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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行大唐》


第一章 香艳之晨

7点15分,我准时从熟睡中醒来,惯性似的摸了摸枕下,一股熟悉的冰凉的感觉,这令我感到安心。

这是我自从业这一行以来形成的习惯,无论在任何情况下,我都能够准时地在那一刻醒来。

打开床灯,侧了侧身,怡红正面向我,光滑的脸上还带着昨夜激情后的潮红,她的一只胳膊搭在我身上。

可能是侧身的缘故,弄醒了她。

怡红睁开了眼,看见我盯着她,禁不住有些羞涩地一笑,潮红的脸更显妩媚,“要走了吗?”

我轻轻地刮了一下她的鼻梁,温柔地点了点头。

怡红向我挤了挤,将她光滑、娇小的身体全部塞进了我的怀里,头紧紧地埋在我的胸前,鼻中传来一阵秀发的清香。

我有些支撑不住,将手伸进了她丰满的胸口,轻轻地揉捏着,另一只手将她搂得更紧。

“你太要不得了,”

怡红在我怀中嗔怪着说道。

我惊谔,“怎么了?”

“昨晚叫你温柔些,你……”

怡红自我怀中仰起头,轻咬着嘴唇,有些嗔怪地说。

我大笑,“这怎么能怪我?是你自己要求的嘛,你看我身上的痕迹……”

话未说完,怡红将头又缩进了我的怀里,使劲地在我胸上掐了一下,疼得我裂嘴。

我的手上加快了动作,上下游弋着,在那挺傲的山峰顶端,轻轻地揉捏着那一点红,并让它在我的手心变换着形状。

她的呼吸有些急促,身体火热,就在我要进一步动作的时候,怡红却突然滚出了我的怀中,眼中带着狡黠的微笑,“你不是要走了吗?时间来不及了哦。”

我看了看表,迟疑了一下,翻身就要起床,怡红又一下扑了过来,将我压在了身下,光滑的身躯紧紧地贴在我的身上。

“你真坏,你看它……”

她抓住我的小二,有些坏笑着说。

我伸手拔了拔她浓密的秀发,怡红潮红的脸上带着醉人的笑意,“还有15分钟……”

“这是你惹我的,可别怪我……”

我反身将她压在了身下,重重地吻上了她的唇,她激烈地迎合着,闭上了双眼。

桔黄的床灯闪出和谐的光,屋内传一阵难以压抑的呻吟……

激情过后,怡红静静地躺在我的怀里,浓密的秀发散落在我的胸膛。

“这一次之后我准备收手了,我厌倦了,不想再过这种生活。”

我点上了一只烟,狠狠地吸了一口,烟雾在灯光下打着圈,慢慢地散去。

“真的吗?”

怡红抬起了头,有些不可置信地望着我,慵懒的秀发瀑布般垂了下来。

我点了点头,“前两天我已经和琛爷谈了,他同意了,反正欠他的,我都已经还了。我准备找一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重新来过,好好地生活。”

怡红复又将头贴在我的胸口,“你走到哪里我就跟你到哪里,这个城市也没有太多留恋的地方。只是,琛爷他能就这样放过你吗?信得过吗?”

我没有回答,跟了琛爷这么久,他做事的风格我很清楚,但他的为人我却一直未能看清,隐藏极深。

“他不敢把我怎么样,”

我将烟掐灭扔进了烟灰缸,双手捧起怡红迷人的脸,“相信我,他是个聪明人,知道我的能力。我想,他绝对不会希望与他最厉害的手下对着干吧!并且,我的离去对他并没有多少利益冲突。”

我穿上了衣服,将枕下的手枪放进保险柜,顺手提起窗下的吉它箱,里面装着我再熟悉不过的狙击枪。

我抬头看了看怡红,她脸上的潮红仍未退去,却已在满足的疲惫中沉沉睡去。

我爬上床吻了吻她的唇,她睁开了眼,“等着我回来!”

“嗯”她点了点头,“小心!”

下了楼,坐上了一辆普桑,这是我昨晚叫同伴弄的一辆。此时,天色已经微明,我看了看表,时间指向了7点35分。

我有些诧异,往日这个时候天色早已经大明,但今天怎么会仍有些发暗,猛然间醒悟了过来,昨天新闻报道,今天乃是千年难得一见的日全食。

我笑着摇了摇头,发动车,驶了出去。

7点45,我准时到了高凌酒店1508房间,昨天晚上我就已经租下,这是位于繁华市郊的一座豪华酒店,酒店外是一条宽敞的主道,是通向本市法院的必经之路。

我取出狙击枪,在窗口找好了位置,调好了距离,又看了看表,时间指向7点55,此时,天色基本亮开了。

“第二辆后排中,四分钟后到,”

耳机中传来同伴的声音。

我稍微放松了一下神经,对着耳机开了个玩笑,“搞定后请你上皇城happy!”

“呵呵,”

耳机中出现一阵笑声,“要出你的血!”

我爽朗地笑了,但随即顿住,全身有了一些发冷,这不像是同伙爱开的玩笑,一丝冷汗自额尖冒了出来。

来不及多想,前方警灯闪烁,车队开了过来!

我定了定神,车队一共四辆车,透过狙击枪望远镜焦点,可以看见前面有一辆警车开路,后面是一辆黑色的轿车,轿车后面紧跟着两辆全副武装的越野军车,看来此人非一般重要。

“第二辆后排中”黑色轿车在我的狙击枪望远镜焦点中前行,终于到达了最佳位置,我轻轻地扣动了扳机。

随着一声沉闷的枪响,望远镜焦点下,黑色轿车的顶蓬在我预想的位置有了一个细细的弹孔,狙击枪消音器中扑过来一阵熟悉的硝烟气息。

我将枪装进吉它箱,有条不紊地处理着房间中的一切,包括自己可能留下的指纹,随后打开门,出了酒店。

上了普桑,我转过了几条街,确定无人跟踪后,在一条小巷停了下来,那里有一辆崭新的,红色的东方之子。

我将吉它箱仍进东方之子的后备箱,坐上了车,随即拔通了琛爷的电话。

“琛爷,一切已经结束!”

“呵呵”电话中传来琛爷的笑声,“你从来没有令我失望!”

“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欠的终是要还的!”

“对,欠的终是要还的!”

电话中又传来琛爷的声音,“你还完了吗?”

“琛爷,我”“现在你名声在外,当今杀手行中,有谁不知道你高守的名字?你知道吗?这是一个机会,你与我联手,凭我的关系和门道,这个地方终会完全属于我们两个”“我累了!”

我打断了琛爷的说话,“我想过一个普通人的生活!”

“过普通人的生活?”

琛爷笑了,“你真的可以做回普通人吗?”

我沉默!

“我知道你决定的事情不会轻易改变,我还是希望你能够考虑清楚,如果有一天你回来,还会再与我一起吗?”

“我不会回来了!”

“呵呵,那你去吧!”

琛爷在电话那边笑了,但那笑却使我更加心惊,因为琛爷很少这样大笑!

我挂了电话,发动汽车,飞速地前进,我要带着怡红远离这个是非之地,越快越好,越远越好。

街上的行人多了起来,但天空却突然一下变得昏暗,两旁的行人都仰起了头,透过车窗,天上那一轮初升的红日竟然有了一道阴影,就像一块被人咬去了一点的饼干,天空竟然有了隐隐雷鸣,千年难得一见的日食!

但是我却顾不上这些,快速地疾驰着车。

终于到了,我快速地上楼,刚要掏出钥匙,背心突然有了一阵发冷的感觉。

这种感觉令我感到危险,这是在我潜意识里产生的一种感觉,危险!

我摸了摸腰,一排寒芒!

“怡红!”

我轻轻地唤了一声,希望她能够回答。

“嗯”听见这声音,并确定,我放下了心来,掏出钥匙开了门。

屋内显得比较暗黑,只有通过窗帘一角透过些许亮光,床上躺着处于熟睡中的怡红。

“怡红”我又轻轻地唤了一声,怡红没有回头,仍是保持着那种姿势。

我发觉情况不对,刚想退出去,但已经晚了,一阵风声自我后脑勺袭来,我侧头一闪,避了开去,同时,前方一道黑影又挥了过来,动作太快,距离太短,根本来不及躲避。

“砰”我的头脑一阵轰鸣,身体不由向后仰了下去,在倒地的那一刹那,我挥动了右手,两道寒光瞬间闪了出去。

“卟”两道沉闷的声音,这让我紧绷的神经有了一些舒展。

窗外划过一道闪电,透过一丝亮光,在倒下去的那一刻,我看见两个熟悉的面孔倒在墙边,他们的咽喉处,插着两柄闪着黝光的寒刃。

“哗”屋顶像是被什么掀开,眼前一阵耀眼的白光,闪得我几乎睁不开双眼,随即传来一阵惊天炸雷,我只感到全身一阵麻酥的感觉,灵魂仿佛已经出鞘,再也支撑不住,昏倒了过去。

第二章 初到大唐

世界在旋转,眼前是一片朦胧,我仿佛什么都看不清。前面终于出现了一点光亮,出现了一个红色的身影,是怡红,我拼命地向前赶,想要抓住她。

“少爷,小红在这里……哎呀,轻点……”

“怡红”我一声大叫,醒了过来,习惯性地往枕下摸,却没有那种冰凉的感觉,我有些心惊,坐了起来。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清秀的脸庞,一身古装打扮的少女,我不禁愣了愣,又观察了一下自己,才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也已经被人换过了,穿上了丝绸睡衣。

四面是红木床头,红木柱子,红木八仙桌,漆黑圆凳,青砖碧瓦,一切都显得那么古香古仆。

我的头脑有些转不过弯来,使劲地摇了摇,该不会被琛爷那帮家伙把我打傻了吧?

“少爷,你怎么了?”

对面的少女开始哭了起来,她突然奔了出去,“颖姐,少爷好像被摔傻了”就在我愣神的功夫,又进来了一位发髻高耸的少女,这位少女还比较顺眼,颇有些大家闺秀气质,她一边安慰着哭泣的小红,一边向我走了过来,“少爷,你没事了吧?……”

这位颖姐还比较沉得住气,她见我没有回答,一边叫小红去打水,一边慢慢地走了过来,坐在我的床前。

“请问这是哪里?不会是医院吧?”

颖姐有些惊愣,哆嗦了一下,脸上表情很诡异,她摸了摸我的额头,一副担心的样子,“少爷,这是你家啊!你还不舒服么”“我家?”……

我有些慌了,但随即镇静了下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必须先得弄清楚。

“请问颖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现在头脑有些不清楚,你慢慢给我说好吗?”……

颖姐更加奇怪地盯着我,“你一直叫我颖妹的,怎么今天……”……

“颖妹?这……你别哭啊!”……

我深呼了一口气,“颖妹,你先告诉我这是什么地方?”

“少爷,这是你的家啊!”

“我是说我的家在什么地方?”

这一问颖妹哭得更厉害,“连家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了,多半是被那狐狸精给摔傻了,老爷,思颖对不起您”我这人最见不得女人哭泣,一下子慌了,连忙劝说道,“你先别急,慢慢说。”……

待颖妹哭过之后,我慢慢地问,这才明白了过来。

现在终于弄清楚了,我不知道倒了哪辈子的霉运,竟然时间穿梭来到了唐朝,现在的皇帝是李世民,也就是唐朝贞观638年,这是一个积极而繁荣的时期,可谓我国历界朝代盛世。

而我,现在就是生活在大唐首都的一名贵族,现年20岁,名字姓李,名玉门,字明君。据说我的爷爷辈姓曾,是隋朝著名的染房大夫,替杨广织过衣服,染过色,在当时朝廷很受欢迎。后来见到杨广骄奢淫逸,听信奸臣,感到这样下去有点危险,恰逢农民起义爆发,遭遇乱世,还好我这曾爷爷比较英明,开始跟着窦建德,后来认为他这人乃一草莽,做不得大事,机缘下结识了李渊父子,倒发觉他们能够成事,于是举家跟随了下来。

我这曾爷爷运气也还不错,跟李世民打过天下不说,阴差阳错还救过他的命。

虽然在唐高祖李渊在位的时候没做过什么官,只在天策府当过一个什么染房统领,但后来李世民称帝后就发达了,封为染房大夫,乃正五品,只是空有官职,却没什么实权,说白了就是一做衣服的,不过却是为全朝的文武大臣及宫廷内侍做衣服。

我这曾爷爷到我恰好三辈,都是单传,当这做衣服的技术传到我父亲这一辈的时候,就被皇帝赐姓,换姓李了,到我这一辈的时候颖妹就不肯说了,反正至少我没学到什么织布做衣、染色……

等等,我是一个杀手,什么织布染色,那是娘们做的事情,我堂堂邵阳市鼎鼎有名的杀手怎么会天啦,我这是怎么了?

其实我的心理素质是相当过硬的,这在邵阳市杀手界是出了名的,连琛爷都非常佩服我的胆识与冷静,但现在……

我有些痛苦地抱住了头,虽然到现在我还不愿意承认这个事实,但却无能为力。我紧皱眉头,思绪飞快地旋转着。

一定是那该死的日食,还有那惊雷和闪电,难怪在被同伴击倒后我还感到全身的麻酥,一定是那该死的闪电,将我送到了这里……

对面的思颖见我这副表情,以为又我开始头痛了,一下扑了上来,紧紧地把我抱住,泪水直流,“老爷,少爷现在这个样子,思颖有愧于你啊……”

不是我这人好色,但美女抱住我的那种感觉我还是有的,一股温香传了过来,温暖的感觉在我薄薄的丝绸内蔓延,如水般柔和,我甚至能够感到额上一阵温热,是她的唇吧?

第三章 如水女人

我抬起头,她的泪水正滴在我的额头上,满眼充盈的泪水,使她如一朵狂风中飘零的花朵,我不禁有些心软,将她抱住,让她坐在了我的身边。

“颖妹,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但现在我是什么都记不起来,你帮帮我吧,”

我放柔了语气,努力安慰着她。

“你把我的一切都告诉我,虽然我现在暂时失去了记忆,但也没有变傻,或许你说一说我就全都记起来了。至少你也得告诉我,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怎么会说我摔傻了?”

我看了看身旁哭得支离破碎的颖妹,整理着思路……

“别哭了,我这不好好的吗?”

我有些烦了,怎么古代的女人都这么爱哭吗?

过了好一阵,颖妹才止住了哭泣,她掏出手巾,一边擦拭着泪水,一边断断续续地说道,“还不是你天天在外乱来,你看这个家,要不是想着老爷临终嘱托,我早就支撑不下去了”说完又哭了起来。

“我……乱来?”……

我的头又有些大了,见到颖妹哭成这样,有些不忍,再加之美女在侧,温香几经入脑,心底不觉间竟然生出了想想好好呵护她的感觉。

于是我试探着伸出手搂住她的肩膀,希望她不要再哭,谁知颖妹却好像受到了什么极大的委屈似的,一下扑进了我的怀里,大哭了起来。我一时急得不知怎么办才好,只得也紧紧地将她抱住。

其间小红将热水打了进来,我刚想放开,却又见她仿佛习以为常似的走了出去。

两个人就这样依偎着,过了许久,颖妹终于缓过了气来,她将头枕在我的胸前,慢慢地说,“你自小就不听老爷的话,在外面胡乱鬼混,这也罢了,但你不该将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带到家里来啊”我惊愣了,看来这个李玉门还真是一个风流种!

“然后呢?我是怎么给摔傻了?不会是争风吃醋,被人给摔下楼了吧?”

我心里摸索着,怎么也得有个体面的摔法吧。

颖妹突然目瞪口呆,她仰起了头,又摸了摸我的额头,松了一口气,像是在自言自语地说道,“还好,还能记起一点儿……”

笑话!我差点蹭了起来,本人乃堂堂琛爷手下得力干将,在东南亚杀手组织都能排名前三,从来只有我杀别人,哪里轮到别人来欺负?……

唉,忍了!这里是大唐!

怀中抱着软体美人,我的心思有些不正经了,起码在生理上有了一丝轻微的变化,我看了看颖妹,听说唐代的女人以胖为美,用在颖妹身上倒也不假,但却不是胖,而是丰满。

圆润的脸,浅浅的眉,略施粉黛,却也显得美艳十足,特别是那发育良好的身体,任谁看了都不由想入非非,我开始诅骂起这个李玉门了,家里有这样的宝贝不享受,竟然跑到外面去鬼混,活该被打傻!……

慢着,好像现在我就是他,李玉门!以后得注意一点了!

“这个……”

我怀中抱着颖妹,感受着那淡淡的清香和温软的玉体,舌头都有些发颤,“我们这个是什么关系?”

不说这个还好,说到此,颖妹的泪水又如雨珠一样滚了下来。都说女人是水做的,原来我一直没发觉到,现在看来,确实是如此了!

“少爷,你把我们的关系也都忘了……”……

颖妹断断续续,边哭边说,我慢慢才弄明白了过来。

原来颖妹名叫林思颖,芳龄16,自小是一个孤儿,幸得我那位运气不错的曾爷爷收留,后来到我这一辈的时候,由于我天性贪玩,没学到染色织布一点技术皮毛,而我的父亲身体本就不好,如此下去,眼见祖传的技术就要失传。倒没想到颖妹这些年跟随父亲在染房帮手,倒也学了不少,父亲无奈之下就立下誓言将颖妹许配于我,并将祖传的织布染色技术一并传与了她。

颖妹说完泪如雨下,“你又天天不在家,还常带些猪朋狗友回来,我一个弱女子,若不是想着老爷的恩情,哪里撑得下去……”

我有些感动,我知道古代的女人是非常弱势的,我将颖妹慢慢从我的胸膛扶了起来,让她坐在我的面前,双手紧紧地抓住她的肩膀,那是柔弱温香的肩,就是这肩,却又背负着怎么样的压力和无奈。

我轻轻地拭去她脸上的泪痕,替她理了理有些凌乱的发髻,轻轻地说道,“颖妹,这些年你受苦了!相信我,以后我不会再那样了,我会努力工作,努力挣钱,绝不会再让你受到一点委屈!”

颖妹突然止住了抽泣,像是不认识我似的盯着我,紧接着一下扑进我的怀里,哭泣得如一叶暴风雨中的小舟。

我紧紧地抱住她,任她在我的怀中哭泣,我想,她一定是受到了太多的委屈,现在才暴发了出来。

现在我相信女人是水做的了,特别是古代的女人,身体果然如水一般柔和。

颖妹颤抖的身体慢慢地静了下去,那股特有的温香却仍旧在我脑海中弥漫,怀中那一团软体美玉,使我精神很难集中,慢慢地,我的手有些不老实了,待我向下一看,颖妹竟然在我怀中熟睡了过去。

我笑着摇了摇头,将手换了换方位,使她能够在我的怀中更舒服地躺着,我沉思,我以后该怎么办!……

朦胧中,颖妹好像动了一下,我睁开眼,正迎上她娇羞的眼神。

第四章 才子佳人

“少爷,我发觉你有些变了!”

颖妹躺在我的怀里,将头枕在我的肩上,轻轻地说道。

“变了?哪里变了?”

我挪了挪身体,这样一直坐着使我有些不舒服。

“不知道,说不出来……”

颖妹的脸庞有些发红。

我看得有些呆了,环臂将她抱得更紧,她的发髻在我的脸上拂过,如丝一般柔软,传来一阵怡人的清香。

我的双手开始不客气了,上下游弋,而颖妹脸色更加红润,她将头深深地埋在我的怀里,身体微微有些颤抖,如一只任我宰割的羔羊。

“我们结婚了吗?”

我一边动作,一边问道。

“结婚?……嗯,你说的是婚事吧?”

颖妹语气杂乱,明显是乱了章法。

“嗯……老爷倒是许诺将我许配于你,但我怎敢抢在沈姐姐前面与你成亲……少爷……别……”

“沈姐姐?”

我停了下来。

颖妹发髻凌乱,满脸娇羞,将头埋在我的怀里始终不肯抬起来,“沈姐姐与你指腹为婚,这是老爷和沈老爷一直关心的事情,但你在老爷有生之年未能将她娶过门,老爷到终都为此耿耿于怀。我一个下人,又怎敢与沈姐姐抢头房!”

看着颖妹那骄羞的模样,我的冲动越发明显,我轻咬她的耳朵,“颖妹……”

“嗯……”

“我想……我想……”……

“我饿了,能不能来点吃的?”……

“哦……”

颖妹看起来有点失望,但她还是赶紧坐了起来,下了床,理了理发髻,向着屋外喊道,“小红,少爷饿了,把饭菜端上来!”

门外应了一声,不一会,小红那y头就端上了一个托盘,将饭菜慢慢地往八仙桌上摆,摆完后就立在一旁,直到颖妹点头这才退了下去。

“你都昏迷一天一夜了,这还是我晌午才做的呢!”

颖妹替我添上饭,又将那古怪的衣服取来,慢慢地替我穿上。

还别说,这古代就是没现代好,连穿衣服都非常麻烦,这里系那里栓,害得我看着一桌子好菜干流口水。

待穿待完毕,我快步上前,一阵狼吞虎咽,看得颖妹像是发现了外星人似的。

这个我得承认,在现代生活的时候,我和怡红一起吃饭都是非常快的,为此她常常说我,可是怡红呢?不知道她怎么样了?想到这里,我的心里多了一份沉重。

“慢点,少爷,”

颖妹在一旁服侍着,替我倒了碗菜汤。

“嗯……”

我一边吃一边含糊不清地说道,“还真好吃,你做的吗?与我父母有得一拼,以后我可有口福了!”

我这一说不要紧,颖妹的眼眶又开始红了起来,天!又来了!

“怎么了?我说错什么话了吗?”

我端着碗,嘴张得老大。

“没有……”

颖妹抹着眼泪,“我是高兴的!”

颖妹又替我添了一碗饭。

我惊愕,难道古代的女人高兴、悲伤都一个样吗?

用过膳,颖妹又叫小红打了水洗了面,收拾完毕后退出了房,此时天色已经开始暗了下来,我本想出去看看,但看到颖妹那紧张的眼神,我估摸着她是怕我又出去鬼混,于是只得打消了这个念头。

颖妹点起了蜡烛,四面顿时亮堂红润了起来。

烛光摇曳,映得颖妹脸色异常红润,古代美女的那种优柔大方的气质显露无疑,我的心情如春波般荡漾开来。

颖妹羞涩地笑了一下,这一笑自然回眸百生,我情不自禁地走上了前,轻轻地握住她的手,光滑柔嫩,将她拉到我的身旁,坐到了八仙桌前。

“颖妹,”

我轻轻地叫了声,“我以前到底怎么样?”

“这……”

颖妹看起来似乎有些为难。

“放心,尽管照实说,如果有许多错误的话我一定会认真改的!”……

“其实你本性倒也不坏,只是却没个正经,自小就爱往在外面玩,外面都是些什么人啊,全都是一些流氓、恶棍,怎么会不把你带坏……”

慢慢地,我知道了,原来李玉门以前乃是一个自小娇生惯养的大少爷,自小就爱在风月场所闲逛,认识了一大帮狐朋狗友。

这李家也算是名门贵族,毕竟乃天子赐姓,且官居五品,虽然没有实权,但面子上却是异常过得去的,再加之这几年来替朝廷制衣,家底颇厚,诸多浮夸子第都想巴结。

开始的时候老爹还在,李玉门虽然在外面名声不怎么好,但还不敢胡来,自老爹去世后,就更加有恃无恐,在外胡混不说,甚至有时候还将舞女歌姬带回家自娱自乐。

李家的下人有怒不敢言,这李府上下只有颖妹还有一点威信,毕竟还掌握着李家的祖传染房技术,相当于掌握着经济命脉,但颖妹劝说仍不管用。

有一次,一位浮夸子弟在丽春院向他介绍了一名天姿绝色的歌姬,自此以后,李玉门就彻夜不归,终日沉迷于此。

某日,本县另一官宦子弟也看上了这名歌姬,与李玉门争上了,而丽春院的老鸹当然不会放过这上机会,认为谁出的钱多,这歌姬今夜就跟谁。

李玉门自恃财大气粗,与那官宦子弟拼出了浑身财数,怎料自身带的财物有限,被比拼了下去。这样也就算了,但李玉门哪咽得下这口气,纠集着他那群狐朋狗友竟然与对手干上了,这些人哪里是官宦保镖的对手,冲前的几人被打倒后,后面的都不哄而散,而李玉门也被对方扔下了楼,据说是头着地,顿时昏死了过去,当他醒过来的时候,就成了现在的我……

看着颖妹带着泪花的脸庞,我有些心碎,都说千金难搏红颜一笑,但我眼前的红颜命运却是如此多磔。

我轻轻捧起她的脸,“颖妹,你受苦了,相信我,我一定不会再那样了!”

第五章 暧昧初晨

“真的吗?”

颖妹带着泪花的脸有了一丝笑容,这令她更加迷人,她突然扑进了我的怀里,“其实只要你不再对我那样冷淡就好了……”

我将手臂环过她的腰身,紧紧地搂着,两个人就这样静静地坐在那里,谁也不愿意破坏这安详的宁静。

颖妹将头埋在我的胸前,手指在我的胸上划着圈,软体满怀,丰满而饱实,而她身上的那一丝淡淡的清香又开始充斥着我的大脑。我开始责怪我自己,自己怎能对这样痴情而单纯的女人起了不耻之心,因为我发觉,我的兽血开始沸腾起来。

我开始还拼命压抑着自己,但四分之一柱香之后,我的手就开始不老实了,环在颖妹腰间的手,开始慢慢向上迁移。

颖妹满面娇红,将头紧紧地贴在我的怀里,带着期待而有些害怕的表情。

我的手游上了她丰满的胸脯,她全身一颤,伸手抓住了我的手,我停在了那里,暗暗地动作起来。

不一会,颖妹就满面潮红,眼色也开始朦胧起来。

“别……少爷……”……

这男人对女人的表现就是不一样,如果是遇着一个荡妇或不知羞耻之流,你想要看她,她一下脱个精光,反而没了情趣,感觉自然每况欲下。但若是对方羞羞答答,几欲还休,自然就调起了你的胃口,情欲如雨后江水,自然大涨。

现在的颖妹就像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戏子,娇羞的脸庞,恍如桃花,没有半点装饰之假,看得我血脉喷张,我知道,我要犯错了……

我将颖妹抱了起来,慢慢地向床边走去,而颖妹则倦缩在我的怀里,将头紧紧地贴在我的胸上,摇曳的烛光下,仅能看见她那绯红、小巧的耳。

我将颖妹放在床上,她赶紧扯过被子将她遮盖了起来。

我将她头上的装饰慢慢地卸了下来,一件件摆好,她的呼吸越发急促了起来,弄得我生理上的反应剧烈无比。

我在她的身边躺了下来,甚至能够感受到她身心的颤抖。

“明天我们干些什么?”

我轻轻地问道。

“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那现在呢?”

“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我知道,错误不可避免,既然这样,就一错再错吧!

于是我吹熄了蜡烛,把床上的帐子放了下来,我知道,明天将会是崭新的一天。

我还算是一个生活比较有规律的人,早上7点15分左右,我醒了。

第一件事情,我习惯性地伸手向枕头下摸了摸,没有那种冰凉的感觉,我有些心惊,随即释然,这都什么年代了,唐朝啊,老兄。

我想翻身,却发觉怀中一团温柔,颖妹正睡得香,零乱的散发盖在她肤若凝脂的脸上,带来一种婴儿般柔嫩的光滑。

古代的美女就是有一种与众不同的味道,她们娇弱,如水一般温柔,且带着此许娇羞,令人如痴如醉。所以,昨天晚上我很尽兴,当然,我令颖妹也很尽兴。

大概是刚才的时候我把她弄醒了,她躲在被窝内,偷偷地看我,我笑了笑,轻轻地吻了吻她的唇,她红着脸赶紧缩回了被窝,并将身体一股脑儿地塞进了我的怀里。

如水的肌肤,散乱的发丝,我用手轻轻地梳理着她的秀发,一缕缕抚顺,让它自然地垂在枕边,颖妹吃吃地偷笑。

我将手环过她的背,光滑爽手,将她紧紧地抱住,她顺了顺头,在我的肩头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满足地微笑着微闭上了眼。

女人的特有的清香在空间弥漫,那种暧昧的感觉充斥着我的每一要神经,何况还是一个如水般温柔的古代女子。

肌肤摩挲,让人产生出特异的感觉,如一杯醇酒,香气经久不散。

颖妹突然睁开了眼,潮红的脸上满是羞涩,有些嗔怪着,在我耳边吐着气,“你真坏……”

我释然,在这种情况下,再君子的男人也会变得那么一些不绅士,当然,我的小弟还是在这个时候表现了不理智,生出了一点是非,被颖妹不经意间发现。不过谁知道呢,也许是她故意发现的!

我这才发现,颖妹全身也早已热如似火,我想,这时候最解风情的事情就是顺着情节发展下去吧。

于是我翻过身去,温柔地颖妹压在身下,吻上了她的唇,随后在她的耳边吐了吐热气,“颖妹……”

“嗯……”

颖妹的回声中带着颤抖。

“我想……”

“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吧!”

还未待我说完,颖妹就打断了我的话语,顺势将被套扯了起来,将我俩完全盖住……

这个世界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第六章 少爷不好当

清晨的阳光自纱窗射了进来,在地上投下了斑驳的光点。

我躺在床上伸了伸腰身,精力充沛!

“还不起来吗?很晚了!”

这是我来唐朝的第一个早上,我想,现在颖妹和我一样,应该有一个愉快的早晨。

颖妹脸上的潮红还未褪去,她睁着大眼睛,轻轻地摇了摇头。

我大笑,“以前我未在家的时候,你可是这样主持大局的?”

颖妹朝我怀里挤了挤,小手臂将我的胳膊紧紧地盘住,仿佛深怕失去似的。

“你不起来,我可起来了!”

我打着哈哈,我没有赖床的习惯。

不觉间,一滴水珠滴在了我的胸上,我侧头,颖妹的大眼又充盈了泪水。

我惊愕,“我又哪里做错了吗?”

颖妹使劲地摇了摇头,小手臂将我搂得更紧,“其实我是高兴的……”

颖妹擦了擦泪水,“以前你从来没有这样和气地与我说过话,每次回来都是一副冷冰冰的表情。其实我怕,我怕你不再理我,把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带回来,将我赶出家门。现在,你对我这么好,我害怕起床后就失去了……”

我会心地笑了,轻轻地刮了一下她那小巧的鼻头,“傻瓜,我绝不会再那样了,以后一定会好好对你的,ipromise(我保证)”

靠,不经意间竟然将英语冒了出来。

“什么?外婆没死?”

颖妹张着大眼,腾出手又摸了摸我的额头,以为我又犯病了。

我笑着抓住了她的手,放到嘴边,轻轻地吻了吻,“放心,我没事的……”

颖妹仍旧有些不放心,直到看到我闪烁、肯定的眼神,又才松了一口气,重新钻进了我的怀里,我估摸着她是怕我又变成以前的李玉门。

对于女人来说,早上起来的心情是极为重要的,有了男人细心的呵护,可以保持整天美好的心情。

一早上的闹腾,颖妹心情好到了极点,整个人看起来更加容光焕发。

我坐在床上,手里拿着衣服看着坐在铜境前梳妆的颖妹发呆,颖妹回头看了我一眼,眼中满是嗔怪,“怎么?还不起来?”

“这衣服是怎么穿的?我搞忘了……”……

用过早饭,我踏出了房门,这是我到唐朝来的第一次走出房门。

门外阳光有些刺眼,放眼望去,依然是大红柱子、大红屋檐、青砖碧瓦,只是却有一个小花园,园内鲜花盛开,蜂蝶成群,带来淡雅的清香。

我正顾自看着这一切发神,颖妹掩嘴轻轻地笑了,“少爷,这边来,下人都等着呢。”

“等我?”

我有些不解。

颖妹领着我边走边说,“自你受伤后,这府中上上下下谁都着急,你可是府中的顶梁柱啊,若有个什么是非,你教我们这些下人哪里活去?”

我听后似懂非懂,随口问道,“我这染房大夫算是多大的官?”

“正五品呢!”

颖妹领着我穿过几个庭院,路过几个花园,全都差不多摆设,我仿佛有种置身于迷宫之感,才到了正堂。

只见堂上大大小小、老老少少站了约摸十多人,全都规规矩矩站成两排,见我到了,口中叫着“少爷”向我躬身行李。

我慌忙回礼,没想到他们全都吓得跪了下来,排在首的一个较为精干的老头低头说道,“少爷,这使不得,使不得呀!”

我这行为把颖妹也吓了一跳,她赶紧拉了拉我的衣襟,对着那一干人说道,“你们都起来吧,少爷疾病初愈,这些天你们受惊了。”

我这算是明白了过来,唐朝等级制度森严,从来只有上级俯视下级,下级永远只有服从,看来礼仪这东西,我还得跟颖妹多学习学习。

此时,我正危襟坐在大堂之上,颖妹正一一向我介绍这府上有头有脸的人。

首先就是这精干老头子,“这是管家陈叔,陈叔自小就跟着太老爷,服侍过老爷和少爷,在李府鼎有威望,凡事要多和陈叔商量。”

我将手伸出一半,感觉不妥,忙又伸出另一只手,拱了拱,代表尊敬,“陈叔辛苦了,在我生病这段时间,多亏了你主持府上工作。”

陈叔一怔,有点迟疑,但还是慌忙回礼,神情极是正经,“多谢少爷夸奖,能够为李府效劳乃是老朽之福,这段时间只是可苦了林姑娘才是。”

我向颖妹挤了挤眼,颖妹得意地低头笑了。

我看陈管家拱过手之后站到了一旁,示意颖继续。

“这是帐房胡先生,胡先生是随老夫人一同来到府上,有二十多年了,饱读私垫,尤其写得一手好字,少爷平时可得向他多多指教。”

“向你学习!”

我对着这个长似弥勒佛胖的老者又拱了拱手。

胡先生跳了起来,“折煞老夫了,老夫只读过两年私塾,岂敢当大唐大夫之老师,老夫自当为李府效劳,以报老爷和老夫人收留之恩。只是……只是……嗽……嗽,听说候爷疾病入脑,可有痊愈?”

我一怔,难道他们不知道我被摔傻了?不由得向颖妹望了望。

却不想一侧的陈管家一声咳嗽,“少爷小疾早好过半,你们不必过于担心。”

“哦”胡先生那红光胖脸看似松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颖妹也向我挤了挤眼,俏皮的脸上带着诡笑。

接下来颖妹一一向我介绍,奶妈、小郑……看着他们一个个表决忠心后都退下去,我这才松了一口气,这有头有脸的人都这么多,更不用说那些没头没脸的人了,看来这唐朝大院的少爷也不好当啊。

我抹了一把汗,转头向颖妹问道,“全完了吧?”

颖妹掏出丝巾,替我擦了擦额头,依偎在我的身上,“这只是府上,明日里再去染房,那里才是主业呢。”

我的天!这要何时才能完?……

“少爷,这些怎么办?”

颖妹指着大堂一侧的小屋问道。

我一侧头,小屋内的桌上堆满了大包小包,花花绿绿,“这些是什么东西?”

颖妹抚嘴又笑了,“少爷,看来你还是什么都记不起来,这可是本地王公贵族们送的礼品啊,待日后还得一一回礼呢。”

我释然,这当朝正五品官职也算不小了吧,虽然没什么实权,但脸面却是很过得去的,这一有病,难怪有这么多的人想要巴结了。

“先收着,以后再处理。”

我吩咐着说道。

第七章 当家作主

但既然当这个家,就必须得把一些东西弄明白,算清楚才行。在颖的耐心讲解下,我花了二天时间,终于算是把我的家底弄清楚了。

李家一共有四千多亩地,全是祖上当王赐封。在我爷爷辈份的时候,李渊封邑100户(约3000亩土地左右)后李世民与其兄弟争夺皇位,我父亲较为英明,英勇地站在李世民这一边,玄武门政变后,李世民称帝,念及我们李家的忠诚,且年年为朝中大臣染布织衣,未有什么过失,故加封邑50户。而这四千多亩地则分给154户佃农租种,每年收取两成作为租金,而国家对于朝中大臣封地的赋税也极低,每年约500旦(古代一种计量单位)粮食。我又有官职,每年可领取1000两银子俸禄,再加之染房制衣收入,总的说来,一年除却成本外,约有3000两银子的收入。

“那普通人家一年的收入能有多少?”

我看着帐本心里乐开了花。

“五两就可过活”颖妹坐在桌旁轻轻说道,“如若收成好的话,也可能有十两的。”

“我们家的开销呢?这么多人应该不少吧?”

“这个……其实应该是胡先生和我们女人管的活,你们男人就可不必管了,”

颖妹面有难色。

“既然当这个家就应该知道,我这不想替你分担一下嘛。”

我站了起来,走到颖妹身后,轻轻地揉捏着她的香肩,“我如果天天无所事事,岂不就变坏了。”

“我只是不想叫你操心,其实家里开销基本是一个定数,每年都是1200两左右。”

颖妹看了我一眼,“少爷,既然你病好了,是不是该去染房看看?这些天,下人听说你病了,人心都有些涣散。”

我点了点头,来唐朝两三天了,自己祖上的东西还是应该了解一下的。

我正抬腿要走,没成想,颖妹收拾了些软银,并叫小红备了马车。

祖上的染房在镇边,离李府还有一定的距离,我坐在马车上,怀里搂着颖妹,摇摇晃晃地在人声鼎沸的大街上走着。

自纱窗向外望去,红木柱子,红木屋檐,青砖碧瓦,所有建筑仿佛都一个模子印出来似的。大街上行人来来往往,买卖声、吆喝声、锅碗瓢盆撞击声好一派繁华景象,不愧是盛世大唐。

颖妹偎在我的怀里,脸上带着羞涩的红晕,“待会到了染房,记得把这些银两打赏给下人。管事得有奖有罚,这样才能让他们更加下力气干活。”

我的咸猪手袭向了颖妹丰满的胸部,惊得她全身一颤,“还是颖妹想得周到,看来让你主持这个染房,还真是选对人了。”……

染房位于镇边的一条小河旁,远远望去,却也是红木柱子,青砖碧瓦,约有七八幢木楼,一幢紧接一幢。

我和颖妹进了大门,一股热气迎面扑来,带来一些腥臭的气息,我不觉皱了皱眉。颖妹抚嘴笑了,“少爷,你也是许久没来了,这些都是蚕茧和染料的气息,如果你嗅惯了,还会觉得挺别致呢。”

七八幢木楼连成一圈,形成了一个四合院。

院子竖立着许多由青竹搭成的晾衣台,挂满了花花绿绿、形形色色的布匹、绸缎,偶尔透进一点轻风,红绿飞舞,有种花团锦簇的感觉。

许多工匠则忙忙碌碌,手中拿着染好的绸料,来回四处奔走着。

“拜见候爷、林布司,”

迎面匆匆走来两位老者,向着我恭身行礼,“老朽未能远迎,希望候爷海涵。”

“这是染房总管杨叔叔和董叔叔,他们都是老爷当年从外地请来的织布工匠,在这里有二十多年了,很受老爷尊敬,我也从二老身上学到了不少技艺呢。”

“不敢当,不敢当,”

瘦烁一点的杨叔叔谦虚地躬身拱起了手,“林布司冰雪聪明,勤奋好学,如今技艺已不在我等之下,岂敢受到如此礼赞。”

我呵呵地笑了笑,拱了拱手,“两位叔叔为李府染房尽心尽力,鞠躬尽瘁,在下非常的感激、佩服。以后还要向二位叔叔多多学习,也请二位叔叔能够为大唐织出最美丽的丝绸。”

两位老者自然对皇恩千呼万谢,同时也对李府表示了一番忠心,其间,杨叔叔还小心地问我脑疾的事情,颖妹抢着帮我回答,已经无大碍。两位老人这才放下了心来,我猜摸着,如果我出了什么事情,这染房的未来就得蒙上阴影。

颖妹陪着我在染房走了一圈,染房分四个部分,主要包括蚕茧分类、筛选,随后加热煮剥,抽出真丝,再织成绸匹,经精织后,再染料上色。

而唐朝的官袍,则以官职大小而定,不同的品职,就得用不同的颜色。

三品以上紫袍,佩金鱼袋;五品以上绯袍,佩银鱼袋;六品以下绿袍,无鱼袋。官吏有职务高而品级低的,仍按照原品服色。如任宰相而不到三品的,其官衔中必带“赐紫金鱼袋”的字样;州的长官刺吏,亦不拘品级,都穿排袍。

且不同官职的官袍用料也有所不同,这就要求染房的工匠能够细分,以免出错。

我对染料、织布完全不在行,也只能听得一知半解,颖妹见我对这些兴致不大,只得草草了事,在回府的时候,她还是叫我对染房内这些小头目讲了两句,并将随身带来的银两奖给了下人。

我随口讲了几句鼓励的话,听得两位老人及一干小头目等热血沸腾,口口声声狂呼要为李家效劳尽忠,万死不辞。……

回府的路上,我抱着颖妹躺在车上闭目养神。

颖妹偎在我的怀里,轻轻地说道,“少爷,你可别看不起这染房,它可是代表了大唐最好的织布技术,杨叔叔和董叔叔都是一等一的织布大师,不然,这大唐的文武百官怎么都穿我们李家染的布匹呢。”

我轻轻地一笑,“这我当然知道,但是怎么好像全府的人都不知道我头脑受伤这事呢?”

颖妹脸上浮现了一点悲伤,“这都是陈管家的主意,少爷,你打架吃醋这些风流事毕竟不光彩,你受伤后还是钱少爷通知我和管家的呢,管家怕此事在府中传开,就命人悄悄将你接回府,谎称少爷得了脑疾……”

“其实也幸亏那次脑疾,”

颖妹幽幽地说,“以前你对我,对下人都一副冷冰冰的表情,你不知道,别提我有多伤心了,好多次夜里都悄悄地哭呢……”

我的心里早咒骂了那个该死的李玉门千百遍,同时将颖妹抱得更紧,有了这等美人尤物,我还出去混什么混啊。

我轻轻地将头伸到了颖妹的耳边,吐着热气,“颖妹,以后我不会再那样了,因为你掌握着大唐织布染料的最好的技术,你就是我的财神……”

说完,我的龙爪手自她的小腹又向上迁移,抚上了高耸酥胸,她全身一震,呼吸又急促了起来。

香汗挥洒,车内春色无限……

第八章 深夜耳语

蟋蟀鸣叫,繁星满天,香樟树下,我坐在偌大的花园里,百无聊懒,这没有电视的夜晚真是难熬啊!

小红在石桌上点上了红烛,奉上了茶具,点心,夜风吹过,依然除却不了那烦闷的燥热。

我站了起来,看了看天上闪烁的星星,大眼瞪小眼,它向我眨呀眨,操,没见过帅哥?

我活动了一下腰身,先练习了一套组合拳,再踏上八卦,打起了太极,将狮子吼运用到了极限,直到树上的叶子都给震了下来,随后深呼吸了一下,爽!

“你怎么了?少爷,头又痛了吗?”

颖妹焦急地跑了过来,用力地抓住我的手臂使劲地摇,我甚至能够感到指甲陷入我的肉里。

靠,这下糗大了。

我一阵好笑,“我感到有点闷,只是大叫了一声嘛,能有什么事?”

颖妹紧紧盯住我,直到确定确实无碍后,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小红说你全身乱颤,在跳大神,还以为你头又痛了呢……”

我……

星光皎洁,夜风阵阵,有了刚才的一番折腾,现在我感到清爽无比。

“颖妹,咱们家还有什么生意没有?”

我手里拿着一只大鸭梨,狠狠地咬了一口。

颖妹一下紧张了起来,她又紧紧地盯着我,好像我的脸上有花一样,“你怎么能这么想呢?你是染房大夫啊,这是要辱没祖上的……”

“自太老爷开始,李家代代都是朝廷大官,怎么能干那些生意?这染房的营生,也是为朝廷达官贵族做服袍,天下普通百姓哪有那种福气。”

我一时惊愕,难道这做官的就不能做生意了?

颖妹神情还是有点紧张,“少爷,自从你受伤后,我就发觉你有些不对,许多话都不像是这里的话语,你不会还被那狐狸精迷住吧?”

我释然,现代的白话文与古语还是有所区别的,就是现在,我对唐朝的一些繁体字也还有点看不懂。

我叫颖妹在我身旁石凳上坐了下来,“颖妹,你们平常无事的时候怎么消谴?”

“消谴?”

颖妹又迷糊了,“你是说怎么打发时间吧?”

我点了点头。

“平常我就爱看些书,或者画画,试想绘出几幅衣服的款式。少爷,以前晚上你一般都不在家的,也回得很晚,”

颖妹环顾了一下四周,“小红说你喜欢听曲赏舞……”

我愕然,只得装作点了点头,“不错,我喜欢弹吉它,还有我的嗓子也不错……”

这个我说的是事实,怡红喜欢弹钢琴,吉它也都是她教会的,她还常常夸我歌唱得不错,有点像张学友。

怡红呢,她怎么样了?那天肯定是她回答了,但是……

我陷入了沉思,夜风习习,只传来树叶哗哗的响声。

一双手环在了我的肩上,不知道什么时候,颖妹来到了我的身后,将我轻轻地抱住,一股特有的清香传了过来。

“少爷,我有点担心,”

颖妹的声音如水般轻柔,令人如沐夜风,“平常你回来都沉默寡言,很少与我说这么多的话的……”

我转过身,将颖妹抱进了怀里,心中不觉间又对李玉门骂了千遍万道,真是一个不解风情的家伙。

颖妹闪亮的双眸在摇曳的红烛下扑闪着,特感轻柔、可爱,她将头枕在我的胸上,找了一个舒适的位置,闭上了眼,像是梦呓般地说,“现在我感觉很踏实,但对你却又感到非常陌生,害怕哪天醒过来,你又成了以前的样子……”

我心中有些发酸,不自觉地在她的额头轻轻地吻了吻。

颖妹张开了眼,带着些许羞涩,她轻柔的手指在我的胸上画着圈,“少爷,其实不管你花再多的钱,就是以后与你成了乞丐,我也愿意,只要你像现在这样对我,不再那样冷淡了就好……”

“成了乞丐?”

我有些搞不懂,我堂堂朝廷染房大夫,五品爵位,岂会成乞丐?

开始的时候颖妹死活不肯说,在我一再追问下,她才慢慢说了出来。

原来李玉门这些年来沉溺于赏乐游玩,挥霍了家里所有的存蓄,要不是颖妹染房补贴,只怕早被挥霍一空。特别是昨年,一个姓钟的富家公子向他介绍了一名叫媚姬的歌妓,这一下更不得了,李玉门就天天沉溺于此。由于经济拮据,还将先皇赐矛的50户田地抵押了出去,如今,李府的经济更加难以维继,若不是陈管家强力支撑,只怕李府剩下的100户田地也会给卖了出去。

“你说我现在已经花费了近两万两银子?”

我有些不可置信似的问道。

颖妹点了点头,“少爷,这些年来,朝廷达官贵人家道衰败的不在少数,你可要引以为鉴啊,否则,你要李府这一干下人怎么过活?又如何面对泉下的老爷?”

我日,真是一败家子,竟然还要女人来支撑这个家,我对李玉门的好感又降低了几分,别忙,李玉门就是我啊,天!

颖妹躺在我的怀里,没有再说话,而我则思考着未来,四周一时静了下来。

小红时而来过,替我换了红烛,添了茶水。

“我看小红挺机灵的”目送着小红身影,我对颖妹说道。

颖妹轻轻笑了一下,“你也别小看这y头,还挺有心计的,不过也还算是一个能够信得过的人,要不,以前你怎么常常将她带在身边呢?”

我愕然,以前的事情我当然不知道,不过既然李玉门喜欢带她出去,这就说明小红还是挺懂事。

我目视着远方,那里一片明亮,代表着盛唐的喧哗,就如邵阳市区一般繁华。

颖妹的手在我胸上画着圈,却加深了力度。

我低下头,颖妹的双眸一闪一闪,脸上带着坏笑。

我假装伸了个懒腰,“晚了,困了,我想去睡觉了,颖妹你也早点休息吧。”

第九章 未婚妻

颖妹紧紧地抓住我的胳膊,扑闪的大眼盯着我,坏笑着摇了摇头。

我做了个防御的姿势,严肃地说道,“你想要干吗?”

颖妹撇了撇嘴,脸上带着失望,不情愿地就要从我的怀里钻出来。

我忽然大笑着将她紧紧地搂住,惊得她一声尖叫,然后紧紧地用吻封住了她的嘴。

颖妹征性地挣扎几下,很快就放弃了,娇羞地闭上了眼。

说实在的,颖妹的接吻水平实在是太差,很多次都是我用舌挠开她的唇,看来,这件事情我还要和她多商议着练习练习。

我的龙爪手上下游弋,将她全身搜索了个遍,最后停在了她身上最柔软的部分,充实、袍满的感觉瞬间传遍了我的全身。

颖妹在我的动作下全身颤抖着,紧闭着双眼,呼吸早已急促。

而我,却被他性感的全身惹得生理反应强烈无比。

远处动了一下,凭我多年形成的感觉,有人在偷看,应该是小红。

我轻轻地笑了笑,将唇移向了颖妹的耳边,吐着热气,“颖妹……”

“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吧!”

颖妹颤抖的声音打断了我的话语。……

我轻轻地将她抱了起来,向我的房间走去,这将是一个不平凡的夜晚。

又是一个美妙的清晨!

染房事务繁忙,颖妹一大早就起床忙碌去了,在送上一个深深的甜吻后,目送着她出了房门。

我起了床,小红打来了水,洗漱完毕后,一边辛苦地看着繁体书,一边吃饭,小红则静静地站在一侧。

我抬起了头,对着小红努了努嘴,示意她坐下。

小红头摇得像拔浪鼓,在我威严的目光命令下,她极不情愿地坐了下来,我替她乘上了饭,她受宠若惊,激动得筷子都有些握不住。

“本少爷长得怎么样?”

我漫不经心地问了一下。

“除了帅,没什么好说的!”

“嗯,总算开口说了一句大实话,以前听说你常常跟着我外出鬼混?”

叼,这话听起来有点别扭,我赶紧换口,“以前听说你常跟我外出游玩?”

小红点了点头,一字一金,极其珍贵,搞得我有些泄气,怀疑她是不是一个哑巴。

“你看偏屋这么多礼物,你认为我最先应该去哪一家?”

我思量着来唐朝也快有一周了,怎么说也该去拜访一下亲戚朋友。

小红低下了头,说出的话比苍蝇声音还小,就像偶小时候晚上打飞机的哼哼声,“还是先去沈姐姐家里吧……”

“沈姐姐?”

哦,我明白了,就是颖妹所说的那个未过门的未婚妻。

于是我添上笑脸,轻轻地问道,“那个沈姐姐对我印象怎么样?还有那位沈老爷呢?”

开始的时候小红死活不肯说,发现我脸上变阴后,才断断续续地说了出来,这下没把我气晕。

沈冰的父亲叫沈傲君,乃本地有名的威远镖局(其实镖局在宋朝后才发展,但为了故事需要,在此虚设)统领。沈傲君与家父交情颇深,两人还许下诺,后人若同性则称兄弟,异性则结为亲家,幸得我那沈伯父运气好,我果然是个带把的,所以从小时候起就把这婚事订了下来,日后只等水开下锅煮米。后来父亲得病而亡,而我在16岁时就接了父亲的官职。

家父飞仙后,沈傲君对李府关照颇多,听说还常常提一瓶酒去我父亲坟头畅饭,但怎奈我却不懂事,在外狐朋友狗友甚众,迷恋于那些花月场所。

有时间我得纠正小红一下,外出喝酒泡妞那是应酬,男人不泡妞,枉在世上走,男人不招妓,急死小鸡鸡,这是王道。继续话题。

沈冰上面还有一名兄长,叫沈冲,沈冲常年与沈傲君在江湖奔走,据说对我的印象也还不错。

沈冰乃沈傲君小女,听说练得一身好武艺,虽然深居闺中,却也颇有侠女风范,最见不得那些浪浮之徒。虽然对我和她之事也早有耳闻,据说她对我印象坏败之极,照了面从来都是冷言冷语,没有一个好面相。

小红说完就放下筷子立在了一旁,用眼睛的余光偷偷瞄我。

我笑了笑,招呼着小红继续吃饭,然后轻轻地问道,“你说的这个沈姐姐长得怎么样?”……

既然是父亲世交,当然得去看看,一来是去看看那如花似玉的未婚妻,二来也叫世伯不用担心我的病情,但送什么礼物我却一直未能拿出其不意主意。

盛夏天气虽然闷热,但在树荫下,却也别有一番凉爽。

我坐在东厢花园香樟树下,小红摆了水果,泡了凉茶,百无聊懒。

我躺在太师椅上,翻来覆去总是感觉不舒服,上上下下、左左右右认真地观察了一遍后,才发觉这唐服的衣领总有一些碍事的感觉。

唐朝的服饰与现代服饰有很大差别,古代男性喜好穿胡服,主要是由于初唐到盛唐间,北方游牧民族匈奴、契丹、回鹘与中原交往甚多,加之丝绸之路的骆驼商队络绎不绝,对唐代服饰影响极大。再者胡服窄袖紧身,翻领长袍,穿着简洁明了。而女性则喜好襦裙服,即上穿短襦或衫,下着长裙,佩披帛,加半臂(即短袖)的传统装束。由于唐朝少女大多体态丰韵,而襦裙上衣短小而裙长曳地,使体态显得苗条和修长,因此,襦裙装成为唐代乃至整个中国服装史中最为精彩而又动人的一种配套装束了。

我唤过小红,小红如风一般跑了过来,站得挺直等待我的吩咐,我将她的衣服好好地打量了一番。

在李府,虽然下人穿着较为平常,但除了布料及颜色有所差别外,款式却与主人几乎无二。

小红的穿着较为普通,素白单衣,素白短裙,看起来较为松散、清爽。但她的衣领却与我的衣领一样,都是一片花布折成皱,直接自颈项披了下来,令人有种束缚的感觉。

我回忆着以前电视古装剧中衣服的造型,心中顿时有了主意。

晚饭后,我来到了颖妹的房间。

颖妹正背着门,坐在红木桌前拿着画笔描绘什么,烛光摇曳,显现出她阿娜多姿的身曼。

我轻轻地走到她的身后,手臂环过她柔软的腰身,轻轻说道,“长夜漫漫,无心睡眠,我以为只有我一个人睡不着,原来颖妹你也……”

颖妹开始吓了一跳,转过头发现是我,抿嘴一笑,“是呀,不知少爷为何睡不着?”

“还不是因为颖妹你……”

靠,大话西游啊?我估摸着这台词怎么会如此熟悉。

“因为我?”

颖妹脸一红,抚嘴一笑,火红烛光下,更显容颜缤纷,“自你受伤后,想法就没个正经,怎么能光想着那个事呢?”

我……

惭愧!一时无语!

第十章 恋人

看着桌上图纸,我准备松手去拿,却不想颖妹紧紧地将我的手抱住,将身体贴在我的胸前,“你舍得放开去拿吗?”

我轻轻地笑了笑,将头凑到颖妹的耳边,吐着热气,“我舍不得。”

龙爪手又开始腾云翻衣,哦,对不起,习惯问题。

颖妹的身体明显有些发软,但她还是嗔笑着松开了手。

我站在颖妹身后,环臂自她的腰身间将图纸抓在了手里,只见上面画着一件件款式各异的唐服,图纸上密密麻麻地标满了尺寸。

我有些奇怪,“这满朝的文武百官的服饰每年都得改吗?”

颖妹嘟了嘟嘴,仿佛是对我松开了手有些不满,“少爷,以前你从来都不过问这些事的,怎么今天要到我房间来看服饰设计了?”

“其实我看设计是假,来看颖妹倒是真的,”

我复又将颖妹从背后拥在了怀里,“你有没有发觉目前我们这服饰不妥之处?”

嗯,也许我该将颖妹衣服脱下来,顺便把我的衣服也脱下来,到床上好好研究研究。

颖妹站了起来,转过了身,对着我微笑,“这大唐服饰乃前人传承下来,再经工匠稍作修改装饰,如今这满朝文武百官,天下百姓,都有穿戴,哪里又有不妥了?”

“难道你没发现这衣领有些不妥吗?”

我腾出手指了指颖妹雪白的颈项之处,“你有没有发觉现衣领上的布料过于单薄,倒显得衣服有些紧贴在了颈上……”

“你想想看,如果在这衣领缝合处加些质地稍微硬朗的布料或许更好。”

我说完将颖妹的衣领拉开,探着头认真地观察。

颖妹满面绯红,眼带娇羞,双手护在胸前。

“将质地较韧性的布料缝合在衣领之上,并以丝绸包裹,这样不但能使衣衫看起来更整洁,而且能够保持服饰的形状,不容易起皱。”

我一边认真观看,一边说道。

颖妹哪里还能够听得进去,她低着头,盯着远处,仿佛在等待着我进一步行动。

我看了颖妹一眼,才发觉她误会了我的意思,于是干咳了一声,“颖妹,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咱说完再办事,正经事要紧啊。”

颖妹明显有些慌张,她嗔怪地看了我一眼,红着脸摇了摇头。

于是我又将这想法说了一遍,并认真地对她说道,“你明天就好好设计一下,争取做一件样式出来。”

颖妹睁着大眼睛,笑着问道,“少爷,你准备改朝廷服饰吗?”

“不可以吗?”

我反问道,随即释然,“这个当然,我得和领导……咳……不,和皇帝……也许是相关部门商议商议。”

颖妹神秘地笑了笑,“其实朝廷中有一人有权修改朝廷服饰的……”

“这就好办了,如果是我认识的话,直接打个招呼,实在不行,就将修改后的方便之处罗列出来……再不行,老子送他个妞……”

看着颖妹脸上的怪笑,我停住了,假装漫不经心地问道,“是谁?”

“你在骂人哦!”

颖妹扑闪着大眼,抚嘴莞尔,“这个人就是你呀,少爷,你是大唐染房大夫,朝廷文武百官、大庭内宫,哪一位不穿李府设计的服饰?就是如今天下百姓,衣料穿着,也是以李家的款式为首选。只是,如果你要修改服饰的话,就得先报告内务府,还应和染房的两位叔叔商议一下,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呢。”

“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了。”

我对着怀中的颖妹说道,“明天就办,我拟一份报告,你帮我呈上去,你再和两位叔叔好好商议一下,最好也能够将衣服的款式改一下,现在的衣服这里系,那里拴,太麻烦了。”

“嗯,”

颖妹抬起头,扑闪着大眼,“少爷,我发觉你真的变了,以前你从不关心染房事务的,如今……”

颖妹说完又将头枕在我的肩上,满足地闭上了眼。

女人体香扑鼻,柔水般发丝若有若无划过我的脸庞,令人心底生出些许涟琦,如水波一般荡漾开来。

龙爪手又不安份了,这不能怪我,谁叫颖妹有那诱人的身体呢。龙爪手上下游弋,体验着那种充实饱满的感觉,颖妹在我的动作下呼吸越发急促。

我轻轻地将颖妹抱了起来,在她的耳边吐着热气,“如今怎样?”

颖妹满面娇红,如水般的身体有些颤抖,“如今倒感觉有些陌生,但心底却欢喜得很……”

“颖妹……”

我轻轻地呼唤着她的名字,烛光摇曳,颖妹脸上的红霞更盛。

“嗯!”

“咱们……咱们到那边去研究衣服的款式,如何?”

“别……”

颖妹将头伏在我的怀里,“我瞌睡……”

我笑着,将颖妹抱上床,并将蚊帐放了下来,形成了一个二人世界……

颖妹的办事效率果然高,不出三天,衣服的款式就已经设计了出来,并制了两件样品叫我观看。

我拿着衣服,假装行家左看右看,然后着重将衣领好好地看一下,并穿身亲自试了一下。

衣服衣领已经修改,里面加入了一层质地较为韧性的布料作衬底,外面用丝绸包裹,穿在身上,虽然不如现代的服饰那样托身,但至少比原来要好多了,基本没有那种束缚的感觉,这我倒比较满意。

“怎么这两件衣服有些不一样?”

我看了看桌上的另一件问道。

颖妹抚嘴笑了,“少爷,你全都忘完了呢,你穿的是朝廷的官服,这一件乃平民服饰。如今天下百姓,衣食穿着,皆以朝廷文武百官为赡,若服饰改变,天下百姓自然会纷纷效仿,所以倒不如先行设计出来,他们也好有了模仿的样本。”

我穿着这身唐服,回忆着在现代生活时所看的一些古装片,突然从脑海中冒出了一些念头,难道我改变了中国历史的服饰?

现代的历史古装剧,大多以唐朝为背景,皆因大唐的贞观之治。剧中服饰、造型,据说是以史书中记载或唐朝原画中所描绘为原型,尽最大程度地模仿出这大唐的繁华盛世。

到唐朝后,我所看到服饰却与古装剧中的服饰有一些差别,但是现在经过修改后的服饰,却完全与古装剧中的服饰一样。

我有些震惊,同时也有一股莫名的兴奋,难道我国古代服饰的历史就由我而改变了吗?改变成了现代古装剧中的样子?

我回忆着原来在现代时所接触的历史服饰,包括一些绘画中的历史人物,他们身上的服饰与我所修改的服饰一模一样,而不是现在天下所穿的样式。对了,一定是了,我改变了历史,也就是说,以前我在现代所看到的一切古装,都是由我李玉门修改后的服饰。

我有些兴奋,也有些担心,如果我的一言一行能够影响历史,那么我就有可能改变历史的轨迹,稍有不慎,或许会使整个历史絮乱。

也许,以后我得注意一点自己的言行,俗话说“一言可以兴邦,亦可丧邦”如果我改变了历史,那么我还能够存在这个世上吗?

“少爷,”

颖妹一脸的惊谎,用力地摇着我的肩膀,“少爷,头又痛了吗?”

我从回忆中醒了过来,哈哈一笑,将颖妹抛到半空,在她惊笑的尖叫声中,又稳稳地接住。

“有意栽花花不成,无心插柳倒成了荫,”

我大笑着,“颖妹,你再做四套,全都要做成现在的样子。”

当我再次将颖妹稳稳地搂在怀里的时候,才发现门外站满了人,陈掌柜和李府有头有脸的人正惊讶地看着我们疯狂。

我心情大好,对着外面的人说道,“看什么看,本少爷和你们未来的夫人调调情,乃小资情调,有什么大惊小怪,都给我干活去!”

在他们惊愕的目光下,陈管家驱散了众人,随后摇了摇头,叹息着世风日下,慢慢走开了。倒是颖妹有些害羞,她蜷缩在我的怀里,始终不肯将头抬起来。

我轻轻地在她的俏脸上吻了一下,“修改服饰这个事情,杨叔叔与董叔叔有没有什么意见?”

“两位叔叔倒没有什么意见,他们认为少爷改得极是,如今天下升平,新朝自然应该有新的服饰,具体事情以后还多麻烦了两位叔叔呢。”

颖妹脸颊绯红,偎在我的怀,轻轻地说道。

“少爷,前段时间朝廷下达的文书怎么办?是按照以前的款式做呢还是修改后的款式?”

“文书?”

我迟疑了一下,估摸着说道,“哦,你是说上交官服的事情吧?当然是修改后的款式!对了,呈文已经写好了,你派人替我交上去。”

“嗯,”

颖妹俏脸如嫣,点了点头,扑闪的大眼露出如水般柔软的光,“少爷,我感觉好幸福!现在我一刻也离不开你了……”

我笑了,轻轻地刮了刮她小巧的鼻子,“傻瓜,我不在这儿吗?”

“不够,”

颖妹将头轻轻地靠在我的胸前,小手紧紧地搂着我的脖子,“这几天我总是心神不宁,就是在染房也总是浮现你的样子,我中你的毒了……”

我知道,颖妹是真正恋上我了,只是古人思想保守,不知道恋爱这个词罢了。

我将颖妹搂得更紧,我知道,她将会是我生命中极为重要的一个女人!

第十一章 威远镖局

到唐朝也有一段日子,如今,修养生性完毕,我看着偏房那一大堆礼品,寻思着怎么也得出去拜亲访友,还了礼数才是。

首选自然是未来的岳父大人沈家,顺便看看我那如花似玉的未婚妻。

一大早,我就叫陈管家备了马车,带着小红上了路。

小红我是应该带在身边,毕竟她以前常跟着李玉门出入,各种各种礼数也都懂得。最重要的是,若是遇见熟人,也有人给我介绍。

这小红果然不一般,平时见她在府上比较内向,但今天却好生打扮了一番,手法与颖妹一样,只是愣是将个樱桃小嘴给涂成了个猴子屁股。

在我威严的目光下,她极不情愿地洗掉,靠,小孩子家家的,怎么就涂成这样!

我晃晃悠悠地坐在马车之上,旁边坐着呆若木鸡的小红,车外大街上熙熙攘攘,人流嘲杂。

马车摇晃,减震有些不过关,想打瞌睡,却又找不到合适的枕头。

“小红,躺这儿!”

我拍了拍身旁,于是将头枕在了她的腿上,香香软软,很是舒服。

开始的时候她还有点哼哼叽叽,当我的手掌印在她的小屁股上以后,这个世界就相对安静了。我正打盹,梦中的一个美女正喂我喝奶,马车已经停在了沈府外。

小红身体僵硬,爬不起来,我亲手给她按摩了几下,这才好了一点,在我的扶持下,她才躬着腰,步履蹒跚地下了车。

我觉得我有点过份,一点也不懂得怜香惜玉,于是我有了想抽那车夫几耳光的冲动,因为他的眼神很淫荡,但是我忍住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并且女人下车的姿势很耐人寻味,是男人都会有一些想法。

这京城第一镖局就是不一般,院墙高耸,青砖碧瓦,门是一对火红大灯笼,灯笼上边一块圆红大匾,龙飞凤舞般书着“威远镖局”还未进门,就听见院墙内传来一阵整齐的练武声。

车夫飞也似的报信去了,我唤了小红拿着礼包进了门。

院内豁然开朗,乃一练武场,几十人拿着各式武器正练得热火朝天。

“李兄!”

一名男子抱拳,远远地走了过来。

我估摸着这就是小红口中的沈家大少爷,沈冲,于是满脸堆笑,拱了拱手,“沈兄!”

“听闻李兄患有脑疾,小弟事务繁忙,未能拜访,还请沈兄见谅。”

沈冲走了过来,眼神淫荡,我估摸着他多半听说我打架受伤的事情。

“沈兄不必客气,小疾已无大碍,多谢关心!”

我一边咒骂着李玉门留下的话柄,一边说道。

“世侄来了!”

这声音中气有劲,深厚浑圆,必是沈傲君无疑。

“玉门见过世伯。”

我拱手躬了躬身,同时唤过小红将礼包呈上。

“世侄客气了,这沈府与李府无二,平时没事只管来玩,也就不必带什么礼物了。”

沈傲君一身紫色长袍,声音豪迈,颇有大侠风范,他领着我进了堂,早有y环倒了茶水。

“这些都是府上最新设计的服饰款式,先送世伯两件,以表心意。”

“哈哈哈,好!”

沈傲君豪爽地大笑,回头朝着一旁站得笔直的沈冲说道,“这李府做的衣服天下无双,连当今皇上都赞佩几分……”

“玉门来了!”

从内室走出一位中年妇女来,发髻高耸,一身得体裙袍,倒也显得风韵十足。

我赶紧站了起来,估摸着她就是沈傲君的夫人,秦氏,于是躬身行礼,“世侄见过伯母!”

“不要客气,”

沈伯母微笑吟吟,看着桌上礼包,“听说世侄带了布料,有没有我的份呀?”

我心里乐开了花,***,丈母娘都这么漂亮,女儿自然更不在话下,安逸,有艳福了。我赶紧打开礼包,将一件叠得整齐的衣服交到她的手上,“伯父伯母都有,沈兄,还有沈妹也都有。”

规矩站在一旁的沈冲听说也有他的礼物,动身就要拿取,沈傲君一瞪眼,他赶紧又退了回去,看来这沈家的家教还真是严格。

沈伯母拿着衣服爱不释手,“这李府的衣料就是精细,前几日,我去长安购置布料,转了大半城市也没能找着你们李府染的布匹,听说全被官家购走,早断了货。如今这天下呀,还数李府布料最为上乘。”

我听了有些惊讶,这李府的布料有这么好吗?以前怎么没听颖妹提起过,随即释然,对于李府的人来说,这些本就没有什么值得炫耀的。

“对了,二y,将小姐叫出来,就说玉门来了。”

沈伯母吩咐着一旁的y环,那y环应了一声,转身就向里屋跑去。

“沈伯母想购置布料就不必去长安,直接来李府取就行了。今天这服饰乃是染房新出的款式,市面上都还没有出售,当今朝廷文武百官也都没有穿配,就先让伯父伯母先行试穿。”

“哟,”

沈伯母看来对我印象颇好,一直笑脸相迎,“看来我们沈家倒在天下人之前穿上了。”

“夫人,小姐说她身体不舒服……”

y环跑了出来,对着沈伯母说道。

“这y头,我去看看,”

说完拿了礼包,回头我说道,“世侄,你先坐着,我去将沈冰叫出来。”

沈伯母微笑着向里屋走了。

我起身行礼,心里冷了半截,**,这身体不舒服明显是假的,即使每月大姨妈来了,见一面总没有事吧,又不是要马上和她进洞房。

“呵呵,这老婆子,世侄莫见怪!”

沈傲君笑着对我说道。

“沈伯母风采不减当年,也乃豪爽之人,对世侄的诸多照顾,世侄都还感激不过来。”

我扯着谎都不脸红地说道,既然与我李家是世交,怎么说也对我有所照顾吧。

我与沈伯父又聊了一会,沈伯父站了起来,要我与他去练武场瞧一瞧。

练武场上呐喊声震天,沈伯父与我在刀光剑影中款款而行,沈冲手持哨棒走在身后。

(其实镖局宋朝后才有,这里适当提前了!

第十二章 切磋

“这行镖之道与经商无二,都讲求‘诚信’二字,只要接了镖,即使刀山火海,身首异处,都必须保镖平安,送到实处。若贪生怕死,危机之时弃镖而逃,即使保得性命,也必身改名裂,为世人怡笑。”

沈伯父双手负背,款款而谈。

“如今天下已定,朝廷安稳,百姓安居乐业,正是我等展业的好时机,所以,你们年轻人,不要顾着贪玩,无业何以为家?”

沈伯父一脸凝重,对着我和沈冲说道。

我赶紧躬身受教,“世伯所言极是,以前玉门不懂事,造出了许多是非,世伯一言惊醒梦中人。”

“唉,当年我与你父亲把酒言欢,关系甚是不一般,如今,他已先去,而我又为镖局忙碌,对你管教甚少。你现在身为朝廷命官,自当应为国家效力,即使不留青史,也不应被后人诟骂。江湖是非甚多,何必跑去趟这浑水。”

这几句明显就是对我争风吃醋的责备,看来受伤这件事对我的负面影响不小,不过按照目前的情形看来,这伯父伯母对我倒也还比较真诚,至少没有表现出过多的反感,嗯,不错,漂亮老婆应该是还有戏,待到过了门,我定要你在床上唱征服,竟然敢不接见我。

“呵呵,”

沈伯父转身爽朗一笑,“不过年轻人喜好热闹,现在吃点苦头,也未必是坏事,日后注意就是了!玉门,记住,这里也就是你的家,有什么事情,伯父伯母自然会尽全力帮助!”

我有些感动,躬身谢过,并暗暗发誓,一定要将这负面影响给挽救回来,给未来老婆一个安逸的生活环境。

沈伯父与我又聊了一些朝廷事务,倒也相谈甚欢,只是沈冲始终跟在后面,不多说话,显得极为谨慎。

一名行家打扮的家丁走了上来,递给沈伯父一封密信,沈伯父看了一眼,转头对我和沈冲说道,“我有一些事情要处理,就不陪你了,让沈冲陪你四处走走。”

沈伯父走后,一直沉默的沈冲却活跃了起来,他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李兄,看来你那一摔还挺值,我一直以为父亲会严厉的责备你,如此看来,二老对你印象倒还良好。”

说完换了一副淫荡的眼神,“最近到媚姬那里去了吗?前两天她还说挺想你的,有时间,咱哥俩再去那喝茶?”

“媚姬?”

我稍微皱了皱眉头,然后恍然大悟,看来这女人就是颖妹口中的狐狸精了,“这段时间事务有些繁忙,这不刚出家门,直接拜访沈伯父,还没出去走动。”

沈冲舞了舞手中哨棒,对我嘿嘿一笑,面带理解的样子。

这沈冲,别看在沈伯父面前极为谨慎,顺从,一旦离开了他,就换回了本来面目,可能是常年在江湖行走的原由,虽然有些事故,倒也比较豪爽,并且常与我提及他随沈傲君在行镖过程中的风花雪月,看来,以前他常常和李玉门一起鬼混。

练武场上热气冲天,几十人顶着烈日,光着上膀一招一式练得有板有眼,我看得不觉有些发笑,这些招式基本都是些花拳绣腿,用来吓唬敌人倒还可以,真要拼起命来,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沈冲在一旁可能看出了我的轻蔑,他呵呵一笑,“这些都是练武的基本功之一,看你这么有兴趣,要不我叫人陪你练练?”

这我倒比较有兴趣,自小就听说古人武功厉害,一直就希望有朝一日能够像古人那样飞檐走壁,而我自小一直就练习散打与搏击,尤其擅长近身攻击,在琛爷杀手行是当仁不让的头牌杀手。

现在既然有机会能与古人一较高下,自然欣然同意,我猜摸着这些武夫比较鲁莽,一则看起武艺不精,二则若是遇着蛮夫,反而麻烦,于是对着沈冲说道,“要不沈兄你陪我玩玩?”

沈冲明显感到有些意外,但随即爽朗一笑,“既然李兄这么我兴致,那我就陪你练练,只是刀枪无眼,点到即止,不要伤了你才是。”

“这个自然,”

我说完在兵器案上挑了一把仆刀,舞弄了两下,还比较顺手。

练武场上的家丁武夫,听说我们要比武较量,齐刷刷围了过来,里里外外围了一圈,里面可能有认得我的,不时轻笑着摇了摇头。

“这李家少爷是不是被摔傻了?竟然要跟咱沈少爷比武?那是一个级别的么?”

“嘿嘿,上次押镖遇着路匪,咱少爷舞弄几下就将其吓跑,我估计呀,这李家少爷也一样下场。”

“你说这李家少爷能挨咱少爷几下?”……

听着周围的议论,沈冲更是得意,他随意舞弄了两下手中的哨棒,轻蔑地笑了,“李兄,请!”

我微微一笑,就好像没听见一般,伸直了手中的仆刀,指向沈冲,阳光暴烈,在仆刀上散射出点点光芒。

沈冲见我没有主动进攻的意思,又道了“请”挥动哨棒舞了过来。

我见哨棒就这样直直砸了过来,砸在半空好像还有减速的意思,估摸着以前的李玉门不弄刀枪,沈冲定是怕我受伤。

我一侧身,硝棒落空,同时闪电伸出左手,将哨棒抓在了手里,左腿立地,右腿腾空而起,顺着哨棒对面的沈冲就是一个飞腿。

沈冲明显没有准备,也没料到我的速度会这样快,想要将哨棒扯出,但没成功,苍促之间只能丢了哨棒向后退,我的飞腿擦着他的下巴飞了过去。

四面围观的人群有些傻眼,见我把哨棒夺在了手里,一下子全都沉默,过了片刻,又都鼓掌欢呼起来。

我笑了笑,将哨棒丢与了他,“沈兄承让,不要让着我才是!”

沈冲有些吃惊,看了一下周围的人群,挥动了哨棒,“李兄小心了!”

从他的眼神,我能够看出他有些难堪,同时带着某些狂热的暗示,虽然不是杀机,但至少也不会手下留情。

我仍是那般站着,伸直了手中的仆刀,指向前方。

哨棒飞舞,携着地上尘土,如一阵风般向我袭来,我甚至不能够看清沈冲在哪里。

我有些吃惊,这古人的武艺的确不能小视,我一边挥动仆刀抵挡,一边向后退让,终于找到一丝空隙,挥出了一刀。

第十三章 艳丽小红

“嗡”哨棒与刀相接,发出一声沉闷响声,沈冲用哨棒挑开了仆刀。

我怎能放过这个机会,翻动刀身,飞腾而起,一刀又一刀,沈冲上下抵挡,同时空出身体,一脚飞踹过来。

我一侧身,挥刀猛然跃进,在侧身滑过他身体的一刹那,我寻到了杀机,这时候我若是挥动仆刀,必能在他的颈上留下一道美丽的血痕。

我轻轻一笑,仆刀贴着他的颈项擦了过去。

一击不中,必会落空,沈冲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他舞动手中哨棒,闪电般敲向了我的左臂。

我避无可避,只感到左臂一阵刺痛的感觉,身体有些收不住,向前扑了好远,才稳住身形。

四面围观人群瞬间暴发出热烈的喝彩声,带着赞许的敬意,毕竟,能够在他们敬仰的沈少爷面前赢得一招半式,着实令人感到意外。

沈冲见我受伤,扔了哨棒赶紧走了过来,虽然一脸的歉意,但也掩饰不住暗藏的得意,“李兄,实在对不住,速度太快,我未能完全收回来。”

“哎呀,少爷,你怎么了?”

小红不知什么时候也溜进了人群,见我受伤赶紧走了过来,一脸的惊慌。

我轻轻地晃了晃手臂,幸得我退得及时,没有骨折,可能只是受了点皮外伤,回家抹点跌打药水就没事,以前受的伤比这大多了,于是摆了摆手,“不碍事!”

“沈兄武艺果然高强,我甘败下风!”

我抱拳向着沈冲拱了拱。

沈冲还要检查的我的伤势,我摆了摆手,“幸得沈兄手下留情,只是受了一点皮外伤,不碍事。”

“呵呵”人群中让出了一条道,沈伯父和沈伯母笑着走了进来,“以前可真没发现呢,咱家玉门也会武艺!”

沈伯母微笑着说道,“可惜沈冰没瞧着,定会让她大吃一惊的”“世侄只不过是花拳绣腿,玩玩罢了,哪里称得上什么武艺,倒是沈兄武艺惊人,若不是让着我,只怕我只能横着回去了。”

四面围观的人群都呵呵地笑了,不少人对着我投来了敬佩的眼光,这令我虚荣心满足了不少。

“世侄武艺出自何家门派?”

沈伯母目光包含着赞许。

我一时愣住了,这散打和搏击讲究快速制敌,而作为杀手,基本都是寻觅杀机,是长期与人搏斗、锻炼的结果,哪里又会讲哪门哪派,只得老实说道,“我就是练着好玩,没有拜过门派。”

引得周围人群一阵惊讶。

沈伯父递过来一瓶跌打药水,意味深长地拍了拍我的肩膀,投下了赞许的目光。

其实我来沈府的目的,原本是打算看看那传说中可人的沈冰,但到目前为止,竟然连面都没见着,这令我感到有些窝火。

我看了看烈阳,估摸着快中午了,于是向沈伯父和沈伯母告辞。出门的时候,沈冲一脸歉意地送我,同时怪笑着拍了拍我左臂,我吡了吡牙,“有时间去看看媚姬!”

我上了车,心中有些不爽,不是因为挨了沈冲一棍,而是那气人的沈冰,竟然连面都不见一下。

“候爷,回李府吗?”

车夫在外问道。

“回什么回!去长安!”

我没好气地说。

马车缓行,小红坐在身旁,替我轻轻地抹上跌打药水。

我看了一眼,左臂就只有一道红印,基本没有肿胀,开始还有点刺痛,抹了药水后,甚至连刺痛也消失了,这镖局的跌打药水果然不错。

“少爷,痛不痛?”

小红替我上完了药水,放下了衣袖,在我背后轻轻地按摩着。

小红的手法极为老道,看来以前李玉门没少让她干这趟营生,我闭上了眼,悠闲地享受着这份舒适,“小伤,没什么!”

“少爷,以前怎么没见你练过功夫?沈少爷得了沈老爷的真传,武艺可高强了,不过幸好只受了点轻伤。”

“哼”我冷笑,若不是收得及时,只怕他的头颅早不在他的肩膀之上。

马车晃悠,在小红舒适的按摩下,我放松了下来,轻轻地向后仰了仰,恰好依在了小红的怀里,香香软软,格外舒适。

小红全身一颤,放在我肩上的小手稍微停了一下,不过马上又动作了起来。

马车上下摇晃,在薄薄的衣裳下,我感到背部两团柔软的东西有规律地做着按摩运动,带来一阵阵电麻的感觉。

小红在我的背后吐着热气,将我挤得更紧,小手也有些颤抖。

慢慢地,这车厢里的气氛就有点暧昧起来,我舒服地享受着柔软的背部按摩,而小红却也好像不知似的,反倒是向我挤得更紧,基本就把我抱在了怀里。

我坐了起来,转过身,将小红上上下下扫视了一圈。

听颖妹说,小红从小也是一位孤儿,由于自小受人歧视,因此生性有些内向,话不多。但我发现,她除了小脸上略显稚气以外,身体发育得倒挺成熟,特别是那丰满的酥胸,完全不像是14岁少女应有的高耸,我不觉有些感叹,这唐代的女人真早熟,且个个都有黄金甲里一样的胸。

小红长相虽然没有颖妹丰韵,却也有些乖巧,特别是那对大眼睛,如一谭碧绿的春水。

我对着她笑了笑,“累了吧,你先歇歇!”

小红摇了摇头,转过身俯下来替我按摩大腿。

唐朝的服饰虽然较为传统,衣领较高,但夏天由于穿得较少,在小红俯下身的同时,我还是能够清楚地看见她那花色的肚兜,透过肚兜,那里是高耸的一片雪白。

小红灵巧的小手在我的腿上穿梭,时不时还有得寸进尺的误入,搞得我心神荡漾,邪火狂冒。

小红脸颊绯红,小手仍旧那般在我的大腿上来回运动,越来越快,误入敏感地带的频率越来越高。唉,我这小弟也太不争气了,偏偏这时候立起头来丢人现眼。

汗珠在她的额上泌现,我亲手替她拭去,小红抬起头,对着我甜甜一笑,红唇尽显性感。

嘿,这y头,平常看起来比较木讷老实,没想到倒是一个人精。但对如此年纪的少女,我还真狠不下心来,于是对她命令道,“行了,坐好,本少爷想要午休!”

第十四章 香艳梦

小红这才极不情愿地将手从我的大腿内侧收了回来,我拍了拍身旁,于是又将头枕在了她的腿上……

这是什么地方?水雾弥漫,湖面上波纹反射着些许柔和的光。

“嘻嘻……”

一阵清脆的笑声。

一位美女出现在我的眼前,她一袭白裙,发髻高耸,露出半裸酥胸,圆润的笑脸,长长的睫毛上带着点点水珠。

我不觉心神有些激扬,迎了上去,“请问姑娘芳名?怎会在此地游玩?”

“不认识我啦?我是沈冰呀!”

美女微笑着,慢慢地向我走来,一阵微风吹过,清香扑鼻。

我赶紧地抓住了她的手,柔软如玉,我轻轻地问道,“我到你家,你怎么不出来见我?”

沈冰微笑着,将头慢慢地凑了上来,呼吸急促,性感的红唇快要触及到我的脸,“我怎么舍得不见你?我是你没过门的妻子啊!”

美女在前,我闭上眼,慢慢地吻了上去,红唇如玉一般柔和,软软的,带着些许清香。

雾色中,湖边树叶尖上的露珠在阳光下返射着点点金光,滴在了水里,荡起了片片涟漪,向四面慢慢扩散开来。

我轻轻地抱住了她,柔软的腰身,光滑的皮肤,双唇吻合,她的呼吸渐渐急促。我的双手顺着她的腰身,上下游弋,醉人玉兔在我的手中变换着各种形状,她的呼吸越发急促了起来。

柔软的双峰异常坚挺,带来一阵饱满充实的感觉,她那醉人、略显痛苦的表情惹得我发生了极剧的生理反应。

我轻轻在她耳边说道,“沈妹,我要……”

在雾水的掩护下,我将她压倒在湖边青草地上…………

“候爷,长安到了!”

一阵喊声把我叫醒,我睁开眼,只看见小红绯红的脸。

关键时刻,我有些恼火地坐了起来,抹了抹嘴上的口水,才发现小红衣衫散乱,胸上仿佛呈现一双手掌印,靠,这下糗大了,难道我做梦的时候,竟然把小红当成……

我赶紧咳嗽一声,掩饰了一下尴尬,“这是长安哪里?”

“玄武门!”

车夫我外面答复着。

我赶紧叫小红整理了一下衣衫,这才下了车。我又想抽车夫两耳光,因为他又有那样淫荡的眼神,我看了看身后的小红,差点晕了过去,她的胸前竟然还有一只若隐若现的汗渍手印……

我赶紧叫小红回到车时,车夫迎了上来,媚笑着,“少爷要到哪里去?”

“哪里热闹去哪!今天得好好转转!”

“那请候爷上车,咱们赶车去得快!”

车夫撩起了车窗帘。

“不,今天本少爷想走走,你在马头带路”我吩咐道,同时放下了窗帘。

这长安不愧是国际大都市,规模上,规划上,天朝上国的风范尽显无疑。

棋盘式的街道宽畅笔直。长安城内的街道均作南北、东西向排列,相互垂直,笔直端正,宽畅豁达。南北纵列的大街11条,东西横列的大街14条,由这些大街把外郭城切成109个长方形的坊和东西二市、二市各占两坊之地。

全城街道两旁都有排水沟,并栽种槐榆,大道笔直,绿树成荫,市容十分壮观。白居易给张籍的诗中所谓:“迢迢青槐街,相去八九坊”就反映这一情况。宫城和皇城内,则多种梧桐柳树。

封闭式的坊和集中的市。坊的结构是封闭式的,各坊都有围墙,住宅的门都在坊内。除皇城以南36坊只开东西两门,仅有东西大街外,其余各坊皆开东西南北四门,都有一条东西大街、一条南北大街构成的十字街。东西两市四面各开两门,各有两条东西街、两条南北街,构成“井”字形街道,把市场分为九个方块。每方的四面都临街,店铺就设在各方的四围,同行业的店铺集中在一个区域里,叫做行,东市有200行,西市市内店铺亦如东市,同时,西市是长安城商业集中之地,也是长安城经济活动的中心。

“候爷,这里就是西市了,是长安城最热闹,最繁华的地段!要不您和小红逛逛,这马也得歇息喂养了。”

车夫在前回头对我说道。

我上车见小红整理完毕,好歹看不来出什么来了,这才叫她下了车,顺便对着车夫说道,“你在这等我回来!”

车夫点头哈腰,看起来十分高兴,看来古人也喜欢老板放马。

我拉着小红消失在了人群之中,主要是怕她走丢了!她若是丢了不要紧,我这人生地不熟的,实在有些不方便。

小红看起来比较高兴,她蹦蹦跳跳,牵着我的手在前面领路,大街上人潮汹涌,街两边满是红柱大楼,楼前大多就是卖杂货的小商贩。

小红这里看一眼,那里摸一下,许多东西都有些爱不释手。我在后跟着,总感觉有些不对头,仿佛有人总是在看我似的,但回头,却什么又没有。

“少爷,今天你想要去哪里?”

小红在前回头问道,“丽春院还去吗?”

我怔了一下,心想来唐朝这么久了,怎么也得去古代的妓院看看。听说古代许多文人骚客,乃至官宦贵族,皇亲国戚,都对妓院颇有兴趣,乃是常客,而宋朝的皇帝宋仁宗更是沉迷于此,可见古代的妓女技术俱是非凡。这等事物,我当然得先去见识见识。

我刚想要叫小红引路,却不想听到有人叫我,“李候爷……”

难道有人认得我?我转过身,街边店铺一位约摸四十岁左右的男子,双手抱拳,满脸堆笑,躬身正向我行礼,我拉过小红,询问了两句,走了过去。

“李候爷今天怎么有兴致到这逛街?既然来了,就到小店一叙!”

那人点头哈腰,满脸堆笑。

第十五章 初见小青

我点了点头,拱了拱手,“彭掌柜生意可好?”

“托候爷的福,最近生意尚可。”

彭掌柜领着我进了店铺,入门处即是柜台,放着各种玉石珠宝。柜台左边则堆放着花花绿绿,各式各样的布料,看来这彭掌柜是搞布料和珠宝的营生。彭掌柜吩咐下人泡了茶,立在了一旁,“候爷,难得来小店赏玩,小人有个不情之请!”

我坐在凳上点了点头,示意他讲,小红则跑到柜台,观赏起玉石来。

“候爷,半个月前我在贵房进的3000匹布料早售完了,如今这京城的王公大臣,小姐贵妇,又预订了不少,您看……嗽……嗽,是不是可以再追加一些?”

难怪这么好心叫本少爷去小店喝茶,靠,商人就是商人,怎么也不会飞上枝头变成朋友。我喝了口茶,清香扑鼻,看来这彭掌柜是下了血本,给我泡的上好龙井。

我看了看柜台,里面堆满了玉石、珠宝,布料的事情我不是太清楚,需要回去和颖妹商量一下,于对他说道,“我得回去看看帐薄才能决定,不过看在彭掌柜面子上,应该问题不大!”

彭掌柜脸上马上开了一朵花,皱纹像长城般重重叠叠,他躬身作揖,“小候爷真是好人呐,祝小候爷您身体安康,财源广进……”

我摆了摆手,站起来准备要走。彭掌柜赶紧叫了里面手下,拿了个盒子过来,点头哈腰着,“这是小人一点心意,望候爷笑纳!”

我迟疑了一下,唤过小红,将盒子收下,小红走的时候还念念不忘柜台里的美玉珠宝。

我见小红眼睛直愣愣盯着柜台,于是说道,“你自己选,喜欢哪样选哪样!”

彭掌柜赶紧过来,笑呵呵地说道,“y头随便选,看中哪块取哪块,今天就当见面礼,送你了!”

小红欢天喜地,嘴巴很甜地赶紧谢过。我心里一阵好笑,这彭掌柜虽然满脸堆笑,但说出这话的时候,眼睛不仅狠命地盯着小红的手,而且还牙疼似的用手捂住了右脸。

小红的手在在柜台里上下游走,好像件件都欢喜得很,而我对珠宝、玉石不甚在行,也没法帮助挑选。但我发现,小红的手每向右边的柜台移动一下,彭掌柜的牙疼好像就剧烈一些。

我看小红一直拿不定主意,就训斥了她两句,“人家彭掌柜也是生意人,这生意人就得靠这吃饭,彭掌柜好意送你,你怎么好意思东挑西选的,随便拿两件就是了”于是叫小红在右边的柜台挑了两个颜色较为纯净的玉钗,走时还特意叫小红道谢。

彭掌柜牙齿好像疼得特别严重,但还是挤出了笑脸,“候爷之事,不必言谢,有空再来……”

上了大街,我吩咐小红将盒子拿好,这里人多眼杂,小心别被偷了。小红手里拿着玉钗,蹦蹦跳跳,完全不像在府中那样沉闷。

“少爷,我们又去哪里?”

我原本想叫她直接带我去丽春院,但怎奈肚子不争气,闹情绪了,看了看天色,估摸着快到正午,于是叫小红先找家饭馆吃了饭再说。

“还去老地方吧!”

小红在前蹦蹦跳跳地带路。

“什么东西?敢挡老子的路,给我拿下!”

前方一阵嘈杂声吸引了我的注意。

大街上人群本就拥挤,有了热闹,更是里里外外围成了几圈,许多人还在圈外踮着脚使劲往里瞧.“让下,让让!”

我拉着小红好容易挤了进去。

人群中一匹高头大马,马上坐着一位衣冠华丽,和我年纪相仿的男人,那男人长相虽然俊朗,却有些猥缩,像是纵欲过度。此时,他正横眉怒目,正对着马下两人辱骂,而他身前的几名家丁更是撸起了衣袖,随时准备扑上去扯打一番。

马下站着一位少女和一名中年男子,那中年男子长得倒比较壮实,像是练家子,而那女子则站在中年男子一旁,满脸的倔强,轻咬下唇,一声不啃,嗯,好像还有点姿色,远了点看不清楚。

我正看得起劲,小红扯了扯我的衣服,小声说道,“马上就是钟公子钟马鸣,平日与你较为要好,常和你一起去丽春院呢。”

我仿佛有点印象,听颖妹提起过,好像就是他介绍了一位美女给我,不久以后我就抵押了50亩土地给他,以换取银两。

“张五,你租我家土地,如今你还不起租银,我自然就要收回。你住的老房乃我父亲在世时租与你父亲,现在也应一并归还,如今,你欠我的粮食我不追究于你,但欠的银子怎么着也得还一点,如果没有,我就直接将她带走了,也免得跟你受苦。”

马上的男子理直气壮一阵咆哮。

那女子眼中含着泪水,滴溜溜转,却没落下来,而一旁的张五于心不忍,几次想要说话,张了张嘴,却没说出话来。

张五看起来像个老实巴交的农民,说话的底气明显有些不足,“钟公子,这使不得呀,我与小青相依为命,你就放过我们吧,欠你的银子日后定会还的。只是往年都是李候爷府来收租,今年怎么……”

“放肆,这些事情怎轮到你来评说?实话告诉你,李候爷赠与了我,土地契约都还在我这里。”

“钟公子,我求求你了,你与李候爷不是朋友吗?就看在为父多年替李候爷效力的份上,你就饶过我们吧!”

靠,竟然把我拖出来挡差,你这下人也真是做得可以,再者,我与李钟马鸣关系怎样管你屁事,不过看在你那可人的女儿身上,我放过你了。但我又有些好笑,那张五明明五大三粗,却偏偏要向这么一个浪荡公子低三下四,封建思想害死人啊。

“住口!”

钟马鸣一声大喝,“你算什么东西?一介平民罢了,那李候爷与我的关系关你何事?犯得着给你面子?有银子还没有?不还我可直接带走了。”

说完还未下令,他的一群手下虎狼早按捺不住冲了上去。

那女子脸上没有一丝惧色,见一帮二徒子涌了上来,几次想要冲上前去,幸得张五慌忙制止。张五使劲着揖,头摆得就像鸡啄米,但没用,那几个爪牙已经冲了上来。

狗逼急了都还咬人,更何况还是一个会点武艺的人,张五见求饶不管用,为了女儿着想可能也横下了心。因此,这戏就好看了,冲在前一个喽罗还没出手,就被张五一拳打飞,顺势一脚又踢倒一个。

四面人群见打得精彩,都鼓掌喝起彩来,气得钟马鸣一阵气骂。

后面几个喽罗见冲在前面的被打倒在地,有些心虚,没有急于出手,倒是四面将他围了起来。

小红看了看我,问我是否要帮钟公子一马,我摇了摇头。这y头知道个屁,这小妞,还有这个张五,只怕不是普通角色,特别是这小妞,在这等情形下竟然没有半点畏惧,有点不合情理。闹剧里的人物才刚刚进入角色,这时候插手岂不破坏了剧情,坏了本少爷心情,待等会再出手不迟,反正帮哪一方说话都有赚,替钟马鸣说点话算是尽朋友义气,替张五说话,嘿嘿,说不定他那个什么可人小青就……我在一旁心里乐开了花。

小红在一旁见我满脸淫笑,向我捌了捌嘴。嘿,这y头,找抽啊!我一个眼神就叫她低下了头。

张五被一干人围在当中,并不惧色,倒是看了一眼身旁的小青。

钟马鸣的手下使了使眼色,四五人详攻张五,剩下两人在一旁侍机而动。张五身手虽好,但不敢下重手,仿佛深怕伤了对方,反倒是对方拼命想要将他打倒。

这一来一去,那小青自然只得乖乖地待在一旁,嘿,机会来了,正当我准备想当一回英雄救美女他爹的时候,钟马鸣的另两个手下坏了我的好事,趁张五不注意,硬是将小青抓了起来,送到了钟马鸣马下。

我在一旁将那两个下人全家招待了个遍,***太不解风情了,有机会得好好训导训导。

张五可能是爱女心切,急得一声大吼,拳打脚踢,几下将围住他的喽罗打倒,翻身就要扑向钟马鸣。

钟马鸣见手下人如此不堪一击,正吓得要跑,又见手下两人捉了那女子,终于抓到了找回面子的机会,强撑住门面大叫,“张五,你想怎么样?小青在我手上,你敢乱来?”

说完他的两个吓白了脸的手下亮出了匕首,一齐抵到那女子的颈上。

第十六章 英雄救美女

小青脸色惨白,泪水在秀目中打着转,紧咬下唇,愣是没流出来。身手受制,不知是气还是被吓,已说不出话来。四面人群开始嘈杂了起来,议论纷纷。

张五见小女被胁,气得浑身发抖,却也无可奈何,只得对着钟马鸣大声喊道,“你下马来,持兵器也好,一齐来也好,只管冲向我。”

“哼,你殴打大唐贵族,已是死罪,还如此口出狂言,你若再乱来,我就杀了她。”

张五气得脸涨得通红,却也无可奈何,可能是太爱女心切的缘故,他竟然不顾小青安危,一边向前走,一边放低了口气,“放了小青,快放了青儿……”

钟马鸣骑着马不敢下来,我估摸着若不是在马上,多半早吓得腿发软,站都成问题。这小子一边向后退,一边颤抖着声音喝道,“你要干什么?我是大唐贵族,你敢违背皇命?”

他的手下更是吓得浑身发抖,匕首死命地抵在小青雪白的颈上,不停地向后退着。

“还我小青……”

这张五乃一蛮汉,一心只想着小青的安危,哪晓得退让。

我发觉情况不对,如果这样下去,难保钟马鸣不做出过激的事情来,我正要插手,不为其它,只为那可人的小青,靠,就算弄不上床,救一回美女也有意思些。

一阵叫喊,人群被挤开了一条通道,一群手持长武器,身披铠甲的军队,排着整齐的队伍,迈着整齐的步伐,雄纠纠小跑过来,约摸有四五十人,为首的乃一中年男子,他身披战甲,头戴战盔,腰佩宝剑,显得较为威武。

我将目光投向了小红,小红耳语,“为首的是西市禁军统领伍三凯,平时与钟马鸣较为熟悉,呵呵,这下有好戏看了。”

我看着小红那辛灾乐祸的笑脸,真想给她一巴掌。这y头,刚才向我捌嘴,现在人多了,就成了白眼狼了,回去真得让颖妹好好教育一下。

军队一冲进来,长武器齐刷刷亮开,立即将张五等人包围了起来。

钟马鸣刚才还绝望的双眼瞬间有了光亮,他整整了衣冠,挣扎着下了马,推开身前的家丁,对着伍三凯拱起了手,“哎呀,伍统领,你来得真是及时啊!”

伍三凯微笑着抱了抱拳,“听闻此地有些纠纷,没想到竟是钟兄,来晚了,令钟兄受惊了。”

说完就要命人将张五押解起来。

人群又嘲杂了起来,不少人指着这里议论纷纷,一时间,竟有了一些民愤。

伍三凯怒目一张,对着人群喝道,“谁再敢议论,全都抓进牢房!”

人群这才沉静了些。

张五困在其中,他身旁我那可人的小青更是满脸绝望,哦,什么时候成了我的了,搞错了。张五多半心灰意冷,他一声大喝,看样子是准备来个鱼死网破。

伍三凯见张五要反抗,抽出了佩剑,“皇宫禁军拿人,若有反抗者,杀!”

此话一出,一旁的钟马鸣更是得意了不少。

禁军正要行动,我推开人群,一声大喝,“慢!”

伍三凯见人群中竟然有人敢对着他大喝,正要发怒,见到是我,瞬间改变了脸色,抱起了拳,“哦,原来是李候爷,不知李候爷有何贵干?”

这一下人群中炸开了锅,都纷纷议论了起来,声声入耳。

“这不是李府那花花公子吗?怎么今天跑这来了,听说一直在丽春院……”

“是呀,我还听在那窑子里脱精过度,脑袋给脱坏了!”

“哪里,听说是被狐狸精给吸了阳精,肾虚了……”

“活该!”……

听得我冷汗冒了出来,这李玉门的声誉怎会这样差!那位说我脑袋脱坏了的老兄,这脱精管脑袋么事?这是什么玩意儿嘛,唉,传言可畏,积毁销骨啊!但不看僧面看佛面,各位乡亲,怎么着也得给个面子,悄悄点不行吗?怎么说我也是长安贵族,朝廷五品官员,这样下去,小青会对我有什么看法?我看了一眼小青,还好,只晓得哭,应该什么都没听到。

话说回来,其实我心里完全没有底,这伍三凯到底与我熟不熟悉,我都不知道,只得赌了一把,心里念叨着怎么说也是一五品官员,这点威风还是有吧,现在看来,果然有戏。

钟马鸣见了我有些吃惊,似乎有些想躲,但还是满脸堆笑走了过来,“李兄!”

“哎呀,原来是钟兄!”

我笑着拱了拱手。

“李兄怎会在此?”

我微微一笑,“正好经过,就进来看看,没想到会遇到如此事情。”

说完转向伍三凯,“不知伍统领要怎么处置这名恶汉?”

“他殴打大唐贵族,理应押牢送监,若是反抗,则是杀无赦!”

我看了看张五,只见他一心陷入悲痛之中,仿佛对行将发生的事视而不见,于是对着伍三凯说道,“不知钟兄、伍统领可否卖我一个面子?这恶汉前日里对我做了些恶事,一直想要将他擒住,怎奈他武艺太高,实在不好得手。如今有了这个机会,我倒想将他押送回府,好好修理他一番,以出我心头这口恶气。”

钟马鸣首先积极表态,“李兄想要出这口恶气,这点小事,兄弟们还是能够帮上忙,是吧,伍统领?”

伍三凯巴不得送我一个人情,抱了抱拳,“既然李候爷发话,在下自当答应。”

说完对着手下发话,“将这恶汉捉将起来,押送李府,不得伤及性命。只是这小青……”

“一并送我府上,我得好好整治整治!”

我快意地咽下了喉中的口水,***,回去一定要和她在床上整治个够。

张五可能是过于悲痛,没有作出反抗就被捆绑了起来,小青也一并被军队带走。

伍三凯拱了拱手向我们告辞,周围人群也在议论纷纷中慢慢散去。

钟马鸣的手下将他的高头大马牵了过来,他整了整衣冠,向我拱了拱,“李兄,前几日有所误会,实在抱歉,听说现在患有脑疾,我正准备来贵府探望,现在看来,李兄恢复得相当不错。”

这些客套话直接可以过滤掉,***早不来看我,现在才说。只是听小红说这小子不是我的哥们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本来我就对钟马鸣没多少好感,听此一说,这小子多半对我干了亏心事,我得好好查查,于是笑着说道,“一点小误会,钟兄不必放在心上。”

钟马鸣叹了口气,“那陆文霸也太可恶了,怎么说他叔父也是朝廷命官,虽然位居极至,但毕竟与你玉门兄同为人臣,竟然也下得如此狠手,”

说完小心地看了我一眼,拍了拍身上,“李兄,你我兄弟有几日未见,本想与你痛饮一番,怎奈现在如此狼狈,待我回家换了衣冠再来相陪,如何?”

哼,这倒有点向我示陆文霸的威风,我是吓大的么?我笑了笑,表示理解,与钟马鸣拱手道别。

第十七章 形势

我心情大好,嘿嘿,如今张五我也救下了,再回去给他找个工作,安排点事做,那小青还对我感动得一塌糊涂啊,以身相许乃自然发展的情节,现代电视剧中不都是这样安排的么!

我一边淫笑着,一边叫小红赶紧找饭馆。

小红牵着我的手在前,一脸的不理解,“少爷,那钟公子与你是好友,为何你不出手帮他?那恶汉何时得罪你了?”

我摇了摇头,小小孩子怎会懂得我的心思。那钟马鸣未必就是好人,只怕隐藏极深,否则,怎会害我抵押了50亩土地。这张五虽然莽撞,武艺却是不弱,我正好可以顺水推舟作个人情,将张五救了过来,顺便再救了小青,小p孩子,懂什么。

小红领着我在人潮中穿梭,我始终感觉不自在,仿佛有人在背后盯着我一般,这种感觉是我干杀手这一行业长期形成,且屡次救了我性命。我有些警觉起来,猛然回头,果然有一些人在背我对我指指点点,见我回头,赶紧转过了脸。

我唤起过小红,指了其中几位是否认识,小红摇了摇头,我就有些纳闷,我这人生地不熟的,怎会对我这样指指点点,莫非是我长得太帅了,或者魅力太大?更不会他们知道我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吧?这玩笑可开大了。

小红有些偷笑,在我一再追问下,小红才低着头慢慢说了出来。

原来李玉门以前喜欢在长安胡混,因此认识他的人也较多,再者府上有祖传大唐染房,在长安也算是小有名气,以前虽然没作过什么恶事,但在百姓心目中的形象也不佳。自从上次在丽春院被揍了之后,这件事情就传开了,一时间,在长安城里成了头条新闻,有人传我被傻了,有人传我被打死了反正是越传越玄乎,如今我重新现身街头,自然容易引起注意了。

我一边感叹着“众口烁金,积毁销骨”“流言猛于虎”这些成语的厉害之处,一边不停地诅骂着李玉门种下的恶果,唉,看来这形象工程还得费我一番时间去修复了。

“少爷,到了。”

小红指着对面的宾来客栈说道,“以前你常光顾这里的!”

看见饭馆,我的肚子革命闹得更厉害,赶紧拉着小红进了门。

客栈较为干净、宽敞,虽然比不上邵阳市里皇城酒家豪华,倒也别有一番风味。长木凳子,圆木桌子,方木竹筒,小木筷子,还有陶瓷茶壶,陶瓷水杯,活像城郊的农家乐一般。

此时客栈内人声嘈杂,客人颇多。

我刚进门,就见一小二打扮的人满脸堆笑,迎了上来,“哎哟,李候爷,您来啦?快来坐,您都有段时间没光顾小店了!”

说完扯下肩上的抹桌帕,使劲抹了桌凳,媚笑着问道,“您想来些什么?照旧吗?”

我慢慢坐了下来,正愁不知道点些什么,听小二如此一说,也就管不了那么多了,直接说照旧。

小二应了一声,替我倒了茶水,这才退了下去。

我示意小红坐下,小红低着头使劲摇了摇,直到我淫人的眼光射出后,她才忐忑不安地坐了下来,唉,这y头片子怎么就这么死脑筋。

不一会,小二托着一个大盘走了过来,一边上菜,一边说道,“狮子头、清蒸甲鱼、龙凤配……候爷,您要的菜上齐了,请您慢用。”

我见桌上有六七道,五颜六色,全是大菜,赶紧问道,“这个……你是不是搞错了?我们只有两个人?”

“候爷,这些都是您常点的菜呀,”

说完又赶紧数了一遍,“没错,就这七道菜,您就放心好了,您是我店的贵客,怎么敢少了您的菜呀!”

“去,去,去,”

我对着小二扬了扬手,看了小红一眼,“以前我一个人就点这么多?是不是太浪费了?”

小红低着头小心地点了点头。

靠,这李玉门还真不是个东西,***,如果在我面前,老子非狠狠抽他两巴掌,顺带下体一脚。

“那赶紧吃,不吃完不许走!”

我对着小红说道,同时动起了筷子。

“敢情是明君兄?”

我抬头一看,一位羽扇纶巾、风度翩翩的男子站在我的面前,正拱手向我行礼,我愣了一下,同时看了看小红。

“明君兄,你不认识我啦?”

对面的男子有些诧异,“我是钱忠明呀!”

我赶紧站了起来,堆上了笑脸,拱了拱手,“哦,原来是钱兄!实在抱歉,脑疾初愈!请坐!”

钱忠明脸上显出悲伤,他在我的一侧坐了下来,唉了口气,“明君兄,你我兄弟就不必隐瞒了,全是我的错啊,当时没能拦着你,否则,也不会被陆文霸给……”

我唤过小二,添了副碗筷,上了一罈好酒。

“明君兄,现在脑伤如何?还是记不起事情来吗?”

我摇了摇头,一边替他倒着酒,一边说道,“多谢钱兄关心,已无大碍!”

“唉,这几天以来一直没有你的消息,兄弟真是替你担心啊,没成想在这里碰上你了,也好,”

说完凑了过来,压低了声音,“明君兄,还记得起钟马鸣吗?”

我点了点头,“刚才在西市才见过”“哎呀,明君兄,你还不知道啊?钟马鸣已经归顺陆文霸啦!”

说完又叹了口气,“我以前就说过钟马鸣这人不可靠,你还不信,其实自你受伤后,就巴结上陆文霸了,我还听说呀,你那50亩地都是他有意要低价买去的”我夹着菜,故意漫不经心地问道,“那陆文霸是何等人物?在京城有多大能耐?”

“唉,你连这都忘记了?”

钱忠明左右小心看了一眼,压低了声音,“那陆文霸是候君集的干儿子啊,候君集替皇上打江山,玄武门政变五虎将之一,得皇帝宠信,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呐,再者,现在他又是太子府的人,你想想看,以你五品官爵,在京城被打如此大的事情,怎会没人来追查?”

我点了点头,端起了酒杯,“意思是说,我这打就是白挨了?”

钱忠明端起酒杯,碰后一饮而尽,“也不能这样说,如今天下除了皇上外,谁的权势最大?”

“应是当今太子和房玄龄、杜如晦等大臣吧!”

历史上的名人我多少还是略知一二。

钱忠明将我俩酒杯倒满,“倒也不假,但能保得了你我的,就不是他们能够做到。”

第十八章 初见娇娘

“候君集乃太子府下的人,太子是不会轻易帮我们,而房玄龄、杜如晦乃当朝老臣,自不会趟这趟浑水。明君兄,你原来不是说,与长乐公主很是要好吗?这长乐公主乃当今皇上最为宠爱的宗女,若是能够得到她的帮助,你我就可以报此大仇。”

长乐公主我倒是听说一些,名叫李丽质,乃李世民最漂亮的女儿,也是最疼爱的女儿之一(李丽质简介:长乐公主(公元621年-643年)名李丽质,唐太宗嫡长女,长孙皇后所生,是唐太宗的第五女。李丽质性格聪慧开朗,为人仁爱,以美闻名又擅长书画,深受李世民与长孙皇后宠爱,贞观二年(公元628年)诏封长乐郡公主,食邑三千户。只是这李玉门怎么会和她绞在一起,我就有些不清楚了。

“既然候君集如此大的权势,单凭我与长乐公主要好,怎能奈何得了他?”

“明君兄,咱们要对付的不是候君集,而是陆文霸啊,现在我们顾忌的是陆文霸背后的候君集,若是有长乐公主相助,对付陆文霸就好办多了。”

钱忠明见我还有些犹豫,又叹了口气,“这件事情急不得,得从长计议,最近我们还是少在外露面的好,至于那丽春院、文学堂,咱以后还是少去罢。”

“不!”

我轻笑一声,“以前怎么过活,现在仍那般逍遥,钱兄,你我一会就去丽春院看看。”

钱忠明马上变了脸色,“明君兄,这事急不得,急不得,那陆文霸极是阴险、狠毒,如今天天都霸在丽春院,我俩若冒然进去,只怕又会是悲惨下场。”

钱忠明说完凑了过来,“我发觉那媚姬大有问题,丽春院是什么地方?供男人寻找乐子的地方呀,里面藏龙卧虎,贵族高官应有皆有。但如今长安城内的公子达人,进过其香闺的人屈指可数,即使是极有势力之人也只是偶有机会进得。并且媚姬在丽春院的地位极为不低,连香姐都畏她几分,你想想看,香姐是什么人?能够在长安城开如此大的妓院,那背景自然也深不可测,我还发现,连陆文霸都不敢随意去碰她。近一年来,你在她身上花的银子不少了吧,可连她的闺房都未曾进得,这……传出去有何脸面面对……”

我心里一惊,***,这他妈也太丢脸了吧,一年半载,花了几万两银子,家里都败尽了,竟然连这三八的房间都没去成,这教天下众嫖友如何看我?不管那三八闺房是虎穴还是蛇洞,老子就是精尽人亡,摇摇欲坠而死,也得闯进去瞧瞧。

我拿起了酒杯,一饮而尽,“媚姬要去看,那陆文霸自然也要去会会。”

初来此地,我对当前形势知之甚少,要在这里混,必须对天下局势有些了解才行,于是我又问了钱忠明一些关于朝廷事情,钱忠明有些迟疑,但还是给我讲解了一番。

如今大唐国力强盛,天下太平,皇帝李世民年事已高,而其得力手下房玄龄、杜如晦等也已年老,特别是杜如晦,最近身体欠佳,只怕撑不了几年。现在虽然有皇太子李承乾帮助李世民打理国事,但李世民却对这皇太子的为人一直有所顾虑。

皇太子李承乾在处理国事上虽然有所见解,但生活却有些糜烂,据说在他的深宫藏有美女、娇娘,甚至还去过院妓,虽然处理国事尚可,却有些懒惰,常与手下军士一起外出打猎寻欢,有一次甚至还将弓箭射进了皇宫,这令李世民龙颜大怒,幸得长孙皇后全力劝说,否则,只怕这太子之位也不保了。因此,皇太子的为人就成了李世民心中的一块疤痕。

魏王李泰乃李世民第四子,自小喜爱读书写字,倒也有些才学。李泰见父亲对大哥李承乾诸多不满,认为这是自己拉下李承乾,自己上太子之位的机会。李泰得知父亲从小喜爱读书,且原来在天策府设立了文学馆,以招揽天下文人术士,如今的治国能臣房玄龄、杜如晦等皆出于此。因此,李泰常在李世民前卖弄文学,多次请求在魏王府设立文学馆。

李世民开始有所顾忌,但看到李承乾有些不争气,禁不住魏王李泰的再三请求,批准了李泰设立文学馆的请求。

李泰也确有些能力,招揽了天下不少能人,并编撰了《括地质》(《括地志》是中国唐朝时的一部大型地理著作,由唐初魏王李泰主编。全书正文550卷、序略5卷。它吸收了汉书地理志和顾里王与地志两书编簒上的特点,创立了一种新的地理书体裁,为后来的元和郡体志、太平寰宇记开了先河。李世民对此大为赞赏,并多次在公共场合对其嘉奖,如今,李泰又将大臣房玄龄之子房遗爱招入府下,对李承乾进行了合攻之势。

钱忠明端酒一饮而尽,“一朝天子一朝臣,明君兄,你也深知其中厉害,如今老朝将退,你可得寻找一名明主才是,否则,一旦易主,只怕有所不利。如今魏王深得皇上器重,太子易主是迟早之事,若是早日追随魏王,日后成事,前途自然一片大好。”

我不紧不慢地喝着酒,吃着菜,一边思量着,纵观中国唐朝历史,自唐高祖后,即是唐太宗李世民,后来的皇帝自是唐高宗李治,于是我假装随口问道,“晋王李治如何?”

钱忠明轻蔑一笑,“据朝中大臣所讲,晋王李治最是懦弱。只知深居晋王府,喜好读书、写字,既不与王公大臣来往,也不参与朝中权利争斗,连见皇上的机会也不太多。唉,将来只怕也只能做个本份王爷。”

我对钱忠明有些另眼相看了,听说此人只是长安一贵族,没想到对朝廷之事还颇有了解,看来此人在朝廷之中也大有人在。

吃完饭,我唤过掌柜结账,却不想钱忠明一阵风似的抢先付了银子,“多日未与明君兄相见,今日相谈甚欢,就由在下请客。”

有人抢着开钱的营生绝对给面子,我点了点头,与他一同出了门。

“今日天气大好,你我就不必去那丽春院了,俗话说,咱惹不起还躲不起么?只是可惜了,今日媚姬难得的弹琴卖唱,咱可没那福气享受了。”

钱忠明一脸的遗憾。

“不!”

我摆了摆手,如今这名声被陆文霸搞坏,我心里怎会甘心,再说了,有漂亮妞不去看看岂不太不解风情,“今日咱们只是去看弹听唱,不生事,天子脚下,怎么说那陆文霸也不敢胡来。”

说完叫小红去车夫处等我,并对她耳语了几句,带一个女孩去妓院总不是那么一回事。

第十九章 逛妓院

钱忠明见我态度坚决,只得勉强同意,并战战战兢兢地在前带路。

大街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走了一阵,就见前方无数红木楼间,一座高大木楼格外突出,造型与其它有所差别,楼上阳台处坐着穿戴红红绿绿的女子,门前高挂一块大匾“丽春院”木楼下站着两三个颇有姿色的女子,浓妆艳抹,左顾右盼,大笑着招呼过往的人群,不时有来往骚客禁不住诱惑,在女子的贴身拉扯下入了门。

“哟,这不是李候爷,钱公子吗?”

一位眼尖的女子最先发现了我们,媚笑着走了上来,随意地搭上了我的肩膀,一阵浓浓的胭脂香传了过来,“李候爷、钱公子,你们都有一段时间没来了,”

说完对着其她几人说道,“快通知香姐,贵宾到了,两位公子里面请。”

钱忠明有些脸红,他尴尬地笑了笑,“春香,就别笑话我们了,”

说完对我说道,“候爷,里面请。”

我知道眼前这位女子就是钱忠明口中丽春院的招牌美女春夏秋冬中的春香,看来古人也喜欢以四季作为美女的修饰词,这春香果然有些姿色,举手投足间也有些气质,只是不知道其中的秋香长得怎么样。

在春香带领下,我们进了门。

眼前豁然开朗,人潮鼎沸,一股胭脂香气扑面而来,无数嫖友坐在大堂桌前,抱着美女,喝着酒。看他们服饰,既有达官贵人,也有平民百姓,三教九流,尽在其中,好不热闹,真有人间天堂之感。

“哟,李候爷,钱公子来啦!”

一位发髻高耸,风韵犹存的老鸹走了过来,我估摸着这就是他们口中的香姐,只是这香姐看起来笑得极不自然,目光有些闪躲地左顾右看,“来来来,楼上雅间请。”

钱忠明也有些唯唯诺诺地左右察看,深怕遇见了熟人似的,我估摸着他是怕撞见陆文霸。

“不!”

我环顾了一下四周,“听闻今日媚姬姑娘为众人弹琴解闷,本少爷今日倒也想做个听客,为媚姬姑娘喝彩鼓掌,你就随意替我们找个位置行了。”

“这”香姐厚厚的胭脂老脸面露难色。

“哼”我冷笑,“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咯咯……”

香姐媚笑着,热情地又凑了上来,“怎么会呢,李候爷乃丽春院贵宾,想坐哪里就坐哪里。”

说完叫春香张罗了桌椅,泡上了茶。

大堂内熙熙攘攘,嘈杂非凡,众嫖友怀中搂着美女,淫光却不住地向楼上一处小楼台望去。原来那里早放下了一台古铮,看来鼎鼎大名的媚姬姑娘应该就住在那小楼之中。

看着众嫖友口中的蛤沥,淫人的目光,我有些好笑,这些人多半也止步在小楼之外,只能在这里过过干瘾,送送秋波,再掏掏银子。

香姐叫上了两位小姐,替我们倒茶聊天,我见坐在一旁的钱忠明神色紧张,坐立不安,对他笑着说道,“钱兄,既来之,则安之,既然到了这里,就尽情地玩,不必想其它事情,这才叫享受生活,即使真有事情发生,待我们享受后再应付不迟。”

“就是,钱公子生性风流潇洒,今日怎会这般闷闷不乐,小翠,你可得多陪钱公子聊聊。”

坐在我身旁的小姐替我端起了茶杯笑着说道。

钱忠明哪里听得进去,正襟危坐,连身旁小翠的极力献媚也顾自不理,我看了看怀中小姐,虽然不如那春香漂亮,也还说得过去,于是放下了茶具,一把将她抱在了怀里,“这位姑娘说得极是,只是不知如何称呼?”

说完后我就后悔了,这李玉门乃丽春院常客,岂会有不认识这些人之理,我正要解释,怀中的小姐却跷起了小嘴,“唉,李公子平日只知媚姬姐姐,哪里会认得我们这些凡女……小女名叫小花。”

我笑着在小花丰满的胸脯上狠狠地抓了一把,“在我眼中,媚姬姑娘与你们无二,都一样貌美,许多方面还不及你们呢,比如说这里……”

说完上下齐手,将她全身搜索了个遍,龙爪手专往她身上敏感部位进攻,论手法我自然是老道至极,只惹得小花气喘嘘嘘,浪笑连连。

钱忠明自然眉头紧锁,坐在那里呆若木鸡,任凭身旁小翠如何挑逗,就是不来反应。

随着三声震天鼓响,放古铮的楼台上走出来一位y环,披肩青丝,明眸白齿,红唇小嘴,小鼻笑脸,清新怡人,大堂众人赶紧站了起来,放下手中美女茶具,一齐向楼台靠去。

我不禁有些感叹,想这y环都如此漂亮,小楼内的媚姬只怕也只有用倾国倾城来形容了。钱忠明此时仿佛中了邪似的,一下蹦了起来,眼露淫光,死死地盯着楼台,仿佛连烦恼害怕也一扫而光,完全没有先前的那般萎靡。

那y环像是见惯了如此场面,微微一笑,台下一阵惊叹,“让各位公子久等了,我家小姐叫向各位表示歉意,”

说完向着台下做了个万福。台下众人早兴奋得满面通红,狼眼中绿光暴涨,鼓起掌来。

“我家小姐今日心情大好,除为大家演奏古铮之外,将会寻找有缘之人与之品酒对歌,希望各位公子、才人能够捧场喝彩”台下的人早按捺不住了。

“媚姬姑娘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别的没有,只有银子。”

“不知媚姬姑娘可要我等比拼才艺,这方才有我等才子发挥之处啊”“诗词歌赋,猜谜琢字,希望媚姬姑娘不要让我们失望才是。”……

那y环见众人兴致高涨,自然异常得意,咯咯一笑,“我家小姐容貌、才艺,自然天下无双,能够赏到我家小姐亲身演奏,乃各位公子之福气,若遇着有缘之人,我家小姐定不会让各位失望。我家小姐正洗漱换衣,片刻即会出来,请各位公子稍等片刻。”

那y环说完向众人作了万福,撩起帘子入了屋内。

这一番令场内人士热血沸腾,直接导致各位男性同胞内分泌失调,肾激素过盛,甚至连那些斯文的风雅人士,也捏紧了白纸扇,淫光狂飚,大有暴发之势。

第二十章 娇艳媚姬

我稳坐在那里,抱着脸上泛着潮红的小怡,将头凑到她的耳边,轻轻吐着热气,“小花姑娘,媚姬姑娘到底是何方神圣?这一年多来,我使尽浑身解数,可惜连她的闺房也未进得,不知姑娘可有什么方法能够告知一二,定会重谢。”

小花偎在我的怀里,被我挑逗得浑身有些颤抖,“小花……也不知道……只知道媚姬姐姐是昨年才到这里……好像连香姐也怕她几分……李公子……你的手……真厉害……”

“嘿嘿,”

我淫笑着在她耳边轻轻说道,“本少爷还有更厉害的地方,保管要你欲生欲死,做个快活神仙,不知你可愿意一试?”

小花气喘连连,媚眼如丝,“全……凭公子安排……”

“哈哈哈……”

我大笑起来,对自己的手法自然得意至极,想当年,我这手绝活在怡红身上试验了千遍万遍,早已滚瓜烂熟,如今用在这妮子身上,算是让她占了便宜,老子召妓也是有选择的,想那秋香还能勉强凑合,这个……还是算了!

“咚”一声清响,清脆悦耳,如同妙语拂过耳际,大堂内顿时安静了下来。

“是媚姬姑娘!”

大堂里顿时爆发出一阵热烈的叫好声,钱忠明全身一紧,仿佛连呼吸也停了下来,站在那里如木偶般呆呆不动,口中喃喃说道,“是媚姬姑娘,要出来了么?”

小楼帘子前的古铮被两个y环抬了进去,门悄然无息地打开,珠帘静垂了下来,隐隐望去,珠帘后坐着一个美妙的身影。未见其人,也未见其声,只这么一眼,足以令大堂中的男人疯狂了起来。

不用说,这帘子后的身影自然是媚姬姑娘了。

“哼”我一声冷笑,这媚姬果然懂得男人的心理,不愿轻易现出自己的容貌,玩点神秘,玩暧昧,这样才能吸引更多的眼球,就算此时帘子后是另一人在弹,而媚姬只管做做样子,也没有人知道。

那媚姬也不说话,只十指轻弹,但有一道天籁之音由远及近,缓缓流淌而来,而后琴声突然一转,猛烈爆发而起,竟然弹奏的是《秦王破阵乐》“铮”古铮弦音飞洒,大堂万物寂静,清脆琴声回荡入耳。

破阵乐气势非凡,或急或缓,如千军万马,奔腾驰骋,卷起尘土飞扬,又如长江黄河,奔腾不息,汇聚至海。大漠宽广,如血残阳,灰暗苍穹,如一出凄美的画,却也气势恢宏。

铮铮琴声急速涌出,如大珠小珠落玉盘,尔后嘎然而止,如一道急速飞下的瀑布被人一刀劈断,飞流直下三千尺的余势仍未衰减,雷霆向下坠去。纵使琴音已止,余味却也在脑海中盘旋,久久缠绕。

丽春院本就嘈杂吵闹,此时却也安静之极,媚姬一曲完毕,众多嫖友仍沉浸在琴声中,久久未曾回过味来。

此时我倒还比较清醒,这古铮虽然弹得极其精妙,但相比现代社会中的电子合成音乐,还是显得比较单调。我回头看了看钱忠明,差点没笑出声来,他此时早激动得满脸通红,手中白羽扇颤抖不已,眼冒绿光,完全没有那书生斯文之气。

那媚姬一曲完毕,盈盈起身,旁边y环掀开珠帘,一张国色天香的面孔出现在众人面前。

青丝高盘,杏眼小鼻,玉面粉腮,樱桃小嘴,虽一身素衣,却光华隐现,行走如弱柳拂风,顾盼间美目盈盈,端的是个美貌无端的女子。

我的心猛然跳了几下,***,果然是个要人命的狐狸精,这小妮子果然姿色美妙无比,甚至在颖妹之上,只是身材好像没有经过开垦,没颖妹那般丰满。

我艰难地咽了口口水,试想了一下,若是经过我的开发,不知那妙人儿又会是怎样的要人命。

媚姬面带微笑,美目流转,她的眼中似乎有一种摄人的魔力,男人看了第一眼,就想看第二眼,看了第二眼,就想一直看下来。大堂中的男人全都着了魔一般,痴痴地盯着她,被她收了心神。

媚姬掩唇轻笑,娇声道,“小女子媚姬,这厢有礼了。”

大堂中开始还沉寂的空气,瞬间热烈了起来。

“在下房遗直,见过媚姬姑娘!”

“在下柳忠,给媚姬姑娘问好了……”……

大堂中的众人争先恐后向媚姬姑娘问好献媚,我见这阵势相当的激烈,赶紧对呆站在一旁的钱忠明说道,“钱兄,这满堂之人都向媚姬姑娘问好,你为何在这里沉默不语?”

钱忠明尴尬地笑了笑,无奈地说道,“这满堂之中人声嘈杂,只怕我喊破喉咙,她也未必能听见。”

“咯咯……”

身旁的小花笑了起来,“钱公子说得极是,媚姬姐姐身子又好,人也漂亮,眼界极高,只怕没人能入得了她的眼。”

“哦,”

我不屑地笑了笑,对钱忠明说道,“钱兄,你也不必如此伤神,这媚姬出场如此神秘,如此大肆渲染,用两个字形容她最为妥当。”

“哪两个字?莫非明君兄有接近她的方法?”

钱忠明顿时来了兴趣。

“装b!”

“这……这是什么意思?”

身旁的小花、小翠惊谔不语,钱忠明更是一脸迷茫。

我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也懒得解释。这部分现代语言到了这里,恐怕没有人能够懂得,你就是使劲地骂对方几句,对方也不知道,说不定还以为你在夸他,使劲向你叫好呢。

人群中几位穿着华丽的男子站在接近小楼的最前端,身后一帮护卫在替他们抵挡着蜂拥而至的人群。

“适才听媚姬姑娘的弹唱,令人如坐云端,如饮甘醇,媚姬姑娘有仙人之姿,更有仙人之技,着实让在下佩服。”

这是柳忠的声音,自媚姬一出来,他的嗓门就最大。

“柳公子过奖了,媚姬只是略为轻弹,算不得仙人之技,只是雕虫小技罢了,难入房公子法眼,登不得大雅之堂。”

媚姬说话间美目盈转,轻笑连连,端得的是美不胜收,说不出的动人。

“媚姬姑娘过谦了,想你一介女子,竟然能够弹出《秦王破阵乐》的气势,着实令人敬佩,在下从来没有听过如此动人的乐曲,媚姬姑娘真可称得上当世之最大家啊。”

“多谢柳公子谬赞!”

媚姬谦道,眉宇间隐隐有些骄傲之色,放眼天下,诸多男子都不能演奏出《秦王破阵乐》的气势,单就琴技而论,她也可自称为大家了。

第二十一章 娇艳媚姬(1)

他身旁另一人房遗直有些站不住了,这好听的话都被他说完了,风头被对方抢了去,他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只得呆呆地站在那里,显得极其被动。

媚姬一身素白衣裙站在台上,面带微笑,对着众人美目巧盼,远远望去,就如仙女下凡一般,众人的魂又被勾去了大半,大堂中众人都痴呆呆地望着媚姬,竟然一时静了下来。

“哼,”

我鼻孔中发出一声冷哼,声音虽然不大,但在这极静的大堂之中传播甚远。

众人一齐向我这边望了过来,媚姬转动美目,也将目光投射了过来,包含着一些惊讶。

钱忠明见媚姬盯向了这里,满面通红,赶紧坐了下来,端起桌上凉茶掩饰自己的尴尬。

“哦,原来是李公子!”

媚姬眼中寒光一闪而过,瞬间恢复了笑容,启动轻齿,美目流转,“李公子大驾光临,小女子媚姬未能前去迎接,还望李公子恕罪,只是不知李公子对小女子小技有何高见?恕小女子愚昧,可是那几手微末之技,难入公子法眼?”

人群中一阵哗然,刚才街头中的那些令人烦恼的议论又传了过来,可能是得罪了他们心中圣洁女神的缘故,其中不少人还向我射来了恶狠狠的目光,倒是那房遗直悠闲地看着热闹,可能是被柳忠抢了风头,现在出了点叉子,正想着怎么挽回局势。

靠,这女人果然不一般,只几句话就将众人的愤怒引向我这里。我不屑地笑了笑,亏得大家还将她看得如此圣洁,也许就是一淫娃荡妇,只是装得清纯罢了,现代社会这种女人我见得多了,她这点雕虫小技只怕也只能哄哄古代的男人。

“谁敢说媚姬姑娘的不是?怕是活得不耐烦了!”

小楼对面的楼台上传来一阵杀猪似的怒吼。

钱忠明听见这声音吓得一个哆嗦,差点坐不住,摔在了地下,茶水洒了一地。

我侧身抬头一看,二层楼台上现出一个凶神恶煞般的圆脑袋,那人见到是我,突然大笑了起来,“我当是谁呢,原来是那个怕死的家伙。”

大堂里一时静了下来,所有人都看着我,兴灾乐祸、缅怀同情者都有,人群中可能有几个相识的,向我打着快逃的手势,管它认识不认识,我还是向他们点了点头,表示感谢。

媚姬轻轻地笑了笑,声音如清风拂过大堂,“今日大家难得齐聚一堂,少有的喜庆场面,陆公子就消消怒,不要为难李公子了。”

想那楼上的就是陆文霸了。

靠,这话听起来是为我解围,实际上却带有嘲讽,倒是替陆文霸长了威风。不过这媚姬果然不一般,就这么几句,那陆文霸就骂骂咧咧地将头缩了回去。

“对对对,李公子风流倜傥,身边红颜知己更是成对成双,再加之前几日在此发生的事,我想李公子定不会在此生非,”

二楼的一侧雅间台上传来了一阵似男似女的声音,“适才在下听闻媚姬姑娘演奏,如天籁之音,美妙之极,只是不知李公子为何发出如此不屑之音?”

日,哪壶不开提哪壶,前几天老子在这里挨了陆文霸的揍,你嘴倒是挺快,几下就把我脸面给撕完了,老子倒要看看你是哪路神仙。

我回过头,大堂右侧二楼楼台上现出一名风度翩翩的美男子来,说是美男子一点也不为过,长着一张俊美的脸,纤细眉毛,娇小轻唇,带着些许阴柔,声音像极了古代有名的太监魏忠贤,那绝色男子手执白羽扇,正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你这个玻璃,”

我轻轻地骂了一句,随即睁大眼睛使劲地看了看那人妖的胸部。听闻古代许多女子喜欢女扮男装,现代电视剧中也常有这样的剧情,但不管怎么掩饰,有一处地方是难以掩饰的,更何况在这以丰满为美的唐朝。

隔得太远,有些看不清楚,但还是能够看个大概,基本就一马平川,日,真的是个玻璃。此时那玻璃正睁着大眼,兴灾乐祸地看着我,那眼神看得我头皮发麻,我赶紧转过了身,***,时代变了,古代竟然也有同性恋。

我向钱忠明打着眼色,问她是否认识那楼上的绝色男子,钱忠明摇了摇头,我将目光转向了小花,小花也迷茫地摇头,但当我听说柳忠旁的房遗直乃房玄龄的大儿子之后,有了主意。

我对着媚姬轻轻地笑了笑,“铮是好铮,曲亦是好曲,只是却有几处破绽!”

这话一出口,大堂里顿时嘈杂了起来,站在最前面的几名衣衫华丽之人更是怒不可竭,特别是柳忠,他招呼着仆人推开人群,就势要冲过来.“大胆,媚姬姑娘乃天仙化人,岂容你这等随意侮辱,我看你是嫌打得不够吧!”

身旁的小花可能是被这阵势给吓着了,赶紧起身躲在了我身后,使劲地拉扯着我手臂,叫我赶紧逃。

“哼,”

我冷笑,同时双手将小花请回了原座,并替她沏上茶,“放眼当代名家,即使是诗、歌、词、画、赋,不论如何深研造化,终不会完美无缺,更何况在如此情况下,媚姬姑娘演奏有所破绽当然也在所难免。若是有人能够指出其中不足之处,也好改正深修,只怕有人根本就不懂乐曲,一味地风雅附和。”

“你……”

柳忠急火攻心,一时进退两难,满面绯红,呆在了那里。一旁的房遗直倒像是胜利似的,偷偷地向我竖了竖拇指。

“哦!但不知我曲中有哪些破绽,还烦李公子指教一二。”

媚姬仍是那般微笑着。甚至连那玻璃,也都饶有兴趣地看着我。

“媚姬姑娘,此曲既有破绽,则必有明显之处,只要稍微留心,就能听得出来。”

“还请李公子赐教!”

媚姬有些不服气地说道。

我也懒得理她那些轻蔑味道,“赐教不敢当,媚姬姑娘,你琴艺精湛,但要想百尺竿头再进一步,却也甚难,今日在下替你指证出来,倒也算是帮了你一个忙,所谓礼尚往来,只是不知媚姬姑娘有些什么表示。”

媚姬开始一愣,随即咯咯笑了起来,“无利不起早,礼尚往来,倒也合乎世俗人情,只是不知李公子想要些什么表示?”

我嘿嘿笑着说道,“倒也简单,只要媚姬姑娘能答应我一件事情就行了。”

“呸!”

我此话刚出口,楼上的绝色男子就啐了一下,将头扭向了一边,满脸的鄙视。

我的心猛然地往下沉,天啦,这玻璃怎么了,难道是看上我了,老子的性取向相当的正常,你可别乱来。

“胡说!不行!媚姬天仙一般的人儿,岂容你这等亵渎!”

柳忠早怒不可竭,激动得失去了理智。

我轻哼一声,“此话乃我对媚姬姑娘所讲,她都还未回答,你倒是应得挺快,难道你是对媚姬姑娘的琴艺没信心?”

这一下更令柳忠尴尬,阻挠我吧,那是对媚姬的琴艺不放心,这可是唐突了佳人。这下更是进退两难,额上汗珠都泌了出来。

我见媚姬正在沉思,又嘿嘿笑着说道,“媚姬姑娘请放心,必不是某人所想的那些龌龊之事。”

媚姬却是妩媚地一笑,扭动着轻盈的腰身,迈着细碎莲步,来到我的身旁,在我耳边轻轻说道,“只要李公子能让媚姬心服口服,小女子就如公子所愿!”

说完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当然这没能逃过我的双眼,显然她是怕我提出什么过份的要求。

大堂中一时哗然了起来,这一年来,众人每日齐聚在此,全是为一睹媚姬的风采,只是说起来就要令大唐的各位男人脸红了,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人能够进得她的闺房,甚至连站在小楼珠帘外的机会也寥寥无几,现在有人提出如此要求,除了柳忠几名花花公子外,其它人都兴致盎然地看着这一幕,甚至连房遗直也饶有兴趣地看着我,毕竟我这是为大唐的男人长脸啊。

“哈哈哈……”

魏忠贤那般阴阳的声音又传了过来,我的心又是一紧,果然是那绝色男子,“李公子平日里吃喝玩乐,甚至连三字经都难以背全,对音乐词赋更是一窍不通,今日竟然能够评议媚姬姑娘的琴艺,此乃天大的笑话啊!”

老子……忍了!

我也懒得去理那玻璃,对媚姬那勾人的眼魂也视而不见,朗声一笑,“那在下就不客气了,若有得罪的地方,还请媚姬姑娘多多包含。”

媚姬娇笑道,“悉听公子教诲。”

我后退了一步,对于媚姬这样的女人,心里还没有底,暂时还是不要过份亲密接触。

“媚姬姑娘琴艺技术高超,当今世上只怕少有人及,但也因为这点,极容易走入误区,就拿方才这曲来说,问题有三……”

第二十二章 娇艳媚姬(2)

媚姬双眼一眨不眨地望着我,似在静心聆听。

“第一,乐曲稍有气势,却略显阴柔。《秦王破阵乐》乃当今皇上在战场上为鼓舞士兵士气而作,气势恢宏,铿锵有力,听后令人有热血沸腾之感。而媚姬所弹奏虽也有些气势,却缺乏阳刚,难以提升军人的士气。当然,这不是琴艺的问题,而是性别的问题,只因媚姬姑娘乃一女子,是以难以演奏出破阵乐的那种排山倒海的气势。”

媚姬愣了一下,随即想了想,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试想一个青楼女子,从未上过战场,又怎会体会到那兵戈相见、热血喷洒的场面,当然难以演奏出那种令人心潮澎湃的霸气。

“第二,曲高和寡,弹技过于注重技巧,略显夸张。媚姬姑娘的琴艺举世无双,但却过于注重技巧,也正因为如此,显得比较单调。毫不夸张地说,对于演奏家来说,乐曲就如他的情人,只有投入感情,才能达到人曲共鸣的地步。须知人为琴之主,若只是一味地演奏,毫无感情可言,却空有靡靡之音,难以入人肺腑。”

这一点我纯粹是在蒙,毕竟一个青楼女子,对着满堂如此众多不相识的人,又怎会投入感情演奏,这些虽然是我胡猜,却也不是没有道理。

媚姬想了一会,微皱秀眉,没有反驳,也算是默认了。

我见媚姬没有说话,继续款款而谈,“第三,矫揉造作,无病呻吟。其实以媚姬姑娘的年岁与经历来说,根本就没有经历过数万人冲锋陷阵的战争场面,又怎会体会到那种兄弟相依,生离死别的痛楚,因此,不适合此曲的演奏。在下认为,以媚姬姑娘的琴技来说,偏向于轻柔与阴美,倒是可以演奏一些较为轻逸、清爽曲子,这方才符合媚姬姑娘的本性和琴艺。”

刚说完,小花就赶紧献上了茶杯,眼中带着崇拜的微笑。

我慢慢地接了过来,轻轻地替她理了理肩上的秀发,惹得楼上楼下美女的一阵嫉妒般的惊叹。

媚姬想要反驳,却偏偏说不出话来,一时怔在了那里,只得轻哼了一声,表达了自己的态度。

我不急不慢地喝着凉茶,反正老子是吃定你了,还怕你逃出我的五指山?

四面的人群鼓起了掌,***,各位老少爷们们,老子算是为大唐的男人争了一口气,还不上来叫两声偶像。

我见媚姬姑娘一时没有说话,轻轻地迈了两步,故意说道,“媚姬姑娘,你可心服?”

媚姬怔了一下,忽然换上了妩媚的笑脸,她紧紧地盯着我的双眼,热情地凑了过来,轻声说道,“小女子心服口服,不知李公子有何要求?”

盯着她那迷人的双眼,我感到有些不对了,我仿佛进入了一个奇幻的世界,花花绿绿,朦胧不清,一时浑身无力,甚至连手脚都不能挪动一下,被定在了那里。

“惨了,***这小妮子该不会点了老子的穴道吧,但是她又没有接近我呀,靠,她不会真的是狐狸精吧,被迷惑了?”

我的头脑飞快地转换着,但苦于手脚被困,不能移动半分。

“李公子,你怎么了?”

我感到一双灵巧的小手伸了过来,于是循着声音奔跑,前面一闪一闪,越来越清晰,正是那狐狸精闪亮的大眼,娘的,老子终于从幻境中逃了出来。

原来小花见我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媚姬,却不说话,心中既有些妒忌,又有些担心,正拉着我的手臂与我说话。

我日,这小妮子真的是狐狸精,以我历经世间百态人物的阅历,竟会被她制住。

我的头上泌出了汗珠,咱怎么说也是经历过现代生活的人,科学这东西早打败了迷信,难道这古代的神话传说是真的?真的有鬼怪?

如果她真是狐狸精我就惨了,现在当着众人的面得罪了她,够我喝一壶了。但转念一想,反正做都做了,事已至此,怕她个球,老子大不了被你吸尽精气而亡,在死之前老子也要将你搞上床上才行。

我心里大为火光,冷笑着说道,“媚姬姑娘,既然你已经心服口服,那我也要提条件了。”

“你敢!”

我身后的楼上又传来一阵杀猪般的狂嚎,吓得钱忠明身上又是一阵颤抖。

随着一阵风响,从楼上飘下来几个人影,豁然正是陆文霸和他的几个手下。

遭了,***,这古代的人是不是都会飞,不然怎会这样高上高下的,这好像不符合牛顿的万有引力定律!

初始与钱忠明逛丽春院的时候我还一直比较自信,心想就算是遇到陆文霸,老子打不过,凭我干杀手这一行,要逃走总没有问题吧。但如果这些人这么高上高下,那就惨了,往哪里逃?逃出一步,人家还不嗖一下就飞了过来。

媚姬见来了救兵,顿时有了精神,故作娇弱地躲到陆文霸的身后,脸上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

人群中有了一阵骚动,房遗直其实一直对我还比较支持,此时见陆文霸飞了下来,可能是怕我们又起争斗,赶紧出来解围,“且慢!陆兄,李公子今日定不是有意想要冒犯媚姬姑娘,权当给在下一个薄面,就放过他,请他离去就算了,以免破坏了喜庆的氛围。”

陆文霸见是房遗直出来替我说话,有些惊异,毕竟房遗直父亲乃当今皇上身边的红人,位居仁臣之至,不敢轻易得罪,于是对我扔出了一句恶狠狠的话,“看在房兄的面子上,今天饶你不死,滚!”

我轻哼一声,从小花头上取下一支钗子,温柔地对她说道,“小花姑娘,借你头钗一用,一会必定重还。”

小花热情的双眸紧盯着我,微笑着对我点了点头。

我将头钗隐进衣袖,对着陆文霸冷冷一笑,“俗话说,水至清则无鱼,人至贱则无敌,真想不到,这天子脚下,皇城内竟然也有像阁下这般无敌的人,我与媚姬姑娘相谈曲艺,干你何事?今日是有人要滚,但绝对不是我!”

陆文霸的手下早按捺不住,他身旁一长相较为蛮横的手下对他说道,“陆爷,甭跟他废话,直接将他摔出去不就得了。”

陆文霸此时却想在媚姬面前玩点优雅,他铮地抽出宝剑,哗哗舞了几下,果然有点模样,“让你试试我家祖传的肖子剑,老子今日先取了你小命再说。”

说完就要欺身过来。

“啊!肖子剑?”

我故意提高了声音,有些惊诧地说。

陆文霸来了精神,更是将剑舞得哗哗直响,吓得周围的人群退出好几步,“嘿嘿,你也听说了?肖子剑不出则已,一出必要见血,取其性命,今日算你倒霉,老子就算你官居三品,明年的今天也就是你的忌日。”

***,这电视剧中的台词,到了古代还真有这么一回事,怎么是个人都要说这几句话?

“哈哈哈……”

我大笑了起来,“听说你爹教了你上、中、下三剑,上、中你都没学会,倒学会了最后一招……”

众人开始还不明就里,待反应过来,全都大笑了起来,有人甚至还鼓起了掌。

陆文霸见众人哄堂大笑,不知到底为何,他恼怒地抓起一位大笑的嫖友,恶狠狠地问道,“有什么好笑?我家肖子剑不好么?到底有什么好笑的?”

那位仁兄纵欲过度,身子骨本就不好,经这一吓,浑身发软,若不是陆文霸抓着,只怕就瘫在了地上,他战战兢兢地说道,“上中下三剑,上中你没学会,不就是学会了下贱么?”

“啊……”

陆文霸气得一声大吼,挥动手上宝剑纵身跃起,靠,还真飞了起来,足有一丈多高,直直向我刺来。

我冷笑一声,挥动右手,就见一道光闪了出去,接着就听见陆文霸一声惨叫,直挺挺地掉在了地上,发出一声闷响。众人仔细一看,他拿宝剑的手腕竟然插着一支头钗,头钗深入骨肉,已将手腕穿透,鲜血横流。

众人一惊,这头钗从何处飞来都没有看清楚,小花紧盯着我,早震惊得说不出话来,而钱忠明更是满脸的不相信,刚开始他还捂上了双眼,深怕见到我遭毒手后的惨相,听到惨叫又见到是这副天地,不信任似的揉了揉眼睛。

最吃惊的莫过于媚姬了,她见陆文霸倒在了地上,目光又转到了我身上,迷人的俏脸上带着不可思议的神情。

我像是无视一般,将双手温柔地搭在小花香肩之上,看着惊立的媚姬,吃吃地冷笑。

第二十三章 娇艳媚姬(3)

陆文霸的手下见主人受了伤,一时没了主意,不由得回头向媚姬看去,媚姬眼中寒光又一闪,点了点头,几人站了起来,怪叫着向我扑来。

当然,这一切都没有逃过我的法眼,看来这媚姬果然有问题,说不准和陆文霸就是一伙的,当然他们为何会在这里,我是难得想明白了,并且时间紧急,我也不愿意再想。

见几人一齐扑了过来,我猛然跃上,欺身而近,一出手瞬间击中了冲在最前一人的要害,那人一声惨叫倒在了地上。

同时,身形气势不减,对着后面几人又闪电扑去,专攻对方身体脆弱的部分,这些酒囊饭袋哪里是我的对手,闪身之间,我回到小花身后,接过小花递过来的凉茶,悠闲地啐了一口,那几人才轰然倒地,剩余的几个喽罗早吓得浑身筛糠,一时呆在那里,不敢乱动。

我慢慢地跺上前,将头钗从陆文霸手腕中慢慢地抽出,在他一阵杀猪般恶嚎的叫声中,我用手巾将头钗擦拭干净,重又戴在了小花的头上,这一幕自然又引得楼上楼下姑娘一阵尖叫。

我又呷了一口茶水,这才对着几人吼道,“滚!”

那几名手下如获大赦,扶着陆文霸,连滚带爬出了丽春院,大堂内响起了一阵热烈的掌声,房遗直又敬佩地向我竖起了拇指。

媚姬此时脸色有些不好看,我仿佛视而不见,嘿嘿地笑着说道,“媚姬姑娘,你可想好了?”

一瞬间,媚姬脸上又带上了妩媚的笑容,她扭动腰枝,碎步走到我身前,丰满的身体紧靠在我的身上,一阵淡淡的女儿幽香传了过来,“小女子口服,但心里仍有些不服!”

我的心神有些荡漾,体内热气顺着腹部沟开始上涌,日,太不争气了,稳住!

我轻轻地替小花整理着秀发,故意对媚姬的献媚视而不见,***,这狐狸精会媚术,眼睛不能再乱看了,于是问道:“媚姬姑娘还有什么不服气?在下一定让你心服!”

“咯咯咯……”

媚姬抚嘴轻轻地笑了,她将身子向我挤得更紧,在我耳边吐着热气,“小女子不才,以前竟然不知道公子还有这本领,向公子学习了!”

说完转身对着众人提高了声音,“李公子,你对小女子琴技的评价,小女子较为佩服,但这也只是口中说说,要说到对我提高琴艺有所帮助,却也相差甚远,若公子能够演奏一曲,超过小女子,令小女子口服心服,小女子愿任凭公子处置!”

“哼,”

我一声冷笑,看来媚姬是下了血本,估计以她对我的了解,今日能够对她的琴艺讲解得如此深刻,只怕也是强弩之末,哪里还能弹唱,想要杀一杀我的威风。

我走上前,上上下下将媚姬扫视了个遍,专盯着她的胸部使劲看,直看得她秀目快要喷出火方才作罢。

我嘿嘿一笑,大手一挥,“将琵琶拿上来!”

“媚姬姑娘,适才你用古铮演奏了《秦王破阵乐》既然如此,我就演奏较为轻柔一些的曲目,只是这曲子须用琵琶方能演奏,不知媚姬姑娘可有异议?”

媚姬轻咬朱唇,略思了一下,点了点头。早有下人将琵琶抬了上来,摆好了椅凳。

***,当年怡红教我的乐曲技艺现在终于派上了用场,我就用弹吉它的方法来弹琵琶,看看效果如何,若是效果好,那媚姬自然就麻烦了,若是太差,也没我的事,大不了老子召我的妓,你卖你的唱,咱各不相干,反正我不吃亏!

“哼!大字不识几个,竟然想学别人弹唱,这可真是自讨苦吃,遗留笑柄!”

楼上又传来那死玻璃阴阳怪气的声音。

我看了绝色男子一眼,难道我以前得罪过他?亦或是他喜欢我,吃媚姬的醋了?想到此我的后背又有些发麻,反正老子忍,不跟你这玻璃计较!

我在凳子上坐了下来,拔了拔弦,又看了媚姬一眼,露出一脸的淫笑。此时,整个大堂静如止水,一丝声音也没有。

媚姬也安静了下来,她眨着闪亮秀目,定定地盯着我,俏脸上看不清是微笑还是惊讶。

手指只轻轻一拔,琴弦振动,美妙的音乐声就充斥了整个大堂,琵琶弦音挥洒,如屋檐水滴般粒粒着地,在水雾中溅出朵朵水花,音乐的涟漪向四面渐渐铺散开来。我就着弦音,轻轻地吟唱了起来。

“那一年的雪花飘落梅花开枝头那一年的华清池旁留下太多愁不要说谁是谁非感情错与对只想梦里与你一起再醉一回金雀钗玉搔头是你给我的礼物霓裳羽衣曲几番轮回为你歌舞剑门关是你对我深深的思念马嵬坡下愿为真爱魂断红颜爱恨就在一瞬间举杯对月情似天爱恨两茫茫问君何时恋菊花台倒影明月谁知吾爱心中寒醉在君王怀梦回大唐爱”这是李玉刚的《新贵妃醉酒》属通俗版京剧。我估摸着这大唐人士应该比较喜欢古典一些的曲子,但对于什么颂,什么赋的古典歌曲一窍不通,只能用这还算有京剧腔味的现代通俗歌曲糊弄一下,反正他们也听不懂,对于此曲的是是非非,由他们自个体会去。

一曲唱罢,举座皆惊,全场一片沉寂,所有人都面面相觑,既没有叫好,也没有喝彩,连喝倒彩的人都没有,我摇了摇头,应该是没有人能够听懂。

媚姬的视线一直停留在我的身上,表情带着些许俏皮的微笑,仿佛在沉思,说不清是敬佩还是嘲讽。

我偷笑,只怕把她也迷惑住了,一来这曲子对于古人的思维来说相对怪异,有些难懂,二来则是本人以前乃一游手好闲、不学无术的候爷,现在竟然能品歌弹唱,应该大大超越了她的心理。

我将琵琶放了下来,看见四面惊谔的人群,微微皱了皱眉,然后向小花和钱忠明使了使眼色。

此时大堂里雅雀无声,仿佛连外面熙攘的喧闹也被时间定住了,小花和钱忠明终于醒悟了过来,带头鼓起了掌。

有了人带动,众人醒过神来,顿时掌声雷动,如狂风骤雨般,一时竟停不下来,隐隐约约中我听见有人在说。

“老兄,你为何鼓掌?”

“我不知道,别人都在鼓掌,咱也不能落后!咦,你又为何鼓掌?”

“我也不知道!”……

不过也还是有一些赞美之词的。

“这曲调虽然难听之极,但词却极为动人,仿佛还暗含着一些故事,应该很是凄美……”

“是呀,这歌词看似荒诞,却也蕴含恋情,教人有所触动。”……

“这厮莫不是疯了?或者是个天才,哪里学的西域语言!”

我日!……

一时无语!

掌声终于停歇,大堂内人声涌动,大家议论纷纷,房遗直面带惊讶,露出赞赏的微笑。而楼上的青楼美女,那目光更是热火辣辣,只恨不得将我抱进房里,肆意蹂躏,当然,这是我的想法,惭愧,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都说美女爱才子,也许他们真把我当成了一代才人。

第二十四章 娇艳媚姬(4)

此时最受震惊的莫过于那位绝色男子,小手端着茶杯,听得忘了,当醒悟过来的时候,一时竟忘了是要喝茶还是放下!清秀、俊美的脸上带着不可思议的神情,竟然向我投来了有些火辣的目光,我的后背又是一阵麻酥,赶紧将头转了过来,***,这玻璃要人命!

媚姬虽然惊愣,却并未入神,她微笑着挥动雪白耦臂,款款走了过来,眼睛直盯着我,“李公子多才多艺,小女子佩服万分!”

我赶紧将视线转向了别处,这小妮子的眼睛看不得。

“这么说来,媚姬姑娘是心服口服了?”

我得理不饶人地说道。

媚姬笑道,“公子此曲虽不合常理,却也有自成一派的大家风范,听公子演唱,如闻天籁,只是这曲中仿佛包含着些许淡淡的哀霜,好像另有故事,不知公子可否讲与小女子听听?”

“当然有故事,其实这首曲子应为两人联唱,前半曲乃男子演唱,后半部若有女子用轻音唱出,效果更好!”

媚姬满面妩媚,凑了过来,对我轻轻说道,“哦!不知有哪位幸运的姐姐有机会吟唱?”

说完满面期待地站在那里,亭亭玉立。

哼,这小妞的演技的确了得,只这么几下,就把自己弄得像个纯情少女似的,老子才不会相信,即使有人唱,也是我与颖妹对唱,哪里轮得到你!

“哈哈哈,”

我玩世不恭地笑着说道,“其实以媚姬姑娘的琴艺与唱功,若是与琵琶伴奏,再与我联唱,倒也确是美妙之极,也可称为天造地设的一双!只是……”

“只是什么?”

媚姬抬起头,闪亮双眸紧盯着我问道。

天啦,这小妮子竟然还会脸红,老子算是遇到了,妓院里竟然会有如此的女子,装,你就装,老子打死不得相信。

“嘿嘿,只是我与媚姬姑娘很是无缘,这联唱也就罢了!”

人群中一阵惊呼,咒骂者甚众。是啊,这大堂里的众多男子,哪一位不是为了得到媚姬的青垂才到这里,平日里就是想见一面都不容易,甚至花了重金,也难有机会在她的珠帘前立足一刻。如今,媚姬主动与我示好,我竟然视之不理,也真是该死了。

人群中议论纷纷,指指点点,有羡慕,有嫉妒,那位绝色男子站在楼台,绝美的脸上露出此许笑意,靠,死玻璃!

媚姬此时的脸色就有些不好看了,只怕这是她有生以前第一次遭到别人的拒绝,她轻咬下唇,仿佛也不在意一般,又轻轻说道,“既然没有机会与公子联唱,小女子倒也愿意详听曲中的故事,不知公子可否讲解一二?”

***,这小妮子竟然想转移话题,这曲子乃是写杨贵妃与唐玄宗的爱情,已是末唐时期,此时的唐朝山河破败,唐玄宗更是骄奢淫逸,一心宠爱杨贵妃,朝中奸臣当道,世间民不聊生,这等事情怎能说出来,被听见了岂不是杀头、诛九族之罪,老子可没那么傻。

再说了,你这小妮子背景只怕不简单,我若是说错了话,被你抓了把柄,反倒失了先机,于是淫笑着对她说道,“这故事乃世间二人凄美的爱情故事,其中包含着宫廷的斗争,权力的抢夺,爱情的延续,甚为复杂,平常人等只怕也没那心思去听,日后若有机会,在下愿与媚姬姑娘在闺房中慢慢研究。”

我说完缓缓地跺到媚姬身前,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不知媚姬姑娘可否心服口服?”

这小妮子就是麻烦,我都问了两遍了。

媚姬与我离得极近,她身上的芳香又传了过来,如兰似麝,教人沉醉。

媚姬身上裹着一段柔纱,横缠在酥胸前,呼吸间,较为丰满的酥胸波澜起伏,小蛮腰轻轻扭动,顺眼望去,凹凸有致的身段下,迷人的臀瓣在柔纱下若隐若现,说不出的诱惑。

媚姬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挺了挺酥胸,妩媚地望着我,眼里闪过一丝亮光,竟伸出娇艳的小舌头在嘴上舔了舔,柔声道,“小女子心服口服,不知公子有什么要求?”

我日,这小妞还真有资本啊,这不是在诱惑我吗?看来我打击得还不够。

我的心里升起了一股邪火,眼睛快要射出绿光来,我看了媚姬一眼,脸上现也诡异的笑容,“既然媚姬姑娘守信,那在下就不客气了!”

媚姬带着迷人的笑容,但神色间却显露出紧张,我估摸着她是怕我提出过份的要求,心里此时一定也颤抖不已,否则,小拳头怎会握得如此之紧。

整个大堂又沉静了下来,甚至连针掉在地上也能听见,所有人屏住了呼吸,张开了耳朵,睁着大眼紧盯着我。

我盯着媚姬惹火的身段,眼中射出狼一样野性的光,一字一顿道:“我-要-你……”

咣当,哗啦,无数茶杯摔在地上的声音,更有甚者抽出了随身佩剑,不仅房遗直、柳忠等人目瞪口呆,就连那绝色男子也傻了眼。操,关键时刻我竟然还去看那玻璃,真是下贱,呸呸呸,说错了。

媚姬也吃了一惊,我估摸着她也一定没有想到在如此大庭广众之下,我竟然会提这么过份的要求,一时怔在那里,小拳头紧握,酥胸翻滚起伏,像是在极力忍制。

“哗,”

那绝色男子抽出佩剑,俏脸通红,“我要杀了你这登徒浪子,替李家清理门户!”

说完就要冲过来。

见众人的喷火的目光都聚集在我的身上,似乎要将自己生吞活剥,我笑着说道:“-跳-曲-小-舞!”

“呼”众人这才长长地出了口气,幸得我没提过份的要求,否则,只怕得横着出去了。

众人将杀人的目光从我的身上收回,慢慢地,眼中甚至露出了感激的目光,毕竟能够聆听媚姬一首小曲已是不易,如今是我,又有了欣赏这绝色花魁美妙舞蹈的机会,众人又岂有不感激之理。

经过这一折腾,众人的兴致更加盎然,看着他们眼中射出的绿光,满脸的淫猥,我不禁好笑,看来这大唐男人也确有些憋屈,竟然被这么一个女人整治得喜怒无常。

而那绝色男子听到我的话,先是一愣,接着“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手提着剑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一时怔在那里。

媚姬听到我的话,脸上一红,眼中寒光再现,露含杀机,待听到后面一句,神色一呆,这才明白被我耍了。她换上了媚笑,风情万种地看了我一眼,轻声说道:“公子所求,小女子自当做到,只是不知公子想要欣赏什么舞蹈?”

我嘿嘿一笑,盯着媚姬丰满起伏的胸部,“我要看什么舞蹈,你都能做到吗?”

媚姬大概对自己的舞技也充满了信心,微笑着点了点头,“当然能,只要公子能够演奏出曲子,小女子定不会让你失望。”

嘿嘿,这个小妮子竟然想叫我演奏,她来伴舞,没那么容易,老子就是要看你淫荡一点的舞蹈,去去你的面子。

而四面的众人更是伸长了脖子,屏住了气息,满脸期待地看着我,不知我要这娇艳的媚姬跳个什么舞蹈。

第二十五章 娇艳媚姬(5)

我诡异地一笑,只笑得媚姬全身又是一颤,极为紧张,“既然媚姬姑娘如此大方,那就跳个钢管舞吧!”

此言一出,众人又是一愣,全都带着迷茫的神情,媚姬更是一脸的不解,“恕小女子孤陋寡闻,没听过什么钢管舞,不知这是何处的舞蹈?能否告知媚姬?待日后小女子去学了再跳不迟!”

日,这是唐朝啊,老兄,这里的人哪里听过什么钢管舞,晦气,真他妈晦气!

我赶紧打了哈哈,眉目一转,“既然媚姬姑娘没学过这个舞蹈,本公子也就不勉强你了,那就唱个小曲吧!”

媚姬莞尔,美目流传,端的是美艳无比,“不知公子想听哪首曲子?但凡小女子知道,定会做到。”

这次媚姬要谦虚一点了,毕竟刚才给她来了个下马威。

“媚姬姑娘,你,会唱十八摸吗?”

我的声音虽小,却也让众人听得清清楚楚。

惊!

绝对的吃惊!

静!

绝对的安静!

大堂内的男人都张大了嘴,女人都捂上了嘴,皆带着不可思议的神色,全望着我。那先前激动得要杀人的柳忠更是伸长了脖子,显然被我这话给吓着了。

而房遗直则捂住了嘴,拼命想要抑制住笑,那憋笑的表情活像上茅厕便秘,痛苦无比。

十八摸这花酒歌在这妓院中基本人人会唱,媚姬自然也不例外,其实我最先接触这首歌乃是在金老爷子的《鹿鼎记》中,韦小宝常常吟唱,看来这金老爷子年轻时候也是个性情中人,没少干这些勾当,不然怎会知道这古代的花酒歌。

那绝色男子听后满面绯红,他狠狠地朝我看了一眼,啐了一口,“你这登徒浪子,惩地辱没了斯文。”

老子不跟你这玻璃计较,当没听到!辱没斯文咋的,别忘了,你也是来这寻乐子的,既然在这种地方,当然得做一些合乎这里氛围的事情,别想当婊子又立牌坊,靠!

众人俱都睁大了眼,想这媚姬国色天香,倾国倾城,偏让要她唱这黄色歌曲,简直是侮辱了她的人格,只是不知这黄色歌曲若是从她嘴里唱出来,又会是什么感觉。众人突然有了一种强烈的感觉,是我给了他们这个机会,一睹这长安城有名的绝色花魁,唱起十八摸的风骚样子。

我见媚姬沉默不语,左右为难,嘿嘿一笑,故意提高了声音:“怎么?不敢唱是么?”

媚姬虽说是个青楼女子,平日里登徒子见得多了,但对于这类事情可能从未遇到过,并且怎么说也是受万人捧仰的绝色女子,哪容得别人这般侮辱。

她恨恨咬了咬牙,总算自己还有几分城府,记得自己还答应过的事情,不得轻易发作,便盈盈望了我一眼,羞涩说道,“公子能不能换首曲子?这曲子,小女子不曾唱过,不会唱!”

“哼!”

我冷笑,缓缓跺到小花跟前,“不会唱?这位姑娘唱得,你偏偏不会唱?”

小花形形色色男人见过,早失去了应有的尊严,偏偏我的话给了她无比的尊严与勇气,她定定地盯着我,眼中涌出泪花。

丽春院众多粉头皆属此类,如今我为她们说得美语,心底自然生出赞同,埋藏许久的委屈自然表露了出来,皆都面露伤怀,沉默不语,一时间,大堂内竟然静了下来。

媚姬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丰满的胸脯规律性地上下起伏,隔着轻纱,若隐若现,偏又长得十分俊美,这生气的骚头,自然又是一番韵味,看得众人望乎所以,口水流得老长。

“媚姬姑娘,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既然来到这里,就得做出这里的人该做的样子……”

本想说些更严厉的话语,看到她楚楚可怜的表情,心一软,算了!

“唉,”

我唤过钱忠明,“钱兄,时辰已过,万物已失趣味,我们还是走吧!”

说完转身就要向外走。

钱忠明扭扭捏捏,一副书生的斯文样子,看得我又一阵好笑,操,招妓就招妓嘛,还整点斯文,把自己搞得像个纯情少男,没准上了床就是一淫娃。

“李公子请留步!”

媚姬眉毛如画,笑容中带着点点妩媚,似是不胜娇羞,只是秀目中异常平静,看不出一丝波澜。

“李公子为何离开?难道是小女子哪里做错了?还是害怕与小女子合奏弹唱?若是公子真要听那小曲,便让小女子单独为公子弹唱,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我笑了笑,“在下粗人一个,这十八摸倒也听了不少,现在听与不听也没有什么分别了!”

媚姬慢慢跺到我的跟前,身体似乎就要靠过来,秀目直愣愣盯着我,带着几分玩味,我赶紧让开,刚才吃了这小妮子眼睛的亏,还是保持点距离比较好。

媚姬似笑非笑,娇艳无比,她轻咬朱唇,眼神脉脉,口气幽幽,“方才公子如此大方,为何现在却又这般小气,就要离去,莫不是玩的欲擒故纵么?”

众人看来,我俩明显就是在眉目传神,玩点情人暧昧,但我心里清楚得很,这小妮子故作扭捏,心里说不准有多邪恶,也许早将我杀了千次,剥了万遍。

我嘿嘿一笑,“在绝色美女面前我哪里敢玩什么欲擒故纵,既然媚姬姑娘这么有兴致,在下也就不走了,咱俩到贵闺房一起研究研究这十八摸如何?”

媚姬终于变了脸色,抚袖转身便上了楼台,没再出来。

毕竟这番话就不是什么嘲讽,而是有些下流,对于唐代这个极为保守的社会来说,甚至有些无耻。这长安城的绝色花魁不是和谁都会如此亲密说话的,众人只对我又是嫉妒,又是羡慕。

媚姬消失玩点失踪,这丽春院的众男子自然没了看头,又恢复了昔日的热闹,喝花酒的喝花酒,泡妞的泡妞,该办事的办事。

我看了看还呆呆望着媚姬楼台的钱忠明,心里一阵数落,这小子忒没出息,喜欢人家又不表明,唉,不过就是表明也没搞头,这小妮子眼光高着呢,也不知会被哪个畜牲给摘了去,又骂人了!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第二六章 丽春院记

既然故意来逛古代妓院,并且媚姬也不再露面,没办一些事怎么就走了呢,我重又坐了下来,与小花一边调情聊天,一边喝酒,倒也别有一番风趣。

“李兄……”

沈冲一身劲装打扮冲了进来,后面跟着气喘喘嘘嘘的小红,小脸红仆仆的。

靠,我的沈小弟,这里是妓院,高雅场合,你怎么整这身行头过来?岂不让人怡笑大方?

我又好气,又好笑,站起来还是拱了拱手,“沈兄怎么来了?快来坐,喝杯水酒!”

沈冲大咧咧地坐了下来,抓起茶杯灌了两口,“听小红说那陆文霸也在这里,你没事吧?外面还有几位兄弟等着在呢!”

不错,小红这y头果然精明,多半是听说了陆文霸也在丽春院院,估摸着我会与对方起冲突,这是替我叫救兵来了。

我欣赏地看了小红一眼,这y头立马低下了头,唉,烂泥扶不上墙。我笑着说道,“你看我这模样像是有事吗?去,将兄弟们叫进来,今日本少爷买单,想咋耍就咋耍!”

沈冲对着淫荡地一笑,起身出了门。

哎呀,我一拍脑袋,日,他不是我的小舅子吗?当着他的面来招妓,这好像有点过份,若是被那个什么沈冰知道了,这婚事一准得黄,唉,兴奋过了头,竟把这事给忘了。

不一会,沈冲就领着七八位彪形大汉走了过来,可能是常年在外行走的缘故,肤色黝黑,几人抱拳向我道谢,沈冲在一旁笑道,“与李候爷就不要客气了,都是自家人!去,该干吗干吗去!”

沈冲说完一屁股坐了下来,看了小花一眼,暧昧地问道:“李兄,听说今日媚姬献唱,怎没见动静?”

我会心一笑,我说嘛,这小子说不准早就想来了,只是苦于沈伯父管教不敢随意出门,幸得有了小红求救。

我日,这小红不会进了沈府就大吼大叫吧,若是让沈伯父、沈伯母知道了,那不死跷跷了!

我赶紧找了个借口问道:“沈伯父和沈伯母知道你的行踪吗?我还制了几身衣料,想叫你给带回去呢。”

沈冲会心地冲我一笑,“李兄,放心好了,这点事我还是知道的,小红这y头也挺懂事,直接就来找我了,没惊动任何人。”

这我就放下了心来,随即习惯性地往楼台上望,靠,真是下贱,这时候竟然还想起要去看那玻璃。

楼台上空无一人,嘿嘿,这同性恋小白脸多半也抱着女人办事去了。

“李兄!”

我侧过身,就见房遗直端着一杯水酒走了过来,“方才听李候爷弹琴吟唱,委实不错,确有大家风范,出口成章,虽然豪放,却也是性情中人,实在令在下好生羡慕!”

我见房遗直平易近人,没那些纨绔子弟那些花架子,于是站了起来,笑着说道:“房兄过奖了,还要感谢房兄在危难时刻的仗义直言,方解了我的困局!”

“哈哈哈”房遗直爽朗地笑了,“在下哪出得什么力,纯粹是想要救那陆文霸,否则,只怕他早倒在了李兄的手下。”

说完凑了过来,低声说道,“适才李兄对媚姬姑娘的那些话语简直讲到我心上去了,可惜在下没那才能,也不会演奏什么乐曲,否则,这风头才不会让与你呢!”

房遗直就这么几句简单的话就博得了我的好感,反正大家同在一处地方,为了一个共同的目的——嫖妓,那我也就没什么好隐晦的了,于是凑上前轻轻说道:“不瞒房兄,这女人天生就得让男人欣赏,若是没了男人欣赏,就是长得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又有何用?更不用说这丽春院的女子了,既然在这里混,就得遵守这里的规矩,别想着装什么清纯,玩什么神秘、暧昧,男人来这里为什么花钱?就是为了看你,若是将自己挂得高高的,谁能接受?花了钱还得受这气,咱不能让女人爬在了大唐男儿的头上!”

房遗直点了点头,极为赞同地说道:“李兄说得极是,想那媚姬长得国色天香,我若是没有花花心肠那是假的,可惜在下不才,只隔着珠帘在楼台前与她见过一面,连闺房都未曾瞧见。如今,多亏李兄杀了她的威风,这是为大唐男儿长了脸面,争了口气啊!”

嘿嘿,本来如此一件小事,倒被升到为男人争光的高度,老子这下赚发了!

“只是李兄,你可得小心了,那陆文霸今日受辱,日后只怕会变相报复,虽然李兄在朝廷人脉极广,武艺极高,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李兄还是小心行事为妙。”

我点了点头,这是房遗直给我脸面叫我防范。我有些纳闷,历史中说房遗直不识四书五经,只知吃喝玩乐,嫖色淫赌,乃一见利忘义的卑鄙小人,但事实上却是如此的仗义直言,看来这历史与史实还是有所差距。

“房兄说得极是,小弟这就感谢了!”

说完斟满了水酒,与他一饮而尽。

“日后若有用得着的地方,李兄尽管开口,在下必定全力相助。”

房遗直说完眼睛一亮,忽然像是想起了一事,“李兄,你说那媚姬若是唱起十八摸来是何模样?”

我笑着摇了摇头,“在下也未听过,不过这里的粉头唱得颇多,这媚姬唱的,只怕必然不差!”

房遗直眼睛发光,神色有些淫荡,只怕又在臆想,“在下只怕没那机会听到,李兄兴许还有机会。”

我摇了摇头,不置可否,我心里明白得很,这媚姬身份既然特殊,就还是不要去惹了,家里有颖妹这位丰满的大美女,我就知足了,再说了,咱家颖妹也不比那媚姬差,只是不如媚姬会打扮罢了,待日后我与颖妹好好研究研究,将现代的化妆技术一并传与了她。

嗯,顺便再教她唱十八摸!

靠,我被这想法吓了一大跳,我……我这还是人吗?颖妹可是一纯情姑娘,比不得这丽春院的粉头,罪过,罪过!

第二十七章 入闺之宾

我嘿嘿一笑,“在下哪有那么大的魅力,适才房兄也看见了,在下已经惹得媚姬姑娘生气,只怕以后没机会再见上面了!”

说完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叹息。

“哈哈哈……李兄,大家都是明白人,你我就不必隐瞒了,相信要不了几时,媚姬姑娘就该请你入宾,抱得美人归只怕指日可待!”

“嘿嘿!房兄高见!”

我不置可否地带上了淫笑,“一会你、我加上我的这两位兄弟,咱四人一齐入宾,听听那媚姬姑娘有何话要说!”

房遗直赶紧摆了摆手,“君子不夺他人所好,更何况还是李兄的相好,这良辰美景,才子佳人,我就不打扰!”

靠,八字还没一撇就成了我的相好了,这房遗直还真会说话,再说了,你以为你是君子?君子会来这地方?说白了,大家都是小人,只是咱小得有正气罢了!不过看在房遗直如此谦逊的面子上,我只得可惜地说道:“既然这样,那就多谢房兄的大方成全了!”

我叫过钱忠明与沈冲,一并介绍了一番,钱忠明哪里有机会接触如此高贵的人物,赶紧谦逊地敬酒倒茶,而沈冲却大大咧咧,抱拳问好,四人天马行空地聊着天,风花雪月,淫人浪事,无一不及,倒也相谈甚欢。

不一刻,一位y环走了过来,“李公子,我家小姐有请!”

我侧过身,正是适才楼上媚姬身旁的y头,秀目白齿,柳腰身裁,七面玲珑,清新逸人。

“你家小姐是谁?”

我迷糊着问道。

这小妞鼻子没被气歪,她咬了咬牙,扭捏了一下说道,“我家小姐即是媚姬姑娘!”

看这阵势,若不是有使命在身,只怕转身就要走。

“哦,原来是媚姬姑娘!”

我恍然大悟地说道,“请小姐转告,在下马上就来!”

那小妞见我已答应,鼻中发出一声冷哼,满面寒霜,与我离得老远等待。房遗直与钱忠明、沈冲面面相觎,随即爆发出一阵大笑,与这小妞开开玩笑,倒也极有情趣。

“高,实在是高!”

房遗直敬佩地又向我伸出了大拇指。“李兄你就放心地去,我与钱兄、沈兄一起为你打点秋风。”

我见房遗直与钱忠明、沈冲也极为合得来,放下了心,于是抱拳说道:“那么房兄,他日有空,咱们再详谈!”

房遗直抱拳道:“李兄只管去,我与这二位兄弟再好好聊聊,听听他们二人的风花雪月!”

我跟在y头身后,穿过大堂,向楼上走去,想着就要见那千娇百媚的可人儿,我的心突跳了两下。

大堂内的众多嫖友,知道我这是入了媚姬姑娘闺房之宾,无不用羡慕的眼光看着,只恨自己年幼努力不够,没能学得一点皮毛。

我随着y环上了楼台,y环撩了珠帘,在众人羡慕得要喷火的目光下,我回头嘻嘻一笑,鱼跃入了房,身后又传来一阵茶杯摔地的响声。

进了楼台内阁,房内较为宽大,放着一对桌椅,一台古铮,收拾得一尘不染,极为清幽,盏台上放着香炉,炉内檀香凫凫,精神为之一振。

粉刷一新的墙壁之上,横挂着几幅图画,皆是一些老者端坐矮椅之上,身前放着一台古铮,背景或山或水,安静辽阔,看画上琴音枭枭,虽然无人欣赏,倒也弹得不亦乐乎。

一旁的y环见我看得出神,抚嘴笑了一下,轻轻说道:“没见识了吧?看出神了不是?画上皆是当今大唐极为有名的音乐宗师,连先前太上皇都极为赞赏,还曾入得皇宫,替太上皇演奏乐曲呢!”

这我倒知道,唐高祖李渊极为喜欢乐曲,对古铮、琵琶等也非常熟悉,据说李渊当上皇帝,建立年号后,大肆笼络民间音乐奇才,常年在宫中与老臣裴济吹弹吟唱,夜夜笙歌,导致古铮在唐朝风极一时。虽然后来李世民当政,不再提倡研习音乐,但这些曲子却被完整地保留了下来,在民间仍然风行流传。

我嘻嘻一笑:“这位小妹妹见识可真不少,笑起来还真是漂亮呢,真可比天上嫦娥,恍似仙子!只是不知小仙女年芳几何?可曾许配人家?要不让哥哥替你介绍个婆家,保证英俊帅气,就如我一般!”

我满嘴跑着火车,反正此时媚姬也没见着,倒不如逗这小妹妹玩玩。

y环满脸通红,抚嘴咯咯地笑道:“公子真是奇怪,先前那般没礼貌,现在却又这般嘴甜,也真不知羞,哪有这样自己夸自己的,若真是找了你这样的婆家,只怕也受够了你的气!”

我一愣,惊诧道:“哎呀,仙子妹妹,你这又从何说起呀?遇着你这样漂亮的姑娘,我疼爱还来不及呢,哪里舍得令你受气,哥哥在这里保证,一定好好疼着你,不让你受半点委屈!唉,我这人心肠就是软,来,哥哥抱抱!”

说完张开怀抱着势就要动身。

y环哪里听过如此肉麻的甜语,脸上红得快滴出水来,她一边向后退让,一边咯咯笑着说道:“你这人脸皮特厚,玉儿跟着小姐多年,也只见过你如此赖的人!”

“哦,你的名字叫玉儿啊?”

我停了下来,正色道:“哥哥只疼自己喜欢之人,我见小玉仙子如此年纪就气质非凡,日后必是如花似玉的人儿。咦,你这衣料哪里买的?挺别致啊,来,让哥哥瞧瞧,顺便替你检查检查身体。”

我一边说一边追逐,哪知这小妞竟然还有几分身手,我绕着这屋子转了几圈,竟然连手也没摸成,晦气,真他妈晦气。

这小妞知道今天遇上了对手,转了几圈停了下来,粉脸朴朴,气喘嘘嘘地说道:“我家小姐说了,叫公子在这里稍等,玉儿还有事情,就不陪公子玩儿了,公子请稍等片刻,我家小姐即刻就会出来!”

玉儿说完对我一福,径直走人,将出房帘的时候,还回眸对我一笑。

绝了,绝了,这长安城头牌花魁的名头果然不是盖的,连手下的y头都如此勾人,嘿嘿,等会见了媚姬……不知怎的要人命啊!

等了一会,着实无聊,我自古铮前坐了下来,轻轻拔动琴弦,“叮”一声脆响四散开来,果然好铮!回想起媚姬出卖时那撩人的身影,我的心一阵悸动,唉,只是这女子身份不明,暂时还不敢乱动,可惜了!我品着y环泡上的香茶,长长叹了口气。

“公子为何叹气?莫不是怪小女子怠慢了公子?”

却听一个女子的声音自里屋内传来,珠帘掀开,一个窈窕的身影走了出来,正是那国色天香的媚姬。

媚姬此时脸蛋晕红,秀发下垂,似乎刚刚沐浴过,一身雪白裙带,环胸一抹薄纱,露出雪白藕臂,目中闪烁着微微笑意,身上散发出淡淡茉莉清香,这一身素雅打扮,却正好显露出她的美丽。

“媚姬姑娘如此素洁高雅,美丽怡人,在下正叹息着以前怎生没早出世几年,唉,可惜了那些沉鱼呀,落雁呀,被姑娘的这番容颜给比了下去。”

媚姬羞涩地笑了,眉宇间秀目微嗔,五光流彩,真如一无邪小女孩,惹人怜爱,“公子这是在怪小女子以前冷落了你吧?小女子也是身不由己,外面那些王爷贵族,哪一位是真心喜爱媚姬,还不是心怀不轨,图着小女子容貌,若他们有公子一半才气,高风亮节,小女子也不会有此遭遇。”

惭愧,惭愧!在下不才,也实在没什么才气,也完全是冲着姑娘容貌来的,非常心怀不轨。

后面对我这一番奉承恭维的话我也自动略去,当然,这些只能在心里说说,没有表达出来。

我嘿嘿一笑道:“这倒是大实话,外面这些公子哥儿实在是肤浅之至。观人者,不在乎容貌,而在乎心灵、气质!即使有闭月羞花,倾国倾城的容貌,若拥有一颗肮脏的心,依在下看来,也只是空有一副姣好皮囊罢了。普天之下,恐怕只有媚姬姑娘既有沉鱼落雁的容颜,又有冰清玉洁的气质,还有一颗仁爱包容的心,天下无双啊!”

第二十八章 承受勾引

靠,老子真他妈是个文学家,竟然吐出这么多惊动宇宙的花词,唉,可惜了,小时候听了表哥的话,天天摸同桌,夜夜做春梦,十三岁就将第一次送给了五姑娘。若是听老师的劝说,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中国岂不又多了一位栋梁之才。

真应了那句话,人生就像拉屎,有时候你已经很努力了,可出来的却只是一个屁。

媚姬抚嘴咯咯地笑,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我,扭动弱柳腰身向我款款走来,丰满的胸部一颤一颤,端的是风情万种。

“公子就会作弄小女子!”

媚姬嗔笑着说道:“公子先前在众人那般对待人家,叫我怎么下得了台,媚姬只是一个女子唉!”

媚姬嘟着小嘴,美目微嗔,直端端望着我,脸上带着几分薄怒,又似有几分娇羞,真是美不艳收。

这小妮子可真会演戏,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她在我面前这番献媚,并不是看上了自己,而是必有所图,只是我乃一平常贵族,哪里又有她值得看上的地方?先不管,既然来到这屋子里,该唱的戏还得把它唱完。

想到此,我嘻嘻一笑,对着媚姬淫笑着说道:“不知媚姬姑娘叫在下到这里来作甚?难道真是聊天喝茶?还是姑娘要应那句诺言,在闺中唱十八摸给在下听?只是这里不甚雅致,毫无情趣可言,若姑娘真有那心,咱到闺房去研究研究吧!”

媚姬脸带几分薄怒,小嘴微嘟,在秀美的脸上映出一个甜甜小酒窝,她嗔怪地看了我一眼,幽幽地说道:“公子难道还要作弄小女子么?先前那般对待人家,小女子都没有怪罪公子,人家只是想与你说些话,还这样轻薄人家!”

我正色道:“媚姬姑娘此言差矣,我大唐男儿个个英俊潇洒,风流淫荡,学腹满才,乃天下男子的楷模。想那些远离东土的西洋女子,皆以嫁给我大唐男人为荣,媚姬姑娘如今身在福中,竟然还不知福。嘿嘿,遇见倾心郎君就得抓紧了,否则,以我大唐男儿的风流姿势,只怕早被别的女子抢走了,后悔都来不及,比如说,你眼前的这位就是了!”

我大言不惭地吐着水泡,反正她也没去过欧洲,糊弄一下还不是手到擒来。

媚姬明眸轻齿,小手掩了红唇轻笑,雪白手腕带动丰满胸部轻微颤抖,晃得我有些眼花,美目流转,真乃一人间尤物,“小女子历经天下众多男子,没见过公子如此奇特的!”

说完又黯下了神,幽幽地道:“小女子今日身心有些疲惫,本想叫公子上来聊聊天,却不想你又要如此这般作弄于我!适才我见公子与玉儿聊得颇为投机,一直不忍打扰,为何现在与媚姬就如此生分?若公子认为媚姬有不妥的地方,媚姬愿意为你改正!”

天王老子啊,这媚姬不是明确在向我求爱吗?刚才没摸着玉儿的手心里有些憋火,现在受了这国色天香的可人儿诱惑,这怎么受得了?***,不管了,就算你是皇帝老儿的乖女儿,老子也一并给打着吃了,只是不知这小妮子穿上三点式,又是怎样的惹火。

“公子……公子!”

我被声音打断了思维,媚姬见我有些出神发愣,有些紧张地向我喊道。

“三点式……哦,不……沙燕子!这里怎么有沙燕子?”

我一时情急,赶紧胡扯了过来,老脸略微发红。

“噗嗤”媚姬轻掩樱唇,笑出声来:“公子真是风趣,一会东说,一会西扯,真不知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我日,好险,刚才精虫上脑,差点把本性给露了出来,还好本公子聪明过人,赶紧给纠正了过来。

我对着媚姬轻轻一笑道:“彼此,彼此!你我都是明白人,媚姬姑娘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媚姬妩媚秀目略带黯然,樱唇微嘟,扭动弱柳腰枝,款款向我走来,轻纱挥洒,撩起雪白肌肤,优美身线,这微带薄怒的神态,那自是另有一番风味,直看得我邪火狂冒。

“难道公子就是这样看媚姬的么?”

媚姬缓缓跺至身旁,一阵女儿幽香又传了过来。

罢了,罢了!这小妮子太他妈勾引人了,如此下去人将不人啊,我忍不住吞了口口水,再说下去,我怕我真成了一好色畜牲,干出禽兽的事情来。

“媚姬姑娘找我到底有何事?明人不说暗话,有什么事情尽管说来,你这番惺惺作态,对付别人还可以,在下还是有自知之明的。不过看在媚姬姑娘天下无双的容貌上,只要在在下能力范围内,在下一定尽量满足。”

我不想再斗嘴下去,还是开门见山的好。

媚姬的眼中闪过一丝惊慌,随即又恢复平静,笑道:“看来小女子真没什么事能满得了公子,只是小女子有一事不明,平日里见公子甚为老实,今日怎生会如此出众?不但武艺了得,弹琴吟唱,也十分熟练。”

靠,竟然想套我的来历,这不明摆着的吗?长安城的人都知道,不过是一染房贵族罢了。

“在下哪有什么武艺,只不过会一点花拳秀腿罢了,回想起来,在下也真还有几分仙缘。前几日我夜观星宇,忽见一不明物体,一闪一闪向我袭来,入了在下印堂,不痛不痒,当时也不甚在意。当日晚上春梦一回,醒后丹田燥热,后来才发觉竟然有了一点武艺,唉,这点东西竟能入得媚姬姑娘法眼,实在惭愧之至!至于这弹琴吟唱,乃一知己教与在下,只可惜两人天涯相隔,想见面已非易事。”

我满嘴跑着火车,一边忽悠自己,一边忽悠着媚姬,心中不觉又想起了怡红,神色黯淡了下来。

“哼,公子不愿意告知媚姬就好了,哪里扯出这么多的奇怪现象。”

媚姬嗔怪地看了我一眼,幽幽地道:“公子所说的那位知己可是一女子?能否介绍媚姬认识?”

第二十九章 眉笑含情

我日,老子性取向相当正常,知己当然是女子,难道还成了男人不成?咦,我怎么听得一股醋味,你这小妞可真会装的。

“如今,我也不知她身在何处。”

我为难地说道。

媚姬轻轻地笑了,双眸含情,口吐幽兰:“可惜了,想来媚姬也没那缘份见一见这位姐姐,公子真是好福气!”

福气个屁,现在人都见不到,罢了,老子可不是来听你醋话的,还是直入主题。

“媚姬姑娘还有什么事情?若没什么事,在下就退下了,家里备了午饭,说不准正等我回去用膳呢。”

媚姬嗔怪地看了我一眼,“小女子想与公子说说话也不行么?若公子肚饿,小女子倒也愿意亲自下厨,就是不知公子是否赏脸。”

老子受不了了,谁说古代女子含蓄内敛?这媚姬莫不是言情小说看多了?尽说些如此暧昧的话,我是一男人啊,雌性激素旺盛,荷尔蒙分泌过多,在外面我是一小羊,在床上我就是一禽兽。

只是在你闺房中我甚不放心,若是放点春药淫剂,我不就被迫失身,你再以此威胁利用,我就死跷跷了。

“噗嗤”媚姬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轻掩朱唇,笑出了声来,随即幽幽地道:“公子学识眼光,非常人所能及,看来是媚姬薄福了。”

“小女子听说公子染房布料甚为上好,连当今皇上都赞不绝口,只是外面所购,虽然也是公子染房所制,但极为平常,不知小女子可有福气能得公子一件新衣。”

嘿嘿,终于还是说出来了,不就这么一点小事嘛,这有何难,于是嘻嘻笑着对媚姬说道:“既然媚姬姑娘如此看得上我府时装,那是在下的荣幸,这点小事,本公子应下了,过几日待染房做了新款衣式,我叫下人送几件来就行了。”

媚姬眉宇含笑,双眸紧盯我,作一万福,“媚姬先谢过公子!只是小女子还有一事想要请教,望公子解答。”

我点了点头,示意媚姬讲下去。

“公子是如何得知媚姬琴中破绽?莫非公子真是当今大唐音乐界宗师传人?”

我摇了摇头,“姑娘可是问道于盲了,在下音节不全,四律不分,哪里是什么宗师传人,只不过勉强会弹琴罢了。”

“不过说到姑娘琴中破绽,却也绝非难事,很简单,多听,多看,多想!”

见媚姬眼带迷惑,我赶紧解释道:“其它我就不多说了,第一点最为重要,其实只想稍微冥想,倒也不难发现。”

我缓跺几步道:“《秦王破阵乐》乃军队激励士兵士气之用,战场之上,万鼓齐鸣,杀声震天,血流成河,你一个女子家,又怎么会体会到那种震憾的气势。而战后山河狼藉,残肢断腿,兄弟离别的悲惨场面,又岂是你们女子家所能感受到,就更别说演绎出其中的靡靡之音了。”

媚姬想了一阵,感觉也甚为有理,扭动弱柳细腰,跺了几步,微笑着盯着我道:“公子多才多艺,小女子佩服万分,小女子有个请求,不知公子能否成全?”

请求?我看了媚姬一眼。

这小妮子秀发轻披,飘逸有致,肌肤雪白,特别是胸上那一抹薄纱之内,高傲挺拔,随着呼吸上下振动,白纱之下,小臀微跷,玉腿修长、紧闭,整个身裁凹凸有致,再配上那张国色天香的面孔,端的是美不可言。

“什么请求?媚姬姑娘尽管讲,在下一定尽力!”

***,这小妮子该不会请求我帮她赎身吧?然后再对我先奸后抚,逼迫娶她过门。这事有点难度,得回去和颖妹商量一下,免得后院失火。

媚姬娇脸晕红,明眸轻齿,抚嘴咯咯笑了,想必猜到了我的想法,“公子多心,媚姬只是希望公子能做媚姬先生,日后谱曲吟唱,倒也有人修正指点。”

汗,大汗!音乐这种东西,说白了我就一半罐水,唱点荤曲花歌还可以,要叫我识曲作谱就不行了。

我嘿嘿一笑,正色道:“这谱曲吟唱甚为复杂,在下也不懂得,今日所弹曲子,乃是前人谱成,在下只是借用罢了。在下也就长安一普通市民,喜好吃喝玩乐,倒也逍遥自在,再说了,要说到乐曲韵律,你已可称之大家,远在在下之上,我没什么教你的了。”

媚姬听后不发一言,轻咬朱唇,幽幽地说道:“公子为人处事,虽有所怪异,但真才实学却几无不精,小女子自应当多学习一二,在公子面前,岂敢提大家二字,如此看来,公子既是不答应,那是小女子没那福份了!”

叨,这个世界还有没有天理啊?就凭我这半吊子水平,竟然也有人欣赏,这古人的思维还真没得说,难道真应了那句话——没见过的便是精品!

老子混成这样,也是需要有实力的!

我哈哈一笑,对着媚姬说道:“其实媚姬姑娘的琴艺已是炉火纯清,在下那几句评判之言纯属调侃,姑娘不必往心里去。”

说完骚骚一笑,“媚姬姑娘若是有心,想要学些奇特曲子,在下倒也乐意传授,现在就可以,要不,咱到里屋闺房慢慢研究,姑娘请!”

我说完做了个非常绅士的请的动作。

“我说媚姬姑娘,你可不要胡思乱想!本人光明磊落,不染纤尘,心思纯正,刚才只是想与姑娘切磋琴艺,深入交流,可没半点那龌龊想法,毕竟这关系到本人的贞洁问题,唉,在这世上,做人难,做一个冰清玉洁的男人更难!”

我看见媚姬眼中射出的嗔怪之光,赶紧说道。

“咯咯咯”媚姬俏脸晕红,白晰的香颈上也呈现一抹粉色,秀目盈盈,媚珠轻转,抚手莞尔,“公子奇言怪语,行事颇有风趣,媚姬与你说上一番话,倒也轻松不少呢。”

说完又幽幽道:“不知公子可有时间,以后常来此对媚姬指点一二!”

苍天啊,大地啊,这小妮子怎么就会说出这么诱人的话,这不是要弄疯人吗?长安城绝色花魁,大唐无数男人心中的绝色仙女,怎的就对我如此折服?不慌,这小妮子着实有些本事,别着了她的道。

我嘻嘻一笑道:“这个自然,本公子有空就会过来,顺便咱聊聊天,谈谈琴艺,再深入交流一番,越深入越好!”

第三十章 满意而归

“若真这样,媚姬感谢公子成全!”

媚姬哪里懂得起那些隐晦浪语,她微微一笑,肤若凝脂的粉脸上酒窝隐现,柳腰轻摆,小手端着茶杯跺了过来。

见我一脸淫笑,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公子仿佛话中有话,只是媚姬不知如何深入交流?”

我嘿嘿笑着道:“这深入交流嘛,也分好几种,比如说最基本的一种,我弹琴,你唱歌,就唱那个十八摸……”

媚姬俏脸通红,直至粉颈,她低下头,嗔怪地看了我一眼,“公子就会作弄小女子,本想与你多说会话……罢了,今日媚姬有些累了,望公子常来看看媚姬。”

说完嫔眉想了一下,轻咬下齿,嗔道:“公子若是不来,媚姬定拿了名刺,去李府找你来,哼!”

此时媚姬似怒还休,似俏仿嗔,小嘴微嘟,牛奶般白晰光滑的俏脸上带着粉般晕红,胸前薄纱下玉峰傲挺,随呼吸一张一驰,白纱之内,小臀微跷,长裙下,玉腿休长,弹性有力,整个身裁婉延曲折,凹凸有致。这带有几分薄怒微嗔的表情,在国色天香的俏脸下自然又是一番美妙景像。

媚姬见我面带淫笑,眼射绿光,口水流得老长,专盯她身上凹凸部分肆意横扫,当即面颊绯红,转过身,低下了头,小声说道:“公子怎生还不走?难道要媚姬赶你不成?”

骚芯,骚芯!我赶紧抹了一下嘴角口水,咽了咽干涸的喉咙,“既然媚姬姑娘有事,在下就先行退下了,今日叨唠了姑娘,还请姑娘先原谅个!只是在下有件事还得弄明白!”

媚姬笑道:“公子现在怎生客气了,请讲!”

“这个,在下也算是姑娘的入闺之宾吗?”

我骚骚一笑,心中却道:这个入闺之宾太没意思了,什么事也没干成,白费了本少爷的一番口水。不过也好,逗逗佳人,说些淫语,也颇有意思。

“嗯,应该算是吧!”

媚姬粉脸扑扑,低头说道。

“唉,可惜总是在闺房门口转悠,没直入洞房,啊不,闺房!”

我说完哈哈笑着,撩起珠帘出了门,只留下媚姬站在原地盯着我背影想了很久。

下了楼台,人潮依旧,众人见我满面笑容,快心满意地自小楼内走了出来,皆用羡慕的神色看着我,当然也有起嫉妒心的,暗暗地呸个不停,反正我目不斜视,老子就是要用这暧昧的笑容气死你们。

出了丽春院的门,外面烈日小了些,但空气依然火热不减,我心里却像三伏天喝了冰镇啤酒,一个字:爽!想起媚姬那又羞又怒,嗔怪的表情,我乐开了花,管你什么百变媚狐,终究还是玩不过少爷我。

我正思忖着怎么回去,忽然一拍脑门,靠,怎么就这样走了,还有房遗直、钱忠明和沈冲他们呢,怎么也得打个招呼。我正要返回,冷不丁从侧门跳出一个人来,阳光晃眼,遭了,莫不是陆文霸找师傅报仇来了?待我定睛一看,原来是小红!

日,大白天的,你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啊?我狠狠地盯了她一眼,这y头立刻低下了头。

“你在这等着,本少爷去给沈冲打个招呼就出来!”

我命令道,本想叫这y头带个话,想想不妥,还是亲自去有诚意些。

“少爷,”

小红怯怯地说道:“房公子和钱公子已经离开,沈公子此时,此时……”

小红脸颊绯红,低着头,说不下去。

嘿嘿,沈冲这小子……

我淫荡地一笑,就是用脚我也能猜着,这小子被沈伯父关闭了好几日,今日好不容易出来了一趟,就像猫遇到了腥气,干柴遇到了烈火,还不呼地就点燃了。

即使这样,我仍旧返回大堂,终是找着了与沈冲一同来往的兄弟,叫他带个信,转身出了丽春院。

“前面带路,本少爷想要回家!”

我命令道。

想起家中颖妹那销魂的身影,我的心猛烈地跳了两下。

此时太阳即将西下,将人影扯得老长,小红拉着我的手蹦蹦跳跳走在前,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一般,快到马夫鞍马之地,我拉下脸,叫住了她。

“今日之事,切莫声张,若是让颖妹知道,嘿嘿!”

我阴阴地笑了笑,同时作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小红立马站得笔直,低着头,红着脸,轻轻地摇了摇头,我“哼”了一声,她赶紧又重重地点了点头。

嘿嘿,儒子可教也,儒子可教也!

来到西市鞍马之地,马夫正在一处荫凉下喝着凉茶,与人侃得泡沫横飞,不亦乐乎,那情形,仿佛他就是天地间的主宰。

见我到来,他赶紧端起凉茶,使劲饮了几口,对其他人一抱拳,飞也似的跑了过来,满脸媚笑:“候爷,这么快就完了?”

我日,老子少说也去了有几个时辰,什么这么快就完了?你候爷我早就练就金枪不倒之术,我就不相信以前的李玉门还有我厉害。再说了,你以为我有那么肤浅么?是用下半身说话的动物么?老子这是去为大唐的男人争脸面去了。

“去去去!”

我不耐烦地说道:“本候爷想要午休,路上轻点,快点!”

同时拉了小红上来。

“是是!候爷坐好了!”

车夫头点得像鸡啄米。

上了车,小红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少爷,你可难为马叔叔了,若是要轻,则必得慢些,若是要快些,则轻不得!再说了,现在时间可不早了,哪里还有午休?”

这y头性格变化有点大,我的脑袋一时有些转不过来,刚才还惊慌得如同一堆烂泥,现在竟然敢笑话我。

“坐下!”

我马脸命令道,同时又将头又枕在了她的腿上,香香软软,极为舒逸。

第三十一章 戏弄太监

回到府上,我刚下车,就见陈管家急急走来,“少爷,今儿个这么早就回来了?甚好,甚好!”

我微微一笑,问道:“陈叔来得如此急迫,不知有什么事吗?”

陈管家四下看了一眼,凑近低声说道:“皇上来旨,叫你后日清早上殿。唉,咱李家足有半年未上殿朝拜,不知这次皇帝召见,又会有何事!”

半年没上殿?我有些疑惑,我不是官居正五品吗?怎么连见皇帝一面都这么难?这官是不是做得有些委屈,这样下去,没什么油水啊。

陈管家见我面有迷惑,叹息着摇了摇头,“少爷,你脑疾初愈,这也难怪,李府历来为大唐织衣染料,基本不问国事,平日里除了朝庭褒奖之外,极少入宫。即使偶有入宫,也只是在内务府商讨事谊,想见皇上一面也甚为不易。”

“哦!”

我恍然大悟,不过随即一想,这宫廷人际关系复杂,尔虞我诈,行事极为困难,过于低调不好,太过锋芒也麻烦,尺度不好掌握,还是不掺和进去为妥。俗话说,伴君如伴虎,若是牵涉某些是非,反而不好。

“既是这样,应该也就没什么大事了。思颖回来了没有?我找她有事商量。”

说完抬腿就要进府。

“哎哟,我的大小爷,这李公公还在大堂内等着呢,快,可别让等恼了,他可是皇上身边的红人。”

陈管家说完,赶紧替我整了整衣衫,催促着我入了门。

来到大堂,就见一手执拂尘,细皮嫩肉,圆滚滚,打扮似太监形象的人坐在大堂之上,一边品着茶,一边不耐烦地打着呵欠。

靠,这不男不女的东西,这地方是你坐的吗?乃是你叔叔我坐的。

见到那胖得像肉虫的太监,我心里也一阵好笑,你这形象也太逼真了吧,和现代电影里一模一样,这走在大街上,还不一眼就被别人认出来了。

我唤过陈管家,轻声问道:“这李公公是何时做的太监?跟随当今圣上有多少年了?”

陈管家神色一紧,赶紧看了一眼端正堂上的李公公一眼,见他慢条厮理喝着茶,这才松口气,回道:“少爷,可不能胡说,得罪了李公公就麻烦了。至于跟随圣上何年,这老朽倒记不起来,不过,老朽记得以前太上皇时是高公公传旨,后来高公公退了,这传话宣旨就由李公公接替了。”

我嘿嘿一笑,有了主意。

陈管家见我面泛奸笑,赶紧说道:“少爷,这朝庭不比世俗,关系甚为混乱,为李府着想,可得小心才是。”

我点了点头,这陈管家不愧为李府有头有脸之人之首,行事一切从大局出发,处处想着李家,这点倒令我有些感激,于是郑重说道:“陈叔说得极是,我自有主意。”

“哟,这不是李公公吗?小人来得迟了,还请公公恕罪!”

我满面堆笑,迎了上去。

李太监将圆滚的身体塞在椅子里,跷着二郎腿,端着茶,悠闲地呷了一口,眼皮也没抬,“嗯”了一声。

“李公公,想我二人也有些时日未见,没想公公仍是风采不减当年,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教在下好生羡慕,我对公公的敬仰之情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我厚着脸皮,嘴上胡乱跑着火车,后背有些发麻,感到自己也有些脸红。突然想起了一句广告词,***,今天擦了点大宝,还真对得起这张脸。

李公公脸色稍微好看了一些,他又呷了口茶,这才慢慢说道:“这几年你过得不错嘛,这李府倒也建得颇有气势。”

“哪里,哪里!”

我点头哈腰,“说到李府,其它地方不怎么样,但这大堂须得建好,对了,李公公,这椅子坐起咋样?”

李公公端着茶,圆墩的屁股晃了两下,“还不错,较合我意。”

“嘿嘿!”

我冷笑,“李公公说得甚是,当年先皇亲临李府,坐的就是此椅,如今李公公逍遥而倚,当然坐得安稳,坐得舒适啊!”

我故意将安稳和舒适特别加重了语气。

李公公一下跳了起来,茶水溢出,烫着了手,赶紧忍着痛将茶杯放在小桌上,一脸的惊慌,“你说先皇坐的就是此此椅?”

我“啪”地一拍桌子,惊得李公公一个激愣,“好你个李太监,此乃先皇亲坐的太椅,是我李府传世之宝,我李府上下几百口人逢年过节,逛风下雨,皆要整衣礼拜。就是我,当今大唐染房大夫,正五品官员,一日三餐,也得沐衣上贡后方才用膳。如今你大摇大摆端坐此椅之上,岂不是在当今圣上之父之上,你好大的胆子,若是让先皇知道,先不说你的前程,这是杀头,诛九族的大罪。”

李公公瞬间脸色惨白,差点站立不稳,身体晃了两晃,赶紧扶住了身边的桌子。我想这李太监也是明白人,朝庭不比江湖,曲中是非,流言风语,影响极大,稍微处置不当,就是死罪。

“李大人……李大夫,”

李公公结结巴巴,“这……我不知道当年先圣尊坐此椅,此乃小人无心之过,还……还希望李大夫见谅,不要怪罪才是啊……”

“哼!”

我冷笑,“这事情你得跟先皇讲,我说了不算,若先皇原谅你,那才是正道。要不我给当今圣上打个报告,让圣上作定夺!”

“别……别!”

李公公满脸媚笑,脸上的肥肉都挤成了一团,仿如母猪头上的皱纹,“李大夫,这点事情就不麻烦圣上了,你我都是熟人,又交好多年,同在一个朝上行事,又一同侍奉当今圣上,看在同僚、朋友的份上,李大夫,你可得罩着我才是。”

看着李太监那窘迫的神态,我差点笑出声来,只得拼命忍住,脸涨得通红。爽!真他妈爽,老子管你是不是皇上身边的红人,犯着了我,一样没好果子吃。

说到底,这李太监果然不愧是在皇帝身边混的人,一旦出了事,这攀亲戚,走关系的事情就出来了。这不,开始的时候还牛气轰轰,现在就像被霜打蔫了的茄子,没一点生气。

第三十二章 美女野兽

李太监见我满脸通红,以为我仍在发怒,赶紧又说道:“李大人,今日小人来到贵府,主要是为圣上宣旨来了。”

我甩了甩身体,轻捶了几下手腕,摇了摇脖子,满面倦色说道:“这几日为染房之事忙得够呛,想当年先圣为了大唐诸臣之衣饰,又赐国姓,将染房托付我李府。如今内务府催得紧急,这几日我是加班加点赶工,为确保质量,好几夜没合眼了。这不,染房事务忙完就急赶了回来,还让公公你久等了。现在腰酸背痛,胳膊僵硬,想给公公请安都不行,唉,工作辛苦啊!”

李公公赶紧说道:“既是这样,李大人就免跪接旨!”

说完清了清嗓子,脸色瞬间变得庄重无比,“传皇上口谕,内务府染房李大夫,后日清早入殿上朝,钦此!”

下跪虽免,但面子上的工夫还是得走走,我口呼“吾皇万岁万万岁”算是接了旨。

我对门外站着的陈管家使了个眼色,他提着一个包裹就走了过来,我将包裹往李公公手里塞,又自怀中掏了一张100两银票,说道:“咱同在一个屋檐下,同侍大唐明君,同为国姓,可谓‘三亲’,这是我一点心意,以后还请公公在皇帝面前美言几句,在下定不胜感激。”

李公公开始还推辞了两下,随后勉强接下,阴阳怪气地说道:“既然李大人如此热情,我就勉强收下了。”

说完想了想,又叹了口气,“其实这次皇上召见,也没什么大事,只是前些日子大人呈上的衣料样式,与往日甚为不同。大人也是明白人,这大唐服饰,乃是继承先人技艺,现在突然有所修改,皇上想要问个明白。”

心中有了数,就没什么顾忌了,李公公任务完成,即刻想要返回,我挽留了一下,叫陈管家护送出了府。

陈管家送李公公出了府,即刻返了回来,见我仍端坐大堂喝着茶,急急问道:“少爷,你说这太椅乃先圣尊坐,这是真的?老朽怎未曾听老爷提起过?”

我高深地一笑道:“虚虚实实,真真假假,你当它真就是真!”

陈管家瞬间明白了过来,微笑着盯着我说道:“少爷,自你受伤后,李府上上下下就发觉你变了一个人儿,老朽还有些担心,现在看来,这一摔还真值,我李府恢复昔日繁盛,指日可待了,老爷若泉下有知,也该感到欣慰。”

我日,你怎么不去摔一下?不就这么一点事嘛,用得着将老爷子抬出来么?我笑了笑,没有回话。

“哎哟,你看我这脑袋,”

陈管家拍了拍脑门,“今日午时,伍统领押了一男一女过来,说是得罪了少爷,待少爷回来后定夺,至今还绑在柴屋里。”

靠,我可怜的小青,我赶紧叫陈管家带我过去。

实在惭愧,本少爷来唐朝李府也有几日了,竟然连府中厨房也没来过,路过几间偏房,绕过叮叮咚咚的厨房,旁边就是柴屋。

陈管家在一旁推开门,就见张五和小青五花大绑,正坐在柴屋一角。

见我俩进来,张五和小青挣扎着站了起来,我那可爱的小青泪眼婆娑,脸色惨白,秀发凌乱,只是眼神中仍是倔强,哪里还有半分妙龄少女的容颜。

“候爷,草民只是一庄稼人,世代租种候爷土地,历年上交粮食税收,从未拖欠,不知草民哪里得罪候爷了?”

张五老实巴交,颤抖着声音说道,小青神情紧张站在一旁,我估摸着她是怕我将张五移交官府吧。

张五看似慌张老实,眼神中却相当平静,看不出一丝慌乱,只是当我目光扫过小青,眼神才有所紧缩,当然,这一切都没逃过我的眼睛。

在这里提一点,眼睛是了解一个人最直接的地方,都说眼睛是人类心灵的窗户,这话一点不假。一个人不管是恶是善,外表再虚假繁华,心灵再肮脏龌龊,有一个地方他必然无法掩护,就是他的眼睛。所以,观察一个人的本质,最好从他的眼睛着手,再善于伪装自己的高手,始终会从眼睛暴露自己的本质。

当然,也有人例外,比如说我,嘿嘿,大家别笑,这不是吹牛。常年在琛爷手下干,深得琛爷重用,黑社会本就混乱,嫉妒者有,想要取代我位置者也不少,能长期在邵阳市立稳脚根,没有过人的胆识和善于伪装自己,那是办不到的。

在邵阳市杀手行,我能骗过兄弟,骗过警方的盘问与追踪,甚至骗过怡红,但有一个人我始终骗不了,他就是琛爷!每当琛爷与我说话,总是盯着我的双眼,即使本人历经千锤百炼,他总是能够从我的眼神中看出我做的事情。琛爷常面带微笑,却从不大笑,因为大笑则意味着你可能会有麻烦。扯远了,继续!

我微微一笑,对陈管家说道:“拿刀来!”

第三十三章 调情血艳

张五脸色瞬间凝重起来,眼露寒光,完全不似先前那般懦弱,他一声冷笑,看了小青一眼,没有再说话,甚至连求情也没有。

一旁的小青眼神仍倔强如初,紧咬轻唇,却带上了一丝洒脱的微笑,仿佛有了一种彻底的放松,世间的一切都已不再与她有关联。

陈管家一怔,赶紧说道:“少爷,这刁民虽然得罪于你,但罪不至死,还是移交官府为妥,若是这里将他正法,官府追查下来,委实有些麻烦!”

我倒,老子这是为他松绑,唉,你这老头心灵怎么就这么坏?

我正要说话,小青却挺身站了出来,倔强地说道:“此事与张五无关,全是我的过错,若是有得罪大人的地方,一切由我来承担,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不要为难张五!”

在这个节骨眼上,张五却没有一丝慌乱,他赶紧挡在小青身前,对着我冷笑:“草民世代租种候爷土地,何时得罪于你?欲加之罪,何患无词。所有事情都由在下指使,与小青没一点关系,你若是个男人,就冲着我来好了!”

嘿嘿,果然不是欠钟马鸣银子这么简单,其中必有内情。

我面无表情地紧盯着二人,突然一声大喝:“住口!”

仿如晴天一声霹雳,将二人吓了一跳,连陈管家仿佛也被镇住了。

我冷笑:“你世代租种我家土地?租我李家土地几百户人,姓张的倒也不少,就是没听过有叫张五的佃户,我历年收租,早和农户混得脸熟,怎么却发觉你是个生脸?撒慌也得看人,在我面前,你们还是老实一点。”

张五身裁虽然魁梧,看似老实巴交,实际却身怀奇功,手心光滑,手背却长满老茧,哪里像是庄稼人,明显在撒谎。

张五和小青互看了一眼,没有说话。

“怎么不说了?被我揭穿了,不敢说话了吧?你们是谁?一切从实招来!”

再不招,小心老子用淫药灌,上老虎凳。

小青一声轻哼,憔悴的俏脸没有一丝血色,她咬了咬牙,“没什么要说的,落在朝廷的走狗手里,我也认了!”

什么玩意儿?朝廷的走狗?我日,精虫上脑,我感觉脑子一时不够用,这两人不会是大唐的反贼吧?电视中常有什么反清复明,难道老子运气这么好,一来唐朝就遇到了反唐人士?我对他们的身世有了一丝兴趣,这下好玩了!

小青说完后就闭上了眼,仿佛抱定了必死的决心,而一旁的张五则看了她几眼,似是有话要说,却欲言又止。

我继续大喊:“拿刀来!”

“刀来了,少爷!”

身后传来了小红欢快的声音。

我一转身,没把我鼻子气歪,这y头竟然扛了一柄杀猪刀过来,浑厚的铸铁,修长、青黑的刀身,前面还带有剔骨刀刃。

我的小祖宗,你太有才了,你这是吓我还是吓他们?我又好气,又好笑,一把将杀猪刀夺了过来,狠狠地扔了一句:“若是砍不死人,我就先废了你!”

开始还欢天喜地的小红,又低下了头,声音小得像蚊子:“厨房里刀都用着,我听说你要刀,就取了……”

罢了,我摆了摆手,不要说了,遇到你y头是我这一生最有才的事情。

我将刀在空中晃了晃,阳光自屋小孔顶射了下来,在刀刃上泛着寒光。嘿嘿,我几步跺到张五身前,顺势就要砍下去。

“不要!”

陈管家和小青一齐喊了出来。

张五冷眼观看,微微冷笑,见我刀举起,仿佛想要有所行动,见到我刀落的方向,又恢复了平静。

“铮”张五手上的绳索被砍断,他满脸的不解,眼中似有千万疑问,但我不会给他这个机会。我潇洒地转过身,刀光几闪,顺手又将小青的绳索解了下来。

陈管家背过了脸,不愿再看这残忍的一幕,过了一阵,当他转过头见到这另一番景像时,又惊得张大了嘴。

我嘿嘿一笑,向张五的小青抱了抱拳:“两位受惊了!其实先前在下绑你们也是迫不得已,那伍统领乃皇城禁军小头目,而你们得罪的钱忠明也实难对付,若不是这样,只怕也难以将你们救回,希望二位不要怪我才是。”

“哼,”

小青一声冷哼,满面冰霜,仿佛要将这八月炎热天气冰冻,偏过头,对我径直不理。

张五向我抱了抱拳,“多谢候爷相救!在下替小青向你道谢!”

我日,你这小妞也太不识抬举,算了,看在张五替你道谢的面子上,忍了!

我慢慢跺到小青面前,挥了挥手中闪亮的杀猪刀,嘻嘻笑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徒!现在你我就算是熟人,就不必客气了,什么道谢,以身相许什么的就算了,其实在下也非常愿意救二位!”

“不瞒二位,我对钱忠明也甚为不满,此厮凭着有几个臭钱,四处惹事生非,无恶不作,在下也深受他骗。幸得我胸怀大度,不跟这小人一般计较,否则,只怕他也难逃我的魔掌。”

“哼!”

小青仍自不给正面,没好脸色,“谁与你是熟人?谁愿意要你救?你与那姓钱有仇与我们何干?”

小青这一连番问炮打得我有些措手不及,我日,我哪里错了?难道救了你还不对?

我对她的这番言语径直滤掉,老子大度!

我继续笑道:“女孩子就不要乱发脾气,像你这样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倾国倾城的容貌,还有冰清玉洁的气质,若是乱发脾气可就毁了在我心目中那完美的形象,不如先前那般漂亮了。不过说真的,我倒非常愿意看你生气的样子,因为这样看起来特有魅力,特有味道!”

不光是陈管家,就是小红和张五也都睁大了眼,皆用不可思议的神色看着我,那眼神仿佛在暗示:惭愧,我就从没见过有你脸皮如此厚的人!

“你流氓!”

小青神情说不上是哭还是笑。

“你怎么知道我小名?”

“恶棍!”

“咦,连我外号也知道?”

“噗嗤!”

小红最先忍不住,笑出了声来,陈管家拼命忍住笑,脸涨得通红,张五小心地看了小青一眼,想笑却不敢笑,脸上的表情就像便秘,痛苦无比。

小青气急败坏,见张五都忍得如此难受,知道遇上了难缠的高手,索性不再说话,气鼓鼓地对我不再理会。

不怕你哭,不怕你笑,就怕你不闹。

我见她不再说话,赶紧安慰说道:“美女,你还在生我的气啊?要不这样,我让你打两下,给你出出气吧!要不咬两口也行!不过可不能乱咬,只能咬指定的地方!”

说完我指了指屁股。

第三十四章 反唐美女

“你……”

小青急得脸色惨白,想骂也不敢骂,一时眼泪翻滚,眼看快要溢出眼眶。

小红和陈管家捂住嘴,拼命抑制住笑。

张五则脸色一变,“候爷,虽然你对我等有救命之恩,但也请候爷注意言行,不要污辱小青才是!”

唉,小青没得搞了!这个张五也忒不识抬举,老子这是和她调调情,你瞎掺和什么?早知道这小妞不善开玩笑,就不必费这么多口舌。

我打了个哈哈,对小青说道:“刚才只是开个玩笑,为的是拉近我们之间的距离,还请小青姑娘恕罪,既是如此,在下也就不为难你们父女俩了,要走便请,希望小青姑娘不要再生在下的气了,在下对姑娘只是爱慕,没其它任何污辱之意!”

“父女?”

张五和小青嘴巴成了一个o形,张五看了小青一眼,赶紧说道:“候爷搞错了,在下只是小青身旁一个下人,哪里配当父亲,请候爷以后莫再开如此玩笑。”

什么?上级与下级的关系?这怎么回事?难道是我一直搞错了?

我恍然大悟地说道:“哎呀,原来是我弄错了!我就说嘛,小青姑娘如此天下无双的容貌,怎会与这家伙是父女……”

“哦,大家是不绑不相识,再跟二位开个小玩笑,不伤大雅,希望小青姑娘、张壮士莫怪在下才是!”

我见张五不满的眼光,赶紧说道。

“哼!就会吹嘴皮子,上不得堂面,与那些市井无懒有何区别?”

小青冷冷说道。

“姑娘说得极是,在下也就长安城一普通市民罢了,哪里上得什么台面!只是不知小青姑娘如何能上得台面?在下也愿闻其祥!”

我笑嘻嘻地说道。

“哼,这国家大事,江湖情仇,岂是尔等市井无懒所能理解!”

“小青姑娘,我李府乃大唐名门旺族,自太上皇起就位居五品官职,天子赐姓,而我家少爷自小受到我家老爷点教,勤学好思,努力向上,将李府打理得井井有条,怎会是姑娘口中的市井无懒?想二位得罪大唐贵族,幸得我家少爷力保,方能脱险,你们不知感激,反倒恩将仇报,是何居心?还请自重,若姑娘再满口胡言,老朽决不轻饶!”

陈管家看不下去,进行了一番群情激愤的演讲。

我的好管家,你这是太抬举我了,说到将李府打理得好,还有点惭愧,但说到勤学好思,努力向上,我倒也不差,嘿嘿,***,陈叔还真给我面子。

我点了点头,严肃说道:“陈管家说得极是,想我李府乃唐朝染房世家,正五品官职……”

“哼!还不是大唐走狗!”

小青脸色仍是那般阴冷,不待我说完即刻打断。

陈管家正要反驳,我赶紧制止,同时向他们使了眼色,示意他们出去。

我见他们就直接向外走,急得差点跳脚,日,怎么就不知道把张五叫走,留下在这当灯泡?

“大哥,请随小红出去,少爷有话要与这位姐姐说!”

小红站在门口,对张五说道。

我的好小红,不愧是跟着我外头鬼混的y头,简直就是我肚里的一条蛔虫,我想什么她都能猜到,待这事过去后,我一定好好奖赏你,给你找个好婆家。

张五站在原地没动,看了小青一眼。

我嘿嘿一笑,“张壮士,我与小青姑娘有些问题要深入讨论,你先回避一下,什么?你别用那种暧昧的眼神看着我,你就是不相信小青姑娘的为人,也应该相信我的为人,放心,有我在,她不会出什么事情!”

小青冷哼一声,“难道我还怕你不成?张五,你先去外面等我,量这无懒也不敢把我怎样!”

“说得极是!我相信小青姑娘的为人!在下一向贫贱不能淫,威武不能屈,就是小青姑娘想要诱惑我,在下也能坚守住贞操,不会轻易就范的!”

我挺了挺胸膛,理气直壮地说道。

张五看了看我,微笑着对小青说道:“小青,候爷言语虽然鲁莽,但怎么说也是我们的恩人,只希望小姐不要过于为难!”

张五说完随小红退了出去。

张五同志,你脑子是不是诱逗了?她为难我?嘿嘿,走着瞧!

我双手负背,慢跺了几步,走到小青跟前,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番。一直没能近距离观察,现在一看,这小青着实不错。

柳月弯眉,杏眼朱唇,由于刚经历过捆绑,秀发稍显凌乱,可能是受了惊吓的缘故,脸色有些苍白,但清秀的脸庞仍旧显示出她姣好的轮廓。衣衫凌乱,有些破败,自破烂处隐约露出雪白的肌肤,特别是那高耸的酥胸处,衣衫恰划破了一条道,显出无限春光,臀部微跷,玉腿修长、紧闭,身体曲线起伏不平,美不胜收。

我眼光几扫,顺势落在她的胸前,啧啧,这肌肤,这胸部,太白,太大,我艰难地咽了咽口水。

小青见我目光乱扫,赶紧捂住胸部衣衫破败处,苍白的脸上抹上了一片红晕,“流氓!”

“小青姑娘,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也知道,在下乃大唐染房大夫,对衣料着装,样式装佩颇有研究,若是世面上服饰有新的样式或料子,在下也极有兴趣进行研究。刚才我见姑娘衣服的样式,似未曾见过,所以仔细地观察了一下,本着纯洁的心,着力对重点部位进行了突击,此乃专业人士的正常反应罢了,小青姑娘可不要乱想!算了,我大人大度,不与美女计较。过来让在下瞧瞧,咦,衣服这里的样式有些奇异……”

我说完伸手准备往胸上袭击。

小青满脸绯红,她接连往后退了几步,“你这流氓,怎地这般无耻?”

“无耻?”

我微微一笑,“算了,也不与你多废话,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是什么人!”

“哦!你倒说说看,我们是什么人?”

小青终于露出点微笑。

空气解冻,春风拂面,如阳光三月,百花盛开,这一笑,真可谓姹紫嫣红,令人从里到外如吃了蜜般爽快,这就是美女的威力——微笑!

第三十五章 暴力美女

“做常人所不能做,对朝廷诸多不满,聚结前朝余孽,实行恐怖主义,大搞破坏活动,影响社会安定!”

我如背诗般一口气说了出来,有些词可不能直说,怎么说本人也是大唐官员,得考虑一下影响。

“直说反唐人士不就行了!”

小青冷笑,“朝廷走狗,你就说怎么办吧?”

“这个我得纠正一下,首先,我不是朝廷狗官,本人乃大唐正五品官员,也不是你所说的朝廷走狗,我有思想,有能力,若非我不想做,别人难以强迫,即使是当今圣上;其次,我可没说你的身份,全是你自己说出来的,小青姑娘定是与我开玩笑,什么反唐人士?这玩笑一点都不好笑,你和我虽然是熟人,以后就别再开这样的玩笑了!”

“什么玩笑?我们就是反唐人士!”

小青加重了语气,微笑着看着我,像是在对我挑衅。

我靠,老子为你开脱,你倒好,直接就与我卯上了,罢了,不打击你几下,你不知道本少爷的厉害之处。

我嘿嘿一笑道:“反唐人士?不知道你们是前朝余党,还是窦建德、王世充旧部?”

“这与你无关,你没必要知道!”

“反唐人士,好文雅的称呼,还不如直接叫恐怖组织,流氓团伙得了,因为你们所行之事与此无二,无怪乎是扰乱社会安定,抢家劫舍。只是在下有几个问题实在难以理解,希望小青姑娘能够解答。”

“说!”

小青笑了,但我有些心惊,怎么看怎么像琛爷那虚假的笑容。***,不管了,难道老子还怕你这弱女子不成。

我微微一笑道:“对于政权和朝代来说,若要行事,最重要的是什么?”

“政局安定,民心所向!”

靠,这小妞倒还有政治资本,能说到点子上。

“既是这样,在下就有些不明白了。首先说政局,如今皇帝勤政,手下又有房玄龄、杜如晦等一帮得力能臣,朝廷政局安稳,各种改革制度均能有效实行下去,各大臣以大唐圣上马首是瞻,自不会生乱,这是其一。其二,如今天下太平,贞观之治,富国强民,现在人人有活干,人人有地种,人人有饭吃,民心所向,社会安定,我想小青姑娘应该比我更清楚,民心,是向着你们还是向着当今朝廷?”

我看了看小青,只见她脸色惨白,双目已经黯然了下来,仍是满脸的倔强,紧咬轻唇,不发一言。

看来我打击得还不够,得从内部瓦解,于是我继续说道:“也许你有一帮跟着你的手下,但请姑娘想一想,如今天下民心安稳,政局安定,有多少人真正忠心于你?也许他们在短时间内勉强跟着你们实行你们的伟大计划,而他们的家人,却种着朝廷的土地,吃着朝廷的朝粮,享受朝廷的新政,一旦时间长久,又岂会抛弃安定的生活而奔波劳累?而对于你们这些反唐人士,朝廷定会全力镇压,若是有人死伤,他们的亲人定会痛苦异常,而姑娘你又如何面对他们的家人?”

小青神情黯淡,脸色苍白,秀目已然失去了流转的光彩,她呆呆地看着我手中的杀猪刀,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一言中的,应该是触到了她内心最在意的部分,也是她最不愿意面对的事实。

我见目的已经达到,叹了口气道:“为了一件永远没有希望的事情而奔波劳累,甚至牵连身旁的兄弟、朋友,是不值得的。我相信小青姑娘一定受了他人的蒙骗和蛊惑,身不由己,才这么做。唉!苦海无涯,回头是岸,亡羊补牢,此时未晚!”

小青秀目闪动,泪花闪现,仍是强忍着没溢出来,她仿佛失去了思想般,定定地盯着我,突然颤声问道:“这么说,隋朝就没有一点希望了么?难道我大隋勇士的鲜血就白流了么?”

什么东西?大隋?我的大小姐,不要再开这种玩笑了,好不好?现在都什么时代了?现在的老大是李世民,隋朝早灭亡了。

我坚定地摇了摇头道:“我想你比我更清楚,隋朝已是过去,历史长河始终向前流,社会绝对不可能倒退!”

“难道真的没法挽回了么?我……”

小青突然蹦了过来,小手紧紧地抓住我的手臂,语无伦次,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小手轻柔,却抓得我胳膊巨痛无比。靠,这小妞难道还会武功不成?但看着她那莲藕般雪白的小臂,怎么看也不像是练过武的人。

我冷笑一声,仍然坚定地摇了摇头。

“狗官……快说,唐朝一定会毁灭,我要杀了李渊,你快说啊……我要杀了你这狗官!呜……”

小青终于忍受不住,哭出声来。

她发疯似的抓着我的手臂,使劲地摇晃着,五指深嵌入我的肉中,痛得我眦牙裂嘴。我开始有些后悔,同时也更坚定了我的预测,小青一定是反唐复隋人士。

但是隋朝暴政,皇帝昏庸无道,社会愤怨,民不聊生,改朝易主是迟早事情,为何她却又如此看不开?现在我一语破灭了她美好的愿望,不知她又会生出怎样的事情来,若是情急之下,入宫行刺皇帝……我有些不敢想了。

我赶紧抓住小青的手,轻轻地摩挲着道:“小青姑娘,万事岂能随人愿,如今天下已属大唐,民心主流皆向着当今朝廷,政局安稳,社会安定,人民安居乐业,整个大唐一片繁华,这又有何不妥?难道要像隋朝那样横征暴敛,民不聊生才好吗?”

小青的小手冰冷如铁,泪线流淌,她惨然一笑,“横征暴敛,民不聊生,好,说得好,你赢了,看到我的惨样,你高兴了?”

我叹了口气,紧紧地抓住她的小手,想用自己的体温将它温暖,这时候我的心灵竟然如此纯洁,没有一丝龌龊的想法。

“你看我的样子像是高兴吗?小青姑娘,像你如花般年纪,应有着开心的笑脸,如清晨盛开的荷花娇贵、漂亮,父母疼着你,拥着你,而你的爱人则守护着你。现在看到你这样,我心碎啊,如果你要改还来得及,我愿意疼着你,拥着你,守护着你。”

嘿嘿,泡妞专用法则,首先得激起她痛苦的往事,待她进入崩溃边缘后,再说一些好听的肉麻话,此时她定会感动得一塌糊涂,然后将她拥入怀中,慢慢安慰,后面的事自不言而喻了。

现在的小青与这泡妞法则完全相同,思维混乱,极端痛苦,基本处于崩溃的边缘,大家就看我主动出击,拥美女入怀的好戏吧。

我轻轻地攀上了她的双肩,长叹了口气,“小青姑娘,外面风大雨大,你一个姑娘家,若是摔着碰着,我岂不心疼。什么反唐,什么复隋,都统统抛一边去吧,我们找一处安静的地方,好好地过完下半辈子。”

小青终于从悲痛中脱离了出来,泪花依然流淌,眼中却有了光亮。

“你……为什么会这样说?是真的吗?”

小青将双肩从我的手中挣脱了出来,拭擦了泪水,竟然有了一丝笑意,她理了理有些凌乱的秀发,整了整衣衫,更显出美妙的身裁。

“你……喜欢我吗?”

小青的眼中显出柔和的光,苍白的脸有了一丝红晕,秀目泪水充溢,如碧绿的潭水,跷首顾盼,流光溢彩,破烂的衣衫,纯朴的打扮,仍旧掩饰不了她婀娜多姿的身姿态和高贵的气质。

“我爱你!”

我直接来猛的!

上天待我不薄,按照小青的个性,原本以为会很费一番周折,没想到这么三言两语就搞定了,我甚至有些不敢相信,但事实就是如此,魅力大没办法啊!

目前的现象与泡妞法则完全吻合,下一步就该我用这宽阔的胸膛去拥抱她,然后顺便亲吻她。我极力掩饰自己脸上的得意,伸出手就要去抱她。

小青微笑着,向后退一步,逃离我的双手,“可是你毁了我的理想,其实我应该恨你的!我真想打你一拳!”

“打,随便打!”

看着她雪白的莲臂,柔软的小手,我挺了挺胸膛,这时候是显示男人胸肌的时候,坚硬如铁!

小青扭动美妙身姿,款款走来,妩媚地笑着。

美女笑脸,看得我全身一阵酥软,这么快就开始挑逗我了,爽!

小青伸出握成拳头状的小手,向着我的胸膛慢慢伸了过来,也许用抚摸更确切些。

打,随便打!

“砰!”

我只感到全身一阵剧痛,浑身酸麻无力,不由自主地向后倒了下去。

我日,遭了,刚才太过得意,受了这小妞的暗算,***,这泡妞法则怎么不管用了?

在倒下去的那一刻,我看见了她带着古怪的笑脸,我闪电般摸了摸腰身,轻轻地笑了笑,摇了摇头,昏了过去……

第三十六章 心爱的人

我仿佛做了个梦,梦中,仙雾缭绕,美女如云,闪着天使般洁白的翅膀,在我身旁飘荡,我却不为所动,一直在寻找那个令我牵肠挂肚的身影。

烟雾弥漫,我在雾中飞翔,微风拂过脸庞,带来清凉的感觉,衣袂飘飘,如神仙般驾云而行。

地上传来一阵嘻嘻的笑声,如玉珠般圆润,滴在胸上,泌入心内,欢快地跳跃开来。

我驾下云头,想要寻找那笑声之源,因为它如此熟悉,就如发生在昨日一般,声声敲击着我的心门。我的心剧烈地跳动起来,忽然有一种哭的冲动,就如失去至亲的爱人般凄凉,孤寂。

越过云雾,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一个俏丽的身影,一袭白群,模糊却又熟悉的面孔,仰头看着我,微笑着说道:“你来吗?又要走了吗?我会在这里等着你回来,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平淡地生活!”

她是谁?为何身影会如此熟悉?但我怎会看不见她的面孔?我飞快地向下坠落,仙雾浮沉,她的面孔仍是那般模糊,只能感觉到她在微笑,脸上带着期待的神情,也许是欢愉,也许是惆怅,是的,她在笑!

突然吹来了一阵风,烟雾滚滚而至,地上嘈杂的人群被掩盖了起来,那个雪白的身影越发模糊,风吹着我轻飘的躯体向天外飞去,越飞越高,离地也越来越远。

我急了,向着大地大喊:“我会回来的,等着我,我一定会回来……”

声音挥洒,瞬间消失在空旷的烟雾中。

“呼!”

我猛地呼了口气,张开了双眼,惊醒了过来。

薄纱圆床罩,红木床头,红木柱子,红八仙桌,漆黑圆凳,青墙碧瓦,盏台上燃着两枝红烛,烛火飘摇,红蜡顺滴而下。薄纸窗外,天色已然黑暗,透进一点亮光。

我的身上盖着薄薄的绸被,绸被上龙飞凤舞,丝刺的荷花塘中,两只鸳鸯戏水,我轻轻地嗅了嗅,一阵幽香传了过来,这里一定是颖妹的房间。

我刚想坐起来,却感觉绸被的一角被什么压住了,循眼望去,顿时呆住了。

只见颖妹坐在圆凳上,趴在床头,已经睡着了,瀑布般的秀发柔软地顺在绸被上,柳月秀眉,美目微闭,像是刚刚哭过,长长的睫毛挂着泪花,柔嫩、细腻的俏脸上,露出浅浅的、甜甜的微笑,不时小嘴嬉动,更显露出无限的风情。

即使在熟睡中,颖妹的一只小手也紧紧地趴在我的腿上,仿佛抓着一件宝贝,就舍不得放开,露出满足、愉悦的神情。

我忽然有一种幸福的感觉!

岁月匆匆,几十年回首已逝,天地循环,因果伦回,也许是俗缘,时间跨度如此之大,我却能与颖妹在这里相识,并相知,相恋。

其实这个世界对于我来说,本没有太多留恋的东西,因为我所爱的人,在另一个时间,另一个空间,我甚至不知道她是否还存在那个世上,因为那个世界太复杂,甚至连我都未曾看透!现在,在这个空间,我又找到了那种感觉,幸福的感觉,是颖妹,让我知道了身上的责任!

我顺了顺腿,想坐起来,将颖妹抱上床,让她能够舒坦地歇息。但颖妹小手抓得如此之紧,我试了多次,也未能成功,因为我怕把她弄醒。

这些日子,颖妹忙于染房事务,平日里也难以见到,现在好不容易见到我了,却又令她担心,我的心里充满了愧疚。

我轻轻摆动绸被,好容易将腿抽了出来,颖妹的睫毛动了动,耸了耸娇小可爱的巧鼻,复又沉沉睡去,俏脸上仍流淌着幸福的笑容。

也许,在她的梦中,我正与她在一处宁静的地方,捉着蝴蝶,玩着迷藏,那里山清水明,幽静花香。

我自床上下来,轻轻地将颖妹抱了起来,柔若无骨的娇躯,传来一阵少女特有的清香,我为此着迷。

颖妹伏在我的怀中,慵懒地伸出小手,抱住了我的脖子,头枕在我的肩上,秀眉如画,长长的睫毛微微抖动,瀑布般的秀发垂了下来,鼻中传来一阵发际幽香。

我将颖妹放在床上,盖上绸被,在床边坐了下来,此时的我睡意全无,静静地看着她,颖妹婴儿般光滑的脸上,在烛光晖映下,覆盖着一层淡淡的浅红,更显少女情怀。

颖妹翻了个身,面对着我,小手在绸被间来回摸索,我赶紧将手伸了过去,紧紧地抓住了她的小手。她的手柔软光滑,带着阵阵清香,她紧紧地握着我的手,就不放开,清秀、怡美的脸上,露出满足的神情。

红烛摇曳,将整个秀屋照得通红,窗外传来几声蟋蟀的鸣叫,透过一丝月光。

不知过了多久,我被一阵轻微的抖动给弄醒了,我抬起头,却见我与颖妹的手还紧紧握在一起,颖妹秀目微红,已经睡醒,正轻轻地抽泣。

此时的颖妹别有一番风味,秀发柔顺,自肩上微乱地垂了下来,柳月弯眉,秀目微红,顾首巧盼间,美目五光流彩,其间如一汪碧潭,翠绿幽幽。香肩微耸,胸前一袭薄纱,紧紧地缚住了傲挺玉峰,露出深豁峰沟。如一出完美的画,清秀深远,似一首动听的歌,袅袅深隧。

颖妹见我醒了过来,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停止了抽泣,惊喜地叫道:“你醒了?”

尔后小嘴微嘟,又嗔怪地说道:“看什么看?人家有那么好看吗?”

我轻轻地笑道:“在我眼中,你永远是最美的!”

“你还说……昨天可把人家吓死了,怎么也喊不醒……”

颖妹的泪花又滚了出来,在俏脸上淌下了一条泪线。

我站了起来,自颖妹身边坐了下来,温柔地拭去了她脸上的泪水,双手轻轻捧起她那秀美的脸,“我不会有事的,只要我的心中还牵挂着你,我就不会有事,因为我对你的爱还没有完成。如果哪天你不再爱我了,我才会死去……”

颖妹哪里听过如此肉麻的情话,嘤咛一声,扑进了我的怀里,大哭了起来,她将头深深地埋在我的怀里,小手一边轻捶着我的胸膛,一边哭着说道:“你就会说花言巧语骗我的心,我不许你说,我会一直爱你,直到我死……不,不,即使我死了,下辈子,仍会念着你……”

不等她说完,我将她紧紧抱住,火热的嘴唇已然封住了她的小嘴。

颖妹的嘴柔软、清香,如玫瑰花般香醉怡人,我慢慢吮吸着少女独有的清新甜美的津液,舌头熟练地侵入颖妹的小嘴,颖妹欲迎还拒地迎合着,让我肆意地占有着她的小嘴。

颖妹呼吸急促,秀目微闭,俏脸羞得通红,经过我的调教,颖妹接吻的技术,应该不在她染布制衣技术之下,因为有时候,她比我还疯狂。

第三十七章 男人争气

过了良久,我才长呼了一口气,依依不舍地脱离了她香甜的小嘴。

颖妹仿佛还沉醉在那令人窒息的心跳之中,小手紧紧地抓住我的手臂,丰满的娇躯紧贴在我的肩上,隔着薄薄的轻纱,颖妹丰满挺傲的酥胸挤压着我的胸膛,双峰间形成一道深深的沟豁,诱惑无比,我的心一阵狂跳。

经过这一番折腾,颖妹气喘嘘嘘,娇喘连连,俏脸血红,在烛光的映照下,披上了一层温和的浅红,更显万种风情。

她将头枕在我的肩上,满足地闭上了双眼,如梦呓般地说道:“少爷,以后别再吓思颖了,思颖禁不住此般惊吓,若你有个好歹,只怕李家就跨了,我也定不会独活。”

我本想安慰她一番,见颖妹神色如此恬静,只得将手臂环过她的腰身,将她抱得更紧。

颖妹动了动身,将身体一股脑地蜷进我的怀里,小脑袋在我的肩上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倚了下来,微微睁开了眼,指了指我身下两腿间的绸被,满脸通红地嗔望着我。

我大笑,诚然,抱着颖妹如此诱人的身体,是个男人都会动心,更何况还是如我一般肾激素过剩的人呢。我那可爱的小弟自然昂首敬礼,并且,它有资本,足够大,足够挺!

我轻笑着悄悄在颖妹耳边说道:“其实现在可苦了它,似你如此诱人的可人儿,别说它了,就是神仙也动了凡心……”

我低下头,吹着热气:“你不是很喜欢它吗?要不,我们干一些你喜欢的事吧,它好,你也好!”

颖妹身体一阵发软,她将小手环过我的脖子,娇躯微微颤抖,秀目朦胧,口若幽兰,“思颖是少爷的,思颖不求别的,只希望少爷不要负了思颖!”

日啊,我还是个男人吗?颖妹天天为李府染布制衣,还要为我担惊受怕,我若是再辜负了她,老子就天理不容。

我猛地将颖妹从我的怀中扶起来,双手抚着她柔弱的香肩,紧盯着她的双眼,“颖妹,相信我,我一定会娶你过门,做我的妻子,我会用心疼着你,爱着你,决不再让你受一点委屈!”

颖妹泪珠涌现,重又扑进我的怀里,小手紧紧地抱着我的腰身,娇躯剧烈颤抖,香肩耸动,激动得不能自已,哭得惊天动地。

“我坦白!”

我继续说道:“昨日我在街头见一对父女被皇城禁军以莫须有的罪名捆绑,在我心内善良本性的驱使下,我冒着生命危险救下了父女二人,并送回了李府。谁知这二人却不领情,特别是那位女子,我见她奇装异着,本想换下她身上的服饰,好教颖妹你鉴赏一下,哪知道却被她暗算,幸得本少爷英明神武,威武不能屈,脱衣不能淫,终于逃过了她的魔爪,她受伤而逃,而我却被她……”

颖妹抬起了头,嗔笑地望着我,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晶莹泪珠,脸上带着将信将疑,似笑非笑的表情。

“颖妹放心,现在的我还是原来那个我,没被那女子占得一点便宜,”

我见颖妹嗔怪的表情,又伏在她的耳边轻轻说道:“即使有便宜,也得先让你占了不是。”

颖妹复又缩进我的怀里,小手轻捶着我的胸膛,幽幽地说道:“你一说起话来就没个正经,事情的经过,小红早告诉我了。那小青乃一女子,你拿着杀猪刀在她身边晃悠,人家不怕才怪,既然人家有武艺,也定念及你救她二人之情,才没下毒手……这倒是小事,但你昨日去丽春院,又去见那狐狸精,就太要不得了。”

我日,这小红怎么一会懂事,一会就傻了,看来老子给的威胁还不够,这等事情怎能随便乱讲,看来火力得加强。

“颖妹,你是误会我了!”

我双手环过她柔若无骨的腰身,让她傲挺的胸部紧顶着我的胸膛,带来一阵柔软的酥麻,软玉柔体,深满入怀,少女体香四溢,搞得我的反应剧烈无比。

“其实我去丽春院是想弄清楚一些事情,为何我会在这一年多时间内花如此多的银子?又怎会抵押了50亩田地?还有又怎会受伤?只有将这些事情理清楚了,我才能找准改正的地方啊,想我堂堂一个男人,却要颖妹你天天奔波劳累,我怎忍心!”

颖妹秀目扑闪,小嘴微跷,脸上满是醋意:“那你又怎会成那狐狸精的入闺之宾……”……

“少爷,思颖只是担心,若那狐狸精又将你骗走,思颖……怎么办?李府上上下下上百号人又如何处置?还有那陆文霸,若是发起狠来,又伤着你怎么办?”

颖妹秀目又红了起来,小手将我抱得更紧,仿佛深怕失去我似的,俏脸上既饱含着担心,又满是醋意。

我深感惭愧,内心愧疚,我只能将颖妹抱得更紧,感动得说不出话来。

“少爷,你也不要怪小红,这些事情是我在回家的路上听来的……”

颖妹将头靠在我的肩上,满足地闭上了眼,像是梦呓般地说道。

“少爷,自思颖懂事起,长安城内偶有关于你的消息,也大多是……不好的消息,倒是昨日令思颖有些吃惊。”

颖妹自我的肩头坐了起来,大眼扑闪地紧盯着我,眸子如水般满含柔情,俏脸又抹上了那迷人的红晕,“回府的路上,满是议论你的消息,说你拳打陆文霸,入得花魁宾,如今这长安城的男人皆以为你为荣,说你为大唐的男人争了气……”

是我眼神有问题,还是我的耳朵有问题?意外,纯属意外!倒没想到这点事情会有如此大的反应。

我看了看颖妹,她的脸上带着坏笑,正一眨不眨地盯着我。

第三十八章 美女如血

“这个……当然,也不全是我的功劳,陆文霸狠毒霸道,人人得而诛之,如今我为民除害,也算是给长安城的百姓做了一件好事吧!”

得谦虚,要低调!反正我尽量往陆文霸身上扯,少提关于媚姬的事情,女人的妒忌心不得了。

颖妹嗔笑着轻捶了我一拳,“表扬一下就不得了了!其实思颖也知道,想要你老老实实呆在府内,也甚为不易,但那些狐狸胚子就少惹!”

颖妹说完有些羞涩地笑了一下,俏脸绯红,快要滴出血来,“若你喜欢听歌赏曲,思颖倒也愿意做那狐狸胚子做的事……”

颖妹说完,嘤咛一声将头伏进我的怀里。

我大笑着,将头伸到颖妹耳边,吐着热气:“你要做狐狸胚子哪些事?有些姿势难度有点大,咱们得从长计议,要不先来点简单的,就像上次那样?”

颖妹巧耳越发粉红,小手轻捶,口中不断嗔怪地说道:“你还说?羞死人了,羞死人了!”

哈哈哈,我的颖妹啊,我们现在什么也没有做,你怕什么呢?我骚骚地笑着,对着颖妹轻轻说道:“颖妹,咱们还是做一点快乐的事情吧!”

我说完将颖妹自我怀中扶了起来。

颖妹呼吸陡然急促了起来,大眼扑闪,晶莹透亮,俏脸晕红还没退却,她定定地看着我,慢慢地屏住呼吸,轻轻地闭上了眼,波涛般的胸部猛烈地起伏着。

我慢慢地凑上前,颖妹口若幽兰,香气芬芳,呼吸更加急促了起来,弄得我的生理反应剧烈无比。我尽情地嗅着颖妹口中的香气,双手攀上了那傲人双峰。

不待我有进一步的行动,颖妹猛然扑了上来,火热、性感的小嘴封上了我的唇,同时将我推倒在床上,压在身下。

颖妹全身软和,柔若无骨,胸前傲人双峰猛烈地挤压着我的胸膛,热气顺着腹沟上涌,丹田燥热,一股磅礴的力量在我的体内蓄积着,越来越明显,越来越强大,快要爆发开来。

我猛地翻过身,将颖妹压在了身下,双腿肆意地分开了她紧闭的玉腿,火热的唇封上她小巧的嘴,舌头粗暴地撬开了她的嘴,吮吸着她甜美的津液。

颖妹反应激烈地应和着,紧绷的玉腿将我的腰紧紧夹住,小手在我的背部游走,指甲深陷入肌肤,用力地吮吸着我的舌,让我肆意地侵入占有她的小嘴。

我双手上下游走,慢慢地褪去了她薄薄的轻纱,呈现出颖妹完美的胴体,我的双手抚上了雪白的双峰,轻轻地拔弄那醉人峰峦,让它在我的手中变换着任意形状,颖妹全身一颤,小手将我紧紧地抱住,晕红的俏脸上带着沉醉的表情。

我快速地扯掉身上衣衫,感受着颖妹光滑、柔软的躯体,我轻轻地在颖妹耳边说道:“颖妹,今日我再教你几种新的姿势,如何?”

颖妹俏脸血红,微微睁开眼,羞涩地说道:“少爷,你真坏……唔,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吧!”

我笑着,身体下压,长龙直入,颖妹颤抖着娇躯,空出小手,将绸被拉了过来,将我俩完全盖住。

屋内,响着暧昧而又令人窒息的呻吟。

金鸡鸣叫,红烛轻摆,透过打开的纸窗,能够看见天边已然发白,一点红晕,旭日即将东升。

颖妹偎在我的怀里,俏脸上带着激情后的红晕,满是幸福满足的神情,绸被慵懒地盖在我俩身上,被角处风光无限,露出颖妹雪白、深豁的峰沟。

颖妹小手在我的胸膛划着圈,秀发顺垂在我的肩上,她摆了摆头,在我的肩上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满足地闭上了眼。

“适才我教你的姿势怎么样?是不是比上次更有趣味?要不等会我们再来几种新的?”

我凑近颖妹耳边,轻轻地说道。

颖妹抬起了头,明亮的大眼一闪一闪,俏丽的俊脸满是羞涩,看见我淫荡的笑脸,忽地又扑进我的怀里,“你还说?太坏了,羞死人了,将人家摆成那样……”

我哈哈一笑,提高了分贝,“刚才不知是谁还一直叫着,‘快……相公,快……’……”

颖妹赶紧伸出小手蒙住我的嘴,探出头紧张地向着门处看了一下,嗔怪地看了我一眼,说道:“你还说人家?小声点,别教别人听见了……唔,羞死了!”

我大笑,伸出手捏了捏颖妹傲人的双峰,惹得颖妹又是一阵深呼吸,“刚才你的声音不知比这大到哪去了,只怕府中上上下下全都听见了!”

“真……真的?”

颖妹赶紧又将头伸了出来,脸上满是紧张的神情。

我郑重地点了点头道:“其实这也不用难为情,人生苦短,你我夫妻做那鱼水之欢,享有天伦之乐,乃世之常情,府中若是有人敢乱讲,我就抱了你到长安城玄武门跑三圈,再做一回夫妻,看天下人还能怎样说!”

颖妹闪亮的眸子定定地看着我,羞涩地轻叫一声缩进我的怀里,双手不停地轻捶着,“你坏,叫你坏!”

有了这一番调情,颖妹的心情好到了极点,整个人看起来更加容光焕发,雪白胴体,难掩诱人春光,搞得我心痒难耐,小弟刚工作完毕,立马又昂首挺立。

颖妹在我的怀中躺了一会,突然伸出双手抱住我的脖子,神色满是愧疚,“少爷,既然你身体已无大碍,思颖这一段时间可能就无法陪你了。”

我一惊,赶紧问道:“这怎么回事?你想回娘家?这倒可以,就由你相公我陪你回去一趟,顺便看望你老爸,问候你老母!”

叨,怎么听起来这么别扭,我赶紧改口:“我的意思是说,看望未来的岳父母大人!”

“咯咯咯”颖妹抚嘴轻笑,“少爷,这点事你记不起来了?每年这个时候都是李府染房最为繁忙的时候啊,盛夏一过,秋装、冬装即将搬上事务,朝廷如此多官员宫差,染房自然也要繁忙一些,我也得亲自调配染料,监督质量,若是稍有差错,朝廷怪罪下来,思颖岂不成了李府的罪人!”

这也说得有理,朝廷人际复杂,若是稍有不慎,落了口实,倒也麻烦。

我轻轻捧着颖妹迷人的俏脸,亲了亲她的额头,“颖妹,辛苦你了!不过你得答应我,千万不要劳累,还有就是,一月之内,你得花一周时间陪我吃饭,一周时间陪我逛街,一周时间陪我说话,一周时间陪我看日出日落!”

第三十九章 暧昧颖妹

“咯咯咯”颖妹轻笑着伸出小手打了我一拳,“那倒不如直接在家呆着,时间都给你了,我还去染房干吗?”

我轻轻地刮了一下她的小鼻,郑重地说道:“如果没有路,可以停下来歇息!如果没有忧愁,可以真诚地微笑!但幸福,如果没有了幸福,我还拿什么活着?而你——就是我的幸福!所以,答应我,一定不要把自己累着了,不然我会心疼的!”

颖妹定定地看着我,泪花又在眼眶中翻滚,大眼扑闪,还是没能忍住掉了下来,她幽幽地说道:“思颖不在府上,少爷得关照自己,只是苦了思颖,想你,却见不着你!”

我轻轻地在她洁白的额头上轻弹了一下,笑道:“我的傻瓜宝贝,又不是生离死别,说得那么伤感干吗?想我了,就回府来看看,待我将一些事情弄清楚了,就会来看你的!”

颖妹破涕为笑,嗔笑着道:“你就会说些好听的话来哄我,嘻嘻,不过我却欢喜得很,以前你却人家冷言冷语,想听些好话还听不着呢。”

我的好宝贝!我笑着,将颖妹又搂进了我的怀里,软玉温体,氛围暧昧,悸动像被风吹动的湖水,如波纹般荡漾开去。

颖妹将头枕在我的胸上,娇躯一股脑塞进我的怀里,温顺得如一只纯洁的小羔羊。绸被轻轻地将她盖住,露出光滑洁白的香肩,还有胸上那一道诱人的深豁。

我突然记起了彭掌巨的话,轻轻地问道:“颖妹,咱李府只为朝廷百官织衣,世上的百姓又怎么办?”

说到染料制衣,颖妹来了精神,“咱李府是皇上亲点的御衣房,所织衣料乃世上最好的绸子,形式装扮代表了大唐最新的潮流,染料织饰代表着大唐最先进的技术,天下染房店皆以李府的服饰为模板,争相仿制,当今文武百官,家眷亲戚,皆以穿戴李府服饰为荣,天下百姓哪有这么好的福气。”

看着颖妹充满活力的眼神,我也抑制不住有些钦佩起来,想我原来的荒诞无稽,也全靠颖妹一人在府上撑着,若不是她……我环腰将颖妹抱得更紧,新洁、柔软、光滑,静静地感受着这种幸福的温情。

如此看来,当初彭掌柜在我手上进的货,根本就不是通过正规途径,而是我悄悄向长安城的各大布店兜售,因为古代都是实行计划经济,李府的布料皆是给当今朝廷染织,根本不会对普通布店出售。

只是为何颖妹从没在我身前提起,以她对染房的了解,稍有布料遗失,她定会知道。我想了一阵,也许颖妹自我开始偷卖布料,她就已经知道了,只是我乃李府一家之主,为了安定团结,她也不好说出来罢了。

并且,这事可大可小,若是让朝廷相关部门知道,只怕会处以重刑,毕竟朝廷用品,岂能私自卖给普通百姓,但既然现在都没有人告发,说不准当今圣上早知道了这件事,只是看在咱老爷子当年跟着皇帝东征西跑的份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我看了看天色,已经大亮,伏下头,吻了吻颖妹的额头,“咱们还睡下去么?时间不早了,是不是应该起床了?”

颖妹扑闪着大眼,自怀中一眨不眨看着我,微笑着摇了摇头,小手将我手臂紧紧抱住,坚挺的双峰紧贴,乳沟深豁,惹得我邪火狂冒。

诱惑,绝对的诱惑!

体内肾激素立马狂飚,内分泌绝对失调,小弟瞬间昂首挺立,跃跃欲试。我低下头,在颖妹耳边轻轻地说了几句悄悄话。

颖妹立马满面绯红,摇了摇头,想了想,又羞涩地点了点头。

我将颖妹平放在床上,轻轻地抚摸着她光滑、洁白的胴体,上上下下将她全身搜索了个遍。颖妹满面羞涩,双目微闭,朱唇轻开,口吐幽兰,呼吸越发急促了起来。

我坐在她的身边,望着她略显紧张却又满是期待的表情,吃吃地偷笑。

过了一阵,颖妹睁开了眼,见我一脸的坏笑,仍未行动,赶紧拉过绸被盖了起来,羞得脸色血红,快要滴出水来,她嗔笑着,小手在我的胸膛轻捶,“你坏,就你坏!太要不得了,调戏人家!”

我收了收笑容,翻身就要起来,无比正经地说道:“颖妹,天色不早了,咱还是快些起床,一年之际在春,做爱之际在于晨,哦不,那个……唉……”

我日,精虫上脑,脑子竟然不灵光了,不过也情有可缘,在颖妹如此挑逗之下,咱竟然还能坚持这种男人本色,也着实不易,看来我毕竟还是靠精虫说话的人,而不是下半身。

叨,说错了,是靠脑子说话的人!

“咯咯咯”颖妹抚嘴偷笑,她突地一把将我抱住,拖进绸被里,柔若无骨的软玉全部塞进了我的怀里。

我一边将她抱得更紧,一边专往她身上敏感地带侵袭,口中不断大声喊道:“别抱我,颖妹,咱是正经人……别这样,我会喊非礼的!”

颖妹蜷缩在我的怀里,光滑的娇躯微微颤抖,她轻笑着,嗔怪地打了我一拳道:“你还好意思说,你看你的动作,还不定是谁抱谁……唔……”

不待她说完,我火热的大嘴早将她的性感的朱唇封住,舌头肆意地侵入了她的小嘴,颖妹激烈地反应着,呼吸急促,幽兰清香无比。

溪水长流,颖妹早热情似火,我将她压在身下,长龙挺举,蓄势而入,颖妹一声娇呼,顺势抱住了我的腰,我上下齐手,就要做机械运动……

“少爷!”

门外传来小红的声音。

我日,这一声差点教我阳萎,幸得本人枪技了得,稳住了下来。靠,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时候来,还要不要人活了?

“干吗?”

我没好气地答道,同时做起了机械运动。

门外有人,里面气氛暧昧,这种类似于偷情的行为,倒也刺激性十足,现在我反倒胃口大开,精力更为旺盛,神枪高挺,威力更为惊人!

真是人在人上,肉在肉中,上下抽动,其乐无穷!

颖妹俏脸潮红,秀目微睁,有些紧张地看着闺门处,娇躯颤抖,小手紧紧地捂着小嘴,深怕不经意间叫出声来,面上带着紧张、痛苦而又沉醉的神情。

“少爷,钱公子来拜访,正在大堂等着呢!”

小红低声说道。“咦!这是什么声音?”

“杀猪声!”

我没好气地说道。

“泡杯茶,叫他等着,本少爷正在舞枪弄棒,别再来打扰,紧要关头,若走火入魔,小心我将你也给办了!”

小红应了一声,退下了,***,太他妈有意思了,刺激!太刺激了!有机会老子定要来更刺激的。

“噗嗤”颖妹在我身下笑出了声来,她嗔笑着伸出莲臂搂着我的脖子,“你才杀猪呢!哦,不……”

颖妹自知说错,嘤咛一声赶紧用唇封住了我的嘴,不让我笑话她。

嘿嘿,说得对,老子就是在杀,不过不是杀猪,而是杀人!

我五肢上下齐动,机械运动的频率越来越快,颖妹俏脸满是晕红,秀目微闭,呼吸越来越急促,俏躯也颤抖得越来越厉害,经过刚才一番刺激的折腾,激情只怕不在我之下,否则,反应怎会如此激烈。

别怪我,男人梅开二度的能力一向都很强,更不用说似我这般拥有神枪的人。当然,这是建立在资本之上,我得坦白,我的小弟它的确够大,够长,够壮!

呻吟阵阵,暧昧的情绪充斥着闺房,烛火已然熄灭,盏台上只余下点点流蜡,窗外射进柔和的阳光。

绣床上,绸被内,只能看见一团蠕动的人影……

第四十章 激情之后

“钱兄!”

我精神抖擞,微笑着向着钱忠明打着招呼,“钱兄,久等了!”

“明君兄,”

钱忠明正坐在大堂偏椅品茶,见我来到,赶紧拱手起身,“听闻明君兄在舞枪弄棒,小弟也不敢唐突,怕打扰了兄弟修炼!”

修炼你个头,你以为老子这是在练花轮功?不过话说到回来,这床上运动也算是修炼,不胆有益身心,而且有助于减肥,还有驱除疲劳、滋养肌肤的功效,真是百利而无一害!

“嘿嘿,那倒是!”

我眉飞色舞地说道,“本人枪法了得,棍法更加霸道,曾一夜单挑十三人,未曾歇息,直教她们醉生醉死,欲迎还休!”

钱忠明听得有些云里雾里,但单挑十三人却教他很是吃惊。

“明君兄,恕小弟眼浊,以前竟然没有发现兄弟还有这绝世奇功,难怪昨日在丽春院明君兄能那般逍遥自在,完全不将陆文霸放在眼里,我当那陆文霸受伤,是有高人在暗中相助呢!”

我嘿嘿一笑道:“那陆文霸也实在没什么斤两,只一招就倒下了,没劲得很。”

汗!

钱兄啊,咱这棍枪可不是用在男人身上,得用对对像,否则,后果严重啊!

但说到吹牛的本事咱可不是吹嘘,天下我承认第二,只怕没人敢认第一,反正又不缺斤少肉,也让大唐子民知道我李玉门的厉害。

“哎呀,小弟真是佩服得紧啊!明君兄,现在兄弟你可是在咱长安城出了名,小弟今辰路过玄武门,满街皆是议论你的英明神武,说你拳打陆文霸,巧入美人宾,城内的男子皆以你为荣,敬佩之至啊!想那陆文霸若是听见,不知会气成个什么样子!”

钱忠明一边意淫,一边说道,“明君兄,不知兄弟何时开始修炼,平日里都未曾听明君兄提起。”

哈哈,咱在现代也算是个名人,没成想到了唐代,名人依旧!

说到修炼,就有些惭愧,说出来有些丢脸,十三岁开始练枪,在一个风高夜黑的夜晚,冲动之下,第一次就顺便送给了五姑娘!所以说,冲动是魔鬼!

但此等事情怎能说出来,我叹了口气道:“唉,这得从头说起,那是某年的第一场雪,比以往来得更晚了一些!”

日,怎么整起歌词了。

我咳嗽一声,赶紧话锋一转,又叹了口气道:“家父生性淡泊,对名利是非甚无追求,因此,对我管教也甚为严格。而在下伯父乃长安城有名的镖师,武艺了得,家父就顺道送我研习武艺,以求紧急下能够自保。受了家父影响,本人对名利也不甚感冒,对金钱更视为粪土,天下美女名媛我更是不放在心上,生活低调,内敛,毫不张扬!唉,做人难,做男人难,做一个低调的优秀男人更难!”

嘴上这么说,心中却赶紧说道,名利得抓,金钱得捞,美女名缓当然不放在心上,得压在身下!

低调,要低调!惭愧,惭愧!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钱忠明一脸的崇拜,他恭敬地对我拱了拱手,“明君兄,小弟以前有眼不识泰山,竟没想到明君兄乃我大唐隐世奇人,受小弟一拜!”

说完躬身行礼!

这个有些不敢当,我老脸略微有些骚红,赶紧将他扶起道:“钱兄,你我兄弟就不必多礼,以后说不定还有许多麻烦你的地方呢,到时候还请钱兄海涵。”

钱忠明脸色瞬间正经无比,“有什么事情明君兄尽管说,小弟能帮上忙的绝不拖泥带水,小弟对明君兄的感情,日月可证,天地可鉴!”

我日,搞得这么正式干吗?不就随便一句话嘛,用得着这么激动吗?许多事情是靠做出来的,说得再好,我也不大会相信。

我轻笑道:“那在下就先感谢明君兄了,哦,对了,不知明君兄这么早来找在下有何事?”

“哎呀,竟把这事给忘了!”

钱忠明拍了拍脑袋,来了精神,“明君兄,今日乃文学堂盛会的日子,昨日我怕陆文霸逞狠,是以没有告知于你,但如今既然你我不必惧怕那陆文霸,这文学堂的盛会可就不能错过了啊!”

文学堂?我好像听钱忠明提起过,据说是长安城各大富商名流捐资筹备,齐聚大唐各风流才子,淫客骚人,吟诗配对,用以提升大唐诗词歌赋的水平。

这文学堂盛会每年一次,盛况甚为了得,连当今大唐皇上也对此赞不绝口,几次亲派使臣题字勤勉。而朝中太子、王爷也甚有兴趣,常屈尊下轿,与众才人喝酒吟诗,赏舞听曲。

有了朝廷支持,使官大臣青睐,这文学堂自然越办越火,盛会也越来越壮大。每当盛会来临,舞狮放炮,龙舞凤鸣,真可谓盛况空前,远超当今朝廷王爷李泰所设的文学馆。

“嘿嘿,富商名流都是生意人,这文学堂盛会如此盛大,花销定少不了,真没想到这生意人也愿意花如此大的代价,来搞一个空有名的篆头。”

我略带沉思地说道。

“其实不瞒明君兄,这富商名流兴办这文学堂也不是没有目的。”

钱忠明侃侃而谈。

“经商开铺,在大唐乃属下层社会,与咱空闲候爷可不能相比,借着这文学堂,富商名流可以结交不少社会上流人士,既有利于提高他们身份,对他们生意也多少有些帮助,须知金钱易得,但名声难留,如今有这提升名望的机会,又何乐而不为呢?而天下广大才子骚人,辛苦读书,头悬梁,锥刺骨,想要通过科考升官发财,机会渺小,在文学堂若能够有所发挥,压得众人,则极有机会被朝廷幕僚召入府内,就是作个谋士也甚为不错,试想,有了这等好事,天下才子、青阮名媛,自然热情高涨。”

这与我所猜测的结果大致相同,既然有这盛会,去见识见识也好,只是光有才子淫客,总感觉少了些什么。

于是骚骚一笑道:“钱兄,淫诗配对我甚不在行,若只是弄文习武,咬文嚼字,咱去也没什么意思啊!”

钱忠明会心一笑,“明君兄请放心,既有才子,必有佳人,天下美女村姑,上流名媛应有尽有,哪有少年不多情,哪有少女不思淫……”

经典!经典!

我淫笑着正要说话,却见颖妹一袭粉色长裙,款款走了进来。

第四十一章 男也吃醋

话对了胃口,钱忠明自然热情高涨,嘴上开始跑起火车来了。

“不瞒明君兄,这两年文学堂盛会规模更是宏大,才子骚人不少,名缓佳丽更多,咱两人去那盛会,自然不是为了什么吟诗,但配对绝对少不了。若是机会适谊,咱一人捞一个美妞,嘿嘿,管那什么媚姬,明君兄,想你花费如此巨大,也就昨日才勉强搞定她,今后……咦,你的眼睛怎么了?进沙子了?”

我见颖妹走了过来,赶紧向钱忠明使眼色,哪知道这小子情商太低,竟然看不懂,以为我眼睛入了泥沙,凑过头来对着我的眼睛就要吹气。

我赶紧摆了摆手,讪讪说道:“没事,已经好了!”

“少爷!”

颖妹娇笑盈盈,站在我的身旁。

颖妹面带微笑,明眸秀眉,肌肤雪白,仿若吹弹可破,美目凝转,更显绝代容颜,一袭粉色长裙,难掩娇小玲珑的身姿,娇躯身线弯弯曲曲,上下凹凸起伏,亭亭玉立。

“思颖见过钱公子!”

颖妹委身做了个万福,娇滴滴地说道。

钱忠明瞬间傻眼,身体站得笔直,双眼逼视,射出幽幽绿光,快要冒出火来,伸出魔爪就要去扶颖妹。

我日,钱兄,你可要搞明白些,这是我的女人,你若乱来,小心老子跟你拼命。

我赶紧起身挡在钱忠明身前,彻底切断他的视线,将颖妹轻轻扶了起来,这才微笑着对她说道:“颖妹,怎的今日不去染房了?”

“少爷,”

颖妹幽幽地说道。

“今日思颖想上城买些器物染料,以备染房不时之需,可是这些物品甚为笨重,只怕思颖拿不动!”

唉,我的宝贝大小姐,你那点心思我还看不出来吗?不过是刚才听钱忠明提到媚姬,怕我又去招惹她罢了。这次你可会意错了,本少爷乃是去参加文学大会,提高修养,净化灵魂,至于那什么媚姬,身世甚为复杂,我已经对她失去了兴趣,当然,除非她主动对我投怀送抱,否则……

看来,我必须得对颖妹解释一下才是。

我正要说话,却不想钱忠明迅速地自我身后溜了出来,如一条泥鳅,更像一条饿狗看见了臭屎。

日,怎么说的,太唐突佳人了,应该说是一只饥饿的大灰狼看见一只纯洁的小白兔。

“哎呀,这位美人莫非就是明君兄常提到的颖妹?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啊,真是貌若天仙,倾国倾城,气质冰清玉洁、雍容华贵,更有闭月羞花,沉鱼落雁之美,今日在下能够识得美人,乃在下之福气!”

“咯咯咯”颖妹抚嘴轻笑,更显满怀柔情,“小女子只是李府空闲之人罢了,哪有钱公子说的那般美艳。”

我靠,在丽春院见媚姬的时候,钱忠明扮得像一纯情少男,今日里见着颖妹怎的就变成了一大淫虫。这满嘴的恭维话,竟然隐隐有超过我的嘴皮之势,那还了得,钱兄,得搞清楚了,这是我的颖妹,其它人不要想打她一丝主意。

我赶紧将钱忠明推到一边,挡在他的身前,马起了脸,对着颖妹,心里酸酸地说道:“颖妹,快回房去,这器物染料今日倒也不急买,明日里上了早朝,我一定好好陪你去城里逛逛。”

颖妹见我醋意大发,更是得意,故意嘟起了嘴,身影摇曳,婀娜多姿,撒娇似地说道:“思颖整在染房忙碌,难得空出时间去城内逛逛,若是少爷事务繁忙,那思颖只好找管家陪同了。”

嘿嘿,露出马脚来了吧,想叫我陪着逛街就明说嘛,还说去买染料器物,这女人啊,就是感情动物,说到哄骗拐卖,就比不得男人了。

惭愧,我赶紧为自己开脱,我不是说我自己,当然是说别人!

钱忠明一听,见来了机会,又滑溜地自我身后猫了出来,满脸欢喜。

“哎呀,既然美人有如此意境,在下倒愿意陪伴购物逛街,当那护花使者,明君兄,今日兄弟就不陪你去看那文学盛会了,若是有什么美人佳丽,情缘佳话,就回来替我讲讲,今日小弟陪这位思颖妹妹走走。”

操,你这称呼是不是变得太快了?从美人到妹妹不过几秒钟,若是让你陪着走走,那还了得。当然,我不是对我的魅力不放心,我相信自己的魅力,颖妹一定是爱我的,并且爱得死去活来!但你钱忠明平日里还好,见了美人性子变化太大,昨日还是纯情少男,一下就变成了淫娃荡妇,这叫我如何放心?

“这……”

颖妹面带期待的笑意,狡黠地看着我,大眼扑闪,一眨不眨。

心中酸气上涌,腹中醋味翻滚,日,打破了醋坛子又怎样?

我脸一黑,道:“今日李府家眷都不许外出,那什么文学盛会我也不去了,钱兄,你有事先走,今日本少爷得处理处理家务事。”

钱忠明顿时傻眼,这次是真的傻了,他有些焦急,赶紧说道:“明君兄,这……又是为何啊?要不,小弟也不去逛街,文学盛会一年难得一次,若你不去,我……又怎么去呢?”

“哼”我冷笑,别以为我不知道,我不去,你又怎么不能去了?是怕陆文霸在场,报复你吧!

颖妹在一侧抚嘴悄悄地偷笑,眉目流转之间,更显美丽容颜。她轻笑着伸出雪白莲臂,抚嘴在我耳边轻轻说道:“少爷,思颖有话对你说!”

颖妹说完走向了偏房。

我吸了口气,压了压心中的火气,顿了顿,这才跟着颖妹入了房。

我刚转身掩上房门,颖妹就扑了上来,伸出小手,环臂将我腰身紧紧抱住,丰满的胸部紧压着我的胸膛,带来一阵柔软的坚挺,火热的小嘴封住了我的唇。

有点乱!思维有点乱!

事发突然,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我狠狠地搂住颖妹的柳腰,将她抵在门上,发狂似的吻着她的轻唇。

门外有人,屋内春意盎然,颖妹紧张得全身有些颤抖,丰满的胸部在我的胸膛轻轻摩挲,带来阵阵酥麻的感觉,柔软销魂,津液香甜,悸动一波接一波。

刺激,又现刺激!太刺激了!

我的双手上下齐动,将颖妹娇躯上上下下爬了个遍,最后停在傲挺的双峰之上。一对傲立的雪白玉兔轻轻颤动,随着呼吸,急促地起伏着,我轻握在手,让它在我的手心变换着形态,手指用力地捏着玉兔上的那一点红。

双峰坚挺而柔软,如温玉般柔和,并带着丝丝少女体香,令我反应剧烈无比,小弟昂然起立,微微行礼,直直抵在颖妹的裙上,隔着薄薄丝裙,那里一片温和。

颖妹娇喘嘘嘘,俏脸潮红,略带紧张,却更多的是满足和沉醉,适才在闺房内才受了这般销魂的刺激,再来一次,那感觉自然大不一样,激情更盛。

过了许久,我才长呼了一口气,依依不舍地脱离了颖妹那甜美的香唇。

颖妹气喘连连,略带羞涩。她紧了紧环过我腰身的玉臂,香醉的娇躯紧紧倚在我的怀里,轻笑道:“还在生气啊?”

颖妹自我怀中抬起头,双眸含情,大眼扑闪,笑靥如花,她嗔笑着轻轻说道:“少爷,刚才思颖见你那般发火,心里欢喜得很!你越是愤怒,说明心里越在意思颖,思颖也越喜欢!”

第四十二章 赤色诱惑

温香玉体,柔若无骨,怀内少女体香四溢,教人心醉。

我吻了吻颖妹光洁的额头,轻笑道:“我的小宝贝,以后可别再这样气我了,否则,我定会把你吃了!哥哥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说完双手下抚,已经摊上了那一汪清泉。

“啊!”

颖妹一声娇呼,娇躯一阵颤抖,赶紧捂住小嘴,眉目含羞,满脸通红。

“你坏!你坏!”

颖妹小嘴微嘟,小拳头在我的胸膛轻捶,粉脸扑扑,娇羞无比,“就知道作弄人家!太要不得了!”

“嘿嘿!骚芯,骚芯!”

我淫笑着将她搂在怀里,在她耳边轻轻说道,“颖妹,遇见你是我前辈子修来的福气!”

颖妹娇呼一声,紧紧地倚在我的怀里,将头枕在我的肩上,瀑布般的秀发丝丝垂立,鼻中传来一阵发香。

整个世界仿佛安静了下来,门外传来钱忠明往复走动的声音,我也懒得去管,这个时候就是玉皇大帝来了,火烧到了屁股,我也不愿意去破坏这温馨的安宁。

颖妹偎在我的怀里,小手在我的胸上画着圈,忽然,她抬起头,眨着闪亮的大眼,娇红着脸,凑近我的耳边吐着幽兰:“少爷!我想……你能不能……”

“啊?在这里?”

我差点叫出声来,想着这刺激的场景,我的心心急促跳动了两下。

颖妹啊,我的好宝贝,这种时间,这种场合,我还真没试过。本人不才,正直无比,还是有点害羞哦!并且这种地方,姿势可能有些复杂,怕影响快感啊。

我快速地回忆原来看过的种种av片,是否有此相似的情节,日本、韩国、美国,如电影般在我眼前闪过。乱,太乱了,时间紧迫,根本想不起来。***,不管了,既然颖妹有这要求,咱当相公的怎么也得答应。

“来来来!”

我一边准备脱衣,口中一边不断叫道:“颖妹,姿势咱得商议一下,可能有点难度……”

“你……坏人!”

颖妹轻笑,伸出小拳头打了我一拳,嗔怪地说道:“你的思想就没个正经,我是说叫你别再去招惹那狐狸精!”

汗!大汗!

我松了一口气,轻轻地捧起颖妹绝美的秀脸,笑着说道:“这可不能怪我,谁叫我的颖妹这么令我着迷呢!”

“颖妹,我和钱兄准备去参加文学盛会,定不会去那什么丽春院。文学盛会一年难得一次,你相公我也想去见识见识,顺便杀杀天下大唐才子的威风,若是捧个头奖回来,也让颖妹你高兴高兴!赶明日上了早朝,我定会陪你去城里好生逛逛!”

“嗯!”

颖妹偎在我的怀里,头枕在我的肩上,满足地闭上了眼,梦呓般地说道:“少爷,抱紧我!”

还能说什么呢?一切用行动表示!

我紧了紧环在颖妹腰上的手臂,体会着这清香销魂的玉体,还有这暧昧的氛围。

“明君兄!时间不早了啊!你我还得起早才行,否则,风头被其他才人抢了先!”

门外传来钱忠明焦急的声音。

我看了看怀中的颖妹,颖妹一脸的不舍,其中包含着一些担心。

我轻轻刮了刮她的小鼻,“我的宝贝,放心吧,我一定不会招惹那狐狸精的!”

“亲亲我!”

颖妹抬起头,闪着大眼,粉脸满含羞涩,轻轻地说道。

我吻了吻颖妹的轻唇,清香无比。

我俩又温存了一刻,这才打开门,拥着颖妹走了出去。

我满面欢愉,对着钱忠明说道:“钱兄,久等了!适才我与颖妹正办理重要的事情,这刚办完,就赶紧出来了,以免钱兄你多等!”

钱忠明一脸的暧昧与尴尬,刚才我与颖妹的动静整得有点大,应该有所察觉,他讪讪地笑了笑道:“事情要紧,只是不知明君兄可将事情办妥,这文学盛会,咱们得趁早才是。”

颖妹满面绯红,娇若桃花,对着钱忠明作了个万福就准备退下。

我一把将她小手拉住,对着钱忠明说道:“钱兄,今日重新给你介绍下,颖妹乃是我的未婚妻,未来李府的女主人,现在提前向钱兄报喜,待我俩婚配之时,定会呈上喜糖!”

啊?钱忠明满脸的惊讶,顿了顿,一脸的苦相,向我拱手道:“小弟这就先替二位道喜!明君兄真是艳福无边,羡煞旁人,能够娶得如此娇艳美人,只怕世上也只有明君兄有如此能耐与福气。”

颖妹俏脸含笑,似是不胜娇羞。

嘿嘿,老子的能耐大着了,我看了看颖妹,她略带羞涩地站在一旁,低着头,俏脸通红。唉,我的宝贝有些不懂事啊,依照现代电视剧剧情的发展,在这种情况下,颖妹应该抓住我的手臂,带着一脸的满足与幸福,靠在我的肩旁。嘿,没想到她竟然离我老远,若不是将她小手抓住,只怕就此离开了。

其实回头想想,这几日我的所做所为,只怕颖妹以前从未听过,从未见过,更从未想过。毕竟唐代民风纯朴,思想极为保守,现在忽然体验了一番,颖妹能够有现在的表现已经非常难得了,就别用那种现代的思维来衡量她。

看来我得再加把劲,用现代思维进行再教育,将颖妹训练得更大方一点,更开放一点!

我见颖妹幸福地站在一旁,大手一挥,叫道:“小红,过来!”

小红一阵风似的小跑了过来,站得笔直,低着头,讷讷道:“少爷,找小红什么事?”

日,我怎么尽遇见性格分裂的人?一个钱忠明,一个小红,人前人后性子变化多端。

一个时而如纯情少男,时而又如盖世淫魔,一个人前活泼可爱,人后木讷老实,都说这个世界变化快,人的性子变化更快,我绞和在其中,我容易吗我?

“昨日本少爷替颖妹买的礼物呢?拿出来!”

小红磨磨蹭蹭,自怀里将玉钗拿了出来,看了看,将其中一枝递与了我,另一枝则藏到了身后。

我瞪了她一眼,命令道:“这枝玉钗本少爷就送与你,把身后那枝拿出来!”

小红嘟着小嘴,慢慢地,极不情愿地将身后那枝递了过来。

我又“哼”了一声,小红又才红着脸伸进怀里,将彭掌柜送的盒子拿了出来.小样,这点把戏想瞒过我!

我把盒子递与颖妹,将玉钗轻轻地插在颖妹发髻之上,在她耳边轻轻说道:“颖妹,你真漂亮!”

颖妹满面惊喜,紧紧地捂住了小嘴,激动得泪水盈眶!

钱忠明见到这番场景,也禁不住拍起手来,赞叹道:“明君兄与林姑娘真乃天生一对,只羡鸳鸯不羡仙,神仙伴侣,羡煞旁人啊!只是时辰不早,我等应该起程,免得错过了盛会!”

有理!我对着还处于惊喜昏迷状态的颖妹轻轻说道:“颖妹,你就在家好生休息,待相公为你揽了文学大奖回来,咱再继续咱们的造人计划!”

颖妹红着脸,娇羞地点了点头。

我对着小红命令道:“随本少爷出去走走!”

小红赶紧摇头,“我……还没吃饭!”

“本少爷也没吃!走!”

语气相当坚决!

我对着还处于发呆状态中的颖妹一笑,这才与钱忠明一起出了门,身后跟着慢腾腾的小红。

三人上了马车,车夫正要发动马达,却见颖妹提了一小竹篮,小手拉着长裙,小跑了过来。

我接过竹篮打开一看,哇塞,竟然是点心,各种各样,五颜六色,香气扑鼻。

颖妹娇喘着气,俏脸在阳光下渡上了一层金色的浅红,她踌躇了一下,似是下定了决心,凑到我的耳边,轻轻说道:“少爷,我……爱你!”

说完捂着面,头也不回,一路小跑进了府内,只留下一缕余香,还有那娇美的身影。

我看着钱忠明羡慕又嫉妒的神情,骚骚一笑。

不容易啊,不容易啊,想颖妹思想如此保守,要让她主动说出这番情语,实在是太难为她了,魅力大,没办法!

我放下竹篮,嘿嘿笑了笑,吩咐钱忠明一起享用,并随手递与了小红几块。

“各位爷,坐好喽!驾!”

马车在马夫的大声命令下,发动了马达。

朝阳初升,薄雾渐退,路旁树叶翠绿,叶尖上露珠在阳光的晖映下,反射出点点光芒。

第四十三章 东洋浪人

马车摇晃,减震严重不过关,我惯性似地看了看小红,小红赶紧摇头。

哼,y头片子,竟然想偷懒,今日看在钱兄的面子上,放过你了!

一路上,钱忠明与我大谈去年文学大会的盛景,什么美女如云,才子如牛毛,淫客骚人,情缘佳话,浪语笑颜,应有尽有。这里美女与帅哥配成鸳鸯对,那里丑男与巫婆相好;这里某人入得相府,荣华富贵指日可待,那里淫诗颂词,名誉天下,听得我云里雾里。

真可谓:学问之美,在于使人一头雾水,诗歌之美在于煸动男女出轨,女人之美在于蠢得无缘无悔,男人之美,在于说谎说得白日见鬼。

进了长安城,将近西市,人声嘈杂起来,大多为青年男女,俊男美女者甚众。

男子大多手摇纸扇,巧装文雅地书上“风流”二字,而美女们大多身着靓丽长裙,手执丝巾,三五成群,不时妩媚地偷窥着身旁风流的才子,一旦得手,赶紧转过头,掩嘴羞涩偷笑。

我想高歌:《不做骚客已多年》又想吟诗:《梦遗大唐》钱忠明看着窗外红男绿女,面上露出微笑.“原以为今年会有所变动,现在看来,盛况更茂!”

我看得性起,哪里管他什么变动,却不想钱忠明凑了上来道:“明君兄,一会到了文学堂,你我二人就少些说话,若是不小心得罪他人,文争武斗就不好办了,武倒不怕,但你我二人学识甚浅,若是对方要求文来,面子就跌大了!”

我想了想,虽然有所道理,但这完全不符合我的性格。

我轻蔑一笑道:“明君兄,既是出来游玩,又何必那般紧张,不必用一些框框条条束缚自己,咱玩就要玩得尽兴,管它什么文争武斗,所谓车到山前必有路,般到桥头自然直,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就不要想那么多了。”

话虽这样说,心里还是斟酌了一番,毕竟在这般盛况的大会上,若是丢了脸,那可就太划不来了。但对于诗、颂什么的,我又不甚在行,算了,低调!

钱忠明却来了精神,他一脸敬佩地向我竖起了拇指,“明君兄果然不愧为大唐豪杰,行事做人风行洒脱,完全不似这些凡夫俗子,小弟受教了!待会到了文学堂,小弟定闹它个天翻地覆,甚至连那东洋棋圣,咱也得骂上几句,让它知道咱大唐男儿的厉害。”

日,我彻底被干败了!

我见钱忠明错解了我的意思,赶紧说道:“钱兄,世上有句话说得好,枪打出头鸟,风刮参天枝,今日盛会,咱们主要是去看看美人,赏赏小曲,那些淫诗配对,咱听听就行,没必要争强斗狠,以免破坏了心情,至于那东洋棋圣,嗯,棋圣……什么玩意儿?”

“是东洋棋圣!”

钱忠明见我一脸迷茫,苦笑了下道,“有些事情也许明君兄仍未记得,这东洋棋圣一行三人,一老二少,老者为师,少者为徒,半月前在文学堂街口开了擂,老者坐阵,少者守擂,且一日只下三局,说是走遍天下,挑战大唐!迄今为止,打擂者甚众,却皆败下阵来,听说朝廷殿前,圣上龙颜大怒,斥众臣无能,已经暗里下了圣旨,召集天下能者,势必扫除东洋人,以振国威!”

钱忠明敛了笑容,正色道:“这几个东洋人也着实有些能耐,竟然敢在大唐文学堂卖弄棋道,说起来也真是讽刺,想那弹丸小国,年年奉朝上贡,今日倒生了反骨。”

听见日本人我心里就起火,冷笑一声道:“天下棋道皆出自我中华,大唐能人才子多不胜数,只是众多高人归隐江湖,不愿出山罢了,依我看来,不出几日,这些杂碎定败在我大唐男子裆下。”

“极是,极是!”

钱忠明赶紧附和着说,“英雄所见略同,想那东洋人也嚣张不了几日。”

转眼之间,已经到了西市玄武门,左转不远就是丽春院,而右则则是文学堂必达之路。想到丽春院媚姬那撩人的身影,我的心突跳了几下。

钱忠明见我盯着丽春院方向,暧昧地笑了笑,“明君兄,时辰尚早,要不你我兄弟二人先去丽春院瞧瞧?”

生我者父母,知我者钱兄也,正所谓,风吹鸡蛋壳,快去人安乐,见见媚姬,调调情也好。

我满脸欢喜,正要对车夫发令,却瞥见一旁的小红直对着我摇头。

我轻咳了两下,正色对钱兄说道:“钱兄,咱是大唐候爷,玉树临风,经腹满纶,思想正直,刚正不阿,富贵不能淫,美女不能屈,去文学堂才是正经,想那污秽之处,不去也罢。”

说完对着车夫发令:“直去文学堂”小红“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红着脸道:“少爷,马叔叔一直在往文学堂赶,何时又去过别处了?”……

我使劲瞪了小红一眼,那y头赶紧敛了笑容,低下了头。

钱忠明打了个哈哈:“那是,那是,明君兄风流倜傥,家有闲德娇妻,何必去那地方,还是趁早去文学堂的好!”

一路上行人如潮,男女老幼,红轿高马,来来往往,马车实难再往前赶,于是我叫住了车夫,拉着小红,与钱忠明一同下马步行。

顺着钱忠明指点,前面不远处,木楼叠峦之间,有一幢紫红高楼,格外突出,即是文学堂了。

文学堂一侧,正对木楼阳台,即是一广场,广场上人山人海,热闹非凡,行人熙攘声,小贩吆喝声,此起彼伏,无不召示着大唐的强盛与繁华。

而在广场中央,则塔起了一座丈高擂台,边缘阶梯两侧,分别书着:行走天下,挑遍大唐,黑字白纸,分外醒目刺眼。

擂台中央,盘坐一位老者,青衫长袍,须发灰白,隐有仙风道骨之感。老者前面摆着两张木桌,分别端坐两少年,穿着倭寇服饰,发髻高盘,一看就不像是好人!

四面人海嘈杂,但擂台上三人仿佛丝毫不为所动,老者闭目养神,两位东洋少年则紧盯着眼前棋盘,不时环顾一圈,满脸的轻蔑与嘲讽。

擂台前站着不少大唐才人,老老少少,皆议论纷纷,不时向着擂台瞧去,看见擂台前的竖幅,似格外愤怒,却也无可奈何,没人上台挑擂。

第四十四章 文学盛会

文学堂古香古色,圆红柱子,紫檐青砖,雕着奇鸟怪兽,风格花哨夸张。

堂内行人来来往往,进进出出,嘈杂非凡。

我不禁有些好笑,堂堂大唐文学交流之地,本应肃穆素雅,偏偏搞得如此花里糊哨,也只有生意人才有如此心思。

钱忠明对此处较为熟悉,领着我与小红穿过人群即往楼上走。刚入楼梯口,两位护卫挡在我们身前,说是需要请帖。

我正惊愣间,钱忠明变戏法似的从怀里掏出两张大红帖,交给两位扫了一眼,那护卫立即堆上了笑脸,“两位候爷,请!”

我拉着小红迈步就要上楼,另一位护卫伸出手挡在我胸前,媚笑道:“这位爷,您只有两张请帖,依理只能上两人,所以就请这位小姑娘在楼下等待。”

什么玩意儿?我正要发火,钱忠明抢先一步,喝道:“睁开眼看好了,眼前这位乃朝廷大臣,五品大夫官员,若是误了大事,你们担待不起,滚开!”

两位护卫被唬得一惊一诧,还是旁边那位懂事,他一把推开这位护卫,讨好似的说道:“这位是新来的,不懂事,还请两位爷担当,两位爷,楼上请!”

钱忠明冷哼了一声,赶紧在前带路,我这才马着脸拉了小红上了楼。

楼上别有洞天,木桌木椅,清洁整齐,檀香紫墙,四面挂着大唐名流的字画、诗帖。屋檐色彩古朴,纹饰也颇有讲究,突显文学素养和严谨,与楼下截然不同。

楼上人虽然也不少,却比楼下宽松许多,且皆有坐椅,桌上摆着水果点心,各名流贵人,三五成群,切切私语,吟诗赋颂,不时开怀大笑。

我摇头笑了笑,看来这文学盛会也虚有其名,搞些差别待遇。

楼下即是些寒酸学子,只知饱读诗书,以吟诗配对,卖弄文学为乐,而楼上则是官宦大臣,社会富商名流,或身居要职,或家缠万惯,高高在上,俯视着身姿,欣赏着这所谓文学大会。

见我俩上得楼来,一位穿着华丽的中年男子迎了上来,老远就抱拳问好:“两位候爷真是赏脸,如时参加这文学盛会,两位到来令大堂篷毕生辉,在下未能前来远迎,还望二位恕罪!”

钱忠明见我一脸迷茫,赶紧轻声向我解释道:“这位乃长安城有名的富商许文成,专营布匹茶叶生意,这次的文学大会就由他赞助主持。”

既是主人,多少也得恭贺一下,我拱了拱手,微笑着道:“许先生乃长安城名流,乐善好施,美名远扬,天下人人称道,在下怎敢怠慢,祝先生生意兴隆,财源广进,文学大会一举成功。”

“不敢当,不敢当!”

许文成赶紧回道:“候爷乃大唐染房大夫,官居五品,身处上流,哪是我们这些生意人所能比拟,若是有什么照顾不周的地方,还请候爷海涵。”

我客气地拱了拱手,算是应过。

钱忠明也顺道说了几句好话,满嘴胡吹,直听得许文成大笑连连,开怀不止。

既是朝廷官员,这其它事就好办了,许文成替我们在阳台处找了位置,这才告示退下忙别处去了。

小红倒上了茶,我举杯环顾了一下四周,大多生人面孔,名媛佳丽甚少,倒是柳忠、陆文霸,钟马鸣等人也在之列。

柳忠正与一帮孤朋友狗友聊得不亦乐乎,听他淫声浪语,多半谈论着什么风流情事,还不时开怀大笑。

而陆文霸和钟马鸣则坐在一起,旁边站着两位彪形大汉。那陆文霸右手缠着绷带,鼻青脸肿,活像一白胖大冬瓜,狼狈之极,看来他在我手上的确吃了些苦头。

两人不时四处观望,瞥见我的目光,赶紧低下了头。

我冷笑了一下,这二人罪有因得,敢在太岁头上动土,须知老虎屁股摸不得的。不过本少爷倒还真佩服他二人的脸皮,堪比城墙倒拐之厚,都如此面目了,竟然还有心思参加这文学大会。真应了那句话:文,文不得;武,武不得,闻(文)起来奇臭,舞(武)起来脱节。

“怎么尽是些才子?美女佳人呢?不会正都洗澡换衣服吧?或是刚学会走路,得从小培养?”

看着前面人群有些晃眼,我轻声问道。

钱忠明神秘地一笑:“明君兄,不必着急,此处乃歇息之用,待盛会开始,好戏方才上场。”

我静下了心来!

许文成找的位置的确不错,靠近阳台,清风抚面。

阳台下即是文学堂广场,广场上密密麻麻,人头攒动,广场中央即是东洋擂台,放眼望去,甚至能够看清擂台木桌上的棋盘——竟然是象棋。

我坐在楼台之上,不时有贵族富商向我们抱拳打着招呼,我也不管认不认识,一律热情回应,倒也颇有乐趣。

小红兴致盎然,左瞅右盼,事事新鲜,这等高级场合,这y头多半第一次来。

渐渐地,人越来越多,果然不出钱忠明所料,先前到的为大唐才子,三教九流,大多为男性,现在却以女性居多,美人佳丽,名媛贵妇,应有尽有,看她们打扮,果然像是刚刚洗浴出身,香气扑鼻,叽叽喳喳,好不热闹。许多佳丽才人还蒙着面纱,只显出妙蔓身影。

这女子越多,男人也就越活跃,特别是那些穷酸才子,早摇头晃脑吟出了风花雪月,也难怪,本身财团不强,只能用文学来弥补了。

广场上耸立的擂台格外扎眼,看到日本人,心里就不爽,我对着钱忠明道:“我中华文明源远流长,棋道高人层出不穷,为何这东洋人摆擂如此之久,却没人能够胜出?难道我大唐高人全都隐居,不愿出山?但这关乎民族尊严,国家声望,岂有坐视不理之理?”

钱忠明叹了口气,小心地四下看了一眼,这才轻声说道:“不瞒明君兄,自大隋以来,我中华以两大棋道闻名天下——围棋、象棋。四周各弹丸小国,皆以学习中华棋道为荣,但想要超过我中华,几无可能。若是在三十年前,莫说这几个东洋浪人,即是东洋象棋大师,我大唐随便几人,便能打发。只可惜,自大唐江山稳固后,朝廷便提倡厌武修文,如今大唐天下,皆以修习诗词歌颂为荣,其它行业,少有进者,即使偶有杰出之才,也得不到重用,泯然消失于众生之中。”

我皱了皱眉,回望中华历史,历届朝代更迭之后,为防止社会动乱,皆会提倡文修,但其它行业也并未落下,为何偏偏这繁盛的唐代,会有如此之举?更何况还听说大唐北有草原十八部之乱,根基未稳,又如何会厌武?其中必定大有文章。

我冷哼一声,“世上一切自有其生存道理,正可谓天生有才必有用,朝廷虽然需要武将文臣,但若一心只提倡厌武修文,只怕弊端也不少。就如一棵树,若只有树干,缺少绿叶的庇护,此树只怕也活不长久,而缺少花朵的陪衬,该树也只是一棵树而已,不会结出耀眼的果实。”

“说得甚是!”

对面桌旁,一位浓眉大眼,皮肤黝黑的中年男子面带微笑附和着说道。

第四十五章 巧遇佳人

钱忠明眉头一紧,对我轻声说道:“明君兄,此地龙蛇混杂,我等还是小心为妙,这朝廷之事,你我还是少提。”

我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本少爷心中当然有数,这古代不比现代,根本不重视人权,若是不小心触了王法,只怕人头难保。

“这位小兄怎么称呼?在下郑淼,云南昆阳人士。”

中年男子走了过来,向我拱手问好:“适才听闻小兄一番言语,道出了大唐症结,惊为天人,令在下敬佩极至,若大唐男子皆有小兄如此想法,为之努力奋斗,我大唐繁盛定再进一程。”

我站了起来,笑着拱手回礼:“在下李玉门,长安城一普通市民罢了,刚才只不过乱讲一气,哪里称得上惊为天人,郑兄过奖了。”

“不!不!”

郑淼摆了摆手,“李小弟能够有适才一番感慨,这心境只怕非常人所及,放眼当今大唐,无论青弱老冠,皆以习诗词为首,其它一概嗤之以鼻,学习歌赋诗词固然没错,一旦过度,长此下去,祸害无穷啊。”

我日,这位老兄什么来头?敢在天子脚下,皇城之内,如此说话,若是被某些人听见,只怕这罪定得不小。

我爽朗一笑,道:“郑兄对这世道看法与常人有所不同,非常人所及,在下学习了!”

对于郑淼言论,本人倒比较赞同,但此地甚为复杂,古代政治权势极为保守,若是被某些小人利用,反倒麻烦.嘿嘿,反正我就说些不痛不痒的话,既不赞同也不反对,留有余地,对方也有台阶可下。

“呵呵,”

郑淼爽朗地笑了,想必已经猜到了我的意思,“在下乃一粗人,只喜好游山玩水,说不得那些隐讳之语。”

我见对方言语豪放,既不像生意人,又不似文弱书生,再加之对诸多言论没有忌讳,于是装作随意问道:“郑兄身在云南,可是为这文大会来的?”

“哈哈哈,”

郑淼大笑,“本人虽然识得几个大字,对诗词歌颂却不甚在行,只是朋友邀请罢了。其实在下身处内陆,却对航海颇有兴趣,对船枝结构也有所了解,此次前来,是想在此认识几个志同道合的朋友。依在下所想,若是时机成熟,在下倒想自制大船,一则经商,二则遨游天下。”

郑淼?云南昆阳人士!不就是现代的昆明晋阳县么?和明朝郑和岂不是老乡?靠,此人莫不是郑和的祖宗?若真是那样,老子就发了,一个庞大的计划突然闪现我的脑中。

我见郑淼对大唐以外的地域颇感兴趣,于是请他就坐,小红又添上了茶,我这才慢慢与他聊了起来。

首先,给他讲解了一下当今世界地理状况,先燃起他的兴趣再说。

我们大唐,只是处在这个世界的一个小小的角落,我们现在这个地方,叫做亚洲,只是整个世界一块大陆罢了。它通过大洋与陆地,与其他大洲相连。欧洲,美洲,非洲,每一个地方都有文明,都有国家的存在。欧洲大地,民风强悍,但目前经济与大唐不可同日而语,基本还处于茹毛饮血、野蛮的原始社会。非洲大陆,神秘莫测,一望无际地撒哈拉沙漠,古老的食人族,他们有着黑色的肌肤,闪亮的眼镜。美洲大陆,风情狂野,神秘的亚马逊丛林,无数的土著,血腥的屠杀,他们有棕色的皮肤,让人无限的向往。华夏文明、巴比伦文明、玛雅文明,无数种文明曾在我们这个世界兴起过,无数种语言在我们这个世界兴起过。

我见郑淼听得目瞪口呆,不管他听懂与否,继续侃道:“世界精彩纷呈,各种语言,各种文明,百花齐放,百鸟争鸣,美不胜收。只是我们自己坐井观天,从来不知道走出去,失去了探索的勇气。”

我说完长长地叹了口气。

不仅郑淼,甚至连钱忠明、小红,皆用不可思议的眼光看着我,那情形,活像在看一外星人,我摇了摇头,当今世上只怕也没人能够理解。

“这位公子如何知道?”

悦耳的玲珑声响起,一阵幽香传了过来,泌人心肺,我还未转身,已经看到钱忠明眼中的信号,那是一种惊喜,包含着狼一样的野性之光。

我转过身,顿时眼前一亮,一位佳丽站在我的身旁,一身白裙,纱巾飘逸,显得亭亭玉立。她的身旁跟着一y环,身着衣衫较为华丽,不似普通寻常人家所有。

佳人蒙着面纱,秀发披肩,透过面纱,依然能够看见姣好的轮廓,面纱下,露出雪白肌肤,香颈微露,通透雪白,轻秀双肩,随呼吸一张一驰,胸部轻纱显露出凹凸不平的曲线,坚挺饱满,轻纱下那迷人的臀瓣,若隐若现,诱人无比。眉目流转,更显缤纷容颜,行走之间,光华隐现,颇有大家闺秀气质。

佳人见我如此看她,仍是不恼,微微一笑道:“公子还未回答我呢?我大唐之外竟也有如此美妙之地?请问公子又如何得知?”

佳人如此大方,倒显得我有些不好意思,我艰难地转移了目光,咽了口口水,老脸微红,轻嗽一声道:“在下也是胡乱瞎扯,若是唐突了佳人,还请莫怪!”

佳人轻轻一笑,似是不甚在意一般,“公子若是不便说,也就算了,但说到我大唐百姓坐井观天,形为井底之蛙,小女子倒不赞同。”

佳人理了理额前被风吹乱的秀发,略一沉思道:“我大唐百姓朴实坚韧,所遇天灾人祸从不退缩,日夜辛劳,用双手装扮着大唐河山。如今,皇帝勤政,手下文臣武官甚众,皆为可造世之才,贞观之治,使我大唐繁极一时。历届朝代以来,我大唐可谓繁盛之至,又有哪一届帝王可与之媲美?我大唐百姓跟着大唐天子,自然目光深远,公子却为何说我大唐百姓坐井观天?”

佳人一番言语,声音虽然不大,语气却极具震憾,四面人群早围了过来,皆睁大了淫眼,张开了顺风朵,眉目乱扫间,凝神视听。可能是受到佳人这一番激情洋溢的演讲所感染,皆点头露出微笑,甚至不少还鼓起掌来。

日,竟然是柳忠带动的,看来这柳钟在丽春院被我抢了风头,一直怀恨在心,今日见我被一女子责怪,想要伺机报复。

四面皆是大唐社会名流,宦官贵族也不少,甚至连那佳身旁的y头,都饶有兴趣地看着我。想这古代男性社会,本人一堂堂男儿,被一女子在公众之地肆意责怪,也算是一大新闻了。当然,其中最重要的是,这女子形貌看似极具美丽,众人兴趣不觉间又增大了一层。

第四十六章 佳人之惑

我微微一笑,对四面之物熟视无睹。

“姑娘说得极是,大唐江山稳固,皇帝勤政,爱民如子,贞观之治,社会繁盛。纵观中华历史,除文景帝外,只怕再难以找出可与之媲美。而我大唐男子英俊潇洒,风流不羁,就似我一般,女子则美丽动人,礼仪贤淑,似姑娘一般……”

四面众人起始皆点头不语,待听到后面,嘘声四起,露出鄙姨的眼神。

靠,老子这是替大唐广大男子佳人说些好话,你们不接受也就罢了,一个个倒成白眼狼了,真是不解风情!

我厚着脸皮,依然视而不见,继续说道:“但要说到整个世间,请诸位想想,天地如此之大,难道就只有我一个大唐存在么?在我大唐极西之地,有绝峰名为珠穆朗玛,壁立千仞,终年积雪,入云三尺三分,乃是世界最高山峰,为世人所景仰。大唐之北,有天山山脉、雪海天池,那天池便是传说中的瑶池,终年积雪,盛产雪莲。明月出天山,苍茫云海间。长风几万里,吹度玉门关,便是说这天山景。大唐之南,绵延千里,至大海之南。俗称海南。海南岛上有天涯海角、五指山、万泉河、接驳浩瀚大洋。大唐东海之滨,海域万里,资源丰富,直面高丽、疏球、东瀛等弹丸之地,乃是我大唐海道之咽喉……”

我一口气说完,众人皆沉默不语,露出惊愕的神态。

我摇了摇头,想这些经商行道之人,只知原地踏步,赚些大唐百姓银两,何曾想过要开疆扩土,将我大唐文化带与国外,赚外国人的银子。

佳人也有些吃惊,她睁大了秀目,紧紧凝视着我,声音悦耳婉转:“公子此言当真?想我大唐无数子民,难道就没有人去过?”

看她眼神,这明显就承认自己是井底之蛙了。

我摇了摇头,满脸凝重:“想这东瀛弹丸小国,都知道探寻国外之地,而我天朝大唐,则固步自封,反倒落了后。”

我看着阳台下耸立的擂台,道:“象棋本出自我中华,被东瀛浪人所学,如今他们重回我大唐,摆擂如此之久,竟然没有人能够迎战。现在学生学成而归,如今我大唐老师已不是对手,不知这是我大唐的悲哀,还是我中华文化的悲哀。”

佳人轻咬下齿,秀眉紧皱,似在沉思,面纱蒙面,看不出任何表情。

她目光一闪,似是无限担心:“难道这东洋擂台,我大唐就无人挑得?大唐之外的文明,就真如你所说那般发达么?”

众人皆皱紧了眉头,毕竟这番言论对于他们来说,太过于超前,不觉间又有些担心,若是有一日,更先进的文明来到这里,烧杀抢掠,受祸可就是自己了。于是一个个皆如听神话故事般张大了眼,竖直了耳,凝神视听。

嘿嘿,说到磨嘴皮,偷奸耍滑,这里的人哪是我的对手。

看这佳人似被我唬住了,而众人又早失了主意,我极为得意。纵观各国历史,大唐盛世之时,其它各洲各国现在正处于原始社会,仅有极少文明,大唐引领世界,远在他们之上。

于是嘻嘻一笑,道:“姑娘莫要担心,正所谓亡羊补牢,犹未为晚,我大唐以武力征服各地,以文明领先各国,乃繁盛之极。而那些西方洋人,正处于极度落后的社会,我大唐早将他们甩得老远,但若是一味地骄傲自满,固步自封,被手脚束缚了思想,待到落后之时,只怕补不及时。”

众人皆长呼了一口气,放松了脸颊,面露满意之色。

佳人眉头依然紧锁,只是放低了语气:“公子说得极是,但如今我大唐之病症已露端倪!”

说完抬头看了看阳台下那耸立的擂台,叹了口气道:“想我大唐如此繁盛,这几个东洋棋人却能在我长安大学堂摆擂如此之久,却没人应得下来,这……教我们大唐何其难堪!”

那操办文学堂的几名富商名流这下焉了言语,一个个皆面露愧色,紧锁眉头,沉默不语,唉声叹气,完全不似先前那般潇洒。

我轻哼一声,冷笑道:“佳人此话差矣!”

众人开始被佳人之语搞得有点心恢意冷,毕竟这是事实,都摆在眼前,容不得反驳,忽然听得有所转机,又都来了精神,掩饰了脸上的神态,皆屏住呼吸,入神盯着我。那神情,若是今日不说出来,就算衣衫扯破,也出不得这文学堂门。

我继续款款而谈,道:“诸位也不必担心,那几名东瀛浪人也并非普通角色,定拜了我大唐高人为师,学得一手棋道,说到底,也是咱大唐的文化,只不过到目前为止,在我大唐还未找到对手罢了。”

说到此,我话锋一转,“但未找到对手,并不代表我大唐没有高人。我中华文化上下千年,源远流长,累积沉淀,文化精髓岂是别人说学就能学透,只是诸多高手归隐江湖,不愿再涉世淌水罢了!依在下看来,不出几日,定有高人出山,匡扶我大唐雄风。”

日,怎么反过来我倒安慰起众人来了,这什么意思嘛,我干吗要对他们说这番话,谁叫我说了?他们能懂得起么?唉,说了要低调,低调,如今可好,低调过了头,倒有些高调了。

众人的兴致又被我一道带起,皆群情振奋,只差振臂高呼“大唐万岁”了。

佳人轻解了眉头,明眸凝视,闪亮大眼略带笑意,竟有了一丝敬佩之色,对我微微一笑,道:“公子定是那归隐高人吧?若真如此,还请公子出山,解了这擂台之殇,树我大唐国威。”

我大惊,心道:我的美丽佳人,你可不能整我啊,本公子只不过一游手好闲的普通贵族罢了,真要说到本事,那就是杀杀人,泡泡妞,玩玩电脑游戏,除了这杀杀人,泡泡妞,其它本事在这里使不上啊!

我正要说话,一旁的钱忠明却抢先开口了。

“姑娘说得极是,明君兄实乃我大唐高人,且看他平日里放荡不羁,实则内敛于心,少露锋芒罢了,若真说到本事,在下认为,明君兄也算得上一位在世奇人!”

第四十七章 鸭蛋对子

我知道钱忠明自丽春院行之后,就对我较为佩服,但是,钱兄,吹牛也得看地方啊,你这是要我打肿脸充胖子吧?开始是你叫我要低调,这下可好,倒给我戴起高帽来了,这里才子文人甚众,不是叫别人与我拼命吗?

我赶紧摆了摆手,讪讪道:“过奖了,说到棋道,各位就问道于盲了,在下只是学过,偶尔下一两手,算不得奇人。”

佳人见我态度似乎异常坚决,只得叹了口气,又锁紧了眉头,幽幽道:“昨日那东洋少年放出话来,说是只要我大唐棋手下得过他们其中一位,即算服输,可惜我大唐高人始终未能出山,这样下去,如何了得?天见犹怜,难道我大唐真要遭受如此侮辱么?”

叨,这小妞什么来头?怎么口口声声为国为民?你以为你是当今皇上么?即使当今圣上,也只是在圣殿发发小火,叨唠两句,大不了下道暗旨,召集民间能人罢了。这国家之大,处事之复杂,岂是你这小女子所能左右得了。

我见众人皆锁了眉头,没了言语,也只得闭上了嘴,整个大堂一时竟然静了下来。

可惜啊,堂堂天朝大唐,一出盛大的文学盛会,就被这几个东洋人搞得失了节奏,可悲,可叹。

“哼!什么大唐奇人,不就只会吹嘘罢了!”

人群中传来一道不屑的声音,音量不大,却在这相对寂静的大堂中相传甚远。就见人群中让了一条缝,柳忠与几位面皮白净的文人走了出来。

日,果然是他,看来这小子今日是跟我卯上了。昨日在丽春院失了风头,今日没想我在低调下又得了风头,此时心里定郁闷无比,这是想拆我的台,给我下猛药来了。

我轻轻地问了问身旁的钱忠明,这柳忠到底是什么来头?钱忠明小声地替我解释着。

原来这柳忠是长安城有名的富商,子承父业,专营布匹珠宝生意,生意遍布大唐各城,犹以长安城最为巨大,光店铺就有几十家,还经营一些高级旅店客栈,产业之大,连许文成都自愧不如。

既是这样,我心里有底了。

***,老子正愁染房布匹没渠道销售,如今有了你这个现成的路子,放过了实在划不来,一个计划在我脑中闪现,我要布一个口袋,让这小子钻进去。

“哦!原来是柳兄!”

我迎上笑脸,拱手道:“柳兄可好?昨日相聚,让柳笑见笑,出丑了,实在抱歉得很。唉,这男人魅力太大,也不是个好事情,让某些佳人冷落了柳兄。”

“哼!昨日只不过凑巧罢了,那什么鬼弹琴,难听之极!”

柳忠明显不服气。

“柳兄说得极是,可惜那佳人偏偏喜好之至,昨日入闺之宾,那滋味,啧啧,简直妙不可言。佳人还说了,某些滑头公子只知在外转悠,凭得身上几个铜钱,实则肤浅之至,最多就在帘外看看风景,上不得宾房。嘿嘿,柳公子我可不是说你啊,在下相信你是有自知之明的。”

想必昨日之事众人皆已知晓,在我的带动下,众人齐刷刷将目光聚在了柳忠身上,不少人还悄悄地偷笑。而陆文霸、钟马鸣早将头缩回了龟壳,躲避着众人的视线。只有我身旁的佳人及一干名缓睁大了眼,一脸的茫然,不知所云。

这点本公子可不是胡吹,媚姬的确有这样一番议论,说是闺房帘外之人大多肤浅,只不过这肤浅她概括了闺房外所有人,而我却将这一词全用在柳忠一人身上罢了,也没算冤枉他。

柳忠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偏偏却无语可驳,眼里快要冒出火来,怎么说他也是长安城有头有脸的人,有几分城府,若是在这里失了分寸,脸面可就丢大了。

“大胆!柳公子乃长安名流,岂能容你随意侮辱,想你也不过大唐一贵族,自恃有朝廷染房,沾朝廷的光罢了,岂能与我大唐的才子可比!”

柳忠旁一面皮白净,活似文人的小子终于忍将不住,站了出来替柳忠辨护。

“惭愧,在下本无意沾朝廷的光,倒是沾了家父的光。说到底,在下只是一普通市民,不学无术,实在不能与尔等才子相比。只是这位小弟,在下有个文学问题想要与你请教一番。”

我仍是不恼,轻笑着说道。

众人本就是来吟诗配对的,只是适才话题有些沉重,一个个皆思国劳民去了,倒把这文学诗赋丢到了一边,如今见我要与这才子交流文学,兴趣自然又转了回来。

“甚好,甚好,本才子久日未遇着对手,今日倒来了一个不怕死的,柳兄,你就看我的好戏!”

那文人“啪”地打开了纸扇,潇洒地晃着,那情形,仿佛他已经是胜者。

钱忠明赶紧拉了拉我的衣袖,凑近说道:“明君兄,可不能开玩笑啊,对方乃长安城有名的对王——德亚旦,绰号‘对穿肠’,你我文学根基尚浅,这……这可如何是好?”

日,运气不错,一来就遇到狠的!

我估摸着长安城皆知道本人乃一不学无术的贵族,整日花天酒地,泡妞作乐,哪里会什么文学,而对方又如此有名,两人完全不在一个重量级。于是一个个皆饶有兴趣地看着我,甚至连那柳忠也暗地松开了脸。而那美丽佳人也面带笑意,大眼扑闪,带着好奇的神色,对我凝神直视,一眨不眨。

“哦,原来是鸭蛋兄!久仰,久仰!”

我抱起拳,晃了两晃!

“哄”众人发出一阵哄笑,直气得德亚旦脸皮通红,他咬牙切齿,显得极不耐烦,“本才子不与你嚼嘴皮子,吟诗对子,由你选。”

“好!鸭蛋兄快人快语,在下也就不客气了!”

第四十八章 勇摘花魁(1)

“本人没多少才学,比不得你这大唐才子,也就请教鸭蛋兄一个问题,若是鸭蛋兄应得上,在下赔礼道歉,若在下侥幸胜了,就请鸭蛋兄离开这里。”

“讲!”

德亚旦轻蔑地自鼻中哼了个字符出来。

“这是多少?”

我不顾钱忠明和小红的暗示,伸出了一个指头。

“一!”

德亚旦想也不想,直接答道。

我微笑着点了点头,人群中有了一些嘈杂。

“这又是多少?”

不待他歇息,我马上又伸出两根手指。

“二!”

德亚旦眼皮也没抬。

我仍微笑着点了点头,人群中嘈杂更甚。

我快速地又伸出三根手指:“一加一等于几?”

“三!”

德亚旦脱口而出。

“嗯!鸭蛋兄果然不愧为大唐才子,对算数、工程研究得极为透彻,如此简单的计算,鸭蛋兄用这番惊天地、泣鬼神的结果答得出来,兄弟我佩服之至。在下对兄弟才华的佩服,如火山爆发,冲天而起,又如地面踏陷,落地三丈,真可谓:才人不可怕,就怕才人没文化,鸭蛋兄,兄弟向你学习了!”

周围之人仿佛也被忽悠了,皆面面相觑,过了几秒,反应过来,又“哄”地笑出声来,惹得楼下无数青年豪杰、名门佳缓皆向上瞧。连那淡定从容,极有知性之美的佳人也隔了面纱掩齿轻笑。

“你……你使坏!”

德亚旦脸涨得通红,早失了起始的那般潇洒,“不是吟诗对子么?这偏门邪术,如何登得大雅之堂?”

“哼”我冷笑,道:“谁说要与你吟诗对子了?算术乃工程学内最基本的科学,如何又成为偏门邪术了?我大唐能人巧匠,筑高楼,修堤坝,皆需用到算术。当年先皇和圣上领兵征服群雄,行军路程距离之长短,军队之多少,皆得使用算术;而后建立大唐,树万世之功业,其中就少得了算术?难道先皇和当今圣上全都是学的偏门邪术?”

我猛地一拍桌子,惊得德亚旦一个激愣:“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在公共场合说先皇和圣上的坏话,辱我天朝大唐,这是杀头,诛九族的大罪!”

古代不比现代,对皇朝之人极为敬重,容不得别人半点胡说,更不用说当今圣上——李世民这当代明君了。

周围的人皆窃窃私语,面色凝重,眼光不住地往德亚旦身上瞄,那情形,事态的确有点严重。

德亚旦顿时脸色苍白,目光呆滞,神情萎靡,他强打起精神,说话结结巴巴:“你……你胡说……我没有……”

“哼!”

我继续冷笑:“事实摆在眼前,容不得反驳!怎么?这等事情想不认账?”

“你……你……我……我……啊……”

德亚旦抱着头,痛苦万分,再也顾不得形象,推开人群,就向外奔去。

嘿嘿,我轻笑了几声,向着德亚旦奔去的方向,摆了摆手:“鸭蛋兄,兄弟就不送了,回家静静面壁思过,稍后朝廷有人找你聊天,喝茶!”

哈哈哈,我想大笑,又想高歌——《这样的生活真美好》但如此场合,怎能轻易表现喜怒哀乐,只得将它闷在心里,偷偷地乐。

众人皆叹息摇头。

“唉,年纪轻轻,竟然说出这番有辱天地,败坏社会的言语,可惜了!”

“当今圣上乃天神下凡,圣治高贵,岂能容如此龌龊之语!”……

佳人目光闪烁,似在轻笑,又似深思,面纱蒙面,却凸现婀娜多姿的身裁,更显风姿卓越,她睁大了双眼,对我静神凝视,也不知她在想什么。

其实众人之中最恼火的是柳忠了,这番下来,又被我抢了风头,连身边的辅助大将也被我唬走,一时没了分寸,只得站立原处,吃吃地冷笑。

“哎呀,柳兄,实在对不住,那位鸭蛋兄原来是柳兄的朋友,在下不小心胜走了他,兄弟在这就向你道歉了。唉,鸭蛋兄乃堂堂大唐才子,竟然也口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言,实在可惜,我大唐定又少一位栋梁之材。”

我满面堆笑,对着柳忠说道。

柳忠一直不言语,而他的一干党羽也马下了脸,完全失去了风头。

我正自得意间,柳忠双眼一亮,冷笑道:“似你这等小人,也只会耍些手段,若真有些本事,就替大唐挑了下面擂台,若是胜了,在下定心服口服。”

日,说得轻巧,老子挑得了擂台,就成了大唐民族英雄,还用得着站在这里与你挑嘴皮子么?简直降低了老子的身份。

我淡淡一笑,道:“在下不才,对棋道知之尚浅,柳兄乃大唐社会名流,上天下地,学识深厚,长安城人人皆知,若柳兄能够出马,定能为我大唐解得这擂台之殇。”

嘿嘿,好你个柳忠,不是想以擂台扫我面子吗?老子也把你拉下水,看你能怎么办。

柳忠仍自冷笑,道:“在下不过大唐一普通商人罢了,而你贵为大唐候爷,有官品之职,这大唐之殇你若不解,怎对得起当今圣上的恩德?”

众人皆沉默不语,其实也都明白,大唐官史众多,要解这擂台之殇,论资格我也是排在倒数。但人群中仍有几人小呼大喝,对柳忠的话语极为赞同,仿佛深怕世界不乱。

我瞄了佳人一眼,惭愧,纯粹习惯问题!此时,她秀目含笑,对我聚神凝视,满是期待。

我顶你个柳忠!大唐的贵族、官品就多了,你偏叫我去解,我解你个死人头!偏偏这话牵涉重大,若是说大唐官宦颇多,则得罪了同僚,若不去解,他又会以此嘲笑。最重要的是,佳人在侧,看她满面期待,我如何拒绝?

憋了许久,终于想到了几个字:我顶你个肺!

第四十九章 勇摘花魁(2)

柳忠见我没了言语,顿时来了劲头,冷笑着继续说道:“怎么?刚才不是趾高气扬么?现在为何没了声音?看来你就只会耍点花样,弄点篆头,吸引眼球罢了!若说到本事,却又相差甚远!”

老子……忍了!

“少爷,颖姐姐叫我们早些回去!”

小红在一旁怯生生地道。

苍天啊,大地啊,神仙姐姐都比不上我的小红!在这最关键的时刻,小红发挥了她的一丝效能,这是替我解了燃眉之急啊!难怪李玉门常带着她一起游玩,这小小y头懂得真是不少!

y头,我看好你了,回家叫颖妹一定好好奖赏你!

“对对对!染房事务繁忙,朝廷催得甚急,得回去早些准备,各位,告辞了!”

我说完拉着小红起身就要开跑。

“哄”人群中炸开了锅,议论纷纷,嘲笑的有,作弄的有,摇头晃脑的更甚,世间百态,在这里体现得最为完全,唯有那柳忠笑意盎然,似是得意之极。

而佳人呢?不管了,这副德性还好意思看她么?

钱忠明见我仍自呆在那里,赶紧扯着我的衣衫,催促我赶紧走。

还走个屁啊,没看见这面子都丢光了么?我重新站直了身体,认真地分析了一下形势,想了想,冷眼看着柳忠,道:“若是在下不小心挑了擂台,柳兄又作如何办理?”

柳忠满面不屑,稍一思索,冷笑道:“若是挑得了擂台,我柳府在长安的产业皆归属你名下,我柳忠永世不再踏入长安一步。若你输了,则李府大唐染房产业,则全归属我名下,你也得遵守承诺,离开长安城。”

嘿嘿,这生意做得,柳府产业无论是产值还是规模,远在我染房产业之上,值了!

事实虽是这样,我还是得谦逊一番:“哼,你柳府也只不过是大唐一平商罢了,入不得名流,我大唐染房,乃继承前人技艺而来,染布上色,技艺累积沉淀,代表了天下最先进的技术,而所染布匹,也只为供应朝廷,其它普通人等,想见一面也极为不易。且我李府染房祖业乃先皇亲自钦点家父所建,位居正五品官职,乃属大唐贵族之名门,岂是你们商人阶层所能比拟。但,既然柳兄执意如此,在下也只有礼贤低让,便宜你了!”

楼上大多为生意人,深知身处低层之痛,这金钱易得,但声名难买,大都却对我表示赞同。

柳忠与身旁之人会心一笑,明明十分得意,却偏要作出正经的样子:“既然大家都同意,那就请在场的人作个鉴证,合约协议,白纸黑字,也必不可少,一并签了。”

我日,老子这好像是被柳忠套了!本来还想着布个局,让对方钻,但看柳忠的神态,这小子明显就对我家祖传产业早垂涎三尺,刚才是布了局让我钻来了!

一定是了,这厮产业庞大,店铺数不胜数,销售网络遍布全国,只是苦于没有核心技术,只能向它处购置布匹,赚些价差,若是取了我大唐染房……

明白了,这小子和我想的一样,他想要吞我祖传染房,而我只不过想纳取他的销售店铺罢了。

嘿嘿,反正都往这局中钻,谁输谁赢,为时尚早,须知道本人从不打无把握之仗。

“慢!”

我一声大喝,冷笑道:“柳兄,在下有一事须得声明,若在下不幸输了,我李府所有基业全归于你,但我李府二人林思颖及小红得跟我走。”

我见众人面带迷惑,解释道:“林思颖乃在下红颜知己,与在下恩重情深,本人早与她许下誓言,在天愿做比翼鸟,在地愿做连理枝,生同床,死同穴,这一世感情,任凭风吹雨打,雷劈电闪,也不能割断。而小红则是在下贴身y头,聪明伶俐,善解人意,与在下感情极深,在下定不会将她弃之不管。”

说完对着柳忠坚决说道:“若柳兄同意,这合约我就签了,否则,一切免谈!”

小红眼中含泪,激动得就要放声大哭,我双目一瞪,她赶紧敛了哭容,小手捂了小嘴,泪水却滚了下来。

众人见小红如此,皆点头表示赞同,叹惜本人乃有情有义,可歌可泣的大唐好男儿。

“李公子为人情深义重,对知己不离不弃,至死不渝,乃我大唐男儿作风,世间男子楷模,柳公子,若有可能,就答应李公子罢。”

佳人更是面带笑意,秀目中略带惊讶,轻点颔首道。

本人虽然博爱,但对生命中的任何一位知己皆一视同仁,想颖妹为我李府尽心尽力,奔波劳累,我岂能置她于不顾。

嘿嘿,反正老子又赚了,这么一句话竟然升到了世间男子楷模的地位,啧啧,爽!

柳忠皱眉仍在思索,没有回答。

我轻笑一声,道:“柳兄请放心,若在下输了,定谨遵诺言,即刻离开长安城,那染房织布染色技术一并传与你,不再涉及此行业。”

柳忠这才解了眉头,故作淡淡道:“既然佳人皆替李公子说话,本公子再不答应岂连禽兽都不如,请签字吧!”

说得冠冕堂皇,你本来就是禽兽!

“且慢,有些事情须得搞清楚再说,”

我继续说道:“挑擂解大唐之殇,即是说,只要在下胜得二位东洋棋圣中的任何一位,即是在下胜出,可是如此?”

“只要李公子胜得其中一位,即算你赢!”

“呵呵,”

我爽朗地笑了,又道:“可否教小红替本人应战,在下许久未曾摸棋,已十分生疏,倒是这y头常常看得一二。”

我话未说完,小红赶紧对我使劲摇头,俏眼中满是恐惧,我估摸着这番言语把这y头吓得够呛。

众人无不惊讶,首先,我未战先言败,这是犯了兵法大忌,其次,听得我久未摸子,这又犯了棋道禁忌,须知三日不唱口生,三日不练手生,这许久没练……输了,没得辙了!

柳忠似乎有些不耐烦,满面的轻蔑道:“你三人之中,若有一人挑得了这擂,即算我输,签字吧!”

我爽郎一笑,扫了一眼合同,确认无误后,在众人的一片叹惜声中,潇洒地签上了大名。

柳忠见黑字白纸,尘埃落定,这才露出了笑脸,抱拳得意地道:“既是这样,本公子就在擂台前等待好消息,各位请!”

说完一跃身,直接从阳台跳了下去。

第五十章 勇摘花魁(3)

哈哈,这小子莫不是认为自己输定了,要选择自杀?我得帮他一把!

“柳兄,可别想不开啊,自杀乃男人最懦弱的表现!你乃人中豪杰,怎么能逃避现实,这么想不开呢?”

我嘴上这么说,伸出手假装去拉他,实则是使劲地将他向外推,柳忠身体倾斜,一个不小心,衣袂挂在窗台之上。

众人只听得“啊”的一声惨叫,就见柳忠飞身直下,屁股先着地!

众人皆吃了一惊,特别是他的那个几个党羽,直呼着就要跑去迎救,人潮太多,哪里走得动,想从阳台上飞,无奈太高,若是再来一个脸着地,面子可就丢大了,一个个呆立原地,急得跺脚骂楼,却也束手无策。

依照众人的角度看来,本公子明明就是想要拉他,哪里看得出我使的这小动作,众人全都对我点头颔首,表示中肯。

安逸!若是摔得死了,倒免去了挑擂这些懊恼之事。

没待我想得通透,柳忠竟然颤巍巍地爬了起来,摸着屁股,口带鲜血,面容极其狼狈。

他骂骂咧咧地向我处看了一眼,气得眼中快要喷出火来:“卑鄙小人,就知暗地使坏,有本事就从这里跳下来,你行吗?”

我日,怎么古代是个人就会点武功,是个人都会飞檐走壁,这么高的地方都没将他摔死?

更气人的是,那小子明明摔的屁股,嘴角竟然还流血,怎么和现代电视剧一样,真是邪门了。

悔气!真他妈悔气!

“柳兄,何苦这么想不开?你若是怕输,在众人面前磕个头,认个错,凭咱俩的关系,怎么也不会将你往绝路上逼啊,你看你嘴角这摔得,唉,回去多抹点考虎油,若是每月都来这么几天,就麻烦了……什么?叫我跳?你别逼我,我最受不了别人这么逼我了,不就这么二层楼,有谁不敢跳?本公子今天就给你表演一下!”

我估摸着古代工人技术不够先进,木楼应是建得不高,不就二层楼嘛。想当年,本人为了逃避警察追捕,三层都跳过,还怕这二层?笑话!

我看了看这楼台,日,足有二丈多高,下面满是围观的人潮,听说又有人要跳,众人赶紧让了块空地出来,一个个皆伸直了脖子,抡圆了牛眼,向上张望,等待着哪个倒霉鬼会给摔下来。

这古代的人怎么不环保啊?偏偏建这么高的木楼,还用这么大的圆柱子,难道不知道温室效应吗?胡乱砍伐树木会导致空气中氧气减少,二氧化碳增多,地球温度升高,到时候极地冰霜融解,淹了我大唐沿海怎么办?

跳是不可能的了,柳忠这小子若是在下面报复使点坏,摔断了胳膊倒是小事,老子脸面可就丢大了,咱怎么也不可能来个绝世穿越,脸先着地吧。

我只得对着柳忠干瞪眼,憋了许久冒了几个字出来:“有意思吗?”

我愤愤不平,抓了小红手,转身道:“走,往楼梯下楼!”

刚走两步,随即顿了顿,皱眉想了一下,对着许文成耳语了几句。

今日本少爷乃是替大唐振国威,修荣辱,许文成巴不得有这机会为大唐出力,自然高兴得点头同意。

楼下之人早听说了挑擂此事,将楼上楼下挤了个水泄不通,而那两名护卫则被众人推得老远,被挤在楼梯口,上,上不来,下,下不去。两人沮丧地扫了一眼拥挤的人潮,唉声叹气,若不是抓住楼梯扶栏,早跌了下去。

人潮中听说本公子要下去挑擂,皆一齐闪身,让开了一条小道,就如汪洋大海的波涛中开了一条路。

我拉着小红,身后跟了钱忠明、佳人,还有楼上的一干贵族宦官,就着这条小道,向楼下走去。

后面人潮随即蜂涌而至,熙熙攘攘,无不议论纷纷。毕竟本人在长安城虽然有所名气,也与众人口中的棋道大师相差甚远,识得我的,对我抱极怀疑的态度,不识得我的,以为我是青年才俊,却也摇头不止,毕竟那东洋擂台,不是人人都可以挑得,若是败了,不但丢了自己脸面,将大唐的脸面也丢了,后果只怕有些严重。

出了文学堂,我和小红走在最前,领着众人即往擂台处走,后面跟着汹涌的人群。

待到擂台之时,我突然停住,人潮也随即嘎然而止,皆没了声响,以为我要做些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

我将头凑近钱忠明耳边,轻声问道:“钱兄,若是这擂败了,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朝廷应该不会罚我站,打手心吧?”

钱忠明小声回道:“明君兄,擂还没开打,怎地就失了气节?这擂不是人人都挑得,胜了,就是大唐民族英雄,富贵荣华,指日可待;若是败了,则是有辱国体,轻则抄家灭口,重则诛连九族!”

我日,这下玩大了,身家性命全砸在里面,搞不好还连累李府家眷,***,这什么臭屁法律,如此专横,难怪没人挑擂,操!

后面人群皆竖直了耳朵偷听,待听得结果后,全都禁不住摇头,叹惜不止。

天妒英才,难道我一代美男,千古穿越,就会在这里了却一生,天啊,人生何其乐,美女何其多,我还没玩够啊!

身旁佳人见我面带沮丧,幽幽道:“李公子方才明明信心满溢,怎到此就如此颓废?压力太大,吃不消了?”

笑话,本公子除了两条腿人不吃之外,其它一概不拒,怎会吃不消!

只是我的美人啊,这诛连九族太吓人了,以前本公子单身一人倒也不怕,但现在不同了,平白多了一个李府,牵扯几百人性命啊!再说了,再精密的计划也有失手的时候,虽然本人从不打无把握之仗,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我皱紧眉头,小红倒是显得较为兴奋,小手抓着我两根指头,蹦蹦跳跳地走着,今日我们两人都站在浪尖上,这y头着实狠狠地high了一把。

第五十一章 勇摘花魁(4)

我率领众人直奔擂台,老远见到那两条竖幅,分外刺眼,心里突地冒起一股无名之火,什么抄家灭口,诛连九族早丢到九霄云外去了。

我拉着小红径直上了擂台,众人则停在了台下,远远望去,人山人海,把个诺大的广场挤了个水泄不通。

众人虽然对我的能力颇有怀疑,但在民族大义上,皆一心向我,看这架势,明明已经将本公子当成了民族英雄,俱都振臂高呼,连那些生意小贩也摘了帽子,撂了摊子,赶来替我加油助威。

两名东洋少年仍自正襟危坐,见到前来挑擂的乃是一年纪相仿的年轻人,身边还跟着一小屁孩,皆露出轻蔑的眼光。而那老者盘坐擂台之上,须发灰白,一身青袍,虽然面皮瘦烁,但精神饱满,倒还有些礼数,微微一笑,向我点了点头。

我根本就没将那两东洋小子放在眼里,瞧都懒得瞧,拉着小红直到老者跟前,双后合十,略一躬身,道:“小生李玉门,向老先生问好!”

老者微微起身,胡须轻扬,朗声一笑,道:“大唐果然才俊非凡,似小兄如此年纪竟敢上得擂台,老朽倒也赞赏,单凭小兄这番勇气,就比那些所谓棋道高人强了不少。”

我淡淡一笑,道:“我大唐天朝人杰地灵,才子佳人无数,在下也只是其中普通一人罢了,今日出门游玩,方才知道有所谓东洋棋圣在此摆擂。若非如此,我在长安城如此之久,竟未听过这事,看来我大唐百姓太不把这事当个事了。哦,本人生性憨耿,喜欢直来直去,还请老先生莫怪!”

嘿嘿,老先生,你不要以为在长安文学堂摆擂就很叨,动静搞得这么大,我就偏说我大唐百姓根本就对此不屑一顾,老子就要去去你这个骚头。

老人仍是不恼,面带微笑,道:“天下棋道本出自大唐,东瀛只不过是学习罢了,今日前来拜师,却不想那些所谓高人仍自不露面,老朽也是遗憾万分。”

我嘿嘿一笑,道:“我大唐百姓谦虚,内敛,棋道高人层出不穷。既是高人,必有其处世原则,即只见想见之人,聊相见之欢,至于那些面目可憎,厚颜无耻,卑鄙下流,用心险恶之人,我大唐高人岂会理会?哦,老先生,小生不是说你,只是说那两位罢了。”

我声音虽不大,却也教周围众人听得清清楚楚。

老者仍是不恼,只是却变了脸色,他口观鼻,鼻观心,道:“既是如此,就希望小兄不要让老朽失望,请!”

我扫了一眼两个东洋小子,两人仍自那般静坐。

靠,难道这两人乃是练成了日本死士之身?否则,怎会有如此心境,这样骂都没反应,变态!

“慢!”

我大手一挥,道:“老先生,在下以一人之身,敌你二位东洋棋圣,只是……”

我皱起了眉头。

老人有些吃惊,冷笑道:“年轻人,为人做事还是低调些好,以一敌二,风大闪舌,不要令自己难堪。”

这些话我径直不管,继续道:“一对一太麻烦,以一敌二,方才显我大唐男儿本色。只是若是小生在对奕之中,凝神思索之时,他二人暗里相互商量,对小生岂不是不公平?老先生,小生认为,何不将二人分别置于小屋,小屋内两方各派一人监督,以免作弊,这样才显公平对奕,不知老先生意下如何?”

此方法公平公正,老先生略一思索,点头表示赞同。

我又一挥手,就见人海中让了一条道,一群人抬了两个小木屋上来。

这许文成办事还挺牢靠,小屋四面密不透风,一方开了一扇小门,屋顶开了天窗,阳光径直照了下来,刚好能容纳一桌,一椅。

我叫人将两木屋并排摆好,中间留了一小段距离,许文成和老者各亲自指派了两人,分别入了小屋,作那监督之职。

不知何时,那蒙面佳人与y环径直走了上来,到我身旁,压低了声音:“公子这是何意?”

一阵泌人芳香传了过来,声音轻盈,悦耳。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满面的沉醉:“真香,难道姑娘是天上仙女下凡?又或是百花化身,否则怎会如此之香甜?连周围的空气也受到了感染!”

“大胆,竟然出言污秽我家小姐,该掌嘴!”

佳人身旁的y环见我目露淫光,一脸的色相,怒不可竭。

我掌你个大头鬼!不是我说,你这y环忒不懂事,在下乃是出于怜香惜玉之心,完全是从欣赏的角度,赞扬你家小姐美貌罢了,何曾又羞辱过了?这是艺术,懂不懂?所以说,头发长,见识短,不懂风情!

佳人仿佛对此不甚在意,双眸凝视,满是疑问,一眨一眨,仍对我微微一笑道:“公子还未回答呢?”

态度不错,值得培养!既是佳人问话,本公子怎么也得答应,我故作高深一笑道:“此乃天意,天机不可泄露也。”

老人见一切安置妥当,又见我二人只顾调情,冷落了他,有些不耐烦了,又道:“请!”

我依然不急不慢,道:“今日阳光明媚,鸟语花香,佳人名缓甚众,端的是:山好,水好,美人更好!”

“咯咯咯”刚才还一脸怒容的y环,却在一侧轻轻笑了,她对着佳人说道:“这位懒皮公子真会说笑,此乃繁华都市,何处又有山,有水了?”

佳人轻笑,对头y环轻训道:“云儿,休得无礼!”

我打了个哈哈,对着云儿说道:“姑娘此言差矣,正所谓,江山如画,美人如厮,这江山与美人不正好映衬么?在下前面站着两位闭月羞花,沉鱼落雁的美女,不正是一副好风景么?”

“年轻人,请!”

那老人见我只顾与两位佳丽调情戏言,早失去了耐性,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哦!”

我恍然大悟似地说道:“原来还有这件事!”

我对着小红伸了伸手,道:“小红,该你上了!”

“什么?”

所有人都异口同声叫了出来。

“完了,完了!这下更没辙了!”

“这厮莫不是疯了?教这么个小女子与东洋棋圣对奕?难道我大唐没人了么?遗笑大方啊!”……

第五十二章 勇摘花魁(5)

人群议论纷纷,皆禁不住摇头叹息,方才激昂的人群,一下都没了音响。只有柳忠、陆文霸等人眉目开展,各自偷偷奸笑。

不仅我身旁的佳人,连那台下的许文成、钱忠明等人也涌了上来,皆有些着急。

佳人秀眉轻皱,不觉间抓住了我的衣襟,声音都有些颤抖:“李公子,此事关我大唐国体荣辱,切忌儿戏,若是败了,不仅你那染房不保,连性命都难以保全。”

“是,是,明君兄,你乃我大唐隐士,自有高明之处,但小红自小没学过棋道,你教她如何下得?你得为李府一干人等考虑啊!”……

其实最愤怒的乃是那位老者,任凭他再好的修养,此时也忍不住了,瘦烁的老脸已然激红,有些怒不可竭:“年轻人,说些大话,老朽也就忍了,但你教这么个小屁孩与老朽的高徒下棋,这是对老朽的污辱,乃是对东瀛皇朝的挑衅,我要上禀大唐圣上,治你罪理。”

“shutup!”

我一声大喝,周围的人全都被镇住了,静了下来。

我对着老人冷笑,道:“挑衅怎么了?这就是挑衅!你狗屁东瀛皇朝只不过是我大唐天朝的一个附属国罢了,只要我大唐圣上一句话,随时将你弹丸东瀛灭了,男人剔肉喂狗,连骨头渣子都可以不留,女人卖进丽春院,天天教我大唐男人风花雪月。是的,小红的确是我身旁一y环,连棋谱的样子都没见过,这又能说明什么?我大唐高人岂会和你们这等不入流的人下棋对奕?还东洋棋圣,东洋肾亏吧!”

我转身对着正端坐小屋内的两东洋棋圣,大声吼道:“听着,今日我大唐一y环,就要挑你们这些所谓东瀛棋圣,让你们那狗屁东瀛皇朝看看我大唐子民的厉害。”

说完我拉着小红走到一旁,认真对她嘱咐了一番。

这y头起始特别紧张,虽然她下过象棋,也仅仅限于平时的玩乐罢了,而此事事关重大,关乎国体尊严不说,还牵扯李府几百人性命,怎教她不紧张?

待我说到后面,小红的眼睛亮了,还不错,这y头聪明伶俐,我只说了一遍就懂得了我的意思。

我轻轻拍了拍小红的小脑袋,对她微微一笑,更给了她无比的自信:“去吧!待此事胜利,本少爷定好生奖励你一番,给你找个好婆家!”

起始小红听得极其高兴,待到后面一句,拉下了脸,白了我一眼。

咦,今日要革命,造反了?敢如此对待本少爷?看在事态紧急的状态下,本少爷放过你了。总结了一下,对待这小妞软的不行,得来硬的。

小红径直向前走去,待要到两棋圣的小屋门前,回头对我甜甜一笑。

嘿嘿,小红信心爆满,这下我安心了,胜利唾手可得。

众人皆伸长了脖子,睁大了双眼,竖起了耳朵,屏住了呼吸,凝神视听,看他们表情,个个皆认为这必定是一番惊天动地的大挑战。

“你说这小y头能挑得过么?身板这么小,才这么丁点大,我看悬啊!”

“倒也不一定,在下认为这两东洋棋圣看似技艺极高,实则外强中干,倒是这小女孩好似身怀绝技,有戏!”……

“这必定是一声惊天动地的大仗啊!”

我鼻子差点没被气歪,我说各位老少爷们,你们以为圣上要比武招驸马,凭身板和相貌说事么?还是认为这是打鬼子,杀胡人?还大仗?这是下棋!与身板相貌没一点关系,搞什么飞机!

众人皆等待着那惊天动地的大仗,连我身旁的佳人也握紧了小手,秀目微皱,满是紧张,等待着那激烈的挑擂盛况。

小红入了第一个小屋,呆了一会,即刻走了出来,又走进了另一个小屋,没两下,又走了出来,复又进了第一个小屋……

众人就见小红进进出出,来来往往,非常轻松,哪里有半点紧张的样子。

那两名东洋棋圣起先正眼都不瞧小红一下,待下了几手之后,皆有些吃惊,目中透出一丝迷茫,下手也慎重了许多。

我见一切已步入正轨,而烈日也大了起来,唤过许文成安排了两柄挡阳伞,拿了两只凳子,我邀了佳人一齐坐下,悠闲地坐在擂台上,观看起风景。

许文成又安排了一张小桌,放了一些点心水果,我就着水果,大吃起来。

佳人坐在一旁,身旁的云儿替她撑着纸伞,但仍解不了她面上的焦急,香汗挥洒,俏脸红彤,白纱衣裙,美艳非凡。

她见我懒散地胡乱斜坐,旁若无人地大吃大喝,慎怪地看了我一眼,轻声道:“小红在前辛苦挑擂,你倒好了,只顾自己享受,一点也不替她着急。”

我嘿嘿一笑,道:“美人儿,这就是你的不是了,小红挑擂,我等再急也没用啊,倒不如安心享受,静待好事来临。你想想看,小红乃一小y头,心理素质定不好,若是我们都急了,她的压力岂不更大!所以,我们越是放松,她的压力也定越小,我们越是吃得多,她定也饿不着。”

“咯咯咯,”

云儿抚嘴笑道:“小姐,这人嘴皮特厚,怎么说也是个理儿,倒不如任由他去。”

你这y头怎么不懂事?这人是什么意思?本公子有名有姓,叫声公子难道辱了你不成?算了,今日本公子高兴,也不难为你了。

“对对,就是这个理儿,”

我抓起一块香梨,就递了过去,道:“小姐,吃块梨消消暑,你看这天气热的,咦!这位姑娘是不是常常喝奶?”

没待佳人回话,一旁的云儿倒红了脸,轻啐了一口,道:“你才喝奶呢,你喝人奶……唔,小姐,他……他羞人!”

第五十三章 勇摘花魁(6)

云儿撒娇似的拉着佳人衣衫,俏脸通红。而佳人也面颊绯红,幸得有纱巾蒙面,低了头,掩饰了尴尬。

“唉,云儿姑娘啊,可别对大哥打胡乱说,小小年纪思想就不健康,长大了那还了得,在下的意思是你家小姐的皮肤真好,定是喝了牛奶,否则,怎会如牛奶般光滑可口……哦,光滑可爱,惭愧,惭愧!”

“云儿,休得胡说!”

佳人轻训了两句,回头对我说道:“公子行事说话,不遵循常理,却也蕴含深意。其实小女子一直有事不明,请问公子,那珠穆朗玛,千仞雪壁,天山瑶池,这些都是真的么?欧洲、美洲,公子可真去过?小女子也见过一些怪人,语言相貌皆与我大唐子民稍有不同。”

“当然!”

我满面凝重,叹道:“其实只要好好想想,却也不难理解,既然世上有我大唐,则必有其它国家。我大唐周围既有东瀛、高丽这些弹丸小国,那离得更远的地方呢?定也会有人居住,只是不一定是我大唐子民这般样子罢了。小姐遇见的那些怪人,定是远离我大唐的外国人,他们的肤色和语言虽然与我们不同,但智慧却也甚高,皆虚心好学,暂时落与我们大唐后面罢了,想想看,别人都会造船探寻远洋,先不说其它,光这份勇气,即是我大唐子民所应该学习。”

“哼!就会吹牛!倒不如去说评书,卖唱!”

云儿轻哼了一声,丢给了我一个白眼。

靠,这y头今天是要跟我卯上了,不打击你一下,本公子枉为男人。

我不急不恼,对着她骚骚一笑道:“姑娘请自重,本公子只卖身,不卖艺!”

“你……小姐……他……他又羞我!”

云儿语带哭腔,急得直跺脚。

佳人掩了轻唇,想要作出正经的样子,偏偏忍俊不住,只得轻笑出声来,道:“李公子说话行事与常人不同,云儿,你就少招惹他。”

“哪里,哪里!”

我谦虚地道:“本公子乃大唐子民,普通男子一个,别的男子有什么,本公子也一应俱全,绝不会少了一样。而本公子有的,别的男子却不一样有,也不一定有在下的粗壮,比如说这里!”

我伸出手掌向身下攀,将到要害处,又迅速地握成拳,扬了扬手臂,鼓了鼓胸肌。

“呸!流氓!”

云儿又轻啐了一口,红着脸赶紧扭向了别处,而佳人却似乎不甚在意,却也红着面颊,将目光移向了它处。

嘿嘿,骚芯,骚芯!

“咦,佳人这身衣料从何而来?如此漂亮,穿在小姐身上,真如九天仙女下凡!引起的轰动,有如飞沙走石,映得天地暗然,日月无光!特别是这面纱,啧啧,简直太漂亮了。”

我满嘴跑着火车,说完动手就要去揭。

***,今日费了本公子一大摊口水,连面也没瞧全,岂不太划不来了。

“我说姑娘,你不要误解本公子的意思,本公子本乃大唐染房统帅,对衣料佩饰极感兴趣,若是遇着平日没见过的布料,就想抓在手好生研究一番,可别误会了在下的用心。适才我见小姐的面纱质地优良,白里泛光,隐有光华之感,情不自禁地就相要研究个透彻,姑娘应该也知道,衣料鉴赏须得抓在手里,才能有所感观,刚才举动纯粹是职业习惯。唉,想我为大唐染房事业奋斗了终身,却不幸染上了职业病,朝廷也不奖个几百两金子花花,本公子还真是不容易啊,若是有唐突之处,还请姑娘勿怪。”

我见佳人和云儿眼中射出了愤怒之光,赶紧收回了手,打了个哈哈,老脸有些骚红。

哈哈!这染房统领一职屡试不爽,任何时候都可以以此为借口,攻击女孩子之身体。还是咱老爷子聪明,搞了这么个管事的,光是染房这招牌,也不知有多少女子想要与我接近,弄得两套新款式,如此看来,老爷子在世时艳福定也享了不少,否则……打住!有辱祖上,还请老爷子勿怪,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哼,你的胆子倒也不小!”

佳人淡淡道:“先不说其它,光是捉弄德亚旦一事,若是让圣上知道,只怕是死罪!”

“美人儿,你这可冤枉你大哥了!德亚旦侮辱圣上,贬低我大唐文化,罪至诛九族,死上十遍也不为过,小妹妹怎的说是我的罪过了?冤枉啊!”

嘿嘿,我直接将称呼从本公子上升为你大哥,姑娘上升为小妹妹,既然手上占不了便宜,嘴上占占也可以,看你能怎么办,反正我不吃亏。

云儿又想顶嘴,看到我诡异的笑容,赶紧伸了小手,将小嘴紧紧捂住。

嘿嘿,知道本公子的厉害了?本公子还有更厉害的地方,拿出来吓死你!不过你就是想看也没机会,目前暂时留着颖妹慢慢玩。

佳人微微一笑,仍淡淡道:“德亚旦是否有侮辱圣上的意思,我想公子心里定明白,还有一点,公子请自重,小女子有名有姓,望公子不要菲薄小女子。”

“哎呀,在下糊涂,还未请教小姐芳名!”

我拍了一下脑袋,面带苦色地说道。

佳人淡淡一笑,道:“小女子不过是世间一普通女子罢了,今日与公子偶然相逢,乃片面之缘,待文学盛会之后,只怕就不能再见,至于姓名,公子就没必要知道了。”

日,这个是什么意思?我心里一惊,不能再见?容貌都没看清楚,再见面也不一定认得着。若是你想我了,或是我想你了,这怎么联系,怎么发展?搞什么飞机?

我赶紧放端重了些,带上了笑容,道:“姑娘定是与在下开玩笑,想姑娘美若天仙,胸大……宽广,怎会与在下计较这些琐碎小事。咦,姑娘小手真是生得好相,在下曾跟随菩提老祖学得一些相面,若是相信在下,在下倒非常愿意替姑娘算算。”

我盯她白嫩的小手,伸手就要抓过去。

第五十四章 勇摘花魁(7)

美人儿轻笑着,径直收了小手,仍是不恼:“以公子才学,做那染房五品官职,确实有些委屈,何不将一身才学发挥出来,造福我大唐百姓。”

我本想骚笑两下,偏偏在她面前做不出来,只得摇了摇头,道:“姑娘高看在下了,在下只不过长安城一平民罢了,信奉有榻即睡,有曲就赏的原则,没那么大的志向。如今有了这大唐染房,五品官职,不愁吃不愁穿,身有知己相伴,还有不少倾心朋友,足矣!”

佳人笑了笑,道:“公子不必谦虚,依今日之事来说,小女子有三点较为佩服:其一,先前公子对大唐的诸多不满,正好触及了我大唐目前的病症,而公子有树无叶,不能活,无花即无果的见解,倒确是治国良策,这是其一;其二,公子知识丰富,交游广阔,上天下地,仿佛无所不知,甚至连那远离我大唐之地也甚为熟悉,光是这番见识,岂非常人所能及;其三,公子艺高胆大,东瀛擂台关乎我大唐国体荣辱,民族威望,想我大唐能人无数,偏偏无人能够挑得,其实细想不难理解,想必公子也已想到,胜了还好,若是败了,只怕落个身首异处,身败名裂的下场。而公子偏偏逆流而上,竟然挑了身边y环挑擂,挑擂间谈笑风生,完全没将此事放在眼里,甚至连那得道老者,也气得失了分寸!这番气魄与机智,就连当今大将尉迟恭也难相媲!”

美人儿眨了眨眼,舒展了美眉,“其实……想来公子早胸有成竹,胜券在握。”

佳人笑容在面纱下闪着红润的光,秀发自额边轻垂了下来,偶有微风吹过,秀发飘飞,拂动雪白面纱,更显万种柔情。明亮大眼扑闪,对我静神凝视,眉目如画,转神间流光溢彩,充满着火一样的热情。白色轻纱裹身,香颈微露,胸部坚挺饱满,随呼吸轻微振荡,偶然间可见美妙春光,凸现纱缦身材。

佳人静坐小凳之上,玉腿紧闭,长裙自腿上轻洒了下来,一阵风吹过,纱裙衣袂飘飞,真如仙女下凡,美艳中不失稳重,转神间自有多情,淡定从容,充满着一种知性和恬静之美。

我怦然心动,乖乖,这美人儿不会对我动心了吧?

其实想想今日历程,颇有些泄气,本公子敢放话出来说,只要是女人,没有摆不平的。但眼前的这位美人儿,我还真拿她没有办法,任你挑逗说趣,她就只是笑笑,不急也不恼。对于女人来说,不怕你哭,不怕你闹,就怕你不叫!

我打了个哈哈,道:“美人儿真爱说笑,在下只是胡言乱语了两句,没成想竟有如此高的评价,若是当了当朝宰相,那还了得?咦,姑娘这身衣裙煞是好看,料子真好,寻常人家难以见着,特别是这裙边上的花纹,再配上姑娘国色天仙的容貌,啧啧,太漂亮了,真如一出美丽的画!别动,别动,让我大唐染房统领研究研究,看这料子到底是何物所做,花纹是如何嵌上的。”

我一边说,一边动手,目光落向她的衣裙,却抓向了她的白嫩小手。

老子豁出去了,这美人儿太难搞,害得我只能霸王硬上弓,反正不虚,若是她恼,我就说抓错了,本公子想要研究衣料。再说了,这古代美女比较矜持,其实内心却火热得很,说不定她此时也正怪我不主动点呢,我骚骚地如此想着。

龙爪手手到擒来,竟然一下抓着了,爽!我原本以为会费一番周折,没想到如此容易,看来老子锻炼得还不够,脸皮得更厚些,早知道这美人儿是外敛闷骚型,我就早些动手了。

我看着她的衣裙,轻轻地摩挲着美人儿的小手。咦,这手可不算小,有些粗大,并且没有那种肉肉的滑嫩感觉,怎的不白嫩了?我心里纳闷着。

错觉,一定错觉!佳人的小手得用心慢慢体验,才能感受其中的香泽。

我一边想着,一边用上了劲,加快了摩挲的力度。

“噗嗤!”

一声轻笑之后,就传来一个声音,吓了我一跳。

“明君兄,这是何意?”

我一抬头,就看见钱忠明和许文成不知何时来到了擂台,此时正站在佳人身旁,而我正拉着钱忠明的粗手,一个劲地摩挲,快要擦出火来。

我日,怎么是他的手?难怪那么粗,那么大!搞什么玩意儿?这小子成天在丽春院胡搞,到底摸了那些粉头哪些地方,那还真难说,若是整个花柳、艾滋什么的,接触传染……

晦气,真他妈晦气!

我赶紧收了手,在身上使劲擦了几下,老脸有些骚红,讪讪道:“适才我见钱兄皱眉紧容,心想定是为这挑擂一事着急,想我二人,亲如兄弟,情同手足,特地握手安慰一下,各位不必多心!钱兄,事已如此,你也不必着急,论成败输赢尚早,你我还是宽了心,慢慢静待结果。”

“咯咯咯”云儿抚嘴大笑,“你这登徒子惩地无耻,明明想占便宜,偏偏还说得如此有理,世间只怕也只有你有如此脸皮!”

“休得胡说!”

佳人轻轻训斥道,本想作出一本正经的样子,偏偏忍将不住,也掩了嘴,偷偷地轻笑。

倒是那钱忠明一脸的激动,赶紧伸出双手,重又将我的手抓住,使劲地摇晃,眼睛都有些湿润:“明君兄英明神武,才识非凡,这番肺腑之言,令兄弟激动万分,我钱忠明在这里撂下了誓言,日后明君兄有何吩咐,兄弟定上刀山,下火海,即使入得阎王殿,也定不推辞!”

晕,老子随便两句话,你就当成肺腑之言?老子那是为掩饰尴尬胡说的。

不过钱兄,你这朋友我交定了,想起以前,我被陆文霸打倒在地,若不是你将我送回,我多半来不到这里,在与陆文霸决断后,钱兄你不畏暴虐,坚定地站在我这一边……

本人交友从不听言语,也不看表面,那些都很肤浅,很容易伪装,而是看行事。俗话说,路遥方知马力,落难方见真情,就凭你这一番行为,你这朋友我交了,钱兄,跟着兄弟混,绝对错不了!

兄弟归兄弟,但这手还是少抓为好,大家都是男人,抓抓摸摸,有些别扭,免得被别人当成玻璃。

第五十五章 勇摘花魁(8)

这小子,抓得还挺牢靠,我使劲地抽回了手:“钱兄,许兄,对于目前挑擂之事,你们有何见解?”

钱忠明重又将眉头皱到了一起,道:“明君兄,你我兄弟二人,虽然相识甚久,但说来惭愧,对你的了解甚为有限,你乃我大唐隐世奇人,自有高明之处,但明君兄,小红这y头常跟随你一起在长安闯荡,我也了得甚多,她自小棋子只怕棋子都没摸熟,这挑擂……是不是有些玄乎?”

“钱兄,此事言之过早,输赢尚未分出,言败有些尚早,依在下看来,这y头棋艺看似不高,却也有本事,否则,挑擂如此之久,怎会还未落败?倒是那两位东洋棋手,有些焦急,看似反倒落了下风。”

许文成站在一旁,看着前方两间小屋中的东洋棋手,轻笑着说道。

嘿嘿,钱兄,现在的李玉门可不是以前的李玉门,你当然了解得不够透彻,再说了,若是那么容易被你研究了,我还混个屁呀!

我轻笑一声,道:“钱兄,许兄,挑擂之事,交由小红打理,咱三人再着急也没用,倒不如一齐坐下来,放宽了心,尝尝点心,品点小酒,聊些风花雪月,岂不更好。”

说完又叫人备了小酒,上了些凉菜小吃,拿了凳子,我硬是将他俩按在了凳子上。

钱忠明扭扭捏捏,屁股虽然落在了凳子上,心却飞到了小红身上,目光不住地往小屋边瞄。倒是许文成有些大将之风,似乎对我极有信心,端着酒杯,与我畅饮起来。

嘿嘿,这可真有意思,擂台下人山人海,放眼望去,全是脖子、脑袋。

众人皆顶着烈日,伸长了鸭脖,紧张地看着擂台上的小屋,满面汗珠,却也顾不得擦一下,等着那惊天动地的挑擂盛况来临。刚才还人声鼎沸的场面,此时却寂静无声,除了知了的鸣叫,偶有路人的小语之外,就只剩下了一片轻微的呼吸声。待又过了一会,就见小红进进出出,满面轻松,甚至带着此许诙谐笑意,哪里有一点紧张之感!

众人有些吃惊,想平日里那些挑擂者,哪一位不是斗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皱眉紧容,走一步都要冥思苦想,许久不曾落子,众人也尽都屏气凝神,被场面带动得紧张无比,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口,倒是现在这y头……的确有些怪异!

众人又见本公子与两位佳丽谈情说爱,不时有淫声浪语飞出,仿佛根本就没将此事放在心上。更为恼人的是,本公子还邀了朋友,硬是在小屋旁,摆了小桌小凳,上了小酒小菜,全然不顾挑擂之事……奇了,奇了,这厮莫不是疯子,便有神经病,否则,怎会做出如此叛逆的事情来。

众人皆议论纷纷,虽然这场面毫无凝重之气,但此事事关重大,却也不敢大声喧哗,只是低头说些小语,不过大都对挑擂一事仿佛没有信心,皆摇头不止,低垂叹息。

我心里得意之极,想这挑擂之事,关乎大唐国体,民族声威,本应郑重紧张才是,倒是被我整得轻松无比。这些东洋人不是想要整出些事端来么?老子就偏不让你们得逞,大事化小,小事化无,让你们觉得这不过是我大唐的一场闹剧罢了。

佳人端坐一旁,见我们三人毫无顾虑地在擂台上大吃大喝,禁不住伸出白嫩小手轻扯了我的衣角,轻道:“公子,今日挑擂之事甚为重大,小女子认为还是端重些好,也别让这些东洋人看了我大唐笑话。”

我嘿嘿一笑,仰头将一杯酒灌下了喉咙,放下酒杯,猛地将她的小手抓住,放在手心,轻轻摩挲道:“哎呀,实在对不住,刚才在下的衣角将姑娘的小手弄脏了,这是在下的过错,向姑娘道歉了。姑娘放心,在下为人老实耿直,定会将姑娘的手清洗干净,以表真挚的歉意,咦,哪里有水呢?实在不行,就请姑娘惩罚在下,教在下好生看护姑娘的小手,在下若是有半个不字,定教在下喝水塞牙,头发骨折!啧啧,这肤色……这感觉……真白,真滑……”

美人儿大惊,使劲地将小手挣了回去,赶紧抱在胸前,两手交叉,将丰满的酥胸托得老高,羞得秀脸通红。

酥胸傲挺,搞得我心一阵悸动,佳人每呼吸一下,我的心就突跳一阵,幸得我心脏功就如我小弟一样,有力持久,否则,只怕早已精血暴裂,摇摇欲坠而死。

我艰难地咽了咽喉咙口水,用尽了所有力气,仍不能将目光从她的胸前移开。

我暗暗地告诉自己,李玉门,你是禽兽,畜牲,想这美人儿如此恬静纯洁,你怎能有如此龌龊的念头,快将目光移开,别污辱了仙子胸前清纯的白纱。转念一想,白纱内有乾坤啊,老子是男人,佳人是女人,女人天生就得让男人欣赏,若是缺少了男人的欣赏,女人的漂亮又有何用?就如花朵,没有绿叶的陪衬,它们怎会如此娇艳?既是这样,不如就此看下去,佳人一定不会怪我的,因为我老实,众人皆知呀,我又开始骚骚地臆想。

“你……你这坏人!快将眼睛移开……小姐,她……”

云儿见我淫光焕发,满脸浪笑,偏偏却对我有些害怕,不敢靠近,急得直跺脚。

佳人见到如此情景,赶紧紧了紧纱裙,更显凹凸身材,见我目光仍然不止,嘴角蛤蜊流得老长,只得转过了身,俏脸通红,低了头,整理衣衫,以掩饰尴尬。

嘿嘿,骚芯,骚芯!

没了看头,就失了趣味,我静了静心态,认真观察了一下擂台的局势。

虽然我一直显得较为轻松,胸中自有成竹,但毕竟此事关系重大,只可胜,不能败,输给柳忠事小,辱了国体,才是大事,搞不好真连累李府,诛了九族,我日,那亏大了。

烈日直射,小红在两小屋内来往的间隔时间也越来越长,完全不似初始那般频繁地进进出出,来来往往,现在有时候半个时辰才出小屋一趟,马上又走入另一小屋对奕,汗珠滴下,小脸晒得通红,神色轻松,对奕间游刃有余。

第五十六章 勇摘花魁(9)

而那两位东洋棋圣就好不到哪里去了,两人都抡圆了牛眼,紧张地观察着身前的残局,脸上带着迷茫之色,连额上的汗珠也顾不得擦,直到进了眼里,才伸出袖子抹了抹。

看这情形,两人不但受精过度,而且已是强弩之末,随时可能溃败。

而那得道老者,仍是盘坐于擂台之上,口观鼻,鼻观心,任凭烈日暴晒,老脸红得如猴子屁股,仍不挪动一下,偶尔睁眼看了看当前局势,眉宇间也露出一丝迷茫,更多的还是惊诧。

嘿嘿,小红越是轻松,说明进度越是顺利,这y头,今日可是high爽了,又出了风头,又得了名利。依照目前的情形看来,若是要加快进度,本公子还得帮她一把。

我习惯性地看了身旁佳人一眼,只见她也正整理了衣衫,转过了弱柳腰身,见到我的目光,纱巾下的俏脸又抹上了一片红晕。

我赶紧骚笑了一下,道:“刚才是在下的错,让姑娘受精了!”

佳人哪里能够听出我话中的隐语,仍似乎不甚在意一般,轻笑了一下,道:“公子也是无心之过,小女子未曾怪过公子,也还请公子不要自责。”

唉,这小妞又这样了,没得搞头,无论我怎样调情,甚至动手,摸摸抓抓,就是不来反应,连受精也说是本公子的无心之过,看来老子的种子没一点价值啊,失败!

不过要是反过来想就不一样了,女人嘛,对种子的要求各不相同,现在不喜欢,不代表以后不喜欢,即使以后不喜欢,也还有颖妹喜欢!

我暗暗地告诉自己,李玉门,你的种子是最棒的,浓缩了我中华五千年的精华,而这些人呢?最多一千年罢了,老子的精华还是要多得多。

嘘!有人说是阿q精神!阿q精神又怎么啦?说明老子脸皮厚,没听过“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靠!

既然在佳人这占不到便宜,我就得帮小红一把,一来为小红打气,二来也为我大唐百姓争争脸面。

我端着茶走向老者,拱了拱手,道:“老先生,小生这厢有礼了!”

老先生抬头睁开了眼,对我点了点头,眼中再没了那种轻蔑之色,他接过茶水,品了一口,道:“此乃好茶,上好龙井!”

“老先生真是好口力,想必对品茗也颇有研究,不过小生还想请问一下,不知老先生如何看待这挑擂的当前局势?”

人群中本就安静,我的声音虽然不大,却也教众人听得清清楚楚。

老人叹了口气,道:“大唐果然人才辈出,想老朽费尽心血,找寻资质极佳之人,自小浸淫棋书,培养棋道,如今竟然败在这么一个小毛y头手里,老朽心痛之至啊!”

哈哈,未战先言败,老头子可是犯了一个兵法错误。

我微微一笑,继续道:“挑擂还未完结,棋局还未见底,为何老先生会如此认为?”

老人摇了摇头,灰白胡发飘飞,脸上皱纹更甚,似乎苍老了不少。

“明眼之人即能看出,我那两徒儿已是强弩之末,若不是自小修习心理,他们其中一人只怕早败下了。不过你那y环确实了得,能在如此短时间内,学得我两徒儿的棋法,实在惊为天人,老朽佩服之至。”

我神秘地笑了笑,提高了音量,向着小屋方向说道:“老先生不必自责,这不是老先生的问题,而是你那两徒儿的问题!”

我见老先生面带惊诧,继续道:“世间百态,人也分三六九等,不同等级的人,所能达到的修为也各不相同!同一道艺术,下等级的人任凭如何研习,也不能达到上等级人的修为。我大唐国力强盛,技术先进,引领整个天下,自然为上等人。而东瀛只不过乃我大唐一附属弹丸小国罢了,整体素质低下,仍未脱离低级趣味,只知拍些av片,明明毫无快感,偏要装作呻吟,这等人大多卑鄙下流,厚颜无耻,只配作低级人。老先生,你那两徒儿学习我大唐棋道只怕也有十几年了吧?现在应是步入东瀛顶级棋道大师之列,而我的小红平日里压根就没摸过棋子,一年可能也就下个三五回,主要是找找乐子,去去乏味,在我大唐根本不入流。但就是我大唐棋道中不入流的上等闲人,也比你这东瀛顶级棋道大师的下等高人强!老先生,小人没有任何污辱您的意思,小生只是想让那小屋中的人知道,猪,始终是猪,不会爬上树变成人!而凡鸟,也终究是凡鸟,不会飞上枝头变成凤凰!”

众人虽然不明白言语中的一些词语为何意,但在我激情洋溢的一番言语下,皆群神激愤,一齐呐喊,鼓起了掌。

独有柳忠、陆文霸等人神色黯然,特别是那柳忠,完全失去了起始的那般张狂,双手轻摸屁股,站在擂台前已经没了分寸,特别是听到老者已经认输后,狼狈的外表下,面目已经扭曲,双目已然赤红,手都有些发抖。

台上的佳人则满面微笑,对我凝神视听,幽幽目光中,少有的饱含柔情,她拉着y环走到我的身旁,给了我莫大的欣慰与鼓励。

老子是个天才!

这两个东洋人起始皆低视小红,待下两手后,又令他们吃惊不小,到如今令他们难过之极,以他们的修为,在东瀛应是很少吃过败仗,早形成了那种傲慢的心理,如今我利用心理攻势,在他们重压的心理下,贬低他们的民族,强烈地打击他们的自信,我就不相信你这两个东洋人还能沉住气?

老人变了脸色,“年轻人,说话行事还是收敛些好,你侮辱我东瀛民族,乃是对我东瀛天皇的不敬!”

“哼!”

我冷笑:“小生敬父母,敬长者,敬我大唐皇帝,天下勤劳百姓,至于那些阴险狠毒,凶恶狡诈之人,不敬也罢!小生曾说过,你东瀛弹丸小国,只不过是我大唐一附属国罢了,荣辱、前程、甚至民族存亡,全在我大唐皇帝喜怒哀乐之中,只要我大唐皇帝动根手指,只怕你那东瀛天皇就不再是天皇!敬!是要看对象,对于那狗屁天皇,只有他敬我大唐臣民,何来反之?”

“你……”

老人脸涨得通红,刚张嘴想说什么,却听见一声“扑”我转过身,就见眼前小屋棋桌上空各漂着一团血雾,两位东洋棋手鲜血狂喷,瘫在了棋桌之上。

第五十七章 泡妞英雄

众人骚动起来,见到方才还不可一世的东洋棋圣,如今倒在了擂台之上,还呕出二斤猪血,压抑在心中的激情瞬间爆发了出来,皆欢呼呐喊,掌声一片,只有我那小红还傻呆呆地站在台前,显然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着了。

老人变了脸色,顿失了仪态,发疯似的冲向小屋,却难驻足在了小屋前,踌躇不定,不知先进哪个屋好,口中勿自喃喃自语。

台下又慌张地跑上来几位东瀛人,身材矮小,模样丑陋,径直往小屋中跑去,将两位东洋棋圣扶了起来。

我仍轻笑着,缓慢地跺至老人身前,拱了拱手:“老先生,以小生看来,这两位所谓东洋棋圣已经失去了战斗力,不知老先生认为是我家y环小红胜了,还是你那两棋圣徒儿胜了?”

本人不才,从来不以好人自居,也知道过份一词,但对于这些日本人,老子就是过份又怎么了?老子不光过份,还要痛打落水狗,称砣落底!

老人神色有些痴呆,他仿佛没听见我说话似的,仍自左右徘徊,嘴唇翕动,也不知在说些什么胡桃。

佳人领着y环,与钱忠明、许文成等一干大唐贵族官宦拥了过来。她扯了扯我衣角,见我转过身,面色一紧,又赶紧松了手,背到了身后,面颊有些晕红,轻道:“公子,既然小红已经胜出,就不必再责问老先生了,我大唐乃礼仪之邦,教他们离开我大唐,不再进犯即可。”

“哼!”

我冷笑道:“姑娘真是好生大度,纵观中华历史,我中华民族历来以礼贤下士对待其它国族,但又落得了怎么个下场?文景帝鼎盛时期,大度放过了高丽对我国沿海的骚扰,本以为对方会心怀感激,没曾想,待到汉朝没落,高丽则趁机作乱,杀我百姓,烧我庄园;以我大唐来说,历年向草原十八部纳粮进贡,以礼数待之,对方却仍旧一再侵我国土,步步进逼;难道这些就是我中华以礼仪待所应得的后果?我中华民族就得以礼仪受他人欺负?本人决不吃这一套!礼仪待人得看对象,若是朋友来了,有好酒美食,若是豺狼来了,迎接的定是长枪!”

“好!”

周围人群纷纷拍手,群情激愤,一致要求老人给个说法。

佳人屏眉想了想,点了点头,眸子闪亮,除了敬佩外,火热更盛。

老子这是替我大唐百姓争了口气啊,如果再以礼仪之邦对待这些畜牲,只怕天理不容。

老人看了看周围群愤的人群,惨然失笑,道:“好!好!老朽承认,我那两徒儿败在了你那y环手下。”

老人说完低下了头,须发仿佛一下白了不少,容貌更显枯槁,老气横秋,双目已然赤红。他长长地叹了口气,向身后几句东瀛人招了招手,步伐蹒跚向台下走去。

“慢!”

我大手一挥,仍旧冷笑道:“既然我大唐y环胜了你东瀛棋圣,请问老先生,这擂上的横竖是否还有存在的必要?”

老先生怔了怔,又凄惨地苦笑,迈动蹒跚步伐,就要去扯那横幅。

我挡在老人身前,郑重说道:“老先生,莫非你真要当自己是东瀛人?小生一直对老先生敬佩有加,只因老先生将我大唐棋艺修习得如此深奥,并将之带到东瀛,从某方面来说,老先生乃是为世界宣扬我大唐文化,令我大唐的影响更加深远,若老先生真要亲手摘那横幅,小生只能怪自己看错了人!”

老人定定地看着我,形容憔悴,花白胡须在微风中抖动,他颤抖着双手,挥了挥,嘴唇翕动,想要说些什么,却没能说得出来。

两名东洋人仿佛听懂了我的意思,萎缩地走到擂台前,想要将那横幅扯下来,偏偏身矮脚短,两人像猴似的蹦了一阵,依然够不着,惹得众人一阵哄笑。

我看着两人的窘态,强忍住笑,道:“就凭你们东洋人这身板,也想行走天下,挑遍大唐?老子打个屁也能将你们冲上天了!来来来,看在我大唐礼仪待人,礼贤下士的基础上,姑且暂将你们当人看待,让大爷我今日教你们一招,你们不是够不着那横幅吗?你在下托着他,他踩着你肩膀,你二人重叠起来不就够得着了?”

两名东洋人互看了一眼,终是点了点头,就见两人你踩着我肩膀,我托着你屁股,搭着人梯,颤微微地终于将第一条横幅给扯了下来。

待到第二条横幅,上面那人刚碰到,不知为何忍不住,“咚”地放了个响屁。这响屁惊天地,泣鬼神,真可谓波及范围特别广,持续时间特别长,破坏性特别大,更不幸的是,屁股正对下面托着人的鼻子前,那人忍臭不住,使劲摇头,一不留神,一齐跌了下来,幸得终是将横幅扯了下来,这番丑态,自然又引得众人一阵狂笑。

老人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而身后的两名东洋棋圣,全身是血,仍然处于昏迷之中,老人向着我拱了拱手,“年轻人,我们可以走了吗?”

我轻轻一笑,道:“我大唐乃礼仪之邦,自然以礼待人,不会与你们这些无耻小徒计较。既然你们东洋人承认自己败了,我大唐百姓胸怀宽广,也定不会为难于你们!还请你们将我大唐百姓之语转告你们那狗屁天皇,承蒙我大唐圣上恩典,百姓宽容,放你们回行,叫你们狗屁天皇谢我大唐圣上圣恩!”

老人没有再反驳,只是默默不语,迈动蹒跚步伐,领着一干东洋人,向擂下走去,那花白的头发,鞠萎的身影,无不显示出他的老态。

我有些触动,向着老人的身影大喊:“老先生,若是想念了,欢迎再回故乡看看!”

老人身形抖动了一下,顿了顿,仍然没有回头,只是双肩微颤,低头勿自前行。

挑擂之事解决,振了我大唐国威,捍了民族尊严,台下众人自然扬眉吐气,掌声雷动,无不欢呼喝彩,甚至连那些平日里异常矜持的女子,也无不面露欢颜,相互拥着,欢快地娇呼,闲暇之余,向我投来了火辣辣的目光。

第五十八章 民族英雄

佳人领着云儿也走了过来,对我盈盈微笑道:“公子行事果然奇特,先前公子还教小女子不要以礼对待,现在公子倒扯上了礼仪,不但得了便宜,还教对方心存感激。但公子智取擂台,确令小女子佩服万分,不知公子能否告知小女子其中玄妙?依小女子看来,那小红虽然聪明,但凭自身棋艺,是不能胜过两位东洋棋圣的。”

屁!你还真以为这些东洋杂碎会心存感激?不暗地里对我使坏就不错了!再者,依本公子看来,这摆擂一事只怕没这么简单,定是有一些政治秘密,只是还没表现出来罢了,算了,这些都是朝廷的事,我懒得想,也不愿想。

我依然神秘地笑了笑,“美人儿真想知道?本人做事一向有个原则,若想要从在下身上掏出秘密,对方就得有所表示才行,俗话说:无利不起早,礼尚往来嘛。”

佳人想了想,轻道:“不知公子要什么表示?小女子只要有,皆愿意相赠!”

我倒,你以为老子想要金银财宝,我才没那么肤浅,得要深入一些的,比如说陪本公子聊会天,看看电影什么的……若没有电影,戏剧也行,实在不行,就唱个“十八摸”吧!哈哈哈我满面浪笑,目露淫光:“美人儿如此漂亮,只怕天下男子人人趋附,在下也不例外,不能免俗,只要美人儿扯下面纱,让在下瞧瞧真容,要不在下就吃点亏,让美人儿你亲一下,二者其一,任你选!”

“我说姑娘,你不要如此看我,在下一向老实得很,美名远扬,人人皆知,今日这等要求算是便宜你了,若是依了往日,不定有什么要求呢。”

“你这人怎会如此无耻?我家小姐问你事情,你只管开口,若惹恼了,定教你吃不得好果。”

一旁的云儿终于忍不住,向我说道。

“休得无礼,李公子乃我大唐英雄,我大唐百姓敬重都来不及!”

佳人仍是不恼,轻训了云儿两句,把个秀气云儿气得直抽小鼻。

佳人转过身,对我轻笑道:“小女子面容平凡,只怕要令公子失望,如今公子已是我大唐英雄,放眼台下佳丽名缓,无不对公子心生情意,以后公子只怕身边美女如云,哪里会记得小女子。”

顿了顿,又抿了抿小嘴,“若是公子不便说,小女子也不强求,终有人会教你说的。”

我愿意说,我怎么会不愿意说嘛,我的美人儿,只要你依了我的要求,随便一样,又不过份,就是叫我光着身子在这跑三圈,我也愿意。

看着佳人领了y环走至擂台一侧,我只得长叹一声,这个小妞有点辣!

“小红,过来!”

我看见小红被一大群人围在其中,赞叹声不绝于耳,而她却兴奋得满面晕红,怀中抱了一大堆小吃零食,只是大眼却仍是四处探望,仿佛在打探我的行踪。

听见我的呼唤,小红满面堆欢,小跑了过来,零食掉了一地。

我忽地将她抱起,在她的尖叫声中,高高地抛到半空,又稳稳地接住,直到自己都有些乏力,方才将她放下,小红头有些发晕,抓着我的衣角,终是站稳了。

“y头,感觉怎么样?”

我笑着对她说道。

“少爷,小红太高兴了,这是小红有生以来,最快乐的一回,你看这些……”

小红高兴地举着手中杂七杂八的东西,什么水果、小吃,靠,还有个不知谁啃了一口的锅盔。

“这些全是他们送的!少爷,这个给你!”

小红选了一阵,终是拿了一只小泥像给我。

“高兴就好!以后常跟着少爷出来走走,保管少不了你好处。”

“好啊!少爷,小红今日真的很高兴,往日跟着少爷四处鬼混,担惊受怕,还遭人白眼……”

小红看见我拉长的脸,赶紧敛了笑容,闭了小嘴,站得笔直,想了想,又怯生生道:“少爷,小红只是说往日,现在可不一样了,这几日,小红都……过得很愉快。”

“哈哈哈”我大笑了起来,这y头,果然鬼灵精怪,看得本少爷的眼色。

此时氛围本就喜庆,见我笑了起来,小红也展了眉头,轻咬下唇,红朴朴的俏脸上又堆上了欢笑。

我接过泥像,替她理了理额前秀发,笑道:“y头,今日替大唐百姓争了气,为李府争了光,待回了府,本少爷定好好奖励你一番,亲自替你煮八个大鹅蛋!”

小红听得本少爷要奖励,顿时高兴起来,待听到后面,又卸了笑容,嘟起了嘴,小声说道:“少爷,小红……可能吃不下。”

“吃不下也得吃!”

我命令道。

还反了你了,本少爷心情大好,难得亲手做点小菜,虽然简单了些,好歹也是亲自下厨,你倒还挑起来了,明给你说了,许多人想吃还吃不成,y头,知足吧!

“各位,静一静,静一静!”

许文成站在擂台前,向着台下喧哗的人群大声喊道,忙了许久,这人山人海终是静了下来。

许文成憋足了劲,道:“东瀛弹丸小国,来我大唐设擂比艺,一连数日,挑我大唐诸多才俊,猖狂之极。今日,我大唐高人终于出手,将那东瀛棋圣挑下擂台,损其二员大将,振我大唐国威,大快人心,实乃我大唐真英雄也!前些时日,本人花重金制作了一块牌匾,以奖励我大唐英雄……”

许文成话还未说完,就见佳人身旁的y环云儿,欢快地跑到他身旁,轻声耳语了几句。

起始,许文成还摇了摇头,待云儿现了一样首饰,许文成立即恭敬了许多,赶紧躬身点了点头。

云儿说完退了下来,向我看了看,脸上满是诡异的笑容。

老子虚脱毛,这小妞能够兴起什么风浪?我看了一眼佳人,此时她也正瞧向我,向我妩媚地笑了笑。

日,这小妮子竟然向我示好?是不是看错了?如此难摆平的角色,怎的突然变了性子?

嘿嘿,我就说嘛,本公子魅力何其之大,焉有女子会不喜欢我?笑话!

许文成看了看眼前的人潮,清了清嗓子,“现在,就请我们大唐的英雄上前领匾!”

哈哈哈!我举起了双手,甚至脑海中浮现出那沸腾的场面:身下万众齐呼,人海翻腾,天空鲜花挥撒,礼花绽放,炮仗齐鸣,那是万众宠爱集于一身啊,老头子,我这是替李家光宗耀祖了!

我甚至都想到了所要发表的演讲:感谢cctv,大唐tv,tvb,感谢我的家人,我的颖妹,我的小红,以及我的朋友,还感谢那场罕见的日全食,那惊天动地的炸雷,没有这些,我到不了这里,没有颖妹,我找不到活着的责任和意义,没有小红,我的生活不如现在多彩,没有朋友的支持,我的生活就不会如此顺风顺水……在如此盛大的场合,我感到一个男人的幸福,说确切点,就是睡觉睡大床,吃饭吃大碗,身边美女如云,妻妾成群……嗯,还有身边的这位佳人,本人实在想与她共度春宵……

日,跑题了!不管怎么样,今日是该我辉煌的时候!

我一边骚骚地想着,脚却不由自主地向台前走去,只等许文成唤出我的名字。

第五十九章 美女英雄

“有请——小红!”

许文成的声音还未落下,人群已经沸腾了起来,众人高呼着小红的名字,如潮水般涌了过来,皆伸长了脖子,挥动双手,迎接他们的英雄。

不少青年男子脱了外衫,在胸前画了半个大屁股……哦,好像是一颗心!不少女子,则尖叫着,高举毛笔、字帖,想要她们心目中的英雄签字留名,甚至连一些老掉牙的老头阿婆,也挤在人群之中,随众人欢呼跳跃。

人群疯狂,潮流汹涌,那情形,只怕也只有当今圣上出宫才有如此阵势。

不对呀,真英雄在这里!这一切都应该是我的!

我心急火燎,猛冲过去,一把将许文成抓了过来,急急道:“许兄,这是不是有些不对?你是不是搞错了?小红是我的y环,勇挑擂台,打败东瀛棋圣,一切皆是我的安排,现在……你看看……本人虽然清心寡欲,对名利声望看得颇为淡然,但……这什么玩意儿嘛?”

许文成勿自苦笑,他向我身后呶了呶嘴。

我转过身,就见佳人领着云儿,扭动弱柳腰身,款款向我走了过来,眉目间略带笑意,转神间五光流彩,面纱轻摆,秀发飘飞,盈盈微笑如春风拂面,花香扑鼻,端的是婀娜多姿,美艳姹嫣,佳人轻立身旁,婷婷玉立。

我顿时傻了眼,什么万众齐呼,炮仗齐鸣……早丢到天边去了,此时我的眼里就只有佳人飘袅的身影,特别是那抹胸之内,啧啧,真丰满,真坚挺……

“小姐,你看……这人的眼睛……流氓!”

云儿见我目露绿光,满面淫笑,口中蛤蜊长流,早忍不住,急得直跺脚。

“少爷……少爷!”

小红拉了拉我的衣角,“小红……要不要去领牌匾?”

我返过了神来,赶紧敛了敛心神,老脸又有些骚红。

日,我这是怎么了?肌能退化了,越来越禁不住诱惑,我赶紧告诉自己,得稳住,别失了分寸,这人山人海的,若是丢了面子可就亏大了。

“去什么去?给我站好,不准动!”

我没好气地丢了几个字出来,就见小红嘟了小嘴,笔直地站在那里。

“咯咯咯”佳人抚嘴轻笑,她伸出纤纤藉臂,牵了小红小手,轻轻道:“小红,姐姐带你去领牌匾!”

小红眨着大眼,看了看我,我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她赶紧躲在了佳人的身后,露出了狡黠的微笑,嘿,这y头,竟然找到了靠山,敢不听话了,但看在佳人的面子上,本少爷饶你这一回,下不为例!

佳人牵着小红,慢慢向台前走去,不时还回头冲我微笑,搞得我心神荡漾,悸动连连,只恨不得将她抱在怀里,肆意蹂躏,过份了,过份了,惭愧!

佳人与小红走至台前,向着台下呼啸的人海,举起了手,频频示意,呼啸更甚,人海更沸腾。

看见佳人和云儿眼中诡异的微笑,我忽然明白了过来,靠,定是这两y头搞的鬼,难怪开始云儿找许文成说事,定是教许文成将这功劳算在小红身上,***,今日竟然被这两y头耍了,须知道,哥哥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许文成站在台前,使劲地摆着双手,好不容易才将沸腾的人群安静了下来,他举起了牌匾,冲我抱歉地笑了笑,就要宣布今日的大唐英雄。

我垂头丧气,晦气,太晦气了,老子忙活了一早上,什么东西都没得到,反倒是教小红这y头抢了先机,唉,算了,怎么说小红也是老子的手下,她出名了,不正好映衬出我这当少爷的本事么?

有了这番想法,我的心情又好了不少,不管怎么说,佳人是跑不掉了,老子定要扯下你的面巾,看看卢山真面目。

“下面,有请我大唐英雄——李玉门!”

随着许文成的一声大吼,礼炮齐鸣,锣鼓喧天,台下呼啸声蜂涌而至,人潮鼎沸,众多美女佳缓,随着汹涌的人潮,唤着我的名字,尖叫着,表达着内心的喜爱,众多青年才俊,更是高举字帖,向我索要签名。

李玉门?

我顿时呆在那里,脑中一片空白,这一瞬间变化太大了,完全超出了我的心理,幸得我心理素质过硬,片刻即反应了过来,在佳人和小红的狡黠的微笑中,我缓缓地走向了台前。

看来我又被这小妮子耍了,这小妮子不简单,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

在佳人的盈盈微笑中,我接过了牌匾,在那一刹那,我一把抓住了她即将收回小手,轻轻地摩挲着。

佳人大惊,赶紧看了看台下人群,抽了一阵没能抽回,只得将手放在匾上,俏脸绯红,快要泌出血来,她嗔怪地看了我一眼,满面怒容。

柳眉杏眼,如水秀发,酥胸高耸,白裙飘袂,迷人臀瓣若隐若现,修长玉腿紧闭,佳人静立一旁,显得婷婷玉立,这一番似嗔还怒的神态,又别有一番风味。

在外人看来,此时我正与佳人一同扶着牌匾,接受着万众的欢呼,殊不知,本公子正摸着佳人的小手,体验着那销魂的温暖与柔嫩。

佳人怒目圆瞪,在如此情形下,偏偏不能发作,只得皱了屏眉,放弃了挣扎。

许文成又花了很多动作才将人潮又平息了下去,我知道该是本公子作演讲的时候了。我心满意足地放开了佳人柔滑的小手,可是现在大脑一片空白,什么tvb、sb,统统都忘得一干二净,看着佳人美艳的面庞,袅袅的腰身,挺傲的胸部,修长的大腿……我的心思哪里收得回来。

佳人见我狼光在她身上乱瞄,赶紧转过了身,冷哼一声,径直不再理我,但目光却仍旧瞄了过来。

我咽了咽口水,声情并茂地说道:“人生大起大落得太快,真是太刺激了,搞得我都有点想嘘嘘了,这个英雄称号得来不易,真可谓几经波折啊!”

哈哈哈,人群大笑,少女名缓则红了俏脸,尖叫声却更甚,看来古代的追星族也是不少。

接受了众人的欢呼,又收了这价值不菲的牌匾,我心满意足,走至佳人身旁,浪笑道:“姑娘刚才吓着在下了!”

佳人本就恼火,见我还提这壶,想要发作,却是提不起气来,仍是淡淡道:“小女子不解,适才怎的吓着公子了?”

“刚才姑娘抓了在下手轻轻摩挲,这等行为,怎不令在下吃惊?在下承认,本公子英明神武,帅气逼人,真可谓大唐第一酷男,而姑娘貌美如花,恍似天仙,本公子对姑娘也爱慕已久,这郎有情,妾有意,却也无可厚非!但适才人多眼杂,姑娘那等向在下示爱,仿佛有些心急,姑娘若是愿意,今晚三更时分,玄武门前,一起研究诗词歌赋,如何?”

任凭佳人修养再好,此时也忍不住了,她又想笑,又愤怒,杏眼圆瞪,硬是发不出来,只得轻抿朱唇,丢下了一个字:“不!”

“哦,既然姑娘同意了,那在下今晚就准时赴会,还望姑娘别误了时辰!”

“你没听见?我家小姐说不,何时同意了?”

云儿见我满嘴胡扯,赶紧说道。

靠,和尚不急,你尼姑倒急了,把本公子惹火了,连你一块给办了,先奸后杀,边奸边杀,杀后再奸!

第六十章 女子爱笑

我骚骚一笑,道:“在下前些日子,梦中遇见圣人孔老夫子,圣人告知在下,女子性格多变,行事喜从反做起,故在下谨遵孔老夫子教诲,女子说不,即意味着要!”

古人封建思想严重,对孔老夫子极其尊敬,连皇帝也要敬他三分,嘿嘿,本公子搬出这座大山,看你这美人儿如何能够拒绝。

佳人本想笑,却掩了轻唇,扭动腰枝,眼神流转,轻声道:“那小女子若是说要呢?”

“哦,既然姑娘愿意,在下也不好意思拒绝,就请姑娘今晚三更时分,准时在玄武门前等候在下,在下办完事,定准时到!”

我厚着脸皮,继续渲淫,眼神却从不停歇,在佳人身上乱扫。

“噗嗤”佳人终是忍不住了,掩了轻唇,笑出声来,顿时百花盛开,轻风拂面,四面仿佛都光彩了起来。

佳人仿佛被我眼神扫得惯了,也不甚在意,扭动弱柳腰支,款款走了两步,顾盼间美目盈盈,颦眉想了想,轻笑道:“公子行事说话,教小女子摸不着头绪,但请问公子,若小女子想要拒绝,又作何回答?”

“呸!”

“大胆,掌嘴!竟敢对我家小姐出言不逊!”

云儿怒不可歇,涨红了小俏脸。

我掌你个叨,你以为你家小姐是公主?明说了,就是公主来了,该咋办咋办,老子一样弄上床,要她欲生欲死。

我径直不理,继续淫笑道:“姑娘莫要多心,这些都是孔老夫子所传,他对在下说,女子说不即是要,说要也是要,若要拒绝,则必说‘呸’!”

“咯咯咯”佳人又掩了朱唇,笑了起来,只是俏脸上却多了一丝红晕,她转动纤纤腰身,“公子说话真是风趣,与公子说些话,小女子也乐趣了不少!”

说完拉了小红,领了云儿,走向了一边,对我就是不理了,三人有说有笑,坐在凳上聊起天来。

美人儿,别走啊,走了就没意思了!我本想去追,但看到云儿那防备的眼神,只得忍了。

云儿这y头看来有些坏事,待有了机会,得找个婆家,先将她给送了再说。

这说归说,闹归闹,该办的正事还是得办,我叫上许文成,拉了钱忠明,一齐来到柳忠身前,嘿嘿笑道:“柳兄,在下不才,碰巧挑了擂台,不知柳兄有何看法?”

老子就不挑明打赌之事,要你亲自开口,免得说我贪你钱财,明说了,老子就是又要当婊子,又要立牌坊,爱咋咋的!

柳忠面色惨白,脸如死灰,双目已然失去光彩,他浑身颤抖,感情已不能自抑,还未说话,却瘫在了地上,身边一干孤朋狗友早不知躲到哪去了。

“柳公子,此次比试乃由你提出,亦有众人公正,黑字白纸,字据确凿,愿赌服输,你还有什么话说?”

许文成望着地上的柳忠道。

柳忠眼色黯淡,这一次确是输了,想本公子平日里浪荡不羁,不学无术,谁曾想能挑得过这东洋棋圣,本以为大唐染房会手到擒来,谁知却硬是被我破了棋局,挑了擂台,不论我作弊与否,那东洋棋圣终是败了,能还有什么话说?

柳忠惨然地苦笑,摇了摇头,“在下愿赌服输,即刻重立字据,我柳氏门下之商行,皆转之李府门下!”

钱忠明找来笔墨纸砚,在许文成及众多官宦贵族的见证下,柳忠也未耍得什么花样,老老实实立了字据,又按了手印,这柳忠在长安城的广大商行,便成了我李家产业。

众人皆抱拳向我恭贺,我谦虚地一一还礼,道:“今日盛会之后,在下请各位朋友一聚,还请各位赏脸,准时到来。”

“既然李候爷如此盛意,我等若再客气,岂不辜负了候爷一番美意,在下等一定准时赴宴!”

许文成最先应允,有人带头,还能白吃,众人自然应允。

我即刻唤过钱忠明,让他安排妥当。

“小女子向公子贺喜了!”

佳人不知何时牵着小红走了过来,笑盈盈地说道。

我见小红在侧,放端重了些,轻笑道:“唉,这点小事,何来喜之理?”

佳人轻笑一下,道:“公子得了柳家财产,即成长安城势力最大的商行之一,日后日进斗金,居富商名流,以公子如此才学,今日又作了大唐英雄,日后身边定美女如云,妻妾成群。”

咦,这小妞怎的扯上这些了?竟然也知道日进斗精?说来惭愧,本公子一天一日、一日一天倒也不假,但在下的种子却不能用斗来量,用克来算更确切些。

我叹了口气,厚着脸皮,轻道:“在下清心寡欲,淡泊名志,对金钱名利不甚在意,至于那些什么美人佳媛,也有些感冒,如今有了这些商行,倒成了在下的包袱,早知如此,还不如去卖豆腐!”

佳人面带惑色,轻道:“此话怎讲?难道我大唐商行,还不如卖豆腐得利吗?”

我扫了佳人傲挺的酥胸一眼,随即将目光定在那里:“豆腐最为白嫩……也是最省事的买卖。”

我咽了咽口水,“做得稀了,可卖豆腐脑,做得干了,可卖豆腐干,若是没卖完,搁臭了,还能制成臭豆腐,一样能卖。”

“咯咯咯,公子言论总是这么风趣,”

佳人转了转腰身,摆了摆莲臂,挡住了我的狼眼,抚嘴轻笑,忽地俏脸有些红晕,她颦眉想了想,像是下定了决心:“公子此次若是能够摘得文学盛会之头牌,小女子……定兑了公子诺言!”

佳人脸颊绯红,快要滴出血来,说完双手抚面,转身却走,白裙轻摆,只留下一抹余香,还有那纱缦的身影。

不要走,话还没说完啊,我的美人儿,本公子对你的要求可多了,你说的是什么诺言啊?是摘了面纱,还是亲我一下,又或是进了闺房深入交谈……

我见小红站在一侧,手里正摆弄小泥像,对她命令道:“y头,去,跟着姐姐,今日定不要让她走了,若有意外,唯你是问!”

小红对我暧昧地一笑,点了点头,迈动小腿,飞快地追了过去。

嘿嘿,这y头就是我的奇兵,以后泡妞骑马子,很多时候还得让她去冲冲头阵,哪位美女会对如此可爱的小女孩设防呢?我的脸上堆上了淫荡的笑容。

第六十一章 红衣女子

随着三声震天炮响,熙攘的人群安静了下来,许文成又走至前台,对着台下人群,道:“‘李候爷坐阵运筹,奇y环智取棋圣’,如今挑擂之事结束,振我大唐国威,事已至此,这一年一度的文学盛会自当继续进行,想我大唐才俊无数,诗词歌赋,无不精通,今日之际,且看哪位才俊能登得台来,作那鼎上花魁……”

话还未说完,就见台下人潮中现了一条道,一队禁卫军族拥着一位老者走了过来。

老者胡须花白,高庭宽额,面色红润,面容较为瘦烁,但眼神锐利,一身得体紫袍,束金玉带,一看就不是普通角色。

那老者一上台,即向我拱了拱手,微笑着说道:“李大人,幸会,幸会!”

日,这老头怎会认识我?我赶紧想要找小红,晕,这y头追随佳人去了,而钱忠明则布置宴会未归。我正要随便敷衍几句,许文成急步赶了过来,躬身道:“学生见过尚书左仆射,未能前来远迎,还望左仆射恕罪!”

靠,这老头竟然是历史上鼎鼎有名的唐朝大臣——房玄龄,同侍一个明君,难怪他认识我。

既是朝廷大臣,国之栋梁,我对这些真心为人民办事,为国出谋划策的功臣还是心生敬意,并且对方又是房遗直父亲,如此礼贤下士,丝毫没有片刻高官架子。

我赶紧躬了躬身,道:“小生见过房大人,小生愚钝,未能迎接,还望房大人莫怪!”

“哈哈……”

房玄龄摸了摸胡须,爽朗地笑了,“二位请起,今日老朽乃奉了圣上之命,为文学盛会而来。听闻李大人智挑东瀛擂台,壮我大唐国威,老朽未能亲眼见着,也深感遗憾,同朝如此之久,没想到李大人还有如此才华,老朽浊眼不识英雄,还请李大人海涵。”

嘿嘿,这老头哄哄别人还可以,却逃不过我的眼睛。

房玄龄既是奉了圣命,定是早就到了文学堂,由于东瀛擂台之事尚未解决,他不好现身罢了,想必本公子挑擂之时,这老头也定混在人群之中,偷看热闹。待挑擂之事解决,他就即刻现身,一来为这文学大会宣讲圣命,挑选栋梁之才,二来则欣赏众才子的诗词歌赋。房玄龄本就饱腹经纶,才高八斗,有了这等过诗瘾的机会,怎舍得错过。

我嘿嘿地笑了笑,道:“房大人过奖了!大人出现得真是及时啊,若是再早些现身,只怕那一干东瀛棋圣,早被大人挑下了擂台,小生也有机会一睹房大人的风采,可惜啊,可惜!”

房玄龄愣了愣,随即心领神会地大笑。

“老朽今日前来,乃是为宣圣上口谕,众人听谕……”

房玄龄瞬间面色郑重无比,整个广场顿时静了下来,台上台下之人皆下跪领谕。

“传圣上口谕,大唐盛世繁华,贞观之治,福我百姓,恰逢文学盛会,希各才子佳俊,皆表本领,摘得学魁,成国之栋梁,造福我大唐百姓,钦此。”

众人齐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算是领了口谕,平了身。

许文成见朝廷大臣前来,赶紧说道:“既然房大人在此,这文学盛会就由大人主持吧。”

房玄龄微笑着摆了摆手,道:“今日老朽只带了眼和耳,嘴都闭了一半,这文学盛会就还由你许老弟主持吧。”

说完找了条小凳坐下,看这阵势,就不准备轻易开口了。

当今大唐堂堂宰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左仆射,竟然称他为许老弟,许文成有些受宠若惊,赶紧唯唯诺诺点头答应。他走至台前,望着下面喧嚣的人群道:“圣上皇恩涌荡,今日大唐宰相前来坐阵,望大唐才子各施其才,方才不负圣上之恩德!”

说完清了清嗓门,“文学大会正式开始。”

随着十三声震天炮响,一时间,鞭炮齐鸣,锣鼓喧天,彩旗招展,人山人海,人潮瞬间沸腾了起来,特别是那些憋了许久的才子佳俊,皆抡足了劲,想要一举夺魁。

“叮,当当……”

一阵清脆、悠扬的琴声,袅袅传了开来,覆盖了台下人潮的喧哗。

就见擂台侧,文学堂楼上,一扇百叶窗下,放了一台古铮,一位红衣女子端坐铮前,只十指轻拔,便闻一阵天籁之音由远及近,缓缓而来。

众人皆停止了喧嚣,转过身,望着那红色的身影,宁神静听。

初时声响尚轻,似是山上泉水轻淌而下,逐渐便又紧凑起来,似初春之细雨密密麻麻。细耳怜听,那琴声悠扬深远,仿佛带着丝丝悲凄,浸人心肺,音韵似在头顶悬绕,又似在耳边私语,直让人沉醉其中。

“秋木萋萋,其叶萎黄,有鸟处山,集于芭桑。

养育毛羽,形容生光,既得行云,上游曲房。

离宫绝旷,身体摧藏,志念没沉,不得颉颃。

虽得委禽,心有徊惶,我独伊何,来往变常。

翩翩之燕,远集西羌,高山峨峨,河水泱泱。

父兮母兮,进阻且长,呜呼哀哉!忧心恻伤。”

一阵悦耳的女声传来,清脆平缓,仿佛在诉说着少女心事般,轻柔婉转,将这词中幽怨,表达得淋漓尽致。

这是古人替王昭君所作的《塞上曲》中的《怨词》一段,《塞上曲》是一首传统大套文曲,描写王昭君对故国的思念,哀怨惆怅,凄楚缠绵,表达了悲凄之情。

此曲本应由琵琶演奏,定经过改编,由古铮演奏出来,减弱了其中的悲情哀怨,增强了婉延缠绵之情,与文学盛会的景况却也相符,正所谓“弦弦掩抑声声思”“大珠小珠落玉盘”教人心动之余,却留下无数余味,萦绕耳边。

《塞上曲》或急或缓,清脆婉转,真如檐下水滴般,点点泌入心内,教人惆怅,却柔情顿生。

一曲完毕,众人仍自沉浸于美妙情感之中,久未回过神来,原本喧闹之极的广场,此时却一片寂静。

人群之中,那些才子佳俊,无不呆呆地望着那红色俏丽的身影,眼中满是仰慕,而那陆文霸与钟马鸣等人,则是十分不堪,特别是那陆文霸,脑袋浮肿,嘴角口水滴滴答答掉了下来,整个一肥胖猪哥模样。

红衣女子一曲完毕,盈盈起身,面带微笑,向着众人作了一万福:“民女许婧,这厢有礼了!”

第六十二章 赛诗大会

不知谁一声呐喊,众人皆如潮水般向楼台方向涌去,无不伸长了脖子,仰首眺望。

红衣女子盈盈微笑,却不答话,静立高处,衣袂飘飞,真如红尘仙子一般,婷婷玉立。

惭愧,本人实为凡人,自然也不能免俗,看着众人皆向前飞奔,我也撂了架子,就要往楼台奔去。

“公子!”

我转过身,就见云儿牵了小红,走了过来。

云儿轻咬下唇,俏脸有些晕红,她迟疑了一下,递过来一张字帖,轻道:“这是我家小姐给公子的书信,小姐吩咐云儿,定要公子展开,云儿才能退下。”

我靠,情书啊!本人可是生平第一次收到女人写来的情书。

我轻轻嗅了嗅,一股清淡幽香,正是佳人身上的香味,想着蒙面美人儿那妙缦的身影,我的心突跳了两下,急急展开书信,就见一行绢秀的字迹,“相见争如不见,有情还似无情”凭着我对古诗文半吊子水平的研究,这两句诗词的大致意思还是弄得懂了:相见时的种种状况并不如想象中的那般美好,是如不见的好,因为相见的现实无情地击碎了美好的梦想!明明很关心你或对你有情,但总是对你不假词色,甚至对你比对别人还要严厉些,是为有情还似无情。

看来这美人儿给我打了个哑语,我合了书信,急急道:“你家小姐呢?快带我去!”

“我家小姐已经回……回府,小姐告知云儿,叫公子不要忘了自己说的话!”

云儿说完转身就退下了。

“等等,”

我想要叫住云儿,哪知道这y头径直不理,头也不回,就此消失在台下的人群之中。

我的美人儿啊,你这是替本公子出了道难题啊,本公子说的话就多了,在你手上摸摸抓抓的时候也多了,我哪记得什么话?这不是要弄疯人吗?

我瞪眼看了看小红,这y头勿自摆弄手上的玩物,见我在瞄她,赶紧收了起来,对我送了一个甜甜的微笑。

“y头,本少爷叫你将姐姐跟住了,这下丢了,你说怎么办吧?”

老子还打算今晚与佳人风花雪月,这下好了,风吹了,花谢了,雪飘了,月亮也躲起来了,更恼人的是,聊了如此之久,关系都熟透了,真面目都没见着,以后想要联系发展,这可难上加难。

今日这y头是high爽了,接受了万众宠爱,鲜花掌声,虚荣心知足了不少,她头也没抬,道:“少爷,小红饿了!”

我气不打一处来,但对如此乖巧女孩,还真下不得狠心骂,只得摸了一阵,给了她两块碎银,“去去去,自己买些吃的!”

我重又回到台前,找了小凳,悠闲地坐了下来。

众人皆聚在文学堂楼下,那些风流才子,皆举着白纸扇,向佳人显示着自己的名字,原来古代的风流才子,喜欢将自己姓名诗词写在白纸扇上,一来可表明自己学识风度,二来还可表明自己的身份。

任凭众才子如何频示爱意,那红衣女子仍是不理,只是面带微笑,盈盈地望着众人,身形修长妙缦,红衣飘飞,更显温柔浓情。

只听得擂台上一声锣响,众人注意力又被吸引了过来,就见两名家丁打扮抬了一串灯笼上来,红橙黄绿……一字排开。

许文成呵呵一笑,指着灯笼对众人说道:“各位才子佳俊,此乃我大唐才人为今日文学盛会出的题目,望各位各显其能,解得其中一二。适才小女演奏了曲子,虽是平淡,却也可消暑解炎,现就以乐器与曲子为题作诗一首,算作开头消谴。”

我日,原来是许文成的女儿,看来这许文成着实高明,下得血本,在如此重大的场合,竟然让她的宝贝女儿抛头露面不说,还当众表演才艺,不担提高了身份,增加了众人的关注量,而且顺道钓钓金龟婿,若是钓个官吏,那就发大了。

文学盛会既已开始,众人自然又回到了台前,毕竟美人虽好,但无宦途,即无银子,无银子便无女人,这个道理众才子自然懂得。

“小生献丑了!”

就见人群中一看似风流,长相猥琐的才子首先开了口。

“弓似琴,琴似弓,弯弓射大雕,长琴泡小妞”诗刚出口,众人就一阵大笑,那些名缓佳丽则红了俏脸。

我也忍不住笑出声来,这也算诗?狗屁还差不多,看这小子身板,弱不禁风,面皮发白,明明是纵欲过度,定常常在妓院鬼混,只知泡妞勾女。

众才子权当这是怡笑大方的闹剧,毕竟灯笼还未打开,题目尚未揭晓,笑过一阵便不往心里去,不少人摇头晃脑吟出了诗句。

“引入妙境弦,曲律千百转,古筝音何在,手动聆余音。”……

“弹万世空自流泪古筝旁唏嘘手垂寄真情弦动声发寻沧桑乾坤依旧”唐诗宋词,遗留千古,看来唐代诗歌的造诣的确非凡,单凭这些才子随便几句,出口成章,的确不能教人小视。

许文成听着这奇诗古句,不住地点头称赞,回头看了房玄龄一眼,这老头此时也面露微笑,表示赞赏。

“房大人,趁着今日盛会,大人何不吟诗一首,一则鞭策这些学子后生,二则增加文学氛围,也好令台下的学子瞻仰一二。”

许文成不失时机地想要请房玄龄吟诗两首,有了当朝左仆射坐阵,文学盛会自然会增色不少。

众才子皆一齐叫好,毕竟房玄龄乃当今圣上的左臂右膀,论学识、官职,位极人臣,平日连见一面的机会也没有,哪里能够听得对方诗句。

如此情景之下,房玄龄绝难拒绝,但他又有话在先,只带耳和眼,闭了半只嘴,若是此时开口,后面只怕难以脱身。

这老头想了一下,走至前台,对众才子道:“今日老朽有话在先,就不作那诗词了,不过既然大家这么有兴致,就请李大人替老朽吟诗一首。李大人乃我大唐民族英雄,论才学胆识,不在老朽之下,如此盛意,我想李大人是不会拒绝的。”

房玄龄说完冲我笑了笑。

第六十三章 赛诗大会(1)

话刚说完,台下众人就一齐欢呼,特别是那些名缓佳丽,三五成群,相互拥着,尖叫声更甚,俏脸兴奋得通红。

毕竟本公子今日挑了东瀛擂台,乃众人心中的民族英雄,又生得英俊潇洒,风流倜傥,还能吟诗赋词,众才子佳丽岂会有不欢迎之理。

不过房大人,你可把小生给害惨了,本人对诗词歌颂不甚在行,最多也就半吊子水平,这人山人海的,不是要丢小生的老脸吗?

如此情况下,又是房玄龄亲自提及,我只得硬着头皮站了起来,走至前台,对众人笑了笑,道:“既是这样,在下就献丑了!”

随即轻跺了两步,就此吟了出来:

“十指跳跃为此弦

筝上音律固须弹

若问高山流水韵

依旧手动依山峦”

幸得古人的诗句,我还记得起两首,此时借引了过来,也算是解了当前之窘境。

众才子凝神思索,随即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如排山倒海,持续不绝。

古人名家之诗蕴,自然非同尺响,而本诗则包含了诗词全之品味,即有精神、有含蓄、有豪放、有疏野、有清奇、有典雅、有倚丽、有实境、有超诣、有飘逸、有流动、有旷达,实乃经典之极。

接受了众人的欢呼,我的眼中闪过一丝惭愧之色,本人纯粹是盗用,这等良词佳句,哪里是自己所作。不过转念再想,本公子今日乃是借用古人名句鞭策众学子,对他们的学术造诣自然大有提高,也算是为我中华文化做了一些贡献,虽然是盗用,却是盗亦有道,历史应当感激我才对!

如此一番自我安慰,我的心总算平静了下来。

重回座位,房玄龄对我赞赏有加,不过却苦了许文成,他又费了很大的功夫,方才令场面平静了一点,台下才子仍自互相私语,摇头摆脑,对诗句品之又品。

许文成见效果已经达到,对着台下众人又道:“既是李大人开了先河,教我大唐才子佳俊学习了一番,在下就开了今日文学盛会第一题。”

听说要开题了,人群中的骚动忽地停了下来,特别是那些青年才子,皆捏紧了白纸扇,紧张地盯着台上灯笼,只等许文成念出来。甚至连那陆文霸、钟马鸣之流也拽紧了拳头,看这阵势,定想要摘得头牌了。

许文成开了第一个灯笼,拿出一个纸条,看了台下众人一眼,张口念道:“作诗一首,须四言八句,句末依次有‘尖尖、圆圆、千千万万、万万千千’!”

话音刚落,众才子就议论开了,无不搔头抓腮,冥思苦想。就看见台下人群中走出一个人来,豁然是钟马鸣,他潇洒地摇了摇纸扇,晃了晃脑袋。

“笔儿尖尖,砚台圆圆,大字写了千千万,小字写了万万千,将来定中文状元。”

此诗韵律整齐,其中包含了题目的尖、圆、千、万的要求,也实乃佳句。

不待人群嘈杂停下,陆文霸竟也走了出来,只是这小子脸颊浮肿,右手缠着绷带,怎么看怎么也不像个文笔骚人,倒像一个杀猪的。他将笨重的脑袋晃了两晃,发出了杀猪般的声音。

“箭儿尖尖,弓儿圆圆,长箭用了千千万,短箭用了万万千,将来定中武状元。”

这下众人没了音响,两人诗韵对仗工整,又符合题目,虽然不是最佳,确也有些文采。最要命的是,这两人将文武两状元皆做了,其它才子自然没了想头,只能低声叹气,算是失了头一着。

陆文霸与钟马鸣见众人皆不说话,知道自己这题目是赢了,春风满面不说,还向我投来了得意的目光。

我也懒得理他们,诗词的确不是我的长处,只能先忍着了。

远处小红走了回来,我心中一动,忽然有了主意。

我唤过小红,对她耳语了一番,就见小红欢快地跑向了前台,张嘴就要吟诗。

众人见挑擂小英雄也懂得诗词歌颂,皆来了兴趣,无不屏了气息,静静地等着小英雄发言。

就见小红如文人般将小脑袋晃了两晃,轻轻吟了出来。

“十指尖尖,肚儿圆圆,一胎生两个,文武两状元。”

“哄”,众人一齐笑了起来,无不鼓掌言欢,虽然此诗没能符合题目要求,将词语纳入完全,但从一小孩子嘴里冒出来,也着实有些惊人,将陆文霸与钟马鸣二人骂了个遍。

众人哄笑,那陆文霸与钟马鸣脸色可就不好看了,两人瞪圆了眼,气得一脸的酱猪肝色,却也无可奈何。

爽!看你两小子能横到哪里去!

嘿嘿,其实本公子也不是不能吟诗,信手即能吟出:奶儿尖尖,肚儿圆圆,精子用了千千万,卵子用了万万千,一胎文武两状元!

此诗若吟完全,只怕要将陆文霸二人当场气晕,只是如此盛会,这样吟出来有些不妥罢了。

三人诗词皆有出彩之处,许文成上下两难,他回头看了看房玄龄,这老头却耍了个心眼,闭目养神,假装没能听见。许文成只得征询了台下众才子的意见。

众才子文采并不输于陆文霸两人,只是适才过于紧张,没能抢着先机罢了,心里哪能服气,其次,小红乃众人心中小英雄,众人的倾向自然偏向了小红,皆纷纷表示,这一轮应是小红胜出。

万众嘈杂声间,我的顺风耳却听见一丝银玲般的笑声,四处查看,才发现文学堂楼上的那位红衣女子,此时正掩嘴轻笑,明眸闪亮,正望着我,见我目光回视,赶紧低下了头,整理红裙,以掩饰尴尬。

嘿嘿,我骚骚笑了两下,可惜离得远了,不能看见面目,但从那魔鬼身材看来,容貌也定错不了。

小红夺了头彩,那陆文霸等自然泄了气,却见钟马鸣一脸冷笑,说不出的深邃,仿如胜券在握一般,我也径直不管,皆随同众人一起,望向了第二个灯笼。

许文成小心打开,又拿出一纸条,念了起来,原来是一个字谜。

周家有,李家无,古文有,今文无,嘴上有,手上无!

看来出题的文学高人考虑得较也全面,不仅有诗词,还有字谜,难道这唐代也知道培养复合性人才?

第六十四章 美女柔情

看着众才子皱眉苦思,我得意地笑,说到诗词,可能不在行,但说到猜谜,可就是本公子的强项了。

过了一会,人群仍自议论纷纷,没人出来解答,看来诗词歌颂难不倒众才子,这字谜倒着实有些麻烦。

房玄龄见众人仍没有答出,又见我在一旁偷笑,终是开口,道:“李大人,看你如此高兴,莫非已经想到了答案?”

我笑了笑:“小生才疏学浅,哪里想得出来,小生见众人如此费脑,在此傻笑罢了,房大人博学多才,定是知道了。”

房玄龄摸了摸胡须,笑了笑:“老朽吟诗颂词还免费凑合,至于这字谜,就不甚在行了。老朽原以为李大人知道了答案,准备回宫后实禀圣上,奖励定是丰厚,既是如此,唉!”

嘿嘿,在皇上身边混的人,果然了得,依房玄龄的才学来说,这点问题不过是小菜一碟,看情形,说不准今日出题的高人就是他,但既然有银子,不拿白不拿。

“房大人,这可是你说的!”

我轻笑着,随即也出了一题,偏就要去去房玄龄的滑头。

“哥有弟没有,高有矮没有,河有山没有,吃有穿没有。房大人,谜底就在其中,不知小生是否猜对?”

房玄龄赞赏地看了我一眼,我俩随即会心大笑了起来,不就是个“口”字吗!

我这才发现四面寂寥无声,原来众才子见我与房玄龄斗谜,皆沉寂了下来,饶有兴趣地细致观看,一个乃当场宰相,一个乃民族英雄,这番斗谜情形,只怕十年难得一见。

其实猜字谜无在乎多想,多看,头脑闪光,答案与谜体就隔着一层纸,若是捅破,则简单之极,若未想到,却是怎么也捅不破的。

待许文成将答案念出,众才子这才恍然大悟,无不捶胸顿足,叹失先机。失落间,却又对我等佩服之至,无不鼓掌喝彩。

第二题没能出彩,众才子不约而同又望向了第三个灯笼,皆凝神视听,跃跃欲试,免得失了头着。

许文成又小心开了第三个灯笼,念了出来。

“作一律诗,诗中概括四人,每人神情与想法各异,诗中须含季节风景。”

话刚说完,众才子就发动了脑筋,广场一时静了起来,只是这种诗词有些复杂,任凭众才子如何发力,一时之间,也没能想得出来。

我歪坐小凳之上,看着众人皱眉苦想,心里舒坦之极,反正也不关我的事情,本公子就不用操那心了,我这里瞅瞅,那里瞧瞧,专往人群中的美人堆里扎眼。

“公子!”

我转过身,就见一y环打扮走了过来,明眸轻齿,朱唇小嘴,却也有些秀气,她对我作了一万福,轻道:“不知公子此时可有闲时,我家小姐有请!”

你家小姐?我有些莫名其妙,莫非是那蒙面美人儿?又谴了另一y环来请我相聚?若是那样,我就发大了。

我大喜,道:“在下本想趁这文学盛会夺得魁牌,但既然你家小姐有请,这魁牌不要也罢,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y环轻笑,道:“小女子玉翠。”

“哦,原来是玉翠姑娘,”

我笑道,同时眼睛骨碌碌在她身上游走,“姑娘身形袅绕,形容俱佳,真是生得漂亮,果然人如其名,温玉般光滑,翡翠般可人,提亲定是踏破了门槛吧,不知在下是否有此机会?”

玉翠俏脸蒙上一层浅红,抚嘴轻笑,更显清新怡人,只是却不答话,道了句“公子请”领着我即往台下走。

玉翠在前带路,我唤过小红,一路尾随,不知她家小姐是否是那美人儿,即使不是,凭这y环的相貌,也定不会差到哪里去。

侧头看着众才子仍自搔头苦思,我心里乐开了花。

下了擂台,直往文学堂方向走,就见y环领着我进了文学堂,径直往楼上走,我心一惊,莫非是……一股强烈的期望油然而生。

上了楼,左侧即是文学楼台,起始高朋满座,此时却空旷寂寥,自窗台处,传来一阵阵喝彩声,看来适才那第三个题目,已被众才子解了出来。

y环领着我往右侧走,穿过几条圆形拱门,即到了一间小屋门前。

翠儿对我微微一笑,轻道:“我家小姐即在里屋,还请公子自去。”

说完牵扯了小红小手,又道:“小姑娘定是饿了,翠儿带她尝些点心去。”

说完不管我同意与否,拉着小红便走,小红狡黠地笑着,对我暧昧地眨了眨眼。我心里一颤,这y头着实有些精灵,回府之前得好生教育一下,免得说了不该说的。

我站在门前,突觉背部一阵发冷,我有些吃惊,赶紧环顾了一下四周,四面宁静寂寥,哪里又有人影。

正自门前踌躇,想了想,也就一个女子,怕个球,一咬牙,举手就要敲门,却不想“吱呀”一声,门径直开了,一个火红妙缦的身影映入了眼帘。

这女子身着一身连体小衣,薄如蝉翼,外套一件薄薄的纱巾,火红如霞,莲臂玉腿,隆胸跷臀,曲线娇俏玲珑,浑身肌肤细腻如绸段,快要滴出水来。她脸上洁净如玉,带着一抹淡淡的腮红,眼神盈盈流转,波光四溢,似是含羞处子,又仿佛妩媚少妇,缓步行走间,两条修长有力的玉腿轻轻摆动,点点春光似遮似掩,摇曳生姿,配上火红衣衫,风情万种。

那女子见我呆立在门前,目中狼光四射,淫笑连连,口中蛤蜊长流,禁不住抚嘴轻笑,俏脸越发红晕,“公子莫不是一直就呆在门外?”

我赶紧定了定神,***,这狐狸胚子怎会生得如此媚态,适才见她弹琴还以为是一冰清玉女,如此看来,倒像一风骚少妇,乖乖,穿得这么少,身材又生得如此之好,这不明显让人惹火上身嘛。

我咽咽了口水,骚骚一笑,道:“适才在下看见一火花仙子下得凡尘,衣袂飘飞,烈焰似火,绝世容颜,令那个什么月闭眼,什么花羞谢,什么鱼下沉,什么雁掉落,在下顿觉一股灵气窜顶,四面火红发亮,任督二脉已开,上下通体无不舒服,待回过神来,才发现原来是姑娘。”

说完绅士地拱了拱手,道:“在下李玉门,刚才若是唐突了美人,还请美人勿怪。”

那女子拉了拉露胸纱巾,轻轻地盖住酥胸香肩,肌肤似雪,泛着晶莹的光,更显香泽朦胧,却是个半庶半掩,欲露还休,她张了张长长的睫毛,轻笑道:“是闭月羞花,沉鱼落雁!公子说话真是风趣,奴家许婧,公子里边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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