着烟。想着这几天的事情，真是一言难尽，各种奇怪之事都光怪陆离地登场了，各种电视中的狗血镜头都在自己身上真实地重演了一遍，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直到自己的呼吸变得比较均匀，与平常无异，盛大明才重新收拾衣裤，缓缓地下楼去了。而一上车，他破天荒地把手机关机了，这是他进入政府机关以来，第一次在非会议情况下主动关机。

他不得不关机，脑子一片混沌，任何人在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他一定会语无伦次，而且，他最担心张雯或孙莉莉此时突然来一个电话，他肯定没法掩饰自己的慌乱，所以干脆关机。他甚至恨自己没有更早关机，唉，要是吃过饭就关机，程书记就联系不上自己，也就不会发生这些令自己羞愧万分的事情。

昏沉沉地回到房间，盛大明立即钻进卫生间，衣服都没来得及脱就打开水龙头，任由凉水从头浇到脚，衣服和鞋子都被淋透了

75.北京项目谈判

75.北京项目谈判

第二天一早，盛大明就赶到市政府的办公室，感情上的事已经是一团糟，现在又冒出来宋晓岚和程书记两个女人，他感觉自己身体已脏乱不堪，比卫生间里的墩布还要脏许多。甚至连墩布都不如，墩布，是为了让地面清洁，而牺牲了自己的干净，而我自己呢，在的驱使下，一步步地让污泥沾满全身，原先那些淳朴的本质，那些洁身自好的品格，在这几年内都被丢弃到茅坑里，取而代之的是一身臭气。

盛大明感觉自己就是一条不折不扣的狗，在感情上，是一条发情的公狗，看见漂亮的就想上，至今已“交配”若干；在领导面前，是一条听话的哈巴狗，丁副省长从他自己这里为其儿子胡丁丁要去了张雯的手机号码，程书记又轻而易举地“潜规则”了自己；在政敌面前，则是一条凶狠的猎狗，陈虎已经自杀身亡，赵副市长心仪的刘亮剑也被自己挖过来

既已如此，只能让更加繁忙的工作来麻痹自己的神经，唯有如此，才能让自己从不堪的回忆中获得些许解脱。所以，他很早就起床，把昨晚淋湿的衣服丢进洗衣机之后，就给司机打电话，把正在梦乡中遨游的司机提前喊过来，他要提前到办公室把下午去兰德公司会谈的相关资料准备好。其实也没什么好准备的，他只是想让自己忙起来。

9点左右，按照事先约定，盛大明带着刘扬赶到市委大院，那里听了一部斯柯达中巴车，盛大明看车里除了司机外空无一人，就站在车旁边抽着烟等程书记、赵副市长等人。

从兰城飞往北京的飞机竟然没有晚点，这是很难得的事情。兰城市机场只能跑国内支线，所以经常晚点，但这一次竟然整点。程书记一行人在酒店安顿之后，修整了一下，而后浩浩荡荡地“杀向”兰德公司。

会议照常进行，会谈进展的很顺利。麦克总经理还是那一套说辞，在描述了项目的美好前景之后，最后提出了他们的要求，而程书记也是很爽快地答应了他的要求。

这次会谈，让赵副市长感到十分意外，首先，他发现宋晓岚没有参加会议，给她打手机也是处于关机状态。赵副市长不知道，兰城飞北京的飞机没有晚点，而宋晓岚从江南省城出发到北京的飞机却晚点了，此刻宋晓岚正在半空中的飞机上，手机当然关机。但这还不算什么，更让赵副市长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是，市委程书记的态度怎么转变的这么快，前两天在市委常委会上还对兰德公司的条件表示了反对，今天到了兰德公司，怎么就一口答应下来？

这是为什么？赵副市长在心里不停地嘀咕着，他解不开这里面的结。拧着眉头，一言不发地听着程书记与麦克先生的交谈。

“大明，你还有什么补充的没？”程书记转过头问盛大明，而后又来问赵副市长是否有补充意见。

赵副市长摇摇头，表示自己没意见。内心里却似乎是豁然开朗，按道理，自己是常务副市长，排在盛大明前面，程书记要问意见，也应该先问自己，可是她今天先问的是盛大明。而且，从眼神也可以看出，这个程书记对盛大明很是“关心”。莫非，他俩赵副市长在心里暗暗骂了一句：哼，一对狗男女。

赵副市长总算明白了，为何在常委会上程书记会很不给面子，原来汇报的人是我不是盛大明，她是怕我抢了盛大明的功劳。而这次，在兰德公司，她又很给麦克先生面子，把他所提的条件都答应下来，这是因为常委会上已经明确这个项目的总负责人是盛大明，项目谈妥了，开工建设，其功劳自然算在盛大明头上。奶-奶-的，跟老子玩阴招，以为老子是泥捏的，任你们玩弄？靠，老子倒要看看你们还有什么阴招。

盛大明却提出来，有机会到美国公司总部去一趟，一来，可以就合作事宜做最后的决断，因为麦克虽然是中国区总裁，但涉及到重大项目签约和实施建设时，最终的拍板权在美国总部，二来，也可以更广泛地洽谈下一步的深入合作，可以深化合作谈项目，也可以跳出项目谈合作，总之，可以建立更加紧密的战略合作关系。

麦克对盛大明的提议做了积极回应。今天他很激动，因为熟知中国官场各种规则的他原本以为程书记这次来兰德公司考察，只是走一个过场，至多也只是小恩小惠地在无关紧要处让一些小步，可他没想到，程书记竟然很爽快地答应了他们公司所提的要求，比上次取兰城市时周市长答应的还要爽快。由此，他也明白了一点：在中国官场，不是一把手，就不能有百分之百的自信，说话必须留有余地。同时，他也明白了一个成语的真正含义：擒贼先擒王。宋晓岚去江南省城干什么去了，他不是很清楚，但他知道宋晓岚肯定是去活动关系，没想到还真让她搞定了。

程书记对盛大明的提议也表示赞成，她昨天刚把盛大明“收”到“裙下”，但两人在兰城都是知名人物，不敢轻举妄动，如果能一起去美国，山高皇帝远，也许可以逍遥一番。再说，兰德公司是世界500强企业里排名前十的大公司，能与它们建立战略合作关系，对于兰城市的发展而言，也是很有好处的。

赵副市长在心里冷笑着，呵呵，这下可好，你们这对狗男女可以跑到国外风流去了，真是不要脸。他在心里已经认定程书记与盛大明之间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对盛大明更加是羡慕嫉妒恨，早知如此，当初在东西区时就应该把盛大明拍死，哪能让他成长为今天自己的强大对手唉，真是养虎为患！

76.留还是不留？这是一个难题

76.留还是不留？这是一个难题

本来程书记计划是下午会谈结束后立即赶回兰城，她这次来北京，就是专程来兰德公司最终敲定合作条件的。但兰德公司的麦克总裁非要留程书记及各位领导晚上吃个饭，说是要尽地主之谊，为程书记接风洗尘。其实，麦克是想看看宋晓岚到底是怎么搞定程书记的，女人搞定女人，这里面一定有些门道，麦克对此十分好奇。

程书记这回先征求赵副市长意见，问晚上能否留下来。赵副市长心里冷笑着，难得的良辰美景，就让你们这对狗男女在北京先风流快活一阵子吧。他还琢磨透了程书记的想法，“兰德公司是我市接洽的非常重要的客户，既然麦克总裁这么热情，要不书记今晚就别走了，在皇城天子脚下小饮两杯，也为我们下一步的项目合作打下更加牢固的基础，您看呢”。

这句话正中程书记的下怀，昨晚与盛大明缠绵过，仍意犹未尽，如果今晚在北京喝几杯，说不定又可以复制昨天的逍遥。她转过头看看盛大明。

盛大明心里发憷，他昨晚稀里糊涂地与程书记发生了那种苟且之事，早已后悔的要命，就怕再次发生。要是今晚在北京住，恐怕晚上又要被“潜”，何况，下午会议快结束时接到宋晓岚发来的短信，说她刚赶到北京，晚上再邀请几个同学聚聚，恐怕今晚也不会放过自己。一边是商界女强人，一边是顶头上司，两个女人都不是好惹的。因而，他实在不想留北京。

“书记，明天上午我还有一个会议，今晚我可能得赶回去”，盛大明小心翼翼地说着。

“什么会议？还有什么会议比陪着书记在北京见客商更重要的事？明天的会议让刘亮剑代替一下好了，你就不要回去了，书记和我都在，你回去干吗”，赵副市长一心想见证他的猜想，拿话堵住盛大明的嘴。

“明天是关于另外一个工业项目的协调会，我可能要到场，不到场的话，有些事情定不下来。要不，书记您看这样行吗，我晚上参加一下晚宴，然后赶最晚的航班回去”。

“小盛，你不要多说了，给刘亮剑打一个电话，就说明天会议取消，换个时间再开。今晚你就不要回去了”，程书记不容盛大明多说，直接命令他取消会议，留下来，表情很严肃。

盛大明不敢多说，只好拿起电话给刘亮剑拨过去，让他赶紧通知明天参加会议的各个单位，临时取消，到明后天再召开，具体时间再定。

程书记见盛大明取消了会议，这才满意地点点头，“这就对了，你是分管工业的副市长，对兰德公司必须要做好全方位的服务，当前你的头等大事就是让兰德公司在兰城市落地生根，然后开花结果”。

盛大明点点头，没有说话，心里却惴惴不安，他相信，今晚一定不会是一个安详的夜晚，但愿不要出什么乱子。

于是，一行人朝着麦克刚刚订好的酒店出发

77.喝还是不喝？艰难选择

77.喝还是不喝？艰难选择

晚宴刚开始，宋晓岚就赶了过来，这个时间也真是够巧，盛大明甚至怀疑她根本就没有飞机晚点，只是不想在会谈时出现。如果自己是宋晓岚，也会如此，一个攻关人员，在顺利攻下一个山头之后，自然要隐蔽起来，把功劳让给领导。只不过，盛大明这次想错了，宋晓岚确实是飞机晚点，而且，她也不是把功劳让给领导的那种人，相反，她要把果实独揽怀中。

礼节性的敬酒过后，大家开始各自寻找目标敬酒。今晚的座位有点乱，或者说完全不是按照中国官场的习惯来摆放的，兰城市的领导坐在一边，而兰德公司的人坐在另一边，咋一看，还以为是在继续商谈工作。不是麦克不懂中国规矩，他今天是有意为之，名义上是按照他家乡的风俗来排座位，其实他是想更好地观察宋晓岚到底是怎么搞定程书记的。

盛大明也跟着大家喝了一些酒，他坐在程书记的右边，另一边坐的是兰城市发改委孙主任，马副市长坐在程书记的左边，他的另一边是兰城市高科技管委会常务副主任胡丹亮。

麦克首先端着酒杯来找程书记，“尊敬的书记大人，您是我在北京接待过的最高级别的女领导，中国有句古话叫巾帼不让须眉，我今天才真正明白了这句话的含义。向您致敬！it’smypleasuretomeetyou，认识您，很荣幸！”

麦克端着满满一杯红酒，说完话之后要与程书记碰杯。程书记喝的是白酒，用的是小杯子，她礼节性地碰了杯然后抿了一小口。她今晚不想喝多，心里还惦记着晚上要继续与盛大明共进温柔乡。同时，她又希望赵副市长与盛大明能多喝点，最好赵副市长喝的人事不省，而盛大明也喝到7分醉，那样就既少了碍路虎，又可以增加情调。因而她让麦克别全部喝掉，而是用满杯去敬两位副市长。

麦克很听话，把酒杯重新倒满之后，先来敬赵副市长，但赵副市长却推辞着不肯喝。程书记转过头看着赵副市长，“赵市长，这你就不对了，你是分管土地工作的副市长，而且是常务副市长，麦克总裁诚心诚意来敬你，你怎能不喝？你这样会打击兰德公司投资积极性的，我看，你还是赶紧喝掉吧”。

市委书记发话，赵副市长只着头皮喝掉了杯中酒，他今晚喝得也是红酒，同时，他也知道自己的酒量，多喝酒杯，晚上的好戏就没法看了。

在下边坐着的宋晓岚知道麦克马上就要敬盛大明，虽然她知道盛大明酒量不差，但她也“知道”盛大明酒喝多了，那方面的功能就不行（第一次在北京重逢时她已经“领教”过），她还想晚上把盛大明约到家里去快活逍遥呢，哪能让他喝多。所以，赶紧端了自己酒杯过来，“麦克，您敬了赵副市长，我来敬盛副市长吧”。

麦克不清楚宋晓岚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他知道宋晓岚这样做，肯定是有她的用意，所以也就趁势而下，乐得让宋晓岚来表演。

宋晓岚与盛大明轻轻碰杯，“老同学，我们在北京又见面了。十多年的同学和朋友了，我们就别太讲究那些礼仪，随意喝一口吧”。

宋晓岚的本意是让盛大明不要多喝酒，但一旁的赵副市长却不干了，“你们十多年的交情，怎能随意喝一口，这样的感情也太浅了。大明，你还是换成红酒，与宋总满满干一杯”。

盛大明还没开口，宋晓岚帮他说话了，“赵副市长，您有所不知，盛大明是我们班年纪最小的，我这个做姐姐的当然要照顾弟弟了，我们两个感情深着呢，喝酒都喝了十多年，对吧，日月同学”。

“宋总，还是公平对待，一视同仁吧。刚才赵副市长喝了满满一杯红酒，我看盛副市长也要向赵副市长看齐，与宋总来一杯”，程书记在一旁发话了。她知道盛大明的酒量比赵副市长好多了，等赵副市长喝趴下时，盛大明顶多5分醉。只要晚上他与赵副市长“齐头并进”，今晚就有好戏可以上演了。

78.做与不做？良心煎熬

78.做与不做？良心煎熬

宋晓岚还想帮盛大明挡酒，但盛大明心里突然打定主意了，今晚无论如何都逃不过这两个女人其中一个的纠缠，与其这样，不如多喝点酒，麻痹自己的神经，走一步看一步，最后把一切都推责为“酒”。盛大明还有一个想法，他知道宋晓岚的酒量，只要多灌她几杯，今晚她就会“安静”了，面对两头母“狼”，能消灭一个算一个。想到这里，盛大明主动喊服务员换一个红酒杯，然后往红酒杯里倒满酒。

见这个阵势，宋晓岚心里暗暗叫苦，在心里悄悄地骂盛大明是一只呆头鹅，咋就不理解姐的良苦用心呢，姐只是想让你少喝点酒，然后带你出去帮你缓解一下疲劳的身躯，你还不领情，这个老妇女说一句，你就立马来事了。看来你还真是一个标准的官迷，怪不得当初你导师乃至校长想让你留校任教，你却义无反顾地选择了离开北京。

盛大明要给宋晓岚倒酒，她接了半杯之后，不肯让盛大明继续加酒。mike*卢在一旁笑眯眯地看着，心里在琢磨，这个宋晓岚是不是通过盛大明搞定程书记的？可一个下属怎能搞定上级呢？哦，级别不是问题，那个什么什么功夫才是真理，对，硬就是道理。

赵副市长不干了，“宋总，你这就不对了，刚才你们麦克总裁敬我的时候，他和我都是满杯，怎么到了你这里，就要5折处理，这不大好吧，难道你拥有至高无上的特权？”

宋晓岚暗自骂着，靠，你这个老se鬼，你不就想趁我喝多了可以占我便宜么，切，也不看看这是哪里，这里是北京，不是你的兰城，不是你的东西区，不是你的高科技园区，更要认清形势，我当初不惜陪你上床，那是需要获得你的支持，现在这个时候，你的支持对我来说已经无足轻重，我早已搞定一切。不过，宋晓岚还是微微一笑，“赵市长，我一个小女子能有什么特权啊，到了兰城，哪还不是任您摆布嘛。女孩子，不胜酒力，还请各位领导见谅，请各位领导特批我就喝这么多吧”。

这话，别人听了没什么感觉，却让赵副市长想起了那天中午的香艳遭遇，不由得心里热乎了一下，突然想起，也许宋晓岚喝多了，自己今晚也能享受“狗男女”的待遇，于是接过话头，“宋总，这里是北京，你尽地主之谊，更要显得诚心诚意嘛”。

宋晓岚不想理睬他，伸手搭在盛大明胳膊上，“日月同学，看在姐平日里对你不错的份上，就让姐少喝点，再说，你也知道姐的酒量，多喝几杯就该呼呼大睡，到时就没法陪你和各位领导了”。

程书记正想说话，看见宋晓岚对盛大明举止亲昵，气不打一处来，靠，这是我的男人，把你的脏手拿开。但是，公开场合不好发作，只好冷冷地说了一句，“宋总，这杯酒赶紧喝，大家都在看着你们俩，也在等着你们俩”。

市委书记发话，对于盛大明来说，那就是圣旨，哪敢不听，再次提起酒瓶要给宋晓岚倒酒。宋晓岚也不敢再做反抗，当务之急不是儿女私情，而是要把项目落地，尤其是政策落实。因而她也就不再推辞。

其他人员也跟随着纷纷来敬酒，互动正式开始。

正如程书记所估计的那样，散席时，赵副市长已经烂醉如泥，宋晓岚也是在一阵冲锋之后趴在桌子上睡着了，而盛大明满脸通红，坐姿依然挺立，但说话似乎也放松了许多。

mike*卢很会安排，这个吃饭的酒店就是盛大明他们入住的酒店，所以，最后是盛大明作为“代表”到门口来送别兰德公司的各位领导。望着宋晓岚被搀扶着进了车里，盛大明松了一口气，今晚的“同学聚会”终于不用搞了。

送走“客人”之后，盛大明坐在大堂抽了一支烟，刚把烟掐灭，手机就响了，盛大明的心又提到嗓子眼，还好，这个电话不是程书记打来的，而是孙莉莉，原来她已经从洪城返回了兰城，本想晚上约盛大明见个面，短信沟通之后知道他要留宿北京，没法见面。

电话里没聊几句，手机提示有新电话打进来，盛大明看号码是程书记的，心慌了。唉，电话正在通话中，自己想装醉都没得装了，只好挂断与孙莉莉的通话，转而接通了程书记的电话。

程书记没有多说什么，告诉盛大明房号，让他过来聊聊。

挂了电话之后，盛大明又拿出一颗烟点上，他的心就像这颗被点着的烟一样：焦灼、无助、自虐，吐出的烟雾似乎迷糊了眼睛，看不清方向。所谓的聊聊，盛大明知道这里的深层含义，绝不可能仅仅是聊聊这么简单。进了那个房间，必做男女之事，唉

一声长叹之后，盛大明再次把烟掐灭，硬着头皮进了程书记的房间，尽管备受良心煎熬，但他没得选择。

79.做与不做？良心煎熬2

79.做与不做？良心煎熬2

盛大明敲门走进去后，程书记依然穿着下午会谈时的衣服，她关上门，示意盛大明在长沙发上坐下，而后给他拿了一瓶矿泉水，“今晚酒喝了不少，口渴了吧，来，先喝点水，醒醒酒。今晚赵副市长都喝醉了，被人搀扶着回房间的，还是你酒量好，年轻，扛得住”。

盛大明说了声谢谢，接过矿泉水瓶，乖乖地在沙发上坐下，他现在心里七上八下，而脑子里却是一片混沌，今晚，注定不会是太平的一晚。先是把宋晓岚“照顾”倒地，又把赵副市长放倒，但今晚最大的“敌人”不是他们，而是眼前的程书记，这不是一个善茬，今晚恐怕又要被其掌控于股掌之间。

有了前一晚的亲密接触，程书记也不再扭捏，挨着盛大明坐下，“你今天好像话比较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工作上的事还是感情上的事？”

我能有什么心事，要说有，那我的心事就是如何逃脱你的魔掌。可是，这种话能说么？盛大明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跟着书记出差，哪会有什么心事。今天我一直在听书记讲话，所以就没怎么说话”。

“你和那个宋总，她的名字叫什么？”

“哪个宋总？哦，她叫宋晓岚，是我博士班的同班同学”，盛大明不知程书记为何突然提起她来。

“你和她什么关系，好像，她对你蛮关心的”，程书记一改往日咄咄bi人的说话语气，有点吞吞吐吐。

盛大明心里咯噔一下，是不是女人都是这么敏感，我今晚和宋晓岚没怎么样啊，他在脑海中搜索着今晚喝酒的情形，似乎没感觉到自己与宋晓岚之间有什么超过一般友谊的举止。定定神，盛大明不急不慢地说着，“我和她，就是同学关系。以前读书时，她就跟我关系挺好的，一直把我当小弟看待”。

“哦，没想到大明同志还挺有女人缘的，我感觉那个宋总看你的眼神都挺那个的，怎么说呢，感觉不太正常。今天听你这么一说，倒真有那么点回事，姐姐与弟弟的关系，有点”，程书记的表情有所缓和，把盛大明的手握在手心里，“不过呢，大明，我还是要告诉你一句话：男人，特别是当官的，当大官的男人，总会有不少的女人想着要攀附上来的，尤其是像你这样外表俊朗的单身男人，更是女人们梦寐以求的对象，你要仔细甄别”感觉自己话可能说过头了，程书记果断把这个话题停止，“你在这里坐一会，我去换身衣服”，然后起身走进了卧室。

留下盛大明一个人尴尬地呆在会客厅里。想着程书记刚才的话语，盛大明只觉得好笑，一方面让我提防觊觎我的女人，另一方面，却想着和我上床，呵呵，真是无语。

不一会，程书记就换了一身睡衣出来，这是酒店里的睡衣，盛大明穿着都觉得宽松，程书记穿着，那更是像穿了一条肥大的裙子。

事情有了初一就会有十五，见程书记穿着睡衣来见自己，盛大明感觉到今晚自己无论如何是逃不脱了，他的心，像是被锥子狠狠地扎了一下，紧缩在一块。

程书记走了过来，没有多说话，拉起盛大明的手，“你今晚喝了很多酒，洗个澡，醒醒酒”，说完，拉起盛大明走进洗浴室。

盛大明木然地跟着她进入卧室里的洗浴室，接过程书记递过来的拖鞋，毫无知觉地脱掉了自己的衣服，此刻，自己就是一个木偶，任由别人摆布。

要是这往日，盛大明肯定会为程书记做好端茶倒水等服务工作，可是现在，他浑浑噩噩不知道该干什么，只是听程书记说一句，他就动一下。

“大明，你今天不开心？还是”程书记看盛大明的动作机械，也明白了盛大明的心思，可此刻她早已欲火焚身，哪顾得了这么多，只想着洗完鸳鸯浴，把该干的事都干掉。当然，她表面上还是要关心一下的，“是不是太累了？”

被程书记这么一说，盛大明似乎清醒过来。自己与程书记的关系早已突破那层底线，要是今天自己再故作矜持予以拒绝，不仅会伤了程书记的自尊，更会给人一种伪君子的印象。既然今晚横竖是逃不脱要做那种事情，干脆主动一点。

想到这里，盛大明强挤出笑容，“哦，书记，不是的，我是感觉自己好像在做梦”，说完，他进去把水温调好，然后轻轻地把程书记抱进浴缸别看程书记已经是50多岁的人，但身材还是保养的不错

从程书记的房间出来，已经是凌晨2点多。盛大明蹑手蹑脚地回到自己的房间，像做贼一样，哦，不，今晚他其实就是一个贼

80.东方永胜，风雨欲来1

80.东方永胜，风雨欲来1

第二天中午才赶回兰城，盛大明让刘亮剑秘书长重新通知各单位来市政府开会。过去的事情，他不愿多想，过去了就让它们过去，不堪回首，现在只能让繁忙的工作来麻痹自己。

协调会开的乱哄哄的，各个部门都从自己的部门利益出发，不肯让步，盛大明本来就一肚子火，趁机发了一通脾气，然后以命令的语气给各个单位作了指示。对于这种互相推诿的情况，盛大明早已司空见惯，他也知道，作为领导必须强硬，否则，任何事情都没法协调。

会议开好，已到下班时间。孙莉莉发来一条短信，说是晚上接他到李家吃饭去，还加了一句：有要事相商。

盛大明给孙莉莉回了一个电话，“莉莉，你回来了？”

“是啊，再不回来，妹纸都没法活了”。

盛大明心里咯噔一下，赶紧问发生什么事了，不过他从孙莉莉的语气里似乎没感觉到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

“没啥，就是想你了，这么久没见哥，再不回来，我会得病仙逝的，相思病很严重哦”，孙莉莉在电话那头调皮地说着。

“你别吓唬我了，我最近很多事情都感觉焦头烂额，没心思跟你开玩笑”，盛大明心情不好，另外也不好意思见孙莉莉，接着又补了一句，“我今晚有活动，晚饭就不去李家吃了”。

“哥，别介，我真的有事情找你，我姨夫也想让你回家商量一下，是关于东方永胜集团在洪城的投资项目。你爸说了，这事必须得跟你商量，你晚上有什么事，如果不是很重要的，能不能推掉啊？”

盛大明沉吟片刻，还是答应了。其实他晚上没什么活动，只不过想找一个借口暂时逃避一下，但听说李董事长也找自己商量事情，看来不是小事情。

“哥，我就在市政府大门前停着车呢，我等你哦，你先忙你的事，忙好之后，给我来个电话，我好通知姨妈把饭菜准备好”。

“我刚开好一个会议，那你再等我一会，我把其他事情处理一下”，挂了电话，盛大明在沙发上坐了一会，诸多事情纠结在一起，真的很伤神。

刘扬推门进来，手里拿了一个文件，是周市长批给盛大明的，盛大明接过来一看，原来是一封举报信，说是东方永胜集团的基金在开展非法集资，以月息2%的利率水平吸收了高达7亿元的民间资金。周市长在上面批示：请盛副市长核实，如果情况属实，拿出解决方案。

盛大明脑袋嗡的一声，靠，怎么会有这种事情？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发生？东方永胜集团从来不缺资金啊，怎么会非法集资，集资干什么去？7个亿啊，这可不是小规模，他集这多资干什么？看来此事非同小可，必须搞清楚。怪不得孙莉莉说晚上有要事相商，看来跟这件事脱不了干系。

盛大明让刘扬通知司机，晚上不用接送了，让他先回去。之后点了一颗烟，在沙发上静静地理着头绪。

82.东方永胜，风雨欲来3

82.东方永胜，风雨欲来3

“什么办法？”李董事长与孙莉莉几乎是异口同声，他们俩同时都眼睛一亮。在这个时候，也只有盛大明是他们唯一的救命稻草了，不过他们两个也都有相同的信念，绝不能为了拯救公司而影响到盛大明的仕途。

盛大明抽了一口烟，想着该怎么组织自己的言辞，他的想法其实就是让兰德公司介入，这是一家资金雄厚的公司，而且近期扩张强烈，但他又不想提及宋晓岚的名字，这个女人一方面跟自己有着不清不楚的关系，另一方面，也对自己与李家以及与孙莉莉的关系一清二楚，让她介入，恐生变端。吐出一大口烟之后，他把只抽了2口的香烟掐灭在烟灰缸，十个手指交叉在一起，“爸，莉莉，我在想，公司既然不想放弃洪城的那个项目，那就只能努力解决资金上的问题，但资金呢，再从社会上吸收资金，肯定不合适，从银行争取贷款，恐怕也是远水解不了近渴，贷款批下来有一个过程，而且未必能一下子就拿到这么大的授信额度。所以，我想，拿出一个折中的方案，也就是，我们既要保住项目，也要放弃一部分项目”。

“既要保住，又要放弃？哥，什么意思啊？这不是自相矛”心急的孙莉莉忍不住打断。

“莉莉，你别插嘴，让你哥说完”，李董事长对孙莉莉摇摇手，示意她不要插话。

盛大明松开紧扣的双手，右手的食指和中指轮替着轻敲茶几，“爸，我的意思是，这个项目，如果确实是可行的，那我们就做下去，不能前功尽弃，这是保住项目的意思。但是呢，现在公司一时拿不出这么多钱，我们是不是可以寻找战略合作伙伴，以共同出资的方式去投资经营这个项目。”

盛大明停顿了一会，孙莉莉心里有很多疑问，但不敢插话，李董事长有点听懂了盛大明的想法，不过他并没有说话，静待盛大明说完。

李夫人收拾好桌子，给每人泡了一杯茶，而后上楼去了。对于公司经营的大事，李夫人从来不参与其中，她只负责照顾家里的起居等杂务。

盛大明喝了一口茶，接着往下说，“爸，我在想，对于之前借钱给你的老板们，也可以提供两条路给他们选，一条是收回投资，但只能按照银行同期贷款利率加本金收回，另一条路，他们可以把借款转为投资，就是俗称的债转股，按照比例，享受一定的股权”。

李董事长沉吟片刻，问了一个问题，“如果他们最后都选择收回本金，那怎么办？还是没有钱偿还啊，这帮狗崽子都是那种希望一夜暴富的主，让他们去投资，哼，没这么容易”。

“这就是我要说的第二个方案了”，盛大明又喝了一口茶。

第二个方案？孙莉莉在心里嘀咕着，我怎么没听到他的第一个方案呢？

盛大明接着说，“我这段时期，一直与一家实力雄厚的外资企业打交道，这家企业在兰城可能会进行一个规模很大的项目投资，他们不差钱，就差好项目。”

“什么公司？”李董事长警惕地问着。在商界混了这么多年，李董事长对投资合作事宜一向小心谨慎。

“这个公司情况，我等下再介绍，我先说说自己的想法。我们可以拉它来作为战略合作伙伴。莉莉，东方永胜集团在洪城的这个项目投资中，是不是控股？”盛大明看着孙莉莉，“你刚才说项目总投资20亿，根据股比，集团需要出12亿，那集团就是股比达到60%，对吗？”

“差不多是这样，不过总投资不是20亿元，概算下来大概是22亿元，我们集团所占的比重是55%，不是60%”，李董事长代替孙莉莉回答。

“不管是55%还是60%，这里都有作空间”，盛大明又喝了一口茶，利用喝茶的功夫重新整理了一下思路，“刚才莉莉说，资金缺口其实只有5个亿，另外2个亿是为流动资金做准备的，对于这两个亿，我想呢，不用着急，我可以协调银行来解决，至于投资的5个亿，也要一分为二的看，我相信有一部分的老板，他们可能也是看准了这个项目投资会有很高的收益，所以才胆敢向东方永胜集团索要更高的筹码，因而，如果实行债转股的话，是会有一部分资金愿意跟进的。暂且估计愿意跟进的资金有一个亿吧，那么就剩下4个亿。这四个亿，占股比大约20%左右，那么就用这20%的股比来跟这家外资企业合作，让它拿出4亿元的资金，给其20%的股比，你们看是否可以？”

李董事长在认真思考盛大明的对策，孙莉莉按耐不住，“哥，这个方案好是好，但也有一个问题，这样的话，我们的股比就只有35%了，不能控股了呀？”

孙莉莉的担心，也正是李董事长考虑的事情，他千辛万苦争取到的项目，怎能轻易让出控制权？但盛大明说的方案又在情在理，不好反驳。

“莉莉，对方45%的股份，是一个投资方么？”

孙莉莉点点头，“可以算是的。洪城那边，是由国资与汽车制造企业联合出资组建一家投资公司，然后由这个投资公司出资，占股比45%”。

盛大明转过头看看李董事长，只见李董事长表情严肃，眉头紧锁，应该还在认真盘算。

过了一会，李董事长轻轻地问了一句，“大明，还有没有更好一些的方案？”

从这句话里，盛大明明白了，李董事长虽然认可这个解决方案，但心里还是有点不痛快的，他想了一下，点点头，“还有另外一个解决办法。我们可以让那个外资企业不直接投资到该项目中，可以让他们投资到东方永胜基金里，而后通过基金来增加投资，这样就不会稀释公司在洪城项目中的股权占比了。爸，你看这样行吗？”

李董事长眼睛一亮，“这是一家什么样的公司，他们愿意吗？”

盛大明把兰德公司的基本情况介绍了一遍，然后接着说，“投资方面，我可以跟他们的公司高层做一些工作，尽量说服他们参与进来。不过，他们是外企，做事有一套严格的程序，也许，需要一些时间”。

“那怎么办？那帮家伙现在就要追回借款啊”，孙莉莉也皱着眉头。

“这样，我等下就跟兰德公司的高管打一个电话，把有关情况说明一下，邀请他们明天过来洽谈，同时，我明天下午或者过两天，我把那帮借钱给集团的老板们召集起来，跟他们开一个现场协调会，我会想办法稳住他们的，毕竟，现在东方永胜集团并没有到资金断裂的地步，那帮家伙心里有数。他们的目的只是为了讹诈更多的收益，不会往死里bi的，bi急了对谁都没有好处。而且我也会让他们明白，政府不支持甚至要打击高利贷的借贷行为，相信他们不敢跟政府对着干”。

“大明，这样对你会不会造成不好的负面影响？那帮家伙会不会说你滥用公权？”李董事长对盛大明的爱护之心真真切切，时刻想着维护盛大明的利益。

“爸，你放心好了，我会妥善处置的，再说，我这也是按照周市长的指示来解决这件事，我是有周市长批示的，并不是我个人为了东方永胜而特意召开这个现场协调会，所以，对我应该不会有什么影响。咱身正不怕影子歪，他们爱咋说就咋说去，没什么好说的”，盛大明不担心那帮老板们会如何兴风作浪，不过，他心里倒是隐隐担心另外一个人会趁机搞出什么意料不到的事情出来，这个人就是宋晓岚。

李董事长紧锁的眉头总算是解开了，“不会影响到你就好，那就按照你说的去办吧。唉，还是你考虑问题细致周到，我这个老头子真是老了，不中用了。莉莉，以后多向你哥学着点，生意场上，没有朋友，没有真正的朋友，都是一帮见利忘义的东西。”

事不宜迟，盛大明拿出手机。犹豫了半天，他还是没有给宋晓岚打电话，而是直接拨给mike*卢，在电话里把情况简明扼要地说了一下，并把他考虑的方案给麦克老总也述说了一遍，并特意强调东方永胜集团是兰城市最大的民营企业，经营实力与信誉都是非常可靠的。

麦克也很给面子，立即答应明天一早派宋晓岚过来沟通，并一起商定去美国总部拜访的详细计划。

电话挂了之后，盛大明把兰德公司的答复告诉李董事长。李董事长点点头，站起来，“谢谢大明了，我有点累，先去睡了，你们两个再聊会，不打扰了”，看得出来，他心情放松了很多。说完，他就上楼了。

盛大明瞅瞅大厅里只剩下自己和孙莉莉两个人，而孙莉莉正含情脉脉地看着自己

欲知接下来将发生何种香艳事，敬请关注下文。

83.美女蛇来袭1

83.美女蛇来袭1

盛大明不敢直视孙莉莉的眼睛，曾经，这是一双勾魂摄魄的眼睛，让自己情不自禁，现在，这双眼睛里还多了一层楚楚可怜兼深情款款。但是，自己却愧对这双含情脉脉注视自己的眼睛，自己这一个多月的不端行为，早已玷-污了眼神的纯洁，早已不是那个值得她深爱的盛大明。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坐在客厅，还是孙莉莉先打破沉默，“哥，你真厉害，你脑子里是不是全是金点子，什么问题和困难都难不倒你，妹纸对您真是佩服的几十体投地了”。

“切，你是多足爬虫啊，还几十体，怎么不说几亿个细胞投地呢”，盛大明也跟着开了一个玩笑，他最担心的就是孙莉莉谈及感情问题，见她没有谈起，也就短时放松了自己的心情。不过，他继续把话题引到工作上，“莉莉，其实我还有一个担心”。

“什么担心？是担心我么，担心我对你过于崇拜？”孙莉莉的俏皮劲又来了。

“瞎扯啥，我是担心，如果兰德公司要价太高，怎么办？”盛大明又习惯性地皱皱眉，跟这家公司打交道下来，他感觉兰德公司不是一盏省油的灯，宋晓岚也不会是一个活雷锋，他们就像是一头性情凶猛、体力充沛而又饥肠辘辘的野兽，贪婪地注视着一切，又妄图吞噬着一切可以吞噬的猎物。让宋晓岚以及兰德公司来给东方永胜集团“雪中送炭”，这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他们会怎么要价？要什么价？我们按照原始出资额和一定的股比，让他们来认购，不就行了么？”孙莉莉见盛大明神态凝重，估计事情可能比较棘手。

“我刚才跟他们的麦克老总说是给他们介绍一个好项目，但这种事情只是说说而已，以外企嗅觉的灵敏性，他们不会不知道这里面的来龙去脉，很快就会知道其实是东方永胜缺乏资金，亟需外部输血。他们知道了这个情况，会重新评估和重新要价的。怎么要价？我估计他们会让股份折价出让，比如说，20亿的投资，你需要拿出2个亿才能拿到10%的股份，但他们可能最后只愿意支付1.8亿元，从而享有10%的股份，折价90%还算好的，就怕他们不满足这10%的比例，要更高的折扣率。这是我担心的，刚才董事长在，我不敢跟他说，免得老人家担心睡不着觉，他本来就够累了，刚才被我说的稍稍放心了，不能让他再烦，所以，我想和你聊聊这件事”，盛大明端起茶杯想喝一口水，但茶杯里的水早已被喝光了。

“哥，有这么复杂吗，他们真的会漫天要价吗？我们去房间里商量吧，客厅里容易透风，要是我姨父下来听到，就不大好了。走，去我房间，我那里有刚从洪城带来的红茶，香甜着呢，保准你喜欢，喝了还想喝”，说完，拉着盛大明的手上楼进了她的闺房

到了房间里，孙莉莉把房门反锁上，而后从书桌旁的小冰箱里拿出一盒茶叶，是用铁盒子装的。泡了两杯茶端过来，“哥，你知道么，我在洪城没日没夜的忙碌着，有时晚上想打瞌睡了，就靠这茶来让我的头脑保持清醒。你尝尝看，味道不错的”。

“你这丫头，难道你想让我今晚失眠啊？明天还要和兰德公司的人商谈合作方案，今夜无眠，明日定没精神，对他们的高额要价可就没有还手之力了喽，你不希望如此吧，不过，这茶味道闻起来似乎不错”，盛大明把茶杯放在鼻尖前闻着，然后轻抿了一口。

“当然没有这个想法啦，我只是想用这杯茶，把哥的神奇思维能力进一步放大，找出锦囊妙计来克敌制胜，就像常山赵子龙一样”，孙莉莉做出一个骑马短枪的姿势，“以一己之力击败千万曹军，救出阿斗”。

“别瞎掰了，东方永胜集团可不是扶不起的阿斗，你不要乱打比方。不扯了，我们继续商量正事”，盛大明把茶杯放下，“现在要理清几个重要问题，首先，洪城这个项目，它好像是做汽车轮毂吧，到底有多大的盈利能力？投资回收期需要多长？”

孙莉莉把调研情况以及专家分析的结果跟盛大明说了一遍，盛大明点点头，“专家的话不可不听，但也不可以全信。不过，从几方面的情况来看，这个项目确实值得去做。那好，接下来就是东方永胜集团是否愿意折价出让股份，可以接受的最高折价率是多少？”

“这个事情不是我可以定的啊，肯定需要我姨父亲自来定。不过我想，你可以作为他的全权代表先与兰德公司谈，姨父对你的提议不会反对的”，其实孙莉莉对此也没有把握，李董事长在投资理念上，更加看重“控制”两个字。

随后盛大明与孙莉莉又协商了一系列的重要问题，最后，盛大明总算是把所有的事情都弄清楚了。而在协商过程中，盛大明慢慢地也形成了自己的想法，他还是想尽力说服兰德公司能平价介入，不要损害老股东的利益。他寻思着，宋晓岚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搞定省里的关系让程书记做出重大让步，可见她公关能力不是一般地强。这事，还得通过她来做工作，嗯，是一个反方向的公关。

“事情谈好了，我也该回去休息了”，盛大明起身要走。

“哥，再坐一会嘛，这么长时间没见，就让妹纸多看看高端大气上档次的帅哥几眼嘛”。

“我有什么好看的，又不是没看过。你也早点休息吧”，盛大明站了起来。

但脚步还没有移动，孙莉莉就扑了过来，钻进他怀里，“哥，我很想你。我在洪城的每一天，不，是每一分钟每一秒钟都在想你。跟你好了以来，还是第一次离开你这么久，我真的很难受。在洪城时，好几次都难过地悄悄抹眼泪，又不能给你打电话，这种滋味，唉，比刀子扎还难受哥，你有没有想过我？每天几分钟总归是有的吧。”

刚说了几句，孙莉莉的眼泪就不可抑制地汹涌而下，她确实是非常思念盛大明，可是根据约定，让盛大明独立思考两个月，两个月内不能打扰他，所以她也就只能压制着自己的思念，以忙碌、再忙碌的工作来冲淡自己的思念。

要是在以前，盛大明会轻轻拍拍她的后背，可这一次，盛大明只是站在那里，双手自然下垂，没去相应地抱着孙莉莉。他淡然地回了一句，“莉莉，现在集团面临很大的困境，我们先把感情问题放一边，等这次危机度过之后再说吧”。

孙莉莉还在那里哭泣，她也感觉到盛大明身体动作以及语气的变化，抬起头，“哥，难道你已经有答案了，你最后还是要选择她吗？”

盛大明不置可否地回答，“现在谈这个，还没到时候，到时候了再说吧”。

孙莉莉擦擦脸上的泪珠，挤出一丝笑容，“嗯，哥，我会静心等待哥的答复。哥，今晚能不能留在这里陪陪我，我想念你的怀抱”，说着，脸不由自主地红了。

“莉莉，你早点休息，刚从千里之外的洪城回来，需要休息。我这几天东奔西跑，也累了”，盛大明找了个理由推辞着。

“哥，你看这样行不行，你晚上住在这个房间，咱们就像是兄妹或者好朋友一样，不逾线、不越界，不做兄妹之间不该做的事情，好不好，我只想要你的怀抱，抱着我入睡就好了，行不行嘛”，孙莉莉摇着盛大明的胳膊。

盛大明轻轻地推开孙莉莉的手，“莉莉，改天吧”。

“哥，你今晚不住这个房间，我就半夜里爬到你房间里的床上去，哼，到时发生什么事，你可就不要怪我哦你如果今晚留下来陪我，我保证今晚咱们会和平共处”。

盛大明哑然失笑，他知道孙莉莉既然这么说了，肯定会这么做的，这个丫头就是这样，认准的事情总会努力坚持下去。他看着孙莉莉，“你真的能保证？”

“决定的，必须的，不容置疑的，我孙莉莉身为中国第一强的女汉子，说话决定算话，您尽管放心在此就寝，保证不会受到任何不良行为的诱-惑，嘻嘻，保证你不会失身啦”，然后她踮起脚尖，凑到盛大明耳边悄悄说，“哥，告诉你一个秘密，我昨天那个来了，所以，嘻嘻不用担心我这头母狼啦”。

盛大明笑了，“原来如此，既然没有危险，那就既来之则安之。”

“谢谢哥”，孙莉莉破涕为笑，“那就先让本丫鬟伺候一阿哥就寝。一阿哥，您请坐床上，嬷嬷给王爷脱鞋了”。盛大明也被她逗乐了，两人开着玩笑，先去卫生间洗漱一番，而后相拥着睡了，这一晚，果然相安无事

84.美女蛇来袭2

84.美女蛇来袭2

“宋总，辛苦你了，一周之内，你从北京到江南省，来来回回3趟了，航空公司的飞机都快成了你的私人飞机”，在市政府的小型会客室里，盛大明接待了宋晓岚和她带来的一位行政助理，据说还有一位助理正在从省城赶来的路上。盛大明没有在自己的办公室接待宋晓岚，是有他考虑的，一方面，是想通过这种形式，表明他与宋晓岚谈的事情都是公事，包括东方永胜集团的合作事宜，一切都是公事公办，另一方面，他不想让宋晓岚去自己的办公室，隐隐约约，他总感觉宋晓岚已经不是读书时认识的山风姐姐，那个曾经对自己倾心而又照顾有加的姐姐，现在她就像一条不会吐舌头芯子的美女蛇，妖娆且有毒，必须敬而远之。

“没办法，官员召见，不得不来，而且得马上来，立即来，分秒不得耽误，哈哈”，宋晓岚昨晚接到麦克的电话，让她尽快赶到兰城与盛大明见个面，主要是两个事情，一是商定美国之行的细节，二是就一个汽车轮毂项目合作事宜进行沟通，所以她今早搭乘最早的航班赶了过来。中午在省城机场附近简单吃了一点，下午赶到兰城市府大院，与盛大明开展会谈。

接下来，宾主双方讨论了一些去兰德公司总部拜访的有关细节，行程共7天，包括在总部商谈半天，参观兰德公司在洛杉矶的事业基地一天，其他时间则是考察其他地方。来之前，宋晓岚就制定了一个比较详细的方案，盛大明拿到这个方案也感到比较满意，同时也暗暗佩服宋晓岚的办事效率，真是雷厉风行的女中豪杰。

盛大明拿起电话，给程书记汇报了一下美国之行的初步计划，程书记么有提反对意见，只是交代盛大明计划做好之后，抓紧办理手续。这样，第一个话题就此打住。

“盛市长，来之前，麦克跟我大概说了一下汽车轮毂项目的有关事宜，我了解的不多，你能帮我详细介绍一下吗”，宋晓岚开始第二个议题。

在宋晓岚来之前，盛大明上午到东方永胜集团与有关方见了个面，简单听取了各个借款老板的意见。之前，那帮老板们都义愤填膺，好像自己被骗了一样，好像东方永胜集团骗取了他们巨额资金。但盛大明很严厉地对这些老板们指出他们存在三个最大的违规及违法：一是合约违规，事先签订了合约，没过多久就要毁约，这是背信弃义；二是发放高利贷的行为违规违法，这是见利忘义；三是在不具备任何前提条件的情况下，擅自要求提高借款利率，这是不仁不义，更凸显了高利贷的性质。盛大明讲完这三点，老板们立即就哑口无言了。随后，盛大明指出，市政府会加强对这件事的协调处理，如果大家配合，可以保证大家不会受到损失，至少能拿回本金和同期银行贷款利率，如果不配合，那就走法律途径，到时不仅东方永胜集团要受到惩罚，就是在座的各位老板们也难逃其责，市政府的态度很明确，决不允许扰乱金融市场秩序的行为发生。覆巢之下无完卵，这个道理大家都懂，所以盛大明讲完之后，老板们都表示会尽力配合。盛大明开这个会议，就是要让大家不要再闹。见目的达到，盛大明向大家保证，三天之内拿出解决方案，会让各位做出一个合理的抉择。

见宋晓岚提到这个议题了，盛大明点点头，回过头让刘扬把东方永胜集团的孙总请进来。孙莉莉一直在会客室门外等着，不一会，就跟着刘扬进了会客室，而此时，进来的还有另外一个人，让盛大明吃了一惊，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胡丁丁。原来昨天晚上宋晓岚接到麦克电话之后，给胡丁丁打去一个电话，让他赶到兰城来参加一个会议。

胡丁丁与盛大明握手，之后坐到了宋晓岚的身旁。而孙莉莉则坐在盛大明的旁边。

盛大明向宋晓岚介绍了孙莉莉，宋晓岚与孙莉莉相互交换名片，她的嘴角似笑非笑地轻扬一下，心里刹那间明白了盛大明为何要不遗余力地推介汽车轮毂项目，原来是为了自己的小情人。她在心里冷笑着，盛大明呀盛大明，没想到你还真是一个情种子，对情人百般照顾嘛。这下，你终于有把柄在我手里了，看我怎么治你。

在宋晓岚介绍胡丁丁是她的行政助理，以后将是兰城项目的全权负责人之后，盛大明也立即明白了宋晓岚为何如此迅捷地搞定程书记，原来她拉来的神秘靠山竟然是胡丁丁以及他身后的丁副省长。这个女人，真是不简单，对所有信息都利用的淋漓尽致。自己也真是的，怎能把胡丁丁与张雯之间的故事告诉她呢，现在好了，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让宋晓岚钻了空子。而且，不知道接下来她还会使出什么样的招数。这个女人，不仅是美女蛇，而且是蛇蝎心肠的美女蛇，毒着呢

85.美女蛇来袭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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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莉莉花了一个多小时把项目背景前前后后地详细介绍了一遍，并指出集团希望与兰德公司加强在基金方面的合作，共同参与项目的投资。

宋晓岚一直很安静地听着，在孙莉莉讲完之后，她没有立即表态，而是微笑着，同时用眼睛瞄着盛大明，似乎在说：老兄，你这是协调公事呢还是协调私事？

盛大明做了一些补充，从三个方面进行阐述：一是市政府为何要介入这件事，这本来是企业与企业之间的事情，是市场行为，政府本不该介入的，但为了更好地服务兰德公司，也是更好地盘活兰城市内各项资金，所以出面为两家企业进行牵线搭桥，而且，现在参与这项投资的部分企业主有退出的意愿，需要妥善安置；二是对这个投资项目的一些看法；三是对合作的一些建议。

盛大明本不想把资金困局告诉宋晓岚，但想想这个无所不能的女人最后肯定会弄清楚来龙去脉的，倒不如事先告诉她。在建议中，他也比较婉转地提议兰德公司适度介入这个项目，这既是对东方永胜集团的支持，对兰城市经济发展的支持，也可以给兰德公司开辟新的投资渠道，拓展在中国区的投资业务和投资领域。

宋晓岚是何许人，她听出了盛大明解释中的牵强之处，也明白了盛大明为何要煞费苦心地拉兰德公司进来合作，原来东方永胜集团现在可以说是处于风雨飘摇的地步，如果这个项目最后投资失败，可能整个集团就要垮掉了，所以盛大明才不惜冒着以公谋私的风险，力促兰德公司与东方永胜进行合作。不过，呵呵，我不会轻易答应的，得看你给出什么样的筹码了。当然，我还有其他考虑。

宋晓岚不想在这种公开场合下表露自己的想法，在盛大明讲完之后，她先是不着边际地胡侃一通，从东扯到西，又从西扯到南，就是不切入正题。

孙莉莉着急了，这样扯下去，何时是个尽头，何时才能解决问题，于是她忍不住打断宋晓岚的话，“宋总，抱歉，我刚才忘了一点没有说，这个项目用地面积是1200亩，地价比同类型土地大约每亩便宜了20万左右，而且，这个区域的土地具有比较的升值空间，近年来，地价一直在涨”。

宋晓岚心里乐了，看来你这个丫头片子还是沉不住气，不过，事已至此，盛大明亲自出来协调此事，不给面子不行，她点点头，“孙总，这件事呢，我总体上看是不错的，当然，这只是我个人的初步判断，不代表公司的态度。不过，这个项目在洪城，不在兰城，不在盛市长的管辖范围之内，所以，关于洪城项目合作的事宜，我们可以单独再深入谈谈。至于跟基金公司合作，既然是盛市长亲自给我们两家牵线搭桥，也表明了市政府对这件事的重视，我会尽快拿出一个合作方案来，到时一并协商，你们看如何？”

这话虽有道理，但敷衍的味道很浓。盛大明琢磨着，宋晓岚可能还有很多重要信息没有说出来，看来她是不见兔子不撒鹰。毫无疑问，得跟她私下交流，才能有结果。

“宋总，你今晚住在兰城么？”盛大明冷不丁地问了一句。

宋晓岚就等他这句话，这就对了嘛，私事当然得在私下场合里谈，在这种公开场合只能公事公办。她微微一笑，“本来打算下午谈好之后立即赶回北京，不过我想，做事需要趁热打铁，我准备连夜与两个助理一起商议合作方案，明天一早与孙总再详细沟通，所以，今晚就不走了”。

这给盛大明传递的信息足够明确，我宋晓岚是为了你而留下来的，还有，今晚将拿出合作方案，所以今夜很关键，就看你怎么对我了。

“谢谢宋总”，之后盛大明转向孙莉莉，“孙总，你今晚也好好准备一下，跟李董事长商议一个彼此可以接受的方案，为明天的会谈做好充分准备”。

盛大明又转向宋晓岚，“宋总，你先去宾馆休息一下。今晚我和孙总做东，请你们几个，咱们边吃边聊，你看如何”。

“谢谢盛市长的好意。不过，我知道你是一个大忙人，晚上的应酬很多，就不用惦记我们这些小喽啰了，再说，咱俩是老同学，吃饭的机会有的是。今晚我想和孙总单独聊聊，晚饭你就不用费心了”，接着，她笑眯眯地看着孙莉莉，“孙总，你年纪轻轻就是资产过百亿的大集团的领导，让我等好生羡慕。晚上，不知你能赏脸跟我单独聊聊么？”

“宋总是叱咤商界的女强人，孙总，你在她面前可是嫩手一个，晚上可要抓住机会好好向宋总学习”，盛大明不知道宋晓岚在打什么算盘，看她执意要与孙莉莉单独会谈，也只好由她去了，不过他担心孙莉莉不是她的对手，所以暗自提醒孙莉莉要小心应对。

这是孙莉莉第一次接触宋晓岚，她也不知道盛大明与宋晓岚之间的那些事，听宋晓岚夸自己，心里还美着呢，没把盛大明的提醒当回事。

“我很高兴能跟宋总单独切磋，那我们晚上见”，孙莉莉美滋滋地答复宋晓岚。

欲知接下来会发生何事，敬请关注下文。

86.美女蛇：30岁V20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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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莉莉把下午会谈的情况在电话里简单跟李董事长做了汇报，李董事长许久没有说话，以他驰骋商场几十年的经验，他知道孙莉莉遇到一个难对付的主。他提出要跟宋晓岚见个面，但孙莉莉向宋晓岚转达这个想法之后，宋晓岚一口拒绝，坚持晚上只是两个女人之间的事，不必让其他人参与，不适合太多的人参加。孙莉莉又提出让李董事长和她谈，也被拒绝。其实，宋晓岚还有自己的另外一个小算盘，她需要从孙莉莉这里套取更多有用的信息，当然不方便让李董事长也参与进来。

没辙，李董事长只得作罢。要是李涵在世，自己就不用如此心了，孙莉莉虽然头脑灵活，做事也还算认真，但跟李涵比起来，总是差那么一点，考虑问题没有李涵那么周全，做事也不如她那么稳重。然后现在，只能靠她来打赢这场资金争夺战了。电话里，李董事长再三交代孙莉莉要多向盛大明请教，不要轻易做出承诺，同时，要尽力维护集团的整体利益。

孙莉莉后来又给盛大明打了一个电话，询问晚上会谈要注意些什么。盛大明嘱咐她务必要稳重，不要心急，不要松口，并说他晚上也会跟宋总再单独洽谈的。

晚上，孙莉莉特意在海鲜世界大酒店选了一个氛围比较好的小包厢，安静、优雅而且有情调的小包厢，而宋晓岚他们三位也住在这家酒店。

孙莉莉早早就来到包厢等候，说好了5点半见面的，但宋晓岚整整迟到了近一个小时，进来之后，把手提包搁下，也没有对孙莉莉的长久等待表示歉意。孙莉莉没计较这些，在两人落座以后，她首先问宋晓岚晚上要喝点什么饮料，在她的想法中，外企的女白领都是很淑雅的，喝点饮料就够了，可宋晓岚却主动提出要喝点红酒。孙莉莉只好交代服务生去拿一瓶酒店珍藏版的红酒来。

话题先从衣着开始，女人在穿衣打扮方面总会有说不完的话，孙莉莉晚上也是铁了心要跟宋晓岚胡侃，所以也就陪着她神聊。聊着聊着，宋晓岚冷不丁地问了一句，“女为悦己者容，莉莉啊，你在穿着方面这么有心得，是不是也在为悦己者容啊？”

孙莉莉愣了一下，对宋晓岚突然改变称呼一时没适应过来，而对她突然切换话题，也有点不适应，“女孩子嘛，打扮的漂亮点，心情也会舒畅点，女人，是为自己活的，宋姐，你说是吧”，她也趁机改变了对宋晓岚的称呼，以拉近两人的关系。

“哈哈，女人为自己活，说的太好了。但女人毕竟是女人，没有男人的欣赏，就像没有支架，再好看的衣服也撑不起来，只能揉成一团。莉莉，我感觉到你和大明之间应该有不少的故事吧，呵呵”，宋晓岚开始把话题慢慢引向盛大明身上。

“大明，哪个大明？”孙莉莉当然知道她说的是盛大明，不过还是要装一下糊涂。

“还有哪个大明，当然是你的那个人家人爱、少女杀手盛大明，我的老同学盛大明啦”，宋晓岚把“你的”两字故意拖长一点，以突出主题，“莉莉，你也不用跟大姐打什么掩护了，姐又不可能成为你的情敌，怕什么。姐问你，你是不是喜欢盛大明”。

孙莉莉又羞又惊，没想到宋晓岚会掌握这些情况，而且直接说了出来，一时语塞，不知道说什么好，脸红扑扑的。过了一会，举起酒杯，“姐，感情上的事，说不清楚，来，姐，妹纸敬您一杯，希望我们的合作有一个好的开始”。

她本来是想岔开话题，但宋晓岚却不肯就此放过，与孙莉莉碰杯，稍微喝了一小口，“莉莉，对于男人，尤其是优秀的男人，不主动不行的哦。盛大明，那不是一般地钻石王老五，那是啥，是优质的钻石王老五哦，不容错过。姐跟你说，如果你真喜欢大明，要多下点功夫，功课做足了，才能有大的收获”。

孙莉莉淡淡地回了一句，“姐，你真厉害，我确实喜欢他，不过，喜欢他的人并不是只有我一个，估计兰城市一半的未嫁女子都喜欢盛大明”。

“看得出来，盛大明对你应该也是情有独钟吧，否则不可能亲自出面帮你协调项目合作的事情。以他的风格，怎可能积极主动地为一家民营企业鞍前马后地劳呢，所以，我用小拇指想想，他对你应该也是用情蛮深的，是吧。你看你，都被姐说的脸红了。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孙莉莉不好意思地笑了，心里也是美滋滋的。

“莉莉，你告诉姐姐，你和盛大明会结婚么？如果你们以后是一家人，那我在项目合作上会另作考虑，对自己的弟妹，总是要大力支持的嘛”，宋晓岚开始引导着。

孙莉莉又是一愣，宋晓岚这话是什么意思，如果自己嫁给盛大明，那她就会对项目进行“大力支持”，反过来呢，是不是如果自己不嫁给盛大明，她就要“漫天要价”么？她这样说，什么意图？是不是想套我的话？套什么话？

“姐，就像你说的，盛市长是优质的钻石王老五，谁不想嫁给他啊，但他未必肯娶哦，总不可能他把想嫁给他的人都娶了吧，中国又不像旧社会可以一夫多妻”。孙莉莉这句话倒是实话，嫁当然想嫁，但未必能嫁。联想到昨晚盛大明的表现，似乎他有意在冷淡自己，可是今天听宋晓岚这么一说，似乎他对自己还真的用情不浅。

“莉莉，我就不跟你兜圈子了，其实你、盛大明、张雯之间的三角恋关系，我早已知道了。我跟盛大明是十多年的朋友，也是他的知心大姐姐，他有什么心里话都会跟我说的。我判断呢，他还是喜欢你多一点的，不过呢，你也面临着来自张雯的强大竞争，张雯这丫头，我见过，别看她柔柔弱弱，其实骨子里可是有一股韧劲。你如果要想顺利成为盛夫人，不搬掉这个绊脚石，那是不行的”，宋晓岚看时机差不多，又说出一个重磅信息。

这个信息，让孙莉莉更加惊讶，她怎么会知道这么多？真的是盛大明知心姐姐？怎么以前从来没听盛大明提起过他还有一个知心大姐姐。靠，不会是你也想嫁给盛大明，所以来我这里打探情报的吧。想到这里，孙莉莉故作平静地说，“一切随缘吧”。

“缘分，不是随来的，要靠自己争取。姐有个办法，可以帮你清除障碍，实现你的盛夫人美梦，想不想听？”宋晓岚故意卖关子，她知道孙莉莉肯定想听的。

“什么办法？”几乎是下意识地，孙莉莉立即追问。

“来，喝了这杯酒，姐就告诉你”，宋晓岚端起酒杯。“我再告诉你另外一个情况，你看到我今天带来的那个助理没，姓胡的，胡丁丁，他现在对张雯在展开疯狂的追求，而且已经与张雯有了那层关系，呵呵”，宋晓岚把话挑明，但又没全部挑明，留了半截。

孙莉莉这下彻底惊呆了，这怎么可能，张雯不是那种人，否则盛大明也不会喜欢这种水性杨花的主。可是，好像眼前的这个宋晓岚似乎又没在说谎，她气定神闲地端着酒杯，等着与自己碰杯。孙莉莉脑子里浆糊似的，木然地举着酒杯与宋晓岚碰杯，喝掉之后，惊讶地看着她，“姐，你不是开玩笑吧”。

“姐像是开玩笑吗？不过，这些内幕消息，你可千万不要告诉盛大明哦，你要说了，对你没好处。今晚咱们讨论项目以外的所有事情，你都要记在心里，千万不可对外张扬。我也是想帮盛大明，让他专注工作，在仕途上取得更大的发展，以后老同学办事也更方便点，这个，你懂的。所以呢，我才想促成你和盛大明，并成人之美，帮你们解决集团的资金问题”。

这话，听起来似乎很在理，孙莉莉眼睛发亮，不过，很快理智告诉自己得表现的矜持点，用盛大明的话说，得稳重点，“姐，谢谢你的好意，我不会跟盛市长说的”。

“盛市长，呵呵，别叫这么生硬，以后可以叫老公了。只要你听姐的，姐保证你用不了多久就可以成为盛大明的合法妻子，而不是只有同居关系没有红本本的这种关系，呵呵”。

孙莉莉更加吃惊了，靠，自己与盛大明上过床，这事她也知道，简直就是美国fbi，无所不知，无所不能啊，小脸蛋更加红了，一时尴尬地不知说什么好，只好用倒酒来掩饰自己的窘态。

“我那个助理，条件不错的，论实力，不会比大明差多少。只要我们再努把力，就可以促成他俩，而促成他俩了，你俩也就同步成了，哈哈”。

87.美女蛇：30岁V20岁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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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莉莉对胡丁丁一无所知，对胡丁丁与张雯之间的事，更是一无所知，她很想知道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个胡丁丁到底什么来头，怎么才短短一个多月的时间，就把张雯搞定了，真是匪夷所思。

“宋姐，你那个助理，我怎么以前从来没听盛大明提起过啊，如果他在追张雯，盛大明不可能不知道的，也不可能不吐露个只言片语吧”。

“莉莉，哪个男人愿意说自己情敌情况的，盛大明也许知道些，但他怎么跟你说这些事呢？你呢，也不要问了，有些事情，知道的越多，就会慢慢变为不好的事情。我会努力创造机会，让胡助理与张雯有更多的接触机会，然后顺其自然，你说对吧”。

“哦”，孙莉莉心不在焉，她脑子里还是充满了疑问，可宋晓岚已经关闸了，看来从她这里是不可能获得更多消息的。

“你也要更加努力地表现自己，要断了张雯的念头，据我所知，现在张雯对盛大明还是有感情的，你要让她彻底死心”，宋晓岚开始支招了。

“我？让她死心？”

“对，你可以让张雯感觉到，你与盛大明的感情是很稳定的，盛大明是很喜欢你的，这样，她一看在这边的机会不大，自然会倒向我助理那边。至于你怎么去做，这个不需要姐教你吧，你们都是80后90后，比姐懂得多，我就不班门弄斧娄。”宋晓岚立即又把话题切换到项目合作上，“关于洪城的项目，你抓紧拿出一个方案来，我这边也会考虑东方永胜集团的实际需要，拿出一个有诚意的合作方案。我想呢，这个项目的发展前景还是可以打动上头的，如果你们能在让点步，我也就可以更好地说服上头啦”。

没等孙莉莉说话，宋晓岚接着说，“比如说，你们可以争取在洪城项目中更大的股比，现在是55%，对吧，你可以跟对方再谈谈，看看能不能争取到65%或者70%以上。这样的话，兰德公司也就可以享有更大的股比了。你说，这么大的一个跨国集团，在项目投资中只占20%的股比，这说不过去嘛。你如果谈不下来，我可以跟你一块去谈，就说现在兰德集团也要介入进来，投资方从原先的两家增加到三家，那么股比呢，也要重新划分。还有呢，即使就是东方永胜愿意出让的这20%股份，也不能平价转让，你们要有一个合适的折价，至于折价多少，你先拿出方案，到时我们可以再商量”。

孙莉莉暗暗佩服盛大明，兰德公司果然提出要折价，他估计的还真是很准确。

“宋姐，折价的事情，我需要向董事长汇报，他同意了，我才可以做方案，不过您放心，我会尽量把这个事情处理周全的”，孙莉莉小心谨慎地回答着。

“莉莉，我相信你的能力，也看好你与盛大明的发展前景，希望你们两个能早日珠联璧合，夫唱妇随，共同打造一片美好的蓝天。来，姐先预祝你们两个生活幸福！”宋晓岚又端起酒杯。

孙莉莉没法拒绝这么好的祝愿，这正是其心中渴望的，也跟着举起酒杯与宋晓岚碰杯。

接下来，两人又聊了一些项目合作的事情，直到一瓶红酒喝完，宋晓岚才提议就此结束会谈。

87.美女蛇：30岁V20岁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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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莉莉对胡丁丁一无所知，对胡丁丁与张雯之间的事，更是一无所知，她很想知道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个胡丁丁到底什么来头，怎么才短短一个多月的时间，就把张雯搞定了，真是匪夷所思。

“宋姐，你那个助理，我怎么以前从来没听盛大明提起过啊，如果他在追张雯，盛大明不可能不知道的，也不可能不吐露个只言片语吧”。

“莉莉，哪个男人愿意说自己情敌情况的，盛大明也许知道些，但他怎么跟你说这些事呢？你呢，也不要问了，有些事情，知道的越多，就会慢慢变为不好的事情。我会努力创造机会，让胡助理与张雯有更多的接触机会，然后顺其自然，你说对吧”。

“哦”，孙莉莉心不在焉，她脑子里还是充满了疑问，可宋晓岚已经关闸了，看来从她这里是不可能获得更多消息的。

“你也要更加努力地表现自己，要断了张雯的念头，据我所知，现在张雯对盛大明还是有感情的，你要让她彻底死心”，宋晓岚开始支招了。

“我？让她死心？”

“对，你可以让张雯感觉到，你与盛大明的感情是很稳定的，盛大明是很喜欢你的，这样，她一看在这边的机会不大，自然会倒向我助理那边。至于你怎么去做，这个不需要姐教你吧，你们都是80后90后，比姐懂得多，我就不班门弄斧娄。”宋晓岚立即又把话题切换到项目合作上，“关于洪城的项目，你抓紧拿出一个方案来，我这边也会考虑东方永胜集团的实际需要，拿出一个有诚意的合作方案。我想呢，这个项目的发展前景还是可以打动上头的，如果你们能在让点步，我也就可以更好地说服上头啦”。

没等孙莉莉说话，宋晓岚接着说，“比如说，你们可以争取在洪城项目中更大的股比，现在是55%，对吧，你可以跟对方再谈谈，看看能不能争取到65%或者70%以上。这样的话，兰德公司也就可以享有更大的股比了。你说，这么大的一个跨国集团，在项目投资中只占20%的股比，这说不过去嘛。你如果谈不下来，我可以跟你一块去谈，就说现在兰德集团也要介入进来，投资方从原先的两家增加到三家，那么股比呢，也要重新划分。还有呢，即使就是东方永胜愿意出让的这20%股份，也不能平价转让，你们要有一个合适的折价，至于折价多少，你先拿出方案，到时我们可以再商量”。

孙莉莉暗暗佩服盛大明，兰德公司果然提出要折价，他估计的还真是很准确。

“宋姐，折价的事情，我需要向董事长汇报，他同意了，我才可以做方案，不过您放心，我会尽量把这个事情处理周全的”，孙莉莉小心谨慎地回答着。

“莉莉，我相信你的能力，也看好你与盛大明的发展前景，希望你们两个能早日珠联璧合，夫唱妇随，共同打造一片美好的蓝天。来，姐先预祝你们两个生活幸福！”宋晓岚又端起酒杯。

孙莉莉没法拒绝这么好的祝愿，这正是其心中渴望的，也跟着举起酒杯与宋晓岚碰杯。

接下来，两人又聊了一些项目合作的事情，直到一瓶红酒喝完，宋晓岚才提议就此结束会谈。

88.龌龊的交易

88.龌龊的交易

宋晓岚回到房间后给盛大明拨了一个电话，但电话是占线的，她心里悄悄地乐呵着，不用说，肯定是孙莉莉在跟他汇报晚上交谈的情况，也不知道她会怎么跟盛大明说，感情上的事，应该不至于立即汇报吧。这丫头，各方面条件都不错，但毕竟是90后，历练少了点，沉不住气，不够沉稳。没过多久，盛大明电话打过来了，似乎是约定俗成，宋晓岚把房间号码告诉他，而后就结束了通话。

盛大明进来之后，宋晓岚依然像上次一样，泡了一杯好茶给盛大明，“哎呦，今晚你身上没酒味，难得没喝酒嘛”，宋晓岚把鼻子凑近嗅着。

“晚上要等着你召见，不敢喝酒”，盛大明开着玩笑，其实他晚上是赶到李董事长那里商量事情去了，到了这个地步，他必须要跟李董事长兜一个底，并获得他的授权之后才好与兰德公司商谈合作条件。李董事长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把希望寄托于盛大明扭转乾坤，全权委托他去处理合作事宜。

“我说日月同学，你这位叫莉莉的女朋友又漂亮，又能力强，你金屋藏娇，藏的都是一些国宝级的宝藏嘛，说说看，你到底还藏了多少美女，应该不少吧，是两位数还是三位数？说给姐姐听，哈哈，真是艳福不浅”，宋晓岚取笑着他，也夹杂了一丝算算的醋意。

“山风同学就不要开我的玩笑了，我的情况你不是很清楚嘛，就不要挖苦老同学了。”盛大明喝了一口茶，杯子很烫手，他把茶杯放下，接着说，“我们说点正事，刚才孙总已经把你们晚上谈的情况大致跟我说了一下，她说，你对洪城项目还是很看好的，但要求股权比例提高一些，是这样吗？”

“不全是这样，我还要求股权转让时，要有一定的折价。还有啦，我鼓励她要勇敢地、更加猛烈地去追你，这点，她没有跟你说么，哈哈”，宋晓岚得意地笑了起来，笑的盛大明十分尴尬。

盛大明没有理会她后半句，“既然你看好这个项目，也就是说，这个项目是可以给兰德公司带来丰厚收益的，那你干嘛还要求股权折价转让？实话说，东方永胜集团在这个项目上是下了很大功夫的，前期投入也不少，包括项目的评估、谈判、立项等，这些事情都做好了，兰德公司可以不必再做这些，这本来就是帮你们节省成本，你们怎么还能要求折价呢？这就好比，东方永胜做好了一个鲜美的蛋糕，让兰德公司也过来一起分享，没有溢价就不错了，怎么还能要求折价？这一点，希望宋总再考虑一下”。

“日月同学，你也知道，我在兰德公司只是一个打工的，上头派我来谈合作，我总不能你们开出什么条件，我就全盘照单收下，那派我来干嘛？来旅游么？嘻嘻，总归是要给上头一些交代的嘛。而且，没有充分的理由，上头也不会轻易答应的。现在的外企，尤其是在中国有大额投资的外资企业，在经营决策上已经跟过去有了很大的转变。过去呢，要经过一系列的论证，走一系列的流程，才能最终拍板。现在有所好转，总部也授权我们，如果条件特别优厚，可以简化程序，缩短流程，快速决策。我要求折价，也是为了加速决策进程。要知道，现在东方集团的资金问题可是火烧眉毛，不能再等。你说，我这个折价要求过分么？”宋晓岚据理力争，坚持要求折价。

“我有几个问题请教一下”，盛大明又端起茶杯。

“你问吧”，宋晓岚翘起二郎腿，在那里晃悠着。

“第一，你说的话，管多大用？你定的事情，是不是还需要麦克同意，还需要总部同意，他们那里是不是还会打折扣？第二，假如你现在和东方谈妥了合作条件，也签约了，那资金什么时候可以到位？这不是一笔小数目的资金，能有这么快到位吗？最后一个问题，你说要折价，你的底线是多少，折1%还是多少？”

“日月同学，我怎么感觉你现在不是一个政府官员，而是一位商业代表，是东方永胜集团派来的谈判代表，哈哈”，宋晓岚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继续开着玩笑。

“别开玩笑了，给我兜个底，我心里好有数”。

“你提的三个问题，我归并到一起来回答吧，我想，这个股价折扣比例至少得10%，你说折价1%，那有什么意思，还不如做个顺水人情不折扣了。1%的折扣率，我也没法向公司交代，你想想，1%的折扣怎么能打动公司的高层呢？至于公司那边以及资金尽快到位，这些你都不用担心，我会弄好，这是我的事情。你也看到了，我能在三天之内改变程书记的想法，也就有能力三天之内解决东方永胜的资金问题，这点，你不用怀疑，呵呵”，宋晓岚回答的时候，信心满满，放佛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盛大明沉默了，他在判断宋晓岚这句话里的含义。10%的折价比例，是否还有缩小的成分？而她说三天之内解决资金问题，有多大的可能性，外企又不是你家族企业，说干立即就能干的，好几亿的资金，你三天就能到位？

“不过呢，我有一个条件”，还没等盛大明开口说话，宋晓岚又接着说了。

欲知她要对盛大明提什么条件，敬请关注下文。

82.龌龊的交易2

82.龌龊的交易2

“什么条件？”盛大明警觉地问，对于宋晓岚，他真得重新认识，现在的宋晓岚和读书时的宋晓岚，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差异太大。从最近她作的手法来看，似乎并不会白白地帮忙，付出就会有索取。

“不用这么紧张，我和你又不是在谈生意，我呢，只是一个打工者，你呢，现在只不过是一个代言人，为东方永胜代言，所以，这些事情严格意义上来说，跟咱俩没有多大关系，不必太紧张啦”，宋晓岚笑嘻嘻地说着。

她表情越轻松，盛大明心里的压力就越大，笑里藏刀，绵里藏针，这是宋晓岚惯用的手法，也就是说，此刻宋晓岚肯定有什么“阴毒”的要求。盛大明表情严肃地看着她，静候下文。

“你说，是不是这样啊”，宋晓岚却故意逗盛大明，说着一些无关痛痒的话。

“你什么条件，说出来听听”。

“也不能算什么条件吧，我想呢，兰德公司的项目马上就要启动，你也知道的，项目启动初期，会有大量的工作需要做，我想让你抽调几个人过来帮帮忙”，宋晓岚似笑非笑地看着盛大明，“等项目前期工作准备好了，我就把人还给你，你看行不行？”。

应该不会这么简单，她肯定在打什么小算盘，可在算计什么呢？盛大明也捉摸不透，“你想抽调什么样的人？”

宋晓岚开始切入主题，“诺，兰德公司在兰城市的项目，主要与东西区和高科技园区管委打交道，我想呢，能不能从东西区和管委会各抽调一两个人到项目部里帮帮忙，减轻点我的压力，你看可以吗？”

她其实只想抽调张雯过来帮忙，从而让胡丁丁与张雯有更多的接触机会，但如果她直接向盛大明提出要抽调张雯，必然会引起盛大明的警觉，特别是胡丁丁作为助理以及兰城项目负责人的身份已经暴露，盛大明断断不会同意的。所以她绕了个圈子，把抽调人的范围扩大到管委会，人数也不是一个，而是3至4个人。

“管委会那边我可以做主，这个没问题，至于东西区那边，我要跟吴功农书记说一声。具体来说，你需要什么样的人？”

“最好嘛，年纪轻一点，外语好一点，同时，对相关业务有所了解，比如说，对高新技术产业有比较深的理解，还有，勤快点的，最好呢，男孩子两个，女孩子也两个，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嘛，这不是你常说的，哈哈。你觉得这样的人选难找吗？”

盛大明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思索了一下，而后放下茶杯，“这个没问题，我可以根据你的要求拿出几个人选，你从中挑选就是了，反正借用也就一两个月的时间，没问题”。

“你也不用拿出人选了，你只要给我这个权力，授权我去挑人就可以了，我自己会到管委会和东西区找人的，找到合适的再跟你汇报一下，嘻嘻”，宋晓岚担心盛大明不肯把张雯借出来，所以主动要求自己去挑人。等到时挑选到了张雯，你盛大明就不好阻拦了。而挑选张雯，她是有把握的，自己会去吴功农那里说，在吴功农那里就好说了，他甚至还会把这当做是巴结盛大明的一个方式呢。至于张雯，她相信也能说服她过来。

“好，这个条件我可以满足你，但是，你看股份折价的事，是不是也要再商量一下”，盛大明又把话题引到股价上来。

“你这个代言人还真是尽心尽责的，东方永胜给了你多少好处，如此卖力地帮他们说话。我刚才已经说过了，10%的折价，怎么，你觉得这个条件还不够优惠么？我已经是看在老同学的份上才开出这么低价格的，否则，就是折价一半，我也未必肯答应下来”，宋晓岚从口袋里取出一支女士用的香烟，点上之后，吐了个烟圈，“你总要让我在上头尤其是总部那边有个交代吧”。

“晓岚，你也不要跟我兜圈子了，我知道你有这个能力，我也知道你定的事情是可以在总部那边顺利通过的”，盛大明也取出一颗烟点上，“商业贿赂、商业回扣，这种事情我是不懂的，我也不允许东方永胜集团这么去做，所以，我只能实打实地跟你谈。股价折扣10%，这个折扣率太高了，说实话，本来都不应该有折扣，这么好的项目，让兰德公司捡了个大便宜，还要打折，怎么说得过去。你没法向总部交代，我也没法向李董事长交代。”

“他又不是你的老板，你需要向他交代什么。我和你不一样，我是打工的，我没法交代就没法在这个集团混下去了，你总要给我一口饭吃吧。”宋晓岚把翘着的二郎腿换了个姿势，两条腿上下调换了一下，“这样吧，关于股权结构以及股价的事情，我再让一步，如果你能够让兰德公司在这个项目中占到30%以上的股比，那我就不提股价折扣的事情，原价收购，你看如何？”

“30%的股比？东方永胜总共才不过55%的股份，让给兰德，岂不只有25%？而且对方也未必同意呀，涉及到股权转让的事，不是东方一家说了算的，这个有点难”，刚才孙莉莉已经把这个想法跟盛大明说过了，盛大明也对此进行了认真考虑，觉得这个方案行不通。

“我又没说这30%的股比全部由东方永胜转让给我们，可以从洪城那边想想办法嘛。只要去努力，没什么办不到的，而且有你这个分管工业的副市长亲自出面，那事情更是好办多了，你走官方途径，我走民间途径，我相信兰德公司与东方永胜共同占股的比例可以提高到60%以上，甚至70%，呵呵，这有不影响东方永胜的控股权，它还是第一大股东嘛”，宋晓岚轻描淡写地说着，似乎在讨论家事。

“退一步讲，如果股比争取不到，你那个折扣率是否可以让点步，不要让我白跑一趟嘛”，盛大明想不出别的办法，只好卖自己面子了。

“还没争取，干嘛要退一步”，宋晓岚没有正面回答。

“现在的问题是，东方永胜集团需要立即拿出几个亿的资金来偿还借款，你一下子拿得出这么多钱吗？”

“我这不还有你嘛，你帮我做做工作，让那些债主们等半个月时间，半个月之内，肯定全部偿还给他们。至于资金的调配，你放心，我有办法，兰德公司不缺钱，兰德公司也不缺合作伙伴，几个亿的资金，不是大问题”，宋晓岚平淡的语气中透露出一股子自信。

“那这样吧，这个事情分两步走。第一步，兰德公司以2%的折价率收购20%的股份，可以通过东方基金来作，第二步，再一起去争取股权结构调整，你看怎么样？我认为，2%的折价率已经相当优惠了，你不会不好向上头交代的，怎么说，都说得过去”。

“你不从商真是可惜了，你要是从商，早就是商界大鳄了，那还需要每个月守着几千元的工资奖金。2%的折价率，不行，最少也要折扣5%”。

从10%降低到5%，看来她这里还是可以松动的，盛大明松了一口气，“我说山风同学，兰德公司财大气粗，看问题要看大方向，不要纠结与2%还是5%，这些都是小钱。就2%吧，这样大家都可以接受”。

“我说日月同学，你以后是不是要继承这个集团呀？你去争这个比例干嘛，钱多钱少，跟你没一毛钱关系，我看5%，东方永胜集团也是可以接受的，不能再低了，否则免谈”。

盛大明还是想争取一下，他罗列了一大堆的理由来证明这个项目可以给兰德公司带来丰厚回报，也从投入产出的角度来分析兰德公司参与进来的种种好处，滔滔不绝地说了十几分钟，而宋晓岚只是微笑着，没有表态。

“山风同学，宋总，你就别为难我了。我今天是受人之托来和你商谈的，你就给老同学一个面子，帮帮忙，算我求你了”，盛大明恳求这宋晓岚。

宋晓岚心里暗暗得意，不过依然是寸步不让，“这件事，还是让孙莉莉来跟我谈吧，或者我与李董事长直接谈也可以”。

“跟我谈就可以了，我可以代表李董事长。谈的差不多之后，你再与李董事长面商，省的还要来来回回耗上几天的时间”，盛大明把烟掐灭，牵着宋晓岚的小手，“我说姐，你就不要考虑了，就2%的折扣率，好吧”。

宋晓岚反过来握住盛大明的手，“，真拿你没办法，让我再想想”。

“有什么好想的，就这么定了，赶紧洗洗睡吧”。

“你今晚留下来陪我吗？”宋晓岚也把烟掐了。

“我只能陪你一个小时，司机在下面等着”，盛大明知道她什么意思，但为了拯救东方永胜集团，此时也只有先把这个“女魔头”服务好了。

83.尴尬的见面

83.尴尬的见面

一切都按照宋晓岚的设想在进行，按照她的要求，在兰城市成立了一个专门的项目办，由她任主任，而胡丁丁任常务副主任，另外从中国区总部派了一个人过来负责财务工作。从兰城市借用了4个人，其中高科技园区管委会借了2个人，里面就有刘子铭和徐敏，从东西区也是借了两个，分别是王明亮和张雯。刘子铭是他主动要来的，他得知这个项目是盛大明亲自在抓，而且市委程书记高度关注这个项目，想着可以通过干出一些成绩来引起领导的重视。所以他主动找到盛大明要求来帮助该项目的推进与建设，而盛大明考虑他是从发改委出来的，确实可以帮得上忙，也就点头同意。另外，盛大明还有另外一个考虑，他需要安排一个强有力的人来制衡胡丁丁，不能让胡丁丁为所欲为，而刘子铭显然是最合适的人选。徐敏则是刘子铭顺带提出来的，盛大明也一并同意了。

宋晓岚很精明，她绕过盛大明，直接找吴功农要人，等名单出来之后再跟盛大明说，盛大明也找不出冠冕堂皇的理由不让张雯去，无可奈何，只好同意。就这样，还在休假中的张雯被稀里糊涂地借到兰德公司在兰城市的项目办里工作，跟徐敏在同一间办公室。说是办公室，其实就是酒店的套房，宋晓岚在海鲜世界大酒店长期包租了三个套房，稍微改装之后就变为临时办公室。

而东方永胜集团与兰德公司的合作也进展顺利，宋晓岚与李董事长面谈一次，而后又去北京做了一些工作，再联合几个合作伙伴，最后与东方永胜集团达成合作协议，以3%的折价率转让获得洪城汽车轮毂项目的25%股权，同时还约定共同向洪城方争取更大的股权比例。只不过，还没来得及去争取，宋晓岚和盛大明、程书记等一行人就飞赴美国去了，他们要去兰德公司的全球总部商谈。

似乎一切都在按照宋晓岚的安排在走，但是她还有一个更大的目标，这个目标也是她要去美国争取的——取代mike*卢成为兰德公司的中国区总裁。对于这个目标，她已经制定了一整套的方案，很有信心拿下这个位置。

暂且不提宋晓岚在美国的兴风作浪，兰德公司项目办在他们离开兰城飞赴美国的第二天就正式开始上班了，张雯也被紧急召回，提前结束休假。她根据上头的要求，兴冲冲地赶到海鲜世界大酒店，看见徐敏也在这个临时组建的班子里，还挺高兴，可是没高兴多久，就开始郁闷了，因为她发现刘子铭也在，她对刘子铭倒是没什么坏印象，但看到他就会想起曾经多次扰自己的陈虎，斯人已去，但阴影犹在。

更让她郁闷和惊愕的是，上午召开第一次会议，她发现主持会议的竟然是她这辈子最不想见的人——胡丁丁。当她和徐敏并肩走入隔壁房间（办公室），看见里面坐着胡丁丁，狠狠地吃了一惊，还以为走错房间了。若不是有徐敏在身旁，她肯定立即夺门而出。

一位穿着一身职业装的微胖女子，她是兰德公司从北京派来的项目办副主任兼财务总管，她招呼大家会议桌旁坐下。这个房间本来是套房里的客厅，把茶几和沙发都搬走之后，放上一张会议桌，就成了一个小型会议室。

大家做好之后，穿职业装的女子先自我介绍，她姓黄。而后介绍胡丁丁，并说以后该项目的日常事务就由胡总负责管理。张雯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个衣冠禽兽竟然成了自己的“领导”，心情瞬间跌入谷底，每天与这条色-狼共处一室，以后的日子还怎么过啊，盛大明现在又离开兰城到美国去了，晕，自己该怎么办？张雯直感觉天旋地转，脸色苍白。

胡丁丁容貌已经大为改变，原先那条作为艺术家特征的长辫子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头干净利索的短发。他打开一个文件夹，翻看了几页，开始讲话，讲话中努力想让自己看起来更像是一个老总，“嗯，各位同仁，我刚看了一下你们四位的个人情况简介，一个个都是很优秀的人才，刘局长工作阅历丰富，这么大的领导，亲自来帮我们做好这个项目，这是兰德公司的荣幸，也体现了兰城市委、市政府对兰德公司以及这个项目的重视。徐敏和张雯是硕士研究生毕业的，两位美女都是高材生，而且都对相关业务很熟悉，王明亮也是一位经验丰富的高材生。对你们的到来，我首先表示感谢和欢迎，们加入这个团队。我们可能要在一起共事1、2个月，虽然时间不长，但要做的事情不少，希望我们大家齐心协力，共同把这项工作做好，加快推进项目建设，给市委市政府一个满意的交代”。

张雯拿了一支笔在笔记本上胡乱划拉着，心里嗤笑着这个乌龟王八蛋转型还挺快，不仅原先的乌龟尾巴辫子不见了，连讲话也变了，一套一套的。其实张雯不知道，胡丁丁为了有一个好的开始，这些发言都是请教过他爸爸的秘书鲍处长的。鲍追随他父亲从兰城市调到省政府办公厅，现在是处长，什么样的世面没见过，刀起草一个讲话稿还不是小菜一碟的事情？他连夜给胡丁丁准备了一个像模像样的讲话稿，胡丁丁拿到之后立即开始背诵，直到滚瓜烂熟。

胡丁丁还在那里说，“各位，我们今天召开这个会议的目的，主要是两个方面，一是让大家相互认识一下，其二嘛，就是大家一起讨论下分工的事情。这个项目总投资可能要突破百亿，是兰城市有史以来最大的投资项目，所以需要做的事情会有很多很多，包括申报审批、规划建设等等，我们需要有一个相对明确的分工，大家各司其职，才能形成高效合作的团队。下面，我们先自我介绍一下，互相认识认识”，然后他转向刘子铭，“先从刘局长这里开始，我们鼓掌欢迎”，说完，他带头鼓掌。

刘子铭之前与胡丁丁接触过，虽然不是很熟悉，但对这个公子哥的底细还是略知一二的，他刚走进会议室时也是吃了一惊，不过很快就明白过来，当今这个社会，哪个当大官的身后不会有一个当老总的儿子或女儿，正所谓父贵子富就是这个道理。一个人，只要有了一个好爸爸，那么一切美好的东西（财富、地位、美女）等就唾手可得。这还算好的，毕竟是原装的父子，有些人，如郭mm，没有好爸爸，就创造一个好爸爸，一样可以名利双收。

刘子铭在官场上混久了，见风使舵的本领已非同一般，立即就接受了被胡丁丁“领导”的事实，介绍完自己之后，不忘对胡丁丁恭维几句，并表态一定会全心全力投入工作。

徐敏和王明亮也都做了自我介绍之后，轮到张雯了，可是她依旧只顾在那里玩着手中的笔，一声不哼。徐敏推推张雯，在一旁小声提醒张雯，该她讲了，但张雯只是摇摇头，一言不发。刘子铭觉得很奇怪，这个张雯平常挺乖巧的，这时候怎么好像傻傻的。

胡丁丁咳嗽了一声，打破沉寂，“哦，张雯同志，我是认识的，盛市长的高材生，从东西区高新技术产业服务中心借调过来的，与王明亮是同事。”

黄副主任心里纳闷了，这批人都是精挑细选的，尤其是这个张雯，那是宋总亲自挑选的，怎么感觉她有点格格不入的味道，她放下手里的笔，看着张雯，“张雯，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我心情不爽”，张雯呢突然冒出一句。这句话让在座的除了胡丁丁以外都吃了一惊，只有胡丁丁知道她为什么心情不爽，心马上就虚了。

徐敏小声问张雯，“雯雯，你咋了，出什么事了吗？”刚才还见张雯笑嘻嘻的，怎么这会就变得莫名其妙，而且脸色还非常不好看。

黄副主任发憷了，怎么上班第一天就碰见这么个愣头青，心情不爽归心情不爽，但你不能把心情带到工作中来啊，这以后还怎么工作，“张雯，提醒你一下，不要把私人的情绪带到工作中来，我们现在是在开会”。

“这个会我不想开了，这个工作组我也不想呆了，我要离开”，张雯站了起来，而后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留下一干人在屋子里面面相觑。刘子铭对徐敏做了一个手势，她马上跟了出去，在电梯口徐敏追上张雯，“雯雯，别耍小孩子脾气了，你要就这样走，盛老师会不开心的，也会给他工作带来一定负面影响的，你不想因为自己的小性子影响到盛老师的威望吧”。

这句话还真管用，张雯停住了。

84.尴尬的见面2

84.尴尬的见面2

“我讨厌这种工作氛围，我不想在这里呆了”，张雯脸无表情地对徐敏说。

“雯雯，怎么啦？今天只是开个会，还没有开始正式工作，你怎么就讨厌这里的工作氛围了。再说，我们借调过来，都是临时性的嘛，用不了多久我们就可以回去的。”，徐敏想了一下，怀疑张雯是不是因为不喜欢刘子铭，因为刘子铭曾经是陈虎的秘书，长期追随陈虎，见到他可能会勾起张雯不开心的往事。

张雯还要说什么，见那个黄总监也出来了，也就不说话了。

黄总监是在胡丁丁授意下出来的，她表情严肃地走到张雯面前，“张雯，你和其他人都是市里选派过来的，代表了兰城市政府对兰德公司的支持。同时，你也是宋总点名要过来的，宋总对你很欣赏，我提醒你一下：不要因小失大。”

“哪个宋总？”张雯问过之后，立即想到是宋晓岚，听盛老师提起过这个人。但自己与她并没有多少接触，她怎么会欣赏自己呢？她为什么要点名让自己过来参与到这个项目中？

“就是我们中国区的宋晓岚副总经理，她点名让你来的”，黄总监还不知道这里盘根错节的关系，也就没法明白张雯为何要突然离开。

“我不认识她”，张雯很生硬地回答着。

徐敏在一旁看气氛不对，她拉着张雯的手，“雯雯，咱们先进去开会，其他事情以后再说。即使你要离开，也要等盛老师回来以后再说，你要是就这样离开，谁都不好交代。盛老师要是怪罪下来，我们可吃不消啊。盛老师不会说你，他会说我没照顾好你的，雯雯，咱们先进去吧”。

“盛老师是谁？”黄总监不明就里，问了一句。

“盛老师就是我们管委会盛主任，也是兰城市的副市长，他是张雯的研究生导师，张雯是他的得意门生”，徐敏在一旁解释。

黄总监好像明白了一点，语气也放缓了，“张雯，有什么事以后再说吧，今天是我们这个项目办第一次开会，这个项目对于兰城市和兰德公司而言都十分重要，也是盛市长和宋总亲自抓的项目，现在他们都去美国了，就是为了这个项目。你总不希望领导刚出国，我们第一次开会就砸了锅吧，这确实没法交代。如果你觉得这里办公条件简陋，或者其他地方觉得不舒服，可以跟我说，我会尽量想办法”。

徐敏也在一旁帮衬着，“雯雯，你看盛老师对这个项目多重视啊，北京来来回回跑了好几趟，现在又亲自去美国了，市委程书记也一块去了，你要是半路上撂挑子，盛老师会很为难的，他让你来这里，也是想让你助他一臂之力，咱总不能起反作用吧，要是程书记知道是他的学生这样那样，你说，盛老师该如何向程书记解释？”

“可是”，张雯欲言又止。

“别可是了，跟我进去吧，姐以后会尽力配合你的”，徐敏虽然已提拔为副科级干部，在其它同学面前有点小小的趾高气扬，但在张雯面前，她始终很低调。尤其是自己的导师陈虎犯事以后，她更是小心翼翼。

张雯还在犹豫，徐敏稍微使劲，就把半推半就的张雯拽进了会议室。

胡丁丁见张雯又回到会议室，心里松了一口气，“我们接着开会。”

接下来，胡丁丁把近期要做的事情罗列了一下，总共要做十多件事情，他把这些任务一一解释清楚，而后给每个人都分派了任务，也明确了时间节点。这些，都是宋晓岚出国之前交代胡丁丁去办的。

张雯的心情反而平静了下来，徐敏的几句话说到她心里去了，是呀，自个的事小，要是影响到盛老师的前程，那事情可就大了。既来之则安之吧，这里是兰城，谅你胡丁丁胆子再大也不敢对我咋的。此外，张雯还有另一个念头，胡丁丁，你给我小心点，让我抓住你什么心的把柄，别怪我不客气。

散会之后，张雯随徐敏回到自己的“办公室”，这个由套房改造而成的办公室，一共两间，里面是刘子铭，外面坐了徐敏和张雯，王明亮与黄总监在另外一个“办公室”。

徐敏给张雯冲了一杯咖啡，端了过来，“雯雯，咱俩分在一组，以后要通力合作了”，她在张雯旁边坐下。

“你是领导，我是小兵，长官啥吩咐，我就咋做”，张雯接过咖啡。

徐敏朝里面的房间努了一下嘴，“长官在里面，我和你一样都是小兵。不过，你是贵族兵，俺可是平民出身的小兵，没法比哦。上午如果是我发脾气要走，估计里面那位立即得把我掐死。不像你呀，闹个小脾气，谁都不敢说你”。

张雯沉默了，如果陈虎还在位，恐怕此刻趾高气扬的就是徐敏了。不过今天上午自己的表现也确实有点过激了，这样会让盛老师难堪的，人家该说你盛大明好大架子，连自己的学生都不把别人放在眼里。

“刚才，谢谢你，我确实有点冲动了”，张雯不好意思地轻声说着。

徐敏一语双关，“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了，没什么了不起的。这个项目，是一个新的事业，对我们来说，也是一个新的考验，我们得拿出自己的看家本领，给盛老师长脸。你工作做好了，盛老师脸上有光，名师出高徒嘛，说不定嘿嘿，盛老师会更喜欢你哦，嘿嘿”。

“死丫头，闭上你的鸟嘴”，张雯脸红了，低头喝着咖啡。

“张雯，你进来一下”，刘子铭在里面喊着。

张雯看了徐敏一眼，徐敏冲她点点头，“去吧，领导在召唤你”，站起身之后又小声提醒一句，“过去的事都过去了，别再耍小脾气哦”，说完，她回到了自己的作为。

张雯拿上笔和本子，慢悠悠地走到门口，“刘局长，您找我？”

刘子铭朝她招招手，招呼她在对面坐下，然后给她泡了一杯茶。

“别喊我局长了，我那算什么局长，就是一中层干部，呵呵，以后就喊我刘子铭或老刘吧”，刘子铭想缓和一下气氛。

“那怎么行，您确实是刘局长，怎么能直接喊您名字呢”，张雯喝了一口茶，“刘局，您找我什么事？”

“哦，没啥事，随便聊聊”。

张雯没有说话，她想着刘子铭可能要给自己布置任务了，就放下茶杯，打开笔记本。

“哎，别这么认真，就随便聊聊，不用记，不用记”，刘子铭尴尬地笑着。

“领导什么指示？”张雯见刘子铭这么客气，反而不习惯了。

“哎，哪有什么指示，别这么见外么。这段日子，咱们都是同一条船上的蚂蚱，是同事嘛。就是想和你聊聊，简单地聊聊”。

“哦，聊什么？”

刘子铭挠挠头，“小张，今天上午开会，你嗯，怎么突然想离开啊”。

张雯估计他要问这个问题，“刘局长，不好意思，刚才我有点不舒服”。

“哦，是这样啊”，刘子铭停顿了一下，费力地挤出几个字，“是不是看见我”。

“刘局长，看见你？哦，不是的，刘局，您想多了，跟你没关系”，张雯脑子转过弯来了，原来刘子铭认为自己因为讨厌见他而想离开。

“哦，跟我没关系，嘿嘿，我还以为哦，算了，不说了，那你能说说为何要离开吗？身体不舒服？”刘子铭松了一口气，还好不是对自己有成见。如果张雯对自己依然有成见，那事情就糟了，现在盛大明是自己的顶头上司，而张雯又是盛大明的女人，要是顶头上司的女人对自己有成见，那自己以后保准没有好日子过了。

“跟您真没关系，我就是一时脑子短路，不舒服”，张雯也懒得解释，她总不能说看见胡丁丁就恶心，这样说，岂不是不打自招？

“哦，盛主任经常在我面前提起你，说你是一个很能干的年轻人，没想到咱们今天还真的成同事了，呵呵，有缘，有缘呐”。

张雯在心里暗自鄙夷了一下，切，盛老师才不会在你面前提到我呢，你糊弄谁。不过她现在也学会了官场上的那一套，心里想一套，嘴上说的又是另一套，“盛老师也常说起你”。

“哦，是吗，盛主任怎么说我，不会说我办事不力，只会磨洋工吧，哈哈”。

“说你能干”，张雯简单地敷衍着。

“以后还望你帮我在盛主任面前多多美言啊。盛主任在管委会威望很高，我们大家都怕他，也很敬重他，他才是一个能干的领导干部，大有前途的年轻领导干部”，刘子铭脸上堆满了谄笑。

张雯微微一笑，“您也是大有前途的年轻领导干部。刘局，您还有别的事么，要是没别的事，我先去把材料整理一下”。

“哦，好的，你先去忙吧。哦，对了，工作上遇到什么难题，尽管跟我说”。

85.小酒店里的疯狂

85.小酒店里的疯狂

“雯雯，咱们去外面吃点，这几天累死了，姐今晚请你去外面好好吃一顿，慰问一下咱受伤的胃”，忙了一天之后，徐敏在qq上对张雯说。

张雯很快就回复过来，说今天是周末，已经和王明亮约好了一起到外面吃，徐敏就提议三个人一起去，过了一会，张雯的qq头像在那里跳跃着，“刚和王明亮说了，他请咱俩”。

“好，既能安慰受伤的胃，又能保护伤不起的钱包，好得很”，徐敏在键盘上飞速敲打着，又补了一条，“要不，把婷婷也叫过来吧，好久没见，想着胖脸丫头了”。

张雯许久没回复，徐敏直接从对面探过头来问，“雯雯，咋样？”

“等一下，我刚问过王明亮，他说没问题，美女越多越好。我现正在和婷婷联系，她好像不在线。我给她打一个电话吧”，张雯拿起手机，给舒婷发了一条短信。

舒婷的短信很快就回过来，“告诉我地点，一定来，早想k你一顿”。

下班之后，王明亮开着自个的车子载着两位美女赶到城乡结合部的一个小饭店，在路上张雯接到高能波的电话，询问晚上有什么活动没，张雯回答说与几个朋友去外面吃饭，聊了几句，最后高能波与丁德江嚷嚷着也要来，于是两人聚餐一下子变为朋友聚会了。

王明亮先去点菜，舒婷与高能波等人也陆续赶到。

年轻人聚在一起，总是有说不完的话题，如果恰巧男女比例合适，更是热闹非凡。几个人一边喝着小酒，一边叽叽喳喳地说着工作上、生活上的各种趣事。

“雯雯，前几天让你买002375，你买了没？”高能波喝了不少酒，开始吹嘘他的股票。在他的鼓捣下，张雯也开了一个证券交易账户。

“啥？啥000503，什么东东”，徐敏在一旁好奇地问着。

张雯一开始也没明白高能波说啥，迷茫地看着他。

“你没买？唉，告诉你，最近这个股票都涨疯了，一个星期都不到，涨了20%多，你要是投个20万，都挣了4万多，快赶上你的工资了。买了没？我上周五就让你买嘛”，高能波继续吹着，“你这段日子没来上班，否则我就帮你作了”。

张雯其实只是开了一个户，里面自己都没投入进去，上周五确实接到小高的电话，也没往心里去，再说，这段日子本来就心情不好，哪有兴致玩股票。她摇摇头，“我又没钱买”。

丁德江却在一旁抱怨，“我说小高，你也太不厚道了，重色轻友，我不反对，但也不能这样吧，有好股票也不给我推荐一个。你跟我说说，让我也发点小财，有财大家发嘛，再说，告诉我一声，也不妨碍你重色”。

高能波打断丁德江的话，“切，你上次002375狠狠赚了一笔，不也没告诉我么，有财大家发，你怎么不让我跟你一起发。”

“唉，我那个002375是我自己分析的，我觉得它业绩不错，所以买了点，又不是有内幕消息，我那是瞎猫碰见死老鼠，算不得数的，告诉你，你也未必肯跟票。你那个000503肯定有内幕消息，800多倍的市盈率了你还敢买，你要说没有内幕消息，我把头剁下来给你当板凳”，丁德江反击着。

王明亮也插了一句，“中国股市，其实就是一个大赌场，很多时候要靠运气的。你们知道吗，中国男人买股票准亏，而美国男人买股票准赚，你们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为什么？”众人都挺好奇，估计王明亮要讲一个笑话，所以屏息等待，只有张雯忍不住问了一句。

“很简单，因为中国的父亲叫‘爹’，而美国的父亲叫‘发者’（father），哈哈，所以中国男人买股票总是喋喋不休，而美国男人买股票却能一路发，就是这个道理”，王明亮刚从网络上看到这个笑话，趁机拿来卖弄一下。

舒婷最近手里头有点闲钱，她也在证券公司开了一个户，存了一点钱进去，但总是亏多盈少，至今已亏去2万多。她举起自己的酒杯敬高能波，“高哥哥，以后有什么好的股票了，别忘了告诉我一声，我也买了点，总是亏。”

高能波很愉快地与舒婷碰杯喝酒，而后得意地介绍经验，“炒股，最重要的是抄底，在底部买入，而后高位抛出，就可以收益丰丰了，呵呵”。

丁德江在心里冷笑着，这算什么经验，桌子板凳石头也知道买卖股票应该低位进去高位出来，否则赚什么钱，但何时是低位，何时是高位，把握住时间节点才是关键。嘴皮子磨磨谁不会，真刀实枪地干出成绩来才是英雄。以前听盛大明书记说，他们学校有一位教授，自己炒股票亏损了100万，但是办炒股培训班挣了100万，说的就是这种嘴上功夫了得，但实际作能力低下的人，哼，我看你高能波也差不多。

王明亮在一旁心里也不服气，“小高，抄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本想抄底，而且抄在了地板上，却没想到还有地下室；抄在地下室的，没想到下面还有地窖；抄到了地窖的，没想到下面还有地壳；抄在地壳上的，没想到下面还有地狱；拼死抄到了地狱里的，结果是死了也没想到：地狱居然还真有十八层。”

“所以嘛，炒股需要有高人指点，才能百战百胜，哈哈”，高能波得意地笑着。

徐敏也插了一个冷笑话，“你看，小高姓高，所以是高人，我们跟着高人炒股肯定能挣钱。舒婷啊，你就不行了，谁叫你姓‘舒’呢，不亏才怪。你应该像张雯妹妹靠拢，要股票涨，首先得姓‘张’，这与‘发着’（father）有异曲同工之妙”。

丁德江在一旁也不闲着，“照这么说，我的名字最好了，‘江’在江南省的发音与‘涨’相近，那我就是‘定得涨’多好的名字，以后你们还是跟着我混吧”。

“高人，这世界哪有炒股的高人，真要有的话，早就成世界首富了。一年365天，开市有200多天，每天买个涨停板，即使只有10万元，一年下来也会收益过亿”，王明亮接着调侃，“诺，以前有一个人炒股老是亏，亏得吐血，最后不行了，托朋友引荐一位高人。那位朋友拗不过他，就带他见了一位高人，介绍说这位高人炒股炒成了千万富翁。这个人就很崇拜地对高人说你真了不起，能不能教他几招，靠，你们知道高人说啥吗，高人很气愤地说，奶-奶-的，老子炒股以前是亿万富翁”。

大家都举起酒杯来敬王明亮，觉得他讲的笑话很好笑，只有高能波不乐意，“随便你们了，反正我认为在中国炒股要挣钱，就必须有贵人相助，否则，输的连都找不到”。

放下杯子后，徐敏深有感触地说了一句，“其实何止是炒股票，做任何事情都需要贵人相助。贵人是什么？贵人应该是靠山，是威严，是关键时候给我们帮助的人，贵人威严中透着仁慈。贵人之相应是大气、正气，威武雄壮，是力量、是正气。无论做什么事情，如果得到了别人的帮助，往往会有事半功倍的效果，谁不梦寐以求呢？雯雯，你说是吧”。

高能波又不甘寂寞了，“是啊，看咱们的雯雯妹妹，贵为市委常委、副市长兼高科技园区管委会主任的大弟子，而且是唯一的弟子，想不得到贵人的帮助都困难，唉，可惜我等就没有这么好的命运了。哎，雯雯，盛市长还招研究生么，我第一个报名”。

“你是官二代，老爸大小也是一个局长，你哪还需要读什么研究生，去带研究生还差不多”，丁德江不忘趁机挖苦一下。

“我爸哪能算什么官，比芝麻的二次方还小，上面吹口气，他就得抖三抖，哪能算贵人。哪像你，典型的富二代，舒舒服服，一辈子都花不完的钞票。不过，有钱的老爸又能怎样，总不能罩你一辈子。不像徐敏和张雯，人家的老师是达官贵人，那就不一样了，这才叫贵人”，高能波慢慢滴把话题逐步扩大。

“哦，徐敏的老师也是大官吗？”王明亮第一次与徐敏相遇，不清楚她的情况，就顺口问了一句。

“当然是啦，徐敏的老师是盛书记的前一任，也曾经是东西区的区委书记”，高能波嘴巴快，立即把徐敏的底给兜出来了。

徐敏感觉有点尴尬，导师已经去世，而且走的并不光彩。她轻咳一声，打断了高能波的话，“小高，别扯我身上，你还是说说你的股票吧”。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王明亮心里一动，徐敏的导师以前是东西区区委书记，难道是那个欺负郭苑的陈虎么？他低声向身旁的张雯求证，得到肯定答复之后，心里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怒火

欲知他将如何对付徐敏，敬请关注下文！

86.小酒店里的疯狂2

86.小酒店里的疯狂2

王明亮并不是百分之百地确定徐敏与陈虎之间的师生关系，试探性地问了一句，“徐敏，你导师是陈虎书记，东西区原来的区委书记吗？”

徐敏刚尴尬地打断高能波，她不想谈论这个话题，毕竟陈虎导师做的那些事并不光彩，自己在其中也扮演了一个不太合适的角色。所以，对于王明亮的提问，徐敏嗯了一下算是回答，之后赶紧把话题转移开，“小高，你别岔开话题啊，人家舒婷妹妹向你请教如何炒股，你就不要把你的秘诀藏着掖着，什么好股票给她分享分享，让舒婷妹妹也跟着你一起挣点钱嘛，这样，用不了多久，等婷婷成了富婆，以后请吃饭也方便了，我们想吃大餐，跟婷婷说一声，婷婷在兰城市各大酒店都可以签单，多爽，大家说是不是”。

“我这么点钱，小本经营，你就是让我翻七七四十九番也成不了富婆。不过呢，成不成富婆没关系，如果大家想让我请吃饭，没问题，随时都可以请的。特别是高帅哥，只要给我推荐一个好股票，涨一次，我就请一次，怎么样，天天涨，我就天天请，你有这个本事吗”，舒婷略带挑衅地看着高能波。

“涨一次就请一次，这可是你说的，大家给我作证哦，别到时挣大钱了就忘了今天说过的话”，高能波本来就是一个爱热闹的人，抓住机会发动大家一起喝酒，“各位，为了咱们以后每天都有大餐吃，咱们一起敬一下舒总”。

徐敏正想把话题继续转移下去，见高能波带头起哄喝酒，哪能错过机会，“来，来，来，为我们未来的高股神和舒富婆干一杯，为我们以后的饭票干一杯”，她第一个响应高能波的提议，端起酒杯吆喝着。

“喂，喂，我说两句，既然是敬股神，我提议大家都改喝高度的白酒，红星二锅头，要红，不要绿，要走高，不能走低，对不对。你们也别喝啤酒和杨梅酒，啤酒，这个‘啤’嘛，代表着市场疲软，那怎么行，市场疲软只能股票大跌。而杨梅酒更不好，‘阳’线都没了，还怎么涨。所以，我提议大家赶紧换掉，改喝红星二锅头”，丁德江在一旁添油加醋、煽风点火，他唯恐天下不乱，更想看看高能波出丑。

没想到他的提议还得到不少人的支持，除了张雯以外，其他人都换成二锅头了，而张雯从一开始就坚持不喝酒只喝白开水。自从上次在草原上被人灌醉失身以后，她对喝酒从骨子里感到恶心和抗拒，从此不再喝酒。

又喝了不少酒，大家越来越兴奋，尤其是高能波，大谈特谈他的选股经验，似乎他就是那个洞察一切的股神，是那个买啥就啥涨的股神巴菲特。

“高，你就别吹了，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吗？可知道你十股九亏，你爸爸给你炒股的100万资金恐怕所剩无几了吧，那个000503也不是靠你的分析赚钱的，只不过是你一个朋友知道点内幕消息，给你透露了些，你就把自己吹嘘成股神了，哈哈”，丁德江看不惯高能波的趾高气扬，要打击一下他的嚣张气焰，就把他的底给兜出来了。

高能波急了，“丁子，你瞎说啥，我怎么就十股九亏了，明天你看看我账上还有多少钱，我告诉你，都快200万了，知道吗，200万，翻了一番。我又没说自己是股神，是你们封的，但我告诉你，那个000503海虹控股真的是我自己选的，我一直在分析它的k线图，掌握了它的运行规律，所以才果断出手并一击命中。你没仔细研究过，怎么知道其中的奥妙。内幕消息，切，我才不屑于搞那些不正常的手段，那显示不出俺的实力”。

“真的是股神啊，我再敬一杯”，舒婷已喝的有点上头，听见高能波吹嘘从100万炒股抄到200万，早已佩服的不行，端起酒杯要敬高能波。自从与吴功农彻底断了联系之后，舒婷一开始还有点不习惯，后来，慢慢也变得无所谓了，她整个人生观也发生了较大改变，对酒，也从以前的小心翼翼变得豪迈起来。有时候，她是用酒精来麻痹自己的空虚，有时，她又是依靠酒精来给自己壮胆。

“婷婷，少喝点，喝多酒伤身体”，张雯在一旁劝阻舒婷不要多喝酒，她了解舒婷的酒量，照这样喝下去，用不了多久就该趴到桌子底下去了。

这边，丁德江跟高能波杠上了，“不是炒到200万，是200万多一点吧，高股神”。

“200万和200万多一点，有区别吗，白痴”，高能波对丁德江的挖苦不屑一顾。

“靠，200万和200万多一点，怎么没区别，你才是白痴。200万多一点就是20万或者2万了，懂吗”，丁德江反击着，然后手指蘸上酒，在桌子上比划着，写上2000000，然后在最高一个零的前面重重地加上一个点，“看见没，200万多一点就是20万，如果这个多出来的点再往前一位，那就是2万了”。

大家想笑，可是看见高能波那副怒火中烧的样子，又不敢笑，气氛有点尴尬。徐敏对舒婷使个眼色，“婷婷，你不是要敬酒吗，抓紧喝啊，我们还等着听小高介绍经验呢”。

还没等舒婷过来碰杯，高能波就把一大杯白酒喝下肚，放下杯子后恨恨地说道，“算了，老子今晚没心情了，不过，我要让你们见证，000503会涨到什么地步，你们就等着羡慕嫉妒恨吧”。

舒婷把小半杯白酒也喝了，“波波大哥，我相信你推荐的股票，我下周一开盘就买，000503对吧，肯定会涨.我相信跟着波波哥哥炒股，我一定会名符其实，舒婷，嘿嘿，就是不再输了”。

舒婷这几句话把桌面上的气氛大大缓和了，高能波也转怒为笑，“哦，原来‘舒婷’两个字还有这个含义，你的名字取得真好，照你这么说，那我的名字高能波就代表着我是一个能做波段的高手了，呵呵。一个能做波段的高手遇到一位不再输的美女，这种天仙配，一定可以在股市上打遍天下无敌手，让那些挖苦咱们的飞虫苍蝇都掉粪坑里去”。

“我靠，你们两个的名字都跟股市有关，那我呢，徐敏，怎么解释，是有利于股市大涨还是会造成股市大跌？求解，求教”，徐敏也参与进来。

“你的名字跟股市一毛钱关系也没有，跟涨跌更搭不上任何关系”，王明亮许久没说话，他决定先跟徐敏套套近乎，又补了一句，“你是当大官的料，不需要插足股市的。徐敏，徐敏，我感觉就是小步快走的意思，这意味着你在官场上会不断进步”。

“哎呦，王哥这么看得起妹纸，我得好好敬一杯，希望借王哥吉言，立即转运，转大运”，徐敏心里美滋滋地端起酒杯来敬王明亮，王明亮也很愉快地干了一杯，之后两人交谈着一些工作上的心得体会。

舒婷给大家讲了一个笑话之后，丁德江等人都笑翻了，大家又开始闹哄哄地相互敬酒，特别是高能波，心情不爽，对于每杯敬酒都来者不拒，一概喝个精光。只有张雯一个人安静地坐在那里，她在想念盛大明，想着此刻他在美国正在做什么，是不是每天忙着谈判。人在美国，张雯也不敢多打扰，一是担心国际长途费太贵，害盛大明手机费爆表，同时也担心时差把握不好，影响盛大明在国外的工作。所以，她只能把思念深深地埋在自个心里，任由它疯狂地发芽、生长，直到占据整个心脏。

在这个众多朋友聚会的夜晚，张雯更加感到孤独，盛老师不在身边的日子，真的是度日如年。尤其是，这段日子老是在眼前晃悠着那个令自己深度厌恶的身影，老是见到那个一看就感到恶心的胡丁丁，更让她觉得这日子真是难捱。一边是对爱人的思念，一边是对色-狼的憎恨与提防，张雯真想买张飞机票到美国去算了。

年轻人在一起，容易兴奋，也容易喝醉，这不，经过一番番地敬酒与被敬之后，高能波与丁德江相继醉倒，丁德江干脆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起来。而舒婷也一改往日矜持的作风，亲热地挽着高能波的胳膊，时而妩媚地笑着，时而又撒着娇陪高能波喝酒。徐敏酒量不差，但此刻也酒精上头，有点晕乎乎，说话时舌头开始打卷。

在这些人里面，除了张雯比较安静以外，还有另外一个人也安静地坐在那里，似乎冷眼旁观那几个家伙火拼酒量。这个人就是王明亮，王明亮心里还在想着该如何报复陈虎畜生所带的学生徐敏，突然他有了一个想法，对，以牙还牙，让他死都不得安宁。

欲知王明亮将如何实施他的报复计划，敬请关注下文。

8美7.征服美女，成功得手

87.征服美女，成功得手

酒席终于散了，王明亮去总台那里结账，而高能波、丁德江、舒婷早已烂醉如泥，张雯扶着舒婷，打车先走了。没有办法，王明亮在附近开了一个房间，把高能波与丁德江安顿好，他自己晚上也喝了不少酒，车是不能开了，就打车送徐敏回去。

徐敏当上小领导之后，换了一套房，在管委会附近租了一套小一点的房间，虽然小了一点，但一个人住着倒也清静。经历了这么些事情之后，她的心也比以前平静了很多，本想与何昆恢复男女朋友关系，但后来她发现，当初何昆鼓励自己报考市经信委的团工委书记位置，并不是为了自己好，而是为了挤兑其情敌。不过她对何昆还是蛮感激的，若不是他及时提供信息，自己也得不到这么好的表现机会，更不可能被当时管委会赵主任发现自己其实也是一名人才，当然，这过程中自己也付出了身体的代价，不过那玩意算得了什么呢。

她选择租住这个一居室，其实还有另外一个考虑，那就是方便与刘子铭幽会。对于刘子铭，她有说不清的感觉，起初，完全是用身体来拉他给自己帮忙，事成之后，也一直保留着这种地下情的关系。隔三差五，刘子铭会来这个小屋子与她温存一番。时间长了，她发觉自己竟然有点离不开刘子铭，不仅仅是身体上离不开，在情感上也有不少的依恋，也许这就是人们常说的“日”久生情吧。但刘子铭是有家室的男人，终究两人要分道扬镳的。徐敏也为此苦恼过，但想想反正自己现在还没有正式的男朋友，也就将就着过吧。至少现在刘子铭对她还有点利用价值，在身体上也可以适度地满足自己的生理需要。

到了楼下，王明亮并没有走的意思，徐敏也就趁势邀请他上去坐坐，正合他的意思。王明亮已经打定主意，今晚要把陈虎的学生——徐敏拿下，以报自己女朋友被陈虎糟蹋之恨。

“哈，你这个小房间布置的别有一番天地嘛，虽然不大却很精致，虽然不奢华却很温馨，挺会享受生活嘛”，王明亮跟着徐敏进到房间后，夸赞着徐敏。事实也确实如此，整个屋子都被徐敏收拾的干干净净。这个屋子的结构比较独特，进门就是卧室，卧室比较大，除了摆着一张双人床之外，还放着一个桌子，似乎是一个兼顾着学习用的餐桌，桌子一侧摆着书，一侧放着两瓶辣椒酱之类的玻璃罐子。门与窗之间的墙上挂着一个小小的液晶电视机，窗的另一边是书柜，里面放满了各类书籍。床边铺着一个毯子，看起来像是练瑜伽用的。

“让你见笑了，这屋子太小，不过挺安静的”，徐敏从餐桌下拉出一张卡通椅，请王明亮就坐。

“你这个屋子真是多功能厅，既是卧室，又是餐厅，既是娱乐室又是健身房，哦，还兼着会客室、会议室、书房等功能，你还真行，把一个小屋子布置成现代与传统完美结合的大厅，了不起”，王明亮坐下之后继续环顾房间，他想看看这个屋子里有没有男人的气息，不过令他失望的是，似乎这里是纯闺房，男性痕迹全无。

“没办法，小屋子太小，没法折腾，只能凑合着挤在一起，我给你泡一杯咖啡去”，徐敏往里面走去，里面是一个狭小的厨房和卫生间。

王明亮也跟着过来，这个厨房只能容得下一个人在里面作，不过设备倒是不少，除了锅碗瓢盆以外，还有微波炉、电火锅、豆浆机，厨房连着卫生间，有趣的是，厨房与卫生间共用一个水池，估计洗脸与洗菜都得用这个池子，不过这样也好，可以节省空间。

徐敏用电热水器烧了一壶开水，不一会儿，就端出两杯香气宜人的咖啡，碟子上还放着一小块咖啡糖和甜奶。

“真会过日子，小日子过得挺滋润。”王明亮接过咖啡，一边往里面搁糖一边继续夸赞徐敏，“一个这么小的屋子能被你打理的舒舒服服，要是让你住大房子，那肯定是奢华高端上档次。对了，你干嘛不考虑换一个大房子？”

“我只是一工薪阶层的小市民，能自己租住一套房已经很不错了。你知道吗，我以前和几个人合租一套三居室，那客厅乱的根本没法下脚，上个卫生间还要先侦察一下里面有没有人，住着很不爽。后来，实在难以忍受，才咬咬牙搬出来单独住。房租虽然比以前贵了点，但舒服多了，再也不用担心半夜被莫名其妙吵醒，也不用再忍受横七竖八的杂物散发着古怪的味道”，徐敏小饮一口，接着说，“这个房间小是小了点，但一个人住着，足够了”。

“你一个人住，你男朋友不来陪你吗？”

“嗯，这个，你说呢”，徐敏没有正面回答。

“唉，放着这么好的女朋友不陪，真是暴敛天物，不懂得珍惜”，王明亮接着试探。

“呵呵，谢谢夸奖，其实我现在还没有男朋友”，徐敏最终还是说了实话。

“不会吧”，王明亮故意装着很惊讶的样子，其实心里在冷笑，你的（男朋友）是不是陈虎？老-色-狼死了，所以你就孤身了。不过他嘴上依然像抹了蜂蜜一样夸赞着，“你看你，就像这个小屋子一样，也是多功能的美女，工作上能力出众，生活上又很有情调，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人又长得漂亮，还是研究生知识女性，怎么可能没有男朋友，不要眼光太高了哦。不过你属于女强人之流的，眼光自然低不了，你的原则肯定是宁缺毋滥”。

“也不全是这样，我读书时也谈过一个，但毕业之后慢慢断了联系，最后无疾而终。后来工作忙了，也就没时间考虑个人问题”，徐敏的一大爱好就是在别人面前显摆自己很忙，在这个社会，忙的团团转之人一般都是有用之人，所以中国人在别人问起自己最近忙吗，即使每天上班无聊地盼着下班，也会告诉别人自己忙死了。

“那个男孩子是谁？这么好的女孩子也会放弃，真是瞎眼了。不过也好，分手是他的损失，损失了一个非常优秀的伴侣。但是”，王明亮故意停顿一下，“但是，你整天忙于工作，不考虑自己的个人幸福，也不大好吧。事业上再怎么成功，取得再大的成就，也比不过有一个温暖幸福的家，比不过有一个坚实的肩膀可以靠一靠，你说是吧”。

徐敏不想把话题聚焦在自己身上，她反过来问王明亮，“听你口音，你不是兰城市本地人吧，怎么想着来这里工作？”

“你连这个也听出来了，我还以为我普通话很标准呢，没想到还有口音”，王明亮喝了一口咖啡，“为什么来兰城，唉，说来话长，本来我在省城经营着自己的一家小公司，谈了一个女朋友，但后来女朋友攀上高枝，把我甩了，我无心经营，没过多久就把公司转让了。后来，我姐姐在兰城给我找了一份工作，也算是吃皇粮的，虽然收入不高，但至少可以让我平静下来，所以我就来了。你不知道，我刚分手那一刻，心情是多么的乱，多么的糟，就想着借酒浇愁”。

“哦，你姐姐挺厉害的，她是不是也在机关里工作？”

徐敏只是随口一问，而王明亮在心里盘算着要不要告诉她实情，刚才所说的都是瞎编的，接下来要不要讲实话？他在心里思索了几秒钟，而后才开口说话，“她不是机关里的，算是一个小老板吧，在兰城做些生意”。

“你轻轻松松就进来服务中心，你姐姐的本领挺大。诺，你知道的，张雯是你同事，跟你同一个单位，当初她进服务中心，她导师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很不容易的。这么难的事情，你姐姐轻而易举就搞定了，你姐姐也不是一般的人，她在兰城做什么生意，应该挺大的吧？”

“她之前是做贸易的，现在转型玩高科技了，算不上大公司，养家糊口而已”。

“你姐姐是谁？她也做高科技产业，说不定我认识她”。

王明亮又思索了几秒钟，之后实话实说，“她之前管理的公司蕾贸易，现在这个公司叫什么名字，我一时想不起来了”。

“啊，你姐姐是王红蕾？”

“嗯，你认识？”王明亮心里一紧，她不会与姐姐很熟吧，要是知道我的底细，那我就没法下手了。

“你姐姐是兰城市红人，谁不认识，只不过我认识她，她不认识我。还说她是一个小公司，她管理的贸易公司规模可不小，现在搞的高科技企业也是市里重点扶持企业，你有这么强的姐姐，真是好福气”，徐敏的眼神透着羡慕。

欲知徐敏与王明亮将演绎出何种风流快活，敬请关注明天同一时间的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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