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医娘子 - xp1024.com
《药医娘子》


第一章 一穿成娘

这是哪?

她怎么从枪战的现场跑到这一看就是鸟不拉屎的鬼地方了?

襦裙?

长发?

为毛这般惊悚的感觉?

连带着手怎么变的这般白嫩?

舞悠然立刻从地上爬了起来,脖子忽而一阵疼痛,让她不由倒吸了一口气。

依稀记得她是遭遇流弹失了意识,可她此刻胸口处非但不疼,反倒是脖子上一阵生疼,嗓子好难受,就好似被人狠狠卡了脖子,窒息过一般,更别提此刻身上的衣物俨然是古代风格的短褂襦裙。

舞悠然瞪大眸子张望着。

略显破败的屋顶,残旧的石像,早已泛黄到沾染了不知何物的壁画依稀可以辨别出那是一副有故事的壁画,只是因为损坏严重,根本无法一眼辨识出壁画的内容。

她这是穿了不成?

外面轰隆隆的雷声忽而炸响,将懵了的舞悠然拉回到现实之中,随即感觉到一股子热浪从门口的方向倒卷着进来,伴随着浓烟倒灌,开始朝着这一处明显是破庙的地方蔓延了进来。

火,好大的火,着火了。

哎哟我的妈,这是啥赶脚?

中流弹挂掉还不够,还想给她来个活生生的烧死不成?

呸呸呸,想这些做什么,着火了呀,赶紧逃才是正事,再想下去就要被烧死了。

舞悠然立刻从地上爬起来,捂着嘴巴,四目环顾着开始寻找着其它的出路。

第一眼看向的是门口,门口处明显被杂物堵着,大火不正常的熊熊燃烧着,想要张嘴喊救命,可脖子上的刺痛感却让她忍住。

万一谋杀原主的人还在外头守着,她岂非就是自投罗网,自寻死路了。

不不不,她难得可以重活一次,而且看起来还年轻了不少,也没有食道癌晚期的绝症,之前荒废了一辈子,岂能再度荒废?

舞悠然一阵翻找下,出路还未找到,反倒是找到了一个刚出生不久,还在襁褓中睡着的小婴儿躺在香案下的地板上。

这个小婴儿长得格外娇小,脸色略显不健康的菜色。

看到这个小婴儿时,舞悠然只觉得头忽而一阵刺痛,一段记忆涌入脑海中形成一个短暂的画面。

那是一个抱着孩子逃跑的女子,慌忙间入了这间破庙,匆忙的将孩子藏在香案侧边唯有残留了遮挡的破布下面,准备要逃时,一个蒙面的黑衣人忽而出现,然后嘴巴张了张,不知道说了什么,便出手将那女子活生生的掐死在这破庙之中。

一瞬间的记忆让舞悠然不由摸了摸脖子,那清晰的感觉让她立刻明白过来。

她这是借尸还魂,而这原主就是刚才记忆中藏了孩子又被掐死的女子。

如此说来,她也算是这孩子的妈妈。

舞悠然不禁有些无语。

没想到还未来得及恋爱,这一穿越居然就让她当了妈。

虽然这事情让舞悠然有些哭笑不得,可如今大火蔓延,再加上看这天气,只打雷不下雨,想要等着老天慈悲救她根本就是在赌博。

一看这孩子也绝对是有病在身的,可好歹也是一条性命总不能丢在这见死不救。

罢了罢了,救吧。

舞悠然将孩子抱出来,绕过石像,看着石像后那堵泛黄的墙壁,一道道细密的缝隙如同蛛网一般扩散着,一看就是遭受过巨大冲击后,险险的没有倒塌却留下这般明显的痕迹,看上头的色泽估摸着已经有不短的时间了。

“咳咳咳。”

破庙屋顶已经开始被火势包围,略有几分潮湿的破庙,浓烟滚滚朝着这边蔓延。

求老天保佑,这堵墙一定要是危墙,一推就倒。

祷告之后,舞悠然立刻将孩子放在安全的位置,抱起一块足够大的石块,狠狠朝着墙壁砸去。

咚的一声闷响,墙壁上立刻出现一道凹痕,明显还不够力度。

舞悠然再度将那块大石头抱起,狠狠的再度砸了过去,轰的一声,凹痕破裂,伴随着碎石穿透过去滚落到外头草丛的声响,墙壁发出有点吓人的声响,好似就快要倒下一般。

舞悠然一阵欣喜之余,也顾不得危险,赶忙将孩子抱起来,从这处洞口小心的钻了出去,倒是未曾让那堵墙倒塌,不过大火方向明显传来倒塌的声响,卷起一条火龙冲上天空,照得四周围片刻间亮堂堂的。

小心的试探着脚下的草丛,免得刚出火场,就落入未知的危险之中。

舞悠然小心翼翼的抱着前进着,远离那起火的破庙,根本不敢绕到前头。

万一要杀原主的人还守在门口位置岂非是自投罗网再死一次?

舞悠然选了一个方向,摸索着落脚点,冷静的逃离现场,眼看着出了这片林子,依稀可见一条羊肠小道延伸到不知名的地方。

舞悠然没得选,只能顺着这条小道,远离那个破庙越远越好。

她就这般抱着孩子快步的走着,一直走到了天亮后,方才看到一条大道显露在眼前。

孩子哇哇的哭起来,俨然是饿了。

“不哭不哭,孩子不哭。”舞悠然轻哄着,可是哭声反倒是越发大了。

没办法,要喂奶才行。

舞悠然张望了眼四周,看到一处凹陷进去的山坡,四周围并未看见人影,抱着孩子立刻跑了过去,坐在那处小山坡边微微隆起的草地上。

舞悠然揭开了衣领的扣子,有些不顺手,浪费了不好时间。

好不容易解开时,望着那高耸的白玉峰,脸上不由染上一抹嫣红,却是有些尴尬朝孩子的嘴巴凑过去。

生疏的动作,僵硬的手臂如同机械一般生硬的总是对不准孩子的嘴巴,或是抵到孩子下巴就是鼻孔,舞悠然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烫,实在笨拙的让她抓狂。

折腾了半天,方才喂上奶,这无疑让舞悠然全身的力气好似被掏空一般,有种绵软的感觉。

兴许是饱了,孩子也不再哭闹,只是睁着水汪汪的眸子盯着舞悠然,小脸蛋哪怕不怎么健康,却依旧看得出长得颇为精致,尤其那双眸子更是令人眼前一亮。

“对了,还没弄清这是男孩还是女孩?”舞悠然低语道,随后开始解开襁褓,露出孩子的小脚丫子,直接揪起孩子的双腿检查一番。

“哟,是儿子耶。莫非这原主被人追杀是因为所谓的大宅里的勾心斗角所致?啧啧啧……”舞悠然不由一阵啧啧称奇,俨然都忘了刚才伺候孩子时的各种纠结以及此刻是逃亡的状况,反倒是有闲心做这些无聊的事情。

重新将孩子包好,一阵马车的吱呀声音由远及近传来,却见一辆不大的马车慢悠悠的从远处驶了过来。

舞悠然不禁眼睛一亮,赶忙走到路中间,将那驶来的马车拦了下来。

只见那辆车子前头坐着一个五六十岁的老丈慈眉善目,虽然马车不大,还有些破旧,马匹也是老马,可较之两条腿走路却是好了太多。

“老丈,不知可否搭乘一段路,到临近的城镇,我跟孩子……”舞悠然话未说完,突如其来的晕眩感瞬间袭来,让她措手不及下直接软倒在地。

吖的,什么时候不好晕,干嘛这时候内?

老天爷,我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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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药医系统

迷迷糊糊中,不知过了多久,舞悠然只觉得整个天地都变得好安静。

就在这安静了许久的世界里,忽而响起一阵滴滴的电子警报声,随之响起的便是一道略显呆板的电子音响起。

“嘀嘀……嘀……”

“药医系统开启!”

“功德统计开启!”

“检测功能开启!”

“任务列表开启!”

“商店兑换开启!”

“……”

接连不断的开启提醒音,听得舞悠然一阵懵了。

这是啥?

居然在她晕过去后依旧在她的意识里响起。

舞悠然的疑惑方才一闪而过,却见原本入眼皆黑,只听得见一道道电子音的视线中,忽而出现一抹亮光,那一点亮光在黑暗中刺眼的让人眼前白茫茫的一片,完全看不清东西,待得视线恢复后,舞悠然惊讶的看着眼前一个约莫长六米宽三米的狭长小房间内,较长的那面墙壁上,出现在眼前的便是挂着功德、检测、任务、商店四个窗口,最顶端的位置便是功德系统四个大字漂浮其上。

这是咋回事?

舞悠然目瞪口呆。

忽而一道亮眼的光团开始在舞悠然面前成型,只见一只纯粹的金色毛发的吉娃娃出现在舞悠然的面前,一双闪烁着幽蓝色光芒的双瞳水汪汪的望着她,咧嘴吐出半截粉嫩的小舌头,嘴巴微张却发出声音,漂浮在半空中。

“主人。我是系统辅佐精灵小米。这里是药医系统,已经亮起的四个列表是您开启系统后,所获得的最初始的功能。分别是功德统计、任务列表、检测功能、以及商店兑换。”

“本系统的主旨是让所有的病都见鬼去吧。在这里,您就算什么都不懂,还有小米为您出谋划策,您所需要做的就是挣取功德值。至于功德值如何挣取,可以依照任务系统完成任务得到功德值,或是平时做好事累积功德值。”

“除去平日的日常任务外,您每做一件好事,都能够获得一定比例的功德值。当然,若是救了不该救的人,您需要背负罪恶值,每个恶人有不同的罪恶值,罪恶值会影响功德值获取数值以及兑换之物的限制,甚至于倒扣功德值,还请注意检测所救之人的罪恶值。而如何确定当前之人是否可救,检测功能可以帮助您分辨善恶,还可以帮你检测环境是否存在危险。开启一次满日为功德值2,单次开启瞬间为0.1功德值,包月为50功德值,包年为500功德值,时间越长越实惠。”

“系统开启后,初始功德值为10。当初始值为负数时,系统宿主将被抹杀,请主人千万注意。”

听着系统小精灵小米的一番话,舞悠然慢慢的从最初的惊讶到了此刻的淡然。

以往时,就觉得那所谓的金手指实在是想的太美好,各种好处都归主人翁,觉得太过不劳而获了。

至于穿越这种事情,以往也没想过,如今倒也一次过了把瘾,非但穿越了,还给了一个金手指。

药医系统?

功德值?

听起来就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种调调的系统。

只是,药医系统都有什么用处?

莫非跟医生有关系?

“小米,这药医系统能做什么?兑换的又是什么?”舞悠然问道。

“主人直接看看商店兑换的东西,应该就会多少有点了解了。”

哗啦一道白光亮起,四个光屏中商店兑换那一栏直接被小米小爪子一挥拉到了舞悠然的面前。

直接列表上闪烁出一张张药丸的图片,旁边都备注了名称与用途,而这一大片的丹药只有五个图片亮起,分别是护心丹、止血丹、解毒丹、化淤丹、正骨丹。

这些丹药都属于无品丹药,没有品级的,效果也并非最好的。

而这五种里最贵的是护心丹、正骨丹、解毒丹,一枚就需要功德值1,反倒是止血与化瘀两种最便宜,功德值1就可以换一瓶,一瓶十二粒。

护心丹,对于心脏衰竭之人有保驾护航的作用,初期症状可以用一颗护心丹治疗,中期以后只能作为拖延病情之用。对于天生心疾之人,亦可减缓病情,不过却需要两颗护心丹方能护得半年无忧。

解毒丹如字面的意思解毒之用,却不是万能,只能解平常之毒,兑了水即可。

正骨丹,如字面的意思,用来矫正骨头之用,是断腿之人最好的选择。

化淤丹与止血丹,如字面意思,化瘀止血,不管是何种程度的瘀伤或是伤口,敷上后一夜便可见效。

止血丹倒还可能有销路,化淤丹?那纯粹感觉是浪费功德值。

看完商店兑换的商品后,舞悠然大体理解为何要叫做药医系统了,这药都是现成的,只要有足够的功德值,基本上是药到病除。

难怪开头的时候,会有那样的系统宗旨,原来都在这。

“咦,这个是什么按钮?怎么是单独的,而且不是灰色也不是亮亮的颜色,反倒是淡蓝色的?”舞悠然无意间瞥见检测功能旁边有个四四方方画着草药的蓝色按钮不禁问道。

“那个名为药方检索功能键。花费功德值,可以获得效率低的治病药方。每次的使用,按照所需治疗的病症痊愈丹药的10%的功德值收取,例如说初期心脏方面的病症只需要护心丹就可痊愈,护心丹一枚价值1功德值,那么采用这个药方检索后,得到所需药方,每次检索到的价值先报出来,确定购买才会显示出来,然后自动形成药方书册录入其中。若是交易不成功,就要收取最高1功德值的检索费用。购买不收手续费。”

舞悠然了然的点了点头。

“那检索功能这个你刚才说了除了检测罪恶值与危险之外,该不会就没有别的用途了吧。”

“当然不是。本系统为药医系统,自然是为了治病。而要治病自然也要对症下药,如何对症?毕竟身为系统也无法保证得到系统的人是个医生,未免落入医术小白手中,检索功能也包括了病症检测的能力。病症检测也分局部与全身检测,这也是需要花费功德值,不过这方面的花费不会很多,全身检查一次是0.1功德值,局部按着肢体,除了头部与整个胸腔是0.02功德值外,其余都是0.01功德值检测一次。”

“哦,大体上明白了。如此说来剩余功德统计是计算功德值的记录功能,任务列表是获得高额功德值的利器,接任务用的。”

“正解。”

“那我之前求救时晕倒莫非是因为系统开启导致的?”

“一半原因。”

“一半?”舞悠然疑惑了。

“药医系统开启需要触及条件,系统检测到功德任务自动开启。初级任务帮助百济堂齐大夫解决县令李德光的刁难,治好其子李明的不举之症。任务完成奖励功德值10。此任务不可拒绝,自动接取。另外友情提醒宿主花费功德值为您的儿子做个全身检查。药医系统,断人世罪恶,百病可消去,主人,今日会面时间到此为止,明日再会。”

还不等舞悠然再度提问,人已经再度陷入了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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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身体检查

“你醒啦。”

刺眼的阳光射入眼中,舞悠然明显有些不适应,久久方才看清说话之人却是个十九岁的姑娘,鹅蛋脸柳叶眉,圆润的鼻子,嫣红的唇瓣,肌肤是常有晒太阳形成的古铜色。

这是一个看起来温婉的女子

“这是……”

舞悠然在对方的搀扶下起了身,指尖轻碰到身旁有一物体,转头看了看床铺里头,一个襁褓中的小婴儿躺在那里,睡得并不安稳,被舞悠然无意触碰到时,眉头明显动了动,倒是未曾醒过来。

“这是百济堂,是我家。我叫纪雪,我爹是坐堂的大夫,名为纪嵩,纪大夫。你是我爹跟苏爷爷回来的路上带回来的。我爹说了,不管你是什么身份,有过怎样的过去,既然遇上了就是缘分,你可以住在这里直到你好了之后再离开也不迟。另外,我爹看过令公子的身体,说是先天不足,不宜过度疲劳,需要用药养着才能活得长久。若是夫人有家人,还是尽快联系的好,毕竟独身一人养着一个生病的孩子,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多谢小姐与纪大夫的收留,只是我似乎忘了许多事情,就连名字都好似叫做舞悠然,除了这个孩子之外,我都不记得自己来此何处,是否有家人,恐怕还需要多叨扰些时日。不知可否让我在药堂里帮帮忙做点事情,挣点盘缠什么的,也好慢慢想自己的过去,或许能够想起点什么。另外,我看你的年岁与我相差无几,夫人这样的称呼我实在受不起,不若叫我一声悠然可好?”

舞悠然望着纪雪,眼眸中漾着恳求,非她不愿离开,实在是一来带着一个孩子,对于这个陌生的古代一无所知,二来之前那个药医系统,若非做梦,而是真实的话,她还被强制接取了帮助百济堂拜托县令李德光的刁难。

现在的脑子稍微有点混乱,舞悠然需要一点时间沉淀下。

“失了记忆吗?这可真是麻烦的事情了。反正百济堂只有我跟我爹外加一个苏爷爷三人住着,地方倒是不缺,你也别说谢不谢,住下便是,只要这百济堂还是我们家的,你爱住多久都没问题,毋须有任何的负担,这事情我可以做主。你也别叫我小姐,听着怪别扭的,家里人都叫我阿雪,你也这般唤我吧。”

“谢谢你,阿雪。”

“呵呵,你先坐着,我给你弄点吃的。你昨天上午来之后就一直没吃过东西,定是饿坏了。我给你端米粥去,顺带喊我爹给你把把脉,看看身体是否有何异样。”

“嗯,麻烦你了。”

目送纪雪离开之后,舞悠然坐在床榻上将孩子抱在了怀里。

“嘀嘀嘀,主人,是否需要为您的儿子检查身体?”

耳边忽而传来小米的电子音,让舞悠然微愣了下,却又很快回过神来,确定了之前看到的一切并非梦境,而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

“小米……”舞悠然先是试探性的在心里唤了声。

“是的,主人。请问有何吩咐?”

小米的声音传来。

果然不是幻觉。

“给这孩子检查身体,全方位的检查。”

“主人,确定要为您的儿子做全方位的身体检查吗?这需要扣除您0.1的功德值,是否确定?”

“确定。”

“请稍候。滴滴,全身全方位检测开启。”

随着小米的声音落下,舞悠然的眼中随即出现两道光幕,交错着缓慢的扫过孩子的身体。

“滴滴,扣除0.1功德值,系统剩余功德值9.9。检查结果。病人有先天性脏器功能衰弱以及基因深层遗传病症。先天性脏器功能衰弱为初级病症,可以护心丹护住心脏功能,减缓病症加重,如若需要完全治疗衰竭症状,需要兑换中级丹药五脏丹消除衰弱症状。另外遗传性基因深层病变需要完全治疗,需要兑换天品丹药脱胎丹彻底根治。根据系统所拥有的功德值,一次性治疗主人当前无能为力,建议主人兑换护心丹后,分为十份减弱药性,一天喂一次,喂食十次后,可以保证孩子半年内不会发病,不受病痛折磨,半年后需要服食两粒护心丹方可再护住半年时间无恙,依此类推,一直到主人挣够足够的功德值兑换五脏丹为止。另外关于遗传性基因深层病变问题,暂且可以保证在五年内为隐性状态,不会发作,一旦发作若是没有天品脱胎丹根治,至少需要高级基因矫正丹减缓病情发作,切记切记。”

听着小米一番不紧不慢的汇报,舞悠然心情也不能算坏,而应该是在小米最初提醒时,就有了点心理准备,倒也不至于太过惊讶。

“兑换护心丹。”

价值功德值一点的护心丹,舞悠然没多想就兑换了。

对于本就只有9.9功德值的她而言,1点功德值已经是所有十分一的数额了。

不过,看着怀中的孩子那张沉睡的小脸蛋,这一点功德值并不算什么。

不是还有任务可以获得功德值吗?不花如何挣取呢?

“兑换护心丹成功,功德值剩余8.9。”

小米话音方落,舞悠然就感觉到掌心中多了一粒朱红色如同樱桃大小的丹药,薄薄的一层蜡包裹着药丸子,轻轻一捏就碎开,然后如同一层薄膜直接剥落下来,露出里头朱红色的丹药,没有一丝药味,哪怕凑到鼻子前也闻不到逸散的药香味。

舞悠然捏开药丸后,将孩子放在床铺里头,起身走到桌子边,拿了一张桌上的白纸,将药丸放在上头,对折一下后,拿着茶杯将药丸碾碎后,开始分成十份,搓成一小颗药丸的大小,寻了房间里最多的小瓷瓶中控制的,将剩余的九粒小心翼翼装了进去后,剩下的一粒,放在茶杯中,到了点冷开水云开后,一点点让孩子允吸着吃进去。

这一番折腾后,舞悠然额头布满细汗,累得有些气喘。

正当舞悠然做完自己的事情后,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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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日行一善

“悠然,你怎么起来了?脸色还变得这般难看,是否哪里不舒服,我立刻去叫爹爹。”

刚端着小米粥进来纪雪一见舞悠然的脸色这般苍白,顿时变了脸色,立刻放下托盘,担心的说完这话就要转身出去喊人。

“阿雪,你等等,我没事,只是起身之时太过使劲,膝盖关节处撞到床边,疼得厉害,才白了脸色,并非身体不适,只需要缓口气就没事的。”

舞悠然一阵解释后,唤住了纪雪的脚步。

好歹也是大夫的女儿,对于一些身体上的症状还是有些了解,知道有些关节处,若是用力巧妙,也是能够让人疼得要命。

舞悠然这般一说,倒也让纪雪松了口气。

“那你先缓缓气,迟点再吃。或是等我爹稍后来的时候为你检查一下?”

舞悠然笑着点了点头,并不会拒绝纪雪的好意。

稍稍缓口气后,脸色渐渐变好了些许,方才让原本还提着一点心的纪雪完全松了口气,彻底信了舞悠然之前的说辞。

舞悠然这边刚吃完小米粥,将碗筷放下,就听得一阵脚步声传来,一道略显修长,约莫四十岁,眉目慈善的中年站在了门口,唇角含着淡淡的笑容,只是一眼就令人不由自主的心生好感。

“爹,您来啦。”纪雪高兴的唤了句起了身。

纪嵩点了点头,轻嗯了一声走进屋里。

“阿雪跟我说了,你不太记得以前的事情,除了确定那个孩子是你自己的之外,也就记得一个不知是否是自己真名的名字。有个称呼总是好的,我便也唤你一声悠然,先让我给你把把脉,看看身子的情况可好?”

“多谢纪大夫,劳烦了。”

舞悠然点了点头,温顺的起身行礼道谢,却也是将脑海中曾经看过的电视剧片段中行礼的样子依样画葫芦的照搬,倒也学了个勉强,却是让纪嵩眸光微微一闪,却是什么都没说,落座在纪雪之前做的位置,为舞悠然把脉,而纪雪这是将碗筷置入托盘中端走。

纪嵩诊脉片刻之后,又看了看舞悠然其它的症状,点了点头道:“脉象为虚,气血不足,我给你开些补气养血的方子,让阿雪熬好给你饮用一段时日,便可痊愈。”

纪嵩一边说着,已然执笔写方子。

“多谢大夫,只是,我如今身无分文……”

“毋须担心药费的问题,既然决定将你们母子带回来,并且给你看病,就没想过要收你药费,所以你毋须为这事情烦心。”

纪嵩头也未抬的继续写方子,笔锋连依稀停顿都未曾有过,却是真的由始至终没打算收花上雪要钱,只是单纯的想要治好她。

舞悠然心中一阵感动。

原本也只是想要拦下纪嵩的马车搭乘一段路而已,哪想到虽然晕了过去,却是因祸得福。

只是这般单方面的接受好意,心里头多少还是有些过意不去。

纪嵩写好方子,正好抬头看到舞悠然的神色,立刻心领神会的开口道:“你若是觉得过意不去,就在百济堂里帮着纪雪做点事情。至于是什么事情,等你身体稍稍好转后,自己看着帮忙便是。”

舞悠然不禁一阵感激,这纪嵩可真是实打实的大好人,就连察言观色都这般厉害,知道她的心思,主动让她宽心。

“多谢大夫。”

纪嵩淡笑着说道:“毋须谢来谢去,救你也不过是举手之劳,只是你的孩子……”

说至此,纪嵩脸上的笑意方才随之一敛,露出一副愧疚之色。

“只可惜我医术有限,却是就不得这个孩子,只能喂他吃一点点参片,吊着一口气。”

舞悠然倒也没想到纪嵩居然这般在意这孩子,大夫坐到他这种程度,真的已经算是绝无仅有了。

“多谢大夫对孩子的关心,对于孩子先天不足的状况,之前已经听阿雪提起过。也算是幸运,正因为阿雪的提醒,我才想起,其实自己身上还带着给孩子服用的药,暂且保住孩子的性命还是没问题的。”

纪嵩原本愧疚的神色微微一愣,听舞悠然这般一说,却是立刻走到了床榻边,竟是在孩子身上一阵检查后,脸上是难掩的惊愕之色。

“不知可否让在下看看给孩子服用的药?”纪嵩犹豫着还是开了口道。

舞悠然点了点头,还是将药瓶子递给了纪嵩。

只见纪嵩倒出一粒舞悠然再加工之后的护心丹捧在掌心,嗅了嗅后,闻不出味道,随后又用指甲刮了一丁点放入口中尝了尝味道,片刻后就露出一脸震惊之色的,将那一粒药丸重新装入了瓷瓶之中,神色带着一丝凝重的交还给舞悠然。

“虽不知吃药丸出自何人之手,但是可以确定这药的效果绝对非同一般,而且对孩子先天不足的症状有着很大的好处,只可惜少了点,最多只能保孩子最少半年,最多一年的无恙。真是可惜了。”

舞悠然听得纪嵩这般一说,确实很是意外,没想到就尝了那么一丁点,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护心丹,居然可以说出这般准确的答案,纪嵩的医术到底有多高,实在不是舞悠然这个对医术一无所知的人能够想象的,

不过可以肯定,至少也是一个高明的大夫。

舞悠然将瓷瓶贴身收好,这东西可不便宜,实在不能轻易浪费了。

有时事情来的时候,还真的无法预料到时间。

就在舞悠然把瓷瓶收起来时,纪雪一脸慌张的跑了进来。

“爹,不好了,您快出去看看吧。小九偷偷跟着他爹入山落了陷阱,这会被人抬了回来,危在旦夕,胸口处被一根签子穿了过去,没人敢拔,直接抬来百济堂,就等着爹您去救人了。”

纪雪的声音方才一落,纪嵩已然立刻将药方塞到她的手中,整个人急匆匆的跑了出去,纪雪自然也赶紧跟上。

而也正是这个时候,舞悠然的耳边忽而响起一道系统提示音。

“日行一善任务开启。年幼的王小九妄图帮家中减轻负担,偷偷跟随父亲入山,误落陷阱命在旦夕。药医系统,主修功德,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此乃积德之事,请问是否帮助王小九脱离生命危险?选择接受,并完成任务获得功德值2点的奖励,选择拒绝无惩罚。任务提醒,可借用止血丹与护心丹的药力完成任务,请在十秒内心中默念选择的答案。十……九……”

开玩笑,难得有送上门的功德值挣取,不接受那是傻瓜。

“接受。”舞悠然在心中默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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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参与救人

接受了日行一善救治王小九的任务后,舞悠然自然不能继续待在房里,也要到百济堂前堂去看看状况,不然也没办法插手此事,完成任务。

回头看了眼床榻上的儿子,舞悠然想了想却是将孩子抱了起来,虽说在这里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可终究是放心不下这个生这病的孩子,抱着离开了房间。

一出房门就看到也算不得太大的院子里晒着不少药材的簸箕层层叠叠的放在间距一样的架子上,堆起足足两米高的层次,足足摆放了不下七八个架子,反倒是显得这个院子的天井小了不少,却依旧留有足够进出的空间。

整个百济堂的划分倒也清楚,天井前后两方划分了两个区域,后面一排过去是住人的房间,除了舞悠然此刻待着的房间外,另外还有五间房门紧闭的房间,这一间位于右手边倒数第二间房间,所有塞药的簸箕在天井朝东的方向,而舞悠然住的那个房间处于天井西边,并未被晒药的簸箕阻拦视线,东西两端都是三米高的围墙围起来,前面是看病的百济堂前堂与药材加工与堆积药材的小房间。

越过天井后入了一道小门,约莫一米五的长度的小道通往前堂位置,左手侧边是个扣着锁头的木门。

舞悠然抱着孩子只是淡淡扫了一眼,拨开了这遮挡的帘布来前堂,稍微顿了顿脚步,就看到宽敞的厅里放着一副担架,一个约莫十二岁的小男孩胸口穿过一根尖锐的签子,被放在已经被挪开了笔墨纸砚的餐桌上,四个男人围站着。

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女孩,还有个晕厥后,被送一侧应该是给病人稍做休息的妇人。

此刻小隔间里敞开着门,一眼就看到了纪雪在那掐人中,小女孩就守在妇人身旁,俨然是母女。

纪嵩这是跟那三个汉子在一块,只是三人站在一侧,反倒是纪嵩蹲下身子后看着伤口,紧蹙的眉头那是一脸为难之色。

“纪大夫,求求你救救我家小九,我们家就他这么一根独苗苗,可不能就这般没了。”三个汉子中一个俨然年纪最大,约莫四十几岁的中年国字脸大叔直接给纪嵩跪下磕头,求他救人了。

“王通,你给我起来。你这般跪着就能够将人救活来,这大夫给你当都可以。”纪嵩本就被王小九的症状弄得有些棘手,心烦意乱着,身为王小九父亲的王通却还给他来这么一出,也难怪纪嵩要生气了。

“对不起纪大夫,我们大哥也是心急小九,毕竟就这么一根苗,还请您大人大量,不要怪罪。”王宝立刻拉住自己的大哥的手臂,一边说还不忘跟弟弟王强投去示意的眼神,让他赶紧别愣着,将人扶起来先。

王强反应倒也不慢,立刻帮忙将人从地上拉了起来。

这个王宝倒是个醒目之人,知道此刻救人争分夺秒,可不是被这些事情烦着的时候。

王通也是关心则乱,这会也反应过来,立刻闭了嘴安静的待在一旁。

“悠然,你怎么出来了?你的身子还未好,这般抱着孩子容易累着,快把孩子给我,赶紧回屋休息去。”纪雪刚将背过气的王氏掐过人中微微转醒,额头上还密布着细汗,这一抬眼就看到舞悠然抱着孩子站在小隔间门口,立刻的冲了出来,一边数落着舞悠然,动作利索的将孩子直接抱到了怀里。

“阿雪,我只是不放心孩子一人在屋里,才将孩子抱出来。你且帮我抱着孩子。”舞悠然淡然一笑,却是不等纪雪再度开口,人已经走到了纪嵩身旁,站到了没人的那段,险些被王通赶走,却最终被其兄弟一把拉住,方才没过来跟舞悠然纠缠。

纪嵩明显感觉到身旁来了个人,一抬头不由露出一丝愕然之色,却又忽而眼睛一亮,是想到什么,先是露出欣喜之色,却又很快化作失望,另想办法。

对于纪嵩那瞬间变化的表情,舞悠然自然是想到了小米在转达系统任务时的提示中,可是有提到护心丹。

既然系统提到这个,定然这东西对救王小九定然有益。

舞悠然知道自己的本事,完全就是医药白痴,换她救人,绝对是亏本生意。

隔行隔山这道理,她还懂。

“小米,这日行一善的任务,若是由我提供药,而由被人动手治疗,是否算是完成任务呢?”舞悠然试探性的问了下,若是能够这样做,以后这样挣取功德值的任务,她完全可以用最省力最省事,也最省花销的方式完成。

“可行是可行,不过,系统要求,在任务中,你至少需要占据五成以上功劳才能算是完成任务。”

小米这般一说,舞悠然脑子立马飞快的转动着,随之有了决定。

五成以上的功劳吗?

有办法了。

舞悠然心中一定,将手轻轻搭在脸色已然苍白的王小九的手腕上,默念一句‘全身检查’,却见得两道唯有在她眼里才会显露出清晰图像的光屏直接在王小九娇小的身躯上纵横扫过,立刻就回报了检查结果。

“检查完毕,脏器破裂程度轻微,异物紧贴左心室,竹签表面粗糙,易损伤心脏与临近肝脏,建议立刻在十分钟内移出体内异物异物,否则病人将会因为血液流失太多,心脏供血不足,导致病患死亡。此项检查为日常任务执行着,是否花费0.2功德值得知急救方法?”

“确定。”

“确认花费0.2功德值获得急救方法,请率先购买止血丹与护心丹,取适量护心丹服用约莫十息后,待得药性发挥护住心脉时,将患者放平后,剪开胸口外衣,以伤口裂开走向的方向倾斜15度,以最快速度拔出竹签后,待得血流速度变缓时,捏碎适量的止血丹止血,再使用普通金创药慢慢调理即可无恙。”

舞悠然很快就记住了系统教导的方法,而她在认真记忆治疗方案时,纪嵩却见她沉默的样子,和此刻将指尖搭在王小九碗上的动作当作是同行的举动,神色多少有些异样,倒也未曾说什么。

权当是死马当活马医。

舞悠然立刻兑换了一瓶止血丹,原本只有8.9点的功德值,又是兑换丹药,又是检查以及求取治疗方案的,一下子就花掉了1.3功德值,如今却是剩下7.6点功德值,越发的少了。

幸亏任务完成还能够挣回2点功德值,不然还真是会令她很是心疼。

唉唉唉,挣取功德值就跟挣钱一样,不懂得花钱的人,如何懂得挣钱。虽然这话有些许偏颇,但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

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不正是这么一个道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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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这是积德

“纪大夫,这少年胸口的竹签需要尽快拔出,否则将会误了性命。这东西纪大夫应该知晓它的效果,如何喂他,喂下多少想来纪大夫您会知道的更清楚。待得服了药之后,再由我来指点拔掉竹签的方法,相信这个孩子不会有事的。”舞悠然说着将装着的那个瓷瓶中碾碎搓成小团团的护心丹的瓶子递给了纪嵩。

纪嵩一眼就认出那个瓶子,自然知道这瓶中之物何等珍贵,不禁露出惊讶之色,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是让舞悠然打断。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此乃积德之事,纪大夫毋须多言。我也不会随意拿自己孩子的性命开玩笑,既然给了纪大夫您,我自然有办法解决问题。”

纪嵩唇瓣蠕动了一下,最终还是重重点下头。

兴许是知道这药的珍贵,纪嵩自己为了救人也拿出了自己珍藏的药丸,两样混合着,尽量节约舞悠然的护心丹用来救治王小九。

待得将药喂下去之后,舞悠然作势从怀中摸出一个瓷瓶,倒出了一粒枸杞大小的朱红色止血丹偷偷塞到了纪大夫手中。

“这是止血丹,拔出竹签时立即给他服下,可以减少出血量。”舞悠然低声在纪大夫身旁说了这么一句后,立刻朝着那三名王小九的家中长辈喊了声。

“你们三人出来一个,按着我的指示拔出竹签,相救小九,就看你们谁人的手够稳够快了,你们三人五息之内立刻给我答案。孩子可不等人。”

王通、王宝、王强三个大男人齐齐望向纪嵩,虽说看到舞悠然拿出一个药瓶交给纪嵩,却未曾听见二人低头说话的内容,也不知道舞悠然俨然成了这次救王小九的主力,通通以询问着纪嵩的意见。

“按着她的意思般兴许有救。”纪嵩此话一出,俨然也是对自己没信心,只能将希望交给了舞悠然。

“小嫂子也是大夫?”王强不禁开口问道。

“或许吧。”舞悠然淡淡的应道,答案这般的模棱两可,让王通几个大男人都有些踌躇,反倒是纪嵩若有所思,眼中闪过那么一丝恍悟。

“我来。再等下去也是死,与其什么都不做,还不如让我试上一试。这儿子是死是活,我王通认了。”王通一咬牙,撸起袖子就上前几步,“小嫂子,你说怎么拔,我来动手。”

舞悠然望着王通那一脸决绝的样子,不禁淡笑道:“别太悲观,只要你按着我说的去做,只要不出错,手够快也够稳当,你家小九死不了。”

“真的?”王通虎目一亮,满是希望的望着舞悠然。

“真的。”

舞悠然一句连纪嵩都不敢给的肯定话语无疑让王通所有的顾虑一扫而空,整个人的精神也不再如同之前那般被打击的略有几分恍惚。

哪怕之前应承下来时的决绝,也不如此刻渴望儿子活下来的信念支撑着王通,将所有精神力都集中起来,倒是超常发挥处猎人的稳性。

“先握着竹签,别用力,我会手把手指示你拔出竹签的位置,你只要听我吩咐后,立刻动手就好。”

“成,你说我做。”

王通开始动手,按着舞悠然的指示,由她亲自手把手调整了竹签的位置方向,待得确认角度无误后,松开了自己的手,大声喝道:“拔。”

‘喝’的一声从王通嘴里喊出,随着竹签拔出后,一道血箭顺着伤口喷出来,那痛苦让王小九整个人都痛醒了,眼睛大睁着哭了出来。

“按着孩子,让他别动。纪大夫喂止血丹。”舞悠然大喝一声,王通立马丢掉手中的竹签,双手还血淋淋的直接一把挡住了王小九的身子,王宝与王强直接按住孩子的双腿,纪嵩则是捏着王小九的嘴巴,喂下了舞悠然给的止血丹让他服下。

至于舞悠然更是拿着一旁准备的纱布,一把堵住喷血的伤口处,减少流血量,让止血丹发挥作用,在内部止血,随后才能够让开始上金创药。

待得服下止血丹后,原本还痛得反射性动作开始挣扎的王小九渐渐安静下来。

若非那痛觉太厉害,也不至于让服食了类似麻沸散这类麻醉药却明显药性远远不足的王小九痛醒过来。

这会不那么疼后,又让孩子渐渐有了困意,昏睡过去。

明显感觉到手中的伤口流量减少了不少,舞悠然松开了捂着纱布的手,却是发现手脚竟是因为刚才那么瞬间的功夫微微颤抖着,额头上更是遍布着细汗,更别提后背早已失了一大片。

这会能够站着都算是她忍耐力强了。

不过,随着系统提示任务完成的提示音响起后,这些累早已被欣喜淹没了。

纪嵩看到舞悠然这般模样,被她那脸上的笑容所感染,愈发瞧着舞悠然顺眼,只觉得她真是个心地善良,大公无私的女子。

收回视线后,纪嵩立马接手过剩下的事情,先是诊脉确定孩子已经脱离危险后开始包扎伤口,开了方子收了王通几人凑起来的一串铜钱后,便让纪雪抓药给王通带回去,稍稍祝福一些注意事项后,便让王宝与宝强兄弟俩,将孩子抬回去,而此时那王氏也已然知晓状况,直接就给纪大夫和舞悠然二人跪下磕头道谢,拦都拦不住,只能承受她三个响头后,赶紧打发人走。

待得王小九被抬走之后,外面看热闹的人也纷纷竖起拇指称赞纪嵩医术高超,就连这般严重的病人都可以救下来,哪想到若非舞悠然嘱咐,他定要反驳一二,也好让众人之下,这救人的事情,可不是他一人所为。

王小九的事情算是告一段落,而舞悠然早已经在纪雪的陪同下回了屋里。

这一身的汗水黏黏腻腻的实在难受,洗过澡换上一身干爽的衣裳后,方才舒服了不少。

“悠然,之前多谢你伸出援手,不然小九那孩子注定是救不回来了。这是你的药,之前用了两粒,还剩下七粒。还有那止血丹效果这般好,想来也不便宜,让你为了救个素未平生的人付出这般多,这一串钱……”

“纪大夫,你这话说得见外了。之前我有言在先乃是为了积德行善方才出手相助,那是为了我儿积德,并无所求。更何况,您也说了,我的药功效这般好,定然也不是凡物,怎么着也不是这一串钱可以买的下的东西。您说对吗?”

纪嵩脸上微红,也知道自己这事办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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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转危为安

“纪大夫,虽然我对以前的记忆所剩寥寥无几,不过隐约中又好似懂得一些什么,或许我曾经也略懂医术,若非遇上今日这事情,恐怕我连自己会些什么都不太清楚。当然,也有可能是这小九的状况我以前遇见过,甚至于处理过,便也知道怎么做。可不管如何都好,小九也不过是个半大的孩子,我又岂能眼睁睁看着他死去?这事就到此为止可好?若是纪大夫再谢来谢去的,那我跟孩子也就实在不敢继续逗留在纪大夫这里,白受您的恩情了。”

舞悠然说着不由轻叹一声,望着纪嵩的眼神满是无奈却又带着那么一丝坚决。

“好好好,这事不说,不说。只是孩子的药……”

“没关系,不是还剩下一些吗?吃完后,半年内倒是不会出现什么状况,而半年的时间,足够我想起很多事情,兴许那个时候孩子的药也就解决了也未必。”

纪嵩见舞悠然这般淡定的神色,莫名中竟是相信了她的话。

“之前你也累了,就先好好休息,只要这百济堂还是我纪嵩的,你愿意住到何时都无碍。至于搭把手的事情,你也随意,乐意在柜台算账还是抓药,亦或是帮着我看病,由你高兴,可好?”

兴许是之前舞悠然那一番临危不乱的指挥莫名给了纪嵩一个信号,一个关于舞悠然医术不比他差的信号,只是苦于出了点什么意外,失了以往的记忆,方才变成如今这副模样。

若是百济堂多一名大夫看病,兴许……

纪嵩神色有片刻的恍惚,很快便恢复了清明。

他这是在想什么呢?怎能将舞悠然扯入那件事中。

纪嵩立马甩掉脑海中那一瞬间的念头,一言不发的到了前堂药铺,继续等待客人上门,为人看病。

转眼间,一日过去了。

除了王小九的事件外,接下来的时间里,前来看病的都是一些普通的感冒发烧上火之类的病症,抓药看病自有纪嵩与纪雪搞定,倒也平静的度过了一天。

翌日清晨,经过一日恢复,今日里舞悠然精神抖擞,倒也看不出昨日里那病态的模样。

而舞悠然也是此刻方才有心事看看自己现如今的模样。

铜镜中的模样,并非倾城之姿,却也算得上小家碧玉,一张标准的瓜子脸,一字眉下是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挺翘的睫毛如同一把扇子般带着自然的弯曲,忽闪忽闪的甚是明亮。

小巧而挺翘的琼鼻,不点而朱的薄唇轻茗着,唇角挂着淡然的笑容,两鬓分别垂落一缕发丝,只是一眼,就让人觉得是个好脾气的温柔女子。

“长得倒是还行,跟上辈子的模样比较,这张脸才更加适合自己。”舞悠然对着镜中的脸蛋轻笑着说道。

随意将长发编成马尾垂落在身后,实在对着古代的发型无能为力,舞悠然也只能这般作为。

换上粗布麻衣的襦裙小马甲,舞悠然开了房门。

刚亮的天色,空气中弥漫着微凉的水汽,呼吸间只觉得胸腔中的沉闷也随之被呼出,说不出的舒服。

“悠然,起得真早呀。”纪雪笑眯眯的唤了声,人却是刚从厨房处走出来。

“阿雪,你这话听得我烧得慌,跟你比起来,我这也算是早?”

“呵呵,不一样的。你的身子还在恢复中,多少容易嗜睡,起得晚点算正常,若是早了,我还指不定要担心了。不过,也正好,早饭很快就弄好了,你可以先去吃,我还需要将药材铺开晾晒,东西都在厨房,自己拿别客气。”

纪雪迈步走向簸箕那边,此刻才发现,昨日里满满的药材,早已收起,反倒是一侧桌案上堆放了不少用白色布袋装着的东西。

纪雪迈步走去的方向就是那里,揭开了布袋口子后,直接就拉出簸箕开始倾倒袋子里的东西,却是一些炮制过的药材。

“我也来帮忙吧,反正此刻也不饿,还是待会一起吃。”

舞悠然走了过来帮忙,纪雪却也不曾拒绝,二人分工合作,一个负责拉出簸箕将倒在上头的药材平铺,一个负责搬来白布袋中的药材倾倒在簸箕上。

两人合作干活,速度明显提升了数倍。

干完活后,二人额头上都细汗漫步,却是相视一笑,笑得开怀。

“咦,纪大夫呢?怎么不见人?”舞悠然跟纪雪坐在厨房门口的矮脚木桌前,望着端上来的两碗米粥以及四个菜肉包子,明显是二人份的饭量,不禁如此问道。

“我爹天没亮就到山里采药了,带了些包子跟苏爷爷一并到小镇附近的山里采药了。看时辰最多半个时辰后,我爹跟苏爷爷也该回来了。”

“采药?”

“对呀。我家经常施舍一些平常的药给家里困难的百姓,若仅仅只靠银子购买,百济堂根本不足以维持到现在,恐怕早就关门大吉了。很多平常的草药在附近的山里都有,再加上平日里施舍的药材也是普通的那种,倒也收支平衡,像昨日那种状况,一年里也就那么一两回相近的,倒也承受的住。更别提,我爹除了给普通百姓看病之外,也给有钱的老爷们看病,许多亏空的银子,都是从那些有钱的老爷手里头挣回来的。毕竟,做善事也需要本钱。”

纪雪说着忽而压低嗓音,一副偷偷摸摸的姿态,说道:“偷偷告诉你,我爹每次给那些有病的老爷们看病时,都是狠狠宰他们一顿的。不管有病没病,都开药收钱。当然,吃死人是不可能的。说白了,许多老爷们的病也算不得病,就是平日里过得太舒坦了,积累下来的富贵病。这些有钱人多数都是剥削下面的穷人才让自己这般富有,不拿他们开刀,实在对不住自己。我爹还说了,这也算得上是要那些人变相的做善事,给他们积德。”

看着纪雪那小得瑟的样子,舞悠然便忍不住掩嘴轻笑。

“你爹这做法挺好的。不过,阿雪呀,这院里就咱们两个人,用得着说话这般小声,还用一副做贼的模样说话吗?”

“呃!”纪雪一愣,却也发现自己的举动确实有几分可笑,便也随着舞悠然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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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非比寻常

舞悠然吃过早点后,屋里的孩子也醒了。

给孩子喂了奶,从最初的生疏,到此刻也算是有那么点架势,虽说姿势依旧那般僵硬,可好歹也算是小有进步,至少不会把奶喂到孩子的鼻子里终归是进步了。

为了孩子后,纪嵩与百济堂老仆苏广也在此刻回来了,两人身上背着两个药篓子,采了不少的草药。

纪雪接过纪嵩与苏广的药篓子,立刻拿去清洗,挑出需要晾晒的草药,至于需要炮制的药材,总归还是需要留到迟点,等纪嵩吃过早点后再行炮制。

当然,纪嵩毕竟是大夫,炮制药材的手法虽然会那么一些,可好歹也不过是较为简单的药材,若是量多的,直接去有炮制师傅的药铺里头买药回来即可。

纪嵩与苏广吃着早点,舞悠然帮着纪雪洗草药,顺带通过聊天知道一些关于此处的消息。

此处地方名为万安镇,乃是江水县管辖之地。

万安镇距离江水县城不过十里的距离,算得上是最近县城的一个小镇。

因着此处地处交通要道,经济倒是颇为繁华,一个小小的镇子从最初的一百多户人家,因为交通便利的缘故,如今已经发展出近三千户人家,几乎堪比县城的规模,以至于这个万安镇上,基本上县城有的东西这里都可以买得到,除了没有现成那种城门的建筑之外,别的倒也差不了多少。

客栈、商家、药铺、青|楼一应俱全,每日里倒也车水马龙,整个小镇的居民基本分为四种,一为八成的普通百姓,二为一成的商人,三为零点一成最初的地主,至于剩余的零点九成的则是暂住的流动人口。

这四部分的百姓占据整个万安镇的人口,至于那些只是路过暂停片刻的赶路人自然不在统计之内。

在万安镇上,除了百济堂之外,还有两个药铺,一个名为药王堂,一个名为青药堂,两个药铺同样有着坐堂的大夫,而且都是三个大夫坐堂门诊。

算起来,这药王堂、青药堂、百济堂三个药铺是明摆着的竞争关系。

不过,百济堂因为只有纪嵩一个人支撑,还经常施舍穷人药材,以至于在穷人之中口碑良好,却是没什么油水的地方。

就连所处的位置也较为偏僻,还是临近村尾靠向山林方向的那片区域的药铺,主干道虽然也有一条,可也那些过往的商人之流,却是甚少会从此处路过,因此除非熟客,或是百无聊赖随意走走的外地人,一般这门口的街道,平日里都是附近的居民行走,一些小商贩摆摊之地,病人自然也就变得少了许多。

若非纪嵩的医术确实不错,甚至于较之药王堂以及青药堂的坐堂大夫还要略高一筹,会有镇上一些地主商人们回来求医,诊费也给的大方,像纪嵩这般乐善好施,家底也绝对承受不住。

此刻想想初见纪嵩归来时乘坐的马车,多少也想得到这家中的境况,也不过是勉强糊口而已。

大体的了解了想知道的一些事情,草药也洗好了,一部分晾晒,一部分留给纪嵩处理。

在纪嵩炮制药材期间里,舞悠然也跟着看了看。

炮制中药时,一般根据中药药性所在去除非药用部位。

而非要用部位,通常分为去根、去茎、去皮壳、去毛、去心、去芦、去核、去头尾足翅、去残肉筋膜。

此次的药材多数都是采用水制之法炮制。

主要是为了更好清洁药材中的杂质。

而水制之法又分为洗、淋、泡、润、漂。

洗:将药材放入清水中,快速洗涤,除去上浮杂物及下沉脏物,及时捞出晒干备用。除少数易溶,或不易干燥的花、叶、果及肉类药材外,大多需要淘洗。

淋:将不宜浸泡的药材,用少量清水浇洒喷淋,使其清洁和软化。

泡:将质地坚硬的药材,在保证其药效的原则下,放入水中浸泡一段时间,使其变软。

润:又称闷或伏。根据药材质地的软硬,加工时的气温、工具,用淋润、洗润、泡润、晾润、浸润、盖润、伏润、露润、包润、复润、双润等多种方法,使清水或其它液体辅料徐徐入内,在不损失或少损失药效的前提下,使药材软化,便于切制饮片。

漂:将药物置宽水或长流水中浸渍一段时间,并反复换水,以去掉腥味、盐分及毒性成分的方法。

纪嵩见舞悠然有兴趣这些东西,倒也一边做一边给她讲解,只可惜舞悠然对于炮制学实在是从未接触过,听得大概,却无法深刻了解。

只是大体知道作用,若让她来弄这个,这不是一天两天能够搞懂的东西,靠得是经验与熟能生巧。

纪嵩弄完药材之后,直接去药铺坐堂,今日里倒也怪了,直至午饭过后,却是颇为清闲。

这样难得的清闲日子,让纪雪忍不住一阵嘀咕,也间接告知舞悠然前来百济堂看病的人,不管大病小病,今日里还是这三年来第一次直到午饭后连个抓药的人都没有。

眼看着日头从镇中慢慢朝西落去,眼看着也到了下午快要三点的时候,一个衙门当差的捕快竟是冲到了百济堂中,扬声说道:“县太爷有令,命百济堂大夫纪嵩立刻前往江水县城县衙,立刻动身,不得有误。”

衙差说着头一转看到了纪嵩。

“纪大夫,请吧。”

衙差错步侧身摆了个请的姿势,明显让他立刻随他离开。

“爹。”纪雪上前望着纪嵩的臂弯,眉宇间满是担忧之色。

纪嵩拍了拍纪雪的手,温和的笑着,让她安心。

“别担心,不过是一次出诊,县衙又不是没去过。”

纪雪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能说出口。

“官差大哥,不知此行县衙都有何人?”纪嵩问道。

“您也别在这瞎担心什么,如今江水县城临近的大夫都让请了过去。不怕告诉你,此次看病之人身份非比寻常,若是治好了,那就恭喜了,赏赐定是少不得。好了,我能说的就这般多,纪大夫要带什么就赶紧,马车还在隔壁大街候着,咱们抄近路过去。也能尽快完事,尽快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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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迟迟未归

纪嵩点了点头。

“阿雪,把我的药箱拿来。”

“爹。”

纪雪满是担忧之色的望着纪嵩。

“快去,别耽搁官差大哥的时间。”

“哦。”

带着满心的担忧,纪雪拿了药箱递给了纪嵩,纪嵩则是稍微查看了里头东西是否齐全后,将药香递给老仆苏广挎在肩膀上。

往日里外出较远的地方出诊时,都是苏广陪伴着,打打下手,这会也不例外。

“我不在的时候,若是普通的小毛病,你就按着我交给你的方子开给对方就好。若是遇上棘手的病人……”纪嵩欲言又止,不由望向了舞悠然。

“我尽力而为。”

纪嵩点了点头,跟着这从江水县城而来的官差离开了百济堂。

看着纪嵩三人消失的背影,纪雪眉头紧蹙。

“别担心,若是实在医治不了,县太爷也不至于扣着人不放,最多就是耽搁几日时间,咱们等得起。之前你也听了官差所说,这江水县城附近的大夫都被请了过去。若是无法医治的病,贸然将大夫扣下来,那也是犯了众怒的事情,县太爷应该不会这般没有分寸,你就且将心放宽。”

舞悠然的安慰似乎让纪雪的脸色稍稍好转些许,不过那眉头却是忍不住紧蹙着。

随着纪嵩与老仆苏广离开之后,百济堂里就剩下舞悠然与纪雪两个弱女子,外加一个刚满月的孩子。

酉时刚到,百济堂就关门了。

用过晚饭之后,将药材重新收拾妥当,晒好的存放到库房里。

一夜平安无事到了第二日,早晨来了几个买药的老客人,倒也不曾有其他的病人。

临近午时时,昨日里被带走的纪嵩与苏广却是迟迟未归。

纪雪不时的喃喃自语着,安慰自己是被事情耽搁了才迟迟未归,至少待得一天都要过去时,仍旧见不到纪嵩的踪影时,心中的不安瞬间扩散开来,让她根本静不下心。

若非派人打听了药王堂与青药堂的大夫今日里也未曾归来,纪雪说不定就要亲自跑一趟江水县城看个究竟了。

“别担心,或许明日就回来了呢?”舞悠然看着纪雪那般担心的模样,只能开口安慰,却是无能为力。

纪嵩一天未归,舞悠然不禁想起了醒来之前系统提醒的任务。

那个任务提到了一个叫做李德光的县太爷,因着当时提起时,并未提到到底是哪个县城的县太爷,舞悠然也无法确定这次大费周章的带走万安镇所有大夫是为了那个叫做李明的病症。

“阿雪,这江水县城的县太爷叫什么名字?”舞悠然想至此不由开口问道。

“县太爷就是县太爷,姓名我不是很清楚,更何况,县太爷的名讳也不是我们能够唤的。只知道这县太爷姓乔。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没什么。只是好奇而已。”

舞悠然笑了笑。

心中却是微微一叹。

这个江水县城的县太爷既然姓乔,那就不是那个任务中提到的县太爷。

如此一来,这次将纪嵩找去也不是为了那个叫做李明的县太爷之子看病了。

一头雾水,毫无头绪的感觉还真是令人不舒服。

又是一夜过去,翌日清晨,舞悠然天刚亮就起了身,却见纪雪比她还早。

再看看她眼圈那一圈黑色的痕迹,眼球里布满了血丝,却是因为担心着纪嵩的事情彻夜未眠。

“阿雪,今日还是迟些再开铺子吧,你回屋里好好休息去,若是纪大夫回来,看到你这般模样,也是要心疼的。”

纪雪摇了摇头。

“悠然,我实在放不下心。不若你陪我一起去一趟县城吧。”

“去县城?”舞悠然一愣,却是摇了摇头,“这样不好,且不说你我两个弱女子,去了又能做什么?更何况,孩子身体不好,带去恐会有麻烦的。”

“悠然,就当我求你可好?就陪我走一遭,我这心里整个晚上都惶惶不安着,若是无法得知我爹的状况,我实在心中难安。至于孩子,可以交给小九他娘照顾着,前日里你救了小九的性命,代为照顾一两日应该是没问题的。”

“这……”

“悠然,求求你,就答应陪我走一趟。或许没我们想象的那般糟糕。又或者,咱们去县城打听时,我爹跟苏爷爷就已经回来了呢?”

纪雪一脸恳求之色的望着舞悠然,脸上顶着的那一对熊猫眼,实在让人不忍拒绝。

舞悠然想了想,最终还是点头答应了。

虽说就算她不答应,也不会如何。

只是这样一来,往后想要继续留在百济堂,多多少少也要与纪雪有了几分隔阂。

“你且等等,因为不知何时才能够回来,孩子的药却是不能断。如今吃了三日,还剩下七日的份量,我准备好咱们再出门。不过,在决定却县城时,先去药王堂与青药堂打听一二,看看那两家的大夫可曾回来没有。若是都回来了,从他们那里打听到消息,也好过白跑一趟。”

纪雪立刻展颜一笑,握住了舞悠然的手满是感激的望着她,忙不迭的点头。

“嗯,听你的。谢谢你,悠然。”

舞悠然将护心丹重新购买了一枚,重新分了十份,搓成小药丸留下了七天的量装在瓷瓶里,将多出的八粒另外装在瓷瓶中,连带着前日里买的止血丹剩余的十粒也一并带在身上,天知道决定前往县城后,会否有需要用到的时候。

一切准备就绪,将孩子连带孩子的药与注意事项交待给王氏后,舞悠然与纪雪二人带上足够的银两,换上男装,只是简单的将发丝高束头顶,发丝垂落脑后,便这般一身轻便的先前往药王堂与青药堂打听消息。

最终结果不容乐观,不管是药王堂还是青药堂即便毋须打听,只看除了抓药的人之外,凡是上门看病的病人都被拒之门外就可得知,这两个药铺的坐堂大夫并未归来。

这般一来,前往江水县城的事情却是无法避免的。

雇了一辆马车后,二人启程江水县城。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后,舞悠然与纪雪来到了江水县城,坐在马车上排队入城,可还不等二人入城后打听消息,就听得旁边排队的百姓交谈的话题钻入二人的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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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江水县城

“听说了吗?江水县城附近的大夫都让带去了县衙之中替人看病了,足足五十几个大夫,被扣在了县衙之中不得归家。就连县城里的大夫,也不例外。你们说这算什么事情嘛。”

“嘘,小声点,若是让县衙的人听见了咱们在议论这事,说不得就要被入衙门吃一顿板子先。”

“我晓得,就是不说上一句,心里不舒服呀。你说这县太爷将那么多大夫唤去,据说还有别个地方的大夫也会陆续被找来。这县太爷到底是想要做什么呀?”

“嘘,都说让你别说了,你想害死我呀。”

马车里,听到外面的对话,舞悠然与纪雪不由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相同的神色。

那是对纪嵩此刻状况的担忧。

被叫来江水县城的大夫竟然不止一个江水县而已。

五十几个大夫的数量,整个江水县够得上资格,能够让衙门派人过来带回去的大夫统共也不过三十几个,远远不如此刻待在县衙中的大夫人数。

一种名为不妙的感觉在二人心中弥漫开来,担忧无可抑制。

江水县范围内的大夫都让带去了,可隔壁县的大夫也被找来,还这般乖乖的被送过来,却又不得不让人深思。

恐怕这事情不简单了。

此次需要看病的人恐怕不会是简单人物,说不得是什么大人物驾临,却又不得已需要在这小小县城找人治疗。

若非病情加重不得搬动,绝不会这般劳师动众。

而大夫们被扣,说不得这大人物的病情还是在治好之前不能被泄露出去的。

如此一来,方才能够稍微解释得通为何县衙会这般不管不顾的将大夫扣下,丝毫不担心犯了众怒。

“悠然,我爹被扣在衙门里,你说这可怎么办才好?他不会有事吧。听闻一些大人物脾气不好,若是大夫看不好病,就会打人,你说我爹他会不会……”

纪雪脸色都白了,因为自己的猜想把自己吓到了。

“阿雪,别着急,或许事情不是你想得那般糟糕。或许只是对方有什么隐疾,暂且不能让人轻易泄露出去,方才会将你爹扣下。你也别自己吓唬自己。更何况,这大夫也不是只有你爹一人,若是因为看不好病就要被打,那所有的大夫岂非都要遭殃,如此一来,就算对方身份尊贵,也不太好交代。最多也就是扣押下来,免得泄露风声而已。”

“也对哦。五十几个大夫都被扣下了,若是真的因为看不好病就打人,其中还有不少年迈的老大夫,一打恐怕就要出人命了。如今还只是听到被扣下的消息,说不定真的跟你说的那般,只是被扣没有受伤。对了,肯定是这样,是这样。”

纪雪喃喃自语着安慰自己,不然自己去想那最糟糕的状况。

随着马车入了城之后,纪雪付了银子,二人直接到看得到县衙门口所在的酒楼二楼临街的位置上落座,目光落在那衙门所在。

只见二人在楼上注视着衙门时,就先后看到两辆马车停在衙门口,从车上陆续下来统共六个带着药童的大夫被领着入了县衙大门。

舞悠然想了想之后,开口问道:“阿雪,你现在是什么想法?是想在外面打探消息?还是进去县衙里面,亲身经历一回,你爹来到县衙后发生了什么事情?”

“悠然,你这话是……”

纪雪欲言又止,眼神却忽闪忽闪的若有所思。

“在外面打听恐怕是很难得到确切的消息。若是入内倒是能够得知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就看你敢不敢陪我进去赌一回。”

“赌?”

纪雪有些费解的望着舞悠然。

“我此刻的记忆不太齐全,那日里救治小九时的状况,你也看到了。那只是片刻的记忆在脑海中闪现,让我不由自主这般做了。或许我以前是个大夫,又或许我懂得医术却未曾给人看过病,那次只是凑巧救活了小九。具体如何,我自己都无法确定。因此,我将选择的权利交给你。你可以选择陪我冒充大夫直接光明正大的进去给那所谓的大人物看病。运气好时,刚好能够医治对方的病。若是运气差了,咱们直接陪你爹蹲大牢去,不知何时能够被放出来。甚至于被发现女扮男装混进衙门,还要挨顿板子也说不定。你自己看着办吧。”

舞悠然无所谓的说了这番话,实则这般大胆如此提议,那也是就在刚才衙门又进去六个大夫后,药医系统通过小米发布了一个任务——解救被囚的大夫们。

若只是普通任务,还能够选择不接。

但是这任务却是强制性的。

若是不接就要扣除九点功德值。

她完成了救治王小九的任务后,也不过剩下9.6点功德值,这般一扣,那跟要命有何分别。

与其无端被扣功德值,如今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纪雪不知舞悠然的无奈,一脸感动的望着她。

“谢谢你悠然,谢谢你。”

一声道谢已经给出了纪雪的答案。

“先吃点东西,吃饱后咱们光门正大的混入县衙,顺带带上几个馒头,说不定用得上。”

“嗯,我听你的。”

在酒楼里吃过午膳,将四个馒头包好塞入袖袋之中,纪雪跟着舞悠然下楼朝着县衙大门走去。

“悠然,这样行吗?我们什么都没准备,只是咱们说是大夫,人家就会相信了?”

纪雪看着衙门口威武凶悍的衙差,又看二人两手空空要进衙门,多少有些心虚。

“傻瓜。只要有本事,带不带药箱有什么分别。再说了,对方这般大费周章找大夫,咱们不用找自动送上门,他们哪怕是死马当活马医,都会让咱们进去。当然,若是真的不信,大不了小露一手震住对方,我还是能够办到的。”

“那好吧。靠你了。”纪雪应道,却是豁出去了。

“站住,县衙门口,闲杂人等不得靠近,走开。”守门的衙役冷声警告道,冰冷的目光望着靠近的二人,手已经放在了刀把上,大有不听劝告就要动手的架势。

“听闻县衙请了不少大夫进去看病,却不管对方是否有能力治好人,就将所有大夫扣下不准归家,你们县太爷倒是大胆,就不怕一纸告上州府,告你们县太爷一个滥用职权的罪名,你们这些衙役便是帮凶,至少也是要被革职查办的,你们就没想过自己这样做真的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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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入县衙

舞悠然这一番话道出,门口守着的衙役顿时心中一紧,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之色,却是真的被多多少少震住了些许。

“其实,你们无非就是为了救人治病,之前那一番话也不过是要你们将事态看清楚,不要什么都不知道就乱的罪人。其实,我乃是一名大夫,听闻这边动静闹得这般大,觉得你们做得有些过了,便过来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虽不敢说百病全消,但至少一些疑难杂症还是能够医治,若是治不好,大不了就跟着那些大夫让你们扣在衙门大牢里我也无所谓。这就是我来此的目的,让不让进官差大哥你们几个商量一番,不过事先说明,我并非江水县附近的大夫,只是路过而已。”

守门的衙差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由年长的那位做决定。

“这位公子,虽说你自己说自己是大夫,也不能怪我们以貌取人。一来你年纪太轻,二来你也没带任何大夫必备的药箱,三来更不是这江水县附近的大夫,贸然让你进去,我们也要担待着一些责任。不如这样吧,若是你能够显露一手,证明自己懂得医术,那我们可以放你进去试一试。”

“衙差大哥如何称呼?”

“我是张广,他们是李章、李二、李山三兄弟。我年岁最长,也在衙门当差时间最长,算是他们的头。”

张广,约莫三十二岁,国字脸,肤色黝黑,约莫一米八的身高。

李章、李二、李山三兄弟,身高相差很无几,较之张广矮上些许,约莫一七五的高度,脸上刻意留着胡子,倒是很好记住三人的特征。

李章小八字胡、李二山羊胡,李山络腮胡,当张广这般说时,三人都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对于这种状况,舞悠然早有准备。

“既然张广大哥是你们三人的头,不若我给你看看是否身体有什么不便之处,亦或是你们四人寻个人来给我试手也可以。不过,事先说明,我只给你们诊断,不会给你们开药方,不知道你们可接受?”

“可以。”张广点了点头,接着道:“四人中就我知道自己有什么隐疾,你若是瞧得出来,我便令你进去见县太爷。”

“把手伸出来。”

张广依言将手探出。

舞悠然轻轻的将手指头搭在张广的脉门之上,眼帘微垂一副认真看病的模样,心里头早已经花费功德值给这张广做了一番全身检查。

一番检查过后,舞悠然发现,这张广的身体隐疾居然有三处。

一处轻微,一处老毛病,一处若是赶紧医治,恐怕就真的要绝后了。

舞悠然将手收回,身旁的纪雪心跳如擂鼓,紧张的要命。

“张广大哥,在诊断之前,先问你一个问题不知可否?”

“请说。”

“想来张广大哥这般年岁应该已经成婚了对吗?”

“嗯。”

“那不知可有子嗣了?”

张广目光忽而闪烁不定,直勾勾的盯着舞悠然。

“我成婚十年,虽是娶了一位妻子,两位妾侍,却是一直一无所出,小大夫这般问我,莫非是看出了点什么?”

忽而转变的态度以及那小大夫的称谓,已然透露出足够多的信息,说明这张广已经信了舞悠然是大夫的事实。

“不急。据我所知你身体总共有三处毛病,第一处撞伤,在你手肘内侧,不过是小伤,很快就能够自动痊愈。第二处,乃是旧疾。你的双腿曾有受伤,几乎变成瘸子,虽然治好了,却也落下一点风湿痛的毛病,每逢下雨或是湿气重的时候,受伤的那条腿总是有些不便。这些也还算勉强,注意些倒也没什么。不过,第三处的伤却是隐疾。这个隐疾关系到你未来子嗣问题。你若是还想当爹,还是尽快找人医治,最多三年时间,过了这个时间后若是无人替你医治,除非你在这三年内运气逆天,或许能够当爹,否则三年后,我劝你还是早做过继的打算为妥。”

舞悠然平平淡淡的一番话道出,张广听得那叫一个震惊。

“中,居然全中了。小神医,还请救救我,不要让我家香火在我这里断了。您既然能够说出我的身体问题,定是有救治的办法,求您发发慈悲救救我,求求您。”

张广一下子就给舞悠然跪下了,那一跪地面都稍稍震动了一下,足可见这张广心里头对于无后之事何其苦恼。

舞悠然虽然稍稍吓了一跳,脸上却依旧平静的摇了摇头。

非她不愿救他,只是不到救的时候。

张广一见舞悠然摇头,顿时就变了脸色,如丧考批,一个三十几岁的大男人差点就在衙门口哭出来。

更何况,此刻因为他这一跪,可把周围路过的百姓够吸引了过来。

本就备受瞩目的县衙门口,此刻注视过来的目光更甚之前了。

“张广大哥,你且起来,我又未曾说不医。只是,此刻我来此的目的不在此处,待得有幸解决了衙门的那场闹剧后,我有了时间在替你解决问题,不过,还请几位大哥能够暂且保密,我不喜被人打搅。”

“自然,这是自然的。”

张广连忙站起身来,一扫之前那副如丧考批的模样,忙不迭的点头,也顺带让李章三兄弟守着大门,自己亲自领着舞悠然与纪雪入了衙门。

纪雪此刻望着舞悠然的眼神都带着几分崇拜。

不管那诊断真假,至少她自己做不来这般镇定。

“站住,张广,你不在门口守着来这做什么?还有这两个人是谁?”江水衙门的江师爷正好准备出去一趟,迎面跟张广三人碰个正着,顿时皱眉问道。

“回禀师爷,这位公子是途径江水县城的大夫,听闻县太爷寻大夫治病,自告奋勇而来。之前小人已经试过,这公子确实懂得医术,便琢磨着既然人家明知道衙门状况却又有胆量带人上门,定是有几分本事,便领来给师爷看看,是否让他试试?”

张广看到这位江师爷时,明显有几分忌惮,说话的语态都变得恭敬不少。

“既然是大夫,那就让他试试,你回去守门,人我直接领走,你就不要跟着了。”江师爷沉着脸应道,说着挥了挥手示意张广回去自己的工作岗位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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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睡美男

张广躬了躬身子,转身回去。

“跟我来吧。”江师爷抬眼看了下舞悠然,语态略显淡漠。

“广哥,你怎就这般相信那个小大夫所说?若是对方本就已经打听过你家的事情,才说出这番话来,岂非在糊弄你。”李章一见张广这般快回来,加上回身时正好看到江师爷的身影,心中已然有数,却又不禁这般询问道。

“信不信这又有什么关系。衙门里谁人不知道,县太爷处处寻找大夫给县衙里的贵人看病。若是这小大夫没本事,直接关了大牢,不过是跟其他的大夫下场差不多,又不至于要了性命最多吃些苦头罢了。可若是对方有本事救人,我这般做便是卖对方一个人情,说不得人家看在这个人情的份上,还真的能够解决我的问题。总的来说此事对我没有一点损失,我又何乐而不为?”

张广此话一出,李章三兄弟点了点头,不约而同都朝着张广竖起了大拇指。

从县衙正堂穿过偏门就是县衙的后堂院落,亦是县太爷的住所。

本以为这后院应该不大,但事实上至少是不小。

足足四个院落的大小,‘凸’字形的格局。

穿过最中央的院子后就到了最末端的院子,这个院子中景色宜人,有花有树有水池,池子看起来不算很大,形状是直径六米的圆形池子,池子里养着几条锦鲤,水质清澈见底,池子底铺着乳白色的鹅卵石,纯粹观赏兴致的池子。

一排排及腰的七里香修剪的平平整整,环绕着院墙的花池建造,一株杨柳树被栽种在最接近鱼池的院墙前,正对着入口处的是正屋,隔着老远的距离,就看到那正屋门前站着几个一看就不可能是县衙能够培养出的侍卫守在门口,之前在酒楼上看到的大夫此刻正侯在门口接受检查,一个个的进去给屋里的人看病。

原本刚刚到来的六个大夫,此刻门口处却只剩下三人,再看看三人绷紧身子的背影,恐怕再之前发生了什么让他们无比紧张的事情。

看来之前的猜测倒是对了。

这县太爷这番肆无忌惮的找大夫,还擅自将人扣押了,真的是因为对方身份特殊方才如此。

“你站到他们三人的身后,不管让你做什么,配合就好。剩下如何做,想来你在自己来之前应该都打听清楚,我就不废话了。我还有事情需要处理,你自己在此候着吧。”

“多谢江师爷。”

江师爷轻嗯了一声,又看了眼舞悠然,最终什么都没说转身离开了。

屋里大夫走了出来,无奈的摇了摇头,俨然对屋里那病人的状况无能为力,自觉的跟着侯在外头的人去了另一头,此刻才发现之前未见的两个大夫居然都在走廊的另一端候着,脸上都是与这赶出来的大夫同样神色,俨然是无能为力的那种。

之所以还未曾被人带走了,也不过是还有人没看完,等着所有人都无能为力的时候,一并带走,估摸着就是入牢的结果了。

随着前面三个无果后,便轮到了舞悠然。

“且慢。”

舞悠然在对方准备搜身时,率先制止对方的举动。

“我身上有什么东西,一看便一目了然。需要用什么直接借便是,我只是适逢其会,带的东西不多。况且也是最后一人,若是不放心大可跟着过来。我不喜欢别人碰我,还请见谅。当然,若是你们执意搜身,你们主子的病,我就不看了。”

门口的侍卫对视一眼,又看了看舞悠然那副坚持的模样,心中想了想,最终还是点头答应了舞悠然的条件,不过,人却是一左一右的跟在舞悠然的身旁,以防不测。

侍卫的妥协让纪雪不由松了口气。

毕竟是女子心性,被男子搜身纪雪自己却是很难轻易接受,舞悠然也不喜欢被搜身。

如今这样正好。

入了屋子,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还伴随着一股子腐烂的恶臭味,哪怕是药味浓重也很难遮掩这股子恶臭味。

走到床边,舞悠然的落在床榻上的人时,顿时被那张俊美的容颜恍惚了片刻。

这是一个约莫二十四五岁的年轻男子,深邃的五官轮廓,挺翘的睫毛,不点而朱的红唇,那睡着的恬静模样,让舞悠然的脑海中不禁飘过睡美人三个字。

可正是这样一个人,此刻露在被子外的右臂上早已经显露出不正常的颜色,明显是中毒的症状。

按理说中毒的人,唇瓣也应该发紫才对,可是这个人的唇瓣反倒是艳红如血,平添几分诡异。

舞悠然落座在床榻前的圆凳上,看着那变色的手臂,将手轻搭在那人的手腕上,默念了一句全身检查,眼前的景象如同以往一般,有光屏扫描过这俊美男子的身体,随后给出了诊断结果。

中毒!

破伤风!

疲劳过度!

导致此人昏迷不醒的根本原因归根究底是中毒。

“嘀嘀嘀,被检查者所需治疗药物超过宿主所拥有的功德值。当前有两个待选方案提供选择。”

“选择一:快速疗效方案!先将病人伤口处腐肉清除后,购买解毒丹让病人服下,制止伤口流出的血液恢复正常后,捏碎止血丹涂抹在伤口处止血,再以些许护心丹让其服食,强壮心脉律动,人将会在一个时辰后苏醒。”

“选择二:最省功德值方案!先将病人伤口处腐肉清除,以药方检索功能,兑换当前病人解**方,因其中需要使用到解毒丹与护心丹,药方兑换值为0.2点功德值,病人服下后,需要十二个时辰后才会彻底苏醒过来。”

舞悠然听着系统的建议,再看看纪雪那担忧的神色,想了想之后,还是决定问问纪雪的意思。

按着舞悠然的想法是选择方案二,如此一来势必要在县衙逗留一日。

在这一日里会出现什么变故实在难说。

按着对方不断请了大夫过来,万一有谁突然搏一搏也开个药方救人,说不得就要碰上药性冲突的结果,届时谁也说不清。

止血丹与护心丹她手头上都有,唯一的花销是解毒丹,这一点功德值还能够接受。

心中有了决断后,舞悠然望向身旁那个男子的护卫,开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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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施妙手

“将那伤口的纱布剪开,我需要一个刀功利索之人,将伤口周围的腐肉全部剔除,你们谁人来做?”

“我来。”左手边的冷脸男子声音带着一丝低沉的沙哑开口应道。

“那好,准备烈酒熬煮利刃后送来,连带着最烈的酒也一并送来。”

随着舞悠然吩咐,院子里人也随之活动起来。

以往过来看过床上之人的状况后,都因为没有把握不敢轻举妄动,最多也就靠着他们自己原本的药物暂且压制着体内的毒性,再加之又不能移动自家主子的身子,方才这般大费周章的找大夫来,却又担心泄露出去,才有了将人暂且扣押的情况发生。

舞悠然能够看过状况后就直接提出要求,虽说动刀子的人不是她,却也因此稍微安了那些侍卫的心。

东西很快准备妥当,在舞悠然的吩咐下,开始处理伤口,而舞悠然也所需要的解毒丹直接兑换出来,在处理完毕伤口附近的腐肉时,方才将解毒丹喂了那人服下,暂且不满包扎,而是那盆子借着从伤口处流出来的鲜血,直至原本红中带着紫色的鲜血慢慢恢复正常的色泽后,方才将一小粒护心丹喂给那人服下,又取了止血丹碾碎后,混合着金创药敷在伤口上包扎起来。

舞悠然一番动作之后,只觉得前所未有的疲惫。

这种冒牌大夫的工作真的是考验一个人的神经是否足够韧度,一旦出错,结果可想而知。

幸亏一切都非常顺利。

在处理完伤口后,舞悠然还不忘再度给此人做了一番身体检查,确定并无任何遗漏之处,用药也很到位,人将会在一个时辰后醒来。

剩下的调养有没有她都没差。

“人已经没事了,再过一个时辰就可以醒来。若是不信,大可寻一个大夫再给他瞅瞅。”

舞悠然这般说了句客套话,不过对方还是找来就在外头的大夫进来检查一番。

“好了,真的好了。那棘手的毒已经完全解了,人也确实如这位神医所言,一个时辰后定能够醒来。”前来检查的大夫望着舞悠然的目光都带着一抹尊敬之色。

只见那大夫四十几岁,面部光洁不留胡须,两鬓有几许白发,只见他恭恭敬敬的朝着舞悠然行了一礼。

“在下北安县城济世堂的大夫,名唤蒋陆,不知在下可有幸得知神医名讳?”

蒋陆一脸渴望的眼神望着舞悠然。

舞悠然有些意外蒋陆的询问,也对他眼中的崇敬倍感心虚。

“不敢当,在下施妙手,当不得神医之称,只是正好身上带着能够医治床上这位公子的良药,若是换作蒋大夫您拥有着相同的东西,只怕也能药到病除。更何况,术有专攻,我不过正巧遇上,神医考究的乃是一个人在医书上全方位的造诣都远胜他人,小子也不过是初出茅庐,不过是是因缘际会,还请蒋大夫莫要再提这个让小子羞愧不已的称谓。”

舞悠然的自谦明显得到蒋陆的好感,脸上笑容更甚之前,目光也变得柔和。

“不管如何都好,这对于我们而言束手无策的毒,你却能够解,医术定也不差,不若我便唤你一声施先生。这点你可不能再推脱了。”

蒋陆的僵持舞悠然只是想了想也没拒绝。

反正只是个假名,若非为了纪嵩早日规矩,她也不至于带着纪雪这般贸然来此一趟,施先生便施先生,待得换回女装后,又有谁能够想到今日这事情会是她做的。

想定之后,舞悠然淡淡的笑着点了点头。

这边的结果很快就传到了准备出门一趟的江师爷耳中,让他立刻打消外出的打算,反倒是立刻通知县太爷归来。

原本准备在蒋陆确定床上病人无恙后,准备离开的舞悠然却并未如愿先行离开,而是被那床上男子的守门侍卫百般请求着挽留下来好生招待着,说是等他们的主子醒来后,定要当面酬谢舞悠然的救命之恩。

既然走不得,那就直接让对方将留在县衙的那些大夫都请出来,只等着人醒来后,放人归家。

之所以未曾点明纪嵩,也不过是为了避免麻烦。

若是让人知晓与纪嵩之间的关系,说不得以后烦人的事情将会多得数不胜数。

药医系统方才刚刚开启,在未曾有足够的功德值储备之前,还是循序渐进为妙,否则便是祸不是福了。

舞悠然的要求江师爷自然不会拒绝。

能够将人留下来,这点要求算不得什么。

反正他们最初也不过是因为贵人的侍卫要求,放才会扣押着那群大夫,在事情未曾解决前不能归家,而因着人多,怕泄露风声,方才让这些大夫们委屈的在牢里头暂住些许日子。

如今人都已经得到救治,已是安然无恙了,衙门自然没理由继续扣着人不放,自然是做个顺水人情给舞悠然。

更何况,江师爷还听说了张广的事情,自然也有着别样的小私心,想借此先改善一下二人之间的关系,也方便后头的有所求。

五十几个大夫陆陆续续被衙役从大牢里请了出来,到了衙门后院里,让舞悠然确认一番。

毕竟舞悠然上门时就说过乃是为了被扣押的大夫而来,这人多少还是要见上一见,确定一下人数的。

纪雪刚张嘴要喊,话在喉头里转了转,最终还是忍住没喊出声来给舞悠然增添几分变故,只是目光灼灼的望着人群中的纪嵩,暗自松了口气。

人群中的纪嵩自然也注意到了舞悠然,一眼就认出了她,却心照不宣,与其他大夫一样一一上前跟舞悠然道谢,唤她一声‘施大夫’,然后退回人群中。

确定纪嵩的无恙,舞悠然也很高兴,短暂的眼神交流,彼此都知道该怎么做,先当了陌生人,虽说纪雪年幼会在见到纪嵩之时,有那么一分过分的激动,却还好未曾露出什么马脚惹人怀疑。

一个时辰的时间转眼即逝。

在这一个时辰里,在外为了衙门中这位贵人的伤势寻找能人异士的县太爷乔毕兴,乔大人也在接到江师爷的通知后马不停蹄的赶回了县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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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赶紧闪

“神医,神医在何处,在何处?”

刚一进院子,乔毕兴这位县太爷就忍不住大声嚷嚷着,随着那屋里男子的侍卫脸色一沉,朝他一瞪眼后,方才赶忙把嘴一捂不敢大声喧哗了。

“大人,这位便是施神医。”江师爷立马上前引见,将舞悠然介绍给刚回来的乔毕兴。

“幸会幸会,听闻神医已经救醒了屋里的那位公子,真乃奇人也。”

舞悠然望着眼前这位县太爷,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

眼前这位乔大人约莫四十出头,身高并不高,也就一米六五的样子,身宽体胖,刚才那阵小跑后浑身流汗,不停的抹着,却又不忘拍舞悠然的马屁,一点县太爷该有的架势都没有,倒像个只懂得阿谀奉承的小人。

尽管如此,舞悠然还是要适当的谦虚一番。

“大人,在下只是适逢其会,又碰巧懂得如何医治那位公子的伤势,算不得神医。大人若是不嫌弃,直接唤一声施大夫即可,神医这个称呼,实在是惭愧。”

乔毕兴神色有几分犹豫,江师爷立马凑前,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后,却见这位县太爷,点了点头。

“情况我都听江师爷说了,只要等到屋里的公子醒来后,这几日请来的大夫们就可以各自归家,为表歉意,本官会从没人补贴十两银子作为压惊费,虽然不多,还请诸位大夫能够见谅,实在是这事情本官也是在没办法才能出此下策。”乔毕兴说着躬身给众大夫们赔礼道歉。

“大人言重了。”

参次不齐的附和声,却是那些大夫也随之弯腰应答,可不敢真的受了乔毕兴这一礼。

就在乔毕兴慎重的给那些大夫赔礼道歉时,屋里的人也在此刻醒了。

“施大夫,我家少爷已经醒来,说是要亲自谢过您的救命恩人,不知可否入屋一趟?”

舞悠然微微一愣,却还是点了点头,不过在进去之前,却还是不忘自己的目的,朝乔毕兴说道:“乔大人,如今屋里的公子已经醒来,这些大夫们……”。

“施大夫放心,江师爷,好生将赔礼奉上,送诸位大夫回去,马车若是不够,再去车行租几辆过来,务必将所有人都安全送到家中。”

“是,大人。诸位大夫这边请。”江师爷应着走在前头,将所有的大夫领着出门,至于乔毕兴说的赔礼的十两银子最终是否会给,舞悠然也没那个闲心参合此事,而是留下纪雪,随着那过来唤她的侍卫重回了那间屋子。

刚进屋子时,却见昏迷着时就让人觉得眼前一亮恍若通话中睡美人的男子,此刻醒来后立刻少了之前那种恬静的感觉,随着那双眼眸睁开后,此人依旧是个不折不扣的美男子,给人的感觉却好似从温水陡降成零度的冰水,一股无形的压力扑面而来,举手投足间俨然是个习惯在高位发号施令的人,自有自己的一番唯一存在。

最初的时候就知道这人不简单,醒来后更是如此。

舞悠然在揣度着眼前之人时,眼前之人又何尝不是在揣度她。

只不过舞悠然是被他前后感觉上的差距稍稍意外了一下,而那人只是意外舞悠然的年轻,竟是一时未曾瞧出舞悠然女扮男装的事实。

“多谢大夫救命之恩,虽然我听了侍卫提起,你不过是因为乔毕兴这位江水县县令将大夫们扣押,弄得许多病人无处求医,方才登门毛遂自荐替我医治,却还是要感谢大夫的恩德,不知大夫可有什么需要,尽管道出,只要我能够找得到的,定然为大夫找来,当作此次救命之恩的酬劳。”

舞悠然眼帘微垂目光却是微微闪了闪。

这是准备让她随意开条件借此还清这救命的恩情。

倒是打得好算盘。

不过,却也正合她意。

两不相欠。

“虽说原本就是为了那些大夫的事情而来,不过救你花掉的药却是价值不菲。那我就意思意思,收个一千两诊费吧,就算是积功德吧。”

舞悠然淡淡而道,并未因为对方明显不凡的身份就狮子大开口。

“什么?一千两?”

一旁的侍卫率先惊呼出声,瞪大了眸子。

舞悠然眉头一蹙,“怎么?莫非还嫌钱多?”

那被扣押的大夫每人十两补偿,将近六十人也差不多时将近六百两的花销,她开价一千两已经是便宜的要死了,若非因为自己如今借住在百济堂,而百济堂平日里又乐善好施,没什么盈余养多一个她还有一个孩子,这一千两银子她都不准备开口,只求尽快离开,少惹麻烦。

哪想到居然才开口就惹来这么一声变调的惊呼,舞悠然都忍不住有些气了。

“施大夫误会了,小人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觉得大夫您救了我家少爷一命,岂是区区一千两就可以一笔勾销的,就算翻个十倍都不算过份,并非嫌多的意思。”

那侍卫惊呼出声后,一听舞悠然这话就知道她误会了,立马开口作出解释。

“施大夫,请莫见怪,我这手下刚才并非故意。而正如他所言,我这条命也不是区区一千两银子就抵得上的。”

“公子毋须如此,救你不过是适逢其会,我本就是为了那些被扣押的大夫之事而来。而救了你能够让他们早日归家,也让那些求医的百姓不至于求医无门。严格算起来,我是为了百姓而来,这一千两银子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却是刚刚好。与你的命值多少钱无关。再说了,用银子衡量一个人的性命价值,是否太过肤浅了?”

对方微微一愣,因舞悠然这番话而愣了片刻。

这话里那是完全将他当作顺带品,若是救别人能够让那些大夫早日归家,也轮不到他。

无论反驳与否,这话一出,也就只能顺着舞悠然的意思去办了。

朝着自己的侍卫微微额首,却见之前开口说话的那位侍卫从怀中摸出了一张千两的银票递给了舞悠然。

“施大夫,这是千两银票,可以在通汇钱庄兑换银子毋须任何费用。”

舞悠然点了点头,将银票接过来塞入怀中。

“人我也见了,钱我也收了,那么就告辞了。”舞悠然朝着床榻上的哪位公子拱了拱手,转身就朝外走去,临到门口时,一把拉住纪雪的胳膊,便头也不回的朝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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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平安归

“少爷!”侍卫欲言又止的望着舞悠然去的背影又望向自家主子。

“有本事的人,总归会有些古怪的脾气。或许正如他所言,真的不过是凑巧医好了我身上的伤势,若是有缘总归能够再遇上。这样的人,只能交好,不可交恶。收起你们的打算,不要贸然跟踪。”

“属下立刻去办。”

随着侍卫的离开后,却见床榻上的年轻公子眼眸微敛,陷入沉思之中,至于他沉思的事情是否与舞悠然有关,那就不得而知了。

从衙门离开之后,舞悠然拉着纪雪直接挤入人群之中,先去一趟通汇钱庄将银票兑换成小面额银票。

五十两的十张,十两的银票四十张,一百两碎银子统共一千两银子带走,随后便在街道上东拐西拐的入了一处巷子里的平价客栈,直接进了这间客栈位于一楼的一间单独的客房,随之将门一关。

“快把身上的衣服换成咱们之前带来的女装,咱们从窗户离开客栈。”

取出来之前在此放下的包袱内的衣服,舞悠然将衣服丢给了纪雪,自己立马换上麻布裙装,将头发随意一盘后,用清水洗了把脸,洗掉脸上药汁,随后拿出胭脂水粉在脸上涂抹一番后,借用化妆的技术改变了一下五官的立体感,顿时摇身一变,从清俊的公子变成了一个浓妆艳抹的妇人。

将头巾一包,竹篮子挎在臂弯上,舞悠然率先爬窗出去,这窗口正对着后巷,高度也不高,二人简单的就下去了,随后各自领着菜篮子从客栈后门绕道出去,末入人群中。

在离开之前,舞悠然不忘回头看了眼这间客栈的大堂处,却见一个大堂中坐着一个衣服料子上乘的男子,面对着舞悠然那间房一边喝茶一边打量着四周。

混入人群中离开了那间客栈的视线范围后,纪雪压低嗓音问道:“悠然,咱们这会去哪?”

“自然是买些肉食与干货,然后租一辆马车回万安镇。最好将手头上所有的银票都用完,只留下碎银子在身就好。”

“为什么?不是已经将大面额的银票换成小面额的吗?为何要全部都花掉,那可是一千两银子。”纪雪不解的问道。

“不想惹麻烦自然就不能留着银票,为了避免被追查到行踪,买东西还不能一次性在一处地方买了,最好是租了马车后,一个个地方买过去,将银票用掉。要知道通汇钱庄的银票都是记号的,若是对方有心要找,完全可以依靠银票的记号找到咱们。这次救人说白了是运气,若非我手头上正好有药对症,估摸着咱们这会不是在考虑着花钱的问题,而是在牢里蹲着呢。我这般说,你可明白?”

纪雪脸色微微一变,不由吞了口唾沫。

“悠然,不得不说,你可真是大胆。”

“那你现在还对我这般花钱还有意见吗?”

纪雪忙不迭的摇头,她可不希望惹麻烦。

一看那屋里人的架势就知道非比寻常,再有下一次?

想想就腿软。

千文一两,九百两银子那便是九十万文钱,还真不是小数目。

买了三百斤大米六两银子、一百斤熏肉四两银子、一百斤面粉三两银子,五百斤的东西装了一车,却是才花了十几两银子。

九百两银票花掉,啧啧啧,怎么花呀。

看着一车子的东西,舞悠然与纪雪却是不由感叹一声,这钱花起来有时还真是够磨人。

“怎么办,才花了那么一点点。还要花八百多两,其它的东西放久了也不好,再加上用不上。你说怎么办才好?”纪雪一脸苦恼的问舞悠然。

“光买这些东西恐怕是没办法立刻花掉那九百两银子,那就先存着。这万安镇来往的客商不少,有机会将这钱兑换出去。倒也不用太过着急。留些钱应急也好。”

“嗯,也好。”纪雪点了点头,直接将银票的那个小袋子塞给了舞悠然保管。

纪雪的小心思让舞悠然不由笑了笑,却并未说什么。

不过在回去前,还是到绸缎庄子买了一些棉布准备给孩子做小衣,另外也购买了几匹平常人家会用的布料,在这绸缎庄里倒是花销了足足五十两银子,可比买粮食花得多。

将一切都准备妥当后,二人坐着马车回到了万安镇。

刚到百济堂门口时,却见纪嵩早已回来,与老仆苏广一并侯在门前等着舞悠然与纪雪归来。

“爹。”

刚一下马车,纪雪就从车上跳了下来,朝着纪嵩高兴的喊了声。

“广叔,让马车到后门处将车上的东西搬进去,我有话跟她们两个好好说说。”

“是,老爷。”

苏广应承后,跟车夫交谈几句,就指挥着车子入了百济堂后院的巷子,与车夫一同搬运着车上的东西存入库房之中。

纪嵩将大门一关,将人唤到了屋里。

“你们两个还真是大胆,县衙是你们女儿家家能够贸然前去的吗?万一被发现你们的女儿身,你们只以为就算救了人,对方便真的感激你?告诉你们,先挨顿板子都是小事。尤其是悠然,你如今失了以往的记忆,虽说你应该懂得医术,此刻身上却是并无官府置办的行医证明。贸然行医乃是触犯律法之事。你若是有意行医,至少先要通过我这里给你开张学徒证明后到镇公所备个案,待得过些时日救了一些人后,再到镇公所提升行医资格,随后需要六名大夫联名举荐,方可得到官府承认的行医资格。若是不得承认的那都是赤脚大夫,一旦医坏了人,不死都要脱层皮,无证的大夫行医责罚最重,也被称为野大夫。虽说也有医术高超之辈不屑得到官府的承认,行医救世,可那也是有一定身份背景的人,官府默许的。你自己的脑子还不利索,就胆敢作出这般胆大妄为之事,你就不怕万一失误,你会丢了性命。你若是有个好歹,你可想过你的孩子?”

纪嵩一番话说得严厉,舞悠然默默听着,纪雪却是眼眶一红,哭了。

“爹,是我的错,若非我着急爹你跟苏爷爷几日未归,也不会求着悠然陪我走一趟江水县城。是我错了,疏忽了那般重要的事情。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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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弄身份

“纪大夫,这事情也怪不得阿雪,我也是甘愿陪她走一遭的。您是百济堂的顶梁柱,若是不弄清你的状况实在无法让人安心。更何况,您对我也有救命之恩。虽说之前所为有些莽撞了,但是我并不后悔。你若是要责罚,那便连我一并罚了吧。”

“悠然。”纪雪唤着眼中满是感激之色,感激她的仗义。

“唉。你们……”纪嵩轻叹一声,脸上很无奈的说道:“我也不是真的要责罚你们,只是告诉你们有些事情想清楚再做,不能那般冒冒失失的去冒险。这次的事情我看你们都知错了,我就不多说了。”

“爹,您原谅我们啦。”纪雪欣喜的说道。

“傻孩子。”纪嵩轻笑道。

“纪大夫,这里是我这次幸运帮对方治好了病后获得的酬劳,买了东西后,还剩下八百二十两的银票,您看看……”

“这钱是你自己挣来的,自然是由你自己妥善保管,你还要顾着一个孩子,能够留在百济堂多久还是个未知数,有些钱防身总是好的。不用交给我。”

“那我就收着先。若是铺子里哪日里需要用到银两,也可以问我拿。您别忙着拒绝。我知道您经常救济一些穷人,铺子里本也不怎么富裕,这会收支平衡倒也罢了,谁也无法保证可会遇上什么意外,届时您千万别客气。好歹我跟孩子的性命也是您救下的,银子不过身外物,毋须太过在意。”

纪嵩望着舞悠然的双眸久久,从她的眼眸中看到了真诚。

“若是真的需要时,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舞悠然展颜一笑,点头轻嗯了一声。

“阿雪,去把孩子带回来,我有话跟悠然说说。”

“好的,爹,我这就去。”纪雪忙不迭的点头,笑着离开了。

“悠然,你可想当一名女大夫?”

“想。”

舞悠然想都不想的应道。

自身因为药医系统的存在,就算不想当大夫也会被误认为大夫,与其当个野大夫还不如拿个正规牌照,也省得遇上纪嵩之前说道的那种状况,却因为身份问题只能吃暗亏,自然是忙不迭的应下。

“既然你有这个意思,那我便领你去镇公所先挂个学徒的身份,待得领了证明后,你先熟练一下抓药熬药等工序,然后试着给病人诊断开方子,等到这些你都熟练上手后,我便寻几位朋友给你做个保,在镇公所那处考核后,领取你的行医资格。届时有了这资格证明后,无论你身在何处,都可以到各大药铺应征坐堂大夫,就算是当游医也比那些没牌证的野郎中强上百倍,你看这般安排可好?”

“当然好了,都听纪大夫您的。只是,我如今失了记忆,身上也没有任何证明身份的东西,若是问起我的出身,甚至于索要这方面的证明,您看我如何是好?”

纪嵩的提议对舞悠然有很大的好处,连当大夫都要行医资格的证明,那么在这古代里,肯定也有类似身份证的户籍证明,这点不得不令她在意。

“这点好办,我在万安镇也算是有点面子,跟镇长稍微说说,让你的户籍挂在万安镇倒也不成问题,不过,前提是你需要获得行医资格,唯有获得行医资格的大夫,可以随意在任何镇中落户,不过,你的孩子若是想要入你的户籍,我看你还是尽快想好大名,不然孩子再入户籍可就麻烦多多了。”

“纪大夫,真是太谢谢了。”

“小事。况且,你也救了我一回,咱们就当扯平。往后你也别纪大夫纪大夫的叫了,唤我一声纪叔可好。”

“嗯,纪叔。”

纪嵩笑着点了点头,“耽搁了两日时间,也不差这点时间了,你随我去一趟镇公所,把事情办了,免得明日还要空出时间走一趟。”

“纪叔,您请。”

纪嵩起身出了门外,舞悠然尾随其后。

刚到院子正好遇上苏广。

“广叔,我跟悠然去一趟镇公所给她挂个学徒的身份,家里的事情就交给你处理了。”

“是,老爷。”

“苏爷爷,往后还请多多关照。”舞悠然躬身行礼道。

“二小姐客气了。”

“苏爷爷您才是客气了,我可不是什么小姐,还是叫我悠然听着顺耳。”

“这……”苏广不由望向纪嵩。

“就按悠然的意思吧。”

“是。”

跟苏广打了声招呼后,纪嵩带着舞悠然去了一趟镇公所,在镇公所备案了舞悠然学徒的身份。

对于舞悠然想当大夫的事情,众人似乎并不惊奇,只是有那么点小小的意外,多看了舞悠然一眼,毕竟能够到镇公所备案的学徒,通常都是已经有了一定医术实力的人,只等着一定积累后,前来镇公所认证。

这还是备案时,舞悠然听对方的询问时,听出来的道道。

从对方的态度看来,这古代里女大夫并非史无前例,只是能够获得认证的女大夫较为稀少,多少令人小小的好奇下,倒也没什么大问题。

领了一块学徒大夫的身份牌子后,纪嵩与舞悠然步出了镇公所的大门准备回百济堂。

“哟,这不是纪大夫吗?真是巧了。咦,这小丫头手上拿着的可是学徒大夫的身份牌子?怎么?你也准备收徒,然后扩充你家那个入不敷出的百济堂?”

刚出门口就听到一道阴阳怪气的嗓音从左边传来,转头一看,却是一个浑身肥肉,一身锦衣华服,脖子腰间手腕上都是那亮晃晃的金饰,一看就是养尊处优的暴发户的架势,俗不可耐。

纪嵩眉头微微一蹙。

“是又如何。以往不收那是没什么好苗子值得培养。与其守着十个酒囊饭袋在身旁,还不如只求一个能成才的徒弟,学徒并不是越多越好,也要是那个料才成。如若不然,你药王堂养着那么多学徒,怎就没见几个过了考核,得了行医资格呢?说白了,就是不适合。滥竽充数这种事情我可做不来。当然,卫老爷您财大气粗,那点小花销根本不看在眼里,可不是我这小小百济堂能够比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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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波折起

卫老爷脸皮子微微一抽,立刻恢复正常,转而望向舞悠然意味深长的一笑。

“是不是好苗子可不是几句话就说的全,你这学徒非但是个女子,年岁也将近二十,不觉得起步稍晚了些?就不怕到最后不过是一事无成?或是最后就算有所成,嫁了人那就是别人家的媳妇,对你的百济堂可是一点好处都没有。”

“即便如此,那也是我的事,就不劳你卫老爷操心了。悠然,我们回去。”

“好。”

舞悠然随着纪嵩从眼前这位卫老爷的身旁走过,偷偷打量时,明显感觉到这位卫老爷的目光瞪着纪嵩时,不时的迸射出一股恨意。那种恨意让舞悠然隐隐中有种感觉。

总觉得这药王堂的卫老爷跟纪嵩之间恐怕不仅仅只是竞争对手那般简单。

若是没记错的话,这药王堂的卫老爷应该是叫做卫长兴,本镇中也是有数的土财主,家财不菲。

直至此刻,舞悠然方才了然,为何纪雪提起药王堂时,神色会那般的古怪,原来还有上一辈的恩怨在其中。

可又觉得纪雪提起药王堂的老板卫长兴时,并非完全的敌视态度。

这可就不得不耐人寻味了。

不过,这些只是私人恩怨,舞悠然也不打算深究其中的缘由,只要没碍着她得到行医资格,万事好商量。

回到百济堂后,就听到一阵小孩的啼哭声,声声听得人心碎。

舞悠然立马入了后院,就看到纪雪焦急的看着一旁是王通的妻子王氏抱着孩子哄着,可不管她如何轻哄,却偏偏不见孩子止了声音,反倒是越哭越大声,整张小脸蛋都涨红一片,眼泪吧嗒吧嗒的直落,挥舞着小手小脚,让人看着就觉得为了抱住孩子不跌落在地,会否会因为用力过度伤了他。

“这是怎么回事?”舞悠然立马冲了过去,将孩子抱了过来,劈头就是这么一句询问,已然开始为孩子检查身体。

“悠然,其实……”

不等纪雪把话说完,舞悠然的脸色顿时微微一变。

怎么也没想到孩子的状况居然加重了。

“我留给孩子的药呢?”舞悠然问道,双眸直勾勾的盯着王氏,却见她竟是眼眶一红,却是给舞悠然跪下了。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一时不小心将孩子的药,掉进了水井之中,对不起。”王氏说着就直接将头磕得砰砰直响,额头顿时头破血流。

“悠然,王婶不是故意的,你看她都诚心道歉了,能不能原谅她一回?”纪雪看着额头流血的王氏,忍不住求情道。

“阿雪,不该你说话的时候别插嘴。王氏不小心掉落水井的药莫非是之前医治小九用的那种护心丸?”纪嵩喝斥了纪雪后,看到舞悠然的神色,再想想事情的经过,看看孩子此刻啼哭的模样,大体就推测出被掉入水井之中的药会是什么。

“一切都是我的错,悠然小姐若是觉得不解恨,可以打我骂我,都无妨。”

“纪大夫,我先回房了。”舞悠然朝着纪嵩微微行礼,已经不想搭理王氏,抱着啼哭中的孩子回了屋。

“小米,孩子的状况,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之间病情就加重了?你不是说只要持续服药至少半年无事的吗?”

“这个应该是外在因素引起的。应该是遇上皮肤过敏之人的触碰,才会变成这样。毕竟这孩子的状况有点特殊,若不是碰巧遇上,恐怕也不清楚他会因为过敏之人的触碰引发血液流速过快,造成心脏的负荷。主人,建议你还是使用两粒护心丹的小药丸让孩子服下,恐怕接下来的一个礼拜都需要双倍药量,不然恐怕没办法达到预计的效果了。”

“双倍的药量。我手头上如今还剩下七粒,也不过是足够三天的量,看来还需要兑换一枚护心丹。若是这次使用了双分量,半年之后,是否会在这双份的基础上翻倍?”

“这倒不会,因为是较为紧急的状况,半年后同等份量的护心丹双份额即可,倒是不需要再翻倍,而且因为这次的缘故,原本只能分成十份的护心丹,完全可以分成四份,一日一份,八日便可服用完两粒护心丹的,待得再涨一岁时,就可以一次一粒的服用了,毋须分开来。”

“还好。”舞悠然稍稍松了口气,立刻取出药喂了孩子服下。

待得服下护心丸的孩子已经不再哭闹,脸色也好了很多,渐渐恢复了正常。

不再痛苦的孩子片刻后就沉沉的睡着了。

“悠然,孩子怎样了?”

舞悠然刚出房门,就看到纪雪杵在门口,一看到她的身影便忍不住如此问道。

“已经没什么的大碍了。”

“那就好了。不过,王婶弄掉的那药……”

“既然都掉到水井了,还能如何。即便把水井抽干,也不至于让药重新回到我的手里头。罢了。这事情莫要再提了。”舞悠然应道,虽然初时有些生气,当也知道对方并非故意,更何况自己刚才检查功德值的时候,因为完成了衙门里那位年轻公子的伤势后倒是得了十点功德值作为酬劳,倒也不担心兑换不来护心丹给孩子服用,最多只是可惜了那一瓶的护心丸药,足足八粒呀,能救至少八个人的药,实在太可惜了。

“悠然,你真的不怪王婶了?”纪雪高兴的问道。

“嗯。”

“太好了,我立刻就去跟王婶说这事,让她放宽心。”纪雪说着就要往外跑,可不等她去找人,前堂门口就响起了一阵喧闹的声响。

纪雪与舞悠然不禁对视一眼,立马从院子里倒了前堂。

刚到前堂帘子处,一股子血腥味扑鼻而来,纪嵩更是一身是血的站在前堂,原本半关着的门板早已被取下,黄昏的日光照入前堂一群人站在门口处张望着。

“悠然,快过来帮忙,你手头上还有没有护心丸,赶紧那一粒喂王氏服下,另外止血的药也拿你上次拿出的那种,有什么事情迟点再说,救人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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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事突然

纪嵩急忙忙的朝舞悠然喊话,而舞悠然也看清了那鲜血直流的人竟是王氏,看那伤势以及腿骨不自然的骨折模样,俨然就是一副出车祸的架势。

刚才还好好的,这会不过片刻功夫,人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悠然,王氏恐怕撞伤了的胸骨,你是女子,这胸口处的伤势你来负责检查与处理,我负责腿骨的矫正。”

舞悠然张了张嘴,知道拒绝恐怕不行。

“小米,这状况的我能够帮得上忙吗?”舞悠然在心底询问道。

“恐怕有些难度。你毕竟不是大夫,正骨这种事情你恐怕做不来,不过负责检查倒是无妨,先给个提醒,若是将人医死了,你可需要背负十点罪恶值,而十点的罪恶值会让你每个月都被扣除一点功德值之外,做任务或是行善事能够获得的功德值也会降到十分之一的数量,持续时间三个月,你可要注意点,有些地方万万不可逞强,不然亏得只会是你自己。”

“这王氏恐怕还是因为护心丹的事情心不在焉,才会出了车祸,早知道事先态度就不要那般冷漠,说不得也不至于闹出这样的事情。还真是一报还一报,因果报应。”

“主人,你说的没错。一报还一报,无因便无果,药医系统为何挣取的会是功德值,便是这因果的干系。往后主人还是得饶人处且饶人,无伤大雅或是对您来说损害不大的事情,能够揭过便揭过,若是对方依旧死性不改,只需要对方的罪恶值达到一定程度后,主人您想如何处置都随意,届时非但不会有任何损害到主人的事情,还能够挣取丰厚的功德值。”

“还有这样的说法。怎么感觉惩治恶人比救治百姓功德值更高?”

“也不能这般说。能够够得上坏人的不过是小部分,大部分还是良善之人,自然付出与收获截然不同。不过若是主人助纣为虐,即便之前做了许多好事,也不会有结果,还请主人慎重考虑每次做的事情。”

“嗯。迟些再说此事,救人要紧。”

舞悠然与小米的交流不过是瞬间的功夫,人已经迎了过去,帮忙将王氏抬到了隔间之中开始合力治疗她的伤势。

一番全身检查后,舞悠然很快就寻到了王氏身上所有骨伤的地方,幸亏胸骨只是被撞击的有些裂纹,倒也并未出现断裂后刺入胸腔的状况发生,最多就是脏腑受了震荡,倒也并未损害到性命。

“幸亏胸骨唯有断裂的状况,只是伤了腿骨,纪叔你来正骨,我来负责止血。”

“没伤到胸骨真是不幸中万幸。只可惜这腿骨伤得这般严重,即便接上,也可能会废了。”纪嵩将王氏腿骨上的碎骨挑出来,眉宇间是未曾掩饰的无奈。

“断的这般厉害吗?”

“嗯,很厉害,若只是断成两截倒也罢了,主要是碎骨太多,影响骨头的愈合。或许有厉害的大夫能够保住王氏的腿,我确实无能为力了。”

舞悠然看了眼痛得已然昏迷过去的王氏依旧紧蹙的眉头,还有纪嵩那满身的血,直接兑换了一粒正骨丹,作势从怀中取出一粒药丸递给了纪嵩。

“王婶出事多少与我有些干系,若非对掉落水井的护心丸心生愧疚,她也不至于出事。这粒正骨丹顾名思义便是正骨作用,与护心丹是同等级的药,便给她用了吧。”

舞悠然咬了咬牙,将药丸递出,那一脸的坚决,让人看得出隐隐的不舍,也在告诉纪嵩这药她只有这么一粒,用完就没有了。

“这药……”

“只有这一粒了,用了就没了。”舞悠然淡淡一笑,就好似突然看开了,又不在心疼着药,救人要紧。

纪嵩慎重的接过了那粒药丸,最终还是没能狠下心拒绝舞悠然的援手。

王氏一家与百济堂向来熟识,多少感情颇深,若非如此此次纪雪要求舞悠然陪她去江水县城,也不会主动要求将孩子送到王通家中,由王氏照顾。

“我能做的就这么多了。她虽然是没事了,只可惜这腹中的孩子却已是保不住了。这样的惩罚已经足够了,我又岂能见死不救?”

纪嵩神色也随之微微一黯,也是知道王氏孩子流掉的事情,只是之前并未说,直至舞悠然点出,方才不再掩饰心中的惋惜。

纪嵩不再多言,拿了舞悠然的药,将脚骨矫正固定后,洒上止血丹与正骨丹后包扎了伤口。

王氏受伤的事情很快就传到了王通家中,一下子王通三兄弟便再度光临的百济堂。

而也是这个时候,三兄弟方才知晓,王氏不小心将本该给舞悠然孩子服用的药掉落水井之中,险些害了孩子性命,因为心有愧疚,弄得心不在焉让车撞了。

至于撞了王氏的马车,因为最初便是王氏自己不看路撞上去,倒也无法让对方负责,更何况,对方也闹了个人仰马翻,若非看到王氏受伤颇重,那途径万安镇的客商也不会那般善罢甘休,便让人带走了王氏,非要让她赔偿不可了。

得知事情的来龙去脉后,王通频频给舞悠然道谢,谢她的大人大量,不但不计较王氏的疏忽之错,还拿出珍贵的药给受伤的王氏敷用,免了她成了瘸子的结果。

至于孩子流掉的事情,反倒是成了小事。

如今家中虽然只有两个孩子,却是有儿有女,第三胎虽然可惜,却也不至于令人想不开的。

让王通三兄弟将人抬了回去,也打发走了那些看热闹的百姓。

不过经过王氏今日的事情后,基本上万安镇的人都知道百济堂中如今多了一名学徒女大夫,医术好似还不错,是个以德报怨之人。

今日里意外频频,整个人都显得更容易疲劳,吃过晚饭,伺候着孩子喝过奶后,戌时方至所有人都收拾妥当,上床休息了。

翌日清晨,天蒙蒙亮,百济堂的新一天也随之开始了。

身为百济堂的学徒大夫,舞悠然要学的东西不少。

辨药、抓药、简单的处理药材,这是舞悠然身为学徒的首要学习的内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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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过路人

一味的依靠药医系统救人总归不是办法。

少量的功德值,能够兑换到的灵丹妙药非常有限。

总不能动不动什么病都用这些药救人。

万事依靠药医系统的习惯可不好。

好药用在刀口上,这才是异世生存的王道。

铺张浪费要不得。

更被提有限的药物提供,并非万能。

乱来说不得是要惹来祸事,弄得害人害己。

有了决定后,舞悠然学得认真,只是这药材品种繁多,炮制与未曾炮制的疗效不尽相同,虽是如此,不过这大部分的药材并非与自己曾经所在的世界完全相同,有着一点的差异,这点倒是不妨碍从头学起的舞悠然。

努力的记忆了三日后,依旧无法将所有的药材记全,舞悠然不禁暗叹,莫非就根本不是当大夫的料?

若非如此,这百济堂中的药材也不算顶多,也就百来种而已她都无法在三日内记个大概,当初纪雪都不过花了三日就记住了百济堂中的药材,那时她才不过十岁。

人比人有时还真是气死人呀。

“若是能够只记住药的名字与特征,药性之类的能够自动知晓就好了。”舞悠然坐在院子里望着星空,托着下巴不禁发出这般感叹。

“呵呵,悠然,你也别灰心,这药性也不是一时半会都就能够记全的,我当初也不过是占着自小在百济堂长大的便宜,才会在正式学习辨药之时,能够在三日内完成,你已经很厉害了,记住了全部的药材名字,只是欠缺一点类似的药材会出现错误,还有部分妖才的药性记得不全而已,其它已经较之药王堂与青药堂的学徒们好太多了。”

纪雪不禁开口安慰,为她打气。

舞悠然只是淡淡一笑,没说什么。

“主人,其实你若是大可不必为这样的事情烦恼,药医系统也并非所有东西都需要花费功德值才能够应用的。既然叫做药医,自然与药有关。除了兑换的是丹药之外,药草的识别也是基本的功能。只不过,这药草识别功能,需要在系统功德值达到一百点时,才会自动开启。您只要努力挣取功德值,累积到一百点时,提升了系统的等级,从0级升级到1级,就毋须为了种类繁多的草药而苦恼了。不但如此,每当你辨认出一类药材后,这类药材的记忆就会烙印在您的脑海之中,不会轻易忘记。除非出现药材的变异,才会特别提醒。所以,主人当务之急还是挣取功德值。每日一善的任务是需要促发的,一直留在这里,除非遇上第一次那种危及性命的救治任务,还是建议主人外出救济。例如说,开启观察罪恶值的能力,寻找拥有着善人称号的人为其排忧解难。这也是挣取功德值的最好办法。当然,并非一定都是医病的任务,也可能是惩恶扬善的任务,主人可以自行选择是否接受,若是运气好遇上几世善人需要主人您帮助,那么帮助后获得的功德值,将会以平常功德值乘以善人几世后获得最终的功德值奖励。”

小米的提议无疑让舞悠然眼睛一阵发亮,心中高兴不已。

可是仔细一想,这事情也不是立刻就能够去做的,毕竟自己还带着一个孩子,也走不远,也只能碰碰运气。

不过,小米的提醒倒是给了舞悠然一个更广阔的选择空间。

至少并非医治病人才能够获得功德值。

翌日清晨,依旧如同往常一般开门做生意。

喂了孩子后,孩子也乖乖的睡觉,不吵不闹,只要定时把尿,基本上都会乖乖的呆在房间里。

若是天气适宜,倒是可以让孩子在内院里晒晒太阳。

“咳咳……”

“少爷,您又开始咳嗽了,正好这里有个药铺,不如进去看看?”

“嗯。”

“大夫可在?”

大门口处一个二十三四岁的布衣男子带着一个小书童站在门口,之前喊话的便是这小书童,约莫十二三岁,个子还未长开的半大孩子。

纪嵩转身从药柜的梯子上下来,朝着舞悠然说道:“悠然,剩下的药材你来检查,缺少的若是药房里有便添满,若是没有记下来,迟些补充。”

“嗯,我知道了。纪叔您先去给病人看病吧。”舞悠然点了点头,接手了纪嵩之前的工作。

“这位公子这边坐,先让在下给您把把脉先。”纪嵩落座之后,朝着桌边的凳子处伸手一摆,示意这位年青的公子落座后,先为他检查一番。

“有劳大夫了。”年轻公子样貌只能算普通,五官眉目并不出挑,却意外的给人一种舒服的感觉,言行举止彬彬有礼,一身的书卷味,不过看主仆二人的衣着,倒也不像特别有钱的人家,而且那背着的包袱,若非附近赶考的学子,便是投奔亲戚或是归家途中的公子。

纪嵩把脉片刻后,收了手。

“大夫,我家少爷如何?”小书童忙不迭开口询问。

“无碍,只是普通的邪风入体,风寒之症,开点药服下即可。”纪嵩笑着应道。

“大夫,我们主仆二人还需要赶路,不知可否借用炉火熬药给我家少爷服下?”

“小事而已。阿雪,抓一副祛寒止咳的药材,三碗水熬成一碗水给这位公子服下。”

“是,爹。”纪雪应了声,立刻开始抓药。

“大夫,这钱……”小书童欲言又止的望着纪嵩。

“诊费加上药,给十文钱吧。”纪嵩笑着应道,却是尽量算便宜些给眼前这对主仆。

“大夫,十文钱,您收好。”小书童立刻从怀中摸出一个陈旧的钱袋,一个个铜板算出了十枚交给了纪嵩。

光看那钱袋中的银两,就知道眼前主仆二人手头紧。

纪雪在后院熬药,这对主仆便在前堂坐着等候。

小书童立刻拿了书给自家少爷看,倒是主动的帮忙药铺里搬搬抬抬的事情,看得出这小书童也知道报恩。

心知纪嵩少收他们的钱,便也投桃报李帮着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情作为补偿。

也正是因为这个小书童的主动帮忙,倒也知道了他的名字叫做苏文,姓氏乃是跟着他家少爷的姓氏,而苏文的少爷却是名为苏清泽,此行是准备赴九月的科举前往京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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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很混乱

九月的科考?

如今才三月,这是提前半年的时间赶路呀。

舞悠然偶然听见后,也禁不住感叹,可随后又笑自己没脑子。

她此刻连京城在哪,距离万安镇多远距离都一无所知,也就无法确定人家这提前半年时间赶路到底算不算正常,就一味的感叹,还真是无语了。

纪雪的药熬好了,端了出来后立刻就让苏文接了过去,服侍这苏清泽服下。

服药过后,等到药效开始发作后,再把脉了片刻后,纪雪已经从内院拿了一个葫芦出来递给了苏文。

“这是二次与三次熬煮的药汁存在葫芦里,晚饭前与睡觉前热一热后各喝一半,明日应该就不会有大碍了。”

“多谢姑娘。”苏清泽谢道,由苏文将葫芦接到手中,二人微微行礼致谢后离开了百济堂。

待得苏清泽主仆二人离开后临近午饭时,又来了一些或是结伴而行,或是单独而来的书生到百济堂看病,而且很意外的是,这些人都跟那位苏清泽一般感染了风寒,皆是伴随着咳嗽声的症状。

人一多,熬药的份量也就多了起来,不知不觉中,竟是来了七八个书生看同个毛病。

不过后来过来的书生倒是不是苏清泽主仆那般拮据,花了钱让百济堂熬煮药后,买了葫芦装药然后带走。

待得人都离开的差不多,这饭菜都有些凉了。

匆匆吃过午饭后,反倒是一下子静了下来。

“真是奇怪了,怎么都是同样的感冒,不管是昨日还是今天都没有下雨,更别提被雨淋了,怎么都感冒的这般稀奇?”纪雪收拾东西的时候,看着静悄悄的大堂忍不住一阵低估。

“不管什么原因都好,既然是病人那就要好好给人看病,看好病,这边足够了。”纪嵩沉声道,却并不觉得这状况有什么,很是平静的应道。

纪嵩的话音方才落下,就见外面街道上忽而一阵喧闹声传来。

舞悠然三人不由走到门口处,却见一辆奢华的马车伴随着一群器宇轩昂的侍卫们从远处驶来,人群在最初的时候骚乱过后,齐聚在道路两旁张望着交头接耳。

“这是什么人?居然这般招摇?”纪雪站在门口看着由远及近的马车不禁如此嘀咕道。

纪嵩一开始还不以为意,不过待得片刻后却是立刻将舞悠然与纪雪拉近了铺子,神色有异。

“你们两个快些到内院,我没开口让你们出来,绝对不要出来。”

“爹,你怎么了?”纪雪不解的问道。

“阿雪,听你爹的话,我们赶紧进去。那个队伍是江水县城中县衙里的那个公子,之前守在门口的两个侍卫就在队伍中靠近马车的位置,未免麻烦,我们还是不要露面的好。”

纪雪一听舞悠然这般一说,也有些慌了。

“那,那还是赶紧藏起来,可不能让人发现了。”纪雪应道,拉着舞悠然忙不迭的入了院子。

待得纪雪与舞悠然刚进入内院不久,那对人马却是正巧经过百济堂门口。

按理说这里本就不是万安镇的主干道,平日里经过这里的马车并不多,哪想到原本不该从此经过的马车,这会却突然转道来到这边,实乃怪事。

纪嵩站在门口看着马车驶过门前,眼前着就要走远时,青天白日下,一群蒙面的百姓装扮的男女竟是手提兵器朝着最靠近自己的侍卫砍去。

一切发生的太突然,顿时尖叫声连连,不少百姓身子因为这场变故受了伤,一时之间场面乱成一锅粥,哭声、尖叫声、马匹嘶鸣声不绝于耳,何止一个乱字能够形容。

听着外头的骚乱,舞悠然抱着孩子,被纪雪护着,苏广这是到了前堂护着纪嵩。

“不好,中计了,快撤。”

突如其来的大喝声从街道处传来,紧接着便是乒乒乓乓的打斗声越来越近,还不等纪雪与舞悠然躲入房间,院墙外一下子就窜入了两个蒙面人负伤被追入了百济堂后院之中。

“啊!”纪雪吓得大声尖叫,让舞悠然想要阻止都晚了,顿时吸引了那两个蒙面人的注意力,一下子就冲了过来。

舞悠然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一瞬间将孩子往纪雪怀中一塞,推她入了房间,放手把门一关,却是将自己关在门外,正好落在了对方的手中,一把染血的利刃架在脖子上,冰凉的触感令人心惊胆战,生怕下一秒就划破了喉咙,一命呜呼。

“站住,否则杀了此女。”

对方突然大喝一声,却是明显让对方稍稍犹豫片刻。

“少爷有令,此次前来刺杀的人若是无法活捉便不需要留活口。这两人无论如何放不得。这位小嫂子,你若是死了,官府会给出足够的银子作为赔偿,真是对不住了。”

也不知是幸运还是倒霉。

这追进来的侍卫三人中,两人便是之前江水县城守在那个年轻公子身旁的侍卫,看二人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俨然未曾认出舞悠然便是之前救了他们主子性命的那位大夫,不过听对方的打算,舞悠然的小命却是容易不保,这可不是她想要的结果。

“慢着。我有话好说。”舞悠然大喊一声,制止了双方的冲动。

虽说外面战况不明,可那些跟她有什么关系,如今小命要紧,也只能搏一搏。

舞悠然这声大喝,明显将双方的目光吸引到她的身上。

“虽不知道你们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结怨,可我是无辜的,还望饶命放了我吧。”

舞悠然哭丧着脸哀求着,手却已经摸到之前缝衣服时别在腰带垂摆上的针上,随着话音落下后,立刻收手刺在脖子上那只握剑的手的麻穴上。

事出突然,加之舞悠然这次认穴水准意外的准确,一下子就让对方松开了手中的长剑,哎哟出声。

舞悠然刺了手腕转而放手刺向身后蒙面人的腰间,在对方反射性收手下,立马转身绕到对方的身后。

俗话说,绝不能将后背留给敌人下毒手,却也不能与敌人并列而站,免得被穿了葫芦。

事实证明,舞悠然的选择很正确,只是闪到对方身后侧边,不然在那侍卫的长剑刺穿对方身子时,舞悠然也要跟着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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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救治

舞悠然的举动无疑致使挟持她的蒙面人把持不住武器,露出了致命的破绽,一下子就被追进来的侍卫一剑划破了喉咙,鲜血喷涌而出,溅在舞悠然的脸上,黏腻的血液渐入眼中,也从眼角处成一条斜线顺着脸颊滑落。

舞悠然瞪大了眸子,亲眼看着另一个准备援救的蒙面人,一瞬间被三把利剑刺穿了胸口,血在她面前喷涌而出,渲染了满地的鲜红,一股子浓厚的血腥味扑鼻而来。

“呕!”

第一次这般真切的看到死人,舞悠然顿时一阵反胃,猫在地上干呕不止。

帮人医治伤口时,倒也不觉得有什么,如今这般状况,实在刺激过度。

解决了逃入百济堂后院的两个蒙面人的三个侍卫留下一人,另外两个翻墙出去协助其他人抓拿刺杀的蒙面人,不过片刻功夫后,街道处已经安静下来,只留下除了尸体外,被误伤的百姓。

呕吐过后,舞悠然稍稍缓过气来,敲了敲房门,立刻就见纪雪出来,第一眼看到舞悠然身上的血时,忍不住惊叫一声。

“悠然,你身上好多血,哪里受伤了吗?”纪雪红着眼眶问道,在舞悠然身上一阵摸索。

“这不是我的血,是那些蒙面人的。我听外头的喧闹声已经平静下来,看来事情已经解决了。恐怕路上的百姓会有不少被误伤的,我先回房换件衣服,你去准备金创药,相信你爹定会让咱们帮忙救治那些受伤的百姓的。”舞悠然哑着嗓音道。

“嗯,那我去了。孩子在床上睡着,刚才的事情倒是未曾吓到他,你大可放心。”

“呵呵,这小子倒是睡得舒坦,都不知道他娘刚刚从鬼门关前走了一遭。阿雪,救治百姓时记得收钱,喏,问这位大哥拿去,别忘了我的压惊费,给多给少就看他们是否有点良心了。”

舞悠然不忘朝着院中留守的侍卫扫了一眼,示意纪雪这般扬声说给对方听。

若非眼前留下的侍卫乃是陌生面孔,舞悠然还真不敢讨要压惊费。

对方俨然也有些意外舞悠然会这般刻意说出这番话,不由多看了她一眼,却是并未多说什么。

纪雪此刻也冷静下来,地上的尸体让她不禁皱了皱眉头,却不似舞悠然将杀人的过程看得清楚,以至于无法适应当场呕吐。

舞悠然把门一关,就听得纪雪真的按着她的话跟对方讨要压惊费与受伤百姓的伤药钱。

舞悠然这边换好衣服,刚一出来,院子里的尸体已经被清理走,除了地上还有鲜血的印迹之外,没人知道之前在这里发生了命案。

将房门一锁,舞悠然去了前堂。

刚掀开帘子进去,就看到铺子里不少的百姓被扶到前堂板凳上坐着等候治疗。

或是鼻青脸肿,或是擦伤撞伤误伤,踩踏的伤势,男女老少都有,足足有三十人左右。

“悠然,那些侍卫留下了银子,让咱们负责治疗这些百姓的伤势,若是不够尽管去江水县城的衙门领取。若是留下的银子有盈余,就作为你的压惊费。”纪雪正好与换好衣服的舞悠然撞个正着,在她耳边低语道。

舞悠然微微挑了挑眉梢,倒也不以为意。

之前随时那般说,可也不至于真的为了那点钱就跑一趟江水县城,说不得曝露了自己,那可就不是她想要看到的结果了。

“悠然,你也过来帮忙查看那些伤势比较严重的病人,我负责正骨。”纪嵩喊道,指着地上躺着的三个伤患如此吩咐舞悠然。

舞悠然目光落向地上的伤患,一个背部让剑刃划伤的六十几岁白发苍苍的老头,一个头上有伤昏迷着的三十出头的妇人,还有一个身上脏兮兮,衣服破败不知道伤在哪里的七八岁乞丐小男孩。

小男孩不哭不闹,妇人昏迷着躺在地上,老头离得舞悠然最近,自然是先给老人家看看伤势。

“走开,我不要你看。”

舞悠然刚将目光落在老头的身上,就听他很大意见的拒绝舞悠然替他检查身子。

看到病人反应这般大,舞悠然只能先走过去为第二位的妇人把脉查看。

通过功德系统的全身检查,只要身上有伤势都一目了然。

不过,这位妇人的情况没想象的严重,虽然身上有几道淤青却无大碍,稍微严重点的就是额头那个伤口流血了,只是轻微的脑震荡,人醒来后稍做休息只要头不晕,便没事。

直接越过妇人的位置,舞悠然蹲下身子望着这个被带进来的小男孩,只是对视一眼就看到这孩子满眼的戒备,直勾勾的盯着她看。

“小弟弟,身上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例如哪里疼之类的,说给姐姐听可好?”舞悠然尽量让自己显得温柔的说道。

“站不起来。”小男孩淡淡的应道,直勾勾的望着舞悠然,依旧那副戒备样。

“腿吗?我来给你看看。”舞悠然笑着应道,手指在孩子的腿上轻轻的捏了捏,心中默念着全身检查,查看着孩子的具体状况。

待得一番检查后,舞悠然不禁露出讶异之色,不由望着这孩子一样,面线感觉到孩子的瞳孔随之一缩,身子微微绷紧的紧张。

根据检查得知,这孩子的伤势并非之前的混乱导致,而是伤了有些时候一直未曾痊愈,导致无法行走,又遇上这次变故伤上加伤,腿骨再度断裂开来。

感觉像是被重新敲断的腿骨送了过来的。

那个下手的人应该不大,费了不少劲在腿骨两边留下淤痕,让腿骨重新断开。

不过看看孩子那一身的破旧衣服,再想到他的身份,一直腿上的费用可不是小乞儿可以负担的巨款,这次骚乱后,恐怕是引起骚乱的那群人说要负责医药费,这孩子才会孤注一掷来个浑水摸鱼,希望治好自己的伤势。

如此一想,倒是成了他突然戒备与紧张最好的解释。

不过,舞悠然也不得不佩服这个孩子,居然能够忍得住再度断骨的疼痛,只是额头上有细密的汗珠,却是连吭都不吭一声的忍着。

“别担心,只是断了腿骨,只需要矫正后,敷药一个月的时间好好休养,就可以慢慢的恢复过来。”舞悠然并未戳破小男孩的谎言,笑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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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收留

兴许是因着舞悠然并未戳破小男孩的谎言,却见他的神色微微缓和几分,稍稍放下一丝戒备。

舞悠然淡淡一笑,眼角余光却是瞥见百济堂门口边边上几个小小的脑袋在那探头探脑的朝里头张望,那些孩子大小不一,最大的十二三岁,小的五六岁,是一群小乞丐,浑身邋遢样,却又不敢贸然进来,神色带着一丝怯怯的慌张,想来应该是这个小男孩的同伴。

看着那几个小乞丐对眼前这个小男孩的关心,较大的那个男孩更是露出深深的担忧之色,一发现舞悠然望过来,连忙慌张的将同伴的孩子拉走不敢久留。

舞悠然神色微微一动,此刻望着眼前这小男孩时,目光不仅仅只是戒备,却是多了一丝慌张。

舞悠然伸手轻敲了下小男孩的额头,轻声笑道:“我是大夫,只管看病不管闲事,有人愿意支付银子给你们治伤,紧张个什么劲。”

兴许是舞悠然的态度随和让这小男孩稍稍放松些许。

询问了小米关于治疗的方案,建议在系统初期时,除了检查与药方丹药之外,其它的东西并不能提供有用的帮助,多少还是需要一些基本功才能够更好的解决问题。

药医系统并非万能,也是需要一定的基础才能够玩转的更顺手。

舞悠然起身在纪嵩耳边细语几句后,将事情的大概说给他听,让纪嵩负责替这个孩子矫正腿骨。

对此纪嵩倒也没说什么,自然也知道舞悠然在这方面的薄弱环节,便也点了头应承下,随后让她给其它的人看病。

重症的人看过之后,那些流血过多的,舞悠然都会将止血丹捏碎后混合着金创药为他们止血,这些也仅限于重症患者。

待得一个个人检查后,并且将服用的药材都包扎后让对方带回去后,药铺里的草药却是略有些不足,便让纪雪到其它药铺买了药回来,花销都是从留下的那百两银子里头扣除。

待得所有人都看完之后,稍微算了算花销,倒也堪堪在百两内将事情都解决。

这些花得最多的便是伤得太重的百姓,例如那个腿骨彻底断了,需要休养一段时日的小男孩的花销,另外便是一些老者伤了后,似乎在得知药铺这里,对方留了钱,略有几分无赖的硬是除了药材之外,还说要的赔偿,一番下来才让原本还有些余钱的银子,转眼间,与花掉的药材看看持平,这还是未曾算看病的诊费,若是算上这些,实在亏了不少。

将所有人都送走之后,那个小乞丐男孩却是留在了铺子里,暂且未曾离开。

“想看看自己的同伴是什么状况,大可进来,何必在门口偷偷摸摸的往里头眼巴巴的瞅着,我们又不会吃了你们。”舞悠然一看之前溜走的孩子又握在门口边角处朝里头望,不禁笑着说道。

孩子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将目光落在年纪最长的孩子身上,等他的决定行动。

只见那少年虽是一身布丁的破旧衣衫,不过眉宇间倒是有着一抹不服输的倔强。

“大夫,打搅了,我们只是想看看东青的伤势如何了。”小少年踏入前堂,恭敬的给舞悠然四人鞠躬行礼,其它孩子也跟着做,倒是颇有礼貌。

“他叫东青,那你们呢?你们都叫什么?你们的爹娘呢?”舞悠然上前一步笑着问道,虽然心中有了猜想,却也礼貌性的问个明白,毕竟,也不排除只是穷人家的孩子,并非乞儿。

“去年家里发大水,房子都没了,全家人到外地避难,爹娘爷奶都在路上饿死或是病死了,我们几个都是正好是一路的,便结伴而行,前两天到了万安镇。我叫锦文所有人中最大的,大妹妹叫小芹,二妹妹是小怜,二弟是朱宇,三弟便是冬青,最小的弟弟是小安,虽然我们原本不是一家人,不过这会相依为命便已兄弟姐妹相称。”

锦文的话无疑让纪雪这小妮子停下了手中的事情,静静站在一旁,眼中却是毫不掩饰的心疼。

纪嵩也有几分意外的望过来,倒也没想到这陌生的几个孩子,竟还有这样的遭遇。

“那你们此刻都住在哪?”

“白天里我们都会到镇上乞讨,休息的时候可以去义庄住一晚上。虽然有点可怕,至少有片瓦遮头,这已经足够了。”锦文应道,其它孩子却也是忙不迭的点头附和着他的话。

“你们所有人如今都在这里了吗?”舞悠然想了想,不禁这般问道。

“嗯。”

孩子们整齐的点了点头。

“纪叔!”

“悠然,我知道你想说些什么。收留这些孩子也不是问题,只是,如今药铺里也没有多余的地方给他们住,放药材的地方最忌讳脏乱,药铺也是如此。药铺里肯定是不能让他们这些孩子住下的。”

纪嵩的话一瞬间让孩子们希翼的眼神瞬间黯淡下来。

“不过,我们还有处在小镇边缘的一进院子,虽然不大,也有些时候没住人,估摸着有些脏乱,但是作为安排这些孩子的住所倒是绰绰有余。东青这孩子的腿上也需要好生养着,最好不要过度移动,不然会影响恢复的结果。”

从希望到失望又重归希望,孩子们的脸上欣喜之色溢于言表。

这还是他们遇见的最好的人家,不但未曾戳破东青腿伤的真相,还愿意收留他们,欣喜过后,孩子们都哭了,跪在地上给纪嵩磕头致谢。

“起来,都起来,不过是闲置的院子,不住也是浪费着。再说了,那地方还需要你们打扫,被子之类的都很陈旧,可不是一处享福的地方,让你们住下只是为了让院子不会破败的太快,不用这般谢我,都起来吧。”

纪嵩说着早已经一个个将孩子从地上拉起来。

“大夫,谢谢您的大恩大德,我们做牛做马报答您。您放心,我们不白住,我们给您干活,跑腿搬东西我们几个还是有些力气的。小芹的针线活也还不错,让她帮着缝缝补补一些东西绝对没问题,你们尽管吩咐就好。”锦文激动之余却也不忘感恩,颇是慎重的说了这番话,连带着受伤中的东青也与其他孩子七嘴八舌的附和着,将自己会做的事情告知纪嵩,让他不用客气,尽管使唤他们,借此报答纪嵩的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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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麻烦

“广叔,你去拿了钥匙带这群孩子先过去收拾下屋子,阿雪晚上的米放多些,菜也烧多些,烧多些热水,也好等他们收拾妥当后过来洗个澡,换身干净的衣服,至于他们换洗的衣服,将库房那个箱子打开,选了合适的让这群孩子换上。”

纪雪微微一愣,并非因为纪嵩要收留这些孩子的决定,而是那最后一句话是提到的箱子时,让纪雪的神色很是意外的惊愕了一下,却也很快恢复正常。

“是,爹。”

纪雪应了声,将手头上的事情做完后便转到后院忙碌,苏广则是领着五个孩子先行离开百济堂去那所谓的镇子边缘的一进的小院子。

纪嵩走到东青身旁,将他抱到了后院藤椅上坐着,将受伤的双腿放好,免得挪了位置,也方便迟点吃饭与吃药,毋须搬来搬去。

纪雪烧好了热水,兑了一桶温度适宜的水,倒在木盆里,将东青的衣服脱掉,坐在木盆里清洗了身子与头发,足足洗了两桶水后,脏兮兮的东青方才干净了不少,而舞悠然也正好将正骨丹,一分为二,一半让他服下,一半则是混合着药泥敷在断腿的位置包扎起来。

换了一套干爽的衣服,样式虽然看起来有些陈旧,却洗的干净。

洗干净之后的东青五官看起来倒是不错,古铜色的肤色,修长的睫毛浓密的眉毛,一双眸子最是明亮,虽然还是那副带着一丝小警惕的模样,可至少较之之前好了太多,不会太过防备。

清洗之后的东青开始犯困,今天伤得那般重,哪怕是旧伤重新再伤一次,可光是他七八岁的年纪,居然能够忍住那种断骨的疼痛而不喊出一声来,哪怕是正骨时那种痛苦,也是咬牙坚持。

忍痛也是需要耗费力气的,这个孩子倔强的让人忍不住心疼。

东青坐在藤椅上头发还有些湿漉漉的便睡着了。

纪雪还要忙着烧火煮饭,舞悠然便接过为他擦拭头发的工作,纪嵩在看铺子,倒也幸亏屋里的小包子倒是未曾醒来,让舞悠然有这个时间帮忙。

擦拭干东青的头发后,已是黄昏之际。

苏广带着五个孩子走了也有一个时辰了。

让东青在院子里睡总归不好,舞悠然想了想将他轻轻抱起,准备送回自己房里能够睡得舒服点。

将孩子一抱起,舞悠然微微一愣。

好轻。

这轻飘飘的重量,一个七八岁的男孩来说,实在太轻了。

三十几?

恐怕四十斤都没有吧,连她抱起来都没点想象中的沉重感。

“娘亲,青儿不饿,娘亲吃,娘亲……”

东青眉头紧蹙略带一丝哽咽的说着梦话,紧蹙的眉头看得出这个梦境并不见得有多好。

将东青放在床榻上躺好,这会原本睡着的小包子也醒了。

只见他睡眼朦胧的睁开眸子,一副不知道什么状况的小模样,嘟着水润的小嘴眨了眨眼睛,说不出的逗趣。

“小家伙,你醒啦。睡的可好?”舞悠然笑着问道。

小包子咿咿呀呀的挥舞着小手,就好似在回答舞悠然一般,煞是可爱。

将小包子抱出了房间,将门关上,正好撞上从厨房出来的纪雪,二人却是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晚饭的时候,东青还在睡着,锦文等几个孩子围坐在餐桌前,小口小口的吃着饭菜,眼睛总会忍不住朝着桌上的肉飘去,显得渴望而又谨慎。

知道这些孩子苦日子过得久了,虽然被纪嵩收留,却也不敢太过放肆,生怕惹了厌后,刚得到的一切又将变作镜花水月,不过是徒留伤感。

“一群小傻瓜,光看着做什么?吃菜啊。”纪雪实在看不下去这群孩子的畏缩,起身将桌上的一碗红烧肉,一人碗里放了两块。

那鲜红的酱汁,扑鼻的香味令人垂涎,刚到碗里,几个孩子的眼睛都瞬间发亮了。

尽管如此,孩子们吃的时候却还是小小口的往嘴里扒饭,那不由自主的举动看着心酸。

吃过晚饭后,苏广将孩子送到那处院子,顺带从仓库里搬出了往年堆积在那里的被褥,虽然略显陈旧,至少御寒没问题。

三张草席三张被子正好三个房间使用,孩子们欢天喜地的带着东西随着苏广离开百济堂。

“纪叔,东青今夜是住在这里吗?”舞悠然问道。

“暂且住到我屋里,那里还有一个空余的床榻,待得过了今夜后,若是没什么不良的反应,明日就可以送到老院那里,跟那群孩子住在一起。以那群孩子与东青的关系,想来会很好的照顾他。”纪嵩说着忽而陷入沉思,竟是站在原地发呆。

“纪叔?”舞悠然在纪嵩眼前挥了挥手,久久方才有反应。

“悠然,什么事?”

“没什么。只是看您突然说着话便发呆了,不由多问了几句。只是,看您刚才的神色,感觉像是在担忧什么事情。”

“嗯,我确实有点担心。今日的事情虽然是巧合的发生在咱们百济堂的门口,不过,我担心对方虽然留下了银子,却很可能会因为名声的问题登门造访。之前太乱兴许没注意,若是再度登门,认出你跟阿雪,终归是一个麻烦。”

舞悠然倒也没想到纪嵩担心的是这个。

虽不觉得对方会如此小题大作,却架不住那些有身份地位的人会不会突发奇想登门造访。

“纪叔,那怎么办?总不能让我跟阿雪闭门不出吧。”

纪嵩摇了摇头。

“不管会不会,这几日里,阿雪搬到老院帮你带孩子,而你背着我的药箱,带上一些银两跟药材,替我去一趟坳(ao)头村转转,顺带看看附近是否有需要治病的人。收多少钱你看着办,若是孤苦无依的老者或是孩子,能够接济的便接济,银子换成铜钱,虽然重了点,但是在那样的地方最适合使用。坳头村虽然偏僻,处在大山里,至少药材不少,兴许可以收到一些应急。”

“坳头村?离这里很远吗?”

“有点距离。雇佣一辆马车前去,差不多半日时间,牛车却是要一日功夫,不过,马车过于招摇,你还是坐牛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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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外出

舞悠然不由沉思了片刻。

纪嵩的担忧并非全无道理,有些有身份有权势的人确实不能以常理揣度,时常会有违反普通人思维的举止发生。

若是真的遇上对方突然登门造访,一旦碰了面,以当初那种蹩脚的伪装,就算一时能够瞒得过去,事后也定会发现蛛丝马迹。

能够安排这么一场请君入瓮的戏码,又怎会是个傻瓜。

“纪叔,我这般代表你的身份去坳头村真的没关系吗?”舞悠然担忧道,自己毕竟不是正牌大夫,若非有着药医系统这个作弊器,她连病人的状况都一无所知,更别提

治疗了。

“放心吧,坳头村那边的状况我大体都了解。登陆在册的人都是老毛病了,你只需要检查对方病情有变,酌情增加药材的剂量,其他都不是问题。药方我都写在册子里,你大可放心的使用。至于其他的小毛病,我也相信你一定能够处理妥当的。”

纪嵩的信任让舞悠然感觉有些沉重。

只可惜她的状况根本无从解释,即便是解释了也不会有人理解。

就如一个学习西医的人让他理解中医也是两眼抹黑的状况。

“那我什么时候离开?”

“明天一早就走,需要带什么,你自己决定就好。”

“嗯。我明白了。不过,我想女扮男装前去,这样也方便一些。”

“确实让你一个女儿家贸然去山里确实不太好,换上男装也无碍,反正那个地方太偏僻,那些贵人们也不至于没事跑到那里。若是真的遇上了,也只能说是命了。”

舞悠然笑了笑,“也对,若是这般都给碰上了,那还真是命了。那我先去成衣铺子走一趟,买几件合身的袍子。”

“去吧。”

舞悠然回屋拿了点银两出去了一趟,买齐了衣衫,顺带也买了一罐子的冰糖,留了一半给东青几个孩子解馋,自己带上一些以备不时之需。

翌日清晨,舞悠然换上了男装,将头发高束发顶,背着纪嵩的药箱,准备上路。

百济堂门口,纪雪抱着小包子,锦文几个孩子随在身旁相送。

“阿雪,孩子交给你照顾了,每日里的药不能忘。”

“悠然,你放心吧,我会好好顾着孩子的。更何况,如今还有锦文他们在,会帮着我照顾孩子的。倒是你,一路上多加小心。虽然我不赞同爹爹让你去坳头村,可爹也说了,这是避祸却也是给你自己积累经验,留待未来取得行医资格,让你跟孩子都有个正规的身份是很重要的事情,我也不能拦着你。最多只能在家里祈求你的平安。

若是遇上不能解决的事情,别硬撑着,想法子找我们,一人计短三人计长,总归是有办法的。”

“嗯,我知道了。你们几个也要好好帮忙,照顾好东青,知道吗?”舞悠然将目光转向了锦文五个。

“悠然姐,我们会的。”锦文应到,其他孩子也忙不迭的点头附和着。

挥别了百济堂的众人,舞悠然动身前往万安镇的车行。

基本上不管是马车、牛车或是其他的车辆,短途长途的车子都会在这里缴纳一定的费用承接客人。

询问了前往坳头村的牛车价格,正好就有顺路的牛车,花费了二十文钱的路费,舞悠然上路了。

“施大夫,很好看到你这般年轻的大夫,真是了不起呀。”驾车的车夫名为李九,是坳头村的村民,每次集市都要过来一趟,为村里人置办一些东西,然后在镇上休息一晚,顺带载一些前往坳头村的人回去,挣点小钱。

纪嵩是知道此人的行程规律,方才让舞悠然这个时候来此寻人。

“不敢当。我只是一个学徒大夫,跟真正的大夫有着很大的差别。可不敢说了不起。”舞悠然淡笑着应道。

“呵呵,其实嘛,会医术的都是大人物,不管怎样那都是救命的人,施大夫也不要谦虚。若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大可跟我说,我李九在坳头村倒也是有几分脸面,大事情上多少还是能够说上那么几句的。”

“若是真的有需要定会劳烦你的。”

对于热情的李九,舞悠然初时还好,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之后,那说话的声音却好似噪音不断的侵袭着舞悠然的神经,却还要保持着淡淡的笑容,装作没关系的耐着性子听着,直至李九自己安静下来,方能够喘口气。

这李九话虽多,不过驾车的技术倒也不错,牛车这种慢吞吞的车子在他的驱使下倒也稳稳当当的驶入了大山之中。

从密林小道进去后,便是另外一番天地,若非熟门熟路的人,还真不知,以万安镇那样的平坦地势环顾四周时,最多就看到远处山林并不显高,却又重峦叠嶂,绵延起伏。

第一感官与现实中进入这片山林后才会发现,一切与想象的截然相反。

之所以找出那个那般错觉,不过是因着薄雾的缘故,才会产生视觉上的差异。

弯曲的山道,随着渐行渐远后,四周围的崇山峻岭才会显露出真实的面目。

此行坳头村只有这条唯一的路,而这条路还是付出了几辈子的辛勤劳动,方才从里头打通,通到了外面的世界。

黄昏临近时,山道尽头处,一个错落有致的村落显露在眼前。

规模丝毫不比万安镇小多少,归巢的鸟儿们的鸣叫声在耳边如同最美的自然旋律,令原本浮躁的心,都会因着这处的景色慢慢平静下来。

“施大夫,第一次来坳头村吧,是不是跟想象中的感觉不太一样?”李九坐在车头笑着问道。

“确实很意外,本以为会是个贫穷的村子,人应该不多,可如今大老远看过去,这坳头村的房屋丝毫不少,至少也住了起码上万的人吧。”

“有一万两千的人口了。在坳头村主要分为三个大姓,分别是李、关、黄,这三个姓氏是坳头村的三大氏族,我是李氏子弟,也就负责赶车送东西之类的,不过因着辈分够高,才能够在村子里说上话。你别看我们三大氏族住在一块,将坳头村打理的还不错,实际上这十几年来,三大氏族已经不如以前团结,多少有些许的冲突,施大夫若是看到什么,最好还是睁只眼闭只眼当你的大夫,医治病人便万事大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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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冲突

李九的话让舞悠然多少有那么一丝意外,却又觉得算是合理。

当族群发展到一定程度后,冲突总是难免的,毕竟涉及了利益关系。

坳头村虽然是个大村,却因着说出的地理环境较为偏僻,除了必要的生活用品,一般都是自给自足,倒也是个世外桃源的地方。

牛车停在了坳头村村口时,还不等舞悠然下车,就远远看到一群人围在村口处,手里还拿着各种干活的工具,大有一言不合就打起来的架势。

李九刚看到这状况时,神色微微一变,立马将牛车停下,直接朝着那群人的一方走去,明显是同氏族的人,才会让他过去。

舞悠然不明所以,却也没必要多管闲事参上一脚,更别说她一个新人,也没那个面子在两大氏族冲突中说上话,还不如静观其变,或许等会就散了也不一定。

李九在人群中询问了状况后,立刻钻入人群之中,过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后又钻了出来,却是朝着舞悠然这边跑了过来,一把拉住了舞悠然的手腕。

“施大夫,快随我去救人。”李九说着都不等舞悠然应答,早就先行一步拉着人离开,连带药箱都还在车辕上放着,还未来得及拿。

“我的药箱,我的包袱。”舞悠然稍微挣扎着说道。

李九也意识到自己心急了,立马回头将舞悠然的药箱背起,包袱则是递给了舞悠然。

“对不住施大夫,是我心急了,现在有个孕妇出了事,需要大夫你帮忙看看,还请随我来。能不能化解这场纷争,就看这伤了的孕妇是否能够平安了,还请施大夫原谅我刚才的失礼,实在是抱歉了。”

“无碍,你还是在前头带路,救人要紧。”

李九感激的望着舞悠然,立马扯开喉咙喊道:“快让开,让大夫过去。”

李九的声音无疑让剑拔弩张的双方稍稍冷静些许,慢慢退开一条道让舞悠然通过。

李九在前头领路,舞悠然在后头跟着,很快就到了村口不远处的一个一进的小院落,而此刻这个院落一盆盆血水被端了出来,每个人的脸上都是焦急的神色。

“大夫来了。”李九大喊一声,就要拉着舞悠然进房间,却被妇人拦住了。

“不可以,里头是产房,男子不得入内。”

“这都是什么时候,还分什么男女,这时候是救人要紧。给我走开,若是出了什么事情,有我担着便是。”

拦着的妇人微微有些意动,可还不等作出反应,一道苍老的嗓音传来,却是个五六十岁的妇人冷声喝道:“李九,这事情能是你说担着就担得起的吗?说不行就不行。难道你耳聋了吗?”

李九一转身,望着说话之人,立刻脸上带着一丝怒色道:“二婶子,我怎就担不起了,屋里头出事的人是我亲侄女,我能够眼睁睁看她去死?”

“那又怎样,不管怎么说,她是我的儿媳妇,如今大壮不在家,这里我做主。你与其在这里找个不知根底的年轻大夫过来碰运气,还不如立刻给我去找黄家的混账东西索命,若非那些慌张东西大白天的喝酒闹事,能够闹得眼前这种中局面吗?”

“二婶子,梅香还没死呢?你怎么可以这般咒她?”李九一张脸气得通红,直接跟这个突如其来的老太太吵了起来。

“我怎就咒她了。我这是保住她的名声,她就算真的不幸去了,也会感谢我的。”

“不可理喻。施大夫,别离她,你进去救人,我在门口守着,若是谁敢不让你救人,我就,我就……”李九张望了四周,一把凑齐靠在墙上的扁担,一脸凶悍的怒道:“我就一扁担揍得那人伤筋动骨,没得情面可讲。”

“李九,你……”老太太呼哧呼哧的大口喘气,抖着手指着李九,整张老脸都涨红一片,硬是被气得说不出下文。

“别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你若是刚拦着,我也不介意触犯族规,也要将你挡了。若是伤筋动骨误伤什么的,二婶子你可别怪我,我也是非不得已。”李九狠厉的说道,脸都变得有几分狰狞。

看着剑拔弩张的双方,舞悠然觉得若是不出来说句话,接下来的场面说不得真的要上演她最不乐意见到的情况,届时真的就是罪过了。

“好了,你们也别争了,其实我是女大夫,如此装扮只是为了减少一些麻烦。李大叔,还请原谅我之前的隐瞒,实际上我不姓施,而是姓舞,跳舞的舞,乃是百济堂的学徒大夫。这次来坳头村也是因着纪大夫的要求过来一趟的。如今也不是争论这些都时候,还是让我先进去看看情况,在这般耽搁着说不得原本有救的人这会恐怕就真的没救了。”

舞悠然的坦白,让李九的怒火瞬间浇熄,有些目瞪口呆,不过也让原本坚持不让该男子入内的老太太原本气急的脸色稍稍缓了几分。

“既然是纪大夫介绍来的人,想来医术应该还行,那就有劳舞大夫帮着看看。只不过,在此之前,还需要先验明正身,还请见谅。”

“无妨。”舞悠然应道,立刻就有妇人上前仔细查看后,朝着那位老太太点了点头,这般才让舞悠然顺利的入了屋子。

刚进屋子,扑鼻而来的便是浓厚的血腥味,还有房间里两个产婆忙忙碌碌着,又是掐人中,又是擦血,又是在床榻上俨然有三十岁大腹便便的躺在那的妇人耳边喊着话。

只见这妇人额头上明显有处瘀伤,显然是撞伤。

虽然不至于流血,可看到这昏迷的状况,不排除脑震荡的可能性。

舞悠然刚看到这个妇人时,药医系统便响起了任务提示音。

“救治当前孕妇脱离危险期,母子平安生下,解决坳头村李黄两大氏族的即将爆发的大冲突,任务完成奖励五十点功德值,因此举可以避免无辜伤亡者不在少数,特别奖励,还请宿主多行善事,善哉善哉。”

舞悠然不由喜上眉梢,这系统任务来的还真是及时,还以为这次即便有奖励也不过十点就顶天了,哪想到居然翻了数倍远超她的想象,真是意外之喜。

外出,果然不愧是挣取功德值的最佳途径,奖励就是丰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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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缓和

“我是女子,也是大夫。”舞悠然在产婆停下手时,立刻表明了身份,让房中的三人稍稍松了口气,却也乖乖让开床榻的位置,让舞悠然可以为床上病人检查。

坐在孕妇身旁,舞悠然直接给对方检查身体,因着碰撞的缘故,孕妇有轻微脑震荡,外加胎位不正的现象,致使孕妇容易晕眩,无法集中精神将明显是早产的孩子生下来。

想要顺利的剩下孩子,先需要将胎位调正,另外母体的体力也是个问题。

舞悠然大体上了解了状况后,倒是暗自庆幸这状况并非无解。

一粒护心丹直接喂孕妇服下,增强孕妇的心肺功能,再加上一粒止血丹,控制住血流的速度,剩下的就是矫正孩子的胎位。

透过系统检查功能扫描的详细结果,寻到孩子偏移的胎位,舞悠然并未亲自动手,而是让有经验的产婆来为孕妇腹中的胎儿正位,而她只是将结果一一告知,适当的做一些调整。

舞悠然也算是幸运,只是指点了三次,矫正两次后,就已然将孩子的胎位拨正过来,剩下便是使用推宫的手法将孩子从**协助产婆将孩子从产道拉出来。

这个孕妇毕竟是高龄产妇,体力终归是有限,若非有护心丹护着心脉让她有力气生孩子,像这种脑震荡的状况,加上不是的晕眩,即便最后孩子生出来,恐怕也没救了。

产房里足足折腾了半个时辰,随着呜哇一声孩子的啼哭声响起,屋里的所有人都松了口气,这孕妇都还未来得及看一眼自己的孩子,便因为体力消耗干净而直接昏迷了。

不过气息平稳,倒是没什么大碍。

之前让她服下的止血丹,这会也发挥着不小的功效,并未出现血崩的状况,母子平安。

随着产房里顺利将孩子生下来之后,舞悠然并未听见系统提示音告知她任务完成的提示。

莫非光是将孩子平安生下还不算完成任务?

对了,还要解决两大姓氏因为这件事产生的冲突。

“恭喜恭喜,是个大胖小子。”产婆率先出来报喜,领了赏钱,之前还剑拔弩张的李九与老太太这会也因为这个消息松了紧蹙的眉头。

“真是菩萨保佑。”老太太双手合十不禁这般说道。

“二婶子,你这话就说偏了,这哪是菩萨保佑,而是舞大夫的功劳,若非她正巧到了村里,又愿意伸出援手,还不定能够解决事情。”李九听老太太这般一说,有些不乐意了,明显还在意着之前被拦着的事情,才有此说。

“舞大夫自然是要感谢的,不过,你之前那般顶撞我,可别指望我能够忘了。好歹也是你的长辈,也不懂得谦让一二,真是的。”老太太白了李九一眼,却见他咧嘴一笑,挠了挠后脑勺。

“这不是担心梅香的安危嘛,语气不自觉的就重了。您老也知道我这性子便是如此浑,我在这给您赔礼道歉了。还请二婶子大人大量,别跟我计较这个。”

“算你小子识相。”老太太应道,也不再跟李九纠缠着之前的事情,赶忙入屋里看看自家媳妇与孙儿,当然也不忘跟出来的舞悠然道谢,取下手腕上的银镯子塞给了舞悠然,作为救了她家媳妇与孙子的回礼。

舞悠然本不想说,不过看老太太这般坚持,也就只能手下,将东西塞入怀里,朝着李九走去。

“李大叔,这会屋里的大嫂已经平安生产完毕,这会应该赶紧去报信,你也知道村口的状况,万一打起来可就不好了。”

李九狠狠拍了拍自己的额头,“你瞧瞧我这记性,我马上就去,大夫你先休息着。”

“不了,我还是随你走一趟吧,万一真的出了点状况,我也能够帮得上忙。不过还请稍等下,我把染血的外袍先换掉,随你出去。”

“没事,您尽管换。”

舞悠然取出包袱里干净的外袍,直接到隔壁房里换下身上染血的外袍,背起包袱与药箱直接跟着李九从院子出去。

刚出大门口时,就明显感觉到气氛不太妙,人人都是一副上火的架势,只差一丝火星,就可以彻底引爆冲突了。

从人群里,挤到了族长所在处,李九立马朝对峙的双方喊道:“梅香已经顺利产下了孩子,母子平安。”

李九的消息无疑好似及时雨一般,让原本敌视的态度稍稍缓和几分。

“黄白劳,现在人虽然没事,不过你们是不是也应该表示表示,至少交出伤了梅香的人,让人带着赔礼登门道歉,怎么着也要磕头求饶,不然村子里岂非人人都可以趁着酒醉乱来。这次幸亏没事,若是真的死了人,可就不是这般简单的出发了。”李氏的族长李长安朝着自己的死对头黄白劳喊道。

二人皆是四十出头的中年人,长得旗鼓相当,都是那般的壮硕,孔武有力的骨架子,就连五官都是有几分近似的国字脸,只是一个眉毛浓密乌黑,一个唇角带痣,当然能够成为一族之长,也不是头脑简单容易冲动之人,此刻还没打起来,多少也跟这两位有几分关系。

多是在等着梅香的结果。

若是孩子没了,之前醉酒推人的黄氏子弟定然要给孩子偿命的。

三个人,怎么着也要有个赔命。

能够放过另外两个的性命,已是开恩。

不过,黄白劳这个黄氏的族长,也不可能看着李氏的人将自己的族人活活打死,毕竟是族人,必须护着。

若是孩子大人都没了,这三个人至少要被李氏的人追上来打死不可。

一个氏族的发展,孩子才是基础,居然对孕妇出手,不管三个氏族哪个都不可能善了。

如今能够平安无事,无疑是最好的结果。

赔礼道歉那也是应该都。

“这点没问题,终归是那几个小子做错事,赔礼道歉是应该的。黄东,黄本,黄才,你们还不给我滚过来。”黄白劳大喝一声,立马又三个年轻人走了出来,身上的酒味还那般浓厚,可想而知三人到底喝了多少酒,才会发酒疯到做出这般可恶的举止。

“爹(大伯)。”三人低着头上前,唤了句,酒醒后早已经因为这事吓白了脸,哪怕此刻知道母子平安,脸色依旧苍白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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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办事

“今日这事情也算是你们运气,若是真的出了事情,不管怎么说,都是要偿命的。现在你们亲自上门道歉,不管人家怎么待你,都给我忍着,这是你们的错,该承受的,可都听清楚了?”

“听清了。”

“知道怎么做了吗?”黄白劳斥责道,扫过三人身上,眼中多少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知道了。”三人齐声应道。

“李长安,人现在给你带走,如何罚都可以,要什么赔礼我们也出,但求留个齐全。”黄白劳沉声道。

“好。不过责罚不能少,每人二十板子也算是以儆效尤,你没问题吧。”

“没问题。”

黄才三个人被李长安身旁的年轻人带走去先去道歉,谈妥赔偿之事便需要随着李氏到祠堂领罚。

人群中,舞悠然听完李氏族长李长安与黄氏族长黄白劳的对话后,系统的任务提示音总算是响起,顺利的拿到了五十点功德值。

“散了都散了,都回去吧。”两位族长各自朝族人如此说道,原本聚集的人群也随着此事的了结散去了。

待得人走的差不多,李九立刻领着舞悠然到了黄白劳与李长安二人的跟前。

“安叔,劳叔,这是百济堂顶替纪大夫过来的舞大夫,之前梅香难产,再加上大出血,是舞大夫帮着让孩子顺利产下,母子平安的。”李九忙开口说道。

“代替纪大夫而来的人?”李长安望着舞悠然看了久久,意外她的年轻,也意外这场眼看着就要大干一场的架最终得以化解,竟是舞悠然的功劳,多少有几分意外。

“大夫好本事,若非你帮忙,恐怕此事难以善了,多谢救了子侄们一命。”黄白劳说着朝着舞悠然深深鞠了一躬,却是让舞悠然立马跳开,未曾接受。

“黄族长客气了,我是大夫,救死扶伤乃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当不得这般大礼。不过,近几日将会在坳头村逗留一些时日,还要劳烦二位帮忙安排一处临时住所,那就感激不尽了。”

“大夫客气了。这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莫非纪大夫未曾跟你提起,往日里在坳头村行医,都是有固定的住所,舞大夫既是代替纪大夫来的,自然原本准备的住处就由舞大夫你住下,反倒是要麻烦大夫你辛苦几日,帮梅香调理好身子。”黄白劳忙如此说道,却是客客气气放下了自己身为族长的身份。

“来的匆忙倒是没来得及说。既然已经有住所了,那就再好不过了。”

“李九,带舞大夫先过去将行礼放好,另外通知村里的人,若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大可过来请舞大夫检查一番,诊费由村里出。”李长安也不敢被冷落,忙接口说道。

“好的,我送了舞大夫过去后,立刻就去通知。”

说至此,该说的都说了,该客套的也差不多了,舞悠然便随着李九去所谓的当初纪大夫住的住所而去。

至于剩下的事情会发展到什么程度,那已经算是村里的私事,不适合她随意插手了。

舞悠然随在李九的身后,一直从村头走到村尾,一路之上凡是遇上开口打招呼的人,李九都会适当的介绍舞悠然的身份,顺带将明日会在老地方开诊,希望有需要的村民们自行过来,诊费村里承包,不过额外的药费之类的却是需要各自承担。

本来这话也没错,可听在舞悠然的耳中,却是总觉得有几分怪怪的味道。

舞悠然就这般随着李九一路走到村尾,上了一条小坡后,来到了一间单门独户的房子前停下了脚步。

这房子居高临下,只有一间房,门前是宽敞的平地,却没有院墙,一眼望去视线极好,将整个坳头村尽收眼底。

房子一米高的墙壁都是石头砌成,屋顶铺着的是瓦片,不是稻草。

咿呀推开了紧闭的房门,虽然只有一间房,举目望去却是很干净,应该是平日里都有人打扫,桌上并无灰尘,被褥也是半新的,还透着太阳的味道,显然是刚收起来不久的。

“舞大夫,这是您的住所,迟点会有人给您亲自送来晚饭,有什么需要大可开口,虽然比不得万安镇,只要不挑剔,应该还是能够满足您的要求。”

“李大叔,客气了。我也不是什么娇滴滴的人,这样挺好的。不过,我看着屋子挺不错的,平日里都是谁住的呀。我这般贸然而来,会不会雀占鸠巢了?”舞悠然不禁这般问道,明显感觉到李九神色有那么一点异常,却又很快恢复过来……

“舞大夫说笑了,怎会麻烦呢?你能够大老远跑来这里给村里人看病,省了我们不少的时间与银钱,这点算不得什么。啊,时候也不早了,我牛车还落在村口没赶回棚子里,我现在先走一步,有什么需要待会送饭的人过来时,你直接说就好。”

李九说着便一溜烟走了,明显是避开舞悠然的问题,不让她继续询问下去。

看着李九的背影,舞悠然不禁摇头笑了笑,将带来的干净衣服放入衣柜里,沾了的那件染血的袍子,则是准备明天再洗,暂且放在门边的架子上。

从门口的水缸里打了点水洗了把脸,将手脚擦拭干净后,一阵脚步声传来,却见一个十一二岁的小男孩提着一个篮子走了过来。

“大夫,我是来送您的晚饭的,我娘说不知道您喜欢吃什么,随便弄了点,若是不合胃口,先将就一晚,明日会按着您的口味做饭。”

“你是……”

“我叫李谷,我爹叫李柏,我爷爷是里正。以往纪大夫来的时候,都由我娘负责一日三餐,待得大夫您要走的时候,这村里的诊费也是从我爷爷那里按着人头算,不过,以往的纪大夫并不收钱,只是用钱换一些有用的草药带走,不知道大夫你可是跟以前那位纪大夫一样?若是一样,我也跟爷爷说声,留下草药暂且不送出去,等您过目挑选后再行计算。”

李谷将篮子放下,一边将饭菜拿出来,一边自我介绍,还不忘询问这次开诊医病,规矩是否照旧,也不知是他自己想到便问,还是早就有大人交代让他代问舞悠然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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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开诊

“照旧吧,毕竟我是顶了纪大夫而来的,以往如何做,现在还是怎样做吧。若是有什么不错的药材,只要价格适合,数量好说。”

“那成,我知道怎么回话了。舞大夫,吃过之后,直接将碗筷放在一旁就好,另外需要换洗的衣裳就丢在木盆里,明日会有人收了衣服清洗干净后给您送来,您还是尽早休息,也好应付明日的忙碌。”

“嗯,我知道了。”舞悠然点了点头,目送李谷离去。

吃过晚饭后,将碗筷直接洗了放在桌子上,只可惜这里只有一间房,是给人睡觉的,即便门口有水缸,也不适合舞悠然在这样没遮没拦的地方洗澡,便也只是洗了手脚,稍微整理了下纪大夫让她过来前交给她的一叠资料以及药铺里需要用上的草药清单,还不忘看了纪大夫整理出来的病历表。

“李曼,十二岁,眼疾……”

“李祥,二十三岁,哮喘……”

“李江,五十九岁,风湿痛……”

看着病历清单内的名字,舞悠然不由喃念出声,却是按着姓氏分门别类,随后又按着各自病情的轻重缓慢细分后,装订成册,方便查阅。

一番看下来后,舞悠然意外的发现,在这黄、李、关三大姓氏的坳头村中,居然有一户乃是姓莫的人家,而在这莫姓人家中,却是一个小男孩的姓名,莫岚,年岁八岁,病症上头却是备注着需要上门诊治的要求,用特殊的符号标注,并且注明分文不收的字眼。

看到这张记录上特意备注的分文不收四个字,舞悠然不禁猜想这户人家应该很穷,又是外姓人家,这坳头村应该不承担着户人家的诊费,而纪嵩又是乐善好施之人,兴许是偶然遇上给对方治过病,又知道对方家境,方才有了这样的决定?

待得舞悠然再将目光往下移动时,却见有小字标注着一句话。

白发白眉白肤白眼,视物模糊,不能见光,不得在日光下暴晒。

只是简单的一句话,舞悠然微微一愣,却是没想到会在这个小小的村子看到曾经那个世界的白化症病人。

对于这个特别的病例,舞悠然不禁兴起了好奇心。

如今自己拥有着神奇的药医系统,不知道这药医系统是否能够治疗这个在自己那个世界也算得上无法治疗的白化症呢?

舞悠然这个念头刚刚兴起,只觉得眼前一黑随后一亮,入眼的一切变成了系统空间的格局,而小米正摇着小尾巴以坐姿的姿态漂浮在半空中,漾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她。

“咦,小米,我怎么突然就出现在这里了?”舞悠然意外的开口问道。

“主人,您刚才不是很好奇系统的能力吗?虽然许多功能不能开放,但是却可以提供一些查阅功能,您说的那个病症对于系统来说算不得疑难杂症,就看主人想要如何医治,想要医治到什么程度了。”

舞悠然眼睛一亮,饶有兴致的问道:“若是痊愈也能够办得到?”

“当然。若是连这点事情都办不到,药医系统岂非太渣了?只不过,想要完全将人治好,要看主人的努力程度了。按着当前主人的等级来说,最多也就只能做到让这个病人的病症减轻,例如说,花点功德值兑换成药方,慢慢服用一个月的时间后,病人的病症得到局部的治疗,只不过这效果确实随机,或许毛发会恢复黑色,或许眼睛会能够视物清晰,不再聚光,又或者,肤色恢复正常,这些都是有可能的,端看主人的运气如何了。”

“呃,这不是纯粹撞运气,也太坑爹了吧。”舞悠然无语道。

“主人,即便是撞运气,那也是要等到主人您从零级升到一级的时候才有机会利用升级奖励的方式,以少数的功德值兑换一种病症的药方,若是主人运气逆天,说不得可以以最少的功德值换取病人痊愈的药方子,这个方子对于同类型病人都有效果,只是按照各自体质的不同,成效有强有弱罢了,算起来,主人您这算是捡到便宜了。”

“呃,既然如此,我能不能在升级奖励的时候碰碰运气寻找能够将生病的儿子完全治好的方子?”舞悠然眼睛忽闪忽闪的发廊,随即有些期待的望着小米,等待他的回答。

小米微微偏了偏脑袋,道:“主人,若是能够帮得到,小米怎会不早些提出来呢?两种病症完全不在一个档次之中,第一次升级能够给出这样的奖励已经很不错了,主人,太贪心可不好哦。”

舞悠然干笑一声,略显尴尬的眼神飘移。

好像问了个挺白痴的问题。

幸亏这里就她一人,不然可就有些丢脸了。

“小米,你突然拉我进来,该不会是仅仅为了跟我说这件事吧?若是如此,你大可直接与我对话,何必大费周章拉我进来?”舞悠然忙转移话题道。

“当然不仅仅只是如此。主人明日不是要为那些村民看病吗?为了不做亏本生意,建议主人开启罪恶值的检测功能,避免救了不该救的人。另外,再请主人手动开启百善之举任务,任务期间内所有检查身体毋须消耗功德值,若是一日内完成百人治疗任务,还可以额外得到十点功德值的奖励,若是治疗的病人中遇上上了二世善人的病人,主人的额外奖励可是有翻倍的几率哦。只可惜,这个任务必须主人进来后亲自操作,不然小米完全可以代劳的。”

听完小米的解释,舞悠然恍然大悟。

原来还有这么一回事。

不过,这任务也太坑爹了吧,居然不是自动接取而是主动手动开启,否则岂非要吃大亏了?

舞悠然方才这般想,小米立刻有了回复。

“主人,若是未曾接任务倒也不会亏,就是亏损与盈利的功德值持平而已。主人,时间有限,还是请开启任务,将您的手掌覆盖在任务栏那个四四方方的框框里,确定开启任务。”

舞悠然依言行事。

“百善之举任务开启,请宿主以检查第一个病人的时间开始计算,二十四小时内完成医治一百人的任务。任务完成后,额外奖励十点功德值,期间兑换药方以及检查病症为免费功能,祝您多行善事,功德圆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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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骚乱

系统的提示音声音虽然跟小米相似却有着截然的不同。

一个显得异常呆板,一个有些许灵动感,看来小米虽然是辅佐精灵,却非所有事情都是它操作。

将任务接下之后,舞悠然随之退出了系统,又回到了屋里,昏黄的油灯与系统中那亮堂堂的灯光比较,真是有那么瞬间的不适应。

让小米帮忙将病历表扫描到系统里,留待明日之用,也省得查阅的麻烦。

翌日清晨,天才刚亮舞悠然就醒来,刚打开门的时候,就已经看到门口已然摆好了桌椅笔墨纸砚。

李谷在舞悠然开门的时候已然提着拦着,里头是小米粥以及油条,还有一个菜包。

清淡的早点,不过片刻就吃完了。

而在舞悠然吃饭的期间,早已经陆陆续续有身体不适的村民过来排队,等待看诊。

舞悠然坐下后,李谷端了杯茶水放在她的桌子一侧,开始帮着维持秩序。

第一个病人是个年轻的小伙子,约莫十五六岁。

“叫什么名字?”

“李元。”

李元刚将自己的名字报上来,舞悠然就直接开启了罪恶值的检索功能,瞳孔深处俨然微微亮起一丝微弱的光点,随即眼前的一切都大变样,每个人的头顶上都显露出不同的颜色。

一眼扫过去,清一色都是乳白色的感叹号,在感叹号的两边一灰一蓝,灰色那边是为零的罪恶值,蓝色那边也为零的功德值,而感叹号的顶端则是一个概述,平庸二字。

昭示着这般显示的人都是不好也不坏的人,虽然有不好的坏毛病,却也算不得恶人。

并无异常的存在,舞悠然也随之淡定下来,开始为村民看病,看过之后,对比查阅后以往的记录,老毛病的按着纪大夫的药方子作为参考,利用药医系统稍作调整后,为村民们写方子,便可抓药去。

舞悠然毕竟是顶替纪嵩而来的学徒大夫,虽然梅香那件事情让她稍稍露了一回脸,否则,今日能不能如此顺利还是个问题。

就算被长辈要求还是按着纪大夫往常开的药方重新给他们写下,哪怕舞悠然的方子效果更好,却终究没有口碑,只能作罢。

当然,也有一些性格较为爽朗之人,倒是不介意是谁开的方子,只要能治病就好。

“下一个!”

舞悠然低头喊了句,看过的病人拿着药方子离开,李九随之坐在板凳上,笑望着舞悠然。

“舞大夫,麻烦你给看看,老毛病了,梅香的事情真心感谢大夫您的援手,我看之前您改了纪大夫的药方子想给村里的长辈们换个方子。您也别介意,老人家都是如此,不太放心新来的大夫。我这病您随便看,随便开方子,我就用您的方子。反正一直不见好,换个方子兴许也不错。不过,可别开太贵的药,我怕吃不起。”李九虎头虎脑的憨笑着说道,让舞悠然不禁噗哧一笑。

“李大叔,多谢您的支持。您大可放心,我开的药方子绝对不会白花钱。”舞悠然笑着额应道,开始给李九看病,之前在病历表中也看到了李九的名字,只不过有好几个,并不确定哪个才是他,便也未曾太过留意。

这会看过之后,却不禁让舞悠然有些意外。

当初在江水县城时,舞悠然忽悠了那守门的衙役说要帮对方治疗不孕之症,没想到因着诸多原因没能兑现,这会倒是先给李九看了这病。

只不过,纪大夫的记录里,并未有这方面的登基,也不知是他没查出来,还是因为觉得舞悠然是女子,不方便将这病症写在里头,方才未曾发现他的状况。

“李大叔,今天是您一个人过来,还是带着大婶子也一并过来了?”舞悠然笑着问道。

“我家婆娘健壮的很,如今忙着下地根本没时间,就不用管她了。”李九摆了摆手道。

“李大叔是否有孩子了呢?”

“孩子这事情不急,该有的时候会有的,我跟你大婶子对这事看得很开。怎么?莫非我又什么问题?”李九笑过之后,不禁这般问道。

“不知道可愿意试试我的方子,或许可以改善你们的情况,让大婶子怀上。虽说如今这年纪有些大了,若是注意些,倒也无碍,就不知道李大叔您的意思是照旧,还是试上一试呢?”

李九梢眉梢微微一挑,俨然动了心,却又带着

不确定的说道:“真的有效吗?会不会花很多钱?”

“我会将药弄好之后给你留下,至于花销方面,你大可放心,不会要你倾家荡产的。”

“那,那我试试看。”李九终究是心动了。

“那好,您先忙着去,等到事情都处理妥当之后,我在给你配药服用。”

“好嘞。”李九应了声随即离开了。

正当李九离开后不久,舞悠然又看了几个病人,却不料就在这个时候,一群人却是突然闯了进来。

八个穿着黑色紧身衣,腰间别着长刀,凶神恶煞的人闯了进来,在这群人中明显背着一个浑身罩在黑色斗篷中不知男女的人冲进了舞悠然那件石屋之中,两人入内,两人守在门口,五人抽出利刃将村民赶到一堆,一人走到了舞悠然的面前,冷声道:“你是大夫?”

舞悠然眉头微微一抖,看着这群人头顶上那鲜红如血的标志。

奇怪着这些人的罪恶值那里虽然不是零,却也不多,头顶上并无恶人标志,只是一团模糊。

尤其刚才那个被他们背着的人头顶上,同样是鲜红如血的标志,同样的模糊一团,只是诡异的不管是善恶值都是一团模糊,并无显示。

这样的情况,到底算是正常,还是异常?

“小米,眼前这群人的状况算什么?”舞悠然不禁问道。

“呃,主人,对不起,系统等级太低,有部分人的罪恶值无法查看,眼前此人就是这种状况。”

“呃……”舞悠然不禁有些无语了,怎么可以这样坑爹。

“你到底是不是大夫,给回个话。”询问的人不耐烦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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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不得不

回过神来,舞悠然才发现村民因为畏惧这些人手中明晃晃的刀刃,各个都一脸惶恐之色的缩在一堆。

因着都是病人,年轻力壮的年轻人虽然也有几个,却太少,根本不足与对方抗争,更别提这些人身上的杀意,也让这些朴素的村民心惊胆战,想要反抗,也有些力不从心,只能眼巴巴的瞅着舞悠然,将希望寄托在她的身上。

就好似舞悠然能够有办法拯救他们,却也忘了她也不过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尽管大夫,也保不准对方过河拆桥,或者一旦有需要,自己还会被带走,生死未卜。

“我是学徒大夫。”舞悠然如是应道,对方不禁皱了皱眉头。

“学徒就学徒,现在也顾不上,你赶紧进屋里给我家主子看病,不管发生什么都好,你只负责想法子让人醒过来。”

“啊,可,可万一醒不过来呢?”舞悠然怯怯的问道。

“哼,若是连这点本事都没有,留你何用。”

好家伙,这还没看呢,就给了这么大的压力,看不好就要命的架势。

舞悠然可不怀疑这些人不会这般做,恐怕不仅仅只是将人救醒,若是救得方法不得当,伤了人,留了暗疾,舞悠然绝对也是吃不了兜着走的。

更别提,眼前视线随处可见那鲜红的感叹号,只是侍卫的黑衣人就有着一定的罪恶值,那个要她救治的人更是无法查阅一团模糊,万一是个超级大恶人,那可如何是好呀。

舞悠然不禁为难了。

“主人,不管怎样都好,不就您会有生命危险,救了也不过是短时间内的功德值收入减少,如今只是初期,损失不大,若是后期才会客官。更别提,对方只是要求主人您将人救醒,并不是完全将对方身上的病治好,想来惩罚不是太严重。”

小米的提醒无疑是及时雨,让舞悠然眼前一亮,顿时有了主意。

小米说得对,只是将人唤醒,并不是要将对方的病完全治好,哪怕是个罪大恶极的人都好,至少惩罚应该不重。

不过……

“小米,若是救醒这人,会不会对我日行百善的任务有所影响?”

“多少会有点的。”

也对,任务还在进行期间,这人也攘扩在内,自然也会影响到一定的功德值获得,只求别扣得那么狠就好。

舞悠然不禁这般祈求着,随着对方入了这本该是她在坳头村这几日的住所,看着已然被霸占的床榻,被人推搡着坐在了床前的板凳上准备为对方把脉。

撩起的袖子露出对是一只修长纤细的手指,若是放在现代来说,这是一双适合弹钢琴的手,修长而白皙,被遮掩的容貌光靠手却是分不清男女,浑身除了把脉的手,其余都罩在黑色斗篷之中。

舞悠然将手搭在对的脉门上,开启了全身检查,随着检查结果摆在自己的眼前时,舞悠然立刻有些懵了。

这,这个男人。

没错,是男人。

全身检查时会显示出性别,眼前这个人是男人。

不断如此,这个男人的身上大小伤势无数,新的旧的伤累积起来,舞悠然自认这种伤势放在自己身上,早就不知道一命呜呼了多少回了,更被提这人还有严重的心脏衰竭症状,这次昏迷绝大多数的原因就是来自心脏衰竭与身上未愈的伤势,伤上加伤导致昏迷不醒。

若是换作普通的大夫早就没辙,兴许就将性命交待了,不过舞悠然明显与其还算不错,怀中正好有护心丹,能够不然心脏衰竭的症状严重下去,至少只要缓和一些,以这个男人古怪的这般严重的伤势都能够活得好好的体质,相信很快就可以醒来。

护心丹不能随意取用,不过并不妨碍舞悠然兑换成历史护心丹效果的药方子,虽然没办法立刻见效,但是可以给她机会将护心丹混入药汁中让对方喝下,掩盖她拥有护心丹的事情,减少觊觎之心。

舞悠然检查完了自然要起来写药方,可刚要站起来,脖子上就让架了一把钢刀。

“做什么?好好检查。”冷喝声从耳后响起,舞悠然不禁翻了个白眼。

一群不懂得察言观色的家伙,她的样子像是没好好检查病人吗?

最多就是速度快了点罢了。

若是没点结果,还能这般淡定,早就畏畏缩缩了。

一点常识都没有。

舞悠然伸出两指,夹着刀背挪开自己的脖子些许,冷声道:“我看好了,这是要写药方,你准备拦着不想救你家主子性命了吗?”

舞悠然的呵斥声无疑起了作用,对方迟疑了片刻,收了刀立在一旁。

直接出门走到看病的桌案前,舞悠然将类似护心丹效果,却不如护心丹见效快的药方子写了下来。

“天星草二钱、白苜蓿二钱、蓝星果三钱……”舞悠然边写边念,就好似故意说给那些黑衣人听一般,将需要的药方的开头部分所需药材,用不高也不低的音量念了出来,待得念完之后,将药方直接一递,说道:“赶紧将要抓齐全了,什么时候齐了,什么时候熬药,人也随着你们的速度醒得早晚,这药我会亲自熬,若是出了事,你们找我就好。如今人也看了方子也开了,我本就是为了给村民们看病,别在那拦着,耽搁我的时间,可以吗?”

舞悠然说到最后语气加重了几分,一眼扫过在外头的黑衣人,却见他们点了点头,却是不阻止舞悠然的举动。

“各位乡亲们,还是按着之前的顺序一个个排队过来检查,拿了方子的且在一旁候着先,若是渴了还是怎么的,直接跟我说,我来处理,都别怕,不会有事的。只要屋里的人醒了,人自然就会走了。只要咱们乖乖配合,对方会犯得着为难咱们,你们觉得呢?”

舞悠然扬声的话语听在坳头村村民的耳中,也停在那群黑衣人的耳中,随着村民将目光都转向那几人时,见他们沉沉的点了下头,得了肯定的答案,方才开始有人大胆起来,走到舞悠然的身旁,继续之前被打搅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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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抓药

坳头村的村民,对于这边的状况,自然不可能一无所知。

毕竟不是每个病人都准时过来,也有来得晚的人,正好看到了这场变故,便不敢过来,偷偷到村里找里正商量办法,要如何救人。

“绝对不能报官,这些人一看就是杀过人的人,万一惹急了对方,别看对方只有几个,就咱们这些普通人的伸手都还不够对方砍瓜切菜的呢。我反正是不同意报官,更别提这里距离最近的万安镇还有不小的距离。咱们村里跑得最快的也就一匹老马,一个来回,天都黑了,更别提中间会发生什么谁都不清楚。还不如等对方办了事后,让他们自行离开更安全。反正那些人也是为了治病,若是真的要伤人,也不至于将村里人都赶到一堆,只是不准喧哗与离开,早就杀鸡儆猴了。”

李柏身为里正的儿子,也是未来的村长人选,对于院中来的三位族长的提议无论如何都无法赞同。

报官?就官府那种官官相护的窝囊废,即便真的来也不见得会郑重其事。

只来几个根本不足以是那些人的对手,更别提居然还提议让村里会几下功夫都壮年协助官府的人对付那些人,这不是纯粹找死是什么。

绝对不能这样做。

“李柏,你如何确定对方真的不会伤了村民?你又对那些人不熟悉,这话说得随时头头是道,可也要得到肯定才行。若是出了事情谁负责?那些穷凶极恶的人,万一来个屠村,那我们就是罪人,无脸见列祖列宗。你若是能够保证,我便支持你不报官的决定。”黄白劳扬声道,这提议报官之人便是他,虽然其余两位族长也觉得有几分道理,却也不敢轻易答应,却也对黄白劳的提议模棱两可,才会有如今的争吵。

“爹,舞大夫让我更您说,万万不可牵涉到官府,若是可以的话,咱们村里若是有这药方中的草药赶紧给送过去,兴许能够更快的将人打发走,不然大伙恐怕都要受苦,今晚就需要留在小屋外头的空地餐风露宿了。”李谷的从外头进来院子,正好听见黄白劳向李柏索要保证,不禁刻意的把话说得大声,让所有人听见,也为了给他家老子挣点面子。

“咦,小谷,你怎么……”李柏很意外本该在舞悠然身旁的李谷怎么能够安然无恙的回来,欲言又止的望着他。

“爹,是舞大夫跟那些人说了。既然都是求医的,别将关系闹得太僵,他们保证不伤害村里的人,村里帮忙看看是否集齐得到需要的药材,也好过直接跑去最近的城镇药铺抓药,一举多得。因为知道爷爷是里正,便让我过来通知您,另外将药方交给您,并且舞大夫保证了,在那边留下的村民绝对不会有生命危险,还请放心。”

李柏心中虽然高兴,却未曾将高兴的神色表露出来,而是挽着院子里的三位族长,开口询问道:“三位族长的意见如何?不知是否选择相信对方的承诺?只要咱们越快集齐药方中的草药,越早将对方治好,咱们村还是能够恢复原本的平静,不会有任何一个人有损伤。”

三个族长彼此对方了一眼,也知道眼下选择相信对方明显是最好的办法,总好过傻乎乎的跑去报官,一旦泄露风声,或许就会面临灭族之危,实在不敢轻易冒险。

“就按舞大夫的意思去办。李柏,你识字最多,村里的药库储存状况,你最清楚,将对方需要的药早起了送过去,也好早些把这事情搞定。”

“嗯,我即刻去办。小谷,你跟着打打下手。”

“好嘞,爹。”

随着李柏与李谷的离开之后,院子里就剩下三位姓氏的族长围坐在一起。

关家族长也是个四十出头,正处壮年的中年人,只见他老神在在端坐在那,吧嗒吧嗒的抽着旱烟吞云吐雾着。

这次讨论中,也就这位关家族长关庆发言最少,不是黄白劳那般跟李柏争得脸红脖子粗。

至于李长安这位李氏族长,今日却也是难得的保持了沉默,将主动权交给李柏去争取,去辩护。

身为三大氏族所在的坳头村的未来里正,这点事情也是需要好好面对,才能够在以后,游刃有余。

“爹,草药都齐全了,我先回去了,舞大夫恐怕等急了。”

“去吧。”李柏挥了挥手,目送年幼的儿子再度涉险,却也无力阻止。

拿着用油纸分门别类将所需的药材都准备妥当后,李谷重新回到了舞悠然的身旁,将药都给她。

舞悠然自然不可能奢望李谷他们能够连药的份量都奢望他们弄好了送过来。

毕竟是新手,所以送过去的药方子都是只有名字没有数量的。

舞悠然让人将屋里的饭桌抬出来,取了药钵,随后靠着压抑系统的辅佐,将手当成了秤杆,将所需的份量抓入药钵之中,而她这种举动无疑让那些原本还因为她自己提起自己不过是学徒大夫的事情,而起了轻视之心的黑衣人们,多少有几分刮目相看的味道。

能够这般盲抓的大夫向来都是需要有着绝高天赋的大夫,才能够做到。

通常这类大夫,对于自己的医术,绝对自信,也有着几分本事。

舞悠然的无心之举无疑让对方心中稍安,刮目相看。

倒也不再显得冷冰冰的,虽然够不上主动帮忙,可至少望着舞悠然的眼神,已经没有之前那般可怕。

时刻透露出,若是药有什么问题,你就等着死的信号,让舞悠然浑身不自在。

将药都抓好了,李谷早已经生了火,开始熬煮起来。

吩咐李谷这药只需要熬煮半个时辰,然后就叫她过去检查一番是否适合病人服下。

李谷对于熬药的事情熟门熟路,好歹自家也是负责村里药库的,熬药这种小事,还是能够办妥的。

待得半个时辰到了后,已经时值正午,李长安等三位族长为首,带着几个村里的壮汉,将碗筷与米粥包子送了过来。

之所以不是随便派人过来,而是三位族长联同李谷的父亲李柏一并过来,表示他们的诚意,只求看在这点上,结个善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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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醒转

困在这里的村民吃过送来的食物后,稍稍按了片刻的心,倒也未曾出现什么骚乱,至于那些病重的病人,也因着不急着过来给舞悠然看,倒是未曾因为今日的变故困在这里。

药好了之时,正巧是三位族长与李柏到来的时候,舞悠然只是点了点头算是打了声招呼,随后入了屋里准备将汤药加入五分一粒的护心丹在里头,慢慢的搅匀,让药效充分融合在汤药里,端给屋里的黑衣人检查是否有毒。

“药没问题,可以喝。”检查过后,那守在床榻前的黑衣人将手中的药碗递还给了舞悠然,竟是示意让她来喂药。

“我?”舞悠然指了指自己,有些意外。

“你是大夫,自然是你来,还可以究竟查看服药的状况,若是饿了,还请查看我家主子无碍之后,你再离开。”

低沉的嗓音,不是请求而是带着一丝胁迫的态度让舞悠然亲自喂药。

接过对方手中的药碗,舞悠然无奈的坐在床榻边,看着对方将床上那男人扶起,然后正在那黑衣侍卫的胸口,露出一个尖削的下巴,紧抿的薄唇,鼻梁以上的部位依旧遮掩在黑色兜帽之中,无法窥视分毫,只知道这人的鼻梁很高,嘴唇薄,唇色淡淡的也不知该说因为病还是本就如此。

只是,光看这唇型,舞悠然不禁想起薄情寡义四个字。

眼前这个男人的唇形多少看得出,此人比较自我,做事有心机,通常会把自己藏的很深,不易被他人看懂,不要看他们表面好像很热情洋溢,但只要没有感觉了,就会头也不回的走掉。

当然,以此时此刻的状况来说,这个男人估摸着与热情洋溢四个字扯不上边,尤其那头顶上红果果的感叹号,即便是看不出罪恶值多寡,也实在够让人心里纠结的。

舞悠然试着将药汁送入对方口中,可是那人牙关紧闭,却不是那么好喂的。

“把你家主子的嘴巴捏开,不然喂不了。”舞悠然无奈的说道。

对方俨然有些犹豫,却还是依言将紧闭的牙关捏开一条缝隙,让舞悠然能够一点一点的将药汁喂入对方的口中。

几次药汁都从唇角溢出,若是不做点什么继续这样下去就要浪费了一碗的汤药了。

舞悠然直接将对方的下巴拉到,一点点让药汁顺着喉咙滑入胃里,慢慢的喂着,倒也再不曾让药汁溢出来,却也朦胧中看到了那个男人的脸部轮廓。

隐约中感觉得出,应该是个长相不错的男人。

喂了药之后,舞悠然被留在了屋里。

饭菜直接送进来让她享用,却是要她守着人,不许她外出继续替那些村民看病。

喝下药约莫一个时辰后,舞悠然也无聊了一个时辰,直听得一身闷哼声响起后,舞悠然就让人粗鲁的直接一把按到了床榻前,再给那男人检查。

搓了搓被抓疼的手臂,舞悠然想怒不敢怒的开始作势把脉,直接检查了对方的身体状况,原本的心脏衰竭状况已经遏止了恶化的程度,开始好转起来。

脑供血也充足起来,有这种反应,人也应该差不多该醒了。

“按着你们的意思,人很快就该醒了,我是不是应该离开先?待得你们的主子醒来后,还请遵守最初的约定,不要伤害任何人,你们自行离开就好,我们不会将今日发生的事情说出去,自此桥归桥路归路,各不相干。”舞悠然说着起身就要站起身来,却哪想到床榻上的男人,竟会这般会苏醒。

随着一阵天旋地转下,舞悠然的脖子瞬间被掐住,整个人被反压在床榻上,若非那些黑衣侍卫动作够快,及时拉开了人,舞悠然毫不怀疑,只要再慢上几秒钟,她的脖子就要被掐断了。

“咳咳咳……”

舞悠然半趴在床上一个劲的咳嗽,整张脸都通红一片。

“主子,那是给您看病的大夫。”黑衣侍卫立刻喊道,而应该是完全恢复意识,发觉眼前环境后的男人也慢慢冷静下来扫了舞悠然一眼。

“之前的药效果不错,药效可以再重些,立刻熬了过来,我需要恢复。”

兴许是因着昏迷的缘故,这个人的声音略显沙哑,却又明显透露着不容置疑的强势。

“大夫……”

“这药唯有第一次的时候药效强些,药方的份量不能随便更改,不是越多效果便越好的,若是不信大可自己找人试一试,药方子我都给你们了。如今人已经醒了,劳烦各位稍作休整后,还请放我一条生路。”

舞悠然摸着脖子上火辣辣的疼痛处,扬声说道,并未照着那个差点要了自己性命的男人的意思去办事。

“哼,胡说八道。你若是不按着去做,我立刻下令杀掉外面的人,还会告诉他们,这都是你害得。不但如此,若是药效达不到之前喝的药效更好的程度,而变差了,我同样会杀人。你自己琢磨一下如何”

“你……”

舞悠然气极。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居然这样威胁人,不愧是罪恶值都无法显示出来的人,动不动的要人性命。

大恶人,绝对是穷凶极恶的大恶人。

舞悠然咬牙切齿的想道,只是不做又不行。

她赌不起。

“最多我只能保证药效与第一次喝的相差很无几,更好是不可能的了。我只是学徒大夫,能力有限。若是你无法接受,那就一拍两散。大不了头掉了碗大个疤,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舞悠然说着顺着,顺口就将上辈子电视里看多的口头禅给说了出来,待得发现后,干脆将错就错,冷哼一声,直接离开石屋,找李谷再熬一碗药让地方喝下,早早将人打发走。

舞悠然要出去,自然没人敢拦着。

“舞大夫,那些人怎么肯放你出来了?是不是还能够继续替大伙看病?”李谷不禁如此问道。

“屋里那人已经醒了。这会出来主要是为屋里那人再熬一碗药,你现在去将药钵洗干净,我抓药后你来看火,早些让人喝了药,也好尽快离开。”

“哦。那些人真的愿意喝了药就离开?不为难咱们?”李谷不禁问道,看到那些黑衣侍卫腰间的利刃,还是挺害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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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噩梦

舞悠然被李谷这般一问,倒也有些不敢确定。

人心最是难以揣测的东西,更何况这些明显手头上就有不少人命的人是否会遵守约定,谁也说不准。

不过,对方既然未曾阻止三位族长的到来与离去,想来真的只是暂时落脚,倒也不担心对方会赖着不走。

更别提眼前这一群村民还是那些人手头的人质,为了村民的性命,村里也不敢乱来。

“别问那么多,干活就是。走一步算一步,也不见得事情会变得更糟糕。”

“哦。”李谷应了句,乖乖的帮忙再度生火熬药,在此期间里,有村民因为紧张的关系出现休克状况,幸亏没什么的大碍,扎了一针后,缓过气来,让人好好睡一觉,倒也无碍。

再度浪费了五分之一粒的护心丹混入重新熬制的汤药里,舞悠然虎着一张脸将汤药送到石屋,再度接受了一番之前的检查,确定药无毒后,直接将药碗端给那个男人喝下。

喝了药之后,这个男人重新躺下来休息,而他的黑衣侍卫中之前究竟照顾的那两人走过来对舞悠然说道:“我家主子交代了,今夜需要再次住下,你必须随身伺候着,以备不时之需。另外可以给你们两个选择,只要让之前那三个氏族的族长以及这个村的里正过来,可以代替那近百人留下,知道明早我们离开后自然会放你们自由。”

对方说话的音量并未刻意降低,倒是让所有人都听在耳里,一群人眼带恳求的望着舞悠然,要她答应下来。

舞悠然唇角微微抽了下。

知道村民这是被吓得不轻,才会如此。

并未有任何的埋怨。

“此事不是我一个人能够决定,就算我愿意留下来,几位氏族的族长与村长是否愿意这样做。总该派人过去通知一声,说明下状况。”

“可以。就让那个小子去通知吧。”

伸手一指,指向了李谷。

“可以。他是里正的孙子,由他通知最适合不过了。”舞悠然点头应道,李谷立刻跑开去找人,不过片刻功夫就将人带了过来。

原来这几位都未曾离开,只是在山下的院落里待着,避免要找他们办事时,找不到人。

双方谈妥之后,李、黄、关三大氏族的族长留下,连带着顶替外出的村长留下的李柏,联同舞悠然五个人留在这个半山腰上的小石屋。

因着屋子只有一间,晚上需要休息,只能让人搬来几条板凳与几十块木板在外头的空地上摆好当床榻使用。

有草席有被褥,不怕晚上会冷,只是头顶上空空的,以夜空当作了天花板,暂且住上一晚。

吃过晚饭后,除了舞悠然之外,连带着另外两个黑衣侍卫也出了小石屋,在外头守着,明摆着对她很放心,不担心她会伤到那个直至始终除了醒来后说过几句话的男人。

夜渐深,舞悠然坐在床榻边放着的板凳上,趴在自己之前为村民看病的桌案上,背对着床头的方向,只要那人一抬手就可以够到她。

不知不觉中,困意袭来,舞悠然趴在桌案上却是睡着了。

……

灰蒙蒙的世界里,云遮雾绕,总是带着几分模糊。

站在这片迷雾中,舞悠然不知为何,心里头冒出一阵不安的感觉。

恍惚中,知道这应该是梦境,也恍惚中知道会有什么不太好的事情将要发生。

心中的不安,不管这梦境是真是假,却已经可以感觉到绝对不会是好梦到来。

沙沙沙,如同电视接收不到信号时出现的雪花在眼前不断的闪现,隐约中雪花中似乎看到身着古装的女子长发披散,正朝着她挥手。

“呃,不会这么邪门吧。居然撞鬼?”舞悠然搓了搓手臂嘀咕道。

女子的身影轮廓越来越清晰,一身藕白色的锦缎牡丹绣面的短褂长裙,立在不远处望着舞悠然,模样模糊不清,由远及近朝她缓缓走来,转瞬间冲到了跟前,对上了那女子的一双黑亮的双眸,让舞悠然不禁打了个冷颤,眼前忽而一黑。

意识有片刻的遗失,待得感官回归时,舞悠然惊悚了。

当啷啷的铁链摩擦声,冰冷的触觉,入眼的一切黑暗而冰冷。

被黑布蒙住的双眸,被高束在头顶的双手,双脚上清晰的感觉到镣铐的冰冷,两条锁链从双腿脚腕处的镣铐处延伸固定在身后冰凉的墙壁上。

一条扭卷紧束的布,将嘴巴撑开,延伸到脑后系着,唾液早已打湿了布团,狠狠挣扎着,耳边却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还有镣铐锁链撞击的当啷声。

四周围的温度凉凉的,贴在墙壁上的后背明显感觉到身上不着寸缕的紧密贴服感令人无法忽视。

妈呀,这是啥状况?

她被绑架了吗?

恐惧从心底无可抑制的冒出来,对黑暗中未知的一切,慢慢侵蚀着脆弱的心脏,将感官放到最大,感受着微弱的空气流动,吹刷着毛细孔的滋味。

舞悠然吓得抓狂,却发现自己的只能感受着发生的一切,却根本无力阻止什么,哪怕她挣扎,可那节奏明显与心里头的惯性不符。

就好似在经历着别人的经历一般。

这个念头方才冒出来,黑暗中的时间就好似飞快的流逝着。

哐当的开门声竟是在此刻响起,也伴随着踏踏踏的脚步声,缓慢而又节奏的沉稳脚步声,感受着一个人缓步走了过来。

哐当当的关门的声响起后,窸窸窣窣褪去衣裳发出的摩擦声却是清晰的传入耳中。

身子无可抑制的颤抖着,想要喊叫,最终也不过是嗯嗯的无意义哼哼声,伴随着脚下不停挣扎时,锁链敲击的声音。

微凉的皮肤清楚的感觉到一道冰凉的指尖轻轻划过脸颊,带起一片战栗的疙瘩,混杂着害怕与羞辱的情绪涌上心头。

痛在一瞬间仿佛将人撕裂,一次次的索取,一次次的哭泣得不到一丝的怜悯,唯有疲惫到无力瘫软在墙壁上,留下满室的旖旎气味。

被捏起的下巴,战栗的身子颤抖着如同惊弓之鸟,冰凉的唇贴在耳边,恍若恶魔一般回响着一句话语。

“替我生下一个孩子,孩子活着,你便活着。”

淡淡的一句话,好似魔咒一般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孩子活着,你便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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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惊醒

“啊!”

舞悠然惊叫一声,从噩梦中惊醒,睁开眼睛的瞬间又正好对上一双漆黑的双眸,再度惊吓的朝后一退,直接倒栽在地上摔得手肘处疼得倒抽一口冷气。

昏黄的烛火摇曳着,待得痛楚消散后,舞悠然方才意识到,之前迎上的那双眸子,却是床上那不知何时醒来的男子,正巧走到桌案前落座在凳子上,手拿着已然空了的茶杯,眼眸平静无波,并未因为舞悠然突然的惊叫有任何的异常,反倒是外面守着的黑衣侍卫听见声音冲了进来,待得发现并无异常,随后又慢慢的将门关上,继续守在外头。

舞悠然此刻也反应过来,脸上微微发烧,虽然那个男人依然故我的喝茶水,可多少是失态了。

搓了搓摔疼的手肘,舞悠然起了身。

两人相对无言,各自坐在一边,并未开口说什么。

喝了茶水解了渴,男人回到了床榻上,背靠着墙壁闭目养神,呼吸均匀。

舞悠然盯着灯芯,看着烛火摇曳,也无话可说,更不想自讨没趣便安静的待着。

一场噩梦让舞悠然睡意全无。

背上湿答答的粘腻感很不舒服,因为那一场噩梦,竟是惊出了一声冷汗。

既然睡不着,那就只能这般呆着。

安静的氛围让舞悠然不禁想起了那个噩梦。

那个梦中的身影虽然看不清容貌,应该与自己猜测的相差无几。

这所谓的噩梦十之八九是这具身体原主人的记忆。

只是不明白为何这个记忆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在这样一个时机跑出来。

实在令她想不明白。

总不可能是因为床上那个男人的出现吧。

舞悠然不禁自嘲一笑。

若真如此,那才是见鬼了。

天蒙蒙的亮了,舞悠然也没想到自己一直坐到了天亮。

随着房门的打开后,却是一大早送来了早点,还有李谷天未亮就按着舞悠然之前抓好的药方子熬好的药端了过来。

先喝了药之后,再吃早点。

虽是依旧不清楚那个男人的长相,不过这男人的恢复能力却是非常厉害。

当然,也有她的护心丹的功劳在内。

虽说早上的药汁效果大减,却已经无需强求什么。

待得药跟早点都吃了过后,眼前这群人倒也算是遵守约定,并未伤害任何人,只是拿走了三日份量的药,急匆匆的离开了。

“大夫,幸亏有你,不然结果肯定不会这般简单的结束。”

人走后,李柏代表三大氏族的族长前来跟舞悠然道谢。

“客气了。不过是运气好真好有办法对症下药而已。幸亏对方能够遵守约定,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那倒也是。”

此间事了,村里的人也不敢贸然的再度聚集起来让舞悠然看病,多少有些惊魂未定。

对此,舞悠然并不介意,只是挑选了一些情况比较严重的病人登门检查,然后开方子抓药。

一户户人家走过去,诊治了不少的病人,连带着李九的药也给他先留下一个疗程七天的份量,却是并未单独开了方子给他,毕竟这病若是留了药方子,万一拿去给别个人使用,却因着双方体质不同,出点什么事情总归是不好的。

对于舞悠然的做法,李九深表理解。

对于他的理解,舞悠然自是知道他心中所想,错将她的担忧误以为是害怕独家秘方泄露,却也并不纠正。

误会就误会吧,也没什么。

转眼间,在坳头村已经是第五天了,昨日里村里头三大氏族的病人都看得差不多。

虽然得不到日行百善的额外奖励,不过却也因着这个任务,许多检查毋须消耗功德值,但是因为救了几个急诊的病人,倒是额外获得了五点功德值的奖励。

没错,就是五点功德值。

为何这般少,小米给出的解释便是与之前受胁迫医治的那个男人有关。

按理说,至少有五十点的奖励,偏偏十倍缩水了功德值,就是罪恶值的影响。

一想到那被拉下的四十五点功德值,舞悠然就恨得牙痒痒。

若是没那场意外,这会系统已经升级到一级,而不是此刻还是零级的状态。

看过了三大氏族的人后,舞悠然询问了村里那户外姓莫的人家所在的屋子。

从村里走到村子边缘的位置靠田的一户两房的土屋门前,舞悠然背着药箱站在篱笆外喊道:“有人在家吗?”

舞悠然等了片刻无人应答,再度喊道:“有人在家吗?我是百济堂新来的大夫。”

临时加的最后一句无疑起了点作用,却见紧闭的房门开了一条小小的缝隙,只能感觉到有人从门缝往外看,却是并未有人出来,是大人的可能性不大。

待得再仔细一看时,舞悠然不由拍了自己脑袋一下。

真是笨死了。

没看到两间房门外都锁着吗?

居然还白痴的问有没有人在家。

就算真的有人在,也只会是莫岚那个孩子,大人那是肯定不在的。

一想到家里头没人,孩子被锁在屋里,舞悠然犹豫了下,却是动手将篱笆的护栏打开,入了院子,朝着那露出一道缝隙的门扉所在走去。

舞悠然的靠近立刻惊到屋里的莫岚。

门缝立刻合上,戒备心很重。

将肩上的药箱放下,舞悠然搬了一张小板凳坐在门前,放柔了嗓音道:“可是莫岚?别害怕,我不会伤害你,我是百济堂的大夫。百济堂纪大夫你应该知道吧。就是每次来村里都会过来帮你看病的那位大夫。我是他药铺里醒来的学徒大夫,因为一些原因,纪大夫走不开,就让我过来代替他过来走一趟。并且交给我关于你的病情的记载。我这次过来也是为了帮你看病的。或许会有办法治好你的病,让你可以跟普通的孩子一样生活哦。”

屋里安静了片刻,随后就看到原本紧闭的房门又拉开了一条小小的缝隙,通过门缝望过来一双白色微微眯着的眸子。

“你真的能够让我变成普通的孩子那样?”清亮的嗓音夹杂着怯怯的希望,莫岚又害怕又期待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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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秘密

听着莫岚的话语,他是需要多大的勇气才敢这样问出口。

白化病是由于酪氨酸酶缺乏或功能减退引起的一种皮肤及附属器官黑色素缺乏或合成障碍所导致的遗传性白斑病。

患者视网膜无色素,虹膜和瞳孔呈现淡粉色,怕光。

皮肤、眉毛、头发及其他体毛都呈白色或黄白色。

白化病属于家族遗传性疾病,为常染色体隐性遗传,常发生于近亲结婚的人群中。

患者双亲均携带白化病基因,本身不发病。如果夫妇双方同时将所携带的致病基因传给子女,子女就会患病。

眼白化病为X连锁隐性遗传,是由母亲所携带的白化病基因传给儿子时才患病,传给女儿一般不患病。

这种病别说是这个世界,哪怕是在舞悠然原本的世界里都是一种稀奇病症,更别提在这古代世界里,估摸着若非拥有开明的父母,都要被当作妖怪看待甚至于直接遗弃,任其自生自灭。

对于自己这个世界的儿子罹患的基因病变的病症都拥有着治疗的方法,这种染色体的病症想要彻底解决也不是难题。

“莫岚想要变得跟普通孩子一样吗?”

“想。”

“想就好。不过要完全治好你的病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完成,不过,我可以保证尽快给你治疗,不过在此之前,我需要看看你的身体状况,也好对症下药。你愿意伸出手让我替你把脉吗?”

莫岚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被舞悠然的话说动了心,慢慢的拉开一条门缝,小小的手透过门缝探了出来。

莫岚的手很小,皮肤是恍若抹了粉的那种白,没多少血色,却可以看到手腕下纤细的血管格外清晰的。

舞悠然将指尖搭在莫岚的小手上,开启全身检查,备份了关于莫岚的身体状况。

经过检查后,莫岚的病症完全可以确定为白化病,不幸中的大幸的是,他仅仅只是眼球与皮肤白化而已,除了怕光,视力减弱与皮肤、毛发白化之外,倒是没有棘手的其它病症。

如此一来,医治的难度倒是降低了不少。

只需要让缺乏的身体要素恢复正常水平,修复受损的视觉神经,莫岚就可以恢复到正常孩子的水准,不会影响他以后的生活。

对于这方面的治疗方案,舞悠然无疑是幸运的。

莫岚的白化症并不严重,兴许是因着发现的及时,并且得到一定的扼制,倒也无需等到系统升级时获得的奖励来治疗他的病症,而是能够通过对应的高等级治疗药物的10%功德值兑换到相应效果的治疗药方。

莫岚的病在药医系统中有种名为归元药剂的口服液式的治疗药液可以根治。

当然,这种归元药剂只适用于类似莫岚这种初期症状的病人服用。

直接使用兑换的药剂只需一夜的吸收后,就可以完全康复。

不过兑换成药方,却是需要足足一个月的时间方可痊愈。

这还是使用了一些较为昂贵稀缺的药材才能够达到的速度,若是换作较为普通一些的药材,保守估计为三个月,或许半年也说不定。

可至少花销较小,还有足够的时间让人想法子筹钱医治。

归元药剂的单价的100点功德值,百分之十的费用也有十点功德值,这无疑让本就功德值不多的舞悠然略显肉疼。

不过想到医治的是这么一个渴望恢复健康的孩子,舞悠然也无法坐视不管。

只是,这治疗的事情,还是需要等到莫岚的父母归来后才能够提供相应的方案。

毕竟,这病的花销完全由百济堂负担也有些承受不住,当然,若是舞悠然愿意将之前江水县城中得到的那八百多两银票砸部分在莫岚的身上,倒也足够支付这次治疗的费用。

只是这样一下子花销出去那么大笔银子,总归是留下当初刻意掩藏的痕迹,说不得平静的日子就会因此打破。

在没有十足的把握之前,舞悠然不想冒险,也不敢冒险。

询问了莫岚家里人的行踪,得到的却是他的一句不知。

屋里长时间都准备了食物与饮水,倒是不虞饿了孩子,通过莫岚的回答,只知道偶尔父母也会外出两三天归来,不过大部分时间都是黄昏时归来。

至于今日是否如此,他也是一无所知。

“莫岚,要不这样吧。你爹娘若是回来的时候,你就跟他们说一声,让他们到村后半山腰的石屋寻我,就说是关于你的病情的事情。至于之前我跟你说的能够治好你的话,暂且不要跟你爹娘说,毕竟给你治疗的药还未齐全,不如当作你我之间的秘密,可好?”

莫岚偏着头,明显有些不明白为何舞悠然要对这事情隐瞒,却还是听明白了药没准备齐全,所以先当成两人间的秘密。

“嗯。我先保密,大夫你可要快些把药找齐了,我想离开屋子,到外面去玩”

“来我们拉钩钩,我保证会治好莫岚的病,不过要当秘密,你要耐心的等着,然后咱们给你爹娘一个大大的惊喜,可好?”

莫岚眼睛一亮,终究是个容易哄骗的孩子。

稍微绕一绕,他便晕忽忽的应下了。

确定了莫岚的病之后,舞悠然离开了莫岚家直接回了村尾那处小石屋,先将兑换到的两张药方子写好,一份是疗效快的方子,一份是最省钱的方子。

不同人用不同的药,端看各自财力如何。

写好了药方之后,舞悠然将最省钱的那张方子中百济堂中没有存货的草药挑选出来,收拾了一下东西,直接拿着单子去找张柏。

“舞大夫,你怎么过来了?莫非是有什么需要的药材?”

舞悠然笑着点了点头,“你这小子倒是猜得精准,我确实是来问一些草药的事情。你爹在家吗?”

“我爹正好去了关族长那里办点事不在家,舞大夫,你的事情若是急,我阿爷正好在院里,不如让他老人家帮你处理下。”李谷说着将舞悠然迎入了院子里,在她点头后,人已经入了正屋的房间,随之扶着一个六十七八的老者拄着拐杖,一瘸一拐的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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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特殊

“咦,小谷,你怎么不说你爷受了伤。”舞悠然责怪道,忙迎上前去,将人搀扶着到院中的板凳处坐下,直接做了身体检查。

“幸亏没伤到骨头,只是拉伤了脚筋,没什么大碍。老爷子的身体还是挺硬朗的。我待会顺带给您一副药膏敷上三日行走就没什么问题了。”舞悠然说着从药箱里取出来之前纪嵩便准备好的一些专职筋骨扭伤的药膏,先用药酒活络了一下扭伤的部位,随后敷上膏药用绷带缠好,只等每日更换一帖,三日便可痊愈。

“多谢大夫。”李兴应道。

“您老客气了,这是我应该做的。”

“刚才小谷说了你要到药库寻药,原本应该我或是李柏那小子陪着你的,不过,你也看到了他如今不在,我又腿脚不便,若是不急就让小谷跑一趟关族长那里将人找回来,若是着急,我让小谷拿着钥匙陪你去一趟。”

舞悠然想了想,还是觉得尽快解决这事情心里舒坦一点,便应道:“那有劳小谷陪我走一趟,或许会花费一定的时间,早点办完免得心里头惦记着。”

“那成。小谷,去阿爷屋里床头枕头下的小木盒拿过来。”

“哦。”李谷应道跑进屋里,抱出了一个深褐色的四方盒子,盒子并不大,也就普通女子的梳妆盒小一半的体积。

从腰间取了钥匙将木盒打开,只见里头都是一些琐碎的零碎物,铜钱、碎银子、金银玉之类的小件戒指几样,还有一本族谱放在里头,另外还有好几串的钥匙。

只见李兴在钥匙那堆里取出一枚交给了李谷。

“小谷,陪着大夫走一遭,该怎么做,你爹应该有教过你,我就不多说了。”

“嗯。那我先走了,阿爷你是留在这里还是先回屋?”

“屋里太闷,还是在这待会,迟些时候想回去之时,你爹也差不多改回来,你的事情说不定也办好了,用不着为我担心。”

“那阿爷您自个顾着自己先,前往别乱动,脚还伤着呢。什么时候回来还不定,我先给你端壶茶水过来,渴了便资格倒,锅里的素菜包子不如也拿两个过来给您迟点吃?”

“也成。”

等了李兴的应允,李谷很快将东西都放在小矮桌上,方才领着舞悠然去了村里的药库。

坳头村的药库,舞悠然还是第一次来,没想到这所谓的药库感觉起来跟印象中的谷仓相差很无几,只是多了许多高高的架子,排了好几列。

尽管如此,这些药材除了分门别类之外,每一样的草药又按着三大氏族的姓氏分开,并且标注的数量。

舞悠然一样样药材看过去,每一样都拿在手里头,表面上是看一看,嗅一嗅味道,实则早已经通过药医系统辨识了药材的种类,药效与名称,算是与书本对上号。

不得不说,坳头村这边的大山里,药材含量果然丰富,虽然药库之中的草药算不得最珍贵的那些,可种类繁多足够一个药铺使用,不但如此,还有些是经过炮制的药材,这样足以证明坳头村有着自己的炮制师傅,而且功力不差,并未遗失太多的药效。

将能够给莫岚使用来治病的药材,舞悠然都取了一定量,让李谷登记在册,李、黄、关三个氏族的架子上按照彼此间更好的药效取用登记起来。

尽管坳头村的药材储存量却是不小,只可惜总归不是全齐。

当然也怪不得人家,毕竟有些药材即便不贵,可是因着生长地域的不同,方才在此并无存货。

拿到了自己想要的大多数药材,在字据上签了名后,直接将药材拿回了暂住的小石屋,并未让李谷帮忙。

回到小石屋时,正好看到门口站着一对年轻的夫妻。

今日一直开启的罪恶值检索功能在看到这对夫妻时,竟是意外的发现,村民的头顶上是乳白色的感叹号,可偏偏眼前这两个衣着质朴的男女,头顶上的感叹号竟是乳白色之中偏向淡淡的金色。

这还是这几日里,第二次看到有别于普通人的显示标志,哪怕二人罪恶值与功德值都是零,可是这最亮眼的淡金色终归是透着几分诡异,彰显出这两位的身份恐怕不仅仅只是普通的外来人这般简单。

舞悠然的错愕只是片刻,很快就恢复了正常,背着一篓子的药材与药箱走了过去。

“二位是……”舞悠然欲言又止的率先开了口。

“您是村里来的那位舞大夫吗?岚儿说您找我们夫妻有事相商,说是关于岚儿病情的事情。大夫,莫非是岚儿的病情有变?”开口的人是莫岚的母亲,若是记忆没错,在纪嵩的册子里提到过,这位应该叫做柳玉香,而莫岚的父亲应该是叫做莫天凯。

柳玉香虽是粗布麻衣,不施脂粉,却举止端站,依旧看得出轮廓长相的清秀,稍作打扮绝对是个大家闺秀。

莫天凯人晒得很黑,应该是长时间太阳底下劳作的缘故,不过眉宇间依旧掩饰不住曾经的意气风发。

只看面相,这二位也不会是一个小地方的任务,更别提那头顶上淡金色的感叹号,隐隐中彰显着二人自身的贵气。

没想到短短几日,竟能遇上两次特殊显示的人。

一次,是那个薄唇黑斗篷的男子,一次便是眼前二位。

“玉香嫂子先别急,等我把东西放下来之后,到屋里我们再慢慢说。”舞悠然淡笑着应道,不疾不徐的先开了门,将药材放入屋里,示意二人坐下后,方才在夫妻二人的关注下徐徐开了口。

“有句话,不知当问不当问?”舞悠然第一句并非直接说莫岚的病情,而是提了个问题。

“大夫请说,只要我们知道的,定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莫天凯毕竟是一家之主,之前因为柳玉香的失态,让她率先开了口,这会却是安抚住妻子,自己来与舞悠然交谈。

“若是有治疗莫岚的法子,虽然不一定能够让他痊愈,可至少能够让他走出屋子……”

“什么?你,你,你说的可是真的?岚儿的病真的可以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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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选择

柳玉香的失态表现很快就恢复过来,被莫天凯拉住后,方才惊觉过来,按耐着心中的激动眼巴巴的望着。

“其实,莫岚的病确实挺棘手的。不过所幸之前一直有服用可以抑制病情持续恶化的药物。虽然不知道是你们本身带过来给孩子服用的药,还是纪大夫的功劳,不过有了这个前提,莫岚的病倒也不是无法治疗。现如今我有两个方案可以提供给你们选择。第一个方案是用好药,持续服用一个月后,基本可以痊愈。可以跟普通的孩子一般生活,不过却需要大把的银子,具体数额我也说不清。当然,若是钱多,再辅佐以药浴,内外合力,可以节省半月时间,只是这花销可想而知,至少不是普通人可以负担的。”

舞悠然说至此稍微顿了顿,刻意先说这个,也存着一分试探的原因在内。

看到二人只有欣喜并无担忧钱财的问题,舞悠然已经完全肯定,莫天凯一家子身份绝对不简单。

至少应该不是缺钱的人家,或许因着某些缘故方才到了需要纪嵩的百济堂接济的程度,可也不是常常如此,最多就是拖欠一些时日药费,迟些补上如此周而复始罢了。

按理说,这样的人家一听到舞悠然刻意提到会花很多钱时,应该是高兴过后露出担忧之色,随后立刻询问第二个方案,可二人却没有,只是因为礼貌的缘故,等待着舞悠然把话说完。

“第二个方案,是花费至少三个月的时间方可痊愈,当然可能会更长,换一种药性温和的药材慢慢调理,达到治疗的效果。这种治疗方案最是省钱。你们可以一边挣钱一边给孩子治病,虽然有时会拖欠部分药费,却无什么大碍,百济堂倒也承担得起。这就是我要与你们说的事情。”

夫妻二人对视一眼后,似乎在以彼此的方式交流着,最后就好似做了很大的挣扎一般,莫天凯开了口。

“大夫,你真的能够治好岚儿的病?连纪大夫都束手无策的病?”

舞悠然知道自己毕竟资格尚浅,还是个学徒大夫,会被质疑也是正常,并不介意莫天凯这个略有几分唐突的问题。

哪怕换做是她,也要对于一个困扰了自己多年的事情,突然有一天在别人那处得到能够解决的方法后,也要多少保持一点怀疑的态度才算正常,更别提是别人了。

“我不会说一定,只能说尽力而为。毕竟,想要让莫岚痊愈,有时一些外在的因素也少不得。例如说,是否缺少某种主药,是否会在中途因为某些缘故断药之类的,这都是无法揣测的事情。毕竟,我的药一旦开始了,就不能断,否则便是前功尽弃,甚至于孩子还有因此白受罪。治不治,这是你们作为父母应该决定的事情,我不予置评。我只是一个学徒大夫,都还未拿到行医资格,这般贸然的给人治病,小病倒也罢了,像这种疑难杂症,毕竟是第一次,总归是有几分没有把握,还请谅解。”

“行医资格这种东西并不是问题,许多有能力的大夫也不见得一定就拥有这东西。只不过,有了行医资格会在明面上行事时方便些,跟医术高低与否无关。我们并非怀疑大夫,只是想图个心安。至于我们的选择,自然是希望孩子能够越快康复越好。不瞒大夫,我们一家人到此居住,也是因着岚儿的病,至于纪大夫的恩情,我们也是记在心里的。若是大夫有把握治好岚儿,就好似你之前说的那般。哪怕只有三成机会,只要大夫给个准话,所需的药材我们夫妻俩无论如何都会给大夫您准备妥当,绝对不会出现断药的情况。”莫天凯沉声应道,那自信的态度不自觉中带上一丝不属于普通百姓该有的压迫感,有种高人一等的错觉。

舞悠然目光闪了闪,笑着应道:“能够说出这番话,看得出二位的身份恐怕不简单,至于是什么?我只是大夫,并不想过问。我将需要的药材写好数量,当然只会多不会少,我也要计算可能出现的损耗,你们什么时候将东西准备好了便到百济堂寻我。迟些时候,再过来一趟,我会配一些药浴的药材,你们拿回去后,给莫岚泡澡。一日浸泡一次,可以改善他的体质,待得你们将要准备好后,他的身子也调理的好些,足够承受那些药都药力。”

“只要岚儿能够健康,哪怕外表异于常人,您就是我们一家的大恩人。这份恩情日后定有重报。”莫天凯一脸慎重的说道,那严肃的表情可不像开玩笑。

日后定有重报?

这日后还不知道是猴年马月的事情,舞悠然可不奢望这点。

更别提,等拿到了行医资格后,能在百济堂逗留多久,舞悠然自己都无法确定,就算二人想要报答,也要找得到人才有用。

所以,舞悠然并不奢求什么重报,只是因着家里的小包子也是病人,才会对莫岚那双渴望的眼神心生恻隐,希望他能够健健康康的。

当然,治好他的代价不算太难接受,也是关键所在。

不然,也是有心无力的事。

舞悠然将治疗莫岚所需的药材写出来,将所需的份量增多三分之一,又添加了几样作用于护心丹的贵重药材,准备给家里小包子调理身体用的。

既然莫天凯这般有把握弄来这些药,从中拿点用用又何妨,更别提这药莫岚也用得上,舞悠然倒是写得心安理得。

拿了列举出的药材清单看了一遍后,莫天凯并无任何异样就将清单塞入怀中,二人郑重跟舞悠然鞠躬道谢后,离开了小石屋。

目送二人离开后,舞悠然稍做休息后便开始抓药。

之前准备这些是打算为莫岚家选择第二方案提前的准备,哪想到人家选择的却是方案一,与自己的猜想相反。

尽管如此,这药只需要稍微添加与减少一些,便可以配成固本培元,能够改善体质的药浴方子,不管大人小孩都合用,舞悠然自然也忙得不亦乐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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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药浴

黄昏到来,莫天凯依约而来前来取莫岚的药,手中却是较之来之前多了一个巴掌大的木盒子。

“舞大夫,这里面的首饰虽然不多,做工却是不错,市面上买来也需要四五百两银子,不过拿去典当后也就约莫能够值百两左右的价钱。能否请你帮忙当了之后,替我们在万安镇寻一处落脚的院落。足够我们一家三口居住,并且不会妨碍到治疗的院子。剩余的就当作是后期的诊费与药材费用,还希望莫要见怪我的唐突。”

舞悠然看着那已然打开的小木盒,木盒里是一套女子的首饰,一对耳环,一条项链,一只簪子,两枚玉戒指,一朵镶嵌了几颗珍珠的珠花,这些首饰确实如莫天凯所言做工精致,哪怕在舞悠然这种来自科技能力发达世界的人,也不得不说,这简单的几套收拾的做工,在纯手工行业里也算是上品,更别提材质选取方面也是上上之选。

与莫天凯之前的估价是否吻合舞悠然不太清楚,不过应该不是便宜之物。

“你就这般放心将这些贵重物交给我?就不怕我是个骗子?”舞悠然抬眼望着莫天凯不由如此问道。

“大夫连差点难产而死的梅香都能够救活,并且保她母子平安,绝对是个有本事的大夫,岂会在乎我这一点点身外之物。”莫天凯自信一笑望着舞悠然,明显当她之前的询问不过是试探是玩笑而已。

“好吧,东西我先收着,若是真的不够银子时,再将它们典当了换钱。说真的,这么好的首饰送到当铺里,实在是太亏了。”

“这事有大夫你自行做主,我们不插手。”

“那好吧,东西我收下了。对了,家中浴桶可有?别到时药浴时……”

“大夫放心,这东西家里还是有的。”

“那就好。你回去后,将药熬煮过后,用温水兑入适量的份量,让莫岚泡着,晚饭后我过来给他看看药性吸收的效果如何。”

“若是大夫不嫌弃的话,今晚直接在我家用饭可好?”

舞悠然想了想,摇了摇头。

“还是算了。待会李谷也差不多要将饭菜送过来,免得他过来找不到人担心。”

“既然如此,我也不强求,就先回去了。”

“嗯。对了,莫岚泡澡之前,先给他清洗过一次身子后浸泡,免得影响了药效。”

“知道了。”

莫天凯拿了药离去后,舞悠然将那小小的木盒子直接塞入药箱底层,用锁头将药箱锁上。

约莫过了小半个时辰,李谷来到了小石屋,带来了舞悠然今日的晚餐。

“小谷,你回去时把这张单子交给你爹,若无意外,最快明日,最迟后日,我就准备回万安镇,你让你爹将单子上的药材准备后统计一下价格,扣除这些时日给村里人看病的银钱,让他给个具体的数目,看看还需要支付多少银子给村里。然后顾上一辆车子,将药材送回百济堂。”

“舞大夫,您这么快就要走了呀,我还以为您至少还要待上十天半个月呢?不是说九叔公还有药需要从您这里拿吗?”

“九叔公?”舞悠然先是一愣,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李谷说的应该是李九。

“不碍事。他经常会到万安镇,我在不在都没差,只需要到镇上时,走一趟百济堂,我就可以让他带着药回去。”

“那梅香婶婶呢?她还说要亲自给您道谢,谢谢您救了孩子。还说过几日身子好转些许后,让回来的壮叔摆酒答谢您的恩情,还说要送您一份谢礼,您这般会就离开,岂非没办法按照原定的计划继续下去了?”李谷略有几分急促的问道。

对于李谷说的这事舞悠然还真没注意。

当初救人后,就忙着其它的事情,外加梅香那家子的人也没出现在她眼前,她都早已淡忘,哪想到人家之所以未曾亲自过来道谢,却是因为家里的男人还没回来,觉得不够正式,不好随随便便的谢她,所以想等家里的男人回来后再行酬谢。

对于这种事情,舞悠然并不在意。

虽然她对于母亲这个身份还有些格格不入的感觉,可是对于小孩子还是比较心软的。

哪想到要人家报答。

更别提因为那件事,她也得了不少当好处。

五十点功德值呀,那可不是金银珠宝可以比较的东西,这份酬劳绰绰有余了。

“小谷,这事情我知道了。当时的状况是个大夫都不会袖手旁观,至于谢礼,就大可不必了。”

“舞大夫,这事情您自个说去,我只给您给我爹传传口信,我先走了。”李谷眨了眨眼,却是立刻跑开了。

看着说话开了头,却不想结尾的李谷,舞悠然不禁苦笑着摇了摇头。

罢了,等碰上再说便是。

吃过晚饭后,天已经大黑。

舞悠然提着灯笼照明,去了莫天凯家。

还没到地方,只是在路口就遇上了侯在岔路口的莫天凯同样提着一个灯笼,明显等了些时候了。

“莫大哥,你……”舞悠然意外的欲言又止。

“呵呵,晚上路黑,不太放心,就过来替大夫你照照路。”莫天凯笑着应道,转身在前头领路。

白天来的时候倒也不觉得什么,到了晚上才知道前往莫天凯一家子的屋子的那条路,漆黑的有点吓人。若是只有她一个人走着,多少有点渗人。

走过了最漆黑的一段路,到了莫天凯家,舞悠然直接被领着入了亮着烛火的屋子,却见屋子里摆设简单,只有一张床一个箱子一张矮脚桌子加一条板凳被挪到了房间的角落中。

屋子里的中央有着一道水印,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子夹杂着药香的水蒸气,床榻上裹在被子了,雪白如水晶娃娃一般的精致小男孩正露出一张小脸,直勾勾的望着舞悠然,脸上漾着淡淡的笑容。

只是第一眼,舞悠然就有种惊艳的感觉。

这种纯粹的白色,加上本就精致的五官,有种说不出的美感深深吸引着舞悠然的目光,不自觉中竟是有片刻的看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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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车祸

莫岚被舞悠然这般目光灼灼的盯着看,俨然是很不习惯被人这般注视,小脸上立刻显露出慌乱的神色,显得局促不安。

舞悠然也很快回过神来,也知道自己刚才的样子实在有些失态,忙朝着莫岚善意一笑,希望能够借此驱逐他心中的不安。

“别怕,我想给你检查下,看看药浴的效果如何。”

舞悠然落座床榻旁的板凳上,为莫岚检查了下身体,很快就有了结果。

这次的药浴效果还行,莫岚的体质在药物吸收方面虽然不错,不过因着过往吸收了太多药物的缘故,部分药性已经形成了一定的抗体,若是分量不足,无法显示出效果。

当然,并非没效果,只是与预期的会差一点而已。

看过莫岚之后,舞悠然让莫天凯随同自己再回去小石屋一趟,将需要添加份量的几味药材配置好包了起来交给了莫天凯带回家,只需要在每日药浴的时候多加一帖增加的药材便没什么问题。

莫岚的事情暂且算是告一段落,舞悠然也能够好好的休息。

只等着明日将村子药库的药材准备妥当装车后,若是时间还早,明日就可以直接回百济堂了。

离开百济堂也有几日了。

想来那万安镇那场风波也过去差不多时候,应该不会再生事端了。

虽然这几日过得还算充实,不过这心里头却多少有些记挂小包子的状况。

是的,她想儿子了。

哪怕并非她亲身尽力过生孩子的痛苦生下的孩子,不过,却也是这具身体相连的血脉,怎么可能不想念呢?

翌日清晨,舞悠然起了个大早。

李谷非但送来了早餐,也告知舞悠然她需要的药材都已经准备好装车,问她是准备多留一日明日离开,还是今日就走。

舞悠然也有些意外事情居然连夜就办好了,如此倒也省了一些时候,能够在天黑之前回到万安镇。

得到了舞悠然的回答后,李谷就回去复命。

而舞悠然吃过早点后,也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顺带去一趟李谷家,跟李柏将药材钱与这些时日的诊金算一算后,离开。

“按着你要的清单装好的药材,统共是九十八两银子,这几日来看诊的费用也在三十六两银子,扣除掉后便是六十二两,就算做是六十两,你看如何?”李柏打着算盘计算一番后,如此问舞悠然。

“挺好的。不过,这雇车子的钱……”

“舞大夫,你这样说就见外了。且不说你救了大壮家媳妇与儿子的性命,化解了李、黄两大氏族的冲突,就光凭那日那群人时,你伸出的援手,只给你这么一点点的报酬就算是我自己都觉得有几分不好意思,又怎好再让你花费车马费。再说了,这马也是村里的老马,车子也是村里的旧车,怎好收钱。若真的要计较,即便是将这一车子的药材都送给大夫作为酬谢也不为过。只可惜,村里也实在算不得富裕,唉。”

李柏这般一说,舞悠然也不好再拒绝,只能笑了笑,就当作没说过,从药箱里翻出了带出来的银票,却是刚好将药材钱一次性付清,用不着另外回了百济堂再给。

不但如此,带过来的碎银子与铜钱也没花掉,与纪嵩之前所说的状况不一样。

或许是遇见的事情不同吧。

舞悠然如此猜想,也没当一回事。

一切都搞定后,舞悠然到了村口,装满药材的马车也停在村口,而在村口处,李九是此次赶车的人,在他的身旁站着一个壮年,三十出头的样子,手里头拎着几只鸡鸭侯在那里。

“大夫,这是梅香的男人大壮,大壮,这就是救了你家媳妇与崽子的舞大夫,杵在这干嘛,还不过去。”李九先给舞悠然介绍眼前之人的身份,乃是李梅香的男人,刚回来的李壮。

见他傻愣愣的站着,直接一脚揣在腿肚子上,推搡着让他上前几步,当面给舞悠然道谢。

“谢谢大夫救命之恩,谢谢。”

“李大哥别客气,我只是做了自己该做的事情,能够这般巧的碰上这种事情,说明大嫂子与孩子都命不该绝,你应该感谢老天爷都慈悲,引我到这来一趟,不然也赶不上这种事情。”舞悠然淡然一笑,胡扯一通,将功劳都推给了老天爷,省得麻烦。

“不管怎么说,大夫也是救命恩人,家里本想准备席酒宴答谢大夫,哪想到大夫就要走了。没什么可送的,这两只鸡鸭是家里养的,不值几个钱,还请大夫不要介意,收下。”

“那就多谢了。”舞悠然笑呵呵的将东西接了过来,交给了李九安在车上,又跟坳头村先后得知消息的村民先后道别后,坐着村里头的旧马车回万安镇。

待得远离坳头村后,李九立刻打开了话匣子,将憋了许久的话说了出来。

“舞大夫,之前一直没敢在村里跟你说这事,这会总算是没什么人了。也总算可以跟您所说我最近几日的情况。怎么说呢?我家媳妇说,我变得不太一样了,精力较之以前更好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你给的药起了效果,总之感觉真的不太一样了。”

李九说话说的有几分语无伦次。

这药才吃了几日,就算有效果也不至于这般夸张,至少也要等到半月后效果才会更加明显。

若非舞悠然的灵魂来自另外一个世界,光是李九明知道她是女儿身,却说出这番话来,岂非令人恼火。

舞悠然不由白了李九一眼。

“李大叔,这药哪有你说的那般夸张,至少半月后才有明显都差别。”

李九先是一愣,随后就干笑两声,知晓自己说错话了。

一不小心,忘了舞悠然是女儿身,说了荤话。

两个时辰后,马车驶出了通往坳头村的处林子,重新上了官道朝着已经不远的万安镇驶去。

约莫走了还没有一炷香的时间,却见另外一处岔路上一辆马车快速的驶了过来,正好插着舞悠然乘坐的这辆马车跑到了前头。

原本这也没什么,却偏偏在这个时候,那辆马车的车轱辘轴突然断裂,顿时间人仰马翻,连带着就在后头不远,险险擦身而过的舞悠然与李九所在的马车也同样遭了秧。

拉车的老马让断裂的车轮装了脑袋一命呜呼,对方车裂马死,舞悠然这边幸亏李九反应快将她扑向道路另一侧的草地上,避免了与前面车子同样的下场,不过看着彻底散架的车子,散落一地的药材,这场无妄之灾的车祸,实在令惊魂普定的舞悠然很难有好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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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客气点

“舞大夫,你没事吧。”李九将舞悠然扶起来。

“没事。倒是你刚才护着我,身上可有那里不舒服,被撞伤的地方吗?”

“没事。我皮粗肉厚,更别说这里是草地,倒也没伤了自己。”李九说着还不忘蹦跶两下表示自己身体并无无碍。

“李大叔,我们先过去看看前面的车子,车里的人应该伤得不轻,虽然车子没有散架,不过光是砸在地上翻滚的那几下,车里的人也不会好受,更别提那两匹拉车的马都骨折了。只希望没出人命就好了。”

“但愿吧。”李九应道,二人也顾不得收拾散落的药材,先过去看看前头的车子状况。

尽管如此,李九望着脑袋被车轮子砸的血肉模糊的老马,心里头还是忍不住一阵心疼。

那可是村里头仅有的一匹老马呀,就这样没了。

至于车子倒好说,反正村里树木不少,重新做一个新的倒也不碍事,重要的还是拉车的马匹。

二人到了前头车祸源头处,一股子血腥味扑鼻而来。

拉车的马匹胸骨断裂刺穿的腹部,鲜血直流。

驾车的车夫晕迷在一侧,额头上也流着血,不过微微起伏的胸腔倒也证明人还活着,只是伤了头晕迷而已。

紧闭的车厢此刻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俨然是车里的幸存者在开外面的木门,只不过因为车祸断了车辕正好卡在门口的位置却是打不开,对方只能退而求次打开了窗户位置,准备从那爬出来。

舞悠然站在车窗的位置低着头朝里头看。

这车里坐着一对年轻的男女。

男子约十八九岁,女子约莫十四五岁,都很年轻,此刻一身的狼狈,身上还有一些淤青,倒也未曾流血,看来二人的伤势比猜想的轻的多。

不过,这对男女的衣着打扮颇是不俗,光是女子头上的发饰,都是祖母绿宝石与珍珠玛瑙之类打造的首饰。

精致却不庸俗,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明显是有钱人家的小姐少爷外出。

“看什么看,不会搭把手吗?还不赶紧拉我们出来,真是一点眼力劲都没有。”年轻的少爷注意到站在一旁好整以暇的舞悠然,立刻口气不善的吼道,大少爷脾气表露无遗。

舞悠然眉梢一挑。

“这位大少爷,我可不是你们家的奴才,需要被你呼来喝去。劳烦别人帮忙的时候,难道你连一句请,一句劳烦都不会说吗?”

舞悠然凉凉的说道,好心过来看看,被人这般态度对待,她心里头还有一团火呢。

“你……”大少爷明显没想到舞悠然会这般说他,顿时面红耳赤,只说了一个字就没了下文。

“这位公子且息怒,我哥并非有意,还请您别介意之前的失礼之处,能不能拉我们兄妹俩出去先?”后头的小姑娘倒是说话中听,软声细语的请求着舞悠然的帮忙,这才像是个求人帮忙的人该有的态度。

“拉着我的手,我来拉你出来。”舞悠然把手一伸,本是冲着小姑娘去的,哪想到却是被这面红耳赤的大少爷怒视着一把拉住她的手,硬是迫使她使力将他从车里拉出来,不然就要轮到舞悠然给这位大少爷拉进车子里了。

好不容易把人拉出来了,却听这位大少爷在舞悠然伸手时,立马挡在她的前头,还狠狠瞪她一眼道:“哼,男女授受不亲,难道你不知道吗?我妹妹我来救便可以了,你给我走到一边去。”

舞悠然脸皮子微微抽搐了一下,很想给这个自以为是的大少爷屁股上狠狠踹一脚,不过却很快冷静下来。

罢了。

看在这大少爷虽然脾气不敢恭维,可好歹也是将她当成男人,不希望自己的妹妹被她占了便宜,就勉强原谅他刚才那番举动了。

“多谢公子援手之恩。对于这场意外造成的损失,我们兄妹俩愿意付出合理的赔偿。这里距离最近的城镇还有些距离,不知能否劳烦公子的人先行一步找人过来帮忙?”小姑娘彬彬有礼的说道,虽然这个要求提的唐突,不过倒也是个细心的人,知道这场车祸中,舞悠然乃是受害者。

似乎因着小姑娘的那番话,连带着之前还满脸敌意的大少爷也注意到不远处翻车的马车,脸上多少露出一些不自然的神色,或许是在为责任与其他方面的缘故内心矛盾着吧。

不过,能够有这样的反应,至少表明这小子还不算没救。

至少还知道自己是否做错事了。

李九此刻已经受伤的车夫扶到了一边,不会在路上挡道,然后走了过来时,正好听见了小姑娘准备让他到最近的万安镇寻求帮助的提议。

不过对于这个提议,李九并未插嘴,若是舞悠然开口他是定然不会拒绝的,反正他最初也有这个打算,只是担心会有需要,暂且没说而已。

“舞大夫,这位兄弟的伤势是否需要先看看?”李九一开口,却见眼前两位齐齐瞪大眸子,很是意外的望着舞悠然,俨然没想到舞悠然年纪这般年轻竟然已经是大夫了。

“别这样看我。我只是学徒,还未拿到资格证,暂且算不得什么正式的大夫。”

舞悠然这般一说,二人倒是收回惊讶的目光。

“虽然只是学徒,应该也是懂点的,你给江景检查下,看看有没有法子先将人救醒。”

大少爷高高在上的态度很不讨人喜,被自个妹妹踩了一脚,示意他道歉,却生气的撇开视线,就是不道歉。

看着这对兄妹,舞悠然不禁哭笑不得。

一个傲娇的哥哥,一个明显更懂得人情世故的妹妹,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家庭教育出这样本该相反性格的兄妹俩。

舞悠然也不生气,直接给人看病,之前记得这车夫叫做江景。

待得走近些时,舞悠然才发现自己倒是误会了这个江景。

虽然外面的衣服穿得一般般,不过光是裂开的袖子露出里头里衣的料质,再加上白皙的肌肤,这位也应该是位有钱人家的少爷。

难怪之前那般横冲直撞,估摸着这就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哥儿们的无聊游戏,只图一个开心,都不考虑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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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巧遇

舞悠然没说什么,给江景看看情况,如同预料的一般,只是因为突然的撞击晕迷过去,伤了头,只是轻微的脑震荡,倒也没有太大的问题。

片刻后就应该醒来,会有些头晕的后遗症,只需要好好休息下,就会慢慢恢复过来,不是什么大问题,也用不着刻意治疗,就是将头上的伤口擦试下,上点金创药就没事了。

“没什么大碍,很快就能够醒来。如今这车子都变成这副模样,你们还是先将车里贵重之物收拾下,迟些离开时,也不用再度整理。至于这两匹马,是没得救了。不过,你们之前在车里也受了一些撞击,不知需要我替你们稍微检查下吗?免得身上有什么暗伤却……”

“不必了。车子里都有软垫子垫着,只是一些瘀伤,没什么大问题,用不着你挂心。”

“哥哥!”小姑娘不满的等着自家哥哥。

“我又没说错,确实也没什么伤。更别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天知道他是不是想要借此占你便宜,不过是个学徒大夫而已,妹妹若是担心,到了下一个城镇时,找个正牌的大夫再看看便是。”

大少爷嘀嘀咕咕的声音不大不小,却又正好让舞悠然听在耳里,气得小姑娘直跺脚,即便此刻道歉也会显得小家子气。

舞悠然淡淡一笑,也没说什么。

既然对方不乐意,她也没必要费这个神,更别提全身检查也是需要消耗功德值,若非好心,她还不乐意。

正在此时,远处一辆马车从后头驶来,准备前往万安镇。

车夫一看到这边的状况,勒马停了下来。

“这位大叔,能否劳烦到了万安镇时,到车行替我们叫一辆马车过来,顺带寻个镇上的人到百济堂找下纪大夫,我是百济堂的学徒大夫,拉药材的车子散架了,需要铺子里的人过来接一下。”

舞悠然上前一步,客客气气的请求着。

“发生什么事情了?”马车里响起一道嗓音,却见车帘子拉开露出一张令舞悠然颇感意外的面容。

“施,施先生,没想到竟会在这样的情况下遇见你。”惊喜的嗓音响起,却见当初在江水县城朝舞悠然鞠躬行礼的那位来自北安县济世堂的那位蒋陆大夫。

人生何处不相逢,这缘分还真是令人说不清。

舞悠然略有几分尴尬的不知道该笑还是如何,身旁那对兄妹也在一旁,就连李九也听见的蒋陆的称呼还有态度,皆是用古怪的眼神望着她。

“原来是蒋大夫,没想到能够在此遇见你。你也看到了,出了些意外,不知道可否到前面的万安镇替我们叫辆车子过来?”

“没问题。不过,施先生在此久留也不是办法,不若到车上来,一并到了镇上,只需要留下几个人看着东西即可,倒也不用都留下。”蒋陆稍稍平复了下激动的心情,这般提议道。

“这……”

“既然多一个人也是多,我们就再加上我们三个一起吧,留下他看着东西就可以了。”

“哥哥,你少说一句可以吗?”小姑娘气极,狠狠的跺了跺脚,脸都因为自家哥哥这番唐突的话而羞红了。

“妹妹,我这也是为了你好呀。大太阳底下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找了人来,若是你晒晕了怎么办。他不是大夫吗?虽然只是学徒,不过也算是大夫吧。难道就该有点慈悲心肠,怎能眼睁睁看着我们受苦,再说了,江景还昏迷着,也不能隔着,不该是尽快到镇上找大夫看看吗?大不了多给些银子,反正咱们也不缺钱。”

“你还说。”小姑娘的眼睛都急红了,真是丢脸死了。

“这位小哥说得也没错,反正都要去镇上,车上还有不少的空位,倒是坐得下,就是会显得有些拥挤,就不知道你们是否会介意这点呢?”蒋陆倒是个和和气气的大夫,并未因为这大少爷的话生气,反倒是笑呵呵的这般应道,算是给了对方一个台阶下。

“有劳大夫了。”

“没事,举手之劳罢了。”

将昏迷中的江景抬上车,两个兄妹收拾了一些贵重的东西也随之入车内,蒋陆让赶车的车夫留下陪着李九处理打翻的药材,自己负责驾车,与舞悠然坐在车辕处,朝着万安镇驶去。

“施先生,当日一别,一直想要找个机会请教一下医术,却因为当日情况的特殊,忘了询问先生的所在,这些时日来,我一个个城镇转了一圈却始终无果,本准备放弃了,待得到万安镇休息一日后,明日就准备回北安县城了,没想到还是老天垂怜,让我遇上了。对了,施先生,之前你说的百济堂,还有什么学徒,这是怎么回事?按着你的医术来说,学徒这种身份实在是有辱你的身份呀。”蒋陆说着说着就为舞悠然学徒的身份抱不平了。

“学徒的身份也没什么不好的。看点小病积累经验,以后拿个名正言顺的行医资格证明,天下何处不能去?”

“听先生的意思,这百济堂莫非只是临时落脚的地方?想来也是,按着你的医术来说,一个小镇的药铺实在有些屈才了。若是先生往后要去别的地方行医,不知考虑下北安县如何?”

“好说好说。不过,暂且我还没有离开的打算。等到真的有那日的时候,我定去蒋大夫所在的济世堂叨扰一些时候。”

“那可说定了。”

“自然。就怕到时候,我医术并不如想的那般好。”

“咱们做大夫的也不可能是万能的。至少,在我看来先生的医术高超,这边足够了。”

舞悠然讪讪一笑,对于蒋陆这盲目的信任还真是不知如何说才好,便也不再多言其它,只是转移了话题,聊了聊北安县的风土人情,不知不觉中却也到了万安镇的门口。

“现在是去车行还是……”蒋陆欲言又止望向舞悠然,征询她的意见。

舞悠然掀开帘子看了下里头的状况,江景还没醒,便说道:“还是去百济堂吧。顺带着让伤患休息下,若是出了点情况,也能够立刻处理。就不知道二位可有什么别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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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无碍

“无所谓。”

淡淡的一句不耐烦的回答,这位大少爷的回答还是那般毫不客气。

“那就是去百济堂了,走去。”蒋陆应道,扬鞭赶车朝着百济堂所在的方向驶去。

从主干道到分岔道,从熙熙攘攘的人群到渐渐变得稀松的街道,马车很快就出现在百济堂所在的大街,隔着老远已经看到了百济堂的招牌。

“吁……”

马车停在百济堂门口,就看见铺子里,纪嵩悠闲的坐在摇椅上,翘着二郎腿摇呀摇的,闲的要命。

舞悠然跳下车,朝着纪嵩喊道:“纪叔,有伤患在车上,之前回来路上翻车撞了头,我把人带过来,另外苏爷爷在不在?我带回来的药材还在回来的路上,马车散架了,想让他老人家赶着车过去接人。”

舞悠然一开口,纪嵩就睁开了闭目养神的眼睛,停下了摇椅的晃动起了身。

“广叔在后院,你自个叫去,伤患在哪,先扶下车子,我给看看先。”

“纪叔,人还昏迷着,要用抬的。”

“知道了。”纪嵩应道,挥了挥手,示意剩下的事情他处理,她先到后院叫人。

舞悠然直接入了后院,蒋陆方才上前来朝着纪嵩点了点头,笑着打了声招呼。

“纪大夫,没想到施先生居然与你相识。想来那日……”

蒋陆话未说完,就让纪嵩打断,明显是不希望他在这个时候提起江水县城的事情。

“蒋大夫,先帮着将伤患弄下车,闲话迟些再聊可好?”

蒋陆心领意会的点了点头,也不多说,帮着将江景抬下马车放置在药铺隔间的病床上。

二位都是大夫,一人手执一手号脉,似有意又似无意般查看着江景的状况,两两相望,淡笑不语。

“大夫,人……”

“无碍。扎两针就可以醒了,你说对吗?纪大夫?”蒋陆率先开口,笑着问纪嵩。

“确实。”

“不知是你来,还是我来?”蒋陆再问。

“这是我来吧。”

“请。”

纪嵩从一侧取出了自己针灸用的针为江景施针。

片刻后,就见昏迷着的江景悠悠醒来,随后眉头紧蹙一副头疼的样子,单手捂着受伤的额头。

“哥,江景哥哥醒了。”小姑娘开心的拉着那位大少爷喊道,脸上明显是松了口气。

“月灵?风天?这是哪?”江景听见熟悉的声音随之睁开眸子,入眼看到两个不认识的人,直接将目光落在不远处的兄妹俩,开口询问道。

“我是大夫,不知小兄弟可还记得昏迷过去之前发生了什么吗?”纪嵩开口问道,并未因为被忽视而感到不快,询问道。

“大夫?”江景微微有些反应迟钝的愣了下,随后应道:“对了,车轮子突然断了,然后我撞到头被甩了出去,后来的事情不太记得了。”

“现在头可还疼?”

“有点晕,倒是没之前刚醒来是头疼,只是有些许的晕,胃里不太舒服。”

“你先在这里休息片刻,若是半个时辰后,症状还未改善,记得说一声。你们是他的朋友,是在这里陪着,还是准备将人带走?”纪嵩交代完江景之后,转而询问两兄妹的打算。

“还是让江景哥哥在这里休息半个时辰,若是没什么大碍后,再离开也不迟。另外,害得之前那位公子乘坐的马车因为我们的缘故车毁马死,该怎么赔偿还是需要谈妥,我们暂且不忙着离开。对了,忘了自我介绍一番。床上这位是哥哥的同窗好友江景,我哥哥叫做白风天,我叫白月灵,此番是准备前往七月县城给外祖父拜寿,因为路上耽搁了些时候,一不小心就耽搁了时间,才会将马车赶得那般急,才会出了那样的事故,真是对不住。”白月灵说着还不忘行礼道歉。

白月灵的举止无疑令人心生好感,只觉得是个懂礼数的好姑娘,哪怕对方有错在先,也不愿过度苛责。

“纪叔,人如何了?”舞悠然从后院掀了帘子进来,待得话出口后,方才发现江景已经醒来,不由笑道:“原来已经醒了,之前没注意,抱歉了。”

“施公子,现在可有时间谈谈赔偿的事情?”白月灵问道。

舞悠然不解的望向了纪嵩。

“这是白月灵姑娘与白风天公子,那位是江景公子,他们是准备赶赴七月县城给人拜寿,才会没注意到车子的损伤,导致出现那种事情。这会人家想跟你谈谈损失的问题。”

舞悠然眨了眨眼睛,“车子是坳头村的,这赔偿自然应该跟李九讨论,至于我这边的赔偿,要等到将药材拉回来之后,查看到底损失多少才知道该如何理赔。现在还真的说不清。”

“是我唐突了。确实应该在统计出损失后才能更好的谈论损失问题。那我就在这里候着,就不知道施公子可否领着我哥哥去一趟车行重新买一辆马车?”白月灵说着望着舞悠然,眼神中带着丝丝恳求之意。

“我对这些也不太清楚,虽然车行我知道在哪,可是实际上该多少钱买下,是否会买贵了,我也是一窍不通。我看还是算了吧。”舞悠然想了想,不想揽下这个麻烦事,再说了,伺候这位白大少爷,舞悠然还真是心情欠奉。

与其这般浪费时间,她还不如去看看自家的小包子来得惬意。

“施公子,就当小女子求您了。只要不太离谱就可以了。你看我们这边我是女儿家,江景又伤着,迟些时候还要赶路,实在是没办法,才请了你帮忙。我知道你是好人,定不会拒绝的对不?”

舞悠然被白月灵这般一问,不由望向纪嵩,却见他淡笑不语的点了点头,倒是不反对舞悠然陪人去一趟车行买车。

“那好吧。”

“多谢施公子。”白月灵笑着应道,随后推了推心不甘情不愿的白风天随着舞悠然离开百济堂前往车行。

白风天看不起舞悠然,舞悠然也不想刻意去应付这位大少爷,二人慢慢走在街道上,相对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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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孽缘

一炷香后,白风天与舞悠然来到了车行中,虽然这白风天身上略显狼狈,却并不妨碍他浑身上下散发着有钱人的气息,只差在脖子上挂上一块‘我是凯子,狠狠宰我吧’的牌子,只是一开口就把老底揭了,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他的车子翻了,马也死了,需要购买新车,一瞬间车行里形形色色的商人吸引过来。

车、马、车内物件甚至于卖零嘴的商贩也吸引了过来,朝他推销着商品。

“这位少爷要买车子吗?我这的车子又宽敞又舒适,绝对物超所值,不买不后悔,”

“这位少爷,上等好马,壮硕耐力强,过去看看吧。”

“这位少爷,赶路怎能少了吃得,地道小吃,干果绝对让你旅途不烦闷。”

“这位少爷……”

嗡嗡嗡的如同蜜蜂一般的推销声不绝于耳,舞悠然被挤得从白风天的身侧,直接挤了出去,根本插不上话。

“干果吗?妹妹路上可以拿来解闷,倒是可以买些,每样都要一份。上好的马匹吗?要两匹拉车。车子真有你说的那么好?那找个最宽敞舒适的……”

听着白风天毫无节制的每个推销的东西都想要来上一份,舞悠然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有钱也不是这样乱花,真是个败家子。

对于白风天的大手大脚的花销,舞悠然干脆无视,免得自己看不过眼横插一手,届时人家来句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她岂非要怄死。

好不容易让人将车子马匹送了过来,虽然银子花了不少,不过看在那些商人也不算过分,并未真的拿白风天当凯子,卖了高价不算还以次充好的份上,舞悠然也不打算插嘴说什么。

东西都整理妥当后,马匹与车子也弄妥当,可以直接驾车离开车行会百济堂。

舞悠然是准备上车,却被白风天举着马鞭阻止了。

“之前的一切你都没帮上忙,我买的车子不欢迎以逸待劳的人上车,你还是走回去吧。”白风天说着把下巴一扬,朝马匹甩了一鞭子,把舞悠然直接晾在了原地,就那样走了。

看着已经走远的马车,舞悠然唇角微微抽搐了下。

算了,反正一开始她也没打算插手买车的事情,被晾在原地也情有可原。

反正百济堂离得也不算远,就当散步走回去便是,也没什么值得气的。

舞悠然迈步走出车行,还未走多远,却见一辆刚刚是过去的马车忽而被勒停,停在距离舞悠然不过几米外的街道上。

对于突然停下的马车,舞悠然并没什么感觉,更不会天真的以为,随便停下一辆车子就定然与自己有关系。

可事情偏偏就是这般巧合,在这前方几米停下的车子上,此时忽而走下一道修长的身影。

只见那人一身月牙白的长衫显得整洁得体,身形修长,剑眉凤目,英挺俊朗,手执一管玉笛含笑立在侧旁,就那般含笑望着舞悠然等她靠近。

“施大夫,真是有缘,竟能在此相遇。”

舞悠然悠闲的脸上顿时微微抽搐一下,立刻换上一副淡淡的笑容,应道:“确实挺巧的。看公子气色不错,看来身体已经无碍了,真是可喜可贺。”

“若非施大夫当日施与援手,先解了我身上的毒,我也不至于能够这般快的恢复过来,算起来,大夫可是在下的救命恩人。”

“哪里哪里,总是适逢其会罢了。哈哈!”舞悠然干笑两声应道。

没想到为了躲避这个男人,跑了一趟坳头村刚回来,本以为当日的事情就这般过去了,不会再遇上眼前这位连县太爷都要小心伺候着的男人,竟然会因为白风天那个家伙将她独自丢在车行后,在回去的路上遇上了。

车子行驶的方向,明显就是途径万安镇,哪怕她早点离开或是迟点离开也不会被发现。

舞悠然此刻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施大夫莫非是这处小镇里的大夫?亦或是只是路过而已?抱歉,说了这般久差点忘了自我介绍一番,在下司徒尘。”

“司徒公子有礼。”舞悠然淡笑着拱手应道。

“客气了。施大夫,即是有缘,你去哪里,我送你过去。”

“司徒公子客气了,我去的地方不远,用不着乘坐马车。公子想来还有要事在身,就不打搅公子的时间,还请自便。”

“无碍。不差这一点时间。既然不远,那就让在下陪着施大夫走一趟,也好认认路,待得手头上的事情处理完毕后,定要登门造访,答谢大夫当日的援手之恩。”

“这……”

“怎么?莫非有何不便?”

“倒也不是,只是怕地方太小,有污公子之眼。”

“既然连施大夫这般的能人都可以屈尊之处,在下也没什么不能去的。除非是施大夫不欢迎,那就另当别论了。”

舞悠然干笑两声。

“怎会,公子真是说笑了。”

“不是就好。那请吧。”司徒尘把手一摆,姿态优雅示意舞悠然领路。

无奈之下,即便舞悠然不愿,却也无法阻止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情。

既然逃不过,那就只能接受了。

如此一想,心里头倒也不再纠结之前的事情,变得轻松了不少。

二人并排而行走在街道上,身后马车慢慢跟着。

司徒尘此刻的身边除了赶车的车夫一人之外,并不见当日那些守在他身旁的侍卫,显得有些反常。

路有尽头,不知不觉中二人虽然有一搭没一搭的说了几句话,却也已经走到了百济堂的门口。

白风天新买的马车就那般招摇的停在门口,而他本人这是虎着一张脸杵在门口,一看到舞悠然回来时,原本稍稍有一丝缓和的脸色,却因着身旁的司徒尘而立刻又恢复了那副欠抽的神情。

“我说怎么那么久还没回来,原来是有人陪着,这就难怪了。”白风天阴阳怪气的说道,真是开口说话不带刺,他就不习惯一般。

这家伙属刺猬的不成?

可即便是刺猬都好,肚子跟嘴巴还不长刺呢?哪像白风天这家伙,眼刀子估摸着都是含着尖刺,随时准备扎人的,更别提那嘴巴,就没说过几句顺耳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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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文贴

“施大夫,这位是……”司徒尘含笑问道。

“路人甲而已。”舞悠然淡淡的瞥了白风天一眼,不以为意的如此应道。

白风天脸上阴阳怪气的笑容随之一僵,眸子就差喷出火来,就那般瞪着舞悠然。

对于白风天的态度,舞悠然直接无视,将司徒尘请入了百济堂。

门口的声响自然惊动了里头的人,纪大夫也是见过司徒尘的,在看到他的突然出现时,俨然有些意外之色,尤其还是随着舞悠然一并到了百济堂的,更是令他有些措手不及。

隔间里,白月灵温婉的嗓音随之响起。

“哥哥,是不是施公子回来了?”

话音方落,白月灵从隔间走了出来,抬眸间正好望向司徒尘含笑望着舞悠然那一副想赶人又无可奈何忍耐着的神情时的侧脸,竟是有些呆愣住了。

“妹妹,妹妹!”白风天喊了两声没反应,推了下白月灵的身子方才让她回过神来,顿时红了脸。

真是羞死人了,居然这般盯着一个男子看呆了。

白月灵不由低了头,低低的应道:“哥哥,你叫我什么事?”

白风天一件白月灵那眼神闪烁的小女儿姿态,心中很不开心,闷闷的应道:“没什么,就问问江景的状况。”

“哦,江景哥哥挺好的。”白月灵应道,抬眼却是偷偷的望向司徒尘,明显是心不在焉。

“施大夫,以你的医术,可有兴趣到更大的地方发展?屈居在一个小镇上总归是有些埋没了你的医术。不能更好的造福百姓。”

“我觉得挺好的。暂时没那个打算。”舞悠然应道。

“好男儿当建功立业,你这个想法可不太好。今年秋季科考,除了文武试之外,另外太医院也准备招收有能力的御医。只要有一技之长的大夫都可以前去试一试,还能够接住太医院的藏书学习更多高深的医术,你这般年轻正是最好提升医术的大好时机,若是你有这方面的想法,我可以给你两个参加的名额,不但是你,就连这间铺子的那位纪大夫也可以参加。就算最终无法入围,至少与天南地北的大夫切磋一二后,也能够借鉴别人的成功提升自己。不知施大夫意下如何?”

“这个……”舞悠然欲言又止,望向了一侧的纪嵩,见他俨然有那么一丝意动,目光微微闪烁了下,应道:“不瞒司徒公子,你这个提议确实令我心动。只是,我觉得现在的自己还不够资格参加御医的选拔,还想再多学习一两年,待得觉得自己可行之时,再去太医院试一试,就不知可否?”

司徒尘笑着点了点头。

“你的回答倒是在在我的预料之中。这是两张太医院考核的空白文书,权当作当日援手之恩,执着此物可免去各县郡州的繁琐资格证明,直接前往京城太医院获得一次考核的机会。你这般年纪的就算达不到医士标准,也可成为见习留在太医院学习。若是按着我的想法来说,你即便成为御医,当个医士亦是绰绰有余的。”

“司徒公子谬赞了,我也只是学了个皮毛而已,此事我会慎重考虑的。”舞悠然接过了司徒尘递过来的空白文书,稍微打开一看,里头是一个盖了印信的帖子,所举荐之人的名字是空着的,后头的内容一模一样,都是对所举荐之人的医术颇是认可,觉得有资格参加御医的考核,亦可直接凭借这份推荐书,直接成为见习的医生或是医女。

没错,里头确实有写医女二字,毕竟后|宫嫔妃是女子,一些女人病自然还是女子来看妥当些。

司徒尘见舞悠然收了他的东西后,又说了几句话,跟纪嵩打了声招呼后,便告辞离去。

“施公子,刚才那位司徒公子,你们很熟吗?”白月灵见司徒尘离开后,眼神中带着恋恋不舍的神情走到舞悠然的身旁询问道。

“也不算太熟悉,只是正好算是曾经经手的病人。”舞悠然应道,并未注意到白月灵的异常。

“那施公子的医术肯定很了不起,不然也不会得到对方如此的推崇,居然都送出了两份太医院举荐文贴,那可是就算是对医术一窍不通的人,只要有心学习,都可以凭借这张帖子,写上姓名到太医院当见习。能够送出这样的东西,虽然不能说少,却也不多。通常都是一些与医术有关的大家族亦或是京城的官宦之家才可以得到部分免试的文贴。”

“这东西有这么了不起?”舞悠然翻看着手中的帖子,也没感觉有什么不同凡响的地方。不过,白月灵这样大户人家的大小姐都这般说了,想来也不是糊弄人的。

“以后去了京城后,施公子到太医院试一试便可得知。”白月灵应道,不过脸上却也难掩那么一丝失望之色。

小半个时辰后,苏广驾着马车,拉了一车子的药材带着李九回来了。

“李大叔,正好你回来了,关于马车理赔事宜,我觉得你们去商谈比较恰当,毕竟是村里的车子,你看看是支付银子解决事情还是让他们将马车买辆新的赔你。”

“好嘞。”李九也不扭捏的点头应道,随即走向了白月灵,放开手脚开始讨论赔偿问题。

李九毕竟是普通百姓,也不会乱宰人,能够用老马换一匹年轻的马,将旧车换成新车的价钱赔偿已经很满足了。

普通的拉车的马匹,市场价在五十两左右,新马车市场上看大小,从二十两到百两不等,若是自己建造还能更省一些,林林总总统计了下,李九开价七十两,一个很公道的价格。

不过,白风天三个也明显不是缺钱的主,直接给了李九一百两银票,解决这次翻车事件。

至于舞悠然,这会则是忙着跟纪嵩去检查拉回来的草药,看看是否有损毁不能用的。结果证明,除了部分因为车祸摔得不太好看,却也不影响药性,问题不大。

即便如此,对方也给出了五十两的银子,作为此次的赔礼与诊金。

纪嵩并不准备收这笔银子,反正也损失不大,拿个一两银子诊金就不错了。

不过,舞悠然却是先他一步拿了钱。

这白姓兄妹不缺钱,财大气粗,也没必要客气,直接把钱收下便是。

更何况,百济堂平日救济穷人,也不富裕,能多点银子盈余也能够帮更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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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邀请

白月灵兄妹俩以及那个江景离开之后,蒋陆蒋大夫在一旁保持沉默这般久之后,方才寻了机会开口了。

“施先生、纪大夫,在下有件事情相托,想请二位随我去一趟北安县替一位病人看诊,不知二位是否愿意随我去一趟北安县城?”

纪嵩眉梢一挑有些意外,舞悠然却是完全的意外之色,没想到蒋陆会突然邀请。

“陆大夫,不瞒您说,之前那么多人在这里我不太方便把话说的太清楚,其实我只是百济堂的学徒大夫,连行医资格都还未拿到手的学徒,很多东西都在从头学起,就连您那句先生的称呼我都心觉惭愧,却担心过多解释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才会任误会继续。若是不信你可以问纪大夫。其实我的医术没你想得那么好,最多也就医治一点普通的病罢了。而如今你的突然邀请想来是因为遇上难解的难题才会这般开口。纪大夫倒是可以理解。毕竟纪大夫的医术在整个万安镇来说应该也算是最好的。请纪大夫无可厚非,至于请我这个靠了运气的学徒,实在是不妥。”

蒋陆笑着摇了摇头。

“当初的事情确实有几分运气在内。可我请你也并非仅仅只是为了碰碰运气。只是觉得你是年轻人,想法应该会比我们这些上了年纪的人更开阔。有些奇症的医治能够根治,也是因为一份年轻的冲劲。若是我们二人能够解决的事情,你在一旁当作学习其实也没什么不好。若是无法解决时,恐怕也就要靠你这个年轻人打破枷锁了。”

舞悠然皱着眉头,却是一副哭笑不得的感觉。

哪有这样的道理,这不是乱来嘛。

“蒋大夫,你这是在玩火。”

“施先生……”

“蒋大夫,你还是唤我悠然吧,先生这个称谓听着实在不舒服。”

“悠然?”蒋陆先是一愣,随后了然的点了点头道:“那好吧,悠然。这事情你没必要过度担心,就算此次没遇上你,我也会道百济堂这边请了纪大夫去一趟北安县城,并非完全因为你的缘故方才邀请。实际上,我也邀请了附近一些认识的有能大夫前去帮忙。若非事情太过棘手,还真的不愿意劳烦到你们。”

蒋陆无奈一叹,摆出一副一时无可奈何的赌博的神情。

“事情真的有这么糟糕吗?”舞悠然不禁问道。

“至少若是仅凭我一人是无可奈何的。另外,上次会来江水县城也是多少因着此次事情的缘故方才如此。在事情还未一发不可收拾之前,我还是希望你们能够随我去一趟。尤其刚才那位司徒公子知道了悠然你在此的消息后,说不得会卖对方一个人情将你的所在告知对方。届时恐怕就不是有没有能力的问题,而是非去不可了。哪怕是用强的,对方也做得出来。与其如此,还不如先过去看个究竟,率先解决了事情,也能够瞒住你的身份,留一条后路。”

“蒋大夫,你这话的意思,莫非你要救治之人的身份还有什么特殊的?”

“其实不瞒你们,这次需要医治之人,乃是北安县的县令李德光之子。”

“李德光?”舞悠然不由惊呼出声。

蒋陆与纪嵩齐齐望向舞悠然。

“你认识李县令?”蒋陆问道。

“不认识,只是听闻过这个名字。莫非这李德光的儿子叫做李明?”舞悠然不确定的问道。

“正是。”蒋陆应道,眼神中已然有了怀疑之色,怀疑着舞悠然否认的事情是否另有隐情才说不认识。

不但是蒋陆就连纪嵩也有同样的感觉。

舞悠然的惊讶太过突然,而且能够说出北安县县令儿子的姓名,实在让人无法相信她的一无所知。

舞悠然也知道自己刚才的惊愕让二位产生了误会,却并未刻意做任何解释,因为根本没必要。

如今舞悠然还有点需要确定,毕竟人也是有同名同姓的,可不能搞错了。

只是,系统提示中本该是纪嵩的任务,为何此次却是转而有蒋陆口中提出。

按理说,北安县与江水县相邻,可也费不着大老远的跟纪嵩的百济堂扯上任何干系才是。

可不管什么原因都好,至少在系统开启时提示的任务,这会才算是正式接触到了事件的本身。

或许这番改变,多少因着舞悠然的干系在内。

或许没有当日江水县城的变故,纪嵩也会有办法治好司徒尘,然后从蒋陆对舞悠然的邀请,变成对纪嵩的邀请。

一切不过是换汤不换药的结果。

如此一想,一切也整理的顺溜了。

剩下最后一个确定的问题了。

“蒋大夫,你说的李明的病症,可是不举之症?”

蒋陆原本还当然的神情瞬间瞪大了眸子,一副见鬼之色的望向舞悠然。

“此事尚且只有我一人得知,为何你……”

蒋陆的欲言又止却是道出了真实的结果。

果然是那个任务人物。

“纪叔,你看此事当如何?”舞悠然将决定权交给了纪嵩。

纪嵩沉思了片刻,应道:“避无可避就毋须再避。至少知道什么问题,终归是有点底,就不知道需要何时前往?”

“自然是越快越好,不过,对方也给了我一个月的时间,如今还有半个多月的时限,你们若是有事情需要处理,倒也等得。”

“半个多月的时间吗?悠然,你觉得如何?”纪嵩问道。

“有时间让咱们慢慢想法子也好。另外,我还要在镇上寻一处适宜的院子或租或买先定下。这几日里,莫岚一家会从坳头村搬到万安镇,主要是为了就近治疗莫岚的病。若是有半个月的时间缓冲下,那是再好不过了。”

“莫岚一家要来治病?”纪嵩眸子随之一亮,随即问道:“悠然,莫非你有办法治疗莫岚的怪病?”

“莫岚的病算不得重症,若是我需要的东西一样不缺的送过来,并且保证药材的来源,我可以保证完全医治好莫岚的病。这是我开的药方子,纪叔你对于莫岚的状况应该甚为清楚,也帮我琢磨下这方子是否合适。”

舞悠然说着从背回来的药箱里拿出了莫岚的治疗药方递给了纪嵩过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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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协作

看着舞悠然递过来的药方子,纪嵩越看越近呀,越是惊讶便越是忍不住拍着大腿,嚷道:“妙,真是妙,我怎就没想到呢?”

“什么?什么?你们在说说什么?”蒋陆被纪嵩那神情弄得心痒痒的。

听纪嵩的口吻,这方子是用来治疗奇症的方子。

能够让他这般激动,那绝对是足以将奇症治疗好的绝妙药方,又岂会不心动?

“这……”

“没什么,就是一个少见的病人的治疗方子。”纪嵩不等舞悠然开口就已经替她婉转的谢绝了蒋陆的询问。

蒋陆虽然有那么点尴尬,却也并未恼怒。

也对,一些奇症的治疗方子向来都是各家大夫的不传之秘,他确实不太好过问这东西。

“蒋大夫,您这会是准备回北安县等候半月后我们的到来,还是直接留在万安镇等我们一同出发?”舞悠然转移话题道。

“暂且逗留一日,我还需要去别的地方邀请几位朋友同往北安县,人多力量大,多些人终归是没什么错的。至于住所我已经让车夫先去客栈定了房间,不过在此之前,我可否在百济堂这里一直留到你们打烊?”

“这自然是没问题。就怕你会觉得无聊。”

“不会的。我也是大夫。”蒋陆笑着应道。

就这般蒋陆留了下来,如今这个时候也不早了,却是过了饭点,大家都忙着以至于没来得及用餐,加之今日纪雪还未过来送饭。哪怕送了,恐怕也不过那么多人享用,干脆在酒楼点了菜送过来,虽无酒却也是有肉的,算是为蒋大夫的到来接风洗尘。

“悠然,你怎么回来也不托人回来说一声,我都没煮你的饭。”纪雪拎着篮子入了百济堂前堂,一眼就看到了一身男装的舞悠然,不禁开口埋怨道。

“就算说了也没用。路上遇见了北安县的蒋陆蒋大夫一并到了药铺中,方才已经另外叫了酒楼里送些过来。无碍的。”

“见过蒋大夫。”纪雪此刻方才注意到一旁的蒋陆,先是吓了一跳,再看到舞悠然的神情后,立刻有变得淡定,行礼打了声招呼。

“这位姑娘看着有几分眼熟。”蒋陆不由多看了纪雪两眼,只觉得似曾相识却始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阿雪是我的女儿,也时常在铺子里帮忙,上次悠然之所以会到江水县城碰运气,也是因着阿雪的缘故。这丫头甚至胆大妄为到女扮男装跑来县衙,初见她时还真是吓了我一大跳,幸亏没出什么事情。”纪嵩忙应道,直接拆了纪雪的老底。

有些话真真假假,虚虚实实更能够给人更多的想象空间,也容易将重点移开。

纪嵩的用心良苦,舞悠然心存感激。

虽然她并不介意自己的身份被拆穿,反正只要有心打听,都能够知道这百济堂里有个女学徒,认真推敲一番后多少也能够发现这个事实。

纪嵩突然帮着舞悠然隐瞒,舞悠然想了想也知道这是为了能够让她拥有更好的学习机会。

男子的身份终归是较之女子好用的多。

“原来是贤侄女,当时还真的没认出来,只是觉得有些胆小,如今想来却是我误会了,你的胆子可一点都不小。”蒋陆笑着说道,却是让纪雪微微红了脸,低下了头,一脸羞涩的模样入了后院。

“纪叔、蒋大夫,你们在这里聊着,我先到后院处理一下药材。”

“去吧。”纪嵩点了点头,拉着蒋陆到一旁探讨医术,而纪雪却是随着舞悠然到了后院,顺带将带过来的饭菜放到厨房,晚上的时候能够享用。

“悠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那个蒋大夫会突然出现在百济堂。你不是到了坳头村了吗?”纪雪忙不迭的开口问道。

“算是巧合吧。正好回来的路上前头的行驶的马车车轱辘断了,直接翻车,然后断掉的轮子砸死了坳头村帮忙拉药材回来的老马,连带着车子也翻车散架了。幸亏赶车的李九大叔动作迅速护着我跳了车,不然我也没办法这般齐全的站在这里,至少也会被躺着送回来。这些都不算什么,最重要的是好死不死的,偏偏在那个闹出翻车事件的事主让我陪着去车行买车时,将我丢在车行门口走进先回来了,以至于撞上本想避开的那个连江水县令都不得不小心伺候着的那位公子,之前襄阳隐瞒的事情全部成了无用功。身份已经曝露,唯一值得庆幸的,应该是对方并不知道我是女儿身,就连现在在外头的蒋大夫也不知道,还邀请我跟你爹半月后去北安县为他们县的县令家公子看病。我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今日遇上的事情了。祸不单行?好似还不足以完全形容吧。总而言之算是倒霉吧。”

舞悠然一边说着一边不忘自嘲一番,颇是无奈的样子。

纪雪认真听着发生的一切,却是不禁乐了。

“悠然,我看你这是与那位公子有缘。如若不然又怎会碰上这种绝妙巧合的意外,然后遇上一直想要避开的人。对了,上次心里头一直担心着爹的状况,以至于没心思看清楚那位公子的长相。悠然,这位公子长相如何?可是**倜傥、贵不可言?”

“少八卦。什么有缘无缘的。真的要说缘,也绝对是孽缘。不过,虽然被发现了所在,倒也不是没有完全的好处。我跟你爹得了两张太医院参加考核的文贴,免去各县郡州的重重资格考核,只要通过太医院的考核,就可以直接当御医了。哪怕一窍不通的人,只要有恒兴,甚至于当个见习医生或医女都不是问题。”

“哇,好厉害。若非各县郡州的考核太过繁琐,浪费时间与金钱的话,我爹早就去参加了。如今有这张文贴在,我爹的愿望总算是能够实现了。太医院呀,随便一个那也是官,更别提还能够学习更多厉害的医术。好羡慕你哦。”纪雪说到最后,一脸艳羡的望着舞悠然。

“反正有两张文贴,你若是对行医有兴趣,可以拿着一张直接进入太医院当医女,以你的底子想来学起来应该不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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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平安

“这可不行。”纪雪忙不迭的摇头,“这是那位司徒公子送给你之物,有一份送给我爹就已经很感谢了,哪能拿你两份帖子。”

“这有什么关系。即便没有这帖子,我相信我也能够进入太医院,只是需要稍微迟些而已。再说了,近几年里,我并不打算去太医院参加任何考核。我还有个孩子需要照顾,至少在他的病情稳定后,我才会考虑其它的东西。”

“可是,太医院里的高明医术记载还有一些尚且未曾在民间公布的药方子,进入太医院不是能够更快速的找到办法治疗孩子的病吗?”

舞悠然被纪雪这般一说,却也不可能告诉她,孩子的病想要完全痊愈,只需要兑换到药医系统中的顶级丹药就可办到,用不着刻意前往太医院查询那种虚无缥缈的病症的来源。

“阿雪,孩子的病,我相信一定有法子医治,却不一定要去太医院。别忘了,我带着的护心丹本就能够治疗孩子的病症,而你觉得我的护心丹来自哪里?可能是太医院吗?如今我只需要将记忆恢复,便可以寻到彻底根治孩子病症的办法。太医院不急,迟些亦是无妨。所以这文贴,我希望转送给你,等你学有所成后,也能够帮着你爹救济更多的人,女承父业。”舞悠然鼓励着拍了拍纪雪的手,笑着这般说道。

“悠然……”纪雪感动道。

“不说这些事情了,饭菜给我吃了先,我想去看看孩子们。他们现在是在老院那里吗?”

“嗯。”

迅速的吃掉了纪雪带来的饭菜,舞悠然也不急着处理带回来的那些药材,直接跟纪雪从后门离开了百济堂前往锦文等孩子如今住的那处老旧的院子。

刚到院子门口,还没进去,就听见屋里头传来笑声阵阵,待得推门而入时,才发现却是锦文等几个孩子,围着小包子在院子里逗弄孩子,一看到纪雪回来时,几个孩子立刻灿笑如花的迎了过来,待得发现身旁还站着一个男子装扮的人时,脸上笑容微微一僵,除了锦文之外,其余几个孩子都明显露出戒备的神情,竟是不由自主的将小包子围在中间,一副护犊子的架势,唯有小包子咿咿呀呀的挥舞着小手臂,也不知是认出了舞悠然还是不过是孩子无邪的动作,根本不知何谓害怕。

“呵呵,悠然姐,你看连孩子们都忍不住你的男装打扮。”纪雪掩嘴轻笑道,朝着舞悠然投去就知道如此的眼神。

舞悠然也不由自主的笑了,而锦文几人也在纪雪这番话后,知道了自己摆了乌龙,都不由自主的红了脸,却是让了一条路让舞悠然靠近小包子。

舞悠然走到包子跟前,将孩子从摇篮里抱了起来,看着孩子那双天真无邪的眸子对着她笑,不时挥舞着的小手一副要碰碰舞悠然脸颊的可爱模样,目光都不禁变得更加温柔了。

“小家伙,有没有想娘亲?娘亲可是很想念你的哦。”舞悠然明知孩子根本不会回答,却还是饶有兴致的笑问道。

小家伙咯咯的笑着挥舞着小手臂,似在回答又似无意义的呢喃,不过只是看着孩子的反应,所有人都忍不住笑了。

“悠然姐,你可有想好孩子的名字,没有名字总是不太好称呼。若是大名还没想好,那就取个小名也好。”纪雪逗了逗孩子的小脸蛋,这般道。

“小名吗?”舞悠然想了想,转而望着孩子天真无邪的笑颜,柔声应道:“我希望他一辈子都能够无忧无虑,平平安安活得简单快乐。就好比如今这般,天真无邪。就叫平安吧,舞平安。”

“平安?安安!挺不错的名字。孩子们,记住了,往后弟弟的名字叫做舞平安,大家可以叫弟弟安安,知道吗?”

“安安,安安……”锦文几个孩子笑着喊着小包子的名字,那开心的笑容发自内心,尤其是小安,似乎因为小包子的名字里也有个安字,显得愈发亲近了几分,也跟着大伙安安、安安的叫着。

一时之间,院子里欢声笑语很是开心。

而舞悠然也不忘为小包子安安检查一番身体的状况,结果显示病情得到很好的抑制,短期内不会又任何的变故,更不会给孩子带来痛苦的感觉。

直至下一次发病,也即是半年后。

不过,只需要按时服药,便不会有任何的大碍。

与孩子玩闹了片刻,舞悠然正好将莫岚一家的事情跟纪雪说了。

孩子们听闻这世界上居然还有这样奇怪的病症,并且还是一个与东青年纪相仿的孩子得了这样的一个病症,只能每日待在屋子里,失去许多同年的快乐,脸上都忍不住露出一副同情的表情,然后再想想自己的日子虽然苦了点,甚至于无父无母,可至少能跑能跳,会哭会笑。

那里好似莫岚,只有病痛伴随,承受着许多异样的目光,那种压力他们也是深有体会。

就如他们失了父母家人后,到处流浪时,被人追打谩骂的感觉,应该多少有些感同身受的味道。

孩子们纷纷表示,若是莫岚真的到了万安镇住下治病的期间,他们愿意跟他成为朋友。

“悠然姐,既然莫岚一家子想要找一处合适的院落住下,能够方便接下来的治疗,正巧我知道有一处宅院需要变卖,价格方面倒是还行,院子大小也较之要求的稍微大一点点,是一处二进的老宅子。旧是旧了点,只需要稍作休整后,不比这里差,价格也不贵,就二十两银子便可买下,最重要是距离这里也就隔着几乎人家,也方便孩子们串门,你觉得如何?”

“二十两银子倒也不贵,不过我想去看看实际的情况,看看是否适合。毕竟,若是真的买下来,至少不能对莫岚的病有任何影响。例如说环境里,是否有不该存在的东西,例如院子房间够不够大,能否放下大木桶给莫岚药浴之时使用。唯有一切都不是问题时,我才能够确定买不买。阿雪,你不会怪我不信你的介绍吧。”

“怎会。毕竟是你要给莫岚医治奇症时需要的院子,一切自然要按着你的要求来。我怎会生气?更何况,我很有自信,这个院子除了陈旧点之外,其它绝对会令你满意的。”纪雪朝着舞悠然眨了眨眼自信一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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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安顿

“你倒是挺自信的嘛。”

“那是自然。好歹我也是万安镇土生土长的,镇上的一切不敢说知道的十足十,至少也有九成九。更何况,那处院子要卖也是半年前的事情了。只不过一直比较少有外来人需要在镇上购置房产,有钱人嫌弃太小,没钱的又买不起,这不一直空置着,不过是定是有人过来打理下,不至于让院子彻底荒废。不过说来也奇怪,原本住的好好的一家子突然就搬走了。还说要卖了这处老宅。而且走的过于匆忙,直接就将房契交给了镇长代为处理,当初取了二十两银子就算卖了。往后卖宅子所得的银两,不管多寡全数归公。若非这几年新来的外来户不多,这房子也不至于卖出二十两银子。不过,这房子规定却是不包含地契的,若是加上地契还需要增加三十两银子,也就是五十两才能够买下。若不是常住,花个二十两买下便可,当然,也可以用租的,不过不够实惠还不如买的好。”

“若是先买房子,等到真正住的人来了之后在决定是否联同地契一起买了,是否可行?”

“这个问题不大,不过要跟镇长事先打个招呼。”

“可以就没问题。先过去看看情况,若是没问题,先把房子买了,购置了东西,一切都打点妥当后,人来了就可以入住。”

“那我领你先去一趟镇公所。安安就暂且交给锦文几个看着就好。”

“行。”

从老宅院随着纪雪离开,必须先去一趟镇公所找了镇长拿了钥匙才能够进入那处售卖的老宅看情况,待得觉得适合才会洽谈价格。

从镇长那里得了钥匙开了门,查看一番这处老宅院时,二进的院子天井并不大,长三米宽一米的天井,进门的左边是厨房,右边是储藏室,绕过天井的屏风后,左右是两扇门,通往二进的大厅之中。

大厅也是隔着一扇雕花镂空的木墙,左侧是进入正屋的木门,门栏足足有三十公分的高度,需要跨过去。

不过进了里屋后,只有一张大床,一张圆桌四张圆凳,还有一个挂衣服的架子,整个房间显得很宽敞,最重要的还是这里通风条件良好。

窗户一开外头还有个栽种了不少中华秋海棠,此刻已然临近夏日,可见点点花苞已经有了即将盛开的架势。

此处宅子统共有三间房,两间客房,一间主屋,一个厨房一个储藏室,对于一家三口来说,这宅子主人已经绰绰有余,届时让莫岚在主屋里接受治疗,倒也不会碍事。

敲定了老宅子的买卖问题,将之前顾虑的事情跟镇长一说,对方倒是好说话,宽限了一个月的时间给舞悠然决定是否连地皮一并买下。

房契拿到手后,开始购买所需物品,顺带找了木工见搞一些损坏陈旧的木板拆掉重新装上,再大扫除一番,将不需要的东西清理掉,这屋子也就差不多可以住人了。

舞悠然这边将莫岚一家子的落脚地解决后,便带着孩子回了百济堂。

蒋陆并未离开,而是帮着纪嵩看病抓药,一个下午二人倒是清闲的很。

吃过晚饭后,蒋陆与车夫入住了镇中的客栈,第二天一大早临走前前来道别一声,便离开万安镇。

临走前还不忘提醒二人一月后北安县之约。

送走蒋大夫之后,舞悠然托准备回坳头村的李九给莫天凯一家子传个消息,就说镇上的住所已经搞定,随时可以过来。

待得一切都交代完毕后,李九离开了,而舞悠然也不用继续乔装成男子,重新恢复了女儿身。

转眼间,三日过后。

坳头村的莫天凯一家也在此时,带着生病的莫岚乘坐着村里新的马车到了万安镇。

莫岚的病不能见光,便直接坐着马车到了买下的那处宅子。

东青的腿伤已经好转许多,能够拄着拐杖行走。

而锦文几个也很好的顾着,倒也没让他太过累着。

这日莫岚的到来,几个孩子都兴致勃勃的过来认识这位新的朋友,虽是听舞悠然提起过莫岚的长相,可真的看到时,孩子们却还是有那么几分害怕与好奇。

不过,孩子终究是孩子,也仅是初见时有些怕,很快就忘了,若非不允许跟莫岚靠得太近,免得影响到莫岚,说不得就要一拥而上了。

“墨大哥、玉香嫂子,不知道这处地方你们可满意?因为不知道你们的想发,我暂且只是买下这房子的使用权利,地契还留着让你们决定是否买下。若是你们想联同地契一起买了,往后就算不住了也能够方便售卖,只需要点个头,我就去帮你们将事情办妥。若不太想花更多的银子,那就暂且这样住着便是。这事已经跟镇长谈好,你们有一个月的时间可以慢慢考虑。”舞悠然领着莫岚一家子到了买下的那处宅子,先将莫岚安置在主屋,带着莫天凯夫妇转了下屋子,顺带询问了二人的意见。

“房契还是与地契一并省些麻烦。就不知道这买房子时花了多少,若是加上地契有需要多少?”

“单单只是这屋子只需二十两,买下脚下的地皮就需要再加三十两。之前这屋子有些破旧,稍作修缮后,看起来也稳固整洁了不少,若是常住不想卖,买不买地契倒也是没什么区别。就是担心往后若是兄弟分家时,不好算。”

“再加三十两也不算贵,那就劳烦大夫你将地契也一并买下,若是钱不够,我们迟些时候等到你要的那些药材送过来之后,我们就有足够的银子给你补上。”

“无妨,也不是很多银子。更何况,这点钱与你们送来的那套首饰相比较,根本算不得什么,两位倒也毋须这般客气的。阿雪,地契的事情就交给你处理了。”

“没问题。”纪雪笑着点了点头。

“莫岚,最近的身体感觉如何了?可还有不舒服的地方?”舞悠然跟莫天凯夫妇说完话后,转而望向一直眼巴巴瞅着舞悠然却不敢开口说话的莫岚,笑着询问他的身体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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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治疗

“谢谢大夫姐姐关心,我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腼腆的笑意在这张白皙的面容上绽放,就好似雪莲花盛开,美得那般冰清玉洁。

舞悠然回予一笑,因着莫岚那一声姐姐,心里头如吃了蜜般甜。

“那你先坐下,我给你把把脉,检查下身体的状况。”

莫岚点了点头,乖巧的坐下身子,伸出手给舞悠然把脉。

替莫岚检查了身体后,白化症的情况已经得到良好的改善,身体方面的调养也较之数日前强健了不少,只需要持续使用药浴,再过一个星期时间的调养后,就能够拥有承受舞悠然开的重药方子的药力,彻底根治莫岚白化病的症状。

“恢复的挺不错的,不过这药浴却是需要持续下去的,让身体越来越强壮,如此一来才能够缩短恢复的时间。”

“嗯。”莫岚乖巧的点了点头。

检查了莫岚的身体后,舞悠然便让柳玉香开始烧水熬药,准备替莫岚浸泡多一次的药浴。

恢复情况的良好,药浴的次数也能够稍作增加。

原本是药三分毒,不能过量,不过药医系统提供的药方子却明显不存在这个问题,只需要考虑病人的身体是否能够承受即可。

通过几日的药浴后,莫岚的身体状况改善了不少,已经有足够的承受力,一日浸泡两次,不过,为了更好的吸收,早上与半下午的时候浸泡一次是最好不过了。

不过,今日因为一大早就外出了,倒是没来得及浸泡当日的药浴,如今提前浸泡,那么第二次就可以改成临睡前浸泡,如此也不会影响药力的吸收。

莫岚的药浴很快就准备妥当,浸泡过后正好赶上吃午饭的时间。

吃过午饭后,让莫岚适当的在屋子里活动一些时候,便可以午睡,帮助药力在体内循环吸收。

随着莫岚一家子的到来后,百济堂的一切又步入了最初的轨迹,除了每日定期的检查身体外,也顺带查看东青的腿伤。

二人的恢复情况都非常理想,倒也不用令人担心。

转眼间日期时间过去了,东青的腿伤在正骨丹的帮助下,早已经没有大碍,恢复的九成九,除了不能做太剧烈的运动之外,跑跑停停已经不是问题了。

至于莫岚的状况,已经完成了最初的治疗,身体状况已经与普通健康的孩子无异,除了还是那般白皙,无法直视阳光之外,其它也没什么问题。

能够戴个斗笠,在日光下走动一二。

不过,以莫岚的状况,让他外出那是肯定不乐意的。

多年来的异样眼神,在孩子的心中那是抹不去的阴影。

尽管如此,就在刚结束初步疗程时,莫天凯告知舞悠然,她所需要的药材如无意外应该是在今明两日内会送到万安镇。

看到莫天凯那般笃定的口吻,舞悠然愈发确定自己看到的那个带着一丝金色的符号,证明了二人的身份绝对不简单,也绝非是穷人。

而是因着某些缘故在坳头村隐姓埋名。

不管原因为何,那都是人家的私事,而舞悠然只需要治好莫岚的病,得到奖励的功德值,升级了系统后,朝着目标更近一步。

春来杨柳绿茵茵,山青水碧草色新。

众花枝头争娇艳,风拂雨丝落纷纷。

四月的天春暖花开,却也带着细雨绵绵。

万安镇的天空正飘着细雨,路上的行人较之往日少了不少,不过那些客栈酒楼中,倒是颇为热闹。

一辆宽敞中略显一丝低调奢华的马车缓缓驶入了万安镇,停在了镇上最好的客栈万安客栈门前。

拉车的马匹纯一色的雪白,只是一眼就让人眼前一亮,知道来者非富即贵。

驾车的马夫跳下车来,将车帘掀开,只见车里走出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厮,长得唇红齿白,一双眸子微微眯起,不时闪过一抹精光,透着精明算计的伶俐劲,令人不敢小窥。

小厮先从车里下来,搬了张凳子,站在车旁候着。

随之走出来的却是一位约莫二十二三岁的翩翩佳公子。

高挑而挺拔的身形站立如松,尖削的下巴,一双剑眉飞入鬓角,一双眼眸锐利如鹰,轻抿的唇角微微上扬,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啪的一声打开了手中的折扇,摇呀摇的从车上踩着板凳走了下来。

腰间用来压衣摆的玉佩随着他的动作撞击出清脆的声响,叮铃铃的好似风铃声。

“小牧,这里便是万安镇?”

“是的,公子。就是万安镇了。”

“去打听下送东西的地址,等明日后头的货物到来时,咱们亲自上门一趟。”

“是,公子。”小牧应道,转身朝客栈内喊道:“掌柜的,有单独的院落吗?”

“有的,客官。”

“那赶紧收拾了,我家公子要入住。另外将马车拉走,喂上好的草料,绝对不能以次充好,免得吃坏了白马的肚子,你们可赔不起。另外什么好吃的没?先送过来,我家公子还未用午膳呢。”

“好得,立刻就准备好。几位客官,楼上有雅间,不如在那里享用午餐可好?”掌柜的立马笑着迎上前来。

“算你有点眼力劲。”小牧赞赏的说道,随后抛出一个钱袋子,“这里是五十两银子,一切花销从那里扣除,不够再问我拿。”

“好嘞。客官楼上请。”

掌柜的伸手一摆,领着人上了楼,直接推开了一间临街的厢房,让这主仆二人入内,至于车夫老汪,自然是先去打听自家主子想知道的事情,并未跟过来,而是直接出门了。

酒菜很快就上来,小牧伺候着这位年轻的公子用膳。

“公子,这饭菜莫非不合胃口?怎么今日才吃了一点点。”小牧看着自家公子不禁担心的问道。

“只是没什么胃口。小牧,你也坐下来吃些,不用伺候我了。”

“奴才不急。不过……”小牧顿了顿话音,“按理说这趟差事根本毋须您亲自出马,为何公子却要揽下这趟差事,转道至这处小小的镇子来。莫非公子是看重了那个能够医治那位的怪病的大夫的医术,想要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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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有客到

年轻公子轻敲了一下贴身小厮的额头,笑道:“小牧,你觉得本公子的病是随便碰碰运气就可以治好的?人生苦短,得意之时须尽欢,又何必纠结在一个无解的死结,最终白了少年头。”

“公子,你怎能说这样的话,老爷他们都不死心,您怎能就这样放弃了呢?若是您放弃了,蓝家诺大的家产岂非都要落入旁人手中?”小牧不忿的说道。

“怎算是旁人,无论是我蓝雨轩,还是别个蓝家的旁系,反正都是一个老祖宗生下的子孙,是不是我来继承这个家又有什么关系。至少保住了蓝家香火的延续,不是吗?”

“公子!”

“好了,小牧。我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你也不要再说了。不然我可就真的要生气了。”

小牧见蓝雨轩板了脸,知道多说无益,也不想真的热闹了自家公子,便也不再多言,扒了几口饭后,却也没了胃口。

“公子,奴才去看看老汪回来没。”

“嗯,去吧。”蓝雨轩挥了挥手,让小牧离去。

就在小牧离开后不久,叩叩叩的敲门声随之响起。

“公子午安,不知可要听首小曲解解闷?”

蓝雨轩眉头微微一蹙,沉声道:“不必了。”

“公子……”

“滚开。谁让你们杵在门口的?惊扰了我家公子,有你们好受的。快走开。”小牧恼怒的嗓音在外头廊道响起,毫不客气的驱逐着正打算推门的女子,脸色绝对好看不到哪里去。

“小牧,给点碎银子将人打发走就好,别那么凶,人家也是混口饭吃。”蓝雨轩的嗓音从屋内传来,听不出好坏,不过他都这般吩咐了,小牧自然也未有做了。

蓝家别的不多,就钱多,更别提自家公子经商方面是乃奇才,亦是蓝家独子,当未来的家主那是绰绰有余的,只可惜,自从三岁那年后,再也碰不得女子,哪怕是女子靠得太近也会危害到自家公子性命,也不至于如今都二十二岁了,却依旧未曾定亲,而是任他这般随意到处游玩,有心情的时候处理下家族产业就好。

即便不如蓝家的钱还是如同滚雪球一般,在公子小小的点拨几下后,便越挣越多。

说句嚣张的话。

蓝家别的不多,就是钱多。

小牧随手丢出一两碎银子打发走了那两个寒酸的卖唱人,入了屋。

“让你打听的事情如何了?”

“根据老汪打探到的消息,这万安镇上确实有间药铺名为百济堂,也有个大夫叫做纪嵩,不过根据传来的消息提到的那个叫做舞悠然的人却并非正式的大夫,而只是药铺的学徒大夫,前不久才刚刚因着那位纪大夫的关系,在镇上挂了个学徒大夫的身份,不过根据镇里的百姓所言,这个舞悠然年纪很轻,也就十八九岁,也医治过一些人,不过却是个女大夫。还带着一个两个月大的孩子,住在百济堂中。算是外来户。”

“据闻这位女大夫与孩子还是纪大夫外出归来时带回来的人。回来时那女大夫昏迷了数日,而且孩子也是生着病的。至于是什么病,不太清楚,只是说古里古怪的。不过,有个传闻,说这个女大夫给孩子服用的药很珍贵,有个代为照顾孩子几日的妇人不小心掉了孩子服用的药,结果差点害死了孩子。幸亏这女大夫回来的及时,方才没闹出人命。尽管如此,那个妇人却因着愧疚,心不在焉而出了车祸,是人家不计前嫌救下她的性命。反正,对于这个女大夫的传闻实在令人说不清楚。总觉得怪怪的,说不上该信还是不信的好,实在够乱的感觉。”

小牧的回答虽然口口声声说混乱,却又无疑是将舞悠然的底细都查得一清二楚。

若是舞悠然在此听到这些,一定会感叹对方的能耐,居然就那么点时间,只差将她的祖宗十八代都翻出来了。

莫非这就是所谓的有钱能使鬼推磨?

只要肯花银子,什么消息得不到。

“女大夫?才十八九岁。好年轻。不过,一个如此年轻的女子带着一个孩子,还是个懂得医术的女大夫落难至此。莫非是出自哪个医学世家的小姐或是夫人落难至此?”蓝雨轩不禁这般喃喃轻语道。

“是与否也说不清,不过根据得到的消息,这位女大夫曾经失忆,忘了自己的身份与名字。除了孩子外,一无所知。或许唯一记得的就是一身的医术,想来是自小受到熏陶才会让身体记住了这种本能,哪怕忘了,重新学起来也更容易上手。如此一说,倒还真的可能是某些医学世家或是隐世名医的子孙或是弟子。不过,公子。咱们说的这些都只是推测,实在当不得真。可若是这个女大夫真的能够治好那位的病症。还请公子也让这位女大夫给您看看,或许有得医治也说不定呢?”小牧说到最后却是将话题一转,索要起蓝雨轩的承诺。

看着小牧那张认真的小脸,蓝雨轩只是轻叹一声,起了身。

“我累了。待得明日东西到了之后,我们去拜访一下这间百济堂。”

“是,公子。”小牧咧嘴一笑,虽然蓝雨轩并未直接应允他的恳求,可他既然说要拜访,那至少表明自己的愿望还是有希望达成的。

翌日清晨,万安镇里来了一个车队,摇曳的旗帜上绣着的是蓝家商行的字眼。

车子统共是五辆,一辆车上都装了至少六个大木箱子,箱子上都是用封条封好的,而负责押运的都是一个个看起来就不太好惹的带刀的魁梧镖师。

“公子,商行的车队已经到了,人就安置在万安客栈里,不知是否让带队的人过来给公子请安?”小牧伺候着蓝雨轩梳洗,顺带汇报天刚亮时已经到来的蓝家商行车队的消息。

“没这个必要。陪我去一趟百济堂先。”

“是,公子。”

简单的对话,在用过早膳后,主仆二人直接步行朝着百济堂而去。

【蓝雨轩:客串读者(K似水柔情)。话说,这个角色的戏份其实也不算少滴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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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初见

百济堂中,舞悠然喂了孩子后,看着孩子睡着后,便帮着纪雪将需要晾晒的药材摆放在后院的簸箕上。

这边刚处理完毕,就开门准备做生意。

百济堂方才开门不久,纪嵩与苏广又天没亮就到附近的山里采摘一些常用的草药,这会还未回来。

按理说,这么早,铺子里不该有人上门看病。

然而,令人意外的却是今早竟是来了一对奇怪的主仆。

一看二人的衣着就可以断定出身大户人家,非富即贵。

光是仆人身上的衣料都不是舞悠然她们能够用得起,更别提身为主人的年轻公子。

这些日子,舞悠然也在学习医术,虽然并未借助药医系统的能力为人诊治,却也能够多少看出一个人的气色是好是坏。

年轻的公子的气色看起来有些奇怪,好似有些什么,却又好似什么都没有。

小厮脚步沉稳,一看也是习过武的少年,面色红润,眼睛更是清亮有神,绝对是个健康人。

只是淡淡的两眼,舞悠然在柜台里已经心里有数,却也没多事到开口问人家是否来看病的。

说不定是来抓药的,乱问是会被骂的,便也没那么多事,等对方开口先。

至于进门来的这两位年轻主仆,却正是从万安客栈步行而来的蓝雨轩主仆。

刚进门时,蓝雨轩就感觉到了舞悠然不由自主的打量,那眼神他在很多成名的大夫身上见过,是长年累月习惯下,不由自主对刚见面之人进行一次大概的诊断。

蓝雨轩想起来小牧告知他的消息,对于这个明显是失了忆,却又重新学医的舞悠然生了那么一丝好奇心。

舞悠然并不知道自己那反射性的习惯会让蓝雨轩想了那么多。

守在百济堂里想要挣取功德值实在不是易事,以至于她都养成了,进来的人,不管是病人还是买药、问路之类的,都先查看一番对方的气色,若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也可以适当的提醒一二,若是对方愿意接受她的建议接受检查,不但可以为药铺带来收益,运气好点,还能挣取零碎的功德值。

虽然只有0.1一人的功德值收益,却也算是有点挣头。

积少成多嘛。

“不知舞大夫可在?”小牧环顾了药铺后,大声的问道。

舞悠然刚把头低下整理东西,却因为小牧的问话再度抬了头,望向这对主仆,确定自己是不认识对方的。

“我便是舞悠然。”舞悠然淡淡的应道。

“你就是舞大夫?”小牧上下打量了下舞悠然,“确实如同传闻那般是位年轻的女子。”

“小牧,休得无礼。”蓝雨轩喝道,转而拱手说道:“小厮不懂事,说错话,还请大夫见谅。”

“公子不必如此。这位小哥说得也没错,我的年纪确实不大。至于大夫之称,我可当不得。我现在不过是学徒,并非正式的大夫。”

对于蓝雨轩态度,舞悠然还算是有好感的,虽说有些小题大做,可至少不是个高傲自大的公子哥,懂得何谓礼貌。

“舞大夫毋须如此谦虚。外面的人既然都这般称呼,说明舞大夫的医术也是得了肯定,当得起大夫之称。至于你说的资格,也不过是时间的问题而已。请容在下自我介绍一番,蓝雨轩,蓝天白云,细雨轩亭,蓝雨轩。”

“蓝公子。”舞悠然笑了笑,转而问道:“不知蓝公子此番前来百济堂是看病还是抓药?不过,我看公子衣着不俗,想来不是来这里看病的。莫非是缺了什么药材需要抓的?若只是普通的药材,我们这里倒是不缺,若是贵重的药,恐怕蓝公子还是去药王堂或是青药堂问问了。”

蓝雨轩将手中折扇一合,摇了摇头道:“其实此番前来是受人所托送东西的。不过在此之前,我想知道舞大夫真的有把握治好莫岚的病?”

“蓝公子认识莫岚?莫非公子是莫大哥所说的会将我所需的药材送来之人?”舞悠然忍不住有些惊讶的问道。

实在是怎么想都没想到,负责送药材的人竟会是蓝雨轩这么一位富家少爷。

“也不算是亲自护送,只是适逢其会过来一趟,负责运送的乃是我蓝家的商行镖队,所有的药材都按着要求送来,选的都是最上等的药材,所有药材加起来也不是个小数目,至少买下整个万安镇都是绰绰有余的。虽然这些钱对于蓝家来说算不得什么,可我并不希望的是被人玩弄了一个孩子的心灵,给了希望最终变成了绝望。当然,我相信舞大夫也是为人母之人,自然不是那般的人,对吗?”

蓝雨轩笑得云淡风轻,说的话中字字句句明显藏着他的威胁与警告。

舞悠然眉梢一挑,却是不受威胁的笑着应道:“蓝公子所言极是,玩弄一个纯真孩子心灵的人实在是罪大恶极,若是被我遇上了定然也要对方好看的。也亏得莫岚遇见了我,若是再迟些时候,恐怕我也是无能为力了。”

小牧眼睛一闪一闪的,因为舞悠然最后的话动了心,却也很好的将到口的话咽下,并未贸然开口。

“没想到舞大夫也是性情中人。不知这批药材送往何处?若是地方小了,我担心不好存放。”蓝雨轩说着扫了眼百济堂。

“既然都是给莫岚治病用的药材,自然是送到莫大哥如今的住所,也方便每日取用。东西可都分类存放妥当了?”

“这点自然是按着要求处理的,都是用特制的箱子盛放的,绝对不会影响药材的药性。”

“那就好。这是地址,劳烦蓝公子派人将东西送过去,迟些时候,等到纪大夫回来后,我会亲自过去一趟,做一次检查。想来蓝公子不会介意吧。”

“当然不会。毕竟是舞大夫要用的东西,谨慎是应该的。”

“那就好。若是没别的事情,蓝公子请便吧。”舞悠然说着,却是开口送客的语态。

“告辞。”蓝雨轩拱了拱手,对于舞悠然不客气的态度倒也不以为意,淡笑着转身就要走。

“且慢。”

“舞大夫还有事情需要交代不成?”蓝雨轩回转身来,笑望着舞悠然问道。

舞悠然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按耐下到口的话,摇头道:“没什么了。公子好走。”说着便转身查看起药柜中的药材,不再理会这对主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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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药哇

纪嵩今日回来的有点迟,直至辰时三刻方才回来。

不但如此,今日里的纪嵩箩筐中并无一株草药,反倒是整个人皱着眉头,似乎遇上什么不快的事情。

“纪叔,莫岚的药已经送到万安镇,我让对方直接将那些药材送过去,现在准备过去检查一番药材,铺子里的事情恐怕就没办法帮忙了。”舞悠然将前来抓药的病人的药抓好,算了钱后,便对着坐在一旁的纪嵩这般说道。

“嗯,你去吧。铺子里有我一人就行了,若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就让锦文那几个孩子过来一个通知声。”

“好的,那我先走了。”舞悠然点了点头,整理了一下衣服,交代纪雪帮忙看着房里睡着的孩子,自己去去就回。

从百济堂离开,舞悠然还未到地方,只是在巷子口就看到一群人正在卸货,一个个箱子搬到了莫天凯的家里,引得附近的镇民围观着,议论纷纷。

议论的内容无疑是绕着那一个个箱子的,有的说是衣物与杂物之类的,也有说是金银珠宝古董字画什么的,猜测的方面不一而足,想象力不可谓不丰富,不过之所以这般猜测多少也是因着对这莫天凯一家子并不熟络,再加之新搬过来的外来人口,才会讨论的这般热闹。

舞悠然刚走到门口,就看到锦文几个孩子躲在不远处,想过来又犹豫不决的在那踌躇着。

舞悠然一见几个孩子的身影,想着今日会帮着整理这些药材,实在不方便有太多的人进这院子,便朝着锦文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一下。

“悠然姐,你叫我?”

“锦文,你跟弟弟妹妹们说声,今日不要去找莫岚玩耍了,明日再来。待会我进去的时候,会跟他说你们来找过他,可以吗?”

“好,我现在就带他们先回去。”锦文点了点头,转身跑开了。

看着几个孩子离去,舞悠然转身入了院子,刚绕过前门的天井,就看到大厅里主位上坐着莫天凯与蓝雨轩,二人正喝着茶,看着一个个箱子被送进来,摆放在一侧的空地上,留出一条可供通行的走道。

看着十几个大箱子几乎把整个厅子都占满了,再加之门外还有几个没送进来,估摸着等所有东西卸下来,大厅可以不用走路了。

“悠然,你来得正好,你要的药材都送来了,份量绝对有多没少。”莫天凯一件舞悠然到来,立刻笑着朝她招手。

这几日的相处,舞悠然与莫天凯一家子也亲近了不少。

舞悠然看着这么多的药材,不禁苦笑一声。

“莫大哥,若早知道会送来这么多药材,当初买院子的时候我就该选大一些的地方了。”

“没事。反正平日里也没什么客人到访,这药箱子这样摆着也不碍事,没必要找更大的院子。只要将部分放在库房,住人还是没问题的。”莫天凯笑着应道,对于眼前的状况不以为意。

“舞大夫,我们又见面了。”蓝雨轩笑着说道。

“蓝公子,我还以为你最多就吩咐一声,让人送了东西过来就好,没想到你会亲自走一遭。”

“好歹也是我负责的药材,若是第一时间发现问题也好尽快处理。舞大夫既然来了,还是开箱检查一番,看看是否有差,若是达不到要求的药材千万要说出来,眼下治好莫岚才是当务之急。就不知舞大夫为莫岚治病的时候,是否允许外人观看呢?”蓝雨轩含笑问道。

由始至终都态度都是这般挂着一副生意人的面容,既不冷漠也不会热情过头,适中。

“无所谓。想看就看吧。只要不打搅到我,一切都无所谓的。”舞悠然不以为意道。

“舞大夫真的不介意?按理说独家的药方,向来都能够成为一个大夫崛起的重要根基,你这般毫不介意的泄露,就不怕被人偷师学了去?”

舞悠然微微一笑,“不是每个人用药都是一模一样,即便是同样的病,也会因为病人的不同而采用不同的方子,我索要的药材全都是根据莫岚的体质选取,抓取的份量与配置方面唯有我自己知道。或许蓝公子还不知道吧。我抓药从不过秤,旁人即便知道用什么药,那么份量呢?可能分毫不差的抓对呢?”

“舞大夫所言极是,倒是我想多了。”蓝雨轩淡淡一笑,转而朝身旁的小厮说道:“小牧,开箱子,给舞大夫检查药材。”

“是,公子。”小牧点了点头,从怀中摸出了一串钥匙,开始将紧锁的箱子一个个的开了锁打开来。

舞悠然不再多言,在打开的箱子中开始以药医系统的辅佐功能检查着每一样药材的药性是否达标。

随着一个又一个的箱子打开后,近百种的药材在舞悠然的检查下确认无误,都是上好的药材,药性十足,并无以次充好的状况,反倒是大大超出舞悠然的最低限度。

看着这些药材,舞悠然检查过后不禁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即拿来一个药钵开始抓药。

看着每一样的药材在舞悠然掂量几下后丢入药钵中,有些抓个两三次,有些一次到位,就这般将药材每一样都用上入了药钵,慢慢的一个药钵就满了。

有一些矿物类的药粉在药材简易的清洗一番后,方才丢入药钵之中,五碗水倒入其中,水位正好到药钵五分之四处,随后直接放在炉子上熬煮,看火的事情自然由莫岚的母亲柳玉香看着,舞悠然便稍做休息,直到药汁熬成一碗后,给莫岚服下后看看情况,然后决定是否增减。

蓝雨轩主仆二人静静的待着,看舞悠然忙碌着,也不多说什么话,更没说要离开。

厨房里忙着熬药,吃饭的事情还不等柳玉香动手,蓝雨轩已经吩咐小牧叫了外送过来,不过桌子却摆在外面的天井里,免得残羹剩饭不小心泼洒损毁了药材。

舞悠然在柳玉香熬药期间,也开始整理一些能够一并存放的药材,减少那些箱子的数目,不至于碍手碍脚。

用量较少的药材则是取出短期内需要使用的份量,然后放在库房架子上堆叠起来,隔段时间。名贵药材自是毋庸置疑全部放入库房,避免意外发生。

【感谢热恋今日的平安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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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开始

药熬好了,药浴方面也准备妥当了,让莫岚褪去衣服先入浴桶中浸泡着,方才端着第一碗治疗白化病的药汁到了房间里,四周围站着的是莫天凯夫妇以及蓝雨轩主仆四人。

“莫岚,第一碗的药性对你来说会很痛苦,待会服下药之后身体若是疼,你可以大声叫,或者咬着东西,不过一定要继续待在浴桶里浸泡着,只需要坚持半个时辰后,就不会再疼了,你能做得到吗?若是无法坚持,这药你少喝点,时间就会缩短一些。”舞悠然端着药站在莫岚的跟前如此说道。

“悠然姐,我不怕疼,这药我全部喝下,也会乖乖按着你的交代,就算疼得我晕过去,也不会从浴桶中出来的。”

舞悠然伸手摸了摸莫岚的额头,柔声说道:“莫岚真是勇敢。我保证,你的病一定会痊愈的。”

“嗯。”莫岚点了点头笑着接过了舞悠然手中的药碗,咕嘟咕嘟的喝下了一碗光是闻味道就苦死人的药汁,面不改色。

将空碗收回,舞悠然守在一旁,将准备好的金针放在浴桶边候着。

“小米,你确定不会出错?若是莫岚坚持不下去的时候,真的会有提示告知我到底扎哪里,扎多深可以为他止痛吗?”

“主人,小米保证绝对会有提示的。更何况,这只是以防万一,你也无法确定这孩子是否就坚持不下去,或许他的意志力很强,这点疼痛对他来说根本算不得什么呢?毕竟,靠自己坚持下来才能够让他的身体得到更好的改善,借助外力帮助功效终究会差点的。”

“但愿如此吧。”

舞悠然站在一旁一瞬不瞬的盯着莫岚看,而莫岚也在服下药后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后,便感受到了舞悠然所说的痛苦。

那种从骨头深处弥漫开来的痛楚,就好似要将他的身体粉碎粉碎再粉碎那般疼痛,整个身体都好似不是自己的一样,就算是一道细细的水纹荡漾而过,都疼得莫岚想要抓狂。

尽管如此,他却是吭都不吭一声,只是用那双小小的手抓着木桶的边缘,紧咬牙关,任凭额头上冷汗直冒也绝不喊痛,唯有一双眸子闪烁着的却是深深的执着。

他一定要变成正常人,绝对不要再当回被人当作妖怪,不得外出,无法享受阳光那种跟行尸走肉没什么区别的生活了。

看着莫岚唇角渐渐渗出的血迹,舞悠然取出了一根从系统空间里免费拿出来的咬棒,一种类似硅胶却又不太一样,有着木头的纹理,却又含着橡胶的弹性的巴掌长,拥有着提神醒脑功效的圆棒直接递到莫岚的唇边让他咬着,免得不小心因为疼痛咬伤了舌头。

有人问,为什么舞悠然有这东西却不早点给莫岚使用。

其实也怪不得舞悠然此刻才拿出来。

咬棒是一次性的物品,提神醒脑的功效持续时间并不长,最重要的是,这东西还带着一丝镇痛效果,太早使用,就无法用在刀口上,毕竟初时的疼痛完全可以忍受,唯有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后,随之而来的痛楚才是慢慢步入改造的巅峰。

莫岚想也不想张口咬住圆棒,原本紧蹙的眉头微微松开些许,却是因着圆棒短暂的镇痛效果引起。

这种效果只是持续了十分钟,便恢复到最初的感觉。

旁人能做的就是等着,莫岚能做的就是忍着,而舞悠然能做的便是开启系统的身体检查功能,时刻注意着身体的各项指数变化,观察着莫岚体内的酪氨酸酶与黑色素的变化,看看是否有在增加之中。

有着药医系统的辅佐,一切都身体指数都是数据化,一目了然,想要知道的结果都是一清二楚。

看着那微不可查的酪氨酸酶与黑色素的增加,证明着这幅药是有效果的,剩下的便是持之以恒的治疗。

半个时辰的时间里,莫岚的身体细胞在不断破坏与重生中周而复始,病变的细胞开始枯死慢慢排出体外,新生的细胞虽然也算不得健康,可多少较之之前死去的那些细胞组织减少了病变部分的含量,持之以恒下,总会完全转变成健康的细胞。

而那些病变的器官也会因为细胞的健康化,渐渐朝着好的方面转移。

总体来说,效果喜闻乐见。

半个时辰在所有人都注视下感觉有些度日如年的过去了,随着舞悠然一声可以了的话语下,莫岚脸上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容,随后就那般昏迷了过去,倒在了舞悠然的怀中。

“岚儿。”柳玉香惊呼出声,忙扑过来抱住了莫岚软倒的身子,褪去了一脸的血色显得格外苍白。

“莫岚没事,只是体力消耗过大才会昏过去。玉香嫂子,先给莫岚将身上的用温水擦拭一遍后换上干爽的衣裳,最多一个时辰后,他就会醒来。另外准备一些清淡的食物,忌辛辣油腻,等他醒来之后食用。从今天开始,莫岚的膳食都必须以清淡为主。份量要足,不然每日一次这般浸泡药浴与服药,我怕他的身体会承受不住。”

“好,我知道了。不过,消耗体力过大是不是应该吃多些肉才行?光是青菜恐怕不好吧。”

“只要不是肥腻的肉类,倒是不忌讳吃什么肉,鸡鸭之类的没关系,汤水里头不要有太多油花就没问题。”

“那我知道怎么做了。”柳玉香微微松了口气的应道。

若是每日里看到儿子这般痛苦的治病,还不能吃点好东西,柳玉香心里头想想就是心疼不已。

将需要交代的都交代完了,收拾好之前备用的金针,舞悠然与莫天凯、蓝雨轩主仆四人出了莫岚的房间,回到了大厅中。

“悠然,岚儿的状况……”莫天凯欲言又止。

“莫大哥,你放心吧,莫岚表现的很好。原本我还准备若是他没办法在半个时辰内保持清醒,就要动用金针刺穴的办法让他坚持到之后。如今他可以考自己的意志坚持下来,接下来的治疗问题就不会太大。其实,这次治疗,最是凶险的还是第一次服药的状况。只要挨过第一次,后面的问题就不算大。正所谓破而后立,此时此刻莫岚的状况便也应验了这句话。”

莫天凯听得目光微微闪动着,似有所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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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出事

“悠然,你在吗?”门口处忽而传来纪雪的声音,听起来颇是有几分焦急的味道。

“阿雪,我在。你怎么来了,是药铺出什么问题了吗?”舞悠然忙应道,而纪雪也已经在门口处探了头,露出一张略带几分焦急的面容,让舞悠然忍不住心中一紧,忙询问是否药铺出了问题。

“悠然,你在真是太好了,快跟我回去一趟,爹爹受伤了。”纪雪被舞悠然这般一问,顿时红了眼眶,忙上前来拉住舞悠然的手,就要将她往外带。

纪雪是急匆匆而来,以至于不小心撞到了一旁的大木箱子的边角,膝盖一疼,踉跄几步却是不由朝舞悠然撞去,而舞悠然的位置又刚好在蓝雨轩前面,摆得密密麻麻的大厅也就只剩下一条过道走动,以至于这一倒直接就撞入蓝雨轩的怀中。

蓝雨轩忙伸手扶住舞悠然的身子,将她赶忙轻轻朝前一推,让舞悠然能够站稳身子就立马收了手,尽管如此手掌却还是不经意碰到了舞悠然的手腕,一瞬间的神色明显就有了一些不对劲,更别提就在蓝雨轩身侧的小牧更是直接脸色大变,立马插入蓝雨轩与舞悠然之间,隔开了二人的距离。

舞悠然并未注意到小牧与蓝雨轩之间的异常,只是匆忙朝蓝雨轩鞠躬道谢后,拉着纪雪赶紧离开,饭都没吃就走了。

舞悠然与纪雪一走出视线,蓝雨轩便张口喷出一口血来,吓得小牧慌忙的拿袖子给蓝雨轩擦拭唇角,急得问道:“都是奴才的错,未能护着公子,公子呀,你别吓奴才,你可千万不要有事呀。”

“小牧,别急,我没事。只是气血激荡了一下,喷了口血,没什么事情的。更何况,这是意外,怪不得你。”蓝雨轩一把抓住小牧慌乱的身子,安慰说道。

“雨轩,真是对不住,只顾着莫岚的病,我却是忘了你不能……真是对不住。”莫天凯一脸愧疚的只能开口道歉。

“天凯大哥,你也别自责,咱们也有许多年没见了,更何况,你这些年因为莫岚的事也没少操心,更何况,这是意外,没人能够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毋须跟我道歉。再说了,我是年轻人,气血旺盛,偶尔喷上一口不碍事的。只可惜,这舞大夫是没口福了,我都闻到饭香了,我看大家都饿了,还是先去吃饭吧。”

蓝雨轩笑得云淡风轻,伸手将唇角的血渍抹去,转身朝外面天井走去,还不忘招呼莫天凯过去一同用膳。

见蓝雨轩这般无所谓的态度,莫天凯也知道他的性子,这是不想继续纠缠在这件事上,便也不再多言乖乖的跟了过去。

此时此刻,对于蓝雨轩的状况舞悠然不得而知,不过此刻匆忙跑回百济堂的她还没进门,就看到百济堂门口挤了一群人在那,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

“麻烦让让,让让。”舞悠然大声说道,拉着纪雪挤进了百济堂。

“爹,你没事吧。”刚进来时,纪雪一看到纪嵩的身影,就忙不迭的开口问道。

只见此刻的纪嵩额头上包着厚厚的纱布,一抹血渍渗透的纱布显露在外,显得这般触目惊心。

“纪叔,你的伤……”舞悠然话未说完,就被纪嵩打断。

“悠然,你回来就好,这个病人暂且交给你来,我头有些晕,实在无法看诊。”纪嵩说着手指着隔间的位置,皱着眉头,脸色苍白,嘴唇几乎不见血色。

“病人先不急,我来帮你看看你的状况。”舞悠然不等纪嵩拒绝,已经将手指搭在他的脉门上,开始为纪嵩检查身体。

纪嵩的额头明显受到不轻的撞击,出现轻微的脑震荡,想要给人治病根本不可能,需要好好的休息才行,不然状况非但不会减轻,说不得要出现不好的状况,就算纪嵩不说,她也不打算让纪嵩在今日里接触任何的病人。

“纪叔,你需要休息,铺子里的事情交给我来处理就好。”

“那你小心点,那个病人虽然此刻被打晕捆绑在,不过力气颇大,疑似癫症发作,我找了王通跟王宝在过来帮忙,你先等他们来了之后在给屋里的人看诊,我会放心点。”

“没事。反正晕着,先查看下状况……”

“不行。这人被送来的时候也是昏迷着的,只要被人搭住脉门就会突然醒来,狂性大发,握着伤势就是猝不及防下被一下子甩到门口撞到路过的车子才变成这样。你是女儿家,绝对不是这个大汉的对手。我不放心,你还是等他们来了在动手。”

纪嵩的坚持让舞悠然无法拒绝,转而探头望了下隔间,却发现除了隔间的床榻上躺着一个人外,再无第二个人,不禁疑惑的问道:“咦,这个病人怎么是一个人?是谁把他送过来就诊的?”

“送来这个病人的人丢下一袋银子,只说希望我能够治好他,若是无法医治,人若死了,就劳烦我们将他安葬了,说完这些人就走了。”纪嵩说着却是不由轻叹一声,连他自己都觉得这病人真有几分棘手,可也没办法,他也不可能看到病人而不救,哪怕将病人放下的人有些奇怪,也无法让他置之不理。

听着纪嵩的解释,舞悠然只觉得这隔间里的大汉是个麻烦人物,心里多少有些排斥接触这类不明不白的病人,更别提这人还害得纪嵩受了伤。

“纪大夫,舞大夫。”王通与王宝兄弟俩挤了进来后,朝着纪嵩与舞悠然打了声招呼。

“有劳二位了,人就在里头,希望你们看住人,别让他伤了悠然就好。”

“纪大夫放心,有我们兄弟在,绝对不会让人伤了舞大夫的。”王通拍着胸脯应道,只是望着舞悠然的目光却又几分闪避,带着一丝愧疚。

王通与王宝二人一左一右的站在两边,盯着被绑在床上被披上的发丝遮掩了面目的大汉,一旦有什么不对劲也好立刻动手帮忙。

舞悠然伸手去探大汉的脉门,刚触碰到脉门,却见原本应该昏迷中的大汉竟是突然醒来,崩断了身上的绳子直接坐起身来,事发突然,这大汉一坐起身来,正好与舞悠然面对面直视着,近在咫尺,在她错愕之时,竟是单手伸出,一把掐住了舞悠然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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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记忆

突发的状况吓了王通与王宝一大跳,以至于慢了一拍方才惊觉救人。

奈何这大汉力气奇大无比,就算是二人想要将他的手从舞悠然的脖子上挪开也显得很是吃力。

眼看着舞悠然整张脸都开始涨红,张着嘴一副快要被掐得断气的架势,王通赶忙大喊道:“纪大夫,快来呀,那人掐着舞大夫的脖子,我们没办法掰开。”

王通的一声大喊让一侧照顾着纪嵩的纪雪都大惊失色,而纪嵩在听见状况后,想也不想直接将桌案一旁放着的盒子打开,取了一根大针赶忙赶了过去,想要用刺穴的方式让那大汉将手松开,只是还不等他动手,只是想着穴位的名字与位置时,头就一阵刺痛伴随着晕眩感,直接让他站不稳脚跟朝后倒去。

“爹。”纪雪大惊失色一声大叫赶紧伸手去扶住纪嵩的身子,奈何她只是弱女子,力气不大,根本不足以支撑纪嵩突然倒下的身子。

幸亏一侧的王宝眼明手快,赶忙伸出一只手拉住了纪嵩的握着大针的手腕,方才免了纪嵩父女一并摔倒在地。

隔间里乱哄哄的,外面的人也看热闹看得议论纷纷的,眼看着百济堂里是要出人命的架势,再也顾不得热闹,几个身强体壮的男人赶忙冲了进来帮忙将人拉开,奈何那大汉的意识虽然不清不楚,但是力气却不是开玩笑的,死死的掐着舞悠然的脖子一动不动。

众人也怕贸然动手会伤害到舞悠然,只能想法子一人掰着一根手指头,迫使那大汉的手从舞悠然的脖子上挪开。

就在大伙忙着救舞悠然时,面对这个突然显露在眼前的大汉的容颜,舞悠然呆愣在当场,一段类似的记忆轰然在脑海中炸开,而记忆中也同样是这么一张容颜,这样一个类似的情景显露在舞悠然的面前,只是地点变成了那处她刚醒来时的破庙所在。

雷声轰隆隆的响动着,闷闷的声音听得人都显得压抑。

脖子上逐渐加重的力道以及面对死亡的恐惧与不甘在胸口中混杂成深深的恨意,迸射出两道怨毒的目光直视着眼前准备掠夺她性命的黑衣大汉。

“为什么?为什么就不能放我们一条活路?”

轰隆隆的雷声,劈啪一声划破天际的闪电在黑衣大汉的身后亮起。

“小主人已经命不久矣,地府之中会寂寞,夫人还是下去陪着小主人较好。更何况,主人交代过,小主人活着,夫人便有活着的资格,属下是主人的下属,听命之人也只能是主人或是小主人,可惜了,小主人年幼便要夭折,夫人也不必挣扎了,这是命。”

“命?哈哈,你跟我说命?我原本活得好好的,都是那个男人将我掳走囚禁,还夺了我的身子,怀了这个孩子。我好不容易逃走,几番矛盾挣扎着,最终方才决定放弃以往的仇恨,生下这个孩子,跟孩子过上普通的生活,再苦再累也心甘情愿。即便知道孩子命不久矣,可我是他的娘亲,我愿意陪他走完最后一程。可是你们,你们为什么还要这般逼迫我们?为什么要赶尽杀绝,为什么?难道就因为那个男人一句孩子活着我便活着,孩子死了我便要死的话吗?真是荒唐至极!”

“夫人,您恐怕误会了。以主人的能耐若真的不想夫人逃走,又怎么可能露出那样的疏漏?一切不过是主人意思,想看看您配不配成为小主人的母亲。若是当初您打算落了孩子,我们也会及时出现制止,只不过届时你将会在生下小主人后被处死,仅此而已。只可惜,小主人未能获得健康的身体,那么您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主人不喜欢没用的东西。”

“东西?哈哈,他居然称呼自己儿子的母亲为东西。我替我儿感到不值,居然有这样狼心狗肺的父亲。不就是死吗?我怕什么。等我死了之后,你给我转告那个藏头露尾的男人,告诉他,迟早有一日他会遭到报应的。哈哈……”

癫狂的笑声在破庙中响起,片刻后,随着劈啪一声骨碎之音响起,世界变得安静下来,随着歪向一边的脑袋最后看到的画面,正是破庙中藏着小包子的方向,一种浓浓的不舍在心中弥漫。

孩子,娘亲没法子照顾好你,娘亲愧对你。

记忆在眼前恍若真实回放一般,让舞悠然感受到当时那种绝望、愤恨、癫狂与不舍的感觉。

个中滋味混杂一锅窜入舞悠然的心中,压抑得难受,却也让她回过神来,重新回到百济堂中的现实中,也正好赶上她被人救下的时刻。

脖子上几乎被捏碎的感觉清晰可辨,舞悠然却意外的并未喊痛,而是就这般慢慢走向了已然被压制住的大汉,拨开了王通的身子站到了那大汉的身前,凑到他的耳边,用着只有他一人能够听见的声调,开口道:“孩子活着我便活着,你家主子还真是猪狗不如的东西。放心,我会活的好好,哪怕你家主子死了,我也会活得好好的。至于你,怎么不去死?”

舞悠然把话说完,站直了身子,俯瞰着身下已然动静变小的大汉。

只见他抬眼望着舞悠然,原本浑浊的双眸变得清晰起来,随之瞪大了一双眸子,一副见鬼之色的哑着嗓音吐露出两个字。

“夫……人……”

随着这两字的吐露,大汉就好似用光了身体最后一丝力气,竟是就那般渐渐失了生气,咽了最后一口气,唯有那双眸子中依旧露出一副活见鬼的惊悚之色。

“呀,死人了。”原本抓着大汉的路人察觉到大汉居然不再挣扎,不由伸手探向鼻尖竟是没了气息,顿时吓了一跳,倒退一步,一脸惊慌之色。

其它好心帮忙的百姓也苍白了脸,还以为自己帮忙救人结果闹出了人命,都是一副不安之色。

“多谢诸位救命之恩,这个病人之死怪不得大家,只是因为本就命不久矣,神志错乱下耗尽了体力而亡。属于病死的。不是人命案子,还请大可放心。不过,这事情还需要通报官府一声,毕竟是死了人,届时还望诸位做个证,再劳烦哪位前去通报一声,也免得时间长了惹了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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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来人

舞悠然的话无疑安抚了这群惊慌失措的好心人们,让他们神色大定。

早在这边出状况时,明显就有人去通知了镇上的当差之人,这边刚说要找人通报官府,这衙差就随之上了门,来得正是时候。

“生了什么事情?”衙差一进来,手握着腰间的刀柄直接将目光一扫,沉声问道。

铺子里的人纷纷望向了舞悠然,至于纪嵩,此刻伤了头,站都站不稳,众人也不指望他,如今百济堂中说得上话的也就舞悠然一人。

“衙差大哥,事情是这样的。”舞悠然在众人瞩目下上前一步,开始讲述事情的经过,前期发生的事情舞悠然只是听纪嵩大体说了下,稍微结合下状况,将事情八九不离十的说个清楚,并且指着那个已然死去的大汉将这场疑似命案的事件说清楚。

因着有证人,外加之前的事情引了不少人围观,人证方面对于百济堂非常有利,至于那个人的死,舞悠然更是清楚,以自己受害人的身份,外加与对方不相识的状况,绝对可以置身事外。

更别提那几个来帮忙救人,却发现出了人命的好心人作证一切,此次前来的衙差也已经心里偏向了百济堂为受害者这边。

至于人命案子这事情,根本扯不上。

毕竟送来此人的那个人已经不在,只留下一笔银子作为医治与万一无法救治后安葬此人的费用。

当一切的人证物证之下,这事情便算了了。

只不过,这事件虽然告一段落,然而这三个前来的衙差的装扮却不似留驻万安镇的那些人,至少装备方面,万安镇比不得眼前三人的精良。

“不知施大夫可在?”领头的衙差宣判大汉之死乃是发病身亡后,随即问出了这么一句话。

舞悠然一听对方居然道出‘施大夫’三个字,眉梢不禁微微一挑,随即应道:“不知衙差大哥寻这位施大夫所为何事?”

“你应该就是这百济堂的女大夫舞悠然吧。”

“正是。”舞悠然应道。

“我们乃是来自郡守府的衙差,鄙人王宣庆任职佩郡总捕头,这两位是江汉、杜云乃是我的手下,同样是郡守府的衙差。此次前来万安镇是前来拜访施大夫,听闻施大夫医术了得,曾经于司徒公子有活命之恩,特来请施大夫前往郡守府一趟,救治一位重要的犯人。”王宣庆并未因着舞悠然女子的身份便看不起她,反倒是客客气气的说话,却又不至于显得盛气凌人。

舞悠然有些意外王宣庆的态度,也不会当下就接下话尾,而是先朝着围观的人福了福身子。

“多谢诸位的帮忙,该看的热闹也看完了,诸位还是散了吧。郡城来的总捕头任务在身,有些事情不方便告知诸位,还请体谅。”舞悠然这般一说,这围观的人也只能讪讪一笑,倒也识趣的离开,不过明显态度较之以前热络,至少就算离开还不忘打声招呼,客套一二,哪怕心里头好奇着这百济堂什么时候有了一位姓施的大夫,而且医术高明到传到了郡城,让郡城的大人都派了总捕头前来求助。

虽然不知道具体内容,可只字片语却更能够令人发挥想象力,至少对那个素未谋面的施大夫,很多人都传闻这恐怕是某个落脚此处的神医吧。

舞悠然看到那些离去百姓的态度,也知道他们心中可能产生的猜测,也不忙解释,反正所谓的施妙手施大夫,也就有数的几个人知晓便是舞悠然所扮,就连那离去的司徒尘也不知道此事,更别提只是道听途说的郡守大人。

只是,这般引来郡守府的注意,却不知是福是祸。

“三位请到后院谈话可否?”舞悠然开口问道。

王宣庆看了下还被放在隔间床榻上的大汉,想了下,开口道“此人既然已经死了,尸体也不好久留铺中,江汉、杜云!”

“总捕头!”二人上前齐声应道。

“将尸体送去义庄,让人寻处地方好生安葬了。”

“是,总捕头。”二人应道,分工合作处理这具尸体,而舞悠然这是与王宣庆这位总捕头到了后院。

“爹,这……”此刻铺子里又剩下父女二人,纪雪忍不住略显担忧的欲言又止。

“悠然比你沉稳,她既然这般做自然有自己的想法,你也毋须过分担心,顺其自然就好。”

“可是,那是郡守府的人,万一悠然被带去郡守府可如何是好?刚才你也听到了,对方是请悠然去医治一个犯人,还是重犯,万一出点什么事情,那岂非……”纪雪脑海中不由闪过的却还是一张穷凶极恶的面孔,顿时自己把自己吓得面无血色。

“傻孩子,悠然没你想的那般脆弱。更何况,**,一遇风云便化龙。早在那日你们到江水县城救了那个司徒公子后,我就知道,总归会有一天,悠然这孩子不会被困在咱们这小小的百济堂。只是,我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或许,这也是她的命数,我们只能顺其自然的看着,却不好插手。那只会徒增更多的变故。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纪嵩说至此却是不由轻声一叹,一脸感慨之色溢于言表。

纪雪很少看到纪嵩露出这般神情,可仔细回想这短暂日子里发生的事情,她的心里其实也清楚,总归有一日,类似今日发生的事情会到来,只不过是早点晚点的事情。

纪雪不由望向那道隔着后院与前堂药铺的布帘,神色复杂。

“总捕头请坐。”舞悠然伸手一摆,示意王宣庆落座后院的竹凳。

王宣庆倒也不客气直接落座,并不因为凳子的寒酸而显露出不快之色,反倒是率先开口问道:“舞大夫刻意请我进来说话,莫非是施大夫的事情有何难言之处?”

“不瞒总捕头,其实司徒公子口中这所谓的施大夫便是小女子当日乔装所扮。”舞悠然此话一出,王宣庆原本淡然的脸上都不禁露出惊愕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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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坦言

“这,这,这到底怎么回事?为何好好的施大夫竟会变成……”王宣庆欲言又止的望着舞悠然,等待着她的解释。

“此时说起来也是无奈之举。当日江水县城司徒公子昏迷不醒,被找去的大夫都无能为力。而县令为了不泄漏司徒公子的病情,将找过去的大夫都监禁起来,只等到司徒公子救下后,才准备释放。当初百济堂的纪大夫就是被带走的大夫之一。总捕头刚才也看到了,这百济堂中加上我也就两名大夫。在此之前,我也不过是刚好挂上百济堂学徒大夫的身份,资历尚浅。当时为了探听情况,只能冒险去一趟江水县衙。而男子的身份较之女子的身份更容易办事,也能够减少不必要的麻烦,于是事情便这般顺理成章的发生了。算起来救下司徒公子的事情不过是凑巧,只是让我没想到却是司徒公子对我的医术竟是这般推崇,实在让我惭愧不已。”

舞悠然苦笑一声,摇了摇头,接着把话说下去。

“那事之后,我也担心自己冒充大夫的事情曝露,便不敢轻易露面。之前镇上发生一起骚乱,引来一场刺杀行动,当时因为就在百济堂门前发生,又赶巧追击的人中其中一人便是当日守在司徒公子身旁的侍卫。因着那名侍卫并未认出我的身份,而我又担心那件事情过后,会被认出,早早想了法子外出避开,哪想到人算不如天算,不久前竟会巧遇途径万安镇的司徒公子,但是我还是女扮男装从外归来之际,后来的事情便顺理成章,让司徒公子知晓我在百济堂的事情,但是也考虑中男子的身份会容易处理一些事情,便也未曾坦言真相,只想着事情过后,想必我这样一个微不足道的存在,司徒公子也不会记得。哪想到会是如此结果。实在令我惭愧,也不想继续隐瞒,故而跟总捕头坦言此事。还望见谅。”

王宣庆沉默了片刻,消化着舞悠然吐露的讯息,久久方才开了口。

“此事也怪不得舞大夫。若是换作我,恐怕也会如此做的。毕竟,女大夫与男大夫之间虽说都是朝廷承认都大夫,可以自由行医。只是,很多百姓对于女子的医术多少会有些怀疑,更别提舞大夫这般年轻,若非亲眼所见或是信得过之人推荐,恐怕也不是那般容易令人信服的。对于舞大夫说的事情,我会代为转告郡守大人,相信就算是司徒公子知晓此事,也不会责怪舞大夫的隐瞒。”

“多谢总捕头谅解。”

“舞大夫无需如此客气。虽说这事说开了,但是郡守大人的命令却也不得不遵守,既然舞大夫便是施大夫,就不知郡守府之行,舞大夫是何打算?”

“按理说,今日总捕头三人大老远的赶来此处寻求帮助,我就算继续隐瞒着那件事也要随捕头走一遭,只是,实不相瞒。如今我也走不开。且不说一个月后,我已经答应与纪大夫走一趟北安县相助一位大夫救治一位病人,就是这个月里,我也有一位棘手的病人正在接受治疗,而这病人的治疗,并非开好药方子,按着方子服药即可,而是需要根据每日里服药后的情况修正药方的份量与种类服用,一旦停止一日就会前功尽弃,实在走不开。”

“舞大夫是担心一旦停了药材会造成负担吗?若是如此,完全可以暂时停下,使用的药材郡守府应该可以给出补偿。”王宣庆想了想如此应道。

“这样行不通。我的病人是个孩子,停药对他的身体会造成不好的影响,且不说他的用药都是从别处调拨而来的名贵药材,只是这个病的棘手也不允许我半途而废。非我不愿卖郡守大人面子走一遭,实在是这病关系着孩子的一生,我也只能说声抱歉了。”

王宣庆没想到舞悠然会几次三番拒绝,虽是含蓄的拒绝,可终究是拒绝的事实,多少也让王宣庆心里头不是那么愉快。

尽管如此,这种不愉快也不过是片刻。

至少,郡守大人最初也没想过要找什么‘施大夫’治疗那位重犯,只是听了司徒尘随口一句提点,卖个面子派他走一遭。

既然本就没抱持太大希望,王宣庆此刻想想也不好太过得罪人,至少稍微帮下,权当结个善缘。

“既然如此,此事我会跟郡守大人解释一二,相信以郡守大人的为人,得知舞大夫的事情后,也不会过于强求。最多就是求医无果后,将人送来此处让舞大夫试一试,若真如此,届时还请舞大夫不要推脱。”

舞悠然微微吃惊,没想到王宣庆会这般说。

这可算是给了她天大的面子了,实在也不好将一切都说的太死。

“若真如此,我定当竭力而为。”舞悠然正色道。

看到舞悠然这般态度,王宣庆满意的点了点头。

关于前往郡城的事情也算告一段落,二人正准备起身离开,却听得屋里传来孩子的啼哭声。

“抱歉,是犬子醒了。”舞悠然淡笑着应道。

王宣庆脸上不禁有片刻的错愕,随即笑着应道:“没想到舞大夫已为人母,难怪会对孩子的病情这般在乎,我算是有几分明了了。”

“让总捕头见笑了。”

“哪里哪里。既然舞大夫有事要忙,那我就先到外头等我两个下属处理完事情后,再行离去。至于那病人亡故之事,我们也会在临走前跟镇上的捕快交代一声,不会给舞大夫惹麻烦的。”

“那就多谢总捕头了。”

王宣庆笑了笑,离开了院子,舞悠然目送着人越过那道帘子后,方才转身入了屋子,将啼哭着的小平安抱在怀里轻哄着,顺带喂他喝了奶水。

吃饱后的小平安不哭不闹,冲着舞悠然笑得很开心,不时的挥舞着小手甚是可爱。

看着孩子甜美的笑容,原本因为那个大汉的缘故,而突然复苏的那段记忆给舞悠然带来的压抑感,似乎也随之消散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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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一月

喂了孩子后,舞悠然的肚子不由咕噜一声叫了起来,正好被推门进来的纪雪听到,忍不住轻笑道:“悠然,饿了吧。快吃碗面条垫垫肚子,真是对不住,那般匆忙拉你回来。把孩子交给我吧,你先吃点东西。”

“救人要紧,不碍事。”舞悠然笑着将孩子递给了纪雪,坐在桌前把一碗面条吃完,连汤汁都不剩下,满足的打了个饱嗝。

“悠然,之前顾着爹的事情,都忘了问你莫岚那边如何,可顺利?”

“挺顺利的。比我预计的要好。我之前替纪叔诊断了下,再加上之前的反应,恐怕这几天都不能让他给人看病了。还是休息三日为妥,若是有病人来看诊,如若我不在的时候让病人稍等片刻,等我回来。实在着急,你就来莫岚家喊我回来,尽量让你爹好好休息,我怕会有后遗症,那可就不好了。我待会开个方子,你照单煎药给纪叔服下。”

“好。”纪雪点了点头,随即笑道:“悠然,你现在越来越有大夫的样子了。你说,在你未曾失忆之前会不会就是个厉害的女大夫呀?不然怎么懂得这么多,医术比我爹都厉害。我爹常在我面前夸你,说我若是有你一半能耐,他就能够安心享福了。”

舞悠然将空碗拿在手中起了身,朝纪雪翻了个白眼,笑道:“尽管逗我乐吧,我才不信呢。还厉害的大夫呢?你怎么不说我是神医,那样听起来不是更威风。”

“咯咯,还真说不准。反正,就算我爹不说,我也觉得你很厉害。你看我跟着爹那么多年了,虽然也学了些东西,却还是够不上单独给人看病的程度。唉,人比人气死人。”纪雪一边说着,一边抱着孩子跟着舞悠然到了厨房,看她把吃过的碗筷洗干净擦干上头的水渍放在炉灶旁转身朝前堂药铺走去。

“不说这个,我给你写方子,你尽快熬药。”

“哦。”

从舞悠然手中接过药方子后,纪雪立刻熟练的抓药。

方子自然出自药医系统兑换出来的,根据纪嵩的症状开出的缓解脑震荡产生的不良发应的方子,还有助于脑部可能出现的瘀血阻塞状况进行改善的能力,是对症下药的方子,并且在里头加了适量安眠效果的药材,这样可有助于纪嵩的休息质量。

喝了药之后,纪嵩就回屋休息,舞悠然与纪雪在铺子里忙碌着。

纪嵩的伤势休息了三日后也随之痊愈可以正常看诊,舞悠然替莫岚的诊治也非常顺利,只不过唯一有些美中不足的却是这蓝家商行的少爷蓝雨轩天天都来报道,看着舞悠然给莫岚治病,然后大包大揽一切伙食,免去家中生火煮饭之事,让厨房差不多变成了熬药的专用厨房了。

至于百济堂这边的伙食,虽然不至于也让酒楼送来,可也时常添加了一些食材为几个孩子增加几分营养,只是短短几日就吃得气色大好,泛着几许油光。

转眼间一个月过去了大半,郡城那边的事情,自从王宣庆总捕头回去后倒也未有后续,想来那事情算是告一段落,用不着舞悠然掺杂其中。

在这大半个月里,莫岚的治疗有条不乱的进行着,原本那一头银丝也看出新长出的乌丝。

直接便让舞悠然示意将头发剃了,重新生长,甚至于连眉毛也不例外。

原本苍白的肤色渐渐有了血色,瞳孔的视网膜也恢复正常该有的色泽,虽然算不得乌黑确也是琉璃般的深棕色。

先从微弱的光线让莫岚适应一二,确定没问题之后,才会在早上与黄昏日光不强烈的时候试着让他感受着一下阳光的滋味,每次半个时辰,然后检查一下身体对阳光的反应,接着再度调整药方,直至将病变的身体导向健康。

二十三天不懈努力的医治,莫岚的白化症初期症状彻底治疗痊愈,看着毛发短短,却已经与平常孩子无异的莫岚,莫天凯与柳玉香夫妇二人依偎着说不出的感动,眼眶红红的,哽咽着久久无法言语。

黄昏下,莫岚咧嘴一笑,脸上没有任何遮掩仰望着天空,享受着黄昏的日光照射在脸上的暖意,笑得开怀。

“我终于不再是妖怪了,我也是黑头发黄皮肤的人了。”莫岚说着眼泪从眼角不由自主的滑落下来。

承受了半个多月的痛苦煎熬,他都未曾落过一滴眼泪,直至痊愈后,却是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激动,泪如泉涌,停不下来。

“岚儿。”莫天凯与柳玉香上前摸了摸莫岚的头,一家三口相拥在一起,脸上挂着笑却也流着泪。

小牧擦了擦眼角感动的泪水,略带哽咽的说道:“真是太感人了,岚少爷能够痊愈,变回真正的正常人,真是太好了。”

蓝雨轩不语,只是那般望着这一家三口,思绪不知飘向何方。

舞悠然浅笑着立在一旁片刻,却是悄然离开,留给这一家子慢慢发泄的私人空间。

在确定了莫岚的身体康复之时,药医系统便传来睽违已久的功德奖励。

这次奖励的功德值出乎意料的多。

不是五十,不是一百,而是足足一千功德值的奖励,堪称来到这个世界以来最丰厚的一次功德奖励。

随着这笔功德值的到来,预示着药医系统可以提升一个等级,从零级升到一级,甚至于直接升到两级也不是问题。

只是,舞悠然暂且不忙将系统升级到两级,她需要预留功德值为了以后做打算。

系统不是等级越高越好,而是要越适合才会越好。

“舞大夫且留步。”

刚走没多远,身后传来小牧的声音,唤住了舞悠然将要离去的脚步。

“小牧,你找我有事?”舞悠然停下脚步转身望向独自追出来的小牧,不禁疑惑的问道。

“舞大夫,这大半个月里,看着您将岚少爷的病都治好了。相信舞大夫年纪虽然年轻,却是有着本事的人。奴才有一事相求,希望舞大夫能够替我家公子诊治一下,救救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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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北安

“救?”舞悠然一脸茫然之色,“我看你公子虽然气色方面有些奇怪,可也没到你说的这般严重,居然要用到救这个字。小牧,这种事情可不好拿来开玩笑。”

“舞大夫……”

“小牧。”

小牧还想说些什么,蓝雨轩却从屋里走了出来,喝止了小牧擅做主张的话语。

“公子。”小牧欲言又止,却是让蓝雨轩眼睛一瞪,不再多言退到一旁。

“舞大夫,真是对不住,小牧这孩子平日里就喜欢胡闹,你别听他胡说,我好得很。呵呵,至少活个几十年不成问题。”蓝雨轩不以为意的笑着说道。

舞悠然沉默了片刻,应道:“我是大夫,若是蓝公子信得过我的医术,不如先让我给你把把脉,看看状况。”

“没这个必要,我的事情我最清楚。你别听小牧胡说,我好得很,用不着人救。他这都是耍你玩的。好歹是在这万安镇逗留了大半个月,明日我就准备离开了,他这是准备临走前耍弄你,可别真的信以为真了。”

耍弄她?

舞悠然不由望向小牧,却见他低着头不语,反倒是让舞悠然不太好确定事情的真伪,不过蓝雨轩都说到这份上,实在也不好多事。

“明天就离开吗?什么时候?好歹也算是相识一场,我去送送你也好。”

“不必如此麻烦。舞大夫今日处理完莫岚的事情后,不是就要与纪大夫动身前往北安县了吗?此去北安县城还有两日的路程,你们的时间也不宽裕,没必要浪费在无畏的到别上。更何况,我也不喜欢离别的感觉,你还是不要来送我,咱们各走各的比较好。”

蓝雨轩说着啪的一声打开了他那把一直未曾离手的扇子,摇曳着点了头示意一下,就率先走在前头先行一步了。

小牧路过舞悠然身旁时,几经欲言又止,让舞悠然看着好生奇怪,最终却还是未曾开口询问一二。

“公子,岚少爷的病都能够让舞大夫医治痊愈了,为何公子不然奴才跟舞大夫提您的事情?这可是大好机会,或许……”

跟着蓝雨轩走了一段路,远离莫天凯家的院子后,小牧忍不住这般开口询问。

蓝雨轩脚步微微顿了下,最终却是什么都没说步行回了客栈。

莫岚的病确定痊愈后,舞悠然脸上不由挂着欣喜之色回到了百济堂。

“悠然,看你笑得这般开心,是不是莫岚的病真的让你治好了?”刚一进百济堂的大门,纪雪便迎上前这般问道。

“嗯。已经没事了。从今往后,莫岚就可以成为一个普通的孩子,健健康康的生活了。”

“真是太好了。”纪雪忙高兴的应道,替莫岚开心着,转身朝里头喊道:“爹,莫岚的病真的让悠然治好了。”

纪雪话音方落,纪嵩正好端着一个筛子捡了一些药材从后院进来,听见这话后,却是露出欣慰的笑容,先把手中的东西放下,方才开口说道:“悠然。没想到困扰我多年的病到了你的手中却是医治好了。如今在你手头上医治痊愈后的病人也超出了百人之数,此刻时间尚早,不如随我去一趟镇公所,将你的行医资格办理下来,也好省了去北安县城时的一些麻烦。顺带也给你把户口落了,给安安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

“纪叔,真的可以吗?”舞悠然有些意外的应道,没想到这行医资格这般轻易到了手。

“早就可以了,只是看你一直忙着莫岚的事情,不希望你分了心,方才迟迟未曾开口罢了。你现在应该没什么事情需要处理吧?”

“没有。”

“那就好。阿雪,看着铺子照顾好安安,我跟悠然去去就回。”

“嗯。爹您放心,我会看好铺子,照顾好安安的,你们尽管去便是。”纪雪替舞悠然高兴不已,忙不迭的这般应道。

看纪嵩把话交代后,人都朝外走去,舞悠然也不好拒绝,乘着此刻时辰尚早,也就随着纪嵩去一趟镇公所。

刚到镇公所,将来意表明后,镇长表示,虽然舞悠然的医术他们也略知一二,却也要按章办事,只不过却毋须别人担保,直接寻镇上其它药铺的三位大夫过来坐镇,并且举荐一位病人作为舞悠然行医资格的考核之用,也算是变相的给舞悠然方便了。

此次选择的药铺乃是药王堂,而随着镇公所派人通知后,药王堂来了三位大夫一位病人,以及卫长兴这位药王堂的主人一并来到镇公所。

“纪嵩,真没想到你的运气倒是不错,捡了一个宝,这般快便来参加考核,获得行医资格了。”卫长兴与纪嵩站在一旁观看舞悠然的考核,二人难得没有言语冲突,反倒是卫长兴带着几分酸溜溜的话语这般开了口。

“悠然的医术不全是来自我,我只是顺水推舟帮她一把,又不是我的功劳,你也没什么好泛酸的。”纪嵩淡淡的应道,未曾因为舞悠然考核的顺利而将功劳揽在自己身上,反倒是实话实说,丝毫不在意这般说会否落了他自己的面子。

卫长兴的脸上不由露出一丝意外之色望着这个长久以来看不太顺眼的纪嵩,神色渐渐有几分复杂,却再也不曾多说什么。

拿到了行医资格后,二人刚回到百济堂门口,就见着门口处停了一辆马车,仔细一看这马车有些眼熟。

待得入了铺子,看到坐在前堂候着的人之后,方才醒悟这马车乃是蒋陆蒋大夫当日所乘的马车,难怪眼熟,毕竟驾车之人都未曾变过。

“纪大夫、舞大夫,小的奉了蒋大夫之命前来迎接二位大夫前往北安县城一趟,希望二位大夫能够立刻动身随小的离开,不胜感激。”车夫说着,脸上难掩焦急之色,俨然是事情有变。

“老爷,需要准备马车吗?”苏广也在前堂,不由这般问道。

“悠然,虽说莫岚的情况今日检查已经无恙,不过身为大夫还是需要谨慎。待得明日,你再检查一趟,确定没有任何变化方可让广叔送你来北安县城。我就先行一步,也好在北安县城事先了解状况,也不至于两眼一抹黑,就被人赶鸭子上架。”

“纪叔(爹),那你路上小心点。”舞悠然与纪雪不由异口同声道。

“放心吧,也不是第一次外出。阿雪,等到悠然也离开后,你就挂上大夫出诊的牌子,让病人都去其它的药铺看病,免得耽误病情。”

“是,爹。”

将需要交代的交代完毕后,纪嵩乘坐着蒋大夫的马车率先离开了万安镇,而舞悠然也未闲着,跟纪雪说一声,回了房锁了门后,开始静下心来进入药医系统,为系统升级,开启更多的功能与可以兑换的丹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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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十年期

一瞬间的黑暗将舞悠然的意识拉入药医系统的空间小房间里。

小米摇着蓬松的尾巴扑倒舞悠然的怀中,仰着头,漾着水汪汪的眼睛望着她,眼中带笑的说道:“主人,您这次大挣一笔功德值,可喜可贺。不知主人是想直接花费一百功德值升级到一级,还是花费六百功德值直接升级到二级呢?”

“小米,一级跟二级有什么差别吗?”舞悠然想了想这般问道。

若没明显的差异,二级倒也不忙升级,预留下的功德值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有大用处了。

“药医系统每次升级都会赠送一次摇奖的机会哦。只不过唯有一三五七九等级时赠送的摇奖机会里会有比较珍贵的极品东西出现,二四六七八等级都属于普通到小精品程度的奖品,另外一级与二级兑换的丹药都是按着剩余的功德值所能够兑换到的极限丹药亮起兑换标志,唯有三级以上才会有丹药等级限制每一级能够兑换的丹药,哪怕手头上有足够的功德值可以跨级别兑换丹药也无法兑换。并且从系统等级三之后的升级,都需要完成一定的升级任务。类别不限,有可能只是采药,也有可能会是治病,甚至于抓坏人也可能,具体如何,是按照系统自动抽取的,如今主人连三级都无法达到,那些事情就暂且用不着关心,还是先考虑升级到一级还是二级的问题吧。”

“既然没什么差别,那还是暂且升级到一级,留下几百功德值也好备用。”

“主人,我想你应该误会了我当初的意思。升级并不会扣除你的功德值,只是将所需的功德值暂且作为信誉抵押,当您将系统升级到三级时,就能够全数返还给你了。”

舞悠然微微一愣,意外之余却还是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那还不是差不多的意思,在升到三级之前这所谓抵押的功德值我照样用不得,既是如此,还不如一口气升上三级,也省得惦记着被拿去抵押的功德值。你主人我现在什么都缺,可不能这般大手大脚的乱花,不然下次什么时候能够遇上这样大功德的奖励的事情,可就不得而知了。”

“主人英明。”

“小米,升到二级需要五百点功德值,那升到三级时需要多少功德值的累积?”舞悠然不由好奇的问道。

“回禀主人,升到三级需要十万功德值的累积。”

舞悠然不禁把眼睛一瞪,唇角一阵抽搐,音调都变了味道。

“十、十万?”

“是的主人,因为三级才算是系统完全开启的等级,因此必须有这么多的功德值为支持,才能够更好的运用系统,开启大型任务的功德获取。主人别看着十万功德值多的样子,若是开启一次大型任务获得的功德值也不会少于这个数。更别提四级药医系统所需的功德将是百万计算,这些都是以后的事情,主人暂且毋须挂心,还是做好当前,想法子获取更多的功德值为小主人治病才是正事。”

“小米,安安的病若想彻底治好,所需的丹药兑换是多少?”舞悠然不禁问道。

“天品丹药最低兑换值都是以万计算的功德值。脱胎丹的价值在十万功德值,正好是主人升级系统到三级的功德值。不过主人倒也毋须太过灰心,这次升级不是有附赠一次抽奖机会吗?这次机会的奖品都非常丰富,最主要的是,有一枚对小主人非常有好处的小脱胎丹,能够让小主人毋须在忍受半年一次护心丹维持的痛楚,并且确保在十岁前,小主人都可以是个健康的孩子,百病不侵。不过,有利有弊,主人若是无法在小主人十一岁生日前获得天品脱胎丹给小主人服下,小主人就会病发身亡。当然,小米相信主人一定能够治好小主人的。”

“十年吗?听起来虽然不错,可还不一定会有这般好的运气。”舞悠然苦笑一声应道,对自己的运气实在没多大的信心。

小米望着舞悠然那满是自嘲的笑容,目光微微闪动了下,流转过一抹极具人性化的挣扎之色,还有片刻后闪过的坚决后,又恢复了它原本平淡的目光,用着轻松的口吻道:“主人,抽奖吗?”

“抽吧。”舞悠然应道,已经不抱希望,只以轻松的心情接受任何结果。

小米伸爪拍了下脚下虚空,却见九个正方体漂浮出来,纯一色金光灿灿颜色的小正方体漂浮到了舞悠然的周身绕着她转着圈圈。

“主人,这些都是奖品,您只需要伸出手抓住其中一个小方块,那个小方块内部空间放着的东西就是你的奖品。动手吧。”

舞悠然看了眼身旁转动的小方块,随手抓了一个,正如小米说的,其它都消失不见了。

摊开掌心,手中的小方块开始分解打开,竟是显露出一颗丹药的形状落在舞悠然的掌心,让她不禁露出一脸错愕之色。

“恭喜主人,贺喜主人,是这次奖品中那唯一一粒的小脱胎丹。”

巨大的惊喜冲刷的舞悠然有些愣然。

“真的是小脱胎丹?”舞悠然不确定的问道。

“千真万确。主人还是尽快回到现实中给小主人服下吧。”

“好。”舞悠然忙不迭的点头,手心拽着药丸,并未注意到小米略有几分异常的态度出了系统空间。

随着舞悠然出了空间后,却见原本活蹦乱跳的小米忽而定格在空中,一只眼睛电光闪烁迸射出电花缭绕了它半个脑袋。

虚空中忽而传来一道若有似无的叹息,又再度归于平静。

重回现实的舞悠然迫不及待的碾碎了小脱胎丹的药丸,混着冷开水喂小平安服下。

服下药的小平安体表竟是流转着玉色般的流光,只是短暂三秒钟后便恢复了正常。

而此时此刻的小平安也睁开了一直以来嗜睡的双眸,对着舞悠然挥舞着小手笑得开怀。

舞悠然不忘给小平安做了一番全身检查,再也不见任何生病的症状,健康的如同正常的孩子。

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舞悠然喜极而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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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走了

十年健康的身体,只需要在这十年里挣取十万以上功德值,她就可以换取真正的脱胎丹为小平安根治他那个问题出在基因遗传的病症上,彻底成为健健康康的孩子慢慢成长。

这小脱胎丹的到手,无疑是提供给舞悠然十年没有后顾之忧的期限挣取足够的功德值。

她再也无须担心自己去远些的地方救人无法顾及到小平安,而有突然病情发作,无药可治的状况。

从舞悠然的意识进入空间到拿到小脱胎丹出来给小平安服下,也不过是花费了一炷香的时间。

待得房门打开时,正好撞上准备过来唤舞悠然吃饭的纪雪。

用过晚饭,关了铺子的大门,纪雪开始写告示牌子,为接下来的时间里,舞悠然与纪嵩不在药铺,不接受诊治的做准备。

兴许是病情彻底压制后,一直以来都较为嗜睡安静的小平安,此刻却是格外的精神,不是的张望着四周,或是抓抓自己的小脸蛋,又或是扯扯舞悠然垂落在他跟前的发丝,小腿儿一蹬一蹬的虽然力气不大,却是较之以前好动了不少。

“阿雪,我看锦文几个孩子颇是乖巧伶俐,等我离开后,你就让他们过来帮忙,洒扫烧饭熬药,帮忙看着小平安之类的事情,都让放心他们去做。你也试着让他们帮忙药铺里的事情,往后也好培养成百济堂的学徒,也好让他们有一技之长,不至于哪日里纪叔去京城后,他们又变成了流浪儿。”

“这事情我爹之前也跟我说过,跟你说的意思差不多。不过,我爹说了,若是真的打算去太医院应试,往后百济堂会另外请一个大夫坐堂,他们几个就试着当个学徒大夫,不过在此之前,基本功还是不能落下。正好趁着你们离开这段时日,熟悉药材,背下药书,也好为以后打基础。至于几个女孩子,若是有兴趣也不反对学习,或许有机会成为像你这样的女大夫。”

“难道你就不想当女大夫?”舞悠然从纪雪的话语中听出些许的异样,不禁这般问道。

“我当然想。不过,我的性子注定若是不改一改,当大夫是不适合我。毕竟,大夫若是胆子太小,总是畏畏缩缩放不开手脚诊断,是没资格医治病人的。”

“你只是一直放不开自己是女子的身份才会这般。若是让你去一趟太医院当医女,在那么多学医的女子中,只要时间长了,你所说的这些就不算问题。你要相信自己可以,那就不再有任何的问题。”

“悠然,你真的决定将自己的那张文贴给我,让我进太医院当医女,正规的学习医术?”

“你在担心我没办法通过考核正大光明的进入太医院?”舞悠然淡笑着反问道,知道纪雪担心的是什么,接着道:“放心吧,我志不在太医院,游历天下,见识更多奇难杂症才是我的梦想。与其占着一张不知何时用得上的文贴,还不如给你去太医院学习,日后成为有名的女大夫,也不枉费那张文贴。这事情你就不要再多说,我心意已决,文贴是属于你的,你若是不要,说不定我可就一把火烧了。”

“不要。”纪雪忙感应到,脸上却是一红,随即漾着感激的目光望着舞悠然,温柔一笑道:“谢谢你,悠然。”

舞悠然淡然一笑,拍了拍纪雪的手,关于文贴的分配问题就算这般定下了。

翌日清晨,喂了小平安吃过后,舞悠然动身去了莫岚家。

刚到院门口时,却见大门紧闭,轻轻一推里头也未曾上锁,只是虚掩着而已。

“莫大哥!玉香嫂子!莫岚!”舞悠然一个个的唤了声,不见有人回应,待的推开天井旁的木门入内后,却发现屋里空无一人,只有厅中的桌案上摆放着一个四方盒子,盒子下压着一张白纸。

舞悠然上前几步,白纸上的字随之跃入眼帘。

“悠然妹子,大恩不言谢,盒子中除了是这套房子的房契地契之外,另外还有纹银五千两共计五十张百两银票,联同剩余的药材在内作为救治莫岚的酬劳,还望莫要推辞,并且请原谅我等的不辞而别。相信以妹子的医术以后定会名扬四海,届时吾等家事处理妥当后,定会亲自上门致歉,还请见谅。天凯一家留书。”

看完桌上的留书,再看看空荡荡的屋子,舞悠然不禁轻叹一声。

虽然早已知道莫天凯一家身份非同寻常,也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却没想到对方走得那般匆忙。

舞悠然将盒子打开,里头如纸条上写的那般,除了地契房契与五千两银票外,还有屋子的钥匙,大锁头就挂在二进的门框边挂着。

如此莫岚一家都离开了,舞悠然只能将药材稍作整理,锁在库房里,等到北安县之行回来后,再做处理。

莫岚一家的不辞而别让舞悠然原定的计划随之提前。路过万安客栈时,询问了掌柜的,说蓝雨轩主仆三个昨日就退房离开了。

时间这般巧合,说不定是一同离去的。

或许蓝雨轩逗留那么长时间不愿离去,就是为了等莫岚一家三口吧。五千两银票全数存入全国通兑的通汇钱庄里,正好因着获得行医资格的缘故,舞悠然有了自己的身份牌子,可以光明正大的在钱庄开户,然后凭借信物存取银子,顺带将之前剩下的八百两银票一并存进去,留下一百两银票给纪雪以防万一,剩余的几十两银子自己身上留下十两,剩余的都交给苏广收着,方便一路上的打点。

毕竟此行北安县城还有两三日的路程,一切花销都需要苏广处理,交给他也免得总问她拿钱显得麻烦。

一切都准备妥当后,苏广也已经将马车准备妥当,该收拾的都收拾妥当了,孩子们也提前从老院子搬到铺子里来,一来给纪雪作伴壮胆,二来也省了两头跑。

最后再多看了小平安两眼,舞悠然亲了亲孩子的额头,说了声保重,便坐上马车赶赴北安县城之约,追着纪嵩的脚步离开了万安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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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小镇

“看此刻的时辰,恐怕没办法在天黑之前再赶多一段路,我看在前面不远的小镇上落脚休息一个晚上如何?”马车行驶在马路上,黄昏的余晖将马车的影子拉得很长,苏广坐在车头,花白的发丝在黄昏下也随之渲染上淡淡的金黄。

“苏爷爷,您安排,我没意见。”舞悠然掀开帘子淡笑着应道,从车里爬出来一屁股直接坐在了苏广旁边空下的位置。

“坐稳了,我赶快点到地方也好歇息,坐了一天的马车恐怕你也累得够呛了。”

“还好啦。”舞悠然憨憨一笑。

的儿的儿一阵马蹄声从远及尽,正好从不远处的小山包冒了头,却见一群八个衙门捕快策马而来。

苏广赶忙将马车往路边赶,免得阻了官爷的道,给自己惹了麻烦。

这边苏广刚将马车挪到边边慢慢行事,一行捕快就飞奔而来,擦身而过,卷起一片尘土,舞悠然立马那袖子掩鼻,苏广也不例外,望着这八个捕快飞掠而过。

随着这捕快的马匹掠过,舞悠然眼尖的发现这队伍中居然有一匹马是两人乘坐被护在队伍的中间,那后头坐着的人被布带捆绑着固定在骑马的捕快背后,看情形是个昏迷不醒的人,不过看对方打扮也是一身捕快的装扮,应该是同伴。

一切发生在一瞬间,舞悠然的脑海里就上过诸般念头,却也没白痴到叫停对方,然后告知对方自己是大夫,可以救人。

只是原本跑出有段距离的捕快们忽而齐齐勒紧缰绳发出一阵马匹嘶鸣之声,回转头时,就连苏广都忍不住一脸错愕之色,望着那居然掉头过来的捕快。

难道是发生什么变故?

还是这群捕快想要找麻烦?

舞悠然与苏广这一老一少的心里头都不禁闪过同样的念头,可待得那群捕快再度错身而过并未停下速度,竟是朝着来时的小镇赶去,舞悠然二人方才不由松了口气。

“吓我一跳,还以为是来寻麻烦的。”苏广不禁松了口气道。

“我也吓了一跳,怎么刚过去就又掉转头回来,还以为生了什么事情。原来不过是虚惊一场。”舞悠然同样拍了拍胸口道,脸上笑容还未完全绽开就注意到前行的路上居然看到地上黄土湿了一块,颜色变成土褐色,与周围的泥土颜色格格不入。

再加之一路过去可见零星点点的小土块,加之之前那两人共骑的状况,舞悠然猜测着或许这群捕快突然调转马头回去,恐怕是那带着的伤患出了什么问题。

舞悠然不禁望向前面不远的小镇,目视着那八匹马已然进入小镇的背影,隐隐中似有感觉,好似会有生命出乎意料的事情将要发生。

那种感觉说不清道不明,令人费解。

将捕快的事情暂且放一边,马车驶入了这处名为榕树镇的小镇中。

看着明显还不到万安镇一般大小的小镇,再想想此处道路并非交通要道所在,能够发展到这般规模,也算正常。

榕树镇的客栈说是客栈还不如说是镇上一些百姓用自己的家,留给家人足够的住所,亦或是干脆全家住在阴暗狭小的地方,将宽敞的主屋客房留出来当作客房租给过往之人落脚,吃的饭菜自然都是家常便饭,不能算好,却也是这个小镇能够达到的水平。

舞悠然二人寻了一户还算不错的人家住下。

这户人家五口人,两位老人一对年轻夫妇以及一个七八岁的儿子,全家人身上穿的衣服略显陈旧却很干净,小孩子虽然不怎么说话,但是手脚勤快,会帮着家里人帮忙招呼客人,倒是个乖巧的孩子。

之所以选了这户人家,也是因为看到这户人家一家五口和乐融融的气氛,虽然不算富裕却很和睦的气氛,方才决定在此住下。

房钱不贵,两个人包括食宿以及马匹的草料,统共是三十文钱。

房间不算大,摆得下一张床一个床头柜用来放茶壶茶杯,另外还有脸盆架子放在床角处,挂着干净的毛巾以及一卷一指粗细编织扎好的柳叶卷,放在一个陶土杯子里,一看就是给客人刷牙之用。

房门上端有个四方镂空的窗纸,可以让房间通风,有客人的房间都自备锁头,没有客人的则是敞开着。

床上除了席子空空如也,待得客人确定住下后,方才把晒在外面的被子抱进来,不至于让被子有异常的味道,被单也是经常换洗的,散发着夹杂着阳光味道的皂角香气。

看过房间后,舞悠然很是满意,苏广也非常满意,两人的房间紧挨着,有什么事情一句话的事情。

另外这户人家的客房都在二楼,统共有五间房,除了舞悠然两人刚定下的两间外,另外还有一个房间上了锁,是有客人住的。

将行礼放在房间里,幼小的孩童就提着一桶到他膝盖高的水桶上了楼,桶里乘着水,是刚打上来的热水,正好两人稍作梳洗的份量。

“两位客官请稍作休息,酉时吃饭到楼下,若有什么需要可以直接叫我,我叫东东。”顶着瓦片头,长得眉目清秀小东东糯糯的嗓音随之响起,将手中的小水桶放下,那小模样甚是找人喜欢,就好似话里走出来的小金童,乖巧可爱的令人欢喜。

“谢谢东东,我们暂且没什么需要的,你去玩吧。这枚铜板是赏你的零花钱,拿着。”舞悠然笑着应道将一枚铜钱塞到孩子已经长茧的手心,摸了摸东东的小脸蛋,滑滑嫩嫩的。这才是一个孩子该有的肤质,就是那双手看着人心疼。

果然是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

“不可以的。客官已经将房钱都交齐了,这点事情也是我应该做的。这钱不能收。爹娘说了,开门做生意也要有良心,不能漫天要价,也不可贪图客人的银钱。这钱我不要。”东东说着将钱塞回给舞悠然,转身提着小木桶就蹭蹭蹭跑下楼了。

看着东东的背影,舞悠然不禁苦笑一声,转头望向苏广不禁委屈的嘟囔道:“苏爷爷,难道我长得那般可怕,怎么东东非但不要我的赏钱,还跑得更见鬼般那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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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捕快

苏广听得舞悠然如此一说,却是淡笑不语,不过对于这榕树镇的这户人家却是有了很大的好感。

收拾妥当后,苏广与舞悠然把房门一锁,下楼等着吃饭。

刚下到楼下,就见外面围了一群人在那叽叽喳喳的议论纷纷,视线所看之处都是同一个方向,并且伴随着阵阵叹息声传入舞悠然与苏广的耳中。

“真是可怜了,多年轻的一个孩子,还是个年轻的捕快,就要这般死掉,真是太可惜了。”

“这有什么办法,咱们镇上的李大夫上了年纪,看点小病小痛倒也没什么问题,可那样的伤势,李大夫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更别提就算能救,这药的问题也不好解决。附近的小镇状况都跟咱们这差不多状况,跑得远了还不见得能不能赶得回来,真是可惜了一个年轻的小伙子,就这般只能等死了。”

“是呀,真是可惜了。”

议论声依旧不绝于耳,但是也听得出议论的主题是围绕着一个受了重伤,因为缺药少了高明大夫的缘故就只能等死的年轻捕快的事情。

说起捕快,舞悠然与苏广对视一眼,都想到了一处。

众人口中提到的捕快,恐怕唯有之前突然与他们擦身而过却又原路折回的那几个捕快了。

之前舞悠然注意到地上颜色异常的土块时就隐隐有了猜测,这会听到议论声,恐怕除了那几人之外就不做第二人想了。

“悠然,老爷对你的医术甚是推崇,如今遇见这种状况,不如问清地方后,若是能救便救人一命,你看如何?”苏广问道。

“苏爷爷,即便你不说我也是有这个打算的。为医者当以救死扶伤为己任,不知道也就罢了,既然知道了,就没有理由袖手旁观的道理。我现在就去问问对方的所在,你先上楼把我的药箱背下来,里头有我配制的一些药,兴许待会会用到。”

“好,我这就去。”苏广点了点头,拿了钥匙上楼。

“这位大婶,你们说的那个受伤的年轻捕快不知道如今在哪里?”舞悠然走到一位看起来面善的中年妇人面前如此问道。

“小哥问这个做什么?”大婶偏着头打量了舞悠然一下,这般问道。

“刚才听大伙提起有个年轻的捕快受伤严重,镇上大夫无能为力,我正好也是一名大夫,这是我的行医资格令牌,我想去看看状况,看看能否帮得上忙,毕竟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为医者不能见死不救,更不能明知有人病危却无动于衷,哪怕最终我也救不了人,可至少尽力而为,问心无愧。”舞悠然说着直接掏出了万安镇那处得来的行医资格证明,一块官府打造的正反两面分别刻着行与医二字的行医令牌,在角落处还有个官府印记,上面刻着江水县三个字,代表着这个行医令牌是由江水县发放,有据可查。

大婶一看到那令牌立刻就信了舞悠然的话,这行医令牌的样式早已公布天下,除了懵懂不知的孩童外,成年人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虽然无法辨认真伪,可至少暂且没有人胆敢伪造,要知道伪造令牌的罪名是要杀头的,严重者诛连九族都会。

对于普通百姓来说,这样的牌子就是大夫的身份证明,无需怀疑。

“回大夫的话,那个年轻的捕快就在李大夫的药铺里,我领你去。”大婶自告奋勇的说道,周围的人也忙附和着帮忙带路,甚至有人已经先行一步跑过去通知一声,让大伙让开一条路,救人要紧。

苏广将药箱子背下来后,舞悠然正打算接过来,一旁眼明手快的小伙子已经先行将药箱挎到肩膀上,笑着说道:“大夫,我给您背着,免得受累影响救人。”

舞悠然望了眼小伙子真挚的眼神,点了点头,立刻就跟着主动开道让路的百姓赶往镇上唯一的药铺所在,身后呼啦啦的跟了一群人,都是镇上质朴的百姓。

“什么?来了一个过路的大夫,说是要过来救人,正往这边赶?”本就因为同伴的伤势无法得到救治的捕头王修脸上并无开心之色,反倒是把脸一沉,眼中闪着怒色,一双大手捏着桌角处,劈啪一声直接掰断了。

“混蛋,这些野郎中实在可恶,之前就有一个说能稳定小甲的状况,让咱们赶到城里求高明大夫医治,哪想到是骗人,害得咱们不明所以就那般带着小甲赶路,以至于伤势加重,还到这么一处僻静的地方,连个好点的药都没有的小镇,d,这野郎中若是敢来,我一刀劈了他。”性子火爆的捕快张火,就如同他的名字一般火气大,只差抽刀子在门口等人,一刀子砍了人。

“官爷,你们误会了。这不是野大夫,人家是正经的大夫,有行医令牌的大夫,只是路过榕树镇听见咱们在议论那位小官爷的事情,动了恻隐之心才自告奋勇过来救人。你们可千万冷静呀。”前来报信的年轻人听张火那口气,立刻急道,可不希望自己没把话说清楚,反倒是害了一位好心大夫的性命。

“行医令牌?那个大夫真的有?你确定?”王修眼睛一亮,带着一丝希翼的问道。

“真有。小的是亲眼所见。大伙都看在眼里,绝对不骗您。再说了,行医令牌还能有假,除非那人不要命了才会胆敢伪造。”

“捕头,你看这事……”张火压下火气询问王修的态度。

“若能救下小甲,那个大夫就是咱们大伙的恩人,我王修欠他一个人情,只要我力所能及之事,哪怕上刀山下火海都绝不皱下眉头。”王修咬牙应道,话语如同誓言般吐露出来。

“捕头,兄弟们也是这个意思。只要小甲能好好活着,咱们所有人欠他一个人情。”张火道。

“没错。”其余六个捕头也忙不迭点头应道。

王修甚是欣慰的望着其余的捕快,有这样的兄弟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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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救人

舞悠然到来之时,就发现气氛有些奇怪,却也未曾太过在意,而是拱了拱手道:“听闻此处有伤患前来相助,希望能够帮得上忙,请问这病人如今在何处,可否领我去看看?”

“大夫不知如何称呼?”

“舞!”舞悠然应道。

“原来是舞大夫,失敬。在下王修,这些都是我的下属,而需要救治的人叫小甲,我们之中最年轻的捕快。此刻他在内屋由药铺的李大夫看护着,还请往里走。”王修拱手道,虽然让开一条道让舞悠然过去,其它捕快也点头示意当作打招呼,自动自发让开位置让舞悠然看到身后一块朝内挂着帘布的通道。

舞悠然不多说,点了点头,转身跟替自己拿药箱的年轻人道了一声谢后,背着药箱,身后随着苏广入了内。

入内后,舞悠然跨过了一道门栏,就看到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大夫正从一间屋子里摇头晃脑的走了出来,脸上是那般无可奈何的惋惜之色。

“李大夫,这位是前来帮忙的舞大夫。”王修开口介绍道,态度平平。

“小伙子年纪轻轻居然已经是大夫了,真是后生可畏。”李大夫打量了舞悠然一下,颇是感叹道。

“李大夫客气了,我也只是后生之辈,不敢说医术如何厉害,只是得知有病人危在旦夕,想来略尽绵薄之力,让李大夫您见笑了。”

“年轻人不骄不躁,不错,心存善念,哪怕没把握,也不放过任何救治病人的机会,非常不错。人就在屋里,你进去看看,量力而为,不要有负担。”李大夫和善的鼓励道,对于年轻的舞悠然实在是未曾报太大的希望。

虽说舞悠然年纪轻轻就拿到行医资格,可这医术更不是一时半会能够精通,再这般年纪能得行医资格,已经算是天才。

舞悠然点了点头,不再多言,直接入了屋里。

刚入屋里,就可见一个脸色苍白,年岁与她相仿,甚至还可能略小几岁的青年躺在床榻上,此人应该就是王修口中所提到的小甲,捕快之中最年轻的成员。

房间里血腥味浓厚,那绑着绑带的伤口处,鲜血不停的涌出,已然染红了大片。

舞悠然不敢耽搁,直接为病人诊断。

全身检查后,发现这少年居然得了出血症,凝血系统出了问题导致这种血流不止的状况。

原本金创药有着不错的凝血愈合伤口的作用,但是因为伤口的特殊,靠近血液汇集的大动脉所在,又接近心脏位置。

虽然心脏完好,却也因为伤口的问题,牵扯到心脏附近的小血管,加之出血症的发生,更是雪上加霜,能够止住血才怪,更别提救人了。

只是有些奇怪的是,这出血症并非眼前这叫做小甲的捕快天生就患有的病症,反倒像是后天改变后引起的。

捕快的工作向来危险性颇高,很多时候甚至于会引起死伤。

若本身就拥有出血症的病人,自小就会有征兆,更别提想要通过捕快的考核,没点身手如何能行。

而随着药医系统阐述病情时提到了血液中居然含有毒素,而这毒素的存在居然便是引起大量出血症状的罪魁祸首。

既非先天,那就是最近引起的,舞悠然忽而想起还未到达客栈时听见的话语中,提到的野郎中,莫非是庸医误人?

“王捕头,不知能不能将这位小兄弟受伤后发生的一切跟我说一遍呢?”舞悠然转身对王修这般说道。

王修何等人物,能够做到捕头的位置,带着那么多兄弟四处缉拿罪犯,脑子自然也不笨,立刻猜出舞悠然既然这般询问,恐怕自家兄弟出现这种状况,或许就是在受伤后的某个时候引发的。

“没问题。这事要从我们奉命捉拿**贼百里香的事情说起。根据线索,我们一行九人……”王修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说了出来,哪怕是平日里大伙做了什么事情,只要跟小甲有关的内容,都说出来,哪怕连吃了什么也一五一十说个清楚明白,自然也未曾遗漏三前,他们跟那个**贼百里香大战一场,小甲伤势再度受伤,不得不让一个没有行医资格令牌的野郎中给他看病,并且服药敷药的事情。

“你说的那个野郎中开的药,如今手头上还有剩下的吗?我想看看。”舞悠然想了想,这般问道。

“还剩下一些,你且稍等片刻。”王修应道,很快就让人将剩余的药材与药膏拿来转交给舞悠然。

手中拿到东西后,舞悠然二话不说开始检测药材与药膏的成分,随着系统提示音响起后,立刻找到了罪魁祸首的存在。

百集草的根块,一种含有能够破坏血液凝血功能的草药,份量不多,只有一点点却足以造成小甲此刻命在旦夕的症状。

虽说其它的草药都是真的,却是已经完全没有药性的费药,跟烧火的烂木头没啥差别,想要救人不可能,想要杀人也不可能,哪怕几味药根本是相克,若真的搭配在一起让人服下,含有药性的药材绝对能够令人一命呜呼,幸亏这都是没了药性的药材,不然小甲别说什么出血症了,恐怕早在喝下第一碗汤药的时候就已经归西了。

“舞大夫,如何?”王修在一旁问道。

舞悠然不忙回答,而是将东西递给了站在门口的李大夫。

李大夫俨然也是第一次看到这药,稍微翻看了下就勃然大怒。

“该死的野郎中,真是草菅人命。若非这些药材没有药性,光是凭借其中几样药材的搭配,哪怕一个强壮如牛的男子喝下一口,都可以要了那人的性命。真是岂有此理。”李大夫一声怒吼,却明显没认出夹杂在其中数量很少的百集草的根块,亦或是这个世界的人并不知道百集草的用途,这次是凑巧。

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够拥有舞悠然的药医系统这么一个强硬的后台贴身协助,能够通晓一切草药药性,还可依靠检验后,获得未知草药的药性,给予最好的指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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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施针

“混蛋,我要宰了那个野郎中。”性子火爆的张火立马爆发着就要朝外冲去,却是被王修一把拽住。

“张火,冷静点。你这会找人也没用,更何况李大夫说了,那些药没药性,就说明吃不死人,你不要冲动。更何况,就算你想找人报仇,也要找得到。别忘了这里是榕树镇,不是咱们最初遇见的那个地方。”

王修话虽然说的含糊,想要表达的意思却很清楚。

张火的脾气也是风风火火的,来得快去得也快,更何况王修都这般说了,他就算再大的火也不可能乱来,更别提这仇就算要报,也要找得到人,便也只能闷闷不乐的站到一边去了。

看李大夫那张薄怒的脸色,舞悠然知道那百集草他是真的一无所知,兴许连出血症这种病,他也是没听过吧。

最多就是奇怪为何这人一直流血不止,再加上药材短缺,最终只能化作那声叹息,无可奈何。

不过在王修等人闹腾之时,舞悠然已经从药箱取出一个空置的瓶子,装模作样的从中道出一粒药丸,实际上这是从系统空间刚兑换出来的药丸,是空间升级到一级之后开启的新的可兑换丹药中一种名为凝血丹的药丸。

这种丹药的价格跟止血丹价格没差,只是止血丹一瓶十二粒,这个凝血丹是六粒,少了一半,却是属于系统一级后才可以兑换的特殊药丸。

功效是专门针对凝血系统出现问题的症状,不过,为了保险起见,百集草的毒素必须消除,系统提示百集草的这种血液毒素,解毒丹可以起到作用,当然,这也是因为使用的剂量不多才能这般轻易解决,不然也会很麻烦。

看着小甲服下药后,舞悠然乘着药效发挥还需要的这点时间里,尽力为众人解释这事情的原委。

“其实那些药材并不是大问题,这位小甲兄弟之所以血流不止,是因为……”舞悠然想了,想该如何形容出血症,稍微顿了顿话音,转而灵光一闪有了想法接着道:“这是因为中了毒,这种毒没别的本事,就是让体内的血失去凝结的用途。一旦身体哪里有伤口,这血就好似变成水一般从伤口流出来,止也止不住。或者又该这般说,你们捕快想来也经常受伤,一些小伤口即便不去处理也会止血结痂,为什么会如此,就是因为咱们的血有种作用,会随着时间的推移凝结成块,堵住伤口,然后伤口就会慢慢愈合的道理一样的。若是经过厨房,宰杀过鸡鸭之类的人都知晓,这鸡鸭的血即便什么都不做,放在碗里时间久了,也会凝结成块,这就是血的一种作用力。而这种凝固的作用,能够让我们的伤口愈合。如今这小兄弟因为体内的毒,方才一直无法止血。就是这个道理存在。”

舞悠然怕对方不明白,详细说明了下,让他们理解自己想要表达的意思,不过看几人的神色都先后露出恍悟之色,应该是理解了舞悠然的意思。

“舞大夫,请恕老夫冒昧,不知道能否得知你口中的毒从何而来,为何我检查的时候并未发现这位小官爷中了毒?”李大夫虽然惊讶舞悠然的话,却又未曾完全相信,虽然他的医术算不得什么,可对把脉还是有着几分信心,中毒与否还是号的出来,如今被舞悠然这般一说,也忍不住这番询问。

舞悠然笑着应道:“李大夫查不出来,也是正常,这所谓的毒严格算来也不能完全算是毒,具体如何分类也不好说。不过,我可以告诉你这病因的来由。其实还真的是这药的问题。”

“不对啊,这药……”

“李大夫您是想说药材完全没有药性对吗?”

李大夫点了点头花白的脑袋。

“显而易见的药材确实如李大夫您判断的那般没有药性,只不过这样东西都存在,因为数量太少容易被忽略。”舞悠然说着从中挑出了百集草的根块,只有半截小指长,须状物,很容易混淆。

“此物名为百集草的根块,亦是此次的罪魁祸首。”舞悠然将挑出来的百集草的根块交给了李大夫,至于他是否相信或是如何验证,那就是对方的事情,舞悠然点到即止,也不想多说。

小甲的状况随着凝血丹与解毒丹的帮助下渐渐有了好转。

原本苍白的脸色虽然还是没有多少血色,但是气息明显较之之前强了不少。

“主人,用针灸吧。”小米的声音忽而在脑海中响起,让舞悠然微微一愣。

“针灸?我只懂皮毛,扎坏人可怎么办?”

“这是小事,主人先闭上眼睛片刻,暂且由系统操纵主人你的身体开始施针,定能保证万无一失。如今系统升级后,主人掌握的技能就会渐渐增加,针灸不过是一名中医必备的能力。主人不是学了正骨吗?虽然只是皮毛,但是只要主人想,就可以接受完全接受系统灌输,对于正骨的了解将会达到一定程度,所需的不过是熟练而已。同样的道理,针灸也是。不过,多了一个体验机会。主人也可以感受下在系统操纵下给病人针灸的感觉。”

就好似为了附和小米的话一般,舞悠然还不等开口询问,脑海中就涌入了一堆的信息,其中的内容几乎将身体的奥妙绝大部分的挖掘出来,从穴道到经脉到五脏六腑,直接将身体剖析的一清二楚,令人叹为观止。

针灸的位置力度穴位差异所能够带来的效果,各种病例的介绍与治疗方案,简直多得只能用海量来形容,一瞬间涌入脑中铭刻在记忆中,让舞悠然不至于忘记,可这么大的信息量却是让她有种脑袋都要爆炸开的感觉,头疼的厉害。

舞悠然从药箱里取出了一直以来甚少使用的金针,身体明明在动,却有种不受控制的感觉,却又偏偏感受深刻,无论是力道还是落针的轨迹,都有着一道声音在脑海中响起,为舞悠然解惑。

而在外人看来,就是舞悠然突然起身取了针灸用的金针,随后在小甲的身上行云流水般的为他施针,而施针的动作并不复杂,却认穴奇准,有几个穴道甚至于李大夫看着都捏了一把冷汗,可偏偏人家落针分寸极稳,再看看床榻上的人,居然在一番施针后,苍白的脸色竟是透着淡淡的红晕,胸口的伤势不知何时已经不再朝外渗血,明显是止了血,看得李大夫把眼睛都瞪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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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同行(求首订)

难道真的如同眼前这个年轻大夫所言,真的是这叫做百集草的根块之故,让这年轻的小捕快血流不止?

李大夫浑浊的老眼中闪过复杂之色。

行医多年,哪怕一直都窝在这个小小的镇子里,却也见识过不少形形色色的人,其中也不乏一些路过的有名大夫,却也没几个能够如同眼前这年轻人,非但见识广博,甚至于医术方面,虽不见其它方面如何,可光是这针灸之术却也已经是登堂入室,更别提之前见他还给病人喂下了两粒不知名的药丸子。

哪怕这两粒药丸子价值不菲,可若是药不对症也是枉然。

李大夫的心里头百转千回,舞悠然自然也不知道对方心里所想,只是专心的感受着之前治病时,系统借助她的身体针灸的感觉。

那种一气呵成的手感,若有所悟。

“舞大夫,小甲,他如今什么状况了?”王修屏息以待,沉声问道,哪怕心中有所猜想,却还是希望能够从医治的舞悠然口中得到确切的消息。

舞悠然回过神来,笑着点了点头。

“如你们所见,他已经没什么危险了。之前施针加速他体内造血的速度,迟些时候就该醒了。不过醒来后会异常饥饿,还请准备一些小米粥之类的流质食物喂他吃下,他现在的身体太过虚弱,该有的忌讳李大夫应该很清楚我就不多交代,让他好好在此休息。我会留下药方,服用三天后当可补回气血,至于伤口的伤势,这瓶金创药你们拿着,三日一次更换,伤口不得碰水,若无意外,半月内当可痊愈。”舞悠然说着已然从药箱里取出了一个装着金创药的瓷瓶,这药是百济堂纪嵩配制的独门配方,疗效不错,再加上混杂了些许止血丹的粉末混合在一起,疗效更上一筹。

半月痊愈的话并非只是说说而已。

接过药瓶的王修慎重的将药塞入怀中,苏广从舞悠然手里把药箱背到身上,坚持的目光让舞悠然只能当一回不尊老的后辈,将药箱给了他老人家,然后朝外走去到了药铺的前堂,而后头这是跟了一群捕快以及药铺的李大夫。

舞悠然写下药方子交给了李大夫,这方子是舞悠然按着实际情况,让系统提供的适合那个年轻捕快小甲饮用的方子。

固本培元,养气生血之用,药性温和,适合他如今失血过多,加之百集草给他的血液带来的坏处,起到温补之用。

至于百集草对他血液带来虚弱问题,自有凝血丹替他恢复凝血系统损坏问题,倒是毋须担心。

“舞大夫,多谢你救了小甲,不知这诊金与药费是多少?”王修看着舞悠然做完一切后,不禁这般开口问道。

舞悠然望向王修几个略带几分紧张却又极力按捺的样子,就知道他们这是担心她狮子大开口漫天要价,可又觉得兄弟救命之恩不得不报,哪怕再多钱也值得,却又担心家当不足以支付药费,又怕舞悠然不给开方子,一直等到她把一切都做了后,方才有王修开口询问价钱。

舞悠然淡淡一笑道:“那就给二两银子,应该没问题吧。”

王修立刻露出愕然之色,因着舞悠然给出的价码远超心理价位,低得超乎想像。

也就城里一个普通大夫出诊的费用,还只是医治普通病症的大夫出诊的费用。

要知道这可是救了一条性命,只要二两银子实在太少了。

“怎么?嫌多吗?那,那就一两好了,我就收回我金创药的本钱。”舞悠然一脸肉疼的说道,心里头却是乐开了花。

这群捕快三大五粗的倒是可爱的紧,让她忍不住想逗逗他们。

苏广在一旁看得眼中带笑,知道这是舞悠然在逗这群捕快玩,若是最初就打算收钱,早在给药的时候就开口了,哪会把一切都做完后,反倒是由对方先开口询问价钱,才给出这么一个不高不低的价码。

“不,不是的。二两银子一点都不多,不多。”王修立马回过神来摇头否认道。

“不是就好。那快给钱吧,我看时候也不早了,正好回去吃晚饭,真是累得够呛,肚子饿得都咕咕叫了。”舞悠然把手一伸讨要费用,那迫不及待的口吻让王修不自觉的掏钱递给了舞悠然,原本还要说的话都一时忘了,就见舞悠然把钱一收,招呼着苏广赶紧走人。

“捕头,你怎么只给了舞大夫二两银子,小甲的命难道就值二两银子?”张火此刻反倒是立马回过神来扬声道。

王修一拍脑门子,“看我这脑子。不过算了,我看那位舞大夫也是个洒脱之人,不是那般计较金钱。这份救命之恩咱们记在心里,容后再报。毕竟,小甲的救命之恩,即便咱们把身上所有银子给舞大夫也回报不了,还不如记住这份人情容后再报。”

“也只能如此了。”张火嘟囔道,其余人也点了点头表示赞同王修的决定。

回到落脚的东东家所在,一路上频频有人向她打招呼,直道她的医术了得。

毋庸多说,医治小甲的事情已经传遍了整个小镇,才会有这般状况。

回到东东家时,正好赶上吃晚饭的时候,一楼大堂里已然有一个年轻人在吃饭。

“大夫哥哥,你回来啦,这边坐,我让阿娘把饭菜准备好送来。”东东迎了上来,眼睛忽闪忽闪的望着舞悠然,漾着崇拜之色。

“那就有劳了。”舞悠然笑着说道,东东傻笑着挠了挠头却是跑开了。

“苏爷爷,你先坐着休息会,我把药箱拎到房间后再下来陪你吃饭。”舞悠然说着就要伸手拿药箱,却是让苏广制止了。

“我还没老到动不了的时候,这点事情让我来就好。”苏广说着转身朝楼梯口走去,却是不容舞悠然多说。

望着苏广离去的背影,舞悠然也只能无奈的笑了笑,坐下等吃饭。

“这位兄台这厢有礼了。”

眼前忽而站了一道身影,抬眼间却发现过来说话的竟是大堂里之前还坐在另一桌吃饭的年轻人。

只见此人年纪约莫二十二三岁,容貌算不得出众,也就五官端正而已,身高也就一七五的样子,说不上高低,一张嘴就透着酸腐秀才的口吻,也算不上生厌的感觉,就是觉得听起来怪怪的,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却又平凡的让人容易忽略。

这样一个普通的年轻书生突然主动打招呼,舞悠然虽然有些奇怪,但是想到一路回来时,那些热情的镇民,倒也放下心中的奇怪感觉,客套的起身拱了拱手道:“有礼了。”

“之前听闻兄台乃是一位医术高明的大夫,将镇上大夫都束手无策的病人治好了,实在佩服的很,方才忍不住冒昧上前,还请见谅在下的唐突。”

“客气了。四海之内皆兄弟,能够相识便是一场缘分,算不得什么唐突。更何况,看公子在此用膳,想来应该是此处的客人吧。”

“正是。我在此住了两日了,明日就准备离去。之前我见后院停了一辆马车,想来是兄台的吧。不知兄台此去何处,若是顺路的话,不知可否搭乘一段路?先自我介绍一番,我叫李靖,木子李,自作不靖的靖。”

“幸会。在下姓舞,舞悠然。歌舞升平的舞。”舞悠然应道,并不介意将姓名告知,反正不过称谓罢了。

“舞兄……”

“李公子毋须这般客气,看公子年岁较之我也要年长几岁,还是直呼我的名字听起来顺耳些。”

“那悠然也不要公子公子的唤我,直接叫名字就好。”

舞悠然唇角微微有几分轻微的抽搐。

这名字还真是让舞悠然有点内伤的感觉。

李靖呀,封神榜里头的托塔李天王呀。

眼前这位其貌不扬的男子居然也是叫同样的名字,光是这感觉就有种幻想崩灭的错觉,让舞悠然无语了小片刻,却还是客套唤了声对方的这个蛋疼的名字。

这个李靖也是个自来熟的人,开始还与她客客气气的咬文嚼字,后头就热络起来,说话也随意起来。

这才没几分钟的时间,自来熟的太快了吧。

“悠然,刚才还没说你们这马车是要去哪呢?我听听看是否与我顺路。我难得遇上一个说的开的人,若是可以同路几日,那可就太好了。”李靖笑着应道,人早已经坐到舞悠然同桌。

“我应邀去一趟北安县城办点事情。”

“北安县城?真是巧了,我要去的地方虽然不是北安县城,却是必经之路。你应该知晓九月科考的事情吧,我其实也是上京赴考的学子,之前有点事情在榕树镇耽搁了两日,还琢磨着如何前往北安县城,哪想到这般巧合的与你一见如故,你应该不会介意我这个朋友与你同行吧。”

舞悠然笑着摇了摇头道:“与人方便便是于己方便,我怎会介意。”

“那真是太好了了。”李靖高兴的说着,眼角余光看到了苏广下来,便齐声道:“那就这般一言为定了,我先上楼收拾东西,你先慢慢吃饭,等到得了闲之时,我们再聊过。”

李靖说着,便迈着开心的步子,朝着过来的苏广点了点头算是打了声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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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失策(第二更)

“悠然,刚才那个……”苏广望着李靖的背影欲言又止道。

“住在楼上的客人,说是准备赴京赶考的学子,需要途径北安县城,正好顺一段路,问我们是否能够载他一程,我答应了。不过,北安县城真的是赴京赶考之人的必经之路吗?”

“以榕树镇的位置来说这北安县城倒是必经之路。”苏广点头应道,让舞悠然心中那一丝存疑散去大半,至少李靖所言之事,也并非胡说。

与苏广吃晚饭后,舞悠然准备泡个澡放松下。

泡澡若是在房间里自然不适合,有专门的浴室,倒也省了麻烦,最重要的是这浴室就在二楼,不担心会有人跑窗外偷看,此处属于边间,临近楼梯口的位置,四周围除了朝外有个窗户通风外,对着里面的位置都是密闭的,不用担心有人偷窥。

解了胸口的长布,让舞悠然顿觉轻松,乔装男子可不是轻松的事情,更别提她这个新为人母的女子,胸口的肿胀才是最难受的,总会因为积压将奶汁溢出,打湿长布,以至于总会有股子奶香味缭绕身上,不得不用药粉遮掩这种味道,免得露了馅。

舞悠然洗澡的时候,已经有点晚,不过这个时候洗澡再看会书睡觉倒是挺适合的。

泡在温暖的水里,舞悠然舒服的呼出一口气,哗啦啦的水声甚是动听,一边搓洗着身子,舞悠然舒服的闭上了眸子。

浑圆的玉峰显露出些许在水面上,在昏黄的灯光下若影若现。

就在舞悠然洗到一半时,一股子冰凉从后背蔓延开来,让她立刻惊醒,用帕子捂着胸口,转身朝着面对空荡荡院落那边的窗户,却只见天空繁星点点,并未看见任何人影。

“奇怪了,怎会有种被人偷窥的感觉?”舞悠然不禁嘀咕道,却是无法在那般闲适的泡澡,洗干净后,擦干了身子,穿好衣服,将之前被汗水打湿的布条拿到水里打湿清洗拧干后,带回了房里。

一夜好眠,第二天清晨起床洗漱完毕后刚下楼,就见李靖坐在大堂里朝着舞悠然挥手。

“悠然,一起坐下来吃早点吧。”李靖热情的说道。

对于李靖的邀请,舞悠然倒是未曾拒绝,而知道李靖将要与二人同路的苏广自然也跟着舞悠然过去,三人一桌吃了早点后,将东西收拾下就启程准备上路。

“苏爷爷,先去一趟李大夫的药铺,临走前我想给那个叫做小甲的捕快检查下身体状况。”

“应该的。”苏广笑着应道,催动马车驶向李大夫的药铺。

马车停在药铺门口,一眼就看到了早起的李大夫开了铺门,王修等人也不知道是一大早就过来,还是为了就近照顾而住在李大夫的药铺中,反正一大早见到的人,除了病人外,八个捕快里,七个在前堂坐着,另一个估摸着是在里头照顾人,亦或是办事去了,说不准。

“舞大夫,你真是有心之人,看你的样子是准备赶路离开榕树镇,临走前过来确认那位小捕快的状况如何吧。”李大夫笑容满面的笑着说道,对于舞悠然这个年轻人的做事标准颇是赞许。

“李大夫,早。您老猜得真准,我确实是过来看看病人的恢复情况,不然不放心离开。”舞悠然笑着应道,人已经下了车。

车头坐着的李靖却是意外的不曾跟过来凑热闹,低着头坐在苏广的侧边拿着一本书看得入迷。

“这位是……”李大夫把眼一扫,落在李靖这个陌生人的身上,不禁望着他欲言又止的投来询问的目光。

“东东家的住客,是赴京赶考的学子,他是李靖,正好与我们顺路便载他一程。”

“哦,原来如此。”李大夫恍然大悟道,就见李靖放下书本朝他微笑着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

王修七人上前朝着舞悠然拱了拱手,“舞大夫,多谢你这般关心小甲的伤势。你真是一位有德的大夫,感谢的话不多说,日后若有需要,可来佩郡寻我等,帮得上的定不推脱。”说着目光不自觉的落向李靖的身上片刻,暂且没看出什么问题,方才再度转到舞悠然的身上。

佩郡!这倒是巧了。

前段时日这佩郡的总捕头王宣庆曾经到万安镇传达郡守大人的邀请,没想到王修等人居然会是佩郡的捕快。

王修,王宣庆,都是姓王不知是否有什么关系呢?

舞悠然虽是好奇,最终却还是没问出口,只是入内替小甲检查身体,而此刻舞悠然方才知晓,这小甲全名王甲,乃是王修的堂弟,自小看到大的孩子,此次是他随同王修第一次外出公干,没想到会出这般意外。

王甲的状况恢复的很好,凝血丹的药效也不断的发挥着,修复他的凝血系统,体表出现一些褐色之物,是损害到血液随着汗渍排出体外,并无大碍。

至于伤口那边的恢复也很喜人。

掺杂了止血丹粉末的金创药,对于微血管的恢复很有好处,之前破损的在心脏附近的微血管已经完全愈合,剩下的就是皮肉的愈合时间,总体来说没什么问题。

“恢复的很好,并无太大的问题。可以依旧按照之前的药方服用。若是准备赶路的话,至少休息三日方可动身骑马,不至于对身体造成不好的伤害。”

“多谢舞大夫。”王修听得舞悠然这般一说喜上眉梢,王甲也靠在床上腼腆的笑着,虽然不怎么说话,但是眼神里的感激之色却是溢于言表,只是不善表达。

处理完王甲的伤势后,舞悠然告辞离去,王修几人站在铺子门口目送马车彻底消失在视线里后,方才转身回了药铺。

“捕头,不知道怎么搞的,我怎么觉得那个叫做李靖的小子有种说不出的熟悉感。可明明就没见过那张脸,真是奇怪了。”心直口快的张火不禁挠着后脑勺,一副费解的之色的咕哝出声。

张火虽然做事冲动了点,却是有什么说什么。

经过他这般一说,王修也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却实在想不起来到底哪里熟悉了。

“我也有这种感觉,也跟你一眼想不起来。或许是咱们哪里见过此人,毕竟我们的工作是在整个佩郡地界中到处跑,捉拿犯人,兴许就是某个地方有过一两面之缘,方才如此吧。”王修也毫无头绪,只能这般安慰自己。

若这李靖真的有什么问题,对于他们来说有恩的舞悠然岂非就要危险了。

只是,回顾一切所知的穷凶极恶之辈,无论是杀人放火抢劫甚至山贼土匪中,也没有一张那样的面孔,王修便只能当自己是因为王甲的事情,弄得神经紧绷,变得有些杞人忧天了。

离开榕树镇后,看着书的李靖也不忙着继续埋头书堆中,而是开始找人说话。

不得不承认,这李靖是个健谈之人,不管是什么都聊得来,并且说话风趣,一路上有这个人同行倒也不烦闷。

中午在树荫下稍做休息,吃了点干粮后,三人继续赶路,在天黑之前到了一处较为繁华的小镇——薛镇。

“说起这个薛镇,原本是一处薛姓小村落慢慢发展而来,在这个薛镇中,除了小部分的外来户,剩余的都是同宗同族的镇民。每年的十月是镇上祭祖的日子,每逢五年就会举行一次盛大的祭祖典礼,那个时候才是薛镇最热闹的时候。那排场绝对震撼,甚至有京城当官的薛家子弟回来祭祖,本地的官员呼啦啦一群随着,那架势绝对是少见的。当然,也只有五年之期才会见到。许多来这看热闹的富贵人家,多少也打了几分小算盘,带着家中的儿女过来碰碰运气,兴许就得了某些大小老爷们的青睐,飞上枝头变凤凰。而因着这个缘故,这薛镇的客栈也绝对不输给城里的大客栈,绝对物超所值,来往的有钱人多数都喜欢住进薛镇的薛家客栈,图个舒坦安静。当然,镇上也有便宜的客栈,位于边缘角落,景致方面定然是不如薛家客栈,安全也差了许多。不过,倒也不算太差,最多就是稍微僻静了点而已。”

“又不是什么有钱人,也用不着打肿脸充胖子,普通的客栈就好。也用不着羡慕别人,等以后自己有钱了,还愁没好地方住?说不得等你此次上京赶考金榜题名时,途经此处,人家薛家客栈的掌柜还会屁颠颠的跑来请你过去入住,分文不取,你也用不着羡慕别人。”舞悠然笑着应道,一天的相处后,也算是熟络了不少,倒也没最初那般带着一丝戒备了。

“那倒也是。”

入了薛镇,舞悠然三人寻了一处还算干净的小客栈住下。

这客栈的位置确实如同李靖所说较为僻静,属于小镇的边缘位置,不过景致倒也不差。

从二楼窗口望过去,一片绿油油的稻田映入眼帘,再加之远处山峦叠起,罩着一层云雾,毋须刻意雕琢依旧美不胜收,更别提房间的位置正对着西边,开了窗正好便可见黄昏落日的夕阳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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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贼子(第三更)

简单的用过晚饭后,各自回房休息,明早再赶半日路就可到北安县城,到达此行的目的地。

舞悠然稍微梳洗一番后,便回房休息,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感觉特别累,尤其吃过晚饭后,就有种说不出的困乏感。

看来赶路太匆忙也累人。

就连苏广也不例外,刚吃过晚饭梳洗一番就睡觉了,那时天才刚黑不久,也就约莫六点多的样子。

而舞悠然开始犯困也是在那个时候开始,不过,倒也不是苏广困得不行,回房后倒床就睡的很沉。

看了会纪嵩交给她的医术,舞悠然看了半个时辰就看不下去,困得只打瞌睡。

干脆吹熄了灯火,穿着里衣直接躺倒在床上,不过片刻后就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夜色渐深,窗外虫鸣声不绝于耳,渐渐的,整个小镇也安静下来。

窸窸窣窣,伴随着轻微的吱呀声,舞悠然房间的窗户被悄然打开,发出几不可闻的吱呀声,随即看见一道身影从窗外掠了进来,轻巧的落在地板上。

窗外的月光照入屋子里,拉长了那道身影,背光的面孔下一双眸子闪着亮光,唇角含着一抹得意的笑容走到了舞悠然的床榻旁,轻轻拂过舞悠然的脸颊,露出李靖那张平凡无奇的面孔。

“本是女儿身,又岂能逃得过我的火眼金睛。”李靖说着把头低下,凑着舞悠然的身子嗅了嗅,一脸陶醉道:“甜腻的奶香味,初为人母,这还是第一次尝试的口味。我百里香向来挑剔,可你却偏偏让我这般心动,正好那群碍事的家伙不在,谁也阻止不了我得到你。”

李靖,不,此刻应该称他为百里香,那王修九人这段时日追捕的采花大盗百里香,亦是害得王甲重伤的罪魁祸首。

谁也没想到这百里香居然胆敢在王修几人的眼皮子底下潜伏起来,甚至于有此厉害的易容功夫,居然瞒过了王修等人的目光,随着舞悠然同行到了薛镇。

而舞悠然也不会想到,当初榕树镇沐浴之时,那种惊觉的偷窥感觉并非错觉,而是眼前这位百里香所为,而她很不幸的成了这采花大盗的目标,中了百里香独门迷药,根本不知自己此刻何等危险。

百里香抱起舞悠然的身子,直接从窗户飞掠出去,踏着田埂,朝着远处的山林掠去。

远在榕树镇的王修正在查看这段时日的通缉犯画像,翻阅中无意间翻到了百里香的那张画像,一瞬间,恍若惊雷划破天际,瞬间劈开了王修心中的迷雾,将早晨时见到李靖的那种奇怪的熟悉感,寻到了解答的答案。

“百里香。竟会是他。”王修咬牙切齿的揪着百里香的通缉画像,立刻喊道:“张火,立刻叫齐兄弟跟我连夜追赶舞大夫的马车,今早上那个李靖就是百里香伪装的,我们都被耍了。”

“什么?那个人是百里香?百里香不是只对女子感兴趣吗?什么时候对男人也生了兴趣?捕头,你不会认错了吧。”张火大吃一惊后,却是忍不住嘟囔道。

“舞大夫,舞大夫,姓舞,去北安县城,百里香,目标……”王修嘀嘀咕咕的重复着关键词,想将事情串联起来,正念叨的时候,忽而想起一件被他遗忘了的事情,也随之想通了缘由所在,愈发确定那个李靖定是百里香。

“不好,舞大夫应该就是郡守大人一个月前让总捕头去万安镇邀请去为那位看病的大夫,我记得总捕头说过,这位舞大夫乃是女子,叫做舞悠然,也提过她一月后与北安县城的大夫有约,虽然算算时间提前了几日,但是能够有如此医术,还让百里香盯上的人,绝对不可能是男人。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这位大夫是女子,定是那万安镇的女大夫舞悠然。该死,我怎么就没早点想到会是百里香呢?”王修一脸自责道。

“捕头,既然确定那个小子就是百里香乔装而成的,咱们这会赶过去会不会太迟?”张火担忧道。

“不管迟不迟都要赶过去。小甲先交给李大夫照顾着,等到确定舞大夫无恙后,再回来接小甲也不迟。”

“那我去跟李大夫说声。”张火转身跑去找李大夫,片刻过后,一行八人的捕快队伍连夜离开了榕树镇朝着北安县城的方向策马飞奔而去。

与此同时,百里香已然抱着掠过稻田快要进入远处林子,脸上不由露出激动的神色。

只要入了林子,寻一处平坦的地方,他便可以好好享用怀中的美人儿了。

就在百里香放松警惕时,小镇中心的薛家客栈的独院屋顶上,此刻坐着一道身影,目光正好扫向百里香带着舞悠然离开的方向,而这道身影后头却是站着三个黑衣人,如同木桩一般杵在男子身后,站得跟标枪一样挺直,沉默不语的站着。

“咦!”男子轻咦一声,似看到什么好玩的事情竟是缓缓站起身了,朝着百里香的方向施展轻功飞掠而去,身后三人如影随形跟着,时刻保持着三尺距离,不远不近。

男子追到了树林,也看到了百里香与舞悠然二人,自然也发现了眼前的状况,应该就是所谓的采花贼的作案现场。

只是男子虽然追来了,却并未出手救人,而是好整以暇的坐在可以俯瞰全场经过的树枝上,就那般斜靠着树干坐等看戏,纯粹是闲的蛋疼,还没有正义感。

百里香来到林子后,寻了这么一出平坦的的地势,正好成u型的土包所在,四周围的草地柔软,并不扎人,最重要的是,这个地方想要上去,一般的人都要费些手脚,以他的实力,根本不担心舞悠然逃走,干脆解了舞悠然体内的迷药成分,并且慢慢的去掉了脸上易容的面具,露出一张算得上俊美的容颜,眼角微微上挑着,带着一股子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坏坏感觉。

迷迷糊糊中,舞悠然睁开了眸子,随即对上一张陌生的面孔,吓得立刻挣扎着坐起身来,朝后退去,也随之发现了此处已经不是客栈,而是一片树林之中。

薛镇最近的树林也离小镇至少千米的距离,这林子数目繁多,看不到一丝小镇的灯火,至可见头顶星空以及一轮半月高挂天空。

一个陌生男子,一处荒郊野岭般的林子,孤男寡女,加之她还穿着客栈里睡觉时的外衣,一切都一切都预示着一个问题,她若不是遇上绑票,那就该是遇上了王修之前口中提到的采花贼。

依稀记得,王修几个捕快追捕的捕快好似叫做百里香,伤了人后逃脱无踪,莫非她这般倒霉居然遇上?

舞悠然将衣领子捂得严实,一脸警惕,却带着试探的口吻盯着眼前这个邪里邪气,一看就不是好人的男子,道:“你是百里香,官府通缉的采花大盗?”

百里香眉梢一挑,颇是意外的笑道:“呵呵,没想到你居然猜得出我是谁,那你不如再想想,我又是如何找上你的呢?”

百里香伸出手指勾起舞悠然一缕垂落的发丝,眼中带笑的问道。

舞悠然把头一避,朝后挪去,望着眼前的百里香片刻后,一道身影瞬间与之重合,凉了舞悠然的心。

“你是李靖!”舞悠然咬牙切齿的应道,恨着自己怎么就毫无防备着了对方的道,此刻后悔都来不及了。

“呵呵,果然不愧是能当大夫的人,确实聪明。”

“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什么要这般对我?”

“呵呵,谁说要有冤仇才能做些什么。谁让你救人时的模样时这般的吸引人,我还是第一次遇见你这般年轻的女大夫。尤其这凝脂白玉一般精致的肌肤,当日虽然不过是匆匆一瞥,却已经在我心中挥之不去。看这星空,看着绿草如茵之地,我要你当我的女人,别逼我用强。我实在舍不得伤你分毫。”

百里香伸过来的手啪的一声被舞悠然扇开。

“那日在窗外偷窥之人是你。”舞悠然羞怒道。

“呵呵,是我。只是没想到你居然这般敏锐,能够察觉到我的注视,害我只来得及看到那么一点点美色。”

“不要脸。”

“呵呵,这你却是说错了,我是采花之人,何来不要脸之说。说不得,你会爱上我也未必。”

“做你的白日梦去吧。”

“看来你这是不想配合我了。也好,难驯的猫儿玩起来更有味道,此处距离薛镇甚远,你即便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哈哈……”百里香张狂的大笑着,伸手抓住舞悠然的衣领,撕拉一声却是顺着舞悠然的后背,将上衣扯裂,露出光洁的后背,在这淡淡的月光下有种说不出的美艳。

尤其这光洁的后背上居然纹了一朵鲜红色的牡丹花,在肩胛骨的位置,婴儿拳头大小却娇艳欲滴,闪烁着妖艳如血般的色泽,在这月色下是那般的刺眼。

不远处树干上原本只是无聊看戏的男子那双眼眸直勾勾的落在舞悠然背后那朵血色牡丹上,眉头一拧,瞬间四周围的气温骤降至少十度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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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是谁

“别碰我,走开。”舞悠然用残缺的布料遮掩身子,整个人就好似着了魔一般,竟是陷入了一个月前那场噩梦的情境中,满心的恐慌,错将百里香当成了那个噩梦中毁了这具身体原主人的那个男人,甚至于情绪都受到严重影响,变得不像舞悠然,变得更像一个竭斯底里,满心绝望的女人。

“呵呵,尽管反抗吧,如此烈性的反抗我还是第一次碰上,没想到竟是让我这般难以自制的兴奋起来。我喜欢。”百里香笑着说道,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异常难得的全沸腾起来了。

“你喜欢,可我却是不喜。”身后忽而传来一道冰凉的嗓音,好似寒冬腊月里的寒风透骨的寒,瞬间浇熄了百里香发热的头脑,竟是觉得身子变得冰凉,低头间方才发现胸口处不知何时被一把利刃刺穿,而一个浑身笼罩在黑衣里的男子从他身旁走向舞悠然,而他的身侧站着三个黑衣人。

眼前四人到了跟前,甚至于利刃穿透了胸口心脏,他竟是后知后觉。

百里香只觉得彻骨冰凉,恐惧遏止了他的心灵,渐渐的,视线开始变得模糊,涣散了意识。

百里香死了,三个黑衣侍卫目不斜视,避开舞悠然的身子,眼角余光看着自家主子褪下衣衫裹住了舞悠然瑟瑟发抖的身子,失焦的视线抬眼望着衣服的主人,舞悠然身子一软,直接倒在对方的怀中,昏迷过去。

“主子!”

男子挥了挥手,制止了手下的举动,在手下面前破天荒的将舞悠然打横抱起朝着薛镇那薛家客栈的独院飞掠而去。

之前树林中虽有月光却看得不甚清楚,此处在独院灯光下,随在男子身后的侍卫望着舞悠然的面容不禁露出惊讶之色。

“主子。是当日那个大夫。真没想到她竟会是个女子。”

手下的话语让男子神色微微一顿,望着被置放在他床榻上的舞悠然,若有所思状。应该也是记起了手下所提的事情。

“立刻给我调查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个女人怎会拥有我的独门印记,这只能是孕育出我孩子的女人才会有的血色牡丹纹身。查。无论如何给我查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喏。”

“退下吧。”

“喏。”

男子贴身的黑衣侍卫退下后,转而望向床榻上的舞悠然,坐在旁边,久久后方才开口,道:“你到底是谁?为何会有那枚印记?我从不记得与一个懂得医术的女子有过牵扯。你到底是谁?真的会是我慕容谨的女人吗?”

男子,不,此刻应该称他为慕容谨。

只见慕容谨望着舞悠然问出这么一句后,却再也不说话了。

只是那般坐在床榻旁。紧抿着唇瓣,甚少移动。

夜里,舞悠然即便昏迷着也不得安生,那噩梦不断的轰击着她的神经,在她醒来之时,亦是如同噩梦乍醒时那般满头大汗,惊魂未定的惊叫一声,从床榻上坐起身来。

起身的瞬间,眼眸随之睁开。

漆黑的夜色已经亮起,日光从窗户外投射进来。照亮了整个房间,也让舞悠然看到身旁端坐着的一名哪怕脸上因为一夜未眠而长满了胡渣子,却依旧难掩其绝色姿容的男子。一脸淡然的坐在身旁望着她。

掌心处传来的温暖让舞悠然觉得莫名的心安,可待得发现竟是她噩梦时,无意识的抓着眼前这名美男子的手掌时,一抹嫣红飘过脸颊,让她慌忙的松开了手,只是心脏说不清何种缘故狂跳不止,竟是难得的有些不知所措。

是因为这个男人长得太过妖孽,让她失了分寸还是因为刚才的举动让她觉得丢脸,才失了心率。心脏跳得这般剧烈。

可不管什么原因都好,舞悠然知道。继续沉默不是办法。

而她也想起了昨夜发生的一切,尤其是身上包裹着自己的外衣里。还有昨夜被百里香撕破的衣裳,证明着昏迷前发生的一切都不是做梦,而是确有此事。

李靖是采花贼百里香伪装,而她着了道被带去树林,险些被冒犯。

如今身上还残留着昨日被撕破的衣裳,身上也无任何不适,虽然因为那突然跑出来作祟的记忆搅得舞悠然头痛欲裂,感觉都不像是她该有的表现,最终痛晕过去,却也依稀中记得是有人到来,解了她的危。

“昨晚,多谢搭救,不然我都不知该如何是好了。不知公子如何称呼?在下,呃,我叫舞悠然。是准备前往北安县城赴约的大夫。不知公子可方便透露……”舞悠然开口道谢,话说的牵强,却是肺腑之言。

“南宫谨。”不等舞悠然问完话,南宫谨已然回答了舞悠然的询问。

南宫谨起身走向窗户,背对着舞悠然,偏过头来问道:“我们是不是以前见过?”

舞悠然微微一愣,没想到南宫谨会突然问出这样一个问题。

“我不记得了。”舞悠然苦笑一声,重复道:“我是真的不记得了。曾经昏迷过一段时间,关于以前的事情都不记得了。如今这个名字也是新取的名字,至于我以前是谁,什么身份,有怎样的纠葛全部一无所知。你的问题,我实在答不上来。或许认识,或许不认识,无论什么结果都好。我很满意自己此刻的生活,对于以往并无任何留恋。”

南宫谨回转身来,带着满脸意外之色望着舞悠然,为了她的坦言而略感意外着。

“你,是否生过孩子?”南宫谨忽而这般问道,呛得舞悠然直咳嗽,幸亏嘴里未曾喝水,不然可就糗大了。

舞悠然一脸错愕之色,没想到南宫谨什么问题不问,偏偏问了这么一个令人纠结的问题。

有人刚认识就问人生了孩子没吗?

实在是太乱来了。

错愕过后,舞悠然倒也不曾隐瞒,点了点头道:“我有个儿子,跟我姓。如今已经两个多月会三个月大了,叫做舞平安,小名安安。让你见笑了。都是当娘的人了,居然还分不清一个人的好坏,这般就让人骗了,险些就要悔恨终身了。”舞悠然回答了南宫谨的问题后,却是忍不住自嘲一声,对于百里香伪装成李靖瞒骗她的事情心里头还是耿耿于怀。

说起百里香,舞悠然不禁问道:“南宫公子,请问之前抓我的那人人此刻在哪?莫非是被逃了?”

“你这般关心那个男人做什么?莫非是心软了?”

“心软?怎会。那个人是个采花贼,我怎么可能为他感到心软。我只是担心人跑了,我昨晚受的惊吓岂非无处可报了。”舞悠然应道,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那模样平添几分女子的妩媚,加上舞悠然此刻的虚弱模样,不禁令人眼前一亮。

“那你可以放心。他没有机会再去祸害别的女子了。”南宫谨淡淡的应道,虽然没明说,舞悠然多少也猜得出那百里香的下场,估摸着也是凶多吉少了。

“公子的救命之恩不胜感激,只是此刻天色已经大量,我还有同伴在原先住着的客栈里,我想尽快回去,免得让他为我担忧。”舞悠然身子稍微有点气力后,准备起身下床,却发现自己的鞋子早已不知所终,自己是赤脚躺在南宫谨的床榻上,裤腿上沾着黄土,就那般躺在人家的床铺里,说不出的狼狈样。

“对不起,我不知道自己身上那么脏,还弄脏了你的床榻,真是对不起。”舞悠然忙开口道歉,有错在先自是先行认错,更能得到主人家的谅解。

“沾了就让人再换过,没什么大不了的,你毋须这般在意。不过,你的身体状况不太好,我让人给你请大夫过来,顺带替你通知一下你的同伴一声,告知对方你在此。就不知道那客栈就什么?你的同伴叫什么。”

“这怎么好意思,我回去也能休息,更何况我也是大夫,这点小伤算不得什么。”

“医者难自医,你别推辞了。即便不想在此逗留,至少让我派人买套适合你穿的衣服,你总不会想要这副模样从薛家客栈离开吧?虽然我是无所谓的,不过,你确定要在众目睽睽之下春光外泄?”

舞悠然微微一愣,没想到南宫谨会这般说,抿了抿唇,也觉得自己这模样确实不适合离开,便接受了南宫谨的建议暂且留下,由他安排人通知苏广她在此处的消息。

南宫谨从屋里出来后,原本淡然的神色却通过一丝疑惑。

若是按着他的性格来说,不该是这般多话之人,为何今日里居然说了那么多以前不会多言的话语,还主动帮忙舞悠然寻人,这可不是他的性子。

哪怕舞悠然的肩胛骨处会有他独门的纹身,也不是造成他如此改变的理由。

南宫谨想不透,也懒得去想。

反正发生过的事情也不会再来一次,他此刻唯一想知道的就是为什么舞悠然身上会有那多血色牡丹的纹身。

他与她之间到底是怎样一种关系!(未完待续)

ps:第一更!第二更晚上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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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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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瞬变脸

此时的屋里,只剩下舞悠然一人。

依靠在床头上,在心底轻唤了句。

“小米,回答我。”

“主人,不知有何吩咐?”小米的声音在舞悠然的脑海中响起。

“我昏过去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可知道?”

“对不起主人,除非主人生命受到威胁,系统会第一时间处理之外,除非主人将系统升级到三极,否则无法在主人失去意识后,继续留意周围的情况。不过,在主人被身体原主人的意识干扰期间,系统接收到外面传递的消息,得知眼前的慕容谨应该与原主相识。主人后背肩胛骨处那处纹身就是证据。至于这道纹身代表的含义,小米无法回答。”

纹身居然与慕容谨有关?

“补充说明一下,主人昨晚被那个百里香抓住的时候,刚才的慕容谨与另外三个手下就在案发现场看戏,若非主人肩胛骨所在的纹身曝露,对方有99.99的可能性会选择袖手旁观。”

小米的补充说明无疑让舞悠然对慕容谨的那一丝感激消散无踪。

一个能够在一个女子遇上那样的事情时,还袖手旁观的男人,若非因着后背那道连她也是第一次知晓的纹身,后果如何可想而知。

舞悠然只觉得一盆冷水兜头而下,浇醒她的自以为是与单纯。

苏广醒来后却发现不见了舞悠然正焦急不已时,却有人来此寻他,带来了舞悠然的消息。

虽不知为何那个李靖也与舞悠然不见行踪,但是知道舞悠然的消息还是让他松了口气,至于那个李靖早已不在他的考虑内。

不忙着结账,苏广坐着对方的车子到了薛家客栈,看着这处雕梁画栋一般奢华的客栈,心中甚是不解,不解着为何舞悠然会出现在此,还是完全不认识的人前来通知他关于舞悠然行踪的事情。

见到舞悠然时,苏广并未见到慕容谨,但是看到舞悠然一副女子装扮时,脸色却是大变,意识到有事情发生,紧张的迎上前,迫不及待的询问事情的前因后果。

“悠然,到底生了什么事情,你怎么会在这里?那些人是什么人?可有哪里不舒服?”苏广忙不迭的问道,只差亲自动手为舞悠然检查身体确认一番了。

“苏爷爷,我没事。只是虚惊一场并不碍事。至于那些人,算是救了我的人。”

“救你?”

“嗯。李靖并非真的李靖,而是一个叫做百里香的采花贼伪装而成的,就是王捕头他们追捕的那个伤了王甲的采花贼百里香。”

苏广神色大变,掩不住的震惊之色。

“你真的没事?那个采花贼没对你如何吧。”苏广回过神来,想到的便是再度确认舞悠然是否未曾被那个百里香玷污了。

“没有。救得及时,只是虚惊一场。”舞悠然不想让苏广过度担心,对于慕容谨的事情也不想多说什么。

虽然对方原本是打算袖手旁观,可好歹最终也是出了手帮了她,哪怕是存了目的也无法否认这个事实。

无论自己背后的纹身到底跟这个慕容谨有什么关系,最多就离他远些便是,真不想跟他们如此心性的人有太多的纠葛。

只是,对方既然是为了她背上的纹身缘故方才改了主意救她,那一切都结果也与这纹身有着密切的关系。

安抚过苏广后,原定计划的赶路只能取消,暂且在薛镇休息多一日,明日再出发。

舞悠然恢复些许后就准备回最初住的客栈,不过,在此之前,还需呀做一件事。

“小米,有没有办法掩盖我背上的那道纹身?”

“主人,遮掩不是问题,只是这样做岂非此地无银三百两,主人真的确定要如此吗?”

“突然的消失确实透着诡异的感觉,那暂且不要一下子弄掉,而是给人一种随着时间的推移会慢慢消失的感觉。另外改变一下颜色,弄相近的颜色。昨夜里光线那般暗,也不排除看错的可能,你就弄个夜色下相近的颜色替换上,也好应付对方若是希望借这个纹身确认的打算。”

“主人这个主意好。刚才检查主人身体时,发现这背上的纹身有些特别,除非是特殊的办法,哪怕是人死了,只要皮肤还在边不会消失的纹身,那纹身的涂料很特别。不过,颜色是固定的,稍微添加几笔掩饰,就可以大变样,加上颜色的改变,完全足够将对方彻底隐瞒。”

“那好,就按着这样做。”

“是,主人。”

肩胛骨处随着小米的应答后,一阵淡淡的冰凉感随之覆在皮肤表层,好似一支画笔在皮肤上游动着,却又很快的结束。

在小米完成的提示下,舞悠然已经换好了衣衫,换上的依旧是自己的男装打扮,将发丝高束而起。

“你这是去哪?”慕容谨的身影忽而出现堵在了门口处,开口第一句话便是一句质问,眉头微微轻蹙着,冷着一张脸。

“多谢公子之恩,在此叨扰了这般久,我还是随同家人回原来的客栈,不能一直霸占着你的房间。”舞悠然笑着应道,客客气气的。

“我不介意。房间不是问题,不就是点银子,你尽管住下便是,若是不放心,让你这个……”慕容谨扫了眼苏广,接着说道:“让这个老仆回去将马车与东西都取来,一并住下便是。反正也不止这个院落,也有足够的房间让你们住下。”

“这不太好吧。受了公子那么大的恩惠已经无以为报,如今还要让公子破费,实在……”

“我说没关系就没关系,那点钱我不缺。”

眼见慕容谨这是不愿放她离开,舞悠然咬了咬牙,抬眼直视慕容谨,直白的毫无客套的开口问道:“慕容谨,我能够知道你为何要救我吗?虽然认识不久,我知道你不是个喜欢招惹麻烦的人,而我也自认没有风华绝代的风姿,不可能让人心生怜惜出手相救。我想知道缘由。”

慕容谨淡淡的望着舞悠然,在她略带几分忐忑的心情下,反问道:“你真想知道?”

“想。”

“会这般问,定是你知道了点什么。我也不扭扭捏捏的,便直说了。想走可以,等我查清楚你后背那道血色牡丹纹身的来由后,你再走不迟。”慕容谨沉声道。

果然!

慕容谨果然是因为那道纹身的缘故才这般对她。

“我不知道什么血色牡丹纹身,虽说我肩胛骨上确实有一道纹身,但是那是我亡夫给我纹上去的,并非血色,而是棕红色,随着时间的推移,已经多少有几分褪色。当初他不想看我吃苦头的模样,只是用一种特殊的颜料为我绘制,算不得真正的纹身。若是不信,大可寻个妇人检查。若慕容公子是因此才诸多挽留,恐怕就要让公子失望了。我应该不是公子寻的那个人。一切不过是巧合。”

把话说完后,舞悠然略紧绷的身子也微微放松下来。

该说的都说了,若是这慕容谨执意亲自检查,舞悠然也不觉得有什么吃亏的地方,不就露个肩胛骨,又不会少块肉,但是该有的矜持与原则却还是要遵守的。

“可以。”慕容谨应道,击掌三声,已然由两个年轻女子走了过来,一身装扮风尘味浓厚,唇角挂着浅笑,朝着舞悠然福了福身子,礼数倒是齐全。

“苏爷爷,你稍等片刻。”舞悠然转头朝苏广说了声,转身回了房,让这两位明显是慕容谨视线找来的风尘女子入屋里,为她检查背后印记。

二人朝慕容谨福了福身子,进来时手中备好了文房四宝,宣纸笔墨,一人去了桌案铺开,一人过来替舞悠然宽衣,这是要将舞悠然背上的图案绘下来给外面的慕容谨确认吧,真是好算计。

舞悠然相信着小米的能力,解下外下,滑下身上的衣服,露出肩胛骨上那一朵开得绚烂的们牡丹花。

牡丹花到底什么模样,舞悠然不得而知,更别提还小米改过的模样。

待得对方将图样画下后,轻轻一瞥时,看到的却是一朵盛开在清晨,沾染着露珠名为冠世墨玉紫红色的牡丹花。

看着图纸上的冠世墨玉,舞悠然心中询问着小米,这涂上的花样与真实背上的牡丹有何差别,得到的回答却是,在她背上的牡丹名姚黄,乃牡丹极品,只是颜色非金黄色,而是如血般鲜红的血红色。

重新穿戴整齐后,舞悠然出了房门,却已经不见了慕容谨的身影,不再有人阻止她离开了。

“悠然,那位慕容公子看过那副图之后便什么都没说便离开了。”苏广上前说道,对于慕容谨的态度很不满,前后差异太大。

之前还拦着,这会就直接将二人当成了陌路人,废话都懒得多说一句。

舞悠然笑了笑,却不多解释。

协同苏广朝外走去。

站在薛家客栈的大门口,苏广说的那辆接他而来的马车不知所踪。

这慕容谨还真是绝情,好歹也算相识一场,借马车送他们一程又不会少块肉,居然明知她与苏广要回之前的客栈,即便不想借车,帮着叫辆板车代步也好吧。

需要做的这般绝吗?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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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到达

“悠然,不如你在这等着,我去找车来接你回客栈?”

“没关系,就当作散步,我们走回去吧。这个小镇撑死也就那么大,这点路算不得什么。”

“但是你的身子……”

“没事。只是虚惊一场罢了。我本身是大夫,心中自有数。”

苏广犹豫下,却还是点头应允,陪着舞悠然走回去。

还不等二人离开薛家客栈门口,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一道熟悉的身影在眼前越来越清晰,竟是本该在榕树镇的王修几人策马而来,在看到舞悠然的身影后,脸上均是不由自主松了口气,希律律的勒停了马匹,在她跟前纷纷下了马。

一个,两个三个……八个。

八个人,独独少了王甲一人的身影。

“王捕头,你们……”

“舞大夫。你瞒得我等好苦。若早知道你是女儿身,就断不会让那个家伙混到你身边而不知,直至昨夜查看通缉画像时,方才想起那所谓的李靖是在逃的百里香,一个十恶不赦的采花贼。看到你没事真是太好了,那个李靖呢?可在客栈里?”王修苦笑一声,转而将他们到来的缘由说出。

没想到王修等人的出现竟会是这个原因。

只可惜,终究是晚了。

“王捕头,你们恐怕来迟了。”

“来迟了?”王修微愣,神色微变,“莫非又让他逃了?”

舞悠然摇了摇头,“不是逃了,而是死了。昨夜里着了道,幸亏被人所救,那百里香也是被对方杀死的。你们若想知道百里香的尸体在何处,可以直接入内,寻找一位慕容公子,身边带着黑衣侍卫的慕容公子,他们知道百里香的尸体可曾被处理掉。”

“死了。居然死了。”王修神色略带几分惊讶,没想到让他们棘手的百里香竟然就这般死了,死的太突然,突然的他们有种不太真实的感觉。

“舞大夫,可否告知昨日发生的地点?我们想去看看。”王修道。

“我只知道在镇外的林子里,按着我们落脚的客栈而言,应该是方向差不多的那片林子中,我只记得那里有个碗状的土坑,长着细密的青草,普通人攀爬那道土坑也颇是费神的地方。”

“多谢。听舞大夫的意思,应该不是住在薛家客栈的客人,不如上马,你们指路,我送你们回客栈。”

“那就有劳王捕头了。”舞悠然也不拒绝,有马代步这般轻松的事情没必要拒绝。

王修托着舞悠然的脚板送她上马,苏广踩着张火的大腿上了马,八个捕快下来走路,拉着马匹上的二人离开了薛家客栈,那一身捕快的装扮无疑引起了不小的骚动,纷纷猜测着坐在马匹上的舞悠然与苏广的身份,听得舞悠然都忍不住想笑。

王修这般做应该是出于愧疚,出于她救了王甲之事的恩情,只可惜无人知晓原因所在,错将舞悠然与苏广当了大人物。

舞悠然一行人离去的背影落在楼上的慕容谨眼中,也同样落在了他身后的手下眼中。

扑簌簌的翅膀声传来,一只信鸽停在了栏杆上,侍卫上前解下了上头的信,递给了慕容谨。

看过纸条的内容后,慕容谨一口饮尽了手中茶杯的茶水,淡淡道:“除非死而复生,不然她不会是她。或许真是我错认了人。”

喃喃低语了这话后,慕容谨负手而立,目送舞悠然几人的身影彻底消失在人群中,淡淡道:“准备下,出发吧。”

“喏。”

回到了客栈里,百里香的那间房间唯有任何的移动,他带过来的行礼还放在屋里。

王修把行礼翻看后,却是发现里头有不少的药,有迷人心智的,有取人性命之用的,当然也不缺乏某些男人的药,更有不少瓶瓶罐罐的伤药以及一叠的银票塞满了行李中那个小小的,倒是出乎意料的富有。

百里香的东西自然都由王修这个捕头没收,即便他用暗示的话语示意舞悠然可以留下那些不义之财,舞悠然也当作没听见。

不义之财不可取,她还没堕落到贪墨一个采花贼银子的地步,回房休息,恢复那被原主还残留在这具躯壳中的残念折腾得疲惫不堪的精神。

舞悠然睡醒后,已经是半下午的时候。

苏广见她睡得那般香就没打搅她,却是吩咐厨房里温着米粥让她醒来时吃,顺带按着舞悠然写的药方抓了药,等她醒来后熬了后给她服用。

张火几个去了树林,找到了百里香的尸体,就躺在那个坑里。

或许连百里香都没想过,他自己寻的那处地方最终会成为他的埋骨之地。

百里香虽然死了,不过人头却是要带回总衙门复命,唯有尸体被掩埋在那个坑洞里,真的成了所谓的埋骨之地。

休息了一日后,舞悠然喝下自己开的药后,精神已经好了许多。

百里香的事情告一段落,不过王修却不太放心舞悠然与苏广独自上路,由他带着三个捕快护送舞悠然二人到达北安县城,顺带也可以在县城里消去百里香的案子,至于张火这是协同其余三位同伴回去接王甲,届时北安县城会合后,再回佩郡的总衙门复命。

对于王修的好意舞悠然不曾拒绝,有他们随行至少省了不少的麻烦。

午时临近,北安县城的城门也已近在眼前。

舞悠然取出了蒋陆蒋大夫留给她的地址,在城门口与王修四人分道扬镳,询问了地址上的位置后前往将陆大夫的所在的回春堂。

当舞悠然的马车停在回春堂门口时,看着这间足足两层高,人群熙熙攘攘,占地面积颇大的药铺时,忽而觉得万安镇的百济堂真是小的可怜,尤其下车入内后,那宽敞的大堂,让她想起了以往上学时的学校大堂,都是那般的空阔,屋顶很高。

一排排的药柜密密麻麻的小抽屉,取药时,身子还要在梯子上爬上爬下取用。

排队看病的病人,坐在侧边的长凳上耐心的等待着,咳嗽声、孩儿啼哭时以及大人的声音不绝于耳。

六个大夫六个桌案位置,在给各自的病人看病,询问着病人身体的异常,把脉开方子,或是确诊后将客人请到内堂隔间做进一步的治疗,整个回春堂井然有序的运转着,学徒们在药柜旁,忙碌不停的抓药结算要钱,迎来送去一个又一个的病人。

一些身份不凡的病人这是请入内堂自有专门的地方看病。

这就是大城市的药铺吗?

真是壮观。

舞悠然在感叹之余,一个管事模样的中年男子走了过来,朝着二人拱了拱手。

“在下蒋尚,平添回春堂二掌柜,不知二位到回春堂有何贵干?是抓药亦或是看病?”

“见过二掌柜,我是应邀前来寻找蒋大夫的,我来自万安镇。”舞悠然回礼道。

蒋尚眸子一辆,欣喜道:“莫非是舞大夫?”

“正是。”

“早听大哥提起舞大夫,说是如何的年轻有为,如今一见方才知道舞大夫居然这般年轻,甚至说是年幼都不为过。大哥与纪大夫外出出诊暂且未归,想来舞大夫一路上也辛苦了,不如先到后院厢房歇歇脚,待得大哥回来后,我会立刻派人前来通知一声。”

“二掌柜有心了。”

“请。”蒋尚把手一摆,笑得和善。

“请。”

蒋尚点了点头走在前头领路,朝着内堂的方向走去,只是还不等二人走过去,刚走到一旁的病人坐着的板凳处时,却见一个五十出头的老人原本做得好好的,忽而一头栽了下去,倒在了地上,引得回春堂一阵混乱。

一旁坐着的老人的年轻人赶忙上前搀扶,一个劲的唤着爹,却是老人的儿子,可无论他如何唤人,这老人依旧一动不动的躺在抵得上没什么反应。

“天呐,断气,死人了。死人了。”一个过来帮忙的汉子把手探在老人的鼻息间,忽而大叫起来,一句死人了,可是吓了所有人一跳。

一侧的大夫立马起身,纷纷过来看情况,朝着那嚷嚷的汉子喝道:“别瞎说,死没死要我们看过才知道。”

检查了老人的状况,但是神色却不太好,衣服不容乐观的样子。

“年轻人,节哀顺变吧,你爹命不久矣了。”检查过老人状况的大夫知啊回春堂身份似乎不低,几个大夫检查后,交流了片刻后,由这位年岁最长的大夫开口说话。

只是这话听起来可不太好,是个令人不愉快的噩耗。

“不,我爹怎么可能命不久矣。他只是嗓子有点不舒服,怎么可能就病入膏肓,命不久矣了。我不信,不信。爹,爹你快醒醒,快醒醒呀。”奈何年轻人无论如何唤,这老人也毫无反应。

年轻人与老人的岁数差得有些远,想来也是这老人老来得子的孩子,平日里宠爱的很,这会突然老人快去了,才会这般无法接受。

“舞大夫,内里请吧。当大夫的最常见的便是这般生离死别,看多了也就看开了。”蒋尚轻叹道,误将舞悠然的停留当作是接触少这种场面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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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急诊

舞悠然看着此情此景,想着刚才那位老者突然发作时给她的感觉,就好似线突然嘣断的感觉,来得太突然,毫无一丝征兆。

这种症状似曾听过,虽然还未借助系统检查,却已经有些许的印象。

舞悠然踌躇了片刻,看着那个病人在年轻儿子的哭声下就要被他背着离开回春堂,脑海中忽而灵光一闪,终于想到了为何有这种奇怪的感觉。

“慢着。”舞悠然突然的开口,让所有人都将目光转移到她的身上,就连那个老者的儿子也不禁回转神来望向舞悠然。

舞悠然轻咳一声掩饰众目睽睽注视下那些许的不适,正了正色,道:“且将老大爷放下,我给他把把脉,兴许有救。”

舞悠然此话一出,明显感觉到几道略带不爽的眼神射到她的身上,毋庸多言定是之前诊断的那群回春堂的大夫。

被人家这般对待也是正常,毕竟这话说得就跟挑衅差不多,这是在质疑他们的能力,说他们的诊断有误,如何不让人心生不爽呢?

“真的?我爹真的有救?”老者的儿子欣喜的问道,那激动的样子,真是一个孝顺儿子。

“我先号脉后才能确诊,大伙散开些许,把人放在这边的凳子上。”舞悠然指了指不远处大夫看诊的位置。

“好的,大夫。”

老者被放到了位置后,那些大夫们都好整以暇的站在一旁看舞悠然的诊断结果,心里头都觉得之前舞悠然的举动,不过是因为未曾号脉方才以片面断言病人好坏,要嘛就是年轻气盛,自视过高才会这般不自量力,这些大夫们都等着看舞悠然的热闹。

伸手搭在老者的脉搏上,舞悠然系统自启了检测功能,结果与自己所想一般无二,真的是假死症,而且老者的身体也有许多属于多年劳累而积累下的暗伤。

舞悠然不禁抬眼望了下一旁紧张的儿子,收回了目光,起了身。

“大夫……”儿子忐忑的欲言又止,真怕唯一的希望被彻底遏止。

舞悠然不急着回到,而是转头望向蒋尚,道:“二掌柜,能否准备一处安静的房间,我要为这个老者施针,不适宜有人打搅。只要够安静就可以,地方大小不拘。”

蒋尚意外的望着舞悠然。

若说之前的客套是因为蒋陆颇是推崇舞悠然的缘故,那么此刻的意外却是真心的刚到意外。

回春堂的大夫都觉得没救的病,为何她居然还要开口施针。

是真的能救,还是死马当活马医?

一旦答应下来,万一人治死了,那么回春堂的声誉将会受到很大的影响。

答应?不答应?

蒋尚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选择了相信自家大哥,把手一挥,“将人带去内堂。”

蒋尚的回应让回春堂无论是大夫还是学徒都忍不住哗然,这简直就是拿回春堂的招牌开玩笑嘛。

居然让一个年轻的不像话的大夫在回春堂给一个将死之人治病,实在是太莽撞了。

“多谢大夫,多谢掌柜的。”年轻的儿子欣喜的道谢,在他心里却是认定了回春堂既然敢让人治疗,定是有救的,如何不高兴呢?

“别高兴的太早,是否真的能够救治还说不定,我只能说尽力而为。反正你爹若是直接带走也是死路一条,留下给这位舞大夫医治,尚且有一线生机。我这般说,你可明白。当然,你此刻若是要将人带走,我们也会尊重你的决定。”蒋尚毕竟还是要顾着回春堂的招牌,不得不将丑话说前头。

“掌柜的请放心,若是我爹真的不幸去了,我也不会无理取闹,责怪回春堂的。”年轻儿子咬牙应道,最终还是不想放过这么一个机会,死马当活马医,博上一博。

得了家属的应允后,蒋尚方才松了口气。

此刻人也已经送到内堂的房间,给舞悠然一个绝对安静的治病所在。

站在房门口,苏广面露犹豫之色的问道:“悠然,你确定能够把人救活?”

“苏爷爷,您还不知道我的性子,若是真的没救的人,我岂会揽祸上身?是真的能救。你就放心吧,若无意外,不出一柱香时间,人就能够活蹦乱跳的出现在大伙都面前。救人如救火,我就不与你多说了。”舞悠然说着将门一关,将苏广还要说的话杜绝在门外。

苏广一声轻叹,该说该问都差不多了,如今唯一能做的就是相信舞悠然了。

正如舞悠然所见给,她并非没有分寸之人,会懂得有些事情该做,有些事情不该做。

将房门关上的舞悠然一改门口时那轻松的神色,变得有几分凝重。

知道病情是一回事,但是想要救人,却是需要极高的针灸能力,哪怕有着系统辅佐,可她好歹也是第一次动手施针,说不紧张怎么可能。

若是能够让系统附身帮忙施针倒也罢了,可偏偏除了第一次,剩下的一切,只会有协助,却绝对不会再有那般操纵身体的事情发生了。

舞悠然深吸口气冷静下来,脑海中回想着系统给出的医治老者假死病的穴位图。

确认了需要落针的地方后,舞悠然开始落针。

瞳孔中微弱的亮光亮起,在舞悠然的视线里,老者的身体都被转化为三维立体图像,那一个个红色的点,就是需要落针的地方,皆数都在脖子以上的穴位,并且标注了施针的顺序,艺术字标记好。

舞悠然的手还有些微微的颤抖,第一个穴道便是百会穴。

开始两次总是刺歪了,不过也正是因为这两次错误,让舞悠然发现,一旦她施针有误,这系统就会发出提示音,一旦针灸的位置正确时,红色的点就会出现一抹淡绿色,随着刺入的深度而改变原本的红色,直至红色彻底转变成绿色,就代表着施针位置的到位与成功。

百会穴的蹩脚失误,让舞悠然消除了初时的紧张,而随着第一针的成功后,自信让她的手越来越稳当,接下来的穴位刺激也减少了失误的几率,待得老者的头上都扎满了细如牛毫的针后,原本三维立体的画面随之一转,竟是以头上的针为路线绘制出一条路线,让舞悠然按着顺序轻拨针的针头,每一次的触碰,就可以见一股乳白色细流顺着舞悠然的指尖落在针头上,点亮了一个又一个淡黄色的光圈。

舞悠然不知道那细流是什么,不过想了想应该是属于系统的附赠功能吧。

既然想不懂,也就不多想,继续做事。

待得最后一支针也被那股细流入侵后,亮起小光圈后,原本闭着眼的老者忽而睁开了眸子,顶着一头的针,有些茫然的望着眼前陌生的环境。

“我这是在哪?”茫然的询问脱口而出,原本还有些浑浊的老眼也渐渐清明,似有所思。

“老大爷,这是回春堂的内堂,你之前进入假死的状态,我是大夫,刚刚为你施针将你唤醒,现在已经没什么大碍了。不过,你这是病,需要治疗,接下来的几日里我都会在回春堂逗留,我再给你施针几次后,就不会再犯了。不过,你常年积劳太深,除了药补之外,心也要放宽。我先给你把针取下来,你的儿子在外面定是等得心急了。”

老者此刻也算是明白过来了。

虽然不明白假死病是什么,不过既然扯上一个死字,定然也不是什么好事,肯定是命悬一线的危险。

一想至此,立刻就忍不住给舞悠然跪下磕头,答谢舞悠然的救命之恩。

“使不得,使不得。我是大夫,救人是应该的,您老可千万使不得。”几经劝阻,方才打消了老者跪谢的念头。

舞悠然动手将针都收了,放回药箱之中,扶着老大爷出了门,眼角余光中看到一个回春堂打扮的伙计,在看到舞悠然与老者出来后,惊讶着转身跑开,不用说那是去通风报信了。

舞悠然从内堂出来后,看着毫发无损,精神抖擞的老者,所有人都忍不住目瞪口呆。

“爹,您老没事真是太好了。”老者的儿子一下子就跪在了老者面前痛哭流涕。

“孩子,苦了你了。”老者老眼泛红的拍了拍儿子的肩膀,拉着他给舞悠然道谢。

“毋须这般客气了,先去给其它大夫看看,抓些药回去吃几日,记得这几日再来一趟,针灸多两三次便没什么大碍了。”

“多谢大夫,我会带我爹来的。”

目送着父子去给其它大夫把脉写方子的背影,舞悠然心里头愈发觉得这药医系统果然非比寻常。

按理说老者的假死病即便人醒来,身体也会酸软无力,并且伴随着胸口沉闷,气喘的后遗症,可偏偏这位老者醒来后,还活蹦乱跳的,实在算是一大奇迹。

连舞悠然都颇是意外,忍不住感叹不已。

“舞大夫果然好医术,我大哥之前所言非但不虚,甚至于还有些小看了舞大夫的医术,这般都被判定死路一条病,舞大夫都可以妙手回春,实乃神医也。”蒋陆张口就是好一顿夸奖,就差把舞悠然捧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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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等级

“二掌柜,你这话说得过了。神医这话若是让人听见了,定要笑我不自量力了。”

“哈哈,无论如何都好,舞大夫的医术确实高超,至少我还未见过有哪个大夫能够将一个被判定等死的人只是一炷香不到的时间便救活了,还能够这般活蹦乱跳的走动。”蒋尚说着把手一指,指向了那对父慈子孝的一对父子,眼中含着笑意。

舞悠然苦笑一声,这也算是系统带来的弊端吧,太招摇了。

“二掌柜,此番赶来太过匆忙,我有些困乏了。不知可否……”

蒋尚把额头一拍,“瞧我这疏漏,舞大夫内里请。”

随着蒋尚入了回春堂的后院,从药堂内堂穿过一道冗长的巷子,经过一扇敞开的门,却里头忙得热火朝天,听蒋尚说,此乃回春堂中专门给铺子炮制药材的院落,闲杂人等非请勿入。

到了巷子的尽头又是一扇门,门栏都有足足半米的高度,朱红色的门非常厚实,有两个大铁环嵌在门板上,晚上敲门,声音定然不小吧。

入了这道门后,此处的景色与前面就是截然相反。

若说前面是繁忙的代表,这里就是幽静形容的地方。

且不说楼阁方面的建造,光是那园林的设计与维护上,就看得出主人家是个喜静之人,说句雅致都不为过。

顺着七转八拐的廊道,蒋尚领着舞悠然与苏广到了一处名为八方阁的地方。

听蒋尚说,纪嵩就住在此处院子,并且早已为她与纪嵩安排了相邻的房间,八方阁里还有其它几位邀请而来的大夫。

八方阁里的房间在布置上面算不得奢华,拥有一个半面墙宽的书架,架子上摆放着不少医术以及小部分的杂书,为了客人而准备的。

房间也很宽敞,分了内外偏间。

外间客厅接待客人的客厅与小书房,内间是卧室,偏见是**的浴室,镂空拱门设计,一面大大的屏风遮挡了后头的浴桶,一扇大大的窗户可以随意开合,在浴桶边还有个小平台,与浴桶持平的高度。

若是沐浴之时,将窗户打开,视野极佳。

酌一壶小酒,几碟小菜,完全可以一边沐浴一边欣赏院中景色。

这房间说不定都是整个八方阁中最好的房间吧。

偏间与书房相邻,隔着一堵墙,但是开窗后看到的景色都是一样的。窗外就是一个荷花池,一座拱桥廊道跨越了池子两边,在另一端的侧边。

“这房间……”看到这么好的房间,舞悠然只觉得让她住是否太奢侈了点。

“舞大夫,想来你也察觉到,这间房间是整个八方阁最好的房间,亦是大哥交代特意为你准备的房间。此处曾经是一位故交之子住过的地方,根据他的喜好改建成了这副模样。虽说这房间最好,可你也知道这都是年轻人才会有的闲情逸致,对于我大哥那些上了年纪的大夫朋友而言,实在不是一处令人安心的地方。你也毋须太多介意这房间的好坏。不瞒你说,其实客人也是来看过,都不愿住这里,所以我大哥就琢磨着,你是年轻人,想来会喜欢这房间。当然,舞大夫若是不喜,也是可以更换房间的。这都是小事。”

虽不知蒋尚所言几分真假,不过这房间她倒是喜欢得紧,尤其这浴室的设计,真是让她非常动心。

以四周围的视线来说,即便敞开窗户沐浴,除非有人跑到对面的走廊的屋顶上,才会发现她是女子,至于其他地方的视线角度,最多也就看的见肩膀以上的位置。对于舞悠然而言,这种程度没什么大不了的。

更别提,看这边的情况,大半夜的,也不会有什么人跑到那拱桥廊道晃悠。

“那就多谢了。我很喜欢这房间。”

“喜欢就好。”蒋尚想着道,寒暄了几句后,安排苏广的住所。

苏广的身份虽是纪嵩家的老仆,却也得到了不错的招待,也有自己的单独的房间,只是被他拒绝,选择了纪嵩房间房间的一处府中仆人居住的偏间住下。

蒋尚也不多说,这是苏广自己选择的,便也不多加干涉。

吩咐了府里头的仆人送去清水让舞悠然梳洗一番,并且将饭菜送过来。

剩下的一切,交代了下人后,蒋尚也回回春堂帮忙。

吃过午饭后,舞悠然在房间里的小书房翻看了书架上的医书,意外的发现这架子上的书竟然有不少的医术孤本,以价值而言,这半墙壁的书架子上的医书可不比房里其它贵重之物便宜多少,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也不知道这书是原本属于蒋陆的还是那所谓的故交之子带来的医书,可不管如何都好,看着这些书,舞悠然看得兴致勃勃,毕竟是对自己有利的东西。

哪怕拥有着药医系统的她,根本用不着学习这个,可这药医系统毕竟是外物,若是哪日里离她而去,岂非直接将她打回原形。

与其依靠外物,还不如掌握属于自己的东西。

兴许是药医系统的升级缘故,舞悠然最近的记忆力与理解能力有所提高,尤其在记忆力方面更是达到了过目不忘的地步。

原本这些知识完全可以依靠药医系统扫描后,直接灌输在舞悠然脑子里。

可那样做实在太痛苦,还不如自己慢慢的记忆理解,来得更加舒服惬意,反正又不急,何必自找苦吃。

悠哉游哉的看着书,舞悠然却是渐渐入了迷,看着那些记载着各种奇难杂症的医书,虽然多数依旧无法根治,或是治标不治本,可是那么多的奇难杂症的描述,依旧令人大开眼界,也让舞悠然对于这个世界的医术第一次有了些许的了解。

原来这个世界的大夫也并非无能,有本事的人只是少数,与整个庞大的人口基数的世界来说,如同沧海一粟,渺小的几乎可以忽视。

在这个世界里,大夫的等级也有着一定的规划。

刚学的是学徒大夫,有能力治病的是大夫,可以医治疑难杂症在某一方有一定建树的称为明医,明医之上是鬼医,鬼医之上是圣医,圣医之上方才是神医,在这个世上绝对是医学界最顶尖的存在。

而成为神医的基本条件就是无所不能医,任何病到手药到病除,以天地万物入药医治万物。

这简直就是医神,拔尖的存在,只可惜这种存在在记载的医书里都是属于传闻的存在,反倒是圣医倒是存在。

可哪怕是圣医都好,那存在也是需要仰望的。

毕竟成为圣医的基本,便是不超过十样病症无法医,并且在用药方面也差不多是登峰造极的程度,与那以天地万物入药的程度差得也不算太远了。

别小看这不能医治的病症给出了十样的通融量,这可是以天下所有病为基调的宽限。

光是疑难杂症都数以万计,这区区十之数,可想而知。

在描述里,圣医已经能够随便抓几样草叶子搓揉后就可医治的程度,光是疑难杂症的治愈病例都是以万为基调的。

撇去圣医神医不谈,能得鬼医称呼世间也只有区区十二人,以十二时辰十二生肖为封号,除了医术高明之外,光是用药之诡异也是让人拍案叫绝的人物。

只是鬼医涉及的病症领域还无法太过全面,所以鬼医的实力也分高低,排名越前实力越强,涉及的方面也越高。

历史上诸多的鬼医称号之人,多数为延续上一代的成果慢慢延续产生的,而鬼医的存在最终目的便是冲刺圣医,甚至最终的会当凌绝顶的神医称号。

看过这些都描写后,舞悠然发现了自己的坐井观天。

即便拥有着药医系统,如今的她也能够治疗一些疑难杂症了,可真正与那些登峰造极的鬼医、圣医来说,差得那不叫一点半点。

如同大人与刚出生的婴儿比较,脆弱的如同婴孩,弱的不行。

或许是这些时日来救治的病都非常顺利,以至于让舞悠然都不自觉的生了几分自满,今日里出手救下那位假死病的老人时,她无法否认,自己当时喊住对方脚步时,那一瞬间的不以为意是多么的要不得。

合上这本讲述这个世界大夫体系的书本后,舞悠然呼出一口浊气。

“药医系统虽然厉害,却还是等级太低了。我要走的路还长着,如今这一点点的小成就便有些自鸣得意,实在要不得。若这般下去,哪日里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我还只是起步而已。一切并非非我不可,只是对方没找到那厉害的存在,而让我得意罢了。”

一番自嘲后,舞悠然眉宇间的浮躁之色也渐渐消失,整个人仿佛蜕变一般,变得沉稳了不少。

想通此事后,舞悠然只觉得一股微凉之意在脑海溢满,说不出的神清气爽。

“恭喜主人,悟通了学海无涯,闯过了自满一关,心境有所提升,特此系统奖励一百功德值,还希望主人以后再接再厉,虚心学习,早日将系统升级到顶级。成就无上功德!”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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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得见

舞悠然一脸愕然,没想到这般居然都有奖励功德值。

只是,功德值不都是做好事才能够获得吗?为什么只是一个心境的提升反倒是奖励如此丰厚的功德值。

一百功德值呀,那可是比坳头村,解决黄李两族纠纷时给出的功德值还多呢。

舞悠然的疑惑方起,一道呆板的电子音在脑海中随之响起。

“药医系统,主修功德,无尽丹药,百病全消。功德功德,救死扶伤,惩恶扬善,医人医心医德医万物,天下无不可医,修万物功德,铸就功德无上。”

舞悠然脑海中余音袅袅,有些愣然。

若真的如同提示音所言,这功德的来源岂非不止一条,不仅仅只是救死扶伤,救治病人这种事情可以获得功德值。

医人医心医德医万物,天下无不可医!

好大的口气。

若真的做到这程度,那岂非说,若是这个世界有妖魔鬼怪,她岂非还要大夫斩妖除魔的职责?

光是想想就挺晕的感觉。

舞悠然嘴角微微抽搐下,被雷到了,却也很快就恢复过来。

“我只是凡人,可不是救苦救难的菩萨,才没那么大的心。我只想守着自家小包子好好过活,若是能够遇上一个喜欢的人,就幸福的过下去,济世救人这种事情还是让留给别人吧。”

舞悠然拍拍屁股,嘀咕完后,朝窗外望去,才发现这天居然不知不觉到了黄昏。

她居然在房间里待了那么久而毫无所知。

舞悠然起身伸了个懒腰,正准备出去走走,刚开了房门,就见纪嵩举着手正准备敲门,一旁站着含笑不语的蒋陆。

“纪叔,你们何时回来的?”舞悠然愣过后,立刻笑着问道。

“先进去再说。”纪嵩笑着应道,迈步入了舞悠然的房间,在外间的客厅里坐下。

“舞大夫,听闻你来了后,我跟纪大夫便直接来这里找你,没想到还未敲门,你就直接出来了。我都忍不住猜想,你跟纪大夫是否有感应了。”蒋陆乐呵的说道。

“蒋大夫,你真爱开玩笑,不过是巧合罢了。反倒是你们,今日里可是去给那个县令公子看病的?之前见你匆忙派了人过来找我们,还以为生了大变故,可看你与纪嵩的神色,好似也没什么太大的问题。”

“这你可就说错了。之前确实生过意外状况,我派人去找你们时也不抱太大的希望,可没想到纪大夫还未到,反倒是来了一位路过的大夫,被李大人找了来,给李公子看了病后,几针下去,人就没事,醒了过来。只可惜,对于李公子的病,那却是申明除非找出一个他认可的大夫协助,不然不会出手。我们这些时日都会去给李公子看病,顺带请教那位,受益颇深,只可惜以我们的能耐实在入不得那位的眼。之前回来时,听闻你救了一位得了急症的病人,具体的状况我也听回春堂的坐堂大夫说了,从脉象前后的差异,你可是直接让我回春堂的大夫们都忍不住佩服了。”

“一切不过是巧合,再来一次,我可就不敢保证还能有这般的好运了。”

“呵呵,是不是好运我不知道。不过,听过病人的症状前后的变化,也看得出不是随便一个人就可以医治好的。我跟纪大夫之前商量了下,觉得以那位的要求,说不定你能够满足。我与纪大夫琢磨着明日带你过去一趟,试一试。兴许会有意想不到的好处也未必。”蒋陆说着与纪嵩对视一眼,而是相视一笑,明明有话未说,瞒着她。

“蒋大夫,听您的口气,对那位大夫颇是推崇,含着一番敬意。您二位还是直接跟我说吧,那位应该不是普通的大夫吧,是属于哪个等级的大夫,也让我瞻仰瞻仰下吧。”

“咦,你居然还知道这个。”蒋陆颇感意外道。

“喏,那边的小书房书架上的书里便有本书提到大夫在医术上也是有等级之分。能够得你们的敬意,想来也不会是普通的大夫。干脆直接说给我听,这位是怎样的存在。也免得见面时,失了礼数,就不好了。”

蒋陆与纪嵩再度相视一笑。

“那位是一名明医,快要迈入鬼医的名医,用药方面已经算得上莫测程度的明医。距离鬼医的程度也不过是一线之隔的程度,我这般说,你可明白了。”蒋陆略带慎重的应道。

与鬼医不过是一线之隔的明医,一旦跨过去可就成了那少数的鬼医中的一员,这就难怪了。

“那不知你们的等级又是……”

“普通的明医而已。”蒋陆应道。

纪嵩的医术舞悠然虽然看在眼里,却也没想到同样是明医的他,与蒋陆的成就比起来,那还真是不怎么够看的。

不过,想到纪嵩的性格,若是想要如同蒋陆这般大富大贵也非难事,只是,他不乐意而已。

按着明医这个等级来说,就好似专科大夫的头衔,有着某个突出方面的成就,就不知纪大夫是哪方面的了。

“我与纪大夫对于肾脏方面的医治有着自己独到的见解,在其它方面虽然也有涉及,不过最为拿手的还是这类病症。若非如此,我也不知千里迢迢找到万安镇,多少也有这方面的原因在内。”

舞悠然恍然大悟。

肾脏呀,五脏六腑中属水,与那个县令公子李明的病症倒是符合。

“一线之隔的鬼医吗?被你们这般一说,我心中也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见识下何谓明医的巅峰实力,相信见识过后,也会让我懂得何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也知晓自己的差距到底有多少。”

“呵呵,我说过吧,舞大夫虽然年轻,哪怕医治过几样棘手的病症,却非骄傲自满之辈,懂得虚心学习的人。”蒋陆乐呵呵的笑着朝纪嵩这般说道,对于舞悠然的表现露出满意之色。

舞悠然被蒋陆这般一说,反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若非之前的心境提升,她说不定还真的会有不服气的反应,就算表面虚心,内心也定然是不服气的。

此番真心请教,也只是知道了这世界的广垠,医界的等级严密才意识到自己的坐井观天,才发自内心的想要虚心学习,明白双方之间的距离,迎头追上对方。

“大爷,酒菜已经备好了,不知是否去通知几位客人赴宴了?”门口的仆人进来通报。

“走走走,去吃饭,当作是你的接风洗尘宴,正好也将其它几个老家伙叫过来,好好认识一番。他们可是早已经想要认识你这位后辈了。”蒋陆起身招呼着,一把抓住了舞悠然的手腕边朝外拉去,完全忘了他是知晓她女儿身的事情,拽着就走,急冲冲的样子一点都不稳重。

来到了宴会的地方,此刻时候对于晚饭来说还是略早了,不过,看着几位白发苍苍的老人家坐在那有说有笑的喝着茶,再看看这宴客的地方,直接就是一处凉亭所在,四周围花团锦簇,景色美不胜收。

今日凉亭中的大夫全都是有明医水平的大夫,年岁最大的白发苍苍已经七十出头,不过精神头却是很好,一点都看不出上了年纪的虚弱,反倒是气息绵长,足可见养生之道不凡。

互相认识一番后,舞悠然成了所有大夫中年纪最小的存在,便也成了大伙关心的目标所在。

不愧都是成了精的大夫,稍微看了下,就识破了舞悠然女儿身。

不过,对于舞悠然女子身份,这些明医倒是没什么太大的异常,反倒是兴致勃勃的起了当媒人的心思,闹得舞悠然有些哭笑不得。

尽管如此,却也从侧面了解到,医界里,能够成为明医的大夫,在大夫方面上,对于性别看得比较淡,只要是个好苗子,值得培养就好,并不会有任何的歧视。

不过转念一想,也正常。

若是有歧视,太医院也不会招收医女教授医术。

官方都允许了,民间自然也慢慢看开了。

如若不然,当初舞悠然在百济堂给人治病时,早就让人唾沫星子淹死了。

吃着酒菜的时候,纪嵩他们就当着舞悠然的面,毫不避讳的叹气了李明的不举之症,大体的意思舞悠然听明白了,知道这病是最近得的。

唯一值得庆幸的还是这个李明虽然风流成性,更算得上一个十足的纨绔子弟,没少做什么抢占良家妇女的坏事,可至少没有得花柳病。

若非因着家庭背景的缘故,这个大恶棍有何德何能,能够让这么多明医聚集为他整治怪病,只不过效果不大而已。

至于那位与鬼医相差一线的大夫为何要救这个纨绔子弟,兴许只是不希望那么多大夫因他丧命。

如此一来,那位恐怕并非没有医治的办法,只是想不到什么两全其美,能够治好人,却又足以惩治他的好办法,方才这般拖着。

当然,这些也不过是舞悠然一厢情愿的想法,是与不是还需要当面验证,此刻还真说不准。

也不排除那所谓的一线之隔的鬼医不是被纪嵩他们夸大其词了呢?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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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试探

会面过得很愉快,酒足饭饱后,每个人都回去休息,舞悠然也不例外。

舞悠然洗了个澡,又看了一本医书后,便也歇下了。

翌日清晨,精神百倍,昨晚休息的很舒坦,这会起来神清气爽,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

用过早点后,蒋陆前来叫上舞悠然与纪嵩先行一步到县令的宅邸,一来见见那位明医,二来也为了通报舞悠然的身份,此次是作为会诊的大夫过来学习的。

之所以不说是同治,只是为了安全起见,毕竟这舞悠然是女儿家,虽说已为人母,有些地方还是需要避着,哪怕舞悠然本人没说什么,蒋陆却也擅自为她抓了主意。

对此舞悠然倒是不介意,反正,昨日听了那个李明的为人后,舞悠然即便不靠药医系统检查,也知道这个李明罪恶值定然不少,说不得就该是个恶人的身份。

医治此等恶人,那是要被惩罚的,反正系统任务只说帮纪嵩解决麻烦,也没说一定非她亲自出手不可,借别人之手也没差。

江水县城时,那个县令乔毕兴也只是住在官家安排的宅邸,原本舞悠然也是这般认为,却没想到人家根本不屑住在衙门,而是拥有着自己的宅邸。

光是看着门口那两头大师子何等威武巨大,就可知道这门庭如何气派,更别提那一溜的拴马石在大门一侧立着,至少也是十指之数,甚至更多。

可见这地方往日里来往的客人不少,光是停车的广场就大的跟操场差不多,便可得知。

小小一个县令,在这县城之中居然能够拥有这么大的一处宅邸,这还不算院子的大小,至少已经算得上钻石级别的土霸王,那叫一个奢侈。

舞悠然跟在蒋陆等人的身后入了李府。

蒋陆也是李府的常客,刚一到时,就有下人迎了过来。

“先领我们去见丁大夫。”蒋陆不等对方开口,就已经说明来意。

“这边请。”

随着府中的仆人来到了一处名为丹桂园的地方,领路的下人就先行离开。

人一走,舞悠然不禁问道:“蒋大夫,你不是府里的常客吗?为何还需要这般?”

“呵呵,我们是来见丁大夫的,他每天早晨都有个习惯,会四处走走,与其我们如同无头苍蝇寻他,还不如问府里的人来得清楚,免了寻找的麻烦。”

“原来如此。”舞悠然恍悟。原来是个待不住的主,难怪了。

蒋陆继续走着,一边不停的张望着,最终在这丹桂园的一片丹桂树的林子边看到了负手而立的丁大夫,立马欣喜的跑了过去。

“丁大夫,早。”蒋陆笑着打招呼,却见原本背对着三人的那所谓的丁大夫缓缓转过身来。

剑眉星目瓜子脸,一头乌黑发亮的发丝连女人都会羡慕不已,这是一个只看外貌便有种眼前一亮的感觉,是个年轻的并不比舞悠然大几岁的年轻人。

舞悠然不禁愕然。

怎么也没想到那被蒋陆他们口中的与鬼医一线之隔的大夫居然会是这么一个年轻人。

舞悠然呆愣的神色无疑让蒋陆以纪嵩二人眼中笑意渐浓,立刻开口介绍。

“丁大夫,这位是舞大夫,与纪大夫乃是同一处地方来的,年轻有为的大夫。舞大夫,这位是丁大夫,与鬼医的水准只差一线之隔的丁大夫。你别看丁大夫如此样貌,实际上已经是不惑之年,较之纪大夫还要年长几岁。”

“什么?就这幅模样看起来只有二十出头的样子,居然是位四十几岁的大叔?蒋大夫,你确定不是在耍弄我?”舞悠然不敢置信的反问道。

“丁大夫请勿见怪,舞大夫年纪尚轻,不懂事,若有冒犯之处,还请多多见谅。”纪嵩朝着丁大夫拱了拱手道,为舞悠然刚才那唐突的话语道歉。

“无碍,年轻人就是如此。更何况,女子向来注重容貌,会这般大惊小怪并不算什么。只是让我意外的是,一个女子居然有胆量掺和男子的病症,你的胆子还真是不小。”丁大夫笑着摆了摆手,声音低低沉沉的好有磁性,听起来非常舒服。

本该是一个不错的感觉,却不知为何,在舞悠然心里知道眼前这位的实际年龄后,真是有种说不出的纠结感。

不过,从这位丁大夫一眼就看穿舞悠然的性别,这可比蒋大夫他们厉害多了。

至少观察入微这点,蒋大夫等人不如眼前这位。

“丁大夫所言差矣。病人在我眼里只是病人,并无男女之分,若是斤斤计较于这点,绝对无法在医术方面有所提升,达到更高的层次。”

丁大夫眼眸微微一亮,望着舞悠然的目光多了一丝赞许。

“年纪轻轻能够有此见解确实不错,只要你能够保持这份心情却探讨学习,未来你的成就最少也是一位明医,剩下的就看你的天赋如何了。”

“能够当一名明医也不错了,至少衣食无忧了。”

“哈哈,你这孩子还真是没什么野心,居然图的只是衣食无忧。”

“没办法,穷怕了呀。”舞悠然无奈的耸了耸肩膀,随后四人便都笑了。

“到那处亭子歇歇脚,说说你们一大早过来的目的,总不能是为了见我这个顶着年轻人容貌的老大叔吧。”丁大夫玩笑的说道,把手指向隔着丹桂树不过二十米处的小亭子。

“其实不然。丁大夫不是一直想要找个人帮忙吗?我们将舞大夫找来,为的就是这事,想让她试试看,是否适合给丁大夫帮忙。”蒋陆道。

“她?”丁大夫意外的望向舞悠然,倒也没有什么看不起的意思,只是有点意外蒋陆与纪嵩的放心。

“舞大夫也有行医资格的。因为不知道丁大夫的标准,只能过来碰碰运气。谁让我们都不行呢?”蒋陆说着苦笑一声,那望向丁大夫的一眼满是幽怨之色,明显对于无法参与而惋惜着。

丁大夫未开口,只是蹙眉在想什么事情。

舞悠然眨了眨眼睛,有了一个想法。

“蒋大夫,纪叔,我可否与丁大夫借一步说话?”舞悠然道。

蒋陆与纪嵩对望一眼,点了点头,而丁大夫似乎也有这个打算,也没多说话,与舞悠然到一侧说话。

“丁大夫,我有个想法,关于丁大夫选人的事情有那么一个小小的想法,有那么一个小小的想法,不知道当不当讲?”

“但说无妨。”

“丁大夫之所以说无人适合,是否只是推脱。”

“何以见得?”

“虽然与丁大夫初步认识,却也感觉得出丁大夫是个心善之人。虽不知当初是怎么回事,让丁大夫来到了这里替李公子治病。当我总觉得丁大夫想要治好这位李公子应该不难,只是心里头有些矛盾,不知该救不该救,只能这般拖着。若是拖到后面,来了位较之丁大夫更厉害的大夫,哪怕对方医好了李公子也与丁大夫无关。”

丁大夫眸子微微一亮,含笑问道:“依着你的意思呢?”

“以传闻来说,这位李明应该是恶霸级别的坏人,救这种人只会让更多的女子惨遭其手。可不救的话,又会冒出新的问题,至少蒋大夫等人绝对不会有好果子吃。丁大夫如今只想找个志同道合,并且有两全其美之计的人合作,医术还不能差了。只要能够与其合谋,即治好人,又可以留下足够的惩罚,让他以后无法作恶。不知我猜的可对?”舞悠然说完这番话后,心里头其实也在打鼓。

一切都是自己的猜测,是不是如此,还真说不准。

丁大夫直勾勾的盯着舞悠然,看得她心里头都有些发毛,就快将自己的猜测当作错误时,却忽见丁大夫大笑起来。

“哈哈,好,好胆量。只凭你之前那句话,你就有资格与我共同治疗那个李明。不过,你想如何医治?可有什么主意了?”

丁大夫的询问无疑给舞悠然打了一剂强心针。

“丁大夫,既然这个李明以往是个喜欢抢占良家妇女的恶霸,不若从这方面着手,让他哪怕恢复过来,但是心里对于女子再无兴趣,自然就不会再出现什么抢占民女的事情发生了。”

“哦。人的喜好可不是三言两语就可以改变的,你就这般自信能够办到?”

“不瞒丁大夫,人的身体奥妙无穷,尤其思维更是千变万化,只需要一个契机就可以彻底改变。若是丁大夫信得过我,关于这点我想亲自动手,至于治好那个病的事情还需要丁大夫劳心劳力了。”

“这……”丁大夫略嫌犹豫。

“丁大夫若是担心我没这个能力,不若做个实验来证实我的话如何?”

“实验?”

“对。例如找个人过来,我用自己的方法来改变此人的喜好。例如一个烟鬼,总是离不开一杆烟,我就用我的办法,让他变成从不喜欢吸烟,转而变成喜欢其他的事情,诸如此类的实验。”

丁大夫眸子一亮,笑得灿烂。

“你若是能够办到这点,我便选你与我共同医治李明,届时大把的好处,相信这李德光是绝对不会吝啬的。”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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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动手

“说好了,只要我能够证明自己,你就让我帮忙。不过,人你来找,不然我担心你会说我作弊。”

“你不说我也会这般做。只是,你这般做需要多长时间?”

“毋须多久,只需要施针一次,便可见效。”舞悠然自信的应道。

“那我就拭目以待了。”丁大夫笑道。

话都说完了,自然是回到亭子,刚走到亭子时,丁大夫忽而顿住脚跟,笑着说道:“有人选了。”

说着那目光直勾勾的盯着蒋陆,唇角溢出一抹浅淡的笑意,却是让蒋陆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儿一般,有种炸毛的感觉。

那种感觉来得莫名其妙,让蒋陆坐立难安。

“丁大夫,你这般看着我做什么?我有何处不对劲吗?”蒋陆说着却已经是不由自主的拿手帕擦拭着额头上的汗珠。

“你没什么不对劲。只是突然想起,你之前提过自己有个毛病,看到稀奇古怪的石头就会忍不住想要收藏起来,明明已经告诫自己不能如此,却还是身不由己的陷进去,不知对否?”

“丁大夫好记性,我就出过一次糗,就让您记住了。”

“不知道蒋大夫可有兴趣根治这个毛病?”

“什么?”蒋陆先是一惊,后是激动的望着丁大夫,“这,这也能根治?”

“喏。我刚才与舞大夫走开说话时,正好说到此事,因为我对于这事情不太了解,想要见识下她所说是否属实。正好就想到了你,就不知你是否愿意帮个忙,让舞大夫试试她说的办法,看看能否戒掉你这个毛病。我答应她,若是她办得到,我就选她一同为李明治病。”

“什么?胡闹,真是胡闹。悠然,我知你医术不差,可这种并非身体上的毛病,你怎么可能说治就治,太胡闹了。”纪嵩不由帮着脸望向舞悠然,明面上是训斥她的胡闹行径,实际上却是恨铁不成钢的味道,觉得舞悠然这般允诺太乱来,还白白浪费一次大好的学习机会。

“纪叔,你何时见我做过没把握的事情?不瞒您说,这是我偶然得到的方法,也不知能不能用,只是觉得颇是玄妙,便试上一试,不是还有丁大夫在嘛,若是不行,他会制止的。”

“无碍,让她放手去做,若真的能够根治这毛病,我就算挣到了,若是不能也没什么损失。”蒋陆倒是一脸无所谓的劝说纪嵩,简直比自己还要宽容舞悠然的胡闹,让纪嵩彻底没了脾气。

“既然都同意了,那是在此还是选个安静的房间施针呢?”丁大夫问道。

“无所谓何处,这里就挺不错的。”舞悠然笑道,已然动手将带来的药箱打开,取出了里头的针,还有一个空置的瓶子,将瓶盖打开,作势取药,实则是打个掩饰,直接从空间取药。

“蒋大夫,先吞下这粒药,我为你施针。”

“好。”蒋陆二话不说吞了药,砸吧砸吧嘴巴,意犹未尽,“有种桂花的味道,没想到药也能有这般的滋味,真不错。”

“蒋大夫,我要动手啦,若是哪里不舒服,你可要说。”

“来吧。”蒋陆坐正了身子道。

“第一针百会穴……”舞悠然手捻着细针,嘴里说着落下了第一针,随后一个又一个的穴位在舞悠然的口中说出,每说一句时,声音就好似带着一丝异样的感觉,令人不由自主的放松下来,放下了心中的戒备,即便不是当事人,只以旁观者的纪嵩与丁大夫也忍不住有了片刻的恍惚,待得回过神时,皆是一脸震惊之色。

三十六针三十六个穴位落下,蒋陆已经处在半梦半醒的状态。

一见蒋陆如此,舞悠然心中一喜,知道自己的施针很成功,剩下的就是暗示了。

能够改变一个人的喜好,一定的心理暗示绝对办得到,但是想要做的彻底还是需要从根本改变。

大脑的构造向来复杂,只不过在药医系统这种俨然是逆天存在的眼里,这不过是小意思。

更别提,此次的实验,小米交给舞悠然这类药物就有十粒的数量,并且交给她更好发挥药效都针灸之法,名为天冲三十六针,还是免费提供的针法,专门给舞悠然之前想法能够顺利履行而提供的必备道具。

虽说天冲三十六针单独使用也有效果,却有一定的弊端,不够彻底,会有反复的可能。

若是轻微的人倒是好办,严重者可就玄乎,只能坚持一定程度的刺激,超过后,就会打回原形。

舞悠然做完一切后,静等蒋陆醒来,而在他醒来的期间里,丁大夫已经让人准备好验证的道具,几样之前蒋陆异常心动,却无法得到的奇石送了过来。

看着送来的一大一小的石头,哪怕舞悠然这个对石头兴趣不大的人,都觉得这石头令人移不开眼,寥寥几笔线条勾勒出的却是如此鬼斧神工的模样,一个石桌圆凳大小高度的迷你型瀑布石头,一个拳头大小,身形劝说睡态慵懒的纯白色雪貂,两样事物皆是栩栩如生,若是事先就说明这两样乃是天然形成,而非人工雕琢,舞悠然都不相信会有这般神奇的石头。

“嗯,真是舒服,居然不小心就睡着了。”蒋陆醒来,不由伸了个懒腰,略带几分不好意思。

“无碍。你先看看这两块石头如何?”丁大夫指了指特意准备的石头问蒋陆。

只见他先是眼睛一亮,却是点了点头,“真是不错,栩栩如生,用巧夺天工来形容都不为过。”

“若是让你买下它,你可乐意?”丁大夫再度问道。

“买下?”蒋陆脸上先是露出一副茫然之色,随后渐渐清明,再度望向那两块石头时,已经淡了几分最初的炙热感,摇了摇头道:“这两块石头一看就不是凡品,若想买下肯定价值不菲。且不说我能不能买的下,即便买的下,我也不想将钱浪费在这上头。有闲钱买这种石头,我还不如给我的回春堂增添几味药材来得实惠。”

蒋陆那不做作的拒绝,就连认识他不久的纪嵩都露出意外之色了。

居然真的有效果,真的改变了一个人对某样事物的喜好。

丁大夫的眼中亮光更甚,拍了拍手道:“好本事,真是好本事。刚才那三十六针针法可有名字?”

“天冲三十六针。”

“天冲?取自天冲穴之名?”

“这个我不清楚,也可能是取名天冲星的意思,此针法是我偶然所得,之前也说过了。”

“是我唐突了。”

“那不知我的考核……”

“通过了。只以蒋大夫之前的表现,就足以证明你的方法行得通,只是,我刚才见你在他耳边说了什么,是否也有什么关键所在?还有你说话时的嗓音居然可以迷惑于人,连我跟纪大夫都忍不住入了迷。难道你还学过音波类的功夫?”

“那倒不是,只是一种发声的办法,让浑浑噩噩中的蒋大夫能够通过我的声音获得暗示,然后不知不觉的被我催眠,改变了他原本的嗜好。说起来也很简单,不足以为奇。哪怕是丁大夫自己学上一些时候,效果也不会比我差。”

“催眠吗?我虽然想过这法子,只可惜效果不佳,只是短期的效果。不知你的这个天冲三十六针效果如何?失效多长?”

“搭配上我的药后,此生都会如此。单单只是以针灸之术与催眠结合,在一定刺激内无恙,过了那道线就会打回原形。”

“好,好,好。”丁大夫连续三个好字吐出口,满意的笑容如同在脸上绽开了一朵花,那叫一个开心。

“事不宜迟,你现在就跟我去医治那个李明。你负责天冲三十六针的施展,其它的交给我来。”

“丁大夫,你就这般信我?不怕是蒋大夫与我串通好的?”丁大夫的爽快反倒是让舞悠然止不住的生了疑心。

“哈哈,信,怎会不信。这两样东西之前就摆放在我房里,蒋大夫初来时的失态可都是看在大伙眼里的,那简直是恨不得掏空家产也要将它抱回家的激动,再看看如今这模样,哪还有当初的疯狂劲。就凭借这个,我信你。”

蒋陆被说的反倒是一头雾水,看来施针时,也将他属于为石疯狂的事情直接消除了,否则,也无法做到如今这地步。

蒋陆好歹也是大夫,多少明白了事情的原委,不过,他并不后悔,而是真心替舞悠然的医术折服了,哪怕有些偏门,那也是本事。

被丁大夫拉壮丁一般拉到了李府这位得了不举的李明所在的院落。

大老远就听见一阵咆哮,随后就是噼里啪啦的摔东西声,还没到房门,就看到几个丫鬟衣衫不整,脸上带着红肿的跑了出来。

不过,只是心有余悸,并无别的症状,再以丁大夫几个老道的眼光也看得出,这几个丫鬟虽然狼狈了些,却元阴未失,还是处子之身。

刚踏入院子时,舞悠然就开启了善恶值辨识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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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使坏

“进去吧。”丁大夫眉宇间闪过一抹不快,不用说也是因为那些丫鬟身上的伤势。

哪怕只是丫鬟,也是人,怎能这般下狠手,看那模样就知道死性不改,若非身体不行,结果都不用说的,又将白白糟蹋几个清白的女子。

“丁大夫,您来了,少爷的病……”李府管家李福一见丁大夫到来,立马客套的迎上前。

如今李明的病若说谁人能救,也就只有眼前这位丁大夫了,李福也不愿得罪他,该有的客气一分不少。

“人已经找来了。这位是舞大夫,与我一同出手的大夫。”丁大夫让开了身子,将舞悠然的身影显露在李福的面前。

李福一见舞悠然,心中忍不住惊呼一句好年轻,可随后也忍不住嘀咕着,该不会又是一位与丁大夫一般,顶着一张虚伪的年轻容貌,实际上已经是个至少不惑之年的中年了吧。

“舞大夫,有礼了,在下李福,平添李福管家之位,若有需要尽管吩咐,无敢不从。只求大夫能够治好少爷,小的做牛做马亦是无以为报。”

“李管家客气了,救死扶伤乃是医者本职,我会尽力而为的。”

“是是是。不知是不是现在就要动手医治?可需要准备什么?”李福问道。

“没必要多准备什么,只需要安静就好,将闲杂人等请出去,我们治病的时候不希望有人在旁打搅。至于需要的东西,把我的针拿来就好,舞大夫带着需要用的东西,用不着你们另外准备。”

“是是是,小的立刻就办。”

“慢着。”

“丁大夫还有何吩咐?”

“收拾一下,乱糟糟的成何体统,还影响我们治病。顺便给你家少爷说声,把身子洗干净后再来叫我们。”

“是,小的这就吩咐下去,四位请在此稍作片刻。”李福说着,一个眼神扫过一侧站着的人,立马就多出几个过去帮忙收拾,务必最快完成一切。

舞悠然四人并未等多久,李福就过来请人。

蒋陆与纪嵩此次并不打算跟过去,只是在客厅里候着,由李福作陪。

这样也好,省了这位管家可能出现的干扰。

初见李明时,舞悠然就觉得这个男人只以长相来说倒是还算出众,一双桃花眼颇是勾引人,只是,按理说以他的相貌何种女人得不到,何必这般做那种强抢民女的勾当。

若说没点心理毛病,还真是不信。

开启的罪恶值能力,在舞悠然的眼里头,除去他的长相外,那红果果的罪恶值分数,头顶着一个恶霸头衔,功德值为负数,罪恶值破百,那已经发绿的感叹号上一条黑色的锁链盘在上头,说不出的诡异。

“初识恶霸,此等恶人不可救,只可严惩。”

脑海中突如其来的电子音让舞悠然回过神来,没想到这般恶人连系统都惊动了,真是不惩治一番都对不起自己了。

“小米,如何才算严惩?”

“此人罪在色,可从这点出发。强占的民女已经不在少数,那一条黑色的锁链都是冤魂所化,一环一冤魂,锁链那么长便可知他害了多少无辜性命。只是,以主人的身份来说,也不好要了此人的性命。若说对一个最残忍的事情,莫过于明明是最喜欢的东西,却偏偏没有任何冲动,反倒是对于某些以往不喜欢的东西,兴致颇高。有时脑子一热,甚至身不由己。主人觉得如何?”

“喜欢的不能动,动的又是不喜欢的。妙,妙。我想我有了想法了。这个李明既然这般喜欢糟蹋女人,我就让他见到女人明明知道心里喜欢着,却不会有任何的反应。反倒是对于男人,嘿嘿……”

舞悠然不由自主咧齿一笑,笑得一旁的丁大夫冷不丁的打了个冷颤,不由自主离舞悠然远了些许,保持距离。

“呃,主人,若这样的话,岂非要有无数男子遭他毒手,这也是作恶呀。”小米无法苟同道。

“这样呀,那就备注一个但书,只对同样拥有罪恶值的男人有兴趣,越是罪恶值高的,吸引力越大。不一定要他当攻,当个受也成。更何况,穷凶极恶的人哪个是简单货色,他若是敢招惹,那就是等于自找苦吃,说不定咱们不用动手,自有人解决这个李明,让他遭受报应。反过来说,也是为民除害,功德无量呀。若是还不够惩罚力度,那就在开发人兽之恋什么的,一定会很有意思吧。嘿嘿嘿……”舞悠然越说越兴奋,不知不觉中,连笑声都有点变味,听得人发毛。

对于舞悠然突然冒出来的念头,小米这个智能程序构造的兽躯都忍不住毛发竖了起来,只觉得有股寒流从头蹿到脚跟,不寒而栗。

“咳咳,舞大夫,在想什么,怎么笑得这般渗人。”丁大夫咳嗽一声,压低嗓音道,实在是被舞悠然不时的诡异笑声弄得一阵发毛,忍不住开口提醒。

舞悠然转过头望着丁大夫,灿笑如花,温暖如春风拂面,哪还有之前那种阴恻恻的诡异感觉,就好似凭空换了个人一般,突然的让丁大夫有些不适。

“有吗?我怎么不觉渗人,看看,多纯真的笑容。”舞悠然咧嘴一笑,一口白牙,笑得灿烂无邪。

丁大夫忍不住抽了抽唇角,不在多问了。

舞悠然的变化,只有丁大夫一人注意到,李明似乎有些心不在焉,倒也没怎么注意。

“丁大夫,管家说你已经找到协作来治愈本公子这个怪病的人,莫非就是眼前这个小子?他能行吗?”李明说着直视扫了舞悠然一眼,那一眼好是轻蔑。

“人不可貌相这点你应该是清楚的。医术看的不是人,而是掌握的技术,只要有本事,哪怕只是一个三岁稚儿,又何妨。”

“既然丁大夫这般说了,那就让他试试吧。”

“好。舞大夫你先。”丁大夫客套的让开一步,显然舞悠然上前,这样的顺序变化倒是让李明刮目相看,心里头嘀咕着。

莫非是真有本事的人?

这丁大夫向来眼光高,不是同等水平的人,哪曾这般客气过。

莫给这个看起来年轻的小子,也是跟丁大夫属于同类人?

对了,丁大夫都可以看起来这般年轻,又何况这个舞大夫。

李明自以为是的将丁大夫让舞悠然先来的举动备注了自己的诠释,将舞悠然的身份抬了又抬,连带着看人的方式,也变得郑重起来,不再如同初见时的轻视。

“李公子,施针之前需要服药,若是担心药中有毒,大可寻人过来检查。”舞悠然将早已准备好的药丸取出一粒递到李明跟前,眼神坦荡,不介意他检查。

“不必了,舞大夫既然是丁大夫认可的人,想来也不会害我。我吃便是,用不着检查。”领说着将药丸从舞悠然手中拿过来,指尖无可避免的触碰到舞悠然的掌心,不禁有些心驰荡漾,看着那双纤细如同女子的手,竟是有些心动的感觉。

李明握着药丸,不禁抬眼望向舞悠然。

以男子的形体来说,舞悠然的身子骨太过单薄,与其说像个男子,还不如说更似女子,这般念头一起,李明的目光便不着痕迹的扫过舞悠然身上几处地方,惊讶的发现她竟然是女子的身份。

多年的猎艳可不是白干的,这点眼力劲还是有的。

李明不动声色的故作不知,然后吞下了舞悠然给的药,心里头却已经琢磨着等到治好病后,定要将眼前这个女大夫留下,他还未试过女大夫的味道,不知是何感觉。

李明的本性一下子就冒了头,居然打起了舞悠然的主意。

感受到李明那带着隐晦的侵略目光,舞悠然顿时心生警惕,若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没必要在这个世道混下去了。

这个混蛋家伙,居然敢打她的主意,死定了,绝对死定了。

原本还不打算那么快发作,这回却是改了主意。

今晚,她便要这个李明尝试下被人爆菊的滋味。

冷冷的笑声在舞悠然的心底响起,脸上依然故我的平静。

治疗按着原定计划进行,只是舞悠然这边加重了份量,多扎了三个穴位,并且在李明身上抹了一点药,让他今晚有个特别的晚上。

丁大夫并不知舞悠然暗中使坏,提前让李明尝到报应,至于往后是否食髓知味,这个就不给保证了。

抛开医治的人,只以医术而言,丁大夫的手很稳,落针也是又快又准,甚至于他都毫不避讳舞悠然在场,将已经睡过去的李明,当着她的面剥了遮羞的那块布,开始施针。

对于这种阵仗舞悠然除了开始那一丝尴尬外,后面就被丁大夫施针的手法吸引了目光,哪会注意到别的什么,适应力超强。

经过心境提升后,记忆力方面的过目不忘,无疑让舞悠然得了很大的便宜,记住了丁大夫治疗不举之症的手法还有穴位,剩下的就是练习以及揣摩落针的力度与深度,不过由药医系统在手,这并不算问题。

哪怕这套针灸之法,以小米的评价来说,也不过是优秀,算不得杰出,可也是不可多得的财富,学来又不会亏。以后还能装装样子,何乐而不为。医者本就该吸收百家之长,融会贯通后,走出属于自己的医道。再好的治疗方法还不是一步步走过来的。

当然,若是有更好的,舞悠然也不介意学习,只是系统里的针灸之数,也是需要花费功德值兑换的,那可是一样一千功德值最低的兑换额。

以她如今的功德值,还是能省则省,不可随意铺张浪费,除非不得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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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哎呀

丁大夫舒了口气后,抹了把额头上细密的汗珠,还是有些累人,一旦落针失误,这李明就真的要变成太监了,那可就违背的初衷,还要连累别人。

也幸亏他积累深厚,虽然复杂了些,倒也只是累点,没出任何差错。

“总算大功告成。舞大夫,可需要检查一下?”

“那我先看看。”舞悠然也不拒绝,直接为这李明检查了身子,一切征兆显示身体健康,李明的不举之症在丁大夫的妙手之下完全恢复了,至于舞悠然做的手脚也安静的潜伏着,只等着时间推移后,潜移默化,达到舞悠然想要的结果。

“丁大夫果然妙手回春。”舞悠然不禁竖起拇指夸张道。

“还成。”丁大夫应道,把手一搭李明的脉门,眉梢微微一挑,“咦,按理说很快就该转醒,没想到舞大夫居然留了一手,这可是要睡到天黑才会醒来吧。”

“我这不是有备无患嘛。这个李明可是女人堆里打滚出来的,谁敢保证他不会发现我的真实身份,届时纠缠于我,总归不好,还不如让他睡过去,一直到我埋下的伏笔起效后,我也好安乐的继续逗留在北安县城数日,不用担心会被他惦记上。”

丁大夫笑着点了点头头,“言之有理。那我们先出去吧。”

“请。”

舞悠然与丁大夫一出门,李福立刻迎了过来。

“二位大夫,且不知少爷的情况如何了?”

“一切都很顺利,不过治疗过程中消耗了不少体力,至少他会睡到天黑都时候醒来,不过因为刚刚治疗完毕,最好不要*房事。别让女子接近公子,免得身子方才恢复又生了什么意外,届时我们可就没能力再度治好他的毛病了。”舞悠然率先抢在丁大夫开口前这般说道,而丁大夫对于舞悠然的做法淡笑不语,意味不明。

“明白了,小的立刻就吩咐下去,让所有人丫鬟这段时日都不得接近少爷的院子,直至少爷的病情完全好转之后。”

“不过,光是这般避开也不成,还需找个人贴身照顾你家少爷。”舞悠然把目光一扫,一个小厮头上居然顶着一个小恶人的标志,就在院中仆人中,是一个小厮装扮。

舞悠然把手一指,“这个小厮看起来不错,挺机灵的样子,就让他负责这段时日照顾你家少爷的起居,贴身照顾着。”

李福把眼落向所指之人,不由笑了。

“舞大夫真是好眼力,此人本就是少爷的贴身小厮,就算您不说小的也是要吩咐他贴身照顾的。”

“哦,原来本就是李公子身边的红人,倒是巧了。那就让他照顾人先。”

不过,能够在那么多人中,顶着这么一个小恶人的头衔,一看就不是好货,恐怕帮着李明这位恶霸做了不少坏事,要不然也混不到这样的名头,物以类聚,也省得她费心找别人来实验小米给她的恶恶相吸液是否有效。是否只要同为恶人级别的人对于李明就越发有吸引力。

“是。”

“丁大夫、蒋大夫、纪叔,我看不如先去丁大夫住所留宿一宿,若是出了什么意外,也好第一时间出手,你们觉得意下如何?”

“也好。”蒋大夫与纪嵩点了点头,异口同声道。

“李管家,劳烦让下人们打扫下我那处院子的厢房,顺便准备点酒菜,我要与三位大夫好好喝一杯。”

“是,丁大夫。”

目送舞悠然四人离开之后,李福敛去了献媚的表情,站直了因为奉承而弯下的腰肢,立马就指挥着整个院子的丫鬟离去,留下被点名那个小厮,在李明的房门外候着。

来到丁大夫的住所白芷园,此处也是李府的待客所在。

刚到白芷园的阁楼前,楼中的厅中已然摆好了酒菜。

这李福的号召力倒是不错,还未等他们到达就已经将东西准备妥当,热忽忽的冒着热气,香味弥漫着令人食欲大开。

落座后,挥退了本想伺候的丫鬟与仆人,厅里就剩下四人相对而坐。

“舞大夫,你莫非认识李明的那位贴身小厮?如若不然,怎会一眼就选中他?”丁大夫两杯酒落肚不禁这般问道。

“或许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吧,只是一眼就觉得那个小厮与这李明应该属于同类人,虽不一定会是好色之徒,可至少算不上好人。其实丁大夫是想知道,我到底在李明浑噩之时,在他耳边说了什么吧。”

“不错,我确实很好奇。”丁大夫毫不避讳的应道,蒋陆与纪嵩也同样好奇的望向舞悠然。

“很简单。我只是告诉他,他从今往后只对男人有兴趣,越是罪大恶极之辈,对他的吸引力越强。男男相恋算不得什么,他要有冲破世俗阻碍的决定,只要是真爱,守得云开见月明。”舞悠然一脸高尚之色的神情说出这么一番话来,饭桌上的气氛一瞬间从温热,变得有些凉飕飕的。

丁大夫三人眼神几度闪烁,埋头喝了口酒,压下刚才听见那话时,心中掀起的惊涛骇浪,暗暗抹额。

舞悠然含笑不语,也知道这话说得让三位前辈都汗颜不已。

人家这般表现只是暗暗抹汗,没当面指责,就算是很开明之人了。

如今想想,能够成为明医之人,反倒是对有些世俗的观念较之常人看得开。

一餐饭吃得还算开心,撇开那个尴尬的话题,四人都喝得微醺,为了事情的解决,也为了能够对李明起到惩治的作用。

反正他们来只是为了治好李明的不举之症,至于往后他喜好是男是女,那可就不再他们的负责范围内。

毕竟,这是人的思维,控制不得,就好似相思病一般,无药可医。

夜悄然来临。

所有人都睡下后,舞悠然却是偷偷摸摸的借助小米的探查功能,准备前往李明的院子查看下效果如何。

兴许是这李府的权势颇大,府内的戒备,外紧内松,一路上舞悠然都顺利的避开巡逻的侍卫,摸到了李明所在的院子外面,一眼就看到了李明房间的灯亮着,而且院内意外的静悄悄的,居然没人看守,也不知道是回去休息了,还是别的缘故,至少在系统的探查内以自己为中心点,半径五十米内无人。

舞悠然很顺利的进入院子里,寻了一处不起眼的角落,捅破了李明房间的窗户纸,想看看里头的状况。

可不等她把眼睛朝那个孔洞凑去,一道身影忽而出现在李明房间的窗户前,直接捅破窗户纸,朝里头递进一根竹管子吹了吹,然后等了约莫半盏茶功夫后,方才悄然推开了房间的大门,入了房内,并且将门反手冠上。

这么晚了居然有人跑到这里来,这麻利的手脚,一看就是老手,绝非新人办事。

只是,这个人来着做什么?

为什么选中李明的房间,还用蒙了脸半夜三更潜伏进来。

舞悠然赶忙将眼珠子朝孔洞凑去,很快就寻到了对方的身影。

只见那人脸上蒙着不禁,身形略显消瘦,但是动作灵敏。

虽然一直未曾揭下脸上的布巾,但是显露在外的眸子却透露出对李明的浓浓的恨意。

“李明,老天爷还真是不公平。居然让你又恢复过来。若非不希望无辜的大夫受我牵连,真想让你断子绝孙。”狠狠的嗓音响起,男子将目光一转,落在趴在桌上晕迷的小厮,呸了一口唾沫,“两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的家伙。虽然暂且不适合报仇,但是收些利息还是办得到的。不知道当传出李明公子忽而喜好男风的传闻出去后,又会如何呢?相信你爹也不会有好果子吃。两粒和合丹,便宜你们两个了。”

蒙面男子说着从怀中摸出两粒颜色古怪的药丸子,直接捏碎表层的蜡,然后撬开二人的嘴巴,直接推搡几下让二人把药服下。

喜好男风的传闻?和合丹?

听着感觉这位仁兄居然是与舞悠然不谋而合呀。

就不知道这所谓的和合丹效果如何,够不够猛。

随着蒙面男离开后,舞悠然继续蹲在窗外偷看。

那个蒙面男似乎对自己的丹药很自信,居然也不留下来确定一二。

时间推移着过了一炷香时间,原本趴着的人醒了过来,脸上都漾着非一般的绯红之色,凝望着对方时,那逐渐呼吸急促起来,一切就那般顺其自然的发生了。

舞悠然在窗外看得嘴巴张成o型。

没想到那看起来单薄的小厮居然如此彪悍,竟然强势无比,直接就把李明按在身下。

明显已经意乱情迷的二人,加之舞悠然原本就埋下的恶恶相吸液的功效,两个达到恶的程度的坏蛋,就那么给勾搭上了。

按着舞悠然最初的设想,应该会是李明霸王硬上弓,可哪想到事出意外,那小厮被那黑衣人喂下什么和合丹后,也是失了理智,两两相吸之下,迸射出无尽的火花。

一道混杂着复杂意味的尖叫声在这夜里响起,舞悠然脸颊绯红,也不敢逗留,赶紧跑离这处地方,免得惹祸上身。只可惜,舞悠然最终嘀咕了李明的荒唐,那些下人们虽然有些意外今夜听见的叫声怎么这般不一样,却也没说什么,最多就是啐了一口,嘀咕道:“唉,少爷,又故态萌发了。”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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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传言

一大清早,李府的气氛就显得异常诡异,尤其那些年轻的男仆们,脸上的神色就跟开了染色房一般,五颜六色的说不出其中各种滋味。

李福虽是依旧过来招待舞悠然四人,态度还是那般的客气,却也并未多说什么,只是将李德光吩咐的谢礼送给了四人。

其中舞悠然与丁大夫作为主治医师,礼物自然是最大一份的,其次是蒋陆蒋大夫,最后才是纪嵩这个已经差不多沦为打酱油的大夫的谢礼。

尽管如此,光是纪嵩的谢礼就不下千两银子,足可见这李德光虽是县令的职位,家产却是颇为殷实,也不知道收刮了多少民脂民膏,当然也不排除其中也有自己本身的家产在内。

总的来说,这次把礼物送到后,四人就被客客气气的请出了李府。

对于这个结果,舞悠然四人淡笑不语,不过却也猜到个大概,昨日里虽然有点被舞悠然的话惊到了,可今日里感觉到事情或许正如她所言的那般发展时,这心里头莫名的就有股快意,只觉得这样的惩罚实在大快人心。

这丁大夫四人前门刚出去,后门一位憨实的老大夫就让请进了李府,由李福这位管家遮遮掩掩的请到了李明所在的院落中,随之而来的便是一阵鬼吼鬼叫的痛呼声,伴随着李德光这位大老爷的咆哮声。

一句句气煞我也,逆子,之类的话从李德光的口中吐出,随时含糊不清,不过却也透露出不一般的消息,尤其府中已然得了消息的人,丫鬟们是喜极而泣,但是那些小厮仆人们,可就有些不踏实了,尤其是在那名一直都是李明的左右手的小厮彻底从府中消失后,一股子的寒意就忍不住窜上了每个男仆人的脊梁骨,每个人都恨不得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然后把模样弄得越难看越好,只希望别称为突然改了性子的少爷眼中的猎物。

须知那消失掉的小厮,长得本就白净,天知道是否因为那般才让数月无法发泄的大少爷,兽性大发了呢?

铛铛铛——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寂静的街道上,更夫敲打着更号慢慢的走着,却见一道身影摇摇晃晃,手里拿着一个酒壶,喝一口晃悠着走几步路,一直走到一处还有人吃着宵夜的面摊前,一屁股坐了上去,单脚跨在板凳上,吆喝道:“老板娘,一碗卤水面。”

“好嘞,客官稍等。”老板娘应了句,立马开始弄面条,很快就将面送到了那客人的跟前。

吸溜溜的吃面条的声音响起,这客人吃了两口后,往嘴里灌了口酒,却是可劲的笑起来,引来一侧的客人频频侧目。

“李明呀李明,你也有今日。报应呀报应。你害了多少无辜女子,之前老天惩罚你不举,却耐不住你老爹有本事,请了高明的大夫过来,治好了你的病。只是,老天爷也是公平的。直接让你让个小厮给上了,哈哈,你爹顾着帮你遮羞,可我偏偏知道了你的丑事。别以为杀了无名的大夫就等于灭口,老天还是有眼,让我知道了这么一件大快人心的事。该,活该,让你一辈子见不得人。若是从此就这般下去,实乃北安县女子的福音。哈哈,哈哈哈……”

一阵狂笑后,男子酒壶也不要了,面也不吃了,直接丢下十枚铜板,摇摇晃晃的直嚷着报应,这是报应呀的话语渐行渐远。

“刚才那人说什么?李明?哪个李明?”

“切,还用说,能够让那人用报应二字,还有权有势,有胆子杀人灭口的还能是哪个李明。不就是县太爷的公子,那个恶霸?不过,真的像那人说的那样吗?看他疯疯癫癫的样子,实在不好取信于人呀。”

“管他的,空穴来风事出有因,若真是如此大可真是大快人心了。再也不担心自家女眷出事了。”

“瞧瞧你这脑子,若这事情是真的,那就不是担心自家女眷的问题,而是要担心你我会不会遭殃。若这李明改了嗜好,危险的就不是女子们,而是男子们了。”

议论声到此忽而哑然而止,随之而来的便是一阵沉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随后打了个冷战,只觉得这事情一旦传出去,将会掀起何等惊涛骇浪。

小街上零散的客人,如同星星之火一般,瞬间燎原整个北安县城。

一时之间流言纷纷,直接将故事版本夸大无数,甚至于多了许多版本,一个版本比一个版本厉害。

从最初的强迫小厮在其不能人道之时,嘿咻他,到上了瘾,一好了就把小厮给嘿咻了,然后各种大战后,这李明突然变了性子,对女人失了兴趣,将目标该想男子,上至白发老翁,下至懵懂稚儿,各种乱来,甚至于连家中畜生也不放过,非要酣战淋漓几百个会合方肯罢休。

“噗……”

回春堂后院厢房里,舞悠然初初听到这个传闻,直接忍不住喷了嘴里的茶水,呛得直咳嗽。

乖乖的,这北安县城的百姓那八卦能力也太凶猛了吧,居然能够一夜之间就将事情传到这种地步。

当然,舞悠然才不信是李府之内的人胆敢外传此事,毋庸多说,定是那日潜入李明院子,下迷药后,给那小厮与李明喂下和合丹后的黑衣人散步的谣言。

虽不知他到底在几处地方,用何方式散播谣言,不过看这闹出的动静,若是李德光不将儿子送走,是休想有安宁日子了。

至少,只要这位大少爷一出门,除非是李府死契的仆人外,只要到街上,是个男的,都要回避三尺,甚至于直接清空街道的可能性也不是没有的。

一想到原本热闹的大街上,随着某人大喊一声‘李明公子来了’,随后惹人恼的街道上,顿时一阵慌乱,无论是摆摊的还是行走的客人,直接撤退,甚至于一些雄性的牲口也会被主人拽着跑,一边拽还要一边对着牲口喊‘李明来了,你若再不走,可就真要贞c难保了’,随后哗啦啦的,整条街连只苍蝇都飞跑了,更别提一阵风吹来,卷起黄土漫天,一个箩筐就在风中滚呀滚的越跑越远。

“哈哈,真是笑死我了。”舞悠然忍不住大笑起来,实在是被自己的想象逗乐了。

丁大夫也似有所悟,却没舞悠然笑得夸张,毕竟是有点年纪的人了,哪怕脸皮子那么年轻,做事方面却是较为稳重,不似年轻人毛躁与率性而为。

“悠然,这不就是你当初说的结果吗?你有必要笑得这般夸张吗?”纪嵩无奈的摇头笑道。

“是呀,何必笑成那样。外面传闻如何,实际情况咱们都清楚,根本没那么夸张。”蒋陆摇头叹息道。

“可是人言可畏呀,就算不属实,这传出去的话杀伤力也是不小的,若是再让人撞破那个李明的破烂事,那可就真是黄泥巴掉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舞悠然笑得乐呵,丁大夫三人却是稍稍冷静下来,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抹担忧之色。

“悠然,虽说让这个李明无法再去祸害女子,可是换作男子,感觉换汤不换药,这般平白无故害了人终归是不好的。娈童这种东西虽说少,却也不是没有,害的都是无辜人的一身,我突然觉得咱们这般做是否做对了。”

回到回春堂后,因为李府的事情,大家对舞悠然的称呼便随了纪嵩,叫起悠然来。

“放心吧,我不是毫无分寸之人,自然不会祸害无辜之人。至于原因请恕我无法相告,但是我可以表示,唯有坏事做尽之人才会对李明有很大的吸引力。他若是想要祸害人,也只能祸害那些罪大恶极之辈。届时善恶到头终有报,他会吃到苦头的,为那些他祸害枉死的冤魂付出代价的。”舞悠然敛了笑意,颇是慎重的说道。

望着舞悠然那神情,到口的担忧似乎也有了一个安抚的借口。

莫名中,连丁大夫自己也没发现,理智的他居然也会有这么一次盲目相信一个人的时候。

李明那日与贴身小厮大战淋漓一晚后,菊花可称得上是菊花残点点伤,趴在床上哼哼唧唧的感觉疼,耳边听着父亲的谩骂声,神经又感受着下人们替他抹药时,那种忽而窜上来的异样感觉,只觉得一直一蹶不振的雄风,居然在那般擦药的过程中傲然挺立起来,让帮忙上药的新任小厮眼角余光瞄到,顿时吓得差点把手里头的药都洒落在地,整张脸都瞬间没了血色,却又只能胆战心惊的赶紧搞定,赶紧告退。

“爹,你说的我都懂。可你只有我这么一个儿子,再看看你儿子我总算是正常了。不就是一时糊涂做错事了嘛,我保证不再犯便是。更何况,这事情也没什么。喜好男风这种事情咱们家又不是没有,您老不是……”

“住口。”李德光油光的脸上气得涨红一片,若非只有这么一根独苗,真想一巴掌抽死这个不孝儿,居然在这个当口给他整出这种事情来,闹得如今也不知道是谁传出去,闹得满城风雨,百姓情绪躁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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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凌乱了

之前怀疑的人都严加盘查过,并不是府中的人传出去的,更何况,在他杀鸡儆猴之下,绝对没人敢隐瞒任何事情。

可这事情若非府里的人传出去的,又会是谁呢?

李德光能当县令,搜刮无数金银珠宝,积攒下丰厚的家产,除去后头有人外,多少也与他的善动脑子,做事该狠之时决不手软的性子有关。

思来想去,若非府里的人所谓,莫非会是那个丁大夫?

李德光想到丁大夫,随后又摇了摇头。

这个丁大夫的身份有些特殊,若非求助后头的人帮忙,也请不来此人。

再说了,儿子的病也确实治好了,可是偏偏又出了这档子事,让李德光如何不怀疑呢?

不过,也不能排除会是蒋陆以及那两个请来的大夫做的,只是,贸然怀疑也不好。

“李福。”李德光沉声道。

“老爷。”李福上前一步,恭敬的弯下腰应道。

“那日里丁大夫那边可有什么异常吗?”

“回禀老爷,除了四位大夫在为少爷治疗后,聚在一起庆功之外,都喝得微醺,各自回房歇息,并无任何异常。”

“那小四是谁指派给少爷的,在此之前可有什么异常?”

“没有呀。丁大夫与舞大夫为少爷治疗后,就说少爷不得近女色,否则会影响少爷的恢复,就随便一指,挑中了本就一直在少爷身边伺候着的小四专门服侍少爷,让所有丫鬟都离开了院子,留出一个亲近的院子。原本一切都挺正常的,哪知道到了半夜后,竟会发生那样的事情。老爷也知道少爷的性子,恐怕不是耐得住之人,说不得就让小四给他找了女子过来,那一夜的叫声……”

“行了,不用说这个,我只问你有没有异常就好,废话那么多做什么?”李德光听得心烦意乱,语气不善的开口喝断了李福未完的话语。

“回禀老爷,并无异常。”李福应道。

李德光眉头紧蹙,挥了挥手道:“都下去吧,我跟少爷有话要说。”

“是,老爷。”

一阵错乱的脚步声后,所有人都出了屋子,留给李德光父子二人独处。

“儿子,告诉我,你那夜到底是怎么了,居然会让你做出那般荒唐的事情。有没有觉得与平日里又什么不同的地方?”

“爹,你要我说几次,我就是不知道怎么的,脑子一懵才做出糊涂事,如今罪也受了,您老就别再唧唧歪歪的说话了,给我一个安静可好。我真没什么话要说的。”李明不耐烦的应道,对于李德光再度的询问觉得心烦意乱,烦躁不已。

“你,我这也是为了你好。你爹我还不是担心你遭了谁人的道,这不是跟你好好说话,语气那么冲做什么?我做那么多还不是为了你。要知道此刻外头的传言何其难听,你此刻还躺在床上,已经有人传出你跟,跟,跟圈栏里的畜生都能够搅和在一起,你让我这张老脸放在哪里?”

“什么?”李明把眼一瞪,气呼呼的说道:“这群贱民实在可恶,居然敢如此诋毁本少爷。不行,爹,你要帮我出口气,要救出这些造谣的混蛋出来,狠狠的抽筋剥皮,我要他们不得好死。”

“这还用你说。只是,嘴巴长在别人的身上,越是去动那些人,反倒是越发承认这事情是真的,你爹不糊涂。”

“可是,让他们这般乱说,岂非越说越离谱了。”李明不满的应道。

“那也比越描越黑来得好。既然你也想不起什么有利的线索,那干脆你去澄清一下,也好过被人误会。”

“澄清?如何澄清?难不成让我在大庭广众下直接上了一个女人?”李明撇嘴道,却是让李德光一巴掌甩在脑门上。

“你找死呀。你以前的所作所为倒也罢了,即便知道是你干的,可至少是手底下的人动手,你完全由理由推脱事先并不知此事,只当是手下的人寻来的风尘中打滚的女子,也就欣然接受了。可你若是敢用这种方法证明,我的脸面才叫被你丢尽了。”

“那你想我怎么做?”李明也不高兴的把话顶了回去。

“也是我糊涂,居然想歪了。既然那些人那般传言就传个够,若是没有抓个现场,最多便是空穴来风,谁人能够知道你如何如何。不过,我可警告你,最近这些日子给我好好待在府中那里也不准去,等到风声过后,你想怎样我都不会干涉。只要你做的干净利落点,我不管你。”

李明咧嘴凑前笑道:“爹,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

“少来。你若是胆敢给我阴奉阳违,我就打断你的腿。最多就是自己努力着再生一个,也好过被你活活气死。”

“爹,哪能呀,我会很乖的。您老还是省省力气吧。”

李府最终,李家父子二人决定以不变应万变,坐等风声过去。

随着连续几日的风波后,关于李明的种种传闻,渐渐有了减低热度的趋势。

毕竟是空穴来风,无从得见,开始听到时会被吓到,可一直以来都风平浪静也让警惕的百姓们把心渐渐放下,也没了太多的抵触。

“看来这事情差不多也就到此为止了,李德光不是一个糊涂蛋,怎么可能不做点什么。再多几日,这场风波也就过去了,除非有更多的人证物证摆在众人面前,否则,还真的不能将对方怎样。人家偷偷来,你也没辙。”丁大夫饮了口清茶后,这几日住在回春堂的八方阁中与蒋陆等人探讨医术,偶尔八卦下李明的传闻,小日子过得倒是非常悠闲。

“或许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说不得很快就会有更加劲爆的事情发生也未必。”

舞悠然眼帘微垂,脑海中闪过当夜那个下药的小贼,不知为何总觉得他绝对不会善罢甘休,定要将天捅破才肯,不由自主间,便发出如此言论。

“何以见得?”纪嵩倒是好奇的问道,不知舞悠然自信何来。

“别忘了这事情,李德光不会传,我们也没必要做那坏人,而能够在那么短的时间里传出那个消息,并且出乎我预料的,竟会是那个小厮对李明出手了。能够把事件说得这般详尽,足可见煽风点火之人绝对是要李家父子不好过,疑惑着他的目标就是李明,那个人怎么可能作势好不容易点起的火就这般熄灭了呢?不用说也会有后续行动,只是,咱们说不准是什么时候罢了。”

“倒也不排除这个可能性。只是,这事情到底是有人针对,还是悠然你那天冲三十六针的效果呢?”丁大夫不禁这般问道。

“想听真话?”舞悠然挑眉笑道,三位直接一记白眼送过来,明白都告诉她这不是明知故问嘛。

“其实,我只能说是因缘巧合。按理说,在我的脚本里,最初不过是那李明会对照顾他的小厮心生好感,然后经历几日加温的日期后,慢慢的发展到最后一步。可如今看来,直接是一步到位。若非有人横插一手,也不会有这个结果。昨日李管家那般匆忙的送走我们,还送了那么大份礼物答谢,也不排除是想借出封口。只是,人算不如天算罢了。”

三位大夫眼眸微微亮了,点了点头,觉得舞悠然这话在理。

毕竟,大家都是知道施针时的打算,为了避免给自己招惹麻烦,绝对会慎重选取时间发作,怎会那般迫不及待呢?

唯一能够解释的倒也真如舞悠然所言,应该是有人横插一手,而这人在随之而来的谣言之中也起着关键性的作用。

若是这事情无法逼出李明,那接下来恐怕对方就要把李明逼出来,然后让他的名声一落千丈,甚至就算杀不掉他,也要赶出北安县城,然后再想法子伺机报复,定要让其身败名裂方肯罢休。

“一切都是猜测,我们在这说也没意思。原本我还打算明日离开北安县城,被你这般一说,反倒是想要多留几日,兴许会看到一场好戏也未必。”丁大夫徐徐而道,八卦之火熊熊燃烧,搞半天其实也是个闷骚大叔,想看别人热闹。

若非如此,也不会同意舞悠然当初的那个报复计划。

五月初六,天气晴,万里无云。

北安县城这日里依旧如同往日般车水马龙,好一派欣欣向荣的场面。

北安县城天河茶楼上,李明折扇掩面,看似低调却早已有不少人认出他的身份,却又恐得罪了他,只能装作没认出来,然后偷偷摸摸的结账离去。

不少富家子弟也听了不少关于李明的传闻,加之某些人有特殊渠道得知当初李明那名小厮小四确实已死,被抛在乱葬岗中,一刀毙命。一看就是猝不及防被人杀死,还是熟悉之人所害,那眼眸中的震惊之色,找到尸体的人就形容,那简直就是一副死不瞑目的面孔。

再加上这小四阳物直接被利器消去的结果以及弃尸乱葬岗的事实,那些富家子弟自己就脑部了一番,更加信了几分那传闻,自是能避则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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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命也

李明也感觉到气氛的不同,只是,以他的性子而言,并不想因为这所谓的谣言而逃避。

只是,刻意的忽视总是令人心情不爽,李明也渐渐的失去与人虚与委蛇的心情,寻了个借口离开了。

“少爷,少爷,您走慢点,少爷……”后头小厮在追着,喊着,李明就好似无所觉一般,出了茶楼后就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就在他心烦之时,无意间的抬眸让他身子微微一震,一种异样的感觉窜上心头,竟是直接丢下随行的仆人追上人群中一道灰色的身影,走得又急又快,一路上撞了不少人,造成了些许的混乱,也阻碍了李府的下人追随的脚步,最终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李明消失在他们的面前,急得都快哭了。

下人们一个回去报信,另外几个开始在附近寻找李明的踪影,奈何一直找到晚上却始终没有找到李明的行踪。

天黑之后,李德光发动了一切能够发动的力量寻找李明的行踪,衙门里的人手也派了出去,一直找到第二天天明方才发现李明的行踪,只是,此时的李明早已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躺在一处僻静的巷子里,唯有眉心一点嫣红是那般的刺目。

李明的死讯很快就传遍了整个北安县城,以往受了苦的百姓都在暗地里鼓掌叫好,甚至偷偷庆祝着,为这北安县城除掉一大恶霸而高兴不已。

只不过,这些都是背地里的动作,表面上依旧小心翼翼着,免得被老来丧子的李德光知晓,连累全家。

回春堂里,丁大夫昨日就已经有事离开了,原定计划明日就要回万安镇的舞悠然三人在得知李明死讯时,多少忍不住唏嘘。

多行不义必自毙,这是蒋大夫的话。

可对于舞悠然来说,这个结果在预料之中,却又提前了太多。不过,总体来说,李明的问题在他死了之后便得到解决。

至少这对父子对于纪嵩而言已经算不得麻烦。

李德光此刻要追究的是凶手,而不是为他治病的大夫们。

只是,在解决了此事后,系统虽然提示任务的完成,却意外的没有功德值奖励,只是给了舞悠然一个因果二字的答复。

为何会是因果二字,舞悠然费解。也有过猜测。

莫非这李明与这具躯体的原主也有过什么瓜葛?

想不通那就不要想,反正也不过是人生一个插曲,没什么好太过在意。

翌日清晨,舞悠然与纪嵩三人坐上马车准备回去。

蒋陆让蒋尚准备了一份丰厚的礼物送给三人作为此次帮忙的回礼。

对于这份礼物,纪嵩并未拒绝,只因这礼物乃是一份药材的清单,而这份礼物,在五月初五端午节那日就已经往万安镇,这会也应该到了地方,想拒绝都没机会了。

幸亏蒋陆也知道分寸,虽是药材却都是常用的平价药材,拉了一车过去,作为平日救济穷人所用。

而纪嵩对于那些药材也不拒绝,却也将得自李府的那份礼物中,较为昂贵的补药当作回礼送给了蒋陆,也算是礼尚往来。

马车慢慢的驶离了北安县城,蒋陆是一直把人送到了城门口方才回转。

“纪叔,其实早在解决了李明的病后,咱们就没必要继续留在北安县城了,为何当初您会答应留下?”离开北安县城有些距离后,舞悠然坐在车上随口一问。

“你还年轻,并不知道这些当官的心思。其实,咱们若是贸然离去才会惹了麻烦。你也应该记得李明那日发生的事情吧。李德光这个人也怀疑过咱们的,若非留下来,这会恐怕就要被怀疑,送入大牢了。”

“啊,还有这事。我居然都不知道。”舞悠然惊讶的应道。

“也是我不让他们告诉你,不然就要影响你看书的心情了。不过,这段时日来收获如何?”

“还行,虽然书的内容是记住了,不过还有不少晦涩的地方需要融会贯通。只要能够贯通,绝对是受益良多。”

说起这事,舞悠然的脸上就不禁笑得灿烂。

只可惜临走时都忘了询问那些医书是谁人所留,真是失策。

辗转两日,舞悠然一行三人回到了万安镇。

刚到百济堂时,舞悠然直接跳下马车,大喊一声,“阿雪,我们回来了。”

药柜处正抓药的纪雪转过头来,一脸欣喜的望着舞悠然三人,欣喜的喊道:“爹,悠然,苏爷爷,你们回来啦。”

后院里的孩子们听见外面的动静立马跑了出来,甜甜的喊着‘纪叔叔’、‘悠然姐’、‘苏爷爷’。

一个个孩子打过招呼后,车上的东西直接交给纪雪打理,舞悠然忙不迭的问清安安的所在,回了自己的房间。

多日未见,舞悠然发现自己原来比自己想象的要更想念这个孩子。

似乎是感觉到舞悠然的归来,午睡中的安安眼皮子颤动了下,随之睁开了眸子,待得看到舞悠然的面孔后,笑得甚是开怀,就好似知道是娘亲回来一般,欣喜不已。

“安安,娘亲回来了是不是很开心?有没有想念娘亲呀?吖,我家小宝贝居然听得懂娘亲的意思呀。来,给娘亲亲一个。”

房间里,舞悠然逗弄着小安安,在他脑袋一拱一拱往怀中钻,就知道他这是饿了。

“别急,娘亲换套衣裳就来喂你。”舞悠然重新将孩子放下,走到了屋里的屏风处,换掉了身上的男装,恢复女子的装扮后,稍微擦洗了下身子后,方才给小安安喂奶。

待得小安安吃饱后,舞悠然也将孩子抱了出去,刚到铺子前堂时,就觉得气氛有点异常,不由问道:“怎么了?之前不是挺高兴的,怎么突然之间就这种氛围了?”

“阿雪,你来说吧。”纪嵩道。

“是,爹。”纪雪应了句,转而望向舞悠然说道:“悠然,其实在端午的前一夜,原本莫岚一家子住着的那个院子突然着火了,一把火把院子烧得干净,连带里面存放的名贵药材也被烧得精光,甚至于波及了旁边的院子,幸亏损失并不大。不过,根据捕快的调查,说是在现场发现了火油的痕迹。怀疑这场大火是有人蓄意而为,只可惜除了这点外,再无任何线索,恐怕想要抓住犯人,很难,更别提那些损失的药材了。”

舞悠然眉梢一挑,倒是没想到铺子里的气氛变坏竟会是因为这个原因。

稍微一愣后,舞悠然笑着应道:“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被烧了就少了呗,没必要为了这事自寻烦恼。命中该有终会有,命中无时莫强求,时也命也。放宽心些,反正原本这些就属于额外之物,没了就当未曾拥有过便是,虽然蛮可惜的。不过咱们也用不着那些过日子,看开点吧。”

纪嵩笑了。

“悠然,我之前还担心你会耿耿于怀,毕竟那些药材也算得上你治好莫岚的酬劳,就这般说没就没,你会过不去心里头那道坎。只是没想到你比我看得更开。身为大夫就该有这般的胸怀,不错,真的很不错。”

舞悠然腼腆一笑,这话说得她都有些不太好意思。

可若说真的一点都不介意,她又不是圣人怎么可能。只是突然猜测到一些原因,不想过度深究为众人惹来不必要的麻烦,方才主动揭过罢了。

被烧的院子让人清理之后,直接把地用院墙围了起来,留待以后再做其他用处,这事情就算是告一段落。

百济堂的日子依旧,看病的看病,抓药的抓药。

日子倒是清闲的很,不过,天气也渐渐转热,药铺里直接熬煮了解暑的茶水贩卖给望来的客人,一文钱一碗,卖得倒也不错。

六月初一,一个并不算特殊的日子,晴空万里无云,气温偏高,石板都被日光烤制的散发出阵阵热浪,整个人都显得有些无精打采。

小安安在屋里睡着,纪雪有点中暑,此刻也在屋里歇着。至于纪嵩,正巧跟苏广外出到附近村落给人急诊,此时的百济堂里只有舞悠然一个人看着。

就在舞悠然百无聊赖的趴在柜台上望着门口时,一辆大马车忽而停在了药铺门口。

拉扯的马夫立刻搬来踩脚的凳子,车帘随之掀开,一张似曾相识的面孔出现在眼前,随之从车上下来三个人。

确切的说是两男一女,而且还算是老熟人。

当初刚从坳头村回来时,车轮子突然断掉,与舞悠然发生车祸的那三位。

舞悠然站起身来,不禁挂上浅浅的笑意,想看看这三位的突然造访是所为何事。

“这位姑娘,请问,施大夫在吗?”率先开口的是当初驾车的江景,已然完全恢复的他,换上一身体面的衣裳后,整个人都显得体面了不少,只见他走到柜台前,询问舞悠然,俨然是没认出她便是当日的施大夫。

“施公子?你们找她所为何事?”舞悠然故作不知的问道。

“也没什么事情,就是正巧路过,想与施公子道声谢,谢他当日援手之恩。”江景笑着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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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 不去

“哦,就为这事呀,那我知道了,你们完全不用把这事放在心里,身为大夫救死扶伤,乃是本分,用不着刻意道谢。几位若是没什么事情的话,就请吧。车子堵在门口影响了铺子的生意总归是不好的。小本经营,实在亏不起。”

“你这人怎么这般说话,亏你还是女子,哪有将客人往外头赶的道理。”一张嘴说话,舞悠然不用猜就知道是白风天那小子,能指望他说句顺耳的话可不容易。

舞悠然眼刀子一甩,扫向白风天,把脸一沉道:“公子这话说得实在没道理。我这般说话有何不妥,你们又非有病在身,一不看病,二不买药的,只是过来说声谢谢,我代人受了你们这份心意,请你们离开有何不对?怎就成了赶客人了呢?”

“哥哥,你少说句话行不行?”白月灵把脚一跺,对自家哥哥的性子再了解不过了,只要是遇上不如意的事情,他说出口的话都能够把人得罪惨了。

白风天咕哝一声,把脸撇开,算是给自家妹子一个面子,不与舞悠然计较。

“这位姐姐,真是对不住,我哥就是这样不会说话,一张嘴就容易得罪人,还请你不要见怪。”

“是呀,姑娘,风天本性不坏,就是有时会脑子发热说错话,你就原谅他的无心之举。其实我们除了道谢之外,还从别处偶然得知,这百济堂里有位舞大夫医术了得,想请这位大夫去一趟郡城出诊,无论结果如何,都会备上一份礼物作为答谢。”

“你们这是来请人出诊的呀,若真如此,一开始的时候就可以直说,何必绕来绕去说什么施公子,你们不觉得多此一举吗?”

“呵呵,姑娘别见怪。这不是不知如何开口才适合,就拿了那位施公子的事情作为幌子开个头。我记得那位施公子也应该是铺子里的大夫吧,怎么不见人?莫非出诊了?”江景说着张望了下,确定只有舞悠然一人在铺子里,方才将目光落在她身上,露出费解之色。

“他是否出诊有那么重要吗?”

“那倒不是。”

“既然不是,那么你们还是请回吧。”

“姑娘,就算你不告诉我们施公子的行踪,那至少告诉我们那位舞大夫如今在何处,我们主要的目的其实还是请他出诊看病的。”

“真是抱歉,你们要请的那位舞大夫不巧正是小女子,而我没兴趣去什么郡城给人看病,也看不来,还请你们离开吧。”舞悠然淡淡一笑,却是皮笑肉不笑,把话一说,手一摆,明摆着是送客。

看着眼前三人那目瞪口呆的意外之色,舞悠然心中冷冷一笑,还真是会没搞清楚状况就跑过来请人的小屁孩,居然连要请的大夫是男是女都没搞明白,只是听闻就屁颠屁颠的跑过来,甚至于一位大小姐还亲自随着过来。

他们这像是请人的架势吗?

游玩的成分占据更多吧,说不定,还存了别的心思。

例如这白月灵也可能是想通过再来一次百济堂的机会,看看能不能遇上司徒尘那个让她一见钟情的男人吧。

一想到这种可能性,舞悠然就不爽了。

更别提与白风天的不对路,这趟郡城之行,舞悠然还真的没什么兴趣。

江景也感觉到自己三人似乎不太受欢迎,却还是想多说些什么,只是不知道如何开口,只能那般望着舞悠然。

可也正是这般盯着看了片刻后,江景只觉得舞悠然这张脸似曾相识,总觉得在何处见过,一时半会想不起来。

但是又可以肯定绝非近期所见,莫名的有种熟悉感。

“之前不知姑娘就是舞大夫多有冒犯,还请见谅。我代风天之前的唐突向你道歉。只是,有个问题颇是冒昧,不知舞大夫与我是否在哪里见过?”

舞悠然很意外的望着江景。

莫非他终于发现她就是他们口中的施公子了?

舞悠然这念头方才冒出来,却听得白月灵一声惊呼。

“你,你,你就是那个施公子。”

一句话戳破了舞悠然伪装的身份,可再看江景的反应却明显与此无关,难道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觉得她的模样熟悉?

对于被认出来的事情,舞悠然淡淡一笑,却是默认了白月灵的质问。

“你怎么可以这般耍弄人,明明就是你,却……”

当知道舞悠然是女子时,白月灵的脑海中就想起司徒尘当初对舞悠然的态度,忍不住便是一句无厘头的质问话语,待得话一出口,却立刻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止了话音,脸上神色变幻,那是又羞又恼又无奈,颇是复杂。

一看到白月灵这态度,舞悠然怎么会不知道她所谓何故。

故人说红颜祸水,说女人如何祸祸男人,其实有时候,男人不一样也是祸水,害了多少单纯女子,比祸害程度来说,也只能用各有千秋来形容,其实也不过是半斤八两。

“既然都知道了,我也把话说清楚了,你们所谓的听闻都是言过其实的,虽不知是谁传出的话,但是我可以负责的说一句,我的本事有多大自己清楚,没你们想得那般厉害。普通的病症没问题,不过若是普通也用不着你们大老远跑来这里找人。疑难杂症之类,术有专攻,兴许你们只是没找对人才会一无所获。我如今还是刚入行的大夫,积累不足,实在当不得外出就诊的事情,你们还是另请高明吧。相信以你们的身份钱财找个大夫还是容易的很,就别纠缠在这虚无缥缈的传闻里,被人当猴耍。”

“舞大夫这般三番四次的拒绝,身子都不愿听让舞大夫去做什么,就这般肯定自己做不来,我是否能够认为,舞大夫并非不能治,而是因为白兄之前的冒犯而不愿意救治呢?”

江景倒是好算计,以为他这般一说,自己就会否认,然后再拿话套她。

只可惜他算错了舞悠然的性子。

“你说的这个也算是理由之一,我倒是不否认。最重要的还是,我不想出诊,也没空。”

“你实话说,到底想要怎样才肯答应,你若是觉得我之前对你不太礼貌,我可以跟你道歉,甚至给你下跪都可以,只要你答应跟我们去一趟郡城。”白风天这会倒是光棍的站出来,坦诚自己当初的错误,愿意为此付出代价,求的只是舞悠然出诊。

舞悠然望着白风天,从他眼中看出了认真。

能够让他这般骄傲的人给出这种有损面子的承诺,还真是让她刮目相看。

只是,她确实不想去郡城,并不只是因为白风天的缘故,还因着一个多月前来请人的王宣庆总捕头的那件事,此时什么状况还不清楚,她只是不希望掺和进去。

尤其从对方的态度以及司徒尘不明所以的推荐,让舞悠然心里头不太踏实。

这才是促使她不想去郡城的根本原因所在。

“你……”舞悠然刚张口想要拒绝,后院里小安安的啼哭声随之响起,却是睡醒后的哭闹,这已经是自从服下小脱胎丹之后,就很少这般哭闹了,没想到这会居然意外的以这种方式告诉舞悠然,他睡醒了。

“抱歉,我儿子睡醒了。前往郡城的事情我只能说抱歉。我还需要照顾孩子,诸位还请自便。”舞悠然说完这话,转送你入了后院,很快就将小安安哄好,抱着到了前堂。

抬眼间才发现门口的马车已经离开,未曾挡道,但是白月灵、白风天以及江景三人却是坐在一侧的凳子上并未离去。

舞悠然从后院抱着孩子出来,白月灵笑着迎了上来。

“舞姐姐,你若是因为孩子的缘故不想出诊,我们可以为你准备最好的奶娘,在你出诊的期间帮你看孩子,哪怕你舍不得孩子,奶娘也可以一路随着,直到郡城看过病人后,若是真的无能为力,我们也不会怪你,还会将你们安全的送回来,直至那时,奶娘才会跟着送你回来的车子回郡城,你看这样的安排可好?”

舞悠然眉梢微微一挑,对于白月灵的自来熟的称呼不以为然,只是玩味的笑道:“这世上高明的大夫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何必缠着我一人不放呢?你可知道你们越是这样,我就越是觉得这次郡城之行另有目的。你若是坦言相告,说不得我还有可能考虑一二。”

白月灵被舞悠然那般盯着看,在听了她那一番话之后,竟是露出片刻的慌乱之色。

有古怪!

“绝对没有目的,真的是请你过去给人看病的。”白月灵忙不迭的应道,却是被江景与白风天一把按住肩膀,朝她摇了摇头。

看着两个倒也不傻,知道白月灵的反应已经泄露了什么,不想她说多错多。

白月灵脸色随之一黯,也知道自己失了往日的分寸,被舞悠然看出了什么,干脆把牙一咬,直视舞悠然。

“舞姐姐,我承认自己此次前来却有私心,想借你与司徒公子的交情,结识迟些时候会到郡城的司徒公子,治病只是幌子而已。”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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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 没辙

舞悠然倒是没想到白月灵在意识到可能被她看出些什么的情况下,居然豁出去,将话说得这般直白。

司徒尘不久后将会到郡城佩城,白月灵怎会知晓这个消息,又为何这般肯定司徒尘会因为她的缘故,与她结交?

不过转念想想,也难为白月灵这个小姑娘会这般不管不顾作出这种事情。

她恐怕是很喜欢司徒尘,却又苦于没机会认识,只能兜兜转转利用能利用的一切帮忙。

可按理说,白月灵既然是来请舞大夫,而不是施公子前往佩城,那就是说她只知道片面,并不知道两个都是她,这可就耐人寻味了。

是谁可以放出的消息给她,有存在什么目的。

越想越是透露出这事情的不简单。

思来想去,舞悠然最终还是不想参合进去这事情里头。

“白小姐,白公子,江公子,我还是老话,这佩城之行我是不会去的,诸位还是请吧。”

“舞大夫……”

“不用多说,我不想掺和你们这些大户人家的感情问题之中。你若是真心想认识,有的是法子,何必利用我呢?说来说去不过是为了一个面子问题。白小姐,你若是真心喜欢司徒公子,尽管大胆告诉他,哪怕会有些丢脸,不合礼数,可至少你展现了自己,,实在不行,找其他的法子,也好过大老远跑我这来,让我这个统共与司徒公子不过两面之缘的人强的太多。虽不知你从何处听来的消息,觉得能够通过我认识司徒公子,但是我有点可以肯定的告诉你。若非有人背后推波助澜别有目的,就是你们让人耍了。请回吧!”

话说到这份上白月灵也知道是无望了,脸上是黯然之色。

不过,江景与白风天却是从舞悠然的话里头听出了点苗头,似乎也觉得光顾着白月灵的那份女儿家的心思,想帮她促成,却忘了最根本的怀疑。

“多谢。”白风天拱了拱手道,简单二字饱含了不少的意思,却是让舞悠然对这个傲娇的大少爷有点刮目相看。

难得哦!

白月灵三人上了马车,看着他们渐行渐远,可没想到,还没半个时辰,他们居然又折了回来。

只见车上的江景一脸激动之色的跳了下来,直接就跑到了舞悠然的面前,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看,那叫一个激动。

“江公子,你这是作甚?”舞悠然被江景盯得有点怕怕的,不由后退了两步。

“像,真的像。”江景答非所问的故我的说着。

“江公子,你这说什么?我听不懂。不过,你若是为了用这种方式让我答应随你们去佩城,那就抱歉了,我是不会去的。”

“不不不,你完全误会了。我回来并不是因为灵儿的事情,而是因为你。”

“因为我?”舞悠然茫然了。

“对,因为你。第一次时,你女扮男装我并未注意,刚才见到你时,初时没戏看也没注意,待得你抱着孩子出来后,看着你的样子,却是让我有种说不出的熟悉感,却始终说不上来。直至我们的马车离开小镇后,我才想起为何对你这般熟悉。你原本应该叫做江月,童江月,对不对?”江景一脸激动的质问道,手不由自主的抓住舞悠然的双臂,捏的她生疼。

“江公子,你放手,疼。”

“对,对不起。是我激动了,还请你告诉我,你是不是童江月,我那个苦命的表妹童江月?”

表妹?童江月?

世上哪有那么巧的事情,或许只是人有相似,这江景估摸着是认错人了。

“江公子,你认错人了吧。世上哪有这般巧合的事情,我怎么可能会是你的什么表妹。再说了,我都是当娘的人了,看你的身份也不是普通人家的少爷,若真的有这么一个表妹失踪了,两家人都是会急着找,怎么可能拖到这个时候。”舞悠然劝慰道,至少这江景表现的关心并非虚假,或许真的有个表妹不见了,只是正好与她有几分相似,她也不好怪人家失了分寸,恶意揣测对方的目的。

“不,若只是其它相似的人倒也罢了,可偏偏你,你,你不但长得像,也有了一个刚出生的孩子需要照顾,若是仔细算算时间,表妹当初被赶出家门时,已经身怀六甲,那孩子若是生下来也该这般大小了,这不得不让我怀疑你会不会是我的表妹童江月。”

江景说至此,眼中却是漾着期待的眼神,好似等着舞悠然给他一个肯定的答复一般。

舞悠然只觉得这老天爷是不是嫌她太清闲了,连这种狗屁倒灶的事情都给她整来。

正准备张口否认时,忽而又咽下到口的话。

舞悠然此刻反倒是不确定了。

这句躯体的原主留给她的记忆并不多,再加上江景的所言听来也不似说谎,如此一来反倒是让舞悠然犹豫了。

“江公子,你可有什么证据证明我就是你的表妹,那个叫做童江月与我长相相似的女子?”舞悠然斟酌着这般问道。

此时那白月灵兄妹俩也从马车上下来,仅仅站在一旁,并未插嘴说话,只是静静的待着,静观事态发展。

“证据,证据,你让我想想,让我想想。”江景有些心急的想着能够证明舞悠然身份的证据。

“对了,我表妹有枚玉坠,是我姑姑送的,雕刻着一朵天山雪莲,背面刻着一道弯月,那东西自小我表妹就待在身上,虽然我已经多年没见她了,可那东西是她娘亲唯一的遗物,定然会贴身收好的。”江景越说越兴奋。

“对不起,我身上没这东西,看来我不是你表妹,真是抱歉了。”舞悠然淡淡的应道。

“你看我这脑子,怎么就糊涂了呢?表妹被赶出家门,定是身无分文,那枚玉坠,怎么可能保得住,更别提当时还身怀六甲。”江景直接给自己脑袋狠狠敲了一下,不死心的继续想,可是除了这条线索之外,他绝望的发现,自己居然再也找不出任何能够证明表妹身份的证据,除非是童家与之熟悉的人过来相认,可一想到那个童家,还有自家爷爷对当年姑姑到执意嫁给那人当妾的举动此时还生着气,声言没有那个女儿,也不至于闹得姑姑在童家遭人欺辱,最终郁郁寡欢,在表妹还小之时就撒手人寰。

严格算起来,他也不算是个合格的表哥。

他虽然听说过这个表妹,却也只是有一面之缘,加上爷爷的缘故,童江两家甚少往来,便也铸就了姑姑在童家的地位异常尴尬,才有了后面那些事情。

“我不是一个合格的表哥,自始至终也只见过这个表妹一面,若是我爹在就好了,定然可以认出她来。”江景如同泄了气的气球一般显得垂头丧气,可即便如此,舞悠然也不会愚蠢的乱认亲戚。

更被提那所谓的表妹的遭遇一听就不怎么样,身怀六甲时被赶出家门,这般简单就被赶走,家中地位可想而知,说不定早就想不开寻了短见也未必。

江景有这份心来寻她,在看到她那相似容貌时的激动,还是颇让舞悠然不好过分说些什么。

“你也别太悲观,相信你会有机会找到你的表妹的。”舞悠然安慰着拍了拍江景的肩膀,抱着孩子坐到柜台里,不过片刻就有人进来抓药,至于锦文那几个孩子这个时候从老宅过来,打了声招呼后,女孩子帮忙看孩子做点手工活,男孩子却是帮着收拾下东西,顺带帮忙翻一翻后院晒着的药材。

一切都有条不乱的进行着,而一直迟迟未走的江景三人也在百济堂忙碌起来后,默默的离开了。

不过,临走前江景望过来的那一眼却给舞悠然透露了一个信息,那就是他定会找到证明他那所谓的表妹的证据再来一趟的。

对于江景的坚持,舞悠然淡笑着摇了摇头。

就算她真的是那所谓的童江月又如何?

她现在只是舞悠然,那个所谓的童江月已经死了,她的过往舞悠然并不想过多的参与,她有自己的生活与目标,不想被过往束缚。

若那曾经的过往不愿意放过她,还要纠缠上来,舞悠然也不惧。

她始终不会是童江月,更不会走童江月的老路子,结局如何,天知道。

更别提,是与不是还是两说。

她才不会这个时候给自己没事找事。

六月初三,天空阴霾的好似要压下来一般,令人感觉到很不舒服。

昨日里还炙热的天气,转瞬间陡然降低至少十度以上,气温转变太大,这一大早刚开门,就有不少病人上门,或是烧热或是咳嗽的过来看病,而且多数来此看病的都是以往接济过的穷人家。

舞悠然干脆抓了药,直接让锦文几个在后院熬药,熬成一大锅,然后分派给前来看病病症一样的人服下后,让在铺子里休息片刻,待得出了一身汗,舒服点后,才让人带着两贴药回去熬水服用。

对于这些病人,能给钱的自然收着,不管多少,终归是钱,没钱的那就暂且记着,以后再给不迟。忙碌了一个上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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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救人

百济堂里的病人刚都走完,舞悠然正在收拾东西,却听得门口处忽而传来一阵好似猫挠着门板时的声音,窸窸窣窣很是恼人。

外面阴沉的天,之前以为会下雨却迟迟未落,以为不下了,却又来得突然,骤然就把雨水往你门口泼进来,弄得地板都湿透了。

“锦文、东青,快来帮忙把门关上。”忽而刮过来的大风,直接将雨水都溅到了柜台,打湿些许的了柜面。

舞悠然立马喊了锦文几个手头清闲的孩子过来帮她把门板装上。

“悠然姐,快看,咱们门口倒了一个人,浑身都湿透了。”锦文的声音从另一端传来,人已经绕到门外,跟东青、朱宇、小安四个半大不小的孩子,拖进来一个男人。

舞悠然也被吓了一跳,怎么药铺门外会突然有个人倒在角落里,舞悠然把手头上的门板一装,过去瞧瞧。

将趴着的人翻转过来,却是个男人,一身灰色紧身短打,手臂上有道伤口,摸了摸额头很烫,呼吸有些困难。

“锦文,朱宇,你们两个先去把门关上,这么大雨的天气,应该不会有人过来看病,别让风吹进来,东青、小安,你们进去找阿雪姐姐,问她讨要一套纪叔的干爽衣衫,要给这个病人换上。”

“好的,悠然姐。”四个孩子立马跑开干活。

“小芹你去厨房烧水,小怜,你去屋里陪着安安。”

“是,悠然姐。”

将一切都吩咐妥当后,舞悠然拖着这个男人到了隔间,而此时纪雪也已经听见动静过来,手中拿了一套纪嵩的衣衫过来。

“阿雪,你来的正好,帮我把人抬上去。”

“好。”纪雪点了点头把衣服放在一旁,两人合力将人搬上了隔间的病床。

“悠然,你做什么?”纪雪忽而大惊失色的看着舞悠然的动作一把抓住了她正在解开那男子衣领的手,俏脸羞红一片。

“还能做什么,自然是替这个人把湿答答的衣服换掉,他此刻身子发热,昏迷不醒,若是继续任他穿着湿衣服,只会加重病情。不然我干嘛让东青跟小安找你拿衣服。”

“可,可,可他是男人。”

舞悠然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救人如救火,管他男人女人,我只知道我此刻是大夫,救人要紧。不过,你还是未出嫁的女儿家,还是先出去,让关好门的锦文跟朱宇过来帮忙。”

舞悠然说着已然将纪雪赶出去,直接手一伸,把隔间的帘布放了下来。

舞悠然刚将这男人的外衣褪下,锦文与朱宇就进来了。三人合力下很简单的就换好了这个男人的衣服。

当然亵裤还是让锦文跟朱宇两个孩子给换上的,舞悠然话虽说的漂亮,多少还是会尴尬的。

将湿衣服换下后,舞悠然为这个男人检查身体。

因为伤口细菌感染的缘故导致破伤风,又因为昼夜温差的缘故,引起肺部发炎,简直就是雪上加霜。

“阿雪,给我准备一把锋利的小刀,还有越烈的酒水。”

“好,马上。”

舞悠然立马上转身到柜台抓了一些中药,交给孩子们拿去熬煮,取了自己的银针过来,摸了摸额头,已经开始发起高热来,身子更是角弓反张,整个人开始出现痉挛的症状,这俨然已经是属于风毒入里的症状。

此刻需要平肝熄风,解毒镇痉。

舞悠然沉下心来,开始施针,第一个穴位取自风池穴,随后依次落下第二针第三针,没落下一针时,舞悠然就感觉到有一股清流在脑海缭绕不去,每一针落下都可以感觉到一股乳白色的清流几不可见的融入到病人的身体之中,待得施针完毕后,那股清流就好似成了贯连整体的能量,瞬间开始激荡起来,慢慢的改善着病人的症状,烧热、与发作的肺炎还有破伤风引起的并发症慢慢被压制下去,渐渐的让病人僵硬的身子恢复过来,呼吸也变得平稳了不少,而烧热也在慢慢的减低着。

舞悠然身子微微一晃,有些虚脱得感觉。

留针的时间差不多后,直接取了病人身上的针,而此刻舞悠然才注意到纪雪早已经拿着她要的烈酒与小刀在隔间门口站了不知道多久。

“给我,你替我将银针拿去烈酒中熬煮后放好。”舞悠然将用过的银针扎在布团里交给了纪雪清理,接过她手中的东西。

“悠然,我,我,还是我来吧,你看你的脸色这般难看。”纪雪略带几分结巴的说道。

舞悠然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别逞能,知道你脸皮子薄,这点小事我做的来,你还是帮我把银针弄好,顺带看看水热好没,好了就让孩子们端过来,我处理过伤口后,可是要他们给那个病人擦身子后,才会把上衣换上。”

“那,那好吧。”纪雪也最终还是被羞涩打败,没能坚持下来代替舞悠然为这个病人处理伤口。

拿着东西入了隔间后,舞悠然之前也只是顾着救人,也没仔细看这病人的长相,这会才发现这个病人的年纪并不大,二十二三的样子,长相到还行,五官端正之余,其实还有点小帅,尤其那鼻梁高挺,甚是引人瞩目。

“长得到还算可以,至少不像个大奸大恶之辈,不然救你可就让我亏大发了。”舞悠然不禁笑道,开始拉了张小板凳坐在床榻旁,用银针在伤口附近扎针,起到局部麻醉效果,开始处理有些溃烂,皮肉外翻的伤口。

这个伤口三道痕迹,只一眼就看出不是人为,倒像是某种野兽的利爪所伤,只是联想到初见时,那伤口破损的痕迹太过整齐,又觉得未必就是野兽所为。

不管是与不是,这事情跟她一个大夫没太大关系,好好治伤便是。

舞悠然将坏死的皮肉剔除后,抹上加了料的金创药后为其包扎伤口。

这边刚好做完,药也熬好,热水也已经送来。

喂了药,擦了身子换上干爽的衣服后,舞悠然便让一直想帮上忙的纪雪在一旁看着,她刚才那一番折腾后,浑身很不舒服,后背更是出了一身的汗,若是不洗澡换身干爽的衣服,说不定就要轮到她生病倒下了。

外面的雨下得并不算久只有一个半时辰,可就算如此,却也让这地面积了不少的水,一脚踩下去,整个脚腕都彻底淹没了,足可见这雨下得有多大。

申时左右,舞悠然正准备过去再给那个病人检查一下状况,算算时间,这个时候也该醒了。

可哪想到舞悠然刚准备掀开隔间的布帘进去,人就被撞倒在地,后脑勺直接撞到后头的柜台木板上,咚的一声,差点没把舞悠然痛得晕过去。

“悠然(悠然姐),你怎么样了?”纪雪与孩子们忙不迭过来搀扶起舞悠然的身子。

舞悠然甩了甩脑袋,摸了下后脑勺,肿了个包,按一下都有些生疼,让她不由倒吸一口气。

“那个人实在太可恶了。悠然姐好不容易救了他,居然还弄伤悠然姐。悠然姐,以后不要救那种来历不明的人,简直就是忘恩负义之辈,实在可恶至极。”东青赤红着一双眼,咬牙切齿的恨不得活吞了伤了舞悠然的混蛋,拽紧小拳头气呼呼的说道。

“就是就是,忘恩负义的坏蛋。”锦文几个也忙不迭的附和着,一脸义愤填膺之色,你一言我一语的抨击那个回顾过来跑掉的人。

“我没事,就是太突然摔了一跤撞了头而已,现在都没事了。不过,孩子们,你们可不能遇上一个忘恩负义的人就把所有人都当作忘恩负义之辈的人。再说了,人家倒在咱们门口,既然有能力救人那便救了便是,最初就没奢望过回报。若真的像你们要求的有恩必报才肯救,那还算是什么大夫。东青当初伤了双腿,若我当时就像你们说的这般,他岂非那腿就彻底废掉了?那我问你们,在治疗好东青之后,我可曾要你们如何回报我呢?”

锦文几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四个小男子汉微微低下了头。

“悠然姐,现在我们还小没办法报答你们的,但是等我们长大了肯定会报答你们的。”东青闷闷的应道,搅着衣摆道。

“傻孩子。”舞悠然摸了摸东青的头,笑得温柔。

未来如何说不定,可有这份心就已经足够令人满足了。

之前那个病人的事情对于舞悠然等人只能算是一个小小的插曲,日子还要过,药铺照样要开,人还是照救不误。

百济堂的生活不会因为一个人的举动就轻易打乱。

距离那日的事情转眼过了五日,外出的纪嵩回来后没两天有出去了。

不过,就在这天里,百济堂发生了件怪事。

依旧如同往常那般吃过早餐后,就要开始后整理药材,将需要晾晒的药材放在簸箕里晾晒,只是今日里后院中居然多了两框明显是刚刚采来的新鲜草药。

这些药材一看就不像是附近的山里能够采来,而是要入了深山才能够见到的草药,有些还是生长在绝壁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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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是谁

看着院子里那两框的草药,舞悠然眉梢不禁微微一挑,蹲下了身子翻看着。

“悠然,这些草药你说该怎么办?”纪雪毕竟没遇上这种事情,一时没了主意。

“草药的采集功夫倒是可以,并未损坏药性,都是可以直接入药的草药。不过,有些草药需要炮制过后才能够使用,简单的倒也罢了,自己也能弄下,这些草药里头过半都是需要复杂工序的炮制手法,我可弄不来。”舞悠然一边拨弄着草药,态度却是不以为意。

“悠然,我说正经的呢,你怎么扯到药材炮制上头去了。”纪雪急道。

“我也说正经的呀。反正东西在咱们院子里,不管是怎么来的,只要这些草药能够救人,又不是违禁之物,你管它怎么来的。正好还能够省点开支,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是救命的药了。你也没必要看得太过紧张,放轻松点。我记得药王堂的卫老爷跟你挺熟的,我把需要炮制的药材给你整理一下,你带过去,请卫老爷帮忙下,让他那里的老师傅加工一下,若是需要费用,咱们给。不过,这卫老爷那么有钱,肯定不会跟你收那么点点的加工费的。”

纪雪被舞悠然说得甚是无语,不过看舞悠然这般淡定的模样,却也让她有些无措的心神稍稍安定下来。

舞悠然把草药整理一番后,直接交给纪雪去处理,然后拍了拍屁股起了身,似是有意,又似无意的伸了个懒腰道:“阿雪,若是这些需要炮制的草药都换成常用的药材,那可就好了。”说着就转身入了前堂,准备开门做生意。

不知不觉中,平静的一天就这般过去了。

翌日清晨,又是同样的位置,又是两框新鲜采来的草药,只是少了昨日那些需要拿去炮制的草药,却是多了不少常见的普通草药,不少根块的药材还伴随着新鲜的土腥味,一闻便知是新鲜出土的。

看着又是两框的草药,舞悠然把眉梢一挑,什么都没说,直接倒出来清洗。

纪雪见舞悠然这般也只能帮着干活,只是心中却一直疑惑着,这些东西到底是谁送过来的。

第三日早上,一切都如同前两日那般又多了两框的草药,只是今日有点特别,不单单仅仅只是草药,还多了两只野兔被丢在一旁的地上,鲜血顺着地板染红了地面,却又不至于染血溅到草药上面,担心会损害到药性一般。

连续三日都是这种状况,若说不好奇那才是见鬼了。

“悠然,你说这草药到底是谁送来的?那个送东西来的人到底是什么意思?就算咱们曾经有恩与人,这两日送的东西也足够了,你看是否有办法让那个人不要再送东西了呢?”纪雪看着地上的兔子,一脸的为难之色,拉着舞悠然到屋里后,方才这般说道。

“你当我是神仙呀,说不让送就不让送呀。”

“那,那有没有办法知道是什么人送的,咱们好好跟对方说,这样送东西过来,咱们收着也不安心。你的医术厉害,有没有什么法子,让那个人现身后,咱们可以留下对方好好说说?”

舞悠然摸了摸下巴,暗中询问了小米,意外的得到一个不错的解决方案。

既然那人每日送东西过来,而且用的还都是药铺里的箩筐,说明对方来的时候,定然是直接将东西放在箩筐中,那么人定然也是要在箩筐的旁边落脚,只需要一个小小的机关,加上一点特别的药,足够将人留下来,看看到底是谁在那送东西。

“我也想知道是谁做的,就算是来报恩的,也想弄个明白。这事情交给我,晚上时候,只要敢来,自有分晓。”

“需要我做什么吗?”

“不用,只要按照往常那般就好。”

“哦,我知道了。”

得了舞悠然的应允后,纪雪做起事来都显得有干劲,药铺今日的生意倒是清闲,早早就关了门。

舞悠然在柜台上又是抓药,又是磨粉,又是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不过纪雪知晓,这是为晚上揪出那个送药人而弄的东西,心里头就忍不住有些激动,顺带也不让几个孩子去打搅到舞悠然,把一些事情都包揽了。

“小米,你说的这个药真的有效?我看这些都是一些安神作用的药材,怎么也感觉不出你说的那个药都效果呀。”舞悠然处理完一切后,看着手里头那灰色的一瓶子粉末信心不足的嘀咕道。

“主人,小米不骗你,这东西却是能够达到主人要求的那种效果,只不过还差最后一样东西而已。”

“最后一样东西?什么东西?”

“我现在就给主人调出兑换界面,主人看到后就知道了。”小米说着,舞悠然就觉得左眼一热,随之面前出现了药医系统的丹药兑换界面。

原本单调的几样兑换丹药,此刻已经点亮了至少百种的丹药,眼睛一扫下去,各种治疗的特效药,这些舞悠然早就看过了,有些还使用过,用来救治病人,可怎么也想不起有什么丹药能够用到这些安神药材研磨成分后的物质中,产生能够遇水挥发出一种气体,令人身体无法动弹,然后失去半分钟的意识。

“主人,请看丹药兑换边角有个小红字写着的特殊二字的按钮点进去。”

舞悠然听得提醒目光扫过边框四周,随后看到左下角有个小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写着特殊二字小红字。

看着这细小的字,舞悠然都忍不住嘴角抽搐。

这药医系统还真是坑爹,字体弄得那么小是想做什么?

若非小米提醒,还真的发现不了这兑换界面里还有这么一处隐藏界面。

舞悠然把界面点开之后,丹药兑换的界面瞬间转换,原本用来兑换丹药的界面立刻变成奇形百怪的图片介绍,让舞悠然看得目瞪口呆之余,甚至怀疑自己拥有的真的是药医系统,而不是为恶系统?

只见这页面上出现的东西种类繁多,有材料有成品,而且各种作用皆用,鸡鸣狗盗之辈使用的迷药还分三六九等,还有不少恶趣味的整人之物。

看着这些东西后,舞悠然怨念了。

早知道还能兑换这种东西,哪还用她对李明施展天冲三十六针,直接兑换一味能够潜移默化的改变人性向的丹药,直接搞定李明。

不过,认真学习,若真的图方便这般做了,却也会变得后患无穷,没了能够背黑锅的存在。

收拾了下心情后,舞悠然道:“小米,你说的最后一样是什么?直接兑换出来吧。”

“是的,主人。”

从系统中兑换到所需之物,那是一块白色的石头,一捏就碎,无色无味。

将这东西混合入之前磨好的药粉里调和之后,舞悠然将瓶塞一盖,往怀里一踹准备去吃晚饭。

当天夜里,临睡之前,舞悠然方才将药粉直接洒在箩筐附近,包括框里,随后回了房,把灯关了,上床睡觉。

不过在临睡前,告知纪雪尽管回去睡,等到外面院子有响动的时候,就说明逮住人了。

舞悠然的话虽是那般说,奈何纪雪还是不放心,搬了凳子在屋里窗户边弄开道缝隙朝外不是的张望着,静候将会到来的送药人。

夜渐深,子时已过,人依旧未来。

纪雪在房里等得只打瞌睡,舞悠然却是早已经吩咐小米留意院里的动静。

前两次她也是知道有人过来,时间都不一定,或早或晚,却都是丑时过后,天亮之前,倒也不急。

丑时三刻放过,纪雪困得不行已经睡着了,空荡荡的院子里一道黑影翻墙而入,背上鼓囊囊的,是个不小的布包。

只见这道黑影蹑手蹑脚的走到箩筐便,立刻解下背上的布囊,将里头的草药直接往框里倒,足足装了两框方才搞定。可正当他将东西搞定后,准备离开时,却忽而脚下一麻,动弹不得,脑子忽而好似短路一般,眼前一黑,竟是失了片刻的意识,整个人因为姿势的问题,身体不平衡直接栽倒在地,手臂一扫侧边的架子,轰的一声,就把塞药用的簸箕跟架子勾到,砸在身上,发出一阵沉闷的响声,惊醒了睡着的纪雪,也将随在纪嵩与苏广屋里的几个孩子都吵醒了,屋里都点了灯,出来看情况。

被吵醒的小安安并未哭闹,就好似有场好戏开锣一般,反倒是显得兴致勃勃的睁着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乱成一团糟的院子,不停的把身子朝前凑去,发出噗吧噗吧的声响,好是开心。

纪雪上前把架子挪开,就看到地上躺着一个被乱发遮掩了容貌的男人,身子还维持着将要起身的姿势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看起来甚是滑稽。

纪雪凝眸细看,随即认出了这人身上的衣服乃是那日拿了纪嵩的衣服救治的病人跑掉时还穿在身上的那套,待得拨开发丝时,正好迎上那人恢复意识后望过来的双眸,吓了纪雪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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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他他

“竟然是他。是那个当初救了他性命,却又突然跑掉,还撞到你的那个人。”纪雪回头对舞悠然说道,脸上是掩饰不住的惊讶之色。

“什么?那个忘恩负义之辈?”孩子们一下没忍住脱口而出,不过很快就闭了嘴。

此刻这种状况,可不能说人家忘恩负义,光是这几日送来的草药,对于治好他的病,已经绰绰有余了。

舞悠然也很意外抓住的人会是他,随即走到厨房端了一碗米酒,让锦文几个将人扶起来,将酒碗凑到对方的唇边。

“喝了它,能够解你身上的药,不喝,你至少要维持这样的姿势到午时,如何做,你自己决定。”舞悠然说着,就那般端着碗不懂。

对方犹豫了两秒钟,咕嘟咕嘟的喝下了舞悠然手中的一碗米酒。

待得喝完之后,舞悠然直接拍了拍那人的肩膀,把碗递给了身旁的小芹送回厨房,搬了两张凳子,自己坐一张,示意对方坐一张,然后开口道:“起来吧,反正都发现了,咱们做一边好好谈谈。”

原本僵硬的身子慢慢活动开了,虽然还有些感觉,不过这个男人却并未再度直接跑掉,而是乖乖的坐在了舞悠然的对面,望着抱着孩子的舞悠然,目光中竟是看出些许的复杂之色。

纪雪几个不由自主的站在舞悠然身后,以她为主的架势,望着那人。

“你送这些东西过来,是为了答谢前几日我们救你的恩情?”舞悠然一开口就直奔主题。

那人点了点头,承认自己确实有这打算。

“既然是如此。那你以后也不用再送了。之前几次再加上这次送来的药材。已经足够支付你的一切治疗所需,甚至还有盈余。阿雪,把东西拿来。”

“好。”纪雪应着跑回屋里,随后递给舞悠然一个钱袋子。

“这里有十两银子,是你第一次送来的那些药材的进货价,至于你的诊费与药费,后头这几次送来的药材已经足够支付,这是你应得的钱。拿着吧。”舞悠然说着将钱抛给了那人,却见他接住钱袋后,就好似烫手一般,将钱袋送了回来,一个劲的摇头摆手,表示自己不能要。

舞悠然眉头微微一拧,有些奇怪的望着他。

莫非是刚才的药效转移到舌头了?不然怎么光摇头不说话呢?

舞悠然把小安安交给身后的纪雪,上前两步,又将送回来的钱袋塞给那人,态度强硬的抓着他的手腕。往手里塞,让他害怕弄伤舞悠然而不敢随便用力。只能一个劲的摇头,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对于这人的着急,舞悠然根本没在意,而是再度给他做了一番身体检查。

按理说药医系统出品的东西,从来没出过错,没道理栽在这里。

这些时日的受惠,让舞悠然无法怀疑药医系统的错误,待得仔细检查过后,方才发现,并非她今日鼓捣出来的那药除了问题,而是这个男人,居然会是哑巴。

那舌根断痕整齐,明显是利刃所致,伤口愈合的程度决不可能是近期内,至少也有十几年之久。

可是,不对呀,哪日里救下的那人若是有这个毛病舞悠然早就知道了,没道理现在才发现。

望着眼前这张相同的面孔,舞悠然一把掀开了那人的手臂,本该存在的伤口了无踪迹,再笨也猜到了原因所在,却也同样让舞悠然把眉头皱了起来。

“当日所救之人不是你,可你穿着那日穿在那人身上的衣裳,那人是你的弟弟还是你的哥哥?是他让你这么做的吗?”舞悠然松开了那人的手,这般问道。

“悠然,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得糊涂了?什么哥哥弟弟,什么不是那日的人,这是怎么回事?”纪雪听得有些糊涂,锦文几个也一头雾水的望着舞悠然。

“很简单。他并不是那日我救的人。阿雪,你应该记得那人手臂上的伤口,他同样的位置上并无伤痕,而容貌又一样,除了同胞双生的兄弟之外,你觉得还会有其它人的可能吗?更何况,我救的那个绝对不是哑巴,而他已经哑了至少十年以上的时间了。”

“啊,竟会是这样。”纪雪惊呼出声,“那当日的人呢?他又在哪里?为什么他会穿着我爹的这套衣裳?”

“那就只能问他了。”舞悠然把手一指,指向哪个人,静候他的回答。

沉默了片刻后,那人从怀里摸出一个信封递给了舞悠然,示意她打开看看。

舞悠然很意外为什么会有封信给她,却还是接过来将之打开。

“大夫亲启:能得见此信,说明大夫已然发现送药之人。当日救命之恩本该做牛做马结草衔环报答大夫的救命之恩,奈何在下如今惹上麻烦,恐有性命之危,现有哑弟一人心中无法放心,知大夫乃是心善之人,定能厚待吾弟叔允,还望收留。吾弟年幼遭遇匪徒,落得口不能言的下场,不过有一手不错的采药功夫,应该能够帮得上大夫的忙。大恩大德无以为报,望来世报答恩人。若有幸活着回来,定会回来带走叔允,还请大夫垂怜收留。杜伯锡留字感恩。”

看完这封信,舞悠然却是有些无语,没想到救人还救出一个托付弟弟给人照顾的事情出来。

托孤听过,托弟嘛,你说若是几岁的孩子倒也情有可原,可是一个大人了,这也算托付照顾?

“怎么了悠然?”纪雪不禁问道。

“你自己看看就知道了。”舞悠然把信给了纪雪,待得纪雪看完之后,那神色几乎跟舞悠然相差无几。

“这事情,我们也不太好拿主意,不如等爹回来之后再做决定也不迟,反正爹中午就回来了,也不差这点时间。”纪雪想了想,这为难,只能把这事情的决定权交给纪嵩这位一家之主。

“也好。”舞悠然点了点头,转而望向眼前这个杜叔允,道:“呃,叔……允,反正你哥心里头也是这般称呼你,那就这样称呼你好了。你哥想把你托付给我们的事情,你应该知道吧。”

杜叔允点了点头。

“那你先留在这里,这会距离天亮还有些时辰,你先在前堂隔间休息会,等到百济堂的当家人回来后,再决定你的去留,可好?”

杜叔允再度点了点头,不过神色间难免有些黯然。

“别想太多。纪叔人不错,相信会把你留下来的。”舞悠然拍了拍杜叔允的肩膀鼓励道。

只要看过杜叔允采来的那些药材的质量与数量后,都会将他留下来,有个采药能手在身旁,药铺里可以省去很多的开销,更何况,纪嵩与苏广经常外出,家里有个男人终归是好的。

那个杜伯锡明显教过这个弟弟拳脚功夫,不然也不会这般悄无声息的来去自如,还能够深入山林采药,没点护身的本事怎么可以。

午时纪嵩外出归来,舞悠然便将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说过后,纪嵩也果然如同舞悠然所猜测的那般答应让杜叔允留下来,不过,却不是收留的留下,而是雇佣的关系,给出工资聘请他留下的。

套用纪嵩的话,那就是工钱虽然不多,不过在这百济堂里,只要有他一口饭吃,就不会短了他的。

对于能够留下来就心满意足的杜叔允,工钱不是问题,而因为杜叔允的关系,纪嵩与苏广已经用不着大半夜就出去到山里采药,每日里杜叔允都会采了所需的药材回来,勤快的让人都觉得自己是不是太懒了。

六月的天总是说变就变,一会晴天一会雨的让人心烦。

不过等到六月底时,这绵绵细雨的天气却是慢慢放晴,也昭示着炙热的三伏天到了。

“舞大夫,纪大夫在吗?”镇上的捕快满头大汗的上了门,一见舞悠然第一句话便是询问纪嵩的行踪。

“张捕快,你怎么来了?快,先喝完解暑的茶水,消消暑。”舞悠然很意外这个镇上唯二的两名正式捕头之一的张忠居然会上门找纪嵩,不由倒了碗解暑的凉茶递了过去。

“多谢。”张忠咕嘟咕嘟的喝了一碗凉茶,舒了口气,“其实我来就是每个药铺通知过来,说是上头下了公文,让你们注意点外来的陌生人,尤其是来买疗伤、消炎之类药材的外地人,除非出示身份牌子,不然不给卖此类药材,否则一旦被发现了,你们都要受牵连。”

“啊,怎么这样。到底是生了什么事情。又是疗伤药又是消炎药的,还要查身份牌子,可是我们只是小本生意,身份牌子之类的最多也就分清楚是不是本地的人,其它也分不清楚,那这药是卖还是不卖呀?”舞悠然顿时有些纠结了。

“其实我知道的也不多,就是跟你们交代一声,陌生人来买药,就说没有,等迟些时候上面的画像下来后,办起事来那就简单多了。”张忠说着张望了下四周,压低嗓音道:“舞大夫,其实你也不用烦恼,咱们这万安镇人来人往,每日来往的客商无数,只要不是行踪可疑之人,你也没必要太过注意。既然纪大夫不在,你就把这事交代下去,我就先走了。”

“好,那您慢走。”(未完待续。。)

ps:第三更完毕,明日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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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被骗

送走了张忠后,纪雪带着孩子走了过来。

“悠然,张捕快来这有什么吗?”

“没什么的大事,就是让咱们不要随意卖药给不知根底的人,尤其是买一些消炎疗伤之类的药材的人,还要查看身份牌子才可卖给对方,说是过两日会有画像过来,让咱们留意画像里的人,估摸着是有什么人犯事,官府在通缉吧。”

“唉,今年可真是多事之秋。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都赶在今年,往年里最大的事情也不过是某个大人物经过哪里,某个大户人家又出什么漏子之类的杂事,今年居然一下子来了两趟让药铺注意来往客人身份的事情。”

一把将在柜台上爬爬走的小安安抱起来,舞悠然不禁问道:“两趟这种事?莫非在我来百济堂之前还有过抓人的事情?”

“那倒不是,那次是寻人。刚过年的时候,官府就在各个县城发布命令,寻找一位失踪的小姐,那个时候几乎是开门做生意的人都收到了通知,还给镇长派发了画像,然后镇长临摹后每个铺子派发一张画像。记得画像里的那位小姐长得可真好看,闭月羞花也不为过。那样的美人只要见过定时会记住的。”

“那人找到了?”

“找到了。说起来也是巧了,这位小姐被找到的地方就在你跟爹爹上次去的北安县城,不过具体是谁找到的,倒是没怎么打听,只是传闻那找到的人也是有点身份的人。”

舞悠然轻哦了一声,也不再多问,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

“舞大夫,舞大夫,快,快去药王堂救人。”突然闯进来一个人直奔柜台,定睛一看,竟是药王堂的伙计王炯,只见他喘着大气一脸焦急的望着舞悠然,若非她怀里正抱着小安安,估摸着就要被他拉着朝外走了。

“王炯,你在说什么?什么到药王堂救人?你们那里不是也有大夫吗?”纪雪眉头微蹙道。

“雪儿小姐,事情一时半会说不清,不过,我真的是来求舞大夫过去救人的,若是舞大夫不去,恐怕药王堂就再也没大夫了。”王炯急得直跺脚。

“阿雪,我过去看看,毕竟卫老爷待你如亲生女儿,倒也不能看着药王堂出事。”舞悠然吧孩子往纪雪怀中一塞,绕出了柜台,“王炯,我们走,你在路上给我把事情简单说说。”

“多谢你舞大夫。”王炯一脸欣喜的忙不迭道谢。

随着王炯离开了百济堂,舞悠然到了药王堂的门口。

此刻的药王堂门口的大街上行人寥寥无几,较之来时另一条街看到的景象简直天差地别。

就好似以往在此行走的人,转眼间都跑到了隔壁的街道,瞬间把这条街的人都清空了。

药王堂的镂空雕花朱红扇门此刻紧闭着,透着一股子不寻常的味道。

“等等。”舞悠然一把抓住了王炯的衣服将他拉住。

“舞大夫,快走吧,救人要紧。”

“这是怎么回事?你只是说有个病人到药王堂治病,结果大夫们束手无策,可是这状况好似不仅仅只是束手无策这般简单就可以解释的吧。王炯,人都到这里了,难道你还不打算把一切都说出来?”

王炯脸色微微一变,挣扎了下,最终一把抓住舞悠然的手腕,整个人都一扫之前那种求人的低姿态,态度强硬的开口道:“对不住了,舞大夫,事情确实不仅仅这般简单,要怪只能怪卫老爷不识趣,非要探个究竟,若是直接救了人不就好了,不过你也大可放心,我们不会伤害你这样的好大夫,只要你答应这件事情不对外说,我可以担保救了人后,你不会有任何人伤害你。”

“我们?救人?”脑海中忽闪过张捕快今天道出转告的事情,“官府要找的人跟你有关,如今就在药王堂里?”舞悠然道。

“舞大夫是个聪明人,既然猜出了那就请吧。不过,你大可放心,这街道上的新人都是我让他们避开了,那些无知的百姓只以为药王堂里有个病人的病疑似疫症,未免传染,就让他们绕道而行,待得确认真假后再行通知。不然,你以为这么一条主干道为何人那般少,人都是怕死的,不是吗?”王炯冷冷一笑,使劲把舞悠然朝着药铺拽去。

舞悠然也很无奈,只能跟着过去,遭遇这件事情后,愈发觉得自己是否应该学点防身的本事。

习武时间太长,不是一时半会就可以成为武林高手,而她最有利的应该是拥有药医系统的辅佐,或许翻身的东西可以从这方面开始研究。

有了决定,也不可能立刻事先,舞悠然在王炯拍开药王堂的大门口被带了进去。

药王堂里诺大的前堂中有十几个病人被聚集在一堆被人看管着,看管之人蒙了脸,嫣然不希望被人看到真面目。

舞悠然被带入内堂的房间,在门口处看到了药王堂的大夫杵在门口,卫老爷就在一侧,脸上还有淤青,一看就是让揍了的,略显浮肿,除此之外倒也未曾受到太大的伤害。

对于舞悠然这个女大夫,药王堂的那些大夫们也因为纪雪的关系,与舞悠然还算认识,不过关系一般,此刻见她居然能够让王炯请过来,望过来的眼神也变得亲近了不少。

或许他们心里头还一直以为是王炯说动舞悠然在这危险时刻还肯过来帮忙,明显是将自己陷入危险之中,心中感动不已,自然而然也将她看作自己人,心生好感。

舞悠然朝着几位大夫点了点头,只是淡淡扫了眼又被赶到一侧与那些人质混到一块的王炯,只是扯了扯嘴角,还不想把脸皮子扯破,戳破王炯的伪装。

入了屋子后,门直接被关上,诺大的房里,只有舞悠然一个大夫,还有不远处的床榻上躺着的病人。

舞悠然走了过去。

床上躺着的病人胸口处、腹部、大腿都有伤,以血水渗透的程度,这伤口的范围颇大,泛红的脸颊出着汗,一副神志未清昏迷的模样。

舞悠然开启瞬间的功德值查看了床上之人,望着那清零的罪恶值,不由松了口气。

至少不是什么坏人,可以施救。

为床上之人检查身体后,腿上、腹部的伤势都不算什么,胸口才是关键,虽然不曾刺穿心扉,不过因为失血过多,加上休克的缘故,影响了心肺功能,才会让人这般棘手。

这等伤势换作纪嵩来医治都不算难题,可惜的就是这药王堂虽然经营的不错,不过,真正论起医术来,每个大夫都比不得纪嵩,这种累及心肺的伤势,他们能做的一切都不怎么起效,如若不然也不会派人去请纪嵩,只可惜纪嵩不在,却拉来拥有着护心丹这类药的舞悠然,也算是歪打正着。

“看你也不是个坏人,便救你一命。希望你们不要伤害无辜之人。”舞悠然望着床上昏迷的容颜,自语道,随后取出了药箱里一直放着的护心丹,倒出以往分的五等份中的一小粒护心丹,喂了那人服下。

服下药之后,再用银针刺穴加速血液的流动,让药力更快的挥发出来,减弱心脏的负担,增强它的力度,好让此人度过难关。

舞悠然把这些做完后,起身朝外走去,门一开,守在门口的人便拦住了舞悠然的去路。

“他已经没什么事情了,最多一盏茶的功夫就会醒来,带我去抓药。等人醒了之后,你们还是带人离开这里,我们只是普通百姓,不想掺和进你们可能带来的诸多恩怨之中。”舞悠然说着一把拨开了对方拦路的手臂,经过王炯身边时,稍稍停下脚步,把手一伸指向他,道:“他是药王堂的伙计,让他帮忙抓药,应该没问题吧。”

守着的人对视一眼,又望向守门的那两人,得到对方点头后,方才让开一条道,让王炯跟着舞悠然走。

药柜所在,王炯将包药的纸铺开,压低嗓音道:“舞大夫,你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把我叫过来?”

“还能为什么,自然是为了让你们走得安心。反正你们是一伙的,有你在一旁看着,也不怕我乱来,我这是安你们的心。若真要说目的,就是此事了结后,希望你找个借口离开药王堂,甚至于离开万安镇,我并不想因为你们的缘故惹来牢狱之灾。别忙着否认,我是大夫,看得出那人身上的伤势乃是箭伤,还是带着倒钩特殊打造的箭羽,那不是普通士兵或是人家能够拥有的东西,不管是官是贼,我们这些老百姓惹不起,所以,我的的唯一要求,是你们拿了东西走得越远越好。”

舞悠然同样把声音压低到足够王炯把话都听清楚,手上动作却是丝毫不乱的抓药,都无须过秤,直接就将所需药的份量抓其,分毫不差,看得偷偷称了称重量与药方上无误的王炯都忍不住叹服。

药,统共抓了二十贴,另外还有两瓶金创药,这些东西做好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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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认亲

舞悠然淡定的在药王堂里,拉着卫老爷喝茶,看他总是坐立不安的样子,看来是有点惊到了。

屋里受伤的人如同舞悠然所言醒了。

也不知是舞悠然的话起了效,还是别的原因让他们不想逗留太久,只是以王炯这个本就是他们内应的伙计为人质,在众人面前演了场戏后,就从后门离开了。

不过对方在离开前也落下狠话,若是两个时辰内,他们发现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例如说突然有追兵到来,那么他们绝对会折回来把所有在场之人都干掉,至于被带走的王炯也不会有好下场。

一番恫吓之后,大家都是明白人,为了小命也不敢胡乱嚷嚷,更不敢在时间内打开大门,免得外头有人监视,一旦提前离开,或许就是他们死期到来,每个人都还是很惜命的。

在这段时间里,本就过来看病的病人中也有高血压发作的人,也有心脏病发的状况,不过都得到很好的控制,倒是未曾闹出人命,只是弄得大家都挺累的,方才度过了这场突然的变化。

两个时辰过后,舞悠然把药王堂的门打开,一个个将病人送走后,方才在药王堂那些老大夫的答谢下回百济堂。

卫长兴卫老爷更是让人备了一份厚礼送给舞悠然,权当今日仗义之举的答谢,对此舞悠然并未拒绝,收了便是,也让卫老爷可以安心。

刚回到百济堂时,天色尚早,不过铺子里纪雪几个却都站在门口东张西望着。待得看到舞悠然回来时。神色都有些小小的激动。

“悠然。快,快,你的家人来找你了。”纪雪一开口便是这么一句话,听得舞悠然莫名其妙。

“什么家人?”舞悠然先是不解的问道,忽而又想起上个月江景的那件事,猜测着莫非是与他有关?

“我爹将你留下时,你不是不记得以往的记忆了吗?这会你的家人已经找上门来,并且。并且,你,你家相公也来了,就在铺子里,此刻正跟安安在一起……”

舞悠然脸色瞬间大变,直接朝着铺子冲了进去。

安安的父亲是谁,连舞悠然自己都不知道,但是那段记忆绝对不是能够让舞悠然感到愉快的。

若说安安的父亲是谁,那就只有那个会说孩子活着她就活着的男人,而那个男人。可是指示手下直接将原主掐死在破庙里,甚至于妄图一把火烧了她们的那个混蛋。

舞悠然不敢肯定是不是那个男人。但是突然跑出来一个冒认她老公,跟孩子父亲的男人,她是绝对不会原谅的。

舞悠然冲入药铺之中,撞入眼帘的便是一幕小安安揪着一个俊美男子的发丝玩得不亦乐乎的场面,那才长出来的门牙,更是在这个男人的脸上吧嗒吧嗒的啃咬着,小手儿挥舞着拍打着男人的脸蛋,男人脸上表情甚少,不过望着安安的眼神明显显露出一丝温柔。

男子瓜子脸,剑眉星目,有着一对如羽扇般挺翘修长的睫毛,高挺的鼻梁,淡粉色略带这份薄的唇瓣,一缕垂落的发丝坠在唇角,自有一番说不出的魅惑感。

这是一个绝对能够让人眼前一亮的男人,搭配上那修长的身形,笔挺如钢枪的身姿,站在人群中都显得鹤立鸡群。

更别提这男人非但有自己的贴身侍卫,甚至于哪怕是身后任何一个侍卫身上的挂件,都抵得上舞悠然如今所有的身家财产。

舞悠然沉着一张脸,把手中的药箱放下,对于这个陌生的男人,她始终保持着该有的警惕。

而对方明显也注意到舞悠然的回来,却只是朝她淡淡的扫了一眼,就将注意力转移到安安的身上,那一眼,就好似看待一件物品,而这个物品唯一的价值,就只是为他生了一个看起来蛮健康的儿子,仅此而已。

一股子怒火从胸口涌出,舞悠然不想跟这个男人废话,只想拿回自己的儿子。

将肩膀的药箱直接丢在柜台上,舞悠然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伸手要把孩子报回来,可还不等她碰到孩子,男人身后的侍卫却是从一侧横插过来,一人一掌拍在舞悠然的肩膀处,将她整个人打得倒退出去,结结实实的撞在身后的墙壁上,肩膀痛得就快要散架一般,只觉得喉头一甜吐了口血出来。

“悠然。”纪雪大惊失色,怎么也没想到未见到预料中的夫妻相认的画面,反倒是看见舞悠然被打到吐血,这如何不让她失了分寸,赶紧过去扶着舞悠然,为她擦拭着唇角的血渍,整个人急得都哭了。

锦文四个小男孩,一见舞悠然受伤,眼睛立刻就红了,直接扑过去踹打那两个出手的人,奈何人小力气不大,再加上只是撒泼一般的踹打又疯咬,对于两个明显练过武的人来说,跟挠痒痒差不多,三两下就把他们撂倒在地。

“把儿子还我。”舞悠然爬起来,给自己兑换了一粒疗伤的药服下,冷冷的盯着那个男人道。

小安安似乎也意识到什么,也不在玩闹,而是呜哇的哭了起来,小手朝着舞悠然挥舞,一个劲的要去找她。

小安安的反应让这个男人第一次拿正眼看舞悠然。

只见他上下打量着舞悠然,挥退两个侍卫站到后头,缓步走向舞悠然。

“你想干嘛,放开悠然。”纪雪此刻后悔不迭,早知道是这样的人,她就不将孩子交给他,弄得舞悠然受伤不说,孩子好似都不见得拿的回来。

为什么悠然这般心善的女子,会有一个这般冷血的相公,明知道她不记得以前的事情,需要好好说话,却用这种态度对待舞悠然,实在可恶。

下巴忽而被捏住,瞬间在眼前放大的脸颊,近在咫尺下才发现那人的睫毛比舞悠然所想的还要浓密挺翘,尽管如此,被这么一双眼睛肆无忌惮的打量着,舞悠然也会有点不淡定,奈何众人的手就跟钢铁铸就一般,强行掰开,那只会令她自讨苦吃下巴脱臼。

“你真的失了以往的记忆?”

舞悠然怒瞪那人。

“看来是真的。不过,你应该不会忘记一件事吧。”那人说着忽而压低了身子,在舞悠然耳边轻语道:“孩子既然活着,那你便能活得好好的。”

简单的一句话,就好似炸弹爆炸,将舞悠然炸得有种体无完肤的狼狈感。

“你到底是谁?”

明知故问的询问连舞悠然都有些唾弃自己。

能够说出这话,给她这般大反应的人,还能有谁。

身体就好似还残存着原主的残念一般,从这个男人出现后,就开始干扰着她的思绪,变得这般被动的反常,尤其这不由自主颤抖的身子,明显是来自原主的本能,根本就不该是她该有的反应。

舞悠然能够得到的信息太少,也不明白这个女人为何如此惧怕眼前这个男人,以至于,当他说出那句话时,给她的感觉不是曾经记忆中的恨,更多的却是惧怕。

惧怕!该死的惧怕!

如今这身体是她舞悠然的,她为什么要为了这具身体的原主人惧怕眼前这个陌生的男人,即便这个男人是安安的父亲,她也不允许因为这个原因,屈服于此。

“小米,帮我。”舞悠然在脑海中咆哮道。

“是的,主人。”小米淡笑着应道,话音是开心的,而随着它的声音落下后,那钳制着舞悠然下巴的男人的手,就好似被触动了手上的神经,放生心动作的松开,而抱着小安安的手片刻的失去力道,没能制止住挣扎的小安安扑向了舞悠然的怀中,被她安安稳稳的抱住小小的身子,而他则是蹭的倒退了一步,握着自己的手,把眉梢轻轻一挑,漠然的脸上第一次闪过一丝意外。

一切发生的都很快,以至于在众人还有些未曾反应过来时,小安安就已经到了舞悠然的怀中,而此时脱离了那男人的压迫感后,舞悠然凝眸直视眼前的三人,沉声道:“你们走吧。你们要找的人早就已经死了。而安安是我的儿子,我一个人的孩子。”

男人身后的侍卫见舞悠然居然这般说话,一下子就把手搭在腰间,却是让那个男人一把制止。

“月儿,你又不乖了,怎能这般说话。若是没有我,你又如何生得出儿子。别闹了,在这个小小的镇子里生活有什么好的,若你只是感恩这间药铺的人对你的恩情,我可以给他们想要的一切,无论是财富还是权利,甚至于若是他们想让医术更上一层楼,我也能够找到医术高明之人,让他们留在那人身边学习,相信这些足够偿还对你们母子这些时日的照顾。你也别跟我闹脾气,还是随我回家吧。”

脸上绽放的笑容美则美矣,却很假,那眼里中不耐烦,这男人居然用这种自以为宽容的态度对她做着最后的通牒。

“我若说不呢?”舞悠然咧嘴一笑,满是挑衅的扬起下巴对那人这般问道,顿时僵了他脸上本就虚假的笑容。(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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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威胁

忽而再度凑近的脸颊,那男人用着压抑的低沉嗓音,附耳道:“我不是好人,杀几个人算不得什么。”

舞悠然脸上的挑衅瞬间消失,瞪着这个男人。

若非小安安与他本就相似的容貌还有那句话,还有归功于原主留下的那段噩梦般的记忆提醒着舞悠然,前往不要再激怒这个男人,否则,后果只会比她想象的更糟。

杀人这种事情他绝对做的到。

一个连对自己生病的儿子都下的了手,派人追杀的男人,还有什么他是做不来的。

只是,就这般顺从,舞悠然实在心有不甘。

“我不记得以往的一切,更不知道自己是谁,跟无法确定你是不是我儿子的父亲,我跟你到底是什么样的关系,你让我怎么跟你走?”

“这个有何难,儿子是我的,滴血认亲最清楚。更何况,孩子的病你比我更清楚,虽然不知为何能够活下来,不过看孩子挺健康的样子,我自然也会兑现自己的诺言。”

“什么诺言不诺言的,我不知道。”舞悠然撇开视线道。

“没关系,我记得就好。月儿,你也不是什么都不记得,如若不然怎会对我这般态度。相信,能够让你记忆如此深刻,也不会是什么好事。你应该知道我说出去的话,绝对会兑现。如何选择在你。”

赤果果的威胁让舞悠然无话可说。

说不?

她不能那纪雪等人的性命开玩笑。

说好?

她又很不甘。

情况逼她不得不选择,这简直让她窝火。

两难之中,找个选择,那就唯有一个办法,那便是冲破这个枷锁,找另一条路让自己舒坦。

跟着他也不是什么问题。不管以前如何,她已经不是当初这具身体的主人,绝对不会逆来顺受。任人摆布。

若是惹毛了她,大不了一起玩完。

“好。我跟你走。不过,我要跟百济堂的人道别过后,才会跟你离开。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我说到做到,不会擅自逃跑。再说了,你一看也不似没能力的人,之前没找到我不过是因为以为我死了,既然我还活得好好的。相信凭借你的能力,找到我又有什么难的。”

男人沉默了片刻。

“好,给你一天的时间,明天午时前,来万安客栈找我,相信你应该不会失约的。”说着就那般迈步朝外走去。

“等等!”舞悠然唤住了对方的脚步。

“怎么?莫非改了主意,决定此刻随我一同离开?”

“不。你让我去找你,总该告诉我你叫什么吧。我不记得以前的一切。”

“等离开之后,你自然会知道我是谁。”男人说着头也不回的走了,也带走了他的侍卫。

“悠然。你真的决定跟他离开吗?”纪雪上前问道,神色中是不舍,是懊恼。

舞悠然知道她懊恼的是什么。或许是不知不觉中告知了那个男人关于她的一切,才让她这般被动。

甚至于被对方利用百济堂中所有人都性命威胁舞悠然随他离开。

这本该是个一家团圆的好事情,可为何到现在却变得面目全非。

纪雪不懂这个,但是也看得出刚才那人身份不凡,样貌更是出众,只是,面对那样性子的男人,纪雪只觉得舞悠然这样善良的女子,真的好可怜。怎就会被这帮恶人缠住了呢?

“别担心。我会照顾好自己。更何况,那个男人虽然可恶。至少不会对安安如何。说句不好听的,我有安安这个儿子护身。也没什么可怕的。再说了,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我,一手医术在手,不管是救人整治人,我都能够游刃有余。你也别为我担心了。反倒是我更担心那个家伙跟疯狗一般乱咬人,那可就不好了。”

噗哧一声,纪雪不禁掩嘴笑了。

“哪有你这般说自己相公的。虽然人是可恶了点,可也不至于真的差到这般程度吧。人说相由心生,那人长得也不差,虽然冷漠了点,应该还不到丧尽天良的时候吧。”

“你呀,别安慰我了。若以相貌断言一个人的好坏实在太乱来,更别提,一个人的容貌前期靠得是父母,待得四十后才是相由心生,因着之前的因果改变样貌的。你看那个家伙有四十?三十都不到吧。你可不能因为长相就给他说好话。”

“我哪有。”纪雪扁了扁嘴道,脸上的笑意却也随之黯淡下来,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却让舞悠然止住了。

“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还有孩子的。这事情即便没有你,迟早也会遇上的。虽然我的记忆不多,可也感觉得出,那人的能耐不一般,找到我是迟早的。你也毋须过多自责。”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我能留下的时间不多。你跟我到房里来,我有些东西给你。”舞悠然抱着安安,吩咐锦文几个看着铺子,跟纪雪回了房。

将安安放在床榻上,他一个人乖乖的玩着,舞悠然将梳妆台的抽屉打开,从里头拿出一个盒子,将之打开。

“这里是通汇钱庄的印鉴,凭借这个印鉴,可以取出我在钱庄里存着的银子。虽然不多,却是我的一点心意,你拿着。”舞悠然将装着印鉴的小木盒递给了纪雪。

“悠然,这钱我不能要,这是你冒着生命危险挣来的银子,我拿不得,若是让我爹知道了,定会赶我出门的。”纪雪死活不收舞悠然的东西。

“让你拿着就拿着,以刚才那人的装扮,即便是个侍卫,身上挂着的东西都不比这点银子少,你觉得我若是跟着他走了,会缺这点银子吗?”

“不行,这钱说什么都不能收。你是你,他是他,虽然我不知道那个男人多了不起,也想象不到,不过看他也不是一个缺钱的主,即便如此,你跟着人家回去,若是身上没点银子,那些丫鬟仆人也不会给你好脸色看。这钱还是你自己留着,最好在临走前,全都兑出来,贴身带着,以备不时之需。”

舞悠然见纪雪这般坚持也没再逼着她收钱,而是拿出盒子里的几张纸递给了纪雪。

“这是什么?”纪雪不解的接过来看了看,前面的两张她知道,那是莫岚家的那套房子的地契与房契,对这东西她倒是不介意暂时收下,不过,待得看到第三张时,纪雪就掩不住惊讶之色。

“这,这,这药方子真的如同上头写的那样,那岂非价值连城,这……”

“别忙着拒绝。这东西也要看落在谁的手里头。给你与纪叔我很放心,而且,有了这东西,不管对你还是纪叔亦或是药铺的生意,都起到很大的作用。更何况,这方子也算不得什么,只是一些较为麻烦病症的一些治疗方子,其它都不算啥,唯一比较贵重的就是这副方子,那是护心丹的方子,好生保管就好。”

纪雪还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没说,点了点头,将东西手下了。

“这套首饰是当初玉香嫂子交给我变卖的,我觉得样式不错,就留了下来。当初就琢磨着留给你当嫁妆,哪想到等不到那一天的到来,只能现在送你,纯当留个纪念,也不枉我们相识这般久。”

“悠然,你……”

“别忙着拒绝,百济堂什么状况我知晓,更别提还收养了锦文这几个孩子,花销定然也不小,你就当作留着以备不时之需。”

与纪雪交代了一些事情,能够留个下的东西都给她留着,舞悠然外出一趟去了通汇钱庄将存起来的银子都取了出来,回去的路上买了许多菜,当天夜里弄了一大桌的饭菜。

外出采药的杜叔允也已经回来,纪嵩也回来,知道了舞悠然的事情后,都沉默了很久,若非舞悠然一个劲的活络气氛,这一餐饭吃得绝对很不开心。

一日早晨,百济堂的所有人都齐齐整整的吃了一餐饭,早饭很丰盛,吃过之后,纪嵩几个本想送舞悠然去万安客栈,却是让舞悠然拒绝,独自离开。

离开时,舞悠然只带了银票与一套银针在身,其它东西都没带便出了百济堂的大门。

她头也不回的走着,一边走一边还可听见身后传来孩子们的哭声,那是不舍,让她都忍不住红了眼眶。

到了万安客栈后,舞悠然跟小安安就让昨日的侍卫领着到了客栈唯一**的院落中。

客厅中一声湛蓝色长袍身影背对着舞悠然与小安安。

“我们来了,何时离开万安镇?”舞悠然态度冷淡的问道,抱紧了小安安的身子。

缓缓转过来的身子,显露在舞悠然面前的却是一张让她忍不住踉跄倒退两步的面孔。

“慕、慕容谨,你怎会在这里?”舞悠然着实吓了一大跳。

慕容谨好看的脸上,唇角微微一勾,望着舞悠然,“昨日不是才见过,何必惊讶我的出现。反倒是你,我还真是小看你的本事。当初薛镇时,居然会被你耍了一番,真是让我忍不住对你刮目相看了。不过,若是没有那次的意外,或许我还真不知道,你居然将我的儿子藏在这里,连自己都学会了医术,还当了大夫。真是了不起呀,我的月儿。”(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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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卷:花月夫人,期待诸位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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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无名山庄

马车离开了万安镇,马车里小安安窝在舞悠然的怀里睡得香甜。

此刻舞悠然的心情可谓是跌落谷底的颓然,怎么想要避开的事情偏偏就这般让她再度撞枪口呢?

当初薛镇救她之人竟会是那个害了这具身体的原主人魂归地府的罪魁祸首。

他到底是有多少女人,才会连她的长相都记不住,直至隔了一个多月后,方才找到万安镇百济堂,并且发现了她还藏了他的小包子,在那小小的药铺里过着普通的生活。

不过也对,以他的容貌来说,什么女人没有。只是,那个记忆又是怎么回事?

为何要那样做?

恨?

若真的认识,为何要逃离?

舞悠然越想越郁闷,这个没有开头,只有零星的几个零碎片段的记忆实在无法给舞悠然带来任何的回答。

不由自主间,舞悠然轻叹了一口气。

“你就这般不甘愿随我离开?”慕容谨不快的嗓音响起,虽无刻意,但是那冷冰冰的感觉令舞悠然浑身不舒服。

“我有说什么吗?”舞悠然翻了个白眼,把视线转向了窗外。

“你这是什么态度?说话的时候要看着我。”突然伸过来的手掌,捏着舞悠然的下巴将她的连转向慕容谨,马车里,二人的距离近在咫尺,清晰的感受到彼此的呼吸,中间隔着睡着的小安安。

“你捏疼我了。放开。”舞悠然一手护着小安安,一手拨开了慕容谨的手,很不满的瞪着他,“慕容谨,我不管以前跟你有过怎样的纠葛,我答应随你离开百济堂哪怕不是我的本意,哪怕我有再多的不乐意,我都会随你回去。你用不着不停的试探我,除非我觉得自己可以完全摆脱你的时候,我会毫不犹豫的离开。但是,有一点我希望你记住。以前的我怎样我不得而知,可若是跟你回去后,若有人敢欺负我,或是欺负我的儿子,我是绝对不会手软的。若是死了人,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

“安安是我的慕容谨的儿子,没人能够伤害他,你也不行。至于其它的事情,那是属于你们女人的事情,我管不着,你若是有本事闹腾尽管闹去,只要不伤到孩子,随你的便。”慕容谨眼眸微敛,淡淡的话音吐露的言语听起来,还真是冷酷无情。

难道在他眼里,只有他的孩子才算人,其它的存在不过是附属品罢了。

舞悠然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不要气,跟这种人生气一点都不值得。

深吸一口气后,舞悠然勾唇淡笑,“你这样说我就安心了。不过听你的意思,应该是不止安安一个子嗣咯。”

“确实。”

回答的好干脆。

“那不知你其他的孩子年岁多大了,母亲又是如何称呼呢?毕竟是以后要一起生活的人,就算没了曾经的记忆,记住几个人,总归是没错的。”

舞悠然尽量让自己显得和颜瑞色,说话声音轻柔,免得吓醒了睡下的孩子。

“应该还有两个有孕的姑娘,在她们的孩子出生前我不会去记住她们的名字,不过,我还有个三岁的女儿,叫风铃,是秦姨娘生的孩子,等回到庄子里,我会抬了你的身份,往后你会是月夫人,我长子的母亲,庄子里正经的主子,除非我另外娶了妻子过门,你的权利会是庄子里除我之外最大的人,无论是银钱的调用还是下人的雇佣辞退,甚至于银钱,都归你管。如何?这么大的权利交给你,难道就不需要表示一二,说句什么吗?对了,你还懂得医术,或许不怎么样,你在庄子里走动时,顺带也给那两位姑娘把把脉,照看一下我那未出生的孩儿,这样的要求应该不过分吧。”慕容谨唇角微微上扬一个清浅的弧度,怎么看怎么像是嘲讽的味道。

舞悠然不能生气,绝对不能生气。

为这样的男人而生气实在太掉价了,不值得呀。

深吸两口气后,舞悠然不甘示弱的回望过去,展颜一笑道:“那是自然,不管大人如何的混帐不堪都好,至少孩子是无辜的,我也是为人母亲之人,将心比心,也会互相照应的。”

“月儿还真是乖,能够这般想实在令我欣慰。”慕容谨说着伸手捏了捏舞悠然的脸颊,力道不大,却足够在舞悠然娇嫩的脸颊上留下一道嫣红的指印。

离开万安镇赶路的日子并不着急,每日里规划好需要行走的路程,每到一处新奇的地方,慕容谨都会用小安安作为借口,带着舞悠然四处转转,美其名曰,自小培养情操,让孩子欣赏到美丽的事物,人也会变得健康。

一路之上,也遇见了一些能够为舞悠然带来功德值收益的病人,奈何还不等舞悠然出手,慕容谨已经冷下脸,直接将她带离现场,让她错失良机,恨得她咬牙切齿,却又无法报复他。

日子一天天过去,马车从佩郡地界离开,跨越了所属的平州界,跨越整个沧州地界,入了明州地界,到达江郡苏城外小灵山。

山脚下一条蜿蜒石道延伸到山顶之巅,站在山脚下可见半山腰处开始,依山而建了一处诺大的庄园,顶峰所在是座高塔,若是能够站在高塔上面,绝对可以俯瞰大片苏城的土地。

马车缓缓的上了坡,黄昏时的日光,透过两旁山道的树阴洒落斑驳金光,影影绰绰间,恍惚可以感受到夜晚降临时的恐怖。

只是一条上山的碎石路就让人有些毛骨悚然,更别提在这处名为小灵山的私人山峰附近,几乎很好看见人烟,哪怕此处距离苏城县城并不愿,骑马也就小半个时辰便可以到达,却还是人迹罕至的令人不敢恭维。

马车慢慢爬到了半山腰,映入眼帘的是一处铺平的广场,广场周围立着一个个仿似墓碑般的拴马石,更是平添了几分阴森的味道。

连个守门的人都没有而紧闭着的大门上,挂着一个只写了山庄二字,却空开大半位置的牌匾,黑色的底色,白色的字体,加上四扇大门,门板上粉刷的颜色居然是黑色,哪户人家会把大门刷成黑色,这不是纯粹招祸吗?

不过,竟是从大门口看,却又实在令人无法恭维这庄子的好坏,不过门口立着的两头不知名的野兽石雕,光是看那咆哮的血盆大口,怎么看怎么不舒服。

如今已是七月酷热的天气,哪怕此刻黄昏已到,却依旧感受不到闷热的感觉,反倒是透着一丝凉气从身后吹过,汗毛直竖。

第二眼再看这庄子的大门,舞悠然忍不住怀疑这样一个宅子,真的是给人住的?

侍卫过去之一过去拍门,砰砰砰的敲门声,声声敲打在心脏上,闷闷的,回声却是传得来源。

不过片刻后,门缓缓的打开,一群还算正常的仆人跑了过来,将紧闭的大门一点点的推开。

四扇大门一开,映入眼帘的便是正对着大门的宽敞廊道绵延向远方,慕容谨一马当先走在前头,舞悠然抱着孩子走在后头,上了台阶,入了大门后,才发现在廊桥前还有个小操场大的广场,之前以为入了门就是廊桥乃是视觉上的错觉,只因这廊桥建造的实在宽大,而最最重要的是唯有走过这条至少百米长的廊桥过道,到了另一端的朱红大门所在,才算是真正入了山庄的所在。

站在廊桥上,踩着脚下的木板,视线越过栏杆望去,身下却是一个至少百米高的峡谷,桥下溪水潺潺,落日就在左边的峡谷彼端落下,照得整个峡谷好似渡上一层金粉,美得令人惊叹,与之前上来时那段阴森恐怖,还有门口时看到的一切截然相反,就好似从地狱瞬间踏入天堂,巨大的差异感甚至令人有些不知所措。

舞悠然不知不觉中停下了脚步,望着这片夕阳的景色,有些目不转睛了。

“喜欢吗?往后你会有大把的时间欣赏,就怕你看多了后,就会觉得腻味了。”慕容谨不知何时停下脚步站在了舞悠然的身后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伸手间将她怀中的小安安抱在怀里,拍了舞悠然的背一下,让她与他站在同一个水平线上,慢慢朝着另一端已然打开的朱红大门处走去。

舞悠然不禁侧头望着南宫谨,愈发觉得这个男人喜怒无常,偶尔还会有荣刚才那般抽风的态度。

通过了廊桥时,跨过了一道位于廊桥上的门栏,回头间看着柱子旁挂着的牌子上写着小门二字,有些不明白为何要把这里定位为小门,在廊桥的中间位置。

不过,跨过这里之后,前方就可以看到朱红色大门外的广场上,早已经久候了一群下人们,密密麻麻的至少不下一百之数,更别提走在前头,泾渭分明的一群身着艳丽服饰,由一位身旁站着一个抱着小女孩的奶娘的华贵妇人领头,柔情似水的望着慕容谨,在他下了桥之后,恭恭敬敬的行礼,起身道:“恭迎庄主回庄。”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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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娇花真多

呼啦啦一片齐齐整整的行礼,那争芳斗艳的头花首饰,在黄昏的日光下折射着光芒,晃得舞悠然有些眼花。

“嗯。”慕容谨淡淡应了句,人群立马分开两边,让出一条道让慕容谨走到入庄的中门所在,从身旁将女儿抱在怀中迎过来的美妇人,巧笑倩兮,身后随着两个腹部隆起,至少有个四五个月大身子的美娇娘相随其后一并走了过来。

“给爷请安。”三人行礼道。

“给爹爹请安。”脆生生的女童音从孩子口中喊出,带着些许的渴望朝慕容谨望过来,不时投向小安安的目光带着些许的好奇之色,却又夹杂着一丝羡慕。

“正好你们都在,想来也不会陌生。月儿以后抬为夫人,庄里的事情有什么做不了主的,直接找月夫人处理,另外这是你们的小少爷,都给我记住了。听明白了吗?”。

“明白了,庄主。”

无论是下人还是那些前来迎接的女人在意外之余却是顺从的应答了。

“管家在哪?”慕容谨眉头微蹙,把眼一扫众人,冷声道。

“回禀庄主,管家到苏城产业查账,明日方能回庄。”一个仆人上前一步,开口应答,身子压得很低,都不敢看慕容谨。

“既然管家不在,你吩咐下去让人尽快收拾好紫之院,月夫人与小少爷往后就住在那里,顺带从库房挑选二十套首饰,二十套匹配的衣衫送过去,小少爷的衣裳吩咐绣房立即量身赶制。在此之前。用原本库存的衣服。奶娘方面,暂且将风铃那边的人手调拨一般过来照看小少爷,让在苏城的管家,在城里寻找身家清白,身体健康,手脚利索的奶娘过来,只要人好,多些没关系。还有孩子所需的玩具,一并入城采购了回来。”

“是,庄主,奴才立刻就去办。”那应话的仆人忙不迭的应道,带着小小的兴奋,领着人立刻去办事。

吩咐了这些后,慕容谨望着他的女儿风铃,只是轻轻的摸了摸她的小脑袋,就抱着小安安转身朝中门走去。

看着慕容谨对待风铃的态度,舞悠然不禁撇了撇嘴。真是个重男轻女的家伙。

“还杵在那做什么?要我去请你不成?”慕容谨顿下脚步,回转神来。眉头一拧望向舞悠然。

“来了。”舞悠然朝着风铃善意一笑后,赶忙追上去,站在了慕容谨的身旁入了庄子。

身后的那群花一般的女子们,脸上都忍不住染上一抹黯然之色,其中以秦姨娘与她身后的那两位有了身孕的姑娘最甚。

“姨娘,爹爹为什么只抱弟弟?难道爹爹不喜欢风铃了吗?为什么爹爹回来都不抱风铃了?”小风铃泛着纯真的眸子望着秦姨娘,满是不解的问道。

秦姨娘姣美的脸上闪过复杂之色,眼神中甚至透过一抹嫉妒,至少看着自己女儿那纯真的双眸,没有仇恨只有温柔。

“风铃别难过,爹爹会抱风铃的,风铃是这么乖巧的孩子,爹爹怎会不喜欢风铃呢?刚才爹爹不是还摸了风铃的头了吗?那是爹爹疼爱风铃的表现,只是爹爹还抱着弟弟,才没办法抱风铃,知道吗?”。

小风铃似懂非懂的想了想,展颜笑道:“嗯,风铃明白了,弟弟太小,不抱着会摔摔,爹爹只是不想弟弟摔到,才没办法抱风铃,姨娘,风铃说得对不对?”

“是呀,风铃说的很对。我们先进去吧,迟些时候还要跟爹爹吃完饭,姨娘带你回屋里梳洗一番,换上漂亮的衣裳,让爹爹看看咱们的小风铃长得是越来越好看了,好不好?”

“嗯嗯嗯,要漂亮亮的,风铃还要给爹爹跳舞,这样爹爹高兴了,就会多去看看姨娘,这样姨娘也会高兴了。”小风铃笑着拍着手道,非常满意自己的想法,然后拉着秦姨娘回去。

看着被小风铃拉着走的秦姨娘,站在她身后的那两位有孕的姑娘,却是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肚子,神色略带一丝恍惚,也不知是因为风铃的话受了影响,还是因为小安安的出现,有了别样的危机感。

紫之院,位于整座山庄临近住院的院子之一,位于山庄靠西的位置,而这样临近主院的院子,整个山庄共有四处地方。

靠西两处为紫之院与青之院,靠东的两处院子则是名为金之院与蓝之院,这四处院子都是围绕着整个庄子最大的主院,亦是慕容谨的住所建造的院落。

每个院子的大小都有主院四分之一的大小,而在主院的背面乃是名为本馆的院落,那山下可见的高塔便是杵在这个本馆所在的范围内,而那塔名九层塔,又名宫塔,至于为何又有那样一个奇怪的称谓,庄子里的人并不清楚,只知道来到这里一来,那个地方就是这个称呼。

除了刚才说的四个院落之外,另外还有两处院子,是位于中门所在,分别建造在左右两边水池尽头的院子,靠西也即是左手边乃是银之院,右手边名为赤之院,六个院落都以颜色为名。而在这片庄子的另一端,还有一个诺大的园子名为七星园,在那里住着的都是庄子里属于慕容谨的女人,说是百花园都不为过,皆是金屋藏娇的女人。

只不过,七星园里还有个五星院,五星院的周围有七座阁楼,又名七星楼,按着北斗七星的名字取名,住进七星楼的女人都是没名没分却又要跟着慕容谨的女人,品流复杂,但无一例外各个都拥有着如花般的美貌,随便一个都是花魁级别的女子。

能够住进五星院的人都是怀了慕容谨孩子的人,如今住在那的女人,只有秦姨娘母女以及另外两位有了身孕的姑娘,乔姑娘与尚姑娘。

秦姨娘本名秦锦绣,乔姑娘本名乔可欣,尚姑娘本名尚小菁(jing),住进七星园的女人从不过问出处,也不得询问来历,在这里只有名字,只有姿色,只有是否能为慕容谨生下一儿半女抚养长大的事情。

不管你曾经是如何显贵或是贫贱的身份,在这里一切都要从头开始,若是不遵从这里的游戏规则,就会被送出庄去,容不得再踏入山庄半步。

对于女子而言,慕容谨这样无论是家世背景还是容貌都是极品中的极品,多少女人会不爱,心甘情愿随他到了这里住下的女子又有多少,从没人去算过,却知道在这七星园中,死在勾心斗角之下的女人绝不在少数。

当一群美艳如花的女子争夺一个男人的宠爱时,哪怕再纯洁的白花,也会因此坠落深渊,泥足深陷。

适者生存的法则,在这个百花娇艳的院子,美轮美奂的庄园中依旧是无法违背的铁则。

刚到属于自己往后这段时日里需要生活的地方,紫之院不愧是临近主院的院子之一,在布置与陈设方面,都是用最好的,装修方面虽不敢说是否巧夺天工,可至少在舞悠然的审美观里,这个院子真的很美。

院子里房间算不得多,严格算来只有一处两层高的阁楼,楼下是大厅,楼上是卧室,门口是宽敞的石板砌成的高台,高台边缘用栏杆与石凳包围起来,朝下望去是一片池子,种着一片睡莲,盛开的花朵是纯粹的紫色,或淡紫或深紫,点缀着这个四四方方的池子,池中还养着不少的锦鲤,池子的中央有座桥,中央位置建造了一座大理石八角亭,想要踏上亭子,只能从侧边绕过去,正面对着的只有满池子的睡莲。

两侧通行的过道分廊道与碎石路,种了不少四季常青的矮株花树,高度基本都不会超过腰肢,被休整的平平整整。

从院子里的景色转入房间里,房间的大小超乎想像。

那种空旷的感觉,令人有种置身宫廷的冷清感。不过地板却是以特殊的油脂涂抹的光彩照人,不输给舞悠然见过的任何优质地板的构造。

二楼的卧室,床榻一侧放着一闪精致的雕花牡丹花开的屏风,根据丫鬟都解释,这是主人睡觉时,用来遮挡用的。

整个二楼,光是窗户,就有足足三十六扇大大小小的窗户,靠西的方向有三十扇落地式的窗户,打开后,可以概览黄昏的美景,让整个落日余晖撒满整个房间,夏日的时候,两边的窗户打开,有利于通风效果。

总体来说,这个院子绝对算得上精品院落,看过的人都会喜欢上这种感觉,尤其站在窗前时,一览众山小的那种感觉,是那般的令人心情激荡。

若是这个地方是只有舞悠然一人居住的话,确实是一处很好的地方,可是多了一个小安安后,这样一个住所,可就实在令人无法愉快了。

面对着轻轻一跨便是万丈深渊的一侧,这不是给坏人一个下狠手的机会吗?

把人一杀,窗户一开,就可以直接抛尸,神不知鬼不觉。

哪怕这世界里再厉害的功夫,这样至少百米的高度摔下去,不死都残废吧。

更别提她一个女子,还有小安安这个小包子,直接掉下去那就是面目全非的下场,想想就令人毛毛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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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很是奇怪

检查了一番自己住的紫之院后,舞悠然立刻指着那三十扇窗户的位置。

“立刻找人木工,这些窗户要不得,若不给我封了,那就把木板钉起一道板墙,至少要到我胸口位置的高度,却又不影响窗户的开合。这事情要尽快搞定,银子找帐房支取。另外地上给我用最细密的沙子缝制成袋子,平铺后有一指的厚度,全部缝制后,在外头套上一层坚韧却又不失柔软的布料弄个添加羽毛的夹层后,在套在沙袋的外面,颜色全部选单一的色泽,花纹有没有都无所谓,将这些弄好后,除了门口进来的路上用编织了草席的木板弄出一条走道外,沙袋要铺满剩余的整个房间的每一寸地方,可听明白了?”

“明白了,月夫人。”

“另外,让人打造一个小床,把小床放在这边,打造的时候,记得做一些可以捆绑用的塞满羽毛或是棉花的布团,床的样式按照这个模样打造,布团就按着小床的样式,裁剪适当的长短大小。”舞悠然走到桌前,沾了墨水,画了一个婴儿床出来,指着手上建议的款式这般如此说道。

“没问题,奴婢立刻就吩咐下去,庄里的木匠会用最快的速度完成月夫人您要的东西。”跟在身旁的丫鬟应了句后,立刻转身离开办事,身后依旧跟着不少的人。

“庄子里有自己的木匠?”

“是的。”

“那木料方面呢?”

“山里不缺木料,平日里都有砍伐一些晾晒使用,另外还有从别处运来的名贵木材,木匠师傅也是手艺一流的匠人,对此夫人毋须过度担心,尽管吩咐便是,就算只是说个大体的轮廓,庄里的木匠也会想法子将夫人要的东西做出来。”

舞悠然眉梢微挑,还真是挺意外慕容谨居然这般富有,且不说这差不多算是占山为王的诺大庄园,居然还有专属木匠,之前也听慕容谨提到绣房,也就是说出了木匠还有专属绣娘,不知道是否还有专属的大夫、泥水匠、猎人什么的呢?

不管怎样,以后有时间自会慢慢弄清,这会也不忙着知道这些。

“既然由木匠,顺带也给我打造一些简单的东西。”舞悠然说着开始在纸上画出了一个推拉式的衣柜,把能想到的都画上去,除了衣柜外,另外画了几样可以给孩子玩耍的东西。

例如是能够让孩子坐在里头轻轻推着摇呀摇的小木桶,孩子的小床下也加了能够摇着睡觉的摇摇床。

一切木头能够想到并且做出来的东西,舞悠然都画出来,交给了丫鬟吩咐给木匠动手制作。

满意的看着自己折腾出来的一堆木制品,舞悠然笑着点了点头。

只觉得这些时日的郁卒心情变好了不少。

女人减压的办法,很多时候就是购物,而购物就是花费,舞悠然此刻就是在花慕容谨的银子,哪怕这些东西本就他的库存,但是没弄出东西之前,那只是材料,可以一直囤积着,但是弄出成品后,就算是弄废了,那也是折腾他的东西,便不会原本的材料,这般一想,心里头舒坦了。

将小安安抱了过来,舞悠然笑得开心,逗弄着孩子的小手,不时搓了搓他的小脸蛋。

“儿子,娘亲给你弄了一些好玩的,不要担心使劲玩,玩坏了咱们再做,花的不是咱们的钱,用不着心疼。”

“什么用不着心疼呀。”

慕容谨幽魂一般的嗓音从身后响起,吓了舞悠然一跳,差点摔了孩子,幸亏反应快一把抱住小安安的身子,方才免得摔倒。

“你当自己是鬼呀,走路一点声音都没有,你想我们母子死给你看,大可直说,不要偷偷摸摸做这种吓死人不偿命的事情。”舞悠然脑子一热,朝着慕容谨便是一顿吼。

慕容谨危险的眯了眯眸子,凑到舞悠然的跟前。

“你想干嘛。”舞悠然倒退一步,拉开二人之间的距离,警惕的质问道。

“以后少用这种态度跟我说话,不然吃苦头的只会是你。我既然能抬你当夫人,也能拉你下来,别忘了,我才是一家之主。”

舞悠然努了努嘴,看着略显危险的慕容谨,最终还是明智的选择不说话。

静候片刻后,见舞悠然变乖了不少,慕容谨转身坐到一旁的凳子上,下人们立刻奉上热忽忽的香茶,退得远远的站着,既不会影响舞悠然与慕容谨叫他们,又不至于听到谈话内容,距离保持的刚刚好。

真是势力的下人,她都来着多长时间了,除了带她四处看看外,连杯热茶都没给她奉上一杯,这个慕容谨一来,还没几分钟吧,立马就有香茶奉上。

真是欺负她是新来的,给她下马威不成?

舞悠然盯着慕容谨手中的茶杯,不禁一阵腹诽。

“听人说,你让庄里的木匠给你打造了一些东西。”

“怎么?你有意见?”舞悠然唇角一勾,不屑的说道:“之前是谁说庄子里的一切用度交给我处理,我想做什么都没问题,怎么?这会后悔了?觉得我浪费你的银子而心疼,决定反悔了?”

慕容谨抿了口茶水。

“那点东西我怎么可能看在眼里,只是不想你乱搞一通后,把这里的一切弄得面目全非,看得人头疼。”

“那你可以不用来呀,我又没有眼巴巴请你过来,你完全可以到其它地方转转,我绝对不拦着。”

慕容谨抬眸冷冷一眼扫了过来,止了舞悠然的话语。

“我要见安安自然要过来,你怎么折腾我不说,花多少银子我也无所谓,若是安安过得不好,我就把你那些乱七八糟的東西都丢了。”

“你若真的这般喜欢安安,大可从我这里强行把安安抢过去,以你的本事,我不觉得自己有能力反抗,何必在此多此一举,搞得好似很为安安着想一般,虚伪。”

劈啪一声,慕容谨手里头的茶杯直接被捏碎了,一直以来都甚少真的动怒的他,此刻就好似吃了一肚子的**,只需要轻轻一碰绝对会爆炸给舞悠然看一般,那模样有点吓人。

慕容谨站起身,丫鬟立马跑过来,递上插手的白布巾,给慕容谨擦拭被茶水打湿的手掌。

舞悠然看着他在擦手,也看到白布上染上点点红色,俨然是被茶杯的碎片扎破了皮肤弄出来的痕迹,不过并不多,俨然只是破了皮。

看来这个家伙刚才真的生气了。

只是,她说错什么了吗?

本来就是事实呀,为何他要这样生气?

实在有些搞不太懂。

“我来这里主要是跟你说一声,晚上要一起吃饭,你梳洗一番后,戌时之前会有人过来领你过来用膳,别迟到了。”慕容谨说完这话,便头也不回的下楼离开了。

“真是个奇怪的家伙,这种事情用得着亲自过来说吗?派个人通知下就罢了。真是搞不懂的家伙。”舞悠然忍不住一阵嘀咕,嘀咕的内容丝毫不差的传入侯在身侧的丫鬟与奶娘们的耳中,不知怎么的,这些奶娘与丫鬟望着舞悠然背影的目光都闪过恼怒之色。

庄子里绣房送来的衣裳被送到了舞悠然房里,还有打造的精致无比的首饰,随便拿出一样都价值不菲,足足二十套形色各异的头饰,光是上头的宝石便价值不菲,无一不彰显出慕容谨这个男人的身家何其丰厚。

看着这些琳琅满目的首饰,舞悠然有些挑花眼的感觉,随意挑了一套嫩黄色的裙子,以及一套琼花式样的首饰搭配,在丫鬟都巧手下盘了一个倾髻后,便随同前来接她的侍卫离开了紫之院。

顺着廊道七转八拐,穿过花园,走过廊桥,越过水池,走了至少也有半个小时方才来到了一扇守着几个侍卫的拱门前。

拱门上的字迹在火光下隐隐约约可见,集家园三个字。

随行的丫鬟被拦在门外,奶娘将小安安交给舞悠然抱着门口的侍卫入了这处园子。

绕过前头的小花园,可见一个两层高的独栋小楼。

小楼并不大,估摸着也只有舞悠然房间一半的大小,从一楼上了楼梯,入眼的二楼所见的只有一张诺大的圆桌,桌上摆满了酒菜,慕容谨坐在主位,左右两侧的位置空着,隔着两张凳子处,慕容谨右边方向坐着秦姨娘,对面坐着小风铃,在秦姨娘的下手位置方才坐着乔姑娘与尚姑娘。

诺大的桌子,只有这么寥寥数人,与今日回来时看到的那一群莺莺燕燕的架势比较起来,这人还真不是普通的少。

不说是家里人的聚餐吗?怎么只有这么点人?

啊,对了,差点忘了在慕容谨的心里头,恐怕除了能够为他生下能够活下去的子嗣的女人与子嗣外,恐怕其它都算是外人吧。

就不知道这乔姑娘与尚姑娘能够在这席间逗留多久呢?

会不会跟她这具躯体的前任一般,生下有病的孩子,然后就让这个男人结果了呢?

“杵在门口做什么?还不快过来坐下吃饭。”慕容谨开口道,立刻就有人上前拉开了慕容谨右手边的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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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非常难得

舞悠然抱着小安安过去,落座在慕容谨的侧边。

“人到齐了,那就吃饭吧。”慕容谨从舞悠然的怀中将小安安抱了过去,置在怀中,开口说道,拿了筷子开始吃了起来。

餐桌旁小风铃拿着小勺子一边吃着饭,却又忍不住看了眼在慕容谨怀中的小安安,眼中是艳羡,是渴望,心中的渴望都在那张小脸上展露无遗,却又不敢太过放肆。

舞悠然吃的不多,本就没多少胃口,便观察着饭桌上的一切。

秦姨娘三人一言不发的吃着东西,姿态优雅的小口吃着东西,眼里只盯着面前的食物,食不言这方面三人做得很好,细嚼慢咽着。

反观自己,就显得随意了太多,若非实在没什么话可说,还真不定能够保持安静。

一餐饭就那般吃得闷闷的,却也不曾为难自己的肚子。

小安安虽然只是作陪的角色,不过,却也做了一些能吃的羹给他吃,味道并不重,清清淡淡的挺香,小安安似乎也挺喜欢这味道,倒是不拒绝多吃了几口,不过这几口下去,迟些时候才能喝奶休息了。

一餐饭结束,舞悠然准备带小安安回紫之院,却没想到慕容谨并未见怀中的孩子还她。

“孩子我抱着,一起回你的院子。”

南宫谨的话音一落,舞悠然就感觉到身上传递来乔尚两位姑娘嫉恨的目光。

孕妇的情绪总是容易波动,尤其是面对深爱的男人居然对她们不怎么理会,而是要去舞悠然住的院子。心里头的感觉可想而知。

嫉恨什么的。那还不是很正常的吗?

“不必了吧。我带着孩子回去就好了。你刚回来,难道不该多陪陪你的那些女人,就算不配她们,小风铃可是你女儿,怎么着与她好好说说话,抱抱她什么的,你这个父亲应该还不至于吝啬到这种程度,对不?”

舞悠然话中有话。脸上的笑浅浅淡淡,直接伸手就将小安安抱过来。

期间明显受到那么一丝抵触,不过,最终下这南宫谨好似也没坏到底,放任了舞悠然把孩子抱回去。

真是难得的表现。

毕竟是亲生女儿,还不知冷血到无情的程度,还能说得通。

“风铃,跟你爹好好玩耍,阿姨带着弟弟先回去了。”舞悠然抱着小安安朝着风铃甜甜的笑着。

自称阿姨的说辞让慕容谨把眉头一簇,不过风铃却是因为舞悠然居然替她说话。挽留慕容谨陪她而顿时对舞悠然生出很大的好感,只觉得这个要叫娘亲的大姐姐也不是那么惹人讨厌。弟弟也不是那么讨厌了,虽然她不太懂,为何这个娘亲要对她自称阿姨,她又不是姨娘的姐妹,好奇怪哦。

不过,这样并不妨碍风铃对舞悠然忽生的好感。

说起来很长,却也不过呼吸间的功夫。

“在说什么胡话,你现在是夫人的身份,风铃怎么可能叫你阿姨,应该叫娘亲,别乱了辈分。”

舞悠然撇了撇嘴,对于慕容谨的话嗤之以鼻。

若非没能力反抗,又怕连累与自己亲近的人,舞悠然才不跟慕容谨这个披着人皮的恶魔来这。

看着舞悠然那态度,慕容谨就觉得来气。

怎么以前的时候没发现她居然有这般气人的本事。

莫非失了忆后,就能够让一个人发生这般大的变化,又亦或是他以前就未曾真的了解过这个女人,才会在这个时候看清她恼人的本质。

舞悠然抱着小安安走了,至于后面时间里,慕容谨是否会好好陪小风铃,舞悠然也没太大的兴趣,只要他还有点为人父的良心,应该会陪着的。

回到了紫之院,在院子里坐了会后,便休息了。

翌日早晨,舞悠然刚睁开眼睛,伸了个懒腰,就被身旁突然坐着的一道身影吓了一跳,整个人从床榻上吓得弹跳起来。

“亏你还是当过大夫的,怎么这般毛毛躁躁?”慕容谨的嗓音响起,怀中抱着已经醒来有些时候的小安安,正跟他玩闹着,窗外的阳光透过窗棱,落在慕容谨与小安安的身上,两父子对视而笑的容颜在晨光下,是那般的耀眼,令人无法移开目光。

舞悠然微微有点晃神,却很快回过神来。

男人长得太好看也是种罪过,更何况,这个男人也就这张脸说得过去,其它方面实在无法令人恭维。尤其那女人呀!

啧啧啧!

初见时的架势还真是震撼,更别提这个山庄还有一处金屋藏娇的地方。

七星园虽然没去过,但是光听名字就不是个很小的地方。

更别提里头还分七星楼、五星院这样的地方,大小可想而知。

舞悠然不理会慕容谨,起身熟悉,一身单薄的衣衫穿在身上,并无任何的不适,直接从慕容谨身旁过去,去屏风那边换衣服。

丫鬟们过来帮忙,舞悠然也没拒绝,只是并不想在慕容谨面前换衣裳,才去了屏风。

换好衣裳梳洗过后,简单的盘个头,插上简单的发饰,舞悠然的装扮简单中却不是淡雅,跟她的气质很搭,云淡风轻的。

“你怎么一大早就过来了?”舞悠然整理好一切后,开口问道。

“这是我的庄子,我喜欢什么时候去哪里,这需要理由吗?”南宫谨轻飘飘一句话,舞悠然就被堵得无话可说。

果然,跟南宫谨这个男人说话,若是没事还是少说话,免得被怄死。

舞悠然翻了个白眼,直接一把抢过孩子抱在怀里,朝楼下走去。

看着舞悠然的背影,南宫谨唇角不经意上扬,起身跟了过去,一起下了楼。

楼下厅里早已经准备好了早点。

豆浆油条,米粥小菜,包子肠粉,满满一桌子。

这么多的份量,她一个人怎么可能吃得下。

这庄子里的伙食是不是奢侈了点?这般铺张浪费可要不得。

舞悠然新来乍到,虽说慕容谨将权利交给她,不过,她多少还有点没底。

这么大的庄子如何运作若是都交给她来把主意,会不会太草率了?

“怎么还不坐下?难道你都不饿?”南宫谨落座一旁,拿着筷子夹了一个肠粉,淡淡的说道。

舞悠然落座餐桌,喝了口豆浆,味道挺不错的,一尝就知道这豆浆于水的份量把握的刚刚好,爽滑可口,还带着淡淡的甜味。

肠粉入口细腻爽滑,一点都不粗糙,这粉应该都是研磨的细细的调和后,方才拿去蒸的,而且时间掌握的刚刚好,一点都不过火。

包子皮薄馅多,一口下去满口生香,皮做的也很好,不知不觉中,舞悠然居然吃了不少,待得反应过来时,她居然就吃下一盘肠粉、四个包子、两碗豆浆、一碗小米粥、小半碟的小菜,胃口堪称一个大字。

舞悠然感觉到慕容谨望过来的眼神中似笑非笑,不知怎么的就觉得蛮尴尬的。

居然不小心吃了这么多。

明显感觉到一丝若有似无的惊讶目光频频从四周围扫来,恐怕是那些伺候的丫鬟们都被舞悠然的食量稍稍惊到了吧。

“咳咳,味道还不错。”

慕容谨似笑非笑。

“好吃就再吃多些,不够就让厨房多准备一些。”

“不用了,我已经饱了。你不是说我过来后,若是得闲了,就替你给那两位姑娘看看身子吗?我觉得今天状态挺好的,就过去一趟吧。对了,地方应该叫做七星园吧。正好今日天气不错,慢慢走过晒晒早晨的太阳挺不错的,等迟些就太热了。”

舞悠然转移了话题,慕容谨倒也没追着这点说什么,因为没必要,也很掉价。

之前的那句话非他故意为之,只是顺口一说,哪想到舞悠然会因此这般尴尬。

“也好。四处走东西,认识认识人,对你以后打理庄子有些好处。我有些事情需要外出,晚饭前会回来,中午就没必要等我用膳了。”

舞悠然偏着头望着慕容谨,对他突然的交代很意外。

怎么听着这话的感觉,就好似外出的丈夫给妻子交代事情呢?

“你这是什么眼神,别忘了你如今是掌家的夫人,我自然需要跟你交代一声。”慕容谨伸出细长的指尖在舞悠然的额头弹了一下,微微有点疼,却并不算疼。

只是突然这般亲昵的举动,让舞悠然很不适。

慕容谨是长得不错,家产也很殷实,可真不是她想招惹的对象,迟早有一天,她是绝对要离开这里的。

跟他太过亲近,绝对不是一个好的苗头。

看着舞悠然退后的步子,慕容谨唇角溢出的一抹微不可查的笑意却随之敛去。

将孩子送回给舞悠然,慕容谨如同他来的时候那般突然,走得也这般突然。

舞悠然一头雾水不明所以,不过慕容谨不在庄子里,却让舞悠然的心情一下子感觉轻松了不少。

询问了七星园里到底有多少女人,舞悠然得到的答案却是五十六个,其中还不包括五星院里住着的秦姨娘与乔尚二位姑娘。

这些还不包括期间可能如同这具身体的原主人那般死掉的,不然恐怕绝对不止这个数。(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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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被暗算了

给每个七星园的姑娘们都准备了一份小礼物,虽然不一定会每个去拜访,但是礼物却是需要的。

七座星楼的姑娘们,都是等分量的首饰,都是一朵绢花一对耳环的礼物,样式方面由熟知那边情况的丫鬟做决定,按着各个姑娘们的喜好准备类似或是一样,却不会显得厚此薄彼,价值都在一个水平线上的作为她们的礼物,到了地方后可以派送。

送往七座星楼的姑娘们,五星院的三位也按着彼此身份的不同,准备了相同的礼物。

乔尚二位姑娘的礼物较之七座星楼的姑娘们更好,而秦姨娘好歹是风铃的亲娘,有着姨娘的身份,礼物也不好寒酸了去。

反正这送的东西皆是出自南宫谨的家底,舞悠然并不觉得有何不可,只是负责过目,然后敲定是否送给某人。

光是这些礼物统共加起来没个几万银子恐怕不行,若是让舞悠然自己准备,卖了她都准备不起。

而这些也不过是庄子里的库存,九牛一毛不知道道算不算得上。

将小安安留在紫之院给奶娘带着,舞悠然并不担心这里的下人敢对慕容谨的儿子做什么不好的事情,毕竟真做了,以慕容谨的性子,诛连九族这种事情还说不准就让他做了。

不是她不想慕容谨的好,实在是从头至尾,她的印象中慕容谨这个人就跟穷凶极恶之辈画上钩。

对了,她还有查看善恶值的能力,之前怎么就忘了查看下,这样就更能够确定慕容谨这个家伙的为人。

是好是坏,善恶值功能一开,那不是一目了然了。

或许待会到了七星园时,就完全可以把这个能力开启,如此忠奸善恶一目了然。

哪怕不一定要她出手除恶,可至少有了防备意识,只要井水不犯河水,不触犯了她的逆鳞。

舞悠然并不想为难同为女人的那群女人们。

站在七星园门口时,舞悠然有种到了中山公园时普一进门的感觉。

入口处居然立着一座牌坊,牌坊上挂着七星园的牌子,四周围被朱红色的墙壁圈起来,院子里的树木长得拔高,透过围墙显露出郁郁葱葱的树顶。

踏上十级小台阶跨过牌坊,入眼是一片至少三米高修剪的齐齐整整的树,约莫十米的长度,可见一扇敞开的拱门,入了这道宫门口面对的便是四通八达的廊道贯穿了整个院子的主干道。

抬眼望过去,先是波光粼粼的水面,依着山石构建的廊桥,几株罗汉松遮挡着一座诺大的阁楼,密密麻麻的窗户,分不清那是门还是窗户,雕刻的花纹浑然一体,令人有种错觉的感觉。

不过相较于这些,五层楼的高度,才是令人叹为观止的。

这就是七星园里的星楼?

舞悠然已经没办法感叹了。

能够完全占据一座山峰构建他的庄园,光是进来时跨越峡谷的那条廊桥,就足以令人惊叹了,如今这七星楼也变得不再那么令人刚到震惊了。

七星园里在舞悠然到来前就接到了通知。

哪怕对于舞悠然有再多的不满都好,该做的面上功夫却是一样都少不得。

对方客客气气的,舞悠然自然也是客客气气。

人手一份礼物,虽是满心欢喜的道谢,可谁知道心里头会否真的表里如一。

与外面那五十六个如花似玉的美娇娘们简单的说了几句后,舞悠然就去了五星院。

而五星院位于七座星楼的中间位置,隔着外面还有些距离,加之本就较之这些还没有任何名分的女人来说,她们算是高人一等,更别提还有两个孕妇,一个还被风铃缠着,只能让人与舞悠然知会一声,就不随那些人在外院迎接她,而是改在五星院。

对此舞悠然不置可否。

她是来拜访的,没理由还要别人眼巴巴出来迎接,这样不厚道。

“给夫人(娘亲)请安。”秦姨娘领着乔尚二位姑娘还有风铃前来迎接,普一见面便是下跪行礼,小风铃也不例外的前一步跪下身子,恭恭敬敬的给舞悠然磕头请安,嘴里将她唤作娘亲。

距离隔得有些远,却不阻碍舞悠然看到四人的行径,想要阻止也来不及,只能硬生生受了一拜。

当人走到跟前时,已经只能伸手将人从地上搀扶起来,可这要扶谁起来先,舞悠然也没多想,直接就将两个孕妇先扶起来,嘴里自然也不忘喝斥同行的丫鬟,赶紧将其余人扶起来。

不管怎样都好,舞悠然觉得自己有种被人设计的感觉。

不管对方是自己心甘情愿跪下来,还是舞悠然的要求,只一眼,见到的人都只会对舞悠然有一个念头,那便是下马威。

这简直就是有理说不清。

尤其是对孕妇,更是没理。

人家那么重的身子都她跪下磕头了,怎么看都成了舞悠然无容人之量,此次造访那是来示威,敲打所有在七星园里的人的。

舞悠然突然觉得有点头疼。

还真是你不惹是非,是非也会来招惹你,根本都逃不掉。

“你们也真是的,这般重的身子,难能说跪就跪,就算你们不顾着自己,也要顾着腹中的骨肉才是。快快随我到屋里,正好我也懂得一些医术,给你们看看,可千万别伤了孩子。”舞悠然双手各一遍,将乔尚二位姑娘扶了起来,噼里啪啦就是一顿说道,示意跟来的丫鬟扶人,却明显反应慢半拍,略显敷衍的过来帮忙。

果然不是亲信,做起事来都容易阳奉阴违。

舞悠然想过自己以前或许也待过这个地方,若非如此,为何那些人看她的眼神,就那般令她浑身不舒服。

就好似看跳梁小丑在眼前蹦达,却还要挂着一张面具与她虚以委蛇。

所有人入了屋,坐在诺大的客厅里。

诸位上舞悠然因着身份的问题落座在那,而小风铃这是坐在舞悠然的侧边,身份划分的一清二楚,尊卑有别。

先说了几句客套话后,舞悠然将礼物派给了众人,便起身落座到乔尚二位姑娘的中间,让人准备了手枕,放在左右两边,一副大夫看病的架势。

丫鬟们起初对于舞悠然的吩咐觉得奇怪,却还是准备了她要的东西,如今看她这是要给乔尚二位姑娘把脉的架势,心中的感觉各有千秋,可更多的却是不信。

大夫什么样子她们也不是没见过,虽说国内也有过女大夫,可是让她们相信舞悠然成了大夫,或许有可能,可若只是不入流的大夫,好似那些野郎中的本事,那只会出来丢人现眼。

庄子里可是有专属的大夫,每日里都会给有孕在身的乔尚二位姑娘诊断。

舞悠然的医术还能够比得上庄里的大夫,那是绝对没有人相信,只不过碍于如今舞悠然的身份,只是将不屑深埋心中,不便表露罢了。

乔尚二位姑娘脸上挂着笑,还是客客气气的给舞悠然诊断,若是她开了方子要她们服用,那却是万万不可的。

鬼知道会不会乘机对付她们腹中未来的少爷。

既然舞悠然可以凭借一个儿子登上夫人的宝座,她们也未必没有这个机会,反正孩子还没生出来,一切皆有可能。

再不济,也是个姨娘的身份,努力奋斗总归有出头之日。

说白了,二人就是表面客套,是绝对不会认为舞悠然会那般好心。

舞悠然先给乔可欣把了脉,然后又给尚小菁把了脉,最初的时候倒是想考验下不靠药医系统自己的医术能够达到怎样的水准。

试过之后,才发现,若是撇开药医系统,以舞悠然如今的能耐,还是太嫩了些,诊断病情这事情,以她如今的真实能耐,尚且欠缺火候。

第一次诊脉,舞悠然什么都没说,当开口要再诊断一次时,周围的目光就开始显露出若有似无的鄙夷之色。

舞悠然不用猜都知道,那些目光都主人此刻心里头恐怕是认定了舞悠然在装吧。

舞悠然暗笑在心,开启了药医系统的检查功能,除了检查母体的状况外,着重点却还是在二人腹中的胎儿。

小安安的病可是让舞悠然耿耿于怀了许久,那般来自基因的病变,可不是简单的病症,若非舞悠然拥有着药医系统这逆天的作弊器,还幸运的获得小脱胎丹,小安安哪能如同现在这般表现的健康无比,虽然只有十年的缓冲期,可至少较之久病在床,他能够获得这样临时性的健康身体,就已经是天大的恩赐,舞悠然很满足。

只可惜,小脱胎丹只有一颗,给了小安安服用。

而这种病乃是遗传性很强的病症。

若是孕育的孩子无法健康,生出来也只会遭受痛苦,与其如此,还不如不生。

不过,舞悠然心想,若想更快的根治这种病,母体孕育期应该会是一个很好的突破点。

治疗要乘早嘛。

检查结果很快就出来了,只是,得到的结果却让舞悠然眉头紧蹙!

一个尿毒症初期,一个胎儿气息微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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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言尽于此

尿毒症哪怕是初期都好,对于孕妇来说,这绝对算不上什么好消息。

舞悠然不知道这个世界的大夫是否能够医治这种病,但是,内脏衰竭类型的病绝对算得上棘手的病。

如今关键已经不在是否能够治好这个病,而是人家是否相信自己有病。

至于胎儿的问题,生命迹象如此微弱,想要挽救这个孩子,护心丹应该可以办得到,只是,因为对症的病人还是腹中的胎儿,就需要靠母体的吸收,然后传输给胎儿。

如此一来,药效就会有一定的损耗。

护心丹她拿得出手,可是人家吃吗?说不定前面刚送给对方,人家转手就丢掉了,那简直就是浪费。

无法得到病人信任的大夫,就算再简单的病,在无法得到有效的配合下,那也是枉然。

收了手之后,舞悠然想了想,不管对方信不信,她会把自己诊断的情况说出来。

“乔姑娘,尚姑娘,你们的情况我多少有些了解了。不过,有个不太好的消息告诉你们,当然,你们若是不信我也没办法,毕竟不是什么好消息。”

舞悠然顿了顿话音,果然见自己这话说出后,乔可欣与尚小菁眼中一闪而没的不屑,就连四周围的人也一副坐看好戏的态度,皆是不信舞悠然的能耐的。

时也命也。

自作孽不可活,她还能怎么办。

“乔姑娘,你腹中胎儿虽无太大问题,但是你的身子却是出了点问题。或许说得太多你也未必明白。若是你觉得自己近期内失眠、总会记不得一些事情。食欲有些大不如前。我建议你还是让高明的大夫检查身子,这是你身体状况出了问题。”

乔可欣脸上装出惊慌失措的样子,心里头却是不屑的很。

她会不知道自己的情况,若是身体不适,她早就找大夫瞧瞧了,还需要等到她来开口。

“夫人,这病是不是很严重,会不会没得治?”

“只是初期。若是有高明的大夫,及早治疗应该能够治好。”舞悠然原本想说她能医,可转念想到自己的立场,还是不参合这事,换了个婉转的说法。

不过看乔可欣眼底的闪烁,知道她能听见去的有限的很。

“夫人,乔姐姐的身子有问题,那我呢?我的身子不会也出了问题吧。”尚小菁忙开口道,说是关心身子,何尝不是借机埋汰舞悠然。

“你的身子倒是挺健康的。就是府中的孩子……”舞悠然欲言又止。

“我的孩子怎么了?”尚小菁瞪大眸子问道。

“脉象虚弱,恐是难以存活。”

“你胡说。”

尚小菁一脸怒色的瞪着舞悠然。

“夫人。你若是嫉妒我怀了爷的孩子我可以谅解,但是你不能这般诅咒我的孩子。你怎能咒他死,你到底是安得什么心?别以为靠着一个儿子提了身份有多么了不起,我们只要生了儿子同样可以提了身份,跟你平起平坐。等到爷回来的时候,定要跟爷说说,你是如何诅咒爷的孩子丧命的。”

尚小菁瞬间就炸毛了,说出来的话还真是令人不敢恭维。

“不管你信不信,我说的是真的。无论是你,还是乔姑娘,我只是将自己的诊断说出来,没有分毫虚言。你们若信了我,找了高明的大夫诊断,及早治疗的话都可以安然无恙。若是不信我,无论是孩子还是你们,我都做了能做的,是死是活你们自己的选择。至于你们说的凭借儿子提了身份这种话,我并不否认。只是,有一点希望你们记住了。在你们眼里心里是何等稀罕的慕容谨,对我来说,也不过是顾着我儿子父亲这个头衔的男人,若是可以,别说什么夫人的身份,我甚至都不想到这来。言尽于此,你们好自为之。我看时候也不早了,就先离开,不必送了。”

说完心里头想说的后,舞悠然朝着小风铃善意的笑了笑,准备离开。

不过在离开前,舞悠然将罪恶值检测的功能开启瞬间,却见整个厅里,几乎清一色的灰色感叹号中,偏偏有一个灰色中居然带着一抹猩红,待得看清符号的所属者后,舞悠然不禁有那么一丝意外。

怎么也没想到身为风铃的母亲,看起来我见犹怜的秦姨娘秦锦绣,居然顶着十点罪恶值的罪恶,还真是令人颇感意外。

舞悠然临走前深深的一眼,让秦锦绣的心里头很不舒服,感觉在那一瞬间望过来的眼神,让她有种被人看穿最深处秘密的感觉,非常不舒服。

离开了五星院后,舞悠然挥退了跟着的丫鬟,想要独自一人走走。

按理说这个要求,至少这些丫鬟们多少也要表示下护主的态度,劝说几句。

只是她们没说什么,只是躬身行礼后,就离开了。

看着走得这般干脆的丫鬟,舞悠然不禁笑着摇了摇头。

真是跟慕容谨在跟前的那种护主态度天差地别。

对此,舞悠然也没放在心上,反正都不怎么在意,自然不会因此介怀。

漫步在景色优美的七星园里,呼吸着格外清新的空气,漫步在那碎石路上,舞悠然走得很随意。

不过走了片刻后,这天气也变得炙热起来,干脆找了一处较为阴凉的假山,坐在阴影处的石头上乘凉,享受着风吹水面夹带而来的清凉感觉,舞悠然很是惬意。

抬头见正好看到一株罗汉松延伸出来的枝叶,在看了眼四周的景色,依稀记得这假山之上应该几株罗汉松环抱的乘凉地,站得高,俯瞰眼前的景色定然很不错,加之还有树荫遮挡,是个不错的去处。

对了,记得上去的路是前面廊桥拐角处,那里有石阶可以上去。

舞悠然想着起身准备离开,可还不等她迈出步子,头顶上却是传来谈话的声音。

若只是谈话倒也罢了,可偏偏提到了月夫人三个字,就不得不让舞悠然止了脚步。

庄子里只有一个夫人,那便是她。

舞悠然很好奇上头那在提到夫人二字时,那不满的语气,恐怕上头的人这是要说她的是非。

还真好奇,自己这初来乍道的人,在对方口中会是一个怎样的存在呢?

舞悠然重新坐下了身子,集中精神听上面的人说话。

“夫人,她也好意思当夫人?一个下贱的胚子。也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居然勾引了爷,还怀上了爷的孩子。记得当年她不过是一个卑贱的丫鬟,只配给咱们端洗脚水,真不知爷看上她哪点。”

“话也不能这样说。这也是人家的本事。你也说了,就她,当初也不过是个端茶递水的丫鬟,长得还不怎样。为什么爷就看上她了呢?说白了,那也是人家有手段。谁让咱们没她的那种手段,至今也没能上了爷的榻。如若不然,咱们也会是住在五星院里的人,那需要在这里发牢骚,想着该巴结谁,才能更有利的接近爷。”

“你说的也没错。只是,看到那胚子今日趾高气扬,要咱们迎接她,心里头就来气。真以为跑出去一段时日,就真的改头换脸了?一个丫鬟居然妄图攀高枝,最可恨的还是被她攀上了。听说她之前在五星院里,居然学大夫给乔姑娘与尚姑娘把脉,真是笑死我了。这胚子还真能装。最最重要的是,她居然开口咒那两位出事,真是没见过场面的人,只以为用这样的法子就可以打压人,若非因着是爷开口给的身份,光是七星园里的姑娘,有哪个她是没给端过洗脚水的,如今这般想想,心里头倒是舒爽了不少。”

“呵呵,说得没说。她现在是夫人的身份又如何?还不是给咱们洗过脚。该是什么身份就是什么身份,自以为飞上枝头就真的能变凤凰,太天真了。不过秦姨娘今日那招还真是高,私底下已经传开了,说是月夫人可以允许她们步出门口迎接,却要她们五星院中给她行大礼。咯咯,等着消息传到爷的耳朵里,再让乔尚两位姑娘稍稍装装样子,喊几句肚子疼,在床上躺个几日,绝对有咱们这位‘月夫人’的好瞧了。”

月夫人三字被咬得格外重,随之而来的便是一阵幸灾乐祸的笑声,听得底下的舞悠然忍不住唇角一阵抽搐。

有想过本尊以前在这个庄子待过,也想过她可能是这七星园里的人,却没想到竟会只是一个丫鬟都身份,给那些姑娘们端茶送水不止,洗脚水还让她包办了。

这般一听,以往的本尊身份应该很低才对,可为何会有那般大的怨念?

还有那段密室的记忆,那段对话。

怎么感觉起来各种的不协调。

总觉得前后实在没办法串联起来。

一个能够有那般觉悟,为了孩子放下一切都女人,还有那破庙对话时给人的感觉也是那般的宁折不弯,怎么也不像是一个当惯了丫鬟的人能够有的气度。

到底哪个才是真相?

舞悠然反倒是有些糊涂了。

不过,因着听了刚才那番对话后,舞悠然实在没心情继续留在这里欣赏风景,也打消了上去的念头,离开了。(未完待续。。)

ps:第三更完毕!明日再会!

感谢anna0626与热恋的平安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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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甄选奶娘

回到紫之院后,就见院子里来了一群木匠,正在测量窗户之间的大小,随后将颜色图样之类的比照着,选取同色系的颜料涂抹新增的木板,改建成舞悠然想要的结果,又不至于破坏原有的设计。

舞悠然听闻木匠过来,就让负责人到跟前,想听听对方的改建方案以及图纸。

看着对方出示的图样,以及想法后,舞悠然也不得不佩服人家的脑子灵活,居然利用柱子与柱子之间的位置,准备用套的方式,弄成两端半圆形的木板直接套在柱子上,用以隔绝房间,取用更换方面都很简单,而且不担心孩子会在房里玩耍时,遇上危险。

对于木匠的改建方案舞悠然一拍掌给通过了。

另外之前交给木匠打造的东西,没想到今天就拿到了成品。

在做工方面,舞悠然因着图纸上绘制的花纹并不多,倒也减少了木匠的工作,看着极具现代风格的婴儿床,舞悠然琢磨着是否应该弄个小手推车出来,这样一来就可以随时带着小安安四处走动,还能够省力不少。

小安安虽然有奶娘,不过舞悠然还是希望自己来喂奶,除非奶水不足才考虑奶娘。

并非舞悠然看不起她们,担心她们的身体状况会否给孩子带来不好的影响,若真担心这个,以前外出诊病时,岂非要将小安安带在身边,而不是直接留给纪雪照顾。

纪雪可是黄花大闺女,不可能给孩子奶水喝,自然也就只能寻一个有奶水的熟人花点钱喂饱他。

当然,舞悠然也不否认自己对这个山庄的人不太放心。

勾心斗角太多,再加上身边也没什么完全值得信任的人,舞悠然不得不防范着所谓的黑手。

伤了她倒是无所谓,可是伤了好不容易活下来的小安安,舞悠然是绝不允许的。

反正,她是能不假借她人之手喂奶,就断不会让小安安喝别人的奶水。

午饭前喂了小安安吃过奶水后,舞悠然将他放在垫了厚厚的软垫子的圆桶中,让他在里头玩耍。等到所求的垫子都准备妥当后,铺满了房间,不用担心磕磕绊绊时,舞悠然会让小安安在垫子上学习爬爬。

及早的锻炼身体,也能够让孩子尽快能够走路,至于学语,如今也就吖咿唔的无意义单音在那叫唤着,小牙齿已经开始小冒头了,看起来真喜人。

午饭过后,庄子里的管家到了,不但如此,还领着二十个奶娘的候选带到了紫之院,这是要给舞悠然过目后,留下适用的,至于挑剩下的,或是打发走,或是留下来,说不定。

舞悠然一眼扫过去,这些前来应征的奶娘普遍衣料都很一般,不过各个胸前皆是波涛汹涌的鼓胀,看得舞悠然都忍不住低头看看自己的胸口,不知不觉中居然就拿自己跟别人攀比,让她顿时有些窘。

庄子的管家舞悠然是第一次见,人约莫三十出头,人看起来略显消瘦,脸型柔和,五官不算太过出挑,但是以他的年纪来说,倒也算得上一个帅大叔。

这管家名为季宵,根据他介绍,是属于慕容谨家族世代的管家家族中的一员。

从季宵的口中得知,慕容谨并非只有一处庄子,而每一处庄子并非都是他们家族的人当管家,但是有他们家族的人当管家的地方,就基本上会是慕容谨居住一段时日的地方。

关于此处庄子的事情,季宵淡笑不语,神神秘秘的不想多说。

不过,以季宵的态度来说,却是较之那些略有几分势力的丫鬟们强了太多。

有时,舞悠然都经不住猜想,该不会是同性相斥吧。

不然态度方面,差异最大的怎么就是这些丫鬟奶娘之类的呢?

不过,对于她们的工作确实不敢太过轻呼,基本的本份还是掌握的很好,令人挑不出毛病,可要说热情,绝对是算不上的。

坐在楼前的石凳上,依靠着栏杆,舞悠然望着眼前站好的二十位初来乍道的奶娘,身旁站着季宵与审判伺候着的丫鬟。

原本借来的奶娘已经让舞悠然打发走了,心思不在自己这里的人,留着也没意思。

“咳咳。”轻咳了一声后,舞悠然开口了。

“将你们每个人都手伸出来,袖子拉上去露出手腕便好。”

舞悠然话音方落,二十个新到应征奶娘的妇人就有些不知所措。

“没听夫人吩咐吗?莫非是不想留下了?”季宵沉声喝问,一句话让那些妇人按着舞悠然的吩咐做了。

只见一只只手生出来,手掌摊开面对着舞悠然。

舞悠然起身准备过去,怀中却是还抱着小安安,顿了下脚步,望向一侧的丫鬟,竟是一个主动过来的人都没有。

季宵眉头随之一蹙,冷眼扫向那些略显散漫的丫鬟。

“一个个的都杵在那做什么?没看到夫人要空开手,要你们抱着小少爷吗?”

季宵不快的语气透着冷,那些丫鬟此刻方才反应过来,今日里管家在,她们居然如此散漫对待舞悠然,简直就是找死。

慌忙间立刻过来两个所有丫环中的领头人过来,从舞悠然手中准备接过小安安。

因着突然,两人都没商量好谁先,一下子过来,却是变成有种争夺的味道,谦让一下后,又变成双方同时收手准备退下,一时之间情况实在难看,这无疑让季宵很生气,哪怕最后还是有个人接过了小安安,让舞悠然空开手,得到片刻的清闲,可这种态度与行动力让季宵很不满。

看来这些时日对庄子里的下人管教不够严厉,居然如此怠慢主子。若是不适当的敲打敲打,岂非都要爬到主子头上去了,真是一群没眼力劲的家伙。

季宵脸上恢复了平静之色,心里头已经有了要好好整顿庄里头下人的念头。

丫鬟的事情只是一个小小的插曲,舞悠然扫了一眼摊开的手掌,多数都是掌心老茧,明显是家境不好的人。

一个个伸出的手,舞悠然都毫不在乎将手搭在上头,片刻为二十人检查了身体,先将每个人都状况,按着各自的不同分开站立,留下的才是真正身体很健康的妇人,不存在任何不好的病症。

留下的人足足有七个,七个虽然不多,却也不少。

让七个人照顾一个孩子,用不着,不过庄子里也不差这点钱。

开启了善恶值的检测功能,留下的七人倒是并无背负任何罪恶值,不过有两个却是头顶着数字为2与3点功德值的妇人。

看过了很多人,多数都是不好不坏的零,能够这般明显的只有功德值的倒是少见。

通常能得系统平定功德值的人,毋庸置疑,绝对是心善之辈,是否单纯难说,舞悠然都不觉得自己单纯,可也不认为自己会是邪恶之辈,人最主要还是问心无愧。

舞悠然指了指拥有功德值的两个妇人。

“你,还有你,到跟前说话。”

“是,夫人。”被点名的两个妇人很是意外的应道,有点紧张的上前几步到了舞悠然的跟前。

“你叫什么名字?”舞悠然望着头顶2功德值身形略显较小,约莫三十二三的中年妇人应征者问道。

“奴婢戴英,夫家苏城人士,家住苏城天门坊胡子弄,娘家是城外戴家村人士,祖上都是佃户,阻了几亩薄田,因家中孩子颇多,光靠丈夫挣钱不好养活,才出来做事。请夫人放心,奴婢绝对会好好照顾小少爷,绝不会让他伤到分毫,喂奶也绝对喂得饱饱的,不敢饿了少爷,还请夫人收留。”戴英都不等舞悠然询问家底,就主动把自己的家底报出来,紧张的直接给舞悠然跪下,求她收留。

“放心,既然问你话,定是有留你的意思。你的状况我知晓了,先站到一旁去。”舞悠然柔柔一笑,并不介意戴英的举动,她也是心急才会如此。

戴英欣喜的道谢,脸上漾着笑容退到了一旁。

舞悠然又将目光落向了另一个功德值3的妇人身上,之前就觉得此人气定神闲,一点都紧张这种场面,甚至于由始至终都挂着淡然处之的笑意,虽然掌上有茧,却不是那种自小操劳积攒下的老茧,反倒像是近几年积攒到新茧。

“奴家曲音兰,苏城人士,家住天门坊胡子弄,来此只是希望能得夫人赏口饭吃,定会兢兢业业做事,不会丢了夫人的脸面。”

曲音兰年岁较之戴英年轻许多,是这么多应征者中最年轻的一位。年纪不过二十出头,也就比舞悠然大个三四岁,在二十二三的样子,人长得虽不算白白净净,可至少衣着打扮干干净净,粗布麻衣在身也在这么多人中略有几分鹤立鸡群的味道。

她并非因为身高才鹤立鸡群,而是因着这么多人中,只有她最干净,而且最淡定,也正是她的表现让舞悠然第一眼就觉得很合眼缘,更别提言谈举止上,倒是个学过礼数与学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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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这样也好

“以你言谈举止来说,是个识礼数之人,想来你以前的家境应该不错,如今却是需要你一个妇道人家出来做事,莫非生了什么事情?当然,这是你的私事,若是不便说,就当我未曾问过。”

曲音兰淡笑着应道:“夫人无需如此,整个苏城的人几乎都知道我家的事情,就算我不说,问问管家或是苏城本地之人都是知晓的。倒也没什么不可说的。说白了,也就是家里时运不济,花了不小的银子,还借了一些世交好友不少银子买了一批香料,哪想到运气不佳,水运之时,船遇上风浪,触礁沉了,家里为了这笔生意亏空了银子,甚至于变卖了不少的田产庄子,方才补了欠人的钱。这不,刚生了孩子不久,丈夫也外出做买卖,家里的开支少不得,就出来做点工。还希望夫人能够赏口饭吃,音兰感激不尽。”

“有你这么一个细心体贴的儿媳,你夫家算是有福了。只是,你夫家生意败落,怎么不问娘家人支持呢?”

“夫人有所不知,音兰娘家只是普通人家,爷父兄三代都是读书之人,我才耳濡目染下学了点东西,实际上家境也算不得多好,我并不想麻烦父兄他们,能够自己解决事情那是最好的。更何况,家产虽然败得差不多,可至少有片瓦遮头,变卖的原本的大宅子,换个适中的宅子,倒也过得下去,还能够留下点银子给夫君与叔伯外出做点生意。如今是能挣钱就努力挣钱,倒也没夫人想得那般计较那些脸面问题。”

舞悠然恍然的点了点头,季宵却也再次开了口。

“夫人,苏城柳家也算得上大善之家,平日里都有接济一些穷人,其实,即便柳少夫人不出来做事,也不是过不下去。以往的恩情都还在,大家互相帮着也能够熬得过去。只是,柳少夫人一家子觉得这般劳烦那些人不妥,才会托人打听哪里能做事。正好昨日爷吩咐要找奶娘,便派人问了柳少夫人的意思,才有了今日夫人与她的会面。”

舞悠然再度恍然的点了点头,原来还有着原因在,难怪有着功德值,是以前做好事积攒的,那就难怪了。

就不知道这柳家一家是否都是这般的善人呢?

“管家还是请唤奴家音兰,柳少夫人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奴家如今的身份当不得那样的称谓。”

季宵没说什么,反倒是觉得这曲音兰懂得审时度势,看清自己的身份。

能够如此坦然对待败落的家产,这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够做的到的。

总的来说,不管是季宵还是舞悠然对于这位曲音兰的印象可谓是非常好,觉得是个能管事的人。

舞悠然这个念头方才一闪而没,心里头就有了想法。

不正好觉得缺能用得上的人手吗?

虽然奶娘不需要太多,可留下几个当丫鬟使唤也不差,反正这个庄子里的人,阳奉阴违太多,还不如找个新人慢慢培养,,不一定要多少人,只要放心就好。

如今这样的机会不正好摆在眼前,舞悠然想了下立刻就有了主意。

戴英跟曲音兰这两个可以着重培养,曲音兰好歹也是曾经当过家做过主的人,想来对于处理宅中之事有些心得,对于生意之类的事情,舞悠然不想也不会插手,但是一次吃穿用度与庄子内的花销方面的事情,还是可以找她代为处理。

至于戴英,出生简单,人也较为单纯,而且身体检查也过关,照顾小安安绝对没啥问题。

另外剩下的五个人,身体状况良好,可以在她们没空的时候帮忙,等到没了奶水的时候,看各自的意思,留下做事还是离开,舞悠然都让她们自己选择。

当然,也不排除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离开了。

可至少在此期间内,舞悠然不会亏待她们。

“管家,就留下曲音兰与戴英,还有那五个奶娘,其它的都让她们回去,顺带给个小红包,当作未曾录用的答谢,具体多少,你看着办就好。”

“是,夫人。”季宵应道,挥了挥手,立刻就有人过来将没被选上的奶娘带走。

“管家,往后这七人就算是我的人,以曲音兰为主,戴英为辅,其它五个听她们两人的吩咐办事,至于安排到我房里的,除了负责衣饰、发型的丫鬟之外,只留下一些打杂的丫鬟就可以了,其余的都派遣到别处地方当差吧,我这里用不着太多人在面前晃荡。”舞悠然将小安安抱回手中,淡淡的说道。

这话里的意思,那是要将原本在此当差的一等丫鬟赶走,只留下个别二等丫鬟与三等杂事丫鬟使唤,明摆着对昨日与今日里这些丫鬟的态度,作出处分了,甚至于连丫鬟的名字,舞悠然都懒得说,只是以各自职责留下有点用处的,其余不太听使唤的都让赶走。

“是,夫人。”季宵淡笑着应道,对于舞悠然的处置没有一丝意见。

反正,就算舞悠然不开口,季宵也要杀鸡儆猴,换掉几个不知尊卑的丫鬟,敲打一下下面的人,没想到自己都还未实施,舞悠然就已经乘着挑选奶娘的机会,处理了一批人。

一瞬间变了脸色都丫鬟,想要开口求饶,此时方才想起舞悠然不管以前什么身份都好,如今在慕容谨的宣布下,那就是她们的主子。

是主子就掌管了她们的生杀大权,之前那般不明智的举动,哪怕做好本分,可态度上可丝毫没太将舞悠然放在心上,再加之舞悠然的态度不温不火的,便也让她们有种错觉,觉得那是舞悠然好欺,只要掌握一个度,如何欺负都没关系。

如今这般突然就食了恶果,悔不当初呀。

可到口的求饶在季宵那淡淡的一瞥浅笑下,彻底就瘪了,也哭了。

“先带曲音兰她们七个梳洗一番,换套干净的衣服后,再到跟前伺候着。”

“是,夫人。”

季宵指派个人,带走了曲音兰七个,也带走了紫之院里仅有的两个一等丫鬟,还有四个三等丫鬟,以及过来帮忙的三个奶娘。

只不过一个是得了工作,换个好待遇,满脸欣喜。

一个却是等着未知的处罚,哭丧着脸,后悔不迭。

季宵身为诺大院子的管家,并非需要事事亲力亲为,手下使得好就行。

如今走了一批人,紫之院就显得有点冷清。

“夫人,之前的丫鬟不合用,不知是否需要从别处调拨一些机灵会办事的丫鬟在身旁伺候着?”

“没那个必要,不是有新到的那些奶娘吗?人手方面并不缺,够用就好。”

“可那些好歹也只是初来乍道,有些事情并不清楚,恐怕会做得不好,惹了夫人生气。”

“不碍事。不是有曲音兰吗?她既然当过柳府的少夫人,管教下人这种事情,以及应该有的规矩,自然会教导给手下的人,这点倒是不急。”

“听夫人的意思,这是准备重用曲音兰她们,把奶娘当丫鬟使唤不成?”

舞悠然轻笑着侧头望着季宵,“谁说奶娘就做不得丫鬟的事情?再说了,主事者只要懂得使唤手底下的人就足够了,没必要事事亲力亲为。我留她们不过是为了方便使唤更下边的人,知道什么时候应该准备什么东西,这样就足够了。”

季宵眉梢不经意的一挑,似有所思。

“管家,慕容谨说让我打理院子的事情,需要什么直接开口,银子不是问题,对吗?”舞悠然问道。

“爷,确实这般交代了,只是暂时还不让夫人接触生意方面的事情,其它的倒是如夫人所说的那个意思。”

“生意的事情我没什么兴趣,不过我对于药材感兴趣。庄子里可有专门的大夫坐镇?药材方面的东西,是专门储备在库房,还是另外到城中药铺采买?”

“庄子里都备着常用的药材,一些较为名贵的滋补药材倒也不差,只有较为偏门的药材才会另外采购。不过,庄子里的药材储备量倒是不输给一般的药铺,该有的都有,不该有的也会有点,端看是否用得上。至于坐镇山庄的大夫,确实有个。不过,并非日日都在庄子里,而是隔三差五的来一趟,或是小住一段时日,一般时候都会在苏城,是城里有名的大夫,医术能力,至少是明医层次的大夫。”季宵这般回答的时候,还不忘看看舞悠然的反应,见她并未好奇何谓明医是什么时,心中大体有数,觉得之前说舞悠然会医术的传闻并非虚假,更别提,他也不相信慕容谨会无聊到拿这种事情给舞悠然做面子。

最多也就是医术的高低罢了。

“管家,我若是想在院子附近弄个地方,搞成药铺的样式,摆满药柜,柜子里每一样药材都备着,不足的时候补齐,这样的事情若是吩咐你去做,可能替我办妥?”

“此事很简单。就不知道夫人除了药材齐全之外,可还有别个要求?例如说金针银针、火罐什么的,那些大夫用得上的东西,可都要给您准备着?”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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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管家叙事(补更)

“一并备齐了也好,你自己看着办吧。另外庄子里的一切若是需要我处理的事情,你先跟我说道说道,也免得不小心就越了界,就不太好了。”

“是,夫人。关于庄子的事情,其实并没多少需要夫人处理的,小事情不会烦到夫人,大事情上,也不是日日都有,偶尔才会有几件有点分量的事情需要处理。总体来说,夫人的时间很空闲,照顾好小少爷的一切,基本上就没什么大事了。”

“咦,七星园那边的事情,例如说纷争呀用度之类的也毋须我插手?”

“若是夫人有兴趣的话,自然没问题。关于那边的用度都是按着一定程度分配,每个人都月银按着身份的不同分配,关于这方面也是有专门登记在册的账本,夫人若是有兴趣,奴才可以直接吩咐帐房将账册送过来给夫人过目。”

“那我有资格修改七星园的月例银子吗?”

“当然可以。夫人需要修改吗?”季宵问道。

“那倒不必,只是随口问问,我还没无聊到那种程度,给自己找麻烦。以往如何现在还是照旧。”舞悠然说着顿了顿话音,响起了乔尚二位姑娘,想到了昨日为她们诊断的结果,最终还是狠不下心来,开口道:“对了,坐镇庄子里的大夫既然是苏城最好的大夫,明日里请人家过来一趟为乔尚二位姑娘检查一下身子。”

“夫人大善。”季宵道。

舞悠然扯了扯嘴角,“苏城附近最好的大夫可是坐镇庄子的那位大夫?”

提到大夫,舞悠然就忍不住这般询问。

当初万安镇那个小地方,纪嵩就是明医级别的大夫,北安县城的蒋陆也是,算起来她见过的明医级别的大夫就不在少数,如今听闻季宵提到这位大夫还是明医级别,就忍不住想知道此人的医术与纪嵩比起来孰高孰低,与丁大夫比起来又相差多少。

“那倒不是。苏城在江郡地界来说不比的江城这处郡城所在,算是稍次一些都沉思,附近的山林算不得险峻,名贵药材并不多,所以一些厉害的大夫并不完全都会待在苏城,更多的分步在大灵山脉附近。而大灵山脉距离庄子还有百里之遥,却又在江郡地界之内,稍稍靠近苏城一代,严格算起来坐镇庄子的那位大夫虽然是明医,却算不得最高明的。”

“哦,不算是最高明的。那最高明的大夫医术境界到什么程度?明医巅峰还是鬼医程度?”舞悠然不禁眉梢轻挑,饶有趣味的问道。

季宵神色微微有些讶异,没想到舞悠然居然会知道鬼医,不过想想之前得到的消息,却又释然了。

既然舞悠然都能够认识明医级别的大夫,知道鬼医也正常。

“大灵山脉一代确实住着两位鬼医,那一身医术神鬼莫测,却不怎么来往。据传闻,这两位有些不对路,互相看不顺眼,若是同一个病患同时碰上两位鬼医,哪怕是病治好了,也绝对要吃一顿难忘的苦头,因此,通常若是遇上疑难杂症,都只会考虑好到底请哪位,还要避免两位碰到一块,着实让不少人费了不少心思。不过,这两位在穷人中口碑倒是不错,不时会有派遣徒孙到一些偏僻的地方,免费为穷人看病治疗。是两位看碟下菜,性格略显古怪的鬼医。而且这两位鬼医一男一女,医术不相上下,脾气也比较那么火爆一些。”

“哦,那这二位可是当事的十二位鬼医之一?”舞悠然不由想起那本回春堂厢房里看到的书里提到的十二位鬼医的事情,不禁这般问道。

“夫人恐怕有些误会了。您说的十二鬼医,并未固定之人,但是毫无疑问绝对是鬼医中排行前十二的医道高手。”

“咦,听你的意思,这鬼医好似不怎么值钱呀。”

“呵呵,那也不是这般说,只是因为自古流传下来的规矩,鬼医的称号只取十二个排行前头的人获得称号,若是有人有能力挑战称号鬼医,大可挑战,能不能成功各凭本事。对于那些初初迈入鬼医门栏的大夫来说,他们更加沉迷于如何提升自己的医术,除非有把握,绝对不会轻易挑战。这就致使许多人只知道十二有称号的鬼医,并不知这些鬼医并非攘扩所有的鬼医。可即便如此,能够踏入鬼医境界的大夫,整个世界来说,也不过百人。世界如此广垠,百人真不多,能够在一个郡里出现两名鬼医,哪怕人家没称号,那也是不容小窥的。”

舞悠然恍然大悟,不禁微微点了点头。

还真别说,若不是季宵这番话,舞悠然还真以为这世上的鬼医只有十二人,原来不是呀。

只是因为出名的只能有十二位,就导致了那些新晋的鬼医籍籍无名,如今想来,若非如此的话,丁大夫这位隐隐就要踏入鬼医境界的大夫,怎就这般轻易的被舞悠然碰上了。

“那若是请这两位鬼医过来一趟,你觉得可能吗?”舞悠然不禁这般问道,有些想知道鬼医是否能够医治好乔尚二位姑娘身上的病。

季宵很是意外的望着舞悠然,却还是恭敬的回答问题。

“虽说这两位不怎么对路,不过与爷倒是有几分交情,请二位过来不是不行,只是这两位非疑难杂症不看,若只是普通的病就让人家过来,会惹人不快的。而且最好要二人同时救治一个人,会有不可控制的场面出现,哪怕最后没什么危险,也绝对够令人意志崩溃的。”

听季宵的意思,舞悠然能够理解。

挥手示意闲杂人等离开留下季宵一人,舞悠然抱着小安安,开口问道:“小安安出生后有一种病,那种病能够夺取他幼小的生命,而且会在痛苦中死去,这事情管家可知晓?”

季宵神色微微一僵,有一丝意外,却又不会太过惊讶,不愧是世代伺奉慕容谨一家的管家家族,对于主人家的状况绝对是知道内情的,只是按着各自权利的大小,知道的程度也会分深浅。

从季宵神色都变化看来,他知道的事情应该不少,若非如此,也成不了能够打理此处庄园的管家。

要知道,五星院中住着的可是慕容谨的骨肉,有什么状况,舞悠然不信他会不知。

“夫人若是想问这两位是否能够医治这种病,奴才只能说,当今世上能够完全医治好的人或许会有,可暂时没能遇见。若真要说出这么一个人来,应该是神医这种等级的大夫。因为其无所不医,无所不能医。难道夫人都不好奇为何爷会搭建七星园,让那么多女人住在那里,而那五星院里只有拥有子嗣的人才可入住吗?”

“你能告诉我?”舞悠然挺意外季宵的这句反问。

“奴才只是下人,不敢多言什么,许多事情还需要爷亲自与夫人交代,但是可以透露些许,在允许范围内。那便是慕容家子嗣并不多,却个个有着非凡的本事,各异的身份背景。但是爷的兄弟姐妹如今还活着的只有一位兄长以及一位弟弟,不过,这两位与爷都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并无嫡庶之分,都是慕容家的主子。可如今能够拥有子嗣的,唯有爷一人。当然,不是说其它两位爷未曾拥有过子嗣,而是能够活下来的如今只得小少爷这位。在未过五岁生辰,无论是小姐还是少爷,都是刻了长生牌位的,在这五年里,年年生死关,一旦熬不过五岁,这长生牌位……”季宵欲言又止,话说到这里已经足够了。

说实话,季宵能够告诉她这么多,舞悠然挺意外的。

虽说她被抬了夫人,小安安还是庄子里万千宠爱的小少爷,可这并不代表她有资格知道慕容家的秘辛。

舞悠然不信季宵这个世代为慕容家打理一切的管家会在不得主人允许下告诉别人这些事情。

季宵能告诉她这些,还说出五年关卡的事情,这不是明摆着也在提醒舞悠然,小安安如今虽是安然无恙,可也不能松懈。

那病是每年发作,不熬够五年,休想摆脱。

等等,若只是熬五年,也不至于让慕容家人丁这般单薄吧。

三兄弟来自不同的母亲,没道理只生了三个吧,他们的父母呢?

联想到系统给小安安检查身体时,给出的凶险提示,护心丹的功效不正是只能维持五年,对应了季宵所言。

可过了五年后会如何呢?季宵没说,但是能够猜得出。

恐怕也绝不会是好的。

“管家,慕容谨的父母呢?”

季管家笑了笑。

“夫人,慕容家如今只有三位爷当家。”

简单的一句话完全回答了舞悠然的疑惑。

当家二字已经解释了全部。

一个大家族活下来的就三个,哪怕拥有着富可敌国的财富,却实在有些太悲哀,更何况她还不知道慕容家到底除了钱之外还有什么。只看这个山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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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这是什么

舞悠然若有所思的望了眼季宵,却是未曾再继续问下去,也不想再问。

“慕容谨晚上回来吃饭,你觉得这吃饭的地点安排在哪比较妥当?”

“夫人做主哪里都行。”

“那就还是集家园好了,反正上次也是在那里吃的晚膳。对了,可需要把五星院那几位一并叫过来?”

“若是夫人不乐意,不叫也没关系。”季宵应道。

舞悠然一想到一餐饭只有她跟慕容谨二人,就忍不住皱眉头。

“还是将五星院的几位都叫来一起吧,这事派个人通知下就好。”

“是,奴才即刻派人通知,不知夫人可还有其他的吩咐?”

“暂时没什么想问的了,若是有疑问的时候再找你便是,你也去忙自己的事情吧,不需要一直留在这里。”

“是,那奴才先行告退了。”季宵说着朝舞悠然躬了躬身子,倒退了数米的距离后方才转身离开。

曲音兰与戴英七人都梳洗完毕,换上了较为体面的衣服,身上并未添加任何香料,自然散发着淡淡的奶香味。

戴英不愧是几个孩子的娘,孩子有什么反应,基本上一下自己就猜得出来,照顾得那叫一个无微不至,反倒是曲音兰显得有些笨手笨脚,不过倒也符合她曾经柳家少奶奶的身份,不过学习力却是颇强,好好教导后,只要掌握了诀窍也不会太差。

睡了个午觉后醒来,天色已经临近黄昏,气温也慢慢降了下来,没那么炎热。

舞悠然便领着曲音兰七人,联同两个尔等丫鬟随在身旁,带着小安安到附近的院子走走,欣赏一下景色。

刚出紫之院的大门,就瞥见临近的一个小院落里,真有一群仆人进进出出的搬运着东西,尤其是一个个巨大的药柜最是显眼,让舞悠然眼睛一亮,立刻打消了散步的念头,准备去哪里瞧瞧。

顺着走廊拐了几拐,走了个z之行的路线,就到了那处院子的门口。

那些负责搬运东西的仆人一见舞悠然,立刻放下手中的活,恭敬的给舞悠然下跪行礼。

“给夫人请安。”

“都起来吧。”

“谢夫人。”

“谁过来说句话,告诉我,你们这是在做什么?”舞悠然问道,却见几个搬运的仆人中,对看一眼后,由其中一个较为胆大的年轻人上前回话。

“回禀夫人,这是管家交代,按着夫人的意思弄的大药房,这药柜是以往木匠打造之时多余出来的,一直存在仓库里,不过都有隔段时间拿出晾晒一下,倒是不用担心与什么问题,直接可以用的。这会奴才们是将这些柜子搬过来,不过暂且还未放入药材。管家说了,先将庄子里有的药材都写上,然后慢慢补足。”

季宵的动作倒是挺快的。

“那现在可以进去看看吗?”舞悠然问道。

“当然可以,不过奴才建议还是稍等片刻,等奴才们将最后的两个柜子立好,夫人再进不迟。”

“那行,你们弄好先,我们先到旁边的亭子里坐回,好了之后来唤一声,也暂且别忙着离开,等我看过之后,确定是否需要改动拜访的位置时,你们再走不迟。”

“是,夫人。奴才们知道怎么做了。”年轻人说着朝舞悠然躬身行了一礼后,待得舞悠然转身朝凉亭走出一段距离后,方才开始他们的工作。

约莫等了一炷香的时间,刚才回话的年轻人就过来知会一声。

舞悠然让随行的人留下,将小安安交给了曲音兰抱着,独自入了那处屋子。

跨过至少三十公分高度的门栏,入了这处季宵给安排的药房,舞悠然入屋的第一眼却是被屋子的空旷稍稍愣了下。

这屋子的占地面积颇大,房梁很高,显得之前送来的药柜一排立在墙边时,是那般的渺小。

在药柜前还有一个长案,至少七八米的长度将药柜隔离。

案桌宽一米,四四方方,平平整整。

在案桌下也有一排的抽屉,可以随意摆放东西。

拉手的把手属于内凹型,靠着案桌根本不用担心会被磕碰到。

药柜高至少三米,最高的位置若是想要取药,起码要拿个梯子爬上去才能够够着。

另外,这药柜与药铺里的药柜不太一样。并非两分的柜子,也即是一个抽屉可以放两种药的那种,而是完全的单一式药柜,只放一种药材。

一排等高的药柜从门口排到里端,光是那抽屉一眼扫过去,密密麻麻,有点点壮观。

不过也仅此而已。

对于这个屋子来说,这柜子少了点,若是除了门口的位置,其余三面都可以放上同样的柜子,用长案围起来成一个u型,才算得上附和大药房的称谓。

看过药房之后,数了下柜子的数量,因为柜子式样高度一眼,一排过去,算起来很简单。

抽屉二十排六十列,共计一千两百个抽屉,可放药材一千两百种。

一千两百个柜子,基本上已经足够放置常用的药材,可也只是常用而已。

这个世界的药材种类何其多,动植物矿石在某些特定的情况下也能够成为治病的药,足可见严格算起来,这一千两百个抽屉还真算不得什么。

舞悠然环顾了整个房间的大小,若是都摆满药柜,起码可以有三千个柜子可以存放。

一想到若是三千个药柜都放满,脸上就忍不住露出开心的笑容。

可若仔细想想,真的能够都放满那么多吗?

不过转念想想慕容谨的能耐,若真的放开手找,估摸着也不是难事,冷门偏门的药材堆积在一起,算起来也不算少的了。

看过屋里的一切后,舞悠然走了出来,跟之前那应话的年轻人提了自己的意见后,对方表示会将这事跟木匠那边提提,会尽快将所需的药柜都准备妥当。

从这处院子离开后,曲音兰不由轻声问道:“夫人,您是大夫?”

“略懂一二。”舞悠然淡笑着应道。

曲音兰目光微闪了下,再度问道:“夫人之前见奴婢等人时的要求,可是在检查我们是否健康?那些未被录用的奶娘,莫非身体有异?”

“确实或多或少有些隐疾,只是小安安的身体状况有些特别,早些时候病的太重,好不容易恢复过来,自然不希望留下任何隐患。那么多人中留下你们几个也只是因为你们身体健康,至于孩子喂奶的事情,若是能够自己来,倒也毋须你们帮忙,你们更多的作用,只是在我没空的时候照顾好安安,就没什么需要你们烦心的了。”

“夫人,奴婢有句话不知当问不当问?”曲音兰犹豫着,不由这般问道。

“没什么不能说的,你问吧。”

“夫人掌管庄子的一切,根本用不着过度操劳,可看夫人的架势,弄了这么一个药房出来,莫非是想要在庄子里给人诊病?”

“你想多了。我弄个药房出来,也未必是为了给人治病,只是想要早点事情做。如今我的医术还很浅薄,若是有个实践的地方,自然是再好不过。更别说,你们初来乍道,并不懂得这庄子的一些事情,不要把我想得太厉害。即便我乐意给人看病,也未必有人愿意让我看。若非忌惮我如今的身份,自然那些病人送上门给我治病,喝我开的方子,可不是易事。人家还怕我将他们给治死了。”

“啊,怎会如此。夫人这般好心,怎会有人这般不知好歹。”戴英不由惊呼出声,连带着新来的几人也投来费解之色。

“这就要牵扯到一切缘由了。不瞒你们说,我也是昨日才住进庄子里,能有多少威望?可若是真的遇上人命关天的事情求上门来,我倒是不介意出手。可这也是要人愿意才行的。我自己问心无愧就好。”

曲音兰抿了抿唇,似有话要说,可最终还是没能开口。

对于曲音兰的举动,舞悠然看在眼里,知道她心有顾忌,也不主动戳穿,若她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而若是能帮的事情给,她倒也不介意帮忙。

好歹是拥有功德值的善人,帮这样的善人,舞悠然可以相信这系统定会有奖励的。

夜幕降临,集家园里舞悠然提前到来。

此处还是跟最初见到时一眼,除了必要的人,一般人都会在门口拦下,这次也不例外。

晚膳已经准备妥当,今日里舞悠然算是第一个到达的人。

季宵在一旁伺候着,先为舞悠然准备了一碗蛋羹,这是实现吩咐厨房里准备的菜,也是吃饭前拿来给小安安垫垫小肚子的。

蛋羹刚端上来,秦姨娘牵着风铃的手进来,身后跟着乔尚二位姑娘入了饭厅。

小风铃刚一进来,就看到了放在舞悠然桌前的蛋羹,不由松开了秦姨娘的手,走到了舞悠然的跟前。

“风铃给娘亲请安。”小小的身子福了福后,立马起身,一双眸子盯着蛋羹道:“娘亲,这是什么?闻起来好香的样子。”

舞悠然微愣,没想到风铃会这般问。

蛋羹这东西应该很常见吧,为何风铃会不知道?

舞悠然不禁偏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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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蹊跷了

“小姐,这是蛋羹,用鸡蛋调和后放蒸笼里蒸熟的,洒上葱花的蛋羹。”季宵忙应道。

“娘亲,是这样吗?”风铃没看季宵,而是眼巴巴的瞅着舞悠然这般问道,眼角余光总会朝那小碗飘去。

“是呀,这就是蛋羹。”

“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娘亲可以送给我吃吗?”风铃问道,一双眸子渴望的问道。

面对风铃这双渴望的眸子,舞悠然笑着点了点头,“好吧,这碗你先吃。管家,让厨房再送一碗送过来。”

“是,夫人。”季宵应道,一个眼神就让守着的人去准备妥当。

“谢谢娘亲。”风铃笑着端过小碗落座在她的位置上,拿着小勺子一口口吃了起来,一边吃还不忘说好吃,就好似第一次吃一般,让舞悠然甚感意外。

秦锦绣与乔尚二位姑娘也给舞悠然福了福身子后,各自落座。

对于风铃的举动,秦姨娘似乎并不介意,只是含笑看着吃得开心的风铃,眼神温柔。

厨房里很快就送来了第二碗蛋羹,舞悠然拿起让木匠特意弄的木质小汤匙,适合婴儿食用的小汤匙,将蛋羹划了几下,舀起些许吹凉,正准备喂给小安安吃。

还不等舞悠然将蛋羹凑到小安安的嘴边,却听得当啷一声,伴随着瓷碗掉落地上碎裂的声音从一侧传来,却见原本真开心吃着蛋羹道风铃忽而打翻了手里的蛋羹,捂着小肚子,泪眼汪汪。

“呜。好疼。好疼。”小风铃痛得劝说在椅子上。秦锦绣瞬间变了脸色冲了过去,几乎撞翻了桌子,却是将身后的凳子撞翻了,一阵慌乱的跑到风铃的身边,满脸惊慌的摸着脸色已然有些苍白,直冒冷汗的小风铃,变得那般六神无主。

风铃,你怎么了?怎么了?别吓娘亲呀。你这是怎么了?”小风铃的变化让舞悠然瞪大了眸子,只是一眼就看出了风铃眼前的状况这是中了毒。

腹部绞痛,直冒冷汗,唇瓣透着中毒的淡紫色,脸色苍白,小小的身子因为疼痛而微微颤抖着。

舞悠然不由将目光落在手中的蛋羹,并无慌乱的将东西丢了,而是放下了勺子。

若真是蛋羹的问题,这可就是证据,不可毁了。

舞悠然起身抱着小安安在怀中。把目光扫向季宵之前站着的方向,却见身后的季宵已经不知所踪。想来是看到风铃的症状后,猜到了问题,这是去找人来帮忙,亦或是寻慕容谨也说不定。

此时的状况,已经不是他一人可以处理。

“秦姨娘,我……”舞悠然本想说让她看看风铃,可还未把话说完,就被疯了一般的秦姨娘一把推开。

“滚开。”秦锦绣如同受伤的母狼,把风铃护在怀中,怒视着舞悠然,又看了看打翻的那碗蛋羹,恨意从眼中迸射而出,咬牙道:“月夫人,你有什么不满的大可冲着我来,风铃是无辜的,你怎能对她下手。她只是女儿,碍不着小少爷在爷心中的地位,为什么你要这般待她?”

舞悠然眉头微微一皱,有片刻不快,却也理解秦锦绣的心情。

若是换作小安安突然出了这档子事情,也会多少迁怒旁人,更别提风铃吃的蛋羹原本是她准备喂给小安安吃的。

因着这点这事情即便与她无关,也会因为诸多联系跟她车上一定程度的关系,洗都洗不掉的干系。

“你冷静点,我会医术,我只是想要帮忙,看看风铃的状况,或许能够很快便治好了。”

“不需要。我的女儿不要被你碰,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乱来。她不是你的亲骨肉,却是我身上掉下的一块肉,我是绝对不会给你机会伤她的。”

“秦姨娘,你误会了,这事跟我无关,我并未伤害孩子,到底是什么状况还没搞清楚,如此武断可不好。”

“闭嘴。”秦锦绣咆哮道,根本听不进去。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迟迟方才到来的慕容谨一踏入饭厅就看到一片狼藉,也看到了秦锦绣愤怒的注视着舞悠然,恨不得把她吃了的将呜呜哭着,颤抖着身子的小风铃搂在怀里。

“爷,您要替奴家做主呀,夫人她要害风铃,您看您的女儿都疼成什么样子了。若非夫人给的蛋羹,风铃根本不会变成这样。”秦锦绣哭着把小风铃抱着来到了慕容跟前,梨花带泪哭得伤心,那彷徨无助的模样我见犹怜。

慕容谨一把抱过小风铃,只是看了下,就已经知道这是中毒的状况。

想也不想从怀中摸出一个拼字,倒了一粒药丸,塞入了小风铃的口中。

服下药丸的小风铃明显身子不再都得那般厉害,紧绷着的背也慢慢放松下来,小脸上褪去的血色,此刻也渐渐恢复,眼看着这是没什么大碍了。

季宵立刻叫人进来,把东西收拾干净。

慕容谨抱着小风铃坐在一旁的太师椅上,看着孩子泪眼未干的睫毛一颤一颤的,小手紧紧搂着慕容谨的脖子蜷缩在他怀中。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爷,是夫人,风铃是吃了夫人给的东西方才变成这副模样的,还请爷给奴家做主。定要给风铃讨个公道。”

噗通一下,秦锦绣就给慕容谨跪下了。

慕容谨也不是听片面之词的人,随即朝季宵望去。

“回禀爷,蛋羹原本是夫人准备给小少爷吃的,只是风铃小姐来得巧,以往又未曾吃过蛋羹,便问夫人讨来尝尝鲜,哪想吃到一半就突然莫名其妙的中毒了。”季宵应道。

“管家,你怎能这般说,怎能说是莫名其妙中毒。为何不可以是夫人刻意选在那个时候引诱无知的风铃,给她下的圈套……”

“住口。”慕容谨一把拍在桌子上,止了秦锦绣的话,“事情未曾查清楚之前,休得胡说。是不是蛋羹的问题,还是未知。季宵,你检查下蛋羹是否有毒先。”

“是,爷。”

季宵应着取了一根银针出来,在舞悠然还未动的那碗蛋羹上扎了几下,银针不变色,没毒。

又转而蹲下身子,在打翻的风铃吃的那碗里头检查了一变,蛋羹亦是同样无毒。

季宵收了银针,又从怀中取出一块纯银打造的薄纸,在碎裂的碗与勺子上擦拭了一下,依旧无毒。

秦锦绣一直都盯着季宵做事,可得到的结果,却让她有些目瞪口呆。

蛋羹无毒、碗筷无毒,可偏偏小风铃却是中了毒,这可真是怪事了。

季宵收了东西,将目光投向了慕容谨,见他也微微皱了下眉头,明显是也不太清楚到底哪里出的问题。

舞悠然看着这种情况,也有些出乎意料。

她是自然不可能害人,可保不准会有人栽赃嫁祸。

只是,若真要栽赃嫁祸,没道理却又不留一丝痕迹。

如此一来,事情便蹊跷了。

“风铃并非吃了蛋羹中毒,可却偏偏中了毒,事情不简单。能不能让我给风铃检查一下?”舞悠然想了想,开口这般说道。

慕容谨抬眸望了眼舞悠然,最终点了点头,单掌握着小风铃的手伸了出来。

舞悠然走到慕容谨身旁落座,季宵立马过来替她接过小安安。

舞悠然将手指搭在风铃手上后,立刻开启全身检查。

检查结果确实是中毒症状,却并非食物中物,而是误食了有毒之物。

误食,误食,也要吃进去才行。

而吃东西的器具都检查出无毒,或许毒并非出在餐具上,而是自身呢?

有这个想法后,舞悠然开始检查小风铃的小手,尤其是指甲的位置,最终却是让她发现了关键所在。

小风铃是个左撇子,在她左手食指的甲缝里有一点残余物,若非检查的仔细,很容易被忽视。

可东西太小,弄出来若是不小心就会掉的无影无踪。

“小米,替我检查下这指缝里的是什么?”

“是,主人。”小米领命开始调动检查功能着重分析甲缝里中之物的成分,却没想到竟会是一种植物的残余物,就好似捏茶叶时,指缝里都会留下一些残破的皮。

这里头就算这样的一种东西。

而且看新鲜程度,应该是刚弄大的,可就算如此,这么一点点东西却还有颇高的剧毒成分。

若非因为数量太少,说不定舞悠然都要担心风铃是否能够坚持到慕容谨回来救她。

“风铃,告诉我,你今天可有去折什么花花草草吗?”舞悠然放下了小风铃的手,放缓了语气问道。

小风铃靠在慕容谨的怀中,眷恋着怀中的滋味,不太想离开,这还是排斥着舞悠然的靠近。

“你娘亲正在问你话,乖乖回答。”慕容谨将小风铃的身子撑起,面无表情的脸上很是严肃,看得小风铃有些害怕,却又不想救这般离开。

“我,我,我来之前把姨娘房门口种的花摘了一朵。”小风铃说着,从怀中摸出一朵纯白色的茶花,只是这花早已经不成花形,被小风铃压扁了。

舞悠然看了下花的颜色,与那指缝里的颜色不符,不过,这枝干的皮倒是颜色相近。(未完待续。。)

ps:第二更,还有最后一更待续!

感谢anna0626的平安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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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 别浪费

“小米,检查下这花是否有问题,看看是否与小风铃指甲里残余的物资有吻合的地方。”

“是,主人。”

随着舞悠然手中的花朵被套在一个四四方方,只有舞悠然一人得见的光盒子中,来回扫描直至小时候,小米立刻带来舞悠然想要的消息。

小风铃之所以中毒与此花有关。

不过,这花并无毒,有毒的只是它的花枝的表皮,不过,皮有毒,叶子与花瓣却能解毒,算得上是相生相克为一体的植物,甚是奇妙。

这花的枝干表皮的毒汁毒性并不算太强,普通人误食也不够是腹痛、盗汗、浑身抽痛的症状,可若是如同小风铃这种小孩的体质,却是容易导致死亡。

体质上,小孩子毕竟不如大人强大,这毒对大人都是很大的折磨,更别提孩子了。

“风铃之所以中毒,是因为这朵花的缘故。”

“胡说八道。若是花有毒,这话就住在奴家房间门口,俺岂非要将奴家等人都毒死了?”秦锦绣嗤笑道。

“夫人,话可不能乱说,就算蛋羹与餐具无毒,可若说这花有毒奴家几个可不信。若真的有毒,秦姨娘往日还采了花给我们泡澡,那岂非我们都要中毒而亡了?”尚小菁很不满的应道,明显是对舞悠然今早上那般说她府中胎儿的话耿耿于怀,虽然不曾当着慕容谨的面针锋相对,但是却不妨碍她为秦锦绣打抱不平。

“尚姑娘所言极是,这话确实无毒,只是这折枝的皮中有毒,大人误食倒是不会致命,只是孩子因为体质尚弱,方才容易致命。不但如此,这皮有毒,可叶与花却是能够解毒。”

“你说能就能?别开玩笑了。”尚小菁不信道。

“信不信自可找高明的大夫来瞧瞧,我能说的就这么多,而且我没必要还风铃。套用你们一句话来说,我能够成为夫人,是因为我有儿子,秦姨娘能够成为姨娘,因为生了个女儿,身份上的差异根本让我毋须多此一举。能说的就这么多,信不信你们的事情。不过,发生了这般令人不愉快的事情,我看大家恐怕都没什么心情聚在一起吃饭了。不如就各自回各自的院里吃饭好了。”舞悠然说完这话,直接从季宵的手中抱回了小安安就直接往外走。

一路上倒也没人拦她,甚至于慕容谨都未曾开口让她留下。

集家园里,此刻的气氛不太好。

慕容谨的神色令人看不出他心中所想。

到底是信了谁人,是否会怪罪某人。

久久后,慕容谨起了身,将风铃抱着,并未将她交还给秦姨娘,而是直接说道:“五星院里,往后不要乱种一些东西。即便不顾着你,也要顾着风铃。她只是一个好动的孩子。”

秦锦绣脸色微微黯淡,“是,爷,奴婢知晓了。”

“风铃今晚住我那,你们各自都散了吧。”慕容谨说着抱着风铃走出了集家园,季宵紧随其后,留下秦锦绣三人,面对着满桌的菜肴,神色却是各异。

从集家园离开之后,舞悠然刚到门口,曲音兰几个就立马迎了上来,随着舞悠然回紫之院。

“夫人,不是刚进去没多久吗?怎么这般快就出来了?”

“出了点事情,没吃成饭。派个人通知厨房一声,让人将饭菜送到紫之院来。你们几个应该还没吃饭吧,也一并让人送了你们的饭菜过来,留个人先伺候着,再轮流吃饭。”

“是,夫人。奴婢这就安排。”曲音兰应道,蹲下脚步,拉住一个丫鬟交代一声后,赶忙追上舞悠然的步子,一同回到了紫之院。

厨房那边的速度倒也不慢,只是因着一开始着重将菜肴都准备给集家园的晚膳,以至于这会要重新开灶烧菜,许多材料就需要重新取用,如此一来,太过复杂的没办法折腾,只能挑选现成的毋须泡发的食材烹饪了四菜一汤给送到舞悠然的桌上。另外集家园那边收起来的菜肴,也稍稍分了下后,能够重新加热的,都分送到五星院与紫之院这边来。

舞悠然正准备吃饭,没想到慕容谨倒是独自一人过来。

“你怎么来了?风铃呢?莫非是送回了五星院?”舞悠然眉梢轻挑道。

“我让季宵送她到我那处,今晚她跟我住。”慕容谨道。

“刚中了毒,让厨房准备一些豆浆给她喝,能起到解毒的作用。”

“嗯,我会的。”慕容谨道,目光扫了眼舞悠然面前的米饭。

“给爷添碗筷。”

“是。”

一碗热乎乎的白米饭很快就送到慕容谨的面前,却见他什么都没说,安安静静的吃饭,并不嫌弃舞悠然桌上的菜色单调。

两人安安静静的吃了餐饭,待得下人收拾了餐桌后,舞悠然与慕容谨二人坐在门口池边纳凉,一旁放着茶几,几盘零嘴,一杯清茶。

舞悠然不说话,慕容谨也不开口说话,两人就好似在比谁更有耐心一般,你不说话,我便也没必要开口。

两人就这般静静的坐了半小时,坐到舞悠然怀中的小安安都睡着,让曲音兰与戴英抱着回房后,慕容谨方才开口说了饭后的第一句话。

“风铃中毒,真的与你无关?”

舞悠然只觉得脑子里轰的一声巨响,就好似一枚核弹砸落,整个人都有种七孔冒烟的愤怒感。

舞悠然沉着脸,面若寒霜。

“你在怀疑我拿一个孩子的性命与你开玩笑?”

冷冷的声音,恍若寒冬腊月时刮过的寒风,冰寒刺骨。

“我自然不希望你跟这事有关,这是例行公事的询问,你若清白何必紧张。”慕容谨淡淡的应道,也不知道是真的如他所说这般随口问问,还是本就起了疑心,方才如此。

“哼,希望你真是随口问问。我也是为人母亲,就算不为自己想想,也会顾虑到安安。伤害一个孩子的事情,我不会去做,也不屑。再说了我这样做有何目的?别说是争宠,那只会让我瞧不起你。你我都清楚,现在是什么状况。若说报复,冤有头债有主,我没你卑鄙,任何可以利用的都不会放过。别让我瞧不起你。”

舞悠然不屑的扫了慕容谨好看的侧脸,低头看着池里的睡莲。

“关于那花的事情我会调查清楚,不会冤枉任何人。”

舞悠然抽了抽唇角,不置可否。

“听管家说,你让请了刘大夫过来给她们两个检查身子?莫非她们的身子出了什么状况?”慕容谨见舞悠然不说话,转了个话题这般问道。

“你不是觉得我的医术平平,不值一提吗?怎么这会问我这话,搞得好像知道很相信我的医术一般,这可让我高兴不起来。”

“你说话能少夹枪带棍的吗?”

“可以。只要你不事先惹毛我,我自然不会浑身带刺。我现在只能跟你说,根据我的检查,她们两人一人自身身体状况出了问题,一个则是腹中胎儿出了问题。希望你不要当我的话是耳边风,不然你至少要在三日过后,失去其中一个孩子。哪怕大人没什么发现,等到产期到来时,也只能生出一个死胎。”

“我知道了。另外,还有一个问题。

“你倒是有完没完了。”

“我只是想知道,为何你会知道那花叶无毒还能解枝干的毒?”

舞悠然沉默了片刻,不冷不热的吐出四个字。

“无可奉告。”

慕容谨不再多言,知道舞悠然此刻情绪不好,摆明不想多说,也没再多问什么。

又坐了片刻后,便离开了。

慕容谨一走,舞悠然一个人坐在池边也挺无聊的,干脆上楼找本书看看。

记得屋里角落放着一个书架,上头的古籍不少,之前都没来得及翻看,也不知道什么题材类的书籍,看起来有些年头的感觉。

“夫人。”曲音兰迎了上来,见只有舞悠然一人,不禁问道:“爷走了?”

“问完他想问的事情就走了。”舞悠然淡淡的应道,直接奔向了书架点位置,先是扫了一眼后,选了个位置随意抽出四五本书,拿着到了另一侧的书桌处,把书本放在桌上,落座太师椅。

曲音兰立刻挪了一个烛台放在桌角为舞悠然照明,丫鬟也将茶水以一碟糕点放在了舞悠然够得到的一旁,让她口渴的时候有茶喝,想东西也方便。

舞悠然把书翻开稍微看了看,意外发现竟会是一些关于医术方面的书籍。

不过却都是较为浅显易懂的入门篇,只是分了不同的病症作出详细的解释,由浅入深,内容甚是丰富,虽然写的都是比较普通的病症引发的各系列可能的并发症,并且还有如何治疗这种状况的内容,皆是一清二楚的写出来,还附上药方。

药方开得中规中矩,却也让治疗效果变得不轻不重。

对于轻症药到病除,可若是换成重症,就会变成不痛不痒,不见好转,甚至于一个不小心还可能急剧恶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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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 刘大夫

稍稍翻阅了手头上的书后,都是与医术有关的浅薄内容,对于舞悠然来说,却也只是随意看看而已。

这类基础的内容,系统刻在她的脑子里,只是需要消化吸收,转化己用,缺的不过是时间。

从书架上又换了几本书,居然还带有重复内容的,不过这般看了几本后,时间都是不知不觉过了一个多时辰,眼看着这天色也不早了,便吩咐准备了洗澡水,沐浴更衣之后,上床歇息。

翌日清晨,吃过早点后约莫辰时三刻,季宵到了紫之院。

“夫人,刘大夫到了庄子。”

“哦,来了?”舞悠然眼睛一亮,笑了。

“刘大夫此刻在何处?”

“在中门客厅候着,毕竟是夫人交代找来的,便先过来通知夫人一声,不知夫人有何打算?”

“去见见这位刘大夫,然后一道去一趟五星院。”

“夫人去见刘大夫无可后悔,不过要动身前往五星院却是有**份,还不弱派人将两位姑娘唤过来,也好叫她们知道各自的身份,不好逾越了规矩。”季宵忙应道,不太赞同舞悠然亲自动身过去,觉得有**份。

“谁来谁去也没什么差别,不必计较这些。若是将我放在眼里的自然放在眼里,不放在眼里的也不会真的放在眼里,与其摆架子惹人嫌,还不如依着自己的性子去做,也没什么不好的。想要得到别人的尊重,不是说出来,而是做出来的。”

季宵沉默了下,道:“奴才知晓了。”这话却是不再提什么身份的问题了。

“既然人在中门客厅候着,正好我想散散步,就一起走过去吧。”

“是。”

舞悠然带着几个奶娘与丫鬟哗啦啦一群从紫之院离开,七转八拐的廊道入眼可见景色每一处都不一样,倒是散步的好去处。

到了中门所在的客厅,随着季宵的通报,厅里的刘大夫起了身,望着踏入厅中的舞悠然,躬身行了一礼。

“夫人有礼。”

“刘大夫无需如此客气,坐下就好。”舞悠然笑着应道,人走到了主位坐下。

刘大夫是个临近五十的大叔,长相方面倒是平平,不过看起来倒是很和善,不过眉宇间隐隐中有些许的傲气,那是对自己医术的自信之人,才会有的傲,傲兀(高傲不屈的样子)却不狂傲。

“不知夫人让人通知在下过庄一趟,可是有和不舒服的?只是,在下观夫人气色上佳,不似有什么病症之人,莫非是庄中有谁人病了?”刘大夫望着舞悠然如此应道,给了她该有的尊重,却又不会显得自己卑躬屈膝。

“确实有些事情需要刘大夫帮忙。”舞悠然笑了笑,“实不相瞒,我也是一名大夫,这是我的行医资格的证明。”说着一块牌子被舞悠然亮出来,只是简单一眼,刘大夫就掩不住心中的惊讶,很是意外的望着舞悠然,明显也没想到舞悠然会有这东西。

舞悠然也注意到刘大夫眼中的惊讶,惊讶过后却又露出赞赏之色,除此之外倒是没有其它的表现,例如说以前认识舞悠然,再度见面后表现出的惊讶之色。

这个刘大夫不是说都是庄子里的大夫吗?

若本尊以前就是庄子里的人,没道理这刘大夫会不认识。其他人都不疑有他,若是刘大夫以前认识本尊的话,恐怕更多的会是惊讶与佩服吧。

可是,这样的状况偏偏没有。

真是奇了怪了。

“没想到夫人与在下居然是同行,能够得到这行医资格的牌子,想来夫人的医术应该也是得到承认的。如此一来,能够让夫人派人来请,想来这事情定是超过夫人能力之外的事情了。”刘大夫转念一想,为舞悠然将他寻来此处的原因,寻了一个合理解释的理由。

“那倒不是。只是因为我太年轻,加之一点其他的事情,所以没人信我的医术罢了。若非此事涉及到三四条性命,也不知让人寻了刘大夫过庄一趟。”

刘大夫神色惊愕。

“涉及了三四条性命的事情?莫非有谁得了疫症,被感染了?”

舞悠然微愣,还真没想到刘大夫想象力那么好,可以跑题那么远。

舞悠然不禁笑了。

“那倒不是。只是因为对象乃是孕妇。”

刘大夫恍悟。

“原来是乔尚二位姑娘的事情。只是,我前些时候才为二位检查过,无论是孩子还是大人都很健康,并没夫人你说的这般严重。夫人莫非是诊断错了?”

舞悠然知道刘大夫不可能这般轻易相信自己,却不气馁。

“不知刘大夫上一次为乔尚二位姑娘诊断时,是在什么时候呢?”

刘大夫掐指一算。

“距今差不多十日了。”

“十日了吗?那这十日里突然生了别样的变化也是说不准的。生病这种事情并非人能够控制,谁也不能保证下一刻可能发生的事情。与其在这里说不可能,刘大夫何不随我去一趟五星院证实一番,岂非比在这里争执强得多。至少事实胜于雄辩。”

“言之有理。”

“那刘大夫就一起吧。”

“好。”

协同刘大夫离开中门客厅后,一行人到了七星园,一路之上,以往向来对舞悠然都没阳奉阴违的丫鬟仆从们,居然主动停下手里的活,给舞悠然行礼,偶然在路上遇上了同样出去走走,晒晒太阳的那些姑娘们,也会主动的心里打招呼,令人觉得有种相处融洽的感觉,可事实如何,彼此心知肚明。

五星院到了,门口就看到了秦锦绣三人出来迎接,明显是受了通知才在门口候着的。

“请夫人安!”

这会不再是昨日那般大动干戈的下跪行礼,只是福了福身子,倒也没做一些傻乎乎的事情。

“免礼了。想来你们与刘大夫也是相熟的,今日里我找来刘大夫,就先给你们诊断一二,不管有病没病,看会大夫终归是没什么损失的,你们说对吗?”

乔可欣与尚小菁不由对视一眼,倒霉想过舞悠然会这般好心,请了刘大夫过来,这还是为了给二人检查身体。

不过,此刻细数起来,刘大夫距离上次到庄子也有十日功夫了,今日也不过提早几日罢了,倒也在情理之中。

“多谢夫人关心。”二女上前一步给舞悠然行礼道谢。

“不用这么客气,到厅里坐下,显然刘大夫看看再说。”舞悠然说着已然入了客厅,坐在老位上,等待刘大夫的诊断结果。

刘大夫的医术好不好,就看他这次诊断后的结果,看看是否会是庸医。

静候着刘大夫把脉,他第一个给看的是尚小菁。

尚小菁的状况出在胎儿,当刘大夫的手搭在尚小菁的手腕时,原本平静的神色渐渐变得严肃中带着一丝凝重。

刘大夫的神色变化,无疑让尚小菁的脸色顿时变得不怎么好看,心脏鼓噪着就快跳出来,生怕听见不好的消息。

收回手,刘大夫望着尚小菁道:“尚姑娘,冒犯了,可否让在下看看你的肚子。”

“大夫请便。”尚小菁立马起了身应道,将肚子挺了挺,方便刘大夫检查。

刘大夫将手搭在尚小菁的肚皮上,指尖按了几处地方后,力度虽不大却内有门道,可随着他那几下后,脸色可就真的变得越来凝重了。

“大夫,怎么了?是否有什么难言之隐?莫非是孩子出了什么事情?”尚小菁先自己吓自己的发挥了自己的丰富想象力,越想越害怕。

“尚姑娘,不瞒你说,根据迈向现实,姑娘府中的孩子脉象软弱无力,再加上以特殊的手法在腹部轻微按过之后,并未传来孩子任何的反应,那些位置适当的按动,若是正常健康的孩子会有胎动的反应,可是姑娘都并无。根据在下的推断,姑娘腹中的孩子,恐有死胎之嫌。”

轰隆一声,如同晴天霹雳炸响,炸得尚小菁整个人站不稳脚跟,若非身旁就有丫鬟贴身伺候着,及时将她扶住,恐怕不等救治孩子,恐怕就要因为跌倒在地,伤了孩子,导致流产的可能性。

“姑娘,姑娘。”丫鬟们慌忙的将尚小菁扶着坐到一旁,而她也因为这个突然消息,变得浑浑噩噩,竟是承受不住打击,神志出现了恍惚。

看着尚小菁这模样,刘大夫即便还有话要说,恐怕她也听不下去,干脆让她先冷静一下,为乔可欣检查身体。

不过在检查之前,刘大夫却是不由多看了舞悠然一眼。

从尚小菁的状况已经证实了舞悠然的说辞中关于胎儿的状况,如今就要看看乔可欣的状况了。

“乔姑娘。”刘大夫唤了声。

“大夫,请。”乔可欣也被尚小菁的状况惊了一下,目光同样不由自主落向了舞悠然,眼神那叫一个复杂。

死胎之嫌四个字,不正是符合了舞悠然昨日的诊断。

莫非她真的有能耐,并非只是装装而已?

可若真是如此,岂非表示她的状况也是不容乐观的吗?

如此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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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 不信任(补一)

刘大夫为乔可欣检查的时候,脑海中不由闪过舞悠然的话,暗自放在心上,着重检查的便是乔可欣的身体状况,一番查看过后,却是发现乔可欣的身体果然出了状况,而且出在肾方面的问题,另外还有些零零散散的小毛病,看似没什么,可若是聚拢在一起,也是不容小窥的毛病。

单独医治或许没问题,可若是这些病隐约中好似与那肾出的毛病有些关联,如此一来,想要根治就需要考虑太多的问题,对于刘大夫来说,这病也是较为棘手的。

再三确诊后,刘大夫开了口。

“乔姑娘,最近身子可有什么不妥吗?”

“没,没什么不妥的。”乔可欣略显紧张的应道。

刘大夫想了想,不由点了点头,“根据在下的诊断,乔姑娘的肾出了点问题,再以姑娘肤色来看,此问题与毒有关。”

“什么?毒?”乔可欣瞬间脸色大变,立马道:“难道有人给我下毒?”

乔可欣的话很大声,传得附近的人都听见,甚至于失神中的尚小菁也因为她的大喝从噩耗中回过神来,随即有了别样的想法,一改之前那快要崩溃的样子。

“刘大夫,我的孩子,我的孩子不保,莫非是中毒了?”说着一把抓住了刘大夫的衣摆追问道。

“姑娘,你的状况比较复杂,如今还看不出到底问题出在哪里,不过可以确定,若是真的中毒了。你的身子也不会这般健康。那唯一能够解释得通的。便是这问题出在父母祖辈上,只能说是……命了。”

“不,不会的,定是有人害我,定是有人害我的孩子。我没病,孩子的父亲也不会有病的,不会的。”尚小菁不信的捂着耳朵大吼大叫着。

眼看着尚小菁这番模样,舞悠然也颇是担心。

尚小菁在乎着她腹中的孩子。这是身为母亲的本能。

就好似小安安在她心里的地位,并不因为她只是穿越而来的灵魂,就变得无关紧要,反倒是随着相处,渐渐的加深的彼此间的关系,那种血浓于水的亲情,连她都会受到影响,更别提这还是在腹中孕育了数月之久已然成型的胎儿对于尚小菁来说,那是何等的重要。

或许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吧,舞悠然不禁有些心软。想给她一次机会。

“尚姑娘,你冷静点。冷静点。”刘大夫看着如此的尚小菁不禁忙制止住她幅度过大的举动,免得她伤了自己。

秦锦绣早已经在尚小菁发狂时就让人带走了年幼的小风铃,免得她吓坏了。

而看此刻的状况,她庆幸自己的决定。

一旦出现流血事件,绝对会是小风铃的噩梦。

看着闹腾的客厅,舞悠然不禁有些担忧的望着小安安,意外的发现,他年纪虽小却并未被眼前的事情吓到,而是眨巴着好奇的目光看着,笑得甜甜的。

根本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音兰,你们先带着安安到外面走走,迟些我回来找你们。”

“夫人,奴婢留下也能帮点忙护着点夫人。”曲音兰不放心的说道。

“无碍。她们不会真的对我做什么。我只是不想安安受到任何惊吓,你们明白吗?”

曲音兰抿了抿唇,点了点头道:“那让戴英留下,她力气大,有她护着奴婢也放心点。”

“好吧。”舞悠然点了点头,同意了曲音兰的提议,目送着她抱走了小安安,带走四个奶娘离开。

戴英站在舞悠然的身旁,选了个不至于碍事,却又能够在发生任何危险时,立刻作出反应的位置站定,严阵以待着。

“尚姑娘,你冷静点,你的孩子也不是保不住,或许,我可以帮你。”舞悠然上前些许这般说道,一句孩子也不是保不住的话点燃了尚小菁的希望。

可待她看清说话之人是谁时,却又变成了另一种竭斯底里。

“我不信你,我不信你,你凭什么帮我?你有小少爷已经在爷心里存了位置,往后说不得所有的一切都会成为你们母子俩的东西。你凭什么帮我?凭什么?”

尚小菁的不信任,让舞悠然很是不快。

可她知道此刻的尚小菁还不够冷静,说的不过是气话。

“很多事情并非你所想象的那般简单,更何况,我说过了,我也是一名大夫更是一名母亲。我可以理解的心情,更不会拿孩子的性命开玩笑,你若真的为孩子着想,真的想要孩子活下去,就不可以放过任何一个可以救他的机会。你若是不信我也罢,你且问问刘大夫是否有办法救你的孩子。兵贵神速这个词并非只用在战场,有时一个人的决定亦是可以影响到最后的结果,这样说,你可明白?”

“是呀,尚姑娘,你冷静点,孩子的性命要紧。你若是继续这般折腾,说不得都不用你等孩子直接死去,他就让你活活害死了。”刘大夫也赶忙抓紧机会说道。

“刘大夫,那你能够救我的孩子吗?”尚小菁怯怯的说道,带着满心的希望望着他。

“我的把握不大,只有三成成功的机会。若是换作大灵山脉的那两位前辈,应该没问题。只是,孩子受不得颠簸,你即便坐马车去寻找,也未必找得到人。即便找到了,或许人家还不见得答应救人。更别提光是路上的时间,就要花掉将近三日的时间。而你的孩子,恐怕等不到三日。与其如此,为何不让夫人试试?我看夫人不是坏人,定不会害你。你若是这般执迷不悟下去,这孩子就真的没了。你若是不放心,我也会在旁帮忙。我的医术与人品,尚姑娘应该放心吧。我可以暂且住在庄子,每次的用药,我来把关,这样你可放心?”

“真的吗?”尚小菁意动了,毕竟是关系到自己的骨肉,有机会救活又怎会真的因为私人恩怨便完全放弃了那个机会。

“我保证。”刘大夫应道。

尚小菁沉默了片刻,却是松开了抓着刘大夫衣袖的手,这是她渐渐想通的表现,待得她再度抬头时,眼中已经是豁出去的表情了。

“刘大夫,我信你。我让她治。不过,我的药要你过手,不然绝对不喝。”尚小菁的退步表现出她的破釜沉舟,可即便如此,对于舞悠然的提防却是未曾松懈分毫。

这还真是有些伤人的结果,不过,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舞悠然也只能笑一笑,将那不愉快付诸一笑。

“即便你不说,我也会提议,不但如此,每次用药之前都会与刘大夫商量过之后,再开方子,你若不放心,可以在一旁看着,我没意见。”

“嗯。”尚小菁很意外舞悠然的说辞,不过,这样也好,便也放松下来,坐回原来的位置。

经过尚小菁的闹腾,在看看乔可欣本人,却是一脸犹豫之色,随即像是下定了决定一般,望着舞悠然问道:“我的病,你是不是也能够治好?我能不能也要求让你与刘大夫商量过后,再给我治疗。我不想没了这个孩子,哪怕是自己死了,我也想生下他。”

“别说死不死的,只要好好接受治疗,你孩子死不了,你也死不了。”

“真的?”

“嗯。或许以前我们有过什么恩怨,不过现在的我已经不记得以前的一切,更不想追究那已经成为过去的纠纷,我还是那句话,我是安安的母亲,懂得一个母亲的心情,不会拿你们的孩子开玩笑。你们的病我会全力以赴,只是有个要求,那便是你们不得有任何的怀疑,全力配合我,不然,就算我们医术如何高超,你们若是给我偷偷换了药,或是不喝药那么一两回,兴许就会致使一切功亏一匮,这样说你们可明白?”

二人齐齐点了点头。

“只要你不伤害我们的孩子,我们配合。”

随着二人的话音落下,舞悠然的耳边不由响起叮咚一声提示音,随之而来的居然是睽违已久的任务提醒。

“接到拯救母子的任务,任务要求母子平安,病根消除,此次任务完成度分为差、良好、完美,不同程度奖励不同功德值。差程度奖励10点功德值,为两对母子,孩子双双死去。良好程度奖励50点功德值,至少有一对母子存活下来。完美程度奖励500点功德值,两对母子安全活下来,附赠特殊道具一立方储物戒。失败将会受到处罚,遭受三日三夜冰寒刺骨的折磨,还请认真完成任务,功德无量。”

听完提示音的内容后,舞悠然心中一紧。

且不说奖励中,提到特殊道具,那对她来说几乎是存在想象中的储物戒指奖励,最重要的还是任务是否完成居然还分不同的程度。差、良好、完美三个等阶,救下的人居然还因多寡给出不同的奖励,尤其是全部救下的奖励最是丰厚,可是失败的结果也绝对不容乐观。

这还是第一次遇上有丰厚奖励却也有着惩罚制度的任务。奖励很馋人,可惩罚也如同悬在头上的刀令人不安着。也预示着治疗乔尚两位姑娘的过程中,绝对不会平静。(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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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更的第一章!还有一章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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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说安排(补二)

这个突然的任务让舞悠然的内心很是震惊了吧,却还是很快平静下来。

如今也算是赶鸭子上架,即便如何都好,全力以赴便是,更何况有着药医系统中新开通那些丹药帮忙,再差也不至于失败受罚吧。

“真是太好了,能治就好,能治就好。若是有什么我帮得上的地方,千万别不好意思开口。都是姐妹,都是爷的骨肉,绝对会吉人天相的。”秦锦绣沉默了这般久,此刻忙上前握着乔尚二位姑娘都手,一脸激动的说话。

这般突然的热情,明显让乔尚二位姑娘甚是感动了一把。

早已经通过药医系统看穿秦锦绣本质的舞悠然虽不至于在这个时候说些什么,可却也暗自警惕着秦锦绣,以免她不知何时就变成她任务途中的拦路石。

一个背负十点罪恶值的人,已经够得上小恶人了,尤其是再秦锦绣头顶的感叹号上缠绕的黑色小链条,十个环扣对应着十点罪恶值,却也代表着十条冤魂的债务。

舞悠然可不敢保证这样一个表面良善,实则心狠手辣的女人会否作出什么出格的举动,当也没能力揭穿她的真面目。

只要不惹她,不破坏她的任务,舞悠然还不想跟她翻脸,至少在没太大的冲突前,不想撕破脸面,让彼此难堪。

敲定了治疗乔尚两位姑娘都事情,刘大夫就需要住在庄子里。

刘大夫有着他自己的住所,在银之院中,此处也算是庄里的客房所在。又临近庄子里最初设好的药房所在。很是方便。

不过。为了方便治疗,舞悠然却是希望乔尚二位姑娘能够住到紫之院附近来,届时无论是去新的大药房还是以前的药方善意治疗方案,在抓药熬药方面都会省很多时间。

舞悠然将自己的意思说出来,大伙都没意见,只是对于乔尚二位姑娘住所的安排,季宵并不同意将她们安排到紫之院暂住。

就连临近的几处围绕着住院建造的院子,都是不允许借给乔尚二位姑娘居住。不过可以另做一个安排,给安排到紫之院与银之院之间的一处无名院落之中。

那处院落虽然不算很大,却也足够二人居住,甚至于住上七八人都没有问题,而且临近紫之院的院前建造的一个附属的小院。

这个小院属于**的小院,平日里也没什么人住。

当初建造的时候,原本是打算留给女客人的小住一段时间的地方,不过,因着慕容家的客人并不多,便一直空置着。如今倒也派上用场。

最主要的还是正好达成舞悠然的要求,就是不如这五星院一般大小。院子里都是碎石铺成的地,并无种植花草的花圃,却也放了几个盆栽点缀,总的来说,倒也勉强。

为了保住孩子,住什么地方对于乔可欣与尚小菁来说都无所谓,在季宵提议时,想了想也就答应了。

“既然二位姑娘都同意了,那么奴才立刻吩咐人打点一二,若是有什么惯用的东西让丫鬟收拾下,也好先行送过去。”

“且慢。”秦锦绣忽而开口道。

“秦姨娘有何别的意见?”季宵不由问道。

“意见没有,只是两位妹妹都走了,这诺大的院子就剩下我跟风铃两人,孤零零的无依无靠。所以,我想说,我也搬过去小住一段时日。陪着两位妹妹同甘共苦。届时还请夫人能够允许风铃暂住到夫人那处,奴婢跟两位妹妹住到那处院落,不知可否?”

秦锦绣的突然要求让舞悠然心中忍不住警惕起来。

她到底葫芦里卖得什么药?

莫非这次任务的关键,真的会取决于秦锦绣的行动?

她这般执意,舞悠然不太放心。

“乔姑娘与尚姑娘这是为了治病,你瞎凑什么热闹。那处院落本就不大,为了更好的治疗,也不能住太多人进去,无论是对大人还是孩子都不好。你若是想念了,就多走动走动,没必要非要搬过去不可,好好的五星院不住,你添什么乱。”舞悠然沉声说道,那语气已然有了主人家的气势,直接将秦姨娘训斥了一顿。

秦姨娘的脸皮子微不可查的抽动了下,立刻垮下来,露出一副失望之色望向乔尚二位姑娘,转而又朝舞悠然望去。

“夫人所言极是,是奴婢光顾着自己,害怕人少寂寞,方才提出这般无礼的要求。一切就按夫人的意思就好,奴婢还是专心教导风铃,也差不多该让她学学女红才是。她现在也三岁了,懂些事情了,不能再这般任性了。往后让夫人带出去见世面时,也不至于让夫人丢了脸面。”

“能这样想就好。那事情就这般定了。先收拾东西先。刘大夫,你有什么打算?”舞悠然问刘大夫。

“我还是留下,随后一并过去,也顺带认认路,免得找不到人。”刘大夫应道。

“也好。那我们就先回去了,另外让尚姑娘服下这粒药,应该会对腹中的孩子有好处。”舞悠然说着从袖袋里取出了一直随身带着的护心丹的小瓷瓶。

不过并非完整的一粒护心丹,而是五分之一的份量搓成的药丸子,从瓷瓶里道出一粒递给了刘大夫。

刘大夫接过药丸子,嗅了嗅后,立刻面露惊讶之色。

“这药……”

“刘大夫,这药是因缘际会得到的,数量有限。”舞悠然打断了刘大夫的话,该知道的他自己用鼻子都嗅出来了,舞悠然并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

“尚姑娘,赶紧吃了这药,我给你推拿一下,加速药效都吸收,届时我再给你把把脉,看看孩子的反应。”刘大夫二话不说,直接把药丸递给了尚小菁,要她服下。

尚小菁看了眼药丸,看了眼刘大夫,又看了眼舞悠然,最终还是将目光落回了满脸期待的刘大夫身上,一咬牙,把药丸干吞了下去,连口水都没用上,便咽下了。

服下药丸后,尚小菁略显忐忑的心情,因着胸口渐渐增加并且扩散的温暖而感觉到自怀孕以来前所未有的舒畅轻松感。

好似整个身子都轻了不少,就好似被人从备下卸下了扛了许久无法卸下的袋子,那种轻松感,令人都有些许的恍惚。

“好舒服的感觉。”尚小菁惊喜道。

“这么快就有反应了?你不会弄错了吧。这吸收的速度也太快了吧。”这刚吞下都还没几分钟就生效,甚至舞悠然都还没离开,就已经有了效果。

当刘大夫再度把脉时,却是明显感觉到小孩的脉搏渐渐有利起来,虽然依旧微弱到若非他这种成名大夫还真发现不了的细微增强,证实着舞悠然的药确实有效,他自己都无法相信这药怎就这般容易被吸收了呢?

看到刘大夫眼中的光芒,舞悠然相信即便自己的医术不过关,但是这护心丹在手,加之刘大夫明医的实力,治好肯配合的尚小菁那绝对是没问题的。

舞悠然离开了客厅,此处已经用不着她,一切回了紫之院再说不迟。

“管家,我那处大药房何时可以全部准备妥当?无论是药柜还是药材,都准备妥当?”

“回禀夫人,若只是事先弄好的那几个药柜都药材种类,用量毋须太大,倒是可以立刻备好,您要的桌案也已经备好,只等着足够摆放另外两面墙壁的药柜打造出来后,就基本算是完工。不过那么多的小柜子想要装满,并且原材料不缺的话,奴才恐怕需要联系蓝家商行购入所需的草药,倒是足够将那些柜子都填满,不带重复的。”

“蓝家商行?”舞悠然忽而一顿脚步,脑海中忽闪过莫岚那张略显苍白的脸蛋。

“没错,正是蓝家商行,货通四方。算得上是国内首屈一指的商行,即便在其它国家也颇有名气,一个商业世家,祖上代代为商,从一间杂货铺发到如今势力,尤其十年前由蓝家少爷掌舵后,资产更是翻了几番,堪称经商奇才,奈何这位少爷命却不太好,令人甚是唏嘘。”季宵甚是感叹的应道,明显对这位蓝家少爷颇是欣赏。

这位蓝家少爷会否是那个跟她君子之交淡如水的那位蓝雨轩吗?

“管家,你说的那位大少爷怎么就命不好了?”舞悠然直接落座在廊道旁的横板上,背靠着栏杆问道。

“夫人莫非认识这位蓝家少爷?”季宵疑惑的问道。

“若是此人也是名为蓝雨轩的话,我想,我与他倒算是有过一面之缘。”

“一面之缘?”季宵恍然,接着说道:“算起来,这也不是什么秘密。只是因为蓝老爷当年得罪死了一个人,却做得不够干净,放虎归山,结果就成了养虎为患,反伤了自己家儿子终身。”

“此话怎讲?”

“蓝老爷的仇人也算狠毒,绝了蓝老爷的生殖能力,还给蓝少爷下了一种奇蛊之毒,一辈子都无法触碰女子,否则就是气血上涌,心脉受损,损害程度以时间计算,若是超过一炷香时间,基本上就会心脉断裂而亡。是个即便拥有心爱之人也碰不得的可怜人。”季宵说着深深一叹,那叫一个可惜呀。(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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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故人来

听了季宵的话,舞悠然忽而明白那段时间里蓝雨轩为何总与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看起来是那般的不近人情,不过在某些方面上却很配合,这也是让莫岚的病好的那般快的原因所在。

原来一切并非他本性所为,只是身体不允许与女子过多靠近,否则,只是让他受伤。

是她错怪了他的冷漠。

“管家,那这位蓝家少爷的病就没能找到厉害的大夫治好?好歹他的出身也不算简单,银子什么的也不缺,按理说这病治得好吧。”

“若真是如此,奴才也不会说蓝少爷可怜了。如今国内医术最高的太医院院使大人也对这个病症束手无策。”

“这病有那么难吗?”

“确实很麻烦,最重要的一点还是治疗的药太难寻,即便寻到也需要一定年份方可入药,这般一来就更是难上加难,这才是最可怜的地方。明知可以医治,却苦无治疗的药物,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呀。”

季宵一番话说完,连他自己都忍不住摇头感叹,为蓝雨轩抱不平。

若只是苦于无药的困难,也即是说能救,如此一来对于能够用功德值兑换丹药的舞悠然来说,并不是难事。

无论这药如何难得,或许等她能力再度提升后,应该会找到相应治好他的办法。

若真的可行,就当作是错怪他的一丝补偿,只是前提要在治好小安安的病之后,才会考虑蓝雨轩的事情。

同情归同情,也要分轻重缓急。

他只是不能碰女人,与小安安的性命之危比起来,那都是小事。

“那就按着你的意思般,这药材方面就交给蓝家商行处理。”

“是,夫人。”

敲定了药材的事情,也说了关于蓝雨轩的一点事情后,季宵随之离开办事。

当天中午之前,乔尚二位姑娘就搬入了紫之院临近的那处院子,而慕容谨也听说了这事情,倒也未曾范围,只是多看了舞悠然一眼,与刘大夫打了声招呼后,只留下一句关心的话语,便任二人折腾乔尚二位姑娘。

随着乔尚二位姑娘都住下,秦锦绣就天天带着风铃过来紫之院报道,每日里雷打不动的请安,很有当小的自觉。

最近随着季宵的回来,还有慕容谨留在庄子里的时间,多数都会往舞悠然的紫之院跑,早点与午膳都会在紫之院用餐,也让这庄子里的风向标慢慢转向了舞悠然,倒也没了最初回来时的那种轻视感,多了一丝明显的阿谀奉承。

转眼间七日过去,乔尚二位的病情也暂且得到缓解,至少尚小菁腹中气息微弱的孩子,在舞悠然本就拥有着护心丹功效的汤药一日三餐的饮用下,逐渐好转,脉搏越来越有力。

乔可欣的尿毒症虽然并未完全根治,不过以刘大夫的中医实力,还有舞悠然特殊的针灸协助下,倒也一日一日的改善着。

好歹是初期,没有中后期的症状严重,治疗起来暂且不算棘手。

日子就这般过了七日,距离到这山庄,如今已经是十日过去了。

平静了十日后,庄子外来了一行队伍,那飘扬的蓝家商队的旗帜是那般显眼。

车队前头是一对主仆,若舞悠然在此定然知道,这对主仆便是有蓝雨轩与他的随从小牧。

“公子,这个庄子还真是有意思,居然不取名字,只是挂了空了名字的山庄牌匾,莫非主人家还未想到好听的名字不成?”小牧看着山庄二字前空落落的地方,不禁好奇的问道。

“小牧,这话休得再说,若是惹了主人家不高兴,我就将你交过去给主人家出气。别忘了,这里是哪里。是慕容家的庄子,即便开头没给弄上去,这里也是慕容家的地盘,不要轻易得罪。”蓝雨轩拿着手中的折扇一敲小牧的脑袋,斥责他的不知轻重。

“公子,奴才错了。”

“敲门吧。”蓝雨轩唤道,很快就有镖师上前拍响了庄子的大门。

咿呀一声,门开了。

守门人只是一扫镖车上挂着的旗帜,都毋须对方开口,就已然将大门推开,请客入门。

不过片刻,仆人到来,帮着蓝家商队的人卸货,而蓝雨轩与小牧则是被请入了庄内,直接从廊桥跨越峡谷,到了中门的会客厅落座。

季宵很快收到消息,随即上前禀报。

“爷、夫人,是蓝公子负责此次药材的押运,如今在中门会客厅中候着。”

舞悠然喂着小安安吃水果的动作微微一顿,有些不却听刚才似乎听见蓝公子三个字,不由问道:“管家,你说的蓝公子,该不会蓝家少爷蓝雨轩吧。”

舞悠然这般一问,南宫谨不由把眼神微微一眯,透着一丝危险的目光望向舞悠然,让她想要忽视他的不快也好难。

“我以前有位病人所需的药材也是蓝家商行的人护送的,那是与蓝雨轩认识而已,用不着用这样带刺的目光看我吧。”舞悠然不禁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说道。

“既然是认识的,那就一起过去见个面,打声招呼也好。”慕容谨忽而这般说道,吓了舞悠然一跳。

“你确定让我过去?”

慕容谨眉梢一挑。

“不若不愿,我也不勉强。”

“当夜愿意。”舞悠然忙不迭应道,可不想慕容谨反悔。

难得能够的机会,还能见到熟人,虽说这个熟人也算不得太熟,却也算个故人之流,以前认识的人吧。

正好此刻小安安在楼上刚睡下,乔尚两位姑娘那边也用不着舞悠然天天守在那,这次能见到认识的人,她并不想放弃。

随着慕容谨到了中门会客厅。

蓝雨轩主仆第一眼看到的便是慕容谨,看着二人那愣住的神情,舞悠然表示同情。

一个男人长得比女人还好看,连男人都迷得住,估摸着待得回神后,这位大少爷心情可就要纠结不已了。

舞悠然这般一想,就发现蓝雨轩已经回过神来,并未继续盯着慕容谨的脸看,反倒是小牧傻乎乎的好似被迷了魂。

蓝雨轩想都不想,一把折扇敲在小牧的脑门上,将他拉回到现实,然后立马意识到自己刚才做了什么,脸都随之红了,尴尬的通红。

反观蓝雨轩除了最初的失态外,恢复也很快,立刻笑着开口。

“没想到百闻不如一见,庄主果然风姿独特,猝然一见令人防不胜防,险些让我们闹出大笑话,还好回神快,不然就糗大了。”

“蓝公子,请。”慕容谨淡淡扯了扯唇角,并未因为蓝雨轩的话而有任何的不快与特别的反应,只是摆手示意落座后,正好将身旁的舞悠然的身形显露了出来。

“咦,舞大夫,你,你怎会……”小牧第一眼看到了舞悠然,不由惊呼出声,引来蓝雨轩的注意,脸上同样漾着意外之色。

“蓝公子、小牧,好久不见。”舞悠然笑着点了点头道。

“舞大夫,好久不见,没想到会在此刻遇上,距离上次见面,也有两个多月时间未见了吧。”

“有了。”

蓝雨轩望了眼舞悠然的装扮,再看看慕容谨,忽而想到了什么,接着道:“舞大夫莫非寻回了记忆,找到了自己的亲人。就不知与庄主的关系……”

“蓝公子,此乃庄主夫人。”不等舞悠然回答,季宵已然代替舞悠然回答了她的身份。

一句庄主夫人,这歧义颇大,是正牌夫人,还是平妻夫人,其中门道若是不说清楚,容易令人误会。

舞悠然扫了眼季宵,见他依旧垂眉低首,一副管家到姿态,却为何要说出这般越俎代庖的话,隐人误会。

目光不由扫向了身旁淡然而坐的慕容谨。

莫非是他指示?

收回了目光,舞悠然笑着应道:“有些原因,便造就了如今的结果。”

“原来如此。”蓝雨轩点了点头,知道不好细问,便只是笑了笑,转移了话题。

“既然舞大夫在这里,我想我已经明白了为何庄里会突然向商行定下了这么一大批的药材。莫非又是有什么疑难杂症的病人需要舞大夫医治?只是这次的药材却是没有上次昂贵,最多便是种类繁多了些,不少较为冷门的药材,若非有我蓝家商行协助,还真不一定能够给一次找齐,还是这般短的时间。”

“这不正好说明商行的实力吗?”

“舞大夫这是在夸赞吗?”

“你说呢?”舞悠然反问道,二人随即相视一笑,结束了这个话题。

“此次蓝公子亲自出马护送这么一批无关紧要的药材,想来不仅仅只是闲得发慌吧。”慕容谨突然开了口道,将蓝雨轩的注意力转到了他的身上。

“不错。此次前来一趟,其实是准备向庄主求一样东西,希望庄子能够割爱。”蓝雨轩忽而正色道。

“向我求取东西?”慕容谨眉梢一挑,“以你们蓝家的财力有什么东西还是买不到的,怎么可能还有需要求取的东西。你这是在说笑吗?”

“庄主,此话并非说笑,而是真心来求一样东西。毕竟,有些东西也不是有钱就可得到的,有时靠得更多是缘分。”r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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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请回吧

“哦。这倒是奇了,我这庄子里还有什么东西是值得蓝公子亲自上门求取的。尤其还是你我根本不熟的情况下,你就这般大咧咧的上门求取了,莫非你觉得自己一定就可以成功?亦或是,你查到消息,本就知道她在我这里,想凭借她的关系拿到你想要的东西呢?”慕容谨话中的她明显就是指的舞悠然,话中明摆着暗示着蓝雨轩的不怀好意。

“庄主切勿误会,我与舞大夫只是认识,并不算太熟,也没到那种能够让她帮忙的地步,更提不上利用。今日在此见到舞大夫,连我都很意外。至于求取的东西,其实对于庄主来说并不算什么,可对在下来说,却是能救命的东西,还请庄主能够割爱,条件任您开。另外还请庄主不要说那些惹人误会的话。我与舞大夫之间面前只能说是认识,关系不胜。你应该知道我的难处,不是吗?”蓝雨轩正色道,并不想慕容谨误会,给舞悠然惹来麻烦。

他不可能与女人扯上关系,也不会扯上关系,这是很多人都知道的事情。

谁不知道慕容谨为何总会用那种引人误会的话语将他与舞悠然扯在一块,却不想因此污了舞悠然的名声。

慕容谨沉默了片刻,忽而浅浅的笑了。

“蓝公子之前还能那般与我开玩笑,这会我开个玩笑,蓝公子又何必这般大的反应呢?我自然不会怀疑你与内人之间的关系。你且说说看,你求的是什么,若是真的无关紧要。我也不是不通情达理之辈。自会给你。至于条件什么的。却是落了俗套。你们蓝家不缺钱,我慕容家似乎也不到缺这些黄白之物的地步。”

“我想问庄主求得一朵碧水蓝星。”蓝雨轩道。

“碧水蓝星?”慕容谨脸上的笑容一瞬间散的干净,敛眉道:“你确定你要的是碧水蓝星,而不是其它的东西?”

舞悠然突然发现慕容谨的神色变得异常严肃,带着一丝凶悍,就好似蓝雨轩这话触怒了他的底线一般。

碧水蓝星?

这是什么东西?

舞悠然很是费解。

而且听蓝雨轩刚才的形容,这碧水蓝星能够用朵来形容,莫非是花?

若是花的话。慕容谨为何这般表现。

莫非这花有什么不同凡响的作用?例如说入药什么的。

不都说一些奇花异草可入药,功效逆天吗?

莫非这所谓的碧水蓝星就是这类型的花卉?

“我确定。”蓝雨轩应道。

随着蓝雨轩话音落下,慕容谨霍得站起身来,冷声道:“管家,送客。”

“是,爷。”

一句逐客令,慕容谨拂袖而去,直接将舞悠然丢在这客厅里,头也不回。

“蓝公子,实在抱歉。还请离去吧,奴才送二位出去。”季宵开口道。下了逐客令,态度是这般的强硬。

舞悠然站在厅里,满头雾水,想要求个答案。

可看季宵的态度如此坚决,却不知这话能不能问,会否因此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舞大夫,就当是在下厚脸皮,还望舞大夫慈悲心肠能够说动庄主送在下一朵碧水蓝星,大恩不言谢,往后若是有用得上在下的地方,在下定不推脱。”

“蓝公子……”

“管家,可否容我与蓝公子说几句话,你再送他们离开?”舞悠然打断了管家的话语,这般问道。

“这……”季宵有些为难,并不想舞悠然插足此事,便想了想,应道:“夫人,并非奴才有意如此,只是,这事情您最好不要插手,也不要琢磨着帮蓝公子的忙。其它任何东西爷都可以无所谓,唯独这碧水蓝星不行。具体原因,奴才不便多嘴,若是爷愿意告知夫人,便不会隐瞒。”

季宵有季宵的难处,舞悠然可以理解。

他都这般说了,证明这碧水蓝星不会是简单之物,甚至于非常稀少,还有着她不知的某种作用,让慕容谨这般不通人情。

“舞大夫,管家说得对。这事情确实是我之错,不该将你拉下水。如今仔细想想,碧水蓝星本就稀少无比,已知拥有它的人便是庄主,可也并非真的找不到,只是路途太远,一来一回恐怕是赶不及,方才出此下策。舞大夫莫要为此苦恼,你我交情不深,不好这般劳烦你,这事情你就当我没说过,告辞了。”蓝雨轩听了季宵的一番话后,却是改了主意,主动求去,哪怕舞悠然喊他,亦是头也不回。

这点行为处事上,这个蓝雨轩还真是跟慕容谨挺像的。

有点一言堂的味道。

什么都是他们自己决定如何做,连让别人说话的机会都不给。

“少爷,等等奴才。”小牧赶忙追上去,却不时回头看了舞悠然几眼,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追随他的主子离开了。

目送季宵送走二人,舞悠然并未离开,反倒是守在中门的那扇门处,等着季宵回来,有话想问他。

“夫人,奴才还以为您回去了。不知夫人在此候着,可是为了碧水蓝星?”

“管家果然聪明,就不知道管家是否愿意为我解惑?”

季宵笑了笑。

“夫人不该来问奴才的,此刻爷应该回了您院里,若是夫人真的想知道,还不如直接回去问问爷更为妥当呢?”

“他会告诉我这些吗?”舞悠然皱眉。

“夫人不去问,又岂会知道爷不说呢?”季宵反问道。

不管如何,想从季宵这里知道碧水蓝星的事情,已然是不太可能了,舞悠然只是犹豫了一下,就决定回紫之院当面询问慕容谨。

也做好了被他无视的准备。

重回紫之院时,正如季宵所言,慕容谨居然真的在这里,就坐在屋檐下的太师椅上,单手撑着下巴,一副心不在焉想事情的样子。

舞悠然走到跟前时,他居然慢了半拍才发现她的存在。

“想问什么就问吧,憋在心里久了,你也不舒坦。”

立刻有丫鬟搬了另一张太师椅过来,让舞悠然落座一侧,隔着一个茶几的距离。

待得茶水奉上,季宵屏退闲杂的丫鬟后,舞悠然方才开了口。

“我想知道碧水蓝星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蓝雨轩来求取,你不答应,还这般生气。若只是稀罕物,不想给就罢了,为何你要那般生气,让我无法理解。”

“我也猜到你会来问这事。只是,我不知道我若是说了,你可会相信我的说辞,可会认为我在诓骗你。”慕容谨直视着舞悠然的眸子这般问道。

“你若不说,又岂非知道我信不信?”舞悠然反问道,将季宵反驳她的话,驳了慕容谨。

“若我说碧水蓝星关系着我慕容家子嗣的传承,你可信?”慕容谨直勾勾的望着舞悠然,这般问道,气势较之之前强盛了几许。

舞悠然目光闪动了几下,脑海中闪过几个念头,随即问道:“碧水蓝星是药?能治,或者说有一定几率治好孩子的病,让他们能够平安的活过五岁,然后长大成人,为慕容家延续香火?”

慕容谨有片刻的意外,因为舞悠然的猜测竟是与事实几乎相同,让他不得不惊到了。

“你说的没错。碧水蓝星乃是一株奇花,乃是慕容家祖辈延续下来一直守着的一株奇花,能够治好我们的病。虽然这花其它地方或许还有,却又与我慕容家的不同。或许该说,慕容家的这株碧水蓝星药效更强,年份更久。而且五年方开一次花,一次花开最多五朵。这花除了能够让孩子迈过五岁的那道坎,也是过了二十五岁的慕容家子孙吊命用的主药。一朵花若是给孩子用,足够用到五岁那年,而迈过五岁的那年还需花掉一朵,一旦失败,就等于要重头再来。五年方才五朵,二十年也就二十朵,为何如今只有我们三兄弟,甚至于只有我方才有子嗣,你真的以为我另外两个兄弟无能不成?”

慕容谨说至此,唇角冷冷一笑,透着嘲讽。

“是花不够了,对吗?”舞悠然道。

“没错,花不够了。而且我们家的这种怪病,无因可查,小时候只说是心脏过于虚弱,方才需要碧水蓝星吊着命,买过五岁那关后,却又没什么大碍,人也变得健康起来,可若是到了二十五岁,就又好似打回原形一般,一年一片花瓣吊着性命,若是断一次,就会有性命之忧。若是重伤时,我们比任何人都要危险。你说,这样的东西,我可能答应送人吗?”

面对慕容谨的逼问,舞悠然摇了摇头。

将心比心,若是换作舞悠然自己,也做不到为了救别人,而罔顾自己亲人的性命。更何况,还是一命换一命,不值得。

说了这么多,慕容谨的气似乎也渐渐消了。

或许是因为给了他发泄的机会,此刻的他看起来已经不似之前那般生气了。

“慕容谨,你说蓝雨轩为何要问你求取碧水蓝星?碧水蓝星涉及到你们慕容家的香火延续这事情,应该不是每个人都知道的吧。我看蓝雨轩也不似那种糊涂人,没道理提出这般无礼的要求。莫非有别的原因?”舞悠然乘着慕容谨平心气和时,忙试探性的问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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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折回来

“你怎么对蓝雨轩那么感兴趣?莫非你们之间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慕容谨眯了眯眸子,用着危险的口吻询问道。

“你这人怎么这样随便怀疑人。我好奇也是因为我是大夫,对于这方面的事情都会好奇的。既然你都告诉我碧水蓝星在慕容谨的重要性,我怎么可能不好奇,为何会有蓝雨轩今日的求取之举。再说了,管家都告诉我,他根本碰不得女人,否则只会自寻死路。你觉得我与他还能整出什么幺蛾子的事情来?”舞悠然怒气冲冲的瞪着慕容谨,真讨厌他总是这般无事生非,挑她毛病。

慕容谨脸上神色微微一僵,撇开了视线,眉头也慢慢紧蹙了起来,好似在想什么。

一副挺纠结的样子,也不知道在纠结什么。

“对心脉虚弱者有很大的帮助。”

“什么?”慕容谨突然的一句话让舞悠然措手不及。

只见他站起身来,把眼一瞪舞悠然,又生气了。

“你不是想知道外面怎么说碧水蓝星的吗?这就是答案。”说着起身上了楼,不想跟舞悠然多说话。

不过听了慕容谨的话之后,舞悠然忽而觉得,若真的是因为心脏的问题前来求慕容谨的碧水蓝星,或许她可以用护心丹代替碧水蓝星,交给蓝雨轩拿去救人。

可若不是这回事,那乌龙可就闹大了。

思来想去,舞悠然觉得有必要跟蓝雨轩见一面。

在庄子里见面,慕容谨知道了肯定不乐意,可若是溜出去,一旦被逮住,也绝对没她好果子吃。

真是左右为难呀。

就在舞悠然不知如何决定的时候。一个庄子里的仆人跑了过来,在纪大夫的耳边耳语了几句后,立刻引得季宵神色大变。

“管家。发生什么事情了?”舞悠然问道。

“夫人,没什么。”季宵应道。

“你还想骗我。我刚才就看到你慌乱的神色,到底是什么事情让你失了分寸?莫非是乔尚二位姑娘出了什么状况?”

“不是,是,是蓝公子下山的时候出事了。伤得很重。”

“今日刘大夫并不在庄子里,需要黄昏才会回来,此去苏城请大夫来不及,我也算是大夫,救人如救火。我随你过去。”舞悠然一听季宵的禀报,脑子里立刻变得清明,话就这般说出口,也做好了决定。

“我随你一起去。”慕容谨不知何时从楼上下来,走到了舞悠然身旁。

“你不是不喜欢他留在庄子吗?”

“傻瓜,即便不喜欢,也不能眼睁睁看着蓝家的大少爷死在庄子里。走路太慢,我抱你过去,速度快点。”慕容谨说着一把将舞悠然打横抱起,太突然。让舞悠然不禁惊呼出声,一把勾住了慕容谨的脖子。

只见慕容谨施展轻功直接抄近路,身后的季宵淡定相随。武功亦是不弱。

看着慕容谨的侧脸,舞悠然只觉得这个人还真是心思叵测,复杂的令人搞不懂。

一会冷若冰霜,一会暴跳如雷,一会又好似现在这般独断独行,却又不至于冷血到见死不救的程度,哪怕他只是顾虑蓝家会因此记恨慕容家,方才如此做。

可至少,他肯做。

很快的。舞悠然被带着回到了最初会客的中门客厅,小牧的声音大老远就听见了。那哭声中满是无措,待得人落地之后。方才发现,站在蓝雨轩身旁的小牧浑身是血,狼狈不堪。

再看地上被担架抬进来的慕容谨,还有门前一身狼狈的蓝家商队的镖师们,几乎都是带伤的,俨然是遭遇太过突然的埋伏,方才落得这般下场。

“小牧,你让开,我给你家少爷看看先,救人要紧。”舞悠然从慕容谨怀中跳下来,忙开口说道。

小牧在看到舞悠然时,先是高兴,随后却又立刻把手一伸,将她拦住。

“不行,舞大夫你不能碰公子,否则公子只会死得更快。我知道你们庄里有坐镇的大夫,会让他来救救我家公子,小牧做牛做马报答舞大夫您的恩情。”小牧一下子就给舞悠然跪下了。

甚至于连外面的镖师也跪下恳求,不过求的却不是舞悠然,而是慕容谨。

“请庄主救救公子。”

“刘大夫有事一大早就回了苏城,想要黄昏才能归来,看蓝雨轩的状况,实在没法子坚持到那个时候。不是我不救,而是没法子救。如今整个庄子里唯一懂得医术的便是内人,你们自己看着办吧。”慕容谨淡淡的话语如同冷水兜头而下,浇熄了小牧等人那最后一丝希望,只觉得天瞬间就塌了。

“我知道蓝雨轩的状况,我不会碰他,不过,我需要有人帮我,最好对穴道方面较为熟练的人帮忙,按着我的指示来做,你们中谁人自认认穴奇准,并且可以在我说可以的时候停手?”舞悠然把目光一扫那些镖师,各个皆是惭愧之色,竟是不敢保证舞悠然的要求。

“夫人,奴才的认穴水准还行,不知可能帮得上忙?”季宵忽而开口道。

“管家?”舞悠然一愣,不过想到他实力不俗,会写认穴的功夫也没什么奇怪,便直接从怀里摸出一直随身携带的银针抛给了季宵。

“我先试试你的水准,与我是否合拍。毕竟不是我自己亲自来,你的水准越高,救他的希望越大。”

“是,夫人。”季宵接过舞悠然的银针,询问了要用的银针大小,捻在指尖。

“第一针,手厥阴心包经,天冲……”

季宵单手执起蓝雨轩的手,将中指弯曲些许,用手中的银针对着天冲穴缓缓次日,随着舞悠然一字停,立马松开了施加的力道。

看着眼前已然开启针灸功能的舞悠然来说,季宵的针落得非常到位,喊停之时,也停的及时,在她眼中所需施展的穴位亮起了绿灯,再接着落下第二针、第三针、足足施了三十六针,随着每一个穴位的到位后,舞悠然隔着银针的距离,开始弹动被一根银针,以独特的韵律弹动着,顺带将药医系统专属的一种治疗能量输送到蓝雨轩的体内。

三十六针,一针十下,一下三秒,共计三百六十下,一千零八十秒,掐着时间算的,收手时,正好是这个秒数。

弄完这些后,舞悠然早已经满头大汗,若非药医系统在升级之后,可以在一定的有效距离,毋须接触病人,便可作出诊断,舞悠然估摸着也要束手无策。

虽然距离只有半米,却也完全足够用了。

“你没事吧。”慕容谨递给舞悠然一块手帕。

“没事,就是耗损了一些精神力,并无大碍。”

“那他呢?”

“暂时没有生命危险,我给他止了血,并且刺激了一下他的身体与意识,相信很快就能够醒来。只是他胸口处的弩箭伤势比较棘手,加之流血过多,若我所猜没错。那弩箭的箭矢还是倒钩的设计,刺入肉中,倒钩便陷入肉里,拔不出来,唯一的办法,就是让箭矢透体而出,我休息下,这两粒药先给他服下,另外让人按着我开给尚姑娘的那个方子抓药十贴,让他们带着离开。”

“为什么要把药给他们带走离开?你是担心我不会答应收留他们不成?虽说蓝雨轩之前求的东西让我生气,我倒是不至于冷血到将一个病人往外赶。直接安排去银之院住几日也无所谓,只要他不再提那件事。”慕容谨的让步令小牧颇是意外,能够不走,自然是好的。

受那么重的伤,即便治了,若是还要奔波劳累,小牧也担心蓝雨轩的身子吃不消。

“他的事情交给你处理,我倒想看看是什么人,熊心豹子胆,居然敢在我的小灵山附近杀人,真是不知死活。”慕容谨把脸一沉,恢复了他那冷若冰霜的神态,眼神中跳跃着的火焰冰寒刺骨,比怒火更炙。

俨然是真的动了肝火,或不得要大动干戈了。

舞悠然没法阻止,也不想阻止,更别提这伤势一看就是被人阴了的结果。

箭矢从后背穿入,还在那么多人护卫中伤了,若非有内奸打着掩护,以蓝雨轩这位大少爷怎么可能就这般栽了,实在太没道理。

当主子的居然伤得比奴才还重,连反应的机会都没。说没内奸,舞悠然自己都不信。

命人将蓝雨轩抬去刘大夫住的银之院,另外安排了那些受伤的镖师,先去上药,至于住所,相信季宵这位管家会妥善安排。

服下了舞悠然给的止血丹后,蓝雨轩的状况好了很多,箭矢已经被慕容谨一掌打出,直接钉在了中门会客厅的柱子上,那狰狞的倒钩伸缩自如,令人不寒而栗。

不过,得了救治的蓝雨轩却是得救了,甚至人都还没到银之院,就已经悠悠醒来。

“我这是在哪?”蓝雨轩望着不停移动的景物,不禁这般问道,竟是想要起身。

“公子,不能动呀,您的伤势还未治好,可万万动弹不得。会扯裂伤口的。”小牧忙出手制止蓝雨轩想要起来的身子。(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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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 不难办

小牧的紧张让蓝雨轩未曾再起身,而是望着侧边的舞悠然,哑着嗓子开口道:“舞大夫,谢谢你救了我。”

“举手之劳而已,就是没想到你才离开没多远居然遇上这种事情,也不知道该说你倒霉,还是识人不清。”

“或许是运气不佳吧。”蓝雨轩扯了扯嘴角苦笑道,却俨然有些不太想说什么。

“你的伤势颇重,还是先在庄子里住下些许时日,至于你所求的碧水蓝星,就别想了,不过,我倒是挺乐意听听你为何求取的目的,不一定需要碧水蓝星方才能够救人,或许还有别的法子也不一定。”

“舞大夫这是在安慰我吗?”

“不然!要看看你具体是为了什么而求。”舞悠然笑着应道,话中给出的提示已经足够蓝雨轩思索的,便也不再多说什么。

失血过多的缘故,让蓝雨轩只是说了那番话后,就变得昏昏欲睡。

到了银之院后,舞悠然查看了一下蓝雨轩的身体状况,失血过多造成的虚弱不算什么,这弩箭的伤势也得到了有效治疗,加之原本让他服下的护心丹,已然开始保护着他脆弱的心脏,算是留住了一条性命。

药已经熬好,在人刚到的时候就端了上来。

之前喂下的一粒五分一的护心丹毕竟药力有限,舞悠然加了两粒在药汁中,碾碎后让小牧喂着蓝雨轩喝下,就吩咐下人在外面守着,只留小牧一人照顾着。

关于蓝雨轩所求的碧水蓝星的缘故,也不差在这一时半会的时间。

回到了紫之院时,小安安已经醒来,不哭不闹的等着舞悠然回来,硬是不肯喝奶,哪怕小肚子都咕咕直叫唤了,却硬是不张嘴喝奶娘们的奶水,非要见到舞悠然后,才挥舞着小手臂要她抱抱,然后一下子就往舞悠然的胸口凑去,寻着奶香,拱呀拱的,让舞悠然看得不禁哭笑不得。

这孩子,怎么突然就变得这般任性了呢?

舞悠然喂了小安安吃饱后,小家伙整个人也变得精神奕奕,放在地上时,在铺了软软的沙垫上玩得不亦乐乎,不时还会拿着舞悠然让木匠雕刻的小鸭子,一把抓着小鸭子的身子,咯咯的直笑着。

小小圆圆拳头大小的小木球,则是被他抓在手里,直接丢出去,然后丫鬟便立刻捡回去给他,这般一丢一捡中,笑声阵阵,倒是玩得不亦乐乎。

刘大夫当天回来后,得知蓝雨轩的事情,知道是舞悠然出的手,却也听闻因着病人体质的问题,她等于是未曾把脉就将蓝雨轩救下,如此神乎其技的手段,刘大夫不震惊都难。

在替蓝雨轩再度检查后,发现身体状况好了太多,且不说血止了,就连那伤口都明显愈合的比他预料中快得多,在听闻舞悠然治疗的经过后,刘大夫明显对舞悠然拿出的药丸有很大的兴趣。

下午例行公事的为乔尚二位姑娘诊断一二,恢复情况很不错。

舞悠然自然也过来瞅瞅,自然也知晓了二人的恢复状况。

只要保持这种恢复进度,一个月后应该就可以治好两人的病。

尽管如此,舞悠然依旧不敢疏忽,系统出示的任务从来不开玩笑,既然会那般分出任务完成的程度等级,定会有什么即将到来的危险还未让舞悠然察觉到。

此事绝对放松不得。

天黑吃过晚饭后,慕容谨迟迟未归。

调查蓝雨轩被埋伏刺杀的事情也不知道什么状况,居然拖到这个时候,尤其中途时慕容谨还亲自出马了一趟,若非事态出了什么状况,否则也不至于拖到这个时候。

丑时方至,紫之院里静悄悄的,楼上房间里,舞悠然睡得半梦半醒时,却是被突然压到身上的重量吓了一跳,惊醒的。

漆黑的房间里,身上突然压下来的身子,舞悠然未曾当场尖叫出声已经算是胆子够大。

“没想到你的胆子倒是挺大,普通人家的女子,早就被吓得惊叫连连了。”南宫谨略带一丝嘶哑的嗓音随之响起,却是没想到这半夜到来,一身黑衣突然倒在她身上的男人竟会是慕容谨。

舞悠然之所以没叫,却是因为人虽然倒在自己的身上,但是一股子略带几分浓厚的血腥味让舞悠然瞬间冷静下来。

撑起慕容谨的身子,舞悠然坐起身来,不等掌灯,已然开启系统为他检查了身体状况。

慕容谨的伤口在胸口与肩膀两处,是被利刃所伤,刺入肉中,被骨骼抵挡住,未曾再入分毫,伤到内脏,却又因着后续的无法得到治疗而失血过多,并且沾染了一些令人变得乏力却又不至于致命的毒药,才导致了如今他这般任舞悠然鱼肉的状态。

至于伤口后来的时候做了处理,血腥味是他身上衣服沾染的味道,倒也用不着舞悠然出手相救。

只是需要给他一处地方休息后,便可恢复过来。

“你受伤了。”

“一点小伤,已经做过处理,你不用担心我会死。就是现在浑身没力,今晚肯定是要留在你这里过夜了。”

“何必这么麻烦,我叫人过来,直接给你弄个担架抬着你回住院不就可以了,没必要勉强自己在我这里逗留。更何况,你这一身的血腥味,会把小安安熏到的。”舞悠然不乐意的应道。

“这有何难,你把我的衣服换掉便是。”

“换什么换,我这里没你的衣服。”

“不可能没有的。你去柜子里看看,绝对有。”慕容谨笃定的应道,示意舞悠然过去一查便知。

打着些许的疑惑,舞悠然让慕容谨躺在自己的床榻上,准备去衣柜翻看了下是否真的方有慕容谨的衣衫,没想到刚打开衣柜,揪着微弱的月光,就看清了柜子里摆着的那一撮男子的衣衫,竟是真的有。

还不是一套两套,至少有六套,颜色都是偏暗色的衣衫,款式倒是与他平日穿戴相同。

取了一套衣衫抱到床榻边,看着浑身无力根本没法子动弹的慕容谨,舞悠然有些纠结了。

这慕容谨都没法子动弹,莫非真要她帮忙换衣服?

若只是上衣倒也罢了,可若是连裤子都要换,舞悠然很纠结。

“杵在那做什么,不是说我身上血腥味很浓怕熏到孩子吗?那还不赶紧给我换了。顺带替我擦擦身子。”慕容谨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说道。

“想得美。我看我还是去找人吧。”

“笨蛋。若是能够让别人来,我又岂会跑你这里来。你若是叫了人,岂非弄得整个庄子的人都知道我受伤了。莫非你是在害羞,才不干替我擦身换衣裳?”慕容谨微微挑眉道,微弱的月光下都可以看清他脸上的表情,满是促狭之意。

“男人的身子又不是没见过,我有什么好害羞的。只是我跟你不熟,没必要替你做这些事情才有诸多犹豫,你可别以为有个七星园的女人对你眼巴巴的瞅着,妄图得到你的垂爱,就真把自己当回事。在我眼里,你什么都不是。少自作多情。”

“既是如此,你还犹豫什么?”慕容谨淡淡扫了舞悠然一眼,那一眼的不屑还真是令人很不爽。

“老虎不发威,你还真当我是病猫呀。不就是换个衣裳,有什么难的,就怕若是不小心弄伤了你,可别怪我……哦!”

略带几分咬牙切齿的口吻,舞悠然把眼一瞪,将手中的以上丢在床头,转身先去点亮一盏油灯照明,也免得换衣服的时候真的弄伤了慕容谨,又要听他唧唧呱呱的说教了。

将油灯挪入床榻边,遮挡的厚实屏风,遮掩了大部分的光线,加之本就宽大的房间,倒是不至于让外面的人发现屋里的灯亮了。

有了油灯的帮助,舞悠然看清了此刻的慕容谨。

虽然他的神色一派懒散,可那因为失血过多而变得苍白的脸色依旧那般显眼。

舞悠然跪坐在床榻上,为慕容谨吧身上的衣服褪下,在受伤的位置处两道破口裂痕都是那般的平整却又面积不大,应该是为利刃所致。

胸口的白布都被鲜血染红,却是暂且没有性命之忧。

舞悠然动手换下了慕容谨的衣衫,裤子并未动它,那是一条界限,她并不想逾越,而慕容谨也没说什么。

换掉了染血的衣裳,舞悠然端过来屋里的水盆,用毛巾打湿后为慕容谨擦拭了身子。

虽然是看起来略有几分单薄的身子,却没想到褪下衣衫后,竟是显露出男子精壮的身子骨,肌肉线条柔和完美,给人一种有力的感觉,却又不至于过于刚硬。

这就是习武人的好处吗?

至少身材算是一流。

慕容谨一直注视着舞悠然给他换衣裳,没想到预料中的慌乱之色没看到,却发现自己原本对任何女人都有无穷的魅力,在舞悠然面前居然一点用处都没有。

这还是他第一次遇上一个女子给他换衣服居然能够换得这般淡定,就跟喝茶般轻松,眼中最多闪过的神色,也不过是带着几分赞许的神色,仅此而已,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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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这样呀

“总算是换好了,真是累死人了。以后再遇上这种事情,你还是会自己的院子,找个侍卫帮你处理。我这么一个弱女子实在是吃不消。”舞悠然一抹头上的汗水,只觉得手臂一阵酸软。

只靠自己的力量替一个全身使不上劲的人换衣服,还真是够累的。

哪怕这个人长得很不错,也无法减轻她几分疲劳。

“你是不是给许多男人换过衣服?”

慕容谨突然的询问让舞悠然微微一愣,偏了偏头。

“为什么突然这样问?”

“若非经常做,你又怎会换起衣服来面不改色。许多时候,还要肌肤相亲,难道你就一点感觉都没有吗?”慕容谨沉声道,这话听得舞悠然有些想笑。

“你这话问得实在好笑,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当过大夫,平日里处理过多少伤患,只是换个衣服算什么。有时时间来不及时,我直接一剪子就把病人的衣服剪开。这白花花的肉看多了,也就那样,也没什么特别之处,最多就是形状好看不好看罢了。我早就见怪不怪了,莫非你还指望我给你换个衣服,就跟那些闺阁小姐们一眼,不时的羞涩一下,你才满意不成?”舞悠然说着朝慕容谨翻了个白眼。

擦了身子换了衣服后,舞悠然把被子将他盖上。

失血过多的他总是会觉得冷,未免并发症发生,保暖挺重要的。

也幸亏这慕容谨身子动弹不得,不然也轮不到舞悠然如此放肆。

慕容谨把脸一沉,瞪着舞悠然的眸子跳动着一丝微弱的火苗。

也不知道是因为舞悠然的挑衅而生气,亦或是别的原因。

只是让舞悠然知道他有生气,却是并未开口说什么。

眼看此时时辰不早了,舞悠然打了个哈欠。直接伸手将慕容谨往床铺的里头推。

虽说这位爷如今是伤患,不该如此对待,可这里是她的房间。她才不会傻乎乎的学人打什么地铺,那是傻逼。

放着舒坦的床铺不睡。逞什么英雄。

“你干嘛。”被舞悠然推得有点扯动了伤口,慕容谨扯了扯嘴角,开了口,语气不善。

“还能干嘛,自然是睡觉了。被你半夜吵醒已经够倒霉了。难道还不许我睡觉?进去点。这是我的床铺。”舞悠然继续推着,直至让慕容谨的身子都贴着墙壁了,方才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起身抱了一个杯子卷成一团将二人隔开。然后睡在自己那半边宽敞的地方,露出惬意的笑容。

拥挤的角落里,慕容谨神色那叫阴晴不定,此时他脸上的表情,就快成红绿灯了,忽闪忽闪的变化着,就那般盯着舞悠然的后脑勺无语的躺在他的里头,也不知心里头是否后悔跑舞悠然这里来,得了这样的待遇。

慢慢的舞悠然均匀的呼吸声传来,却是睡着了。

慕容谨躺在床上只是那般望着舞悠然。一脸复杂的神色。

天亮了,舞悠然醒来时发现慕容谨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

若非昨日换下的染血衣服还在屋里的盆子里,床铺的中间依旧放着她昨夜卷好用来格挡的被褥。舞悠然甚至要当昨夜的一切不过是一场梦而已。

醒来之后,舞悠然梳洗一番下楼吃饭,倒是没想到慕容谨竟是先她一步坐在餐桌前吃着东西。

若非感觉到四周围望过来的眼神并无异样,舞悠然定要认为慕容谨是当着所有人都面从她房里出去,然后下楼吃饭。

“你的身体……”

“药性解了自然就没事了。我不想提昨晚的事情,你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之前如何,现在也就如何。”

“哦。”舞悠然应了句,吃起早点。

“季宵稍微调查了下蓝雨轩的事情。他是听信了一个人的话才会跑到这里求碧水蓝星,目的是为了救他那个犯了心病的母亲。属于心脉衰竭的病症。你若是有办法帮忙。就稍微帮忙一二,让蓝家欠一个人情。若是没办法。那就当我没说。我会另想办法。”

舞悠然抬眼望向慕容谨。

他昨日可不是这个态度,怎么突然就改了主意。

出尔反尔不像是慕容谨会做的事情。

难道昨天的伤势并非舞悠然猜想的那般简单,还存着别个她不知道的原因?

“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舞悠然犹豫着还是问了这句话,虽有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之嫌,却还是问了。

“这事你毋须多管,你若是能帮就帮,帮不上便算了。我并不勉强你做什么。”

果然有问题。

“若只是心脉衰竭的问题,若是情况不严重,我的方子倒是可以帮助调理,昨日的状况你也看到了。蓝雨轩能够活下来,也算是他的运气,换作其他人,除非好运,还真的很难救他性命。失血过多是个问题,昨日里他的心脉也出现了衰竭的症状。因为是急诊,用药方面我都加重的药性,才将他从鬼门关拉回来。”

“是你最初喂给他吃的那种药丸?”慕容谨问道。

“算是吧。”舞悠然模棱两可的应道。

“那种药你还有没有,或者说你是否有配制的方子,我可以跟你交换,你想要什么都可以。只要给我一些那种药。”

慕容谨淡淡的说道,眼帘低垂的望着手中的豆浆,吹了吹道。

“你要这个药做什么?”

“有用。”

舞悠然不由翻了个白眼,一抹嘴唇。

“我自然是知道有用,而是问你拿来做什么?莫非你还有什么人也得了同样的病,需要用到我的护心丹救命?”

“护心丹?”慕容谨手中动作微微一顿,抬眼望着舞悠然,“这药丸的名字还真是贴切,你别人赠送你的药,还是你自己琢磨出来的?”

“你觉得呢?”舞悠然唇角一勾,忽而这般问道。

“不知道。”慕容谨想也不想的应道,答得那叫一个干脆,反倒是让舞悠然意外的愣住了。

“不知道?你怎会不知道。你不是了解我的过去吗?只要有新调查,你应该不难知道真相,你这句不知实在让我觉得你这算是在敷衍我吗?”舞悠然说着说着,不由嗤笑出声。

这种烂理由也说得出口,一点诚意都没有。

虽然,她这问题本身就有问题,可这般敷衍的回答,还真是令人莫名的愤怒。

“我没必要骗你。以前虽不见你有这东西,哪怕是你失踪后发生的事情我也得了消息,可中间有两个月的时间发生的事情,我不可能调查的清清楚楚。说句不知道有何不对?兴许是你突然弄出来的。就好比以前的你并未显露出医术这方面的能力,可偏偏失踪后反倒是成了女大夫。你到底还有多少是我不知道的呢?其实我也挺好奇的,不如趁此机会你说给我听,也好彼此了解,如何?”

慕容谨说着说着却是反将一军,将舞悠然对他的询问,变成了他希望得到她的坦言,这算盘不可谓不好。

舞悠然双手撑着桌子,将身子朝慕容谨凑近些许。

“慕容谨,你是否觉得我这几日的好脾气,就会忘了以前的事情?”

舞悠然笑得很甜。

“虽然很多事情我不记得了,可我记得险些被人掐死,然后跟那时病得快要死的安安,差点活活烧死在破庙里的事情,我可是记忆犹新哦。或许救别人我倒是没什么所谓,只是,你若开口,那我可要好好考虑了。不过,护心丹的方子本就算不得秘密,想来你若是想要从我这里得到护心丹,这同等功效却只是药性没那么强的方子,你也不会放过的。说真的,你之前说我不管换不换给你都没关系,可真是如此吗?想来我放在屋里的药瓶,应该都要查看过吧,遗留下的那几粒护心丹,不用说定是不在来,对吗?”

舞悠然一边说着,脑子里之前一直想不通的事情此刻满满的变得条理清晰,甚至于更让她想到了一个并不太乐意承认的猜测。

一个关于她被人当作傻子耍弄的猜测,实在不想会是真的。

因为那样真的很伤人。

慕容谨直勾勾的望着舞悠然,静默片刻。

“你是想说,我昨夜的伤都是假的?”

舞悠然摇了摇头。

“你的伤不假,只是到底是意外被伤,还是刻意为之我不清楚而已。其实,之前我也信以为真,并未怀疑什么。只可惜,你太着急了,你不该急着问我护心丹的事情这东西我并非第一次使用,早在万安镇时,我就用过,还因为这药险些让一个单纯的妇人因为愧疚,而把命丢了。这些小事情,相信凭借你的能耐会查得很清楚。而让我此刻想通的还有另外一件事。我让管家准备药房给我时,他答应的爽快,表面上看没什么,说是因为我的身份,因为我是主子方才如此也没错。只是,当时我问他药材的来源,他提到了蓝家商行,当时没注意,此刻回想起来,与昨日的反应做了比较,却是过于随意了些。那是只有熟识的人才知晓。更别提碧水蓝星的事情。既然它那般重要,以你我之间,此时此刻的关系来说,好似还没好到让你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吧。”(未完待续)

ps:谢谢热恋与小宝爱吃西瓜的平安符。

话说,扣扣秋呀,剧透什么的很为难的,因为很多时候一些事情的走向,都会被改动,未必一定延续原本的设计的。有时剧透也无用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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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给我滚

【需要修正,请稍候半小时!】

“慕容谨,你是否觉得我这几日的好脾气,就会忘了以前的事情?”

舞悠然笑得很甜。

“虽然很多事情我不记得了,可我记得险些被人掐死,然后跟那时病得快要死的安安,差点活活烧死在破庙里的事情,我可是记忆犹新哦。或许救别人我倒是没什么所谓,只是,你若开口,那我可要好好考虑了。不过,护心丹的方子本就算不得秘密,想来你若是想要从我这里得到护心丹,这同等功效却只是药性没那么强的方子,你也不会放过的。说真的,你之前说我不管换不换给你都没关系,可真是如此吗?想来我放在屋里的药瓶,应该都要查看过吧,遗留下的那几粒护心丹,不用说定是不在来,对吗?”

舞悠然一边说着,脑子里之前一直想不通的事情此刻满满的变得条理清晰,甚至于更让她想到了一个并不太乐意承认的猜测。

一个关于她被人当作傻子耍弄的猜测,实在不想会是真的。

因为那样真的很伤人。

慕容谨直勾勾的望着舞悠然,静默片刻。

“你是想说,我昨夜的伤都是假的?”

舞悠然摇了摇头。

“你的伤不假,只是到底是意外被伤,还是刻意为之我不清楚而已。其实,之前我也信以为真,并未怀疑什么。只可惜,你太着急了,你不该急着问我护心丹的事情这东西我并非第一次使用,早在万安镇时,我就用过,还因为这药险些让一个单纯的妇人因为愧疚,而把命丢了。这些小事情,相信凭借你的能耐会查得很清楚。而让我此刻想通的还有另外一件事。我让管家准备药房给我时,他答应的爽快,表面上看没什么,说是因为我的身份,因为我是主子方才如此也没错。只是,当时我问他药材的来源,他提到了蓝家商行,当时没注意,此刻回想起来,与昨日的反应做了比较,却是过于随意了些。那是只有熟识的人才知晓。更别提碧水蓝星的事情。既然它那般重要,以你我之间,此时此刻的关系来说,好似还没好到让你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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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冷的笑在唇角勾起,舞悠然的眸光越来越冷,也越来越不屑。

想得越多,才发现自己真是傻的可以,天真的连她自己都忍不住唾弃自己。

她怎就不明白呢?

一个能够狠得下心结果了为他生下孩子的男人,甚至于一息尚存的孩子,能够这般只是几日的相处就变得关系良好,甚至于连一些秘密都拿出来分享。

不管是自家的还是别家的事情,都能够慢慢告诉她,可谁能否认,这其中不存在苦肉计,不存在某种暗示与引导,让她一步步追问过去呢?

或许整件事情里,唯一还算真的,便是这乔尚两位姑娘的病吧。

伤势可以伪装,但是病却很难。

若是为了达到目的,慕容谨能够让原本身体健康的乔尚二位姑娘与腹中的胎儿作为诱饵引舞悠然上钩,那可真的是太可怕了。

想得越多越是让舞悠然心情变得糟糕。

而再看慕容谨的淡然神色,那副老神在在的样子,舞悠然也不得不佩服他的定力。

这到底是问心无愧呢?

还是本性如此,舞悠然不认为只是简单的相处就能够将对方看透。

啪啪啪!

慕容谨突然鼓起掌来。

“很精彩的猜测,实在令人佩服。没想到只是不到一年的时间,你居然变得这般大,脑子也较之以往好使了太多。不愧是童家的女儿,这份揣摩事情的功夫,还真是遗传了你那位懂得算计的父亲,只要发现一丝破绽,就可以推导出那么多的事情。”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舞悠然把眉头一蹙,拧眉扫向慕容谨。

慕容谨话中那句童家,让舞悠然很在意。

他为什么要提起这个姓氏,为什么要提到什么本尊的父亲,什么遗传不遗传,这跟本尊的父亲根本没有半毛钱关系。

她只是舞悠然,穿越而来的孤魂,可不是这具身体的本尊。

“不急。该你知道的时候,你自然会知道。不如你再来猜猜看,为何我要这般大费周章的将你带回来,甚至于用别人的性命威胁。我慕容谨自认不是什么好人,却也不认为会无缘无故用别人来做威胁,要不,你再来猜猜我的目的?”

慕容谨的卖关子让舞悠然很不爽。

不过,却还是因着他的话,想到了更多的事情,只是还需要一个前提。

“蓝雨轩本就是演戏,根本就没有所谓的埋伏,那都是苦肉计,对不对?甚至于他那所谓的病,也是骗人的对吗?”舞悠然沉声道。

慕容谨摇了摇指尖。

“你只说对了一半。蓝雨轩的病是真的,这点倒是不曾骗人。只是身上的伤不是来自埋伏,而是我让管家亲自动手刺伤的。也未有他的实力才能够控制到伤势严重,却又不至于令人轻易死掉的程度。至于他来求碧水蓝星的事情也不是骗人,他确实是求了,只是我不能给,他也知晓原因所在。管家不是跟你提过,慕容家不缺钱吗?慕容家的钱很大部分来自蓝家,因为慕容家与蓝家是合作关系罢了。而我给你说的顾虑也不是骗人,只是隐瞒了蓝雨轩知道这事的事情,等你拿出那种药,试试看是否真的能够治好这样严重的伤势而已。唯一骗你的就是蓝雨轩的母亲很健康,那药也不是为了他的母亲所求。而是我另外有用。只是没想到你居然会发现破绽,难道真是我太着急了不成?”

慕容谨自嘲的笑了一下,也仅仅只是一下而已,很快就恢复了最初见他时的那副冷漠模样。

果然,有些能耐的人骗起人来更是眼睛都不眨一下,是那般的理所当然。

舞悠然此刻的心情糟糕透了。

被人当猴耍了一通,实在不爽的很呀。

慕容谨说完这话后,还不等舞悠然开口,竟是从怀中摸出一个瓷瓶,就当着舞悠然的面拿出来,是那般的肆无忌惮。

两人相对而坐,而丫鬟们早已经不知道去了哪,连带着曲音兰几个好似都让院里的丫鬟带出院子,此刻整个诺大的院子里仅仅只有舞悠然与慕容谨,另外便是还在楼上睡得香甜的小安安。

“东西都拿到手了,你又何必急着给我下套,弄得曝露了自己的目的。”舞悠然嗤笑道,看着那本该在自己梳妆台藏着的装着护心丹的药瓶子此刻到了慕容谨的手中,看他五指间如何摆弄这个药瓶,本以为会生气,却是意外的平静,竟是生出一丝看戏的心态。

察觉到自己心态的转变,舞悠然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气疯了,以至于脑子不小心就抽了,才会冒出这种古怪的心态出来。

看戏?

看慕容谨的好戏?

貌似这会把戏被拆穿,再好的魔术也要降下帷幕,她又是看得哪班子的戏?

“药是好药,我调查过你在万安镇的一切,知道这药第一次拿出来的人是你,从那之后,你就好似变戏法一般拿出不少这种药丸子,救了不少人。这不得不让我怀疑,你手里头是否存着大量的药呢?可是,自从你服软随着我们一路回到庄子时,你原本拥有的药有多少,至今有多少依旧未有改变。可我记得,你最初为了帮助尚姑娘腹中的孩子活下来,已经用掉了部分护心丹,再加上昨日里救蓝雨轩用掉的药,按理说,瓷瓶里的药应该少掉不少,甚至于没有了。可偏偏这药离开万安镇时有多少,如今依旧有多少。这种结果,若换做是你,心里会有怎样的猜测呢?”

“你这话什么意思?”舞悠然暗道失策。

当初就不该为了省麻烦而作出这种自掘坟墓的事情。

竟是当着众人的面,拿着护心丹救人,却是未曾再原有基础上扣除,惹来这种猜疑也是舞悠然活该。

如今也不过是故作不知的回应,试图蒙混过去。

护心丹的来源且不说是否相信,一旦被知道自己能够拿出这种功效的丹药,舞悠然毫不怀疑,她将要面对的将会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状况。

“这药应该不是你能够弄出来的,更别提研究出来。连太医院最厉害的男人也做不到这点,你就更别提有那本事了。因此结果只有两个,若非别人馈赠,那就是你得了方子自己弄出来的。馈赠这种事情,数量终归是有限,你藏不起来。可若是得了方子,却是不一样。”

“你这是怀疑我拿了药方子,自己将药丸弄出来?你们的目的是你们自认为我得到的护心丹真正的方子,能够制成药丸子储存,并且救人的药方子?而且这个方子还绝非是我之前开出来的那种护心汤的功效,而是胜之百倍千倍的效果。不知道我这个猜测靠谱吗?”舞悠然冷冷的笑问道,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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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 过往

慕容谨伸手将舞悠然的肚兜捏在手里,明显感觉到几粒圆润的手感透过布料传递到掌心。

看着手掌心的肚兜,感受着手中的触感,慕容谨的脸上不由露出一丝意外之色,尤其那依旧残余的奶香味与掌中的余热,还有那舞悠然扣错的衣扣,明显是告诉他这肚兜乃是她刚刚从身上换下来的。

“没想到我自认为你已经放下了警惕心,到头来你还是这般戒备着,才会一直都将这东西贴身收藏。倒是我小看了你。”慕容谨道。

“我敢轻易对你放心吗?既然你有本事派人追杀我跟小安安,我又岂能放心不会再有第二次。如今事情都摊开了说,你也拿到了你想要的东西,相信护心丹的药方子你也了如指掌。想从我这里得到的东西,你都得到了,也没必要再惺惺作态。相信对于你来说,我们母子俩已经没什么价值了,是否也该将我们扫地出门了呢?”舞悠然冷嘲热讽一番,对于慕容谨那仅存的一丝好感直接消失殆尽。

“我不否认自己的目的不纯,但是我跟你说过的事情也不尽然都是骗你。例如说,碧水蓝星对我慕容家确实很重要,例如说,慕容家现如今只有我们三兄弟这件事也没骗你,而你的身份在我领着你回来时就已经说的清楚,依旧是月夫人的身份,这个庄子中,除了我之外,身份最高的人。小安安也会是长子大少爷,这点不会变。至于赶你离开,没那个必要。这里也是你跟安安的家,我也不会拘禁你,想做什么也不会拦着你,这都是你应得的。”

慕容谨一番话说出。舞悠然把眉头一蹙。

“别以为说这些就可以掩盖你的欺骗,我不会天真的相信你的话了。”

“信不信由你,能跟你说这些已经是我最大的极限。你若不喜,大可离去。只要将安安留下就好。他好歹是慕容家的血脉,我不会让他跟着你过朝不保夕的日子。”

“你……”

“当然,你若想留下享受富贵,我也不反对。我说的那些一直都有效,用不用是你的问题。要享福还是吃苦头,同样也是你的问题,我不会插足。可若是我发现你今日所言是骗我的,就要小心我还会回来找你的。”

慕容谨说完这话起了身。直接将舞悠然的肚兜往怀中揣,转身离开。

待得慕容谨离开后,舞悠然也渐渐冷静下来,忽而一跺脚,咬牙道:“慕容谨,你这混蛋,拿走药便是,居然把我的肚兜也带走,混蛋。”

慕容谨这般一走,舞悠然也正好冷静下来气得说了这番话后。被叫出去的曲音兰几个奶娘与丫鬟们也重新回到院子里做事,甚至于连季宵也依旧好似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前来报到。

“夫人。蓝公子那边是否还按着原定计划过去探望一二,顺带检查一下今日蓝公子身体的恢复状况?”季宵恭敬的立在一旁,询问舞悠然的行程,尽职的做好他管家的事情。

“去,干嘛不去,还要准备一份礼物随我一同过去。”舞悠然说着狠狠的瞪了季宵一眼,这个帮着慕容谨一同耍弄她的季宵也是个可恶的,若非他也是听命行事,慕容谨才是他名正言顺的主子。舞悠然才不会仅仅只是瞪了他一眼表示气愤,定要臭骂一顿泄泻火气才行。

算了。至少季宵对自己比那些庄子里的丫鬟们恭敬不少,当她是主子的态度并未因为事情的戳破而有所改变。就暂且不与他计较。

不过,往后若是有重要的事情需要人帮忙时,舞悠然是绝对不会再让他干涉进来了。

“不知夫人准备备下什么礼物?只需要吩咐一声,奴才立刻为夫人寻来。”

“不必了。蓝公子的礼物我都准备妥当了,不过,对你本夫人倒也有一份赏。”舞悠然坏坏一笑。

果然,轻易原谅还是不爽,虽不至于杀人放火,略施薄惩还是要的。

“谢夫人赏。”季宵想也不想就接下了舞悠然所谓的赏。

“你就不好奇是什么赏赐,这般轻易就接下了?”舞悠然挑眉道。

他这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居然面不改色。

舞悠然可不信慕容谨离开时,没告诉他,他们合谋的事情败露了。

既然是心里有底却还是这般淡定,舞悠然不禁怀疑,到底是太过自信,以为舞悠然不敢对他怎样,还是太过盲目相信慕容谨会护他周全,才让他这般镇定。

可不管理由如何,季宵的做法无疑也让舞悠然心头的火气,稍稍降下些许。

“夫人是主子,奴才只是下人,主人所赐之物,无论是好是坏,当下人的都不得推辞,也不可枉论好坏,此乃祖训不敢忘。”季宵理所当然的回答,让舞悠然都忍不住佩服慕容家的手段。

能够将手下调教到这种程度,都形成家族式的管家了,慕容家的能耐还真是不可小窥。

“既然如此,那就吃了它。因为,这便是我对你的赏赐。”舞悠然笑着说道,尤其最后两个字咬得最重,从怀中摸出一粒朱红色的小药丸,大小如同枸杞,颜色艳丽如火。

“谢夫人赏赐。”季宵眉头也不皱一下,躬身将双掌举高头顶,从舞悠然手中恭敬的接过了那粒药丸子,想都不想,捏碎了外层的一层蜡,直接丢入口中服下。

季宵的爽利举动,让舞悠然的眉梢挑的更高,再看他吃完之后,又恢复了之前那管家的模样,恭恭敬敬的立在一旁。

他就一点都不怀疑这药会不会是毒药,吃得那般爽快。

舞悠然深深看了季宵两眼,对他的气也消了。

谁让她本身也不是什么心眼狭小之辈,对于只是帮凶的季宵倒也不至于记恨到要他死的地步。

小惩大诫也差不多了。

红色药丸是一种与痒痒粉想过一样的内服药丸,不过药效会更强几分,从皮肉渗入骨肉之中的瘙痒感会断断续续的,持续一日一夜的时间。

倒也不至于要人性命。

此刻服下药。最多三刻钟后就会发作。

事已至此,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先去乔尚二位姑娘那,迟点再去见见那位蓝公子。”

“是。夫人。”

交代了曲音兰照顾好还在床上睡得香甜的小安安,舞悠然先去给乔尚二位姑娘检查身体。

系统的任务舞悠然可没忘。对于二人的状况,舞悠然丝毫轻忽不得,也不会傻傻的跟慕容谨怄气,非要离开庄子不可。哪怕要走,也要得到任务的奖励,才会考虑。

更别提,如今住的好好的,小安安也得到最妥善的照顾。而舞悠然又暂且没地方可去,就不会真的吃饱了撑的说要离开。

至少要等到孩子能跑能跳之后,才考虑离开的事情。

“夫人,真是谢谢您这些时日的关心,若非当初选择相信夫人,我们会变成什么样子,孩子会如何,连奴婢自己都不敢想象。”尚小菁检查完毕后,不禁这般说道。

却见她抚摸着自己高高隆起的肚子,望着舞悠然的眼神里。是发自内心的感激,而并非只是敷衍了事,是真心感谢舞悠然的帮助。

“毋须如此。我也是为人母亲的,知道失去孩子的感觉,也不想这样的事情发生在别人的身上,既然有能力自然是要帮忙的。”

尚小菁与乔可欣此刻对视一眼,点了点头后,由乔可欣开了口。

“夫人,这些时日的照顾不胜感激。奴婢们思来想去,有件事情觉得有必要跟你说说。”

“嗯?有事跟我说?什么事情?”舞悠然好奇的问道。

“据闻夫人失了以前的记忆,对于庄子的一切都陌生的很。不知可是真的?”

舞悠然咧嘴一笑,“这有什么好骗人的。确实是这么一回事。因为一点小意外,我不记得以前的事情。连我来自哪里姓甚名谁都一无所知。我甚至给自己取了一个名字叫做舞悠然。舞谐音吾,乃我也,悠然是种态度,如同闲云野鹤。我那时想,反正都忘了以前的一切,干脆从今以后能够过着如同闲云野鹤般悠闲宁静的日子,一切随心而行,开心快乐就已足矣。”

“原来夫人居然还有这么一个名字。舞悠然,吾悠然,夫人若是不说还真是没想到会是如此。既然夫人有这个想法,那奴婢们若是贸然告诉夫人,关于您的过去,岂非好心办坏事?”乔可欣不禁这般问道,有些矛盾着。

“呵呵,倒也不至于。能够知道一些过去总归是好的。没有人不存在过去,哪怕我忘了,可毕竟曾经存在过。若是能够知道一些,那是再好不过了。”

乔可欣与尚小菁相视一笑。

“其实,奴婢们知道的也不多,也是从别处听来的,是真是假也不敢保证。”

“无碍。”

“根据得到的消息,夫人本名花月,十年前被庄里的一个老仆捡回来收养长大的。平日里都是在七星园帮忙照顾着园里的姑娘们,今年也有十八岁了,是前年年底失踪的,若非直至今年夫人回来,都无人知晓夫人并非失踪,而是随了爷,还怀了爷的孩子。如今孩子都六个月了,时间推算下,倒也符合。想来是夫人离开庄子时,遇上了在外的爷,才有了今时今日的一切。这些也都是庄子里以往与夫人熟识的姑娘还有丫鬟们之间的传闻,是真是否,奴婢们也不敢妄加揣测。”(未完待续)

ps:感谢热恋昨日的平安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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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更完毕,第二更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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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二章 休想

花月?

虽然也有个月字,却对不上昨日里慕容谨脱口说出的童字。

若是换作童月什么的说辞,舞悠然倒是不会起疑,可是为何要是花月?

莫非会是童花月?

呃,童花月?怎么感觉这个名字跟童江月太相近了。这到底是同一个人呢,还是干脆便是童江月伪装的呢?

可若是仔细回想当初江景的话来,若她真的是童江月这个假设来推断此事。

童江月是去年被赶出家,原因是未婚先孕,曾经失踪了一段时间,在此之前应该一直都是童家养在家里的小姐,待遇如何有待考究,却够肯定并未出过远门,一直养在深闺里,不可能到这里给人当丫鬟,更不提什么养了十年之久的事情。

如此一来,能够将两个串联在一起的可能性,便是这所谓的花月与疑似童江月的本尊容貌几近相似,不太好辨识,那就是二人面容相似,却因着这个花月在庄子里低下的身份,并不引人瞩目,因此突然之间的时隔一年多的出现后,只以样貌推断,便将二人混为一谈,错认了。

也唯有这个推断才能够让舞悠然一直存着的疑惑得到一个合理的解释,可若想知道真相如何,除非慕容谨这个当事人愿意告诉她,否则,也只能算是推断,不一定会是事实。

沉默了片刻后,舞悠然再度抬眸时,却是恢复了笑容,好似已经不想这令她烦恼的事情了一般。与乔尚二位姑娘闲聊两句后。便告辞离开了。

出了院子。季宵在身后随着。

此刻本该是药效发作期间,不过看季宵的忍耐力却是堪称惊人,竟是面不改色,最多额际略有薄汗,淡定的,脚步沉稳的随在舞悠然身侧听候吩咐,隔着两米的距离随着两个丫鬟跟着。

“管家,你觉得我会是她们口中的花月吗?”舞悠然突然开口问道。

“夫人岂会是庄子里的丫鬟。还是在庄子里一住十年的丫鬟。光是夫人的医术,也不是一个丫鬟轻而易举就能学会的,若是没有渊博的家学铺垫,想上手根本不是一两年能够办到的事情。”季宵应道。

原来竟是医术让舞悠然的猜测被季宵否决了,还真是造化弄人。

“管家,我要知道这个叫做花月的女子你能够查到的一切,若是能够找到本人,那就再好不过了。就不知道这个要求,管家是否能够满足我呢?”

“夫人的吩咐,奴才自然谨遵命令。会吩咐下面的人探听消息,立刻汇报夫人。只是。夫人若真的想知道自己的过往,为何不问问爷?相信夫人若是亲口询问,爷应该不会瞒着夫人才是。”

不会瞒着?

他若是真的想说,昨日里也不至于说话说一半了。

“不必了,你先把花月的事情给我调查清楚告诉我,最好连她的来历也调查清楚,那就再好不过了。好了,这事就说到这里。除非你有消息告诉我,这事情就到此为止。去银之院先,”

“是,夫人。”

不再纠缠于花月的问题,舞悠然带着人到了银之院,还没进去,就撞上刚刚出来的刘大夫。

“夫人,早呀。”刘大夫笑着道。

“刘大夫早。刚去看过院里的那位蓝公子了?情况如何?”

“蓝公子恢复的状况还不错,虽是流血过多,却是没有大碍,剩下的便是伤口的恢复与身子都调养,半个月当可痊愈。幸亏不曾伤到骨头,否则也不至于恢复的这般快。”

“确实挺幸运的。”舞悠然似笑非笑的应道,扫了眼季宵,见他淡定非常,并无异常。

“只可惜蓝公子的命是保住了,就是那怪病,唉,夫人若是去探望蓝公子,还是保持点距离,免得加重蓝公子的伤势,届时咱们当大夫的有理也没处讲了。”

“多谢刘大夫提醒,我晓得。”

“那我就不多说了,暂且去看看那两位姑娘都状况。”

“也好。等刘大夫看过之后,咱们再看看是否可以考虑改动下方子,让二位姑娘都病好的更快一些。”

“也好。那回头再见。”

“刘大夫慢走。”

与刘大夫说完后,舞悠然入了院子,到了安排蓝雨轩住下的厢房门口,一眼就看到了搬了张凳子坐下,直接堵在门口,充当门神的小牧,双手环胸的坐在那,一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杜绝闲杂人等进入,尤其是女子。

“小牧,你堵在门口做什么?”舞悠然慢慢走过来,开口问道。

“舞大夫,您怎么来了?”小牧意外的问道,忍不住略带警惕的望着舞悠然。

看这反应,虽然不一定知晓慕容谨与蓝雨轩合谋设圈套骗舞悠然的事情,至少事情败露后,小牧已经知道了前因后果,这会见了舞悠然除了有点紧张心虚外,还暗自警惕防备着,就怕舞悠然气不过报复蓝雨轩。

也不用怎么特别的报复,只要抓着蓝雨轩的身子任何部位,时间久一些,就可以让他丢了性命。哪怕只是普通的肌肤之亲,那也是要人命的。

虽不至于把命立刻交代了,可也差不多丢了半条命,不得不让小牧防备着。

“怎么?不欢迎我到来?亦或是,你这是担心我乱来,你家公子会因为我的生气丢了性命,或是伤上加伤?”舞悠然淡笑着望向小牧,见他神色立马紧张起来,眼神却闪烁不停,不敢与舞悠然对视。

“舞大夫,小的不知道舞大夫在说什么,舞大夫是不是误会什么了?”小牧慌乱的应道,却是忘了他这话明摆着此地无银三百两。

“行了,你家公子做了什么事情,相信你自己也清楚。放心吧,我虽是恼怒,却还不知要了你家公子的性命。不管怎么说,我也是大夫。亦或是,你觉得我的人品不行,是睚眦必报的奸佞小人?”

“不不不,舞大夫乃是心善之人,那些时日的相处,小人还是看得出来,自然不会这般想的。”

“既是如此,那你还不让开。”

“这……”小牧自己也矛盾了,这到底是让,还是不让呢?

“小牧,请舞大夫进来吧,正好我也有话要说。”蓝雨轩的声音从屋里传来,声音还算清亮,倒是没什么大碍。

入了屋子后,舞悠然见到了蓝雨轩。

除了脸色苍白之外,精神倒是不错,此刻的他并非躺在床铺上,而是穿戴整齐坐在床榻边。

“你的伤势虽然已经没什么大碍,可至少还需要几日的休息,怎么不在床上躺着歇息,起来做什么?”舞悠然一见蓝雨轩这模样,话就这般脱口而出。

蓝雨轩淡淡一笑,笑得云淡风轻,那双眸子亮的刺眼,那笑也透着明白。

“之前所为真是抱歉,还望舞大夫见谅。至于我的状况,却是咎由自取,吃点苦头也算是惩罚。不过,还是要多谢舞大夫的关心。我本以为舞大夫至少也会将我臭骂一顿,哪想到舞大夫的胸襟比我想的还要广阔,竟是以德报怨,我实在是惭愧不已。”

“这话你说错了,我的胸襟绝对不会像你想象的广阔。之前那样说,只是习惯使然,顺口说的。别把我想得太过高尚,当不起。至于不骂你,那是没必要,彼此心知肚明,骂人没必要,不过若说什么都不做,也不可能。毕竟,我可是被你们当猴耍了一回,若非突然开窍,天知道会被你们耍弄到什么程度。所以,我也明言告知,这件事,我定是要报复回来的。”

舞悠然话音方落,小牧立刻紧张的冲到蓝雨轩跟前,将他护在身后,如同护犊子的母鸡,将蓝雨轩护在他的羽翼之下,不容许外人伤害他分毫。

“你休想对我家公子不利。若是你有什么气,冲着我来就好,不许伤了我家公子。”

“小牧,休得无礼。”蓝雨轩一把将小牧扯到一旁,把眼一瞪,让他闭了嘴,转而望向舞悠然。

“小牧年岁尚小,不太懂事,冒犯之处还请见谅。”

舞悠然笑了笑。

“他这是关心你的安危才会这般,我倒是不怪他。相反,我挺欣赏他这护主的行径。你倒是收了个忠心耿耿的手下,一切以你的安危为准。我很欣赏。”

小牧的脸不禁红色,挠了挠后脑勺,不太清楚眼下这状况怎么感觉怪怪的。

不是说要报复吗?为什么自家公子与舞大夫还能这般当然的交谈?

好奇怪哦!

小牧小小的脑袋已然一团浆糊,理不出一个头绪,只能站在一旁挠头傻笑。

“不知舞大夫想要在下如何赔礼道歉,才能够消了这口气。说实话,我也很欣赏舞大夫的能耐,且不说女子从医,就是以舞大夫的胸襟而言,也是少见,令人不得不佩服。”

“少给我拍马屁,我既然说要报复自然不是说说而已。当也说过不会要你的性命,自然不会反口。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饶,做错事总归是要付出点代价的,不是吗?”

“应该的。只要舞大夫不会将我当作敌人看待,任何惩罚我都愿意受着,还希望,咱们还能够当朋友。哪怕是最普通的朋友。不然,莫岚若是知晓我做的糊涂事,定不会原谅我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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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三章 薄惩

莫岚的名字让舞悠然有片刻的晃神,却又很快恢复过来。

“听你说来,应该与莫大哥一家挺熟悉的,如若不然也不至于亲自护送那么一大批贵重的药材到万安镇。我也知道莫大哥一家子出身定是不凡,也不会过问他们的事情。不过,我挺喜欢莫岚这个孩子,懂事的孩子。另外,你若是见了他们后,跟他们说一句,万安镇他们住着的那处院子已经在五月时被一把火烧了。不管是谁人所为,好歹那处院子也是属于莫大哥的,这事情还是需要跟他们报备一声。”

舞悠然突然提起这事时,明显感觉到蓝雨轩明显有片刻的意外,然后若有所思了一下。

“多谢舞大夫,此事若是见到莫岚时,定会跟他们提提,不过,那处院子已经是舞大夫所有,如今被烧了,真是太可惜。就不知道那些药材……”

“太过突然,也都烧了,如今想起来真是太可惜了。”

“确实可惜了。”蓝雨轩应道。

二人此时反倒是相对无言,不过正好厨房那边送来了蓝雨轩要服用的药汁端到了屋里。

季宵直接接过那个药碗,先递给了舞悠然。

舞悠然顺手接了过来,多看了他一眼。

季宵这般行径,明摆着是行为询问舞悠然对蓝雨轩的报复会否与他相同,可以将要喝的药送到她手中。

不愧是能当慕容家管家的人,这心思还真不能以常人的方式揣度。

小牧一见药碗被舞悠然接到手里,心里头咯噔一下,暗道一句坏了。

心中焦急,却又顾虑着蓝雨轩,又想到舞悠然的保证,心里头的感觉格外矛盾。

一下子,舞悠然就成了房里三人瞩目的焦点所在。

尽管如此,舞悠然依旧不慌不忙的从袖袋里摸出了一个纸包的药粉,当着三人的面就那般倒入药汁中,用汤匙在那搅呀搅的,那药汁在舞悠然的动作下,卷起一个个小小的水涡,待得表面漂浮到药粉都融入药汁中后,方才停下动作,直接将药碗推到了蓝雨轩的跟前。

“蓝公子,我的报复来了,你可敢接下?”舞悠然把手收回,好整以暇的望着蓝雨轩笑问道。

“公子……”小牧焦急的喊道,话未说完就让蓝雨轩伸手打断了。

“舞大夫都这般坦然的当着我们的面下药,我又岂会畏畏缩缩不敢喝药呢?这报复,我接下了。就不知之前的错事是否也随着这碗药就此揭过呢?”

“当然。毕竟,你又不是主犯,最多算个从犯罢了,我不会下狠手的。”舞悠然笑道。

“那就多谢了。”蓝雨轩说着,将药碗端起凑到唇边咕嘟咕嘟的一口气喝掉了碗里的药汁,一滴不剩的将碗放下,然后推到了舞悠然的面前让她检查。

看着碗里一滴不剩的药汁,舞悠然满意的笑了笑,不语。

转身离开了蓝雨轩的房间。

舞悠然前脚刚走不久,一直按耐着的小牧立刻冲到房间一旁,将痰盂递到蓝雨轩的面前,赶紧说道:“公子,快,快,快把药吐出来,快点。”

蓝雨轩一把推开小牧递过来的痰盂。

“不必了。舞大夫既然说不会害我,那就定然不会。她不是那种百里不一的女人,她有着自己的傲气,只是藏的比较深罢了。不管迟些发生什么,这都是我的应得的报应,你就别多事了。”

“可是,公子你此刻还伤着,昨日还险些没命了,实在经不起更大的折腾呀。”小牧那叫一个急呀。

“傻瓜,舞大夫可是大夫,会不知道我的身体状况?你就别多事了。”蓝雨轩此话一出,却听得肚子忽而发出一道刺耳咕噜声,随之而来的搅拌感觉让蓝雨轩脸色那叫一个复杂。

这就是舞悠然给他报复?

这肚子里翻江倒海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她居然在他的药力下泻药。

蓝雨轩突然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难怪古人要说,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这小女子报复起来那也是什么手段都可以使出来。

下泻药,亏她想得出来。

感受着肚子里愈发激烈的洪流不停的冲撞着,蓝雨轩又觉得这个一直以来在他眼里看起来有些本事,心善的女大夫,原来也有这般可爱的时候。

“小牧。”

“公子有何吩咐。”

“扶我去茅房!”

“是,公子。”小牧应道,撑起蓝雨轩的身子去找茅房。

此时的小牧心里头也说不出到底对舞悠然是怎样的感觉,只觉得以后还是对舞悠然客气点,不然,指不定哪次就轮到他被要求吃下加了泻药的东西了。

噗噗噗的声音不停从茅房里传出来,那响动实在令人无法忽视,更别提就守在门外的小牧更是纠结的恨不得把这里隔绝了,免得让人看到蓝雨轩这般尴尬的时候。

当日里,蓝雨轩一直在茅房里蹲到两脚虚软,拉得那叫一个眼冒金星。

若非刘大夫要过来给他例行的检查身体,这会至少要拉到天黑,拉到他脱水为止。

止泻的药一吃,蓝雨轩是直接躺在自己的床榻上,恢复身子连。

受伤+失血过多+腹泻=身体绵软无力+伤口轻微撕裂溢血。

蓝雨轩那边的状况被季宵一五一十的汇报给舞悠然。

“总的来说,若非刘大夫开了药,蓝公子至少也要在床上躺个三天方可恢复些许元气。”

怀里抱着小安安,舞悠然听着季宵的汇报,开口道:“蓝雨轩得了刘大夫的帮忙,如今不用继续在茅房蹲着了,你若是找刘大夫给你诊断一二,服下药减轻痛苦,我也不会拦着你的。”

“奴才做错事受罚理所当然,不会为了减轻痛苦找刘大夫帮忙,那是对夫人的不尊重,亦不是当奴才的应该做的事情。对于夫人的惩罚,奴才没有怨言。”季宵应道,若非他额头上不时渗出的汗水,以及已然放缓了几分的语速,舞悠然都要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药出了问题,竟是没让季宵出糗。

这可是比腹泻更令人不好受的事情。

季宵居然从早上开始就忍到此刻都过了午饭时间有些时候了,还能够这般面不改色的工作,连舞悠然都忍不住佩服起来。

这需要多么强大的神经才能够忍受那种非人的折磨。

舞悠然也不是喜欢折磨人的人,一早上的惩罚也足够了,哪怕她也是因为季宵算是慕容谨的人,多少也存了一丝将慕容谨身上无法发泄的气撒到季宵身上,才选了这么一个法子让他吃尽苦头。

不过,面对一个任打任骂,打不坏手骂不还手,还理所当然的人时,再大的火气也差不多消了。

“音兰,将笔墨纸砚拿到院子里来。”

“夫人可是想要作画?是否需要另外搬张书桌过来?”曲音兰问道。

“不必了,我只是写一张药方子。”

“奴婢立刻去办。”曲音兰叫了两个人进去屋里将所需的东西拿了出来,自己负责磨墨,舞悠然拿了毛笔,沾了墨汁后,直接在纸上写下一个方子。

那一手簪花小楷写得漂亮,不同于往日开方子时,多数用的草书,写得比较潦草,看得人赏心悦目。

舞悠然停笔,将纸递给季宵。

“按着方子抓药,自己熬药服下,你先退下忙自己的事情吧,好歹也是庄子里的管家,应该有许多事情要做,没必要留在我身边伺候着。等到办妥了事情后,过来报备一声,再看看是否有需要你做的事情。用不着医治好守着。”

“多谢夫人。那奴才就先行告退,去忙事情了。”

“嗯。”舞悠然挥了挥手,季宵退下离开。

“夫人刚才的一手簪花小楷写得真好,每个十年的功力绝对写不到这种程度,想来夫人的出生定然不凡,至少也是个大户人家,才不像那些庄里传闻的那般是什么丫鬟。哼,那些无事生非的人,奴婢往后再见时,定要撕烂她们的嘴,看她们还敢不敢乱说话。”一旁的戴英颇是意外的称赞了舞悠然的一手字,却又彪悍的说要撕掉在背地里说舞悠然坏话之人的嘴巴,让人有些哭笑不得。

舞悠然被戴英的话逗乐了。

“戴英,你之前怎么没说你也识字,居然认得这是簪花小楷,看来你的学问应该做的不错吧。”

戴英脸一红,不好意思的笑道:“夫人,奴婢是粗人,怎么可能做学问。也就是现学现卖罢了。这簪花小楷还是之前见音兰写过,赞了句好看,她告诉我的。我也不过是现学现卖,夫人不笑我不自量力就不错了。”

戴英憨憨的笑容,像个傻大姐,令人心生好感,惹得身旁的其它丫鬟与奶娘都忍不住掩嘴轻笑。

“你若是想学写字,我允你闲暇时与音兰学习学习。好歹也是主仆一场,住在一个院子里,可不能让外面的人小瞧了去。你们也交代下去,若是院里有兴趣识文断字的可以跟音兰报备一声,若是人多了,夫人我就直接拨一个地方出来,让你们在那学习。哪怕不做文章,至少字还是要认得,也算是给自己争口气。”

“多谢夫人。”丫鬟们不禁笑着应道,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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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 怎会

蓝雨轩与季宵的事情,在他们诚心接受处罚后,舞悠然也就没再生气,只是被人耍弄后,舞悠然已经不能用以前的态度对待二人,至少没以前那般毫无心机的对待。

至于慕容谨,这个拿了她的护心丹离开后,就没再出现的男人,舞悠然只是撇了撇嘴,倒也没在纠结于此。

转眼间三日过后,蓝雨轩的伤势也恢复的不错,已然能够经得起舟车劳顿,便带着离开了庄子,并且让季宵对舞悠然转告一声‘对不起’。

这三日里,慕容谨就跟失了踪一样,问季宵他的踪迹,得到的只是一句不知道。

不管是季宵不肯说,还是真的不知道,慕容谨这个男人算是走得彻底,就算她真的很讨厌被他那般设计,可好歹他也是小安安的父亲,即便看在小安安的份上,她也不至于对他如何,若是真心道个歉,舞悠然觉得,即便不可能变成如何要好的关系,至少普通朋友的关系,却还是能够维持得了,弄得这几日里,庄子里总是流传着一些令她甚是无语的传闻。

其中便有一条,好似就是说她这位夫人的身份坐到头了,爷离开庄子是她的错,待得爷回来后,即便不被扫地出门,也会如同皇宫里失宠的妃子一般,被打入冷宫。

总之一句话,那传闻在紫之院外面传得绝对是只有更难听,没有最难听的。

若非碍于舞悠然如今还挂着夫人的身份,以及季宵的恭敬而配合做事的态度上,舞悠然也不至于从身边的人嘴里听到那些流言。而是直接就肆无忌惮的在她面前言语了。

不过。流言听多了也就是那个样。除了最初的不爽外,时间久了也就不觉得有什么特别的感觉,甚至于可以当作看戏般对待。

七月十日早晨,如今已经五个月的小安安在舞悠然睁开双眸时,趴在她的胸口处,第一次叫她娘。

虽然发音很不标准,可是那略带几分别扭的叫声,却是让舞悠然有种说不出的欣喜。满怀的感动。

娘,娘,娘!

小安安这第一声呼唤,听在舞悠然的耳中,才第一次觉得有为人母的那种感觉。

也是随着这一声成为从那小嘴里吐出后,舞悠然才觉得这个儿子是真真正正属于她的。

开心,说不出的开心,舞悠然开心的吩咐下去,让所有紫之院里的人都跟她一切高兴高兴。

除了紫之院里摆下几围酒席外,庄子里的每个人今晚就加餐。有肉有鸡蛋,分享着舞悠然的开心。

舞悠然不管别人是否承情。那是个人的举动,她也无权干涉别人的心情,吃不吃各自的事情,不过,很多人还是愿意接受这份馈赠。

七月十四中元节,如同原来世界的规矩,这日里,无论是主子还是下人们,都会选在今日里给亡故的亲人先辈们,焚烧香烛纸钱,整个庄子里,烟雾袅袅,竟是直接让那白烟笼罩了整个庄子,显得烟雾缭绕,说不出什么感觉。

但是外人看来,却会发现,今日里的小灵山,多了那么一丝飘渺的气息。

当天夜里,慕容谨回来了,阔别了数日未见的他,独自一人回来,浑身罩在冰霜中一般,隔着数米距离都可以感受到那冰凉的感觉。

小安安见到慕容谨时,一点都不喜欢他,而舞悠然看到此时的慕容谨却觉得眼前的他陌生的就好似变了另一个人。

若非那张脸并无任何破绽,证明不是带着人皮面具伪装而成的,舞悠然都要怀疑这是另一个人,而不是慕容谨本人。

回来后的慕容谨,就好似忘了前段时日对她的设计,从容的出现在她眼前,一把抓着还抱着小安安的舞悠然,不顾她的反抗,将她的手腕抓得生疼,拉着她离开紫之院。

曲音兰几个奶娘想要护着舞悠然却也没慕容谨带回来的侍卫阻拦你,就连季宵这位管家也并未拦着,而是理所当然的随着一并离开,只是勒令紫之院的所有人都待在院子里,不许乱跑。

“好疼,慕容谨,我说好疼。我跟你的事情还没完,你凭什么抓着我不放,快放开我的手。”舞悠然挣扎着,奈何慕容谨的手就跟铁钳一样,根本不容她挣脱分毫。

“呜哇……”小安安被舞悠然的声音吓了一跳,不禁哭了,搂着舞悠然的脖子哭得厉害。

“闭嘴!”冷冷的呵斥声响起,慕容谨一顿脚步,直接就将小安安从舞悠然怀中抢了过去,任凭他如何挣扎苦恼都不管不顾,只是那般强势的抱着走在前头。

“安安,安安不哭,娘亲在这里,不怕不怕。”舞悠然恨慕容谨的野蛮,这个男人只是几日不见,就变得如此不可理喻。

那是安安,是他的儿子,他怎能这般任他哭闹,面不改色的依然故我。

“慕容谨,你到底想怎么样?你没听见安安哭得那么厉害吗?你要去哪我随你便是,把孩子还我,你不心疼自己的儿子,我心疼。”舞悠然起得大吼出声,实在是忍够了这个男人变幻无常的性子。

“娘,呜,良(娘),呜,喃(娘)……”小安安一边哭着,一边挥舞着小手臂,五个月的他力气算得奇大,但是也已经有着小小的力气,小手甩起来,啪啪啪的拍打着慕容谨的脸上、胸口、头上,哭得稀里哗啦,哭得舞悠然火气越大,心越是疼。

舞悠然又是踹,又是叫的,见慕容谨居然无动于衷,干脆朝那抓着她手腕的手臂扑过去,张口就是一口狠狠的咬下去,可劲的用力,直至都尝到了血腥的味道了,方才让这个男人停下了脚步,微微皱着眉头瞪着舞悠然。

“你属狗的不成?”沉沉的嗓音,带着些许的嘶哑,舞悠然不由微微一愣,脑海中竟然飘过一个念头,只觉得眼前这个男人并不是她认识的慕容谨,就像是皮囊中换了个人,陌生的让舞悠然原本怒瞪慕容谨的凶狠目光,都忍不住闪过一丝疑惑。

被抓着的手腕何时松开舞悠然都没注意,直至下巴被慕容谨抬起,与他四目相对,尽得都可以看到他脸上的毛细孔。

唇瓣忽而滑过一抹湿滑,随之印下的柔软,让舞悠然的身子瞬间僵硬,眼睛瞪得更大,望着近在咫尺的男人晶亮的双眸。

回过神来时,舞悠然伸手一推,意外顺利的脱离了那只大掌,却也因为刚才发生的状况,而狠狠的拿袖子擦拭着自己的唇瓣,好似上面沾染上什么可怕的病菌一般,将唇瓣周围的皮肤都搓得通红。

混蛋,这个混蛋,居然舔她的唇瓣,居然敢吻她。

谁允许他这般做的,天杀的,天杀的。

舞悠然怒视着慕容谨此刻点在唇瓣的指尖,细长而白皙,红润的舌尖轻轻划过他的唇瓣,舔去那因为那一吻而印在他唇瓣,属于他身上的血渍,一双深邃漆黑的眸子就那般盯着舞悠然,那神态,那动作,邪魅而诱惑,加上他那张连女人都会嫉妒的绝世容颜,赤果果的诱惑,让舞悠然的脑海中都忍不住闪过那曾经被美化的吸血鬼模样,替换成了眼前的慕容谨。

此时此刻,此时此地的慕容谨,哪怕是个男人都会被他此刻的风情诱惑吧。

“味道还不错,不愧是被我选中的女人。乖乖的过来,待在这里的时间有限,别再浪费了。”慕容谨忽而霸气侧漏的说话,让舞悠然很不习惯。

印象中的慕容谨很冷,霸道还是第一次看见。

女人!他居然叫她女人,而不再是那唠啥子月儿。

慕容谨,慕容谨,她真是越来越不懂这个男人了。

“别考验我的耐心,过来。”慕容谨朝着舞悠然招了招手,就好似在招呼自己的宠物过来,那般理所当然,那般让人咬牙切齿。

眼前的慕容谨明显没有耐心,见舞悠然不过来,干脆直接走了过来。

竟是直接将无动于衷的舞悠然扛在了肩膀上,单手将舞悠然看在肩膀上,另一只手却是抱着此刻已然不哭,而是好奇的望着眼前令他无法理解的情景,随后在看到舞悠然被扛起后,小小的身子却是咯咯的笑起来,好似看到了好玩的事情,也不哭闹了,却是一个劲的朝舞悠然的大腿抱去,小脸蛋笑得灿烂,小手儿抱得紧,让舞悠然都不敢乱动,就怕不小心踢到了小安安,弄伤了孩子。

被人扛着的感觉绝对不好受,最难受的定是被肩膀咯得慌的柔软肚子。

不能挣扎,又遇上突然变得蛮不讲理的慕容谨,舞悠然一肚子火气也只能憋着,看看他到底想做怎样。

舞悠然抬眸朝着后头跟过来的人望去,之前没仔细看,这会舞悠然看清后头除去季宵,随着慕容谨的回来的一群人时,身子却是不由微微一僵,脸上露出震惊之色。

怎会?怎会这样?

怎么可能那么巧合,怎么会是他。

舞悠然绝对无法相信,世上居然会有这般巧合的事情。无法相信,这若是真的,为何他要装作不知道她?(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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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 反常

慕容谨竟会是坳头村那日突然闯入的黑衣人护着那个男人,那个面容不清,唯有一张薄唇和尖削下巴露在外,看不清模样的男人。

那个头顶着鲜红色感叹号,看不清善恶多少的男人。

世上怎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为什么当日威胁她救人,而她也救活的男人竟会是慕容谨,安安的亲生父亲。

可为何他名字那不是二人第一次见面,为何后来调查她的事情时,却偏偏要装作不记得那次的事情。

装也就罢了,为何又不一直装下去,偏偏要在此刻将真相摆在她的面前。

舞悠然默念了一句开启了罪恶值检索的功能,却见入眼的一切如同当初坳头村看到的一模一样。

果然都是如血般鲜红的感叹号,模糊的罪恶值,一如既往,如同当初初见的一样,令人深刻。

微微转身瞥向看着自己的南宫谨,舞悠然如愿的看到了印象中那深刻的感叹号,鲜红如血,罪恶值模糊,哪怕她此刻升级了系统,依旧无法看清。

果然,果然是他。

回想起坳头村的那日,也正是因为他们的到来,舞悠然第一次做了那般可怕的噩梦,甚至于还差点被慕容谨活活掐死。

舞悠然知道的越是多,越是分不清哪个是真,哪个是假,到底是一开始便是演戏,还是唯有后面的才是演戏?

不知不觉中,舞悠然发现四周围的一切变得很陌生。

待得自己被放下时,抬眼间才发现自己竟是让慕容谨带着到了那处一直被禁止的本馆所在,眼前九层的高塔,已然点亮了灯笼,一层九个灯笼。九层八十一个灯笼。

白色的灯笼,照得人脸色苍白一片,却也渲染上一层阴森的气息。

身后的人上前推开了紧闭的塔门。不大的通道,三人并行不成阻碍。

慕容谨一手拉着舞悠然的手。一手抱着小安安,不容置疑的将她领入了塔里,而进去后,舞悠然方才发现,这诺大的九层塔为何从不让人随意进去。

望着那密密麻麻的祖先牌位,这里恐怕应该是慕容谨的祠堂所在,平日里摆放着的都是这些东西,不适合任何人进出。

只是。九层塔有九层。

这第一层是密密麻麻的祖先牌位,那第二层、第三层甚至更上又将会是什么?难不成也同样会是牌位?

舞悠然不禁这般猜测,可不管是与不是,此时的她已经被拉着跪在了牌位前的蒲团上,连带着小安安也被慕容谨放在了二人的中间,坐在蒲团上,面朝着那数米高摆放的齐齐整整的牌位,那一个又一个写着慕容姓氏的牌位。

粗略一算至少也有上千人数。

就不知道进入这里的资格是什么,若需要一定身份或是嫡系的身份才能够入得此处地方,那这上千的牌位将是何等庞大的族群能够拥有的数量。

舞悠然的疑惑方才在心底闪过。慕容谨就已经为她解答了疑惑。

“这里是历代祖先的牌位,非嫡系非有重大贡献者是入不得此处地方。也是慕容家的祠堂所在。今日里我带你来此,主要是让列位祖先见见慕容家的长子嫡孙。也让他们知道是谁生养下这个孩子。记住你为慕容家做的贡献。往后我们不在庄子里时,这里的一切都需要你负责打理。只要你没做对不起慕容家的事情,你便算是慕容家的一份子。”

舞悠然沉默不语,对于慕容谨的说辞绝对算不上欣喜。

按着慕容谨的意思,她之所以能来,还是托了安安的福,若是没有安安的存在,她甚至都没资格知道这个地方。

舞悠然心底冷冷的不屑着,她从不稀罕什么慕容家的一份子这种事情。

严格算起来。这都是被强迫的,她对慕容家根本没有一点概念。更算不上有感情。

哪怕原本与他还算融洽的相处,也因为护心丹的事情。彻底破裂。

她实在寻不到理由,让自己接受这样的身份。

季宵点好了香,分给了慕容谨与舞悠然,让二人祭拜。

今日里怎么说也是中元节,无论如何都好,给先人上柱香表示尊敬还是需要的。

这与鬼神之说扯不上关系,只是发自内心的想法,就那般做了。

上了香后,慕容谨带着舞悠然踏入了主院,并且吩咐下去,说她今夜将会在这里住下。

没得说不的要她留下。

不知为何,在慕容谨这般强势的要她留下后,舞悠然心里头有种不安的感觉,总觉得若是自己继续留下去,绝对会有让她很不舒服的事情发生。

“小米,有没有什么我能够用得上防身的东西?”不安让舞悠然不得不做些准备。

“主人能用的武器很多,不过最好也最是给主人防身的武器,不就是主人所拥有的药吗?主人对这些不是早已经很清楚了,为何还要询问这样的问题呢?”

“我自然是知道的,可是,慕容谨这个人不是好对付的人,若是做不到无声无息,我又如何能够防得住他。你应该知道之前他做的那些事情,我连一丝反抗的能力都没有。如今还强势的要我住在这,不许我回紫之院,你觉得我能够安心吗?若是不找点防身又不会被人发现的东西,我都不敢保证我还能够待得下去。”舞悠然将自己的不安告诉小米,虽不指望它能够完全理解,只要能够有点有用的提议就好。

“要不主人你兑换一个熟睡喷雾剂如何?没有任何副作用,只是一盆生效,能够让人熟睡最多24小时。若是想要提前叫醒,只需要用水泼在脸上就可以。未免主人自己中招,只需要在喷之前,服下解药即可。这东西在特殊兑换里可以兑换。一瓶的价值在一点功德值,大约可以使用两百次,解药与喷雾剂都可以储存在系统中,根据主人的需求随意取用,毋须担心会遗失,会发现。是当前最适合主人的防身武器了。哪怕那所谓的武林高手也防不住的。唯一的缺点就是需要靠近目标,让香气进入目标的鼻腔。不过,对于拥有解药的主人来说,事先服下解药在喷自己身上,以自己为诱饵也是可以办到的。只是因为挥发的原因,效果会较慢,却是最安全的,最不容易被发现的。”

“很好,那就这个东西吧。赶紧给我兑换出来。”舞悠然笑道,不过片刻后,手里头就多了一个如同香水喷雾的透明瓶子,耐摔防水防火防雷劈,系统出品必属精品,一喷见效,值得拥有。

手握着小小的喷雾剂,舞悠然心里踏实了。

问清了喷雾剂的有效时间,舞悠然完全可以在一炷香之内,将目标引来,完成任务。

虽然依旧有些不尽人意,也只能将就了。

毕竟,她又不是要害人,更不想让慕容谨抓到把柄发飙,这个喷雾剂还真的成了现如今最适合的东西。

夜色渐深,小安安被叫过来的曲音兰与戴英哄着睡着,二人陪着安安住在隔壁的隔壁那间屋里,而舞悠然却是被带到了主屋,一个绝对让她心情紧张的地方。

手中捏着喷雾器,舞悠然深吸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

不知不觉中,这般等着又不见慕容谨到来,原本的紧张渐渐舒缓下来,随着夜色的加深,却是让她感到困乏,不知不觉中,竟是就那般趴在书案上睡着了。

可尽管如此,捏在手里的喷雾剂的瓶子却是拽的紧紧的,没有一分松开的征兆。

没想到刚回来,就接到令他不太愉快的消息。

心烦意乱中,慕容谨回到了屋里,抬眼间见床铺上空无一人,眉头微微一蹙时,转头却正好看到了趴在书案睡着的舞悠然,脸上不自觉的闪过的一抹意外之色,人却已然走向了舞悠然身旁。

看着趴在桌案上睡着的舞悠然,慕容谨伸手将她抱起。

女子柔软的身子让慕容谨平静的心神竟是为之一荡,目光不由落在了那张熟睡中,并不算太过出色的面容,竟是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一种名为渴望的感觉在胸口弥漫,灼热了慕容谨的双眸。将舞悠然轻轻放在床榻,慕容谨坐在床沿,望着她的目光也渐渐从平淡变得愈发放肆。

不知不觉中,慕容谨俯下的身子,五指缓缓探向了舞悠然的腰间,两指轻轻一剪,竟是硬生生的用内力挣断了舞悠然腰间的带子。

修长而略带一丝粗糙的指尖顺着舞悠然玲珑的身段缓缓游移着,帷帐中的气氛不知不觉的升了温。

睡得迷迷糊糊中,舞悠然只觉得什么东西在身上游动,让她很不舒服,待得眼眸一睁时,迎上的却是慕容谨那双变得的炙热的双眸,还有此时此刻那**无比的姿势,被慕容谨半圈禁在他的怀中。

睡梦中那游移的异物,被舞悠然一把抓住,才发现那不过是慕容谨不安分的手。

舞悠然伸手想推开,推到的胸膛却坚硬如铁,滚烫而炙热。

掌心间咯着的物件让舞悠然想起自己的武器。

既然不可力敌,那就用药。(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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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六章 不要

熟睡喷雾剂被舞悠然喷出,喷在慕容谨的脸上。

被喷了一脸水汽的慕容谨眉头微微一蹙,一把怒之下,将舞悠然的双手属于头顶,至于那喷雾剂则是被他一把抢过,伸手一甩,甩到不知哪个角落中,发出一道咚的撞击声。

“我是你的男人,我想要你,你就要给,反抗不该是你应该有的想法,也不该去想的事情。”

“呸!”舞悠然朝着慕容谨吐了一口唾沫,怒瞪着还不倒下的慕容谨,竭斯底里的喊道:“慕容谨,比声音大吗?以为我真的怕你不成。你这算是哪门子的男人,难道除了强迫女人之外,你就没别的本事了吗?若你只是要个女人发泄,七星园里大把的,那些女人绝对能够将你伺候的舒舒服服的,你大可找她们去,何必紧抓着我不放?七星园养着那么多女人,你要的不就是这样吗?”

“你……”慕容谨怒瞪着,气得整张脸都红了,“那又如何,我现在要的只是你,你敢不给?”

“去死吧你。”舞悠然伸脚去踹慕容谨,将他的身子都踹的从床铺上挪位,落了地。

舞悠然的举动无疑让慕容谨更加生气,伸手一把揪住舞悠然的衣服,却听得撕拉一声,衣服彻底被撕裂了,瞪大了舞悠然的眸子,却也随着这一声撕裂声下,慕容谨身子微微一晃,直接一头栽下来,无力的趴在了舞悠然的身上,竟是那喷雾剂此刻方才发作。

回过神来,舞悠然一脚将慕容谨踹下床。

一想到刚才的事情,气不打一处来,干脆又狠狠踹了慕容谨几下肚子,又觉得不够解气。最后来个狠得,揪着慕容谨的衣领子,就是一巴掌一巴掌的扇过去。

噼啪噼啪劈啪。很有节奏感的扇着慕容谨巴掌,看着那张俊美到连女人都会嫉妒的容颜渐渐变形走向。慢慢的隆起来,通红通红的,好似吹了气一般鼓胀起来,一下子破坏了原本该有的美感,变成一颗猪头的模样。

看着眼前完全被破坏了美感的慕容谨,这些时日憋在心里头的气立刻得到缓解,让她忍不住眉开眼笑。

若非怕引来主院里的那些南宫谨的黑衣侍卫,舞悠然真恨不得狂笑三声。方才解恨。

只是,光是让他脸肿的跟猪头,还印着无数的五指印还不够,舞悠然将熟睡喷雾剂捡回来,对着慕容谨再度喷了三下,静候了片刻后,方才一手揪着慕容谨的领子,一手握紧成拳,朝着自己的拳头呵着气。

“我打!”一声轻喝,一拳头直接朝着慕容谨的眼眶落下。坚硬的头骨撞击着手骨生疼,不过看着慕容谨的眼圈瞬间成了熊猫眼,舞悠然忽而明白何谓痛并且快乐着。

将慕容谨的眼圈变成了熊猫眼。脸蛋成了猪头脸,看着依旧睡得人事不知的慕容谨,舞悠然觉得这心情就好似云散日出的感觉,那叫一个晴朗。

拍了拍手,直接将被撕烂的衣衫丢掉,幸亏这屋里还有一个摆着女子衣物都柜子,倒是不担心没衣服换。

穿戴整齐后,舞悠然爬到床上睡觉,至于地上的慕容谨。管他的。

在没得到她的解药之前,他是休想醒过来的。只是让他睡地上已经不错了。若非出了气心情舒爽,舞悠然都打算将人拖到马桶便。让他一夜与夜香为伴了。

渐渐的舞悠然躺在床上睡着了,屋子里烛火依旧摇曳着,舞悠然睡得越来越沉。

忽而一阵风吹进来,将烛火吹熄,房里很快就陷入了黑暗之中,而原本睡得香甜的舞悠然的脸上,却开始出现不太愉快的神情,十指紧紧揪着被褥,整个人陷入了噩梦之中。

霍得一下,舞悠然满头大汗的坐起身来,外面天色已经大量,日光照入房里,将诺大的屋子照得亮堂堂的。

居然又做噩梦了,虽然曾经做过一次,可是再度梦见那个情景时,舞悠然哪怕告诉自己没什么好怕的,可那种切肤之痛,以及那种恐惧与绝望,却还是一次次的笼罩着舞悠然,想逃都逃不掉。

脑子涨涨的有些难受,那一句句孩子活着你便活着的话语如同复读机一般,不停的在脑海里回响,让舞悠然气得想抓狂。

都是他的错,都是他的错。

转头间看见地上面目全非的慕容谨,舞悠然气就不打一处来。

她不理解为何会做那个噩梦。

可是除了坳头村那次被强迫为他疗伤那晚,舞悠然不受影响的做了那个噩梦外,也就唯有昨夜又重温了数次那个梦境,让舞悠然想逃都感觉无处可逃。

除去这两次之外,舞悠然也不是第一次与慕容谨相处,却偏偏只有这两次做了这个噩梦。

这是否预示着什么?

舞悠然不禁心生疑惑,却又很快甩开这个有些荒唐的念头。

只是一个噩梦而已,怎么可能还有什么预示,一切不过凑巧而已,只是凑巧。

起身整理了一下衣物,舞悠然看着地上躺着的慕容谨,想了想,还是将人费劲的搬上了床榻,直接用被子将人盖住,放下了些许帷幔,令人看不太清楚慕容谨的状况,更不会那么快注意到他那张面目全非的容颜。

做完这些后,舞悠然将门关上,去找小安安。

今日小安安起得很早,这会过去时,他已经在吃着奶水,待得看到舞悠然时,开心的朝她挥手要抱抱,弄得戴英的奶水四处飞溅,溅得身上都沾上了。

“小少爷,你还没吃多少呢,待会找夫人,乖哦。”戴英忙说道,又怕伤了小安安,不敢用力制止,那狼狈样令人忍俊不禁。

“还是我来吧。你去替我准备梳洗的温水,喂完后,我们会自己院里。”

“哦,好。”戴英应道,将衣服整理好,立马出去给舞悠然打水。

戴英前脚刚出去,曲音兰端着早点进来,两碗小米粥、一根油条,两个包子一荤一素,这就是二人的早点。

曲音兰很意外舞悠然那么早就起来,忙放下手里的托盘,准备过来帮忙喂奶,却是让舞悠然拒绝了。

“不碍事,孩子喜欢粘着我,我来就好。”舞悠然笑了笑,解了衣裳喂奶,看着小家伙吃得欢喜的样子,目光都不自觉的温柔下来,唇角挂着浅浅的笑意看着他。

待得孩子吃饱后,舞悠然也不敢颠着孩子,就怕他吐奶。

干脆将他放在床铺上,由曲音兰先看着,吩咐戴英先吃早点,自己这是去洗脸刷牙。

戴英不敢擅自吃早点,主人都还没吃过早点,当下人的又怎能当着主人的面吃东西呢?

因着戴英的顾虑,舞悠然梳洗完毕后,才发现桌上的早点依旧未曾动过,之前多少现在就多少。

“为什么不吃?这是你们两个都早点,你们看着我做什么?”

“夫人是主子,主子都还饿着肚子,当下人的岂能不顾主子肚子饿,自己在哪肆无忌惮的吃东西。不若让奴婢到厨房将夫人的早点端来,送到主屋?”曲音兰开口道,对于戴英的呼救眼神报以淡淡一笑。

“不碍事,没必要那么麻烦。你们吃你们的,我现在还不饿。若是觉得不妥,那就再去给我拿一份与你们一样的早点就可以了,我不挑食。”

“这……”曲音兰与戴英对视一眼,最终应了下来。

很快曲音兰又端来一份几乎相同的小粥、油条、包子。

简简单单的早点,虽不如以往早晨那般复杂,不过,这东西吃起来的感觉是这般简单,反倒是更能够品味出其中的滋味。

有多久没有这般简单的吃一餐饭了?

舞悠然不禁问自己。

好似自从离开万安镇,离开纪嵩与纪雪他们后,这样平静而简单的早晨似乎就不怎么见了。

此时的舞悠然,甚至怀疑自己留下来是否是对的。

“夫人,你怎么了?”曲音兰略带一丝担忧的问道

“没什么,就是想到一些以前的事情而已。不用太介意。”舞悠然应道,只是她却不知道,在她说这些话时,曲音兰在她的脸上看到的却是寂寞与孤独的神色。

就好似整个世界只有她一人,不知方向在哪,只能随意找个方向走着,没有目的地,就那般孤独着,寂寞着。

“夫人若是有什么心事,不妨跟奴婢们说说,哪怕奴婢们不一定懂得夫人所言,至少,奴婢们会是夫人一个很好的倾吐对象。”曲音兰开口道,引得戴英也将关怀的目光投向了舞悠然。

“谢谢。”舞悠然笑着应道。

她果然不适合多愁善,一下子就热得曲音兰与戴英这般担心她。

吃过了早点后,舞悠然抱着小安安准备离开主院回紫之院,不过在临走前,舞悠然还是回了一趟慕容谨的身边,直接将解药塞入他的嘴里,然后立刻离开。

既然喷雾剂的药效对慕容谨而言,发挥的速度太慢,那么解药想来也会如此吧。

待得舞悠然离开主屋回到曲音兰三人的身旁时,一道咆哮声,直接从慕容谨的屋里传来。

“舞悠然,我要杀了你!”

一声咆哮,喊着的却是舞悠然这个名字,而非xx月。

他是故意而为,还是别个原因?

舞悠然回头望向主屋,扯了扯嘴角,转回身离去,无人敢阻。(未完待续)

ps:第三更完毕!明日再会!

感谢热恋的平安符,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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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 事来

重新回到紫之院,舞悠然才有种放松的感觉。

果然,主院那个地方不太适合她,又或者该说,她是不喜欢主院代表的意义。

至于为何,舞悠然并不深究其中的原因,反正知道不喜欢。

回到了紫之院里,舞悠然今日里却是不太想外出,不过乔尚二位姑娘的例行检查却又不好不去,怎么说也关系着她的任务。

就在舞悠然两难之际,一个丫鬟匆忙跑了过来,直接就给坐在院子里晒太阳的舞悠然跪下了。

待得看清丫鬟的容貌后,方才发现这个丫鬟她认得,是尚小菁的贴身丫鬟井儿。

“夫人,您快过去看看,姑娘她,姑娘她流了好多的血,刘大夫让奴婢赶紧请夫人过去救人。”井儿是尚小菁带过来的丫鬟,与她最亲,平日里重要的事情都由这个十四五岁的丫鬟帮忙大点。

按着井儿平时的性子来说,绝对不会拿尚小菁的安危开玩笑,如今这般哭得伤心,失了方寸,定是真的出了问题,才会如此。

系统给出的任务果然不可能是无的放矢,定是尤其缘由的。

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发生状况。

“音兰,你们看好安安,戴英,去隔壁药房里,将我整理的那个药箱背来,你随后赶到小院来。”

“是,夫人。”曲音兰与戴英起身应道,一个去大药房,一个则是抱着安安先回楼上,而舞悠然则是随着井儿前往小院。

当舞悠然刚到小院门口时。却见一盆盆血水被端了出来。隔着老远功夫都可以听见刘大夫咆哮的声音。

随着舞悠然的到来。接到消息的季宵也赶过来了,不过,却未曾看到慕容谨的身影,也不知道是因为如今的模样太丢人不想过来,怕失了颜面,还是别个原因,反正是不见他的踪影。

“夫人。”院里的丫鬟、婆子一见舞悠然的身影,立马行礼。也不管手头上作者什么事情,都停下来给她行礼。

“没必要在意这些礼数,现在人呢?”舞悠然摆了摆手扬声问道。

“夫人,尚姑娘在屋里,由刘大夫在施针急救。”

“乔姑娘呢?”舞悠然环顾四周,不见乔可欣,忙问道。

“乔姑娘被尚姑娘的状况惊吓到晕了过去,此刻在屋里躺着。”婆子赶忙应道。

“先带我去乔姑娘屋里看看。”舞悠然话音落下,立刻有个近身伺候乔可欣的丫鬟过来将舞悠然待到此刻乔可欣所在的屋里,推开了紧闭的房门。

刚一进门。舞悠然就闻到一股子香味,若只是普通的胭脂粉的香味倒也罢了。偏偏这香气中,居然透着一股子淡淡的药香,很清淡,淡到不是拥有灵敏鼻子都人都闻不到,反倒以为仅仅只是香炉里,被焚烧的一块木头味道。

香气这么浓,房间还关的这般严实,这大热天的,难道就不嫌热吗?

“把窗户跟门都打开了。”舞悠然一声令下,丫鬟们虽然有些迟疑,却还是依言办事。

随着窗户的打开,整个房间也变得亮堂,舞悠然此刻疾步走到了乔可欣的床榻,正好看到了躺在床上睡得安详,脸上透着红晕的乔可欣。

只以表面而言,并无任何异样,可是待得舞悠然直接开始检查后,通过系统的全身扫描检查过后,一个震惊的发现,让舞悠然暗自庆幸着,自己先来一趟这边,先把房间通风。

若是她再晚来半个时辰,甚至更短的时候,这乔可欣就会在自己的屋里睡死过去,再也不会醒来。

而且这种死亡将会是脑死亡,从身体上看不出问题,除非精通大脑方面病症的人,才会隐隐有察觉。

可换作舞悠然手中那逆天的药医系统的协助下,这种死亡因素将会一览无遗。

检查出问题所在后,系统自动分析导致这种结果的药物成分。

并无具体的样本,因此未能推断出来自什么物体的毒素,不过可以肯定这些毒作用于神经,以麻痹、消融为主要攻击手段,瓦解一个人的脑神经,最终瘫痪整个脑域系统,让人脑死亡。

神经毒素这种东西,以往也曾经听闻,可真正的现实中,舞悠然还是第一次见到那种毒素给人体带来的损害是何等出其不意。

虽然是及时发现了乔可欣的异状,不过这种毒素的影响却还是存在,而且影响的会是乔可欣的反应神经以及部分记忆能力。

也即是说,醒来后的乔可欣将会面对间接性的遗忘一些事情外,反应力会较之旁人忙半拍,不过除此之外,其它方面倒是没什么问题,倒也不至于出现什么生活不能自理这种严重的程度。

兑换了一粒蕴神丸,舞悠然将它喂给乔可欣服下,希望借助这蕴神丸的功效,对乔可欣的伤害稍微补救一些,不至于超过舞悠然的估计。

乔可欣的事情暂且稳定下来,不过,这屋里的药到底是谁下的,舞悠然是毫无头绪,此刻也容不得她想这些,尚小菁还等着她救治呢。

虽说护心丹暂且不便使用,但是不妨碍舞悠然用止血丹。

看到出血那般厉害,这次恐怕一粒止血丹是跑不掉了。

舞悠然推门入了尚小菁的房里,一股子血腥味立马扑鼻而来。

刘大夫满头大汗的在为尚小菁施针,希望通过施针止血,奈何功效不大不说,反倒是加速了流血的速度。眼看着这人越来越虚弱,施针的手是越来越不好下,就怕下一针落下,这人就没了。

舞悠然立马上前迅速的为尚小菁借助把脉掩饰自己的系统检查,很快也在尚小菁的体内发现了血崩的原因所在。

原本流血的速度不会加快,但是由于尚小菁体内的凝血功能出现故障。血液很难凝结。就导致了最初的出血一发不可收拾的缘故。另外还有刘大夫施针的缘故,刺激的血气翻腾,变相的让情况变得更糟糕。

如今想要救人,那就必须从凝血系统方面着手。

幸亏当初关于凝血方面的问题,舞悠然在系统升级后,就已经可以兑换凝血丹,专门应对的便是凝血系统凌乱、损坏后,替代系统分泌凝血因子。让血液拥有凝结效果,愈合伤口的功用,还能够恢复凝血系统的工作。

上次榕树镇偶然救治的误食了百集草而造成伤势加重险些丧命的少年捕快时,舞悠然就兑换了一瓶的凝血丹还没用完,如今倒是没想到派上用场。

直接取了一粒凝血丹,外加一粒止血丹放在碗里头碾碎后,兑上凉白开,舞悠然开口道:“刘大夫,施针对尚姑娘与胎儿已经不适合,你快将她的头仰起。我要喂药让她服下,稍后用艾草温灸。刺激性小些,可以缓解出血症状。”

“好。”刘大夫不疑有他,直接按着舞悠然的吩咐办事。

如今他已经无计可施,既然舞悠然这般笃定的对他吩咐,定是有着一定的把握才敢如此。

药一点点喂着尚小菁服下,舞悠然并未让她将所有药都服下,而是剩下一点在碗里,询问了伤口的所在,立刻用洁净的白布沾上药汁,让婆子在伤口处擦拭一番。

尚小菁的伤口位于大腿外侧,以及小腿位置,伤口不算深,却很狭长,应该是不小心割伤,而正是这两个不算太深的狭长伤口,却是此处血流不止的根源所在。

若是能够堵住倒也罢了,却偏偏不行。

没有凝血效果的血液就好似水流一般从体内冲出来,用手去堵?不够。

而随着血液的冲刷,还会导致皮肉也来越开,就变成了如今这模样。

将剩余的药汁抹在伤口上,一开始还不够明显,不过随着多几次后,这血的流速已经减慢,慢慢的开始凝结。

不过,失血过多还是容易导致尚小菁身体的虚弱,甚至让本就不容乐观的孩子出现不好的结果。

幸亏如今血止住了,再加之百年老参片含在嘴里吊着气,尚小菁的状况得到了缓解,这孩子也算是保住了。

不过,要等她人醒来,却至少要到晚上。

剩下的事情刘大夫一人都可以搞定,却是不需要舞悠然的插手,不过,两个人同一天的状况,让舞悠然不得不怀疑,下手之人到底是故意为之,还是不小心操之过急,留下破绽呢?

再或者,对方是为了让一边乱起来,然后顾此失彼,先灭掉一个再说。

可不管什么原因都好。

下手的人明摆着是跟舞悠然过不去。

她想要保住的人,居然敢动。

无论如何,都要让对方付出代价才是。

如此一想,舞悠然直接让人在院子里摆上一张凳子在树荫下,随后吩咐院里的人都集中在院子里,她要从中找出动手的人,尤其乔可欣房里下药的人,因为这事情隐蔽,容易隐藏,倒是毋须太过担心曝露,也就不用担心经手之人在做完事情后便直接被灭口。还是有机会将人揪出来的。

小院里统共住着八个下人负责照顾乔可欣与尚小菁,扣除报信的井儿之外,其余人都会成为舞悠然怀疑的对象,因此,尚小菁那边舞悠然留了井儿一人收拾照顾着,剩余七人都在院里集中着。(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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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发现,粉你红票总数居然一不小心过了10票,只可惜,如今这一点点票,根本不足以上首页新书月票榜,都没办法给新书增加一点人气,唉,我答应的加更,是加呢?还是不加呢?

纠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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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章 死了

戴英利索的给舞悠然准备好了茶水,立在她的身旁,冷冷的扫过眼前的七人。

舞悠然不急着开口,而是将人晾在院子里慢慢的等。

等到舞悠然把手里头的茶水慢悠悠的喝完一杯后,又不紧不慢的等着戴英将她的茶杯添满水后,方才慢悠悠的抬眼,扫过眼前这三个丫鬟四个婆子的七人。

“夫人。”季宵迟迟方至,而舞悠然等的便是季宵。

“管家,你怎么这个时候才到。两位姑娘出了这么大的事情,难道你身为管家一点都不着急?不管怎么说,二位姑娘肚子里怀着的可都是你未来的主子,如何怠慢得。”舞悠然的话说的平淡而缓慢,半敛着眼帘说道。

“奴才知错,甘愿受罚,但凭夫人处置。”季宵直接就跪下领罚,根本不会想他好歹也是庄子除了主子外的第一把交椅之人,跪得理所当然。

“我也没说要罚你,起来吧。”

“谢夫人。”季宵谢道站起身来,恭敬的站到一侧。

“别忙着谢,还有事情要你做的。”

“夫人请吩咐。”

“这几个的底细你可都清楚?”

季宵眼神微微一漾,立刻明白了舞悠然的用意。

“夫人是怀疑二位姑娘的意外是有人暗中陷害?”季宵嘴里虽然询问,心里却是不知舞悠然为何如此怀疑,根据何在。

“或许是对方的疏忽,也或许是对方的有恃无恐,可不管如何都好,这次并非意外,而是藏着目的性质的。”

“目的?”季宵微微一愣,打破了那张严谨的管家表情。

“乔姑娘屋里被下了药。若是再迟半个时辰,就等着一尸两命吧。至于尚姑娘,腿上的伤势初看不打紧。上了药就好,奈何明显吃了某种药。致使血液无法凝结,一旦受伤,就会无法止血,直至失血过多,母子双亡。”

舞悠然的话吓到了季宵,更是吓到了那些原本还紧张的站在院子里,不知道舞悠然要降下怎样的惩罚的丫鬟与婆子更是腿肚子一软,险些跌倒在地。

这可是赤果果的谋害主子的罪名呀。她们哪里承受的住。

“夫人肯定?”季宵慎重的问道。

“我信自己的医术,你呢?”舞悠然反问道。

“奴才知道怎么做了。”季宵应道,神情略显沉重。

“对了,之前伤了尚姑娘的人是谁?能将人找过来问话吗?”舞悠然忽而想起还遗漏了伤到尚小菁的人,这个人应该会是一个线索。

“恐怕不行了。”季宵应道。

舞悠然眉梢微微一挑,“怎么回事?”

“奴才收到消息过来的原因之一,便与那个无意间伤了尚姑娘的花匠有关。此人在庄子里干了一个多月的活了,这次不小心伤了尚姑娘后,留下一封遗书,恳请不要牵涉到他的家人。而悬梁自尽,死在院子里的树下,如今人已死。想问什么都不可能。”

舞悠然眉头微蹙,没想到会是这么回事。

人死了便是死无对证,对方既然留言说希望放过其家人,恐怕不仅仅只是求得慕容谨的原谅,说不得也有恳求让他这般做的人,希望能够看在他自己把自己灭口的份上,放过他的家人。

可不管什么原因都好。

这条线索断了。

若是没有舞悠然之前那番话,季宵也不会关注一个下人的死活,可如今随着舞悠然的那番话后。这个人的死就成了整件事中无法令人释怀的地方,也从最初的理所当然。变成了一处疑点。

既然这事情透着疑点,季宵就不能放过追查。可要如何探查,还是需要慕容谨的命令,季宵也只能先行派人调查庄子里的可疑之人,剩下的事情暂且缓一缓,得了命令再做也不迟。

“死的倒是及时。若无今日查到的蹊跷,这花匠的死,最多就成了负疚于心,未免牵连家人而以死谢罪了,无人会怀疑。高,确实是高。”舞悠然淡淡的说道,目光直接直接一扫那些听了消息脸色一阵发白的七人。

“你们几个一直都伺候着两位姑娘都起居,在这段时日里,可有什么不同寻常的事情发生。亦或是,有什么让你们觉得意外或是陌生的人出现在这院子里,或是你们家主子的身周?”

舞悠然一直没让这些人离开,还毫不避讳的当着她们的面与季宵说这些,一来为了震慑,二来也存了一点心思,若是七人中有知道内情的人,或许会因为舞悠然的发现而自乱阵脚,当然,若都是无辜的,这段时日里的一切,在此番压力下,也定会认认真真的思考,然后一五一十的将知道的一点值得怀疑的事情尽数告知,哪怕原本不觉得有什么,但是如今出了这档子事情,为了保住自己也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看到七人的反应之后,舞悠然满意的笑了笑,转而说道:“若是你们想到什么事情,说给管家听,相信管家会好好记录并且认真核查每一处值得怀疑的地方。能够尽早揪出罪魁祸首,你们也能够早日过上安心的日子。当然,若是提供的线索有用,并且真的帮上忙了,即便你们的庄主不给奖励,我也会给那个人打赏。有功就赏,有过就罚,希望大家多多配合才是。”

“谢,夫人。”七人忙齐声应道,提着的心稍稍放下,只等着季宵有空,立马将自己知道的一切禀报。

舞悠然起身走到一侧,将季宵叫了过来。

“屋里还有个井儿,是尚姑娘带来的孩子,虽不至于怀疑她,却也不能因为是带过来的人就疏忽了。顺带查查井儿的底细,不要冤枉一个好人,也不可放过一个可疑之人。只是,做得隐蔽点,我不喜欢麻烦。”

“是,奴才晓得怎么做。”

“很好。给两位姑娘都药依旧不能断,哪怕出了眼下这档子事。病还是要医治的。不过,原本的方子恐怕就需要修改了,我先回紫之院,待得想好方子后,会派人送过来给刘大夫过目,若是觉得没问题再抓药煎服。”

“是,夫人。”

交代了需要交代的事情后,舞悠然能做的都做了,剩下的收尾工作,刘大夫这位明医一个人搞定那是绝对没问题了。

剩下的不过是等人醒过来。

无论是尚小菁还是乔可欣,她们若是不醒来,有些事情也不太好办。

有时当事人才会发现更多破绽,以及外人注意不到的地方。

回了紫之院后,舞悠然将尚小菁与乔可欣二人的症状以及还需要服用的药材递交给系统,让其分析检索后,方才开出了一张对于舞悠然来说,当前最适合给尚小菁服用的药汤,还不会与护心丹的方子起冲突。

将自己的要求提出之后,舞悠然很快就获得了自己所要的方子,只是方子里索取的功德值让舞悠然略显肉痛。

10点功德值呀,能买十粒护心丹,一百二十粒止血丹了。

可这么多的功德值仅仅不够换取一张治疗尚小菁母子的药方子。

还没挣到功德值,就已经花销出去至少二十点功德值了,舞悠然心痛的同时,也只能想想任务完成后的丰厚奖励。

若是再来几次危机,舞悠然真怕连本都保不住,更别提失败后的结果,那就是要倒亏的节奏。

真心的肉疼。

将方子熟记后,舞悠然让人送过去小院,交给李大夫把关后,再抓药熬给尚小菁服用。

至于乔可欣的状况,舞悠然倒是不太过担心。

阻止的及时,让她也就遭受一点轻微的伤害,也就记忆力会变得不太好,除了以往部分记忆的模糊,并不影响她的生活,甚至于腹中的胎儿。

乔可欣的状况看起来幸运却又有些不幸,她跟孩子虽然活着,也没流血过多之类的,却因为这次事件受了实质性的伤害,她的反应神经以后将会较之其他的人慢一些,记忆力衰退或许会前脚认识一个人,转身后,她就发现自己不记得刚跟她打过招呼的人是谁。

不过,幸运的是她不需要如同尚小菁一样,需要在床上躺上十天半个月的恢复身体,这才算是一点小小的幸运。

小院那里出的事情,一直到晚上,慕容谨都未曾现身说点什么,甚至于过去慰问一句,人影都不见一个,令人心寒。

不过,季宵对于二位姑娘的事情确实积极的查探前因后果,只是结果不尽人意。

难得寻到的线索,先他一步就断了。

光是今天一日里,庄子里就没了五条人命,那些人都是不是新人,至少都是在庄子里待了至少一年以上的人。

可正是这么几个人,偏偏是毒害乔尚二位姑娘的间接黑手,事情败露后,便死了,而且死的时间都不短,至少也是小院事情败露后,就立刻被人处理了,然后抛尸在荒凉所在,却偏偏没法子抛出庄子,抛下峡谷之中,至少可以毁尸灭迹,只能营造成各种自杀的场面,为死者寻一个自杀的理由。

这样的结果如何能令人满意,别说舞悠然,哪怕事不关己的刘大夫都皱眉了,更别提负责调查的季宵,更是从目光中闪烁着坚定之色,定要查清真相。(未完待续)

ps:第二更完毕!第三更明日补上,精神力不够集中呀。抱歉了!

感谢热恋、黑嫂打赏的平安符。

感谢ann555141的一票粉红票!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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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 所求(补更)

乔尚二位姑娘的状况已然稳定下来,不过,尚小菁的身子,虚弱的已经经不起再度折腾,唯一好些的乔可欣,却变得容易发呆,反应有些慢,整个人都变得愈发安静下来,不过,身体状况却是良好,这倒算是个好消息。

转眼间距离小院那场变故后已经过去三日。

对于乔尚二位姑娘的住所,季宵派了四个侍卫轮流守着门口,非院里的人不得入内,两位姑娘食用的东西都是经过检查后,方可给二人食用,免得又出现类似三日前出现的状况。而如今看来,效果倒是不错,至少二人的恢复倒是喜人。

尚小菁虚弱的身子已经能够下床走动,而腹中的孩子稳稳当当的活得好好的,至于乔可欣昨日里发呆的次数已经有明显的减少,笑容多了,人也安静了不少。

三日里庄子里的一切都有条不乱的运转着,并无太大的冲突,秦锦绣这位姨娘每日里依旧过来给舞悠然请安,带着小风铃一并过来,只是未曾久留便回了她的五星院。

小风铃每次来时,都会张望四周,妄图找到慕容谨的身影,奈何最近几日终究要失望,却是未曾见到慕容谨一面。

慕容谨在不在,舞悠然无所谓,甚至心里头还会偷乐,说不定他不敢出现是因为脸上的伤还没好,没脸现身吧。

舞悠然此刻坐在院子里喂鱼,怀里坐着小安安,晒着今日并不算炙热的太阳,吹着徐徐凉风,挺舒服的。

阔别数日未见的慕容谨,突然出现在紫之院。

今日的慕容谨穿了一身的黑,黑色缎面上绣着淡青色的花纹,一条云纹腰带系在腰间,垂挂着一条玉佩。高束的发丝,戴着一顶镶嵌着羊脂白玉的发冠,挺拔的身形本就出色的容颜,顿时因为这黑色平添几分神秘感,却也多了几分冷酷。

四日不见,慕容谨脸上的伤势明显早就好了,唯有一丝痕迹,还是那般的完美。

负手而立的他站在舞悠然一米之遥的位置俯瞰着舞悠然,就那般望着她不言一语。

身旁的人乖乖的褪下,留给二人一个说话的空间,站到了远处。

“你怎么来了?”舞悠然偏头仰望着慕容谨淡笑着问道,目光闪闪,那唇角的笑耐人寻味。

“看来我一直以来都低估了你的医术,倒是没想到你的医术甚至于连刘大夫都自叹不如,竟是能够安然无恙保下她们母子平安。”慕容谨直视舞悠然的眸子平淡的说道。

舞悠然唇角一勾,回望他。

“我当了一段时日的大夫,这事情你不是都知道的吗?至于说我艺术高,或许你可以当作是术有专攻,只是刚好遇上而已,我并非你想的那般厉害。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大夫了。”

“可不管怎么说,你终归是救了她们。”

“那又如何。你若是真的在乎,也不会数日不见。今日见面后,突然说起这事,我是否可以认为,你这是别有所求?亦或是该说,你说来说去,说了这么多,为的就是让我承认自己的医术高,然后替你医治什么人。你说我猜的可对?”舞悠然玩味的说道,对于慕容谨无事献殷勤的举动,好笑至极。

真当她是肤浅的女子不成,以为几句奉承话就能够让她飘飘然,然后应下他的要求,未免也太瞧不起人了吧。

“没错。我确实要带你去见个人,不过,并非要你医治,而是试试。”

“试试?”舞悠然有些意外慕容谨这话的意思。

“对。试试而已。虽然你之前表现不俗,可自己也说了,术有专攻,我并不觉得你就一定治好。”

“既然对我没信心,何必来找我?找个让你有信心的人医治岂非更好?”舞悠然笑道。

“这点你别管,只要跟我走便可以。”慕容谨忽而变得有些不耐烦。

“我为什么答应你?你我的关系可没好到这种程度。以往你可以用别人的性命要挟我跟你到了这里,现在我都在庄子里,你又想用什么要挟我答应帮你呢?”

“这不是要挟,只是希望你能够帮个忙。”

“帮忙?”舞悠然一脸意外之色。

慕容谨居然也有开口说帮忙的时候,这太阳也没打西边升起来呀,怎么只是几日不见,他就如此反常了呢?

“是的,帮忙。而且也用不着你到其它地方,人就在庄子里,你只需要跟我走一趟便是。”

舞悠然眼珠子滴溜溜的转着,心里头却是琢磨着要不要答应慕容谨这突如其来的请求呢?

能够让慕容谨低头说帮忙的人,且不谈身份如何,光是能够让慕容谨低头,就值得舞悠然好奇。

更别说,这人居然就在庄子里,是这几日就在的,还是在她来之前便一直在的呢?

舞悠然心里很好奇,却还不至于询问出口,不是怕生了误会,而是根本就不想掺和进慕容谨的事情里。

“对不住了,我无能为力,你还是另寻他人吧。这世上比我医术高明的人何其多,以你慕容家的能力,想来不难寻到。我这么一个什么都不算的人,你还是别请我帮忙了,我可帮不起。”

慕容谨眉头微蹙,没想到会遭到舞悠然的拒绝。

“只要你肯去一趟,我可以答应你一件力所能及的条件。”慕容谨再度开口道。竟是想着给好处。

“力所能及的条件?哪怕我要了你这个庄子归在我的名下也可以?”舞悠然挑眉道,倒想看看那要去看的人,到底在慕容谨心里是怎样的地位。

“不可能。这个庄子意义非凡,若是以前送你也没关系,现在不成。你若真的想要个庄子,我可以挑选另外一处的庄子,虽然不如此处,至少也差不到哪里去。我可以做主将这样的庄子给你,只要你帮忙看看,能够找到原因所在,我便送你一个不会让你失望的庄子。”

竟然真的答应了,而且看慕容谨的认真,可没有丝毫都玩笑话。

本来就没打算要什么庄子,可见他居然眉头都不眨的答应了她的无理要求,虽说要帮忙找出病因所在,若是说治疗她不一定有把握,但若只是为了找病因,这确实难不倒舞悠然。

可就是找个病因就给出这么丰厚的报酬,若是治好,又该是怎样的回报呢?

半个慕容家的家产?

舞悠然忙甩开脑海中的念头。

她干嘛在意这些东西,他慕容谨想送什么那是他的事情,她又何必计较原因?

“你真的愿意以一个价值不菲的庄子,换我帮你找到你要我去看病的病人的病因所在?”舞悠然试探性的开口问道。

“是。”慕容谨答得干脆,没一丝犹豫。

到底是谁,居然让慕容谨这般爽快,拿庄子不当回事,只要一个病因就白送。

突然之间,舞悠然心里头很不是滋味,不管要看之人是男是女,是老是少,能够有个人这般顾着,哪怕付出沉重的代价都不眨眼,只要能够治好病,什么都无所谓的人。

她怎么就没遇上这样一个人,赤果果的嫉妒呀。

“若是治好了呢?你会否把你们慕容家一半的家产都拿出来,当作治好你要救之人的酬劳?”舞悠然口气泛着酸气的问道。

“若是真的能够治好,这点家产送出去又何妨,钱财不过身外物,人能够好好活着比什么都值得。”慕容谨说着,脸上竟是出现恍惚之色,明显是想到某人,而失神了。

“你确定你要我去看的人就在庄子里?”舞悠然问道。

“嗯。”慕容谨慎重的点头。

“我带着小安安一起吗?”舞悠然揉了揉儿子的脸蛋,这般问道。

慕容谨一愣,却还是点了点头,轻嗯了声。

“那我随你走一趟,至于能不能帮得上忙,我可不敢保证。而且你也不需要误会什么,我对你慕容家的东西不感兴趣,若你真的要感谢我,以后少找我的麻烦,我要去哪里也别拦着。我是大夫,不是金丝雀,不喜欢被人圈养在笼子里。你若是想要报答我,就不要拦着我治病救人。只要安安在哪,我就跑不掉,至少在他十岁之前,我不会离开的太远太久。”

“我信你。只要你真的办得到我要求的事情,你想下山当大夫,我可以直接在苏城给你开一间药堂经营,你当你的坐堂大夫,权当打发时间,我不会拦着你。”

“再说吧。先看过你要求我去见的人之后,再谈这些。现在说再多都没有,若是我力有不逮,说了也是白说。”

“那你随我来吧。我领你去见人。只希望你见到人后,不要大惊小怪。”

慕容谨的提醒无疑让舞悠然翻了个白眼。

真是给点颜色就开染坊,她像是喜欢大惊小怪的人吗?这话还真是太瞧不起人了。

好歹也是大夫,怎么可以被病人吓倒。

“走吧。早去早回,我可不想错过午餐。”

舞悠然不耐烦的催促着慕容谨赶紧动身,却见他刚迈出一步后,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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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睡美人

“你干嘛停下?不是急着让我给你的朋友看病吗?”舞悠然急刹车方才没真的撞上慕容谨。

慕容谨望着舞悠然,看着她脸上的薄怒,却又最终什么都没说,只是从舞悠然怀里把小安安抱过去,随后转身继续朝外头走。

“真是莫名其妙。”舞悠然嘀咕一声,也没多想,只当慕容谨停下是为了帮她抱孩子,也没多说,就跟他走了。

曲音兰几个本来也是想跟过来的,却是被慕容谨一个眼神瞪了回去,明摆着不欢迎她们跟着,舞悠然也只能开口让她们留下,独自跟着慕容谨离开。

穿堂走巷一段路程后,看着眼前出现的地方,舞悠然很是惊讶。

虽然不是上次走的路线,可到达的地方却是同一个地方。

没想这慕容谨领着舞悠然来的地方并非别处,而是庄子中那处被禁止随意进出的园子,那处矗立着摆放着慕容家诸多牌位的宫塔所在的那处院落。

看着门口立着的黑衣侍卫身上散发的冷意,还有他们腰间别着的武器,完全可以想象,若是有人胆敢擅闯,绝对会成为这群黑衣侍卫的刀下亡魂。

跟着慕容谨第二度来到本馆之中,此行却非朝宫塔方向而行,反倒是转道另一个方向,到了一处园中院门口,这里也同样守着侍卫,衣服样式虽然一样,却已经不是外面的那群男侍卫,而是清一色的女侍卫。

虽说是女侍卫,但是浑身散发的冷意并不比外面的那群侍卫差多少。

这个院子里到底住了什么人,怎么看起来这般慎重其事,防卫是一层又一层的布下。

慕容谨抱着小安安,领着舞悠然到了院子主屋所在,还未进去,就看到这主屋的厅里一个道身影负手而立,转身间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张遮掩了面容的铁面具,透过面具的眼孔,舞悠然明显感觉到这个面具男看她的眼神闪动着熊熊火焰,就好似恨不得将她焚烧殆尽一般。

舞悠然不由摸了摸自己的脸。

难道她此刻已经长到人神共愤的地步?

如若不然,为什么这个初次见面的人对她意见这么大?都恨不得将她挥手灭了。

她应该没得罪过他吧。

舞悠然仔细想想,完全可以肯定,自己绝对没有得罪过任何一个戴面具的人,甚至于她都不认识什么戴面具的人,就更别提得罪二字了。

“来了,就进来吧。”沉沉的嗓音略带一丝沙哑从面具人的口中吐出,听了对方的声音后,舞悠然更加肯定绝对不认识这个人。

“嗯。”慕容谨点了点头,走了过去,抱着安安转身站在那面具男的身旁,朝着舞悠然招了招手。

站在门口处的舞悠然望着与面具男站在一起的慕容谨,突然发现这两人无论是身形还是身高基本上没什么差别。

若是二人换上同一张脸,一模一样的衣服站在众人面前,还真的很难分出谁是谁。

突然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舞悠然心中不禁一阵好笑。

她这也实在是太无聊,才会有这样的念头。

人都有相似的了,何况只是身形与身高。

舞悠然扯了扯嘴角,入了屋子,张望了一下四周,在客厅的左边角落里,发现了一扇门。

“月儿,你跟他进去,我带着安安在外面等你。”慕容谨忽而开口道。

月儿?

舞悠然又是一愣。

那日从主院离开时,慕容谨明明咆哮着她舞悠然的名字,他还以为他这是打算随她的称呼唤她,不再提什么月儿,怎么这会又变回来了。

因为这个疑惑,舞悠然不由自主的盯着慕容谨看。

“有何疑问吗?”慕容谨老神在在的开口询问道,也不知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问得这般平淡。

“没什么。”舞悠然收回了目光。

既然他没说什么,她也没必要纠结这种事情。或许一切不过是一个意外,毕竟人生气的时候总是会失去理智,喊错名字也没啥,更何况,那几个月里,她就用的舞悠然这个名字。

随着面具男朝那扇门走去,开了门后,发现这是一条走廊,后头另外有处住人的小院子,就在前面客厅的后头,小花园对面才是真正的卧房。

“喂,你是南宫谨的朋友吗?我记得本馆向来不允许外人进出,你居然能够安然无恙受招待,你跟他关系那么好吗?为什么要救的人不是南宫谨领路,而是你呢?莫非这要治病的人与你关系很大,慕容谨是为了你的缘故,才愿意付出那么大的代价,让我过来试试?”

舞悠然慢慢的跟在后头走,将心中的好奇问出口。

走在前头的面具男忽而停下脚步,以至于舞悠然一个不甚直接撞上去,虽然未曾闹得太狼狈,但是鼻子却是遭了秧,疼的她直流泪。

这家伙莫非是故意的?

如若不然怎会停的这般突然,害她鼻子感觉软骨都被撞断了。

面具男回转身来,高挑的身形让他以居高临下的姿态望着舞悠然。

藏在面具里的容颜看不出表情,只能知道那双透过面具眼孔望过来的视线落在身上,让舞悠然很不舒服,感觉浑身带刺。

“舞大夫,亦或是月夫人,不知我该如何称呼你才对呢?”

“呃,都可以。”

“真的都可以吗?难道就没有较为喜欢的称呼?”

“呃,若是可以,我还是喜欢舞大夫这个称谓。夫人什么的,本就不是我的意愿。能不这样称呼我,那是再好不过了。”舞悠然应道,身子不自觉的退了半步,有些被这个面具男的气势压制到。

撇开脸上的面具,这个男人的给舞悠然的感觉总有几分慕容谨的味道,若非知道慕容家就在外面抱着安安,舞悠然还真想一把将这个面具男的面具接下来,拆穿慕容谨的伪装。

“看来你一点都不喜欢成为慕容谨的夫人,亦或是觉得这个身份辱没了你?”面具男话里有话,透着几分轻蔑之色,尤其那眼神简直就是在嘲笑着舞悠然得了好处还卖乖,贪心不足。

“你若只是为了跟我说这些,那就没必要了。这是我跟慕容谨之间的事情,哪怕你们关系再好也罢。稀罕不稀罕我如今这个夫人的身份,那也是我的事情。别用你异样的眼光看我,更别将慕容谨这个男人想的有多好。若是可以,我甚至希望在他眼里,我跟我儿子都是已经死掉的人,永远也不要跟慕容家扯上任何关系。”

面对这个男人几次三番,话里有话轻视,舞悠然的脾气也随之上来。

不等他开口,又再度开口了。

“要给什么人看病,动作快点,别以为我真的稀罕那个条件,你若是再废话,再给我脸色看,姑奶奶我就不奉陪了,你们爱找谁看找谁看去。”

“你……”

“我怎么了?”舞悠然把眼睛一瞪,胸膛高挺,双手叉腰,一副准备开骂的架势。

面具男透过面具的眸子也瞪得浑圆,两人就跟两头斗牛一般,火气冲天,大有一言不合就要大打出手的架势,虽然不见得会打起来,可至少言语上的冲突一旦点燃,恐怕就真的停不下来了。

面具男率先收回自己的目光,冷哼道:“不跟你这肤浅的女人计较。”

“切,刚才谁瞪我来着,我若是成了肤浅的女人,你不就是肤浅的男人,咱们半斤八两。”舞悠然不甘示弱顶回去,双手却是揉了揉瞪得有些酸疼的眸子。

真够呛的,眼珠子都感觉要瞪出来了。

面具男一声不吭走在前头,舞悠然落后一步跟了上去,顺着走廊到了卧室所在。

刚到之时,屋里有个丫鬟守着,见到面具男时微微行礼,待得目光落在舞悠然身上时,明显有几分异色一闪而没,随即退到了门口,守在那。

入了屋子,走到床榻边,面具男落座一旁,伸手指了指躺在床上的身影,示意舞悠然过去。

舞悠然慢慢走了过去,待得看清床上之人的容貌后,不禁有种惊为天人的感觉。

好美的一个女子。

肤若凝脂,晶莹剔透,玉骨冰肌水蛇腰,柳叶眉,挺翘的眉毛,高挺的鼻梁,不点而朱的红唇水润的透着光泽,吸引着注视她的人想要一亲芳泽,哪怕舞悠然只是女子,在初见时都被她引动些许失神。

这是一个较之慕容谨也不差分毫的女子,若是两人站在一起,绝对是天生一对,地造一双的一对神仙眷侣,甚至都没人敢说双方不匹配。

看着这样一个大美人,舞悠然顿时明白了慕容谨为何要付出那样的代价了,也知道为何当初慕容谨会说抬她当夫人那样的话了。

原来一切都是因为,这本馆之中还藏着这么一位倾城佳人,与她对比起来,七星园里的那些女子都是庸脂俗粉,根本入不得慕容谨的眼,也难怪他只在乎他的子嗣,原来是他的心都让这样一位大美人占据了。

一想到这点,舞悠然承认自己心里头冒酸气了。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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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 嗜睡

慕容谨虽然性子冷了点,性格方面也多变了些,可不可否认,这个男人多金又帅气,称得上古代版本的高富帅。

哪怕不是真的倾心,可多少还是会小小的令人动心,更别提舞悠然还挂着慕容谨‘夫人’的称号,让庄子里的人都尊敬着,不敢忤逆她的命令。

虽说初时被逼无奈,可有时不能反抗,那就试着享受,也不见得会如何。

虽然也被利用过,也厌恶过被算计的感觉,可毕竟损失方面对于吴悠然来说,并没有表现的那般巨大,自然也谈不上恨入骨髓,也就初时生气,后来气消后,日子依旧要过。

然而,现如今突然发现,这个男人居然金屋藏娇,还是这么一个大美人。

这才是人家正牌妻子的人选吧。

哪怕肯迁就,最多也就是一个比妾好一些的平妻身份,对于出生在一夫一妻时代的舞悠然来说,还是不能接受的事情。

若非如此,也不会在发现这么一个大美人,有了那番猜测后,也仅仅只是小小的冒了点酸气。

就好比你在大街上每日里都会在同一个地方遇上一个非常引人注目的男人,然后会为这个出色的男人小小心动了下,每次习惯性的看他一个人在那个地方逗留,不知不觉中自己也会在同样的时间里在那期待着见到这个人,却又不会真的去接触,只是以纯粹的目光欣赏着,然后一段时间后,依旧是同一个地方,只是原本一个人的男人身边,忽而出现了一个能够与之匹配的女人,两人有说有笑后,你心里头的那种感觉。

就好似,好似珍爱的东西突然易主时的失落感,看着别人拥有它,自己只能看着的感觉。

舞悠然不知道该不该用这样的方式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不过总的来说,感觉却也差不离。

或许正是因为一开始投入的感情并不多,只够得上欣赏美好事物的感情,方才能够收放自如,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她是谁?好美的一个女子。”舞悠然开口问道。

也不知是否是知道舞悠然的到来要为这个美女检查身子还是别个原因,此刻的美女身上只是穿了单薄的丝绸里衣,被子被掀到床脚,才能够让舞悠然这般将对方的身形看个清楚,也才有了初时的感叹。

“不该你问的别问,你若是没办法检查出个所以然来,答应你的条件便不算数。”面具男很不耐烦舞悠然的提问,她才开口就这般冷冷的回了她一句。

碰了个软钉子,舞悠然摸了摸鼻子,坐在床沿替床上之人把脉。

一番检查过后,舞悠然对于这女子的症状已经了然于胸。

竟会是嗜睡症,不但如此,还有严重的梦游症与不太确定的精神分裂症。

之所以说是不确定的精神分裂症,毕竟那是作用在意识方面的病症,对于如今的系统来说,还不到彻底检查出来的程度,只是给了一个疑似,却不肯定的回答。

不过在疑似后头还有个小括号,提示着无害的字眼,说明虽然有这个征兆,不过对她无害。

如此一来,再看看床上之人健康的肤色,虽说是嗜睡症晚期,不过身体状况良好,想来是梦游症中身体自动作出反应,让她寻找食物补充身体所需营养,如若不然,这般长时间都躺在床上,怎么可能还能够维持如此完美的身段。

不过,如此一来,却是让眼前这个睡美人带给舞悠然的震撼感瞬间减低了一大半。

一个活生生的大美人,跟一个木偶般的大美人比较起来,感觉差距好大。

对于这个睡美人的病,舞悠然问过系统,是否有办法医治,最终得到的结果却是让舞悠然也很无奈。

病倒是能够医治,不过,至少要等舞悠然将系统提升到四级的时候才能够。

如今的舞悠然不过是一级,虽说二级也能够提升上去,不过距离三极都有不小的距离,更别提更高一层的四级。

药医系统哪怕是万能的,可奈何舞悠然的功德值太少,根本发挥不出该有的能力,也是爱莫难助。

舞悠然起身将床角的被子替床上的大美人盖上后,方才朝外走去,面具男看了眼床上的人后,却是跟着舞悠然出去了。

“如何?”面具男有些迫不及待的问道。

“到客厅再说。”舞悠然应道,却也间接告知面具男,她已经看出了病因所在。

随着舞悠然到了客厅后,慕容谨先是与面具男对视一眼,见他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后,方才将目光落向舞悠然,开口问道:“你已经看出原因所在了?”

“不忙。我先询问几个问题,看看是否对得上,才能够确切的肯定自己的诊断。”

“你问。”

“第一个问题,她是不是一直都这样?绝大部分时间都是睡着的,一开始的时间不算长,然后随着年岁的增长便越来越长了?”

嗜睡症的病因较为复杂,若是自小就出现的症状,应该与遗传有关。

慕容谨目光一亮,甚至于连面具男都露出意外的神色望着舞悠然。

“是,小的时候还好,随着年岁增长后,沉睡的时间也从一日变得越来越长,甚至于有时更是睡了差不多两个月之久都未曾醒来。”慕容谨应道。

不错,至少这答案与嗜睡症症状吻合。

“第二个问题,沉睡期间,偶尔醒来时,她会自己寻找食物,但是对于你们的任何人的呼唤没有反应,就好似听不见看不见一样,只是做着自己手头上在做的事情,做完后又重新回到床榻上睡着了,然后等到下次醒来时,却又不记得自己曾经做过这样的事情?”

慕容谨眼中的亮光又亮了些许,慎重的点了点头道:“确实如你所言那般。”

很好,梦游症也对上号了。

舞悠然正准备说第三个问题是,又觉得这人格分裂的提示是疑似,不太好说。

便不打算提出来,更别提这方面的解释有些麻烦。

“根据我的诊断,那位姑娘得了嗜睡症以及梦游症。顾名思义,嗜睡症就是睡眠时间较长的病症,梦游症便是睡梦中身体自然而然的依照着平日里常作或是本能的动作,开始做一些事情,例如肚子饿了,会吃饭之类的。因为是睡梦中的行为,本人并无这方面的意识,所以梦醒了之后,一般不会记得自己做了什么。通常而言,这样的事情根据症状的轻重又不同的表现,时间上也会有所不同。甚至于还会将梦境当作真实,做出一些平日里根本不会去做的事情。不知道我这般解释,你们听得懂吗?”

二人点了点头,表示理解不难。

“你既然能够看得出是什么病,是否能够治好?”面具男在慕容谨询问之前,这般问道。

舞悠然摇了摇头,“这不是我能够医治的病,能够检查出原因,已经是最大的能力了。”

慕容谨与面具男忽而沉默了。

随着二人的沉默,舞悠然也发现到厅里的气氛有些不对劲,看得出二人对里面那位大美人的关心发自内心,听闻舞悠然说出医治不了的话语后,那浓浓的失落感,就连舞悠然都被感染了些许,心情变得有些沉重。

看着慕容谨这般模样,舞悠然有些于心不忍。

那人在他心里一定很重要吧,不然怎会这副模样。

虽然心有不忍,可舞悠然也不愿掺和这件事情里。

她可不相信,凭借慕容家的能耐,会找不到圣医级别的大夫给里面那位美人儿看过病,既然连这个世界里依然算是站在大夫能力差不多金字塔顶端的圣医都无能为力,她若是说自己能够医治,那才是见鬼了。

不说信不信,至少她做了,就会有数之不尽的麻烦蜂拥而来,甚至于连小命能不能保住都是个问题。

人性贪婪可不是说说的。

更别提人的嫉妒心也是非常可怕的,能够促使人做出许多疯狂的事情。

光是想想,舞悠然就绝了这个念头。

至于嗜睡症、梦游症这样陌生的词汇,只要联想到症状后,这样称谓也无人怀疑什么。

“答应你的事情我不会食言,什么时候你想去苏城开药铺当大夫,只需要说一声就好。不过,有个要求。你不能以女子的身份出现在药铺里,这是我唯一的要求。”慕容谨开口说道,说这话时,明显感觉到他的目光有片刻扫向一旁的面具男。

虽然这个动作很隐晦,却还是被舞悠然发现,却未曾深思。

“你不说我也是要这么做的。不过,刘大夫……”

“刘大夫不是多事之人,不会主动泄露你的身份。”

“只要刘大夫不泄露我的身份,那就没什么问题了。依旧用我舞悠然的名字,应该没问题吧。”

“可以。”

随着慕容谨点了头之后,舞悠然方才咧嘴一笑,笑得开心。

“我当大夫期间,可不可以将小安安也带在身边,这样一来,我若是忙碌是,就完全可以住在铺子里,不用时常回庄子了。”

“你不要太过分了。”慕容谨沉声道,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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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 药铺

舞悠然被慕容谨这般一说,傻傻的笑了笑,直接将安安从他怀里抱过来。

“说笑而已,别当真嘛。反正苏城距离这里算不得远,大不了将马车改成马匹,一个来回也不过是半个时辰都绰绰有余了。天天来回跑其实也没什么的。”

慕容谨把脸一沉,舞悠然干笑两声,抱着孩子直接溜了。

待得舞悠然一走,慕容谨沉下的脸很快就恢复了正常,忽而轻叹一声望向面具男,却是什么都没说。

回到紫之院里,看到曲音兰与戴英两个在看到舞悠然与小安安二人回来后,不由松了口气,忙迎了上来,从舞悠然的手里头接过了小安安。

“夫人,您跟着庄主离开,没生什么事情吧。”曲音兰端了杯茶水过来,不由问道。

坐在客厅里,舞悠然喝了口茶,咧嘴笑道:“没什么大事,就是闲聊了几句话,然后得了允许,过段时间,我应该会经常跑苏城。想来你们也是知道的,我也算是一名大夫,并不想一直当个无所事事,坐吃等死的夫人,而是想要悬壶济世,治好许许多多的病人,若是可以还能够纠结一些穷苦的人命,算是积德行善。只希望多做好事,多积德,如此一来,上苍也会保佑我儿无病无灾,快高长大。既能够完成我的心愿,也能够给我儿积德,一举两得。若是安安长大些对医术感兴趣,子承母业,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曲音兰听得舞悠然这般一说,忍不住掩嘴轻笑。

“夫人,素来都是子承父业,庄主这般大的家业,即便什么都不做也可以衣食无忧到老,小少爷身为长子嫡孙,往后势要继承庄主手头的家业,恐怕是没工夫继承夫人您的大业,当一名大夫了。再说了,当大夫哪有多少出息,还不是为庄主这样的人物所用,看庄主的脸色行事。与其受气于人,还不如自己当家作主来得强。反正也不差那点钱。”戴英努了努嘴,最终忍不住说出这么一番言论出来,惹得曲音兰都笑了。

“英姐,你可说错了。大夫可不是什么没出息的职业。要知道那些太医院里的大夫,那都是官,民与官相比较,你觉得谁更出息?夫人是有本事的人,你怎敢肯定夫人当大夫只是小打小闹的事情。这个世上真正厉害的大夫,哪怕是皇帝都要礼让三分。毕竟,谁也不保证哪日里自己就得了病,需要大夫救命。之所以有些人上不得台面,只是因为医术不够好,才会如此。若是换作一个医术高超的大夫来,若要为官,哪怕是一品大员都不曾问题,更别提什么身份,什么钱财了。难道你不知道,有些名贵的药材,甚至于不是有钱就可以买得到吗?而且就算买得到,若是不懂行的大夫,也无法将药效发挥,平白无故浪费的好东西吗?这就是大夫好坏的不同,不能一概而论的。”

“吖,还有这样的门道呀,还以为只要使银子,没有找不来的大夫。收了钱就要给治好病呢?”戴英脸上微红,那是因为自己的孤陋寡闻而觉得不好意思,给羞的。

“夫人,您若是去了城里当坐堂大夫,那岂不是没多少时间待在庄子里。那小少爷怎么办?就这般丢在庄子里不管不顾?夫人就不会挂念小少爷吗?”曲音兰看着自己在玩耍的小安安,神色微微一痛,却是想到自家那年幼的孩子,已经有半月未见了,心里头忍不住一阵愧疚与想念。

“我也想带着安安一并过去,不过慕容谨不允许,而我自己想了想,也觉得不太适合带着孩子奔波。不过,每日还是会往返苏城与庄子之间,倒也不担心见不到孩子。届时恐怕还需要你们帮忙好好照顾孩子,可别让他被人欺负慢待了。”舞悠然望着小安安这般说道,而小安安似有所觉也同时望向舞悠然,在戴英怀里挣扎了一下,嘴里喊着不太清晰的‘娘’,挥舞着小手要她抱抱。

舞悠然伸了伸手,戴英起身将小安安送到她怀中,看着安安脸上那开心的小模样,舞悠然心里头也有不舍。

可是再不舍也没办法。

一直留在庄子里,舞悠然所需的功德值增长就会有限,何时才能够积攒到十万的功德值购买彻底根治小安安的脱胎丹,十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不可以放松下来,免得真的需要时,却没达到数目,那时她将会后悔一辈子的。

看着舞悠然那神色,曲音兰隐隐中好似明白些什么,那种感觉说不清道不明,却也让她有种感觉,觉得舞悠然也并非心狠丢下安安,只是因为身不由己。

而这身不由己,说不得还与安安有所关系。

如此一想,也就释然了。就好似她一般,也不想离开自己刚出生的孩子,可是为了家里的生计,也不得不留下,忍耐着长时间不见孩子的心酸,拿下庄子这边丰厚的酬劳,养着陷入低谷期间的家庭。

一日时间转眼即逝,转眼间又是新的一天。

慕容谨一大早过来,在舞悠然还吃着早点的时候过来,如同她刚来时那般,一人坐一边开始各自的早餐时间。

早餐过后,丫鬟们撤下了桌上的餐点,慕容谨随后从怀中掏出了一个信封递到了舞悠然桌前。

“这是什么?”舞悠然望着眼前的信封,不忙着拆开,而是反问慕容谨。

“你不是要在城里开间铺子当大夫吗?这是苏城一处铺子的房契与地契,归在你的名下的,买卖由你自己决定,铺子算是现成的药铺,不过并不大,位置也算不得太好,是庄子里可有可无的产业。不过,这铺子距离苏城衙门比较近,隔壁就是衙门仵作平日里着实的地方,偶尔会有异味传来,导致那个铺子的生意并不好。你若是不想要,也可以转手卖掉,然后自己在城里寻一处铺子,用你卖掉那间铺子的钱买下,经营你的药铺,当你的大夫。若非特殊情况,庄子里的人不会出手帮你,一切都要看你自己的经营。挣了算你的,亏了算我的。另外我会拨给你一个贴身的侍女,她也会与你一样女扮男装,平日里打打下手,若是遇上麻烦事,可以让她帮忙处理。充当打手还是没问题的。换而言之,你可以随意当你的大夫,不过不用奢望我给你太多的帮助。相信,这点事情应该难不倒你。对吗?”

舞悠然撇了撇嘴,不禁在心里嘀咕着慕容谨的小气。

居然给了这么一处地位位置尴尬的铺子。

这简直就是在验尸间隔壁开药堂,一边是检查死人死因,停放死尸,一边是救治活人,重病者住下。

两边就跟阴阳两界一般,跨过去就是另一番风景。

说不定这药铺开不下去,还有另外一个原因。

例如说衙门仵作人手不足时,直接从隔壁将大夫找过来,充当一回仵作。

当大夫的人虽然靠诊脉看病,可望闻问切中,望乃第一位也不是白说的,看表面知个大概,若是医术再高深些的大夫,绝对就是比仵作还要合格的仵作,等同于现如今的验尸官也没太大差别。

慕容谨特意提出隔壁是衙门仵作的地盘,难保不存在这个理由在内。

不过,对于此事,舞悠然倒也没太大感受。

古代的大夫还停留在望闻问切上头,仵作应该也差不离,只是用一些特殊的手段判断死因,应该还扯不上解剖这类的问题上,如此一来,即便是尸体也应该不会惨不忍睹到哪里去。

再加上入土为安的说辞,尸体更不会停放太久,如此一来,虽然多少还会有些异味逸散到药铺这边,倒也早不称太大的影响。

病人少不过是因为避讳的缘故不敢上门,可不代表舞悠然不能主动寻找病人呀。

只是有个铺子在那,至少表明自己并非野郎中,而是正经的大夫。

再加上舞悠然救人也不是乱来,而是要看病人是否拥有罪恶值,而不是看有没有钱。

她治病救人是为了功德值,并非为钱,哪怕没钱,只要可以给她提供丰厚的功德值报酬,舞悠然也做。

这才是最根本的所在。

而这也是慕容谨不可能猜测到的原因。

“谢了。铺子我收下,就不知道何时能够去当我的大夫呢?”舞悠然问道。

“东西都是现成的,你就算今天去,也没问题。至于安排给你的贴身侍女,你何时决定去苏城时,跟管家说声,他会安排好适合的侍女随你同行。”

“哦。我知道了。”舞悠然点了点头,表示了解,目光落在信封拆开后取出来的地契房契上,答得心不在焉。

看着舞悠然这模样,慕容谨只觉得自己都没有那两张纸有吸引力,莫名的有点不愉快,却又很快恢复过来,暗道自己或许是太累了,才有些反常,不再多言,起身离开了紫之院。

待得确定房契与地契不是假的舞悠然再度抬头时,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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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 苏城

“夫人,庄主怎么不多留点时间?莫非与夫人闹了别扭?”曲音兰在楼上走廊上,正好看到慕容谨离去的身影,下楼后见舞悠然竟是有片刻的发呆,忍不住轻声问道。

“哦,没什么,只是送来一样东西,他应该有自己的事情需要处理,不好久留。”舞悠然应道,将房契地契重新放入信封里。

曲音兰见舞悠然不想不多说,也没多问。

“音兰,管家有没有事先送什么东西过来?例如衣物之类的?”舞悠然问道。

“衣物吗?倒是有送过来两套,只是,都是男子的衣装,若说是庄主的,却又太少,而且明显短了很多,也不知道是不是送错地方了。不过,奴婢都将这衣物暂且放在厅里隔间里,琢磨着问清后再做决定。夫人怎么突然问起这个?莫非那衣物真是送错的?”

“不,没送错。我准备到城里当大夫,自然不好以女子的身份过去,女扮男装会方便不少。这衣物你送回房里来,顺带寻一条束胸的绷带,我准备去一趟苏城,看看我这刚到手的地契所示的铺子到底是个什么状况。”舞悠然笑着说道,扬了扬自己手中的信封。

“夫人要去城里,不知可否带上奴婢,顺带回家一趟看看?”曲音兰略显紧张的望着舞悠然,眼中带着一丝渴望与忐忑。

“你若是要回去看看,倒是可以与我乘坐一辆车子回去,不过,你要跟戴英说一声。今日你随我回苏城一趟。迟些时候。她若是想回去了,我可以给她一日的时间回家一趟。”

“好,奴婢会转告的。”曲音兰应道,此时楼上也传来了小安安醒来时的哭声。

舞悠然起身上了楼,曲音兰则是去拿存放在隔间里的衣裳送上楼去。

小安安见到舞悠然后就不再哭闹,戴英几个帮着为他梳洗,穿戴整齐。

曲音兰送来了季宵送来的男装,舞悠然看了看。颜色方面倒是以墨绿色,藏蓝色为主的袍子,长短与舞悠然的身形很搭。

已经不是第一次女扮男装的舞悠然,做起来非常顺手,摇身一变就成了一个翩翩佳公子。

身形虽然不可能达到慕容谨那种一米九的高度,可也至少将近一米六五的身高,虽然略显娇小,却并不会惹人轻视。

长时间接触药材,舞悠然的身上没有普通女子的胭脂香粉味,有的不过是淡淡的草药香。令人一闻便知她与药材打交道,若非是大夫。那就是在药铺里或是药材行工作的人。

这边舞悠然换好了衣服,楼下就来了一个一身黑衣装扮的侍卫,若非舞悠然用了系统检查眼前之人的性别,还真看不出会是女扮男装的女侍卫,会以为是男子。

也无怪乎舞悠然会认不出,实在是眼前的女侍卫太中性,雌雄难辨。

不但如此,这个女侍卫明显也很冷,那一脸严肃的模样,让舞悠然想起本馆里的那群侍卫,沉默寡言。

“夫人,属下木九,从今日起负责保护夫人在苏城的安危。”

“嗯。”舞悠然点了点头,表示了解,并不多言,知道类似木九这种女侍卫,一般习惯行动多过说话。

“今日先去苏城看看铺子,让管家准备好马车出发。”

“回禀夫人,马车已经准备妥当,随时可以离开。”木九应道,竟是已经将马车准备好了,倒是令舞悠然有些意外。

“那走吧。”

留下戴英照顾小安安,三人一并出了紫之院,院门口前遇上过来请安的秦锦绣与小风铃。

舞悠然未曾开口,二人也未曾认出舞悠然,只是看到曲音兰时,多看了两眼,有些意外一直待在舞悠然身边的曲音兰怎么睡着两个陌生男子从紫之院走出来,带着疑惑之色看着三人离去。

“姨娘,你在看什么?不是说要给娘亲请安吗?为什么要站在这里?”小风铃扯了扯秦锦绣的衣摆不解的问道。

“没什么,我们进去吧。”收回目光,秦锦绣牵着小风铃入了紫之院。

“夫人,秦姨娘她们……”曲音兰欲言又止。

“无碍,只是过来请安,不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戴英知道如何处理。”舞悠然无所谓的应道。

出了中门,跨越了整座廊桥到了正门后,季宵已经在门口候着,见到舞悠然后立马迎了上来。

“夫人,您的马车已经备妥,此次入城,奴才将会随行,顺带也能帮夫人处理一些事情,省掉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舞悠然望着季宵,徐徐开口,“管家,你不忙着庄子里的事情,随我去苏城真的可以吗?不会耽搁你的事情?”

“夫人说笑了,庄子里有什么事情能够比得上夫人的事情重要?更何况奴才的事情迟些处理也不碍事,反正都只是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更别提若是夫人若是改了主意,准备卖了手头上的铺子,奴才也好寻到好的卖家,若是不想卖了,也可为夫人张罗您需要的东西,大大缩减时间。甚至于找伙计这种事情,奴才寻来的人,也绝对足够安全,勿用担心会出现失窃之类的事情,省时省心省力。”

季宵说到这份上,舞悠然也不好再开口拒绝,只能笑着点了点头。

门口广场上的两辆马车已经牵到跟前,想不带似乎也不太可能。“在外头不要称呼我夫人,改口叫舞大夫。从今往后,只要在外头就这般称呼我。你们也是如此,记住了吗?”

“是,夫人。”跟过去的人都齐声应道,舞悠然方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舞悠然与木九同一辆车子,曲音兰与季宵同一辆车子,连带两个马夫。两辆马车缓缓离开了庄子。

下庄的路依旧如同来时那般。有段路显得阴森恐怖。只是过去一趟,明显都感觉到气温都随之降低了几度,更别提影影绰绰时风吹树叶的声响,多少有几分提升恐怖氛围的能耐,让舞悠然也免不得受到些许的影响。

反倒是木九的表现非常淡定,不过想想她原本的身份与表现出的性子,由此表现倒也不算意外。

苏城的城门口如同当初见到江水县城时的感觉一般无二,不过。看似并不算高耸的城墙与城门,入了城后却会发现,这苏城若是与江水县城比较起来,甚至于更加繁盛。

车水马龙都不足以形容这个城市的兴盛。

季宵熟门熟路的带着舞悠然前往铺子所在的地方。

看着渐渐变得人少的小路,舞悠然不时探头朝外望去,并不是说这个地方很荒凉,而是觉得人虽然有,不过,已经不像是大街上的感觉。

随着马车停下时,舞悠然再度探头朝外望去时。不禁唇角一抽,怀疑这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只见马车不远处宽敞的大路边。立着两头石狮子,进进出出的捕快行色匆匆,不时还有犯人被扣押着送了进去。

这里明明就是苏城的衙门口,无论如何也跟药铺扯不上关系吧。

再看衙门口另一端的院子,直接被一条巷子隔开,不过,那条巷子隔开的院子门口挂了个牌子,牌子上硕大的字上明摆着写了三个大字——仵作院!

仵作?那不是古代负责验尸的人吗?

仵作院?莫非那紧闭大门的地方就是她曾经所在世界中的验尸间?

“舞大夫,到地方了。”季宵的声音在车门方向传来,证实了舞悠然心中的猜测,还真是到了地方。

莫非是因为其他地方不好停车,所以才在这么一个敏感的地方停车,为的是走过去?

对了,肯定是地方偏僻不好走,所以这是让她走路过去的节奏。

如此一想,舞悠然心里头方才稍稍舒坦些许,慢慢下了车。

“音兰,你应该识得回去等路吧,你可以自行离去,记的申时在此集合,别误了时候。”

“奴婢记得,舞大夫请保重。”

“嗯,去吧。”

曲音兰福了福身子转身离开,手不由的摸在腰间的位置,唇角带着一抹笑意。

那是舞悠然预支给她的一个月的薪水,统共是十两银子。

目送了曲音兰独自离开后,舞悠然方才开口询问道:“管家,铺子在哪?是往左边走?还是往右边走?”舞悠然站在车前左右张望了下问道。

“舞大夫误会了,既不往左边,也不往右边,铺子在那条巷子里进去,紧挨着衙门的后院,在安全方面完全毋须担心,鸡鸣狗盗之辈是绝对不敢再衙门附近犯事的。”

舞悠然身子微微一僵,真的被这个答复惊到了。

巷子里?紧挨衙门后院?

可这衙门跟仵作院相邻,而巷子在中间,药铺又在巷子里,那岂非说,属于她的药铺这是被衙门跟仵作院包围起来了?

若只是衙门倒也罢了,可为什么还会有个仵作院?

在仵作院旁边开药铺,药材岂非也要沾染上尸体的味道了?

天呐。

这到底是哪个白痴买下的铺子?还在这样的地理条件下当药铺使用。

干嘛不直接改成棺材铺?那样不是更挣钱?

舞悠然脸都快绿了。(未完待续。。)

ps:第一更完毕!

【昨日问题答复:】

热恋的猜测对了一半。面具男是哥哥,弟弟是慕容谨,安安确实是面具男的。不过面具男不是不经常出门,而是有着自己的身份,并非经常待在庄子里的,不过平日里都是戴着面具的,偶尔有自己的事情时,慕容谨也会代替哥哥客串一下。不过在山庄里,两兄弟通常只会一个人露脸,较长的是慕容谨而已。至于守着的睡美人不是姐姐哦,设定中,那是两兄弟的老娘,嘎嘎嘎。比较繁琐的事情是慕容谨处理,抽不开身时,面具男会出手。

笨笨a钰的回答很不错,还没提问就已经回答了问题。没错,当初坳头村救下的人就是哥哥!

提问:请回答女主救下的第一个年轻男子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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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 是他

季宵看到舞悠然的神色,怎会不知道她心中所想,随即问道:“舞大夫,若是不喜欢这个铺子,奴才可以寻到买家……”

“不急,先看看状况再说。”舞悠然打断季宵的话。

虽然很不爽慕容谨明知道她要开的是药铺,要当的是坐堂给人看病的大夫,却还是给了她这么一处尴尬的铺子,不过,她舞悠然也不是这么容易就认输的人。

若是不亲眼看看情况就决定将铺子卖了,换个地方。

不用慕容谨看不起她,就连舞悠然都要唾弃自己来。

一点困难就放弃,这可不是什么良好的习惯。

舞悠然如此一想,心里头舒服了几分,示意季宵继续带路。

车夫留在原地照看马车,此行入箱子只有舞悠然、季宵以及木九三人。

这条巷子宽度约莫两米出头,一辆小些的马车进出不成问题,入巷子走了约莫十米距离,可以看到一个虚掩的后门口,门口宽度至少两米,高度方面也差不多,是两扇开式样的门,没有前面门口给人看起来惹眼,显得略微低调。

透过虚掩的门缝望进去,可见一些累得直接倒在院中木榻上睡得香甜,依旧穿着官服的捕快,手里头死死拽着刀柄,大有风吹草动下,就可立刻作出反应的警惕性。

再看看地上摆放着几个担架与麻布袋,担架上蒙着麻布,露出一双失了一只鞋的双脚,至于麻布袋接触地面的位置,渗出的血水早已经在地上凝结,形成暗红色的印记。

不时还能听见院子里乒乒乓乓的声响,听起来怪诡异的。

抬眼间望着这处仵作院,烟囱里冒着的白烟给人的感觉,还真不是很好。

约莫走了五十米的距离后,季宵停下了脚步,停在了一扇紧闭大门的房子门前,上前摸出钥匙,开了门上的大锁,将门一推,顿时从里头迎面扑过来一阵灰尘,猝不及防下呛得人直咳嗽,身子推开来。

尘埃落定时,再望进去,才发现,这地方药柜、桌案、柜台、长凳一应俱全,不过灰尘遍布,还长满了蜘蛛丝,令人实在不敢恭维。

负责开门的季宵看到店里的状况后,不知从哪摸出一本车子,翻开来查找一番后,来到了舞悠然的跟前。

“舞大夫,这处铺子已经空置的两年之久,之前是租给一个老大夫开药铺的,租金并不贵,只是因为后来这边的院子让衙门买下,变成了现如今的仵作院后,不时会有送错地方的事情发生,导致药铺生意一落千丈,再加之老大夫前年去世,便一直空置着无人租售。恐怕对此事庄主并不清楚,不若奴才跟庄主说说,换过一处地方给舞大夫您开药铺?”季宵俨然也没想到这里的状况这般糟糕。

舞悠然嗅了嗅四周围的空气,除了灰尘与长时间未曾使用而造成的木头腐朽味之外,倒是没有尸臭味,并不影响舞悠然开药铺。既然不影响,也就没必要挑剔。一想到要求慕容谨换地方,舞悠然就不爽。

既然能用,何必回头求人,就这地方便是。

“既然以前也是药铺,人家能做,我没道理就不信。酒香不怕巷子深,我若是医术好,也不在乎在何处开铺子。稍微让人整理下,将没用的东西清理掉,倒也不妨碍我开铺子。”

“可是这隔壁……”季宵还想劝说,却是被舞悠然打住。

“没关系,我说能用就用便是。”

见舞悠然这般坚持,季宵也没办法。

“奴才这就吩咐人过来整理铺子,您不若先到附近转转,迟些时候再过来看看是否还有什么地方需要修改的,奴才也好尽快完工。”

“那行。我午时过后来看看,有问题吗?”

“没问题。那时也正好弄得差不多。”

“行,那回见。”舞悠然说着转身出了巷子,木九自然而然的跟着。

站在巷子口,舞悠然左看看后,又右看看,不知道该走哪边比较好。

“不若往右走,来时路上属下见那边茶楼酒馆繁多,还有不少的摊子店铺可以打发时间。”

舞悠然眼睛一亮,伸手拍了拍木九的肩膀,一脸赞许是说道:“木九,很不错的提议,往后也要这般。不过,你的称呼要改改,不能称呼爷,要称呼我公子,可记住了?”

“是,公子。”木九依言应道,舞悠然满意的点了点头,有多拍了她肩膀两下。

“那咱们就往右走,工资我带你吃大餐去。不过,钱带够了吗?”

“回公子话,带够了。”

“那好,咱们走。”

舞悠然一挥手,走在前头,朝着来路折回去,不过临走前,还不忘抬眼看看这苏城的衙门,果然颇为气派,光是门口的两头大狮子就威风凛凛,更别提这眼门口的设施明显都重新粉刷置办过,看起来也是最近才整修过的。也不知道这修缮的钱,到底是官家出资,还是别个人孝敬的结果。

将目光收回,舞悠然跟木九很快就融入人群中,转道距离衙门最近的一条商贸兴盛的街道而去。

【香茗楼】一间三层楼高的别致小茶楼。

还未进去,就已经闻见浓郁的茶香扑鼻而来,令人忍不住心旷神怡。

“好香的茶,木九,咱们进去坐坐。”

“是,公子。”木九应道,随侍舞悠然身旁,时刻注意着四周的动静,免得出现任何意外状况。

“这位公子请进,不知是寻朋友,还是独自品茗?小店规模虽然不大,却又不少上好的香茶,不知公子可有喜好的茶品?”

“没特别喜欢的,你给介绍个,茶汤喝起来清新淡雅的即可。”

“那公子可要试试小店的云雾茶,相信公子定会满意的。”

“是吗?若真如此,往后有空时,都会过来坐坐。”

“欢迎之至。不知公子是想要单独的包间还是直接就在大堂落座?”

“找个临街的位置,包厢还是大堂都无所谓,顺便准备点点心,不要甜腻的,没问题吧。”

“自然不是问题。公子且随小的楼上请。”

蹬蹬蹬,上了楼,按着舞悠然的意思,店小二给舞悠然寻了二楼临街的位置最好的位置落座。

赏了小二一点碎银子,舞悠然坐在临街的栏杆旁,瞅着楼下人来人往的街道,看着不远处讨价还价的摊位,别有一番滋味。

茶水与糕点很快就上桌。

清淡中带着一丝甘冽的云雾茶很合舞悠然的口味。

刚喝口茶放松一下,舞悠然明显感觉到有一道目光凝聚在她的身上,张望中却发现斜对面酒楼的上楼窗户边,居然落座着一个熟人,含笑朝着舞悠然举了举手中的杯子,跟她打招呼。

舞悠然有些微愣,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苏城遇见司徒尘这个人。

明显感觉到司徒尘喝了手中的酒后,起身离开的窗户,舞悠然有种奇怪的预感,总觉得这司徒尘离开窗口,兴许是准备过来这边寻她。

这个感觉莫名其妙,却又让她无法忽视。

待得发现那处酒楼的门口站着的一道白色身影,正朝她看过来时,舞悠然知道自己的那个预感该死的正确了。

木九也同样注意到司徒尘的存在,眼神中闪过警惕之色,注视着司徒尘到了楼下,朝着楼上走来。

司徒尘的到来无疑获得店小二的热烈欢迎,且不说他的装扮一看就是非富即贵的公子哥,端看那个出色的相貌,不凡的举止,店小二又岂会放过这么一个讨赏钱的大好机会,恭恭敬敬的将人请到了二楼,带到了舞悠然这座来,自然也获得了一锭一两重的银子的赏赐,开开心心的下楼准备茶水。

“人生何处不相逢,舞大夫,好久不见,真没想到会在苏城遇见你。苏城距离万安镇完全是分属两个不同的州府,舞大夫到此莫非似有什么重要的病人需要诊治,方才长途跋涉到此?”司徒尘落座舞悠然对面,轻笑着询问,态度和和气气,略显热情。

“万安镇不过是临时落脚之处,到苏城并非医治病人,只是想起了以前的一些事情,过来这边处理一番。倒是司徒公子怎会在此?之前见你在那边酒楼包厢,想来是与朋友会面吧。这般丢下他们不管,到此处来,可会得罪你的朋友?”

司徒尘淡淡一笑,知道舞悠然对自己的防备,故我的当作不知,笑着应道:“没什么,一些应酬而已,算不得朋友。在过来前,已经与他们说过来见一位许久不见的朋友,他们也表示理解,并不会介意我的离席。舞大夫,我们应该算是朋友吧?”

“呃,算吧。”舞悠然淡笑着应道,应得略显勉强。

与司徒尘之间的关系算是朋友吗?

应该算是认识的人而已,朋友这词真的适合两人身上?

舞悠然也不太懂。

“今日能得见舞大夫一面也算是有缘,不知舞大夫会在苏城待多久?”

“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

“也没什么,只是想说舞大夫若是待得时间长久,或许我可以介绍一位朋友给你认识,相信会对你在苏城办事有很大的好处。至少省了不少不必要的麻烦。”r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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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 朋友

【需要修正,稍后半小时!】

“人生何处不相逢,舞大夫,好久不见,真没想到会在苏城遇见你。苏城距离万安镇完全是分属两个不同的州府,舞大夫到此莫非似有什么重要的病人需要诊治,方才长途跋涉到此?”司徒尘落座舞悠然对面,轻笑着询问,态度和和气气,略显热情。

“万安镇不过是临时落脚之处,到苏城并非医治病人,只是想起了以前的一些事情,过来这边处理一番。倒是司徒公子怎会在此?之前见你在那边酒楼包厢,想来是与朋友会面吧。这般丢下他们不管,到此处来,可会得罪你的朋友?”

司徒尘淡淡一笑,知道舞悠然对自己的防备,故我的当作不知,笑着应道:“没什么,一些应酬而已,算不得朋友。在过来前,已经与他们说过来见一位许久不见的朋友,他们也表示理解,并不会介意我的离席。舞大夫,我们应该算是朋友吧?”

“呃,算吧。”舞悠然淡笑着应道,应得略显勉强。

与司徒尘之间的关系算是朋友吗?

应该算是认识的人而已,朋友这词真的适合两人身上?

舞悠然也不太懂。

“今日能得见舞大夫一面也算是有缘,不知舞大夫会在苏城待多久?”

“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

“也没什么,只是想说舞大夫若是待得时间长久,或许我可以介绍一位朋友给你认识,相信会对你在苏城办事有很大的好处。至少省了不少不必要的麻烦。”

————————————————————————————————————————————

“哦。莫非还能是苏城里的知府大人?”舞悠然笑问道。

“舞大夫猜得真准。我要介绍的确实是苏城的知府大人,而这位知府大人,乃是我幼时好友,为人正直不阿。嫉恶如仇,有时太过于执着于真相,为百姓讨回公道。得罪了不少的人,才被流放到这里当一个小小的知府。虽说不喜欢有人攀关系。走后门,不过会看在我的面子上对舞大夫稍加照顾还是可以办得到。若是遇到任何不公的事情,只要你寻了我这位朋友主持公道,定然能够得到公正的对待。当然,若是遇上他犯执拗的时候,还请舞大夫莫要见怪。”

虽说与这司徒尘算不得有多熟,但是,从他口中听到对一个人的评价这般高。舞悠然还是蛮好奇的。

尤其说的还是一个不畏强权的清官的事情,舞悠然那就更加好奇不过了。

以往见多了官官相护的事情,哪怕是往日里在北安县城、江水县城时,那些官变现的实在让舞悠然印象不深,觉得只要你的权势高过他们,就会轻易折腰屈服。

若是这位知府大人真的如同司徒尘所言这般刚正不阿,宁折不弯,倒是值得深交之人。

这样的人,通常情况下功德值都颇高,绝对会是舞悠然刷功德值的大利器。

只要帮对方一件事。说不得就可以获得丰厚的奖励。

如此一想,舞悠然愈发想要认识这位知府大人了。

不过,心中想却不能表现的太明显。不然岂非要让司徒尘小看了她。

“不满司徒公子,就算你今日不介绍知府大人与我认识,我也是要寻了机会认识认识这位知府大人。”

“哦,此话怎讲?”

“说起这事,算起来倒是巧了,原本我准备在苏城开一间药铺,苦于人生地不熟,正好从唯一一位认识的人手中,寻了一处铺子准备开药铺。当我的大夫,算是坐回老本行。今日里来苏城就是为了看看地方。而这房契地契所指之处,正好就在衙门与仵作院中间的巷子里。算得上邻里关系。这样特殊的位置都能够让我占到,大家也算是抬头不见低头见,说不得哪日里都需要对方的帮忙,你说我是否该认识认识这位知府大人?”

“竟有这般巧合的事情?”司徒尘不由露出一脸惊讶之色,随后笑着说道:“还真别说,你们正需要认识认识才行。且不说你的铺子就让衙门与仵作院夹在中间这份邻里关系,就凭今日里我那朋友就提到过你那间铺子,还说准备找找铺子的主人,看看是否能够将你那处院子买下来,改成棺材铺,正好临着仵作院,那些生了命案的尸体,总归需要收殓,若是旁边就是棺材铺子,也免得家属大老远跑一趟,直接就可以买棺材安葬,方便得多。甚至于还能给一些外乡人,筹备棺材运送回家,省得四处搬运。正好还能借此挣些钱,给衙门贴补些许公用的银子,减少部分开支。”

“呃,没想到知府大人的想法,居然跟我最初看到铺子时的想法一样,还真是太巧了。只可惜,我已然决定开药铺,实在没办法在转卖给别人。待得午时过后,这铺子应该也收拾得差不多,只等着药材送进来,就可以直接开门做生意了。”

“在仵作院后门开药铺,依我之间实在不是什么好事,恐怕客人方面就不会多。城里的病人,是不太喜欢靠近死人的地方,更被提是仵作院了。平日里绝对污秽不堪,若是发现的尸体*不堪,那味道也够呛的。我劝舞大夫还是换个地方开铺子为妙。不若,将铺子装让给我,我拿城里另一间铺子跟你换?放心,那地方就在这条街上,地段方面毋须担心,更不怕会没生意。当然,若是依着我的意思,还是觉得舞大夫待在苏城实在屈才,不若到京城,考进太医院当个医官,应该没问题。在太医院里学习,绝对是能够提升医术的好地方,凭借舞大夫的聪慧,定然能够有所成就的。”

木九在一旁听完司徒尘的话后,眉头微蹙,也不顾是否合宜,直接开口道:“司徒公子,还请不要对我家公子随便提建议,我家公子自有主张,至于太医院这种地方,公子暂且没有当官的想法,去与不去也不是一两句话能够说得清,还请司徒公子休再说这些不切实际的事情。”

木九眼中的戒备让司徒尘费解,不过待得落向舞悠然身上,又琢磨了下木九对他的反感戒备,忽而把头一拍,明白其中的缘由所在了。

见到舞悠然时太过意外,反倒是忘了当初郡守府时,郡守转告他的话。

他认识中的舞大夫乃是女子,之所以男扮女装是因为失了以往的记忆。

如今想起来后,司徒尘也随之明白了,为何舞悠然会这般突兀的出现在苏城,还说出万安镇不过是临时落脚的地方。

兴许她是想起什么事情,方才如此出现在此,再看看这个从未见过,但是明显感觉到习武人气息的下人,明显有着不俗的实力,恐怕舞悠然这是寻到了自己的亲人,才会在此。

他居然这般后知后觉,还说了那么多丢脸的话,实在是羞愧,羞愧呀。

“舞大夫,真是对不起,我居然说了那么不当的话语,唐突之处还请见谅。我竟是一直记着你是男子,倒是忘了……惭愧,羞愧!”

司徒尘突然的道歉与自责让舞悠然有些糊涂,不过稍微一琢磨,立刻明白过来。

难怪这般唐突,竟是忘了她是女人的身份,将她当作男子,才会这般强烈提议她去太医院。

真是让她颇是无语了。

“无碍。这都是小事。更何况,你说的也没错。反倒是我的侍卫逾越了规矩,说错了话,还请司徒公子莫要介意。”

“呵呵,那就权当打平,谁没错。”

“好。”

两人说着不由相视一笑,至于木九刚才那一句插嘴,不过是个简短的插曲,谁也没放在心上。

“那我现在该如何称呼你比较好?”司徒尘问道。

“还是按着以往的称呼吧。我这副装扮比较容易办事。”

“那好,我还是称呼你一声舞大夫。”

“好的。”

“不知舞大夫能否移驾一趟,我为你介绍我的朋友,或者,开一处**的包间,我将朋友带过来介绍你认识。”

“万万不可。我只是平民,理当亲自过去才是,正好劳烦知府大人亲自过来一趟,那岂非折煞我了。”舞悠然摇头拒绝,一旁的木九张了张嘴本想说什么,却最终未曾开口。

只是眼中一闪而没的不屑,也不知是对司徒尘,还是那即将见面的知府大人,亦或是有着其它不为人知的意味,那就不得而知了。

下楼随着司徒尘到了对面的酒楼,进门之前,舞悠然并未看到这处酒楼的牌匾,连个布帘子的招牌都没有,而且店里的客人并不算多,不过落座在此的客人都普遍很安静。

安静的吃菜喝酒,而且衣着方面也不差,至少是小富之家的水准。

上楼三楼,楼上只有两间包厢,司徒尘领着二人前去的是左边的包厢,门口在左手尽头。

将门一推,咿呀的开门声让屋里瞬间安静下来,却见屋里竟然还有四个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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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 帮忙

现如今看到拥有功德值的普通人,都还没见能够到这么高功德值的人,这样的存在那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的事情,白拿许多功德值呀。

不过,看清对方的年纪后,舞悠然却又疑惑不解了。

二十几岁的年纪,即便自小做善事,按理说也达不到这么高的功德值呀。

就连曲音兰这位都还没破十点功德值的程度,为什么眼前这位知府大人却有这么高的功德值,难不成他还拯救了无数黎民百姓?

可也不对呀。

司徒尘之前说了,他这是得罪京城里的人,被贬到这处小城当知府,两个郡守都上不上,不高不低的身份,按理说没道理拥有如此可观的功德值。

“小米,能不能看得出这位年轻知府为什么能够拥有那么高的功德值?”冷静下来的舞悠然立刻求组系统精灵小米。

“主人,这人能够拥有这么高的功德值,自然不可能是一时半会就可以达到的。又不是主人,自然做不到这么利害的事情。不知道主人可还记得曾经说过的百世善人这种事情?”

“百世善人?”舞悠然眼睛一亮,莫非眼前这个就是百世善人?

“主人,您想错了。不过,这位虽然不是真的百世善人,却也是超过十世善人,到达第十五世的善人了。这类的善人若是能够委托主人办事,哪怕是再普通的为人之病,原定是一点功德值的事情,也会因为十五世善人的缘故按照十五倍的功德值计算。也就是说。主人若是与他打好关系。然后由这位亲自开口委托主人。就可以自动形成系统任务,以十五倍的功德奖励作为报酬,那主人您积攒功德值的速度就会大大提升。若是再来一个稍微大型一点的任务,基础奖励来个五百的话,主人至少能拿七千五百点的功德值,如此一来,一万功德值对主人来说,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情。一万功德值都手到擒来了。那么十万的距离还会远吗?小主人的病医治好绝对是指日可待的事情了。”

小米的话无疑是蛊惑人心,真正让舞悠然都忍不住心动的。

“可他是当官的人,就算是救人也是有限,简单的人家根本用不上我,疑难杂症方面,若是遇上穷凶极恶之辈,你说我是救还是不救呢?”舞悠然一想起系统任务的硬性规则,也忍不住有些担忧了。

别功德值没挣到,反倒亏进去,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主人忘了系统除了救人之外。还能够通过惩治恶人的方式挣取功德值吗?”小米提醒道,舞悠然此刻方才想起这件被自己遗忘的事情。

“对哦。惩恶扬善,惩恶扬善,除了救死扶伤之外,我还可以惩治恶人。而想要惩治恶人,官府方面不正是一个非常好的渠道。”舞悠然如此一想,眼睛瞬间就亮了。

而在舞悠然想这些事情的时候,司徒尘见她突然直勾勾的呆站着,还以为在想什么重要的事情,可此刻一见她突然盯着自己的好友的那眼神,就好似看到猎物一般,让司徒尘心里头冒出一股怪怪的,却又很微妙的感觉。

“舞大夫,先给你介绍一下。刚才那个没点规矩乱插嘴的人便是苏城的知府大人尚云天,你别看他模样年轻,今年已经二十八了,在那么多人中他年纪最大,却又最不让人省心的家伙。至于靠窗这位是李莫白,是跟着云天一起到苏城来的同窗好友,如今在衙门里当师爷,若是以他的学识,当个官并不难,只是他暂时没这方面的兴趣而已。另外这位是张可岚,是云天的贴身侍卫也是衙门如今的总捕头,算是挂名的总捕头,只等到寻到适合的人后,就可以卸下这个职位,专门给云天当贴身侍卫。至于最后这位乃是与我同行的朋友白敬水。”

随着司徒尘的介绍,舞悠然一一将四人看个清楚。

首先是尚云天,娃娃脸加上本就直爽的性子,是阳光类型的男生,容易令人心生好感。

李莫白,沉稳恬静的性子,内敛的他确实当得起师爷这个职位,甚至绰绰有余。运筹帷幄应该是把好手。

张可岚不怎么多话,不过时刻都将注意力散布四周,哪怕看似放松,却依旧能够在第一时间作出反应的位置,好护着尚云天的举止而言,绝对是个合格的护卫,武功应该不俗。

至于白敬水性子有点冷,不太爱说话,不过姓白的人,舞悠然至今认识两个,虽然两者之间不一定会有生命关系,却还是让舞悠然不自觉的反倒是对这白敬水稍稍关注了下,倒也不会做热脸贴人家冷屁股的事情。

“幸会。”舞悠然拱手道,看对方的反应,却也不算热情,只是普通的客套。

也对,才第一次见面,彼此根本就一无所知,倒也没必要弄得太过热情,更别提对方也有自己的傲气,若无法得到彼此的承认,也不会将对方真正放在朋友的位置上。

“司徒,你突然跑开莫非就是为了这位舞大夫的缘故?”尚云天好奇的打量着舞悠然,玩味的问道。

“嗯。毕竟以前认识舞大夫时,她在平州佩郡的一个小镇上当大夫,没想到时隔多月会在苏城遇上,实在是太意外了。”

司徒尘的回答让四人都不由深深看了舞悠然一眼,那眼神让舞悠然有种被看穿的感觉,似乎自己女儿身的身份在这四位眼里并不是什么秘密,反倒是司徒尘的遮掩让他们有了别样的想法。

可不无论四人是否看穿了舞悠然的伪装,未曾当面拆穿,舞悠然也不会傻乎乎的自己揭穿自己,大家一起装糊涂便是。

“舞大夫准备在城里开药铺,不知准备在何处开?正好司徒这般推崇你的医术,想来也不会差到什么地方。而我衙门里的捕快时常外出办案,偶然也会受伤归来,若是价格适合,倒是可以让衙门里的捕快到舞大夫的铺子里治疗,大家互相帮忙帮忙。”

“没问题。不瞒大人说,其实我这铺子开得位置也算是巧了,今日里我也才刚刚知道,那地方实际上就在衙门与仵作院之间。是荒废了一段时间的铺子,以往也是开的药铺,现如今被我接手了。就算大人不说,我还要请求大人赏口饭吃呢。毕竟那个位置太微妙了点,平常是不会有人喜欢走那条巷子,到这巷子里寻我看病的。而我也不是专门为了挣钱才开这个铺子,只要不亏本,能够养活手底下的人,便足够了。”

尚云天眼睛一亮。

“那个铺子我知道,在我到任之前不久,铺子里的大夫就去世了。而那个时候铺子暂且还未有人接手,而我到来后,觉得那边的院子空置着不好,便将其弄成仵作院,平日里给抓捕犯人的捕快歇脚,也适当的存放一些可疑的尸体,检查过后,再送去义庄,或是直接通知家属过来收殓,往日里进进出出最多的就是尸体,普通百姓见到了自然会心有畏惧,即便是当差的捕快也有些不喜欢久留,唯有长时间混迹在苏城附近县城,捉拿一些棘手人物的资深捕快们才不惧这些,当作临时的休息地。而往常这类捕快们或多或少带伤归来,请大夫医治的钱虽然都是衙门负担,可也无力承担太多。再加上来回的时间耽搁着,总会出现一些不太愉快的结果。若是舞大夫真的能够在那开一间药铺,那真是求之不得的事情。我替他们谢谢舞大夫。”

“大人,严重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是大夫,受不得大人这句谢。”舞悠然忙挪开身子,可不敢受了尚云天这一礼。

“好了,你们两个也别绕着弯说这些了门面话了。大家心里清楚就好,云天也别想着占舞大夫的便宜,给你手底下的人找个免费的大夫,小伤之类的治疗,该给多少给多少,若是一时半会给不了,相信赊欠一段时日舞大夫不会介意的。另外,若是遇上棘手的事情,云天你想不出法子解决时,那就亲自去请舞大夫帮忙,相信在医术方面,对待一些疑难杂症舞大夫应该有自己的心得。或许能够帮得上你的忙。自然,请人帮忙也要有请人帮忙该有的态度,相信你还是懂的什么叫做礼贤下士的。”

司徒尘适时的插口让尚云天嘿嘿一笑,明摆着之前若是司徒尘没点破,他还真有这个想法。

对于司徒尘的说辞,舞悠然无疑是感激的。

若是让舞悠然自己来说,还真不知道如何开口让尚云天请她帮忙时主动开口,然后挣取丰厚的功德值。

如今有了司徒尘的这番话,事情就变得顺理成章。

更别提这尚云天虽然有那样的小心思,也不过是为了手下谋福利,可以谅解。

尽管如此,他也不是什么不知进退的人,知道见好就收。

若真的遇上所谓棘手的事情,又真的需要舞悠然帮忙的事情,他绝对不会顾及自己的身份,而不去请可能帮得上忙的舞悠然帮忙的。(未完待续。。)

ps:感谢汀兰之露的粉票,还有夙依影的打赏。

第一更完毕,第二更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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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 出事

与尚云天几人相处了会,除了白敬水一直酷酷的很少说话之外,其它几个倒也相处融洽。

尚云天几个也不是喜欢端着架子的人,在觉得彼此对味时,直接以朋友的方式称呼。

例如说尚云天这位知府大人,虽不至于让舞悠然继续称呼他为大人,却也让舞悠然改口称呼他尚大哥,而师爷李莫白则是称呼他李二哥,张可岚这位侍卫,却是因他的坚持还是称呼他为张侍卫,至于白敬水这位寡言之人,依旧称他一声白公子,很普通的称呼,反正这位只是随着司徒尘路过苏城,倒也毋须刻意结交。

不比的尚云天这三位,往后是要在苏城经常打交道的人,能够套近乎些终归是有利无害的。

闲聊片刻后,看看时辰也不算太早了,正准备让伙计准备午膳,大家好好吃一顿时,房门却是被敲响,随即走进来两个衙门里的捕快,神色有些不对劲的走了过来。。

“拜见大人,李师爷。”

尚云天很意外衙门的人明知道他在这里招待朋友,却依旧过来打搅,再看捕头的神色有些不对劲,知晓定是出了他们无法处理的事情,方才如此。

“秦捕头,是衙门出事了?”尚云天问道。

“不是。是仵作院。”秦捕头应道。

“仵作院?”李莫白眉梢一挑,很是意外出事的地方会是仵作院,可若真是仵作院的话,那一旦出了事情,就绝对不会是小事了。

“嗯,仵作院。今日隔壁的药铺重新整理准备重新开张,哪想到在临近仵作院的一处墙壁突然坍塌,虽然并未出人命,却是伤了两个泥水匠,被倒塌的墙壁压断了腿骨。”

“若只是工伤意外,你们应该懂得如何处理,自然是让铺子的主人赔偿即可,犯不着你们急匆匆的赶过来吧。”李莫白眸子一抬,直视秦捕头。

“李师爷所言极是,若只是这点工伤纠纷,根本毋须劳动大人与师爷,只是问题出在倒塌的墙壁处。因为在坍塌的位置出现了两具尸体,两具尸体嵌在里层的泥里,根据仵作检查所知,至少死了两年以上的时间,不但如此,还在墙壁里找到了这样东西。”秦捕头说完这话,从怀中摸出一块手帕,将之摊开,显露出一节玉扳指的碎片。

李莫白一见这玉扳指的碎片,拿在手里头看了看后,神色微变。

“这玉扳指,竟是失踪已久的前任知府柳大人最喜欢的玉扳指一模一样的式样。莫非……”

秦捕头点点头,身为衙门里头的资深捕快,在衙门里至少待了十年以上,对于曾经的老上司的东西自然再熟悉不过,是否仿冒一眼便可得知。

“并非仿冒,真是柳大人贴身之物。属下识得这块玉扳指上的痕迹,是柳大人小女儿拿刻刀划上去的,是一朵君子兰的花样,这是其中的一片兰花叶片的图样,并非普通的划痕。”

“你确定?”尚云天一改之前那嘻哈的模样,变得严肃。

“属下肯定,若是不信,还有身边兄弟叶青作证,柳大人当时说这事时,他也在场。”秦捕头一指身旁随他而来的那个捕头,见他很是慎重的点了点头,为秦捕头作证。

“岂有此理。到底是何人如此胆大包天,竟然将朝廷命官杀害,并且用这种手法掩藏尸体。可恶至极。司徒,对不住了,我等需要赶回去处理此事,就不能陪你们了。”

“无需如此,吃饭只是小事,人命案子要紧。”司徒尘应道,神色也严肃起来,白敬水对此事倒是显得无所谓。

“那我等就暂且告辞,以后有空再到苏城时,定当赔礼道歉。”尚云天说着起身拱了拱手,李莫白二人也起了身,三人明摆着就要离开,连午饭都没心思吃了。

出了这档子大事,任谁也没心思吃什么饭了。

“尚大哥且慢。”舞悠然起身喊住了要离开的三人,“此事毕竟出在我的铺子里,我觉得身为铺子的主人有必要过去一看,说不定能够帮得上一些忙。”

尚云天想了想将目光投向李莫白,见他点了点头,也不再有任何的异议。

“那好,你跟上来。”

“好。”舞悠然应道,准备跟司徒尘道声歉,却见他把手一伸,止了舞悠然未完的话语。

“毋须多言,你们尽管去吧。下次再来苏城时,再补过不迟。”司徒尘笑着说道。

话说到这份上若是再多说什么就显得唧唧歪歪了。

舞悠然拱了拱手,随着尚云天几人一并离开,木九身为舞悠然的贴身侍卫,自然也紧随着一并过去。

到了衙门口时,巷子口已经被捕快围了起来,禁止闲杂人等靠近,虽然有些想要看热闹的百姓在外面张望着,却也不过靠得过近,维持着良好的秩序张望着。

舞悠然跟着尚云天过来时,大老远就看到了季宵的身影,见他正在与人说话,虽不知说些什么,不过看那些不快对他的态度尚算客气,倒也不曾因为这事而惹了什么麻烦。

反倒是那伤到的泥水匠被安排在临近仵作院的空地上,接受找来的大夫的治疗,裤腿上的血令人看得都疼。

舞悠然注意到季宵时,季宵也有所感应回望过去,待得发现舞悠然居然与这知府大人们一并过来,多少有几分意外之色。

而且一行人的走位上,似乎也将舞悠然揽入四人的队伍中,让他忍不住吃惊,这舞悠然不过离开片刻怎就认识了这位年青的知府,是以前就认识的,还是刚刚认识不久?

季宵不容多想忙迎了过去,微微行礼道:“知府大人有礼。”

“季管家,你怎会在此?”尚云天意外的问道,明显是认得季宵的。

“大人,出事的铺子原本就是属于我家主人,只是如今转给了舞大夫,今日里在下只是陪着舞大夫过来看铺子,顺带按着要求将铺子改建一番,哪想到居然还会出现这种意外,实在是难以预料。”季宵一句话就将尚云天三人的疑惑解答,也证实了舞悠然铺子主人的身份。

不过,还是有些不解舞悠然为何会选那处地方开药店,实在不是明智之举。

“原来如此。那季管家可看出点什么了吗?”李莫白忽而开口问道,这话问得唐突,引得秦捕头几个都满头雾水了。

“李师爷也太看得起在下了,这事情恐怕还需要仵作检查后才知晓吧。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下人,又能够看得出什么。”季宵淡笑着说道,尽管这话让秦捕头几个表示赞同,可看李莫白那玩味的眼神里,明显偷着不信的神色,就知道他对季管家有着自己的认知。

“季管家,不若借一步说话?”李莫白忽而道。

季宵看了眼与尚云天站一块的舞悠然,在她望过来的无辜眼神里,季宵点了点头,随着李莫白离开了。

“我们先进去看看状况吧。”尚云天开了口,舞悠然自然没意见,一行人不受阻拦的入了巷子,很快就来到了出事的铺子门口。

只见此刻的铺子里已经被收拾的差不多,不见了那些蜘蛛丝之类的东西,连带着腐朽的木板也已然更换了大半,若非出了这档子事,午饭过后,回来时,估摸着这铺子就弄得差不多了。甚至于巷子那头,还摆放着几个崭新的药柜,只等着原本放药柜都那片墙壁与地板修补妥当后,就可以将药柜抬进来了,剩下的就是药材的问题了。

扫了眼铺子后,舞悠然的目光随着尚云天几人行走的方向望过去,隐约间看到一面土灰色的墙壁,几个仵作正在那发着愁,俨然是不知如何才能够将尸体完好的弄下来,又不至于损毁到尸体的完整性。

想要更好的得知死因,寻找到凶手,尸体的完整性非常重要。

哪怕舞悠然这个只看过几个医疗剧的普通百姓,也知道这点。

虽说现代社会里各类仪器能够很好的帮助到破案,可这里毕竟是古代,器械没那么完备,很多东西都需要靠经验来判断。

如此一来,尸体的完整性就非常重要。

而最重要的一点,还是在于古代里,对于死人的尊重,是不允许轻易破坏尸体,更不用提验尸这种事情,需要做到开膛破肚,检查各类器官变化,然后通过器械检测出死者的死因,推断出是他杀还是自杀亦或是意外死亡。

有时候,通过表面特征寻找到死者死因,也不是万能的事情。

也会有错漏的时候。

那个时候若是在死者入土为安后还想要开棺验尸,那种压力都可想而知,更别提更先进的解剖验尸,估摸着被人知道了,你就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的那位了。

现如今此情此景,明眼人都知道,这事情不简单,且不说死者身份,就是这种死法若非为了掩藏罪证,营造出失踪的事件出来,那就是存在天大的阴谋。

可是按着这状况想要验尸,对于现如今验尸水平的仵作来说,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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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 出谋

“仵作,为何还不将柳大人的尸体弄出来?”尚云天沉着脸道。

“大人,并非属下等不愿取出柳大人的尸体,只是这墙壁异常坚固,若是贸然取出来,只会致使柳大人的尸体残破不堪,对于寻找到柳大人死因与凶手的事情会造成很大的影响。若是没找到万全之策,不可轻易取下。”仵作很是无奈的应道。

“很难吗?难道不能通过打穿墙壁弄下来?”尚云天问道。

“大人,若是这般轻易就好了,问题是,这墙壁乃是用了三合土建造,坚硬无比,最重要的是并不知这到底有多大的范围,贸然取下,说不定会致使铺子坍塌,届时或许会出人命,甚至于连柳大人的尸体都无法保存下来。”仵作苦笑一声,工作被这点困难拦住,他也很无奈。

舞悠然这会正好走了过来,也听到了仵作的话,心里头不禁暗自思量,不知道若是让尚云天开口请她帮忙解决这件事情,会否得到功德值的奖励呢?

“小米,系统既然可以扫描到人体的一切变化,是否也能够探查到墙壁的强弱变化呢?”舞悠然试探性的询问道。

“虽然是没问题,不过有一定的距离限制,系统扫描到能力限制在长五米宽三米厚度不超过两米的长方体范围内的一切,也包括里面的生物,从构造到机能都一览无遗,若是主人能够提升到三级时,范围将会扩大十倍。若只是扫描这段墙壁,问题不大。哪怕还差一些。系统虽然限制的长度。可是主人你不是可以移动吗?”。

舞悠然顿时觉得眼前一亮,入眼皆是光明所在。

若真的如同小米所言,之前那个想法或许就可以达成了。

如此一想,舞悠然唇角微微一扬,走到尚云天的身边扯了扯他的袖口。

“悠然?有事?”正为此事苦恼的尚云天感觉到袖子被人扯动,不由抬眼望去,见是舞悠然不禁这般问道。

“尚大哥,我若是说。我或许有办法解决你的难题,只需要你开口请求我帮助你,不知道你会不会开口请求我?”舞悠然试探性的问道。

这话才落下,明显感觉到张可岚带着一丝怒意瞪过来的眼神,明显是在警告她不许这般胡闹,分不清轻重缓急。

尚云天微微一愣,倒也不曾因为舞悠然这话而生气,只是很意外舞悠然会说出这样的话听起来甚是胡闹,却又觉得万一真的可以,那么这点要求却又算不得什么。

只是。真的可能吗?

尚云天也不禁带着怀疑的目光望着舞悠然。

一看尚云天的木管给,舞悠然知道是自己把事情想得太美好了点。可轻易放弃实在不甘,这可是测试系统任务会否对超过十世善人的对象有特殊照应的最佳时机,错过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遇上。

于是乎,舞悠然不死心的再度开口说道:“尚大哥,只是一句话而已,又不会让你又任何的损失,说不得还可以换来一个好消息,试试又无妨,也不会少一肉,你说对吗?”。

尚云天想了想,好似也没什么,除了一点无关紧要的面子问题外,确实没损失,便点了点头道:“那好吧。那我现在正式向你发出请求,请你帮我解决将尸体从墙壁上完好无损弄下来,还不至于让房子倒塌,伤害到别的人。不知道这样说可以吗?”。

尚云天话音方落,舞悠然的脑海里就响起来令她欣喜的任务提示音。

“任务提醒,接到十五世善人的请求,请求帮忙解决完好取下可疑尸体的任务,完成任务奖励基础功德值奖励五点,特殊状态功德值十五倍奖励,请问是否接受这个任务?接受/拒绝。”

“接受。”舞悠然在心里大吼一声,把任务接下来。

虽然只是五点的基础功德值任务,可是在十五倍的作用下,那也是七十五点功德值的奖励。

果然,任务奖励翻倍是提升系统收入功德值的最佳作弊器呀。

“尚大哥,你的委托我接受了。你先等等,我来确定下这面墙壁中三合土的面积到底有多大,然后再看看是否适合将墙壁取下来的方法。”舞悠然展颜一笑,那发自内心的高兴模样,尤其是在尚云天开口后,给人的感觉实在有种说不出的怪异感觉,忍不住将视线来回于尚云天与舞悠然之间,目光透着诡异。

尚云天被那些仵作与捕快看得那叫一个浑身不自在,不过见舞悠然那高兴的模样,还有认真检查墙壁的动作,最终还是摇了摇头,什么都没说。

张可岚将眉头微蹙,见尚云天都没说话,他也懒得多嘴,反倒是一旁的木九散发着的冰冷气息,莫名的又增加了几分。

舞悠然先用系统扫描将整面墙壁与两具尸体攘扩在内扫描下来,很快就找到了整面墙壁中明显的差异处。

掩藏尸体的人明显时间并不多,因此,弄的时候并不能将整面墙壁都用同样的材质将人掩藏起来。又因着铺子构造的问题,梁柱正好挡住了墙壁一半的位置,也没办法让对方将地方扩大,如此一来,就只有眼前这面墙到柱子两边的墙壁才是使用三合土凝结的墙壁。想要取下来,只需要在衔接的位置,将墙壁用打孔的方式贯穿,形成一个个孔洞的模样,围绕着三合土墙壁的四周这般做,就可以完全松动墙壁,又不至于损害到柱子,直接将墙壁取下来。

而且,在这扇墙的对面明显是个空阔的房间,虽然不知道是摆放什么的,但是对于这面墙壁来说,却只是占据一部分的墙壁而已,倒也不至于破坏房屋的架构,只是需要在那端也打穿一面墙壁,否则光靠一边取下墙壁,难保不会出现意外。

心中已然对具体状况了然之后,舞悠然直接将目光落在几位仵作身上,开口道:“几位是仵作院的仵作,想必对于防止的构造也很清楚。不知道这面墙说对着的地方是仵作院的什么地方?”

仵作们对视一眼,看了看舞悠然,又望向了尚云天。

“她问什么,你们就答什么。”

有尚云天的吩咐,一切就简单了。

“这面墙的对面是仵作院的殓房,一般停放那些检查完毕准备送入义庄的房间。不过最近日子较为太平,没出什么人命案子,便空置了一段时日。”

仵作如实的回答让舞悠然脸上微微一抽。

这扇墙的对面那处空房间居然是仵作院的殓房,只是因为最近命案不多,方才空置的缘故,才让她闻不到尸臭味,那若是尸体多了的时候,岂不是表示,她这药铺……

一想到这状况,舞悠然突然后悔那么快决定让药铺开在这里了。

可转念一想,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若是能够获得尚云天的委托,并且完成委托,她就可以获得丰厚的功德值奖励。

与功德值相比较,尸臭味什么的,貌似也什么了不起了。

大不了她想个法子,让隔壁仵作院不会散发出异味跑到这边来,也不是不能忍受的事情。

如此一想,心情也随之舒坦了不少。

“空置着吗?那正好。直接让人拆掉那边的墙壁,相信有梁柱在,不会出什么问题。解释我来告诉你们怎么做。咱们慢慢的将这扇墙完好无损的拆下来。”

“拆下来?仵作院那边倒是好说,可是这面墙不行,还没弄清楚三合土的范围贸然强拆,会损坏尸体的。”仵作摇头拒绝舞悠然的提议,觉得她在胡闹。

“我若是有把握找到用三合凝结的墙壁呢?这样你们也不行吗?”。舞悠然反问道。

这倒是让仵作不吱声了。

“悠然,你真的有办法确定?要知道这死的人是上一任的知府大人,干系重大,可不是闹着玩的。若是搞砸了这件事,牢狱之灾定是免不了的。哪怕你我认识一场,我也要公事公办的。”尚云天一脸严肃的望着舞悠然,沉声警告。

“我不做没把握的事情,若是搞砸了,你大可抓我入大牢,或者让我将功补过也成。虽然你会怀疑,但是我还是要说,既然我接受了你的委托,就绝对不会把事情搞砸。”舞悠然也同样一脸严肃的应道。

二人对视了片刻,最终尚云天开口道:“按她的意思办,只要能够不出任何意外的将柳大人的尸体取下来,她要做什么都听她的。”

“是,大人。”

尚云天开口吩咐,下面的人自然不敢不从,反正如今也没法子,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舞悠然立刻吩咐秦捕快将工匠找来,最好是熟识两边房屋构造的工匠一并寻来。

之所以这样做,自然不是多此一举,而是为了减少不必要的怀疑,泄露舞悠然居然知晓房屋构造的事情。也为她接下来的举动打掩护。

人很快就被找了过来,都是四十几岁的水泥浆与木匠,参与过屋子建造的人。

命令一下达,配合着衙门的捕快,拆墙的速度提升了不少,而随着墙壁拆除后,才发现,仵作院的那面墙不过是装饰,没有支撑的作用。(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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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 划策

拆下的木墙后显露出的是隔壁药铺的墙壁。

拆开的地方位置很宽,舞悠然拿了一块木炭,根据系统检测的结果,扫过了墙壁后,寻到了三合土含量的墙壁,用木炭画了简单的直角线条,将其四角框了起来,让人拿了个钉子和锤子,现在末端是个角落,以钉子敲打入墙面做好记号,剩下的规划自有熟手的工匠按着指示划出需要动工的地方。

不过这墙壁毕竟与梁柱挨得太近,舞悠然不得不考虑反复检查,确定无误后才让对方开工。

好不容易拿到手的药铺,她可不希望还没用就直接坍塌。然后需要花费不少的银子重建,那是浪费银子又浪费钱的事情,还是能省则省。

做了自己能做的事情后,剩下的便是交给专业人士处理,舞悠然在一旁闲,而季宵与木九寸步不离的跟着。

尚云天与张可岚了解了一番事情的经过后,李莫白却是从衙门里调来了关于上一任知府柳大人失踪前后的事情,直接就在仵作院里查阅起来。

舞悠然看到忙碌的三人,最终还是不成过去自讨没趣。

他们看的都是官府的档案,自己这个普通人不便掺和,也没那个身份掺和,干脆在就在另一边收拾干净的角落里静静待着,也顺带回忆之前检测墙壁时,得到的关于尸体的一些资料。

一番查阅之后,舞悠然自己都被震惊了。

看来这苏城是真的要出大事了。

身上三十六处刀伤,都是被利刃所伤,致命伤在胸口刺破心脏的致命伤,以及头骨的裂纹,这柳大人是被人折磨而死。

头骨的裂纹分为两处。属于时候撞击留下的,四肢多处骨折,应该是被搬运时造成的损伤。

若仅仅只是如此就罢了。

柳大人身边的另一具尸体较之柳大人的死反倒是正常了许多。只是致命伤而亡,死的出乎意料。所以没有太大死前的挣扎,至于部分骨折的地方应该也是与柳大人相同,在搬运时弄伤的。

一旦这三合土从尸体上分离下来,只要是高明的仵作,绝对可以发现这些异常。

谋害朝廷命官已经是大事了,居然还是将朝廷命官折磨致死,这简直就是赤果果的挑衅,对皇威的挑衅。完全不将朝廷放在眼里,若是朝廷一点都重视此事,恐怕就要被天下人耻笑了。

所以,这事情一旦出了,苏城至少也要震三震。

花了半个时辰,墙壁被拆了下来,直接就放在了殓房之中,等待细致工作的处理。幸亏当初将尸体填入三合土中一番遮掩的人,并未将尸体的衣物褪去,因此对于处理这面墙壁算不得太难。慢工出细活,总有将人弄出来的时候。

而最重要的一点,还是因为尸体水份的挥发。让尸体变得干燥保存良好,对于仵作的检查起到很好的作用。

若非药铺整修的缘故坍塌了那片木墙,恐怕也发现不了这面诡异的墙壁,亦或是等到发现时,早已经过去几十年,那个时候,想查的线索都断了,哪怕查到凶手,说不定人家都死了。这案子也只能不了了之了。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天意如此。要让那被认定为失踪的柳大人在两年多后重见天日,自是有其缘由。

随着墙壁被拆下。仵作前来跟尚云天复命之后,舞悠然的耳边响起了月儿的系统声音,预示着任务的完成,获得了十五倍功德值的奖励,从原来基础上增加了七十五点功德值,如今看了看自己拥有的功德值,还差不到五十点就要达到一千三的功德值。

虽说这点功德值对于小安安的药,那十万功德值的脱胎丹算不得什么,可也算是迈进了一步。

待得乔尚两位姑娘的任务完成后,距离两千功德值也不远了,更被提还有尚云天这个绝佳的作弊器,舞悠然是豁出去了,无论如何都不能任他从眼前溜走了,哪怕被人耻笑,她也要厚着脸皮接近尚云天,获得足够多的任务。

坚定了想法后,舞悠然起身到了尚云天的身侧,明显感觉到三人查阅的档案不着痕迹的合上,不希望被无关者看到其中的内容。

舞悠然也不介意,她没奢望自己这个刚认识的人,能够获得对方的信任,哪怕外人看起来四人的关系还算是不错的。

“尚大哥,离二哥,张侍卫,你们中午都还未吃过东西,不如到附近的酒楼里吃点东西再工作不迟?”舞悠然提议道,肚子却在此刻咕噜一声异响,啥时有些尴尬的笑了笑。

兴许是这一声异响,因为舞悠然的过来而有那么一丝僵硬的气氛随之缓和下来。

尚云天此刻也想起之前匆忙过来,本是准备吃午饭的,结果因为出了这档子事,反倒是忘了,留在仵作院里,也是为了第一时间得到结果,他们以前经常如此倒也不觉得有什么感觉,却是忘了舞悠然与他们有所不同,肚子自然而然的不争气的叫了。

“你看我们,一时间忙得倒是忘了这事。不过,此事涉及到朝廷命官,若是不弄清楚原因,实在难以吃下任何东西,不若你自己先去吃东西,待得此间事了,我们另外给你摆一桌酒席赔罪?”尚云天歉然的说道,却是真的不太想这般离去,婉拒了舞悠然的好意。

李莫白二人以尚云天马首是瞻,这点小事自然也不会多说什么,自然也是同样的意思。

预料到三人会拒绝,舞悠然也没多在意,说了几句客套话后,便告辞离去,不过相约明日再会,毕竟看时辰,曲音兰估摸着也差不多会找过来,正好剩下的一点时间,可以去吃点东西,顺带想想如何掺和进此事,还要让尚云天开口请她帮忙。

若不是尚云天开口,这个任务所得就会很有限,那绝对不是舞悠然想要的结果。

仵作院的墙壁拆了下来,露出那么大的一个洞口,若是重新砌墙显得麻烦,季宵征得舞悠然同意,让木匠修改了下那处墙壁,改用门板镶嵌的方式,弄成可以当作门来使用,又可以直接当墙壁,只需要一把锁,一切搞定。

舞悠然看那个窟窿后,也默许了季宵的提议,唯有尽快弄好铺子,舞悠然才有理由逗留。

舞悠然到临近衙门的广河大街的酒楼里,点了几样饭菜,草草填饱了肚子后,距离申时也差不多了。

回到马车所在时,曲音兰已经侯在那里,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容,心情很不错,应该是见到了家中的孩子。

第一天入城,也算是小有收获。

回到庄子里,舞悠然方才踏入紫之院,就听见小安安哭闹的声音,整个院子那叫一个乱,每个丫鬟与奶娘在见到舞悠然时,明显都低下头,身子微微颤抖了下,竟是畏惧的不敢直视舞悠然望过来的询问眼神。

季宵一扫底下人的反应,哪能不明白这是出乱子的节奏,脸上神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

舞悠然沉着脸上了二楼,刚进房门,就看到了小安安哭得声嘶力竭,不停挣扎的模样,而此刻抱着他的人却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女人,一个约莫二十二三,长得颇有几分姿色,柳叶眉鹅蛋脸,标准古典美人的模样,身姿倒也玲珑有致,加上一身装扮非富即贵,怎么看都不可能是七星园里那群女人,是一个完全陌生我见犹怜的美丽女子,而此刻本该留在院里带孩子的戴英却是不知所踪,这如何能让舞悠然不惊不怒?

舞悠然把脸一沉,快步上前,伸手直接将孩子从这个女人的怀中抱了过来。

“你是谁?为什么在我的院里?”舞悠然把脸一沉喝问道。

对方见到舞悠然时,明显愣了下,若非小安安小手紧抱着舞悠然的脖子,哭声也小了不少,这女子似有所觉,上下打量了舞悠然后,目光落在她的喉咙处,随即笑着朝舞悠然福了福身子。

“妹妹晴雨给月姐姐请安。”

“对不住,我没有妹妹,别跟我套近乎,说说你是何人,为何出现在我的楼里,还抱着我的儿子,让他哭得这般厉害。戴英呢?为什么不在这里?”舞悠然把脸一沉,不给对方一个好脸色看。

“月姐姐别生气,你说的那个奶娘尊卑不分,居然敢打主子,妹妹我实在看不下去,只能代姐姐教训这个尊卑不分的下人,直接命人将她拉下去重大三十大板,让她晓得当人奴才的,无论主子做了什么,都不是她那种卑贱的人可以随意妄动一根毫毛的。”自称晴雨的陌生女子一副义愤填膺的姿态如此说道,就好似这是多么人神共愤的事情一般,她在替舞悠然感到不值。

一听戴英被打三十大板,舞悠然的脸色变冷了下来,而一旁的曲音兰瞬间就白了脸,眼神中闪过的是焦急。

十板子都可以打的屁股开花,这三十大板下去,命估计都去掉大半条,能不能活下来都是个未知数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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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章 别惹我

“我的人该如何做我自有主张,倒是你。凭的什么身份在这里指手划脚,还敢叫我姐姐。祈祷我的人没出事,否则……哼……”舞悠然冷哼一声,抱着孩子转身下楼,留下那晴雨脸色几度变换,脸皮子直抽抽,神色难看。

小安安在舞悠然的怀里抽嗒嗒了几下,便不哭了。

搂着舞悠然脖子的小手微微颤抖着,舞悠然以为那是被吓到了,不由抚了抚安安的背,哪想到孩子小小的身子竟然微微一颤,一副又要哭出来的样子。

小安安的反常让舞悠然很不安,直接给他检查了身体,却发现安安的后背竟然有道淤痕,颈椎的位置有些许的骨裂,很细微,却让舞悠然的怒火恍若火山爆发一般,顿时大吼出声:“季宵,立刻将所有院里的人都叫来,敢少来一个就给我打断那个人的腿,木九,你去将戴英给我带过来。”

木九眉头一蹙,不太乐意,可是被舞悠然那饱含威胁的目光一瞪,只能点头离开办事。

季宵见舞悠然这般生气,知道定是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发生,目光不由自主望了下楼上,随即转身出了客厅的们,下了命令,依照舞悠然的吩咐下达的命令,很快就将院里的人都叫了过来,齐聚在门口,不敢随便言语。

舞悠然让曲音兰去隔间搬了一个垫子过来放在桌上,将孩子放在垫子上解开了小衣,动作小心翼翼的。

待得褪下衣服时,却见孩子背上斜斜的有一条淤痕,好似鞭子甩过,弄得孩子的皮肉都微微隆肿了起来,紫黑色的淤血看得人触目惊心。

曲音兰倒吸一口气。捂着嘴不敢惊叫出声。

季宵也被吓了一跳,实在是没想到在庄子里居然有人敢对小主子动手,简直是不要命了。

舞悠然的脸阴沉的可怕。从怀里摸出一个婴儿巴掌大的圆形瓷盒,打开了盖子后。显露出里面乳白色的药膏,散发着淡淡的清香,令人精神为之一振。

用指尖抠出些许的药膏涂抹在安安的背上,每一下碰触到那条淤痕,舞悠然的心就忍不住小小的抽动下,那是心疼的。

药膏的镇痛与化瘀的作用让安安虽然低呜着抽泣了下,倒是并未真的哭出声来,反倒是好似知晓舞悠然这是在给他上药。乖乖的趴在垫子上不曾乱动。

上了药之后,舞悠然替小安安穿好衣服。

系统出品的疗伤药自然不是大陆货色,哪怕此刻看起来狰狞的伤口也会很快痊愈,不过颈椎处的骨裂还是让舞悠然不放心,直接取了一粒足够让断骨重生的正骨丹,用小刀切成十等份,拿出一小份伴着凉白开让小安安喝下。

双重保险下,只需要一天的时间,安安就可以完全恢复原样,只是这事情若是不弄清楚。舞悠然的气绝对不会顺的。

重新穿好衣服后,小安安的背已经不疼了,哭了那般久的他。小眼睛都快成核桃,看得人好心疼。

将安安交给曲音兰抱着,舞悠然直接出了大厅门口,至于那些已经在太阳底下站了有些时候的下人们都满头大汗,头都不敢抬。

舞悠然直接落座在大厅门前摆放着的太师椅,冷眸一扫,道:“谁来说说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底下人,低着头。无人说话。

“怎么着?觉得我治不了你们还是如何,居然谁都不说话。莫非觉得这些时日来我好说话,就真的以为我是好欺负不成了?”舞悠然扯了扯嘴角。冷笑道。

耳朵微微一动,却是听见身后下楼的声音,明显是刚才那个自来熟的晴雨下了楼朝着望过来。

眼角余光里,几个明显不似庄里打扮的丫鬟侍卫从一端廊道急匆匆走来,很快就与出了客厅的晴雨会合在一起,却又明摆着想看热闹,却看不清这热闹也不是那么好看的,更别提他们还是这个热闹的当事人,自以为是的把自己太当一回事,没察觉到暴风雨来前的预兆。

季宵淡淡的扫了一眼晴雨那边,四个一看就是平日嚣张跋扈,阿谀奉承多的丫鬟,两个看起来武功尚且不错的侍卫,一个拎不清的主子,还真是一群白痴组合,也不知道是哪个笨蛋放进来的人,这种货色也赶来紫之院兴风作浪,真是不知死活。

若只是普通的闹腾也就罢了,千不该万不该伤了小主子,只凭这一点,他们就等着倒大霉吧。

“看来你们真的是这么以为了。很不错。管家,把厅里的茶壶拿来。”

“是,夫人。”季宵挥一挥手,另外调来的几个丫鬟立马入屋将厅里装着凉白开的六方壶捧到舞悠然面前。

将壶盖打开,舞悠然手指微微一动,好似变戏法一般指尖多了一粒药丸被丢入壶里头,入水即化。

将壶盖盖上,舞悠然淡淡的说道:“一人一杯,都喝了。”

“是,夫人。”

季宵应着朝一旁的侍卫扫了一眼,对方立刻过去帮忙,丫鬟倒水,侍卫拿着茶杯一个个让院里的人喝下。

从第一个到最后一个,愣是把水都喝完了,原本紧张的心情,也随着喝了水后居然没有任何变化,原本紧张的心情似乎也随之平静下来。

看着那些下人们的神态,舞悠然知道,他们这是当她在吓唬他们,这样也好,如此一来,待会药性发作的时候,看他们还会不会这般嘴硬。

这边所有下人都喝了下了药的凉白开,木九此刻也已经回来,并且带回了奄奄一息的戴英。

看着戴英下半身血淋淋的样子,舞悠然把眼一眯,依稀还可以听见戴英嘴里无意识的喊着‘不要伤害小少爷’的话语。

“谁能够告诉我,戴英真的是伤了小少爷,才被责罚的吗?”舞悠然淡淡问道,目光再度一扫下面的人,竟是无人吱声,把头垂得更低。

看这反应,舞悠然觉得是否是因为自己太好说话了,连底下的人都不怕她,甚至于还能见到几个人偷偷玩晴雨那个反响望去,自然也未曾错过那四个丫鬟唇角挂着的幸灾乐祸之色。

看来她的存在还不能让这些下人们觉得忌惮,反倒是另外一个陌生人比她更有威严的样子。

“不说是吗?也好,那我等着你们来求。”舞悠然淡淡扫了一眼底下的人,让木九将戴英送到她房里,临走前还不忘对季宵说道:“管家,那几位既然这么喜欢看热闹,好好留在客厅里,让他们看个够,知道吗?”

“是,夫人。”季宵领命,至于如何做舞悠然没兴趣。

既然不想走,那就别走了。

动了她的人,若是不出手,往后这样的事情只会没完没了。

回到房里,舞悠然让木九将戴英放到她的床榻上。

身上的衣服已经不能再穿,都染上了血。

吩咐另外调派过来的丫鬟替戴英吧衣服脱了,只留下一件肚兜与礼仪,下身的裤子是穿不得了。

血肉模糊的屁股粘着不料,好不容易才弄了下来。

端来的温水里,让舞悠然混入止痛的药粉搅匀,擦拭起来起到麻痹伤口与轻微止血的作用,能够让戴英少受点罪。

不过,此刻的她内附震荡,命悬一线,换作其它的大夫来,恐怕很难救活她。

幸亏舞悠然偷偷喂了护心丹与止血丹,方才没让她真的就这般去了。

清理了伤口后,抹上药膏,整整一盒的药膏抹上后,顿时消耗了大半,不过这药膏恢复力强,安安的伤势涂抹上也不过是一日痊愈,戴英的伤势严重的多,不过三日内应该无恙。

换上干净的衣服,也换掉了舞悠然床上的被褥,楼下也随之传来阵阵哀号道身影。

“夫人饶命呀,奴才都说,是那晴雨姑娘想要教训戴英才误伤了小少爷,奴才们并非故意隐瞒的。”

“夫人饶命,奴才不知道这事的。”

“夫人……”

“闭嘴,你们这群狗奴才,居然敢冤枉我们家小姐,统统给我闭嘴,不然撕了你们的嘴巴。”

“啊,你们怎么可以打人……”

“哼,有什么打不得的,居然敢往主子身上泼污水,该打。”

“啊,啊,啊……”

楼下一下子变得乱糟糟的,不过,舞悠然并不急着出去,狗咬狗一嘴毛,一群不听话的奴才,好声好气说话就拿乔,那就让他们晓得,主子脾气好,那也不是任由他们拿捏的。

看着戴英睡着后,舞悠然让曲音兰守在一旁,安安直接放在他的小床里,睡得香甜,并未因楼下的吵闹就醒过来。

慢慢走到二楼栏杆前,俯瞰着楼下被鞭子抽的惨兮兮,身子一抽抽,捂着肚子疼得直打滚的人,舞悠然冷声道:“够了。打狗还要看主人。谁人抽的鞭子伤得我儿自个给我走出来,别逼我自个来揪人,否则没你们好果子吃。我可不管你什么身份,是谁带进来的。”

“夫人,是她,是她打的小少爷。”几个应该是目击者的下人指着晴雨带来的六人中的一个丫鬟狠狠的说道,啪的一下就各自挨了几鞭子,痛呼出声。(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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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一章 废掉

【需要更正,稍后半小时】

“夫人饶命呀,奴才都说,是那晴雨姑娘想要教训戴英才误伤了小少爷,奴才们并非故意隐瞒的。”

“夫人饶命,奴才不知道这事的。”

“夫人……”

“闭嘴,你们这群狗奴才,居然敢冤枉我们家小姐,统统给我闭嘴,不然撕了你们的嘴巴。”

“啊,你们怎么可以打人……”

“哼,有什么打不得的,居然敢往主子身上泼污水,该打。”

“啊,啊,啊……”

楼下一下子变得乱糟糟的,不过,舞悠然并不急着出去,狗咬狗一嘴毛,一群不听话的奴才,好声好气说话就拿乔,那就让他们晓得,主子脾气好,那也不是任由他们拿捏的。

看着戴英睡着后,舞悠然让曲音兰守在一旁,安安直接放在他的小床里,睡得香甜,并未因楼下的吵闹就醒过来。

慢慢走到二楼栏杆前,俯瞰着楼下被鞭子抽的惨兮兮,身子一抽抽,捂着肚子疼得直打滚的人,舞悠然冷声道:“够了。打狗还要看主人。谁人抽的鞭子伤得我儿自个给我走出来,别逼我自个来揪人,否则没你们好果子吃。我可不管你什么身份,是谁带进来的。”

“夫人,是她,是她打的小少爷。”几个应该是目击者的下人指着晴雨带来的六人中的一个丫鬟狠狠的说道,啪的一下就各自挨了几鞭子,痛呼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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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当我的话是耳边风了吗?木九。”舞悠然冷冷道,却见身旁的木九直接从二楼落下,三两下就将刚才那个在舞悠然警告过后还敢出手的丫鬟擒住,一把匕首直接架在她的脖子上,大有若是舞悠然一声令下,就会直接要了她的命。

看着木九将人拿下,舞悠然慢慢的下了楼。

下到楼之后,明显感觉到晴雨姣美的脸上眉头微微一蹙,有所思量。

“夫人,手下人不懂事,乱出手,伤了你的人,还请原谅。我代他们给你赔不是,还请大人不记小人过。”晴雨上前来,一开口手的话惹舞悠然发笑。

“你叫晴雨对吧。”

“是的,夫人。”此刻也不敢再叫什么月姐姐了,这个叫做晴雨的女子脸上挂着笑容,却显得过于隐忍,恐怕这会也是意识到自己托大了,不该小瞧了舞悠然的能耐,小瞧了安安在庄子里的地位,以为将意外推脱到戴英的身上,再加上她所谓的恩威并施,就让这院里的人替她遮掩。

“明人不说暗话,我知道那些人若非收了好处就是被你威胁不敢多言此事。既然他们如此配合你,我若是不拿出点主子的威严出来终归是欠妥,往后随便哪个阿猫阿狗都可以爬到我头上,甚至乘着我不在时,对我的人下手。还包庇凶手。这可不是一个好现象,你说对吗?”

晴雨的脸皮子微微抽了抽,应道:“夫人,所言极是。”

“你看看,这些软骨头,不给点厉害都不晓得仁慈的可贵。我相信他们刚才说的话,自然也相信晴雨姑娘并非有意伤了我儿,只是手下人没点分寸,误伤罢了。我也不想追究你这个当主子的人,不若大事化小,你把动手的人,还有说要让我的人顶替伤我儿罪名的人留下,这事情就算揭过。我也当你今日没来过这个院里,如何?”

晴雨的脸色因为舞悠然这番话而阴晴不定,再看看早已经站到舞悠然一旁的季宵,此次的事情虽然是意外,可多少也有她几分纵容下,才闹得这番不可收拾。

想要与眼前这位月夫人打好关系,晴雨自然开头时就弄错了。

没想到她对一个奶娘居然这般看着,却是她失策之处。

若是能够以两个下人的留下,而解决这件事情,再三思量后,虽然不甘,但是也实在是没有办法。

“多谢夫人开恩。”晴雨皮笑肉不笑的福了福身子,只是一眼扫过手底下六人,其中一个立刻脸色大变后,知道自己被当作棋子遗弃,却又无可奈何的站在原地,与那被木九擒住的丫鬟对望一眼,都看出了彼此眼中的绝望。

看着晴雨离去的背影,从她愿意替手底下的丫鬟遮掩这件事上就看得出她对于这几个人的重视程度。

如今为了平息舞悠然的怒气,居然这般说舍弃就舍弃,却是不得不令舞悠然心生警惕。

这个叫做晴雨的女子到底是何人,来庄子里的目的毋庸置疑,定是冲着慕容谨而来。

如非如此,何必一见面就妄图与她姐妹相称,还琢磨着利用小安安跟她套近乎。

若非安安背上有伤,会否被她哄定还真不好说。

总的来说,这个女人说不定比秦姨娘更危险。

至少,秦姨娘会顾虑着小风铃,不会太过火,可是这个晴雨却是做事果断,懂得取舍,再加之身份上的差异,以及紫之院里的那些下人的反应,若是没点让他们忌惮的身份,舞悠然倒也不认为他们会这么没眼力劲,宁愿替陌生人遮掩,也不向她这个主人如实禀报。

暂且不清楚晴雨的身份与目的,舞悠然将她的事情放到一旁。

出主意将戴英打成那样的丫鬟,舞悠然直接下令掌嘴三十,杖责三十。

而这个丫鬟明显是练过的,普通的杖责估摸着对她影响不大,连带着那个使鞭子的,武功直接废掉,而那喜欢使鞭子的丫鬟,干脆废掉她用鞭子的那只手,以作惩戒。

这些责罚可是直接当着那群下人的面做的,那血淋淋的杖责刺激了不少人的眼珠子。

将这些做完之后,舞悠然让季宵把这两个丫鬟打包送回给那个晴雨,而也是此刻,舞悠然方才知道,这女人全名薛晴雨,居然是慕容谨亲自领回来安排进庄子里,围绕主院的四处院落中,除去紫之院的另外三个中的蓝之院中的两个女人中的一个,至于另外一个名字叫木芸萱,同样长得非常漂亮的女子,只是,这位木芸萱可比薛晴雨乖巧多了,不似她杖责是慕容谨亲自带来的女子,与自身的身份,毫不掩饰她喜欢慕容谨的事情,想要入主这里的想法,一听闻小安安的存在,就迫不及待的过来,想借助孩子对她的好感拉近彼此间的关系,哪想到会被手下的人弄巧成拙,还真算是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

季宵这边打探得来的消息让舞悠然知晓了二人的身份,两人居然都是郡王之女,有着县主身份的女人,享受着一个县城的七成税收的县主大人。

县主呀,那可是不必知府差多少的身份,无怪乎院子里的那些下人会那般了。

且不说里头也有慕容谨亲自将人领回来的原因,她们本身的身份就不容别人轻视,只是,身为郡王之女,一县之主,还会做出那样的事情来,舞悠然想对她们改观都难,哪怕那个木芸萱还未曾见面,至少因为薛晴雨的缘故,印象分就降低了不少。

更别提,她们的目标似乎是冲着慕容谨而来,估摸着后头日子绝不平静。

“夫人,外头的那些人……”季宵到了厅里,望着外头捂着肚子疼得倒在地上直喘气,俨然出气多过进气的下人欲言又止。

虽说那些人死不足惜,可是一下子死掉那么多,恐怕也不太好办。

“让厨房那米醋兑了水给他们喝下,可以缓解疼痛。不过,这事情可没那么容易完。护主不力且不说,还胳膊肘往外拐,替别人遮掩,光是这点,他们都要连坐。每日午时、酉时都会腹痛三刻,连续七日是我给他们的处罚,期间若是损坏了东西,扣工钱,做错事照罚不误,让他们记住了今日里的一切,往后若是再犯,我也不罚他们这种拎不清的人,直接给我打卖出庄子,没得情面可讲。”

“夫人还是心善了,即便这会将他们都打卖了亦是无可厚非的事情。”

“也不能完全不给机会,这次权当教训。我也没时间市场调教新的下人,只要长长记性,不再犯,我还是赏罚分明的。”

舞悠然说着也不再多说,季宵也没再多问,退出客厅让厨房准备了白醋,兑了水直接给躺了一地的人喝下。

喝下白醋后,腹痛的问题也随之一缓,不过一听季宵说,这种痛苦还要持续七日,并且每日午时、酉时还要疼上三刻时辰,原本就苍白的脸色,这会可就更是白了几分,望向客厅方向的眸子也透着敬畏,再也不敢做那种墙头草两边的的事情了。

处理了院里的那些闹心事,舞悠然也到大药房里配药,为戴英的身子调理。

系统的药太逆天,若非戴英就剩下一口气在那,舞悠然也不会那般做。

不过幸亏木九并未发现舞悠然给戴英吃下的药是护心丹,还以为是别个保命的丹药,正好此刻到药房里抓副改良的方子后,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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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二章 交锋

“慕容谨,你到底想干嘛,快放开我。”舞悠然脸上涨红一片,因为怒气也因为血液倒流的缘故,整张脸红的充血,眸子都快喷出火来。

“说你错了,保证以后不再这样对我说话,我便放下你。”慕容谨冷哼道。

“我没错。想要我道歉,你做梦。”舞悠然也火大了。

这混蛋,居然让她承认莫须有的错误,休想。

“不认错?很好,那就这般给我趴着,什么时候认错了,我就放你下来。我看你能够坚持到什么时候。若是晕过去了,正好再用别个法子治你,看你还敢不敢顶嘴,敢不敢忤逆我,还这般无视我。”

“你有病呀……”

啪的一声,屁股挨了一下打。

“慕容谨,你混蛋……”

啪……

“你无耻,你不是男人……”

啪……

“我是不是男人?”

慕容谨眉梢一挑。

“安安莫非是石头里蹦出来的。还是你这是在暗示我,让我证明一下自己,是——不——是——男——人?”

慕容谨轻挑的说道,一边说着却是直接将大掌大掌附在舞悠然的臀部,捏了一把。

“慕——容——谨……”

舞悠然一字一句的吼出声来,声声震耳欲聋,竭斯底里。

慕容谨掏了陶耳朵,不在意的应道:“喊吧,可劲的喊吧,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舞悠然微微一愣,却是因为慕容家这话,不知怎么的竟是生出一种好笑的感觉,瞬间将刚才的怒气冲掉了大半,反倒是冷静下来,用平静的声音说道:“慕容谨,你确定不放我下来?”

慕容谨也有些意外舞悠然突然平静下来的话语,与之前那暴跳如雷的火爆脾气截然相反,竟是有那么一丝不适应。

“你若是承认自己错了,并且保证以后不再这般让我下不了台,我就放你下来。”慕容谨也稍稍缓下语气道。

“小气的男人,不就是跟你无话可说,自顾自的离开罢了,居然发脾气吼我,若说有错,也明明是你有错在先,凭什么让我认错。”舞悠然冷哼道,才不要轻易妥协。

既然这家伙嫌力气没地方用,那就给他扛着便是,肚子那里虽然咯着不太舒服,还有点血液倒流的不爽外,却还是能够坚持,才不要轻易妥协。

“最后一次问你,认不认错?若是你再说不,我可就真的要对你不客气了。”慕容谨沉声道。

威胁?居然威胁她!

想要她道歉,那就更没门了。

“就不。我没错。”

“行。这是你自找的。”慕容谨应道,迈步朝厅外走去。

“你想干嘛?慕容谨,你到底想做什么?”舞悠然看着慕容谨居然往外走,心中稍稍有点不安。

他该不会想要让她在大庭广众下丢脸吧?

如今紫之院里没见着人,莫非他想将她整个人就这般扛出去?

舞悠然心里头方才冒出这个念头,就感觉到身子被慕容谨用健壮有力的手臂一拉一送一抬之间,从扛着的姿势直接转变成公主抱的模式,随后在舞悠然还没反应过来时,一阵腾空感随之而来,伴随着短暂的滞空,让舞悠然微微一愣之余,身子直接朝下坠去,溅起一大片的水花。

狠狠的被池水倒灌了几口水,舞悠然从池子里站起来,一身的狼狈。

抬眼望着池子上方站着的慕容谨,舞悠然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做火冒三丈,第一次有了要将一个人挫骨扬灰的念头。

黄昏下,慕容谨就站在池子上,俯瞰着舞悠然的狼狈,双手环胸。

伸手一把抹去脸上的水珠,湿透的衣裳本就是男子的一身装扮,更是将舞悠然的娇躯勾勒得玲珑有致。

哗啦哗啦的声音,舞悠然沉着脸一步步的趟着水走到池子的边缘,寻找着上去的路,却发现较矮的位置,她伸手也不过是刚刚勾到池子的边缘,若想上去,光凭手指头的力气俨然不行,再加上四周围的墙壁时这般的光滑,连一处踩脚的地方都没有,想要攀上去很难。

若是懂得轻功倒是好了,只可惜,她不会。

慕容谨慢慢走到舞悠然站立的位置,居高临下的望着她。

“只要你认个错,服个软,我就拉你上来。”慕容谨一副宽容大度的姿态俯瞰着舞悠然道。

舞悠然沉默不语,连个眼神都欠奉。

刚打她的事情,舞悠然还没忘记,这会将她丢下池子,弄得这般狼狈,袖子上都是淤泥,脚底下更是令人不舒服的粘腻感,这个梁子算是结定了。

这已经不是服不服软的问题了。

舞悠然目测了一下池子的高度,又看了看池子边的栏杆柱子,低头看了眼身上的衣服,先将腰带解开,随后直接解开了衣领的扣子,一粒一粒的扣子在舞悠然的手中缓缓解开。

慕容谨眉头紧蹙,随着舞悠然衣服都扣子解开的越来越多时皱的更紧了。

“你在做什么?”慕容谨沉声喝问,隐隐压抑了怒气。

舞悠然翻了个白眼,投去一个明知故问的眼神,还不忘嗤笑慕容谨那可笑的问话,故我的解开了最后一粒扣子,将外衣褪下,露出里头因为池水而变的若隐若现的的束胸纱布,平添一丝别样的诱惑感,沉了慕容谨的眸子。

舞悠然把外衣顺着缝制的口子处一把撕裂开来,将衣服一分为二,又将两片布条系在一起,弄扎实后,在一端扎了个结,朝着池边的柱子甩过去。

第一次失败,第二次失败,第三次总算是够到地方,然后慢慢的放下来,准备利用这布条将自己从池子里弄故去。

慕容谨一看舞悠然勾在柱子上的外衣,只觉得很生气,随后一把拽住那件弄成绳子用的外衣,从舞悠然手里头拽到自己手里头,三两下就把衣服撕碎成一块块的布团,带着一丝得意的看着舞悠然,那眼神就好似在说,没了这东西,看你如何上来。只要开口求他原谅,他便拉她上来。

慕容谨眼中的意思舞悠然读得懂,却是冷冷的看着他将撕成块状的布条当着她的面洒了下来,挑衅意味分明。

看到慕容谨的行为,舞悠然淡然的收回了目光。

既然他喜欢折腾,那就折腾个够,没了外衣,她还有里衣里裤。

反正裤子里头还穿了一条她当初让纪雪帮忙缝制的小内内,再加上里衣里面的束胸绷带,不穿里衣亵裤,她也不怕。

就看慕容谨敢不敢让她这般大尺度的曝露自己的身子在光天化日之下,不管怎么说她也是他名义上的女人,她才不信慕容谨暗处没有跟着负责保护他的侍卫。

她完全可以坦然以对,就怕他丢不起这个脸。

舞悠然把手落在领子口,刚解开第一个扣子时,慕容谨的脸色瞬间一变。

之前的幸灾乐祸早已不知所踪,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不甘,以及甚少出现在他心里头的挫败感。

是坚持自己的面子,让明摆着不买他帐的舞悠然继续脱衣服下去,还是认栽一次,将人带出池子,此事就此揭过。

慕容谨的脸色就好似调色盘一般变幻莫测,看得舞悠然心里头暗爽不已。

果然是个好面子的家伙,若是他这都能够忍,舞悠然知道自己是不可能在他毁掉她褪下的里衣与亵裤弄出的绳子后,还有勇气把束胸的绷带接下来当绳子用的。

褪下里衣亵裤,最多就变成曾经穿泳衣的模样,她可以坦然以对,至于再进一步,她可没有曝露狂的嗜好,更不是什么天体研究爱好者,做不来那种赤条条坦然以对的状况。

舞悠然当然的借着口子,很快就到了胸口的位置,已然露出了里面纯白色的绷带。

随着慕容谨一声低吼下,舞悠然只觉得腰间一紧,不知何时居然出现一条乌黑色的绳子将她腰肢一卷,随后身子哗啦一声,从水里升起,落在了池子边的石板上,打湿了一片干爽的地面。

舞悠然一身滴着水,从池子里上来后,被风一吹,才感觉到有些凉意。

突如其来的黑暗罩住了舞悠然的脑袋,将东西剥开后,才发现慕容谨不知何时居然褪下他的外衣披在了舞悠然的身上,显露出长袍下的一身黑色练功服。

慕容谨阴沉着脸,那眸子恨不得将舞悠然剥皮抽筋了,可最终还是忍下了这种想法,冷声道:“薛晴雨与木芸萱的事情你少掺和,她们想做什么由着她们,最多一个月她们就走开,没人会夺你的权,没必要对下人耍你的威风。”

丢下这话后,慕容谨转身离去,一刻都不想在此逗留,就好似多留一秒钟,都会被舞悠然气死一般。

看着气呼呼离开的慕容谨,第二次会合,她算是小胜一筹,知道这个男人脾气虽然阴晴不定令人不好琢磨,至少在对待女人上,占有欲很强,也很好面子。

或许以后还会有类似的交锋,这点也算是一个弱点,她可要好好把握才是,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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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三章 虾米

披着慕容谨的外衣,舞悠然上了楼。

不等她推门,就见房门咿呀的打开了,却是木九站在门口,一旁站着一脸怒色与焦急掺杂在一起的曲音兰。

原来不是都走光了,而是让木九堵着门口,才不见曲音兰出来帮她。

“天呐,夫人,你怎么变成这样,庄主也真下的了手。奴婢立刻叫人准备热水给您梳洗。”曲音兰的目光因为舞悠然的狼狈瞬间溢满的担忧之色,说着就急匆匆的跑下楼去。

木九一言不语,却是递了条毛巾给舞悠然擦拭头发。

接过毛巾的舞悠然,只是深深的看了木九一眼,倒也没说什么,先把滴水的头发擦干,一把将披在身上慕容谨的长袍丢在地上,将身上湿漉漉的衣服褪下,只剩下束胸的绷带以及一条小内内,显露出平坦的根本不似生过孩子的小腹,那般坦然以对的站在屋里。

早在舞悠然褪下里衣时,木九便赶紧将门关上,较之舞悠然的坦然,木九这个一直酷酷的女侍卫第一次脸上闪过尴尬之色。

曲音兰跑去让人准备洗澡水,不过片刻功夫就已经带着一群男仆提着几个水桶停在楼下,随后由丫鬟们拎上去,入了屋子,一桶桶的水倒入木桶里,周而复始,直至木桶里的水位达到了四分之三的位置,方才停下动作。

舞悠然走到沐浴的屏风处,那里有排水的口子将污水流出楼外,再加上隔开的坎,并不担心水会倒灌到卧室的垫子,更别提,还有第二层防护。更不用担心。

先用水将身子冲刷一遍,脚上的淤泥也在丫鬟的伺候下清洗干净,浴桶里早已经撒满了花瓣。香气扑鼻。

盘着的发丝此刻也接下来,由丫鬟冲洗一番。清理混入发丝里的淤泥与某些小生物。

发丝用皂角清洗一番后,才用添加了首乌、茶籽与皂角捣碎后弄成的洗发液在头上一阵后,冲洗干净,擦拭的差不多后,将发丝盘在头顶,用一块吸水的布巾包裹起来,顶在头上。

身上束胸的绷带在曲音兰的帮忙下被解开后,舞悠然屏退了所有人。褪下小内内后用桶里剩余的水在身上冲洗了一遍后,方才缓缓踏入浴桶里头,舒舒服服的泡了个澡。

撒了花瓣的浴桶里洋溢着一丝淡淡的药香味,俨然是拥有活血通络,驱除寒气作用的药材。

直接熬制不可能那么快,应该是成品的药粉混入水中后送过来的。

嗅出了水里的药味后,舞悠然目光微微闪动了下,却是忍不住狐疑起来。

丢她入池子的是他,知道她在池子里泡过,准备沐浴时。却又在水里添加了这种气味不大,效果也上佳的药粉,防止她因此而生病的人应该也是他。

这个慕容谨到底想怎样?

真是搞不懂他。

浸泡到水温慢慢凉了后。舞悠然方才起身换上干爽的里衣亵裤,走出屏风。

普一出来,舞悠然眉头就忍不住皱起来。

之前有听见开门声,以为是丫鬟进出,哪想到竟会是这个刚离开不久却又跑回来的慕容谨,居然就那般坐在屋里唯一的书桌前,执笔在宣纸上不知写什么,还是画什么,直至舞悠然走出来发现他之后。方才因为她投注过来的视线而停下来手中的动作。

他怎么又回来了?

难道还没折腾够?

本以为慕容谨会说些什么,却没想到他只是看了舞悠然片刻后。见她其它还不错,便什么都没说就走了。

来得莫名奇妙。走得也莫名其妙,莫非只是为了看她一眼,就离开?

虽然搞不明白慕容谨这古怪的举动,舞悠然倒也没空多想什么。

她此刻没心情跟他吵架,也懒得理会他,能够自己识趣的走开,算他有点眼力劲。

抬眸朝外看过去,日落西山,阳光已经只剩下几率,反倒是庄里的灯火亮起,照亮了整个院子。

戴英醒来了,在安安睡醒后也随之醒来了。

“夫人,是奴婢没用,没能护住小少爷,让他被人伤了。”戴英醒来,一见到舞悠然就挣扎着要起身给舞悠然跪下请罪,让舞悠然一把按了回去。

“胡说什么。你做的很好。若非你护着,天知道安安会是什么结果。事情我都知晓了,错不在你,你也无须自责。你的伤势还需要几日才能够复原,不过你可以放心,伤你的人,我已经为你出了口气,废了那家伙的武功,也废了他拿鞭子的手,往后那家伙就只能当个废人,再也无法耀武扬威了。”

“夫人,奴婢有错,居然累得夫人得罪了那位县主小姐,一切皆是奴婢引起,夫人将奴婢交给对方出气,可不能因此连累夫人。”

戴英说着再度挣扎着要起身。

“好了,事情没你说的那般糟糕。对方毕竟理亏,我以那两个动手的丫鬟为条件,揭过她们误伤安安的事情,只要那个薛晴雨的目的是慕容家,她就不会傻到再提此事。若真要说得罪,也算不得什么太大的罪过,你就安了这份心吧。她不会因此找我麻烦的,最多就是不怎么待见而已,算不得什么。我又没必要讨好她,不过是个县主,郡王之女罢了,虽然有些身份,倒也不是得罪不起的人物。”

“真的?”戴英忐忑的询问道。

舞悠然笑了笑,安慰道:“放心吧,一切有我。”

戴英见舞悠然这般自信,也不得不松了口气,此刻也才注意到自己所在的位置竟然是舞悠然的床榻。

这可就让她再度惊慌失措起来,无论舞悠然如何说,都质疑要回自己的屋里修养,怕玷污了舞悠然的床铺一般。

若非戴英都快哭出来了,舞悠然也不会答应这么快搬动她的身子。

药若想挥发出来,还需要点时间,过早移动对伤口愈合不利。

不过,若是病人惶恐不安下也容易影响伤口的愈合,两相衡量后,只能答应送戴英回她自己的房间修养,并且指派了一个奶娘负责照顾她。

戴英回了自己的房间,舞悠然床上被她碰过的被褥之类的东西就被木九指挥着丫鬟全部更换掉。

看着重新换过的崭新被褥与物件,舞悠然也不禁要感慨,慕容家的规矩真不少,也怪浪费的。

戴英回去后,晚上一切都风平浪静,没有任何突发状况发生,只是底下的人自动自发的过来汇报,说是慕容谨独自宴请了薛晴雨与木芸萱二人,还叫了秦姨娘与小风铃作陪,独独没叫她。

庄里的下人们竟会因此流出一个传闻,说是舞悠然因为今日对薛晴雨的那番作为而热闹了慕容谨,连这种宴会都不叫她这位夫人前去作陪,明摆着她这是要失宠的征兆了。

有人幸灾乐祸,有人不以为然,也有些人嗤笑那些墙头草瞎了眼,乱嚼舌根子,迟早有自食其果的。

可不管什么结果都好,流言总是最容易传播,至于信与不信,不过是见仁见智。

而这个传闻刚冒头,就被传到舞悠然耳朵里,得到的不过是舞悠然不以为意的一瞥目光,而目光所视的方向可不正是慕容谨今夜宴请那两位郡王之女,有着县主身份的两位姑娘的那处宴客厅所在。

翌日清晨,吃过早点后,舞悠然换上了男装,只带了木九,二人不坐马车直接骑马入城。

舞悠然要求准备马匹时,木九虽然有点意外,却很快恢复过来。

至于舞悠然为何会选择骑马,还这般自信,实则也是未曾跟着慕容谨来这边时,偶然发现她对于骑马这种事情并不陌生,反倒像是本能一般,虽然没多少本尊的记忆,不过舞悠然自己是清楚,自己最多也就是在以前的世界里,去过几次草原,只会简单的在空旷的草原上骑一下而已,那里能够如同此刻习以为常到发自本能的驾驭马匹的程度。

若非那次偶然,舞悠然也不至于会在这个当口提议起码去苏城。

那么多人的大街上让舞悠然骑马,换做以前的她肯定是没那个胆量的。

马匹的儿,的儿的跑向苏城,城门口处放缓了速度,交了入城费后,舞悠然放慢了行走的速度前往铺子所在的广河大街。

一大清早的,衙门口的守门衙役就精神抖擞的站在门口,晨光下的大石狮子还是那般威武凶悍,将马匹拴在衙门口前的拴马石上,衙役们只是瞅了一眼舞悠然与木九,俨然是认出舞悠然的身份,便也没说什么,任凭二人的马匹拴在那。

入了巷子来到药铺所在,门已经大开,再看看里头焕然一新的一切,除了与仵作院依旧相同的那扇墙壁还没弄好之外,其它的一切都齐全了。

坐堂大夫的桌案、太师椅,病人部分检查与休息的小隔间,还有一排靠墙的长条木凳,以及崭新的柜台、药柜,此刻已然完全可以迎接客人看病,至于抓药方面的事情,还需要等药材到齐了之后,才能够正式营业。

“舞大夫?”一道不确定的嗓音从拐角处传来,却见一个至少上了四十岁的中年人,不确定的望着突然到来的舞悠然二人,手里头还拿着一块抹布。(未完待续)

ps: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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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四章 商量

【本章需要更正,稍后半小时】

庄里的下人们竟会因此流出一个传闻,说是舞悠然因为今日对薛晴雨的那番作为而热闹了慕容谨,连这种宴会都不叫她这位夫人前去作陪,明摆着她这是要失宠的征兆了。

有人幸灾乐祸,有人不以为然,也有些人嗤笑那些墙头草瞎了眼,乱嚼舌根子,迟早有自食其果的。

可不管什么结果都好,流言总是最容易传播,至于信与不信,不过是见仁见智。

而这个传闻刚冒头,就被传到舞悠然耳朵里,得到的不过是舞悠然不以为意的一瞥目光,而目光所视的方向可不正是慕容谨今夜宴请那两位郡王之女,有着县主身份的两位姑娘的那处宴客厅所在。

翌日清晨,吃过早点后,舞悠然换上了男装,只带了木九,二人不坐马车直接骑马入城。

舞悠然要求准备马匹时,木九虽然有点意外,却很快恢复过来。

至于舞悠然为何会选择骑马,还这般自信,实则也是未曾跟着慕容谨来这边时,偶然发现她对于骑马这种事情并不陌生,反倒像是本能一般,虽然没多少本尊的记忆,不过舞悠然自己是清楚,自己最多也就是在以前的世界里,去过几次草原,只会简单的在空旷的草原上骑一下而已,那里能够如同此刻习以为常到发自本能的驾驭马匹的程度。

若非那次偶然,舞悠然也不至于会在这个当口提议起码去苏城。

那么多人的大街上让舞悠然骑马,换做以前的她肯定是没那个胆量的。

马匹的儿,的儿的跑向苏城,城门口处放缓了速度,交了入城费后。舞悠然放慢了行走的速度前往铺子所在的广河大街。

一大清早的,衙门口的守门衙役就精神抖擞的站在门口,晨光下的大石狮子还是那般威武凶悍。将马匹拴在衙门口前的拴马石上,衙役们只是瞅了一眼舞悠然与木九。俨然是认出舞悠然的身份,便也没说什么,任凭二人的马匹拴在那。

入了巷子来到药铺所在,门已经大开,再看看里头焕然一新的一切,除了与仵作院依旧相同的那扇墙壁还没弄好之外,其它的一切都齐全了。

坐堂大夫的桌案、太师椅,病人部分检查与休息的小隔间。还有一排靠墙的长条木凳,以及崭新的柜台、药柜,此刻已然完全可以迎接客人看病,至于抓药方面的事情,还需要等药材到齐了之后,才能够正式营业。

“舞大夫?”一道不确定的嗓音从拐角处传来,却见一个至少上了四十岁的中年人,不确定的望着突然到来的舞悠然二人,手里头还拿着一块抹布。

——————————————————————————————————————————————————————

“你是……”舞悠然欲言又止的望着这位大叔,虽然未曾正面回答大叔的问题。却又让他得到想要的答案。

“舞大夫,我是铺子里的伙计,我叫张东升。您直接唤我的名字就好,是专门负责给您抓药算帐的。我做这行已经二十几年了,虽然不怎么懂得医术,但是对于药材方面的事情,无论药材好坏,却是一样可以分辨出来。有我帮忙,无论是抓药、进药、还是算帐,都没有问题。绝对不会给您出纰漏的。哦,对了。我是季管家找来的,这是我的证明。”

张东升从怀里摸出一封信递给舞悠然。

毋须舞悠然接过来。木九已然先行一步拿过信封并且拆开来看了一遍里头的内容。

“是管家写的亲笔邀请信,确实如他所言是当铺子里的伙计。不过具体工作内容由您决定,值得信任。”

舞悠然点了点头,倒是不怀疑木九会在这种事情上骗她。

“你叫张东升?”

“正是。”

“看你年岁颇大,直接叫你的名字有些别扭,难道没有其它的称呼了吗?”

张东升愣了下,明显没料到舞悠然会问这样的话,却也只是愣了下,很快恢复过来,应道:“若是舞大夫觉得不方便,也可以唤我一声张计,张姓伙计的简称。”

“也成。”舞悠然点了点头,环顾了下四周,指着那堵被拆掉的墙壁问道:“昨日里不是让木匠将这扇墙当门一般先弄好吗?为什么这会还空着?”

“回舞大夫的话,这强原本也是按着您的意思准备这样做的。只是,李师爷说不忙着堵上,说是有事想跟您商量商量,等到商量好之后,再决定这墙壁该如何处理。”

“嗯?李师爷说的?”

舞悠然愕然了。

“是李师爷说的。说是若是见到舞大夫,让您直接到衙门一趟,若是他不在,还可直接找尚大人,他们任何一人都知道要跟您商量的事情,找谁都可以。”

舞悠然听了张东升的话,心里头顿时活络起来。

若是找尚云天也可以的话,是否表示又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

就不知道是否会有功德值奖励呢?

舞悠然不由多看了眼那堵墙,最终还是想不出跟墙壁有关的事情,除了昨日那牵涉到命案关键的墙壁外,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能够因为墙壁而混到功德值的事情。

“既然是李师爷有请,那我就先过去一趟。你在此整理铺子,若是可以的话,可以让人送药材过来,不一定要多么齐全,平常用的药材备好即可,我准备着今日里开始接诊,具体如何操作,你看着办先。”

“没问题。”

交代了该交代的事情,舞悠然出了巷子右拐转道衙门口。

还不等舞悠然或是木九开口,衙门口的衙役明显已然知晓她们会过来一般,直接应道:“舞大夫尽管进去,大人与师爷都交代了,若是舞大夫到来,可以无需通报直接进去。不过,您是第一次来,恐怕不识路,我等先为为你引路,先去大人那处,此刻时辰师爷与大人正好都在后衙院里,舞大夫请这边走。”

“有劳。”

随着衙役入了衙门,顺着廊道穿过第一道侧边的小门时,却见一群捕快正在晨练中,褪去的上衣显露处错落有致的肌肉线条,每一个的身材都可以当健美先生了,不愧是经常捕抓犯人四处跑的捕快,活动量的增加,果然是维持身材都不二法则。

舞悠然收回了目光,随着衙役继续朝里头走,由跨过了两道门栏后,来到一个小花园,直行穿过花园的圆形拱门后,方才到了一处很多房间的院落中,被衙役领着到了一排屋子靠左边的一间房门口前,那衙役便拱了拱手离开了。

站在门口的舞悠然朝屋里探了探头,随即看见屋里的尚云天三人正在交谈。

正好她探头进来时,尚云天似有所觉的抬眼望过来,就看到了舞悠然探进来的脑袋,不由笑着说道:“既然来了就直接进来,探什么头。”

舞悠然咧嘴一笑,站直了身子,迈进屋里。

“我这不是担心你们又要事商量打搅到嘛。哪想到刚探头进来看看,就被你发现了。”

“你呀你!”尚云天笑着摇了摇头,看模样心情挺不错的。

莫非是那个朝廷命官柳大人的人命案子告破了?

不会吧,这么快就水落石出了,那岂非都没她什么事情,想要通过这事挣点外快都办不到了?

“尚大哥,看你今天心情挺不错的样子,莫非昨日那人命案子破了?”舞悠然试探性的问道。

“哪有这么简单。这会尸体都还没完全从墙里头弄出来,怎么可能那么快就破了案子。再说了,案子每日里都会有,大大小小的,若是为了每一件案子都愁眉苦脸,那我这个知府岂非当得吐血都会了。”

“那倒也是。不过,尚大哥你也不像是在出了人命案子的时候还能够笑得这般开心的人。让我猜猜看,莫非是得了什么线索,让你有了破案的突破口,所以这会才能够这般开心。”

舞悠然眼睛一亮,这般问道。

“确实有点线索,不过,却不能对你说。”

舞悠然笑了笑,人已经寻了个位置坐下来,应道:“这个我明白。官府的规矩,我不是衙里的人,不好知道这些。不过,听说李二哥找我过来有事相商?还是关于我铺子里的那堵墙的问题,不知道是什么事情?”

“哦,这事呀,你让莫白跟你说。主要是他的想法,至于答不答应还在你。”尚云天朝李莫白,把手一指,将舞悠然的问题丢给他。

舞悠然眨了眨眼,静待着李莫白的开口。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只是觉得,反正那面墙通着仵作院,如今拆掉后需不需要重新装上也没什么差别。反正地方挨着仵作院,也不会有人胆敢从仵作院闯入你的铺子。就琢磨着跟你商量下,干脆那墙就没必要重新砌上,我想将这个殓房与你的铺子连通,另外隔开一处地方,当病房使用。”(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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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五章 低调

舞悠然苦哈哈的模样逗笑了尚云天三人。

有些人抬头不见低头见,也不见得会成为朋友,可有些人或许只是简简单单的邂逅,就可以相处融洽并且成为朋友,就如同舞悠然与尚云天三人一般。

若非张可岚性子使然,这会也就不是露出淡淡笑意,而是与尚云天一样笑得开怀。

“尚大哥,若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您尽管开口,只要力所能及我都会帮忙,你可千万别跟我客气才是。”

“悠然,你这样说可就不公平了,为什么只能云天请你帮忙,难道我们开口就不肯帮忙了?”李莫白板着脸,佯装不快的责问道。

舞悠然朝着李莫白眨了眨眼睛,笑得狡黠。

“李二哥,虽然尚大哥是知府大人呢?你不觉得若是让尚大哥亲自开口请我帮忙,是挺有面子的事情吗?你若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事情,只要能让尚大哥开口来请我帮忙,我或许也会答应哦。”

李莫白一愣,随即露出一副哭笑不得的神色,摸了摸鼻子。

这边聊得差不多时,仵作院前来禀报,说是已经将一具尸体彻底分出来,不过,这个人是个陌生的脸孔,死的简单,一处致命伤,只是,这不是仵作前来报告的原因所在,而是那人的身上衣着有异,恐怕需要尚云天等人过去看过后,再决定如何处理此事。

仵作的欲言又止让尚云天三人都察觉到异常。

正不知道如何开口,舞悠然却已然先行开口道:“尚大哥,我虽是大夫,不过对于一些较为偏门的东西有些认识,不若一同过去看看,或许帮得上忙。”

尚云天想了想。朝李莫白投去询问的眼神,见他没意见的点了点头,便也应允了舞悠然的请求。

“一起没问题。不过,还希望你对看到的一切保密。”

“这点我明白。不会随意泄露不该泄露的东西。”舞悠然保证道。

三人见舞悠然这般说,也便同意了舞悠然的同行,除了衙门到了仵作院中。

昨日里拆下来的墙壁,已然被分离出来,用矬子慢慢的磨掉将尸体覆盖的墙壁,看着那一双双未曾合眼的赤红眸子,舞悠然知道这些人都是花费了一整个晚上的时间,通宵达旦在忙碌着这件人命案子的事情。

如今能够从两具尸体中分离出一具完成的尸体出来。可见他们花费了多少的心思。

尸体被放在仵作院的院子里。

刚踏入院子时,就闻到一股子不太舒服的味道,不过这对于仵作院的人来说,早已经习以为常,倒是没什么特别的感觉。

哪怕是身为知府的尚云天与李莫白这位师爷也没觉得这味道有什么,足可见他们时常都会到仵作院来参与一些较为重大的案子。

仵作的欲言又止,在拨开那具尸体的部分衣物后,显露出身上衣料还可以看清的刺绣式样纹路后,原本淡然的尚云天与李莫白三人的神色都忍不住微微皱眉。

仵作站在尸体的身旁,得了李莫白的点头示意后。竟是去拨下尸体的裤子,显露出下身那不健全的器官。

只是这一个状况,哪怕不是当仵作的人都看得出眼前这另外一个死掉之人的身份。乃是出自宫里的太监。

为何要说是太监,而不是类似什么天阉之类的存在呢?

那就要从此人内里衣物中的几处纹路还有伤口处的异常判断出来。

舞悠然也很意外药医系统在检查两具尸体时,竟然未曾提醒她这点,不过想了想,或许是因为这是尸体,而不是活生生的人,部分特征若非特意要求,就会被忽略,甚至于只要不是牵扯到致命伤之类的伤痕。类似这种在世时的残缺,系统将其归纳到本身的缺陷。因为不至于致命,所以忽略的吧。

舞悠然给系统寻了个还算合理的解释。

看过了尸体的状况与致命伤之后。尚云天又去看了看柳大人的尸体状况,只可惜柳大人的状况比较麻烦,许多地方都被粘的太紧,需要小心处理,不然无法剥离,损坏了尸身可就大大不妙了。

询问了需要处理的时间,得到的答案却是最快也要明日才能得到想要的答案。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舞悠然也随着尚云天三人回到了衙门里。

“尚大哥,此事很棘手吗?莫非柳大人的死,会牵涉到宫里的纷争?”舞悠然试探性的问道,见她这话竟是让尚云天几个都脸色有沉了几分,心中已然明白自己的一句试探却是正中了他们心中的顾虑。

“悠然,你是个聪明人,想必也看出了一些事情。这事情不管幕后之人如何,我并不想因为顾虑的事情而收手。也即是说,我要查下去,直至找到真正的凶手,说不定会揪出不该揪出的事情,惹来杀身之祸。我并不希望你掺合进来,这事你就当作没发生过。”尚云天想了想,最终还是将舞悠然排除在这件事的外面。

许多事情一旦牵涉到皇宫,就绝对不会是小事。

一个知府死了本就是个不小的地震,如今牵扯出皇宫的太监,那可就很难肯定这地震的震级是多少,会因此牵连出多少条人命,更何况,之前时,就听得尚云天说到有线索,舞悠然可不认为那个线索会是关于另一具尸体太监身份的线索,也就是说,这次命案至少牵涉出至少三方势力的内幕。

舞悠然思来想去,功德值虽然要挣取,若是连自己的命都搭进去,就得不偿失。

不过,就这般放任尚云天三人好不容易接纳她的存在后,又这般将她推了出去,以后若是想要混入这个小团体,恐怕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至少隔阂便少不得。

舞悠然沉思了片刻,思来想去最终决定,这个案子她可以不正面参与。却是可以在后面给一些帮助。

例如利用自己的药医系统,可以在治疗方面提供帮助。

然后,在仵作方面。也能够给出一些帮忙。

大夫毕竟都是掌握身体一定程度奥秘的人,大夫既然能够为人医治病症。自然也可以从某些特征上反过来推演出病人的症状。

只要利用的合理,舞悠然相信自己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尚大哥,这事情并不是说不知道就可以真的不知道。不过,我可以保证不对外说出我知道的事情,让你们难做。除此之外,若是因为这件事受伤棘手的病人,可以带来给我治疗,相信这点能力我还是有的。”

听舞悠然这般一说。明显都感觉到尚云天竟是微微松了口气,朝她笑着说道:“悠然,实不相瞒,你若是真的不肯帮忙也无可厚非,不过我们还是希望你能够主动要求帮忙。不需要太多,就是能够在调查过程中,遇上棘手的伤势时,可以用你的医术替我多挽回几个手下的兄弟们,那就感激不尽了。这事情毕竟牵扯太多方面的问题,我不太放心。不过。为了不让你牵涉入危险之中,你的允诺我不便对外说起。另外,你的铺子在此事未曾完结之前。暂且低调行事。你就暂且以游医的形式,低调的在苏城里当一名大夫。具体的去的地方,我会想好后告诉你,如此一来,有事找你时,也不怕寻不到人。”

舞悠然耸了耸肩膀,对此并无异议。

“今天你先去准备所需的东西,银两方面……”尚云天欲言又止望向李莫白。

“想来悠然对这些东西早有准备,应该毋须我们的。”李莫白笑望着舞悠然。如此说道,让她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还真是抠门的师爷。居然连这点家当都要舞悠然自己掏腰包。

舞悠然有时都怀疑,这李莫白真的是跟尚云天一样来自京城?

如若不然。怎么可以对这点小钱如此斤斤计较。

“这些东西我自己有所准备,倒是没必要另外折腾,浪费银子。”

“言之有理,言之有理。”李莫白笑着频频点头,惹人频频翻白眼。

上任知府柳大人死后被人嵌入墙壁里头的事情仅是少数的一些人知晓,那些知道内情的人都被尚云天下了死命令,绝对不可流露出去。

不过药铺墙壁倒塌后出现的尸体之事,还是被传了出去,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只能将死者的身份暂且定为无名氏,然后着手让捕快调查此事。

从衙门里出来后,回到巷子的药铺里,铺子里的药材已经送过来,并且张东升都已经将所有药材分好放入药柜之中,哪怕这个时候接受病人,也不用担心开药后,无法拿到药,而是要转道其它的地方去抓药。

“舞大夫,您回来了。”张东升迎上前来,笑着说道,目光不由落向不远处正在打穿墙壁,准备改成一处小后门的衙门院墙,若有所思着。

“张计,铺子里的药材都送过来了?”舞悠然目光一扫,这般问道。

“基础的药材都差不多了,剩下的部分,下午送来,若是您着急着用,也可以跟送药的人说说,想来可以稍微提前一点点。舞大夫,您需要急用药材吗?”张计话说到最后,反问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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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热恋的平安符!

特别章推:

书名:《黄金剩女》

书号:3327136

作者:苗荷

简介:打压傲骄帅哥,鞭策铁血男儿,搞定恶毒辣妹,揭穿阴沉小白花,精彩有爱的人生,从黄金剩女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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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六章 保密

“不忙。铺子里应该有准备好的药箱吧。”

张东升不解舞悠然为何要这样问,却还是如实的应道:“有的。不过除了必备的一套银针外,其它的东西,例如一些基本准备的伤药、或是某些招牌的药,却是需要舞大夫您自个备妥的。”

“没事,有药箱就好,我……”

不等舞悠然继续说下去,巷子口一个捕快背着一个人匆忙而来,身旁则是两个略显狼狈的侍卫。

“大夫,大夫在哪?快来救人。”跑进药铺的捕快完全将舞悠然忽略过去,焦急的喊道。

“把人放在这里。”舞悠然指着如今还空空如也的桌案,示意背着人的捕快将人放到桌子上。

虽然不知道舞悠然的身份,不过见他这般说,而张东升没什么意见,对方也就按着舞悠然的意思这般做了。

“你想干嘛?”只是按着意思做是一回事,但是让不明身份的舞悠然接近自己的兄弟,可就不是对方乐意见到的。

只见那一旁的捕快二话不说就把身子堵在了舞悠然与伤患之间。

“我是大夫。”舞悠然抬眸说道,却是一把将人拨开,或许是大夫二字撼动了捕快的心,舞悠然竟是把眼一扫,联同桌上这位一共四个人,年纪都不算大,也就二十出头的模样,身上的一副虽然跟衙门里的捕快相差无几,却还是有明显的差别,除了领口处未曾绣字外,腰间也没有正式捕快的金属腰牌,而是一块木腰牌,看来应该是衙门里的见习捕快之类的身份。

舞悠然只是一眼就推断出了这四个生面孔的人。

不过对于四人怎会跑到这来求医,舞悠然暂且没时间询问。先救人要紧。

舞悠然看着伤患被包裹着的脖子,眉头不禁皱了皱,不忙着动手。已然先行一步直接做了身体检查。

待得检查结果显露在舞悠然面前时,甚至于让舞悠然都忍不住倒吸一口气。

坑爹的。这小子命也太大了吧。

居然被人一支箭从脖子穿过去,竟然错开了大动脉,只是伤了喉咙,一时半会死不了。

当然,这一时半会是死不了,可若是这箭矢取出来时,没有好的治疗手段,恐怕不足以让人活下来。

一看这状况。舞悠然犯难了。

一点点的失误,这人都会死在自己的手里头。

且不说将人治死了舞悠然自身还要受到药医系统的惩罚,即便是舞悠然,这般根本没有把握的事情,也实在下不了手。

舞悠然的动作一下子停了下来,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舞悠然的身上。

“你不是大夫吗?为什么不赶紧救人?没看到他流了很多血吗?在这般下去,人会死的。”一旁背着人过来的年轻捕快急得催促道。

“小天,冷静点。”身旁的同伴一把拉着说话的年轻捕快,朝着舞悠然歉然的说道:“大夫,请别介意他的无理之处。大家都心急小天的伤势,还望你能够赶紧救人,我们不胜感激。”

“我……”舞悠然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这边动静早已经引来了尚云天三人的注意,这会由李莫白过来看情况,正好从那拆掉的围墙处走了过来。

“悠然,这是怎么回事?”李莫白看到了这四个年轻的捕快,明显都陌生感让他多看了四人一眼,目光落在他们彼此的腰牌上,开口问道:“你们是哪处的见习捕快?指导你们的捕头去了哪?为什么没见到人?”

咦,这四人竟然不是苏城里的见习捕快。李莫白的话里明摆着是对四人感到陌生,方才这般问道。

“阁下是……”

“李莫白。平添苏城衙门师爷,你可以唤我李师爷。”

那年轻的见习捕快神色立刻恭敬些许。正色道:“见过李师爷。我们四人来自山海城,我名庆东,他是张炯,他是曹百,伤了的是小天,我们几人奉命追捕一个犯人,跟着捕头与三位捕快前辈一直从山海城追到了苏城外,哪想到对方在城外设了埋伏,捕头不幸身亡,却在临死前也拼了对方一个重伤,可是我们的兄弟也变成这样,被一箭从侧边穿喉而过。几位前辈身上带伤,去追捕犯人,我们三人带着小天过来求医。只因捕头数年前在此得过治疗,告知我们此处大夫医术颇为不错,而我们身上的银两有限,便直接过来求医。还请李师爷能够请大夫救救他。”庆东说着跪下身子,张炯与曹百也同样跪下求李莫白找大夫救人。

李莫白听完这番话后,也知晓对方没说错,只可惜,当初的大夫早已经去世,如今的铺子也是舞悠然刚盘下来的,连他都对舞悠然的医术都没什么概念,实在无法肯定,她是否能够救得了那脖子被包的跟水桶那么粗的见习捕快。

“你们起来吧,都是同为朝廷办事的人,自然不会见死不救。”

“多谢李师爷。”三人得了李莫白在承诺,却也知道已经是给足他们面子了,便也没说什么,立在一旁,将兄弟的命交给李莫白全权处理。

“悠然,如何?”李莫白见舞悠然沉默的杵在那,也不动手救人,便开口询问道。

“伤得位置太过特殊,一步错步步错,我没什么把握。”

“这么说,你是有办法救人的?几成?”李莫白听出舞悠然话中的转圜,不禁这般问道。

“一成。”舞悠然淡淡的说道。

李莫白看了看桌上的人,再看看伤都位置,也知道就算是一成的把握,那也是很高的了。

“你们怎么看?只有一成的把握能够活下来。”

三人彼此对望了一眼后,由庆东开口道:“一成也好过完全没有的好。还请这位大夫尽力救救小天,他才刚刚当爹!”

庆东这话听得舞悠然很想翻白眼。

她心里头都还在考虑着是否要救,若是要救又该如何救才能够保下这个年轻的见习捕快的性命。

哪想到人家就当作她是害怕承担医疗风险,此刻只求她尽力而为,让她施救。

尤其最后那句,刚刚当爹,还真是给人不小的压力呀。

不过看了看那苍白而年轻的面容,舞悠然心中一叹,最终还是想试试。

毕竟这么年轻的见习捕快就这样死了,实在太可惜了。

回想当初在榕树镇时治疗的小甲,若非遇见舞悠然,又怎好赶上舞悠然的系统升级,恐怕也是个等死的捕快。想来那时的小甲的身份也应该与眼前这个受伤的小天一样,都是见习捕快,还需要等到完成一定程度的任务后,才有可能转正吧。

“小米,这个人的伤势,你说我要如何处理才能够增加他的存活率呢?”舞悠然心中问道。

“主人想如何做就如何做,您心里头不是已经很清楚如何才能够更好的治疗吗?您现在唯一欠缺的至少一个适合的工具。以及兑换几粒丹药便可办到。只是需要耗费部分功德值,只要主人舍得,相信捡回这个人的一条命是没问题的,只是前提下还需要一个助手帮忙。单单只是主人一人,是无法救下此人,可如此一来,主人拥有的一些东西,恐怕就不再是秘密。甚至于一旦曝露出去,就会有很大的危险。主人只要考虑值不值得,是否能够寻的一个值得您信任的人分享些许秘密。”

小米说得没错,想救人,她一个人定是不行,除非有人帮忙。而这个人必须能够替她保密一些事情,否则,还不如果断拒绝此事。

可现如今有谁值得舞悠然相信呢?

木九?

那是慕容谨的人。

他为了护心丹都可以利用人情让蓝雨轩动用苦肉计,若是被他知道她还藏着更深的秘密,结果可想而知。

若是纪嵩或是纪雪在,舞悠然倒是不担心这些事情,可惜这只能想想而已。

此刻也没时间考虑别人,时间不够,拖得越久,这人越是没得救。

如若真要找个适合的人选,舞悠然只会选尚云天这个十五世善人帮忙。

相信他会注重承诺,为她保密。

选择信他,只因为她信系统不会害她。

“我需要一个人帮忙。”

“我来,我来……”庆东三个忙不迭的应道。

舞悠然摇了摇头。

“你们不行。想要救他需要一个我信得过的人。李二哥,帮我找来尚大哥,这么多人里,我暂时只能信他。因为接下来会有些秘密,我需要信得过的守诺之人帮我。”

李莫白眉梢一挑。

舞悠然的顾虑他理解,只是有点不理解为何她会对尚云天这般信任,觉得他会是个值得信任的守诺之人。

可不管原因是什么,救人如救火,李莫白点了点头,立刻派人去找尚云天过来。

很快尚云天就被找过来,路上也听了派过来的捕快讲了大体的内容。

也因此,到了药铺时,尚云天望着舞悠然的双眸却是意外的复杂,还有一种说不出的被信任感。

“我需要做什么,你只管吩咐。只要能够救下这位兄弟,我一切都听你的。”尚云天也不废话,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未完待续)

ps: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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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七章 请求

【稍后半小时,需要更正】

木九?

那是慕容谨的人。

他为了护心丹都可以利用人情让蓝雨轩动用苦肉计,若是被他知道她还藏着更深的秘密,结果可想而知。

若是纪嵩或是纪雪在,舞悠然倒是不担心这些事情,可惜这只能想想而已。

此刻也没时间考虑别人,时间不够,拖得越久,这人越是没得救。

如若真要找个适合的人选,舞悠然只会选尚云天这个十五世善人帮忙。

相信他会注重承诺,为她保密。

选择信他,只因为她信系统不会害她。

“我需要一个人帮忙。”

“我来,我来……”庆东三个忙不迭的应道。

舞悠然摇了摇头。

“你们不行。想要救他需要一个我信得过的人。李二哥,帮我找来尚大哥,这么多人里,我暂时只能信他。因为接下来会有些秘密,我需要信得过的守诺之人帮我。”

李莫白眉梢一挑。

舞悠然的顾虑他理解,只是有点不理解为何她会对尚云天这般信任,觉得他会是个值得信任的守诺之人。

可不管原因是什么,救人如救火,李莫白点了点头,立刻派人去找尚云天过来。

很快尚云天就被找过来,路上也听了派过来的捕快讲了大体的内容。

也因此,到了药铺时,尚云天望着舞悠然的双眸却是意外的复杂,还有一种说不出的被信任感。

“我需要做什么,你只管吩咐。只要能够救下这位兄弟,我一切都听你的。”尚云天也不废话,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

——————————————

舞悠然点了点头。让人先在仵作院里清理了一处房间,铺上了干净的白布后,让人将伤患小天抬到床榻上。一路上大家都是小心翼翼的。

待得人放妥之后,命人将小天脖子上的绷带都解开。

随着绷带都祛除后。看到那穿着脖子过去的箭矢,所有人都忍不住倒吸一口气,就算是仵作本身都忍不住惊讶了。

那样的伤势居然还能够活到这个时候,这简直是奇迹。

而准备医治这样伤势都舞悠然也无疑让仵作院以及苏城衙门中此刻还逗留在仵作院里的人都对她忍不住高看一眼,且不说能否真的将人救活,就是这份胆量,他们都忍不住佩服。

而这些人里,有仵作。有捕快,可以说,若是舞悠然真的把人救活了,虽不敢说药铺是否会火起来,至少舞悠然的医术绝对会被衙门里的捕快们所认同。

那种伤势都可以医治,可想而知,若是以后他们也遭遇了类似程度的伤势,至少到了这里,命便保住了一半,至于剩下的那就只能看老天了。

将人都赶出了屋子。并且关上了门扉,尚云天撸起袖子站在舞悠然的对面。

“需要我怎么做?”

“你等会。”舞悠然说着转身走到一旁拎过来的药箱,只有舞悠然、木九、张东升三人知道。其实这药箱里只有一套银针而已。

不过等舞悠然将药箱当着尚云天的面打开时,一个个瓷瓶被拿了出来,还有一个在他看来,就好似花匠修剪树枝时用的剪子被拿了出来,放在了一旁。

系统出品的特殊剪子,需要在下方垫上一块足够坚硬与高度的石块支撑着剪刀不至于因为用力而偏移位置,最终导致伤患的伤口伤上加伤,这般固定着,虽然伤害也就无法避免。却是降到最低。

“将箭头与翎羽位置减掉,垫上这块石头。免得打滑,伤了他。”舞悠然说着将剪子递给了尚云天。

手握着剪子。稍微试用了一下,尚云天就掌握了这个简单的剪刀用法,不过,为了知晓自己应该使用多少力气,他在屋里取了一根类似粗细的箭矢拿在手里,稍稍用力后,却听得如同拿简单剪白菜菜梗的感觉,异常利落的将一节箭矢剪断,那锋利程度让尚云天都忍不住惊讶了。

他之前还担心不够锋利,琢磨着要不要将内力附着在上头,增加锋利度,不过看眼下的状况,哪怕找个普通人,也没问题。

尚云天这边在试手,舞悠然已经从瓶罐里倒出了偷龙转凤送进去的药,一样样的喂给这个叫做小天的年轻见习捕快服下。

麻醉药是必不可少的,可以减少治疗中带来的痛苦,不至于让人醒来后,痛得挣扎,接着便越挣扎越糟糕,影响治疗。

低度体温药剂服下后,能够降低人体的体温到能够适应的最低温度,让身体进入冬眠状态,减缓血液的流动,如此一来,可以防止拔掉箭矢时造成血液大量喷射的结果,让人流血过多而亡。

造血丹也必不可少,因为功效是属于持续性的,因此服下后会让人体造血功能增强,对于失血过多的人是必不可少的良药。

止血丹对于伤口的愈合在外敷上有着显著的疗效。

喉咙的伤势无法确定能够痊愈,毕竟不是外科手术,舞悠然只能用止血丹加快伤口恢复程度。

一段羊肠线用来缝制伤口,并且将止血丹留在伤口之内,愈合内在伤口,有不至于曝露在外面惹人怀疑。

纱布是必不可少,只需要交代一定时间内不得拆开纱布,倒是发现不了伤口的异常。

一切准备妥当后,方才是治疗的开始。

“剪断箭矢!”

尚云天拿着剪刀认真的处理他的工作,虽然是知府大人,不过很冷静,而且又不是普通的书生,做这种事情很淡定,手也很稳,剪断箭矢那叫一个干净利落。

这边尚云天简短了箭矢后,立刻拿着钳子将箭矢从脖子拉出来,拉出来时,明显感觉到血液喷涌而出,溅了尚云天一脸,衣服上也都是。

尽管如此,他却还是稳稳的做着自己的事情,并未因此而分心,一丝不苟的将箭矢弄出来。

或许因着尚云天认真的态度,伤口除了初时,因为血压的关系喷了一些血之后,血流量降低了不少。

舞悠然立刻动手用磨成粉的止血丹,用缝制成的棉布团沾上药粉后,小心翼翼的抹在伤口处,待得血流量流的差不多的时候,舞悠然知道,伤口中破损的小血管已经愈合,恢复正常的供血作用。

缝制伤口之前,例行公事的检查一遍,确定没有搭错筋或是不妥的地方后,舞悠然才做最后的工作。

肌肉方面的损伤不是一时半会就可以愈合,舞悠然将剩余的止血丹药粉填入伤口之中,开始缝制外层的表皮,用着略显生疏的动作,按照记忆中曾经看过的关于手术缝合的方法开始缝合伤口。

伤口并不大,关键是位置的特殊,缝制的伤口很细密,拇指长宽的伤口硬是缝制了八针,再覆盖上一层事先准备的草药,随着两边的伤口都弄好之后,开始缠绕纱布,擦拭脖子周围的血渍。

一切都弄好之后,舞悠然只觉得眼前有点花,一股子轻微的晕眩感袭来,让舞悠然的脚步微微踉跄下,却是被一双手扶住。

“你没事吧。”尚云天关心的问道。

“没什么,只是太过集中精神,有些精神力消耗过度,稍微休息下就没什么大碍。”舞悠然应道,回以一个淡淡的笑容安慰道。

“我扶你到那边坐下。”

“好。”舞悠然看了不远处的凳子,确实需要坐会,腿有点麻。

落座之后,尚云天端了杯水给舞悠然喝下,落座在她身旁,望着躺在临时搭建的木板床上的小天,已然渐渐恢复平稳有力的呼吸,不由问道:“他没事了,对吗?”

“嗯。”舞悠然点了点头,“是他运气好,没我想象中伤得严重,另外最重要的还是你,你的手很稳,在取箭时,尽量避免伤到更多的伤口,加重治疗的难度,可以说,他的命有一半是你救的。”

“可若是没有高超的医术,我的手就算再稳,也没法子救人。我看得出,你的药效果非常好,那是你自己调配制作的,还是另有渠道?不知道我能不能跟你买一些药?不用太好,只需要较之普通的金创药更胜一筹,价格又不会太贵的金创药。手底下的人有时也会遇上类似这几个来自山海城的见习捕快的意外,若是最初就有这种疗效更好的伤药,也能够增加几分活命的机会。”

“这个自然没问题。开药铺自然是为了治病救人卖药,有你这位知府大人的支持,我可是求之不得。不过,这药我卖给你的价格比市面上的便宜不少,你可不能给我拆台。丑话说前头,就算是亲兄弟,也要明算账的,银子方面可不能少我半分。买多少付多少的银子,不许拿我的药转手卖给别人,别说我事先没有提醒过你,一旦让我知道了,我就断了你的货源,让你亏大本。”

尚云天不禁轻笑出声。

“你好歹也是大夫吧,怎么感觉跟个守财奴差不多,居然怕我拿你的药倒卖给别人。你之前不是说相信我吗?怎么这话听起来可没有一丝相信我的味道。”

舞悠然目光闪了闪,望着尚云天的目光,摆明了不信他没有一丝疑惑存在。(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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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八章 咦?

舞悠然淡淡一笑,不否认也不承认。

“这事我可以为你保密,只是,那工具你想要如何处理?”尚云天问道。

“只要尚大哥可以保密,剩下的事情我自有办法处理。”舞悠然一脸自信的回望尚云天,表示出自己对此时能够完美隐瞒的自信,只要他不说。

藏一样东西,无论如何隐蔽都好,总归会有曝露的时候,除非能够彻底在这个世界上消失,否则,便是有破绽可寻。

尚云天看不出舞悠然的自信从何而来。

只可惜,尚云天根本不知道,他那不太可能的猜测却是舞悠然最大的屏障,也是她系统升级到一级之后赠送的一个小小的随身空间,如同一个小柜子,可以给她很好的存放好东西。若非如此,今日里所需的那些瓶瓶罐的药,也不可能这般迅速而不着痕迹的出现在本来只有一套银针的药箱之中。

到了尚云天的保证,舞悠然松了口气。

再度检查了一下这位年青的见习捕快小天的状况,感觉到他的身体已经慢慢恢复着,算是彻底脱离的危险期。

脖子上的伤势,尤其是喉管处的伤势,也在缓慢的程度恢复着。

打开房门之后,宣布了这次治疗的成功后,衙门与仵作院的人都忍不住倒吸一口气,一双眸子望着舞悠然时,就好似在看一件珍贵的宝物一般,熠熠生辉。

待得尚云天当众宣布,往后若是有急症或是重症,只要找得到舞悠然的人,都会替大家治疗,并且表示将会从舞悠然那处进一批上等金创药。所有捕快没人都会配备一瓶防身,若是仵作院里有人受伤亦可来衙门处领取补贴。

这样的宣布,无疑让所有人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看着舞悠然的目光那是愈发和善了。

“多谢大夫救命之恩,无以为报。还请受我等一拜。”庆东三个山海城的见习捕快看到呼吸均匀的小天之后,一起来到了舞悠然跟前向她磕头拜谢。

舞悠然本不想受这个礼,却是让李莫白拦着,示意她不要拒绝。

见李莫白如此动作,舞悠然也只能受了三人的礼,给他们一个心安。

临近午时,尚云天邀请舞悠然到衙门用膳,舞悠然并未推迟。

可正当她在餐桌上方才起筷不久。府衙内的杂役送来一封信,说是交给舞悠然的。

舞悠然开始还很疑惑,到底是谁找她,不过随着打开信阅读之后,却是不由露出意外之色。

“有事?”尚云天放下了筷子,看到舞悠然的神色开口问道。

“嗯。有个认识的人找我见上一面,恐怕我需要提前离席了。”舞悠然甚是无奈的应道。

“很重要吗?”尚云天不禁问道。

“算是吧。”舞悠然很是无奈的应道,若只是那个家伙到来要见她去不去都无所谓,奈何偏偏带来一个舞悠然在乎的人过来,而且心里头提到的事情。虽然明知道不太可信,却又不能视若无睹。

无奈之下,也只能提前离席了。

“需要帮忙吗?”

“不必了。我可以应付的来,谢谢好意。”

“那行。若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能帮的我都会帮你。”

“嗯。”

舞悠然起身朝三人点了点头,起身离开了餐桌,带着木九离去。

望着舞悠然渐行渐远的背影,李莫白望着身旁有些发呆的好友兼上司,不禁说道:“云天,你莫非对悠然起了别样的心思?”

“没有。”尚云天忙不迭应道,眼神明显有一丝隐晦的闪烁。

李莫白不由轻叹一声。怎会错认他眼中的闪烁之色。

这么多年的朋友,甚至为了他随到了苏城。哪会看不出以往甚少出现在他身上的异常。

之前的治疗帮忙中定然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两人拥有了一个共同的秘密。也随之偏离了初衷,对舞悠然稍稍特别了点。

“云天,她已经是一个孩子的母亲,是别人的女人,是有夫君的人,你可不能逾规了。”李莫白好心的提点,却明显感觉到尚云天身子几不可查的震了下,随后用着甚少有的不耐口吻应道:“你想多了。我不饿了,你们自己慢用,我去书房看看柳大人的案例卷子。”

说着这话,尚云天就离开了餐桌,只是比舞悠然离开的时间稍晚了几分钟而已,而他坐着的位置处,还有半碗饭剩在碗里。

与木九离开了衙门之后,按着信上所示的地点,舞悠然询问了木九是否知道在哪。

得到确切的答案后,二人上马前往赴约地点,苏城玉隆坊的青屏大街所在,来到了一处名为水茗阁的酒楼的门口,将马匹交给了水茗阁中此处接待客人的马夫手里头,问清了君子间的所在,随着阁里负责招待的漂亮侍女,舞悠然被领到了阁里单门独户的贵宾间所在。

刚入了这处小院中,舞悠然一眼就看到了不远处敞开的大厅里,正抱着小安安不时伸出指尖在小安安白嫩的脸蛋上不时逗弄着,惹来小安安开心的欢笑声,甚至伸出小手去抓,顺着唇瓣滴落的口水拉出一条银色的丝线,掉落在小安安胸前的衣襟或是慕容谨的衣服上。

看着并无异样的小安安,舞悠然松口气之余,却也气慕容谨居然拿小安安开玩笑,居然将她骗了过来。

虽然最初就已经感觉到会是引她过来的借口,奈何终究放心不下,还是乖乖按着他的一丝过来了。

“既然来了还杵在门口做什么?这些都是刚刚上桌的饭菜,吃点吗?”慕容谨抬眼望向门口前院子里站着的舞悠然,扬声说道。

舞悠然哼了一声,直接坐到桌旁,看了眼满座的菜式,大部分倒是都合她胃口,也不客气直接吃起来。

刚才在衙门里没吃多少,这一跑过来,肚子也忍不住饿了。

大口的吃饭喝汤,舞悠然先把肚子填饱之后,早已经吩咐木九去吃饭。

原本这般说也不奢望木九会遵从,反倒没想到这次倒是乖乖听话,转身离开。

看了眼走得利索的木九,又看了眼慕容谨,舞悠然了然这一切都是因为慕容家的关系,只能暗叹,果然不是忠心于自己的手下,就不会听话。

吃饱后放下筷子。

舞悠然开门见山的问道:“这般不惜拿小安安当借口把我找到这来,想必不可能会是无聊吧。说说你的目的,猜来猜去的也烦人。”

“难道我找你就非要是有事才可以吗?”慕容谨答非所问,却是引得舞悠然送他白眼一枚。

“无事不登三宝殿,彼此都心知肚明,你我的关系还好不到让你没事找我唠嗑闲聊的程度。若是没点事情用得上我,你会这般屈尊降贵的来找我?甚至于说话都这般客气。我自认不是倾国倾城的大美人,可没本事更没有那份魅力,能得你这般和声和气的与我说话。直接说吧,你的目的。别浪费彼此的时间。”

舞悠然的态度无疑是不友善的,可慕容谨的表现却是毫不在意。

亦或是早有所料,方才有了准备。

“你倒是直白,我若是不直接说实话,恐怕你都会瞧不起我了。”

“知道就好。”

慕容谨不忙开口,而是慢条斯理的先喝了杯茶水,沉默了一下后,方才开口。

“有件事情我本无意让你插手,不过思来想去下,与其另外寻人处理,还不如让你来做。至少你处理起来,不会掺杂不必要的感*彩,应该足以将事情处理妥当。”

“既然最初能那般想,为何后头不继续如此。你这般说,在我听来,用句难听点的话来说,那就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别将自己标榜的多无奈。想要利用我就直说,又不是没猜到这种结果,用不着遮遮掩掩的。那只会让我更看不起你。”

慕容谨抬眸注视着舞悠然片刻,敛了眸。

“那我就直说。我希望你能够与薛晴雨、木芸萱和睦相处,若是能够以姐妹的方式相处,那就真的是帮大忙了。”

“咦?我没听错吧。你居然让我跟那两位郡王之女相处融洽,最好能够姐妹相称。莫非你这是准备收了这两位入庄子,享受齐人之福?不知道你慕容家会给这两位县主姑娘一个怎样的名份呢?可也不对呀,若是真的想这么做,你根本就用不着我,大可自己透露这方面的意思,这两位定然会欣喜欲狂,毕竟人家摆明了就是冲着你来的人,这简直便是称心如意的结果,那还用得着我帮忙。你若是担心子嗣的问题,我跟安安完全可以搬出去住,绝对不打搅你们的。”

慕容谨半敛着的眸子因为舞悠然这一番话后,再度将目光聚焦在舞悠然的身上,那眼里的光芒闪动,仿佛有种想要把舞悠然嘴巴赌上,狠狠教训她的口无遮拦的感觉。

尽管如此,慕容谨最终并未动怒,只是平静的问道:“在你眼里,我就这般饥不择食?”

舞悠然掩嘴轻笑,同样平静的反问道:“你这话说的过了哦。好歹也是县主呀,怎能用饥不择食来形容人家堂堂的郡王之女呢?”(未完待续)

ps:迟来的更新!

感谢热恋的打赏,今日更新暂且到这,不在状况。明日补更回来!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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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 合作(补一)

慕容谨定定的望着舞悠然,一言不发。

舞悠然老神在在,被看得多了,也就淡定了。

“她们本就不是我想要的,若非因着一点原因,这两位根本没机会入我慕容家的庄子。那不是任何人都有资格进来住的。”

舞悠然不禁噗哧一笑。

“这笑话不好笑。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入庄子?你这是逗我笑吧。七星园里的那些姑娘们还不是齐齐聚集在那,怎么着也有半百之数吧。这些人莫非就有资格进入庄子里?我听说,七星园的姑娘们品流复杂,可不一定都是正经的小姐出身,许多贫穷人家或是误落风尘的女子比比皆是,连她们都可以住进七星园,这两位郡王之女又哪来的不够资格了呢?”

“你说这些莫非是存心拆我台?”慕容谨眉梢一挑,看不出有任何的不快,这般问道。

“怎么算是拆台呢?我不过是实话实说而已。莫非你还要否认七星园里的那些姑娘们各个身份都较之这两位郡王之女高?若是我记得没错的话。即便是郡王之女,想要得到县主的身份,若非在皇上太后等跟前甚是得宠的人,那至少也要一个嫡女的身份,不然可没法子得到这么一个身份,享受一个县的税务供养着,掌握着这个县城的最高决策权。怎么琢磨着也不似你所谓的不够资格搭上边,实在让我好奇不已呀。”

“够不够格我说了算,只要我说不够,那便是不够,你只要回答肯还是不肯帮忙就好,咱们也没必要绕来绕去的惹人烦,对吗?”

舞悠然掩嘴轻笑了下。

“你说的倒也没错。整个庄子你是庄主,事情自然是你说的算。我说再多也敌不过你一句话。可是,我为什么要帮你?帮你我又不见得有什么好处。”

“怎会没有好处。只要她们入不得庄子。你就是如今身份在我之下的第一人,慕容家的钱财如何挥霍。你说了,除非我不同意,你爱怎么花就怎么花,我都没意见。难道这不算是好处?”

“有钱花就算是好处吗?可是你也说了,若是你不同意,那就是意味着我还要受制于你。用这种不确定的好处就要换取我的帮忙,还是得罪郡王的风险,怎么看都是亏了。钱不是万能的。可没有钱也是万万不能的。以我自己的本事而言,钱这东西不过是个数目,或多或少也不过是数字的增减而已,实在不值得我为此而冒险,不值得。至于你说的地位,那就更可笑了。连你我都不在乎,一个夫人的称号对我实在没有任何的吸引力。”

舞悠然的拒绝出乎慕容谨的预料之外,更别提她所表现的不在乎并非只是敷衍,而是真的不在乎。

慕容谨不禁望着这样的舞悠然,就好似第一次认识她一般。就那般看了许久。

“三个月。”

“什么?”

“只需要你帮忙应付她们三个月的时间,三个月后,我自己可以解决两人的事情。毋须你操心。至于你的酬劳,只要不过分,我都可以答应你。”

慕容谨的要求让舞悠然心中有些纳闷。

她不明白为何慕容谨非要找她来帮忙这种事情。

既然不想被薛晴雨与木芸萱缠上,为何不直接拒绝,甚至于不带她们到庄子里来,这样不是更加省麻烦。

虽不知慕容谨为了什么,可也隐隐中察觉到他这般做说不定是为了牵制,亦或是拖延时间,而具体的缘由可以猜测的范围太广。实在没法子一下子就找到真实的缘由,可无论如何终归是有目的才会这样做。

舞悠然想了想。让她拖住这两位郡王之女,时间恐怕会花费不少。而她如今并不想因此耽误,能够中尚云天这个功德值翻倍的大杀器身边,挣取更多功德值的大好机会。

“原本这件事情帮忙倒也不成问题,只是,我并不想将时间浪费在这种事情上头。别忘了我是为了什么到的苏城。这药铺才刚刚开始没两天,而我好不容易跟衙门达成合作意向,让我就这般失信于人,我做不到。”

慕容谨脸上的神色有片刻的僵硬,没想到舞悠然会给他这么一个答复。

“你若是觉得亏本,我可以补给你一切都损失,并且依旧承诺事成之后,答应你一个不算太过分的要求,只要三个月的时间。即便如此,你也还是不答应吗?”

“我真的没时间掺和这种事情。正如你有你的理由,我也有我的原因。你不能随意说出你的理由,我也无法告知你我的苦衷,除非拖延的三个月时间里,我毋须花费更多的时间去找这两人,想法子让她们知难而退,倒是可以考虑你的条件。”

舞悠然无奈一叹,怎会看不出慕容谨的不愉快,她无法保证尚云天会在苏城逗留多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有挣取大量翻倍功德值的时候,那她也就只能尽量不让时间浪费在别处地方。

说她守株待兔也好,毕竟她又不是规则的制定者,这些是在无法掌控。

可若是既能够遵守规则,获得自己最渴望的功德值,又可以获得额外的好处,答应这事也不是什么太大的问题。

可若是慕容谨以她的自由为筹码,若是不答应就要动用强制的手段不让她来苏城,如此一来,倒还不如答应他的条件,亦或是改变一些状况,获得一个双赢的局面,也不是说办不到。

舞悠然在心里将有利于自己,不利于自己的因素考虑进来后,却发现自己并未真正掌握主动权,许多地方完全受慕容谨的牵制,端看他是否能够找到牵制点,否则一切都不好说。

“可以。我可以按着你的要求办事,但是你能够保证按着你的意思去做,你就可以为我拖住她们三个月的时间,让她们不来烦我?”

“若是你有足够的魅力,让她们对你爱慕倾心到非你不嫁的程度,我可以保证完成你交代的任务。须知,一个女人若是为了心爱的男人,只要有一丝希望留在那人的身边,无论让她如何做,只要能够说服她,让她觉得这样能够增加几率,我相信只是三个月的时间,她们不会拒绝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达成目标的。只是,你能够保证让她们主动找我,而不是需要我花费更多的时间浪费在与她们周旋上?你又真的确定,她们真的达到对你深情不改,非君不嫁的地步?”

慕容谨沉默了片刻,那是在衡量着什么,仔细考虑了舞悠然提出的问题,推算着他的把握程度。

“给我几日时间,我会达到你的要求。届时,我会告诉她们,我对你有过承诺,若是想要成为我的女人,并且是平妻的身份,就需要你的点头。如此一来,她们会主动找你的可能性已然毋庸置疑。而为了得到你的认可,我无法保证她们会如何做,即便如此,你也愿意帮忙?”

舞悠然淡笑着望向慕容谨。

“只要不是拿我身边的人当筹码,胁迫我答应什么事情,任何的威胁对我来说不成问题。啊,对了,武力胁迫不算,毕竟,我只是大夫,手无缚鸡之力,除非出奇制胜,否则,可应付不来那些武功高强之辈。”

“木九会贴身保护你的安全,在山庄里你不用担心有人会对你下手,至于安安,她们应该不会愚蠢到利用安安来胁迫你,更别提,我不会放任安安出事,即便是在庄子里,暗处也隐藏了不少的好手,保护着孩子的安全。至于那些下人,应该还不至于浪费那些精力在上头,只要你不要表现得太过在乎,问题不大。若是真的不放心,我可以拨给你两个人暗中护着,只要不涉及到性命与躯体残废的危险,她们就不会出手曝露自己。这样的条件,你是否还要跟我说拒绝呢?”

舞悠然想了想,慕容谨提出的条件无疑是最利于舞悠然的,若是再拒绝就显得有些不识好歹了。

“好,只要你能够保证你说的这些,三个月时间而已,我帮你拖住她们,不会让她们有多余的时间去纠缠你。不过,在此之前,或许还需要你的一些配合,届时就算有损你几分庄主的身份,还希望你能够听我的,忍下来。若是做不到,会很不利我计划的实施,坏了你的事情,可就别怪我没事闲提醒过你了。”

“可以。若是需要我的时候,直接让木九通知一声,时间紧迫就写好你要我做的事情,我看到后就会实现处理妥当,若是不急,可以当面详谈。”

“那好。这事就这般敲定了。记住你的承诺,事成之后答应我一个要求。”

“没问题。不过这个要求必须是力所能及的。”

“放心,绝对是你力所能及的事情。只是空口无凭,你什么时候立个字据给我,你的事情就什么时候应下。这样没问题吧。”

“合理!我立刻就能够将字据写给你。”

“求之不得。”(未完待续)

ps:补更昨日第一章!还有补更第二章!未完待续!

感谢热恋打赏的平安符!

关于提问本文是否一女二夫的问题,我只能说,就算拥有两个男人,也会是前任与后任的问题。不存在一女同侍二夫的情况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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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 你说呢(补二)

敲定了合作的意向,慕容谨当场给舞悠然立下了一张字据,将事情缘由与合作成功后,他所需付出的代价写上,并且表明在此期间会无条件配合舞悠然的要求,却是有个但书,那就是只在合作开始前期的时间里,舞悠然必须保证三月内,薛晴雨与木芸萱不会有时间去找他慕容谨,一旦破坏他计划中的事情,合作将会终止。

拿到了字据后,舞悠然将它塞入怀中,借此作为掩饰将东西放入自己那小小的随身空间里。

谈妥了事情后,舞悠然逗弄了一下小安安,也命人将桌上剩余的饭菜都撤下去,二人之间的关系虽然不可能立刻就变得异常融洽,却是较之之前那种冷漠好了许多。

“你跟尚云天很熟?”慕容谨看着抱着小安安,显得慵懒的舞悠然忽而问了这句话。

“还行。”

“我记得你以前根本不认识此人。”

“以前万安镇时认识的一个病人介绍的。正好我的铺子就在衙门与仵作院之间,能够与其打好关系,对我的帮助不小。至少为此药铺的生计不成问题。”舞悠然淡淡的说道,并不准备详细解释,回答的略显庞统。

“你若是觉得那地方不好,大可直接跟我说,我可以给你换个铺面,也费不着与他们打交道,而且那个地方并不是适合开药铺的好去处。”

舞悠然抬眸望向慕容谨,“地方是你给的,这会才说不适合,不觉得多此一举吗?再说了,关系我都打好了,有着衙门中人的关照。也能够省了不少的麻烦。就这般放弃掉,那我之前的努力岂非白费。我并不喜欢半途而废,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你若是担心我会收回你手中的房地契大可放心。我给你的是另外的铺子,绝对在热闹繁华的大街上。”

“没必要。不管我在哪里开药铺。只要我有本事,即便是在深山老林中,依旧会有找上门的病人。而我对自己的医术,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自信。你就毋须多言了。”

“真的不多考虑下?”

“没必要。若是你真的有心,把铺子折成银票送我,我倒是不反对多一点私房钱。”

慕容谨沉默了片刻,“好。晚上我会让管家给你把银子送到院里。”竟是真的将舞悠然的玩笑话当了真。

“那就多谢了。”

拒绝送上门的银子,舞悠然还不至于这么傻。

至于慕容谨说的让她随意花钱的事情。舞悠然倒也不至于真的就肆意花费。

花自己的钱,舞悠然不觉得有什么,哪怕慕容谨送钱上门给她,她收下后如何花销也没有任何心理负担。

反倒是让她随意花销这些送来的银子,她没多少负担,与自己主动花销完全不同个概念。

相处了片刻后,看看时辰,还很早,吃饱后的小安安也安静的睡着了。

随着小安安的睡着,慕容谨也起身准备回去。临走前询问了舞悠然是否要一并回去,得到的答案是否定的,却也没有强求。带着几个手下,抱着安安离开了水茗阁,而舞悠然也在他离开时,协同木九同样在他前脚一走,后脚就跟着同样离开了水茗阁。

重新回到药铺的舞悠然一路上都迎来仵作院与衙门众人善意的笑容,舞悠然也同样一一回予一笑,刚踏入铺子里时,却意外的发现这个时候居然已经有了病人在那候着,随着她的到来而站起身迎过来的人。舞悠然记得这是衙门中李莫白的手下,类似助手的存在。一个三十出头的秀才,身形略显消瘦。习惯性公事公办的张进,衙门里称他张秀才。

“张秀才,你怎么来了?”舞悠然问道,目光却是扫向坐在凳子上候着的病人,普通人都可以看出这些人都是身上或多或少带着一定骨伤的病人,心中多少有些猜测。

“舞大夫,师爷让我带来这些曾经为衙门办事,因为受伤的缘故,不得不在家修养,甚至于自动请辞的捕快们,想说舞大夫既然连那山海城的见习捕快那般撼人听闻的伤势都可以保住性命,想来这些伤势舞大夫即便无法完全治疗好,应该也有一定的法子改善他们的处境,所需费用衙门里都愿意一力承担,还请舞大夫能够帮帮忙。”张进的话音落下,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舞悠然。

虽然觉得舞悠然太过年轻,觉得不一定有多大的本事,可衙门里既然愿意大费周章将他们带过来,哪怕治不好,至少这份心让他们心中一暖,对尚云天这位知府大人还未忘记他们这群为了衙门出生入死的捕快,心存感激。

看出在场之人已然变化的神色,舞悠然都不得不承认李莫白真会做人情,简简单单就收买了一群因公受伤的前任捕快们的心。

舞悠然不忙着回答,而是走到最近的病人的身旁,那是一个腿上还固定着竹板,俨然最近才受了伤,在家修养的中年捕快,将手搭在膝盖上,直接开始着重腿部的状况作出检查。

检查结果显示,此人腿上的伤势恢复速度比较慢,不过矫正的手法却是很老道,只需要安静的修养,三个月内当可痊愈,恢复行走能力。

“张秀才,你们师爷的请求我可以答应,该收多少钱也不会少收一枚铜板,不过,类似这位兄弟的伤势,应该用不着我插手吧。负责的大夫手法非常老道,正骨方面一丝不苟,不曾有任何错误。三个月内当可痊愈。你让这位兄弟跑过来一趟,似乎根本没这个必要吧。”

舞悠然的话让张进脸上微微露出一丝尴尬之色。

“师爷说,你这点药好,让我将受伤的人分次叫来,看看能不能换个药敷上,尽快让伤势愈合,也好尽快回到岗位上,继续为衙门出力。当然,该给的钱不会少。”

张进这话听得舞悠然甚是无语,不过转念一想,也就只有李莫白这位精明的师爷不会浪费任何对自己有利的事情。

从这里低价要求进了一批金创药不说,还要从病人身上节省官府的补贴,真是精打细算的有些不像个男人。

一点都不爽利,对钱财方面还有些小抠门。

可尽管如此都好,至少他所作所为都不是为了中饱私囊,这点倒是让舞悠然不好拒绝。

“算了,既然是你们师爷所求,我也不好不给面子。不过,铺子里的药还未完全齐全,我先给这位兄弟开一副方子,知道烟熏疗法吗?就是将药材烧了,用烧掉的草药形成的烟烘烤受伤的位置,让药性进入受伤的腿部,促进伤势都愈合。原本三个月的恢复期,每日里坚持烟熏一次,可以提前半个月到一个月的时间便可痊愈,具体能快多少,还需要看个人的体质,以及后期的复健效果。哦,对了,复健的意思就是通过一些运动、徒手治疗以及简单器械帮助下,促进受伤部位恢复的方法。”

舞悠然的解释让张进与那些原本只是抱着试试也不亏的心理过来的在任或是离任的捕快们都不由眼睛一亮,突然有种感觉,觉得舞悠然的年轻已经算不得什么,反倒是给人一种高深莫测的味道。

“舞大夫,真的能够减短康复的时间吗?就是通过你的复健与烟熏疗法,真的能够缩短那么多的时间?就不知道这花销方面……”

看着张进那兴奋中带着点犹豫的神情,果然不愧是李莫白的助手,一切为了省钱看齐。

“烟熏的草药我都会采用最适合病人的药材,不会让你们花大价钱的。一番治疗下来,也就跟你们平常治疗的费用差不离。若是超出预料,只要是在我的责任,而不是你们中途让病人作出我禁制去做的事情,所造成的延迟费用,都由我负责。”

“那真是太好了。至于药材方面,就一律从舞大夫您这里抓,预估的花销我禀告了师爷后,立刻就让帐房给您一次性拨款过来,每一份银子都是按着名册上的伤患所需计算,不会少您半个字,只希望他们能够尽快康复便可。”

好家伙。

一听能够加快痊愈的药费与普通药费差不离,这位张进秀才立马灿笑如花,连带着称呼方面,也从平平淡淡的你,变成了尊称的您,恭敬了不少。

“那好吧。我先开方子,姓名。”舞悠然坐在桌子前,提笔准备写名字

“张进!”

舞悠然翻了个白眼,“张秀才,我问的是刚才看的那位的名字,没问你的。”

张进尴尬的嘿嘿笑了下。

“抱歉,一时失误。他名孟奇。”

“嗯。孟奇!年岁!”

“三十二。”

“嗯。”舞悠然点了点头,在方子上标注了孟奇的姓名与年岁后,开始将方子照着系统给出的烟熏草药一五一十的写出来,随后用镇尺压着,免得被风吹跑。

“下一位。”舞悠然写完方子后喊道,随着一个又一个伤患轮流给舞悠然检查,只有前三位乃是较为明显都骨伤,到了第四位时,情况却是略有不同。(未完待续)

ps:补更第二章。接下来的三章更新才是今日的更新内容。

嗷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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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一章 碎骨

“名字。”舞悠然问道。

“董华,二十七。”

略带一丝冰冷的态度,这个二十七岁,尚算年轻的男子有着一张刚毅的面容,深邃的轮廓,眉宇间未老却已然爬上来的白霜渲染了两鬓,这是需要多大的压力,才能够让他年纪轻轻成了少白头。

再看看此人的衣着打扮,身上的布丁不少,洗得泛白的衣裳,看得出家境不错,眉宇间染着一抹郁郁不得志的烦忧。

右手与右腿明显有些许萎缩的状况,再看看衣着上掩不住的摩擦痕迹,明显是骨伤未曾处理妥当,造成恢复不健全,虽然算不得残废,可至少也算是半残的状况,生活方面虽然不成问题,可若是想要做一些体力问题,恐怕这种变形的肢体,已然不足以提供他足够的帮助。

这是个有抱负有原则的年轻人,却因着身体的缘故,郁郁不得志,真是可惜了。

张进是负责安排的人,能够将这个叫做董华的年轻人安排前来一试,想来曾经的董华在衙门里应该有着不错的建树。

就这般被废了,实在太可惜。

再看看剩余的三人,也是属于最初的处理不当留下的骨头在恢复期间畸形长偏了的状况,造成一定影响的病人,只是都没有眼前的董华来得严重。

舞悠然不明白张进为何要第一个安排董华给她看,难道他就不明白,一旦她说治不了,对于剩下的几个同类型,却较轻一些都病人会是怎样的打击吗?

舞悠然侧头望向了张进,见他却是避开他的目光,故作不知的继续盯着他自从报出第一个病人孟奇之后,就拿着的一本册子,在上头写着什么。

“你的伤势,你应该清楚,对吗?”舞悠然收回目光,转而望着董华,如此问道。

“大夫,你是否想说我这样的伤势是不可能再治好,恢复正常了吗?”董华握紧的拳头很是用力,为了让自己不当场失态,他用掌心的痛,减缓胸口的痛楚。

看着极力压抑自己的董华,舞悠然不禁动了恻隐之心。

一个拥有着坚定信念的年轻人,若是就这般看着他自生自灭,陷入绝望之中,自此成了废人一个,实在是令人惋惜的事情。

她想治好他。

一来成全他的执着,二来也是为了提升自己的能力,三来才是那些许的名气。

舞悠然沉默了片刻,就在董华都要绝望的时候,方才缓缓开了口。

“想要恢复倒也不是不可能。”

董华低着的头因为舞悠然的话,瞬间抬起,直视着舞悠然,那双眸子赤红着,有激动、有忐忑,更多的却是害怕希望破灭的小心翼翼。

董华嘴巴张了张,略带干涉的嗓音道:“大夫,真的吗?真的可以恢复?”

舞悠然淡淡一笑,不答反问道:“若我说把握只有五成,哪怕最差也不会比此刻的状况糟糕到哪里去,你会如何?愿意一试吗?”

“愿意。哪怕只有一成的机会,我也愿意一试,更别提是五成。那根本都无需考虑,我也要试上一试。”董华的眼中是坚定,是义无反顾。

“哪怕期间要承受莫大的痛苦,你也不会退却?”舞悠然慎重的问道。

“再大的痛苦我都承受过,哪怕你此刻将我的骨头都敲碎了,我都不会眨一下眼睛,只要大夫你能够治好我,任何痛苦我都能够承受。”董华的坚定并未因为舞悠然简单一句话就有所黯淡,甚至于因她的话,更加坚定了决心。

“既然你有这样大的决心,那就先留在一旁,我给剩下三人看过之后,再来决定治疗你的问题。”

“好。”

董华起身慢慢走到一旁的长凳坐好,静待舞悠然将手头上的处理完毕。

一连三个人检查过后,三人的状况倒是都一样,乃是手骨不正的缘故,导致手臂很难使上力气。

若想完全治疗好,只需要从愈合的伤口处,重新将骨头敲碎后,再佐以适当的药材做成药膏,涂抹之后,可以促进骨头的愈合,这些方子倒是系统给出的药方子,在效果上绝对较之这个世界的大夫开出的方子在疗效上至少好三成的药效。

舞悠然将自己的治疗方案先跟三人说了一遍,因着部分伤势愈合的时间过长,舞悠然自认还没法子掌握的太好,只能找一些人来帮忙。

将自己的要求说出来,张进很快就找了个闲着的捕快过来,按着舞悠然的指示干活。

有人帮忙,在力度、位置上,可以通过系统的检测功能,可以及时调整要求,虽然不一定会好过自己亲自动手,可至少不担心会失误。

练武之人的指力无疑是惊人的,只需要确定了位置后,告诉他们需要注意的事项后,他们都能够达成舞悠然的要求。至少在碎骨方面,拿捏的非常准确,好过自己用锤子来敲打了。

看到这样的效果,舞悠然不禁考虑了下,是否应该让木九来完成自己对于董华的治疗上的碎骨问题。

舞悠然在确定了第一个病人的碎骨后,第二个,第三个病人的结果也令得舞悠然很是满意。

碎骨断裂原先的复合位置后,舞悠然开始调整位置,再三确认后,开始用竹板将其固定之后,放在在预留出的伤口位置,将铺子里拥有的药材简单的捣碎混合之后,敷在病人断骨的位置,当然,三人的草药份量不小,药效虽然也不错,舞悠然却还是想了想,将一粒正骨丹碾碎后溶在一个瓷瓶的水中后,倒了三分之一的份量,增加多一成药效,加快三人的药效吸收。

将三个病人都处理妥当后,舞悠然开始面对董华。

“董华,你若想要恢复,就需要比之前那三人更加彻底的将你原本长歪了的骨头重新敲碎,取出多余的碎骨,缝合了伤口之后,在敷药愈合。在碎骨期间我不能让你服用任何药物,只能靠你硬撑着那种碎骨的痛楚,将你体内多余的骨头透过一道小儿深的伤口取出来,期间的痛苦可想而知。你若是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一旦开始的时候,你若是无法坚持,就会影响你后面的恢复。毕竟,你的伤口已经愈合了不短的时间,只是简单的折断根本无法完美的恢复,还需要弄掉多余增生的骨头,那种痛苦,才是真正的痛,反倒是表面伤口的痛,我可以用药压制。你还确定吗?”

“舞大夫,你放心吧。我不后悔,更不会改变主意。不就是碎骨之痛,我不怕。”

“那好。你这事就算是敲定了,我需要准备一些东西,具体何时为你治疗我会另行通知,你暂且回去。最快明日,最迟一个月内,我会叫你过来。”

“好。”董华沉声应道,那是豁出去的眼神,不成功便成仁。

送走了董华之后,张进走了过来。

“舞大夫,看您之前的架势,莫非董华的那种伤势您真的也能够完全治好?”张进说这话时,目光有些许的闪烁。

“你想说什么就直说,没必要用话来试探我。”舞悠然怎会看不出长进的打算,之所以没立刻应允,不过是觉得答应的太快,不利于自己。

“若是董华的伤势能够痊愈,或许需要舞大夫帮忙救治一些额外的病人。”

“也是属于衙门的?”舞悠然偏着头笑问道,明显听出额外二字代表的意思。

“呃,自然不是。只是一些若是能够治好,绝对能给衙门,甚至于尚大人他们带来一定的好处。自然,我也能够为此获得一定的好处,这好处方面未必会是金银珠宝,至少在人脉上,将会得到不小的帮助。”

“你的意思是希望我利用自己的医术替你们积攒手头上的人脉关系?”舞悠然笑得玩味,看得张进有些不好意思。

“虽说我们能够让对方欠一个人情,可舞大夫您也没有损失呀。至少,你的名字将会在这群人之中传播开来,往后来找你的病人档次方面只会越来越高,对您的铺子而言,将会是一条不可多得的财路。请恕我冒昧,这事情,不管怎看,舞大夫你都不会拒绝才是。”

张进一边说着还不忘一边打量舞悠然的反应,见她竟是一直用那种玩味却又淡定的笑容望着他,一边说着,这声音反倒是越来越小了。

这心里头不停的打着鼓,还真怕因为这番话闹得舞悠然撒手不管衙门的伤患,若真如此,那可就是得不偿失,至少会让李莫白狠狠的批一顿,能不能继续保留如今的地位都不太好说了。

就在张进忐忑不安中,将头颅低得更低是,舞悠然方才开了口。

“若是真的要我答应也不是不可以,要按着我的规矩来办事。还必须让你家大人亲自到我跟前委托我救治对方。至于我的要求也很简单,大奸大恶、奸yin掳掠者不救。而且每次是否答应治疗前,人必须亲自给我看过后,才会告诉你们救不救。治疗之前先支付医药费,多少我说的算。只要能够遵守这几点,其它都不是问题。”R1152

第一百四十二章 且看

听完舞悠然的一番要求后,张进却是忍不住狐疑的望着舞悠然。

看病收钱天经地义,只是,这不救之人的要求,怎就这般古怪。

要求求医之人亲自过来看过后,才决定是否一直可以理解成,若是没有把握治疗的病人不治可以理解。

收了钱后才治病也可以说得过去。

只是,为什么一定要知府大人亲自过来请求?这个要求实在是太奇怪,令人无法理解。

“这个要求我恐怕需要禀告大人之后才能够给您答复。”张进犹豫着,这般说道。

“没事。你大可去征求意见,什么时候答复都没关系,反正我不急。亦或是,等到将董华的伤势完全治疗好之后,你再给答复我也不介意。”舞悠然神色平淡说道,看不出一丝焦躁,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

“那就多谢了。”张进应道,随后寻了个理由回了衙门,而此刻看了看天色,依然是过了申时,酉时将近。

吩咐张东升将铺子里的东西收拾一番,舞悠然招呼着木九离开铺子,起马回庄。

衙门东厢里,听了张进的汇报后,李莫白不由停下了手中的笔,抬眸望着他。

“她真是这么说的?”李莫白问道。

张进点了点头,“舞大夫确实如此要求。师爷,您觉得这样的条件可以答应吗?亦或是先询问了大人的意见再谈?”

李莫白食指轻敲着桌面,笃笃笃的传出富有韵律的节奏,沉思不语。

片刻后。却见他停下手中的动作。已然有了决定。

“这事情不急。她不是说答复的时间可以到董华的伤势痊愈后吗?既然如此,咱们也没必要太过着急。先看看其余人等恢复的状况再做决定也不迟。”

“是,师爷。”张进应道,随即想了想后又再度问道:“那是否需要先跟大人提提此事?”

“不忙。即便要说,至少也要等到咱们能够有把握确定她又足够的实力治好那种伤势后,再作说不迟。贸贸然的说了,以大人对悠然的态度,说不定就直接答应。万一到最后治不好。岂非平白得罪人,得不偿失。”

“还是师爷您考虑的走到,属下不如。”

“你也毋须妄自菲薄。至少能够事先想到这点,从悠然的口中探出她的底线,已经可以给你记一小功,好好干,等到大人荣升之际,将你也一并提拔了,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多谢师爷。”张进立刻笑着行礼,为李莫白画下的这个大饼而高兴雀跃着。

挥手屏退了张进之后。李莫白在东厢里却是不由喃喃低语道:“不救大奸大恶、奸淫掳掠者,这个要求还真是天真。若人真的这般容易分得清。也就不存在那么多冤案了。真是一个天真却又有着几分本事的女子。真不知该说她什么好。”

与此同时,庄子紫之院中,此刻却是来了两位重量级的客人。

“月夫人这是去哪了?为何我们二人前来拜会,却是迟迟不见她出现,莫非是月夫人看不起我们二人,方才故意推脱说不在,让你们这几个下人来打发我们?”薛晴雨终究是比较性急的人,在这里坐了小半天了,却始终不见舞悠然出现,哪怕最初是她自己要求留下,可最终等到现在也没能等到舞悠然,她的耐心也用得差不多了。

更别提今日一直找不到慕容谨的行踪,这无疑让她的心情更加烦躁,根本不如身旁的木芸萱表现的这般淡定与平静。

“薛姑娘,奴婢并未欺瞒您,夫人真的不在庄中,一大早便离开外出办事去了。不到酉时过后,是见不到人的。要不,二位先回去,若是夫人回来后,奴婢定然转告二位来访之事,相信得知后的夫人定会亲自上门拜访二位的。不知二位姑娘意下如何?”

“少拿这种事情来搪塞,我们……”薛晴雨话未说完,却是被一旁的木芸萱按住了手,止了她未完的话语。

薛雨晴不解的望向木芸萱,整个庄子里,除了慕容谨之外,唯有木芸萱的身份与她相当,能够让她有所顾忌,哪怕是舞悠然在她心里的份量都不如木芸萱来得重。

突然被木芸萱这般制止,她反倒是安静下来,想看看木芸萱想要说什么。

“晴雨,我觉得这个奶娘的话想来也不是骗人,咱们这位夫人确实不在庄子里,如若不然也不会避着我们不见。既然她都说酉时之后才会回来,那我们就先等着便是。对了,既然你家夫人不在,小少爷应该在吧,之前只有晴雨见过这慕容家的小少爷,我都还未来得及见上一见,放心,我不会碰他,就看看而已。”木芸萱的话柔柔软软的,态度有很和善,如同软钉子丢过来,令人无法拒绝。

曲音兰知道,相较于薛晴雨,这位木芸萱才是最难应付的主。

“小少爷也不在院里,今天早上由庄主带走,据说是去见夫人了。至于庄主是否会与夫人一起回来,奴婢也实在不清楚,可有点可以肯定,小少爷是确实不在,恐怕是要让二位姑娘失望了。”

曲音兰的直白让薛晴雨的脸色有些不好看,哪怕是木芸萱也有着几分意外之色,倒也不似薛晴雨的那般明显。

因着曲音兰的话,薛晴雨与木芸萱顿时沉默了。

若真是如此,那之前倒是误会了曲音兰,只是,一想到三人若是待会一并回来时,这心里头却明显不好受。

薛晴雨转头望向木芸萱,见她只是沉默了片刻,脸上已然看不出任何的表情,不知在想些什么。

尽管如此,原本脸色不好看的薛晴雨也因着木芸萱的表现慢慢冷静下来。

“既然夫人不在,那我们也先回去院里,届时烦请转告一声我们拜访的事情,就说我们希望有个机会与时间,能够与夫人好好坐下来说说话,认识认识。”木芸萱沉默后,缓缓说了这么一番话。

意外木芸萱的作罢,薛晴雨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奴婢会转告夫人的。”

“那就有劳了。”木芸萱说着朝身旁的丫鬟投去一个示意的眼神,立刻便见丫鬟上前,从怀里摸出了几个赏银的钱袋塞入了曲音兰的手中。

“一点小意思,还请别拒绝。权当初次见面的礼物。”

曲音兰接过了递来的钱袋,福了福身子。

“谢姑娘赏。”

笑着点了点头后,木芸萱起身离开,薛雨晴也随之起身跟上,只是朝外走时几度回头将目光扫向楼上紧闭的房门所在,眼中的神色很不甘。

除了紫之院后,薛晴雨追上了木芸萱,将手搭在她的肩膀上,用力一拉,让她转过身来与她面对面。

“为什么?”薛晴雨不解的问道。

木芸萱挥了挥手,丫鬟们推开一定距离后,只见木芸萱将薛晴雨的手拨开,走到了临近的亭子里,方才开口道:“你想问为什么?”

“你明知道我想问什么。”薛雨晴气道。

“想问我为什么那般轻易离开?想问为什么我们明知道慕容谨就在楼上,却还要耐着性子装作不知?”

薛晴雨点了点头。

“你若是想要闹大可回去,将人闹出来。不过,我可以坦白的告诉你,若是你真的这般做了,那只会让慕容谨离你越来越远。七星园里的女人何其多,你真的以为就我们两人的身份就真的能够肆无忌惮了?郡王之女,一县之主,听起来很不错,可不是每个人都有必要对我们奉承的。至少慕容谨不会是其中一个。若真的想要成为他身边的女人,至少要懂得适可而止。再说了,你真的以为他在那里的事情是不小心泄露给我们知道?别忘了这里是哪里,以谁为主。若非得了他的默许,你觉得那些人真的能够靠一点银子,就泄露自家主子的行踪?若真如此,那就太小看了慕容家的男人们了。”

“你是说,这是试探?”薛雨晴顿时脸色变得不好看的说道。

“是与不是都无所谓,至少今日里,慕容谨没心情应付我们这点却是可以肯定的。你若是不希望在他眼里落下坏印象,最后被送了出去庄子,有些时候,还是要学会装糊涂。”

薛雨晴脸色变了几变,想了许多,却不得不承认,她确实不如木芸萱聪明,不如她对事情看得透彻。

光从上次的事情中就可看出,木芸萱宁愿选择了与那个秦姨娘虚与委蛇,也不随她一并过来,最终闹得她在这里碰了钉子,吃了亏,落了面子不说,明显也让慕容谨对她的态度稍稍疏离了几分。

这般一想,薛雨晴最终也只能默认了木芸萱的话确实在理,寻不着反驳的话语。

看出了薛雨晴的转变,木芸萱伸手握着薛雨晴的手,轻声道:“慕容谨是个聪明又魄力的男人,所以他若是选女人也绝对看不上那种无脑之人。你是我承认都姐妹,自然不会害你。想要真正的得到我们想要的,适当的耐性不可少。相信凭借你我的容貌,绝不会输给一个身份不明却占了夫人身份的女子,你说对吗?”(未完待续。。)

ps:第二更,还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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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三章 亏?

【需要修正,稍后半小时】

光从上次的事情中就可看出,木芸萱宁愿选择了与那个秦姨娘虚与委蛇,也不随她一并过来,最终闹得她在这里碰了钉子,吃了亏,落了面子不说,明显也让慕容谨对她的态度稍稍疏离了几分。

这般一想,薛雨晴最终也只能默认了木芸萱的话确实在理,寻不着反驳的话语。

看出了薛雨晴的转变,木芸萱伸手握着薛雨晴的手,轻声道:“慕容谨是个聪明又魄力的男人,所以他若是选女人也绝对看不上那种无脑之人。你是我承认都姐妹,自然不会害你。想要真正的得到我们想要的,适当的耐性不可少。相信凭借你我的容貌,绝不会输给一个身份不明却占了夫人身份的女子,你说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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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雨晴眼睛一亮,“没错。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都可以因为一个孩子就成了庄子里的夫人,而且我也见过她,容貌很一般的女子,看不出丝毫出众之处。连她这样的女子都能够成为他的女人,以你我的姿色就更没道理会输给她了。”

“那不就是了。对自己有点信心,多点耐心,学聪明点,适当的装糊涂,知道什么时候不能任性妄为,便收起那份任性,做个乖乖的女人待在男人的身边,唯有懂得了这些,才算是聪明的女人,也是咱们现在该做的事情。”

“嗯。我听姐姐的,不管最初的目的是什么,我现在只想成为他的女人这点却是不变的。”

“这才是乖孩子。”木芸萱笑着摸了摸薛雨晴的头,那眼眸望着薛晴雨是温柔,又何尝不是在看一个孩子的眼神,根本就没将她当作威胁。

说了该说的木芸萱二人乖乖的离开了紫之院附近,朝着蓝之院的方向走去。

与此同时,紫之院里,曲音兰在厅里待得片刻后,待得一个丫鬟冲冲跑来,确定的告知她薛晴雨与木芸萱已然朝着蓝之院走去后,方才不由松了口气,也是在此时,方才朝着楼梯处走去,慢慢上了二楼,站在紧闭的房门前敲了敲门。

叩叩叩的敲门声后,屋里传来一道略带几分慵懒的男子应答声。

“进来。”

咿呀的推开了房门,曲音兰低着头迈入屋子,恭敬的站在门口,开口道:“庄主,按照您的意思,二位姑娘已然确定离开了紫之院回了蓝之院。”

“嗯,知道了。夫人回来没?”依旧慵懒的嗓音传来,伴随着窸窸窣窣的声音,明显感觉到远处床榻处有人从床榻上起身到声响,回荡在这空旷的房里。

“夫人还未归来,不过看时辰,想来也快了。”曲音兰应道,说出自己的猜测。

“知道了,下去吧。让人准备清水,我需要梳洗一番。”

“是。”曲音兰应道转身离开,很快就指挥了几个丫鬟将洗漱的用具准备了新的送到了屋里。

此时的慕容谨早已经站在床榻前格挡的屏风前,丫鬟们也迎了过来,将屏风挪到一侧,将漱口水递到慕容谨的身边,拧干了帕子送过来。

漱口后,洗了把脸,慕容谨坐在舞悠然梳妆台前的凳子上,立刻有丫鬟过来,解开了他的发冠,将因为午睡而有些散落的发丝重新梳理顺畅后,戴上了发冠,理顺了慕容谨略有皱褶的衣袍,退到了一旁。

随着慕容谨整理完毕后,床榻上的小安安也自个坐了起来,睡眼惺忪的揉了揉眼睛,那小模样可爱的令人想要捏他的小脸蛋。

或许是因着逐渐长大的缘故,在小安安的脸上已然渐渐有了几分慕容谨的模样,愈发精致的五官,让小安安无论做什么都是这般赏心悦目。

若是舞悠然此刻看着小安安以及站在他旁边的慕容谨时,定然也要忍不住暗叹一句,有一个妖孽般的父亲,多一个妖孽般的儿子真的一点都不奇怪。

又一个注定要祸国殃民的倾城蓝颜要在十几年后,祸害天下无知的少女们了。

慕容谨这边刚整理妥当,正琢磨着是下楼还是在这等着舞悠然回来时,楼下已然传来了丫鬟们行礼声,却是舞悠然回来了。

时间挑的真正好,都毋须慕容作出任何选择了。

蹬蹬蹬的上楼声响起,不过片刻功夫,舞悠然已然站在了门口。

刚踏入房门,迎上的却是小安安与慕容谨并排而坐的声音,那一大一小的身影,几乎相同的神情,恍惚间就好似两个慕容谨出现在面前,只是一个大一个小,神情几近相同,才有了这般的错觉。

舞悠然的到来,在她微微一愣的那会,屋里的丫鬟们都识趣的全数退下,露给两人一个独处的空间,哪怕是木九与曲音兰也已经下了楼。

看着瞬间空了四周,舞悠然心中却是有几分好笑。

权当这是慕容谨事先吩咐的,要不然怎么可能退得这么快。

回想了下那些丫鬟离开时手里头拿的东西,舞悠然不禁偏着头望向慕容谨,眨了眨眼睛,微微挑了下眉梢。

“你该不会之前就在我的屋里睡下刚醒的吧。”

“你是我的夫人,我只是在自己的夫人屋里睡下而已,有何不妥?”慕容谨问得理所当然,让舞悠然甚是无语。

“确实,你喜欢在哪里睡我都没意见。反正整个庄子都是你的,你睡哪里,我哪敢有意见,敢说一个不妥。只是,如今这里已经被你划给我来,往后若是想要做什么,能否事先知会一声。突然的出现,让我有些措手不及。虽然我们此刻也算是合作的关系,还是希望你能不能稍微尊重我一点?”

慕容谨温温一笑。

“你只是希望我能够实现知会你一声,就算是对你的尊重?”

舞悠然目光微微一晃,因为慕容眼这温温的笑容,而晃了神,竟是不由陷入了片刻的失神中。

失神的瞬间也不过短暂的几秒,很快回过神来的舞悠然,心中莫名有点不太舒服的感觉。

“你以为我所求的尊重会是什么?”舞悠然狠狠瞪了慕容谨一眼,却没想过因为之前的缘故,这一眼瞪得不如她想象中的凶狠,反倒是有那么一丝别样的意味,出乎慕容谨的意料之外,没想到她还有这般女人的时候。

“我所求的只是一个能够尊重我的意见与想法,而不是自顾自的**者。我所求想来都简单,只是有些人喜欢将它复杂化罢了。”舞悠然走到一旁的茶几处,给自己倒了杯茶水。

“你的要求确实不过分,甚至可以说是简单。以后我会注意的,定会尽可能的尊重你,毕竟有时也会遇上不得已的状况,无法事前征求你的意见。”

“非常事情非常处理,这点我倒是不会那般小气。不过,你怎么会跑来我这里?别说是为了陪安安,这个借口可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也没什么,就是为了到你这里避祸而已。你不是说让她们觉得你在我心里有着更重的份量吗?我觉得,能够让她们有着更深刻的体会,就是让她们有种将我从你这里抢走的错觉,然后再打破她们的这种错觉,重新回到你的身边,如此一来就更能体现你的魅力,让她们更加相信你的话,也方便你后头的计划。若是需要人手,直接找管家,将你的要求提出,他会替你安排最妥当的人帮你。如此一来,一切也可以事半功倍。你觉得呢?”

“倒也不失为一个好法子。只是这般绕来绕去的,你就不怕被人识破,据我所知薛雨晴这位尚且不足为虑,可是木芸萱这位可不像是一个愚蠢的女人,你觉得她会发现不了其中可能存在的破绽?”

“正因为她聪明,就更不能那般轻而易举的上门,至少也要一点前因后果之类的状况,让她将一切都当作理所当然的发展。届时,我会安排一个人无意间泄露你我曾经发生过的一切的人,将你我的相识,相知,相惜,到安安的出身,以及你这些时日的失踪,寻一个妥当而理所当然的故事,断断续续的透露给她们。增加你我之间在庄子里发生的反反复复的那些状况,给出一个令她们信服的合理解释。”

“即便是七星园里对我曾经的传闻?一个曾经是七星园长大的丫鬟,一个早年被庄子里的人收养后,不知怎么攀上你这位庄子,飞上枝头变凤凰变凤凰的传闻,也能够因为你编造的那个故事而遮掩?”舞悠然挑眉问道。

不是她不相信他能够做得很好,而是七星园里的传闻,从木芸萱赶来之时,就拜访秦锦绣时,舞悠然可不认为木芸萱真的没有听闻哪怕一丝的传闻。

只要这事情传入木芸萱的耳中,不管真假如何,都会给慕容谨的计划带来很大的破绽,端看他想要如何弥补,否则,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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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四章 闹啥

不亏的事?

舞悠然真的狠狠地想踹慕容谨一脚。

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不是当事人不知道当事人心情。

旁观者就懂得幸灾乐祸,或是一笑而过,哪想到当事人的心酸与纠结。

哪怕她也算半个旁观者,可架不住顶着这么一个躯体,挨了事情的边。

不过,慕容谨这番话琢磨下来,舞悠然倒是琢磨出点味道。

他居然会发誓保证二者不是同一个人,那也就是说,这么一个人确实存在,只是因为那个丫鬟与本尊的容貌相似,才被误认了?

只是,要拥有怎样的相似度才会让人错认成这样。

怎么着也要达到几乎是双胞胎的程度吧。

也不知道该说本尊好运还是歹命咯。

毕竟,若是真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说不定,两者的命运会因为离的太近,而发生意想不到的转折。

如此一想,舞悠然也顿时有些无语了。

“这事情你能够解决最好,其它的就按着事先说的那样进行吧。”

慕容谨轻嗯了声,两人之间的交谈就算是告一段落。

晚饭时,慕容谨留在紫之院中吃饭,今日里的他变得温柔体贴,望着舞悠然的双眸是那般的全神贯注,唇角挂着柔柔的笑容,让原本就能够迷倒万千的容颜,散发出更加魅惑人的韵味,看得一旁的丫鬟与仆人们都忍不住频频失神,若非对于自身的工作早已经刻入了骨子里,估摸着今天的晚餐定会乱糟糟的。

看着慕容谨那张风靡万千的容颜,舞悠然不禁心中一叹。

这个男人的长相,果然是让人羡慕嫉妒恨呀。

不过能够让这么一个男人为她这么一个长相平凡的女子服务,舞悠然就算明知道只是二人的演戏,也要忍不住有种飘飘然的感觉了。

一餐饭吃得还算惬意,看在外人的眼里,这才像是一家三口和乐融融的样子。

夜渐渐深了,慕容谨一直留在院子里,一点离开的意思都没有。

眼看着都快到熄灯的时候了,他竟是还坐在楼下池边,一副没有要走的意思。

小安安已然在小床睡下,舞悠然让曲音兰几个奶娘先回房睡觉,只留下两个守夜的丫鬟在楼道处候着。

“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回去你的院子?这是想闹啥呢?”舞悠然掩嘴轻笑着问道,语气带着几分调侃的味道。

慕容谨抬眸望向舞悠然,清浅一笑,随即起了身走到了舞悠然跟前,拉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拉到了自己身旁坐下,身子与他紧挨着,稍稍调整了一下角度,凑到她耳边轻语道:“演戏演全套,若是我这般离去,岂非之前的努力都算白费。别动,楼上还有丫鬟盯着,你不希望让她们看出咱们之间的不愉快吧”

舞悠然抬眸扫向二楼栏杆处,果然看见楼道口两双眸子瞪大了往这边看,却也随之压低了嗓音。

“你到底想怎样?”

“很简单。今晚在你屋里住一宿,放心,我不会碰你。那张床那般大,睡个四五人都不成问题,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天一亮,我就走。”

舞悠然不禁眉头一蹙,话是那样说,可心里头还是不太舒服。

虽然有这么一位大美男陪睡,也不算太亏,可是感觉上就差了许多。

“怎么?你怕了?”

舞悠然把眸子瞬间瞪大,望着慕容谨那似笑非笑的挑衅目光,顿时就觉得脑子一下子炸了,连她自个都没想到自己会那般冲动。

“怕?我会怕你?我是担心你会怕了我。怕我会把你这位英俊非凡的庄主给吃干抹净,怕你会因此缠上我,要我负责,那可就不好玩了。”

话一说完,舞悠然自己把自己弄囧了。

冲动是魔鬼呀,果然如此。

她怎么就突然一激动,就口不择言了呢?

丢脸,真是丢脸丢大发了。

舞悠然此刻恨不得找个地洞转进去,丢人呀。

“哈哈……”慕容谨微愣之后,却是大笑起来,那笑声传得很远,估摸着院外的人都可以听见他这肆无忌惮的笑声,也可以从笑声中听出慕容谨此刻的开心,那种纯粹发自内心的开心。

舞悠然被慕容谨笑得脸上火辣辣的,一把伸手捂住了他的嘴,想要堵住他的笑声。

可待得真的把慕容谨的嘴捂住后,掌心处传来的温热触感却是更加让舞悠然觉得那叫一个浑身不自在,连带着慕容谨望着她的眸子,似乎也因着背光的缘故变得愈发深邃,好似能够将她看穿一般,浑身那叫一个不自在。

慕容谨伸手将捂着唇瓣的小手拨下,笑着伸手敲了敲舞悠然的额头,轻笑着说道:“夫人,时候不早了,与为夫一道安歇吧。”说至此还不忘顿了顿话音,将头微微压下些许,道:“当然,若是夫人按耐不住,为夫也会从了夫人,绝不要夫人负责,你尽管吃干抹净便是。”

舞悠然只觉得有种脑充血的感觉,耳朵里嗡嗡作响,真的是羞死人也。

但更多的还是对慕容谨居然在这事上挖苦她,直接起身在慕容谨的脚板上尽可能使劲的踩了下,方才瞪了他一眼,什么都没说,却算是默许慕容谨留下,转身上了楼。

上到二楼时,两个丫鬟低着头恭敬的行礼,却依旧看得出二人微微耸动的肩膀,俨然是将她刚才那小家子气的行为看在眼里,当作是夫妻间的趣味,虽然是笑,却是替舞悠然与慕容谨关系融洽而笑,倒也没有任何恶意。

回了房中,舞悠然褪下最外层的衣衫,穿了一套单薄透气,却又包裹了全身的里衣爬上了床榻,滚到床铺里头躺下。

静悄悄的房间里,小安安微弱的呼吸声清晰可辨,舞悠然就那般躺着,只觉得感官在这种环境下,变得格外灵敏,好似扩大了无数倍的听觉,仿似还能够听见某处角落里,一只小白蚁正在一下一下的啃食着木头,啃得咯咯直响。

咿呀的开门声传来,舞悠然连自己都没发觉,在那一瞬间自己的身子微微紧绷了下。

在心底啐了自己一口,舞悠然暗骂自己大惊小怪。

慕容谨还不到饥不择食的地步,才不会白痴到碰她分毫。

床铺轻微的颤动了下,却是有人躺了下来,只是背后那道注视的目光,让舞悠然很不舒服,凭白的加速了心跳的速度。

他不会是那种人的,不会是的。

一遍遍的在心里催眠自己,告诉自己慕容谨不会碰她,他只是为了与她合作才故意留下,虽是同床,却绝对分的一清二楚,不会越过那条楚河汉界的分界线。

就在舞悠然慢慢说服自己,放软了身子,渐渐被睡意笼罩后,一只手臂越到过了中间的被褥,覆在了舞悠然的腰肢,一下子就将她从床铺角落,拽入了一个炙热的怀抱之中,一个尖削的下巴抵在她的颈项,呼着热气,用着一丝舞悠然也不解的,硬生生将怒气压抑着的语调,开口道:“离得那么远做什么?既然是夫妻,自然要睡在一起。被人瞧见你睡到角落里,还指不定要如何说我呢。”

熟悉的声音,却是截然相反的感觉。

舞悠然觉得自己这是要疯了,要不然怎会有种临场换人的感觉。

就好似前一刻在楼下畅怀大笑的男人与此刻霸道的将她捞入怀中的男人完全是截然相反的两个人。

“你是慕容谨?”舞悠然沉声问道,明显感觉到腰间的手臂突然加重的几分力道,感觉就要将她拦腰折成两段一般,力气大得差点没把隔夜饭都吐出来。

“我是你儿子的亲爹,你觉得我会是谁?”压低的嗓音,沉沉的,夹杂着沉闷的怒火咬牙切齿的在舞悠然耳边响起。

舞悠然微微松了口气,伸手去掰腰间的手臂。

“慕容谨,松手,你弄疼我了。咱们事先说好了的,只是演戏罢了。我跟你还没熟到那种程度。我劝你还是适可而止。不然,这事情我绝对撒手不管,让你被那两位缠住无法脱身,你再来求我,我也不会答应与你合作的。还不放手!”舞悠然说着狠狠一巴掌抽打在腰间的手臂上,也把话放下,就看慕容谨自个的选择了。

片刻后,手臂缓缓松开,还了舞悠然一个自由。

扭动下身子滚回到自己床榻的靠墙位置,舞悠然转过身来,背靠着墙壁望着床边处可见黑暗中身形轮廓勾勒出的身影,淡淡的说道:“还算你识趣,不然,定要把你的事情搅糊了。别怀疑,我发起疯来,连我自个都怕。绝对的不顾一切,哪怕损人不利己。你还是赶紧睡吧,明日还要早起呢。我可没闲工夫陪你玩。”

舞悠然说着打了个哈欠,拖了凉被的一角垫在肚子上,不过片刻就睡着了。

待得舞悠然睡着之后,却见床榻上躺着的人影坐起身来。

一双熠熠生辉的眸子,在黑暗中好似可以看清舞悠然一般,盯着她看了许久,随后起了身,开门走了出去。

“好好守着,我去外头走走,迟些回来。夫人若是醒来问起,就这般说。”

“是,庄主。”r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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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五章 兄弟

离开了紫之院的慕容谨直接来到了本馆左边的那处院子所在,只见院子的厅里,一道修长的身影正背对着慕容谨站在那,头微微仰着,似乎在想事,以至于连慕容谨的到来也毫无所知。

只见慕容谨快步上前,一把搭在那人的肩膀上,随着对方转身后,直接一拳头就朝着对方的脸上揍去,直接将人打得踉跄几步倒退着撞到了桌子,方才止了势头,只是唇角处已然被拳头打破,留下了一道血渍,缓缓抬眸望向揍人的慕容谨。

“大哥,我做错什么了吗?为何这样对我?”直视着慕容谨的面容漾着费解之色,只是擦了下唇角的血渍,眼眸中并无任何的恨意,脸上的神情云淡风轻的,根本不在乎这么一点点伤势。

可若舞悠然此时此刻在此,定会惊讶的掩嘴,一脸不敢置信的望着眼前这两张一模一样的面容,还有那一模一样的装扮,震惊的说不出话,随后想到很多很多的事情,想通很多以往不通的问题。

只可惜,舞悠然此时此刻不会出现在这里,也不可能会出现。

“你还敢问我你做错了什么?”慕容谨一把揪住这张与自己相同的面容,将他拉到跟前,“你我之间明明说好,只是由你处理我不擅长的方面,与她谈妥条件,让她帮我,可你自己做了什么?”

“大哥,我做了什么了?我一直按着你我之间的约定,跟她没有一丝逾越的地方,为何你要这样质疑我?我是你弟弟,为你出过生入过死,难道这些都不足以让你相信我与她之间的清白?最初的时候我就跟你说过,你们之间的事情最好自己与她坦诚不公,是你犹豫不决,觉得自己不擅长这些,让我帮你。甚至于,你还借助我的身份与她接近,想要获得她的谅解。可是现在呢?提议时你出的,你明知道我们之前不过演戏,根本就不存在什么。你若觉得我不可信,那我们现在就去跟她坦言。我做回我的慕容谨,你还是你的慕容烨,我的大哥。届时不管她叫什么,都只会是我的大嫂,安安的娘亲。一切回归原点,你的事情,我不想掺和了。”

慕容谨变得不冷静了,一番话说得激动无比,就好似要将心里头积压的一切通过这种方式倾吐出来,不吐不快。

慕容烨听着慕容谨的话,原本发热的脑子也不由冷静下来,甚至于望着慕容谨唇角的血渍,眼中不由闪过愧疚之色。

或许是说了这番话之后,慕容谨的激动也缓缓平复下来,看到了自己大哥那眼中的后悔与愧疚,不由轻叹了一声。

“大哥,当初那件事你也不是故意的,只是不小心弄错了对象才会如此。只是,你不觉得此刻的自己已然偏离了最初的想法,对她看得越来越重了吗?莫非,大哥是打算让她成为我的大嫂,名正言顺娶进门的大嫂?”慕容谨说至最后,连他自己都不明白,为何那句最普通的询问,从口中说出,胸口会有这般闷闷的沉重感。

是因为他也存着几分愧疚,还是有着别样的缘由,慕容谨实在不敢想,也害怕去深究。

他怕深究后的结果,会让他无法承受。

慕容烨神色几度变换,可若是说否认,他又真的说不出口。

自从那次的意外之后,他都快要忘记那个记忆中倔强而有着自己的傲气的女子时,命运却又是这般爱开玩笑,竟让他在那种必杀的局势中重遇到她,还成了他的救命恩人。

第一次的相遇,她女扮男装,为了救那些村民性命,义无反顾救了性命垂危时的他。

她不会知道他那时因为伤势都缘故,似梦似醒时,只觉得那张略显模糊的面容有种说不出的熟悉感,尤其那双对于男子来说,本就略显娇小的手抚过他的胸膛,在他伤口处游移时,那专注的眸子,便不由刻在了脑海中,压在了深处。

醒来后,她如同受惊的小兔子般,惶恐不安着,眼里看着他的眼眸,哪怕极力掩饰,依旧看得出对他的恐惧,或许是害怕这双眸子的主人竟会是个男子,而且还会令他产生以往不曾有过的动摇,这让他不由自主的想逃。

第二次的重遇,原本只是无聊看看热闹,却哪想到会看见她遭遇那种事情。

那时的她是那般的绝望,是那般的无助,按着他原本的性子是可以不理会的,只是那身上的印记却是让他无法忽视,出手救了她,可哪想到居然被摆了一道,看走了眼。

原本一切应该到此结束,不会再有交集时,却又让他得知她竟是未死,甚至于连他都孩子也活得好好的,而且还发现她因为伤势失了记忆,忘了前尘过往,顺带挖掘出那两次的相遇,为何她会对他毫无印象,一切原因都是她忘了他,忘得那叫一个彻底。

若是第一次时,她记得曾经的一切,会否会不顾一切要了他的命呢?

慕容烨此刻想想,还真是有这个可能性。

是他一直都未曾了解过她,还是她一直都隐藏的很好,她居然懂得医术,好似还不低。

不过略微琢磨下,却也算是正常。

童家本就是医学世家,她出身这个家族,哪怕不受待见,只要有那个天赋,自学成才又有什么不可能的。

想得越多,慕容烨的心情越是复杂,也越发的清楚,因为前后的差距,还有那她对他的不屑一顾,竟是让他在不知不觉中遗失了自己的心,牵挂在了现如今的她身上,这个改名舞悠然的她身上。

可笑直至此刻,他才看清了自己的感情,清楚了那总会因她而上升的怒气所谓何来。

一切都是因为他的在乎。

他吃醋了,也嫉妒了弟弟与她相处时的融洽。

明明是同一张脸,为何她会如此差别对待。

“大哥!”看着愣了神的慕容烨,慕容谨有些担心的唤了句,生怕慕容烨钻了牛角尖,做出什么糊涂事来。

“不用担心,我没事,只是被你一番话点醒了而已。”慕容谨忽而换上一副苦笑的表情,坐在一旁的凳子上,眼神望向不知名的方向,眸光荡漾。

“瑾,你知道你大哥我的性子很多时候都是这般风风火火的,刚才打了你真是对不起,我给你道歉。”

“大哥,你没事吧。”慕容烨的话让慕容谨心惊肉跳的,失常的让他忍不住担心。

“傻小子,你哥我还能有什么事情。我说是想通了一些事情,便是想通了一些事情。你刚才不是问我悠然是否要当你名正言顺的大嫂,那你觉得呢?她是否有资格当你大嫂?”慕容烨目光微微一亮,兴致勃勃的问道。

慕容谨微微一愣,因为慕容烨这突如其来的询问而愣住了,却也随之有些慌了。

“大哥,你开玩笑的吧。”

慕容烨瞪了慕容谨一眼,虎着脸道:“你觉得我像是开玩笑?反正我与她之间已经有了安安这个孩子,给她一个名正言顺的名分又如何?更别提说,你大哥我刚才才发现,自己是真的看上了这个失了记忆后,令人耳目一新的小女人,小大夫。之前那般冲动揍了你,你也别笑话,我是真的吃醋了。觉得她面对你时能够心平气和,面对我时就跟刺猬一般,让我有些受不了,才会一不小心冲动了。如今想想,会如此,还是以前不明就里,还是用那副火爆的臭脾气待她,如今想想,换作谁都会是哪种态度。所以,我想要学学你,慢慢的心平气和下来与她相处,你觉得会不会大大改善我们两人之间的关系?等到此间事了后,我再坦白这事,她就算生气,应该也会稍稍消气吧。”

慕容谨就这般认真的听完了慕容烨的一番话,沉默了片刻。

“大哥,你是认真的?”

“还能作假?喜欢便是喜欢,你大哥我像是拿这种事情开玩笑的人吗?”慕容烨不愉快的瞪了慕容谨一眼。

“若真如此,我劝你还是不要那么快坦言你我合伙骗她的事情。虽说她失了以往的记忆,整个人就好似变了个人一般。但是我可以感觉得出,她最是厌恶被人这般欺骗,除非大哥你有把握让……”慕容谨顿了顿话音,琢磨着该如何称呼舞悠然才更恰当一点,最终只是顿了下话音后,便接着说道:“除非大哥你有把握让悠然爱上你,爱你爱到愿意包容你的欺骗,否则,我劝你还是不要说,而我们两人也要尽量的不能以同个面孔出现,她是个聪明的女子,一旦发现破绽,说不定一切就完了。”

慕容烨沉默着点了点头。

“你这话在理。别说是她,哪怕是你我也不喜欢被人欺骗,这点可以理解。不过,一切都是善意的谎言,我相信她会谅解的。待得适合的时机到来,我会告诉她,会让她成为我这辈子唯一的妻,届时她应该会原谅我们这个无伤大雅的欺瞒的。”r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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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六章 古怪

【如果喜欢本书,还请支持正版!本章为防盗版章节,稍后两小时更正!建议明日再看!】

离开了紫之院的慕容谨直接来到了本馆左边的那处院子所在,只见院子的厅里,一道修长的身影正背对着慕容谨站在那,头微微仰着,似乎在想事,以至于连慕容谨的到来也毫无所知。

只见慕容谨快步上前,一把搭在那人的肩膀上,随着对方转身后,直接一拳头就朝着对方的脸上揍去,直接将人打得踉跄几步倒退着撞到了桌子,方才止了势头,只是唇角处已然被拳头打破,留下了一道血渍,缓缓抬眸望向揍人的慕容谨。

“大哥,我做错什么了吗?为何这样对我?”直视着慕容谨的面容漾着费解之色,只是擦了下唇角的血渍,眼眸中并无任何的恨意,脸上的神情云淡风轻的,根本不在乎这么一点点伤势。

可若舞悠然此时此刻在此,定会惊讶的掩嘴,一脸不敢置信的望着眼前这两张一模一样的面容,还有那一模一样的装扮,震惊的说不出话,随后想到很多很多的事情,想通很多以往不通的问题。

只可惜,舞悠然此时此刻不会出现在这里,也不可能会出现。

“你还敢问我你做错了什么?”慕容谨一把揪住这张与自己相同的面容,将他拉到跟前,“你我之间明明说好,只是由你处理我不擅长的方面,与她谈妥条件,让她帮我。可你自己做了什么?”

“大哥。我做了什么了?我一直按着你我之间的约定。跟她没有一丝逾越的地方,为何你要这样质疑我?我是你弟弟,为你出过生入过死,难道这些都不足以让你相信我与她之间的清白?最初的时候我就跟你说过,你们之间的事情最好自己与她坦诚不公,是你犹豫不决,觉得自己不擅长这些,让我帮你。甚至于。你还借助我的身份与她接近,想要获得她的谅解。可是现在呢?提议时你出的,你明知道我们之前不过演戏,根本就不存在什么。你若觉得我不可信,那我们现在就去跟她坦言。我做回我的慕容谨,你还是你的慕容烨,我的大哥。届时不管她叫什么,都只会是我的大嫂,安安的娘亲。一切回归原点,你的事情。我不想掺和了。”

慕容谨变得不冷静了,一番话说得激动无比。就好似要将心里头积压的一切通过这种方式倾吐出来,不吐不快。

慕容烨听着慕容谨的话,原本发热的脑子也不由冷静下来,甚至于望着慕容谨唇角的血渍,眼中不由闪过愧疚之色。

或许是说了这番话之后,慕容谨的激动也缓缓平复下来,看到了自己大哥那眼中的后悔与愧疚,不由轻叹了一声。

“大哥,当初那件事你也不是故意的,只是不小心弄错了对象才会如此。只是,你不觉得此刻的自己已然偏离了最初的想法,对她看得越来越重了吗?莫非,大哥是打算让她成为我的大嫂,名正言顺娶进门的大嫂?”慕容谨说至最后,连他自己都不明白,为何那句最普通的询问,从口中说出,胸口会有这般闷闷的沉重感。

是因为他也存着几分愧疚,还是有着别样的缘由,慕容谨实在不敢想,也害怕去深究。

他怕深究后的结果,会让他无法承受。

慕容烨神色几度变换,可若是说否认,他又真的说不出口。

自从那次的意外之后,他都快要忘记那个记忆中倔强而有着自己的傲气的女子时,命运却又是这般爱开玩笑,竟让他在那种必杀的局势中重遇到她,还成了他的救命恩人。

第一次的相遇,她女扮男装,为了救那些村民性命,义无反顾救了性命垂危时的他。

她不会知道他那时因为伤势都缘故,似梦似醒时,只觉得那张略显模糊的面容有种说不出的熟悉感,尤其那双对于男子来说,本就略显娇小的手抚过他的胸膛,在他伤口处游移时,那专注的眸子,便不由刻在了脑海中,压在了深处。

醒来后,她如同受惊的小兔子般,惶恐不安着,眼里看着他的眼眸,哪怕极力掩饰,依旧看得出对他的恐惧,或许是害怕这双眸子的主人竟会是个男子,而且还会令他产生以往不曾有过的动摇,这让他不由自主的想逃。

第二次的重遇,原本只是无聊看看热闹,却哪想到会看见她遭遇那种事情。

那时的她是那般的绝望,是那般的无助,按着他原本的性子是可以不理会的,只是那身上的印记却是让他无法忽视,出手救了她,可哪想到居然被摆了一道,看走了眼。

原本一切应该到此结束,不会再有交集时,却又让他得知她竟是未死,甚至于连他都孩子也活得好好的,而且还发现她因为伤势失了记忆,忘了前尘过往,顺带挖掘出那两次的相遇,为何她会对他毫无印象,一切原因都是她忘了他,忘得那叫一个彻底。

若是第一次时,她记得曾经的一切,会否会不顾一切要了他的命呢?

慕容烨此刻想想,还真是有这个可能性。

是他一直都未曾了解过她,还是她一直都隐藏的很好,她居然懂得医术,好似还不低。

不过略微琢磨下,却也算是正常。

童家本就是医学世家,她出身这个家族,哪怕不受待见,只要有那个天赋,自学成才又有什么不可能的。

想得越多,慕容烨的心情越是复杂,也越发的清楚,因为前后的差距,还有那她对他的不屑一顾,竟是让他在不知不觉中遗失了自己的心,牵挂在了现如今的她身上,这个改名舞悠然的她身上。

可笑直至此刻,他才看清了自己的感情,清楚了那总会因她而上升的怒气所谓何来。

一切都是因为他的在乎。

他吃醋了,也嫉妒了弟弟与她相处时的融洽。

明明是同一张脸,为何她会如此差别对待。

“大哥!”看着愣了神的慕容烨,慕容谨有些担心的唤了句,生怕慕容烨钻了牛角尖,做出什么糊涂事来。

“不用担心,我没事,只是被你一番话点醒了而已。”慕容谨忽而换上一副苦笑的表情,坐在一旁的凳子上,眼神望向不知名的方向,眸光荡漾。

“瑾,你知道你大哥我的性子很多时候都是这般风风火火的,刚才打了你真是对不起,我给你道歉。”

“大哥,你没事吧。”慕容烨的话让慕容谨心惊肉跳的,失常的让他忍不住担心。

“傻小子,你哥我还能有什么事情。我说是想通了一些事情,便是想通了一些事情。你刚才不是问我悠然是否要当你名正言顺的大嫂,那你觉得呢?她是否有资格当你大嫂?”慕容烨目光微微一亮,兴致勃勃的问道。

慕容谨微微一愣,因为慕容烨这突如其来的询问而愣住了,却也随之有些慌了。

“大哥,你开玩笑的吧。”

慕容烨瞪了慕容谨一眼,虎着脸道:“你觉得我像是开玩笑?反正我与她之间已经有了安安这个孩子,给她一个名正言顺的名分又如何?更别提说,你大哥我刚才才发现,自己是真的看上了这个失了记忆后,令人耳目一新的小女人,小大夫。之前那般冲动揍了你,你也别笑话,我是真的吃醋了。觉得她面对你时能够心平气和,面对我时就跟刺猬一般,让我有些受不了,才会一不小心冲动了。如今想想,会如此,还是以前不明就里,还是用那副火爆的臭脾气待她,如今想想,换作谁都会是哪种态度。所以,我想要学学你,慢慢的心平气和下来与她相处,你觉得会不会大大改善我们两人之间的关系?等到此间事了后,我再坦白这事,她就算生气,应该也会稍稍消气吧。”

慕容谨就这般认真的听完了慕容烨的一番话,沉默了片刻。

“大哥,你是认真的?”

“还能作假?喜欢便是喜欢,你大哥我像是拿这种事情开玩笑的人吗?”慕容烨不愉快的瞪了慕容谨一眼。

“若真如此,我劝你还是不要那么快坦言你我合伙骗她的事情。虽说她失了以往的记忆,整个人就好似变了个人一般。但是我可以感觉得出,她最是厌恶被人这般欺骗,除非大哥你有把握让……”慕容谨顿了顿话音,琢磨着该如何称呼舞悠然才更恰当一点,最终只是顿了下话音后,便接着说道:“除非大哥你有把握让悠然爱上你,爱你爱到愿意包容你的欺骗,否则,我劝你还是不要说,而我们两人也要尽量的不能以同个面孔出现,她是个聪明的女子,一旦发现破绽,说不定一切就完了。”

慕容烨沉默着点了点头。

“你这话在理。别说是她,哪怕是你我也不喜欢被人欺骗,这点可以理解。不过,一切都是善意的谎言,我相信她会谅解的。待得适合的时机到来,我会告诉她,会让她成为我这辈子唯一的妻,届时她应该会原谅我们这个无伤大雅的欺瞒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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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七章 好多

慕容谨盯着舞悠然看,那目光虽然算不得炙热,却也会因为看的久了,而让人变得不太舒服。

“你看我做什么?问你话呢?”舞悠然被盯得不舒服,一脚踹在慕容谨的小腿上,借此让他回神,转移注意力。

“晚上会准备一场宴席,你准备下届时陪我出席,招待下她们。你好歹也是庄里唯一的夫人,算是半个女主人,只有你也来了,这次招待才算是正规。”

“除了这之外,没有其它的?”舞悠然不禁问道。

“一般而言主人家都会准备节目,不过这些管家会处理,用不着你费心。就是担心宴会期间,二人会突然要求登台献艺,若是那个时候,身为客人的她们都表了态,一旦开口让你也上场,为了我的面子,你恐怕也要想个节目。不一定要如何出众,至少也要看得过去,你就乘着今日好好想想,需要准备什么东西,可以找管家代为安排。”

舞悠然微微一愣,还真没想到会碰上这事情。

不过转念一想也对。

身为主人家,若是主动上场表演,这客人做不做表态,是否也要露一手客人可以自行决定。

可若是反过来的时候,身为主人家,光是这个身份都不好弱了气势。怎么着也要露一手,哪怕真的不如对方都好,至少输人不输阵。

有的时候未必拼的是一个高低,而是一份胆量,一份气魄。

可舞悠然思来想去,却发现自己貌似能够拿得出手的东西真不多。

唱歌跳舞这类东西根本就不是她说擅长的,最多也就是会一点,琴棋书画方面。也就毛笔字还不错,画画方面也倒还行。

可这些才艺对于郡王之女的那两位来说肯定不够看的。

能够在郡王众多女儿之中脱颖而出,夺得县主称号的嫡女。至少这方面的造诣绝不会差到那里去。

自己选这个,无疑是找死。

如此一琢磨。只觉得士气低落,甚是无奈。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不成?”慕容谨见舞悠然眉头微蹙的样子,不禁担忧的问道。

“只是突然想到没什么拿得出手的才艺,若是真的遇上你说的那样,真的要我上台表演,恐怕会很丢人。”舞悠然无奈一叹,不想承认都难,与其到了那时说不行。还不如视线说出来,指不定还会有办法挽救。

“我说是多大的事情呢。我记得你的琴弹得不错,直接弹首曲子不就过关了?”慕容谨不以为然的应道。

“弹琴?我还会这?”舞悠然挑眉说道,一副大惊小怪之色。

慕容谨脸色微微一僵,不由皱了皱眉头,“你该不会失忆后,连弹琴都忘了吧。”

“还真有可能。”舞悠然干笑一声。

本尊连记忆都未曾留给舞悠然多少,更别提什么才艺了。

按着她以前那水准,还是不要丢人现眼的好。

总不能表演书法吧。

可就算是表演书法,就她那只能忽悠忽悠普通人。一旦遇见名门闺秀的女子,虽不至于自取其辱,可也没有多少出彩之处。

如此一想。舞悠然还真是有些纠结了。

“船到桥头自然直,这事有我,你放心做你的事情,若真的到了那程度,我替你遮掩了。”慕容谨突然冒出来的话,却是将事情揽到了自己身上,大出舞悠然的意料之外。

虽是如此,舞悠然也算是不喜欢复杂化的人,就权当慕容谨这是早有自己的想法。之前那样跟她提起这事,估摸着是为了试探她一番。

为的就是看看若是替她安排节目。可会让她感到不高兴。

如此一想,舞悠然看着慕容谨的眼神也渐渐变得顺眼了许多。只觉得这个男人,倒也不是那般令人讨厌。

结束了有点闹腾的早餐,舞悠然亲了亲小安安后,带着一丝不舍,领着木九再度出了门。

今日里还是如昨日一样骑马离开,为的只是方便回来的时候节省时间。

策马离开庄子,舞悠然与木九如同昨日一般入了城,在清晨略显喧闹的广河大街上,直接下马步行。

一边走还不忘看到喜欢的卖吃食的铺子,从里面或多或少的买了些零嘴到了衙门口。

不等舞悠然二人拴马,立刻就有衙门的仆役过来帮忙,将二人的马匹拉到衙门的专用马厩之中照料,那态度与昨日天壤有别。

对于衙门这边的热情,舞悠然只是略微一琢磨便已明了。

定是因着昨日舞悠然治疗的伤患的缘故,让衙门里的人对她改了态度不说,甚至将她当作了衙门聘请的荣誉大夫,专门负责他们的伤势治疗。

虽说这个想法有些误会,可若是贸然解释却又容易得罪人,干脆将错就错,省掉不必要的麻烦。

舞悠然如此一想,唤上拎好东西的木九入了巷子,朝舞悠然的药铺走去。

刚拐歪朝巷子一看。

乖乖,门口居然排了长队,至少也有个**条的长凳直接从屋里延伸出来。

一个个病人或多或少身上都有伤势,年岁从六七岁的孩童到七八十岁的老翁。若说三四十左右的青壮年倒是好猜,想来是曾经在衙门里当过差,因伤免职的人员。

估摸着若非捕快,就是升堂衙役,不过以捕快的高危操作来说,身上带伤的是捕快的几率大些。

至于那些守守门扉,升升堂,带带犯人,甚至偶尔到仵作院搭把手,抬抬尸体什么的,能够受的伤有限,估摸着这群人里,抛出老少的,大部分应该是捕快出生。

至于那些老少爷们,恐怕是家里人拾缀着过来碰碰运气的吧。

舞悠然与木九的出现,让排队的人齐刷刷的往后瞧,待得发现竟是两个年轻的小青年时,所有人又全数转过身。回复到来时的模样,静静的排着队,唯有一些好奇的小孩会探头望着舞悠然与木九。眼里头是好奇。

看着这些病人的反应,舞悠然不禁笑了。

年纪惹的祸呀。

太年轻了。人家根本不将你当回事,只当你也是来看病的人,自然没什么心情与你攀谈。又不认识。

拎着吃的东西舞悠然跟木九慢慢走到药铺门口,还不等她迈腿进去,一个明显是病人家属的年轻人一把就将舞悠然拦住了。

“这位兄弟,若是来看病的,还请后头排队。”

“我不是……”

未等舞悠然把话说完,却是被打断。只见这年轻小伙目光落在舞悠然身后拎着东西都木九受伤,低头一看,忽而露出同情之色拍了拍舞悠然的肩膀。

“兄弟,若是送礼你这东西实在太寒碜,拿得出手也只是丢人现眼而言。听兄弟一句话,乖乖排队去。”

自来熟的年轻小伙苦口婆心的劝说,明摆着是个有些正义感,却又略显龟毛的家伙,若覅额看着舞悠然年纪太轻,也不至于开口说这话。

舞悠然被这人闹得苦笑不已。正待解释时,铺子里的张东升随即看到被人拦在铺子门口的舞悠然,立马从柜台后头钻了出来。屁颠颠的走到了舞悠然的跟前,笑着说道:“舞大夫,您可算来了,今日不知怎么的,就来了这么多的病人,都是一些骨伤的病人,需要您给看看。”

张东升一句舞大夫,无疑将等了有些时候的病人们齐刷刷的抬眼注视过来,待得发现之前被他们忽视掉年轻人竟会是这个药铺传闻的那个舞大夫。或多或少的人脸上,都因为舞悠然的年轻。露出狐疑之色。

若非介绍他们来的人言之凿凿,并且信誓旦旦在这里看过这些伤势后。明显感觉到骨伤方面有了很大的不同,例如以往正骨后休养期间的痛楚,经过一次治疗就不怎么疼了,又如一些以往愈合了后,手臂显得歪歪使不上劲的人,这会虽然重新把骨头折断后,再矫正,可至少动动手指头之类的事情较之以往顺畅了不少,更别提,还听说要给那已经废了几年的董华,治疗那种伤势,还保证可以治好的承诺,一些关心家中一些意外受伤的亲人的人,就活络了心思,准备过来试一试,便也有了今早上的排队状况。

当然,这些人之中,也有以往为了公事受伤在家,被安排过来诊治的捕快。

虽然这些都是因为衙门里的意思才来的,可至少昨日先过来的那群人还是识得,自然也问了状况,图个心安。

舞悠然看了看屋里绕了一大圈排队治疗的病人都直接拐着弯绕到门外巷子里了,不过,从过来时她心里头都已经有数。

确实都是骨伤的病患,受伤程度不算或轻或重。

孩子的伤势简单,正骨后加上本就长身体的缘由,愈合方面会比大人好,就是一些长歪的孩子的手腿骨若是想要重新断开接上,这痛苦定是少不得。

一想到这,舞悠然觉得有必要准备一些局部麻醉药给孩子,不然,光是那疼,舞悠然自己想想都难受,更别提看着孩子硬生生的承受着。

买回来的零嘴是没法子吃了,舞悠然直接让张东升准备个盒子,将她买回来的东西装着放入柜台里,有空闲的时候再吃不迟。(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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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读者问,七星园里的女人到底是哥哥的还是弟弟的女人,我想在回答之前,问问大家,这女人是哥哥还是弟弟有什么差别吗?至于风铃是谁的女儿,大家希望她是谁的女儿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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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八章 我想

“木九,待会治疗的时候,有些断骨的活要你来做,按着我的指示来做。昨**也看到了,力度方面,你觉得可疑控制到位吗?”

木九很意外舞悠然会这般问她。

昨日里那几个治疗的病人,舞悠然就不成让她帮忙,而是寻了衙门里的捕快来做。她还以为舞悠然并不希望她插手她的事情,却没想到舞悠然会在这个时候问她这个问题。

木九的意外之色也只是瞬间,随即敛去。

人又恢复原本那种冷冷酷酷的样子,只是点了点头,算是回答了舞悠然的问题。

“我刚才稍微看了下,几个孩子的骨伤都需要重新正骨,对于孩子的骨头,在力度上你有没有把握一次性达到我的要求?”舞悠然再度问道。

木九一听孩子,眉头微不可查的皱了下,开口道:“也要折断后重新矫正?”

“没错。若是不折断后重新矫正,骨头就会一直歪下去,长大后对孩子不利。放心,我有把握做得好。另外我还会准备一些药,在准备做的时候,让孩子感觉不到疼痛,如此一来能够让你在折断股托的时候毋须顾虑孩子会因为疼痛挣扎,加重伤势。只要你能够做得干脆,我也能够省掉不少麻烦呐。”

“嗯,我明白了。”

见木九答应了此事,舞悠然也开始准备所需的东西,不过在此之前,事先跟前来的病人交代一声,得到大家都谅解之后,方才动手忙碌起来。

约莫花费了小半个时辰,该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妥当,其中最多的还是用于矫正过后用来敷的药,直接抓好后,捣碎了了,装在一个诺大的海碗之中,足足弄了三大碗,为的就是给带回那些正骨的病人用的。

原本舞悠然还琢磨着该用什么法子弄些麻醉药,可以减轻病人断骨时的痛苦,又不至于影响到伤势都恢复。

最终在询问了小米之后,被推荐了一套麻醉针法供舞悠然学习。

这套针法若是完整版施展下来,以舞悠然的身体素质,哪怕有系统的辅助,到最后定然会累的够呛,至少在精神力方面,肯定会因为所需的精神力,而变得萎靡不振。

幸亏这次所需要施展的针法,只是局部麻醉效果,不过这选针方面,却不能随意什么针都可以,而是一律采用五寸长0.45毫米粗细的毫针,多少按着部位的不同使用不同的数量。

而想要达到麻醉效果,就需要有效的阻断神经传输能力,并且起到一定的麻痹作用。

另外为了不影响治疗的效果,骨伤需要重新断开的位置,不能有针在一定范围内碍事。

如此一来,若是手腕手肘的断裂,就需要麻醉一条臂膀,唯有如此,治疗起来才不至于碍事。

至于主躯干的伤势,非全身麻痹不可,不过以药铺来的人之中,倒也没这类严重的病人存在,倒是毋须这般麻烦。

正好这次前来看病的病人中,小孩都基本上集中在一堆,属于队伍中上的位置排着,前头都是大人,而且骨伤类也有好几个,倒是非常适合舞悠然练习一下麻醉的效果。

待得渐渐熟手之后,舞悠然目光微微一闪,立刻想到了自己的薄弱项不正是武力值偏低,许多时候跟这个各类高手飘过的世界而言,她就是别人碗中的菜,随意拿捏。

这会得了这套针法,虽然最初的出发点是减轻病人的痛苦,可若是运用得当,搭配上一些药物的使用,不正是非常好的护身手段?

当然,想要真正达到想要的效果,还是需要一定的练习,至少要将全套针法学会才能考虑剩下的完善问题。

舞悠然这个想法在脑海中成型后,暂且被她压下,当务之急还是先治好当前这些病人骨伤。

从第一个病人过来检查后,舞悠然开始处理对方的伤势,因为一开始麻醉针法的不熟练,多少会看得人有些眉梢直挑跳。

幸亏开始的几个都是硬汉子,虽然疼,但是跟自己本身的伤势比起来,这点疼却是再忍耐之内,倒也不曾闹出太大的动静。

接连看过七个伤患后,舞悠然心里头已经多少有了数。

而此刻的麻醉针法也有了一定的成效,熟练度虽不算是百分百,可至少应对这些骨伤,在止痛方面已经一个比一个高了。

第八个病人刚落座时,舞悠然一抬头,倒是没想到这么快就到了今日里第一个检查的孩子,而且很是巧合的是,这个孩子竟然是之前在门口将舞悠然拦住的那个年轻小伙一同来的。

舞悠然看到那年轻小伙时,不禁露出一抹玩味的笑意,看得人家心里头胆战心惊的。

“舞大夫,我,我,我之前真不知道是您,还望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将我所的那些浑话都忘了。我知道您是有本事的人,还望您可以认真治好我弟的伤,只要治得好,您想怎么着,我都接着,绝对不吭一声。”被盯得有些发毛的年轻小伙,顿时急得误将舞悠然的好奇当作了对他之前所为的不满,苦着一张脸求道,只差给舞悠然跪下了。

“紧张什么,我又没说怪你之前的举动,别忙着自己把自己吓到。再说了你之前所谓也没什么错。我铺子里看病,除非是急症,人快不行了可以插队外,之前怎么排的就怎么排,一旦不顾着我的警告乱来,这样的人我才不会医治。你就放一百个心吧,该怎么治就该怎么治。”

“谢谢大夫,谢谢大夫。”年轻小伙忙不迭的道谢。

“你叫什么?是做什么的?”舞悠然制止了对方继续下去快要跪下的动作,这般问道。

“我叫张凯,在香满楼当过一段时日的伙计,只可惜太过木讷,不懂得看人下菜,结果得罪了人,这会在家闲着,正好听说舞大夫您这医术了得,专治骨伤,这不就带着我堂弟来试试。这抱着孩子的是我叔,孩子叫阿林,今天七岁,这伤势是三年前弄伤的,当时请的大夫不好,骨头没接好,如今孩子年岁渐长,才发现手脚歪斜的根本不好走路,舞大夫您看看能不能治好不?”张凯说着,就把孩子的手臂与腿露出来,明显看得出小腿位置,腿骨歪斜的都出现折角了,这种至少折角了三十度的骨头,根本不足以支撑孩子行走的力度,再加上几年的缺少运动,两条腿,一粗一细,一目了然。

再加上手骨内凹的弧度,明显是二度骨折,再加上治疗不当,整条手臂往身子蜷曲,能使上劲才怪。

舞悠然看了看这叫阿林的男孩子,明显感觉到他的畏惧,恐怕因为这模样没少受同龄孩子的排斥,造成如今略显自闭、自卑的状况。

“等我先给孩子看看再说。”舞悠然笑着安抚略显紧张的张凯,朝着阿林柔声说道:“阿林,想不想以后跟伙伴们跑跑停停到好处玩耍?”

原本还有些胆怯的阿林抬头看了舞悠然一眼,明显是因为她这问话而心动,有了些许的反应,可也只是有反应,并未开口回答他的问题。

舞悠然不气馁,继续问道:“若是阿林想要变成小伙伴那样正常的孩子,就要亲口告诉我,不然,我都不知道该不该帮阿林了,真是苦恼了。”

舞悠然的话让铺子里的病人与家属们都瞪大了眸子,眼神中不约而同都闪过一丝胡闹,一丝不稳重的评价,反倒是那些孩子们原本还有些怕,可这会见到舞悠然这位大哥哥大夫,决然对一个与之年龄相近的孩子这般亲切,原本心里头的忐忑与不安似乎也慢慢减淡了不少,不似大人们因此露出有些无法苟同的神色。

舞悠然自然注意到药铺里的氛围,可她也实在懒得解释什么。

成年人与小孩的心态怎能一并而论,就算再逆天的孩子都好,也需要一个循序渐进的程度,才会慢慢转变过来,更别提来的这几个孩子又非那些高门大户,可没那么深的心机,单纯而天真,也会因为未知而害怕。

更别提身上的伤势已经让孩子畏惧了,若是治疗的时候,还让乖孩子产生恐惧,总归是不好的。

与其一本正经治疗,还不如融入孩子,让他们信任自己,如此一来才能够事半功倍。

“真,真的吗?”阿林怯懦的嗓音响起,眨着眼怯怯的看着舞悠然,忐忑不安着,也有些许的渴望在眼中闪动着。

舞悠然露齿一笑,笑眯了眸子,点了点头道:“当然是真的的了。就不知道阿林想不想变成正常的小伙伴的样子呢?想不想以后也可以随意的跑跑停停,到山里抓知了,到小溪里抓鱼,甚至于跟着小伙伴上学堂,听教书的先生上课,学做学问,以后当个厉害的人物?”

或许是被舞悠然构建的蓝图所吸引,原本还有些畏缩的阿林慢慢从父亲的怀中挪开了些许位置,直勾勾的望着舞悠然,略微挣扎了下,道:“我想出屋子跟人玩耍,我也想去溪里抓鱼,也想能够跟大伙一起上学堂,我想。”r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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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九章 动手

【本章需要更正,稍后至少半小时!】

“木九,待会治疗的时候,有些断骨的活要你来做,按着我的指示来做。昨日你也看到了,力度方面,你觉得可疑控制到位吗?”

木九很意外舞悠然会这般问她。

昨日里那几个治疗的病人,舞悠然就不成让她帮忙,而是寻了衙门里的捕快来做。她还以为舞悠然并不希望她插手她的事情,却没想到舞悠然会在这个时候问她这个问题。

木九的意外之色也只是瞬间,随即敛去。

人又恢复原本那种冷冷酷酷的样子,只是点了点头,算是回答了舞悠然的问题。

“我刚才稍微看了下,几个孩子的骨伤都需要重新正骨,对于孩子的骨头,在力度上你有没有把握一次性达到我的要求?”舞悠然再度问道。

木九一听孩子,眉头微不可查的皱了下,开口道:“也要折断后重新矫正?”

“没错。若是不折断后重新矫正,骨头就会一直歪下去,长大后对孩子不利。放心,我有把握做得好。另外我还会准备一些药,在准备做的时候,让孩子感觉不到疼痛,如此一来能够让你在折断股托的时候毋须顾虑孩子会因为疼痛挣扎,加重伤势。只要你能够做得干脆,我也能够省掉不少麻烦呐。”

“嗯,我明白了。”

见木九答应了此事,舞悠然也开始准备所需的东西,不过在此之前。事先跟前来的病人交代一声。得到大家都谅解之后。方才动手忙碌起来。

约莫花费了小半个时辰,该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妥当,其中最多的还是用于矫正过后用来敷的药,直接抓好后,捣碎了了,装在一个诺大的海碗之中,足足弄了三大碗,为的就是给带回那些正骨的病人用的。

原本舞悠然还琢磨着该用什么法子弄些麻醉药。可以减轻病人断骨时的痛苦,又不至于影响到伤势都恢复。

最终在询问了小米之后,被推荐了一套麻醉针法供舞悠然学习。

这套针法若是完整版施展下来,以舞悠然的身体素质,哪怕有系统的辅助,到最后定然会累的够呛,至少在精神力方面,肯定会因为所需的精神力,而变得萎靡不振。

幸亏这次所需要施展的针法,只是局部麻醉效果。不过这选针方面,却不能随意什么针都可以。而是一律采用五寸长0.45毫米粗细的毫针,多少按着部位的不同使用不同的数量。

而想要达到麻醉效果,就需要有效的阻断神经传输能力,并且起到一定的麻痹作用。

另外为了不影响治疗的效果,骨伤需要重新断开的位置,不能有针在一定范围内碍事。

如此一来,若是手腕手肘的断裂,就需要麻醉一条臂膀,唯有如此,治疗起来才不至于碍事。

至于主躯干的伤势,非全身麻痹不可,不过以药铺来的人之中,倒也没这类严重的病人存在,倒是毋须这般麻烦。

正好这次前来看病的病人中,小孩都基本上集中在一堆,属于队伍中上的位置排着,前头都是大人,而且骨伤类也有好几个,倒是非常适合舞悠然练习一下麻醉的效果。

待得渐渐熟手之后,舞悠然目光微微一闪,立刻想到了自己的薄弱项不正是武力值偏低,许多时候跟这个各类高手飘过的世界而言,她就是别人碗中的菜,随意拿捏。

这会得了这套针法,虽然最初的出发点是减轻病人的痛苦,可若是运用得当,搭配上一些药物的使用,不正是非常好的护身手段?

当然,想要真正达到想要的效果,还是需要一定的练习,至少要将全套针法学会才能考虑剩下的完善问题。

舞悠然这个想法在脑海中成型后,暂且被她压下,当务之急还是先治好当前这些病人骨伤。

从第一个病人过来检查后,舞悠然开始处理对方的伤势,因为一开始麻醉针法的不熟练,多少会看得人有些眉梢直挑跳。

幸亏开始的几个都是硬汉子,虽然疼,但是跟自己本身的伤势比起来,这点疼却是再忍耐之内,倒也不曾闹出太大的动静。

接连看过七个伤患后,舞悠然心里头已经多少有了数。

而此刻的麻醉针法也有了一定的成效,熟练度虽不算是百分百,可至少应对这些骨伤,在止痛方面已经一个比一个高了。

第八个病人刚落座时,舞悠然一抬头,倒是没想到这么快就到了今日里第一个检查的孩子,而且很是巧合的是,这个孩子竟然是之前在门口将舞悠然拦住的那个年轻小伙一同来的。

舞悠然看到那年轻小伙时,不禁露出一抹玩味的笑意,看得人家心里头胆战心惊的。

“舞大夫,我,我,我之前真不知道是您,还望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将我所的那些浑话都忘了。我知道您是有本事的人,还望您可以认真治好我弟的伤,只要治得好,您想怎么着,我都接着,绝对不吭一声。”被盯得有些发毛的年轻小伙,顿时急得误将舞悠然的好奇当作了对他之前所为的不满,苦着一张脸求道,只差给舞悠然跪下了。

“紧张什么,我又没说怪你之前的举动,别忙着自己把自己吓到。再说了你之前所谓也没什么错。我铺子里看病,除非是急症,人快不行了可以插队外,之前怎么排的就怎么排,一旦不顾着我的警告乱来,这样的人我才不会医治。你就放一百个心吧,该怎么治就该怎么治。”

“谢谢大夫,谢谢大夫。”年轻小伙忙不迭的道谢。

“你叫什么?是做什么的?”舞悠然制止了对方继续下去快要跪下的动作,这般问道。

“我叫张凯,在香满楼当过一段时日的伙计,只可惜太过木讷,不懂得看人下菜,结果得罪了人,这会在家闲着,正好听说舞大夫您这医术了得,专治骨伤,这不就带着我堂弟来试试。这抱着孩子的是我叔,孩子叫阿林,今天七岁,这伤势是三年前弄伤的,当时请的大夫不好,骨头没接好,如今孩子年岁渐长,才发现手脚歪斜的根本不好走路,舞大夫您看看能不能治好不?”张凯说着,就把孩子的手臂与腿露出来,明显看得出小腿位置,腿骨歪斜的都出现折角了,这种至少折角了三十度的骨头,根本不足以支撑孩子行走的力度,再加上几年的缺少运动,两条腿,一粗一细,一目了然。

再加上手骨内凹的弧度,明显是二度骨折,再加上治疗不当,整条手臂往身子蜷曲,能使上劲才怪。

舞悠然看了看这叫阿林的男孩子,明显感觉到他的畏惧,恐怕因为这模样没少受同龄孩子的排斥,造成如今略显自闭、自卑的状况。

“等我先给孩子看看再说。”舞悠然笑着安抚略显紧张的张凯,朝着阿林柔声说道:“阿林,想不想以后跟伙伴们跑跑停停到好处玩耍?”

原本还有些胆怯的阿林抬头看了舞悠然一眼,明显是因为她这问话而心动,有了些许的反应,可也只是有反应,并未开口回答他的问题。

舞悠然不气馁,继续问道:“若是阿林想要变成小伙伴那样正常的孩子,就要亲口告诉我,不然,我都不知道该不该帮阿林了,真是苦恼了。”

舞悠然的话让铺子里的病人与家属们都瞪大了眸子,眼神中不约而同都闪过一丝胡闹,一丝不稳重的评价,反倒是那些孩子们原本还有些怕,可这会见到舞悠然这位大哥哥大夫,决然对一个与之年龄相近的孩子这般亲切,原本心里头的忐忑与不安似乎也慢慢减淡了不少,不似大人们因此露出有些无法苟同的神色。

舞悠然自然注意到药铺里的氛围,可她也实在懒得解释什么。

成年人与小孩的心态怎能一并而论,就算再逆天的孩子都好,也需要一个循序渐进的程度,才会慢慢转变过来,更别提来的这几个孩子又非那些高门大户,可没那么深的心机,单纯而天真,也会因为未知而害怕。

更别提身上的伤势已经让孩子畏惧了,若是治疗的时候,还让乖孩子产生恐惧,总归是不好的。

与其一本正经治疗,还不如融入孩子,让他们信任自己,如此一来才能够事半功倍。

“真,真的吗?”阿林怯懦的嗓音响起,眨着眼怯怯的看着舞悠然,忐忑不安着,也有些许的渴望在眼中闪动着。

舞悠然露齿一笑,笑眯了眸子,点了点头道:“当然是真的的了。就不知道阿林想不想变成正常的小伙伴的样子呢?想不想以后也可以随意的跑跑停停,到山里抓知了,到小溪里抓鱼,甚至于跟着小伙伴上学堂,听教书的先生上课,学做学问,以后当个厉害的人物?”

或许是被舞悠然构建的蓝图所吸引,原本还有些畏缩的阿林慢慢从父亲的怀中挪开了些许位置,直勾勾的望着舞悠然,略微挣扎了下,道:“我想出屋子跟人玩耍,我也想去溪里抓鱼,也想能够跟大伙一起上学堂,我想。”(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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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章 一句话

董华的客套话听起来虽是顺耳,不过,舞悠然却未因此而得意,之所以问只是想看看董华对她的医术是如何看待的。

骨伤苏城第一吗?

这倒是出乎意料的评价。

不过,这个评价却是省了舞悠然许多口舌,完全可以让董华按着她的吩咐来做,也正好通过董华的恢复,想尚云天几人传递一个信号,一个带给她更多功德值收入的信号。

只可惜,董华的伤势若是尚云天亲口来拜托,舞悠然可以相信,自己的收入会不少。

毕竟,光是阿林的伤势被她治疗后,系统已然给出了50点的功德值奖励。

若是加上尚云天的十五倍加成,啧啧,七百多点的功德值呀,想想就流口水。

不行,损失了一个阿林的功德值收入,若是董华这个相差无几的伤势治疗不好好把握下,实在太对不起自己了。

舞悠然想想之后,如此开口道:“董华,你的伤势想要治愈倒也没太大的问题,不过,今日里你也看到了,在你之前已经有一个孩子先你一步得到治疗。也就是说,原本准备的药数量上恐怕不足以让你支持到治疗结束。之前你应该也察觉到了。为何给孩子那样的伤势重新矫正时,他都未曾有任何的哭声,那可是将已经愈合的骨头折断,用巧劲捏碎了本就错误愈合长出的骨头,然后在身上这便是由于我准备的一味药的缘故。那种药加上我独特的银针刺穴之法,让身体对身体一些部位失去痛觉,让人陷入深度的沉睡之中。唯有如此才能够承受我的治疗。”

舞悠然顿了顿话音。看着认真听她说话的董华。继续未完的话语。

“一个孩子的忍耐力你应该知晓,所以我是加重了剂量都,唯有这样才能够让孩子不会胡乱动弹,伤到了他的筋骨。今天的量虽然还剩下一些,却是不足以给你治疗。而且,这种治疗需要高度集中的精神,看了那么多病人之后,我也困乏的很。不若。你今日先回去,等我这边准备好之后,直接让衙门的人叫你过来。届时,恐怕要借用一下仵作院的房间,我这里小了点,不好施展,而且那时需要至少两人同时将你的骨头折断,震碎那后面长出来的骨头。你好歹也是大人,不如孩子的身子如今还在成长,容易愈合伤口。所以需要一点特别的手段,才能够保证伤口的顺利愈合。甚至为了更好的查看你的恢复状况。说不得你还需要留在衙门或是仵作院中修养。说了这么多,你的意思又是什么?”

听着舞悠然一番话后,董华的心里反倒是紧张起来。

这种紧张不同于周日说的五成把握的紧张,而是对于舞悠然话语中那十足把握的口气儿紧张着。

紧张着自己可以恢复到从前,甚至于又能够当捕快,为衙门效力。

一想到这种可能性,静默了许久的血液都忍不住因此而沸腾起来。

“舞大夫,您说怎么办就怎么办,我听您的。”

随着董华的应承后,舞悠然结束了今日的工作。

此处毕竟地理位置微妙,不是热闹的街道,根本不可能有源源不断的客源到来。

今日里来此看病的为何多数都是骨伤,就是因着昨日的那番治疗后得来的效果。

能够让她忙碌一个上午,加上小半个下午已经不错了,剩余的时间舞悠然也不准备继续折腾,正好休息会,顺带去附近的大街吃些东西垫垫肚子,再去衙门找找尚云天他们,说说董华的事情,让尚云天正式拜托她治疗董华的伤势,如此一来,至少比单独治疗获得的功德值高很多很多。

打定主意以后,舞悠然先查了查自己如今拥有的功德值,却也是达到了点的数量。

派出阿林的五十点功德值,也就是说,昨日的功德值加上今日治疗其余病人获得的功德值加起来虽然不如阿林一个人的多,却也有足足四十点的功德值奖励。

这还是包括了,舞悠然已然兑换的一些止血丹与特殊药物的原因。

如此加加减减的,也差不多两日里有了近百的功德值收入。

这可是比待在庄子里等着乔尚二位姑娘的任务完成所获得的奖励多得多。

若是董华这事又成了,那就是超越乔尚二位姑娘的任务奖励了。

只可惜,庄子里的任务不能放弃,不说任务失败后的惩罚,光是知道二人会有危险,舞悠然也不是能够眼睁睁看着明明有能力救下的人,却因为自己的漫不经心而死掉。

一提到二人,舞悠然也才意识到,自己这三日因为苏城的缘故,好似都未曾好好过去看看乔可欣与尚小菁二人,只是听汇报二人状况在慢慢恢复,暂且没什么大碍,也仅此而已。

“看来今晚回去后需要过去看看,都三日了。”舞悠然喃喃自语一句,随即定了定神,起身交代张东升看好铺子,她与木九直接离开铺子,直接去了附近一间较为实惠,菜肴味道也挺不错的香满楼中点了饭菜好好的吃了一顿饭后,看了看时辰差不多申时了,直接结账后,直奔衙门而去。

守门的衙役是认得舞悠然这位旁边开药铺的大夫,更知道这位舞大夫与知府大人、李师爷还有张侍卫的关系非同一般,便也客客气气的唤了句‘舞大夫’,随后目送二人入了衙门。

舞悠然昨日医治的病患中,本就有当值的捕快,所以从前衙门朝后衙门走去时,路过捕快们平日里锻炼的那处地方时,这些捕快们在看到舞悠然时,都会停下手中动作,善意的朝她笑着点头唤了声‘舞大夫’,表示众人对她的尊敬。

舞悠然自然不会因此得意的翘尾巴,而是同样的笑着点头,随后直接朝后衙门的院子走去,去上次见尚云天的那处厅子所在。

刚绕过走廊,舞悠然就看到了尚云天从厅里出来的身影,身旁随着的正是李莫白,与形影不离的张可岚,除此之外竟然还有个将领装扮的男子,身边领着一个亲兵一并走了出来。

隔着至少十几米的距离,还可以听见那将领的大嗓门说出的话。

“尚大人,末将等人也是为了剿灭匪患而来,随行的医官不幸遭了暗算,才不得不转而到附近的城镇征召大夫过去相助。不需要太多,只要十人就好。待得剿灭了那群匪患后,这些大夫都会被安然送回,并且对你的功绩也会增添上浓厚的一笔,还请三思后给我们答复。最迟后日,希望大人能够派人来客栈寻末将等人。告辞先。”

披着软甲的将领朝着尚云天拱了拱手后,转而从另一处廊道离开,不过在这位将领离开时,目光却是明显的从舞悠然身上顿了片刻,随即收回了目光。

也不知是无意,还是怎样,舞悠然总觉得这位将领望过来的目光,仿佛不是再看她,而是她身旁的木九。

待得那位将领离开这处院子后,尚云天也注意到了舞悠然的到来,原本沉着的脸上随即露出一抹笑意,一扫之前的沉闷感,好似雨过天晴般。

“悠然,听说你药铺里很忙,今日里来了不少的病人,莫非现在那些病人都看好了?不然怎么有空过来呢?”尚云天站在厅门口,笑问道。

舞悠然笑着迎了过去。

“尚大哥,你这话可说错了。病人虽多可也有看完的时候。更何况,若非熟人,谁人知道我会在那样一处地方开了间铺子。算来,还要多谢尚大哥的帮忙,让我小小的挣了点银子,不至于因为位置偏僻的缘故,没有病人可看。”

尚云天微微一愣,却是看向身旁的李莫白。

“你这话也同样说错了。帮你的可不是我,是莫白。我昨日里就被一些事情缠住,弄得有些焦头烂额,是莫白让之前你看过病的曾经算是衙门里的人转告家中亲戚或是朋友,关于你铺子的事情。我可没有一点功劳,要谢,你谢他。”尚云天说着指着李莫白,一副不敢冒领功劳的样子。

“李二哥,多谢了。”舞悠然转而望向李莫白,意外他也有这般人情味的时候,还以为他只懂得公事公办呢。

李莫白依旧那副沉稳的神情,“举手之劳,何须言谢。你过来应该是有事吧,不若进去再说?”

“你看我,快请进,请进。”尚云天一拍额头,暗恼自己的疏忽,忙不迭将舞悠然请入厅里落座。

“其实,我过来也不是为了什么大事。就是希望从尚大哥口中亲自听到一个委托而已。”

“我?委托?”尚云天一头雾水的指着自己,一脸茫然。

“李二哥应该是知道的,就是关于董华此人的伤势。”

“董华?”尚云天不解的望向李莫白。

“董华,现年二十七,三年前手脚受伤严重,无力再当捕快,辞去这份工作。当时的董华在抓捕犯人方面颇是突出,若非那次受伤,他将会是衙门里最年轻的捕头,只可惜造化弄人,因为庸医的缘故断了前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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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一章 原来

“竟然还有这种事情。”尚云天甚是意外,却也有些替董华而可惜着。

“张进昨日里提议时,我觉得可疑就让他安排几个人去给悠然试试后,其中就有这个董华。我看过他的资料,是个人才,若是可以恢复过来,对苏城的治安会有很大的帮助。尤其那些不得不因为伤势而退下去的捕快们,那都是拼在最前头的好手,若是能够恢复过来,虽然全部聘请会花销不少的银子,却可以为苏城附近的安定带来不小的好处。两相衡量之后,我便同意了此事。当然,前提还是在悠然能够治好那些人先。不过,听了张进昨日的汇报后,我突然觉得自己错估了悠然的实力。原本只是可能的事情,如今看来十拿九稳了,正好也乘着这会,我有个想法,先在此说说,看看可不可信。”

厅中三人的目光随着李莫白的话露出或多或少的好奇。

“我准备在苏城管辖区内安定后,组织一队捕快,向上申请,可以跨越原本所属的地界抓捕通缉的要犯,拿通缉的赏银,补贴衙门在这方面额外的花销。只要能力足够,相信非但足够养活多余的人手,甚至于还可以减轻衙门的负担,有更多盈余投入到衙门其它方面上,例如说医疗方面,有着悠然的合作,可以购买更多所需的防身药品,例如许多在衙门做了许久劳苦功高的老人们,也能够得到衙门的些许补贴,改善他们的家境,甚至于还可以在一些贫困的家庭里挑选一些不错的苗子加以培训。往后可以接班。你们觉得如何?”

李莫白这话一说。舞悠然心里头不禁冒出一个苗头。

这个李莫白该不会也是穿越而来的,不然怎会有这种想法与念头。

且不说医疗方面的保障考量,就是退休后的捕快们有份退休金的构思,这可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会考虑的事情。

若说从娃娃方面从小培训来接班的想法这个世界一些世家会想到,就跟培养下人一般,有家生子这类型,一些暗中培养的侍卫之流,多数都是从流落在外的孤儿收到手下加以培养而成。

而李莫白的建议。与这类相差无几,只不过改了模式,从掌控全部自由,改成半掌控而已。

若是没猜错,这选来培养的孩子们,应该会在事先签订好契约书,只能给衙门办事,不得转投其他地方,除非衙门自行解除这种模式,才会回归到最初的点。

舞悠然的念头方才在脑海中闪过。李莫白下一句话就给了舞悠然的猜测,一个肯定的答复。

“当然。培养的苗子需要签订契约,虽然不是卖身契,却在选择做什么事情之前,衙门有着主导的决策权,除非是衙门自己舍弃,不然他们还是在自己的掌控中,不过,未免我们无法在此久留,这契约中可以添加几条有利于契约者的条约,例如说衙门自行解散后,他们以往的培训费用毋须承担一分钱,另外不得恶意安排超过衙门范围内的一切职位,也免了被人随意祸害了,平添几分孽债。”

“这个法子确实可行,只是,若真的需要达到,最大的问题还是钱。”尚云天说着将目光投向的舞悠然。

“尚大哥,有话要说?”舞悠然淡笑着问道。

“悠然,你觉得墨白的提议如何?”尚云天问道。

舞悠然想了想,“不错的提议,对于衙门的声誉会有很大的帮助,也能够促进管辖地的安定,不错。”

“既然你也觉得不错,不知可否帮个忙?”

“帮忙?”舞悠然一脸茫然之色,心里头却是乐不可支。

“对。就是帮忙。我希望你能够帮忙治疗好一些送到你那里去的曾经衙门中因伤而不得不退下去的捕快们,最好是能够让他们都能够恢复到足以重新回到岗位的能力。另外这药钱,能否赊欠一段时日,衙门里会慢慢补上亏欠的钱的。不知可不可以?”

尚云天的话音方才落下,舞悠然就清晰的听见耳中响起了系统那美妙的任务提示音。

“任务:拯救往昔的捕快们,任务要求:让因伤无法继续重归岗位的捕快们获得再次重归岗位的能力。任务发起人十五世善人,经验奖励,根据救治之人的伤势基础功德值*15。是否接取连续性任务?”

还以为每次就一个就要来尚云天这里让他说一句请求,哪想到竟是出发连续性任务,一次请求,后续之事皆无忧。

舞悠然心里头乐得想要嚎叫,直接接下了这个连续性十五倍奖励的任务。

不过脸上却还是装出一副严肃的表情。

“尚大哥,你这话实在太见外了。我还能够不相信你们?这药钱赊欠的事情,本就是为了曾经那些为了百姓生活安定而东奔西跑的捕快们,我不但会全力以赴救治他们,让每个人都有恢复的机会,甚至于在药钱方面我也会给衙门最优惠的价格,权当是我的一点心意,还请不要拒绝。”

舞悠然的答应在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

意料之中是因为虽然药钱无法立刻全部给齐,但是这是长久的生意,累积下来也是客源的保证,只要不太贪心的大夫,都不会拒绝这个生意。

至于意料之外,却是舞悠然的爽快,以及主动舍弃部分利益的举动,让尚云天三人颇是意外。

不由自主的想到司徒尘曾经提到关于舞悠然的一些事情,愈发觉得舞悠然的身家应该不菲,不然也不会应允下这种几乎挣头不多的生意。

不过转念一想,她身边的护卫,还有那日见到的那位季管家,虽不知二者间的关系,可有着这位季管家背后的身份,这点银子对于舞悠然来说还真的没什么大不了,便也不以为意了。

“那就多谢了。”尚云天谢道,连带着李莫白脸上都漾着难得的笑脸。

捕快的事情高一一段落,舞悠然想起来时的那名将领以及之前那番话的内容,不禁开了口。

“尚大哥,之前那个将领打扮的人是什么来头,我隐约间听到什么医官呀大夫的,看你们之间的气氛好似不怎么愉快的样子,发什么事情了?能不能说来听听?”

“这事说大也大,说小也小。对方是来城里征召大夫到军营中充当一段时日的医官的。”

“当一段时日的医官?”舞悠然目光闪了闪,自然不会天真的以为大夫就等于医官,这是两种不同性质的工作,虽然都是治病救人,可医官并非什么人都能够当的。哪怕有些医术高明的大夫也不见得能够当得了医官。

因着两种工作性质的差异,若说高明的大夫注重的循序渐进,阴阳调和,五行相生相克之道,那么医官就是跟死神抢生意的人,还要懂得化腐朽为神奇的能耐,不一定会是鬼医那般用药如神,至少要懂得善于利用自身周围的一切,救人性命。

无怪乎尚云天会是这般为难的模样。

这苏城中大夫不少,可大部分医术不错的大夫,若是贸然送过去,能不能回来还是个未知数,更别提,人家还不定会同意去那么危险的地方。

若是没听错,之前那将领可是说到医官遭遇暗算,虽没说生死,不过都到求外援的程度,就算不死那也是伤得不轻。

以尚云天的性子,估摸着不会隐瞒这事,而这事一旦如实说出,恐怕愿意随行的大夫不会太多,至少上了年纪的不会去,中年的大夫倒是可能,不过能去的也未必有多少,小命终归是要紧的。

“嗯。之前围剿匪患的军队中的军医遭遇对方的暗杀,有一定的死伤,无法顾全到足足五万兵马的剿匪军队的伤患,故而从临近的一些城里征召适合的大夫前往。上了年纪的大夫自然不可能让他们过去,毕竟治疗那么多人,体力消耗很大,除非一直都是军队中的军医,长时间下来才能够适应那种强度的拯救,其他人去了,速度跟不上不说,光是转换救人的状态,年轻人倒是可以慢慢转过来,老大夫那是不太可能的了。可如今城里不超过五十的大夫虽然有部分,不过,让对方答应自愿前往,恐怕不会有太多。今早上为这事,我就找了各个药铺的大夫,咨询过意见,最终愿意前往的仅有寥寥三人,而且都是比较年轻,刚拿了行医资格的大夫,年岁都在三十左右,至于那些有点名气的大夫,根本不想涉及这般危险的事情里头,这跟对方的要求差得太远了,才会有你之前看见的那种状况。”

“你是知府大人,只要下了死命令,一个药铺至少要排除一名大夫协助你的工作,想来他们不可能会不答应的。”舞悠然道。

“悠然,云天的性子就是这样,不喜欢勉强于人,而且还是这种涉及性命之事,他更不想勉强对方丧命。下命令这事情,我也提议过,被否决了。你再提亦是无用的。他的脾气倔得很。”李莫白适时的插口,却是道出尚云天的态度,为何征召的事情会受阻?原来最大原因竟会是尚云天。(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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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二章 提议(补更)

药医娘舞悠然原本还有那么一丝意外,不过转念一想尚云天十五世善人的身份,也绝不是那种会将人往火坑推的人,倒也见怪不怪了。

“如今对方要求的是十人,距离原定数量还差得远。不过,对方会如此要求,应该是因着普通大夫与军医的差异,想要在数量上弥补二者间的差距。就不知道之前那位将领是否只在苏城征召人手,还是别处地方也有?”舞悠然不由这般问道。

“除了苏城之外,据说山海城、青林城、湾禹城那处城池也招收了十人,我们这里是最后一个城池,只等这边人一齐全后,立马就赶往剿匪所在的魔鬼岭。”

“魔鬼岭?那是什么地方?”舞悠然问道。

“在明州靠近夏州一带的连绵山脉,临着大灵山脉,却是隔着一条名为红河的大河,这条河因为每年有一个月里整个河面如同血染一般变成红se,加之本就莫测的河面总会突然间在平静的河面上出现涡流,导致不少船只在这一段发生事故,被吞噬的人都可以将河流填满,因此得了这么一个名字。魔鬼岭与大灵山脉因着这条河,泾渭分明中却又相邻,不过河的两岸却是既然不同的世界。一面是平静,一面是匪祸成灾,伴随着天然的毒瘴,在这一带的匪祸最是麻烦。以往少量的盗匪入了魔鬼岭后,官兵都奈何不得。只是奇怪今年不知为何,这朝廷里居然拨下五万兵马,要将整个魔鬼岭的盗匪剿灭。这五万兵马至少是个州郡主城的驻扎人数还要多点了,派出这么多人,朝廷的决心倒是不小。只可惜,出师未捷身先死,把十名军医折在那里。真不知道这领军之人是无脑还是参军无能,也不想想那些亡命之徒根本不会跟他们正面冲突,还不防着这种事情。即便真的匪患清除,估摸着也会是功过相抵的结果。”

李莫白毫不客气的评判,丝毫没将对方放在眼里,也不知该说他胆识过人,还是有着别样的原因让他如此肆无忌惮。

可不管怎么说都好,李莫白的话却也是戳中的要点,那些军队的人,确实不该。

“原本是十个军医,如今就算没有苏城这边的大夫加入,也是原来的倍人数,算起来也不算少的了。只有人参加倒也不是没办法让对方答应,只要每个人都可以做到以一抵的程,或许对方会答应只带走人,而不是非要十个人不可。”

“说得容易,可据我所知这个也只是新近的大夫,治病方面温水煮青蛙一般倒也没什么问题,可若是放到军营里,恐怕还不如人家一个徒厉害。”

“要不这样。你跟对方说说,苏城只能提供人协助,不过,可以让他们征召来的十名大夫联同这边的人接受一ri特殊培训,虽然不敢说一步登天,至少可以提升他们的应变能力,也算是减少了他们到了军营后的磨合时间,你看如何?”舞悠然道。

李莫白目光微微一亮。

“你当过军医?”

舞悠然摇了摇头。

“不曾。不过,有些许的了解。”

“若只是了解的话,恐怕不一定会让对方心动。毕竟,他们在征召这些人时,多少也会带着一个对于军医方面事情有所了解之人,讲述需要注意的事情,你若只是了解的片面,恐怕难。除非你自己可以显露出足够的实力,不过若是如此的话,恐怕会给你带来麻烦,至少在那些军队里的人来说,你这样的人才说不定就直接掳到营地里,先应应急再说。”李莫白说道最后颇是无奈的苦笑一声,似乎对于军队里这种行径很清楚一般。

这样的态倒是让舞悠然有了些许猜测,却也不会过在意这个。

“想要掳走我,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至少木九的实力,我还是相信的。只要稍微拖延点时间,他们的目的就很难达成。再说了,我平ri里都在衙门、药铺或是家中逗留,他们出手的成功xing并不算高。”

舞悠然笑了笑,倒也无所谓。

若真的被掳走了,就纯粹当作是一场别样的体验好了,反正以慕容谨的能耐,应该不至于眼巴巴看她被带走才是。即便带带走了,也不会让她出事。

只是,一旦成功,会让她有段时ri见不着安安,也会有段时ri无法掌控乔尚二位姑娘的状况,仅此而已。

至于尚云天之前请求下的任务倒是毋须担心,只要能回来,就不会错失。

“那这事我派人去说说,另外让可岚跟着你一起去,直至那些人离开的期间,可岚都会负责送你来回苏城之间,也算是让对方死心,不会对你出手。”尚云天开口这般说道,对于舞悠然的能耐,却是比李莫白还要有信心。

“那就多谢尚大哥了。”

“说什么谢,好歹你也称呼我一声大哥,这是我应该做的,更何况,你也是因为我的事情插手此事,该是我谢你才对。”

“呵呵,那就都别说,谢来谢去的,俗。”

“呵呵,没错,俗,俗不可耐。”尚云天大笑着应道,心情好了不少。

“尚大哥,我觉得以自己的年纪来说,多少会让那些大夫们轻视,正好,董华的伤势不是要治疗吗?我今晚回去将药调配好之后,明ri就可以为他治疗。届时我想在你寻个足够宽敞的地方,我想借助此次治疗,敲山震虎一番,让他们态认真起来,这样方便我接下来要办的事情。不过,明ri里的病人,李二哥你可要让手底下的人知会声,干脆寻找一些需要治疗外伤的病人过来,也算是有个练手的地方。只是,光是大夫就十个,病人恐怕也不能少于这个数,小的地方,恐怕没办法达到要求。你看看有什么地方方便聚集足够的病人的。另外,草药之类的储备量,也按着军营里相差无几的储备量备好。”

“你这是想要借此营造一个类似军营的环境,让那些大夫不是光听不练,而是能够实际cao作?”李莫白眼睛一亮道。

“聪明。”

“若是如此,我倒是有个提议。刚才立刻发布官府书,以官府的名义,直接在城中广场所在筹备一场无偿疗伤的活动。而所需的费用,完全可以从城中那些有头有脸的大户人家里头募集而来,到时也能省了衙门额外的支出,还能够博得一个好名声。”李莫白说到这里,眼睛更亮了。

“或许李二哥可以这样来,从城中的大户人家那里募集款项,当作善事来做。根据募捐的多少给他们挂横幅,写上大名与款项,相信有些好面的有钱人,会非常乐意出名。而给的最多的那位,将可以让负责治疗的大夫在xiong口处别上绣着榜募捐者xxx名字的红布条,让他们的名字为所有前来接受治疗之人铭记。这第一天以外伤、骨伤为主,若是募捐的银足够,还可以在次ri,次次ri召集同样数量的大夫继续善举。时间最长不要超过七ri,若是此次效果不错,来年类似的时间还能举行。你觉得如何?”

“妙,真是妙。那别人的钱给衙门做名声,悠然,你不去当商人或是谋士实在是可惜了。”

“李二哥,别笑话我了,我就这点小聪明,若是当商人定会亏得惨兮兮,至于谋士,还指不定被水算计的把自己卖了都不知道。”舞悠然苦哈哈的说道,却是逗乐了众人。

几人不时的添加一两句,硬是将这方法晚膳后,立马着手去办。

先由尚云天去拜访之前那位将领把这事说说,然后再让先写好帖的李莫白将帖送到城中那些有头有脸的大家族之中,至于张可岚,则是拿着写好的告示,分派给衙门里的捕快,开始在城里以及附近的小镇山村张贴,务求明ri到来的病人数量不会对不起人。

当然,告示里,只说外伤与骨伤的病人明ri一ri到苏城中心广场中可以得到免费的治疗,一切费用由官府出,需要治疗的病人可以明ri入城排队等候治疗。

衙门里发出的告示无疑如同一场小型风暴席卷了苏城管辖内的十个小镇、近个村庄的人。

听闻不要钱给治病,还是这种一旦治疗起来花费异常昂贵的病,城里的病人或许并不算多,但是小镇、山村里那些穷苦姓们,可就沸腾了。

尤其那些猎人们,这简直就是福音。

为了能够占到看病的位置,许多村里的人,在得知这种好事后,都立马组织村里这类病的村民,用板车、牛车带上保暖的被褥,一些干粮、水之类的,还有负责照顾的人,连夜的赶往了苏城,那浩浩荡荡的队伍,光是病人都不下人,当天夜里就到了苏城门外等着排队进城。

舞悠然没想到这番举动会引来这么多的人,若是知道的话,1152药医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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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三章 归庄

药医娘如同往常的时间,舞悠然回到了紫之院,刚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一楼厅里摆了个大箱,还有用四方的长托盘铺着绒布按着手链、桌、项链耳环、额饰、珠钗、步摇、珠花分门别类放了足足七个托盘的视频摆放在桌上,刚一进门,那上头宝石的光芒在ri光下闪闪发亮,迷花了眼睛。

“夫人!”院里的丫鬟忙上前行礼,不见曲音兰的踪影,想来是在楼上照顾着孩。

“这些东西是爷送来的?”舞悠然淡淡的问道。

“是庄主命人送来的,说是夫人饰衣物少,今晚上宴会之时,可以让夫人好好挑选打扮一番。”

“哦。”舞悠然淡淡的应了句,随即走到一口箱前,立马就有侍女上前将箱打开,将里头的衣服一件件取了出来,摊开给舞悠然一一过目。

看着眼前赤橙黄绿青蓝紫白黑九种颜se的裙装,每一种的风格就跟所属的颜se同个感觉。

红的张扬,橙的阳光,黄的温暖,绿的清凉,蓝的舒爽,紫的高贵,白的纯洁,黑得神秘。

一眼扫过去,真是眼花缭乱。

不过,尽管眼花缭乱,舞悠然不知不觉中却是一样相中的那件黑se中带着一丝银se的裙装,这是一套简约风格,高腰设计的长裙。

腰身的垫高无疑让长腿显得更加修长,再加上那飘逸的宽大裙摆,那点点银se,好似夜幕中的星光在闪烁,若是随着轻风一吹,完全可以想象到那种仿似银河飞落的感觉。

看着这套裙装,舞悠然想到了饰中那唯一的一朵银边金丝黑牡丹的绢花,若是在头上挽起一个简单的飞天髻上,再别上这朵黑牡丹,点缀几样简单的饰,绝对给人一种冷艳的感觉,一如慕容谨给人的感觉那般。

舞悠然回过神来,方才意识到自己刚才想了些什么。

她竟然觉得若是穿这套裙,与喜欢穿黑se的慕容谨站在一起倒是挺搭的。

不过想想自己这张一般般的容貌,这黑se给她穿也穿不出所谓惊艳的感觉。

虽然她挺喜欢这套裙的。

“夫人,选这套裙吗?”丫鬟试探的问道。

“不了。将这套裙,以及那朵黑牡丹的绢花另外放起来,就放在我屋里那个衣柜的抽屉里,记得,单独放。”

“是,夫人。”丫鬟领命将裙与绢花收拾起来拿上楼。

虽然舞悠然今晚不穿这套黑se裙,至少收藏还是可以的。

将目光转移到其它的裙装之上,红seposs,橙se与黄se都少女了,绿se今晚估摸着不适合,蓝se可以考虑下,白seposs,至于紫se,好似有两种,一种是纯粹的紫se,另外是紫se中夹杂着些许的深蓝se,严格算起来是紫蓝se,而蓝se也有两种不同的蓝se,一个是湖蓝se,一种是蓝绿se。

舞悠然看了看四种颜se,最终选了那件蓝绿se,款式方面跟偏向唐风的裙装,抹xiong式的袒领,勾勒出女丰满的xiong部,搭配上外罩的轻纱长衫,水袖宽大飘逸,领口处与袖口处,以较深的丝绸绣上美丽的花纹,加上腰间同se系的腰带与袒领,勾勒出女曼妙的身姿。

看着这套裙,舞悠然心中微微一动,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形,倒是足够资本穿得起这裙,只是看着其他几件裙装,这套的款式却是最大胆的一套。

“就这套吧。饰方面,你们看着搭配,最好不会显得累赘就好。”舞悠然说道,定下了今晚要穿的衣服,便不再看其它的东西,直接上了楼。

上楼后,回到屋里,果然看到了曲音兰在屋里陪小安安玩耍,半跪在软软的垫上,二人玩得挺开心的。

“娘……”小安安一见舞悠然,便迫不及待的爬了过来,一边喊,一边笑得开心,转眼工夫就爬到跟前,这小胳膊小腿的,在这些时ri里倒是练了不小的力气。

“来,娘亲抱抱。”舞悠然抱起娘亲,笑得开心,刚将孩抱起来,就被安安一嘴的口水亲的脸上湿答答的。

这热情的举动,真不知该说说什么好。

“夫人。”曲音兰上前行了礼。

“音兰,阿英的身如何了?”舞悠然抱着孩坐到一旁,如此问道。

“已经好多了,虽然还无法坐起身来,不过,趴着时,已经没有最初的疼,伤口处也开始结痂,并无大碍。不过,每ri里见到阿英时,她都会念着夫人,念着小少爷,希望那伤势早些好转,过来帮忙。”

“有心了。迟些你去帐房支点银,托人送去阿英家里,顺带看看她家里的状况,若是有什么难处的地方,能帮则帮。”

“是。”

舞悠然将孩交给曲音兰,人已经绕到屏风,拒绝了丫鬟的伺候,自己动手将身上的男装换下,解放了xiong前的舒服,换了套简单的裙装,从屏风中走了出来。

丫鬟们上前将舞悠然盘着的发丝放下,简单的盘了个发髻,只是戴上两朵珠花,以及一对耳环,舞悠然便不再继续折腾了,而是吩咐人迟些时候备好热水,她要沐浴更衣。

便叫上曲音兰,带着木九以及两个小丫鬟,直接前往乔尚二位姑娘所在的无名小院。

舞悠然到来时,正好看到刘大夫从院里出来。

“夫人,好久不见。”刘大夫笑着微微行礼,说是好久不见也才ri而已,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不过相对于此处的治疗,倒是有些久了。

“刘大夫,好久不见。院里的情况如何?”舞悠然问道,已然将人请回院,直接到院里的石桌落座说说话。

“此刻情况倒也不错,至少二位姑娘的状况恢复良好,孩的情况也很正常,倒是毋须担心什么。”

“那倒好。不知我若是……刘大夫可会介意?”舞悠然欲言又止的问道。

“我怎会介意,夫人的医术我是很佩服的。”

“我最近恐怕没多少时间,恐怕二位姑娘还是要劳烦刘大夫一些时ri了。”

“夫人客气了,这本就是在下应该做的事情,怎能担得起夫人一句劳烦呢?”

舞悠然笑了笑,倒也不再纠结这些客套话,简单的交代了刘大夫那里了解了他掌握的状况后,舞悠然先去了乔可欣那处,为她做了一番详细的全身检查。

除了身体依旧虚弱之外,其它方面倒也没什么,只要慢慢的修养,半个月后也就可以痊愈。

从乔可欣那处出来后,到了尚小菁这处,同样的寒暄后,同样的检查,状况倒是与刘大夫所说相差很无几。

腹中胎儿的心跳也较之以往强劲有力了不少。

不过,为了安全着想,这药还是不能断。

探望过二人后,这天se也已经稍稍暗下了来,查看了一下厨房方面对乔尚二位姑娘的饮食安排,看着清淡的菜单后,舞悠然适当的添加了几样蛋白质略高的菜肴,让厨房这几ri里轮流给二人做,营养方面总是需要均衡,才能够更好的恢复她们的身体。

对于舞悠然的善意举动,乔尚二位姑娘是满心的感激,也对于自己以往心里头拿点小心思惭愧不已,当面给舞悠然道了歉。

不过是一些无关痛痒的事情,舞悠然自然不会在意,只是几句安慰后,便也揭过了从前一切。

从无名小院离开后,舞悠然带着小安安慢慢散步着回到了紫之院,不时走走停停的,小安安也玩得很开心。

回到院里,曲音兰去安排小安安的沐浴更衣,今夜里,小安安也是要参加宴会的,漂亮的衣裳与饰挂件都准备妥当。

无外乎长命锁,手镯、脚镯,之类的物件。非要将他装扮成送观音座前的小金童不可。

梳洗过后,换上了崭新的裙,挽了个倾髻,戴了镶嵌着蓝宝石的额饰,坠在额前,在宝石之下绘了一条银白se的柔和线条,恍若展翅飞翔的翅膀。

细描眉,淡淡的眼影,让本就明亮的眼睛显得更加诱惑,胭脂水粉在脸上均匀的涂抹着,原本只是一般般的面容,在丫鬟巧手下,描绘出一张也算得上出众的容颜,搭配上这一套蓝绿se的裙装,莫名的有种影影绰绰的朦胧感。

xiong前高高隆起的弧上,用深蓝se的胭脂混合着银粉,描绘出一朵桃花的形状,一条细长坠的项链,水滴状的宝石坠嵌在那一抹深沟中,缓缓走动间,腰间那深蓝se的两条细长绳带坠这流苏的一荡一荡的,说不出的飘逸轻盈。

一直面无表情的木九,在看到此刻的舞悠然那一抹淡淡的笑容,名字她不是最美的人,却也因为此刻的她流露出的姿容有了片刻的愣神。

“夫人,您好美?”曲音兰亮了眼的赞美道。

“是吗?”

“嗯。不信你问问大家。”曲音兰说着指了指周围的人,见她们都忙不迭的点头,让舞悠然自己都忍不住有那么一丝飘然,也有那么一点点松了口气。

至少不算难看!r1152药医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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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四章 晚宴

药医娘“夫人,管家已然在楼下厅中候着,说是庄主让过来询问夫人与小少爷是否准备妥当,准备前往赴宴了?”丫鬟上了楼来,带来了楼下季宵的询问。

“现在什么时辰了?”舞悠然望着已然天黑的夜se,这般问道。

“辰时了。”曲音兰应道。

“都这个时辰了呀,难怪会派人过来问。下去跟管家说声,让他暂时候着片刻,我跟小少爷很快就下来。”

“是,夫人。”丫鬟应了声,恭敬的退了下去。

换上了最后的鞋后,舞悠然检查了一下小安安的装扮,见他对于身上那些零零碎碎的物件并无反感,反倒是小眼睛盯着舞悠然的xiong口,挥舞着小手,口水直流,看得舞悠然忍不住发笑。

“就这样吧。音兰,你来抱着安安,随我一同过去。”

“是,夫人。”曲音兰脸上也漾着淡淡的笑容,应了声后,直接抱着小安安随在了舞悠然的身后下了楼。

“夫人。”季宵见舞悠然下楼时,也有片刻的愣住,却是很快恢复过来,躬身行礼。

“管家,看你那神se,见我这般装扮似乎挺惊讶的。”舞悠然笑道。

季宵的目光却是不敢落在舞悠然腰带以上的位置,只是应道:“夫人平ri里都是较为普通的装扮,亦或是男的装扮,这副盛装还是第一次见,相信庄主见到夫人的模样后,也定会大吃一惊,刚到惊艳的。”

“呵呵,你倒是会说话。哄我开心的吧。爷那般的容貌,见过的女何其多,怎么可能会为了我这种庸脂俗粉而惊艳呢。时辰也不算早了,你还是领吧,我都没问今夜的宴会到底在何处举行呢。”

“是,夫人这边请。院外为了夫人准备了抬轿,省得夫人走得累着。”

“倒是贴心。走吧。”

“是。”季宵应着走在前头右侧领,片刻除了紫之院,果然见到外面听着一顶小竹轿,两个轿夫在那候着。

舞悠然上了轿,让曲音兰将孩交给她抱着,坐着小竹轿赶赴宴会的地点所在。

从紫之院走到主院也是有些距离,平ri里走过去,慢慢走倒也没什么,如今时间已经有那么一点晚,慢慢走不适合,才有了今ri的小竹轿。

小竹轿抬着舞悠然到了主院的正门,宴会的地方距离此处不远,只需进了院,过两道门后,就可以看到一个院。

院是平ri里负责招待客人的地方,临水而建,表演的舞台建在碧波之上,诺大的舞台分为两部分,最大的一部分是一处有遮挡的大舞台,而舞台延伸出的小舞台,这是露天舞台,与宴客的露台仅仅只有五米的距离,舞台的高较之宴客的露台,几乎持平,却是略高约莫十公分的高,更能够欣赏到更好的景se。

此刻的露天舞台两边摆满了盛开的金光菊盆栽,花团锦簇围绕了整个舞台,花朵之间白se的蜡烛延伸而出,点了之后,火光在夜se中如同星光闪烁让露天的舞台都显得这般夺目。

今ri的主院里只招待了两位客人,那就是木芸萱与薛晴雨,作为主人家的慕容谨自然不能缺席,甚至于秦姨娘与小风铃也被传到了此处赴宴,最后到来的人反倒是舞悠然与小安安。

此刻的舞台上歌姬舞姬们早已经使出浑身解数献上了自己最好的舞蹈。

舞蹈并不显轻浮,而是完美的展现女柔软的身姿,随着音乐舞动,带来不一样的感受。

虽然露天舞台上已然布置妥当,但是却还未有足以踏足此处,在近处表演的人,此刻近处的舞台反倒显得空旷。

“瑾哥哥,怎么不见月姐姐呢?莫非是还记挂着雨儿前几ri做的糊涂事,不想来不成?”薛晴雨一身张扬的红se纱裙,妩媚的妆容,将那张脸勾勒出妖娆美人的韵味,那一身嗲嗲的娇声,夹杂着一分委屈,水汪汪的眸望向慕容谨,好一个妩媚中带着一丝柔弱的美人儿,那悦耳的声音若是换作别个男人,早就酥麻了骨头,陷入美人的撒娇之中了。

慕容谨只是淡淡一笑道:“女人家总是喜欢打扮打扮的,兴许是回来的晚了点,才花多了些时间,迟些应该就会来了。”

“瑾哥哥,月姐姐在外抛头露面,你难道就一点都不担心吗?好歹也是女儿家,不该是留在家中相夫教才对吗?”薛晴雨费解的问道。

“这是她的喜好,我倒是不好拦着,若说不担心她在外面受了委屈,倒是骗人。不过,我也派人在她身旁护着,倒是毋须担心。再说了,在苏城中,她也遇不上什么**烦,好歹也算是跟苏城的那位知府大人有点交情,想来不会有人傻到欺负她才对。”

薛晴雨目光微微闪烁,倒是有些意外舞悠然竟然还与知府相识,虽然只是一个城的知府,对她们来说也算不得什么,却也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可以认识的。

一想到这点,薛晴雨心里头对于舞悠然的身份反倒是有些疑惑起来,却是不再相信庄里传闻的什么舞悠然以前是庄里丫鬟的事情。

一个几乎算是庄里长大的丫鬟,哪能与当官的人有交情。

身份完全是天壤之别,不可比较。

薛晴雨的疑惑,木芸萱同样也有。

只是木芸萱较之薛晴雨想的更多,并未否认那个传闻,反倒是觉得一个只凭借自己本事的女,能够与知府有所深交,可见对方的不简单。

木芸萱借着饮酒的动作,目光微微掠过秦锦绣这位姨娘的身上。

这位也同样是个不简单的女人。

“如此说来,还真的用不着担心。不过,待会若是见了月姐姐,瑾哥哥,你可要帮雨儿说说好话,让月姐姐忘了那ri的不快,我给她行礼道歉,可好?”

面对薛雨晴的撒娇,慕容谨淡笑不语,眼角余光正好瞥见随着季宵入了院的舞悠然一行人,便也开口应道:“这事你跟她说去。另外,你可不能叫她月姐姐了。”

薛雨晴眨着眼费解的眼神望着慕容谨。

“她若成了姐姐,我这个哥哥又该如何算?该叫嫂懂吗?”

“可是,我更喜欢称呼姐姐,要不瑾哥哥换个称呼好不好。”薛雨晴说着,一脸娇羞的望着慕容谨,话中的暗示何其明显。

慕容谨只是笑了笑,闭嘴不说,纯当没听见,而是望向了渐渐走进的舞悠然。

灯光下,一身蓝绿se裙装,妆容优雅中不失妩媚,那一抹风情是慕容谨未曾见过的,不知不觉中,两耳中再也听不见一旁舞曲的调调,眼中也只有舞悠然款步含笑而来的身影。

一步步,恍若踩在心口,咚咚、咚、咚,随着舞悠然的脚步而跳动着,莫名的牵动着他的视线,哪怕人已经到了跟前,举着酒杯的手,迟迟忘了放下,身早已经不自觉的站起,俯瞰那张逐渐放大的容颜尽在咫尺。

“瑾,妾身有礼了。”微微福了福身的舞悠然,轻唤了一声,却也将呆愣中的慕容谨拉回到现实中。

“你刚才说什么?”慕容谨傻傻的问道。

“瑾,你心不在焉哦。”舞悠然掩嘴轻笑道。

可那一句‘瑾’却如同冷水兜头而下,浇熄了慕容谨心头的火热。

自作孽吗?早知道会是如此,当初就不该借弟弟的身份将她带来此处,如今听着自己喜欢的女人,口中吐出自己弟弟的名字,这种感觉,让此刻假冒慕容谨的慕容烨心里头烦躁不已。

ps:为了剧情的需要,在慕容烨假扮慕容谨的期间里,从这里开始会恢复本尊身份外,之前部分依旧使用慕容谨的称谓,也算是考究下大家对于两兄弟的分辨能力。相信,从前面两兄弟的对话中,大家对于两人的分辨应该不难吧。】

“还不是你害的,谁让你今夜这般的美,看得我都愣住了。”慕容烨收拾起心情,立刻笑着吹捧了舞悠然一番。

“贫嘴。也不怕别人笑话了。还不给我介绍介绍这两位妹妹。”舞悠然白了慕容烨一眼,那一眼风情万种,勾得慕容烨原本平复下的心跳都忍不住再造反。

幸亏及时按耐下,才没出糗,立刻顺着舞悠然的话,为她介绍席间的二女。

“这是晴雨县主,果郡王之女,芸萱县主,定郡王之女。雨儿、萱儿,这是内人悠然,现如今我唯一的夫人。”

“悠然姐。”

薛晴雨与木芸萱起身微微点了点头,弯了些许腰的唤道。

“二位县主姑娘客气了,你们当瑾是兄长,唤我一声嫂便好,这姐姐的唤着,容易乱了辈分,不好,不好。”舞悠然忙不迭应道,装作没看到二人脸上微微变幻的神se。

“莫非悠然姐还记挂着那ri雨儿的不懂事,才这般见外?”薛晴雨委屈的快要哭出来的问道。

“只是小事一件,也怪我当时气头上,才会这般,反倒是你别介意我那时的无礼才是。”r1152药医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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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五章 或许

“你真的不生气?”

“不气。”

“既然如此,那我想唤你一声悠然姐姐,就当各交各的好不好?”薛晴雨问道。

看着薛晴雨这副模样,舞悠然还真的有点不习惯。

尤其在她这一声热情如火的装扮下,实在是怎么看怎么不协调呀。

不过,人家话都说到这份上,若是不答应就显得太小家子气了。

“不过是个称呼罢了,那就按着你的意思,各交各的,也没必要计较太多了。”舞悠然说道,瞥了眼慕容烨,见他并无反对的意思,那就更加没有负担了。

“真是太好了。小妹这里给悠然姐姐请安了。”薛晴雨福了福身子,笑得开怀道,就好似个得了糖果的孩子。

木芸萱含笑上前,也同样福了福身子,唤了声。

“芸萱,也在此见过悠然姐姐。”

“毋须多礼,坐吧,这可是为你们举办的迟来的宴会,可要好好的吃,好好的玩,前往别客套才是。”舞悠然笑着招呼人坐下,自己则是落座在慕容烨身旁的主位。

当所有人都落座后,慕容烨方才开口道:“悠然,这些时日里,雨儿与萱儿都会在庄中叨扰数月,你身为庄子里的女主人可要好好招待,万不可失礼于人了。”

“夫君放心,妾身定会安排妥当的。”舞悠然忙应道,在慕容烨满意的点头下,方才宣布开席。

被抱在曲音兰怀中的小安安已然被慕容烨抱在怀中,频频给舞悠然夹菜。反倒是被叫过来的秦锦绣与小风铃备受冷落。就好似多余的一般虽然也在席位中。可感觉更像是一道装饰,冷冷清清的无人理会。

小风铃规规矩矩的坐在秦锦绣身旁,小眼睛里渴望的盯着慕容烨这桌,连碗里的美味佳肴都无法吸引她的注意力。

舞悠然自是免不得虚以委蛇一番,初时还不曾注意,不过在开席后不久,便也发现了小风铃的目光。

舞悠然扯了扯借用了慕容谨身份的慕容烨的衣摆。

“怎么了?”

舞悠然努了努嘴,示意他看向小风铃。压低了声音道:“好歹也是你的女儿,也不好厚此薄彼,伤了孩子的心。”

慕容烨很意外舞悠然竟会是因为这个原因扯自己的衣摆,在他看来,她不该是不待见这个别个女人生下的女儿吗?

看出慕容烨眼里的含义,舞悠然不禁恨恨的压低嗓音道:“我没你想的那般小气,若有什么恩怨,针对大人就好,孩子是无辜的。看什么看,还不赶紧将孩子叫过来。把安安给我抱。”

舞悠然把眼一瞪,慕容烨不由皱了皱鼻头。却还是依言将怀中的小安安交给了舞悠然,朝着不远处的小风铃招了招手。

“风铃,过来爹爹这里。”

小风铃的眼睛一亮,忙不迭的跳下凳子,小跑着朝慕容烨跑去,小小的裙装,稀疏的发丝上硬是戴了些沉甸甸的饰品,这样一般小跑着,整个发型都歪了。

小风铃跑到慕容烨跟前停下,糯糯的唤了句,“爹爹。”

看着小风铃歪掉的头饰,慕容烨伸手将头上累赘的饰品取下,将目光朝着秦锦绣望过去。

“往后不要给孩子戴这般沉重的首饰,孩子受罪,这一跑都乱了。”

“奴婢晓得了,下次不会了。”秦锦绣这位姨娘忙过来应道,温婉而顺服着慕容烨的一切,不敢有任何的异议。

“回去坐吧,风铃就在我跟前迟点东西了。”

“是,奴婢先退下。”秦锦绣应道,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不敢有任何的意义。

小风铃被安排在慕容烨身旁坐着,紧挨着他的身子,由慕容烨为她布菜,小小的碗里,每次都是空空如也,将慕容烨夹的菜都吃光光。

慕容烨也笨的可以,看到孩子碗里没了,也不急着自己给了多少孩子吃,一看没了就夹,而为了在父亲面前表现出好孩子,讨得父亲喜欢的小风铃,那是有多少吃多少,明显都有些吃撑了,却还是要坚持。

若非舞悠然注意到,说不定就要吃坏了。

待得所有大人都吃了半饱之后,薛晴雨喝了点小酒,脸上染上一抹红晕,望着台上的舞姬们,还有跟前池上的舞台,起身说道:“瑾哥哥,乘着今日高兴,雨儿建议不若除了你与孩子之外,我们每人都上台表演一个节目如何?”

“这……”慕容烨将目光落向了舞悠然的身上。

“既然县主姑娘这般有兴致,若是不答应却是不好。只是才艺方面,我实在不怎么擅长,若是表演的不好,你们可不能笑我才是。”

“悠然姐姐若是表演的不好,我们自然不会取消,只是,姐姐真是太见外了,县主姑娘的成为是外人称呼的,姐姐莫非是嫌弃妹妹不成?”薛晴雨佯装生气的问道。

“怎会。”

“既然不会,那姐姐就跟瑾哥哥一样,称呼我雨儿,称呼萱姐姐萱儿,知道了吗?”

“是是是,我认错,下次不会了。”

“这还差不多。这事既然是我建议的,那我就当第一个上台表演的人。瑾哥哥许久不曾看雨儿跳舞了,雨儿跳给瑾哥哥看可好?”

慕容烨笑了笑,点了点头道:“求之不得。”

得到了满意的回答后,薛晴雨转身从廊道绕到了舞台所在,先是与乐师们说好要跳的曲目,方才走到了露天舞台上。

只见此时的薛晴雨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条乌黑的鞭子,而在她登上中央露天舞台时,府上的舞姬们也立刻换上了一声嫩绿色的舞衣,用来衬托薛晴雨那一身的艳红之色。

寂静的夜色中,随着一声鞭响从薛晴雨的手中甩出,乐师们开始奏响了带着几许异域风格的曲调。

伴随着富有节奏感的鼓点,演绎着一曲热情如火般的舞曲,看着那火红的身影在舞台上舞动着曼妙的舞姿,糅合了刚与柔的舞蹈,此时此刻在舞台上纵情舞动的薛晴雨就好似那花丛中的精灵,恣意妄为着,不时毫无掩饰的笑声,不时甩动的鞭子,总能周边的池面溅起一道高高的水花,在烛火摇曳中,恍若星辰。

薛晴雨的表演无疑是成功的,令人无法忽视的焦点所在。

果然是有备而来,也不愧是最擅长的,没有一定的功底与苦练,根本无法将武功与舞蹈,刚与柔相结合在一起。

加之本就姣美如花的容颜,更是让这舞蹈更上一层楼,引人目光。

薛晴雨表演后,本是想让秦锦绣上台表演的,不过,有了她这般热情如火的舞蹈后,普通的舞蹈反倒是显得索然无味了。

秦锦绣是聪明的女人,自然不会上台自取其辱,干脆直接自叹不如,寻了个不大不小的借口推了表演的名额。

秦锦绣不肯上台,木芸萱就成了接下来表演的人,与薛晴雨不同,木芸萱要表演的却是古筝。

一身赛雪的裙装,搭配上象牙白的古筝,摆放在舞台上,木芸萱款款落座琴台,云淡风轻的气质,给人的却是一种飘渺如仙的味道。

尤其那张较之薛晴雨不输分毫的精致五官,恬静的模样,如水一般在这炎炎夏日里,沁入心脾,带过的是舒爽的滋味。

如水的女人,形容的便是木芸萱这样的女子。

琴音一拨,只是试音,哪怕不懂琴的人也听得出,那琴音的清澈通透,那琴绝对是难能可贵的好琴。

微风拂过,吹起了木芸萱身上的纱衣,仿似将要乘风而去的仙人,伴随着叮叮当当如同水滴掉落的声响敲击在心头,奏响了琴曲的篇章。

熟练的技巧,引人入胜的曲调,仿似将人带入一个无忧无虑的世外桃源,洗涤着身上的烦躁。

木芸萱的琴技果然非凡,一曲罢了,虽不至于有绕梁三日这般夸张的形容,却也令人久久方才从构建的琴曲的境界中拉回到现实中,回到这个尘嚣的世间,心中免不得有一份轻松以及一丝的不舍。

舞悠然都不得为木芸萱的精彩表演而鼓掌。

能够弹奏出这般美妙的曲调,木芸萱在琴技方面的功力可想而知。

待得木芸萱归来之后,薛晴雨忙不迭的开口道:“悠然姐姐,我跟萱姐姐都表演了,不知道悠然姐姐准备怎样的表演呢?真是令人太期待了。”

“咳咳,或许没你想得那么好,其实,我会的很一般。只怕要让你失望了。”舞悠然尴尬的道,此刻思来想去,却是没想到什么好的节目。

有了前面两个的精彩表演,她之前所想的那些,实在拿不出手。

“怎会。能够让瑾哥哥对姐姐这般情有独钟,姐姐会的猜疑定然也是非同一般的。雨儿可是很期待的呢。”

“我……”

“悠然姐,你也不要太过谦虚,我们大家都很期待着呢。若是需要什么,尽管开口,相信都能够找到。姐姐若是再说那些客套话,妹妹们可就真的要生气了。”木芸萱一句话堵住了舞悠然的话,却也断了她随意搪塞的念头。

若是不拿出点本事的话,做到一鸣惊人的程度,还真的要被彻底看扁了。(未完待续。。)

ps:已更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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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六章 如何

“小米,有没有什么好的建议?”舞悠然在心里头问道。

“主人,若你问的是才艺方面的建议的话,我只能很抱歉的说声。本系统是药医系统,治病救人,惩恶扬善倒是问题不大,至于才艺方面的事情,不在本系统收录之内。若是你想要收录这方面的能力化为己用也不是没办法,不过却是需要系统至少升级到五级才有这种功能。主人,你此刻才一级,此刻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小米的回答令人沮丧,不过并不能阻挡舞悠然换个法子想问题。

“那有没有什么能力,给人的感觉赏心悦目,就好似跳舞一般,却是有着不一样的用途呢?”

舞悠然这个问题一出,小米并未立刻回答,反倒是沉默了片刻。

“也不是没有。不过,需要主人将系统提升到二级,倒是有一条针法的施展算得上赏心悦目,而且因为要施展这套针法的缘故,主人的身体会得到改造,变得更加灵活与柔软,如此一来,倒也符合主人的要求。”

小米的话让舞悠然眼睛微微一亮,不忙开口,等小米把话说完。

“这套针法有个好听的名字,叫做凌波微针,与主人记忆中某部里的凌波微步有些许类似的地方,都是以速度见长,悄无声息。若说凌波微步是轻功,那么这套针法就是无声的针。凌波微针主要作用在人体穴道治疗的针法,在经脉方面有着显著疗效,一套针法需要配合真气辅佐,而这个世界中的内力与真气相近,只不过,主人的真气较为温和,适用于温养之用,中正平和,不同于这个世界的内力攻击力强悍之余,也能够起到治疗的作用。”

小牧主动顿了顿,感受舞悠然的反应,见她还在听着,便继续将剩下的话说完。

“尽管如此,轻功这东西,主人还是能够掌握些许,腾挪跳跃的本事,一套针法施展出来,飘渺如仙,凌波江上,跟主人的要求颇是吻合。明日里,主人不是要给人指导医术吗?学会这套针法,在治疗病人的速度上绝对是有意想不到的惊喜,另外,若是普通的止血之类的,还可以通过这套针法,毋须上药,直接刺激人体本身潜能愈合伤口,病人最多也就容易犯困,休息下就好。可以为主人节省不少止血丹的消耗。”

“真的?”一听能够省掉止血丹的费用,舞悠然忍不住开口了。

“小米不骗主人,就不知道主人是否要升级后学习这套针法呢?”

“要,当然要学习。不过,学习这套针法会不会扣我的功德值?”舞悠然不禁问道。

可又觉得这事情跟天上掉馅饼一样,若是不问个明白,这心里实在不踏实。

“这套针法并不需要花费主人的功德值兑换,是系统提供的学习课程。只不过,二级的系统只能学习初级内容,而这个初级内容的针法,在施展的时候确实达到主人的要求,赏心悦目。可若论最好看,应该是属于学会全套针法后,施展出来,才是最好看的。因为那个时候,主人完全可以腾空施展,毋须借助任何物体,然后幻化出数道身形,那时才是最好看的时候。不过,这都是后话,主人还是实际点,先学能学的,倒也可以看看,至少应该不会比之前那个跳舞的女子差多少。”

“小米,学这个要多久?”舞悠然问道。

“很快,不过,在学习期间,因为系统会为主人调整身体状态,因此建议主人做些准备运动,会更好的适应下来。”

“嗯。我知道了。那就直接升级,并且学习这套凌波微针的针法吧。”舞悠然应道,可一说到这针法的名字,还真是有些说不出的怪异。

与小米的对话看起来很长,其实也不过是片刻的功夫。

在木芸萱等人看来,舞悠然也只不过是沉默了片刻功夫而已。

“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再拒绝也不好了。那我也只能献丑了,还望大家莫要见笑。”

“太好了。悠然姐姐快去,我们等你的表演。”薛晴雨笑着催促舞悠然赶紧上台表演。

慕容烨注视着舞悠然,眼中也有着期待。

他还从未见过舞悠然表演过才艺,唯一知道的恐怕就是她消失后,突然就懂得了医术这件事情,除此之外,以往的记忆里,与她的相处却是算不得多愉快。

难得今日里舞悠然居然答应表演才艺,慕容烨心里忍不住期待着。

将小安安交给了一旁的曲音兰,舞悠然顺着廊道的另一端慢慢走了过去。

一边走着,舞悠然感受着系统升级后,身体的变化。

只觉得整个人都变得轻松起来,连带着脚步也变得轻盈不少。

一路走来,脑海里已然记下了凌波微针的手法,一股子温暖中带着一丝清凉的液体顺着身体中的经脉开始流淌着,感觉是那般的舒服,连带着一举一动中,都觉得四肢百骸充满了使不完的劲。

这应该就是小米口中说的真气吧。

除了最初的大范围感受后,慢慢的就感觉到身体里有一条细小的河流,估摸着头发丝那么纤细的河流潺潺流过经脉,贯通了整个身子。

凌波微针的学习刻在脑子里,在脑海中练习了一遍后,身体也渐渐有了反应,跟着动作作出了相应的举动,弧度不大,却可以感觉到身体的明显变化。

变得更加灵活,更加柔软,也更加能够适应各种高难度的动作。

此时此刻的身体状况,舞悠然甚至都毋须寄托在凌波微针上头,也可以靠着记忆中看过的舞蹈,照样搬过来。

只是,照搬过来的东西总是失了几分神韵,经不起比较,与其丢脸,还不如直接使用凌波微针,至少有着系统的帮助,这看似舞蹈的针法,至少不会给人一种空有其表的感觉。

随着舞悠然的登场,无疑将所有人都目光都聚焦在她的身上。

今夜里的舞悠然注定是众所瞩目的焦点。

直接命人在舞台中央放了一根长长的烛台,而烛台之上取了中间的那根钉子,将一个碟子置放在上头,那巴掌大的地方,成为了舞悠然表演的舞台。

为了让表演好看,这碟子上,还罩上了一层薄薄的轻纱,随着风的催动,如同云雾飘荡。

过来之前,让附近的侍卫寻了两条钢丝固定在舞台与烛台之间,钢丝的高度与烛台持平,夜色中的钢丝很难看清,这就给舞悠然制造了一个绝妙的。

被人拖着鞋子送上钢丝时,乐师们也按着吩咐,走向了乐器,只是,这乐曲的开章,却是模仿者动物昆虫的叫声,带来的是恬静的气息。

先是一阵轻快的笑声响起,随之出现的方才是舞悠然一身蓝绿色裙装,轻纱飘渺的身姿,恍若仙子下凡般,正好迎上铺面吹来的轻风,平添几分缥缈仙姿。

舞悠然的舞姿与乐曲的意境相融合,也不知是舞姿让乐曲更加动人,亦或是乐曲衬托的那舞姿格外瞩目。

可不管是什么都好,舞悠然的表演无疑是更上一筹,只因这老天都好似在帮着舞悠然,竟是难得的在池面上飘起了淡淡的水雾,云遮雾绕中,真若仙子下凡人间,倾城一舞后,又飘然离去,留下的只不过是那一份只能在梦中回忆的记忆。

“真是献丑了。”舞悠然走了回来,脸上早已经布满细密的汗水,脸上红扑扑的,眼中泛着涟漪之色。

“悠然姐姐跳得真好,与姐姐相比,雨儿之前的表演实在是班门弄斧了。”薛晴雨也不知发自内心,还是心中吃味,说了这番话,明摆着却是要讨好舞悠然的。

“是呀。悠然姐姐的舞,真好。就好似真的仙女下落凡间,看得我们都痴了。”木芸萱也随之送上称赞,舞悠然对她的称赞只当是客套,却也回以一个笑容。

“悠然,没想到你的舞跳得这般好。你以往还推脱不会,亏我还傻乎乎的相信。不行,往后你也要常常跳给我看,不然,我可不依。”慕容烨不知何味道的话语里,总能够听到酸溜溜的感觉,真不知抽的哪门子疯。

“你们别笑话我了。其实你们都误会了,那根本不是舞蹈,而是我的一套治病救人的针法施展后的模样,搭配上一点音乐,还有些许的小手段,才营造了那般效果。真的要我规规矩矩学跳舞,估摸着连雨儿一成功力都不知道有没有。现在被你们这般好一顿夸赞,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舞悠然不说还好,这话一说,听起来却又是另一个感觉,就好似在说,她已然跳脱了普通的舞蹈层次,升华到实用与观赏相结合程度了,在她面前谈舞蹈,就好似小孩耍大刀,不自量力呀。

一时之间,薛晴雨与木芸萱只是陪着笑了笑,却是无法接话了。

开口夸奖?赞美?之前说那么多已经足够,再多,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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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七章 盛况

见二人不再多言,舞悠然落座慕容烨身旁,笑着看了他一眼。

似乎在询问他,刚才的表现如何。

而慕容烨似乎也很配合舞悠然,直接给她竖了个大拇指,表示夸赞。

宴会举行到此处也算是有了个圆满的结束。

待得结束后,先让曲音兰将睡着的小安安送回紫之院,小风铃与秦锦绣先行告退,回了五星院,而舞悠然与慕容烨则是亲自送薛晴雨与木芸萱回蓝之院后,方才离开。

回去路上,二人静静的走了一段路后,慕容烨忽而开口问道:“悠然,你对以前的事情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吗?”

舞悠然顿了下脚步,望着慕容烨,不知道他为何突然会问她这个问题。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问题?”

“没什么,只是突然想到就问问。”慕容烨应道,视线落向远方,借此掩饰他眼中不经意的闪烁。

“也不完全不记得。至少还记得破庙时,被人掐着脖子断气时的感觉,虽然并非真的断了气,却还是记得在那之前,那人对我说过的话。”

慕容烨身子微微震了下。

“哦,是吗?说了什么?”看似漫不经心的问话,慕容烨却是聚精会神的竖起了耳朵。

“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何必再提,只会惹得大家都不开心罢了。好了,今日能做的事情我都做了,剩下的就看你自己了。真是累人,我要回去休息,明早还要赶往苏城,说不定晚上都没时间回来了。”

“嗯?没时间回来?你要做什么?”慕容烨不由声音微沉,背对着光线的面容看不清他的神情。唯有一双眸子映照着远处的灯光,是那般明亮的注视着舞悠然。

突然被抓住的手臂微微有点疼,慕容烨的反应有些过激了。

“也没什么。只是帮忙尚大哥处理一点事情。今天有个负责魔鬼岭剿匪的将领过来这里借人。可是尚大哥不是那种喜欢勉强于人的知府大人,结果将对方意思说了后。却只有三个年轻的大夫答应帮忙,可对方要求的是十人,与这距离相差有些远。我就琢磨着,对方要求这么多人都是因为知道,这普通的大夫与军医的差别,至少在办事方面的效率就无可避免。军医不一定需要多么高超的医术,但是要懂得应变,知道什么时候该采取怎样的方法。在有限的资源里救更多的人。所以,就跟尚大哥、李二哥他们商量着,让官府出布告,明日里在广场免费义诊,给周边所有骨伤外伤的病根治疗。为了让人心服口服,我自然不能缺席。天知道明日要忙碌到什么时候,我自然也要早些休息才是。”

慕容烨的眉头因着舞悠然那一句尚大哥而皱了皱,又因着一句李二哥皱的更紧。

“官府的事情你掺和进去做什么?小心若是搞砸了,人家找你算账,届时小命怎么丢的都不知道。还有。别太单纯,什么人都轻易相信。人家对你客气点,就真的当自己有几斤几两重。将什么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揽。不是任何人都是可信之辈。要知道知人知面不知心。”

听着慕容烨毫不客气的话语,舞悠然眨了眨眼睛,听着这字里行间明显的不愉快。

“慕容谨,你在生什么气?”

“我不是谨……仅生气而已,我是在告诉你,别傻乎乎的随便相信人。害人之心不可有,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有些事情要看你揽不揽得起,别最后惹火烧身。”

险些说漏嘴的慕容烨也算转得快,并未让舞悠然发现不对劲的地方。

“放心吧。我不是傻瓜。不会真的让自己吃了亏的。再说了,能给更多的人治病。尤其是那些没钱的穷人看病,花的还是别家的钱。我这心里还是挺开心的。”舞悠然说着不由笑了。

“什么花别家的钱?”

“也没什么。就是出了个主意,借此机会,让那些有钱人花些钱赞助一下药材钱,给他们出出名,当是做善事。”

“今天的提议,想立刻有效,你还真是低估了别人,看高了自己。若是无人开个好头,看你如何收场。还借助官府发出布告,你想没想过若是给钱的人不多,治疗的人太多,你该如何?”

“放心吧。船到桥头自然直。更何况,若真如此,也没坏处,我这是在给那些被征召的大夫们上课,提前让他们知道,战场上,很多时候便是那种你想要药没得药,却还是需要他们自己另想法子救人的地方。不然,嘛没事发动那么多人过来。唯有亲身经历后,才可以更加清楚的记得那种感觉。要让他们真的去了魔鬼岭时,不要太天真,诸多要求。军队里,军医救人性命,很多时候不是要求什么就有什么,而是有的时候省着用,没得时候能将身边现有的一切,创造出能用的一切的人。啊,困死了。不跟你胡侃了,我要回去睡觉。你自己看着办,是回去你的主院休息,还是另想办法,我就不奉陪了。”

舞悠然把话这般一丢,直接挥了挥手,朝着紫之院走去,一直隔了一段距离跟着的木九,忙上前,给慕容烨行了一礼后,跟上舞悠然的脚步,同样朝紫之院而去。

站在过道中的慕容烨,此刻望着舞悠然离去的背影,脑海中一直回响着的却是舞悠然之前说的那句话。

军队里,军医救人性命,很多时候不是要求什么就有什么,而是有的时候省着用,没得时候能将身边现有的一切,创造出能用的一切的人。

回味着这句话时,慕容烨忽而发现,自己对舞悠然的了解匮乏到极点,就好似从未了解过她一般,每一次自以为是的了解后,才发现那只不过是刚刚揭开的冰山一角而已。

可也正是因为这样,慕容烨的心里头反倒是越发的想要对她了解的更多。

“悠然,你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女子,我是越来越看不懂,却也越来越想懂。无论是你表现的洒脱,还是突然出现的惊人之语,都让我这般的欲罢不能了。”

喃喃的低语中,慕容烨目光定定的望着舞悠然离开的方向,久久后,方才转身朝主院慢慢走去,却是放弃了前方紫之院的打算。

舞悠然并不知道自己走后,慕容烨低语的话,也不知道他原本是准备再在她院里逗留一晚,此刻却是转道回了主院。

翌日清晨,一夜好梦的舞悠然,换上了男装下楼。

一抬眼就看到了慕容烨的身影。

“早,慕容谨。”舞悠然连名带姓的打着招呼,对于她的这个称呼,慕容烨并未表现出不快之色,反倒是莫名的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连名带姓总好过叫他—谨,昨天听到这个亲昵的称谓时,他可是别扭不爽了许久。

“早。”慕容烨应了句,亲手为舞悠然将小米粥装入碗里,放到她的座位上。

舞悠然有些意外慕容烨突然的举动,不过想了想,只当他这是答谢昨夜那场宴会上,她没丢他脸,将薛晴雨与木芸萱好好的震了下的回报,倒也吃得理所当然。

“今天去苏城,我让管家跟着你们一并前去,若是遇上麻烦了,他会替你很好的解决掉。”慕容烨淡淡的说道,舞悠然虽然意外,却也是轻嗯了声表示知道,随后也不再多说什么,赶紧把早点吃完,领着木九直接出门。

人才到庄门口,马匹已经备好,季宵却是早已经等候多时,同样陪二人骑马前往苏城。

毋须多言,点个头后,三人上马出发苏城。

昨日下午都布告发出去后,想来今日的苏城定然会较之平时热闹不少。

从小灵山上下来,策马狂奔了些许距离后,舞悠然就发现入城的官道上,一辆辆牛车、板车、人力推车陆陆续续的朝着苏城涌去,长长的队伍距离城门都还有至少一里的距离,可是车子却已经排队排到这里,甚至还可见几个岔路口处,远远还有类似的车子赶来。

只是一眼捎过去,至少也有数百肢体或是其它地方有损伤的人,不用多说,这都是因着昨日不敢赶来免费求医的百姓,只看那早已洗得泛白的布丁麻衣,还有部分伤口早已经因为家境问题,根本得不到好的治疗,而出现明显伤口溃烂的状况。

舞悠然没想到居然会有这么多外来的伤患赶来,这还是一大早的状况,随着时间的推移,能来多少人,舞悠然自己都无法预估。

看来她终究是低估了,免费治疗骨伤、外伤对于穷苦百姓的诱惑力,那是不遗余力的赶来。

也不知道只有二十几个大夫帮忙,是否抵挡得住那些未到,此刻已然入了城在广场候着的病人了。

“走。”舞悠然招呼一声,策马朝着城门而去。

到底最终什么状况,唯有到了广场后,才能知晓,也才能够采取有效的措施。

广场处,挂着衙门旗号的位置,早已经空出了一处诺大的地方,摆上了床榻,铺上了麻布垫着,塑造了一个军营的医官所属的禁区范围,流出一个进出的口子,方便伤患的进出。

只一眼,就知道,这样摆设的要求,恐怕出自那位将领的主意,才能有这般详细的座位分布。(未完待续)

ps:今日更新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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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再会!r5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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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八章 资助

舞悠然到了广场时,很快就有衙门的人迎了过来。

“舞大夫,大人有请,还请这边走。”

“带路。”

将马匹交给旁边维持治安的捕快牵走,舞悠然随着前来的人稍稍离开了广场一段距离,在一处包下的茶楼停下入了内。

上了二楼,一眼就看到了临窗的位置坐着尚云天三人,至于张进这位师爷的助手此刻却不在此处,想来是安排其他事情去了。

“尚大哥、李二哥、张侍卫。”舞悠然逐一喊道。

“悠然,过来坐。”尚云天招了招手,看到舞悠然身后的季宵多少有那么一丝意外,却并未多说什么。

“尚大哥,我来的路上就看见许多的伤患被送来广场,一路上即便不曾细数,也有数百人之多,我好似欠考虑了些,不会给你惹麻烦吧。”舞悠然不禁这般问道。

“这事情,让莫白跟你说,我嘴笨。”尚云天道,将舞悠然的目光引到了李莫白身上。

“其实,原定计划中,即便出现这种状况也无所谓,只是,稍稍出了点意外。除了本就支持做善事的几位善人外,其余的大家族也派了帖子,只是各自的回复却是模棱两可,有种观望的态度。因此,今日里虽然依旧会按着原计划进行,却会多了些许限制。治疗的人数必须控制在两百以内,不然,恐怕会有些麻烦。”

“麻烦?什么麻烦?”舞悠然不禁问道。

“药材方面,多少会有些麻烦。钱不够。”李莫白应道。

舞悠然微微一愣,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原因。

若是只有两百的人数,却是分配给二十三名大夫医治,根本就营造不出急诊的那种气氛。

甚至于之前发出去的布告都会因此变成笑话,让尚云天丢了大面子。

舞悠然不自觉的皱了皱眉头,有些难办了。

似乎意识到舞悠然的为难,季宵忽而上前一步,躬身道:“几位大人,不知可否借舞大夫到一旁说句话?”

季宵的突然开口让李莫白的眼中多了一丝别样的身材。

“请便。”尚云天应道,并不觉得有何不对。

随着季宵与舞悠然走到确保不会被尚云天几人听见说话内容的临窗位置时,窗外唧唧喳喳的喧哗声遮掩了二人交谈的内容,不至于曝露了舞悠然的身份。

“夫人,庄主有交代,若是夫人提议对事情遇上难处,奴才可以酌情帮忙。例如说这次欠缺的药材,奴才就可以命人调拨过来夫人需要的数量,不会让夫人难堪。至于功劳方面,庄主交代了,直接以夫人的名义就可以,无论是月夫人的名义还是舞大夫的名义都可以。用一句话来说,就是要钱要药材庄子里出,至于名声都给夫人,若是夫人不屑这个名声,那就挂上小灵山庄的名头,署名月夫人或是庄主贤伉俪,不知可行?”

舞悠然略有几分错愕,倒是没想到慕容谨竟是为她早已想好了可能发生的状况,为她备了后手。

拒绝?

望着广场上那一双双期盼的眸子,舞悠然不能自私的剥夺他们的希望,却也不想因此给慕容谨惹了麻烦。

“若是这般做了,需要花销多少银子?”舞悠然不忙回答,如此问道。

“夫人若是在担心银子的问题,那倒是没这个必要。这么一点银子的花销对于庄子来说,也不过是一日的开销而已。夫人可能还不知道吧,且不论别处的生意,光是这苏城中的铺子,一日的盈利就足足有数十万白银,夫人的善举,哪怕拿出十万两的药材给夫人治疗那些平民百姓,也不过是小事。夫人毋须有任何的负担,尽管放手去做便是。”

舞悠然不由倒吸了一口气。

一天的收入,只是一个苏城就有数十万,慕容谨会不会太有钱了,不过,转念一想,手底下要养着那么多的奴仆,再加上庄子里的消耗,其实一日里说不定还真的如同季宵所说的那般,花个几万银子都算正常的。

“是我大惊小怪了。既然慕容谨这般给面子帮忙,也不好驳了他的好意。那你先去准备一番,顺带让人弄一条横幅,绣上小灵山庄慕容庄主慷慨赞助此次善举,让人送到广场来,我让人立刻挂起来,让所有人都感谢慕容谨的善举。”

“夫人,庄主不会希望被人知晓小灵山庄的庄主姓慕容的,而且,小灵山庄只是外人的称谓,庄里的人都知道是无名山庄,知道庄主姓慕容的在庄子里也只是部分,还被告诫不得随意说出去。不若,还是挂上夫人的名号,只是以小灵山无名山庄月夫人慷慨赞助此次善举十万两白银药材,如何?”

“呃,月夫人这个可以去除掉,直接用山庄的名义吧。毕竟不算是我出的钱,不好领这份情。就算没署名,大伙也知道是小灵山无名山庄庄主的善举,也不担心泄露了他的姓氏。”

季宵沉默的点了点头。

“也好。就按着夫人的意思,奴才这就去让人将足够的药材调拨过来,就不知夫人可否给一份清单,也好方便调度。”

“没问题。不过,也用不着立刻全部弄来,暂且调拨一部分,剩余的我会给对方写下取药的药方,让人在规定的时间里到我铺子里来抓药。”舞悠然说着,找了店小二准备了笔墨纸砚,将清单列给了季宵,让他先行办事去后,方才转身回到了此刻为不足的药材之事而显得虎头蛇尾的事情闹得有些头疼的尚云天那一桌。

“尚大哥,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刚才季管家说,他们的主子,小灵山无名山庄的庄主愿意为咱们这次的善举资助十万两白银的药材,我刚才将所需的药材清单写了一份交给季管家去安排送来,不知道够不够解了如今的燃眉之急?”

“什么?你刚才说谁?”尚云天惊呼道,明显有些不信自己听见的话。

“小灵山无名山庄的庄主,也就是我如今借住的那个山庄的庄主愿意赞助此事。我也是刚被叫到一旁说话时,季管家跟我说的事。看来,老天爷也希望咱们办成此事。不过,我答应让给他们挂一条大大的辐条,上头写上小灵山无名山庄慷慨赞助此次善举十万两白银药材,这个应该没问题吧?”

“没问题,怎会有问题。一条辐条怎么够,每个大夫胸口的都别上红布条,写着同样的内容,让每个接待的人都指着条幅告知百姓,他们能够接受这次的治疗,都是因为小灵山的资助。大大给小灵山宣传一番,正好将以往的一些传闻拨乱反正。”尚云天灿笑如花,听到这样一个消息,真是让他太高兴了,若非场合不太适合,真恨不得拍着大腿大笑几声方才舒坦。

而有着小灵山无名山庄的资助,接下来的事情就更好办了,相信看到第一天大出风头的小灵山,绝对会有不少人忍不住心动,届时还真说不定能够圆满举办想要的盛会。

解决了药材的来源后,尚云天三人这会也不由松了口气。

三人刚松口气不久,包下此处茶楼要等的人也随之到来。

领头之人正是昨日匆匆一见的那位将领,舞悠然也是此刻才知道,这位将领名为苏晋安,是个手下有三千兵马的统领职位的将领。

而此次剿匪最高指挥官乃是中郎将,统管了足足三万五千人马驻扎魔鬼岭,其中五千人属于中郎将的亲兵精锐部队,其余三万这是三个校尉统辖的人数,校尉之下便是这统领的职位,而统领之下才是千夫长、百夫长、伍长。

舞悠然对于军方官阶方面的事情并不太了解,幸亏李莫白刚才稍微提了提,方才让舞悠然有个大体的了解。

不过,也仅仅只是对于这个世界的军队官阶有个大体的了解,至于是否与自己所在的世界相同,却是无从比对,毕竟不是什么军事迷,让她详说可就有些难为人了。

反正只要知道,这位苏晋安是有实权的人,至少有三千人听命于她,也算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官。

“苏统领,为你介绍一下,这位是舞大夫。”尚云天迎上前与苏晋安客套几句后,将舞悠然引见给苏晋安。

“你就是那位胆敢提出那种建议的大夫?看你的年纪实在太年轻,若仅仅只是凭借几句话,实在令人无法对你的信服。更别提我带来的这些大夫,有不少可都是成名的大夫。”苏晋安盯着舞悠然只看,便说还不忘指了指不远处的大夫们,唇角含着一抹玩味的笑意如此说道。

“苏统领言之有理。若只是空口白话又岂能令人信服。所以,在下会在稍后当场治疗一位病人,权当是证明自己,还希望诸位前辈多多指教。”舞悠然说道最后,已然直接朝一旁的那些大夫们拱了拱手,扬声了自己要说的话。

与所料的那般,从那些人的脸上眼中多少看到了那么一些或隐晦,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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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九章 实力

看到这些人的态度,舞悠然早已经有所料,不过就是因为自己的年纪太年轻,让这些学医许久的大夫有些不太服气。

恐怕这心里头应该有这么几个会在嘀咕着:年纪轻轻口气不小,也不怕牛皮吹破了,不好收场。

诸如此类的话语。

反倒是其中二十出头的那几个较为年轻的大夫倒是不曾这般,只是朝舞悠然投来自求多福的目光。

虽然这几个心里头同样都不相信舞悠然能够教给他们什么东西,可多少在态度上可比那近二十位的中年大夫们好太多了。

“没想到舞大夫年纪轻轻倒是很有自信。”

“有点自信也没什么不好的,谁让我年纪太小,若是不拿出点自信,又如何超常发挥。”

“那我倒是期待着舞大夫的超常发挥了。”苏晋安应道,眼眸带笑的望着舞悠然,整个人看起来与昨日有了很大的变化,好似变得平易近人了一点,少了昨日面对尚云天他们时的霸道。

舞悠然朝李莫白望去,心领神会的李莫白上前道:“诸位还请移步到茶楼后院,那处地方宽敞,也备好了所需的一切,病人此刻也在后院静候多时了。”

李莫白说完之后率先走在前头领路,尚云天陪着苏晋安同行,舞悠然随在后头与张可岚并排,木九与那些大夫随在舞悠然的身后,一行人浩浩荡荡下了楼,去了此处茶楼的后院。

到了后院时,舞悠然才发现,这个院落其实与茶楼是用围墙隔开的一处院子,与茶楼相邻,不过茶楼中所需的一切自有专属的小厨房准备,反倒是这处院落却像是另外隔开的无用之地般,只有简单的几间房,空阔的院子。

李莫白既然自称后院,想来应该是此处主人与茶楼主人同属一人才会这般称呼。

虽不知这地方用来干嘛,不过宽敞的院子却是用石板铺就,平坦而整洁,而在这里,完全露天的中央,摆放了一张铺了白布的床榻,一旁放着的是舞悠然的工具。

此刻董华就站在床榻一侧,身边站着的正是张进以及本该是放假的张东升。

隔着不远处放了一个个摆放在四方木格子里的药材,只是一眼扫了几眼就有舞悠然列出清单的那些药材。

董华拄着拐杖朝舞悠然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搬过来的凳子摆放在面对门口的位置,尚云天与苏晋安二人并排而坐,其他人则是分列两行站好。

“木九,张侍卫,二位随我清洗一下手,另外剪去董华受伤的裤腿与袖子,然后躺在床上,另外将按着我要求裁剪都布料放在一侧,我待会要用。”舞悠然开口吩咐道,随即开始动手准备消毒。

舞悠然的工具如何消毒,有了张东升的到来,倒是省了她开口吩咐,他便自行拿了烈酒消毒后,送到了事先扑了白布的工作台上,以供舞悠然使用。

“诸位大夫可以先替这位病人检查一番伤势。反正还需要准备些时候,也好让大家知道他的伤势状况。”舞悠然在叫来了木九与张可岚过来帮忙时,还不忘开口给那些看热闹的大夫们一次检查的机会。

大夫们不由都望向了苏晋安。

“看我做什么?你们才是大夫。人家舞大夫既然这般说了,去看看又没什么损失,正好也让你们对此次的状况有个底,免得人家治好了之后,你们却对病人的状况一无所知。”苏晋安没好气的应道,却是有种无语的感觉。甚至都怀疑自己找来这些大夫会不会在最初就错了。

得了应允的大夫们自然不会放过这次机会,认真的检查了董华的伤势。

虽不知这些大夫们的水平,但是检查伤势还是不成问题,每个人都在董华身上捏捏摸摸一番,确认着什么。

“诸位可看好了?”舞悠然这边弄得差不多了之后,开口询问这些大夫们,随着众人的退开,答案已经很明显。

先让张东升将舞悠然特别调制的药水在董华露出对手臂与大腿处擦拭一番后,舞悠然方才示意木九与张可岚,一人负责腿部,一人负责手臂处,显然二人摸骨稍稍适应了手感手,舞悠然方才告知二人待会要做的事情。

例如断骨碎骨的位置与长短,待得二人都表示了解后,舞悠然方才让二人让开,先喂了一碗能够让血液流速减慢的汤药,这样一旦取碎骨时,需要花开一道伤口时,出现太大面积的流血状况,待得喝完这碗药之后,舞悠然方才到桌案取了已然消毒过的毫针捻在手中,平复了一下呼吸。

闭上的眼眸缓缓睁开后,眼底深处一点亮光隐晦的闪烁着。

舞悠然眼前的一切随着一闭一睁的眼睛,完全变了模样。

系统的协助让舞悠然更好的掌控麻醉针法的施展,加之昨日里刚学的凌波微针针法,两相融合之后,众人只觉得舞悠然的气场瞬间变得不可捉摸起来。

伴随着恍若舞姿一般的动作,舞悠然的每一次落针都奇准无比,直接截断了董华的神经传输,麻醉了他的神经,让他暂且失去对痛觉的感应。

原本还只能做到局部麻醉的舞悠然,有了凌波微针的协助,竟是行云流水的施展了这套针法,哪怕隔着衣物,依旧无法阻碍她施针的准确度,甚至于因着体内那只适用于治疗,防御与攻击都很有限的真气的缘故,舞悠然已经毋须继续将银针留在董华的身上,才能够保持麻醉的效果。

每一次的轻弹,待得针体颤动三秒后,立刻收针,下针的速度很快,收针的速度也算不得慢,而原本还略显紧张的董华,此刻却已然进入麻醉状况,还是全身麻醉的状态。

哪怕此刻将他的胸膛剖开,也不会让他在中途醒过来。

待得舞悠然将银针收走之后,舞悠然也从之前那种微妙的状态回过神来。

看着床榻上已然熟睡的董华,舞悠然此刻的心情也不算好坏,只是觉得做的有些过了。

其实原本的局部麻醉就够了,哪想到一不小心就给弄了个全身麻醉,甚至于这番动作下来,也不是昨日替阿林手术时,感觉精神一阵疲惫。

是因为凌波微针这套针法,还是因为那刚拥有的真气缘故?

舞悠然暂时不明白,也不去想。继续自己的治疗。

早已经备好了一把足够锋利的小刀,那是让尚云天准备的小刀,按着印象中手术刀的模样打造,方便她用来割开表皮。

系统几乎等于透视效果的视觉构造,舞悠然并不担心取走碎骨时,会遇上什么疏忽。

至于伤口的大小弧度,那都是系统自动提供的,绝对是对身体损害最少的路线,当然,前提还需要舞悠然能够划拉的利索些,手要稳,不然抖抖抖的划拉出一道口子,很难保证流血量降到最低。

看着舞悠然那干净利索的动作,谁能够想到,为了练好这个,多少头猪挨了舞悠然的刀子,不然,还没这份爽利劲。

捏碎的骨头按照所想那般恰到好处。

果然有武功底子的人协助,这骨头折断捏碎部分,那简直是手到擒来之事。

舞悠然甚至于琢磨着,自己是否也能够有如此干脆的时候。

看来,以后有必要练练,不是什么时候都能够在身旁带个武林高手帮她忙。

董华的碎骨明显是较之阿林的更加坚硬,数量也不少。

若非断口齐整,想要接回去还是有些许麻烦,至少愈合后的恢复效果必然会大打折扣,却是好过如今的结果。

不过,董华的手臂处的治疗有点麻烦。

骨头毕竟不如腿骨粗,若是正常愈合的话,以董华的体质至少也要按年计算的。

因此舞悠然多少用了点正骨丹敷在伤口处,也算是给他的一点点福利。

治疗很顺利,待得伤口与骨头上药矫正都做好之后,舞悠然额头上虽然已经弥补了汗水,不过在时间上来说,花销的并不长。

严格算起来,从头至尾,也不过是花费了二十分钟时间而已。

多数时间是花在取碎骨与矫正固定那里。

舞悠然这边刚弄好,立刻就有大夫迫不及待的上前查看,而看查看之人的行为动作,明显是从事这方面工作的大夫,每一次的检查毋须直接触碰伤口,只是稍微摆弄了一下手脚,立刻就可以确定是否达到了要求。

有了这几位大夫的检查,其余那些大夫根本就毋须多此一举,一拥而上检查,只需要等结果就好。

没人会可以捧一位年轻的过火的大夫,更别提之前那番作为,舞悠然光是施展的那套在他们看来高深莫测的针法时,就让他们多少有些相信舞悠然或许真的可以治好董华。

尤其之前那断骨碎骨的声音,他们听着都一阵头皮发麻,可看看人家病人,睡得那叫一个香,根本就毫无反应,毋须多言也知道是之前那套针法起了作用。

如今让人检查不过是为了确定结果好坏而已。

“天呐,真是奇迹。居然,居然真的好了。”r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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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章 利索点

“天呐,我还是第一次知道,未曾矫正好而长歪了的手脚,竟然有人能够用这种方式重新敲碎了接回去。以前这种治病方式,还只是在传闻中,没想到竟然有机会看到。这不是至少要鬼医等级以上的大夫才能够办得到吗?莫非这世上还有这般年轻的鬼医?”不知谁突然说了这么一句,所有大夫们都将目光聚焦在了舞悠然的身上。

“咳咳,术有专攻,我没你们想得这般厉害。不过,现在你们可会觉得我没资格教导你们?要知道战场上,除了皮肉伤之外,好似这种骨伤也不在少数,我刚才的举动依旧略显繁琐,毕竟是旧伤治疗,若是换作新的伤势时,就会比现在简单得多。相信大家也是明白的。不过,即便是新伤,若是摸骨的时候弄错了,非但会耽误伤口愈合的时间,甚至于影响到士兵们的性命。相信这点已经苏统领已然找人跟你们说过了。”

舞悠然顿了顿话音,目光从众人脸上扫过,见他们都不由点了点头,承认了舞悠然的猜测。

“或许你们会说我班门弄斧,不过,依我看来,想应付军营的伤患的大夫,必须手要快,脑子要记。手快什么?第一时间不出差错的治疗好手头的伤患,眼观四路,耳听八方不仅仅只是混江湖,在军营里,在你负责的区域中,你要知道有多少人送你这来治疗,如何掌握治疗顺序,靠得是脑子在记忆。有时在你无计可施,缺少药材的情况下,或许你的直觉能够帮到你,开拓思路是军医的一大要素。不是任何时候都跟在铺子里一样,没药了就不救人了,因为一旦你抱持这个念头,或许死掉的就不仅仅只是一个人,而是后续不断的伤患。基本上,只要能够做到这些,你已经算是一个合格的军医,至于优秀的军医,有着各自不同的考量标准,我们倒是毋须太过深入。相信你们也已经知道,今日的事情,便是为了让你们有机会尝试下军营那种忙碌的感觉。药材方面,有所限制,全都是必备的药材,而且别想用昂贵的药材,一切从简,而每个人每一次都会分配相同数量的药材,一旦有某人某重要稀缺之后,看所属药材的稀缺程度,决定是否补给。你们若是不想到了军营里丢人现眼,这会是你们很好的学习机会。别不相信,面子是自己挣得,不是别人给的。或许有人觉得我有些颐指气使,那也是无可奈何的,听不听在你们。”

二十三个大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对视一眼后,虽是无人开口说话,却从各自的眼中看到了信服。

若是在治疗董华之前,舞悠然说这番话,估计就要面对诸多大夫的不以为意的反驳。

眼下这状况俨然是好太多了。

“看来大家都认同我的话。那么大家先换上一套我们准备的统一的衣服后,先看过此次提供的药物清单,可以带着单子过去,也可以完全背下来,待得到了广场之后,大家开的方子只能够按照单子上的药材开出。相信大家都是厉害的大夫,绝对会找到最适合的治疗方子的。等所有人都准备好了,再出去广场准备接收今日的病人,诸位意下如何?”

“好。”

“没问题。”

“可以。”

参次不齐的应答声,二十三位大夫应下了舞悠然的决定。

在准备衣服之前,药物清单率先发放到众人手中,另外苏晋安手里头也是有这份草药单子的。

这清单的种类是舞悠然按着较常见的草药,于外伤、骨伤有益的草药列举的单子,虽然并不是全部,却也是在苏晋安提供的军营中储备的药材清单相差无几,只是多添加了十几种常见的便宜草药进去,至于懂不懂的使用,舞悠然倒是暂且不担心。

她今日的任务只是负责监督,每个大夫治疗好的病人都需要在舞悠然手中过一次手,确定开的方子以及在诊治方面无误之后,才会让人离开。

虽然来的都是穷人家的伤患,即便治不好,也不能给人家越治越差对不。

拥有着系统的舞悠然并不担心会出现误诊,因为许多治疗方案都是系统给出,这次只是检查,核对药方是否适宜病人使用,若是效果太差的,舞悠然还需要稍作调整。

至少维持在一个固定的水平之上。

感觉她此刻的任务就好似军训时的教官,层层把关。只要不太差,都可以过关。

若是总是不得其法,还可以适当开口提醒。

这都是最初的时候敲定好的事情。

当然,这样的工作也是有一定风险的,毕竟,若是没点本事就来把关,一旦出了纰漏,把关之人也是要承担责任的,尤其是舆论上,是会受责备的。

看过了药材清单,换好了已然绣上小灵山无名山庄赞助字样的衣服,舞悠然刻意弄成将衣物弄成现代式手术衣款式的围裙,还配备了口罩与头巾,头巾需要率先扎好,免得头发阻挡了视线,而口罩则是放在衣服的兜里,用不用个人看着办。

待得一切都准备妥当后,舞悠然自己也换上了同样的衣服。

只不过,舞悠然的是深黑色,而其余人等都是纯白色,以此区分工作内容的不同。

从茶楼那处小院换了衣裳出来后,众人直接前往广场,由尚云天开道,苏晋安这位统领并列而行,带着众人浩浩荡荡到了广场。

已然弄好的横幅早已经挂上,未免有不识字的人,尚云天会上台说话后,道出今日的善举,会是何人资助,以及资助的款项。

随着尚云天的讲话之后,小灵山的无名山庄这回算是出了名。

一下子拿出十万两白银赞助此事,相较于前头那袭零星一点都赞助,无疑是大头。

最初预留出的排队地方,早已经有捕快们维持治安,慢慢的将人放进去,留出一个出去的口子在另一端,一直延伸到空闲的大街上,不至于让人进得来而出不去。

而获得治疗的人,最初的时候,若是赶着车来的,都会要求在固定地方排队,人一进去,赶紧绕到另一条街道出口等候,如此一来不至于造成堵塞,哪怕是陪同的家人,也是不允许进入,除非是小孩子,可以允许一个亲人陪同。

二十三个大夫各就各位,看热闹的人在外面也忍不住交头接耳评论着,待得正式放人进去后,大家都会自觉的安静下来,看看这群大夫治病的经过。

第一次进来诊治的二十三人分别送到了二十三位大夫跟前的病床上,开始了今日的诊断。

早在出来时,舞悠然就将头巾包上,口罩戴上,只留一双眼睛显露在外,让人看不出具体年岁,如同鹤立鸡群一般在人群中转了一圈后,来到了出口处另外摆放的病床前落座,等候着第一个治疗好的病人。

刚开始的时候,所有人都卯足一口气,认真而快速的检查了属于自己的病人,想好了治疗方案后,再开始治疗。

不是每个人送来的病人状况都是一样的,至少这些大夫们都是各有所长的人,就按着各自擅长的内容分配任务,最后以难度与数量还有完成率来统计每个人都能力。

第一个完成治疗而被送过来的病人是个扭伤脚的大妈,大夫要做的就是检查除了扭伤之后,是否还存在别的问题。

不过,这种小病很快就可以搞定,出错率不高。

开始的治疗速度与完成率还是比较满意的。

或许也跟最初病人的伤势并不算严重有关。

待得每个人都医治了三四五名病人后,随即出现的病人几乎是同个村子的猎户,年纪从十几岁到四十几岁不等,伤势也分了新伤与旧伤。

这些人一来,救人的速度立刻就慢了下来,而后续到来的人也渐渐多了起来。

舞悠然看了看不远处的队伍,又看了看那些忙碌的大夫们,朝着一旁负责登记的张进交代一句,让人将一些皮外伤、扭伤之类的病人先行叫进来,将皮开肉绽的那些较重的伤势转给那些大夫查看,借此减少病人的数量,反正这类轻伤在军营里,那些学徒自己就搞定,根本用不着真正的军医动手。

张进点了点头,立刻照办,每次五人过来治疗,当剩下一人的时候,再放进来四人,补齐五人的人数。

随着舞悠然的吩咐后,却见得那些轻伤的病人陆续过来,而舞悠然也以自己非一般的速度,一边给人治疗之余,还一边检查那二十三位大夫治疗后在她这里复诊的病人。

在围观的人眼里,舞悠然所在位置的人流就不成断过,可明眼人都看得出,她给人治病的速度是如何的惊人。

而需要开的药方则是口述后,由张进负责写,李莫白负责统计,张东升一群人负责抓药,按着药方上标注的数字,分次数吩咐对方抓药。

一次性的毋须标注数字,唯有需要数日服用的药,才需要按着三日一抓的惯例,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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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一章 对比

有了对比,才会显示出好坏,这样比较之后,舞悠然的速度可谓是快速,显得游刃有余,甚至于在检查期间,还更正了好几个大夫的诊断。

随着时间的推移,广场这边看热闹的人不减反增,而舞悠然也趁此机会将治疗的人数稍稍放宽些许,随着那么一票人到了舞悠然那里诊断医治,从最初的皮外伤,这次也转入了骨伤类,而且都是受伤时间不超过半月之久的病人,难度系数与其他的大夫们持平。

尽管如此,在一直方面,舞悠然的速度依旧较之他们快很多,单对单的比较,那是一对二的程度,正骨手法学自纪嵩,有着独门手法,对骨伤矫正本就有着一定的优越程度,加上麻醉针法的协助,别人那是病人有时痛得嗷嗷叫,反倒是吴悠然这里几针下去再开始矫正,几乎听不见惨叫声,或许会有一些疼痛,却是在忍受范围内。

眼看着时间将要到午时之际,事先分配好的药材,已经有大夫出现分配的草药告罄的状况。

吩咐人按着出现状况的大夫那里将不能再开到药房里的草药划掉,根据已有的草药进行治疗,若是做不下去了,直接报备一声,一切照旧之后,却是要做登记,在最后做一番评比的。

许多时候,人的医术突然提升,都是因为被逼的。

若是今日能够将自己逼到最后的大夫,自身医术的提升将会有不小的进步。

日头渐渐开始西落,人群中前来求医的病人依旧排着长龙。

酉时守城的士兵便关了城门,也算是对今日的医治告一段落。

可即便如此,病人的数量却还是没办法一下子锐减,只是如同细水长流一般慢慢的递减着。

午饭与晚饭期间,忙碌的人都是轮流草草吃了几口饭菜后继续工作的,毕竟属于高强度工作,倒是有几个年岁较大的大夫,当场累晕了过去,让舞悠然派人送到了临近的客栈,登记了成绩后,继续下去。

二十三位大夫,一个又一个的减少着,可每一个离开的大夫都是直接累晕的,这倒让一直看着这场义诊的苏晋安统领不由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

虽然这群大夫身体素质差了点,可至少有着自己的坚持,光是这点就让他刮目相看。

待得二十三人都累趴下动弹不得的时候,舞悠然接下了剩余病人的治疗,一直忙碌到戌时,才将最后一名病人看完,也正是这个时候,过来看热闹的那些百姓们,也不由自主的为之鼓掌,表示自己发自内心的佩服。

原本准备定在次日的义诊,此次推迟三日,给双方一个准备的机会。

“悠然,没想到你的体力居然这般好,都忙了一天了,看你的模样可一点疲惫都看不出。若非一直从头到尾看你忙碌,还真不敢相信,你这番模样,是早晨替人看病,一直到了晚上才结束。”

将闲暇的人招呼到酒楼吃饭,二十三位大夫累得躺在床上一睡着就完全叫不醒了。

这会吃饭的人并不多,只有舞悠然三人与尚云天这三人搭档以及苏晋安这位统领统共七人在酒楼包厢里准备享用一顿丰盛的晚餐犒劳自己。

“还成,习惯成自然而已。”舞悠然随口应道,却是引了苏晋安开口。

“舞大夫,莫非你以前当过军医?”

舞悠然微愣,不禁一笑,知道苏晋安这是误会了。

“苏统领所言差矣,我并非当过军医,只是遇见过类似的情况,那时学习的地方,常常会去一些偏远的村子给人治病,顺带收购一些便宜的药材,这不,次数多了也就习惯了。虽然那时的人数不如此刻这般多,症状也是轻重缓急的,可那种氛围倒是与之有几分类似,却又多了那么一丝的轻松。跟军医的工作状况来说,在某些时候还是类似,才有了刚才那番话。”

苏晋安神色微微一黯,不免有一分失落。

“原来如此,看来你以前待得地方,那位主人家倒是心善的很。”

舞悠然笑了笑,不置可否。

“我见舞大夫给人治疗看病时,那速度,那利索的动作,即便是营中的医官也不见得有这般效率,却不知道舞大夫可有兴趣当个医官?”苏晋安在饭桌上开口邀请,目光灼灼。

舞悠然微愣了下,这话说的突然了点,却还是笑着应道:“多谢苏统领的好意,我暂且还有事情未曾处理妥当,近期内并不打算当医官,若无意外的话,两三年后可以考虑此事。”

“哦,舞大夫莫非早已经对当一名医官有所想法?”

“确实。曾经还有位认识的朋友,给了我一张文贴,可以直接到京城的太医院考核太医的职位,只是我自己还有些地方还未学好,准备待得学得差不多的时候,再入太医院进修。”

听得舞悠然这般一说,苏晋安的神色都微微有几分异样,反倒是尚云天三人并未表现出太大的惊讶,似乎早已经知道一般。

“那真是可惜了。我还琢磨着,若是能够请了舞大夫帮忙,魔鬼岭的事情结束之后,我等回归本营时,能够替你引见我们将军,直接留在营里,往后若是弟兄们需要治病疗伤时,也无需苦苦等候太久。相信以舞大夫之前的速度,定然能够在打仗的时候,多挽回一些兄弟的性命。”

“苏统领实在过奖,我这点本事,只是班门弄斧罢了,不值一提。”

与苏晋安的闲聊只是片刻的时间,待得二人都开始享用正式的晚餐时,却是有人这个时候过来求见,而对方求见的人是李莫白,听传话人隐隐透露的意思,应该是为了义诊后续的一些事情。

李莫白直接出去处理事情,舞悠然等人留在包间里继续吃饭,吃过之后,各自离开。

原本尚云天是准备邀请舞悠然去衙门落脚,不过却是被舞悠然拒绝。

舞悠然自知自己接近尚云天是为了让接下的任务能够得到的功德值翻倍才与之熟络,却并不代表她会因此跟他走的太近。

住进衙门里,说实话,舞悠然不觉得自己的伪装他们会看不出,哪怕尚云天看不出,李莫白却是瞒不过的。

他们是好朋友,李莫白自然不会对尚云天隐瞒这些事情。

舞悠然并不想他误会,该保持的距离,还是维持在那,不要轻易逾越为妙。

“悠然,真的不去衙门住一宿?”尚云天临分别时,还不忘再度询问道。

“多谢好意。我有去处,多谢关心。如今时候不早了,你们还是先回去吧。若无意外,经过今日的事情后,明日将会很热闹,百姓口中多数都会围绕今日的事情说不停,连带着三日后的第二次义诊的开启,你们先寻到足够的人手,毕竟不是每次都能够如同今日这般,可以从苏统领那处得了那么多的人手帮忙。更别提,那些有头有脸的世家们,经过明日的热闹过后,定然也不会放过出名的机会,届时有的你们忙碌的。”

“那好吧,自己多注意点,若是有什么需要,直接让人来衙门找我。”

“好。”

好不容易送走了尚云天几人后,舞悠然与木九、季宵站在有点空旷的大街上。

“管家,你不是说庄里在城中也有一处别院吗?带路吧,我悠闲乏了。”

“是,夫人请上马,随奴才来。”季宵说着接过了店小二送来的马匹,翻身上马。

待得舞悠然与木九也骑上马后,方才催促着身下的马匹离开了广场旁的大街,朝着一片俨然是城中富人区所在的坊区策马而去。

马匹停在了一处大宅门前。

两头威武的石狮子,加上朱红色的大门,还有门前宽敞的私人广场,只是一个门口就较之衙门还要宽敞,连带着门墙都比衙门的要高出至少半米以上的高度。

季宵敲了敲门后,立刻就有人从小门出来,待得看清来人是季宵之后,立刻都变了脸色,恭敬的迎了出来。

“奴才给季总管请安。”守门人立马跪下行礼,惶恐至极。

“起来吧,立刻吩咐人开大门,夫人来了,还有让马夫将马匹牵到马厩喂养。”

“是。”守门人立马入内叫人,很快大门就在一阵隆隆声中打开,一群奴仆迎了出来,不时抬眼打量着所谓夫人的踪影。

奈何此刻舞悠然一身男子装扮,却是让不少下人看走了眼,尽管如此,倒也未曾盲目拦人,毕竟舞悠然不识得,可季宵他们还是知道的。

能够让季宵甘愿跟在后头的人,除了之前说的夫人之外,不做第二人想。

“夫人困乏了,立刻命人准备热水,沐浴更衣。清华园里可曾收拾妥当?伺候的丫鬟可曾选好?夫人沐浴时不喜有人伺候着,你们按吩咐办事就是,别多问知道吗?”前头自有提灯笼领路照路之人,舞悠然在中间慢慢走着,季宵在后面小声吩咐下人们应该如何办事,宅子里的下人办事倒是利索,几句交代后,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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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二章 在这

清华园是处雅致的院子,院子里种了许多的九里香,花开之时,整个院子香气怡人,院子里有独栋的阁楼,楼下偏间是院里近身伺候的丫鬟们住的地方,二楼是主人房,主人房分为外间与内间,外间是招待客人的客厅,内间是卧房与沐浴的隔间,负责守夜的丫鬟住在外间的小隔间里,地方不大,只够放一张床,不过对于每次最多两人守夜来说,这地方足够了。

沐浴更衣后,洗去一身的疲惫,舞悠然只觉得神清气爽。

“咦,木九哪去了?之前不是在外间厅里吗?”舞悠然走到外间厅里时,却不见本该待在这里的木九,不禁喃喃自语道。

“夫人可是在问之前那位侍卫大哥?”丫鬟小素试探性的问道。

“侍卫大哥?”舞悠然微愣,不过立刻就回过神来,却是不由笑道:“你知道木九去了哪?”

“那位侍卫大哥之前有交代,若是夫人问起他的行踪,让跟您说声,庄主迟些要来,他去接人了。”

“庄主?慕容谨?他来做什么?还是这个时候。”舞悠然意外的低语道,却也未曾多说什么,只是披了件外衣,先到楼下稍微走走后,再休息。

舞悠然正散步之时,只是顺着碎石道在这处清华园中走着,还未走到三分一的路程,却正巧看到木九与季宵随在慕容谨的身后朝她这边走来,随后停在了舞悠然的面前。

慕容谨挥了挥手,季宵立刻挥手示意院子里的人都回避,而他也跟着木九二人先行到阁楼处候着,让慕容谨陪着舞悠然接着走完散步的路程。

看着那些动作迅速的下人们散去,舞悠然很是淡定。

眼看着人都走*了后,舞悠然方才开口道:“慕容谨,你怎么来了?小安安今天乖不乖?可曾哭闹?”

慕容烨一听‘慕容谨’三个字,就浑身不舒坦,可有没法子解释,也就只能尽量让自己不去在意。

“你怎么一开口问得就是儿子,怎么不问问我今日里在做什么?可曾想过你?”慕容烨略显不快的板着脸道,逗乐了舞悠然。

“没想到你还会逗人笑,居然跟孩子争风吃醋,没羞。”舞悠然掩嘴轻笑道。

看着舞悠然这副平静的模样,慕容烨心里头只有苦笑的份。

真是没良心的女人,亏他为她将事情面面俱到的考虑好,可她呢?居然连句客套的暖心话都不愿给他,伤心。

“干嘛这样看我?我脸上又没开花,被你这样看的我浑身不自在。”舞悠然说着还不忘搓了搓手臂,彰显自己话中的份量,气得慕容烨牙痒痒的。

“没良心的女人。”慕容烨闷闷的丢下这话,不吱声了,只是闷头朝前走。

“喂,慕容谨,叫你呢?为什么不理我?”舞悠然不停的喊道,奈何慕容谨就是不搭理她,闷闷生着气的样子,让舞悠然莫名其妙之余,更是觉得有些好笑。

“好了,不管我哪里惹了你生气,你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应该不会是仅仅为了看我有没有缺胳膊少腿的吧。说说看,是不是遇上什么不好解决的事情,想请我帮忙呢?”舞悠然扯了扯慕容烨的袖子,举手投降。

“我像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人吗?”慕容烨板脸瞪了舞悠然一眼问道。

“像。”舞悠然认真的应道。

“你……”慕容烨气极。

难道他在她眼里头就是这么一个人不成,难道就不能只是想见见她才来这里的吗?

慕容烨很想对着舞悠然这般大吼一句,可是想想,又觉得很丢脸,也就只能自己生闷气,再度不吱声了。

看着慕容烨几度变换的脸色,舞悠然乐不可支。

没想到那张冰块脸居然也有这般精彩的表情,实在太逗了。

舞悠然心中乐不可支,连带着对于慕容烨的态度也稍稍改变些许。

二人就这般慢慢走回了阁楼所在,而此刻除了晚上负责守夜的两个丫鬟外,阁楼里只有季宵与木九二人留在门口,等待着二人的归来。

入了客厅,热茶立刻被奉上,浅酌了一口茶水咽下,两个丫鬟被赶了出去,连带着木九与季宵也识趣的到外头候着。

“不跟你开玩笑了。你今天到来莫非是因为薛雨晴她们的缘故?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状况?”舞悠然放下茶杯后这般问道。

在她看来,最初时会是玩笑,不过慕容谨既然到来,定然是有原因的,而促使他的原因,思来想去,也就只有庄子里那两位县主姑娘了。

“也没什么,就是为了明日与你演一场戏。”慕容烨眼帘微垂,淡淡说道。

“什么时候?”舞悠然目光闪了闪,同样平淡的问道。

“随你,哪怕是按着往常你回来的时间也没关系。戏的内容是因为一件小事你我吵架了。”

舞悠然不禁眉梢微挑,目光闪了闪,“吵架?”

“嗯。”慕容烨点了点头,对于为何要安排这个戏份,毕竟他不是指定计划的人,也不是很清楚,只是照办而已。

“那是谁的错?”

“什么?”

“既然是你我之间的吵架,总该有个原因吧。没道理无缘无故就吵起来呀。哪怕不是如同泼妇骂街一般的闹哄哄,而是彼此生着闷气,冷若冰霜也好,总该有个由头吧。”舞悠然忍不住翻个白眼。

身为构思者怎么可以不知道剧情的前因后果呢?

“也对。那就是你的错。因为你总是花费过多的时间在城里,见乖孩子丢在一旁,我跟你说这事,你还不乐意,然后我们就吵起来了。”慕容烨想了想后,这般说道。

“不行不行,这样显得我太过蛮不讲理,不干。要错也是你的错。至于原因,那就是你,你,你,你逛青楼出来时被我发现,然后咱们就吵了起来。而你非说自己没错,非说不过是逢场作戏,偏偏不肯说一句‘我错了’哄哄我,然后从最初的认错到最后的偏离主题,扯到了别个女人的身上,接着我们就吵起来了。你死要面子不肯认个错,我气你不顾虑我的感受,然后两人就这般吵了起来,发生了冷战。无需言语的针锋相对。正好也乘着这个机会,你跟那两位走得近一些。完全可以先坦言,说是让她们帮忙气气我,那个时候,我想这两位的心里头定会很不服气,不服气为何吵架的时候,你都想着如何从我这里扳回一城,不惜求让她们帮忙。我琢磨着那个时候,这两位的表情定然挺精彩的。”舞悠然一边说着,眉眼弯弯,都忍不住乐了。

舞悠然是乐了,不过慕容烨可就乐不起来。

“你这主意一点都不好。若是要找女人,七星园里大把的,还各个堪比花魁的姿容,在外面青楼里找女人,这个理由太牵强,恐怕行不通。”

“笨。不要青楼女子,可以是别的女子呀。完全可以是你无意间帮过的柔弱女子之类的原因。要知道,女人很多时候也是不可理喻的,尤其是面对自己喜欢的男生时,有些事情明明就很单纯,可有时落在女人的眼里头,都可以变出各种理由与结果出来。胡思乱想是女人的劣根性,你就当我想太多,误会了你。可你也被我稍稍气到了,才一直硬气的不肯先低头给我赔个不是,哪怕那本就不是你的错。可你要在别人的面前表现出,你想想给我低头认错,可是觉得就这般认错有些丢面子,想用个转折点的法子让我回心转意。反正想要找人吵架,理由很多。不管和不合理,在女人的面前呀,你就别想着讲道理。那是不通的。”

舞悠然伸手拍了拍慕容烨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着最后那两句话。

慕容烨听着那话,着实有几分无语。

可也反驳不得。

“那就是按着你的意思吧。权当是帮助一个女子,被你误会后吵架吧。然后谁也不退让的僵持着,然后又觉得太便宜对方,都想法子想要气一气对方。然后在薛晴雨与木芸萱面前上演一场好戏,让她们觉得,若想成事,若是能够得到连最初不肯服软的我也会因你而屈服的你的同意,就可以事半功倍。相信迟些我说要离开几日时间办事时,她们会将目光锁定在你的身上。那个时候你恐怕就要费心点了。”

“这都是小事。不过,你确定事情就按着这个状况进行下去?”

并非舞悠然想问,只是觉得这事情会否太早了点,怕根本无法让对方不起疑。

“这只是最初的试探,我也没指望立刻成功,至少可以给你树立起一个形象,一个被我倾心不已的妻子的身份。能够让我改变主意的人。”

“呵呵,真是好大的权力呀,能够用来改变你的主意,确实令人蛮心动的。”

“那你心动了没有呢?”慕容烨忽而问道,目光略带几分灼热的望着舞悠然,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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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三章 别闹

舞悠然笑容微微有些僵硬,一巴掌拍在慕容烨的胸口,笑骂道:“别闹了,这可一点都不好笑。你我都知道,咱们是合作关系,别扯这些不好笑的事情。”

慕容烨的神色微微有几分异样,却很快恢复了正常,也不再用那让舞悠然不自在的眼神看她。

“那就按着你的意思,权当是你的无理取闹,让我们两个吵架的那个提议行事。”

慕容烨爽快的答应倒是出乎舞悠然的意料之外,干脆的让她意外。

“那行。明日里我会在药铺里忙碌一些事情,这边处理妥当后,我就会回去。最迟酉时回到庄子,没问题吧。”

“可以。”

“这事情就算是说定了。你可还有其它的事情要说?”舞悠然再度问道。

“就这事。”慕容烨应道。

“既然没事了,我看天色也实在太晚了,你先回自己的院子休息,我也该睡了。今天可把我累坏了。”舞悠然说着起身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逐客的意思很是明显。

“悠然,你我不管怎么说也是夫妻,岂能分房睡。我若是离开这里,很快宅子里就要传闻你不受宠的谣言,难道你愿意发生这状况?”慕容烨沉着脸望着舞悠然,那神态大有她若敢说是,他就真的转身离开不管她的架势。

舞悠然想了想,觉得二人既然如今也算是合作关系,若是真的这样做了,势必要给后面的事情增加难度,想了想后,便开口说道:“留下可以,不过,我睡床,你去睡软榻。”

“不行,软塌太小,睡起来不舒服,我要睡床,你去睡软塌。”慕容烨忙道。

“也行。”舞悠然只是沉默片刻,便应允了慕容烨的条件,爽快的让说这话的慕容烨本人都有些措手不及。

可话已经说到这份上,想要改口,却又找不到改口的理由,便也只能默了。

在门**待了几句后,舞悠然二人上了二楼,丫鬟们紧随其后,本是想跟着过去的,却是让木九拦下,打发到楼下隔间去,今夜她会负责守夜,住在二楼外间厅中的隔间里。

两个丫鬟不知所措,若非季宵开口,这会估摸着就要僵持在那,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了。

房间里,舞悠然将软塌上的小茶桌搬开,从床上取了一个枕头放在软塌处,抱了一床被子放在软塌处,直接将慕容烨晾在那,自己抱着被子躺在软塌上睡觉。

本以为舞悠然多少还要跟他争论几句的慕容烨,此刻站在床边,盯着不远处的身影,心中的挫败感愈发的深了。

愈发的觉得,自己对于舞悠然的了解却是一次又一次的被颠覆。

也愈发的觉得舞悠然越来越令人看不透,浑身就好似罩着迷雾,当你以为是这样的时候,才发现,那不过是错觉,并非真的。

慕容烨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一个晚上怎么也睡不着,透过微弱的光线,望着舞悠然的背影,了无睡意。

直到天色才蒙蒙亮起,慕容烨已然换好衣裳,直接将舞悠然从软塌处抱到了床榻上躺下,随后将一切复原后,转身离开了房间。

关门的声音响起后,舞悠然紧闭的眸子随之睁开。

浅眠的她早就在慕容烨碰到她的时候就醒来了,之所以未曾睁开眸子,只是想看看他是否会乘人之危。

不过,感觉到慕容烨只是将她抱回温暖的床榻上,让她睡在温暖的被窝里,那生怕吵醒她的温柔举动,让舞悠然略有几分意外,却也不得不承认,如此他令人稍稍有几分好感。

“倒也算是个君子。”舞悠然坐在床榻上,望着紧闭的门扉,不禁笑着低喃一句,再度躺下来睡个回笼觉。

昨夜里时不时的醒来,都是因为背后有双眼睛盯着让她睡得不太安稳,如今总算是清静了。

舞悠然起床的时候已经到了辰时三刻,也就是差不多早上八点的时间。

当她起床后,丫鬟们自然送来了早点,在楼下摆了一桌,只是这一餐早点却是她一人享用。

“管家,慕容谨去哪了?怎么没来吃早膳?”舞悠然落座后询问一旁伺候着的季宵。

“夫人,庄主一大早便有事离开了。不过,在临走时却是已经交代奴才准备了夫人喜欢的早点,备好了夫人今日要穿的男装,衣服已然让人送到屋里,夫人若是不喜欢,大可开口更换,这衣服早已经准备了几种款式与颜色供夫人挑选。”

慕容谨居然会特意交代这些,真的假的?

该不会是季宵自作主张替慕容谨说好话吧。

舞悠然一脸狐疑之色的抬眼盯着季宵看。

“夫人,奴才不敢乱说,真是庄主亲**代的。”季宵再度开口道,却是一眼看出舞悠然眼中的狐疑所为何事。

稍微撇了撇嘴,舞悠然不置可否。

动手吃过早点后,换回一身男装后,与季宵道声别后,领着木九这位贴身侍卫离开了此处宅子。

骑马漫步在街道上,此刻已经是很热闹的时间点,不过今日里大街上谈论最多的却是关于昨日广场义诊与三日后再开一次义诊的事情。

话语中除了提到大夫们的医术外,最多提到的便是小灵山无名山庄的名头,感慨中多数都是关于那笔十万两白银的捐赠内容。

小灵山的无名山庄算是大大出了一次名,尤其对于山庄在城中拥有的铺子,一些知晓的人,也开始提到所在的位置以及经营的项目,毋庸置疑定会带来一定量的客源。

虽然花费了不少的银子,可若是跟这次事件起到的广告效应比较一下,亏不亏还真是两说。

到了衙门那处的药铺时,今日门口排队的人并不多,不过,倒是有一些熟面孔的人,俨然就是衙门里当差的捕快。

也不知道李莫白对这些人是怎么说的,居然有捕快在治疗伤势时,偷偷的问舞悠然,若是他们家里人有人生病过来给她看病,并且抓药,是否也是按着给衙门的价钱给他们结算药费?

对于这样的问题,舞悠然还真不好说。

说是吧,万一这人一个亲戚,那人一个亲戚的领过来,不提挣钱与否,至少舞悠然大把的时间都会浪费在一些无谓的事情上,得不偿失。

可若是说不是呢?

又不知道李莫白那边什么状况,贸然回答总觉得不妥。

干脆只是装傻扮愣,当作没听见,一笑而过。

相信识趣的人都会理解,舞悠然并不想谈论这方面的问题。

今日里看过了衙门里安排过的十个伤患,因着这十人都是属于尚云天的请求范畴之中,舞悠然给十人治疗后,系统就直接给舞悠然统计出所得的功德值。

平均每人十点功德值的基础奖励,十人就是一百点,十五倍那就是一千五百点功德值,一下子就将之前升级系统扣除的五百点功德值补充后,还倒挣了一千点,如今功德值破了两千大关,达到两千三百多点功德值,真是可喜可贺。

将病人看完之后,舞悠然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午时,正好去酒楼吃顿饭后,回庄子里还能够睡个午觉,就不知道慕容谨是否已经先行回去。

若是还没走,正好约了一起走,这样也好省麻烦。

有了决定后,舞悠然交代张东升后,让木九牵了马,准备去上次与慕容谨见面的那处水茗阁碰碰运气,看看他有没有可能在那里。

玉隆坊的青屏大街,当日是照着纸条找来此处是因着小安安的缘故被骗来,今日里却是过来碰碰运气看看是否能够遇见慕容谨。

“二位爷,里头请,不知是寻人还是用膳?亦或是过来打发时间,听听曲儿看看舞?”刚将马匹交给门口的马夫照料,舞悠然与木九刚踏入水茗阁的大门,立刻就有漂亮的姑娘迎上前来,客客气气的询问着舞悠然二人来此的目的。

“不知君子间此刻可有人定下?”舞悠然想了想这般问道。

“客官真是抱歉了,君子间已经有客。若是客官喜欢君子间的景色,不若换成芙蓉间,那处的精致也不差,布局方面倒是与君子间差异不大。不知可否?”

“芙蓉间与君子间可相邻?”

负责招待的女侍倒也机灵,立刻会意的应道:“君子间还剩下相邻的一间兰花间,那处精致也不错,不知客官意下如何?”

“可以。就这件兰花间吧。”

“好的。客观里边请。”女侍笑着将二人迎入院内,顺着当初走的那段路直至最后一个分叉路口时,一个左拐一个右拐,走向两处不同的小院落中。

这兰花间里种了许多兰花,景致倒也不差,想来也是因着这满院子的兰花而得了名。

此处地方的布局雅致,透着一丝女子的喜好,想来平日里这是招待女眷的所在,没想到误打误撞间,舞悠然以男装的身份却是入了此处园子。

落座之后,立刻就有丫鬟奉上香茶,水茗阁里的包间小院的菜单基本都是按着时间而改变的,只需要问清客人的口味,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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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四章 遇见

舞悠然与木九落座后,点好了菜在厅里候着。

“客官,可需要听听小曲?”一个面容姣好的女侍上前来轻笑着问道。

“不必了,我喜欢清静。对了隔壁的君子间听起来蛮热闹的,可知道是什么来头的客人?上次来水茗阁时,便琢磨着下次定下这个雅园,哪想到却是被人捷足先登,实在可惜。”舞悠然问道。

“客官难道不知道吗?君子间是早已被人定下来的雅园,基本上到里面的若非原来定下的客人,就是客人的朋友,若是客官上次有来过,按理说,您也是那位客人的朋友,为何会不知道此事呢?”女侍的回答出乎舞悠然的预料,却又心中微微一动,琢磨着莫非此刻在那的客人会是慕容谨?

“上次来的匆忙,倒是忘了问。兴许是朋友忘了跟我说。那不知道我可否过去看看,看看是否会是我相识的人在那?”舞悠然问道。

“这……”女侍显得为难。

“若是不放心的话,大可寻个前日在那君子间伺候着人过来一趟,相信对我们二人应该还是会有些印象的。”

女侍想了想,“那好吧。客官且等等,奴婢先去问问。”

女侍转身离开后,片刻后就领来一个与之打扮相差无几的女侍,看到此人时,舞悠然还是有点印象。

“客官,您好,听闻你要过君子间?莫非您是想找那日那位爷?”君子间的女侍上前来,先是福了福身子后,方才这般开口问道。

“看来你还记得我。那不知他可在隔壁?”

“若是那日的那位爷,倒是今日来过一次后就离开了,此刻在君子间的乃是另外一位客人。”

慕容谨不在吗?真是可惜了。

“不知客官还认识其它的人吗?请恕奴婢无礼,不便透露隔壁客人的身份,若是客官想见见对方,若是说得出那位客官的名讳或是容貌,倒是可以过去一趟。当然,还可以由客官递了帖子过去,至于见不见,那位客官说了算,就不知客官意下如何?”

舞悠然摇了摇头,“那倒是没必要那么麻烦。若非小灵山上无名山庄的管家季宵与那日那位之外,除非是一个与那位身形相似,戴了一张面具的人之外,我也没兴趣见别个人。毕竟不熟。”

“那真是赶巧了,如今在君子间中的那位爷便是您说的那位戴着面具,身形与那位爷相似的另一位爷。只是,看那位爷今日的心情,可不太好。阁里的姐姐们载歌载舞都无法博得那位爷的一句赞赏。奴婢觉得,若是客官准备过去,恐怕要有心理准备才是。”

舞悠然本就只是稍微提起那个只有过一面之缘的面具男子,没想到竟还真的会在这里见到他。

见?不见?

舞悠然稍稍犹豫了下,却是很快便自嘲一笑。

且不说她见不见人家,人家还未必想要见她呢。

“不必了。让厨房准备一下,我用过餐之后就离开。”

舞悠然拒绝了女侍的提议。

“是,那奴婢先行告退了。”

在兰花间用过餐之后,付账的事情自然由木九处理妥当。

今日里一餐饭吃下来,花销了可真不少银子。

刚从兰花间出来,走到那处交叉路口的时候,舞悠然也没想到居然会这般巧便遇见了。

两人都有些意外彼此出现在此,舞悠然笑着道了声,“真巧,居然会在这里遇见你。”

“嗯。”淡淡的回答,显得有些冷淡,让舞悠然有些自讨没趣的感觉。

“我准备回庄子,你是一起过去,还是……”舞悠然欲言又止道。

“不必了,我还有事,暂且告辞。”

对方说完这话后,头也不回了离开了,那态度冷漠的舞悠然不由摸了摸鼻子。

这感觉,总算明白什么叫做拿热脸去敷别人的热屁股。

这是第二次见这人,真是两种极端的表现。

上次见此人,总是用眼睛瞪她,好似与她有仇一般。

这次干脆冷漠到底,直接将她无视了。

一会热一会冷的,比女人还善变的男人。

舞悠然自讨没趣,只能自行离开,骑马回了庄子。

刚到山庄时,舞悠然明显感觉到气氛有些异常,不过转念想想与慕容谨的约定,舞悠然便也不再多想,直接回了紫之院中。

刚回到院子里,换回女装后,曲音兰抱着小安安走了过来,略带一丝小心翼翼的问道:“夫人,庄主回庄的时候便直接去了蓝之院,给人的感觉很是生气的样子,莫非夫人做错什么事情了不成?若是如此的话,夫人还是赶紧过去道个歉的好,免得庄主让别人抢了去,夫人可就得不偿失了。”

“他还有脸生气!要生气的人是我好不好。居然在我勉强与别个女人卿卿我我,实在不将我放在眼里。”舞悠然板下脸道,一副死鸭子嘴硬的架势。

“夫人,听你这话,莫非真的与爷吵架了?”曲音兰不禁焦急的问道。

“哼,反正就是他的错。若是不给我道歉,我就不原谅他。他爱去哪就去哪,我管不着。”

“哎哟,我的夫人呀,这话可不能这般说。女子在家从父,外嫁从夫,夫死从子,这都是老祖宗的规矩,您怎么可以与庄主置气呢?那不是白白将庄主推到别人的怀里吗?再说了。奴婢觉着或许是夫人误会了什么,不若还是先去跟庄主静下心来谈谈,或许事情并非夫人想的那般。”

“万一真的是我看到的那样呢?”舞悠然问道,略有几分不甘。

“那夫人看到了什么?”

“我看见他抱着一个女子在怀,还偏偏说,那都是误会。你让我怎么相信?”

“难道是庄主说要收了那女子?”曲音兰问道。

“那倒没有。他只是一个劲跟我说误会,说不是我想的那样。是对方一厢情愿说要以身相许。”舞悠然说到最后,声音慢慢低了,将姿态放低些许,却是不似最初那时那样的态度坚定了。

“夫人呀,您这会应该也稍稍知道,其实这便是您对庄主的误会吧。其实,庄主待夫人真的很好,奴婢听着庄子里的老人提过,庄主以往在的时候,甚少在别个人的院子里留下用膳,或是留宿。夫人您来后,两样却是都占全了。若非庄主对您很是喜欢,怎会打破以前的习惯,几乎都迁就了夫人。首先,在庄子里的姑娘们就没人得到庄主的允许,可以随意外出,好似夫人这般去城里开铺子。举个例子吧,就如秦姨娘,她来之前,在别个地方是开酒楼的,后来跟了庄主后,到了庄子里,待得生下小小姐之后,也曾提出想重操旧业的事情。庄主不还是没答应。所以呀,夫人您还是惜福的好。赶紧去跟庄主服个软,别让那两位别有用心的县主姑娘们,将庄主勾了去,那您可就真的得不偿失了。”

曲音兰苦口婆心的劝解,就好似早已经构思好对白,全数都与舞悠然所猜想的那般说个清楚。

若非知道此时曲音兰并不知情,舞悠然都要怀疑是否慕容谨最初时就与她对了台词了。

可也正是因为如此,方才显得曲音兰是真心为舞悠然着想,不希望她与慕容谨生了任何的嫌隙。

曲音兰的心意让舞悠然颇是感动。

不由握住了她的手。

“音兰,谢谢你。我知道怎么做了。你帮我看着孩子,顺带跟阿英说声,等我去一趟蓝之院回来后,再给她看看身子。”

曲音兰笑着松了口气。

“去吧,奴婢会转告阿英的,小少爷奴婢会照顾好的。”

借着曲音兰给出的借口,舞悠然离开了紫之院,而本该跟在她身边的木九,此刻又再度没了踪影。

虽然有些意外她的消失,不过想想这里乃是庄子里,应该不会有任何的危险,木九在不在也没太大的干系,便也不再多想,直接待了几个丫鬟直奔蓝之院。

刚到蓝之院的门口,就听得里面欢声笑语,还有抚琴的声音传来。

那曲调悦耳动听,琴技颇是了得,毋庸置疑定然是木芸萱在那抚琴。

舞悠然领着人进了蓝之院时,就看到院里的丫鬟上前微微行礼后,退到一侧,竟是不曾拦着舞悠然进去,大方的让舞悠然心中了然之余,却是好笑不已。

就不知道这场戏是薛晴雨安排的还是木芸萱安排的。

绕过蓝之院前的小水池,踏上通往主楼的廊桥。

一步步踏在台阶上,随着高度的增加,已然可以看到对面主楼的屋顶,慢慢的朝下挪移了视线,也在还剩下几级台阶后,将对面主楼二层处的大阳台的景象收入眼底。

四方的诺大阳台上,丫鬟们整齐的分列两边站定,木芸萱依靠着栏杆的位置抚琴,薛晴雨一身红衣,妖娆妩媚的扭动着身姿翩然起舞,绕着慕容谨旋舞着,随后取了杯子,依偎在他怀中,喂他饮下酒,甚是风流。

再看看慕容谨的目光就那般肆无忌惮的随着薛晴雨的身姿移动着,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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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五章 我的(补②)

舞悠然自然不信慕容谨会不知道她的到来,只是刻意用这种态度让她有机会借题发挥而已。

是如同泼妇一般蛮不讲理呢?还是先跟薛晴雨二人周旋一二后,拂袖离去呢?

思来想去,当个泼妇虽然也是在闹腾,可那样做丢的不仅仅只是慕容谨的脸面,也是在丢她自己的脸面,显得那般小家子气。

太小家子气,根本不足以震得住薛晴雨与木芸萱,这只会与最初的目的背道而驰。

想法虽多,也不过是片刻间的念头,当舞悠然站在桥上时,脸上已然挂着清浅的笑容,慢慢朝着阁楼所在走了过去。

“夫人!”楼下丫鬟齐齐整整的福了福身子向舞悠然行礼。

好家伙!

刚才没注意到,这蓝之院的丫鬟真是多得有点离谱,至少是她院里翻个两三倍的人数。

楼上大阳台那里,至少都是十几个丫鬟杵着当摆设,这楼底下一排溜的至少也有个十四五个的数吧。

按着衣服颜色的差异,楼上最差的都是二等丫鬟,一等丫鬟肯定也有,至少也该是所有的一等丫鬟候着才对,可没想到这楼下也有两个一等丫鬟、六个二等丫鬟候着,再看到舞悠然之后,齐齐整整的就给她行礼,估摸着这响动,楼上就算再热闹也能够听得到。

舞悠然没说什么,反倒是身后两个紫之院里唯独留下的二等丫鬟立马跟上舞悠然的脚步,入了厅上了楼,跟在后头寸步不离。

舞悠然方才走到二楼廊道口,就在前往大阳台的小间里看到了薛晴雨的那几个丫鬟与仆人,都是熟面孔,好认得很。

这几个上次吃过亏的下人,这会倒是学乖了,很好的掩饰了自己的习武,让路给舞悠然顺利的入内,拉开了此处改推为拉,类似日式那种风格的门。

门一开,入眼的便是薛晴雨落座慕容谨的怀中,单手勾着他的颈项,捏着一粒葡萄,眼角含笑的伸出纤纤玉指,轻巧的喂入慕容谨的口中。

舞悠然一现身,面对着此处的木芸萱自然看见了她,手中的琴弦微微一动间,结束了琴曲起了身。

“悠然姐姐。”木芸萱福了福身子,唤了句,今日里却是换了一身嫩绿色的裙装,恍若新生的嫩芽,是那般清新可人。

薛晴雨故作后知后觉的望了过来,露出些许的惊慌之色,一副立刻要从慕容谨的怀中起身,却又被慕容谨伸手一把揽住了腰肢,重新坐回他的怀中,直接摘了一粒葡萄塞入了薛晴雨的小嘴里,好不风流。

舞悠然慢慢走了过去,不忙落座,而是走到了慕容谨的桌前,望着隔着一张桌子,拥着薛晴雨娇嫩身子的慕容谨,笑问道:“谨,美人在怀,一定很惬意吧。若是无酒作伴,岂是很无趣?”

舞悠然说着,提起酒壶斟酒。

酒水顺着小嘴的酒壶流出细细的长流,缓缓斟满了慕容谨的酒杯。

舞悠然放下酒壶,挽袖捻着酒杯的递到了慕容谨的面前,“爷,请了。”

按着计划先行回来的慕容烨眉头再度忍不住紧蹙,越来越后悔顶着慕容谨的身份办事,一把抢过舞悠然手中的酒杯一饮而下,啪的一声,放在了身前桌案上。

“你若无事就回去好好带孩子。”

烦烦烦,慕容烨只觉得说不出的烦闷,看来有必要找个理由,改了这个称呼的问题。

可是,什么理由比较适合呢?

对了,乳名,只给最亲的人称呼的名字。

幼时,慕容谨叫阿慎,他则是叫阿晖。

谨,慎也!

烨,光也,晖,亦是光也!

“你这是要赶我走吗?”舞悠然站起身来,脸上虽然还是挂着浅浅的笑,笑意却是不达眼底了。

慕容烨回过神来,方才发现自己先错一步,都还不给舞悠然一个小小的发挥机会,直奔了主题,俨然有在薛晴雨与木芸萱二女面前吵架的架势,稍稍露出那么一丝慌乱,心里有些担心舞悠然真的生了气,却又不好表现得太明显,却没想到这番反应,竟是误打误撞落在木芸萱的眼中,明显感觉到此时此刻她们在此取悦慕容烨,就好似被他利用来气气舞悠然的工具,原本的好心情,早已因为慕容烨神色间的那一丝慌乱而消失殆尽。

慕容烨不语,舞悠然稍候片刻后,却是也慢慢的露出一丝笑意,目光落在了此刻还赖在慕容烨怀中,并无起身打算的薛晴雨身上,同样不语,却用无声的谴责让她无可奈何的起了身,坐到了一旁的位置上。

薛晴雨毕竟还没厚脸皮到被舞悠然那般盯着看还无动于衷的程度,待她这般一走,舞悠然却是落座在慕容烨的身旁。

“谨……”

“唉……”不等舞悠然把话说完,慕容烨直接将她到口的话音打断,转过身望着舞悠然,道:“悠然,你让我拿你怎么办才好?你为何就不能相信我一回,相信我答应你的事情,若无你的允许就不会再让别个女人入了门。”

“对不起。我,我只是一时在气头上,方才说了那般过分的话。你看我这会不是来跟你道歉了吗?你就不要生气了,好不好?”舞悠然恳求道。

慕容谨望着舞悠然看了片刻,伸手抚上她眉梢的发丝,笑得那般无可奈何。

“下不为例。不过,要我原谅你可以,唤一声阿晖听听,这可是除了爹娘之外,就只有你这个妮子可以这般唤我了。”

舞悠然灿笑着点了点头,唤道:“阿晖,阿晖,阿晖,不要生气了可好?”

“嗯,不气了。”慕容烨脸上挂着舒心的笑意,为了自己的小算盘得逞而高兴着,也为了摆脱慕容谨这个身份给他带来的各种郁闷感,此刻的慕容烨说不开心那是不可能的。

“谨哥哥,我能不能也唤你阿晖?”薛晴雨轻声问道,多少有些忐忑着。

“雨儿,你还小,不可以这般乱称呼人的。我的年岁可比你大了不少,知道吗?”慕容烨正色道。

“可是,为何悠然姐姐可以?她也不比你大呀。”薛晴雨不服气的道。

“傻瓜,她是我的夫人,这般称呼我无可厚非的。”

“那我也要当谨哥哥的夫人,也要唤谨哥哥阿晖这个名字。”薛晴雨豁出去的任性道。

慕容烨顿时不知道如何回答比较好,不由朝舞悠然投去求救的眼神。

“雨儿,你是未出阁的女儿家,怎能这般乱说话。你是郡王之女,圣上赐下的县主姑娘,岂可如此随便。就算你要嫁人那也需要给圣上过目,让你家中父母点头才行,怎能这般依着性子乱来。往后这类的话,切莫再说,会被说闲话的。”舞悠然开口道,直接替慕容烨拒绝了薛晴雨的提问。

薛晴雨抿了抿唇,敛了眉,一言不发的坐在位置上。

“悠然姐姐误会了,其实雨儿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孩子。我们彼此的父母其实都对谨哥哥甚是满意,早在我们过来这边时,就有过提醒。只要我们喜欢,父母都是同意的。哪怕不是正妻的位置,至少也要平妻的身份。如今姐姐已经占了平妻的一个位置,不知道剩下的两个位置可否让我们坐坐。我们是真心喜欢着谨哥哥,绝对不是嘴上说说而已。还请姐姐能够应允。”木芸萱说着起了身,却是直接走到了舞悠然的跟前,坐在她膝盖前的空地上,双手合十的望着望着她,低头恳求着。

“只要我们可以嫁给谨哥哥,我们愿意在平妻的身份上,屈居在姐姐的下面,还请姐姐成全。”

“请姐姐成全!”薛晴雨心领意会的跑过来,同样坐在了舞悠然的腿边,与木芸萱依偎而坐,同样的将双手合十搭在了舞悠然的膝盖上恳求着。

看着蜕变的二女那我见犹怜的面容,若是换作平常男子,那定是要心软的,可是听完二人说出的话后,身为女子的立场,舞悠却是绝对不能够轻易妥协的。

舞悠然把脸孔一板,皮笑肉不笑的说道:“二位妹妹这是在说笑的吧。”

“姐姐,还请成全!”二人齐声应道,放低了姿态,甚至于连自己的身份都不顾,只想要舞悠然能够同意二人嫁给慕容烨。

“看来是真的了。”舞悠然霍地站起身来,冷了眸,俯瞰着二人,道:“你们就这般想要嫁进来?我看你们还是死了这条心吧。你们眼前的这个男人,如今是我的,在他未曾对我喜新厌旧之前,你们就毋须想要进这个门了。”

舞悠然话音一落,薛晴雨立马站起身来,一脸怒色道:“怎么可以?你怎么可以这般轻易的否决我们两人?问你一句只是客气话,你真的以为凭借我们的身份,非要你点头答应才可以吗?”

“哦。你的意思是我没资格这般对你吗?”舞悠然勾唇一笑道。

“是的。”

“呵呵!”舞悠然先是掩嘴轻笑,忽而越笑越大声,最后变成大笑。

“想知道我凭什么吗?”舞悠然一手捏着薛晴雨的下巴,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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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六章 依仗

“我凭的是你们想要嫁的人,心里只有我一人。这便是我的资本。”

舞悠然淡淡的一句话,恍若居高临下的神灵在俯瞰着地上的凡人,说着因为我是神,你们的生死由我决断的话语那般,显得平静而理所当然。

薛晴雨与木芸萱的脸色无疑是难看至极的。

二人无论如何都不会想到,舞悠然会这般不给面子。

她们都这般服软,不顾自己的身份求她了,可她的回答却是这般的冷酷无情。

“悠然……”慕容烨欲言又止的唤了句舞悠然,确实被她把眼一瞪,止住了未完的话语。

“阿晖,你莫非是心软了,想要娶她们进门?”舞悠然微微眯眼,用着危险的语态问道。

慕容烨识趣的闭了嘴,戏配合的差不多,基本上已经将问题的决定权绑在了舞悠然的身上,剩下的已经没必要再多说了。

一个被妻子误会而生着闷气的男人,在一见到深爱的妻子稍稍服软后,就什么气都没了的男人形象,无疑就是慕容烨此刻的角色诠释。

“你们是女儿家,不管喜欢什么人都好,要懂得矜持,知道吗?”舞悠然将木芸萱扶了起来,为她拍了拍裙摆上的皱褶,轻声说道。

“我要回紫之院了,你是继续留在这里享齐人之福,还是随我一并回去?”

扶起木芸萱后,舞悠然转头问慕容烨。

“自然是你去哪,我便去哪。”慕容烨应道。

“那就走吧。”舞悠然说着率先走在前头,慕容烨落后一步,压低了嗓音,在二女面前道:“之前真是对不住,我只是想气气她。除了悠然意外的女子,除非她要求,我是不打算再收了。还请见谅。你们值得更好的男子呵护,那个人或许不会是我。”

慕容烨深深看了二人一眼,赶忙追上舞悠然的脚步,与她并行而走,,显示出自己对她的尊重,以正妻的礼节待她。

大阳台上,薛晴雨与木芸萱目送着慕容烨与舞悠然消失在蓝之院的院门外。

一阵碗碟酒壶与掀翻桌案的声音随之响起,薛晴雨如同发怒的小狮子一般,将入眼能砸的东西都砸了,哪怕是木芸萱之前抚琴的那把琴,也让她抱起,狠狠朝着楼下砸去。

若非底下的丫鬟见机得早,闪得快,这会怎么着也要有这么几个要被琴台与琴砸伤的。

“可恶,可恶,可恶。”薛晴雨一脸怒色吼道,随后把脸一转,望向了木芸萱,狠狠的道:“这就是你说的办法?你说只要咱们服软,给她几分面子,自然就可以轻而易举的入主这里,当慕容谨的妻子。可你刚才也看到了,且不说这慕容谨对我们根本就没那个意思,就算有一点意思,只凭借那个现在叫做舞悠然的女人之前的态度,我们想要进门岂非是白日做梦了?”

薛晴雨呼哧呼哧的喘着气,两眼通红。

“不行,我绝不坐以待毙。我就是要当慕容谨的女人。从现在开始,你若是没兴趣变变法子,那就各按各的想法行事。我就不信,以我的身份,若是与慕容谨生米煮成熟饭后,他敢不认账,接我进门。”

木芸萱把眉头一蹙。

“雨儿,你冷静点。这种话是你这么一位堂堂的县主姑娘可以随便乱说出口的吗?若是话传到皇上或是太后耳中,你的县主身份立马就会被撤了。甚至于连带我也要因你受了牵累。这种糊涂主意,你往后最好少想,更不要去做,那对你没什么好处。”

“我不管。这几日里,都是按着你的意思来办,我都受够了。前日里本想让她出糗,可你也看到了,她跳舞比我还好看,连你都琴技都在她的舞姿上稍逊一筹。原本想让她出糗,哪想到险些是自己出糗。昨日里二人居然都去了苏城,虽然孩子留在庄子里,可是一想到他们是两个人单独相处,我就不舒服。只要能够名正言顺的进来,我豁出去了。你愿不愿意一起,一句话的事情。”

薛晴雨直勾勾的盯着木芸萱,大有她若是不与她合伙,立马散伙的架势。

看着如此的薛晴雨,木芸萱突然觉得,最初约她一起合作就是个错误。

她不该找个完全没耐心的人当合作者。

不过,现在对方送上门的机会让她推迟,木芸萱倒也不迟。

“既然你有自己的想法,那我也就不勉强你了。就各按各的办事吧。”

“好,这可是你说的,咱们各按各的法子行事。希望你不要来干涉我。”

薛晴雨说着转身入了屋里,留下木芸萱一人站在乱七八糟的大阳台上,不知在想什么。

紫之院中,舞悠然与慕容烨从蓝之院回来,一路之上那些下人们勤快的上前行礼打招呼,热情的与来时截然相反的感触,还真是懂得见风使舵。

“你的要求我都办好了。若是她们缠着你,想要让你娶她们,你已经有了一个很好的理由,完全可以将我拿出来当挡箭牌。加上我之前的态度,相信她们不会太过纠缠于你。只是,你准备什么时候离开?”

“不可能立刻就走。至少也要缓个两三天后,再开口。”慕容烨落座在厅里,一脸轻松的应道。

“我已经给你开了个好头,剩下的就是你自己需要处理的问题了。若是这样你都没办法搞定她们,我只能说声抱歉,我也无能为力了。”

“知道了。这事没必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提,我也会清楚的记住的。”

“我岂会不知道老生常谈的无趣。提醒提醒你只是为了让你不至于疏漏什么,出了岔子坏的也是你的事,我无所谓。你我之间,若非中间还有个安安,最多也就是普通朋友的关系。能够给你这般善意的提醒,你就该偷乐了。”

“是是是,都是我的荣幸可好?今天你回来的倒是比往日早,难道你那小铺子没事干了?”

“你才没事干呢。我是把事情都处理妥当后才回来的。若非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回来,会不会等我等得太久,我还想多看几个病人再回来。”

“还看呀。昨日里还没看够?”

“那能一样的吗?”舞悠然不禁翻了个白眼道。

“有什么不一样的,还不都是病人。”慕容烨闷闷的应道,对于舞悠然的话实在无法恭维。

难道平日里看的病人还长三头六臂不成?

还不都是两个眼睛两个耳朵一个鼻子一张嘴,哪有什么不一样。

舞悠然张了张嘴,却憋不出一句话来。

药医系统的事情仅限她本人知晓,这理由还真的不太好解释。

若是在扯上尚云天,估摸着这个男人又该有意见了。

算了,还是别自讨没趣了。

“对了,你之前干嘛突然让我叫你阿晖。这真是你的名字?你之前的理由不是说笑的?”舞悠然忽而想到那个突兀的称谓,不禁借着转移话题的机会,满足心中那一丝好奇,开口询问道。

“这怎么可以乱开玩笑,阿晖确实是我的小名,自小便是这样称呼过来的。”

“原来如此。那你的哥哥与弟弟呢?他们是不是也有与你类似的小名?”舞悠然不由这般问道。

“问这个做什么。你只要知道安安的亲爹是慕容家的阿晖,那就可以了。其他人记不记都无所谓。”慕容烨沉声道,不想过多纠缠这个问题,转口问道:“昨日的事情如何?十万两白银的药材钱,够不够?若是不够,可以直接问管家支取,就说是我答应的。”

舞悠然不由翻了个白眼。

“一个普通的百姓,骨伤治疗,花在药材上的银子,严重的从治疗到痊愈,十两银子绰绰有余,这还是药铺买药,请大夫的花销算进去才有这么多。其中大夫的诊金就占了至少十分之一的银子,也就是一两银子,在家会上药铺需要盈利,在药材上至少有个二两银子的收入,也就是说,扣除中间的盈利与诊金,平均到重症骨伤患者的头上,从治疗到痊愈,七两银子绰绰有余,甚至只需要五两银子便足够了。十万两银子,每个人五两还说,那足足是二十万人的治疗费用。你觉得昨日里看的病人有二十万人之多?更别提,有些只是皮肉伤,一点金创药就可以搞定。别说十万两银子,能花掉一千两的药材钱就算厉害的了。还十万够不够?你有钱没地方花呀,还想捐献一些出来不成?若是如此的话,我代劳苦大众感谢慕容庄主的慷慨解囊。”

一句句埋汰话说得慕容烨直摸鼻子。

“我就问一句,需要说那么多来反驳我吗?”

“难道我有说错?”舞悠然眉梢一挑,把眼一瞪,凉凉的问道。

“是我说错了,行吧。这事就到此为止。咱们谁也别说谁。这事情就算过了。那十万两银子你是决定拿银子还是让管家直接兑换成药材?”

“银子拿在手里头碍事,还是都换成药材吧。就按着之前给你们的清单中的药材分批次送来。我标注了重点的药材是需要大量消耗的,所以采购的时候,这些草药的数量要控制好,可不能乱了,不然会少救很多人。”r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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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七章 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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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你直接跟管家说,他知道怎么办好事情。”

舞悠然想了想。

季宵的办事能力确实不错,应该知道她的目的,知道如何处理药材的问题,剩下的就是告知他是以银子的形式给她还是药材的形式了。

看来,待会要让人找找季宵的踪影,先把人叫来交代过后,乘着这两日的时间,赶紧进货,免得赶不上下次的义诊,那可就麻烦了。

与慕容烨在紫之院里说事,气氛还算融洽。

楼上的曲音兰看见二人时,就识趣的留在楼上带孩子,直至慕容烨离开后,方才带着已然醒转的安安下了楼。

“恭喜夫人与庄主和好如初。”曲音兰笑着说道。

“咳咳,孩子给我抱抱,去看看阿英先。”

“是,夫人。”曲音兰笑着将小安安递给了舞悠然,知道她这是脸皮子薄,也不再打趣,反倒是在前头带路,去看戴英。

戴英的小间里,充满了浓浓的药物,此刻的她依旧趴在床上休息,不过气色已经好了许多。

这房门也敞开着通风,只是喝药不断,方才积攒了浓浓的药味。

“阿英,如今身子可好些了?”舞悠然刚一进门便笑着问道。

“夫人?奴婢给夫人请安。”戴英忙要起身行礼,却是被舞悠然单手按着肩膀。

“别搞这些虚礼,你还是躺着先。我可是过来给你检查的,若是你因此又弄伤了自己,那我还不如不来呢。”舞悠然虎着脸佯装生气的说道,人也落座了戴英窗前的板凳上,将小安安置放在腿上,任他闹腾着。

“来,伸出手让我看看你的恢复状况。”

“是,夫人。”戴英听话的将手伸出,舞悠然作势搭了脉搏后,稍等片刻后随即收回了手,随后将怀中的小安安递给了曲音兰抱着,掀开了戴英的被子,准备去拉她的裤子。

“夫人,使不得。实在是太污秽了。”戴英忙动手扯住自己的裤腰带,不肯让舞悠然动手。

“傻瓜,我是大夫,哪有什么污秽与否的说辞。快撒手。”舞悠然说着拍开了戴英的手,方才在她几度欲言又止下,检查了一番她pp上的伤势。

伤口已然结痂,只是还比较薄弱。

不过,总体来说,恢复情况良好。只需要再修养个两三天后,就可以下床了,到外面稍微走走,晒晒太阳了。

“恢复的挺不错的。金创药可还有?若是不够可要记得开口。我或许别的东西不多,这药材可都是现成的,你没必要替我省。我还指望你早点恢复后,好帮我带孩子呢?”

舞悠然将戴英的裤子拉上,笑着打趣。

“奴婢也很想念小少爷,只可惜这身子不争气,好得这般慢,真是讨人厌。真是可惜了奴婢的奶水,都直接浪费给了床褥子了。”

“少贫嘴了,你人能够好就是最好的事情,奶水没了就没了,不差那一点。不是还有其他人在,少你不少,多你也不多,还是给我好好养伤。至于你的药我需要稍微再改动一二,配合着金创药使用,若无意外,最迟后日里,你就可以起身坐着,虽然走动方面还是不太方便,却好过窝在屋里难受。”

“多谢夫人。”

“那你好好休息,我还要去一趟小院,看看小院里那两位姑娘都状况,就不与你多说了。”

“夫人慢走。”

从戴英屋里出来之后,舞悠然并未让曲音兰带着孩子跟她一道去小院。

那里毕竟有两位孕妇,而孕妇最容易胡思乱想了,还是不要触霉头的好。

让曲音兰将孩子带走后,舞悠然屏退了跟着的丫鬟,独自一人去了小院。

刚到小院的门口时,舞悠然意外的听见院子里传来一道陌生的笑声,若是女子的笑声倒也罢了,可偏偏是男子的笑声,而且听声音,应该是个年纪颇为年轻的男子的笑声。

能够与乔尚二位姑娘有说有笑的人,自然不太可能会是庄子里的侍卫或是下人,可是除了这些之外,外人也不太可能,毕竟二人要估计着慕容谨的脸面,不好与别的男人靠得太近,会传闲话的。

门口处守着的丫鬟见到舞悠然时,正打算行礼,却是被她拦住,反倒是示意她们保持安静,随后进去看看到底是谁人在院子里,居然笑得连门口都听得到这般大声的笑声。

踏入院子后,拐个弯,舞悠然就看到了尚小菁与乔可欣二人坐在垫了柔软垫子的太师椅上,目光聚焦在一个戴着一张猴子面具正在那搔首挠耳的猴儿模样的高挑男子身上,看着对方耍宝,捂着肚子笑得花枝乱颤。

“三爷还是这般好玩,每次回来的时候都有这般那般逗趣的玩意,这会是从哪学了这猴把戏,真是浪费了三爷这张脸蛋,居然掩藏在面具下,给婢子二人取乐。”乔可欣笑着说道,脸上红红的,却是笑得有些累了,直捂着腰,有些受不住的说道。

“不行了,肚子笑疼了。”尚小菁忙摆手道,示意不能再笑了,再笑下去可就要出事了。

三爷?

舞悠然立在一侧听着二女对这耍宝的年轻人的称谓竟是三爷。

那岂非是慕容谨的弟弟。

这倒是个妙人。

慕容谨性格反覆无常,冷冷热热的令人琢磨不透,没想到弟弟却是个妙人儿,竟能够放下身段取乐于人,哪怕对象在庄子里,只是挂着怀了慕容谨子嗣的两个女人而已,这个弟弟对二人依旧能够以长辈待之。

这倒是让舞悠然对这个慕容家的三子颇是好奇,想要认识认识这位‘三爷’。

舞悠然迈步走了过去,立刻就引起三人的注意,原本开心笑着道乔尚二位姑娘,见到舞悠然的到来时,立刻从凳子上起身,站在原地给舞悠然福了福身子。

“奴婢给夫人请安。”

“都说了不用这般多礼,你们如今身子重,这样福身子对孩子不利,以后若要行礼,点点头就可以了,都坐下吧。”

“是,夫人。”二人齐声应道,却也并未推迟,直接坐了回去。

大病初愈的二人,站着容易累,还是坐着为妥。

望向舞悠然的慕容家三子微微偏着头,透过面具的双眸上下打量着舞悠然,好似在给她评头论足一番,看得仔细,不由自主间却已是双手环胸站在原位一动不动的看着。

早已经习惯了被人瞩目的感觉,舞悠然并不觉得有什么不自在,最多就是自己对这位慕容家三子同样有着好奇心,只不过,没对方表现得这般明显。

丫鬟们早已经搬了一张凳子过来,摆在了乔尚二位姑娘的上手位置,顺带搬了一个茶几过来,随后端上了热忽忽的茶水。

舞悠然扫了一眼凳子,不忙着坐下,而是开口道:“先搬一张圆凳放中间,将屋里的手枕拿来。”

舞悠然开口吩咐,自然第一时间办妥,乔尚二位姑娘倒是知道舞悠然的目的,先由尚小菁把手搭在手枕上让舞悠然把脉。

舞悠然把手搭在尚小菁的脉搏上,按着普通大夫般诊脉,哪怕已经知道具体状况,该装的样子却是少不得。

“咦,你什么时候懂得医术了?不会只是装装样子,唬人的吧。”

舞悠然才将手收回来,后头就传来了质疑声。

舞悠然转过身来,望着身后说话的‘三爷’,问道:“听你语气,似乎认识我。”

“月儿,你真的不记得了吗?你以前做错事被罚的时候没东西吃,都是我让人偷偷给你送的馒头,不管怎么说,你好歹也算是我捡回来的人,我怎会不认识你呢?就连月儿这个名字也是我替你取得,你怎么可以这般轻易就忘了我呢?”

略显不快的嗓音,带着一丝孩子气,怎么听这话,感觉就好似二人多熟悉一般。

可若真的熟悉,怎么可能会有那个叫做月儿的女子,在七星园里那样遭遇的传闻呢?

舞悠然一脸狐疑的望着眼前‘三爷’,明摆着对他的话保持怀疑。

“三爷,您就别逗夫人了。夫人因为一次意外,忘了以往的一切,可您也不能因此就这般捉弄人,这可一点都不好玩。”尚小菁不由开口戳穿对方的把戏,乔可欣也忙不迭的附和道。

“呵呵,这不是好玩嘛,逗逗嫂子开心而已。”缓缓揭下的面具,一张与慕容谨有着七分相似却更显阳光的年轻容颜显露在舞悠然的面前,额头上那一抹朱砂痣最是引人注目,舞悠然第一眼看到这位‘三爷’时,就被那一抹朱砂痣吸引了视线。

“嫂嫂,我是慕容羽,慕容家排行第三,你叫我小羽或是小三都可以,我这个人很好说话的。绝对不像我那两位哥哥一般,动不动就各种规矩,各种脾气甩给你看。哪怕嫂嫂想要找人出气,弟弟我也是绝对没有问题的。随便您来。”r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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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八章 说谁

慕容羽的一番话语无疑让舞悠然有些惊讶,可更多的却是将这话当作玩笑看待。

哪怕是自家的小叔子,也没必要做到慕容羽说的那般程度。

真的做到了,那恐怕还要被人说了鲜花,问句‘谁人方是你夫君’的问题了。

“小三?”舞悠然神色古怪的挑了挑眉梢,忍不住就朝另一方面想。

“是的,嫂嫂。”慕容羽应道。

“咳咳。小三呀,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你哥哥可曾知道你回来的消息?”舞悠然轻咳了声这般问道。

“刚回来,还没来得及跟二位哥哥说声,不过待会就准备去说声。”慕容羽应道。

“那就好。如今庄子里有两位较为特殊点的客人,我不知道你哥哥如何为你接风洗尘,是请了所以有人在主院里设宴,还是直接到集家园里吃餐便饭,自然几个自己人聚聚就好。不若你也一并问了你哥哥的意思,迟点通知我如何?”

“嫂嫂费心了,其实根本用不着这般麻烦。往日里回来只要打声招呼就好,若是空闲了就聚聚,倒也没必要这般大费周章,反正都是自家人,设宴招待这种事情就显得太见外了。”慕容羽笑着应了句,眸子微微一转间,道:“嫂嫂,先不忙说这些,刚才看你给二位姐姐诊脉,不知道结果如何?我那两位未出生的侄子,可安好?听说前段时间出了些事情,险些保不住。只是听说被个厉害的大夫救了下来,还没来得及问是谁,莫非是嫂嫂您的手笔?”

“三爷,这问题婢子二人可以回答。婢子二人腹中的孩子确实是因为夫人的关系保住的。若无夫人帮忙,别说孩子。恐怕是婢子二人都要没了性命吗。算起来,夫人可是婢子二人的救命恩人。”乔可欣不等舞悠然回答就已经开口应道。

相较于尚小菁的状况,乔可欣这话却是最适合她的状况。

只因她本身就是身体出状况影响了孩子。不似尚小菁是因为腹中胎儿的异状,险些胎死腹中。

对这事情。她的感触最是深刻。

“居然还有这等事情。”慕容羽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惊讶,决计想不到舞悠然竟然还有这等本事,望着舞悠然的眼眸都带着深深的意外。

“只是适逢其会,刚好又懂得解决之道,我可不敢贪功。往后这事情就别拿出来说了,听得我自己都忍不住害臊了。”舞悠然故作不自在的说道。

“这有什么害臊的,又不是说瞎话。反正是好事,不怕人说。不过。如今得知自家也出了位了不起的女大夫,身为弟弟的我亦是与有荣焉,往后对别人说起时,也倍有面子。”

慕容羽的话,无疑逗乐了大家,哪怕是舞悠然也对这个名义上的小叔子颇有几分好感,至少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做到他这般随意。

虽说乔尚二位姑娘的自称与慕容羽对这明显较之他还要小的二人称呼姐姐,在知情人耳中听起来有几分怪异,不过,转念想想。这又何尝不是对不能称呼嫂子,却又是自己哥哥女人的另一种安慰。

闲聊过后,舞悠然开始谈正事。

“乔姑娘。你的身子基本上已经没什么大碍,再喝三日的药,就可以恢复正常的饮食,不过在口味上,还是选择较为清淡的饭菜,另外每日里让丫鬟冲泡两杯枸杞红枣茶给你饮用,养颜补血,这茶尚姑娘也可以饮用。另外如今胎已经稳了,若想要孩子生出来健康。适当的运动还是不能少。你们可以找多些人,陪着在花园逛逛走走。晒晒太阳,免得一直窝在屋子里。对大人小孩都不利。”

乔尚二位姑娘听得频频点头应允,记下了舞悠然的交代。

虽然已经从刘大夫口中听说了自己的状况,可终究还是想再从舞悠然口中得到确认,如今也听舞悠然这般一说,二人都忍不住发自内心的笑了。

有什么事情能够比得上腹中胎儿平安更让她们高兴的事情呢?

二人愉悦的心情,在场的人都感同身受。

在小院里逗留多一盏茶的时间后,舞悠然开口告辞,准备回紫之院。

“嫂嫂,我送你回去吧。”慕容羽起身说道,主动要求道。

舞悠然不由看了看乔尚二位姑娘。

“夫人,婢子们也想去隔壁的园子走走,不若让三爷送你回去先,婢子二人就不愿送了。”乔可欣拉起尚小菁,开口这般说道。

人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舞悠然自然不好拒绝,便点了点头,让慕容羽送她回紫之院。

屏退了要来护送的下人,慕容羽与舞悠然并列而行,慢慢的朝着紫之院走去。

“嫂嫂住在庄子里可还习惯?”离了小院有段距离后,慕容羽不禁这般问道。

“没什么习不习惯的,反正就是一处住的地方罢了。为何这样问?”

“没什么,就顺口问问罢了。那不知嫂嫂对哥哥们如何看待?”

“哥哥们?”舞悠然眉头微蹙,狐疑道:“你若问我对你二哥慕容谨的态度,我倒是可以回答你,可若是对你大哥怎么看我就说不清了。对我来说,只知道你们是三兄弟,除了你二哥那个变化无常的人之外,你却是我唯一见到的慕容家的年轻人。”

慕容羽眉梢不自觉的挑了挑。

“嫂嫂真的没见过我大哥?”

“我一定要见过才行吗?”舞悠然费解的问道。

“那倒不是。”慕容羽眼神微微飘向一方片刻,又收了回来,开口道:“嫂嫂,不知道我哥可有跟你提起他的小名吗?就是很亲的家人才会称呼的另外一个名字。就跟我说可以称呼我为小三,这种类似的别样称呼。”

“你是说阿晖吗?你二哥今天才让我以后叫他这个名字,不过,我知道那都是因为庄子里那两位县主姑娘的缘故才这般说。就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了。”舞悠然回想了一下,又耸了耸肩膀,若非慕容羽提起,她倒不觉得这名字有什么不同寻常,这般一提后,舞悠然的第一个念头并非是受宠若惊或是讶异,而是觉得‘慕容谨’这家伙会不会是耍弄她,胡乱取了个名字糊弄她。

“阿晖?你确定我二哥这样说?”慕容羽再度问道,态度明显慎重了些许,也只是些许而已。

“我肯定。他都恨不得反复跟我强调,安安的爹是阿晖,也只有阿晖这么一个亲爹。只是想想他突变的性子,还真是够呛的。”说道最后,舞悠然自己都忍不住为‘慕容谨’的性格多变而啧啧称奇。

“小三,你哥该不会是耍我的。或许他觉得小二不好听,故意自己取了个名字糊弄我的吧。”

慕容羽一愣,却又笑了。

“放心吧,这点我哥倒是没骗你,他确实也叫阿晖。”只是阿晖不是二哥的名,而是大哥的。

末尾那句慕容羽却是在心底回应,实在无法告知舞悠然,她明显陷入了大哥二哥最常用的身份互换的把戏之中而不得而知。

这念头一闪而没,慕容羽忍不住埋怨起自己的两位兄长。

大哥与二哥也真是的,将人接回来都这般久了,居然还不老实交代彼此的真实身份,都不担心玩出火来吗?

这个嫂嫂明显与以前截然相反,就好似换了个人般,若非以前也是有过短暂的接触,并且从手底下的人那里确定了舞悠然与侄子安安的身份不假,经常看自家两个哥哥那般互换身份,将不知情的人玩弄鼓掌之间,他都要怀疑,眼前的舞悠然会否也是第二对,他兄长女子版本的存在了。

听慕容羽这般承认,舞悠然不禁问道:“你二哥只是稍微提了提你们兄弟的存在,我至今才知道你叫做慕容羽,那么你大哥叫什么?”

“我大哥?他叫慕容烨。”

“那你二哥有个阿晖的名字,那么你大哥呢?”

“两位哥哥的名字吗?一个是阿晖,另一个是阿慎,慎重的慎。”

“阿晖,阿慎。呵呵,这是谁取的名字呀,与他们现在的名字一点都不搭调。莫非是你们父母觉得彼此优缺点太明显,所以干脆调换了二人的名字取用?如若不然,你二哥就该叫阿慎,而不是叫阿晖,感觉阿晖这个名字更适合你大哥慕容烨。给了慕容谨,实在怪别扭的。”

慕容羽的心脏咯噔的跳了下,心里头都忍不住为舞悠然这个突发奇想鼓掌叫好。

原本就该如她说的那般,此刻不过是被蒙在鼓里,才会有此误会。

也不知该如何说才好。

对于舞悠然的这番说辞,慕容羽只是干笑的附和了下,睁眼说瞎话的滋味也不是那么美妙。

“是呀,嫂嫂说得可真是在理。”

舞悠然笑了笑,此刻二人已经走到了紫之院门口。

院里的下人明显对慕容羽很是熟悉,每个见到他的人都笑容满面,热情的行礼打招呼,舞悠然住在这里也有些时日,都未曾收到过如此热情的招呼,好歹也算是他们名义上的主子,这差别待遇果然不小。果然正牌的就是比冒牌的临时主子吃香,身份决定了彼此的待遇。(未完待续)

ps:第一更完毕!

感谢热恋的平安符。

关于医术方面的问题,大家纯粹当娱乐看吧,别太深究,这不是真的医学书籍,求放过。

关于对男主的选择,并不会因为谁是包子的爹就选谁的。5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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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九章 动手

曲音兰在院里带孩子,见舞悠然居然领回来一个年轻的男子着实吓了一跳,若非那张脸与慕容谨有着七分相似,让她猜到了对方应该是庄子里另外到主子,恐怕就要真的犯错了。

“奴婢给爷请安。”曲音兰福了福身子行礼。

“毋须多礼,你以后直接唤我三爷就好,这庄子里可不仅仅只有我这么一位主子。可别叫错了。”慕容羽应道,神色间倒是一派轻松之色。

“是,三爷。”曲音兰应道,而此刻慕容羽也已经走到她跟前,伸手逗了逗安安的小下巴,逗得他咯咯直笑。

“这么喜欢孩子,自己不会找个喜欢的女子生养一个,绝对比逗弄别家的孩子好玩多了。”舞悠然轻笑道,从曲音兰怀中抱过了小安安,直接将孩子塞入慕容羽怀中,双手托着孩子的胳肢窝,“抱好孩子,我可要松手了。”

慕容羽一阵慌乱,有那么片刻的手足无措,只是依样画葫芦的抱着小安安娇小的身子,生怕弄伤了孩子,跟刚才逗孩子的模样简直就是两个极端,严肃与洒脱的极端表现。

看着慕容羽那略带几分笨拙的举动,舞悠然忍不住乐了。

“看你这笨手笨脚的模样,连你二哥都不如。”

慕容羽翻了个白眼,将孩子搂在怀中,略带几分僵硬的身子直挺挺的站在那,面对着舞悠然。

“我岂能跟我哥比,我这双手搂过女人、抱过男人、扛过东西,身子年幼的弟弟妹妹也抱过,可最小年纪的也有七八岁了,那里像是安安这般几个月大的孩子,总感觉稍微使点劲,就会伤了孩子,脆弱的比名贵古董还让人担心。嫂嫂你也太没良心了吧,不给我一句鼓励也就罢了,非要这般取笑我,打击我的积极性。”

“骗人。如今小风铃都多大了,居然好意思说抱过最小的也有七八岁。莫非小风铃你没抱过吗?风铃现在都三岁了,难道三年里你连一次都没抱过?说出来都令人无法信服。”直接从慕容羽怀中将小安安抱过来,舞悠然落座客厅,劈头便是一顿说道,还不忘附上白眼一枚。

“那不一样。风铃的状况有些特殊,我没抱过也是正常,这不是理由。更何况,我上次回来庄子也是快五年前的事情了。若非知道嫂嫂在此,还有安安这么一个可爱的小侄子,我岂会千里迢迢刚回来。直接留在塞北就好了。”

“塞北?”舞悠然眼睛微微一亮,在这陌生的世界里听见这么一个熟悉的名称,这心里头竟然有种说不出的激动。

就不知道这个世界所谓的塞北与舞悠然印象中的塞北可有类似的存在,亦或只是一个名称罢了。

“是呀,塞北。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舞悠然思绪飘远的眼眸缓缓眨了几下,抬眸望着慕容羽。

“小三,你给说说那塞北的事情。还有这里是属于什么国家的地方,我曾经失了记忆,许多常识都忘了。再加上最初忙着学医,也没时间问个仔细,不若你给我简单的说说,也好让我对这个世界多少有些认识。不一定需要如何的详细,大体上的就好。”

“失忆果然不是好玩的事情。若是让我遗忘了最基本的常识,光是想到那无尽的嘲笑,还真是令人呢很不愉快。不过,嫂嫂你是想让我先说说塞北,还是说说咱们赤炎国的事情先?”

“咱们这里是属于赤炎国的国土吗?那不知道除了赤炎国之外,还有别个国家吗?”

“据我所知,别个国家肯定是有的。这个世界这般大,还有许多地方是我们人力未曾到过的。有些地方恐怕穷其一生都未必能够去到,不过,能够知晓自己所处的大环境的状况,就已经足够在这个世界立足了。首先说说咱们赤炎国的状况。”

慕容羽顿了顿话音,接续道:“赤炎国统共有十二个州,十二州的辖区内都有至少三个郡十八个县的地域面积,而咱们赤炎国与蓝冰国相邻,关系一直不怎么好,或许是两国之间的名字本就是犯冲的缘故吧,小摩擦不断,大冲突倒是比较少发生。而对于两国来说,塞北这个地方是两国共同接壤的地区,亦是两国能够平静相处唯一的地方。只因在塞北这种大草原中,大家都有着共同的敌人——金国。金国的面积并不大,而且土地略显贫瘠,根本不足以养活金国的百姓。而这个国家的百姓生性彪悍不说,生育方面亦是恐怖,为了养活下一代,就必须对外扩张,出兵攻打赤炎国与蓝冰国边境城市,只要打赢一次就会大范围的掠夺一番,手段方面就不便多说,这也是造成两国对其同仇敌忾的缘故。”

“金国既然是小国,为什么蓝冰国与赤炎国不联合出兵剿灭金国,或是直接招安也好过这般不停的打仗、掠夺。”

“这是当权者需要费心的事情。其实这事情对普通人来说,就跟肚子饿要吃东西一般简单,人家金国虽然掠夺,可并非肆无忌惮,至少每次开战时,不会傻乎乎的同时面对两国的怒火,很好的抓着两国不愉快的本质,攻击一方时,让另一番在一旁幸灾乐祸,周而复始下,便成了如今这种僵局。不过,在塞北的这些年里,我反倒是有些理解金国的无可奈何。普通人只想好好的活着,能够吃饱穿暖,除此之外别无所求。若非吃不饱穿不暖,也不至于出此下策。在水草丰美的季节里,金国的百姓还是挺好客的人。在这个国家里,人们敢爱敢恨,不虚伪。哪怕做坏事都是光明正大的去做。这可比被背后抽冷子的人可爱多了。”

慕容羽说着说着脸上不由露出一副追忆之色,好似想到什么好玩的事情,而不由自主的笑出声来。

“看来你很喜欢这个略有些敌对的国家,就不担心被人听见你的这番言论,把你抓了,判个妖言惑众之罪?”舞悠然一时兴起,不禁这般调侃道。

“咳咳,这话我也就敢在嫂嫂面前说说,你可千万别告诉我哥,不然我的皮可就要收得紧实点了。”

“放心,绝对不说。若是你自己露馅的话,我可不管。”

“我才没那么傻。”

与慕容羽的聊天无疑是令人愉快的。

他似乎很喜欢到处游历,所以在这方面颇有几分自己的见解,也让舞悠然对这个世界多少开了几分眼界。

例如说,赤炎国中有一片赤炎温泉,人在温泉中浸泡可以治疗身上一些疾病,风湿痛的人若是在那里泡个一两个月,就能够不药而治。

赤炎温泉,之所以叫做这个名字,并非是温泉中有火也不是水乃是红色,而是因着温泉区域内的地壳显露出火红色如同火焰一般的石块,一眼望过去,整个温泉就好似熊熊燃烧的火焰一般故而得名。

而在蓝冰国中,也有这么一处温泉所在,只是这赤炎国的赤炎温泉如同火焰般的名字般,如同红宝石嵌在地上引人瞩目,而远在蓝冰国的国境内同样有个温泉池,只是这片温泉名为蓝色妖泉。

赤炎国的温泉可以治疗一些病,蓝冰国的温泉也同样可以治病,只是这个地方只能给女子使用,浸泡过的女子会显得妩媚动人,皮肤白皙水嫩,吹弹可破。

可男人若是用了就会出问题,会变成不男不女的人妖。

故而蓝冰国的这处温泉又名女儿泉。

每年里,这处温泉都是蓝冰国的圣地,每个年满十六岁的女子,在有生之年都可以拥有免费进入女儿泉的机会,一些身份显赫的除外。

这还仅仅只是两国中较为有趣的名胜之地,若是换作金国,实际上也有着金国独特的存在。

只可惜慕容羽只是听闻过那个地方叫做镜心谷,是金国的禁地所在。

而这处镜心谷中也有一片池水,只是这池水不是温泉,而是可以饮用的泉水。

此处泉水的妙用很是神秘,只是每年里都会有固定的水被送往各部落享用,具体作用是个谜,金国部落里的人也不会尅口提这个,总的来说,神秘就是来。

曾经慕容羽也想借助别人的身份进去一探,只可惜这地方并非任何人都可以进入的,层层把关的谷口,想要进去其中,就算是本国人士也免不得了检查,其中的繁琐可想而知,更别提,除了泉水特殊作用不明了之外,以金国的降水量而言,就算没这方面的特殊作用,水依旧是珍贵无比的东西。

“没想到三国中竟然还有这般都是与水有关的名胜之地,真是让人耳目一新至于,更想大开眼界,大饱眼福。”舞悠然目光忽闪忽闪的,对于介绍的地方很是心动。

尤其那所谓的功效,无论是赤炎国的赤炎温泉的治疗效果,蓝冰国那处又名女儿泉的蓝色妖泉的诡异,亦是金国在镜心谷中那处神神秘秘的泉水,隐隐中有种感觉,似乎这些泉水的价值并不仅仅只是表面看到的那般,让舞悠然一阵心动,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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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章 男人呐

“嫂嫂若是有兴趣,以后完全可以让我哥带你去走上一遭。”

舞悠然笑了笑,不置可否。

三个地方她是很有兴趣,可不一定要别人带她前去,她自己就完全可以独自走一趟,至于能否如愿进入,这个倒是不急,总会有办法的。

“小三,你这次回来准备在庄中逗留多久?”

“一时半会不会离开,具体什么时候,也说不清,看情况吧。至少也要等到那两位姐姐的孩子生下后,过了满月后才会打算离开。”

“哦,那至少也要半年时间了。怎么了吗?”

“没,只是问问而已。”

慕容羽张望了四周,不由问道:“嫂嫂,安安呢?怎么不见安安?莫非是睡了?”

“应该是在楼上,这个时候他还不到睡觉的时候。”

“那我上去看看。”慕容羽说着起身跑上楼,可很快就听见一声尖叫响起,随后便是慕容羽一声声道歉,略显狼狈的从楼顶上啷呛着跑了下来。

看到慕容羽那狼狈的模样,舞悠然忍不住掩嘴轻笑。

刚才的叫声明显就是曲音兰的,定是慕容羽冒冒失失的闯进去,结果人家正在给安安喂奶,然后尴尬就那般发生了,不过从只尖叫了一声的程度来说,应该只是因为太意外方才失声尖叫,应该不成闹出太大的问题才是。

“你还笑,你明知道……”慕容羽欲言又止,想要责备别人,可是想想好似是因为他自己的冒失行为方才造成这个结局。

“也算是你自找的,其能怪我?”舞悠然轻笑道。

慕容羽却是一阵无语了。

“好吧,当作是我自作自受,我想见安安,嫂嫂,你帮我将孩子带下来吧。”

“不用着急,你看,不是来了吗?”舞悠然指了指楼道口处,却见曲音兰抱着安安慢慢走了下来。

“夫人。”曲音兰走到舞悠然跟前微微福了福身子。

“把孩子给我。”舞悠然伸手抱过了安安,笑着道:“看看吧,这是安安。安安,这是叔叔哦。”

安安挥舞了下手,呜呜呀呀的叫着。

“安安,来叔叔抱个。”慕容羽伸手要将安安抱过来,却是让安安小手一把挥开,转身搂住舞悠然的脖子,却是不搭理慕容羽。

自讨没趣的慕容羽将手僵在半空中,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最终还是摸了摸鼻子,干笑两声坐下。

“别介意,安安只是不太习惯。”舞悠然也没想到安安会如此。

按理说,与慕容谨有着七分相似面容的慕容羽不该是这样冷淡的态度才对,还真是奇怪了。

慕容羽留在紫之院逗留了片刻后,天色也不早了。

季宵忽而来了。

“夫人、三爷,庄主已经让人在主院准备好了宴席,让奴才过来请夫人与三爷,还有小少爷一并过去。”

“小三,你的意思呢?是现在过去先过去,还是等会再说?”

“一切都听嫂嫂的。”

“那就一起吧。”舞悠然抱着孩子起身。

“好。”慕容羽应道。

随着季宵到了主院宴客的地方,隔着老远就看到了慕容谨在不远处候着。

慕容羽陪着抱着孩子的舞悠然有说有笑的走了过来,让慕容烨眉头紧蹙,隔着老远就盯着那边看,身后落座的人都清楚的感觉到他身上散发的寒意。

“哥。”慕容羽望着慕容烨,笑着喊道,对视的眼神里只有彼此看得懂的深意。

“三弟,好久不见。”

“是呀,好久不见了。哥你看起来还是没什么变呀。”

“你也是。”

两兄弟拥抱了一下,开始落座。

随着慕容烨的介绍,慕容羽也对同样被邀请而来的薛晴雨与木芸萱点头示意,客套了几句后,开始用餐。

有酒有菜,有说有笑,有歌有舞,表面热情着,实则不过是彼此间什么客套的应付。

对于薛晴雨与木芸萱的存在,许多事情并非想说便可以说的。

一餐饭下来,舞悠然准备离开,却是让慕容羽拦下,让曲音兰带走了安安,而他则是拉着舞悠然的手,让慕容羽先回去休息,随后带走了舞悠然,朝着主院的主屋所在走去。

被拉着一路小跑着的舞悠然,几度挣扎也甩不掉慕容烨的手。

之前或许不曾在意,可这回如此明显的感觉,若是还不知道慕容羽在生气,那她就白瞎了那双眼了。

只是,之前还好好的慕容烨怎就突然这么大火气,却是让舞悠然百思不得其解。

更别提,这个男人一旦生气,可是甚少会有理智可言,舞悠然被拉着走了一段路后,见无法挣脱他的手,直接从空间里取出备用的针,一下子扎在了慕容烨的麻穴上,让他不得不松开手腕,给她挣脱离开的机会。

主院也是来过几次的,稍微辨认一下,就认出了回去的路,舞悠然头也不回的跑。

“舞悠然,你给我站住。”慕容烨在身后大叫一声,舞悠然继续跑着。

“明知道你今晚不对劲,还会乖乖站着的人,那才是笨蛋。”舞悠然边跑边嘀咕着,人转眼间就跑出了小院。

慕容羽稍稍活动了手脚,也不知道舞悠然拿来的针,居然让他手忽而失了片刻力气,连带着双腿都发麻的只能站在原地无法动弹,虽然不过是片刻功夫,可也足够舞悠然跑出大老远的距离。

“这女人,我又不是老虎,跑什么跑。”慕容烨咬牙切齿道,却是忘了自己刚才生气的架势,可比老虎更令人畏惧几分。

跑了一段路之后,没想到慕容烨没追上反倒是遇上慕容羽,还好死不死的在一处视线死角的转角处一头撞上。

舞悠然跑得颇快,没将人撞倒,却是险些撞得自己摔个四脚朝天,幸亏慕容羽眼明手快,一把揽住了舞悠然的腰身,方才没让她跌倒。

“嫂嫂,你跑什么?一副见鬼的模样。”将舞悠然的身子扶正后,慕容羽不禁打趣道。

舞悠然横了慕容羽一眼。

“遇上你哥那个说风就是雨的脾气,跟撞鬼有啥分别。我可不想触他的霉头。”

“嫂嫂,你这话说得我哥可要伤心了。”

“伤吧,伤吧。伤他总好过伤我。我先回去了,若是你遇见他的话,跟他说句,别一有气就拉我当出气筒,我没那个嗜好。大家还是原来怎样就怎样的好。就这样,我还是回去先,再会。”舞悠然噼里啪啦说完这些话后,立马闪人。

刚走不久,慕容烨的身影也随之追了过来。

慕容烨见到慕容羽居然在此,明显有些许意外,可待他看清四周围的景色后,却又不奇怪了。

“三弟。”

慕容烨慢慢走了过来。

“哥,嫂子刚离开,跟见鬼一样跑得没影了。不过,哥,你的脾气还是改改的好。嫂子让我转告你,别一有气就将她当出气筒使用。”

“什么?她居然这样说我。真是反了。”慕容烨怒道,可是随后又如同泄了气的气球般耸搭着肩膀。

“哥,到我前面坐坐?”慕容羽指着远处的园子,记得那里有个假山小亭,倒是挺适合两兄弟聚聚的。

点了点头,慕容烨走在前头到了那处小亭。

二人方才坐定,慕容羽打了个响指后,望向了慕容烨。

“哥,你难道打算这样一直瞒着嫂嫂?我看你对嫂嫂也不是毫无感情的,若非如此,你也不会让嫂嫂唤你阿晖,这是我们兄弟三人幼时早已经决定的事情。若非真心喜欢的女子,这名字是从不随意告知别个女人随意称呼,除非是最亲人的人。你告诉了嫂嫂,身为弟弟的我刚听到时,可是着实吓了一跳。实在是太突然了。想当初你们之间是误会才会生了关系。后来又发生了一些事情,她回不去,也没打算回去,可如今这状况……”慕容羽欲言又止,有些事情的发展完全出乎他的预料之外。只是会一年多不见,怎就有了这般天翻地覆的变化。

若非听二哥这般说,慕容羽都无法相信,当初那个曾说过错便错了,规矩是不能变的大哥,居然会陷落在一个被他舍弃的女人的身上。

虽说这个女人真的变了好多,变得连他都不认识了。

难道一个人失了记忆后,就会有这般大的变化吗?

慕容羽认真回想着曾经的印象。

那个还未失去记忆,也不叫舞悠然的女子,哪怕在自己家中不受宠,可也有着自己的傲气,一旦决定了,即便知道前路是死路,便义无反顾的冲过去。

这样一个女子,骨子里有着自己的骄傲,哪怕此刻也是如此,没什么变化,只是从表面的傲,藏入了心底深处而已。

“这事你别管。你说的我都明白,阿慎已经说过一次了,我不想听第三次了。只要等到解决了那件事后,我就坦白自己的身份。”慕容烨应道,脸上是烦。

眼角余光看到丫鬟送来了美酒与小菜,摆放在亭中退下了。

自斟自酌着,慕容烨一连喝了三杯酒。

“大哥,你之前吓到嫂子了。正所谓旁观者清,当事者迷,大哥你何时也有乱吃飞醋的时候了。我是你弟弟,可以指天发誓绝对不会做对不起哥哥的事情。”r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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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一章 暗夜

慕容烨烦躁的又喝了几杯酒,啪的放下了酒杯。

“三弟,对不起。哥哥不该胡思乱想。只是没忍住。你也知道的,我对自己真心在意的人事物,总会容易失去分寸,尽做一些糊涂事,对不起。”

“没关系。反正都习惯了。大哥你这般我倒是不奇怪,若是你的状况换作了二哥,我就真的要惊悚了。”慕容羽见话题变得有些沉闷,不禁转移话题调侃起慕容谨来。

慕容烨微微一愣,可经过慕容羽这般一提,又想起自己这个算无遗策的二弟想来淡定的面容上,若是出现不淡定的神情时,又该是怎样的感觉。

虽然以前也曾经看过他露出各种其它情绪的表情,可他都清楚的知道,那不过是为了伪装或是配合他而作出的伪装,都是假的。

若是哪日里他发自内心的不淡定时会如何,慕容烨如此一想,原本烦闷的心情莫名就好转了不少。

“我们会不会太缺德了点。这般说你二哥,好歹也是咱们的亲兄弟。”慕容羽不禁脸色古怪道。

“放心吧。二哥才不会在意我们这般说他。反正我从未见他失了分寸的时候,哪怕是以前也只是因为需要才那般表现。都是浮于表面的假象,我反倒是期待着有这么一天到来。”慕容羽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笑道。

“不说你二哥的事情。原本还准备留到明日再问你,如今这般巧合的遇上了,那就先把事情说说。这几年你去了金国后,可有什么不一样的收获?是否已经完成了皇上交代的事情?”

慕容羽脸上的笑意慢慢隐去,抬眸望着慕容烨。

“大哥,金国其实没我们想得那么不堪。若非环境所迫,他们也不至于屡次冒犯边境。金国只是巴掌大的地方,真的值得我们这般大费周章吗?”

“身为臣子,君王想要怎么做,你就必须怎么做。”

“我就不太明白,有着金国的存在,虽然边境的百姓总会深受其害,可没了金国之后,吾国与蓝冰国的冲突兴许就会大爆发。留着金国这么一个缓冲地,有什么不好的。一旦没了金国,死的的百姓恐怕只会更多。会因为两国的冲突,造就更多的无辜百姓枉死。这样做真的值得吗?”慕容羽神色间的不忍是那般的明显。

“三弟,这一年多里,你在金国待得时间太长了,怎能对经过那群侩子手动了恻隐之心。没了他们这群蛮夷的骚扰,百姓不是更能够安居乐业。至于与蓝冰国之间的冲突,你倒是没必要担心这个。蓝冰国与赤炎国将会相互和亲,缔结友好关系。你的担心完全没必要。”

慕容羽张了张嘴,知道这事情也就自己发发牢骚,不忍一二而已,上头的意思无法违背。

更何况,他绘制的金国地图如今都已经派人送往京城,此刻就算说再多,那也只是显得他更多的虚伪。

原本是慕容烨喝闷酒,这会却是轮到了慕容羽一连喝了三杯酒。

两兄弟,一个为私,一个为公,喝过了闷酒。

同一时间里,舞悠然跑回了紫之院,见慕容烨未曾追来,不由松了口气,笑道:“这个慕容羽倒算够义气,将那个家伙拦下了。”

一脸轻松的舞悠然回到紫之院里,曲音兰等人还未回来。

吩咐留在院里的丫鬟准备热水,舞悠然沐浴更衣后,曲音兰带着孩子方才回来。

见到舞悠然时,曲音兰脸上的意外之色是那般的明显,却未曾多问什么,不过此刻的安安已然困得睡着了。

脱下孩子的外衣,将他放在床内睡觉。

走到衣柜旁的桌子旁,望着上门摆放着准备男装,不由自主的竟是愣了神。

“夫人,是衣服有什么问题吗?”曲音兰不由轻声问道。

“没什么。只是琢磨着明日是否休息一天,带安安到苏城转转,这几日都忙得根本没怎么陪他。他此刻不怎么会说话,不知可会怪我如此疏忽他。”

“夫人若是想要休息,不过是一句话罢了。女人最终的归宿也不过是嫁个如意郎君,膝下儿女成双,父慈子孝,兄友弟恭,一家人在一起和和美美的过上一辈子,无疾而终,死后享受着后代子孙的香火供奉,仅此而已。至于如今夫人执着的那些,若是夫人觉得有必要,那就毋须对任何说抱歉。只要您心里有着小少爷,就算不是一直陪着,小少爷也是可以感受到夫人对他的好。更何况,夫人只是白日里去城里做事,夜里终究会回来陪着小少爷,不是吗?”

“你说的没错。我若是想要休息,不过是一句话而已。怪我把简单的事情想得太复杂。其实说白了,我就是两边都放不下。可有顾虑自己的伪装。如今回想起来,我确实疏忽了最重要的一件事。在意错了重点,真是笨的可以。”舞悠然不由苦笑着摇头。

真是当局者迷呀。

“夫人想通了?”

“嗯,想通了。明日里,你带上安安,我们一起入城,去药铺。若是事情不多,我们就在城里逛逛,若是事情多,那就让安安在一旁陪着,也好让他知道,自己的娘亲这些日子里,都在做什么。”

曲音兰站在一旁轻笑着。

解决了心中的小问题,舞悠然也乏了。

让曲音兰也去休息,自己则是爬上床搂着孩子睡得香甜。

夜渐深,今夜里无星无月,端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

这么一个夜晚里,紫之院里却是来了一道身影一闪而没,悄然入了舞悠然的房间。

修长的身影在黑暗中缓缓靠近了舞悠然所在的床榻,站在床榻前,透过黑暗盯着舞悠然看了许久许久。

睡梦中的舞悠然咕哝一声,一个翻身间,险些从床榻上摔下,却是被一双臂膀捞住了下落的身子,轻柔而缓慢的将人送回床榻,替她将被褥掩盖后,也顺带将今夜里不放在小床,而是放在自个那张大床内侧睡觉,反倒是踢了小被子的安安将被子重新盖好。

黑影的动作始终是那般的轻柔而细致,将舞悠然母子二人照顾好,确定不会再有掉落床铺或是踢被子的状况后,方才悄然退出了房间,消失在漆黑的夜色中,就好似从不曾出现过一般。

翌日清晨,舞悠然伸了个懒腰,只觉得昨夜意外的好睡,连带着今早醒来后,整个人都显得神清气爽。

“早。”

舞悠然这边刚有动静,就有丫鬟进来伺候。

好心情的舞悠然打了声招呼,朝丫鬟们挥了下手,笑得和善,让这些丫鬟忙不迭的给她行礼请安,那惶恐之色还真是无趣。

还是曲音兰与戴英不会这般大惊小怪。

梳洗一番后,床榻上的安安也已经醒来,却是在床上玩耍,很是新奇的在床铺上被褥里钻钻爬爬的玩耍的不亦乐乎。

“安安,要起来洗漱,迟些跟娘亲去城里玩哦。”将安安从被子里捞了出来,舞悠然笑着说道。

安安虽然对于舞悠然的话不是很明白,但是看到娘亲笑得开心,也就跟着笑起来,吧唧一下就赏了舞悠然一个湿答答的吻,在舞悠然脸上留下一滩的口水,逗得舞悠然笑得开心。

“夫人,擦擦吧,小少爷交给奴婢伺候,您先下楼去吃早餐。”曲音兰笑着迎过来,接过了舞悠然怀中的小安安。

“那行,洗洗脸后,顺带喂了安安。对了,你吃了没?若是没吃,就跟我一起吧。”

“多谢夫人的好意。奴婢吃过了。一大早为了催奶,奶娘都是事先吃过的。”

“哦。这样呀。那行,你喂孩子。”舞悠然说着,转身打算走,可迈了一步,忽而停下,转身望向曲音兰,阴差阳错的问道:“音兰,我之前留下了那么多的奶娘,安安一个人也喝不了多少奶,你们平日里都是如何处理的?莫非直接挤了后倒掉?”

噗嗤一声,曲音兰不由笑了。

“夫人莫非不知道,不管庄子里有多少奶娘,除了小少爷这里需要之外,其余的奶水,都是送去给风铃小姐与乔尚二位姑娘那里的吗?是绝对不会出现浪费的状况的。”

“呃,风铃需要我不奇怪,怎么那边的两位也喝?”舞悠然神色怪怪的问道。

“这有什么。奶水本就对身子好,浪费了可惜。二位姑娘是有身孕的人,喝奶水对孩子与自身都有好处。这些都算是常识了。”

听这曲音兰的回答,舞悠然只觉得挺纠结的。

虽然母乳营养丰富,可是,这也要身体健康的奶娘挤出的奶水才行呀。

万一孕妇有乙肝什么的,那岂非连带着还要害了别个人。

也幸亏自己选的奶娘都是身体健康,没有任何不良病症的人,否则,这个规矩还真是害人匪浅了。

舞悠然想了想,随即道:“音兰,往后除非是我允许的奶娘挤出的奶水,才可以给安安饮用。另外,每隔十日我会给你们检查一日身体。平日里若是生病了,哪怕奶水浪费了,也断不能给孩子饮用,尤其是如今有身子的那两位,知道吗?”r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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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二章 难拒

曲音兰略微一琢磨就知道舞悠然心中的顾虑,对此倒也没什么意见,只是点了点头,表示了解。

下了楼吃过早点后,舞悠然方才换好男装准备离开,却没想到木芸萱居然登门造访。

“悠然姐姐,您这是……”木芸萱望着舞悠然这模样,欲言又止。

“在城里有个药铺,男子的装扮比较方便办事。”舞悠然应道。

“原来这些时日来,白日里不见悠然姐姐在庄中,竟是因为姐姐在城里有一个药铺,看来庄子里传闻姐姐懂得医术,甚至连常来庄中的刘大夫都称赞不已,并非只是空穴来风,而是真有其事。不知小妹是否有这个荣幸,能够随同姐姐到城里您的药铺里看看姐姐是如何给人治病的吗?”

木芸萱直勾勾的望着舞悠然,只是用着略带一丝渴望的眼神望着她,令人无法说出拒绝的话语。

“这,也不是不行,只是你这身打扮恐怕不妥。另外铺子里时常会看见各色病人,许多都是前来治疗外伤,那些皮开肉绽,甚至于流脓流血的场面稀疏平常,恐怕不适合你这样的闺阁小姐观看,有碍观瞻。”

“没关系的。姐姐都不介意,我也不会有问题,姐姐就带我去看看吧。”

“那,好吧。只是你这身……”

“谢谢悠然姐姐,我这就回去换。”木芸萱说着转身准备离开却是让舞悠然叫住了。

“等等。”

“姐姐莫非是反悔了?”木芸萱回转身来,这般问道。

“我们二人的身形相仿,我想说你不必赶回去换衣服。直接在我这里取一套衣衫换上。只需要将胸口用纱带束紧。才不至于一下子就穿帮了。”

“谢谢悠然姐姐。”木芸萱的脸上瞬间如同雨过天晴一般,绽放出开心的笑容。

吩咐丫鬟取了一套男装,领了木芸萱到楼上更衣。

换上男装的木芸萱显得格外秀气,就好似奶油小生一般,甜得发腻,没有一丝阳刚之气。

举手投足间还见女子的娇气,却好过这般女装上大街,引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木芸萱要外出。季宵这边自然会被惊动,只是令舞悠然略显奇怪的却是薛晴雨居然不曾跟来,反倒是留在庄子里。

木芸萱与薛晴雨不是几乎都形影不离的吗?

这回倒是奇怪了,竟然分开行动。

不过,这不是舞悠然应该管的事情,自有人会应付。

舞悠然此行外出,只带了曲音兰一人,木九是不用说都要跟着的,而木芸萱也带了一个叫做烟儿贴身丫鬟随行,季宵自然不能不跟着。另外还叫了两个护卫跟着,保护木芸萱的安全。顺带处理一些可能出现的繁琐事情。

此行因着多了木芸萱一行人,舞悠然不能骑马,改坐了马车。

包括安安这小不点,一行十人前往苏城。

其中两个侍卫骑马,季宵与车夫坐在车头,其余人等这是坐在一辆宽敞的大马车里,驶向苏城。

舞悠然一行人刚离开不久,薛晴雨这边就接到了手底下的人传来的消息。

“走了就好。可清楚谨哥哥如今在何处?”薛晴雨目光闪闪,脸上带着笑意,轻声问道。

“小姐,庄主此刻正与昨日那位三爷在主院书房,奴婢亲自打听到的。不过,那里守卫比较森严,并不允许任何人等随意进入。”

“那你在主院外候着,跟守门的侍卫转告一下,就说我这边有请。我记得这个院子里有**的小厨房对吗?”

“是的,小姐。”

“使点银子,买些菜肴,找几个帮手,我要亲自下厨,中午请谨哥哥与三爷用膳。”

“是,奴婢立刻就去办。”

丫鬟领命离开办事后,薛晴雨的脸上不由露出自信的笑容。

“慕容谨,我会让你知晓,唯有我这种入得厅堂,进得厨房的女子才是最适合你的人。那个舞悠然,根本算不得什么。”

与此同时主院书房内,慕容烨正摊开一张巨大的图纸,上头用着不同的记号圈圈点点,还有一些虚线连接着几处符号之间,似有别种含义。

“大哥,为什么这魔鬼岭的事情不是应该由王东阳中郎将负责处理的吗?为什么又转而让兵部把命令下到你这里来?说什么因为魔鬼岭与这边相近,较之王东阳,你更加熟悉魔鬼岭的事情。这都是tmd扯淡。大哥你负责的地方又不是这边,熟悉个鬼。”看着昨晚送来的地图与密令,慕容羽心里忍不住就是一阵的不爽快。

“兵部既然下了令,那就是木已成舟的事情,再多不乐意也无用,照做便是。先帮我看看这魔鬼岭兵马布置方面可有什么问题,能否完成朝廷吩咐下来的事情,剿灭魔鬼岭的那群盗匪之流。”慕容烨不以为意道,对于这种事情感觉有些习以为常。

“大哥,魔鬼岭的那群盗匪根本不可能一举歼灭,别提只是三万人马,光是魔鬼岭的地理位置与占地面积之辽阔,其中许多地方都是易守难攻之处,只有三万人马想要剿灭那群人,无疑是不可能的事情。哪怕直接将魔鬼岭烧毁,若是顺利或许还能够一绝后患。若是不顺利,凭借那群人狡猾若狐的行径,只会带来更大的危害。若是按我的意思来说,与其剿灭对方,还不如暂且招安。只要加以训练,那些人回心转意为朝廷效力的话,魔鬼岭的那群匪寇完全可以成为一支奇兵使用。哪怕最后依旧是野性难驯,至少人拽在手里头,咱们要处置起来也方便的多。到底是哪个笨蛋提议剿灭的,真是无脑。”

慕容羽忍不住就是一阵埋怨,意见不可谓不大,都破口大骂了。

“你的想法我也有想过,只是当时与我无关,就没多说什么。既然这次这门差事落到了我的头上,你这个想法倒是可行。不过,需要先礼后兵,若是对方不答应,那也只能强行剿灭了。”

慕容羽稍稍冷静后,听了慕容烨这话,不由说道:“大哥,不若让我去试试?”

“你确定?”慕容烨道,有些意外慕容羽的自动请缨。

“我确定。我想试试看。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是穷凶极恶之辈,多少给对方一个机会。更何况,大哥你与二哥要处理的那件事,据我所知,若是能够得到一个人的帮助,绝对可以事半功倍,而那人此刻就在魔鬼岭中。人若死了就没了用处,若是能够化为己用,岂非正合大哥你的心意?”

慕容烨有些心动的想了想,可是如今也只是得了消息,那人可能在,并无法确定。

贸然让慕容羽涉险,慕容烨终归有些担心。

毕竟是唯一的弟弟,他根本做不到无动于衷。

“大哥,金国我都可以来去自如,不过是一个魔鬼岭,连金国的金都(du)都(dou)比不上,那里即便危险却是有限,大哥你完全可以相信我的实力。相信我可以给你带来好消息。最不济也就是一无所获,我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的。”

慕容羽的再三保证,让慕容烨慎重的点了点头,最终还是答应了让他先试试。

若是能够一石二鸟,一箭双雕的话,倒也省了不少麻烦。

慕容烨与慕容羽二人方才达成共识,一个侍卫站在门口处候着,俨然是有事情要禀报。

慕容烨朝着侍卫投去一个询问的眼神,却见侍卫立刻入了书房,立在门口。

“什么事。”

“庄主,薛姑娘的侍女前来求见。”

“大哥,这位薛晴雨倒是有些迫不及待了。你说见还是不见她的丫鬟?”慕容羽得了慕容烨的承诺,允许他参与魔鬼岭的行动,此刻心情还不错,不由开口打趣慕容烨。

慕容烨直接将桌上的图纸收好,放入书架后的暗格中后,方才开口道:“让她进来吧。”

侍卫得令转身出去,片刻就将人领了过来。

“奴婢给庄主请安。”

“有什么事情直说吧,毋须多礼。”

“是。奴婢按着小姐的吩咐,特来邀请庄主与三爷到蓝之院一叙,小姐今日亲自下厨,还望二位能够赏脸前往。”

慕容烨眉头微蹙,慕容羽则是眉梢一挑,忙不迭的开口道:“行了。我们会赴约的,你先回去吧。”

“是。”

虽然不曾得到慕容烨亲口回答,不过有慕容羽的应允,前来求见的丫鬟也算是完成了自己的目的,走得没负担。

待得人已走远后,却见慕容烨开口喊了一个侍卫进来问话。

“那位木姑娘如今在何处?”

“回禀庄主,木姑娘随着夫人还有小少爷一并去了苏城,另外管家也随行一侧。”

“咦,真是意外。我还以为这两位会共同进退,没想到居然会是这个结果。难道昨日里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慕容羽甚是意外的笑道。

慕容烨打发走了侍卫后,落座一旁。

“对这事你有什么想法?”

“大哥,你希望我有什么想法吗?这还用想,定然是两人意见不合,各司其政,一个准备从嫂嫂那里下手,另一个则是准备从你这里寻求突破。这位薛晴雨竟然选择为你亲自下厨,洗手作羹汤,还真是用心良苦。”慕容羽咧嘴一笑,笑得玩味。(未完待续。。)

ps:还有一更,明日补上!

ps:丫丫的观察力真不错,黑影确实就是二哥。挺温柔的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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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三章 请求(补③)

慕容烨瞪了慕容羽一眼,没说什么。

……

苏城衙门前,马车停了下来,丫鬟们率先下车,最后才是舞悠然与木芸萱。

“咦,此处不是衙门吗?姐姐是否弄错地方,亦或是走过头了?”木芸萱一下车看清四周围的状况后,不由这般问道。

“知道你会这样说,其实不然。我的铺子不大,就在那条巷子里。正所谓酒香不怕巷子深,医术若是好,哪怕深山老林中,自然也有人求上门来。当然,这话只是说说,我可没那么厉害的医术。在这里,平日里也不……会……很……忙……”舞悠然话还未说完,众人都正好抬眼望进巷子所在,就看到两条长龙从铺子门口延伸出来,粗一看,光是门口至少都有五十人了,这可让舞悠然的话有些说不下去了。

“姐姐,这阵仗可看不出姐姐的医术不好,这么多人来这里求医,可不比那些有名的大夫少。看来,姐姐也是一位了不得大夫。”木芸萱开口称赞一番,那双眼眸里是含蓄的崇拜之色。

舞悠然也很意外今日里怎么突然就来了这么多人,实在是太多意外了。

较之之前还要多了许多人。

难道会是李莫白未曾交代清楚,让那些捕快们的亲戚朋友也跑来此处求医?

舞悠然正有些意外之时,也不知是谁喊了句‘舞大夫’,立刻那些排队的人就转身望过来,脸上是欣喜,是激动,却又没有人愿意离开排好的队伍出来,与舞悠然套近乎。

舞悠然一行人靠近时,每个排队的人都跟舞悠然打招呼,一声声‘舞大夫’叫得那叫一个亲热,还提起前日里的事情,如此一来,倒也多少能够理解今日的状况,看来是当时为了给苏晋安一个满意的交代,反倒是让自己出了风头。

幸亏事情解决的倒是还算满意。

不过,能够出名也不见得是什么坏事,或许,还能够有意外的收获也未必。

入了铺子后,木芸萱几个还真的成了她说的那般只是看看舞悠然做事情。

张东升见到铺子里来了这么多人,尤其还是跟着舞悠然来的几位,除了季宵、木九、曲音兰算是识得的,其余人都是生面孔,若非舞悠然主动说出小安安是她儿子的身份,张东升最多一位这不过是别家的孩子罢了。

今日来这里求医的人不少,舞悠然直接开启了善恶值辨识的功能,只是一眼扫过去,还算可以,都是没有罪恶值的普通人。

舞悠然开始了一天的工作,今日里来的人虽然不少,不过明显病症都不太严重,想来也是昨日里广告效应闹得的,倒也没想象中的耗时。

差不多七十个病人,一个上午就完全看完,多数都是一些老毛病,按着特定的方子服用,再扎几针,倒也能够很快的恢复过来。

看完最后一个病人,写了方子让对方去柜台付钱抓药后,舞悠然微微伸了个懒腰,木芸萱迎了过来。

冲着舞悠然就是淡淡一笑。

“姐姐,没想到你这般厉害,那么多病人只是三两下就让你全部看完了。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看病有你这般速度的,那些有名气的大夫都不如你。”

“千万别这样说,若真的论起能耐我可比不得那些成名的大夫。今日里速度快些那都是一些小病,若是换上疑难杂症,我也不见得有多厉害。”舞悠然摇头应道,已然将桌面上的东西收拾妥当。

正在此时,张进却是走了进来。

普一进门,发现平日里只有舞悠然三人的铺子里,今日里居然动了八个人,其中季宵算是老熟人,扣除他之后,七个是生面孔,而且还有一位长得很美的女子,一看举止就不似普通人家的姑娘,非富即贵。

今日里是吹得哪门子风,既然一个小小铺子里来了这么多人,都将半个铺子占满了。

张进只是多看了木芸萱这位大美女一眼就收回了视线。

这样美丽的女子不是他这种普通人可以染指,还是不要冒冒失失的盯着看,免得惹人厌,还会是办正经事要紧。

“舞大夫,大人请您过去一趟,有件事情希望能够予您商量一二。”

尚云天找她?

舞悠然很是意外。

莫非是关于后日义诊的事情又出了什么纰漏?

舞悠然忍不住这般猜想。

“不是后日的事情,而是另外有事,舞大夫您亲自过去一趟,就会明白了。”张进一眼看出舞悠然的想法,知道她这是误会,忙应道。

一听不关义诊的事情,舞悠然就纳闷了。

这几日里除了这事外,还有什么事情需要她帮忙的。再说了,苏晋安都离开回魔鬼岭了,按理说也不该是他的事情。

想了想之后,舞悠然转身道:“你们在铺子里等我片刻我去去就回。木九,你也留下,我只是去衙门,不会有什么危险。”舞悠然不等木九有所动作,就先开口让她先留下。

两隔壁的地方还跟来跟去的,好似衙门里都很不安全一般,完全没必要让别人觉得不愉快,反正也就过去说说事,很快就回。

木九想了想,点了点头,答应了舞悠然不跟着的提议。

然后就看着舞悠然与张进从药铺门口斜对面新开的小门入了衙门。

来到后院的会客厅里,舞悠然刚落座,就听尚云天开口说道:“悠然,有件事情需要麻烦你。衙门里新来了一名重要的犯人,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这个犯人不能出事。我想让你帮忙去看看这位病人,看看是否有法子治疗,哪怕只是减缓病情也好。”

一如既往的听见任务接取的提示音,只是这个任务却是并未告知能够获得的功德值,反倒像是一个有后续的剧情任务,唯有完成整个连锁性质的任务,才能够获得功德值,而这类的任务通常奖励都颇是丰富。

舞悠然只是想了想就接下了这个任务。

虽然明知道这类任务都有着一定的危险性,可风险与收获成正比,加上尚云天这位十五世善人的加成,若是运气好,一次性就能够挣取足够的功德值,给小安安换来价值十万功德值的脱胎丹,彻底根治了那个该死的病。

“行。人在哪,你让人领我去,我只能说尽力而为。”舞悠然应道。

“谢谢。”尚云天慎重的感谢舞悠然的帮忙,这事情她本来可以不参与的,可最终还是二话不说的答应他的请求,尚云天知道,对于此事,他欠了舞悠然一个不小的人情。

从后院离开后,到了前衙门,右转进一处拱门,却见一道铁门紧闭,门口站着四个衙役守着大门,而这四位衙役的领口位置,绣了一个狱字,代表了此处应该是关押犯人的牢房重地。

而在大门的上头并不想舞悠然看过的电视剧中,写着牢房或是大牢诸如此类的词汇,而是一个字都没有。

大铁门打开之后,只见一条朝下的阶梯出现在面前。

张可岚在前头带路,尚云天走在第二位,舞悠然第三位,最后才是李莫白与张可岚,还有守门的狱卒之一。

一行六人顺着石阶走了十级拐了个弯后又下了十级台阶方才脚踏实地,看到了一个较为空阔的房间。

这个房间分了三条道,左右是男女牢房,男左女右的划分着。

正前的通道方据说是牢里办公的地方,有何作用不言而喻。

舞悠然六人要去的地方是左边的牢房,只是在下到此处是,之前跟进来的那个狱卒却是与牢里的人交班,至于张进却是直接留在这里做一些登记的事情。

唯有舞悠然四人顺着走道进入里头,一直走到最末尾的**牢房所在,一路之上,却是看见了不少凡人,而舞悠然此刻开启的一日善恶值辨识的能力依旧开启着,所以进来的时候除了看到犯人之外,还看到了那些犯人头顶上那赤果果的罪恶值。

哪怕有些人还嘴喊着冤枉二字,在看看那头顶上明晃晃的罪恶值所在有着数点罪恶值显示,哪怕当前真的在某些事情上冤枉了这人,可至少表示此人被关进来,也是罪有应得。

舞悠然慢慢的跟着进去,一直到了末尾那间中间还隔着几间无人的牢房所在,却见这牢房里背对着门口的方向坐着一个佝偻着背,白发苍苍的老人。

这个老人的脚上铐着脚镣,门口处守着四个负责看守的护卫,也不知道是害怕这么一个老人跑了,还是别的理由,只是一间牢房的看守人,就如同大门口的人那么多。

“老师!”尚云天站在门外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如此唤道。

这一声老师,可让舞悠然微微吃了一惊。

若非最初看到这人的头顶上罪恶值所在的位置依旧是零的表示,甚至在功德值那边还有五点功德值,让舞悠然知道眼前牢中的这位老人,是位不折不扣的好人,恐怕尚云天这一声老师,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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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四章 顽固

“你来做什么?不是让你不要来的吗?难道你听不懂话?”老者背对着尚云天甚是冷淡的呵斥道。

“老师,您的冤屈会有真相大白之日,在此之前,老师还是以自身安危考虑一二,若是平反之日老师您的身子坚持不住,岂非做了那让仇人快亲者痛的事。您就当只是体谅学生的一番苦心,让大夫看看您的身子,不管治不治得好,至少是学生的一番心意。”尚云天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希望打动眼前这个俨然很是罔顾的老头。

看得出尚云天对这位老者很是尊敬,加上恩师的身份,这般行径也是正常。

而且刚才一番话下来,也间接的证明了尚云天所谓的请求,并未公事而是因私而求。

虽然于法不合,不过合情合理,若是不这么做,倒会让舞悠然看轻他。

“天儿,我知道你的好意,我这条命从离开京城后到现在,就已经让那么多人费了心,哪怕是太医院的那位都说我的病无法根治,只能拖延,而且还需要根据时间的不同,身体状况的不同改变药方服用,否则就会累得性命堪忧。这一路上我已经足够麻烦你们了。还是不要再做这种无谓的事情了。你本就不富裕,请大夫是要花银子的,尤其是治我的病,你这几年哪怕省吃俭用,花掉所有积蓄也不见得可以治好,只是拖着,只会连你也被拖垮。你让老师于心何忍。”

老者一声长叹,那是深深的无奈,回忆着过往的一切。想到了一路来的所有。愈发觉得如此的自己苟延残喘的活下去。真的有用吗?

“老师……”

“不必多说,你走吧。我不治,也不看大夫。”老者不等尚云天开口就直接拒绝他的好意,这让尚云天很难过。

正想要再说些什么时,却是让舞悠然一把拉住,指了指自己,示意让她来,随后又指了指牢房的大门。示意尚云天让人开门,她要进去。

“来人,把门打开。”尚云天一声令下,大牢的门随之打开,舞悠然朝他投去稍安勿躁的眼神,自己走了进去。

“都说不用了,你是不是不当我是你的老师,居然这般忤逆于我。”老者听到看门声,有听见有人进到牢房,先入为主的以为是尚云天不死心。想要进来劝告他,直接气得将手旁边放着的一只鞋字。一甩手就吵着舞悠然摔了过来。

舞悠然一个侧身,将鞋子抓在手里,笑着说道:“老人家,那鞋子丢人可不是好习惯,别说是砸到人,就算是砸到花花草草,那也是罪过的一件事情。您说对吗?”

舞悠然年轻而陌生的嗓音无疑让这位老者一愣之余,转过拖来,望向舞悠然,自然也看到了她手中抓着的那只他刚丢出去的鞋子,沉着一张脸。

“女儿家家的,什么不好穿,居然穿着男子的装扮四处招摇,你是哪家的姑娘,真这般不懂的礼数。”老人家一开口那一本正经训斥人的严肃态度还真是令人浑身不自在。

尤其直接戳穿舞悠然女子的身份,还真是一点情面都不留。

“咳咳,老人家,我是一名大夫,经常四处给人看病,若是一身女子的装扮,于情于理都不太适合,更别提,会引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这可不是我想看见的结果。一身男装倒是挺方便的,这跟礼数不礼数,也没什么关系。”舞悠然略带一丝尴尬的轻咳两声后,为自己辩驳。

老者稍微想了想之后,并未纠缠这个问题,算是默许了舞悠然这套说辞。

而随着这老者的转身后,也让他看清了此刻屋里的状况,并未看见他预料中的大夫模样,最终方才将目光聚焦在舞悠然的身上。

“小丫头,你是大夫?确定不是招摇撞骗的小丫头片子?”

舞悠然忍不住想要翻白眼。

这位老先生是跟她有仇还是怎么的,干嘛这样搞针对。

“老先生,我确实是一名大夫。而且我的药铺就在衙门旁边的弄堂里。我若是为了骗人,用得着这般明目张胆吗?就不怕被人抓进来蹲大牢?”舞悠然没好气的说道,有些哭笑不得。

“说的也是。可就算如此,你这小丫头也就是一个刚拿了行医资格的新人大夫,我的病你是看不了的,还是跟着天儿离开吧,我这把老骨头也就这样,死了也无所谓,你们就不要费心了。”

舞悠然眨了眨眼,笑着走上前。

“老先生不知如何称呼?”

“对于我这么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头来说,名字并不重要。你不是称呼我老先生吗?那就继续用老先生这个称呼,没必要另外改口了。”

“那好吧。老先生你刚才也说了,自己对自己已经看开了,既然看开了,生死由命了,都无所谓了,你不肯让别人看病,无非就是不想拖累自己的学生。更不希望尚大人因为您的缘故,将自己的老婆本都贴进去,这会让你心生内疚的,对不对?”

舞悠然一句‘老婆本’让尚云天尴尬的脸上一阵烧红,而这位老者却也不由自主望向尚云天,正好看到他脸红的样子,顿时不由笑了。

这个学生还真是对娶妻生子这样的事情一如既往的脸皮子薄。

尤其连他自己都没注意到,在他自己感觉到尴尬时,那视线落向的位置,不正好是眼前这位小小的女大夫吗?

“嗯,你说的倒是没错。”老者看着二人竟是不由自主露出玩味的笑容应道。

“若是我不收钱,老先生可愿意让我给您看看呢?若是治不了,又不花钱,对您老与尚大人都没什么损失。”

老者想了想,倒是觉得舞悠然这话在理。

只要让舞悠然看看自己的状况,只要救不了,尚云天自然就会死了这条心,也算是一举两得。

“那好,你看看便是。正好让这小子死了心。”老者只要想通了,倒也不再坚持,直接将手一伸,示意舞悠然看病。

舞悠然露齿一笑,偷偷朝着尚云天投去一个胜利的眼神,随后将手搭在老者的手腕上,开始诊断老者的病症。

原本舞悠然还淡然的笑容,却因为接下来的检查结果而消失无踪。

果然剧情性质的任务绝对不存在简单的事情,果不其然。

尚云天的这位老师所患的病乃是脑袋中长了一颗肿瘤,压迫了脑神经,其实算不得绝症,只需要做个开颅手术,将肿瘤取出来,就可以痊愈。

只是,人的大脑是相当脆弱的东西,并且其中的复杂并非三言两语说的清楚,更别提治疗,除非是拥有着现代手术经验的脑神经科的主治医生,拥有着不少的手术经验的人才能够做这种取出肿瘤的事情。

在中医里,虽然可以通过一些药物疏通脑神经,让肿瘤自动消除,可问题就在于,这个肿瘤所在的位置在左右脑的中间,临近海马体的所在,偏偏还属于**肿瘤,无回路那种,就跟一条路到了死胡同般,如同吹气球般,越吹越大,这肿瘤也越长越大,进而压迫了两边大脑,也压迫了海马体的存在,再加上如今已经产生了癌变的迹象,若是无法动手术取出,那就只有做到不再增加肿瘤的体积以及消灭可能连带而来的癌细胞,双管齐下后,方有可能保留下这条性命。

否则唯有开颅手术可以以绝后患。

虽然有了治疗的办法,可舞悠然才不认为自己会是动手术的最佳人选。

因为,她对于医术,此刻还不过是中医入门,西医方面,处理下伤口什么的,还没什么问题,开颅?那可就真的是大问题了。

“悠然,老师他如何了?”尚云天有些紧张的问道。

“别催了,我知道自己的状况,看不出来也没关系的。”老者倒是显得淡定,只以为舞悠然根本看不出他的病因所在,倒也没生气。

“这病确实棘手,贸然动手,只会让人死的更快,可若是不管不顾,也是死路一条。我虽然可以开一个压制到方子,却不是长久之计,唯一的办法,那就是将生病的地方切除。”舞悠然想了想后,只是含蓄的选而来词语来解释自己得到的诊断结果。

“咦,小丫头倒是有几分本事,居然看得出我的病因所在。你这话跟我那位老友所言的,几乎**不离十。若非你年纪轻轻,我还真的要以为,你也是他那种层次的大夫了。就冲着你能说的这般准,我倒想听听你开的药方子,看看是否与我那位朋友开得有何差别。”老者忽而笑起来,倒是没了最初那种固执的老顽固表现,而是有心情开玩笑。

“老先生要看方子,我自然是要开的。不但要开,还要开最便宜的药。谁让我动了恻隐之心,实在狠不下心,将尚大人存的拿点老婆本都给败个干净呢?”舞悠然说着,不由轻笑出声,拿了尚云天的事情开玩笑,听得老者又是一阵大笑,眼泪都笑出来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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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五章 无妄

尚云天看着大笑中的老师,却是不由松了口气,看着舞悠然的眼神都不由自主温柔了许多。

在此之前,他是得了消息,知道自从历经那件事情离开京城之后,自己的这位老师就很少有这般笑得开心的时候,更别提,那病折腾得他也够呛。

甚至于数月前那场大病,险些要了他的姓名,若非遇上一位游历的鬼医相助,尚云天如今也见不到自己这位固执的老师。

只可惜,自己这位老师固执得要命,那事若是他愿意登高一呼,绝对有许多学生愿意为他请命,自然而然就躲过了那次的风波,可哪想他却固执的不愿意这样做,无妄遭了罪。

若非大家都明白,这事情与他无关,而且皇上那里也知晓这事,只不过需要处理一些事情,就只能够按着最初的判决,将他慢慢流放着,只待得那事处理妥当后,就还自己这位老师一个清白。

若非如此,一路上怎会有那么多的人毫不避讳的在自己这位老师身体状况不好的时候,哪怕是以往脾性不好的学生都愿意伸出援手。

说白了,那倒是皇上的面子在里头作祟,那些人都想借助这次机会露露脸,给自己争取一个好的印象。

虽然不齿,可不得不承认,若非这些私心作祟,也等不到他见到自己这位老师的机会。

而上头也表示,让自己这位老师在此以治病的理由逗留三个月时间,想来这三月后,就该有个了解了。

舞悠然勾唇一笑,转头间看到了一旁陷入沉思的尚云天,心中略有几分猜测,却不知对或不对。

“老先生,我回去给你抓药,你先吃着,看看效果如何。”舞悠然起身道。

“且慢。要我吃药可以,你把药都抓过来,我看过后,当场在这里熬药,我直接服下,不然这药我不会喝的。”

舞悠然不禁苦笑一声,暗道还真是一个顽固的老人家。

“好吧。我抓了药让人送来,您亲自看过后,当着您的面熬好后,再服下。相信以您老人家久病成医的能耐,是什么药材定然不会错认,该多少钱心里也有数,看看我可会收多尚大人的药钱。不过,我这出诊的费用可不能少,看在路途不远的份上,就算一两银子好了。届时同药费一起结算,可有问题?”

“没问题。”

“那我去抓药了。”舞悠然说着点了点头,随即离开了大牢,看尚云天明显还有话与他的那位老师交谈,舞悠然自然不会傻乎乎的叫走人。

没想到来的时候一群人,走的时候就她一人,还真是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门口的狱卒是认识舞悠然的,只是说要离开,对方就立刻为她开了大门出去。

相较于此处狱卒,对于舞悠然比较熟悉的应该是那群在外奔跑的捕快们,毕竟他们经常受伤,那她这位大夫也就派上了用场,不似牢房里,除非发生劫狱,否则基本上算是最轻松的工作地点了。

舞悠然顺着原路回去,刚从门口拐入后院,准备从小门回铺子,刚一转弯,就被一双手从身后一把捂住舞悠然的嘴巴,给拖入了后院一片长势旺盛的七里香树丛之中。

这到底算是什么状况?

大白天的居然就有人敢在衙门里动手掳人,是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家伙,做这种事情。

难道不知道要掳人,拷问事情,晚上才是动手的最佳时机吗?

大白天这是想找死的节奏呀。

舞悠然除了最初的慌乱之外,此刻已然很是淡定的神色。

被掳时,舞悠然就已经将一枚一指长的绣花针捻在手中。

治病用的是银针,对付坏人,还是这种又细又长的绣花针耐用,至少穿透力强,不担心会因为衣物都缘故,将银针阻碍,导致无法刺穴自保。

虽说有内力护持着透过布料扎进肉里没什么问题,可她拿在手里感觉总是有些偏弱,还是绣花针实在点。

似乎是感觉到舞悠然的平静,挟持了舞悠然的人压低嗓音道:“我只问你一个问题,只要老实回答,我不会伤害你。你若是明白,就给我点个头。”

舞悠然依言点了点头,只要问的事情无关紧要,并且不算什么大事,舞悠然不介意告诉对方。

而且,看对方不打算给她开口的机会,估摸着这问题,也就是让她回答是与否,或者用手指一指方向之类的问题。

莫非这人的目的是尚云天或是那在牢里的老者?

舞悠然不禁这般猜想。

“知道不知道那里可以找到前日里在广场处给人治疗伤势的大夫登记的名册所在?”

舞悠然一愣,没想到竟然会问这样的问题。

摇了摇头,舞悠然表示不清楚,也确实不清楚有没有这种东西都存在,更别提什么登记的名册了。

“最近衙门里可有来了什么身份特殊的人?”

舞悠然心中一动,莫非真是冲着尚云天的那位老师而来?

可若真是如此,没道理还问大夫的事情呀。

舞悠然再度摇了摇头。

“回答的这般慢,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对方明显感觉到舞悠然那意思微愣,冷了嗓音道。

舞悠然忙再度摇头。

“最后一个问题,那你可知道昨日里有位衣着颜色截然不同的那位年轻大夫此刻在哪?”

舞悠然再度摇头。

心中却是很意外对方居然也冲着她而来。

明显感觉到身后之人的一丝失望,却见身后之人突然取出一块布,往舞悠然鼻尖一捂,一股子呛鼻的味道钻入鼻尖,让舞悠然身子微微一软,有片刻对身体失了控制,如同被人迷晕后的猎物,任人宰割。

只是,舞悠然也只是失去对身子的片刻控制权,而对方也在她倒下时将她甚至扶住,俨然只是不希望放开她之后,让她大声嚷嚷着曝露了自己的行踪。

舞悠然被扶到角落中靠着墙壁的潮湿位置坐下,那人起身张望了一下后,随即离开了此处树丛,并未注意到在他转身时,舞悠然的眼睛明显已经睁开一条缝隙,也将那人的身影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那是一个小厮打扮的男子,二十出头,长得很普通,不过,这人的耳背有颗黑痣很是明显,身形不算很高,也就一米六七左右,左手虎口有茧,很是厚实,应该是常年使用那只手握刀的缘故,而且还是一个左撇子。

等到那人离开之后,舞悠然睁开眼眸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起了身,随即从九里香的树丛里走了出来,迎面碰上的是衙门里的捕快。

“舞大夫,您这是怎么了?怎么从树丛里走了出来,莫非有什么东西遗落了?可需要兄弟们帮帮忙?”

“没东西遗失,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我还真是有件事情需要你帮忙,不知道可否先帮我找来笔墨纸砚,我写张药方子,捕快大哥您帮我去铺子里抓药后,给尚大人送去牢里,顺带准备好炉子与药钵,具体怎么做,会有人告知您。就不知道捕快大哥有没有时间帮我做这些事情?”

“舞大夫这话实在是客气了,您的事情就是我们的事情,这点小忙怎会么有时间。您先到前头的屋里或是亭子里候着,我这就给您拿笔墨纸砚去。”

“那就多谢了。”

舞悠然说着走到所示的房间里,很快那位捕快就送来了需要的笔墨纸砚。

将药方子写好之后,舞悠然交给了那位捕快,顺带让他将一张纸条送给季宵,相信看到纸条后的季宵知道怎么做。

搞定这些之后,舞悠然直接从衙门正门先行一步离开。

因为她不敢保证什么时候又会撞上之前那个人。

若是这会撞上,定是要被怀疑她之前的那些回答恐怕糊弄他的成分更多几分。

待得舞悠然从正门离开之后,立刻就叫来一辆马车,直接前往水茗阁等候随后过来的季宵等人。

马车里舞悠然坐了许久,车子依旧未曾停下,按理说水茗阁距离衙门虽然有点距离,却也不过是二十分钟的路程,按理说也该到了,可偏偏都过了二十分钟了,这马车竟然停下的意思都没有。

舞悠然把车帘一扯,看着四周围完全陌生的街道,此处根本就不是前往水茗阁的路线,反倒像是出城的路线。

一看这状况,若是还没发觉有问题,那就可以不用活了。

“停下,给我停车。”舞悠然一把扯住车夫的肩膀,让他停车,可哪想到对方的身子被她一扯,转过身来时,却是冲她咧嘴一笑。

“舞大夫,何必这般急匆匆的想要下车,地方还没到呢?”

舞悠然立刻汗毛直竖,不由后退一步身子,瞪大了眸子,一副见鬼之色,脱口说道:“怎会是你。”

“可不就是我了。舞大夫可真是厉害,差点连我都骗过了。只可惜,舞大夫您自个送上门来,那我也只能却之不恭的收下了。不过,还是劝您不要轻举妄动。这马车中暗藏机关,您应该不想受伤才对,只需要跟在下走一趟,去一处地方小住几日,事后就会送舞大夫回来。”

“去哪?”舞悠然沉声道。

“魔鬼岭!”r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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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六章 乱了

水茗阁前,木芸萱一行人下了马车,四处张望着却不见舞悠然的踪影。

莫非是已经入了阁内候着?

几乎每个人都这般猜想。

季宵率先一步入了水茗阁,立刻就有一名女侍过来询问。

“几位客官是有约还是直接过来的?”

“有没有一位姓舞的年轻客人在不久前入了阁内?”季宵开口问道。

“昨日里午膳时分随我一同来,在君子间旁边的兰花间的那位年轻人。”木九补了一句道,俨然是认得这个前来询问的女侍正好是昨日里接待她们的同一位女侍。

“奴婢认得客官您,也记得那位客官,只是今日里并未见那位客官来此,诸位可有记错?亦或是人还未到?”

女侍的回答无疑让木九心生警惕,一种不太妙的感觉因为这个回答在心底蔓延开来。

“莫非是出事?她可是较之我们离开的早,说好先来这里等我们的。”木芸萱不禁开口道,这话说得大家的心情都不太妙,尤其是季宵与木九更是把眉头皱的能够夹死几只蚊子。

原本还乖乖跟着曲音兰的小安安,似有所感般,忽而扁了扁嘴,甚少哭泣的他这会竟是哭得伤心,小小的脸上泪水泛滥成灾。

“君子间的客人可来了?一位习惯带着面具的客人。”季宵问道。

“来了。”

“先带我们过去,这样东西你们应该识得吧。”季宵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块红玉在侍女面前晃了下。

“诸位请随奴婢这边走。”女侍福了福身子,在前头领路。一直将人领到君子间。随后在君子间的园门前。对着一个应该是领班身份的女侍耳语几句后,一行人就被请入了里头。

一路之上,小安安都在哭,从大哭慢慢转到小哭,再到抽抽搭搭的呜咽,小眼睛哭得都有些红肿起来了,无论如何哄都没用,这可把曲音兰给急坏了。

心中甚至于怀疑。莫非是母子连心,舞悠然真的出了什么事情,让年幼的小安安感应到,随后哭得这般凄厉。

君子间原本紧闭的门,在季宵等人还未过来之前,门扉就随之打开,待得人才走到门口时,一身黑色紧身衣,带着一张白色面具,只露出一个下巴与嘴唇的男子负手走了出来。一双锐利的眸子透过面具扫向了季宵这边,随后落在了哭泣中的小安安。眨了一下眼睛。

季宵上前两步,凑在男子的耳边低语了几句后,随后退到了一旁。

“把孩子给我,她们我会暂时顾着,你跟木九去找人。最近城里来了一些不速之客,看看会否是对方动了手脚。”清清凉凉的嗓音从面具男的口中溢出。

季宵朝着曲音兰望过去,曲音兰稍稍犹豫后,却还是上前一步,将哭泣的小安安递给对方,却没想到,到了面具男怀中的小安安竟然不怕生的搂着那人的脖子,在他脖子间抽抽搭搭几下后,竟是不再哭了。

曲音兰不由多看了这位几眼,确定自己确实不曾经过,可为何小安安的表现这般奇怪。

莫非是投缘?

曲音兰不敢多问,却只能在心里头琢磨着,不过,如今看季宵的打算,这是将她们交给眼前此人照顾片刻,他去寻找此刻还未到来的舞悠然。

“都进来吧。”面具男说着先行入了内,示意大家落座后,开口道:“你们可以称呼我为冥夜,亦或是冥爷,我是什么身份,无需深究,只要知道若不想现在被送回去,就乖乖听话,先填饱你们的肚子,有问题也给我塞在肚子里不要说出来,我没空理会你们的闲事。唯一的要求就是,在季宵没回来之前,任何人不得擅自离开言尽于此,你们自便就好。”

冷漠的态度,毫不客气的言论。

若是对象只是曲音兰几个倒也罢了,可对于木芸萱这位郡王之女,冥夜的态度无疑是令人高兴不起来。

不过,木芸萱也只是有点不舒服,倒还不至于乱来。

桌上的饭菜还未动多少,女侍已经补上碗筷,按着各自的身份吃了些,垫了垫肚子后,便不曾再动筷。

整个气氛可以说是沉闷至极。而冥夜也如同他所言的,让她们自便,自己则是吩咐女侍准备了孩子吃的米糊,一小口一小口的喂着小安安,那举动与他的态度简直就是截然相反的存在,落差感不小。

待得小安安这边吃饱了后,稍稍玩了会冥夜腰间的玉佩之类的挂件后,便有些累得打了个哈欠,窝在冥夜的怀中昏昏欲睡。

曲音兰原本想要将小安安抱过来,可不想,这小安安反倒是赖上了冥夜,不然曲音兰抱他,否则就哭给她看,没法子也就只能让冥夜继续帮忙带孩子,只是,曲音兰却也因为小安安的态度,心情变得有些说不出的沮丧。

将饭菜撤掉,上了果盘与糕点,曲音兰与木芸萱的丫鬟烟儿站在一旁,落座的人反倒只有木芸萱与冥夜二人。

相对无言了片刻,等到小安安都在这种气氛中睡着之后,季宵却是回来了,不过也就只有他一人回来而已,带来的两个侍卫与木九并未跟着回来。

“事情查的如何?”不等季宵开口,冥夜就已经开口询问道。

“根据眼线传回来的消息,衙门口时,月夫人上了一辆马车后就离开了,不过那辆马车在前往水茗阁的一条分岔路口时转道,从城北离开了。有人见过月夫人曾经探头说要下车,却不知对方说了什么后,最终只能乖乖坐车离开了苏城。根据推断应该是被那群不速之客带走了。”季宵说至此眼神微微闪烁,俨然还有话未说完。

冥夜眸光一凝,眨了眨后又恢复了正常,起身将睡着的小安安还给了曲音兰。

“你先送她们回庄子,月夫人的事情我先行一步去处理,若是他问起,如实禀报即可,来不来,他自己决定。”

“是。”季宵应道,随后就将这冥夜转身离开。

“木姑娘,奴才送你与小少爷回庄。”季宵道。

木芸萱点了点头,并未多说什么,率先出了园门,只是在临走时不由多看了眼前这个自称冥夜,戴着一张面具的男人一眼,方才离开。

待得木芸萱等人离开之后,冥夜也同样离开了君子间,双方一前一后离开。

“主子。”

冥夜刚到水茗阁门口,立刻就有两人牵马迎了过来,齐声唤了句。

“让夜部的人跟上。”

“主子,这是去哪?”其中一人问道。

“魔鬼岭!”冥夜应道,翻身上马,随行的二人对视一眼,同样上了马,只不过一人随着冥夜离开,而另一个则是转道另一个方向离去。

与此同时,无名山庄蓝之院中,薛晴雨一身热情如火的红衣,将自己妆点的美艳动人,手中捻着一个酒杯,频频与慕容烨二人敬酒,喝得面若桃花,双颊绯红一片。

“谨哥哥,我给你舞一曲可好?”薛晴雨媚眼如丝的灿笑道。

慕容烨正打算开口,却见一个侍卫匆忙而来,随后将一个信筒交到慕容烨的手中。

“咦,季宵的送来的急信?他不是跟着嫂子去了城里了吗?怎会寄了急信过来?”慕容羽嘀咕道,一脸疑惑之色饮下手中的美酒。

慕容烨立马拆开了封口的蜡,取出竹筒里小小的纸条,只是一眼就霍得站起身来,脸色难看至极。

“怎么了?”慕容羽咽下酒水,不禁问道。

“你自己看。”慕容烨说着将纸条递给了慕容羽,而看过内容的慕容羽神色也不很是怪异,却没有一丝担忧。

“正好我有空,不若让我走一遭?哥你在庄子里等消息。”

“那你小心点。”慕容烨抿了抿唇,最终从口中吐出这么一句满是不甘的话语。

“放心,我会安全将她带回来的。”慕容羽起身拍了拍慕容烨的肩膀道,随后离开了宴席。

“谨哥哥,生了什么事情了吗?”薛晴雨走过来望着慕容羽离开的背影,娇声问道。

“小事。”慕容烨应着,一口喝干面前的酒液。

看着慕容烨明显是有事却又不肯多说的慕容,薛晴雨心中哪怕再多不甘,也只能陪笑道:“谨哥哥,不若我给你舞一曲可好?”

“好。”慕容烨淡淡的应道,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蓝之院里顿时响起一阵乐曲声,伴随着薛晴雨曼妙的舞步,看在慕容烨的眼中,却未到眼底,一杯杯酒就那般毫无节制的喝了一杯又一杯。

……

马车加速行驶着,一路之上颇是颠簸,让舞悠然只能够扶着窗台的位置,方才不至于让自己被马车颠簸的在车里晃个不停。

看着窗外逐渐变得远离官道的马路,舞悠然琢磨着是否应该将开车的人制服。

只是这想法刚冒出来,就被舞悠然掐掉。

对方既然是冲她而来,肯定不会善罢甘休,除非她一直待在山庄里不出来,否则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而对方下次来请时,是否有这么好的运气,却是无法保证了。(未完待续。。)

ps:感谢扣扣秋与热恋的平安符!还有一更,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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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七章 贵客

与其去如此,还不如跟过去看看,说不定不似自己猜想的那般糟糕。

咕噜直响的肚子闹腾的厉害,中午都没吃东西,这会都快天黑了,肚子不饿才怪。

原本还只是小声闹腾着,到后来就如同擂鼓一般,让人无法忽视。

可尽管如此,换来的不过是对方从车辕所在,朝车厢里丢了一个包袱的冷馒头以及一个水袋。

将就了的啃了三个馒头,肚子总算不叫了,而天色也彻底黑了下来。

马车也行驶到一处山林小道里头的小楼前停了下来。

“舞大夫,请下车吧。”

车帘被掀开,舞悠然从车上下了马车,抬眼望着这栋建造在密林之中的小客栈。

“这是哪?”舞悠然不禁问道。

“一间客栈罢了。舞大夫还是请进吧,待会还要赶路的。”

“这么晚了还要赶路,那不是很危险?”舞悠然忍不住道。

“舞大夫毋须担心,我们对魔鬼岭很熟悉,绝对不会迷了路,您先进去吃点热乎的东西,迟些恐怕需要您稍微配合下,咱们今夜就回到寨里,届时舞大夫想做什么都可以。对了,忘了自我介绍一番,我叫刘二子,或许您回去的时候,还会是我来带您。”刘二子说着咧嘴一笑,再度伸手一摆,请舞悠然入内。

话说这份上,多说无益。

舞悠然入了客栈之内,立刻就感受到客栈里的人都将目光滚落在了舞悠然的身上,随后才是刘二子的身上,待得看到是刘二子后,似乎若有所思,便也收回了目光。

“刘二子,今日里回来的倒是挺早,可是有什么好货色送过来?”略带几分女汉子口吻的声音从楼上传来,伴随着下楼梯的声音。

只见二楼处一个女子一步步踏着楼梯下来,这个喊着刘二子名字的女人是个三十出头的女人,梳了一个妇人头,发丝用头巾抱着,只在显露出发丝的那端随意扎了一根木簪。

“老板娘!”底下的人见到这女子时,第一句便是如此的成为。

只是第一眼看到这个开口说话的女子,再听着刚才那一番称呼,舞悠然恍惚间看到了龙门客栈那个神采飞扬的老板娘,虽不知眼前这位是否也如同龙门客栈那位老板娘金香玉一般剽悍泼辣,无所不敢为,可至少感觉那个味道颇有几分相似。

“老板娘,我这次不送货,只是按着大当家的要求请了一位客人入山。”刘二子笑着应道,目光隐晦的朝舞悠然身上一扫,那意思一目了然。

“你们大当家请的客人?这倒是稀奇了。”老板娘慢慢走到了舞悠然的跟前,伸手勾勒下舞悠然的下巴,举止轻浮。

“你们大当家何时也有兴趣寻个女人入山了?莫非真的改了性子,准备定下心来,找个婆娘成亲?”这个女子只是那一勾手,都没必要细看,居然就认出了舞悠然女子的身份,一瞬间这气氛就变得很是怪异,尤其原本就在客栈里的那几个男人,望着舞悠然的视线都觉得有些刺人。

刘二子明显也没注意舞悠然是男是女,最多只是觉得她身子骨有些单薄仅此而已。

那想过会是个女的。

尽管如此,刘二子也不过一愣,随即笑着应道:“老板娘,这事我可不清楚,反正我是奉了命令,将人带了过来。只是男女可不在我的管辖之内。不过,这位是大当家的贵客却是真的。还请老板娘不要乱来,否则出了什么问题,别说是大当家,至少苏城衙门里的那位知府大人就不会善罢甘休。要知道,我可是直接从衙门口,将人掳了来,虽说有那么一分自投罗网的嫌疑。”

“行了,我不会乱来的。我就是给你提个醒。既然是贵客,有些事情总是需要区别对待的。这么晚了入山,虽然可以借助我这边的密道走上一程,可山里的瘴气蚊虫也不是闹着玩的。女子身娇肉贵,可不比你们这些臭男人。先带人吃口热饭,我给你这位贵客,亲自准备用的东西,免得出点状况,小心你小子的皮肉。”

“还是老板娘关心我。”

“少贫嘴。”老板娘啐了口道,转身又上了楼。

刘二子目送老板娘离开后,将舞悠然拉到一旁落座,很快就有人送来热忽忽的饭菜。

菜色虽然不多,味道却还不错。

之前吃了一些馒头,这会反倒是不怎么饿,舞悠然只吃了一碗饭就吃不下,只是喝了一碗汤,便不再动筷了。

刘二子见舞悠然不吃后,方才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片刻功夫就将桌上的饭菜吃了个干净,连菜汁都没剩下。

吃过饭后,看时辰也到了亥时,也就是晚上九点多的时候,客栈那位老板娘拿来一件防水的大衣,还有一双鞋底很厚的鞋塞给了舞悠然。

“晚上山里湿气重,穿得厚实些,鞋换上厚底的,不至于搁脚,这个香球挂在腰间,可以防蚊虫,这瓶子里的是解毒瘴的药,先服下再说。”

老板娘倒了两粒药丸出来,刘二子立刻取了一粒吞下,剩下一粒给舞悠然吞服。

舞悠然也不扭捏作态,直接取了药丸吞下,鞋子换上老板娘给的鞋,竟然意外的合脚,在衣服外面套上那件厚实的,应该是用兽皮缝制的大衣,身子一下子就热乎起来。

一切准备妥当后,刘二子手握着一条黑色长布笑道:“舞大夫,劳烦配合下,待会要去的密道入口需要蒙眼,还请谅解。”

舞悠然点了点头,随后就被蒙上双眼,由两人负责走,其中一人舞悠然知道是那位客栈里的老板娘。

虽然不知道对方的名字,不过,从她的手掌可以感觉到那厚厚的老茧,两只手都有,明显就是常年握刀的手,只是不知她握得是菜刀才是杀人的刀。

一路之上,走走停停,左拐右走了一段路,舞悠然虽然眼睛看不到,可是还有小米的存在,借由它的存在,对于刘二子等人的把戏看得一清二楚。

其实从头至尾她都没走多远,只是绕着客栈附近转了两圈后,方才朝着东南方前进了一段路,随后在一片竹林中进入,摸索了片刻后,从林子中的腐叶下拉起一块木板,显露出一条幽深的地道。

舞悠然一行人入了地道后,走了一段距离,直至地道中一段较为平坦的位置后,方才停下脚步。

老板娘伸手解开了舞悠然眼睛上的布巾,本就适应了黑暗的双眼睁开时,入眼看到的就是一处亮着油灯的通道,而此刻刘二子手中已然举着一个火把引路。

“我就送你们到这,路上小心些照顾大当家的客人,否则有你好看的。”老板娘说着还不忘凶狠的瞪了刘二子一眼当作警告,说完后还看了眼舞悠然便转身离开了。

“舞大夫,咱们走吧。”刘二子待得老板娘离开后,拢了拢背上的包袱,舞悠然记得,那个包袱是之前装着馒头的那个包袱,不过他的腰间倒是多了一个布袋,明显是后来拿的。

舞悠然轻轻点了点头,抓住刘二子此刻递过来的一根竹杖的末端,朝前方走去。

地道长度不短,足足走了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约莫四十五分钟的时间后,方才看到一条石阶出现在二人面前。

刘二子走在前头,示意舞悠然稍等片刻,随后在墙壁上一阵摸索后,伴随着一阵机械的轰隆声响,却见面前的石壁落下,一股子狂风瞬间倒灌进来,一下吹熄了刘二子手中的火把。

一瞬间四周围漆黑一片,只能感觉到刀子般的风胡乱的刮在脸上,有些够呛。

片刻后,一抹光亮起,只见刘二子手中多了一盏四四方方的油灯,以铁做了护架,夹着一块块四方的水晶,用扣的方式组合起来,另类版的玻璃油灯,不怕风吹的油灯出现在他手中,也顺带照亮了门外只有一米宽的小径,越过那小径外便是一片漆黑的所在。

“主人小心,前方是悬崖小径,风向有些乱,忽强忽弱,根据刚才状况的推测,最强的时候,可以直接将主人你刮得飞上半空中,从悬崖掉下去,建议通过这条小径时需要拽着石壁上的铁索行走,以免发现不测。”小米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提醒着前方的危险。

小米的提醒方才落下,刘二子也随之开了口。

“舞大夫,出口所在是这片悬崖,平日里风吹得有些乱,过去的时候请抓着石壁一旁的铁索跟着我的速度慢慢前进,就可以安然无恙。千万别当我是玩笑,若是你不抓紧着行走,运气不好的时候,你会被风吹到悬崖下去一命呜呼。”刘二子慎重的提醒与小米的警告,舞悠然自然不会有意见,跟着做就是。

一边抓着铁索朝前走,速度自然而然慢了不少,中途也遭遇几次狂风吹袭的状况,几次脚跟都站不稳,需要用手渐渐拽着锁链,才能够幸免。

以防路途走下来,都已是月上中天的时候,没想到折腾一番后,都到了子夜时分了,才从这条悬崖小径离开,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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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八章 追来

与此同时,林间小栈前,冥夜与侍卫此刻方才追到了此处,下了马。

夜里客栈本就不休息,自有一个伙计在外堂候着,厨房的火也没熄了,以至于二人的到来惊动了客栈里的人,也引来了老板娘起身披了件外衣走了出来。

“客官不知是住店还是路过吃点饭菜?”老板娘笑问着冥夜,一双美眸落在他那张面具上久久,似在想些什么。

毋须冥夜回答,侍卫上前一步,朝着老板娘走去,从怀中摸出一张画像展开。

“这位可曾见过。”

舞悠然男装的画像在老板娘面前摊开,却见她认真的看了看后,摇头道:“这位公子倒是不曾见过。”

“花媚娘,睁眼说瞎话可不好。别人或许不清楚,可我知道你这里有一条密道通往魔鬼岭中,也知道你这客栈是做什么生意的。希望你配合点,不然你这客栈也没必要开下去,至于你,辣手摧花这种事情我并不介意偶尔为之,你自己看着办的好。”冥夜清冷的嗓音随之响起,透过面具的眸子淡淡的扫了老板娘一眼,却见她眉头微微一蹙。

“你居然知道我是花媚娘,也该知道我做事的原则。对于客人的消息从不会随意透露,若是被你这般威胁后,我就乖乖听话,那我的生意才是真的不用做了。江湖人江湖事,既然敢做这一行当,也就预料到会有一日会付出代价,你并不是第一个开口威胁的人,也绝不会是最后一个。”花媚娘话音一落,哐当当的开门声接二连三响起,却见得无论是客栈里住着的人,还是本就是客栈里的伙计,一个个都抄家伙,直接将冥夜与他的侍卫围了起来,之前负责守夜的伙计更是从桌案下,抽出两把明晃晃的剁骨刀。

至于这位老板娘花媚娘,却是蹬蹬蹬上了楼,冷眼看着冥夜二人,淡淡的说道:“好好招呼这两位,招呼好了,正好明日里加餐。注意点我的桌凳,别都砸碎了,明日里吃饭就没桌子用了。”

“是,老板娘。”

咧咧的衣袖吹动的声音伴随着各自跳落二楼的落地声,一瞬间混战开启。

只见得冥夜落座一旁,根本就没有动手的意思,可无论是谁朝他攻来,侍卫都护持的很好,未曾让人扰了冥夜。

只是一个侍卫就让十几个人连冥夜的衣角都没够到,这无疑让花媚娘皱了皱眉头,在众人缠住那个侍卫时,一掀衣摆,直接从身后抽出了两把弯刀,飞掠向冥夜狠狠的看了过去。

冥夜身子微微一侧,两下弹指将双刀逼开,迈着轻松的步子与花媚娘过了两招,随后出手如电朝着花媚娘的咽喉处攻去。

花媚娘脸色大变,忙朝后退去,眼看着就要退无可退时,身子一旋,勾起一旁的凳子朝着冥夜甩了过去。

冥夜双掌一错,直接将甩过来的凳子反过来朝着花媚娘甩去。

咔嚓一声断裂的声响后,凳子直接被劈成两半,而此刻的花媚娘视线却也因为自己甩出去的那条凳子而受阻,劈开之时,就在那一瞬间的视线死角遮挡下,手腕一麻,哐当的掉了手中的兵器,脖子处瞬间被一只如铁钳般的手死死的扣住,呼吸顿时受阻。

花媚娘自然不可能坐而待毙,手腕没知觉,她还有手肘还有双腿,再度朝着冥夜发动攻击。

只可惜,这些对冥夜来说根本算不得什么。

只是记下简单的分筋错骨的手法使出,花媚娘的手臂直接脱臼,双腿也被点了穴道,麻软的跪倒在地上。

而原本花媚娘手中的弯刀这会也落到冥夜的手中,直接架在她的脖子上,松了手。

“叫他们停手的好,不然你这客栈往后就别想有人帮你做事了。”冥夜凉凉的说道。

花媚娘虽然不甘,可是看到已经死了三个人了,其余几个也受了或轻或重的伤势,便也不再坚持,喊道:“都住手!”

花媚娘的开口无疑让这些人很快就停手。

“有谁愿意告诉我地道在哪?我就放了她。”冥夜将花媚娘交给了自己的侍卫,目光扫过剩下的几人,却见他们彼此看了看之后,客栈里之前的那位伙计站了出来。

“放了老板娘,我带你们去。”

“冬瓜,你……”

“老板娘,我这条命是你给救下的,我没道理看你有危险而置之不理,他们只是为了找人,更何况,那个人是大当家的贵客,告诉他也没关系,只要人没事,彼此间就不算是死仇。既是如此,我又岂能看你有难而置之不理?”年轻的伙计,人如其名,长得矮小而有些小胖,这番话里,却也听得出他的重情义。

花媚娘想了想,最终没再多说什么,算是默许了冬瓜的决定。

“前头带路吧。”冥夜起身道,目光扫了一眼自己的侍卫,随之收了花媚娘脖子上的弯刀,将之丢到了一旁。

冬瓜见冥夜这般举动,不由深深看了他一眼,走在前头朝外走去,而其余人等立马涌到花媚娘身旁,将她的穴道解开,手臂关节也随之复位,这些做了后,剩余的人还准备去追,却让花媚娘拦住。

“让他们去。”

花媚娘一句话,让剩下的人都解下防备,只是看着地上已经变成冰冷尸体的三个人,花媚娘一声不吭的将尸体抱起,朝着后院走去,其余几人也将剩余的两人抱上,跟着花媚娘离开了客栈,将人安葬在不远处的一块土坡所在。

“这里就是通道,我也只知道入口,具体里面什么状况,我就无能为力了。”冬瓜到了密道的入口处,将其打开后,指着入口这般说道。

侍卫先行走在前头探路,冥夜身后跟着,火把在冗长的通道中照亮了四周围一切,一路上走得不快不慢,半个小时后就走到了通道的尽头,也看到了四周围的石壁。

侍卫一阵摸索后,触碰到石门的机关,伴随着机括的声响,石门被打开,显露出漆黑的四周。

火把照亮了前面的道路,一条一米宽的小径出现在眼前,同时也注意到了一旁的铁锁。

二人顺着小径朝前走了一段距离后,忽而一阵狂风吹来,吹熄了侍卫手中的火把,却也将猝不及防的侍卫直接刮落悬崖之下,而冥夜运气不错,虽然不曾被刮跑,可是那张面具却是因为这突然的狂风吹得随同下落的侍卫一般掉落下去,片刻后方才传来一阵落水声,看来悬崖下面是河道,可这处地方在哪,却是无法在漆黑的夜色里分辨出来。

失了面具的冥夜,一双眸子在夜晚反倒是意外的明亮,攀着铁索继续前进着,时不时的遭遇几次狂风吹袭,却很顺畅的过去了。

待得离开那条小径踏上实地后,寻了一处背风的地方,一阵打火石的声响伴随着敲击声,点燃了一节干枯的树枝,也随之点亮了四周,显露出冥夜面具下那张慕容谨的容颜。

只见冥夜,不,这会该叫他慕容谨。

只见慕容谨唇瓣紧抿,借助着火把的光亮打量着四周围的一切,顺利的寻到了行走过的踪迹,遁寻着那踪迹,慕容谨一路追了过去。

一直不停赶路的舞悠然此刻已经累得够呛,一夜没睡再加上赶路,混着着丛林中的湿气,舞悠然此刻难受的只想找张床睡一觉。

“到底要走到什么时候?”舞悠然脚步蹒跚的问道,腿肚子一阵打颤。

从未走过这般长的路途,还是这么难走的路线,舞悠然只觉得累得身子骨都快散了,不由开口问刘二子。

“再走一段路,到了前面的石林后,就可以暂且休息,直到天亮后继续走一段路,就该到寨子里了,你再忍忍吧。”刘二子也知道舞悠然很累,可是若是不走到地方,林子里的瘴气一旦弥漫开来,可是能够要人性命的。

听说还要走一段路,舞悠然就觉得难受,不过看对方的架势,是不到目的地绝对不会停下,哪怕她不走了,也不会停下,无奈之下也只能跟着,心中想着这般做定然也是有原因的,便也慢慢的坚持下来,终于出了那片丛林到了石林后,已经是寅时左右了。

刘二子熟门熟路的寻到了一处平坦干净的地方,在四周围洒了些东西后,直接背靠着石头示意舞悠然可以坐下来休息片刻。

早已经累得够呛的舞悠然并未立刻坐下休息,而是站在一旁抖了抖身上的大衣,就听见东西掉落的声音,借着灯光低头一看,却发现已经有些奇怪的东西黏在身上,被这般一抖掉下来,滚到地上时,明显还感觉到那落地后的扁平之物动了一下。

原本舞悠然也不会这般做,若非小米提醒她身上有些不太友善的东西攀附着,还真不知道会如何。

待得做完这些后,舞悠然直接将大衣朝地上一铺,一屁股坐下,随后就感觉双腿都好似不是自己的一样,而且最重要的是,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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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九章 寨子(补④)

舞悠然自己做了下检查,才发现这扎进肉里的刺有麻醉作用,还带着点点毒素,不过因为量少,倒是对身体没有太大的危害,只是容易致使肌肉疲劳。

这点程度倒是毋须使用解毒丹,只需要好好的休息下,就没什么问题,

略显疲惫的身子一坐下就有些犯困,舞悠然忍不住打了个哈欠,竟是就那般靠着石头睡着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当舞悠然醒来时,却是被人摇醒的。

“不是说到天亮后再走吗?我真的太累了,让我休息会。”舞悠然不耐烦的挥了挥手,拍打了一下摇着自己身子都手,稍微换了个姿势继续睡。

还不等舞悠然稍微安静会,身子又被人摇了几下,摇得她根本无法入睡,最终只能睁开猩红的眸子,咬牙切齿的吼道:“你到底是有完没完呀,就算是俘虏那也是有人权的,让我睡会你会死呀。”

舞悠然吼完这一句后,就着月光看清了来人的容貌,不禁缓和下脸上的怒气,换上一副意外之色。

“你怎么来了?”舞悠然傻乎乎的问道。

“我若不来,你岂非真的要被抓入寨子里,说不定就成了压寨夫人了。”慕容谨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道。

这个女人还真是有些无可救药了。

竟然能够在这样的环境下睡得那么安稳。

叫醒她都被吼了一顿。

难道她都不知道要小心陌生人吗?

“压寨夫人?那倒不至于。人家既然是冲着我大夫的身份而来,自然没道理做这种事情。更何况,我也不是束手就毙的人。真要如此的话。我有的是办法让那位想要将我压寨的家伙变太监。看他敢不敢。”舞悠然眉梢一挑,颇有几分凶狠的说道。

这话听得慕容谨忍不住再度翻白眼,对舞悠然的一些观点实在是无语到了极点。

“对了,刘小二呢?”舞悠然张望了眼四周,不见刘小二的踪影,不禁这般问道。

“他去探路了,一时半会回不来。也就你这个女人不知天高地厚的在这里睡得这般安稳。若是来个野兽,我都不怀疑你会被野兽直接叼走吃掉。难怪那家伙走得这般安心。就你睡得那副死猪样。打雷都不会醒,让我摇了这般久才有点反应,你还真是……”

“咳咳,我困我累呀,这你不能怪我。不过,你怎么那么快追来。不是说要留在庄子里应付薛晴雨吗?这会什么状况了?丢下人跑来救我,会不会对你的计划造成影响?”

慕容谨深深看了舞悠然一眼,道:“你就这般关心我要做的事,关心到连自己的安危都不顾?甚至于还希望我留在庄子里做好自己的事情,而不是出现在这里。准备将你救走。”

明显感觉到慕容谨语气中的怒气,舞悠然不由缩了缩脖子。

说真的。有的时候她还真的有些怕生气中的慕容谨,虽然并非每次都怕,可此刻还真是有些小小的畏惧。

“哪有你说的那般伟大,我只是觉得你应该不会看着我出事,再加上一路上对方都没有伤害我的意思,就琢磨着,与其每日里提防着对方会对自己动手,一个不小心连累的身边的人照样,还不如自己识趣点跟过去看看,直接从根本解决问题,说不定也没你想象的那般糟糕,而且我也有能力短期内护好自己周全,只要拖点时间你会在发现我出事后,不来救我?”舞悠然闷闷的应道,目光不时的扫向慕容谨,见他沉着的脸微微好看了些许。

“听你这话的意思,是想要跟着那些人去魔鬼岭的清风寨?”

“清风寨?去去又何妨,不是有你吗?就去看看吧。你既然都能够找到这里,想来再找过来也不是问题。不若你先回去照顾安安,等过几日后,你再来接我?”舞悠然不禁这般问道。

“你当小孩子过家家呀,还过几天来接你,真是不知死活。”

“那你到底是来不来?”舞悠然问道。

“你真的决定去?”慕容谨问道。

“不去我问你做什么?我这样做也是为了防范于未然。”

慕容谨想了想之后,道:“我跟你一起去,你的话也不是没道理,可若是就这般放任不管,我也做不到。干脆我跟着你,在暗中保护你,若是对方真的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情,我也好及时出手帮你。”

舞悠然眼睛随之一亮,“真的?”开口询问。

“当真。”

“那真是太好了。我之前心里头还有些不踏实,不过有你在,一切都不是问题了。”舞悠然咧嘴一笑,话中那对慕容谨的信任,让慕容谨自己的心中因此微微有了那么一丝动摇,却又很快恢复了平静。

“人算着时辰也快回来了,我先寻一处藏身之地。你不用刻意寻我,迟些我自会前来寻你。”

“哦。”舞悠然点了点头,随后就看到慕容谨的身影隐入了黑暗之中,片刻没了踪迹。

舞悠然看了眼空荡荡的四周,之前还能够睡得着,那是因为刘二子就在旁边,这会就剩下她一人,总觉得毛毛的,有些渗人。

此刻让她睡觉,已经了无睡意,干脆坐在原地,舞悠然睁眼大到天亮。

直到天际吐白时,方才看到了刘二子姗姗来迟。

刘二子俨然意外舞悠然醒得这么早,按理说应该迟一些才对。

刘二子只是意外了一下,很快就恢复过来,道:“舞大夫,您若是累着还可以再睡会,我已经叫了人过来接你,等到天亮后人也差不多该到了。”

“那好吧。”舞悠然点了点头,闭眸假寐。

天很快就亮了。

如同刘二子说的一眼,天亮不久。便有人来接舞悠然。还弄了一个做成藤椅式样的背架而来。

背架上都有固定身子都绳子。固定住时,可以免了颠簸。

来的是两个身形壮硕的男子,一个背上背着背架,另一个则是扛着两把刀,应该是两人的武器。

刘二子示意舞悠然坐上去后,脚下随即腾空,被人背起。

“舞大夫后会有期了。”刘二子说着拱了拱手转身离开,明显是不准备跟着去清风寨的。

背着的壮汉也在刘二子说完这话后。开始启程。

一路之上的行走很快,对方都是练家子,行走的很稳,舞悠然坐在背架的椅子上,回望着身后不停倒退的景色,不由四处打量着,妄图寻找到慕容谨的踪影,只可惜这不过是奢望。

若是慕容谨连她这种半吊子的人都恶意发现,那么就更别提什么护着她了。

约莫辰时三刻,身后的人停下了脚步。也将舞悠然放了下来。

转身间看到的是一片依山而建的山寨,用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来形容这个山寨的布防丝毫不为过。

而这个寨子只有一条通道。周围都是险峻无比,根本无法落脚,石壁几乎光滑如镜,想要从侧边进入,是非能飞。

入山寨的人,几乎每个进入的人,只要不是显露出面容,有些藏头露尾状的都需要经过检查,以免混入不该混入的人。

哪怕舞悠然的到来也是经过层层证实后,才被放了进去。

看到这足足有十二米高的寨门差不多有三层楼的高度,想要从这里闯进去还真是一个不小的问题。

入了寨门后,舞悠然不禁回望了身后的大门,心中琢磨着慕容谨这是要如何才能够混进来。

舞悠然被带入山寨中的一处大堂所在,看着大堂中央的牌匾上居然写着兄弟堂三个字,舞悠然不禁有些乐了。

看来情节跟现实雷同之后,竟会是这种微妙的感觉。

“你就是苏城里的那位舞大夫?”身后传来一道温吞而又年轻的嗓音,舞悠然转过身来,映入眼帘的却是个二十几岁,脸色略显苍白的年轻男子凝望着她。

“阁下是……”

“我是清风寨的大当家,韩子峰。”

很意外的回答。

“我若是没记错,刘二子提过,是你派人将我掳来此处的。”舞悠然一边问着,却也细细打量这位清风寨大当家韩子峰。

一七五左右的身高,身子骨略显消瘦,脸上不正常的苍白,透着一丝虚弱。

一双丹凤眼长在一个男人的脸上略显阴柔,加上本就给人弱不禁风的身子,一点都看不出这会是一群盗贼的头领,实在意外。

韩子峰走到堂中主位落座后,方才应道:“舞大夫似乎有些误会了。我并非让人掳你过来,而是请你到寨子里小住几日,可能是手下人动作粗鲁了点,才让你生了误会。不过,我是真的将你当作贵客来招待,绝对不是犯人,还请放心。”

舞悠然也坐下来,听了韩子峰这番话后,回望过去。

“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大夫,似乎还没资格当你这清风寨韩大当家的贵客。”

“舞大夫谦虚了。前几日里,您在苏城广场时大显身手那会,不才在下正好就在现场,还一直从头至尾看到你们结束为止。像舞大夫这般医术高超,那些凡夫俗子根本看不出您的本事。只以为小病看快些没什么,却忘了您除了看病,还要检查那些个大夫看过后送来的病人,一旦发现某些治疗不妥当的,还需要为之更正。尽管如此,您看病的速度依旧不慢。足可见您的医术始终有些保留,更别提事后我也让人做了一番调查,事实证明与我猜想的相差无几。所以……”(未完待续。。)

ps:昨日的补更,唉,还没到月尾内,一个月每次五次的补更就给我用掉剩下那么少了。汗哒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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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还有两更!回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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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章 为求医

舞悠然等了等,不见韩子峰将未完的话说完,只是那般盯着她看。

“所以就用这种手段不顾我的意愿请我过来?”舞悠然这般问道。

“这点我倒是需要向舞大夫您道歉。实在是因为我们的身份以及此刻的状况有些特殊,若是直接去请,恐怕舞大夫不一定会应邀而来,方才用这种方式邀请您走一趟。不过,对于舞大夫的损失,我们会付出一定的补偿,金银珠宝,名贵药材,只要寨子里有的,都可以给舞大夫当作酬劳。只需要您能够帮忙救一个人。”

“哪怕我对你口中的那人无能为力,你也补偿我这些?”舞悠然挑眉问道。

“舞大夫还没见过人,怎知道就一定无能为力。”

“我只是打个比方,若是真的无能为力,你们可会为难我?”

韩子峰沉默了片刻,应道:“只要舞大夫是尽力而为了,断不会为难舞大夫分毫。”

“好,有你这话就够了。希望看过你要求的那位后,你能够遵守诺言,放我回去。家中人若是迟迟不见我归家,会担心的。我还有个六个月的孩子在家中等着我归家,希望不会在你这里耽搁太长时间。当然,我更希望你直接将病人送到我那里去,这样也省得我东跑西跑,而且城里的药材会比较齐全,用起来也方便,毋须等待。”

“药材的问题舞大夫大可放心,我不敢说所有药材都齐全,可至少宅子里能够用得上的药都是有的。”

“那就好。还请韩大当家的前头带路。”舞悠然说着示意韩子峰领路,她好尽快看过病人,也好尽快解决此事,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魔鬼岭的这群人如今还被朝廷围剿着。待的时间越久,舞悠然担心自己会当成一伙的人,受了无妄之灾。

“舞大夫昨夜赶了一晚上的路。想必定是累了,不若好好休息一日。明日再看不迟。”韩子峰道,盯着舞悠然的黑眼圈善意的提议道。

“多谢关心。来时在背架上稍微休息了会,这会还不累,还是让我看看病人再说。”

“那就有劳舞大夫了。”韩子峰应道,伸手一摆,带着舞悠然从兄弟堂离开,来到了一排竹楼所在,领着舞悠然上了其中一幢竹楼。也是唯一一栋门口摆了一张藤椅,有人在门口处守着的竹楼。

“大当家。”来人起身朝韩子峰微微行礼。

“阿默,辛苦你了。”韩子峰拍了拍这个叫做阿默的男子的肩膀表示感谢,随后开口问道:“四当家的如今怎样了?”

“刚睡下。”阿默应道。

“这是我在苏城找来的舞大夫,对于骨伤方面颇有几分能耐。”

“舞大夫。”阿默朝着舞悠然拱了拱手算是行礼,态度不冷也不热,似已习惯这三不五时的寻来个大夫给屋里那人看病一般。

舞悠然点了点头算是应答,毕竟不熟,没必要过多废话。

韩子峰推开了紧闭的房门。

舞悠然刚一进屋时,就看到了屋子里的床榻上躺了一个人形。浓浓的药味在空气中弥漫,屋子里的空气质量真是差的不行。

就算是没病的人,长时间在这样的环境里也会生病。

舞悠然只是看了眼后。立刻寻到窗户所在,一把拉开厚厚的窗帘布,再一把推开了窗门,让阳光照入这间昏暗到连人的模样都看不清的小黑屋里,也连带的让整个房间都亮敞起来,惊醒了床上那位。

“谁开的窗,关上,给我关上。”略带竭斯底里的喊声传来,却不见床铺上的人有动静。反倒是韩子峰走了过去,落座一旁。

“四弟。是我。我给你寻了位大夫,前几日里。许多有骨伤的百姓赶往苏城求医,都让这位大夫治疗过。其中就有不少原本肢体毫无知觉的病人,在身后有了感觉。所以,我将人请了来。之前开窗的便是这位舞大夫。”韩子峰轻声说道,对于舞悠然简单的介绍了下,却提起前几日苏城义诊的事情。

原本心里头还只是当韩子峰只是客套的说说,没想到他竟是真的认真看过她治病,还做了一番调查。

其中就有几位半身瘫痪的病患,在舞悠然几番金针刺穴下,倒是有了几分知觉,竟然连这种事情都知晓,看来这韩子峰调查的倒是颇为仔细,说不定,她开的药方子如今就在他的手中,舞悠然都不觉得奇怪。

床上的人将头转了过来,舞悠然此刻也看清对方的模样。

说真的,这位韩子峰口中的四弟,清风寨的四当家此刻的模样还真是不敢恭维。

首先这脸颊整个凹陷下去,只剩下一层皮裹着骨架,眼珠子整个外凸,眼窝深陷,表皮也是那种不健康的色泽,说是皮包骨都不为过。

哪怕是不看被子下的身子,也知道这人估摸着就剩下一层皮了。

只是,她倒屋里都这般长时间,最多就是这位四当家把头转到她的方向盯着她看了几眼后,却是未曾从床榻上起身,甚至于韩子峰也不觉得有什么。

稍稍一联想之后,舞悠然立刻明白了原因所在。

恐怕韩子峰一直强调骨伤二字,强调毫无知觉的病人,为的就是眼前这位吧。

只有头颅部分可以随意转动,应该是属于全身瘫痪。

瘫痪是上、下运动神经元、锥体束及周围神经病变所致,一般引起瘫痪的原因不少。

常见的病因有颅脑外伤、肿瘤、炎症、脑血管病、变性、中毒、以及内科某些疾病。

具体眼前这位瘫痪的原因为何,却是需要详细的检查。

舞悠然稍稍开启了片刻罪恶值检测,单独落在了床上之人的身上,到时候意外的发现,这位清风寨的四当家的状况颇是奇怪。

按理说这种匪盗之流的头领多少也会背负一些罪恶值,哪怕不是亲自动手,也会有罪恶值才对,可偏偏眼前这位躺在床上的四当家,显露出的却是乳白色的感叹号,还有罪恶值为零,功德值反倒是有三点的状况。

按理说这种不背负罪恶还拥有功德的人,不至于落得这般下场才对,莫非是生了什么事情?

此刻确定要救的人并非恶人,舞悠然的心立刻就安了。

心中已然知道该如何救眼前之人。

“我先替……四当家检查一下身体。”舞悠然犹豫下道。

“舞大夫请。”韩子峰起身让座给舞悠然。

待得舞悠然落座后,开始借助把脉为眼前这位四当家检查身体状况。

系统扫描过后,得出的结论却是颅内肿瘤压迫神经元再加上颈椎处的外伤,导致此刻全身瘫痪的状况。

若想要治好,就需要做开颅手术,而且还要顺带处理颈椎处的伤势,将压迫神经元的碎骨取出,方能够保证神经元的通畅。

若只是治疗一方面的伤势,不去理会颅内肿瘤的问题,虽然治疗颈椎外伤后,身体有一定的恢复,却会大不如前,而且因着颅内肿瘤的压迫,说不定那日里就爆炸了,届时就会让病人一命呜呼。

甚至于还在复健过程中,便出事了。

舞悠然想了想后,开口道:“四当家的颈椎骨有外伤,虽然曾经处理过,却又碎骨卡在一些微妙的位置,倒是半身不遂的状况。若是当初未曾遗漏,虽说事后,人可以照常行走,却因着另一个病因的存在,随时可能出大事。四当家的头里长了一颗肿瘤,虽然只是一点点的成长着,却是压迫着头颅中负责行走的一些微妙所在。若没有这个肿瘤,四当家最多就是半身不遂的状况,绝对不会变成如今这副全身无法动弹的状况。而唯一的解决之道有两种,都需要承担一定的风险。”

舞悠然顿了顿话音,看了眼二人的反应后,看见稍微还算平静,方才接着说下去。

“第一种是治疗颈椎处的外伤,有一定的几率恢复行走,但也可能会在某个时候,因为脑袋里的肿瘤缘故,忽然就倒下,就再也无法动弹甚至于一命呜呼了。而第二种方式也是一劳永逸的。只是,这方法存在一定的风险,说是九死一生都不为过。那就是将脑袋打开,直接取出里头的肿瘤,再将颈椎处的碎骨取出,恢复正常能力。剩下的就是慢慢的恢复,只要期间不出任何问题,便是一劳永逸的办法。可是一旦期间发生不妙的状况,或许等待四当家的就是在治疗过程中的死亡。而且,我不会保证第二种方法一定做的到万无一失,选择如何,在你们。”

舞悠然一番话说下来,虽然二人听得懵懵懂懂,却也明白她的意思。

简单说来,就是有办法医治,可风险太大,随时会死。第一种是短暂的恢复,第二种是长久的恢复,都伴随着失望的阴影。一个不甚就是死亡。

舞悠然把话说得直白清楚,就是为了将选择权推给二人。

“舞大夫,你真的有把握治好四弟的病?不是说说而已?”韩子峰不确定的问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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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一章 我治

“我刚才说的很清楚,我只给出两种治疗方案,而且也绝对不会说什么一定就可以治好。因为治好那是需要在一切顺利的情况下,才能够作出的保证。我没把握,甚至于我还只能说,提议我给了你们,可若你们选择第二种治疗方式,对于开颅取出肿瘤的事情,我也是第一次做,无法给你们任何保证。毕竟这里,若是不小心弄伤了不该伤的地方,轻则变成白痴,重的便是死亡,这也是我跟你们说九死一生的原因,当然,我更想说是十死无生,不过,总归不能说的太绝对,一线生机还是有的。”

舞悠然的话无疑是沉重的,端看韩子峰的脸就知道有多沉重。

床榻上无法动弹的四当家这会反倒是意外的冷静,在认真思考着舞悠然的提议。

“大哥,我想接受治疗。”

“四弟,你……”

“大哥,你别说,听我说完。这两年多来,我在床上躺了那么久,也看过无数的大夫,每个人都说没办法治疗,如今好不容易来了一位大夫,哪怕她那么年轻,却是给了我一线希望。我这副残躯还能够拖多久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若是继续这般下去,或许我就把自己折磨死了。我想试试,就当是我求你了,大哥。”

韩子峰的手紧紧拽着,望着自己这个义弟,心中也很是挣扎了一回,可最终却化作一声长叹。

“青树,若这是你的坚持,我不拦你。你二哥三姐那里。我会替你劝服他们。”

“谢谢你大哥。还有。许久没听你唤我的名字。我真的很开心。”许青树笑着说道,虽然看着不怎么样,可多少这笑容是发自内心的欣喜。

“舞大夫,麻烦你了。我选一劳永逸的那个方法治好我的病。短暂的幸福不是我想要的,若是可以,我希望会是长久。哪怕真的出了什么意外,我也不会怪责大夫你。与其享受短暂的幸福却又提心吊担着,我宁愿不要开始。就不会有结束。只希望老天爷能够待我好些,让我活下来。”

许青树此刻的笑容在舞悠然的眼里变得不再难看,反倒是透露出一种对生死看淡后,坦然以对的洒脱。

“放心,我会尽力而为。不过,在动手之前,我需要准备一些东西,另外还需要调整下状况,你的身子也需要调理一番,这本来不是短期内可以完成的事情。不过看情况,也不可能让我回苏城。等你修养好了再让我过来。所以剩下的时间里,我会使用一些特殊的药,或许不怎么好喝,甚至还可能因为太过强烈的恢复,发生一些不太舒服的状况,不过能够让你的身子尽快恢复一些元气,否则不足以支持我为你动手术时,元气的消耗。”

“大夫尽管开方子,我都会一滴不剩的喝下,至于不舒服的感觉,我不是那种脆弱的人,可以忍受的。”

“那我先去开方子,待会就让人给你熬药服用,明日午时,就可以动手治疗。”

“那么快。”许青树有些意外,还以为至少也有十天半个月,哪想到竟会是明日。

“不快了。你就当这是我为了尽快离开而超水准的发挥吧。你若是无法承受,也可以缓几日的。”

“不了,长痛不如短痛,药我喝,病我也治。”

“那好。你现在需要休息,窗户不要再关着了,晒晒太阳对你的恢复有好处。你以前关的时间太长,对你的身体来说实在不是好事。”

“嗯。”

从许青树所在的竹楼离开后,舞悠然随在韩子峰的身后慢慢的走了一段距离。

倏忽停下的韩子峰让猝不及防的舞悠然一鼻子撞在他的背上,啷呛着后退了两步,鼻子疼得眼泪都快掉出来了。

“舞大夫,你之前说的那些,是真的有一丝把握还是纯粹只是想要尽快离开,而胡编乱造的。”韩子峰的质疑让舞悠然心中很是不快。

“韩大当家,你不能侮辱我的人格。在你将我掳来这里之前,我先是一名大夫。你若不信任我,何必将我掳来,你这是耍我玩的吗?”舞悠然将手从红彤彤的鼻子上取下,怒视着韩子峰。

“对不起。我不是存心要怀疑你的能力,只是因为心中的不放心,才会如此。我向你郑重道歉。”韩子峰说着弯腰向舞悠然道歉,倒是有几分诚意,让舞悠然稍稍消了点气。

“这次就算了。你若是担心我的药有毒,大检查,不过这药里我会另外添加一种药,这药我就剩下最后一粒,浪费掉后,你至少需要等三年才能有第二粒。希望你不要乱关心,最终误了你那位四弟的性命。”

“嗯。我会的。”韩子峰应道,这会继续前头领路,将舞悠然领到竹楼另一端待了小阳台的竹楼所在。

这栋小竹楼建造的最大,自带了书房客厅卧室与一个不小的阳台。

入了书房后,韩子峰磨墨,舞悠然还是书写所需的药方子,洋洋洒洒写了九十九种药材的名称,每一样的份量都未曾标注,只是给了个庞统的三两,递给了韩子峰。

“让人按着方子将药分开抓了后送到我这里,你们毕竟不是正规的大夫,难免有些药材容易鱼目混珠。我的药方里,哪怕是一味药出错,就绝对能够吃死人的。我给出了最高的剂量,具体多少我亲自来抓,这个应该没问题吧。”

“没问题。”韩子峰应道接过了舞悠然递过来的药方子,整整十张纸,每张九种药材。

稍稍看过一遍后,韩子峰笑着说道:“这字真不错。我立刻让人准备妥当,这处竹楼暂且让给你住下,我让人给你准备热水,还有干净的衣服,洗个澡会好睡些,午饭你在洗澡后送来,你看可以吗?”

“这样好吗?我看这竹楼应该是你的住处,我住这里,岂非有些雀占鸠巢了,那你怎么办?”

“寨中弟兄那么多,你还怕我没地方休息。晚上我会派个女眷过来陪你,也免得一些不开眼的人的侵扰了你的安静。”

“慢着,你知道我是女的?”舞悠然忙问道。

“第一眼看到时就知道了。”

“那你怎么还这般自信我可以治得好你的那位四弟,要知道我是女大夫,而女大夫的医术一直以来都不怎么出挑。你这样做会不会太乱来了点?”

“我相信自己的直觉。不关你是男是女。”

舞悠然抿了抿唇,这份认可让她心中竟是有种说不出的感动。

“谢谢你的信任。不过我还是不希望太多人知道我的女子的身份。”

韩子峰点了点头,“好,我知道怎么做了。迟些再见。”

目送韩子峰离开后,舞悠然入了此处竹楼的书房,推开了另一头的窗户,映入眼帘的是窗外的一片金竹林,在微风下吹得沙沙直响。

还不等舞悠然将目光收回来,慕容谨的身影居然突然从这片金竹林冒出来,轻轻一跃,单手勾在窗棂上,脚垫在一侧微微凸起的竹节上,与舞悠然正好面对面看了个正着。

舞悠然只是吓了一跳,倒也未曾惊慌失措,反倒是一惊之余,立刻无意识的压低嗓音道:“你找死呀。大白天的一身黑衣出现在这里,若是被发现了怎么办?”

“你是在关心我?”慕容谨挑眉问道,冷着的脸上不由露出一丝笑意。

“谁要关心你了,我这是关心我自己好不好。你若是出了事情,我岂非很难离开这个山寨了。你不是说要护我周全的吗?有你这样冒冒失失的现身,生怕别人不知道寨子里来了一个外人,要闹得让所有人都跑来抓你才甘心吗?”舞悠然恨得牙痒痒道,对于慕容谨的冒失行为真是气得不行。

“呵呵,放心吧。我既然敢出来见你,自然是因为四周围没有任何人才会这般肆无忌惮。若是能够轻易被发现,你觉得我能够出现在这里吗?”

舞悠然翻了个白眼。

“你自己小心点,若无意外,明日后日就可以离开清风寨了。”

“离开?你就这般自信这些人会遵守承诺?”慕容谨挑眉问道。

“若是连自己都不相信,又岂能奢望别人。至少我问心无愧,若是对方不守承诺,我不是还有你吗?难道你会放任我不管不顾?”

我不是还有你吗?还有你吗?

慕容谨神色微顿,望着舞悠然这张并不出挑的容颜,脑海中回荡着的却是这么一句话。

慕容谨心中微微一惊,告诫着自己,眼前这个女人是大哥的女人,是他的嫂子,是小侄子安安的娘亲,绝对不是自己可以染指的女人。

可是为何这句话却是让他有种嫉妒的感觉。

为何明明她嘴里喊着的是他慕容谨的名字,却偏偏会是大哥的女人。

慕容谨一阵心烦意乱,什么话都没说就这般闪身离开,一下子窜入金竹林中,失了踪影。

“真是的,要走也不会说一声,多说一句话就这么难吗?而且还没回答人家的问题。真是小气。”舞悠然忍不住皱了皱鼻子,连她自己都没发现,她说这话时,竟是有那么几分撒娇的口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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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二章 准备

片刻之后,热水被送到了小楼,在隔间里,舞悠然洗了个热水澡,换上干净的衣衫,依旧是男子的装扮。

韩子峰带去的药方很快就抓来了需要的药材,舞悠然一一检查过后,确定没有人任何问题,方才按着系统给出的份量分毫不差的将药配齐三副药的剂量。

为何偏偏要准备三副的份量呢?本就是为了应付明日的手术,三副的剂量正好在许青树身体承受之内,能够最好的让他的身体调整到最佳状况,药性控制到极限所在。

将药配好之后,舞悠然交代韩子峰每隔一个时辰煎服一次药让许青树服下,晚饭需要准备多些,因为这药吃完之后,对身体的能量消耗颇大,因此,人会特别容易饥饿,一旦饥饿就需要及时的吃饭,并且还要准备人服侍着如厕。

身体的营养不可能凭空出现,那是需要经过吸收才可以做到。

如何才能够更好的吸收营养,食物变成了最好的渠道。

交代清楚之后,舞悠然也觉得很困,尽管如此,还是坚持吃过午饭稍稍活动半小时后,将明日需要用到的一些工具让韩子峰重新打造或是寻找类似的给她准备一番。

当然,这些工具都不是最主要的工具,只是方便取下头盖骨时掀开头皮,以及缝合用的羊肠线也是需要韩子峰的准备。

而羊肠线的准备方法,直接按照系统提供的方法让韩子峰去处理,毕竟这是他的地方,人多做起来才会更简单,也更有效。

将需要交代的都交代后,舞悠然方才和衣睡下休息。

这一睡就睡到了天黑,睡到快晚上八点才醒来。

这个时候的舞悠然肚子也饿了,不过这清风寨的韩子峰倒是个细心的人,让人一直给她热着饭菜,一醒来后,便有人去厨房将饭菜给她送过来。

吃过迟来的晚餐,舞悠然无疑要去一趟许青树的小竹楼。

人才刚到小竹楼,就看到一个宅子里的汉子提着一个马桶走了出来,那小心翼翼的模样,明显是过量导致的不敢太大动作,免得桶里的东西溢出来,那可就真的悲剧了。

让开了过道,让人先走后,舞悠然慢慢上了小竹楼,门口处守着的人依旧是中午那位阿默。

“舞大夫。”阿默沉声唤道,舞悠然笑着点了点头,阿默立刻推门让舞悠然进去。

“舞大夫,您怎么来了。先别忙进来,有味。”韩子峰还没开口,反倒是床上的许青树先看到了舞悠然,开口这般说道,神色间却是不太好意思。

“没关系,我是大夫,这点阵仗还不至于吓到我。”舞悠然笑着走过来,落座在许青树身旁,其实屋里虽然还有些味道,不过已经很淡了。

给许青树再度做了一次检查,三次药的服用后,加上中途食物的摄入量,倒是让原本消瘦的脸颊稍稍有了些肉,不再如同之前那般皮包骨一般,变化非常明显。

整体恢复状况还是挺不错的。

收了手后,许青树有些迫不及待的说道:“舞大夫,你看我身体恢复的这般好,这药是不是应该再多吃些,这样也能够恢复更多的体力?我之前还用镜子看过自己的模样,可比之前好了太多,脸上都有肉了。若是多吃些,应该就可以恢复的更好,明日里动手的时候,成功率方面也能够高些不是吗?”

许青树说得兴致勃勃,舞悠然可没有天真到跟他这般认为。

“药这东西吃多了并没有任何的好处,我之前是按着你的身体状况给你配好了这些药,剂量都是算好了的,多了只会给你的身体照成负担,这非但不会有任何的好处,甚至于还会影响我明日为你摘除肿瘤的成功率。你现在需要做的就是平心静气,好好休息一个晚上,明日里早点要吃好,到了辰时的时候,我就可以为你做手术。”

舞悠然的话无疑让许青树的热情随之剿灭,仔细想想还真是他自己有些操之过急了。舞悠然才是大夫,她更清楚自己的状况,不是他以为可以就可以的。

“对不起,舞大夫,我有些过于激动了。”

“没事,这很正常。因为你的身体在持续恢复中,恢复过程中会给你造成一定的错觉,以为自己还能够变得更好。可一切的东西都需要一个度,过犹不及这话你也应该很明白。只是被你的身体说误导罢了。我刚才你检查了一番身体,状况挺好的,现在你服下这里药丸子后,好好睡一觉。”舞悠然说着摸出一粒造血丹递到了韩子峰的面前,在他略显愕然的神色中,接着道:“大当家的,是否需要检查下会否有毒,免得害了四当家的性命。”

“舞大夫此言差矣,若是不信舞大夫,也就不会按着你的药方熬药给青树服下。光是看眼前他的恢复状况,就知道舞大夫的药方绝对是奇方,若非如此怎能有如此效果。若是还怀疑你的能力,岂非让我自掌嘴巴了。”韩子峰客套的应道,这话说得倒是中听。

舞悠然将要递给了韩子峰的手中,将他要说的话打住。

“这药无论你如何处理,都是四当家要吃了休息的,你总不能奢望让我来为他服药吧。”

韩子峰尴尬的笑了笑,“是我疏忽了。”说着人走到床榻前,将人扶了起来,直接将造血丹塞入了许青树的口中,喂了口清水服下后,在他背后缓缓推拿了下,帮助药效发挥后,方才将人放平躺了。

看着许青树服了药之后,舞悠然稍微说了几句安慰话后,人出了小竹楼。

“舞大夫,且慢。”韩子峰从身后追来。

“大当家的有事?”舞悠然顿下脚步,回望着韩子峰。

“有两位想认识认识舞大夫,不知道方不方便……”韩子峰欲言又止。

舞悠然略微琢磨下,这寨子里想要见她,还让韩子峰用这种为难态度的人,恐怕应该便是寨子里的另外两位当家了。

记得是一男和一女,男的是二当家,女的是三当家。

在这中土匪寨子里,女人能够成为当家的,想来也不会是简单货色。

“带路吧。”舞悠然应道。

“多谢。若是迟些这两位有些言语不当之处,还请舞大夫莫要介怀,他们都是无心的,只是关心着四弟的安危而已。”

“无碍。关心则乱我可以理解。”

“谢谢。”

韩子峰领着舞悠然离开了小竹楼,却是朝着最初来的那处兄弟堂走去。

还未靠近就看到兄弟堂里灯火通明,俨然聚集了不少的人在里头,好不热闹。

“大当家的到。”宅子里的小弟扬声喊了一句,立刻就让堂里的众人将目光聚焦在门口的位置,连带着之前的喧闹也随之安静下来,为了迎接韩子峰这位大当家。

韩子峰迈入兄弟堂是,堂里的人霍地站起身来,起身喊道:“大当家的。”

整齐的声音,一眼扫过去的九人中六人起身躬身喊的话,另外三个起得慢了些,漆黑中两个一男一女却是齐声喊了句‘大哥’,反倒是唯一一个未曾开口道年轻人含笑望了过来。

韩子峰是意外会有客人来访,而舞悠然却是意外来的人怎会是慕容羽这个家伙,而且还是这般光明正大的入了山,来到了清风寨里。

而且看他的架势,好似跟另外两位当家有些不错的交情,竟是被请到了诸位下手的位置,较之另外六位应该也是清风寨里有些权利的老伙计们座位更排前头。

“这位是……”韩子峰望着自家两位弟妹,询问慕容羽的身份。

“大哥,这位是慕容公子,是我跟三妹曾经给你提过的那位有恩于我们的恩公。当年若非慕容公子相救,我跟三妹最多只有一人能够回来,而且还不是安然无恙的归来,少说也要缺胳膊少腿的。”二当家关西蒙,一股强壮的骨架子,就好似一个肉盾,四四方方的国字脸,那魁梧的身姿若是在加上一把络腮胡,倒是有几分张飞的味道,只可惜,这位关西蒙不喜留大胡子,最多就是有些因为未来的打理,而有些胡渣显露在嘴唇附近,整个人给人的感觉倒是如同金刚的味道,憨憨猛猛的。

“是呀大哥,慕容公子是我们的恩公,这次来此拜访我们二人,正好在山下遇上,就请他过来一叙。反倒是您身后这位应该就是舞大夫吧。我们刚回来对四弟的状况还未来得及了解清楚,只是知道四弟喝了他的药,如今四弟状况可好些了?”三当家关雪,与关西蒙是亲兄妹,不过人长得倒是不是关西蒙那般魁梧,却也是高挑的身形,五官轮廓较为深邃,给舞悠然的感觉更是夹杂着一丝异域风格的味道,也算得上一个异域美人的身子,尤其胸前那对凶器,不知道秒杀了多少男人的眼球。

舞悠然在听闻二人时,没什么特别的感觉,直至此刻看到这对兄妹当家时,才明白韩子峰含蓄的提到这两位时,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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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三章 手术

相较于普通人那种东方人的面孔,这两位给人的感觉更偏向印度风格的容貌,眼窝那处的轮廓最是明显,糅合本就深刻的轮廓线条,还有发色上偏向棕黄色的头发,难怪韩子峰会有那般的说法。

“四弟的状况很好。舞大夫只是三帖药下去,如今的四弟整个人都变得好了太多,你们若是明早看到时,绝对会吓一跳,较之你们之前看到的模样,绝对是天壤之别,脸颊上的肉丰满了不少,看起来更像一个人了。只需要明日里舞大夫的手术成功,四弟就可以起身行走了。”韩子峰笑着应道,可他的笑容没维持多久,却因为关西蒙与关雪的神色随之敛去。

“大哥,什么手术?我怎么没听过还有手术这个词,这到底是要如何治疗,居然能够让四弟变回正常人。我记得四弟瘫在床上已经足足两年多了,别个大夫都无能为力,她这般年轻,而且还是个女人,能行吗?你别被骗了,还傻乎乎的以为这是在救人。从而枉送了四弟的性命。”关雪开口质问韩子峰,也表示对舞悠然实力的怀疑,更是直接点破她女儿身的身份,引来其余六个人神色微微一变,一下子交头接耳了下后,便嚷着喊什么这样年轻女人的当大夫,她说的话不可信,不可将四当家交给她治疗,那都是害人之类的话语。

场面一下子就乱糟糟起来,连带着关西蒙也从懵懂中,变成了对韩子峰这般处理许青树的事情隐隐有了反对的架势。

舞悠然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她还以为韩子峰最少是跟关西蒙与关雪提过这事,虽然二人多少有些意见,应该也不至于会是这种刚刚听说的状况。

“诸位,可否安静片刻,听我说几句。”慕容羽忽而开口道,原本还有些闹腾的场面,立刻就让他这一句话稍稍安静些许,在等到关雪与关西蒙兄妹俩冷哼一声后,场面立刻安静下来。

“慕容公子,您有话直说。”关雪道。

“其实,来之前我就跟你们提起过,我此次来清风寨实际上是来寻人的,不知道二位可还记得。”

关西蒙与关雪点了点头,表示记得。

“其实不瞒二位,你们眼前这位舞大夫就是我要寻的人,而她的身份,不怕你们取笑,她是我嫂子,因为喜欢医术,心地又善良,故而才会在城里开了一间药铺,以不怎么挣钱的方式,维持着药铺的运转,给更多的穷人治病施药。那日里苏城官府公告的义诊之举便是我这位嫂子开口提议对。加之她与苏城的尚大人有些交情,稍微合计了下,就有了那日的事情。原本按照计划,明日将会是苏城第二次义诊的开始,不过因着你们将我这位嫂子强请请了过来,这事情便暂且搁浅,需要改期方可。我来之前,就已经听说那位尚大人,已然直接请了一些江湖上的朋友前来清风寨营救我嫂子,若是我嫂子没点本事,又岂会劳动这么多外人要来救她?我相信我的嫂子,若是没有一定的把握,并且征询过病人本人的意见后方才采取行动的。还望你们不要那般说我的嫂子,怀疑她的用心,好吗?”

慕容羽一番话说下来,气都不喘一下,却又每一句话说出口是,都扫过在场之前说的最凶的那人,直至将人看得把头都低下,有些心虚的模样,不敢再多言一句。

舞悠然听着慕容羽这袒护的言语,脸上不由笑了。

这家伙还真是够乱来。

居然直接道出两人之间的关系,若是一个处理不好,恐怕还会引火烧身,虽说这会说出来,多少也是在为舞悠然撑腰。

可他哪怕是真的救了关西蒙兄妹俩,是二人的恩人。

可人心难测,很多时候,恩人都是拿来出卖的,他又有何自信,这两位会在某些情况下,对他的那份所谓的活命之恩,抛诸脑后呢?

“慕容公子,舞大夫你是嫂子?”关雪难得的笑话完慕容羽那番话,不禁这般问道,哪怕看出舞悠然女子身份后,最多也就是对女大夫实力的怀疑,却没想到慕容羽竟是为她而来,而且,两位还是叔嫂关系,还真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千真万确,你说是吗,嫂嫂。”慕容羽反问慕容羽,引她不由翻个白眼。

“小三,你怎么跑来清风寨了?”舞悠然一句话,却也道出了二人不同寻常的关系,间接的证实了慕容羽所言非虚。

“还能为啥,你突然被掳走,可把哥哥担心死了,这不,我刚好认识寨子里的两位当家,就琢磨着以我往日的恩情,来此换你回家。你可不知道,来之前,安安因为不见你,小脸蛋都哭花了,若非我保证会带你回去,他恐怕会一直哭下去,将所有人闹得鸡飞狗跳不可。不过,你倒是放心,她们都安然回了庄子,就是你的药铺恐怕要关门几天才行了。”慕容羽一脸搞怪的哭丧着脸,真是让人不知道说他什么好。真像个没长大的孩子,喜欢闹腾。

“舞大夫,对不起,我们不知道您是慕容公子的亲人,之前多有冒犯,还请见谅。”关雪立马拉着关西蒙给舞悠然道歉,连带着之前那六位也赶忙随后给舞悠然道歉。

“不用这般客气。你们的怀疑也是情有可原,谁让我是女子,还这般年轻,被质疑也是正常的。只是,这次的手术,对了手术就是我需要做一些特殊的处理,会用到刀子,在人身上划刀,开洞,以此来起到治疗的作用。而明日里,我会在四当家的背上与头上开刀,从中取出一些本不该在他体内的东西,以此来治疗好他的病。不过因为在头上动手我还是第一次,在此之前我也言明会有一定的危险,不过却是能够完全将人治好的办法。若是只是治疗背上颈椎的伤势,人有一定几率可以恢复行走,却也不是完全的事情,因此,做与不做都是凭借各自的选择的,我并不强迫。至于四当家的选择,用我的意思来理解,那就是长痛不如短痛,与其担惊受怕着如同被凌迟处死般在煎熬中过日子,还不如直接断生死,来得痛快。当然,你们若是能够劝服四当家改了主意,我也无所谓的。只是希望,四当家的问题无论最终是否顺利解决,都能够平安归家,仅此一个条件。”

舞悠然直接将明日要做的事情前因后果都说了一通,至于对方是否理解那就不是可以干涉的了。

若是许青树这位清风寨四当家愿意放弃治疗,舞悠然也省得麻烦,至少这次治疗是福是祸,会否有功德值获得,舞悠然都一无所知。

一切端看运气罢了。

“大哥,对不起。我们误会你了。”关雪开口跟韩子峰道歉,至于是为了什么道歉,或许只有打着哑谜的二人才能够理解。

“都是兄弟姐妹,没什么对不起的。有误会只要解决掉就好。”韩子峰应道,并不介意。

看着眼前三人的感情,舞悠然忽而有些羡慕,也有些想念远在万安镇的纪嵩与纪雪他们,也不知道如今的他们可还安好,是否已经出发前往京城,准备入太医院进修了呢?

将话说开后,再加上慕容羽的关系,接下来的时间里,气氛倒是较为融洽,没发生不愉快的事情。

若非明日里舞悠然要给许青树动手术,这会估摸着他们是要让寨子里的人准备酒菜,好好的给慕容羽接风洗尘一番的。

晚上休息时,慕容羽自然而然被安排到关西蒙的小竹楼所在,与关西蒙还有韩子峰住同一处,正好关西蒙小竹楼的房间原本就大,将房间稍微收拾下,就可以整理出三间房来,一人一间正好。

舞悠然依旧住在韩子峰的小竹楼。

一夜好梦到天亮,稍稍梳洗一番后,舞悠然活动了下筋骨,开始调试心情。

吃过早点后是例行检查,手术的开始,还要依照病人当天的状况来做调整,将时间限定在一定的时间内完成手术,才能够将对病人身体的伤害降到最低,也利于病人的恢复。

检查过许青树的身体状况后,再检查了韩子峰送过来的工具,看着那崭新的工具,俨然是刚刚打造成功的。

选了一处房间做手术的宽敞房间,房间里除了手术台之外,只有一张用来放工具的桌子。

此处手术舞悠然并不准备让人帮忙,因为有些东西的使用不方便太多人知道,所以舞悠然在许青树被推入扑了白布的临时手术间后,就将闲杂人等赶了出去,并且在外面挂了一个铃铛,铃铛的绳子延伸到里面。

唯有里面扯动绳子,摇动铃铛时,他们才被允许进入屋内。

“四弟,你一定要活着出来,知道吗?”关雪红着眼眶说道,心中免不了担心不已。

“三姐,放心吧,我的命阎王爷还不打算收回去,而且舞大夫也会尽全力治好我的。等我治好后,定要跟你们四处逛逛,我已经许久不曾离开清风寨,到外面的世界转转了。到时三姐你可不能说不许。”许青树笑着说道,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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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四章 成功

“你这小子……”关雪啐了口道,却是因着许青树这番话而稍稍平静下来。

短暂的交谈结束后,舞悠然让慕容羽将许青树带入了房间内,放在来准备好的床板上后,舞悠然让慕容羽出去,并且关上了大门,只是遗留了一个用来通知的摇铃后,舞悠然一个人待在了这个密室般的房间里。

独自一人的房间里,舞悠然开始清理了自己的手后,将消毒的银针捻在指尖,开始给许青树全身麻醉,待得他已经陷入深度麻醉后,方才从系统空间里兑换了这次手术里需要用到的工具,花费了不少的功德值,不过有些工具是可以重复利用的,舞悠然也没忘记尚云天为他的老师请求舞悠然的事情,那位老者也是需要用到开颅手术,如此一来,一些工具可以重复利用,只是会多了一次消毒的工序,不过较之再度兑换绝对省了一大笔额外的开销。

一个开颅的机关器,哪怕小菜鸟都可以完美的开颅,并且减少最少的创伤,是小米推荐的工具,止血丹并不适合脑部的愈合,哪怕调和成药水也不太足够,不过有较之止血丹在止血方面更胜一筹,更适合脆弱细胞愈合的细胞凝合液,这种液体只需要配备在工具中,就可以达到一边治疗,一边凝结伤口止血的效果。

对于开脑手术是最适合低创伤的药液。

一瓶价值五十功德值,只有十五克的份量。

开颅的器械是一枚可以调整大小与位置的器械,如同头环,只是能够自由调节大小而已。

可以轻松分开脑叶不会因为工具表层的粗糙或是尖锐导致脑组织损伤的特殊金属扁头分离器。

剩下的就是一个无菌的环境,为病人开始手术。

在药医系统空间里,有种器械是专门为这种手术提供无菌环境的工具,有效范围只有直径五米的范围内的空气会被控制在无菌状态,还自带照明功能,放置的位置关系到笼罩的范围,最佳的地方是以病人为中心点的所在,那个位置范围笼罩距离最宽,不过,此刻的舞悠然只需要将此物挂在系统免费赠送的头盔上固定着,可以保证手术的无菌效果,还有照明的能力。

当一切都准备妥当之后,舞悠然开始动手,先将许青树的头发直接用落发器上的光感器一扫而过,发丝立刻脱落,显露出干干净净的头皮,不比那些和尚的头差不多少。

做完这些后,手术刀取到手中,开颅器置放在肿瘤所在的位置,以最适合的大小开启了头盖骨,显露出头盖骨内红白之物。

舞悠然毕竟是第一次做这种手术,第一眼看到这些东西时多少有些胃里难受,不过深呼吸几口气后,想着自己还要救人,绝对不可以因为自己的问题,危害到病人的性命,不断的以这些话催眠着自己,花了几分钟后,彻底冷静下来,随后开启了双眸中借助系统的穿透能力,看到了肿瘤所在,也看到肿瘤附近,有些组织已经微微开始有些被感染,却还未发展到癌症的状况。

拨开了阻隔的脑叶,每一个动作都是极尽小心,在尽可能扩大范围中,开始自己的手术。

肿瘤的大小比舞悠然想象中大了不少,足足一颗小鸽子蛋的大小,压迫在神经元集中的位置,透过检查后,发现这肿瘤还算是良性肿瘤,并未开始扩散,直接切除没有任何的问题。

用微型的激光手术剪刀摘除了肿瘤,再以细胞凝合液愈合切口处,确定一切恢复正常后,就是对神经纤维的处理。

因着肿瘤而纠结的神经纤维,整理一番后,不至于阻碍神经元的流通,至此这个手术方才算是告一段落。

舞悠然倒是很意外这个手术出乎自己衣料的容易,看来有着药医系统这个作弊器,开颅手术这种哪怕在她那是时代也算是高端手术的技术,即便是她这个小菜鸟也可以很好的完成。

当然,这也要归功于许青树脑中的肿瘤个头大,而且未曾转变为恶性的缘故。

若是如同尚云天那位老师已经转入癌变的征兆,恐怕就没那么简单的。

至少,以她此刻的能耐,确实不好做。

肿瘤取出后被丢在手术台一旁的桌案银盘之中,将头盖骨合上,抹上一层粘合剂后,舞悠然用铁片与适度的螺丝在头盖骨上钻洞固定好已经做完手术的大脑,再用鱼肠线缝合了掀开的头皮,在最外层抹上一层加速伤口愈合的草药与消炎药后,缠上了厚厚的纱布,打了个补丁,缝合了绷带后,动手将许青树的身子翻转过来,在他后背腰椎位置用一块完整的布都在需要切开的位置,罩住了许青树的身子。

腰椎位置碎骨的取出很是简单,不需要借助系统额外兑换的工具,也可以轻轻松松的搞定,只是在取碎骨的时候,因为一些骨头都已经被粘膜包裹住,需要一层层拨开后取出,并且清理不需要的黏膜组织,将有些错位的颈椎骨复位,并且抹上正骨丹的粉末在骨头所在的位置,保证骨头的愈合。

一切处理妥当,并且将伤口缝合,上药包裹绷带后,舞悠然只觉得脚步都有些虚浮,身子骨一阵飘忽,明显是精神力耗费过度的表现。

稍做休息了下后,舞悠然清晰了自己的双手,将一些不该出现在这里的工具重新收入自己那小小的随身空间里,也幸亏这些物件体积都不大,不然舞悠然都要为如何收取而感到为难了。

叮铃铃拉响了铃声,舞悠然打开了紧闭的房门,话还未开口,忽而眼前一黑朝前栽去,慕容羽眼明手快的一把接住了舞悠然的身子,脸上是毫不遮掩的紧张。

“嫂嫂,你怎么了?”

短暂的黑暗后,舞悠然醒来时,就看到慕容羽嘴巴一张一合不知道在说什么。

不过看他焦急的神色应该是询问她的状况,而她也在片刻后渐渐恢复了听觉,也听清了慕容羽的问话。

“我没事,就是有些累了。之前不觉得有什么反倒是一放松下来后,手脚有些发软了。”

“舞大夫,你没事吧。”韩子峰此刻也开口慰问,竟是意外的与关西蒙兄妹俩并为ie着急着看许青树,而是询问她的状况。

“我没事了。四当家这次的手术很成功,只需要静养半个月后,每日里的营养跟得上,然后花费三个月到半年的时间慢慢的从轻微的动作开始做复健运动,相信最多半年他就可以如同正常人一般行走了。”舞悠然知道三人心急,见他们还分得清她作为主治医师的辛苦,也就好心情的为他们解答,安抚他们不安的心。

舞悠然怀念方落,关雪已经率先跑进屋里,关西蒙这个大个子反倒是歉意的朝舞悠然笑笑。

“舞大夫,谢谢,您现在也是我们的恩人,以后有什么需要用得上我们的地方尽管说,我们定然不推脱。哪怕赴汤蹈火在所不辞。”韩子峰沉声道,如同发誓一般。

“大哥说的没错,舞大夫你是我们的恩人,跟慕容公子一样都是恩人,我们会报答你们的。”

“二位当家客气了,还是去看看四当家,顺带将人送回房里,记住了,四当家的住所要保持整洁,之前那个小竹楼最好不要住了,换个光线上佳的小竹楼,附近有足够大的地方活动,并且较为清静,给四当家准备好,这样有利于他身体的恢复。另外要忌口,相信这点你们应该知道怎么做的。只要忌口半个月,就差不多可以按着原来的饮食习惯了。”

“谢谢舞大夫,那我们先进去将人带到新的居所,你跟慕容公子在寨子里随意。”

“嗯。”舞悠然点了点头,目送二人入了屋。

“嫂子,我扶你回屋。”慕容羽道。

“也好。不过我要在外面的阳台坐回,晒会太阳就好,你就不用扶我回房了。”

“好。”

回到韩子峰那处住所,舞悠然坐在阳台栏杆旁的竹椅上,不由舒服的呼了一口气。

“嫂嫂,你真的治好了许青树的病?这种瘫在床榻上无法动弹的病,你居然都可以治得好,那你岂非成了神医了。”慕容羽落座后,便忍不住这般开口说道。

“呵呵,哪有你说得那般厉害。世上能人异士多得是,神医这个称号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拥有的,再说了,我也不见得任何病都治得了。至少发生在安安身上的病,我就暂且无能为力,只能压制着,让他过一段无病无痛的童年。若是我无法寻到解决之道,最终可能就要落得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下场。神医?我还远得很。”舞悠然自嘲一笑,对于慕容羽的吹捧无关痛痒。

又不是自己真正的本事办到的,虽说拥有药医系统也是一种本事,却不是能够传给下一代,这便成了一种鸡肋般的能力。

不过这种能力能够救自己在乎的人,光凭这一点,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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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五章 五虎

“可至少我就很少见过有人能够将人的脑袋剖开之后,从中取了东西出来给人治病的,你是唯一。”

“呵呵,这事就不多说了,说白了都是运气。若非四当家的伤势并未恶化到棘手的程度,我也不至于能够这般轻松的解决这次的事情。你也不要过分的见我看得太高,只能说运气罢了。”

“嫂嫂何必过谦。”

“打住,这话题我不想再谈。不如说说你吧。你来清风寨应该不是简单的为了我吧,是不是还有别个目的。”

慕容羽微微有些错愕,望着舞悠然。

“怎么?若是不方便说,不说也可以的。反正只是随口问问,并不强求你一定要回答我的问题。”

慕容羽回过神来,道:“倒也不是不能说,只是很意外你会这般想我而已。”

“也没什么,只是有种感觉罢了。该不会跟清风寨有关吧。”舞悠然不禁这般问道。

“其实也没什么,想来你跟苏城的知府大人也是有些交情,应该也是知道官兵准备对魔鬼岭一带的匪寇进行围剿的事情吧。”

舞悠然点了点头,“之前以为苏统领就曾经为了这事情到苏城征召一些大夫前去营地帮忙,也是因此才有了前几日里的那次义诊,这事情倒也不算陌生。”

“那你也应该知道军医被刺杀的事情吧。”

“嗯。”舞悠然再度点头道。

“其实根据我的调查得知,刺杀军医的人并非出自清风寨,而是来自另外一处也算是从清风寨分离出去的寨子。其实说分离也不太恰当,驱逐更适合吧。这寨子名为五虎寨,寨主是五兄弟,许多敏感期是都是出自这五兄弟之手,可谓是作恶多端。不过他们培训手下的能耐倒是不错。只可惜不服管教,若非如此,也不至于被赶出清风寨,自己拉起一个寨子。算起来,清风寨的人虽然也有不怎么样的人,可普遍比起来,却是较之五虎寨好了很多。而我来这里,除了救你之外,便是为了招安这事情。”

“招安?什么招安?朝廷?”舞悠然不禁这般问道。

“朝廷方面有这种意向,具体何时也难说,好歹也是相识一场,就琢磨着,提前通通气,若是对方真的发出这种信号时,也毋须浪费过多的时间考虑,甚至于导致不好的状况发生。相信嫂嫂也是聪明人,应该也明白,有些事情吧,朝廷里总是需要立威。招收部分,自然也要对某些下手,我并不希望清风寨的人遭了秧,也就琢磨着利用这次机会劝劝他们。仅此而已。”慕容羽说着不由耸了耸肩,那态度完全就是让舞悠然看着办,爱信不信。

舞悠然想了想,慕容羽说得也在理。若说之前她还将清风寨的人当作那种奸yin掳掠的恶人,那么从许青树这位哪怕是瘫痪在床上,却依旧有着属于他的功德点的四当家来说,若是这寨子已经无药可救,这领头的人就不至于好到哪里去,至少多少也是要为手下的人背负一定的责任。

“小三,怎么听你说话的感觉,好似跟朝廷的人挺熟悉的。你现在到底在做些什么?还有你二哥、大哥,应该也不像是做普通事情的人,虽然我一直都没怎么问,心里头多少还是有些好奇,你能不能告诉我?当然,若是不方便我也不会强求的。”

慕容羽苦笑一声,望着舞悠然。

“多谢嫂嫂谅解,这事情恐怕还是需要哥哥跟你说,我是不好多插嘴的。或许不久之后,你不用问自然而然就会知道了。”

“既然你都这般说了,那我也就不多问便是。不过,你二哥昨日里跟着过来,庄子里的事情不会出什么差错吧。关于薛晴雨与木芸萱的那事。”

慕容羽眨了眨眼睛,轻笑道:“嫂嫂放心,一切都很顺利,不会出什么差错。”

“那就好。”

舞悠然刚说完这话,正好看到昨日兄弟堂里的六个中的一个名为庆松的汉子匆忙而来。

“舞大夫,大当家的不在吗?”庆松问道。

“他跟四当家在一起,我先过来休息片刻,怎么了吗?看你急的样子,好似生了什么大事一般。”

“舞大夫,这事与您无关,也不好牵连你,我还是去找大当家他们过来处理较为妥当。”庆松说着,拱了拱手,转身又跑了。

“这么匆忙的样子,看起来出的的事情不小。嫂嫂,我想去一趟兄弟堂看看,您看是不是……”

“我没什么大碍,休息会就入屋休息,你尽管去吧。你不是认为清风寨的人都不错吗?那就能帮忙的时候搭把手。”

“谢谢嫂子。”慕容羽应道随后就转身离开了。

舞悠然坐在阳台处稍做休息后,活动了身子已经没什么大碍,便到了书房里,准备琢磨下该如何给许青树接下来的恢复开份医疗方面的清单,分开时间段来服用,也少了许青树来回跑的麻烦,毕竟这崇山峻岭的,来回一趟还真是特麻烦。

舞悠然刚回到书房不久,还在琢磨着时,一阵清风吹过,身旁就多了一道黑色的身影,抬眼间望去,如愿以偿的看到慕容谨那张突然变成棺材脸的面孔。

“我去,我这是得罪你了不成,给我看一张棺材脸是什么意思呀你。”舞悠然忍不住啐了口,翻了个白眼道。

“人都治疗好了,是不是应该离开了?”慕容谨道。

“你这么着急做什么?”

“小三应该跟你说了清风寨的事情了,这魔鬼岭毕竟是是非之地,不宜久留,我这是为你好。难道你都不想念安安了?他这会说不定在家里哭闹着在喊娘亲,难道你就不打算早些回去,安安他的心?”慕容谨依旧那副棺材脸,不冷热的态度令人很不舒服,只觉得他在跟她怄气,莫名其妙的。

“就算要走,我也要光明正大的离开,这般不告而别总归是落了下乘,容易让人误会,总归是不好的。”

“可你是否有想过,你若是不走,说不定就走不了了。”

舞悠然眉头微蹙,连名带姓的说道:“慕容谨,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不走说不定就走不了了。莫非你这是怀疑韩子峰他们要对付我?”

“我没这样说。”

“可你这话里的意思就是这样让人误会。别让我猜谜,直接告诉我原因,我想知道为什么。”

“不用我说原因,已经有人过来告诉你了。”慕容谨说着目光已然望向外头,却见关雪匆忙而来,在见到慕容谨时有些微微的错愕,随后似乎想到什么,便未曾多言,直接喊道:“舞大夫,你快离开清风寨,从地道走,我来带路。”

“三当家,发生什么事情了吗?为什么你们一个两个的都在叫我离开?”

“舞大夫,这事你别管,先走为妙。”关雪也不多言,拉着舞悠然就要走,却是让舞悠然啷呛着差点摔跤,想亏被身后的慕容谨揽住腰肢,方才没有摔倒,却也因此被他整个人打横抱起,一个华丽丽的公主抱,将她搂在怀中。

“前头带路。”慕容谨冷淡的说道,关雪点了点头,此刻也不是追究他是如何混入寨子,而是先将舞悠然送走,免掉接下来的麻烦。

只希望前头的韩子峰等人能够拦得住。

关雪这边带着舞悠然与慕容谨从密道离开了清风寨,走出了寨子有些距离,都可以看到当初休息的那片石林时,关雪方才停下脚步,到了此处也用不着告知如何离开的路线,顺着原路就可以回到花媚娘客栈外的林子。

“舞大夫,我就先送你到这,顺下的路途你应该知晓了,我已经飞鸽传书给刘二子,他会在通道尽头为你们开启石门,带你们离开。往后都不要提起你在清风寨做的事情,就当作没发生过,这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关雪交代道,明显隐瞒着什么。

“三当家的,你是不是应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情了?这会已经离开寨子有些距离了。相信你不差这点时间,回答我的问题吧。”

关雪神色有些为难。

“莫非跟五虎有关?”舞悠然想起慕容羽提起的那所谓的五虎,不禁这般问道。

而这个询问无疑让关雪脸色微微一变,却是说中了。

“你这般急着让我走,难道那五虎是冲着我而来的?我若是离开了,你们怎么办?慕容羽此刻还在寨子里,他是我小叔子,你觉得我能够安心离开吗?”

“舞大夫,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这是几个人的事情实在不适合舞大夫你知道的太多,你只要记住,这五人穷凶极恶,透骨的坏,若是让他们知道你的存在,只会让你深陷危险之中。你是青树的救命恩人,我们不会眼睁睁看着你遭遇危险,最多就是被他们五虎敲诈一笔,这点损失我们还能够承受。你们还是快走吧。”关雪语重心长道,脸上是深深的无奈。

“叮咚!触发惩恶扬善任务。罪大恶极的五虎为恶多时,身为药医系统的继承者有义务为这个世界清理这种杂碎,快快行动起来吧,消灭罪人,让世人知道,行医者不可欺,否则天打雷劈。提供天雷珠一枚,各类暗器毒气一折优惠,任务完成奖励功德值一千点,望继承者多多行善,惩恶扬善!”r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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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六章 惩恶

一听完系统声音提示的内容,舞悠然就有种便秘的感觉,实在憋屈的难受。

这不是逼着她与那所谓的五虎争斗嘛。

不过转念一想,那些系统提供的毒药如今只需要一折的优惠,倒是可以兑换一些出来,例如那些原本价值一百功德值无色无味的毒药,如今只需要是功德值,曾经大规模杀伤性武器也能够以十分一的功德值兑换下来,虽然不见得用得上,却是机会难得。

尤其是哪种可以重复利用的手腕式的暗器,兑换下来原本应该是一千功德值的价格如今只需要一百功德值,只要完成任务,这武器完全可以成为舞悠然如今欠缺手段保护自己的绝佳利器。

思来想去,舞悠然觉得这趟的任务倒是值得她稍稍涉险,还能够借此机会拉近韩子峰等人的关系,并且依旧留下了那个救下许青树性命的人情。

“三当家,我不走了,我要与你们一起对付五虎。”舞悠然开口道。

关雪神色一愣,没想到此刻都走到这个地方了,舞悠然居然说出这样的话来。

稍稍一愣后,关雪很快就恢复过来,忙说道:“舞大夫,不可以的。五虎是不择手段的人,一旦让他们知道你的存在……”。

“不让他们知道不就好了。我给你们提供一些东西,无色无味的毒药,只需要靠近对方就可以让对方中毒,最轻微都是全身无法动弹,重则直接取了性命,也算是为一方除了一害,你觉得如何?”

“毒药?”关雪的音量微微拉高些许,忙摇头道:“不行,不能用毒药,若是误伤怎么办?”

“这点我自然也想到了,不用担心,不会让你误伤人,会事先给你配备解药,而且解药毋须口服,只需要以肢体的接触就可以解毒,我会将解药抹在你的一只指尖所在,毒药在你身上摸着,一切你见机行事,我不跟着去,就在此处等待你们的消息。”

关雪想了想,问道:“真的不会误伤了别人?”

“不会,唯有你们距离一丈之内的距离,才能够发挥作用,而且为了保险,在你带着毒药进去时,是不会误伤任何人,而是需要另外一种药剂在空气中挥发后,你身上的毒药才会发挥作用。所以,你的问题在于一定要将五虎聚集在一起,不然根本无法一网打尽,一旦有一个落逃,你也说了他们穷凶极恶,只会带来无法想像的严重后果,毕竟,他们不是单独的人,而是也同样拥有着一个实力不弱的寨子为他们效力。更何况,对方今日里敢如此强求你们,未来只会越来越过分,如今魔鬼岭外的那些驻军的官兵所要剿灭的盗匪,实际上还不是这五虎的缘故引来的。为了清风寨的未来,或许你们应该大胆一搏,为了你们也是为了我。”舞悠然一番话后,深深的看着关雪,等待着她的回答。

几度挣扎后,关雪一咬牙。

“舞大夫,把药给我。今日里正好五虎都到齐了,错过这个大好机会,或许就没法子这般齐整的看到他们五个同时出现,想要一次性收拾他们也不太可能了。这次的事情,我做了。”

“好。将你的手伸出来,我给你将药抹上。”舞悠然说着从袖子里摸出一个膏状盒子,在关雪的指尖涂抹一番后,就如同抹了护手霜一般,更显水嫩,却不会发现什么不同之处。

抹了膏状物之后,舞悠然又取了一个银白色的粉末,在关雪未曾涂抹那膏状盒子里的膏的左手的拇指位置抹上,指着那个拇指道:“这是毒药的解药,只需要用它触碰你需要保护的人之后,再打开这个小瓷瓶,将里头的液体倒在地上,就会与你右手的膏状物化作一股无色无味的毒气,被在你走动范围内一丈内的人吸入鼻尖,产生中毒现象。若是可以直接用手触碰对方,三息之间,对方就会一命呜呼,而一丈内无解药的人吸入,这是会在十息后感觉到身体的乏力,慢慢到无法运转功力,瘫软在地,任人宰割。若是可以,我希望你们将俘虏的人交给慕容羽,相信他有办法让你们清风寨度过一劫,让五虎寨成为魔鬼岭杀鸡儆猴的那只鸡,你们也会得到妥善的安排,不用再做落草为寇的事情,大家都能够过上平稳生活。何乐而不为。”

一切都做完也交代完之后,舞悠然还是对五虎斗处理问题上提出了自己的意见。若是朝廷真的招安,五虎寨的五虎无疑是最佳的震慑工具,也算是一举两得。

最后的结果五人都会是死路一条,舞悠然的任务也算是完成。

“嗯,我会跟大哥说说这事的。寨子里若是一切都顺利,我会让人亲自过来此处通知你们,若是不幸失败,舞大夫你就好好呆在无名山庄里尽量不要再去掺和药铺的事情,等到确定五虎伏法之后,在开门大吉也没关系。”

“我会的。”

目送关雪离开之后,舞悠然转身道:“我们去石林那边吧,位于高处看得更清楚。”

“好。”慕容谨也没什么意见,应下了舞悠然的提议,只是望着走在前头领路的舞悠然时,忽而觉得以往的自己还是太小看了她,且不说许青树的那个治疗方法,就算是此时此刻拿出来的毒药,慕容谨都觉得有种凭空出现的错觉。

再多的疑惑慕容谨也只能埋在心底,跟着舞悠然去了石林。

关雪从密道重新回到了清风寨,来到了兄弟堂所在。

“大哥、哥。”关雪喊了声,走到二人的中间,不着痕迹的用拇指喷了两人的身体一下,随后朝着四周围的兄弟们挥了挥手,打发他们暂且离开兄弟堂,只留下他们连带慕容羽四人与五虎对峙两边。

“虎大,你还是直接说你们打算怎么做。不会仅仅只是为了到我这里找一个大夫这么简单吧。”韩子峰道。

虎大,人如其名,虎背熊腰,一把大胡子,一双始终瞪圆的眸子,让他整个看起来愈发的凶悍,另外四个虎二、虎三、虎四、虎五反倒像是是个刚刚踏入成年的小虎,无论是身形还是形态上都稍逊一筹,只是相较于虎大来说,气势上欠缺了些许,不过在装扮上倒是相差无几,加之本就是亲兄弟都缘故,倒是颇好认。

虎大胡子下咧嘴一笑,看不清嘴型,只感觉到胡子动了动,便是在开口,道:“都说了,我们就是为了那位大夫来的。听闻那位大夫准备给四当家疗伤,我们慕名而来,相信这会也差不多该治好了,若是不给我们见那位大夫,至少看看四当家也好,毕竟曾经咱们也算是从清风寨出去的人,这点面子总是要给的。”

“不必了,四弟需要好好休息,你们还是请回吧,这里不适合你们继续兜里,你们的五虎寨才是你们的老窝。”关雪突然插口道,那语气是毫不客气。

“三当家,别这般冲嘛。我们也是好心前来串串门,难道这就是清风寨的待客之道,就是几位当家的度量?”虎二露出一笑,胡子不如虎大的浓密,一口白牙因为这一笑是那么大谎言,个头较之虎大矮了一个头身,看起来不似外表的粗狂,反倒是透着一丝细腻的心思。

也对,若是五虎都是莽撞之辈,又其能够混出那么大的名头,还让不少人惧怕着他们的存在,成为了连官府都束手无策的惯犯呢?

“要展现度量,那也要看是对谁。对你们根本就没这个必要。”关雪说着迈前一步站出,气势汹汹的说道,实则动作都微妙,正好跨前一步显示自己的强势,又正好与慕容羽相近,透过慕容羽袖子的这样,将拇指擦在慕容羽的手背上,反手打开了那个混合毒药的另一味药剂的瓶子,将里头的药液倒在了地上,瓶子塞入袖袋之中,人也靠近了五兄弟站立的位置,确保在一丈之内的有效距离。

“三妹的性子你们都知晓,平日里就有些急冲冲的,不是存心这般与你们说话。希望你们不要介意。”韩子峰忙开口安抚道,也没料到往日里还算听话的关雪,今日里怎么变得这般激动,哪怕本就对五虎很不喜,可这般冲动到不顾一切得罪的模样确实第一次见,让韩子峰心中甚是疑惑。

“三当家的……”虎三脸上的笑容方才绽放,话都还未说完,原本站着的身子突然一软直接跌坐在地上,神色立刻大变,试了试自己的功力,竟然无法动弹分毫,脑子还有些晕眩感。

就在虎三发生状况时,虎大几个立刻屏息以待,正准备发飙,却哪想到随之步入了虎三的后尘,四人软倒在坐着的凳子上,功力受限,还无法动弹,脑子一阵晕眩。

韩子峰几人对这状况有些莫名其妙,可更多的却是警惕,除了关雪的眼睛忽闪忽闪的发亮,竟是没想到舞悠然的药居然这般有效,心中兴奋不已,能够以这种零损伤,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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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七章 归家

韩子峰此刻也注意到关雪的异常,见她稍候片刻后,立刻就上前将五虎捆了。

“大哥,你们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过来帮忙,他们几个已经中毒无法动弹,此事不解决后患,更待何时。慕容公子也别闲着,这些人捆了后,舞大夫说让我们交给你处理,相信你会有办法让我们清风寨躲过一劫,不会被那些围了魔鬼岭的军队迫害了整个寨子的人。虽然不知道舞大夫为何这样说,可相信她定是知道些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情,而这些事情我们不会过问,你想说的时候自然会告诉我们,不想说问也是白问,你觉得呢?”

关雪一边动手,一边这般说话,却没想到因为她的靠近,右手饱含毒药的指尖触碰到了虎三的身子,等她话音落下后,也无需她继续动手捆绑,直接身子一阵抽搐后,便直接口吐白沫翻了白眼,瞬间没了气息,直挺挺的躺在了地上。

关雪伸手探了探鼻息,没气了。

此刻也想起自己不适宜继续喷出五虎,否则其余几个若非不小心被解了毒,那就如同虎三的下场,直接被毒死了。

“大哥,剩下四虎还是你们来动手吧,我担心我若是碰触到他们会让他们步了虎三的下场一命呜呼。舞大夫的毒药实在太厉害了。你们没事是因为事先服了解药,而这个解药只需要肌肤相触就可解毒,所以你们此刻才会安然无恙。”关雪忍不住赞叹了一句,不过这话却也让韩子峰与关西蒙立刻回过神来,明白了关雪之前为何突然无意识一般从他们的手背上用大拇指轻轻抹过,想来那所谓的解药就是从此而来。

二人动手将虎大四个捆了起来,四个人身子绵软无力,功力等于白费,想说话竟是口不能言,只能用一双眸子狠狠的瞪着四人,恨不得吃了他们解恨。

“慕容公子,这些人交给你处理,对于这四人,是杀是剐息听尊便。”韩子峰道,倒也光棍,也不问慕容羽有什么办法护下清风寨,就二话不说将剩下的四虎交给慕容羽处置。

看到三人无条件信任,慕容羽心中还是有些感动的。本就对几人颇有好感,若非如此,也不至于来此一趟,而不是随着舞悠然离开。

一切都因投缘。

“既然三位如此相信我,有些事情我觉得也没必要对你们刻意隐瞒。其实我与被委派前来剿匪的将军乃是旧识,曾经见过他一面提起过这魔鬼岭的事情,也想起了你们的所在,便准备过来劝说你们不要与朝廷作对,甚至于建议对方向朝廷请示,改剿灭为招安,希望你们能够为朝廷效力。日后也可以为国家建功立业,最后封王拜相。”

慕容羽稍微顿了顿话音,看得出三人脸上的意外之色,不过看神情却是好的征兆,说明有听进去。

“慕容公子,你对所谓的将军有几分了解,可敢保证对方说的话定能算数,真的可以改剿灭为招安?”韩子峰问道,忽而想起过往的一切,想起了底下兄弟们陪着他们刀口舔血的日子,想起来哪怕是魔鬼岭中,若是不够强硬也是要遭受欺压的事情,心中怎会不心动恢复正常的生活呢?

“其实,那位将军的身份乃是我的大哥,你们觉得我该不该信他?”慕容羽不答反问道。

“那好。我们信你,若是朝廷真的招安,我们便放弃为匪,只要让寨子里的普通人们能够得到一份养家糊口的工作,我们这些有些实力的人,愿意服从朝廷安排,入军从伍。”韩子峰道。

“没错,我也愿意跟大哥这样做。”关西蒙忙附和道。

“若是军队里能够接受女子当兵,我也不介意前去,就当作是从新开始,寻找属于自己的价值。”关雪同样应道。

简单几句话,随着五虎被制服后,竟是朝着连慕容羽也没想到的方向发展起来,众人对呀ing的这般干脆。

“多谢。”慕容羽最终只能化作这两个字,其它的话已经说不出话来,或者该说,不是说不出来,而是说得再多也已经是毫无意义了。

慕容羽说完那两个字后,却是直接抽出虎大别在腰间的大刀,呼呼几下挥舞过后,直接将五虎斗脑袋当场斩于刀下,无可脑袋骨碌碌的在地上滚动着,鲜血染红了兄弟堂的地板与桌凳,也打湿了慕容羽身上的衣衫,红的刺目。

“五虎的人头我会以你们的名义交给我大哥,相信接下来的日子里,清风寨可以相安无事,只是正式的令书下达后,就是清风寨的人开始恢复平常生活的时候。只要平日里不作奸犯科,都不会有任何的问题。可若是一旦犯了禁忌,你们也知道,被招安的人,多少较为严厉些许。”

“明白。”韩子峰点头应道。

然后看着慕容羽驳了对方的外衣,将五颗人头包裹起来,系成一团,至于他身上的那片血渍,早已经不被放在眼里了。

与此同时,就在慕容羽杀了直接将五虎灭口之时,舞悠然耳边响起了任务完成的提示音,表示着五虎已经伏诛的结果。

没想到慕容羽倒是狠厉,直接将到手的人杀了,难道他都不担心没有五虎镇压的五虎寨那些恶人们会否因此暴动,甚至于对于这几年里,五虎寨掠夺的财富都未曾询问,就将人杀了,杀伐果断的令人意外。

“我们可以回去了,小三已经将五虎解决了。”舞悠然忽而起身这般说道。

慕容谨起身想了想,最终还是未曾开口询问她为何如此笃定五虎的事情已经解决了。

舞悠然都主动先行一步,慕容谨自然不可能放任她面对危险,只能陪着她一并赶路,顺着来路回去。

一路上倒是很平静,就好似与那些狂风错开了一般,竟然未曾发生任何小意外,顺利到了当初密道尽头的洞口所在。

而此刻洞口处的石门早已经开启多时,刘二子就站在里头频频张望着,直至二人入内后,方才将石门重新合上。

刘二子对于多了一个慕容谨的事情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只是单纯的点了下头算是打招呼,然后就是走在前头给二人领路,离开这处地方。

一路之上大家都保持安静,速度较之最初的时候也不知不觉中加快了不少,待得再度出了密道口,站在那片林子里时,心情却是有着别样的滋味,说不清道不明,夹杂着一丝缅怀。

重归花媚娘所在的客栈时,花媚娘以及伙计对于慕容谨的表现明显是厌恶之色,不过也正是在这个课堂里,之前来不及反应,被那处山路的危险状况卷入山崖之下的那名护卫,竟然安然无恙的坐在花媚娘的客栈大堂里,等候着慕容谨的归来。

“悠然,你是准备再次休息片刻之后,再离开魔鬼岭,还是现在就休息?”慕容谨问道。

舞悠然看着朝慕容谨行礼的侍卫装扮男子,心中自然有所思量,想了想后,应道:“若是有马匹,我们还是直接回庄子吧。我想念安安了。”

“那就回家吧。”慕容谨沉声应道后,又再度扬声道:“花媚娘,准备马匹,我们要连夜离开。”

被喊了名字的花媚娘朝伙计点了点头,很快三匹马被牵来。

舞悠然选了一匹娇小的小白马,便与试着说了几句悄悄话,然后翻身上马,率先跑在前头,只等着侍卫后来居上后,方才调整了速度。

从魔鬼岭赶回小灵山庄时,天色已经大黑,临近子时,亥时都过半了。

不过到了庄子时,慕容谨以有点事情要去处理一下,顺带换下衣裳的借口在中门客厅那处与舞悠然分道扬镳,一个去主院,一个回紫之院。

刚踏入紫之院时,四周围黑漆漆的,舞悠然由守夜的下人送到了卧室所在,立刻点亮了能点的等,并且让厨房将热水加热,准备给舞悠然沐浴更衣,还添加了柚子叶熬水洗掉那一身的不顺。

在舞悠然回来时安安已经睡下,不过睡得不安稳,连带着守在一旁的曲音兰也睡不安稳。

沐浴更衣后的舞悠然来到了安安的床榻前亲吻了一下安安的额头,柔声道:“安安,娘亲回来了,不怕不怕。”

舞悠然话音方落,却见安安一直略显紧张的身子慢慢放松下来,慢慢伸直了四肢,不至于蜷缩着,小眉头紧锁着,让人看着揪心,而他自己也会因此睡不好。

“音兰,谢谢你招呼安安,这两日让你费心了。”舞悠然握着曲音兰的手,感激的说道。

“夫人无需如此客气,这都是奴婢该做的事情。食君俸禄忠君之事,奴婢若是连这点本分之事,都要与夫人邀功,那简直就是太不识好歹了。看到小少爷的模样,今晚应该不会半夜醒来哭闹,喊娘亲了。那奴婢就先行离开,在隔间睡着,有什么需要直接喊一声,奴婢会立刻出现在夫人的跟前。”曲音兰不以此为功,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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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八章 怪异

“音兰,这两日真是辛苦你了。”

“不辛苦,夫人又不是故意如此,而是情非得已。如今夫人能够安然回来,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谢谢。那你先去休息吧。”

曲音兰笑着点头,很快就离开了。

舞悠然正打算歇息之时,一阵脚步声传来,抬眼间望去,舞悠然不由疑惑道:“这么晚了,你不回主院休息,到我这来做什么?”

慕容烨抿了抿唇,开口道:“只是过来跟你说声,五虎的事情虽是暂且告一段落,不过,五虎寨还未剿灭期间,总是难保不会有外头的五虎寨的余孽试图找你的麻烦。你明日最好不要去苏城里,免得生了意外。”

“也好,不过事先我需要派人通知一声尚大哥他们,另外让张计告之前来的病人暂且稍后再来,若是着急,便送到庄子里来如何?”舞悠然想了想后,这般询问道,是个折中的办法,不过还需要慕容烨点头,不然这事便不好办,毕竟无名山庄于舞悠然来说,始终还未能很好的将自己的角色代入进去。

“随你,不过不允许将让你带到这里来,只能在银之院旁的那处地方安排治疗。”

慕容烨这般爽快的答应倒是出乎舞悠然的意料之外。

“谢谢。”

慕容烨点了点头,很多想说的话最终还是没能说出来。

例如他无法前往清风寨救她的事情,例如他昨夜里为她的事情寝食难安着,例如说他想他了。

可那么多例如,都因着他当初自作孽的举动,无法说出口来。

最终只是在结束话题后,自动自觉的离开。

慕容烨离开紫之院,刚出门口,就遇上侯在那的慕容谨。

“大哥。”慕容谨喊道。

“别问,我什么都没说,就是看了她一眼,然后就这般出来了。”慕容烨略显烦躁的应道。

听得慕容烨这般一说,慕容谨原本紧绷的肩膀竟是不由自主放松下来。

“或许只是时机不对,大哥你不也常说吗?若是手头上的大事未曾解决,其它事情就需要靠边站。或许你只是太在乎她,才会这般难以启齿。毕竟这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即便是我也有些难以启齿。以她那般要强的性子,光是想想都可以想像得到,这事情若是真的摊牌时,若是彼此间的感情不深,结果可想而知。除非你想要用强势的手段留下她,而我觉得,强势对她并不是一个好的解决之道,甚至于可能会造成更大的裂痕,那时即便是后悔都无用了。”

“看来还是需要将一些麻烦事情都处理妥当之后再说此事了,今日里实在不是适合说那种事的机会。”慕容烨说着,便不再多言,转身离开了。

慕容谨也在慕容烨离开后,便也随之离开了。

翌日清晨,舞悠然起了个大早,昨夜里安安睡得很安稳,并未在夜晚哭闹过。

一大早醒来的时候,正好看到安安趴在婴儿床笑眯眯的看着舞悠然,不时的挥舞着小手,喊着娘亲。

“安安,早呀。”舞悠然伸了个懒腰,朝着安安笑着喊道,人从床榻上起身,直接将安安抱在怀中,逗弄了片刻后,外面也听到了屋里的动静进来伺候着。

吃过早点后,舞悠然叫来了季宵,交代他去一趟苏城时,将自己安然回来的消息告诉尚云天,另外告知他,若是有紧急事情需要她处理的,就可以直接来此处寻她,若无紧急之事,便等魔鬼岭的事情告一段落后,她会前往苏城药铺,这些时日里,就暂且不接受治疗,但是可以抓药,让张东升看着办就好。

季宵领命后,便离开了。

而他这一走,薛晴雨却是摇曳着身姿忽而到了紫之院,一身妖艳的红衣一如既往。

“给姐姐请安了。”薛晴雨微微福了福身子冲舞悠然笑道,自顾自坐在了舞悠然下手的位置。

“薛姑娘怎会有空过来?”舞悠然淡笑着问道。

“姐姐这话实在是太见外了,不是说让叫雨儿的吗?薛姑娘这称谓太生疏了。再说了,妹妹来此见姐姐哪里需要有空没空的,哪怕还真的不得闲,还是需要过来给姐姐请安,往后就是姐妹了,总是需要互相串门才行。”

“你这话我听着可就有些糊涂了。什么叫做以后就是姐妹了?好似你我无亲无故,更不曾义结金兰,这姐妹之说何来?”舞悠然淡笑着问道。

“当然是往后你我都是谨哥哥的女人,自然也就是姐妹了。昨日里,妹妹我在蓝之院里招待了谨哥哥,他还说透露出要娶我进门的想法,只是说为了尊重姐姐,特意让妹妹我过来跟你说道说道。”

“哦,原来这么回事呀。既然他有意思让你过门,那你大可让他操办便是,与我说这些有什么用?若是想要按着我的意思来说,那么真的很抱歉,我可是最无法容忍男人三妻四妾的人,若非因为安安,我都不至于会留在这里。你若是想要靠我的口应允而嫁给他,那你却是打错主意了,我不会应允,若是他想抬你进来,我也不会说什么。这样说,你可明白?”

薛晴雨脸上的笑容略有有些僵硬。

“那姐姐的意思是答应了咯。”薛晴雨故作不知的应道。

“我没这样说。若真要给你一个答复,那就是,不予置评。好了,我要带安安出去散散步,顺带还要给乔尚两位姑娘看看身子,她们腹中的孩子多少也是他的亲骨肉,大人有什么错,孩子总归是无辜的,更别提我还是大夫,照顾她们的身体也算是份内事,隔一日过去一趟看看情况。雨儿若是无事,我就先过去,不与你多说了。”

“是妹妹叨扰,姐姐请便。”薛晴雨勉强的笑着应道,起了身准备离开,刚踏出大厅门口时,忽而想起事情,转而回转神来问道:“姐姐,昨日里三爷走得这般匆忙,听木姐姐说,您突然失踪不见了?我想三爷的离开应该是因为姐姐的关系,可是,谨哥哥为何不曾去寻你,而是独留下陪我,一直到用过晚膳后,才有事离开。昨天一日里还陪着我与木姐姐到城里转了转,丝毫未曾提起姐姐的事情,莫非姐姐在谨哥哥心目中的地位并不如自己想象的那般重要?对不住,我多嘴了。姐姐莫要介意,妹妹还是先离开,您还需要去给那两位姑娘看身子,就不打搅了。”

不管薛晴雨为了什么原因说这话,却无疑引起了舞悠然的疑惑感。

薛晴雨说慕容谨昨日里在庄子陪她,按着失踪的时间来算,若是慕容谨真的留在了庄子里陪薛晴雨到那个时候,那之前追来的又该是谁?

舞悠然不禁有些糊涂了,只觉得自己越想越不明白,越想就有种脑子打结的感觉。

“何必为这些事情纠结,不管如何,只要自己还是自己,安安能够得到好的照顾,根本没必要过分计较这些事情。”

这般一说后,就好似都想通了一般,舞悠然起身叫上曲音兰,先去了一趟戴英那里一趟后,确定她此刻的恢复已经很不错,嘱咐她多多休息,便去了一趟小院看看乔尚二位姑娘都事情。

刚到小院门口时,正好遇上了刘大夫也同样过来。

“夫人。”刘大夫朝舞悠然拱了拱手道,脸上的笑容较之以往灿烂了几分,甚至于有种较之以往更亲切的错觉。

“刘大夫,早呀,吃过早点了吗?”

“吃过了。夫人今日不去城里了?”刘大夫笑着问道。

“有些事情,需要在庄子里休息一段时日,铺子照开,就是暂且不接受病人,抓药倒是没问题的。”

“原来如此。不过,能够得到舞大夫的医治,对那些病人来说,真是福音了。”

“哪有刘大夫说得这般夸张,我的资历尚浅,还需努力的。我们还是进去先。”

“请。”刘大夫伸手一摆,让舞悠然走在前头,对于这些理解,舞悠然只是一笑,没去计较,率先入了院子。

入了院子后,院里的丫鬟已经通知了乔尚二位姑娘二人到来的消息,所以此刻二人都是迎了出来,正好与二人对上。

“快坐下吧,大腹便便的多不方便,不为你们自己着想,也要为了孩子着想。我以前不是说了不要这般客气的吗?”舞悠然佯装生气的应道。

“夫人,奴婢们也没怎么劳累,就是出来晒晒太阳,就正好遇上了而已。真不是刻意的。”乔可欣忙应道。

“只是碰巧,真不是刻意。”尚小菁也忙应道,见二人如此,也不好多说什么,吩咐二人落座后,舞悠然与刘大夫各自换着给二人把脉看诊。

“舞大夫,在下对你的医术真是佩服了。两位姑娘的状况都已经无恙,只需要多注意点饮食,孩子只等着足月的时候生下来,不似之前那般玄乎,两者只能活一人的那种状况。”刘大夫笑着说道,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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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九章 有客

【本章需要更正!请支持正版!防盗一小时中!】

刚到小院门口时,正好遇上了刘大夫也同样过来。

“夫人。”刘大夫朝舞悠然拱了拱手道,脸上的笑容较之以往灿烂了几分,甚至于有种较之以往更亲切的错觉。

“刘大夫,早呀,吃过早点了吗?”

“吃过了。夫人今日不去城里了?”刘大夫笑着问道。

“有些事情,需要在庄子里休息一段时日,铺子照开,就是暂且不接受病人,抓药倒是没问题的。”

“原来如此。不过,能够得到舞大夫的医治,对那些病人来说,真是福音了。”

“哪有刘大夫说得这般夸张,我的资历尚浅,还需努力的。我们还是进去先。”

“请。”刘大夫伸手一摆,让舞悠然走在前头,对于这些理解,舞悠然只是一笑,没去计较,率先入了院子。

入了院子后,院里的丫鬟已经通知了乔尚二位姑娘二人到来的消息,所以此刻二人都是迎了出来,正好与二人对上。

“快坐下吧,大腹便便的多不方便,不为你们自己着想,也要为了孩子着想。我以前不是说了不要这般客气的吗?”舞悠然佯装生气的应道。

“夫人,奴婢们也没怎么劳累,就是出来晒晒太阳,就正好遇上了而已。真不是刻意的。”乔可欣忙应道。

“只是碰巧,真不是刻意。”尚小菁也忙应道,见二人如此。也不好多说什么。吩咐二人落座后。舞悠然与刘大夫各自换着给二人把脉看诊。

“舞大夫,在下对你的医术真是佩服了。两位姑娘的状况都已经无恙,只需要多注意点饮食,孩子只等着足月的时候生下来,不似之前那般玄乎,两者只能活一人的那种状况。”刘大夫笑着说道,发自内心夸赞舞悠然。

【正文】

对于刘大夫一时的称呼错误,舞悠然倒是未曾介意。只是觉得今日的刘大夫有些激动了,连对她的称呼上都有些错乱了,一会夫人一会舞大夫的,真是不知该如何说才好。

不过,倒是乱得让舞悠然觉得这位刘大夫也有这般可爱的时候。

“刘大夫,您说我们的身子都康复了?”尚小菁一时没忍住激动的问道。

“是的。尚姑娘与乔姑娘,现在无论是你们还是孩子都健健康康的,恢复的很好。以前的病也彻底治好了,至于以后是否还会复发不好说,可至少现在这一胎孩子。只要未曾出现意外,那就可以平安的出生。这一切你们都要感谢夫人。一切都是夫人的功劳。你们服用的药都是按着夫人的方子熬制,并且严格检查过才饮用的。这才是你们能够恢复过来的原因所在。”

乔尚二位姑娘这般一听,对视一眼,却是双双起身,直接不顾底下的坚硬就要给舞悠然跪下。

“你们这是做什么,快起来,怎么又不听话了,难道真要我从此以后都不来这里,你们才甘愿吗?”舞悠然起身要扶起二人,却见二人的目光是那般坚持的望着舞悠然,明摆着就是要给她下跪行礼。

一旁的刘大夫开口道:“夫人,你就受了她们一礼,这是你应该的,也好让她们稍微安心,毕竟是活命之恩。”

刘大夫这般说了,舞悠然左右为难了下,又面对二人那恳求的目光,最终只是轻叹一声后,冲着一旁的婆子丫鬟喝道:“还不拿两块垫子过来,难道不知道地上凉吗?”

舞悠然的默许让二人展颜一笑,丫鬟们很快送来厚实的垫子给二人垫着,慢慢扶着两个大腹便便的孕妇给舞悠然下跪。

看着那圆滚滚的肚子,舞悠然忍不住有些心惊胆颤,若非孕妇的心情需要保持顺畅,才会有利于婴儿的成长,舞悠然还真不想接受别人的跪拜,毕竟是从那个人人平等的法制社会长大的人,固有的思想不是一时半会就可以纠正过来。至少动不动下跪这种事情,也要看对象与目的。

受了二人一拜三叩首后,舞悠然立马让人扶了二人落座一旁,实在是有些怕了二人。

可很意外的是,就在二人给她行礼叩拜后,系统居然响起了任务完成的提示音,五百功德值就这般在她毫无预防之下,被她挣下了。

莫非这就算是保住两对母子的性命了?难道不是要到出生为止吗?

舞悠然不解着,却也不至于非要深究不可。

不过,能够顺利得到五百点功德值,也算是意外之喜。

从小院告辞之后,时间也不早了,再过半个时辰后,就该是午膳时间了。

舞悠然带着安安在花园里玩耍,让他开始用双腿在地上慢慢的走一小段路,适应往后走路时,双腿承受的力道,增强双腿都肌肉力度,达到更好的锻炼效果,为以后的学步打下坚实的基础。

舞悠然正在与安安玩耍时,立刻就有仆人匆匆而来,并且带来了一个消息。

说是有前来拜访的客人,指名要见舞悠然,却不肯告知身份,说是等舞悠然去了之后就会明白,只是告知仆人他们来自苏城。

听闻是来自苏城的客人,舞悠然询问了这所谓的客人的外貌特征,得到的答复却是一位老者外加三位年轻人到访。

舞悠然想了想,年轻人倒是认识一些,可若是老者,在苏城中好似也不曾认识几个。

唯一算是比较熟悉的只有尚云天的那位老师,可对方此刻在大牢里,根本不可能出现才对,可若是除了这位,其它都谈不上认识,实在让舞悠然颇感费解。

“音兰,你们先带安安回去紫之院,我去见见客人。”

“是,夫人。”曲音兰接过安安。

从花园离开去了中门客厅,还未踏入客厅之前,舞悠然就看到了张可岚的身影站在临近门口的位置。

张可岚身为尚云天贴身侍卫居然在此,毫无疑问尚云天应该也会到来,如此一来下人口中所谓的三个年轻人,莫非是张可岚、尚云天与李莫白三人?

若真是如此的话,那位老者难不成真是牢里的那位老先生?

舞悠然不禁眉头轻挑,有些意外的感觉。

当舞悠然一身女装踏入客厅时,背对着她而立的老先生转过身来,露出对容颜果然是地牢中见到了那位。

今日里他的脸色明显较之以往多了几分红润,较之初见时好了不少。

“尚大哥、李二哥、张侍卫,老先生,怎会是你们到来?实在让我太意外了。”舞悠然踏入厅中时,就不禁这般开口道。

“悠然,虽然你穿女装的样子也挺不错的,不过感觉你女扮男装时,那大夫的模样气势更加强盛,不如此刻这般柔和。不过,还是挺不错,挺好看的。”尚云天笑着说道,可这话算是夸奖还是在埋汰她呀?

舞悠然不由翻了个白眼,女儿姿态毕现。

“尚大哥,你若是不会夸奖人,还是少说一句为妙。不过,能够在这里见到你们还是很高兴的。只是,老先生这般跑一趟,身子要紧。我先给您老检查下身子,不然我心难安。”舞悠然说着人都走到了老先生的跟前。

“小丫头,别忙,接下来有大把的时间给你检查,不差这点时间。你先坐下,我有些话想跟你说说。”老先生突然亲热的态度让舞悠然有些不明所以,不由朝尚云天投去询问的眼神。

“别这般看我,我老实交代。其实,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老师获得允许求医,只不过地牢那个地方实在不适合老师继续逗留,正好你今日里让季管家到衙门找我提了无名山庄的事情,我也是那个时候才知道,原来你不仅仅医术了得,夫家也是开明之人,居然允许你抛头露面,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治病救人。这可不是随便一个有头有脸的人家会乐意让夫人这般做的。毕竟传出去对家声不太好。而我此次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还望你能够见谅一二。”

“尚大哥此言何解?什么叫做无事不登三宝殿?莫非您有事要请我帮忙?若是如此的话,大可说来,除了短期内不能离开庄子外,其他事情都好商量。”

“这点你倒是可以放心。也用不着你东奔西。其实,就是希望你能够让老师在庄子里住下,并且尽你的能力治好老师的病。我知道,清风寨的许青树也是头里长了东西,是你给治好的。如今这个时候已经恢复了全身的知觉,虽然还不可随意乱动,至少是完全康复的一个好征兆。所以,我就琢磨着,能不能让你也用同样的方法,显然老师服药补充体力,然后给动,动,动手术,对,动手术,将老师的病也一并治好了。解释,无论是什么条件,我都可以满足你,任何名贵药材,也会尽快给你送来,绝对不会让你破费分毫的,”尚云天忙不迭的说道,生怕舞悠然会拒绝一般,将条件都开放给舞悠然看。

“悠然,还请你帮忙。虽然我们都知道你应该不缺钱,可至少请你体谅一下云天的这份心情,治好白老的病。”李莫白也插口道,用上了‘请’字。(未完待续。。)

ps:感谢热恋的平安符!么么哒,秋秋也是。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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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章 也姓白

“我明白了。现在我有个不情之请,希望你能够答应。”尚云天突然甚是严肃的说道。

“你说。”

“我希望老师留在你这里一段时日,直至你决定治疗老师的病时再做决定,可以吗?”尚云天略显忐忑的问道,

舞悠然想了想,倒也不觉得这有何不妥,不过,只是这里是慕容家的地盘,虽说她是庄子名头上的夫人,可留宿客人不知道是否可行。

不过,尚云天的请求并不过分,只是他的老师留下,年岁还这般大了,除非慕容谨这个家伙是冷血动物,否则,应该不至于会拒绝一个老者,还是她的病人留宿无名山庄。

“行。那就住下好了,我迟些就给安排住所,只是不知道老先生如何称呼?总不能这般老先生,老先生的称呼着吧。别人问起时,总归是不妥的。”舞悠然道。

“老师姓白,其它的请恕我不能多说。”

“姓白。”舞悠然一听这个姓氏不由想起了白家兄妹,那白月灵与白风天两兄妹,这两位不正也是姓白吗?而且这白风天后来还追到百济堂,随行的江景甚至还说她是他的表妹童江月?

如今回想起来,不管江景是否找到了证据,可至少就算他到了百济堂,也再也找不到她的踪影,哪怕真的是。

可真的会吗?舞悠然怀疑着。

恍惚只是片刻后,舞悠然转身对尚云天的老师轻声唤道:“白老,我这般称呼您应该没问题吧。”

“可以。恐怕这段时日里,要麻烦你了。就不知道我现在该称呼你什么比较好呢?”白老点了点头,脸上挂着善意的笑容,这般问道。

“白老还是跟着尚大哥他们一样称呼我一声悠然就好。正好,您老在庄子里住下后,对于调理身子也有好处,这边的环境还不错。而且备着的药材也较为齐全。我先给您调理一番身体后,待得状况好转后,再动手不吃,您觉得呢?”

“呵呵,你才是大夫,我这老头子自然是听你的。”

“那先安排您住在银之院,正好苏城的刘大夫经常会在庄子里,有些方子我们可以好好讨论一二后,再给您老抓药煎服,一人计短三人计长,虽然这会还不够三人,可总比一人强得多不是。”

“依你依你,老头子我只等着健健康康活多几年,也好祸害多几个人。哈哈……”

今日里白老的心情颇是不错,较之两日前见到时好了太多,对于治病的心态也转变得积极了不少。

想来应该是有喜事,正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便是这么一个意思吧。

舞悠然笑了笑后,开始安排住所,让人去银之院收拾一个向阳而舒适的房间,作为白老这些时日的住所,通风方面效果也要不错,毕竟是病人,好的环境有利于病情的好转。

舞悠然亲自领着人在下面人传来说房间收拾好之后就去看个究竟,看着尚云天那满意中带着感激滴目光,舞悠然不由放心了些许,至少地方还是合适的。

明日里的饮食需要控制,舞悠然事先就给吩咐下去,让厨房照着菜单给这边送饭菜,刘大夫这时也正好回到院子里,自然而然互相认识过后,碰了个脸熟。

一番寒暄过后,尚云天三人开口告辞,直接将白老留在了庄子里,一起离开了,甚至连舞悠然挽留吃个午饭都开口拒绝,无奈之下也只能让季宵代为送一送人,自己陪在银之院里,与白老、刘大夫一同用膳。

午膳后,三人坐在院里喝着淡淡的清茶。

“白老,说起来也是件巧事。有段时日我在平州境内佩郡一代行医,偶然间在外出就诊时,归途上与人发生了一场车祸,虽然并无人伤亡,却也算是认识了那倒霉的车轱辘端了,害得翻车的主人家。很巧的是,这是一对兄妹,外加两兄妹的一位江姓朋友,而更巧的是,这两兄妹与白老却是同一个姓氏,也是姓白。不怕白老笑话,我不知道以前是否认识白姓人家,只是在我一次意外后失了以往记忆的半年多来,除了您老之外,就只认识这么两位姓白的朋友。莫非这白之姓氏在吾国很好见吗?”舞悠然也不知自己为何心血来潮提起这事情,就这般说了一半后,也没必要拖着另一半,干脆将话说完,也好解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白这个姓氏在吾国确实不算多,可也不算少,只是一般而言北方姓白的应该多些,而南方这边算是较少的姓氏,多数都是北边迁移而来的人家。我祖上也算是南迁的人家,不过,能够在佩郡一带认识姓白的人家,倒也不是不可能,毕竟可能人家也从北下到南而来的。算不得稀奇。不过听你说是姓白的兄妹,这倒是让我想起一位在佩郡的故友,那位故友很巧也是姓江。对了,你这般一说,我倒是有些好奇你口中的兄妹叫什么名字,虽不敢说一定认识,可也说不定听闻过。”白老笑着应道,或许因为此刻的悠闲,方才有兴致问这事。

“这两位哥哥叫做白风天,与我年纪相仿,不过十**岁,妹妹则是唤作白月灵,年岁十四五岁。”

“月灵?风天?”白老忽而一脸惊讶之色,显露在脸上。

“莫非他们的朋友叫做江景?”白老突然这般问道,江景这名字一冒出来,舞悠然都微微惊讶了。

居然真的认识!

她只是随口说说,毕竟同名同姓的人多了去了,可哪想到竟是真的认识。

而且这般确定还是因着白老能够说出江景的姓名,这可是她未曾说过的名字,只是提了一下姓氏而已。

“白老,这白月灵与白风天与您老是……”舞悠然欲言又止道。

“哈哈,原来如此,没想到竟是如此。你就是那个拒绝了风天求医的施公子,你若不说他们的名字,我都没想到会是如此。这天下可真是小,兜兜转转间,还是转到了远点。当日里,未曾得请到你过来看病,却幸亏得遇路过的鬼医出手相助,方才保住这条老命。哪想拒绝了风天几个的请求的你,最后却成了为了根治这病的主治大夫。造化,真的只能说是造化。或许,老头子我真的命不该绝。”

舞悠然听得也是目瞪口呆,而一旁的刘大夫却是听出了别样的味道。望着舞悠然的眼神都变得多了几分深思。

舞悠然愣过之后,苦笑一声道:“白老,咱们还真是有缘。错过一回后,远在至少千里外的地方,还能够再度碰上,不得不说您我之间的缘分还真不浅。”

“那倒是。”白老笑着摸了摸下巴,却也慢慢敛了笑容问道:“悠然,之前听你提起自己曾经失了以往的记忆,可是真事?”

“嗯。半年前的事了。一场意外导致的失忆。那个时候只记得自己当了娘亲,其它都不记得了。”舞悠然应道。

“既然你都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那这里又是怎么回事?怎么你就成了夫人的身份,你确定这真的是你的夫家?”白老不由关心的问道,较之之前更为热情,以长辈的身份关心着舞悠然。

“是否成亲我不知道,不过,孩子的父亲确实是这庄子的主人的,对方既然给我一个掌权的身份,我又何必拒绝。这样其实也没什么不好的,至少我想做什么,他不阻止,还很支持我。前些时候的义诊,足足十万两银子的资助,便是他给的。”舞悠然说至此,眼神都不觉温柔了些许。

想起那个性格多变的家伙,居然还有这么体贴的时候,以往对他的感觉都微微有些变了。

“倒也算个男人。只是,你就不想念自己的家人?”

“家人?”舞悠然微微有些恍惚,随即笑道:“一切都顺其自然。”

“其实,江景这孩子曾经跟我提起过你的事情。他说你是他的表妹,只是因着江老头都固执,才让你母亲俩在夫家吃了苦头。算起来,也怪不得你外祖父,他只是拉不下那张老脸,嘴上说断绝关系,实际上暗中还是关心着你母亲的事情。只是那年因为一些事情的耽搁,待得你母亲去世后方才晓得,想要挽救已经不可能。你外祖父也不是狠心,只是伤心,才会多少使了点性子,对你不闻不问。前不久关于你的事情,也传到你外祖父的耳中,并且调查一番后,发现童家如今住着一位童江月,却明显不是真正的童江月,而是一年多前回去的人。因着那女子不是你,所以,对于你父亲,你外祖父的态度依旧。只可惜,对方还以为他是怪他以往对你母亲俩的关心太少,让你外祖父介怀。往后,不管你是否治得好我的病。悠然。既然你让我唤你悠然,那就当你只是悠然,而不是童江月这个过去的人。悠然,我以一个老者,一个长辈的身份想恳求你,是否去见见你外祖父,了了他一门心事,那毕竟是你母亲的娘家,就当替你外祖父与娘亲解了这门心结,如何?”r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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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一章 想想

面对白老的这番话,舞悠然也不知该如何回答。

对于本尊的父母兄长长辈之类的事情,舞悠然都是一门心思想要尽量避开。

毕竟是不曾拥有过任何记忆,也谈不上感情。

如此一来,这些所谓的亲人,在舞悠然这个外来的灵魂看来,也就是挂着一个亲人名义的陌生人而已。

让她与陌生人打亲情牌,实在不是她的行事作风。

更别提,她此刻过得很好。

而童家也有位童江月小姐,她又何必自讨没趣,上去争夺一个她根本不稀罕的身份。

只是,白老最后的那句发自肺腑的恳求,却让舞悠然一阵心软。

或许童家她可以不会去,但是这江家是否需要什么时候走一遭呢?

白老见舞悠然那一脸深思之色,知道自己说话她有在听,心中也忍不住一阵感叹。

老兄弟,我能帮的就这么多了。至于你这外孙女是否跟你一道固执,拉不下面子,我可就无法保证了。

白老淡定的喝着茶水,静静坐着。

而刘大夫在听了这么多之后,心里头也对舞悠然的身份产生了一丝别样的猜测。当然,这猜测他不会说出来,却也稍稍好奇着到底是怎样的家庭才能够教育出这般出色的人家。

至少,这医术了得。

至少也该是医药世家出身吧。

界内有名的医药世家不少,童这个姓氏倒也不少,至少就有三家名气久远的背景。虽说是同宗分出的支脉,医术方面却也不分伯仲,实在不好说是哪家。

“白老,这事还是容我想想吧。”

“没事。不急。我只是这般说,决定权最终还是在你手上。”

白老的好说话,让舞悠然多少松了口气,不过这事情确实需要想想,毕竟那也是一个老人的心愿。

不过在此之前,舞悠然觉得一切顺其自然为妥,说不定哪次都用不着自己决定,事情便找上门来。

厨房里熬着的药端来,确定无误给白老服下之后,舞悠然便告辞离去。

刚回到紫之院时,就见到慕容羽出现在客厅里,正抱着安安逗乐着。

“小三,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事情都解决了不成?”舞悠然不禁这般问道。

“嫂嫂,我办事你放心,那不过是小事,只是跑一趟,浪费点口水,就能够将事情解决。只不过五虎寨的事情还无法立刻解决,不过朝廷已经跟清风寨达成协议,只等着五虎寨的事情了解后,普通人恢复平民百姓身份,不过需要离开苏城一带,到另一处郡城地界中生活,总的来说,结果还是挺不错的。”

“那就好。”舞悠然淡淡的应道。

“嫂嫂,你都不介意吗?如此一来,你可就短期内无法去药铺行医了。”慕容羽不禁这般问道。

“有什么可介意的。如今正好来了位客人,也是我的病人,短期内我又不少的事情要忙着,这位病人是位老者,也同样是与四当家一般,需要依靠开了脑壳子后,才能够治疗的病症。只是,较之四当家的状况更加棘手,已经到了病变扩散的程度,无法只是简单的摘除多余的肿瘤就可痊愈的事情。这些日子我会一门心思的为他调理身子。老人家的身子经不起折腾,因此便也只能细水长流慢慢的调理,欲速则不达。”

“稍稍还有这样一位病人?听嫂嫂的意思,您也是没有什么把握治疗的,可为何还要收下这个病人,若是出了事情,岂非对嫂嫂您不利?”慕容羽不禁这般问道。

“我若说医者父母心,无法坐视不理,定要被人以为这是借口。具体原因不便多说,不过,想要治好这位的心情,我却是有的。同样的尽力而为,全力以赴。正好借着这段时日,控制病情时,寻找解决之道。既然这世上有神医这种称号定义的大夫,还说出那般无病不可医的话来,想来也不会是空穴来风。定然也有着不为人知的某些法子根治这种病的。只要有机会,那就说明可以办到。你觉得呢?”

“这我不了解。不过,有志者事竟成,相信嫂嫂你会有解决之道的。就不知道这位病人是何身份?不知道我能不能知道呢?”慕容羽耸了耸肩膀,不予置评,却随口询问了对方的身份。

“是知府大人的老师,姓白。”舞悠然应道。

“姓白?”慕容羽淡定的神色忽而微微一变,惊愕之色溢满双眼,“你确定是姓白,还是尚云天的老师?”

“确实没错。这点我可以保证。”舞悠然应道。

“那位老者如今被安排到何处?”慕容羽忙问道。

“跟刘大夫在一个院落里,都在银之院中,正好有他照看着,令人心安些,毕竟是上了年岁的老人了,总是难免身上会出现一些状况,这般顾着总是好的。你这般询问,莫非是认识白老?”

“有些渊源。”慕容羽应道,却变得有些心不在焉简直坐立不安的模样,连安安都感觉到他的异常,而片刻后慕容羽便将安安还给了舞悠然,开口道歉。

“对不住嫂嫂,我想过去拜访一下白老,还请见谅我的匆忙。”

慕容羽的迫不及待让舞悠然不禁一笑。

“去吧。既然是认识的人,过去打声招呼总归是好的。”

“谢谢嫂嫂。告辞。”慕容羽忙起身躬了躬身子谢道,转身就走,还真是迫不及待。

舞悠然苦笑着摇了摇头,正好也看到了不远处曲音兰含笑不语的神情,俨然也是因着慕容羽那迫不及待的表现,方才如此。

慕容羽前脚刚走不久,舞悠然都准备带安安回屋里睡个短暂的午觉先,哪想人才入了房间,立马又来了客人。

“慕容谨,你怎么来了?”舞悠然看着站在门口的身影,忍不住这般问道。

却见对方眉头一蹙,道:“不是说了,让你唤我阿晖吗?怎么又是连名带姓的,莫非你就是这般答应我的?”一听这话就知道不会是慕容谨本人,慕容烨此刻本就有点小火气,这一听舞悠然的喊话,差点没火山爆发了,不过最终按耐下来,说了这么几句用不阴不阳的语调说的话语。

“好吧。阿晖。请问你这个时候过来有何贵干?我正打算跟儿子睡个午觉。”舞悠然咧嘴一笑道道。

“也没什么事情,就是听说你在庄子里安排了一位客人,是尚云天那个知府让你帮忙治疗的病人,对吗?”

舞悠然点了点头。

“没错。有什么问题吗?你不是不反对我给人治病吗?这会留了病情较重的客人在庄子里,莫非忤逆了你的心意?要不直接赶走?只是,小三好似也认识这位病人,若是这样做,与我与他都不太好交代吧。”

“三弟也认识的人?”慕容烨眉头微蹙,“我过去看看,你跟安安休息吧。”说着人就这般跑了。

看着空荡荡的门口,舞悠然忍不住嘀咕。

“真是的,都不知道来这是为了什么。就只是为了说这么几句没营养的话,然后跟来的那般突然又跑了。真是个搞不懂的男人,说风就是雨的,难以捉摸。睡觉去!”

舞悠然把话碎碎念完之后,立马就躺下,搂着安安的小身子睡她的午觉。

舞悠然这边刚躺下,慕容羽就来到了银之院,问明了白老的房间后,慕容羽来到了刚服下药不久,便困得上床休息的白老,神色中忍不住一阵复杂,随后关上门,朝着院外走去,正巧与赶来的慕容烨碰个正着。

“三弟,你见着人了?”慕容烨一张口便是这么一句,慕容羽点了点头。

“大哥,是老师本人,不过他这会已经服了嫂嫂开的药后睡下了。至少需要一个半时辰后才会醒来。你这会若是想过去看看,最多就只能看到老师的睡颜而已。”慕容羽扯了扯嘴角,那笑不知该如何说,很是为难的样子。

“到那边的园子坐坐。正好将你知道的告诉我。有些事情,需要考虑后续该如何做了。”慕容烨的神色算不得好看,只是沉着脸,一言不发的转身走在前头,很快就到了银之院不远处的小花园里,坐在了临水的亭子里,面对面而坐。

“大哥,你可是在担心老师会知道嫂嫂的身份后,有什么不该说的话告诉嫂嫂吗?”慕容羽问道。

“我不担心他对悠然说什么,而是担心他老人家知道我们的身份后,会有怎样的反应。”慕容烨苦笑一声,接着道:“难道你忘了我之前给你提过的事情。再想想老师与那位的关系。”

慕容羽被慕容烨稍稍点拨一下,立马露出恍悟之色,随后望着慕容烨的眼神随后就是满眼的同情之色了。

“大哥,我看你最好还是尽量不要现身的好。哪怕是我自己也需要躲避一些时候,尽量不要与老师碰面,不然的话,可就真的够呛了。尤其是这个时候,你还没跟嫂嫂坦言自己的身份,一旦老师把话一说,迟早要穿帮。那个时候会是如何光景,我可不敢想。可至少有点我可以肯定。若是嫂嫂跟老师说她要离开这里,带着安安一道走,你觉得若是有老师在背后撑腰的嫂嫂,我们又有谁能够挡得住她的离去?”r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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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二章 端倪

慕容烨也知道慕容羽言之有理,也是最恰当的解决之道,可是心里头为何这般烦躁,只觉得若是无法尽快解决,就会有一种莫名的不安感,总觉得会有生命他最不愿意发生的事情会因此在他面前发生。

“你容我想想。”慕容烨这般道。

慕容羽也知道需要给点时间给自己的大哥,毕竟这事情实在太乱,一旦错了一步,结果绝对不容乐观的。

两兄弟简短的聊了几句后,各自离开,慕容羽回了自己的住所,而慕容烨却是漫无目的的走着。

舞悠然并不知慕容烨与慕容羽交谈的内容,更不会知道二人与白老是旧识,而且还是一旦见了面,就会立刻改了舞悠然如今立场的关键所在。

舞悠然午觉醒来后,季宵已经在外头候着了。

“管家,有事?”舞悠然下了楼后,见到季宵不由这般开口问道。

“庄主交代,让奴才过来听候差遣,是否需要款待在银之院里新入住的客人,摆下招待的酒席,免得让人觉得有所疏忽,对客人不礼貌。”

舞悠然想了想,倒也在理。

不过酒席倒是不必这般铺张,直接吃餐较为丰盛的晚餐就好,菜单方面按照清淡为主,不油腻为妥。

“管家,你让厨房准备一下,菜式方面以清淡口味的为主,辛辣方面的东西就免了。汤品就以鸡汤为主,一些青菜为主。荤菜适量就好,不可多了。”

“行,奴才这就去吩咐厨房,只是夫人准备在何处招待客人呢?”

“这个我倒是没什么想法,管家可有什么提议?”舞悠然道。

“今晚是夫人招待客人,三爷与庄主各自有事,既然这客人乃是夫人的重要病人,而夫人安排的膳食并不算太多,加之今天夜色应该不错,不若直接就在银之院露天院子里摆上一桌,看着满天星光,享用晚膳?”

舞悠然听季宵把话说完,望着他的眼神都飘过一丝异色。

这提议听起来会否有些浪漫的味道?

夜空下的晚餐,饮酒作诗倒也罢了,这吃晚饭再这番环境下,加之又不是在荒郊野外,总觉得怪怪的。

不过,这个提议既然是由季宵提出,相信他绝对是有自己的思量。

舞悠然自己也想了想,觉得这事可行。

而且不需要四周围走动,对于白老本就有些虚弱的身子来说,这是最好的结果,而且正好也可以喊了刘大夫一起。

定下了晚膳的地点后,舞悠然这边是喂饱了安安之后,方才带着人前往银之院里赴宴。

“悠然,你其实不需要这般客气,什么接风洗尘的,我只是一个病人,用不着这般麻烦的。”舞悠然刚到,白老迎上前来,就是一阵埋汰,怪舞悠然太过铺张。

“白老,您这话可就说差了。只是寻常的家常便饭,算不得麻烦,正好人又不多,随意吃吃挺不错的,不是吗?正好白老您还未见过我家安安呢,来看看可爱以否?”舞悠然笑着应道,将安安抱过来让白老过目。

“真是个眉清目秀的孩子,长大后定然也是个祸国殃民的男子咯。”白老乐呵呵的调侃了小安安的容貌,一番评头论足下,却是夸得安安秉性不差,又颇是懂事。

“白老,您别将他夸上天了,安安才多大,也听不懂的。”舞悠然笑着应道,立马就被小安安瞪了眼,惹得她一阵轻笑。

“怎么,说你还不乐意呀。你个小不点。”舞悠然勾了勾小安安的鼻子,同样笑得开怀。

银之院中说是设宴还不如说是聚餐,简单用餐之后,稍微喝了喝茶,便散伙了。

白老年纪毕竟不小了,加上药效的发挥,近期内都是这状况,在床上休息的时间会普遍长一些。

舞悠然等到白老服药之后开始感觉犯困后,方才带着人离开了银之院,回了紫之院。

白老住进庄子的第二天开始,季宵都会替慕容羽传来魔鬼岭的消息,而也奇怪,自从白老来之后,无论是慕容羽还是慕容烨,居然都双双有事离开,而且消失的时间还是同一天。

若是她没记错的话,记得慕容羽在听闻白老时,那反应明摆着就是认识的,而且关系不差,却非要说有些渊源,可是却又偏偏在那日匆忙来过之后,发现白老睡下,最终未能亲自见上一面后,便也随之离开了。

舞悠然一时也想不清其中的关键,只当慕容羽为了她的事情,忙碌着清风寨与五虎寨的事情,至于慕容谨的离去,不管他了,反正这家伙神神叨叨的,想原因只会把自己整神经了。

可舞悠然也没想到,这样的日子居然这般维持着转眼间就过了半个月。

而这半月里,薛晴雨与木芸萱二人也不知从慕容谨那里得了什么样的承诺,总是每日里辰时一到,就过来给她请安,那感觉就好似一个古代家庭里,那些妾侍们给大妇请安的感觉,无论舞悠然如何说都没效果,身子时常送来一些礼物,小件首饰物件钱袋香囊,名贵香料、衣料,不一而足。

送的那叫一个慷慨,舞悠然却收得那叫一个郁闷,哪怕说不收,都说不出口,实在为难。

莫非那家伙真的是打算是收了这两位,还是他说要办的事情已经在做了,这会是将二女的注意力转移到她的身上。靠得应该是个虚无缥缈的诺言,或者该说是谎言吧。

反正,她也不太懂,那就不再理会了。

半月来,白老的身体状况好了不少,整个人看起来脸色都红润了不少。

这期间尚云天也曾经到庄里造访过几次,每一次看到白老的变化,都会忍不住跟舞悠然说谢谢,让她实在不知道该如何说他才好。

不过,如此一来,不也证明着尚云天是个重情之人,不然哪会为了自己尊重的老师的事情这般关心,为他身体的好转而高兴着。

九月初七,后日便是重阳节了,舞悠然在检查了白老的身体状况,决定在那天为他做摘除手术。

手术的地点已经选好一处独栋的阁楼,两层高,立于水池中央,本是用来夏日乘凉地地方。

舞悠然让季宵将这处阁楼的摆设都搬走,清扫之余,还拖了地板,并且保持空气畅通,另外还有舞悠然自己准备的消毒药粉,将原有的细菌消毒一番后,保持着进出者的卫生。

“白老,不知不觉中却是过了半月之久,您老的身子骨也稍微硬朗了不少,已经可以接受治疗。虽然我不敢说百分百能够治好,却可以保证一定尽力而为。后日便是治疗的日子,您老心里先有些准备,若是有什么需要处理的,尽早交代一下,免得真的生了意外,也不至于留下任何遗憾。”舞悠然来到银之院后,面对面与白老对坐着,直接开口讲这话说出来,也不考虑是否会惹了对方不快,或是不安,影响了后日的手术。

可舞悠然知道,白老不会因为如此而紧张或是其它负面情绪,相反,他求的只是一个明白,不喜欢弯弯绕绕,舞悠然这般做才更能够安他的心。

“呵呵,该交代的早就我离京之时就交代清楚了。你大胆放手做吧。就算真的不成功,我这把年岁了,也活够本了,反倒是你别太过介怀,不要有太大的负担才是。”

“就算是为了白老您,我也不能有任何心理负担,不然会增加手术的失败率,这可不是我希望看见的状况。”

“呵呵,那就好。”

与白老敲定了手术日期后,舞悠然正准备回紫之院,却见原本薛晴雨与木芸萱竟是匆忙收拾行李准备离开,只是在途经舞悠然身旁时,若非季宵正好也在场,还有自从上次之事过后,便对她形影不离的木九随在身旁,否则舞悠然毫不怀疑二人扫过来的那道视线,会否有转变成冲突的可能性。

木芸萱倒还好些,只是冷冷的望向舞悠然,好似此刻才看透她是个如何的人一般,冷的还算冷静。

薛晴雨的脸色明显不好看,苍白着望来之时,那满眼的恨意无法令人疏忽,若无木九跨步挡在前头,那临近时,薛晴雨微微抬起的手指,那抹了嫣红色蔻丹的指甲,说不得就要在她脸上留下数道痕迹才会善罢甘休。

可尽管如此,薛晴雨最终还是不甘心的停下脚步,站在舞悠然的不远处。

“夫人真是好心机,将我们耍的团团转。夫人若是真的不愿我们二人入门,大可光明正大的说,何必祸及家人。你还真是好狠毒的心。唆使着谨哥哥做出那样的事情,好,真的很好。我算是看明白了,也想明白了。果然是会咬人的狗不叫,会害人的人,通常都藏着的很深,就跟你一样。看起来如何的善良,如何的慈悲为怀,到头来也只是为了独自霸占一个男人而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我就琢磨着,为何乔尚两位姑娘突然就病了,还差点一个一尸两命,一个孩子胎死腹中。该不会都是你做的吧。不然,也太巧了不是。”r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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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三章 乱子

“休得胡言乱语,夫人岂会是这种人。薛姑娘还是积点口德的好,莫要随便冤枉人才是。”季宵沉了脸道,对薛晴雨此番猜测颇是不快。

哪怕认识舞悠然的时间不长,可真要说她害人,别说是他,哪怕是只要与舞悠然相处过的人都不会相信的,更别提曾经被她救治过的病人,更是将她当成了救命恩人,谁若敢这般愿望舞悠然,绝对会有一群人跑出来拼命的。

“季管家何必如此激动,我只是不忿才说说而已,莫非你们这是心虚了?如此偏袒你的主子,实在让我不得不产生一些不太恰当的想法。”薛晴雨扯了扯唇角,很是不齿道。

“薛小姐,请自重!”季管家再度开口道。

“怎么了?月夫人!一直让管家替你开口,莫非你这是无言以对吗?”薛晴雨的话语尖酸刻薄了些,让人无语。

舞悠然并非怕了她,只是觉得跟个有些抓狂的女人讲道理,那只是会让对方变本加厉,甚至于没完没了的纠缠不休。

“薛姑娘莫非不赶时间了吗?不若留下来再住些时候,我好好听你说道说道我的不是。”舞悠然懒懒的应了句,只是一句话,就让薛晴雨的脸色如同便秘一般。

木芸萱在一旁看不过去,虽然她也有那么片刻的以为会否是舞悠然的缘故才让她们的就父兄遭了秧,着了慕容谨的道,陷入困境之中,可仔细琢磨后也不见得会是舞悠然。

好歹二人的父亲都是郡王。属于世袭的那种藩王。

而能够这般轻易动了她们父亲的慕容谨。恐怕不仅仅只是他的意思。多少也有上面的意思。

毕竟,如今国内的藩王有些多,加之与蓝冰国的紧张关系,还有当今圣上展现的野心,削藩这种事情并不是不可能发生,只是没想到会在这么快的时间里发生。

或许此次允许她们二人前来此处,就是为了安抚彼此的父兄,借此动手吧。

亲卫队的突然被扣上不尊上的罪名灭口大半。价值雷霆般的措施,捣毁了不少暗中的势力,木芸萱以传来的消息中,察觉到了不平静。

再看看薛晴雨这个笨女人,居然还有这闲工夫管事情是怎么发生的,也不想想,家里出事后,若是她们不离开,可会发生再也离不开的结果。

木芸萱张口道:“雨儿,走了。”

薛晴雨无动于衷继续与舞悠然闹腾着。木芸萱也不多想,直接转身离开。带上属于她的人,赶紧出庄,而季宵也不拦着。

毕竟事先已经吩咐过,若是她们想要离开,庄子里的人毋须为难,让她们离开便是。

若非如此,需要留下几人根本不是大问题。

木芸萱都快走得没影了,薛晴雨唧唧喳喳的话方才被舞悠然那慵懒的一句话堵了回来。

“你若是再不走,而是跟我说这些有用没用的东西,难道都不担心走不了了吗?人家木姑娘多识相,走得都快没影了。”

薛晴雨脸上神色微微一僵,转身间朝后望去,果然见木芸萱都快出了中门了。

“舞悠然,你等着,这事情我跟你没完,迟早我会回来,并且拿回属于我的东西,而你也给我等着,若这事真的与你有关,定要让你好看。哼!”

听着薛晴雨略显无厘头的话,舞悠然不禁苦笑一声,看着她快步离开的身影,心中琢磨着,应该是慕容谨消失的这段时日里处理好了这两位郡王之女父兄的事情,至于是什么事情,思来想去,这电视剧里不也常提到,削藩这个词吗?

会否与皇帝想要收回封地的事情有关呢?

不管是与不是,至少这事情算是告一段落,也用不着她再为了这些狗屁倒灶的事情,与之两女人虚以委蛇了。

回到紫之院,刚入厅前的那片平地,抬眼间就看到慕容谨的身影站在厅里望着她。

“咦,你怎么来了?木芸萱与薛晴雨这两位刚离开,你不用做些什么吗?不都说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吗?”舞悠然踏入厅里,忍不住就冒出一句埋汰话来。

“叫我的名字先,我再与你说。”

舞悠然忍不住一个白眼朝上一翻,没好气的说道:“爱说不说,我还不见得乐意听。谁说每次都要叫名字的。难道你就这么喜欢我叫你阿晖不成?慕容谨不也是你的名字吗?知道是你不就好了,干嘛那么挑剔。”

“我乐意,你管不着。记住了,下次见面叫我名字。”慕容烨忽而带着一丝小孩子气的命令道。

“是是是。阿晖,阿晖,阿晖,这样总可以了吧。”

舞悠然略带着赌气成分的喊道,而慕容烨却是笑眯眯点了点头。

“不错,就该这般唤我。以后记住了,不然我可要不高兴的了。”

“是是是。说吧。无事不登三宝殿,你这般跑过来,连薛晴雨与木芸萱二女都不理会,看来你的事情都处理妥当了。这会过来应该不至于向我透露一些不该透露的话语吧。说说你的事情。与我有关?”舞悠然坐在厅里,其他人都毋须吩咐,自动离开。

该上楼的上楼,该准备东西的准备东西,整个厅里留给了二者独处。

“你就不能表现的蠢笨点,让我稍稍有些成就感吗?”慕容烨闷闷的说道,这调调怎么听着有些撒娇的感觉。

舞悠然忍不住打了个冷战,告诉自己那是错觉,随口道:“我若是笨了,反倒是该轮到你来嫌弃我来。说吧,别婆婆妈妈的不像个男人”

被说自己不像个男人,慕容烨有些生气,却找不到好的话语反驳。只能将气压在心底。先说正事要紧。

“听人说。你准备重阳节那日给白老治病?有把握吗?能不能把握治好他?”

舞悠然把眉梢一挑,这话怎么听起来完全像是熟人间才会有的态度呢?居然这般关心白老的手术。

这家伙什么时候这般好心,会问她的病人状况了。

他又非慕容羽这个小三,早早就表现出认识,让她见怪不怪,反倒是慕容烨的突然问话听起来怪怪的。

“你这是自己想知道,还是替别人问的?”舞悠然不禁这般问道。

“我,我只是替别人问的。三弟。你知道的,三弟跟白老是旧识,也算是白老的学生。”慕容烨这般道。

“那你呢?你们三兄弟既然其中之一是白了的学生,另外两个会否也同样是呢?”

慕容烨顿时沉默了,竟是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看慕容烨那为难的模样,舞悠然觉得勉强他回答实在没意思,于是开口道:“白老的状况,身体方面,经过半月的调理已经恢复了不少,支持一场手术的体力还是有的。不过年岁略显大了些。加上病情较为严重,达到部分扩散的程度。若想要根治。需要将扩散的部位都取出来,不损伤其它的组织。一旦有所不适宜的破损,轻则变成傻子白痴,重些就是昏迷不醒,身子一命呜呼。说句造化都不为过。”

“那就是没把握咯。”

舞悠然把眼一翻,“你以为是剪根头发那般简单呀,那是脑子里的病,不是别个病。真当我是无所不能的呀,有机会治好你都要偷笑了,莫非还奢望我有十足的把握不成?”

“我不是这个意思。”

“好了。跟你说话总是说些废话。白老的病,你就暂且别……”

“不好了,不好了。”

舞悠然话还未说完,一个下人匆忙跑来,张口就是这么一句话,直接打断了舞悠然的话语,将二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的身上。

“不好了。夫人、庄主,那个住在银之院的老人家突然晕倒在地,刘大夫让奴才赶紧来找夫人,说是情况有变,说不得需要提前什么,这会人已经送去了水中亭榭中,让夫人知道后也去那会合。”

“怎会如此?”慕容烨立刻就急了,伸出的手,抓得舞悠然的肩膀生疼。

“你放手,疼!你真希望白老出事,你就继续使劲,废了我的胳膊,也就用不着治了。”

慕容烨立刻意识到自己做了错事,忙松开了舞悠然的肩膀。

揉了揉生疼的肩膀,估计青紫都算轻了,少不得要上药止疼,不然一会动手术,恐怕会有危险。

“我去大药房准备些东西,你过去让人将东西都弄上,具体事宜管家知晓,我有交代过。我东西备好后,立刻就来,让木九过来,迟些赶过去,需要她的轻功帮忙。”舞悠然道,直接使唤起慕容烨起来,而慕容烨也不反感,点了点头,立刻就去办事。

木九很快就过来跟着舞悠然去了大药房。

将以往准备好的药箱检查一遍后,舞悠然开始抓药,一副药抓好,立刻就让木九领路,施展轻功带她去水中亭榭的所在。

毕竟路木九更熟悉,让舞悠然找,估摸着就要错过救人的最佳时机了。

木九一把将药箱跨在腰间,揽着舞悠然的腰肢,施展轻功翻阅一堵堵墙壁朝着目的地赶去,一路之上让舞悠然见识到真正轻功的能耐,什么叫做踩着树叶而过,木九就很好的诠释了这个武侠电影里的经典动作,领略了一会大侠的滋味,只是这感觉不是自己来,靠别人还是挺累人的。(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未完待续。。)

ps:明晚再会!对于扣扣秋的问题吧,询问什么时候恢复三更,其实,我想说,等我终身大事搞定后,看情况而定吧!六千其实也不算少了。这本书的收益一般般的说,不过我会坚持写完。感觉挺长篇的!汗哒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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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四章 提前

到了银之院后,院子里灯火通明,刘大夫此刻已经站在楼前候着许久了。

舞悠然一到,刘大夫忙迎上前来,将状况说了一遍,意思大体上表示白老的突然晕倒毫无征兆,原本只是说这话就突然倒下了。

“刘大夫,具体的事情我已经知晓了。应该是病情的突然发作,才导致了突然的晕迷,虽然不是最佳的手术时间,却也不得不提前动手了,这是我抓好的方子,劳烦您帮忙熬好药汁后,送来此处。”

“好,我这就去熬药。”刘大夫接过舞悠然手中的药包,立马转身离开。

剩下的事情他无法插手,唯一能做的就是这些琐事了。

将人安排在门口,提前就已经准备好需要的工具在这个楼阁中,这会虽然事出突然,至少不会手忙脚乱。

舞悠然上了二楼时,按着舞悠然的吩咐,将周围的角落点上了手术时准备的建议式无影灯,为的就是空置影子投注在窗户之上,泄露了她并不想泄露的异常。

丫鬟们在点燃蜡烛,放上特制的反光片后,有序的下了楼,将门口关上,独留舞悠然一人在屋内给白老检查。

检查了一番白老的状况后,果然是病情的恶化,才造就了此刻的状况。

幸亏发现得早,若是晚些,哪怕醒来后,也会影响人的思维能力。

舞悠然转身将大门反锁上,免得有人误闯进来,直接锁上也好阻挡一时半会。

做好这些后,舞悠然取出了当初收起的开颅工具,先是为白老落了发,不过考虑到老人家的头发生长不易,只是在需要手术的附近,将头发用工具剃落,其它的发丝这是很好的压在脸颊两边,用橡皮筋系好固定,铺上了手术时方便视线的布,露出切口,开始动手寻找到病变的根源。

通过透视的能力,看清了病情的所在,舞悠然却是不禁皱了眉头,因为实际看到脑内的状况后,舞悠然发现,若是靠自己的能力根本不能根治那病变区域,一旦动手,绝对会触碰到纤细的神经元,造成不可挽救的打错。

“小米,这种状况,可有什么方法解决?”舞悠然不得不求助小米这个系统精灵。

“主人,以您的能力确实不足以完成这么一个繁琐的手术,可如今已经开颅,哪怕你不动手,这个病人也会死去,可若是动手,以主人的实力,做不来这般精细而需要一定体力与耐力的工作。”

“你这不是废话吗?我若是能够帮得到还需要问你,我需要的是建议,能够救人的建议。”舞悠然没好气的说道。

“主人真的想救活此人吗?”小米再度问道。

“我若是不希望又岂会问你。”

“哪怕主人你救了此人后,就会让你的功德值瞬间清零,也想要救他吗?”小米问道。

“清零?若是清零后,对我可有什么损伤?”舞悠然不禁这般问道。

“主人会陷入不定时的昏迷之中,短则半月,长则数月,都说不定的。哪怕主人救了这个病人,完成了系统任务,获得了加成的功德值,这个状况依旧不会改变。如何选择在主人你了。毕竟,救治这位病人的功德值,系统并未给出具体的数字,可能会是没有报酬的,也可能只有一点,也可能是一千点,一万点,这都说不准,一切讲的是个因果,主人的选择关系到小主人的健康,那十万点的功德值兑换而来的脱胎丹,主人是否可以顺利得到,关系就在于主人陷入昏迷的时间长短。”

舞悠然细细思量,若是小米未曾提醒,她都快忘了治疗白老的病,这是一个未曾定下奖励功德值的任务。

虽然小米说得有些严重了,可也是关心她的表现,属于保守派的做法。

舞悠然谁不曾怎么玩游戏,可有句话小米说的没错。

一切讲的是个因果,既然让她接了白老这个因,她就要有勇气承担那个果。

因果因果,有怎样的因就有怎样的果。

正因为不知晓,所以有着更大的收获在后头才对。

就算错了,大不了从头再来便是,她还没怕过的。

“小米,告诉我如何处理这件事情,我要救他,哪怕昏迷不知多久,只要白老可以活着就可以了。清零就清零吧。”舞悠然坚定了目光道。

“主人,你真的决定了?”

“决定了。”

“那好吧。不过在此之前,还希望主人你留下一纸信笺,将你的状况说一下,因为您昏迷的期间,因为心跳会降低到最低,会给人一种死去的假象,如同假死一般,或者更确切的说,就好似植物人一般,意识依旧是清醒的,只是无法醒来而已。所以主人你知道外界发生的事情,却是口不能言。这般做也是为了防止,对方将主人您当成死人下葬。相信主人你绝对不乐意醒来的时候,需要破棺而出。破棺而出倒也罢了,只怕人家来个火葬,水葬之类的,主人才是惨了。水葬的话,依靠着系统的维持,也只能坚持数日无恙,过后也是要因为长时间都浸泡而**了身子。火葬那就更别提来,成了飞灰后,主人您就可以结束这一世的人生了。当然,这一切只是假设,当不得真。或许状况并不如我想得那般糟糕。而对方知道主人只是昏迷时,定然会有不少人前来拜访,那些人的对话自然传入主人耳中,而主人若是听得烦躁了,也可以在这段时间内,意识进入系统中,开始整理主人您这些日子里记下的医术方面的知识。相信经过系统的教导后,您本身的医术也会有一个飞跃性的进步,至少能够让主人不依靠系统也能够治病救人的程度。”

“应该不至于这般倒霉的。只是,若仅仅为了救人功德值清零便清零了,为什么我会昏迷那么长的时间?”

“主人的想法也没错,功德值清零自然不会让主人陷入昏迷。只是,需要救此人,您的功德值并不够,而功德值不足的情况下,可以通过主人您的精气神弥补,如此一来,自然就容易消耗主人您体内的能量。如此一来,您就需要通过沉睡才能够慢慢恢复过来,而时间的长短关系到您需要付出的多少。如此解释,主人可明白?”

“明白了。”舞悠然了然的点了点头,“那你说的方法是……”

“越级使用神医附体的能力。”

“神医?真的存在神医?那种无论是什么病都可以治疗的神医?”舞悠然以为只是传说,哪想到会在小米这里听到这个称谓。

“每一代的系统继承者就是未来的神医。主人您何必大惊小怪的。您未来也是神医。用不着这般的。”小米不以为意道。

“小米,你既然知道这事,以前怎么就没跟我提起过?”舞悠然不禁有些怨念的责问小米的隐瞒不说。

“主人,您也没问呀。”小米无辜的说道。

“……”

“算了,神医什么的还远着呢。至少也要将系统提升到最高等级吧。”

“是的。”

“我此刻连三极都够不上,最高级还远着,纠结这个实在不是时候。我先把注意的事情写下,免得真的让人当死人看待,那时可就真的要纠结死了。”

舞悠然说着赶忙取了桌案的纸笔写下了关于自己晕倒的事情,告诫大家不要大惊小怪,都是正常的现象,绝不是死了。虽然脉象与心跳根本无法以耳力听清,可她人却是活生生活着的,短则半月,长则半年,只需要等到她睡醒就行。

写好了这些后,舞悠然怕无人注意到,甚至于拿镇纸压住两端,将字迹清清楚楚的显露在眼前。

看了看角度,哪怕进门时不注意,转身时也能够看到,哪怕都没注意到,白老的药方子却是需要看看可曾开了,多少也是要过来看看,自然而然就看到了,如此一来,应该就会看到她的留言了。

舞悠然满意的点了点头,重新回到了手术台所在,心中一句开始后,身子只觉得突然一轻,整个人都视觉立刻有了很大的改变,四肢方面,尤其是那双手,无论是触感还是灵活度,都让舞悠然惊愕的发现,好似每一寸皮肤触碰的东西都能感觉到每一颗细胞的跳动一般。

这就是神医的感觉吗?

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可以感觉到一切有生命的存在,从简单的单细胞感受生命的跳动。

指尖的每一次跳动,都好似有一股轻微的电流,顺着指尖引导到需要去的地方,只是简单的用指尖,舞悠然的视线就出现了很大的变化,毋须摘取肿瘤,只是靠着一双手,还有兑换出的一些舞悠然自己都米糊的液体,在手中或多或少的沾上,落在了那裸露的大脑之中,开始变化着病变的区域。

舞悠然的意识完全如同旁观者,却又感同身受的,感受着另一个存在控制着身体作出的一切,渐渐明白了对方的治疗,只是依靠部分药物,以及不同的程度的刺激,促使病人自己的身体对病变区域进行治疗,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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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五章 代价

虽说外力的治疗也是一种治疗,却不如靠自身的能力恢复,一个完整的身体才能够保证整个身体的正常运转,而不会因为缺少了某个部位出现某些地方的缺失或是能力减弱。

莫非这就是神医的境界,轻微借助外力,让病人自身靠着自己的能力治好自己的病?

舞悠然似有所悟,而双眼的一侧也开始出现了病人身体的各项参数以及检查结果,那曾经买下的隐疾,以及老毛病,竟然就在这种情况下,一一被划出了病症区域的框框,渐渐的清零,将白老的身体调整到最健康的状况,不比壮年差多少的身体。

这就是神医的能耐呀。

除了一张面容之外,说这具身体返老还童都不为过了。

在看着自己的身体做完最后一个动作后,将所有工具都收入她那小小的随身空间内后,一切都恢复了原样,确定不会留下不该留下的东西后,舞悠然就感觉到身体忽而一阵失重感,整个人朝一侧倒去,发出砰的一道砸落声,听得舞悠然自己都觉得疼,虽然此刻的她精神清醒,甚至在短暂时间后,已经能够通过小米的视线,调整视觉的远近,就好似能够在一定空间内游荡的游魂一般的感觉,环顾了半径十米之内的一切事物。

舞悠然屋里弄出的动静,惊动了外面的人,一道粗暴的踹脚直接踹开了紧闭的房门,甚至将房门都踹断两半,甩到两侧。

首当其中冲进来的是慕容烨的身影,而他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舞悠然晕倒在地上,身上还沾染着手术室,从白老身体上其它部位划开的细小伤口时。沾染上的血渍。

那点点血渍看起来还是多少有点渗人的,可也仅仅只是衣服上而已,哪想到会让慕容烨整张脸都苍白下来。一把将舞悠然从地上抱起,伸手直接一扫。就将舞悠然写了留书的桌上的纸条都给扫到了一旁,将舞悠然整个人放在桌上。

虽说慕容烨这是关心则乱,可是,也不能带双眼睛看东西吗?没看到桌上纸上写了东西,这般一扫,若是被墨汁溅上,岂非看不到她的留言。

舞悠然气得真想狠踹慕容烨计较,大骂几声莽夫。笨蛋,睁眼瞎,可此刻状况却是无事于补。

舞悠然只能奢望其他人注意到那张联同镇纸一并扫出去的纸条。

“刘大夫,刘大夫在哪?在哪?”慕容烨大喊道,那嗓音震天动地,将刚熬好药过来的刘大夫都吓了一跳,险些打翻药碗。

刘大夫一听这声音,就听出这是出事的征兆呀。

可哪怕心急,也不能撒了这碗药。

忙将药交给稳重的季宵,让他将药喂给白老服下。自己则是跑向了慕容烨所在的地方,入眼就看到了躺在桌上的舞悠然,还有一地的散乱。

“这是怎么回事?之前不是好好的吗?”刘大夫不解的问道。人却是赶忙走过来,为舞悠然把脉。

舞悠然见刘大夫到来,知道若是再不找到那张纸上写的东西,小米那张乌鸦嘴说不定就要所中最糟糕的状况了。

视线无意间瞥见最后进来的人,却没想到会是秦锦绣。

她怎会突然到访?

舞悠然不禁有些奇怪。

正当心中奇怪时,却发现秦锦绣从边缘角落中捡起了一张纸,舞悠然仔细一看,不正是她留书的那张纸吗?

不知为何,在秦锦绣看到这张纸后。一股不太妙的感觉在心中弥漫开来,而那股不安也随之应验。

只见秦锦绣扫了一眼旁边的地上那残余的墨汁。不动声色的走了过去,将手中的纸就那般轻飘飘的对着字迹所在的那面落在了那摊墨汁上。

“不要!”舞悠然大喊着。眼睁睁看着一张白纸慢慢被渲染成黑色,掩盖了白纸上的字迹,一点点被墨汁渗透着。

这还不算什么,却见秦锦绣还露出一副焦急之色朝前凑去,开口道:“刘大夫,这夫人是什么状况了?不是说来救人的吗?怎么这会反倒是夫人自己在此躺下了?”

秦锦绣焦急的询问,那一脚落在的地方,正好踩在了被她丢下的白纸上头,就算未曾完全将字迹掩去,至少这一脚丫子,关键的内容,这会算是白写了。

怎么好死不死的就赶上这女人跑来这地方了呢?

“刘大夫,悠然如何了?”慕容烨紧张的问道,很怕从刘大夫口中听到不好的消息。

刘大夫把眉头蹙得很近,频频换了手再三检查,每一次都说道:“且别急,再让在下看看,看看。”

可每一次看看过后,刘大夫的脸色就变得更差,这结果,可就真的让人放不下心来了。

“刘大夫,悠然到底怎么了?你也被看看了,直说吧。”慕容烨一把阻止了刘大夫再度反复的检查,这般一拖再拖,他的心揪着也难受。

“庄主,根据脉象来说,夫人恐怕是……去了……”刘大夫抿了抿唇,一副豁出去的模样这般犹豫再三后,说出了那句连他自己都有些不信与突然的话语。

“什么?”慕容烨的音调都变了,把眼睛瞪得硕大,瞪着刘大夫,一副不信的神色再度问道:“你说什么?”

“夫人去了,庄主节哀吧。”

咔嚓一声脆响,地板竟然莫名的出现一道裂痕,二重裂痕蔓延的方向看出,那都是从慕容烨所在的方向而来的。

别说刘大夫吓了一跳,舞悠然自个都被慕容烨的反应之大吓了一跳。

乖乖的,这是要多大的脚劲才能够再保证不将地板震裂了,而不是穿了。

“你再说一遍,她怎么了?”慕容烨咬牙切齿道。

“夫人的脉象毫无动静,心率也听不到分毫,恐怕……”刘大夫话未说完,让慕容烨打断了。

“你,给白老看看先,我看看是不是你糊涂了,看错了脉象。”慕容烨突然这般说道,指着已经喂了白老服药,整个头用白纱布包的严实的白老。

这架势明摆着若是刘大夫看错了白老的状况,他就不信他的检查,虽然他也摸不到舞悠然的脉象,可毕竟他并不是真正的大夫,无法确定。

刘大夫点了点头,知道慕容烨心情绝对不会好。

而他也有些怀疑是否自己真的看错了。

刘大夫来到了白老所在,伸手给白老把脉,可这一把脉之后,他的双眸随之一突,有些不信自己检查出的脉象。

这脉象强而有力,哪里是一个老年人该有的脉象,就跟二三十岁年轻人一般强壮,这还是之前那个风烛残年的老者?

这也太奇怪了吧。

刘大夫只觉得脑子一顿糨糊,不过可以确定白老是活着的。

可他对自己的医术产生了怀疑了。

尤其是诊断两人的脉象上,实在让他有种两人被调换的错觉。

这脉象,不可思议的让他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庄主,在下的医术恐怕是还不到家,若非如此,两位的脉象实在是怪得令人无法置信。就好似调换了对象一般,匪夷所思了些。此处距离灵山山脉也不算多远,虽然那两位的嗜好怪异,可那医术确实参不得假的。在下还是觉得应该请这两位来一趟,给夫人还有白老重新看一次,在下实在不敢胡乱断言了。”刘大夫颇是无奈的应道,可这个回答却好过了对慕容烨说舞悠然已经死了的结果。

“管家,立刻派人将那两位请来,无论付出什么代价都要请来替夫人看病。”慕容烨沉声道。

“是,庄主。”季宵点头道,转身出了屋子,先吩咐人过来将白老抬回院子,至于舞悠然的事情,让下人都噤口,不得胡乱嚼舌根子。

“爷,奴婢……”秦锦绣上前一步,才开口说了三个字就被慕容烨冷眼一瞪。

“你来这做什么?照顾好风铃就是你最大的职责,走开。”慕容烨的喝斥让秦锦绣脸上变了几变,再看那一旁进来的慕容羽都没注意到,而是跟着慕容烨将舞悠然抱着离开了此处阁楼。

亮敞的房间里,烛火摇曳,空气中药与淡淡的血腥味弥漫着,秦锦绣摇了摇下唇,眼中那不甘随之溢出,微微挪开的步子,低头看着那张落下她一个脚印的留言条,原本的不甘随之烟消云散,唇角忍不住溢出一丝轻笑,撇了撇嘴,昂首挺胸的离去。

敞开的房门,烛火依旧摇曳着,地上的纸张也在吹进来的风中,纷纷扬扬着。

忽而被吹开的窗户,夹杂着更强烈的风,将那白纸片片吹出了窗口,落在了水面,房间里,唯有那张被墨汁沾染,留下一个脚印的纸,黏在地板上,拖行了一寸的距离,在渐弱的风势下被吹到了窗户下的地板上,是那般的不起眼。

而此刻风也停了,楼下的丫鬟们见楼上的窗户被吹开,还吹熄了几根蜡烛,忙上楼关了窗户,吹熄了烛火,将门关上,锁好,维持着最初的模样,不敢轻举妄动里头的东西,更提不上打扫。

只是谁人也没注意到那张窗户角落下被墨汁渲染的纸片,反锁了门扉。(未完待续)

ps:明日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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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六章 地宫

舞悠然的突然变故让整个山庄都随之笼罩在一片阴云之下。

每个下人都屏息做事,生怕生了丁点错事,就引来不妙的结果。

舞悠然被慕容烨直接抱去了主院他的住所,连带着安安也一并带过来,还有那安安专属的床铺也一并搬了过来。

慕容烨不信舞悠然会救人救到自己死了。

可这一生一死的结果实在令人无法释怀。

“悠然,你怎么可能会死,这不是真的,对不对?”慕容烨坐在舞悠然的身旁低语道,脸上是痛苦之色,后悔着一切。

舞悠然看着如此的慕容烨只觉得深深的叹息。

她从不知道原来自己也有这般被人在乎的时候。

可如此的状态,舞悠然想说些什么也是不可能的。

而就在此时,慕容羽走了过来。

“大哥,你先别急,这事情还未有一定,一切还是需要等到人来了才知晓。”慕容羽安慰道。

“三弟,我知道你的意思,只是心里后悔呀。若她真的就这般去了……”

“哪怕嫂嫂真的离开了,你也需要坚强,安安还需要你的照顾。虽说未曾对嫂子坦诚你真正的身份,一直让她误以为,安安是二哥的孩子,可这也不是你的错呀。只是,那时的你根本没时间处理这事情,只能让二哥帮忙处理,才会有了今日的隐瞒。相信嫂子知晓了也定会明白你的苦衷,原谅你的。”

舞悠然一旁听着,眼睛都瞪大了。

什么意思?

什么叫做一直让她误以为安安是二哥的孩子?

难道眼前不是?

还有,刚才慕容羽称呼什么来着?

大哥?

他叫他大哥?

那岂不是说,眼前这个为她神伤的男人并不是慕容谨,而是他的大哥。还有真正安安的亲爹?

舞悠然只觉得有些风中凌乱的感觉。

一切都变得这么的纠结。

若这话都是真的,岂非说,这慕容家的老大老二是双胞胎?岂非说她被人耍了?

舞悠然脸色一沉。若是这会身子能动,意识可以恢复。舞悠然定要狠狠给两人一个拳头,发泄心中的气愤。

就在舞悠然气愤之时,慕容谨一身黑色走了进来,脸色同样不是很好看,却不似慕容烨那般失了方寸。

“大哥,人我已经派去找了,相信明早就可以将那两位请过来给悠然看看,相信天无绝人之路。并不似我们想象的那般糟糕的。”

“二弟,多谢。”慕容烨应道,慕容谨唇角微微扯动下,却是笑得勉强。

“这是我应该做的。”慕容谨说着此话,不由望向舞悠然所在的床榻,走上前来,看着此刻紧闭双目的舞悠然,神色微微有些复杂,可他并未在此久留,只是看了会后。说了句放宽心后,便转身离开了。

翌日清晨,白老已经醒来。人已经能够坐起身来,整个人都恢复状况好得令人惊讶。

就好似从未生过病一般,又回到了年轻的时候。

刘大夫自己都被检查结果吓了一跳,而白老也是觉得此刻的身体状况前所未有的好。

“刘大夫,怎么不见悠然过来?莫非治好我之后,她便不理会我这个老头了?”白老不禁问道,刘大夫的神色随之一僵,知道这事迟早也是要说的,如今这时候说出来也没什么。

“不瞒您老。昨日里给您看过病之后,夫人就突然倒下。”

“莫非是疲劳过度?”白老往好的方面想。

“并非如此。实际上夫人她的状况并不妙。我竟然连她的脉象都无法把握,心跳也停了。如今整个庄子说是愁云惨淡也不为过。不过,二爷已经请了大灵山脉的两位鬼医前来为夫人看诊,兴许能够从他们的口中听到令人愉快的消息。”

“怎会如此?”白老不禁惊讶道,没想到结果竟会是这般状况,让他感到难以置信。

“您老也不信吧。如今想起来,我也觉得如在梦中。你说好端端的一个人,怎就突然倒下,还生了这般匪夷所思的状况。不但脉象把不出,甚至心跳都微乎其微,若非正是因为这份奇怪,恐怕这会连去请人的事情,都会直接作废了呢?”刘大夫叹息道,叹只叹这世道还真是无奇不有,令人不得不拍案叫绝。

“无论如何都好,这人定是要治好才行,绝对不能出了事,不然……”白老忽而想起自己不久前发出去的消息,恐怕这会老友都已经收到了消息,说不定就朝这赶来了,若是让他听到不好的消息,结果可想而知。

就在二人说话这当口,庄子里风尘仆仆的来了四匹马,马匹上两个白发苍苍的老者,在庄门前下马。

只见这两位竟然亦是一对双胞胎,个子不算高,长得一张弥勒佛一般的面容,整个人看起来那般的和善,只是这两位刚从马上下来,就忽然推搡着,要争个先后进门。

“我来才对,我是老大,我先进去。”

“凭什么呀,人家还是先到我那里请了我先来的,理所当然是我先才对。”

“我先。”

“我先。”

一番你朝前走我就狠拽你衣服,将你拉到身后,自己朝前跑的架势,你来我往间就僵持在门口,谁也没法子踏入一步,直至接到消息赶过来的慕容烨三兄弟到来后,方才打破了此刻的僵局。

“药老、毒老,你们二位能否卖个面子不要争个先后,如今是救人要紧,拜托了。”负责请人的慕容谨上前一步,朝着二老躬了躬身子,言辞恳切的说道。

“算了,看在阿慎的面子上我不跟你争。”药老把手一松故作大方道,一双眸子却又忍不住滴溜溜的转着,似乎想着什么法子,要跟自己的兄弟争长短。

“切,是我看在阿慎的面子上才不跟你争得,没听说是救人要紧吗?你既然自称药老,自然是药到病除,给你先,展现我这个哥哥的大度,请吧。”毒老扬了扬下巴道。

“什么哥哥,都说了我才是哥哥,我说让你就让你,赶紧的走去。”药老说着直接一脚踹在毒老的屁股上,将他踹的朝前蹦达了几步,顿时恼怒的转过身来,眼看着就要发怒时,慕容谨实在看不下去,这两位明明是亲兄弟,却非要争个高低长短来,闹得跟有仇一般的鬼医兄弟,深深鞠躬道:“二老,求你们了。一起吧。”

被慕容谨这般一求,两位如顽童一般的鬼医老头子摸了摸鼻子,也没再为这事争个先后,直接入了庄子,先于慕容烨与慕容羽打了个照面,点了个头算是认识了,一并跟着去了主院。

此刻已经恢复意识到现实中的舞悠然,正无聊的看着安安在她身旁玩耍,却听见传来一阵脚步声,随后就看到两个双胞胎老者推搡着从门口并排挤了进来,随后一眼就落在舞悠然的身上,快速上去,一左一右,各自拿了一只手来把脉。

两人从最初的自信,到后来的疑惑,再到最后的愤怒,二人把手一甩,怒气冲冲朝身后之人吼道:“都是死人了,还请什么大夫,晦气。”

一句死人刷白了慕容烨三兄弟的脸,连带着听了消息赶忙赶过来的白老也忍不住身子一阵晃动,有些受不住这个打击。

若非知晓眼前这两位是货真价实的鬼医,在场之人说不定都要质疑一番二人的话,或者是不愿相信这会是事实。

“你们以后看清楚状况再叫人,既然都死了,赶紧办后事,入土为安吧。我们两人还有事,就不久留了,马匹就算是出诊的费用了。”毒老说着就朝外跑去,却是无人想要阻拦二者,让他们顺利的跑出了庄子,到了大门口的拴马石前,各自挑了一匹马,作为他们口中的诊费。

可随着二人拿了马匹后,却并未着急离开,而是两人对视一眼,似有话说,却又碍于面子,不想率先开口。

连续对视了几次后,最终还是由药老开了口。

“弟弟,你有没有觉得这死人的脉象有些怪异,好像没了,又好像还有些许动静,尤其那心跳也不知是否是错觉,总觉得十息间才跳了那么一下?”

“弟弟,原来你也有这种感觉?我还以为就只有我才感觉到呢。你说,这人到底算不算真的死了?若是大活人,那我们岂非罪过了?”毒老不禁怀疑道。

“别这般说,这事情也不见得真是看错了。你看看这若是活人,也不可能搞出这种怪异的脉象吧。换个正常人,能活吗?”药老问道。

“也对。正常人不可能有这状况,咱们还是回去吧。”

“好。”

二老来得匆忙,走得也匆忙,可这疑惑却也随着二人的对话埋在了心底。

主院中,渐渐接受了这个噩耗的慕容烨望着舞悠然如同睡着般的容颜,开口说道:“二弟、三弟,我想让悠然的尸体进地宫,毕竟她为我们慕容家生育了安安这个男丁,有这个资格。你们觉得呢?”

“也好。也算是给悠然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成为慕容家的人。只是安安这里,你打算如何安排?”慕容谨毫无意见的支持,只是担心着如今还年幼的安安。(未完待续)

ps:感谢热恋的平安符!

迟来的更新!补更次日,唉唉唉!对不住啊!

关于女主的事情,这是一个转折点,秦锦绣今日种了因,未来也是要受这个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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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七章 冥婚(补⑤)

“安安是大少爷,慕容家名正言顺的长子嫡孙,谁人敢亏待了安安,我剥了他的皮。”慕容烨冷冷的说道,一双眸子已是赤红一片。

慕容谨知道这是慕容烨逃避的方式,将伤痛变成不在乎,那就不会再难过。

可也知道,这遮掩的伤疤一旦被揭开时,爆发的伤痛,甚至能够令自己这个大哥崩溃。

自小他就这般,慕容谨忍不住担心着,却又夹带着一丝淡淡的恨,连他自己也未曾料到的恨意。

“那什么时候安排她进去?”慕容谨状似平静的问道。

慕容烨随之沉默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就那般沉默着。

“什么地宫?你们想把我送到哪里去?”舞悠然的意识在冲着交谈的二人询问道,只可惜无人知晓舞悠然的存在,更别提听到她的声音。

“主人,您就别白费心思了,没人能够听见你的声音的。你这般叫也是没用的。”小米开口道。

“小米,难道就真的没法子让人知道我的想法了吗?”舞悠然不禁这般问道。

“主人,真的很抱歉,真的没办法。”小米甚是遗憾道。

“难道就真的这般一直保持这个模样?若是真的被送入什么地宫,天知道那是什么地方?若是没有出口的地方,那岂非要被困死在里头?”舞悠然道。

“主人不常说船到桥头自然直吗?为何不将事情往好的方面想呢?”

“好吧,你说的没错,别把事情想得太糟糕,只希望能够尽可能的留在这里,多一些时间,再送入那个什么地宫。为什么说道地宫我有种不太舒服的感觉,这让我想起了秦始皇,这位皇帝不就给自己建造了一个地宫吗?深埋在地下。千年后才被发现。并且无法先找到寻到安全的方法打开墓穴,一睹秦始皇陵墓的风采。若是我被送入一个有进无处的地方。光是想想就觉得有些崩溃了。”

“主人,也用不着这样咒自己吧。”

“呃,也对。”

“至少头七过后。我要准备一些东西。”

“明白了。”慕容谨应道,关于舞悠然的‘后事’便算是敲定了。

一连七日时间里,舞悠然知道事情成了定局,那表示无法改变,既是如此,还不如眼不见为净。专心学好自己以往记下的医书内容提升自我。

在这七日里,舞悠然偶然也会借用小米的视觉看周围发生的一切,而每一次醒来,都可以看到慕容烨独自一人坐在她的床侧,如同多年相濡以沫的夫妻,为她打理发丝,细心的挽起她的长发,每日里清晨醒来,都会为她擦拭脸颊,如同她还活着一般。

每日里都会抱着安安在一旁安静的看着她。这一切一切的所作所为,虽然不曾有如何如何动听的言语,如何情真意切的甜言蜜语。可正是因着这简单的行为,原本对慕容烨那并不算好的感官却是在改变着。

虽然他与慕容谨用谎言戏弄了她一番,却足够他这几日里衣不解带的顾着她时的表现彻底挽回了曾经的不好。

或许唯有失去后,才会懂得珍惜,这样的结果,或许也是他慕容烨未曾想过的结局。

“小米,一个在心底认定了一个人死去的人,能够做到慕容烨这种程度,将她一如既往的当作活着时的模样。悉心照顾着,他是真的在乎着才能够做到这程度吧。”

“主人。小米只是程序,并不懂得主人你说的这些。不过。根据资料库的内容分析后表示,能够做到这种程度的人,确实如同主人你说的这般吧。”

“是吗?其实慕容烨也不是个很差的男人,虽然脾气有时挺冲的,却也蛮可爱的嘛。更何况他还是安安的亲生父亲,你说,我是否应该给他一个机会呢?”舞悠然看着此刻正为她用打湿的毛巾擦拭脸颊的慕容烨不禁这般问小米,可话音方才落下,却已经看到原本只是擦拭脸颊,手脚脖子的慕容烨,竟然将手探向了她的衣领,一粒粒扣子慢慢解开,露出那嫩白的肌肤,只觉得有种又羞又怒的感觉,很是矛盾。

既是抗拒着,却又莫名的感动着,很是矛盾着。

“主人,这是您的选择,小米不会给任何建议,也给不出建议的。”小米应道。

舞悠然愣了愣神,目光却望着慕容烨那双清明的双眸中,见他细心为她擦拭身子,眼中不存在任何一丝不纯之色,是那般的清明而纯粹的为她擦拭着,然后换上了一套崭新的衣裳,套上了一身艳红色的嫁衣,为她描眉,为她涂抹胭脂,涂抹蔻丹。

平凡的脸颊在他的手中慢慢变得美艳动人,散发着连舞悠然自己都未曾看过的美丽。

那一身艳红的嫁衣,穿金戴银挂玉,凤冠霞帔,此时的舞悠然看着有别于前几日的装扮,只觉得自己是否走错了地方。

咿呀的开门声传来,传来一阵脚步声,慕容谨与慕容羽走了进来,手中捧着的却是一套新郎的服饰。

而随着他们进来的丫鬟仆人们,也在季宵的指挥下,将原本素雅的房间妆点成喜庆的新房模样,慕容烨将舞悠然的身子抱起,让下人立刻更换了床褥,全部都是喜庆的红,恍若新婚之夜。

“阿慎,帮我抱着悠然,我要换衣裳,无法顾着她。别让她的衣服脏了。”慕容烨交代道,慕容谨将人抱入怀中,慎重的点了点头。

慕容烨去换衣,慕容羽也在一个侍卫过来后,在他耳边低语几句后离开,至于那些下人在季宵的指挥下,却是动作迅速就妆点完了整个房间,真的如同洞房花烛夜的新房,红的喜庆,丝毫不似为一个‘死人’举办的葬礼该有的模样。

舞悠然有些糊涂的看着,可尽管如此,此刻看着慕容烨离开换衣后,独留一个慕容谨抱着她立在原地一动不动时,舞悠然却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只觉得为何自己前一秒能为慕容烨的所作所为感动,希望给彼此一次机会,可这会与慕容谨在一起独处时,却又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就好似曾经过往的一切中,许许多多让她心动的时刻,总会有他的身影出现。

两张相同的面孔,截然相反的感觉,她早该想到才是。

只是这会脑海中,两个人的面孔不停交换着,让她甚是纠结。

“莫非我就是个花心的女人吗?”舞悠然不禁低语自问自己,可却无法得到任何答案。

慕容谨将舞悠然轻放在已然铺好的新房红色被褥上,坐在她的身旁,为她将垂落的发丝拨到脑后,望着那紧闭的脸颊,神色是那般的复杂着。

“若是你从不曾遇见我,或许,一切就都会不一样了。一直以来想对你说声对不起,却一直不知如何开口。如今你已去时,想说却是已经来不及。是我最先遇见的你,可结果你却成了大哥的女人。一切因皆因我起,自然有我需要承受的果。若是知道需要承受这样的果,我宁愿受苦百倍千倍,只希望你还能够活着,哪怕只是隔着远远的看着你,至少你依旧好好的,这便足够了。月儿,若是你只是舞悠然该多好,或许唯有那样,我才有资格与大哥竞争吧。可笑吧,将你推给大哥的人,而此刻想要从大哥那里抢回你的人,却又是我。他们都认为我不会为谁而心动,而乱了分寸,可今时今刻我却只想对你说,唯有你,是我的软肋,逆鳞。或许,死对你才是最好的结局。至少,你不必面对这个令人难堪的抉择。”

慕容谨的话震惊了舞悠然,让她无论如何都想象不到,在这么一个时刻,慕容谨居然对自己表白了。

他说她是他的软肋,逆鳞。

这可比什么他将她推入慕容烨怀中这种事情震撼舞悠然的心。

毕竟,一个是曾经就有过疑惑的问题,一个却是从未想过的事情,哪种震撼更大,可想而知。

“阿慎!”慕容烨突然唤着慕容谨的小名,不再二弟二弟的唤着。

“大哥!”慕容谨起身应道。

慕容烨缓步过来,拍了拍慕容谨的肩膀,“还是叫我阿晖吧,以前我们兄弟俩就是这般称呼的。”

“嗯。”

“阿慎,我喜欢待在悠然身边的感觉,喜欢她的肆无忌惮,又怀着慈悲天下的胸怀。你我是兄弟,是同胞双生的兄弟。你的心思我能懂,我也可以感受得到你对悠然的感情。算我这个做大哥的谢谢你,谢谢你成全我这个无能的大哥的愿望。”

“别这样说。你才是安安的亲生父亲,由你娶她再合适不过了。”慕容谨道,脸上并无被拆穿的尴尬,反倒是坦然。

人已亡,以往的一切如今再说什么都没用,重要的是让往生人安心上路。

“不管如何,还是要谢你。”

“阿晖,时辰差不多了,别错过了吉时。”慕容谨打断慕容烨还要开口的话语,这般说道。

“你说的对,不能误了吉时。我们出去吧。”慕容烨道,起身去抱舞悠然。(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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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八章 下葬

“等等。”慕容谨忽而开口,走到了舞悠然跟前,从怀中摸出一颗红绳穿着的碧蓝月牙坠子,望向慕容烨,“我想把这东西送她,可以吗?”

慕容烨抿了抿唇,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让慕容谨将那碧蓝月牙坠子为舞悠然戴上,而在他系上时,却见舞悠然的领口处随之掉落下另一枚碧蓝却是如圆日一般的圆润珠子,正好撞在了那月牙坠子上,竟是完美的契合着,如同最初就该是一对的存在。

看到这坠子时,慕容谨不由看了眼慕容烨,将两个坠子重新塞入了舞悠然的领子内,此时二人方才一并出了主院的屋子。

出到门外时,天色早已是夜幕降临后的时分,只是院子里被红灯笼照得红光熠熠,就在不远处摆了烛台,一切用度都改成了红色,而不是那死人的白。

白老立在一旁,看着抱着舞悠然的慕容烨在慕容谨的陪同下走来,只是在心底叹息了声声。

尚云天神色有几分恍惚的立在一旁,那一身风尘仆仆,俨然是刚得了消息匆忙赶来的。

舞悠然的死,对他来说,绝对是一个意想不到的噩耗。

活了自己的老师,却是死了舞悠然这么一个年轻的生命,若知道会是用这种代价救活白老,尚云天也不知道自己当初是否能够开得了口,求舞悠然救治白老。

更何况,他一直告诉自己对舞悠然的特别只是因为她很特别,可如今得知她噩耗后方才知晓,原来那是有点心动的感觉,第一次心动的感觉。

可如今佳人已逝,而他还是迟迟得到消息赶来参加她临走前与别个男人的婚礼,虽然那个男人才算得上她的男人。可为何心会痛得这般厉害,要将他啃食殆尽。

李莫白时刻注意着尚云天的状态,迟迟不肯告知他。就因着他看出尚云天的那点心动。

知道两人是不可能的,便希望用时间消去尚云天那懵懂的爱恋。却哪想到最终还是让他知晓了此事,才有了今日的匆忙赶来。

“一拜天地!”

慕容烨将抱着的舞悠然的身子交给了慕容谨,让他抱着人与他跪在蒲团下,一并深深弯了腰,完成与舞悠然天地一拜的仪式。

“二拜高堂!”

白老是庄中年长的长辈,自幼丧父丧母的慕容烨也只能请了白老充当长辈,更何况,他还有与舞悠然另一层的关系。这一拜他受得起。

“夫妻交拜!”

慕容谨将舞悠然的身子立着,靠在了自己的肩膀下,单手拦着她的腰肢,缓缓与慕容烨行了最后一拜,在礼成后,迈前一步,五指与舞悠然交错,将额头抵在她的额头上,亲吻在她紧闭的睫毛上,轻语道:“悠然。吾之妻也!”

另类模式的冥婚结束后,舞悠然眼睁睁看她的身子被慕容烨抱着回了屋里,看他将她轻轻放在床上。褪了鞋子,盖上了红被褥,随后直接也脱了鞋子,就这般就着衣裳意味着靠在一起,躺在了床上。

安安被曲音兰抱着在一旁从头到尾看完了这场婚礼。

从今往后,舞悠然在名分上,已经是慕容家名正言顺的大少奶奶,名字入了慕容家的族谱,安安也被冠上慕容姓氏。名慕容舞安,取了舞悠然姓氏一字。代表着他的身份,让人记住安安的娘亲叫做舞悠然。

一直保持着清醒的舞悠然看完了整个婚礼。当慕容烨靠在身旁静静躺下时,却又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的睡颜看个不停,就好似再不看就再也看不到了一般,看得那叫一个认真仔细。

虽说不能醒来,可保持着清醒的意识,对于慕容烨的目光还是感觉得到,这让舞悠然有些说不出的尴尬,只能避开的躲入系统中学习,已经不管接下来还会有怎样的事情发生。

逃避不是她的错,只是明知无法有所为,还不如眼不见为净罢了。

就在舞悠然逃避后,慕容烨却是起了身,将一张桌子搬到了床边。

拿来了笔墨纸砚,放在了跟前。

“只能看你一夜实在不甘,我要留你久久,若是等我死了,就让画像陪着我一并去寻你。”

黎明时分,紧闭的门扉被敲响,慕容烨起了身,开了门。

慕容羽站在门口,身后是六个侍卫抬着一个透明如水晶一般,却又更加坚硬的水玉棺材入了屋子。

当棺材入了屋子后,屋里的温度明显稍稍降下了几分,透着一丝寒气。

打开棺材盖子,显露出里头纯白的狐毛铺就的垫子,还有个白狐尾巴缝制的枕头放在前头。

慕容烨再度为舞悠然整理了妆容后,就那般穿着新娘的服饰,放在了玉棺中。

将一切都做好后,将棺材盖改善,在缝隙的位置涂抹上不知名的乳白色胶状物,彻底封棺。

侍卫们重新抬起了棺材,慕容烨走在前头,前去的方向却是本馆所在的方向。

一直被视为禁地的本馆,大门大开,迎接着舞悠然的玉棺到来。

一直抬着来到了宫塔的所在,迈入了宫塔第一层之中。

三兄弟都到齐,一并给祖先上了香,由慕容烨诉说着舞悠然的身份,以及安葬的理由,阐述原委后,玉冠却是由三兄弟抬着朝宫塔顶层走去。

一层层走上去,每一层里都可见不一的牌位摆放在香案上被供奉着,有着许多的名字,慕容姓氏为主,却也有一些妇人的名讳夹杂其中,同样在牌位旁,标注了对方身份,皆是每一代大贡献的慕容氏夫人们。

玉棺抬入了第九层,第九层上,只有一个无名牌位立在那,随后就是一个四四方方的台子。

将玉棺放在平台上,慕容烨深深看了眼舞悠然后,挥了挥手后,却见慕容羽按动了一个开关,随后这玉棺便从那四方台子缓缓落下,伴随着机关声,隐没在平台下,随后一切又回归了原样。

再度恢复空荡荡的顶层上,慕容烨仰天大喊,好似用尽了一生力气,一生的情感,将那压抑的痛随着这一声喊,而发泄出来。

“啊啊啊……”

那一声喊,响彻整个山庄,也让听到的人为之动容。

某个剧里说的,若是想哭时,只需要望天,眼泪就可以流回去。

那都是骗人的。

仰天想哭时,只会让眼泪流的更快,更汹涌。

慕容谨悄然的离开了宫塔,飞快掠过墙垣的身影,看起来是那般的萧索,点点晶莹在蒙蒙亮的天色下,闪烁着晶亮的光芒。

与此同时,五星院内,秦锦绣一夜未睡,在那一声响彻山庄的喊声中,哭得无声。

……

“大哥,你说老祖宗留下的窍门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那地方真的有富可敌国的财富等着咱们?这条密道,咱们祖辈都挖了多久了,为此还死了不少人呢,这若是再挖不倒尽头,我看咱们家就真的要绝户了。”

“别吵,根据老祖宗的记载,应该差不多了,若非只有咱们两个人剩下来,时间还能提前些许,你看最近都平静了这般久了,应该是快到地头了,不然也不至于这般安静吧。”

“好像也是哦,真的没多少大动静,我看咱们还是抓紧点,挖通了之后,咱们兄弟俩可就发达了。可若是屁都没有,大哥,你千万别拦着我,我定要去挖了咱们熊家老祖宗的坟,将这群骗了咱们代代子孙的祖宗曝尸荒野,掘了坟,摸了他们的金银珠宝,气死他们。哎哟,大哥,你干嘛打我?”

“你猪脑子呀,咱们家族世代掘人坟墓,你觉得咱们的祖宗会把好东西留在自个坟里头,你掘个屁呀。”

“呃,也对哦。我咋没想到呢?”

“熊二,加把劲干活吧。”

“好吧,熊大我挖,我挖挖挖。”

时间慢慢流逝着,无名山庄的日子从最初的乌云笼罩中,随着三兄弟先后的离开,渐渐恢复了正常,只是,除了三兄弟都离开之外,慕容烨也将安安带在了身旁,连带着负责照顾安安的曲音兰与戴英也在许了足够的条件后,一并带走了。

白老也在舞悠然下葬的次日被尚云天等人接走了。

无名山庄的一切重新回归了从前舞悠然还未来到的时候。

半月时间转眼即逝,当舞悠然睁开双眸时,入眼的却是一片漆黑,四周围静得连风声都听不见,身子微微一顿,就感受到身旁坚硬的触感。

“小米。”舞悠然在心底一喊,眼中所见的一切都变成了夜视效果,在经过系统的处理还原后,四周围的一切看在眼里就如同白昼一般。

舞悠然看着自己此刻所在地方,四周围都是一个个棺材,全数都是整块玉石打造的密封玉棺,每一个玉棺中的人都栩栩如生,尤其那一身的穿戴,一看就是非富即贵。

甚至于在中心位置中,众多棺材拱卫的中心点,竟然还可见身着龙袍凤袍的存在,那绝对是真正的皇帝、皇后的装扮,还有不少王爷、皇子的衣饰装扮的死人。

这无疑让舞悠然有些了然,为何这无名山庄会有九层塔,而九层塔有个宫的名字,原来竟然还有这样的原因存在。(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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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九章 转折

【需要更正哦。一小时后!】

黎明时分,紧闭的门扉被敲响,慕容烨起了身,开了门。

慕容羽站在门口,身后是六个侍卫抬着一个透明如水晶一般,却又更加坚硬的水玉棺材入了屋子。

当棺材入了屋子后,屋里的温度明显稍稍降下了几分,透着一丝寒气。

打开棺材盖子,显露出里头纯白的狐毛铺就的垫子,还有个白狐尾巴缝制的枕头放在前头。

慕容烨再度为舞悠然整理了妆容后,就那般穿着新娘的服饰,放在了玉棺中。

将一切都做好后,将棺材盖改善,在缝隙的位置涂抹上不知名的乳白色胶状物,彻底封棺。

侍卫们重新抬起了棺材,慕容烨走在前头,前去的方向却是本馆所在的方向。

一直被视为禁地的本馆,大门大开,迎接着舞悠然的玉棺到来。

一直抬着来到了宫塔的所在,迈入了宫塔第一层之中。

三兄弟都到齐,一并给祖先上了香,由慕容烨诉说着舞悠然的身份,以及安葬的理由,阐述原委后,玉冠却是由三兄弟抬着朝宫塔顶层走去。

一层层走上去,每一层里都可见不一的牌位摆放在香案上被供奉着,有着许多的名字,慕容姓氏为主,却也有一些妇人的名讳夹杂其中,同样在牌位旁,标注了对方身份,皆是每一代大贡献的慕容氏夫人们。

玉棺抬入了第九层,第九层上,只有一个无名牌位立在那,随后就是一个四四方方的台子。

将玉棺放在平台上,慕容烨深深看了眼舞悠然后,挥了挥手后。却见慕容羽按动了一个开关,随后这玉棺便从那四方台子缓缓落下,伴随着机关声。隐没在平台下,随后一切又回归了原样。

再度恢复空荡荡的顶层上。慕容烨仰天大喊,好似用尽了一生力气,一生的情感,将那压抑的痛随着这一声喊,而发泄出来。

“啊啊啊……”

那一声喊,响彻整个山庄,也让听到的人为之动容。

某个剧里说的,若是想哭时。只需要望天,眼泪就可以流回去。

那都是骗人的。

仰天想哭时,只会让眼泪流的更快,更汹涌。

慕容谨悄然的离开了宫塔,飞快掠过墙垣的身影,看起来是那般的萧索,点点晶莹在蒙蒙亮的天色下,闪烁着晶亮的光芒。

与此同时,五星院内,秦锦绣一夜未睡。在那一声响彻山庄的喊声中,哭得无声。

……

“大哥,你说老祖宗留下的窍门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那地方真的有富可敌国的财富等着咱们?这条密道,咱们祖辈都挖了多久了,为此还死了不少人呢,这若是再挖不倒尽头,我看咱们家就真的要绝户了。”

“别吵,根据老祖宗的记载,应该差不多了,若非只有咱们两个人剩下来,时间还能提前些许。你看最近都平静了这般久了,应该是快到地头了。不然也不至于这般安静吧。”

“好像也是哦,真的没多少大动静。我看咱们还是抓紧点,挖通了之后,咱们兄弟俩可就发达了。可若是屁都没有,大哥,你千万别拦着我,我定要去挖了咱们熊家老祖宗的坟,将这群骗了咱们代代子孙的祖宗曝尸荒野,掘了坟,摸了他们的金银珠宝,气死他们。哎哟,大哥,你干嘛打我?”

“你猪脑子呀,咱们家族世代掘人坟墓,你觉得咱们的祖宗会把好东西留在自个坟里头,你掘个屁呀。”

“呃,也对哦。我咋没想到呢?”

“熊二,加把劲干活吧。”

“好吧,熊大我挖,我挖挖挖。”

时间慢慢流逝着,无名山庄的日子从最初的乌云笼罩中,随着三兄弟先后的离开,渐渐恢复了正常,只是,除了三兄弟都离开之外,慕容烨也将安安带在了身旁,连带着负责照顾安安的曲音兰与戴英也在许了足够的条件后,一并带走了。

白老也在舞悠然下葬的次日被尚云天等人接走了。

无名山庄的一切重新回归了从前舞悠然还未来到的时候。

半月时间转眼即逝,当舞悠然睁开双眸时,入眼的却是一片漆黑,四周围静得连风声都听不见,身子微微一顿,就感受到身旁坚硬的触感。

“小米。”舞悠然在心底一喊,眼中所见的一切都变成了夜视效果,在经过系统的处理还原后,四周围的一切看在眼里就如同白昼一般。

舞悠然看着自己此刻所在地方,四周围都是一个个棺材,全数都是整块玉石打造的密封玉棺,每一个玉棺中的人都栩栩如生,尤其那一身的穿戴,一看就是非富即贵。

甚至于在中心位置中,众多棺材拱卫的中心点,竟然还可见身着龙袍凤袍的存在,那绝对是真正的皇帝、皇后的装扮,还有不少王爷、皇子的衣饰装扮的死人。

这无疑让舞悠然有些了然,为何这无名山庄会有九层塔,而九层塔有个宫的名字,原来竟然还有这样的原因存在。

【正文】

还不等舞悠然感慨万千,却听得哗啦啦一声声响动,不远处的地面突然出现松动,两个脑袋先后从那个洞口探出,也给这黑暗带来了些许的光亮!

玉棺中,舞悠然有着系统的维持,并不担心会窒息而亡,就算没有食物,最低量的生命维护,还是可以做到的,只需要再度陷入沉睡中即可,直至破棺而出后,再将需求的营养补充回来就好。

“熊大,快看,好大的墓葬,好大呀。”虎头虎脑的熊二看着眼前那数百个的玉棺,兴奋的直嚷嚷。

熊大一巴掌从后脑勺扣在熊二的头上。

“嚷什么嚷,我有眼睛不会看吗?要你大声嚷嚷的,若是嚷出什么不该有的东西,看你怎么办。难道都忘了老祖宗说的规矩吗?”

“呃,对哦,我差点忘了。莫怪莫怪,咱们兄弟只是来求财而已,诸位大哥大姐大叔大婶大爷,见谅,见谅。”熊二说着朝着四方双手合十拜了拜,看得玉棺中的舞悠然都忍俊不禁。

这两位不但名字逗,就连行为举止都这般的逗趣,不过舞悠然却也不得不佩服这两位,居然能够挖到慕容家的墓葬之中,还真是佩服呀。

舞悠然心中方才刚开完,就听得咔嚓一声,竟是从洞里出来的两兄弟踩到了机关,只见原本围成一圈的玉棺,随着这一声机关的触碰之后,立刻动了起来,一个个朝下降落,竟是暗藏着机关。

看着那一个个玉棺落下后,立刻出现一排排一尺长的尖锐粹毒锥子在原有的地方冒出头了,密密麻麻的就跟针山一般,只是一眼就让人望而生畏。

而记在这些针山的边缘,舞悠然的那个玉棺却是孤零零的立在那里,还未来得及进入保护群所在,亦或是因为前方已满,她的玉棺并未纳入保护圈之中,因此就有了这样的结果。

可不管结果如何都好,她这个玉棺此刻就成了整个墓葬群最为醒目的存在,也成了这两个傻乎乎的盗墓贼两兄弟唯一的目标所在。

至于那些一看这就不好惹的坠子群,他们不由咽了口唾沫。

只是不小心迈了一步,就搞成这样,天知道还有什么未知的机关候着他们呢?

再度朝前踏了踏步子,确定并无异常,两兄弟这才慢慢举着火把朝着舞悠然所在的玉棺靠拢。

玉棺前,熊二把火把超前一凑,透过晶亮透明的玉棺朝内望去,忍不住把眼一瞪,“乖乖,好美的新娘子,竟然这般活生生的就死了,实在是太可惜。若是活着,能够娶到这样的姑娘当婆娘,死都值了。还有那一身的金银首饰,乖乖的,真是发达了。熊大,咱们赶紧把这棺材敲了吧。”

熊大一巴掌甩了过来,又是打在熊二的后脑上上,让他一头磕在玉棺上,痛得直咧嘴。

“熊大,你干嘛又打我?”

“谁让你讨打。你没看清这棺材是什么做的吗?那是整块的水晶玉雕刻而成的,里头那些金银首饰的价值都不如这么一个玉棺,你个笨熊二居然要把棺材给我敲了,你这是找抽,还是找抽呀。不抽你,都对不住你这笨脑子。”

“熊大,我会笨还不是你给敲的,你别老敲我后脑勺,真傻了。我咋知道这棺材才是最值钱的。不都说玉斗花花绿绿的值钱吗?我看这白白的也没多想,你怎么可以怪我呢?”

熊大气得正打算扬手再给熊二来一下,却见他脖子一缩,躲到另一头去,也就只能作罢,而是趴在棺材上盯着棺材中闭目装死的舞悠然。

“美,真是美。虽然算不得惊天动地的美,可至少对于不知道死了多久的人来说,能够维持如此的容貌,绝对也是宝贝了。熊二,来帮忙,咱们赶紧将这玉棺,连人带人扛走。”

“那其他的东西呢?不要了?”

“你笨呀,其它东西不定会有怎样的危险,而这个玉棺明显很安全,不扛走它扛哪个,你有本事去动其它试试,说不定就真的要交待在这里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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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章 这不是传说

“那好,就按着你的意思,我就暂且不出去了。”舞悠然应道,最终还是收起了此刻准备离开的打算,只是!

“小米,若是我不在安安的身旁,他可还会记得我?”舞悠然忍不住这般问道。

“主人放心吧。小主人无论在哪里,都可以感觉到主人的存在。而且,每月里,主人都可以以特别的方式进入小主人的梦境,次数没有特定的限制,就是需要耗费些许功德值,不多,两点功德值。”

听得小米如此一说,舞悠然放心了。

哪怕只是在梦境中与安安见见面也好,至少,孩子会感觉到她依旧存在,不会因此而伤心难过。

既然决定暂时不离开了,舞悠然就在玉棺中安静的待着。

熊大很快回来,带回了一个个子不高,但是一身穿戴如同暴发户一般,穿金戴银,顶着光亮头颅,地中海光头发型,驼着背的瘦弱中年男子回到了家中。

“熊大,你这话是真的?就你们两兄弟还能搞回好东西?若是没你说的那般稀奇,可别说我不给你们一条财路走。”

“安心吧,强哥,绝对是绝无仅有的,棺中美人。而且还是非常名贵的透明的玉棺密封在棺内的美人儿,栩栩如生,还是新娘子的装扮,绝对让你惊叹的。”熊大保证道,刚踏入院子就看到熊二在院子里蹲着,立马气得冲上前一脚踹在熊二的小腿上。

“熊二,谁让你跑出来的,不在屋里看着人。你到底想做什么?若是宝贝出了意外。看我如何收拾你。”

“熊大。你放心吧,不会有事的。”熊二闷闷道。

熊大瞪了熊二一眼,随后领着光头强入了屋里。

“天,这,这竟然……”刚一进屋,光头强就看到了整个玉棺呈现在眼前的美景,却见玉棺中美人如玉栩栩如生在棺中,再看那晶莹剔透的玉石。散发着淡淡的寒气,这是寒玉呀,能够清透到这种程度的寒玉,还这么大块,光是这玉就价值连城,更别提棺中的女子,更是一个奇迹。

看到这玉棺的第一眼,光头强就震惊了。

“宝贝呀,宝贝,这可是大价钱的宝贝。光是玉棺的价值,五万两还是算的很少的。加上这棺中的美人新娘,二十万两银子那位客人绝对愿意买下。”

“二,二十万两?”两兄弟音量都忍不住飙升,这个数字的银子,别说见,就算是听,或是想都没想过。

“嗯,二十万,这还是保守估计,若是那位客人高兴了,更高的银子也会给的。”光头强摸着玉棺道。

“强哥,那您快帮忙联系那位客人,钱卖得越高,我们给你的酬谢越高,半成,给你半成成交金额的酬劳。”

“好。我这就去联系客人,你们等我的好消息。”光头强说着立刻离开了。

两兄弟因为这个巨大的金额一整晚都激动的没睡,一直熬到天亮,两眼都成了熊猫眼,依旧一脸傻笑着守着舞悠然的玉棺,轮流出去查看光头强来了没。

临近午时的时候,光头强带来一个商人装扮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

“强哥,您来了,这位莫非就是看货的客人?”熊大忙迎上前来,熊二也赶忙跟上,附和道傻笑着。

“货呢?”商人淡淡的问道,明显不想废话,要看货。

光头强马上示意兄弟俩,立刻将人带去了屋里。

只见原本淡定的商人,进来后,目光立刻就被棺材里的舞悠然吸引了目光,尤其是舞悠然颈项上挂着的两块蓝玉,更是深邃了这个商人的目光。

“东西却是不错,你们想要多少钱?若是适合,买下也不是不可以。”

“三十万。”光头强开口道。

“贵了点。”

“那你觉得什么价位比较好?”

“十万。”

“价格低了点,这块玉都不止这个价格吧。”

“话是这么说,只是可惜了,若不是棺材的式样,或许会更好吧。”

“话也不是这样说的,即便按着你说的玉棺只给十万的价格,可是这棺中那些明艳动人的新娘才是无价之宝。你可曾见过这般栩栩如生的新娘子吗?”

商人摸了摸玉棺的封口,“封棺不超过一个月的时间而已,这并不稀奇。十万足矣。”

“二十万,若是二十万你答应就拿走,若是不肯,那这东西不卖了。”光头强道,熊大与熊二几度想要开口却最终被阻止。

商人犹豫了片刻后,“罢了,就当作是试试运气看吧。若是一年内尸体依旧不腐,这个价格倒是值得了。”

说完这话后,却见这中年商人从怀中摸出了二十张通汇钱庄的银票递给了光头强。

随后就叫自己的人拉走了玉棺,还交代着人小心着将东西装好,并且包装妥当。

将一切都准备妥当后,玉棺被带离了这个小小山村,至于盗墓贼的熊大熊二人则是拿着银票做着美梦。

玉棺被带离之后,约莫走了半日后,舞悠然就感觉到玉棺被再度搬动,通过系统舞悠然清楚的看到与听见外面发生的一切。

“将东西搬到车上,运回吾国,小心点,别损坏了。还有一定要将东西交到主上的手中,非常重要,明白吗?”之前的中年商人,突然沉着脸,换了个神情后,整个人给人的感觉立刻变得不同起来,就好似不再只是一个商人,而是另一个令人无法忽视掉存在一般。

只是,吾国?主上?

这话一听就不是赤炎国的人,莫非是蓝冰国的人?

可若是蓝冰国的人,为何要到赤炎国买东西,而且还花费二十万两银子买下一个最多只能看的东西,而且还这般慎重的交代着,真是很奇怪。

可不管是什么理由,此刻已经决定离开赤炎国做自己的事情,舞悠然也没打算节外生枝,只是给小米传递了一个信息,只要等到玉棺离开赤炎国的边境后,再叫醒她,而她则是乘着这段旅途的时间,意识沉入系统中继续学习医术,提升自我。

与此同时,大灵山山脉所在。

已经回来有些时候的毒老与药老二人难得的聚在一起,心平气和的翻阅着一本本书籍,整个人显得狼狈异常,两双眸子都因为这段时日来的寻找,赤红着。

“找到了,我找到了。”毒老抓着一本书大喊大叫道。

“我看看,我看看。”药老不顾形象的扑了过来,两个人顿时成了滚地葫芦,从书堆里滚了出来,手里头的书撕拉一声,成了两半。

尽管如此,二人还是赶紧爬起身来,将撕裂的书合二为一,互相比对着,看完了书中的记载,看到重点时,忍不住念出声来。

“神医救世人苦难,曾死而复生,脉象全无,心跳疑似缓慢才跳动一下,错认为幻觉。神医之弟子感念师父之恩情,不忍下葬,立棺未盖于祭台之上,供徒子徒孙瞻仰,历时一年后,死而复生。神医言,救治之人涉及因果,接了因便需承受这个果,故而以假死一年之期为其赎因果,到时间后,自然而醒。”

“天呐,要死人了,真的要死人了。我就说当时的感觉应该没错,忍了那么久后,实在忍不下去查看医书杂记记载,哪想到竟然真有其事。那位月夫人居然能够医治好一个将死之人,不是神医是何人。这与传说中安危神医后来死而复生的症状不是一样的吗?罪过了,罪过了。赶紧去小灵山,只希望别封棺,别将人埋了或是火葬了,那可就真的没救了。也会让世间痛失一位神医。”药老大呼出声,那叫一个后悔。

“弟弟,咱们可不能当罪人,立刻就动身。”毒老道。

“立刻就动身,弟弟,咋能走。”药老道。

二老一说完,也顾不得一身的疲惫,立马丢下屋里的东西,连句话都没留给草庐中的人,骑着当初从无名山庄骑回来的马匹直奔山庄。

一夜赶路,天一亮,人才到了庄子,二老忙不迭询问舞悠然的状况,可得知人早已经在半个月前就已经封棺下葬后,二人一阵摇头叹息,整个人都变得颓废了不少,再也不似最初来的那般,一见面就吵,反倒像是难兄难弟一般,相互参扶着离开了,看得留在庄中的季宵甚是不解,忙追上询问二人的来意,可得到的却不过是二人摇头叹息,直说上苍无眼,医界痛失神医。

听得季宵那是莫名其妙,却觉得二老这话中所谓的神医应该说的是舞悠然,虽说他也觉得舞悠然的医术确实了得,可多少也是有些见识之人,可正是这一份见识,让他不至于盲目的相信,舞悠然是神医的说法,只当是二老上了年纪,有些神志不清花样乱语,便也未曾当一回事。

二老到来的消息,季宵琢磨了下还是给慕容烨那边传去的消息,也将两人的反应写上,至于慕容烨等人会如何猜想,却已经不是他这个管家可以随意妄加揣测的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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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都么么哒!还有一更的说,回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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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一章 金国?

秋去冬来,整个穹天关寒风呼啸,眼瞅着今年的大雪还有半个月的时间将要到来,来往的商队也变得少了,通常都是进关的多,出关的少。

而就在这样的日子里,一个商队在这入冬的时节,却是带着一车的皮毛与粮食离开了穹天关,车队旗帜上挂着的却是蓝家商队的旗帜。

城门口不远处的酒楼上,身上穿着厚实皮草包裹着的蓝雨轩却是与小厮小牧还有车夫老汪在这酒楼上喝着酒水暖身子,目光越过窗子正好看到了自家车队离开穹天关的情况。

“小牧,咱们家车队什么时候接了一趟前往金国的货物?”

“少爷,您忘了吗?这是年初的时候,那位凯爷……”小牧提醒道。

经过小牧这么一提醒,蓝雨轩想起了是谁。

“也不知道莫岚如今在金国过得可好?”蓝雨轩不禁这般低语道。

“少爷,您就安心吧,岚少爷是什么身份,以往是有病在身才会如此,如今人都被舞大夫治好了,自然就没了所谓的忌讳,回到金国后您还怕他被人欺负了不成?”小牧笑着说道。

“说到莫岚,就让我想起悠然,听说慕容烨已经回了穹天关,正好去拜访一下,打听一下悠然的状况,也不知道她过得如何,是否也有跟着慕容烨那家伙一并到了穹天关。”

小牧听蓝雨轩这般一说,不禁笑了。

“少爷,您还真是瞎操心,不都听说安安少爷都被带来穹天关了吗?身为母亲的舞大夫岂能不来。不过,少爷您就不担心被臭骂一顿?记得上次舞大夫可是因为少爷您的所作所为而气得不轻呢?”

蓝雨轩白了小牧一眼,没好气道:“你小子皮痒是不是?居然来埋汰少爷我。存心想看我笑话不成?”

“奴才不敢。”

“我看你比谁都敢着呢。不过,你说的也没错,我确实也有些担心。不若等办完金国的事情,等到来年开春时。再回一趟穹天关那会,再跟悠然郑重的道个歉。不管怎么说,我这会还真的没底,还是不急见他们的好。”

“就知道少爷会如此。既然都是要去金国,正好跟着商队一起走,也安全些。少爷您觉得呢?”

“也好。”蓝雨轩想了想,点头应道。

一行三人下了酒楼,上了马车朝城门商队所在驶去。

正当蓝雨轩等人到来时。车队的镖头明显认出了自家主子马车的标志,在跟守城关的士兵打过招呼后,立刻迎了过来。

可还不等他开口,却见一个牵着马匹,年约三十一二,一身江湖女子装扮,身上系着一条鞭子,一对蝴蝶双刀,一身劲装打扮,英姿飒爽的女子上前拦住了镖头的路。拱手道:“这位镖头大哥,请问你们商队可是前往金国的?小女子苗荷,正准备前往金国。只是一个人上路实在不太安全,不知可否随同而行?我的武功还是可以的,若是遇上盗匪,也可以帮得上忙,只求随行一程,不胜感激。”

镖头突然被拦路,本是不快,可听完女子的阐述后,却是露出警惕之色。

自称苗荷的女子。看出镖头的戒备,忙从怀中取出两块牌子。递给了对方。

“镖头请莫误会,我不是坏人。更不是盗匪派来的细作。这是你们蓝家商行的证明,有我这段时日的记录,皆是随行你们商队东走西顾时,你们各个镖队领头镖师给打的证明,并且缴纳了保证金,证实自己的身份的牌子,你完全可以确认一二再决定是否带我一程。”

镖头听苗荷如此一说,还递给他证明的东西,半信半疑的接过东西后,看了看那所谓的证明,确实都有着自家镖师独特的印章,很多还都是负责专门路线的镖师印章,可见眼前女子走过的地方不少,更别提她也确实有着证明身份的牌子与蓝家商行独特的证明牌子,可以最大限度减低对每个镖队行走时,随行的最大戒备。

看过这些后,这镖头拱了拱手道:“苗姑娘……”

“别,我已经不是姑娘了。都两个孩子的娘了,我年纪一看就比镖头您小,叫声苗荷即可。”

“那好。苗荷,在下是这次金国之行的镖头,单名一个全字,汪全。”

“汪镖头。”苗荷道。

“我的镖队没多少规矩,你可以跟着,却不能耽误我们的行程,这样你可明白?”

“放心,绝对不会耽搁。”

“那好,你先到一旁,我需要去见个人,就告辞先。”

“你请。”苗荷忙让路,也知道是自己耽搁了对方的时间,陪着笑,让开了道。

汪全笑着点了点头,挎着刀到了蓝雨轩的车前。

蓝雨轩不等汪全打招呼,就已经掀开了车帘。

“汪镖头,此行金国恐怕需要劳烦你们一程了,你们此行去哪?”

“少爷。是去蓝月湖送货的。”

“蓝月湖?这倒是巧了,我也是准备去那对。既然是同路,那就启程吧。对了,刚才那个女子是谁?”

“有镖局路引为证的一位特殊客人,名苗荷。”

“苗荷?”蓝雨轩沉思片刻,很快就想起了对方的身份,露出一副恍悟之色。

“少爷莫非认识这位客人?”汪全不禁问道。

“不认识,只是知道她的存在而已,她可曾跟你提起她有一儿一女的事情?”

“提过。莫非有问题?”

“不,没问题。若是没说才是有问题。这是一位信得过的客人,大可让她跟着,她的武功不弱,或许还能帮上不小的忙,不用对她太过戒备,随意点就好。”

“是,少爷。”汪全应道,本还准备对苗荷这个女人稍加提防,既然蓝雨轩如此一说,那也就没必要了。

正在此时,通关的文牒已经处理完毕,蓝家商队也随之上路,浩浩荡荡的离开了穹天关,而就在商队离开后不久,又一辆大马车,带着十几个护卫,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队伍外出旅游的架势,随之离开了穹天关,而在不远处一座塔楼上,慕容烨抱着一个劲朝出关方向挥舞着小手,喊着‘娘亲’的安安站在那里,目光却是从走得最远的蓝家商队转到了刚出关的那队车队上,一直待到车队的影子消失在地平线后,方才收回了目光,离开了城楼所在。

马车轱辘辘的行事在坑洼的土道上,宽敞的马车里,慕容羽靠在车厢上,曲着一只腿,轻敲着身旁的小茶几,很是不解的说道:“二哥,难道真的没办法避免,非要这样做吗?这样做实在不是好的办法,太残忍了。”

“难道你有更好的办法手不血刃的拿下金国?你觉得对于金国来说,可有无条件投降的可能?”

慕容羽被这般一问说不出来,若是可以,也不需要闹到这种地步,金国虽然粮食贫瘠,可是民风却是彪悍,不打认输这种事情,就算皇室愿意,底下的百姓也不乐意。更何况,金国皇室的人绝对不会允许对任何人屈服,这就造成了,若是要想收复金国,就必须战胜他们。

可上面的意思,根本不准备用太多的兵力消耗在这里,唯一的办法,就是先大量消耗了金国的人力,才能够以压倒性的胜利,取得战争的胜利。

虽说卑鄙,可也是不得不为的事情。

蓝月湖是金国百姓赖以生存的水之源,只要从他们的水源着手,哪怕不杀人,面对失了战力的金国人,赤炎国方面只要发动战争,结果可想而知,自然是不战而胜。

正因如此,此次前往金国,也带了一些特别的东西过去,只需要适当的时机,就可以产生意想不到的结果。

而这个时间,最恰当的便是金国月之圣殿的开启,那是每年最后的七日时间,只要是金国的百姓都会聚集在蓝月湖,接受圣殿的祝福,引用圣殿之水,祛除一年的晦气,迎接新一年的到来,祝福未来。

若非如此,也不会选在十月,大雪将至的日期前往,这个时候,金国中的马贼最是嚣张的月份里出行。

为了保证计划的顺利,跟随蓝家的商队,无疑会是最好的掩护体。

“二哥,既然魔鬼岭的清风寨都可以顺利招安,为朝廷所用,为何也不对金国宽容一些呢?臣服不就好了,为何要弄到灭国这种大事呢?”

“小三,这事情不是你我两人说了算,那是京城那边的意思。若想改变,也不是一两句话可以办到的。你就省省口水,别废话了。若真的要改变主意,咱们到了蓝月湖执行任务之前,还是有足够的时间的。”

“好吧。你说的也没错,我在这里说,皇上也听不见,若真的想改变主意,我们到达时,时间还是很足的。”慕容羽无奈的应道,算是死心了,也不想再提这事,安心到了蓝月湖再说。

与此同时,蓝家商队中,被藏在木箱中玉棺内的舞悠然也在出关后不久,被小米从学习中唤醒,恢复了对现实的感应力,慢慢的听着小米介绍二人此时此刻的状况,与所处的环境还有目的地。

“金国?你确定这是去金国?而且还是蓝家商队护送,连带着蓝雨轩也在商队之中?”舞悠然不禁惊呼出声,为新得到的消息而惊讶着。(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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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的么么哒!晚安哈,明日再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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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二章 蓝月湖

“主人,小米可曾骗过主人?”小米反问道。舞悠然才发觉自己真是糊涂了。

“对不起,小米,我不该怀疑你的,只是太意外了而已。”舞悠然抱歉的说道。

“主人不需要跟小米道歉的,这都是小米应该做的。另外,有件事情小米需要跟主人汇报。就在叫醒主人之前,小米察觉到小主人的存在,就在离开的那处关口所在。”

“安安居然也在关口,看来应该是慕容烨带来的,只是,他怎么会来到这个地方?小米,可知道他所在的位置?或者该说安安被你发现的地方?”

“主人,在城楼之上,四周围都是士兵把手,不是普通人可以上去的地方。”

“是吗?那完全可以肯定,慕容烨的身份不会简单。至少拥有着官方的身份,就不知道是什么身份而已。文武方面都可能。不过按着他的那臭脾气,武官的可能性不小,说不定也是个如同苏晋安一样的统领身份,最多再高一个等级,算是中郎将的身份,也算个不大不小的将军身份,足够资格在那样的地方站着了。只是,军队里可以这般带着家眷乱溜达的官吗?就不怕挨批?”舞悠然忍不住一阵低估,虽说这个时候并不是打仗的时候,可总归是一个边关所在,这纪律是否也太差了点?

“慕容烨那家伙虽说混账了点,可至少不会亏待安安的,倒也用不着太过担心。就不知道那蓝雨轩此行是为了什么,到底要不要躲开与他的见面。”

“主人。顺其自然不就好。哪怕真的见面了。主人大可说不认识。毕竟主人您此刻可是一个‘死人’。既然死了,你想说你是别个人,谁能够说你。”

“对。现在没必要计较这些,船到桥头自然直。或许根本撞不上,我在密封的巷子里,是货物,不吃不喝那么久,就算是活人也受不住。也是要死的。谁敢说我就是,让对方试试被封棺后可能跟我一般活着。”舞悠然如此一想,那矛盾也随之烟消云散。

小米笑了笑,“主人,那你现在是准备继续沉睡下去,还是时刻保持着对外面一切的感应呢?”

舞悠然沉默了下,道:“还是继续睡吧,没特别的事情就不要叫醒我。”

“好的,主人。”小米应道,舞悠然也随之再度陷入沉睡中。并不打算立刻开玉棺,与外面的熟人相遇。

时间流逝。蓝家商队已然进入了金国的地界,距离蓝月湖已经只有一日的路程,一路之上遇上了十几波盗匪,都是冲着商队的货物而来的。

因着快要过冬的缘故,盗匪之流也比平时多了不少,其中也不乏一些穷苦百姓的劫匪,对付这些劫匪,商队倒也不曾赶尽杀绝,而是给了一些教训后,就放过他们了。

眼看着蓝月湖还有一日的行程,蓝雨轩三人提前离开,而跟在后头的慕容谨与慕容羽也离开了商队,反倒是那名叫做苗荷的江湖侠女依旧跟着镖队而行。

而也在此时,时刻关注着外面状况的小米也将沉睡中的悠然唤醒。

“到了吗?”舞悠然睁开双眸时,虽眼前依旧漆黑一片,却还是忍不住在心底询问着小米。

“主人,距离目的地,还有一天的路程,不过那蓝雨轩已经在离开,甚至于这半月的时间里,还发现了慕容谨与慕容羽的行踪,就跟在商队的后头,若非遇上了盗匪多次,泄露了他们的行踪,还发现不了。不过,对方也在蓝雨轩三人离开后,跟着离开了,一前一后的离开的。”

“什么,他们居然就跟在商队的后头?”舞悠然惊讶了,去也暗自庆幸着。

幸亏她当初并未选择在出关后便离开,不然之前的一切忍耐岂非等于白干了,一切又在回归到远点。

若说蓝雨轩来金国倒是正常,可为什么慕容羽与慕容谨要一同到来?

慕容羽倒好解释,可以说是故地重游,可是慕容谨呢?

他又是为了什么来这里?

毕竟选在这个时候来,金国的冬天大雪封了出去的路,也就是说,至少也等到冰雪融化之后,他们才能够离开。

根据书里头记载,金国的冬日要持续到来年三月,也就是说,至少慕容谨几人要在这里待上至少四个月的时间,这可不像是吃饱了没事干的人会来的。

“不管了,他们来这里做什么,我也没办法干涉,还是想想如何脱身为妙。小米,有没有什么提议?”舞悠然问道。

“主人,若想要不惊动任何人的离开恐怕不太可能。光是外层的木板,在主人切割玉棺之时就会滑落地面,发出声响,更别提主人你突然死而复生,恐怕还会吓到人,而且,主人不觉得你这一身新娘的装扮,太过显眼了吗?”

“那你的意思是……”

“既然主人是送给那个商人口中的主人的,想来对方在金国的身份也应该不会是简单的人,到了地方后,寻个机会离开应该不难。对方至少要想存放主人,定然是要寻个地方存放的,那个地方首先就是安静,如此一来,主人不用担心会在离开的时候被人发现。只需要换上普通的衣物就可以离开了。”

“也对。那就按你的意思再等等,不过我暂时不想完全沉睡,想知道周围的状况,也好应付任何突发状况。”

“如主人所愿。”

漆黑的视线很快就连接到了外面,看着篝火熊熊燃烧着,车队围成一个防御的圈,护着圈中的贵重货物与人,外围有护卫把守着,注意着一切都不寻常的举动。

子时放过,一队人马来到了商队所在,一身黑色的袍子笼罩着全身,给人一种神秘的感觉,却也让商队的人,露出防备之色。

“来者何人,还请站在那里别动,否则视为敌人,我们可是要攻击了。”汪全排众而出,给出警告。

黑色的高头大马打了个响鼻,对方没说话,只是朝着汪全丢去了一块牌子。

接住牌子的汪全看清牌子的式样后,却是挥了挥手,暂时解除了警戒,随后在身旁人耳语几句后,立刻就有人从车队中拉出一辆车子,而车子上只有一个巨大的木箱子还有一些盖在上头的皮毛,再无其它。

汪全让人取了皮毛,只留下那个巨大的箱子拉着车子到了那群人的跟前,做了交接。

在签了一份单据后,收回了那块牌子后,将东西交给了对方,也不过问里头的物件与对方的身份让对方将东西拉走了。

苗荷突然走了过来,对于这场安静的交割颇是好奇,不禁问道:“汪镖头,就这样将东西交给对方,若是对方并不是货主,岂非要丢了蓝家商队的名头?”

“这趟的货物,这件是只认信物转交的,别的不让多管,更不许多问。哪怕真的不是货主,也与我们没关系。这是最初的后就说好的,托付之人也需要承担风险的。”

“原来如此。”苗荷恍然,也不再多问。

而被拉走的货物俨然就是舞悠然所在的玉棺,突然被转交带走,还是一群这种装扮的人,舞悠然的感觉可不太好。

早知道如此,还不如早些离开,也好过落在一群不明身份的人手中。

看来需要在最适合的时机逃走才是正事,在此之前她依旧需要保持安静。

一路之上舞悠然都让小米记录了四周围的一切路线,只等着时机适合,方便自己的逃走。

天蒙蒙亮时,车子被拉到了一处在金国来说较大的部落之中,单独摆放在一个毡房中。

待得人都走的干净,确定四周围无人时,舞悠然顺着玉棺的封口开始切割,可正当她切割了左右两个边时,毡房里又来了一群人,让她不敢轻举妄动。

激光的切割并不明显,以至于并未发现异常,最多就是断了一根绳子,让人以为是长时间的磨损造成,倒也没造成太大的骚动,舞悠然所在的玉棺又再度被撞车,改由一群穿着体面的人,将玉棺抬入了一辆华丽的马车之内,不顾马车里那些奢侈的物品,就那般将粗糙的箱子搬上了车。

马车驶动着,舞悠然不得不放弃逃离的打算,只等到了下一个地方后,再找机会。

临近午时时,舞悠然的视觉内随之出现了一片碧蓝如最纯粹宝石的湖泊,弯弯的月牙状是那般的迷人,四周围奇装异服的金国人在这湖泊边打水放牧,欢声笑语中,和乐融融,一派温馨的画面,丝毫没有传闻中那所谓嗜杀的金国人的模样,是那般的和善。

当马车驶过时,每个金国装扮的百姓都会微微弯腰行礼,脸上是真诚的尊敬之意,再看驾车之人脸上习以为常的淡然,可想而知这车子的主人身份的尊贵。

马车的路线一直朝上行驶,在视觉内,那里是一个城堡一般建筑物,建立在冰山山腰所在,可以俯瞰整个如月的湖泊所在。

蓝月湖,蓝月湖?

莫非这里就是金国的首都蓝月湖所在?(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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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三章 大城堡

如今身处金国之中,能够有这么一个大湖泊,在这冰天雪地中,还可见一些嫩绿所在,不是蓝月湖还会是什么地方呢?

舞悠然暗笑自己大惊小怪了点,不过,心中对于即将去的地方甚是好奇。

那个城堡若是没记错,就相当于金国国主与皇室成员所在的地方,莫非那个商人居然是替金国的国主办事的?

可若是如此,何必大费周章将一个玉棺千里迢迢送来此处,还保管的如此严实。

舞悠然不解着,或许只是金国国主有着什么特殊的嗜好,才让底下的人花费大价钱买这种能看不能用的东西吧。

马车入了城堡之后,玉棺就被抬入城堡深处一个单独的院落里,而在这个院落里,摆放着不少古董,舞悠然的玉棺在拆箱之后,直接摆放在所有物品中央的架子上。

在玉棺里,舞悠然闭上双眸,根本用不着自己的眼睛去看,就能够知道周围的一切,也看到了那些衣着相同的仆从,如同皇宫里的宫女太监一般,服饰泾渭分明,个头上也较之赤炎国的人高大,五官也是较为深邃的类型,异域风格味道浓厚。

舞悠然在棺中可不敢随意乱动,直至人都走光,确定四周围不会有人出现之后方才睁开了双眸,取出了自己的激光切割器开始将剩余的棺盖切割开来。

当最后一点玉被切开时,棺盖朝下滑落,落在地上柔软的皮毛上,并未发出巨大的响声惊动任何人。

这架子也算牢固,舞悠然迈步下来时,竟然未曾有任何的晃动。稳稳当当的让她从玉棺中爬了出来。

重新呼吸到新鲜的空气时,舞悠然只觉得身体此刻才感觉像是自己的,不过。看了看有些消瘦的手腕,想来这些时日在棺中能够活下来。还是消耗了她身体的一些能量,至少脂肪少了几分,若无如此,也不至于让她维持着不吃不喝不呼吸的状态,存活至今,还有活动的能力。

这药医系统已经堪称奇迹了。

将身上的新娘衣衫脱了下来,舞悠然看了看那华美的衣裳,虽然很好看。可带着却是太过累赘,也不方便她行走。

舞悠然四周围看了看的一切后,查看着能够用得上的东西,最终寻了个与人体形相差无几的架子将自己换下的新娘衣服用撑起来,塞入玉棺之中,在脸部的位置,以一个面具扣上,随后抬起那厚实的玉质盖子恢复原样,盖上了玉棺,又在边缘位置以胶水粘合之后。方才转身离开这个房间。

拥有着小米的协助,半径如今扩展到二十米的方圆之内的状况,不用眼睛看都可以察觉到。一路之上倒是很顺利的摸到了一群城堡下人们所在的住所,偷了一套这里的侍女们穿戴的衣服,套在了自己衣服的外头,舞悠然这会才不觉得浑身冷得直发抖。

这金国入冬的天气可真是够呛,若非系统的随身空间很小,不方便放这些厚实的衣物,舞悠然也不用出此下策。

当然,也可以借助系统消耗功德值给自己保暖,哪怕外面零下一百度。也不会冻死,可是如此一来。所需要消耗的功德值就跟所要承受的低温相差无几,若只是几日倒是还能够承受。可若是长久以来,却也是够呛的很。

更何况,随着她的彻底苏醒之后,系统暂且停止查阅功能,如此一来,也不知道到底还有多少功德值可以使用。唯一庆幸的是自己手头上还有一些以往备下的急救丹药放在随身空间里,以备不时之需,还有一些金银可以使用,倒也暂且不担心会饿到自己。

舞悠然这边偷偷的换好衣服,准备溜出去,人才刚刚从院子里探头,就让一个人发现了。

“你,站住了。”后头略显粗狂的嗓音,一听就给人一种来者不善的味道,舞悠然忍不住心中一阵低估,该不会倒霉的被人发现自己是假冒的贼人吧。

舞悠然虽然不想,可还是乖乖转了身,只是低着头不敢探头看对方。

“你跟我到厨房去一趟,有些东西需要你送,赶紧的。”

舞悠然低着头不敢抬头,也不敢说话,只是点了点头,低着头跟着。

“赤炎国的女人就是胆小,做点事情畏畏缩缩的真是烦人。若非国主年岁尚小,又对你们赤炎国有些感情,堡中才不会用你们这种人,还不给我利索点,不想吃饭了吗?”一阵低估后,却是深深的厌恶,舞悠然就算没看对方的神情,也知道自己的举动让对方没了耐性。

舞悠然也怕真的惹怒了对方,把自己的身份给拆穿了,如此一来可就麻烦了。

至少免不得就是一阵鸡飞狗跳,然后她就会不幸的锒铛入狱,至于结果如何,实在不敢妄加揣测,怕呀。

快步跟着到了厨房后,厨房里的阵阵饭香问得数月不曾吃东西,只靠着系统维持的舞悠然肚子饥饿无比,咕噜噜的叫声甚是惹人注目,直接盖过了厨房内的响动,各个人都听得清楚,随后而来的便是一阵哄堂大笑。

“哈尔哥,你是从哪里寻得一个小饿鬼,这肚子的动静可真不小呀。莫非你虐待人了?几日不给饭吃?”厨房里洗菜的大婶不禁开口取笑道,却见那之前还给舞悠然有些害怕的壮汉,脸上一阵燥红,随即虎着脸道:“路上看到就给叫来的,谁知道这家伙多少天没吃饭了,这肚子……”

咕噜噜……咕噜噜噜噜……

哈尔话还没说完,舞悠然的肚子又叫唤起来,这时机配合的真是恰到好处,一下子又惹笑了厨房里的人,弄得舞悠然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而就在这时,一旁的一位厨子拿了两个馍馍凑到舞悠然的跟前,善意的笑道:“吃吧,哈尔就那嗓门,嘴碎了点,看起来唬人之外,他心地不坏。这会将你找来,肯定是让你给主子送吃的。你吃些东西垫垫肚子,免得到主子面前失了礼,被国傅大人看见了,可有你皮肉一阵好受的了。”

看着眼前和善的厨子,明显也是与那个哈尔一样,都是金国本土的人民,五官深邃,魁梧壮硕,不过笑起来倒是和和气气,并不会让人觉得害怕。

“谢谢。”舞悠然接过馍馍之后谢道,这馍馍一凑嘴里嚼了嚼咽下之后,饥饿感更甚,竟是三两下就吃了个精光,可肚子反倒是闹得更欢腾了。

舞悠然的脸皮子瞬间就红了,让臊得。

“别怕,还有很多馍馍,你能吃多少就吃多少,可别饿了自己。”厨子笑着说道,直接提了一个篓子过来,满满一篓子的馍馍,至少数百个之多放在了舞悠然面前。

面对食物,还有那不停叫唤着很有节奏感的肚子声,舞悠然毅然的抓起馍馍就往嘴里塞。

三口解决一个,嚼两下就给咽下了,一直不停的吃吃吃,从四周围还大笑着到慢慢少了笑声,又变得安静下来,甚至还有倒吸一口气的声音,而此刻那一篓子的馍馍直接见了底,不知不觉中连最后一个都直接塞入了舞悠然的肚子里,居然还发出微弱的饥饿声响。

“天呐,你饕餮化身呀,那么能吃。那一篓子的馍馍至少两百个吧,一个壮汉都没你能吃,你这是几年没吃,一次解决呀,我的天。养着你一个人,足可以养活数百人了。都吃那么多了,肚子还敢叫?”哈尔说话的调调都变了,变得有些尖锐,对于粮食的看重可比舞悠然认为的还重。

“我,我也不知道今天怎么能吃那么多,以前没有过的。也就两个馍馍一餐的饭量而已。”舞悠然搅着手,不好意思的说道。

虽然心中多少有些数,应该是属于长期沉睡的后遗症,需要大量的食物补充这些时日的消耗,虽然还是饿,不过能够让她这般肆无忌惮吃下这么多东西,舞悠然很满足了。

而她也相信,城堡里也不差这么点食物,毕竟是一个国家的权力中心所在,缺少任何东西,也不可能吃的,若非如此,舞悠然也不会这般肆无忌惮的凭着本能吃那么东西。

“算了,吃都吃了,还能让你吐出来不成。不过,现在你就算饿了也只能到此为止,现在要干活,将主子的方才端过去,以你赤炎国女子的身份,相信主子不会迁怒于你。赶紧拿了东西跟我走先。”哈尔摆了摆手,惊讶过后,也是无奈的很,正事要紧,这都快到午时了,再不送饭他的罪责可不小,是要受罚的。

立刻有人给舞悠然送来一个诺大的食盒让她拎着走,沉重的食盒刚接手的时候,差点将舞悠然一把带到地上去,险些给打翻了里头的东西。

“给我吧。一点力气都没有,真讨厌。”哈尔嘴里说着讨厌,却是伸手将东西拎过来,走在前头催促舞悠然跟上。

其实,这个哈尔倒也真的不错,就是嘴巴有点不饶人。

东转西拐舞悠然随着到了一处院子所在,这院子有些冷清,人烟不多,不过外围却是层层把关,应该就是他们所谓的主子的住所,也不知道是何方神圣,居然让哈尔这么一个大汉都畏惧着,特意找来她这么一个一看就是‘外国人’的侍女来帮忙送餐。(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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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夜快乐,预祝圣诞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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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四章 遇故人

“把饭菜送到屋里,伺候着屋里的主子用膳之后,收拾了出来。若是主子有吩咐,不管是什么,都需要应允,不得说不,哪怕不愿都要给我点了头,明白吗?”哈尔的话语让舞悠然有种怪怪的感觉,就好似将要进入的地方,是个不怎么让人开心的所在。

可较之被人发现自己是潜入的人,当作奸细看待,这样的条件好似也不是不能忍受,至于限度在什么程度,也要看过后才知道。

端着托盘,舞悠然踏入了这处被人护着,却又明显被下令不得轻易靠近的屋子之中。

抬眼间,诺大的厅中不见任何人。

舞悠然将手中的托盘放在客厅桌子上,环顾了眼四周,发现厅子的左边还有一道小门,虚掩着,通向某一处地方。

舞悠然犹豫了下,还是走了过去,推开了那道虚掩的房门,跨进去之后,就发现这是一处小小的天井花园,隔着这个小小的花园的对面有个房间,房间里似有人影晃动。

舞悠然顺着短短的走廊走了过去,还未到门口时,就看清那道晃动的身影是个孩子的背影,一身金国的装扮,穿着一件黑色发亮皮毛的马甲,头发高高束起,扎成马尾在后脑勺晃荡着,额头上绑着一条额饰上嵌着各色宝石珍珠,一看就价值不菲,紧致的裤子陪着一双小马靴,腰间扎着的腰带,垂落了一端到膝盖的位置,很有异国风格的装扮,想来应该是哈尔口中的主子吧。

只是,这个主子却是出乎舞悠然的预料之外,竟然会是个半大的孩子,还以为是大人。

如此一来。倒是让她稍稍松了口气。

小孩子应付起来,可比大人轻松多了。

只是,还不等舞悠然脸上的笑意扩散。就见那背影的主人随之转过身来,一双熟悉的面孔瞬间撞入眼帘。惊讶了舞悠然的眸子,也让两人面对面的对视个正着,一前一后的露出惊愕之色,随后就见对方脸上一喜,惊呼出声,“舞姐姐,是你来看岚儿了吗?是吗?”

熟悉的笑容,带着一丝腼腆。那个当初怯怯的小男孩,如今摇身一变竟是成了尊贵的存在。

以往对陌生人的胆怯,此刻消散了太多,眉宇间也少了当初的单纯,变得稍稍成熟了些许。

是身份与环境的影响吧。

望着突然就那般出现在自己面前的莫岚,舞悠然惊讶之余,也忍不住一阵感慨。

万安镇一别后,加之原本那处住所的失火,隐隐中就感觉到莫岚一家的不平凡,可如今再见时。确实如同自己猜想的不平凡,只是却更加尊贵了。

能够让大城堡的下人称呼为主人的人,除了一国之主之外。那就是国主的子嗣了。

莫非莫天凯会是金国的国主?

舞悠然脑海中不由闪过这个念头,可很快手就被莫岚拉住,回过神来,笑着问道:“岚儿,没想到居然会在这里遇见你,也没想到你的身份居然如此尊贵。”

莫岚一听舞悠然这话,脸色微微一变,急道:“舞姐姐,你不会因此就不理会我。讨厌我,只因为我的身份是金国人吗?”

“傻孩子。你是哪国的人跟我讨不讨厌你有什么关系。我只是意外你的身份,并无讨厌你的身份。更何况。两国有所冲突有时也无法避免。金国也是迫不得已,生活在这贫瘠的地方,以你先辈们的思想来说,掠夺是为了养活族民,说错与对太不负责任。而且,你年纪还小,别人的错怪不到你的头上,虽说你的身份应该也不会简单,甚至于往后还会是金国的一国之主,可也不至于让我因此就讨厌你。放宽心,我没那么小气。”舞悠然怎会看不出莫岚的紧张所谓何来。

能够在时隔这么久后,还如此记挂她,舞悠然心中只有开心,又有欣慰,不枉费她当初费尽心思救治他。

“真的吗?太好了。舞姐姐不讨厌岚儿就好了。对了,舞姐姐,你怎会出现在这里?按理说堡里向来除了掳回的女人……”一说至此,莫岚脸色大变,“舞姐姐,难道是有人将你抓回来的?对了,你这一身衣服,不正是堡里侍女的装扮吗?定是如此。对不起,舞姐姐,对不起。对了,安安,还有安安,舞姐姐身边没看到安安,难道……”

莫岚越说,小脸直接都刷白了,有种深受打击的感觉。

对于莫岚的想象力,舞悠然不由轻笑出声。

“不是你想的那样。虽然我出现在这里有些原因,就暂时不便与你多说。不过,我倒不是被抓回来的。而是有点小原因出现在这里的。正好遇见一个侍卫让我给你送午膳,我就过来了。只是会没想到,会是你而已。至于安安也很安全,跟他爹在一起,你不用担心的。”

“那就好。”莫岚松了口气,“舞姐姐,那日的不辞而别……”

“没关系的,我知道你们是有苦衷的。再说了,我们这不是又见面了。说明你我之间还是有些缘分的。不过,我有个小小的要求可不可以跟你提提?”

“舞姐姐你说,不管是什么我都可以答应你,帮你做到。”莫岚小脸神色一正,如此说道。那小模样的架势倒像个擅长发号施令的当权者。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我有段时日没吃东西,这肚子饿的紧,能不能以你的名义吩咐下面的人准备多些东西过来,让我吃个饱先?”

“小事,我这就去交代下面的人准备酒席,舞姐姐你喜欢吃什么尽管说,我让厨房的人做。”

“别,还是我来吩咐好了,我吃东西要求不大,荤素不计,就按平时的饭菜弄一餐分量足够的就好。嗯,大概十人份的酒席的份量应该差不多了。”

“行。舞姐姐你去吩咐,这块牌子给你,若是底下人问起,亮起牌子说是我的意思,他们不敢多话的。”莫岚说着递给舞悠然一块巴掌大的牌子,牌子上雕刻着一只双头怪兽,一个头颅为虎,一个头为狼,身后还有九条尾巴,厉爪锋利,好似鹰钩,看起来就是怪异中带着凶猛的大家伙。

翻过牌子后,是一些奇怪符号组成的类似文字的存在,只可惜舞悠然不识得,却也知道莫岚既然敢这样说,应该不会是普通的东西。

“那我出去一会,顺带将你的饭菜端进来,还有话跟你聊聊。”

“嗯,我在这等着。”莫岚点了点头,目送舞悠然离开。

刚从那小院子出来,舞悠然直接出了大厅,走到了隔着老远站在那对哈尔,拍了拍他背对她身子都肩膀。

“你怎么那么快出来了,难道是被主子赶出的?”哈尔立马皱了眉头,“这可就遭了,若是主子不肯吃东西,国傅知晓后肯定要吃不了兜着走了。这可如何是好呀。”哈尔说至此,急得团团转。

“哈尔大哥,你冷静点,我不是被赶出来的。而是主子给了我一块牌子,让我跟你说一声,准备十人份的酒席送到厅里来,再由我送到小院之中。”

“你胡说什……”哈尔正要生气舞悠然的胡言乱语,可待得那块牌子在他面前晃荡时,却是立刻单膝跪下身子,右手捂在胸口位置,低头说道:“吾主圣恩!”说完这话后,直至舞悠然将牌子收起方才从地上站起身来,随后用着艳羡的目光瞅着舞悠然,“大人,主子可还有别个事情吩咐吗?”

哈尔突然改掉的称呼,让舞悠然意识到这牌子的不简单,却也没纠结于此,而是道:“没什么要求,若真要提要求,就是要准备的速度快。不用管什么人送来,直接送到大厅里摆好,我会负责搬运到小院里去。”

“是,哈尔晓得了,这就立刻去办。只要主子能够按时吃饭,一切好说。大人,您快进去听候差遣,哈尔先行离开办事了。”哈尔陪笑着离开,虽然他本性不是阿谀奉承之辈,可也忍不住对舞悠然表现的这般客气。

看着哈尔离开后,舞悠然不由摸出那块牌子,掂量了一下那份量,还有到手的触感,那光泽度与手感,经过不少人的手的出没才有这般程度。

回了小院里,舞悠然将托盘里的饭菜端了进去,放在茶几上,准备将牌子还给莫岚。

“舞姐姐,这牌子你收着先。虽然不知道舞姐姐如何入了堡里,不过有这块牌子在身,对你有利无害,只会省去更多的麻烦。对于舞姐姐进出堡中也能够省时省力,就算是在外,只要身份足够,都识得此物的份量,相信能够给姐姐解决不少的麻烦。姐姐可千万别推辞,至少在你还在金国的这期间,我希望你可以留着它,哪怕不用,也可以用来以备不时之需。”

莫岚发自内心的好意让舞悠然想了想,还是点头将东西收了。

这话确实如他说的那般,有这东西在身,确实能够省了不少不必要的麻烦,端看哈尔这个有点身份的侍卫的表现便可得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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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五章 国傅到

“那好,东西我收着先,等要离开时,我再还你。”

“这就对了嘛。”莫岚笑着道,而这会舞悠然的肚子却又很不争气的发出饥饿的嚎叫声,让莫岚的神情微微一愣之余,却是将茶几上的饭菜推到了舞悠然的跟前,“舞姐姐,你肚子饿了,还是你先吃。我还不饿。”

“这可不行,这是你吃的饭菜,我怎么可以把你的午膳吃了。刚才我都吩咐哈尔让厨房的人准备了,应该很快有吃的了,这饭菜还是你吃吧。”

“没事。你的肚子要紧,你不也说了,迟些还有吃的,我不差这会。更何况,你若是不吃,这肚子一直叫唤着,让我听着也没什么胃口与心情吃了,还是让姐姐你来吃,我再等等便是。别拒绝,不然我要生气的。”莫岚虎着脸大有舞悠然再多说一句拒绝的话来,就真的要生气的样子。

“那我就不客气了。”舞悠然有些尴尬的应道,却还是接受了莫岚的好意。

可是会这一次就又开始有些欲罢不能了。

一托盘的饭菜就连菜汁都入了舞悠然的肚子,可偏偏那饥饿感只是刚刚消下去些许而已,这肚子还是忍不住叫出声来,闹得舞悠然自个都有些不好意思。

“哈哈,胃口好了点,哈哈……”舞悠然干笑一声,脸也忍不住因为莫岚的眼神而红了。

丢人呀。

不过,幸亏厨房的速度很到位,就在舞悠然吃完莫岚那盘子的饭菜后,就送来了热忽忽的饭菜,摆满了一大桌子,顺带也收走了被舞悠然吃空的那一托盘的饭菜。脸上明显都有些意外之色,觉得今天的莫岚胃口似乎挺不错的,连带着望着舞悠然的眼神都有些佩服。觉得她可真能干,不但让莫岚吃了托盘里的食物。甚至于还点了这么多饭菜,哪怕只是吃了少许,他们也是高兴的。

面对那些人善意的眼神,舞悠然其实挺尴尬的。

总不能说这些东西其实都是她吃掉的,莫岚这会还米粒未沾吧。

当饭菜摆满一座,所有人都退下之后,舞悠然拿着一个空的托盘,将饭菜往莫岚那处小院里搬运过去。不过片刻就把里头的小桌子摆满,连带着还有其它的茶几也没放过,多少放了几盘饭菜。

莫岚自己选了几样菜夹到碗里吃了起来,不过一双眸子却是盯着舞悠然看着,看她虽然算不得优雅,可至少吃起来还不算太难看的消灭着桌上的饭菜。

只是看着看着,他自己都差点忘了吃饭了。

不得不说,舞悠然这会显示的饭量绝对能够把人吓死的。

足足一大桌子满满的饭菜就那般荤素不计,入了她的肚子。

再看看那肚子连一丝鼓胀都没有,一直吃到。就剩下他身旁自己吃的饭菜为止,方才见舞悠然打了个饱嗝,露出一副心满意足的神色。那手帕将嘴角一擦,笑眯了眸子。

“真是过瘾,吃了这么多,总算是让这闹腾的肚子安静下来了。”舞悠然不禁这般说道。

“舞姐姐,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能吃了?以前你都不似这样的,难道是生了什么事情不成?”惊讶过后,莫岚也忍不住担心舞悠然的状况了。

“没有的事情。只是一个小意外,也就这次能吃下这么多,平日里我的饭量还是跟普通人一样的。你也赶紧吃了你的饭菜。我收拾下送出去,不许有剩哦。你的现在还是长身子的时候。可不能挨饿。”

“嗯,我会的。”莫岚见舞悠然那般说也就不再追究。听话的吃饭,不过目光还是随着舞悠然转悠着,看她将碗筷整理后,用托盘带了出去。

当舞悠然将一切收拾妥当后,莫岚也将自己的饭菜吃得一干二净。

或许都少有些受了舞悠然刚才那大胃口的影响,多少也吃了较为多了些。

不过,如此一来,倒也省了等他吃完后收拾东西,舞悠然就将东西清理出去,立刻就有人将东西收走,可多少还是有些为那些空空如洗的碗而惊讶莫名。

这边下人们刚收拾妥当,哈尔还未来得及过来跟舞悠然开口说话,就听得外面传来一道通传的声音,别个没听清楚,不过国傅二字却是听得清楚。

在金国这里,这里的国王叫做国主,而国傅却是类似赤炎国太傅的身份,教导未来国君识文断字,学习人生大道理,以及督促未来国君的待人接物方面事情的人。

“国傅到!”一声高喝从院外传来,舞悠然抬眼时,正好看清走过来之人的容貌,却又再度为之一愣。

不会吧。

居然又是熟人,而且,这个国傅怎么会是莫天凯?

这莫天凯不是莫岚的父亲吗?

怎么突然之间又成了国傅了?

舞悠然只觉得脑子一阵晕忽忽的,一团浆糊。

而刚踏入院子的莫天凯此刻也注意到舞悠然,却也只是觉得有些熟悉,并未立刻认出她就是万安镇时给莫岚治病的大夫。

此刻的莫天凯变了好多,变得更有气势,浑身透着让人不容忽视的存在感。

这对父子也太奇怪了吧。

可若莫天凯成了国傅,那柳玉香呢?

莫岚的娘亲呢?

这会该不会也变了个身份吧。

亦或是这一家子一开始就不是真正的一家人,而是因为某些缘故临时组成的家庭?

舞悠然心中这般想,而莫天凯这会也已经一步跨入厅中,周围的人都弯腰给他行礼,九十度鞠躬行礼,反倒是舞悠然傻愣愣的慢了半拍,同样弯腰行礼,才不显得太过突兀。

“主上呢?”

“国傅,主子在小院。”哈尔赶忙应道,轻扯了扯舞悠然的衣袖,示意她上前跟着。

莫天凯轻嗯了声,直接从亭中那道虚掩的小门进去,舞悠然这会直接被哈尔一推身子,只能无奈的跟上,甚至立刻就有一壶热茶与杯子用托盘端着同时塞到了舞悠然的手中,这动作不可谓不快速。

无奈舞悠然只能跟着过去,一直跟到了小院那厅里,而莫岚这会也与莫天凯见了面。

“主上,我不在堡中的期间,听闻你不按时吃饭,还诸多挑剔,可是真的?”莫天凯的口吻听起来很是严厉,没了往日在万安镇时那种温馨体贴。

“国傅,我知错了。不过,你快看看是谁来了,舞姐姐,还记得舞姐姐吗?”莫岚从最初的认错,到最后突然兴高采烈的表情,一说完,直接就跑到舞悠然跟前将舞悠然扯到了莫天凯的跟前,小脸上很是兴奋的盯着莫天凯看,颇有小孩子在大人面前求表现时的神情,希望得到一些夸赞与注意。

“莫大哥,好久不见。”舞悠然干笑着挥了挥手,实在也是猝不及防。

原本还板着脸的莫天凯在见到舞悠然时,明显也维持不住那份严厉,露出一丝所有所思后的意外之色。

“舞大夫,你怎会?”莫天凯明显还是记得舞悠然的,这话一出倒也不会冷冰冰的装作不认识。

这无疑让舞悠然微微松了口气,至少孩子与大人的表现本就不同。

毕竟孩子没大人那么多心思。

舞悠然还真担心莫天凯会对舞悠然的存在抱持戒备心态,然后闹出一些她不愿看见的事情出来。

不过至少现在这态度看来,状况还不算坏。

“只能说意外,至于如何到了这,能不能不说,不过有点可以放心,我只是大夫,不管我是如何到了这里,至少我是保持着治病救人的心而来的。不希望任何人受到伤害。若是你们觉得不妥,我完全可以离开这里的。”舞悠然一番算不得解释的解释说完,也就只能寄希望于二人能够理解吧。

莫天凯听舞悠然这般一说,知道这是有难言之隐,虽说她这般突兀的出现令人生疑,可以往的那份恩情却还是让他无法将舞悠然想得那般坏,选择相信她的解释,只当作是一场意外让她出现在堡中,还穿着侍女的衣服,也相信她的本心只是为了治病救人,不作他想,更不可能会是别国的细作。

“舞大夫,你出现在此的原因我可以不细问,甚至于也愿意相信你说的话。这都是看在你是主上的恩人的份上,希望你也如同你说的那般,不要让我们为难。”莫天凯的话虽是不怎么中听,可至少他说的是大实话。

能够这般不问原因的相信她,舞悠然心中也只有感激了。

“谢谢。”除了这两个字,舞悠然也不知道再说什么了。

“既然舞大夫你在此,这一身装扮似乎也不太适合你了。我知道舞大夫的医术了得,不置可否请你帮个忙,给几位病人看看病。只是那几位病人离得有点远,需要离开堡中几日,不知可否?当然,舞大夫你不答应也没关系,我还叫了一些祭司一同前往,这祭司的自责除了举行祭典之外也是金国中的大夫,相信舞大夫你应该也多少了解,我就不多做解释了。就不知道舞大夫可否帮这个忙?”莫天凯这般问道,目光直视着舞悠然,并不强势,只是在等她考虑后的回答,仅此而已。(未完待续)

ps:感谢鱼叔的圣诞袜,感谢热恋的平安符!

各位圣诞快乐哦!

晚安,明日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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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六章 鬼呀!

莫天凯的要求舞悠然想了想便点了点头。

她离开赤炎国不正是为了行医救人吗?既然有送上门的病人,没有不接受的道理,只是还不清楚这病人的状况,可舞悠然无惧。

哪怕此刻药医系统还在所谓的恢复中,舞悠然也有自信依靠这数月来的学习,正确的诊断病人的病情,自认她此刻的医术不输于任何一个明医的程度,甚至于连鬼医也不见得不能比上一比。

“好,我去。”舞悠然应道。

“多谢。”莫天凯说着,脸上已经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整个人也变得温和了不少,不似之前那般气势凌厉。

“那不知我现在该如何称呼……”舞悠然欲言又止的望着莫天凯与莫岚,两人身份突然的变化,之前还能够装作是不知者不罪,随便糊弄过去,可这会似乎已经不行了。

“还是按着以往的称呼,叫我一声莫大哥,至于岚儿,也还是以前的称呼,不过这都是私底下时的称呼,若是有外人在的时候,你还是称呼我为国傅,称呼岚儿为主上,不然总归会是一个麻烦。”

“明白了。”舞悠然点了点头表示了解,只是她没问莫天凯与莫岚之间的身份怎会突然改变,而莫天凯也不会主动提起,只是莫岚的称谓上,却是让舞悠然隐隐中觉得,小小年纪的莫岚,在金国的身份恐怕不是她想象的那般简单,甚至很可能会是那个身份。

莫天凯让人送了一套新的衣服过来给舞悠然换上,不再是那种侍女的装扮,而是更近赤炎国之人的装扮,只是多了一件皮草马甲穿在身上,脖子上挂了一个首饰。首饰上的纹路都是一些花草树木,象征着自然的挂件。

当舞悠然换好这套衣裳出来之后,却发现小厅里。突然多了一个人,跪在地上向诸位上的莫岚禀告着什么。而莫天凯坐在下手的位置,明摆着地位仅次于莫岚。

这样的座位次序让舞悠然眸光微微闪动下,却又很快恢复正常,随即走了过去。

“舞大夫,这一套衣服挺适合你的,请坐,有点小事需要处理,还请别介意。”莫天凯率先开口说道。语气很客气,这让这前来禀告的官员,突然很好奇这位向来严厉的国傅,怎会也有如此和善的时候,而且听称谓,居然是大夫,莫非是赤炎国或是蓝冰国那边过来的人?

官员如此一想,虽然自己还摊上一件令人头疼的事情,可却还是忍不住好奇心偷偷透过跪下的身子,以手臂虚掩着朝舞悠然所在的方向望过去。最初从打扮上确认了自己的猜测,可待他将目光转移到那张脸上,顿时就好似撞鬼一般。整个身子立刻绷紧,蹬了几下腿,立刻护在了莫岚与莫天凯身前,撞着胆气道:“何方妖物,休得伤害吾主。”

“奇图尔,你这是做什么?怎么能够这般称呼我与主上的客人。”莫天凯一拍桌子怒道,因为奇图尔这突然的举动动了怒。

“国傅,此人怎么可能是客人,定是妖物无疑。汉吉尔从赤炎国送来的那份礼物中。那个被封在玉棺中突然失踪的新娘就是她。属下绝对不会看错的。除了妖物之外,活人在那样一个不透气的玉棺中岂能不吃不喝长达数月之久还能够活生生的站在此处。而且属下对堡中之人熟悉无比。最近几日根本不曾有任何陌生人造访,此人不是那突然失踪的妖物。还能够是什么。属下失职甘愿受罚,但是绝不允许妖物祸害主上分毫,国傅大人明鉴。”奇图尔在惊吓过后,却是条理清晰的说出这番话来,整个人都如同刺猬一般戒备着舞悠然。

此刻舞悠然也仔细查看着这个奇图尔的模样,自己确实没有任何印象,便询问小米,得到的答案让舞悠然有些哭笑不得。

哪想到眼前这位居然就是从入了城堡之后就一直护着她的玉棺到了那处珍藏品所在的地方,甚至在玉棺前将她打量了许久赞为天人的人。

虽不知这个奇图尔是否有什么不良嗜好,可至少能够这般快发现她不见了,这位官员至少也是对她这棺中新娘痴迷到一定程度,借着官职之便,跑去多看她几眼的人,才会在如此快的时间里发现她的失踪。

“奇图尔,你可不能乱冤枉人。我记得传来的消息中,说是一个罕见的玉棺新娘,死了至少三四个月之久了,你觉得一个人在玉棺中不吃不喝让你们从赤炎国运送过来,还能够活着?别只是有点像你就大惊小怪,以此来解脱你的失职之罪。”

“属下不敢,若是主上不信,属下还有画像为证,有随行之人为证。”奇图尔固执的态度非要证明自己的无辜,证明舞悠然就是妖物,从玉棺中跑出来的。

若是无法让他释怀,恐怕这事情只会不断蔓延,无休无止。

除非莫岚他们下令杀了知情人为舞悠然保密,可就算如此,舞悠然也不会答应,毕竟对方也没错,只是尽职,岂能因为自己就这般冤死,恐怕等那些人一死,就算不是她所为,也要为此背上一定的罪恶值,这绝对不是舞悠然愿意看到的。

“其实,这位奇图尔说的话也没错,不过,我可以解释缘由,就不知道你们是否相信而已。”舞悠然突然的坦言让奇图尔一愣,却又立刻生出警惕之色的望着舞悠然,明摆着她这是想要妖言惑众的架势,看得舞悠然还真有几分无语。

“这位奇图尔大人,你毋须如此警惕,我真的不是妖物,更不可能会是鬼,毕竟大白天的你相见也挺难的。更何况,我本就是活生生的人,而且与国傅还有主上以往也是熟识,那就更谈不上祸害他们,所以你完全可以放心,不用这般戒备。”

“舞大夫说得没错,奇图尔,放轻松点。”莫天凯附和道,这话一出倒是让这个叫做奇图尔的官员稍稍降下一丝警惕,却还是并未完全对舞悠然放心。

“其实奇图尔所说也没错,我确实是玉棺中的那个新娘,只是,我并未死去。而是通过这种方式在疗伤。我是一名大夫,我的医术自有传承,不可能毫无缘由的就会。我因为一些不能说的特殊原因需要以这般形式沉睡恢复,只是遇上两个可恶的盗墓贼,闯入我所在的地方,见我当作死人拉走。若非无法动弹睁眼,不然会让伤势加重,也不至于会出现这种状况。先别忙说话,我知道你想说为何我会以那种形式躺在玉棺里,其实真的要说,也有些丢人。是我师门的师兄师姐们喜欢捉弄人,将我弄成那样,才会惹了那么多误会。你若是信不过我是人,大可寻个祭司前来检查。是人是鬼,一目了然,也用不着在此多说那些猜测,不是吗?”

舞悠然这话说得奇图尔沉思了。

“舞大夫,莫非你已经恢复了记忆?不过想想也对,你的医术那般厉害,若是毫无师承,哪能如此年轻有此成就,连许多鬼医都束手无策的病,却是让你治好了。我记得你过了年才二十岁,对吗?”莫天凯突然这般开口,尤其提到舞悠然岁数以及鬼医二字时,那奇图尔的神色明显变了变,竟是变得震惊之后,略带一丝崇拜之色的望向舞悠然,没了最初的那戒备。

看到这变化舞悠然知道这事情算是稳住了。

“不曾。只是师门的人寻到了我,所以我就离开了万安镇一些时日,回了一趟师门,然后发生了一些事情,随后遇上一点棘手的麻烦病人,救人后反倒是伤了自己,就有了后来疗伤的事情。只是没想到居然会被戏弄了一番,变成这么一个棺中的新娘,辗转间到了金国。不过,我的师门却是信奉一个缘字,既然到了这里,说明我与金国有缘,那是无论如何都需要在这里行医救人一段时日后,再游历各国的。不过,也幸亏这次的误会,如若不然还与不上国傅与主上二位,不得不说,这也是天命不可违。只是不知道奇图尔大人是否还觉得我是个妖物鬼怪?是否需要再寻法子来证实我是人呢?”

“舞大夫说笑了,是在下一时紧张,才会说错了话,还请见谅。”奇图尔也不是愚笨之人,这会也渐渐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并且也为自己之前的行径略有几分恼怒,觉得自己怎就反应这般迟钝,没早些看出眼前这位舞大夫与主上、国傅的关系非同一般,还嚷嚷着对方是妖物,作出那般虽是忠心举动,可多少也算是愚笨的举动。

“大人这也是护主心切,何罪之有。只是此事还希望大人能够保密,毕竟有些匪夷所思,而迟些时候我还准备随国傅与一行祭司去一处地方给病人诊断,并不希望有不太好的传闻,影响了此次行动,还望大人能够理解一二。”舞悠然说道,这解释本无必要,却偏偏说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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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七章 去何处

莫天凯对此虽无不快之色,可多少这事也不该是四处宣传的事情,便也在舞悠然话后,插口道:“奇图尔,这事情到此为止,知道舞大夫与玉棺的关系之人,一律让他们忘了那事,另外古楼中,玉棺所在地,让人好生看守,非主上或是我下令,不得轻易入内,还有今日说是事情不可到处乱说,记住了?”

“是,属下明白,定不会乱说。”

“那下去吧。”莫天凯挥了挥手,奇图尔随着退下了。

待得奇图尔退下之后,莫天凯却是开口问道:“舞大夫,你之前所言可是真的?你真的在玉棺中不吃不喝沉睡了数月之久?”莫天凯问道。

舞悠然点了点头,莫天凯却是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露出震惊之色。

“舞姐姐,难怪你之前会那么饿,原来你居然已经有数月不曾吃过东西了,如若不然,那么一桌子的饭菜,至少十人份的份量都让你吃个精光,原来竟是这个原因,难怪了。”莫岚突然开口道,似乎为舞悠然之前的好胃口寻到了一个合理的理由,不禁这般说道。

被莫岚提起这事,舞悠然反倒是有些不好意思,只是,在面对莫天凯那认真的询问时,舞悠然却是有些迟疑了。

“我明白了。舞大夫你不用多说什么,这事情就算是告一段落。只是希望明日随我离开蓝月湖前往的地方时,你能够尽全力帮忙检查病人,希望能够知道是什么病,可否治疗,那就感激不尽了。”

舞悠然意外莫天凯突然的不再追究,却是点了点头道:“放心。我是大夫,这点医德我还是办得到。”

“那就多谢了。今日时辰也不算早了,舞大夫你暂且在堡中休息一夜。明日我派人过来接你。”

“好,没问题。不过。能不能问句,这是要去何处?”

“还请原谅,我现在不能说,不过路上的时候,会告知。”

“那好吧。”

舞悠然虽然有些失望,可莫天凯都可以不追问她的事情,她也没必要追着这个小问题询问,毕竟都是答应去了。

莫天凯离开之后。这院子又恢复到最初的平静,除了必要的时候,一般很少人会靠近这里,只是将外围防守的严实,另外便是只有哈尔这个侍卫能够稍微靠近这边,负责对外的传话。

莫岚在莫天凯离开之后就很粘着舞悠然,带着她在院里转着,领她到各个存放了东西都屋里,观看他的一些物品,例如说是作业。一切玩具或是收藏品,可只有一个地方那里存放着的东西,让舞悠然对于莫岚这个哪怕已经改了身份。骨子里却依旧还是以前那个孩子,一个珍惜难得的友情的小男孩的事情而心生安慰。

这个小房间就在莫岚的卧房旁,有个锁头锁着,钥匙一直挂着莫岚的脖子上,而打开后,这个小房间里放着的并非什么奇珍异宝,却只不过是几件孩童只见互相转送的不值钱的小玩意,而这些小玩意舞悠然识得,都是当初万安镇时。锦文那几个常常跑去给莫岚打气鼓励的小家伙送他的小礼物,虽然还有几件女孩子气的物件。可却也饱含着小孩子们最真诚的心意在里面,而这些东西莫岚都很好的保存着。不时的拿出来把玩着,缅怀着过去那份得之不易的纯粹友情。

到了这个房间时,莫岚看着那些小物件后,拉着舞悠然的手,让她坐在椅子上,自己则是站着,目光直勾勾的望着她,小脸上时严肃的神情。

“舞姐姐,你是聪明人,应该也知道我在金国的身份不同凡响,而我想要亲口告诉你,其实,自从那日离开万安镇之后,我们就马不停蹄的回到了金国。而我的真实身份便是金国的唯一继承人,未来的国主。只是因为上一任国主尚未驾崩的缘故,我如今只是以皇储的身份学习的。而舞姐姐也应该疑惑为何我爹成了国傅,而我却是另外一个身份。其实,这都是因为我与现如今的国主并非父子关系,而是爷孙关系。父亲因为某些缘故无法继承王位,而我以往也因为那个病根本无法出现在光天化日之下,也就失去了王位继承的机会。若非舞姐姐的帮忙,或许我都不知道自己还有这样的身世。舞姐姐你是我的大恩人,我本不该隐瞒这些,可是在重见后,却还是忍不住隐瞒了,舞姐姐你可会因此对我就不再如同以往那般喜欢了?”

“傻瓜,你也说了我是聪明人,岂会不对你的身份有所猜测,只是却也没想到你与你爹的地位不同,竟然还有一些秘辛存在。不过,你往后若是成了金国的国主,我还是希望能够少一些战乱。当然,这不是强求,若是能够有解决之道,保证金国百姓的衣食无忧,哪怕只是依附某一个国家,这并不是什么不可以的事情。”

“舞姐姐的话我清楚,只是,金国太贫瘠了,哪怕是依附,也需要有国家愿意接受我们的臣服。只是,我又很担心,若是真的臣服了,会否会因此成为某国对付另一个国家时的利刃,届时的结果也不一定会比现在好多少。若是能够有两全其美的法子,那该多好。只可惜,一切不过空想。除非整个金国的土地开始变得富饶,百姓丰衣足食,如此倒也可以免去不必要的侵略,只是,若真如此,也难保不会被人侵略,说真的,很多时候,人都是给逼出来的,不是我们想与不想就可以改变的,舞姐姐你觉得呢?”

“岚儿长大了,居然也能够说出这般有见地的话。你说的一点都没错,无论任何决定都可能会变成双刃剑,伤人伤己,两全其美很难,不过能够将伤害降到最低却是可以办到。未来的事情不好说,但是你若是成了国主,只要能够造福百姓,做到问心无愧,便足够了。”

“舞姐姐,你真是一个好人。”莫岚道。

舞悠然笑了笑,对着好人的称谓还真不知该如何回答。

她好吗?

或许只是外人眼中的好人而已吧!

莫岚敞开心扉说了这些事情后,整个人的气场立刻起了变化,在舞悠然的面前就好似回到了当初万安镇时那个小男孩,简单而纯粹,会因为一点点小小的夸赞而高兴着。

而也正是因为他的坦言,舞悠然也知晓了柳玉香的行踪,只是没想到,柳玉香此刻竟然不在金国中,而是去了蓝冰国,至于她前往蓝冰国的原因,莫岚并未多说,但是却告诉舞悠然这柳玉香其实并非他的亲生母亲,只是因为一些缘故跟随他父亲来照顾他,属于她母亲的人,而对于莫岚生母的身份,莫天凯始终未曾透露,一直隐瞒着他,无论他如何追问都不曾告知。

可莫岚也隐隐猜出,或许是因为他这位不曾谋面的母亲的缘故,他的父亲才会失去王位继承的权利,转而担起国傅吧。

当然,这只是莫岚的猜测,不一定是真的。就连他的那位祖父,莫岚从回国后,也只是隐约中远远见过一面,且是在他被宣布为王储那时见到的,从那之后,这个小院就是他活动的地方,而莫天凯都会在闲暇之余过来教导他为君之道,另外也有一些老学究会定期过来教导他一些天文地理方面的学识。

而他也开始掌管金国的一些组织,例如说为他收集赤炎国一些奇珍异宝运回金国就是他下的命令,而舞悠然会被运回来,估摸着也与他派出的舞悠然的画像,交代他们若是遇上若有麻烦可暗中相助的命令有关。

只是,莫岚虽然是这般猜测的,却怎么也不会想到,其实舞悠然被送来的原因并不是因为他的画像的功劳。

毕竟,面对一个死人,谁人会想那么多,那个乔装商人的金国人之所以买下舞悠然与玉棺,完全是冲着舞悠然颈项上挂着的两样饰物而为,至于原因早已经转折从各个渠道传回金国,只是能否及时传来,却不过是个未知数罢了。

舞悠然与莫岚并不知其中还有两人意想不到的缘由,可这并不妨碍二人的交情。

在小院里留宿一夜后,第二天早晨陪着莫岚一同用过早膳后,莫天凯就派人过来接舞悠然离开,并且责令那原本负责莫岚院子通传消息的哈尔作为舞悠然的护卫,保护她此行的安全。

而对于这个突然的命令哈尔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毕竟舞悠然之前给他看的那块牌子,让他的思维有所固定,能够迅速的接受任何与舞悠然有关的变化,最多只是很意外舞悠然的身份一日三变,而感到有些惊讶罢了。

只是在大城堡逗留了整整一日后,舞悠然出了大城堡,身上被厚实的斗篷罩着全身,身上挂着祭司才有的挂件,随着莫天凯一行人在一群护卫的护持下从大城堡下来,行走在蓝月湖附近搭建的毡房部落间的道路上,开始朝着以大城堡为分割点,位于蓝月湖对面方向的位置而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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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八章 图尔部

舞悠然一行人路过的部落中,慕容羽站在远处的毡房门口,望着那浩浩荡荡来自城堡的队伍,不禁朝身旁面容普通的男子说道:“二哥,领头的那人就是金国如今的国傅,因为一些原因无缘皇位的男人莫天凯,不过他的儿子却是如今王位的继承人,只等着老国主驾崩后,便可登基成为新的国主。说着莫天凯是国傅,还不如说是国父,在小国主成年之前,他与摄政王没什么分别。只是,有些奇怪。他今日里居然亲自领队,还带了那么多祭司离开蓝月湖,莫非是生了什么事情?若说是举行祭典,也不对,以他的身份不太可能。不过祭司的另一个身份倒是与大夫无疑,难不成,这金国还发生了什么不太妙的病,才会如此劳师动众?”

伪装后显得普通的慕容谨目光灼灼的望着那缓缓离开的队伍,对于慕容羽的话却是若有所思。

“以前你在的时候都不曾出现过这种状况?”慕容谨不由如此问道。

“几乎没有,哪怕是听都甚少听说从蓝月湖这边带走祭司的,一般都是从其它的地方带来为数不少的祭司,很少从这边带的。若非如此,我也不至于怀疑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才导致如此反常的结果。”慕容羽应道。

慕容谨沉默了片刻。

“若真的如你所说,还真的可能生了大事。如今大雪已经封了赤炎国、蓝冰国前往金国的路线,我们的事情也不是一时半会可以决定的。这般一来,倒是有很多空闲的时间,不若也跟过去看看,兴许会有可以利用的地方。”

“现在?”慕容羽问道。

“稍微收拾下再走,不需要靠得太近。知道行踪就可以了。”

“那好,我去跟主人家说说,再行出发。”

慕容谨点了点头。在原地等待着慕容羽将事情处理妥当,而与此同时。就在距离慕容谨二人不远处,蓝雨轩主仆三人也看到莫天凯领队离开的情况。

“少爷,国傅看情况是有事要办,看阵仗一时半会回不来,您说咱们是直接到城堡拜访还是等到国傅归来之后,再行拜会?”小牧站在蓝雨轩身后问道。

“留在金国的时间还长着,用不着那么着急。部落里不是说三日后要举办篝火会吗?这可不能错过了,兴许篝火会过后。人也差不多该回来了。倒是没必要跟的那么紧。”

“奴才明白了。”小牧点了点头也不再多问,而蓝雨轩看莫天凯走远后,也随之入了帐篷,不再纠结拜访与否的事情。

从蓝月湖离开之后,队伍一直朝着东南方向行走,约莫走了两天之后,到达一处山谷盆地所在,而在这处山谷四周围白雪皑皑,只有一条小路径可以通往山谷之中。

而就在这个山谷的中心位置,一个不算小的部落驻扎在那里。大略的看了下毡房的数量,推算出这个部族的人数至少在两三千之多,也算是一个中型部落了。

“舞大夫。前面就是图尔部的所在地,也是此行的目的地所在了。”莫天凯来到舞悠然的身旁,指着那山谷中的部落这般说道。

“倒是一个不小的部落,莫非是很多人患病,才让你这般劳师动众?”舞悠然直至此时,方才开口询问这事。

“舞大夫,还是到了地方之后,你自然就明白了,现在我并不想多说什么。”

莫天凯的闭口不言让舞悠然颇感奇怪。按理说,都到地头了。说说也无妨,可莫天凯的反应却是依旧保持着秘密的状态。让舞悠然甚是不解。

可他话都说到这份上,再追问恐怕就要被说了。

顺着小径进入山谷之中,来到图尔部落时,并无预料中热情的迎接,刚进来的时候,舞悠然就感觉到这个部落安静的让人很不适应。

就好似部落里的人突然不知所踪一般,随着一行人的到来,竟然久久之后,方才零星的走来几个负责接待的人。

这与莫天凯身份很不匹配,也跟透着疑惑重重。

前来的人安排着随行的十二名祭司到住所,那些随行的护卫以及送来的粮食都被划入一个区域,反倒是舞悠然因着莫天凯的缘故,并未与那些祭司一同去住所,而是被莫天凯要求者随他一同去见部落的族长。

莫天凯此番举动无疑将舞悠然看得很重,相信着她的医术,直接将她当作医术中最高的代表人,先让她随行了解情况。

对此,舞悠然不置可否,只想知道是什么病让莫天凯这般慎重与神秘。

“图尔族长如今在何处?”莫天凯离得那些祭司有些距离之后,方才开口问道。

“回禀大人,族长此刻在冰洞之中,今早又有族人病了,按着大人的要求,都给送到了冰洞,一切伙食都是由部落的专人送过去的。”

“很好。那现在就领我们前往冰洞。”

“是。”领头的人应道,目光却不由望了眼舞悠然,对她的存在明显甚是疑惑。

“舞大夫是来自赤炎国的明医,我请来的贵客,不用介意。”

“是。”

跨越过整个部落后,舞悠然一行七人,穿越了一片坚硬的冰湖湖面之后,来到了对面的一个洞窟前,那高高垂落的冰条闪耀着晶莹的光芒,尖锐的一端在头顶上晃荡着,实在让舞悠然看得胆战心惊。

这密密麻麻的数量,若是震动下掉落下来,在这下面的人恐怕都要被扎成马蜂窝吧。

“这些冰锥会定期处理,不用担心会伤到人,只要不是太过剧烈的震动,是不会掉落下来的。”莫天凯看出舞悠然的畏惧,不由开口解释。

对于莫天凯的解释,舞悠然只是笑了笑,不再多说,跨越了整个冰湖湖面踏在洞窟门口时,原本平静的系统,立刻响起剧烈的警报声。

“警告,警告,前方有传染病感染源,请宿主立刻离开,立刻离开,在系统恢复功能之前不可靠近,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警告,警告……”

系统的警报声连续在舞悠然的脑海中响了三遍,声声都震得舞悠然脑子嗡嗡作响,足可见这警报有多么强烈。

随着系统的警报声后,小米的声音也随之响起。

“主人,快点离开,不然将会有生命危险。根据系统勘测结果,前方感染源对于现在的主人来说,并无能力治疗,甚至只需要在靠近十米距离,就会感染上,并且三天之内会有生命危险。还请主人先行离开,让前面的人也暂时不要进去,里面的人也不得出来,食物与药物之类的都需要保持十米的距离送过去,一切用过的东西必须经过消毒才可以使用,当然,建议是不要使用,否则会有很大的危机。”

舞悠然一听小米这般一说,早已经先行一步抓着莫天凯的衣服,将他往回拽后,开口道:“不可以靠近,危险。”

被舞悠然猝不及防的一扯,莫天凯踉跄一步倒退着,险些跌倒,可听她这般一说,莫天凯反倒是不解的开口问道:“舞大夫,你都还未进去,为何要说里面危险。虽然里面有些病人,可我以前也见过的,若是有危险当初就有危险了,何必等到现在?”

“大人,您说错了。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以前只是初期,还未发生变故,不是此刻这般情况有变。你若是信我就赶紧与我退回去,另外交代洞里的人,无论是谁,状况是否良好,都不可以离开。对于他们的食物问题,另外派人送来,一定要保持至少十米的安全距离,今日里一切来过此处,并且回去部落的人都要找出来,不然情况不堪设想。”

莫天凯脸色未曾,虽然觉得舞悠然的话有些危言耸听,可见她那般慎重之色,再想到为莫岚看病时,也从未信口雌黄过,如此倒是让他不得不慎重考虑。

“舞大夫,说的可是真的?”

“我以性命担保。你应该知晓我的为人,其他事情不敢说,但是涉及到疾病的事情上,我可曾有过信口雌黄之事?”舞悠然直视莫天凯,沉声问道。

“走!”莫天凯一挥手,最终选择了相信舞悠然,转身又离开了,并且留下人在此候着,一旦有人准备离开洞口时,告知对方不得擅自离开,并且告知对方,一切用度都会送来。

可如此一来,这图尔部落的族长却是因此被困在了洞窟之中,很多事情想要了解都已经做不到,这却是让莫天凯多少有些为难。

“大人,暂且倒是不用急着离开,先让洞窟里头的人站在洞口询问一些状况,先了解洞窟里头的具体状况,也好方便掌握病人的数量与状况。”舞悠然又拉住了要走的莫天凯,琢磨着这般离开也不行,幸亏还有系统警示,至少安全距离内,以策安全倒是不成问题。

“好,听你的。你,站在喊人,让人出来回话。”莫天凯把手一指,指着那领路的图尔部落的族人下达命令。(未完待续)

ps:下一章不忙着看,我需要更正防盗下的。会有部分重复内容,还请见谅!

感谢热恋与hies的平安符,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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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九章 棘手了

【需要更正,请勿着急!请诸位支持正版!】

“大人,您说错了。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以前只是初期,还未发生变故,不是此刻这般情况有变。你若是信我就赶紧与我退回去,另外交代洞里的人,无论是谁,状况是否良好,都不可以离开。对于他们的食物问题,另外派人送来,一定要保持至少十米的安全距离,今日里一切来过此处,并且回去部落的人都要找出来,不然情况不堪设想。”

莫天凯脸色微沉,虽然觉得舞悠然的话有些危言耸听,可见她那般慎重之色,再想到为莫岚看病时,也从未信口雌黄过,如此倒是让他不得不慎重考虑。

“舞大夫,说的可是真的?”

“我以性命担保。你应该知晓我的为人,其他事情不敢说,但是涉及到疾病的事情上,我可曾有过信口雌黄之事?”舞悠然直视莫天凯,沉声问道。

“走!”莫天凯一挥手,最终选择了相信舞悠然,转身又离开了,并且留下人在此候着,一旦有人准备离开洞口时,告知对方不得擅自离开,并且告知对方,一切用度都会送来。

可如此一来,这图尔部落的族长却是因此被困在了洞窟之中,很多事情想要了解都已经做不到,这却是让莫天凯多少有些为难。

“大人,暂且倒是不用急着离开,先让洞窟里头的人站在洞口询问一些状况,先了解洞窟里头的具体状况,也好方便掌握病人的数量与状况。”舞悠然又拉住了要走的莫天凯,琢磨着这般离开也不行,幸亏还有系统警示,至少安全距离内。以策安全倒是不成问题。

“好,听你的。你,站在喊人。让人出来回话。”莫天凯把手一指,指着那领路的图尔部落的族人下达命令。

【正文】

“族长。族长,出来下,大人来了。”

随着那一声喊,片刻后,一个棕灰色皮草马甲,长得人高马大,魁梧无比的汉子走了出来,一看到莫天凯时。脸上微微一愣,正打算迎过来,却是被莫天凯伸手制止住。

“图尔霍起,你站在原地回话,不要过来。这是来自赤炎国的舞大夫,由她来问你,你如实回答情况,不得有何隐瞒。另外告诉洞里的人,不得离开,你们的用度会由外面的人送过来。无论如何要保持十米距离,不得随意考过来,可听清楚了?”

图尔霍起虽不解为何莫天凯要这般要求。可是身为下属部落的族长,却是愿意听从莫天凯的命令,不问缘由。

“图尔族长,在下舞悠然,你可以称呼我一声舞大夫,现在我问你什么直接回答,不清楚的直接去调查一番后回答我,这关系到整个图尔部落族人的性命,甚至于干系到整个金国的百姓。还希望你能够认真对待。”

“舞大夫,请问。”

“首先。第一个问题是,率先发病的是族里的什么身份的人?”

“回禀舞大夫。是族里的猎人图尔孟达。”

“他现在何在?”

“已经死了。”图尔霍起应道,神色多少有些黯然。

“那他的尸体你们是如何处理的?”舞悠然再度问道。

“按照族里的规矩,人直接送到冰窟墓葬埋葬。”

“冰窟墓葬?”

“是的。”

“这冰窟墓葬何在?”

“就是这个洞窟的身处,属于历代图尔部落族民们安息之地。”

“也就是说,凡是死掉的人,你们都是直接送到冰窟身处以你们所谓的冰葬来安葬人的?”

“是的。”

“看来问题就是出在冰葬上了。”舞悠然不禁嘀咕道,眉头紧锁。

“舞大夫,有什么问题吗?”莫天凯问道。

“问题不小。最主要的是这冰葬虽说葬了人,可毕竟那都是有病在身的人。若只是普通的病倒也罢了,可这病却是能够传染。哪怕人已经死了,也会通过尸体传播。我现在最担心的就是,这冰窟深处是否通到脚下的湖泊。图尔部落的人平日取水是取自何处,可是凿冰取水?若是这冰窟深处连通了湖泊,而部族的人又饮用湖泊的水,虽说因为时间短,感染的人并不多,大爆发却是迟早的事情。而最重要的是,这病应该有了突变,将会比以往来得更加凶猛。我实在有些担心。”舞悠然沉声道。

“且待我问问先。”莫天凯道,转而望向图尔霍起,“图尔霍起,族中之人饮用止水可是来自脚下湖泊,还有,洞窟之内,冰葬所在,可有通往湖泊的暗流?”

“回禀大人,应该是不存在的。若是真的有通往湖泊之中的暗流,洞窟深处内的冰就无法保持长时间,毕竟,夏日到来,四周围冰雪融化,若是有通往湖泊之暗流,在图尔部落来此之前绝对会有所发现。一直以来,部落里的人都是饮用湖泊之水,若真的有问题,早就出了大问题,属下认为,是舞大夫太过紧张,才会杞人忧天了。”图尔霍起应道。

“舞大夫,你也听到了。”

“嗯。”舞悠然点了点头,继续问道:“图尔族长,请问洞窟之中已亡故的病人有几何?另外加上今日过来的人总共有多少人在内?”

“已亡故已有十人,得病者二百三十一人,今日前来帮忙之人有七人,连同我在内,一共是二百三十九人。”

“那好。烦请族长在洞窟内将病人与负责照顾之人分开来,迟些我会先让人送来一些药,里头可有柴伙熬药?”

“有。”

“那我这边直接配药,你们按着指示熬药之后,分病人与照顾之人来饮用,前往别弄错了。另外,照顾的人要先饮过药之后方可去照顾人。照顾之后,用我迟些让人送来熬制的药水洗手。一切如何做都会写好,族长是否保证都安排好?”

图尔霍起不由望向莫天凯,见他微微点头,便应道:“可以。只是,舞大夫可能保证治好我族中的族人?”

“如今情况未明,我暂且只是用药预防着,具体治疗,还需要等我掌握更多的状况再说。另外,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我想知道,所有病人可是都在此处?可有得了病外出未归之人?这事至关重要,还请图尔族长休得隐瞒。”

图尔霍起抿了抿唇,眼神略有几分飘忽,最终却还是开口道:“有。三日前,大人离开之后,族中猎人图尔劲感染了些许症状后,直接入山为染病的父亲寻药,至今尚未归来。”

“三日前?”舞悠然不禁眉头紧蹙,望向莫天凯,“大人……”欲言又止。

“撒图!”莫天凯道。

“属下在。”莫天凯的护卫队长撒图上前一步应道。

“你带领人,入山寻找图尔劲,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撒图应道,立刻转身离开,却未曾询问这个叫做图尔劲的猎人长得什么样子,看来应该算是熟识之人,方才这般自信。

随着撒图的离开之后,舞悠然又询问了一下病人的状况。

得到的结果却是这些病人身上显示身体开始浮肿,让人觉得有些虚胖,然后会开始咳嗽,从轻微到剧烈,然后才是身体发痒,从浮肿到皮肤上出现褐色斑点,然后斑点从褐色变成黑色,再到黑紫色后就开始溃烂,然后溃烂的伤口开始流血流脓,臭不可闻,最终*了周围的肉,身体开始从这些*的伤口流血不止,最终而亡。

而这些是当前的状况,最初几个死掉的人,却是只到咳嗽到吐血,腹中器官衰竭而亡,没有后续那些状况。

前后的差异让舞悠然只觉得有些发毛。

这前后的差别,证明了病情的异变,也正是因此才让系统给出了这般强烈的警告。

大体上了解了状况之后,舞悠然开始针对这些症状,琢磨着应该用到的药方,可未曾见识过真正的病人之前,这些方子能否真的起效,舞悠然心中也没把握。

若是有最初的那种病症患者出现在她的眼前,或许会有更大的把握。

虽然无法入内一观,可也是因着情况特殊,舞悠然在将能够交代的事情都交代清楚之后,留下两个莫天凯的侍卫守在此处,一行四人,就直接回了部落,并且将此事大体交代一番后,舞悠然便借此机会要求给部落的人检查身体,顺便动员随行而来的十二个祭司一同帮忙,至于用膳之事,暂且押后,还需要谨慎对待,恐有危险。

虽然舞悠然这是为了防范于未然,并不希望那病会传染到部落里,让新来的人感染上,可她毕竟不是金国的祭司,与他们根本不熟悉,加之年纪尚轻,也就导致了这些祭司们的不满,虽然嘴上没说,可在检查的过程中,无疑是怠慢了不少。

随行一同给图尔部落的人看病的舞悠然,自然间故一切看在眼里,可也没法子。

只能暗中让哈尔将对方看过的病人集中到另一处,她在花费时间检查一遍,图一个心安。(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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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章 不太妙

“问题应该可以在洞窟中寻到。”

“那二哥你的意思呢?可需要去寻找?”慕容羽问道,慕容谨摇了摇头。

“能够引起这么多的祭司出动,恐怕这里是发生了让金国为之棘手的疫症。你觉得若是贸然靠近,结果会如何?莫非你想要感受一下被疫症感染的滋味?”

“怎么可能。就是说说而已,只是,我们还需要在这里待下去吗?”慕容羽问道。

“为何不留下去。”

“可万一那些祭司对那疫症无能为力,那我们岂非……”

“即便如此,还是需要一些时间的。若是真的一发不可收拾,离开也是很简单的事情,若是发展到更大的程度,或许,我们此行的目的根本用不着,或许就可以达到目的地了。”

慕容羽想了想也觉得慕容谨这话有道理。

只是,不知为何心中却还是有些隐隐的担心。

总觉得事情不会这般简单,虽然他并不介意在哪里逗留多久时间,可那挥之不去的异样感,让他有那么一些介意。

翌日清晨,在天亮之前,舞悠然检查完了最后一个病人,也正是这最后一个病人,让舞悠然一夜的辛苦并无白费。

“哈尔,这个病人是谁负责的,今日里接触了什么人,都给我一起找出来,另外这个病人,我需要一个单独的毡房,将我之前开的药方子熬的药汁都拿来给每个人清洗一番,尤其是直接接触过这个病人的人。”舞悠然忙吩咐道。

“是,舞大夫。”哈尔应道,立刻转身办事。

舞大夫的吩咐让图尔部落的造成一下子变得热闹起来,而莫天凯此刻也得到了消息过来。

“舞大夫,状况如何?”

“大人。这个应该是最初感染的病人,状况与族长描述的那样,一模一样。属于早期的症状。虽然还不至于立刻传染旁人,不过也不得不防备着。正好也可以借此机会。从最初的状况深入了解,先将最初的病人的症状治疗妥当之后,应该就可以更好的了解病情了,得到更好的诊断结果,寻找到最妥善的治疗方案了。”

“有把握?”

“最初的状况倒是问题不大,如今就怕病情的异变会差异太大……”舞悠然欲言又止,这也是她最担心的状况。

“舞大夫尽管尽全力就好。”

“谢谢。”

从莫天凯那处得了支持之后,所有的祭司也都被叫来查看这个病人的状况。

原本还有些不服的祭司在舞悠然检查出这个病人的状况后。再度复诊确认后,也从最初的轻视稍稍反正了态度,对她另眼相待了。

待得第一副药剂给病人服下,状况稍稍稳定之后,舞悠然也不由松了口气,总算是可以放下心来稍微休息下。

来到准备给自己休息的毡房里,舞悠然擦了下手脚脸部之后,倒在榻上就直接睡着了。

睡梦中,舞悠然只觉得自己的身子越来越轻,然后眼前就出现了安安熟睡的面容。

看到儿子熟悉的面孔。舞悠然才知道原来自己的心里头是如此挂念安安,只是数月之久而已,心里头却是如此的不舍。

“安安。你要快高长大,不要让娘亲担心你,知道吗?”舞悠然摸着安安的笑脸道。

“娘亲,娘亲,咯咯……”安安挥舞着小手开心的喊着。

听着安安的声音,舞悠然知道,这应该就是小米提过的那事,如此一来,倒也不用担心会见不到孩子了。担心他会因为见不到他而难过了。

正当舞悠然在睡梦中陪着安安时,却突然感觉到整个梦境都在晃动。随后,整个人都开始晃动。随后眼前一道白光亮起,哈尔的面孔就出现在她的眼中。

“舞大夫,不好了,出事了。”哈尔一开口说的话就让舞悠然有些愣住了。

“慢点,什么不好了,出事了,你快说。”舞悠然忙道。

“就在舞大夫你休息的这段时间里,突然之间就多了许多的病人,甚至连随行的祭司都有几个染病了。”

“什么?”舞悠然霍然起身,睡意全无,再看看此刻外面的天色已经快要临近黄昏之时,舞悠然倒是没想到自己才睡了几个时辰,就发生这样的事情。

记得她躺下睡觉时,已经是巳时三刻左右的时候了,这会细算下,也就两个多时辰,连六个小时都没有,让她这个通宵工作的人,这般突然醒来,头就有些疼。

舞悠然起身后,稍稍缓口气,就赶去看病人,今早的那位病人并未发生异变,反倒是后来倒下的病人的状况,来得甚是强烈,就好似流感一般来得又急又突然,很难防得住。

前往病人聚集的地方,舞悠然开始再度确诊一番后得到的结果却是舞悠然绝对不想接受的那种结果。

“完全不一样的结果。居然会是完全不一样的结果。这可真是不太妙呀。”舞悠然不禁嘀咕道,认真检查一番后才发现,这事情比她想象的更加棘手了。

污染源,定然是有着污染源才会如此。

如若不然,不可能出现最初检查的病人与现在的病人完全不同的状况。

“哈尔,立刻检查下这些病人今日里都吃过什么,用过什么,是如何发生状况的,然后让其他人不要去触碰他们今日接触过的东西,免得出更大的乱子。”

“是。”

哈尔立刻去调查,很快就带来了舞悠然需要的消息。

基本上这些生病的人在其它方面都没什么问题,唯一要说共同点,应该就是都吃了今日刚从冰湖中钓上来的鱼。

“鱼?把那些鱼给我拿过来,我要查看一番。”

“是。”哈尔立刻让人将准备好的鱼送了过来,交给了舞悠然,可还不等舞悠然去接触这些鱼,系统的警报声就随之响起了。

此刻已经毋须检查,已经可以确定感染源就在这来自冰湖的鱼了。

“哈尔,赶紧将所有从冰湖中带回来的东西,无论是鱼还是什么,一切都需要将之烧毁,任何人都不要饮用冰湖的谁,吃的东西也不许从冰湖中取来,一切用度都睡,用雪水烧开后来使用。或是拿给我检查之后确定是否能够使用。承装过与冰湖中东西有关的物件也不能留,记住了吗?”舞悠然交代道。

“舞大夫,这样是否有些太过……”

“不,一点都不为过。若是不想大家都遭殃,全部都要按照我说的去做,知道了吗?”舞悠然沉着脸警告道。

哈尔领命刚走出去,莫天凯就走了进来,脸色不太好看。

“大人,你的脸色不太好看。让我给你看看先。”

不等舞悠然触碰到莫天凯,那来自系统的警告声却是再度响起,警告着舞悠然危险,也让舞悠然立刻明白了,莫天凯已经被感染了与图尔部落那些洞窟中的病人一样的症状,只是症状却是较之图尔霍起所说的状况,更加严重,也来得更急了些。

“不要接近我,我已经猜想到自己的状况了,应该是被感染了图尔部落的那种病了。我并不想你也受到感染。”

“请稍等下,我应该会想到办法救大家。我需要点时间。”

“我相信舞大夫你的医术,咳咳……”莫天凯说着,忍不住一阵咳嗽,状况可一点都不好。

“小米,系统什么时候才能够恢复?可有确切的时间?”舞悠然忙在心底问道。

“主人,还需要至少三日的时间才能够完成恢复。”

“三日吗?三日的时间里能够发生的事情太多了,不过这也是考验我的时候,若是能够自己将这病治好,也不愧对我这么长时间的学习。对了,我还有手术时用的工具,这些东西,倒是可以帮助我接近病人得出更好的诊断,只是,如此一来,就会耗费使用期限,恐怕若是遇上大手术时,没有足够的功德值,就无法再度得到这种器具,那时候也绝对不容乐观。不过,为了莫天凯,为了莫岚不会因此失去父亲,浪费就浪费吧。至少莫天凯活着,经过才不至于乱了。”

舞悠然在心底这般琢磨一番后,有了决定,只是莫天凯不会是最好的实验对象,舞悠然暂且赌不起。

在那么多的病人中,舞悠然将病情最重的留在身边,一切药材的使用都由舞悠然一手掌控。

有着无菌处理器的存在,舞悠然并不担心会因为空气传播感染,再加上带了一层预防的胶手套,更是毋须担心会因此通过接触感染到,舞悠然以自己的医术开始诊断病人的状况。

图尔霍起族长提起的水肿状况,在夜晚的时候开始出现征兆,器官方面也有不同程度的衰竭。

先从脏器衰竭的问题着手,舞悠然选用了五行相生相克的药方子,先找出最先衰竭的肾器官调配了五行和气汤,治的就是脏器恢复,一招五行相生相克的原理开始调配出的药方子。

第一剂药下去的时候,虽然不敢说百分百治好,可至少稳定了情况,未曾让状况加剧恶化下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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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一章 恢复

【请支持正版!本章需要更正!一小时后恢复!】

“问题应该可以在洞窟中寻到。”

“那二哥你的意思呢?可需要去寻找?”慕容羽问道,慕容谨摇了摇头。

“能够引起这么多的祭司出动,恐怕这里是发生了让金国为之棘手的疫症。你觉得若是贸然靠近,结果会如何?莫非你想要感受一下被疫症感染的滋味?”

“怎么可能。就是说说而已,只是,我们还需要在这里待下去吗?”慕容羽问道。

“为何不留下去。”

“可万一那些祭司对那疫症无能为力,那我们岂非……”

“即便如此,还是需要一些时间的。若是真的一发不可收拾,离开也是很简单的事情,若是发展到更大的程度,或许,我们此行的目的根本用不着,或许就可以达到目的地了。”

慕容羽想了想也觉得慕容谨这话有道理。

只是,不知为何心中却还是有些隐隐的担心。

总觉得事情不会这般简单,虽然他并不介意在哪里逗留多久时间,可那挥之不去的异样感,让他有那么一些介意。

翌日清晨,在天亮之前,舞悠然检查完了最后一个病人,也正是这最后一个病人,让舞悠然一夜的辛苦并无白费。

“哈尔,这个病人是谁负责的,今日里接触了什么人,都给我一起找出来,另外这个病人,我需要一个单独的毡房,将我之前开的药方子熬的药汁都拿来给每个人清洗一番,尤其是直接接触过这个病人的人。”舞悠然忙吩咐道。

“是,舞大夫。”哈尔应道。立刻转身办事。

舞大夫的吩咐让图尔部落的造成一下子变得热闹起来,而莫天凯此刻也得到了消息过来。

“舞大夫,状况如何?”

“大人。这个应该是最初感染的病人,状况与族长描述的那样。一模一样,属于早期的症状。虽然还不至于立刻传染旁人,不过也不得不防备着。正好也可以借此机会,从最初的状况深入了解,先将最初的病人的症状治疗妥当之后,应该就可以更好的了解病情了,得到更好的诊断结果,寻找到最妥善的治疗方案了。”

“有把握?”

“最初的状况倒是问题不大。如今就怕病情的异变会差异太大……”舞悠然欲言又止,这也是她最担心的状况。

“舞大夫尽管尽全力就好。”

“谢谢。”

从莫天凯那处得了支持之后,所有的祭司也都被叫来查看这个病人的状况。

原本还有些不服的祭司在舞悠然检查出这个病人的状况后,再度复诊确认后,也从最初的轻视稍稍反正了态度,对她另眼相待了。

待得第一副药剂给病人服下,状况稍稍稳定之后,舞悠然也不由松了口气,总算是可以放下心来稍微休息下。

来到准备给自己休息的毡房里,舞悠然擦了下手脚脸部之后。倒在榻上就直接睡着了。

睡梦中,舞悠然只觉得自己的身子越来越轻,然后眼前就出现了安安熟睡的面容。

看到儿子熟悉的面孔。舞悠然才知道原来自己的心里头是如此挂念安安,只是数月之久而已,心里头却是如此的不舍。

“安安,你要快高长大,不要让娘亲担心你,知道吗?”舞悠然摸着安安的笑脸道。

“娘亲,娘亲,咯咯……”安安挥舞着小手开心的喊着。

听着安安的声音,舞悠然知道。这应该就是小米提过的那事,如此一来。倒也不用担心会见不到孩子了,担心他会因为见不到他而难过了。

正当舞悠然在睡梦中陪着安安时。却突然感觉到整个梦境都在晃动,随后,整个人都开始晃动,随后眼前一道白光亮起,哈尔的面孔就出现在她的眼中。

“舞大夫,不好了,出事了。”哈尔一开口说的话就让舞悠然有些愣住了。

“慢点,什么不好了,出事了,你快说。”舞悠然忙道。

“就在舞大夫你休息的这段时间里,突然之间就多了许多的病人,甚至连随行的祭司都有几个染病了。”

“什么?”舞悠然霍然起身,睡意全无,再看看此刻外面的天色已经快要临近黄昏之时,舞悠然倒是没想到自己才睡了几个时辰,就发生这样的事情。

记得她躺下睡觉时,已经是巳时三刻左右的时候了,这会细算下,也就两个多时辰,连六个小时都没有,让她这个通宵工作的人,这般突然醒来,头就有些疼。

舞悠然起身后,稍稍缓口气,就赶去看病人,今早的那位病人并未发生异变,反倒是后来倒下的病人的状况,来得甚是强烈,就好似流感一般来得又急又突然,很难防得住。

前往病人聚集的地方,舞悠然开始再度确诊一番后得到的结果却是舞悠然绝对不想接受的那种结果。

“完全不一样的结果。居然会是完全不一样的结果。这可真是不太妙呀。”舞悠然不禁嘀咕道,认真检查一番后才发现,这事情比她想象的更加棘手了。

污染源,定然是有着污染源才会如此。

如若不然,不可能出现最初检查的病人与现在的病人完全不同的状况。

“哈尔,立刻检查下这些病人今日里都吃过什么,用过什么,是如何发生状况的,然后让其他人不要去触碰他们今日接触过的东西,免得出更大的乱子。”

“是。”

哈尔立刻去调查,很快就带来了舞悠然需要的消息。

基本上这些生病的人在其它方面都没什么问题,唯一要说共同点,应该就是都吃了今日刚从冰湖中钓上来的鱼。

“鱼?把那些鱼给我拿过来,我要查看一番。”

“是。”哈尔立刻让人将准备好的鱼送了过来,交给了舞悠然,可还不等舞悠然去接触这些鱼,系统的警报声就随之响起了。

此刻已经毋须检查,已经可以确定感染源就在这来自冰湖的鱼了。

“哈尔,赶紧将所有从冰湖中带回来的东西,无论是鱼还是什么,一切都需要将之烧毁,任何人都不要饮用冰湖的谁,吃的东西也不许从冰湖中取来,一切用度都睡,用雪水烧开后来使用。或是拿给我检查之后确定是否能够使用。承装过与冰湖中东西有关的物件也不能留,记住了吗?”舞悠然交代道。

“舞大夫,这样是否有些太过……”

“不,一点都不为过。若是不想大家都遭殃,全部都要按照我说的去做,知道了吗?”舞悠然沉着脸警告道。

哈尔领命刚走出去,莫天凯就走了进来,脸色不太好看。

“大人,你的脸色不太好看。让我给你看看先。”

不等舞悠然触碰到莫天凯,那来自系统的警告声却是再度响起,警告着舞悠然危险,也让舞悠然立刻明白了,莫天凯已经被感染了与图尔部落那些洞窟中的病人一样的症状,只是症状却是较之图尔霍起所说的状况,更加严重,也来得更急了些。

“不要接近我,我已经猜想到自己的状况了,应该是被感染了图尔部落的那种病了。我并不想你也受到感染。”

“请稍等下,我应该会想到办法救大家。我需要点时间。”

“我相信舞大夫你的医术,咳咳……”莫天凯说着,忍不住一阵咳嗽,状况可一点都不好。

“小米,系统什么时候才能够恢复?可有确切的时间?”舞悠然忙在心底问道。

“主人,还需要至少三日的时间才能够完成恢复。”

“三日吗?三日的时间里能够发生的事情太多了,不过这也是考验我的时候,若是能够自己将这病治好,也不愧对我这么长时间的学习。对了,我还有手术时用的工具,这些东西,倒是可以帮助我接近病人得出更好的诊断,只是,如此一来,就会耗费使用期限,恐怕若是遇上大手术时,没有足够的功德值,就无法再度得到这种器具,那时候也绝对不容乐观。不过,为了莫天凯,为了莫岚不会因此失去父亲,浪费就浪费吧。至少莫天凯活着,经过才不至于乱了。”

舞悠然在心底这般琢磨一番后,有了决定,只是莫天凯不会是最好的实验对象,舞悠然暂且赌不起。

在那么多的病人中,舞悠然将病情最重的留在身边,一切药材的使用都由舞悠然一手掌控。

有着无菌处理器的存在,舞悠然并不担心会因为空气传播感染,再加上带了一层预防的胶手套,更是毋须担心会因此通过接触感染到,舞悠然以自己的医术开始诊断病人的状况。

图尔霍起族长提起的水肿状况,在夜晚的时候开始出现征兆,器官方面也有不同程度的衰竭。

先从脏器衰竭的问题着手,舞悠然选用了五行相生相克的药方子,先找出最先衰竭的肾器官调配了五行和气汤,治的就是脏器恢复,一招五行相生相克的原理开始调配出的药方子。

第一剂药下去的时候,虽然不敢说百分百治好,可至少稳定了情况,未曾让状况加剧恶化下去。(未完待续)r5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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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二章 月冥

哈尔在舞悠然来之后就端着晚餐以及热水过来。

漱口后,擦拭了下脸颊,舞悠然吃着晚餐,听取哈尔的汇报。

“舞大夫,今日里按照您给出的方子熬出来的药每个人都喝了,并且也将这药送到了洞窟之中,根据图尔族长的反应,饮用药之后,那些病人已经没有最初那般痛苦,症状也变得轻了不少。大人今日里的状况很好,咳嗽已经停止,脸上也无浮肿,根据祭司检查的结果,已经是最初感染的状况,而一些轻微感染的病人此刻已经痊愈,与病人彻底隔离,饮用的水,都取自高山,暂且毋须担心会再有人感染,总的来说,情况尚好。”

舞悠然咽下口中的饭菜,问道:“之前让你调查的那朵干花,可有询问过图尔部落中的人,或是那些祭司们,是否有人知道这花的来源?”

“祭司那边询问过,都说那花并非草药未曾注意,问过族里的人也多是不太清楚,反倒是舞大夫您交代的那位婆婆说这花名为月冥,是年轻时候她的丈夫送给她的礼物,来自喀札小月湖旁的花朵,是属于许多年前少女们之间流传着能够让爱情永远的爱情花,只盛开在月圆之夜,月上正中的时候,花开只有一炷香的时间,在一柱香时间内若是未曾采摘下来,就会自动干枯,化作春泥溶于土壤之中。”

“哦,这花是否一年或是多少年才开一次?”

“那倒不是,而是每月都会盛开,却也仅限于月圆之夜,天空有月亮出现,照射到月光的时候。若是错过了那个时候,花不会开放。却是会留到下一个月圆之夜,因此算起来,说是月月开花却又不尽然。”

“原来如此。此刻距离月圆之夜还有多久?”

“三日后就是十二月十五日的月圆之夜了。”

“时间过得倒是挺快的。都到十二月快过一般了。对了。这喀札小月湖在哪?远不远?”舞悠然不禁这般问道,这月冥花太重要了。能否彻底根治这次的疫病,可是至关重要的存在。

“倒是不算远。若是没有大雪,骑马不过是半日时间而已。莫非舞大夫想去?可若是你走了,这部落……”哈尔欲言又止。

在见识过舞悠然的能力后,哈尔相信舞悠然更甚于那些国中的祭司们。

更别提,那些祭司也因为舞悠然露的那一手,直接被震慑着隐隐以她为首,信奉达者这个先例。

“按着我给的药方每日饮用。只要药材不会断,可保十日内无恙,更何况,若是能够寻到月冥花,我正好有一个方子,能够彻底根治这次的病情。哪怕是洞窟里的那些金国百姓,也不是不能治疗。”

“既然是舞大夫你需要,大可直接派人去采摘,用不着舞大夫你亲自前往,毕竟这冰天雪地。加上无法预测的暴风雪,一路之上太危险了点。”

舞悠然摇了摇头。

“若是这般简单就好了。只是,我虽然觉得这月冥花可用。却无法保证这月冥花中,那个部位才是我最需要的。须知药性这东西,差之毫厘失之千里,不同的炮制方法可以得出不一样的药效,甚至于时间的长短都可以造就这药材是废是宝。在没弄清楚如何处理这月冥花之前,大量的采摘不适合,万一采摘不到,那就是丧失了一个绝妙的机会,甚至于会造成一定的恐慌。我这般说,你可明白?”舞悠然说到最后反问哈尔。见他懵懵懂懂的,有种似懂非懂的感觉。

“总而言之。就是怕你们乱来浪费了难得的救命药材,我需要亲自把关。”

“那这事是否需要跟国傅大人汇报一番?毕竟是要外出的事情,舞大夫您的安全才是首位。”

“如今族中人手不太足,贸然调派太多人手保护我实在是浪费,让一个熟路的人领路,带上两个孔武有力的护卫以及足够的麻袋与背架前往那小月湖所在,多余的人就没这个必要了。另外这大雪天骑马肯定不适合了,就不知道你们这里可有雪橇?”

“雪橇?”哈尔茫然,明显不懂那是什么。

“雪橇这东西很简单,我画张图给你,就可以让人准备,就是拉车的动物,必须是擅长雪中长跑的,就不知道图尔部落里可有力气较大,耐力不错的狗?”

“狗倒是有,都是猎犬,倒是可以满足舞大夫您的要求。”

“如此甚好。我现在就画图,你让部落里的木匠赶制出来,并且挑选好一起离开的侍卫,我们天亮后就离开。”

“这般急?”哈尔不解道。

“不急了,我还需要实验一番,寻到保存这些药的方法,甚至于说不定就当场弄好药来,直接带回来使用了。更何况,三日后就是月圆之夜,时间也所剩不多了。能快一些总不是错的。”

“了解了,这事我会立刻去办。”

“那你稍等下,我把雪橇画出来一个大概的框架,备注一些注意的地方,你让人去做。”舞悠然说着已经放下碗筷,直接去了画草图,很快就将图纸交给了哈尔去办,至于前往小月湖的事情,舞悠然还是走了一趟莫天凯那里简单说了下,并且得到他的应允,至于护卫方面,也按着舞悠然的意思并未只带了哈尔以及另外两个侍卫兼向导,前往小月湖。

简单的休息了一晚后,天一亮,舞悠然需要的雪橇已经送了过来,并且上头早已经铺上了柔软的皮毛,统共制作了两辆雪橇,因为时间的缘故,并不能更多,也因着狗的数量有限,两辆已经是最恰当的数字了。

舞悠然稍微指导了下哈尔三人侍卫,对方立刻就掌握了敲门,不愧是金国的男人,完全操作流的人才,对于狗狗的控制都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根本毋须刻意的训练,就可以达到想要的结果。

将所需的食物以及背架麻布都放在一个雪橇中,两个侍卫分配好驾驶雪橇的人选,另一个在车上坐好,倒也不算拥挤。

舞悠然则是由哈尔负责,整个人躺在特别制作,无论是取材还是舒适度都较之另外两位更好的那辆雪橇里,一行四人在二十只狗狗的拉动下,在众人的目送下离开图尔部落。

与此同时,远在另一个山头上,有两个人此刻注意到舞悠然这一行人的离开。

“好新奇的方式,居然利用狗来拉车,在雪地上行走。速度看起来真不慢。以前怎么没想到还能够用这种方式代步,莫非是刚想出来的法子?这想法子的人倒也是个鬼才。”慕容羽眺望着离开的队伍,不禁这般说道,眼眸中跃跃欲试,似乎是被那拉扯的狗狗而引动了好奇心。

“他们离开的方向是准备去哪?”慕容谨关心的却不是雪橇的问题,而是这个时候突然离开的目的。

“那个方向若是一直不改变,倒是可以进入喀札,那是一个小幅度的山脉,山头不大,倒是生长了一些较为普通的药材,只是这大雪天的前往喀札,很容易遇上暴风雪,他们还真是太乱来了。不过,在喀札那里倒是有个小月湖,一年四季里倒是天气如春,只可惜,那地方不大,根本无法驻扎下一个哪怕最小的部落,不然倒是一个不错的地方。”

“不管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地方,这般突然离开并有所图。准备下,我们追上去,看看他们到底想做什么。”

“二哥,不是吧,追过去?我们只有两条腿,那里跑得过对方?”

“谁说一定要靠自己的双腿跑的。我记得不远处有个狼窝,抓几只狼过来,用绳索套在狼身上,一人弄一块类似形状的木板,又岂会追不上。”慕容谨淡淡的说道,根本就没将这点事情当作困难,直接说出要追的话。

“好吧。既然二哥你都这般决定了,那就按着你的意思来,只是,那木板谁负责?”慕容羽道。

“你的视力挺不错,手也巧,这东西自然是由你负责,我去抓狼。”慕容谨说着转身离开,留下不容拒绝的慕容羽轻叹一声,去找能用的木头雕刻东西。

有着那么多狗狗拉扯,雪橇的速度很快,舞悠然整个人躲在皮毛之中,倒是一点都不冷,就是迎面吹来的风让她的眼睛不太好睁开。只能偷偷拿了个护目镜戴在包裹的严实的帽子里,方才看清四周围的一切。

有着熟识路线的人在前头带路,前往喀札小月湖的时间较之未曾下雪前,跑马前往花费的时间相差无几。

所谓的小月湖与舞悠然想想都不太一样,这湖泊真的不大,如弦月的形状,湖泊一边是高高升起的石壁,围拢了弦月的那圆的一半,另一半则是青草碧绿,立着不少长长的绿色杆子,一个个花骨朵儿聚拢在顶端,如同未曾盛开的百合一般,叶片细细的却不长,密密麻麻的一大片生长在那,拉车的狗狗在小月湖旁,不太乐意靠近那边,在那一线天的入口处停下,蜷缩成一堆,互相取暖。(未完待续)

ps:第一更!第二更待续!

感谢似水柔情的桃花扇,还有夙依影的平安符,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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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三章 药性

【需要更正,稍候片刻】

“不管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地方,这般突然离开并有所图。准备下,我们追上去,看看他们到底想做什么。”

“二哥,不是吧,追过去?我们只有两条腿,那里跑得过对方?”

“谁说一定要靠自己的双腿跑的。我记得不远处有个狼窝,抓几只狼过来,用绳索套在狼身上,一人弄一块类似形状的木板,又岂会追不上。”慕容谨淡淡的说道,根本就没将这点事情当作困难,直接说出要追的话。

“好吧。既然二哥你都这般决定了,那就按着你的意思来,只是,那木板谁负责?”慕容羽道。

“你的视力挺不错,手也巧,这东西自然是由你负责,我去抓狼。”慕容谨说着转身离开,留下不容拒绝的慕容羽轻叹一声,去找能用的木头雕刻东西。

有着那么多狗狗拉扯,雪橇的速度很快,舞悠然整个人躲在皮毛之中,倒是一点都不冷,就是迎面吹来的风让她的眼睛不太好睁开。只能偷偷拿了个护目镜戴在包裹的严实的帽子里,方才看清四周围的一切。

有着熟识路线的人在前头带路,前往喀札小月湖的时间较之未曾下雪前,跑马前往花费的时间相差无几。

所谓的小月湖与舞悠然想想都不太一样,这湖泊真的不大,如弦月的形状,湖泊一边是高高升起的石壁,围拢了弦月的那圆的一半,另一半则是青草碧绿,立着不少长长的绿色杆子,一个个花骨朵儿聚拢在顶端,如同未曾盛开的百合一般,叶片细细的却不长,密密麻麻的一大片生长在那,拉车的狗狗在小月湖旁,不太乐意靠近那边,在那一线天的入口处停下,蜷缩成一堆,互相取暖。

【正文】

“舞大夫,这里就是小月湖的入口,需要通过这一线天进入里头,一般而言,这里不太会有动物愿意过来,因此小月湖有些时候,会成为一些旅人逗留过夜的地方。至少不担心动物的骚扰。至于是什么原因致使那些动物不愿靠近,可至少有一点可以肯定,这里面除了那些生长茂盛的月冥花之外,那湖中的鱼虾倒也吩咐,就是个头小了点,不太好捕捉。若是空地能够大些,里面倒是最适合部落驻扎的地方,至少一年四季如春,不怕严寒酷暑。还有丰富的水之源。就是无法让动物进去,以及地方小了点,其它倒是没什么。”哈尔指着一线天的入口,这般说道,顺带抖落了身上的积雪。

在哈尔说这话时,舞悠然也得到了小米的提醒,说是这个地方磁场凌乱,而且是在局限的范围之内,也就是唯有进入一线天之后,才是磁场凌乱的范围。

莫非是磁场问题,才导致那些动物不喜欢进入这个地方?

舞悠然甩开这个念头,不管是不是,当务之急还是月冥花的事情要紧。

“带路,将东西背上,我们进去。”舞悠然说着,人已经率先朝着入口走去,哈尔赶忙吩咐两个侍卫将东西整理之后送进来,而他则是赶忙追上舞悠然的脚步,当好称职的护卫。

从一线天出来之后,舞悠然就看到了形容的那片月冥花盛开的地方,看着那茂密的花丛,系统并未发出提示,也不知是距离不够,还是此刻的月冥花根本无法入药,可不管是什么原因,最初的接触却是不能少。

只是,未免破坏了月冥花,这驻扎的地方很重要。

正巧一线天的一侧有个洞口,完全人力开凿出来的临时居所,想来是以前到这里来露宿的人开凿出来,为了不破坏这小月湖的生态平衡而弄出来的。

正好来的人不多,这个洞窟容得下四人还绰绰有余。

洞窟里还有一些干燥的柴伙,倒是省了初来乍道时,还需要捡拾柴伙花费一些时间,以至于挨冻的麻烦。

哈尔去生火,舞悠然这是到临近的月冥花所在,准备先挖一株月冥花来调查下这月冥花的药性如何。

当舞悠然拿出小铲子准备开挖,只是先将月冥花的叶子聚拢方便开挖时,手才触碰到这月冥花就得到了来自系统的提醒。

“可用药材,未成熟状态,根有剧毒,茎可解毒,花叶可入药,未成熟状态药性微弱,叶片采摘揉碎敷于伤口处可消炎抗菌,花有微弱增强免疫力的效果。”

系统方才给出这么一个提醒,舞悠然突然止了动作,琢磨着这到底是挖还是不挖呢?

不过这犹豫也只是片刻,哪怕如今的月冥花,花朵对于治疗疫病效果甚微,但是其他部分的研究价值颇高,而且,舞悠然需要确切的数据,才能够更好的掌握着药的用度,不至于浪费ii一分一毫。

哪怕是剧毒的根部,谁敢说会否与某些药材混搭之后,反倒是成了良药呢?

只是片刻的犹豫,舞悠然继续之前的动作,直接小心翼翼的将一株完整的月冥花从松软的土壤里挖了出来,而也是挖出来之后,舞悠然才发现,这月冥花的根系发达之外,还很粗壮,端看那根部如同人参一眼的根系脉络,若是不法商人将之捣鼓成人参来贩卖,若不是亲自试药,恐怕那还真是无法从外表分辨真伪,直接到达真假难辩的程度。

更别提那茎就是根部剧毒的解药,这简直就是引那些商人犯错嘛。

将一整株的月冥花带回来洞窟旁的一块石头所在开始摆弄整株月冥花。

将叶片摘下整齐的放在一起,切下根茎与花苞,清洗之后分别放在带过来的瓷碟之中。

彻底分开之后,开始检测药性更加准确,这月冥花的叶子除了消炎抗菌之外,也有微弱的毒性,若是不曾经过处理,直接使用倒也不至于要人性命,可也只是少剂量的使用无碍,若是大剂量的使用,就算人不死,却还是会有程度不等的不良症状出现。

花茎的部位确实是根部剧毒的克星,可若是两种混合使用后,反倒是能够中和毒性,变成一种适合内服,对五脏六腑有好处的物质,只是在比例上不容有错,否则有益也会变成剧毒。

另外单独的根部除了剧毒之外,适当的份量也是一种良药,就如同砒霜也是毒,适当也能成药,这根部亦是如此,倒不是说这剧毒,触之即死。

而最关键的花苞位置,并无其它的用处,如最初侦测出的结果那般,只是那增强免疫系统的药性微弱,恐怕还是需要等到花开之后,才会出现舞悠然想要的那种药性吧。

舞悠然这边检查之后,也将这一株月冥花用火烤的方式,烘干后磨成粉装入瓷瓶中,哪怕是根部也是同样的法子来做。

而这个时候,舞悠然也已经将东西收拾妥当回到了洞窟里,刚进来就闻到一股子饭香,哈尔端着一碗热忽忽的汤递给了舞悠然。

“舞大夫,趁热喝点暖暖胃。”

“谢谢。不过,刚弄了东西,容我洗洗手再喝。”舞悠然摆了摆自己的手,笑着说道,人直接走到一旁添加了一些消毒的药剂在热水中,开始清洗摆弄过月冥花的双手,免得沾染上不该沾染的东西,导致自己中招。

舞悠然洗了手之后,过来吃东西,带来的人手艺倒是不错,这一锅汤咸淡适中,肉香浓郁,还有香菇的味道,吃进肚子里,暖暖的感觉很舒服。

而此刻看看天色也不算太早,若非四周围有雪的光芒,看起来天色尚早,这会应该是黄昏时分。

就在舞悠然几个舒服的在洞窟里喝着肉汤时,一线天外,慕容谨与慕容羽二人披着厚实的大衣也到了一线天的入口。

原本该是敌对关系的雪狼与狗狗们意外的都保持着安静,谁也不曾咆哮狂吠,只是保持着安静与温驯,只是泾渭分明的分别在两边寻了一个地盘窝在那,连带着那简易的雪橇一起。

抖了几下后,将身上的积雪抖落,二人将头上的兜帽取下,露出的面孔是相近却又平凡的面孔,彻底掩盖了那张容易成为焦点所在的面孔。

“二哥,看来对方的目的地是小月湖,我们是现在进去,还是?”慕容羽欲言又止望向慕容谨,可回答他的只是慕容家不言一语朝着一线天走去。

慕容羽耸了耸肩,嘀咕道:“看来我这又是白问了。”

跟着慕容谨入内后,二人很快就出现在舞悠然一行四人的视线之内。

“咦,这个时候居然还有外来人,真是意外。”舞悠然不由嘀咕道,对于远处二人的到来只是有点意外,却是并未多想。

舞悠然只当对方是路过之人,来此避风雪的,却没想到易容后的慕容谨二人在这里看到舞悠然时,若非定力足够,恐怕就要露出一副见鬼的表情,而不是此刻这般平静了。

尽管如此,二人的心跳却是明显加快了不少,因着舞悠然那张熟悉的面孔,而无可避免的加快了不少,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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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四章 熟悉

“舞大夫,这倒是巧了,我们兄弟二人倒是曾经听闻过一个大夫也是姓舞,叫做舞悠然,听闻医术了得,而且根据形容来说,倒是跟阁下的容貌相辅,莫非那位大夫便是阁下?”慕容谨这般问道,目光灼灼的望着舞悠然。

“不知阁下是哪里听闻此事的?莫非二位来自赤炎国?”舞悠然不禁这般问道,倒是没想到随便遇上两个人竟然也能够听说她的名字,莫非是曾经途径苏城之人?

若论名气的话,也只有在那个时候方才小有些名气,换作万安镇的话,可就大大不如了。

“只是听闻朋友提起,我们兄弟两人还未来得及回国一趟,倒也说不清在哪,只听闻应该是苏城,对了,应该是苏城一带了。”慕容谨不等慕容羽开口就这般说道,听得舞悠然倒是不由松了口气,至少不是曾经相识之人,反正舞悠然并不觉得自己的身份能够隐瞒多久,更何况最多就被认为是人有相似,亦或是直接冒牌货了。

“原来如此,不过,这世上倒是不少同名同姓之人,若是你们不说,我都不知道还有个人长得与我相似,连带着名字也是一样了。”舞悠然笑着应道,却不会直接承认自己就是那个舞悠然。

“那还真是巧了。”慕容谨同样回予一笑道。

接纳了慕容谨兄弟二人之后,正好也是准备吃饭的时候,自然也邀请了二人一同用餐,而此刻夜幕也开始落下,尽管如此,对于这白雪皑皑的天地而言,夜晚也不完全是黑暗的。

在小月湖一旁休息。此处的温度倒是较之外面风雪的天气暖和不少,哪怕只是点燃一个小小的篝火,洞里就足够温暖。只需要垫一件衣服就可以直接睡觉,地面一点都不冷。

哈尔早已经弄了一个舒服的石床。铺上厚实的皮毛让舞悠然休息,对此舞悠然并不矫情,况且动了一天的脑子,也累了,只是打了个哈欠后,便沉沉入睡了。

慕容羽拉着哈尔几个在一旁闲聊,喝了点小酒倒是颇为惬意。

慕容谨坐在火堆旁,目光却是不由落向舞悠然的背影。那挥之不去的熟悉感,让他无论如何都不相信眼前这个只是同名同姓还长相一模一样之人,这种巧合他不信,更觉得或许那日山庄的突然亡故,也是早已布好的局,为的只是离开,做她想做的事情。

可是,越是肯定眼前的舞悠然就是她,可却又不希望是,慕容谨的心情渐渐有些烦躁。看久了便起身朝外走去,准备到附近透透气,直接从山洞到了另一端处站着。眺望着小月湖上的波光粼粼。

“二哥,你怎么到这来了?看你心情很不好的样子。莫非还在想舞大夫的事情?可人家都说了只是同名同姓,虽说连模样都一模一样,可后来我想想后,也觉得不太可能。玉棺的坚硬与密封性,将人放入里头,哪怕是一天都无法活下来,更别提地宫里机关重重,就算想要离开。也不是一天两天就可以办到的事情。此处距离苏城何其远,就算是我们的到来也不过是几日的时间。更别提,若是嫂嫂真的准备离开赤炎国来此。大哥至少也是第一个发觉之人。怎会让嫂嫂到了金国,还跟那国傅莫天凯扯上了关系。”

慕容羽劝说着,却是不希望慕容谨纠结在舞悠然的身份上。

已经死去的人怎可能复生,更何况还都是药老与毒老两位鬼医给的诊断,应该不会出错。

“小三,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不用担心。”慕容谨道,可这话听在慕容羽的耳中却也只是较之平时略有几分担心自己这个二哥了。

慕容羽张了张嘴,最终却还是什么都未曾再说了。

若是听得进去,一句便已足够,若是听不进去,多说无益。

两兄弟在那边说话,哈尔的目光却也随之望了过去,压低了嗓音对随行而来的两个侍卫道:“你们二人听清楚了,无论如何,当以舞大夫的安危为首要,那两人看起来没什么可疑之处,却也不可掉以轻心,知道吗?”

“明白。”二人齐声道,稍稍收敛了已然出现的那一丝怠慢。

翌日清晨,睡了一个舒服的觉之后,舞悠然起床后第一件事就是活动了手脚,做了一些伸展运动,为一天的开始做准备。

慕容谨兄弟二人同样也起了身,自然也会过来打了招呼,同样活动了手脚,一并用了早餐。

“舞大夫,你这是准备做什么?这些不过是普通的花而已,一看这一大片的就知道用处不大,可大夫你这般小心翼翼的举动,实在令人费解。”慕容谨走了过来,陪着舞悠然蹲下了身子,看她又挖了一株月冥花,不禁这般说道。

“其实,这世上东西何其多,谁敢说每一样东西都了解透彻了。其实,还有许多的草药并未被发现。就好比这月冥花的叶片,将它揉碎了涂抹在伤口上,不亦出现炎症的状况,主要功效是消炎,也有愈合伤口的用处。若是将其烘干之后研磨成分,搭配上一些药材,绝对是上等的金创药。”舞悠然小心翼翼的挖着,也不知为何对眼前这位名叫容谨的男子并不排斥,反倒是有种认识了许久的熟悉感,让她对他不易设防。

“原来如此,没想到居然还有这种事情,你不说还真不知道。”慕容谨说着手中已经拾起一片叶片在手中打量着。

“不知道也正常,在更加久远之前,人也是慢慢的发展起来,才发现了药的用途,这世上有多少可利用的药材,谁又说得清,更别提,现在只是意外寻到的一种,不知道也正常。”舞悠然笑着说道,手中动作微微一顿,想到了一件事,不由抬头再度望向了慕容谨,道:“容公子,不知道有件事情请你帮忙,不知道可否?”

“舞大夫请说。”

“不知道你钓鱼的功夫如何?”

慕容谨一愣,不知为何舞悠然突然问起这个。

“我觉得这月冥花既然可以入药,或许这湖中也有一些生长在水中的草药,若是能够钓上来一些鱼虾,应该可以从中寻找到一些用得上的东西。若非此刻大冬天的,真想让人下水一趟,打捞一些水中的水草上来给我瞅瞅,兴许也会有惊喜的发现。”舞悠然略有些尴尬的解释道,知道自己刚才那个询问太过唐突,也有些无厘头,难怪人家会露出那般费解的神情。

“钓鱼这事情倒是不难,就不知道舞大夫需要多少,另外舞大夫既然想要的更多的只是湖中的水草,依我之见,就算毋须下水,只需要弄一个足够分量的铁耙子,一段系着结实的绳子,直接抛入湖中之后,再打捞起来,也绝对能够缠上足够的水草与一些小虾米,舞大夫觉得如何?”慕容谨不禁这般问道,只觉得眼前的舞悠然那一惊一乍的模样,像足了她,不禁脸上都多了一丝笑容。

“好主意。我立刻就去问问,若是没有,大不了拿石头凿出一个钩子,也能够达到我的要求。”舞悠然一拍掌,说着就急忙忙的转身去问话,却忘了她的事情才做了一半,就那般走了。

看着石头旁那分门别类后的月冥花,慕容谨弯下了腰,为舞悠然收拾起来,可待他蹲下身子时,目光落在月冥花的根部时,却突然兴起,抓起那根部拿在手中,反复的看了下之后,不禁轻笑道:“没想到这月冥花的根部居然长得跟人参相差无比,就不知道是否也有人参的药性呢?”慕容谨笑道,忽而伸手扯断了一根根须,在一旁的清水中洗了洗泥土后,塞入口中嚼了嚼,不禁眉梢一挑,竟是吃出了那么一丝人参的味道。

可不还不等他感慨,腹中忽而一阵搅动,气血瞬间不顺畅起来,鼻腔里忽而一热,开始朝下滴落点点嫣红,在慕容谨一抹鼻子时,手指上立刻就被染红了。

舞悠然在询问后,得到自己想要东西后,转身间就正好慕容谨鼻孔血流不止的模样,立刻脸色大变,直接跑了过去,伸手就直接搭在了慕容谨的手腕上,诊断出是中毒状况。

“容公子,你怎会中毒了?”

“中毒?”慕容谨目光不由落向那月冥花的根部,此刻已经毋须询问,舞悠然也猜到了原因所在。

“快,吃了它。”舞悠然蹲下身子,直接折下一节月冥花的花茎交给慕容谨催促他赶紧吃下,可还不等他张口,双腿却是突然一软,直接朝着舞悠然扑了过来,两人这般一撞,瞬间倒在地上。

慕容谨那突然压下来的重量,砸的舞悠然闷哼一声,颈项间微微湿热,想都知道那是慕容谨的鼻血。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慕容谨忙道歉,想要起身,奈何双腿却是无力,而且鼻血那是流的更加汹涌了,看得那叫一个渗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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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五章 曝露

舞悠然赶忙将花茎塞入慕容谨口中,用力一推,让他翻了个身子,自己从他身下起了身。

另一边,哈尔几人也注意到慕容谨与舞悠然的状况齐齐跑了过来,便看到了被翻转过来的慕容谨一脸的血,看起来实在渗人。

“二哥,你这是怎么了?”慕容羽忙蹲下身子看着躺在地上的慕容谨问道,神色间有些慌乱。

“容公子误食了月冥花的根系,这是中毒了,不过我已经喂他服下解药,至于状况,不知可否让个位置,我需要把脉。”舞悠然望着慕容羽这般说道。

“舞大夫,您请。”慕容羽也看出自己占了位置,忙起身让位。

舞悠然上前些蹲到了慕容谨的身旁,开启了系统的检查功能,查看了慕容谨此刻的身体状况。

在确定这毒算是解了,之前突然站立不稳就是因为毒性的发作,阻断了脚步神经,失去了自制力,才会如此。

“已经没事了,虽然看起来有些渗人。”

“没事就好。”慕容羽不由松了口气,此刻看着慕容谨的眼神也知道已经没有大碍。

可不等慕容羽松口气,却见哈尔忽而皱了眉,蹲下了身子在慕容谨的身边,伸手朝他脑后一揪,竟是直接扯下一块薄如蝉翼的面具。

若只是扯下一张面具虽然会让人意外,可对于舞悠然来说,这面具下突然显露出的容颜才让她受了不小的惊吓,以至于惊呼出声,“慕容谨!”

简单的一个名字,瞬间将原本聚焦在慕容谨身上的视线立马如同聚光灯一般聚焦在舞悠然的身上,尤其是慕容谨那灼灼的目光,就仿佛要将舞悠然焚烧殆尽。

“是你。绝对是你。你没死,你是装死的,对不对?”慕容谨的毒接了之后。只是片刻功夫,血液恢复了正常的流速。人也随之起了身,望着舞悠然这般问道。

面对慕容谨的询问,还有那仿佛要将她燃烧殆尽的目光,舞悠然忍不住眼神闪烁,“容公子,你在说什么?什么装死,没死,我不明白。”

“你狡辩。你刚才明明叫出了我的名字。尤其会不知道。是你,一定是你。这世上哪有同名同姓还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你就是舞悠然,就是她,对不对?”慕容谨大声吼道,连慕容羽都没想到他的反应竟会这般大。

“容公子,你认错人了。”舞悠然道,起身要走,却是被慕容谨一把抓住了手腕。

“不许走。话不说清楚,不许你走。”慕容谨道。话音方落,锵的一声抽出利刃的声音响起,一把弯刀直接被搁在了慕容谨的颈项处。却是哈尔抽出了随身的兵器,制止了慕容谨继续逼近舞悠然,而两外两位也横拦在慕容羽身前,免得他靠近。

“容公子,虽然不知道你们为何易容到了此处,我们也权当你们只是为了行走方便,才易容。既然舞大夫说了不是了,还请阁下不要继续咄咄逼人,这样对大家都没有好处。甚至于容公子若是再这般。在下为了舞大夫的安危,也只能跟你说声对不住了。”

“你在威胁我?”慕容谨沉声道。目光落在了哈尔的身上,对于颈项上的弯刀根本没感觉。

“容公子若是要这般认为。在下也没办法。你就当是威胁吧。”哈尔应道。

“你觉得就凭借这把破刀就可以拦得住我?”慕容谨眼眸微眯,透露着危险的信号。

“容公子若是觉得拦不住,大可试试便知。”哈尔不闹不怒这般应答。

“够了。哈尔,收了你的武器,我跟他有话说。你们就在这里候着。”舞悠然开口道,正如之前小米说的那般,既然这个人是慕容谨,至少比慕容烨讲理,或许跟他好好说说,他能够理解,哪怕知道她的身份,应该不会拦着她做能够救安安的事情。

“舞大夫,可是……”

“哈尔,收了武器吧。他不会伤害我的,就让我跟他单独谈谈。至于另外一位,你们暂且看着,没我允许不要让他靠近。”

“是。”

哈尔虽有不甘,可这是舞悠然的命令,也不得不遵守,收了弯刀,走向了慕容羽,尽管如此,那目光却还是随着舞悠然而动,一旦慕容谨有何异常举动,至少他们手头上也还有一个人质在手。

“到山洞里谈话吧。”舞悠然指了指山洞的方向,慕容谨点了点头,在舞悠然朝他还落在手腕处的大掌望去时,倒也识趣的收回了手,跟在她的身后到了山洞中。

“我知道无论如何否认你都不会相信,那我也没必要再自欺欺人,闹得最后还要被你不停的拿着事情来试探我。我只能说,这也算是太弄一弄人。当日救白老时,我曾经留书一封,告知你们我需要昏迷沉睡一段时日,让你们不要太过大惊小怪,哪想到你们居然将我当死人,给送进了棺材中。也幸亏两个盗墓的小贼潜入了那个诺大而机关重重的墓穴中,将我连人带棺的带离了那处地方,否则我还指不定真的成了一个死人。我倒想问问你们,难道我的话就这般不可信?为何将我当了死人了?到底是谁的主意?你的还是你大哥慕容烨的?”舞悠然进了山洞后,劈头就是这么一句询问。

“你知道大哥?”慕容谨微微一愣,有些意外。

舞悠然不由翻了个白眼。

“我虽说是昏迷,意识却是残存的,怎会听不见你们兄弟俩闹腾的声音,自然知道原来我傻乎乎的被你们这对双胞兄弟耍的团团转。怎么?很好玩吗?若是我还不知道,是否还要继续将我玩弄于你们兄弟二人的鼓掌中,玩着身份互换的游戏?”说道最后,舞悠然都忍不住嘲讽起来。

“对不起。”慕容谨开口道歉,也知道只是一句道歉根本无法弥补以往的欺瞒,可至少说声对不起,能够表示自己的后悔。

“算了。我也不是小气之人,不过我有几个问题,你若是老实回答我,我可以考虑以往的事情就此揭过,不再追究。”

“你问,只要可以回答的,我定会毫无隐瞒老实回答。”

“那好。第一个问题,我想知道安安到底是你还是你大哥慕容烨的儿子?”舞悠然虽然已经有些了解,却还是想从慕容谨口中,亲自听见答案。

“是大哥的。”慕容谨眼帘微垂,沉声道,眼眸深处却也浮现那么一丝悔色。

“风铃又是谁的孩子?你的还是慕容烨的?”

“是大哥的。”

“那乔尚两位姑娘府中的孩子呢?”

“那只是一次意外,并非……”

“我只想知道是谁的,其它不用多说,我并非想要追究缘由。”

“是大哥的。”

“那七星园里的姑娘们……”

“只有五星院里的女人才算是慕容家的女人,其它都是怀有各种目的而来的人,只是因为一些缘故不好拒绝,就留在那,当然,也有一些是前来投靠的女子,只是她们并不知道我与大哥是两个人,一直以来用的都是我的名讳,因此,对于七星园的女人来说来,大爷是未曾有机会得见的。”

舞悠然点了点头,如此一说,慕容烨倒也算风流了。

“为何你大哥要说孩子若是活着,孩子的娘亲便活着这种话?难道你们以前杀了不少对你们来说,根本生不出健康孩子的女人?”舞悠然问这话时,语态都不由冷了几分。

“杀了娘亲也是情非得已的事情。慕容谨的病,哪怕只是遗传给了孩子,却也让当母亲的身体受了影响,若是孩子死了,当娘的也活不过三个月。还是在痛苦中拾起,与其如此还不如送孩子的娘亲上路。”慕容谨抿了抿唇后,这般说道,只是这话听着实在太玄乎,哪有生了孩子后,母亲与孩子的性命就牵系在一起,成了双生的关系了。

“怎么可能。你们从哪里得来的结论。就算生出的孩子有病,又岂会连累到当母亲的人,除非这身为母亲的女子本身就有不知治病倒还能够解释。”舞悠然只觉得这慕容家的男人是不是疯了,从哪得了这样的结论,真是乱来草菅人命。

“风铃出生的那年之前,其实还有三个孩子出生,便是和三个孩子的夭折,导致孩子的母亲也在不久之后随着去了,身上并无中毒的症状,而且显露出的状态也与孩子死时相似,若非如此,岂会是这般结果。就连风铃这孩子都险些活不过来,而根据秦锦绣所言,在孩子病危时,她都感受到身体的异状,觉得自己命不久矣,难道这不足以解释一切吗?”慕容谨煞有其事的应道。

又是秦锦绣,怎么什么事情都跟她有点干系。

可若是牵扯到秦锦绣,或许就可以解释她身上的锁链从何而来,兴许就与这事情有着莫大的干系。

“仅凭一己之言,岂能这般轻易就断论一件事情的好坏。或许也是有例外的,是你们太过紧张了。更何况,遗传病是不可能危害到母体的,你们之前的观念都是错误的。至于秦锦绣所言的事情,应该是身为母亲着急孩子时产生的幻觉,不足为信。至于寻不到异常,或许只是你们寻来的大夫实力不足。至少,我不认为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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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六章 保密

“真是如此吗?”。慕容谨不由蹙眉道。

“我是大夫,你觉得我会用这种事开玩笑?”舞悠然没好气的应道,对于慕容谨这死脑筋的态度,着实有几分不忿。

可尽管如此,慕容谨却是不曾对舞悠然这话有任何回应,以至于舞悠然都不清楚,慕容谨这到底是听进去了还是未曾听进去。

“悠然,既然你未曾殒命,等到来年开春冰雪融化之后,随我跟小三一并回赤炎国吧,大哥,安安若是知道你无恙定会很高兴的。”慕容谨抿了抿唇道,目光却是飘向一旁,令人看不出他这话是发自真心,还是仅仅随口一说。

“这事情不忙着说,距离金国冰雪融化的时候还有数月之久,现在说这些并不适合。更何况,我来到金国也是有事情需要处理的,在未曾解决此事之前,我绝对不会离开金国,你也别想着劝我,那是没用的。”舞悠然抬头望着天空,看繁星点点,一轮月亮悄然爬上天空,这般淡然却又坚定的说道。

“是因为图尔部落的事情?那些金国逞凶斗狠,四处烧杀掠夺,你管他们生死做什么?死了不是一了百了。”慕容谨的口吻略带几分气急败坏,将金国说得无恶不作,就该受死一般。

“若是金国水土富饶,百姓不凑吃穿,你觉得他们会有必要到底烧杀掠夺?还不都是给逼的。哪怕两国打仗,错的又不是百姓,都是上位者的野心造就了杀戮。拿百姓的性命不当一回事。不是我之所为。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大夫而已,在我眼里,病人只是病人,并无国界之分。哪怕只是恶人,若是有其可取之处,救之又如何?”舞悠然对于慕容谨这态度实在不喜,根本不将人命当回事,若不是自己所在意的。哪怕眼睁睁看着对方在眼前死去,他都可以办到的这种非常多不喜,忍不住就是这么一句反驳。

“肤浅!”慕容谨不禁这般说道。

“道不同不相为谋,看来你我真是没什么话题可说的了。我不管你有什么目的道金国来,至少,我不会跟你离开金国,至少在我的事情处理妥当之前,绝不会走,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若是硬要做点什么,我倒是不介意给你带来一些麻烦。我相信若是我真心要这般做,你也不见得能够拦得住。除非你杀了我,不然就别拦着我。”舞悠然强势的靠口道,至于慕容谨是否会当一回事,那是他的问题。

“对了,我还没死的消息希望你暂且保密,我不希望在这期间遇上麻烦,若是你做不到,相信我若是想要彻底消失,你们也找不到我,与其如此,短暂的保密,相信对你会有些好处。”

舞悠然话未点名,却也隐晦的告知慕容谨,这事情两人知道就好,还是不要惊动慕容烨那个脾气不怎么好的男人,不然事态只会变得更乱。

当然,在金国入冬的天气里,慕容谨是否有能力传递消息回赤炎国舞悠然不得而知,可若是能够少了他这么一个阻碍,倒也能够省了不少麻烦。

“想要我不阻拦,希望你能够老实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慕容谨道,这话一出却也表示他稍稍服软的态度。

“这事情你若是能够发誓保密,不往外说,我才能够告诉你。”

“这般严重?”慕容谨不禁皱眉道,这发誓又保密的要求,恐怕事情不简单了。

“那你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呢?”舞悠然问道,未曾正面回答慕容谨这个问题。

“好,我答应保密,不往外说。”慕容谨想了想后,最终点头应道,至于这所谓的发誓约束力又多大,舞悠然不敢保证,反正只是想求一个心安。

“图尔部落出现疫症,而且还会已经出现异变的疫症。若是无法彻底断了根源,别说一个图尔部落,甚至于整个金国都会因为这个病而毁于一旦,甚至于只要时间允许,就算毁掉这个世界大半的人口也未尝不可。我这般说,你可明白?”

慕容谨忍不住倒吸一口气,若真是如此,岂非太过危险了。疫病这种事情可不是好玩的,尤其是冲在前线的大夫更是首当其冲,这让慕容谨脸色立刻就变了。

“既然是如此可怕的疫症,你就更不能留在这里,哪怕是去别的地方,我可以保证在你让我开口说出你的行踪之前,我绝对不泄露你的事情分毫,只要你离开,并且好好活着就好。不要管什么图尔部落的事情。那不是你一个女人家可以插手的事情。依我之间,最好连带着这个图尔部落的人也彻底剿灭,一切与之有关的东西皆数焚烧殆尽,至少以数千人的性命换来数百万,数千万人的性命,一点都不吃亏,也是最明智的选择。”

“就知道你会如此。可如今已经不是杀不杀人的问题了,这病若是无法寻找到解决之道,那只会让情况变得更糟糕。水源方面已经遭到污染,加之这种天寒地冻的天气,莫非你还能够确保每一滴水都是安全的?不,这不可能。与其忙着堵,还不如学着疏,这病也如同防洪一般,堵不如疏。我若是能够寻到治疗的药物,哪怕哪里真的发了病,只需要有药,这病也就不算是什么大事。会变得与发烧感冒一般稀松平常。如今我好不容易有些进展,觉得应该可以治疗好那些病人时,你却说出这样的话,让我离开金国,这岂非是在逼我放弃?放弃那原本应该救得活的百姓的性命。这点我办不到,你也可以死心了,我是绝对不会离开的。”舞悠然沉着脸,对慕容谨的不理解还与那杀性,而略有几分恼怒之色。

看来她终究是低估了慕容家的男人们那自以为是的强势与漠视生命的态度,这该死的顽固,真是讨人厌。

望着舞悠然那略显恼怒的神色,慕容谨却又几分心软下来,不禁柔了嗓音道:“我只是担心你的安危而已,在我眼里你的性命较之那些金国的百姓更加重要。你明知图尔部落的疫病的严重,却还要执意留下,难道你就真的忍心安安自此没了娘亲,都要冒险留在金国?”

强势不行,慕容谨便来软得,从安安的身上着手。

不都说孩子是当娘的命根子吗?相信舞悠然应该也不例外吧。

慕容谨如实想道。只是,他却不会知晓,舞悠然正因为在乎安安,方才无法放下这难得的机会。

隐隐中,舞悠然就感觉到金国这次疫病恐怕不同凡响,获取功德值的机会并不多,能够有一次机会断不可错漏。

虽说如今安安的病已经有了足够的功德值可以兑换脱胎丹彻底治好,当她呃不介意功德值多些留着以后有备无患。

她又不清楚往后安安长大后,若是遇上喜欢的女子,成家立业后,生下的孩子是否也会遗传慕容家那出自基因问题的怪病,留多些功德值以备不时之需又没错。

更别提,慕容家这三个男人,虽说慕容烨有点不爽他的霸道,可至少也是安安的亲爹,如今还受着那病的折磨,治好他,让安安不至于没了父亲,这也是需要功德值,更别提,慕容谨、慕容羽这两个关系还不算差的男人,至少也算是朋友吧,舞悠然还不至于冷酷到底见死不救的程度,自然也要备好他们的份吧。

虽说慕容家也有慕容家拖延病情的办法,可能多一条路,谁又会嫌多呢?

对于这方面的考量,舞悠然不可能告诉慕容谨也解释不清,唯一能做的便是固执的坚持,坚持着留下治病救人。

至于自身的安危,有着药医系统在身,有危险她都会第一时间知晓,然后避开,又岂会让自己挣得陷入危险之中。

舞悠然的依仗慕容谨不会理解,只能头疼她的固执。

既然劝说无果,慕容谨能做的便是留在她身边,若是真的不可为时,他不介意强横插手,将她带离危险。

至少,让他再次眼睁睁看着舞悠然死在他面前,而自己无能为力这种事情,慕容谨自认办不到。

“我知道劝你离开是不可能的事情,可至少在金国的这段期间让我陪在你身边,直至你认为已经处理好事情之前,让我陪着在你左右,否则你还活着的消息,我定会第一时间传回赤炎国,相信若是大哥知道你没死定会很高兴,甚至于直接来金国将你强行带回去。你应该知道,大哥的脾气,向来直来直往,雷厉风行,我相信你应该多少还是能够感受到,知道让大哥来金国的后果。”

“你这是在威胁我?”舞悠然气极,怎么都没想到慕容谨居然拿慕容烨威胁她。若没有后头那句威胁,舞悠然或许还不至于生气,甚至于也不介意他的留下,可这威胁的话语怎么听都是怎么的不顺耳,让她心中莫名的来气。

“若你认为是,那便是吧。至少,唯有如此,你才能够有些顾虑,不至于乱来。”慕容谨毫不避讳的应道,却也直言自己的目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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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明日就是元旦了,在此祝各位2015年新年快乐哇!

剩下还有一更,回见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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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七章 月圆

原本的怒火也因着慕容谨这话烟消云散,无论他如何威胁都好,其目的也不过是不希望她受到伤害罢了。

“你若想留我还能拦着你不成?不过,你若是给我添乱,我可不介意找人动粗。”舞悠然狠狠的说道,却也是已经默许了慕容谨的留下,这无疑让原本还沉着脸的慕容谨脸上露出了那么一丝淡淡的笑意。

与慕容谨把话说清楚之后,舞悠然便也不介意再多一个慕容羽的到来,只是,为了一些不必要的麻烦,舞悠然却是要求慕容羽要嘛称呼她舞大夫,要嘛直呼其名,就是不想听他叫她嫂嫂这样的称呼。

对于舞悠然的要求慕容羽耸了耸肩膀,也是无所谓,自然是跟着慕容谨称呼舞悠然的名字,而舞悠然也对哈尔三人提起二人的身份,却只说是曾经的故友,往后会跟在她身边一段时日,直至事情图尔部落的解决,至于解决后如何+无+错+却不再多言。

哈尔对此只是点了点头,并未深究下去,至少此次的队伍主要目的还是听命舞悠然,既然她都这般说了,哈尔倒也不是不识相之人,自然不会傻乎乎的在人家不想说的情况下,还死死的追问着。

多了慕容谨与慕容羽这两位后,二人此刻依旧沿用着假名留在舞悠然的身旁,而舞悠然也不瞒着二人,将她的目的道出。

听闻舞悠然此次到小月湖是为了采摘月冥花花开之后的花瓣入药的,慕容谨兄弟二人自然表示愿意出手相助,有了两兄弟的帮忙后。舞悠然也不再担心。花开的时间若是太短会来不及摘去足够的月冥花入药。

时间转眼即逝。十五日当天,却是刮起了暴风雪,整个小月湖上空都飘起了雪花,虽然还未落在地上便融化成水,滴落在土壤中,滋润着这片土地,可这样的结果却是让舞悠然无论如何都高兴不起来。

虽说此刻天色还未黑,要等到月上中天的机会尚有几个时辰。谁也无法保证会否有变化,可看到这样的风雪天气,能够高兴起来的人真不多。

用数个时辰去赌这月圆之夜的到来,看这风雪肆虐的程度,真是玄乎。

不过,俗话言十五月亮十六圆,却不知这月冥花是否也能够在十六的月圆之夜盛开,舞悠然也没底,哪怕问哈尔这个大个子护卫,得到的回答也是含糊不清。

十五当日果然如同预料的一般。暴风雪并非停止,反倒是肆虐的更加厉害。哪怕小月湖这边的温度一直都变化不大,可从一线天那边吹进来的风雪,以及倒灌进来的狂风,却还是让人感受到外面天气的恶劣。

原本还不乐意靠近小月湖的猎犬以及慕容谨二人抓来拉扯的雪狼,这会都顾不得对此处的厌恶之色跑进来躲避风雪,然后显得无精打采的吃着哈尔等人送上的食物,也可以感受得到外面风雪的可怖。

不过,令人欣喜的却是经过一夜风雪肆虐的天气候,这风雪一停后,雪狼与狗狗们便真想恐慌的离开了小月湖,从一线天离开了。

当舞悠然几人也随着后头出去后,却见外面的天地,在风雪肆虐后,银装素裹下白茫茫一片,隐约中有种置身云海的错觉,入眼皆白。

轻轻踩一脚跟前的积雪直接就淹没了大腿根部,足可见这雪有多厚实。

哈尔三个将埋在雪下的雪橇拉出来,慕容谨兄弟二人自然也将自己的代步之物拉了出来,看其那形态与雪橇倒也有几分异曲同工,让舞悠然不禁投去一个别有意味的眼神。

慕容谨与慕容羽二人倒是淡定的将自己的雪橇拉出来,放到一旁,随后又从一线天入了小月湖。

对于二人的淡定,舞悠然就算想要调侃几句,也觉得那是浪费口舌,便也直接跟上重新回到了小月湖。

“今天是十六了,若是今夜月圆那时,月冥花并不会盛开,你打算如何?”下午的时候,慕容谨忽而来到舞悠然身旁,开口说了这么一番话。

“还能怎么办,自然是回去图尔部落,想法子拖延病情,待得下一个月圆之夜再来一趟便是,还能有什么别的法子。”舞悠然耸耸肩道,若事情真的到了这地步,也唯有这条路可走了。

只是一旦如此,便注定会有更多的人将会因此而死去,而她还要想好预防传染的方子,并且想好如何处理已亡故之人的尸体,免得那病人的尸体将会成为传播的病源所在,那可就真的悲催了。

舞悠然的回答无疑也在告诉慕容谨,图尔部落的事情她是不可能半途撒手的,如此一来,为了舞悠然的安全着想,慕容谨心中却是希望今夜月圆之时,这月冥花能够开放。

夜色降临后,哪怕因着雪光的缘故,天空都星辰依旧那般清晰,亮的让人心旷神怡。

为了预防今夜月冥花的盛开,舞悠然早已经吩咐所有人采摘的注意事项,连带着每个人的腰间都别着一个用竹片撑开袋口的布袋,方便采摘的时候,将花瓣捏下丢入袋子里。

而这样的袋子早已经准备了十几个,就是防着一旦花开的太大,而采摘的太多,导致压碎了花朵而影响药性。

月亮慢慢升起,如皎洁的圆盘高悬天际,盈盈的月光的柔柔的挥洒在大地之上,在雪光中有渡上一道蒙蒙月光。

待得月光照射在小月湖时,却听得哈尔大喊道:“快看,快看那月冥花。”

哈尔的一声喊引来众人将目光投注在小月湖旁那一片都月冥花丛中,却见此刻的月冥花瞬间褪去了平日里都青嫩之色,反倒是慢慢变得洁白起来,隐隐中好似与这月光相互辉映一般,改变着自身的色泽,甚至于隐隐间,看到这月冥花那聚拢的花瓣,就好似一盏灯笼般,灯芯所在有光闪烁,端的神奇。

“莫非这便是月冥之称的来源?”舞悠然看着这花,不禁低声自语道。

一旁的慕容谨望着自言自语的舞悠然,却只是那般静静的待着,未曾多言。

月上中天,月冥花开!

当月亮爬上正中位置时,这月冥花就如同传闻的那般盛开。

当一朵花开的时候,已经毋须舞悠然吩咐,所有人都赶忙用自己最快的速度采摘盛开的月冥花,口中含着月冥花的花茎,免得误中月冥花的毒。

而这些花茎都是舞悠然在最初的时候挖掘的几株月冥花上烘干过后,依旧保持着解毒的药性的花茎。

月冥花的盛开并非每一朵都在同一时间盛开,有快有慢,这也就考究了一个人的眼力与轻功,若是眼里不足,就会导致许多地方的遗漏,错过了花期,凭白损失了月冥花。

幸亏除了舞悠然的轻功烂了点之外,其余几人的轻功都算是一流高手,加之人数也不算太少,倒也弥补了这方面的缺点,做到甚少遗漏盛开的月冥花。

而在舞悠然触碰到第一朵月冥花时,系统的提示音便让舞悠然心情大定,知道这盛开的月冥花才是她最需要的东西,也是图尔部落那些族人能否安然无恙的关键所在。

一炷香的花开时间足够大家采集足够的月冥花,虽然依旧有那么一些损失却也是情喇中。

不但如此,也让舞悠然确定了一件事情。

花开之后,哪怕是一炷香时间内采下了花朵,这花茎依旧会在规定时间内开始腐朽,化作肥料滋养着月冥花的再度成长。

“舞大夫,足足十二袋的月冥花,您看够不够?”哈尔轻点数目后,过来汇报情况。

“十二袋吗?都拿过来放在一旁,我先试试烘干之后,这花的药性是否会减弱。若是没有任何差别,倒是可以直接在此烘干后带走,也免了这么大数量,不太好放。你们可以暂且休息,有需要的时候,我再叫你们。”舞悠然说着目光一扫那一代代高高隆起的布袋。

“是。”哈尔也不矫情,直接带人先去休息,舞悠然既然都这般说了,若真的有需要也不会客气,便也没多说什么,就领着人去洞窟休息。

舞悠然这边,先拿了一朵月冥花做实验,试试将其放在石板上烘烤至干花后,检查下药性会损失多少,而令人沮丧的是,这般烘烤的结果,只会让这月冥花损耗一半,有些得不偿失。

幸亏这方法只是使用一朵花瓣实验,倒是损失的起。

石板烘烤的方法无法达到想要的理想结果,舞悠然改用铁网,用不时穿梭在火焰的方法烘干花瓣的水份,却又懊恼的发现,一个不注意,这花瓣就会直接烤成焦炭,较之石板烘烤的结果更加不如。

如此一来,不禁让舞悠然有些为难的皱了眉头。

“不若让我来试试?”慕容谨突然开口道,蹲下了身子坐在了舞悠然的身旁。

“你?”舞悠然怀疑的望着慕容谨,不是不信,只是这个家伙怎么看都像是养尊处优,习惯使唤人的人,这种精巧的活他能做得来吗?

“怎么?莫非你还要怀疑我的能力?觉得这种事情不像是我这样的人做的事情?”慕容谨挑眉道。(未完待续……)

ps:感谢似水柔情的和氏璧!

这是新年祝福的赠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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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八章 归来

舞悠然翻了个白眼,将手中的东西朝慕容谨一递,道:“你来便你来,我看看你是不是在吹。若是烤焦了,嘿嘿,丢得也是你的脸,我看好戏便是。”

“有你这般幸灾乐祸的吗?我这可是在帮你。”慕容谨没好气的应道,可手中的动作却是依旧,从舞悠然的手中将工具拿到了手中,还有一片月冥花的花瓣。

并非舞悠然小气,只是这每一片月冥花的花瓣那都是救命的药,可不能随便浪费了。

慕容谨对此倒是不置可否,直接接过东西,催动内力包裹着月冥花的花瓣,就那般朝着火中走了一遭。

同样是铁网,也同样是以同样的方式烘烤,可偏偏舞悠然一放上去就直接烤焦了,反倒是慕容谨的却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干花,让舞悠然也不由刮目相看。

“你这是怎么办到的?”舞悠然目瞪口呆的问道。

“以内力裹着这月冥花的花瓣,再送入火中烘烤,可直接让水份挥发,却又不至于伤到花瓣。好了。”慕容谨淡淡的说道,将烤干的月冥花花瓣交给了舞悠然。

接住刚弄好的干花,掌心中还可以感觉到热度,不过,这点温度对舞悠然来说算不得什么,最重要的还是药性的检测,竟是完美的保存下所有的药性。

如此一来,还真的只能够使用这种法子弄到舞悠然自己所需的干花。

有了慕容谨的提示,舞悠然自己也试了试,虽然自己在攻击力度上不如别人,可在内力的程度上倒也不输于慕容谨几人,只是她不曾学过武,不太懂得如何使用自己的内力,加之自己这内力衍生自系统,多是以救人为主,不存在攻击力,亦或是可以当作舞悠然的内力就好似富含生命力的内力一般,效果更像是滋润类型,不属于攻击类型的内力,学了招式,威力恐怕也不大,最多自保。

可若是换作以她的内力来烘干月冥花的花瓣后检测出的结果却是让舞悠然惊喜之余却也忍不住一阵苦笑。

以舞悠然自己的内力烘烤出的干花在药性上活力较之新鲜的月冥花还要更上一层楼,足足多出至少一至两成的药效,如此一来,为了在有限的月冥花中救治更多的人,恐怕这剩下的月冥花就不好假借他人之手,可如此一来,舞悠然可以想象自己恐怕将会累得够呛。

十几袋子的月冥花呀,即便没有万朵的月冥花,至少也有数千朵吧,一个人折腾下来,舞悠然可以预见那种劳累。

“怎么?不合用?”慕容谨不禁这般问道。

“倒不是不可用,只是发现,我用自己的内力包裹月冥花烘干之后,在药性上比你来弄的增加了一成的药效,如此一来,恐怕就不能借助你们之手帮忙了。毕竟这药有限,我还不知道到底需要多少的份量才足够救治一个人,能够增加几分药性便增加几分,不好随意乱来。如此一来,我恐怕就要辛苦一阵子了。”

舞悠然苦笑一声,也颇是有几分无奈。

“或许我可以在你内力不济的时候,将自己的内力渡给你转化,应该能够帮得上忙。”慕容谨道。

“可以吗?”舞悠然想了想,不确定,“要不这样好了,等我内力不济时,你再来试试看效果好了。”

“也好。”慕容谨点了点头,应允了舞悠然的提议,而舞悠然也开始以自己的方式烘烤月冥花的花瓣,才不过一袋子的花烘干,舞悠然就内力不济。

而也正是这个时候,慕容谨将手掌贴在了舞悠然的后背,将自己的内力渡给了她。

接受了慕容谨的内力之后,舞悠然也感受到自己的内力也可以通过这种方式转化,随后开始重新烘烤月冥花,并且烘干后也检查了下药性,发现药性方面并无变化,如同她自己用内力烘烤出来的效果一个样。

如此一来舞悠然心情大定,赶忙的又弄了一袋子,因着两人合作的关系,在内力的恢复上,慕容谨俨然较之舞悠然更快,一连烘干了将近四个布袋的月冥花之后,两人体内的内力方才空空如也。

而空空如也的内力,导致的就是舞悠然有些头晕眼花,有种蹲着的时间久了,忽而站起身时的那种滋味,眼前微微一黑之后亮起,身子有些虚浮。

慕容谨的状况却是较之舞悠然好太多,应该是体质的问题。

只见他离开火堆后片刻,便拉来了慕容羽这小子,随后直接让慕容谨一脚轻踹到舞悠然的跟前。

“悠然,嘿嘿,我来帮忙的。”慕容羽傻笑着应道,却是不恼慕容谨的那番举动,笑得有几分献媚。

“将你的内力渡给我吧。”舞悠然不由轻笑了下,示意他干活。

随着压榨光慕容羽的内力后,哈尔几个也被逐个叫醒过来帮忙,倒是很快就将所有的月冥花都处理完毕。

足足十几袋子的月冥花,待得烘干之后,也不过是得到半大不小的袋子装着的干花,如今暂且不适合进一步处理,毕竟少了一些工具,无法做到最低程度的损耗,便决定就这般先带回去之后,再行处理。

此刻距离天亮也不远了,稍微让大伙回去休息两个时辰,两个时辰后再出发回去图尔部落。

当舞悠然醒来时,却已经是到了午时,简单的吃过午饭后,慕容谨二人也已经恢复之前伪装的模样,跟随舞悠然一并回图尔部落。

雪橇拉着舞悠然一行人往回走,慕容谨二人有着自己的雪橇跟着,倒是不会耽搁回去等路程。

在黄昏之际,一行人回到了图尔部落,而此刻的部落中,却也热闹非凡,却是一队军队的人马护送着车队,送来了粮食与所需的药材,连带着还带来了莫岚的口信,询问这边的状况。

莫天凯今日里的气色倒是还不错,虽然身体依旧未曾痊愈,可至少不会有加重的状况,外出走走倒是不成问题,只是接触外人时,还是保持一定距离,并且命人给每个进入部落的士兵都送去了舞悠然留下的方子熬制的预防药水。

若非如此,莫天凯还真不放心这些将士们随意靠近,免得从这里感染了病症后,带去了其他地方,那可就大大不妙了。

舞悠然回来之时,也正好是这对人马刚到之际,自然免不得对方那些士兵都阻拦。

幸亏哈尔随她离开时身上带着身份的牌子,倒是免了许多的麻烦。

“大人,吾等不负众望归来了。”舞悠然来到莫天凯的毡房所在,刚一入内,就注意到有个陌生的将领在此,便开口这般说道。

“好好好。舞大夫辛苦了。不知道此次收获如何?”

“寻到了月冥花,而且经过在下的辨识,确定这花能够医治此次病症,至于用量,还需要试过之后方才知晓,在下需要不同程度的病人各一名,以此来确定最后入药的剂量。”

“没问题。另外刚到了一批药材,舞大夫可看看是否有需要的,尽管使用,毋须前来询问于我。”

“谢大人。”舞悠然躬身行礼之后,便也直接退出毡房,至于那所谓的将领的身份,倒是没那个必要非要问清。

可尽管如此,对方似乎对于舞悠然的存在存着一些别样的心思,直接叫住了舞悠然的脚步。

“这位大夫且慢离开!”

舞悠然被唤住脚步,自然而然就回头望向声音的来源处。

“都骑将军,这是何故?”莫天凯问道。

“国傅大人,此人乃是他国的大夫,大人岂可这般轻易相信?若是别国的细作,恐怕吾国危矣。”

“都骑将军休得乱说。这位舞大夫乃是可信之人,曾有恩与我,算得上恩人,休得以这般小人之心衡量舞大夫的人品。舞大夫绝对不可能是别国的细作,往后我不想听见这般的言论,明白吗?”莫天凯把脸一沉,对于这都骑将军的质疑表示深深的不满。

“国傅大人,就算这位舞大夫不是这般的人,可也保不准会被人所利用。例如这两位,应该不是部落中人或是大人您直接带来的侍卫吧。”都骑将军说着把手一指,却是指向跟着舞悠然回来的慕容谨兄弟二人。

莫天凯也把眉头微微一蹙,自然也知道这两人不是自己带来的人,更别提二人一副他国之人的装扮,更是醒目,想要不注意都难。

“大人,这两位是我的故友,我可以以性命担保,他们不会乱来。”舞悠然开口道,目光却是瞥了两兄弟一眼,虽然心中也不敢肯定二人到来的目的,却也只能出言保住二人,不然以那都骑将军的态度,恐怕绝对是要见血的。

这可不是舞悠然愿意看到的结果,更别提莫天凯身为金国国傅,有些事情亦是不好不遵从大势,如此一来,也只能以这种方式保下二人。

早知道会如此,舞悠然就不让二人跟着一并来此,反倒是哈尔见过慕容谨的真面目,知道他乃是易容相随,这事情定是要跟莫天凯提起的,就不知道这件事会否让莫天凯变了态度,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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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九章 隐患

舞悠然正想着的事情,很快就兑现了。

只见哈尔走到莫天凯的耳边耳语了几句之后,目光扫过了慕容谨与慕容羽二人的身上,明显是在说二人的事情。

莫天凯听着的时候多少皱了几次眉头,看得舞悠然一阵紧张,不过最终的结果却还是让舞悠然松了口气。

“既然是舞大夫的朋友,留下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二位还请不要轻易离开舞大夫身边,单独行事,否则发生一些不愉快的事情,在下可就只能秉公办理了。”莫天凯抿了抿唇之后,最终说了这番话,却也是将慕容谨二人的危机消于无形之中,虽然对二人的存在,莫天凯多少还是防备着的,可至少态度方面不是那般不可商量。

“多谢。”兄弟二人拱手谢道,知道此次能够这般平静解决此事,让他们留下来,已经是莫天凯给了舞悠然天大的面子,对此二人心中对于舞悠然的能耐又不禁提升了一个档次,也愈发的觉得舞悠然的不平凡。

无论是突然的医术亦或是人脉关系上,哪怕已经对舞悠然颇有几分了解的慕容谨都有些看不透她。

反倒是慕容羽望着舞悠然时,忍不住露出那么一丝崇拜之色。

大夫做到这种程度,能够得到金国的国傅如此给面子,甚至于为其承担了一些说不定会危害国家的风险,舞悠然的面子不可谓不大。

哪怕对方依旧防备着,至少这是在明知二人易容而来,却还应允二人的留下,这已经是最大程度的让步令。

都骑将军见莫天凯这般开口,甚至允诺二人留下,只是给了二人一个不得离开这个他国来的大夫身边,心中虽然还有些疙瘩,却也不敢当面反驳,只是心中有自己的想法,决定好好盯着这三人,一旦有任何不利金国的举动,他将会毫不手软的将其抓拿,然后严加拷问。

莫天凯只是一眼,就看出了这位都骑将军的想法,倒也不曾说什么,或许这样也不错。

尽管如此,莫天凯还是为舞悠然简单介绍了这位将军的身份,并且告知他将会留守在图尔部落,直至疫情完全控制住,甚至于治好之后,放才会离开。

“都骑将军,有礼了!往后恐怕还需要有劳将军费心了。”舞悠然拱了拱手,跟这位都骑将军这般说道。

“嗯。舞大夫也有礼了。末将需要费心的地方向来不少,有时若是有冒犯之处还请见谅,一切不过是职责所在。”

舞悠然笑了笑,也不多说,反正对方看她不顺眼,自然会挑她错处,当舞悠然不惧,只是有点担心慕容谨两个会给她添乱,看来待会回到毡房时,需要跟两人交代一句,不可给她添乱。

从莫天凯那处离开之后,让哈尔给慕容谨二人安排了住处。

未免二人惹事,这住所直接被安排到舞悠然的隔壁,可以在她的视线内,不怕出任何纰漏。

二人的住宿问题搞定后,莫天凯那边也传来消息,说是将病人都准备好,只等着舞悠然过去诊治。

舞悠然接到消息后,也不忙着过去,而是将月冥花烘干的花瓣碾磨成粉末,小心的收起每一点的粉末,做到不浪费分毫。

将花瓣彻底碾磨成粉末之后,数量更是有限。

也仅仅只是一瓶一百毫升的药瓶装满的份量而已。

弄好这些东西之后,舞悠然也让人备齐了系统给出的药方的药材,一并送到了病人所在地,当场诊治熬药之后,直接服用检查,也可在第一时间内得到最有效的方子,直接救治剩余的病人。

一旦证实药物对病人有效,剩下便是图尔霍起他们所在的洞窟中那些病人的医治了。

“悠然,此刻天色不早了,不若明日再医治,反正有你以前开的方子延迟着病情的发作,也不差这点时间。”慕容谨不禁这般说道,难得回到部落,还未来得及吃一口热饭,舞悠然就要忙碌起来,这让他有些不满,便开口这般提议。

“救人如救火,吃饭任何时候都可以,可人命只有一条,若是因为我这一耽搁而消逝了,却是再也无法挽回的。你认识我也不算短,应该了解我的脾性,让我眼睁睁看着病人死去,你觉得我办得到吗?”舞悠然轻笑着反问慕容谨,只当他这是好心,可也要看时候。

对于舞悠然的固执,慕容谨只能无奈叹息,只觉得舞悠然对别人心太软,对自己确实心太硬了,都不懂的爱惜自己多一点,只知道乱来。

可若是舞悠然不这般善良的固执着,对待病人一视同仁,慕容谨反倒是觉得如此的舞悠然便不再是那个让他放不下的女人了。

来到准备好的毡房所在,闲杂人等都被清理出来,留在了门口处负责那一排十几个小炉子所在,准备给舞悠然打下手,每个人都有编号,以便舞悠然记录哪个方子更适合那种病人饮用。

而此次自愿来帮忙的并非那些学徒一眼的存在,几乎是清一色随行而来的祭司们,自告奋勇来帮忙。

抓药这种事情,舞悠然向来不假借他人之手,而大家也是知道规矩的,并无人乱来。

到了毡房的舞悠然点头与这些已经被她的医术收复的祭司们,并未表现的过度热情或是冷淡,只是以平常的态度待之,而对方对于舞悠然这种淡然的态度只会觉得理所当然,并无任何不满。

尽管如此,还是有两个祭司中医术最高的金国大夫跟着舞悠然入内,帮忙打打下手,顺带学点东西。

对此,舞悠然不置可否,也没反对。只是吩咐慕容谨与慕容羽喝了预防的药之后,站在她看的见的地方,然后开始了自己的诊断。

此次病人统共只有三个,轻微感染、中毒感染以及重症感染三种程度,都是属于图尔部落中后来感染的人。

舞悠然一个个检查之后,以自己的见解先在脑海中形成一个药方,随后由系统修正到最佳程度,以此检验自己的医术程度。

显而易见,以舞悠然开的方子,在不利用系统的一些特效药的前提下,想要治好图尔部落此次的疫情倒是没有任何问题。

只是在损耗方面,不如药医系统那般合理有效,多少还是有些浪费。

若是再加上药医系统中的某些特效药的协助,至少在月冥花这味药的程度上会有更大的节省,毕竟,系统的药,有功德值就可以兑换,可月冥花的粉末却是有限的。甚至于等到下个月月圆之夜,是否还能够如期的得到月冥花还是个未知数,能省则省便是舞悠然此刻需要做的事情。

直接兑换了所需的特效药之后,舞悠然命人将药钵送进来,开始抓药,添加入药钵中,一细小的特制勺子来取出月冥花的药粉置入药钵之中兑水后让人煎熬。

随着一个个的药钵送出,舞悠然这会才乘着熬药的事情,带慕容谨兄弟二人以及哈尔一并去吃晚餐,虽然只是在隔了几个毡房的地方用餐,至少不必挨饿了。

厨房那边送来了丰盛的晚餐,有鱼有肉有青菜,在这样的冰天雪地中可以吃到新鲜的青菜,这可是一件奢侈的事情,想来是那位都骑将军的队伍带过来的粮食,并且得了莫天凯吩咐,才有如此丰盛的晚餐。

将哈尔拉过来一并用餐,起初他还有些拘谨,不愿意,却是被舞悠然几句话下说服,跟着一并吃了一顿连他自己都觉得奢侈的饭菜,只是一个劲的多吃饭,青菜就碰了一根,便不再触碰,留给了舞悠然以及慕容谨兄弟二人。

对于哈尔的拘谨,舞悠然不置可否,至少慕容谨兄弟二人没这方面的顾虑,吃得那叫一个随意,却也让气氛不至于那般尴尬。

吃过晚餐之后,那边的人也派来告知药已经煎好,等着舞悠然过去后,开始按次序服药。

待得三名病人将最初的三碗药服下之后,舞悠然检查了下状况后,病人身体的吸收状况倒是喜人,哪怕是那位重症患者,在饮用过后,不但制止了恶化程度,并且身体也开始恢复生机,朝着好的方向发展,不过,根据系统的检查结果表示,之前定下的份量并不足以让这个病人痊愈,药性稍微还欠缺了一些,舞悠然直接让人在半个时辰后,再喂第二钵的药液,如此一来倒是足够重症病患的恢复。

反倒是中度与轻度感染的两位病人,基本上是药到病除,份量上掌控的刚刚好,如此一来,倒是毋须改药剂,可以直接让其它的病人拿去饮用,绝了图尔部落中的隐患。

得到这个结果,无疑让所有人欣喜不已,因着人数的问题,这药不再使用小药钵煎熬,直接改用大锅,尤其轻度感染的那一锅药,舞悠然勒令所有人都需要服用,而且熬制的水源也是舞悠然检查无误后,方才让人使用的。如此一来,就避免了二度感染的出现,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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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章 心难安

按照不同程度熬煮了三种程度的汤药,这重症程度的汤药刚熬好,立刻就让人送到冰窟所在,交待给图尔霍起这个族长分派给洞窟内病重的病人服下。

虽说不一定就会立刻痊愈,可至少能够治疗已经变异的疫症,对于原本程度的疫症来说,这些汤药已经足够医治了。

当汤药送到每一个人的手中之后,全部都饮用过之后,稍等了半个时辰之后,舞悠然才开始检查病人的状况,令人欣喜的是,一帖药下去,重症病患直接恢复到中度的感染程度,而中度的则是部分转为轻微,部分直接痊愈,至于轻度的更加不用说,直接一碗药便药到病除,如此一来,倒是省了不少的麻烦。

将所需的药都配好之后,舞悠然总算可以安心的睡个觉,剩下的自然就有其他人按着吩咐处理,已经毋须舞悠然盯着,甚至于图尔霍起所在的冰窟也传来好消息,虽说依旧不可避免的死了一些人,可至少大部分在洞窟中的病人连带着后来不得出来的人都得救了,只是还需要一点调理之后,再得到舞悠然的再度确诊后,便可回归部落,毋须在那冰冷而黑暗的洞窟中度日等死了。

翌日清晨醒来时,舞悠然就发现整个部落的气氛变得很不一样,每个人的脸上,再也不是那闷闷不乐的神情,而是放松的笑容,尤其是看到舞悠然时,那发自内心的尊敬,纷纷朝她躬身行礼,表示自己的敬意,害得舞悠然每次都忍不住在对方行礼的时候,略有几分不自然。甚至于还闹了点笑话,直接给对方也回了一礼,可不管如何。图尔部落此次危机也算是暂且度过。

在早晨再度饮用了一次汤药之后,舞悠然命人将所有人都集中起来。与午时到广场集合,一个个给她检查过后,确定是否真的无恙了。

以往病人用过的东西全数销毁,以免病菌残留传染给健康的人,幸亏此次都骑将军来的时候不仅仅只是带来了粮食与药材,还有足够干净的衣物,就是防着这种事情而准备的。

至于毡房,倒是没必要全部销毁。除了住过重症的毡房需要舞悠然特殊处理消毒之外,其余的毡房都用烟熏的方式消毒一回才让人居住。

不能留的东西都舍弃,舞悠然在确定图尔部落以及莫天凯等人都无恙之后,这边就开始忙碌销毁的事情,而舞悠然这是与莫天凯还有那都骑将军以及他的亲兵队一道前往冰窟所在,慕容谨兄弟以及哈尔自然也是要跟着的。

刚到洞窟的时候,图尔霍起等人已经从里面出来,凡是活着的人都出来了。

当舞悠然稍微靠近些时,已经没有了系统的警告声,只是在这些病人排队等候舞悠然检查过程中。却还是有人虽然痊愈了,但是因为身体有了抗体不再担心这种疫症感染自身,却也因此身上的衣物夹带了病菌却也不知道。

如此一来。这些人就变得不适合立刻回去部落,而是需要继续留在此处,等待都骑将军派人回去搬来干净的衣物,已经派人送来消毒的药水,让这些人的身子消毒之后,方可离开。

舞悠然让人倒退着回了洞窟之中,将原本他们使用过的东西,用火油焚烧殆尽,再洒上添加了月冥花磨成的粉末混合多种草药研磨而成的药粉。混合那些东西一并燃烧,为的就是彻底绝了这病菌源。

虽说这种程度还远远不够。舞悠然却也想到解决之道,只是有些事情不好再那些人的面前显露。只能用这种方式掩饰一番自己真正的动作。

一场大病,让洞窟里的图尔部落的人各个都骨瘦如柴。

不过,这些人无论男女老少,耐寒的本事却是了得,鬼门关前走一遭,男女之防这种事情,在性命面前已经无所谓了。

除了部分少女有几分羞涩之外,其余几位大妈算是彪悍至极。

直接剥了衣服往消毒浴桶中跳进去,全身都清洗过后,匆匆擦干身子后,就那般跑了到另一端拿衣服穿上。

也幸亏男女这般稍微分开,有所遮挡,尽管如此,在这有些落后的时代来说,这已经足够叹为观止了。

当所有人都消毒换了新衣服,确定全身不带任何病菌之后,舞悠然在力排众议后,独自一人到洞窟中走了一遭,将需要掩埋的东西留下之后,便走了出来。

而随着舞悠然的出来之后,都骑将军也示意手下的士兵直接将洞窟彻底堵上,用的便是石头,还有积雪,以及冰冷的湖水浇灌成一道坚硬的冰墙。

看着逐渐封闭的洞窟,舞悠然的眉宇微微松开,露出清浅的一笑。

只需要这洞窟一封闭,她留下的东西就该发挥作用,直接消灭洞窟中的病菌,连带着曾经留在此处的那些尸体,兴许也会在这次的封洞中,再也寻不到踪迹了。

可一想到为了这件事情,足足花掉的一千功德值,舞悠然多少还是有点肉疼的。

不过,转念一想,解决此事时给舞悠然带来的收益相比较,其实,这一千功德值也算是羊毛出在羊身上,也算是两相抵消的程度,甚至于还有那么一点小挣头。

解决了洞窟的问题之后,水源的问题也需要解决。

湖泊的水是暂且无法饮用,尤其湖中的鱼虾更是成了病原携带体,若是不解决这个问题,来年春天,冰雪融化时,或许这病就会因为水源的问题再度复发。

金国本就贫瘠的土地,难得有这么一块水草丰富的地方,若是就这般舍弃实在太可惜。

舞悠然也是考虑了这个缘故,才花了大代价在洞窟里设置了灭菌的装置,彻底绝了根源。

如此一来治疗水源的问题便不再是困难,只需要按着熬制的药汁倒灌入水中,在整个湖泊的冰层上开凿出足够的冰洞,灌入进去,再经过一个冬天的休养生息,这被感染的鱼虾也能够得到恢复,毕竟,亮着体质不一样,鱼虾只是成了感染源的载体,并非承受体,解决起来简单了许多,甚至于连月冥花的粉末消耗量上都减少了一半,便可以达到想要的结果。

而这些都归功于这湖泊并不算太大,加上还是最下游的位置,再加之冰封的缘故,否则,还真不好说能否彻底解决这个问题。

若是换作蓝月湖出现这状况,那可就真的是大灾难了。

夜晚到来时,莫天凯命人准备了庆功宴,庆祝着图尔部落的新生,也为了感谢舞悠然的妙手回春,几乎所有人都来敬酒,不过在知道舞悠然不好饮酒时,都以茶代酒敬她,聊表感激。

而舞悠然也是此刻才有幸看到图尔霍起这个族长的真面目。

不得不说,这位图尔霍起长得魁梧雄壮,一张国字脸轮廓刚硬如刀削,看起来有些吓人,可实际上却是个直率中不失睿智的族长,一心为了族民考虑的好族长。

若非如此,也不至于这般受族中之人如此爱戴,更别提经过此次变故之后,这位图尔霍起在族中的声望将要达到何种程度,已经可想而知,当然,最大的功臣却还是舞悠然,哪怕那都骑将军对舞悠然的身份如何介怀都好,却不得不承认,她是个好大夫,对待病人一视同仁,毫无国界之分。

也正因此,原本对舞悠然就看不顺眼的都骑将军意外的也给舞悠然敬了一杯酒,让她多少有些受宠若惊。

看着那些欢歌笑语,载歌载舞庆祝劫后重生的图尔部落的族人,舞悠然脸上的笑意却略有几分勉强,总是带着那么几分心不在焉的感觉。

图尔部落的人基本都治好了,可舞悠然却隐隐中有种不安的感觉,总觉得这图尔部落的疫病只是一个小小的开端,真正的困难还在后头。

而这一切都想法,都由自系统刚刚给出的奖励时,那无意间的一瞥,居然发现给出奖励时,眼中居然还出了她看得懂的文字宣布,而在这一段宣布中,功德值奖励的后头却偏偏多了一个标注极小,却是为1的记号。

看着那个符号的突然显现,虽然不太显眼,可明显代表着眼下这事情还没完,更重要还是多了个困难度的说明,而此次的事件仅仅只是初级,这可就让人怎么都无法不去介意了。

慕容谨看到舞悠然那心不在焉的模样,不禁低语道:“悠然,事情不是很好的解决了吗?你救了图尔部落的人,虽然免不了死掉一些人,却也是那些人的命,与你无关。为何看你的样子却是闷闷不乐的?难道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吗?”

“心中有些不安,总觉得这事情没完。我怕还会有后续的延续。”舞悠然轻声呢喃出声,或许是因为憋着难受,想找人说说,疏解这种烦闷的感觉,又或许是因为对慕容谨有些不设防,舞悠然就那般的将心中的那种担忧直接说给了慕容谨听。(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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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更完毕,还有一更稍后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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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一章 过年

“后续?你是担心这病会传染到别处地方?”慕容谨道。

“嗯。”

“莫天凯不都说发病的地方只有此处吗?如今人都让你治好了,并且还有了有效的治疗方案,哪怕真的再度出现这种病症,有你的方子,还有月冥花的存在,也是能够治得好的。相信经过这次的时间后,小月湖的月冥花肯定会被很好的护好,并且每个月圆花开的时候,都会有足够的人手采集到这月冥花,按着你的法子烘干存放,你又何必这般杞人忧天?”

“你说的也不无道理,确实是我杞人忧天了点。”舞悠然笑了笑,笑得有几分牵强,心中的无奈根本不是言语能够向慕容谨诉说,他能够听她说就算不错了。

慕容谨也知道自己这一句话不可能立刻就让舞悠然释怀。

这当大夫的人,尤其还是舞悠然这种在他心目中心地太过善良的人,总是免不了在一些病人的事情上会多少有些多虑的状况出现,倒也不以为然。

翌日清晨,过了一个平静的早上后,舞悠然一行人也决定回蓝月湖,临走前,舞悠然还不忘询问莫天凯,关于那日派出寻找图尔劲的撒图那边可有消息了。

不过得到的消息却是暂且还未寻到人,不过,他已经另外派人带着舞悠然配制的药前去寻找图尔劲,无论是消毒还是治病的药都带齐全了,只要在雪山里遇见,哪怕染了病也可以立刻医治好,若是死了人也会跟处理之前那些死人的方式全数火葬消毒,不会让这种病再度传播出去。

莫天凯的保证舞悠然并不怀疑,可也怪不得她疑心病重。实在是药医系统从来都不会无的放矢,她这也算是未雨绸缪。

唯一让她觉得欣慰的还是莫天凯派人驻守小月湖,负责收集月冥花。另外还派人在金国境内寻找这种花,将其储备起来。以防不时之需。

从图尔部落离开之后,重新回到蓝月湖时,已经是十二月二十日了。

眼看着临近新春之际,这蓝月湖畔聚集的部落也开始以自己的方式筹备着新年的到来。

舞悠然回到蓝月湖时,却是直接住入了城堡之中,连带着慕容谨两兄弟也因着舞悠然的缘故一并入住了这处象征着权力地位的城堡之中。

虽然只是属于城堡的外围居所,而不是莫岚所在的内部区域,却已经较之在湖畔那些毡房居住要好得太多。连带着身份也微微有些不同,被尊为贵客。

哈尔虽说原本是属于莫岚那边伺候着的侍卫,不过因着此行图尔部落时就是舞悠然的贴身侍卫,此刻依旧担任着这个职位,保护着舞悠然,顺带监视慕容谨兄弟二人,虽然明面上没说这点,可大家都是聪明人,自然也知道这番举动的用意所在,不会傻到戳破。依然故我。

对于慕容谨与慕容羽而言,在未到那个时候之前,住在哪里都是住。能够住的更舒服一些,两人也没必要跑去受罪。

而最重要的一点还是在于舞悠然,若不是发现她还活着,两人也不至于活在监视之下。

可相较于此,舞悠然能够活着,这点不自在算不得什么。

腊月二十八,距离平安夜也不过是一日的时间,今年并无三十,所以这二十九日也就等同于年三十。次日便是跨年的日子。

相较于过年的时候家里面的人吃团圆饭来说,金国这边的习俗却是君民同乐。举行盛大的篝火晚会,大家一起玩乐。庆祝新一年的开始,而这日里,大城堡中也会随之开放外围区域,任何人都可以入内在初一到初三这三日里都可以来拜年,无关乎对方的身份高低,只要是属于金国的百姓,皆可前来拜年,奉上自己的礼物,给国家的最高统治者。

而这日里,哪怕一国之主无法到来,身为国家未来的继承人,也就是皇储一般身份的莫岚,却是注定要现身,接受万民的朝拜。

舞悠然在此之前便准备了一份礼物送给莫岚,而这份礼物并未只有单独的一份,而是四份,两份送给莫岚与莫天凯,另外两份则是慕容谨与慕容羽兄弟二人的新年礼物,舞悠然将其命名为平安,为的就是保佑四人新的一年平平安安。

当然,也不仅仅只是寓意这般简单,也是实至名归的礼物。

那是以特殊法子处理采摘而来的木腰子,掏空内瓤之后,直接借助药医系统玩里面注入药物,达到解毒防疫作用的物件。

里面便有月冥花的粉末特制的药物混入其中,之所以添加这个,就是为了防止药医系统暗示中的那个后续发展。

无论未来的状况如何糟糕,至少,莫天凯与莫岚身为金国的决策者,一旦发生这种事情,那是绝对不允许出事,否则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加糟糕。

至于慕容谨与慕容羽二人,好歹也算是安安的亲叔叔,与舞悠然也是相识一场,自然不可能眼睁睁看他们有事,更别提,二人身上还有与安安一般无二的遗传病,舞悠然可不希望有何异变,防范于未然,总好过临时抱佛脚。

一连三日,蓝月湖所在都是那般热闹非凡,新年气息是那般的浓郁,让人不容忽视。

而回溯到年三十的晚上,远在天穹关的将军府里,却是较为外面那庆祝新一年到来的关口,将军府里却是冷清了许多,甚至都差点感觉不到新年的气息了。

外面家家户户都张灯结彩迎接新年来临,可唯独这将军府里,哪怕也同样张灯结彩着,可却无人敢大声喧哗,唯一能够肆无忌惮的人,恐怕也就只有安安这位随行而来的小少爷了。

戌时方至,慕容烨便遣退了院里伺候的人,在准备了足够的吃食与美酒后,便坐在院子里,独自饮酒,年幼的安安就在一旁陪坐着。

如今已经快满一周岁的安安,已经能够自己走路,话也可以简单的说几句与人交流,倒是毋须时刻都有人在一旁伺候着,便让慕容烨屏退了曲音兰与戴英二人下去,允许二人外出玩耍看热闹,自己则是跟儿子坐在院子里度过这个跨年的晚上。

“安安,你说你娘在天之灵,可会想到我们父子二人?”

喝了几杯酒下肚后,慕容烨忽而这般问尚且年幼的安安。

安安偏了偏头,说实话,对慕容烨的问话似懂非懂,不过提到娘亲这两个字他却很懂。

“娘亲,让安安乖乖,要听话。爹爹,安安想娘亲了,娘亲好几日没来看安安了。”安安忽而扁着嘴道,那一脸的委屈与纠结让慕容烨看得心疼之余,更是有种想哭的滋味涌上心头。

“你个臭小子,就会欺负你爹爹。知道你娘亲时常到你梦里寻你,也不需要这般来刺激我不是。安安,下次若是见了你娘亲,帮爹爹问问,你娘是否恨着爹爹,不然为何这般久了,却是一次都未曾入爹爹的梦里寻爹爹说句话,哪怕是骂我打我都好,至少来一次,也好让我见见她此刻如何模样了。至少知道她心里头是如何想的也好。”

“不懂!”安安摇了摇头,甚是无辜的望着慕容烨,对慕容烨这一番话实在是有听没懂,什么欺负不欺负,不刺激,恨不恨的,通通不懂。

“我也是笨蛋,你这般小,说那些你怎会懂。安安,若是见了娘亲,就说爹爹想她了,这你应该懂了吧。”慕容烨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最终还是忍不住说了这番话。

安安眨了眨眼睛,细想了想,确定自己应该是明白了慕容烨的一丝,便点了点头道:“爹爹,不怕。安安跟娘说,爹爹想她了。”

听得安安这完整的话,慕容烨不禁眼眶一红,若非不太习惯这般煽情,这会定要狠狠亲一亲安安,表示一番感谢。

两父子就这般安安静静的对坐着,一个喝酒,一个喝着温着的牛奶与零食,倒是相处的融洽而安静。

跨年时,有守岁的习俗,却又不一定要求每个人都不许睡觉,一直到天亮,只需要几个人负责守着便好。

小安安早已经困得睡着了,窝在慕容烨的怀中,不时的发出梦呓声,不时的娘亲、爹爹的叫出声来,还伴随着甜甜的笑声,说明这个夜晚里,他做了一个好梦。

梦里头有他日思夜想的娘亲,甚至于还想到了他这个不称职的父亲,慕容烨的心变忍不住一阵柔软,连带着动作都变得愈发轻柔,生怕惊醒了安安的好梦。

只是就这般维持着原来的姿势,只是命下人送来暖炉以及皮草褥子给安安盖上,免得着凉。

丑时方至,天空飘起鹅毛大雪,纷纷扬扬洒落。

今夜里是不太适合继续逗留在外面,慕容烨将安安抱回房里,由曲音兰二人照看着后,却是接到了来自金国那边传递过来的消息。

匆忙间来到书房中,慕容烨接见了负责传递消息的人。按理说,这个时候若无必要,慕容谨二人是不会传递消息回来的。

莫非是出了什么意外?

慕容烨在来的路上,便不禁这般猜想。(未完待续)

ps:第二更完毕!

明日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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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二章 国主

接过消息的密封竹管,慕容烨看了里头的信,说的却是关于金国出现疫症的问题,不过此刻已经解决了,另外因为一点特殊原因,二人住入了城堡之中,虽然只是外围的位置,却也算是堡中,此次发了消息过来,一来是报平安,二来是询问是否需要按计划继续行事,因为疫症发生时,还有一个外出的人至今未曾寻回,慕容谨留字中隐隐提到或许这个人会成为一切的变故所在,提醒慕容谨注意来往金国与赤炎国的人,注意别有染病的人进入国内,带来不可想象的灾难。

只因这病,暂且只有一种金国特有的花卉药材方可治好。

慕容谨信中的内容只谈公事,对于一些原因也是含糊其辞一笔带过,并未提起有关舞悠然的事情,也不知是刻意为之,还是忘了。

慕容烨看过这内容后,稍微沉吟片刻,立刻提笔写了几个字,转而塞入竹筒中,以蜡封好之后交给了送来消息的人,将命令直接传达给慕容谨与慕容羽。

正月初六,新年的气氛虽然依旧浓郁,却是不如前几日里那般热闹,稍稍冷清下来,人也慢慢冷静下来,开始准备着开春后需要做的事宜。

只不过,因着风雪还在肆虐,要等到雪停了,冰雪融化后,商道才有可能开通,而那个时候距离还需要两个多月的时间。

如今能做的只是不时的准备所需,检查接下来时间里所需要消耗的食物,慢慢挨到雪融之时。

舞悠然不时被请去莫岚那处坐坐,聊聊天,吃吃喝喝的,过得倒是惬意。

慕容谨与慕容羽却是不太自由。虽然倒是不介意二人外出走动,却是需要有人跟着,不可单独行动。如此一来,倒是没有太多的自由。还不如直接留在院落里,过些宅男的日子,自娱自乐着,倒也不嫌闷。

舞悠然也曾经劝说二人出去走动下,别闷在房间里,可是二人只是笑笑,说是这样就挺好的,除非她要外出走动。倒是可以寻二人一并去,这无疑让舞悠然颇是无语,却也无可奈何。

正月初十,图尔部落时被派遣去寻找图尔劲的撒图带着人归来,带来了关于图尔劲的消息,莫天凯第一时间就通知了舞悠然过去一起听,至于慕容谨二人倒是不介意两人旁听,反正图尔部落的事情二人也是知情者,用不着刻意隐瞒。

“撒图,人都到齐了。你将所有事情一五一十说出来。”

“是,大人。属下带人搜索之后,最初半个月依旧一无所获。正当心灰意冷之际,忽而遭遇一群雪狼围攻,最终将其消灭后,却也损失了部分兄弟。不过也正是因此而寻到了图尔劲的下落,却是病发身亡后,在狼群附近被冰层覆盖,方才不曾寻到踪迹。只是……”撒图欲言又止。

“只是什么?别吞吞吐吐的,有话直说。”莫天凯道。

“只是图尔劲的尸体并不齐全,手臂应该是被什么东西绞断后匆忙包扎后。由于药物不齐全的缘故而导致失血过多而亡,最终又遭遇大雪被埋。加上本身流的血的缘故,而凝结成块。若无狼血的浇灌,倒是很难发现到踪迹。因为想到图尔劲染病之事,属下等在附近并未寻到残臂,不过从伤口处判断出,并非野兽所为。属下担心这残臂是否会给附近的野兽带来疫病感染,故而留下部分人继续寻找,并且回来禀报此事,等待大人进一步的指示。”

撒图的话,大家都听得很清楚,莫天凯望着舞悠然问道:“悠然,你是什么看法?只是一截断臂,可会有影响?”

“尸体是在何处寻到的?”舞悠然问道。

“倒是距离东南方向的一片山林中,距离此处十里之外。”撒图应道。

“附近可有与蓝月湖相通的河流所在?例如说若是冰雪融化后,可会有冰雪化作清水流入蓝月湖所在?”舞悠然问道。

“那片山林地势较低,融化的雪水朝低洼地带流向,并不经过蓝月湖,而是直接流向图尔部落那个方向的河床。”撒图应道,回答的那般坚定。

“若是如此那倒还好。不过不可掉以轻心,如今这图尔劲的尸体何在?可曾检查过是否是染了疫症的?”

“经过留守的祭司们看过,确实染病,不过,却是与最初的病症一样,不是后。续发展的那种。”

“大人,我还是请求加派人手搜山,尤其是与蓝月湖相邻的山峰,只要是冰雪融化后会最终汇聚到蓝月湖,属于图尔部落那个方向的山脉都需要严格盘查,务必寻到残缺的手臂,当场焚化,免得出现意外。”

“嗯。就按着你的意思。撒图,这事情你去安排,至于人手的调动,给你五千兵马的调动权力,务必寻到残臂,焚烧后前来汇报。”

“是,大人。”撒图领命离开后,立刻寻兵马司调度人手,处理此事。

图尔部落的伤亡历历在目,若是让这病进一步扩散的结果可想而知。

撒图不敢怠慢,立刻动身从发现尸体的地方辐射性散开人去寻找。

图尔劲的事情舞悠然暂且放在一旁,在命人送走了慕容谨兄弟二人之后,屋里就剩下莫天凯与舞悠然二人。

“悠然,虽然这般麻烦你,我的多少也有些不好意思。可是,我却不得不求你帮个忙。”莫天凯忽而开口道,这话说得含含糊糊,有些难以启齿的味道。

“莫大哥何必这般客气,如今这屋里就是你我二人,有什么事情直说,拐弯抹角听着实在令人不舒服。”

“那好,我就不客气了。其实,我是想请你帮我去给一位看病。只是,那位的脾气不怎么好,又是不相信别国大夫的人,所以,我希望你能够帮我看看那人的病症时能够换上祭司的服侍装扮。”

“换个装扮倒是无所谓,可是以我的容貌哪怕是跟你们穿的一模一样,可是这轮廓还是容易被认出,实在不像是金国之人,甚至口音亦是,这不明摆着自欺欺人吗?”舞悠然不禁有些哭笑不得,虽然这个伪装倒是没什么,可是,这差异太明显,换不换好似都没什么差别。

“这点我已经想到,届时我会告知那位,你口不能言,面容上先为你易容一番后戴上面具,可保万无一失。”莫天凯这般道,目光中却已经带着那么一丝期盼,明摆着希望舞悠然答应,把能想的都想好了。

“莫大哥都已经想到这种程度了,我又岂好开口拒绝。”

“那就多谢了。”

“就不知何时前往呢?”舞悠然问道。

“救人如救火,就现在吧。”

舞悠然微微错愕,“这般着急。”

莫天凯苦笑道:“实在是时日无多,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毕竟,那位好歹也是我的父亲。”

舞悠然愈发惊愕,哪想到莫天凯让她去看病的人居然会是现如今卧病在床的金国国主莫修。

应允了莫天凯之后,立刻就有人过来为舞悠然易容成一个金国的男子模样,长相并不出众,甚至于算得上丑陋,脸上有一块烧伤的疤痕,显得有几分狰狞,眉眼轮廓较为深邃,肤色较为偏向古铜色。

易容完毕后,便是祭司服饰的替换,此次的服饰较之上次随行的祭司完全不同,竟是纯白底色,绣着一些金色与紫色交错的纹路,绘制着一个个略带几分抽象,却依旧看得出各种花草树木,飞禽走兽的图腾,脖子上挂着的是一个个野兽的牙齿做成的护身符,头戴着的乃是一个铜红色的头戴,以及用紫檀木串成的珠子做成的发饰,一根细长的树根状的簪子插在头上,另外还有一更龙头拐杖一般,却乃是天然生成的树根雕作而成,涂上树脂凝结成光亮的琥珀色,显得那般亮眼却又透着一丝神秘。

当莫天凯将这个拐杖递给她时,舞悠然都有些懵懵的感觉。

她扮演的应该只是一个中年的祭司而已,怎么连拐杖都给用上了。

不过,很快莫天凯就给了她一个很好的解释。

这拐杖乃是祭司中代表着身份地位的鬼头杖,又名引魂杖,之所以将此物给舞悠然,就是为了让她冒充祭司中专职医术的医司中医术最高层次的存在。

对于莫天凯这般大费周章的举动,舞悠然也只能无奈的任他折腾。

待得一切都准备妥当后,舞悠然摇身一变却已经是另外一个人,浑身散发着不可侵犯的威严,还有神秘的感觉,就那般随着莫天凯后头离开城堡外围,前往内堡中,位于莫岚住所截然相反,却更加富丽堂皇,威严不可侵犯的所在。

途中偶然遇见在外等着舞悠然归去的慕容谨二人,舞悠然不吱声的通过面具望向二人,却见他们并未发现此乃舞悠然伪装,只是在于莫天凯见礼时,望向舞悠然的目光中带着那么一丝尊重,俨然是因着身上这套装扮而错将她当作了别人,并未怀疑。(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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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三章 无救

【需要修正的文文,稍后】

这拐杖乃是祭司中代表着身份地位的鬼头杖,又名引魂杖,之所以将此物给舞悠然,就是为了让她冒充祭司中专职医术的医司中医术最高层次的存在。

对于莫天凯这般大费周章的举动,舞悠然也只能无奈的任他折腾。

待得一切都准备妥当后,舞悠然摇身一变却已经是另外一个人,浑身散发着不可侵犯的威严,还有神秘的感觉,就那般随着莫天凯后头离开城堡外围,前往内堡中,位于莫岚住所截然相反,却更加富丽堂皇,威严不可侵犯的所在。

途中偶然遇见在外等着舞悠然归去的慕容谨二人,舞悠然不吱声的通过面具望向二人,却见他们并未发现此乃舞悠然伪装,只是在于莫天凯见礼时,望向舞悠然的目光中带着那么一丝尊重,俨然是因着身上这套装扮而错将她当作了别人,并未怀疑。

【正文】

与慕容谨兄弟二人错身而过时,舞悠然藏在面具下的唇角却是不自觉的微微一扬,并未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从莫天凯那处离开之后,入了内堡,经过几道严密的盘查点后,舞悠然到达了经过国主莫修的住所。

“国傅,国主有请。”侍从很快就入内通传,并且传达了莫修的意思让莫天凯入了内。

莫天凯只带了舞悠然一人入内,方才踏入诺大的厅里时,舞悠然隔着老远的距离,就看到了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穿着单薄的衣裳坐在床榻旁,屋里烧着炭火,并不冷。反倒是暖意十足,就是空气闷闷的太过干燥。

“拜见国主。”莫天凯躬身行礼,哪怕眼前之人是他的亲爹。这礼数却是未曾废去。

“咳咳。天凯,你我父子之间没必要这般多礼。亦或是。你还在怨我不让你接我的位置,而是让岚儿这个年幼的孩子担着整个金国百姓的重担,才这般客气的。”莫修沙哑的嗓音只是说几句话便忍不住一阵咳嗽,只听这咳嗽声便知道这莫修的肺部染病,至于具体状况还需要正式检查方可确定。

“父亲,儿子不是这个意思。只是礼不可废。”

“胡说八道。你莫不是跑了一趟赤炎国,在那里待的时间久了,反倒是学了那处的坏习惯才这般刻意来刺激我的?咳咳咳……”

“国主。不可动怒,注意您的身子,金国百姓还要靠您,小主上还需要您的教导才能够更好的接管金国的一切,您可千万别这般激动,身子要紧。”一旁的侍从杜马忙不迭的开口道,用袖子裹着手掌轻拍着莫修的后背,帮他顺气。

“没事了。你且退下。”顺了口气后,莫修挥了挥手示意杜马退下到一旁候着,将目光从莫天凯的身上挪到了舞悠然的身上。带着一丝疑惑道:“这位医司面生的很,不太像是堡中的人,以前怎么么见过?”

“父亲。这位是儿子请回来的医司,手术甚是了得。之前便曾经与您提起过图尔部落的疫症,便是这位医司帮忙彻底治好的,若非有这位翔舞医司的出手,儿子能否安然回来还是个问题。”

“哦。翔舞?这姓氏好熟悉的感觉,到底在哪听过来着。”莫修若有所思道。

“父亲莫非忘了,翔舞南天大祭司?”

“那不是二百多年前盛传医术通天彻地的那位大祭司吗?这位也姓翔舞,莫非是翔舞大祭司的子孙后代?”莫修说着眼睛都微微亮起,接着道:“可不是说。翔舞大祭司的后代都死于非命,如今世上早已没有这个姓氏了吗?”

“这都是讹传。实际上翔舞一族只是厌倦时间的争斗隐居在别国深山之中,研究医术罢了。这位翔舞医司便是今年归来看看祖上曾经伺奉的土地。当日匆匆一别。若非今日偶然遇上,请求了翔舞医司前来替父亲治病,还请父亲能够答允。”莫天凯说着便直接给莫修跪下,求的只是他能够答应让舞悠然替他看病。

看着这对父子,舞悠然不发一言,可对于莫天凯给她寻来的那个身份还真是有那么一丝好笑。

居然让她冒充两百多年前某位有名,却又后代死于非命的大祭司的后人,用这种话去糊弄莫修。

说真的,哪怕是舞悠然自己都会忍不住怀疑其中真假,更别提这莫修还是一国之主,哪能那般轻易就相信莫天凯的话,至少还有各种证明后,才会相信。而这些证明,相信以莫天凯对莫修的了解定然是早有准备,倒是不虞穿帮的可能。

只是,让舞悠然颇有几分意外的却是莫修的反应。

“既然是翔舞大祭司的后代,医术应该不错,那就让他过来给我看看也好。”莫修爽快的答应连莫天凯都有些意外,可这也只是稍稍意外,却很快催促着舞悠然过去替莫修看病。

幸亏这金国的祭司给人看病也跟普通大夫一样,望闻问切,只是在用药方面比较特立独行,有着自己的独特风格而已,其它的倒是没有太大的差别,如此一来倒也省了舞悠然一番乔装。

当指尖搭上莫修的脉门时,舞悠然便已经直接通过药医系统为莫修做了全面的身体检查。

可得到的结果并不容乐观。

用病入膏肓来形容都不为过,而且肝、肺的状况最是严重,已经到了破败的程度。还有心律不齐的症状。

若只是这般倒也罢了,只需要做个换个脏器的手术,便可痊愈。

只可惜,问题出在血液上,是血液病,白细胞过多,再加上林林总总的其它毛病,整体来说,这个莫修全身上下就没有一处地方不出点毛病的。

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弄成这副模样的。

当然,也不是说这样的病治不好,就是很麻烦,不是一时半会能够治好的。

但是,有个问题就在于,莫修愿不愿意接受这种治疗,毕竟他的病,除了骨髓移植之外,脏器也是需要更换的,这种事情可不是任何人都可以接受的。更别提,莫天凯之前提过这莫修对大夫的不信任,哪怕她冒充的是祭司中专职医术的医司,却也不见得能够让莫修答应这种手术。

更别提,在检查了他的状况后,舞悠然还开启了罪恶值的查询,那赤果果的红色,警告着舞悠然此人罪大恶极,该有此报,不得医治的提示,更是让舞悠然甚是无奈。

哪怕询问过小米,若是治好莫修她需要付出什么代价,结果却是功德值扣除十万点的惩罚,这简直就是拿安安的性命与他交换,不怪舞悠然冷血无情,只是,二人交情不深,哪怕是莫天凯也只是有些交情罢了,还不到让她付出这般代价救下。

若只是几千功德值,倒是可以考虑卖莫天凯一个人情,至于十万,真的抱歉了。

收回手之后,舞悠然冲着莫天凯摇了摇头,告知自己的无能为力。

对此,莫修似乎也早有所料,并未觉得有什么失望。

“命该如此,你也毋须这般。活了这么久也够了。沙场杀戮血债累累,落得这一身病痛,也是应有此报,毋须伤怀。卧病这些时日里,我也想了许多,虽然有些后悔当初一气之下,让岚儿小小年纪背负整个金国的生计,可你总归是他的父亲,好好辅佐这孩子。若是能够减少杀戮便尽量减少,金国未来如何,我是看不到了,唯一希望的就是你们能够健康平安一生,国中百姓丰衣足食,便够了。”莫修一番有感而发,丝毫看不出是个顶着累累罪恶值的男人会说的话,也不像莫天凯之前透露给舞悠然感受到的那种倔强老头的感觉,反倒是像个慈祥的老者在交代着后辈为人处事的道理。

莫天凯眼眶微微一红,抿了抿唇,却也只能以点头道方式回答莫修的期盼。

而舞悠然此刻哪算毋须借助药医系统也可以看得出,莫修在说完这些话之后,已经明显放弃了求生的意念,如此一来,却是让原本还可以坚持几日的他,病情加速恶化起来,恐怕今日里就会坚持不住,魂归西天了。

舞悠然透过面具的眸子望向莫天凯,走到他跟前,已经顾不得与他约定不开口说话的约定,附耳轻语道:“好好珍惜接下来的一个时辰,老国主的病,此刻他已经断了求生意念,已经无法再坚持。如此其实也不算坏,即便坚持也就几日的功夫,长痛不如短痛。”

拍了拍莫天凯的肩膀,舞悠然能说的都说了,直接出去,与外面的侍从会合,点了一人送她回去,将剩下的时间留给这对难得敞开心胸的父子。

正月初六酉时,金国国主莫修逝世,享年五十二。

正月初九,莫修出殡,蓝月湖举行火葬,举国哀伤,按照金国习俗,将其骨灰挥洒于蓝月湖中,与国民同在。

此次葬礼的同时,莫岚被宣布成为新一任国主,接受百姓朝拜。(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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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四章 变数

这样的日子转眼间就过了八天,八天里来这里看病的病人屈指可数,舞悠然显得都有些发慌了。

也正是这一日正月二十的当天,却是来了一群较为特殊的客人。

“舞大夫,阔别一个多月,听闻你在此弄个了小医馆为人看病,特来拜访,一点小意思请别介意。”突然造访的图尔霍起带着图尔部落的几个族人前来拜访舞悠然,牵来了两头羊羔送到了舞悠然所在的毡房门前,让四周围原本只是习惯性过来看热闹的金国百姓颇是有几分好奇。

毕竟,图尔霍起身为一族之长,就算模样认不得,但是图尔部落的标志以及族长的服饰特色,在金国的百姓而言还是耳熟能详的。

现如今如此身份的图尔霍起居然带着礼物前来此处毡房给舞悠然送礼,看二人的交谈似乎很是熟悉,不得不让众人惊讶之余,想到的却是更多。

难道这位大夫较之祭司的医术还厉害?

亦或是身份不同寻常?

如若不然岂会让这帮身份的人屈尊降贵,送上这般厚礼。

群中的想象力无疑是丰富的,一下子就猜得**不离十,哪怕不好意思过去偷听他们之间的交谈,却也知道舞悠然这三人应该不是普通人,套套近乎或许能够寻到原因所在,若真的是医术了得,那也算是挣到了。

据闻此处的药费不贵,小病好治,人也和气,往后倒是能够成为一处伤痛治疗的首选之地。

将图尔霍起请入毡房之后,舞悠然直接挂出了免扰的牌子,不再接待病人。

“图尔族长此行前来需要逗留多久。又是所为何事前来蓝月湖一趟?莫非是族中有什么缺失,特来补齐的?”舞悠然请图尔霍起落座之后,将炉子上烧热的羊奶倒了一杯给他。不由这般问道。

接过热乎乎的羊奶,图尔霍起道:“此次前来。主要是因为图尔劲的事情到此打听的。毕竟,部落里因为上次那场变故之后,也算是元气大伤,若是因着图尔劲的缘故害了其它无辜的百姓,终归是心中难安。另外,我这次到此顺带带来了上次染病痊愈后的病人以备不时之需,若是寻到图尔劲残余的臂膀时,还是我们这些人去处理较为安全些。当然。这也是祭司那边的意思,至于为何如此,恐怕就跟生了天花的人痊愈后便不会再生天花这种病的道理一样吧。”图尔霍起简单的解释道,这理由倒是充沛。

“看这个时辰,图尔族长应该是见过国傅大人后才得知我在此吧。”舞悠然笑问道。

“确实如此。”图尔霍起并不否认舞悠然的猜测,直言不讳。

“那不知图尔劲的事情……”舞悠然欲言又止。

自从得知图尔劲尸体不全被寻到时,舞悠然就一直隐隐不安着,可自那之后却是并未再从莫天凯那处得到任何有关此事的消息,如今图尔霍起的拜访,倒是让舞悠然忍不住开口问上这么一句。

“听闻是寻到了一节残肢。只是被弄得血肉模糊,只剩下一节手骨与皮肉在山体缝隙之中,倒也不太好认出。到底是不是图尔劲的手,唯一可以确定的都是属于左手,如今已经让人随着士兵前往寻到的地方处理此事,这事情到也算是告一段落了。”

听闻图尔霍起这般一说,舞悠然不禁微微挑了挑眉梢,虽然心里头希望事情真的就这般结束,可无论如何,还是有种不太舒服的感觉挥之不去。

“能够告一段落也是好的。那图尔族长准备再次逗留多久?”

揭过这不愉快的事情,舞悠然转移了话题道。

“若是往年这个时候早已经回到了部落。只是。去年因为一些事情,加上老国主的病逝。月之圣殿开启之事一推再推,直至这月二十三开启。这几日已经通知各部落首领带领部分族人前来集会。那时才是金国最热闹的时候,届时国主露面,甚少现身人前的大祭司亦会出现,带来圣水为百姓祈福,那热闹程度比之过年亦是差不离。只是更加庄严肃穆,不似过年那般无拘无束,尽情欢乐。”

“月之圣殿开启?”舞悠然一脸茫然之色,俨然也是第一次听闻这事,反倒是一旁的慕容羽与慕容烨二人不着痕迹的对视一眼,俨然都从对方眼中看到同样的意思,很快收回的视线,只是安静的听二人闲聊。

“怎么舞大夫看起来很意外的样子,感觉好似还是第一次听闻此事的样子。”图尔霍一脸意外之色的望着舞悠然。

“不瞒图尔族长,这月之圣殿开启之事,你若是不说,我还真的不知道。只是觉得最近几日,蓝月湖畔附近多了不少人,还只是当作大雪封路,导致族中粮食储备不足,前来蓝月湖这般寻求帮助的部落,倒是未曾想到还有别个原因。就不知道这月之圣殿在何处?何以都未曾见过任何与殿有关的建筑,莫非是在堡中?”舞悠然不禁这般问道。

“城堡乃是国之栋梁所在,岂能成为圣殿所在。其实这圣殿便在这城堡后的那座终年积雪的峰顶之上,一年里也未有年末前的七日前方会开启,只是去年乃多事之秋,故而有所延迟。若非老国主病卧在床,而新国主尚未上位,不然也不至于会是这种结果。正好如今新国主上位,加之每一任国主都需要到圣殿沐浴斋戒七日,便也将时间延迟到沐浴斋戒之后举行,倒也省时省力。而这事情,其实在十一月时,老国主就已经通知下来,若非如此,此时哪能这般安静的过年,至少也有多少出现几次混乱才能平息。”

听完图尔霍起这番解释,舞悠然了然的点了点头。

无怪乎她也要惊讶,实在是初来乍道之余,也没人告诉她还有这事,便也毫无心理准备,这会听了这事难免也是要惊讶一二的。

“这月之圣殿的开启,可否允许别国之人前去?”舞悠然不禁问道,心里头多少还是有些好奇,这所谓的月之圣殿开启,应该非常热闹,算是一件盛事,多少也想亲眼去看看,就怕这金国排外不允许除了本国百姓之外的人前去破坏那份庄严。

“舞大夫莫非也有兴趣参加?”图尔霍起不由道。

“只是觉得这般盛事,若是不参加一二,着实惋惜。当然,若是习俗不允许,看不看倒也无所谓了。至少就算无法近看,至少远观是没问题的,也不算太过遗憾。”

“呵呵,舞大夫这话说得严重了。且不说舞大夫救了图尔部落的族人免于那场疫病的灾祸之中,光是与国傅大人之间的关系,舞大夫只需开口,自然而然可以得到格外应允参加,倒也毋须这般惋惜。即便国傅大人未曾开口邀请,若舞大夫有心参加,在下倒也有几个邀请的名额送予舞大夫,只是不如国傅大人邀请,可以就近参观而已。”

舞悠然露出恍然之色,只是不以为意的笑了笑,也不在纠缠这个问题,随后又与图尔霍起闲聊了几句后,对方随即开口告辞。

将图尔霍起送到门口,目送他离开,当舞悠然收回目光转身准备回去时,却发现原本在毡房里帮她整理药材的慕容谨却是不知何时离开,只留下一个慕容羽在那低头干活。

“图尔族长且留步。”从舞悠然那处悄然离开的慕容谨待得图尔霍起一行人走了一段距离后,随即追了过去,唤住了图尔霍起的脚步。

“容公子?”图尔霍起转身望着舞悠然,略有几分意外之色,接着问道:“莫非是舞大夫有何吩咐让容公子过来与我交待?”

慕容谨摇了摇头道:“其实此事与悠然无关,只是,我兄弟二人也对这月之圣殿的事情颇是好奇,不知可否从图尔族长你这里预先借三个名额,我们兄弟二人一人一个,另一个是给悠然预留的,,若是国傅大人未曾邀请,也免得临时寻不到人帮忙,前去参观一回。”

图尔霍起笑了笑,“还以为是多大的事,若是容公子想要参加,凭借那段时日共患难的交情,这点名额还是给得起的,容公子且稍后一日,容我回去后,将此事提交申请,拿了牌子后,再交给容公子。只是,那个时候恐怕就要委屈几位随着我们部落的人一并排队前往圣殿了。想来容公子既然开口,应该也是了解圣殿开启的流程吧。”

“知道。需要参加的部落之人,在天未亮之时,开始攀登雪峰,一步步爬上去,直至到了圣殿前的处世之门前,盛装了圣泉之水后,从另一边下山,一路之上都是徒步而行,不可脱队,这点规矩到还是懂得的。图尔族长大可放心。”慕容谨应道,缓缓道出了月之圣殿开启,金国百姓参拜取圣水的大体流程。

“容公子倒是明白人,了解的这般清楚。那明日此时,我让人送来衣物与牌子,在二十三日天亮之前再来寻你们一同启程。”(未完待续)

ps:感谢玲珑一与扣扣秋的平安符!

迟来的更新呀,今日停电了!

还有一更,明日补上吧。还请别介意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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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五章 是她(补①)

“岂好如此麻烦,不若还是让我前来取东西,也免得你们两头跑,就不知图尔族长等人如今在何处落脚?”慕容谨问道。

“也不是很远,就在城堡坡下那片区域,你到了那处只需要询问图尔部落的所在便可寻到我。”

“成,我明日过来一趟。”

“行,我会交代人一声,就算我不在也可直接取了东西。”

“多谢。”

两人简短的交谈之后敲定了明日之事,此刻图尔霍起方才带着族人彻底离去。

慕容谨转身稍微绕行些许回了舞悠然那处毡房所在,却见毡房里舞悠然就是这么片刻功夫,竟是不见了踪影,不由问道:“小三,悠然呢?”

慕容羽打了个哈欠,道:“有个阿婆过来请悠然过去给一个病人看病,就在不远处,我便没跟着。我说二哥,悠然也不是小孩子了,你总不能时时刻刻盯着她吧。”

“我过去看看。”慕容谨根本不理会慕容羽说的话,只是在得到舞悠然的踪迹后,这般一说便转身离开。

……

“大夫,这大姑娘就在里头,你给看看,这都三天了,还是这般高烧不退,实在让人担心呀。”一个至少六十出头的金国的老夫人拉着舞悠然到了一处毡房门口,指着里头这般说道。

“阿婆,你在外头等着,我进去看看再说。若是可以的话,可否替我找人弄一桶的雪回来,我有用。”

“好。我让老头子去弄来,你等等。”

“谢谢阿婆。”舞悠然说着,方才掀开了帘子入了毡房。

小小的毡房里光线不太好,舞悠然只能打开两个小小的窗布帘子,让外面的光线照入进来,顺带流通了毡房内的空气。

当毡房里光亮起来时,舞悠然定睛一看那躺在被窝里的人时,脸上微微闪过一丝讶异之色。

这不是那个随着蓝家商队来到金国的那位女侠苗荷吗?

没想到居然会在这个地方以这种方式正式见面,还真是说不出的缘。

舞悠然放下药箱子,坐在苗荷的身旁,打量了下她那微微潮红的脸色,随后开始替她检查身体。

这一检查后,舞悠然才发现,这位苗荷高烧之余还引起了轻度的肺炎,加之本身应该是饮食不当造成的肠胃不适,这胃疼也算是老毛病了,竟是一直都未曾如何处理,实在是太不爱惜自己了。

也算她运气遇上她,这次治疗一并将身体的病症治疗好。

至于诊疗费,给多少都无所谓,就算是同胞的优惠价,下不为例。

舞悠然直接兑换了一粒速效的退烧片,有着消炎的功效,再加上一个调解肠胃的药片,一并服用。

只需要好好休息一晚后,身体基本上就无大碍了。

不过,一些温养的汤药却是免不得要喝上几日,毕竟,这病沉积已久,需要慢慢调整方可做到真正痊愈。

阿婆很快就带来了舞悠然所要的雪,正好一番处理后,防止雪融化后成水,便用猪尿泡装着置于苗荷的额头,为她降温些许后,方才喂她吃了药,如此一来方才不至于让人发现药片这种先进的药物心生疑窦。

待得苗荷吃过药后,药效发挥的很快,原本沉睡着的苗荷也随之幽幽醒来。

“我这是怎么了?”苗荷醒来后还有些昏昏沉沉,捂着额头想起身,却发现身子一阵绵软,使不上力,甚至于从未有过的虚弱。

“哎哟,我的大姑娘呀,别乱动呀,大夫刚给你看过,喝了药之后,你才醒了过来。这般乱动可不好,你都足足三天昏迷不醒了,可把我老婆子给吓坏了。”阿婆一见苗荷居然病着还想起身,忙不迭的制止她的举动。

“三天?我居然昏迷了三天,那岂不是现在已经二十了?”苗荷神色微微一变,挣扎着要起身,“不行,我不能躺着,我还有一个重要的约会不能耽搁。”苗荷说着挣扎着要起身,根本就不顾自己身体还不行。

“苗大姐,不管是什么约会都好,即便失约那也是事出有因。如今你的身子太过虚弱,加上还因为高烧引起了肺炎,若是这般贸然出去,只会加重病情,你这是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失约了可以再约,可若是命没了,可没有起死回生。”舞悠然二话不说,一把将苗荷按回床上。

苗荷虚弱的身子竟是无法反抗舞悠然的压制,重新躺了回去,可也正是这般一躺,苗荷忽而回味过来,不由多看了舞悠然几眼,甚是疑惑道:“大夫,何以你会知道我姓苗,莫非你我认识?”

舞悠然不由哭笑不得的白了苗荷一眼。

“是否认识很重要吗?至少我知道你叫做苗荷,同样来自赤炎国,这样便足够了。对了,忘了自我介绍,我姓舞,名悠然,是个大夫,不知这般回答,你可满意?”

苗荷笑了笑,“舞大夫倒是好心态,这样说倒也通。只是,我这个约会真的不能缺。那是我与自家夫君还有两个孩子的约定。约好了正月二十日这日定要在蓝月湖旁的城堡坡下路口见面。我已经足足五年未曾见到我的夫君与孩子了,这五年里,他给了我尊重,让我实现游历赤炎国、蓝冰国与金国的梦想,以自己的想法游历。如今这里是终点,无论如何我都要见到他们。相信这会他们也定是在那处地方等着我。舞大夫,还请让我走一遭,哪怕加重病情我也要走一遭,还请通融一二。”

舞悠然也没想到苗荷之所以病了都要去赴约竟是因为这个原因。

“其实你大可派人过去将人请过来,根本用不着自己走上一趟,加重自己的病情。相信你夫君与一双儿女会理解你的。”舞悠然不由这般说道。

“舞大夫,你说我固执也罢,我让他们等了我足足五年之久,却是不希望他们父子再为我迁就,还请你帮帮忙,让我去吧。”苗荷固执的请求着,如她自己所言的那般,让舞悠然也不知如何说她才好。

“悠然,既然这是她的意思,就让她去便是。有你在一旁看着,凭借你的医术,不让病情话还是没问题的,不是吗?”慕容谨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不知何时那个阿婆已经离去,取而代之的却是本该在医馆毡房的慕容谨。

看着苗荷那恳求的眼神,舞悠然最终无奈一叹,“好吧。不过,需要寻人给你弄个担架,你躺在里头前去,你如今的身子太虚弱,疲劳只会拖垮你的身子,于你不利。”

“谢谢大夫。”苗荷开心的笑道,很快就有慕容谨张罗着给她弄了一个小抬轿,用厚实的毛毯铺垫着,然后在舞悠然的帮助下,坐上了那小抬轿后,将身子用更厚实的毛毯裹着方才启程前往约定的所在。

城堡坡下一处明显都巨石所在,此刻正站着三个人,一个男人以及一双十二岁的儿女,只见这男子三十出头,五官端正,略带一点小帅,挺得笔直的脊梁骨,一双眸子炯炯有神,一双儿女,女儿长得娇俏可爱,脸上漾着天天的笑容,儿子唇红齿白,小小年纪就已经气质不凡,长大后定然也是个风靡一方的俊美男子。

这一家子从早上就一直在此等候着,一直等到了此刻,眼看着再过一个多时辰,这天就该黑了,却始终哪也不去的在此候着。

来往的一些金国百姓都会与这一家子打声招呼闲聊几句,明显是熟识已久的交情,不似初来乍道的外国人。

“爹,你确定与娘亲约在今日里见面?我们从早上就来等着,却始终不曾见到娘亲踪影。爹,该不会是你健忘,记错时间了吧。”女儿不由扁嘴埋怨道,对父亲投去一个鄙夷之色。

“说什么胡话。这么重要的事情,你爹我可能忘记吗?你母亲绝对回来的。都给我乖乖候着,就算这会没到,也定然是被什么事拖住了身子无法赶来,就算今天来不了,明日也会来,不管如何,你母亲都是守诺之人,说好来就定然会来。更别提,你母亲根本不知我们三人早已经在前年便到蓝月湖等她,迟点你叫唤什么。”男子瞪了女儿一眼道。

“妹妹,你若是累了就在旁边大石坐坐,可别再说这话惹爹生气了。”身为哥哥的儿子开口道,安抚着似有不耐的妹妹。

“哥,我不是不耐烦,只是担心爹记错了时间,错过了与娘亲的相会。”

“乌鸦嘴。我岂会记错时间,绝对不会的。嗯,应该不会。”男子摸了摸光洁的下巴,说到最后竟是冒出一句不确定,惹来一双儿女齐齐翻了个白眼,免费送他一记鄙夷的眼神。

“启辰!”正在这三口子说话这当口,苗荷已经在舞悠然的陪同下到了约定的所在,大老远就看到了熟悉的面容,眼眶忍不住一红,尤其在听见自家夫君与一双儿女间的对话时,只觉得鼻子一酸,有些想哭的感觉。

忽而觉得自己离开的这些年,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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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六章 圣殿

连启辰忽而听见身后传来熟悉的嗓音,身子微微一震,缓缓转过身来,目光瞬间便定格在被抬着过来的苗荷身上,一下子就脸色大变冲了过来,双手在苗荷隔着被褥的身上便是一阵摸索。

“小荷,你这是怎么了?是否哪里伤着了,怎会被人抬过来?是谁伤了你,告诉我,我给你报仇!”连启辰脸色黑得如同锅底灰一般,可眼中的担忧却是实实在在。

“娘亲。”两个孩子一拥而上,眼神中是掩饰不住的担忧。

看着自己的一双儿女与夫君,苗荷眼眶红了,哽咽着说道:“启辰,秀清,秀云,这些年让你们担心了,真是对不住。”

“小荷(娘亲)……”

“等我把话说完,其实,我只是发烧罢了,不是受了伤。只是大夫说我不能下床走动,却又执意要来,就让我这般过来,倒是让你们担心了。”

听得苗荷如此一说,连启辰与一双儿女不由都松了口气,竟是虚惊一场。

“不知哪位是大夫?”连启辰不由问道,目光扫过众人身上,却是不确定大夫是何人。

“我便是大夫,大家都唤我一声舞大夫。”舞悠然应道。

“舞大夫,失敬失敬。”连启辰拱了拱手,接着道:“贱内有劳舞大夫费心了,不知她如今状况如何?”

“只是高烧数日刚刚服了药稍稍好转,只需要好心照顾着,三日内定可痊愈。不过这三日里,饮食方面需要有所几口,不好吃辛辣发物,另外,每日吃饭都需要准时,她因着饮食不定的缘故,这肠胃都有些折腾坏了,需要慢慢调养才可恢复。正好如今你们一家子团聚,倒是不虞没人照顾她。待会可以到我开的医馆毡房取药,相信你们应该不陌生吧。”

“不陌生不陌生,早就听闻来了位别国的大夫在蓝月湖畔治病救人,倒是没想到会是这般年轻。秀清,你待会随着舞大夫去取药,诊费与药费定不可少的些许,另外回来时答谢下那位照顾你母亲的人家,若是没有对方请了大夫,你母亲这糊涂的毛病,指不定会病成什么样。”

“爹,为什么不是你去抓药答谢人家,让我送娘亲回家?”连清秀有些不高兴的问道,哪怕身为长子,可是这么多年没见娘亲,也想多相处片刻,不禁就这般嘀咕出声。

“为什么?这还用问为什么?只因我是你老子,我的话你就要听,给老子滚去办事。”连启辰说着直接就用脚踹在连清秀的屁股上,那粗鲁的动作实在与之前那深情男子的模样相违背,简直说是流、氓都不为过。

看着这一家子团聚的画面,舞悠然的脸上不禁漾出笑容,真是有些羡慕这一家子的和乐融融。

无论是妻子儿女,对彼此的感情并不因为时间与距离而疏远,相反就好似佳酿一般,时间越长越香醇。

在得知连启辰一家子的住所就在不远处,甚至于还开了一个酒楼,专门招待来往客商居住,酒楼的名字叫做荷归小楼,是两国客商往来金国时,居住的地方,亦是蓝玉湖畔唯一一片不是毡房格局的住所,而是全数有石头与木头相结合建造的房屋,高度都不超过三层楼,占地面积算不得大,但是对于接待来往客商居住与交易却已经足够的场所。

连启辰一家子就是在这片区域做生意,正巧图尔霍起所在的地方也在那片区域,只是不属于这片商业区所在,而是在边缘位置罢了。尽管如此,这地方的生意却也不见得好做,毕竟,有人的地方终归是有所纷争,没点本事的人还真开不起来酒楼。

如此一来,舞悠然倒是放心苗荷随着连启辰先回去住所,只是拒绝了连启辰准备那般抱着苗荷回去等打算,毕竟还在生病中,可不能再度惹了风寒。

而连启辰的提议却无疑让苗荷自己都有些羞涩的低下了头颅,尴尬的直接装睡,当作没听见,惹来连启辰哈哈大笑,而女儿连秀云却是捂嘴偷乐。

慕容谨望着苗荷这其乐融融的一家子久久,至于他心中如何感想却不是只靠表面就猜得出来,一切都被掩饰的天衣无缝,看不出一丝破绽。

“谢谢你,舞大夫。”苗荷道,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感激之色。

“好好跟你家夫君过日子,以后可不能再那般饮食无度了,这肠胃弄坏了,苦得是你,心疼的会是你的夫君,为了你与你家夫君,还是要懂得按时吃饭,适量有度。”

“知道了,舞大夫。”苗荷点了点头道,今日里见到家人心中高兴,若非舞悠然的出现,恐怕今日之约就要错过了,苗荷如何不感激,如何敢不听舞悠然的劝告呢?

至于这句知道了,能够维持多长时间,这却不是舞悠然能够狗掌控的。

目送连启辰等人离开后,舞悠然与慕容谨二人回了一关,身后随着前来抓药的连秀清。

将所需的药交给连清秀后,收了适当的费用后,连秀清便离去了。那心急如焚的样子,终归是个孩子,哪怕表现的如何懂事,多年不见的母亲归来,他心里头哪能不着急。

“真是其乐融融的一家子,父慈子孝,夫妻和顺,有说有笑的真开心。”

“你若是回去,相信大哥也会这般待你,他……”

“慕容谨,能不能不说这个话题?”舞悠然不等慕容谨说完,便直接打断他的话,只觉得原本的好心情,不知为何突然就烟消云散,有些不开心的感觉在心里头挥之不去。

慕容谨抿了抿唇,却是不再说了。

舞悠然不喜欢听这话题,他又何尝喜欢谈起,只是……

唉,为何偏偏是她呢?

慕容谨心中也烦躁了起来,二人却是不约而同的避开这个话题,有一搭没一搭的做着千篇一律的事情。

正月二十一日。

图尔霍起那处已然送来了衣物与牌子让慕容谨二人,当日里莫天凯派了哈尔过来,也送来了一套衣物,附上一块特殊的牌子,请舞悠然于二十三日当日到殿前参加这次的盛会,与莫天凯等人随行,身份可谓是尊贵无比。

正月二十二日下午,舞悠然直接被接走,率先前往月之圣殿所在,独留下慕容谨兄弟二人在毡房静候次日黎明时分图尔霍起等人的到来,随后一并上山参加此次盛会,接取圣水。

当天夜里……

“二哥,真的要这样做吗?以悠然与那国傅的交情,咱们这般做是否过分了?居然利用她做这种谋害金国百姓的事情,若是被知道了,悠然恐怕不会原谅你我的。毕竟,我们这是在害人性命,而她是救人性命。”慕容羽忍不住这般询问,实在是于心不忍。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大哥那边传了消息,只等着我们动手。况且这毒并不是立刻置人于死地,也是需要时间的。至少等到三月才会有所变化。这么长的时间里,若是有人发现此毒,想要治疗并不难,毕竟只是慢、性、毒、药。”慕容谨道,眼神明显也有几分恍惚,因为慕容羽的那番话,有了片刻的犹豫,可最终还是硬下心肠,决定依照原本的计划行事。

“唉,你都决定了我还能够说什么。”慕容羽一声轻叹,最终选择不再多说,不再掺和慕容谨的决定,这事情便也算是这般定了。

黎明时分,换上纯白的外袍,戴上兜帽后,慕容谨与慕容羽二人跟着图尔霍起部落的人排着队伍准备上山,前往圣殿所在。

从黎明天未亮时,慢慢排队上到峰顶,纯一色的装扮,在这雪峰所在,若不仔细看根本不足以发现踪影。

而在上山的途中,每隔一段距离后,会有一处平台广场,这样的平台广场不算非常大,却也有直径百米的大小,每个到来的人都必须再次三叩九拜后,起身赶路继续往峰顶行去,而这样的平台广场一路上只有两处,倒是浪费不了多少时间。

慕容谨兄弟二人慢慢的爬上上来,随着大队伍前进着,舞悠然此刻却是在圣殿大厅中,陪同莫岚在此听金国大祭司的祷文,跟着莫岚一并三叩九拜,燃香上香,接受大祭司的祝福,在眉心点了一抹朱砂,又在眼角两侧边缘画了一个意喻健康和顺的符号。

而莫岚这位国主,除了眉心的朱砂之外,脸上还用金粉磨成墨,在脸上绘制出尊贵而神秘的图文,彰显着他的身份与地位。

随着这边的仪式结束后,方才开启月之圣殿的处世之门,迎接百姓前来祈福,接受圣水的祝福。处世之门的开启,从山下上来的队伍哪怕在外面久候多时,却是依旧井然有序的接受着祝福,洒圣水,承装圣水,瞻仰圣泉,这便是月之圣殿开启后的内容。

从处世之门进入,再从流逝之门离开下山,一切都一切都这般井然有序。

莫岚一行人始终与大祭司随行,偶然间接待各族的族长或是德高望重的老者时,莫岚都需要亲自喂这些人在眉心点上朱砂,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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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七章 预感

舞悠然自然而然的见到了慕容谨与慕容羽兄弟二人,没想到今日里二人到来时,在接受祝福时,竟是表现的那般虔诚,神情庄严而肃穆。

洒了圣水,取了圣水,并且瞻仰了圣泉后,兄弟二人跟着队伍下山了,看起来很平常。

而在慕容谨兄弟二人离开后不久,舞悠然见到了蓝雨轩也参加了这次活动。

见到蓝雨轩时,舞悠然自然不会惊讶,毕竟知道他到了金国这边,至少也要等到冰雪融化之后,才会离开。

此时此刻在月之圣殿开启时遇见他,一点都不意外,反倒是蓝雨轩对于在此见到舞悠然反倒是表现出意外之色,却只是点了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后,很快的收回了目光,知道这个时候并不是叙旧之时,只要二人都在金国,还是有见面的时候的。

蓝雨轩离开后,临近午时之际,苗荷一家子也前来这里接受祝福,看到这一大家子,舞悠然脸上就忍不住露出笑意,回予一笑。

苗荷被连启辰还有两个孩子护在中间,脸上的幸福笑容,足可见她此刻的心满意足。

午时到来时,莫岚一行人离开了处世之门,回到了庙宇之中享用午膳,而在午膳过后,莫岚这位国主的任务也已经到此为止。

所有需要他赐福的族长与老者都在上午的时候率先到来,下午基本上就没有多少事情需要莫岚处理的了。

月之圣殿的开启持续了一天一夜后,在最后一味朝拜的人通过之后,便关闭了大门,结束了这一年的开启时间,下一次开启最快将会在年末时分,而最慢也需要三年之后开启,这是一个不确定开启时间的活动。

一切都需要大祭司观天象,在开启的三日后宣布下一次开启的时间,也好给国中百姓一个明了。

在城堡里用过晚膳之后,舞悠然并未留下,而是直接回了医馆所在的毡房。

哈尔被派来送她,刚到门口时,便看到毡房里传来说话的声音,掀开帘子时,不光是苗荷一家子,甚至于连蓝雨轩主仆三人都齐齐整整的聚集在这本该是为病人准备的毡房里,坐得满满的,围着一个火炉烘烤着,有说有笑,顺带吃着火炉上烤着的全羊,各自动手片肉,喂饱自己,还有酒香四溢,只闻味道便知是上等的好酒,香气浓郁。

舞悠然微愣时,慕容谨却是率先一步过来,为她将披在身上的皮草大衣脱下来挂在一侧,至于哈尔的存在,却是直接让慕容谨无视,反倒是拉着舞悠然到炉子前坐下,递给她一杯温好的果酒。

对于慕容谨的伺候,舞悠然并未觉得不舒服,反而习以为常,不以为意。

接过果酒之后,舞悠然望着蓝雨轩却是笑着说道:“蓝公子,还真是稀客。没想到远在金国,居然还能够遇上你。”

“能够遇见舞大夫,我也很意外。只是,天凯大哥居然连你在此的消息都瞒着我,真是让我伤心了。”蓝雨轩不禁这般说道,那一脸的委屈样也不知道装给谁看。

“蓝公子这话可说的有失偏颇了。并非莫大哥不告诉你,只是人家以为像你这般身份的人,价值蓝家商队的人就在蓝月湖畔,我在此的消息,无论如何都会传到你的耳中,根本用不着刻意提醒,谁知道你会这般意外,居然不知道我就在金国。若是早些如同此刻这般,早就寻到我这里了,还用人说。”

“这不是以为只是姓氏相同嘛,哪想到会是你。更何况,之前那事我还担心你耿耿于怀,这不不敢说嘛。对了,你如今在此,安安这孩子你放心得下?才那般小。”

舞悠然脸上笑容有片刻的僵硬,不过还是说道:“安安是个乖孩子,虽小却很懂事,我倒不会不放心。至于与你以前的那点小矛盾我早就忘了,反倒是你莫非还耿耿于怀着?”

“哪能呀。”蓝雨轩应道,目光不由自主多看了慕容谨一眼,隐隐中似有话想说未说。

“苗大姐,看你气色倒是挺不错的,迟些我给你再看看,当作是复诊。若有不妥之处还能尽快处理,若无不妥,就权当例行检查,如何?”

苗荷咧嘴一笑,把手一挥,大咧咧的说道:“好的。那就有劳舞大夫了。若是可以也给我夫君看看那就再好不过了。看看他是否最近上火,老是咳嗽,听得人怪难受的。”

“小荷!”连启辰沉声道,不瞒苗荷这种小事还要麻烦舞悠然,可才喊了个名字,让苗荷把眼一瞪,气势立刻就萎靡下来,一副妻管严的模样,引得舞悠然忍俊不禁,甚至于都看到连秀清与连秀云这对兄妹因为父母的这个举动,而忍不住捂嘴偷乐。

“举手之劳,不过未曾把脉之前,只是看看气色,上火是有些,没什么大碍,倒是毋须担心。”

“那就太好了。”苗荷高兴道。

一次意外的相聚,众人有说有笑,时间总是过得特快,哈尔早就离开,倒是毋须舞悠然开口吩咐。

子时临近,这次聚会也算到了头,一只烤羊都吃得连骨架子都没剩多少,酒倒是喝了不少,几乎每个人都脸上都染上一抹红晕,却是无人醉酒。

“时辰也不早了我们也该走了。悠然,若是有空直接来荷归小楼找我们。连大哥我亲自下厨给你烧几道地道的赤炎国地方美味,保证你流口水。”连启辰拦着苗荷的腰肢,笑着邀请。一番喝酒吃肉后,大家都混熟了,舞大夫这种生分的称呼早已经抛去爪哇国了。

“好,有空定然过来。正好蓝公子就住在你那,下次在寻个时间好好聚聚?”舞悠然笑道,已经许久不曾这般开心了。

“好呀。那我可就恭候悠然你的大驾光临了。别到时不来,徒惹我们失望。”蓝雨轩插嘴道,双颊哪怕在火光下都红的娇艳,竟是带了那么一丝说不出的风情。

幸亏此处没别人,不然定要惹来花痴将蓝雨轩扑倒不可。

可若真的如此,那可就要出大事了。

还不等舞悠然将客人送走,远处一阵骚动将众人的注意力引了过去,好似出了什么事情一般。

突然跑过去的金国百姓行色匆匆,让舞悠然不由拉住一个人开口询问出了什么事情,只是得到的结果却是让舞悠然颇有几分惊讶。

竟是有个部族年事过高的老者突然去世,这会都骚动便是老者去世后引起的。

而在金国这边有个不成文的习俗,老者若是寿终正寝,需要有年轻人过去叩拜,借此沾染福气,一生无病无痛寿寝正终。若是加重有病重的人,这是求取老者身前衣物佩戴,待得好转之后简直焚香稍微感谢庇佑。

这不,这番闹腾就是在求取物件中。

对于这样的习俗,舞悠然几个也只是相视一笑,不以为意。

若真的能够靠这种方式,消灾解厄,祛病救人,那还需要大夫做什么?

蓝雨轩等人一同离开之后,舞悠然这边开始整理东西,然后也准备着休息之事。

聚会的毡房是慕容羽自告奋勇选择的住所,舞悠然与慕容谨这是左右两个较小的帐篷内休息。

稍微清洗了下脚丫子后,舞悠然躺在温暖的床铺里,却是不知为何辗转反侧,难以成眠,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一般,让她心情怎么也平静不下来,更别提睡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一点睡的感觉都没有?”舞悠然坐起身来,忍不住一阵低语。

“主人,你今夜心绪不宁,虽然我现在的说法有些迷信,不过以主人的身份来说,也不能说不可能。恐怕是真的有事情要发生,而且将会来得又急又凶的那种事情,还请主人早作预防为妙。”小米的声音突然在舞悠然脑海中响起,这如同警告一般的话语实在无法令舞悠然不在意。

小米从来都不会无的放矢,既然这般说了,那就真的要注意了。

“小米,能够猜到会是什么事情吗?”舞悠然不禁这般问道。

“主人是药医系统的宿主,一般能够引起主人这般紧张的事情,恐怕与病离不开关系。主人不妨多多注意病症,兴许问题就出在这里。”

“病?”舞悠然眉头一蹙,“难道真的是我担心的那件事情要发生了吗?可不都说处理妥当了吗?难道有什么遗漏?”舞悠然一阵低语皱眉道。

“或许真的有这个可能。毕竟主人您不是一直都对这件事情放不下心吗?虽说那些人都说吧事情处理妥当了。可是因着花费的时间太长,范围太广,难保不会有人因为厌烦而弄虚作假。若真是如此,主人,我劝您还是早作打算的好。至少那月冥花需要早做储备,不然事情一旦爆发,您可就会被打得一个措手不及。而若是那个病大规模爆发,图尔部落的幸存者将会是您最好的帮手,毕竟已经形成了抗体。另外主人您也要想想其他的法子解决这事情。毕竟,这月冥花有限,而事态的可能不太妙。”r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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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八章 祸起

“你也有这般感觉?看来这事情真的不能心存侥幸。我明日就去找莫大哥,让他注意这方面的事情,免得真的出了大乱子,那可就真的大事不妙了。”舞悠然这般低语道,说完这话,心方才稍稍安定下来,至少现在可以睡得着了。

翌日清晨,舞悠然刚起来时,就明显感觉到今日的早晨变得比以往冷清了不少,原本来看病的病人并不多,但是今日里来此抓药的人反倒是多了些。

就好似一夜过后,就多了许多咳嗽的人,各个都来舞悠然这里取一些感冒药。

“昨日里也不是突然温差太大的气温,怎么各个都来买治疗咳嗽烧热类的药材,哪怕这类药材普通,这里的储备量也是有限,一下子就去掉大半,而且看情况还不一定够呢?这可正是奇怪了。”慕容羽帮着包药,忍不住就是一阵低估,刚吃过早点就忙碌到过了午时的时间,连午饭都还没弄,慕容羽会这般抱怨也算正常。

“确实有点不同寻常,不过既然都是过来求药的,给了终归是好的。之前那几个病人也确实是惹了风寒,兴许是传染性较强的病症,昨日里月之圣殿开启,各个人都很开心,加之一路上的排队,兴许是一些体弱的人受不住这般劳累便累倒了,也不好一概而论的。”

舞悠然不以为意的笑了笑,嘴上是这般说,实则如何,舞悠然自己心中已是没数,只是突然觉得这病来得突然,或许便是一个预示。

这般一想之后,舞悠然停下了动作,开口道:“我先离开片刻处理点事情。你们在这里帮忙照看着,若是有来取类似药物的,若是有单子直接抓就好。若是没有单子的,能够说出药名。只要不是贵重的药材倒是可以出售,剩下不明白的地方,等我回来再说。”

“你准备离开多久?这所谓的片刻是多久时间,也好让我们心里有数点。”慕容谨道。

“时间上也不太好说,主要还是要看我能不能找到人,若是找得到,半个时辰内可以解决事情,若是找不到。我最迟也会在一个时辰内回来。”

“你还未吃午饭,不若吃过之后再去也不迟,反正也不差那点时间。”慕容谨道。

“不必了,正好还余留了一些昨日的烤肉,我那一块切了待在路上慢慢吃,问题不大。”舞悠然道,说着便直接将那放在一侧晾着的烤肉取下,切成小块后,用油纸一包,直接就离开了。

看着舞悠然如此迫不及待的离去。慕容谨几度欲言又止,却还是什么都没说。

从医馆的毡房离开后,舞悠然一边走一边吃东西。目标直指城堡所在。

正走着时,一个不察却是与一侧走出的人撞了正着,手中的肉块飞洒出去,掉了一地,黏了许多尘土,根本没法子吃了。

“对不起,对不起。”撞到舞悠然的是个半大的孩子,约莫十二三岁,是本土人士。行色匆匆,眉宇间多少有些焦虑。似乎为什么事情困扰着,一时寻不到解决的办法一般。

而这神情更是因为撞了舞悠然。将她手中的食物打翻后,蒙上了一层惊慌之色。

“何事如此惊慌,竟是走路都不看是否有人在前头,就那般冲撞了过来,这可不是什么好习惯。”舞悠然虽然可惜那掉落的烤肉,但是对这孩子的举动还是忍不住出言说道了一二。

“这位大哥,我家妹妹突然高烧不退,一直喊着疼,家中母亲让我赶紧去找祭司,这不匆忙间没看到你,才会将你的东西撞翻,真是对不起。”

“高烧不退,还喊疼?”舞悠然不禁这般问道。

“是的。”小男孩应道,脸上是焦急之色。

若非因为有错在先,这会他肯定一溜烟就跑了。

“我是别国来的大夫,专门为人治病疗伤的。若是你信得过我,不若让我去给你妹妹看看病。若是急诊,这会赶紧看了也能够及时救治,说不得就能救下一条性命。”

“可是,我母亲说,让我找祭司来的。”小男孩多少有些固执,竟是挂念着母亲的吩咐,非要找所谓的祭司不可。

“你找祭司也是为了救妹妹,不若这样好了。你告诉我你家在哪里,我想给你妹妹看病,你若是担心受责罚,这会继续去找祭司过来帮忙,如何?”舞悠然提议道。

“也好。我家就在前头,我领你去。”小男孩拉着舞悠然的手就往自家拉,很快就到了一处毡房门口,迎头撞上的便是一个三十出头的金国妇人。

“不是让你找祭司来吗?你跑回来做什么,难道你想害死你妹妹不成?”妇人一开口就是一顿骂,抄起巴掌就要朝着孩子扇过去,脾气略显暴怒。

舞悠然一把握住妇人的手腕,阻止了她的举动,说道:“大嫂子别忙,孩子没错,总是路上因为挂念妹妹儿撞了我,撞翻了我的烤肉。这不刚好听他提起时为了妹妹去寻祭司才这般,正巧,我本身是来自赤炎国的大夫,对于病人之事,放不下心,便主动过来帮忙看看,若是你不放心,大可再让孩子去寻人。我只是好心帮忙而已。”

“啊,我记起来了,昨日月之圣殿开启时,你是跟在国主与国傅大人身侧的那人。”妇人原本暴怒的神情忽而变成惊喜,随后在惊觉了舞悠然的身份后,就要给她下跪行礼,却是让舞悠然拦住了。

“大嫂子这是做什么,这礼数大了。”舞悠然道。

“不大不大,能跟在国主与国傅身旁的人岂是普通人。给您见礼那是应该的。”

“别。既然你也认得我,那应该知道我没有坏心,不若还是先看看孩子,孩子要紧。”

“是是是。”妇人应道,立马将舞悠然请进了毡房,随后舞悠然便看到了一个脸色明显不正常潮红的小女孩被包裹在被褥里,呼吸略显几分急促,伴随着破锣般的声音,呼吸不顺畅。

舞悠然坐下身子,开始为孩子把脉,可是当她一接触孩子之后,系统立刻就发出警示,警告着舞悠然眼前这个孩子的身体异状,已经濒临危险状态。

而且这病好死不死的居然会是图尔部落那场疫病的又一变异品种,还夹带着毒素,破坏着孩子身体的免疫功能。

这一检查可真是不得了,根据检查结果,得出一个不太妙的结论。

这病最初发病只是属于内敛状态,唯有经过二十四小时的酝酿之后,才会形成传染病,开始从接触,或是体液传染,可以经由人与人的接触、飞沫或是汗渍之类进行传染,最重要的一点是,还会通过动物携带疫病的病菌传染到与之接触的人身上。

这次的疫病对于动物无害,但是对人却是绝对致命的。

一旦出现有一例病人流出去,就会造成整个国家的动荡。

而如今小女孩的状况,已经距离满二十四小时,只剩下六个小时的时间。

是否会有较之小女孩的发病时间更前的人,舞悠然此刻也无法确定,最重要的还是染病源在哪里如今毫无头绪,而且,以往还可以从系统中得到警告,发现病害所在,可如今的结果却是不同,全部都隐藏起来,除非近距离接触,否则根本无法发现。

舞悠然的脸色几度变换,看得那小女孩的母亲也跟着心情忐忑不安着。

“大夫,我女儿怎样了?你倒是说句话,别这般神色不停变换,看得我胆战心惊的。”

妇人的话让舞悠然放下了小女孩的手腕,开口问道:“大嫂子,你家女儿昨日到今日里可曾去过哪里,做过什么事情吗?”

“昨日?昨日自然是参加月之圣殿的开启,我们一家子都去了圣殿处,洒了圣水,喝了圣水,也瞻仰过圣泉,随后族里头一位德高望重的老者过世,这不,求取了老者身上一件物件保平安,东西还在盒子里放着,除此之外,孩子哪里都没去,今早一起床就变成这副模样了。大夫,怎么?难道孩子的病跟这有关?”

“只是去了这些地方,做了这些事情,没别的了?”舞悠然再度问道,为了确保应该知道的事情都一清二楚了。

“谱图,你跟妹妹回来后可有再离开过家里,到别处地方玩耍了?”妇人转头盯着自己的儿子问道,明显早就也不确定,只能问与女儿形影不离的儿子。

“妹妹去了嘉琪家喝了几口从圣泉口处刚提回来的圣泉水,这算不算?”谱图不由这般应道。

“圣泉水?你家可还有?”舞悠然忽而灵光一闪,不由这般问道。

“有。我留着还没喝,我去给你拿。”谱图说着转身跑开,片刻后带过来一个小水袋。

接过水袋的舞悠然问妇人要了一个碗,准备亲自检查一下这水是否有问题。

当她打开水袋的盖子,将里头的水倒入陶碗中时,什么事情都没有,这样无疑让舞悠然稍稍放心些许,伸手将碗端起,准备试一试这水是否有问题,却哪想到还不等她将嘴凑过去,只是手指头无意间碰到一点水之后,脑海中便警声大作。(未完待续)

ps:感谢玲珑一的平安符!

今日更新还有一章,明日补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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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九章 问题(补②)

“警告,警告,水质含有异变病菌,不可饮用。立刻启动免疫防护,杜绝病菌感染。请宿主立刻组织人员资料,此类疫症传播速度快,一旦感染,二十四小时内将会带来接近七成的死亡率,时间越长死亡率越高,一旦超过七十二小时未找到治疗药物,病人将会死亡,还会造成尸体*后,成为感染源,再度异变。警告警告,此病菌与之前病人体内病菌相似度达到百分之九十,有十分异变,夹杂部分毒素,这毒素是引起病菌另外百分之十异变的根源所在,还请尽快处理此事,一旦异变超过百分之五十,将会形成空气传播行事,一旦散播开来,需要彻底消灭根源,将会造成无数杀孽,还请宿主慎重,慎重,再慎重。”

“主人,快点将手里的水倒入至少五米深度的坑洞中,在事先需要以石灰木炭掩埋五米以下至少两米的深度,另外告诫百姓不得饮用这类水源,否则病人只会越来越多。”小米焦急的声音在系统的警告结束后,立刻传到舞悠然的脑海之中,这无疑让舞悠然知道事态的严重性,根本就不能在此继续耽搁时间,立刻调配了一份添加了月冥花的速效药,混入开水中让这孩子喝下,并且拿走了手中所谓的圣水,警告这对母子们,互相转告认识的人,让那些人转告自己认识的人,务必不能饮用圣水,否则就会出现类似小女孩这种高烧不退,甚至于咳嗽不止的状况,严重的还会要了性命。

虽然这妇人不知道舞悠然为何这般说,可看到她将圣水装回了水壶之中,并且另外取了水从怀中倒了一些粉末状的东西到水里给小女孩服下后,原本脸色潮红的小女孩便慢慢褪下了烧热。呼吸也变得顺畅起来。

如此奇迹般的医术,无疑成了舞悠然最好的保证,这妇人也知道自己不懂这个。但若每个人都变成这样,还像舞悠然提到的那般。那可就真的不堪设想了。

妇人忙不迭的答应,至于会否真的按着舞悠然的意思去办,却已经不是她能够干涉的。

当务之急,还是尽快寻到莫天凯或是莫岚,立刻下令百姓将圣水上缴,不得饮用,另外圣泉所在也需要被封起来,那圣泉的源头处以及流向也需要盘查清楚。从根本所在解决问题。

有了计划,实施起来更加的迅速。

舞悠然离开那处毡房后,立马赶往城堡,因着也在城堡住了一些时日,守门的护卫都认识舞悠然,再加之曾经莫岚送给她的牌子,进出城堡变得很简单,而寻找莫天凯或是莫岚时,只要人在,都可以从侍卫口中得知二人的所在。

只可惜。今日里莫天凯有事并不在城堡之中,倒是莫岚这位年幼的国主,如今就在城堡之中。倒是省了舞悠然一番寻找。

“舞姐姐,你怎么有空来城堡寻我?听下面的侍卫说,你之前还去找了国傅,看你这满头大汗的样子,可是遇上什么为难的事情了?说出来听听,或许可以帮得上忙哦。”莫岚笑着说道,脸上神色一派轻松,也不知道是因为地位改变后让他放松,还是仅仅只是因为唯有在舞悠然面前才能够显得轻松。总体来说,此刻的莫岚在舞悠然面前至少不会因为国主的身份就跟她端架子。显得平易近人,更加符合他这个年岁的性子。

“国主……”

“舞姐姐。你我关系如何,这外人面前的称呼只有我们的时候还是不要称呼,听着怪不舒服,还是如同以往那般称呼我岚儿,好不好?”莫岚打断舞悠然的话,这般说道。

“岚儿,我今天来找你主要是为了一件急事。不知莫大哥可曾对你提起图尔部落的事情?”

“说过了。不是说那边的疫症都解决了吗?甚至于连那个外出之人的残躯的尸体也找到了。这事情不都该告一段落了吗?怎么突然这个时候提起。莫非有什么变故不曾?”莫岚一脸费解的问道。

“或许还有我们不知道的病人遗留在外面,我来之前遇上一个孩子,因为听闻他的妹妹高烧不退,想找祭司治疗,加之所在不远,便动了恻隐之心过去给孩子看病。结果却发现孩子并非普通的感冒发烧,而是染上了疫病,而且还是图尔部落里的那种疫症突然变异造成的。最重要的还是,这疫病的传染只能从口入体内后开始发病,而被寻到的病源所在却是昨日里那袭百姓自圣泉中取走的圣水引起。恐怕此刻染病的病人已经不在少数,至少饮用过圣水的人绝大部分都是被感染的人,二者病发作迅速,一日一夜里,能够让七成无法得到治疗的人死亡,三日内将会一定几率产生异变,而且是必死的那种。不但如此,就连尸体也会产生异变,导致传染,一旦异变程度超过在圣水中状态的一半程度,哪怕只是呼吸都会传染,那才是最可怕的状况。”

莫岚听舞悠然这般一说,脸色变了数变,哪怕他此刻是国主,可毕竟还是个孩子,还是一年前还畏惧与人接触,内心自卑的孩子。

虽然此刻已经改变了许多,可至少还存着那种心态,被舞悠然的言语吓得有些手足无措。

“舞姐姐,真的这么利害?那不是金国的百姓将会死掉很多?对了,图尔部落的病既然可以治疗,那么其他人也定然可以。我让人立刻封了圣泉途径的一切地方,不让人触碰水源。另外再让人立刻去小月湖采摘月冥花送来蓝月湖这边,所有的金国百姓都不得擅自离开,免得传染给其它没病的人。你说这样可以吗?”莫岚虽是被吓到了,可至少这些时日的学习倒是没白费,至少慌张中,还能够提出自己的意见,而且这些意见都是合理的处理方式,虽不能说万无一失,却已经是当下能做的事情了。

“这样甚好,另外,为了让其他人意识到此事的重要性,必须立刻开辟一处地方安置并未被感染的人,我觉得图尔部落的人因为曾经染过病,至少体内有了抵抗的能力,让他们暂且担任守卫的工作,相信会安全些。至于其它的人,在检查无误之前,最好还是负责照顾并无染病的人先。等到我想到完全的法子后,再作打算。”舞悠然补充道。

“好,我立刻派人快马前去通知所有部落的百姓,让他们将圣水全数上缴,另外安排人准时接受检查。只是,这病是不是只有你一人可以查出原因?其他人都没办法?还是本国的祭司也能够查出哪些百姓不曾染病?毕竟,只有舞姐姐你一个人的话,根本不足以检查那么多的人。”莫岚眉头紧蹙,不无担心道。

“我需要准备一些东西,只要代为交给那些祭司,便可大体上检查出是否染病,如此一来,就会排除大部分未曾染病的人,我在一一检查,那就省了不少时间,也不担心因为人手不足而耽搁了治病的时间。不过,药材方面的问题最是紧要。最好能够通知其他国家的人送来足够的药材,否则一旦这边的疫病无法控制住,将会是一场大灾难。”

“我在赤炎国与蓝冰国中都有暗部的人在,可以立刻派人通知,让他们组织人马购买药物送来,就不知道舞姐姐你需要什么药材,一并写好了,我就派人传消息。”经过最初的慌张后,莫岚也冷静下来处理此事。

如今事情已经发生,再着急也是无用,唯一能做的便是想办法妥善处理此事,哪怕有什么地方不妥的,也可以第一时间更正过来。

“若是如此,那就再好不过了。笔墨纸砚借用下,我写了药方子后立刻让人准备,数量越多越好,虽然有部分药材较为名贵,却并非主要,而是为了防备一些突发状况而写下,若是寻找有困难可以押后,先将基本的药材搜罗后,送来蓝月湖,越快越好。若是我猜得没错,国内药材的储备量有限,哪怕是派人到山林草原上寻找,也只能寻到有限的一些草药,根本不够用。还是外面采购回来,更加保险一些。”

“舞姐姐,你快写,也好立刻派人去处理此事。”莫岚说着直接让开了自己的位置,让舞悠然坐在他那国主的桌案前写方子,而他则是离开书房,到了外面,交代一个侍卫无论如何都要立刻将莫天凯寻回来。

侍卫匆忙离去,莫岚的吩咐不敢不从,更别提隐约中还听见二人之间对话提到死,提到病这样的字眼,不得不让这些亲卫门慎重其事。

侍卫离开不久,舞悠然这边已经写得差不多,刚写完一份药材清单交给莫岚时,便提醒他这份清单更适合哪个国家购买才能够以最少的银子得到想要的药材。

说白了,这采购清单,那是按着舞悠然以往记下的那些草药生长所在,以及出产量的多寡制定的。绝对不会出现可以在赤炎国低价收购的药材,跑去蓝冰国高价购买的状况出现。(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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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章 急急急

舞悠然写好一张清单,莫岚就接过来看了看,待得舞悠然写好两个清单之后,莫岚正准备离去,就被舞悠然喊住。

“赤炎国这边的清单我再抄录一份。正好蓝家商行的大少爷就在金国,由他帮忙通过蓝家商行的人筹备药材会比你们自行筹备简单快速些。你也将清单传给你的人,让他们找蓝家商行的人,我们两头一起办事,相信会事半功倍。”

“好。”莫岚一点意见都没有,此事无论如何都需要尽快解决,否则国将不国,民不聊生。这可不是讲究身份的时候,解决事情才是当务之急。

莫岚方才按着舞悠然所说分开两份清单,立刻着人通知两国中的人,按着单子采购药材,赤炎国那边也顺带交代那边的人寻蓝家商行的人筹备,可以更加迅速。

而在这两份清单送出去后,莫岚立刻下令寻来金国的重要官员,将此事告知这些官员,只可惜结果并非莫岚预料的那般顺利。

年幼的莫岚在没有莫天凯在场的情况下,无疑被那些有点年岁的老臣质疑他的决定。

更别提此事还涉及圣泉的问题。

虽说也曾听闻今早上有不少百姓生病,或是咳嗽,或是烧热,可至少也没出太大的乱子,这些臣子们自然不以为意,只当莫岚是孩子,喜欢大惊小怪。

当然,最重要的一点,还是舞悠然身为赤炎国过来的大夫,对于部分老臣来说,别国的大夫便是无能与贪婪的代名词。

更别提舞悠然年纪太轻,哪怕莫岚当场说舞悠然是治好他那病症的大夫,那些老臣也只当是运气使然。

这不,莫岚刚将自己的决定说出。这些大臣们就开始七嘴八舌反对着。

“国主,这位舞大夫毕竟不是吾国之人,乃是他国的大夫。是否真心为了吾国百姓着想过还是个问题,岂能因为他的片面之词便信以为真。让百姓恐慌。更别提,她居然说事情的根源在圣水,那不是胡说八道是什么?圣泉本就是严加看管之处,闲杂人等免入,谁人能够在圣泉中动手脚?除非从天而降,否则断没道理可言。”古扎图身为保守派的大臣,对于莫岚这决定亦是最反对之人,这一番话说得理直气壮。却也不乏有着些许道理。

毕竟曾经也有过大夫做过一些丧尽天良之事,害死不少金国百姓,哪怕对方事出有因,甚至于还有部分乃是因为两国敌对的关系才如此,却也无法抚平曾经的历史在金国百姓心中留下的痕迹。

没有当场将舞悠然刚出去,让她留在此已经很给面子了。

“古扎图,舞大夫的为人我可以保证。当初我与国傅落难之时,可谓是身无分文,她也没想过要收取费用替我治疗,甚至于设身处地为我们着想。你觉得这样的大夫会是不顾人性命之人吗?更别提,舞大夫平日里就是时常救济穷苦百姓,人品上绝对没问题。至于你们提到的什么有没有为吾国百姓考虑这个问题上。恐怕你们还不知道吧。这次的病与去年年底时。图尔部落的病变有着很大的干系,而那个时候能够救活那么多人,那都是因着舞大夫的缘故。可以说,若是没有舞大夫,图尔部落能否剩下一人都是问题,你们觉得若是图尔部落这病传到别处地方,你就可以幸免于难吗?”莫岚沉了嗓音道,对古扎图的怀疑很不爽。

“国主,这世上也不发谎报功劳的人。谁知道是否是她本人所谓。”

“没错没错。”

古扎图这话一出,立刻就有人随声附和。隐隐中舞悠然算是看明白了,这些人中。老臣那一堆应该是以这个叫做古扎图,约莫五十四五的男人为主的。

而在这些人中,舞悠然倒是看到角落中一个还算熟面孔的人,那便是上次图尔部落见到的那位都骑将军,只是他此刻却是做壁上观,既不附和也不搭腔,一副高高挂起的姿态,看来这位都骑将军对舞悠然的态度依旧是不讨喜的那种。

“若是我来作证,证明此事确实是眼前这位舞大夫的功劳,你们可还会怀疑?”

“国傅大人!”

莫天凯的及时到来,让莫岚欣喜,也让舞悠然稍稍松口气。

至少听莫天凯的态度,那是完全表示对舞悠然的支持态度,再看看这些大臣神色间的变化,可见这莫天凯在这些大臣的心中还是有着不小的份量。

不过想想也对,在莫天凯未曾做错事之前,他的身份可是未来的国主,自小就学习御下之术,早已经在那些大臣心中建立的威信,如今有他开口支持,那些大臣岂敢再废话,只看表情就知道,这事情算了没出任何岔子。

“这事情就按着国主的意思立刻处理,你们都给我好好督促着,将所有人都圣水都收上来,另外召集所有的祭司集合东临门,不管身份,只要是懂得医术的祭司在蓝月湖附近,那就一个都不能少的需要集合。”

“是!”

群臣起身响应,果然是不同的人,结果有所不同。

哪怕莫岚是国主,可依旧不如他老爹有气势。

毕竟,他还太小,需要多多磨砺才能够树立起自己的威严。

有了莫岚与莫天凯的全力支持,整个蓝月湖都随之热闹起来。

城堡这边只是下令上缴圣水,却是提到此次圣水被动物污染,不能饮用,容易得病,让自身觉得不舒服的人到圣峰脚下集合,领取药物,顺带上缴承装的圣水。

不得不说,这金国虽然土地贫瘠,可至少人心团结。

一声令下后,百姓们哪怕觉得事情有蹊跷,却还是服从安排。

哪怕多么的不舍手中得之不易的圣水,可当权者都说了这水有问题,会生病,哪怕不舍也要拿出来。

更何况,今天一大早生病的人确实不少,许多人身体都不太舒服,如今还有免费的药派送,更是积极响应,哪怕一些病人是自身早已经有些不舒服,也借此机会过来瞅瞅,图个心安之余,沾点小便宜。

看着井然有序的金国百姓,舞悠然忽而有些理解金国虽小为何能够给两国带来那么大的麻烦那,这份绝对的服从于团结,便是别国所没有的。

或许是人少,方才铸就了他们的团结。

在这种状况下,舞悠然自然不可能袖手旁观。

而在听闻这个消息后,虽然传令的人说得含糊不清,但是对于慕容谨与慕容羽这两位也算是这次变故推波助澜的凶手而言,多少也能够猜到舞悠然定是发现什么才会这般劳师动众。

“二哥,你说悠然是不是发现咱们下毒的事情,方才这般大费周折的收取圣水,还让人上缴了从圣泉那处取来的圣水?”慕容羽看了眼四周确定无人后,不禁压低嗓音这般问道。

“或许是,或许不是。”慕容谨道,目光望向人流的方向,若有所思。

“此话怎讲?”慕容羽好奇道。

“若真的发现了毒,只需要配好解药分发下去,自然而然就解了毒,你我都知道这毒最初的时候危害性并不大,只是不容易发现罢了。若是一旦提前被发现,想要寻找对策很容易,这才是我们这般肆无忌惮的原因所在。可如今事情闹得这般大,还勒令每个祭司都到东临门集合,你觉得会是简单的事情发生吗?”慕容谨提醒慕容羽被他忽视掉地方。

“难道还有什么我们不知的变故?”慕容羽眉头紧蹙,这个猜测一点都不好。

自己制造的事情无法掌控在手中,那可是非常不妙的。

“恐怕还真是如此。想知道为什么,若我猜得没错,跟着这些百姓去圣峰脚下,应该会得到我们想要的答案。悠然就算此刻不在那里,迟些也定然会出现在那。我们直接找过去,相信她不会隐瞒我们,会直言不讳的。”慕容谨说至此,脸上倒是漾着自信的神色,相信着自己对舞悠然的判断。

“那还等什么,走吧。”慕容羽听慕容谨这般一说,已然迫不及待的招呼一声,率先就跑了出去。

圣峰脚下,刚刚在城堡东临门广场处与那些祭司会面后,给出了系统提供的检验疫病的药剂,分派到每个祭司都手中,剩下的只需要这些祭司检查每个百姓在药剂混合的水洗手时,是否会出现异状,便可判断对方是否得病。

这种事情原本就算没有他们出马,只需要派一些士兵都可以办到,却被舞悠然一句士兵毕竟不是祭司那般细心,容易犯错。

此次的病症一旦错漏一人,就会给整个金国带来毁灭性的危险,给这些祭司们都施加了重重的压力,才让他们不敢疏忽。

曾经随着舞悠然去过图尔部落的那些祭司们,早已经对舞悠然说的话很是信服,算是第一批表态的祭司,连带着带动了其它还在犹豫表示怀疑的祭司按着舞悠然的安排行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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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一章 太多

一旦这事情真如舞悠然说得那般严重,疏漏的责任不是任何一个人承担得起。

不怕一万只怕万一,不管真假,这事情疏忽不得。

哪怕许多人对于舞悠然的认识不多,又加之对所谓的别国大夫没什么好感,可也不敢违背上头的命令,阴奉阳违。

见那些祭司的配合,舞悠然明显松了口气。

只能担心他们会因为同行的缘故,产生抵触,出现朝堂上那老臣古扎图的状况,表现出对她不是金国之人这件事情有所抵触。

幸亏这担忧根本是多余的,一切都很顺利,只是花费了舞悠然不少功德值兑换这种药剂。

没办法,以药医系统的能耐虽然也可以弄出功效差不多的药方子,熬成药水后检测病人是否感染,可问题是开出的方子对于金国这边的药材储备量来说并不适合,而且其中需要消耗的药材,在后头治疗上也是起到一定作用的药材,不可过份消耗,还不如直接兑换药剂来得省时省力,还确保准确无误。

反正可以稀释的药水,能够提供不少人使用,虽然使用量暂且不确定,却比较保险不引人注意。

莫天凯那边做好准备,按着年龄段分割人群检查状况,分为三个区域。

染病,未染病,未知三个区域。

第一关由祭司们把关,第二关则是舞悠然检查确定那些未曾染病的病人是否准确无误,再安排到舞悠然确定无误的地方。

而这处地方负责看守的人,却是来此图尔部落曾经染病痊愈的那些人,至于未曾染过病治疗好的,却依旧需要与其他的百姓一起接受检查。

而此次总负责人便是图尔霍起。

若说除了莫天凯与莫岚之外,谁人最信任舞悠然。却非这图尔霍起不可,哪怕是哈尔这个曾经从头至尾目睹舞悠然治病救人的他,也不如图尔霍起对舞悠然的无条件信任。

此次随在舞悠然身边保护的人依旧是哈尔这位宫廷侍卫。

反正以前也是他。这会依旧让他保护舞悠然,倒也是理所当然。

舞悠然此刻要忙碌的事情很多。

首先就要先确认无病区的守卫人选必须也是健康的士兵与将领。图尔霍起那边也疏忽不得。

唯有确定都是健康的,才能够彻底隔离,不至于病情扩散到更远的地方。

“悠然。”就在舞悠然检查病人时,慕容谨与慕容羽出现在远处人群中,朝她喊了一句。

舞悠然抬眸看到是二人时,直接示意哈尔让外围的士兵将人放进来,正好两人再次,也好先检查下二人的状况。若是病人也好第一时间治疗,毕竟相识一场,不好看着他们染病。

慕容谨一眼看到了不远处负责守卫工作的图尔部落的人,那些人他都认识,皆是曾经患病痊愈后的图尔部落之人。

“莫非是那个扩散到了蓝月湖?不是说找打了吗?为何……”慕容谨欲言又止道。

“果然瞒不住你。我最担心的事情最终还是发生了,只是没想到这次的根源居然会是那圣水。虽然此刻还在盘查问题到底出在哪里,可至少可以肯定,这是图尔部落那场疫病的另一场延续,而且有朝着另一个方向发展,致死率颇高。而且发病时间只有一天,如今只能先排查出一部分健康与染病的百姓,然后直接用药。只希望能够活下来的人会多些。我先给你们检查下状况。”舞悠然将刚看的最后一名百姓确认无误放入无病区后,方才以三人能够听到的音量这般说道。

兄弟二人此刻却是忍不住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隐晦的波动,双双让舞悠然给二人做了检查。

“还好没事。我记得你们昨日里喝了圣殿准备的圣水,不知道从圣泉承装的圣水可曾饮用过?”舞悠然忽而想到一个关键所在,不由这般问道。

“那圣水还在水袋里未曾饮用,就在医馆的毡房里。怎么?难道问题出在那?”慕容谨不禁这般问道。

“是否如此不好说,你把那圣水放哪了,我让人去取来检查一二。看看你取的圣水是否有问题。若是查出也是带有病菌的水,在等迟些送来的刚从圣泉中取出的圣水。就可以确定根源所在了。”

“那我现在就回去取。”慕容谨说着转身要走,却是让舞悠然唤住脚步。

“慢着。你直接告诉我位置。我让哈尔去取,你们两人先到无病区待着,没我的允许不得离开,若是觉得无聊,便帮我安顿下一些被送进去的老人孩子,让他们毋须担心,一切都会变好的。”

“这点小事图尔族长就可以处理好,让小三去无病区就好,我去取东西,很快就回来。”慕容谨说着立马跑走,喊都喊不住。

“这家伙怎么这么不听劝,难道真的要被染了病后,才会学乖吗?”舞悠然见喊不住慕容谨,顿时恼怒的一跺脚,一副气极的模样,有些咬牙切齿。

“悠然,二哥就是这样的性子,他决定要做的事情,没人拦得住。你还是别生气了,不值得。”慕容羽忙开口劝说,一脸无奈之色,苦笑着道。

“他不听劝,那你呢?是否也要一样?”舞悠然怒气冲冲道,把眼一瞪瞅着慕容羽。

慕容羽脸上苦笑之色更浓。

真是躺着也中枪。

他就好心说句公道话,怎就惹了舞悠然生气了。

“我,我这就去般图尔族长维持秩序。”慕容羽眼珠子微微一转,干笑一声指着图尔霍起那处就那般跑了过去,生怕说慢了就要挨揍了。

看着慕容羽那模样,舞悠然只觉得又好笑又好气的。

“真是不让人省心的两兄弟。”舞悠然嘀咕道,继续自己的工作。

不过片刻功夫后,去而复返的慕容谨带来了两个水袋交给了舞悠然。

“这就是我们取的圣水。”慕容谨把水放下,交给了舞悠然。

舞悠然先暂停检查,打开水袋的口子,倒了一滴在掌心,立刻就得到系统检查的结果,却是不含毒素却有着病菌原体存在的水源。

这跟在谱图家得到的圣水检查结果不一样,属于异变之前的水源。

也就是说,原本这水并非一开始就异变的,而是在某个时间段后,因为某种原因产生异变,造成患者免疫功能低下,抗体减弱,也造成这场病缩短到二十四小时时限的罪魁祸首。

“如何?可有何不同?”慕容谨一脸紧张的问道,其实心中早已经清楚结果肯定不一样。

毕竟这水乃是自他施毒之前取来的,绝对跟后来的人取的圣水有所不同。

“不一样。看来并非一开始就这般棘手,而是因为某个时间段的某种原因造成的突然变故引起的。我心里头已经有数。你先把手伸过来,我给你检查下。”舞悠然说着,慕容谨已经乖乖伸手给舞悠然检查。

当舞悠然一接触到慕容谨的手时,系统立刻给出了准确的答复。

只见原本还是健康状态的慕容谨,只是回去毡房一趟取个水袋,身体状况居然立刻出现变故,从未感染状态,立刻变成了感染状态,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传染给他的人明显已经进入了二度感染状态。

也就是说,可以通过肢体接触传染的程度,若舞悠然在迟些给慕容谨检查,感染的病菌将会发展到棘手程度。

舞悠然立刻从一旁的药箱里作势取东西,实则直接兑换了价值不菲的特效药直接打开瓶子的口子,一把揪着慕容谨的领子,动作粗鲁的将瓶口塞入慕容谨的嘴里,说道:“给我喝了它,一滴都不能剩下。”

舞悠然阴沉的脸色让慕容谨不敢有任何反抗,只能一滴不剩喝了个干净。

“你这家伙,让你取水,居然偷吃东西,难道不知道我对那东西的味道很敏感吗?不给你灌点药水除除味道,想留在我身边帮忙,你就休想了。”舞悠然突然这般略带几分故意的嚷嚷道,让看到她刚才举动的人误以为,她这只是给慕容谨吞服去口腔异味的药水,不会想到疫病上头,也就免了可能出现的混乱。

“呃,这你都能闻到。好吧,下次不敢了。不过这药水真难喝,下次能不要这般突然吗?差点吓到我了。”慕容谨何等聪明人,岂会察觉不到舞悠然的异样,陪她演了一场戏,留在她身边名义上为帮忙,实际上,舞悠然并不准他随意触碰东西,只是站在一旁当一名称职不说话的侍卫而已。

半个时辰的时间里,舞悠然检查了近千个病人,从中找到了一个错漏的病人。

之所以错漏,是因为这个病人的症状属于隐性,那药剂并未第一时间出现反应,不过在过了半时辰后,该有的症状便也随之出现。

若是没有舞悠然的二度把关,她所提供的药剂在检查方面,可信度达到千分之九百九十九,也就是有千分之一的错漏,算是在接受范围之内。

然而,被检查出染病的人,可就太多了。

足足是未染病的百姓十五倍计算。

短短半个时辰,检查出一万五千个染病的人,如何不让人心情沉重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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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二章 始乱

月冥花毕竟是有限,在图尔部落离开之后,也派人寻找月冥花可能生长的地方,可偏偏很是奇怪,唯有小月湖才有月冥花,其他地方并无此物。

如此一来,小月湖的那些月冥花就成了真正的救命之物,而之前送过来的月冥花储备量,却堪堪能够治好当前这一万多人的数量,若是再有增加,结果可想而知。

根据统计得知,蓝月湖周边部落人数全部加起来至少在十余万人口,最接近蓝月湖的附近才是三万人口,此次到此接受检查的也只有这么多人而已。

至于其他地方,早已经派了祭司过去,以及唤人回图尔部落,召集当初患过病的人聚集起来,赶往此处打下手。

唯一值得欣慰的便是患过病的人在染病几率上较之常人几乎达到免疫的程度,正因如此,才有了治好的人手立刻恢复后便投入工作之中,照顾未曾治愈的病人的状况。

舞悠然这几日里可谓是忙得昏天暗地,心心念念里想的都是如何治好病人。

至于药材方面,早已经与蓝雨轩达成合作意向,由他传信回国调配药材送往此处,治疗病人,至于费用,虽不至于分文不收,却也收回采购的价钱,至于人力费方面,倒是全数承担,聊表心意。

而就在舞悠然等人为了这次疫病的事情忙得焦头烂额的时候,两道消息发完赤炎国与蓝冰国的国都,递交到了皇帝的桌案前。

赤炎国朝堂之上——

“金国那边传来消息,金国国内发生疫病,容易传染,哪怕死后的尸体亦是不保险,会传染给正常人,致人生病,若无法得到治疗,只有死路一条。不知众位卿家对此事有何看法?嗯,江白二位老卿家,对此又是何意见呢?”赤炎国国主樊紫天锐利的眼眸淡淡扫过众人,落在朝堂上二位老臣身上,薄唇轻茗,刀削般的五官,哪怕不怒亦能自威。

这是一个年轻的帝王,年岁还未超过三十岁,五官亦是一等一的美男子,令人不敢忽视,尤其那双眸子却是极具侵略性,不容忽视。

被点了名的二人,若是舞悠然在此定然能够认出其中一人不正是苏城救下的白老,而看他一品大臣朝服在身,气势亦是不凡,哪还有当初那落魄姿态,完全一副朝廷重臣的姿态。

再看看他身旁那位年岁相仿的老臣,眉宇间与那当初的江景有着几分相似,若仔细看看,抚平那些皱纹,恢复年轻之时容貌,这位大臣年轻时的样子,即便说是与江景有着八分相似都不为过,更何况在朝堂另一处地方,便有着一位中年大臣,俨然又是另一张中年江景的模样,毋庸置疑这几人的关系,说不是一家人都让人无法相信。

“陛下,依老臣之见,虽说这金国乃是敌国,可若是真有这般厉害的疫症,吾国不得不防备着。至少派遣太医院御医前往,若是能够请得动那位一并过去,以备不时之需,也免得冬日融雪后,金国之病传播入吾国,那可就大大不妙了。”白老开口道,眉宇间的慎重中却又不失良善之心。

“臣附议。”江老符合应道,赞同白老的说辞。

“这建议倒是可行,就不知可还有人有别的提议吗?”樊紫天说着目光再度一扫,落向的却是兵部尚书的身上,虽然目光甚是隐晦,但对官场打滚多年的兵部尚书卓柏而言,这点眼力劲还是有的。

“陛下,臣以为金国乃是蛮夷之国,屡屡侵犯吾国之威严,此事如二位阁老一般当派遣医术高明之人前去支援,防范于未然。不过,却也治标不治本。臣以为若是可由圣医准备好防范感染的药物交给吾国士兵,杀入金国,将其斩草除根,以绝后患乃是上上之选,若是微臣所猜不错,蓝冰国哪怕与吾国关系本就不好,但是在此事上定然也会作此决定。若是吾国能够率先准备出预防的药材,定可抢先一步,将金国的构图纳入吾国境内,彰显吾国之威严。”卓柏慷慨激昂的一番话就好似他的提议如何好一般,听得白老与江老二人眉梢都忍不住挑动几下,偷偷打量着皇座上那位喜怒无常的帝王。

“卓爱卿此言甚好。那就按着白江两位阁老与卓尚书的意思办事,派遣太医院全力支持此事,圣医尽快研究出药物预防此病,尽快送入穹天关内,听候差遣。另命司徒尘为监察史督促此事,择日启程。”

“臣遵旨。”一群大臣中年轻的司徒尘从末尾处走了出来,俯首领命。

与此同时,蓝冰国朝堂上,一派慵懒的蓝冰国皇帝蓝九天,依旧那副狂傲不羁的姿态,斜靠在龙椅之上,一只脚搭在一条扶手所在,开口道:“调动南垂兵马前往天麟关驻扎,着圣医率领太医院御医随同朕同往此处。朕要亲自将金国收入囊中。”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赤炎国与蓝冰国几乎在同一时间调动兵马赶往金国边境处的关口,一时之间,本就是不对路的两国士兵更是在两处关口处上演着无硝烟的战争,光是口水仗都不知道打了多少次,可谓是气氛炒热到令人无法忽视的程度,只觉得这回若是不打金国,估摸着两国就要先打起来了。

可就算如此,两国的将领又何尝不是将此次能否将金国纳入囊中,当作是一场另类模式的较量,不过,哪怕是守城将领都未曾想到,蓝冰国那位皇帝竟然会兴致勃勃御驾亲征,这可不该是一个帝王该做的糊涂事,可偏偏蓝冰国的大臣们对此毫无意见,反倒是乐见其成,令人费解。

二月十三日,距离上次发病已经过去整整二十日时间,这二十日里,舞悠然的心情一天比一天沉重,缺少药材的情况下,几乎是无所不用其极,各种怪招都用上,目的就是为了根治正常棘手的病症。

然而好景不长,最初的时候能够治疗好大部分的疫病,可是到了发病日期七日之后,一切都变得不顺利,不管光只是药物的问题,而是从周边地区传来了消息,说是病情有变,已经到了毋须接触都会被传染上疫病,而一旦传染上,哪怕是服用月冥花配制的汤药也只不过是延迟了死亡的时间,可痛苦却是加剧。

每日里看着一具具尸体被送到万人坑里焚烧,那坑里的火甚至都未曾彻底熄灭过,一日日的往那里送尸体,小孩老人妇女壮汉青年婴儿不一而足,每日里听得最多的便是哭声,看得最多的就是一张张绝望的容颜,能够治好的人不过是寥寥数人罢了。

慕容谨上次染病救治的及时,方才转危为安,舞悠然却是不敢让慕容羽跟着,免得染了病可就大大不妙。

反倒是慕容谨因为染过病,并且及时治疗后,多少有几分抗体,加之跟在她身旁,倒是不担心会出事,便让他跟着打下手。

二月十四日晚上,突然下起了大雨,最近几日就感觉到天气的回暖,只是没想到往年至少三月份才会下雨,融化冰雪的天色,今年居然反常,提前了足足半个多月时间到来。

这天一下雨,这雪就会凝结成冰,随后而来的便是冰雪融化,持续时间会有五到十五天的时间,届时整个金国都会焕然一新,处处可见嫩绿的青草冒芽。

往年里这样的状况无疑是最好的,百姓求的便是越早开春融雪越好,可是今年里不同,因为这场突如其来的疾病缘故,这样的天气,只会导致传染更厉害。

不过,唯一值得庆幸的却是蓝家商队的药材已经距离蓝月湖不足一日路程,根据蓝雨轩那处传来的消息,听闻此次药材队伍庞大,足够应付一段时间。

医馆帐篷里,舞悠然在这样的夜晚被勒令留在医馆的毡房里,实在是一直忙碌着,根本没有时间休息,整个人的身体状况都明显不太好,她这是被逼着休息的。

这不,慕容谨直接守在毡房门口,不让舞悠然有机会又偷偷溜出去给人看病。

无可奈何的舞悠然只能窝在被窝里,无声叹息着。

正当她有了那么一点点困意时,毡房外却是一场有两个男人交手一场,却是平分秋色,最终罢手。

“你怎么来了?”慕容谨压低嗓音将蓝雨轩拉到一旁处问道。

“自然是有些事情相与悠然说说,有些事情需要她自己做决定,你应该很清楚她的脾气。”

慕容谨把眉头一蹙。

“你准备告诉她赤炎国与蓝冰国之事?是否有些小题大做了?虽说她不会看着病人去死,可若是涉及到自身安全的问题,相信她分得清轻重缓急,不会乱来的。届时只要退得快,根本不会有任何损伤,说与不说有何差别?”慕容谨虽是知道蓝雨轩的状况,可他不是傻子,自然也察觉的出蓝雨轩对舞悠然的那一点特别。

这让他很不舒服,连带着以往的客气也省了,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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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三章 不弃

蓝雨轩明显感觉到慕容谨那隐约的敌意,心中却是微微一惊,露出那么一丝惊讶之色。

慕容谨见蓝雨轩这神情,岂会不知自己的心思被他猜透,却也表现的坦荡,以此表现自己喜欢便是喜欢,没什么不能见人的。

至于能不能成,是否合理,这些很重要吗?

只要无愧于心,他无惧。

“唉,你向来做事自有分寸,我不想多说什么。不过,你若待她如你心中所想那般,定然知道她不是一个轻言放弃的人。甚至善良的过头,固执的令人恨不得撬开她的脑袋,看看里头是什么构造。与其等到事发,还不如早些说清楚,这事情你若是不说,我就要去说,你拦不住我的。”蓝雨轩微微有几分惆怅,或许是心心相惜,又或是别个原因,对于慕容谨的所思所想并未戳破,却是将他逃避的问题一下子就出来,赤果果的摆在他的面前提醒他。

“这是两国之事,并非一人之力可以解决,你觉得说了有用吗?或者说,若真的到那一步,你会眼睁睁看她固执留下等死?”慕容谨反问道,这话问的蓝雨轩不知如何答复。

慕容谨的话不无道理,哪怕此刻说了,舞悠然也不见得会听话离开,反正事情一旦发展到那个程度,至少无论是他慕容谨还是他蓝雨轩,甚至于认识舞悠然的人,都不会在有能力护她周全的情况下,眼睁睁看她去死。

就算是用强硬的手段,也会将她送离危险区域。

说与不说,真的重要吗?

征求意见,难道就会改变结果吗?

二人心知肚明,却依旧各执己见。

“你们再说什么?什么留下不留下,死不死的,倒是说清楚。”舞悠然掀了帘子,有着药医系统的存在,听觉方面舞悠然并不比那些所谓的武林高手弱,甚至于需要的时候将会强悍的有些吓人。

二人之间的对话自然而言听在舞悠然的耳中,想要忽视都很难。

这种说一半不说,仿佛猜谜一般的话题,却又透露出与她有关的话题,舞悠然岂能坐视不理,自是起身出来一问究竟。

二人对视一眼,最终由慕容谨开口道:“进去再说。”

三人入了毡房,各坐一边,却是沉默不语。

“之前的事情我还等着你们的解释,怎么这会却是默不吱声了?”舞悠然率先打破这场沉默。

蓝雨轩抬眼望了下慕容谨,开口道:“其实,此次前来主要是为了一件事情寻你。”

“我知道,说主要的。”

“金国此次变故,虽然商队护送来第一批药材,可是第二批却被截停在穹天关口。并且蓝家的消息渠道传来消息,无论是赤炎国还是蓝冰国,都已经绝对待得积雪融化后,发兵金国,彻底剿灭金国,将一切患病根源彻底铲除。至于本国百姓,若是查到染病者,除去有身份地位之人可以获得救治外,其余人等一律自生自灭。如今无论是天麟关还是穹天关早已经驻扎大军,随时可能打过来。如今等得便是圣医那边配制出预防的草药包给士兵携带身上,一旦准备妥当,直接动手,不留情面。按着我的意思,希望你能够随我一同离开,免得误伤。”

舞悠然的脸色变得更难看的。

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种坏消息。

如今这状况真是应了那句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十足的落井下石呀。

“慕容谨,这事情你也知道对吗?”舞悠然问道,望向慕容谨,只见他点了点头承认了此事他确实知道,甚至于较之蓝雨轩还要早知道,而促成这件事情,他在其中也有一些作用。

至少金国这边的状况,也是他传回穹天关的,上头会有生命反应他都得到了慕容烨的知会,甚至于连此次监察史是与舞悠然有过牵扯的司徒尘他都一清二楚。

甚至于司徒尘对舞悠然的心思他都一清二楚,若非其中还夹杂着慕容烨这个安安的亲生父亲的缘故,恐怕司徒尘就要不顾一切的向舞悠然发动猛烈的攻势,变成他的女人。

越是想到只是短短数月的功夫,舞悠然就变得那么大,变得那般让他猝不及防,连带着连自己都被变化后的她深深着迷,若非顾着兄弟之情,他何须忍得那般辛苦,直接抢过来便是。

若说慕容谨这辈子有什么事情是他最后悔的,那便是早知道有今日,他定然不将错认的舞悠然亲自送到大哥怀中,而是将她独揽入自己的怀中,宠她一生,不让她受半分苦楚。

可世上没有后悔药这东西,他也只能承受苦果,只求她一生好好的,能够看到她的笑,她的哭,她的认真,她的任性与固执,那便足够了。

慕容谨又忍不住心烦,在这时刻中。

“唉。虽不愿说,可我以为你会比别人懂我。慕容谨,你不如蓝雨轩。”舞悠然有些失望的望着慕容谨,对他的隐瞒而微微心痛着。

慕容谨身子不由微微一震,因为那句不如,心如刀绞,难受的仿似在滴血。

他懂得,他懂得,他什么都懂。

可是他不能,真的不能。

慕容谨垂了头,苦笑道:“我不如他?是呀,不如。你只是我嫂子,我大哥懂你便够了,若是身为弟弟也要那般懂你,岂非乱了伦常了?”

慕容谨的苦笑声,他说的这番话如利刃戳在胸口,生疼生疼的。

舞悠然只觉得鼻子泛酸,眼眶涩涩的难受。

原来从他口中说出嫂子这词这般难受。

原来同样的面容下,说出的话竟会是这般的不同。

无怪乎两兄弟将她玩弄鼓掌之间时,会有那般大的落差。

原来竟是她喜欢上了弟弟,却又苦于身体的本尊是大哥的女人,一直忽视着这种显而易见的感觉。

“我累了,你们出去吧。这事情我会认真想想,是走是留,迟些告诉你们。”舞悠然霍得起身,说了这句逐客的话语后,将二人几近撵了出去,拉好了毡房的布帘,才让失态的神情显露在自己的脸上。

她这算是失恋了吗?

原来唯有真正受到打击时,才会知道自己究竟喜欢的是谁。

嫂子!

为何在他口中听到这个词,她想到的却会是残花败柳这四个字?

舞悠然颓然的坐在被窝里,伤心过后,脑子却是一团浆糊,迷迷糊糊中,早已经疲惫不堪的身子再也熬不住,让舞悠然沉沉睡着了。

夜渐深,雨下得很大,连带着四周在不点灯的情况下,那是又冷又黑。

慕容谨偷偷入了舞悠然的毡房,遁寻着熟悉的位置,落座在舞悠然的身旁。

疲惫的身子,让向来不打呼噜的舞悠然都发出了轻微的呼噜声,也让慕容谨确定她已经沉睡。

修长的手指抚过舞悠然的脸颊,为她将散落的发丝拨到脑后,替她捂好被角,免得着凉生病。

透过黑暗看着舞悠然隐约的轮廓,慕容谨微微一叹,轻语道:“原来自欺欺人这般难,若你也是喜欢我的该多好。如此我还能为你冒天下之大不讳,将你抢到身旁,宠爱一生。呵呵,很好笑吧。我算什么?在你眼里,或许那些病人都比我重要。在你心中安安是第一,天下苍生可会是第二,那第三的位置你留给了谁?大哥吗?若是如此,我能否成为你心中的第四呢?”

夜深深,雨声淅沥不停,敲打着毡房顶,打乱了同在毡房里两个人的心。

翌日清晨,是大雨过后的晴天。

如同舞悠然预料的那般,一场大雨带来了一场不好的变化,因为雨水的缘故,万人坑所在处,此刻水已经漫上来,将那些骨灰溶解于水中,舞悠然在检查此处积水的时候便发现这水中隐含的病菌已经达到了惊人的程度。

莫天凯这些时日也是焦头烂额,更别提那些大臣们,也没有多少轻松的,各个都是黑圆圈深重。

“国傅,刚得到的消息,恐怕状况不太妙了。”一个大臣进来,将一个写着金国那边的人传来的有价值的消息汇总的折子交给了莫天凯,疲惫的脸上,是掩不住的焦虑。

莫天凯接过折子细细看了一遍后,眉头因为看下去的内容而紧蹙。

一把合上了折子,莫天凯脸上的神色令人难以捉摸。

“国傅,如今无论是赤炎国还是蓝冰国都已经得知我们这边的状况,拦下了原本要送过来的药材,若非蓝家商行的缘故,看那个怕这批药材都不一定送得过来。您说,莫非他们这次是狠了心要灭了我们经过不成?”

“不是莫非,而是肯定。虽然有条消息不确定,但是凭借以往对蓝冰国那位蓝九天的认知,他倒真的可能这般做。连一国皇帝都亲自跑到了天麟关,再加之蓝冰国南垂兵马的调动,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状况。时不待我,又能如何。若他们真的狠心这般做,大不了拼个鱼死网破,我也不让他们好过到哪里去。”莫天凯发了狠的说道。

狗急跳墙,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呢?

更何况金国想来自认为狼,岂能站着挨打。

要拼就拼个彻底,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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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四章 我去

在得知赤炎国与蓝冰国的事情后,舞悠然就在考虑要如何做才能够抱住自己辛辛苦苦一直努力着想要救活的金国百姓。

慕容谨有句话说得也不是没道理。

一个人的力量有限,并不能改变国家定下的计划。

可真的是不能妄图改变什么吗?

思来想去,舞悠然觉得并非如此。

无法改变只是因为分量不足。

若是一个人的份量达到了一定程度后,很多局势完全可以因此人而改变。

正如一国皇帝,不也是因为是最高统治者,拥有着无上的地位,方才可以发号施令吗?

国与国之间的战争,不也正是这上位者的野心造就的吗?

若是她能够改变这个最高统治者的决定,并非不能阻止这场战争。

舞悠然这个想法方才在脑海中冒出,系统的声音立刻在脑海中响起。

“国家任务:金国之乱,阻止金国被灭危机,改变赤炎国与蓝冰国剿灭的决定,所获得奖励,按照完成度给予。系统默认接取任务。药医系统,修天下之功德,救一国之危,是谓修的万民之无上功德!自接取功德日开始计算,时限为一年。提供抑制药品浓缩液一升,倒入干净水源之中,可让染病者浸泡之后这一年内病情不会恶化,请宿主切忌切忌。”

舞悠然先是一愣,随后却是惊喜。

能够有一年时间的缓冲期,这实在是意外的收获。

从系统里取出一升的浓缩液,看着那几乎凝结成晶体的液体,舞悠然不甚感慨。

当务之急是尽快寻到一处安全的水源,专门用来抑制此次疫病的扩散。

正好能够压制病情,也让金国在与两国的对峙中不至于太过落于劣势。至少能够与对方抗争一二的实力。

舞悠然立刻拿黑布将东西包裹,离开了自己的毡房前去找莫天凯。

早已经是熟面孔的舞悠然毫无阻碍的进入了莫天凯的毡房。

“悠然,你怎么来了?”为了赤炎国与蓝冰国的异动而绞尽脑汁的莫天凯很意外的看着往常这时候更乐意待在病人身边的舞悠然这会怎就突然来此寻他。

莫天凯意外之余。唯一能够想到的便是莫非是出了什么严重的状况?

“莫非……”莫天凯一下子脸色都变了,欲言又止着。

“莫大哥别紧张。不是你想得那样。主要是我有件事情跟你说,希望你能够帮忙。放心,不是坏事,而是还不算太坏的事情。”舞悠然忙道。

“哦,那就是好消息了。莫非是找到了能够彻底根治的办法?”莫天凯惊喜道。

“也不算是根治。就是能够压制病情恶化,至少在一年内不会出现问题。唯一的条件是,我需要一处干净的水源,若是可以的话。最好不会被污染,又容易防护的。大小方面最好是越大越好。无论是谁,都需要浸泡一次,如此一来,可以有足足一年的时间作为缓冲。而且最重要的是,若是病危的百姓,若是浸泡了,至少有机会痊愈。一年的时间内绝不会恶化,这点我可以保证。”

“真的吗?”莫天凯激动了。

这是这段时日来听到最好的消息。

虽说只有一年的时间,可这已经足够他安排很多事情了。

舞悠然岂会看不出莫天凯眼神中的意思。自然而然想到了自己从慕容谨那边听来的消息。

毋庸置疑,以莫天凯的身份,这消息定然也传到他耳中。若非如此,刚才也不会是那副愁眉不展的样子,反倒是在听到舞悠然那番话之后,露出有一丝决绝之意的神情。

那是一旦对方铁了心灭金国时,他们就准备破釜沉舟,与对方拼个鱼死网破的决心。

舞悠然心中咯噔一下,有种不妙的感觉,若是莫天凯真的有此打算,那绝对不是舞悠然愿意看到的。

“莫大哥。这是真的。不过,染病之人的状况虽然可以压制下来。不至于继续恶化,切时间为一年。但是能够尽量保持修养状态。对于以后的恢复越有好处。其实我也从蓝雨轩那里得知了赤炎国与蓝冰国的事情,对方的目的更是一目了然,当夜不是毫无转机。毕竟,赤炎国与蓝冰国素来敌对,若非有着金国这个存在得到缓冲,早已经发生冲突。若是两国国君还有些良心,应该不至于闹得国中生灵涂炭,民不聊生。我有个想法,各自前往两国国度争取到对方的支持,前来彻底根治金国的疫病。悲观的想法,如今并不适合不是吗?”

莫天凯并无意外之色,蓝雨轩会得到消息早在他预料之中,只是没想到这般快就告知了舞悠然。

对于蓝雨轩的做法莫天凯很了解。

一旦两个大国不顾一切大军压境时,他与莫岚身为决策人定然不可能苟且偷生,定要与国同生死,如此一来,能够让他在意的人便也寥寥无几,更别提,若真有那天,莫天凯也清楚,别说是他,哪怕是莫岚那孩子都会求蓝雨轩将舞悠然带走。

她是个医术高明的好大夫,眼中没有国界之分,只有病人与正常人的区别,对待任何人一视同仁。

这样的好大夫不该死在这里。

“这个提议虽然不错,可你如何保证对方会答应?悠然,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般简单,这场仗恐怕是无法避免的。”莫天凯一叹道。

“不去努力过,如何能够得知一定不行。莫大哥,能否给我一年的时间去说服两国国君放弃侵略的决定?”舞悠然望着莫天凯道,眼神恳求的望着他。

“悠然,你老实说,你送来这药,其实是早已经想好要离开蓝月湖去当说客的,对吗?”莫天凯也不是傻子,舞悠然这番举动的动机稍微联想一下,便可得出。

“是的。”舞悠然直言不讳,语态坚定。

“看来我拦不住你,但是我也不能什么都不做,至少召集兵马集合,以备不时之需这点,你应该可以理解对吗?”

“应该的。若是你什么都不做,我才会以为你只是敷衍我而已。虽说我提议去劝说两国放弃这个决定,可也不敢说一定成功。哪怕有那么一丝不成功的可能性,也不可以坐以待毙。只是,若是大批人聚集,在粮食方面的消耗太多,这方面你可有准备好?”

“粮草方面倒是毋须担心,金国素来就已经暗中储备粮食,为的就是应付可能出现的突发状况。若真的需要调动人马抵御两国兵马,这点粮食的准备虽然不容易,却还是办得到。”莫天凯自信道。

“那我没什么问题了。如何应对你们决定,我唯一的要求是,暂且按兵不动,等我的消息,一旦不成功,你们做好最坏的打算。不过,也可能出现另一种状况,若是两国准备招降你们,可曾想过投靠哪国吗?”

“有差吗?一旦金国消失了,战争就要开始,投靠哪国都是需要流血打仗,没什么区别。你若真心想要去,这个决定权我交给你,权当是送你的一张底牌,不至于事事被动。”

舞悠然惊讶了。

这权利会否太大了点。

直接等于是将金国的未来压在她的身上。

莫天凯看着舞悠然惊讶的神情,却是笑着说道:“另外,你也毋须大费周章跑到蓝冰国的国都,根据传里的消息,蓝冰国的皇帝蓝九天,十有*会莅临天麟关,你若是能够说服哪怕其中一国改变主意,哪怕对方只是作壁上观,那也是对金国有着大恩。至于另一国的威胁,相信有着另一国的震慑,也会不得不放弃的。”

“什么。蓝冰国的皇帝居然跑到天麟关?”舞悠然不感到意外方才奇怪,只是一国之君大老远跑到战场来,对方没理由不知金国发生的事情,在明知这病传染率与致死率这般高居然还敢跑过来,真不知道该说这皇帝胆大妄为,碍事无知透顶。

可不管如何,这气魄却非任何人做的到的。

尤其身处高位的人,更是惜命。

“十有*不会有错。这蓝九天的向来桀骜不驯,放荡不羁,不喜欢按牌理出牌,总会做些出人意表的决定,却又意外的能够得到朝中大臣无条件支持,若是他能够改变主意,蓝冰国退兵的事情几乎等于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还有这种事情。这倒是让人意外了。如此有能力的皇帝,威信这般高,按理说来不来都不无所谓,可偏偏却还是做这种以身犯险的事情。再加之莫大哥你说的性子,恐怕他这是闲得发慌,才会这般跑过来凑热闹。当然,也不排除别有目的。可至少,这个男人绝对是个不服输的人。若是能够让他在某些事情上输给别人,或许,能够借此寻到一线转机。”

莫天凯眉梢一挑,苦笑一声道:“你的话不无道理,只是,也可能不是一线生机而是死路一条。有些事情都是两面性的,不可一概而论。至少,蓝九天此人我暂且看不透,不敢随意断言此人的好坏。”(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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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五章 目的

“不管如何,能够少跑一段路总是好的。既然这皇帝会到天麟关一趟,那我就去一趟天麟关。至于用什么法子见到他,按照实际情况在指定方法,也不迟。”

“你真的准备去了?”

“非去不可。”

“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动身,又准备带谁人一并前去?”莫天凯道。

“容谨两兄弟是定然要一起走的,蓝雨轩应该也会随行一段路程,毕竟他是蓝家商行唯一的继承人,蓝家不可能看着他遭遇危险。虽不一定会一同到天麟关,至少同行一段路是必然的。至于何时离开,至少也要等到确认了地方,让病人都有机会浸泡一番药水后,等事情渐上正轨时,再离开。”

莫天凯点了点头,道:“若是只有这么一些人随你离开,恐怕不妥。如今冰雪融化,必然少不得一些马贼出没,不如我调派一队人马护送你前往天麟关?”

“不必这般麻烦。蓝雨轩同行之时,蓝家商队的镖师们自然也要同行回国,有他们保护,安全不成问题。哪怕遇上所谓的马贼,也不见得不能抵御。说不定让他们有来无回。不必浪费你手头上的人手护送,毕竟这里还需要更多的人手帮忙,而且,还有不少人也需要确定是否染病,多些人手只有好处没坏处。毋须为我浪费人力物力。若是可以的话,还是尽快寻到圣泉病变的根源所在,唯有断了根源,才能够安心治病,否则也只会不断的复发,令人焦头烂额。”

舞悠然拒绝了莫天凯的好意,如今能够有实力护送的侍卫早已经调派去维持秩序了。若是为她将一些人调回来,而影响了原本的布局,恶化了事态。这可不是舞悠然愿意看到的结果。

“要不这样,哈尔这个人你也不陌生。他的武功倒是还不错,不弱让他跟在你身边专职保护你的安全,这般你应该不会再拒绝了吧。”

舞悠然想了想,若只是一个哈尔倒是可以接受,便也答应了莫天凯的安排。

关于离开的事情算是告一段落,接下来要谈论的便是舞悠然手中的药剂安放的地址问题。

先是将几处能够使用的地方报出来后,结果都是让舞悠然不太满意。

若是地理位置不方便,就是有些顾虑。或是高度不够,若是下大雨会收到影响。

思来想去后,舞悠然突然想到了前世的游泳池。

若是能够建造一个人足够大的游泳池,在适合的位置,再确定一处无污染的水源所在,哪怕引流过来都好,至少容纳量提升,还不用担心药效会因为活水的缘故冲淡了。

虽说系统既然敢只给那么多,并且未曾明文规定如何使用,定然也是有着原因所在。不过,为了将药效发挥到最好的程度,至少越是能够确保药效无端流失。效果应该会更好些。

游泳池的构想立刻就被莫天凯拍案定下,剩下就是选择地址的问题。

圈出几处适合的地理位置以供选择,舞悠然选在了一处地质较为坚硬,不至于发生山体坍塌之类事故,却又不会因为雨水过多就造成洪涝的位置作为选址,在看过实际地方后,立刻开工凿出一个游泳池。

这个游泳池的深度有落差,身高多少的人在说什么位置,并且还分割出男女两处地方。用几根柱子支撑,拉起一块宽大的布匹。隔绝开来。

让前来的人能够毫无保留的浸泡身子,然后换回自己的衣物。

同、性、别的人在一起浸泡心理负担不会那么大。而且还能够节省不少时间。至于孩子则是由大人带着,倒是不会分男女。

一切构想与设定后,两个池子间的地步,都会凿穿一个孔洞,可以让两边的水流互通,不至于需要两边加水才行。

而这处地方距离城堡并不远,可以说就在城堡一侧,原本是无路下山的所在,不过为了这事情,硬是开凿一条上下山的石阶,供人群行走。

人多力量大,在听闻此处的作用后,孔武有力的男人们就自告奋勇前来帮忙,这可是关系众人性命的工程马虎不得。

而正是因为这份团结的力量,舞悠然所需的游泳池硬生生在一天一夜的人力开凿下成功弄好,预留出足够的位置,让人排队进入入口处,然后从另一端离开。

而为了保证每个人都浸泡过,所有人都需要在身上留下一个记号。

是用特殊的染料调制出的特殊液体,可保证一年之内不褪色的染料,乃是金国大祭司提供的染料,颜色绝对独一无二不会被冒充。

当池子用布匹分割妥当之后,舞悠然带着系统中取出的那个瓶子,在众多金国大臣以及莫天凯父子二人的注视下,打开了密封的盖子,将瓶子里的液体倒入清澈的水中。

只见瓶子里的液体倒入水中之后,立刻出现惊人的变化。

原本清澈的水池,立刻出现一条银色的水线,然后慢慢扩散开来。

待得舞悠然手中的一升液体都倒入水中之后,却见那一片散开的银色就好像一下子活了过来一般,竟然在没有水流的刺激下,仿似变成了一条条银色的小鱼在水中游动着。

最初还是轻微的抖动,到了后来竟然变成激烈的动作,到最后甚至于激起浪花,显露出一条条如女子小指长短的鱼儿,而这些鱼儿无一列外,身上都有一条银色的痕迹,除此之外身体透明的好似用水做得,却偏偏鱼儿身上除了内脏与大脑之外,能够有的零件,它们一个都不少,甚至于连眼睛也是那银色勾勒出的小圆点。

看着这般神奇的变化,呼啦啦的一群人就跪下了。

而这群人无疑便是大祭司那群月之圣殿的人,口中喃喃自语着舞悠然不懂的话语,可是看到他们那虔诚跪拜的姿态,再加之受到他们影响,哪怕是莫岚与莫天凯也朝着舞悠然单膝跪下,以示尊重。

“神迹,此乃神迹也,月神未曾遗弃她的子民,才会派下使者拯救吾等!”莫天凯忽而大声说道,这话说得舞悠然不可违不吓了一跳,若非莫天凯投来的示意眼神,明显有着深意,舞悠然都忍不住开口解释,寻个借口糊弄过去之前那番变化了。

“舞姐姐,国傅这是给你造势。唯有如此,你前往天麟关才有更大的砝码取信于人。”莫岚压低嗓音道,示意舞悠然莫要声张,最好顺着莫天凯,把戏演下去。

舞悠然不禁心生感动,虽说这变化是意外,可看莫岚都这般说了,定然也是早已经商量好的事情,舞悠然自然不会愚蠢到破坏莫天凯的这场大戏。

陪着莫天凯胡诌一通后,原本还只是清水多于那些奇怪小鱼的池子,这次立刻被一片银色所覆盖。

只是此刻的小鱼再身形上又缩小了一半,直接覆盖了整个池水的表面,在阳光下银光闪闪,甚是耀眼。

成功与莫天凯忽悠住那些大臣与大祭司等人,从那大祭司等人眼中隐藏不住的狂热视线中,舞悠然知道这事情被打上神迹这个标记,恐怕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神使?

估摸着这身份也会套在她头上,短期内是休想摘下来了。

而这边的状况,也不知道怎么的传到了外面,当舞悠然一行人离开时,凡是舞悠然经过的地方,都会有金国的百姓弯腰行礼,更有虔诚的信徒直接就跪地亲吻舞悠然的靴子,这可让她有些尴尬不已,却也只能硬着头皮接受了。

难得回到毡房所在时,舞悠然立马收拾东西。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我还以为至少要等到下午才能够结束。”慕容谨进了毡房后,不由这般说道,随后目光落在舞悠然手中的包袱,不由问道:“你现在就走?这么急?不是说明天才走的吗?”

“不走不行,今天生了点意外的状况,结果莫天凯借此给我造了势,如今我莫名其妙成了神使,回来的路上已经被百姓的热情弄得浑身不自在,这还是没有完全传开的情况下。若是一旦传开了,你觉得我还有机会离开?”舞悠然白了慕容谨一眼,这般说道,手中动作不慢继续收拾东西。

幸亏要带的东西都准备的差不多,这次只是将常用的药物收拾入自己的药箱子,倒也花费不了多少时间。

“既是如此,东西还是让我来拿吧。反正蓝雨轩那边随时能走,提前一天也没什么差别。只是,你不是说那个叫做哈尔的侍卫也要跟来,他……”

“舞大夫,国傅大人让属下前来听候差遣。”

说曹操曹操就到。

这不,慕容谨刚提起哈尔,这哈尔就前来报到了,想来应该是莫天凯吩咐他找过来的,想来也是猜到了舞悠然会想要立刻动身离开,方才如此。

“哈尔,你来的正好,有没有需要收拾的东西,给你半个时辰的时间去收拾,迟点在荷归小楼处寻我,我们要立刻动身离开蓝月湖。”舞悠然停下手中的动作这般说道。(未完待续m.)(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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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六章 关口

“舞大夫,没有什么需要准备的,行礼已经放在马背上,就拴在外头,直接就可以离开。”哈尔应道。

“那好,咱们现在就出发。”舞悠然说着立马将药箱塞给了慕容谨,自己的包袱扛上,率先就如同做贼一般四处张望一番后,确定并未引人注目,立马朝着‘商业区’所在走去。

到了荷归小楼前,却见蓝家商队的人都已经整装待发,相较于金国百姓来说,别国来此的人反倒是染病的人最少,一切都与习俗有关,若无喝圣水加之群居的习惯,甚至于饮食方面都是有所不同,自行准备的。

说不得这里的人,都要大批量的染上病症。

当然,这也要多亏舞悠然与那些祭司们的同心协力,做好了隔离与防护的作用,虽然依旧难免会有人受到感染,至少毋须担心大面积的再度染病,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可即便如此,因着这次疫病的严峻性,一旦有那么一丝疏忽,死伤人数将是无法估量的。

如今有了舞悠然抑制病情继续话都药剂浸泡过后,至少有一点可以放心。

那就是不担心会在舞悠然离开后感染,还能够省下不少的药材,为将来的争取治疗好这次疫病,留下了宝贵的时间。

不得不说,光是这点,金国欠了舞悠然一个天大的恩情,尤其是在所有人都获救之后,那就是天大的救命恩人,无上的功德。

蓝家商队早已经整装待发,虽说原定计划是明日,不过准备今日就已经妥当,随时可以离开。

苗荷在听闻离开金国时,便将荷归小楼交给了别人处理,准备一家人回国,不在金国这处是非之地继续逗留下去。

不过,通过关口,将会是个比较麻烦的事情,若是无法如愿进关,苗荷一家子却已经想好最坏的打算,那就是再度折回来,直至事情告一段落位置。

蓝雨轩这边刚一见面,说了决定后,他二话不说就派人召集人手,准备归国。

巧合的是,除了蓝家商队的人之外,另外几个蓝冰国的商队也准备在今日离开。

正好大家也算是同路,一群人汇聚起来也是一股不小的力量,一路上反倒是毋须担心遭遇危险,除非是金国流窜的马贼汇聚起数千人的数量,方有可能打这个商队的主意,当然,能否如愿不得而知,毕竟具体还要看镖师们的战斗能力。

若是不对等的战力,哪怕人多又有什么用呢?

从蓝月湖迫不及待离开后,路途并不是非常好走,较为泥泞。

幸亏都是常年走商之人,对于可能出现的状况早有所备。

防水的鞋子早已经准备了几双,倒是不虞双脚会因为半融化状态的积雪而冻伤了脚丫子。

转眼间,四月来临,不知不觉中已经走了一个多月的路程,眼看着蓝冰国的天麟关与赤炎国的穹天关就要到达,每个沉闷的脸上,此刻都不由露出欣喜之色。

四月的天气细雨绵绵,虽然不似之前三月份时冷,可也不怎么舒服。

四月初九,浩浩荡荡的商队距离两国关口处已经遥遥在望,两条分岔路显露在眼前,一条通往天麟关,一条穹天关,泾渭分明。

尽管两国关口处并非那种高山险峻的地势,而是一片隔着百里草原的两国关隘(ai),在视线内,却又不可能一时半会到达。

那一片草地,简直就是非常好的战场,用来屯兵准备打仗完全没有任何问题,而此时此刻的两处关口外,却同样的驻扎了十万人马,在关口一侧城墙下安营扎寨。

一个个洁白的毡房上旗帜飘扬,战场气氛甚是压抑。

在分岔路口处,舞悠然与蓝家商队分道扬镳,随着蓝冰国的商队前往天麟关。

原本可以直接随同蓝家商队离开的蓝雨轩主仆三人,却是偏偏拒绝回国,而是要随同舞悠然走一遭天麟关,哪怕如何规劝都于事无补,固执的令人无语。

慕容谨与慕容羽两兄弟,唯有慕容羽被劝说着暂且回去。

不过舞悠然知道,慕容羽之所以愿意回去,那是因为慕容谨的缘故,并非因为听话。

至于苗荷一家四口,原本也打算跟着去,却是让舞悠然不留情面的拒绝。

毕竟,这不是闹着玩的。

一家子托儿带口的,总是不便,更何况,舞悠然不想这难得团聚的家庭因她破灭。

如此一来,除了哈尔这个贴身侍卫之外,慕容谨与蓝雨轩主仆三人,凑成五人的小队伍,随着蓝冰国商队前往天麟关。

眼看着黄昏将近时,以往这个时候关口大门还未曾关上。

这会因着情况特殊的缘故,却是大门紧闭,外面驻扎了三道防护,驻扎着一些身着官府,却又在一旁摆了一个药箱都医官坐镇一旁,明摆着是为了检查来往之人是否安全,可否入关的。

当舞悠然这么一大堆人吗到来时,难免的便是各项检查。

不过,以蓝冰国对此次疫症了解程度有限,在检查方面还是较为粗糙的方式。

把脉检测身体是否有异状,一旦出现咳嗽,浮肿,气色苍白,脉搏虚浮不定的人时,都会将之押下,留后再做审查,绝对不给入城的。

而那些检查没问题的人,还需要留下个人信息登记起来,以便查找行踪。

当然,这类人放进去还需要在关内特定所在逗留一段时日,确定并无异常之后,方可被放走。

舞悠然也是第一次到天麟关,对于天麟关的各类检查也是配合着做的。

而在接触这些医官诊断时,明显察觉到这些医官的医术最低程度都是打到明医的级别,而这些还只是第一关检查的医官。

类似的检查足足要三关之后,方可拿着通关的文书进入天麟关内。

对于入关的文书方面,且不说慕容谨,就说蓝雨轩这位经商世家的大少爷,这点东西基本上常年都备着,想要那是很简单的。

而且每次准备的都是十人以内的通关文书。

有着他的这番准备,倒是不担心进不去。

更别提,还有蓝冰国商队的人会因着舞悠然的面子帮忙,毕竟,在蓝月湖时,因为疫病的缘故,舞悠然的名气甚至于都不输给任何一位大人物,暗地里都有孩童称呼舞悠然是神医。

可神医这称号也不是任何人称得起的,那是通过重重考验,得到众人认可的艺术最高,达到无所不医无所不能医程度的医术巅峰存在。

对于舞悠然的目的,蓝冰国商队的人多少有些了解,能够让她放下那么多病人前来此处,多半是为了劝说眼前这个局势的。

毕竟,对于商人而言,若是金国被灭了,他们也就少了一条财路。

这不能说他们冷血,只是生活所迫,客官的看待事情罢了。

一连三关之后,有几个较为倒霉的商队成员,因为昨日不甚感冒的缘故,有些咳嗽喷嚏或是烧热,直接就被留下来观察数日,暂且住在关口外一个**圈起来的营地里,直至确定只是普通的感冒烧热后,才会放人入关。

可哪怕你什么病都没有,确定是健康人,但是想要入关,费用上却是不低。

以往每个入城的商队,按人头算是一人一两银子,如今却是提升到没人五两的金额,足足翻了五倍。

虽说这笔钱花着心疼,但是只要稍微想想接受检查时,都是那些以往都不一定见得到的太医院里的大夫屈尊降贵而来,商队的人心有不忿也只能吃下这个亏,把钱缴了。

顺利入关后,舞悠然望着热闹非凡的大街,已然开始点起灯笼照明,不禁感觉到城里城外两种截然不同的气氛。

谢过随行的商队后,舞悠然一行六人先随便走了走后,由舞悠然开口询问道:“如今到了天麟关了,你们说,我们应该先去哪里落脚?”

“我们自然是去关中最大的客栈,天麟客栈落脚,一来那里环境好,二来那里住着的都是有钱有权的人物。最重要的还是,若是那人真的来了,恐怕不会随便找一处地方落脚,至于住到将军府中的可能性虽然不小,不过,天麟客栈也并非只是住人的地方,至少也有一些美食引来不少客人前来一品,只要想在关里吃点好东西,那里绝对是首选。对于你的事情也能起到最大的推动作用。”蓝雨轩开口道,在另一辆车子里探了头这般说道。

“那就按你的意思,咱们去天麟客栈。”

“老汪,天麟客栈。”蓝雨轩道,却见驾车的老汪挥动马鞭,发出一道清脆的鞭响后,马车驶动起来,顺着诺大的街道行去。

天麟客栈不愧是天麟关最大的客栈。

前面一排的诺大店面足足六层高度,只是从门口抬眼望去,一到六层摆满了桌子,几乎满客的桌位,饭香味飘得老远。

大门口是朱红色的大门,门高两层,宽度与之相仿,四四方方。

牌匾上诺大的‘天麟客栈’四个大字挂在门口上方,朱红色的字体苍劲有力,只是一眼就勾人目光,忍不住感叹这写牌匾之人的狂放不羁,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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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七章 偶然

“几位客官是吃饭还是打尖呢?本店有上好的美味佳肴,环境幽雅的小院住所,更有雅致的小间,只有客官您提的要求,本店都会尽全力满足您。哪怕您想在此吃顿饭前,打个盹或是洗个澡,换身衣裳,本店也有临时的休息间与澡堂,绝对能够满足您的要求。更甚客官想听听小曲,找几个姑娘作陪,本店也可寻来又名的花魁娘子作陪,只要您给的起钱,您想要的一切皆可满足。”门口的伙计迎上前来,立刻便是笑容满面的说了一番话,说得那叫一个顺溜,舞悠然都怀疑这么长的话,这位伙计说的时候可曾换过气,连一丝停顿都没有,就噼里啪啦说了一大通了。

“一处雅致的院落,若是有**的澡堂最好,能够住下六人的厢房,至于饭食,你们先准备好洗澡水,梳洗完毕后,应该会在楼中享用,便不用送到院里了。”蓝雨轩好似熟客一般吩咐道,伙计认真的记下后,咧嘴一笑,就将六人朝里头领。

穿过了一楼的大门,入了内里,映入眼帘的率先便是一处百花齐放的花园,还有一个假山构建成的瀑布,水也不知从何引来,由高处砸落,形成一片水帘,哗啦啦的水声落在池子里,彻底掩盖了前头楼中吃饭时的喧闹声。

刚踏入大门,却见左右两边是**开了一扇门,此处大门说是大门口,更像是过堂,而两边的门,却是以珠帘的方式垂落下一颗颗晶亮透明的珠子串起来的帘子,在灯光下闪闪发光,很清透的感觉,好似水晶一般,只是切割面繁多的缘故,反光时,看起来格外漂亮。

而这珠子从门上头一直垂落到膝盖的位置,正对门口的位置并非客座,而是一扇玳瑁五彩富贵牡丹图屏风,正好挡着门口,又隔了一段距离,不妨碍行走,也不会让里头用膳之人的姿态落入过往之人的眼中,还能够阻隔一些里面的喧闹声。

只是一眼,舞悠然就觉得此处的设计颇为不错,真不知是那位设计而成,颇有那么几分现代风格味道,还懂得用水声遮掩分割两处地方,吃住两不误。

穿过那处花园之后,舞悠然一行六人被领到一处**的小院。

院子倒是雅致,以鹅卵石铺就,点缀一些细嫩的青草与小花树,左右两边各有三间客房,正中位置对着门口的便是会客厅与书房。

而在书房与客厅所在的旁边还有一扇小门,穿过去之后,是与临近几个院子共用的澡堂,男左女右分开的天然温泉所在,若是有人进入时,都会在门口自信挂一个牌子,而这个牌子便是各自院落的牌子,每一次挂上牌子后,都说明里面有人。

若是不喜被打搅,与人共浴的客人,可以直接找了伙计换上另一个免扰的牌子即可,其余时候,澡堂男女两边可入一至六人。

决定这个院子住下后,舞悠然拿了包袱里的衣物就直奔女子澡堂所在,却是忘了自己拿的是男装的服饰,就这般兴冲冲的跑了进去。

也幸亏在天麟关中,会到此的女眷并不算多,舞悠然的鲁莽举动,倒是未曾引起太大的麻烦,也算是她不幸中的万幸。

不过回想过后,舞悠然决定下次若是再到澡堂时,无论如何,先换上女装后进入,待得出来后,回房再换回男装不迟。

一行六人沐浴更衣后,便直接前往前楼吃晚餐。

此时此刻,晚餐的人非常多,一楼已经满了,二楼也差不多,蓝雨轩大手一挥,直接上六楼包间,图个清静。

以蓝雨轩的财力,这点银子算不得什么。

在六楼上又十二间**隔间,按着十二个时辰命名每间雅间的名字。

舞悠然一行六人到来的时候,只剩下两间雅间,卯时与亥时,一处在廊道尽头,一间就在楼梯口位置。

毋庸置疑,自然选了廊道尽头那间,楼梯口处,上上下下的人,难免有些嘈杂,虽说天麟客栈既然开得起这处食客楼,这点问题应该会注意,当对于舞悠然等人来说,最后那间亥时雅间比较舒坦点。

到了雅间后,直接让人开始准备饭菜,菜式方面直接上楼里拿手好菜,钱不是问题,只要速度快,味道好就可以了。

对于这样的要求,伙计自然知晓怎么办。

很快热忽忽的饭菜就被送上桌来。

许久不曾吃到这般美味的佳肴,舞悠然吃得乱没形象,一下子就吃了一大碗白米饭,看得慕容谨几个都有些侧目。

“看我做什么?你们吃呀,难道都不饿?”舞悠然刚吃完一碗,就感觉到四周目光齐齐望着自己,依旧老神在在的这般说道,依然故我的开始盛饭吃东西。

看到舞悠然无所谓的模样,蓝雨轩与慕容谨却是相视一笑,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抹无可奈何。

一餐饭吃得过瘾,不过看着还有那么多的剩菜,舞悠然多少还是有点心疼。

这该多浪费呀,这么多的菜,该值多少钱,该足够多少穷苦百姓吃上一餐饱饭的了呀。

“悠然,你也别心疼,虽然我们花了钱,不过这些剩菜剩饭,天麟客栈里还是有规定,楼里的伙计若是想要,可以拿回去一部分,剩余的将会送到城里的乞丐们庙里,给他们吃。并不会真的浪费。”

“还有这规定。”舞悠然不禁惊奇了。

“当然。这并不算秘密,来这吃饭的人都知道。而且楼下的,若是吃不完亦可直接装了饭菜带回家。只是,装的东西需要你自己带过来罢了。”蓝雨轩道。

舞悠然眉梢一挑,倒是很意外这理念居然与现代的一些经营理念相重合,若非这人定下规矩的人也如她一般是穿越而来的,那么就是有着非凡的经商头脑,借此博得一个好名声,有利于经营。

酒足饭饱付清这次的饭钱之后,稍做休息,舞悠然一行人便决定离开。

这刚出门还没走多远,这隔壁房间的门也随之打开,率先走出来的就是个侍卫装扮的男子,一出来,就看到舞悠然挡了道,二话不说就将她甚至一推,险些摔倒,幸亏让慕容谨及时的楼主身子,方才免了出糗。

站直身子后,舞悠然不高兴的喊道:“站住!”

这一喊,连带着那侍卫护着的一名华服男子也喊停了脚步,转身望向舞悠然一行人。

“你叫谁站住呢?”凉凉的嗓音,似笑非笑的笑容,加之那浑身上下的装扮,每一样都价值不菲,这是个年轻有钱,却明显不曾怎么受过气,被人呼呼喝喝的男子。

这口吻虽然冰冷,却有夹杂着一丝饶有趣味。

这男人明显将舞悠然的举动当作了一件好玩的事情,令人很不爽。

“你是他的主子,下人这般目中无人,连句话都说不好,直接推搡他人,险些令人受伤。你是否也应该管教下你这个手下,让他懂得他不懂礼数,这般举动,除了丢他自己的人之外,也是丢你这个主子的脸面。让人以为又怎样的奴才就有怎样的主子,错将公子你当成蛮横无理,嚣张跋扈的执侉子弟。一看公子也不像是那种人,想来也不想爱那个因为一个下人就让公子你自己也脸上无光,遭人耻笑吧。”舞悠然淡淡的说道,话语中含沙射影,意味分明。

“若我说这就是我的行事风格,我就喜欢自己的手下这般目中无人,只要将我看在眼里就足够了,阁下又当如何呢?”

舞悠然扯了扯嘴角,道:“那我也就只能怪自己瞎了眼,看错人,自然倒霉了。”

“哈哈,有趣,真是有趣。”那年轻的公子大笑一声后,挥了挥手,却见之前推了舞悠然险些摔倒的那个侍卫上前一步,伸出了推人的那只手,就那般当着舞悠然的面咔嚓一下便折断了。

那断骨之痛,此人吭都不吭一声,虽然脸上早已经冷汗直冒,可还是这般神色平静的做完这些后退到一侧。

“不知如此惩罚,姑娘可满意?”年轻公子勾唇一笑,忽而这般说道,一双目光灼灼的望着舞悠然,直接戳穿了她女扮男装的伪装,让蓝雨轩与慕容谨立刻警惕起来,由慕容谨一把将舞悠然拉到身后护着,一脸戒备的望着此人。

舞悠然对于被戳穿女装的身份倒也不是太过惊讶,又不是第一次遇见一眼看穿她女儿身的伪装,这点镇定功夫还是有的。

只是,此人年纪轻轻,身边的侍卫明显不凡,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加之那狂傲不羁,处事方面随性而为的举动,俨然就是那种习惯了做一些出人意表之事,却又不会被人责罚的存在。

舞悠然突然很好奇这个人会是谁,干脆开启辨识罪恶值的检索功能,查看此人的状况,可结果却是让舞悠然自己都微微有些愣住了。

不会吧,居然这么巧。

竟然这般轻而易举的就遇上了,而且还是在这般有点纠结的状况下给遇上了!r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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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八章 打赌

那较之莫岚头顶上还要金灿灿的感叹号,以往或许不知道是为何意,可如今已经可以猜测了正确的意思。

以往无论是莫岚还是莫天凯,头顶上都缭绕着一丝金黄色,待得莫岚当了国主之后,那金黄色已然渲染了三分之一的位置,颜色较为淡薄。

眼前这个拥有着嚣张侍卫的男子头顶上却是纯粹的金黄色,俨然是帝王的颜色,除了如今会出现在天麟关的蓝九天之外,不做的二人想。

舞悠然深吸一口气后,将心情平复下来,做好原本的自己,并不因为蓝九天的突然出现就露出不该有的慌乱。

只见她走向那个之前还推了她的侍卫跟前,说道:“我虽然恼你目中无人,行事嚣张,却也不过是想让你知道有些时候,只是一句话的事情,没必要动手动脚,除非对方不允,触犯了什么,你可以这般做,但是无缘无故便是不行。尽管如此,我也没打算要了你一只手。我是一名大夫,若是信得过我,将手伸出来,我替你看看,兴许还能够挽回。”

对于舞悠然的好意,对方明显有那么一丝意外,却并未轻举妄动。

他还是分得清自己的主子是谁,在没有得到命令之前,这种惩罚他还受得住。

“你还是大夫?这般年轻就已经是大夫的人,甚是少见。更何况,你还是一个女子,那可就更加稀少了。你师从何人,说不得我还认识。”蓝九天忽而这般饶有兴趣的说道,对于侍卫的伤,他更好奇舞悠然这个有胆子拦路,却又在他惩罚了手下后,又表现出这般行事准则的女子。

舞悠然转身望向蓝九天,既不恭维,也不套近乎,只是淡淡的说道:“我师从何处,与你人不是认识谁有何关系。虽说你的侍卫做错了事,但是你这个主子却也不是没有一点错。正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定然是你这个当主子的人平日里嚣张跋扈,若非如此,你的手下岂会也跟着目中无人。还有,我要的只是这人的一句道歉,可没想要要他残废。身为大夫,本就是救人为本,岂能让人因为自己而受伤,除非对方罪大恶极,罪有应得,否则,还不到这种自断手臂的程度。”

蓝九天被舞悠然那般怒瞪一眼,先是一愣,随后却是乐了。

这女大夫倒是有趣的紧。明明他这是在给她一个交代,可她偏偏为了这个交代还要责备于他。

这蓝冰国中,真是很难得遇见这般特别的女子。

若是让她知晓自己的身份,不知道又会是怎样的结果?

是诚惶诚恐,还是欣喜欲狂?亦或是直接傻眼了?

可不管那种结果都好,他突然很有兴趣看看。

反正这段时日挺空闲的,或许逗弄下这个年轻的女大夫,会是一件蛮有趣的事情。

“还杵在那做什么?没看到人家大夫要帮你看伤势吗?你这般看着我做什么?”蓝九天淡淡说道,这已然疼得脸色苍白,满头大汗的侍卫立马将手递给了舞悠然查看。

舞悠然只是将手搭在对方的手上,隔着衣物拨了一番后,便已经知道具体状况。

“骨头断的干脆,治疗起来倒是一点都不麻烦。不过这里接骨有点不适合,还是到我们住的院里,那里有药箱,只需要让伙计送来几片竹板固定关节后上药,问题也就不大。现在我先替你稍做矫正,应该有点疼,想来你应该不会介意的。”舞悠然说着,手掌顺着关节摸索一番后,一推一拉一送,直听得咔嚓嚓的声响后,错位的关节便已复位,虽然还未直接固定,但是只要注意点,不去用力,便可直接取了竹板固定关节。

舞悠然正骨的动作那叫一个简洁潇洒,干净利落,跟沉浸数十年正骨之道的老大夫相较起来没什么区别。

蓝九天眼睛微微一亮,只凭借这一手便足够显示出舞悠然医术并不似她外边那般稚嫩。

将人领着回了院子,蓝雨轩几人虽然很意外舞悠然在被戳穿了女子的身份后,何以还能这般不计前嫌的将人带回他们住所,为对方疗伤。

可就算是如此,对于舞悠然为人多少有几分了解的几人,却是什么都不说。

在这几人眼里,舞悠然哪怕是路边的乞丐,只要看到了,她有能力医治,便也不会置之不理,更别提,这个侍卫的伤势还是当着她的面发生的,她又岂能袖手旁观。

为那个侍卫上了药,将竹板固定之后,交代了需要注意的事项后,便将药方子也开了,让对方自己去抓药,并且毫不客气的收了一两诊金。

敢不给?瞪死你。

因为意外舞悠然这个时候还谈钱,虽然一两银子并不多,却也正如舞悠然说的,亲兄弟还明算账呢,更何况他们也不熟,诊金一个子都不能少。

对于舞悠然的坚持,那侍卫自然掏了腰包给了钱,毕竟,这一两银子较之自己的手被废,真的不算什么。

“姑娘真是菩萨心肠,哪怕是对于冒犯你的人,也有容人之度,愿意为对方治疗,这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够做的到的。不知可否认识一二,先自我介绍一番,在下仇天,人九仇,仇天。”蓝九天自称仇天这般做了自己介绍,而舞悠然心知肚明,更不可能戳破。

这可是双方初次接触的大好机会,若是乱了分寸,只会让事情变得糟糕。

而无疑眼前的蓝九天对于舞悠然生了结交之心,若是可以与之成为朋友,往后也好借此慢慢曝露自己的目的,有了与对方相谈的一丝资本。

“舞悠然,熟识之人唤我悠然,不过,你们只是初次会面,还会以舞大夫称呼我吧。另外,这位是我的朋友,蓝雨轩,赤炎国蓝家商行的大少爷,这位是容谨,都是我的朋友。”

蓝雨轩望了下舞悠然,不知她为何这般轻而易举就揭了自己的底细,告知眼前这个姿势初步认识的男子,关于他的真正身份。

原本他还打算在介绍自己的时候,琢磨着该用别个假名,这会反倒是用不着了,唯有慕容谨倒是依旧用在金国时的假名容谨,戴着那张惹人厌的面具。

“蓝公子,久违了。对于你的大名我可是如雷贯耳。都说你是经商奇才,若非因着某些缘故哪怕就算是继承了蓝家商行,最终也不过是为别人做嫁衣。莫非蓝公子此次与舞大夫前来蓝冰国,这是寻到了解决之道?”蓝九天一脸好奇的问道,而这话却也道出了他对蓝雨轩的事情早有所闻,甚至于了若指掌的地步。

“仇公子知道我?”蓝雨轩甚是意外的说道。

“蓝家商行在蓝冰国也是有着生意来往的,再加之赤炎国首富的名头,我又岂会不知?只是,知道的会比普通人多那么一点点罢了。谁让我向来对那些奇奇怪怪的人事物很有兴趣,便多了解了那么一点罢了。若是蓝公子觉得不妥,我不说便是。”蓝九天神色淡然的说道,就好似在讲述最平常的事情一般,显得云淡风轻。

“没什么妥不妥的,这事情也算不得什么秘密,几十年都这般过来了,从谁那里说出也没什么差别。奈何,我这病,唉……”蓝雨轩忽而轻叹道,却是满脸的惋惜之色。

“难道不是你的病有救了才会这个时候来蓝冰国?”蓝九天此刻意外了,没想到自己的猜测居然错了。

“难道仇公子有什么好的大夫介绍,能够彻底根治我的病?”蓝雨轩不禁这般问道。

“倒是认识一位高明的大夫,只是对方脾气有些古怪,不一定会答应替你医治。”蓝九天眼帘微垂,淡淡的说道。

“仇公子,你这话我不爱听。若是对方真的有本事医治蓝雨轩的病,又岂会不答应。我看是这蓝冰国中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大夫,根本就一直不好蓝雨轩那种怪病,才会诸多推辞。”舞悠然凉凉的说道,话语中隐含着几分嘲讽,任凭谁都听得出来。

“哦,舞大夫的意思,莫非是在说,若是对方推迟就表示根本无能为力,并非是不想医治?”蓝九天这般问道。

“难道不是吗?若换作是我,若是能够医治某人的病症,却又不想医治的时候,只需要简单一句便可让对方知难而退,直接道出理由。若只是因为对方的不礼貌或是看不顺眼这种牵强的理由,你觉得能够取信几人?难道就不是无能为力才诸多推辞?依我看,你认识的所谓的高明大夫不过尔尔。若真有本事,我倒想与之切磋一二。若是那人连我都比不过,那只能说是庸医,根本不配当一名大夫。”舞悠然微微扬起下巴,一副不屑之色,看不起蓝九天口中所谓的高明大夫到底有多高明。

“大胆!”

“放肆!”

一下子两个侍卫大喝一声,斥责舞悠然那番话,却是让蓝九天一挥手,制止了。

“舞大夫,要不我们打个赌如何?”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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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九章 秦老

“打赌?”舞悠然眉梢一挑,好奇的问道:“仇公子此话怎讲?打赌?打什么赌?”

“自然是以蓝公子的病打赌。赌我认识的那位高明大夫是否能够医治好蓝公子的病,你看如何?”蓝九天淡笑着说道。

舞悠然摇了摇头,让蓝九天误以为她赌不起,故而有几分失望之色溢于言表,可还不等他再度开口,舞悠然却是先开了口。

“这种赌太过无趣。不如就赌一赌,你所认识的那位高明大夫与我,谁人先治好蓝雨轩的病,如何?”

蓝九天眸光微微一亮,转向舞悠然,“你的意思是赌斗医术?”

“若这样就是所谓的赌斗医术,那便算是吧。”舞悠然应道。

一旁的蓝雨轩与慕容谨都没想到,怎么说着说着,就变成了如今这副状况。

赌斗医术?

还是与一个前一刻还起了点小冲突的食客打赌。

舞悠然这葫芦里卖得什么药。

不是说想要尽快想法子寻到蓝九天,劝说他不要攻打金国吗?

怎么这会反倒是有闲情逸致与人赌斗医术了。

虽说两人中,蓝雨轩对于能够有机会治好自己那个怪病刚到高兴,可若是牵涉到一个国家百姓的性命时,他倒是宁愿自己的事情缓一缓,而不是将时间浪费在这无畏的事情中。

“好胆量。我也不怕告诉你,我口中所谓的高明大夫,可以说是蓝冰国医术最高的大夫,若非因为一点特殊的缘故,我也不会认识此人,请他给蓝公子诊断治疗,即便如此,你还是坚持要与之赌斗?”蓝九天霍得站起身来,目光灼灼的望着舞悠然,眼神中饱含着让她应允下来的期待,却又担心双方实力不对等,根本看不到龙争虎斗的状况。

可就算如此,若是舞悠然还敢在明知对手实力的情况下,还要应允下此次赌斗,他起码都要佩服她的无所畏惧。

亦或者也可以说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蓝冰国医术最高的大夫?”舞悠然整个眼睛都亮了,并未看到一丝畏惧之色,甚至于有些激动的望着蓝九天说道:“仇公子,你若真的能够促成此次赌斗,我定然感激不尽。能够与这般声名在外的大夫赌斗医术,就算是败了,那也是虽败犹荣。这绝对是个能够增长医术的大好机会,我又岂会轻易放弃。赌了,无论如何我都赌了。”

蓝九天见舞悠然这般激动的样子,心里头也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只知道眼前这个女扮男装的小丫头,真是不好用常理来度量,一个为了医术有些疯狂的小丫头,若非如此,也不至于有此医术吧。

正所谓,唯有孜孜不倦的追寻自己目标的更高点,才会在别人还在起步之时,就已经甩下了不少蹒跚而行的人。

眼下这股子疯狂劲,与之前为自己侍卫正骨的手法,不正是因此才有这般成就吗?

蓝九天忽而笑了,霍得起了身。

“好,这事情就这般定了。我们也住在天麟客栈中,距离此处隔着几个院子,也不算远。明日我便请了那位过来一趟,直接住在天麟客栈中,让你们二人比试比试,到底谁人能够治好蓝公子的病。不过,既然是赌斗,自然是有输有赢,你若是输了,无论我提什么要求,你都不得反对,当然,为了公平起见,我不会提超过三个要求,反之亦然。”蓝九天自信满满的说道。

“那若是平局呢?”舞悠然道。

“若是平局,也算是你输了。毕竟,请来那位的到来,可不是陪人过家家酒的。你若是没点本事,拖到平局,根本就算不得赢,哪怕平局也要讲究一个资格。这样说,你可明白?”

“这样一来,岂非说,我只有赢这么一个结果?”舞悠然不禁这般问道。

“是的。怎么?听到这样的结果,你便胆怯了?”蓝九天唇角轻轻一勾,这般道。

“毋须激将法我也不会放弃这次赌斗,既然只能靠彻底的赢了你请来的那位高明大夫,我也只能做到不让自己输掉这次赌斗,绝对要治好蓝雨轩的病,拿下这场赌斗的最终胜利。解释,你可抵赖,输给我三个要求。”

“当然不会递来,而且这三个要求还需要是力所能及的,否则可以开口拒绝。”

“好。那我们击掌为誓。明日里,我就在此恭候仇公子与那位蓝冰国第一大夫的莅临指导了。”

“一言为定!”

啪啪啪,二人击掌三声为数,定下了这场在诸多人眼里,绝对是舞悠然输掉这场比赛的结果。

只因这胜利的条件对舞悠然来说,实在太不利了。

而且还是那种完全处于下风,只能被动挨打的不利程度。

定下这个赌斗之后,舞悠然送走了蓝九天一行人,待得这一行人彻底消失在眼前后,舞悠然等人回了自己的院落,到了客厅所在。

“悠然,你为何要跟那个家伙打赌?咱们与他素昧平生,最多就是因为一点纠纷而认识的人,你为何这般冒失的与对方打这种赌,实在是……唉!”慕容谨欲言又止,已经不知道该如何说舞悠然的乱来,竟然这般稀里糊涂与人赌斗,虽说赌的乃是治好蓝雨轩的病。

可对方也说了,哪怕是平手都是舞悠然输,如此一来,还不如直接认输,输给对方三个要求,还要干净利索点。

慕容谨恼的是舞悠然的乱来,将自己陷入泥沼之中,不可自拔。

“蓝雨轩,你也如同慕容谨还这般认为,觉得我这般做是毫无道理可言,太过冲动,将自己往火坑里推?直接将胜利送给对方?”舞悠然老神在在的坐在椅子上,只是在听完慕容谨的话之后,淡淡的询问蓝雨轩。

蓝雨轩眉头微蹙,也是一脸为难之色。

“悠然,虽然我很感谢你的好心,这般为我的病着想。可也不该是用这种方式为难自己。不是我打击你,可是你实在是太年轻了。冲动终究是难免,只是请你在冲动前,事先想想后果你是否承担得起,若是承担了又值不值得。”蓝雨轩苦口婆心的说道,此刻说着,反倒是有些后悔之前没有规劝舞悠然放弃这个念头。

听得二人这般一说,舞悠然不怒反倒是笑了。

“我还以为你们之前一句反驳的话都没有,是理解我的用意,知道我的为人。看来,我还是太过高估你们了。蓝雨轩,可还记得当初我也曾为你的病做过诊断,是否还记得当初跟你提过的话?”

“提过的话?”蓝雨轩先是一愣,随后露出惊讶之色望着舞悠然。

“看来你是想起来了。当初我说过,我虽然有医治你的方法,可我当时的医术尚且达不到治好你的那种层次,因此才会对你病无能为力。如今我已经有了十成的把握将你的病彻底根治,让你成为一个正常人。即便如此,你还觉得我与那位仇天的打赌是在拿自己开玩笑,是必输的结果吗?”

“可就算如此,为何要与那个仇天打赌?就算他输给你三个要求,那又如何?”蓝雨轩费解道,甚至于连慕容谨也不解着望向舞悠然。

“因为若是能够赢得他三个要求,对我的事情有着很大的帮助,难道你们不觉得一个能够请得动蓝冰国能够称得上大夫中排名第一之人的人,会是简单之辈吗?”舞悠然抬眸望向门外,淡淡的笑问道。

而这话却是引得二人一阵深思,却也不再为舞悠然为何要答应与蓝九天赌斗之事。

看到二人默许的神态,舞悠然心中却是知道,自己并不能告知二人关于蓝九天真正的身份,只因若是说了,她根本没有理由解释为何她会知晓这些。

毕竟,那个理由对他们来说太过虚无缥缈了。

翌日清晨,辰时方至,仇天只带了一个侍卫来到了舞悠然的院落,随行的还有一老一少,老者约莫七十左右年岁,满头白发脸色却是异常红润,只看脸不看发色,丝毫看不出七十岁这般的年纪,而像是一个五十出头的老者而已。

随行的少年却是十四五岁,长得眉清目秀,挎着一个药箱子,态度恭敬的随在老者后头一同到了此处院落。

“舞大夫、蓝公子、容公子,昨晚睡得安好?”蓝九天拱手笑问道。

“多谢仇公子挂念,昨夜睡得挺好的。这位老先生应该便是仇公子昨日提到的那位吧,却不知如何称呼?”舞悠然笑着迎过来,将人请入客厅,与蓝九天分坐正当两边主位处,待得坐定后方才开口这般询问道。

“这位是秦老,乃是吾国太医院提点,按着你们大夫的等级来说,秦老可是圣医等级,距离神医无所不医的程度也不过是一步之遥罢了。如何?在下请了秦老过来与你赌斗,可满意?”蓝九天望着舞悠然,玩味的笑道,只想看她的反应。

“居然是圣医驾到,真是失敬失敬。”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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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章 比医术

秦老全名名为秦中玉,现年七十二岁,任太医院提点已经有三十年,医术方面,早在他四十岁的时候便已经达到鬼医的顶峰程度,跨入圣医境界乃是在他五十岁的时候,也就是说这位圣医在圣医的地位上已经沉浸了二十二年之久,可不是普普通通的货色,加之本身的地位,在蓝冰国中乃是数一数二的德高望重之辈。

对于秦中玉秦老的身份,昨日里舞悠然就已经听慕容谨与蓝雨轩说过,对此并不陌生,按理说这般有身份地位与声望的人,应该多少有些傲气,摆摆架子才对。

不过,显而易见秦老这位太医院提点却并不是那样的人,反倒是和和气气的好似慈祥的老者,对舞悠然露出真诚的笑意,如看晚辈一般望着舞悠然。

想来这也是秦老能够成为圣医的根本吧。

为医者若是没有一定的平和心境,岂能够达到那般高的程度。

“后生可畏,真是后生可畏,没想到与我赌斗的居然会是这么一个年轻的小丫头。小丫头不超过二十五吧。”秦老笑着问道,倒是未曾表现出顾忌蓝九天的模样,很是平常的这般问道。

“秦老,我今年二十了。素闻秦老医术已经与神医不过一步之遥,如今也有七十二岁的高龄,不过看到您老之后,若是不说,我还以为您老只有五十左右而已,真是年轻的让我有些不敢相信了。”舞悠然也笑着应道。

“你这小丫头,嘴巴倒是挺甜的。不过为医者多少也是懂得一些养生之道,我这般模样也是托了这方面的福,可不管怎样,外貌只是表现,说来说去,都已经是个糟老头不足挂齿。哪比得上你们年轻人这般后生可畏了。”秦老乐呵呵的应道,丝毫不介意舞悠然在年纪方面的年轻,在医术方面,虽说浸yin其中的时间越长,越是精湛,可也有例外的时候。

一些妖孽般的天才,在这方面根本不能以年岁来推断医术深浅,一个天生就是为了医术而生的人,在学习医术时,在许多人还需要死记硬背时,人家已经倒背如流,步上了为医者的道路。

别人是一步一个脚印,人家确实如乘车一般,直接将普通人甩出老远的距离,令人望尘莫及。

秦中玉也是知道有这样的人存在,因此在面对舞悠然时,他可不会因为她年轻就有所轻视。

更何况,胆敢应下这般几乎与认输没差别的赌约,若非有着强烈的自信,那就是有着别样的目的。

至于目的。

秦中玉并不认为舞悠然会在第一次见面就知晓蓝九天的身份,刻意接近他,若是这个假设不存在,那一切的解释就只能基于第一个条件行事了。

“秦老这话说得我都不好意思了。不过,既然是赌斗,我可不会因为您老是老前辈就让步的。”舞悠然说道,女儿姿态毕现,却是有几分撒娇的意味,看得后头的慕容谨与蓝雨轩都忍不住瞪大了眼。

一直以来,舞悠然在二人面前都那般的淡定与强势,这还是第一次见到这般女儿太毕现的姿态,不但大跌眼镜,甚至于让二人有种不太好的联想。

连带着望向蓝九天的目光都露出些许令人无法忽视的敌意。

蓝九天何等人,岂会察觉不到二人的那一丝敌意,却是不以为意,反倒是唇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笑得意味不明。

“你这丫头,别冲我撒娇,哪怕是撒娇都没用,你跟人家赌斗,请了我过来,受人之托自然也要全力以赴,输了可不许哭鼻子。”秦老被舞悠然这般一撒娇,不禁想到了自家的小孙女,语气都不由夹杂着一丝宠溺。

一旁蓝九天就在身旁,自然听得出秦中玉态度的转变,多少有那么几分理解,却也乐见其成。

“舞大夫,人我请来了,就不知道何时何地开始呢?”蓝九天适时的开口,可不想看到两个比试医术的在继续扯下去,天知道会否因为舞悠然的胡扯,最后反倒是让胜利从他手中溜走了呢。

“仇公子,比试随时都可以,择日不如撞日,现在就开始吧。现在我们就可以以诊脉的方式来断定蓝雨轩的病情。因着他的怪病无法触碰女子,所以,我准备悬丝诊脉,就不知秦老又准备如何诊断呢?”舞悠然敛去之前的笑容,立刻进入状态,变得严肃起来,与之前那小女人的姿态判若两人。

“秦老的意思呢?”蓝九天转而问秦中玉。

“小丫头都取用悬丝诊脉的方式了,我身为前辈,岂能占她便宜,自然也是用悬丝诊脉的方式。”秦中玉应道,此刻也变得严肃起来,恢复他圣医该有的工作态度。

“既然如此……”蓝九天顿了下话音,朝着身后人扫去一眼,立刻随行的侍卫便从怀中摸出一个巴掌大的盒子递给了蓝九天。

“这盒子里两根三丈长的天蚕丝,经过特殊处理,韧性十足,刀剑不伤,正适合你们二位使用,就不知道这长度是否足够?”蓝九天说着啪的一声开了盒子,露出里头两断蜷缩成一圈颜色各异的丝线,一红一蓝甚是惹眼。

“绰绰有余了。”舞悠然应道,伸手取来了蓝色的那段丝线,秦中玉自然取了红色那段,二人丝线由小牧与老汪拿着一端系在了蓝雨轩左右两只手的手腕上,静待二人的诊断。

舞悠然手捻着一端到丝线,在自己的只见绕了三圈,随之闭了眼。

反观秦中玉却是双手齐用,右手中指有节奏的在丝线上轻微的弹动着,长长短短快快慢慢,以着独特的旋律为蓝雨轩检查身体。

两人诊脉方式一静一动形成鲜明的对比,谁高谁低从诊脉的方式上还真不好判断。

时间慢慢过去,在秦中玉停手的时候,舞悠然也睁开了双眸,两人双视一笑,都有了自己的结果。

“小丫头诊脉方式真是有趣,不知可有了结果?”秦中玉问道。

“秦老的方式也不妨,恍若指尖舞动琴弦韵律十足,端的一个赏心悦目,华丽中隐藏着高深莫测,我这小丫头也是佩服的很。”舞悠然回予一笑,这般说道。

“哈哈,你这小丫头还真是越来越对我的胃口。不管这场胜负胜败,不若你认我当干爷爷,我将自己一身医术交给你如何?”秦中玉忽而这般说道,这话说得原本淡然的蓝九天都意外了。

别人或许不知,可至少他很清楚的知道,秦中玉虽然也有几个徒弟,可没有那个能够获得他这般赞许,哪怕是他老人家的子孙中也没有太过让他足以倾囊相授的程度,最多也就如他收下的那几个徒弟一般的程度,虽然有机会冲刺到圣医的程度,可若说再进一步的程度却是完全么有机会,哪怕只是超越或是追平他的都没有。

也正是因此,有多少人削尖脑袋想要得到秦中玉的教导,却都被置之门外。却没想到如今竟然为了一个舞悠然而破例。

莫非她真的有这般高的资质,能够追平甚至超越秦中玉达到那虚无缥缈的神医境界?

蓝九天若说初时只是觉得舞悠然有胆色,是个不错的消遣时间的好玩具,那么此刻已经对她有了几分刮目相看。

“秦老,这可是你说的,解释不管怎么说,你若是不让我掏光你的老底,我可就不依了,至少扒光您那把胡子,让你知道糊弄小辈也是没有好果子吃的。”舞悠然鼻子一皱,挥舞了下拳头,威胁道。

“你这丫头可真是越来越像杏儿了,就知道拿扒光我这可怜的一点胡子作威胁。可偏偏我就是喜欢那个没大没小的丫头,怎么办,看到你后,我突然觉得光是传授你医术有点吃亏了,不若你给我当干孙女吧。怎么着我这个太医院提点,蓝冰国内,除了当今的皇上,没人不给我几分薄面的,有我罩着你,你这丫头哪怕耍横也有强横的背景,不怕任何人。”

“嘻嘻,那我岂不是便宜占大了。”舞悠然笑道。

“谁占大便宜还不一定呢?就不知道你答应不答应呢?”秦中玉摸了摸那稀松的没剩下多少的山羊胡道。

“不答应才是大笨蛋。有个大靠山,我就是那螃蟹,哪怕是皇宫都基本上可以横着走了。不过,就算如此,你也休想我会让着你哦。这次的赌斗,你输定了。输了不许哭鼻子。”

“去去去,多大的人了,因为输了哭鼻子,你以为我是你呀,一个小丫头。这话该是送你才对。不过,你刚才的诊脉方式倒是让我看不太懂,不知道那叫诊脉方式?”

“不知道你那个又叫什么名堂?”

“律诊,以震动方式反馈病人身体的状况,一点小本事,你若是喜欢,以后教你。”

“哦,那我到这方式叫静诊,求的是一个心境平静,以微弱的律动反馈病人的状况,达到诊治的目的。跟您的方式属于截然相反的方式,不过若是没有强横的感知力,根本无法掌控,正如您老的律诊一般。”舞悠然说着眨了眨眼,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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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一章 筹备

“你这丫头!”秦中玉啐了一口,眼中却是笑意,那是遇到璞玉时的欣喜。

同类间的气息,到了秦中玉这种程度哪能分辨不出,若是换作其他人,他尤其会以这种方式降下身份与之判断,哪怕舞悠然表现的如何讨喜都好,若是没有这个前提,也只过是秦中玉眼中一个微不足道的存在罢了,哪能这般自降身份。

二人开始写了药方以及治疗所需之物后,随之走到了一块,在还未递交出手中的清单前,秦中玉笑问道:“丫头,可别逞能,毕竟你女子的身份,在治疗那小子的病面前,就处于劣势了。现在人数还来得及,如此我还能够让你陪在身边看我如何治疗,对你的医术有着不小的好处,这可不是任何人能够得到的殊荣。”

随着秦中玉而来的小药童,此刻都有些麻木了。

秦中玉那不断为舞悠然打破以往规矩的举动,哪怕这会说出这种能够让他徒子徒孙们都羡慕嫉妒恨的话,他都已经淡定了。

更何况,舞悠然已经身份都算是秦中玉的干孙女了,两爷孙之间的争斗,可就不是他一个小小药童可以指手画脚,哪怕是掺杂一点别样的情绪都是白费。

能够让秦中玉这般破例的人会简单,他第一个砍了头下来给人当夜壶。

既然是不简单,他羡慕嫉妒恨又有何用,还不如老老实实的长见识,学艺术,以期往后也能够当个厉害的大夫名扬蓝冰国,那边足矣了。

“老爷子,别这么有自信好吗?这样的话,若是输了,我怕你下不了台。”舞悠然一脸无辜的说道。一副为他好的模样。

“罢了罢了,你这丫头死鸭子嘴硬,不将你斗败了,你是不会服气的。就让我好好折一折你这不该有的盲目自信。不然定要毁了你的一生。”

“嘻嘻,最终结果谁知道呢?话说的太满也不好哦。老爷子,我要准备东西了,您老是一起,还是单独处理?”

“你跑哪去准备。你要什么直接跟那跟你打赌之人要,若是觉得不放心,怕他作弊,直接交给蓝家商行的那小子准备就好。相信,以一点小代价换来一个经商奇才的归来,蓝家商行的人做梦都会笑醒了,你还需要另外准备?”秦中玉气道。

“老爷子,我这不是顾念着您老的意思嘛。要知道我可是与蓝雨轩一道的,你就不怕我知道了你的清单后,看出点什么,然后再关键时候,把你的成果盗窃了,为我所用,届时你输了,可就不太好看了。”

“去去去,说得什么话,我这么大的年纪的人了,早将胜败看得很轻了,你这丫头要真的能够做的到化我的为你所用,就算真的输了,我都会偷乐了。至少说明你比我在医术方面强,可就算如此又如何,你是我的干孙女这事那是跑不了的事,到头来,还不是往我自个的脸上贴金,对我这个老头子来说,那可没任何损失。更何况,你也别忘了,平手都算是你输,怎么看我都立于不败之地,哈哈……”

“我差点把这点都给忘了。不过,也不是没机会。哪怕是平手也有个高低。如实都是能够治好的法子,那就以谁人的法子更有效,对病人损耗越小,恢复越快为基准,断输赢,如何?”

秦中玉想了想,点头道:“行。若是你的法子确实胜过我,便算我输,哪怕都能够治好那小子,都算我输。”

“不过,谁先来呢?”舞悠然问道。

“给你先露一手,若是不行我还能够补救。”秦中玉道,表现出的却是对自己实力的绝对信心。

舞悠然听得秦中玉这般一说,心中却是忍不住松了口气。

从接触开始,她就表现的一副少不更事的模样,不正是为了让秦中玉对她轻视吗?

她还真担心对方会要求第一个来医治。

对于秦中玉的实力,舞悠然可不敢轻视。

圣医水准的大夫,距离神医仅仅只是一步之遥,已经感受过神医玄妙的舞悠然怎敢轻视与之不过是一步之遥程度的秦中玉呢?

那简直就是自寻死路罢了。

如今能够先一步治疗蓝雨轩,给舞悠然带来了此事的主动权。

“蓝雨轩,我与老爷子的清单都准备好了,东西都由你自己准备妥当了,可不能出了错,这可是关系到你未来的。一旦出了纰漏,最终吃亏的唯有你自己。最好还是嘱咐信得过的人处理此事,具体需要的时间,我相信除了打造的工具之外,其它时间应该不长,不知道半个月时间足够吗?”舞悠然将自己的清单以及绘制的工具图纸一并递交给了蓝雨轩。

看了清单后,蓝雨轩神色如常,可当他看到工具方面时,却是不由皱了眉头。

“怎么?有何难处吗?”舞悠然岂会看不出蓝雨轩的为难,直接问道。

“若是在赤炎国倒是可以在规定时间里完成你的要求,只是这里是蓝冰国,蓝家商行的生意虽然也有些,却还未到赤炎国那般程度。”蓝雨轩道,如实说道。

“我看看。”蓝九天说道,不等蓝雨轩回答,直接抢过他手中的图纸,待得看到里头工具后,立刻眼睛一亮。

“好精致的工具,若无绝顶的工匠根本不足以打磨出来。蓝公子所言倒是不差,这些东西对他而言,半个月时间却是短了些。你若是放心的下,我倒是可以帮你处理好这些工具,在半月内到了你手。”蓝九天提议道。

对于蓝九天的提议舞悠然不怀疑他办不到,也相信以他的身份也不是那种会从中动手脚的人,之所以揽过来,估摸着是看中了这套工具的精致,毕竟,那可是一全套外科手术工具,并且经过了系统的优化改善后,将繁琐的多样化工具汇聚在几样工具之中,有着不同机关改变心态,哪怕是拿到手,舞悠然自己都需要好好熟悉一番,不然都无法发挥出这套工具的能耐。

而要求的材料也很高,除了对病患有益之外,也是为了将其留作身边防身的工具。

虽然她不见得会拿这足以成为凶器的工具杀人,可并不代表,未来的事情都会在她掌控之中,至少防身无虞。

“仇公子说笑了,你连秦老都请的过来与我赌斗,这点工具劳烦你又怎会不放心。”舞悠然不以为然的笑道,是真的没放在心上,相信蓝九天不会动手脚。

“呵呵,既然舞大夫这般信得过,那这次赌斗的一切用度就有在下全权负责,必定在最短的时间准备好。而在此期间,大家都在这天麟客栈住下,就不知道舞大夫与几位可会嫌弃,直接搬去我那个院子住下,毕竟地方大了点,人少了点,多少有些无聊。正好舞大夫在此期间里,还能够与秦老互相借鉴医术,双双进步。”

面对蓝九天的邀请,舞悠然求之不得,不过还是客气的询问着慕容谨与蓝雨轩的意思。

舞悠然的势在必行,二人自然清楚的很,若是在昨日舞悠然说出那番话,今日见到秦老之前,他们会开口拒绝,那么这会却是完全没意见,点头答应了。

“我的两位同伴同意了,那接下来的时间里可就叨扰了。”

“岂能说叨扰,是我孟浪了才是,这般邀请你们住到我那,舞大夫不恼我唐突就算不错了。只是,咱们既然都要住在一个院落一段时日了,这一直舞大夫舞大夫的唤着,终归是感觉怪怪的,就不知道我们现在可算是朋友了?应该能唤你一声悠然来吧。”蓝九天笑问道。

“当然。求之不得。只要仇公子不介意就好。”

“还叫仇公子。”蓝九天虎着脸,假装不快道。

“仇大哥。”舞悠然唤道。

“相较于仇大哥,我更想听你唤我一声天哥,不若还是唤天哥吧,仇大哥唤的人太多,体现不出你是秦老干孙女的身份。”蓝九天笑道,明摆着有着几分调侃意味。

舞悠然翻了个白眼道:“我若是这般唤你,那么容谨与蓝雨轩呢?他们又该如何唤你?难道还是仇公子?”

“他们都是男人,男人跟男人之间,直呼其名就好了。二位不介意吧。”蓝九天笑着问道,却是做了差别的对待。

虽说蓝雨轩与他也算是同姓,可也不会因此就有所优待,仇天虽是假名,能够让他们直呼就不错了。

反倒是舞悠然不同。

这般年轻的女大夫就罢了,甚至于入了秦中玉的眼收了干孙女,完全已经有资格入他眼。

只等金国之事完结,公布了身份,将她迎娶入门,往后也有个医术深不可测的妃子伺候在身旁,他还需要担心什么?

舞悠然并不知道蓝九天的打算,可也隐约察觉到他对自己的特别对待。

一切都原因毋庸置疑,定与秦中玉多少撇不开关系。

可却不会想到蓝九天居然有意将她纳入后宫,若是知道,舞悠然此刻哪能表现的这般随意,甜笑着唤了句,“天哥!”

“嗯,真乖。哈哈!”蓝九天笑着说道,伸手拍了拍舞悠然的头,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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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二章 先手

一切的用度如今全数由蓝九天接手筹备,不过对于筹备的费用,蓝雨轩说什么都要自己承担,对此蓝九天自然不会推脱,毕竟这本就是他应该付出的基本代价,银子虽然蓝九天不缺,可也不会嫌多。

转眼间七日时间过去了。

这七日里,舞悠然与秦中玉相处的甚是融洽,不时的交流着医术心得。

舞悠然从秦中玉那里得到的是老一辈的医术沉淀,而秦中玉又何尝不是从舞悠然这边获得一些年轻人的奇思妙想呢?

算起来也不能说谁占了便宜,反正都是更有收获。

再加之舞悠然的医术本就是糅合中西医与内功相结合的形式,较之单纯的中医更加多样化。

对于舞悠然西医那种方式的治疗法子,秦中玉也是很感兴趣。

毕竟,中医讲究的是阴阳五行,身体的根本,治疗方面更加注重的却是根本二字,在不伤及根本的形势下达到最好的治疗效果,因此在中医来说,治疗方面副作用不大。

可有些病这样的方式治疗非但无益甚至有害,如此一来,就变得有些棘手了。

而舞悠然的方法无疑给秦中玉打开了一扇大门,让他知道,原来有些病可以这般治疗,若是能够再搭配上一些药材使用,效果远胜于从前那种服药的方式。

也许正是因为舞悠然的医术这般另辟蹊径,让秦中玉对她更是看重,这干孙女认得那叫一个乐呵。

蓝九天如他所说将一切都准备妥当,无论是秦中玉所需的药材或是舞悠然所求的精细工具,一切都按着规格送来,绝对是上等药材。顶尖工匠打造的工具。

将所需工具拿到手之后,舞悠然真是爱不释手。

这可较之当初在苏城时让尚云天打造的工具完全不在一个档次,虽然依旧比不上系统兑换的工具。可至少在精巧方面已经算是上了这个世界工艺的顶峰层次。

舞悠然不停的拿着工具练手,熟悉着。只等着万无一失后,就可以动手为蓝雨轩治疗了。

不过在此之前,麻醉药需要调配出来,毕竟,他的病若想根治,需要彻底绝了那绝蛊的存在,而那种蛊游走于蓝雨轩的身体之中,根本不是普通能力能够逼出来。未免出现不该有的意外,一些防范措施不能少。

至少在动手的时候,舞悠然希望蓝雨轩会彻底失去知觉,这样才不会因为体内的蛊毒作祟,而导致死亡。

那可就不是舞悠然愿意见到的。

熟悉了工具之后,开始配药,而这配药方面为了让药性更加迅速发挥,浓缩成了关在所在。

光靠熬煮并不能满足舞悠然的要求,幸亏她还能够从系统中兑换到一个过滤浓缩器,在高强度的熬煮出药汁后。可以通过将这机器置入汤水之中启动,自动吸收汤水中的药性精华为她所用。加之本就不大,也就婴儿拳头的大小。只要注意点倒是不虞被人发现,可以放心使用。

接下来的日子里,舞悠然开始单独要了一间房间作为自己配制药液的专用房间,每种药材经过二十四小时不停反复熬煮过后的药液全数被送到舞悠然那个房间,有她亲自处理。

至于如何处理的,无有人知道,唯一知道的便是原本一锅熬得浓稠漆黑的药液入了那个房间后,就变成了一锅清水让人抬了出来,甚至连药味都没了。就好似那本就是一锅清水而已,又或是原本什么颜色的药汁送进去最后还是什么颜色送出来。只是原本的药香消失无踪罢了。

舞悠然这般以她诡异的方式做着准备,秦中玉那边也在准备自己的东西。开始发挥他圣医的实力,将药材发腐朽为神奇,熬制成药丸或是膏状物,甚至于粘稠的液体,不一而足。

在这七日的时间里,两人多少对彼此的医术有了几分了解,谁也不敢大意,算得上是全力以赴。

尽管如此,二人依旧保持着每日一诊的良好习惯,替蓝雨轩诊断一二,然后按着当时的身体状况,考虑是否需要调整药材,或是添加或是减少的变动着,可谓是全力以赴。

慕容谨见到舞悠然那般全力以赴时的认真神情,总会不由自主的失神。

蓝雨轩将一切看在眼里,却叹在心底,并未戳破,当然,也将自己心底冒牙的那一丝不该有的感觉慢慢转变成至交好友,红颜知己这般的纯粹朋友关系,打定主意绝不越雷池半步。

蓝九天这几日里,总是兴致盎然的看着舞悠然与秦中玉各自忙碌,偶尔时候聚在一起嘻哈几句,其乐融融,也算是放松一些紧张心情。

而随着这几日的相处,蓝九月愈发觉得自己的决定是如何的正确。

有一个如同舞悠然这般不但医术高超,甚至于时而娇俏可人,时而透着点小坏,做点小坏事还自鸣得意却又能够立刻进入状态,严肃的跟变了个人般,气势全开,不输给任何一位朝中大臣气势的小女人为妃,往后的日子一定不会闷。

也正是因着这个心思,蓝九天看着舞悠然的眼神渐渐的变了,变得势在必得,也变得愈发具有侵略性质,让舞悠然从最初的毫无所觉,都后来隐隐中感觉到那股子如芒在背的滋味,暗自注意着,决定此间事了,定然要第一时间离开蓝九天这个男人远远的,实在是太危险了。

四月二十四日,天气晴,万里无云。

天麟客栈里,舞悠然与秦中玉的较量在今日开启。

舞悠然因着秦中玉最初的小看而拿到了治疗的先手,今日便是她开始为蓝雨轩治疗的日子。

而治疗的房间定在天麟客栈与此处院落内相邻的一处小型院落中,这处院落定下已经有数日,药材都堆积在此处院落,而治疗的房间,早已经消过毒,并且按着舞悠然的意思打造了一座手术台。

这手术台可不是一张桌子那般简单,而是直接让机关门的人出手打造,可以自如旋转升降翻转的台子,长度宽度都按着舞悠然的意思而来,尤其头颅部位,更是开了孔,以柔软的布匹塞入棉花填充后缝制在哪,让头部可以准确的依靠,哪怕翻转身子,也不怕因此窒息。

蓝雨轩沐浴更衣之后,换了一套舞悠然要求的手术衣,宽松而简单,为的就是能够方便处理他身体状况。

“蓝雨轩,此刻心情如何?”舞悠然自己也换上一套手术衣,笑问蓝雨轩。

“说真的还是说假的?”蓝雨轩问道。

“自然是真话,你觉得我像是有心情听你胡诌的人吗?”舞悠然挑眉问道。

“真话就是,我好紧张。另外就是,你绝对能够成功的。”蓝雨轩一脸慎重的说道。

舞悠然摸了摸下巴,露出一副不满意的神情,刻意虎着脸道:“为什么你这听起来好似对我很没信心一样,听起来怎么就那么不舒服呢?”

蓝雨轩神色忍不住一阵尴尬。

“好啦,跟你开玩笑的。放心吧,等你喝了药睡一觉醒来后就会发现,你的病再也无法困扰你了,往后你将会是个健康的男人,娶上十个八个娘子都不成问题,绝对儿孙满堂,乐得你爹嘴角都合不拢。”舞悠然展颜一笑,还不忘顺口调侃一句。

蓝雨轩不由翻了个白眼,“十个八个的娘子,你当我是什么?我蓝雨轩这辈子,只娶喜欢的女子为妻,一生一世一双人。多了免谈。”

蓝雨轩说完这话,立刻将身旁看起来就跟一汪清水没什么差别的药水咕嘟咕嘟几口喝下。

喝完之后还不忘砸吧了下嘴巴,评价道:“除了有那么一点点淡淡的甜味,好似也没什么不一样的感觉。”

蓝雨轩此话方才说完,方才将碗递给舞悠然,便身子一挺,直接躺倒在手术台上,完全失去了意识。

“高浓度浓缩的药液,一旦打上系统的标签,怎么可能会难喝到什么程度。”舞悠然嘀咕一声,将碗放好后,直接戴上了手术用的手套,随后将自己要求打造的工具摆放的待了轮子的桌子直接拉到手术台。

随后从随身空间里将手术球开启,置入头顶上的一个挂钩上,立刻形成一片无菌空间,方便舞悠然做手术。

“就让我将那讨人厌的小东西全部取出来。不过,先把东西勾引到心脏附近先。”舞悠然自语道,开始取出一个只要婴儿拳头大小的金属盒子。

将盒子放置一旁,舞悠然直接解开了蓝雨轩的手术衣,不一会就将他剥了个精光,只留下一条特别留下的小内内。

可以说,除了那块遮羞布之外,蓝雨轩算是不着寸缕的出现在舞悠然面前了。

看着蓝雨轩隐藏在衣服下那有料的身材,舞悠然恶趣味的吹了声口哨,啧啧两声后,立刻进入了为医者的状态。

只见她轻轻打开了那个金属盒子的盖子,露出里头蜂蜜色的膏状物,然后就那般隔着手术手套将里头的膏状物扒拉到另一只手的掌心中,开始顺着蓝雨轩的身躯涂抹起来,每一寸肌肤都不放过。

若非三角地带可有可无,蓝雨轩保留二十几年的清白算是彻彻底底丢光光了。

而这个罪魁祸首,便是舞悠然。(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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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三章 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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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悠然涂抹药膏之时聚精会神,不敢有哪怕一丝的疏漏,因为这药膏并非单纯的药膏,是混合了来自药医系统兑换来的一味药剂混合而成。

而那位药剂的唯一作用,就是无论是什么蛊,都可以让其回归到最初的原点所在。

也就是它最初盘踞的地方是什么地方,那么游走在身体内的所谓蛊也会随之回归到最初的位置,正因为有这味药的存在,再加上一些能够更加迅速增强药性,并且确保蓝雨轩的身体不会出现排斥并且还有一定温养作用的药液精华。

为的就是预防事态一旦失去控制时,蓝雨轩的身体不会垮掉,还能够积攒下一次治疗的本钱。

当确定未曾遗漏未曾涂抹的地方后,舞悠然此刻唯一能做的就是用系统的扫描能力不停的检查着蓝雨轩身体的变化,静候着他体内即将出现的不速之客到来。

时间分秒挪移,舞悠然站在原定目光灼灼,观察着视线中出现的各类数据分析,以及扫描图的变化。

这般一等就是足足等了半个时辰,蓝雨轩沉寂的身子居然出现了变化。

却见蓝雨轩的骨骼中开始分离一些细长如视线一般的东西,从颈椎骨开始出现变化,再到四肢百骸,每一条丝线单独之时根本无法注意到,可随着药性发挥作用后,这些丝线便有了生命的悸动。

从一点点,到一片片,再到全身上下,这般一动作下来,舞悠然自己都忍不住倒吸一口气。

这还是因为她拥有着图像显示的生命反应,才能够更加宏观的看清蓝雨轩身体的状况,而也正是因此才更是惊叹。

此时此刻舞悠然都不得不佩服能够搞出这种蛊毒的人,也知道为何这蛊毒要以绝蛊为名,除了绝子绝孙之外,哪怕是宿主也是一个绝对的占有。

若非这蛊毒只能凭借本能行事,而是拥有着属于自己的意识,恐怕这会蓝雨轩已经不存在,而是成为一具被蛊毒控制的行尸走肉了。

不但是身体骨骼,甚至于神经脉络,头颅之中也无法幸免。

这些蛊毒简直是无孔不入,哪怕连头发丝在它面前那都是庞然大物般的存在,足可见它有多么的微小。

舞悠然看到这状况后,对于秦中玉说能够治好蓝雨轩的说辞不禁保持怀疑态度,这种至少也要显微镜方可看出点苗头的存在,以秦中玉来说,真的能够那般轻易对付得了吗?

哪怕是落下一个,都将会死灰复燃。

看着那东西开始朝着蓝雨轩的心脏处汇聚,原本在舞悠然眼中还是鲜红颜色不停鼓动的心脏,此刻硬生生变成了银白色的光亮不停鼓动着。

这是要多少的数量才能够达到连系统扫描的颜色都可以彻底这样的程度,舞悠然实在不敢想像。

待得确定再无这种蛊虫现身之后,舞悠然还不放心,再度在心脏的位置涂抹了一次之前的药膏。

也幸亏舞悠然谨慎,否则就要酿成大祸。

只见一条更甚于那些细小蛊虫,堪称这类蛊虫中的巨无霸,直接一根发丝粗细至少手指长短的虫子,从蓝雨轩的后脑勺钻了出来,然后缩成一个球体,顺着血液流到了心脏的位置,那一团的银色中夹杂着一丝猩红之色,甚是惹眼。

再度涂抹一次免得再有疏漏的舞悠然在确定已经不会再出现第二条时,方才拿起自己打造的工具,先为蓝雨轩铺上一块手术布,然后再露出胸口的位置,涂抹上消毒药水,将手中的手术刀划拉开了真皮层,开始了真正的考验。

待得将蓝雨轩的胸腔打开之后,露出来的心脏,在第一眼的时候,根本看不出与正常的心脏有何不同。

咕咚咕咚的跳动着,很健康的样子。

对此舞悠然并不急躁,反倒是取了另一碗准备好的药水,直接倒入打开的胸腔之中。

只见那原本如清水一般的药水倒入之后,约莫三个呼吸过后,原本还正常的心脏开始显露出异常的颜色,渐渐的就好似裂变一般,出现了一道小裂缝,接着越来越多的小裂缝出现,然后便是直接让鲜红的心脏变成了黑色,而在这黑色之中居然显露出一条刺眼的金红色。

舞悠然眸光一亮,立刻察觉到这便是她最后引出来的那条蛊虫了。

将一个承装着特殊药液的铁盆子放置在顺手的位置,舞悠然直接使用系统购买的特殊镊子,不会伤害到本体造成伤害的特殊金属镊子,开始处理心脏周围包裹着的那些蛊虫们。

一条,两条,三条……

舞悠然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这般抓了多少条蛊虫,只觉得有些眼花缭乱,外加头晕目眩,明显是精神力损耗过大的症状。

稍稍运转了下内力,虽然不能完全去除这种状态,可至少还能够坚持下去。

待得将这些肉眼可见的黑色蛊虫都清理干净后,舞悠然打开了扫描系统,开始寻找可能错漏的漏网之鱼。

势要将这蛊虫清理干净,绝不能留下一丝后患。

全神贯注的处理着东西,待得反复检查确定在无遗漏之后,舞悠然看着蓝雨轩那算得上是千疮百孔的却依旧顽强的心脏,不禁心生佩服之意。

“这种蛊虫太毒了,这么多的伤痕,你该是受了多大的苦才活下来的呀。”舞悠然不禁感叹道,立刻取了早已准备好的修复药膏,先将腹腔内的水清理干净后,在抹上药膏。

只见原本算得上距离崩溃不愿的心脏居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着,不过一盏茶功夫就已经好的七七八八,就好似重新获得新生了一般,令人惊叹。

对此舞悠然不以为意,之所以一直等着恢复,是想要确定恢复时间长短,如此才好调配剩下的药物,温养蓝雨轩的身子。

将胸腔封闭,恢复原位后,舞悠然拿着羊肠线缝合了胸口的伤口。

原本一条长长的伤口异常狰狞,不过,舞悠然为了不让蓝雨轩在这点手术伤口下耽搁太长时间,直接用止血丹外敷伤口边缘,恢复一部分皮外伤,留下一部分缝合起来,又不至于显得太过惊世骇俗。

待得做完这些之后,舞悠然又给蓝雨轩擦了身子,将残余的药液清理之后,为他穿上了手术衣。

待得这些都搞定之后,舞悠然才有空检查那被她揪出来的蛊虫。

只见舞悠然将那条此刻在药水里浸泡着依旧还顽强或者的那条蛊虫用镊子夹着,随后开启了系统的扫描与放大功能。

待得这条蛊虫都真实面目出现在舞悠然面前时,舞悠然都忍不住一阵发毛,只觉得全身都在之前那一眼下便已经全部湿透了。

给蓝雨轩治疗室还没这次一探究竟这蛊虫真面目时给她带来的震撼大,不但如此,系统还给出建议,需要立刻销毁,而且是以特殊的方式销毁此类蛊虫,不然会传染到别人的身上。

对于系统的建议舞悠然自然无条件遵从,至少系统没害过她,甚至还救了她多次性命。

只是当舞悠然按着系统的提示将这绝蛊都安全的处理干净后,却得到另外一条提示,提示中说到,这从蓝雨轩体内取出的乃是绝蛊中的雌蛊,还有雄蛊存在,希望舞悠然地方雄蛊的主人到来。

因为雌蛊一死,雄蛊必亡,下蛊之人定然也会出现,不过也不排除对方已死,可不管如何一直是猜测,算不得数,只能注意点,免得遭人暗算。

先不管雌蛊雄蛊还是下蛊之人的事情,至少此刻蓝雨轩的病已经彻底痊愈,舞悠然也算是大功告成,彻底胜了秦中玉。

不过舞悠然虽是解决了蛊虫,但是尸体却是能够留下来当作证据,证明秦中玉的方法不如她,如此方算是获胜。

当房门开启的时候,舞悠然看着依旧是清晨的抬眼,不禁有些疑惑道:“咦,莫非我只治疗了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

“你已经在屋里待了足足十二个时辰,快十三个时辰了。”慕容谨从一侧走了过来,眼睛赤红一片,布满了血丝,明显是一夜未睡守在门口。只是舞悠然开门时被外面的日光吸引,方才没注意到他的存在。

“呃,这么长时间啦,我倒是没注意到,只是一门心思在治疗,你若是不说我都没发现居然过了这么长的时间了。”舞悠然尴尬一笑,肚子却是再此刻不适宜的发出一声巨响,更是让她尴尬不已。

“悠然,不得不佩服你呀,居然能够在里头待这么久。看你神色不错,莫非此事进展的非常顺利?”蓝九天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看他神清气爽的模样,昨夜里睡得非常不错,哪似慕容谨这般着急的在外面守了一夜。

“若是不顺利,我此刻可笑不出来。这也要多亏了老爷子让我先来治疗,不然还指不定会否输了这场赌注。不过,天哥,我若是赢了比赛,你真的会履行承诺,应我三个要求不成?可别说话不算话,把我当孩子哄骗了。那我可不依了。”

蓝九天哈哈一笑,“那也要你真的赢了秦老才行,不然你想要我兑现承诺也不可能哦。”r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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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四章 赢了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老爷子,快跟我进去检查一下,确定是否痊愈了。”舞悠然说着,立马挽着秦中玉的臂弯,将他半拉着入了房间。

房间里,蓝雨轩还在沉睡着。

若是普通的麻醉药在外科手术中自然不能麻醉太长时间,而且时间若是太长还会影响到病人的身体,不过系统提供的麻醉药却是不存在这方面的隐患,完全可以长时间麻醉,也不会导致身体受到损害,还有着活血通络的作用。

若非如此,舞悠然还真不敢动手术,毕竟她自己也不敢肯定此番治疗会花费多长时间。

如今也幸亏有先见之明,不然蓝雨轩若因此落下毛病,还需要她花费大手脚治疗,就有些得不偿失了。

秦中玉入了屋里后,一眼就看到了盆子里蛊虫都尸体,看到哪较之头发丝还要纤细已然泛白的线条状虫子,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

虽然他也诊断出蛊毒好似无所不在,遍布了蓝雨轩整个身子,但是真正看到实体后,才知道他自己也低估了这蛊毒的厉害。

“悠然,这蛊虫你是如何取出的?看着数量可不是小数目呀。以你说的那种法子治疗,这蓝公子的身上岂非都是坑坑洞洞了。”

“若是如此,蓝雨轩还不得流血而亡了。我这是在其身上涂抹上一种药膏,这种药膏能够最大程度刺激蛊虫活动,让它们回归到最初的原点汇聚起来,最后在那处原点开了口,一条条抓出来的。您看看这条头发丝大的,那就是它们的母虫,这些小的都是它繁衍出来的。不过,我发现这母虫应该还有一条与之对应的雄蛊存在,虽然雄蛊作用不大,可若是在养蛊之人手中,多少是个示警之物。如今只求这下蛊之人已经死了,或是不再注意雄蛊的存在,否则对方定然会知道蓝雨轩的病已经治好了,如此一来,对方定然不会善罢甘休。当然,抛开这些不说,这绝蛊也算是狠毒,以一条雌蛊发号施令,小蛊虫遍布全身,形成一片互相联系的网,只需要轻触一方就会引起多方面的不良反应,这也是为何他无法接触女子,一旦接触就会自伤其身,接触时间越久的话,直接能够要了他的性命。这些小蛊虫便是关键所在。就好似机关陷阱一般,一旦促动机关,就会带起一连串的陷阱。不过,这虫子我已经事先处理过,若非如此,也不敢给您老看,因为哪怕是取出来,若是未曾彻底消灭干净,它们完全可以转接到另一个人或是动物的身上。一旦扩散开来,后果不堪设想。”

秦中玉手中动作微微一僵,原本还打算弄出几条尸体看看,可听了舞悠然这番话之后,却是熄了心思。

他可不希望自己成为第二个蓝雨轩,而且这种东西在身体里,光是想想也不会令人感到舒服的。

“老爷子,人您也亲自检查了,不知道这次赌约,是否是我赢了呢?”舞悠然原本严肃的神情随之露出淡淡的笑容,目光扫向了蓝九天的身上,略微带着一丝幸灾乐祸之色,很好的诠释出一个不知者无罪的角色。

“呵呵,此次赌约我甘拜下风,真是后生可畏呀。服了,服了,我认输。”秦中玉捋了捋胡子笑着认输,丝毫不介意承认自己的不如,这份胸襟令人佩服。

“好耶,我赢了,赢了。天哥,说话不能不算数哦,你欠我三个要求,不许反悔。”舞悠然一双眸子闪闪发亮,手舞足蹈的好似一个孩子,哪还有之前那一副严肃的好似沉浸医道多年的大夫,成熟稳重。

蓝九天有些哭笑不得,却也不打算反悔,更何况,他也挺好奇舞悠然会提怎样的要求,便开口道:“是你赢了,怎样?是否现在就提要求,金银珠宝,绫罗绸缎,庄子豪宅,你想要什么,尽管开口,我都会尽量满足你的。”

舞悠然翻了个白眼,一脸鄙夷之色的望着蓝九天。

“天哥,你这话说得真是俗不可耐。你说的这东西普通女子或许会要求,却不是我想要的。我可是大夫,女大夫,心系天下百姓,立志做个救世为怀的女大夫,不分国界医治天下所有病人,拯救他们与苦难之中。怎么可能随便浪费要求,弄那些不上品的玩意。怎么着也要弄药材才算符合我的身份吧。对了,说到药材,天哥你能力这么大,不如第一个要求就是为我准备一份清单的药材,多少看你良心给,你就算给少了我也没办法,这算是我第一个要求,如何?”

蓝雨轩此刻已经被小牧与老汪抬出了房间,送回房里,舞悠然将装着那蛊虫尸体的铁盘子拿着放在了让人送过来的炉子上加热,准备将里头的水都蒸干后,让人将棚子送到铁匠的大火炉里彻底融了以绝后患。

在做这些的时候,舞悠然便顺口提了还这么一个要求。

“你要药材?什么药材?”蓝九天并不急着答应,而是询问道。

“你等会,我给你拿清单去。”舞悠然说着风一般跑开,很快就拿着一叠纸过来,上头密密麻麻的写着一个又一个药材的名字。

接过舞悠然给的药材单子,蓝九天看了一遍,发现这单子里普通药材数量繁多,珍贵的也有一小部分,中等水准价位的药材也不在少数,一叠单子下来,罗列了数百种药材,光是每一种一斤,都能够装好几车子。

而最终的是这些单子里的药材,正好有一大半都是太医院里罗列要求的药材,准备为那个东西做准备用到的,却不知为何舞悠然所求的也有这些,不过另外一部分中,却又有另一部分与查出来的金国细作,在国内搜罗的药材一样。

不由自主的让蓝九天深深看了舞悠然几眼,开口问道:“悠然,你拿这些药做什么?数百种之多,就算每样一种,都能够装好几大车子呢?”

“还能干嘛,我是大夫,自然是拿去救人的啦。怎么?想反悔呀。若是如此,把单子还我吧,就当之前的事情没发生过,咱们也不认识。”舞悠然说着伸手去抢蓝九天手中的清单,却是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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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五章 要求

“第二,就以蓝冰国与赤炎国延续了这么多年的冲突来说,为何始终未能爆发出更大的全面战争,还不都是因为有着一个金国夹在中间当作缓冲,方才未能发生更大方面的冲突,以至于弄得民不聊生。既是如此,这金国让它留着又没坏处,维持现状或是改善三方的恶劣关系,岂非比打仗好得多,百姓也会对当权者感恩戴德,至少,没有人愿意因为战争而弄得妻离子散的结果。灭了金国,对两国有什么好处?只是多了那么点土地,罢了。为了那么点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土地,付出更大的战争代价,值得吗?你说是否笨了?”舞悠然气呼呼的说,搞得自己跟愤青没啥两样,看似说得激动,心里头却是冷静的很,通过小米关注着蓝九天的态度变化。

“或许两国不见得会打起来呢?”蓝九天道。

“你觉得可能吗?光看场楼上,每日里隔着大老远的挑衅,虽然不见得到破口大骂那种程度,可多多少少以各自的形式让穹天关的士兵添堵,光是进一趟天麟关的路上,若非我跟着本国商队一并进来的,那些士兵可不会那么轻而易举放我进来,多多少少都是要给点颜色看看,为难几下的。反之亦然,穹天关那边也好不到哪里去。士兵之间隔着老远都能够以这种方式宣泄对敌国的不满,你觉得真有和平相处的时候?就算有,能够和平多久?迟早也要打起来,届时苦得是百姓。而这还不是最严重的一点。”

“哦。还有比这更严重的?”蓝九天这会倒是有些好奇了。虽然舞悠然之前说的话多少有些气人。却也是实话,言之在理,他也不好反驳。

“这就是我所谓的自作聪明的说法的根据。我可以毫不客气的说,无论是蓝冰国还是赤炎国,都将金国的疫病看得太简单。说句不客气的话,就算是以我的实力,想要彻底治疗好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而这个病发病快,传染速度会。若非我一直竭尽所能的治疗着,加之还有小月湖月冥花这位特殊药材对此病有着很好的治疗效果,恐怕这会的病情根本不是这般简简单单的控制在蓝月湖周边,只能通过相互接触,或是饮用了病人饮用过的水或是食物,导致感染。那个时候,直接通过空气传播出去,只需要一天功夫,就会有成千上万的人染病,接着病发而亡。再传染到下一个地方,周而复始下去。一旦无法彻底抑制住,别说是金国或许直接落个彻底灭国,百姓所剩无几的地步,哪怕是强如蓝冰国,赤炎国,我也可以毫不客气的说句,能够活下十分之一的人都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居然还想要灭掉金国,这病就算是人死了,尸体都让活人染上病,不是光靠什么药包便可简单预防的了。灭了金国,不是自作聪明是什么?”

舞悠然很是不屑的说道,将讽刺进行到底。

“悠然,你这话说得太过了吧。我也是见过几个染病归来的商人,根本没你说的那般厉害,虽然需要将养着治疗,却也不是你说的这般厉害。”秦中玉不由插口道,实在不希望舞悠然继续说这种大逆不道的话,免得真的触怒了蓝九天,那可就真的不是他希望看到的结果了。

“老爷子,为医者岂能以病开玩笑。我这是身为一个大夫的职责如实相告。至于您老说的那些病人,都是初步感染后,在归来之前就服了药可以医治病情到回国后,让国内的大夫诊断的。这方子还是我给开的,岂会不知道效果。若非只是初步染病,是属于最初的症状,可以控制,只是缺少药材方才没法子一次性治好,否则也轮不到蓝冰国太医院的人出手,若是来一个真正病入膏肓的病人,我敢保证,就算是老爷子您都要头疼,而且还可能把自己也给搭进去了。”

“说得这般厉害,你既然也在金国为那些百姓治疗,怎就不担心把自己给搭进去了。总不能这病对你有所优待,不找你吧。你这孩子,有些话可不能乱说,没那回事说得这般严重,可不地道。”秦中玉不满道,有些许生气,那是对舞悠然对他医术的质疑而不高兴着。

“老爷子别不高兴,我之所以没事,那也是因着早起接触过这种病,自己得过,并且用月冥花调配了治疗的药治好过自己,方才比较不容易染上。否则,这会我应该是躺在棺材里,不,应该是直接被焚化了,只留下一堆骨灰,哪能站在此处说话。”

蓝九天若有所思状,忽而开口道:“悠然,莫非你就是那些归国的商人口中,那位与金国国主还有国傅甚是熟络,并且对那病率先发现,并且力挽狂波,在药材即将告罄时,弄来如同神迹一般的一个池子,压制着金国百姓那病情,说是可以一年内不发作的那位年轻的舞大夫?”

舞悠然眨了眨眼,甚是意外的神情问道:“你怎么知道?”

“若是如此的话,我多少理解你为何问我要这些药材,说了那番话。”蓝九天淡淡的说道,神情耐人询问让舞悠然不禁有些忐忑。

“天哥,你莫非是后悔与我的打赌了?”舞悠然问道。

“不,君子一言快马一鞭,既然是与你打赌,自然是愿赌服输。你要的东西我可以答应替你准备,不过,能否安全护送到地方,不在我的保证之内。你之前也说了,赤炎国与蓝冰国之间有所不合,难保对方不会对这批货物下手。”

“这点我想好了,显然天哥你帮忙着找些人护送出蓝冰国地界,然后让蓝家商行的镖队接受送过去,到了途中,自然会有人来接应,而在此期间,我还需要另外筹备一些药材一并送过去,毕竟救人如救火,这个时候没人会嫌药材多的。”舞悠然应道,语气也变得严肃了不少。

至少能够得到蓝九天承诺提供一批药材,说明她那件事应该有得谈。

舞悠然以忙碌了一日一夜为借口,与蓝九天告辞,而慕容谨那副疲惫的模样,也无须多言,直接跟着舞悠然离开回去休息。

待得慕容谨与舞悠然离开之后,已然烧干的铁盆子也让交代给随身侍卫送去铁匠那处亲眼看着融掉后,方可回来复命。

此刻厅里便剩下了蓝九天与秦中玉二人。

“皇上,悠然之前那番大逆不道的话,还请皇上恕罪她的无知。”秦中玉起身下跪,替舞悠然求情,这是真心将她看作孙女才会如此担忧。

“秦老,您老起来吧。朕若是真的要降罪于她,又何必答应她的要求。只是答应是一回事,结果如何我却也不会给她保证。哪怕她说的话在理,可我并不想就这般改变最初的想法。这金国之地我势在必行,大不了每一次大战后,直接将尸体焚烧,不久免了所谓的传染了吗?虽说这金国不过是弹丸之地,可我至少不想在这件事情上,输给赤炎国的樊紫天,这是我与他的对弈,不战而降可不是我的性格。”

“那依皇上您的意思……”

“找人乔装成赤炎国的士兵,劫了药材回来。人可以适当的灭口,别全杀了,至少要有人给悠然一个交代不是。秦老,这事情我只与你说,可别泄露出去。”

“臣不敢,只是担心若是药材被劫,悠然恐怕会想不开,怀疑到您的头上,届时若有言语冒犯,还请皇上恕罪她的年少无知。”

“秦老倒是真心为她着想,当她是亲孙女了。”

“皇上见笑了,实在是不忍一块上好的璞玉蒙尘而已。更何况,悠然这孩子本性善良,是难得的好孩子,心怀天下,很有希望冲刺那个境界的存在,老臣只是惜才,更何况,这孩子也对老臣的胃口,不忍她中途夭折。”

“放心吧。朕若是真要与她计较,之前那三点评论,她早就被砍了不知道多少次脑袋了。更何况,朕对她也颇是喜爱,秦老可要好生留着,待得此间事了,朕自会公布身份,随后册她为妃,随朕入宫。”

蓝九天这话却是让秦老有些吓到了,忙道:“皇上,万万不可呀。”

“怎么?你不同意?”蓝九天眉头一拧,不快的怒视秦老。

“非老臣不允,只是皇上乃万金之躯,悠然配不上。”

“朕喜欢就好,没什么配不上的。更何况,她医术这般高,除了皇后之外,贵妃之位给她绰绰有余。”

“不可,不可。”

“秦老,你在这般阻挠休怪朕真的恼了。”

“不是的。老臣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悠然已然不是黄花闺女,而且明显已经孕育过一个孩子,显然是有夫之妇,岂能再与皇上匹配,不可,万万不可。”

蓝九天眉头一拧,拧得更紧了。

“你确定?”

“老臣是何等大夫,岂能在这方面开玩笑。此事千真万确,可以老臣项上人头做担保,若有虚假,毋须皇上动手,老臣直接奉上这颗人头。”

蓝九天不由沉默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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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六章 算计

“此事暂且放着容后再说。”

“是。”秦中玉应道,心知这是蓝九天还没有断了那个念头,可也不好多说什么,毕竟自己只是臣子,对方才是君王。

三日后,四月二十八日,天气多云,温度适宜。

与蓝九天的赌约中获得的药材已然准备妥当,就存在天麟客栈不远处一处小院落里。

“悠然,你的第一个要求已经完成,你要的药材都已经准备妥当,足足三十二辆马车的药材,需要过去检查一下吗?”蓝九天将舞悠然叫到厅里,客套的问了句。

“到了吗?天哥,没想到你这般厉害,居然这么快就准备妥当了,我还以为至少都要半个月的时间,没想到这么快就准备好了。天哥你果然是神通广大。不过,药材这东西毕竟是关系重大,疏忽不得。如今有不少违法商人以次充好,甚至于仿冒药材,妄图鱼目混珠。天哥,你可别觉得是我不信任你,这药材我需要检查之后才可装车运走,你不会怪我吧。”舞悠然道,目光望向蓝九天带着一丝不好意思。

“这是应该的,若是查出有鱼目混珠这种事情,你告诉我,我把卖我药材的人揪出来,定要对方吃不了兜着走。正好也能够借你的光,除掉那些蛀虫,是我要感谢你才对。”蓝九天先是严肃,后是随和的说道。

“那我就放心了。药材在哪,你把地址给我,等我给蓝雨轩再检查下身体后,便过去瞅瞅。只可惜老爷子忙,不然怎么着也要找他帮忙一一检查过才行。”舞悠然扁了扁嘴道,大有一副让秦中玉逃过一劫而有那么点小不快的味道。

“地方就在天麟客栈正门对面不远处的院落,具体地址我让人送到你屋里。”

“那就多谢天哥了。”舞悠然笑着说道,随后告辞离开前往蓝雨轩的房间。

“蓝雨轩,身体如何了?”舞悠然刚一进房门就笑着问道。

“舞大夫,您来啦。少爷的身体恢复的不错,只等着再服用几贴您开的药之后,便可下床活动活动,不出三日应该就无大碍了。”小牧不等蓝雨轩开口就已然开心的应道。

蓝雨轩能够康复他发自内心的开心,将舞悠然当作活菩萨一般看待,眼里心里都是感激之色。

“小牧!”蓝雨轩低喝道。

“少爷,奴才又没说错。”小牧略显委屈的说道。

“别这样说小牧,他也是关心你才这般失态。我先给你看看身体恢复的状况先。”舞悠然笑着说道,对于蓝雨轩有小牧这么一个忠心的奴才,还是替他感到高兴的。

替蓝雨轩检查了身体,确定恢复的状况很好之后,舞悠然也没什么好交代的话,直接说道:“今晚吃过药之后,明日开始就可以下床活动,注意点胸口的伤口别扯开了,再过几日我就可以帮你拆线,剩下就是慢慢的调养了。”

“谢谢你了,悠然。”

“你我认识也有些时候了,这些客套话就不要再说了。”舞悠然说着示意小牧到外面守着,而慕容谨此刻也随之进来,屋里就只有三人在。

“这是蓝九天命人送来的地址,按照你之前所说的,我已经找人在附近买下一处院落,已然找人测定了方向,开始开凿地道通往那处地方。相信今夜就可以完成。”慕容谨道。

“很好。另外准备的东西呢?”舞悠然转而望向了蓝雨轩。

“我已经让蓝家商行的人准备好替代的东西,随时可以送到院子去,实施偷龙转凤的计划。”

“那就好。我这边也联系到了金国这边负责采购药材被困在关里伪装成商人的人,让他们以捐赠的名义将药材以低廉的价格卖给我,届时我也让他们将药材送到那处地方,正好一并换掉。不过,能否顺利的将药材送到金国,还需要蓝家商行的帮忙。你确定穹天关那边不会拦着这批药材的暂时偷渡?”舞悠然问道,目光巡视过二人身上。

“我可以担保,绝对不会。”慕容谨道,语气很肯定。

“我可以保证最大程度掩藏这批药材的隐蔽性,以最大限度不让人发现。关于这点,我已经让人准备了暗藏机关暗隔的车子,相信完全可以顺利的不被人发现,安全将所需的东西送到一起。只是,为何不直接出了天麟关之后,就送往金国,还要这般麻烦的转道穹天关?”蓝雨轩不解道。

这金国的状况自然是越早解决越好,这不是舞悠然期盼的吗?

为何偏偏在这个时候浪费时间。

“蓝雨轩,亏你还是被人传闻成经商奇才的人。难道你不知道蓝九天这般爽快的给我准备好东西,甚至不担心我亲自检查,是真的愿意看我将东西送到目的地吗?相信你们自己都清楚,半途劫持是免不了的,甚至于对方还会利用这次机会嫁祸赤炎国。让我对赤炎国心生不满,甚至于往后干脆因此就落户蓝冰国之中,再多一名如同老爷子那般的圣医存在,气一气赤炎国的皇帝。既然明知道他会如何做,对方定然也会防范着前往金国稍微大型点的商队。宁杀错不放过,这点你应该不陌生吧。既然如此,为何还要冒险?何不浪费一点时间,待得对方以为我将他摆一道,这药材已然送往金国时,再动身,岂非更加安全?”舞悠然将自己的想法一一道出,丝毫不隐瞒。

这一字一句的无疑是将可能出现的状况算计到最小的损失程度,可有个但书,那就是蓝九天真的会如舞悠然的愿,那般迫不及待。

“你觉得蓝九天真的会那么快劫持商队?”蓝雨轩不禁问道。

“会的。他绝对不会眼睁睁看着金国缓过气来,因为他根本就没打算放弃对金国的侵略,而最重要的一点,说起来也好笑,虽然我治好了你的病,但是以蓝九天这种身居高位的皇帝而言,若非亲眼所见,才不会因为片面之词就相信别人所言的事情。若只是普通情理之中的倒也罢了,若是牵扯到大规模程度,超乎想像严重的程度,他恐怕也只当我是危言耸听,不可全信。我也不是说他刚愎自用,只是他的傲气让他眼不见不为实,才会作出这种判断。所以,这趟的药材,他一定会劫持,而且绝对会以赤炎国的身份劫下来,你们信是不信?”舞悠然那一脸笃定之色,反倒是让慕容谨与蓝雨轩二人不由对视一眼,看出了彼此间已经被舞悠然说服的神色。

“好,这事依你所说,我立刻联系能够动用的人手,或多或少的将药材运出去,哪怕花费时间长一些也没关系。”蓝雨轩道。

“直接联系之前还未离开的本土商队,我们就来鱼目混珠的方式,光明正大的将药材送出去。只不过,这珠是真的,却是要让人将其当成鱼目,你们不觉得挺好玩的吗?”舞悠然咧嘴一笑,笑里头透着一丝狡黠之色,真想看看蓝九天若是知道那几十车子的药材就在他眼皮子底下被送走,会是如何的感想。

蓝雨轩与慕容谨听得舞悠然这般一说,却是惊讶的瞪大了眸子。

“药材也能鱼目混珠?”

“萝卜都可以冒充人参了,为何就不能把人参弄成萝卜干糊弄过去,反正只要药性不减,什么模样很重要吗?”舞悠然反问道。

二人立刻就不由沉默了。

“放心吧,此事我有法子,只要你让人按着我的意思去办,我就能够让人参变成不值钱的萝卜,这般光明正大的被运走。反正两国还没撕破脸,贸易依旧进行着,这就是咱们的优势。”

“好吧,都听你的。”蓝雨轩算是服了,若是舞悠然真的能够帮得到这件事,真的让人把人参当萝卜,那也是一大创举了。

只是,就这般摆了蓝九天一道,二人还是忍不住担心舞悠然。

“你们若是担心蓝九天翻脸倒是没必要。虽然接触时间短暂,可至少可以看得出,他这人很自信,却并不在乎输赢,若是有个能够与其力敌的对手,他只会高兴,不会生气的。放心吧,他不会对我如何的。”舞悠然安抚道,知道二人的担心,这般说道。

“那你自己小心点,有些事情注意点分寸,莫要太过了。”蓝雨轩不太放心的劝道。

“放心,我很惜命的。金国那场疫病都没能要了我的命,说明我不是个短命鬼,不会栽在这里。”

“你自己知道就好。毕竟,我不希望自己的救命恩人有任何的损伤。我还没偿还这份恩情呢。”

“咯咯,那你可惨了,我的恩情可不好偿还,你就等着大吐血吧。”舞悠然大笑道,声音却是传到了外头。

从蓝雨轩处离开后,慕容谨跟在舞悠然的身后走到一处小花园时,伸手将她拉住。

“有事?”舞悠然望着拉着自己袖子的慕容谨这般问道。

“无论如何,我都会护你周全,定不会让人伤你分毫。”r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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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七章 谁高

舞悠然偏着头望着慕容谨,很意外望着他,却又因着他的话露出温柔的说道:“那你可要保护好我哟,走吧,陪我去院子,还需要你帮忙呢。”

“嗯。”慕容谨勾唇一笑,目光随之柔和,因着舞悠然的话而不自觉的溢出高兴的笑容。

离开了天麟客栈,根据蓝九天派人送来的地址,舞悠然与慕容谨到了那处院落门口,而守在门口的人一眼就认出了舞悠然,俨然是被交代过的,随之将人领入了里头,却见诺大的院子里停满了整整一院子的车子,那药材一麻袋一麻袋的累得至少两米五左右的高度。

除去蓝九天准备的三十二辆车子,迟些时候,还会有十八辆车子会一并过来,不过在此之前,需要先将车上的药材接下来,送到已然清空的屋里,里头早已经准备了大簸箕,为的就是检查药材的好坏,毕竟不可能只看上头,就不看袋子里的药材吧。

整个房间里只有两个大簸箕,占了十分一的地盘,剩下的位置,舞悠然让人将车上的药材都搬下来送到一旁,堆到一半的位置后,就剩余的在隔壁房里堆着,另外清空两个房间,作为检查过后的药材对方的地方。

也幸亏这院子足够大,无用的东西都清理干净,除了必要的桌子与一条板凳外,没必要的东西都清空了,连水杯都不能弄进来,免得忙碌之时不小心撒了水,酿成大祸。

院里的人手帮忙卸货,看着那些人虽然穿着普通百姓的衣衫,妆扮的好似普通镖局的镖师一般,却依旧看得出对方身上无法改变的某些气质。

例如刻入骨子里的军人气质,可不是普通的镖局众人可以拥有的。

若是猜得没错。这些药材定然是蓝九天直接从调拨过来提供给太医院的人研究之用的药材,虽不知为何要用军人护送,或许是为了省麻烦。反正只是片刻功夫,倒也不碍事。却没料到会被舞悠然识破。

可就算明知这些人的身份,舞悠然只管这药材真假,是否能用便可,其它倒是不在乎。

一切都按着舞悠然的意思井然有序的进行着,不过片刻的功夫,已然堆了一半的房间,而舞悠然也与慕容谨换上了一套麻布衣,开始干活。

一句不想被打搅。舞悠然把门一关,只是开了一扇只能看到舞悠然所在位置与堆满药材的那半边药材的窗户,造成了房间内一大片的视线死角。

而就在这个视线死角里,慕容谨将佩戴的软剑抽出,手腕一抖,立刻变得笔直闪动着森森寒光。

“没想到我的宝剑,居然还有一天会用来做这种事情。”慕容谨苦笑一声,噗嗤一声将剑刺入地板,如同切豆腐一般,削铁如泥的将脚底下的石板切开一道四四方方的。至少一平方大小的口子,将地上的石板揭开,随后拿着一旁一节木头一脚踩进石板下的泥土之中。深达两米,让木头的末端与泥土持平后,将木板重新盖上,恢复了原样,看不出任何的不同。

做完这些之后,慕容谨将软件收回腰带,开始帮舞悠然倾倒药材,让她检查这些药材。

约莫检查了一袋的药材后,如同约定一般小牧过来找舞悠然。说是蓝雨轩身体不舒服,让她回去一趟。

舞悠然立刻换回自己的衣服。命人将各处的房门都锁好,等她明日再来检查。另外还交代会有十八辆药材会一并送过来。让他们将那些送来的药材也一并送到房间里堆着,留待明日检查。

对于舞悠然的要求,留下的人自然立刻被实施,而舞悠然与慕容谨也已这种方式暂且拖住了检查的时间,回了天麟客栈,在蓝雨轩那处逗留到黄昏,直至蓝九天过来询问状况时,演了一场戏,将冒牌药材的危害拉升到一个不得轻视的程度。

让蓝九天对于舞悠然的认真检查药材的态度不至于心生怀疑。

一切的计划都按着舞悠然的要求进行着。

打通了的密道,在舞悠然检查期间,非但打通了她所在的地方,甚至于其余几个储备的房间里也神不知鬼不觉的让舞悠然以各种借口进入后,让慕容谨瞧瞧打通了记号,让人率先将储备的药材都偷龙转凤转到另一处地方,然后按着舞悠然提供的法子,用特殊的药水,或是浸泡或是烟熏或是炒制,炮制了全部都药材。

当这些药材按着舞悠然的法子制作后,立马改头换面,原本价值连城的药材立刻变成最普通的五谷杂粮或是野菜干什么的,绝对无法让人联想到这些会是药材。

哪怕是味道也无法辨识,绝对蒙骗人的不二法门。

不过这种法子不能常用,毕竟原料不便宜,这番折腾下就折腾掉舞悠然足足千点功德值,让她稍稍肉疼了不少。

不过,幸亏治疗蓝雨轩的时候有了额外的功德值收入,两相对比下,倒也不至于亏本,还小有盈余,若非如此,舞悠然还要斟酌着要不要做呢。

五月初六,舞悠然‘检查完毕’统共五十辆车的药材,将药材都装车之后,负责护送的人是蓝家商行的镖师。

五十辆车的药材,光是护送的镖师就有两百人,这个队伍不算小的了。

目送那两百人的护送队伍从天麟关关口城门接受检查离开后,舞悠然却是心有不忍,只能在心里暗自希望着蓝九天派去劫持这批货物人,能够只劫持货物就罢了,千万不要伤害过多的性命,那样她的罪孽也能够小点。

“回去吧。”蓝九天招呼道,舞悠然却是依依不舍着多看了几眼。

“放心吧。只要路上不遇见草原上的强盗们,这批药材定能够送到你想要送到的地方。蓝家商队的镖师,在实力方面你还是需要相信的,不然岂非辜负了蓝雨轩的一番心意?”

“天哥,你说得对,我应该相信蓝雨轩的镖队能够顺利将东西送到。我们回客栈吧。”舞悠然点了点头道,离开了城门回去。

回到了客栈之后,众人直接到了食客楼顶层雅间落座,待得伙计送上了香茶之后,蓝九天开口了。

“悠然。如今这药材你也拿到了,接下来可有什么打算?秦老最近忙着一些事情都没空过来找你,他让人传话过来,让我转告你,等他事情忙完之后,希望你能够随他回一趟都城,想正式认你当孙女,让所有人都知道你的存在。老人家一番好意,不希望你被人轻视了去,希望你不要辜负秦老的一番好意。”

“老爷子就算不说,我也是要去的。虽然并不想麻烦到老爷子,不过,我希望能够见皇上一面,劝他放弃进攻金国的决定。”

“这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呀。”

“我知道。若是容易我也不会这般苦恼了。唉,若是天哥你就是皇帝该多好,乘着你还输给我两个要求,直接提出不要对金国出兵的要求,你觉得会答应吗?”舞悠然单手撑着下巴,目光却是望向窗外,给人一种只是随口一说的无奈感。

“呵呵,这个还真不好说。若真如你所说,我真的是当今皇上,既然决定了的事情,一般不会因为一个赌约而轻易改变。”

“可是,不都说皇帝一言九鼎吗?怎么也会反悔的呀。”舞悠然不解的回望蓝九天道。

“你以为皇帝那般好当呀,每一个决定都牵涉太大,想要改变,除非是大势所迫。”

“怎么说?”

“就是局势的变化让他不得不放弃,让他觉得若是按照原来的决定只会得不偿失,或许就可以改变吧。”蓝九天说着,抿了口茶,微垂的眼帘中闪动的目光连他自己都惊讶自己会这般解释给舞悠然听。

可如今这般一说时,蓝九天反倒是思量几番,忽而觉得若真按着自己之前所言,这金国要不要还真是无所谓,只是,金国的病虫太医院那边传来的结果却是颇为棘手。

若是无法彻底根治,迟早都会害人害己。

与其如此,还不如彻底绝了根源。

相信赤炎国那边应该也得到差不多的结果,如今剩下的只是时间,一举铲除了金国这块毒瘤,留下金国的希望,并不大。

“局势,大势吗?我想我多少明白点什么了。”舞悠然应道,到底是真的明白还是假的明白,也唯有她自己心中清楚。

一餐饭吃得大家都沉默着,彼此都有着心思。

“兄弟们,看好了车上的药材,这可都是舞大夫托付咱们兄弟护送的药材,为的就是拯救那些无辜百姓的药材,万不可有任何差池了。”镖头李奇站在火堆前的车架子上,大声的说道。

“镖头,您放心吧,有咱们二百号的兄弟在,绝对不会让药材有失,更何况,咱们这是救金国百姓命的东西,亮那些马贼也不会傻到自寻死路。须知若是劫了这次镖,往后谁还敢给他们送药材,那不是自寻死路是什么。所以,镖头你就把心放肚……呃……”(未完待续)

ps:感谢玲珑一的平安符,么么哒!

今日的更新到此为止咯,明日再会吧!晚安!r4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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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八章 斗斗

蓝家商队的镖师话还未说完,一支箭羽悄无声息射来,贯穿了他的喉咙,嘴巴张了张,只能发出无意义的声响,带着一丝茫然与不甘,轰然倒在了地上,立刻引起其余镖师的戒备,立马拿起武器防御着,用货车格挡着身子,注意着那射来冷箭的方向。

一阵马蹄声随之靠近,却见一身赤炎国装扮的士兵,脸上挂着残忍的笑容,其中一人手中正是拿着一把弩,弩上森森箭羽不正是之前杀了镖师的那支一模一样吗?

“诸位士兵大哥,我们乃是蓝家商行镖师,我家少爷与穹天关慕容将军乃是旧识,还请通融一二。”李奇扬声说道,只口不提之前死去的兄弟,希望对方能够看在蓝雨轩与慕容烨相识的份上不要对这批货下手。

“笑话,你们说是蓝家商行的人就是蓝家商行的人了,我等兄弟只知道这几十车的药材乃是出自蓝冰国,这就足够了。要怪就怪你们哪里不好运药材,偏偏从蓝冰国出来,不劫了你们,还能劫谁。兄弟们,动手,不留活口。让蓝冰国的人瞅瞅咱们的厉害。”

“杀!”

杀戮随之开启,不是伴随着弩箭的暗中射来,防不胜防,蓝家商队的镖师们拼死抵御着,奈何对方拥有的都是杀伤力颇大的武器,在人数上己方也不占据太大的优势,眼看着越来越多的人死去,李奇大喝一声,“退走,护住自己。立刻通知少爷。问慕容将军讨个交代。走!”

原本拼死的抵抗。成了尽可能的离开,自己死了不少人,自然也不能让对方好过了去,杀了一些人,夺了马匹,虽不是全部都逃走,至少还有二十左右的镖师活着逃离。

留下了近一百八十条人命,李奇目赤欲裂。可对方也不见得好过,哪怕是死都要拉个垫背的。

对方若非人数与武器上占了优势,岂会是这种结果。

“别追了,将车子拉走,烧了身上的伪装,将死去的弟兄带上。”待得李奇等人逃向天麟关的方向后,一身赤炎国士兵装扮,将近三四百人的队伍立刻整齐划一的脱掉了身上的士兵装扮,将衣物丢入火堆中烧掉。

数百人一身黑色劲装,拉着车子却是朝着金国方向驶了约莫十里后。与早已经在那等候的车队会合,将车上的药材全数换上木箱子装上。也装了五十两车子,随后所有人换了个装扮,变成了蓝冰国商人的装扮,将原本蓝家商行有记号的车子直接劈了当柴伙点燃了篝火取暖。

翌日清晨,蓝家商队的镖师一身狼狈的经过检查后入了天麟关中,而在他们入关后约莫两个时辰后,一辆车队到来,拉着一箱箱的货物,入了天麟关。

李奇在吩咐其他人先回驻扎地养伤,自己只是稍微服了点药后,立刻赶往天麟客栈,寻到了蓝雨轩。

“李奇,你怎会……”蓝雨轩看着李奇那一身狼狈之色,不由大惊,欲言又止道。

“属下辜负少爷与舞大夫所托。镖队昨夜里被赤炎国的巡逻士兵劫走了,兄弟们死伤惨重,加上属下也只回来了二十一人。还请少爷责罚。”李奇跪在地上,一脸的愧疚之色。

“你确定是赤炎国的人所为?”蓝雨轩凝眉问道。

“此箭头乃是对方使用的武器。”李奇说着从怀中摸出了一节还染着血迹的箭头递到了桌上。

看着上头赤炎国独有的花纹,蓝雨轩沉默了片刻,随后道:“此事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养伤,此事我自会处理。”

“是。”李奇领命离开,刚出门时就遇上了与蓝九天随行的舞悠然三人,双方撞了个正着,李奇朝着三人微微点头致意后,带着一身的狼狈与血渍离去。

“雨轩,这是怎么回事?李奇怎么那副模样回来了?”舞悠然率先开口道,话语中听得出一丝压抑的焦急。

“药材昨晚被人劫走了,而且是赤炎国的人动的手。两百镖师,如今活着回来的只有二十一人,这是李奇带来的箭头,上头确实有穹天关士兵弩箭的记号。”蓝雨轩沉声道,声音中的压抑是那般明显。

舞悠然在听到活着回来的只有二十一人时,瞳孔都随之一缩,闪过不忍与愧疚之色。

只见蓝雨轩抬眼望着舞悠然,却是愧疚之色溢满眼眶望着她。

“悠然,对不住,是我商行的失误,害你损失了那么多的药材,你放心,我会尽快调拨银子为你准备药材,绝对不会让你损失分毫。”

“蓝雨轩,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我看起来像是那种非要你赔偿的人吗?难道你不知道,对我来说,药材没了还能够慢慢找回来,可若是人没了,就再也找不回来了。你觉得现在是关心药材赔偿问题的时候吗?那一百多号的镖师不管怎么说都是因我的缘故而死,现在应该是考虑他们家人的生存问题。至于药材,终归是有法子寻回来的。不说是穹天关的士兵劫持走了吗?那我们就去找那个穹天关的主事人,问他们拿回东西便是,终归是有解决的法子。”舞悠然立马发飙的吼道,将心中的沉闷发泄出来,半真半假着说到最后却是缓了几分语态。

“唉,都是蓝冰国与赤炎国之间的矛盾导致了这般的结果,若非如此,也不至于会发生这种事情。”蓝九天一声轻叹,甚是无奈的叹息道。

“天哥,真是对不住,你给我准备的药材……”舞悠然欲言又止。

“说好给你的东西,哪怕出了事情,你也毋须对我说对不起,损失的是你,我还担心你想不开,不过看你的情况我确实放心了不少。正如你说的,东西可以找回来,人命若是没了,却是找不回了。这事情因该还是有交涉的可能,只是我担心赤炎国那边不一定会承认东西是被他们的人劫走的。毕竟,那五十车的药材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端看是对什么人而言。若是对小人物来说,就是一笔横财,对于有权有势的人来说,却也不过是一点意外的收获,算不得轻重。只是,那些有权有势的人虽然不一定在乎多少几点银子,可是面子问题却是在意的。我怕对方是不会承认做了这种事情,毕竟不光彩。”

“可我们有证据呀。”舞悠然说着指着那箭头道,略有几分激动。

“人家说你是仿冒的,你又有什么办法。民不与官斗,那是因为官字两张口,你说得过对方?”蓝九天问道,舞悠然却是沉默了片刻。

“或许事情不见得会这般糟糕,慕容将军与我乃是故友,相信知道是我蓝家商行护送的东西,应该会卖我一点面子寻回的。”蓝雨轩适时的开口道。

“但愿如此吧。”蓝九天应道。

屋子里的众人因着蓝九天这话都随之沉默了,低头垂眸的若有所思着。

今日里注定不会是一个愉快的日子。

昨日里还有说有笑的院子,今日里因为李奇的折回而变得格外安静。

舞悠然去了隔壁的小院,慕容谨依旧随在身旁,蓝九天在自己的书房里,侍卫守在门口,至于蓝雨轩则是在房门前,活动着身子,为他康复的身子积攒着力量。

黄昏时分,秦中玉神色匆匆赶来,直奔蓝九天的书房,吩咐不让人轻易打搅。

“秦老,何以这般行色匆匆而来,莫非了生了什么事情?”蓝九天淡淡的问道,一派风轻云淡。

“确实出了事情。而且这事情你听了一定不会高兴的。”秦中玉沉着脸道。

“哦,什么事情能够让我不高兴?莫非是樊紫天那边有什么动静,让我这边吃了亏?”蓝九天不以为意放了手中的杂书,淡笑着问道。

“并非此事。而是昨夜派人劫了的药材运会太医院后,在傍晚例行检查,准备入库时发现所有的药材都被掉了包,全都是假的。都是一些野草,碎木头,草根之流,哪怕是人参之类都是类似的植被树根加工而成,徒有其表的东西。”

蓝九天脸上的笑容随之一僵。

“你的意思是,我让人摆了一道。送去的货真价实的药材全部都被掉了包,送回的都是假冒的垃圾?”

“是的。”秦中玉应道,若非数量太庞大,又岂会让他百忙之中亲自跑一趟。

蓝九天愣过之后,却是忽而大笑起来。

“哈哈,厉害,厉害呀。居然神不知鬼不觉的在我眼皮子底下换掉了几十车的药材。秦老,你这干孙女实在是不简单呀。只是,我倒是挺好奇这药材是怎么就给变没了,还变成这些野草、碎石头、草根之流的玩意。不知秦老可有头绪?”

秦中玉脸色有些尴尬,摇了摇头道:“不知。送去的院子里都是由自己人守着,并无闲杂人等进出。更何况,除了悠然与那个叫做容谨的青年陪着检查之外,二人都是天黑前就离开。每日里都是检查过数量后送入房间锁好,并无异常。也许,也许跟悠然……无关!”(未完待续。。)

ps:不在状态,明日补上欠缺的一更!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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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九章 请求(补③)

秦中玉发自内心不希望这事情与舞悠然有所关联,怎么也不想承认这事情会是舞悠然所为,毕竟太过匪疑所思,若是贸然质疑,岂非伤了她的心?

这不是秦中玉愿意看到的结果。

“秦老,有时候事情不是看表面那般简单的,更何况,若真是是悠然所为,我高兴还来不及,岂会因此责怪她。须知,相较于一个单纯的女人而言,有时我更喜欢能够与我较量一二的否认,这样生活才能够更有意思。至于损失的药材,我会立刻派人追回来,若是实在没有任何线索,无法追讨回来,那就当我输了,这事情就此揭过,不再提它。”蓝九天淡淡说道,对于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虽然有些意外,却也不至于暴跳如雷。

正如舞悠然所猜测的那般,他的兴致反倒是更浓,更像看看舞悠然能够做到什么程度。

蓝九天这边接到了药材被掉包的事情之后,舞悠然那边却是得到消息,所有的药材都安然无恙的送到了穹天关储备着,等待着命令随时可以运走。

因着有天麟关时处理那些药材的经验,金国在此被积压着无法出关的药材,也以同样的方式,有舞悠然提供的特殊药剂炮制,完全改头换面了一番,到了以假乱真的地步,开始囤积起来,慢慢送入金国。

与蓝九天的第一次交锋,舞悠然完胜。二人哪怕心知肚明,却未曾撕破脸皮,依旧故作不知,称兄道妹的相处着。

五月初一,平静了几日后,秦中玉特意来到天麟客栈找到了舞悠然,脸上是疲惫之色,顶着两个黑眼圈,眼中布满血丝,看着好似几夜未曾安眠的样子。

“老爷子,您老这气色怎么这般差,您老不是太医院提点吗?正二品的官,手底下人何其多,有什么事交代他们做就好,何必让自己累成这个模样。您老已经不年轻了,需要爱惜自己的身子。”舞悠然一件秦中玉这模样不由一阵责备,确实起身走到茶壶所在,拿了个杯子出来,从怀中摸出一个药包,将里头的粉末倒入杯子里调和之后递给了秦中玉。

“老爷子,喝点我调配的提神解困的冲剂,对您老的身体有好处,减轻疲惫的感觉。”

秦中玉接过舞悠然递过来的水杯,也不检查,只是仰头咕嘟咕嘟的喝了下去,最后眨巴了下嘴巴道:“这是什么?有不少的药味,却很模糊,不过喝完后确实如你所说的提神解困。我还要,再给一杯吧。”秦中玉意犹未尽的数道,将手中的杯子递给了舞悠然讨要冲剂。

“这药不能喝太多,一杯就可以了,不然对身体不好。”舞悠然拒绝了秦中玉的索要,将泡过冲剂的杯子直接倒入茶水递给他。

秦中玉虽有几分可惜,但是还是正事要紧。

“悠然,你之前说你对金国的那些病人曾经治疗过,若是此刻有个病人在你面前,你是否能够治好?”秦中玉问道。

“这个需要看看情况,毕竟,我手头上根本没有月冥花,而金国的病人之所以能够治疗好,一来是感染的时间短,二来是对方在传播途径方面有限,方才抑制住了病情的进一步变化,可若是换作这边,没有月冥花在手,就需要最齐全的药材慢慢寻找突破口,否则也是无能为力的。”舞悠然这般说道,根本不打算将话说得太满,免得太过出风头,最终累了自己。

“可至少你对这病也是接触了最长的时间,了解应该是很清楚的,就不知道能不能说说,或者随我去一处地方看看状况?”秦中玉说着说着,却是意外的提出邀请,邀请故舞悠然随他一并去太医院御医们驻扎的地方。

“可以吗?毕竟我非但不是太医院的人,甚至于还是赤炎国之人,我怕……”舞悠然不拒绝也不接受,只是将自己的担忧道出。

“放心,不会有人有胆子说你,你可是我认下的孙女,我看谁敢有那个胆子质疑你的存在,我剥了他们的皮。”秦中玉恶狠狠的吹胡子瞪眼,看得舞悠然想笑。

“那好吧。您老这这般说了,我若是不去一趟岂非驳了您老的一番苦心。”舞悠然应道。

“我也要去。”慕容谨坐在一旁不语了这般久后,第一话却是要求随行。

“我也去。”蓝雨轩进了门,俨然是听到了二人的对话,这一开口也是要求前去,此刻的蓝雨轩恢复的很不错,已经与正常人没两样了。

“这个……”舞悠然有些为难望向了秦中玉。

秦中玉这是看了看二人后,又看了看舞悠然,若有所思的应道:“去也行,不过你们不得擅自走动,不然惹了麻烦,我都不一定救得了你们。”

“多谢秦老。”二人齐声应道,可还不等蓝雨轩高兴,舞悠然却是一句话冒出来,彻底熄灭了他的好心情。

“蓝雨轩,你不能去。那里毕竟是病人待着的地方,你未曾染过这个病,贸然前去只会让你刚恢复些许的身体出现不好的状况,这次的事情,你暂且不要插手,若是觉得没事做,就帮我将以前拜托你帮忙的事情处理下。”

“怎么这样。”蓝雨轩有些郁闷,不过最终还是无奈的留下。

稍微收拾几样换洗的衣物,舞悠然与慕容谨二人随着秦中玉离开了天麟关,来到了城外军队驻扎的营地所在。

一路之上,许多士兵与将领在见到秦中玉时,都恭敬的微微行礼,表示自己的尊敬,连带着舞悠然与慕容谨也入了对方的眼,至少客气了不少,知道二人是秦中玉带来的人,不好轻易怠慢。

太医院的驻扎地位于军营的另一端,属于大后方的位置,隔着至少也有数百米的距离另外构建的一个营地。

虽说这个营地也小有规模,可毕竟是重地所在,把守方面并不比其它地方放松几分,反倒是更加严谨,巡逻队伍一**的过去,可有五分钟的间隔,舞悠然自己也不太清楚。

“到了,这里就是太医院驻扎的地方,左边营地是专门休息的地方,右边是病人区域,药材放在中域位置方便取用,悠然,你是准备先去看看自己的住所,还是随我一并去看看病人?”秦中玉问道。

“还是去看看病人吧,救人如救火。”舞悠然应道。

“那好。包袱直接交给士兵,他们会将东西送到你们二人的住处,现在跟我来。”秦中玉招呼着,将二人领着到了右边营区所在。

刚跨入这片营区时,就明显感觉到气氛的不同,有些地方压抑的很,有些地方忙得焦头烂额,有些地方却是死气沉沉,静得没有一丝响动。

“那边何以这般安静?”舞悠然指了指那边死气沉沉的地方这般问道,虽然可以借助小米得知具体情况,可若是么必要,这种事情还是少做为妙,若是变成习惯,就会是不是探知别人的秘密,久而久之会改了她的性子,这不好。

“没什么,一个储存物品的地方。还是随我到另一处地方看看病人先。”秦中玉应道,眼神微微有几分闪烁,这无疑让舞悠然心中生疑,觉得那片地区恐怕有什么秘密。

初来乍道,还是不要搞太多事情出来,等到混熟了之后,再探查不迟。

秦中玉领着舞悠然到了一处帐篷前,那里在门口的位置就已经有几个年轻的御医站在朝里头探头,丝毫未曾注意到秦中玉等人的到来。

“秋御医,千万要坚持,就差一点点了。”焦急的声音若影若现,却是能够听个大概,里头好似在做什么,才聚集了这么多人,各个人的脸上都紧张不已,看得出里头的状况,恐怕已经到了紧要关头。

秦中玉眉头微微一蹙,上前几步拍了拍年轻御医的肩膀,对方有些不耐烦的嘀咕一声,“别吵。”然后继续聚精会神看着里头的状况,直接将秦中玉这位太医院提点,他们的顶头上司晾在一边。

秦中玉见自己被手下这般忽视,还是在舞悠然这个晚辈面前,老脸有些挂不住,沉着脸道:“你让老夫别吵,胆子不小嘛。”

前头的几个年轻御医身子微微一抖,转过身来,一看到居然是秦中玉,慌忙低头行礼。

“秦大人,卑职不是有意冒犯,还请大人恕罪。”三个青年惶恐应道,却又不敢大声喧哗,压低了声音赔罪,尽管如此,这音量却是足够挤在帐篷里的其他人听清,立马转身纷纷退了出来,分裂两排朝他行礼,神色中有些紧张,唯独是帐篷里还有两个五十几岁的老头依旧未曾出来,满头大汗的盯着床铺上的病人,却是一副正在施针不容打断的谨慎模样。

“秋院判与林院判这两位左右院判在搞什么鬼?我不是交代了,这病人不可轻举妄动,等我亲人回来看过之后在商议治疗的方法吗?谁让他们此刻动手施针的?难道你们都不懂得阻止吗?居然堵在这里看热闹。全部罚一个月俸禄,你们服不服?”r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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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章 真胡闹

“服!”众人齐声应道,哪敢反驳秦中玉的意思。

“既然服了,还不赶紧给我退下去做事,堵在这做什么,莫非觉得轻了,准备多扣掉几个月俸禄,或是想让我揍你们?”秦中玉眼珠子一瞪,扫过众人,立马一群御医四散离去,不敢多加逗留。

如今这帐篷里,也就唯有透过敞开的帐篷看到的两位左右院判大人在里面手捻着针,不上不下的僵在那里,额头上汗水缓缓滴落,都顾不得擦拭,聚精会神的注视着病人,再也看不到感知不到身边的异状。

秦中玉入内后,一看二人的架势,知道这是又斗上了。

这无疑让秦中玉的脸色很不好看。

毕竟这床上躺着的病人是他准备让舞悠然检查的病人,如今却是出了这档子事,一看这床上的病人是凶多吉少。

二人接下来的一针,若是落错了地方,这人就会死掉。

舞悠然一来就出这种事情,秦中玉脸色能好看才怪呢。

舞悠然自然看得出此时此刻的状况,床上病人脸上已然出现死灰之色,若是再不及时处理,人就真的保不住了。

舞悠然把眼一扫,自己也取了两根针捏在手里,就那般闯入了二人之中,将手中的银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落在病人身上,银针落下后,还不等两位院判开口喝斥她横插一手,已然率先抢了二人手中的银针又落两个穴位所在,而这最后两个穴位却是很少有大夫刚落的死穴所在。

看得旁人那是脸色都微微一变,更别提两位德高望重的左右院判大人们,只差把脸比作锅底灰了。

然而,舞悠然并不介意二人的态度,依然故我的开始做事,落了针之后,便是开始快速的拨动病人身上的银针,一股股蕴含着生命力的内力透过银针入了病人体内,将对方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原本还带着死灰色的面孔已然稍稍恢复正常,那眼看着就要咽下的一口气又再度缓了过来,随后哇的一声,吐出一口污血重新倒在了床上,呼吸却是较之之前强劲了几分。

秋肃清这位左院判大人以及林开动这位右院判大人原本暴怒的脸上此刻化作一片惊愕之色,无论如何都没想到舞悠然这位年纪轻轻的女子居然这般轻而易举的将他们苦思冥想都不知该如何挽回的病人,硬是从鬼门关拉了回来,不惊讶才叫怪事,以至于二人此刻还没发现秦中玉回来了。

“你们两个搞什么鬼,不是不让你们乱来的吗?”秦中玉怒喝一声,一人脑门上甩上一巴掌,怒气冲冲。

此刻意识到秦中玉的存在,二人立刻低了头,如同温驯的猫儿一般,怯怯的喊道:“师父。”

“哼。你们眼里还有我这个师父?居然把我的话当耳边风,我不是说这病人我留着有用吗?谁让你们碰的?若是死了,你们谁担当得起这个责任?”秦中玉那叫一个气,恨铁不成钢的气呀。

若非这两个徒弟的脾气谁也不服谁,硬是斗了几十年,除了他与蓝九天之外,谁的面子都不给,他又何必都这般岁数了还窝在这个太医院提点的位置上无法下来,早早告老还乡,当个悠闲的老头子,还要为这件那件的事情把原本就已经白了的头发再度熬白不知道几回了。

别人是恨铁不成钢,他简直就是恨这两块钢太硬,却总喜欢硬碰硬,想要分个高低出来,谁都不服谁,真是气人呀。

“徒儿知错,还请师父责罚。”二人跪下身子,诚心请罪,也知道自己这把年纪了,居然还因斗气险些坏了秦中玉的大事,自己都觉得自己实在是太胡闹,才让秦中玉这般生气,也不辩驳,直接跪下请求责罚。

“你们……”秦中玉气得够呛,指着二人那手一颤一颤的,俨然气得不轻呀。

“老爷子,别气别气,这不是没事嘛。您老人家消消火,别恼二位院判大人了,大家年纪都不小了,注意点身子才是。”舞悠然忙过来给秦中玉顺顺毛,不管怎么说,这事情虽然不是她引起,,可多少也算是有那么一点关系,自然不好当作不知道。

更何况,这会也没发生什么无法收拾的结果,得饶人处且饶人,别把气氛闹得太僵。

“还不给我起来。”

“是,师父。”二人立刻起了身,目光却是望向舞悠然身上,想问又不敢问的,生怕再惹恼了秦中玉。

“不就是想知道这是谁吗?用得着这样吗?你们平日里斗斗斗的时候怎么不见你们这么多顾虑。”

秋肃清与林开动老脸上不由随之一红,略显尴尬的笑了笑。

“这是我之前给你们说过的,我认下的干孙女,以后我的医术继承人,在医道方面,她是你们的小师妹。若是按年纪来说,当你们孙女都差不多了。你们还是按着医道方面的身份,叫她小师妹就好。她全名舞悠然,可记住了?”

“师父,记住了。”二人齐声应道,随后都朝着舞悠然唤了句小师妹,纷纷奉上一份小礼物当作见面礼,礼物虽然不算贵重,却是一套难得的玉石打磨的样式较大的针具,观赏性较大,实用性不大,不过玉石拥有着温养之用,若是医术高超之人,这套看似观赏之用的针具却是能够派上用场。

毕竟,这些针具只是体形放大些许,却都是按着实际比例打磨而成,一套羊脂白玉打磨而成,一套却是翡翠打磨而成,价值不菲。

而两人能够这般轻松的拿出来,可见是早有所备的。

“多谢二位师兄。”舞悠然收了礼物,开口谢道。

而此刻也算是初步认识了一下,秦中玉胸中的怒火此刻方才随之稍稍平息些许,走到了病人的床前,看着病人那较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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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一章 乱呀

秦中玉一听这话,第一个动作居然是瞪向秋肃清与林开动二人,随后坐下来仔细再检查一番后,随之点头附和道:“悠然,你的判断没错,确实是如此。这个病人是你来还是我来?”

“还是我来吧,既然都插手了,相信二位师兄不会怪我越俎代庖吧。”舞悠然说着还不忘望向两位院判师兄这般问道。

“不会,不会,师妹请便,请便。”二人异口同声的应道,与之前那剑拔弩张的架势完全相反,合拍的不得了,无论是措词语气还是神态,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

若是不说,观看此刻表现,谁敢说他们二人之间剑拔弩张,充满火药味的。

“既然你们没意见还不给我将真正染了金国那种病的病人带来,再给我弄错,看我怎么收拾你们两个。”秦中玉哼哼道,丝毫不给自己这两个同样白了发的弟子一点面子,训斥的那叫一个彻底。

看到这两位院判师兄对秦中玉的畏惧,舞悠然好笑在心底,却也愈发觉得这些在秦中玉手底下当差的御医们还真是说不出的可爱,尤其是这两位师兄,虽然上了年纪,依旧让人忍不住用可爱来形容二人。

给床上的病人开了方子后,舞悠然在此之前喂了对方一颗护心丹服下,这治疗便算告一段落,剩下的就是调养与服药,若无意外,三日后定可好转,半月内便可痊愈。

之所以给他护心丹服用,那是因着之前秋肃清与林开动的施针多少刺激到了这病人的心脏,造成些微的损伤,护心丹服下这暗伤便可痊愈,免去一些风险。

叫来外面的守卫将人抬走之后,秋肃清与林开动这会也将另一个病人带了过来,而这个病人带过来时,身上已经出现局部的溃烂,伴随着咳嗽的状况,一看就是染病初期的症状,甚至于还较之图尔部落最初发病时,那些病人的症状轻了不少。

舞悠然为其把脉诊断后,确认了病情,确定了与金国的病症有所关联,不过并非蓝月湖那边爆发的疫症,只是图尔部落发病时最初的状况,甚至于还稍微减轻了不少,俨然是治疗获得效果才有此成效。

“如何?这个病人不会有错吧。”秦中玉在病人被带下去之后,这般问道。

“确实与金国的疫症有点关联。不满老爷子与二位师兄,刚才这位病人的症状只是发病最初时图尔部落发病的程度,威力还不足蓝月湖百分之一程度,不管是病发时间还是其它方面,都减弱了太多。相信其中定然也是有着大伙都努力,减轻了那病人的病情。也就是说,在你们寻到此人时,他的症状也就如同图尔部落最初的族人初步染病时相差无几。这个症状想要治愈并不难,我不相信老爷子以你的本事会治不好这种程度的疫症。”舞悠然说至此,略带着几分严肃与谴责的目光望向秦中玉,暗示他这般不出力,明摆着是别有目的,谴责他不该拿病人性命这般乱来。

秦中玉脸上笑意微微一僵,“这个,我们,我们也是按着上头的吩咐,希望能够找到能够预防此病的药材做成香囊让人随身带着,这也不算错,至少能够拯救更多的人,唯一亏欠的就是最初给我们协助的病人。当然,我们都是征求过对方的同意,给了足够的赡养费给对方的家庭,签了契约的。也不算是乱来吧。”

秦中玉在舞悠然的目光下越说越小声,气势隐隐被舞悠然压制着,看得一旁一直以来都被秦中玉吃得死死的秋肃清与林开动目光几度闪烁,好似看到了一个奇迹的出现。

“老爷子,你若是找我过来是为了让我给你们配制出能够不被金国的疫病感染到最近的药草配方,我看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老爷子你是朝廷命官,我只是普通百姓,普通的一名女大夫,我不想掺和这事情,成为屠戮金国的侩子手。若是有病人,我可以帮忙治疗,但是让我做这种事情,办不到。还有,希望你们只是领了这么一个初期染病的人回来,可别想着弄点致使金国百姓染病的根源回来,好让你们研究出药方子,完成你们那位的野心。不怕说句不好听的话,这是玩火自残,你们好自为之。二位师兄,告辞了。若是有空可到天麟客栈寻我玩,再会!”

舞悠然丢下这番话后,一点情面都不给,直接就领着跟来的慕容谨从原路打道回府,说不参合就不参合,一点回旋余地都没有。

望着舞悠然已然消失的声音,秋肃清不由小心翼翼的问道:“师父,小师妹医术颇是了得,又是亲身经历过金国变故的人,她的话不可不慎重。我看那个东西还是不要乱用,免得真的出了娄子,可就不妙了。”

“是呀,师父,这件事情上,我不得不同意秋肃清这家伙的说法,这事情需要三思而后行,我们都不熟悉,万一出个纰漏,那可就真的万劫不复了。”林开动也附和道,开口劝说着。

秦中玉轻叹一声,“你以为我不懂这个道理吗?若是可以,我岂会冒这种险,做那等事。可是,这是皇上下的令。更何况,即便我们不动手,赤炎国那边此刻也该动手了,毕竟那东西还是对方提供的,这明摆着是不得不为的事情,你觉得可能这般轻易的改动吗?”

一时之间,三人都沉默了,最终齐齐化作一声无奈的轻叹。

为臣者,真的很无奈呀。

回去的路上,已然入了城,顺利离开军营,未曾受到任何阻拦。

“悠然,这事情你就这般不管了?这可一点都不像是你的性格。”慕容谨忍不住这般问道。

“若是能够阻止我早就阻止了,可当我发现时已经晚了。对方已经将那从金国弄回来的圣水喂给几个老人喝下。在他们刚触碰到第一滴水时,就已经注定染了病。与其费口舌说那些无用话,还不如今早回来买写东西,我要先弄一批药出来,能够救多少算多少吧。如今比起蓝冰国,我更担心的是赤炎国那边。不知道你大哥会不会白痴到真的听了皇帝的命令找人喝圣水做实验,让那些御医们诊断治疗,然后调配出所谓的预防药。怕只怕还不等他们研究出来,人就要死掉不少,不过这样也不见得会是坏事,至少让他们意识到这病,也不是无药可医。可若是放任不管,后果将会如何严重。顺带将金国若是被逼急了就会破釜沉舟,那个时候会有如何的结果,想想都知道了。就不知道两国皇帝是否承担得起这个重责。”

舞悠然神色略显城中的说这番话,至于能成几分无法得知,可要做的事情却是无法避免。

慕容谨听舞悠然这般一说,也知道是自己想岔了。

原来不是舞悠然无动于衷,而是她已然知道事态严重,这是节省时间,先做好防护措施来的。

慕容谨与舞悠然匆匆归来,却不知道二人回来的时候,蓝九天就在城楼之上,看到了二人入了天麟关,直接就钻进药铺、矿石铺子以及一些木料、玉石的铺子,可谓是买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令人摸不着头绪。

至于舞悠然选的东西真的是乱来,嫌钱多?

非也!

天地万物皆有灵性,为何会有神医医人以天地万物入药这种说辞,实际上在人看起来很普通的花花草草,实际上多多少少都有其药性存在,只是明显与否,是否用得上,会不会用而已。

在上次月冥花告罄之时,舞悠然就询问过系统可有适合的取代之物,而系统给出的建议便是这类五花八门之物,均是以不同的方法炮制这些东西,如部分矿石研磨成粉熬煮,如部分玉石需要置入药钵之中同沸,又例如某些花草需要烘干磨粉最后入药,又如一些木料需用用其烘培一些药材,每一样的用处都不同,皆是这物品的药性如何取用的方法有所不同。

外人看的是热闹,唯有同道中人看得才是其中的奥妙。

至少慕容谨对于舞悠然的做法完全不解,但是却不闻不问,为她置办东西,没钱了问蓝雨轩拿,没人手,调动他手中与蓝雨轩手底下的人帮忙,无论如何都要满足舞悠然的要求,让她成功配制出药来。

回到天麟客栈的舞悠然直接将自己关在了当初给蓝雨轩动手术的那处阁楼中,炉子、药钵、木炭之类早已经放在屋里随时随地可以查看,而外面也让人架起炉子放上大锅,用来炒制东西。

原本风景宜人的院子直接在舞悠然的挥手之下变得惨不忍睹,至于这方面的赔偿,蓝雨轩一力承担,天麟客栈的人也不好多说什么,更别提还有个蓝九天在后头压阵,更是无人敢说一句什么,只有全力支持舞悠然的所作所为,虽然不明所以,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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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二章 糟糕

舞悠然忙碌了半夜方才将药制成了两千粒的数量,累得她两眼昏花有些晕眩的感觉。

看着三万两白银买来的药材,还不包括损毁天麟客栈院落所需的赔偿,方才制出仅仅两千粒的小药丸子,每颗药丸子不过花生米大小,一个普通装的药瓶也不过是每瓶二十粒,仅仅装了一百瓶。

舞悠然将药瓶一分为二,各分五十,一部分留下,一部分装入小木盒中,十瓶一个盒子,五个盒子一个小箱子装好。

“慕容谨,这五十瓶的药你明日一大早就出城送到穹天关,交给你大哥,记住了,安安要最先服下一粒,至于其它的分配我可以不插手,希望你们谨慎些用。数量有限。哪怕用同样的药材,若是没有我的特殊内力辅佐,那些药材制成的药丸根本无法达到应该有的效果,不过却是能够给太医院的御医们一些提示,望好自为之。别忙着拒绝,你应该知道两国对于金国的态度,绝对是不到黄河心不死的那种,若是不狠狠吃一堑,是不会长记性的。”舞悠然不等慕容谨开口说什么,已然将他的想法道出。

“我知道怎么做了。东西我明日就送过去,只希望还来得及。”慕容谨道,对舞悠然的担忧虽是早有所料,却依旧不太相信会这般快进行冒险。

见慕容谨应下之后,舞悠然取出留下的五十瓶药丸中的一瓶拿在手中,倒出三粒送到了蓝雨轩屋里,一人一粒服下。

至于慕容谨,本就染过这种病后痊愈,已经有了足够的抗体,吃不吃都没太大的关系。

若是连慕容谨都染了病,就算是这次准备的药丸也将派不上用场,变得一无是处。

原本舞悠然是准备去找蓝九天,将药丸送些给他先服下,却意外的得知,他竟然不在客栈,却是留了句话给舞悠然,告诉她三日后会回来,让她安心住下,毋须单膝住宿费什么的。

对于蓝九天的离开,舞悠然也无可奈何,只希望他不会是去了军营或是御医所在的那片营地,而是去了蓝冰国其他地方处理事情,否则结果恐怕不容乐观。

翌日清晨,借助秦中玉的关系,慕容谨很顺利的带着舞悠然制好的药丸离开了天麟关,策马赶往穹天关。

舞悠然目送他离开之后,转道去了军营,至于她准备的药丸则是留在客栈房间里,只带了昨日取用的那一瓶剩余的十七粒,在军营门口通传过后,再度来到了御医们所在的那片后方营地所在。

今日里刚踏入营地时,舞悠然就感觉到每个人都状态都不太好,不是传来的轻咳虽然很轻微,却已经让舞悠然感觉到事情恐怕已经朝着自己最不希望发生的方向发展了。

开启系统检测病菌含量以及危险程度时,显示的只是初级的危险度,并不会影响到有着系统保护的舞悠然自身。

慢慢顺着昨日的记忆,舞悠然到了昨日那处营帐,而秦中玉也确实就在此处,连带着昨日的两位师兄,秋肃清与林开动二人。

在此处营帐外,之前还未有守卫护着,今日里却是意外的多了六人把着门口,未曾得到允许之人都不可入内。

舞悠然刚到帐篷外就让拦了下来,哪怕她希望对方入内禀报一声,对方也不以应允,故我的守着,固执的不放任何人进入,甚至通报都不许。

舞悠然站在门口也只能干着急,甚是无奈。

约莫站了一炷香的时间后,秋肃清正好转过身来朝外望来,舞悠然立马透过缝隙朝他挥了挥手,方才让秋肃清注意到她的存在,走了出来。

“小师妹,你怎么来了?”秋肃清意外的问道,明显是没想到舞悠然居然这般轻松入了营地,若非早已对门口的守卫下了死命令,除非他们主动开口,否则无论是谁都拦在外头,哪怕对方要求通报都不允许,免得扰了他们的思路,否则舞悠然这会应该是畅通无阻的到了帐篷里。

“秋师兄,我进来的时候,看到整个营地的人状态都不太好,不时听见有人咳嗽不止,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在背地里做了?”舞悠然一脸无奈之色的望向秋肃清,那眼中的明了之色,让秋肃清自己都有些尴尬。

“小师妹,真是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你。昨**离开之后,那个,我们便试了试,结果方面……”秋肃清有些不好意思说下去。

“已经脱离掌控了对吗?”

秋肃清尴尬的笑了笑,却是默认的回答。

“如今有多少人感染了这种病?”舞悠然问道。

“就只有一人,昨日喝下那水的人。”秋肃清应道。

“里面?”舞悠然指了指里头。

秋肃清点了点头。

“可以让我进去吗?”

“当然。”秋肃清忙让开一条路,等舞悠然进去。

如今他们都无法拯救那病人,唯一有些希望治好那人的恐怕当今世上,也只有舞悠然这个曾经接触过,并且有过治愈记录的人了。

舞悠然入了帐篷后,秦中玉先是一愣,随后又露出了然之色,似乎早有所料,只是意外来得这般早。

“悠然,你来吧。我不认老都不行了,这病发病太快,哪怕我能够治得好,也无法在这么短的时间。此人虽然与我等有过协议,生死不由他,可至少是条活生生的性命,你若是能救,便救救他吧。”秦中玉的服软让帐篷里联同舞悠然在内都惊讶了。

他可是圣医呀,距离神医也不过是一步之遥的人,虽说这一步之遥亦是难如登天,可多少比别人高明太多,连他都服软,让舞悠然来,若是传出去,恐怕都会出现舞悠然便是神医这般的传言了。

毕竟,较之圣医更高一筹的,那也只能是传说中的神医了。

舞悠然也不矫情,如今是救人如救火,秦中玉能够这般爽快退下来,舞悠然求之不得。

只见她立刻坐在床沿,直接开始检查病人的状况。

而此时的病人全身浮肿,已经进入溃烂的阶段,发病时间超过十二小时,若是再迟一点,伤及肺腑之际,哪怕是舞悠然都不见得救得活。

舞悠然通过系统迅速的浏览了一遍后,取出一直放在随身空间里的手术刀,划拉开了病患浮肿到肌肤,却见流出的液体血丝夹杂着脓液,还有些许黄水一般的东西,顿时让帐篷中弥漫出恶臭。

舞悠然承接了些许液体后,从怀中摸出一个紫金色粉末包,将其洒在伤口与脓水所在的位置,立刻发出滋滋声,冒起白烟,而原本划拉的伤口处却是瞬间结疤,有种火烧的感觉。

舞悠然做完这些之后,立刻拿出一张纸巾擦拭了一下手术刀,将擦过的纸巾丢入火盆中焚烧干净。

“我需要一些药,按着待会我的单子份量研磨成分后,倒入药钵中熬煮沸腾后,以纱布过滤后送来给他服下,虽然无法立刻治好,至少足够吊命三日,三日内若是无法寻到有效的药治疗,凡是这个病人发病之后接触过的物品一律焚烧殆尽,不得留下哪怕一根踩过的杂草,打过喷嚏的布匹,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另外,我需要亲自调配一些药汤,所有营地里的人,都要服用,不能有例外,若是不喝或是质疑的人,后果自负。老爷子,我说的这些您老可记住了,哪怕是您与二位师兄身上的衣物还有这帐篷内的东西,只要准备离开,都需要烧掉。若是老爷子你觉得麻烦大可不做,对我来说,只要在乎的人活得好好的,其他人既然质疑我,死与活便是自己的选择,怨不得人了。”

舞悠然的话无疑是说得重了,让秋肃清与林开动都有种小题大做的感觉,却又不想这般驳了舞悠然的好意,转而将决定权交给了秦中玉。

“悠然,若是真的按你的意思,之前这个病人是负责看管药材仓库的,那不是说,连带着药材堆放所在都需要焚烧干净?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若是如此,我可以亲自查看一下,是否有被污染的药材,若是早到有,哪怕那药材如何名贵都必须烧了,否则,那些话说多了也没意思,你们之间看着办,我只是提醒一下。”

“若是如此,倒是可以。就按着你的意思办。我让你两位师兄亲自煎药,不假借别人之手。”

“那倒无需如此,我现在求的是速度,正好也要去药材库,方子就不用开了,我直接抓了你们拿去磨粉,然后按着我说的法子过滤之后,端给病人服下便是。”

“好。”秦中玉应道,立刻吩咐守卫继续看着,然后领着舞悠然三个直奔药材库。

刚到药材库所在,就看到不少的御医、医士聚在一堆,正准备取药材,各个手里头都拿着一个药方子准备过来抓药。

秦中玉一道,这些人立马躬身行礼,而舞悠然也正好趁此机会看清这些人身上多多少少都受了感染,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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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三章 烧掉

舞悠然稍稍靠近些许时,身旁正好站着一个年轻的医士,只见他脸色有些不正常的潮红,整个人有些无精打采的,俨然是发烧的症状,此刻过来是抓药的。

原本仅仅只是抓药倒也没什么,可偏偏舞悠然靠得近时,系统却是给了警告,提醒着舞悠然这与她不过一臂之隔的医士手中那包药有问题,沾染了病菌。

若非正好在检测范围内,系统给了提醒,一旦让这个年轻的医士喝了药后,疫病传染加之高烧,这人最终的结果,恐怕会是在高烧中发病,最终死在浑浑噩噩之中。

“慢着。把你的药给我,你不能拿走。”舞悠然不等秦中玉开口,却是第一时间开口拦住那位医士,让他将手中的药留下。

本就很不舒服过来抓药的医士明显因为生病的缘故,脾气也不是很好,立刻怒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抓的药,不过是医治风寒之用,又不是名贵药材,你凭什么让我将药留下?”

“这位大哥,你误会了,我并非怀疑你拿了不该拿的药材。只是,你这药材里有几味药出了点问题,绝对不能让人服用,否则非但治不好你的风寒之症,甚至于只会雪上加霜。我这是为了你好。你就算是不信我,秦大人的话,你总该相信吧。”舞悠然说着朝秦中玉望去,示意他给点支持。

“确实。不单单是你的,立刻将所有的药材全数集中过来,哪怕还在炉子上熬着的,都一并带过来,检查过无误后,方可拿走。若是已经送去给人服用的汤药,喝下的就将喝药的人领过来,没喝下的就把汤药送过来,都听清楚了吗?”

“清楚了。”众人齐声应道,哪怕如何不解秦中玉的命令,却也无人违背他的命令,这便是圣医身份带给他的威望,只要他开口,哪怕如何不合理的事情,只要与药材病症扯了关系,秦中玉便是最高权威。

有了秦中玉发话,一切变得简单了许多。

舞悠然让人划开一片空地,至于用途并不急着说,反倒是先让秦中玉、秋肃清以及林开动三人,服下舞悠然昨日回去后炮制出的药丸子。

舞悠然拿出药丸子让三人服用,自然免不得要询问这药的作用。

之所以连三个成名已久的名医都要开口询问舞悠然,却是因着这药性内敛,根本无法通过气味分辨出药性,哪怕是浅尝亦是一无所获。

这可是从未有过的事情,不问又岂是三人的性格。

对此,舞悠然却只是笑了笑,却是不做解释,只是说以后会告诉他们。

对于舞悠然的卖关子,三人虽很想知道,不过,最终也知道询问是没用的,除非舞悠然愿意说,否则问了也白问。

留下秦中玉在外面整顿,舞悠然与秋肃清、林开动三人入了药材库。

看着搭起来的诺大库房所在,一个个两层高的架子上放着一口口箱子,一口箱子里放着一味药材,箱子大小按着药材的多少分配,大箱子底层,小箱子顶层。

舞悠然刚踏入这药材库时,系统的侦测结果,危险度直接从一级拉升到临近二级的程度,可见这空气中弥漫的病菌密度较之外面大了不少。

舞悠然一个个药材检查过去,几乎一个架子上,八口大箱子至少七口箱子的药材不能用,反倒是第二层的小箱子十六个中只有一两个有点问题,互相拉平下,基本是五五分成的好坏率。

一番折腾下来,搬出去的箱子几乎去掉了整个库房三分一的储存量,可见损失由多大。

不过,这番挑选过后,药材库的危险程度从临近二级直接跌落到一级底线,可见那些药材若是长时间存在,将会带来何等危害。

检查完药材库,然后检查每个抓过药的人手中的药材,十分之九的人手中刚抓的药被收缴,至于其他地方收过来的药材,原本有些并没关系,却因为一粒老鼠屎坏了一锅汤,直接被有病的药材祸害了全部,不得不销毁。

药钵方面全部不能用,按着舞悠然这番举动下来,看着那堆积如山的药材木箱,以及药钵,没有人的心情会好,尤其是在舞悠然接下来的回答中,更是黑如锅底,恨不得将舞悠然碎尸万段了。

“悠然,这么多的东西都有问题?”秦中玉不由倒吸一口气问道。

“初步检查是如此,另外各处的帐篷被褥之类的都需要检查,这病马虎不得。”舞悠然应道。

“那这些东西如何处理?”秦中玉唇角狠狠抽动了下,这般问道。

“自然是都烧了,挖个大坑,不得靠近水源,哪怕是有地下水存在的地方都不合用,直接挖了坑烧毁这些药材与木箱,那些汤药烧干之后,砸碎药钵掩埋如底下二十米深的位置。”舞悠然如是应道。

“什么?你疯了不成!且不说药钵如何,光是被迫中断送来的药钵中的汤药,这笔损失就不是小数目,你居然要将那么多的药材都烧了。那可是药材库足足三分一的储存量,其中还有不少价值连城的药材。你这乳臭未干的丫头别以为秦大人给你撑腰就可以狐假虎威在此胡作非为,这种事我们绝不能答应,否则一旦传出去还不笑掉全天下百姓的大牙。大伙说对不对?”一个四十出头小有所成的御医不忿的嚷嚷道,连带着将周围的其它御医与医士们,也不由开口附和起来。

附和声从最初的零星几个到最后的成片声浪,足可见这事情闹到了如何程度。

“秦大人,决不可让这小丫头乱来,那可都是国家的银子,烧不得。”

“大人,虽说这丫头您收了当干孙女,哪怕再天才都好,不可这般娇纵着让她任意妄为。更何况,她是赤炎国人,难保不是存了什么私心,万万少不得。”某年轻医士大声喊道,一副苦口婆心的架势,提醒秦中玉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的道理。

舞悠然听着想笑。

这大夫救人,因着国界分得这般清楚,典型的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心态。

“大人,您不能由着这丫头胡来,之前那般大费周章我们忍了,可要烧掉这救命的药材万万不可。完全是没理由的事情,更别提还要把药钵都砸了,是不是待会连捣药的盅与捣药杵也要一并毁了,怎么说那也是碰过药材的。”某御医脸红脖子粗的喊道,狠狠的瞪着舞悠然,成见颇大呀。

“差点忘了,这东西也要搬过来检查,看看是否需要一并处理了。”舞悠然插口道,这话一出立刻引起一片喧哗,反对的声浪愈发高涨起来。

舞悠然看着状况有些失控,再看看秦中玉那犹豫之色,毕竟是凭借她自顾自的说要如何办,他们根本看不出那些药材有何不对劲,也怪不得人家不答应毁掉那么多东西。

见状况这般乱糟糟的,大有若是舞悠然执意,他们就准备暴*的架势,舞悠然心中甚是无奈,最终大喝道:“都给我安静下来。”

兴许是舞悠然的声音太尖锐,将所有人的声音压下,又或是想听听她有什么好说的,倒是真的安静下来,等待舞悠然接下来的话。

“相信我多说什么你们都不见得会信,东西就在这里,烧不烧,埋不埋,你们决定。不过,丑话说前头,你们若是要留下这些东西,就自己做好承担后果的心理准备,言尽于此,我就不参合你们的事情了。”

心知继续参合下去这状况只会愈演愈烈,舞悠然多少也了解那些反对之人的心情,换做是舞悠然来说,若是没有药医系统的协助,恐怕也会是这些人一般无二的态度吧。

只是药医系统的检测却是无法以言语解释,舞悠然也只能无奈叹息,将能做的都做了。

“老爷子,这里头还有十四粒您之前吃的那种药丸子,看看哪些人是您看中的,让他们服下,当然,若是对方不想要,也别浪费了,给其他人。我能帮的就这么多了,再插手,恐怕就要暴动了。我看我还是先离开,回天麟客栈吧。若是无意外的话,兴许过几日我就要回一趟天穹关,具体什么时候回来,就不敢保证了。”舞悠然说着将瓷瓶塞到秦中玉手中,至于如何做,已经不是舞悠然能够干涉的了。

能做的都做了,她至少心安理得了。

望了一眼那堆积如山的药材,只希望秦中玉可以狠下心来烧掉,否则,将要付出的代价会比烧掉这些药材更加大。至于大到什么程度,舞悠然也无法估量。

不等秦中玉多说什么,舞悠然转身离开,秋肃清却是立马跟了过去。

“小师妹,你别生气。他们都不是有意这样针对你,只是那些药材实在太多了,价值方面太大,足足几十万两银子的药材,一把火烧了,哪个不心疼,他们有此反应也算正常,你说对不对?”秋肃清跑过来开导一番,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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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四章 食果

“秋师兄,你的意思我明白,放心吧,我不会因为这事情就生你们跟老爷子的气,不过,有些时候,若是不吃点苦头是不会长记性的。我这般说,师兄可明白?”舞悠然问道。

秋肃清苦笑一声。

舞悠然这是在暗示他,此事若是不按着她的决定去办,那后果就要自己承担,至于承担的结果是好是坏,舞悠然已经表示不想掺合其中,除非所有人都长了记性,她开会考虑是否掺和。

“小师妹,不需要如此狠心吧,他们只是被固有的观念束缚才会这般,并非有意如此的。”秋肃清无奈说道。

“秋师兄,有些事情若是没有实实在在的教训,那就会屡次再犯,重病还需重药医,不是我狠心,只是若无法统一战线,无论此刻我是否参与进来,只要有一个环节疏忽了,结果都是一样,甚至更糟。与其如此,还不如狠下心来,也好过中途掉链子,您说可对?”舞悠然反问秋肃清,让他无话可说。

心中已然默认了舞悠然的顾虑已然不再多说,目送她单独离去,而他则是回去再劝说一二,若是实在不行,那就只能如同舞悠然说的那般,重病还需重药医这个法子了。

回了天麟关之后,舞悠然刚进客栈就接到通知,说是有客人到,在院子里候着。另外还有蓝雨轩的口信,说是有事要办,明日方可归来,让她自己注意安全。

先是蓝雨轩的离开,随后又是不明身份的客人前来拜访,舞悠然一脸疑惑之色步入了居住的院落,院子里虽然花草之类都破坏的差不多,不过在她离开之后。却是已经有人过来清理了一番,将东西收入空余的房间,院子里一些被破坏的景物处。直接挪了盆栽过来装点一二,不显得太过狼藉。

舞悠然刚到客厅前。就看到年幼的安安小跑着出来,一下子扑过来,抱住舞悠然的双腿,仰着粉嫩的小脸蛋,眨巴着可怜兮兮的双眸糯糯的喊道:“娘亲,安安好想娘亲,好想哦。娘亲有没有想安安呢?”

舞悠然一下子愣住了,猝不及防呀。

怎么也没想到会在此时此刻见到安安。

而随着安安的到来。岂非说明慕容烨也来了?

舞悠然把眸一抬,正好对上慕容烨饱含深情的双眸。

他的眼里没有怒气,唯有溺死人的温柔,还有大大的庆幸,就那般望着她,笑着说道:“娘子,你不来找我们父子,那我就亲自带儿子来看你了。”

舞悠然后背一阵寒意窜上,不由打了个冷颤。

因为慕容烨这突然的温柔,还有那一声娘子。鸡皮疙瘩都全数起立,实在不喜从慕容烨口中说出这样亲昵的话语,有点毛毛的感觉。让她匪夷所思。

乖乖,怎会这么大反应。

哪怕不喜慕容烨都好,可至少算是认识,怎就这般抵触他的亲近?

这反应是不是太大了一点。

“你怎么来了?”舞悠然问道,这话音方才落下,便已经看到慕容烨身后走出的慕容谨,答案已是昭然若揭。

舞悠然望向慕容谨,却见他可以躲闪,避开她的视线。

“嫂子。我也在的。”慕容羽最后出现,挥了挥手。见舞悠然根本不搭理他,顿时脸上的笑容都有些僵硬住。随之摸了摸鼻子,有种说不出的纠结感,只觉得自己在三兄弟中,这存在感真是太低了。

“娘亲,娘亲,怎么不理安安,是不是安安做错了什么?”安安扁了扁嘴,眼圈微红,大有舞悠然再不理他,就立马眼泪泛滥的姿态。

“没有,安安没做错事,只是娘亲在想事情,不是不理安安。乖,不哭,你可是男孩子,怎么可以哭哭啼啼的好似小姑娘一样,羞羞脸。”舞悠然手指一抹,摸干了安安眼眶里的泪珠,温柔的笑道。

“安安不哭,不要羞羞脸。”安安应道,如今已经快一周四个月的他,说话方面已经颇是清晰,足可见教导方面很到位,才有这般的成果。

将安安抱在怀里,舞悠然入了客厅,直接落座诸位,慕容烨三兄弟由大到小在右手的位置依次落座。

“娘子……”

“停。慕容烨,你我都清楚,我们除了一个安安之外,还没到那般熟识的地步,至于娘子这个称呼,我可当不起,你还是叫我的名字吧。听着顺耳点。”

舞悠然毫不客气打断慕容烨的话,这般继续让他叫下去,他不嫌肉麻,她都要起鸡皮疙瘩了。

“那好吧。”慕容烨眼神中难掩失望之色,却又很快振作起来,接着说道:“你最近过得可好?”

“好坏与否,你都能够找到这里,想来都毋须我多说,小三都会跟你说清楚不是吗?”舞悠然说着还不忘斜眼瞪了慕容羽一眼,让他心虚的低了头,这番动作已经毋须多言,做贼心虚了。

“你别怪小三,他也是无意间泄露了你的行踪。我知道以前是我不对,不该伙同二弟一同戏弄于你,只是当时状况……”

“行了,这些我不想听了。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多说无益。总不可能因为说说就能够重头再来过?若是我记得没错,慕容谨,你应该是替我送药到穹天关吧,还以为你最快都要明日才会回来,你是否应该给我一个解释?”舞悠然再度打断了慕容烨的话,直接询问慕容谨为何去而复返,还是与慕容烨一并到,是否他们的到来与他也脱不了干系?

还有她的药呢?可曾妥善安排,赤炎国那般适合反应,那些太医院的人是否有做什么糊涂事?

这些问题,仅仅只字片语,舞悠然就已经将其涵括在一句解释上头。

“关于你的药……”

“慕容烨,可否让慕容谨来回答。虽说他是你弟弟,可至少这事情是我委托他办的,我想听他的解释。”

再度打断慕容烨的第三次话头,舞悠然丝毫不觉得有何不好意思,只是想从慕容谨那处得个解释。

看着舞悠然这般执着与慕容谨的回答,慕容烨又明显感觉到这次遇见慕容谨时,他似乎比以前话更少了,本就有些奇怪,再加之此刻这状况,一股不太舒服的滋味涌上心头,让他的胸口有些堵得慌。

“刚到关口便遇上,你的东西全数都转交给了穹天关中的监察史,那人你认得,便是当初与你有过交集的司徒尘。你说的事情我都跟他交代清楚了,东西按着你的吩咐,让安安服下一粒,还有一些关内你在乎的人,我都写了单子交给司徒尘,让他代为处理,随后就跟着大哥与小三回来。一切只是偶然,加之我留在那也没什么不同,自然而然就随着一并回来了。”慕容谨简略的解释一番他为何会一并回来,虽然这话并无措,却也隐藏起他的一点私心。

一点他不太乐意承认的私心。

“司徒尘?他是监察史?监察什么?”舞悠然很意外会在这个时候听见司徒尘的名字,略微露出一丝意外之色。

“督军!”慕容烨应道,给了答案。

舞悠然一听这词,心思却还是不由活络起来。

若是事情交给司徒尘处理,或许结果会比这边强得多,当然,前提是对方并未做如同蓝冰国这般的傻事,否则也不见得好多少。

“还真是意外,司徒尘会在穹天关。”舞悠然笑着应道,怀中的安安却是听得一头雾水,只是睁着眼睛,看着说话的人,是否理解话中含义,不在安安考虑之中,他只要表现的乖巧即可。

“其实还有一人你也认识,他也在穹天关。”慕容烨道。

“我也认识的?”舞悠然偏了偏头,一时想不起还有谁也在,不禁试探的问道:“是戴英与曲音兰?不,这是两人,而你说的是一人,应该不是她们。”

“戴英与曲音兰自然是在的,若非这次过来不便有太多的人,她们也是随行而来的,你若是想她们了,不若随我回去,你住在客栈里,终归不如住在将军府舒坦,而且还有你认识的人在,可以互相串门闲聊,哪怕你想当大夫,给人治病,在穹天关里,只要你想就尽管做,我给你最大的支持。”

“去穹天关的事情暂且不满,就算你不说,我也要走一遭。相信小三应该也跟你说了我此行回来的目的,你觉得如何?可有实现的希望?”舞悠然应道。

虽然不是立刻就跟他回去,可至少舞悠然会去,这就比任何结果都要让慕容烨开心。

“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去,我也好做准备。”慕容烨忙问道,脸上漾着灿烂的笑容,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

“若是早些时候倒也无法确定,正好这边出了点状况,倒是可以提前离开。不过,还是先等蓝雨轩办了事情回来了一同去穹天关先。”舞悠然想了想,这般说道。

“好。你说明日就明日,等雨轩回来我们就离开。”慕容烨笑着应道,那笑容憨憨傻傻的毫无威严可言。(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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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五章 归去

【需要更正,防盗章节,请喜欢本文的诸位支持正版!谢谢!】

还有她的药呢?可曾妥善安排,赤炎国那般适合反应,那些太医院的人是否有做什么糊涂事?

这些问题,仅仅只字片语,舞悠然就已经将其涵括在一句解释上头。

“关于你的药……”

“慕容烨,可否让慕容谨来回答。虽说他是你弟弟,可至少这事情是我委托他办的,我想听他的解释。”

再度打断慕容烨的第三次话头,舞悠然丝毫不觉得有何不好意思,只是想从慕容谨那处得个解释。

看着舞悠然这般执着与慕容谨的回答,慕容烨又明显感觉到这次遇见慕容谨时,他似乎比以前话更少了,本就有些奇怪,再加之此刻这状况,一股不太舒服的滋味涌上心头,让他的胸口有些堵得慌。

“刚到关口便遇上,你的东西全数都转交给了穹天关中的监察史,那人你认得,便是当初与你有过交集的司徒尘。你说的事情我都跟他交代清楚了,东西按着你的吩咐,让安安服下一粒,还有一些关内你在乎的人,我都写了单子交给司徒尘,让他代为处理,随后就跟着大哥与小三回来。一切只是偶然,加之我留在那也没什么不同,自然而然就随着一并回来了。”慕容谨简略的解释一番他为何会一并回来,虽然这话并无措,却也隐藏起他的一点私心。

一点他不太乐意承认的私心。

“司徒尘?他是监察史?监察什么?”舞悠然很意外会在这个时候听见司徒尘的名字,略微露出一丝意外之色。

“督军!”慕容烨应道,给了答案。

舞悠然一听这词,心思却还是不由活络起来。

若是事情交给司徒尘处理,或许结果会比这边强得多,当然,前提是对方并未做如同蓝冰国这般的傻事,否则也不见得好多少。

“还真是意外,司徒尘会在穹天关。”舞悠然笑着应道,怀中的安安却是听得一头雾水,只是睁着眼睛,看着说话的人,是否理解话中含义,不在安安考虑之中,他只要表现的乖巧即可。

“其实还有一人你也认识,他也在穹天关。”慕容烨道。

“我也认识的?”舞悠然偏了偏头,一时想不起还有谁也在,不禁试探的问道:“是戴英与曲音兰?不,这是两人,而你说的是一人,应该不是她们。”

“戴英与曲音兰自然是在的,若非这次过来不便有太多的人,她们也是随行而来的,你若是想她们了,不若随我回去,你住在客栈里,终归不如住在将军府舒坦,而且还有你认识的人在,可以互相串门闲聊,哪怕你想当大夫,给人治病,在穹天关里,只要你想就尽管做,我给你最大的支持。”

“去穹天关的事情暂且不满,就算你不说,我也要走一遭。相信小三应该也跟你说了我此行回来的目的,你觉得如何?可有实现的希望?”舞悠然应道。

虽然不是立刻就跟他回去,可至少舞悠然会去,这就比任何结果都要让慕容烨开心。

“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去,我也好做准备。”慕容烨忙问道,脸上漾着灿烂的笑容,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

“若是早些时候倒也无法确定,正好这边出了点状况,倒是可以提前离开。不过,还是先等蓝雨轩办了事情回来了一同去穹天关先。”舞悠然想了想,这般说道。

“好。你说明日就明日,等雨轩回来我们就离开。”慕容烨笑着应道,那笑容憨憨傻傻的毫无威严可言。

【正文】

慕容烨的到来无疑是令得舞悠然颇感意外,却又在情理之中,见他这般应答,心中的感觉还真是说不清道不明,让她头疼不已。

舞悠然不由扫向慕容谨,他还是那躲避的模样,虽说表面看不出他的刻意,但是她却很清楚的感觉到他的躲闪。

“你不是说还有一个我认识的人在穹天关吗?既然不是戴英与曲音兰,那是谁?”

“纪嵩!”慕容烨答道。

纪嵩?

是了。

当初拿了司徒尘的文贴,舞悠然在离开后,便已经知道他与纪雪一并上了京城,准备入太医院进修。

如今连蓝冰国太医院的人都到了此处,纪嵩这明医程度的大夫,在太医院里应该可以混个御医淡淡,如此说来,他出现在穹天关倒是在情理之中,并没什么可意外的。

“纪叔如今可安好?”舞悠然问道。

“他在太医院里已经是御医的身份,总体而言还是不错的。另外,我私自让人送了他一颗你让阿慎送来的药丸,并且让他当面服下后方才离开的。”慕容烨忙说道。

“谢谢。”

“这是我应该做的。我知道在万安镇时,他很照顾你,若是不给他服药,你若是知晓后定会怪我。除了留下一瓶之外,剩余的四十九瓶药丸我都全数交给司徒尘处理,你不会怪我擅做主张吧。”慕容烨说至此,却还是忍不住有些紧张。

“我既然让慕容谨送过去给你,东西自然是交给你处理,哪怕你丢入茅坑之中一粒都不用,我又能如何说你。这是你的选择,我不插手。只是,我希望你可以坦白告诉我,若是我想要让赤炎国放弃进攻金国之事,是否能够成功?若是可以,我又该说服谁?你有没有什么好的提议?”舞悠然问道,虽然开头说的话颇是伤人,却也随之转移了话题,从那煽情的话题中挪到正事上。

时刻被慕容烨那般目光灼灼的盯着看,压力不可谓不小。

“此事确实不太好办,却也不是没办法。若是蓝冰国可以放弃此事,赤炎国这边倒是简单得多。若是两国都不放弃,那唯一的法子就是让两国都吃下一个大亏,让其有所顾忌,方才可以从旁劝说,让其收手。据我所知,太医院那里弄来了金国当初被禁的圣水,若是猜得没错,蓝冰国这边应该也拿到了同样的圣水。只是凭借漏网过来的人研究出预防的药来,总归不太切实际,最好的法子自然是拿真正的病人来治疗后,想出对策。在我来之前,太医院那边已经动手寻了自愿者服用圣水,具体如今到了何种程度,我走得匆忙,还未来得及过问。”慕容烨说着,因为自己的消息不够全面,恐帮不上太大的忙,而略显不好意思的多看了舞悠然一眼。

“蓝冰国这边的圣水是赤炎国那边送来的?”舞悠然皱眉道,虽然觉得赤炎国这样做不安好心,却又觉得情有可原。

既然已经有了合作意向,自然有些风险需要共同承担,如此一想,赤炎国会这般做倒是没什么错。

“是的。只比你们慢两日到的关口。是金国那边的探子送来的。”

“那么,你可知道赤炎国太医院那边是何时让人做实验的?”舞悠然问道。

“原本应该是昨夜才对,后来好似出了点小纰漏,拖到了早上。应该是辰时左右吧。”慕容烨回想了下,如实回答。

“如此说来,若是那圣水有问题,这病人一旦发病,明日辰时左右,若是无法得到治疗的方子,就只能给那人收尸了。”

“这么快!”慕容烨不由出声,一脸意外之色。

“金国那边的发病时间,从感染到死亡正好是十二个时辰,难道小三没跟你说过吗?”舞悠然挑眉道,对于慕容烨这大惊小怪的话语略感不满。

“是我忘了提醒大哥,并非大哥不记得。嫂嫂,你若要怪,怪我好了,是我疏忽了。”慕容羽忙开口替慕容烨解释,却是被舞悠然甩了一记白眼。

“我有说要怪谁吗?这么着急着揽下错误,小三,莫非你还有更大的错误在后头,这会先认错,希望我不怪你?”

“怎么可能。我除了忘记说这发病的具体时间外,其它的事情我都说了。”

“看得出,都说了。”舞悠然凉凉道,话中却是一语双关,让慕容羽不由低了头。

“悠然,这事是我逼问小三,他才……”

“行了,事情都发生了,我也不想追究什么。该说的都说了,慕容谨,你带他们去休息,安安由我带着,顺带跟食客楼那边交代一声,晚上定个包厢,大家吃一顿晚饭。”

“嗯,我知道了。”

简短的会面与交谈之后,舞悠然兴致缺缺的带走了安安,留下三兄弟,而这会派遣出去与金国留在关内的人联系的哈尔正好回来,在门口与舞悠然撞个正着,自然而然也看到了慕容烨的存在。

此刻的慕容烨并未掩盖自己的容貌,不似慕容谨只是以容谨这个假身份在此逗留,慕容烨也算是胆大妄为到守关将领直接过来找他,还把儿子都带着,连个护卫都不曾看见,除了一个慕容羽之外,算得上孤身前来。

也不知他是真糊涂,还是故意而为,舞悠然也懒得多说什么,只要不伤到安安,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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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六章 被禁

“不要。我要娘亲。”安安一把抱住舞悠然不再提起慕容烨。

翌日清晨,吃过早点之后,舞悠然让人收拾好东西,等待着蓝雨轩的归来。

约莫辰时之际,一身风尘仆仆的蓝雨轩归来,脸上略有几分疲惫之色。

“咦,慕容烨,你怎么来了?”蓝雨轩不由惊疑出声,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慕容烨,甚至于他居然还带了孩子过来,也不想想两国如今虽说有合作意向,可以往的关系并不怎么样。

他这般贸然上了门,怎么就不担心会被抓住呢?

“蓝雨轩,你的事情办完了?”舞悠然问道。

“办完了。怎么了?”

“我们准备去穹天关,你有什么打算?”舞悠然道。

“穹天关?”蓝雨轩望向慕容烨,明显是将舞悠然前往穹天关的原因,归咎在突然出现在此的慕容烨身上。

“蓝雨轩,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舞悠然岂会不曾注意到蓝雨轩的异样神色,随之挑了下眉头。

“哈哈,没什么,没什么。”蓝雨轩干笑一声,不想触动舞悠然的神经,转而正色道:“你们此行小心些,我收到消息,有人并不想你离开。”

“我?”舞悠然费解,指了指自己。

“是的。虽然只是一个消息,不过,这个消息可能性至少有三成,不管真假,我希望你能够多注意点。”

“多谢提醒。我还要出去一趟,就不跟你们去穹天关了。这次回来,只是为了亲自过来交代一声。”

“让你这般特意过来一趟,难道是需要很长时间?”

“呃,不太确定,不过会尽快办好回来,就不需要等我来。你们之间小心点就好。”

“那好吧。你自己也小心点吧。”

蓝雨轩有事情无法随行,此行就只有舞悠然几个人了。

将收拾好的东西带上了马车,一行人朝着关口而去。

马车方才行驶到关口时。原本简单的检查本该很快过去,可是当舞悠然抱着安安下车接受检查时,却是明显感觉到气氛的不同。

按理说舞悠然与关口的士兵也算是有几分熟识了,这次的检查应该会很快过去才对,可偏偏却是花费了比别人更长的时间,这无疑让舞悠然想起了蓝雨轩提起的那个消息。

若真是有人不想她离开。很大的可能性便是蓝九天。

舞悠然的脑海中方才冒出这个念头。却见一队十人小队士兵在一个小队长的带领下朝着舞悠然这边冲了过来,一下子就将他们围了起来。

“舞大夫,得罪了。你们暂且不得离开天麟关。还请随我们走一趟,我不想动粗。”小队长俨然是认识舞悠然来自军营的人,此刻的他态度还是很客气的。

“你们?你是指我们所有人都必须一起跟你们走一趟?”舞悠然问道。

“是的。舞大夫,这边请吧,你们的东西与马车,我们会完整的给你送回客栈。”

舞悠然回头望向慕容烨,“你的意思呢?”

“无所谓。”慕容烨淡淡的应道。对此丝毫不在意。

“带路吧。”舞悠然说道,一行人就这般随着这一队人马离开了关口城门,朝着军营所在的方向走去。

其实,说是跟,还不如说是押送更恰当些,只是较为和平的方式押送而已。

到了军营之后。舞悠然一行人直接被安排到一处地方。是相邻的两间帐篷所在。

慕容烨三兄弟被安排在一个帐篷休息,而哈尔因为是舞悠然的侍卫。倒是拥有一个小小的帐篷,就在舞悠然帐篷的隔壁,可以就近保护舞悠然的安危。

只是,相较于对舞悠然的看守态度,对方似乎更在乎的是慕容烨的问题。

军营里,他们可以允许舞悠然自由行走,哪怕是哈尔、慕容谨,他们都可以被允许在一定范围内活动,唯独慕容烨不可以离开。

看到这种结果,若说对方是因为舞悠然才将它们扣留下来,还不如说是因为慕容烨的缘故,才留下了他们。

舞悠然抱着安安在帐篷里,一下又一下的拍着安安的背,心里头却是隐隐有些不安,担心着慕容烨他们的危险。

“大人!”门口处忽而传来一道声音,随着话音落下后,却见秦中玉出现在帐篷门口处,只有他一人。

“老爷子?”舞悠然很意外她刚来,秦中玉就到来了。

“这是……”秦中玉意外的看着舞悠然怀中的安安,欲言又止。

“这是安安,我的儿子。安安,这是曾爷爷,快打声招呼。”

“曾爷爷安好。我是安安,慕容平安。”安安从舞悠然腿上跳下来,并了双腿,躬身行礼九十度,朝着秦中玉这般行礼,虽不至于行跪拜大礼,却也算是表示恭敬的礼仪了。

“好,好孩子。”秦中玉应道,摸了摸安安的小脑袋,又摸了摸自己身上的东西,发现并无适合的东西作为礼物送给他,老脸上略显尴尬的说道:“曾爷爷今日没带什么好东西在身上作为礼物送给你,迟些给你补上,安安不会怪曾爷爷小气吧。”

“曾爷爷客气了,娘亲说过,对长辈问安是礼数,小孩子不能随便讨要礼物,哪怕没有见面礼也不要心生埋怨,因为长辈没有义务必须给你见面礼,给不给只是一份心意而已。”安安言辞清晰的应答道,听得秦中玉有些愣住,没想到这么点大的孩子,非但说话口齿清晰,甚至于还条理分明,懂得进退,实在是难得的聪明孩子。

只是简单的几句话,秦中玉就觉得喜欢上这个年幼的孩子,心中忽而有种有其母必有其子的感觉。

“老爷子,你怎么来了?该不会我们被拦下,是您让人这般做的吧。”舞悠然直言不讳的说道,将自己心中的想法道出。

“说什么话呢。我岂是那种人。不过,认真追究起来,到也算有我一点责任在里头。对于你的事情,我直接汇报给了上面,这是昨日里传达来的命令,说是短期内希望你能够留在天麟关,若是离开,也要尽快将你挽留,哪怕强硬的手段,将你带到这里来,也在所不惜。只是,让我没想到的是,对于另外一条命令的实施,却是直接跟你合并到一块。你跟穹天关的那位慕容将军是什么关系?为何他会到天麟关找你,还是只身一人。记得那时他还带了一个孩子,还有一个随行的年轻人。等等,孩子,该不会……”秦中玉说着看了看安安,又看了看舞悠然,眼中那震惊较之看到舞悠然突然身边多了一个孩子更甚。

“老爷子,您猜得没错。慕容烨确实是安安的父亲,只是我与他之前也算不得太过熟识,以往与他的事情略显复杂,价加之我曾经失忆过,已经不记得以往当一切,不过旁敲侧击下倒也明白了一些过往,说实在的,我与慕容烨本就是一个错误,我也不求做他的妻子,更别提,我对他根本毫无男女之情,勉强在一起,痛苦的只会是彼此。至于安安,无论他随了谁,都是我的儿子,这点时无法改变的。现如今,我心里头唯一记挂的事情,便是解决金国的事情,除此之外,我并不想被那些杂事干扰到。不瞒您说,昨日里在您那处得了那样的结果之后,我就决定今日天穹关一趟,却没想到人没去倒是遇上慕容烨带着孩子找上门,也有了今天的事情。一切经过便是如此,还希望老爷子能够通融一二,让我去一趟天穹关,若是可以的话,也让慕容烨跟我一起走,不管怎么说,他多少也是因着我的缘故,方才如此。”

舞悠然望着秦中玉,言辞之间,诚意十足,是发自内心的求他能够通融一二。

“这事情我也无能为力,除非你们之间有办法悄无声息的离开,我倒也不会横加阻拦。毕竟,这个命令是那位下达的。”秦中玉愧疚的说道,对于舞悠然的请求,心有余而力不足。

也是这般的无奈着。

不过,这话倒是未曾让舞悠然死心,反倒是看到了一点希望。

“老爷子有办法让守卫稍微松弛些许?”舞悠然不禁这般问道。

“夜深人静之时,人较为疲惫,今晚我可以在伙房的汤水里添加一点安神的草药,相信这药对你有点作用。当我能做的也就这么多,若是你们无法把握良机离开,我也无能为力。”秦中玉无奈道,却是冒了风险为舞悠然做这种事。

“不可。你若是这般做,一旦东窗事发,定会连累你,我不能这般自私。”舞悠然摇头拒绝秦中玉的这种帮助。

这动作太明显了,根本不可能瞒过人,只需要稍一调查,直接就漏了底。

“可若是不这么做,军营的守备根本就不足以疏忽。唯有稍稍松懈的精神,才能够让你们悄然离开,至少在天亮送早饭之前,不会有人发现你们不在,这也是最妥当,影响到最多人数的法子,除此之外,别无法子。平日里,营地的防护就很严密,更别提还是在下了严加看守,不得让你们擅自离开的命令后,这戒备想要疏忽,除了下药,你觉得还有别个方法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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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七章 不行(补④)

“不行,绝对不行,虽然我要去穹天关,但是绝对不会要老爷子你这般为我冒险。这事情老爷子你别插手,我会想法子处理,你就别掺合进来了。”

秦中玉的话虽是没错,可舞悠然还没到非要秦中玉这般冒大危险帮她,一旦事情败露,诉说他是圣医的身份,可这蓝冰国中也不见得只有一位圣医,何况秦中玉是真心待她好,这跟不能让她为她受了牵连。

“可是……”

“老爷子,您老若是还认我这个孙女,这事情就休要再提。若是要离开,我们会自行想法子,您老将心放入肚子里便是,今日里您说的一切就当没提起过,我也未曾听见。时候不早了,您老还是先行离开,免得出了什么纰漏,让人误会了。”

秦中玉心中一叹。

正是因为当你是我的亲孙女,才不愿你受了伤害呀。

舞悠然握住了秦中玉的手,柔声说道:“老爷子,别让我这个小辈担心你的安危好吗?”

秦中玉知道说服不了舞悠然,也只能叹一声,“好吧,你的事情我暂时不插手。不过,你要答应我,绝对要保护好自己,知道吗?”

“好。”

与秦中玉短暂的交谈之后,舞悠然将他送走,待得秦中玉离开之后,舞悠然忽而想起却是忘了询问营地中那些病人的状况如何,此刻想问已经来不及,人都走出大老远了,便也暂且作罢。

反正无论是什么结果都好。绝对不会是她想要的便是。

白天里虽然被带到了军营中。如看守一般被送来这次地方软禁起来。而且还从秦中玉那处得知了此处的软禁她与慕容烨责任参半,无论结局好坏,如今并不是适合逗留的好时机。

夜深人静之时,舞悠然睁开的双眸,将安安背负在背上,身上罩着一件黑色的斗篷,随后将从系统中兑换出来的迷幻香薰与解药随身携带着。

拧开了迷幻香薰的瓶盖子,一股子淡淡的七里香的香气飘散开来。凡是舞悠然身边直径十米内的一切活物都因为这迷幻香薰的药性陷入迷失的幻境之中。

因为是陷入迷失的环境之中,他们的意识就会出现空白,身体会自动立在原地,如同一个木偶一般一动不动,哪怕人站在眼前,对方的脑海中也只会陷入迷幻之中寸步难行,就好似播放器定格了瞬间,根本没人太过注意着点,除非有专属的解药,否则想要清醒过来至少需要一盏茶的功夫。

一身纯黑色舞悠然背着熟睡的小安安叫醒了哈尔。拿了解药在他鼻尖黄动一下,就见他转醒过来。看到眼前突然出现一道黑色银子,心中一惊,险些抽出武器朝前刺去。

“是我,哈尔。”舞悠然压低嗓音喊道,幸亏及时,不然怎可能被哈尔藏在脚下的匕首捅个窟窿,真是不幸中之万幸。

哈尔见是舞悠然很是意外,却很快爬起身来。

“舞大夫,您怎么来了?”哈尔压低嗓音道。

“自然是来叫大家离开的。你跟我走,穿上一套黑色衣服,先去找容谨他们,乘着天黑立刻离开。”舞悠然说道,哈尔自然是毫无意见。

至于收拾东西,带上银两之外,他剩下的都没事你们贵重之物,拿不拿走也没关系。

去过哈尔所在后,舞悠然立刻前往慕容谨三兄弟逗留的那处帐篷,以同样的方法叫走了慕容谨三人。

三人一身黑色装扮,根本用不着舞悠然寻衣服为他们掩饰。

一行包括安安这个孩子在内,统共七人在舞悠然的带领下,悄无声息的避开军营中巡逻的士兵。

也幸亏一行人武功不弱,虽说舞悠然打架不行,可是轻功却也不见得比慕容谨他们几差几分,甚至于还略胜一筹的架势。

有惊无险的从军营里悄然离开,舞悠然一行人也顾不得什么马车不马车了,直接施展轻功前往穹天关,准备启程时,慕容烨自然而然询问过舞悠然是否要将孩子交给她,却确实被拒绝。

不过看到这次的轻功比较后,慕容烨知晓,舞悠然已然不是他认识的那个舞悠然,无论是性格还是拥有的一切,都不似曾经初时的那个舞悠然,虽然性格要强,可终究没有对等的实力,容易被疏忽。

一百多里的路程这般施展轻功赶路,到了天亮之时方才到了穹天关口,看着那巍峨的城墙,似曾相识的景色,舞悠然心里头还真是感慨万千。

当初是在玉棺里被送出穹天关,这次却是自己主动过来,虽说氛围与当初的完全两样,可肃杀之气依旧隐隐可觉。

慕容烨的归来,让不少军中统领都微微松了口气。

回到穹天关之后,慕容谨依旧维持着易容的面孔,并未恢复真实的面容,哪怕慕容烨说不要紧,不要带着易容面具,脸上不舒服,他依旧执意为此现状,不想曝露出那张与慕容烨相同的容貌。

见慕容谨如此,舞悠然只是多看了他一眼,倒也未曾掺和进去此事,随他高兴就好。

舞悠然的归来,慕容烨的脸上始终漾着开心的笑容,让每个见到他的士兵与将领都甚是意外,身子有几个跟见鬼一般,不过看到抱着安安的舞悠然后,一个关于舞悠然身份的传言悄无声息的在众多士兵间流传开来。

这个传言中关于舞悠然的身份诸多猜测,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慕容烨喜欢舞悠然这点显而易见,或许未来会是将军夫人,都是诸如此类的传言。

对此传言,舞悠然别说不知道,就算知道也不会多说什么。

若是愿意相信,听听就算了,若是不信,越是解释,别人越会觉得哪个传闻可以,越是深信不疑。

何必呢?

将军府门前,两头大石狮子何其威武,这将军府的大门口虽然不如无名山庄大门口那般大,却也不算小了。

“将军!”守门的士兵朝着慕容烨行礼,态度恭敬,恭迎了舞悠然一行人入内,目不斜视,素质很高。

“悠然,这就是将军府,你若是需要什么尽管吩咐下去,府里都会竭尽所能满足你。”慕容烨笑着说道,心情很好的大手一挥,给了舞悠然这样一个允诺。

“爷,您回来啦。大少爷可还安好?”刚入前院大门,就听得一道熟悉的嗓音传来,舞悠然抬眼望去,就看到秦锦绣款款走来,身上的装扮素雅干净,竟是一改当初穿戴的风格,转而学着舞悠然的习惯,走素雅而随性的装扮路线,让舞悠然微微轻挑了下眉梢。

唇角一抹凉凉的笑意溢出。

秦锦绣,这个女人舞悠然可是印象深刻着。

若非因为她,舞悠然也不可能去一趟金国,也不会遇见莫岚父子,也不知道该感谢她,还是该怨恨她。

秦锦绣脸上原本温婉的笑容在看到舞悠然时,不由瞪大了眸子,一副大白天见鬼的模样,变了脸色。

整张脸唰的一下都白了,却又很快恢复了正常,俨然是立马回过味来,说服了自己人死不能复生,只是人有相似的道理罢了。

“爷,这位姑娘不知如何称呼,居然与月夫人生得一模一样。莫非是夫人遗落在外的姐妹?”秦锦绣恢复正常后,立马这般问道。

“夫人并无姐妹,她是悠然,当初并未死去,因为一点别的原因又被人救活了。”慕容烨眉头一蹙,不太喜欢秦锦绣话语中将舞悠然当死人的态度,略带几分不爽的口吻这般说道。

“天呐!”秦锦绣掩嘴惊呼,“夫人居然还活着,那不是说明,当初找来的大夫都是庸医,居然断言夫人去了。也幸亏夫人福大命大才会吉人自有天相。爷,奴婢认为定要责罚那些庸医,让他们不得再招摇撞骗祸害无辜。”

秦锦绣忽而的义愤填膺,声言要对当初的毒医与鬼医实施惩罚,为舞悠然抱不平,那脸上的神情真是激动的恨不得自己亲自上阵找人算帐,真是演的跟真的一般。

若非早已经知道当初那件事情的背后,就是秦锦绣刻意所为,舞悠然还真的可能会被她的态度骗到,对她稍微改观几分。

只可惜,她可是记得当初是谁将她留言的条子刻意丢在打翻的墨汁中,狠踩了几脚。

没想到这个秦锦绣还真是有本事,居然都能够跟着慕容烨混到了穹天关,哪怕是乔尚二位姑娘都不如她。

如今想起乔尚二位姑娘,不知道她们现如今如何了。

一直以来都被金国之事占据了整个心思,都忘了二人后来的状况,看来迟点的时候问问慕容羽这个消息灵通的家伙才行。

“多谢秦姨娘的关心,这事情我自有主张,是否追究也自有主意,便不劳你操心了。”舞悠然淡淡的说道,秦锦绣顿时讨了个没趣,却依旧维持着笑意,让舞悠然愈发警惕着此人。

“奴婢晓得了。”秦锦绣应道。

“小三,将军府你应该不陌生吧,带我去住的地方,正好有点事情问你。”(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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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八章 来了

“啊!”慕容羽一愣,惊呼出声,很意外这个时候舞悠然会提到他,甚至一句话,就让他将慕容烨想要做的事情抢了过来,不禁望向了慕容烨,等着他的回答。

“还愣着做什么,没听见叫你带路吗?还不赶紧的,赶了一夜的路,记得让厨房将热水送到屋里,清洗过后歇息会舒服些。”慕容烨说道,并不意外舞悠然会这般态度,直接顺着话尾接下去,将这个他很垂涎的任务交给了慕容羽。

见慕容烨如此,慕容羽自然也不推脱,实则他还是担心慕容烨会生气,方才用眼神询问他的意思,可没想到,当初那个决不让人,脾气甚至有时火爆的他都有些担心吃不消的大哥,居然也有变得这般好说话的时候,还真是应了那句一物降一物的老话。

这舞悠然跟安安明摆着就是慕容烨这个家伙的克星。

“悠然,这边走,我领你去。”慕容羽说着走在前头,领着舞悠然先行一步。

秦锦绣反倒成了一个可有可无的人,杵在这里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的尴尬不已。

“还杵在这里做什么,回你自己的院里。”慕容烨一见秦锦绣还在这里,不禁眉头一蹙低喝道。

“奴婢这就回去。”秦锦绣说着立马福了福身子后,带着两个小丫鬟退下了。

“阿慎,你也累了,应该毋须我告诉你该住哪里吧。”

“不用了,我还认得路。反倒是你,主院给了悠然母子后,你准备去哪住?”慕容谨问道。

“将军府那么大,还会没地方住?我的事情你别操心了,管好自己就行。虽说你我是同胞双生的兄弟,容貌相似到很难分辨。但是作为大哥,我终究要跟你说一句话。悠然虽然对我不待见,可好歹是安安的母亲,是我如今一心一意想要她好的女人,只要她愿意,正妻的位置便是她的。无论如何,她都会是你的嫂子,你也只会是她的二叔。”

慕容谨掩藏在面具下的脸色微微一白,眼眸微敛,扯了下嘴角道:“大哥,我自然知道她是我的大嫂,你说这话时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突然想说,不管怎样,曾经借用你的身份是我不对,我不希望你因为过去的事情,有什么迷惑。”

“大哥,你若是没别的话要说,那我有些累了。就先这样吧。”慕容谨说道,直接转身离开,至于慕容烨那句话是否听在耳中,放在心里,却只有慕容谨一人知晓。

与此同时,慕容羽领着舞悠然母子外加一个哈尔真朝着主院走去。

“悠然,你好像很不喜欢秦姨娘的存在。不过也对,没有哪个女人会喜欢自己夫君的另外一个女人,你的感觉我能够理解。不过,希望你也能够理解大哥一二,好歹他也是将军,加之我们家族人丁淡薄,若是可以为家族开枝散叶,那是再好不过了,希望你能够多多包容,反正大哥心里只有你一人,还是不要闹别扭的好,免得你们两人谁都讨不了好。”慕容羽一般走着,忽而这般说道,听得舞悠然那叫一个哭笑不得。

“小三,你该不会以为我对秦姨娘的不喜是因为她是你大哥的女人吧。”舞悠然不禁好笑的问道。

“难道不是?”慕容羽问道,才不信自己猜错了。

“虽说秦姨娘是你大哥的女人这件事情对其它的女人来说,是一件很不舒服的事情,可让我因为这样就对她有成见,你这是将我当作是那种肤浅的女人看待,真是让我好生失望呀。”

“呃,我……”慕容羽挠了挠后脑勺,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毕竟,他无法否认自己却是这般认为了,虽说他并不认为舞悠然肤浅。

“我知道你担心什么。其实,你的担心完全没必要。我对你大哥并无实质的感情,若说我们二人之间唯一的联系,也就只有安安这个枢纽罢了。让我因他的女人就争风吃醋,他还办不到。至于我对秦姨娘的不喜,完全是不喜她的这个人,与她的身份无关。只是单纯的不喜欢而已,你别想太多了。”

“只是这样?”慕容羽怀疑道。

“信不信由你,我又不强求。”舞悠然翻了个白眼,懒得解释。

“信,我信。只是有点意外这般简单而已。”

“懒得跟你废话。不过说真的,秦姨娘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舞悠然问道。

舞悠然的询问无疑让慕容羽神色微微一黯,竟是叹息道:“秦姨娘之所以会出现在此,那是因为风铃最终没能熬过那关。大哥见秦姨娘痛失爱女,神色有些恍惚,动了恻隐之心让她到了这里,正好安安,呃,那个当时以为你已经香消玉殆了,并非有意诅咒你死,大哥就觉得或许她会跟安安合得来。这不,秦姨娘刚到穹天关那日,正好是我先回来之际,这不看到大哥让秦姨娘抱着安安,当时也没多想,只是以为让她代为照顾一下,只是后来大哥透露出想让秦姨娘负责教导安安,我一听就心中不快,加之几杯黄酒下肚,就犯浑了,不小心透露了你还在世的消息,才有了前日里的事情发生。”

看着慕容羽那一副心虚的模样,舞悠然还能说什么。

怎么说他也是为她抱不平,才会说漏嘴,若真责怪岂非寒了人家的心。

“算了,这事情就此揭过修要再提。”舞悠然叹息道,只能做罢,转问道:“你刚才说风铃她没能熬过那关?这是什么意思?”

“悠然,二哥应该跟你提过我们家族的那个病吧。”

“提过。你的意思是风铃因为这个病而……”舞悠然欲言又止,心里头却有种不舒服的感觉,总觉得不对劲。

“是呀。按理说风铃如今的岁数应该很容易迈过去剩下的一关,可偏偏最后一次服下碧水蓝星时,却依旧……”慕容羽说着脸上一阵黯然之色,脚步都随之停下,站在的院子里目光不知眺望何方。

看着慕容羽此幅模样,舞悠然并不觉得他这是开玩笑。

如此一来,也就是说风铃是真的去了。

舞悠然看了眼四周,正好看到不远处有个小亭,扯了扯慕容羽的衣摆,“我们到那坐下,我有事情问你,问完后再去住所。”

舞悠然说着率先过去,坐在亭子里等慕容羽过来。

哈尔对这事情听得一知半解如笼罩在迷雾之中,干脆不停,而是注意起四周围的动静。

安安乖巧的躺在舞悠然的怀中,小手缩在舞悠然的怀中,头枕着舞悠然胸前的柔软,眨巴着眼睛,明显对风铃这个名字多少还是有点印象,只是不太理解二人谈话的意思,只是好奇的睁着眼睛,静静的听着。

“风铃是什么时候去的?”舞悠然见慕容羽坐下后,不由这般问道。

“刚过正月初六之时,只是坚持了三日就去了。”慕容羽应道。

“碧水蓝星给她服下也没有任何的效果?”舞悠然再度问道。

“有,只是效果微弱,足足吃下两片花瓣,却最终未能挽回她的性命。”慕容羽先是一叹,随后回过味来,“悠然,你这般问你的如此仔细,我怎么感觉你在怀疑什么?莫非,你觉得风铃的死有蹊跷?”

“我没这样说,只是好奇而已,你别多心。”舞悠然应道,在事情未曾确定之前,不想多生事端,对于慕容羽的嘴巴,不太放心。

“说到这里,无名山庄里,乔尚二位姑娘应该早已经临盆生了孩子了吧,如何?是男是女?她们现在可好?”舞悠然笑着问道,可看慕容羽的神色,可就一点都乐不起来。

“怎么?生了什么事情?别说她们也出事了。”舞悠然不禁这般问道。

“乔尚二位姑娘一个疯了,一个自杀了,两人的孩子呱呱落地之时就断了气,根本没能熬过一时半会,一个承受不住拿了产婆的剪子自杀了,一个因为当时身子虚弱,悲伤过度,导致神色恍惚,后来便疯了。算起来,自从你出了事情后,庄子里就变得很不顺堂,先是两个孩子刚一出生就咽了气,随后便是风铃未能迈过那一关去了,秦姨娘也险些随着孩子一起去了,却是幸亏下人拦住,才没生什么事情。后来大哥也是因为这事,让她到穹天关来散散心,顺带照顾一番安安。”

怎么感觉什么事情都有秦锦绣的影子在里头晃荡着。

舞悠然也不知道到底是因为自己还耿耿于怀当初秦锦绣的所作所为才对她有偏见,还是因为风铃的身体状况她最是清楚,根本不可能熬不过那一关才对秦锦绣起了疑心。

早知道会这般,之前就该乘着再见之时,看看她是否又背负了人命,如此一来就可断定那些事情是否与她有关。

看来,想弄个明白,消除对秦锦绣的猜想,还是需要寻个机会查一查她罪恶值上头,是否又有多了几个黑色的锁链环,若是维持不变说明她没有,若是变了,数目还对得上,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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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九章 存疑

“没想到只是短短半年多,居然发生了这么多事情。”

“是呀。还都是不怎么好的事情。我大哥的心里头也是苦的。”慕容羽道,目光却是偷偷望了眼舞悠然,见她无动于衷,心中便忍不住一阵叹息。

与慕容羽简单的谈起了一些无名山庄那边的事情,原本还打算询问关于尚云天他们的事情,正好赶上慕容谨与慕容羽乔装前往金国,对于后来发生的事情并不清楚,也没那个心思去打探别人的事情,因此关于他们的事情却是一问三不知。

唯一还算一个安慰的便是属于舞悠然的那个药铺依旧开在衙门与仵作院那处的巷子里,虽然没了坐镇的大夫,不过药材方面,依旧维持着当初的约定提供给前来抓药的人。

倒是在苏城中有了良好的口碑。

另外,舞悠然还得知她那个便宜外公居然在她下葬后不久找上门来,听闻她因为救治白老的缘故香消玉殆后,一开始受不住打击曾经晕厥过去,后来醒转后,数日里神色恍惚,心有郁结。

听了慕容羽这般说后,舞悠然对于自己这位外公无疑有了不小的好感,至少,这不是一个冷血之人,对她也不是完全不在乎,只是拉不下脸才会闹成这种结果。

如今知道有这么一位真心疼爱她的外公,而且听他身份还不简单,乃是当朝阁老,职位与丞相相差无几,可见身份之高,无怪乎舞悠然如今这句身体的本尊那位没良心的老爹,哪怕不喜她,也不至于太过为难她,就是存了一点心思,想要攀上这个高枝。

问了一些想知道事情之后。舞悠然暂时也没别的事情想问,便起身去主院。

人刚一进门时,立刻两道熟悉的嗓音满是惊喜的唤道:“夫人。”

抬眼望去。不正是曲音兰与戴英二人还会有谁。

“阿英,音兰,你们可还好?”舞悠然笑着应道,却是惹来二人眼眶一红,哭了出来。

“夫人,奴婢就知道您不会有事。像您这般心善的好人岂会短命。那样岂非要苦了少爷年幼无母,长大后要被人欺侮了去。”戴英心直口快的说道,没遮没拦的让人忍不住为她担心。

“好了。我这不是安然回来了。赶了一夜的路,我累坏了,赶紧准备热水伺候我沐浴更衣。”

“是,夫人。”曲音兰二人应道,戴英率先跑开去让人准备热水,而曲音兰去世上前从舞悠然怀中将安安抱到手中。

“夫人,您的衣物奴婢一直都有整理。爷每个月都会让人送来两套新衣裳,奴婢都给您收着放在箱子里,不若夫人亲自过来挑选一套待会换上?”曲音兰抱着孩子这般提议道。

“没关系,我相信你的眼光。你挑就好,我就不看了。安安应该也饿了,让人准备点吃的过来。还有洗脸水梳洗一下先。”

“是奴婢疏忽了。夫人稍等。”曲音兰一脸自责道,立刻出门口吩咐院子里的丫鬟准备洗脸水。立马去取了舞悠然当初在无名山庄时,特别调制来自己人用的牙膏与牙刷一并跟杯子放到了一旁,供舞悠然之用。

慕容羽将人送到门口后,见到曲音兰与戴英后,便悄然褪下了。

这里毕竟是后院的主院,也算是女眷所在,慕容烨的地盘,他不好多加逗留,毕竟男女有别。

待得舞悠然回过神时,却已经发现慕容羽不知所踪,本来还想让他留下一并吃过早点后再走的,如今仍都不在了,也就不再多事,先把自己的问题解决好了。

一番刷牙洗脸之后,早点也随之送了过来。

舞悠然原本打算喂着安安吃早点,却是让他义正言辞的用一句长大了来拒绝舞悠然了喂饭,让舞悠然好笑之余,也可见其成。

不过待得看过安安吃饭的举止后,却是让她意外于安安的斯文,不由望向了曲音兰。

“夫人,别这般看着奴婢。往日里,少爷吃饭都是爷陪着教导的,奴婢并无任何功劳。”曲音兰忙开口解释,可不敢抢慕容烨的功劳,因为她看得出慕容烨很在乎舞悠然,尤其在她出事后表现的更明显。

曲音兰心里头多少还是为舞悠然高兴着的,毕竟,能够让自己的夫君如此将她记在心底,也算是一种幸福。

至少,曲音兰是这般认为的,至于舞悠然如何想,她却是不得而知了。

“倒是教的还不错。”舞悠然淡淡的应道,承认慕容烨也算是教导有功。

吃过早点沐浴过后,舞悠然一睡就睡到黄昏之际方才醒来。

醒来之时,房间里明显弥漫着一股子淡淡的熏香气味,这熏香中蕴含着主安神助睡眠的药材,对于身体疲惫的人来说,最是容易放松身体,睡得安稳。

舞悠然刚醒,戴英就已然推门入了屋,手里头端着清水供她洗把脸,还有清水漱口。

“什么时辰了?”舞悠然问道。

“刚过了酉时。”戴英道。

“我睡下后,可有谁来过吗?”

“回禀夫人,爷在您歇下后曾经来过一趟,并且带来了一个香薰球,让奴婢置在香炉里,说是夫人累了,需要好好休息,让奴婢休得打搅,一直到夫人自己醒来,方可入屋子来。”

“哦。”舞悠然点了点头,倒也算是预料之中,“安安呢?”

“音兰在照顾着少爷,如今在隔壁的院子里玩耍,可需要奴婢过去将少爷带过来?”

“不必了。我自己过去就可以。”舞悠然应道,立刻用清水打湿了脸颊,清洗一番后,擦拭干净了脸上的水珠,漱了漱口后,让戴英伺候着换上了衣裳,随意盘了发型,插上一根簪子。直接让戴英领路前去安安那处地方。

隔壁的院子颇大,有一个诺大的广场,用大理石铺就。雕刻着一些简单却很漂亮的花纹。

大老远就看到安安再与曲音兰再玩游戏,随同的还有三个小丫鬟,而看他们玩的游戏明显是老鹰抓小鸡这个她曾经借用小米与安安梦境相会时玩的游戏。

没想到安安在现实里居然这般喜欢这个游戏,只是,在梦境里,小米成了老鹰。安安成了小鸡。要防止被抓走。

不过在现实中却是反过来,看着安安五指大张置于两耳边,不时发出嗷嗷声。伴随着我是老鹰,小鸡你哪里跑的话语,看得人都忍不住乐呵了。

小小的身子居然充当天空上的老鹰,去抓比他大不知道多少的丫鬟们扮演的小鸡,那逗趣的场面,实在让人发自内心的笑了。

这个安安,还真是挺能折腾的。真是难为曲音兰她们几个了。

看那小丫头小心翼翼的模样,这游戏多考验她们的小心肝了。

“安安!”舞悠然走近些的时候开口喊道,将还玩得不亦乐乎的安安叫停了脚步。

“娘亲!”安安小跑着一下子扑到舞悠然的腿上,小小的腿,跑得那么急那么快,看得舞悠然都有些胆战心惊了。

“小心点。跑那么快干什么?万一摔了怎么办?娘亲又不会不见。”舞悠然一把抱着安安。忍不住一阵念叨。

“娘亲之前不就不见了好久吗?以前我问爹爹娘亲去哪里了,为什么都不来哄安安睡觉。每次爹爹都会很难过的抱着我,说娘亲去了好远的地方办事情,让我慢慢等娘亲,等到之后只要快点抱住娘亲,娘亲就再也不会不见了。”安安仰着小脸蛋很是认真的说道。

“傻孩子!”揉了揉安安的小脸蛋,舞悠然心疼了。

这个慕容烨真是教坏孩子。

“娘亲,你为什么说我是傻孩子?爹爹都说我很聪明,一点都不傻。”

“是是是,你很聪明,我家的安安最聪明了。”

“嗯,那是当然的。”安安一脸认同的点头道,惹得舞悠然扑哧一声笑出声来,却是被他那认真的小模样逗乐了。

抱着安安走到一旁的石凳坐下,舞悠然无意间瞥见安安的手腕上多了一串细小的珠链子,这是之前都没注意到的东西,怎么这会却是突然冒了出来。

难道是曲音兰刚给他戴上的?

看了看材质好像是檀香木。

“安安,你这串珠子是谁送你的?你爹爹?”舞悠然打量着这串檀香木的珠链子,见其雕工绝对算得上是一流顶尖水准,每一颗珠子都一般大小浑圆无比,还在表层雕刻出一朵朵精巧的云纹,每颗檀香木珠子大小不过一粒黄豆,能够在上头雕刻出这般清晰的细小云纹,足可见功力高低。

“是姨娘给的,说是风铃姐姐去年就准备送我的礼物,因为风铃姐姐病了一直没来得及,然后风铃姐姐也跟娘亲一样去了很远的地方,所以姨娘才会在风铃姐姐离开后把这珠子送给了我,让我好好珍惜着。娘亲,你之前也去了很远的地方,有没有看到风铃姐姐呀?”安安天真的问道。

居然是秦锦绣给的东西!

舞悠然心里头第一个念头就是警惕,立马对她的用意深表怀疑,若非担心吓到了安安,舞悠然甚至想要将这珠子扯下来直接丢了,免得其中藏了什么她不知的祸害。不过,东西就在眼前,她有小米帮忙,只需要借助扫描功能检查一下,若是无害留下无妨,若是有害,另想办法也不迟。

可事实的结果,再检查后显示出,这串檀香木的手链并无问题,这可就让舞悠然心存疑惑了。

这秦锦绣葫芦里卖得什么药,为什么假借风铃的名义送东西给安安。

是好心?还有别有用意?(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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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章 有客到

舞悠然看着安安手腕上的珠链,既然不会对安安的身体带来任何的危害,舞悠然最终还是未曾将它取下,让安安戴着。

与安安在园子里玩了片刻,慕容羽随之到来,却是让舞悠然不由张望了下,不见慕容谨的身影。

“小三,你二哥呢?”舞悠然不禁这般问道。

“二哥有点事情一大早就外出了,至于去了哪里,倒是未曾说,不过大哥却是找了我,让我过来跟你提醒一声,司徒尘说不定迟点回来找你,若是他提出什么要求,不管过分与否,你若是不想参与直接拒绝就好,不用有所顾虑。这里是穹天关,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做事情不需要太过刻板的。”

“什么?他这样说?”舞悠然惊讶问道。

“是的,大哥就是这般交代的。”慕容羽耸了耸肩膀,是无奈,是叹息,终归是有些无法苟同道。

“那他现在人呢?”

“去了太医院驻扎处办点事情,说是找个人,具体的没说。”

舞悠然点了点头,没再多问,而这个时候也正好有侍卫过来,通传了监察史到来求见的消息。

让安安随着曲音兰与戴英在院子里玩耍,舞悠然与慕容羽一同去了前堂大厅会见了司徒尘。

“舞大夫,好久不见了。”司徒尘一身便装坐在厅中客位首席,见舞悠然进来后,不由笑着迎上前。

“司徒公子风采依旧,还是那般风度翩翩。不过,公子的身份可是摇身一变,成了监察史,实在令人意外。当初虽然觉得公子的身份不简单,不过以这种身份相见,却是意外的很。”

“即便如此,舞大夫的医术确实愈发厉害,前日里送来的药丸真是帮了大忙,若非如此,还不定要出什么大乱子呢。”

“哦。那倒是幸运。我原本还还琢磨着,或许不会用我的药,至少也要等到吃了亏后,才会死马当活马医用用。不过,后来听闻是交到了公子手中,而且以公子的身份来说,足够安排一些事情。只是不敢肯定公子对我的医术会保持在哪种程度的信任。不过,看状况,应该还是令人荣幸的结果。”

“说真话,舞大夫可莫要生气。实则是对于舞大夫的信任,相信哪怕药无效,舞大夫也不会拿自己在乎的人开玩笑,既然连舞大夫的亲生儿子都让吃了这药,若是我还怀疑着,岂非是辜负了舞大夫的一番好意。我们还是暂且不说这个,坐下来先,有件事情我想请你帮忙,还望舞大夫能够答应。”

舞悠然想了想,坐到诸位等候着司徒尘的下文。

“舞大夫的医术已经得到众多御医们的认可,应太医院提点大人的所求,今日由我前来此处请求舞大夫帮忙研制出新药,造福于民。还望舞大夫能够答应。就算无法亲自参与,或许能够将制造那种药丸的法子还有药方拿出来公开,亦是感激不尽。待得成功之后,定然给舞大夫记下一个大功劳。”司徒尘笑着说道。

“司徒公子,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应该也早已经知道,我最初就是在金国近距离治疗那些生病的病人,并且让金国国主派人购买了大批量的药材运送过去,为的就是治好金国百姓的这场疫病。相信公子也应该清楚,我与慕容烨他们刚从天麟关过来,多少也该知道我在那边发生的事情,虽说那些御医对我不太信任,而我也还未曾将药丸子交给他们。随后就生了点事情,我们几个深夜赶路回了穹天关,如今我唯一只想知道的一件事情,就是赤炎国可有机会取消侵略金国的打算,放弃将其亡国?如果能够放金国百姓一条生路,我愿意作为和谈的使者,促使金国对两国俯首称臣,虽然不一定能够给出多少的好处,至少也能够成为两国关系的一个缓冲地,也算是为三国百姓谋一个安定的环境,你看这样可行吗?”

“舞大夫,你这般坦白,我也不好拿话搪塞与你。这样说吧。吾国君主并不希望金国继续存在下去,再加之出了这档子事情,皇上与大臣方面,更希望能够斩草除根,免得祸害到了本国百姓。虽说会付出一些代价,但是相较于一场两国之间君主间的博弈,你觉得区区金国百姓的生死,皇上可会放在心上?更别提,蓝冰国那边也是同样的意思。除非有一方认输,否则这事情很难有妥协的可能。若我是你,还是不要掺和到这件事情里头来。你是大夫,只要做好大夫的责任,救治更多的人就好,没必要为了这点与你无关的事情劳心劳力。”

司徒尘的回答在预料之中,却又在意料之外,真是很难形容那种感觉。

“虽然你说很难,可我依旧想要试一试,或许也不见得会不行。只是事态还未到让他们放下那种没必要的较量心思而已。”舞悠然淡淡的应道,目光依旧坚定着。

“就知道你会如此。依旧那般胆大,却又固执的令人头疼。罢了。之前说的只是公事公办的回答,如今还是回到二人之间朋友的立场来说说这事。我知道无法劝说你,放弃,但你若真的想要人放弃,除非可以让场面出现无法控制的局面。唯有严重性才能够让两国君主选择退让。”

“你的意思是,需要牺牲?”舞悠然皱眉问道。

“牺牲是必须的,哪怕是你自己心里头也是明白都,就看你如何掌控这个数量。数量少了,对于泱泱大国而言,根本毫无感觉,数量多了,别说你不乐意,恐怕连我都会看不下去,这点也不好。若是给你一个固定的人数,却又更能够体现失态的严重性,只需要让御医院的人都束手无策,而且来势汹汹,或许就可以让其改变主意。相信以舞大夫鬼才一般的能耐,这点应该办得到吧。”司徒尘似笑非笑的说道,这话说出来可一点都不像个监察史该说的话。

“为什么帮我?”舞悠然费解司徒尘这般不顾身份的提议。

“且不说你与两位阁老的关系,我对此次进攻金国之事也不太赞成,只是无奈皇上一意孤行,我也没办法。既然你想要阻止,我便给你一个提议,更何况,这个提议能够完成的人不多。光是太医院那边就是一道巨大的关口。你对于蓝冰国的太医院提点大人想来也不会陌生,应该知道提点这个位置坐着之人的身份,我可以毫不客气的告诉你,赤炎国这边不仅仅只是提点大人,甚至于两位院判大人的医术,亦是达到了圣医的程度,那可不是单单一个秦中玉可以比较。更别提,三位大人如今就在穹天关,一人技穷两人计长,这个道理,相信舞大夫你应该很明白吧。”

舞悠然微微一愣,对于司徒尘提供的消息惊讶不已。

一个秦中玉出现在天麟关就已经足够舞悠然意外了,没想到赤炎国居然一下子来了三位。

哪怕是秋肃清与林开动也还达不到圣医的程度,没想到赤炎国这边院判都是圣医的程度。

只是这般一比较,蓝冰国就输了不止一筹,如今想想,也无怪乎司徒尘这般轻易的将她的药用掉,看情况,这穹天关还未发生不好的事情。

“一对三的比较,确实不能比。司徒公子这般坦言,让我甚是佩服。只是……”

“我知道舞大夫心软,要不由我来替你去做坏人如何?”司徒尘忽而提议道。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司徒尘笑道。

“为什么要帮我到这种程度。若是被人知晓,你绝对会吃不了兜着走,甚至于被治一个欺君罔上之罪。哪怕我曾经对你有那么一点点的小恩情,却还是达不到让你这般做的程度吧。”

“舞大夫没必要这般过意不去,其实这一切都是因着我对此事很感兴趣,觉得若是能够亲自参与应该会很刺激,你就权当是我的一种兴趣爱好,并非全都因为你,有着我个人的因素在内。”

司徒尘虽是这般说,可舞悠然却是心中略有不安。

这种事情若是真的做了,那她就是杀人凶手,哪怕不是亲自动手,可却有人因此而亡,这一关让舞悠然踌躇不前。

“舞大夫,若是以一点小小的代价换来更多人的性命,那不是害人,同样也是救人。金国百姓的人数虽然不曾细细算过,但是也至少有一千万的人口,男女老少。以几万人的性命换取近千万人的性命,孰轻孰重,相信舞大夫会有很好的判断力。更何况,两国交战,不可能只是单方面的损失,一旦真的到了那个时候,死的人只会多,不会少。舞大夫完全可以考虑下我之前的提议。至于何时答复,我希望越快越好,无论是对你还是对其他人,你觉得呢?”

一旁的慕容羽由头至尾都安静的听着司徒尘的话,并未轻易插嘴,却是微微眯了眯眸子,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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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一章 得见

“容我考虑一下。”舞悠然应道,最终没有给司徒尘答复,毕竟,司徒尘的意思是让她推波助澜,让事态演变到更严重的程度,如此一来,岂非是让她谋夺无辜百姓的性命。

“没问题,你好好考虑。我还有点事情,就不打搅了。”司徒尘说着起了身,刚走两步回转身来,“对了,我来之前有看见慕容烨去了太医院驻扎的营地处,若是没猜错,他应该是去找纪嵩,我记得舞大夫与纪大夫也是熟识,不若问问他的意思,或许能够找到答案。还有一件事,玉茗大人让我跟舞大夫吱个声,若是有时间,不若到太医院转转,互相交流一番。舞大夫想来并不知玉茗大人是谁,其实玉茗大人便是我之前口中提到过的三位圣医中的一位,亦是三人中地位最高的提点大人。至于何时前去,完全由舞大夫高兴。我就不打搅,先行告退。若是要找我,直接到城里驿站即可。”

司徒尘说完这话后,方才头也不转的离开了。

“悠然,司徒尘的话你不要当了真,他就是这般说话有时会人来疯,口无遮拦的乱出馊主意。以你这般善良的性子,是不可能做这般残忍的事情,别让司徒尘的话扰了你的心情。”慕容羽将舞悠然沉默不语,忍不住开口这般说道,不希望她钻了牛角尖。

“小三,别担心,这事情我自有主张,不会因为某个人就随便决定事情。事情可为不可为,我心中有数。”

慕容羽听舞悠然话都说到这般程度了,若他再啰嗦恐怕就要惹人厌烦了,便也不再多说。

在客厅里逗留了片刻,正准备离开时,慕容烨却是意外的赶在这个时候回到了将军府中,而在他的身后随着的不正是一身御医服饰装扮的纪嵩,却还有哪个。

“纪叔!”舞悠然不由欣喜的喊道。

“悠然,真的是你。之前慕容将军说你在这里时,我还不信,没想到你还真的在。对了,你不是说已经想起事情,准备回家了吗?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啊,对了,你定然也是被朝廷征召而来的有能之士,为的就是配制出可以抵抗金国疫症的良药的民间大夫。也对,以你的医术而言,岂会选不上。哪怕是让你当御医亦是绰绰有余的了。自从入了太医院后,见识多了后,我才发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这话的真实含义。若是有可能见到玉茗大人,相信你就会明白我这话的意思了。”

纪嵩的脸上漾着久别重逢后的喜悦之色,根本没察觉舞悠然与慕容烨只见的关系。

也不觉得舞悠然住在将军府有何不妥,甚至于舞悠然要见纪嵩,慕容烨也亲自去太医院那头直接将他借了出来,面子不可谓不大。

而这些纪嵩都理所当然的给舞悠然想了个合理的理由,而这些理由里绝对没有舞悠然是慕容烨妻子这条理由在内。

“你们聊,我跟三弟先行离开,有点事。”

“将军尽管去忙,不必招呼我等。反倒是我等这般麻烦将军,实在是有些过意不去。”

“纪御医毋须如此,你是悠然的长辈,她的事情便是我的事情,谈不上麻烦不麻烦的。在将军府中毋须客气,让悠然带你四处走走,安安也有些时候未曾见过你了,就不知道可还记得不记得。也让悠然领你走走逛逛,我就不打搅了。”

“将军请便。”纪嵩应道,却还是对慕容烨这话中的意思有些不太明白。

尽管如此,倒也不至于立马问出来,反正还有个舞悠然,相信她会解释给他听的。

待得慕容烨兄弟离开之后,厅里只剩下了舞悠然与纪嵩二人,在丫鬟送上了茶水后,舞悠然下了命令,闲杂人等不得靠近,争取了一个独处的时间。

“悠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认识了慕容将军。而且看慕容将军对你的态度,一点都不像是普通朋友的关系。那份关心我看在眼里,绝对不似作假。当**走得匆忙,让我与小雪心里头始终有那么一个遗憾,不知要到何处寻你。如今能够在此遇上,无论如何,还请你尽量不要隐瞒我,将可以告知的事情都说给我听听可好?”纪嵩望着舞悠然言辞恳切的说道。

舞悠然目光微微有几分恍惚,似陷入回忆一般,却是缓缓道出了纪嵩想要知道的事情。

“纪叔,可还记得当初初见时的事情?”

纪嵩点了点头。

“那时的我与安安正被人追杀,好不容易逃了出来,才会在路边拦车,可以说是纪叔救了我跟安安的性命也不为过。”

“什么?居然还有此事。当初你可不是这般说的。”

“不这样说,是难以启齿。具体的原因请恕我不能多说,因为牵涉到一些隐情。至于你觉得慕容烨对我的态度不同的原因,那是因为他是安安的亲生父亲,才会如此。”

“什么?”纪嵩失态的惊呼出声,实在是太吃惊了。

这可是他无论如何都没想到的理由。

“纪叔,别忙着惊讶。后头有些事情你听了后也会惊讶不已的。其实,我本名童江月,是一个大户人家的女儿,我的母亲乃是当朝阁老之一的女儿,而我那个便宜父亲,若非因为我还有这么一个外公存在,或许我能否活下来都是个问题,在家中我是平日里过得与奴婢差不多的小姐,唯有外人面前时,才有光鲜的一面,一旦离了众人的视线,我就被打回原形。原本这些都没什么,可偏偏出了点小意外。慕容烨家中有个丫鬟,与我模样甚是相似,至于如何弄错了人,我如今还无任何记忆,而正是因为这次的缘故,我与慕容烨有了纠葛,有了安安这个孩子。当初的不告而别,正是他寻上门来。我不愿离开,他以你们的性命要挟,让我不得不就范。不过,虽是如此,但是随他回去苏城那边的庄子时,倒是被直接抬了夫人的身份,倒也不曾吃过太多的苦。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情,我就暂且不提,而因为这个意外,辗转间我到了金国,而金国发生的事情,相信纪叔你应该也是有所耳闻的吧。”

“这么说来,金国传来的那个治好了不少病人的大夫,被他们奉为神使的大夫就是你了?”纪嵩听了舞悠然一番讲述后,为她心疼之余,却也暗自心惊着,甚至于觉得舞悠然的遭遇甚至于别他这将近半辈子的人生还要波起云涌,真是应了那句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之话。

“治病的倒是我,至于神使这个称谓却是有些夸张了点。”

“既然你是负责治病的大夫,那么对于这疫症的了解定然很深,如此说来,前两日突然有些不可收拾的状况下,突然送来的药,应该是出自你之手吧。”纪嵩稍一点拨,立刻联想到药丸的事情。

“药丸是我送来的。相信纪叔你们定然也拿了那药研究一番了吧。相信复原了方子定然不难,对吗?”

“你说的没错。太医院能人不少,只是复原药方并不难。只是,你这方子还真是开得神鬼莫测呀。草木药石你都用齐全了,还偏偏有效,如今想想,我都觉得有几分羞愧了,居然被你一个小丫头超越了。”纪嵩酸酸的说了一句,随后转而说道:“不过,药方虽然弄了出来,可是手法却不是容易破解的,这两日来,也不过破解了点皮毛。既然你在此,不若直接告诉我,也免得耗费众人心力,直接弄出更多的药丸,也好救治更多的人。”纪嵩倒也不客气,直接开口讨要制药的方法,态度是那般的理所当然。

对于纪嵩的性子,舞悠然怎会不理解,对于他这态度丝毫不气,只是摇了摇头道:“纪叔,实不相瞒,哪怕我告诉你方法亦是无用,这药除了我亲自来,这世上是否还能够找出第二个能够制作,连我都无法确定。概因我的药丸,在最后一道工序里,需要依靠我的内力捏成药丸,而我的内力中拥有着一种生命力蕴含其中,赋予了药丸最后一道画龙点睛的生机,这才是关键所在。说它是药引也不为过。”

“居然有这事。那可糟了。”纪嵩并为不高兴,反倒是露出担忧之色,抬眼望着舞悠然,“悠然,这事情你答应我除了我之外不能告诉任何人。我担心因为这个缘故,你会有危险。”

“纪叔,你想得太多了。这药丸虽然有用,却也只是预防而已,能够让人减少染病的几率,对于初期的疫症有着很好的抵抗力,哪怕是变异过的疫症也有七成不会被感染的可能,却不是万能。与其盯着我一个人,还不如想另外到法子更合算。对方不会这般愚笨的。”

“不管如何,防人之心不可无,你多少还是要注意点。”

“是,纪叔。我会注意的。另外,我有件事情想听听你的意思。”

“什么事?”r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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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二章 心怀

“纪叔,我有意保下金国,不希望金国百姓就这般无辜死去,虽说金国以往也有不对的地方,可多少也是因为生活所迫情非得已。若是因此就灭了金国,实在太冤枉。再加之如今金国疫症发生,我只有一年的时间,不过如今已经过了将近两个月的时间,也就是我还有十个月的时间,若是无法说服两国皇帝放下对金国侵略的决定,恐怕将会是一场大灾难的发生。兔子急了尚会咬人,若是逼急了金国的百姓,无论是蓝冰国还是赤炎国绝对没有好果子吃。金国的疫症不是你们想的这般简单,哪怕人死了,烧成了灰,只要有一滴血渗入水中,有一人染上都会是可怕的灾难。无论是为了谁都好,当务之急不是为了争夺金国那处可有可无的土地而浪费人力物力的时候。这事情,我之前与司徒公子提过,他也是与我同个意思。只是皇上对此事并不可能这般轻易的就答应。唯一的办法就是牺牲一些人,让当权者看清楚失态的严重。甚至于连太医院的几位圣医都要束手无策,唯有哪个时候,才有立场与权利,让两国皇帝收回成命。也就是说,这病唯有我能够治好的情况下,我才有资格提建议。只是,我不忍造杀孽,犹豫不决着,司徒公子让我好好考虑清楚,可我心中有些犹豫不定,想问问你的意见。就不知道此事若是换作纪叔你,又该是一个怎样的决定?”

纪嵩眉头微蹙,想了想后,道:“司徒公子所言倒是没错。若是能够以小部分的牺牲换取更多人活下来,这点倒是可以被允许。只是,有点我想要确定一番,金国的疫症你确定能够治好?若是治好之后,可能保证金国不再屡犯两国边境。侵扰无辜百姓?若是无法做到这点,此事我并不赞同,金国灭了便灭了。没什么可说的。自作孽不可活。”

纪嵩不算迂腐之人,也有着自己的原则。

金国以往一些行径却是过了火,纪嵩能够这般说,已经算是不错的了。

“可以。如今的疫情暂且被我稳住,在一年,不。有现在算起十个月内。只要有足够的药材与人手提供,完全可以将金国的疫病治好。另外,纪叔你恐怕不知道吧。如今的金国小国主你也认识。就是当初在万安镇时,那莫天凯莫大叔的儿子莫岚。原来他们一家子乃是金国之人,只是因为莫大叔钟情于一个普通女子,好似还做错了什么事,随后一家人离开了金国隐姓埋名,直至莫岚的病治好之后,方才回了国。如今莫大叔便是金国的国傅。莫岚是国主,以他们的脾性,难道纪叔还不了解?若他们是大奸大恶之辈,纪叔当初也不会如此照顾他们一家子不是吗?”

纪嵩眸子一瞪,一脸惊讶之色。

“你说什么?莫岚是金国的国主,莫天凯是国傅?这。这……”

“很难以置信吧。若非因缘巧合下。我也不知道这事情。不过,也正因着他们是如今金国的当权者。我才敢这般揽下劝说两国皇帝改变入侵的决定。而且也得了莫大叔与莫岚的亲口应允。愿意以臣服为条件,归顺两国,成为附属国,只要两国愿意与金国开通商路,金国的人也不会出现饥饿的状况,只要能够让金国得以繁衍生息,谁会乐意侵略别国。更何况,有金国的存在,两国还能够达成一个平衡状态,以金国为缓冲地,不至于正面发生冲突,也算是免了两国交战的战乱,苦了两国的百姓,还徒留那么多无辜性命丧生战场上。纪叔,你觉得呢?”

纪嵩点了点头,道:“你的话不无道理。不过,你若是想通过说服的方式,让两国皇帝放弃已然开始囤积兵马,准备对金国下手的事情,恐怕不切实际。正如司徒尘所说的,有些事情一点小的代价若是能够换来大的成果,一点点牺牲亦是在所难免。我并无敌视金国,或是其它人的意思。若是真的这般做的事情,希望无论是金国、蓝冰国还是赤炎国,这三方面都需要牺牲一定的人数,才能够让三国维持在微妙的平衡之上,却又足够体现此次事态的严重。虽说,你不一定能够保得住金国多久,可至少在你有生之年里,倒是毋须担心三国会因此出现大冲突。只要不是大冲突,人就不会死太多。唉,不瞒你说,之所以我会同意这点,实在是因为无论是当今皇上还是蓝冰国的皇帝,都下达了一个命令。一旦开战之时,金国百姓无论男女老少不得留手,全部杀无赦。如此的命令太过有违天和,司徒公子的方法无疑是上上之选,换作是我,哪怕难以抉择,至少也会同意的。”

“什么。此事是真的?”舞悠然瞪大了眼道,心中的吃惊可不是装装而已,而是实实在在的吃惊。

若真的如同纪嵩这般说,那结果岂非是尸横遍野的状况。

且不说此刻金国的状况很微妙,一旦真的这样做了,鱼死网破下,固然两国可以将金国之人消灭殆尽,可因为那被她压制到疫病,也会爆发出来,直接感染侵略的士兵们,然后异常可怕的疫症就会爆发,席卷两国,挡都挡不住。

那个时候可就不是简单的一些药材就可以拯救,而是每日里光顾着挖坑埋尸体都能够将人累死。

“司徒公子当日皇上宣布之时,在殿上听得一清二楚,而且还有些好战派的大臣提议,皇上也同意的决定,不会有错。原本这事情是不能随便对外人说的。不过,我知你脾性,比我还要善良,不想让你因为妇人之仁错过大好时机,最终什么都没办好,愧疚一生。悠然,身为大夫,心怀善念没错,可有时若能以小恶遏止大恶,以小杀止天下之杀,那一点仁慈便可抛却,该狠心时就要狠心,不要因小失大。世上没有两全其美的法子,尤其是战争。”

纪嵩说完此话后,却是深深一叹,目光宁静而悠远,似穿越了时空一般,回到记忆的某一处所在,是那般的有感而发。

纪嵩的话舞悠然听在耳中,心中也多少有些感触。

原本还有些犹豫的心情,直接平静下来。

摇摆不定的目光无波无澜,有了坚持。

“纪叔,谢谢你。我知道怎么做了。”

纪嵩笑着拍了拍舞悠然的肩膀,老怀安慰道:“悠然,我信你可以做得更好。不说这些不开心的事情,安安呢?我也许就不曾见到这个孩子,怪想念的,不如带我去看看安安。我记得以前安安的病可是让你我都头疼不已,就不知如今怎样了。是否需要让玉茗大人看看,或许……”

“纪叔,你就这般认为我不如你口中的那位玉茗大人?不过,提起玉茗大人这四个字,之前司徒公子也跟我提过,说是这位想约我一见,你觉得我应该去吗?”

“去,干嘛不去。玉茗大人也是我有生以来见过……”纪嵩话音一顿,望向了舞悠然,竟是有点说不下去,转而挥了挥手道:“玉茗大人的事情,我就不多说,你见到人之后想来就可以明白我的意思。不过,我可以坦白告诉你,玉茗大人乃时候一位圣医,哪怕我如今已经迈入鬼医的程度,在他面前依旧如同孩童一般不值一提。你若是见了人,可别失礼了,虽说玉茗大人并不介意这事。”纪嵩难得的板了脸,这般说道。

能够得到纪嵩这般高的凭借,以圣医的身份倒也正常。

不过,在看到纪嵩这态度,回想起秦中玉也是一位圣医,可在蓝冰国享受的待遇可就不如纪嵩口中这位玉茗大人了。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货比货就该扔。

一对比起来,秦中玉这位圣医级别的提点大人,虽说依旧受人尊敬,可以当牵涉到一些大事的时候,直接就被手下反对,也无法强势起来否决,感觉气势不足呀。

同样是提点的身份,也同样是圣医,为何感觉到的气场差距就这般大呢?

舞悠然不禁摇了摇头,有些费解,也有些叹息。

“纪叔,不是说要看安安吗?我这就带你过去。”

“好。”

纪嵩见舞悠然这般说也知道之前的话题告一段落,也没打算继续下去,随她一并到了主院隔壁的小花园,看到了已经能跑能跳的小安安,顿时变成一个老顽童一般,跟个小孩子玩得不亦乐乎,弄得身上的袍子都有些脏兮兮的令人忍俊不住笑出声来。

安安确实可爱,加之遗传慕容家男人的美貌,年纪小小就粉雕玉琢惹人喜爱,加之聪慧的表现,以及不失孩子的天真无邪,岂能不让人喜欢上他。

而纪嵩也在见到安安之后为他把了脉,随后惊奇的发现,安安的病竟然痊愈了。

入了太医院的纪嵩自然知晓慕容家的一些事情,身为慕容烨的儿子,安安也面临着同样的问题。(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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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三章 赴约

能够让安安的病彻底痊愈,纪嵩此刻已经对司徒尘佩服不已。

想来能够提出那样建议的司徒尘定是知晓了舞悠然的实力才会这般说的吧。

真是一个可怕的年轻人呀。

纪嵩忍不住一阵感叹,不过很快就恢复过来。

舞悠然原本还准备留下纪嵩一并吃个晚饭再走,不过纪嵩在看了看时辰后,便拒绝了舞悠然的提议,回驿站去了。

相较于蓝冰国的太医院的御医来说,赤炎国的待遇明显更好。

至少蓝冰国是直接开辟一个营地,让所有人御医都在那里研究疫病,反观赤炎国,还有轮流休息的时候。

当然,这都要归功于赤炎国拥有坐镇的三位圣医级别的御医,而蓝冰国仅仅只有秦中玉一人。

一个人毕竟分身乏术,不如三人,还可以轮流着休息,甚至于在不在营地里,也可以在驿站指点一二。

这就是双方间的差距。

无怪乎这来自金国的圣水,也是赤炎国派人送过去给蓝冰国。

足可见两国对待经过的态度有何差别,当然,也侧面的反映出两国在医道方面的成就,高低立判。

而赤炎国之所以能够有这般成就,多少也与国内对大夫的严格审核以及待遇上的差异有关。

得见纪嵩之后,舞悠然的心情倒是挺不错的。

晚上直接邀请了慕容烨三兄弟一同用餐,气氛总体来说还算不错。

只是,晚餐过后,三兄弟除了慕容羽之外,慕容烨与慕容谨都各自寻了借口离开。

慕容烨离开是不想让舞悠然对他生了厌恶,毕竟当初他那般可恶,不好贸然讨好,要循序渐进。

至于慕容谨的离开,舞悠然明显有点不高兴。

哪会不知道慕容谨这是为了躲她才如此。

不过,也仅仅至少有点不高兴。

她虽喜欢的人是慕容谨,可不代表她要围绕着这个男人不停的转,爱躲就躲,除非他能够躲一辈子。

相较于慕容烨与慕容谨,慕容羽这位可就淡定不少,留下的那般自在,吃吃东西,折腾几下安安,过得最舒坦的一个家伙。

第二天早晨,天气倒是很不错。

将安安交给戴英与曲音兰照顾后,舞悠然赴司徒尘的约,准备见一见那位玉茗大人。

倒想看看这位玉茗大人到底有何能耐,甚至于连纪嵩都对他佩服的五体投地,甚至于昨日里硬生生的说一半留一半的,让她好是猜测了一番。

舞悠然直接带上哈尔随行,让将军府一名侍卫领路,到了驿站门前,随后通报了司徒尘她的到来。

“舞大夫,没想到你居然这般会就来找我。莫非是想通了?”司徒尘一进客厅大门,就这般说道,随即挥了挥手,屏退了闲杂人等,视线却是在哈尔身上逗留了片刻,却也不在意他留下,落座在舞悠然对面。

“确实想通了,你说的挺有道理。只是,具体实施……”

“若是舞大夫信得过在下,不如你只管调配药物,由我来实施操作,如此一来,也免得脏了你的手。不知舞大夫意下如何?”司徒尘淡笑着说道,这语气就跟谈论天气一般,在说着攸关不少人性命的事情。

“也好。不过,我今天主要来还是想见见你说的那位玉茗大人。不是说他也想见我吗?正好,我也想见他,相请不如偶遇,今天如何?”舞悠然道。

“舞大夫能答应此事自然是好的。今日也算赶巧了,玉茗大人昨夜回来了,不然今日要见他,至少也要到关外军营才行。舞大夫,我带你去玉茗大人的院落。那里若是没有我带路,恐怕你连靠近都难。不过,这位兄弟恐怕需要留下,毕竟他无论如何也是金国之人,有些规矩不好破。”

“哈尔,你留下吧。这是驿站,司徒公子不会对我如何,再怎么说,我与慕容将军交情匪浅,不管做什么,都需要斟酌一二的。”

“是,舞大夫。”哈尔原本还有些不乐意,不过听舞悠然这般说了之后,也觉得在理,便也不再阻拦舞悠然随同司徒尘离开。

“舞大夫,这边请。”司徒尘笑了笑,把手一摆邀请舞悠然从另一处方向离开,七转八拐之下,绕过廊桥巷道,很快就到了一处**于驿站之中的院落。

院落外头戒备森严,光是靠近门口处就有八名侍卫守着,更别提几乎每隔五分钟就有一对士兵从附近巡逻过去,戒备说不森严都不行。

司徒尘掏出一枚信物之后,门口的侍卫方才在拿出一样明显是磁铁的黑条条,在二人身上哗啦几下,以免二人身上隐藏什么兵器。

也幸亏舞悠然的工具都在随身空间,身上携带的也不过是银针,倒是不怕磁铁,而司徒尘明显也是知道规矩,自然也不会被弄出什么铁制品。

这番算是检查之后,舞悠然与司徒尘才被放入院子。

不过,这门口的阵仗却是让舞悠然都忍不住想到皇宫二字。

记得当初那个世界中,秦始皇就以磁铁打造了宫门,用以防止刺客潜入,哪怕是后世,皇宫方面也在防刺客方面沿用了秦始皇的办法,如今这守在门口的侍卫做的事情,不正是跟那用磁铁打造宫门的道理相差无几。

舞悠然便忍不住好奇,这位玉茗大人到底是何方神圣,居然能够以这般高的规格享受这种待遇。

入了院子后,最外层是一道隔院,绕过去才算是到了主院所在。

在隔院里也有人守门,每一层都需要检查一遍,以免有所疏漏,真是严格的难怪司徒尘要说,没他的领路,舞悠然根本进不去见到人。

到了主院后,里头伺候的都是清一色的少年,不但如此,这些少年对于草药的熟练度一看就很是熟识,不比正规的大夫差多少,而最终的是,这些少年最大的也不过十三岁,最小的却不过十岁左右罢了。

尽管如此,这一个个少年却是各个长得眉清目秀,那一张张脸虽然依旧稚嫩,却可以想象到长大后绝对也是美男级别的存在,虽然比不上慕容谨三兄弟,甚至于较之司徒尘也差不了多少。

看到这些美少年药童,舞悠然忍不住眉梢一挑,心里头冒出一个念头,觉得这院子里的美少年们,该不会是那个所谓的玉茗大人,老不修下看中的娈|童吧!

一想到这个可能,舞悠然只觉得一阵鸡皮疙瘩跳起来,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太可能。

若这个玉茗大人有这种bt的嗜好,恐怕不可能让纪嵩对他生出佩服之意,或许只是他想多了。

人家根本不是那种人,只是喜欢聪明又好看的药童待在身旁养养眼而已,要嘛就是美貌协会的成员,毕竟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这点还是能够理解的。

舞悠然脸上神色几度变换,司徒尘都一一看在眼里,谁知道是这些药童引起的原因,却也没想到舞悠然的想象力那般丰富,只是觉得有些不解她为何因为这些药童而发呆。

“司徒大人可是来见师叔祖的?”其中最年长的少年上前朝着司徒尘点头致意行礼后,这般问道。

师叔祖!

好大的辈分。

嗯,应该是一个有些年岁的老头了。难怪纪嵩都要佩服,原来是上了年纪医术高超外,还心怀天下,难怪,难怪。

舞悠然心中不禁这般想道,为自己心中的一些疑惑解了答。

“小京,这是玉茗大人指名要见的舞大夫,舞悠然。劳烦你通报一下。”

被称呼为小京的少年抬眼望着舞悠然,而舞悠然也同样望着他看。

这个小京虽然十二三岁,不过眉宇间却是几位老成,不输那些成年男子,甚至较之一些成年人还要稳重几分。

而且这个小京有一双漂亮的眼睛,很是灵动,在他的耳垂处竟然穿了耳洞,戴着一颗蓝宝石的耳钉,很是惹眼。

那么多少年中,独独他一人有戴耳钉,其余人等都没有,也不知道是习俗还是怎样,看其他人的反应,俨然是习以为常,不足为奇了。

“你便是舞悠然大夫?那位金国中治好了不少人,被誉为神使的舞悠然大夫?还是数日前送来那种能够一定程度防止感染疫症,甚至于连师叔祖都无法将你制作的药丸子复制出来的那位舞悠然大夫?”

连续几个询问从这个小京的口中道出,语态倒是并无哪种高高在上的姿态,反倒是因为一个又一个的问题,曝露出他心中的好奇,甚至于也将其他少年的目光也吸引到了舞悠然的身上。

“若没有同名同姓之人,并且做过与我类似的事情,那么我想,我应该就是你口中的那个舞悠然了。”舞悠然淡笑着应道,对于漂亮的孩子,总是会多一些宽容与耐心,更何况,人家都这般客客气气的,她又怎会给人脸色看。

“师叔祖说,你的药丸中蕴含一抹生机,正是这一抹生机让药丸的成分得到升华,才有了那种效果。舞大夫可不可以告诉我们,这是不是真的?若是真的,你是怎么办到的?这点可是连我师叔祖都办不到耶。”

小京的话音落下,无疑引得其他人目光灼灼望向舞悠然,渴望着这个问题的答案,而不由停下了手中的工作,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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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四章 玉茗

舞悠然笑了笑,不答反问道:“你这般问,莫非是在探寻我的秘技?”

小京被问得一愣,此刻也回过神来,知道自己这问题确实唐突了点。

“抱歉,我只是好奇,并非真的非要你透露秘技的意思。”小京说着,赶忙让了道,摆手道:“请入厅中稍做休息,我这就去唤师叔祖过来。”

将舞悠然二人请入了客厅后,小京离开了。

“司徒公子,这位玉茗大人辈分真高,想来应该是一位了不起的老前辈吧。”舞悠然落座后,在等待中不由这般问道。

“舞大夫,这个还是等你亲眼见过之后,自会明白了。”司徒尘还是那般不肯回答,不过,此刻人都到了这里,回不回答也没差了。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后,脚步声由远及近。

待得小京的身影出现时,舞悠然抬眸望过去,也正好看到一袭白色出现在小京的身后,抬眼间望向这一袭白衣的主人时,却意外的微微愣了下。

好年轻!好俊俏的一个男子。

看其年纪恐怕也就二十左右与她相仿。

此人是谁?那位玉茗大人的晚辈?

舞悠然脑海中一瞬间飘过这般疑问,可还不等她开口询问,小京已经给了答案。

“师叔祖,便是这位舞大夫与司徒大人求见。”小京说着退居一旁,将路让给了眼前这位年轻的过火的‘玉茗大人’率先迈入了大厅。

只见这玉茗大人俊俏的脸上一双眸子还维持着呆萌的状态,云游天外,一种人来了可是心神不知何处去的状态,后知后觉的入了客厅之后,方才将目光落在了舞悠然的身上胶着了片刻。

“嗯,叫什么来着?小京!”眼前这玉茗大人一张口就有些够呛,简直就是没把人看在眼里。

这刚刚介绍的人。怎能一点印象都没有。

“师叔祖,舞大夫,舞悠然大夫。前几日平息了那场乱子所用的药丸子就是她弄出来的。师叔祖你还说,此人的药分析出所用的药与手法不难,难就难在药丸中蕴含的一线生机。你不是说要见见人家,特意跟司徒大人交待过吗?”小京提醒道,如同在提醒一个健忘的老者一般,耐着性子说道。

玉茗大人恍然大悟。随后转过来望向舞悠然。说道:“原来是舞大夫,请坐。有劳你来一趟,真是不好意思。没想到舞大夫这般年轻就可以制出那般厉害的药丸。佩服佩服。”

“玉茗大人客气了。若说意外,我才觉得意外。不怕说句冒犯的话。之前我还以为所谓的玉茗大人,小京口中的师叔祖,至少也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至少也有个*十岁的年纪,步履蹒跚而来,哪想到你竟是这般年轻。我还以为你只是所谓的玉茗大人的徒孙什么的。”

“你也不大,我今年二十,全名秋玉茗,你呢?”

“咦,巧了,我也是而是。全名舞悠然。不过这名字是我自己取的。据说我以前叫童江月,也不知道增加。我曾经因为意外失了忆。虽然后来知道自己的身世。不过,我还是比较喜欢舞悠然这个名字,听起来随意点。”

“那倒是。反正一个名字,叫什么不是叫,随意就好。不过你之前那些药丸子是如何弄出一线生机的,能不能告诉我?”秋玉茗一点都不觉得唐突直言问道,至于司徒尘坐在那那么久了,却是连人家一个正眼都没得到,郁闷的坐在那。

舞悠然望着秋玉茗眼中的清澈,看得出他并非因为某些私心才这般问,只是单纯的想知道罢了,一个对于医术一门心思扑进去的人,她倒是不怎么讨厌。

“其实也不是大秘密,只是因为我在制药的时候一内力催动,而我对内力本身就拥有着生机存在,也是因此方才在药丸其中蕴含了那么一丝生机,改变了几分药性。”

舞悠然一边说着,一边运功催动自己的内力,缓缓送入秋玉茗的掌心,让他清晰的感受到她内力的不同。

“好神奇的内力,这简直就是当大夫的一大利器。若是有这种内力辅佐,有些伤势甚至于可以借助这内力中的生机而直接愈合伤口。太厉害了。不如我拜你为师,你教我这种内力的习练方法好不好?”秋玉茗说着反抓着舞悠然的手,一脸恳求的望着她。

一旁的司徒尘原本淡然的神色,因为秋玉茗这话微微一变,似乎想到了什么,便也未曾说什么。

“这个恐怕不行。”舞悠然摇了摇头拒绝道。

“为什么不行?难道你是觉得我没资格,还是觉得我拜师不够诚意?有什么问题你直接说,我改便是。”秋玉茗不死心的这般说道。

“你误会了,不是我不教你,只是这根本没法子教,主要是我的内力是因为意外产生的生机,不是我刻意修炼而来。实在是没法子教。”舞悠然无奈的说道。

“好吧。这事情就暂且不提。”

“你让司徒公子请我过来,莫非就是为了见我一面,说说我这药中蕴含生机的事情?”

“也不全是。主要还是想学习你制作的那药丸子,只可惜,这东西,似乎只能成为你一人的成果,别人想要染指都难,除非能够拥有与你相同的内力。唉,看来还是需要继续研究替代之物。”

“就这样?”

秋玉茗把眉一挑,好整以暇的望着舞悠然反问道:“那你还想怎样?”

“好吧。你想问的都问了,看来也没我的事了。那就暂且告辞吧。”

“别忙先。你能够弄出那种药丸,想来医术方面的造诣定然不浅,正好我在想替代的方子,有没有兴趣互相借鉴一下,研究研究?”秋玉茗主动邀请道,这可就厅里的司徒尘以及小京都惊讶了。

秋玉茗的性子他们都很清楚,唯有得到认同的人,才会被他邀请一同研究医药,除了另外两位院判大人之外,舞悠然居然能够入了秋玉茗的眼,无怪乎这两位都惊讶了。

舞悠然自然看到二人的惊愕神情,自然也清楚秋玉茗的邀请恐怕是非常难能可贵的举动。

亦是变相的一种承认。

舞悠然想了想,想到了连司徒尘都对秋玉茗这般尊敬,再加之他的年纪与自己相仿,如此一来,岂非表示若是能够得到秋玉茗的支持,说不得赤炎国的事情会更加顺利。

“也好。我也想见识一下赤炎国圣医的实力,权当是互相借鉴吧。”

“好好好。需要准备下吗?一旦跟我一同研究之时,恐怕一时半会是走不了的。你可需要先做点准备?”

“也好。我要回将军府跟我儿子说一声,不然我怕他会不高兴。”

“将军府?你儿子?”秋玉茗又一头雾水的转身望向了小京。

“师叔祖,舞大夫除了是药丸子的制作者,另外还是慕容将军在无名山庄中的那位月夫人,那位曾经治好白阁老的那位大夫可还记得?便是舞大夫的手笔。”小京就如同一个记事本般将秋玉茗不记得的事情告知。

虽然舞悠然不知道小京是第几次提醒秋玉茗一些事情,不过看状况,这位秋玉茗的记性不太好。

又或者该说,秋玉茗能够以这般年纪达到这般高度,也不是没有原因。

在他全部心神都花费在医术方面后,其它方面的记忆力有所衰退与反应迟钝倒也成了理所当然。

人总有擅长与不擅长的方面,只是秋玉茗在这方面更突出罢了。

随着小京的提醒,却见秋玉茗眼睛一瞬间就亮了,甚至略带一丝激动的说道:“你就是那个以特别的方式治好白阁老的那个女大夫?难怪,难怪了。看来我的决定是明智的。能够有你的帮忙,一定能够以最快的速度研制出来所需的药物。悠然,你干脆就不要回去了,直接住在这,你的事情我让人通知慕容将军,他不会介意的。只要将东西研制出来,你就是一大功臣。我会把所有的功劳送给你。要不这样好了,这太医院提点给你当吧。我实在没时间搭理这种闲杂事情。”

“师叔祖,不可。那是皇上亲自任命的,不是说让就让的,若是被人听见传到皇上耳中,那就是大不敬。”小京忙说道,对秋玉茗的口无遮拦真是又爱又恨。

“可我原本就没想要呀。若是老头子欠皇帝一个人情,再加上金国的疫病让我很好奇,要不然,我才不来呢。”秋玉茗孩子气的说道,才不管什么敬不敬的。

小京那张小小的脸蛋上顿时彻底黑了,那是让憋得。

“秋玉茗,这个提点的身份我也没什么兴趣。若是以后有机会,让我参阅一下太医院的典籍,那就感激不尽了。至于职位,我个人还是喜欢闲云野鹤般的生活,受不得束缚。”

“就知道。好吧,若是此间事了,我用身份给你弄个通行证,届时你爱看什么就随你看。反正太医院的典籍我都看过了,虽说有些地方是错误的,不过,也有可取之处,无聊的时候看看也无妨。”(未完待续)r6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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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五章 翻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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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多谢了。”舞悠然笑着说道,看着司徒尘那憋得慌的面容,心里头挺乐呵的。

从秋玉茗那处离开之时,舞悠然得了他一块身份牌子,可以自由出入此处院落毋须通报,甚至于因着二人将要合作的关系,秋玉茗还特意询问了关于当初如何治疗白老的问题上,对舞悠然的外科手术表示惊叹,真正的将她提升到与他同一个层次的人物,甚至于连那些药童少年们,都一律让他们改口,也称呼舞悠然为师叔祖。

原本舞悠然是不答应的,毕竟不是同个师门,这样的称呼很不妥。

奈何拗不过秋玉茗的坚持,也只能苦笑着接下了这么一个辈分高的有点吓人的身份。

从驿站回到将军府时,慕容烨已经听闻了消息,直接赶了过来,因着司徒尘还没走的缘故,倒是未曾贸然开口。

“舞大夫,难得玉茗大人与你一见如故,甚至于将你视为与其同一水平的人物,相信以你的聪明,会很好的掌握到绝妙的机会,创造出绝妙的机会,完成你想完成的事情。当然,虽说借助玉茗大人的身份提那件事情,成功的可能性会高点,却还是不如我之前的那个提议。至于如何做,还是由你决定,我不会干涉。但是,我还是想你可以考虑以我的提议去做,那才是最省时省力的好法子。”

“我自有分寸,司徒公子就毋须担心了。”

“既然你都这般说了,我便不再多言,告辞。”

司徒尘离开了,虽然并未得到舞悠然的正面回答,不过这样已经足够了。

“你真的决定留在驿站跟那秋玉茗一同研制?虽说他一门心思扑在医道之上,可多少是个血气方刚的男子,你就一点都不担心?”慕容烨屏退了四周后。一开口便是这番询问。

“慕容烨,你为什么认为秋玉茗会对我这么一个普通的女人感兴趣?你之前也说了,他是个一门心思扑在医道上的人。你觉得这样一个人的眼里头还有男女之分?答案你自己都很清楚。他根本就没那个心思,你不希望我去坦白说就好,别拿别人作借口。你好歹也是堂堂穹天关的守关大将,这种事情有欠磊落。再说了,我看他院子里都是一群长得颇有几分姿色的美少年,看他们绰绰有余了。会来骚扰我才是怪事呢。不过。我也要感谢你的关心。做什么事情,我心中有数,就不劳你操心了。你若是没别的事情。那我准备回院子里,迟些时候还不知道要走多久,需要跟安安说说,不然他会生气的。”

慕容烨沉默不语了,而舞悠然等了有点时候,见他不吱声,便以为他这是无话可说。便转身准备离开,却是让慕容羽一把抓住了手臂,如铁钳一般的五指拽着舞悠然的手臂,有些疼。

“舞悠然,我到底该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你才能够正眼看我?你知道我对你的心意。我也很抱歉让你经历了一回那种可怕的事情。我几番忍让委曲求全。只是想要你一个正眼将我看在眼里,为什么就这么难?我才是安安的亲爹。是你的第一个男人。又或者,你的心里有别人,才会对我视而不见。”

“慕容烨,你做什么?奇奇怪怪的样子,竟是说些莫名其妙的话。我又没否认你是安安的亲爹,更没让你委曲求全过,我怎就没有正眼看你了?你真是有些不可理喻。”舞悠然狠狠拽了下手臂,想要从慕容烨的五指中将手臂解放开来。

“我怎么不可理喻了?就算真的不可理喻那也是你逼得。你看看你都在做了什么。无论是哪个男人来,你都毫不避讳,如今都要搬去跟秋玉茗住一块,你要记得,你是有夫之妇,是一个孩子的娘亲了。你稳重点好不好?”

啪的一声,舞悠然伸手在慕容谨的脸上甩了一巴掌。

“慕容烨,我的事情不用你管。你所谓的有夫之妇更是无稽之谈。我不记得何时嫁给你为妻了。你别往自己脸上贴金。至于安安,你也没资格跟我提孩子。早在一年多前,万安镇几十里外的那处破庙里,我们两人与你的关系,早就被那场大火烧得一干二净了。你少tm用孩子跟我说事。你不配。”舞悠然冷着脸吼了回去,甩开了慕容烨的手,转身朝主院走去,留下一个有些愣住的慕容烨呆呆站在原地。

“夫人!”戴英与曲音兰见舞悠然回来,不由笑着上前行礼。

“阿英、音兰,把安安抱过来,我准备带孩子离开这里。你们是选择留下来还是跟我走都可以。哪怕是回去苏城也行,我给你们足够的银子,不会亏待你们。”

舞悠然此话一出,就看得出她心情非常不好。

“夫人,发生什么事情了?为什么突然说要离开?”曲音兰忙问道。

“也没什么大事。只是突然觉得,以前我太理所当然了点,此刻幡然醒悟,女人呀,还是靠自己的好。男人这东西,可有可无。反正我原本就跟那个慕容烨没多大关系。所谓的夫人,也不过是他一厢情愿,给我所愿。儿子是我的,我带走便是。我舞悠然还不到非要靠一个男人才能够活得下去的地步。”舞悠然说着直接入了屋子准备收拾东西,带安安离开。

“音兰,怎么办?夫人明显是在气头上,在这穹天关里,夫人人生地不熟的能去哪里?就算是住客栈,那花销该多大。安安少爷岂非要吃苦头了。”戴英一脸焦急的说道。

“阿英,那你的意思呢?若是夫人执意要走,你是留下还是跟着走,亦或是拿了银子回苏城?”曲音兰问道,倒是比戴英镇定多了。

“那还用说,自然是跟着你走。总不能让夫人一个人照顾安安少爷吧。那岂非要累垮夫人的身子不可。虽说安安少爷年纪小小就非常的懂事乖巧,可终归是孩子,需要人照顾的。更何况,夫人对我有救命之恩,岂能就这般一走了之,那岂不是太没良心了。”

“既然如此,那我们也去收拾东西,与夫人共进退吧。”

“好。”

戴英与曲音兰达成共识后,立刻入屋开始收拾一些细软与换洗的衣衫。

待得东西都收拾妥当之后,舞悠然这边也已经抱着孩子出来,看到戴英与曲音兰手中的包袱时,却是不由笑了。

“夫人。”

“别叫我夫人了。既然二位姐姐愿意跟着我一并离开这个将军府,直接称呼我的名字就好。从今往后,咱们就是姐妹。英姐是大姐,音兰姐是二姐,我是小妹,如何?”

“夫人,使不得,奴婢二人可是签了契约为奴仆的,规矩不可费。若是夫人不喜欢这个称呼,不如改成小姐可好?”曲音兰摇头拒绝了舞悠然的提议,坚持着礼不可废的原则。

见二人如此,舞悠然也不好继续坚持,点了点头,算是默许了。

三大一小四人背着包袱刚出主院,哈尔居然也机灵的把包袱背上,侯在那多时了。

舞悠然不由朝着哈尔竖起大拇指,赞许他的机灵,却见他咧嘴一笑,憨憨的傻笑着,逗乐了曲音兰与戴英二女。

“夫人留步!”行至大门之时,守门的士兵直接拦住了舞悠然五人的脚步。

“让开。”舞悠然沉着脸,喝道。

“夫人请别为难我等,还请回先,将军大人交代了,夫人今日必须留在府中,哪里都不许去。”

“我若想走,你们觉得可疑拦得住?”舞悠然沉声道,眼眸微微一眯,危险的扫过守门的十几个士兵身上。

“我等不敢误伤了夫人与少爷,不过,另外三位若是硬闯,恐怕就不可能手下留情。夫人应该不会想要看到他们三人受伤或是丧命吧。”士兵将胸挺了挺,正视舞悠然的眸子,态度坚定中带着威胁的说道。

“挺不错的。看来你们将军大人给了你们天大的胆子。很好。好得很。不过,你们真以为我只是一名大夫就真的奈何不得你们,护不住我的人?”舞悠然不怒反笑,说完这话后,却见原本还拦路的士兵噗通通的倒下,兵器当啷啷的掉了一地,直接昏倒在地,一动不动。

随着门口士兵的倒下后,噗通通又响起几道重物落地的闷响声,却是隐在暗处的护卫直接晕迷过去,从隐藏处摔下来,倒在地上。

看着舞悠然动都没动,就让这么多人昏迷过去,原本赶来的人却是犹豫着该如何做,面面相觑着。

“慕容烨,你若还是个男人,就别做这种让人唾弃的小动作。我们走。”舞悠然大声说道,直接带着人昂首挺胸离开将军府。

随着舞悠然的离开后,慕容烨方才从隔院的门口处现身出来,望着舞悠然五人离开的背影,神色复杂而懊恼。

“小姐,咱们去哪?”曲音兰走在街道上,不由问道。

“去驿站!咱们去投奔一位大人物去。”舞悠然咧嘴一笑道,眼神闪动着兴奋之色,很是期待自己这么一大帮子人的到来后,秋玉茗不知会有怎样的表情。(未完待续)

ps:更新完毕!明日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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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六章 唆使

舞悠然一行人到达驿站之时,正好与有点事情准备离开的司徒尘撞个正着。

“舞大夫,你们……”司徒尘指着众人,欲言又止,眼中是费解之色。

“司徒公子,我跟慕容烨那家伙闹翻了,现在算是拖家带口的过来投奔,能不能在驿站里安排处住所安顿我的人?反正我后面几日里都要在叨扰一些时日,至少在这段时日里,我的人都住在驿站,可不可以?”

司徒尘回过神来,点了点头。

“没问题。只要你们不嫌弃,驿站里倒是有几间空余的房间。不过,剩下最多空房间的却是玉茗大人那处。若是舞大夫开口能够得到玉茗大人的收留,住下你们这几人却是绰绰有余的。当然,你若是觉得麻烦,那就让我来安排住所,就怕你不会满意剩下的房间。”

“这样呀。要不这样,我先试试看,若是不行,有地方住下便可,我就不挑剔了。”

“好。”司徒尘说着却是打算等舞悠然的事情确定后在离开的架势。

领了司徒尘的好意,舞悠然直接去了秋玉茗那处院落,将牌子显示后,一行人畅通无阻的入了院子。

“小师叔祖,您怎么那么快就来了。还以为要明日呢。只是,这是怎么回事?您老这是搬家呀,还拖家带口的。”小京一见舞悠然的身影后,就忍不住为她这么一帮子人的到来惊讶不已。

“咳咳,出了点小意外。你们师叔祖在不?有点事情找他商量下。”

小京眸子滴溜溜一转,立刻明白了舞悠然到来的目的,随即笑道:“小师叔祖,您这是想要住在这院里吧。定然是司徒大人告诉您的。不过,要住下还是需要师叔祖过个眼。若是顺不了师叔祖的眼,恐怕就只能说抱歉了。”

“小京。那怎样才能够顺了你家师叔祖的眼?你觉得我们这几个如何?”

“您自然是没问题。这个小弟弟也不成问题,这两位大姐姐还有这位大叔恐怕就有点玄乎了。”

“不管如何,总要试过。你家师叔祖呢?我想见见他。”

“请随我来。师叔祖就在这边。”小京说着,招呼着舞悠然朝着院子折角处走去。才发现这里居然还有个小门,通往其它地方。

入了小门后,一股子药香扑鼻而来,看来这里应该是存放药材以及秋玉茗配药的地方。

走了片刻后,在院子的角落中看到了猫在角落中。不知道在折腾什么的秋玉茗。

“师叔祖。小师叔祖来了,收拾有事与您相商。”小京朝着秋玉茗喊道。

秋玉茗回转身来,看到舞悠然后。又看了看她身后的人,偏着头问道:“悠然,你找我有事?”

“我跟慕容烨闹翻了,想到你这边找个地方住段时日,这是我的儿子安安,这两个是奶娘,另外一个是我从金国带来的侍卫。能不能安排一处地方给我们?”舞悠然问道。

“既然是你开口的事情。自然没问题。小京,在外面给他们安排几个房间。你小师叔祖直接住我隔壁房间,这个漂亮的孩子可以进来,他们三人需要回避下。”

“小师叔祖,师叔祖已经答应了。不过,您的侍卫与这两个奶娘。不入师叔祖的眼。不过看在您的面子上可以住在外面的房间,与我们住在一排房子。不过。最好师叔祖出现的地方,他们不要出现,不然会被师叔祖赶走的。”小京解释道。

“能住下就好,我们不强求。”

“那就好。我给你们安排住所,三位随我来。”小京说着示意哈尔三人随他离开。

“音兰姐、英姐、哈尔,你们抱着安安,先随着小京去住所,我迟些过来。”

“是,小姐。”曲音兰三人应道,跟着小京离开此处到了外面院落寻住所。

“司徒公子,劳烦你了。我见你之前好似要办事去的,让你耽搁了时间,真是对不住了。”

“没事。既然你的事情解决了,那我就先离开了。”司徒尘说着,笑了笑后,转身离开了。

待得所有人都走光,就剩下舞悠然与秋玉茗时,却见此时的秋玉茗依旧蹲在角落中,继续之前的举动。

“玉茗,你在做什么?”舞悠然同样蹲下身子问道。

“我之前做了个实验,将一些圣水混合了蜂蜜涂抹在蚂蚁洞口,想要试试这圣水的病,是否让蚂蚁也感染上。可是我在这里等了许久却依旧不见一只蚂蚁出现,真是奇怪。莫非蚂蚁不吃糖?”

舞悠然稍微检查了下,通过小米的扫描后发现,并非蚂蚁对糖不感兴趣,而是蚂蚁窝的那处入口因为雨水的关系,被泥土堵上了。如此一来,此次出口便是不通,想要引来蚂蚁怎么可能。

“玉茗,你让蚂蚁来做实验,精神方面应该表扬。至少,蚂蚁与人不同。就算治好了蚂蚁,治疗蚂蚁对法子,人却是未必能够使用。这是两种不同的物种。你若真的想要做实验,除非拿人来试验,要嘛还有一个法子,让人抓来足够的老鼠,用老鼠来实验,寻找治疗的房子。那可是比蚂蚁之流好用太多,更能够发现任何不足之处。再说了,抓了老鼠来实验,还能够给城里除掉鼠害。你觉得呢?”

秋玉茗听着眼睛微微一亮。

“你说得没错。这确实是个好方法。就这么办了。我立刻吩咐下去,让士兵开始在城里抓老鼠,将所有的老鼠集中起来关押。再拿圣水喂养它们,将调配出的药灌下去,有效与否与目了然。我以前怎么没想到呢?真是笨死了。”秋玉茗敲了敲自己的脑袋,责怪自己的愚笨。

“别敲了,再敲下去就真的傻了。不过,用老鼠做实验也有点风险存在,万一逃走一只染病的老鼠,恐怕就会给整个穹天关的百姓带来灭顶之灾。这点可是需要注意的。”

“我明白。另外我会让铁匠打造足够的笼子关老鼠,再让建造一个焚烧的炉子。一旦老鼠死了,立刻就拿去烧掉。这样也不担心死老鼠的缘故让人染了病。”

“我也是这个意思。不过,在负责处理死尸的人选上面,最好还是选择服用过药的人为好。而且每日都要检查,免得因为处理死老鼠而害人染了病都不得而知。”

“我听你的。现在就去安排。你跟我一起吧,若是有什么遗漏的,你也可以补充。”

“好。”

秋玉茗说着就忙不迭的拉着舞悠然离开,将那还混合着圣水的糖浆水留在了角落中。

舞悠然不由回头望向那处地方,想了想,最终还是未曾提醒要秋玉茗处理。

待得两人离开后不久,一只野猫不知从何窜了出来,舔了舔那甜腻的汤水,吃得很满足。不过片刻后,摇了摇尾巴,转眼间却是跳离了院子。

与秋玉茗二人将拿老鼠做实验的事情吩咐下去后,整个穹天关立刻因为此事热闹起来。

由官府的人发出悬赏征求。一只老鼠两文钱的征收。

一只老鼠能够卖两文钱,让无数穷苦的百姓忙不迭的活动起来。

无论是家里还是外面,只要有老鼠的地方都不放过。

在这些人里头,乞丐的人数占了不少,一个个拿袋子装起了老鼠,拿去换钱。

因着官府要求的是活老鼠,自然而然的就让不少人想尽各种法子抓,捕鼠能手们,这次却是发了点小财。

一日里几百只的老鼠,卖给官府,几百文钱的收入,那可是比往日的收入好太多了。

短短三日功夫,穹天关中一处院子里,十几万只老鼠齐聚此处,一个个的铁笼子高高垒砌,看着就让人有些毛骨悚然。

太医院的御医们原本在听说秋玉茗的决定后,还有些介意那些肮脏的老鼠,可一想到这些老鼠哪怕医死了,都没有关系,比用人来实验心理负担小了不少,倒也不嫌弃老鼠脏不脏,每个人先抓几十只放开手实验自己的想法,一开个头,后头整个太医院的御医们顿时迷上了这种肆无忌惮的感觉。

若非药材方面有限定的数量,恐怕还真的经不起折腾。

舞悠然与秋玉茗这边,二人分工合作,统一给老鼠服用了圣水,待得确定老鼠发病后,以老鼠的体积配制的汤药也随之送上。

第一天里,确定染病的老鼠,在症状刚显示的时候,服用了秋玉茗开出的汤药后,虽然得到了缓解,却不能立刻治好,只是缓解的程度,说是治疗并不适合。

舞悠然看起来跟着秋玉茗一同忙碌着,实际上却是早已经有了正确治疗的方案,只是若是太过简单就交给秋玉茗,以他这几日里的表现来说,反推算出不是治疗方子,却能够预防这种疫症的方子并不难。

一旦这般做了,赤炎国的皇帝将会第一时间大批量制造,随后便会是金国的末日到来了。

舞悠然的出工不出力的行为,秋玉茗何等人也,岂会看不出,只是不点破,也想试试自己的能耐罢了。(未完待续)

ps:哇,看到热恋的平安符了,真是难得的呀。

ps:下面一章需要更正,建议明日再看吧!r6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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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七章 爆发

【需要更正!防盗请支持正版!两小时后修正!】

舞悠然一行人到达驿站之时,正好与有点事情准备离开的司徒尘撞个正着。

“舞大夫,你们……”司徒尘指着众人,欲言又止,眼中是费解之色。

“司徒公子,我跟慕容烨那家伙闹翻了,现在算是拖家带口的过来投奔,能不能在驿站里安排处住所安顿我的人?反正我后面几日里都要在叨扰一些时日,至少在这段时日里,我的人都住在驿站,可不可以?”

司徒尘回过神来,点了点头。

“没问题。只要你们不嫌弃,驿站里倒是有几间空余的房间。不过,剩下最多空房间的却是玉茗大人那处。若是舞大夫开口能够得到玉茗大人的收留,住下你们这几人却是绰绰有余的。当然,你若是觉得麻烦,那就让我来安排住所,就怕你不会满意剩下的房间。”

“这样呀。要不这样,我先试试看,若是不行,有地方住下便可,我就不挑剔了。”

“好。”司徒尘说着却是打算等舞悠然的事情确定后在离开的架势。

领了司徒尘的好意,舞悠然直接去了秋玉茗那处院落,将牌子显示后,一行人畅通无阻的入了院子。

“小师叔祖,您怎么那么快就来了。还以为要明日呢。只是,这是怎么回事?您老这是搬家呀,还拖家带口的。”小京一见舞悠然的身影后,就忍不住为她这么一帮子人的到来惊讶不已。

“咳咳,出了点小意外。你们师叔祖在不?有点事情找他商量下。”

小京眸子滴溜溜一转,立刻明白了舞悠然到来的目的,随即笑道:“小师叔祖,您这是想要住在这院里吧。定然是司徒大人告诉您的。不过,要住下还是需要师叔祖过个眼。若是顺不了师叔祖的眼,恐怕就只能说抱歉了。”

“小京,那怎样才能够顺了你家师叔祖的眼?你觉得我们这几个如何?”

“您自然是没问题。这个小弟弟也不成问题,这两位大姐姐还有这位大叔恐怕就有点玄乎了。”

“不管如何,总要试过。你家师叔祖呢?我想见见他。”

“请随我来,师叔祖就在这边。”小京说着,招呼着舞悠然朝着院子折角处走去。才发现这里居然还有个小门,通往其它地方。

入了小门后,一股子药香扑鼻而来,看来这里应该是存放药材以及秋玉茗配药的地方。

走了片刻后,在院子的角落中看到了猫在角落中,不知道在折腾什么的秋玉茗。

“师叔祖,小师叔祖来了,收拾有事与您相商。”小京朝着秋玉茗喊道。

秋玉茗回转身来,看到舞悠然后,又看了看她身后的人,偏着头问道:“悠然,你找我有事?”

“我跟慕容烨闹翻了,想到你这边找个地方住段时日,这是我的儿子安安,这两个是奶娘,另外一个是我从金国带来的侍卫。能不能安排一处地方给我们?”舞悠然问道。

“既然是你开口的事情,自然没问题。小京,在外面给他们安排几个房间。你小师叔祖直接住我隔壁房间,这个漂亮的孩子可以进来,他们三人需要回避下。”

“小师叔祖,师叔祖已经答应了。不过,您的侍卫与这两个奶娘,不入师叔祖的眼,不过看在您的面子上可以住在外面的房间,与我们住在一排房子。不过,最好师叔祖出现的地方,他们不要出现,不然会被师叔祖赶走的。”小京解释道。

“能住下就好,我们不强求。”

“那就好。我给你们安排住所,三位随我来。”小京说着示意哈尔三人随他离开。

“音兰姐、英姐、哈尔,你们抱着安安,先随着小京去住所,我迟些过来。”

“是,小姐。”曲音兰三人应道,跟着小京离开此处到了外面院落寻住所。

“司徒公子,劳烦你了。我见你之前好似要办事去的,让你耽搁了时间,真是对不住了。”

“没事。既然你的事情解决了,那我就先离开了。”司徒尘说着,笑了笑后,转身离开了。

待得所有人都走*,就剩下舞悠然与秋玉茗时,却见此时的秋玉茗依旧蹲在角落中,继续之前的举动。

“玉茗,你在做什么?”舞悠然同样蹲下身子问道。

“我之前做了个实验,将一些圣水混合了蜂蜜涂抹在蚂蚁洞口,想要试试这圣水的病,是否让蚂蚁也感染上。可是我在这里等了许久却依旧不见一只蚂蚁出现,真是奇怪。莫非蚂蚁不吃糖?”

舞悠然稍微检查了下,通过小米的扫描后发现,并非蚂蚁对糖不感兴趣,而是蚂蚁窝的那处入口因为雨水的关系,被泥土堵上了。如此一来,此次出口便是不通,想要引来蚂蚁怎么可能。

“玉茗,你让蚂蚁来做实验,精神方面应该表扬。至少,蚂蚁与人不同。就算治好了蚂蚁,治疗蚂蚁对法子,人却是未必能够使用。这是两种不同的物种。你若真的想要做实验,除非拿人来试验,要嘛还有一个法子,让人抓来足够的老鼠,用老鼠来实验,寻找治疗的房子。那可是比蚂蚁之流好用太多,更能够发现任何不足之处。再说了,抓了老鼠来实验,还能够给城里除掉鼠害。你觉得呢?”

秋玉茗听着眼睛微微一亮。

“你说得没错。这确实是个好方法。就这么办了。我立刻吩咐下去,让士兵开始在城里抓老鼠,将所有的老鼠集中起来关押。再拿圣水喂养它们,将调配出的药灌下去,有效与否与目了然。我以前怎么没想到呢?真是笨死了。”秋玉茗敲了敲自己的脑袋,责怪自己的愚笨。

“别敲了,再敲下去就真的傻了。不过,用老鼠做实验也有点风险存在,万一逃走一只染病的老鼠,恐怕就会给整个穹天关的百姓带来灭顶之灾。这点可是需要注意的。”

“我明白。另外我会让铁匠打造足够的笼子关老鼠,再让建造一个焚烧的炉子。一旦老鼠死了,立刻就拿去烧掉。这样也不担心死老鼠的缘故让人染了病。”

“我也是这个意思。不过,在负责处理死尸的人选上面,最好还是选择服用过药的人为好。而且每日都要检查,免得因为处理死老鼠而害人染了病都不得而知。”

“我听你的。现在就去安排。你跟我一起吧,若是有什么遗漏的,你也可以补充。”

“好。”

秋玉茗说着就忙不迭的拉着舞悠然离开,将那还混合着圣水的糖浆水留在了角落中。

舞悠然不由回头望向那处地方,想了想,最终还是未曾提醒要秋玉茗处理。

待得两人离开后不久,一只野猫不知从何窜了出来,舔了舔那甜腻的汤水,吃得很满足。不过片刻后,摇了摇尾巴,转眼间却是跳离了院子。

与秋玉茗二人将拿老鼠做实验的事情吩咐下去后,整个穹天关立刻因为此事热闹起来。

由官府的人发出悬赏征求。一只老鼠两文钱的征收。

一只老鼠能够卖两文钱,让无数穷苦的百姓忙不迭的活动起来。

无论是家里还是外面,只要有老鼠的地方都不放过。

在这些人里头,乞丐的人数占了不少,一个个拿袋子装起了老鼠,拿去换钱。

因着官府要求的是活老鼠,自然而然的就让不少人想尽各种法子抓,捕鼠能手们,这次却是发了点小财。

一日里几百只的老鼠,卖给官府,几百文钱的收入,那可是比往日的收入好太多了。

短短三日功夫,穹天关中一处院子里,十几万只老鼠齐聚此处,一个个的铁笼子高高垒砌,看着就让人有些毛骨悚然。

太医院的御医们原本在听说秋玉茗的决定后,还有些介意那些肮脏的老鼠,可一想到这些老鼠哪怕医死了,都没有关系,比用人来实验心理负担小了不少,倒也不嫌弃老鼠脏不脏,每个人先抓几十只放开手实验自己的想法,一开个头,后头整个太医院的御医们顿时迷上了这种肆无忌惮的感觉。

若非药材方面有限定的数量,恐怕还真的经不起折腾。

舞悠然与秋玉茗这边,二人分工合作,统一给老鼠服用了圣水,待得确定老鼠发病后,以老鼠的体积配制的汤药也随之送上。

第一天里,确定染病的老鼠,在症状刚显示的时候,服用了秋玉茗开出的汤药后,虽然得到了缓解,却不能立刻治好,只是缓解的程度,说是治疗并不适合。

舞悠然看起来跟着秋玉茗一同忙碌着,实际上却是早已经有了正确治疗的方案,只是若是太过简单就交给秋玉茗,以他这几日里的表现来说,反推算出不是治疗方子,却能够预防这种疫症的方子并不难。

一旦这般做了,赤炎国的皇帝将会第一时间大批量制造,随后便会是金国的末日到来了。

舞悠然的出工不出力的行为,秋玉茗何等人也,岂会看不出,只是不点破,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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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八章 折服

“放心吧小京,我还不至于为了这点小事而介怀。而且你也说得对,他们既然这般轻视我,只需要我给他们狠狠来一下,自然而然就让他们服了,根本没必要为这点小事费神。”

“小师叔祖英明。”小京笑着说道。

随着舞悠然这位空降的上司到来之后,虽然那些御医们心里头多少不服,但也看在秋玉茗的面子上未曾让舞悠然难堪,只是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

一个御医将事先熬好的预防药汁端给了舞悠然。

舞悠然将药汁端了过来,却是递给了小京。

“小京,还是你喝吧。”

“小师叔祖,我喝了你怎么办?”小京望着手中的药汁这般问道。

“我若是没点本事,又怎会这般爽快到来。忘了我曾经在哪过来的吗?这点小阵仗,还不需要如此小心翼翼。”舞悠然不以为意的说道,拍了拍小京的肩膀,却是朝着如今聚集了众多病人的所在走去。

小京微微一顿,眨了下眸子,立刻将手里头的药汁喝光,至于送来药汁的那位御医也没说什么,反正他已经做了该做的事情,喝不喝药是舞悠然的事情,哪怕她将药汁给了小京喝下,他也没什么意见。

到了地点之后,看着聚集的数千人,较之金国那时聚集的病人阵仗比较起来,已经是小意思了。

甚至于这里聚集的病人人数还不如当初苏城那会人多,更多的不过是守在外围的士兵。

太医院的御医们除去两位院判大人之外,其余人等都到齐了。

舞悠然并未立刻就分配任务,而是对负责守卫的将领耳语几句后,立刻就有士兵按着命令,先让一群病人走到舞悠然的跟前。

舞悠然诊病依靠药医系统,只要在一定范围之内就可以反馈病人的身体状况,并不一定需要通过接触才能够得知。

以往装作把脉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

如今为了折服这群心高气傲的御医,舞悠然觉得必须露一手。

而最能够唬人的方式,无疑便是不需要通过接触就可以判断病人症状,若是连药都用不上或是只用简单的几味药便可将人治好,那才是最震撼人心的事情。

此次过来的人有十个,舞悠然目光一扫间,十人的状况立刻条理分明的显露在舞悠然的眼中,反应速度跟以前比较起来,那简直就是神速。

只是那一眼扫过,十人中,谁人只是普通的病,谁人感染了疫症,程度是一级还是二级或是轻度感染,一目了然。

有图有颜色标注,醒目的很。

舞悠然在为十人检查的瞬间,这十个百姓只觉得眼前这位年青的大夫,那双扫过身上的眸子特别的亮眼,好似只是一眼就将他们看穿,让他们没有秘密可言,不自觉中心中便冒出了敬畏之色,不敢轻举妄动,哪怕其中有些脾气不好的人,都在舞悠然那目光下不自觉的放低了姿态,压制了自己的脾气,乖乖的待着等候诊断。

“你你你……出来!”舞悠然一连点了三人,正好一男一女的青年外加一位老者。

“大,大人!”三人有些惶恐的走出来站到了舞悠然跟前。

“小京,把针给我。”舞悠然把手一伸,淡淡的说道。

“小师叔祖,给您针。”小京立马从怀中掏出一套针具递给舞悠然手中,眼中闪动着好奇之色,想看看舞悠然这是想做什么。

只见舞悠然拿了银针后,直接抽出一根针,随后出手如电的一把扣住临近的男子的手腕,将手中的银针一一落在那人的身上,每一针只停留一瞬间就取出,通过刺穴的方式在他的身上游走一圈后,非但让这原本还紧张的年轻男子放松下来,甚至站在原地发出舒服的呻吟,待得舞悠然收针之时,都没注意到原本他还有些咳嗽的症状,这会好似完全忘记一般,一脸傻笑的贱样,让人以为他是不是脑子出毛病了。

舞悠然眉头一挑,直接一脚踹在那男子的腿肚子上,道:“没事了还不给我到一边去,挡道做什么?”

被舞悠然这么一踹,一瞪,年轻男子立刻收起脸上的笑容,忙躬身谢道:“多谢大人,小人的身子难受了许多时候了,已经好久不曾这般舒服过了,之前有些失态,还请见谅,见谅。没办法,实在太舒服,我就有些忘乎所以。”

“废话说完了,还不给我过去。”舞悠然再度把眸子一瞪,年轻男子摸了摸鼻子,灰溜溜的跑到一侧,立刻就有御医过来为他复查。

“大人,还请救救民女性命,哪怕做牛做马,民女也会报答大人的。”女子见到男子的状况后,还不等舞悠然开口,立马上前跪下请求舞悠然的救治,扯着她的衣摆,哭得那叫一个梨花带泪。

“起来吧。你只是普通的病,扎几针就好了,不需要救命。”舞悠然将衣摆从女子手中撤回,稍稍推开些许,保持距离。

女子也看得出舞悠然对她举动的不喜,也不再乱来,乖乖站在一旁,等候舞悠然的救治。

简单几针,跟那个男子一样,隔着衣物针灸,须知毫针细如牛毫,哪怕没有衣物,想要扎入肉里,就有点难度,更何况,还需要刺入穴道,这难度可想而知。

可舞悠然非但利用这毫针为人刺穴,甚至于连衣物都穿戴整齐,可偏偏还这般的有效,这也算是一门绝活了。

更别提连把脉都不需要,就把人治好了。

哪怕哪些病只是小病,可也架不住施针难度,让不少自认在针灸方面远超别人的御医们都忍不住眼睛发亮之余,多少认同了舞悠然的医术,可若是想要达到秋玉茗那种程度,只凭借针灸可办不到。

大夫治病,可不仅仅靠的针,还要会用药,而一个大夫唯有在用药方面出神入化,在搭配上同样神鬼莫测的针灸之术,那才是令人与尊敬的。

世上有一个秋玉茗这种医道方面的绝世天才已经是百年难遇的了,再来一个哪有这般简单。

许多人之所以未曾真的将舞悠然放在眼里,实际上也有秋玉茗一点关系,毕竟妖孽是有,可并非常常有。

舞悠然轻而易举的将三个不属于染了疫病的病人通过针灸治疗好之后,那些御医们的目光已经不似最初那般不以为然,多少有了一丝重视。

“轻度感染,李牧田,用你折腾的药方子给她服用三帖可痊愈。这个稍微严重点,肖志恒,以你的医术应该可以治好,交给你了。将爱国……秦卜天……刘上水……”随着舞悠然一个个的将站在一旁准备看舞悠然做什么的御医的名字一个个点出来并且将查过的病人指明给谁负责,眨眼工夫,在场的百名御医,竟是人人都分配到了十个病人由他们负责治疗,哪怕是纪嵩也不例外。

而且每个被点名的御医到手的病人查看之下,各个都是染了疫病程度相差不大,却偏偏在对方能力之内,就算无法治疗好,至少可以保证不恶化病情的病人,这无疑让原本还准备看好戏的御医们惊讶之余,更是发觉到舞悠然的不同凡响。

这是需要将所有御医的水平都了如指掌的人,才能够这般准确的分配给他们力所能及的病人,出去秋玉茗之外,这还是第一个这般年轻可以做到这程度的人。

秋玉茗能够做到他们可以理解,至少名师出高徒,情有可原。

可是舞悠然这么一个名不见经传,甚至于还是个女大夫的年轻人,居然也能够做到这种程度,如何不让他们震惊呢?

看着注视自己的目光都变了不少,舞悠然不由笑了。

不过,这样也只是让对方震惊,并不能彻底折服这些沉浸在医术中多年,又位高权重的御医们。

只见舞悠然站在场地中央,望向御医那边的方向,大声说道:“现如今你们每个人手中都有十位病人,治好你们手中的病人,这里就没你们什么事情,剩下的病人会由我来医治与检查。希望你们别让我太过失望,连手头上的十个病人都治不好,甚至于比我这剩余的千余人被治愈还要慢,那么你们就可以直接在地上挖个洞,把自己埋了。免得出来丢人现眼。”

“狂妄,嚣张,你以为自己是谁?居然妄图以一敌百,玉茗大人都不敢用这样的口气对我们这般挑衅,你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真是不自量力。”

“没错,太嚣张,太狂妄了。真是太不自量力了。”

“你以为自己是谁呀,神医吗?哼。口气这般大,看你如何收不了场。”

“……”

顿时在场的御医,除了少数几人保持沉默不语外,绝大部分的御医都让舞悠然的态度惹恼,嘴里都大同小异的说着舞悠然的年纪轻,以及不自量力,嚣张之类的话语,不如那少数部分人,知道此事多说无益,还不如直接领着分配到手的病人,到自己所属的治疗小区工作去,治好一个病人是一个,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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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九章 别想

【需要更正!防盗章节!两小时后更正!】

“放心吧小京,我还不至于为了这点小事而介怀。而且你也说得对,他们既然这般轻视我,只需要我给他们狠狠来一下,自然而然就让他们服了,根本没必要为这点小事费神。”

“小师叔祖英明。”小京笑着说道。

随着舞悠然这位空降的上司到来之后,虽然那些御医们心里头多少不服,但也看在秋玉茗的面子上未曾让舞悠然难堪,只是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

一个御医将事先熬好的预防药汁端给了舞悠然。

舞悠然将药汁端了过来,却是递给了小京。

“小京,还是你喝吧。”

“小师叔祖,我喝了你怎么办?”小京望着手中的药汁这般问道。

“我若是没点本事,又怎会这般爽快到来。忘了我曾经在哪过来的吗?这点小阵仗,还不需要如此小心翼翼。”舞悠然不以为意的说道,拍了拍小京的肩膀,却是朝着如今聚集了众多病人的所在走去。

小京微微一顿,眨了下眸子,立刻将手里头的药汁喝光,至于送来药汁的那位御医也没说什么,反正他已经做了该做的事情,喝不喝药是舞悠然的事情,哪怕她将药汁给了小京喝下,他也没什么意见。

到了地点之后,看着聚集的数千人,较之金国那时聚集的病人阵仗比较起来,已经是小意思了。

甚至于这里聚集的病人人数还不如当初苏城那会人多,更多的不过是守在外围的士兵。

太医院的御医们除去两位院判大人之外,其余人等都到齐了。

舞悠然并未立刻就分配任务,而是对负责守卫的将领耳语几句后,立刻就有士兵按着命令,先让一群病人走到舞悠然的跟前。

舞悠然诊病依靠药医系统,只要在一定范围之内就可以反馈病人的身体状况,并不一定需要通过接触才能够得知。

以往装作把脉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

如今为了折服这群心高气傲的御医,舞悠然觉得必须露一手。

而最能够唬人的方式,无疑便是不需要通过接触就可以判断病人症状,若是连药都用不上或是只用简单的几味药便可将人治好,那才是最震撼人心的事情。

此次过来的人有十个,舞悠然目光一扫间,十人的状况立刻条理分明的显露在舞悠然的眼中,反应速度跟以前比较起来,那简直就是神速。

只是那一眼扫过,十人中,谁人只是普通的病,谁人感染了疫症,程度是一级还是二级或是轻度感染,一目了然。

有图有颜色标注,醒目的很。

舞悠然在为十人检查的瞬间,这十个百姓只觉得眼前这位年青的大夫,那双扫过身上的眸子特别的亮眼,好似只是一眼就将他们看穿,让他们没有秘密可言,不自觉中心中便冒出了敬畏之色,不敢轻举妄动,哪怕其中有些脾气不好的人,都在舞悠然那目光下不自觉的放低了姿态,压制了自己的脾气,乖乖的待着等候诊断。

“你你你……出来!”舞悠然一连点了三人,正好一男一女的青年外加一位老者。

“大,大人!”三人有些惶恐的走出来站到了舞悠然跟前。

“小京,把针给我。”舞悠然把手一伸,淡淡的说道。

“小师叔祖,给您针。”小京立马从怀中掏出一套针具递给舞悠然手中,眼中闪动着好奇之色,想看看舞悠然这是想做什么。

只见舞悠然拿了银针后,直接抽出一根针,随后出手如电的一把扣住临近的男子的手腕,将手中的银针一一落在那人的身上,每一针只停留一瞬间就取出,通过刺穴的方式在他的身上游走一圈后,非但让这原本还紧张的年轻男子放松下来,甚至站在原地发出舒服的呻吟,待得舞悠然收针之时,都没注意到原本他还有些咳嗽的症状,这会好似完全忘记一般,一脸傻笑的贱样,让人以为他是不是脑子出毛病了。

舞悠然眉头一挑,直接一脚踹在那男子的腿肚子上,道:“没事了还不给我到一边去,挡道做什么?”

被舞悠然这么一踹,一瞪,年轻男子立刻收起脸上的笑容,忙躬身谢道:“多谢大人,小人的身子难受了许多时候了,已经好久不曾这般舒服过了,之前有些失态,还请见谅,见谅。没办法,实在太舒服,我就有些忘乎所以。”

“废话说完了,还不给我过去。”舞悠然再度把眸子一瞪,年轻男子摸了摸鼻子,灰溜溜的跑到一侧,立刻就有御医过来为他复查。

“大人,还请救救民女性命,哪怕做牛做马,民女也会报答大人的。”女子见到男子的状况后,还不等舞悠然开口,立马上前跪下请求舞悠然的救治,扯着她的衣摆,哭得那叫一个梨花带泪。

“起来吧。你只是普通的病,扎几针就好了,不需要救命。”舞悠然将衣摆从女子手中撤回,稍稍推开些许,保持距离。

女子也看得出舞悠然对她举动的不喜,也不再乱来,乖乖站在一旁,等候舞悠然的救治。

简单几针,跟那个男子一样,隔着衣物针灸,须知毫针细如牛毫,哪怕没有衣物,想要扎入肉里,就有点难度,更何况,还需要刺入穴道,这难度可想而知。

可舞悠然非但利用这毫针为人刺穴,甚至于连衣物都穿戴整齐,可偏偏还这般的有效,这也算是一门绝活了。

更别提连把脉都不需要,就把人治好了。

哪怕哪些病只是小病,可也架不住施针难度,让不少自认在针灸方面远超别人的御医们都忍不住眼睛发亮之余,多少认同了舞悠然的医术,可若是想要达到秋玉茗那种程度,只凭借针灸可办不到。

大夫治病,可不仅仅靠的针,还要会用药,而一个大夫唯有在用药方面出神入化,在搭配上同样神鬼莫测的针灸之术,那才是令人与尊敬的。

世上有一个秋玉茗这种医道方面的绝世天才已经是百年难遇的了,再来一个哪有这般简单。

许多人之所以未曾真的将舞悠然放在眼里,实际上也有秋玉茗一点关系,毕竟妖孽是有,可并非常常有。

舞悠然轻而易举的将三个不属于染了疫病的病人通过针灸治疗好之后,那些御医们的目光已经不似最初那般不以为然,多少有了一丝重视。

“轻度感染,李牧田,用你折腾的药方子给她服用三帖可痊愈。这个稍微严重点,肖志恒,以你的医术应该可以治好,交给你了。将爱国……秦卜天……刘上水……”随着舞悠然一个个的将站在一旁准备看舞悠然做什么的御医的名字一个个点出来并且将查过的病人指明给谁负责,眨眼工夫,在场的百名御医,竟是人人都分配到了十个病人由他们负责治疗,哪怕是纪嵩也不例外。

而且每个被点名的御医到手的病人查看之下,各个都是染了疫病程度相差不大,却偏偏在对方能力之内,就算无法治疗好,至少可以保证不恶化病情的病人,这无疑让原本还准备看好戏的御医们惊讶之余,更是发觉到舞悠然的不同凡响。

这是需要将所有御医的水平都了如指掌的人,才能够这般准确的分配给他们力所能及的病人,出去秋玉茗之外,这还是第一个这般年轻可以做到这程度的人。

秋玉茗能够做到他们可以理解,至少名师出高徒,情有可原。

可是舞悠然这么一个名不见经传,甚至于还是个女大夫的年轻人,居然也能够做到这种程度,如何不让他们震惊呢?

看着注视自己的目光都变了不少,舞悠然不由笑了。

不过,这样也只是让对方震惊,并不能彻底折服这些沉浸在医术中多年,又位高权重的御医们。

只见舞悠然站在场地中央,望向御医那边的方向,大声说道:“现如今你们每个人手中都有十位病人,治好你们手中的病人,这里就没你们什么事情,剩下的病人会由我来医治与检查。希望你们别让我太过失望,连手头上的十个病人都治不好,甚至于比我这剩余的千余人被治愈还要慢,那么你们就可以直接在地上挖个洞,把自己埋了。免得出来丢人现眼。”

“狂妄,嚣张,你以为自己是谁?居然妄图以一敌百,玉茗大人都不敢用这样的口气对我们这般挑衅,你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真是不自量力。”

“没错,太嚣张,太狂妄了。真是太不自量力了。”

“你以为自己是谁呀,神医吗?哼。口气这般大,看你如何收不了场。”

“……”

顿时在场的御医,除了少数几人保持沉默不语外,绝大部分的御医都让舞悠然的态度惹恼,嘴里都大同小异的说着舞悠然的年纪轻,以及不自量力,嚣张之类的话语,不如那少数部分人,知道此事多说无益,还不如直接领着分配到手的病人,到自己所属的治疗小区工作去,治好一个病人是一个,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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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章 怎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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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亲再亲一下,就原谅。”安安眨了眨眼睛,一脸卖萌的讨价还价。

“呵呵,好,亲两下。”舞悠然笑着连亲两下,抱着小安安在他怀中蹭了蹭,逗得安安咯咯直笑不停。

“舞大夫(小姐)!”哈尔与曲音兰二人迎上前来。

“哈尔,音兰姐、英姐,这几日真是麻烦你们照顾安安了。”

“小姐,这都是奴婢们应该做的。”曲音兰二人应道。

“不管如何,至少你们是辛苦了。”

“就算再辛苦又如何比得过小姐您。”

舞悠然笑了笑,转而望向哈尔,“哈尔,最近几日可有什么异常吗?”

“异常倒是不曾有,不过,我们带着安安到外面走走时,曾经发现将军府的人跟在后头。不过,对方并无恶意,应该是将军派来暗中保护安安少爷的。”

“嗯,我知道了。另外我这里有几粒药,你们先拿去服下,最近城里发生疫症,我并不希望你们有事,权当是防范于未然吧。”舞悠然说着摸出一个瓷瓶,那是来之前就备好的药丸,是舞悠然借助秋玉茗的药库配制出的药丸,不同于以前送来的那些药丸,在成本上较为昂贵,药性更强更容易渗透入身体中,增强免疫力。

对于舞悠然的医术,三人都心知肚明,轮流着去服药。

三人刚吃完药后,疫病与舞悠然吃了一顿晚餐,晚饭方才结束,秋玉茗却是匆忙而来,身上的一副还是那般洁白无瑕,却是换了一个样式。一把拉住舞悠然的手,将孩子送到了曲音兰怀中,直接将人朝外拉走。

“跟我走,有点紧急的状况,我需要你帮忙。”

原本还准备挣扎的舞悠然,听见秋玉茗这般一说,也停下了动作。乖乖跟着他离开。

出了驿站门口。已经能够有一行人在门口候着,立刻有士兵牵来两匹纯白的马匹,将缰绳递给了秋玉茗与舞悠然。

“上马。我们出城。”秋玉茗翻身上马说道,待得舞悠然也上了马后,方才率先策马先行,待得舞悠然追上之时。候着的那群侍卫方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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