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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溢香融》


第一章 降生

若干年后,当男人站在星辰号的舰桥上,在亚光速的行进中,遥望那记忆深处的故乡的时候,脑海中的一切都是那么的模糊,仿佛都从来不曾发生过一般。

那是许多珍藏的回忆,可惜都淹没在宇宙浩瀚的尘埃之中,让所有都从头说起吧。

却说欲界六道六天,最下层的便是四天王天,这一层下的凡间世界亦是无边广大,其间星系纵横,中有一域,有一蓝色星球,中有一地,名蜀山。

此地虽在欲界六道之中,然山势险峻雄伟,钟灵奇秀,常年云雾缭绕,仿佛人间仙境一般。

几世以来常有修仙求佛之人来此讲经问道,于崖边高谈快论,说些云山雾海神仙玄幻之事,又感叹人间种种****,红尘中荣华富贵,温柔乡里郎情妾意,宛如过眼云烟。

就在崇山峻岭之下,川北的官道边有一个人口数千的小镇。

一户姓吕的人家,世代祖居于此,是镇上第一大户。

吕家祖上中过进士,也是蜀中有名的士绅。

可惜到了吕效这一代,早年科举不中,到了中年才有了一个女儿,名叫吕青萍。

还好这小姑娘从小就聪颖过人,长大以后更是处落得极为标致,俨然是方圆几百里的一个大美人。

却说这吕府前后三进呈中轴线,主院左右四个院子并排成一行,也是镇上最大的建筑。

这一天夜里突然起了浓雾,吕青萍正在自己的香闺里静静的梳着头发,青葱玉指滑过缕缕青丝,心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突然房门洞开,三个蒙面人闯了进来。

吕青萍顿时一惊,正要大喊,冰冷的钢刀已经架到了她的脖子上。

其中一个蒙面人说道:“别喊,不然就要了你的小命。”

其他两人则是盯着吕青萍丰满的酥胸,发出阴阴的笑声。

吕青萍脸色有些泛白,她知道这些人肯定不怀好意,暗自奇怪怎么守夜的家丁没有发现他们。

一个蒙面人道:“走,别出声,不然老子就在你身上开个口子。”

吕青萍一怔,道:“去哪里?”

三个蒙面人相视一笑,其中一个低沉道:“去了你就知道了。”

说完强行押了吕青萍往外面走。

吕青萍的闺房是在宅院的东侧,出去就是花园,外面是一堵高墙。

三个蒙面人拽着吕青萍一路往花园北面的围墙走去。

这是一个没有月光的夜晚,四下里特别的漆黑,再加上浓雾缭绕,他们走的相当缓慢,好一会儿才到了墙边。

这里早有他们事先架好的绳梯,吕青萍这才明白这伙人是如何进来的。

一个蒙面人说道:“你先上,要是不老实,小心老子在背后捅你一刀。”

说着故意用钢刀的刀背在女人浑圆的臀部拍打着。

吕青萍也只能忍着怒火,咬了咬红艳艳的朱唇,几步爬上了绳梯。

见她如此老实,那三个蒙面人都是哈哈大笑,也正要跟着爬上去。

哪里知道吕青萍自幼便见识不凡,颇有巾帼不让须眉的风骨,此刻怎么会坐以待毙?

她快步爬上墙头,一翻身竟然直接跳到了墙外,匆匆往大街上跑去,一边跑还一边大喊。

三个蒙面人见状大惊,赶紧翻过墙头,去追吕青萍。

此刻夜已经深了,吕青萍尖锐的喊声显得特别的刺耳。

可是后面的三人身手矫健得很,怎么是她一个女子可比。

眼看就要被他们追到了,突然漆黑的夜空中闪过耀眼的一点,越来越大。

他们四人都惊呆了,茫然的看着一点变成了一个巨大的火球,从九霄云外呼啸而来。

几人这才意识到这火球是朝他们飞来,想要逃跑已然来不及。

只见火球如同炮弹一样,轰的一声落在了吕府的围墙边上。

顿时地动山摇、火焰冲天,一股巨大的气浪迎面袭来。

将那三个蒙面人高高的抛上了半空,随着几声惨叫,掉下来时已经成了几堆肉泥。

吕青萍虽然离的稍微远一些,也被推出了十几米远。

好半天,吕青萍才浑身酸痛的从地上爬起来。

只见吕府的围墙已经倒了一大批,围墙外大约五六十米的地方,多了一个巨大的土坑。

此刻,浓雾已经散尽,吕青萍远远的看见土坑中央有一个一丝不挂的年轻男子蜷缩成一团。

吕青萍平时和陌生男人说话的机会都不多,何况是这等场面,不禁心跳的厉害,脸颊上浮起几朵红云,更显得娇媚可人。

不过好奇心还是战胜了羞耻感,吕青萍不由自主的走到了土坑边上。

这时那个男人竟然睁开眼睛,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

全身健硕的肌肉和其他一切都完全展现在了吕青萍面前。

这是一个身材极为高大修长的男人,面容俊美宛如刀削,眼神冷峻深邃恰似一塘深不见底的池水。

整个人都透着致命的诱惑,浑身散发着一股魔性的魅力。

看得吕青萍竟然有些失魂落魄了一般,完全忘记了眼前的尴尬。

下意识的问道:“你是谁?”

男人茫然的看了看眼前这个俏脸通红的女人,眼神有些迷乱,呢喃道:“我是谁?我不知道我是谁!我是谁?”

这时四面八方都响起了杂乱的脚步声,吕青萍知道定是镇子上的人被惊醒了。

她这才注意到自己和这男人面对面的站着,暗道不妙,心想:如果被人看见了可不得了。

赶紧一拽男人的手,飞奔进了院子,几步跑进了自己的闺房。

男人呆呆的站在这充满阵阵甜香的少女闺房

,疑惑道:“这是哪里?”

吕青萍这下哪里还刚看他,偏过头去,说道:“是我的房间。”

男人也不知道听明白了没有,点了点头。

突然门外响起了脚步声,继而有人敲门道:“青萍,你在吗?”

吕青萍顿时一阵心慌,她听出了这人正是和自己早有婚约的卞绍钧。

这卞绍钧是落霞山庄的少庄主,他父亲卞日和与吕青萍的父亲吕效乃是世交。

二十一年前,当吕青萍尚在母亲怀中的时候,两家就定下了婚约。

几天前卞绍钧带了大队人马和聘礼,来吕府就是提亲。

吕青萍顿时感到一阵口干舌燥,心道:如果被他看见自己房里藏了一个男人,这还了得?

卞绍钧见里面没有人回答,就又喊了几声道:“青萍,你在吗?我是绍钧啊。”

吕青萍一边焦急的四下里打量,想找个地方让男人躲躲,一边答应道:“什么事啊?我已经睡下了。”

她这个闺房只有几个衣柜、梳妆台和一张床,心道:早知道应该搬到一个大一点的地方,这里怎么可以藏一个大活人啊!

她已经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外面的卞绍钧却说道:“青萍,你先开门,外面着火了,伯父让我接你去大厅。”说着又拍了几下门。

吕青萍一听差点就要晕倒,忙说道:“不用了,我在这里挺好的。”

却说旁边那个男人见她脸色苍白,额头冒汗,酥胸剧烈的起伏,竟然伸手在她的额头轻轻一抹,说道:“你怎么啦,很热吗?”

吕青萍差点就吓得要岔过气去,赶紧推开他的手,低声道:“别吵!”

外面的卞绍钧突然说道:“青萍,你和谁说话呢?里面还有别人吗?”

吕青萍赶紧说道:“没,没人。”

卞绍钧接着道:“那你快开门啊,伯父还等着呢。”

吕青萍只好说道:“哦,你等等,我穿衣服。”

说着赶紧把男人推到床下,低声道:“你别出声啊,求你了。”

男人虽然不明白,但是看见她楚楚可怜的样子,也只好点了点头。

吕青萍这才走到门口,开了门。

一个非常英俊的男人正焦急的来回走着,看着吕青萍出来,奇道:“你怎么这么久?”

吕青萍也不敢多说,道:“好了,不是去大厅嘛,快走吧。”说着急匆匆的往大厅走去。

卞绍钧回头和两个丫鬟说道:“你们进去替小姐铺下床,顺便把这个小箱子放到床下。”

两个丫鬟闻言,点头抬着一个小箱子就往里面走。

吕青萍顿时大惊,还没等她回身,两个丫鬟已经走进了女人的闺房。

吕青萍一边快步跑进自己房间,一边喊道:“不要!”

两个丫鬟正蹲着身子把箱子推进床下,闻言都是一怔。

卞绍钧也走了进来,疑惑道:“怎么了?”

吕青萍一震,心道:怎么那两个丫鬟没有看见?

心里很是疑惑,遂也低头往床下看了看,只见里面空空如也,半个人影也没有。

暗道:那个人呢?

卞绍钧也蹲下了身子,往里面瞧了瞧才起来道:“青萍,你怎么啦?”

吕青萍这才回过神,干笑道:“没,没有,我是怕她们弄脏我的床。”

卞绍钧半信半疑的点点头,才领着吕青萍往大厅走去。

过了好一会儿,吕青萍才回到自己的房间,急匆匆的锁好门,便到处翻箱倒柜的找人。

不过终究也没有找到,夜里她迷迷糊糊的睡去。

醒来是已是第二天清晨。

睡眼惺忪的伸了个懒腰,玉手舒展开来,突然发觉似乎碰到了什么。

转头一看顿时吓了一大跳,昨夜消失的那个男人正好好的躺在自己身边,穿着一套粗布衣服,瞧那模样还睡的正香。

她马上拉过被子坐了起来,感觉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并没有异样,这才舒了口气。

伸手推了一把那个男人,说道:“喂!喂!”

男人这才缓缓醒来,道:“啊,早上好。”

吕青萍怒道:“你怎么上了我的床?”

男人一怔,也坐了起来,道:“不行吗?昨天不是你带我来这里的吗?我还以为你让我住的呢?”

吕青萍闻言差点气晕过去,见他那个样子又不像开玩笑,只好说道:“以后没有我的同意,不准再进我的房间。”

男人闻言点点头。

吕青萍接着道:“你昨天去哪里了?我不是让你躲床下的吗?”

男人笑道:“我觉得有些冷,就从窗户出去拿了一套衣服,回来就没看见你,我一个人闲着没事,就出去逛了逛。”

吕青萍一怔,看了看他,奇道:“你叫什么名字?”

男人摸了摸头,笑道:“我也不记得了”

吕青萍苦笑道:“不记得了?这倒好!”

男人道:“你长的可真美!你叫什么名字?”

吕青萍闻言俏脸一红,道:“别乱说,我叫吕青萍。”

男人笑道:“好名字,要不你也给我取一个吧!”

吕青萍笑道:“好啊,那就叫天生吧!反正你也是天山掉下来的。”

男人点头道:“不错,天生,我挺喜欢。”

吕青萍道:“你有地方去吗?”

天生一怔,道:“去什么地方?”

吕青萍笑道:“就是你今后有什么打算吗?”

天生摇摇头,道:“我记不起来了。”

吕青萍闻言一怔,自言自语道:“这可怎么办?”

随即双眸一转,笑道:“我家倒缺一个下人,你愿意做吗?先在这里待上一段时间,如何?”

天生想也没想,说道:“好啊,你这么漂亮,我可愿意留在你身边。”

吕青萍闻言娇嗔道:“你以后可不许这么乱说话了,被人听见可不得了。”

天生一愣,道:“什么话?不能说你漂亮吗?”

吕青萍俏脸一红,道:“就是。”

天生疑惑的点点头。

过了一会儿,吕青萍领着他去见了一个胖乎乎的女人。

女人扭动着肥臀走到他们面前,笑道:“小姐,有事吗?”说着竟然还给男人抛了个扭捏无比的媚眼。

天生顿时胃里一阵翻腾,幸好一天也没吃什么,也没东西吐。

吕青萍却丝毫不在意,笑道:“王妈,府里不是要招人吗?这是镇子上钱掌柜介绍的。”

胖女人笑道:“小姐您说好就好。”

吕青萍笑笑,说:“这样就好,那我先走了,你给他安排一下吧。”

王妈急忙点头哈腰的把吕青萍给送了出去。

一转身,回来看了看天生,笑眯眯的问道:“你和钱掌柜什么关系?”

白云非摇头笑道:“没关系。”

王妈一怔,心道:这钱老头不是这么好的人呀,难道转性了?

想着,就随口问道:“你会干点什么呀?”

白云非想了想说:“我好像对花卉挺有研究的。”

王妈讥笑道:“看你那个熊样,不就是种花嘛,说起来好像有什么似的。好了,你就去后院当花匠吧。看在钱掌柜的面子上,月钱一两,住处在花园西北角的那个木屋。除了早上和半夜,白天可别出来乱跑。吓到我倒没关系,吓到老爷和小姐就糟了。中午吃饭在前院,不要走花园里过,靠墙边走,从侧门过来。”

天生点点头,就跟着王妈到了后院。

这花园挺大,中间是假山和一个小池塘,四周的花卉比较乱,长满了杂草,看来已经很长时间没人照顾了。

王妈又罗里罗嗦讲了一大堆规矩,天生压根底没听。

等送走了王妈,就自己进了小木屋。

巴掌大的地方,里面也破旧的很,除了一张木板床外就空无一物了。

他对自己过去住的地方也没有印象,这下倒也不觉得简陋,随意打扫了一下就躺下休息去了。

第二天起了个大早,去前面喝了一小碗粥。

食堂的大妈看他这么大的个子,竟然只吃一点,便好奇的问道:“年轻人,不多吃点吗?白天还很长呢。”

天生笑道:“还真吃不下。谢谢您了。”说完又向食堂的大妈道完谢,才从侧门回去。

他果然对种植物很拿手,没几天的工夫就把花园给修葺的整整齐齐。

不过显然吕家的人很少来这里,天生住了好几天也没见到一个人影,除了去前院吃饭外,他倒也乐得清闲。

这天夜里他闲着无事,就到花园中央的亭子里坐着吹风。

皓月当空,清风徐徐,真是份外清爽的一个夏夜。

他正坐着无事,突然听见有轻微的脚步声。

回头一看,只见两个女人一前一后的走过来。

天生想起王妈的话,看看天色,心道:现在算不算半夜呢?算了,还是避一避吧,免得麻烦。

他想着,就急忙猫着腰退回了小木屋,躺到了破床上。

外面传来两个年轻女子的对话声,他好奇心起,又偷偷溜到门边,透着门缝往外看。

一个极为美貌的女人,大约二十出头的模样,圆圆的脸蛋,下巴尖尖。

大眼睛水汪汪的,柳叶弯眉,长长的睫毛往上翘着。

秀丽的鼻子高拱而起,两片薄而小的唇肉是鲜果般的俏皮上挑。

淡蓝色的长裙,在纤细的腰身上扎了一条白色的丝带。

娇躯略为丰满而显得富有肉感。身材高低起伏,格外诱人。

正是是吕青萍和她的丫鬟小翠。

只听见小翠说:“小姐,这园子好像不一样了。”

吕青萍也疑惑道:“是啊,美多了。”

小翠道:“听管事的王妈说,好像刚刚叫了个花匠,看来还挺能干的。”

吕青萍闻言一怔,顿时想起了那个神秘的男子天生。

她在亭子里坐了下来,四周寂静无声,皎洁的月光洒落下来,微风吹拂过来,只觉得花香宜人,心旷神怡。

心里竟然有些想去看看那个男人,遂说道:“小翠,我们去瞧瞧那个花匠。”

小翠道:“知道,小姐。”说着就往天生的小木屋走来。

不一会儿就响起了敲门声,天生赶紧起来把门开了。

一个娇小玲珑的美貌少女正站在门口,正是小翠,她看见天生不禁一怔。

天生却向她身后的吕青萍,笑道:“小姐。”

吕青萍正要说话,突然后面一个男子的声音道:“青萍!”

正是未婚夫卞绍钧。

她赶紧转过了身子,一边扭着纤腰往回走,一边说道:“绍钧,什么事?”

卞绍钧说道:“你在花园角上干什么?”

吕青萍忙说道:“没,没什么。”说完赶紧领了小翠走了。

第二天一早,天生出来给花浇水,远远就看见王妈走了过来。

胖女人看了看白云非,说道:“这些日子府里有贵客,等下你去山上砍些柴,回来交给厨房,如果没叫你就别出来了。”

天生点点头,带齐工具,背上箩筐从侧门出去。

奇怪的是,大清早门口竟然停了一顶轿子。

他心里好奇就停下来看了看,没过多久,十几个家丁簇拥着大小姐吕青萍和小翠走了出来。

吕青萍的神色有些哀伤,她手上提着一个篮子,似乎是冥纸一类的东西。

他从轿

子旁边走过,吕青萍也没有注意到。

遂从镇子西边出去往山上去了。

这一带草木相当茂盛,虽然烈日炎炎,太阳火辣辣的,可古树参天,阴翳蔽日,还真是舒服的很。

不知不觉就越走越远,已然进了大山深处。

等他停下脚步的时候,才看见面前一座绝壁直入云霄,烟雾缭绕。

山脚巨大的一块石碑。

镌刻着:丹霞峰无妄径,蜀山之巅,壁立千仞,飞鸟难及,鸿雁不渡。

天生抬头一看,旁边一条手臂粗的老藤缠绕在绝壁之上,心道:哪里有什么路?不过我要是上去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他轻身一跃,果然沿着藤蔓攀爬而上,毫不费力。

看着身边弥漫着的云雾,天生不禁有些得意,心道:看来我的本事还挺大。

一路爬上峰顶,果然是景色绮丽无边,一览众山小。

最奇怪的是不远处还有一个山洞,洞口右侧一块石碑,写着:破四圣谛于此。

旁边一个须发皆白,道骨仙风的长者在洞口左侧的大石上打坐。

那长者神态安详肃穆,身上竟有淡淡的雾气缭绕。

天生不禁感到好奇,就蹲在跟前看了一会儿。

那个长者突然睁开了眼睛,和蔼的笑道:“小友,你终于来了!”

天生好奇的笑道:“你认识我?”

长者点点头,微笑道:“是啊!”

天生笑道:“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是谁,你怎么会认识我?”

长者大笑,道:“一切皆是因缘际会,你我有缘,固然相识。”

天生倒也不仔细计较,闻言笑道:“那你说说,我是谁?”

长者笑道:“这个嘛,你自己慢慢会发现的。我就告诉你一件事情。”

天生闻言大笑,道:“是么,什么事情?”

长者点头道:“忉利天法会一别,我重回这四天王天下的凡间世界,在这里入定百年,等的就是向你说初转四圣谛。”

天生疑惑道:“什么是四圣谛?”

长者道:“四圣谛就是苦集灭道,总括世间一切生、死、涅磐因果、并应取舍之事。苦就是无常有漏,说的是世间六道一切事物都是在变化之中,称之为无常。如春夏秋冬、如日月星辰、如生老病死等等。

众生从无始以来就辗转生死于三界六道之中,称之为轮转,没有脱离之期。

六道即地狱、饿鬼、畜生、人、阿修罗、天人,这六种投生之处。

前三者受苦较重,称三恶道。后三者受苦较轻,称三善道。

可无论处于哪一道,终究摆脱不了生灭。”

天生点头道:“这不就是说没有生物能脱离生死,像山上的花,我不去采,时间到了,它自己也会枯掉。”

长者笑道:“就是这个意思。我向你要说的话已经说完,希望你以后自己好自为之。”

天生虽然不明白长者的意图,仍旧一拱手道:“多谢。”

长者笑道:“临走送你一些话,权且当作闲言听过。”

天生笑道:“请讲。”

长者道:“你的资质聪颖,在四天王天中,千百万人中无一。只可惜贪痴二障难破,而今入得红尘,富贵场中,温柔乡里,过得几年,或许得悟天机,破这千古情关。

唯一要记住的是,天地之间,动须阴阳,要能入能出。

散财千万,必先聚财亿万。

要戒除美色,必先沉迷美色。

正是操千曲而知音,观千剑而识器。

他日有缘,希望你我能在众佛净土相见。”

说完身形如薄雾一般,风一吹便消散不见,了无痕迹。

天生一怔,又想了想长者的话,心里隐隐有什么领悟,可是又说不出来。

遂也不管那么多,四下里看了看,正打算下山去。

突然发现洞口多了一个古怪的小匣子。

上面经咒遍布,还缓缓传出一阵阵女子的轻声细语。

那语调柔媚入骨,宛如三月微风,轻轻拂面。

天生好奇,过去把匣子拿在手上把玩一阵,突然脑海里出现了一个极其窈窕美貌的女子。

轻纱蔽体,酥胸半露,体态曼妙无边,正向他款步走来。

特别是胸前的奇异项坠,散发着红宝石般透明璀璨的光芒。

天生一怔道:“你是何人?”

女人朱唇轻启,如兰吐气,微笑道:“我乃修罗族娜迦,生于忉利天。修罗王和帝释天大战,我趁机溜下凡间游玩,不想被玄天散人给装在摩尼宝盒之中,并以太虚阴阳锁相制。”

天生奇道:“你既是天界修罗,为何要下到凡间?”

女人轻轻勾住少年的脖子,坐到了他怀里,腻声道:“凡间自有凡间的妙处,不知道你是否体验过?”

天生顿时脸红心跳,说道:“什么妙处?”

修罗女轻喘一声,娇躯蠕动,在少年面前轻歌曼舞起来。

衣衫散乱下,隐隐可见雪白丰腴的**。

云山雾罩间是高耸的酥胸轻轻颤动,乳沟深邃迷人,挤压出勾魂的曲线。

圆润的雪臀有韵律的摇摆,如凝脂般的肌肤微透着淡淡的红晕。

天生看得不禁有些口干舌燥,头晕目眩。

不知不觉间按在了太虚阴阳锁上,手指下意识的拧动着,突然砰的一声,打开了摩尼宝盒。

顿时脑中幻象消失,一个活生生的俏丽女子站到了他面前。

身上果然是一袭轻纱,一个水晶发簪插在过肩的乌黑秀发上,周围似乎弥漫着一股浓郁的甜香。

轻薄近似透明的衣衫下是温润如白玉的迷人娇躯,丰乳肥臀微微扭动,若隐若现,煞是撩人。

酥胸之间那艳红如血的项坠不时

发出淡淡的幽光,让天生看在眼里,不禁感到一种着魔般吸引力。

女人轻笑一声道:“谢谢你放我出来。”

天生一怔,道:“不客气。”

女人轻轻一笑,百媚俱生,靠近天生的脸庞道:“你和玄天散人什么关系?”

天生摇摇头,道:“我不认识他。”

女人闻言,湿软温热的双唇轻轻的在天生的嘴上一吻,香滑小舌令人心醉。

天生不禁有些神思恍惚,突然觉得身体内的能量急速的流失,顿时大为惊吓,急忙推开了女人,道:“怎么回事?”

女人胸前的项坠急速的变换着光芒,脸上依旧是艳笑春桃般的迷人,轻喘道:“还能怎么回事?想吃你呗!我可好久没开荤了。”

天生这才感到不妙,赶紧转身逃跑。

不想,女人身形一闪,已经追到了身后,两只玉手看似无力的轻拍过来。

天生顿时狂喷了几口鲜血,身子也被一下子震飞,从丹霞峰上掉了下去。

女人这才站到崖边,轻轻的舔舐着青葱玉指,喘息道:“可惜了一副好皮囊。”

却说吕青萍这天是上山祭拜母亲,从一棵大树边上绕过去,就瞧见了那一处山泉。

一股清风袭来,顿时心旷神怡。

她身后跟着一大群家丁,一众人嘻嘻闹闹的就占据了泉水的一大半。

那个小翠也在吕青萍身边,正用鹿皮水袋在泉水里装。

吕青萍说道:“小翠,叫大家喝完水就下山吧。”

小翠点了点头。

突然一声低沉的虎啸,一头硕大的白虎从林子里缓缓走了出来。

两颗大獠牙曝露在外,身形巨大,铜铃般的大眼睛盯着他们几人,透着一股子的敌意。

吕青萍见了,顿时一声娇呼。

旁边的众家丁更是乱作一团,也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道:“老虎啊!快跑。”

一时间,如鸟兽散,跑的一个也不见了踪影。

小翠也是脸色煞白,见家丁们丢下她们主仆而去,更是惊慌了。

那老虎绕着她们走了一圈,血盆大口频频发出阵阵咆哮。

弄得吕青萍和小翠的腿都软了,两人颤抖着想迈动脚步,却一点力气也没有。

那白虎见她们不动,嘴里不住的发出呼呼低吟,还用脚爪拍打着地面。

一边的小翠更是眼泪哗啦哗啦的下来了,抽泣道:“小姐…它是要…吃我们吗?”

吕青萍颤声道:“至少不是来打招呼的。”

她们两人正惊慌失措之际,突然一个黑影从天而降,轰的一声掉到了水池里,溅起的水花足足有一人高。

不仅把主仆二人给吓呆了,连老虎也吓了一大跳,咆哮一声,没入了林中。

吕青萍这才定睛一看,见落水的正是天生,不禁大为惊讶。

天生也是命不该绝,竟然这么巧掉到了水池里,他一扑腾就从泉水里游了上来。

一抬头正看见吕青萍主仆二人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不禁笑道:“小姐,这么巧啊!”

吕青萍嘴都合不上了,问道:“你怎么回事?”

天生苦笑道:“我爬山来着的,一个女人把我打了下来。”

吕青萍抬头一看,山峰高耸入云,疑惑道:“你爬到那山上了?”

天生点点头。

吕青萍怀疑的看着他,心道:这家伙真有些古怪。

这时天生已经走到了她们身边,奇道:“你们不走吗?我们下山吧。我是出来砍柴的,回去晚了可不好。”

吕青萍和小翠对望一眼,才腻声道:“我们走不动了,先歇一下。”

天生笑道:“这里树林茂密,要是有野兽出来怎么办?”

吕青萍和小翠一听,都是俏脸煞白。

吕青萍颤声道:“那你扶我们一下吧。”

天生笑笑,遂一把搂住吕青萍,一把搂住小翠,道:“我抱你们下去吧。”

吕青萍顿时大惊,俏脸一红,道:“快,放我们下来。”

天生笑道:“没事儿,我不累。”

说着风驰电掣般的往山下跑去。

吕青萍娇嗔道:“谁说关心你累不累了?你不能抱我们,快放我们下来。给人看见了,可了不得。”

小翠更是瞪了白云非一眼道:“快放我们下来。”

天生一怔,停了下来,把她们放到了地上。

吕青萍被老虎吓了以后,身子还是软绵绵的。

骤然下来,一个不稳,差点就要摔倒,天生只好又伸手搂了她一把。

一时间柔香入怀,不禁有些忘形,盯着怀里的佳人看了好一会儿。

吕青萍正娇羞无力,被这个男人看得她心头直跳,一时间却使不出力气挣脱。

一边的小翠见了,推了天生一把,怒道;“你干什么?快放开你的赃手。”

天生一怔,赶紧把吕青萍松开,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疑惑道:“不赃啊。”

吕青萍闻言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心道:这人可真逗。

天生陪着她们走了一段路,不禁有些着急,说道:“我还赶着回去,你们两人走的慢,我就先走了。”

说着就要加快脚步离开。

吕青萍看了看小翠,后者急忙说道:“你急什么?想丢下我们两个吗?这里四野无人,要是再有什么野兽该怎么办?”

天生一愣,道:“这里树木都渐渐稀少了,哪里有什么野兽的。”

小翠闻言急道:“这么多话干什么?让你留下来,你就留下来不就得了。”

白云非见她发火,只好乖乖的点点头,老老实实的跟在她们两身后。

三人慢吞吞的从山上下来,走了能有一个多时辰,渐渐出了树林。

突然远远看见一个年轻人带着

十几个大汉往这边过来。

吕青萍和小翠一见都是面露喜色,小翠笑道:“小姐,是卞公子。他来救我们了。”

天生笑道:“你们不是没危险了,他来救什么?卞公子是庄子里的人吗?我怎么没见过?”

小翠啐道:“你懂什么,卞公子是何等人物,岂是你这个下人可以认识的?他可是我们小姐的…”

吕青萍闻言俏脸一红,哼了一声把小翠的话打断,脚步却不自觉的走的快了许多。

白云非也看出来吕青萍的神色有些不自然,当下也只好默默跟着不说话。

她们在前面没走几步,那个卞公子就带人迎了上来。

吕青萍妩媚的看了他一眼,一边小翠看出主子的心思,娇声道:“卞公子,你可算来了。我们小姐可吓坏了。”

那个卞公子闻言,赶紧借机握住吕青萍的小手,笑道:“青萍,小翠说的是真的吗?”

吕青萍含羞带媚的白了他一眼,说:“别闹,他们都看着呢。”

卞公子笑道:“我后面的都是从江南带来的亲信,你身边也不就只有小翠…。”

他说着恰好看见了吕青萍身后的天生,不禁疑惑道:“咦?他是谁?”

小翠闻言赶紧推了白云非一把,躬身向卞公子说道:“是个下人,公子不必介意。”

说着又回头对天生说:“喂,你怎么还不回去?傻傻的呆这里干什么?”

天生一怔,道:“不是你们让我留下来的吗?”

吕青萍闻言也觉得小翠有些过分了,刚想说上几句。

小翠倒接着说道:“谁让你留下了,滚远些。”

天生摇摇头,心道:这个女人真是不可理喻。

当下一时间也想不明白,遂加快脚步径直往镇子去了。

吕青萍虽然刚开始心里还有些过意不去,不过被心上人一哄也就把这些琐碎的事情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却说天生到镇子周围随便捡了些柴,就回吕府去了。

从厨房出来,躺在自己的破木床上,眼睛空洞洞的看着屋顶,心里有些理不清思绪,似乎堵得慌,不知道是哪里不对了。

脑海里闪过吕青萍看那个卞公子的眼神,不禁有些怪怪的感觉。

他辗转反侧了好一会儿,才迷迷糊糊的睡去。

醒来时已是第二天清晨,虽然有些提不起气力,但还是照样去吃了早饭,回来剪了剪草就回去睡觉了。

事情过去了有好几个月,吕青萍和小翠倒再也没来过花园,天生也渐渐淡忘了。

又过了一个月,一日清晨,王妈吩咐白云非去钱掌柜那里拿一份药材。

他出了吕府没走几步,就看见了两个身材高大,服饰古怪的男人在大街上打听那日夜里火球的事情。

他听吕青萍说起过自己来的那晚,有一个大火球从天而降。

这下暗暗留心听着。

他虽然不知道自己的出身来历,可是对自己的本事却一清二楚。

知道自己的听力非常好,即便是隔着十几米,只要他静下心来,凝神静气,便有一股真气从气海运转到双耳,所有声音便听得清清楚楚。

只见其中一个穿着火红衣服的男人拿着一张画像,问一个小贩道:“你见过这个人吗?”天生一看就吓坏了,这画像里的人不正是自己么?

第二章 喋血大凌河

赶紧侧身避到了旁边的小巷里,心道:他们找我干吗?看他们两人气势汹汹的样子,也不会是什么好事情。

他的潜意识里对这两个人有着莫名的恐惧。

那小贩想了想,突然指着吕府道:“好像吕府的一个花匠和这个人很像。”

那两人闻言,冷哼一声,大步就向吕府走去。

天生又好奇又恐惧,隐隐觉得这两人定然对自己不利,又很忍不住想去看看。

遂绕过正门,到了后面的花园外面,爬到了一棵大树上。

只见王妈领着那两个人从侧门到了自己住的小木屋门口。

王妈道:“你们是天生的亲戚吗?”

穿火红衣服的男人,冷笑道:“也算吧。”

穿黑色衣服的男人突然摸出一个圆形的小球,上面还有红色的按钮一闪一闪的。

火红衣服的一脚踹开了小木屋的门,穿黑色衣服的马上把圆球扔了进去。

王妈怒道:“你们干什么?”

火红衣服的男人瞪了她一眼,突然眼睛里射出两道红光,霎时王妈惨叫一声就化作了一缕青烟。

小木屋更是轰的一声,成了一片废墟。

天生看得心惊,突然想起了什么,自言自语道:“修罗使者,是找我的。”

他脑中闪过被他们追杀的画面。

他的声音虽然很轻,那个穿黑色衣服的男人却仿佛发现了什么,回头盯着天生所在的那棵大树。

天生隐隐感到不妙,赶紧跳了下来,没跑几步,两道红光过来,那棵大树也成了一缕青烟。

趁着红衣和黑衣的两人还没追出来。

天生赶紧施展开轻功,亡命狂奔,没一会儿工夫就消失在大街上。

这下吕府他也不敢回去了,出了镇子,刚好看见一大队人马在官道上走着,他就赶紧也混了进去。

他有预感那两个人不是这么容易可以摆脱的。

果然没过多久,红衣和黑衣的两人就追了过来。

天生怕的要命,匆匆扯过旁边一人的蓑帽戴在自己头上。

那人回头看了看他,问道:“你怎么啦?很晒吗?”

天生苦笑道:“老哥,帮帮忙,我借你的帽子戴一会儿,等下就还你。”

那人笑道:“没事儿,都是乡里乡亲的。你戴着好了。”

这时黑衣和红衣两人已经骑着快马追到了旁边。

他们的眼睛渐渐从一个个人脸上扫过去,终于盯到了正戴着帽子的天生和其他几个人身上。

天生心跳的厉害,正想着是不是该撒丫子跑路,还是继续装。

突然队伍最后面有一个人猛然转身往镇子里跑去。

本来拖在后面压阵的几个兵卒一见,也大喝一声,追了过去。

红衣和黑衣一见,低沉道:“是那家伙。”

赶紧丢下他们,回身去追那人去了。

天生这才舒了口气,旁边那人道:“小四刚刚娶了媳妇,当然舍不得离家。不过如果被抓住就惨了。”

天生奇道:“他为什么要跑?”

那**笑道:“当兵打仗,家里有媳妇,谁愿意去啊!”

天生点点头,道:“我们这是去哪里?”

那人奇道:“你不知道吗?我们这是去辽东和女真人打仗。”

天生重复道:“女真人?”

那人拍了拍天生的肩膀,道:“是啊,很厉害。大明的官军都给他们打怕了,所以才到我们川北抓丁。”

天生点点头。

那人笑道:“兄弟,你叫什么名字?我叫冯迁。”

天生心道:以后也不能再用吕府的这个名字了。

遂随便想了个名字,道:“白云非。”

前面的一个大汉回头道:“我叫刘四虎,我们都是一个镇子里出来的,大家以后就互相照顾吧。”

白云非点点头,道:“好啊。”

冯迁道:“白兄弟家里还有谁啊?”

白云非摇摇头,道:“没有,就我一个人。”

冯迁道:“这倒好了,我家里还有一个妹妹和母亲。真不知道如果我被女真人杀了,她们的日子可怎么过?”

刘四虎安慰道:“冯哥,你放心吧,说不定我们还没到,战就打完了。”

白云非拿下帽子,趁他们不注意,从地上捡了把泥抹在脸上。

又施展出缩骨功,硬生生把身高降低了三寸。

这才回头和冯迁道:“冯大哥,你也别太担心了。大不了,到时候我挡在你身前。”

冯迁笑道:“白兄弟,你说笑了,你大哥我也不是胆小的人。”

白云非笑道:“我知道。不过我是孤家寡人一个,死了也没关系,不像你。”

冯迁感动的点点头。

白云非接着道:“冯大哥,你的刀借我刮一下头发如何?”

冯迁一怔,道:“你的头发也不长啊。”

白云非苦笑道:“保命要紧。”

冯迁和刘四虎都是大惑不解,只见白云非接过钢刀把自己的头发统统给刮了个干净,俨然成了一个秃头的模样。

他们走了能有十几分钟,后面突然两匹快马追来。

白云非知道定然是红衣和黑衣的俩人发现追错了目标,又回来了。

幸亏他做了些准备,虽然不知道能不能瞒过他们,但是总比刚才的隐蔽性要好多了。

果然是红衣和黑衣两人,他们盯着那些带帽子的人,仔细瞧了一遍。

红衣道:“不在这里。”

黑衣冷哼道:“又给他跑了。”

他们这一队人马共计一千多人,白云非混在同一个镇子出来的十几个人中,由于缩小身体的尺寸,到也不是很抢眼。

而且黑衣红衣两人又

是把注意力放在了刚才没有检查过的那些戴帽子的人身上,使得白云非总算逃过了一劫。

他们一路往北,各地人马汇集在一处,渐渐增加到了两万余人。

由于缺乏粮草车马,一路走走停停,到八月才到达大凌城外围。

此城在大凌河西,小凌河东,离锦州四十里。

明宣德三年建城,周围三里十二步,阔一丈。

历经多次重修,这次为了抵抗女真人的进攻,总兵祖大寿又带人再次修筑。

不过还没完工,后金兵已经将其团团围住。

皇帝得知后,命令关外诸城出兵援救。

蓟辽督师的孙承宗派了太仆寺卿监军道张春、总兵吴襄,率副将、参将、游击、守备、都司、备御、千总共百余名,马步兵四万余,由锦州来援。

这一路明军乃是各路援军的主力,却没想到是最先溃败的。

他们四更拔营起行,直趋大凌河,距城尚有十五里时就被后金军击溃。

主将吴襄逃跑、张春被俘,四万明兵无一生还。

却说白云非只是一个小兵,虽然败报如雪片一般的传来,他却并不知道危险正慢慢降临。

这一日,他正蜷缩在营寨的一个角落睡觉。

寨外的敌人军马频繁调动已有数日,十万后金军军,进驻城外各处营寨和箭塔阵地,将大凌河城和他们义军的营寨重重包围。

白云非身边也坐着两人,正是刘四虎和冯迁,他们三人一路上相处的不错,甚是投缘。

冯迁低声说道:“小白,你知道不?听说早上主力援军在小凌河被女真人杀的片甲不留。”

白云非一怔道:“有这事儿?”

刘四虎接着说:“就你不知道了,营里都传开了。”

白云非闻言往自己这边外围的几个后金军营寨看着,均是乌灯黑火,一点动静也没有。

说道:“我说呢,对面这几个寨子一天里人马拉来拉去,弄了好几回,敢情是出去围攻我们的援军了。”

冯迁看着蜿蜒的大凌河,沉声道:“现在就剩下我们这队援军和城里几千人,万一要是真的打起来,还不是一下子就没了。这里大小河道纵横交错,我们也只能跳河逃生了。”

白云非苦笑道:“逃命可不大好玩。”

刘四虎道:“那也没办法,到时候你抓紧我们就是了。”

他们这几人虽然惴惴不安,不过后金军倒也没有马上发动攻势,一连几日也只是不断的加固周围的防守。

到了第四天,满洲八旗突然从各个营寨潮水般的涌了出来。

大凌河城外围的几座明军土城便纷纷敲响了铜锣示警。

后金军阵中也同时传出号角声,寨门大开,又汇集成一只上万人的骑兵,沿着大凌河一线背水布阵,军容鼎盛,气势如虹。

围住城池的后金军主力成梯队推进,后面还有几十门火炮,黑洞洞的炮口正对着大凌河城门。

随着城下的壕沟给一道道填平,战鼓响起,撼动山岳。

看着外面喊杀连天,这处却是压得人透不过气来的沉静,白云非和身边的几人拿着盾牌,躲在栅栏后面,人人神色凝重,蓄势以待。

随着一声低沉的号角,攻击开始了。

一排一排的弩箭,在数息的短暂时间下,连续发射,霎时箭如飞蝗般的淋下来。

让白云非他们首次感受到了后金八旗的骑射无双。

营里众人也都是压低了身子,高举盾牌护住头顶,不敢移动分毫。

只可惜那些被安排在前沿与敌人对射的弓箭手,无一幸免的倒下了一大片,血肉飞溅,情况教人惨不忍睹。

这时两军阵前一人一骑特别显眼,黄金铠、枣红马,在大队人马前高举马鞭,策着马儿打个转,向身后的万千后金骑兵高呼道:“战士们!我爱新觉罗皇太极,今天将第一个进入大凌河城,和你们生死与共,我会是第一个杀进敌人阵中,也将是最后一个离开的。”

这番话说得激昂悲壮,配合他威猛刚毅的外貌,深具一种激动人心的感染力。

众战士立即齐声呐喊,“万岁!大清必胜!”的呼叫声冲天而起,没有一个人不战意大盛。

这边营寨里的白云非不禁称赞道:“这人是谁?如此厉害!于两军阵前如此策马信步。”

刘四虎接道:“这人你都不知道,他就是女真人的皇帝,叫皇太极。”

白云非一怔道:“皇帝?”

冯迁道:“是啊,就是皇帝。”

白云非奇道:“皇帝不是都在后方的吗?”

刘四虎笑道:“那是咱们大明朝的皇帝,人家后金的皇帝就是这样。”

冯迁小声道:“四虎别瞎说,营里有东厂的人。”

刘四虎也知道自己失言,回头看了看四周赶紧不再说话。

对面敌军再次呐喊,前锋军倏然而止,打横于距他们八百步处列成五排的长方形阵势,清一色的骑兵,静待皇太极的进一步的命令。

大战一触即发。看样子他们是打算先清除大凌河城的外围营寨,再谋夺城池。

鼓声再起,皇太极露出一丝充满自信的笑意,取出长弓,高举张开,另一手从挂在马腹的箭筒以独门手法取出四箭,夹马前行。

气氛顿时拉紧,奇怪的是竟然没有明军向他射箭。

当然了,起先的一场箭雨,早把城里城外的明军给吓破了胆。

敌阵战号响起,骑兵重重叠叠的宛如波涛一样,席卷过来。

皇太极单骑策马在前,仰天长笑道:“天下间谁能挡我八旗铁骑!”

语毕劲箭上弦,连珠发射,一支接一支的劲箭射出,每支均是闪电般往敌阵激射而去

顿时白云非前面的几个明军盾牌破碎,血肉横飞,无坚不摧的劲箭视盾牌如薄纸,透盾入身,正面向着敌人的盾手一个接一个的东歪西倒,血染平原!

从满洲八旗射出的劲箭仍像永无休止似的,失去盾牌的后排箭手更像被狂风扫落叶般纷纷中箭,眼睁睁瞧着死神的来临。

皇太极此一手先声夺人,使己军士气再振,齐声呐喊助威,道:“大明气数已尽!八旗无敌天下。”

顿时明军上下人人心神被扰,在敌人重重包围之中,深感腹背受敌的威胁,又被皇太极压制了气势,立告一阵混乱,恐慌像瘟疫般蔓延开来。

刘四虎扯了扯白云非,低声道:“我们跑吧。”

白云非一怔道:“还没打呢?”

冯迁道:“打什么?他们十万,我们这边两万,城里七千。怎么打?”

刘四虎急道:“别说废话了,看,当官的都开始跑了。”

白云非一侧身果然看见营里的游击将军和监军太监,有几个锦衣卫护着,正偷偷上马往西边小凌河方向逃去。

他们还在慌乱间,皇太极哪肯错过良机,大喝道:“弟兄随我来!”

蹄声震耳下,二十精骑,随他冲阵而出,如席卷残云一般,朝明军杀来。

瞬间高下立判,白云非被两个好友拉着一路后撤,回头正看见己方的士卒被一片一片的射倒,血水染红了整个营地,似若人间地狱一般。

皇太极更是一马当先,手上长弓连珠箭发,专挑能在远程威胁他的箭手下手,箭无虚发。

这边城外的明军已经溃散,他与二十飞骑旋风般追赶着四散逃命的步兵。

身后的大批八旗精锐骑兵更是如虎狼一般,弯弓搭箭,策马狂奔,不一会儿就把两万明军给包围在了小凌河边。

皇太极收起摺弓,马刀出鞘,挡者披靡,一下子就把乱作一团的明军冲成两截。

他身后数以万计的骑兵也跟着从四方八面冲来,战况惨烈至极点,完全是一边倒的屠杀。

好些跑得快的,已经跳进了小凌河,往对岸游去。人人争渡逃命,情形乱到了极点。

正在这时,小凌河的对面突然出现了一队满洲八旗,一阵劲箭射过,河里的明军都成了固定的靶子。

殷红的鲜血染红了小凌河,到处都漂浮着中箭死去的尸体。

白云非正被刘四虎和冯迁拉着往这边跑,三人正好看见了这一幕惨剧。

冯迁惊恐道:“怎么办?我家里还有个妹妹和母亲要照顾啊。”

刘四虎也慌了,说道:“出不去了!怎么办?”

这时一队八旗冲散了人群,挥舞着马刀向他们追了过来。

一个女真骑兵从冯迁身侧急突而至,对着他就是狠狠的一刀。

另两骑也同时向白云非和刘四虎冲来。

冯迁和刘四虎此时心神已失,竟然完全不知闪避。

白云非急忙喊了一声道:“小心。”

说着抽出腰刀,身形一闪,挡在了两人身前。

情急之下,稀里糊涂砍出一刀,竟是脑海里的狂风刀法的一招,将迎面冲过来的骑兵硬生生的给连人带马劈成两半。

吓的其他两骑都赶紧勒住马头。

人血马血混在一起,溅了白云非一身,一股腥臭的咸味使他不禁有些反胃。

这时冯迁和刘四虎也清醒了过来,见白云非出手杀了一人,不禁又是一愣,道:“你杀人了!”

白云非哪里顾得了这么多,喊道:“快跑,我们往南边去。”

三人赶紧夺路而逃,幸亏逃命的人很多,追击的后金骑兵也没有单单跟着他们。

跑出去能有几十步,外围的满洲八旗开始缓缓压缩包围圈。

特别是北面的正白旗尤为凶悍,在一个年轻将领的指挥下,一路踏着明军的尸体往中央推进。

皇太极带领的先锋队更是在人群中左冲右突,每一次冲锋都有大批的明军命丧刀下。

一时间杀的天昏地暗,地摇山动。

他们三人排成品字形一路难逃,在逃生的**驱动下,白云非将脑海里熟记的狂风刀法一一施展出来,刚开始还是战战兢兢,一板一眼的照本宣科。

不过实战考验之下,容不得些许的差池,照他这样打法,如何能挡住周遭的攻击。

被冲过来的骑兵砍了几刀,鲜血喷洒出来,刻骨的疼痛使他这才看清,现在就是谁够狠,谁就能活下去。

终于抛开一切顾虑,摒弃杂念、凝神静气,将所有回忆勾起,真气转瞬流转,顿时刀光大盛。

硬是不断挡住四面冲击过来的敌骑,逐寸逐寸的往南边杀去。

杀到黄昏的时候,三人均是浑身浴血,也不知是敌人的鲜血还是从己身伤口上流出来的鲜血。

虽成功突围至此,可是三人无不心情沉重。一望前面数以千计的敌人骑兵,不禁有四面楚歌之感。

直到此刻,他们已不晓得自己所在的位置,全凭感觉沿着小凌河一路往南。

两个时辰的激战,刘四虎和冯迁已经筋疲力尽,白云非由于在最前面突击,又要回身挡住侧面的冲击,更加到了体力崩溃的边缘。

如果不是他气脉悠长,真气充沛,他们几人也根本冲不到这里。

这时敌方战鼓声起,东边的包围圈再次缩紧,打着镶蓝、正蓝旗号的骑兵,总数超过二万,急速的冲击过来,打算把剩下的明军一举歼灭。

一时间烟尘大起,对方再无任何顾忌,漫山遍野的追来,不予白云非他们任何喘息的机会。

旁边也在逃命的明军见了,赶紧往北面奔逃,倒吸引了不少敌人。

处此无可再

恶劣的形势下,反激起了白云非的强大斗志。

他冷冷的说:“不就是一死,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就算死了,也要他们付出最沉重的代价。”

见他如此坚定,刘四虎和冯迁也精神大作,三人扔掉手里的短刀,各自捡起了地上的长枪,快步往南边而去。

一队女真骑兵在后面衔尾追击,劲箭蜂拥,不时有共同逃跑突围的明军给射倒在地。

这时河原平坦的沃野至此已尽,地势开始起伏变化,在正南处一列山峦延绵扩展,东抵大凌河,西接大片古木参大的原始树林。

一道小河从山区倘流蜿蜒而至,流入大凌河。

白云非大喜,顿时大喊道:“你们快跑入林中,我在这里挡上一会儿。”

说着长枪一横,将两人让在身后,使出一套更为简单实用的枪法。

刘四虎和冯迁早已不行了,几个踉跄就往密林跑去。

这时大批的溃散明军也跟随着他们两人往林中跑去。

两队女真骑兵在后面从左右两边跟随着追击过来,砍倒了几十个明军后,直奔白云非而来。

白云非早已蓄势待发,长枪一振,使出一套枪法,虽然乍看有些生涩,不过仍旧是硬生生的把两队骑兵给拦了下来。

这百十来个后金军,策马绕着白云非打圈,马刀时不时的砍过来。

白云非虽然对敌经验全无,不过这半天来的逃命,至少让他明白了一点,就是出招力求简单实用,最好一招致命。

女真人的骑兵就是如此,他们来来去去也就那几招,竖砍、横劈、侧削,往复使用,相当奏效。

遂就地一滚,避过纷沓而来的马刀,长枪顺势一扫,就打算把马腿打断了再说。

不过这些骑兵都是从小在马背上长大的,哪里会看不到这点,当下都是将马头一拉,顿时坐骑前脚离地,高高抬起。

白云非暗道可惜,赶紧腾空一跃,便也要往树林跑去。

这时,大量溃散的明军已经跑到了树林前一百米的地方,刘四虎和冯迁也混杂其中。

眼看他们就要逃出升天了,突然树林里一阵箭雨,随即大量八旗精锐冲了出来。

一看旗帜正是镶红、正红两旗,清一色的骑兵如潮水般用了出来。

顿时明军死伤大半,刘四虎跑的比冯迁更快一点,当即被一支劲箭透胸而过,惨叫一声后就当场气绝了。

冯迁刚要去扶他一把,自己也突然一阵剧痛,被一箭射穿了左胸,鲜血喷了一地。

白云非见了心里一急,赶紧一枪挑开挡路的一人一骑,正要冲出去时,又被两骑挡在了跟前。

这时无数骑兵接续出林,蹄声震动大地,万余骑在草原上狂驰。

随着夕阳余辉,喊杀声起,前方与左右处各有火把光涌现,隐约见到漫山遍野均是后金军,以惊人的声势把去路完全封锁,再迎头朝他们杀来。

白云非左手捡起一个盾牌护身,右手长矛闪电前挑,贯穿面前两名女真骑士胸膛,他们顿时血溅坠马。

箭矢漫空,敌人一边急速包抄过来,一边以强弓劲箭远距攻击,不断有人中箭倒地,饮恨当场。

马蹄踢起的尘土直卷夜空,蹄声起落的轰鸣摇撼天地,又是一个没完没了的人间屠场、修罗地狱。

白云非一边侧身持盾,挡去大部分箭矢,一边舞动长枪,或砍或扫,或挑或拂,想要杀出一条血路,往冯迁那边过去。

敌人却没有放他走的意图,喊杀声震天响起,顿然间他四周全是如狼似虎、奋不顾身杀来的敌人。

在这种情况下亦别无选择,白云非真气贯注长矛,如凶悍的毒蛇一般,遇敌刺敌,见人杀人,寒光每一闪耀,总有人应声倒地。

在血肉横飞的恶战中,对敌人的部署一无所知,只晓得全力破敌突围,朝东面的树林杀去。

蓦地左方杀声震天,一队近万人的骑兵高举镶黄、正黄旗帜,掩杀而至,声势惊人至极点。

领头一将正是堂堂大清皇帝,爱新觉罗皇太极。

同一时间大后方蹄声轰鸣,漫山遍野的镶白、正白两旗人马,清一色的骑兵,跟随而至。

形势至此,在场的几千幸存者都已经知道,两万人全军覆灭已成定数,这边已经是这场屠杀的结尾。

当下眼里都透着一股子壮烈和悲愤,反而激起了最后的求生**。

白云非拼死杀到了冯迁身边,只见他已经奄奄一息。

看着白云非脸色惨白的笑了笑,勉强张嘴低声道:“小白…照顾…我妹妹…母…。”最后一个字也没来得及说就成了一具尸体。

白云非咬咬牙,鼓足真气,仰天长啸道:“要命的,和我一起杀出去!回家!”

当下声震四野,那些幸存的明军也都齐声高喊:“回家!回家!”

人流汇集成密集的一个圆形,自发的往东面缓缓推进。

后金军怎么肯放掉最后的一块肥肉,一时间全都围拢过来。四方远近全是火把闪耀的芒光。

白云非知道一旦给敌人合围,这里将没有一人可以生还,只有尽快突破树林外的最后一层包围圈才有活路。

遂高喊道:“大家往东突围,我来殿后。”

说着一手持盾,护住左侧,一手长矛如银龙入海,上下翻腾。

即使以后金军的训练精良,亦告吃不消,只能任他长驱直入,转眼深进敌阵,来回冲杀,务要把兵力在他们几十倍以上的主力骑兵尽力牵制。好让身后的同伴能够往东突围。

不过战场广阔,凭他一人如何能挡住成千上万的后金骑兵。

幸好明军堆扎在一起,密度非常大,使得左右两翼的敌人虽然轮番冲击仍旧无法突破人团。

掉在草原上的火把在杂树间燃起大小数百处火头,熊熊火光下战场血红一片,烽烟四起,目所能及的均是追逐厮杀的士兵,马躯人体,伏尸处处,情况惨烈无比。

白云非也已然杀红了眼,虽然杀者颇重,但自己身上也被砍了十几刀。

他回头看看,身边的明军已然不多,不过树林外面的包围圈也被削弱了不少。

后金军正从侧翼往那里迂回过去,打算一口把明军吃掉。

白云非知道生死存亡就在这一刻,高喊道:“大家随我来。”

说着挑开从侧攻来的马刀,反手一枪疾刺对方胸口,将敌人挑下马来,奋不顾身的舍命突击,连挑十多人,往树林边上杀去。

他此刻已经全然没有生死观念,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要杀进树林。

好不容易撕开一个口子,忽然前方火把光起,一队人马从右翼迅速穿插过来,人数达二千之众,领头者竟然是皇太极,他在一众亲兵诸将簇拥下,迎头杀至,截断前方去路。

皇太极哈哈笑道:“你们能逃到哪里去?”

白云非看了看身后绝望的几百人,心知别无选择,晓得唯一生路,就是破围入林,否则必难生离此地。

敌人以逸待劳,实力又远超于他们,确有一举把他们粉碎的声势。

不过白云非知道越是这样,越不能示弱,遂大笑道:“有本事,你来和我单打独斗如何?可有胆子,皇太极小儿!”

皇太极闻言脸色自若,笑道:“你是何人?我赏你一刀又如何。”

此时号角再起,后金军全军发动,名震天下的八旗精兵,漫山遍野的杀至,

在战场上,任你武功盖世,也绝不可给敌人缠着,否则敌兵会如蚁如蝗般愈聚愈多,缠得你顾此失彼,无从展开手脚,到那时必被拆骨分尸,无有侥幸。

白云非亡命逃了一天,就算以前不知道,现在也已经深刻体会到了,遂只好全力展开,一时间寒光漫天,杀的面前几骑都是人仰马翻。

可是敌人并没因此胆怯散逃,且人人前仆后继的杀来,重重叠叠,奋不顾身的务要包围困死他们。

白云非一杆银枪所到之处,尸骸狼藉,血流成川,战况激烈至极点

他遂寸逐尺的往东推进,只知向前冲杀,不顾己身,但求伤敌,硬杀开出一条血路,勉强再次撕开了一个小口子,正大喜过望。

蓦地前方刀光剧盛,寒芒耀目,白云非赶紧收摄心神,定神朝前望去,乃是皇太极亲自杀来。

白云非此际正深陷在重围之中,他每一刻都要挡格从四方八面攻来的兵器。

而皇太极正是看透此点,故放手全力向他扑击,只要他分神应付,旁边前仆后继朝白云非狂攻的骑兵肯定可把他乱刀刺成肉酱,若他不理会皇太极凌厉的马刀,当然是饮恨当场的结果。

而且纵使白云非能勉强挡过皇太极此刀,可一旦被他缠住,待其他大将高手赶至,更是休想脱身。

白云非处此生死存亡之际,心神反而一丝不乱,无有遗漏,不但清楚自己的处境,更清楚身后的情况,知道他和后面的几百人间,只有一方能脱身离开,而他已决定牺牲自己来成全他们,让他们留下性命去完成回家的梦想。

他手中长枪一挺,硬生生挡了皇太极一刀。

对方是养精蓄锐,而他是强弩之末,差距不可同日而语。

顿时一股巨力传来,他心口一甜,鲜血狂喷出来。

白云非却顾不了这么多,回头喊道:“大家快走,我殿后。”说着不顾伤势,长枪再挺,顿时把皇太极和身后的亲兵逼退几步。

后面的几百明军本来已经完全绝望,见突然出现了一个缺口,顿时夺路而逃,不一会儿的工夫就都跑进了东面的森林。

后面几万八旗精锐顿时蜂拥而至,仿佛能将白云非淹没一般,还没跑进树林的明军纷纷被射杀在地。

白云非此时已是强弩之末,刚刚刺向皇太极的枪,被对方硬震回来。

同一时间背心传来锥心剧痛,他虽自然而然生出抗力,后方本已命中他背心要害的长戟在他真气冲击和身体晃动下,滑往一旁,在肩头上拖出一条深几见骨的伤口,鲜血狂涌出来。

四周全是敌人狰狞可怖的脸容,在火把光照耀下,他被敌人重重包围,刀、剑、矛、戟四方八面向他不停招呼,而他已接近油尽灯枯的境地。

此时白云非心中却无比的平静,涌起了一个念头,就是此刻绝不能死!还要完成冯迁的嘱托。

遂奋力举枪挡格开周围几人,忽然发觉整条右臂酸麻无力,原来刚才再被人在肩胛处划了一剑,只因身体受创过度,没有平时应有的感觉,纯凭护体真气不让敌剑深进伤及筋骨。

周遭的空气变得如有实质,沉重如巨石压体,他眼睛布满血丝,盯着皇太极,大喝一声道:“休走。”

说着反手一枪刺出,正中皇太极手中马刀。

这一枪他凝聚了仅存的所有真气,一时间寒气逼人,劲风大作。

皇太极始料未及,没想到鏖战至今这人还有如此勇力,顿时一声清脆的金属声响,马刀断为两截,皇太极闷哼一声,从马上跌了下来,显然已经受了内伤。

白云非却也没有好得了多少,被周围的近卫亲兵分别砍中五刀,任凭鲜血狂喷,就地一个打滚才避开剩下的致命一击。

迷迷糊糊间他翻身跃上皇太极的坐骑,在马屁股上狠狠拍了一下,就失血过多,昏死了过去。

只觉得恍惚间,马匹飞纵,耳际生风,刚开始还听见追兵的喊声

,渐渐的就什么也听不见了。

毛毛细雨,漫天洒下来,天上的云愈积愈厚,遮日蔽天,终于大雨倾盆而下。

整个平原被茫茫雨粉笼罩,如烟如雾。

白云非梦见自己回到了蜀山,不过突然画面一变,又置身在一片火海之中,遍地尸骸。

他狂叫一声,醒了过来。

一看是在一个山洞中,眼前是一个黑瘦的年轻男子

他间白云非醒来,欣喜的说:“恩公,你终于醒了。”

白云非略微动了动,浑身都是一阵阵酸痛,低头一看,伤口虽然多,还好都已经结疤。

他疑惑道:“你是谁?这里是哪里?”

那个男子笑道:“我叫甘平,我们现在在锦州西面的深山里。”

白云非苦笑道:“你救了我?”

甘平摇摇头道:“不是,是你救了我们。”

白云非一愣,才发现山洞里坐满人,看那样子应该都是幸存的明军士卒。

他们见白云非醒来,几百人都齐刷刷的跪了下来。

白云非赶紧道:“这是干什么?快起来。”

甘平也跪在了他身前,说道:“我们这里355人的性命都是您救的,以后我们愿意跟着您,同生死共进退。敢问恩公大名?”

白云非摇头道:“我叫白云非,只是一个小兵,而且也没有领导过人。”

甘平道:“就冲您刚才在战场上义薄云天的举动,其他人我不知道,我甘平这辈子就卖给您。生死无悔。”

其他众人闻言也是异口同声道:“生死无悔!”

白云非眼看推辞不掉,没办法只好点头道:“好吧,你们先起来。”

众人这才纷纷起身,白云非于是问起来自己昏迷后的情形。

原来他们这些人都是从白云非破开的那个缺口,跑进树林的。

进了树林,他们就一路往东。

女真人虽然也进来搜寻过,不过山高林密,要找几百人谈何容易。

倒是白云非伏在马上,一路狂奔,到了半夜,马儿跑累了就去找水喝。

在山中的溪流旁遇上了这三百多人。

他们一看是白云非,就急忙把他扶进了山洞。

白云非苦笑道:“这么说我已经睡了一夜?”

甘平点点头,说:“是啊,一动不动的。身体一会儿热一会儿凉,大家都急坏了。没想到,早晨的时候,不仅烧退了,连伤疤也结上了,真是奇事。”

白云非笑笑,他当然知道是自己常年修炼的真气救了自己一命。

他站了起来,虽然还有些不方便,但走路是没有问题了。

这个山洞很大,他走了一会儿才到洞口,一看山势迷漫,峰岩互立,群山起伏绵延,茫茫林海依山形覆盖远近,偶见溪流穿奔其中。

这就怪不得后金军找不到他们了。

白云非道:“我们在这里住上几日吧。等后金军撤走了,我们再想办法回去。”

甘平笑道:“这倒没问题,山里山货甚多,而且那溪流通往大凌河,大伙儿可以出来捕鱼打猎,保证几日的温饱还是没问题的。”

白云非笑道:“甘大哥,我看你的谈吐气度可不像普通小兵。”

甘平笑道:“好眼力。我原来是神机营的一个千户,因为和上司有点矛盾。一气之下就跑到了大凌河参加北上勤王的部队。没想到会差点丢了性命。”

白云非敬佩道:“我说呢,你看起来就有当官的样子。”

甘平摇头道:“你昨日在战场上的一举一动才堪称不世将才。

千军万马之中所向披靡,进攻,自己奋勇当先,撤退,自己殿后守卫,堪称勇将。

面临绝境而气度不变,危急关头仍能冷静自若,堪称智将。

古往今来有多少将才能集此二者于一身?

舍己为人、悍不畏死、英勇无匹的气度都足以凝聚起士卒的效死之心。假以时日,必定能叱咤天下。”

白云非笑道:“甘大哥说笑了。我对争夺天下可没有兴趣。只想让大家平平安安的过日子。”

甘平闻言微笑不语。

就这样,白云非带着这批人在山里修整了两日。

第三天早上,甘平突然笑嘻嘻的跑来说:“白兄弟,有个好消息。”

白云非奇道:“什么好消息?”

甘平笑道:“我刚刚下山看了,后金的八旗都往锦州那边去了。”

白云非闻言笑道:“这敢情好,我们马上下山吧。”

甘平点点头,赶紧去通知众人去了。

他们花了一个早上才从深山里走出来,不过也不敢大摇大摆的在平原上瞎逛。

白云非就让甘平带着人在森林里守着,他自己一个人往大小凌河一线摸索过去。

一路上倒也没有见到后金部队,他正打算折返回去,突然远远看见小凌河西岸似乎有人马调动的样子。

偷偷摸过去一瞧才发现,原来后金军在小凌河下游西岸还有一座储备粮草物质的营寨没来得及撤走。

白云非在附近仔细观察了好一会儿才返回山脚下的树林。

甘平早等急了,见他回来,忙问道:“怎么样?撤退安全吗?”

白云非笑道:“南边没有敌人,很安全。问题在北边。”

甘平奇道:“北边怎么了?我们又不往北边去。”

白云非笑笑说:“后金军还有一座储备仓库在小凌河西岸没搬走。”

甘平闻言看了看白云非,笑道:“你不会…?”

白云非点头道:“对,我就是想打它的主意。我们可给他们杀的够呛,两万的部队现在就剩下我们几百号,这口气我怎么也咽

不下。”

甘平点点头,道:“是啊,我们可死了不少兄弟。”

白云非回头看了看正细心听他们对话的三百多人,问道:“大家什么意思?”

甘平点头道:“我听你的。”

其他众人也纷纷点头。

白云非这才笑道:“我们就当一次强盗,劫到物资卖了,也好分给大家一些银两回家探亲。”

当下又和甘平商量了一会儿,最后定好方案,白云非才说道:“那就这样。”

一切说好,甘平在树林外弄了几个暗哨,就听白云非的指示,安排三百人去休息了。

到了凌晨他们才出发,急行军一个时辰赶到小凌河。

这是一座以木栅栏围成的寨子,东西南北四个方向均建有哨塔,在小凌河边还有一队巡逻兵。

白云非和甘平带着手下伏在小凌河东岸,偷偷往营寨这边观望。

甘平低声道:“时间正好,除了站岗巡逻的,其他都睡了。”

白云非点点头,道:“抓紧时间,我先去把岗哨端了。等我举火为号,你带人去把岸边巡逻给放倒。”

白云非说完猫着腰向南面移动了能有几百米,回头一看离寨子已经很远了,这才一个纵身跃过小凌河。

他的轻功本来就很好,经过前几天的苦战逃命,这下似乎更厉害,几丈宽的河面,轻轻松松就跃了过去。

到了对岸,一溜烟似的跑开了,赶紧向北面的营寨接近。

借着夜色掩护,溜到了木栅栏下面。

四下里静悄悄的,只有哨塔上火把被风吹动的声音。

他轻巧的爬上了一座哨塔,两个哨兵正用满语说着什么。

白云非从侧面一个翻身进到了里面,双手迅疾的两下重击在哨兵的头部,他也没有控制力道,两个哨兵顿时喷出几口鲜血仆倒在地上。

还好几座哨塔离的还有一定距离,不然一定会被发现的。

白云非蹲下身子,摸了摸他们的呼吸,这两人已然成了没有生命的尸体。

他心里暗叹一声,又从这个哨塔下来,小心翼翼的移动到旁边的那个哨塔下面。

轻车熟路的爬到哨塔侧面,这次他特意控制了力道,两下手刀准确的击打在哨兵的太阳穴上,这两人便晕了过去。

白云非又如法炮制弄掉了其他六座哨塔,这才向对岸举火示意。

甘平早已带人爬到了河边,看见他的信号就在北面远一点的位置泅渡到了西岸。

这三百多人乃是两万人经过生死考验后幸存下来的,战力非同一般。

外面的女真巡逻队哪里是他们的对手。

一个突然袭击,高下立判,不到一盏茶的工夫,外面的十几个女真骑兵就全报销了。

里面的白云非又做掉守门的几个人,打开寨门。

甘平随即带着人鱼贯而入,将还在迷迷糊糊睡觉的守卫尽皆擒获,绑缚起来。

如此轻描淡写的攻占了后金军的一座营寨,众人都是士气大振。

甘平带人去清点了一下寨子里存货,更是大喜过望。

兴冲冲的跑来和白云非说道:“白兄弟,我们是发大财了。”

白云非笑道:“东西多吗?”

甘平笑道:“光打包好的粮食就有十几车。两箱白银,估计有几万两。蒙古骏马五六百匹。兵器衣物甚多,足够装备几千人的。特别是还有三十挺火枪。”

白云非一怔道:“火枪?”

甘平笑道:“是啊,和皇城神机营用的是一样的火枪。比弓箭的射程远多了。这下我们是发财了。”

白云非笑道:“这样甚好,你马上让兄弟们收拾一下,统统运走。”

甘平点点头,下去组织去了。

不一会儿,天色渐渐亮了起来。

白云非和甘平带着长长的马队,护着二十多辆大车一路向南而去。

白云非回头看了看,道:“兄弟们心情都不错啊。”

甘平笑道:“那是,所有人换了新衣服,又骑上了马。还带了这么多战利品回来。能不高兴吗?”

说着回头喊道:“弟兄们!高兴吗?”

几百人同声喊道:“高兴!”

甘平又喊道:“这要感谢谁啊?”

几百人欢声雷动,喊道:“白将军!白将军!”

白云非暗道:我什么时候成了将军?

赶紧一挥手道:“弟兄们,加快行军,等我们脱离险地在慢慢庆祝吧。”

几百人齐声答应,一路往南而去。

走了能有几十里,白云非才想起来,一拍脑袋,道:“糟糕,甘大哥,我忘了叫你放了那些俘虏。不然等下追兵赶到寨子的时候,不是知道我们行军的方向了?”

甘平笑道:“这些小事当然不用说,我早安排好了。”

白云非奇道:“你把他们都放了?我怎么没看见?”

甘平摇摇头,道:“不是,我让弟兄们把他们都做了。”

白云非一愣,道:“都杀了?一千多人呢?”

甘平点头道:“是啊,一千多人都杀了。这也是最保险的办法,不然我们的行踪很容易暴露。”

白云非闻言想了想,才说:“是啊,虽然残忍了点,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是我太天真了。”

甘平安慰道:“白兄弟,你就是心肠太好。以后这些事情,我会替你做的。免得你难过。”

白云非苦笑着点点头。

甘平问道:“对了,将来你有什么打算吗?”

白云非说道:“我想先回一趟川北,我答应了一个失去的弟兄,要照顾他母亲和妹妹,我想带点钱给她们。然后就往东南海边去看看。”

甘平笑道:“这敢情好,我父亲在浙江海宁当总兵,我们可以先带人去他那里安顿下来。”

白云非点头道:“那这样,你带人直接去海宁,我回川北,等我办好事情就去和你们汇合。”

甘平点点头。

他们一路南下,走了一个月,途中甘平和那几百人缠着白云非学武功。

白云非就把狂风刀法和罗家枪背出来,教给了他们。一行人到了湖北才分手。

第三章 绿柳山庄

白云非一路入川,半月后才到了目的地。

一入镇子,便觉得气氛有些不对,路上的人都是行色匆匆,不时还有马车、牛车拖家带口的往西面去。

他本来想去钱掌柜的药店问问,一到门口却见大门紧闭着。

想想在这里也没别人认识,而且冯迁的家在哪里他也不知道,他只好去吕府找人问。

从侧面进去,向家丁问起,竟然没人知道。

他只好出了侧门,在街上逛了几圈,易发没意思,就转回了吕府,一个翻身从西北面的高墙跃过,进了自己熟悉的花园。

见遍地的杂草,到处疯长的植物。

他倒也不在意,那次被夷为平地的小木屋又给重新建了起来。

他轻轻推门进去,里面空荡荡的,木板床上还积了厚厚的灰尘。

白云非摇摇头正要出去,突然听见有一男一女的声音。

遂起身到了门边,从门缝里看去,只见一个美艳不可方物的女人,一身火红的贴身劲装映衬着吹弹得破的脸蛋,黑漆漆的长发打着调皮的小卷。

清澈的大眼睛,柔软的红唇,娇俏玲珑的瑶鼻,细滑的粉脸香腮。

微微挽起的袖口露出皓白小臂。

一路走来,**轻舒,蛮腰扭动,双峰高耸,圆润结实的翘臀左右摇摆着,勾勒出极为迷人的s曲线,浑身散发出一股动人心魄的妩媚。

正是许久没见的吕家大小姐吕青萍。

她身边还跟了一个玉树临风的年轻人,腰间挂着华丽的长剑,锦衣华服,除了目光有些飘忽外,堪称是一个英俊后生,正是那个姓卞的公子。

那年轻人跟着吕青萍到了亭子里坐下,两人依偎着卿卿我我的低声细语。

那卞绍钧正要在吕青萍的脸上亲一口,被女人一挣扎,躲开了。

吕青萍满脸通红,白了男人一眼,道:“别闹了,我是问你,张献忠的人马就要到了,你有什么对策吗?”

男人仿佛没听见,盯着女人的酥胸直流口水,道:“说这些干嘛?”

吕青萍娇嗔道:“你就知道欺负人家,张献忠马上就要来了,我爹爹已经急的不得了,你也不去帮帮忙?”

卞绍钧笑道:“放心吧,有我落霞山庄三少爷卞绍钧在,量他张献忠也不敢欺负你们。”

吕青萍追问道:“你爹能派些人来帮忙吗?”

卞绍钧一把将吕青萍搂在了怀里,笑道:“我带来的这些人都是武林中赫赫有名的人物,对付几个毛贼还不手到擒来。别想了,先让我亲一下。”

说着也不管吕青萍是否反对,就把她按在身下大肆轻薄起来。

起先吕青萍还假意反抗几下,后来就没动静了。

白云非不禁有些心烦,虽然他对吕青萍也没有男女之情,可是看见卞绍钧那副嘴脸,他就是有些气不打一处来。

经过了大凌河血战,看见那么多人死在自己身边,特别是冯迁和刘四虎的死,使他更加懂得了生命的可贵。也不想再在这里瞎待着。

等他们完事走远,他偷偷溜了出去,从院墙翻过去,又重新去前面的侧门找人。

正巧看见小翠出来,忙拦住喊了一声。

小翠一怔,道:“小白?这个时候,你怎么回来了?”

白云非一愣,道:“什么时候?”

小翠闻言,脸色凝重道:“你不知道吗?张献忠的流寇连破几路官军,已然接近七盘关了。这里的人都打算逃难去呢!我要不是已经卖给了吕家,也早就跑了。”

白云非一怔,把冯迁的事情说了说,又向小翠问了冯迁家的位置,才和她告别。

从侧门出去,正瞧见吕员外带着一大批人回来,吕青萍站在乃父身边,旁边跟着卞绍钧。

只听见吕员外说道:“绍钧,你有没有把握?”

卞绍钧哈哈一笑,指了指手下的十几个人,说道:“伯父,你放心,张献忠仅仅一个草寇,我手下这些人都是武林高手,在加上您手下的几千乡团,杀他张献忠还不跟杀只鸡似的。”

一边的吕青萍道:“绍钧,你可别大意,张献忠不是一般的流寇,我爹爹和他打过多次交道,都没占到什么便宜。这次他人马又多,恐怕会更加不好对付。”

卞绍钧笑道:“青萍,你放心,我一定提着张献忠的人头回来。”

他们说着就往大门里面进去了。

白云非记挂着冯迁的家人,就赶紧离开了。

从镇子里出来,依着小翠的指示,他往西走了一里,在一个小山坡上找到了冯迁家的茅草屋。

他当然听冯迁说起过家里穷才出来当兵,却没有想到他家竟然这么穷。

走到一半的时候,就远远看见一个少女正在洗衣服,嫩滑的俏脸上带着淡淡的悲伤,一双大眼睛仿佛会说话一般,可惜眼角隐有泪痕。黑亮的长发象瀑布一样倾泻在狭窄的香肩上。

袖口、裤管尽皆挽起,露出一双小巧的玉手和纤细匀称的小腿,欺霜赛雪的肌肤在阳光的照射下令人目眩。

布衣荆裙也遮盖不住如此清丽脱俗的国色天香。

白云非早听冯迁说过他母亲和父亲都是普通农民,妹妹长的如何如何美,今日一见却远比他形容的要强上百倍。

那少女显然也看见了这个陌生的男人,不禁警惕的握住了洗衣用的木棍,喊道:“你找谁?”

白云非一愣,看了看她手上的木棍,笑道:“你放心,我不是坏人。”

少女甜笑道:“坏人也不会在脸上写字!这里就只有我家!我又不认识你,你到底来干嘛?”



云非苦笑道:“我是你哥的朋友,他让我来找你的。”

少女一怔,奇道:“我哥去当兵了,你怎么会认识他?”

白云非笑道:“我和他一起当兵的,不过他有事还不能回来,让我把饷银给你带来。”

他有点怕让这个少女伤心,只好撒了个谎。

少女这才高兴道:“真的?”

白云非拿出了两锭一百两的官银交给她。

少女接了过来,大眼睛眨了眨,随即盯着白云非说道:“不对啊,我哥一个月才一两饷银,去了才半年多,哪里有这么多?”

白云非干笑几声,忙说道:“这是我们大伙凑的,他说自己家里穷,还有老娘和妹妹要养,所以大伙就凑了些钱。说好等他发了饷银慢慢还。对了,你母亲呢?”

少女闻言眼圈一红,晶莹的泪珠就掉了下来。

白云非一时之间倒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好半天,少女才抽泣道:“我妈生病过世了一个月了,她要是知道哥哥带银子回来,定然高兴死了。”

白云非一愣,道:“那你现在是一个人?”

少女点点头。

这下白云非可慌了,他本来以为冯迁家里是母女两人,这样他给她们几百两银子,基本上她们就能过的不错了。

可是现在只有他妹妹一个人在这破屋生活,要如何做呢?他心里一时倒也想不到一个办法。

少女见他脸上阴晴不定的,遂问道:“你怎么啦?”

白云非这才惊醒,低声道:“你一个人可怎么办呢?我没法向你哥哥交代啊。”

少女破涕为笑道:“原来你担心这个啊!你放心,我一个人没事儿。我不是有这个。”说着把手里的木棍在白云非眼前扬了扬。

白云非为难道:“可…可对了你还有别的亲戚朋友吗?”

少女笑着摇摇头,说:“你放心回去和我哥说,我一定照料好家,等他回来。”

白云非又不想告诉她,冯迁已死的惨酷现实,呆了好一会儿,才低头往山下走。

少女见他神情古怪,倒也不敢叫他,遂欢天喜地的拿着钱回屋去了。

一路上,白云非想了几十个方案,可惜也找不到一个可以让少女跟着自己离开这里,又不会怀疑的。

不知不觉,天色已暗,他失魂落魄的在街上逛了几圈,下意识的翻墙又回到了吕府的小木屋睡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又去了冯迁的家,少女正在砍柴,见白云非又来了,不禁有些疑惑道:“你怎么又来了?”

白云非笑笑,低声道:“我来帮你砍柴,顺便做些事情。”

少女娇笑道:“不用了,这些我自己都能干。”

白云非也不搭话,抢过地上的柴刀,就蹲下砍柴去了。

少女虽然有些诧异,不过见他也没有恶意,就到旁边的坡地上种菜去了。

就这样,白云非每天白天来干活,晚上回小木屋睡觉,一晃就是十几天。

渐渐两个人熟络了起来,这天下午,白云非干完活正坐着休息。

少女给他倒了一碗水,笑道:“白大哥,你可不如我哥,连菜都不会种。”

白云非干笑道:“我印象当中是没有种过。”

少女睁大了眼睛,笑道:“那你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吗?”

白云非摇摇头,笑道:“我不记得了。”

少女疑惑的看了看他。

白云非赶紧问道:“对了,小妹,你叫我叫你小妹,你的名字到底是什么?”

少女甜甜一笑,梨涡浅现,说道:“我叫小妹啊,我的名字就是小妹。”

白云非一愣,说道:“不会吧。”

少女笑道:“就是,我小时候父母图个简单,就没给我取名字。叫着叫着就成了小妹。说是等我出嫁的时候,再取个大名。”

说到出嫁两个字,她不禁脸上红了一阵。

白云非正想着如何让她跟自己,倒没注意到她脸色有异,只是随口应了一声。

冯小妹见他有些神不守舍,低声问道:“你怎么啦?”

白云非这才一震,发现自己有些失态了,赶紧笑道:“没什么,我先走了。”

冯小妹虽然有些奇怪,倒也没有多问。

白云非临走出门的时候,又回头迟疑的说道:“小妹,你你如果那个。”

冯小妹笑道:“你说什么呢?”

白云非摇摇头,说道;“没有我走了。”说完就回小木屋去了。

到了晚上,突然听见外面一阵喧闹,白云非本来正在打坐,遂偷偷溜到吕府大厅边上,隔着窗户往里面瞧。

原来信使来报告卞绍钧带着乡团和官军一起在七盘关上大败张献忠的前锋。

吕家父女闻言大喜,吕青萍问道:“那现在卞公子在何处,你速速去通报他,守好七盘关,切勿出战。”

探子一愣,道:“马公子已经带着大队人马出关十里去找张献忠的大部队去了。”

吕青萍顿时大惊,道:“这下遭了。”

吕员外问道:“女儿,前方都打赢了,怎么会有问题吗?”

吕青萍摇头道:“七盘关易守难攻,如果守好,等张献忠粮尽,我们再衔尾追击,当获全胜。现在绍钧出关寻敌,很难有胜算。”

吕员外闻言也是大为担忧,果然半夜里,又突然人声嘈杂。

白云非出去的时候,正见到吕青萍站在大门口,卞绍钧垂头丧气的带着几十个人从东边过来。

每个人都是灰头土脸的,身上也满是血迹。

吕青萍问道:“绍钧,怎么回事?手下的人呢?”

卞绍钧脸色煞白,颤声道:“都死了,七盘关也丢了。青萍,赶快,赶快收拾行李,张献忠的人马上就到了,我们赶快逃吧。”

吕青萍一震,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卞绍钧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失神的看着天空。

旁边一个手下道:“小姐,马公子带着我们首战大捷。我们就和官军一起追赶流寇,不知不觉到了离关口十几里的一处峡谷。

突然张献忠的部队漫山遍野的冲出来,我们猝不及防,一下子就被包围了。

对方有好几个武林高手,公子寡不敌众,只好带着我们杀出重围,九死一生才跑回来,可惜其他弟兄都没能出来。”

吕青萍惊道:“你们放弃了七盘关?”

卞绍钧心有余悸的说道:“他们太厉害了,我们这些人守不住的。还是赶紧逃吧。”

吕青萍顿足道:“你们啊,那七盘关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险要所在,即便十几个人也能守住,何况你们还有百十来号。现在失了要隘,后面几百里都是平原,我们怎么逃?”

卞绍钧见她责怪,老大不高兴道:“你一个女人知道什么,快,收拾行李。不然我就自己走了。”

吕青萍没想到卞绍钧会这么说,当下怒道:“你要走自己走好,我要留下来。”

他们还在争论着,镇子东北面开始传来震天的喊杀声,火光映透了半边天。

他们几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敌人团团包围了起来。

吕青萍和卞绍钧急忙带人往里面且战且退。

一时间吕府就笼罩在了火光之中,到处是刀光剑影和蜂拥而至的流寇。

白云非听见声音才觉得事态有些不妙,前门已经出不去了,当下就往回跑,这时主宅已经着火。

一群流寇正在追赶四散逃命的下人,还有一些正压着衣衫破碎的丫鬟大肆凌辱。

白云非没走几步,就被几个凶神恶煞般的流寇给截住了。

若在半年前,他或许会惊慌失措,可现在他哪里会把这几个人看在眼里。

虽然有六七个人围着白云非一通狂砍,可他仗着奥妙的身法在刀光间来回穿梭,气海处一股真气自然而生,正是所谓先天一气从虚无中来。

当下真气来往四肢百骸,于刀光间自由腾挪,完全没人能够碰到他的衣角。

可惜缺少了一把称手的兵刃,脑海最先闪现出来的是叫达摩十八手的掌法。

一时间劲风大作,一众流寇都被打的屁滚尿流,一会儿工夫就没人再向他挥刀了。

白云非打的兴起,这花园仿佛成了他的练功场,一刻钟下来,这一套达摩十八手他已经挥洒自如了,等闲十来个小兵根本拦不住他。

不过涌进来的流寇越来越多,白云非已然冷静下来,知道再缠斗下去也没有意思,当下以掌风震飞身旁两人,施展出绝顶轻功便打算突围出去。

这时吕府多处起火,且不住蔓延,火光烛天,映得天上的乌云一阵阵的艳红。

火势虽愈趋猛烈,却无人救火,府内则喊杀震天,伏尸处处。

白云非刚冲出花园,便有四名大汉扑过来。

他想也不想,蹬脚往上冲,嵌入敌方空位,双掌交错挥洒一圈,先后扫在三人的刀背处。

这批进攻吕府的人,只是普通士卒,哪里挡得住白云非。

闷哼声过,便硬被他迫退开来。

白云非杀得性起,暴喝一声,双掌加劲增速,全力劈出几掌,竟然将后面补位上来的几人给统统击飞。

吓得左右几人忙后退几步,同时嘴唇发出呼啸,召人来援。

白云非当然没有那么傻,赶紧冲出门廊,往厢房前的过道跑去。

前方又有一群大汉正围着几人激斗,白云非猛一咬牙,加速前冲,两掌上下翻飞,顿时击毙两人,闯入战圈核心。

正在苦苦支撑的是卞绍钧的几个手下,他们一见压力骤减,纷纷四散奔逃,形势混乱之极。

白云非回头一瞥,见那刚被撇下的十多名敌人快追至背后,也深怕被他们围住。

当下脚尖劲撑,双掌化出漫天掌影,使迎面的几名敌人纷纷退避,终破开包围,到了大厅。

其实他完全是走反了方向,他从侧门出来应该往左,到花园的北面,只要一翻过围墙就到了吕府外面。

可混乱间,他这一路越杀越接近大厅,也越接近包围圈的核心,敌人反而越来越多了起来。

白云非此刻心神全在杀敌闯关上,却没有想到是走错了路。

大厅的形势更是险恶,敌人显是于此布下重兵。

只见人影处处,你追我逐,杀得星月无光。

白云非左冲右突,数次冲近大厅门口,都给人迫了回来。

不一会儿,就负了多处轻伤,幸好逃命者众,牵制了多数敌人,否则难保不被重重的砍上一刀。

不过敌人亦至少已给他用掌力击飞十多人。

在放倒四周的五名敌人后,只见在熊熊火把照耀中,大队流寇涌了进来,把卞绍钧和吕青萍带领的十多人截住,围攻夹杀。

他们只顾着逃命,并没有注意到白云非,卞绍钧已经身上多处受伤,两个家将护着吕青萍和丫鬟小翠一路后撤,正要往白云非的来路退去。

白云非一怔,这才惊醒,暗道:我傻了,敢情刚才如果往左,直接从围墙出去不就得了。

抬眼望去,前后左右都陷进火海中,喊杀声仍阵阵传来。

他侧身瞧了瞧吕青萍,心道:这女人心肠挺好的,要不要救她出去呢?

想着,正要过去,突然横梁烧断砸了下来,他赶紧退开几步

避开。

烈焰滚滚已然将大厅隔成了两部分,隐隐约约间看见小翠被几名大汉砍倒在了地上,吕青萍惊呼几声竟然晕倒了。

还好几名家将扶着她,往侧边的厢房走廊退去了。

白云非也只好杀开一条血路,从西北角逃了出去。

等他翻墙的时候,正瞧见抱头鼠窜的人群,隐隐听见有人喊道:“八大王来了,快逃啊。”

白云非一怔,他从来没有听过有人取名叫八大王的。

正诧异间,迎面一支队伍浩浩荡荡而来,敢情张献忠的大部队现在才到。

看样子不同于官军,里面的兵卒衣衫混杂,个个手持兵刃,凶神恶煞一般。

领头骑马的是一个鹰钩鼻,浓眉大眼的青年男子,脸色暗黄,身材和白云非差不多。

他马前小卒手里的一面大旗,绣着“八大王”三个大字。

白云非看了看旁边已经被烧红的吕府大宅,心道:不知道她逃出来了没有。

心里记挂着镇子西边的冯小妹,急忙施展开轻功,几个起跃消失在夜空中。

出了镇子,到冯家的那个小山坡下的时候,已经看见了冲天的火光,几十个流寇正押着花容失色的冯小妹往山下走。

白云非赶紧跑了几步,将他们拦了下来。

冯小妹看见他顿时喜出望外,喊道:“白大哥救我。”

那一众流寇还没反应过来,白云非已经身形一闪,杀将过来。

他心急着救人,一出手就是杀招,顿时劲风大作,中掌者无不是七孔流血倒地而亡。

没一会儿工夫,已然是遍地死尸,白云非这才跑过去扶住冯小妹,关切道:“小妹你怎么样?他们有没有那个?”

冯小妹当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俏脸一红,道:“没有,说是要献给什么大王,还没来得及,你就来了。”

白云非这才舒了口气,道:“这就好,不然我可不好和你哥交代啊。”

冯小妹看了看地上的尸体,问道:“我还不知道你功夫这么好?一个人就把他们全放倒了。”

白云非低声道:“此地不宜久留,流寇已经占了镇子,你家也被烧了。要不跟我到江南去,如何?”

冯小妹想了想说:“那我哥要是找来,该怎么办?”

白云非道:“我会找人通知他的。”

冯小妹这才点点头随白云非一路往南,绕过镇子,打算从七盘关出去。

却说镇子里已然烧红了半边天,从吕府大门里,几个兵卒抱着一个美貌女人从里面跑了出来。

其中一个喊道:“大王,吕老儿已经上吊自杀了,这是他的宝贝女儿。”

正是吕青萍就被一群流寇拉了出来。

看得马上的那个男人不禁一怔,大笑道:“吕老儿倒是有一个如此标致的女儿留给我们。那个落霞山庄的卞绍钧呢?”

一个兵卒道:“翻墙跑了,已经派人去追了。”

那个男人点点头,冷冷的说道:“传话下去,抓不到他,先锋营的统领就提头来见。”

听得旁边众人都是暗暗心惊。

旁边一个瘦子赶紧陪笑道:“大王,要不要将这女人带进去玩玩?”

男人冷哼一声,道:“玩就玩,干嘛要带进去?来人,把她的衣服给我扒了。老子要乐乐。”

众手下一听,急忙七手八脚的将女人按倒在了地上,就要去脱她的衣服。

女人顿时吓坏了,拼命挣扎着,俏脸煞白,哭声透着恐惧和凄凉。

不过,那些人却没有怜香惜玉的心思,没一会儿,就已经将这女子身上的衣物统统撕烂,露出丰腴雪白娇嫩肌肤。

修长结实的大腿,纤细的柳腰,浑然天成般的丰满圆臀而没有一丝的赘肉。

平坦的小腹,高耸的酥胸,无一处不挑逗着在场男人们的心思。

领头的那个黄脸男人,在马上高呼道:“老子先爽一下,你们去把镇子给烧了,粮食搬走,男的都杀了,女的放到车上带回去过夜。”

顿时手下的一群人一阵欢呼,四散而去。

黄脸男人如饿虎扑食一般,将女人压在了身下,正要大逞兽欲。

突然空中一个仙子般的身影飘了过来,手中长剑如灵蛇般指向了男人的后脑。

那男人一惊,急忙退开一步,抽出身边宝剑一挡。

顿时金属交接之声不绝,两人已经过了三招。

那身影原来是一个绝色少女。

长长的黑发温顺的贴在红艳艳的脸颊旁,随意的滑落在胸前,搭在那饱满的胸脯上。

一身劲装将身体裹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白腻的脖子。

一双大眼睛透着一股出尘脱俗的钟灵奇秀,怒道:“你这淫贼,竟敢在我们绿柳山庄附近闹事,看来是不想活了。”

那男人盯着少女高耸的酥胸看了一眼,冷笑道:“你知道我是谁吗?你们区区一个绿柳山庄算得了什么?过来让大爷好好玩玩,说不定我就放了你。”

少女闻言怒喝一声,手里长剑就舞出了道道银龙,上下翻飞。

一时间剑气纵横,几个想上来帮忙的兵卒都被削去了头颅。

那男人的武功却也不弱,堪堪能借着人多和少女斗在一起。

打了能有二三十招,地下已经躺了十几个尸体。

不过周围的兵卒越来越多,已经将少女围了里三层外三层。

她的剑术虽然精妙,却也已经是俏脸飞红,气息也有些不畅了。

那黄脸男人淫笑道:“弟兄们,擒下了这小妞,让你们每个人都乐乐。”

顿时人群里一阵哄笑,那些兵卒就更加卖力了。

少女见自己两人被

重重包围住,不禁有些着急。

当下抱起地上的吕家小姐,风一样的从人群里高高跃起,一溜烟似的消失在大街上。

黄脸男人只觉得眼前一花,跟前的两个女人就不见了踪影,顿时一怔,道:“怎么回事?”

他的一群手下也是一阵茫然。

黄脸男人想了想,才冷笑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去问问谁知道绿柳山庄,把这里烧了,就去绿柳山庄。”

顿时手下纷纷散开抓人去了。

却说少女抱着吕青萍,一路风驰电掣的跑了能有好几里地,隐隐约约听见远处有车马喧嚣的声音,才停了下来,脱下自己的外衣给吕青萍穿上。

不一会儿,后面来了一个车队,都是清一色的马车,上面插着八大王的旗帜。

一边行进,一边有满是鲜血的女人尸体从马车上被扔下来。

女人的尖叫声和男人的淫笑老远就能听见。

看见八大王的旗子,吕青萍惊恐道:“是流寇。”

少女哼了一声,道:“怕什么。”

这时驾车的几人早就看见了这两个美貌的女子,其中一个还是半裸的,五辆马车都停了下来。

七个大汉狂笑着从车上跳了下来,最高的一个红脸大汉笑道:“我们汉中七鹰纵横武林二十载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不知死活的人。”

一个瘦小的说:“大哥,那两个女人看起来不错啊。”

红脸淫笑道:“七弟,你刚才一路上已经弄死了两个妞,这两个还是让给你三哥吧,他一直在前面驾车,还没泻火呢。”

一个胖胖的笑道:“大哥真是,后面还有五车女人,日夜玩都不怕。还是让给七弟吧,看他一副虚不受补的样子,还是弄两个女人再补补吧。”

少女闻言大怒,长剑出鞘,似灵蛇吐信,直奔那个胖子的面门。

胖子没想到这少女剑法如此凌厉,赶紧退了好几步,才勉强避开。

瘦小的赶紧抄起一把钢刀,对着少女的后背就是狠狠砍去。出刀迅猛,势大力沉,眼看就要砍上少女。

吕青萍在一旁惊呼道:“小心!”

少女冷哼一声,身子盈盈一转,手中长剑恰好挑上刀背,剑法之精妙令人叹为观止。

只可惜她内力修为与敌人相差无几,一声清脆的金属碰撞声,双方各自退开三步。

转眼间又打在了一处,十几招过去仍是难解难分。

红脸的说道:“这小妞扎手的很,七弟、六弟你们去帮帮三弟。”

瘦小的大汉和另一个男子闻言也扑了上去。

三人走马灯似的将少女围着中央。

如此一来,少女又如何抵挡的住,没两招就被一把钢刀划破了肩头。

顿时她脚下一个踉跄,眼看就要被另两把钢刀砍中要害。

突然劲风大作,一个身影闪过,将她轻巧的一提,旋风般的脱离了包围圈。

这一系列动作看的众人眼花缭乱。

少女本来以为自己定然已经性命不保,哪里知道突然来了个救星。

自觉地身子被一双有力的胳膊搂住,一瞬间便到了旁边的官道上。

这时才发现自己被一个俊美的少年搂着,不禁大羞,嗔怒道:“你干什么?放我下来。”

这少年正是白云非,他原本领着冯小妹一路往东,没想到走到一半的时候,听见打斗的声音,他们两人就走过来瞧了瞧。

正看见这少女被人围攻,白云非就多管闲事跑了出来。

没想到这少女却不领情,白云非就赶紧松开了她。

少女脸上一阵羞红,顺手给了他一个巴掌,道:“淫贼,你抱我干什么?”

白云非这下被打的莫名其妙,脸上一阵阵火辣辣的,奇道:“我不是救你嘛?”

少女瞪了他一眼,道:“谁要你救?”

白云非苦笑了几声,心道:这女人真是无理取闹。

这时冯小妹也跑了过来,见白云非脸上一个巴掌印,盯着少女道:“你这人怎么回事?别人救你,你怎么如此不知好歹?”

少女怒道:“要你管,他是你什么人?”

冯小妹闻言一怔,俏脸一红道:“你欺负人就不对。”

这时吕青萍也走了过来,看见白云非,惊讶道:“是你。”

白云非见她只有一条外衣披在身上,露出大半截雪白的**,不禁一时看呆了。

吕青萍见他盯着自己看,不禁脸颊一阵发热,轻轻干咳了一声。

白云非这才一震,抬头说道:“是我,大小姐,卞公子呢?你怎么一个人?”

吕青萍闻言神色不免有些落寞。

还想说些什么,那边的几个大汉突然冲了过来。

红脸的说道:“开玩笑,你们当我们汉中七鹰是摆设吗?在这里谈天说地的。”

瘦子也冷哼一声,道:“小白脸,让你瞧瞧大爷的厉害。”

说着一刀劈出,势若惊雷,直奔白云非胸口。

不过在白云非的眼里,倒觉得那刀法慢极了。

他不禁有些不耐烦,左手一抬,正是寒冰掌的起手式,寒冰折梅手。

刚刚在吕府徒手苦战过后,他对掌法也有了全新的认识,试过了达摩十八手,现在便想起了好几种掌法,寒冰掌便是其中之一。

这路掌法原来是天山派的绝学,掌法阴寒,真气怪异,完全不同于中原的武功。

只见他的手指轻轻的弹在瘦子的刀背上,顿时一股寒气破空而来,使得瘦子赶紧倒退了两步。

看得其他几人也是面面相觑,红脸的说道:“七弟小心,这小子有些邪门,大家一起上。”

说着七人都

拔出了兵刃,将白云非两人团团围住。

冯小妹见他们以多打少,不禁有些着急,推了旁边的那个少女一把,道:“你不是很厉害,干嘛不去帮忙?”

少女俏脸一红,撅着小嘴道:“不是我不想帮他,没看见我受伤了?”

冯小妹闻言跺了跺脚,不说话了。

却说白云非虽然武功高出汉中七鹰几人甚多,不过是以一敌七,而且寒冰掌又是初次使用,竟然也只能和他们打了个平手。

那汉中七鹰都是成名已久的人物,这次投靠流寇以来,从汉中到四川,还未逢敌手,哪里想到今天会在这弹丸之地遇到如此强劲的敌人,而且对方的战斗力似乎还在不断的提升,不禁越战越心惊。

打到五十招开外,已经渐渐不敌白云非的阴柔掌力。

却说白云非脑中的信息非常繁杂,一时半会儿,他也没有完全理清。

所以内力虽然厉害,招式却是半生不熟的。

狂风刀法和罗家枪的招式是最简单的,经过大凌河会战的洗礼,他也练的最熟。

可惜没有称手的兵刃,这两套功夫都无法施展。

今日在吕府用达摩十八手杀出重围,现在又和这几人恶战多时,反而使他快速的熟悉起来,不一会儿就将这一路掌法的奥妙都给激发了出来。

一时间,寒风阵阵,阴气逼人,掌力所到之处尽数化为一片冰霜,看得那汉中七鹰都是心惊肉跳。

突然一声惨叫,瘦子和一个矮个子都被他的掌力扫中,顿时颤抖着倒在了地上。

旁边三女见白云非如此神勇,都是大感兴奋,纷纷连连叫好。

那剩下的五鹰气势渐弱,已然不能压制白云非的掌力,纷纷向后退去。

白云非却浑然不知,只是将自己的这一路掌法施展出来,心里细细体会其中的变化。

不知不觉间,方圆三米内都已经被他的真气控制,地上都结起了的薄冰,仿佛是寒冬腊月一般。

几个女人也都冷的够呛,冯小妹低声道:“好冷。”

白云非一听,回头一看,见她们个个冷的嘴唇发白,浑身颤抖,当下急忙收起了功力。

关切道:“你们怎么样?”

她们这才稍微好了些,吕青萍也娇声道:“冷死我了。”

白云非抱歉的笑笑,说道:“我打着打着就忘了,我换一种好了。”

说着收起了寒冰掌内力,摆出达摩十八手的架势。

那边的五人本来早已被寒冰掌的真气弄得毫无招架之力。

正要坚持不住的时候,突然白云非将漫天的掌影一撤。

顿时几人都喘了一口大气,仿佛是死里逃生一般,彼此互相看了一眼,都暗暗胆怯。

胖胖的说道:“老大,这小子真有点邪门。”

红脸的看了看地上那两个同伴,已经是气若游丝、脸如银纸,瘦子的额头还结上了一层寒霜。

他们几人正惊恐不定间,后面火把的火光密密麻麻,大队人马赶到,为首的正是早先白云非见过的那个黄脸鹰钩鼻。

夜色虽然浓重,白云非远远一看,也看出这一队人马至少有七八千人,忙低头和少女说:“张献忠来了,你抱上大小姐,我们先避一避。”

说完又看了看冯小妹,后者当然也知道他的意思,俏脸一红,点了点头。

白云非赶紧一把将她抱起,施展开轻功,一溜烟似的消失的无影无踪。

黄脸鹰钩鼻的男人到的时候,并没有看见白云非,倒是见到了手下这七名高手的狼狈样,不禁大怒道:“你们怎么回事?让你们在前面开路,你们停下来干什么?那两个怎么回事?大热天的,在地上抖什么?”

这汉中七鹰闻言也是大为尴尬。

老大红脸的莫七险一拱手道:“大王,刚才我们遇到了一股武林高手,他们人多势众,我们拼死抵抗才保住了这五车女人。”

旁边几个汉中七鹰闻言一怔,他们当然料到老大不会说只有白云非一个年轻小伙子就把他们打成这样。

不过倒没有想到他能撒谎撒的如此自如,不禁对老大的机警大为钦佩。

果然黄脸男人一听,冷冷道:“这一带的武林高手可不多,难道又是绿柳山庄?”

莫七险闻言一怔,急忙说:“大王你也遇到绿柳山庄的人了吗?”

黄脸男人怒道:“是啊,还从我手里抢了一个女人。我这次要不荡平这鬼山庄,我就不姓张。”

莫七险陪笑道:“大王高见,这绿柳山庄的确是多次和我们做对,是要好好惩罚他们。简直没有把我们八大王放在眼里。”

黄脸男**怒,回头高喊道:“小的们,随我荡平绿柳山庄,财货平分,女人均沾,人人有份。”

顿时这近万流寇齐声高喊:“大王英明。”

一时间声震四野,队伍沿着官道往绿柳山庄急速开进。

却说白云非搂着冯小妹一路狂奔,后面的少女抱着吕青萍却吃力的很。

她的轻功本来就不如白云非,何况又受了伤。

没一会儿的工夫,就不见了白云非的踪影,不禁心里暗暗恼怒,自言自语道:“这小子故意炫耀自己的轻功,要不是我受了伤,怎么会让他这么得意?”

却说冯小妹被白云非抱着,只觉地两边景物飞速倒转,心跳的厉害。

她还是生平第一次给陌生男人抱住,不禁身子一阵阵的发软。

白云非跃上一个山坡,回头看看,见少女和吕青萍没有跟上来,遂也停了下来,低声道:“我们等等她们。”

冯小妹正有些迷迷糊糊,闻言这才醒转,双目低

垂也不敢看白云非,娇声道:“白大哥,放我下来。”

白云非闻言赶紧把她放在了地上,干笑道:“我忘了。”

一时间两人也找不到话题,气氛不禁有些尴尬。

过了好一会儿,少女才气喘吁吁的背着吕青萍上到了山坡上。

看到白云非,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你你跑这么快干什么?”

白云非还没说话,冯小妹得意道:“那是你的轻功不行。我们白大哥跟你可不是一个档次的。”

少女闻言怒道:“有本事你和我比比。”

冯小妹看了看白云非,不认输的说道:“要是白大哥教我的话,我一定比你厉害。”

少女哈哈大笑道:“你以为轻功是一天可以学会的吗?幼稚。”

这下冯小妹不高兴了,缠着白云非要他教轻功。

白云非看了看天色昏暗,四下里一片寂静,低声道:“不早了,我们先休息一下,明天一早我保准教你。”

这三女也都有些困了,听了他话,冯小妹也乖乖点点头。

几人在草地上随意打了个地铺。

冯小妹躺在白云非身边,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那少女也体力透支了厉害,一躺下去就睡着了。

倒是吕青萍心头思绪万千,眼睛看着漆黑的夜空,竟然久久也没有睡着。

白云非看吕青萍的衣衫单薄的很,就脱了自己的外衣盖到了她身上。

吕青萍俏脸一红,低声道:“谢谢。”

她见自己睡不着,干脆起身坐到了白云非身边,回头看了看熟睡的少女,说道:“这姑娘也不是坏人。”

白云非低声笑道:“我知道,就是有些难相处。”

吕青萍笑笑,说道:“就是和你难相处。”

白云非闻言摸了摸头,说道:“是吗?我倒没注意,我也没惹她呀。”

吕青萍压低声音笑道:“你不是抱了她嘛?”

白云非干笑几声,才说道:“对了,卞公子呢?怎么留下你一个人了?”

吕青萍闻言咬了咬牙,幽幽道:“那个负心汉早跑了。我们退到后院,爹爹让他带我们走的时候,他竟然丢下我们跑了。

我真是瞎了眼,竟然从了这么一个男人。交战前夸下海口,首战得胜就轻率冒进,致使我们几千乡团被流寇伏击。

失利后又进退失据,仓惶逃走,丢弃西秦第一雄关,致使流寇长驱直入,直接导致了我们镇破家亡。

都是我,我的选错了人。我真是愧对列祖列宗和全镇百姓。”

白云非想了想才是说:“算了,别难过了,一切都过去了。”

吕青萍点了点头,幽幽的说道:“我知道。我爹爹也去了,一切都没了。”说着眼泪就稀里哗啦的下来了,还好没有发出声音。

白云非见她哭的伤心,下意识的把女人搂在了怀里,爱怜的抚摸着她的秀发。又怕惊扰到那两个女人,遂搂着吕青萍走了十几步才又坐了下来。

良久,吕青萍才哭声渐歇。

白云非道:“人死不能复生,节哀吧。”

吕青萍脸颊上泛起一阵红晕,依偎在他的身边,也没有挣扎。

如此一来雪白双峰就贴到了白云非的手臂上,那滑嫩柔腻的触感不禁让白云非颇为心醉。

女人低声道:“我现在只有一个人了。”

白云非忙说:“我刚好要带小妹去江南,你如果没地方去的话,不如一起上路吧。”

吕青萍抬头看了看白云非,眼里似乎多了些什么。

白云非笑道:“以后我就叫你青萍姐吧。”

女人闻言破涕为笑道:“为什么啊?难道我看起来很老吗?”

白云非摇摇头道:“没有啊,你看起来可年轻,可美了。”

吕青萍闻言甜甜一笑,驱散不少哀伤,娇嗔道:“油嘴滑舌,你可不准叫我青萍姐,叫我青儿,不然我不理你。”

白云非有些不能理解,不过看女人的样子,估计是喜欢叫她青儿,遂在吕青萍耳边道:“青儿。”

女人顿时俏脸飞红,身子一软就靠在了白云非的身侧,勉强用手搭在男人的肩头才站稳不至于跌倒。

柔顺黑亮的长发贴着白皙姣美的脸颊,倾泻下来,散落在性感的锁骨上,在月光下更是仿佛如同仙子下凡一般。

不知道什么时候,两人开始忘我的拥吻起来,仿佛是热恋多年的情人一般。

意乱情迷的女人将香滑的舌尖溜到男人嘴里,疯狂的舔舐着。

继而滑向了白云非的肩头,两排玉齿轻咬着。

如此熟练的技巧,使人不得不怀疑这个大户人家的小姐是不是第一次。

那边的冯小妹偷偷睁开了眼睛,看到这羞人的光景,不禁口干舌燥,心如鹿撞,有些莫名的慌乱。

正是春风几度玉门,花开花落几何?

一夜过去,次日醒来。

吕青萍的脸上艳如盛夏之花一般,美目里尽是被征服后的满足惬意,说话带着轻喘,走起路来都是轻飘飘的。

冯小妹的神色也有些不寻常,脸颊上透着淡淡的红晕,有着一股少女的羞涩。

她一早就缠着白云非学轻功。

白云非笑道:“我印象当中,好像会两种轻功,有一种称无相云霓步,原本是云霄派绝学,想来最是适合女孩子学。”

冯小妹撒娇道:“那就教给我嘛!白大哥!”

吕青萍似乎也来了兴趣,娇声道:“云非,能让我学一点吗?”

白云非笑道:“好啊,学一点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旁边的少女哼了一声,道:“有什么了不

起的。”

白云非笑笑,遂将无相云霓步的口诀和内功心法统统告诉了冯小妹和吕青萍。

这吕青萍固然是记忆力过人,口诀和内功心法一时半会儿还不能领会,倒是一字不差的背了下来。

冯小妹却是一字不识,听了白云非的背诵压根底不知道怎么回事,却又缠着要他教。

白云非没有办法,只好轻轻握住她的玉手。

冯小妹一怔,顿时脸颊羞红,低声道:“你干什么?”

白云非笑道:“我示范一遍给你看看。”

说着直接输入一道真气在冯小妹体内运转了一个周天。

冯小妹顿时大为兴奋,说道:“好厉害。”

白云非又作了一遍示范动作,才说道:“动作配合内功运转就可以了。”

冯小妹竟然点了点头。

白云非惊讶道:“你真的明白了?”

冯小妹甜甜一笑,摆出了白云非刚才示范的动作,一个起跃颇为像模像样。

白云非又看了看吕青萍,她也点了点头。

白云非感叹道:“你们可比我聪明多了。”

吕青萍得意的笑道:“那是,我背文章最是了得。”

冯小妹也笑嘻嘻的做了个调皮的鬼脸。

吕青萍略微理了理思路,捡了一个最基本的步伐,一步一步的走了起来。

这是无相云霓步的入门步伐,称为八步赶蝉。

虽然只有简简单单的八步,不过每一步都有前后左右四种变化,配合起来,闪躲腾挪奥妙无穷。

而白云非刚才教给冯小妹的正是八步赶蝉的第一式。

两人花了一个时辰才走熟一种变化,身影宛如翩翩蝴蝶,在白云非眼前时左时右,飘忽不定。

看得白云非也大为技痒,笑道:“看我来追你们,追到就亲一下。”

两女闻言大羞,赶紧施展开无相云霓步,逃的没了踪影。

白云非怕她们跑远了出危险,只好喊道:“好了,好了,回来吧,我不追就是。”

过了好一会儿,吕青萍和冯小妹才一前一后的笑嘻嘻回来。

白云非笑道:“你们跑什么?”

冯小妹的目光宛如春水秋波,瞥了白云非一眼就赶紧到一边去了。

吕青萍更是千娇百媚,顾盼生辉。

如此绝色倾城的两女在眼前,看的白云非都有些呆住了。

旁边的少女冷冷的说道:“有你这样的色鬼,她们能不跑吗?”

白云非闻言干笑了几声。

冯小妹和吕青萍都是双颊飞红,低头不语。

少女这才看着冯小妹道:“怎么样,我来追你看看,追上了,你以后就要叫我姐姐。”

冯小妹小嘴撅起,道:“追不上呢?”

少女说道:“这不可能。万一要真追不上,我就叫你姐姐。”

冯小妹大喜,道:“好,一言为定。”

少女点头道:“一言为定。”

冯小妹调皮的笑笑,一溜烟似的的跑开了。

少女一见,大急道:“你跑什么?我还没开始呢!”

冯小妹一边跑,一边笑道:“有本事你来追啊。”

少女大怒,赶紧施展开轻功追去。

她的轻功根底是不错,内力修为也远胜过冯小妹,不过冯小妹启动在先,再加上八步赶蝉神奇无比。

两人追逐起来,竟然隔着几十步就是不能追近。

白云非见她们跑远,遂和吕青萍说道:“青儿,我去采些果子,你在这里等着。”

吕青萍娇笑道:“我也去。”说着就过来挽着白云非的手臂,一起往林子里去了。

过了一会儿,两人才捧了十几个野果子出来。

出了昨晚的事情,吕青萍看白云非的眼神都是含情脉脉的,以至于脚下一个拌蒜,踩到了一颗小石头上,顿时惊呼一声。

眼看她摔倒,白云非赶紧伸手拉了一把,霎时柔香入怀,吕青萍轻喘一声,缩进了白云非的怀里。

这时冯小妹和那个少女正气喘吁吁的往这边走来,看见这一幕都是一愣。

冯小妹脸颊红扑扑的,低声道:“你们?”

那少女更是怒道:“你小子是不是趁我不在,想轻薄这位姑娘?淫贼!”

手里长剑一挺,就刺向了白云非。

白云非一怔,没想到她会突然出手,情急之下,左手一掌达摩十八手,也没控制好力道,顿时劲风大作,将少女的长剑给一下子震飞了。

少女大为惊讶,她自幼受名师指点,当然一眼就看出了白云非使的是少林派的达摩十八手。

照理说,达摩十八手是少林派入门级的武功,招式古朴,并无任何奇特之处。武林中会的人也很多,并没有见过他这么样的。

这下被白云非一招破了自己的独门剑法,不禁怒极。

吕青萍赶紧拦在他们中间,说道:“姑娘你误会了,云非没有轻薄我。”

少女冷哼了一声,一甩手就跑掉了。

冯小妹喊道:“你跑什么,还没叫我姐姐呢!”

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听见,一溜烟的工夫就不见了。

冯小妹这才回头看了看白云非,娇嗔道:“都是你,害我白白少了个妹妹。”

白云非笑道:“我看你还是别想了,那丫头倔的很,打死也不会叫你姐姐的。”

冯小妹扁了扁嘴,看着吕青萍,道:“这位是不是镇上吕府的大小姐?长的可真漂亮。”

吕青萍笑道:“你也挺美的,你是云非的妹妹吗?”

冯小妹见她喊的亲热,心里颇为不快,走到白云非身边,说道:“不是的,白大哥是我的朋友。”

吕青萍奇

道:“那他怎么叫你小妹?”

白云非笑道:“她的名字叫小妹。”

吕青萍闻言一怔,继而笑着点了点头,拉着冯小妹到一边说悄悄话去。

两个女人一边说,一边不时的回头瞧瞧白云非,不时又笑个不停。

过了好一会儿,她们两人才笑嘻嘻的回来,看来相处的不错。

和白云非说了几句,吕青萍就坚持要回家看看,他们只好又回到了早先离开的那个小镇。

此刻一座原本繁华热闹的川北重镇已经成了一片废墟,到处是断壁残垣和没有烧尽的火光。

镇子里弥漫着一股尸体烧焦的臭味和血腥味。

地上躺满了被**杀的妇女,都已经面目全非,死状甚为凄惨。

吕家大宅的火还在烧着,院子横七竖八的倒着黑乎乎的尸体。

吕青萍身上披着白云非的外衣,露出一大半雪白的**,不过显然没人会留意这些。

她眼里含着泪水,积聚已久的情感一下子都宣泄了出来。

凄厉的哭声持续了好久也没有停息,泪水浸湿了挡在胸前的外衣。

冯小妹在边上不停的安慰她,不过显然没有什么作用。

白云非好不容易在废墟里给她找了一套粗布衣服,默默的站在吕青萍身边,任凭她使劲的捶打着自己的胸口。

终于女人累了,疲倦的倒在了白云非的怀里,沉沉睡去。

这一刻那白皙俏丽的脸上才略微散去了愁云,晶莹的泪珠渐渐干去,只有嘴角边还留着一丝难以抹去的悲伤。

她睡了一个时辰才缓缓醒来,睁开眼便看见了白云非和身旁的冯小妹。

女人不禁俏脸一红,在男人怀里动了动,

她突然想起自己和卞绍钧的事情,不免有些伤心,暗恨自己看错了人,可惜木已成舟,覆水难收,一切都不可挽回了。

当下挣扎了几下,轻声道:“我…我…睡过头了。”

白云非哪里知道她有这么多心思,还以为女人伤心家人,遂搂着吕青萍的纤腰,在她额头一亲,道:“别难过了。”

冯小妹一见,俏脸刷的一下就红了,赶紧转了过去。

吕青萍不禁身子一软,差点就又要倒在他的怀里,勉强定了定心神,低声道:“先埋了我的父母家人,好吗?”

白云非想想也是,遂在院子挖了一个大坑,把烧焦的尸体都埋了进去。

找了一块木牌,在上面刻上“吕氏一门两百三十五口”。

吕青萍跪在地上拜了几拜,又低声抽泣了一会儿,才红着眼站了起来,道:“我们走吧。”

白云非点点头道:“我们就往东面走走看吧。”

吕青萍乖巧的点点头,说:“我家里的地窖中还有些祖上留下东西,我们带着上路吧。”

白云非在她的指引下,挖出了埋在地窖里的一个小匣子。

打开一看是十锭10两的黄金,和一些零散的珠宝首饰。

白云非拿起一支玉簪,插到了女人的头发上,笑道:“你平时怎么也不戴?多好看!”

吕青萍闻言脸颊上升起两朵红云,捡起另一支插到了冯小妹的发髻上,笑道:“送给你,小妹。”

冯小妹俏脸一红,看了看白云非,才低声道:“好看吗?”

白云非笑道:“好看。”

冯小妹闻言心里一甜,低头弄着衣角,不说话了。

吕青萍小嘴一撅,捶了白云非一拳,娇嗔道:“好啊,你偏心。”

白云非一怔,趁着冯小妹低头的工夫,在吕青萍的腮边亲了一口。

吕青萍被他这一弄,不禁有些春心荡漾,娇声道:“走啦,别…闹了。”

三人把东西打了一个包袱,就离开了镇子,一路上有说有笑,往东而去。

好一会儿,才接近了蜀道东北的关口七盘关,人称西秦第一险。

此关建在崇山峻岭之中,靠山面水。

一侧是万丈深涧,水流湍急,奔涌而过。

另一侧是千仞峭壁,拔地而起。

中间只有一条羊肠小道,透关而过。

白云非远远一看,那关口的守军并非明朝的官军,而是一群服色混杂的乱兵,关上一面大旗正是熟悉的“八大王”三个字。

关前的小路上都是明军的尸体,正被流寇往一边的深涧里扔。

吕青萍和冯小妹见他停下来,就问道:“怎么了?”

白云非低声道:“金牛道出蜀的通道好像被流寇给占领了。”

吕青萍幽幽道:“我知道。”

白云非苦笑道:“那可不妙,我们就过不去了。”

冯小妹抬头一看,果然模模糊糊的见到一群人在往深涧里扔尸体,忧心道:“那该怎么办?”

白云非道:“那也没办法了,只能再找找别的路了。”

他们正说着,突然后面的山坡上传来打斗的声音,冯小妹好奇道:“我们去看看。”

三人快步上到了后面那座光秃秃的小山坡,只见一个女人正被几名男子围攻,地上已经躺了好几具尸体,看样子都是被这个女人所杀。

吕青萍见了,低声道:“是她?”

白云非一看,果然是早上刚刚和他们分开的那个少女。

此时少女又一剑刺倒了一人,剩下的两人一见,都急忙转身落荒而逃。

不过少女也没有余力继续追赶,她小腿上也负了点轻伤,而且显然内力已经耗损严重,脸色一阵阵发白。

吕青萍轻声道:“她好像生病了,去帮帮她吧,好歹也救过我。”说着大眼睛哀求似的看着白云非。

白云非点点头,一个箭步就到了少女身

边。

正好那少女已经支持不住,身体一软就倒在了白云非怀里。

见她呼吸有些急促,脸色暗淡,白云非知道定然是连番恶战,真元耗尽以至体力不支。

冯小妹也走了过来,关切道:“我妹妹怎么了?”

白云非笑道:“别私自认,她可没答应。”说着按住女人的小手,在她脉门上缓缓输入了一道真气。

果然没一会儿,少女就长出了一口气,悠悠醒了过来。

一开眼,正瞧见白云非的盯着她看,不禁一怔,继而俏脸一红,怒道:“你干什么?”

白云非笑道:“没有干什么,你脸上又没长花,还怕别人看?”

女人这才发现自己被他搂在怀里,男人的一只手扶着她的后背,一只手从她腿弯绕过。

顿时又羞又急,就挣扎着要起来。

白云非只好把她放在了草地上,笑道:“你急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少女瞪了他一眼,道:“你再说我一剑废了你。”

白云非闻言笑道:“那好,你自己一个人走吧。我还想多活几年你。”说着一手牵了吕青萍,一手牵了冯小妹就往山下走。

吕青萍回头看了一眼,说:“把她一个女子留在荒郊野外,不大好吧?”

白云非乐了,笑道:“她可不是普通的女人,没看见地上那些男人都是她杀的吗?”

那少女一听,就站了起来,怒道:“你什么意思?”

白云非笑笑,说:“我没意思。”

少女一跺脚,大怒,对着白云非的后背就是一剑。

这一剑是她怒极而发,来势奇快。

吕青萍和冯小妹都是一声惊叫,顿时花容失色。

白云非急忙脚下一转,闪到她两人身前,左手劈出一掌刚好打在少女的剑背上,顿时一股巨力将少女的长剑击飞。

宝剑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就掉到了一边的深涧里,水流冲过,已然消失不见。

这是他第二次将少女的长剑击飞,这次就没有上次那么幸运了。

少女顿时气得俏脸泛白,瞪了白云非一眼,怒道:“你…你…。”

说着就一转身上了旁边的一匹红马,两腿一夹就绝尘而去。

白云非苦笑道:“我又不是有意的,她这么气干什么?”

吕青萍笑道:“谁叫你三番两次的把人家的宝剑给弄飞了,这次倒好直接给弄到河里了,捡也没得捡。”

三人相视一笑,白云非只好苦笑道:“既然东面出不去,我们就往北面走走吧。”

吕青萍道:“北面是绿柳山庄,我们去那里避一避也好。”

冯小妹也点了点头。

他们启程一直往北,傍晚的时候,已经到了离绿柳山庄不远的一个山丘。

远远望去,绿柳山庄依山而建,俨然是一座山寨,外围是用粗大的木桩围成的外墙,后面是一排环形的哨塔。

过了两道围墙后,是一片空地,后面是一座用山石砌成的圆柱形石堡。

白云非稍微看了一下,说:“看样子情形不对啊。”冯小妹疑惑道:“怎么了?”

第四章 鏖战

白云非指着绿柳山庄山下的官道,说:“你看……”

吕青萍顺着男人的手指,看见了密密麻麻一片军营,排列成环形,将绿柳山庄重重围住。

山下都已经弄上了绊马索和一排排木栅栏,每道栅栏后面都是半蹲着的士卒。

无数盏明亮的灯笼把军营挂的火红一片,从山上看下去,人数还不少呢。

吕青萍疑惑道:“绿柳山庄势力强大,是远近闻名的。光庄丁就有700多人,庄主阮见侠和手下四婢都是一等一的高手。不知道是谁那么大胆刚来找他们的麻烦。

白云非疑惑道:“看旗帜就是号称八大王的流寇。”

吕青萍一听是八大王的人马,眼泪就稀里哗啦的下来了,抽泣道:“云非,你替我杀张献忠,我…。”

白云非点了点头,说道:“别说了,我知道你的意思。”

冯小妹接着道:“这些流寇也真该死,不过他们人那么多,我们怎么帮?”

白云非笑道:“你放心,你们两个都学了轻功,打不过可以跑嘛。”

冯小妹闻言一笑,道:“是啊,我都忘了。”

白云非这才问道:“八大王叫张献忠吗?是不是那个黄脸的男人?现在流寇很多吗?”

吕青萍咬牙道:“对,八大王就是张献忠。我爹爹组织民团和他打过好几次。

这人不像其他流寇,少时曾读过书,后参军,做过捕快、边兵。后来落草为寇。

崇祯三年,响应王嘉胤,在米脂起义,自号八大王。

后王嘉胤被杀,他又参加王自用联军。

二十万流寇共三十六营,乃是三十六家草寇,唯独他张献忠以嗜血好杀、骁勇善战闻名关中。”

冯小妹道:“我也听过他的名号,不知道绿柳山庄能不能守住?”

吕青萍道:“看来很难,你们看,对方显然是有备而来,看着样子最少有6000人。应该已经部署的非常周密了。

引走了山庄右侧的小河,除了山庄北面的悬崖峭壁,东、南、西三个方向都有重兵。还在山脚新建了大量攻城器械,估计后半夜就会发动攻势。”

白云非见她看得如此仔细,笑道:“青儿,你为何对外面的事情知道的这么清楚,大家闺秀不是都待在家里不出去的吗?”

冯小妹也羡慕道:“是啊,青萍姐知道的真多。“

吕青萍得意的笑道:“我自幼便跟在我父亲身边,虽然比不上男人,可也多少知道一点。”

白云非笑道:“你可比我强多了。”

吕青萍笑道:“那是。”

白云非笑笑,压低了身子慢慢往山边的草丛里移动过去。

只见山下是一队队来回巡逻的兵卒,已经里外三层把绿柳山庄围了个水泄不通。

这时白云非突然看见远处一人一骑正往山上一路急进。

吕青萍低声道:“那人是谁?”

白云非笑道:“这不就是刚才被我气走的。”

冯小妹奇道:“是我妹妹?“

吕青萍一怔,道:“她难道是绿柳山庄的人?”

白云非笑道:“看起来像。”

这时那少女已经突破了最外围的封锁线,绿柳山庄的大门也吱呀一声开了,里面出来一队青衣汉子,为首的是一个骑马的白衣少年。

这下半山到山脚都是杀声一片,这一队青衣汉子都是一手持盾一手持矛,缓缓结阵而下,一路势如破竹,不一会儿就和少女汇合到了一处。

不过马上就被蜂拥而至的流寇给重重包围了起来。

而且包围圈的人数还越来越多,眼看就将他们给堵在山脚,压制的不能动弹。

白云非低声道:“青儿,小妹,那姑娘长的漂亮,如果死了未免可惜。你们施展开八步赶蝉,紧紧跟住我,我去他们给救出来。”

吕青萍和冯小妹闻言,相视一笑。

三人一路上,不断把营垒里的灯笼踢翻,等到达包围圈的时候,身后已是一片火海。

这时那包围圈中的白衣少年正被几人围攻,他手中长剑如银龙出海,上下翻腾。

看样子和那少女是一个路数,不过他的内力要精深的多,使出来顿时寒光四射,面前的那几个对手虽然强悍,倒也奈何不了他。

不过敌人毕竟人多势众,不断增援过来的兵卒已经将包围圈挤得水泼不进,针扎不入。

而且这时又来了几个颇为厉害的高手,白衣少年本来就是在队伍后面断后的,不知不觉间就被隔离了出来。

身前身后到处是密集而至的长矛,近处还有几个高手在和他缠斗。

一不小心已经被对方一刀划到了小腿,顿时身形一滞,就有几十把长矛刺了过来。

少年暗叹一声,道:罢了罢了。

正要引颈就刃,突然一阵寒风,一个人影一闪,已经将周身一圈的敌人统统推开。

他抬头一看,只见是一个身形修长的美少年,眼如晨星,面容宛如雕刻出来一般。

在人群中一站,自有一番卓越超然、鹤立鸡群的气势。

来人正是白云非,他一看周围,不禁哑然失笑。

那汉中七鹰也在其中,只是不见了瘦子和矮子,估计是回去养伤了。

汉中七鹰也看见白云非,不禁脸色大变,互相看了一眼,就慢慢往后退却。

那白衣少年也发现了这一变化,不禁暗暗吃惊,心道:这汉中七鹰纵横黑道数十载,为何见了这少年就如此胆怯。

旁边的那些兵卒却不知道,又喊叫着围了上来。

白云非笑笑,低声道:“青儿,小妹,看我给你们使一路枪法。”

说着脚尖

一挑,就把一根长矛给拿在了手上。

手腕一紧,真气流转,顿时一根长矛宛如蟠龙一般,带着一阵阵阴寒之气,方圆几丈之内都被笼罩其中。

顿时所到之处,势如破竹,护着白衣少年、吕青萍和冯小妹一路向山上杀去。

不一会儿就到了半山的少女和那些青衣汉子旁边。

他们也正急着要回去接应白衣少年,只是苦于无法突破对方的重重包围。

待看见白云非护着他们三人杀到,不禁都是大喜。

那少女惊喜道:“小公子,你怎么样?”

白衣少年笑道:“小竹,你不用担心,多亏了这位公子,我只受了点轻伤。”

白云非一边扫退尾随而来的流寇,一边笑道:“别客气。”

那少女看见白云非,顿时一怔,失声道:“是你。”

白衣少年奇道:“小竹,你们认识吗?”

少女脸一红,说道:“是。”

冯小妹调皮的喊道:“妹妹。”

少女娇嗔的看了她一眼,只是当着众人不好发作出来。

白云非笑道:“你们先别说闲话了,我在这里抵挡一阵,你们先进去,记得把大门关上。”

白衣少年点点头,他已经看出来白云非身手了得,当下一抱拳就领着众人往山上退去。

白云非回头对吕青萍和冯小妹说道:“青儿,小妹,你们也先和他们进去,我等下就来。”

两女这才深情款款的看了男人一眼,恋恋不舍的随着绿柳山庄的人马缓缓退去。

见她们走远,白云非哈哈大笑一声,当下再无顾及,一路枪法使得神出鬼没,当者披靡。

他的枪法乃是隋末北平王罗艺的家传枪法,上次大凌河之役,也全靠着这路枪法才死里逃生。

今日这里盗贼蜂拥而至,又正好给了他一个练手的机会。

不过张献忠的手下都是一群草寇,哪里比得上满洲的八旗精锐,没一会儿工夫就都被打的抱头鼠窜、哭爹喊娘了。

丢下了几十具尸体,匆匆退了下去。

白云非冷笑一声,手中长枪一振,暗运真气,高喊道:“张献忠小儿可在,快快出来受死。”

这一句话喊出,顿时宛如虎啸龙吟,声震四野,颇有一股舍我其谁的气势,仿佛征战沙场多年的宿将,全然不像一个二十不到的少年。

后面绿柳山庄围墙上的庄丁也是精神大振,纷纷应和。

看得围墙上的吕青萍和冯小妹众人都是大受感染,吕青萍更是频频点头,暗道:他可比那个公子哥卞绍钧强多了。

当下不免大为感慨。

倒是山下八大王阵中悄无声息,一干兵卒只是拼命往后撤退。

白云非哈哈一笑,做了个鬼脸,转身一跃进了绿柳山庄。

他一进大门,里面的众人都是欢声雷动。

白衣少年眼里闪过一丝亮色,向白云非一拱手,正要说话。

突然身后的吕青萍和冯小妹冲了出来,站到白云非跟前,前者道:“你可真厉害,我爹爹那时候要是有你相助,恐怕张献忠也早给灭了。”

冯小妹也笑盈盈的看着他。

白云非笑笑,本想在两女脸上各亲上一口,不过看看四周众人都正看着,只好压下准备搂住女人好好蹂躏一番的冲动。

白衣少年拱手道:“兄台当真了得,这张献忠从西部入川以来,横行无忌,没想到今日倒吃了闷亏。我是本庄的庄主阮见侠。”

白云非笑道:“在下白云非,这两位是我朋友吕青萍、冯小妹。”

阮见侠指着身边的少女道:“这是我的丫鬟小竹。”

白云非笑道:“我们见过。”

小竹嘴一撅,瞪了他一眼。

倒是冯小妹过来挽住了她的手臂,小竹也只能被她拖着走了。

阮见侠笑道:“请到大厅详谈。”

一行人走进大厅坐定,阮见侠坐在中央的太师椅上,身后是四个貌美如花的少女,其中一个就是小竹。

白云非笑道:“庄主好福气啊,身后有这么多姐姐。”

阮见侠闻言白皙的脸上竟然微微泛红,不好意思的笑道:“白兄不会以为我是一个喜好渔色之徒吧?”

白云非笑笑说:“喜欢美女也没有什么不对啊。”

阮见侠一愣,这下倒应不上来了。

小竹轻声道:“公子,他就是一个色鬼,你别理他。”

阮见侠闻言,却突然脸色一沉,说:“小竹不可乱说。白公子是我的救命恩人。”

小竹闻言吐了吐舌头,被冯小妹拉着退到了后面说话去了。

阮见侠和白云非说道:“白兄,对不起,家教不严,小婢多嘴了。”

白云非笑道:“没关系。”

阮见侠道:“看白兄的身手,应当是武林中一等一的高手,不知道为何我竟然没有听过,真是惭愧。”

白云非笑道:“我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何况是别人。”

阮见侠一怔道:“什么意思?”

白云非笑笑,说:“别在意,我随后说的。”

吕青萍突然插嘴道:“庄主打算怎么打退张献忠的人马呢?”

阮见侠叹气道:“我也正为此伤脑筋。本来派小竹去汉中请援,派本庄总管去广元求救。

不过,七盘关已经被贼寇占领,前往汉中之路已断。

而总管去广元,至今没有音信,恐怕是凶多吉少。

眼下我也只能闭门坚守,别无他法。”

白云非道:“听说贵庄单单庄丁就有700多,如果加上老弱妇孺,不是有上千人了吗?”

阮见侠苦笑道:“我庄虽有700

多庄丁,然而也有2000多妇孺。

若论战场争锋,我手下这些人,除了刚才和我杀出去的藤牌兵,其他的根本不是张献忠这支部队的敌手。

这支流寇向来以彪悍勇猛著称,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吕青萍道:“我看山下的流寇到后半夜就会发动攻势,那庄主打算如何脱困呢?”

阮见侠压低了声音道:“并无脱困之法。还好庄里有水井,储粮还算多,估计坚持一时半会儿也没有问题。”

当夜阮见侠安排白云非三人在庄里吃过晚饭,就安排了三间厢房让他们住下。

夜里,张献忠的人马果然前来偷袭,还好阮见侠早有准备,在外围的防御墙上,布置了大量人手。

双方激战多时,由于绿柳山庄地势险峻,攀爬不易,最后流寇丢下了几百个尸体就退了下去。

不过庄丁也损失惨重,一战就折损了大半。

阮见侠自己也受了箭伤,手下的藤牌兵也战死了三个,还是白云非帮他们遮挡了大批箭矢,不然损失会更大。

阮见侠被小竹等众女给扶回了大厅,左臂上插着一支箭。

众女将他手臂上的衣服褪去,不禁大惊,只见整个箭头都没入了肉里,隐隐能看见从里面往外的倒勾穿过皮肉,怪不得阮见侠痛的死去活来的。

小竹已经是眼泪汪汪了,手足无措的看着阮见侠,低声道:“小…公子,这可怎么办?”

白云非刚好走进大厅,看见阮见侠脸色苍白,痛苦异常的模样,也不禁大为关心。

他走了过去,一看,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说道:“好厉害,好阴毒箭矢。”

小竹也焦急道:“怎么办?”

白云非低声道:“让我来吧,你们让开。”

阮见侠虚弱无力的说道:“有劳了。”

白云非对小竹说道:“给我一把匕首。”

小竹赶紧从靴子的侧边拔出一把寒光逼人的匕首。

白云非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瓶子,倒出一些白色粉末到阮见侠的伤口上,道:“这是我自己制作的麻药。”

说着将匕首放在蜡烛上烤了烤,一手按住阮见侠的手臂,一手将匕首沿着箭身慢慢推进肉里,顿时阮见侠痛的脸色泛黄,豆大的汗珠就滴了下来。

白云非蹲下身子,小心翼翼的割开被箭头勾住的肉,顿时鲜血狂涌。

阮见侠闷哼一声,竟然咬住了白云非的肩头,眼神有些涣散,显然是痛到了极点,不可自抑的想咬住什么。

可想而知,如果没有上麻药,他会如何。

看得旁边的吕青萍、冯小妹和小竹都是担心不已。

白云非虽然肩头被他咬的厉害,不过也不敢分心,花了好大的功夫才将箭头附近的肉割开,将一个奇形怪状的钢制箭头给弄了出来,这时阮见侠已经痛的昏死过去。

白云非让小竹她们过来给他包扎,自己坐到了一边。

吕青萍低声道:“他刚才咬你,痛吗?”说着解开的白云非的外衣,只见里面一个清晰的鲜红齿印。

她爱怜的轻轻用青葱小指碰了碰,说:“怎么样?”

白云非笑道:“还行,以后你可别咬我。”

吕青萍闻言俏脸一红,娇媚的白了他一眼,又帮白云非穿回了衣服。

过了好一会儿,阮见侠才悠悠醒来,由于失血过多,脸色白的吓人。

小竹她们想扶她进去,可惜阮见侠根本没有力气,一站起来,就又坐了回去。

白云非只好走过去,说道:“我来吧。”说着一把将阮见侠给抱了起来,意外的,这个人的身体相当的柔软。

小竹见状不知为何,竟然大为着急,道:“你…不能…。”

白云非一怔,道:“不能什么?”

小竹急的连连跺脚,却说不出个所以然。

阮见侠倒是脸颊上微微显出红晕,低声道:“小竹,让白兄抱我进去吧。”

小竹惊讶道:“小…公子,他…他是。”

阮见侠点点头,小竹也低头不语了。

白云非遂抱着阮见侠到了后堂的一个房间,相当的精致,里面还有淡淡的香味。

白云非将阮见侠放到了床上,坐在一边笑道:“庄主的房间倒有一股女子的淡淡幽香,看来尊夫人一定是一个绝色佳人。”

阮见侠闻言顿时脸一红。

白云非一看,大为疑惑。

小竹瞪了他一眼,道:“你胡说什么?我们庄主没有夫人。”

白云非闻言一怔,下意识的说道:“不对啊,这味道,难道平时是你和庄主一起住?”

小竹霎时俏脸通红,啐道:“呸,你以为人人都像你这般色吗?”

白云非笑笑,说道:“庄主,你好好休息,我们就先出去了。”说着就要领着吕青萍和冯小妹往房外走。

阮见侠突然说道:“白兄等等。”

白云非闻言又转身过来,问道:“什么事情?”

阮见侠看了看小竹,柔声道:“小竹自幼和我一起长大,情同姐…兄妹。明天张献忠的攻势定然会更加凶猛,到时候我若有不测,希望白兄能收留小竹,离开这里。我定然感激不尽。”

小竹闻言眼泪就下来了,抽泣道:“小…小…公子,我不走。”

白云非看他们主仆情深,不禁大为感慨,说道:“你们放心好了,我等下就去杀了张献忠,以解贵庄之围。”

他这话一出,小竹和阮见侠都是一怔,小竹红着脸说:“你,你,一个人去,可以吗?要不要我跟去帮忙?”

白云非摇摇头。

阮见侠也是眼里闪过复杂的神色,道

:“可惜你我相见太晚,公子高义,义薄云天,当世少有。若这次我能侥幸不死,一定誓死相报。”

白云非笑笑,道:“言重了。”

说着,回头和吕青萍、冯小妹说道:“青儿、小妹,你在这里等我,如果明天日落前我没有回来,你们就随小竹姑娘一起逃命去吧。”

吕青萍低头弄了弄衣角,颤声道:“我等你。”

冯小妹更是忧心忡忡,看着他。

一旁的小竹也是第一次见到白云非如此严肃的模样,不禁一怔,低声道:“你保重。”

白云非点点头就关门出去了。

纵身离开绿柳山庄,几个起跃往山下而去。

对面张献忠的联营也是静悄悄的,经过半夜的一场激战,他们也疲倦的要命,日出前凌晨的一段时间正是最松懈的时候。

白云非一路往那个最大的营帐摸过去。

他此刻的确起了杀心,以前他还从来没有这么想杀过谁。

可张献忠的手下在他眼前杀了这么多人,欺凌妇女无数,这些暴行已经达到令人发指的地步。

即便以白云非这么淡泊的性格,也忍受不了。

更不要说,顾虑到吕青萍、冯小妹和小竹,他也不能让她们横死。

当下施展开轻功,如鬼魅般的在营帐间穿梭。

路上除了几个还在巡逻的,营帐外都是横七竖八倒着呼呼大睡的兵卒。

白云非已经溜到了大帐外,悄无声息的解决了两个守卫。

他掀开帐幔一角,只见张献忠正倒在地上睡觉。

白云非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又说不出来。

当下也顾不了这么多,遂凝聚功力,猛然一冲,已经掠到了张献忠身边。

他正要动手,突然地上那人一翻身,轻轻跃起。

白云非一愣,这时才看清那人面目,显然不是张献忠。

而是一个满脸横肉的中年汉子,他阴阴一笑,道:“小子,你果然来了。让我陇西霹雳掌好好会会你。”

说着,两掌大开大合,真气激荡纵横,一看就知道是内家高手。

这时帐外又进来两人,是一高一瘦,两个大汉,俱是五十开外。

高的长眉马脸,瘦的浓眉黑脸。

高的喊道:“我们太行双雄也来凑凑热闹。”

帐篷一下子就被从外面掀翻了,左侧正是汉中七鹰中的五个,右侧是两个须发皆白的老者,他们身后正是黄脸的张献忠。

其中一个老者说道:“你就是白天在阵前叫喊的年轻人吗?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张献忠大笑道:“有这么多武林高手在,还有二位名震天下的神剑无敌邱前辈,这小子还不束手就擒。”

正说着,白云非刚刚和陇西霹雳掌对了几招,几声闷哼,对方连忙退了几步,显然已经吃了暗亏。

这个陇西霹雳掌本来看白云非年纪尚轻,以为他内力一定不如自己,一上手就是硬碰硬的打法。

哪里知道白云非的内力修为远远在他之上,一对掌就被一股阴寒的真气伤到了心脉。

他正强行压制翻腾的气血,深怕被旁人看出来。

太行双雄已经挥舞着大刀,攻到了白云非身后。

他们的刀法一阴一阳,招式迥异。

白云非一时间也看不透,遂使出一招寒冰掌中最凌厉的千里冰峰。

顿时寒气阵阵,劲风大作,将太行双雄的兵刃给引得交错在了一处。

这时汉中七鹰和陇西霹雳掌也攻了上来,一群人围着白云非,仿佛走马灯似的。

这一伙人越打越心惊,只见白云非越战越勇,丝毫没有因为对方人数众多而胆怯。

霎时间,以白云非为中心的战圈内,频频拳掌相对,劲力激荡,宛如平地惊雷阵阵。

不知不觉已经打了百招,白云非固然真气耗损严重,对手这几人也相当不好过。

在他寒冰掌发挥到极至的时候,众人都被笼罩在一个小圈子里,仿佛是天寒地冻的腊月一般。

张献忠在外面看得暗暗惊讶,心道:这少年名不见经传,为何被这么多武林高手围攻仍能进退有据?真是怪事!

他想着,边上的一个老头冷哼道:“原来是天山派的传人,怪不得如此强横。”

在场众人都是一惊,这天山派已经销声匿迹很久,武林传说他们已经灭派,没想到还有传人。

他们哪里知道白云非只是会天山派的寒冰掌而已,与天山派却毫无关系。

两个老者冷笑几声,身形一闪已经加入了战团。

他们从腰间抽出软剑,顿时剑气大作,竟然压过了白云非的寒冰掌力。

霎时战局形势逆转,白云非被他们攻的频频后退,一不小心,肩头就中了两剑,一时间鲜血飞溅。

张献忠得意道:“两位老前辈果然厉害,这小儿如何能是我们的对手!”

其他几人也更是卖力,特别是汉中七鹰,他们早先吃了白云非的大亏,这下还不奋力上前。

却说神剑无敌二人也是一套合击之术,两人的步伐奇异,剑法奥妙无方,隐隐有克制白云非寒冰掌的势头。

打了能有十招,白云非手臂又中了两剑,他此刻锐气已失,早已萌生去意。

一招千里冰封迫退身后的太行双雄,正要纵身远去。

突然“嗖、嗖、嗖、嗖”,乃是四弓齐发的破空声。

因其时间拿捏得整齐划一,从矗立两边的四座哨塔上,四枝劲箭像电光闪现,急射过来。

“当!当!当!当!”

白云非勉强运劲震飞弓箭,只觉虎口酸麻,心道:好厉害的箭法。



时心中大懔,暗道:立足实地已挡得这么辛苦,若在凌空腾跃之际,岂非更是险恶。虽然可以迅快换气闪躲。但四箭齐发,也难保周全。

张献忠冷笑道:“这四箭只是我执法队打个招呼的见面礼,好戏尚在后头呢。”

白云非再度色变,隐隐感到眼前局面,绝不像表面那么容易脱身。

果然两旁灯火突然齐亮,原本黯无灯光的中军,同时燃起了十多个灯笼。

一瞥下,都不由倒抽一口凉气,张献忠手下最精锐的执法队正从四面八方靠拢过来。

白云非当然知道如果包围圈形成他也只能束手就擒了,遂往腰间一拔,抽出7根钢针。

这正是他在入川的路上按照记忆做的,钢针上都上了麻药。

上次大凌河之战他深深体会到了人多厉害,这次当然没那么傻了。

那两个老者最先警觉,大喊道:“小心暗器。”

不过,白云非的手法相当快,乃是失传已久的漫天花雨,几道寒光闪过。

太行双雄、陇西霹雳掌和汉中七鹰中的四人,各中了一针,顿时躺在地上动弹不得。

白云非趁机向两个老者虚晃一招,就急忙运足仅剩的真气,夺路而逃。

顿时箭如雨至,哨塔上的弓箭手看的真切,当然不会让他如此轻易的逃走。

这样一来,往山上逃的路反而变的更难了。

他勉强躲过三四支劲箭,却减弱速度,一下子就被十几个执法队的大汉拦住了去路。

其他兵卒也纷纷往山下集结,当然是看准了他必定往山上逃。

白云非心道:看来直接上去是自寻死路了。

他猛一转身,双掌以雷霆万钧之势劈倒周围的几个敌人,一提气就往后营跑去。

还好那几个高手中针后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神剑无敌二人还以为是中了剧毒,亦不敢亲身冒险,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白云非从一群兵卒头顶飞纵而过,转瞬间消失在夜色中。

张献忠见了,脸色铁青的喊道:“快追。”

神剑无敌二人才赶紧领了执法队往后营追去。

本来后营粮草乃是一个要命的所在,不过由于张献忠已经占领了东边的七盘关。

这后营就夹在了中军和七盘关间,所以张献忠并没有安排重兵把守。

这倒是给白云非留下了一条生路。

他的轻功卓绝,又一路踢翻灯笼,点燃了好几个营帐,没一会儿工夫就甩开了追击的人马。

纯粹以功力而论,神剑无敌二人倒是能跟上他,可惜他们顾虑到白云非的暗器,并没有使出全力追击。

不过白云非也没好到哪里,他连番剧斗,身上多处受伤,又提气狂奔,真气早已耗损的七七八八了。

回头一看,再没有人追来,他就一头倒进了旁边的营帐里。

幸好外面的守卫都去参加追捕行动了,不然估计他还没进营帐就被五花大绑起来了。

这里一片营帐都堆满了张献忠从各个镇子劫掠来的粮食。

唯独他进的这个,里面却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珠宝服饰。

门口一个大屏风,绣着鸳鸯戏水。

里面烛光昏暗,隐隐有水花的声音。

白云非倦意袭上心头,哪里顾得了什么,一侧身就闪了进去。

只见正中央放着一个大木桶,热气滚滚,烟雾缭绕间一个美女正在沐浴,酥胸半露,雪肤玉肌。

那女人看见一个浑身血迹的男人进来,不禁大惊,正要开口大叫。

白云非此时略微清醒了一点,勉强提气跑了几步,一伸手便点中了女人的哑穴,不过自己也是保持不了平衡,竟然翻进了木桶里。

顿时水花四溅,女人睁大了眼睛,想要起身却被白云非压得严严实实。

木桶本来容纳一个人是绰绰有余,可是突然塞进白云非这样一个巨大的身躯,顿时就挤得满满的。

热水满溢出来不说,两人几乎是紧贴在一起了。

看着男人侧身靠在自己雪白丰满的胸口,大手还搭在自己的肩上,身体则正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女人不禁大羞,拼命挣扎,可惜就是使不出力气。

可是白云非真力耗尽,全身已经空荡荡的,身体更是重的要命。

这下压的女人丝毫不能动弹,她真是又羞又急。

玉手在白云非肩头抓了几把,发现烫的厉害,心里大惊忙抽了回来。

这时木桶里的水已然不多,也就刚刚满住两人的身体。

不一会儿女人渐渐感到水温在不断上升,而且水流竟然慢慢旋转起来,带来一种非常舒服的感觉,她不禁轻轻的哼了几声。

这正是白云非身上的独特内功,潇湘**。

不仅是奥妙无方的**双修**,也是一门极厉害的内功。

最奇妙的地方在于能轻易使得真气产生形态的变化。

他鏖战之下,真气已然耗尽,神志又陷入昏迷,身体虚弱到极点,更是容易激发出人类最原始的**。

一时间,本来空无一物的气海渐渐凝聚起了一丝真气,慢慢旋转,继而循环来往于身体各处穴道气脉。

白云非迷迷糊糊的含住女人微伸出小嘴的丁香小舌。

女人银牙轻咬,微分玉齿丁香暗吐。

白云非但觉檀口芳香甘甜,女人玉舌卷起带来一阵阵嫩滑。

女人白皙的脸颊上布满红晕,清澈双眸充满着朦胧的渴望,干涸已久的渴望一下子被白云非挑逗起来。

这下春潮拍岸,云山千叠,道不尽万种风情千般娇艳。

野塘花落一地,一缕香魂欲断。

也不知过去多久,待白云非醒来已

经是这一天的中午,阳光从帐外透过屏风直射进来。

他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正抱着一个娇艳如花的少妇,两人均是一半身体浸在水里,还好天气炎热也不至于着凉

水波激荡间,隐约可见曲线婀娜的玉体,肌肤细腻滑嫩,动人心魄。

黑油油的长发在女人丰腴的脊背和圆软的肩头上铺散开。

水汪汪的媚眼半开半闭,眉梢眼角烧起娇红的妖冶。

这是一个三十左右的女人,虽然谈不上绝代佳人,但也是百里挑一的大美人。

特别是白嫩的肌肤欺霜赛雪,高耸的酥胸丰满浑圆,骨子里透着一种成熟的媚态。

此刻她正呼吸均匀的靠在白云非怀里,脸上满是被滋润和充实的满足,嘴角边荡漾着浓浓的喜悦。

白云非忍不住又在她**的双唇上吻了一口,甜香四溢。

女人微微睁开了双眼,目光宛如春水秋波,自然流露一股迷人的慵懒之态。

她看见白云非的俊脸,不禁俏脸一红,过了这么久哑穴早已解开,女人当然还不知道,自言自语道:“好…舒服。”

她本来是在心里说的,没想到会低声说了出来,不禁羞得眼睛都睁不开了。

白云非闻言笑道:“是么。”说着在她脸上亲了一下。

女人顿时身子一阵发软,惊慌道:“别…我不行了。”

白云非疑惑道:“什么不行了?”

少妇妩媚的白了他一眼,娇羞的腻声道:“你这人…坏死了。”

突然帐外有一个女声道:“夫人,大帅叫你过去共同进膳。”

白云非一怔,那少妇向他使了个眼色,这才说道:“你先去,我就来。”

帐外的女人应了一声就走远了。

这时少妇才腻声道:“快抱人家起来,我可没力气。”

白云非笑笑,一把将女人抱到了床上,扯过床单在丰腴的娇躯上轻轻擦拭着。

那少妇脸颊一阵潮红,腻声道:“别…别!再弄我就受不了了。去晚了会让大帅知道的。”

白云非奇道:“大帅?”

少妇轻喘道:“八大王啊,你不知道我是如意夫人吗?”

白云非一怔,大手离开了女人的身体,心道:张献忠的夫人?那家伙命可真好,有个这么美的女人。

一边的少妇酥胸急促的起伏着,身子软绵绵的,目光里的春意都快挤出水了。

如果不是怕被人发现,恐怕早就扑到白云非怀里了。

她好不容易才把气给喘匀了,羞答答的起身穿好衣服,靠在白云非耳边说:“等我回来。”

说完就乐滋滋的摆动腰肢,扭着大屁股走了。

白云非当然不能在这里多留,他深怕被张献忠发现,昨夜稀里糊涂睡了他夫人,现在哪里还敢逗留。

再说了,估计吕青萍、冯小妹和山庄里的人都等着他呢,再不回去他们就该担心了。

想着,掀开帐幔一角,只见外面空无一人,他虽然感到纳闷,倒也没有细想。

他哪里知道这里本来是张献忠手下执法队守卫的,可是凌晨这一闹,执法队都给神剑无敌带着去追他了。

不然他哪里有机会接近张献忠的女人,还白白得了便宜。

他看了看这个空荡荡的营地,到处堆满了粮草,不禁大喜,随手把营帐门口灯笼里的灯油给倒了出来,浇的四处都是。

考虑到和那少妇作了一夜夫妻,只有刚才他出来的这个营帐,倒没有下手。

中午的阳光强烈异常,粮草点着后,浓烟滚滚,火光冲天,一时间后营就成了一片火海。

由于张献忠也没有想到白云非一个早上都没挪动地方,还以为他早就跑远了,正四处安排人手在外面搜寻,又加强了绿柳山庄外围的防守,营内反而只有少数巡逻的士兵。

因此直到火势大起,已然难以扑救,他才接到消息,赶紧命人前去救火,此刻为时已晚。

一把火烧过,只留下了一片灰烬和孤零零的一个营帐。

张献忠脸色铁青的看着已然化为乌有的后营,一气之下接连杀了好几个巡逻队长。

吓得边上的几个女人都是噤若寒蝉,她们都是张献忠的新宠,只有另一边的如意夫人是张献忠的第二任正房。

她嫁给张献忠已经有一年,本来是三十六营草寇头目王自用的宠妃。

张献忠投靠王自用后,王为了笼络人心,就把如意赏赐给了张。

不过张献忠怕她是王自用派来的**细,除了第一夜把玩了一番以后,就一直把她搁置在后营不见。

今天是有王自用的使者到,才把她招来。

这一年里,如意夫人不仅被限制了行动自由,而且连个说话的人也没有。

除了每天好吃好喝的供着,真是闲的发慌,俨然是笼中的金丝雀一般。

已然是寂寞难耐,没想到竟然遇到了白云非,还莫名其妙的发生了肌肤之亲。

此时,如意夫人更是哭的死去活来,她还以为白云非出去救火不幸烧死了呢。

这男人虽然和她没有感情,但毕竟给了她一夕之欢,而且是从未体验过的快乐。想到这里女人不禁悲伤欲绝,泪如雨下。

看得边上的众人都是大跌眼镜,还好张献忠心情不好,已经搂着几个女人回中军大帐荒唐去了,不然定会露馅儿。

却说白云非放火后,不敢从张献忠的中军直接往山上去,而是往西面绕了一个大圈子。

好不容易逃回绿柳山庄,已然到了傍晚时分,夕阳正徐徐落下。

几步到了阮见侠的卧房,里面已有烛光,一敲门,出来

的正是吕青萍。

女人的眼睛红通通的,脸颊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珠。

她看见白云非,目光里泪水闪烁,当即就扑了过来,紧紧的依偎在男人胸前,抽泣道:“你…你…怎么去了那么久?我还以为…。”

白云非一边搂住女人往里面走,一边说道:“我中了张献忠的埋伏,还好保住了小命。那厮请了很多人,我根本没机会杀他。”

冯小妹也跑了出来,眼角也隐有泪光,看见吕青萍抱着白云非,不禁俏脸一红,低声道:“白大哥。”

阮见侠还躺在床上,不过脸色好了很多,看见白云非也是大喜过望,颤声道:“回来就好。”

小竹也是眼圈有些红,抱怨道:“你怎么不早点回来?吕姐姐差点就要去自杀了。”

白云非一怔,低头看了看吕青萍,道:“青儿,你为什么要自杀?”

吕青萍脸一红,幽幽的说:“你为我去杀张献忠,如有不测,我岂能独活?”

白云非感动的在她樱唇上重重的吻了一口,小竹、冯小妹和阮见侠见了都是大为不好意思。

吕青萍却是相思甚苦,这下缠绵,也顾不得旁人了。

两人湿吻许久,灵肉交融,饱尝一番后才依依不舍的分开。

此时旁边那三人都已经双颊飞红,正是尴尬非常。

吕青萍的小手搭在白云非的肩头,还想再承雨露。

一个不小心正好按到了白云非的伤口,男人不禁一声闷哼。

吕青萍赶紧用小手轻轻的抚摸着,其实白云非的伤口早已结疤,这下被纤纤玉手抚过,不禁舒服的眯上了眼睛。

女人还以为他痛的厉害,关切道:“怎么?很痛吗?”

白云非摇摇头,道:“没有。”

吕青萍这才发现他正盯着自己的胸脯呢,不禁大羞,俏脸绯红,娇声道:“不老实,我不来了。”

白云非咧开嘴笑笑,任凭女人轻轻的捶打着自己的胸膛。

这时阮见侠干咳了几声,才道:“都是我连累了白兄。”

白云非苦笑道:“哪里,是我太轻敌了。没想到什么太行双雄、陇西霹雳掌、汉中七鹰和神剑无敌还挺厉害,特别是他们执法队的弓箭相当厉害。”

阮见侠闻言一怔,道:“这些都是西北武林的顶尖高手,特别是神剑无敌邱氏兄弟,纵横天下几十年,只败给过华山派的一位前辈高人。白兄弟能在他们几人的围攻中全身而退,真是天下奇闻。”

白云非笑道:“运气好而已,我也是凭暗器脱身的。”

小竹好奇道:“什么暗器这么厉害?”

白云非从腰间拿出了一根钢针。

小竹拿在手上,仔细的看着,惊讶道:“这针上面蓝汪汪的,难道抹了剧毒?”

白云非笑笑,道:“没有,是麻药。”

小竹拿在手上比了比,说道:“太长也太重了点,要全凭腕力的话,恐怕射不远。”

白云非笑道:“先将真气注入,发的时候认住准头就可以了。”

阮见侠讶异道:“你能将真气注入钢针?”

白云非笑道:“这一路暗器手法叫漫天花雨,都是以内劲发出,相当厉害。我以前都是用来打野兽,没想到用来打人也差不多。只可惜没有杀了张献忠。”

阮见侠道:“这也是没有办法,敌强我弱,看来只有拼死一搏了。”

白云非笑笑,说:“这倒也未必,我虽然没有杀了张献忠,却凑巧烧了他们的粮草。”

众人都是精神大振,小竹道:“我说呢,怎么张献忠的后营黑烟滚滚?敢情是给你烧了粮草。”

吕青萍想了想说:“好是好,可惜我们不够人手,再有几次战斗,山庄便守不住了。恐怕等不到他们粮尽而退了。胜负便在今晚。”

阮见侠和小竹闻言都默然了,他们知道吕青萍说的是实情。

张献忠至少有六千人,可现在绿柳山庄只有三百人,如果不是占着易守难攻的地形,恐怕早已落败。

阮见侠眼里尽是坚毅的目光,沉声道:“与其等张献忠过来屠庄,我宁可玉石俱焚。”

小竹眼里闪动着泪珠,点点头说:“是啊,我们宁可把庄子烧了,也不留给他们。”

冯小妹见了,担忧道:“妹妹。”

白云非也深为感动,想了想说:“与其等他们发起攻击,还不如我们先。”

阮见侠和三女都是惊讶的看着他,吕青萍道:“你打算下山偷袭?”

白云非点点头。

阮见侠迟疑道:“人数少的话,恐怕突破不了他们的连营。”

吕青萍、冯小妹和小竹也点了点头。

白云非笑道:“谁说要突破了,我是要火烧连营,顺便拖拖时间而已。”

三人闻言都是大为振奋,阮见侠道:“你想怎么办?”

白云非笑道:“在你的藤牌兵中选12个身手好的,都带上灯油和火折子,跟我骑马出去,给他来个凿击,顺便放火,制造点混乱。如果侥幸,或许能拖过一晚。”

阮见侠闻言大喜,马上吩咐小竹去招集人手。

白云非临走的时候,说道:“等我把火点燃的时候,庄主可以让老弱妇孺们一起敲锣,你自己带着手下开门出来放箭。”

阮见侠点头答应,白云非告别吕青萍和冯小妹,领了十二骑,提着一杆长枪,一字排开立在大门内。

他身后这十二个人都是一等一的好手,每人都手里拿了好几个火折子,马匹边挂着一袋袋灯油。

白云非沉声道:“大家先休息一下,等山下开锅造饭,过上一小会儿,我们再

冲下去。”

说完就走上木墙,向远处眺望。

那十二人也都是久经战阵,听了白云非的话自然心领神会,纷纷坐下闭目休息。

过了能有两刻钟,山下果然开始埋锅造饭,一时间炊烟袅袅。

白云非暗道:这也是你们的最后一顿了,我看明天你们吃什么?

当下发出号令,自己上马在前面开路,十三骑呼啸着,闪电般冲入了张献忠的中军。

刚开始的第一道防线人数最多,不过他们正闻着饭香,精神并不集中。

还没等他们来得及反应,就被白云非用长枪挑开了一条路来,后面十二骑鱼贯而入。

进入营垒后,更是如入无人之境,不一会儿就把整个中军营帐给点着了。

一时间,火光映透了半边天。这时正在吃饭的流寇们才纷纷惊醒,中军已经乱成一团。

张献忠领着刚刚从外面搜寻白云非回来的执法队,驱赶着慌乱的士卒,打算把这一队敌人的骑兵给包夹起来。

这时,山上的庄门大开,鼓声震天,阮见侠带着手下的300多庄丁,从上面杀到了半山腰,便停住脚步,弯弓搭箭,向山下射来。

这下里应外合,杀声骤起,再加上火光冲天,弄得流寇们都分不清敌人从什么地方杀来,六千多人四散开来,根本形不成防线。

不过张献忠也好生了得,一边指挥手下将四散逃命的兵卒尽皆斩杀,一边慢慢收拢部队。

不多时已然组成了一个千人方阵,也不再理会白云非的骑兵,而是高举盾牌,缓缓向山上推进。

白云非带着十二骑左冲右突,不过毕竟人数较少,造成不了大的伤害,只能将形势搞乱。

张献忠稳定了外围防线后,就带着执法队驱动左右二军将白云非这十几个人压制在了一个非常狭小的地带。

四面拉起了绊马索,齐头并进,缓缓压缩他们的行动空间。

双方弓箭你来我往,一时间空中箭如飞蝗,不过白云非他们骑马飞奔,要比那些缓慢的步兵好上许多,不一会儿他们就射倒了几十人。

白云非知道如果他们一旦停下来就会成为众军的目标,当下奋力舞动长枪,挑开两个挡道的士卒,眼看就要冲出去了。

突然面前出现了几个熟悉的身影,是神剑无敌那二人。

白云非暗道不妙,那两人已经纵身挡在了面前。

两柄长剑虎虎生风,一左一右,分别刺向白云非身下的骏马。

白云非并不擅长骑术,今天也是第一次骑,全是占着自己腰腹的力量超人,用腿夹住马肚子。

这下一时控制不住,马头前冲,顿时一匹骏马活生生的被刺穿了肚子,长嘶一声,翻到在地上。

他这一停,顿时箭矢蜂拥而至。

白云非急忙在地上一滚,躲开致命的几箭。

他身后的这几人更是惨叫连连,一瞬间就有两个人被射成了刺猬。

其他几人也是纷纷滚下马来,或多或少都已经负伤。

这时神剑无敌二人又追了上来,白云非手中长枪一振,挑开两人手中长剑。

回头招呼一声道:“大家跟我来。”

几人都知道这是生死关头,奋力跟着白云非一路杀出。

只见周围人影重重,白云非生怕被神剑无敌二人追上,赶紧提气使出压箱底的本领。

一根长枪使得神出鬼没,杀的风云变色,天地无光。

身上衣袍尽皆染红,也不知道是他自己的血,还是敌人的鲜血。

神剑无敌二人又死死把他咬住,这两人功力与白云非相去不远,往往能在关键时刻将他拖住。

以至于一个时辰过去,身后手下已经所剩无几,可是他们仍旧被困在重重包围的核心。

白云非一枪搠开旁边几人,冲前一步。

突然听见身后一声惨叫,回头一看,只见唯一幸存的一个手下也已经被几把长矛透胸而过。

白云非更是悲从中来,长枪一扫,将那几人逼退。

一招横扫千军又搠开几人,这时神剑无敌二人又迫了上来。

白云非暗暗高兴,他估摸着突围已然没有希望,正想找几个高手同归于尽。

当下长枪一卷,全然不顾他们刺过来的长剑,而是将他们两人尽数笼罩在枪影之中。

一时间劲风大作,寒气逼人,白云非不知不觉竟然将寒冰掌内力融合在枪法之中,更增了几分凛烈的气势。

神剑无敌二人只觉得一丝丝阴寒真气透骨而来,顿时大惊,他们当然不肯和白云非拼命,急忙撤剑后退。

这铁桶般的包围中,本来最强的一点就是他们。

其他方向都有张献忠的执法队在后面守着,只有这边是单单交给这两人,没想到会成了唯一的突破口。

白云非却没有想这些,他本来已经抱定死志,没想到看见了一条生路,还不夺路而逃。

遂一枪挑开几个兵卒,破开包围,施展开轻功,绝尘而去。

他的轻功本来就是非常厉害,这下突围出去,更是无人能挡。

白云非也不恋战,只是在空中飞纵而过,避开四面八方射来的箭矢。

他跃回山坡的时候,刚巧见到阮见侠在指挥手下向山下放箭。

此刻,白云非体力早已透支,看见己方之人,绷紧了的意志终于松懈下来,跑了几步就一头倒在了阮见侠怀里。

迷迷糊糊间只觉得幽香扑鼻,两手所及都是滑嫩的肌肤。

等他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清晨,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正是吕青萍、冯小妹、阮见侠和小竹四人。

吕青萍和

冯小妹正靠在他的身上沉沉的睡着,阮见侠和小竹也都满脸疲倦,看见白云非醒来,两人俱是大喜。

阮见侠轻声道:“你可算醒了。”

白云非低声道:“我记得倒在了一个女人怀里,清香扑鼻,后来就不记得了。那女人呢?”

小竹见他盯着自己,脸一红,道:“你看我干什么?不是我。”

阮见侠也是满脸通红,岔开话题道:“吕姑娘和冯姑娘一晚上没合眼,刚刚睡着,我们就别吵她们了。”

白云非点点头,低声道:“外面如何?”

阮见侠道:“昨晚你们在他营里闹到了半夜,他哪里还有工夫上来。倒是给我们射死了好多人。”

白云非默然道:“可惜和我下去的那些弟兄都牺牲了。”

阮见侠咬牙说道:“是啊,那几个都是我们族里的人。这个仇,将来我们一定要报。”

白云非轻轻的从床上爬了起来,下床走了几步,身体仍旧酸的厉害。

阮见侠关切道:“你下来干什么?”

白云非诡异的笑笑,道:“你说我如果都还这个样子,张献忠的人马会怎么样?”

阮见侠眼睛一亮,道:“你想怎么办?”

白云非笑道:“我们再去骚扰骚扰他们。找几个人到外面敲锣,如果他们不起来,我们就出去射几箭。”

阮见侠笑道:“好是好,可惜我们的弓箭不多了。”

白云非问道:“还有多少?”

阮见侠道:“大概每人还有十几支而已。

白云非笑道:“那就射光了回来。”

阮见侠点点头。

小竹道:“可是,这解决不了问题。今天张献忠的人马已经断粮了,他们一定会作最后一击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吕青萍已经醒了,她走过来靠在白云非身边道:“要是山上有巨石就好了,我们可以顺着山坡推下去,比什么武器都厉害。”

阮见侠苦笑道:“建庄的时候,早就把石头给放在下面当地基了。”

白云非听见巨石二字,推开窗户一看,只见天色阴沉,一副雷雨天的样子。

顿时眼睛一亮,道:“啊,我想到了。”

其他三人都惊讶的看着他。

白云非对阮见侠说道:“庄主能让庄丁守在半山腰,召集老弱妇孺和我一起在大门口挖坑。”

阮见侠奇道:“什么用?”

白云非笑道:“我突然想起来学过一些奇门遁甲,原来没怎么在意,现在或许能派得上用场。”

阮见侠惊讶道:“你这人…。”

白云非问道:“怎么了?”

阮见侠脸颊一红,摇头道:“没什么。”

白云非笑道:“阮庄主如果换上一身女装一定是个倾国倾城的大美女。”

这话一出,阮见侠更是脸红脖子粗,小竹怒道:“你小子,说什么呢,办正事儿去。”

白云非吐吐舌头转身出去了。

见他走远,阮见侠才说道:“小竹,你以后可不能这么对白公子,他可是我们绿柳山庄的救命恩人。”

小竹暧昧的笑笑,道:“我看你是…。”话还没说完就被阮见侠捏了一把,她当即笑嘻嘻的跑开了。

吕青萍虽然觉得奇怪,倒也不敢吱声,赶紧跟着白云非去了。

她走到大门口的时候,看见白云非正领着众人,在三百庄丁的盾牌掩护下,于山坡上挖坑。

数一数刚好是九个大坑,挖出来的土有专人用箩筐运到后面堆成八个大土堆。

山下的流寇刚开始还非常戒备,深怕他们下来偷袭,后来见他们只在山坡挖土,就更加感到奇怪了。

早有小兵飞报张献忠,他闻言也是颇为不解,遂领了手下众人前来观察。

这时,冯小妹不知道什么时候也醒来,走了出来,看见眼前的景象更是诧异。

山坡上已经只剩下她和白云非、吕青萍、小竹、阮见侠。

白云非一边将树枝在插在坑里,一边又将几块小石头放在土堆上,看得后面三人都是大惑不解。

吕青萍笑道:“云非,你在搞什么名堂?”说着便想过去帮忙。

白云非急忙道:“别动。”

吕青萍一怔,停住了脚步,道:“干嘛?”

白云非严肃道:“这乃是三元九星八门金锁,除了设阵之人,其他人若不知道破解之法,都是可入不可出。”

小竹闻言笑道:“就那几个坑、几堆土,能有什么作用?”

白云非笑道:“这土坑土堆乃是地盘土龙,还要天盘、人盘配合才行。”

阮见侠疑惑道:“何谓天盘、人盘?”

白云非笑道:“你们看好了。”说着脚踏奇门步伐,站在九个大坑中间一个,口中念念有词。

不一会儿,竟有雾气在山坡凝聚,渐渐缭绕在九个大坑之上。

白云非的身影也渐渐模糊,看的这四人都是目瞪口呆。

没多长时间,整个山坡已经是被浓雾笼罩的伸手不见五指了。

山下的张献忠虽然没看见白云非的动作,却也很是惊奇,自言自语道:“怎么起雾了?”

陇西霹雳掌多年在这一带行走,闻言说道:“大帅有所不知,这四川一地不同于中原,群山环绕,气候多变。这起雾也是常有的事情。”

张献忠点点头,道:“吩咐下面的人做好准备,等浓雾一散就马上攻上去。”说完就转身走了。

却说吕青萍、冯小妹、小竹和阮见侠几人看着雾气渐浓,甚至有蔓延的态势,不禁有些担心。

吕青萍喊了一声,道:“云非!”

冯小妹也喊了一声道:“白大哥!”

四下里一片寂静,白云非好像消失了一般。

小竹也担心道:“他跑哪里去了?”

突然吕青萍一声惊呼,只觉得一双有力的臂膀将她抱了起来。

回头一看正是白云非。

吕青萍略微挣扎了一下,腻声道:“你干什么呢?”

白云非一手搂在她的纤腰上,在女人耳边道:“你怕什么?”

吕青萍被他的气息吹到耳垂上,顿时身子就软了,脸颊飞红的腻声道:“别…,他们都看着呢!”

白云非笑笑,在她脸上亲了一口,才松开双手。

吕青萍羞红了脸,娇媚的白了他一眼,道:“坏死了。”

白云非笑笑牵了她的小手往门口走。

冯小妹、小竹和阮见侠其实早就看见他们了,只是见两人打情骂俏倒也不好意思过去。

这下阮见侠才说道:“这阵好了吗?”

白云非摇摇头,道:“还要天时配合,不然功效大减。”

小竹瞧了瞧吕青萍被白云非逗弄的春情勃发的样子,不禁暧昧的笑笑,才说:“什么天时?”

白云非道:“这三元九星八门金锁,需要五行配合。而今坑、堆为土,树枝为木,将三百庄丁安排在土堆之后,手持长矛为金,大门两侧挂起灯笼为火。只差老天下雨,落雨于坑中为水。”

阮见侠抬头看了看天,道:“希望天如人愿,能救我们一把。”

小竹点点头,问道:“这阵威力如何?”

白云非苦笑道:“我也没用过,只是照本宣科罢了。看书上说只要天时配合,可以抵上几万精兵。”

小竹笑道:“吹牛吧,就几个坑里放上些水有什么用?”

吕青萍依偎在白云非身侧,闻言笑道:“这奇门遁甲乃九天玄女授予黄帝,我们凡夫俗子怎么能窥其奥妙?普通人就是学上一辈子也难以登堂入室。没想到云非使来是如此的轻巧。”

冯小妹闻言敬佩道:“白大哥可真厉害。”

阮见侠闻言也接道:“是啊,别的不说,就刚才凝聚雾气这一件就令人叹为观止,白公子真是天纵奇才。”

小竹闻言不服道:“不过就是一些障眼法,有什么了不起。”

冯小妹看了她一眼,娇嗔道:“妹妹,别老是和白大哥过不去。”

白云非笑笑,道:“好了,我们还是先去安排其他几样吧,然后就等着下雨了。”

他们回去召集人手,将三百庄丁分成三队,轮流守卫。

到了午后,果然乌云密布,下起来毛毛细雨。

这下雾气就更浓,从山脚到绿柳山庄第一道围墙之间全被浓雾笼罩,迷迷蒙蒙,仿佛沼泽一般。

白云非领着四人在庄丁前面站着,笑道:“看来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啊。”

小竹说道:“就是不知道这阵的效果如何?”

吕青萍笑道:“我相信云非。”

冯小妹点头道:“我是也。”

白云非闻言,便作势要在两女额头吻一口,冯小妹吓的赶紧跑开了。

倒是吕青萍虽然害羞,还是怯生生的没动,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这下白云非倒不好意思欺负她了。

阮见侠脸一红,咳嗽了几声,道:“我看张献忠一定被这个阵给吓到了,现在都没一点动静。”

白云非笑道:“他不来最好,免得我们动手。”

他们五人穿着蓑衣在雨中默默的等着,不过一个下午过去了,山下也没有一点声响。

白云非苦笑道:“算了,我们去吃饭吧。他们估计也是饿的没力气了。”

他哪里知道,张献忠正分散人手四处抢粮,可惜张献忠的人马被拖在绿柳山庄两天,周围乡镇的百姓早已闻风而逃。

张献忠派出去的几千人到处跑了一天也没有弄到多少粮食的。

到了傍晚时分,手下纷纷回来报告。

张献忠不禁大怒,道:“你们真没用,这点事情都办不好。如果今晚没有粮食,老子就把你们宰了下锅。”

顿时手下的几个小队长都是大惊失色,他们知道张献忠暴虐是出了名的,杀他们下锅也不是没有可能。

当下几人对视几眼,退出营帐后就马上带了自己的手下四散而去。

张献忠得知消息后,带了执法队四处追杀,一时间山下营地里杀声四起。

白云非他们刚刚吃好晚饭出来,登上城墙,看见山下营地乱成一团,不禁都是面面相觑。

小竹道:“他们好像是在自相残杀。”

白云非道:“我看像杀人下锅。”

阮见侠闻言一怔,道:“不会吧?”

冯小妹更是打了个冷颤。

吕青萍咬牙道:“张献忠就是这样的一个恶魔,杀人下锅也不足为奇。他又不是没吃过人肉!”

白云非道:“留下几个人盯着,其他的人都回去休息吧。我看他们吃饱了以后要到半夜才会有力气上来。”

阮见侠点点头领人下去休息去了。

冯小妹也被小竹拉进去说话了。

白云非见他们走远,这才低声和吕青萍说道:“青儿,反正闲着无事,不如我们…。”

吕青萍见他暧昧的看着自己,不禁大羞,娇嗔道:“别闹了,留着精力对付敌人吧。”说着就跑开了。

白云非哈哈一笑,身形一闪又挡在了她面前。

两人正嬉闹间,突然山下传来阵阵鼓声。

阮见侠从里面跑了出来,道:“别闹了,他们开始了。”

几人赶紧召集人手,严阵以待。

经过几天的恶战和内斗,张献忠的人马减员非常严重,虽然仍旧组织起规模

浩大的攻击,不过气势已经大不如前。

排在最前面的士卒都是高举盾牌,在执法队的压阵下,步兵阵缓缓向山上推进。

不过刚上到山脚,前锋就陷进了浓雾里,老半天也没有一个人冲到土堆处。

反而不时有人从山坡侧面高高跃下,当即就摔死在山下。

张献忠在山下越看越急,不断催动手下往上进攻,可惜入了浓雾后便都是石沉大海,半天也不见一个人出来。

前锋的两千人和压阵的几百执法队就这样无声无息的消失在浓雾里。

看得山下的流寇都是胆战心惊,张献忠也知道不妙了,当下只好鸣金收兵,准备等雾散了以后再做打算。

白云非这边也都是大为惊讶,吕青萍道:“云非,这阵好邪门,怎么两千人进去,除了跳下来自杀的几个,就没人出来了?”

白云非道:“是啊,这阵过于阴狠,有违天和,下次还是别用了。”

小竹道:“笑话,你晕头了吧。现在我们生死存亡只在旦夕,哪里还顾得了这些。”

白云非点点头,叹气道:“这也的确是没有办法。若不是如此,造下的杀孽太重,恐怕会有报应。”

阮见侠点头道:“话说回来,那两千人到哪里去了?”

白云非说道:“这三元九星八门金锁,地盘是土龙阵,天盘是水雾阵,人盘是兵阵。

水雾阵只是起到迷惑作用,兵阵只是补充。

最强最有杀伤力的是混有水、木、土三行的土龙阵。

这九星入九宫,以三元开盘,能够与地脉相通,再得天时,一旦有人陷进去便会被漩涡吸到地下,活活憋死,实在是相当残忍。”

吕青萍打了个冷颤,问道:“那么说,早先挖的几个大坑便是九宫了。难不成张献忠的两千多人都给吸进了那些坑底。”

白云非点点头,道:“十有**是吧,阵势一旦发动,九宫之下便会有条泥石流按照九星顺序运行,看起来像一条土龙,所以称作土龙阵。”

小竹和冯小妹笑道:“这么说来,我们是赢定了。”

白云非摇摇头,道:“未必,如果雨势一停,这阵便不能再维持。”

吕青萍道:“张献忠手下人马已经大减,早先和我们消耗的,他自己杀的,还有逃跑的,加上刚刚陷进阵里的。他至少已经损失了三千多手下。如果我们守过今晚,我看他也无力再战了。”

小竹疑惑道:“那他还应该有两千多人,如何不能再战?”

吕青萍笑道:“他粮草已尽,士气低落,久攻我们这小小的城堡不下,更是大大挫伤了他们的信心。

纵有两千士卒,也不再是骁勇强横之师。而且饿了整整一天,又自相残杀,吃同伴的肉充饥,这样一只部队如何能有战斗力?

明天雨不停的话,倒还罢了,他们定然会拔营而去。如果雨停了的话,我们正好突击下去,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阮见侠点点头,道:“吕姑娘言之有理。”当下吩咐庄丁好生休息,准备明日下山。

一夜过去,次日清晨,果然天色大亮,阳光明媚。

山坡上的浓雾早已消散不见,只留下九个大坑。

白云非忙撤去阵势,领着小竹、阮见侠和几百庄丁如猛虎下山般冲了下来。

只可惜早已没了流寇的影子,山下只有空荡荡的一片营帐。

小竹道:“张献忠这小子好**诈,竟然逃之夭夭了。”

白云非笑道:“他是光着身子跑的,你看,什么都没带。”

原来半夜撤下来之后,张献忠的人马就开始有士兵三三两两的逃走,后来人数越来越多,到后来连他的执法队也阻拦不住。

最后张献忠只好慌慌张张的带着几车财物和女人连夜往汉中撤退。

将数以千计的兵器、车辆和一座诺大的营盘给丢弃不顾。

这下阮见侠带人清理完战场后,就都给运进山庄。

庄里举行了盛大的葬礼。一群孤儿寡母用眼泪送走了死去的亲人,阮见侠也披麻戴孝的去了后山祭拜。

到了晚上,阮见侠才在自己的卧房和白云非见面。

小竹站在一边,看白云非的脸色好多了,递给他一个小匣子,笑道:“这次可多亏了你,我们庄主说要谢谢你。这是从张献忠的中军找到的黄金,共500两。”

白云非摇头道:“不必了,还是给庄里牺牲的弟兄当抚恤金吧。”

阮见侠道:“白兄真够义气,这次我山庄之所以能度过这一劫,全靠了你。这次张献忠丢弃的黄金共有3000多两,已经足够当抚恤金了。这些还是请白兄收下吧,不然我心里也过意不去。”

白云非推脱不到,只好收了起来。

小竹兴奋的说:“虽然没有杀了张献忠,可是仅仅凭几百人就击溃了六千多人的流寇,还是最彪悍的张献忠,真是奇迹。”

吕青萍闻言道:“虽然这次打败了流寇,不过我看这川北门户,也不是久留之地。”

小竹惊讶道:“我山庄扼守金牛道要冲,易守难攻,何以说不是久留之地?”

阮见侠也好奇的看着白云非。

吕青萍娓娓道来,说:“而今天下大乱,匪患不绝。多年灾荒,西部已经成了不毛之地,只要有一点星星之火,就会成燎原之势。

而蜀地却是沃野千里,能不让人觊觎吗?朝廷连年调兵北上辽东,致使西南腹地兵力空虚,如此广大的区域更是首尾不能兼顾。

这次山庄遇险,四处求援,却无一兵一卒到来,就可见一斑。”

几人听得都是连连点头,阮见侠道:“那以你之见,该当如何?”

吕青萍笑道:“我哪里有什么独特的见识,我只是觉得这里是险地,不宜居住。”

小竹道:“可是我们山庄在这里已经有百年以上,如果举家迁徙,哪里又能容的下我们?”

白云非点点头,道:“是啊,你们人太多,一时之间也很难决定。”

阮见侠道:“我也想过这个问题,只是一时间的确想不到什么好主意。”

冯小妹笑道:“不如和我们一起去东边看看吧。”

小竹道:“你们要往东边?东边什么地方?”

白云非笑道:“我脑海里总有往东边去的画面,姑且去看看。”

小竹疑惑道:“那不就是你的想像?”

白云非笑道:“我的预感一向很准。”

冯小妹笑道:“要不这样,等我们到了那里,如果能找到好地方,就托人来找你们。到时候,你们再决定。”

阮见侠闻言点点头,道:“这样也好。”

小竹看了看白云非道:“你们真的要走吗?不如留在我们山庄好了。”

白云非笑道:“天下纷乱,我想四处看看。如果没有地方去,或许就来找你们。”

次日,白云非带着吕青萍,告别了山庄的众人,坐上阮见侠替他们雇的马车,一路往东。临走的时候,阮见侠和小竹都是眼圈红红的,依依不舍的送了好几里地,才挥泪告别。

第五章 困斗

离开川北,白云非他们第二天又上了前往金陵的大船,一路搠江而下,停停走走,两月多才到达金陵……

从金陵转坐海船,继续南下。

这日,白云非正领着吕青萍、冯小妹在船头看海。

吕青萍笑道:“没想到海是这样的,仿佛没有尽头似的,你说海的另一边是什么?”说话间透着一股迷人的媚态。

白云非微微一笑,这几个月他们一路东来,和吕青萍朝夕相处,少不了瞒着冯小妹,每夜纵情巫山,经历过人间风月,关系也好得如胶似漆。

白云非的气质更是脱胎换骨,眉宇间多了一股成熟和慑人的气势,当下笑道:“谁知道,不过我看这海上也不太平。你看!”

吕青萍一怔,顺着白云非的目光看去,只见远处一艘怪模怪样的大船,正急速的向他们靠近。

这时突然有个水手叫道:“看,西洋人的帆船。”

白云非赶紧仔细远望,果然那是一艘风格迥然不同的帆船。

这帆船形体巨大,如楼船一般足足有五六丈高,前尖后宽,船头有奇怪的**少女雕刻塑像。

船尾则是三层奇怪的平顶楼房状结构,从头到尾有三根巨大的桅杆耸立在甲板上,每个桅杆顶部都有圆形的瞭望台。

黑色的船体只有最上面的船舷和船头为金色镶边,一眼望去能看见船身两侧约有十五六个黑洞洞的巨大炮口。

看着这庞然大物,白云非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心道:天下竟有这么巨大可怕的船舶,比较这个,漕帮的大船也只能算儿童玩具了。

不过看样子漕帮的这艘船并不打算靠上去。

白云非的好奇心很重,哪里肯放过这个机会,对船老大说:“那西洋人的船是哪里来的,在海上干什么?”

船老大笑了笑说:“您也真问对人了,这也就只有我们漕帮最清楚。

实话告诉你吧,在大运河上自然是我们漕帮的天下。出了海,那是广阔无边的,江浙一带的海域都是海沙帮的地盘。

再往南面的福建、金门、澎湖、台湾,目前正是郑家水师和红毛子在争夺。

前面的船就是红毛子的。他们总共有几千人,船坚炮利,相当彪悍,听说是从很远的西面坐船来的。”

白云非又问:“郑家水师是官府的吗?”

船老大笑笑说:“哪能,官府不管海上的小岛的,郑家水师是福建最强大的海盗。他们的战舰比红毛子还多,不过炮和船都不如红毛子的好。”

白云非笑道:“照你的说法,红毛子应该跑去南面打仗才对啊,来杭州湾干什么?”

船老大微笑道:“打仗花很多钱的,他们经常会在江浙一带的海上举办一些拍卖,多数是抢来的女人或者财宝武器之类,一般都有江浙一带的大盐商或者和海沙帮一起合作。”

白云非听了更想去看看了,对船老大说:“我们这船能过去吗?”

船老大想了想说:“过去是没有问题,不过您身边有两个漂亮姑娘,我怕到时候难以保护。”

白云非奇道:“难不成他们也抢客人?”

船老大笑道:“他们比海盗都疯狂,什么不抢。”

白云非想了想,说:“那这样,你们在这里停一下,我看见船背上有只小艇,让我坐那个过去。如果他们过来,你们就直接入内河。”

船老大担心道:“那你一个人怎么办?”

白云非笑笑道:“我自有办法,如何?”

船老大见他如此恳求,只好答应,当即命人放下小艇。

白云非回头和两女说了此事,吕青萍死活不答应,坚持要跟着。

白云非没有办法,只好同意。

那小艇也只能坐四五个人,白云非带着吕青萍便扯起风帆,这小艇顿时飞一般的向那帆船驶去。

等他们到了那帆船下面才知道这船究竟大到了什么程度,头尾足足有十几丈长,高度更是惊人,那巨大的桅杆好像要高耸入云一般。

环顾四周才发现周围停了很多和他们这个小艇差不多的船,想来都是参加拍卖的顾客。

上面已然有人放下了绳索,白云非对吕青萍说:“这么高的距离,你能上去吗?”

吕青萍抬头一看,船舷足足有四五丈高。

最近她虽然轻功大进,可这个高度还是有困难的,当下不好意思的说:“恐怕不行。”

白云非一笑说:“那只能让我占点便宜了。”说着一搂女人的小蛮腰,脚尖一点,已然腾空而起,刚好落在船舷上。

吕青萍被他紧紧的搂住,身子不禁有些发软,哪知才一眨眼已然上了船,不禁说道:“你的轻功比以前更厉害了。”

白云非笑笑,搂着她跳到了甲板上。

只见并没有人注意他们,心里一乐。

四下里看看,甲板非常宽阔,仿佛海上的陆地一般。白云非惊讶道:“看样子这船能够容纳至少三百人。”

吕青萍却一指船的后部,说:“快看,他们都在那里。”

一眼望去,船的后部为一层一层加高的房间,每次加高都会退后一点露出前面的甲板,每层大约都有两到三个房间,靠着船舷的两侧有楼梯可以上去。

众多商人模样的中国人正围在最下面,抬头看着上面甲板上的稀奇玩意儿。

正中央是一个满脸泪痕的美貌少女,大约十五六岁的样子。

面容惊恐不定,长发披散开,身上一丝不挂。

虽然用手挡在胸前,但是仍旧能清晰的看见早熟的高耸酥胸。

东方少女洁白如玉的肌肤更是香艳的令人

心醉神迷。

不过旁边还有几个红发蓝眼睛的西洋人,身材魁梧,手持火枪,也很醒目。

白云非和吕青萍也赶紧挤了进去,只见台上的一个极为高大的西洋人看见吕青萍,顿时目光紧盯住了她的丰满胸脯。

吕青萍依偎在白云非身边道:“云非,那个西洋人眼睛可不老实。”

白云非笑道:“别怕,有我呢!谁叫你长的这么美。”

听了这话,吕青萍甜甜一笑,腻声道:“你就会说好听的。”

这时上面有个胖胖的中国人说话道:“我是海沙帮的陈万财,承蒙荷兰人看得起今天来主持这个拍卖,大家都是江浙一带富商,今天荷兰人带来了很多好东西,当然还有这个扶桑女人,老规矩价高者得。”

说完他开始不断的拿出一些珠宝首饰、西洋的精致玩意儿。

白云非和吕青萍均是看个热闹,并没有兴趣买下什么。

吕青萍低声对白云非说:“看这些人都不是好东西,大概是人口贩子什么的,要不,我们把船烧了?”

白云非笑笑:“他们是海盗,不是人口贩子,不过应该更坏一些。我们才刚来,先看看热闹。”

吕青萍点点头。

这时陈万财拿出了两把短短的火枪,说:“这是西洋最新式的短火铳,叫燧发枪,用后面的打火石点燃,速度比我大明的火绳枪快多了,买的话赠送火药和一百发铁弹,威力惊人,有人要吗?”

有人当即开了两百两。

白云非低声说:“这个不错,买了可以给你防身。你来报价,比别人多一点就可以。”

吕青萍笑了笑说:“我报就我报,不过,给他们钱,不如我们直接抢了不就好了。”

白云非笑笑说:“你到真是当海盗的料。”

吕青萍妩媚的白了他一眼,遂高声道:“100两黄金。”

当即众人都一阵寂静,回头看着吕青萍,都是一脸惊讶的表情。

吕青萍得意的笑笑。

陈万财第一个惊醒过来,高喊道:“这位姑娘出了100两黄金,有人还要吗?”

台下一片宁静,陈万财赶紧喊道:“好,这两把燧火枪就归这为姑娘了。”

白云非苦着脸,心想:这也太狠了吧。

当下跑到了上面,拿出十锭金子,随手接过了装着两只燧火枪和铁弹的木盒子。

下来后,白云非才说:“姑奶奶,照你这个花钱速度,我们很快就破产了。”

吕青萍笑道:“这叫一鸣惊人,你以为我乱报价吗?其实不然,如果一点点报上去他们都会跟上来的,终究还是会报到一百两黄金。而且还有竞争对手。而我这一吓,你看他们都还没反应过来呢。”

说着拿起了燧火枪在手上把玩着。

这时陈万财指着那个美女说:“这女**家都看见了,说国色天香不为过吧,而且还没有被人碰过,不信可以仔细看下。”他说着对一旁的荷兰人使了个眼色。

当即三四个荷兰人将那女子举了起来,顿时看得下面的男子群情激昂。

吕青萍顿时脸色一寒,怒道:“这算什么嘛。”还没等白云非反应过来,她已经扣动手中的燧火枪。

顿时一声巨响,她本来也没有瞄准什么,一阵硝烟过去,也不知道打中了什么。

霎时间,一片大乱,其中一个荷兰人喊了几句,后面的房间里冲出一大批拿着火枪和西洋剑的红毛鬼来。

白云非见了心说不妙,赶紧也脚尖一点,闪到一个穿着华丽衣服的蓝眼睛女人身后,一手扣住她的喉咙,高声道:“都别动,听我说一句。”

那些荷兰人见同伴被制住,倒真的不动了。

白云非向吕青萍招招手,示意她过来。

吕青萍也被刚才的声音吓坏了,她还以为这燧火枪就是像弓弩一样的,没想到会有这么大威力。

此时见白云非控制住了局面,才指了指上面,说:“我要这个姑娘。”

白云非顿时大跌眼镜,只好回头对那个陈万财说:“你听见了,只是误会,我们小姐要买那个女子,你叫他们退回去,我放开这个外国妞。”

陈万财一听有钱讲,赶紧回头和其中一个戴着高帽的荷兰人说着。

没几句,那荷兰人就回头对手下说了一句,那些人都退开了。白云非见状也放开了怀中的荷兰女子。

这荷兰女子是刚刚从房间里出来的,大约二十多岁,蓝眼睛,红头发,一身低胸的异国服饰,露出一大截白嫩的胸脯。

她似乎胆子很大,被白云非放开后,挑逗性的回头笑了笑,才回到那荷兰首领旁边。

陈万财这时就笑嘻嘻的说道:“大家都是以和为贵啊。”

接着又继续高声道:“刚才这位姑娘表示了明确要这个女子的意愿,不过我还是要介绍一下这个货物。”

顿了顿说道:“这个少女是扶桑国,著名家族真田氏的后代,千代子小姐,身体条件大家都看见了,皮肤、胸脯、容貌等都没有丝毫瑕疵,最重要的是还没开过苞,绝对是极品。现在开始出价。”

说完冲吕青萍笑了笑。

吕青萍一改往日温柔的模样,玉脸一寒,高声道:“这姑娘,本小姐要定了,谁如果要和我争,小心你们的狗命。”说着将手里的枪晃了晃。

当下一众男人均鸦雀无声。

陈万财好不容易挤出一点笑容说:“那您出多少呢?”

吕青萍还没开口,白云非笑道:“你们准备卖多少?”

陈万财回头和那个荷兰首领说了好久,才回

头说道:“科勒将军说了,低于300两黄金不卖。”

吕青萍眼睛也没有眨一下,说道:“好,就300两黄金,成交。”

白云非闻言只好拿出金子交给陈万财。后者当然喜出望外,拿了就去和荷兰人分账去了。

吕青萍走到那个叫千代子的少女身边,看着她惊恐的神情,低声柔和的说:“没事了,我们走。”

不过显然对方没有听懂。

说了几遍都是一样,吕青萍只好放弃了努力,回头对白云非说:“怎么办?”

白云非苦笑道:“逃命要紧,你没看见红毛子都出来了,手上的火器可不是闹着玩的。”说着将手里的木盒子交给了吕青萍。

吕青萍回头一看,果然几十个荷兰人手里拿着武器正打算围过来,那陈万财和番邦女子已经不见了。

这时白云非突然一手搂住她的纤腰,一手扶起千代子,笑道:“我们跑吧。”说着脚尖一点,一跃,从甲板上跳了下去。

五六丈高的地方如流星般落下,吕青萍曾经被白云非抱过,还能勉强承受,那千代子一声凄厉的尖叫过后惊恐的晕了过去。

白云非当下也顾不了这么多,一落在小艇上,就扯开风帆,双掌真气激荡,对着海面就是达摩十八手的飞沙手,只见掌影纷飞,劲力不断催动,又接着风势,这小艇急速的离开。

等到上面目瞪口呆的荷兰人醒转过来,拿着火枪跑到船舷边时,白云非他们的小艇早已变成了远处的一点。

漕帮的船还在原来的地方,白云非搂着两人上来,便将千代子抱进了船舱。

当晚这船就停靠到了杭州。

千代子醒来后,冯小妹和她年纪相仿,虽然语言不通,倒也很是喜爱,给她穿戴整齐,一身红色锦缎,令人眼前一亮。

玉容虽还透着少女的娇羞和身在异国他乡的忐忑不安,却也掩饰不住名门之后的清秀气质,以及和吕青萍、冯小妹不相上下的国色天香。

她显然知道是白云非出钱买的她,见白云非并没有对她如何,脸色倒是和缓了下来,只是小心翼翼的跟在白云非身边。

同船的有一家四口,男主**约40多岁,方脸隆鼻,看起来相当的精干。

女主人是一个相当美貌的少妇,最多也就三十不到,眉梢上有一颗黑痣,更显得风情万种。

跟着他们身后的是两个丫鬟。

白云非三人下船的时候,刚好看见他们在码头被一伙人拦住。

为首的是一个地痞无赖模样的矮个子,他正色眯眯的看着少妇,盯着她高耸的酥胸不放,嘴里说道:“赵则,你小子倒娶了一个天仙似的老婆,要不借爷爷玩几天,我们的账目就一笔勾销。”

男人怒道:“刑三,不要以为你有海沙帮撑腰就了不起。”

矮个子笑道:“老子就是有海沙帮做后台,你能怎么样?你那个几百台织布机的工厂有什么,在苏杭一带,也只能算是微末至极。”

赵则不屑的说道:“我的工厂如何,不用你来评价,你就说现在拦住我们,到底为何吧?”

刑三冷笑道:“是不关我的事情,不过海沙帮的陈万财,让我给你捎句话。”

赵则不耐烦道:“什么话?”

刑三道:“让你把工厂卖了,海沙帮愿意出50两金子买下。”

赵则摇头道:“别说我不卖,就是卖也不卖给海沙帮。”

刑三眼睛一瞪,道:“这么说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说着四个人一拥而上,对着赵则就是拳打脚踢。

还有几人动手就去抢女人,旁边的三个女人虽然极力反抗,还是给拉进了一辆马车。

白云非出来时,刚好看见了这一幕。

冯小妹低声道:“这些人真野蛮!”

吕青萍也点头道:“云非,你去帮帮那家子嘛,毕竟同船到的杭州。”

白云非笑笑,一出手就把刑三他们几个教训了一顿。

赵则固然是千恩万谢,他夫人也非常感激,执意要请他们到家里住一夜。

最后盛情难却,白云非也只好答应。

赵府显然是花了大心思弄的,虽然位于小街深巷之中,但幽静素雅,曲径通幽,中心为一汪碧水,石板桥横跨其上。

池水之北为主厅堂,其南端有小院,设湖石花台,院南临池处,建有水榭五间,低浮于碧波之上。

两侧厢房则与池水东、西两面的厢房相连。

池水之南为假山,以湖石叠成小山。

于池北远望此处,山石秀美,树木葱郁。

池水之东有亭,外有小径与各处相通。

池水之西,有小院,以圆洞门与外面相隔而又相连。

步入院门,即可见院中有小池,似与大池相通,院中散置花木,周列湖石,种植山茶、辛夷,别有洞天。

白云非等人跟着赵则夫妇一路观赏,不禁大为赞叹。

白云非笑道:“赵先生,你家这个布局可真是雅致,与内地民居大为不同。”

赵则得意道:“这处宅院是大明正德年间所建,为祖上古宅,到我这一代,已经有百年历史。”

白云非笑笑说:“看赵先生也是仕宦人家的子弟,当今天下大乱,要保有这么一份家产可着实不容易。”

赵则深有感触的说:“是啊,地痞无赖、锦衣卫、各地官员都来索贿,我也是疲于应付。本来在城外有良田百亩,后来逐渐被他们盘剥,于是我就开起了织布工场,才能勉强维持家业。”

白云非笑道:“既然织布工场生意好,

为什么不扩大呢?”

赵则苦笑道:“我也想,不过海沙帮在江浙一带势力很大,织布工场多数是他们开的。我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招惹了他们,如果在要扩大规模,恐怕将永无宁日了。”

白云非笑道:“这倒是。”

赵氏夫妇将白云非四人安排在厢房住下,一夜过去倒也安宁。

次日,白云非正和吕青萍、冯小妹在学千代子的日文,突然赵夫人急急忙忙的进来说道:“白公子,你这次可要救救我们家老爷。”

白云非一愣,问道:“怎么了?”

赵夫人道:“他今天一早就要去工场看看,说是西洋人等着我们的货。没想到一出门就让海沙帮的人给拦住了,他们人多,几个家丁根本拦不住,等我出去的时候,老爷已经被他们带着了。现在海沙帮的人还在我们大厅,说要3000两才肯放人,这可怎么办?”

白云非双眉一挑,道:“竟有这种事?夫人放心,我定把赵先生弄出来。”说完领着众人就到了大厅。

只见为首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一身白衣,除了眉宇间有些轻浮,长相倒是相当的不俗。

那年轻人见众人出来,而且是这么多美女,眼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喜悦闪过,说道:“赵夫人,你们家的女人可真多,就赵则那个体格恐怕受不了吧,夫人闺房寂寞,要不要我帮帮忙?”

赵夫人闻言顿时俏脸通红,她自幼出身书香门第,哪里听过这些污言秽语。

那年轻人更加得意了,盯着赵夫人、千代子和吕青萍的胸脯来回的看着。

白云非冷笑一声道:“那你看错了,这三个都是我的女人。”

吕青萍闻言俏脸一红,偷偷看了看白云非。

年轻人一怔道:“你算哪棵葱?我是海沙帮少帮主司马云,识相的快给我滚的远远的。”说着已经拔出了腰间宝剑。

白云非冷笑几声,身形一闪,手指在司马云的宝剑上轻轻一弹,待司马云惊醒过来时,手里已经只剩下了半截断剑。

司马云顿时脸色煞白,正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突然门口一个红衣少女闪了进来,娇声道:“哥,你干什么啊。”

白云非定睛一看,见是一个极为美貌的娇小少女,杏眼柳眉,发髻挽成两股在耳边垂下。

司马云见了来人,尴尬的说:“小妹,你来了啊。”

少女看了看司马云手中的断剑,又看了看负手而立的白云非,不禁暗道:这少年是谁?竟然比我哥还高出一头。

对司马云笑道:“大哥,你的剑怎么断了?”

司马云黑着脸,哼了一声。

少女闻言细细的打量起白云非,笑道:“是你弄断了我哥的宝剑吗?你知道我们海沙帮吗?”

白云非走了过来,笑道:“是又如何?”

她抬头刚好对上白云非的眼神,只觉得一股英气破空而来,仿佛被什么魔力侵入一般,心跳竟然有些加快,赶紧避开,心道:天下竟有这样英俊的男子。

又情不自禁的偷偷瞥了白云非一眼,见他笑容柔和,遂说道:“小女子海沙帮司马虹,不知道公子高姓。”

白云非笑了笑说:“姑娘客气了,在下白云非。”

司马虹娇声道:“白公子,其他的就不说了,眼下这事情该如何解决?”

白云非心道:看她小小年纪,倒还是个人物。

忙说道:“贵帮抓了我朋友赵先生,现在又上门挑衅。你说如何?”

司马虹想不到这少年有如此胆量,顿了顿,才说:“赵则与我们海沙帮做对,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白云非笑道:“这样吧,贵帮少帮主我就留下了,下午我会去你们总坛,放了赵先生,我就放了司马公子。”

司马云闻言一怔,弱弱的说道:“你以为能留下我?”说着看了看自己身后的六个手下,这下倒有些后悔没多带些人来。

白云非笑道:“是么,你以为人多就厉害不成?”说着身形一闪,转瞬间已然将司马云和他的几个手下统统点倒在地。

司马虹见了,顿时大惊,暗道:这人的轻功也太厉害了,自己恐怕完全不是对手。

想着,本来都已经拔出一半的宝剑也插了回去。

白云非笑道:“既然贵大哥要留下这几人,我也没有办法,下午一并送还。姑娘如果要留下,我也不反对。”

司马虹一拱手,头也不回就走了出去。

吃过午饭,白云非便起身去海沙帮总坛,出了赵府,将司马云几人都赶上一辆大车。

不一会儿便到了这一座占地甚为广大的建筑群。

朱红大门,门口八个大汉立于两旁,白云非上前报了名字,后面又绑着司马云等人,守卫脸色大变,赶紧将他带到了大厅。

厅里司马虹带着众多手下站在一个少妇身旁,这少妇蛾眉淡扫,一身白纱罗裙,看起来应该是司马家的当家。

司马虹见白云非进来,忙指着少妇说:“这是我母亲,清夫人。”

少妇瞪了司马虹一眼,后者当即咂舌不语。

她俏脸一寒的说:“听小女说白公子擒下了我儿,要来换赵则,没想到还真敢来?”

白云非见这清夫人眉骨上扬,目光锐利,心道:这女人恐怕厉害的紧,要小心应付才行。

忙笑道:“夫人说笑了,贵公子身份特殊,我怎么敢造次,只是因为贵帮带走了我朋友,才不得已行此下策。”

白云非还没说话,清夫人冷冷说了一句:“你以为我们海沙帮是纸糊的吗?”

白云非笑笑说:“海沙帮称雄江浙,当然没人敢小看。”

清夫人接着说:“知道就好,你向云儿赔个礼,这事就算了,我也不和你计较。”

白云非笑道:“那我朋友赵则呢?”

清夫人冷笑道:“他恐怕不能就这么算了。”

白云非闻言朗声道:“这恐怕不行,不见到赵先生,我是不会放人的。”

清夫人闻言怒道:“你小子,知不知道在杭州捏死你就像捏死一只蚂蚁。”

白云非冷笑道:“想不到夫人长的如此美丽,心肠倒是毒的很。”

清夫人瞪了他一眼,冷冷道:“你说什么,你如果再说一次,你今天就休想离开这里。”

司马虹带着两旁的帮众俱已围了上来,白云非冷笑道:“我这个人就是胆子大。”说着脚尖一点,身形一闪,已经晃到司马云身后,左手运劲一下掐住他的咽喉,正要说话,只觉得一个白色人影疾驰而至。

正是清夫人,白云非心道:没想到这女人武功如此厉害。

急忙右手一招达摩十八手的飞沙式和清夫人对了一掌,只觉得对方掌力阴柔,竟被震得气血翻腾,扣着司马云狼狈的退了三步。

清夫人也俏脸一阵泛白,退了五六步才站稳,暗自心惊,心道:这少年好强的内力,犹在帮主之上。

白云非好不容易稳住脚步,左手一紧,司马云顿时脸色铁青。

他看了看清夫人,冷笑道:“夫人难道不要贵公子的小命了吗?”

清夫人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说道:“你的武功倒也不错,放开小儿,我让赵则回去。”

白云非哈哈一笑,松开司马云,说道:“我也不想和贵帮结下梁子,我只是想告诉你们,我们最好井水不犯河水,相处的好的话,每逢过节我自会到府上拜谒。但是也千万别打赵府的主意,不然你也看到了,你们虽然人多,我要杀一个人还是有点办法的。”

司马云固然刚才被白云非吓的够呛,清夫人也默不作声了,倒是司马虹显然对白云非更感兴趣了,小脸微红,笑着说:“这人倒也有趣,让他走吧,多个朋友总比多个敌人好。”

清夫人瞪了白云非一眼,低头和身边的一个丫鬟说了一句,不一会儿赵则就给带了出来。

他看见白云非顿时大喜,赶紧跑了过来。

白云非也把司马云的穴道拍开,后者赶紧隔着清夫人进了内堂。

白云非走到司马虹身边,笑笑道:“多谢姑娘,请代我向令母和令兄表示歉意,改天姑娘有空,我们一起喝茶。”

司马虹倒不敢看他了,低头说:“好啊,别忘了。”

白云非辞别司马虹,带了赵则回家,路上心想:这清夫人的武功甚为邪门,内力犹在陇西霹雳掌之上,帮主也不知道是谁,娶到这么厉害的老婆,可有他好受了。

两人回到家里,赵则和妻子固然是欢天喜地,对白云非更是千恩万谢。

晚上白云非回到自己住的地方,这凤仪楼是木质结构的三层建筑,红色外皮的油漆已然脱落,不过主要构造还完好无损,顶部华丽的雕梁斗拱,更显示了当时赵家的兴盛。

到了二楼时,见吕青萍正站在窗边,看着远处烟波浩淼的西湖,萧索的背影看起来是却有点伊人独憔悴的寂寞。

白云非忙走了过去,从背后搂住微微颤抖的娇躯,双手顺着纤腰交叉在女人结实平坦的小腹上。

被白云非突然这样抱住,吕青萍只是起初微微象征性的挣扎了一下,待到白云非从侧面亲吻她的脸颊时,身子便突然失去了力气一般,软软的靠在了白云非宽阔的胸膛上。娇喘道:“云非…别,小心被人看见。”

白云非回头看看,不知道什么时候,千代子正低着头跟在后面,心道:早被人看见了。

却也不说破,笑道:“我和你说点事。”

吕青萍被他搂着,已然全身酥软,她本来就是特别敏感的,这下哪里还能反抗,只能低低的喘息着说:“什么事,嗯,啊,你的手老实点。”

白云非的手在她小腹上来回的抚摸,让她顿时一阵酸麻。

白云非见她已经脸生红霞,知道再逗,她就受不了了,遂停止了动作,说:“也没有什么事情,我看你呆呆的站在窗边,是不是想家了?”

吕青萍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嗯了一声,眼角边滑落两行泪水。

幽幽的说道:“我配不上你,你知道那个。”

白云非疑惑的看着她,吕青萍好不容易鼓足勇气说道:“我我不干净,配不上你。”

白云非闻言在女人身上摸了摸,弄的吕青萍身子一阵发软,娇喘道:“你干嘛?”

白云非摇摇头,说:“没有不干净呀。”

吕青萍闻言顿时脸颊飞红,低声道:“不是啦,不是这个啦。”

白云非奇道:“那是哪个?”

吕青萍俏脸憋红,好半天才说:“我以前有过有过男人,我配不上你。”

白云非闻言笑道:“你说这个啊,我知道。”

吕青萍一怔,道:“你知道?”

白云非笑道:“是啊,我有一次凑巧看见你和一个男人在花园的亭子里,你们不是也。”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吕青萍打断了。

女人闻言就想起了那天自己和卞绍钧在亭子里的荒唐事,不禁又羞又急,心道:怎么这么巧就让他看见了。

遂忙抢先说道:“别讲了。”

白云非盯着吕青萍的俏脸看

着,见她娇羞的低着头。

少年笑道:“就这点事?我不在意的,你就别想了。”

吕青萍闻言一怔,惊讶的看着白云非,道:“你不介意?”

白云非笑道:“是啊,这有什么。”

白云非见状将她转了过来,两手温柔的捧起这梨花带雨一般的俏脸,深情的用纤细的手指擦去眼角的泪珠。

男人的俊脸越来越靠近女人的玉容,鼻尖与鼻尖摩擦着,不断有一丝一丝的甜美侵袭着吕青萍的芳心。

这亲昵的举动使吕青萍仿佛是被闪电劈中似的,她痴痴的看着白云非,心跳已经快的像打鼓一样。

女人不自觉的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不断颤动,似乎在期待着什么。

白云非猛然紧紧搂住她的纤腰,疯狂的亲吻着那湿热的樱桃小嘴。

女人更是热情如火的反应着,湿滑的香舌不断交缠着白云非的舌尖,仿佛两条正在交配的水蛇。

她全身压抑已久的渴望如决堤的洪水一般宣泄出来,已经全然忘记了身在何处,只是忘情的追求着这一刻的抵死缠绵。

成熟敏感的**在白云非的挑逗下,散发出狂热的娇喘呻吟。

看见这两人突然喷发的**,一旁的千代子已经全然不知所措,脸一下子刷的红到了耳根,下意识的失声喊道:“啊。”

正要脱去衣衫,等待白云非进一步侵袭的吕青萍,才突然发现白云非身后的千代子,不禁娇羞的靠在了白云非的肩头,说:“云非,她怎么在,你也不说。”

白云非笑道:“我以为你转身的时候早就看见了,正奇怪着你今天当着别人也这么剧烈的反应,是不是压抑的太久了?还想让你高兴一下。”

吕青萍微微轻喘,看见千代子不住的向她鞠躬表示歉意,脸一红,冲她眨了眨眼睛表示友好。

又将头靠在白云非颈边,闭着眼睛一副陶醉的表情。

白云非这时才深情的说:“别想了。”

吕青萍其实也知道自己早已离不开白云非,只是离家日远,思乡情切,又想起过去的一些事情。

刚才和白云非一番缠绵,心里的欢愉像潮水一样将她淹没,这是她从来没有体验过的,芳心整个都充溢着白云非的身影,哪里还容得下别的什么。

当下嗯了一声,娇羞的在白云非脸上亲了一口,微微挣脱,便欢快的跑向三楼去了,喜悦的表情溢于言表,仿佛又回到了少女时代一般。

白云非随即和千代子说了一句,她没听懂,不过抱歉的鞠了个躬,也说了一句日本话,白云非也没听懂。

他们两个人比手划脚了一阵,谁也没弄明白,不过关系倒是更融洽了一些。

白云非冲她笑笑,就牵着她的手往楼上去了,千代子虽然刚开始缩了一下,倒也没有反抗。

两人上了楼,吕青萍已然回去自己的房间了。

白云非便要回房,看看跟着后面的千代子,便指了指对面的房间,做了个睡觉的姿势。

千代子羞涩的笑了起来,显然是听明白了,摇了摇头。低着头走过来,坐到了床边,身子轻轻的靠着白云非。不知道在呢喃的说着什么。

白云非见她不肯离开,也没有办法,便径自在床上打起坐来。

整个赵府都静悄悄的,看来定是都睡下了。

又过了好一会儿,白云非觉得腿上好像被什么压住了,遂停了下来,低头一看,只见千代子柔软的身体正靠在自己盘着的腿上,呼吸均匀的睡着,两只芊芊玉手还不知觉的搂在白云非的腰间。

他笑了笑,心想:她看起来才十五六岁,却被卖到了异国他乡,一路上定是担惊受怕,也该好好休息一下了。

遂也没有叫醒她,自己继续独自修炼潇湘**。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白云非耳边听见吕青萍轻柔的声音,遂睁开了眼,只见吕青萍红着脸站在自己面前,一身粉红的轻纱,雪白的肌肤若隐若现,简直美的不可方物。

白云非笑了笑,轻声道:“怎么啦?”

吕青萍也坐到了他身边,羡慕的说:“这个姑娘怎么一天都赖在你身上啊。”

白云非笑了笑,一手把她搂了过来,说道:“你想我了吗?”

吕青萍害羞的点了点,便不敢正眼看白云非,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轻声道:“咦,你身上怎么有一股特别的味道,很好闻。”

白云非笑道:“不是女孩子的胭脂味吧?”

吕青萍又在他的脖子上闻了闻,说:“绝对不是,是一种特殊的男性味道,非常好闻。怪不得她趴在你身上不离开。”

她哪里知道白云非这几日晚上打坐很勤,已然不知不觉将前面九式的潇湘**都已融会贯通。

说着故意左手碰了碰千代子的身子。

顿时女人一声娇喘,千代子娇羞的将头整个都埋到了白云非的小腹上。

吕青萍显然心情甚为高兴,在白云非耳边说:“云非,那扶桑丫头看样子早醒了,故意赖着不起来呢。”

白云非笑了笑说:“你们两个如果再这样贴着我,小心弄假成真,我就把你们一锅端了,看你们以后还敢老拿胸脯贴着我不。”

他这一说,吕青萍也不好意思了,心想:自己的酥胸贴在他手臂上,那边那个丫头估计正把胸脯靠着白云非的腿上。

想着她脸上不觉更烫了,不禁都觉得春心荡漾起来。

不过白云非到没有进一步的动作,不知不觉间,吕青萍和千代子都竟然睡着了。

第二天清晨,赵夫人来

请他们去吃早饭,没想到门没关,一进门就看见了如此香艳的画面,不禁大羞,俏脸通红,仿佛火烧一般。

她从来和丈夫都是中规中矩的,由于赵则本身又有点问题,所以哪里见过这等场面,当即就呆住了,不知道如何是好。

正在此时,冯小妹也跑过来找白云非,看见里面这光景,不禁俏脸一红,低声说了一句赵夫人,就赶紧下楼去了。

白云非听见声音,抬头一看,发现门口站了个少妇,见是赵夫人,忙向她点点头。

赵夫人这才低头轻声道:“吃早饭了。”说着就匆匆走了。

赵家人丁不多,吃饭的时候也只有白云非、吕青萍、冯小妹、千代子和赵则夫妇。

由于早上的事情,赵夫人似乎还是很不好意思,低头不敢看白云非和其他两女。

冯小妹也是心跳的厉害,不敢看她们几人。

赵则倒很是热情,向白云非介绍着杭州的情况。

吕青萍突然笑道:“赵先生和夫人都已经结婚多年,为何不要个孩子,不然多寂寞。”

赵则闻言老脸一红,一边的赵夫人更是不敢抬头了。

白云非看了吕青萍一眼,道:“青儿,你怎么能问这么私密的话题?多不好意思。”

吕青萍闻言吐吐舌头,甜甜一笑。

赵则见了,急忙说道:“这到没什么,只是我常年在外经商,实在是没有时间。”

白云非笑道:“赵先生要照顾这么大一份产业的确是不简单。”

赵则颇为得意的点点头。

白云非笑道:“听夫人说起,赵先生的工场织出来的布都是卖给西洋人,不知道西洋人是要这么多布干什么?”

赵则笑道:“白公子有所不知,大海的另一头是很多国家,西洋人就在西边的一个大陆上。

他们那里需要大量的布匹、丝绸、瓷器都是从我们江浙购买,然后用海船运往他们自己的国家。

而今江浙一带,织布机已经达到几十万台,工场密布,都是靠西洋人吃饭的。

可惜天下不宁,北有辽事,南有海盗,西有流寇,不然真是**的好时机啊。”

白云非点点头,道:“赵先生会说洋文?”

赵则笑道:“会一点,和一个传教士学的,交流应该没有问题。”

以后一月里,由于怕海沙帮来找麻烦,赵则出门去工场都有白云非陪着。

赵则虽然身体羸弱,见识却相当不凡。

日常聊天经常和白云非说一些海外轶事,久而久之白云非对海外的形势也是耳熟能详,还学了一口半生不熟的外语。

这日赵则去泉州看船,白云非就没有跟着去,白天在房里练了整整一天潇湘**。

吃过晚饭,他见吕青萍、冯小妹和赵夫人正躲在闺房里聊天,便带了千代子出来,就牵了她的小手在路上闲逛。

一边走也一边比手划脚的和她交谈,渐渐的白云非能听懂一些简单的扶桑话,不过看千代子的样子估计是没有听懂他的中国话。

当下也打消了教她说中国话的念头,倒是自己想着学几句扶桑话。

心道:一定要想办法尽快学会扶桑话,不然她老是跟着我,可不大妙。

遂一路上不停的逗她说话,不过显然进展很慢,好不容易才学了几个字,如走、你、我之类的。

这时他们已经不知不觉来到了一个大宅子门前。

白云非突然觉得有一股熟悉的怪异气味传来,下意识的搂住千代子闪到了一边的角落里。

果然前面很远处,有一辆马车缓缓过来,到了这宅子门前,停了下来。

车里出来一男一女,男的正是那天主持拍卖的陈万财,另一个是年轻的美艳女子,脸上浓妆艳抹,正搂着陈万财说笑,一股风尘味。

千代子见了,似乎想说什么,捏了捏白云非的手,眼神热切的看着他,手指不断的指着那个女的。

白云非也没弄明白她的意思,不过既然看见的陈万财,他也不能就此放过。

遂左手从千代子的腿弯处抄起,右手从后背搂住,将她横抱起来。

千代子娇喘一声,明亮的眼睛羞涩的看着白云非,略有有一点惊疑的神色。

不过和白云非的眼神一交,便脸颊一红,急忙将头埋在了他的怀里。

白云非笑笑,心道:扶桑小妞倒也挺害羞的。

遂施展轻功,跟着那二人飞上了屋顶,见那二人神情暧昧的进了一间大房子,院子倒是有很多守卫。

白云非不敢大意,脚尖轻点,跃到了那间房子的屋顶。

当下揭开瓦片一角,低头往下看,怀里的千代子也是好奇心极重的主,一边双手勾住白云非的脖子,一边也伸长了头颈,睁大着眼睛往里面瞧。

只见那二人已经坐倒了床上,两人一边交谈,一边脱去了身上的衣裤。

白云非正奇怪他们好像不是在说中国话,越听越像千代子的扶桑话。

遂回头看了看怀里的美人,只见她虽然一脸红云,倒还没有放弃,仍旧好奇的看着屋里的两人。

白云非不禁有些惊讶,心道:这扶桑小妞不是发骚了吧,好像比我还关心呢。

这时那女子似乎故意在挑逗陈万财,轻歌曼舞,霓裳羽衣。

这时白云非觉得怀里的千代子搂着他更紧了,目光却还盯着下面的一幕,喘气略微有些急促起来,娇嫩的双峰一直不停的贴在他的胸膛上起伏不定。

他心道:这妞好像真的发骚了,被人发现可不得了。

不过好像空不出手来提醒她,遂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等

她回头的时候,用下巴指了指下面。

千代子虽然没有明白什么意思,不过显然知道,白云非发现了自己的状况。当下害羞起来,到平静了一些。

却说下面两人已是翻云覆雨起来。

白云非怀里的千代子看见了下面的这一幕,不禁感到又害羞又好奇,手肘下意识的碰了碰白云非的身体的一部分。

这时白云非是俯身蹲在屋顶,将千代子横抱着,刚好放在自己大腿上。

他身体的这一部分也正紧贴在千代子的左肋上,这下被她的手肘碰到,白云非怕她尴尬,脸上便不露声色。

千代子的心却一下子扑腾扑腾的狂跳起来。

她自幼出身日本赫赫有名的真田氏,母亲是前代当主的第四个妻子,她共有同父异母的兄弟姐妹八人。

从小就没有和外界接触过,直到父亲战死大阪城,母亲自杀,兵荒马乱中她被江户幕府抓获,又卖给了荷兰人。

幸好她年纪尚小,交易她的人又都希望能保持她的处子之身来卖个好价钱,不然早就被糟蹋的香消玉殒了。

对于男女之事,处于青春期的少女当然份外的好奇,那日见了白云非和吕青萍亲热之时,她便感到一种来自心底的热切渴望。具体是什么,她也说不清。

直到后来,她娇柔的伏在白云非身上睡着,才突然感到这个少年的温暖怀抱,能给自己一种平生未有的安全和惬意。

于是后来虽然早已醒来,也久久不愿离开,只觉得这男人身上有一种特别吸引自己的气味。

闻着这种味道,芳心更是无比的愉悦,身体里好像有一种急切的不安需要他来填补。

到了刚才又看见下面这对男女的春宫图,顿时心里的防线也一下子崩溃了,眼睛不时的偷偷瞄着白云非的俊脸,目光里尽是痴迷沉醉的神色。

见白云非没有表情,还以为他没有发现,当下松了口气。

目光又被下面的画面吸引了过去。

下面的那个女人用力抱紧了陈万财的脖子,突然寒光一闪,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根绳子,很细的绳子。

陈万财的脖子在一瞬间被绳子紧紧的勒住,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死前的惊恐和**的愉悦掺合成一种诡异的表情。

那女子还扭了一下肥硕的臀部,才敏捷的从陈万财的尸体上站了起来。

白云非看得目瞪口呆,心想:这也太毒了吧。

怀里的千代子这时反而并没有出现特别惊讶的表情,完全没有被这煞风景的一幕影响,只是含情脉脉的盯着白云非,柔软的娇躯有些发烫。

双臂已经没有勾住白云非的脖子,显然她发现白云非的力量足以支撑自己娇小的身躯。

白云非心道:这丫头好像发骚了,定是被刚才的交欢画面感染的。

不过眼下他也没有和千代子**的机会,只好先以潇湘**的真气克制住身体的反应。

只见那女子已然走出了房间,对着站在门口的三个大汉,说道:“陈爷要休息一下,他说包了我一个晚上,放着浪费了,让我慰劳一下你们。”说完摇动腰肢,冲院子里的众人妩媚的笑笑。

白云非心道:这次她到说的是中国话,也不知道她要干什么。

那些大汉见了这等美人,还不神魂俱售,顿时都围了过来。

屋顶上的千代子见了,更是一脸惊讶,也觉得一阵口干舌燥,

只觉得有一种火热的冲动不断从脚底涌起,她抬头迷乱的看了看白云非,见他正聚精会神的看着下面。

却说两人此刻身体紧密的接触在一起。

千代子微微颤动就会感到白云非身上不断有热力传来,而且透过的她的手臂不断侵袭着她的全身,这正是白云非潇湘**的真气在作怪。

却说下面那几个大汉正闭着眼睛十分享受,白云非心道:看来也快没命了。

这次他仔细看了,那女子是从头发里抽出的绳子,应该是金属的,因为在月光下有明显的寒光反射。

而且不是简单的一条金属绳子,两端连着拇指大的小刀。

那三个大汉连眼睛都没来得及睁开,就是寒光一闪,脖子上多了一道极细的血痕,变成了倒在地下的尸体。

白云非心道:不得不说这女人杀人的手法太高明了,简直比切菜都快。

却说千代子此刻正满脸红晕,嘴里不断呼出热气,白云非身上特殊的男性气味令她的全身都有一种被融化的感觉。

正在她意乱情迷的时候,白云非突然看见外面有三个极快的人影闪到了那女子身边。

她一脸的惊慌,刚要闪身逃跑。

一个大汉已经拿着锋利的刀尖,顶在她雪白的双峰上,看来只要轻轻的一划便会没命,

另一个身影也拿着一把刀,压在了她细腻的脖子上,高声道:“别动。”

见她被制伏,一个身材高大削瘦的青衣男子,出现在她面前。

这男子大概四五十岁的样子,鼻梁很高,细眉大眼,目光锐利阴沉。

他看了看这美艳的女子,脸上却毫无表情,似乎对这动人的**一点都不感兴趣。

冷冷的说:“你们扶桑忍者来中土来干什么,别以为自己真的无影无形,我们锦衣卫要抓你们,简直太容易了,只是上头对你们不感兴趣,不然早就进了我们的诏狱。好了,既然今天碰上了,就说些正事儿吧。”

那女子已然平静了下来,妩媚的笑了笑,说:“你搞错了吧,我只是秦淮河上的一个青楼女子。”

那青衣人冷笑道:“你以为我方远山是白痴啊。”说

完对拿着刀的两个彪形大汉一挥手。

二个男人立刻把这女人按在了地上。

方远山阴阴的冷笑道:“我这功夫叫灵鼓术,乃是我师父陶真人的独家秘术,当今天下只有我们师徒会这门绝学。你等下就知道奥妙了。”

那女人也没有出声,任凭这三人在她身上肆虐。

却说远处观看的白云非和千代子两人,白云非固然正心神凝定的看着,千代子整个身体却烫的厉害,仿佛要沸腾起来一般。

雪白的肌肤一阵泛红,玉手慌乱的在白云非的身上抓着,显然已经难以克制。

眼看着千代子就要弄出声响来,白云非急忙吻住了她正在呻吟的小嘴。

舌尖轻触,怀中的佳人顿时将许久的焦躁都宣泄在这抵死缠绵的热吻中。

却说下面的几人还鏖战正酣,方远山的表情也有些怪异。

远处的白云非正搂住幸福满足的千代子看着眼前的一切,心道:这女人怎么看也有点不寻常,也不知道忍者是什么,这丫头肯定知道,不过说不了中国话,倒也白搭。

怀里的千代子娇羞的将头靠在白云非的胸前,两手紧紧的勾住白云非的脖子,眼里尽是初尝滋味的愉悦。

却说方远山正狐疑着,那雪白的**突然闪电般的跳了起来,手中寒光一闪,正是那两端有小刀的绳子。

地上的两个大汉真元耗费过剧,虽然大惊失色,却还没来得及爬起来,已然做了刀下之鬼。

可方远山显然武功非常邪门,只见他虽一手提着裤子,但是一只手也恰恰击中女人飞甩而来的小刀。

那小刀虽然在方远山的手上一划,却没有看见鲜血流出。

那女人也是一惊,赶忙后退了五六步,警惕的看着方远山。

方远山冷冷的笑笑说:“你那点道行也就对付对付低手,我这灵鼓术天下无双,你下面已经尝过了,我现在让你上面也尝尝。”

说着双拳涨成暗紫色,人影一晃,已然对着女人连出两拳,拳劲霸道威猛,快疾如风,直奔对方胸口而去。

女人连连退开三步,也没有逃出拳风的笼罩,情急之下,只好两手一叠,搭在方远山击来的拳头上,身体高高跃起,想要借劲反弹。

那知她的玉手一碰到方远山的拳头,便觉得阴气阵阵,竟然毫无力道可借。

在她惊愕的看着方远山之时,顿觉一股内力排山倒海般的推了出来。

幸亏在被击中前的瞬间,她下意识的避开了胸口大穴,但是重重两拳都结结实实的打在她的肩头,顿时鲜血狂喷,脚底一软,已经倒在了地上。

方远山冷冷的看着她,一步一步的走过来。

这时远处的千代子,眼角瞥见那女子受伤,脸上竟然大为着急,拼命的勾动白云非的脖子,示意着什么。

白云非虽然没能完全了解,但也猜到了个大概,估计是要他去救那个扶桑忍者。

虽然不觉得那个女子是好人,当下也经不起佳人的一再催促。

遂拿出了怀里的一支燧火枪,心道:青儿用一次,我买来还没用过呢,试试看吧。

想着,抱紧千代子,脚尖一点已然到了院子里,高声说道:“对不起了,方大人,打搅一下。”

那方远山发现身后来人,固是暗惊,心想:好厉害的轻功,到了身后才发现,如果要偷袭可不妙。

地上的女子看见白云非两人更是莫名其妙的高兴,竟然频频向他们看来。

白云非心道:这小妞如果不是对爷感兴趣,就是和千代子认识。

这时方远山冷冷的说:“阁下何人?”

白云非笑笑说:“我就求方大人行个方便,我妹妹好像对这个女子很感兴趣,我也只好顺着她的意思,请你高抬贵手离开吧。”

方远山阴阴的说:“我要是不呢?”

白云非哈哈一笑,将手中的燧火枪一抬,对准方远山,说:“这是西洋火枪,锦衣卫消息灵通,也是知道威力的吧。”

方远山哼了一声,瞪了他一眼,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白云非看他离去是恶毒的眼色,心道:真应该狠一点的把他直接干掉,可惜没借口下手,真该死。

这时那地上的女子已经神色急切的跑过来,白云非一惊,急忙抬起燧火枪对着她。

千代子忙从他怀里挣脱了下来,玉手按下燧火枪,冲白云非使了个放心的眼神。

那女子突然跪倒在千代子身前,叽里咕噜的说了一大堆。

白云非看她们也没有什么异样,就收起了火枪,站在一边看着,只觉得这女子身材真的不错,而且骨子里还透着****的**味道。

千代子扶起来那女子,两人抱着一起,热泪盈眶的说了一大堆。

白云非心道:这两个妞不会是有一腿吧。

这时那女子才和千代子说完,过来看了看白云非,说:“我们小姐说你救了她,真是很感谢,我叫舞衣子,我…。”

白云非做了个手势,打断了她的说话,笑道:“你先进去穿件衣服,不然看着你光溜溜的模样,我很难集中精神听你说话,另外给你们小姐也换件裙子,她太紧张了,汗水把裙子都浸湿了。”

那女子脸上闪过一道惊艳的笑容,随即一点头,带着千代子进房去了。

等她们两人换好衣服,白云非就马上带着她们回到了凤仪楼。

等三人回到赵府,进了凤仪楼,吕青萍还守在楼下,见到白云非回来急忙上来说:“云非。”

白云非见她微微有些着急,一手将她抱了起来,说道:“你怎么还没

睡?”

吕青萍腻声道:“不是等你嘛。”说着假装挣扎了几下。

白云非笑道:“别闹了,我抱你上去。”

吕青萍心里一甜,也不再顾忌后面两女的眼光,软软倒在白云非怀里,任由他抱着自己上楼去了。

千代子和舞衣子见了,径自跟着白云非上楼去了。

倒是白云非见后面两个女人竟又跟着自己过来,只好放弃窃玉偷香的大计划,把吕青萍抱到了床上,在她的小嘴上狠狠的吻了一下,见她倒是乖乖的闭着眼睛,遂说道:“我后面有几个拖油瓶,我先解决了,再来找你。”

吕青萍一开眼,果然看见除了白云非英俊的面孔外,门边还站着千代子和舞衣子,正暧昧的笑嘻嘻的看着呢。

遂白了他一眼,娇声说:“想的美,谁要等你。”

白云非离开吕青萍的房间,将她二人带到了自己对面的房间,说:“舞衣子姑娘,这里就是你们的房间了,你们先休息一下吧。”

千代子整个人都软软靠到了白云非身上,回头和舞衣子说了几句,随即后者尴尬的说道:“小姐好像要待在你身边,让我住这里。”

白云非看了看千代子娇滴滴的样子,只好说:“那就这样吧,晚安。”

遂搂着千代子回到了自己房间,坐到了床上,又和她比手划脚的聊了一会儿,当然也没有效果。

不一会儿,千代子就靠在白云非身上甜甜的睡去了。

白云非原本正在打坐,见她睡去,心里也不知道吕青萍是不是真的还在等自己,不过好歹也要去看看。

遂轻轻将她放倒在床上,盖了条薄薄的毯子,便偷偷溜到了吕青萍的房间。

见吕青萍还是和刚才差不多的样子躺着,不过呼吸甚是混浊,显然在想什么。

遂靠到了她身边,一把将她从后面抱住。

女人一惊,道:“谁?”

白云非一听不对,将女人的娇躯转过来一看,竟然是冯小妹,不禁大为尴尬。

敢情刚才走的太快,进错了房间。

冯小妹脸颊一阵阵火红,羞道:“你干什么啊?”

白云非干笑几声,赶紧跳了起来,道:“我…我…走错房间了。”说完急匆匆的退了出来。

见他走远,冯小妹心里竟然有些空荡荡,当然又是一夜难眠。

却说白云非出来后,暗道自己荒唐,房间都能走错。

这下仔细看了看,才进了吕青萍的房间。

蹑手蹑脚的走到她旁边,为了怕弄错,他先拍了拍她的肩膀。

吕青萍腻声道:“云非,别闹了,快上来,被人看见怎么办。”

白云非嘿嘿一笑,蜻蜓点水般的吻了吻她的樱桃小嘴,轻轻碰触到了柔嫩的嘴唇。

吕青萍像是受到恶魔的引诱一般,全身感到一阵酸软,只觉得闻到一股特殊迷人的男性气息,熏得她脸颊红云朵朵。

下意识的对白云非的行为做出了反应,火热的双唇叠印在一起,湿滑香甜的小舌与白云非的舌尖不断回来交缠。

娇躯随着在热吻不断融化一般。

女人低喘道:“好热。”呢喃着双手却开始脱去着自己的衣裙,想来是太急切了,腰带拉成了死结,反而解不下来了。

她急道:“云非,我我…。”

白云非笑了笑,在她耳边说:“别急,我来。”说完轻车熟路的解开了。

两人共赴巫山,享尽**之欢、闺房之乐。

也不知道几番春暮,花开几许。

吕青萍幸福的沉沉睡去,脸上仍带着满足愉悦的欢笑,散发出未曾有过的性感娇艳。

白云非心想:这丫头也太夸张了,刚才的**声说不定整个赵府都听见了。

想着,穿好衣裤轻轻的退回了自己的房间。

见千代子还在床上熟睡着,竟然没有醒,白云非心道:这个丫头也很难应付,还是别睡了,老老实实的打坐吧。

遂盘腿在床上练起潇湘**来。

不知道千代子是怎么的,白云非一上来,她就好像有了反应,手脚并用,整个人都缠在了白云非身上,虽然看样子还闭着眼睛睡着,不过娇躯却是热的发烫。

嘴里呢喃着:“白云非白云非。”后面还夹杂了一些扶桑话。

白云非正疑惑间,千代子湿润的双唇已经吻了上来,滑嫩的小舌在白云非的嘴里激烈的挑逗着。

白云非到闻到了一股少女的甜香,心道:这丫头也太热情了吧。

他哪里知道刚才溜到吕青萍房间时,千代子早就醒了。

她躺在床上听着那边的羞人声音,当下又想起在屋顶的画面,早已媚眼如丝,乱成一团了。

恰在此时,白云非回来了,她还不如久旱逢甘霖一般。

这时不知不觉绷紧了后背,嘴里溢出来自扶桑的娇喘声。

一对傲人的酥胸已经压到了白云非的身上,感觉相当的柔软丰满。

佳人投怀送抱,还如此的疯狂,他当然不能无动于衷。

不一会儿,芙蓉帐里春意盎然。

一夜浓情蜜意,也不知落红几许,芳草萋萋,春潮拍岸。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些疲倦的千代子在暖洋洋的热流包裹中,甜甜睡去。

看见她幸福的笑容,白云非倒也不敢轻易触动,深怕万一弄醒她,这小妮子又再次发情起来。

当下只好任由千代子将他死死搂住。

只好独自运转潇湘**,将两人结合在一起而产生的冲动,一一转化提升,他原意是要防止身体再次起了反应而惊醒千代子。

哪知阴阳交通呼应,不知不觉中,

白云非气海的真气统统被吸引了出来,不断的被改造,歪打正着,达到了炼神还虚的二次循环。

混混噩噩间体内真气流转周天各个气窍,身体经脉不断扩张,最终再次将已经充溢气海的真气储存在身体各处。

这已经是他第二次清空气海,又真气不失,等于功力由一变二,再次由二变四。

这可以说是闻所未闻的武林奇遇了,只要他坚持调息到明日,待气海再次充溢真气,他就已经叩开了绝顶高手的大门。

普通高手只能将真气储存于气海,临敌对战之时,才能将真气从气海调出,顺着招式配合内功,到达固定的气窍发力。

而潇湘**本来就可以把真气直接存储于全身各个气窍和穴位经脉间,就等于不用到气海调动真气,也能直接从最近的气窍穴位经脉运转真气发力。相比之下,后者不仅出招的速度快多了,内力的总量也要数倍于前者。

次日清晨,白云非倒也按时醒来,倒是千代子还是沉沉的睡着。

白云非一睁开眼睛,便发现了床边多了一人。

抬头一看,竟然是那个狠辣的女忍者舞衣子。

白云非笑笑说:“你倒是起得早。”

发现白云非醒来,舞衣子平静的脸上突然一抹红霞闪过。

白云非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才发现自己的身体还和千代子结合在一起。

白云非尴尬的笑笑,赶紧小心翼翼的离开了千代子的娇躯。

在舞衣子的双目注视下,赶紧穿好了衣裤,心想:这女人平时看起来也淑女的很,丝毫没有昨日的**入骨的**。只是胆子还是这么的大,看着老子眼睛都不眨一下。

遂干笑道:“你先别叫醒千代子,我出去走走,她如果醒了,叫她一起下来吃早点。”

说完也不再理会舞衣子,径自下楼去了。

他来到大厅的时候,赵夫人正看着手里的茶杯发呆。

白云非笑道:“夫人,想什么这么入神?”

赵夫人一怔,抬头看见白云非,顿时俏丽的脸上升起两朵红云,低声道:“没没什么。”

白云非笑道:“你们赵府的佣人好象不多啊,怎么这么大的一个园子也没见到几人?”

赵夫人笑道:“是啊,我们这里只有前院的四个门房,还有我身边的两个丫鬟。是少了点。这次老爷去泉州又带走了两个门房。”

他们正说着,突然一个门房惊慌失措的跑进来,喊道:“不好了,夫人,不好了。”

赵夫人忙道:“怎么了?”

门房低头指了指后面,只见两个家丁抬着一具尸体走了进来。

赵夫人一看,就认出了是她丈夫赵则,当即就晕了过去。

白云非急忙把她扶到了椅子上,自己回头问道:“怎么回事?”

家丁这才把事情的经过说了出来。

原来赵则离开家,坐船出海没多久,就遇到了海盗。

他这次出门带了好几千两银票,所以才做了漕帮的大船,以为能有个保护。

没想到会遇到红毛海盗,对方船坚炮利,没一会儿就把漕帮的大船给击沉了。

众人逃命的时候,赵则和两个家丁上了一条小艇。

没逃多远,就让海盗给追了上来。

两个家丁都跳进了海里逃命,只有赵则因为怕银票弄湿了,竟然在小艇上被红毛海盗的火枪给打死了。

听完他们的话,白云非不禁大为感慨,暗道:这赵则若在和平时期定然会有一番大作为,可惜了生逢乱世,竟然落得如此下场。

这时吕青萍、冯小妹、千代子和舞衣子都到了大厅,看见赵则的尸体也都是大为惊讶。

吕青萍、冯小妹这几日和赵夫人处的很好,当即就扶了女人回房去了。

其后几日,赵夫人都是茶饭不思,整日以泪洗面。

还好白云非跟了赵则这些日子,对他的生意都已经很熟悉,当下把赵则的丧事料理完毕后,工场的生意也没有受到什么影响。

过了好几个礼拜,赵夫人才在吕青萍、冯小妹的劝说下,稍微平静了一些。

这天她正一个人坐在厅里发呆,白云非走了进来。

女人稍微抬头看了看,见是白云非,忙低声道:“白公子,这些日子麻烦你了。”

白云非说道:“哪里,举手之劳而已。倒是你,夫人,我看你消瘦了不少。赵先生已经走了,这个家还需要你来照料,还是节哀吧。”

女人一怔,这些日子都是白云非在处理,她到忘了自己才是赵府的主人。

甚为清瘦的俏脸忐忑的问道:“这么大的一个家,我可以吗?”

白云非笑道:“当然可以,我看赵家的织布生意挺好的,你只要管理好就没有问题。”

女人不安的问道:“你你要走了吗?”

白云非摇摇头,道:“暂时还没有这个打算,我想在杭州再看看。”

女人闻言大喜,道:“这就好,那你先帮我照看着,我可以把赚到的钱分你一半,如何?”

白云非笑道:“夫人看我像是一个贪财的人吗?”

女人脸一红,自己最无助的时候,是这个男人默默帮她安排妥当度过的,她当然知道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不禁暗恨自己一紧张就说错了话。

马上说道:“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知道你是好人。你别走,好吗?老爷不在了,我一个人不行的。”说着眼圈就红了。

白云非最怕女人哭了,赶紧说道:“你可别哭,我又没说要走。”

女人闻言眼里闪过一道喜色,

笑道:“那你是愿意留下了?”

白云非笑着点点头。

这事情就算是说定了,他就留下来照看赵家的产业。

他虽然没有做过生意,吕青萍却是个中好手。

不到一年的工夫,白云非就将工场的规模扩大了一倍。

又找人去海宁把甘平和那三百多个弟兄都给招了过来,这下干起事情来更是得心应手。

他逢年过节都给海沙帮的清夫人送礼金,还经常买了胭脂水粉去讨好司马虹,与她们的关系倒也好了不少,也再没有海沙帮的人来找麻烦。

第二年的时候,白云非说服了西洋人,买到了一条西洋大帆船,又从福建招了一批水手。

赵家船队就开始在来往于杭州广州之间,直接将货物运往西洋人众多的口岸,一时间生意大好,工场的规模又扩大了一倍。

这天白云非正在凤仪楼和众女说笑,突然赵夫人带着一个年轻女子走了进来。

白云非一看,竟然是绿柳山庄的小竹。

故人相见真是份外高兴,小竹和冯小妹说了几句,便对白云非说道:“你可真没良心,走了两年都没给我们捎个消息,我们小公子都整天想着你们。”

白云非好奇的笑道:“那你怎么来的?”

小竹笑着搂住赵夫人,说:“你不知道赵夫人娘家姓阮吗?”

白云非一怔,笑道:“不会这么巧吧,你们是亲戚?”

赵夫人腼腆的笑笑。

小竹笑道:“夫人是我们庄主的姐姐,叫阮玉。她来信说起这边的事情,我们才知道你到了杭州,还帮助她把赵家差强人意的生意给弄成了杭州第一。”

白云非笑道:“其实也没什么,都是青儿、小妹和夫人在打理,我只是帮她们把关系给疏通疏通。”

冯小妹笑道:“我可没做什么!”

吕青萍也接着道:“瞧他说的多谦虚,你没看见,海沙帮的大小姐可是被他迷的神魂颠倒的。”

阮玉也跟着笑道:“是啊,连远近闻名的寡妇清夫人都对他另眼相看,外面都在传他们之间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呢。”

小竹笑道:“玉儿姐姐,那你也是寡妇,不会也对这小子动心了吧?”

阮玉闻言顿时俏脸通红,道:“你这丫头,仗着妹妹疼你,连我的玩笑都敢开。”说着偷偷瞧了瞧白云非。

白云非闻言一怔,道:“你还有一个妹妹吗?怎么我去绿柳山庄的时候没有看见?”

小竹和阮玉都是脸色有异,阮玉尴尬的笑道:“没有,我说错了。”

冯小妹笑道:“对了,夫人,你既然是绿柳山庄的人,怎么会远嫁到这里呢?”

阮玉脸一红,低头幽幽的说:“都是长辈的意思。我父亲和赵家的长辈是八拜之交,我还没出生的时候,他们就已经给我和赵则指婚了,没想到。”

小竹接着叹气道:“没想到就是长辈的一个错误,让玉儿姐姐守了7年的活寡。”

吕青萍一怔,奇道:“不对啊,赵先生才过世两年啊,你说错了吧。”

小竹摇摇头,道:“没错,就是7年,他们结婚5年,到现在两年,不正是。”

她还没说完,阮玉突然满脸通红的打断道:“小竹!”

小竹这才吐了吐舌头,闭口不说。

阮玉偷偷看了看白云非就匆匆转身走了,留下众人面面相觑。

白云非看着小竹道:“对了,你们山庄如何了?”

小竹苦笑道:“不大好,虽然多亏了你,上次我们大败张献忠。有好一段日子,都没有流寇过来,我们也扩充了人马。

可朝廷剿匪不力,流寇越杀越多,已经成尾大不掉之势。

张献忠又投靠了闯王高迎祥,南下黄河,聚众五万,眼看就要回师入川。

我们庄主非常担心,他张献忠一旦入川,首要目标必定是我们绿柳山庄。

我们虽然已经从附近乡镇招募义兵1500人,可是比起张献忠的五万虎狼,简直是杯水车薪。这段时间庄主都夜不能寐,得到你的消息就让我连夜兼程,顺长江到此。”

白云非笑道:“对方有五万,你们只有1500人,我去了也没用。”

小竹焦急道:“那该如何?”

白云非笑笑说:“不可力敌,却也不是没有胜利的把握。”

小竹奇道:“你有办法?”

白云非说道:“首先你必须留下,替我照看这边的生意。我会让你们庄主把庄里的老弱妇孺都给分批送到这里,然后坐上我们的帆船。

我已经看好一个地方,那里三面环山,一面是水,只有小山路与外界相通,利守不利攻。山庄的人可以暂时以那里为据点。

至于张献忠,我到了绿柳山庄自然会和你们庄主说出对策。”

当下匆匆把事情交代,又和众女告别,才坐船而去。

到达山庄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月以后的事情了。

阮见侠将白云非迎进了大厅。

许久未见,阮见侠似乎瘦了不少,看见白云非,竟然非常激动,差点就要过来和他拥抱。

还好,最后还是忍住了。

白云非也暗自庆幸,他可实在不想和男人搂抱。

阮见侠笑道:“终于等到你了。”

白云非笑道:“庄主客气了。目前的情况如何?”

阮见侠面有忧色,道:“张献忠的部队刚刚攻下了夔州,进围太平。闯贼的大军已经进入湖北,克日即可入川接应。”

白云非道:“朝廷的官军呢?”

阮见侠道:“川中部队多数调往辽东勤王未回,眼下只

有石柱宣抚使秦良玉总兵手下还有3000白杆兵。如果她再兵败,川中就会门户大开。”

白云非奇道:“白杆兵?”

阮见侠道:“她的部队都是少数民族,擅长山地作战。士兵手持特制长矛,前面有勾,后面有环。杆身并不涂抹油漆,是原始的白色,所以称白杆兵。”

白云非点点头,道:“我希望能够尽快疏散附近的居民,坚壁清野。庄里的妇孺也都要分批前往江南,我已经找到一个地方,在浙江东南。”

阮见侠叹气道:“自从上次我们胜利,四周的居民就纷纷入庄,现在我庄固然有义兵庄丁3000人,也有大量避难来的老百姓,加上我们自己庄里的人,实在已经是人满为患了。”

白云非道:“有多少人?”

阮见侠道:“约有一万平民。”

白云非道:“这样的话更应该马上疏散,不然一旦围城,我们的粮食可支持不了这么多人。”

阮见侠点点头道:“我也这么想,可是就怕他们不走。”

白云非道:“想走的人马上分批从长江坐船而下,小竹已经在那边准备了。不想走的人,就留下来好了。也只能听天由命了。我要和你一起带领3000人去伏击张献忠,不然我们毫无胜算。”

阮见侠闻言一怔,道:“那庄子不就空了?”

白云非道:“是的,所以你让宗族子弟把绿柳山庄的财产都装船运走。这次张献忠领兵五万,万一我们伏击不成,这山庄就保不住了。”

阮见侠闻言就赶紧去准备了,当晚阮氏宗族1500余人,分别乘坐几十艘渡轮,顺江而下,前往江南。

为了确保沿途安全,白云非又调拨了1000名庄丁同行。

当地百姓都不肯离开蜀地,白云非没有办法只好让他们先到成都避难。

一边又安排人手加强工事,到处设下陷阱。

没几日,张献忠的大军还没到,另一股流寇就占领了七盘关。

还好绿柳山庄的平民已经都疏散了。

白云非领了阮见侠前去探查,两人伏在七盘岭对面的山丘上,只见对面一面大旗上书:八队闯将

阮见侠轻声道:“是李自成的人马,他和张献忠齐名,都是闯贼高迎祥的手下。”

白云非点点头,道:“我来的路上听过这人,口碑比张献忠要好,手下能人异士很多。没先到他到抢先占了七盘岭,我本来还想在七盘岭伏击张献忠,现在看来是泡汤了。”

阮见侠道:“那怎么办?”

白云非苦笑道:“那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了。我们先拖一下时间,免得张献忠发现我们庄子里的人正顺江而下。”

阮见侠道:“他没有水军,就是发现也奈何不了。”

白云非道:“就怕他会封锁河道,那就糟了,我们先在这里吸引他的注意力,除了能够让庄子里的人安全撤退,还能让那些百姓安全逃到成都。”

阮见侠点点头,道:“说的对,你有什么主意吗?”

白云非摇摇头道:“回去再做考虑。”

两人回到绿柳山庄的大厅时,阮见侠的几个手下已经等在那里了。

两个劲装的青年男子,向阮见侠一拱手,其中一个高瘦白净的说道:“庄主,张献忠的先头部队已经到了南边的峡谷外。属下按照白公子的指示,在峡谷上插了几面旗帜,又放了些头巾在草丛间。他们现在还不敢入峡谷,正四散人手上山察看。”

这两个是阮见侠的亲族,高瘦白净的叫阮东林,黑一点的叫阮西塞。

他们在上次的守卫战中见过白云非,对他很是敬仰。

这次白云非特意让他们两人带了500庄丁去南边故布疑阵,减缓张献忠部队的行进速度。

阮西塞提议道:“现在我们既知张献忠的人在峡谷外,不若暗潜过去,趁着黑夜来个偷袭,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阮见侠道:“这事太冒险了,张献忠善用兵法,必会派人密切监视。对方人数又是我们的十几倍,很难有胜算。”

白云非道:“现在李自成、张献忠两路人马分进合围,估计兵力超过10万,我们这2000人简直是螳臂挡车,没必要留下来送命。”

阮东林道:“不若我们立即连夜离开,留下空营,到他们发觉时,早追不及了。”

白云非点头道:“走是走定了,但怎么走却要从长计议,两千人的队伍,纵使行动迅速,只要暴露方向,迟早会给他们追上。”

阮见侠点头道:“最糟是我们无论往西又或往北,都必须先把他们拖上几天,不然才离开的船队必然给他们追上。”

众人都是默然,外面的风大了起来,黑夜里的杀机亦更浓重了。

白云非突然说道:“这样吧,你们马上安排人手把庄子最外围的哨塔里都摆上稻草人,前面的防御工事、木墙和栅栏都浇上灯油,下面堆放柴草。还有庄内所有房屋的屋顶都给铺上稻草,房内和广场上都浇上灯油。”

阮见侠道:“如果对方火攻,我们庄子不就成了一片火海。”

白云非苦笑道:“是啊。为了拖延时间,也不得不如此了。”

阮见侠道:“那我们这么多人怎么办?”

白云非看了在场的众人,说:“大部队由庄主带领马上离开庄子,从西面绕过去,想办法烧了张献忠的后营粮草,然后迅速撤退往江南。”

阮见侠一怔,道:“那你呢?”

白云非笑道:“我留下来带人坚守。你去下面问问,有谁自愿留下当

死士。我要拖住张献忠的大部队一个晚上。”

众人都是看着白云非,阮见侠激动的说:“你带人去袭击,我留下来。好歹这山庄也是我们家的。”

白云非笑道:“你有把握能困住张献忠一个晚上吗?”

阮见侠一怔,沉默了。

最后当然只能由白云非留下来,阮东林去外面召集了人手,共有230人愿意留下来和白云非一起。

阮见侠走的时候,眼睛都红了,如果不是有手下那么多人在,他估计就要哭出来了。

白云非目送大部队离开,遂回头看了看留下的这200多死士,苦笑道:“大家先回去吃饱睡足,准备好弓箭和兵刃。两个时辰后在这里集中。我们要为庄子里撤出去的几千老弱妇孺至少争取一个晚上的时间,只要等船队出了四川,他张献忠就是追也来不及了。”

为首的一个叫阮北涛的青年男子道:“白公子放心,我们这些人都和张献忠有深仇大恨,一定拼死一搏。”

白云非点点头,就领着众人进入了绿柳山庄正中央的石堡休息,自己则上到了石堡的最顶层,向远处望去。

这石堡历经几代人的修建,共分三层,是座前后左右约三十步的堡垒。

内建有石梯贯通各层,墙身开有射箭的小窗孔,最顶处是座了望台,把堡垒的高度延伸至高达十几丈,仿如石塔。

特别是厚达几尺的坚固城门,足可抵挡擂石的猛烈撞击。

四周尽是一片空地,确有傲视天下的慑人气势。

他默默的打坐运功,准备迎接下面的苦战。

白云非虽然自幼学习过兵法,可那也是纸上谈兵。

几个月前,第一次在绿柳山庄击败张献忠的几千人,也是运气占了多数,如果没有及时到来的那场雨,他恐怕早给张献忠杀了。

这次再遇到张献忠,他不禁感到血液有一种冲动。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从寂静中起身,到广场牵了一匹骏马,回头和放哨的阮北涛道:“我出去察看一下,如果听见我的口哨声,就马上叫醒里面的众人。”

阮北涛点点头。

白云非一人一骑,出了绿柳山庄,一路往南,不一会儿就听见了号角声遍传大地,蹄声轰天而起,南面峡谷里冲出百多骑,以环形的阵势潮水般推进迫近,

白云非弯弓搭箭,蓄势以待。

这几个月,他在赵府没有事情的时候就练习骑射,因此大有长进。

敌人推进千来步后,分作两组,从左右翼散开,沿着弧形的推进。

这显然是张献忠的前锋哨马,不过白云非可没管那么多,箭矢在手上连珠发放,正面杀来的骑兵人仰马翻。

敌人还以为有埋伏,急忙散开,待看清只有白云非一人一骑,马上乌云般往他掩至。

白云非手中亦是不停,眨眼间,敌方近十来骑东倒西歪,可是余下的八十多骑已经接近,还箭反击。

白云非急忙策马掉头,四处游走,边走边以箭矢还击。

敌人衔尾穷追一阵,突然峡谷里涌出大队人马,一时间全是火把的光芒,看来张献忠的主力到了。

白云非遂以内力吹出口哨,顿时长啸声顿时划过长空。

一边一箭穿破追兵胸膛,大喝道:“张献忠可在,可敢出来一战?”

对方阵中毫无声息,只是人数越来越多。

白云非退回绿柳山庄,站在第二道木围墙上,居高临下瞧着敌人调兵遣将,完成合围之势。

阮北涛早已听见白云非的哨声,带着两百多人蹲在木墙后面。

敌人的总兵力在三万五千至四万之间,虽然服色混杂,但是仍能看见西营八大王的旗帜。

除了先前的一队探马,其他都是清一色的步兵,在绿柳山庄山下示威似的喊叫着。

旗帜在中军不远处随着晚风飘扬,张献忠和一众武林高手高踞马上,趾高气昂的和他们说话,

整个旷野都给火把照亮,只有屹立山顶的绿柳山庄孤独地藏在火光外的黑暗中。

白云非冷冷地把目光投往山下,道:“来啦!所有人听好,等敌人接近第一道栅栏20步的时候,大家起身放三支火箭,然后退到第三道围墙后。”众人齐声答应。

不一会儿喊杀声骤起,山下奔出一队人马,大约几千人的模样,他们举着盾牌慢慢向山上推进。

张献忠和一众将领移至坡下勒马立定,发出一阵震天长笑,山下多达四万的杂兵同时应合,声势吓人。

白云非先一步以内力暴喝道:“有什么好笑的,有种的,你张献忠就来和我单打独斗一场,让你的手下看看你在不是以多欺少的情况下,是个如何窝囊相。”

张献忠左右同声喝骂,群情激愤。

张献忠打出手势,截停骂战,道:“死到临头仍敢大言不惭,你们最好不要被生擒活捉,否则本王会教你们生不如死,动手!”

顿时大队人马如同蚂蚁般的涌了上来,最前面的先锋已经在攀爬到了第一道栅栏。

白云非哈哈大笑,道:“动手。”

霎时间,箭头点燃的火矢如同飞蝗般射向了第一道栅栏。

一时间火光大起,浓烟直冒上来,像烟霞般,往上卷散。

白云非狂喝一声,以最快的手法上弦放箭,抵达斜坡的敌人全在他射程的范围内。

最前面的人已经引火烧身,纷纷在地上打滚,哪里还能保持冲锋的阵形与锐气,山下乱成一片。

因其居高临下,箭程及远之势,又加上火光大作,硬是把敌人截于斜坡中段之下。

眼看自己的手下丢盔弃甲,狼狈不

堪,张献忠不禁大怒,道:“快灭火。”

手下传令官赶紧去传达命令,不过这火势已成,而且是粗大的木头被浇上灯油,下面还有稻草,哪里是一时半会儿可以浇灭的。

附近的河流上次被张献忠引走以后,绿柳山庄就没有引回来,而是在山庄打了多口水井替代。

火势越烧越旺,随风一下子蔓延开来。

虽然没有号令,冲锋的部队开始如同潮水般的退了下来。

张献忠大骂道:“来人,把先锋队的头领给我杀了,队伍修整片刻。”

说完,气呼呼的回中军营帐去了。

白云非一个人站在第二道围墙上,见敌人退去,遂也回到了第三道围墙和部下汇合。

火势过了半个时辰才渐渐平息下来,张献忠的部队重整合围之势,静待大火烧尽。

白云非当然不能放过这个机会,大喝道:“献忠小儿,够胆就放马过来。”

张献忠大怒,他自以为带着几万人马,不会重蹈覆辙,攻进绿柳山庄定然是易如反掌,没想到会被对方戏弄,遂喊道:“你想快些死,我就成全你们,进攻!”

蓄势久待的敌人,同时喊叫着往山上杀了过来。

不过白云非这边却是静悄悄的,丝毫没有声音。

张献忠不禁纳闷,看着手下心急火燎的攀爬着焦黑的城墙,不禁有些怀疑对方是不是有诡计。

不过随着部队的推进,一万来人已经越过了第一道城墙。

张献忠笑道:“小的们,传令下去,攻进去以后,女人财货平分均沾。”

一时间号令一出,前面的部队更加卖力了,转瞬间到了第二道城墙下。

白云非冷笑几声,道:“弟兄们,听我号令。把箭都给点上,射三箭退回石堡。”

他默默的看着正在缓缓攀爬城墙敌人,自己率先点燃了一支火矢,流星般的射了出去。

顿时火雨般的箭矢跟着他倾泻出去,又是火光大作。

这次张献忠的部队却学乖了,没等上面的命令,就急忙往下撤退了。

张献忠在山下见了,脸色就别提有多难堪了。

铁青着脸,冷冷的说:“来人,放箭,把往下撤退的人都给我射了。”

一时间山下也是一阵飞蝗,寒光点点。只见半山腰横七竖八倒了大片尸体。

不过,仍有大批的士卒退了下来。

第二道围墙的火势很盛,烟雾已经笼罩住了整个山腰。

张献忠脸扭曲的不成了样子,怒道:“我看你能烧到什么时候?来人,安营,明日再战。”

这几万人随即在山下星罗棋布的安营扎寨,不过有了上次的教训,张献忠特意在北面安排了两千人守卫下山的必经之路。

白云非在上面见了,不禁大笑道:“这厮倒学乖了。既然如此,我们就好好玩玩他们。”

阮北涛及手下众人刚才毫发无伤的坚守了这么久都非常兴奋,阮北涛道:“白爷,我们怎么做?”

白云非笑道:“安排人手轮休,每隔一刻钟都去城墙上敲敲锣,吹吹号角。”

吩咐完毕,他自己就上到石堡的瞭望台打坐去了。

夜里,不时会响起锣鼓号角声,划破长空,惊扰的山下的部队一夜起来好几趟。

到了后半夜,他们索性就不再理会了,不过白云非那点人,他们也没有真的下来偷袭。

却阴差阳错的给阮见侠的人马创造了偷袭的良机。

到了凌晨,突然峡谷后面火光四起,映透了半边夜空。

待张献忠迷迷糊糊的领着大队人马赶过去,已经是一片灰烬,他们一路上抢来的粮食都被烧的精光。

没想到接连两次被人烧了粮草,张献忠一气之下把守卫后营幸存的一千多人都给砍了脑袋。

这才派出侦骑去寻找偷袭他们的部队,不过到了早上日出,也没有见到半个人影。

不得已,他只好留下一万人守卫峡谷,以防再次被偷袭。

等他领着大部队赶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留守的5000人还牢牢的包围着绿柳山庄,白云非也没有要突围的意思。

不过,张献忠没了粮草,已经不能再默默等待,他当下催动兵卒再次发动攻势。

整座山头仿似蜜糖,迅速被士兵像蜜蜂般密麻麻的扑附,不一会儿就上到了第三道围墙。

有了前两次经验,他们时刻都盯着天空,准备一有风吹草动就马上撤下来。

可惜等他们进入了石堡前面的广场,也没有一支箭射出来。

张献忠大喜,遂率领后续部队缓缓跟进。

前锋已经攻到了石堡下面,可惜大门紧闭,一边有人回去组织人手撞门,一边用云梯向上攀援。

广场里挤满了人,都是密密麻麻的人头。

白云非冷笑几声,说道:“兄弟们,放箭。”

顿时第三道围墙和石堡的广场都陷入了一片火海。

张献忠的前军和中军互相践踏,乱成了一锅粥。

火光照得石堡绯红一片,没有人能分得清楚火光血光之别,战情惨烈至极点,不过却只是单方面的屠杀。

白云非领着两百来人从石堡的窗口里,不断往下射箭,一直到射光了每人箭匣里的几十支竹箭。

尸体铺满了石堡前面的广场,几乎都没了落脚的地方。

张献忠已经被杀红了眼,一边吩咐执法队靠前,将所有后退的士兵都斩杀,一边叫人运来了冲车。

中军的弓箭轻易就压制住了石堡上射下来弓箭,白云非只好带人撤回了里面,自己提了一把大刀,跑到楼下大厅的楼梯口。

他本来安排了几十个人在大厅

堵住大门,不过冲车的威力巨大,虽然外有石门,内有支撑,也没挡住多久。

眼看破门在即,白云非赶紧要手下撤回楼梯上面,他自己一个人挡在了石阶口。

没一会儿,张献忠的士卒就冲了进来,可惜石堡内无法展开,最先冲上去的几个都被白云非一刀砍掉了脑袋。

不过后面有张献忠的执法队堵着,根本是进退两难。

白云非且战且退,已经退到了一楼的石阶上。

两个兵卒手持长矛冲了上来,后面也是拥挤不堪的人流。

白云非猛运真气,势大力沉的一刀砍过去,削掉了长矛的顶端。又是一掌击至,带起的劲风迫得眼前的其它兵卒落叶般散开,速度与时间角度均无懈可击。

不过倒下两个,又有后面的士兵被挤了过来。

打了能有一个时辰,张献忠的人马还是在一楼止步不前。

不过,不过楼顶的战况更为惨烈,借着云梯爬上来的流寇,正和阮北涛带领的庄丁进行殊死搏斗。

两百多人除了有三四个还跟着白云非在一楼,其他的都去增援顶楼的瞭望塔了。

却说白云非追魂夺魄的寒光纵横于楼道间,刀法全面展开,施尽浑身解数,招招险中求胜,以命搏命,连杀十多人后,刀下竟无一合之将,杀得冲上来的士卒,不住颈断骨折的倒跌下去,尸体积迭在下方。

这时几个熟悉的面孔出现在白云非跟前,是汉中七鹰、陇西霹雳掌、太行双雄和神剑无敌这几人。

白云非暗道不妙,两柄长剑立时补上士兵倒下让出来的空间,上取下搠分攻徐子陵面门和胸腹间要害,攻

势凌厉,并非一般流寇的身手,白云非抬头一看见是神剑无敌兄弟二老。

这两招来势奇快,他只好硬借下来,“当、当”!

强大的反震力,震得他手臂发麻,还是首次有人能挡得住他的大刀,且连消带打。

长剑随即贯顶而来,身法剑法浑如一体,招式精妙绝伦。

强大无匹的剑气,把白云非整个人紧锁笼罩。

同时间,这两人背后突然有人冷不丁的射出长枪,闪电般刺向白云非胸口。

白云非退开一步,左掌扫往长枪尖锋,刀往上挑迎击双剑,大笑道:“怎么不用掌法了,看你的枪法可比掌法差多了。”

这长枪的主人正是陇西霹雳掌,他们这几人那日被白云非杀败,早打定主意,找到机会就要全力干掉他,以免流传出去。

不过白云非的刀法,大巧若拙,以快打慢,乃是失传已久的旋风刀法。

“叮、叮、叮”,上挑的大刀现出精微至令人难以相信的变化,任神剑无敌二人如何改变攻击,仍给他挑中刀锋。

二老身体剧震,暗道这小子又厉害了不少,当下给白云非迫退几步,一时间再无法构成威胁。

另一边,掌尖亦扫中枪锋,硬把长枪荡开。

白云非猛扭熊腰,大刀朝陇西霹雳掌胸口戳去,若不能把他迫退,明年此刻就是他的忌辰。

陇西霹雳掌虽然知道白云非内力雄厚,但是此刻却也退缩不能。

当下和白云非硬拼了一掌,顿时觉得对方掌力更甚从前,狂风怒涛般往他卷打过去。

亦招架不住,往后退了好几步,倘换了是次一级的好手,亦或没有准备,保证早已喷血身亡。

白云非虽然侥幸逼退他们,但是也知道如果再次被这几人缠住,定然麻烦。

当下急忙退到了更加狭窄的二楼楼梯口。

还好整座石堡的设计,其作用均在防御,墙坚如铁不在话下,因防被敌人攻上第二层的情况出现,楼梯口仅仅能容纳一人通过,城楼中心就是通往上下层的石阶。

他退到二楼后,那几个高手倒不敢独自上来了。

冲上来几个兵卒,也被白云非一刀砍翻。

一盏茶的工夫下来,张献忠的手下发动了三波攻势,也没能控制石堡。

但见石堡内外伏尸处处,情景惨烈,把战争的残酷以最恐怖的形态默默展示。

倏忽间,一楼大厅里已然尽是弓箭手,箭矢暴雨般洒上来。

白云非只好躲在厚墙后,静待敌人跃攻上来的一刻。

可惜敌人并没有上攻的意思,反而退出了大厅。

他不禁有些失望,他当然知道即便杀这么多人,仍旧是无法改变大势,对方人数太多,自己一方败局早定,只是垂死的挣扎罢了。

却说顶楼的战况惨烈到了极至,张献忠的部下固然丢下了几十具尸体,还有无数被直接砍下塔楼的。

不过阮北涛率领的两百人已经只剩下了30多人。

夜色渐渐降临,死伤惨重的流寇撤返外面的广场集结。

白云非也识趣的撤到了顶楼的楼梯口,回头看了看众人都是疲惫不堪,大量的失血使他们近乎虚脱。

他自己也身上多处挂彩,知道再难以捱过敌人下一轮攻势。

白云非笑道:“弟兄都是好样的,本来计划只要拖住敌人一晚,没想到会进行了两天。现在估计庄主和其他人都已经安全了。我们也算死得其所,等下一战,大家尽人事吧。”

那三十多人也都是斗志昂扬,以区区两百人竟能拖住张献忠五万大军一天一夜,他们也充分感受到了那无比的自豪。

随着楼下杀声四起,白云非苦笑道:“希望张献忠肯身先士卒,带头冲上来,我或可找他陪葬。”

却说正在此时,西北方忽然蹄声骤起,自远而近,只听蹄音,来骑肯定数以千计。

张献忠一方无不色变。

援军盔甲鲜明,清一色的骑兵,队形整齐的从东北驰来,在夕阳下于西面

结阵,旗帜上几个大字“大明石柱宣抚使”,为首一员女将手持长枪,座下骏马立于阵前。

阮北涛高兴道:“是官军,秦良玉总兵的部队。”

他正说着,张献忠的人马正流水一般往外面撤退,可惜人多路窄,他们还没从庄子里出来,秦良玉的三千骑兵就冲了过来。

如非在特殊的情况下,张献忠自然可轻而易举的以优势兵力,击退秦良玉的官军。

但如今他血战一天一夜,人疲马倦,既攻不入区区绿柳山庄,更要仓皇撤退,锐气大泄,士气低落,跟来犯前的气势如虹,相去何止千里,直有天壤云泥之别。

秦良玉当世名将,虽然是女儿身,十几岁便纵横沙场。

她手下的白杆兵乃是蜀军精锐,去岁更是在辽东大破满洲辫子军,声名大噪。

这下看准虚实,趁着张献忠军势混乱,立即挥军进击,双方略一接触,流寇便即呈不支,秦良玉乘势率军衔尾穷追,不让张献忠有喘息回气的机会。

经过一天一夜的追逐,杀的张献忠丢盔弃甲,五万大军化为乌有,他仅仅只身一人一骑逃走。

经此一战,东边的李自成也震慑于秦良玉白杆兵的威名,于第二日拔营撤退到湖北。

却说白云非正暗自庆幸自己没有挂掉,突然两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楼梯口。

竟然是黑衣红衣两个可怕的怪物。

红衣冷笑道:“好啊,总算找到你小子了。”

白云非苦笑道:“我们到底有什么仇啊?你们干嘛追着我不放。”

黑衣哼了一声,道:“你没必要知道。”说着双目闪动,显然就是可怕的光束。

不过白云非见识过他们的厉害,一看见他们两人就已经打定了逃跑的打算,当即一翻身竟然从古堡上跳了下去。

两道红光照射在古堡的城墙上,顿时坚硬的石头成了一缕青烟,城墙多了一个巨大的缺口。

黑衣和红衣怒喝一声,也从古堡跳了下去。

看得阮北涛和幸存的30多人都是目瞪口呆。

白云非虽然轻功厉害,如此高度下来,还是狂喷了几口鲜血。

当下却也顾不了这么多,赶紧撒丫子跑开。

他知道阮北涛一定会带着剩下的人去江南和阮见侠的大部队汇合,自己还是先顾着自己的小命再说。

后面那两个夺命修罗却不好摆脱。

白云非虽然使出了全身的力气跑路,仍只是比他们超前了百多步而已。

这还是他刚刚跳下来时就获得的优势。

一路跑下来,这优势还在渐渐的缩小。

最要命的是,他只要动作稍微慢一点,就会给红衣发出的光束所击中。

不知不觉已经到广元北面的川北深山里。

这一带丛深林密,白云非在山间绕了几圈,也没有甩开后面的两个家伙。

红衣和黑衣越追越近,离白云非已经只有六七十步的距离了。

突然一道红光闪过,和白云非近在咫尺的一棵大树化为了一阵青烟,吓得他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

正觉得真气不济,心道:这下可如何是好?

红衣和黑衣已经逼近过来,双方的距离已经只有区区的二三十步了。

白云非隐隐感到背脊已经能够预想到那被光束洞穿的痛苦。

红衣和黑衣同时冷笑一声,双目都是连连闪动。

白云非正在入地无门之际,突然看见了一个巨大瀑布,喷涌而下,顿时突然看到了救星一般。

虽然还看不见到底有多高,不过总比化为一阵青烟强。

红衣和黑衣也发现了他的意图,顿时四道红光激射而出,直奔白云非。

白云非高高跃起,两道光束贴着脚底擦过,从几十丈高的悬崖瀑布跳了下去,这才躲过了致命一击。

红衣黑衣跑到悬崖边上,早已不见了白云非的身影,眼前是从悬崖绝壁倾泻而下的瀑布,溅起的水花将下面弄得是一片雾气茫茫。

两人不禁大骂了几声,可惜也没有办法。

却说白云非跳下去之后,才发现这悬崖是如此之高,虽然比不上丹霞峰,但也足以令人心胆俱碎。

他这时却没有多余的念头,眼前的景色急速的变化,身体如同陨石一般重重的砸在了雾气下的水面上。

整个身体都仿佛散架了似的,几口冰凉的水直接从鼻子里呛了进去。

他正难过的要命,突然感到下面有一股巨大的漩涡几乎就要将他一下子扯进去。

霎时一惊,整个人都清醒了不少,赶紧使出吃奶的力气扑腾着。

那漩涡的吸力很大,不时还有暗流涌动。

四周似乎有着无形的网,将他死死的粘在上面,挣扎也是徒劳的。

就在白云非将要筋疲力尽之际,他突然抓住了一条蔓藤之类的什么。

当下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牢牢拽住就往湖面游去,正要摆脱了被淹死的命运。

突然听见了熟悉的声音,正是红衣和黑衣。

他不免暗骂一句,心道:这两个天杀的。这下可怎么办?

幸好他气脉悠长,不然待在水里这么久也早窒息挂掉了。

正在他迟疑之际,脚下一阵暗流,一股巨大的吸力将他一瞬间给吸进了湖底的那个黑洞洞的漩涡里。他还来不及和这个美好的世界做一个告别就迷糊了过去。

第一章 天涯游子君莫问

看得几人都是目瞪口呆,不知所措。

这怪兽全身黑色的鳞甲覆盖,耳短尾长,头角峥嵘,脸像豺狼,身如虎豹。

身型与大象无异,脚下有云,虽无翅膀却能纵横腾飞。

娜迦冷哼一声,一手抱起白云非,纵身一跃便上了那怪兽的后背。

众人都是惊惧不定,眼睁睁的看着怪兽驮着娜迦和白云非消失在天际。

天色渐渐转亮,船上几人还是呆呆的发愣。

刚才的一幕实在是过于离奇,一时半会儿谁也很难接受。

好半天,四大圣僧才合掌躬身,道:“阿弥陀佛!”

其他几人才纷纷醒转过来。

却说白云非迷迷糊糊间睁开了眼睛,才发现自己正坐在一头怪兽身上,在云端穿梭而过。

不禁一怔,他还以为自己没睡醒,赶紧在脸上捏了一把,很痛。

往后一靠,顿时碰到了一个娇软的身子。

回头一看正是脸色有些苍白的娜迦。

白云非问道:“这是?”

娜迦勉强笑笑,道:“我召唤的神兽。”

她说着拍了拍怪兽的身子,顿时这家伙咆哮一声,从云间冲下,稳稳的落到了一片树林来。

娜迦一翻身从怪物后背跳了下来,没走几步,俏脸闪过一抹淡淡的艳红,就身子一软将要倒地。

白云非也是浑身麻痹、气血翻腾,动作慢了好多。

虽然想拽她一把,可也是力不从心。

只好往地上一横,垫在了女人身下,伸手将她抱入怀中。

娜迦回头一看,顿时笑的如同鲜花绽放一般,眉目含春,百媚俱生。

轻喘道:“你,你躺地上干什么?”

白云非干笑几声,看着女人苍白的俏脸,奇道:“你伤得重吗?”

娜迦咬了咬银牙,道:“多亏了你拼命给我挡了一阵,不然就我死在那个**诈的卞日和手里了。”

说着,在白云非脸颊的轻轻一吻,一股香甜的味道萦绕在男人的鼻尖,令人陶醉。

修罗女的脸上竟然出现了少女才有的羞涩,一阵淡淡的红晕在已经白皙得毫无血色的玉容上特别明显。

白云非诧异道:“你?”

娜迦凝神盯着白云非的眼睛,长长的睫毛在近在咫尺的地方微微抖动,双目里尽是似水柔情。

白云非见她如此专注,只好叹了口气,摆出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道:“要吸真元就来吧,反正我也习惯了。”

娜迦闻言不禁咯咯的笑了起来,青葱玉指在白云非的额头一戳,娇声道:“死相,谁说要吃你了?”

白云非一怔,道:“你伤这么重,也不补补?”

娜迦眼波流转,艳笑连连,腻声道:“你为了救我连命都不要了,我怎么忍心吃你?”

白云非也不知道她说的是真是假,半信半疑的点点头,回头正瞧见那怪兽还趴在地上,睁大了眼睛看着他们两人。

遂问道:“那家伙是怎么来的?”

那怪兽似乎能听懂白云非的话,闻言竟然用巨大的脚爪拍了一下地面。

白云非顿时吓了一大跳,疑惑的看着娜迦。

修罗女坐了起来,白了他一眼,道:“这是睚眦,龙族的下位神灵。你如此不礼貌,小心一口让他吃了。”

白云非一怔,奇道:“龙族?你好像是阿修罗族的吧?为何…?”

娜迦似乎身体很不舒服,脸色一阵苍白,玉手轻拍胸口,顿了顿,才说:“我都告诉你好了。

天、龙、阿修罗、夜叉、迦楼罗、紧那罗、乾达婆、摩呼罗迦,乃是欲界天的八大种族,称八部众。

龙族虽在畜生道中,却有行云布雨的能力。

欲界天居住在水中的生物里,以龙族的力气最大。

居住在胜妙高山的龙王更是法力无边,俨然和天族的帝释天不相上下。

这两族也是八部众之首,所以也叫天龙八部。

这八部众里的阿修罗族,男的极丑陋,女的极美丽。

性格暴躁,执着而嫉妒心强,好战嗜血。

常常和天族为了争夺美女美食而爆发战争。”

白云非闻言点点头,道:“你是阿修罗族的女人,所有是如此的美丽动人。但是阿修罗族为什么能召唤龙族的下位神灵呢?”

娜迦闻言浅笑嫣然,又在白云非脸颊上亲了一口,说道:“你可真会捡时机夸人。”

白云非尴尬的笑笑,也觉得刚才的马屁拍得有些过于明显了。

娜迦叹了口气,接着道:“我本是龙女,因为羡慕阿修罗族女子的倾城之色。才偷偷潜入修罗族圣地,盗取供奉在那里的赤霞宝珠,才得以幻化出如此曼妙的肉身。”

说着看了看胸前的那颗璀璨夺目的宝石,又说道:“这赤霞宝珠乃是修罗族圣物,有随意幻化人形之神奇法力。不过佩带者也会受修罗族的天性的影响,佩带日久,影响日深。”

白云非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说到底,是赤霞珠驱使你到处吸食人类精元。”

不过,娜迦却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白云非不禁大为疑惑,奇道:“那是…?”

娜迦抬头遥望天空,好半天才说道:“那个雷音圣壁是假的。”

白云非没想到怎么突然转到这里,一怔道:“你怎么知道?黄须公、金无妄他们也没发觉?”

娜迦幽幽道:“你也知道我一贯吸取真元,那里面有没有,我一看就知道了。”

白云非点点头,说:“这倒也是,你是这方面的专家。”

娜迦突然有些落寞的看着他,玉手在白云非脸庞上轻轻的摩挲着,呆了好一会儿,才说:“我要去塞北一趟。你陪我去吗?”

白云非

苦笑道:“我还有选择吗?”

娜迦叹了口气,突然双手结出千变万化的无数手印,樱唇轻启,最后一句真言入耳,才解掉了白云非手上的捆仙索。

白云非一怔,大惑不解。

娜迦看着他,表情有些复杂,道:“我想让你选择,你会陪我去吗?”

白云非笑道:“可以啊,毕竟我们也算有些交情。”

娜迦好像非常高兴,笑逐颜开的看着白云非,突然在他嘴上吻了一口,腻声道:“我那样对你,你都不怪我?”

白云非苦笑道:“其实你对我也没做什么不好的事情,男欢女爱也都是我心甘情愿的,以后别再吸我的真元就谢天谢地了。”

娜迦闻言仿佛是十七八岁的少女一般,脸颊一红,腻声道:“我先休息一下,等下我们就回金陵。”

白云非虽然不明白她的性格为什么变得有些奇怪,但解开了自己身上的束缚,毕竟也是好事。

遂笑道:“我倒是没有关系,就是那里的那位仁兄,恐怕进不了金陵吧。”

那怪兽闻言瞪了白云非一眼。

娜迦轻笑一声,道:“睚眦,你先回去吧。有事我再召唤你。”

怪兽低吟一声,过来吐出巨大的舌头,舔了舔娜迦,就化为一阵青烟,消失不见。

白云非笑道:“他的舌头可够大的。”

娜迦妩媚的白了他一眼,道:“贫嘴。”

说着,就盘腿疗伤去了。

白云非的伤势也不轻,遂也运功调息去了。

傍晚这两人进了金陵的一家客栈,用过晚膳,便回房去了。

这又是一夜缠绵,刻骨铭心,**巫山枉断肠。

烈焰红唇,冰肌玉骨,这个女人身体的每一部分都是那么的令人心醉。

四下里一片寂静,红烛高烧,一室皆春。

却说次日,这两人买了马,就离开了金陵地界,一路往北,晓行夜伏。

过了两个月才出了嘉峪关。

此时已是隆冬时节,又在关外苦寒之地,两人只好又停下来采购了些御寒的衣物才重新上路。

一月有余,在大沙漠里漫无目的的走了一圈,也没有见到什么古墓。

娜迦也变的越来越奇怪,似乎完全沉迷在男女的放纵中,一入夜就缠着白云非不放。

整夜欢愉,征伐不断,极尽红尘中温柔缠绵悱恻之事,乐此不疲。

这天夜里,他们到了一处绿洲,水草茂盛,鸟兽云集。

娜迦意外的安静,她呆呆的看着水面,突然说道:“云非,如果我不在了,你会想我吗?”

白云非笑笑,搂住她的肩头,说道:“别瞎说了。你是天人,我是凡人。要死也是我先。”

娜迦摇摇头,道:“我是天人,不过你也不是凡人。”

白云非一怔,道:“不会吧?”

娜迦认真道:“我不会看错的,你的真元精纯,没有千年苦修是达不到的。凡人哪有活这么长的?”

白云非惊讶道:“如果我这么厉害的话,为什么会打不过金无妄?他也才练了几十年而已吧!”

娜迦说道:“那是因为你身上有一个非常强大的封印。”

白云非奇道:“你也解不开?”

娜迦摇头道:“我的法力不够,我看,设下封印的应该是天族的上位精灵。”

白云非疑惑道:“这么说我也是天族?”

娜迦否定道:“我看不是,你身上的一切特征都被封印了,很难探查。”

白云非失落的叹了口气,道:“我还以为终于能知道自己是谁了。这家伙也够狠的,封印我的能力就算了,为什么连记忆也夺走了?”

娜迦闻言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娇声道:“这么说的话,我离开胜妙高山,往阿修罗道前,倒是听说了一件事情。”

白云非关心道:“什么事情?”

娜迦说道:“好像忉利天法会上发生了一些事情,修罗族的修罗圣使还过去追捕什么人之类的,具体我也不清楚。”

白云非闻言一震,道:“修罗圣使?”

娜迦见他神情怪异,忙问道:“怎么?”

白云非急切的看着娜迦道:“你见过修罗圣使吗?是不是一个红衣一个黑衣?”

娜迦闻言奇道:“是啊,你怎么见过?”

白云非苦笑道:“这两人一直在追杀我,好几次我都差点要被他们眼睛里射出的红光给杀掉。”

娜迦惊讶道:“这就奇怪了,修罗圣使在阿修罗道里也是很高阶的职位,他们对世界的认识水平相当于与胜妙高山的龙王,怎么会来追杀你?”

白云非一怔,道:“什么是对世界的认识水平?指武功吗?”

娜迦笑道:“说太多你可能也不理解。我就简单说一点吧。

所谓世界。

世,指的是过去、现在、未来,是一股时间的乱流。

界,指的是空间。

这个娑婆世界,有欲界、色界、无色界三层,我们现在就是在欲界中,四天王天下,香水海中,南瞻部洲里的一个星球上。

这就是我对世界的认识水平。”

白云非想起了很久以前在丹霞峰遇到的那个长者说的话,问道:“我以前就听人提起过忉利天和四天王天,还有这个香水海、南瞻部洲,这些都是什么?”

娜迦说道:“我们所处的世界由无数星辰组成。这些星辰通过强大的力场形成星系,星系又形成无数辽阔无边的世界。这些世界又组成一个巨大的圆锥体,这个圆锥体被形象的称为须弥山。

忉利天在须弥山顶,帝释天就住在那里,是一个广大的星系世界

再下面就是四天王天,也是我所出生的地方。

须弥山的最下层的便是七香水海和七重金山。

当然同样,七香水海并不是真正的海,而是星系的海洋,这里有无数的星系。

七重金山也不是真正的山,而是结构更加紧凑一些的星系组成的圆锥体。

七香水海中有一个世界,便叫南瞻部洲,里面有一个星球,就是我们现在所处的地方。”

白云非想了想,道:“什么是星球?”

娜迦笑道:“一颗无比巨大的石头而已。”

白云非惊讶道:“你是说我们住在一颗石头上?”

娜迦点头微笑道:“不是我们,是他们。我和你都不是这里出生的。”

白云非不可置信的看着娜迦,好半天才说:“我就别提了。你刚才说你是四天王天出生的,那你怎么来的?照你的说法,应该很远才对。”

娜迦笑道:“是啊,很远,如果单凭人力几乎是不可能的。因为四天王天最近的一处,也和日月相同的高度。”

白云非点头道:“所以…你?”

娜迦微笑道:“一句话也说不明白。反正就是和这里的入定飞升差不多。定中境界无边奇妙,上一刻你还在四天王天,下一刻就到了这里。”

白云非虽然还不能完全理解,倒也没有执着于一点,而是接着问道:“那须弥山顶以外是什么地方?”

娜迦笑道:“这就是我认识水平以外了。龙王和修罗王应该知道,或许修罗圣使也知道。我只知道欲界有六天,忉利天之上的四天是什么样子,我是没有见过。”

白云非点点头,便不再问下去,说道:“修罗圣使的法力高超,你如果和他们交手的话,有把握吗?”

娜迦闻言叹了口气,苦笑道:“何止高超。因为我盗取了赤霞宝珠,修罗王震怒,派他们下来追捕我。我和他们交手多次,他们法力高出我甚多,可以说根本不在一个档次上。”

白云非深有同感道:“是啊,那红光的确很厉害。”

娜迦笑道:“那是你这个级别的看法。我说他们厉害,并不是说红光。那红光叫死光,只是很初级的伎俩,我倒不怕。”

白云非闻言大喜,道:“你有办法对付吗?”

娜迦媚笑道:“很简单。死光是一种能量流,只要有相对等的能量,就能抵挡。”

白云非兴奋道:“你觉得我有吗?”

娜迦娇声道:“以你目前的功力和真气,如果将全身的真气都凝结在手指上,应该可以抵挡。”

白云非顿时高兴的把娜迦搂在了怀里,大嘴在她的俏脸上亲了好几口。

娜迦欲拒还迎的挣扎了一下,娇羞道:“这点小事,需要这么高兴吗?”

白云非喜上眉梢,道:“我躲他们躲的好苦,知道了这一招至少能抵挡一下。”

娜迦笑道:“你忘了他们有四只眼睛,而你只能用一根手指吗?”

白云非闻言一怔,顿时如泄了气的皮球,道:“那我就不能用手吗?”

娜迦腻声道:“如果你的功力精进到可以召唤出神兽睚眦的时候,就有足够的真气聚集在两手上,抵挡他们的死光了。”

白云非奇道:“睚眦?就刚才那只?不是你的召唤兽?我怎么能召唤?”

娜迦神秘的笑笑,玉指一弹,道:“现!”

突然她手里多了一个黑皮金边的卷轴,看那材质非纸非帛,却白皙如玉。

只见她将卷轴展开放到了地上,里面密密麻麻的写着蝌蚪文般的经咒。

右面有一大片空白,按着几个血红的手指印

娜迦指着最下面的一个道:“这是我的。”

白云非奇道:“什么用?”

娜迦笑笑,把他的食指掰了出来,放在自己的小嘴里含住。

白云非顿时一惊,急道:“你不是说不吸真元了吗?”

娜迦千娇百媚的笑了起来,青葱玉指在他额头一戳,腻声道:“怕什么?”

白云非尴尬的笑笑,只觉手指略微一痛,已经被娜迦咬出了些许鲜血。

娜迦妩媚的看了他一眼,丁香小舌在朱唇上舔了舔,笑道:“去按吧。”

白云非闻言才忐忑不安的在娜迦手指印的旁边按了一个。

娜迦笑笑,收起了卷轴,夹在食指和姆指之间,道:“隐!”

顿时卷轴砰的一声化为白烟,消失不见。

白云非一怔道:“怎么回事?”

娜迦笑道:“这是和睚眦的契约书。以后只要你凝聚真气,将食指和姆指一错,就能把契约书召唤出来。”

白云非道:“什么用?”

娜迦微笑道:“契约书规定了我们和睚眦的关系。

一方面你死后,所有的真元都将贡献给他。

另一方面,作为回报,只要你有足够的真气,就可以召唤他。当然了,听不听话就另当别论。”

白云非干笑几声道:“你看我有那么多真气吗?”

娜迦笑道:“目前还没有。不过不要紧,我先教你结印的顺序和配合使用的经咒。”

当下凑在白云非耳边娓娓道来,好半天才说好。

白云非笑道:“其实我也不用学,就算我召唤出来了,他也未必听我的。还是你自己来的好。”

娜迦幽幽的叹了口气,道:“我要是可以的话,我也不用花工夫和你说这么多了。”

白云非奇道:“你要离开这里吗?”

娜迦突然变得有些烦躁,摇了摇头,大眼睛盯着白云非看了一会儿,才说:“刚才说我和修罗圣使交手过几次,我还有一件事

情没说,就是我还被他们打了致命的两掌。

这些日子伤势日渐严重,我都靠吸取人类的真元延长寿数,但是毕竟治标不治本。

除非找到很大的能量,像雷音圣壁之类的,或许就能起死回生。

这也是我为什么带着你千辛万苦来这个不毛之地的原因。

可惜没有找到,可现在看来,那东西可遇不可求,我或许没有那个好运了。

今天已经是我在这里的最后一夜了。

唉,我本来还以为我们能在一起好久呢。

世间的一切真是无常啊!”

白云非这才明白她为什么越来越多愁善感,原来是大限将至。

这下想来,自己劝她别吸取人类精元,这不等于间接把她给杀了,当下不安道:“都是我,那些也不是什么好人,我不该让你…。”

娜迦玉手轻轻按住了白云非的嘴唇,摇头道:“你说的是对的,牺牲别人来成全自己,的确是够自私。

正像你说的,恐怕有违天和,说不定这就是为什么找不到雷音圣壁的原因。

再说,我也厌烦了那些丑恶的嘴脸。

自从和你在一起,我就觉得每一刻都是那么美好。时间怎么也觉得不够。

我是想活的更久一点,能每天和你在一起。可惜一切都是那么短暂。

临走前,我让你看一看我的真面目如何?”

白云非不禁感到一阵阵的心酸,点头道:“好啊。”

修罗女拿下了胸前的项坠交给了白云非,一阵流光溢彩过后。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双嫩白的小手,乌黑的披肩长发在微风中不时的撩动着。

俏丽的脸庞,长长的睫毛,圆圆的杏眼略带忧郁之色。

窈窕的身段,纤细的小腰。

特别是一双莹白纤巧的脚丫,一排可爱的小脚趾头整齐的布排在一起,宛如凝脂白玉一般。

虽然不如先前的倾国倾城之色,倒也没有想像中的糟糕。

白云非轻笑一声,亲昵的在女人的额头亲了一口,道:“吓死我了,我还以为龙女的原型会是一条母龙呢。原来你本来就是这么美的,看起来比原来还漂亮嘛!”

娜迦苍白的脸上升起两朵红云,隐现娇羞之态,玉手轻轻捶了捶白云非的胸口,娇嗔道:“贫嘴,你就是会拍马屁。”

白云非笑笑,把她搂在了怀里。

两人依偎着,坐在绿洲边上,

这一刻真是相当的美好,一秒就是永恒,一切尽在不言中。

或许他们之间没有刻骨铭心的真爱,却有永恒的缠绵和快乐。

一夜未白,一缕香魂消散,次日醒来再无半丝痕迹,只有一颗宛如露珠般寂寞的项坠而已。

白云非长叹一声,翻身上马,一路狂歌纵酒,不几日便东入嘉峪关。

于关下,回头遥望戈壁。

只见一片风沙苍茫,举目荒凉。

羌笛声切,悲情更重。

想起,来时两骑,归途一人,不禁不胜感慨,叹道:“世道无常,别后不知远近,触目尽是凄凉。”

说着拿起鹿皮袋子,将满满一袋的烧刀子尽数洒在关前。

继而自言自语道:“我今日东入中原,不知何日再还?这些酒就算我送你上路了。姐姐魂魄消散,也不晓得最终归于何方?地下有知的话,就给弟弟捎个信吧。”

说完后,大喝一声,快马扬鞭,卷起一阵黄沙,消失在官道上。

却说他回到江南已经是几个月以后的事情了,

白云非花了好长时间,才埋葬了对生命中第一个女人的回忆。

几年光景不到,天下纷乱。

李自成和张献忠这两路流寇势力越来越大,终于危及国本。

崇祯皇帝虽然励精图治,却也拯救不了千疮百孔的大明朝。

1**年,闯王李自成率众攻入北京,崇祯皇帝吊死在煤山,从此汉祚断绝。

同年,李自成率军十万,兵发山海关,打算一举歼灭大明朝的最后一支主力部队。

辽东总兵吴三桂随即打开有天下第一关之称的山海关,迎接清军入关。

双方几十万人马在一片石鏖战,最后李自成惨败。

从此满洲八旗精锐纵横天下,四海沦为蛮夷所有。

其后人世浮沉,战争频繁。

他历经悲欢离合,到处漂泊。

时间流转,岁月如梭,转瞬间已经到了公元1995年。

荷兰阿姆斯特丹机场。

荷兰人不仅创建了世界上首屈一指的深水良港鹿特丹,而且也在首都阿姆斯特丹建起了最著名的国际航空枢纽港。

该机场连接着出海运河、高速公路和地铁,交通十分便利。

全世界每天70%的新鲜花卉都是通过该机场周转的。

乘地铁可直达连接欧洲铁路网的阿姆斯特丹中心火车站,在那里每隔10多分钟就有一列从荷兰开往欧洲各国的国际列车进出。

整个机场风格简洁,规模却庞大的惊人。

咖啡馆、快餐、小吃店、鲜花店、儿童乐园、购物中心和赌场等等设施应有尽有。

宛如一座现代化的城市,规模之大、设施之先进、运转效率之高,都是举世闻名的。

最绝的是这里有阿姆斯特丹皇家博物馆的分馆,里面陈列着17世纪荷兰黄金时代的10件传世之作,包括伦伯朗的真迹。

就在这个庞大的迷宫里,一个秀发披肩的美貌少女出现在了arrival3的大厅里。

肌肤雪白细嫩,微尖的鹅蛋脸红扑扑的,透着一股子青涩。

粉白的t恤凸显着匀称的身材,散发着青春的活力。

水汪汪的大眼睛里尽是初到贵地的迷惑。

她拖着一个拉杆箱在行色匆匆的人流里漫无目的的寻找着什么。

想来是走得累了,她找了一张靠墙的休息椅坐下,拿起刚从小吃店买的可乐,小口的喝着。

竖起耳朵听着广播里的英语,这下可真后悔在学校没好好学。

看着目前汹涌的人潮,心道:这地方可真大,不知道那该死的转机大厅在哪里。

她摇摇头,站了起来,低头拉起箱子,正要转身。

突然一下猛烈的冲撞,将整杯可乐都倒在身上,她更是一个踉跄仆倒在地上。

女人低头一看自己的t恤,已经被可乐染上了颜色,不禁娇声倒:“啊,糟了。”

这件短袖是她最喜欢的一件,为了见一个重要的人,才穿出来的。

没想到出师不利,还没到目的地,就不能穿了。

少女正要抬头看看这个冒失鬼是谁,突然见到一个身材修长挺拔的华人男子的背影,穿着一身蓝色的休闲运动服,头也不回的撒丫子跑了。

少女不禁一怔,喊道:“喂,喂,你…。”

那人也不知道是没听见,还是听不懂,反正是没有理她,一溜烟的消失不见了。

少女不禁大为光火,心道:怎么有这么种人?

她正心痛的看着自己的衣服,突然又有两个男人快步跑了过来。

这下她留心了,赶紧退了几步。

这两个男人果然和先前那个一样,撞开身边的好几个人,一路飞奔而去。

少女心道:这外国的人怎么都这样啊,什么事情这么急嘛!

当下也只好自认倒霉,去卫生间换了衣服,出来好不容易找到了departure2的大厅。

等她坐上前往巴黎的飞机已经是两个小时以后的事情了。

在商务舱里找到自己的位置,突然觉得左前方有一个很眼熟的背影。仔细瞧了半天,终于确定那人正是刚才撞倒她的那个华裔男子。

第二章 东风无力

从侧面看过去,只见这人面容棱角分明,宛如刀削。

虽然闭着眼睛休息,嘴角边却挂着一丝坏坏的笑容,叫人捉摸不透。

一股**潇洒之态,浑然天成。

少女心道:这人白白长得好看了,谁会知道他是那样粗鲁没礼貌的人。

这人当然就是白云非,时间在他身上似乎凝固住了一般。也许就像当年娜迦说的,他从来就不是普通人类。

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岁月的风霜并没有在他身上留下太多的痕迹,而今看来也不过三十来岁的模样。

想来从明朝末年,天下大乱,清军入关以后,华夏沦丧,他白云非辗转各地,四海漂泊。

1735年带着庞大的船队从南洋出发,第一次到达欧洲,数年后又前往新大陆,到如今定居在巴黎,可以说在世界各地都留下了足迹。

不过他还是最喜欢法国,最爱巴黎。

这一趟正是从美国回来前往巴黎,没想到会在阿姆斯特丹被几百年来一直穷追不舍的修罗圣使给盯上。

这些年,他被这两个凶神恶煞追的到处搬家,好不容易才落户到巴黎,清静了一段日子,却终究给找上了。

从过去几百年的经验来看,只要被那一红一黑看见了,找到他的住处也只是几个月的时间问题。

理智的来说,就应该马上离开欧洲大陆,到别的大陆去。

可是他对巴黎有着特殊的眷恋,除了极为个人的原因外。

这里是浪漫之都,到处都透着一股艺术气息,也是他尤其钟爱的。

每一条小巷都带着诗人的气质,每一个广场都有画家的身影。

哥特式的教堂,中世纪的古堡,布满薰衣草的庄园,这里的一切都让他陶醉。

不像其他现代化的城市,千篇一律的高楼,一成不变的建筑,流水线式的风格。

独特幽静惬意的城市节奏更是白云非所深深喜欢的。

早上睡到自然醒,西海岸的风吹进窗户。

步出公寓,随意到路边的咖啡店坐着品尝早点。

不像纽约、旧金山、新加坡、东京、香港,早上9点,路上到处就已经是蚂蚁式匆匆行进的人流。

可惜这样的日子再也不能享受下去了。

白云非不禁暗骂一声,心道:这两个该死的家伙怎么也不累?都追了几百年,难道我们有什么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吗?

他想着也觉得烦,就小睡了一会儿。

醒来时,飞机已经抵达了巴黎。

看看天色也不早了,就直接回公寓睡觉去了。

次日他也和往常一样,以东方人特有的生活节奏,每天都会出去散步,然后才去吃早点。

出门的时候,四下里还是一片宁静。

巴黎的早上总是比别的地方要来得晚,路边的咖啡厅仍旧挂着close的牌子。

路上行人一个也没有。

走了几步,远远就看见一个女子拖着一个行李,正迎面走来。

那身影似曾相识,越来越近,是一个亚裔的美女,见他看来,特别意外的瞪大了眼睛。

白云非记忆深处的某个画面突然浮现出来,那是三月的秦淮河边,杨柳青青,春雨绵绵。

他在河边走着,也是一个女子缓缓的,迎面走来。

身形蹁跹袅娜,靥笑春桃,云堆翠髻,冰清玉润,

莲步轻移,蛾眉颦笑,宜嗔宜喜,若飞若扬,

纤腰之楚楚,珠翠之辉辉。

他想着,眼里尽是一片迷茫。

突然脑海中场景陡变,美人哀伤的神色一下子充溢了整个画面。

耳边仿佛响起了凄厉的叫声,远处大片大片燃烧的屋舍。

被映得火红的街道上,到处是慌乱的人群。

他在人群里疯狂的奔跑着,却怎么也找不到挚爱的恋人。

脸色一阵苍白,已经被压到心底深处的记忆,一丝丝的被眼前的这个女人,带了出来。

突然一个娇嫩的声音道:“先生!先生!你会说中文吗?”

白云非一震,才从回忆中惊醒过来,看了看跟前的这人,心道:天下竟有如此相像的两个人,似乎只是换了下衣服似的。

看着平静的河水,倒映着河边的小桥,刚才脑中的一幕渐渐模糊。

那年清军南下,他和情人在兵荒马乱间走散了,后来便再也没有遇到过。

自言自语道:“这些天总是想起她,是不是快要去地府报道的前兆啊。

“啊,你果然会说中文,你是中国人吗?那天我叫你,为什么不理我?”一个声音恼火道。

白云非回过神来,看了看这女子,奇道:“我们见过吗?”

对方瞪大了眼睛,责怪道:“你不记得了吗?”

白云非摇摇头。

女人小嘴一撅,道:“那算了,反正也过去了。好不容易碰上个会说中文的,你知道这个地址吗?”说着拿出了一张法文的小纸条。

白云非看了看,说:“就在前面,过两个路口,右边。”

女子闻言,显然非常高兴,说道:“谢谢了。”说着一边向他挥手,一边往前面跑起来。

白云非看着女人离去的身影,暗笑:也是我有点那个了,虽然长的很像,不过性格似乎完全不同,这人活泼的很。

想着,遂漫无目的的沿着河边的小路走着。

他现在的其中一个职业就是法国最著名的时装设计大学,emos学院的助教。

多年前,他喜欢上了服装设计,就再次漂洋过海到了法国,还认识了一个朋友。

现在他们租了一个两室一厅的房子居住,那人叫顾一扬,长相虽不如白云非

出众,倒也十分英俊,也是天分极高的留学生。

不过他更喜欢商业,过一年就mba毕业了。

白云非绕了几圈就回到了自己的公寓,进房时,顾一扬正捧着书,专心致志的看着。

他也没有打搅,遂自己坐到沙发上,戴上耳机听起了音乐。

他们两人是全然不同的性格,白云非兴趣广泛,开朗健谈,性格非常随意洒脱,对女人更是来者不拒。

而顾一扬几乎没有兴趣爱好,认真固执,几乎不出去厮混。

似乎正是这种天差地别的距离,使他们相处的意外的好,即便偶尔有争执,也都是白云非轻描淡写的带过。

耳机里antonrubinstein的melodyinf正不断的将白云非的情绪调动着。

他纤细的手指在大腿轻轻敲着,看着无比专注的顾一扬,心道:在旁人的眼里,和他比起来,我似乎是一个另类吧,是一个毫无目标的,飘荡着的灵魂。

不正如鲁宾斯坦说的,对德国人来说,我是俄国人。对俄国人来说,我是德国人。

对基督教来说,我是犹太教徒。对犹太教徒来说,我是个基督徒。

对古典乐派的人来说,我是华格纳曲风。对华格纳曲风的人来说,我是保守曲风。

我不是水里面的鱼,也不是地面上的禽,我是一个未完成的男人。

说他是这样,我何尝又不是呢。

正想着,突然顾一扬回头看见了他,笑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啊,昨晚和那个女的玩的怎么样?”

白云非笑笑,拿下了耳机,问:“你说什么?”

顾一扬笑了笑,又说了一遍。

白云非扁了扁嘴说:“还不错,喝了咖啡,聊了一会儿。”

顾一扬笑道:“然后呢?”

白云非平淡的说:“然后我就送她回去了。”

顾一扬不可置信的看了看他,奇道:“难道没有去宾馆?不像你平时的为人。”

白云非奇道:“我平时的为人如何?”

顾一扬耸耸肩,笑道:“反正是女人杀手就对了。”

白云非笑道:“我还真没想到,你对我的评价这么高,不过你也知道我从来都不乱搞男女关系的,只有彼此都非常中意的时候,才会把感情升华。”

顾一扬笑笑道:“是么,再我看来都差不多,你就是个花花公子。”

白云非笑道:“好,好,我就是个花花公子,满意了吧。”

顾一扬挺高兴朋友屈服了,说道:“哦,家里好像没有吃得东西了,去买一些吧。”

白云非道:“不是还有面包吗?”

顾一扬道:“明天,后天也要吃的,快去吧。”

白云非笑道:“为什么每次都是我去呢?你难道不认得超市的路吗?”

顾一扬笑道:“你不是闲着吗?你看我走得开吗?等我赚了钱,好好的请你吃一顿。”

白云非只好嗯了一声,又出了门。

开车过了几个街区,突然看见前面路口一个女子呆呆的看着路牌,正是早上问路的那人。心道:难道还没找到么?

想着,把车停下,走到了女人身后,笑道:“你怎么还在这里?”

女人一惊,正要转身,脚一滑,身子便倒在了白云非怀里。

男人略一低头,就看见了细皮嫩肉、**嫩的小脸蛋靠在自己的胸口,不禁有些入神。

下意识的伸出手指将少女的下巴轻轻勾起,使得她的脸抬高,想要看个仔细。

顿时少女的小脸一阵飞红,惊慌失措推了白云非一把,嘴里喊了一声,道:“你干什么?”

白云非一怔,这才发现自己有些失态,赶紧笑道:“你慌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女人这才站定,瞪了他一眼,道:“你有事吗?”

白云非道:“你叫什么名字?我叫白云非。”

女人似乎对他的表情有些怪异,好一会儿,才道:“我叫方婷,中国来的。”

白云非盯着她的眼睛,道:“话说回来,你好像说我们以前见过一面,是吧?”

方婷一怔,道:“怎么,你想起来?”

白云非笑道:“没有,不过你可以说来听听。”

方婷看他不像是捉弄人的表情,遂把机场发生的事情讲了讲。

白云非听完,这才想起来自己在机场逃命的时候,的确是好像撞到了什么。

遂干笑了几声道:“现在听你这么说起来,的确是有这么一件事情。”

方婷见他承认,当即说道:“你知道就好,以后可不能这样了。撞了人总要道歉的嘛。”

白云非闻言笑道:“这样吧,我请你吃一顿当作道歉吧。”

方婷迟疑了一下,才点了点头,跟着白云非到了一家路边的咖啡吧。

白云非用地道的法语要了两杯咖啡。

方婷羡慕道:“你的法语真好。”

白云非笑道:“过奖,你的中文也不错。”

方婷闻言抿嘴一笑,拿起咖啡喝了一口,显然对他的态度好了不少。

白云非说道:“你是留学生吗?看你的模样薄皮嫩脸,可不像大学生呀。”

方婷闻言俏脸一红,噗哧的笑了出来,道:“薄皮嫩脸?我又不是薄皮核桃。”

白云非看着少女娇艳如花的笑脸,不禁有些目瞪口呆。

方婷奇道:“你怎么啦?”

白云非这才醒转过来,看了看方婷俏脸生波的模样,尴尬道:“大概是昨晚没睡好。”

方婷也打了个哈欠,柔若无骨的小手拍了拍双唇,道:“我也是。在机场的椅子上坐了一夜,难受死了。”

白云非正要问上一句,突然老远就看

见了两个一红一黑的身影,顿时大惊。

这时才发现这咖啡店所在的小巷只有一个出口,而那个要命的出口正是红黑两人现在所站的地方。

所幸的是那两个修罗圣使正拿着他的相片到处问人呢。

白云非暗道:这两人动作还真快,一天就找了过来,看来我又低估他们了。

想着,赶紧往方婷这边挪了挪椅子,顺势往她的左肩侧靠去。

方婷一怔,也搬起椅子移开了一点,戒备道:“你干什么?”

白云非巴不得能缩到方婷的怀里躲起来,这样修罗圣使就看不见他了。

这下见她身体单薄,根本没有办法将自己完全遮挡,不禁抱怨道:“你根本没多少肉嘛!以后可要多吃点。”

方婷闻言一怔,略微有些不适应他突然变得如此亲昵。

见他已经将脸贴到了自己的左臂上,整个身子也几乎就要靠过来了。

不禁小脸通红,黑白分明的玉瞳狠狠瞪了他一眼,心道:这人怎么如此流氓?

怒道:“你走开一点!”

白云非全部注意力都是那两个家伙身上,哪有空留意身边的这个女人?

方婷见他没有反应,顿时俏脸罩上了一层薄霜,右手使劲一推。

白云非心思根本没在她身上,被她这一股力道推过来,竟然应声而倒,一下子摔了个四脚朝天。

方婷一惊,大眼睛眨了眨,心道:没想到这男人看起来高大,竟然像纸糊似的,还说我呢,我看他真要好好补补了。

正要伸手拉他一把,突然男人从地上蹦了起来,低声道:“再见!”

说着急匆匆的跑进了咖啡馆里面,从厨房直接出了后门。

方婷这下真是气死了,心道:我不过让你走开一点,推了你一把嘛,你跑什么?我又不是洪水猛兽。

想了想,正要起身去追,突然看见服务生警惕的目光。

不禁失声道:“唉呀,他还没给钱呢!”

宛如一朵栩栩如生、娇艳欲滴的嫣红牡丹,一下子就涨红了脸。

她使劲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心道:人家说过出国要小心骗子,我怎么这么傻?还好损失不大。一杯咖啡?应该不值钱吧。

想着,招了招手,忐忑不安的把服务生给叫了过来。

一看账单,乖乖还真不少。

当下一边心疼自己的外币,一边往巷口走去。

两个高大的男子,穿着相当时髦的皮衣,一红一黑,从她身边走过。

其中一个穿着非常恶心的红色皮衣的男人盯着她看了一眼,那眼神似乎要将你看透,一股子冷冰冰的目光让方婷非常的不舒服。

她心情本来就不好,这下马上就火了,怒道:“你看什么?”

话一出口就后悔了,心道:这两个人看起来凶神恶煞似的,一般人躲都来不及,自己怎么就去撞枪口了。

哼,说到底都是那个白云非不好,要不是他那么可恶,我怎么会昏了头?

本来以为对方一定马上翻脸,正要硬着头皮等着挨骂。

奇怪的是他们到没反应就走了。

这下赶紧用小手拍了拍胸口,长长舒了口气。

突然一个胖乎乎的华人妇女走了过来,亲切的说道:“小姑娘,从祖国大陆来的吗?”

方婷见她很和善的模样,遂笑道:“是啊。”

妇女笑道:“要找地方住吗?大家都是中国人,我那里有个很便宜的地方。”

方婷闻言,大喜道:“是嘛,怎么样的?”

妇女笑道:“我带你去看看。就在前面。”

方婷因为还没有找到自己要找的人呢,她正愁没地方住担心呢,心道:这是老天帮忙,这世界还是好人多嘛。

妇女笑嘻嘻的用胖胖的手挽住方婷,笑道:“看你的年龄和我妹妹差不多,你一个人来巴黎留学吗?”

方婷被如此亲热的举动,弄得怪不好意思的,腼腆的笑道:“不是,我是来找人的。”

妇女闻言好奇道:“你在巴黎有亲人?”

方婷摇摇头,道:“是一个朋友。”

两人聊得甚是熟络,不知不觉已经过了两个街口,拐到了一个冷僻的巷子里。

四下里静悄悄的,一个人也没有。

方婷有些担心的问道:“大姐,我们在这里住吗?”

妇女笑道:“这里虽然安静些,可房价便宜,你说是不?”

方婷一想也是,心道:能住就行,还是别管这么多了。

妇女带着她到了一扇铁门前,说道:“你等下,我进去拿一串钥匙。”

方婷点点头,妇女就走了进去,关上门就没了动静。

方婷在门口焦急的等着,好半天也没见妇女出来,心道:这周围的气氛实在是有点阴森,要不走了算了。不行,人家好心带我来,我这样走了可不好,再等等吧。

她正心理斗争的激烈,两个大约十一二岁的华人小孩一边开着玩笑,一边跑了过来。

方婷这才送了口气,心道:虽然是两个小鬼,但总算有点人气了,看来这里也不是单单我一个要住。

她正大感安心的时候,两个小孩已经到了她身边。

方婷笑道:“小朋友,你们住这里吗?”

其中一个对她调皮的笑笑,突然一把将她推倒,另一个则迅速扯过拉杆箱,两个人飞一般的消失在了巷口。

这一下的变故太过突然,方婷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

而且心跳的厉害,手脚冰凉,大约过了五秒,她才一下子叫了起来,道:“有小偷啊,有小偷!”

当然周围寂静无比,哪里有半个人影

方婷急的眼泪就哗啦哗啦的下来了,她赶紧去拍铁门,喊道:“大姐,大姐。”

没一会儿,门开了,妇女高兴的拿着一串钥匙走了出来,见方婷的状态不对,忙问道:“怎么啦,小妹?”

方婷手足无措的说道:“我,我,我刚才被抢了。”

妇女一惊,道:“有丢东西吗?你的行李呢?”

方婷抽泣道:“被抢了!”

说着她蹲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断断续续的哭道:“我的护照和钱包都在里面,这下可怎么办?”

她哭了一阵,突然想到什么,站起来道:“大姐,你知道警察局在哪里吗?我们去报警。”

妇女摇摇头,道:“这里又不是国内,巴黎一天不知道有多少人被抢,没人管的。”

方婷这下可泄了气,无助道:“那可怎么办?”

妇女问道:“你身边还有钱吗?”

方婷摸出了一把硬币,道:“就只有这些了。”

妇女叹了口气,道:“算了,这些你留着吃饭吧。看在都是中国人的份上,我先给你垫一份钱,住上一天再说,我带去你先去住处吧。”

方婷的眼圈更红了,感激道:“大姐你人真好,我一有钱就马上还你。”

妇女和蔼的笑笑道:“别客气,谁叫我们有缘呢?走吧。”

方婷点点头,失魂落魄的跟着她又走了几步,到了巷子底的一间小公寓。

开门进去,里面倒也整洁。

方婷拉着妇女的手,道:“大姐,真是真是很感激你。”

妇女笑笑道:“你先休息吧,我看你早上也折腾的够呛。中午我给你带些吃的来。”

方婷满怀感激的说道:“你人真好。”

妇女走出去的时候,像是记起了什么,说道:“对了,你现在没有护照,等于是非法入境,可不能乱走。被警察抓住的话,会给马上**回去的。”

方婷一惊,道:“那可怎么办?”

妇女笑道:“你放心好了,听我的待家里,就不会被抓的。”

方婷点点头。

妇女这才笑嘻嘻的关上门出去了。

方婷无力的躺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心道:今天可够糟糕的,什么都丢了,以后可怎么办呢?

想着想着,思维越来越迷糊,终于睡了过去。

到了中午,那好心妇女果然来了,还带了一根热狗。

方婷被她叫醒,一见这情景,心里略微安慰了些。

妇女去给她倒了杯水,坐到沙发边上,道:“小妹啊,大姐我也没什么钱,你就先吃热狗吧。”

方婷感动道:“我知道,要不大姐帮忙,我这下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妇女叹了口气,道:“这吃的倒没有问题,就是这房子,这房租也不是大姐我收的,是有房东的。”

方婷担心道:“那可怎么办?”

妇女想了想,道:“要不你去找一份工作吧?可惜你现在没了护照,黑户可找不到好工作。”

方婷苦笑道:“就是,而且我也不懂法语。”

妇女沉思了一阵,道:“我倒有个地方认识,那里也招人,就是不知道你肯不肯。”

方婷大喜,道:“都到这个时候了,还有什么工作不能做。是干什么的,很累吗?”

妇女笑道:“工作是挺好的,薪酬也高,也不累。”

方婷高兴道:“那不是挺好的。”

妇女接着说:“就是上班的制服有点那个。”

方婷一怔道:“哪个?你说嘛,我现在也没有选择。”

妇女笑道:“好,既然你这么说,大姐就直说了。这工作是唐人街一家叫vv的夜总会招待,工作的制服稍微露了些,其他倒还没什么。”

方婷略一迟疑,道:“酒吧招待啊,是干什么的?”

妇女道:“这你倒别担心,很正规的,就是端端酒之类的。客人玩,自然有小姐,不关你的事情。那里看场子的也是中国人,我很熟的,你放心。”

方婷见她这么说,自己也的确没有其他办法,只好点头道:“那好吧,我去试试。”

妇女笑道:“那好,等你吃过了,我就带你去看看。”

方婷点了点头。

到了下午,两人从巷子里出来,走了一个街区,从马路过去,方婷发现行人渐渐多了起来。

两边店铺林立,都有巨大的广告招牌。

路边有很多奇装异服的黑人和中东人,还有一些亚洲面孔。

这些人或蹲或站,使得这条街看起来格外的杂乱。

方婷低声道:“大姐,他们都是什么人?”

妇女警惕的看了看四周,才说:“都是难民,还有些偷渡过来的。”

方婷点点头,道:“他们在这里干什么?”

妇女笑道:“来找工作的。”

这时她们拐进了一条狭窄的小巷。

走了没几步,就看见了一个小门,门口站了两个大汉。

方婷不禁有些害怕,低声道:“大姐,他们是?”

妇女挽住了她的手臂,笑道:“放心,是看场子的,没事儿。”

说着拉着方婷到了门边,妇女说道:“我带人来了,雷哥在吗?”

两个大汉点点头,盯着方婷看了一眼,就放她们进去。

里面几乎没有灯光,两人摸黑在狭窄的过道里走了十几米,才看见了一丝微弱的光线。

方婷心跳的厉害,低声道:“大姐,这里好黑啊。”

妇女笑道:“就到了,看,前面就是。”

果然一个拐弯,看见了一个稍微明亮一些的房间。

里面只有一张沙发和办公桌。

一个黄皮肤的

年轻男子正在抽烟,看见她们进来,斜着眼睛瞥了方婷一眼。

妇女笑道:“雷哥,这人带来了。”

年轻男子盯着方婷稚嫩的俏脸看一会儿,又从头到脚扫了一眼,才说:“不错嘛。”

妇女陪笑道:“那是。”

男人点点头,就叼着香烟,往外面走,回头向妇女招了招手。

妇女大喜,低声和方婷说:“这里上班到凌晨5点,到时候我来接你。”

方婷颇为不安,轻声道:“大姐,我有些怕。”

妇女笑道:“没事儿,有我呢。”说着一转身,屁颠屁颠的跟着那个男人走了出去。

方婷看了看四周,到处都透着一股子邪气,不禁有些后悔,心道:今天做了,明天就别来了吧。

这时,那个男人已经走了回来,看了看方婷,道:“你叫什么名字?”

“方婷。”

男人暧昧的笑道:“以前做过吗?”

方婷摇摇头,道:“没有,第一次。”

男人一怔,大笑起来,道:“看你挺清纯的,没想到还挺会吹。来这里,哪个女人不说自己是第一次?”

方婷不禁有些奇怪,只能点点头,不说话了。

男人吸了一口烟,道:“好了,看你模样还真不错,直接换了衣服,去贵宾区吧。”

方婷点了点头。

男人一招手,道:“跟我来。”说着从房间的另一头开门出去。

走过一个灯光昏黄的过道,到了一个长廊似的大房间。

一面是一排梳妆台,另一面是两排储物柜。

里面有三十几个女人正在换衣服,看见男人进来,也毫不避讳,反而频频抛来媚眼。

方婷心里很是诧异,又不敢说什么。

男人领着方婷穿过了长廊,从一扇小门出去,往左到了一个全是粉色墙纸的过道。

一字排开有六个房间。

这里完全不同于刚才进来的所有地方,房间的装饰非常精致。

两个极为妖艳的女人穿着若隐若现的轻纱,站在门口。

男人一边走一边说:“一号房间是香香,二号房间露露,现在三号就归你了。”

方婷跟着男人进了房间,一看顿时一怔,里面俨然是一个小型的夜总会。

一张粉红色的心形大床,一排豪华的真皮沙发,巨大的壁挂电视,璀璨夺目的吊灯闪烁着七彩的光芒。

一边是巨大的衣柜,一边是一个略微高起的小型舞台,中间是一根手臂粗的钢管。

当然也少不了奢华的浴室。

方婷惊讶道:“这是我的工作地点?”

男人笑道:“没见过这么豪华的吧?”

方婷一边打量着四周,一边问道:“客人呢?”

男人笑笑道:“下午谁会出来?等晚上吧,保准你应付都应付不过来。不过我会叫外面的马仔尽量带份量重的给你。”

方婷坐到了沙发上,果然很舒服,问道:“客人很多吗?”

男人点点头,道:“当然,我们vv是这一区最大的。”

方婷嗯了一声,心道:看来大姐介绍的工作还真好,能在这样的地方当招待也不错。

男人点了一只烟,道:“好了,现在我说说你的待遇吧。底薪是没有的,不过每一个客人喝的酒水,夜总会给你一成分红。

至于服务费,你有五成的分红。

好了,你没事的话,可以换衣服准备了,我看你化化妆的话一定会大卖的。”说完就摆摆手走了。

方婷还正疑惑,见他出去,也只好关上了门。

心道:只有服务费和酒水的分红,也不知道有多少呢?

反正也没有事情,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又去试了试床,果然很软。

遂拿起遥控,打开电视,正想着弄部大片看看。

眼前出现的画面顿时让她的俏脸刷的一下就红了,高亢不雅的声音更是让她吓了一大跳。

急忙伸手去按遥控,偏偏越着急就越不对。

只见电视画面随着她的青葱玉指的按动,不断变化着。

不堪入耳的声音更是越来越响。

方婷急的额头已然冒出了豆大的汗珠,手忙脚乱一阵,终于找到了关机的按钮。

一切都平静下来的时候,方婷不禁长长舒了口气,心道:真是的,外国人都看这种电视节目?羞死人了。

这下她可不敢乱动了,偷偷看门看了看,还好一个人也没有。

赶紧关上门,躺到了床上,心道:如果被人听见,那可脸丢大了。

想到这里,少女好奇的心理使得她不禁又回想起刚才的画面,不禁心跳的厉害。

小手捏了捏自己的耳朵,已经红的厉害,摇摇头,自言自语道:“呸,呸,方婷,你可真不害臊。”

坐了一会儿,实在无聊,又没有电视看。

她这才想起来男人说让她化妆换衣服的。

遂走了几步,把门反锁。

回来坐到床边的梳妆台前,只见整整一排的名牌化妆品。

她在家的时候,虽然没有用过这些,但也知道都是贵的要命。

拿起一只粉色的唇彩画了画,在镜子前面一照,映在她雪白的肌肤上,更显得清纯可人。

又在手腕和脖子上喷了点香水,顿时一阵芳香宜人。

这下方婷的心情可好了,一下子就忘了那些不快的事情。

起身打开了衣柜,只见一排排衣服整整齐齐的放着。

什么样的衣服都有,护士装、医生服、教师装、职业装等等应有尽有。

这下方婷倒不知所措了,心道:“制服怎么这么多,招待穿这些干什么?

她仔细找了一遍,也

没有一件稍微正常的工作服,当下不免踌躇,心道:怎么办呢?要不等晚上来人的时候问问吧。

遂只好躺到床上消磨时间去了。

到了傍晚时分,突然门边的一个门铃模样的东西里传出声音道:“吃饭了。”

随即门口的壁橱里传来东西落下来的声音。

方婷不禁有些好奇,走到门口,才发现墙上有个对讲机。

旁边一个小橱柜,打开一看,只见里面有一份快餐。

方婷高兴的拿起来走回沙发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东西还不错,两份热狗加了一个鸡蛋。

方婷心道:这下好了,吃都不用愁了,这里的待遇可真好。

吃过晚饭,外面又没声响了。

她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大约到十一点多,那个对讲机响了,道:“三号,来了一个大客户,快起来,正往你那边带。”

方婷被声音吵醒,缓缓睁开了眼睛,脑袋空白了一会儿。

听见第二次呼叫的时候,才赶紧跳了起来。

到镜子前面照了照,还好没有流口水。

这时响起了敲门声,方婷赶紧去开了门。

一个马仔带着一个秃头的男人走了进来。

马仔低声道:“三号,你搞什么,关门干什么?”

方婷一怔,低声道:“我不知道,这里不能关门吗?”

马仔瞪了她一眼,说:“有客人的时候可以关,其他时候不行。”说完就走了出去。

方婷小嘴一撅,心道:“什么规矩嘛!

这时一回头正看见那个胖乎乎的中年男子眼里闪着惊异的目光。

方婷忙笑道:“您坐啊,要喝点什么?”

男人脸已经涨的通红,似乎兴奋的厉害。

进来后,一双眼睛就没离开过方婷的身体。

他闻言结巴道:“随你,你说喝什么,就喝什么。”

方婷这时想起来刚才那个雷哥说的,没有底薪,要靠酒水和服务费分红。

心道:这服务费也不知道是怎么收的?不管他,先赚点酒水钱再说。

当下示意那胖子坐到沙发上,自己跑到门外,只见刚才那个马仔还在。

她笑道:“大哥,我是新来的,酒水怎么叫的。”

马仔看了看她,冷冷道:“出来做,这都不知道?除了套子,其他东西都通过对讲机要。”

方婷点点头,心道:也不知道套子是什么,反正喝酒是用不到的吧。

遂赶紧关上门,按下对讲机,道:“我要一瓶酒。”

里面一个声音道:“三号吗?客人要什么酒?”

方婷低声道:“他说随便我,我能要瓶贵点的吗?”

里面一个声音大笑起来,用不知道什么地方的语言喊了一句,就没了声音。

方婷这才回来,只见那个胖子额头已经在冒汗了。

她不禁奇道:“先生,你热吗?”

胖子闻言暧昧的笑起来,道:“这么快?我是等不及了,不过你没有问题吗?要不要先洗个澡,我怕到时候你嫌我脏。”

方婷心道:我只问你热不热,你说到哪里去了,喝酒洗什么澡?话说回来,喝酒聊天不是都一帮朋友出来的吗?你一个人出来干什么?

脸上却不敢表现出来,笑嘻嘻的说:“先生怎么一个人来啊?”

胖子一听,乐了,笑道:“原来你喜欢那个调调,我知道了,以后来我一定带一大帮子人来。保准你舒服。不过今天就让我一个人先尝尝鲜吧。”

方婷见他话越说越不着边际,心道:这人是不是有毛病啊?老是答非所问。而且那一双小眼睛,流里流气,到处看什么呢?算了,为了挣钱,只好忍了。

她正想着,胖子咽了一大口口水,笑道:“姑娘叫什么名字啊?以后我好来找你。”

方婷心道:名字?我看免了吧,老娘明天就不做了。

嘴上却只好淡淡的说:“方婷。”

胖子笑道:“好名字,别人都叫莺莺、燕燕、露露等,就你的名字最特殊了。”

说着掏出了一张名片。

方婷礼貌性的要去接,手指刚刚碰到名片。

胖子竟然直接把名片塞到了她手上,还趁机碰了碰她的小手,嘴里笑道:“你的手可真白。”

方婷顿时就火了,真想给他一个巴掌。

不过转念一想:这是自己第一天上班,虽然明天就不干了,可也不能闹事,不然就给大姐惹麻烦了。

遂只好强自压下怒火,摆出一个笑脸。

拿起名片看了看,只见写着:三花株式会社巴黎分社干事葛向东

奇道:“你是日本人?”

葛向东摇摇头,笑道:“我是澳门人,不过现在在日本公司工作。”

方婷点点头。

这时小橱柜有了声音,方婷过去一看,只见一个托盘,上面有几瓶人头马和一些冷盘小菜。

她赶紧端了过来,还挺重。

见葛向东正笑嘻嘻的盯着她,方婷心道:应该是要给他开了吧。

低头看了看这洋酒,手指试探性的在顶端动了动。

心道:该死,也不知道怎么开?这下丢脸了。

葛向东笑道:“我来吧,光看你这个怯生生的模样,谁能知道你是做这个的。”

说着把酒瓶拿在手上,轻轻一撕,锡做的瓶盖就开了。

方婷赶紧抢过来,给他倒了一杯。

葛向东笑道:“婷婷你过来坐嘛,站在那里干什么?”

方婷见他满脸肥肉的笑着,还叫自己婷婷,差点没把刚才吃进去的热狗给吐出来。

闻言也只好在隔着两三个位子的沙发边上坐下。

葛向东心道:这女人可真会装,

估计要价很高吧,不过看在她那个可人的模样上,老子就豁出去了。

想着笑道:“婷婷,你就别见外了,快过来点,这样说话多不方便。”

方婷见他催促的紧,只好略微移了移屁股。

虽然隔了那么远,葛向东已经闻到了阵阵幽香,不禁心痒难耐。

拿起人头马给方婷倒了一杯,说:“婷婷,我们一起喝一杯嘛。”

方婷心一惊,道:“不,这……这怎么可以!我不会喝酒。”

葛向东拿起酒杯递到了方婷跟前,笑道:“胡说,这里的女人哪个不会喝?你不是故意逗我吧?”

方婷抬手轻轻一推,道:“我是真的不会喝。”

葛向东开始有点火了,硬把酒杯推到了方婷跟前,暧昧道:“不会?那就舔一口吧。”

说着左手拿着酒杯往方婷嘴边推,右手还要去抓方婷的小手。

这下方婷急了,一慌,手肘使劲一抬,顿时把酒杯打翻,还溅了葛向东一身。

葛向东这下动了真火,骂道:“他…妈…的,给你脸不要脸,你以为你是谁,老子现在就干死你,看你能不能哼半个字!”

说着就如狼似虎的扑了过来,想要撕扯方婷的衣服。

方婷急了,拼命的挣扎,右手刚好摸到了一瓶人头马,慌乱中对着葛向东的大脑袋就砸了过去。

葛向东惨叫一声,双手捧着脑袋坐到了地上。

只见他指缝间鲜血就流了下来。

方婷急忙捂住已经被扯开两颗扣子的领口,慌忙往外面跑。

不过一开门却被那个马仔挡住了。

马仔奇道:“你去哪里?”

方婷抽泣道:“他欺负我。”

马仔笑道:“他不就是花钱来欺负你的?你不会跟我说不知道吧?”

方婷一怔,道:“我真不知道啊!”

马仔推了她一把,道:“反正我不管。回去,没有雷哥的命令,谁也不能出去。”

方婷哪里管这么多,猛地一使劲,就推开了马仔,急忙往外面跑。

也不知道路是不是对,反正跑了再说。

后面那个马仔当然不会放过她,一边拿起步话机喊人,一边穷追不舍。

方婷稀里糊涂的从一条通道跑到了一个大厅里。

这里的灯光闪烁昏暗,人潮拥挤

她没跑出去多远,就不知道被谁勾了一脚,重心一个不稳,跌入了某人的怀里。

“啊!”

一只手环着她的肩,另一手抬起女人的下巴。

方婷挣扎了一下,可惜刚才跑的心慌,现在害怕的要命,身子软绵绵的,竟然没能使出力气。

黑暗中,男人左右端详着她的脸,嘴中还啧啧的说:“你好香啊!我怎么看着你眼熟啊。”

自己这样不端庄的依偎在男人胸口,方婷更是脸颊火烫的要命。

一着急,在男人手臂上狠狠咬了一口。

男人闷哼一声,将她松开了。

方婷正高兴,打算拔腿便跑。

突然五六个大汉围了过来,手电筒的光都集中到了她苍白的脸上。

两个大汉左右一夹,像捉小鸡似的把她给提了起来。

方婷惊叫道:“你们干什么?放开我!”

一个冷冷的声音道:“别吵,再吵,老子马上剁了你。”

方婷一看,正是雷哥。

她忙说道:“雷哥,你就放我回去吧,我不做招待了。”

雷哥笑道:“招待?你晕头了吧,你是来做小姐的。老子看你长的好,才要你去vip包房的。要知道你这样,我就让你到后面给那些黑鬼和中东佬玩黑白大战去。”

方婷顿时傻了,拼命摇头道:“不是,雷哥,你搞错了。一定是搞错了。”

雷哥冷笑几声,指挥手下把方婷给带回包房。

里面的葛向东已经在头上绑上了绷带,旁边一个马仔正给他点烟。

他一看见方婷,就火了,骂道:“臭婊子,敢砸我!”

一边对雷哥说:“雷子,你怎么说?我这头不是白挨的吧?”

雷哥陪笑道:“东哥,这还不是你一句话,你想怎么弄就怎么弄,如何?”

葛向东站了起来,哼了一声,道:“这还差不多。让那妞过来把我的脚趾头舔干净先。”

雷哥闻言把方婷给扯了过来,道:“听见没,这是东哥发慈悲,不然你的命就没了。去舔吧!”

方婷脸色惨白,拼命的摇头,道:“雷哥、东哥,你们就放过我吧。我不知道是来做这个的…会不会搞错了。”

葛向东瞪雷子一眼,怒道:“怎么回事?”

雷子赶紧陪笑着,回头一把扯过方婷的头发,骂道:“你到底舔不舔?我数三下,你如果不舔,我马上剁了你。”

说着,从旁边的马仔那里接过一把明晃晃的砍刀。

冰冷的刀锋顶在了女人细腻的脖子上,雷子道:“一…二…。”

方婷已经哭的跟个泪人似的了,就是没反应。

雷子偷偷看了看葛向东,见丝毫没有让他住手的意思,心道:看来不做了这妞是交代不了了,可惜了,本来还以为捞到个宝,这下都没了。

想着,心一横,喊道:“三!”

方婷脚一软,身子就往床上倾斜了下去,闭上眼睛,心道:这下完了。

不过好半天也没有感到疼痛,心里好奇,暗想:他们说不定良心发现,不杀我了。

遂睁开了眼睛,顿时一怔,失声道:“是你!”

只见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正笑嘻嘻的坐在她身边。

这男人正是白云非,他笑道:“是我,真巧啊。”

见他们两人认识,雷子、葛向东的脸色都颇为惊讶。

白云非伸手到她面前,道:“起来吧,这样子看起来怪怪的。”

方婷擦了擦眼泪,一看四周都是男人,只有自己一个女人躺在床上,的确有点不像样。

赶紧要挣扎着起来,可是惊吓过度,竟然没能起来。

当下俏脸一红,见白云非的手还在跟前摆着,只好伸出细若无骨小手拉住白云非,任凭他把自己从床上拽了起来。

方婷站定以后,才发现这些男人因为白云非的到来,脸色都有异样,心道:难道他也是混的?

想着,随口问道:“你怎么来了?”

白云非笑笑,把左臂在她面前晃了晃。

上面竟然有一个鲜红的牙齿印。

方婷不禁一怔,想起刚才咬的那人,心道:不会这么巧吧?我咬了的人是他?

当下惴惴不安道:“刚才外面那人是你?”

白云非点点头,道:“姑奶奶你咬的够狠的,我回去都要打狂犬预防针了。”

方婷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白云非来了以后,方婷忽然觉得不怕了。

当下闻言娇嗔的白了他一眼,道:“你占我便宜!你才是小狗呢。”

说话间语笑嫣然,媚态毕露,看得周围的男人都呆住了。

好半天,雷子才说道:“非哥,你们认识?”

白云非点点头,道:“是啊,这里到底怎么了?”

雷子尴尬道:“她今天第一天上班,就把东哥砸了。”

白云非闻言一笑,低头看了看女人,说道:“方婷,你怎么回事?好好的跑来作小姐,还把大名鼎鼎的东哥给砸了。”

方婷一急,道:“我不是来做小姐的,别人介绍我来做招待的。”当下一五一十把事情给讲了一遍。

白云非一听就笑了,道:“好了,这下大家都明白了。”

葛向东闻言冷笑道:“明白什么,难道我的头就白白挨了一下不成?”

方婷赶紧可怜巴巴的望了白云非一眼,道:“我不是故意的。”

白云非笑道:“东哥,这样吧,卖我一个面子。”

葛向东对他倒也不敢太张狂,低声道:“如果是别的事情,你非哥一句话,我葛向东眼睛都不眨一下。可今天这事儿不行。

老子好好的来享受的,却被这妞当头这么一砸,我以后还怎么在巴黎混?”

方婷见他不肯,心里颇为担心,大眼睛频频看向白云非。

白云非笑笑,轻轻捏了捏她的小手,示意她放心。

方婷不禁心跳得厉害,暗道:这家伙冲我放什么电?我看他也不是什么好人。不过这会儿也只能靠他了,先忍忍吧。

只听白云非说道:“东哥,那你说怎么办?”

葛向东见白云非没有和他硬碰硬,心里也颇为得意,笑道:“既然非哥出面了,我就不让她舔脚趾头了。”

方婷顿时大喜,心道:看来这家伙还有些面子。

葛向东眼珠一转,笑道:“就让她当着这里所有的人和我上床玩一次,今天的事我就不计较了。”

方婷闻言顿时花容失色,紧咬住嘴唇,心道:如果照他说的,还不如让他们杀了呢。

正要开口,突然被白云非一拉,回头一看,见男人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笑容。

她这下稍微镇定了些。

只听白云非说道:“东哥,这照你这么说,就没有办法了。这女人你不能动。”

葛向东脸色一变,道:“你什么意思?以为我们青龙会没人吗?”

白云非笑道:“不是这个意思。”

葛向东逼问道:“那你什么意思?”

白云非笑笑,突然伸手把方婷搂在了怀里,并在她额头亲了一口。

方婷顿时大惊,心道:这也是个色狼,怎么办?

她想使劲挣扎,可好像那里不对,身子竟然不能动了。

想开口说话来着,张开嘴却没有声音,她正惊慌失措之际。

只听白云非冷笑道:“实话和你们说吧,这女人是我的马子。误打误撞才到了这里。因此,我现在就说给你们所有人听。

无论是谁,只要碰了她一个指头,我一定把你们下面那个玩意儿给剁下来。

道上的弟兄都知道,我这个人说到做到。到时候可别说我没提醒你们。”

方婷一听,顿时惊愕的说不出话来。心道:马子?是说我是他女朋友吧!晕死,这人是不是有毛病啊?

葛向东闻言顿时脸色铁青,道:“这么说你是不给我面子了?”

白云非笑笑道:“面子我肯定会给你东哥的。”

说着,手指在方婷肩头按了按,向她作了一个鬼脸,就把她松开了。

方婷一怔,身体似乎能动了,心道:这家伙搞什么?

只见白云非笑嘻嘻的走到葛向东面前,拿起了茶几上人头马。

葛向东不免有些担心,心道:这里是他的地盘,斗起来自己可不利。

想着,下意识的退了一步,道:“你…想干什么?”

白云非笑笑,拿起人头马结结实实的砸到了自己前额上,顿时鲜血就渗了出来。

在场的众人都一下子呆住了。

方婷也是心慌的厉害,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

只见白云非拿起桌上的毛巾,自己按住了脑袋,笑道:“东哥,这算是给你赔罪。明天晚上,我在海上天摆上一桌,到时候你不是就有面子了?怎么样?”

葛向东也不知道心里想些什么,闻言点头道:“非哥,你够意思。今天这事儿就这么算了。以后我再也不提。明天晚上我一定到。”说着头也不回就走了。

雷子赶紧走过来,陪笑道:“非哥,你这一手可真厉害。我们兄弟以后可都要向你学了。”

白云非哼了一声,道:“别拍马屁了,找人去把那个介绍的婆子给我做了。切八块,扔到塞纳河去。”

雷子一听也不禁打了个冷颤,赶紧点点头,转身就要找人去。

方婷急了,忙说:“等等!”

雷子陪笑着说:“方姐,您有什么吩咐?”

方婷一怔,心道:方姐?什么意思嘛?真当我是那个家伙的女朋友吗?晕死。

这边小嘴一撅,看着白云非道:“那个大姐又没有招惹你,她是介绍我来当招待的,是你们搞错了。”

白云非笑了起来,摆摆手让雷子带人走了。

盯着方婷说道:“方姐,你傻的够可以啊!”

方婷白了他一眼,道:“不准叫我方姐。说清楚,我可和你没关系。”

白云非笑笑,走了一步,顿时站到了她跟前,说:“不叫也可以,反正你就是傻,被人卖了还不知道。”

方婷见他离自己太近了,赶紧退了一步,道:“你又怎么知道?”

白云非又逼了一步,道:“要不要我说给你听听?”

方婷眉头一皱,又退了一步,这下已经到了床边,再退是不可能了。

恼火道:“说就说,你靠那么近干什么?”

白云非笑笑,故意对着她的脸吹了口气,笑道:“不站得近一些,你怎么听得见?”

方婷被男人如此近距离的靠着,不禁俏脸一阵阵泛红,心如鹿撞,心绪也乱成一团。

如果是像刚才葛向东那样丑陋的嘴脸,这时候她大可以一把推开。

可是眼前这男人透着一股子令人心动的魅力,那冷峻的脸蛋就仿佛用鬼斧神工雕刻出来一般,她还实在下不了手。

就是这略微一迟疑,才造成了眼下窘境。

方婷好不容易将脑海里男人的影子给甩了出来,暗道:别傻了,方婷,你想什么呢?你来法国可不是来找这个男人的。

这才屏住呼吸,道:“你要说,就说吧,现在我听的很清楚。”

白云非笑道:“好。其实你今天遇到的事情,根本就是一个局。”

方婷喘了口气,奇道:“什么局?”

白云非笑道:“那女人先骗你到僻静的地方,然后让人去抢你的行李,再介绍你工作,最后把你卖给了夜总会。”

方婷一怔,道:“我不相信,大姐人那么好。”

白云非笑道:“可她把你卖了300美金。”

方婷道:“我又没看见,怎么知道不是你们编的?”

白云非笑道:“就算这样,那你的行李被抢以后,她为什么不让你去报警呢?”

方婷现在一想,也觉得有些蹊跷,不过又不想认输,说道:“不是说巴黎治安不好嘛!”

白云非笑道:“你错了,巴黎治安比其他国家的大城市可好多了。”

方婷这下有些半信半疑了。

白云非接着说:“那她把你放这里以后,有没有说什么时候让你回去呢?”

方婷道:“她说凌晨五点来接我的。”

白云非笑道:“好啊,那就等等。你看她凌晨五点来不来。”

见他说的这么肯定,方婷心道:但愿千万别让这家伙说中,不然到时候他就拽死了。

这边说道:“好了,现在说完了,你到那边沙发坐着吧。

白云非笑道:“你身上可有股迷人的馨香,我都有些心动了,怎么办?要不…?”

见他笑的可恶,方婷不禁一惊,赶紧用手推了一把。

不过没想到,这男人就像一座大山似的,推过去根本没有反应,反而自己身体一仰,顿时失去了重心。

她虽然明明知道后面是床,还是下意识的拉白云非一把。

这下男人却仿佛没有丝毫力气似的,也随着她一起倒了下来,还正好压在她身上。

方婷这下又羞又急,被白云非压得根本动不了。

偏偏男人的脸又贴在她的耳朵边上,方婷只觉得耳垂上如同有小虫子在爬似的。

实在受不了,只好侧过了头。

这下却更加尴尬了,两人的脸近在咫尺,彼此的呼吸都能清楚的感受到。

他们大眼瞪小眼一阵,方婷才娇嗔道:“你也倒下来干什么?”

白云非笑道:“不是你拉我下来的嘛?”

方婷小嘴一撅,差点就吻上了白云非,赶紧收了回来,怒道:“那我刚才推你的时候,你怎么不往后倒呢?”

白云非看她慌张的模样,更觉得惬意,故意吹气道:“谁知道,反正是你故意拉我下来的。”

方婷顿时觉得脸上痒得厉害,可是手脚都被白云非压着,根本动不了。

遂恼怒道:“你快起来,这成什么样子了?”

白云非如此近距离的盯着女人,才发现她雪白如玉的俏脸竟然连汗毛都细不可查,真是令人惊叹的细腻。

方婷却已经快急的哭了,脸涨得通红,强忍着羞耻的叫道:“求求您,放了我吧。”

白云非这下可没了开玩笑的心情,迅速的站了起来,说道:“你可够认真的。”

方婷用满含泪水的大眼睛瞪了他一下,才挣扎着坐了起来。

白云非冷冷的说:“好了,你想走的话,随时可以走,没人会拦你的。不过,我劝你待到明天,我敢保证你是被那女人骗了。信不信由你,想清楚的话,就叫人找我。我把你的行李弄回来,你就可以走了。”

说完就转身走了。

方婷一怔,心道:这人怎么回事嘛?发什么脾气?是你欺负我,又不是我占你便宜,真是的!

她正想着,白云非已经关上门走了。

方婷想想刚才他替自己挨了那么一下,不禁有些过意不去。

不过随即又浮现起他刚才欺负自己的画面,暗道:好了,就算扯平了吧。

想着想着,就迷迷

糊糊的睡着了。

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

方婷泄气的叹了口气,心道:还真让他给说中了,看来我是给骗了。

去卫生间洗漱完毕,出来坐在床边,心道:是不是该找他来?…………不行,我主动找他的话,还不给他讥笑死了。…………不过我不找他的话,我的行李怎么办?

她正思想斗争的激烈,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女人得意的笑了起来,心道:我就知道那家伙肯定忍不住,这下来找我了吧!

想着,赶紧走过去,把门开了。

站在门口的果然是一个男人,不过不是那个男人。

是雷子。

方婷一怔,道:“你来干什么?”

雷子陪笑道:“方姐,非哥让我把这个给你。”说着指了指身边的一个拉杆箱。

方婷一看,心道:怎么看起来和自己丢的那个如此像呢?

马上拉了过来,一边说:“是我的吗?你哪里找到的?”

雷子笑道:“哪是我,是非哥早上拿过来的。说是你的箱子,让你自己察看一下,有没有什么东西少了。”

方婷一怔,道:“他…他…有没有把那个女人怎么样?”

雷子笑道:“这种事情,我哪里知道。你自己去问非哥好了。”

方婷拉着箱子走进了房里,打开一看,还好东西都没少。

当下失而复得的心情就别提有多高兴了。

回头一看,见雷子还站门口,奇道:“你还不走吗?”

雷子恭敬道:“非哥让我送方姐出去。”

方婷心里一甜,暗道:还算那家伙有些良心。这样的话,在飞机场撞我,弄坏了我的衣服;在喝咖啡的时候逃跑,害我买单;还有就是昨天欺负我的账,就和他一笔勾销了也可以。

想了想,就高高兴兴的拉着箱子出去了。

出门走了几步,才想起来,自己这闹腾了两天,住的地方始终还没有。

从箱子里拿出那张重要的纸条看了看。

心道:可怎么办呢?这个地址又不对,他跑哪里去了?等我找到他,一定要他好看的。

突然想到了什么,惊喜道:“对了,那个读书的学校叫什么…ems?emos?还是什么?”

想着,赶紧在巴黎的大街上到处拉人问着。

竟然还真有人知道这个叫emos的学校,而且似乎非常的有名。

当下兴高采烈的顺着路人的指引,终于到了那个大学。

可惜去教务处一查,自己要找的人早就转走了。

顿时一下子从兴奋的潮头掉到了失望的海里。

耷拉着脑袋从大学的校门出去,刚想抬头看看巴士站台在哪里,就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正是才一夜没见的白云非。

方婷看着白云非远远走来,只见他和昨夜比起来似乎变了一个人似的。

一身纯黑的西服,戴着金丝眼睛,走起路来温文儒雅,透着一股子书卷气。

如果不是确实认出了那张令人记忆深刻的脸,她还真不敢相信,一个人的变化有这么大。

只见白云非正往校门口走,旁边还跟着一群叽叽喳喳的女大学生,一路有说有笑。

没一会儿就走到了她身边,方婷正想着是不是该招呼他一声。

白云非却好像没有认出她似的,被一群女学生围着就要往停车场走去。

方婷不禁一怔,心道:装什么?弄起来好像不认识我似的,这家伙!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我偏要去惹你一下,气死你。

想着,几步向人群走去,一边走,还一边喊道:“云非!云非!等等我。”

这下所有的眼睛都看向了她。

看见白云非瞪大了眼睛的样子,方婷高兴极了,忙腻声道:“亲爱的,你怎么一个人就走了?也不等我。”

这下白云非的俊脸更是青一阵红一阵,暗骂一句,心道:这女人真是的,我的身份可不能让她揭穿。

当下赶紧一把搂住方婷,一阵风似的,跑进了自己的车里。

一边发动车子上路,一边怒道:“方婷,你搞什么?你又来找我干什么?我们还有什么事情吗?”

方婷见他发火,心里得意着,小嘴一撅,娇嗔道:“谁叫你明明看见我也装作不认识,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啊?”

白云非苦笑道:“你就说找我什么事情吧?都找到这里了,也真亏你!”

方婷脸一红,道:“你臭美,谁来找你啊。这是凑巧,凑巧!”

白云非怀疑的看着她,道:“凑巧?”

方婷忙点头道:“是凑巧。”

白云非看着她意味深长的笑了起来。

方婷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娇嗔道:“你笑什么?不信吗?”

白云非摇摇头,笑道:“你还没找到上次那个地方吗?”

方婷幽幽道:“我找到了,不过我要找的人搬走了。”

白云非道:“那怎么办?你现在要到哪里去?”

方婷苦笑道:“我想先找个地方住下,再慢慢找。”

白云非笑道:“巴黎的房子可不好找,你打算找什么样的?”

方婷愣了愣说:“我没要求的,这还不好找?”

白云非笑着点点头,说:“要我帮忙吗?”

女人有些戒备的看了看白云非,说:“你没有事情吗?”

白云非看出了她眼里的怀疑,笑道:“我无所谓,你如果要自己找的话,前面那个路口有个报亭。”

方婷不好意思的笑笑,心道:可不能让他小瞧了。

指了指前面,道:“你在那里让我下来好了。”

白云非笑道:“以后你可不能再装我老婆了,不然小心我兽性大发,真把你当我老婆了,你就后悔也来不及了。”

见他把车停下来,

方婷哼道:“谁稀罕?”

说着一手拉着行李箱就往白云非指的地方过去了。

白云非看着女人远去的背影,暗自笑笑,慢慢开车从报亭旁边滑过去。

果然女人突然急匆匆的跑了出来,喊道:“等等,等等。”

只见她手里拿着一份报纸,气喘吁吁的跑过来。

看着女人上下起伏的酥胸,荡起阵阵涟漪的乳浪,白云非正在欣赏之际。

方婷已经站到了他的窗边,刚想开口说话,看见男人目光所及之处,不禁俏脸一红,说:“幸亏你还没开走。”

白云非看了看女人白里透红的小脸,笑道:“有事情吗?”

方婷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起来,避开了白云非的目光,拿着报纸递到男人面前,低头轻声说:“都是法文,我看不懂。你能翻译一下吗?”

白云非笑笑不再故意盯着她,拿起报纸,一边看一边说:“1500美金要不?”

方婷一愣,白皙的脸颊一下子涨得通红,低声道:“这么多?有便宜一点的吗?”

白云非看着她说:“1200呢?”

方婷不好意思的摇了摇头。

白云非笑道:“再便宜的房子就不在巴黎了,你还不如去青年旅馆呢,就是人多,而且是通铺,可能一个女孩子会不方便。”

方婷闻言有些茫然,自言自语道:“那可怎么办?”

白云非看她有点可怜的样子,想了想才说:“我倒知道个地方,是我朋友一个废弃的房子,就一个房间,如果你不怕的话,可以借给你**住下。”

方婷闻言大喜,感激的看着白云非说:“是嘛,真是太好了。我收回以前对你的不好评价。”

白云非一怔,道:“什么?不好评价?什么评价?”

方婷心道:这怎么能告诉你。

遂笑笑也不说话,又回到了车里。

没一会儿,两人就到了目的地。

白云非开了房门进去,是一个只有一张床的房间,光线倒还不错。

一边靠墙有个画架,角落里放些一些黑布蒙着的东西。

方婷打量了一下四周,高兴道:“挺干净的啊,你不是说废弃了很久了吗?”

白云非笑道:“每周我会来一次,顺便打扫一下。”

方婷看了看画架上没有画好的油画,道:“你朋友是画家吗?”

白云非笑道:“那是我的,随便玩玩。”

方婷回头看了看他,走到画架边看了一下,一边蹲下掀开了角落里的黑布,一边问道:“这里是什么?”

白云非笑了笑,没说什么。

方婷掀开一看,惊讶道:“啊,都是你画的吗?咦,怎么都是同一个人?”

原来黑布下都是一个中世纪法国贵妇人的肖像。

方婷拿起一张,仔细的看着,画里女人含情脉脉的眼神,若隐若现的笑容,栩栩如生,赞叹道:“真美。”

白云非接过画来,眼里尽是柔情,说道:“是啊,天仙一般的美人,我无论怎么努力,也画不出她万分之一的迷人。”

方婷奇道:“这是你画的?”

白云非沉默了一阵,才点了点头。

方婷盯着白云非的眼睛,说道:“画里的这个人是谁?”

白云非没有回答,出去把她的行李提了进来,才说:“你还要找人吗?我帮你当翻译吧。”

见他不说,方婷也不追问,笑道:“太好了,这里的**多听不懂英语,我说起来好费力。”

白云非点了点头。

方婷甜甜的笑着,说:“你这个人真奇怪,怎么总给人不一样的感觉?”

白云非一怔道:“不一样?”

方婷点头道:“是啊,昨天在夜总会的你,和今天在大学里的你,截然不同的感觉。”

白云非笑道:“只是换了一套衣服而已。”

方婷道:“我觉得没这么简单。我觉得你的性格和气质也好像一下子变了。”

白云非摇摇头,道:“你多心了。”

方婷奇道:“说实话,你是在那个…那个黑…社会吗?”

白云非笑道:“一般叫三合会!”

方婷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个名词,疑惑道:“三合会?”

白云非笑道:“就是全世界华人有组织犯罪的统称。”

方婷笑道:“还不是一样。那你到底是不是?”

白云非神秘的笑笑道:“暂时还不能告诉你。”

方婷娇嗔道:“不说就算了,谁想知道。”

白云非扁扁嘴说:“别说这个了,你要什么时候出去找呢?要休息一下吗?”

方婷眼睛一亮,兴奋的摇摇头说:“不用了,你可以的话,我们现在就去找,好吗?”

说完见白云非没有反对,当即扔下行李不管,便跑了出去。

两人在巴黎的大街小巷到处打听,问问这个,问问那个。

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了几个小时,两人的关系也拉近了不少。

这时方婷走到了一个书店门口,进去问了老板几句,对方用生涩的英语回答着。

白云非站着一旁笑嘻嘻的看着,见她比划来,比划去,却词不达意,急得连连跺脚。

女人回头瞪了白云非一眼,道:“你不是说来帮忙的吗?快过来。”

白云非吐了吐舌头,才慢吞吞的过来,用法语解释了下,见对方摇了摇头,才扯着方婷离开。

女人瞥了他一眼,说:“你的法语挺溜啊,教我几句好了。”

白云非调皮的笑笑,说:“好啊,听好,先教一句入门的,jet'aime。”

方婷默默念着:“jet'aime,jet'aime,jet'aime,这个太

简单了,什么意思呢?”

白云非笑笑道:“嗯,我听着很好。”

方婷见他笑得诡异,疑心道:“你不会耍我吧,快说什么意思?”

白云非闭着眼睛,摇了摇头。

方婷调皮的在他腰间一挠,嘴里喊着:“快说,别以为我们女人好欺负。”

白云非急忙躲闪,两人欢快的在街上嬉闹着。

方婷的笑容仿佛如同盛开的鲜花一般灿烂,似乎忘记了寻友人不遇的不快。

她追的急了,脚下一个趔趄,眼看就要倒在地上。

白云非双手一抄,一下子把女人柔软的娇躯搂到了怀里。

方婷笑道:“看,可抓住你了,看你往哪里跑。”

抬头对上白云非灼热的眼神,顿时觉得这个样子有些不妥。

被男人搂住的身体,一阵阵的酥软,心里一阵狂跳,俏脸刷的一下红了,急忙推了白云非一把。

这样一来,反而更加失去了重心,脚腕一痛,尖叫起来,再次软软的靠到了白云非怀里。

白云非忙把她抱到一边的椅子上坐下,蹲在女人跟前,问道:“你怎么样?干嘛推我?”

被他的手摸在脚腕上,方婷更加觉得不好意思,说:“只是扭到,你别动了,我自己来。”

白云非见她认真的表情,遂起来坐了回去,从旁边看见女人通红的脸庞,顿时明白,笑道:“难道你害羞了吗?难道是第一次被男人抱住?不对啊,昨晚…我们…。”

方婷闻言,瞪了他一眼,弱弱道:“别瞎说,昨晚我们怎么了!我…我…。”

正要说些什么,但是突然想起,这不正是自己成年后,第一次被男人抱住吗?

想着,惊叫了一声,见白云非还盯着她,遂急忙装出无所谓的表情。

白云非笑道:“你现在还能走吗?要不我背你回去?”

方婷急忙摆手,道:“不用了,我能行。”

说着,倔犟的想站起来.

不过脚腕痛的厉害,一下子都支持不住,跟不用说走路了。

心想:糟了,真不行,该死的,难道真让他背吗?

她还左右为难间,白云非已经背对着她,蹲了下去.

回头笑道:“别逞强了,我不占你便宜的,快上来吧。如果觉得我有什么不良的企图,你可以用力敲我的头。”

说着又扯了扯女人的小手。

方婷只好羞红了脸,靠了上来。

如此一来,刚好紧紧的贴在男人的后背上。

只隔着单薄的衣衫,刺激更加的强烈。

霎时间方婷觉得浑身发烫、酥软无力。

俏脸靠在白云非的耳边,已经是一片艳红,吐气如兰的轻喘着。

好不容易挨到住处,被白云非抱到床上时,都已经快要呻吟出来了。

心里更是五味杂陈,暗想:我这是怎么了?方婷,醒醒吧!

一下子想起了自己远赴重洋来找的那个人,心里略微平静了些。

白云非见她脸上阴晴不定,遂说道:“你想什么呢?我看今天就算了,明天如果没问题的话,再去找吧。”

方婷点了点头。

白云非在柜子找了找,拿着一盒东西坐到床边说:“这是药膏。”

说着拧开瓶盖,弄了一点在手上,便抹到女人的脚腕上。

方婷身子一阵发软,轻咬嘴唇,暗道:看起来他是好心,又不好拒绝,真是的。

还好,白云非抹得很快,几下就好了。

看了看方婷说:“我要走了,明天再过来陪你找人,你无聊就睡一会儿。”

女人笑道:“今天真是麻烦你了。”

白云非摆摆手出去,看了看手表已经过了中午,才想起来:里面那丫头还没吃呢。

想着匆匆去隔壁的小店,买了些热狗和咖啡,又回到了女人的住处。

他开门进去时,方婷正苦着脸看着天花板。

见白云非回来,手里还有食物,顿时大喜道:“你到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我刚刚想,忘记了买点吃的回来,中午定要挨饿了,没想到你就走了进来。”

看见她狼吞虎咽的吃着,白云非笑笑道:“这下我真的要走了。”

方婷满口食物的向他点了点头。

回到住处,顾一扬也正在吃面包煎蛋,见他回来,笑道:“看你小子这表情,不会又是有什么**吧?”

白云非笑嘻嘻的坐到顾一扬对面,抢过他的煎蛋咬了一口,道:“你还别说,我这些天还真的碰到一个美女,和我的失踪的妻子一模一样。”

顾一扬笑道:“得了吧,一遇到稍微漂亮点的,都说和妻子长的像,我的耳朵都听得长茧了,有段时间我都怀疑你到底有没有结过婚,但看你小子认真的表情又不像撒谎。”

白云非笑笑,一口把煎蛋吞了下去,笑道:“我要去学校请几天假,陪美女逛街。”

顾一扬严肃道:“你才是个小助教,天天请假可不妙,你打算一辈子就这样吗?”

白云非说道:“算了,管他呢。人生不过是一场梦。别忘了,我们住在一颗石头上!你说能指望什么?”

告别好心劝告的顾一扬,去学校请了假,又去商场买了只红色的诺基亚手机,便往方婷的住处过去。

按了下门铃,自己开门走了进去,见方婷躺在床上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坐到床边,笑道:“你一个人在想什么呢?”

方婷瞪了他一眼,道:“你怎么又直接推门进来了。”

白云非抱歉道:“哦,真对不起,等你脚好了,我就老老实实的敲门,乖乖在外面等着公主来

开门。”

方婷闻言脸一红,笑道:“公主?你别逗了,和别的女孩也都这么油腔滑调的吗?”

白云非笑笑没有回答,拿出手机放到方婷面前,说:“这手机如何?”

方婷拿在手上,爱不释手的说:“这不是早上我们在店里看见的那一款吗?”

白云非笑道:“是啊,刚好有个朋友送了我两只,我也没用,给你一只吧。”

方婷疑惑的看了看白云非,心道:这家伙该不会为了讨好我,买了送我,又故意说谎吧。不过这手机实在挺喜欢的,到有些舍不得拒绝。

白云非看她脸色有异,笑道:“别犹豫了,大不了以后你也买个送我,那不就两清了。“

方婷想想也是,点头道:“那我们说好,以后我也送你一只。”

白云非笑道:“好的,好的,公主殿下。”

方婷微嗔道:“别乱叫,以后不许叫什么公主的,听了怪难为情的。”

白云非笑笑,点了点头。

接着说:“把我的号码输到快捷呼叫里面吧,有事可以直接找到我。”

方婷嗯了一声,手指在上面按了几下。

不过大概是新的手机,操作还不熟悉,弄了几下也没反映。

又被一旁的白云非盯着,方婷心里更加着急了,心道:可不能被他小看了,这个都弄不好,以后不是被他笑死了。

白云非看她小脸胀得通红了,便想把手机拿过来,替她输入。

方婷瞪了他一眼,道:“你干什么,一边呆着,我自己来。”

白云非笑道:“你怎么这么要强啊,来,我们一起弄好了。”

说着并肩坐到了方婷身边,手指在手机上点了点。

方婷小嘴一撅,瞥了他一眼,道:“谁要和你一起,走开。”说着推了他一把。

哪里知道白云非像纸糊的一样,被她一推,一下子滚下了床。

蓬的一声,重重的摔在地上。

方婷一惊,急忙喊道:“喂,喂,你没事吧。”

从她这个角度看不见白云非的身体,又听不到他的回答,方婷不禁有些担心起来,忙将头伸到了床边。

突然白云非的俊脸从下面探了出来,方婷急忙一顿,差点就吻到了男人的额头。

这时,两人的脸只有一寸的距离,彼此的呼吸都能清晰的感觉到。

方婷顿时心如鹿撞,玉脸羞红,身子却仿佛僵硬住了一般,一时间竟忘记了退回来。

白云非盯着方婷的大眼睛看了看,又觉得女人娇嫩艳红的嘴唇,如此近距离的观看,更显湿热温润。

笑道:“快回去,如此秀色可餐,我定力可不够,说不定忍不住会亲了你的小嘴,到时候你又要发火了。”

方婷才一下子惊醒,手足无措的退了回来,神情羞赧无比,怒道:“都怪你,掉下去也不说一声。”

白云非笑道:“怪了,是你推我下去的,难道我还能未卜先知啊,一边滚,一边喊,我掉下去了了了。”

方婷瞪了他一眼,哼道:“就是你不好。”

白云非只好把脑袋伸过去,说:“好,都是我的错,你打我几下吧。”

方婷粉拳一挥,虽正好打在男人的肩头,却没有什么力道,和撒娇差不多。

白云非道:“好吧,你打死我好了,明天也没人烦你了。”

方婷甜甜一笑,道:“脸皮真厚。”

说归说,心里倒也并不讨厌。

下午倒也没有什么事情,白云非坐在床边给方婷说着法国的趣闻。

他本来就能说会道,再添油加醋一番,当真说得妙趣横生,直逗得女人花枝乱颤,喜笑颜开。

一个下午很快便在愉快融洽的气氛中过去了,傍晚回去前,白云非又给方婷买了些食物和饮料。

方婷突然想起来,道:“今天晚上是不是要请葛向东?”

白云非笑道:“是啊,你放心吧,我会搞定的。”

果然晚上的宴会进行的非常顺利,葛向东也没有特别刁难他,喝了几杯酒就散了。

白云非告别葛向东,往停车场走去。

又是一个没有月光的夜晚。

四下里静悄悄的,平时那些站在路边揽客的女人也不见了。

只是偶尔有受惊的飞鸟叫了几声便消失不见。

风也刮的有些怪,骤聚骤散,吹得落叶沙沙作响。

白云非警惕的停了下来,他似乎闻到了一股不寻常的血腥味。

看了看后面,葛向东并没有带人跟来。

仔细观察着停车场周围的三栋公寓,似乎也没有特别异常的地方。

白云非心道:是不是我太过敏了?照理说,葛向东也没有那么傻,会找这个时间点出手。

站了一会儿,见的确也没有什么动静,白云非就小心翼翼的走到了自己的车边。

正要开门进去,突然听见几声极轻的脚步声。

白云非顿时神经绷紧,肌肉都紧张了起来,心道:好厉害的轻功,这个年代有这么身手的可没有几个了。

想着,头也不回,足尖一使劲,顿时高高跃起,想来个突然袭击。

不过看见身后的状况后,他顿时一脸愕然。

第三章 一夜惊魂

一个极为丑陋的男子面无表情的站着,身体的关节部位都罩着绿色的护甲……

脸上涂抹着五彩的颜色,后背有一把巨大的长柄砍刀。

这人盯着白云非,寂然不动,有如尊石像。

白云非的漫长一生中,从未见过任何人的眼神,及得上这人一半的锐利。

更令人恐惧的地方,在于其眼光形如实质,像一个千斤重锤,一下一下的敲在白云非的心上。

顿时心生警惕,赶紧凝神静气,渐至定中境界。

这人暗惊,自己以无上传心术刚刚侵入对方心智,就遇到了一道坚韧无比的防护网,不禁大为惊讶。

遂踏前一步,顿时涌起强大无匹的气势。

类似龙吟虎啸的异声,蓦地从四周传来。

初时细不可闻,仿似遥不可及,霎时间已响彻整个空间。

震耳欲聋,一时天地间只有这尖锐刺耳的异声。

周围几十米内的气流,急速旋转,有如利刃的气锋。

白云非仿佛置身风暴中心,不动还没什么,微微一动便觉得举步维艰。

他暗道不妙。

气旋愈转愈急,忽然一股无坚不摧的强大真气,从面前盖天覆地,以惊人的高速席卷过来。

白云非哪敢迟疑,蓄势巳久的一击,被气机引导,狂泄而出。

有如乳燕翔空,在窄小的空间内,画出一道美妙自然的弧线,巧妙地迎上。

这一下变化妙至毫巅,令对手本来觉得无懈可击的杀着,突变成了蹩脚的送招。

那人只好一拳击出,在空中不断改变角度,终于两掌相交。

平地一声惊雷般,轰的巨响。

白云非这一招纯粹是即兴之作,隐含天地五行生克之理。

可是对手也相当了得,一招就封死白云非的所有变化。

连绵不断的巨力,如山洪暴发。

这无可抗拒的力量,撞得白云非直向后方倒飞而去。

一阵杂乱的声响,白云非的背脊撞破了一堵墙壁,压碎了里面的无数的家具,直至又轰然一声,撞上里面的墙壁,才重重的倒在地上。

突然电光暴闪,闷雷阵阵。

夏季暴雨就毫无征兆的劈头盖脸的浇了下来,刹那间充塞了天地。

这无比丑陋的男子凝立白云非撞出来的破洞前十几米处。

滂沱大雨倾盆而下,雷电交加之下,高大的身形,真如十八层地狱里出来的恶魔。

白云非知道对方出招在即,但是自己却全身乏力,急急调气。

对手这一击,堪称夺天地之造化,白云非虽然还不知道他的身份,却也不得不佩服。

雨越下越大,数米之外,视线便为豪雨所遮挡,白茫茫一片。

那怪人慢慢向这里逼近,全身真气弥漫。

大雨落到他头上一米处,便向四周激溅,一滴水也不能沾到他的身上。

无论是在气势上和还是真气的浓度,都已是白云非前所未见的人类颠峰状态。

砰的一声震响,伴随着野兽般的嘶吼。

怪人高高跃起,直冲上十几米高的天空。

长刀高举过头,配合背后交加的雷光电闪,恍若雷神降世。

白云非大惑不解,对方这样凌空扑下,将身子彻底暴露在自己面前。

如果蓄势一击,怪人岂不是成了现成的靶子。

不过时间不再容白云非多想,他身子往前微俯,两手猛地平推两掌。

一股极强大的气柱,旋转而起,卷向半空中的怪人。

这是白云非毕生功力所聚,气势之惊人如风卷残云,天下间再难有敌手可以正面硬接。

可同一刹那,一道眩目的电光,裂破长空,直击在怪人高举空中的银刃上。

立时长刀通体发亮,万道光芒,绕刃身疾走,发出吱吱乱响。

如此强大的电流,怪人竟然丝毫无恙。

反而厉啸一声,手中银龙携带万道金光,闪电般凌空向白云非劈下。

一根粗大的电芒闪烁而下,平地一声轰雷。

白云非所在的公寓楼,从顶部裂开两半。

一道宽五六米的裂缝,使得大楼成了被切开的蛋糕模样。

地上还有深约两米,且怵目惊心,呈长形的浅坑。

这一刀的威力的确是令人叹为观止,几乎让人怀疑是不是人类所为。

白云非这几百年来战无不胜,还是第一次这么狼狈。

对方一刀劈下,刚碰上白云非全力击来的气柱。

两股大力相交,硬是将白云非整个人倒抛上天。

他一声长啸,借势横飞出去,高高掠过四周的公寓,直向远方的暗处投去,一闪不见。

怪人眼里寒光闪动,杀气腾腾,全身衣衫尽湿。

冷哼一声,也往白云非逃走的方向追去了。

却说白云非此刻全身疼痛的要命,气血翻腾,一路撒腿狂奔,不断吐出殷红的瘀血。

后面的那个身影却在渐渐逼近。

白云非知道只要让他迫近到几百米的地方,自己定然性命不保。

当下只能忍住剧痛,强行提气飞纵。

幸亏雨水不断冲刷着地面,怪人追一段就要停下来,寻找空气中的血腥味和白云非留下的血迹。

不过即便是这样,白云非仍旧能感到越来越逼近的杀气。

正在这时,几辆面包车疾驰而至。

车门一开,里面出来几十个黑衣大汉,都是全副武装。

白云非一看,就知道是青龙会的人,葛向东的手下。

不过,这会儿,他可没工夫和他们打招呼。

趁着他们立足未稳,白云非赶紧提气狂奔而过,心道:难道青龙会要

赶尽杀绝?

不对,这个怪人如此厉害,身手也不像是普通武功。

青龙会只是三花会社在欧洲的一个小**,哪里会有这等高手?

他正想着,突然身后枪声大作,继而惨叫连连。

白云非心道:看来不是一伙儿的。

他此刻心力交瘁,真气已然耗尽。

眼皮越来越重,他知道自己已经到了生死关头。

刚才的一路狂奔,已经加重了伤势,如果现在倒在路上,等怪人赶上,自己是全无还手之力的,和自杀也没有分别。

当下使尽最后的一点力气,纵身一跃,跳进了旁边的运河里。

这时雨量丰富,运河的水流也更加湍急,没一会儿就将他冲的没了踪影。

过了一会儿,那怪人才赶到了河边,令人恐惧的眼睛环顾着四周,不断的发出尖利的啸叫,好久才一顿足消失在夜色里。

迷迷糊糊间,白云非也不知道自己是死是活,反正一阵扑腾后就慢慢失去了知觉。

意识飘渺间,似乎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女声,道:“弟弟,快醒醒。”

他想睁开眼睛,却怎么也睁不开。

身体轻飘飘的没有一丝重量。

继而听见,一个声音道:“他已经不行了,算了吧。”

那个女声道:“不行!弟弟,快醒醒,是我啊。”

突然听见一声巨大的响声,接着就什么声音也没有了。

他又完全失去了知觉。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白云非渐渐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是洁白的病房和女护士的笑脸。

他低头一看,自己身上插了很多管线,旁边是一排的机器,各种数据在屏幕上闪烁着。

女护士见他醒来,赶紧跑了出去。

不一会儿工夫,一大群医生和学者模样的人走了进来。

白云非虽然头还有些痛,可意识已经基本清醒。

看到这些人,不禁有些诧异。

动了动身子,奇怪?竟然根本动不了。

他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脚全部被巨大的金属扣环给紧紧锁着。

连脖子也套上了钢环。

这下内心的惊恐就别提有多少了。

还好白云非意志力比较坚定,换了普通的人早就歇斯底里的叫起来了。

他微微动了动嘴,没能发出声音。

白云非暗道:这些人定然在我身上动了什么手脚,要赶快离开才行,不然一定会死的不明不白。

不过这下手脚都不能动弹,如何才能脱身呢?

他一下子想起了那个怪人的传心术。

似乎是一种巧妙利用真气的法门。

他那时候被怪人影响的时候,多多少少也了解了一点。

这下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医看了。

他打量了一下,找了一个离自己最近的护士。

将真气凝聚在双目,暗暗回想起那时候的感觉。

不过正在这时,突然有人过来给他扎了一针,白云非暗道不妙,果然没几分钟他就睡了过去。

一连几天都是这样,往往等他刚开始,就眼皮重的要命,然后就睡了过去。

熬到第三天早上,一个护士过来给他刮胡子。

白云非抓住时机,赶紧回忆那时候自己身上真气波动的情况。

只可惜,那护士根本没有注意他的眼睛。

这下倒是白忙了,白云非不禁有些泄气。

突然发现护士拿着刮胡刀的手正贴在他脸上,心念一转,不禁大喜,心道:这不是更容易了吗?

当即将真气直接从皮肤传送了过去,果然护士顿时一阵错愕,瞪大了眼睛,可惜就是说不出话来。

白云非大喜,赶紧运转真气,利用护士的手打开了自己右手的环扣。

正欣喜若狂之际,突然外面有几个医生模样的人正一边说话,一边往这边走。

白云非匆忙一手点中护士的穴道,继而打开了自己身上的这些钢环。

几下扯掉了杂七杂八的感应器,顿时警报声大作。

外面的几个医生脸上大变,其中一人按下了门口的紧急按钮。

霎时一扇巨大厚实的铁门缓缓落下,眼看就要将白云非关在里面。

白云非大急,两脚一蹬,俯身从铁门和地面的缝隙间勉强滑了过去。

几掌打晕了外面的几个家伙,赶紧往外面逃跑。

这地方的通道错综复杂,没走一段就会出现一道密封门。

守卫更是像潮水一般,**了一批又会有一批跟过来。

白云非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没能从这地下迷宫跑出去。

反倒是敌人越来越多了,幸好对方似乎还不想要他的命,不然十个白云非也早给乱枪击毙了。

这时他跑到了一个小房间的门口,后面的脚步声又响了起来,估计是守卫追来了。

白云非赶紧溜进了旁边的房间,里面也没有人。

他的目光四下里打量着,心里的念头也急速的转动,他隐隐觉得这里似乎会有逃生的缺口。

果然文件柜后有一个狭小的通风口,看那个模样虽然挤进去有些困难,但是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

外面已经响起了嘈杂的脚步声,看来守卫已经到了门口。

这下白云非再无退路,他匆忙爬到文件柜上,轻轻扯下百叶窗。

这时外面的门锁已经转动。

白云非赶紧钻进了通风管道里面,等他的手拉回百叶窗的时候,下面的门已经开了,几个荷枪实弹的守卫走了进来。

白云非暗道好险,如果不是自己的第六感,这下又是一番激战。

当下轻轻挪动身体,慢慢往前爬。

由于怕惊动

下面的人,白云非爬的非常缓慢小心。

也不知道蜷缩着爬了多久,才见到了一个很大的铁栅栏,竟然是没有锁的那种。

白云非推了一下,相当的结实,显然不是普通外力可以破坏的。

他只好凝聚起全身的真气,对着铁栅栏重重的一掌,顿时轰的一声,铁栅栏飞出去了老远。

白云非一探头,只见外面是一条小河,敢情自己是身处在地下。

他也顾不得这些了,一纵身就落到了对岸。

回头一看,只见刚才所处的地方是一处茂密的树林,一条小河横穿而过。

他又看了看四周,才回忆起,自己以前是来过附近的。

这是离巴黎几百公里的地方,附近有个葡萄园非常的有名。

几年前他曾经来葡萄园玩过,没想到这里有这么隐密的一个基地。

想着,他急忙往公路边跑。

看看天色已经不早,估计等下他们就会发现自己从通风口逃走的事实。

白云非跑上公路,拦住了一辆货车。

一口流利的法语说动司机带他上了车。

等他回到巴黎已经是深夜12点多。

白云非也不敢冒然回自己的公寓,溜了几圈就到了方婷住的地方。

只见灯光还亮着。

他从一侧的窗户爬了上来,只见方婷正呆呆的坐着,眼圈红红的,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白云非翻身上来,笑道:“你怎么啦?”

方婷一怔,继而不可置信的看着白云非,惊喜的跑了过来,看那个架势是要扑过来似的。

到了白云非跟前,方婷才突然脸一红,停了下来,道:“这些天,你跑哪里去了?我还还以为你。”

白云非笑道:“你是以为我不理你了,还是怕我出什么意外啊。”

方婷脸颊飞红,说道:“谁管你,我是怕你不来我不好出去找人啊。”

白云非笑笑,径直往卫生间走去,笑道:“我去洗个澡,逃命的时候弄的脏死了。”

方婷闻言一怔,突然想起了什么,赶紧也跟着往卫生间里跑。

白云非奇道:“你干什么?要和我洗鸳鸯浴吗?”

方婷羞红了脸,娇嗔道:“你做梦!”

这时白云非才发现浴室里挂着几条女子的内衣内裤,心里顿时明白。

只见方婷慌里慌张的去收衣服,扯的急了,一条巴掌大的内裤飘到了空中,眼看就要掉在地上。

方婷惊呼一声,道:“糟糕。”

突然一只大手将内裤接了下来,方婷这才舒了口气,心道:还好,不然就要重新洗了。

不过一下子又想起了什么,顿时俏脸涨得通红。

这里没有别人,敢情接到她内裤的正是白云非。

自己如此贴身的私密衣物被一个男人拿在手里,这下方婷还不羞得无地自容。

当下低头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白云非笑笑,两个手指捏住内裤的蕾丝花边,提到了方婷面前,说道:“你愣着干嘛,快拿去,难道要我帮你穿吗?快出去,我要洗澡了。”

方婷这下连脖子都红了,啐道:“没正经。”说着一把抢过内裤,就赶紧往外面走。

白云非这才关上门洗澡去了。

洗好以后,才发现衣服裤子都已经脏了,只好找了一条浴巾裹在身子上,才开门出去。

方婷本来正坐床边发呆,见他这个样子出来,不禁大羞,娇嗔道:“你干什么?衣服也不穿。”

白云非笑道:“不是我不想,是不能,都脏死了。我可是爱干净的人呢。”

方婷闻言,怒道:“那也不能这样啊。”

白云非笑道:“你怕什么,不会是对我有意思吧?”

方婷玉脸一寒,顿时转了过去,娇嗔道:“我不理你了。”

白云非笑笑,坐到了沙发上,说道:“话说回来,我晚上要在这里住一晚,没地方去了。你不介意吧?”

方婷也不吱声。

白云非就径直打坐去了。

大约过了十来分钟,方婷才幽幽的说:“你这些天去哪里了?我去雷子那里打听,他说也不知道,只听说和葛向东一起失踪了。”

白云非低声道:“也没有什么,只是被一个怪人追杀,后来又被弄到了一个地方。所以我也不敢回去,只好在你这里凑合一下了。

方婷一怔,道:“怪人?”

白云非点头道:“是啊,怪人。”

方婷还想问些什么,白云非摆摆手,道:“你就别问了,其实我也不大清楚。”

方婷点点头,躺到了床上。

这几天,白云非没有来,她不知道为什么担心的很,几天都没有睡好了。

这下,一躺下就睡了过去,似乎完全没有防备白云非会对她做些什么越轨的事情。

当然白云非这下正抓紧时间调息,也没有那个工夫和心情。

这一夜到过得额外的清净。

第二天一早,白云非就打了一个电话,去请人追查那个神秘基地的事情。

不过得到的结果却令他更加的疑惑。

原来他逃出去以后,那晚就发生了森林大火,一切都烧的干干净净。

白云非虽然也不甘心就这么不了了之,不过他也知道自己再在法国呆下去一定迟早出事。

心里打定主意,帮方婷找到人,就马上离开巴黎。

接下来几天,白云非带着方婷四处打听她要找的人,仍是杳无音信。

看见方婷焦急的眼神,知道定然是对她很重要的人,也不免有些担心。

每当女人到处碰壁,伤心泄气的时候,他总想方设法的

逗她开心。

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一个月了。

这天晚上,两人回到住处,已经是9点多了。

方婷突然叹了口气,道:“云非,都一个月了,我家里昨天来电话了,让我回去,我想后天就走了。这些天谢谢你的帮助。”

白云非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是么。”

方婷勉强笑了笑,盯着白云非的眼睛,两人目光交流一阵,才说:“这些天多亏你了,真心的感谢你。”

白云非无奈的说:“终究还是没有找到,可惜了。”

方婷低头,弄着自己的衣角,说:“你从来没问过我要找什么人?你不好奇吗?”

白云非笑道:“你想告诉我的时候,自然会说的,我不想让你为难,但是我猜是个男人,是个值得你千山万水找来的男人。”

方婷一怔,幽幽的说:“是啊,是从小青梅竹马的邻居。

约定好,等我19岁的时候,在法国见面的。

两个月前我收到他的来信,说在巴黎等我。

我就追了过来。你说我是不是很贱啊,连一点矜持都没有了。”

白云非苦涩的笑笑说:“追求真爱的人都是疯狂的,不要这么说你自己,我觉得你很勇敢。”

方婷眼里闪过被人理解的幸福,说道:“我本来早就想告诉你,不过,不过,那个,你对我,嗯。”

她虽没有说出来,白云非笑了笑,说:“你这么聪明的女人,当然早就看出来我对你有好感是吧?”

方婷难过的点了点头,白云非苦笑道:“你太善良了,又不想伤我的心,所以一直没说是吧。”

方婷表情复杂的盯着他看了一眼,说:“你对我太好了,有时候,我真怕一说不能接受你的感情,你会拂袖而去,那么我们之间的友情就…我很怕。”

白云非顿了顿,叹了一口气,伸手抱住了方婷的娇躯,说:“你放心吧,只是有一些好感。那是因为你长得和我去世的妻子很像。却还没到爱恋的地步。”

方婷闻言脸色顿时舒缓下来,奇道:“真的吗?你结婚了?我看你年纪也不大嘛。”

白云非接着道:“而且我还有别的事情,说不定过一段时间也要离开巴黎,我们就可能没机会再见面了。说这些干嘛呢!”

方婷一怔,道:“你要离开巴黎?”

白云非点点头,道:“是啊,我可能要去英国住一段时间。”

方婷似乎感到了一丝离别的忧伤,幽幽的说:“你不是躲我吧?”

白云非笑笑没有接着她的话题,而是看着女人说:“能在茫茫人海中相遇,也是一种难得的缘份。

沧海月明,蓝田日暖。

如果我们没有认识,也不过是两条陌生的平行线。

而今希望能留下美好的回忆,也不枉今生的交错。”

方婷闻言,泪水哗啦哗啦的流了下来,将头埋在白云非的怀里,尽情的哭泣着。

白云非轻轻的拍着女人的后背,安慰着,说:“别哭了,明天我带你去个地方,当作饯行吧。”

方婷抽泣了很久,才默默坐到了床边,看着白云非说:“能给我画一张画吗?”

白云非点了点头,拿出画板,仔细的画了起来。

灯光下,巴黎的夜晚并不嘈杂,小房间里一男一女默默对视着,不是情人间的挑逗,却有着比情人更加浓重的依恋。

男人的手拿着画笔,不断的比划着,时而停下来盯着眼前美的不可方物的女人,时而在画板上专注的描绘。

渐渐的,仿佛周围的一起都消失的无影无踪,天地间只剩下,两个孤独的灵魂。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等白云非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3点。

顾一扬早已睡下,白云非默默的躺到冰冷的床上,辗转反侧,脑里的思绪如同乱麻一般纠缠在一起。

次日早上,白云非一起来就对顾一扬说:“你还记得,上次我们去的那个庄园吗?”

顾一扬笑道:“怎么了,还去玩吗?刚好今天有空。”

白云非道:“是啊,我有个朋友要回去了,晚上我想请她到那里吃一顿,当作送行。”

顾一扬点点头,说:“那我直接去好了,反正早上要去图书馆,下午就没事情了。”

白云非离开寝室,去外面精心挑选了一样礼物,才往方婷的住处过去。

白云非敲了敲门,不过没有人回应,轻轻推门进去。

方婷正坐在床上入神的看着白云非给她画的画像,显然也没有睡好,眼睛红红的。

白云非笑着坐到了她身边,道:“如何,画的挺好吧。”

方婷回头一笑,道:“是啊,你怎么不去当画家,我都觉得画里的人比我美多了。”

白云非笑道:“别谦虚,对了,我送你个礼物,当是来法国的纪念吧。”说着拿着一个扁扁的盒子。

方婷接过来,笑道:“是什么?”

白云非神秘道:“虽然不是很昂贵,但世上只有这一件哦。”

方婷好奇的打开盒子,见里面是一条纯银的项链,项坠是一颗拇指大小的心形红宝石。

最特别的是,透过浓郁的红色,能够隐约看见宝石里有jet'aimeft几个字母。

白云非笑道:“看见没,是你名字的英文缩写和你在法国学的第一句法语。”

方婷娇躯一震,感动道:“你,你,怎么弄进去的?还有你还没告诉我这话是什么意思?”

白云非笑道:“如果下次我们在遇到的时候,我就告诉你。”说着,亲自给方婷戴到了头

颈上。

男人的手指不经意间抚过方婷白腻的脖子,使她心跳顿时加速,有一种莫名的兴奋,小嘴暗暗的轻喘着。

身后的白云非嘴里呼出的热气,不时会吹到方婷的耳垂上,更使她心如鹿撞,脸颊已是艳红一片,娇躯也是软绵绵的,没有一丝力气,差点就要倒在白云非的怀里。

发现了自己身体敏感的变化,方婷不禁有些慌乱。

虽然昨天两人已经互相表露过心迹,知道了白云非对自己的好感还没浓烈到情人间的爱恋。

可是毕竟是自己先说心里有别人的,搞不好是白云非听了以后,怕自己难做,才故意说的。

而且自己对这个男人隐隐有一种难以理清的情感,恐怕一不小心就会迷失在男人温柔的怀抱里。

想着,咬了咬嘴唇,长长吸了一口气,勉强定住心神。

转头想要说点什么,突然发现如此一来,两人的距离更是近在咫尺了。

男人充满诱惑力的双唇几乎就要贴上她的樱桃小嘴了。

鼻尖已经能够闻到白云非身上浓郁的男性气息。

被男人忧郁深邃的眼神如此近距离的盯着,方婷不禁心头狂跳,双颊发烫,升起了朵朵红云。

头晕目眩之际,感到了心底有一种莫名的空虚感,娇躯酥软的厉害,伴随着一阵阵的燥热,引发了难言的羞涩。

仅剩的一点理智勉强抑制住要投入男人怀抱的冲动,眼里却已是一汪春水般的了。

眼下恐怕只要白云非略微加以触碰,女人的身体便会如同烈焰般的燃烧起来。

不过还好,白云非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示,而是退开一点,看了看女人胸前的项链,笑道:“真好看。”

方婷松了一口气,心里却有点失落。

白云非看了看她怪异的表情,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说:“你怎么出汗了,额头也很烫,不是感冒了吧?”

男**手传来一阵甜美的触感,方婷受不了,顿时轻喘一声,娇躯软倒在了床上。

白云非一惊,忙说:“你怎么啦?”

方婷抑制住急促的呼吸,目光低垂着,腻声道:“没事儿,我有些累了,躺一会儿就好。”

脑海里却不知道为什么会浮现出白云非扑过来的画面。

想像如此令人羞臊的事情还是第一次发生在她身上,不禁暗道:我这是怎么了,怎么会想那些羞死人的事情。

幸好现实中的白云非只是有些关切的坐在床边,并没有越轨的行为。

方婷心里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竟然更加失落了,过了好久才幽幽的起来。

两人收拾了一下,才坐车离开。

一路上,白云非说说笑笑,逗得方婷也不自觉的高兴了起来。

他们要去的庄园,在法国南部,到达时已经是临近傍晚。

方婷一下车就被眼前的美景惊呆了。

暮色下,古老的庄园已经挂满了无数闪烁的小灯。

庄园前面的绿地上已经摆好了桌椅,一边的高台上还有一台黑色的钢琴。

四周仿佛被郁郁葱葱的植物包裹着,一股淡淡的清香迷漫在空气中,微风抚过,顿时身心一阵陶醉。

白云非笑道:“你到过法国,如果没有来过普罗旺斯,就可惜了。”

方婷问道:“普罗旺斯?”

白云非道:“是啊,薰衣草的世界,画中的美景,可惜你没有时间了,不然我带你到一望无际的紫色海洋看看,你一定会终身难忘的。”

说着领着方婷走了进去,远远一个身影向他们招手,白云非回头笑道:“那是我的好朋友。”

他们缓缓走近,方婷的脸色越来越激动,等到三人面对面的时候,顾一扬惊喜道:“方婷?”

方婷的脚步动了下,却没有投入男人的怀抱。

她看了看白云非,又看看顾一扬,心里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竟有些怕白云非看见自己扑向顾一扬的场景。

脑海中混乱一阵,想起自己找了这么久的男人就在面前,才压下心里的强烈不安,如小鸟依人一般靠在了顾一扬的怀里,说:“可找到你了。”

白云非一怔,遂一下子明白了,心道:原来她要找的男友是一扬,这下倒好了。

虽然有些酸酸的,但还是替他们感到高兴,默默的站在一旁微笑着。

许久两人才缓缓分开,方婷最先想起来,急忙回头看了看白云非,见他平和的站着一边微笑着,才放下心来。

顾一扬问道:“你怎么会找来的?你认识云非?”

方婷一下子还没来得及说,白云非笑笑道:“一扬,方婷来法国一个月了,一直在找你,幸好我今天歪打正着,不然她明天就回去了,看来你们的恋情虽然曲折,但还是有缘份的。”

方婷闻言深情的看了看顾一扬,后者显然有些感动,牵了方婷的小手,在白云非前面并肩走着,俨然是一对久别重逢的情侣模样。

白云非看了看方婷和顾一扬幸福的样子,心道:果然他们之间再也容不下旁人进入,还是好好祝福他们吧。

想着也笑嘻嘻的跟了过去。

长长的餐桌边只放了三张椅子,顾方二人甜蜜的并排坐好,

白云非坐到了对面原本安排给顾一扬的位子,心里虽然有些酸涩,倒也没有表现出来。

平静的给自己和顾一扬倒了一杯红酒,就把酒瓶放在了一边。

方婷见了,小嘴一撅,也不知道是对谁撒娇似的说:“我也要呢。”

白云非笑笑,正要伸手去拿酒瓶,突然看见

顾一扬也伸手过来,忙讪讪的扁扁嘴,顺势移动了下右边的一个盘子,继而端起酒杯微微喝了一小口。

这个庄园非常古朴,多年前原来是他和一位贵妇人约会的地方。

在这里他陪着女人渡过了她的第35个生日,也是短暂生命的最后一个生日。

那位如牡丹花般娇艳的女士便从此香消玉殒,过早的离开了人世。

每当白云非回到这里的时候,都会回想起女人语笑嫣然的那一刻,回想起离别前的黯然神伤。

他正有些出神之际,顾一扬和方婷已经碰了一杯。

觥筹交错之间,方婷的脸已经是红扑扑的像诱人的苹果一般了,两眼也透着一股迷人的媚态,看得顾一扬也是神魂颠倒。

想起如烟似梦的往事,白云非反而有点模糊了对方婷的情感,看着园子里的那个大树,仿佛看到了树下哪个熟悉的身影。

手里却也没停,一杯接着一杯,不知不觉间竟然已经喝多了,飘飘然的。

抬头一看,对面的两人也已经喝得醉醺醺的了,正搂着一起笑盈盈的耳语着。

女人的身体软软的靠在顾一扬的怀里,脸颊飞红,艳如桃花,借着月色隐隐能够看见晶莹的汗珠。

纤纤玉手勾住男人的脖子,长发在晚风中飘散着,杏眼微闭,樱唇轻启,不断的在顾一扬的耳边呼出热气。

直逗得顾一扬也是心痒难耐。

白云非笑笑,迷迷糊糊的站起来,坐到了钢琴前面。

指尖缓缓拨动,悦耳的曲调在空气中传播着,优雅宁静,仿佛如清晨的露珠。

又透着浓浓的忧郁,沉沉的思念,仿佛如一个少女在低低的倾诉。

顾一扬和方婷都听得呆住了,柔美的如同散文一般的曲调更加挑动了他们的情绪。

两人又情不自禁的喝了好几杯,已然是酒酣耳热,浑身发烫。

不一会儿,顾一扬就搂着方婷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一边往里面走,一边说:“真美的曲调,像一个女人在耳边柔声细语,听的我都有些想睡了。”

方婷也是春情荡漾,身体酥软的厉害,轻喘道:“我也是。”

白云非见状也站了起来,径自往里面走。他是一个人的,反而比顾白两人走的快,回头说:“最里面的那间卧室给你们,旁边是浴室。”

这对男女已经喝的完全迷糊了,不知道听见了没有,只是顾一扬低低的嗯了一声。

白云非虽然酒量比他们好,但是由于心情不佳,反而喝得更多,早已酩酊大醉。

他的房间是在浴室的另一边,他还不容易才爬上了床,衣服也来不及脱,就马上就沉沉睡去了。

顾一扬和方婷却不然,在酒精的刺激下,一边走的路上已经在疯狂的亲吻起来。

等他们一进房间,灯也没开,顾一扬就急匆匆的脱光了衣裤,躺到了床上,一伸手便要把方婷扯过来。

女人天性的娇羞在神志不清的情况下,仍是推了顾一扬一把,娇声道:“不行…。”

顾一扬哪里还理会这些,一使劲就把女人强行搂住,另一边更是含住了方婷的耳垂。

女人身子一软,半推半就的倒在了顾一扬的怀里。

男人粗重的酒气呼的她一阵头晕目眩,呻吟了几声,迷迷糊糊间竟然说道:“你等我下,身上都是汗,我去洗个澡。”

顾一扬是个极爱干净的男人,闻言点点头松开了抱着女人的双臂。

朦胧的月色下,方婷一边起身,一边向他青涩的笑笑,跌跌撞撞的出了房间,往浴室走去。

在那里刚刚脱去身上的衣裤,便觉得眼皮重的厉害,身子软软的,一点力气也没有。

酒劲上涌,使她的娇躯一阵阵的发烫,心里燥热得紧,再加上刚才被顾一扬的一阵挑逗,竟也顾不得洗澡了。

一丝不挂的从浴室里出来,摇摇晃晃的回到了房间。

房里的光线似乎更黑了,青春年少的冲动,早已顾不了矜持,几步上前,就爬上了柔软的大床。

伸手抱住男人的身体,顿时闻到了一股非常熟悉的味道,使她感到非常的舒适惬意。

指尖划过竟能感受到一股动人心魄的触感,健硕火热的肌肉刺激着女人每一根敏感的神经。

樱桃小嘴狂乱的亲吻着男人的脸庞。

对方马上有了强烈的反应,湿滑温热的丁香小舌更是被男人含在嘴里,带来一种致命的甜美诱惑。

双方都被彼此的热情点燃所感染,熊熊烈焰腾腾燃烧,瞬间吞噬了两个如同火山熔岩一般炽热的灵魂。

夜深人静的庄园里,上演着一幕情深意浓的春水落花。

这**到浓处,如飞絮濛濛,千丝尽乱,道不尽的柔情似水。

几度花开花谢,春潮遍地,引得落红无数。

次日清晨,温暖明媚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射着女人脸上,方婷才缓缓醒来。

脸颊上仍残留着一夜痴迷后的幸福,身体里仍旧能够感受到那美妙绝伦的愉悦冲击。

她舒服的伸了伸拦腰,羞涩的转头看了看身边的这个曾经和自己化为一体的男人。

一张俊俏白皙的脸庞映入她的眼帘,顿时一怔,继而感到了铺天盖地而来的羞臊和慌乱。

这身边的男人竟然不是顾一扬,而是白云非。

她惊慌到了极点,竟然没能喊出声来,一下子从床上跳了起来,顾不得一丝不挂的迷人娇躯暴露在阳光下,茫然间冲出了房门。

羞红着脸,一头扎进了浴室

里,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冷水浇在脸上,呆了好久,才稍微平静了些。

看着扔了一地的衣服,渐渐回想起昨夜的点点滴滴。

心道:我记得是和一扬共同进的房间呀,怎么会变成了云非?难道是?不会的,云非不是那样的人。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想了一阵,虽然没有理出头绪。但是毕竟镇定了些,遂穿上了衣服,洗漱一翻,才从浴室出来。

一转身看了看右边,又看了看左边,一下子想了起来。

不由得暗骂一声,心道:看来是走错了房间,没想到会出这种岔子。这下可如何是好?

当下一跺脚,回到了顾一扬的那个房间,只见男人还是赤条条的躺着,身上盖了半条毯子,显然宿醉未醒。

心里正犹豫着是否该把事情告诉他,突然门开了,白云非探进半个脑袋,向她招了招手。

方婷想起昨夜难忘的缠绵,不禁心头一阵狂跳,俏脸通红,低头走了出去。

来到走廊的另一头,白云非不好意思的说:“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女人低头扯了扯衣角,轻声说:“你什么时候醒的?”

白云非说道:“我早醒了,怕吓到你,一直没敢出声。”

方婷闻言更是大窘,抬头含羞带媚的白了他一眼,说:“好啊,你装睡?”

白云非讪讪的笑道:“我也没办法,两人在那样的情况下一对眼,怕你会更加不好意思。”

方婷哼了一声,说:“这下可怎么办?”

白云非忙讨好的说:“你放心好了,我有无精症,不会有其他问题的。”

方婷闻言瞪了他一眼,说:“谁问你这个了,我是说怎么处理好?”

白云非苦笑道:“你要我负责吗?”

方婷杏眼瞥了他一下,娇嗔道:“谁要你负责,我昨夜是走错了房间,本来是要和一扬的,这下可如何是好?”

白云非闻言忙说:“这样啊,一扬的脾气你是应该了解的,你如果说了,你们铁定就没戏了。

如果你真的还想嫁给他,就保持这个秘密吧。我不说你不说,谁会知道呢?就当是一场春梦吧。”

方婷闻言点点头,继而又白了他一眼,道:“一场春梦?我看是噩梦。”

白云非笑笑说:“这能怪谁?你自己上床前也不验明正身,真是的。你也不想想,一扬有我这么壮吗?再说了那个东西也不一样嘛。”

方婷见他调侃起自己,刚想骂他几句,突然想起来昨夜闻到的那股味道是如此的熟悉,以至于自己一下子就投怀送抱了。

想到这里,不免有些心慌,暗道:难道是在一起久了,竟然把他的味道当作一扬的气味了。怎么会这样?

听见他下面的话,更是又羞又气,怒道:“你吹什么?男人还不都那个样?”

说着就气呼呼的走了,一边走一边心里却想着那种奇妙的充实感,脑海中突然升起一个念头,暗道:一扬的那个也是和他一样的吗?

才一想就被自己的念头吓坏了,脸颊一阵火热泛红,心道:我是怎么了?哪有想这些的?

想着,使劲的摇了摇头。

这边的白云非也觉得太荒唐,心里有种对不起顾一扬的感觉,留了张纸条就回巴黎去了。

按下顾方两人卿卿我我的又过了美好的一天一夜不说。

白云非回去后,就马上把自己的行李整理了一下,搬到了emos的教工宿舍。

新住处的环境还不错,一人一房倒也清静。

在宿舍过了一天,顾一扬就打了电话过来,询问道:“云非,你去哪里了?家里的东西怎么都不见了?”

白云非笑道:“我搬到教工宿舍了,那里留给你和方婷好了。一则我上班也近些,二则你们也方便些。”

顾一扬其实早就料到了,嘴里却还说:“这怎么好意思呢?”

白云非笑笑说:“我们还客气什么?我要是一直在你们身边待着,岂不是成了超级电灯泡。”

顾一扬笑道:“好了,我知道你的心意了,晚上过来吃一顿吧,当作是谢谢你的。”

说实话,白云非有点怕见方婷,深怕又出什么乱子。

心里正想着如何拒绝顾一扬,一时之间又找不到好的理由。

突然一个熟悉的女声在电话里说:“你想什么呢?不就是过来吃顿饭吗?不是怕我不会烧菜吧?”

这不正是方婷的声音。

白云非听出了对方语气里的不悦,讪讪的笑道:“哪里,我哪能这么想?放心好了,我会去的。”

夜幕低垂,白云非准时到了原来的住处。

开门的正是方婷,她腰间系了一条围裙,长发挽成了一个发髻,俨然是一个贤妻良母的模样了。

女人看见白云非眼前一亮,故意嗔道:“你总算来了,我还以为你永远不敢来见我了。”

白云非苦笑道:“哪能啊?”

走进去,只见顾一扬正在看书,并没有理会白云非。

他也早就习惯了,自顾自己的坐到了沙发上,对方婷说:“你去忙吧,我在这里很随意的。你当我不存在好了。”

方婷白了他一眼,道:“你到想的美,不存在?可能吗?你这么大一个活人,当我是瞎子吗?”

说着自己也觉得有些好笑,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两天不见白云非,心里竟然有些想念的。

白云非却不知道女人心理的变化,笑道:“快去弄吃的吧,不然等下就只好把你剥得精光吃掉了。”

他这话一出口,也知道有些不妥了,

暗骂自己多嘴多舌。

方婷闻言更是俏脸一红,脑海中浮现出两人那晚的羞人场景。

偷偷看了一眼顾一扬,见他没有反应,才回头瞪了白云非一眼,忙急匆匆的走进了厨房。

方婷的手艺还马马虎虎,这一顿吃的还算不赖,顾一扬更是频频给他们三人倒酒,不多时就已经有了醉意。

不过这次白云非是相当的小心,几乎没怎么喝,只有和顾一扬碰杯的时候,略微喝了一点。

顾一扬酒量本来就不好,一喝多,话也多了起来,笑着对白云非说:“你今天是怎么了?酒都不喝了,你不是海量的吗?”

白云非笑笑,心道:海量喝多了也出问题,那天就捅了个大篓子。

嘴上也不回答。

方婷也喝了几杯,灯光下看起来更是娇艳欲滴,腻声道:“我看他是怕了,以后估计也不敢多喝了,不然又要出乱子,不是吗?”

顾一扬闻言笑道:“在家里喝酒能出什么乱子啊?”

白云非讪讪的笑着,瞪了方婷一眼。

后者嗤嗤的笑着,显然逗逗白云非令她很高兴,又和顾一扬喝了点。

过了不久,白云非就有些担心起来,见顾一扬已经有些迷迷糊糊了,忙起身告退。

顾一扬酒足饭饱,色心又起,心里正想着方婷呢,也没有挽留他。

方婷见白云非急着离开,心里便有些莫名的失落,自己也说不清。

当下哼了一声,说:“胆小鬼。”

白云非哪里敢惹她,陪笑着退了出来,忙溜之大吉。

其后顾一扬和方婷又请过白云非几次,都被他推掉了。

时间一晃就是一年过去,顾一扬顺利拿到mba的学位,便准备回国去。

本来白云非已经去了英国定居,不过听到顾一扬回国的消息,他还是专程赶了回来,到机场给他们两人送行。

顾一扬是学成归国,又有美人相伴,当然份外高兴。

方婷虽然对白云非还有些特殊的情感羁绊,但是想到终于能和心爱的人回国完婚,这正是她梦寐以求的事情,也是相当的兴奋。

白云非看着他们手挽着手远去的背影,在心里默默的祝福着这一对,也不想再打扰他们的生活,更不想给方婷带来困扰,所以回来以后就换了手机号码。

之后6年过去,他虽不时想起他们,但却一直待在英国避难,也没有主动去找过那两人。

第四章 雷鸣之卷

隐蔽在英国的白云非,整年都将自己独自一人封闭在靠近北爱尔兰的一座中世纪的城堡里。

这座位于群山之巅的斑驳古堡,点缀在连绵不断的山脉之中。

再加上广袤的绿色草原,勾勒出北爱尔兰独有的自然景观。

沿着海岸线往北,繁忙的海港与有着数百年历史的遗迹相交辉映。

而白云非之所以选择在这里生活,则并不是因为这里的自然景观。

主要还是因为城堡里浩如烟海的古籍。

这座名叫夏宫的古堡据说是亚瑟王时期的建筑,大魔法师梅林曾经在这里留下一本神秘的魔法书,不过谁也没有找到过。

白云非最早也冲着这个传说去的,不过一年过去了,城堡里的每个角落他都翻遍了,也没有见到任何不同的东西,更别说珍贵的魔法书了。

在彻底失望后,他反而全心全意的投入到古籍的整理中。

反正也闲着没事,就把古籍拍照留档做成电子资料。

这天他在一堆废纸中找到了一张似曾相识的草图。

一只狼头虎身的怪物从云端直冲下来,一个身穿大红法袍的男人手持镶金边的卷轴,口中念念有词。

白云非暗道:这宠物怎么看起来这么眼熟?啊,这不就是娜迦的那只叫睚眦的大狼?可惜了,娜迦说过我真气还不够召唤的。不然真该把它弄出来问问。

夜里他辗转反侧,脑海一直不断出现睚眦从天而降的画面。

好不容易到了凌晨才勉强睡去。

迷迷糊糊间,床边忽然多了一个窈窕的身影。

瓜子脸上唇红齿白、杏眼桃腮,缎子般黑黑的长发披在颊边,随着娇躯的前伸垂挂在酥胸上。

凹凸玲珑的娇躯上穿着一件没过膝的素白连衣裙,没有一丝其他的眼色,也没有一点装饰的图案花纹,与雪白细嫩的皮肤浑然一体。

圆润的藕臂、纤纤柳腰和裙摆下露出纤细幼嫩的小脚,晶莹的仿佛一块美玉。

无所顾忌地凝视着白云非,嘴角略向上挑,不笑时也含了三分笑意。

颊旁出现两个小酒窝儿,白嫩的小手伸出袖口,将白云非的肩膀按住。

幽香袅袅直送入鼻端,闭着凤目似笑非笑地撅起小嘴,柔声轻语,银铃似的声音扬起道:“雷鸣之卷在你身上吗?”

白云非一怔道:“什么雷鸣之卷?”

女人抿嘴一笑,更是千娇百媚,轻笑道:“别装了。我附在梅林的手稿上已经有几千年,还从来没有见到过一个人拿起手稿后有你这样大的能量波动。”

白云非奇道:“千年?你是谁?”

女人笑道:“这你就别问了,我入得了你的梦境,当然也能让你从此长眠。你好好考虑一下吧。”

说着玉手奇诡无比的出现在白云非的咽喉上。

白云非虽然极力想要挣扎,却使不上一点力气,仿佛整个人都陷在了棉花堆里。

女人咯咯的笑着,似乎能从白云非的痛苦里汲取能量一般。

白云非情急之下,猛的咬了一口自己的嘴唇,顿时随着撕心裂肺的疼痛,眼前幻象霎时烟消云散。

床边倒真的站着一个活生生的少女,说国色天香、沉鱼落雁也绝不为过,只是脸色有些苍白。

白云非一滚,从床上坐了起来。

少女冷笑道:“没看出来你还有些定力。”

白云非苦笑道:“谁叫现在的女人越来越厉害了,我能不防着点嘛!”

少女轻蔑的一笑,双手结出奇异的手印,口中念念有词。

白云非早看过娜迦使用仙术的威力,怎么会不知道轻重?

他大喝一声,从床上跳了起来,一脚横扫。

少女左手两指轻轻一转,顿时虚空中竟然多了一个小火球,呼啸着,砸向了白云非。

白云非两掌一推,寒冰掌内力劲发虚空,刚好和小火球撞了个正着。

两下抵消,一声巨响。

少女的结印仍旧没有完成,眼看小火球不能阻挡白云非的贴近,不禁大为惊讶,娇声道:“你倒有些本事,不过…。”

说着左手一挥,三个小火球排成品字形,迅速向白云非飞去。

白云非哈哈大笑,气势涌起,一招千里冰封将几个火球打得无影无踪。

正得意间,突然看见少女脸上露出狡黠的笑容,随即出现了一幕只有在电影中才有的画面。

三个恶心的僵尸!

白云非大惊失色,赶紧退回到了床上。

这几个僵尸虽然行动缓慢,却完全不怕白云非的拳脚攻击。

几掌下来,也只是拍去了他们身上的些许灰尘。

少女笑道:“别费力了,这三个也不是普通的僵尸。你还是乖乖把雷鸣之卷交出来吧。”

白云非闷哼一声,击出势大力沉的十几掌,如风卷残云一般化作几道气墙,硬是将三个僵尸推开几步。

少女脸色一变,咬着嘴唇道:“我看你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白云非轻笑一声道:“我可没有打算对付你的这几个宝贝。”

说着身形一闪,从几个僵尸的缝隙间穿了过去,一手卡住了少女纤细的脖子。

少女一震,怒道:“你使了什么妖法?”

白云非略一使劲,少女的脸色顿时一阵泛白。

他说道:“你管我?快把那三个大块头给定住,不然我就只好先要了你的命。”

少女瞪了他一眼,不过现在命悬人手,也只能乖乖的将三个僵尸停了下来。

白云非笑笑,道:“对嘛,这才乖。”

少女疑惑的问道:“你到底是谁?”

白云非笑道:“我能是谁?”

少女冷哼道:“我是一个灵体,一般

人根本没有办法碰到,更别说卡住了。你到底是怎么办到?”

白云非笑笑说:“这只能说明我不是一般人。”

少女不甘心的白了他一眼。

白云非道:“你叫什么名字?”

少女摇摇头,怒道:“为什么要告诉你?”

白云非大手一紧,道:“你说呢?”

少女已经快要透不过气了,只好低声道:“我告诉你也无妨,我叫平清雅。”

白云非闻言略微松开了一点,奇道:“你是日本人?”

少女摇摇头,道:“我是天界阿修罗族的高阶精灵。”

白云非惊讶道:“是嘛,那你怎么到了这里?”

少女道:“我是被召唤下来的,不过雷鸣之卷被人收走,我也就没能回去。”

白云非大感好奇,道:“谁召唤你出来的?

少女幽幽道:“梅林**师。”

白云非一怔,道:“真有这个人吗?我还以为只是英格兰历史上的一个传说。”

少女冷哼道:“像你们这些凡人当然是没有资格可以谈论梅林。他是我们阿修罗族的皇族,身体里流淌的是无比高贵的血统。”

白云非更加惊讶了,奇道:“梅林是修罗族的?可是我听说修罗族的男人都是极丑陋的呀?怎么历史书上没说梅林是丑男?”

少女瞪了他一眼,回忆道:“梅林是修罗族绮罗公主和凡人的后代,他继承了母亲的血统和父亲的容貌。

虽然修罗王并不允许他回到天界,但是梅林的高贵身份是毋庸置疑的。

早在蛮荒时代的英格兰,王国想修建一座通天塔,白天无论他的士兵们多么努力工作,到了晚上塔都会一夜间变成一片废墟。

于是,国王向他的魔法师寻求应对的方法。

占卜的结果,要在修建塔的材料,石灰中加入一个孩子的鲜血。

但是这个孩子的母亲必须不是人类。

千辛万苦,使者终于发现了梅林并把它带给了国王。

虽然当时梅林只有7岁,但他准确地解释了为什么塔每天都会倒塌的原因。

因为塔建在了一个庞大的地下巢穴之上,里面充满了极寒的冰水和极炙热的火焰。

只要砸开地面,就能在中空的两块巨石中看见沉睡着的两条远古巨龙。

不仅如此,梅林还告诉国王一个更加有意思的预言。

红龙代表wales,另一条白龙代表saxons。

两条龙乃是世仇,互相争斗已经有数万年之久。

现在只是暂时的沉睡。

他预言红龙终将战胜白龙。

待此日来临,亦是威尔士人战胜撒克逊人之日。

后来梅林就成为英格兰三代国王的顾问。

这三位国王分别是奥利里乌斯、尤瑟王,以及最著名的、尤瑟王之子亚瑟王。

在奥利里乌斯统治时期,梅林把著名的史前巨石柱通过空间转移从爱尔兰移到了英格兰。

在尤瑟王时代,梅林更是起到了功不可没的作用。

当时尤瑟王爱上了一位名叫伊格娜的公爵夫人。

她的丈夫公爵知道后,就把她锁在了重兵把守的城堡中。

但是梅林施展变形术,把尤瑟王的容貌变得与格罗里斯公爵的一模一样,帮助尤瑟王顺利拿到了城堡的钥匙。

士兵和伊格娜都没有看出破绽。

当天晚上,**交欢过后,伊格娜怀孕了,她肚子里的孩子就是后来继承尤瑟王的王位,成为大不列颠国王的亚瑟王。

亚瑟王诞生的那时刻起,梅林就知道了尤瑟王命不久矣。

于是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他将还在襁褓中的太子交给尤瑟王的忠臣爱克托爵士抚养,令王子度过了危机重重的幼年时期。

亚瑟王在平静和安全的环境下顺利长大**,粉碎了蠢蠢欲动的朝臣们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梦想。

在逐步的稳固了政权,梅林利用各诸侯互相牵制而没有一位新王选出的最佳时机。

与坎特伯雷大主教一起谋划了著名的石中剑事件。

在圣诞节召集全国的王公贵族和著名骑士比武,推选国王。

圣诞节清晨,广场中央出现一块插着宝剑的巨石,宝剑上镌刻着金字:凡能拔出石中剑者,乃生而为英格兰全境之真命国王。

亚瑟王顺利成功,真正继承了英格兰王座。

其后,梅林为了巩固亚瑟王朝的政权,又为亚瑟王促成了和卡米利亚德的利奥德格兰斯王的女儿奎尼芬的政治婚姻。

但是尽管他是如此伟大的一个魔法师,却也摆脱不了是一个男人的事实。

他犯了一个愚蠢的错误。迷上了一位叫艾微妮的女巫师,也就是传闻中的湖中之女。

一夜**过后,他告诉了艾微妮有关雷鸣之卷的秘密。

就在他第1998次召唤我的时候,他的弟子兼爱人艾微妮夺走了雷鸣之卷。把他永远囚禁在了时间和空间的尽头。

而我则被约束在这薄薄的一页纸上,长达数千年。”

白云非笑笑,送开了她的脖子,说道:“这么讲起来,我还是你的救命恩人才对,你干嘛还要杀我。”

少女冷哼道:“你,我们高阶精灵只服从在五行仙术卷轴上留下名字的人。”

白云非闻言大笑,食指姆指叉开一弹,道:“现!”

手里竟然多了一个黑皮金边的卷轴,在地上徐徐摊开。

少女惊道:“雷鸣之卷!”

白云非指了指最后的那个独特的指纹,笑道:“看见没,是我。”

少女顿时一震,道:“不可能,只有修罗族的皇族才能把其他的人的名字添加

进去。”

白云非笑笑,说了说娜迦的故事。

平清雅听了后,许久不语,好半天才呢喃道:“怪不得!怪不得,你可以轻易的抓住我。”

白云非微笑着,把手松开了,说道:“你还杀我吗?”

平清雅闻言一怔,白了他一眼,化为一股白烟,遁入了卷轴里。

白云非虽然不知道这卷轴里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但是既然平清雅已经放弃杀了他了。

他到觉得也没有什么必要纠缠下去,遂说道:“隐!”

顿时诺大的卷轴又消失的无影无踪。

事情过去了好多年,平清雅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这年他接到emos的邀请重新回法国教书。

而且他的另一个身份,正是法国最大的三合会社团诺亚的二把手。

最近社团连续发生成员被杀的事件,他当然也不能安安稳稳的待在英国了。

这天,白云非在塞纳河边漫无目的的悠闲的逛着。

一辆红色的minicooper从远处开来,上面响着闹哄哄的摇滚乐,是一群嬉闹的年轻人。

开车的是一个年轻女子,正回头和一个帅气的男人说笑,仿佛完全不在意路上是否有什么异样。

车子速度很快,一下子就冲白云非撞了过来。

等车子后座的几人喊起来,那女子才回过头,看见白云非,已经来不及刹车了。

眼看就要把他撞飞,白云非倒也不急不慢,比这个危险百倍的场面,他都遇到过。看着迎面而来的汽车,他仿佛想起了那年被日军坦克辗过的场景。

心里暗笑,又不敢过于招摇,在车子撞上他的瞬间,脚上一点,卸掉冲力,才故意趴到了车的前盖上。

蓬的一声,车子停住了。

那女子怒气冲冲的跑下来,用法语喊了几句。

见白云非转过身来,秀目一瞪,道:“你是中国人吗?怎么走路的,万一把你撞死了,我可不陪。”

白云非本来想息事宁人的,不过见这女子蛮横的很,不禁暗笑:这丫头倒是先发制人,看来定然不知道这里可没有好惹的主。

他遂装出痛苦的样子,缓缓从前盖上爬了起来。

回头一看,见是一个玉骨冰肌的少女,两弯柳叶眉微微上扬,大而明亮的眼睛,却有着挑衅的目光。

长长的头发乌黑透亮从两鬓垂下。低胸t-shirt,露出雪白的一大截胸脯,正在有节奏的微微起伏,令人心悸而目眩。

紧身低腰牛仔裤,包裹着浑圆的臀部,更显身材玲珑剔透,毫微必现。

一手提着prada的包包,一手叉在小蛮腰上,正瞪着白云非。

那女子见白云非仔细的上下打量自己,更是一怒,道:“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吗?”

白云非笑道:“我是没见过这么凶的美女,你撞了我,听你这口气像是我撞了你一般。”

这女子哼了一声,看了看白云非一身普通的运动服,说道:“不就是想要几个钱嘛,你要多少,拿了快走,姑奶奶还有事情。”

白云非笑笑,说道:“是嘛!那就给五万欧元吧。”

少女闻言柳眉一挑,怒道:“你穷疯了吗?”

白云非前跨一步,一下子就贴到了少女跟前。

少女脸色一变,怒道:“你想干什么?”

白云非做出一个登徒子的笑脸,说道:“你说我想干什么?”

啪的一声,少女重重的甩了一个巴掌在白云非脸上。

白云非笑道:“这下好了,你打了我,可就不只五万了。这下没五十万,你就别想离开。”

少女冷笑几声,喊道:“你们几个都死了吗?快把这家伙给扔到河里去。”

车上的几个男子都跳了下来。

一阵惨叫过后,统统被白云非以眼花缭乱的手法给打趴在地上。

少女顿时俏脸一阵铁青。

白云非笑道:“怎么样?还要把我扔到河里去吗?现在轮到我把你扔河里了吧!”

少女闻言大惊,赶紧转身往车里去。

白云非一个箭步,捉住她欲跑的身子。

故意低头往她雪白的颈间嗅去,笑道:“你身上还挺香的,扔到河里的话,鱼都乐坏了。”

女人咬住嘴唇,微颤了一下。

人生阅历无比丰富的白云非,当然晓得有些人特别敏感。

只要碰触某些地方,就会有反应。

但他从没想过,这个女人在颈间会有如此敏感的反应。

看见少女娇羞的模样,白云非竟然在心中有了小小的异样感觉产生。

心道:危险啊,真是危险。自己要真对这个陌生的女人怎么样的话,不是和那些淫贼没有区别了吗?

不过他可却控制不住这危险的刺激。

追寻刺激也是他的本能之一。

控制不住自己,也从没想过控制的男人,兜着她红透的耳根说:“真香!”

少女顿时又急又羞,狠狠的在白云非胸口捶了一拳。

不过,她的力气甚小,打在白云非身上和撒娇差不多。

白云非闻着少女的天然体肤香气,又被她如此娇嫩的小手捶打在身上,不禁大乐。

笑道:“你干什么?力气也太小了点吧。”

这少女一向娇纵惯了,哪里遇到过这种情况,当即真是有些不知所措。

见她如此模样,白云非更是有股想狠狠捉弄少女一番的冲动。

少女看着近在咫尺的白云非的俊脸,不禁心里一阵慌乱,下意识的轻喘了一声。

或许是听见自己发出的声音,吓了一跳,也或许是觉得丢脸到家。

总之少女发出暧昧的喘气声后,就马上用双

手捂住了自己的小嘴,双颊的红晕直透到耳根处。

那模样说有多可爱就有多可爱。

少女含混不清的低声道:“你到底要怎么样?”

白云非笑道:“这样吧,你让我亲一下,今天的事情就算了。”

少女闻言大怒,道:“淫贼!”

她颤抖着手,挡在胸口,生怕白云非会突然扑过来。

“那你就是非要我自己动手不可啰!”男人眼里闪过一道兴奋的神色。

少女看了看四周,的确一个人也没有。

而这个男人似乎比自己所想的还要认真。

少女心里激烈的斗争着,暗道:如果仅仅是亲吻的话到也没什么,就是怕他不肯就此罢休。

“这……你保证只是亲吻吗?”少女羞急道。

白云非笑道:“好了,我保证。”

少女咬了咬牙,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抖动着。

白云非含住少女的小嘴来了一个热烈的法式湿吻。

张嘴吻住樱红的嫩唇,舌尖顶开洁白贝齿,缀住她香滑的丁香小舌纠缠追逐。

等少女发现已经来不及了,一时间心如鹿撞,心里如同一团乱麻。

心里暗暗后悔刚才没有说清楚是怎么个亲法。

这下如兰似麝的软绵香躯阵阵轻颤,无比甜美的浪头一个接一个的袭来,从身上一点扩散到每寸肌肤,每个毛孔。

少女只觉不断有热流涌来,将她全身淹没,仿佛从一个浪尖又被抛到了另一个浪尖,全身肌肤霎时泛红。

少女的姣靥羞红,吐着香甜的气息,娇柔**不自觉的贴到了男人身上。

含混不清的说道:“别别你。”

白云非笑笑,松开搂在女人腰间的手。

少女勉强离开了狼吻,秀美的臻首低垂,披散的青丝微微飘动,玉润的娇颜羞红一片。

明眸紧闭,洁白贝齿紧咬着下唇。

心道:怎么办!怎么办?该怎办才好?天呀!一下子让这滑头的男人占了大便宜。

本来以为只是让他轻轻的一吻,也无伤大雅。

却没想到在光天化日下被他如此过份的拥吻,怎么说都太离谱。

现在她真是后悔死了,自己刚刚还那么认真相信他的鬼话。

现在可好,落入这种不可收拾的田地,都得怪自己笨得相信这个没正经的陌生男人。

白云非笑道:“你想反悔吗?刚才的不算,再让我重新亲过!”

少女顿时大惊,心道:再让他亲下去还了得。

怒道:“是你玩笑开过了,别过来。”

两人开始一场绕车追逐,一个逃一个追。

少女想尽办法扭开身子,白云非则想尽办法捉牢这条滑溜的鱼儿。

突然一群老外走了过来,看见他们的样子都是哈哈大笑。

白云非尴尬的笑了几声,才发现自己有些过份了。

少女瞪了白云非一眼,气得说不出话来。

心道:居然还笑得出来?什么嘛!现在可好,被老外看见了,八成还会误会我们,这下丢脸都丢到国外了。

白云非举高双手,干笑道:“好了,好了,别再用那可怕的脸对着我。我承认我刚才是有些过了。”

少女怒道:“你知道就好了。”

白云非摇着头笑着说:“不过你也撞了我,就当扯平了。”

少女小嘴一撅,嗔怒道:“你想得没,得了便宜就想走吗?”

已经失去兴趣的白云非朝她眨眨眼,说:“我只是一时好玩,没有恶意。”

少女一边整理着被他弄乱的衣服,一边狠狠的白了他一眼。

心道:如果这是个面目可憎的人就好了,自己可以一下子就把他踢开。

偏偏一想到那张脸……自己便心跳加速。

还夹杂着奇怪的骚动,莫名的心悸。

难不成是生病了?

幸好这个病只有在这个男人身边时才发作,所以只要不接近他就没事了。

想起刚才被男人戏弄的画面,她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遂不退反进,将自己投怀送抱到男人怀中,并且生涩地以自己的双唇吻上了男人的嘴。

“唔…?!”

被她出乎意外的举动给弄了个措手不及,白云非本能的回应着那柔软的唇舌。

天性来者不拒的性格,让他无视于直觉所发出的警告,反手拥住了怀中散发出幽香的柔软身躯。

沉醉在甜美诱人的热吻中,还不知不觉地加深了这一吻,以自己的舌尖主动地挑开了对方的双唇,攫取更多蜜液。

正在他陶醉之际,少女突然抬起膝盖用力地往男人双腿间最脆弱的部位一击!

效果是立竿见影的,毫无防备之下被人击中了弱点。

白云非闷哼了一声,半弯下腰,抱着肚子跪倒在地。

“可恶!”

过了好半天,当他终于恢复冷静的时候。

少女早就开着车不见了踪影。

心道:这招真够狠的。

白云非苦笑着从地上爬起身,想都没想到自己竟会栽在这种古老的美人计上,实在太可笑了。

想起要去学校报到,遂也径自走开了。

他虽然没有成为服装设计大师的天赋,不过在英国这几年,竟也凭实力拿到了终身教授的资格。这着实令他高兴了好久。

所以一接到emos的信就赶紧回来了。

却说白云非回到住处以后,就播通了hbc总裁助理傅秋芳的电话。

这傅秋芳是白云非二十五年前在美国唐人街收养的一个孤儿,早年在洛杉矶一起生活了好久,后来送她去读大学,直到回hbc工作,已经好些年没见过面了,说实话白云非还是挺想念她的。

这傅秋芳

更是对白云非有着近乎盲目的崇拜。

两声长波响过,一个悦耳的女子声音说道:“白大哥,好久没有你的电话了。”

白云非笑笑说:“秋芳,给我订一张到马来西亚的机票,在a市随便买一套房子,别太大,我最近老是想起来那些死去的战友,想回去看看。”

电话里的女子清脆的笑笑,道:“知道了,我亲自去。”

白云非满意的说道:“那好,有空你就顺便休假吧,说不定办完了那里的事情,我去美国见你。”

傅秋芳心里一甜,想起了这个几乎是自己生命全部的男人,不禁有一股莫名的甜美,当下低低的嗯了一声,道:“好。”

挂掉傅秋芳的电话,白云非心想:这丫头也不知道长成什么样了,那时候就老赖在身边不走。

反正闲着也没有事情,遂想着到学校图书馆坐坐。

这emos学院是开放式的教育,学生只要在毕业前拿到足够的学分就可以了,平时并不要求上课时间。

因此一路上,也安安静静的,只有少数几个学生在路边的长椅上聊天。

他走了几步,清风吹拂在脸上,非常的惬意。

突然远处有几个男学生鬼鬼祟祟的在体育馆门口低头说着什么,然后都走了进去。

白云非暗道:今日好像没有运动项目的课程嘛,他们搞什么呢,吸毒?还是别的什么。

当下偷偷跟了过去。

到了大门边,隐隐约约听见里面有什么声音,一推门,竟然已经反锁了。

心里更加怀疑,当即运转功力,凝聚心神暗暗注意,果然听见里面断断续续的女子喘息声,和几个男子的嬉笑声。

却说白云非的潇湘**内功,是一门高深的房中术,也是一种玄妙的内功心法。

这些年来,白云非并没有耽搁,早已练的如火纯青,不然在二十世纪初的几场大**中也无法生存下来。

这潇湘**的前九式,内功口诀是一样的,招式不同,分别是龙翻、虎步、猿搏、蝉附、龟腾、凤翔、兔吮毫、鱼接鳞、鹤交颈。

而白云非目前已经练到了第十式,风息。

这一式玄妙无方,并没有具体的招式,可能一千人练,会有一千种不同的结果。

白云非依照自己对口诀的理解,将真气自行运转,练出了什么他也并不知晓。

只是觉得修炼以后,不仅自己身上散发出一股特殊的气息,也能清晰的闻出身边女子的味道,或者远处的声音。

此刻他便清晰的听到了里面几个男子的对话。

白云非绕过大门,到了体育馆的后面,是一片茂密的树林。

抬头看去,靠着树林的墙壁上方六七米的地方,有一个小窗户开着。

环顾四周,并没有人,白云非脚尖一点,身影一闪,已然上到了窗户边上。

这一手轻功除了早年的无相云霓步,还混杂了失传已久的梯云纵,他自己又自创了一些法门。

变化全在脚尖,即便是在闹市施展,只要不腾空跃起,旁人很难发现他这一手缩地成寸的本领。

却说白云非靠在窗边,微微探入脑袋,只见里面比平时多了个木制的器物,看形状像毛驴或者小马一类。上面还骑着一个少女正在不停的扭动,身上一丝不挂,通体湿透,一旁地上丢着被撕破的校服。

阳光便是透过这玻璃照射进来,落在这迷人的娇躯上,更美的不可方物。

少女两脚都被麻绳套住系在身下的木马上,抬头看见房顶垂下两条麻绳分别套住两只雪白的手臂,整个人仿佛是一个大字型。而且眼睛被黑布蒙着,樱桃小嘴里鼓鼓的,似乎塞了什么东西。

旁边站了几个男子,正冲她邪邪的笑着,其中一个笑道:“看,多好的皮肤,摸上去滑溜极了。这丫头反抗的厉害,虽然被绑住还四下里撒泼。”

这少女肯定是听见了他们的对话,不断发出呜呜的声音,其间还掺杂着断断续续的呻吟声,水蛇般的身体在木马上前后蠕动,身上不断渗出汗水。

全身不时微微轻颤,随着急促的呼吸。

另一个高高瘦瘦的男子笑道:“这木马是日本空运过来的,下面装了电动马达,等她受不了的时候,我们在一起上,好好乐乐。”

白云非听了,不觉目光下扫,看见木马的后背上隐约似乎有一个圆形的凸起,正贴着少女敏感的地方。

旁边四人都是看的神情亢奋,一个矮一点的说:“看这女人发骚的样子,应该不是单单电动木马的缘故吧,是不是谁给她下了药?”

一个戴眼镜的男子笑道:“对付这种小辣椒似的雏儿怎能不用些奇方妙药,这可是美国cia专用的审讯用****,十分钟就会发作。就是贞洁烈女也受不了这猛烈的药力,略微触动便会直上云端。

不过不好弄的很呢。你们几个算是有福了,刚好我家里有人认识远大集团的慕容闻,才弄到一些。”

矮一点听了,问道:“慕容闻,是远大的太子爷吗?这人可是远近闻名的淫棍呢。我们几个来自a市的留学生,恐怕没有不知道的。”

戴眼镜的笑道:“是啊,比起人家来,我们这只能算是小儿科了,听说慕容闻玩过的女人加起来都有一个集团军的规模了。”

高高瘦瘦的冷冷道:“他老子有钱,又是黑道出身,远大集团在a市呼风唤雨的,女人还不是任他玩弄。算了我们还是先搞定眼前这个漂亮的小妞吧,谁先来呢?”

白云非见他们就要动手,忙从窗

户上跳到了里面,脚尖一点已然闪到几人身后,手刀挥出,几下便把四人击昏。

他这身手早已不同于过去,经过了无数次血腥的战争,生死考验之下练就了一身狠辣致命的杀手本领。

虽然不如出道时惯用的寒冰掌那么威力巨大,对付普通人却要实用的多。

不过刚才他到没有下重手,原因是不愿意学校里发生过分的事情,引起别人注意。

他几步来到那少女身前,准备扯下那姑娘脸上的黑布。

少女身体挺直,两手用力的扯着绳索,头部不断的像后面仰着,一头秀发如瀑布般的垂下。

木马的后背已经被液体浸湿,阳光下更显光泽亮丽,一股处子的芳香在白云非鼻尖弥漫。

他深吸了一口气,在少女耳边低声道:“姑娘,你先别动,我是来救你的。”

那少女闻言,娇躯一颤,顿时不再蠕动,只有胸口还随着呼吸起伏。

白云非轻轻解下她脸上的黑纱,一并捞出嘴里的塑料球。

眼前是一个清秀可爱的面孔,长长的睫毛,年纪大约二十出头的模样。

不过此刻少女的眼里却是又羞又急的神色,脸颊飞红,樱桃小嘴更是不断的呼出热气。

待看见白云非的模样,又看见躺着地上的四人,脸上顿时有一丝喜色,轻声道:“你是谁?”

白云非一边解下她身上的麻绳套索,一边脱下自己的衣服给她披上,笑道:“先出去再说。”

少女见了白云非温柔的笑容,心里不禁阵阵娇羞,**微微一动便想侧身下来,但却如何也使不上力气,反而不小心碰到难受的地方,更觉全身酥软,不禁轻喘一声。

白云非忙伸手搂住少女纤细的腰肢,略一使劲便把美人抱了下来,笑笑道:“你这身子可真轻的很。”

少女闻言也不答话,只是略微嗯了一声,洁白的小脚已经接触到了地面,身体无力的伏在男人怀里。

一对大大的眼睛低垂着,不敢正视白云非的眼神。

呼吸有些急促,红润的嘴唇微微张着,脸上已是一片片潮红,便如熟透的苹果一般。

白云非心道:不会是药力发作了吧,要想个办法才行。

他两手仍搂在少女腰间,只觉手掌摸到处柔弱无骨。

少女紧紧的贴在他的胸前,低头便能看见有些眩目的雪白,那迷人的少女体香更令白云非难熬。

此时少女的目光有些慌乱,已是不能自持,脑中一片空白。

一味的将头靠在白云非肩上,俏脸紧贴着男人的头颈,近在咫尺的小嘴若有若无的轻喘着。

白云非对香味甚是敏感,不假思索道:“真香。”

这本是他真实的想法,眼下听去反倒成了男女间的挑逗一般了。

那少女听了反应颇为强烈,使劲在白云非颈侧咬了一口,柔声道:“坏…。”

听到这话,白云非身体顿时有了些反应,再被少女的玉体来回摩擦,都快要蹦出火星了。

夏季的湿热,加上毫无空隙的贴合,已经几乎是每一寸肌肤都能感受到对方的火辣刺激了。

迷糊间,少女呓语道:“什么东西,硬硬的,烫的我好难受,嗯。”随即发出一声娇柔的呻吟。

白云非大感尴尬,耳根阵阵火热,轻声道:“没没什么。”

当下便想岔开话题,想着轻声对少女道:“姑娘,你叫什么名字,我叫白云非,你这个样子恐怕不行,我先带你回去如何?”

那少女用水汪汪的瞄了他一眼,呵气如兰般的腻声道:“坏死了….,我叫苏宛儿。”

白云非心道:糟了,她好像会错意了。欲火焚身,大概就是这个样子了。即便是平时非常乖巧害羞的女子,一旦放弃了矜持,就火热的令人窒息。

他正想着,低头看看怀中的少女。

比之先前,身上已是皮肤泛红,呻吟声虽轻,却越发急促。

脸颊面带桃花,嘴角生春,娇躯有节奏的轻颤。

心道不妙,只好顺势一手从腿弯处抄起,想把她抱回去再说。

哪知少女被白云非双手在身上抚过,身体剧烈颤动,白藕般的玉臂勾住白云非颈部,湿润的樱唇贴到了白云非的脸颊,轻声细语道:“你…。”

说完一下子吻上了白云非,两人嘴唇轻触,少女便如受电击,紧紧搂住白云非。

双目紧闭,鼻尖轻触,长长的睫毛不住抖动,脸上满是心醉的甜笑。

霎时女子敏感的双唇已如烈焰般的燃烧,嫩滑的香舌不断翻动。

白云非亦觉满口甜香,已不知身在何处,魂归他乡。

只觉云里雾里,全身血液沸腾。

舔舐处唇舌来往交锋,直冲云霄。

情感泛滥如滔滔洪水,遍地泽国,波涛阵阵,已近春晓之堤。

青春的**,半遮半掩,耳语轻喘,何等香艳。

白云非暗道不妙,他是极有原则的人,虽然也经常泡在酒吧、夜店,每晚也不乏投怀送抱的女人。但是却不屑和对方在被药力控制下做出事情。

无可奈何之下,一掌将少女击晕。才舒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我可不是故意占你便宜的。”

说完急忙离开,将自己的保时捷开到后面的树林里,回去抱了少女出来,进了车子,就匆匆回自己的公寓去了。

神不知鬼不觉的溜回公寓,将少女抱到了床上,盖好被子。

这种cia的药物,他自然是熟悉的很,当年在以色列情报机关,摩萨德工作的时候,他便和美国人接触频繁

当下拨通了一个神秘的电话,这人是白云非在摩萨德最亲密搭档的女儿,有一个很长的希伯来名字,不过白云非一般都叫她,洁西。

从二十五年前她父母被巴勒斯坦的激进组织哈马斯炸死以后,这当时仍在襁褓中的孤儿,就一直受到白云非的资助。

三年前,作为牺牲的摩萨德英雄后代,她也顺理成章的进入了这个媲美cia的强力机构。

白云非用地道的希伯来语说道:“洁西,好久没有联系你了,最近如何?”

电话里一个喜悦的女子声音道:“挺好的,是要来看我吗?”

白云非笑道:“你现在是特工人员了,即便是我也很难随意的靠近,说不定这个电话就有摩萨德在监听。”

洁西道:“一般不会,以你在摩萨德的资历,没人敢那么做。再加上,对了,你还记得我小时候你说过的那个,以前和你一组,代号新月的女人吗?”

白云非闻言,好不容易从尘封的记忆中,找出一个金色长发,迷人笑容的身影,回答道:“怎么了,是有这么一个人。”

洁西笑笑说:“她现在是摩萨德的高层领导,和我多次说起过你,托我问你为什么这么久也不去看她。”

白云非苦笑道:“你难道不知道吗?我老的特别慢,如果现在去见二十年前的情人,她会伤心的。”

洁西闻言沉默了一阵,没有说话。

白云非笑道:“别替我难过了,我找你还有事情。”

洁西这才回过神来,道:“什么事情?”

白云非道:“你那里还有cia第四号药品的解药吗?”

洁西道:“有的,不是又有谁中了那该死的****了吧?最近好像美国那边好像出了什么问题,大量的四号药物流到了**。”

白云非说:“是吗?我也觉得奇怪,当年这药是已经禁止生产了的,为什么现在又会出现?你有线索吗?”

洁西道:“当然,摩萨德比cia的效率高多了,他们还在内部自查呢,我们前一周就得到了情报,好像是和a市的远大集团有关。不过由于和我们关系不大,上面并没有指示深入调查。我这就马上去给你把解药寄过去。”

白云非笑道:“你直接使用红色代码,联系hbc在以色列的办事处好了,我安排他们用专机送过来,不然就来不及了。”

洁西笑道:“什么人这么幸运,能动用红色代码。我马上去办,记得来看我哦。”

过了三个小时,这解药才由hbc的巴黎办事处送过来。

白云非对这高效的运作还是相当满意的,当年便是考虑到了像这样可能发生的事情,才制定了用红色代码触发的应急预案。

当下给苏宛儿打入血清,后者身上的潮红才渐渐退去。又使了几下手法,将她弄醒。

苏宛儿迷迷糊糊的醒来,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浑身散发着男性气息的面孔,她幽幽的说道:“你是谁?我在哪里?”

白云非笑道:“你忘了吗?我从体育馆带你来的。”

苏宛儿听到体育馆,突然一惊,想起自己被几个男学生弄到那里,又被打了一针什么,后来羞人的一幕一幕在脑海里闪现了出来。

失声道:“我,我。”

神情非常激动,眼泪哗啦哗啦的就下来了。

白云非见状急忙按住她的肩头,说道:“没有发生什么,你放心好了,睡一觉,醒来就好了。”

苏宛儿感到了从白云非手掌传来的阵阵暖流,身子一软,才想起自己昏迷之前,和白云非的温柔缠绵,不禁心如鹿撞,低声道:“我,那个,那个,谢谢你。”

白云非看着她手足无措的模样,笑道:“没什么,你叫苏宛儿,是emos的学生吧,不认得我吗?”

苏宛儿闻言打量了他一下,却不敢正视白云非的眼睛,轻声道:“我是服装设计专业的新生,第一天来学校,下午才上课。我记得你好像说叫白云非。”

白云非笑笑说:“这样啊,那你先休息一下,我衣柜里面有女人的衣服,不知道你合适不合适,出去的时候挑一套吧,当作纪念。

反正我明天要回大陆了,估计短时间不会回来。如果你没有地方去的话,也可以借你住下,电子门锁的密码是6671。不过记得要保持清洁。”

苏宛儿脸一红,道:“不用了,我有地方住。”

白云非道:“那也好,衣服就拿去吧,不然你这个样子出不来门。”

苏宛儿的脸更红了,心道:第一次见面就被这人看了个通透,还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不知道他会如何看我,真是羞死了。

她正低头胡思乱想着,白云非笑道:“我先走了,还有点事情,冰箱里有食物,你自己弄下。”

等苏宛儿抬头的时候,白云非早已人影不见。

她心里疑惑着,暗道: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似乎也是和emos有关的人。

她想着,也的确有些疲倦了,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恍惚间,那几个男学生恐怖的笑容出现在眼前,自己仿佛又回到了那个体育馆。

正惊恐万分,突然一个熟悉的男子身影出现,几下弄倒了那几个学生。

隐隐约约觉得是白云非的模样,她还想仔细看去,突然一切消失,睁眼一看自己还是躺着床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把被子都踹掉了,露出娇嫩雪白的玉体。

她心里暗羞,一边披上白云非送她的来时的外衣,一边自言自语道:“怎么会做这样的梦?”

起来走了出去,见是一个三室一厅的房间,在衣柜里找了一下,果然挂了很多全新的女子衣服。

心道:这人家里放这么多女人衣服干什么?还都是没撕标签的名牌,而且其中还有很多内衣呢,不会是变态吧。

当下捡了一件白色的蕾丝胸罩穿好,觉得非常舒服,对着镜子看了看,胸型衬托的非常好。

她的胸部本来也不小,这下更有了一条明显的迷人乳沟。

高兴道:“这人倒也些眼光。”

不过找了老半天也没有看见一条正常的内裤,整整一抽屉的内裤都是丁字裤和一些情趣内裤。

她不禁大感为难,自己是从来没有穿过这么大胆的内裤的,可是不穿的话就更加那个了,心里暗骂:果然是一个不正常的人,买这么多古怪的内裤干什么?

骂完以后,也只好勉强穿上一件丝质半透明的网状内裤,看着镜子里只有私密处一点遮挡的自己,不禁大羞。

急忙穿上一件米黄色的连衣裙,才去冰箱里找东西吃。

等她吃好出门,已经是一点多了,离上课只有一个多小时。

等她从地铁里出来,赶到教室,刚好来得及。

emos的课程都是自选的,照理说应该来得人不多才对,可是却意外的坐了满满一个教室的女学生。

苏宛儿好不容易找到最后面的一个位置坐下,问旁边的女生道:“怎么了,为什么这么多人?”

那女生惊讶的看了看她,笑道:“你不知道吗?这是白教授的课,每天都有这么多人,而且听说他要休假了,今天来的人就更多了。”

苏宛儿还要问些什么,突然教室里静了下来,一个熟悉的挺拔身影走了进来。

她心里一惊,心道:这人不正是白云非吗?原来竟是这里的教授,这下糟了,我以后可怎么见人呢。

当下俏脸羞红,脑中更是混乱一片。

还好白云非似乎没有发现她,便开始讲课了。

他的课程非常生动,讲的都是著名设计师的故事,大多数事情都是第一次听说,从来没有在报刊杂志上看到过,栩栩如生的一一道出那些不为人知的细节,仿佛他本人亲眼看到一般。

白云非说着说着,又不时的在教室里来回的走动,仿佛在林间小道散步一般的随意。

举手投足间透着一股成熟男人的大气和洒脱。

在苏宛儿盯着白云非修长的身影时,不知不觉间一节课就已经结束了。

学生们纷纷离去,白云非突然走到苏宛儿身边,冲她眨了眨眼睛,笑笑走了。

苏宛儿才猛然惊醒,看着白云非远去的身影,不禁双颊飞红,心跳加快,暗道:我这是怎么了。

却说白云非坐了当天晚上八点的飞机,这是一个商务舱的位置,心道:傅丫头到真了解我的心思,订了个不起眼的位置。

不过他一坐下,旁边一个女子就惊喜的笑道:“白教授。”

白云非回头一看,是一个娇小可爱的少女,正冲他甜甜的笑着。红扑扑的脸颊上,梨涡浅现。上身的粉色抹胸非常的小,仅仅遮住一小段重要的部位。

两条雪白的**有着令人艳羡的迷人曲线,短到不能再短的迷你裙只挂到女性隐密处的下方一寸左右。

这个叫男人看了喷血,叫女人看了晕倒的少女,是白云非在emos的一个叫慕容灵的学生。

白云非只好笑道:“真巧啊,你明天不用上课吗?”

慕容灵神秘的笑笑说:“我特意请了假回马来西亚,当白教授的导游。”

白云非差点跳了起来,说:“什么?导游?你是马来西亚人吗?再说了,你怎么知道我要去马来西亚?”

慕容灵天真的摇摇头,笑道:“我不是马来西亚人,我是从香港出来的,几年前,我们家的产业刚刚转移到了那里。

你去过a市吗?那可是东南亚最大的新兴都市,90%的华人,还有少数其他人种,人口比巴黎都多,面积比伦敦都大。”

白云非闻言笑道:“你了解的挺多嘛。”

慕容灵听了称赞,心里高兴道:“是啊,我们家的远大集团是a市最大的商业机构,你跟着我准没错。”

白云非心想:没看出来,她倒是个千金小姐,天真活泼的个性到很难拒绝。

两人聊了一会儿,甚为投机。

他们并排而坐,肩头刚好靠在一起,慕容灵主动的很,频频往白云非身上挤着。

秀发更是常常不经意间抚过白云非的脸颊,鼻尖仿佛闻到了浓郁的少女体香。

白云非回头看了看这个e时代的新颖人类,笑了笑说:“平时上课没注意到,你长的可真漂亮。应该是学表演才对,定然是一个璀璨的巨星。”

慕容灵小脸微红,喜道:“是么,不过我是想到法国玩,才去emos上课的,本来想去过一次,就溜到各地去玩的。”

白云非想了想说:“不对啊,我记得你好像每节课必到的样子,而且都在第一排坐着,上课也很认真呢。”

慕容灵尴尬的笑笑,说:“是么,那是有原因的。”

白云非心道:这丫头不会是对我有意思吧。

这时一个身材高挑的美丽空姐推着小车走了过来,柔声道:“先生,要点饮料吗?”

白云非回头看了看,这个高度刚好见到她胸前的小牌子上写着司徒入画,随口道:“真是非常有诗意的名字,入画,你父母定然是相当有情调的人。”

那空姐俏脸微热,笑道:“过奖了,你要饮料吗?”

慕容灵看了看白云非,笑道:“来两杯红酒吧,白教授如何?”

白云非也不吱声,点了点头,心道:这丫头还真主动,不过倒也不是什么苦差事。

司徒入画听见慕容灵叫白云非教授,不禁心里有些诧异,暗道:看起来这么年轻,最多三十来岁,竟然是个教授。

她正想着,突然飞机略微有些晃动,端在手里的酒杯一倾斜,红酒便倒在了白云非的身上。

慕容灵和司徒入画都一声惊叫,后者急忙拿了毛巾想过来擦拭。

白云非一把抓住纤纤玉手,苦笑道:“别擦了,都渗进去了,我就知道我没有穿好衣服的命。”

慕容灵和司徒入画都疑惑的看着他,也不知道白云非说的什么。

倒是司徒入画被白云非握住小手,突然觉得对方的手上有一股火热的触感袭来,顿时仿佛被电到一般,急忙抽了回来。

白云非这才想起来,自己忘记了将指尖的真气收拢起来。

遂马上抱歉的冲司徒入画笑笑,后者心里正一阵狂跳,对上白云非的灼热的眼神,更是有些慌了,暗道:我这是怎么了?

这时白云非站了起来,说道:“让下,我去卫生间把衣服换了先,不然等下就全湿了。”

司徒入画看见这儒雅的男子突然起来,才惊醒过来,不好意思的退了几步,说:“真抱歉,换下来就放在那里,我会给你洗好送到你家的。”

白云非点了点头,也没有说话,急忙往卫生间过去。

一边的慕容灵却暧昧的冲司徒入画笑笑说:“小姐,你该不会是故意的,是不是看上了我们白教授呢?这个借口可真不错呢,反正我也想知道他在哪里落脚,多谢你了。”

司徒入画哪里想到这少女如此口无遮拦,顿时俏脸羞红,忙四下里偷偷看着,幸好大多数人都在睡觉,并没有听见。才匆匆说:“姑娘,你别误会,我没那个意思。”

这时白云非脱了西装、西裤和皮鞋,只穿了一件蓝色的短袖和七分裤就出来了,脚上竟还穿着拖鞋。

衣服虽然比刚才随意,却俨然变了一个人一般,看起来年轻了许多不说,上身健美的线条完全展现了出来。

看的慕容灵和司徒入画都是一呆,待他坐下,慕容灵竟伸手在他的手臂的摸了一把,笑道:“没想到你的身材这么好,这肌肉是哪里练的啊,和施瓦辛格的都差不多。”

白云非笑道:“小姑娘家别在我身上摸来摸去的,我也不是塑胶做的。”

慕容灵听他这样说,到有些不好意思,抽回玉手,娇嗔道:“摸下又不会少块肉,小气。”

白云非笑笑说:“那你也让我摸下呀,你肯吗?”

慕容灵小脸一红,酥胸挺起,娇笑道:“来啊,我让你摸下,随便哪里。”

白云非盯着她看了一眼,伸手缓缓的向慕容灵胸前探去,眼看就快要碰到了,慕容灵却仿佛很期待的样子,身子一动不动,低着头也不知道看哪里。

白云非心里暗笑,突然手一抬,指尖从她的小脸旁边轻轻滑过,笑道:“好了,这下两清了,别再引诱我了哦,是个男人都受不了。”

慕容灵俏脸一红,陶醉的说:“我哪有。”

一旁的司徒入画还没来得及离去,刚好看见了这一幕,也怪不好意思,特别是看到白云非的手指快要碰到慕容灵的双峰时,差点就叫了出来。

心道:这两个人是什么关系啊,看样子不是恋人呢,也太那个了点吧。

白云非回头见司徒入画还没离开,问道:“怎么了,还有事情吗?”

司徒入画讪讪道:“你能把地址告诉我吗,我好把洗了的衣服送还给你。”

白云非无所谓笑笑说:“好像是闻莺小区,2幢301室。”

司徒入画奇怪道:“好像?”

白云非笑道:“应该就是的,我托朋友买的,还没去过。”

慕容灵闻言奇道:“你对朋友很信任嘛,a市的房价超高的,那可是一大笔钱。”

白云非道:“你以为是你们远大总裁买房子啊,一买就是看海的别墅,或半山的豪宅,我这100来个平方的小屋就不用那么在意了。”

慕容灵奇怪道:“你怎么知道我们家住的是半山?”

白云非笑道:“富人都喜欢,我在佛罗里达度假的时候,才发现的。”

慕容灵道:“你去过佛罗里达?我还没去过呢,什么时候带我去如何?我的英语不大好。

一边的司徒入画听着,心道:这姑娘原来是远大集团的千金,也不知道和吴可凡是不是认识。

她所说的吴可凡,就是a市的第二大公司,海日集团的太子爷,和她有些说不清的纠葛。

想着,当即记下地址才缓缓离开。

白云非笑道:“你不用读书吗?家里会不会反对啊。”

慕容灵小嘴一翘,道:“反正上面有哥哥姐姐,我去哪里谁会在意呢。”

两人就这样胡乱的说着,都是散漫惯了的人,倒也谈的投契。

也不知道聊了多久,慕容灵才沉沉睡去,一手紧紧的挽着白云非,脑袋靠在男人的肩膀上,仿佛是热恋的情侣一般,嘴角还隐隐有一丝甜美的微笑。

白云非感到不时传来柔软的触感,正是慕容灵娇嫩的酥胸贴在他的手臂上,随着飞机的微微晃动,不停的挤压着。

心想:没想到还有这等**,不过下了飞机还是要小心为妙,这个丫头的身份太特殊,与她过于接近很容易就暴露身份了。

入夜后,其间司徒入画走过两趟,看见两人亲热的模样,到不好意思过来了。

到了次日清晨,飞机平缓的降落在a市的国际机场。

白云非深怕慕容灵会跟着他不走,乘她还在熟睡的时候,就偷偷站了起来,对司徒入画说:“司徒小姐,你过五分钟叫醒那边的慕容姑娘,再见了。”

说完也不等司徒入画回答,就抢在人群前面出了飞机。

坐上机场大巴,一路往市区开去,白云非的心情还不错。

他最近的一次回来是在1980年过来给南山的烈士陵园捐款,那里躺着他曾经的许多战友和敌人,而今都成了无名的墓碑。

几十年过去,痛苦的回忆也渐渐淡忘,留下的只有对这个新生都市的好奇。

下了大巴,转乘出租,不一会儿就到了他住的地方。

这是一个服装市场附近的嘈杂小区,房东总是换来换去,最不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

上了楼梯,里面还是比较阴暗的,还好他也没有什么行李,只有一个小小的箱子,几步上了三楼。

302的门也虚掩着,里面传来电视的声音。

而他这边的301的门显然已经有专人换过了,门锁是密码锁,门上面还加装了一个隐秘的摄像头。

白云非正想开门进去,302室的门开了出来一个面容清秀的女人,大约三十多岁的模样。

手里还提着一个大大的包裹,正往外面扯着,看见白云非不禁一怔。

白云非礼貌性的说道:“你好,以后我们就是邻居了,我是301的,叫白云非,你叫我小白好了。”

女人也热情的笑笑说:“你好,我叫林素云,下面卖衣服的,你看起来斯斯文文的,不像住这里的人呢。”

白云非笑道:“是嘛,你要帮忙吗?下面挺黑的。”

林素云抱怨道:“是啊,楼里的灯都坏了好久了,也没人来修,拿东西真不方便。”

白云非见她没有反对,遂一手提起了包裹往楼下走,一边说:“下午吧,下午有空我去换掉。”

林素云闻言大喜,道:“我说呢,这楼里就是少个男人,以后有空来我家坐坐啊。”

白云非将包裹提出了楼道,放在前面的空地上,回头笑道:“是嘛,这是我的电话号码,有事情可以找我。”说着把自己的手机号码报了出来。

林素云走了过来,笑道:“我马上拨一个给你,不然等下就忘了。”

她也拿出手机按了几下,果然白云非的手机响了起来。

白云非向她说了声再见才转身回去。

白云非回到三楼,开了密码锁,只见里面倒也清爽,三室一厅的房间,家具电器都是新的,桌上还放了一盒巧克力。

他拿过来尝了下,觉得不错,遂打了个电话给傅秋芳,笑道;“秋芳啊,你这巧克力味道不错啊,哪里买的?”

傅秋芳欣喜道:“你喜欢吗?我自己做的,可花了不少功夫呢。”

白云非笑道:“你这么花心思,我都怪不好意思了。”

傅秋芳道:“怎么会呢,我记得十二岁那年生日,你也给我做过,那时候你怎么不会不好意思呢。”

白云非干笑道:“这么久的事就不要拿出来说了嘛,要不年底你过来,我陪你出去逛逛。”

傅秋芳大喜道:“真的么,说话算数哦,我圣诞节过去好了,我们一起过平安夜。”

白云非答应了一声,才挂了电话。

突然门铃响了,开了门,眼前站了一个笑盈盈的美女,不是慕容灵还有谁。

白云非笑笑说:“你怎么来了?”

慕容灵道:“哼,你以为溜得掉吗?也不请我进去。”

白云非笑着把她迎了进去,慕容灵大咧咧的在沙发上一躺,笑道:“我没地方住呢,不要在你这待几天?”

白云非苦笑道:“别逗我了,看这你这样的美少女,我晚上还睡得着吗?”

慕容灵闻言一喜,趴了过来,两眼放光般的,在白云非脸上盯着,说:“真的吗?那你怎么都不在乎的就走了。”

白云非笑笑道:“我怕被人认出来,时候跟你说吧,我和慕容德有些过节。”

慕容灵一呆,失声道:“谁?”

白云非道:“慕容德,你该知道你父亲的手段,他要是知道我来了a市,还和他女儿纠缠在一起,能善罢甘休吗?”

慕容灵沉默了好一会儿,差点眼泪就掉出来了。

白云非心有不忍,遂道:“要不我陪你玩一天如何?”

慕容灵当下小脸转晴,笑道:“真的?”

白云非点了点,站了起来,拉住慕容灵的小手,就往外走。

慕容灵心里美滋滋,挽着白云非,笑道:“我叫你白大哥如何?现在又不是在学校。”

白云非点了点头,在她的纤腰上一搂,笑道:“走吧,我们做一天情侣。”

慕容灵身子顿时软掉,靠在男人身上下了楼。

两人在街上逛了一圈,男的高大英俊,女的年轻性感,顿时引来无数目光。

白云非笑道:“看,你大小姐一出来,那些男人的眼睛都快掉出来了。”

慕容灵瞪了他一眼,道:“那你的怎么还是好好的呢。”

白云非道:“你没看见我一直的咽口水吗?活色生香啊,说的就是这个意思。”

慕容灵笑道:“呸,尽挑我开心的说,我们去哪里玩好呢。”

白云非指了指前面,道:“那个泥塑diy不错,我们去试试如何?”

慕容灵惊讶道:“是嘛,这里我不

常来的,还有这样的地方。”

两人进了店,里面空荡荡的,一个店主模样的人过来说:“欢迎光临。”

白云非道:“给我们一个台子,我们两人一起做,没有关系吧。”

店主笑道:“当然,来这里的都是情侣。”

慕容灵脸一红,拉着白云非到了台子前面。

两人都是闹惯了的,搞了好一会儿,也没弄出个模样来,倒是泥巴扔得到处都是。

白云非的脸上也被慕容灵抹了好些,笑道:“好了好了,我正式弄一个送给你,先别闹了,不然就白花钱了。”

慕容灵正做着鬼脸,闻言到有些意外,说:“你会做陶器?”

白云非笑笑道:“是啊,大概高级技师的水平。”

说着他的手灵巧温柔的扶着不停转动的泥巴,渐渐的一个形状出来。

慕容灵睁大了眼睛看着,道:“这是什么,好像不是罐子之类的东西?”

白云非一边紧紧的盯着手里急速转动的泥巴,一边笑道:“送给你的话,哪里能做那么普通的东西,你看好了。”

不一会儿,慕容灵已经慢慢看出了端倪,是一个少女坐在海边的大头上,旁边还躺了一个脸上盖着草帽的少年。

慕容灵不禁大为惊异,道:“这种雕塑能用手直接做出来?如果不是亲眼看到,我打死了也不能相信。”

白云非已经快要弄好了,笑道:“其实是用指甲做的,手只是起到稳定的作用。”说着,他用指甲在上面刻上了“送给灵儿”。

慕容灵心里一甜,差点就跑过去搂住白云非。

这时店主也走了过来,看见白云非手里的杰作,差点下巴都掉了下来,说:“这,这,真是。”

白云非笑道:“快拿去烧制吧,不然就软掉了。”

两人坐到了一边喝茶,过了好长时间,店主才拿着东西出来,放到了他们的桌子上。

慕容灵细细的打量着,说道:“这女孩子看起来和我真像啊,不过为什么这少年的脸被草帽盖住了。”

白云非笑道:“这不就是我们目前的情况吗?两个人在一起被海风吹着,很惬意,很舒服。下面却是一片大海,一不小心就会掉下去。我看你很清楚,你看我,脸上总有什么挡着似的,看不真切。”

慕容灵闻言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幽幽的说:“是啊,你说的真好。”

白云非见气氛有些沉重,遂笑道:“我说个故事给你听。”

慕容灵盯着他,点了点头。

白云非道:“如果想知道一个山洞有多深,一般都会往里面投石头,然后根据声音估计洞有多深,是不是?”

慕容灵道:“一般会吧。”

白云非接着说:“是啊,话说一天,一人在山上闲逛,发现有个山洞,他也非常口渴,又不知道这洞有多深,恰巧他身边有块巨石,你猜他怎么办?”

慕容灵笑了笑说:“不会把巨石丢进去吧,那石头这么大,不会找块小一点的吧。”

白云非笑道:“你要在那里就好了,那人是个死心眼,他找来一根木棍好不容易才把石头撬进去。但是你猜接下来发生了什么事情?”

慕容灵想了想,说:“什么事。”

白云非笑道:“只听见,碰!碰!碰!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一头牛发疯地飞奔过来,并一下子跳进了山洞!”

慕容灵笑道:“你瞎说,哪有这么笨的牛啊。”

白云非神秘的笑笑说:“是啊,那人也很奇怪,一会儿过去,一农夫走过来问他,‘小伙子,看没看到我的牛呀?’”

慕容灵惊讶道:“啊,牛是他的。”

白云非又道:“那人回答说,‘看见了,但牛自己跳山洞里啦!’你猜农夫怎么说?”

慕容灵还真思考了一下,认真道:“我也觉得奇怪牛为什么自己跳进山洞呢。”

白云非说道:“是么,那农夫也这么说,‘怎么可能呢?俺将俺的牛栓在一块大石头上啊!’”

说完冲慕容灵眨了眨眼睛,后者顿时失声笑了出来。

两人这才高高兴兴的离开陶艺店,走了几步,白云非才想起来,问道:“对了,灵儿,你回来怎么没有人去机场接你呢?”

慕容灵不好意思的笑笑说:“我是偷偷跑回来的,家里人还不知道。”

白云非道:“那你还是打个电话回家报个平安吧,不然明天法国那边消息传来,他们一定急坏了,不以为你被绑架了才怪呢。”

慕容灵在白云非的注视下,只好乖乖的打了个电话,说:“姐姐吗?我是灵儿,我回来了,爸爸如果问起来,你就说一句,不问的话就别说了,什么?

回去,不了,我有个朋友陪着。什么?哦,好朋友,男的,放心了,我知道,你别来,别来啊。”急忙挂了电话。

回头对白云非说:“糟了,我姐姐说要过来,我们去哪里躲一下如何。”

白云非笑道:“你姐姐又不是恶魔,躲什么,我们去吃午饭吧,事先声明我没钱的,只能请你吃路边摊。”

慕容灵诡异的笑笑道:“骗我吧,教授一年的工资都十几万欧元呢。”

白云非笑道:“是么,你到了解的清楚,不是想嫁给我吧。”

慕容灵小脸一红,道:“呸,臭美。”

两人到了一家川菜馆子,点了几个小菜,就吃了起来。

白云非道:“对了,灵儿,你记得目前暂时不能和别人说我是emos的教授,有人问起来就说是在机场认识的。”

慕容灵

奇怪道:“为什么呢?”

白云非神秘的笑笑说:“你姐姐可能会问起来,我不想和你们远大集团有什么瓜葛,知道吗?”

慕容灵说道:“我也知道一些,你就别卖官子了,我听别人说远大是黑社会起家的,你也这么看吗?”

白云非笑道:“小心眼,我是这样的人吗?远大是不是黑社会起家和你有什么关系,问题你们家目标太大,如果被记者挖出来,我们原来是师生关系,现在又一起到了a市,你说会引起什么轰动,而且我们说好玩一天,你忘记了吗?”

慕容灵幽幽的说:“你不能和我多一点时间吗?或许可以做我的男朋友,如何?”

白云非道:“如果是普通人,我们做朋友也没什么,不过你该知道你的家庭,有些事情你根本没有办法控制,不是吗?”

慕容灵默然,她当然知道白云非说得没错,平时瞎玩都没有关系,涉及到男女问题的时候,她家里的人就会变得特别敏感。

这时突然外面开来了几辆黑色轿车,十几个戴着墨镜,穿黑色西装的男人跟在一个长发飘飘的美女后面走了过来。

慕容灵一呆,白云非笑道:“看是你姐姐来了吧,她的动作可真快啊,定然是用了全球定位,一下子就把我们找了出来。”

那美女已经带了两个人走了进来。

白云非回头打量,见一个女人如风吹柳叶一般的款步走来。

身材修长匀称,相当纤细。

瓜子脸,柳叶眉。

肌肤白皙,欺霜赛雪。

眉目间带着淡淡的忧郁,一副金丝眼镜,一身黑色的职业装,全然是一个冰山美人。

她已经走到了两人跟前,看了看白云非,眼里闪过一丝讶异,心道:看起来怎么这么眼熟,好像哪里见过。

随即回头对慕容灵说:“妹妹,你搞什么啊,也不说一句,就跑了回来,爸爸问起来,可怎么办?好了快随我回去吧,别在外面瞎逛了。”

慕容灵刚想争辩几句,却见白云非正向她使眼色,只好说:“过了下午,我就回去,我们都约好了,如何?”

女人回头瞪了白云非一眼,道:“什么我们,如果你现在不回去,我只好叫那么多人都跟着你了。”

白云非这才笑着说:“灵儿,你先回去吧,这些拖油瓶都跟着的话,我们还玩什么,改天有时间,我把这半天给你补上,如何?”

慕容灵喜道:“真的吗?那好,白大哥我们一言为定。”

一旁的女人狠狠的瞪了一眼白云非,怒道:“灵儿也是你叫的吗?你叫什么名字?以后再也别来找我们家妹妹了,记住了吗?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白云非笑道:“是么,这么快就忘了,看来真是贵人多忘事啊。我叫白云非。”

女人冷冷的哼了一声,没说话。心道:好像哪里听过这个名字。

慕容灵笑道:“白大哥,这是我姐姐慕容雪,哈佛的高材生,是你的校友呢。”

慕容雪闻言一怔,又看了看白云非,似乎想起了什么,说:“小妹,这人是哈佛毕业的?”

慕容灵还想说什么,白云非朝她眨了眨眼睛,道:“灵儿,你先回去吧。”

慕容灵精灵的很,朝他甜甜的一笑,拿起礼物往门外走去。

慕容雪见这两人完全不理睬她的模样,心里莫名的生气,道:“走,别让我再看见你。”

白云非笑笑道:“我正吃东西呢,美女你自己回去先吧,不送了。”

慕容雪又瞪了他一眼才转身离去。

白云非看着疾驰而去的轿车,心道:好不容易把那丫头弄回去,可别再来找我了。

当下欢快的吃起来。

突然慕容雪的车又开了回来,这次下来的只有她一个人。

白云非心道不妙,难道她想起来了?

原来白云非最近一次的大学是在a市读的,拿到计算机学士学位以后。

就去考了gre,到哈佛读了几年,最先拿到一个人类学硕士。

后来重新选择了神经生物学,最后拿到一个博士学位才到法国去的。

慕容雪就是他在哈佛的最后一年,在读书会遇到的。

算来也有10年了,怪不得慕容雪没有马上把他认出来。

当时慕容雪是一年级的商学院新生,开一辆红色的法拉利跑车,人又长的美若天仙,在学校里有很多华裔的男学生追在她屁股后面。

不过来读书会的第一天就和白云非闹了一个不快。

那是一个炎热的夏季,慕容雪穿了一身迷死人的短裙和露肩的吊带。

这个读书会是年逾八旬的罗宾教授主持的,他是一个非常传统古板的人。

要求所有读书会的新生都必须到学院图书馆帮忙一天,慕容雪也不能例外。

她心里虽然有些后悔参加这个莫名其妙的读书会,但是最终还是决定去图书馆干一天活。

分配给她的任务是去从来没有人的远古植物学书架那里,清理书籍。

这是图书馆的一个角落,经过一扇破旧的铁门,再从右边的楼梯上去,整个二楼的12排书架都是。

天窗里照射进几缕阳光,洒落在过道上。

静悄悄的,只有慕容雪走在木质地板上,传来的吱吱响。

她本来胆子是很大的,不过走到这个阴森的角落,也不免有些胆战心惊。

看了看这些陈旧的书架,最下面的一层都是空的,想着快点把书搬下来,于是就踮起脚尖从最上面的那层搬起。

由于光线并不是很好,她

并没有看见躺着书架下面睡大觉的白云非。

却说白云非不知道是那条筋不对,一大早就来了,看了一会儿觉得有些疲倦,正躺着休息呢。

上面的书都挺重的,慕容雪由于太贪心,一次拿了很多,一不小心就掉了下来。

顿时随着几声沉闷的巨响,地板上尘土飞扬。

白云非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探出脑袋,刚好是在慕容雪的两腿之间。

他睡眼惺忪的看见了迷你裙里无边春色,顿时叫了一声道:“啊,内裤挺漂亮的嘛。”

这纯粹是刚刚睡醒的下意识表达,而且他说的是母语中文,一般的外国学生也不会太在意。

慕容雪却吓了一大跳,尖叫一声退了好几步,喊道:“色狼!”

她退的太猛,腰已经靠到木头栏杆上,突然高跟鞋一扭,整个人就失去重心,眼看就要从二楼坠落了。

白云非这时已经看清了情况,暗道不妙,赶紧从地上窜了起来,一个箭步闪到慕容雪身前。

两手一抄,搂住了女人的纤腰,用力一扯把她拉了过来。

不过好像力气用的大了点,慕容雪惊慌之下也没有站稳,反而向白云非这边倾倒了过来。

顿时两人同时倒地,白云非是后背着地,慕容雪的娇躯则重重压到了白云非身上。

事情发生的太快,等慕容雪惊醒过来时,酥胸已经紧紧的贴在男人身上,面面相觑着,几乎能够闻到男人身上独特的味道。

慕容雪顿时又羞又急,急促的喘了几声,就试图要支撑着起来。

不过越急越使不出力气,被男人紧密接触的身体更是软的要命,她的手刚刚撑起来,就是一软,再次倒在了白云非身上。

这次更遭,女人艳红的小嘴刚好吻上了白云非的双唇。

霎时伴随着一股酥麻的奇妙感觉,慕容雪就失去了自己的初吻。

湿滑的丁香小舌在男人的引导下,连绵不断的将一股股旖旎甜美的晕眩感传导到慕容雪身上的每一个细胞。

迷迷糊糊间她几乎要失去自我了,情不自禁的轻喘了一声,心里更是燃烧起了更深的渴望,似乎期待着男人进一步的侵犯。

这时白云非却抱着她站了起来,脱离了女人的亲吻。

慕容雪顿时惊醒过来,惊叫一声,玉手一扬,赏了白云非结结实实的一巴掌。

白云非一怔,退开一步,诧异的看着眼前这个美丽的女人。

慕容雪睁大了眼睛,俏脸涨红,怒道:“色狼!你干什么?”

白云非苦笑道:“是你自己吻过来的,又不是我强迫你的。”

慕容雪闻言更加恼火了,瞪着白云非说:“你躲在书架下面偷窥,难道不是色狼?”

白云非笑道:“我什么时候偷窥,是我先躺下来的,你是后来站过来的。这能怨我吗?”

慕容雪气的跺了跺脚,差点就又要上来再给白云非一个巴掌。

这时一个几乎和白云非差不多高大的男子跑了上来,喊道:“怎么了,雪儿?”

见来了旁人,慕容雪却反而没有声音了,瞪了白云非一眼就气呼呼的走了。

那男子深怀敌意的看了看白云非,也跟了下去。

这事情过去以后,白云非又在读书会见过几次慕容雪,身边总有那个男人跟着。

他当然唯恐避之不及,都远远的躲开了。

倒是慕容雪时而会白他几眼,不过倒也没有来找茬,估计是怕别人知道以后丢脸。

后来没多久,白云非就离开回法国了。直到这次再见到这个女人。

他正想着,慕容雪早已坐到了白云非面前,冷笑道:“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小灵不说的话,我还真没认出你来。没想到过去这么多年了,你还是那样一副鬼样子。”

白云非笑道:“过奖了,你倒是成熟了不少。”

慕容雪闻言暗骂,心道:成熟?是说我老了吧。这小子说话阴阳怪气的,一点都没变。真奇怪,人家说男人老的慢,他这个也老的太慢了。心里一定在嘲笑我。

当下瞪了他一眼,说:“过去的事情就不和你这种人计较了。不过,你如果要敢动小灵一根指头,我就叫人把你做了。”

白云非闻言一怔,暗道:想不到这女人变的这么骄横了。

当下也没了和她说话的兴趣,冷冷道:“这样的话,就请走好吧。我知道你的意思了。”说完就不再理她,自顾自己吃了起来。

慕容雪没想到白云非一点也不怕,而且还不给面子。

不过坐着看他吃也不是滋味,当下哼了一声就气呼呼的走了。

见女人走远,白云非心道:这女人的脾气可真够呛,谁娶了她准倒霉。

这时隔壁的那个林素云从对面服装市场里走了出来。

白云非对她的印象还不错,遂拿出手机拨通了她的电话,道:“林姐,我是小白啊,看见对面的川菜馆了吗,我在里面吃饭呢,刚好看见你,过来吗?”

林素云向对面看了看,果然见到里面笑嘻嘻的白云非正向她招手,忙走了过去。

她倒也不客气,坐到白云非对面,喜道:“这么巧啊,不会是专程请我吃东西的吧。”

白云非笑笑说:“是啊,午饭也没人陪,一起吃如何?我请客。”

林素云一边吃,一边笑道:“一个人在外面就是这样。”

白云非问道:“林姐,你的店在对面的商场里面吗?生意如何?”

林素云笑道:“是啊,生意还不错,就是一个人忙了点。”

白云非笑道:“我看你刚才从家里出来也是一个人,难道?”

林素云不好意思的说:“是啊,我离婚了,有几年了。”

白云非正色道:“真抱歉。”

林素云道:“没什么,这年头离婚比结婚多了去了。”

白云非笑道:“是啊,我就离了好几婚。”

林素云一惊,道:“看你也不像啊,你有什么问题吗?”

白云非笑道:“是啊,大概是有问题的。”

林素云笑了笑,道:“幸亏你早点说,我还想把我妹妹介绍给你的,这下提早黄了。”

白云非见她说话直率,笑道:“幸亏没有,不然你就少了个好邻居了。”

两人对视一笑,又聊了一会儿。

白云非才知道她们家共有姐妹三人,林素云有一个双胞胎姐姐林红玉,也已经离婚,在远大工作。还有个妹妹叫林依依,是报社记者。

林素云虽然听了白云非说离过好几婚,但是聊下来,心里觉得这人还不错。当下问道:“小白,你找到工作了吗?”

白云非笑道:“我才刚到,早上又被一个朋友拉去闲逛了,哪里有时间去找工作。”

林素云道:“我看你的样子,应该是大学生吧。”

白云非笑笑道:“我可没有文凭哦,连小学的都没有。”

林素云惊讶道:“怎么会?”

白云非道:“我是在国外长大的,到处流浪,没有机会上课呢。”

林素云同情道:“你是孤儿吗?我们三姐妹也是,想起那时候的日子真是难熬啊,你一个人的话不是更惨了。”

白云非笑道:“哪有,我从小就是个天才,什么活儿我都能干,不然现在哪里能长的高高大大的,不早饿死了。”

林素云被他的乐观情绪感染了,也笑道:“是啊,看你就是生命力超强的那种。”

又聊了好久,林素云才告别白云非回去商场里。

白云非闲着没事,又去旁边的店里买了辆自行车,推出来刚要试试。

突然对面的服装商场门口一阵大乱。

他这才发现这是一幢二十几层的大楼,除了一楼二楼是商场外,上面的都是办公楼。

大厦的顶部还有写着“苏氏企业”的牌子。

眼下就有许多拿着箱子的人从商场旁边的大厦门里出来,陆陆续续还有些电脑、桌子什么的被抬出来放在车上运走。

一个少女正坐在路边,呆呆的看着,眼里尽是泪水。

不一会儿,一辆法院的车开了过来,下来几个人,在大厦的门上贴上了封条后才离开。

人群散去,只剩下那个少女低头孤零零的坐着。

白云非好奇的走了过去,在那少女身边蹲下,给了她一条手帕,轻声道:“擦一擦吧。”那少女茫然的抬头一看,惊讶道:“是你?”

第五章 重逢

白云非也吓了一跳,道:“是你?”

这人竟然是苏宛儿,白云非忙问道:“你怎么来这里了,不上课吗?”

苏宛儿见到熟人,顿时控制不住,扑到白云非怀里,嚎啕大哭起来,泪水狂涌出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慢慢停止了哭泣,默默的伏在白云非胸前。

白云非轻声道:“你住哪里,我送你回去先。”

苏宛儿心情稍微平复,才发现自己正被白云非搂着,急忙挣脱了一下,退了一步,不好意思道:“对不起,我,我。”

白云非看了看她苍白的小脸,轻声道:“要不要到我那里坐坐,我有自行车哦。”

苏宛儿默默不语,白云非遂扯了扯她的衣角,后者乖乖的做到了自行车的后座上。

才几步路的距离,两人一会儿便回到了白云非的住处。

苏宛儿傻傻的坐在沙发上,一声不吭。

白云非给她泡了被茶,才做到旁边。

见她失魂落魄的模样,心里不禁有些不安,遂握了握苏宛儿的小手,说道:“我们虽然认识不久,当也算有缘吧,你说说看,两个人想总比一个人好。”

苏宛儿被他握住小手,顿时身子一颤,回头看了他一眼,在白云非灼热的眼神注视下,心一下子扑通扑通的跳了起来。

突然她的手机响了,苏宛儿接起来一听,顿时大惊失色的倒在白云非怀里。

白云非问道:“怎么了?”

苏宛儿紧紧的握着他的手说:“怎么办?怎么办?我爸爸,那个,那个,我妈妈在医院休克了。”

白云非闻言说:“我们一起去看看。”

说着扶着近乎软瘫的苏宛儿,到楼下叫了一辆出租,直奔医院。

等到了医院,医生道:“你父亲的突然过世对病人刺激不小,突发脑溢血,要马上做手术,你马上去缴费。”

苏宛儿一怔,呆了呆。

白云非拍了拍她的肩头道:“你在这里签字,我去缴费。”

苏宛儿感激道:“那个,我以后一定还你。”

等事情都弄好,白云非才陪着苏宛儿在手术室门口等着。苏宛儿呆呆的靠在白云非身上,一言不发。

过了好一会儿,医生才走出了。

苏宛儿急忙跑了过去,问道:“怎么样?我妈妈怎么样?”

医生道:“命是保住了,不过能不能醒就要看她的意志力了。”

晚上苏宛儿伏在母亲的床边,哭了好久,直到疲倦的沉沉睡去。

白云非也不敢打扰她,只是坐在一边看着,等她睡着才给苏宛儿披上自己的外衣。

次日清晨,一缕阳光照射进来。

苏宛儿才缓缓醒来,看见床上戴着呼吸器的母亲,又回头看见伏在一边的白云非,心里乱极了。

白云非睡得不沉,一听见声音就也醒了过来。

见苏宛儿虽然气色差点,不过心情应该是比昨天平和多了。

遂说道:“回我那里梳洗一下吗?你白天可能还有很多事情要办呢。”

苏宛儿自言自语道:“是啊,爸爸去了,今天事情会很多吧。”

白云非这才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那边的那个苏氏企业是家的吧,你能讲一下吗?”

苏宛儿看了看他,说:“是的,我也是昨天晚上接到我妈妈的电话,说远大集团下属的远大制衣要恶意收购我们苏氏企业,已经从其他股东那里买到了51%的股份,我父亲只有40%的股份。

在董事会上他们的代表提出要吸收合并苏氏企业的资产后,将原公司申请破产,我父亲当即心脏病发作,就,就去了。

也不知道消息是怎么走漏的,银行和其他债权人都知道了,就发生了昨天来查封的一幕。

听我妈妈在电话里说,我们家应该是破产了,而且我父亲还借了一笔一千万的私人借款,不知道什么时候债主就会找上来。”

白云非听了后,想了想问道:“你有什么打算吗?”

苏宛儿幽幽叹了口气,道:“我心里乱极了,能有什么打算。”

白云非握住她的小手,道:“如果你相信我的话,这些琐事我可以帮你弄好,你先回我那里梳洗一下,我去你父亲的公司了解一下情况,当然你要签署一份授权书给我。”

苏宛儿道:“授权书?”

白云非笑道:“是啊,全权委托授权,如果你放心的话。”

苏宛儿难得出现了一丝笑意,道:“别逗了,已经破产了,还有什么不放心,要去律师事务所吗?”

白云非神秘的笑笑道:“不用了,我有大陆的律师执照,只是好久没用了。我们回家后,你签个字就好了。”

苏宛儿惊讶道:“你不是学设计的吗?有律师执照?”

白云非笑道:“是啊,我会的东西比较杂,各种证书执照都有,以后你会慢慢发现的。”

两人回去一趟,清洗了一下,弄好授权。苏宛儿就被白云非送来医院陪她母亲。

白云非才往苏氏企业赶去。

看着这男人远去的背影,苏宛儿觉得心里阵阵温暖,有一种踏实的安全感环绕在自己的四周。

却说白云非跑到苏氏企业郊外的工厂,见工人都在休息,里面乱成一团。

遂表明了身份,召集了厂里的高层,忙了一天,把财务报表细细的研究了一番,才大致弄清楚了来龙去脉。

在a市,远大制衣是最大的成衣生产商,不过近年来苏氏企业发展的非常快,已经威胁到第一的远大。

于是在去年开始,远大就和苏氏企

业发生大规模的价格战。

使双方的负债率都在大幅的上升。

到了今年年初的时候,远大更是开始鼓动苏氏企业的小股东,但是后来给于致命一击的却是和苏宛儿的父亲一起创业的第二大股东万海。

这万海持有公司11%的股份,和苏宛儿父亲的40%加在一起刚好是51%,足以控制股权。

由于他的倒戈,才使局面逆转,苏宛儿的父亲也在董事会上心脏病突发去世。

白云非脑海里出现了一个似曾相识的场面,这似乎就是他第一次创业时被人出卖情景的再现。

突然会议室里一个女人的声音说道:“白律师,听说企业被收购以后,我们这个工厂会被解散,是不是?”

白云非抬头一看,是一个四十来岁的丰满女人,保养的不错,皮肤白皙的很,正是这工厂的厂长赵彩明。

白云非笑笑说:“当然了,看看对方的手法就知道了,他们是要弄垮苏氏企业,消除竞争对手。”

赵彩明不满道:“那苏小姐准备怎么和这些工人说?大多数人都在这里工作了五年以上了,难道就这么算了。”

白云非看了看她,说道:“那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赵彩明点了点头。

白云非道:“我看过你们的工厂高层的人员表,大约有26个主管,现在只有你和几个车间主任没有走,为什么呢?”

赵彩明几人互相看了看,赵彩明才说:“我们是在这里成长起来的,毕竟有感情。这个厂原来是国有的龙海制衣厂,我们几个的长辈都是这里的工人,后来被苏氏企业兼并,当时闹得很凶,后来资方答应保留原来所有的员工才解决问题。”

白云非道:“是么,不过你们有没有想过这次和上次不一样,且不说远大制衣的背后是你们市里最大的私营企业,而且苏氏企业也是私营公司,你们闹得再凶,也没用的。”

赵彩明脸色一暗,低声道:“难道就没有办法了吗?我们这里都是拖家带口的人,一线员工就有3000多人,如果一下子解散了,他们的生活怎么办?”

白云非道:“我到有个办法,我看过你们厂的资料,销售网络和生产都没有问题,目前只是被抽走了流动资金。还有就是你们厂的最大股东苏氏企业实际上已经被远大制衣控制,母公司还有4000万的短期债务需要偿还。

不过苏氏企业的总资产是2亿1千万,其中你们厂的厂房和设备大约价值7000万,存货1700万,还有市区四海路服装城大厦一栋价值1亿1千万,公司帐上现金1300万。

苏氏企业总负债1亿5千万,有4千万是本月到期的短期借款,说实话我觉得你们的脚步太快,负债过高,早晚会出事的。

目前要解决这个困境,却也不是没有办法,只要把四海路的大厦变现,对付目前的局面就没有问题。

这也是对付远大制衣恶意收购的基础步骤。

如果你能暂时稳定住工厂的销售生产,我可以保证渡过目前的难关是不没有问题的。”

赵彩明想了想说:“四海路的大厦价值这么高一时间恐怕卖不了呢?a市的话,如果远大集团不点头,谁也不敢买的。而且苏氏企业的超过50%的股东倒向了远大,这控制权已经没有办法争夺了呢。”

白云非暗道:这女人到还真精明,说不定能派上用场。

笑道:“这个嘛,我当然已经想好了,不过现在还不能透露出来。”

赵彩明玉脸一寒,怒道:“你不相信我们吗?”

白云非暗道得计,笑道:“赵姐别生气,不是我信不过各位,商战风云变幻,谁也不知道远大是否在我们厂里做了手脚,比如******什么的。诸位,让赵姐和我出去走走,我先和她说,让她回来再告诉你们。”

当下众人也没有异议,显然赵彩明在这里的威望很高。

白云非带着赵彩明出了工厂大门,在工业区的路上走着。

白云非回头盯着赵彩明看了几眼,说:“赵姐,这件事非常重要,我能100%相信你吗?”

赵彩明也没有回避他凌厉的眼神,笑道:“你都叫我赵姐了,我至少也对得起这声称呼。”

白云非笑笑说:“说实话,刚才在座的多半有远大的人,试想一下,如果你是远大的经理,难道发动这么大规模的收购,会不去买通对方的高层领导吗?苏氏企业的副总裁万海不就倒戈了么。

不过我可以肯定你不是,所以才叫你出来。”

赵彩明惊讶的瞪大了眼睛,说道:“为什么我一定不是呢?”

白云非笑笑说:“刚才我在会议上故意不信任你们,你如果是远大派来的,你会站起来反对吗?那不是太明显了。”

赵彩明心里对这个初次见面的人顿时大感钦佩,说道:“白律师真是相当高的手段,如果你从商的话,会是一个非常可怕的对手。”

白云非笑笑说:“叫我小白吧,我们现在可是同舟共济的伙伴,不是对手。”

赵彩明从白云非的笑容里感到一种自然流露的洒脱,看得一呆,脸竟有些发热。

白云非接着说:“就说四海路服装城大厦的出手吧,我决定把公司剩余的1300万现金拿出来一部分,三天内去香港搞一个规模大一点的拍卖会。

剩下钱都拿出来,给仍旧留下的苏氏企业员工每人发三个月的工资。下午我就联系还来上班的总部文职人员到这里

办公。

至于办公地点,就麻烦赵姐给安排一下了。”

赵彩明眼里再次闪过惊异的神色,说道:“这可是非常冒险大胆的举动,苏小姐能同意吗?这样她就一分钱也没有了。”

白云非笑道:“她本来也没一分钱,昨天花的也是我的薪水呢。再说股权的问题,一旦我们的大厦脱手,手上就有了1亿多的现金,还掉银行贷款后,估计还有7000多万。

几天前,考虑到吸收合并的美好前景,股东大会上超过50%的股东投向了远大制衣。

但是银行债务到期的消息出来后,苏氏企业的股价一直在暴跌。

我看过股市上这几天苏氏企业的成交记录,远大他们目前还在等待苏氏企业倒闭的消息,妄想低价购进苏氏企业的股票。

他们的贪心正是致命的弱点。

三天后他们得到我们苏氏企业海外拍卖的消息,定然会疯狂抢购股票,不过由于大陆市场有10%的涨停限制,又遇到周末的两天休市,他们购买进来的股票数量会少的可怜,到下周一我们回来的时候,大家又在同一起跑线了。

我们大可以在公开市场和他们争夺流通股,他们手头只有万海的11%的股份,要先买29%的流通股才能和我们持平。

我们有40%,再买到11%就能把他们赶出去。”

听完白云非的计划,赵彩明仿佛是听天方夜谭一般,她虽然在工厂干了这么久,却从来没有想过现代商战的奥妙,心道:这人太厉害,看来a市的商业奇才慕容德要有难了。

白云非见赵彩明傻傻的看着他,笑道:“赵姐,觉得这个计划如何?”

赵彩明喜道:“小,小白,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了,我现在很有信心。”

白云非笑道:“还有一个需要你参加的重要环节。”

赵彩明马上道:“我?你说,我一定全力以赴。”

白云非笑道:“那我们就先给远大上一课,你回去以后就说我要在这周内抛空手上的苏氏企业的股票,来获取现金。你猜得到内线传来的这个消息,远大会怎么做?”

赵彩明疑惑道:“这方面我不太熟悉,他们会怎么?”

白云非笑笑说:“那你就别管了,把工厂的销售生产稳定住就可以了。”

赵彩明点头答应,白云非才回去看苏宛儿。

白云非又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和自己的计划讲了一遍,苏宛儿也不知道听懂了没有,盯着他看了一眼,幽幽说:“你自己决定就好了,我不是做生意的材料,不然也不会去学设计了。”

白云非见她心情不好,遂说道:“我有个朋友在美国当医生,我问过了,如果安排你母亲去那里医治的话,康复的可能性极大。”

苏宛儿忙道:“真的吗?”

白云非点了点头。

苏宛儿想了想,低头呢喃道:“不过,不过,要很多钱吧。”

白云非搂着了她的纤腰,轻声道:“别担心,我先借给你,等你们家的企业好转了,再还我,如何?”

苏宛儿身子软软的靠在白云非怀里,好半响也没说话。

白云非知道她并不反对,遂接着说:“那就坐下午的飞机走吧,那边会有一个叫傅秋芳的姐姐到机场接你们的,一切事情她都会安排好的。好好养病,等你们母女回来的时候,说不定这边也搞定了。”

苏宛儿轻声道:“那个姐姐是白教授的爱人吗?”

白云非一笑道:“你想到哪里去了,对了以后叫我白大哥,或者小白,我现在又没在学校教书。傅姐姐是一个孤儿,我照顾了她一段时间,算是家人吧。”

苏宛儿这才露出了一个久违的笑脸,从白云非的怀里一挣,说道:“好,白,白大哥,如果你办好了这边的事,要去美国接我们。”

白云非笑笑说:“也有可能是你们先回来,记得给我带些礼物回来。”

到了傍晚,白云非将苏宛儿母女送上了飞往美国的航班,又交代了傅秋芳在那边照顾,才回到自己的住处。

这一天够累的,他匆匆洗了澡,就穿了短裤躺在沙发上看电视。

突然门铃响了,白云非心道:不是慕容灵那丫头又逃出来了吧。

开了门,进来的却不是慕容灵,而是对面的林素云。

她手里端着一大锅的食物,闻起来非常不错。

白云非笑着把她迎进来,笑道:“林姐,这是什么啊,真香。”

林素云脸一红,说道:“楼下的灯也弄好了,白天又吃了你一顿,晚上刚好弄了些老鸭,有点多了,我吃不了,送你点。”

白云非马上接了过来,放到沙发前面的茶几上,笑道:“林姐人真好,一起吃不,一个人怪没意思的。葡萄酒喝不?我这里有。”

林素云不好意思道:“喝酒啊,我不大会喝呢。”

白云非笑道:“葡萄酒没问题,在国外大多数人都经常喝一杯。女人喝了还美容的。”

林素云脸红道:“我都这个年纪了,还美容什么。”

白云非低头看了看,见她腰身虽然不如何纤细,但胸脯却高高的隆起,显然衣衫掩盖下定有傲人的双峰。

笑道:“哪里呢,我看林姐身材保养的不错,换一身少女的衣服出去,也没几个人能认出来。”

林素云嗤嗤一笑道:“真的吗?尽说好听的。”

白云非给她倒了一杯红酒,林素云端起来,尝了一口,笑道:“挺好喝的,我还第一次喝呢,不像白酒或者老酒,这酒好像有一股香味

似的。”

说着边吃边喝了起来,不一会儿,一杯就喝光了,白云非又给她倒了一杯。

林素云拿起酒瓶看了看,说:“都是外文呢,是进口的吗?”

白云非笑笑说:“我从法国回来就带了一瓶这个,是1902年medoc产的,一个朋友送的。”

林素云又喝了一口,才说:“什么,1902年,那不是有100年历史的酒了,天啊,我喝了这个。一定很贵吧。”

白云非笑笑说:“也没有,1902年也不是最好的年份,只是时间久了点。”

林素云认真道:“那到底要多少钱?”

白云非想了想说:“大概7、8千欧元吧。”

林素云一惊,嘴都合不上了,看着高脚杯里的红酒,说道:“那不就是7、8万人民币,啊,我疯了,我刚才都喝了1万块了,天啊,这么贵的酒能拿来喝吗?快放起来。”

白云非笑道:“来不及了,开了以后不喝的话,过几天就味道坏了。”

林素云闻言,赶紧又和白云非碰了一杯,笑道:“天啊,那就喝吧,我一辈子还没这么奢侈过呢。”

两人边喝边聊,不多时已经喝了一大半,林素云的脸颊已经绯红,醉眼朦胧的笑着。

白云非酒量还不错,不过见了林素云高兴的样子,心里也非常欢愉,笑道:“林姐,我看你脾气不错,人长的也挺漂亮的,怎么会离婚的?”

林素云大笑了几声,一口闷了一杯,道:“是么,不过那时候我们三姐妹的日子过的很辛苦,十几岁就没了父母,我们好不容易撑了几年,后来连房子也卖了。

我的学习不好,小学毕业以后就没读了。我们家的红玉和小妹的成绩却挺好,总要想办法弄到学费。

我出来打工打了一阵,后来21岁就嫁人了。

原来想以后就有依靠了,没想到是这样的一个人。

那男人整天在外面滥赌,一回家就拉我上床,一不如意就拳脚相加,什么东西嘛。

熬了一年,我就受不了了,跑了出来卖衣服,那东西还整天过来缠着我。

又过了两年,才总算离掉,谢天谢地。”

白云非没想到她的经历如此悲惨,安慰道:“你也够苦的,来,我们干一杯,为了全世界受苦的人。”

林素云笑笑道:“别逗了,还全世界呢,为了我们两个人的认识干一杯吧。”

白云非笑道:“啊,好的,为了林姐和我的相识,来。”

两人酒杯轻碰,相视而笑,一饮而尽。

林素云眯着眼睛,看着酒瓶,笑道:“我们喝了多少钱了,有5、6万了吧,哈哈,痛快。”

白云非给自己倒了一点,把剩下的都倒给了林素云,笑道:“好了,剩下1万。”

林素云笑着看了看白云非,目光里都快能拧出水了,说道:“小白啊,你的性格真好,可惜结过婚,不然我一定介绍我家小妹给你认识。”

白云非笑笑道:“是啊,可惜了。”

林素云咕噜咕噜把剩下的都喝了,呢喃道:“是啊,可惜了,可惜了。”说着竟然倒在沙发上沉沉睡去了。

白云非忍俊不住,笑道:“这人,真是的,酒喝完就倒。”

在她耳边喊了几句,一点反映都没有。

才一下子想起来,怎么把她弄回去呢。

当下又推了几下,真的完全没有反映。

心想:钥匙应该在她身上,不过又不好在她身上摸索。

也想不出个所以然,遂也不管了,拿过一条毯子给她盖上,便径自去睡了。

次日清晨,林素云才迷迷糊糊的醒来,觉得睡得地方软软的,一翻身,顿时一惊,心道:怎么了?啊,难道?

她一下子想起来这里是白云非的家,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倒是衣衫整齐,还盖了条毯子。

自言自语道:“糟了,竟在他家里过了一晚,以后人家会怎么看我呢?啊,羞死了。”

这时白云非从里面走了出来,亲切道:“啊,林姐,你醒啦,昨天你醉了,我又不好在你身上摸钥匙,只好委屈你在沙发上一夜了。”

林素云脸颊火热,都快红到脖子了,低声道:“啊,是么,我要回去了。”

当下急忙起身往外面跑,刚开了门,突然楼下一个女子心急火燎的跑上来,正和她撞到了一起。

那女子抬头一看,惊讶道:“啊,姐,你?”

林素云更是羞得无地自容,结结巴巴道:“我,我,这个,小妹,你怎么来了。”

来人真是她的妹妹,林依依。

林依依暧昧的笑笑,道:“姐,你这是怎么回事啊?”

这是里面的白云非走了出来,问道:“林姐,怎么了,你和谁说话呢?”

林素云更加尴尬了。

林依依见到里面出来一个风度翩翩的美男子,不禁一呆,惊讶道:“姐,这位是?”

白云非看了看这个年轻女子,的确和林素云有些相像,不过个子要娇小一点,样貌更加的俊俏,两个明亮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牛仔裤,白衬衫,脖子上还挂着一个数码相机。

白云非笑道:“你是林姐的妹妹吧,我是林姐的新邻居,有空来坐哦。”

林素云忙拉了林依依回自己家,刚进门,林依依就笑开了,问道:“姐,你老实说,昨晚是不是忍不住寂寞,去找隔壁的那个帅哥了。”

林素云红着脸,低声道:“你要死啊,竟然开你姐姐的玩笑,那么帅的男人能看上我吗?”

林依依暧昧的笑笑道

:“谁知道啊,要不怎么昨晚你家里的电话一直没人接呢,半夜2点,我还打过,你别说深夜去隔壁聊天。”

林素云羞道:“哪有,我只是晚上去小白那里一起吃点东西,后来喝了点红酒就醉了。”

林依依笑道:“啊,叫的这么亲热,小白小白的,还喝红酒,真有情调啊,我都没人陪我喝红酒呢。快说,醉了以后,发生什么了。”

林素云急道:“真的没有,醉了我就倒在沙发上睡了,醒来就遇到你了。”

林依依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才说道:“唉,你真是不会抓机会,这么帅的男人,醉了还不赶快扑过去。我就是没醉,也扑过去了。白白错过了机会,真是的。”

林素云俏脸一红,想起昨夜和白云非觥筹交错的场景,心里一甜,笑道:“他人挺好的,我哪有你说的那样不堪啊,不过我昨天喝了一瓶价值7万的红酒,你相信吗?7万啊。”

林依依惊道:“什么?7万,那个帅哥这么有钱啊,不行,我要去勾引他。”

林素云笑道:“别骚了,那是别人送给他的,而且他离过婚,不适合你。”

林依依笑道:“谁说不能嫁给离过婚的男人的?不过算了,我看你挺喜欢的,就留给你吧。”

两个姐妹嘻嘻哈哈的说着。

却说另一边,白云非正看着电脑屏幕,心道:远大的那些家伙真够贪心的,一开盘就被打到跌停。定然在想,这样我们就出不了货了,拿不到钱,不就破产了,如果这样的话,我就配合他们演演戏。

当下把手上的40%的苏氏企业的股票,都挂到了跌停的价格上出售。

自言自语的笑道:“前面全是他们的单子,哈,当然没人会接手我们苏氏企业的,远大还不乐歪了。”

笑了一会儿,才拨通傅秋芳的电话,问了问苏宛儿母女的情况,又吩咐从hbc总部派个人去香港参加拍卖。

商量好细节,才挂掉电话。

又拿着昨天弄来的苏氏企业总部员工表,一一打电话过去,通知到制衣厂集中上班。弄好这一切已经是中午了,便打算出去吃午饭。

突然门铃响了,白云非一开门就见到一身便装的司徒入画站在门口,手里还提了个袋子。

白云非笑道:“原来是大美女来了,我说呢,今天中午怎么饿的这么快。”

司徒入画笑了笑,说:“我就不进去了,这衣服已经洗好了,你拿好。”

白云非接过来,笑道:“别客气,不过我也正要出去,要不你请我吃一顿?”

司徒入画一怔,平时都是男人争着请她,今天到遇到一个蹭饭的主,笑道:“好啊,你要吃什么?”

白云非放好衣服,出来说:“边走边想吧。”

这时对面的门开了,林素云探头出来,见到两人,打量了一下司徒入画,心道:这姑娘真漂亮,像从保鲜袋里刚拿出来的一样。

白云非朝她笑了笑说:“林姐。”

林素云急忙点了点头关上了门。

白云非和司徒入画下了楼,司徒入画问道:“不是说是教授吗?你怎么住这里,听说治安不好。”

白云非笑笑说:“谁说我是教授了,慕容灵那丫头乱说的,现在的海龟都穷了,还不如你们空姐呢?”

司徒入画微微一笑,心想:这人到真直率。

突然一辆黑色的奔驰急速的开来,一下子停在了他们面前。

司徒入画脸色一变,里面出来三个西装革履的男子。其中一个油头粉面的过来,瞪了一眼白云非,转头对司徒入画说:“这是谁?”

白云非看了看司徒入画,下意识的把她护到了身后。

司徒入画躲在白云非高大的身体背后,到觉得安全了些,嘴一撅,说道:“要你管。”

那男子见白云非站在他面前,足足高了一头,更加火了,怒道:“小子,你干什么,找死吗?”

白云非笑笑说:“开玩笑,你们和这位姑娘认识吗?”

那男子怪笑道:“什么认识吗?你想把她啊,太晚了,这是我的妞,我玩过了,你等着排队吧。”

司徒入画顿时俏脸苍白,怒道:“吴可凡,你说什么,混蛋。”

那男子笑道:“难道你忘记了吗?前几天我们还在一张床上呢。”

他背后的两人闻言也是一阵大笑。

白云非见他们越说越离谱了,回头对司徒入画说:“司徒姑娘,那人是你朋友吗?”

司徒入画瞪了他一眼,喊道:“不是。”

白云非当然知道他们认识,只是找个借口罢了,当下对那男子说:“听见了没,快滚吧,不然就不客气了。”

那叫吴可凡的男子,顿时大怒,一扬手后面的两人就扑了上来。

白云非冷笑一声,手掌化刀,准确的在两人身上连击四下,只听见几声痛苦的惨叫,两个男子便倒在了地上。

吴可凡大惊失色,退了好几步,颤声道:“你,你。”

司徒入画也是一惊,没想到白云非谈笑间就出手如此狠辣。

白云非负手身后,向吴可凡走了几步,说道:“你的两个手下,手脚都断了,是给你一个警告,我不喜欢说话太粗鲁的人,你明白了吗?”说着目光凌厉的盯着吴可凡。

后者顿时感到一种强大的压力,仿佛是一只兔子被猛虎盯住似的,弱弱的说:“我知道,知道,不过这姑娘的确是我的女友。”

白云非笑道:“我也知道,不过无论是谁,还是给别人留点面子吧。”

说完,他又

回头对司徒入画说:“司徒姑娘,看来这饭是吃不成了,以后有空再找我,如何?”

司徒入画一怔,才惊醒过来说:“好的。”

她这才回头看了看正战战兢兢的吴可凡,小嘴哼了一声,也自顾自己离开了。

白云非笑笑说:“吴公子,女人不好得罪啊。”说完才扬长而去。

走了不远,拿出手机道:“秋芳吗?现在财团在a市的办事处是谁在管理啊?”

手机里传来傅秋芳娇美的声音,道:“是小三。”

白云非笑道:“你马上吩咐他去查一辆车牌为dd8866的奔驰,直接联系我。”

听见傅秋芳嗯了一声,他才挂了电话。

一边走,一边想着:这吴可凡的来头应该不小,还是小心些,别在阴沟里翻了船。

他到了制衣厂的时候,见赵彩明远远的迎了上来,笑道:“小白,你这几招还真不错,车间已经开始正常生产了,总部的大多数职员都来了,就是领导层都走的差不多了,现在我把他们安排在那边的大楼。”

白云非笑笑道:“赵姐的工作效率挺高嘛。你先忙,我去那边看看。”

赵彩明点了点头才走开。

白云非进了大楼,便召集了二十多个中层干部,看了看眼前的众人,笑道:“我是苏小姐全权委托的白律师,你们可以叫我白大哥或者小白,都可以。眼下的情况,大家也都知道了。你们这里有什么难处吗?”

一个头发像杂草一样乱蓬蓬的小姑娘突然说道:“那个答应的三个月工资,今天就发吗?”

白云非笑笑道:“是啊,等下赵厂长就会来发,你缺钱吗?”

那小姑娘说:“废话,不缺钱我还会回到这个快倒闭的公司吗?”

白云非大笑一声,道:“说的好,你叫什么名字,职务?”

小姑娘小嘴一撅,道:“丁晓梅,行政助理,怎么?要炒我吗?”

白云非笑道:“哪能啊,好了,丁晓梅留一下,其他人可以回去了。”

丁晓梅见单独自己被留了下来,倒有些害怕,忙说:“你要干什么,没事的话,我也走了。”

白云非笑道:“我如果给你三倍工资的话,你能做些什么?”

丁晓梅闻言,眼里一阵发光,笑道:“三倍?你要我干什么?”

白云非笑道:“以后你就是苏氏企业新的总经理,如果能保证目前总部的正常运行,我就给你3倍的总经理工资,如何?”

丁晓梅顿时眉开眼笑,道:“没问题,绝对没问题,你交我好了。”

白云非冷笑了一声,道:“过几天我来视察,如果生产销售流通没有正常运作,你就马上滚蛋,如何?”

丁晓梅闻言,想了想才说:“你什么时候过来?”

白云非道:“下周三,能做到吗?”

丁晓梅弄了个ok的手势,笑嘻嘻的走了出去。

交代好这边的事情,白云非便往机场去,准备坐下午的航班到香港策划拍卖。

a市这些年发展很快,俨然是东南亚联接世界的桥梁,国际机场规模非常大,已经和阿姆斯特丹的不相上下。

白云非来得还早了一点,遂在机场的咖啡吧坐了一会儿。

过了一会儿,一群空姐走了进来,其中一个正是司徒入画,她也看见了白云非,正想着是否要过来打招呼。

白云非笑着向她招了招手。

司徒入画回以温柔的一笑,走了过来,道:“这么巧,白,白先生,你出国吗?”

白云非示意她坐下,笑道:“叫我白大哥吧,我们还挺有缘的,我到香港去一趟。”

司徒入画脸微红,她心里对这个人是相当的好奇,心道:这人的举止谈吐对女人是太有吸引力了,属于危险级别的。怪不得慕容灵对他迷的不行。

想着说道:“是嘛,我也去香港,真巧。”

白云非笑笑说:“你那个男朋友后来如何了,对于那件事我还真的很抱歉,我就是见不惯有钱公子的这个模样,他们家公司再大,也不能太嚣张嘛。”

司徒入画惊讶道:“你知道他吗?”

白云非道:“知道一点,吴可凡,海日集团吴天佑的儿子,对吗?”

司徒入画问道:“那你还敢惹他,他们家在a市势力大的很。”

白云非笑笑道:“我无所谓的,反正只有孤家寡人一个,那天我看你很生气的样子,所以便想和他们玩玩。”

他这样一说,司徒入画不免有些不好意思,呢喃道:“这个,这个。”

白云非笑道:“不像平时你的个性啊,我说笑的,别在意啊,你虽然比陈圆圆更漂亮,我怎么也不是冲冠一怒为红颜的吴三桂。”

司徒入画腼腆的笑笑,大眼睛盯着他说:“你怎么知道我比陈圆圆美,男人就会信口胡说。”

白云非道:“我见过,她比你矮一点,容貌虽然不相上下,但是你的身材比她更好一点。”

司徒入画扑哧一笑,道:“你逗我呢,你见过陈圆圆?”

白云非似乎想起了什么伤心事似的,低声道:“是个可怜的女人,我去的时候太晚了,可惜了。绝世佳人,亦是可怜人。皇图霸业尽付流水,青春年少终归黄土。”

说着仿佛完全陷入了沉思,不再和司徒入画说什么。

司徒入画一时间竟也被他迷漫着回忆的眼神吸引,呆呆的看着全然不知所措。

两人就这样静静的坐着,过了好久才有个人过来叫道:“入画,走了,要过去准备了。”

白云非和司徒入画才惊醒

过来,白云非抱歉的笑笑说:“真对不起,我有些入神了,等下飞机上见吧。”

司徒入画勉强笑笑,说:“好,我走了。”起身走了几步,下意识的又回头看了看,见白云非正望着她。

两人目光在瞬间交汇,女人在瞬间从白云非的眼里看到了一种孤独,是沉甸甸的孤独,觉得自己心里仿佛多了一点什么似的,又说不清,思绪不免混乱了起来。

上了飞机,司徒入画推着小车走着,机舱里的人都在弄行李,一片嘈杂,不时还有婴儿的哭声。

但是却远远看见白云非正静静的看着窗外的天空,仿佛如同清晨荷叶上的露珠一般,这是一种与众不同的孤独气质。

司徒入画心里有一种强烈的冲动,想过去和他说几句,又觉得不妥,正呆呆的站着。

白云非倒是回头刚好看见了她,笑笑招了招手,道:“小姐,来杯红酒,谢谢。”

她看见白云非的笑脸,心里竟然有些莫名的喜悦,走了过去,给他倒了一杯。

刚想说些什么,突然飞机剧烈的摇晃起来,手里的酒杯差点就掉了,还好白云非一把扶住了她的手臂。

小手这男人握住,觉得有一种特别温热,司徒入画脸一红,才说;“谢谢。“

白云非却一反常态的严肃道:“快进驾驶室看看,情况不寻常。”

司徒入画一怔,刚要转身。

白云非突然握着的手一紧,把她拉了过来,顿时女人整个身体都倒在了白云非的怀里。

司徒入画顿时大羞,刚要说话,白云非捂住了她的小嘴,低声道:“别出声,看前面。”

司徒入画抬头一看,只见前面两个中亚人种的面孔,站了起来,喊道:“都别动,这飞机已经被我们劫持,机长已经挂了,我们的兄弟现在控制了驾驶舱,如果你们还要小命的话,都乖乖的别动。”

顿时乘客一阵喧哗,一个正站在过道上的男子更是被他们捅了几刀,鲜血留了一地,倒了下去。

司徒入画虽然上过应对劫机的课程,却没想到会真正遇上,当下不禁一阵惊慌。

突然耳边一个声音道:“别怕,没事的,你听我的,待这里别动,我们见机行事。”

正是搂着她的白云非,司徒入画被他嘴里吐出的热气烘到耳垂上,身子一软,惊道:“别。”

白云非疑惑道:“别什么?”

司徒入画好不容易压住狂乱的心跳,低声道:“没什么。”

白云非双手搂着女人腰间,觉得司徒入画的身体柔软极了,笑道:“你的腰身真细,平时一定都没怎么吃吧。”

司徒入画回头瞪了他一眼,道:“这时候还有心情开玩笑。”

白云非看着她修长的**,想了想说:“我想到一个绝妙的办法,你里面穿什么?还有衣服吗?内衣不算。”

司徒入画怒道:“别闹了。”

白云非笑道:“发什么火啊,我是让你去把那两个家伙引诱一个到那边的卫生间去,好让我对付剩下的一个。”

司徒入画才惊讶道:“引诱?”

白云非笑道:“是啊,你是见过我的身手的,但是过道太狭窄,很容易伤到旁边的人,如果只有一个人的话就没有问题。”

司徒入画这才有些相信,问道:“怎么引诱?”

白云非道:“你难道没去过夜店吗?勾引男人不就那几招。不过我再给你加些猛料,不让那边的小子喷血才怪。”

司徒入画听了,脸颊飞红,刚想说些什么。

白云非突然将她的上衣开到了第三个纽扣,隐隐约约已经能够看见里面紫色的内衣和雪白的乳峰。

司徒入画一惊,低声道:“你干什么啊?”

白云非笑道:“诱敌之计,只好委屈一下了,那几个家伙一定受不了,你现在站起来说要去卫生间,记得神情勾魂一点,就是和男朋友上床时的表情就对了。”

司徒入画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不过也没有其他的办法,只好乖乖的站了起来,娇声道:“我能去下卫生间吗?”

一个男人走了过来,看见眼前的美人,倒也没有拒绝。

继而显然发现了什么,睁大了眼睛,盯着司徒入画胸前衬衫间的缝隙看了好一会儿,咽了咽口水,才说:“好吧,我陪你去。”

一众乘客都是悲哀的看着司徒入画,心道:这姑娘是毁了,这时候应该躲的远远的才行,哪有出来送上门的。

司徒入画腰肢摆动,手指抚过长发,千娇百媚的从那男人眼前走了过去,往另一边的卫生间而去。

后者暗暗高兴的跟了过去。

不多时,里面就传出来司徒入画凄厉的叫声。

白云非暗道:这家伙也太心急了吧。

当下马上站了起来,一边的另一个劫机犯见了,急忙拿着刀子冲了过来。

白云非装作害怕的样子,缩回了座位,那人嘿嘿一笑已经到了跟前,说:“你小子要干嘛,待着老实点,不然你身上便多了几个洞洞。”

白云非冷冷道:“是么?”说着手指一戳,正中男人的咽喉,他连最后的惨叫都没能喊出来,就软倒在了地上。

那边司徒入画的喊声更加凄惨了,白云非急忙跑了过去,见卫生间的门开着,那男人正撕扯着司徒入画的衣服。

裙子已经被拉到了大腿上,露出里面半透明的丝质内裤。

衣服更是完全被撕掉了,几乎已经被扒开一半胸罩,略微遮掩着丰满坚挺的酥胸。

白云非鬼魅般的闪到男人身后,对着后脑重重

一击,他一下子失去了知觉。

司徒入画瞪了他一眼,笑道:“你怎么来的可真快。”

白云非笑道:“我听见你那吓人的喊声,还以为那家伙都已经得手了呢?”

司徒入画调皮的笑道:“我不叫的逼真些,你怎么会来的这么快呢。”

白云非上下看了看这几乎**的娇躯,笑道:“那个吴可凡的运气真不错,有这么漂亮的女朋友,我看他多半要肾亏了。”

司徒入画一怒,道:“说什么呢,走开,去那边柜子里,给我拿套衣服来。”

白云非伸了伸舌头,笑着离开了。

等司徒入画穿好衣服出来,才问道:“现在怎么办?”

白云非道:“估计驾驶室至少还有一个,也有可能是两个,你先呼叫一下机长,我去把倒下的两个藏起来,他们听到了你呼叫不出来才怪呢。”

说着处理好两个倒下的,自己就又回到了位置上。这时其他乘客还乖乖的坐在位置上,完全不知道后面发生的变故。

白云非拿了一瓶红酒在手上,果然驾驶舱的门开了,里面出来一个身材高大的新疆人,喊了几声,见没人回答,他遂又向前走了几步。

白云非看准时机,手里的红酒就扔了出去,刚好不偏不倚砸在他的额头上,不过那人却没有倒下,只是瞬间呆住。

白云非等的就是这个,脚尖一点,急速闪了过去,对着他的下身裤裆间就是重重一腿,一手同时闪电般的击打在咽喉上。

眼看着这男子软软的倒了下去后,白云非滑进了驾驶舱。

只见副驾驶倒在地上,机长的背后站了个人,正拿着明晃晃的刀子,他本来就警惕的来回转头,虽然白云非并没有发出声音,还是一下子就被他看见了。

那男子惊慌间,本来顶在机长脖子上的小刀一抖,顿时机长莫名其妙的倒在了地上。

白云非暗道不妙,身形一闪已经到了那男子跟前,手刀幻影般的击中了他的脖子,一软,这男人就纸糊般的倒下去了。

白云非扶起地上的机长,见他颈动脉不断涌出鲜血,忙用手按住,又点了他身上好几处穴道。

不过血还在指缝间渗出,白云非当下焦急非常,不过却没有办法。

还好,司徒入画走了进来,看见这情景一下子惊呆了。

白云非喊道:“别发呆了,你们机长快挂了,把衣服脱下来,在他的脖子上包扎一下。”

司徒入画这才惊醒,航空公司是教过急救的,她急忙用衣服快速的包扎了一下,又跑回去拿了急救箱过来。

白云非才松开了手,抹了抹汗,道:“还好,看来还没死。”

他又去看了看副驾驶,这人伤势也比较重,肚子上被捅了好几下,又叫司徒入画过来处理了一下。

又是绷带又是打针,好一会儿才弄好。

司徒入画坐到了地上,心有余悸的说道:“还好没出问题。”她突然想起来什么,抬头一看,果然驾驶位置上一个人也没有。

惊道:“怎么办,飞机没人开啊。”

白云非笑道:“是啊,你以为呢,不过为什么现在还没有掉下来呢?你知道的吧。”

司徒入画小嘴一撅,道:“谁不知道啊,现在是自动驾驶呢。”

白云非拍了拍她的头,道:“啊,挺聪明的。”

司徒入画哼了一声,继续道:“不过等下降落的时候怎么办呢?”

白云非一把将她抱了起来,司徒入画急忙挣扎道:“你干嘛?”

白云非笑笑坐到了主驾驶位上,将女人的娇躯从后面搂住,两人的身体紧密的贴合在一起,仿佛是两个人一起驾驶飞机一般。

一边笑道:“你说呢?”

司徒入画觉得被这个男人搂着的时候,身体特别的敏感。当下俏脸飞红,娇躯一阵阵的酥软,急道:“你干什么嘛,快放我下去。”

白云非在她耳边轻声道:“我教你开波音747如何?以后就没机会了”

司徒入画惊奇道:“你会?”

白云非笑道:“是啊,我有飞行执照的。”

司徒入画喜道:“你不早说,你自己来嘛,放我下去。”说着就要起来。

白云非倒也不阻拦,笑道:“你真的不想开下这个庞然大物,这是好多人的梦想呢。”

司徒入画其实也是想的,不过和白云非过于亲密的接触让她心里阵阵发慌,遂说道:“那你往后靠一点,别,别贴的太紧。”

白云非笑笑道:“啊,原来你怕羞啊,没关系,我不碰你,你坐前面一点,我靠在后面就可以了。”说着果然双腿一开,留出了一点空间。

司徒入画这才松了口气,恢复了好奇的神情,看着白云非在仪表板上指指点点的介绍着。

听着这神秘男人说着:“别动,这样,按这个,嗯,稳住,简单吧。”小手又被他按到了方向盘上,心里说不清是什么味道,反正这个人的一切都让她感到难以捉摸。

这时已经到了机场上空附近,塔台收到司徒入画的通报,顿时一阵慌乱,一个男子说道:“aa076,aa076,这里是地面指挥中心,听到请回答。”

司徒入画道:“收到,收到,地面指挥中心,请指示。”

耳机里一个接近疯狂的声音喊道:“你通报机长和副驾驶受伤,那现在是谁在开?”

白云非闻言,贴在司徒入画的嘴边,说道:“你好,我是美国航空局特级飞行员白云非,飞行执照编号,am0000862,我刚好在这

一航班上,请指示。”

司徒入画被他这么亲密的靠近,当下心里一阵狂跳,瞪了他一眼,却不敢发生一丝声音,深怕被地面听到。

耳机里顿时传来一阵欢呼,那人道:“谢天谢地,兄弟下来以后,我们请你吃大餐。”

白云非笑道:“客气了,不过能拜托一件事情吗?”

耳机里说道:“什么事?”

白云非道:“能不能封锁消息,看我的飞行编号,你也知道我曾经替美**方飞过,我不希望被媒体曝光。”

那人说:“这简单,我们也想把劫机的事情封锁掉,这样最好。”

白云非笑道:“好,通话完毕,请指示跑道。”

说完冲司徒入画笑笑,离开了她的樱桃小嘴边。

司徒入画见他的嘴唇离开,心里到有些惆怅,刚才如此近距离的接触,她整个人都紧张的僵住了,还隐隐闻到一股特殊的男性气息,芳心不禁一荡,差点就要吻了上去。

这下才长长舒了一口气,心道:我是不是晕头了,这点矜持都没有。

白云非突然说:“差不多了,你起来吧,我来降落,你去和其他几个空姐一起把乘客照顾好。”说着将司徒入画抱起来,放到了一边。

司徒入画刚想说他几句,见白云非已经回去了,专注的看着仪表,全神贯注的开着。

当下只好跺了跺脚,哼了一声离开。

飞机安全平稳的降落在跑道上,等众乘客下来,一个浓眉大眼的制服男子过来说这是一场反恐演习,请大家原谅,还送了很多礼物,众人才高兴离去。

等白云非和几个空姐下来,那男子马上迎了上来,笑道:“我叫方涛,初次见面,今天真是多谢了。”

白云非笑笑道:“是么,不客气,而且你还说请客的嘛,我也不吃亏。”

方涛笑道:“当然,你想去哪里?”

白云非笑道:“哪里漂亮的姑娘多,我们就去哪里,我记得大富豪不错,要不然就去兰桂坊喝酒也可以。”

后面的司徒入画闻言,低声道:“色。”

方涛看了看司徒入画,道:“这位空姐说得对,那种地方我们公职人员是不好随意去的。要不我请你去喝咖啡,如何?”

白云非尴尬的笑道:“我还是比较喜欢去看美女,要是你不方便就不要去了。香港我还是很熟的。”

方涛不好意思的说:“那怎么可以,这样吧,我让我弟弟陪你去,他可是很喜欢到处玩的。”

司徒入画赞赏的看了方涛,就拖着箱子走了。

白云非笑笑说:“女人啊,好了,我也走了,晚上再联系我,这是我电话。”说着报了个手机号码,转身离开。

来接他的是叫jack的年轻人,小眼睛,白白净净,很精明的样子。

不过他并不认识白云非,只是知道是财团的高层。

上了车,白云非问道:“jack,你是香港人吗?”

jack笑道:“是啊,我现在在hbc的香港分公司当行政经理。”

白云非笑笑道:“看你年纪不大,升的挺快嘛。”

jack笑道:“还不都是傅姐照顾,您要办的拍卖会,都已经联系好了,明天晚上开拍,是香港本月最大的拍卖会,该请的人都请了。”

白云非点了点头,笑道:“你叫我白大哥好了,你的中文名字叫什么?”

jack笑道:“好,白大哥,我中文名字叫方波。”

白云非闻言开玩笑说:“方波,你不会有个哥哥叫方涛吧?”

方波一怔,道:“您怎么知道?”

这下轮到白云非张大了嘴,道:“真的,国际机场的那个方涛?”

方波道:“是啊,他是地面指挥。”

白云非讲了讲和方涛的事情,接着说:“我的身份不能和你哥哥说,你就说是你的朋友好了,晚上还说要你陪我去兰桂坊呢。”

方波笑了笑道:“我哥是保守了点,他是不喜欢去那种地方的。”

两人相视一笑。

其实兰桂坊并不是一个酒吧,而是很多娱乐场所开在一起的地点名称。

这条用石卵铺设的小路,洋溢欧陆情调,两旁酒吧、餐厅林立。

大多数酒吧从中午营业到凌晨一时或更晚。英式及澳式酒吧,日式卡拉ok酒廊都全日供应小吃。

每当夜幕低垂时,许多香港的年青时髦新一代喜爱到这里的迪斯可舞厅畅聚,也为小街增添了另一种独特而刺激的气氛。

一般白领都在下班后8点前的欢乐时光来这里聊天,不过白云非他们却是晚上九点到的,这是猎艳的时间,进了一家叫g点的酒吧。

里面并没有想像的嘈杂,而是有一股意外的宁静,中央的吧台旁已经坐了好些人,在淡黄的灯光下,一对对男男女女暧昧的交谈着。

白云非每次一到这样的地方,心情就格外的放松。

他知道在这里追寻的是一夜的疯狂,灯红酒绿,轻歌曼舞,没有负担,没有框架,他曾无数次沉醉在陌生**带来的欢愉中,那一刻压抑已久的心灵仿佛一下子释放出来。

当下对方波说:“我们各自行动吧,明天见。”说完端了一杯酒径自走开,坐一个年轻女子身边。

这女子二十多岁,一身火红的低胸真丝晚装贴合在欺霜赛雪的肌肤上,雪白的胸脯露出一大截,深深的乳沟更是一览无余。

裙子很短,坐在高脚凳上,完全遮掩不住浑圆丰腴的肥臀刻画出的迷人曲线。

一双丹凤眼,

两弯柳叶眉,腰肢苗条,体态**,乌黑透亮的长发披散到肩头。

在昏黄的灯光下,女人摇晃着透明的酒杯,那杯中的威士忌激荡着回旋着,泛着琥珀的色彩,仿佛是一副彩绣辉煌的织锦画面。

白云非笑道:“能坐吗?请我喝一杯如何?”

那女人回眸一笑,丹唇轻启,粉面含春,恍若神妃仙子,眼角边更透着浓浓的淫媚之态,笑道:“我请你?为什么?”

白云非笑笑道:“因为你身上的香水很贵,很贵的那种。”

女人笑道:“是么,你怎么知道?”

白云非笑道:“我们打个赌如何?如果我说出来香水的名字,你就请我喝一杯。”

女人无所谓道:“好啊,猜不到的话,就请离开吧。”

白云非道:“很有性格嘛,你这香水是南美的植物,法国生产的。”

女人这才回头看了他一眼,道:“接着说啊。”心里却暗暗称奇,自己的香水的确是一种珍稀的南美植物提炼的,据说能刺激男性的**。

白云非却笑笑说:“啊,差不多就可以了,叫你破费也不好意思,不如我请你喝一杯,如何?”

女人妩媚的笑笑说:“看来遇到行家了,你经常来这里泡妞吗?我一般不喝男人请的酒。”

白云非打了一眼女人的高耸的双峰,盯着她似笑非笑的眼睛道:“我第一次来这里,旁边有几家去过,觉得这里更有情调些。”

女人毫不避讳他的眼神,故意挺了挺,说道:“是么,不过你的眼睛也太不老实了吧。”

白云非笑笑道:“美好的东西总是要人欣赏的,那么优美的曲线,不看可惜了。”

女人瞥了他一眼,哼了一声。

白云非笑道:“怎么样,我请你喝一杯,从来没有喝过的。”

女人冷笑道:“你这大话说大了吧,这里的酒和别的地方没有什么不同。”

白云非笑笑,和酒保低声说了几句,在女人面前将三种酒依次倒进了一个酒杯,在她眼前微微晃动。

出现了一个无比神奇的画面,上层泛起了淡淡的蓝色火焰,舞动着,如同精灵一般。

中间的的酒仿佛瞬间被冷冻了一般,成了透明的结晶体,透着好像千年寒冰似的宁静。

下层的红色,越来越浓,一瞬间竟成了涌动的熔岩一般,旋转着,咆哮着,在杯底被压抑着。

女人一下子看得出神了,眼里尽是迷乱的目光。

白云非将酒杯递到女人的玉手上,笑笑说:“敢喝吗?一边是海水般湛蓝的火焰,一边是熔岩般浓烈的海水。那蓝色是外表,那寒冰是桎梏,那红色不正是被压抑的**吗?看快要控制不住了。”

女人闻言娇躯一震,仿佛心底有什么被点燃了一般。

这时,杯子底部的红色果然猛地喷发了出来,眼前一片绚烂的火光,瞬间归于沉寂,所有的一切都混合在了一起,只剩下清澈的一杯。

女人呆呆的看着,自言自语道:“蓝色的外表,透明的桎梏,红色的**。”

白云非笑道:“要喝吗?”

过了好一会儿,女人才回头抛了个媚眼,道:“谢谢。”说着一口喝下。

便马上被前所未有的口感所惊讶,在嘴里是如冰一样的寒冷,咽下以后却是如火一样的热烈。

白云非笑道:“不错吧,就仿佛是冰山美人,外表冰冷,内心火热。”

女人不觉有些迷失了,回头看了看白云非道:“是啊,很奇怪的酒,更奇怪的人,能再来一杯吗?”

白云非做出一个抱歉的表情,道:“下次吧,一天只能调一次这种酒,不然我会厌烦的。”

女人失望的嗯了一声,回头仔细的看了看白云非如同雕刻出来一般的面容,说道:“你是我在这里遇到过最奇特的人。”

白云非笑道:“那是因为你等的人没来。”

女人奇道:“哪里看出来我在等人?”

白云非笑道:“刚开始的时候,我就远远看见了你寂寞悲伤的眼神,我能从别人的目光里看出一点点不应该知道的事情。

所以我知道你在等人,而且是男人,是情人。

不过,我看他不会来了,所以才想过来逗逗你,大家高兴一下。”

女人盯着他看了看,道:“是啊,都让你看出来了,真是的,晚上有空吗?”

白云非笑道:“你如果邀请我的话,会没空吗?”

女人娇媚的嗤嗤一笑,道:“我邀请你,可以吗?”

白云非笑着靠到了她的身边,一手搂住女人的腰肢,笑道:“这个halstonn2parfum的香水对我还是有些作用的。”说着故意在女人耳边闻了闻。

女人身子一软,显然大为受用,笑道:“不知道能维持多久?”说完娇柔的靠在白云非怀里。

白云非感觉着女人丰满的双峰在他手臂上的挤压摩擦,心里亦是大为愉悦,笑道:“一夜还是可以的。”

两人暧昧的笑着,正要离开。

迎面一个高挑的女子走了过来,对这个女人说:“彩蝶,要走了吗?我才刚来呢。”

女人转头笑了笑道:“入画,我有伴了,先走了,明天联系。”说完就又贴到了白云非怀里。

白云非一惊,抬头一看,果然是司徒入画。

她正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们两人。

白云非冲她笑了笑,才搂着女人离开。

出了酒吧,女人软软的靠着白云非身上道:“去后面的旅馆吧。”

白云非点了点头,搂着女人便到了一个小旅馆

开好房间,女人便匆匆进去洗澡了。

白云非躺在床上看了一会儿电视,听见里面水声渐小,想来快好了。

遂把衣服裤子脱了,露出一身健壮的肌肉,突然听得一个娇声:“咦?”

白云非回头见女人仅穿着浴袍,酥胸隐现,不知何时已经出来,眼下正盯着白云非的下面,一脸好玩惊讶神色。

白云非略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忙扯过浴袍穿上,说道:“你洗好啦。”

女人一脸媚态,笑道:“从来没有见过如此不凡的,你是干什么的啊?”

白云非笑笑,调笑着说:“你也不赖,等下可以好好试试。”

女人一啐,道:“呸。”

脑海里不免出现了那诱人魂魄的画面,遐想着,当下心里已经情动。

不一会儿,白云非已经洗好出来,端了一杯红酒,躺到了女人身边,一手搂住纤腰,仿佛柔若无骨一般的触感,令人兴奋异常。

白云非盯着女人艳红的脸蛋,笑道:“好人儿,你的脸都红了。”

女人听了这话,被他的手紧紧搂住,心里更是砰砰直跳,暗道自己也不是少女了,为何今天面对这个男人,情绪特别容易波动。

两人肩并肩躺着,你一口我一口的喝着,卿卿我我间,亲热的聊着,他们倒也一点不见拘谨,仿佛是认识许久的情人一般。

女人软绵绵的,完全倒在白云非怀里,声音越来越低,眼里都已经是一汪春水了,心里似乎有着莫名的喜悦和强烈的渴望。

白云非却在她的耳边低低的说着轻薄话儿,身体有时更会碰触到女人雪白娇嫩的身体。

等他双手摸上娇躯的时候,女人已经不知不觉的两眼紧闭,低声轻喘起来。呼吸也是越来越急促,似乎非常的难受。

恍惚间,一夜疯狂缠绵,娇喘呻吟,温香软玉,也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次的潮起潮落,苦尽甘来。

次日中午,等女人缓缓醒来的时候,白云非已经穿戴整齐的坐在了床边。

女人满足的笑笑,心里的喜悦仿佛充溢了整个身体,娇声道:“你这死人,昨夜也不知道做了几次,害的我现在都起不来。”

白云非笑笑道:“我已经给你叫了早餐,放在桌上。”

说着在女人脸上一亲,笑道:“你也很疯狂,知道吗?”

女人含嗔且羞的瞪了他一眼,道:“还不是你闹的。”

接着笑道:“我还以为一醒来你就已经不在了。”

白云非道:“这样不大好吧,总要道别一下,我来香港是有点事情的,今天办好,晚上就离开回去了。”

女人说:“是么,我也是,本来的事情由于一个大财团的介入,已经没戏了,明天就走。”

白云非在女人的耳垂上一舔,后者当即一阵酥麻,腻声道:“再见了。”

白云非笑笑道:“好了,我走了,或许有缘还会见到。”

离开房间后,脚步也轻快了许多,找方波聊了一下晚上拍卖的细节,才去吃饭。

晚上的拍卖会运作的非常成功,最后以1亿3千万港币被香港的dc集团购得。

白云非遂乘坐当夜的航班到a市,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2点多。

四海路上静悄悄的,快到自己住的小区时候,突然看见前面几个人纠缠在一起。

白云非也不想惹事,不过那几人刚好在自己回家的路上,没办法只好装作没有看见的样子,想快速的走过去。

他才走过那几人身边,一个女子的声音道:“白律师,这么巧啊。”

他回头一看,见是丁晓梅,正被几个小青年围着。

没办法,只好走了过去,一把将丁晓梅拉了出来,笑道:“是啊,你在干什么呢?”

丁晓梅仿佛遇到救星一般,躲到了他身后,轻声道:“这几个不是好人。”

几人见白云非虽然高大,但是只有一人,而且看起来很斯文,遂又围了过来。

白云非低声道:“丁晓梅,我不想打架,你跑的快吗?”

丁晓梅苦笑道:“跑的快的话,我早跑了。”

白云非笑道:“那你给我抱一下吧,逃命要紧。”

丁晓梅一怔,还没想清楚,已经被白云非抱了起来。

白云非当下脚尖一点,施展轻功,一溜烟似的不见了。

剩下几人面面相觑,一下子呆住了,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却说白云非抱着丁晓梅,头也不回,直接跑进了自己的住处,才坐到沙发上喘了一口气。

丁晓梅在他怀里,动了一下,红着脸道:“白律师,你不放我下来吗?”

白云非这才发现由于丁晓梅的身材娇小,竟然忘记了松开手臂。

笑道:“你可真轻啊,我都忘了,你下来吧。”

丁晓梅挣扎了一下,才从男人的怀里起来,坐到了一边,道:“你怎么跑的这么快,去参加**会都可以了。”

白云非笑笑说:“哪有,那是逃命的力气,对了,你怎么这么晚还在路上。”

丁晓梅小嘴一撅,道:“还不是你闹得,说给三倍的薪水,又说不合格就滚蛋,我能不用心吗?办公室又在工业区,这几天我都是这个时间回来。还好今天你出现,不然我保持了20多年的贞操就没了。”

白云非差点晕倒,笑道:“是嘛,那明天我就去给你们买个办公室。这个贞操的话就别说了,怪尴尬的。”

丁晓梅一听,来了精神,道:“你准备买到哪里?”

白云非笑笑道:“我也不熟,你知道哪里好吗?”

丁晓梅道:“那当然是滨海商务区,环境好,交通方便,又有升值空间。”

白云非笑道:“是吗,那你明天就不用去上班了,直接去找房子,看好了打电话给我。”

丁晓梅笑道:“那好啊,公司有钱了吗?”

白云非道:“是啊,多的不得了,现在你手下还有多少人?”

丁晓梅一下子还没适应,一怔,才想起来自己升了总经理,笑道:“大约60个左右,不过说实话,我长这么大,也没管理过这么多人。你为什么要我当经理呢?”

白云非笑笑道:“因为你还年轻,可塑性比较强。”

丁晓梅不好意思的笑笑。

白云非道:“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吧,太晚了,你要休息了吧。”

丁晓梅想了想,才俏皮的说:“这么晚了,你不留我住一晚吗?我长的还不错,你不动心?”

白云非笑笑道:“我是没有关系,你敢住我这里吗?”

丁晓梅腼腆的笑笑说:“实话跟你说吧,我现在还住学校的宿舍,过了1点都没人开门了,今天被那几个家伙拦住耽搁了。”

白云非奇道:“你还刚毕业吗?”

丁晓梅羞道:“是啊,才工作一年,所以你提了我当经理,公司里的人都傻眼了。”

白云非惊讶道:“我晕,我看你胆子这么大,还以为在苏氏企业混很久了呢。”

丁晓梅小嘴一翘,道:“怎么?后悔了吧。”

白云非笑道:“也没有关系,只要过几天我去检查你能通过就没有问题。”

丁晓梅信心十足的说:“那你放心。”

白云非指了指旁边的客房说:“你如果不介意的话,就在客房住一晚吧。”

丁晓梅一喜,道:“我不介意,你这么一个大帅哥,要也是你介意,我无所谓。”

白云非笑笑,也不去理她,自己洗澡睡觉去了。

次日周一清晨,白云非想着进场收购流通股,所以起得很早,集合竞价的时候就把单子挂了上去,直接放到了涨停的价位上。

过了一会儿,丁晓梅才迷迷糊糊的走了出来,看见白云非吓了一跳,惊叫一声道:“你起这么早干什么?”

白云非回头一看,见她身上只穿了内衣,露出一大截雪白的肌肤,笑道:“身材还不错。”

丁晓梅又惊叫了一声,怒道:“色。”说着急忙跑了回去。

过了一会儿丁晓梅才又出来,在冰箱里翻着,惊讶道:“你是什么人啊,里面都是进口的食物,看样子够吃一个月的。”

白云非正盯着电脑,没有理她。

丁晓梅见他没有反映,遂又问了一句,道:“我弄个早餐,鸡蛋要吃不?”

白云非嗯了一声。

丁晓梅心道:什么人嘛,装酷啊。

当下就去弄早餐了。

白云非盯着报价看着,只见开盘的第一秒,他的单子就成交了一大笔,直接将苏氏企业封到了涨停上,一下子吃进了3%的股份。

心道:他们果然是不够狠,前几天低价卖的,今天舍不得涨停买回来,报价比我低多了,不过明天开盘就没这么容易了。

这时丁晓梅走了过来,递给他一盘煎蛋,笑道:“我弄的。”

白云非事情办好,心情顿时好了起来,笑道:“果然好吃。”

丁晓梅看了看他的电脑,问道:“这不是我们公司的股票吗?前几天还一直跌停的,怎么涨停了?”

白云非哈哈一笑,道:“我们大股东进来和远大抢筹码,能不涨停吗?”

丁晓梅看了他一眼,道:“早上头5分钟,换手率就超过了3%,都是你吃的吗?”

白云非道:“当然,他们被我们耍了一把,心态还没调过来呢,怎么会挂涨停吃货呢?不过明天就抢不到这么多了,我打算买一个礼拜左右,抢到11%就收工。”

丁晓梅后悔道:“早知道你这么厉害,我就早几天买点自己公司的股票了,晕死,错过了n个涨停,啊,心疼。”

白云非笑道:“又不是你的钱,心疼什么?不过你的早餐不错,公司大股东决定给你租个地方。”

丁晓梅闻言大喜,好奇的看着白云非,道:“大股东?啊,不就是你。你老实说,不是看上我了吧,又加薪水又租房子的,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金屋藏娇?”

白云非差点被煎蛋噎住,缓了好一会儿才说:“想的美,我看上你?当然了也是有可能的,不过也有可能下周三就被我炒掉。”

丁晓梅伸了伸舌头,急忙过来给他拍打后背,笑道:“慢慢吃,慢慢吃,你可是我的衣食父母,我身上一分钱也没有,就指望你了。”

白云非啼笑不得,说道:“我说你是钱迷投胎吗?刚给你发了三个月的薪水,就说没钱了,养小白脸了吗?”

丁晓梅怒道:“哪能啊,我像那么傻的女人吗?”

白云非笑道:“那你的钱去哪里了?”

丁晓梅幽幽道:“我寄回家了。”

白云非道:“你家在哪里,家里有人要养吗?”

丁晓梅想了想才说:“我看你人不错,才说的,不能笑我家穷哦。”

白云非道:“当然不会,你放心好了,或许我还能帮你一把。”

丁晓梅一喜,道:“真的吗?我就知道你是好人。实话跟你说吧,我家在内地的偏远山区里面,汽车都坐不到。

家里还有一个19岁的妹妹,和一个弟弟,还有父母亲身体也不好,就一点荒地,种不了什么东西

以前为了让我读书,他们放弃了高中,四处打工。

现在我有了点钱,想让家里的条件好一点,也能让他们有机会重新读书。”

白云非盯着她的小脸看了看,说:“真看不出来,你是这么孝顺的,想法挺好的,我可以帮你的,等事情忙过了,去把你的家人接过来吧,我给你们安排。”

丁晓梅大喜,在白云非的脸上一亲,眉开眼笑的说:“我真巴不得嫁给你,人太好了。”

白云非笑道:“承蒙你看得起,不过你还是认真工作,就算对得起我了。”

过了一会儿,丁晓梅才高兴的去找办公室去了。

白云非则去银行处理贷款。

一大早,商业银行的营业厅里就已经排起了长长的队伍,白云非到询问处问了问,便直接上了二楼。

信贷科里有一个穿着制服的女人坐着,正和一个胖胖的男子争吵着什么。

白云非进来一看,只好先坐到一边看着。

这胖子显然非常激动,大声喊着,说:“怎么能这样?银行就了不起啊,怎么可以中途停止提供贷款呢?我这个项目怎么办?还有下面的工人闹起来怎么办?”

对面的女人冷冷道:“这是上头的意思,你可我说也没有用,要不你找行长理论去。”

胖子额头青筋暴起,怒道:“你以为我不敢,你们行长在哪里?”

女人道:“出了门,左手第二间。”

胖子瞪了她一眼,哼了一声才走出去。

见他出去,女人嘴里低低骂了一句,才回头对白云非说:“什么事情吗?”

白云非笑笑说:“送钱来的,苏氏企业的贷款,你算一下,你现在转帐给你。”

女人见他是来还钱的,顿时换了笑脸说:“好的,你等等啊。”

不多久,事情就弄好了,白云非笑笑退了出来,正要回去,突然外面传来男人的咆哮声。

一听就知道是行长室传来了,他有些好奇,遂走了过去。

只见房门虚掩着,里面正是那个胖子,此刻他正拿着剪刀顶在一个女子的头颈上。

那女人看起来三十多岁,身材极好,制服下双峰高高隆起,臀部甚是肥硕。

虽然脸色苍白,却掩饰不住姣若春花,媚如秋月的**样貌。

她虽然受制于人,表情却镇静的很,正和胖子说着:“你听我说,你这样也解决不了问题,不如我坐下来谈谈。”

胖子怒道:“谈什么,我不就是少交了几个月的利息吗?你用得着这么绝吗?杀人不过头点地,总要给人留点面子吧。你就直接说到底给不给吧。”

女人沉吟了一下,道:“这我也决定不了,要不我打电话请示一下。”

胖子哼了一声,道:“你以为我傻啊,你是行长,怎么决定不了?小婊子,看我怎么收拾你。”说着,一个巴掌呼过去,结结实实的打在女人娇嫩的脸上,顿时留下一个鲜红的手印。

另一手一把抓起衣服用力一拉,霎时制服里的衬衫一下子被扯开了,露出里面雪白的肌肤,和黑色蕾丝的胸罩,娇嫩高耸的双峰虽然被遮住了大部分,但深深的乳沟却看得清清楚楚。

女人怒道:“你干什么?”

胖子淫笑道:“你不给我活路,你也别想好,老子先**了你,再让全行的人都过来看看。

女人顿时脸色铁青,她虽然已经39岁了,和很多男人好过,也离过婚,这如果再被人看见,她以后还怎么在银行里待下去。

当下一时间却也没有好办法,心里正万分焦急。

外面的白云非见事情快要闹大了,急忙闪了进来,顺手把房门反锁。

胖子突然见有一个高大的男子进来,顿时一惊,把女人扯了过来,剪刀死死的顶在她的脖子上,喊道:“你什么人,快出去。”

白云非笑笑说:“哥们,这个玩笑开大了,没有贷款你还死不了,但是你**杀了这女人的话,你就活不了了,你的家人怎么办?你想过没有?你的子女将一辈子抬不起头,你的父母还要替你收拾残局,估计也够呛。”

胖子一怔,顿时求死的绝望出现了动摇,手上了松了些,问道:“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没有贷款死不了?”

白云非笑道:“当然了,没钱可以去找,银行没有,可以融资,卖股权,都可以。又不是只有银行一条路。”

胖子闻言,仿佛看见了救星一般,喜道:“你有办法吗?”

白云非笑道:“你先把这女人放了,说实话,我不认识她,你挟持她,对我没有丝毫影响,我只是不习惯把事情搞的太激化。万事都可以协商嘛,我叫白云非,你叫什么?”

胖子想想也是,一把推开了女人,说:“我朱大德,方圆地产的老板。”

白云非笑笑,走到这个女人身边,脱下外衣披到她身上,柔声道:“没事吧,你先坐一下,我和他聊下。”

女人惊奇的看了看白云非温柔自信的眼神,心道:这人是谁,年纪不大,应该不是我行里的,相当冷静又有说服力的男人。

白云非回头对朱大德说:“你现在在做什么工程?”

朱大德道:“是江滨16号地块,共38层,已经建到一半了,现在银行不贷款的话,我这个月就没有流动资金了。”

白云非想了想说:“你等下,我了解一下。”

说完拿起手机,拨了hbc财团a市办事处负责人小三的电话,这小三也是白云非抚养长大的一个孤儿,是越南难民的后代

,7岁的时候,父母都被黑社会杀了,是白云非在枪口下救了他的小命。

白云非说道:“小三吗?我有些事情找你。”

另一边的小三恭敬道:“啊,是白叔啊,我一直等你电话呢,什么事?”

白云非笑道:“你那里有江滨16号地块和方圆地产的资料吗?”

小三高兴道:“真巧了,去年我们观摩了江滨16号地块的竞拍,本来也是打算介入的,不过争夺的人比较多,而且当时的市场过于火爆。

我记得白叔说过,穷人才去过度冒险,富人是有限度冒险,所以没有凑这个热闹。

方圆地产的资料也很详细,这块地当时拍到了3亿多,都是和天梭地产互相争夺的结果。方圆地产的实力一般,吃下这块地以后,使他们的资金链非常紧张,估计后续建设投资共需要4个多亿。”

白云非笑道:“你小子真行啊,好了,我知道了,以后再联系你。”

说完回头对朱大德说:“我刚才联系了一个大财团,他们愿意出2个亿,收购你公司15%的股份,你觉得如何?”

朱大德见他一个电话就弄来了2个亿,怀疑道:“我怎么知道,你说得是真是假?”

白云非笑笑,身影一闪,转到了朱大德的身边,不知道怎么的,剪刀鬼使神差的变到了白云非的手里。

朱大德一惊,喊道:“你,你,是人,是鬼?”

白云非笑道:“我忘了告诉你,我以前可在特种部队混过。”

说着拿剪刀在他肥大的脸上来回的拖着,笑道:“你知道我现在随时都可以做掉你,然后说是自卫。”

朱大德身体抖动,哀求道:“别,别。”

白云非笑笑扔了剪刀,说:“瞧你吓的,我跟你开玩笑的,你回去吧,下午会有人打电话给你的,注资2个亿,不过必须要拿到公司15%的股权,如何?”

朱大德虽然有些心痛股票,但是眼下急需资金,也没有办法,只好说:“好吧,你怎么说都好。”

白云非笑道:“那就好,你去给那个大姐道个歉,磕个头,真心的,不然她可以告你强**未遂的。”

朱大德一怔,心道:道歉是可以,磕头的话不是太丢脸了。

白云非道:“别想了,没有别的路,你说你刚才说要强**的,现在又没有爽到,如果被抓起来,不觉得冤吗?”

朱大德想想觉得也对,只好乖乖的给女人磕了个头,低声道:“对不起。”

女人本来也不打算声张的,可又不想就这样放过朱大德,可眼见朱大德被白云非弄的服服帖帖的,竟然还给她磕头道歉,当即心里痛快的很,遂笑了笑,示意接受他的道歉。

白云非向她眨了眨眼睛,又回头对朱大德说:“好了,你走吧,别再回来了,下次来,估计银行会派大群保安跟着你了。”

朱大德忙点头退了出去。

这时女人走到白云非面前,看了看他说:“你是谁?刚才多谢了,我叫赵秋桐。”

白云非笑笑道:“不客气,为美女服务,是我最大的光荣,我叫白云非,还真不知道银行有这么漂亮的领导,早知道的话,我也过来上班了。”

赵秋桐还从来没有见过一个男人在她面前如此随意的,笑道:“能叫你小白吗?你叫我赵姐就好了,以后有事来找我哦,这是我的手机号码,别客气。”

她还真是很感谢这人的,刚才的事情如果闹大了,她的面子会非常的不好受。

而且刚才看了白云非对付朱大德的手段,心想:把这人拉到自己身边的话,对将来的仕途是很有帮助的。

白云非点了点头,用手机拨了一下赵秋桐的号码,笑道:“赵姐,以后有空记得叫我喝茶就好了,我要走了,还有些琐事。”

赵秋桐笑笑,把他送了出去。

出了银行,还没走几步,丁晓梅的电话就来了,说:“白大哥,我是晓梅啊,办公室我找好了,在中天大厦,16楼,700平方,17500一个平方,你来看看吗?”

白云非道:“你直接把价格给我砍下来,超过每平方超过15000就不要。”

丁晓梅喊道:“大哥,你说什么?15000?这里的楼下都要17000呢!”

白云非笑道:“超过就从你的工资里扣,如果低于15000的话,可以考虑给你点奖励,加油吧,我先到楼下的咖啡吧坐坐,谈好了我再上去。”说完也不等丁晓梅回话,就挂了电话。

他乘车到了中天大厦的楼下,在四周逛了逛,觉得环境还不错,交通也很便利。最称心的是,中天大厦的对面,就是远大集团的总部所在地,寰宇大厦。

心道:这丫头到真会选地方,看来没有看错人。

想着进了转角的肯德基,里面人到不多,他排到一个短发女子身后,刚好是第二个。

这个女人点了很多,大约是三个人的份量,大概是放得太高了,她转身的时候,一杯可乐晃了晃,她急忙一顿,虽然可乐没有翻倒,两个汉堡却一滑,眼看就要掉到地上了。

白云非两手分别接住空中的汉堡,笑道:“小心了,姑娘。”

女人不好意思的笑笑,说:“谢谢啊。”

白云非见她端着慢慢一盘,笑道:“我帮你吧,你要坐哪里?窗边那桌如何?”说着接过了她手中的托盘。

女人见他这么热心,到有些意外,遂点了点头。

将东西放在桌上,白云非正要转身离开,突然一个

大眼睛的少女出现在身后,两人一见,那少女就惊讶的说:“咦,你不是大姐家对面的那个帅哥吗?”

白云非笑笑,来人正是林素云的漂亮小妹,遂说道:“我叫白云非,你叫林依依吧,你姐姐说起过呢。”

林依依指了指刚才的那个短发女子,说:“这美女是我的同学,秦可可,你们认识吗?”

秦可可笑道:“刚才多亏他帮我,不然你们的午餐就没了。”

林依依看了看白云非,笑道:“我就知道你是个好相处的男人,一起吃吗?你看买了这么多,四个人也吃不完。”

白云非笑道:“四个?”

秦可可笑笑,说:“是啊,还有一个我的同事。”

她正说着,一个衣着鲜艳的美貌女子远远走来,神色妩媚,姿态袅娜,仿佛一朵含苞待放的百合一般。

走近看见白云非,微微一怔,疑惑的看了看秦可可。

后者急忙说:“这位是小妹的姐姐的邻居,叫白云非。”

白云非笑笑看着秦可可说:“你的介绍也太长了,就说是你的朋友不行吗?好歹我也帮过你吧。”

秦可可一想也是,冲他笑了笑。

白云非转头对来人笑笑说:“你好,我是来蹭饭的,别介意,我坐会儿就走的。”

来**方的笑笑,说:“别客气,可可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我叫萧潇,不过我可没见过可可有这么帅气的朋友。”

回头对秦可可暧昧的笑道:“可可,你不是想一个人独享吧,竟然连我都瞒着。”

秦可可急忙否认道:“哪里,我哪有,我也是才认识的。”

白云非知道她们是在说笑,也不解释什么。

三个女人聊得非常高兴,不时还把白云非逗一下。

突然手机响了,白云非一看,是丁晓梅的电话。

接起来说:“怎么样了?”

一边的丁晓梅撒娇道:“老板,实在是讲不下来,要不你来,房东说最少就1100万,不能再少了。”

白云非笑道:“行啊,一下子砍了125万,我就来了。”

说完挂了电话,回头对旁边的几个女人笑道:“真感谢你们请我吃东西,下次我作东,现在有点事情,先走了。”

分别向几人点了点头才离开。

过了马路,坐电梯上了16楼,四面都是落地窗,相当明亮,办公设施到是齐全的很,看了看觉得还不错,遂走了进去,听见一个房间里传出丁晓梅清脆的声音。

忙走了进去,只见丁晓梅正和一对男女说话:“顾老板、方姐,你们可真配啊!地地道道的郎才女貌。”

一个熟悉的男人声音道:“小妹,你也别奉承我们了,再让你说下去,我这楼就要白送了。”

丁晓梅笑道:“看您说的,不过,方姐,你这个项链可真漂亮,这么大一颗红宝石,估计也最少值个几十万吧?而且里面的字更是奇怪,是什么意思?”

女人闻言幽幽的说:“是啊,挺珍贵的,一个亲人送的。”

丁晓梅惊讶道:“啊,我还以为是顾老板送的呢!”

男人不好意思的笑笑说:“是啊,她老早就带着了,说是娘家的嫁妆。”

女人沉默了,一言不发的低着头,似乎在回忆着什么。

这时丁晓梅看见了白云非,笑着说:“白大哥,这里。”

白云非笑着走了过去,道:“不错,你刚才说1100万是吧,这是转帐支票。”

那两人本来是背对着他,听见白云非的声音,女人突然身体一震,急忙转了过来。

白云非走近一看,也是一愣,惊讶道:“啊,一扬、方婷,原来是你们,好久不见了,没想到会这么巧。”

这两人不正是许久没见的方婷和顾一扬。

她惊喜的走了过来,道:“真是你,云非,真是你。”

顾一扬也是大喜,笑道:“啊,真没想到是你啊,云非。”

一旁的丁晓梅一惊,道:“你们认识?”

第六章 漩涡

方婷似乎异常的高兴,回头对丁晓梅笑笑……

白云非一看,见她还戴着自己送给她的礼物,到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忙对丁晓梅说:“这两个是我以前在国外认识的好朋友。”

丁晓梅回头笑着对顾一扬说:“那顾老板可要更便宜一点了。”

顾一扬讪讪的笑道:“当然,当然。”

白云非狠狠瞪了丁晓梅一眼,才笑道:“别听她的,几年没见,你们怎么样?”

顾一扬高兴的笑笑说:“还行,开了个地产公司,你怎么样?”

白云非点点头笑道:“我就那个样子。对了,一扬、方婷,哦,不对,嫂子该给你生了个大胖小子了吧?”

方婷闻言神色到有些不自然了。

顾一扬笑道:“是啊,不过不是小子,是个女儿,都5岁了。”

白云非笑道:“真是恭喜了,虽然晚了点。”

方婷突然说:“说的这么好听,你是不是早把我们忘了。回来以后给你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没人接,写了信也都退回来。”

白云非不好意思的说:“啊,我正巧搬家了,后来电话也换了。”

顾一扬不好意思道:“是啊,我们找过你几次,不过都没有回音。”

方婷仔细打量了一下白云非,奇道:“都6年多了,为什么你好像一点变化也没有,和第一次见面的样子几乎没有分别。”

白云非笑道:“哪有?你们不是也没什么变嘛!”

方婷脸上一红,笑道:“都变成黄脸婆了。”

一旁的丁晓梅这时才说:“白大哥,这房子还买不?”

白云非才想起来,忙说:“当然,当然。”

方婷看了看丁晓梅,问道:“这小妹可真厉害,是你的女朋友吗?”

顾一扬也笑道:“是啊,太强大了,连我都不是对手呢。”

丁晓梅脸一红急忙说:“不是,不是,你们弄错了,白大哥是我们企业的这个,怎么说呢,和老板差不多。”

白云非笑嘻嘻的说:“你们别听她瞎说,我是帮一个朋友照顾一下她的公司。好了,这个支票你先拿着。”

顾一扬忙接了过来。

方婷想了想,说:“你朋友是干什么的?这可是一大笔钱,到对你很放心嘛。”

白云非笑道:“是一个偶然认识的朋友,她家里出了点事情,我反正没事,就想帮她一下。”

一旁的丁晓梅听了,多嘴道:“方姐,你别听他说的轻描淡写,我们这个公司本来就已经快要倒闭了,不知道苏小姐哪里找来的天才,就几天的功夫,竟然起死回生,还把远大集团耍得团团转,你说是不是奇迹?”

方婷闻言,问道:“苏小姐?你朋友是女的?”

白云非点了点头。

方婷接着说:“云非,看来这个苏小姐对你是很重要了,连远大集团都得罪了。”

顾一扬听到远大集团,脸色不免有些不自然起来。

白云非笑道:“我是不怕什么远大的,但是也不想太麻烦,一旦苏氏企业运转正常,我就撒手不管了。”

丁晓梅一惊,道:“那怎么可以?没了你坐镇,公司怎么运作啊?”

白云非笑道:“我本来就不是你们公司的呀,再说了不是有你这个总经理嘛,而且过几天苏小姐就回来了。”

方婷惊奇的看了看丁晓梅,问道:“你是苏氏企业的总经理?”

丁晓梅不好意思的笑笑,指着白云非道:“是他提拔的,我也觉得不可思议。”

见顾一扬把支票放进了口袋,方婷说:“晚上我们公司有个庆祝酒会,这么久没见了,出来聚聚吗?”

顾一扬也笑道:“是啊,来吧,都好几年没见了,在云顿国际大酒店,晚上8点。”

白云非笑道:“好啊。”

方婷嗯了一声,抬头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

白云非冲她点了点头,说:“晚上聊。”

又回头对丁晓梅说:“你拿着公章和他们去把手续弄好,叫那边的手下都搬过来吧,下午要都弄好,不然扣奖金。”

丁晓梅小嘴一撅,道:“你就知道指挥我。”

见白云非盯着她,急忙回头和方婷说:“顾老板、方姐,我们走吧。”

方婷深深的看了一眼白云非,道:“这次你可不要再偷偷消失了。”

白云非见她表情严肃,到不敢再开玩笑了,点了点头,和她们一起走了出去。

送走了两个女人,就给苏宛儿打了个电话,问道:“宛儿,是我啊,**病如何了?”

苏宛儿高兴的说:“已经醒了,过两天就能回来了,多亏了傅姐姐。”

白云非又把这边的情况和她说了下,笑道:“你早点回来吧,公司差不多正常起来了,你还要再去法国读书吗?”

苏宛儿道:“不了,我想在家里多陪陪我妈。再说你不也在a市,我实在想学设计的话,你可以教教我吗?”

白云非笑道:“可以的,我单独教你,如何?”

苏宛儿听见单独两字,腻声道:“一言为定哦。”

轻声细语的,隔着太平洋也能听出她话里的娇羞。

挂了手机,白云非这下到真的没有事情了。遂四下里游荡着,不知不觉间进了一间画廊。

老板是一个风度儒雅的中年人,白云非和他聊了几句,到十分投机。

这时外面突然有个衣着时髦、身材火辣的少女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几个穿西装的男子。

白云非远远一看,心道不妙,这不就是那日在法国河边开车撞他的小辣

椒嘛,暗想:她怎么也来了a市,真是冤家路窄,还是别惹事了,赶紧溜吧。

想着忙低头侧身从她身边走出去,才走了没几步,那少女突然回头说:“喂,你站住。”

白云非回头冲她做了个鬼脸,撒丫子就跑。

那少女一见他的面孔,怒道:“果然是你,我说呢,怎么这么像,抓住他。”

后面的几个男子闻言,急忙追了过来。

白云非心道:我怎么你了,见了我,就像见了仇人似的,大爷和你们玩玩。

想着倒也不立刻跑远,只在四下里兜圈,引得少女和四个男子拼命追赶。

白云非总在他们前面十来步的地方,却怎么也追不上。

跑了大约十来分钟,那四个男子早已趴倒在地上,气喘吁吁。

倒是那个少女却仿佛吃了火药似的,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却还一直跟着他后面。

白云非玩的累了,遂回头说:“没看出来,你倒是个长跑健将,怎么不去参加**会?女子一万米都能拿奖牌了。”

少女大口的喘着气,怒道:“你小子有本事别跑,看姑奶奶怎么收拾你。”

白云非笑笑说:“姑奶奶,我就不奉陪了,改日有空再玩哦。”说着一溜烟似的消失在少女面前。

跑着跑着,身后的叫骂声渐渐远去,他才坐车回家。

进了小区,四周冷清的很,远远就看见林素云在另一幢的楼下,被几个男子围着。

遂急忙走了过去,喊道:“林姐。”

几人都回头看了看,他已经走到了跟前。

这是几个身材魁梧的大汉,白云非一看就知道他们都是练家子,正面冲突的话还要费点力气,遂忙把林素云拉了过来,笑道:“林姐,你一个人跑这里干什么?家里都担心死了。”

一个大汉冲他喊道:“小子,叫这女人老实点,如果再报警的话,我们就不客气了。”说完转身进了楼。

白云非拉着林素云往回走,问道:“林姐,怎么回事?”

林素云脸色还有些苍白,说道:“幸亏你来了,不然就糟了。

我昨天夜里看见几个大汉带了一个手被绑住的,极漂亮的姑娘回来,进了后面的楼。

遂早上就去报了警,哪知道好了好久才来了2个警察,在后面楼里走了走就出来了,还过来把我训了一顿。

刚才我拿货回来,就想去看看,走到二楼门边,就隐隐听见有女人的惨叫,就吓坏了,赶紧往楼下跑,没走几步就被他们围住了,然后你就来了。”

白云非说道:“林姐,你先回去,这事交给我好了,你放心。”

林素云担心的说:“你小心啊。”

白云非道:“放心吧,我知道分寸的。”说着将林素云送回了房间。

自己则偷偷溜到了后面那幢房子的楼下,午后的小区,寂静的很。

白云非绕到了阳台下面,四下打量了一翻,见没有人,脚尖一点,窜上了二楼的阳台。

猫着身子,趴在阳台的门边,透过门缝一瞧,里面的画面不堪入目。

一个全身一丝不挂,仿佛天仙一般的少女躺着床上。

雪白的娇躯上布满了触目惊心的,鲜红的齿印。

头发散乱,眼神迷离,正被四个年轻人轮流侵犯着。

其中一个正是司徒入画的男友,海日集团的吴可凡。

其他几个看来也都是公子哥,有个高个子的更是一个巴掌打在女人的粉脸上,顿时一个清晰的红印。

一个瘦子筋疲力尽的倒在一边。

他身体一阵虚脱,却还想挣扎着起来。

戴眼镜的占据了他的位置,笑道:“慕容闻,你都干了好几次了,先歇歇吧,也让大家都爽爽。”

瘦子哼了一声,道:“夏荣,这妞可是我弄来的,你也过了好几把瘾了,现在该知足了吧。”

戴眼镜的也低低的哼了一声。

高个子的说:“好了,好了,别伤了和气,晚上我请客去大富豪,柳五儿那丫头可不错的很呢。”

吴可凡笑道:“王佐老弟说的是极,晚上我把司徒入画骗过去,大家一起乐乐,如何?”

四人一阵淫笑,离开了房间。

原来这瘦子是远大集团的太子爷慕容闻,高个子是副总裁王天知的儿子王佐,而戴眼镜的是市长夏守中的宝贝儿子夏荣,加a市海日集团的吴可凡,正是号称a市四大太保的几个垃圾。

见他们出去,白云非轻轻一推,好不容易弄开的门锁悄无声息的开了,身子一闪溜了进去。

少女已经几乎失去了声音,张开嘴,下额微微颤抖。

脸色苍白,气若游丝,下身更是一片狼籍。

雪白的身体上、脸上、大腿上都是牙齿留下的血痕。

他心想:恐怕这姑娘快不行了,以后再慢慢找他们算帐,先把人弄出去再说。

想着用手轻轻抚摸着少女的俏脸,不过已经被打的不成样子了。

心想:好好的一个美人被他们弄成这样,可惜了。

那少女好像感觉到了白云非的怜爱,微微睁开了眼,迷迷糊糊的说:“你是谁?”

还没得及说完,就晕了过去。

白云非暗叹一声,想想还是尽尽人事吧,将自己的外衣脱下来裹在她身上,轻轻抱起,施展轻功,神不知鬼不觉的返回了自己的住处。

将她放在床上,两手交叉按住少女的气海,缓缓将真气输入。

这一办法是相当冒险的,古往今来从来没有人将真气直接输入气海,稍有不慎,就会经脉尽断。



下凝神静气,体内真气运转,施展出潇湘**中凤点头的手法。

这一路手法原来是激发人类最原始的**和生命力,本来是行房前挑逗情人用的,不过眼下少女万念俱灰,求生的意志力太弱,也没有其他别的办法。

当下手指如闪电般,以指尖不断触碰少女身上各处。

每次碰到时,都输入一点真气在该处的气窍和穴位上旋转,以激发她自身的活力。

不多时,本来已然气息奄奄的少女好像有了反应,全身不断有汗水渗出,皮肤由苍白渐渐红润。

慢慢醒转的她,感到从头到脚的一阵阵温热,一股暖流在身上循环游走,甚是舒服。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白云非运功完毕。

随手扯过床单,小心翼翼的将她身上的污秽一点一点擦去。

顺着微微肿大的脸颊,白腻的脖子,结实的小腹,修长的大腿,小巧的玉脚,一路擦拭,仿佛在呵护一块精致温润的美玉。

少女却仍旧沉浸在刚才的温柔缠绵中,反应非常强烈,感受着细心的抚摸,脸上勉强有了笑容。

他见少女已然恢复生机,遂轻轻点了她的睡穴,盖好被子才到客厅坐着休息。心想:那边定然已经发现少女不见,看来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不禁有些担心林素云,毕竟她曾经在那附近出现过。遂出来敲了敲对面的房门。

门开了,林素云出来,见是白云非,问道:“怎么样了?是不是真的有姑娘被他们捉过去?”

白云非点了点头,道:“林姐,你到妹妹家住几天吧,说不定那些人回来找你的。”

林素云一惊道:“找我干什么?”

白云非说:“我已经把人救出来了,他们很快就会出来找的,你刚才去过他们那里,不来找你才怪呢?现在可能正在查你的住址呢,还马上离开吧。”

林素云顿时俏脸苍白,惊慌道:“是啊,还是去红玉那里躲一躲。”说完去里面拿了些东西,随着白云非急忙出了小区。

白云非把她送到了一个叫广德的高档小区,说是她妹妹的住处,白云非又嘱咐道:“林姐,我如果不打电话给你,就不要回来。”

林素云点了点头,说道:“你也小心些。”

白云非送走林素云,又去买了几套女士衣物,到药店买了紧急避孕药。

出来时,看看天色已暗,才往家里去,路上心道:这几个人势力很大,还是应该早作准备。

当下打了电话给小三,要他派人把慕容闻、王佐、夏荣、吴可凡都24小时监控起来。

回到家的时候,那少女已经醒了,身上披着白云非的外衣,正呆呆的坐在床上,看见有人进来,急忙躲到了床边的角落。

白云非刚想走近,却见她身体惊恐的颤抖起来,忙停住了脚步,说道:“你别怕,我不过去,这衣服给你。”说着把衣服放到了床边,退了出去。

他是学过心理治疗的,当然知道这少女由于遭遇了一天一夜的淫虐,以至于出现了重度的心理障碍。

心道:这下可糟了,也不知道多久才能恢复。

又去厨房弄了些稀粥,和几个小菜,端到客房门外,轻轻敲了敲,说:“我进来了。”

才推门进去,见床上的衣服还没有动,那少女仍旧躲在角落里。

遂把饭菜放到了桌上,又把紧急避孕药放在旁边,柔声道:“吃点吧,想吃什么,晚上告诉我,明天给你买。这药可以避免怀孕的,吃了饭以后,一定要吃了。”说完转身走了出去。

少女偷偷的瞥了他一眼,目送白云非转身离开。

却说白云非坐在沙发上,休息了一下,心道:那几个垃圾太过分了,要想个办法好好整整他们。

遂打开电脑,要小三把几人的资料都传了过来,一边啃着面包,一边细细的思考着。

一看手表时间也不早了,遂去洗了洗澡,换了一身纯白西服。

到客房外,敲了敲门进去,见少女还躲在那里没动,遂柔声道:“我出去一下,无聊的话可以出来看电视,我在电话旁放了我的手机号码,有事打给我。”

少女一听,他要出去,表情有了些变化,低头轻声道:“那个,那个。”不过终究没有说出来。

白云非见她有了反应,道:“我叫白云非,你叫我白大哥或者小白都可以,你叫什么?”

少女抬头看了他一眼,见他表情和善的很,嗯了一声,就低头不说了。

白云非知道这种心理障碍,很难一下子治疗好,遂温柔的笑笑说:“你放心,我这里装了密码锁,一般人根本进不来,你安心好了。还有,以后我敲门的时候,你应一声,免得我进来吓到你。”

说完才转身出去。

想起和顾一扬、方婷的约定,急忙叫车到了云顿国际大酒店。

酒店门口摆满了花篮,一个极美的年轻女人正在门口迎宾。

修长匀称的身体,穿着玫瑰红的低胸晚装,点缀闪耀夺目的亮片,纤细的腰肢如风吹杨柳,看得人眼花缭乱。

白云非走过门口时,女人笑盈盈的向他点了点头。

白云非也只好友善的笑笑,跟着一众宾客走了进去。

走进大厅,一看是西式的酒会,旁边摆着一圈自助的食物,还有侍应生端着托盘走来走去,频频给客人倒酒。

前面还有一个台子,上面摆着“庆祝天梭地产成功晋级世界地产行业500强”的大牌子。

顾一扬正被一圈人围着,谈笑风生。方婷也站

在一边不断和人致意。

白云非拿了一杯酒径自想到一边待会儿,等他们不忙的时候再过去打声招呼救走。

倒是方婷眼尖的很,远远就看见了他,向白云非招了招手,又回头和顾一扬说了句,大概是说白云非来了。

顾一扬闻言也向他笑笑。

白云非只好走了过去,倒是顾一扬身边的一个女人,看见白云非眼睛一亮,首先迎了上来。

白云非一看,这不正是银行的赵秋桐么,忙笑道:“赵姐,真巧啊。”

赵秋桐今天穿了一身便装,更显得媚态迷人,笑道:“是啊,我正想找个机会约你出来喝茶呢,没想到就遇到了,真是有缘啊。”

这顾一扬凑了过来,闻言奇怪的看了看两人,说道:“赵行长和云非认识?”

方婷也走了过来,听见他们称呼亲密,到有些惊讶。

赵秋桐到有些不好回答,只是笑笑。

白云非马上笑道:“是啊,我去银行借钱,多亏了赵姐。”

赵秋桐本来就不愿意让人知道那天被挟持的事情,见他如此乖巧,更是高兴,抛了一个媚眼给白云非,笑道:“小白,你和顾总认识?”

顾一扬心想将来有用到赵秋桐的地方太多了,见她和白云非关系非同一般,忙搭住白云非的肩膀,笑道:“我们可是多年的好朋友了。”

白云非一贯知道这小子是功利主义的,也不大在意,对他们说:“你们聊好了,我去一边坐坐。”说着便要转身离开。

赵秋桐显然对顾一扬没什么特别的交情,见白云非要走,急忙说:“先别走嘛,陪姐姐喝一杯。”说着就站到了白云非身边。

顾一扬倒有些不好意思,站在一边陪笑着。

方婷看见赵秋桐对白云非频抛媚眼,心里也不知怎么的,竟然有些不快。

白云非见赵秋桐盛意拳拳,也不好推辞,就举杯和她干了一杯。

赵秋桐樱唇轻启,冲白云非笑道:“要不我们出去走走?”

白云非笑笑还没回答,突然见方婷神色有些僵硬,咳嗽了一声,忙对赵秋桐说:“赵姐,改天吧,今天一扬夫妇的公司庆贺,您这么重要的人物不在,可是极大的美中不足啊。”

方婷见白云非心领神会,轻轻松松就把赵秋桐给留下了,脸色略微好了些。

赵秋桐甜甜一笑道:“看你说的,那好,改天我约你,可不许推辞。”

白云非点点头又和赵秋桐碰了一杯。

这时在门外迎宾的那个美女走了过来,站在顾一扬身边,和后者对视了一眼,笑道:“赵行长也来了啊,这位是?”

赵秋桐微微一笑,向白云非说:“小白,你不认识吧。这位可是我们市里有名的美女,宋允儿,是他们天梭地产的副总。”

顾一扬指着白云非,回头对宋允儿说:“这位是我在法国的好朋友,白云非。刚巧和赵行长也认识。”

宋允儿仔细的打量了一下白云非,笑道:“那可真巧了,白先生是从事什么行业的呀?”

白云非笑道:“无业游民一个,不能和你们顾总比啊。”

赵秋桐也接了过来,说:“是啊,小白你哪里比得上顾总啊,他是既有漂亮的老婆,又有美丽动人的副总。”

听了这话,顾一扬和方婷的脸色都不自然了,倒是宋允儿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顾一扬,笑道:“赵行长真会说笑。”

白云非听了赵秋桐的话,再看看顾一扬、方婷、宋允儿的三人的表情,倒有些明白了。

回头和赵秋桐对视一眼,两人都是会心一笑。

他忙向赵秋桐使了个眼色,回头对顾一扬他们说:“你们忙,我和赵姐到边上坐坐。”

说完就和赵秋桐坐到了休息区,赵秋桐远远的看着顾一扬他们,对白云非说:“看出来了吧。”

白云非笑道:“是啊,他们的关系好像有点那个。”

赵秋桐妩媚的笑笑说:“小白,你也太含蓄了,我说你这个朋友顾一扬,可不简单。那个宋允儿就更厉害了。第一次来我行里的时候,我还以为他们是一对呢。”

白云非苦笑道:“那方婷可不就吃亏了。”

赵秋桐笑道:“这年头哪个有钱的男人没有几个女人,不过我看方婷也不是好忽悠的主。”

白云非低头喝了一杯,说:“以前在法国的时候,他可是连一个女人都不碰的。倒是我到处花天酒地,他还天天劝我呢。”

赵秋桐笑笑说:“人总会变的,特别是有了钱的男人。”

白云非点点头。

突然赵秋桐的手机想了,她拿起来一看,脸色就不大好了。接起来说:“哦,是我,夏市长啊,现在?太晚了,那个,什么?哦,我知道,我等下就过去。”

她收起手机,低声骂了一句,道:“这个老淫棍。”

回头对白云非说:“小白,我要先走了,有点事情。你能过半个小时给我打个电话吗?如果我不接的话,你就一直打。别问为什么,就算帮赵姐一个忙。”

白云非也是心思敏捷的人,早料到了是什么事情,严肃道:“赵姐,你放心好了,你就说你等下去哪里好了,我在楼下等你,到时候一定想办法把你弄出来。”

赵秋桐一怔,道:“你知道什么事情吗?”

白云非苦笑道:“官场上不就那点事情吗?这么晚叫你过去,赵姐又这么美,能有什么好事情。”

赵秋桐一愣,心道:这人到真值得一用,心思如此缜密。

幽幽的说:“是啊,你也知

道官场的黑暗,姐姐我爬到这个位置也不知道吃了多少苦。”

白云非说:“走吧,你放心好了。”

赵秋桐不知道为什么自从朱大德的事情后,对白云非的能力意外的信任,当下点了点头,两人便出了云顿国际。

走出大门的时候,白云非隐隐感到了方婷在他背后看过来的目光。

赵秋桐开车和白云非一起到了郊外的一个高档别墅区。

过了保安大门,开到了一个红色的小洋楼门口。

赵秋桐对白云非勉强的笑笑才下车走了进去。

白云非低头看了看手表,便猫着腰溜到了别墅的围墙下,抬头一看,这里四处都装了红外线感应,想起赵秋桐讲电话时提起的夏市长,心道:不是真是a市市长夏守中的小别墅吧。

四下里观察了一下,只有大门的地方没有报警器,不过那门正对着花园,只要从楼上的窗户里探出脑袋一看,就一目了然了。

想着就又溜回了车里等着。

过了大概有二十多分钟,他就开始打赵秋桐的电话,一直没人接,心道:看来不妙。

又打了几分钟,终于赵秋桐微微气喘的接了起来,说:“喂。”

白云非道:“赵姐,时间到了。”

赵秋桐自说自话道:“哦,有急事啊,我知道了,马上…。”说到一半她突然娇喘一声挂掉了。

白云非心道:定然是出事了。

忙溜出车子,翻过了大门,直接进了厨房。

他当然知道如果要赵秋桐来的人是夏守中,则不能正面对抗,不然赵秋桐以后的日子就难过了。

于是开了厨房的门,将煤气灶的管子微微拔开一点,自己则马上退回了车里。

果然没几分钟,煤气报警器尖利的声音就划破了宁静的夜空。

只见二楼的窗帘后面一阵人影晃动。

小区里的灯一下子都亮了起来,由于是管道煤气,如果发生泄露的话可是大问题。

保安随即赶来,还一边打电话报警。

这时赵秋桐衣衫不整的走了出来,脸色有些苍白,走路的样子也是怪怪的,急忙避开众人上了车。

白云非早就在踩着油门等她了,见她一上车就一溜烟似的开出了小区。

赵秋桐舒了口气,理了理头发,突然捧腹大笑,道:“小白,你到真会捡时间。”

白云非笑道:“怎么了?”

赵秋桐脸上红晕浅显,笑道:“我被那老东西玩到现在,就今天出了口气。”

白云非道:“是夏守中吧。”

赵秋桐哼了一声,道:“除了他,还能有谁。”

接着笑道:“你没看见刚才他的狼狈样。刚开始就一直灌我酒,你打电话过来的时候,他老早脱得精光了。正一个劲的扒我的衣服。我那时候本来想借口出去的,那色鬼过来抢了我的手机,就要硬来。”

白云非道:“那后来呢?”

赵秋桐俏脸一红说:“我那时候都已经放弃了,想着反正也不是头一次了,就想快点办事出来。

哪里知道突然警报想了,吓的那老头竟然一下子早泄了,都还没开始,就全喷到了我的大腿上。

虽然现在还粘乎乎的特别不舒服,不过看见他吓得老脸苍白,魂飞魄散的样子,我心里是乐极了。”

白云非问道:“他以前经常找你吗?”

赵秋桐媚眼含春的看了看白云非,笑道:“他那个体格,都一只脚踏进棺材了。最多也就一个月来纠缠我一次,如果能推我就尽量推了,实在不行也只能由他了。”

接着幽幽的叹了口气,说:“后来我老公知道了,又不敢找夏守中理论,就和我离婚了。”

说着低头说:“小白,你是不是觉得我这样的女人太贱了?”

白云非安慰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苦衷,像夏这样的色鬼,也不是你一个女人可以抗衡的,除非你不在a市呆下去了。”

赵秋桐第一次听到了理解的声音,感动的看着白云非说:“是啊,所以说官场黑暗,我又能怎么样呢?”

白云非想了想说:“不过赵姐,我看夏守中也不单单是垂涎你的美色,这么简单。他在官场混了这么多年,做事情都是有目的的。我估计他是想把这个作为一个把柄,从而控制你。”

赵秋桐闻言一惊,道:“控制我干什么?”

白云非盯着赵秋桐说:“赵姐,你老实说,有没有拿夏守中的钱。”

赵秋桐闻言一愣,说:“他是给过我好几次,不过我都没要。倒不是我清廉,而是我们上级银行对下面干部的个人账户查的很严,我怕出事所以没拿。”

白云非说:“所以既然不能用钱控制你,当然就是这方面了。第一次是不是给你下了药。”

赵秋桐双颊飞红道:“是啊,就是在这个别墅里。我来了就觉得不对劲,当时就要走,不过他好说歹说要我喝杯茶再走,我想想他是上级领导也不能做的太过。所以就喝了,没想到就晕倒了。”

白云非点头道:“还有就是他儿子在外面花天酒地,他自己又有别墅豪宅,这么多钱是哪里来得?”

赵秋桐道:“当然是**了。”

白云非道:“是啊,而且不是他一个人,应该是一个很大的网络,不然怎么没人举报。”

赵秋桐点点头,说:“是啊,他在a市捞了这么多油水,单单地皮投标一项,就吃的够呛。你那个朋友顾一扬也没少送,一边从我们银行贷款,一边又给夏守中送钱,再让他交代我们放贷。”

白云非笑道:“是啊,多好的一个循环。不过问题还不在这里。

问题在,你说他们搜刮了这么多钱,怎么弄出去呢?

事情总有一天会败露的,到时上面的调查组一来,怎么办?

所以要提前汇到国外去,又不能被人察觉到。”

赵秋桐这才有点醒悟,失声道:“怪不得他老是问我有没有办法把钱汇到国外又不被人发现。”

想了想说:“你说我要不要揭穿他?”

白云非道:“目前时机还不成熟,你只要一冒头多半小命不保。这事情也不归你管,你只要好好利用他们的这一心理,保准夏守中以后再也不敢强迫你。”

赵秋桐疑惑道:“如何利用?”

白云非道:“简单,只要你答应他们可以把钱弄到国外去。然后等钱一到帐,就告诉夏守中,说市议长逢南海来问过,不过你没说。你猜到时候会怎么样?”

赵秋桐也是相当有政治智慧的,闻言会心的笑道:“是啊,到时候狗咬狗,不过谁也不会轻举妄动。我就稳坐钓鱼台,坐山观虎斗。小白,你这计谋真是高明。”

白云非笑道:“不过你要把所有的款项来往都记录起来,而且最好把他们的钱分别存到几十或者几百张卡里面。”

赵秋桐奇道:“为什么?”

白云非说:“因为你可以知道夏守中什么时候要取钱了,那时候就是他们走投无路,要对你下手灭口了。到时候你一定要马上打电话给我同时把剩下的卡给冻结了,我会把你藏起来一段时间,躲过黎明前的黑暗。”

赵秋桐看了看白云非,说:“小白,你不会是反贪机关的吧?”

白云非笑笑说:“当然不是,我要是的话,早把那群混蛋抓起来了。”

赵秋桐道:“可惜了,不然贪官都睡不着了。”

白云非笑道:“我才没力气管那些呢,我看赵姐心里真苦,才帮你出个主意的。”

赵秋桐突然在白云非的脸上一亲,深情道:“我知道,姐姐要是早遇到你的话,估计早不干,回家给你生孩子去了。”

白云非闻言笑笑说:“瞧你说的,赵姐这么美的女人,无论嫁给谁也都是他的福气啊。”

赵秋桐腻声道:“别逗我了,看你油嘴滑舌的样子,你老实说和那个方婷是什么关系?”

白云非尴尬的笑道:“能有什么关系?”

赵秋桐笑道:“别装了,刚才在酒会的时候,我就觉得那小妮子看你的眼神怪怪的。我和你喝酒的时候,她那个脸色就是难看。”

白云非只好说:“也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那时候我不知道方婷是顾一扬的女朋友。所以追求了她一段时间,后来被拒绝了。我也就没再和他们联络,没想到这次回国倒是遇到了,想来她是觉得看见我尴尬吧。”

赵秋桐笑道:“那方婷可真是有眼无珠了,放着这么好的人不嫁,倒嫁给了顾一扬。我估计她现在肠子都悔青了。”

白云非笑道:“不会的,顾一扬是怎么样的我不知道,但是方婷是很爱顾的,而且他们都有了孩子。”

赵秋桐点点头,说:“是么,孩子倒真是个问题,女人嘛,男人可以不要,孩子倒真的放不下。”

白云非也深有同感,两人又聊了一会儿,白云非才送赵秋桐回到家后离开。

没走几步就接到了方婷的电话,约他去蓝调酒吧见面。

白云非想了想还是答应了,一则和方婷许久没见也想问问她的近况,二则也想提醒她注意一下宋允儿。

这蓝调酒吧在a市非常有名,位于江滨的酒吧一条街上,白云非很容易就找到了。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满眼望去尽是灯红酒绿的夜店,路上到处都是衣着光鲜靓丽的男女,旁边停满了各种各样的名贵轿车,和大量挂着**机关特殊牌照的桑塔纳、大众。

每家店门口,总有一些挺着啤酒肚的中年男人搂着几个年轻火辣的少女进进出出。

这里就是富豪大贾的销金窝,权贵高干的温柔乡,多少纸醉金迷,多少****荒诞。

卖笑的卖笑,卖肉的卖肉,尊严和身体全部都可以作为商品出售。

白云非走进蓝调酒吧,看了下,觉得里面到还不错,格调挺高的。

说是酒吧,其实倒像茶座,到处都是三三两两聊天的上班族。

他走了几步,就远远看见穿了一身紫色低胸晚装的方婷正向他招手。

白云非坐了她对面,笑道:“你还回去打扮了啊,穿成这样出来,我的定力不够啊,一扬不担心吗?”

方婷微微一笑,道:“几年不见,难道你的胆子变小了吗?那时候你可是对我又搂又抱的,而且不是…。”

白云非老脸一红,知道她提起了那一夜**的事情,说道:“那怎么同呢?那时候不是意外嘛。”

方婷低头喝了点酒,道:“是么?刚才还没来得及问,你就被那个**的行长叫走了。你这些年过得怎么样?结婚了吗?”

白云非笑道:“还不就那个样,我这人自由惯了,没女人愿意嫁给我呢,真羡慕你们两个。”

方婷沉默了一下,抬头看着白云非道:“是么?”

白云非笑道:“说说你们这几年的事情吧,我倒想听听。”

方婷苦涩的笑笑道:“我们从法国回来以后就向父母借了一笔钱,一扬开了公司,我也经常在公司帮帮忙,他那个专注的劲头,你是了解的,一旦干起事情来,完全就是陷入进去。

我几乎不能接近他,一天也没说几句话,我也不知道你是怎么和他生活了五年的。

久而久之,他秘书和他在一起的时间比我都多,我也不愿意就这么过下去,只好也进了公司。

刚开始还勉强可以,不过工作在一起,矛盾就一下子多了起来。

有一段时间我们一直吵架,从公司到家里,从家里到公司,我觉得累极了,就不再去公司工作了。

这样一过就是好几年,他的事业越来越好,我们银行户头的存款也越来越多,不过我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白云非听了,看着方婷的眼睛说:“你想听我说说吗?”

方婷点了点头。

白云非想了想说:“你还记得那时候去法国找他吗?多辛苦啊,大街小巷的一个一个问着。为了什么呢?不就是想和他在一起生活吗?”

方婷闻言自言自语道:“是啊,我那时候这么拼命的去找他,是为什么呢?”

白云非接着说:“两个人在一起总有些事情是不能完全合拍的,你想想和他的美好回忆吧,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光,像我们在巴黎的那段日子,心里是不是好过多了。”

方婷闻言,心里一怔,想了老半天,脑海里竟然找不出和顾一扬在一起的幸福场景。

倒是不断浮现出和白云非在巴黎的日子,河边的偶遇、路边的嬉戏、灯光下的默默对视、普罗旺斯的一夜缠绵等等的一切都像幻灯片似的,一张一张的过去,心里涌上一阵异样的感觉。

抬头看看白云非,心里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想法。

在巴黎的时候,她总想着去找顾一扬,心里那里容得下别人。而且与顾一扬成亲也是她小时候的梦想,以至于后来虽然和白云非误打误撞的发生了肌肤之亲,也只觉得白云非像是一个可以依靠和信任的朋友。

但是回来以后才发现,白云非在她心里留下了多么深的烙印,自己所有一切美好的回忆都是和白云非在一起的,这个男人在她的生命里绝对不是一个简简单单的过客,而是一个无比重要的人。

后来她想方设法的联系过白云非,不过这个人好像蒸发掉了一般,再也找不到一丝一毫的踪迹,只有那条项链时时刻刻伴随在她的身边。

可是没想到,白云非突然又出现在了她的身边。

方婷好一会儿才醒转过来,见白云非正注视着自己,不禁有些心跳加快,忙说:“你看什么?是不是心动了。”

白云非笑道:“是啊,有一点。不过过了这么久,更多是的朋友间真挚的友情。其实这些年我也是很想找你们的,不过有些害怕夹在你们中间,起到不好的作用,所以只好溜之大吉。不过我是打心底里祝福你们的。”

方婷虽然早已明白,心里还是一阵酸楚,说道:“所以你就故意消失,不想再见到我们,是么?”

白云非不好意思的笑笑说:“不是的,我不是不想见你们,是怕万一出点什么意外,那会给你造成很大的困扰,所以干脆跑的远一点。”

方婷娇媚的看了他一眼,道:“那你现在是已经忘记我了,所以有胆子跑过来了,是吧?”

白云非笑道:“我只是花了些时间弄明白自己的位置,再说我并不知道你们在a市,不然我可能就…。”

方婷娇嗔道:“不然就不来这里了,是吧?”

白云非笑道:“我们这么好的朋友,我也不打算隐瞒什么的,说实话我不想介入你们的生活。”

方婷小嘴一撅,仿佛回到了6年前,怒道:“我不管,你现在起来和我跳只舞先。”

白云非道:“这个,这个被别人看见,还以为你堂堂的老板夫人养了小白脸呢!不大妥当吧。”

方婷忍俊不住,笑道:“瞧你那德行,我都不怕,你怕什么?快起来。”说着起身站到了白云非身边。

白云非心道:这丫头是怎么了,几年不见,胆子大了好多,看来女人嫁了人果然是不同了。

想着只好起身,一手搂住方婷的小蛮腰,一手扶住她的后背。两人身体贴合在一起,双目对视,眼神自然交流,方婷双颊飞红,低声道:“我不会跳,你教我,可以吗?”

白云非差点晕倒,笑道:“你不会跳,叫我起来干什么?我就知道我会吗?”

方婷都快要把脸靠在白云非肩头了,低声道:“我知道你会,那天在普罗旺斯,你本来说要请我跳舞的,难道不是?”

白云非笑道:“是啊,你到记得清楚,好了,我教你就是,很简单的。”

说着搂着方婷的手一紧,在她耳边说:“只要放松就可以了。”

缠绵委婉的音乐响起,一对对男女相拥而出。

白云非扶住方婷的娇躯,配合着节奏,缓缓的滑步。

他是舞蹈的高手,完全知道如何用手臂和脚步引导女方的动作。

刚开始的时候,方婷还是小心翼翼的靠在白云非身上。

跳了一会儿,便觉得身体似乎被白云非融化了一般,每一个动作都是浑然天成,她丝毫不用考虑下一步要做什么。

当下心情顿时放松,任凭男人将她或抛出,或拉回,或侧身,或伸展,尽情的展现着女性的柔媚和曲线。

男的洒脱帅气,女的娇艳如花,两人之间若即若离,时分时和,只有眼神始终交缠在一起,动作舒展,舞步婀娜款摆,姿态抒情优美。

看得旁边的众人艳羡不已,纷纷围成一圈,在一边欣赏

方婷却仿佛沉醉在舞蹈的奔放中一般,心里压抑多年的情感都一下子释放了出来。

白云非的每一个微小的动作,都能使她芳心一颤。

手心贴着手心,脚尖对着脚尖,身体所有的一切对着一切。

极尽挑逗暧昧的舞蹈动作,让她身体的热度不断上升,俏脸羞红,一阵阵的发烫。

随着白云非一手牵住她的小手,将她一推,身体顿时旋转起来。

裙摆飘飘,乳浪连连,长发如同狂乱的精灵一般的舞动着,女人身体里久聚的**如同烈焰一般的燃烧起来。

就在她旋转到最远处的时候,白云非手臂一紧,变戏法似的,将女人火热的娇躯一把拉回了自己的怀中。

方婷内心的喜悦顿时达到了顶点,娇躯倾倒,靠在男人的臂弯里,玉手紧紧的搂住白云非的脖子。

樱唇轻喘,身体剧烈颤动,酥胸上下起伏着,眼里春意盎然,都快要挤出水来了。

如此完美的结局引来一阵热烈的欢呼和掌声,仿佛是演出谢幕一般。

白云非扶起方婷,后者更是软绵绵的贴在他身上,小鸟依人似的将头靠在他的肩头。

白云非急忙搂着她回到了座位,说:“你怎么了?累了吗?休息一下吧。”

方婷低低嗯了一声,眼里尽是渴望的神情,腻声道:“抱着我坐一会儿吗?”

白云非一下子左右为难起来,说道:“你可能喝多了,我送你回去吧,一扬该担心了。”

方婷瞪了他一眼,道:“你就知道关心他,你能关心一下我吗?”

白云非闻言突然想起了什么,道:“对了,虽然有些多余,但是我还是忍不住想提醒你一下,你不觉得宋允儿和一扬的眼神有些古怪吗?”

方婷低声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他们两个好了很久了。”

白云非惊讶道:“不会吧。”

方婷抬头看了看他,说:“我亲眼看见的,还叫私家侦探拍过照片,你要看吗?”

白云非说道:“好了,你这么讲,我还有什么说的,我就问一件事,你还爱他吗?”

方婷想了想,苦笑道:“我也不知道,在一起这么久了,没有感情是不可能的,不过我也不知道这是不是爱情?说不定我从一开始就搞错了。”

白云非还想说些什么,突然发现两个熟悉的漂亮身影在他们旁边的一桌坐下。

一个是司徒入画,一个慕容灵的凶巴巴的姐姐慕容雪。

白云非忙笑着向她们点了点头,慕容雪固然是没有好脸色,司徒入画也一脸古怪的表情。

方婷问道:“认识吗?”

白云非低声道:“都是冤家,点点头就算了。”

方婷笑道:“都是你在外面惹的**债吧。”

白云非干笑了几声,道:“一个是远大集团的大小姐,一个是海日集团大公子的女朋友,我哪里敢惹啊。”

方婷一怔,道:“是么?海日集团吴可凡的女朋友?那家伙油头粉面的,色得不行,看人的时候仿佛要把你衣服剥光似的,上次顾一扬宴请他,吃饭的时候老是盯着我看。”

白云非哼了一声,道:“他如果敢打你的主意,我晚上就去把他废了。”

方婷一愣,好半响才说:“你还这么在意我的事情吗?”

白云非道:“这话说的好像我多无情似的,虽然说你和顾一扬结婚了,至少我还是你的朋友吧。”

方婷嗯了一声,喝了一口酒,说:“我这辈子能遇见你这个朋友,真是天大的幸运。”

白云非笑笑说:“你今天的话题也太沉重了,说不定什么时候我就跑去非洲啊,或者美洲什么地方玩去了,你别把我忘了就好。”

方婷闻言撒娇道:“不行,以后你不能再无故消失了。”

白云非道:“越说越离谱了,难道老公都不要了?”

方婷小嘴一抿笑道:“我就是要给他弄一顶绿帽子,再说我们也不是第一次了,你愿意吗?不然今晚我们就去开房。”

白云非苦笑道:“算了吧,你别逗我了。”

方婷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说:“胆小鬼,那时候我不肯吧,你就偏偏来追我,现在想让你胡来一下吧,你又不敢了。”

白云非笑道:“都已经是结婚好几年的人了,还瞎说一通。我给你说个故事如何?”

方婷喜道:“什么故事?”

白云非说道:“一次我去在北极的时候,见到爱基斯摩人。”

方婷道:“你去过北极?”

白云非说:“是啊,我就问他们北极有几个月的时间一直是白昼,是怎样度过。

那些爱基斯摩人说:我们捕鱼啊!当然也跟老婆**。”

方婷不好意思的说:“他们也太开放了,这些事也拿来说。”?

白云非道:“我又问他们,那连续几个月的黑夜,做什么呢?你猜他们怎么回答?”

方婷道:“多半有别的活动,不然就闷死了。”?

白云非说道:“爱基斯摩人说,我们就不捕鱼啦。”他说完冲方婷眨了眨眼睛。

方婷一怔,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瞪了白云非一眼,腻声说:“色,是你自己想的吧。”

他们交谈的声音虽然不响,旁边一桌的慕容雪和司徒入画却听得清清楚楚。

慕容雪倒还脸色平静,司徒入画忍不住笑了一声,道:“没错,你这人就是色。”

方婷见这姑娘显然对白云非有意思,不自觉的看了她一眼。

白云非却一下子想起了白天偷听到的话,回头对司徒入画

说:“司徒姑娘,今天晚上如果吴可凡请你去什么地方,记得一定要推掉。”

司徒入画还没回答,慕容雪冷冷道:“吴公子是她的男朋友,凭什么要听你的?”

白云非苦笑道:“司徒姑娘,你一定要记住,不然会吃大亏的。”

慕容雪狠狠瞪了他一眼。

司徒入画倒是好奇的问:“到底怎么了,白大哥。”

她一喊出白大哥,慕容雪一怔,她没有想到司徒入画和白云非的关系如此亲密。

方婷也是有些疑惑,紧紧的盯着白云非。

白云非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吴可凡、王佐、夏荣、慕容闻几个公子哥晚上在大富豪设了个局,好像要把你骗过去,你小心点就是了。”

司徒入画一惊,她最了解吴可凡,当然明白白云非说的是什么意思。

倒是慕容雪怒道:“你说什么?我哥哥还有夏公子怎么会做什么局?他们都是上流社会,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哪里是你一个小白脸可以比的?”

她这一说,方婷马上就火了,瞪着慕容雪道:“你说什么呢?你们远大有多了不起啊?

还不是靠坑蒙拐骗弄来的财产,你那个混帐哥哥,a市谁不知道,他是个地道的淫棍!

毁在他手里的姑娘有多少,你知道吗?物以类聚,我看他那几个朋友也好不到哪里去。”

慕容雪俏脸涨红,她没有想到这个看起来斯斯文文的女人,会这么不留情面,一时间倒也说不出话来。

白云非见方婷生气了,急忙搂住她的纤腰,说:“好了,方婷,我们走吧,到外面逛逛,看看夜景吧。”说完强拉着方婷出了酒吧。

两人在江边走了一会儿,白云非笑道:“刚才你发火的样子,我可是第一次见,真够厉害的。”

方婷脸颊一红,道:“你怕了吗?没见过母老虎吧。”

白云非道:“哪有母老虎比嫦娥都美的,你见过吗?”

方婷靠在白云非的身边,仿佛又回到了过去,呸了一声,道:“油嘴滑舌。”

白云非笑道:“你这个样子,我们好像出来偷情似的,被一扬看见,定是要找我拼命了。”

方婷微嗔道:“别说这个人好吗?”

白云非暗道:他们的隔阂看来已经很厉害,还是别强迫他们和好为妙,不然容易弄巧成拙。

遂一边散步,一边说笑话逗着方婷。

直笑的方婷花枝乱颤一阵,才想起来问道:“你不是在法国教书的吗?怎么会来a市,还替朋友管理起了公司呢?”

白云非笑道:“其实我现在已经是终身教授了,奇迹吧!我是回来休假的,本来想过来给几个老朋友上注香,扫扫墓,再到各地旅游一翻,哪里会想到发生了这些事情。”

方婷闻言撒娇道:“能带上我吗?我也一起去好不好嘛?”

白云非苦笑着说:“我考虑一下。”

方婷瞪了他一眼,说:“小气。”

白云非尴尬的笑笑,他到真是不敢掺杂在这两个人的生活里。虽然他对方婷的感觉已经和当时不同,但谁也不能保证是不是会弄出点火花,所以打算见过一次就不再联系的。

忙扯开话题说:“对了,你们有孩子了吗?”

方婷幽幽道:“有了,有个女儿5岁了,叫顾盼。”

白云非笑道:“定然长的很美,谁叫你们家的基因好呢。”

方婷脸上浮起了幸福的表情。

突然白了他一眼,说:“死没良心的,也有可能是你的孩子呢。”

白云非闻言苦笑道:“我不是告诉过你,我有无精症的嘛。”

方婷笑笑说:“我知道,你怕什么?算算日子也知道不是你的。”

白云非看她高兴的样子,正要再问问她女儿的事情。

突然看见慕容雪和司徒入画从酒吧里出来,跟着一个男人进了一辆黑色的奔驰。

方婷也看见了,摇头道:“那个不是吴可凡吗?那两个大小姐真的不知道自爱,竟没有听你的劝告。”

白云非道:“这下糟了,她们毕竟是两个姑娘,如果发生了什么不堪的事情,我良心上可过不去,我们还是跟过去看看吧。”

方婷点了点头,道:“我听你的。”

两人马上拦了一辆出租车跟了上去,那奔驰开的也不快,转了个弯停到了a市最大的夜总会大富豪的门前,吴可凡笑嘻嘻的带着慕容雪和司徒入画进了里面。

白云非递给司机500块,说要包下一个整晚的车。

又回头对方婷说:“你留在外面,我进去看看。”

方婷关切道:“小心点。”

白云非下了车,几步进了里面。

这地方不愧是a市最大的淫窝,装潢极尽奢华,灯光闪烁昏暗,气氛暧昧。

里面人潮涌动,到处是衣着暴露的少女,一群群色眯眯的男人们来来往往,穿梭其间。

摆脱了几个浓妆艳抹的女子的纠缠,进了大厅,远远就看见高台上,dj是一个穿着迷你牛仔短裤,身材火辣的少女,正不断喊着难以入耳的话语,放着嘈杂躁动的摇滚,不遗余力的调动着台下众人的情绪。

前面的舞台上,是几个丰乳肥臀的女子正跳着脱衣舞,**轻舒,乳浪连连,身上的衣服一件件的滑落,已经只剩下两股间的一块小布头。台下围着一群如痴如醉的男人,疯狂的喊叫着。

人群太拥挤了,眼看着两女跟着吴可凡拐过前面的过道,消失不见。

白云非急忙跟了过去,突然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拉住了

他的衣服,娇小的身体在他旁边一贴,放肆的笑道:“帅哥,要玩一下吗?随便怎么做都可以,200块包夜,如何?”

白云非低头看了一眼,火红的头发,弄的奇形怪状的。睫毛又长又粗,估计是假的。两侧各有3个不知所谓的耳环挂着,脸蛋倒还不错,眼睛大大的。

身上的衣服少的可怜,只有一条窄窄的亮片抹胸,一条短的不能再短的裙子和里面的黑色蕾丝网袜。

白云非心道:也不知道是怎么混进来的,这么小就出来卖到真是比欧美都前卫了。

不免有些难过,拿出100块递给她,说:“你到一边找个位置,等下我来找你。”

说完匆匆往里面跟去,进了走廊,已经看不见吴可凡他们了。

心道不妙,正踌躇间,突然远远看见戴着金丝眼镜的夏荣走了过来,他急忙低头从旁边侧身让他过去。

夏荣正讲着电话,倒也没有注意他。

跟著夏荣走了几步,他一开门进了16号包厢,开门的瞬间他似乎看见慕容雪、司徒入画和吴可凡正在喝酒。

等他走近时,门已经关上。

白云非在门口略微一停,显然由于环境太嘈杂,以他的修为,也根本听不见里面的任何动静。

过道上来往的人太多,又不能站在门口,他只好拐了出来。

心道:这下可糟了,如果进去的话,固然能救出她们两人,不过这大富豪的保安这么多,带着两个女的可不大好脱身。

而且里面的情况也不知道,万一被对方挟持了人质,可就投鼠忌器了。还是应该想办法把里面的情况弄清楚先,再谋定而后断。

一下子想到,自言自语道:“对了,这种地方要是没有监视器才怪呢,对,去监控室。”

当下费了好大劲,才在一个角落里找到房门紧闭的监控室。

他轻轻推门进去,见2个男子正盯着屏幕看着,发现有人进来,问道:“你是谁?这里不能进来的。”

白云非陪笑道:“哦,走错地方了,真抱歉,我这就出去,哥们,要只烟吗?”

那两人哼了一声,也没有立刻催促白云非出去,等着递烟过来。

白云非走到他们身边,做出要摸香烟的动作,突然出手猛击两人后脑。

他们一下子软倒在椅子上。

白云非看了看前面只有36个屏幕,显然包厢不止这么多,他切换了一下18号。

果然是吴可凡他们那个包厢,不过这摄像头的位置显然是经过精心设计的,并不能看见房间的全貌,只能见到放沙发的地方。

从这个角度,只能看见吴可凡手里拿着手机,正对着后面的一个方向拍着,旁边是正淫笑的慕容闻,还有拿着小刀的王佐。却不见了夏荣、慕容雪和司徒入画。

见吴可凡拍了几张,冲慕容闻说了句话,后者就走到后面看不见了,夏荣才色色的走过来,一边不断的把手指放在鼻子上闻着,一边不知道和他们说着什么。

白云非心道:看样子,他们已经得手了,这可如何是好,马上进去吗?

这时,屏幕里夏荣回头和王佐说一句什么,就领着慕容闻和吴可凡走出了包厢。

白云非大喜道:“天助我也。”遂急忙换上其中一个人的制服,离开这里,到了大厅,正看见夏荣3人已经出来,坐到了一边的位子上,有个极其妖艳的中年女子带着一个酥胸翘臀的妩媚少女过去坐到了他们旁边。

遂匆匆到了18号包厢门口,敲了下门,低头进去,没有看见王佐,后面一块红色的帐幔垂下,看不见那里的情况,但能依稀听见男人的淫笑,和女人急促的轻喘。

几步走过去,扯开帐幔,只见两女全身晶莹剔透,玉体横陈的躺在床上,手脚均被绳子绑住,嘴里也是鼓鼓的。

羊脂白玉般的肌肤,令人心悸。

慕容雪脸上更是红霞朵朵,一双杏眼正是含羞带怒。成熟丰腴的**却似乎在迎合着对方的动作。

司徒入画亦是俏脸通红,修长结实的大腿勾画出迷人的线条,也不知道是不是汗水,已经浸湿了一大片床褥。

王佐眼睛一瞪,怒道:“你进来干什么?有人叫你吗?”

白云非低声道:“夏荣夏公子让我来的,说叫我带一包粉过来。”

王佐这才笑道:“是么,就他花样多,那两个妞吃了那么猛的药,再吸点粉的话,就更不得了了。”

白云非装作没有听见的样子,走了过去,左手伸进兜兜里做出那东西的样子。

见王佐靠过来,右手对着他的头颈狠狠一击,准确的打在他的气管上,一下子把他弄晕了过去。

本来慕容雪见有人进来看见自己被王佐凌辱的模样,已经非常恼怒,司徒入画也是又羞又急。

等白云非抬起头来,司徒入画倒是脸上又惊又喜,只是嘴被塞住,苦于叫不出来。

慕容雪却心里更加矛盾,暗道:自己不听他的劝告,硬拉着司徒入画过来,没想到会被自己的大哥设计,虽然不是亲兄妹,但是也够让她心寒的。

再加上被这人看见了自己这个狼狈的样子,以后可如何面对他呢?

她还正想着,白云非已经帮她们解掉了绳子,拿出了嘴里的布头。

慕容雪急忙身体蜷缩成一团,怒道:“你别以为救了我,就会感谢你。”

司徒入画却扑过去,抱住了白云非,哭道:“白大哥,我。”

白云非轻声道:“你们两个快把衣服穿好,我们

要马上逃出去,不然就晚了。”

两女想想也是,忙穿好衣服,跟着白云非往外面走。

一边走,白云非问道:“司徒姑娘,你们都已经这样了,他们怎么还没动手就出去了,只留下王佐呢?”

司徒入画脸一红,道:“我们喝的酒里面被下了药,他们说留着等下药力发作再来玩。”

慕容雪哼了一声,双眉一扬,怒道:“我回去告诉父亲,把他们几个统统做掉。”

白云非不再说话,领着她们混在人群里,出了大富豪,才说:“你们赶紧走吧,以后别在和他们混一起了。”

司徒入画幽幽道:“我也不想,不过我们都被拍了裸照,我还被拍过两次,他们说如果不听话,就把照片公布出去。不然我也不会作吴可凡的女朋友。”

慕容雪哼了一声,心里也是一团乱麻,想起刚才被迫摆出的羞人姿势,如果流传出去,她真的不知道以后要如何见人了。

白云非怒道:“2次?难道除了今天,以前吴可凡也给你拍过裸照吗?”

司徒入画点了点头,表情苦涩异常。

白云非看着她的眼睛说:“放心吧,我现在就把你们的所有裸照都弄回来,你们先上那辆出租车,我让方婷带你们去一个地方,等下汇合。”

说完领着两人过去,走到出租车旁,和方婷说道:“方婷,你能带她们去找个酒店住下吗?”

方婷点点头道:“我在广德小区有套房子没人住的。”

白云非道:“哦,那最好,你先带她们去,等下我就来,如何?”

方婷点了点头。

白云非送走3人,又回大富豪,进了卫生间换回原来的衣服才到了大厅。

在大厅走了几步,看见夏荣、慕容闻和吴可凡还陪着刚才的那个女子喝酒,桌上已经放满了xo的酒瓶。

慕容闻和吴可凡已经醉眼朦胧,显然那个女人酒量很好,脸上虽然已经一片红晕,却还逗着夏荣对饮。

他正要找个位子坐下,突然一个少女向他频频招手。

白云非定睛一看,正是刚才拦路的那个丫头。

遂走了过去坐下,笑道:“你还在啊?”

少女笑道:“我叫小敏,你刚才不是叫我等你的吗?这么大方帅气的客人可不多见,我怎么也不能和钱过不去吧。”

白云非一边留意着远处的吴可凡,一边打了个电话给小三,道:“小三,弄一辆新车,停到大富豪门口,快。”

电话里的小三应了一声,他挂掉回头对少女笑道:“你多大了?出来做几年了?”

小敏笑道:“先叫一瓶酒嘛,喝了去开房吗?。”

白云非心道:是个要钱不要命的主。

笑道:“你叫吧,我随便坐坐,今晚还有事。”

小敏招了招手,一个小姐端了一瓶酒过来,看了看白云非,笑道:“小敏,接到生意了啊?”

小敏点了点头,才和白云非说:“我特意托朋友混进来玩玩的,绝对不会让你后悔的,怎么样有兴趣吗?”

白云非笑笑道:“今晚接了几个了?”

小敏看他尽问些无关风月的话,不耐烦的说:“今天生意不好,我那几个熟客都没来,你到底要不要?不然我就找别人去了。”

白云非笑笑道:“你坐一会儿,我给你500,酒钱你自己结。”说着把钱递给了她。

小敏瞥了他一眼,心道:真傻,给你玩都不要。

白云非道:“别问为什么,也不能和别人说我的事情,不然加上刚才的100,我都拿回来。”

小敏听了,忙笑了笑,道:“你不是想找人聊天吧。”

白云非看见吴可凡步履蹒跚的往卫生间走去,急忙站了起来,道:“好了,小敏,这酒也留给你了,记住不能说任何事情,不然我回来找你要钱。88。”

说完离开位子,跟着吴可凡进了卫生间。

里面人很多,几个少年已经吐得一塌糊涂,整个人都趴到了抽水马桶上。

还有几扇门反锁着,里面不断传出女人的断断续续的呻吟,看来是在办事情。

白云非轻轻闪到吴可凡的身后,看没人注意,一手重击他的后脑,见他昏过去,就扶住他的身体往外面走。

白云非缓缓的走着,留意混在人群中,以免被一旁的夏荣看见。

不一会儿,出了大门,见一个英俊的年轻人从一辆崭新的蓝色标致里面出来,正是小三。

白云非把吴可凡扔到了后座,问道:“小三,这车能查到我们集团吗?“

小三笑道:“这是在黑市买的,放财团有两年了,估计卖车的都已经不知道跑哪里去了,不会有人查到的,我做了个假的临时牌照,可以开半个月的。”

白云非点了点头,道:“找一些人盯住远大集团,这几天可能有事情发生。”

小三嗯了一声,道:“知道,那我走了。”

白云非开着车一下子到了郊外的一个山边,把吴可凡的手机摸了过来,一看,里面果然都是女人的裸照,除了慕容雪和司徒入画的,还有几个不认识的女人照片,脸色潮红,动作神情暧昧,看来都是吃了药的。

遂一个巴掌把他打醒,道:“小子,你不错啊,玩了这么多漂亮的女人。”

吴可凡仔细一看,见是白云非,心里顿时一寒,说道:“你想干什么?我可没惹你。”

白云非冷笑道:“是啊,不过我如果告诉慕容德,你拍了他宝贝女儿的裸照,你猜会怎么样?”

吴可凡听到慕容德,

意外的镇定,说:“又不是我的主意,是夏荣和慕容闻这两个小子搞得,我只是站旁边拍拍照。”

白云非哼了一声,道:“这些女人的照片你都有留底吧?”

吴可凡点头道:“不过慕容雪是今晚刚拍的,还没来得及刻出来备份。”

白云非笑道:“是么,要么你把所有的照片都拿出来,我就当作没有发生过。要么就让我阉了你,你自己选一样。”

吴可凡看着他冷酷的眼神,心里一阵发寒,心道:好汉不吃眼前亏,可不能得罪他。

嘴上忙说:“好的,好的,我照办就是了。”

白云非从车前座拿出一把手枪,对着吴可凡的脑袋晃了晃,说:“走吧,去你住的地方。”

当下换过吴可凡开车,他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手枪放在口袋里对着吴可凡。

不多时,两人开进了吴可凡的别墅。

门口守卫很多,见是吴可凡开的车,才急忙放行。

白云非跟着吴可凡从车里出来,上了别墅二楼,吴可凡的书房。

吴可凡翻箱倒柜一阵,把一张dvd光盘交给了白云非。

白云非正打开吴可凡的电脑看着什么,拿过dvd笑道:“吴公子,你家不错啊,不过你说如果被人一把火烧了会怎么样?”

吴可凡脸色苍白道:“你什么意思?”

白云非笑笑说:“我只是来拿照片的,为什么我看见你电脑里有记录,你一共刻了3张,其他的呢?别告诉我你不知道!最好老老实实的把所有照片都拿出来,不然的话,我也不敢保证,手指头一紧,枪会不会走火。”

吴可凡当下对这人的能力暗暗惊讶,心道:这家伙也太厉害了,夏荣、慕容闻、王佐都没事,为什么单单找我做替罪羊。

遂说道:“我交给你了以后,你确定放了我吗?怎么知道你会不会守信用?”

白云非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道:“你认为你还有选择吗?听过分筋错骨吗?”

吴可凡一愣,道:“什么?分筋错骨?”

白云非哼了一声,一手卡住他的咽喉,一手成鹰爪的模样,在他手臂上如钩子一样,用力扯起肌肉。

吴可凡顿时闷声惨叫,脸色煞白,豆大的汗珠不断从额头冒了出来,全身的肌肉仿佛都被扭曲了一般。

白云非卡住他的脖子,将不断挣扎的身体慢慢提起。

眼看他就要翻白眼了,白云非才在吴可凡的手臂上一扭,把他扔到了地上。

吴可凡满脸惊恐,显然还没有从刚才的痛苦中解脱出来,低声道:“你,你。”

白云非冷笑道:“知道什么是分筋错骨了吧,没几个人能挨过去的,你老老实实的,我也不想怎么样。”

吴可凡只好乖乖拿出了剩下的2张交给白云非。

白云非笑笑说:“这不就好了,何必呢?对了,你的电脑硬盘我就拿走销毁了,你先睡下,88。”说着一掌把他打昏,才开车离开。

回去的路上不时能听见响彻夜空的警笛声,心道:看来他们是发现了,幸好只有被王佐见过一面。现在看来应该直接把他做掉才对,不仅对我有利,也是为民除害。

等到了方婷的住处时,已经是11点多,方婷开门让他进来,却不见慕容雪和司徒入画。

白云非听见里屋传来女子的呻吟声,笑道:“她们的药力发作了吗?”

方婷红着脸,低头说:“是啊,好一会儿了,我都不好意思进去。”

白云非拉着方婷,两人偷偷的溜到门边。

靠在白云非身边,只觉一股细细的异香袭来,闻得方婷也是娇躯一软,低低腻声道:“你身上什么味道?好闻极了。”

白云非笑道:“我怎么知道,看里面。”

隔着一扇门,已经隐隐听到女子高亢的**和呻吟。

白云非轻轻推开一条缝隙,映入眼帘的是两个如水蛇般交缠在一起的娇躯,正是慕容雪和司徒入画。

方婷哪里见过这等不堪的场面,不好意思的向白云非笑笑,玉脸通红,心道:她二人倒弄在了一起,也不知是什么滋味。

见两人全身泛红,脸上媚态尽现,正在忘情的湿吻着,呻吟声连成一片,喘息声却低沉而压抑,显然这隔靴搔痒的触弄没有办法释放她们体内深深的空虚感。

司徒入画迷迷糊糊间喊了一声,道说:“白大哥,坏死了…。”

随即小嘴就被慕容雪死死的吻住。

方婷也不禁看得心驰神往,心如鹿撞,低声说:“那司徒姑娘好像喜欢你呢,不进去吗?”

白云非笑道:“这两个千金小姐我可不敢碰,开开玩笑,摸摸小手还可以,如果说和她们发生了关系的话,恐怕下半辈子都会被她们追着跑。随她们两个弄去吧,反正是虚凤假凰,也搞不出什么名堂。”

说完拉着方婷回到客厅,方婷看了刚才的一幕,心里还是扑腾扑腾的跳着,靠在白云非身边,默默不语。

白云非笑道:“今天就让她们住一夜吧!”

方婷害羞的点点头,不知道为什么这次见了白云非,就是觉得特别不一样了。

白云非又把自己家里那个少女的事情讲了一遍,才说:“我看她要很久才能恢复,晚上我要回去看着,你帮忙看着里面的两个丫头吧。他们的势力太大,一不小心就会有灭顶之灾。谨慎起见,明天我去找个新的住处。”

方婷点点头把他送了出去。

白云非离开家以后就开车回了自己的那个小区,一边

上楼一边打电话通知小三把车子拿去销毁掉。

进了门,房间里的灯火通明,那少女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见白云非进来到也坐着没动。

白云非笑道:“吃了没?我给你弄点夜宵吗?”

那少女回头看了一眼,并没有回答。

白云非去厨房弄了点粥端出来,笑道:“来吃吧,一起。”

少女闷声不响的低头过来,坐下很快就吃好了,拿起碗去厨房洗。

白云非也不阻拦,心道:能动总比不动好。

遂起身洗澡睡觉去了。次日醒来,打了个电话叫醒丁晓梅,要她负责以后的股权收购。等他去弄了煎蛋的时候,那少女已经醒了,在沙发上呆呆的坐着。

白云非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弄好了以后,就说:“来,早餐吃煎蛋,今天我的事情比较多,中午就不回来吃了,冰箱里有面包和其他东西,你饿了就自己弄点吃的。”

少女过来吃着煎蛋,脸色也没有什么表情,闻言倒是点了点头。

白云非心道:有进展,还不错。

遂匆匆出了门,往方婷那里去。

进门时,看见慕容雪正怒气冲冲的往外面走,两人刚好遇到。

白云非笑道:“慕容小姐起得真早啊。”

慕容雪怒道:“要你管,让开。”

白云非笑道:“对了,那个照片我已经销毁了,你放心。”

慕容雪闻言一喜,心道:这人到有些用处。

嘴上却说:“要你多事,我谅他们也玩不出花样。”

白云非倒也不在意,笑道:“还有件事情我觉得要提醒你一下,昨天发生的事情不是那么简单的,你如果以为今天一去公司就能把慕容闻踢走,你就想错了。夏荣为什么和慕容闻关系这么好?王佐、吴可凡都是什么样的角色?总之你要小心点。”

慕容雪哼了一声,道:“我知道,要你管,只要我一告诉爸爸,他们都吃不了兜着走。”说完头也不回就走了。

白云非心道:这小姐的脾气真大。

进了房间,见方婷和司徒入画正笑嘻嘻的说着什么。

看见白云非进来,两女都是一喜。方婷迎了上来说:“正好,你陪司徒妹妹坐会儿,我要出去到公司看下。”

白云非笑着点点头。

方婷不知道为什么脸一红,偷偷瞧了瞧司徒入画,道:“那我先走了。”转身提包出了门。

白云非坐到司徒入画旁边,轻声道:“昨晚睡得好吗?”

司徒入画想起和慕容雪的荒唐事,顿时小脸通红,低声道:“还可以。”

白云非道:“照片的事情我已经处理好了,你以后不用在担心,也不用再敷衍吴可凡他们了。”

司徒入画惊喜道:“太好了。”

白云非顿了顿说:“不过,最近几天a市估计会有大事发生,我觉得你还是去香港待一阵,等风平浪静了再回来吧。”

司徒入画奇道:“能发生什么事?”

白云非道:“我觉得昨晚他们敢向慕容雪下手,背景不简单,很有可能有人要对付远大,估计a市的权力分配要改变了。”

司徒入画道:“那慕容姐姐怎么办?你可要帮帮她啊,她虽然凶巴巴的,但是人还是挺好的。”

白云非笑道:“是么,我已经提醒过她了,如果真有什么问题,我也不会见死不救的。”

司徒入画甜甜一笑道:“我就知道你是好人。”

白云非道:“那我现在送你去机场吧。”

司徒入画乖乖的点点头,随着白云非往机场去。

a市的空港非常繁忙,一天就有两班的飞机是到香港的,白云非给司徒入画订了下午1点的航班。

两人在候机室坐着,司徒入画笑嘻嘻的盯着白云非看着。

白云非回头笑道:“你看什么?没见过这么帅的男人吧!”

司徒入画笑笑说:“是啊,我很好奇你是什么样的人。会开飞机,会打人,长的帅,好像也不缺钱,身边的女人多得不得了。对了,那天你和蓝彩蝶是怎么认识的?”

白云非想了想,说:“谁?”

司徒入画笑道:“别装了,那天晚上在香港,兰桂坊。”

白云非笑道:“哦,那天,我们在酒吧见到的那天是吧,就是那个和我离开的女人吗?你们认识吧。”

司徒入画笑道:“是啊。”

白云非道:“我并不知道她的名字,是在酒吧认识的,后来你就看见了。”

司徒入画笑笑说:“她是个很美的女人,是吧?”

白云非笑道:“是啊,不过你也不比她差。”

司徒入画脸一红,说:“你追女孩子都是这样的吗?不过蓝彩蝶很难追的,我哥花了3年也没搞定,听说她是慕容德的女人。”

白云非笑道:“是么,这不关我的事,我们是露水姻缘,好过就散,她不知道我的名字,我也不知道她的。”

司徒入画暧昧的笑道:“我就知道你们那晚是搞**。”

白云非笑笑说:“是么。”

司徒入画笑了笑说:“方姐把你们以前的事告诉我了,真浪漫,什么时候有人能带我去普罗旺斯就好了。”

白云非笑道:“你们关系这么好了呀,可惜昨晚她没进去,不然你们就可以演一出好戏了。”

司徒入画小脸涨红,嘴一撅,道:“你笑话我,坏死了。”

两人说笑一阵,到12点司徒入画才依依不舍的告别白云非,领牌子登记去了。

看着她一步三回头的渐渐走远,白云非才笑笑离开了机场。



到中天大厦苏氏企业新总部的时候,已经是接近一点了。

白云非进来的时候,丁晓梅兴高采烈的站起来说:“白大哥,远大好像出事了。”

白云非嗯了一声,说:“是么,我在楼下的时候也看见了,寰宇大厦的门口怎么站了那么多警察?”

丁晓梅低声说:“听说昨天夜里慕容德死了,早上警察就把寰宇大厦封锁了,我亲眼看见连大小姐慕容雪都不能进去,一定是很严重了。”

白云非道:“这么巧?早上我吩咐你的事情办的如何?”

丁晓梅笑道:“他们好像放弃抵抗了,早上在抛售,我都吃了过来。”

白云非想了想说:“吃了多少?”

丁晓梅道:“足够控股了,大约12%左右,我看他们手里没筹码了。”

白云非笑道:“那我们手上就有55%左右的股权了,别再买了,再买将来就会有人怀疑我们利用内幕消息炒作了。”

丁晓梅惊奇道:“什么内幕?”

白云非诡异的笑笑说:“明天就知道了,我可不想落人口实。”说完便要离开,突然手机响了,是方婷。

她约白云非在拐角的肯德基见面。

白云非心道:老是见面可不大好呢,要想个办法。

等他到时,方婷已经找好了位置,叫了东西。

白云非见她脸色不大好,问道:“怎么了?”

方婷怒道:“刚才顾一扬带了宋允儿的女人一起去吃饭了,我的火就不打一处来。”

白云非安慰道:“你不甘心吗?”

方婷道:“是啊,我不甘心,两个人在一起那么久,怎么算也是家人了,想想以前我对他怎么,他读书,我追到了法国。他回国,没钱创业,是我厚着脸皮到父母那里借的。现在他竟然这么对我。”

白云非笑道:“你现在的样子可真是活脱脱的怨妇了。不过,你知道最近顾一扬在忙什么吗?”

方婷奇道:“不知道,公司的事情都是他一个人说了算的,我只是每天去看看。”

白云非笑道:“你觉得顾一扬和夏荣的关系如何?”

方婷想了想说:“很好,有好几次他都要我一起去陪夏荣喝酒,不过我都拒绝了,他还很生气。”

白云非道:“早在几天前,我叫人留意慕容闻和吴可凡的时候,就发现你们天梭地产在暗暗收购远大集团的股份,运作的资金非常大。远远超过了天梭的资产规模,当时我就怀疑有幕后黑手。

到昨天,吴可凡给司徒入画、慕容雪设局,请的人就是夏荣。而今天慕容德就挂了,还被封锁了公司,再加上你刚才说的。

得出的结论就是夏荣,或者夏守中,联合海日集团,天梭地产和远大内部的慕容闻、王佐、王天佑,企图一口吃掉远大。

你们天梭地产估计背后的资金就来源于官场的黑金,这是一个巨大的洗钱变白,同时蛇吞象的把戏。

一扬很可能就是a市的下一个慕容德,他快要成功了,不过这件事不会这么容易的,你自己小心点就是了。”

方婷愣了一下,才说:“极有可能是这样的,我说最近公司的户头的资金流动这么频繁。”

白云非笑道:“算了,别管了,他发达了,对你也没坏处。”

方婷笑道:“对了,找到新房子了没?”

白云非笑道“暂时搬到一个朋友的地方,帝豪大厦25楼。”

方婷笑道:“我去看看,如何?欢迎吗?”

白云非只好说:“好啊。”

当下坐了方婷的马自达跑车,就到了新住址。

进房一看,方婷惊讶道:“这房子真的不错,有200多平方吧,还是精装海景房,家电都有,就是你一个人住大了点。”

白云非笑了笑,说:“你忘了还有一个人呢,我们去接那个姑娘吧,我就一个行李包,麻烦你,开车吧。”

方婷笑道:“你老实说你存了多少钱?连车都舍不得买,房子就找人借,真还有这么大方的主愿意借你。”

白云非笑笑道:“是啊,是一个极好的人。”

两人到了白云非的住处,进房后看见那少女正坐着看电视,突然发现白云非身边多了一个女人,那少女看了一眼,倒也没有反应。

白云非和方婷对视一下,才对少女说:“这位是方婷,是我的朋友,我们现在搬个新家,你有东西想带走的吗?”

少女闻言看了看白云非,摇了摇头。

白云非笑道:“那好,我们走吧,有需要的东西,你告诉我,我等下去买。”说着伸出手想把她拉过来。

少女一怔,站了起来,退了两步。

白云非笑笑道:“那你跟着吧。”说完就提了一个小箱子和方婷出了房门。

那少女到真的紧紧的跟在白云非后面下了楼。

三人回到帝豪的新住处,房间很多,白云非随便选了一间,那少女住到了他旁边房间。

方婷正和少女聊天,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白云非正闲着无事,突然手机响了,一看是司徒入画,心道:这丫头早该到了吧。

电话里司徒入画焦急的说:“白大哥,慕容姐姐好像有麻烦了,刚才给我打了个电话,支支吾吾的,不过听她的话语,应该是情况很糟糕了,你能去看看她吗?”

白云非笑说:“我去看她是没有问题的,就怕一进门就被赶出来。”

司徒入画说道:“不会的,我看这次她不会恼你的,现在都这个样子,她一定很需要人支持。”

白云非

道:“好吧,看你的面子我就去瞧瞧。”

司徒入画腻声道:“谢谢你,白大哥。”

白云非挂了电话,和方婷说了此事,让她在家里陪那少女待一会儿。

方婷嗯了一声说:“小心点,如果真像你说的,那现在远大就是一个漩涡,而慕容雪就是漩涡的中心。”

白云非点了点头,离开帝豪坐车去司徒入画说的慕容雪住处。

这是一座半山的别墅,远远就能看见,不过到了山脚的时候,白云非坐的出租车就被几名便衣警察拦了下来。

他们出示了证件,其中一个身材高大的,冷冷的说:“这山已经被管制了,你是干什么的?”

白云非心道:果然不妙,夏荣他们已经动手了。

笑了笑,故意嘴上带着浓重的粤语道:“警官,我是香港来的,刚到a市旅游,本来想到处走走,想上去瞧瞧的,那里难道是军事重地吗?”

那大汉听他说的一口广东普通话,态度略微好了点,道:“是么,那你去别的地方看吧,这里正有些事情呢。”

白云非点了点头,示意司机绕道。

车子开的越来越远,直到看不见那两人,白云非才下了车。

当下施展轻功,从后面的峭壁上到了半山。猫腰躲在草丛里,一看,别墅四周全是便衣。

心道:这样可没办法进去啊。

不过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别墅的围墙离峭壁还有100米左右,以他的轻功一跃也就10米多,根本没有办法一瞬间跃到围墙那里。

只好伏在草丛里闷声不响。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他突然发现对面的一个大树上隐约有个人影动了一下。

心道:晕,幸亏刚才没动,不然那里的暗哨一定会发现我的。

这时别墅的门开了,慕容雪走了出来,刚到门口就给两个警察拦住了。

慕容雪怒道:“你们干什么?我是犯人吗?”

一个警察冷冷道:“我们也没有办法,谁愿意待在在鸟不拉屎的山上,只是上头有令要保护你的安全。”

慕容雪哼了一声,道:“这也叫保护,我家的电话线是谁弄断的,想把我软禁怎么的?”

那警察闻言道:“电话线断了?我可以向上级请示,派人来给你修。”

慕容雪一看出不去,只好又怒气冲冲的回去。

一边的白云非心道:她似乎真的被软禁了。

看着夕阳西下,天色渐渐暗下来,白云非心道:希望他们没有红外线夜视装备,不然等下出去一定是当靶子了。

他一直苦苦等到8点多,天色昏暗,才从草丛里溜了出来,沿着峭壁往别墅的围墙过去。

一群警察正两人一组,拿着手电来回巡逻,不过幸好由于这里是悬崖边,到没人过来。

白云非好不容易才闪到了别墅的西面围墙下,抬头一看,暗骂道:这慕容家也夸张了吧,围墙这么高,还有铁丝网,晕死。

夜色虽然昏暗,但是如果他腾空一跃这么高的话,不用手电也能清晰的看见了。

他细细打量着,发现只有紧靠悬崖一边的二楼或许能够躲过前面那些人的目光,遂慢慢移动了过去。

施展开壁虎功,贴在围墙上,慢慢的爬到了二楼。

由于这一面对着悬崖,窗户开着,里面灯光明亮。

白云非急忙跳了进去,一看是个女人的房间。

一边的浴室,透过磨砂玻璃能隐约看见里面一个苗条火辣的身影,水声哗啦哗啦的,床上还放着一条裙子和黑色的蕾丝内衣。

白云非心道:这女人身材真好,不会是慕容雪的房间吧?这么巧吗?那到省的我找了。

他正想着,突然水声一止,浴室的门开了,一个裹着浴袍的美女走了出来。

看见白云非,顿时一惊,正要尖叫。

白云非一看不妙,急忙一闪到她跟前,捂住了女人的小嘴,低声道:“别喊,我来救你的。”

这人正是慕容雪,她被白云非捂住嘴巴,被浴袍裹住一小半的酥胸微微颤动,差点就贴到白云非身上,睁大了眼睛瞪了他一眼,才点了点头。

白云非这才舒了口气,松开手掌,低声道:“你看见我也不用这么大反应吧,外面这么多警察,差点就断送了我的小命。”

慕容雪俏脸微红,怒道:“你想恶人先告状吗?你三更半夜溜到我的房里,想干什么?”

白云非笑笑说:“你夸张了吧,平时这个时候你大小姐还不是在外面逍遥快活,才8点,哪里是半夜了,再说我不是说了是来救你的。”

慕容雪心里一甜,嘴上略微和气了些,说:“我要你救?”

白云非盯着她看了看,说:“你先把衣服穿好,这样辣的样子在我面前晃来晃去,我可受不了。”说着转过身去。

慕容雪瞪了他的背影一眼,看看自己身上虽然勉强裹了条薄如蝉翼的浴袍,但是露了一大半雪白的胸脯不说,就是遮住的部分也是若隐若现的。

当下小脸通红,心跳加快,忙坐在床上把内衣内裤和连衣裙穿好,心道:这下完了,全被他看光了,白白便宜了这小子。

想着,低声道:“我好了,你转过来吧。”

白云非转过身一看,慕容雪已经穿上了一条白色的连衣裙,小脚翘起,坐在床上,还是一副冷冷的脸色,仔细一看眼睛似乎有些红肿。

心道:这丫头定是哭过了。

遂说:“对于你父亲的事情,我很抱歉。”

慕容雪眼圈一红,差点

就哭了出来,勉强忍住,低声道:“不关你的事。”

白云非道:“你有什么打算吗?”

慕容雪叹了口气,说:“到底是怎么个情况我也不知道,早上突然被告知我爸爸心脏病突发过世了,我赶到远大集团的时候,警察已经封锁了寰宇大厦,我又进不去。

回到家以后,打了几个电话都找不到集团的其他人。更奇怪的是,后来连电话线都断了。我急忙给司徒妹妹打了个手机,才说了几句,手机就被停机了。

等我出来的时候,别墅外面已经被警察封锁了,他们到底要干什么?”

白云非笑道:“这不明摆着嘛,你不出席的话,远大集团就是慕容闻说了算,估计他们下午已经选好董事会**了。运气差点的话,远大名下的财产也已经转移了。”

慕容雪一惊,道:“这不可能,且不说我有集团20%的股份,我父亲的几个老朋友的股份加起来也有20%,再加上我父亲自己20%的股份,已经有60%,慕容闻只有10%。

即便全部收购了市面上的流通股,也只有40%,没有超过半数的话,是无法选举董事会**的。

再说我的同学兼好朋友萧如月也在远大的管理层,至少会知道一点消息吧。”

白云非笑笑说:“这很简单,要不是已经有足够多的股份倒向了他们一边,慕容闻会动手吗?而且,单单一个萧如月,根本不起作用,如果她现在还是站在你一边的话,一定已经被慕容闻做掉了。”

慕容雪这下才慌了,她本来一向思维敏锐,只是今天被她父亲的过世弄的心神俱乱,此刻被白云非一说,顿时明白。

起身站到白云非跟前,焦急道:“这可怎么办呢?”

白云非盯着她看了看,说:“我有句不中听的话,想告诉你。”

慕容雪疑惑的问道:“什么?”

白云非道:“这件事情,牵涉到市里的某些人,如夏守中,还有海日集团,天梭地产等等其他公司,还有你公司的慕容闻和副总裁王天佑他们一家。

如此庞大的计划,一定是有高人筹划了很久的,现在你手上一点筹码也没有,能够保住小命就算不错了。”

慕容雪俏脸苍白,脑里却渐渐浮现出白云非讲的这个惊天阴谋,一咬牙,道:“难道他们还要杀我吗?”

白云非道:“也不是没有可能,如果对手够狠的话,既然杀了慕容德,为什么不杀慕容雪呢?”

慕容雪一怔,道:“你说我父亲不是心脏病发作,而是被人谋杀的。”

白云非道:“这有什么奇怪的,你父亲原来就是黑道的,他以前发家也没少害人,仇家这么多。也有可能是同伙间分赃不均,早就有了矛盾。”

慕容雪虽然觉得白云非说的有些不堪,但也知道他说的是实情,点了点头,说:“是的,我们家的背景本来就有些复杂。”

白云非接着说:“最怪的是,你不觉得他这次发病发的太巧了吗?”

慕容雪嗯了一声,说:“我也是这么觉得的,现在你一说,更加有疑点了。我到现在也没有看见我爸爸的尸体,提了几次,公安局都拒绝了,说现在正在化验,等过明天早上再让我看。”

白云非闻言,道:“明天早上?。”想了想,惊道:“完了,我看他们今天半夜就会动手。”

慕容雪不信道:“可外面还有这么多警察啊,他们怎么动手,不怕太引人注意吗?”

白云非笑道:“那些警察知道什么,我估计他们等下就会撤走,而杀手就会在他们离开的时候刚好过来,解决你。”

慕容雪想想说:“那怎么办?”

白云非笑道:“先保住小命再说吧,我说大小姐,你不介意让我抱一下,或者背着吧。”

慕容雪怒道:“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有心思想这些。”

说完见白云非一脸诡异的笑容,倒看不出来有轻薄的意思,转念一想,扑哧一笑道:“你要背我离开吗?我可重的很,就怕你背不动。再说了,我好好的,干嘛要你背呢?”

白云非笑道:“你以为从正门我们还能出得去吗?”

慕容雪奇怪道:“那我们从哪里出去?”

白云非道:“我从哪来上来的?”

慕容雪才想起来,忙问道:“对了,我忘了问你,刚才你怎么从窗户里爬上来的?还有外面那么多警察,你怎么没有被发现?”

白云非笑道:“等下你就知道了,现在快去看看有什么东西一定要带走的,等下就来不及了。”

慕容雪宛然一笑,道:“你都说逃命了,看来带上存折和信用卡就可以了。”

白云非笑道:“聪明。”

正说着,他突然看见慕容雪身上多了一个小红点,马上意识到了发生的事情,如猎豹般一扑,将慕容雪扑倒在床上。

随即一声清脆的枪响,子弹刚刚擦着白云非的后背飞了过去。

慕容雪小脸苍白的看着近在咫尺的白云非,低声道:“怎么了?”

白云非哼了一声,把她拉到地板上,轻声道:“狙击手,趴着别动。”

他自己抬头看了看,慕容雪的房间朝大门的一边是一排漂亮的落地玻璃,刚才的子弹就是从那边射来的。

白云非一下子想起来刚才树上那个曾经动了一下的身影,心道:原来早就埋伏在那里了,看来还挺专业的,差点就要了我的小命,估计背上一定被擦到了,还真痛。

他慢慢

爬到墙边,手指一比那个黑洞洞的弹孔,显然弹头已经深深的嵌进去,自言自语道:“好强的冲击力,6毫米不到的弹头,砖块被击穿了,幸好没打在身上,估计是88式狙击步枪。”

慕容雪低声道:“你说什么?”

白云非道:“是军用的88式,1000米左右可以击穿3毫米的钢板,这个狙击手估计离我们只有200到300米。这个距离站起来等于是给他当活靶。”

慕容雪焦急道:“那怎么办?总不能一直趴着吧。”

白云非笑笑从怀里摸出一把小枪,递给慕容雪。

慕容雪惊讶道:“哪里来的,大陆是很难搞到的。”

白云非笑道:“1920年出厂的,勃朗宁m1900,有效射程30米,7.65毫米口径,子弹7发。

古董啊,跟我很久了。以前打仗的时候一个战友送的,我出国的时候也没带出去,一直留在a市。

这次回来挺怀念的,就又拿了出来,没想到派上用场了。”

慕容雪更加奇怪了,道:“你打过战?”

白云非嗯了一声,说:“以后再告诉你,这个给你自保,不过以后要还给我。我去把那个狙击手做了,不然谁也走不了。”

慕容雪心道:谁稀罕,1920年生产的,现在都80多年了,还不知道能不能用呢?

白云非贴着地板,慢慢爬到了楼梯边,还好楼下只有几扇窗户,他顺势一滚,溜到了楼下,靠在门边。

这时一条红外线透过玻璃照了进来,还伴随着轻微的脚步声。

白云非暗道不妙,心想:狙击手还有同伴,晕死,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用得着嘛。

想着顺手把旁边桌上的水果刀拿到了手上。

凝神静气,屏住呼吸,目光死死的盯住门口。

不一会儿,外面的人用冲锋枪对着门乱射一阵,顿时木屑纷飞,门已经成了蜂窝状。

一个戴着夜视镜,端着微冲的黑衣人闯了进来,他对着房间一阵扫射,才拿起步话机说:“没人。”

说完缓缓往楼上过去。

白云非收束了全身的毛孔,一动不动的趴在地上,眼看他从3米的地方慢慢向楼上移动。

由于这人戴了夜视镜,所以视角有一定限制,不然早就看见了贴在地上的白云非。

白云非看准时机,手腕一扬,水果刀无声无息的钉到了来人的咽喉上。

白云非暗道:干掉一个,不过如何出去是一个问题呢。一出门就是对方的火力范围了,跟送死没有分别。

想着只好扒了那人身上的防弹衣,贴在地面又爬回了楼上。

慕容雪看见白云非上来,焦急道:“刚才楼下怎么了?”

白云非笑道:“还好,我干掉一个,你把这个防弹衣穿上,虽然挡不住88式的子弹,但是总比没有的好。”

慕容雪愣了愣说:“只有一件?”

白云非笑道:“是啊,只来了一个,还有一个躲在树上。”

慕容雪心里一阵异样的感觉,不好意思说:“我穿了,你呢?”

白云非笑道:“这可不像你大小姐的作风,快穿吧,我动作比你快。”

见她没有反应,自己爬了过去,把防弹衣套到了慕容雪身上。贴在她身边,一手搂住她的纤腰,鼻尖尽是柔香一片,手掌所及处亦是无边的细腻光滑。

慕容雪被白云非如此亲密的接触着,身子也一阵发软,低声道:“你干什么?”

白云非笑道:“就算给我占点便宜吧,万一我要是挂了,你就放火烧房子,或许能逃过一劫。”

慕容雪嗯了一声,心道:这人倒有些良心。

她还正想着,白云非猛然抱起她的娇躯,往窗边一跃。

只听见一声枪响,也不知道怎么样,已经被白云非搂着跳出了窗户。

顿时只觉得两耳生风,身体被男人紧紧抱住,一起一落,一纵一跃,已然从陡峭的悬崖跳了下去。

心道:这人疯了,还以为有绳索什么的,竟然就这么跳下去,早知道还是被人一枪结果了的好,不会这样粉身碎骨。

她想着玉手情不自禁的死死抱住白云非的脖子,双目紧闭,身体阵阵发抖,脑中晕眩一阵。

过了一会儿,突然听见白云非说:“好了,下来吧,你重死了。”

慕容雪睁开眼睛一看,不可置信的叫道:“我们怎么下来的?”

白云非满头大汗的说:“别废话了,快跑吧。”说着拉起慕容雪就是一阵狂奔,跑了一会儿,才看见一辆出租车,急忙拦下往帝豪大厦而去。

坐到车里,白云非才回头对慕容雪说:“把你身上的那间衣服脱下来给我披一下先,弄脏了人家的车就不好了。”

慕容雪闻言看了看他,只觉得白云非笑得有些勉强,脸色一阵发白。

遂脱下防弹衣披到白云非的身上,突然觉得男人的左肩有粘乎乎的液体,玉手马上抽了回来一看,是鲜红的血迹,失声道:“你。”

她还没说出来,就被白云非捂住了小嘴。

白云非笑着冲她摇了摇头,道:“没事的,回家再说。”

不一会儿,两人就到了帝豪大厦,白云非披着黑色的防弹衣,样子怪怪的,不过倒是遮住了伤口的血迹。

他先到隔壁的小药店,买了些纱布、双氧水、消毒酒精和消炎药,又回来含笑和楼下的保安打了声招呼,就带着慕容雪回到了25楼自己的住处。

见到方婷一开门,白云非就急忙走

了进去,把防弹衣一脱拿在手上,就往卫生间跑,喊道:“方婷,关门。”

方婷看见了他后背一大滩的血迹,顿时一惊道:“你怎么了?”

白云非苦笑道:“我不小心被人打了一枪,弹头直接透过了左肩,我要消毒包扎一下,就没事了。”

慕容雪玉脸苍白,也手足无措的跟了进去。

白云非坐在卫生间的浴缸里,脱掉了身上的衣服,露出一个血肉模糊的伤口。

看得方婷、慕容雪都是心绪大乱。

突然一个娇小的身影走了进来,惊叫道:“啊,你受伤了,怎么样?痛吗?”

白云非回头一看,见是那个一直未开口的少女,她正焦急的看着白云非的左肩,脸上都是关切的表情。

白云非笑道:“原来你会说话啊,别担心,我没有事情。”

说着又回头对几人说:“你们帮我先用双氧水清洗一下伤口,再搽一遍酒精消毒,干后涂上红药水,裹上纱布就可以了。”

说完拿起毛巾塞到了嘴里咬着。

方婷、慕容雪和那个少女都是一愣,互相看了看,才七手八脚的照白云非的话做了起来。

几人都是毫无经验,弄了好半天才完毕。

白云非吐出了嘴里的毛巾,看了下三人,脸色有点虚弱的样子,低声道:“看来是保住小命了,不过也没力气了,不然晚上有三个美女作伴还不乐死。”

方婷眼里含泪,说道:“都这样了,还油腔滑调的。”

慕容雪心里乱极了,默然不语的走了出去。

那少女拿了条干的毛巾,在白云非身上擦着,低声道:“还痛吗?”

白云非笑笑说:“有点,好了,我们出去吧。”说着带着两女出了卫生间。

看见慕容雪正呆呆的坐在沙发上,遂笑道:“大小姐,我看你就在这里待一段时间吧,这是方婷,那个叫。”

那少女低声道:“我叫小楠。”

白云非一笑,道:“对,叫小楠。反正房间还有,你自己去挑一个,过了今夜再说。”

慕容雪低头嗯了一声。

白云非冲三女笑道:“你们先熟悉一下吧,我要回房休息一下,今晚累坏了。”说着径自回房去了。

方婷坐到慕容雪身边,问道:“慕容姑娘,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慕容雪抬头看了一眼方婷,眼里满是愧疚,眼圈红红的,差点就要哭出来了,把刚才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却说白云非次日睡醒,才发现三女都靠在他的床边睡着,心道:人说最难消受美女恩,这下倒好一次来了三个。

他正想着,三女都醒了过来,睡眼惺忪的看着他。

小楠欢快的喊道:“啊,你醒了啊,等下啊,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白云非点了点头,道:“谢谢了啊。”

方婷和慕容雪当然也很想亲自动手,不过显然不拿手,彼此对视了一眼。

方婷笑道:“我们去帮忙吧。”

慕容雪从小娇生惯养,比方婷更差劲,暗道:端端碗总是可以的吧。

点头也跟了出去。

听见外面一阵喧闹,白云非洗漱好走了出去,伤口虽然还有些痛,不过显然没有发炎。

出了房门,就看见慕容雪正在摆碗筷,方婷和小楠端了一大锅粥走了出来,顿时浓香四溢。

白云非笑道:“什么粥啊,这么香?”

方婷指着小楠说:“是小楠煮的八宝鸡粥,她早上可是去菜场买了很多材料呢。”

小楠俏脸一红,说:“方姐和慕容姐姐都帮忙了,也不是我一个人弄的。”

白云非一笑,看着小楠说:“你说慕容雪也动手了?”

慕容雪闻言,小嘴一撅,嗔道:“你什么意思,我动手就很奇怪吗?”

白云非笑道:“方婷当这么多年的少奶奶,但是好歹以前还做过,你是从小就当公主养的,这些事情恐怕没做过吧。”

方婷笑道:“当少奶奶怎么了,你敢小看我。”

慕容雪也是美目扫了他一眼,说:“是啊,你凭什么小看我们,小楠是厉害,我们也不是没帮忙嘛,对不对,小楠。”

小楠急忙说:“是啊,是啊,多亏了方姐和慕容姐姐。”

白云非笑笑,回头对慕容雪说:“对了,你妹妹慕容灵去哪里了,怎么没和你一起?”

慕容雪嗔道:“你就惦记着她,我早看出来了,你们两个关系不一般,所以我早把她送回法国了。”

白云非苦笑道:“那是你妹妹一个劲的追我,我那有那个心啊。”

方婷在一边笑道:“你还别说,你就是有女人缘,可惜了没去做公关。”

白云非低头尝了尝,赞叹道:“小楠的手艺很好啊,以后谁要是娶了你做老婆可享福了。”

小楠脸颊飞红,低头不语。

慕容雪瞪了他一眼,笑道:“你倒是想老牛吃嫩草吧,没门。”

方婷浅笑道:“就是。”

白云非突然想起来,问道:“方婷,你昨天没回去,你老公一定着急死了。快打给电话给他,哦,别说在我这里。不然就引起误会了。”

方婷见三人都看着她,白了白云非一眼,幽幽道:“你就别操这个心了,他经常不回来睡的。”

白云非只好尴尬的笑笑。

不过四人一起倒也热闹,很快就吃好了早餐。

几人一起坐在沙发上,白云非笑道:“你们看来处的不错,三个人就待家里玩吧,我去苏氏企业看看,今天苏宛儿回来,我去交代一下,以后就没有事情了。”说

完告别三女,乘车来到中天大厦。

才刚到门口,手机就响了。一个熟悉的女子声音说:“白大哥,猜猜我到哪里了?”

白云非一听,正是苏宛儿的声音,笑道:“你不是说下午回来吗?现在应该是在飞机上才对啊,难道你提早回来了吗?”

他话音未落,突然一个滑腻柔软的身体投入他的怀中,白云非低头一看不正是苏宛儿。

少女娇俏的小脸略显娇羞,高耸的酥胸贴在他的身上,隔着薄薄的内衣,传来阵阵醉人的触感。

白云非笑道:“几天不见,你在美国养的不错啊,更加漂亮了。”

苏宛儿双颊飞红,甜甜一笑,说:“你就会取笑我,你说过公司在16楼吧,我们一起上去。”

白云非笑笑道:“我如果搂着你上去的话,你猜会怎么样?”

苏宛儿闻言嘻嘻一笑,呸了一声,松开了紧抱白云非的手臂。

两人进了16楼公司的门,就看见丁晓梅办公室里站了一个西装革履的年轻人。

白云非笑笑和苏宛儿走了进去,丁晓梅正和那人说话,看见白云非进来,笑道:“白大哥来啦。”

那年轻人正是小三,看见白云非也急忙点头,笑了笑说:“白叔。”

丁晓梅闻言奇怪道:“tommy,你们认识吗?他和你年龄差不多嘛,你叫他什么?”

白云非笑笑道:“别问了,这位是你的真正的老板,苏氏企业的董事长苏宛儿小姐。”

丁晓梅急忙迎了上去,笑道:“我就说嘛,这位姑娘长的国色天香的,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我们公司,原来是苏小姐啊。”

苏宛儿还没有被人如此当面奉承过,倒不知道说什么了。

白云非笑道:“当面就拍马屁,也太明显了吧,别站着了,把人都集中到会议室。”

又回头对苏宛儿说:“你不是有事情要宣布吗?”

苏宛儿笑笑道:“是啊,差点忘了。”

四人遂到了会议室,等丁晓梅把人叫齐,苏宛儿才笑道:“我今天宣布一件重要的事情,下午还要开个新闻发布会。主要是我们苏氏企业从今日起,就加入hbc财团。

即日起和hbc在a市的办事处合并,改名为环亚投资,扩充以后的合资公司,我们占31%的股份,hbc占29%的股份。

原公司的人员编制一般不做大的变动,由我继任董事长,hbc将派tommy先生过来当常务副总裁,指导公司的日常运作。”

顿时下面一片欢欣鼓舞,丁晓梅笑道:“这个消息一旦公布,苏氏企业的股票怕要涨到天上去了。”

白云非笑笑也不说话,小三很恰当的出来说了说,hbc同苏氏企业合作的前景。他口才很好,说的下面众人更是群情激昂。

白云非在苏宛儿旁边轻轻耳语道:“我离开一下,有事再打电话给我。”

苏宛儿依恋的说:“下午的新闻发布会来吗?晚上还有个酒会,可一定要来。”

白云非笑道:“我知道的。”说着偷偷溜了出来。

其实他是肩头有点不舒服,又不想被人知道。离开中天大厦,就直接坐车去了旧城区,在自己原来住的小区附近走了走,在四海路旁边的一条春晖的小巷里,找到一家小诊所。

一个30来岁的女医生正坐着看报纸,旁边椅子上也只有两个挂着盐水,熟睡的老大妈。

白云非抬头看了看,招牌上写着“孟芸诊所”,心道:够小够偏僻,估计没人会注意这里吧。

当下走了进去,那女医生抬头一看,见进来一个温文儒雅的男子,忙问道:“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吗?”

白云非坐到她对面,指了指左肩,道:“肩膀受了点伤,能给我打一针吗?”

女医生一怔,走到他的身后,看见纱布包裹的左肩,担心道:“这包扎的也够乱了,不知道里面怎么样了?”

白云非笑道:“是我几个妹妹弄的,她们没经验,不过已经消过毒了。”

女医生用纤细的手指一点一点的揭开他的纱布,一边问道:“这个部位是怎么受伤的?”

白云非笑道:“去农村打野猪的时候,被同伴不小心打到的。”

女医生一惊,低声道:“枪伤?弹头呢?”

白云非平静道:“是的,距离比较近,所以弹头早击穿了,估计不发炎就好了,不然我早去大医院了。”

女医生已经完全看见了白云非的伤口,疑惑道:“是啊,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伤口很小,略微有一点发炎,问题不大。我给你重新包扎一下,再挂个盐水吧。”说着就开始行动起来。

白云非闲着没事,问道:“医生,你叫孟芸吗?”

女医生笑道:“是啊,我们见过吗?”

白云非道:“我以前就住前面四海路旁边的小区。”

孟芸一边给他的伤口消毒,一边笑道:“是么,你看起来不像住这里的人啊,这里都是些小商小贩和年纪大的人。”

白云非笑道:“是么?你不是也住这里嘛,看起来也不像呢。”

这时孟芸已经包扎好了白云非的伤口,相当不错的技术,并没有明显的疼痛感。

她一边去拿一次性针筒,一边沉吟了一阵才说:“你躺到靠椅上吧,我直接把盐水给你挂好。”

白云非听话的躺了过去。

孟芸的青葱小指在他的手臂上弹了弹,才把针头扎入了经脉。

白云非的视线刚好对准她白大褂里鼓鼓的胸脯,不由得心想:这医生的身材也相当不错呢。

孟芸一转头刚好看见他色色的眼神,显然是见多了这样的病人,甜甜一笑转身离开,倒也没有发火。

白云非倒像是被人捉贼拿赃一般,讪讪的笑说:“不好意思啊,你身材太好,忍不住多看了几眼,没有冒犯的意思。”

孟芸惊讶的回头看了他一眼,笑道:“很少有人像你这么直接说出来的。”

白云非笑道:“我脸皮比较厚而已。”

两人正说着,突然有个中年妇女走了进来,对孟芸说:“孟大夫,你的租金什么时候交啊?都拖了大半个月了,要是没有的话你早说啊。”

孟芸俏脸一红,低声道:“房东太太,能再等两天吗?我一凑到钱马上还你。”

那妇女哼了一声,冷笑道:“我要不是看你一个女人还带着孩子,生活不易,哪里会让你拖这么久!我最后给你一个礼拜,如果不行你就自己马上搬走,不然我就报警了。”

说完气冲冲的走了,只留下孟芸呆呆的站着。

白云非心道:看不出来,她倒连孩子都有了,厉害啊。不过一个女人带个孩子倒真是很难啊。

想着问道:“孟医生,你这里生意不好吗?”

孟芸一怔,才回头对白云非说:“是啊,这一带的人生活条件不好,不到万不得已,是不来看病的,这几年也是勉强度日。”

白云非奇怪的问道:“你有医生执照吗?”

孟芸笑道:“当然了,不然你敢给我打针吗?”

白云非接着说:“那怎么不到别的地方去开呢?反正你有执照去哪里还不是一样。”

孟芸笑笑道:“别的地方租金比这里更贵,要有启动资金才行。”

两人聊着聊着,不知不觉间,白云非的盐水已经挂好了。

孟芸过来给他拔了针,笑道:“应该是没问题了。”

白云非付清了药费,正要说几句,突然丁晓梅来了电话,道:“白大哥,出大新闻了,慕容德还没有死。

刚才他带着一大群人进了远大,警察也都撤了,外面的记者都快疯了,各大报社电视台的人都到齐了。外面在传,省里给了市里很大的压力,要求严办最早传播假新闻的人或者机构。”

第八章 时光流转

刚出门口,就看见密密麻麻的一大群人,和一排黑洞洞的枪口,正对着他们……

女人一惊,问道:“你们是干什么的?快让开。”

不过对方显然不买账,默默的一声不吭。

这时白云非已经神不知鬼不觉的溜到了她身后,匕首一闪,抵住了她的咽喉,冷笑道:“你忘了我跟你说的话了吗?胆子不小啊。”

女**惊失色,想要挣扎已经来不及,心道:这人什么时候来的。

嘴上忙说:“好商量,好商量,我是中统的,你是军统,大家都是一家人嘛。”

白云非冷冷一笑,低声道:“我和你一家?你们头都不敢说这话。”

紫绡本来已经完全丧失了斗志,在这关头没想到又看见了白云非,顿时喜极而泣道:“白大哥。”

白云非笑笑说:“过来吧,他们不敢碰你的。”

说着匕首微微一顶,冷笑道:“是吧,大姐?”

女人顿时觉得一阵剧痛,显然被划破了,深怕他再一动,急忙说:“是的,是的。”

向手下使了个眼色,道:“快放人,快。”

白云非却不理他们,对外面的手下说:“我是白云非,过来把他们的枪缴了,人都抓到宪兵司令部去。”

外面的人闻言,急忙稀里哗啦的拥了上来,把中统的人一下子都押走了。

白云非笑嘻嘻的放开了女人,说道:“你自己回去吧,通知你的上头,就说我的名字。明天叫他或者你来我的办公室,我们好好谈谈。”

说完回头对紫绡说:“我们走吧,你觉得怎么样?”

紫绡狠狠的瞪了女人一眼,见她走远,才回头对白云非说:“白大哥,你怎么会来的呢?”

白云非说:“我不放心你,就跟来看看。”

紫绡沉默了一会儿,说:“都怪我不好,没听你的话。”

白云非笑道:“算了,你有地方去吗?”

紫绡一呆,道:“组织都被破坏了。”

白云非一拉她的小手,道:“那上车吧,我带你去个地方。”

紫绡脸一红,心道:白大哥虽然人很好,但是终究是个军统,和他在一起好像不符合组织原则。但是现在也没有别的地方去,怎么办呢?

白云非知道她的心思,笑道:“你放心好了,不是我家,真是的,你怕我吃了你啊。”

紫绡脸更红了,说道:“不是的。”

白云非笑笑拉她上了车,一踩油门就消失在夜色中。

等紫绡下车的时候,才发现白云非带她进了警备司令部的军官招待所。

房间很宽敞,紫绡松弛的躺到床上,笑道:“白大哥,你说我如今住进了戒备森严的城防司令部,是不是一个天大的笑话啊。”

白云非坐到她旁边,笑道:“这话以后别说了,你现在连组织都没有了,先保住小命再说。”

紫绡呆了呆,苦笑道:“是啊,今天我才真正体会到你说的,什么是敌中有我,我中有敌。没想到,在学校里慷慨激昂的金行竟然一天都没到,就叛变了。

更可笑的是一向对我和蔼可亲的费明霞大姐竟然是一个中统。”

白云非笑笑说:“是啊,这个世界就是这么荒谬。不过,你现在还有事情要做。”

紫绡问道:“什么事情?”

白云非道:“你以为那个费明霞回去就算了吗?她明天一定回来要人的。所以你要先配合我对好台词,才能保住小命。”

紫绡奇道:“什么台词?”

白云非笑笑说:“早先你不是一直问我的身份吗?我现在告诉你一些,我是警备司令部情报处处长,兼军统c市站站长。”

紫绡虽然早料到他的级别很高,却没有想到高成这样,悲伤的问道:“那你以前为什么救我?你是不是杀了很多人?”

白云非严肃的看着她,说:“有些事情不是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简单,反正现在我可以说的是,我不会害你的。”

紫绡眼圈一红,道:“我知道,不然我早没命了。”

白云非正色道:“如果你一时不能接受的话,我也没有办法,不过现在至少我们要暂时合作一下,保住小命。”

紫绡闻言破涕为笑,又娇媚的瞪了他一眼,道:“我都快没命了,也只能听你的,说吧。”

白云非心道:这丫头倒也识趣。

遂说道:“很简单,明天我会给你安排个身份,别人问起来的话,就说是被我安排到那边的卧底。以后就先当我的机要秘书,如果你联系上了你自己的组织就随你离开,如何?”

紫绡想了想,俏皮的笑道:“好像很优厚的条件嘛,没有拒绝的道理呢。”

白云非笑道:“好了,我走了,明天会把你的档案做出来,你背好就可以了。晚安吧。”

紫绡突然红着脸说:“说实话,白大哥你对我这么好,是不是真的喜欢我啊?”

白云非笑道:“就算我肯,你会愿意嫁给我这个军统吗?”

紫绡扑哧一笑,道:“我看你还有良心,我可以把你改造一下嘛。”

白云非笑笑道:“好了,我走了,你早点休息吧。明天一定会很花精神的。”

见他转身离开,紫绡心道:如果能够策反白大哥就好了。他的级别这么高,对我们的事业必定会有很大的帮助。

她一夜辗转反侧,久久不能入睡,且按下不提。

却说第二天一早,白云非便给她拿来了一套军服,笑道:“这身老虎皮还是要穿的,等下直接到我的办公室来,在二楼。”

说完径自离开。

等紫绡穿戴整齐来到白云非的办公室的时候,费明霞和一个戴眼镜的中年男子也同时走了过来。

费明霞看见紫绡一身军装,心里暗暗吃惊。

三人一起进了房间。

白云非笑道:“这倒好,人都齐了。”

那男子先白云非敬了个礼,点头道:“白处长别来无恙啊。”

白云非哼了一声,道:“你的手下对我可是不大尊重啊。”

这男子正是中统c市站情报组组长言荣。

他陪笑道:“真抱歉,不过下面的人哪里知道这是白处长的女人啊。再说了,我们中统一向都是不管对方的身份,只要是有嫌疑,都一概格杀的。这次已经是破例了。我都深怕上峰知道,追究起来。”

白云非哼了一声,心道:说起话来,绵里藏针,以为我是吃素的么。

嘿嘿一笑,指着紫绡道:“这话说的,倒是我有通共的嫌疑了。实话和你们说吧,这是我们军统安排在那边的人。”

费明霞和言荣都是一怔,白云非拿出了一份文件,道:“这是她的资料,戴老板吩咐除了委座,这种绝密的材料一般是不给别人看的。不过你们中统一定坚持的话,倒可以破个例。”

费明霞和言荣顿时心里一惊,戴雨农虽然管不到他们中统,但是如果想捏死他们两人,还不跟踩死两只蚂蚁差不多。

言荣干笑道:“那就不必了,何必坏了规矩呢。”

白云非笑笑说:“这可是你自己说的。”说着把文件放了起来。

言荣又故意和紫绡谈了几句,暗暗刺探女人的口风。

不过紫绡早看过了白云非交代给她的材料,说起来倒也没有什么破绽。

言荣只好讪讪的告别白云非,领了费明霞往外面走。

下了楼,费明霞不解道:“组长,这白云非可是一条大鱼,要不要再查查?”

言荣瞪了她一眼,道:“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他是从委员长的励志社里出来的,在夫人身边待过,在复兴社干过。整个军统,戴雨农以下,除了毛人凤,就数这个人不能惹。”

费明霞问道:“那难道他就不可能有嫌疑吗?”

言荣哼了一声,道:“1928年到1929年间,他在长官部情报处的时候,所有a市处决的激进分子的判决书上,都有何应钦和他的名字。

要我说,他一个手指头上粘的鲜血,比我们全站的人加一起都多。你说这样一个人有可能吗?”

费明霞这才点了点头。

却说这事情过去没几天,戴雨农就在曾家岩151号公馆的地下防空洞接见了白云非。

这是他在c市的一处秘密住所,虽然大多数军统高层和他的情妇胡蝶都知道这里,但是只有白云非知道他到底有多少住处。

戴雨农这个人非常低调,一般人不知道,他除了这里的公馆,还有上清寺康庄3号和神仙洞的另一座公馆。

就在c市城外,他在杨家山有公寓,在松林坡、在歌乐山也有。

两人一见面,戴笠就拿出了一份密令,说:“委座下了天字第一号格杀令。”

白云非拿在手上没看,说:“给我干什么?”

戴雨农看着他说:“连夫人都知道,我们军统还有谁比你更厉害?这事是一定要拜托你了。”

白云非笑道:“好说辞,对了,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戴雨农低声道:“中统在a市的所有潜伏人员都被樱机关破获了,而且我们军统在香港的几个小组也失去了联系。你说怎么回事?”

白云非想了想,说:“如果是全部人员的话,樱机关一定已经渗透到陪都的核心机构了。

而且是在什么要害机关,是能够同时知道中统军统两方面情报的机构。

要知道派往香港的小组是由您亲自指定的,下面的人,包括我都不知道。所以问题一定不在我们军统高层。反而最有可能在总部和总裁侍从室。”

戴雨农点点头,平静的说:“我也是这么想的,知道戴季陶吗?”

白云非笑道:“这人我战前路过日本的时候认识的,后来还见过面。他现在是委座面前的红人了。”

戴雨农说:“这到巧了。那他的两个女人,你见过没有?”

白云非笑道:“一个叫美智子,地道的日本女人。一个叫云子,中文名字叫廖雅轩。我在战前的a市见过她,很有名的交际花。”

戴雨农点头道:“就是她,廖雅轩,我们现在有理由怀疑她就是日本樱机关与川岛芳子齐名的帝国之花。”

白云非说:“消息确实吗?”

戴雨农说:“从目前得到的情报看,她和戴季陶过从甚密,还和总部的几个要员有暧昧关系。知道大撤退前,委座在b市中山陵孝庐主持的最高国防会议吗?”

白云非点点头,说:“该会议属高层机密,不是只有你跟着去了?其他的都是重臣。”

戴雨农哼了一声道:“重臣?后来会议内容泄漏了,总裁大发雷霆,说中央出了内**,由于我也在场,为了避嫌,要宪兵司令谷正伦秘密调查内部,限期破案。”

白云非笑道:“这不明摆着吗?除了参谋总长程潜、副参谋总长白崇禧、第二战区司令阎锡山、第四战区司令何应钦、海军司令陈绍宽,就只剩下陈果夫、陈立夫和你,还有担任记录的侍从室秘书陈布雷和行政院主任秘书黄浚。

到底找谁开刀呢?都不好对付呢?也就是谷正伦,总裁的亲信,一般

人可不敢碰。后来呢?”

戴雨农冷笑道:“后来?后来就盯上了黄浚。

这人平时生活放荡,与日本人素有来往。

谷正伦策反了黄浚家的女仆莲花,将黄浚父子一举抓获。

严刑审问下,他们供出了廖雅轩。说是把情报交给了她。

这女人和黄浚父子都有一腿,生活糜烂,有勾引男人的本钱和本事。原来应该是a市人,后来被日本人秘密调教后,死心塌地的忠心于樱机关。”

白云非一愣说:“照这个说法,应该已经被抓住了才对。”

戴雨农哼了一声说:“是啊,本来已经被抓住,被关押在b市老虎桥中央监狱。

b市陷落前,我指示b市站把她秘密处决。可是不知道是怎么的被她逃走了。”

白云非奇道:“难道b市站还有日本特高科或者樱机关的人?我上次去已经清理的够干净了,应该没有留下祸患。”

戴雨农点点头,说:“我也这么想,所以当下就查阅了b市陷落前去过那里的高层大员,你猜谁去了?”

白云非笑道:“b市陷落前,委座和你都在,其他的都是亲信,我不用猜也知道有谁。”

戴雨农点头道:“是啊,都是侍从室的人,还有二陈和我。不过有一个人夜里去了老虎桥监狱探监。”

白云非瞪大了眼睛,说:“谁这么大胆?”

戴雨农低声道:“戴季陶。”

白云非一愣,这才说:“这么说来是戴季陶有问题吗?”

戴雨农冷笑道:“我看他最值得怀疑,不过总裁一力护着,我们就先不动他。”

他顿了顿,说:“你马上拿着天字第一号密令前往a市,当地的所有人和物都归你调配,务必格杀此女,以敬效尤,让日本人知道,我们军统可不是好惹的。”

白云非点点头,告别了戴雨农回到自己的住处。

紫绡早就等在那里了,见男人回来,急忙问:“戴笠找你什么事情?”

白云非冷笑道:“找我能有什么好事,杀人。”

紫绡担心的看着他说:“什么人?”

白云非摸了摸她的秀发,笑道:“放心吧,不是你们的人,是日本人。我要去敌占区一趟,你在这里等我。”

紫绡恋恋不舍的说:“我陪你去好吗?”

白云非说:“现在战局不利,只有陪都还算安全。敌占区是危机重重,我一个人去还有把握回来,再加上你就难了。”

紫绡也知道他说的没错,当下也不再说什么。

两人心事重重的过了一夜,第二天临走的时候,紫绡眼含热泪和白云非深深的拥吻后,才放男人离开。

白云非每天夜行晓伏,避开日军的重重关卡,神不知鬼不觉的进了a市。

夜色下的都市似乎也没有什么变化,租借里依旧是灯火通明。

白云非大大方方的走进了百乐门,一看多日不见的花蔓琳正和一个法国佬跳贴面舞。

他笑笑坐到了边上,这些年花蔓琳一直都是他的眼线,虽然没少拿他的金条,但是也提供了不少消息。

过了一会儿,一曲结束,花蔓琳早就看见了白云非,就笑嘻嘻的走了过来。

说:“好久不见,可想死我了。”说着坐到了白云非怀里。

白云非搂着女人的纤腰,笑道:“是真的吗?不是想着我的金条吧?”

花蔓琳妩媚的笑道:“当然想你也想你的钱了。”

说着在白云非的脸上亲了一口。

白云非一边扶住女人光滑的后背,另一边在她樱唇上湿吻了一会儿,直弄得女人娇躯一阵阵的发烫,嘴里含混不清的娇喘起来。

白云非这才松开了狼吻,笑道:“够热烈了吧。”

花蔓琳吐气如兰的轻喘着,眼里的春意都快溢出来了,含羞带媚的说:“人家已经软的不行了,要不要去楼上来点更深入的?”

白云非笑道:“先谈点正事儿吧,你最近有看见廖雅轩吗?”

花蔓琳笑道:“有啊,怎么?你看上她了?”

白云非摇摇头,说:“没有,有人要我找她算点旧账。”

花蔓琳笑笑,说:“那还不简单,她晚上经常都来的。”

这时白云非看见门口进来一个熟悉的身影,他忙警觉的把女人抱到了墙后,说:“别和我说话,有个危险的人来了。”

说着留下花蔓琳,自己独自走了出来。

进来的是一个年轻的漂亮女人,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手里提着一个闪亮的小包。

她还没看见白云非,坐到了一边的位子上,对面有个光头早就坐那里了。

他们两人低头说了几句后,光头就起身走了。

白云非从怀里拿出了自己的勃朗宁,藏在手心,走了过去。

女人喝了一口咖啡,准备也要走了。

突然觉得后背有什么东西硬硬的顶着,她心道不妙,想回头看看。

白云非冷冷的说:“小任,你倒回来了,刚才那个是日本人吧。”

女人侧着头看见了白云非的半边脸,顿时冷汗就下来了,低声道:“白处长!”

这女人叫任子璐,是白云非在陪都电讯培训班的学生。

白云非低声道:“你乖乖的别动,不然我随时都会处决你。”说着坐到了女人对面。

将手枪放在了桌下的大腿上。

见任子璐脸色一阵苍白,白云非低声道:“你跟了日本人,是你出卖了你们那个几个小组吗?”

任子璐闻言急忙摇头,说:“不是的,不是的。我们一到香港就被一锅端了。后来…。”

说着,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极为不堪的事情,脸色死灰,低声道:“你也知道,我一个年轻女子落到日本人手里,会发生什么。

他们他们来了很多人,每天都,我实在受不了了。

他们说我如果再不投诚,他们就把我送到军队里当慰安妇。我实在是没有办法。”说着眼泪就下来了。

白云非低声道:“这个,早在培训班的时候,我就和你说过。政治是黑暗的,战争是残酷的。女人在战争里更是脆弱的。

那时候我叫你不要参加去香港的行动,是你自己被张龙迷昏了头。说要和他同生共死的。”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接着说:“张龙那小子呢?”

任子璐咬了咬牙,说:“那人丢下我,一个人逃跑的时候被日本人打死了。”

白云非叹了口气说:“还有谁叛变了?”

任子璐沉默了一会儿,说:“只有我和小英活了下来。”

白云非问道:“小冰呢?”

任子璐闻言身体颤抖起来,仿佛是想起相当恐惧的事情,说:“小冰被他们几十个人那个…了一天一夜,最后死的的时候身上已经没有一处完好的皮肤了。”

白云非默默的点点头,叹气说:“其实她不必那么执著,毕业的时候,我就和她说过,其他都不要紧,在这乱世中生存下来才是最重要的。”

他看着任子璐说:“小英也在本市吗?”

任子璐点点头,说:“日本人让我们过来认认抓来的军统。”

白云非摇摇头说:“你不该回来的,日本人那一套也就那样,你也知道戴老板的家法,那可比日本人的高明上百倍。

日本人能找几十个人来,戴老板难道就不会?

恐怕会比这个恐怖上无数倍。

那些被抓过来的女学生和激进分子在军统的集中营里,还不是过着暗无天日的生活。

今天如果不是我遇到你,你现在也该知道什么叫家法了。”

任子璐闻言惊讶道:“你不处决我?”

白云非摇摇头,说:“我不杀手无寸铁的女人,何况是自己的学生。你老老实实的听我的,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不然不是死在日本人手里,就是死在戴老板手里。”

任子璐点点头,说:“你要我如何配合你?”

白云非说:“你明天带我去樱机关的驻地,就算你立一功,事成之后我送你上去美国的轮船。以后别再回来了。”说着收起了手枪。

女人感激的看了看他,急忙转身走了。

见她出了门,白云非才跟了过去。

他对叛变了的特工和戴笠有一样的看法,就是不能再相信。

他在女人视线以外远远的跟着。

大约过了两条街,女人还在到处转悠。

这是白云非在培训班教她的,不管有没有看见人跟踪,都要甩尾巴。

在路上逛了能有半个小时,女人才到了法租界的一个废弃码头。

空旷的路上一个人也没有,白云非偷偷溜到了屋顶看着。

女人到了铁丝网前停了下来,用手掌拍了五下,三慢两快。

里面出来几人,都穿着青衣,把铁丝网拉开了,放女人走了进来。

任子璐一拐就进了旁边大仓库。

白云非伏在上面也不动,四下里看着,观察地形。

发现铁丝网那边的几人见任子璐进去后,都回到了隔壁的小屋里。

数了数总共5人,腰里异常的凸起,估计是都揣着枪。

里面远一点的地方,靠近江边,有一队7个人的便衣在巡逻。

此外江面上还有几艘快艇在来回的溜达着。

夜色渐渐浓重,白云非还趴着没动,他在等。

这时惨白的月光慢慢被乌云遮盖住了,白云非从腰间拔出五六根三寸长的钢针,如同鬼魅一般的进了码头。

他先闪到一边的小屋,猫腰躲到了窗下。

听见了里面有日语的叫骂和女人有气无力的哼泣声。

他微微抬头一看,只见里面五个男人正把一个浑身**的女人按在地上**淫着。

女人雪白的娇躯上已经满是白浊的液体,脸色苍白的仿佛银纸,嘴里不断的吐出白沫,手脚都在猛烈的痉挛着。

眼睛已经翻白,嘴里也是出的气多,入的气少了,看来是快不行了。

白云非偷偷侧身,一手手指夹住五根钢针,一手拔出腿上的匕首。

银白色的匕首在刀刃处是恐怖的湛蓝色,这是白云非抹的剧毒,见血封喉。

他本来早年就是在山上采药的,后来更是仔细研究过萃毒下毒的本领。

这次匕首上的毒是从川边大山里一种稀有的金环眼镜王蛇身上的毒液和几种草本植物按一定比例调配出来的。

特点是发作快,咽喉感染后会立即失去语言能力,白云非是专门为在敌后执行任务准备的。他手上的钢针上也抹了这种剧毒。

乘着里面几人玩的正疯狂之际,白云非推开了虚掩的门,手里的匕首寒光闪动,一瞬间便划过了几人的咽喉。

他的刀法是学自苗疆,讲究出刀圆滑,一气呵成。

所以他这一刀划过,看似简单,其实是从左到右,一刀割断气管,继而是颈动脉,分毫不差。

顿时鲜血从几人的颈部狂喷出来,尸体重重的倒下的时候,他们都没有发出一声喊叫。

以白云非平时的为人,怕弄的太脏,他一般对敌人也就咽喉气管的致命一击。

今天他是故意要给日本人一个下马威,所以附带切断了

那些人的颈动脉,让明天过来收尸的人能看见这触目惊心的血腥场面。

白云非蹲下看了看地上的那个女人,已然是没气了,看她身上的腥臭程度和白浊液体的数量,估计是被玩了一天多了,大概是心脏衰竭了。

他默默的合上了女人死不瞑目的眼睛,拿过一条床单把她裹了起来,才有猫腰溜出了房门。

他借着夜色,身形一闪,已然到了那座大仓库的外面。

听见里面有女人的笑声和男人说话的声音。

趁着江边巡逻的人走远,他趴在地上,偷偷透过门缝往里面瞧。

只见里面有好几个女人,正陪着一个留着仁丹胡子的日本人喝酒。

其中就有任子璐和小英,她们的衣服都已经半敞开着,露出里面雪白的肌肤。

另外几个穿和服的女人也都是衣衫不整,正搂着几个男人在一边的角落调笑着。

听她们的口音应该是地道的日本女人。

早先和任子璐接头的那个光头正在一边的地上擦枪。

只见那个仁丹胡子把手伸进了任子璐的**之间,用生涩的中文淫笑道:“军统培养出来的女人果然是不一般啊,玩起来就是舒服。”

任子璐痛苦的哼了几声,才说:“别再玩了,我今天都被干了好几次了,实在是不行了。明天吧。”

仁丹胡子冷笑道:“明天?明天不是要去**那个大官吗?”

任子璐又哼了几声,额头上已经有了汗水,看样子是被摸到了极为难过的地方。

一边的小英也正被另一个男人按在地上搞着,她的表情也好不到哪里去,哀求道:“别再弄了,你们不是说只要我们合作就放了我们吗?”

仁丹胡子冷笑道:“战争期间女人就是财产,都归军部所有。连日本国内的女人都要征召过来,为大日本皇军服务。何况是你们这些支那特工?”

说着也把任子璐压在了地上,粗暴的撕掉了她身上半遮半掩的衣服,说:“那个叫白云非的,是不是真的像你们说的那样,知道军统的所有秘密?”

任子璐巴不得他和自己说话,忙回答道:“当然,他是戴笠起家时的几个人之一,抓到了他,皇军就知道了军统的所有地下网络。”

仁丹胡子显然有了点兴趣,说:“他这次来带了多少人?”

任子璐急切的说:“就他一个。”

仁丹胡子奇怪道:“这怎么可能?”

任子璐怕他怀疑,忙说:“不信你可以问小英,她以前跟白云非出过任务。”

小英正被身上的男人疯狂的肆虐着,哪里能说的出话。

仁丹胡子不满意的摆摆手,说:“小泉,你别动,让她说。”

男人才讪讪的停了下来。

小英本来已经痛的不行了,好不容易逮到一个机会,马上上气不接下气的说:“是啊,他这人很厉害。

徐州会战的时候,他一个人保护着孔家小妹,也就孔祥熙的九妹,杀了至少几十个皇军,才撤了出来。

为此,蒋夫人还给过他一箱金条,不过他倒拒绝了。”

仁丹胡子一听,惊讶道:“支那军队还有这等人物,看来真值得会会。”

说完看了看地上的两个女人,淫笑道:“这样吧,看在你们提供了这么深入的情报。今天只要搞完这一趟,就让你们休息。”

任子璐和小英虽然心里是叫苦连天,但是也没有办法,还总算看见了曙光,只好咬着牙任凭男人征伐了。

白云非看准时机,见几对男女都已经搞在了一起,只有门口的那个光头还是无动于衷。

遂推开了门,左手一扬,五根钢针如闪电般从侧面钉在了几个日本人的咽喉上,包括仁丹胡子在内的五人都是惊恐的张大了嘴巴,没再说出一个字就变成了一具活死人压在了女人身上。

可惜了身下的女人们,还浑然不知侵入自己身体最深处的男人已经濒临死亡。

那边的光头却清醒了过来,马上伸手去拿脚边的弹夹。

白云非早看见他把子弹退出来擦枪的,心道:想得美。

这种王八盒子退出了弹夹,在弹仓里还留有一颗子弹他是知道的,当即也没有留手,手中匕首一扬,寒光一闪,就结结实实的没入了光头的咽喉。

他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多么想喊一句,可惜没办法弄出声音就倒下了。

白云非冷笑一声,拔回匕首。

趁着女人们还没惊醒过来,一个飞身上前,将五个女人都一一击昏,也不管是日本女人还是军统的叛变者。

白云非从仁丹胡子的咽喉上拔出钢针的时候,他还是清醒的,只是脖子被毒液感染的地方已经开始溃烂。

白云非笑道:“你不是想会会我吗?这下见面了。随便和你说一句,我这钢针穿过你的咽喉,却没有接触到血液是不会马上死掉的。

等你的伤口慢慢溃烂,毒液才会最终渗透到血液里,期间意识完全清楚,却不能说话和动弹,连眼皮和眼珠都动不了。

慢慢体会等待死亡的恐惧吧。小心被你的同伴拉去做了**标本。你们日本人不是最喜欢医学研究的吗?”

说着笑笑,把几个女人拖到了门口,看看那几个巡逻队还在不紧不慢的走着。

他拿起地上的一把三八大盖看看,这枪他用过好几次,都是从日本人手里捡来暂时用的。

知道是一次装弹五发,穿透力极强,不过杀伤力一般,适合高精度的射击。

白云非两手各提了一把三八大盖,肩上还背

了两支就上了房顶趴着。

看看巡逻队也就150米的距离,他慢慢瞄准,等着月亮从乌云里出来的时机,才瞬间连连开火,每一枪都是瞄准太阳穴或者后脑。

当警笛声响起,江上的几条巡逻艇就开了过来时,那7个巡逻队员已经倒在了地上。

白云非又接连开火,做掉了对方的几只探照灯。

等四支步枪,20发子弹打完的时候,码头已经没有了能动的日本人。

白云非哼了一声,把几个晕过去的女人和那个死掉的女人都搬上了一辆卡车,呼啸着开出了码头。

深夜,从英租界码头开往美国的邮轮上,一个小船舱里任子璐和小英两人缓缓醒来。

迷迷糊糊的看见白云非正坐在她们对面,两人都是一惊。

任子璐和小英马上坐了起来,一看四周,并没有日本人,也没有军统的人。

两人对视了一眼,又低头看看,身上多了件衣服,两腿之间还隐隐作痛,不禁回想起了刚才晕迷前被男人肆虐的情景,又看了看白云非,不免有些惭愧。

任子璐惊惧的问道:“白处长,你…。”

白云非冷冷的说:“你是问我怎么会出现在你们面前是吧?

很简单,我暗暗跟着你到了日本人的窝点,手痒了,就把他们都解决了。以你们企图出卖我的罪行,按家法是要开天眼,三刀六洞处决的。”

两个女人闻言顿时一惊,当然知道出卖军统高官的严重性,不过也知道白云非的身手在组织里也是第一杀手,挣扎根本没有意义,当下不禁颓然的瘫倒在床上。

任子璐哀声道:“白处长看在过去的情分,给我们一瓶氰化钾吧,这是最后的请求了!”

白云非愣了一会儿,叹了口气,说:“这是往美国去的邮轮,以后你们别回来了,无论日本人打赢还是**赢了,都不要再回来了。

这里已经没有你们的容身之处。留着小命在那边好好生活吧。”

任子璐和小英闻言都是一怔,接着都是不可置信的看着白云非。

白云非低声道:“我知道你们是身不由己,在这个大乱世中,你们只是两个可怜的女人。

日本人也好,军统也好,谁不想利用你们的美色和**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我并没有怪你们的意思,你们被日本人关了那么久,能不被他们利用心理和**的弱点控制吗?

不然他们敢带你们回来吗?我早就想到了这点,所以才顺藤摸瓜跟过去的。”

任子璐和小英均是泣不成声,她们被抓获后,的确不是简单的被轮暴,而是遭到了日本人在心理和**上的双重调教,其间种种不堪,不为人道。

而今被白云非点破,这仅有的自尊也彻底的破碎了,顿时泪如雨下。

白云非叹了口气道:“哭过就算了,过去的自尊和经历一起都抛掉忘记吧,去过新的生活。

异国他乡谋生不易,但是总比硝烟弥漫的战场强。

这船是直接到三藩市的,这些美金你们先用着,如果找不到工作,可以去那边找hbc公司的办事处,报我的名字,他们会帮助你们的。”

说着递给她们一张写着地址的小纸条和一叠美金。

任子璐和小英当即就给白云非跪下了,任子璐抽泣着说:“我知道是我们对不起您,这一走也不知道如何报答您了。

昨天听特高科的山本说,在a市的军统内部有个重要人物变节了,是被号称帝国之花的女间谍策反的。

您可要小心了,日本人已经从他哪里知道了您来a市联络点的细节。”

说完拉着小英两人,给白云非重重的磕了几个头。

在她们的抽泣声中,白云非抽身离开了船舱,很快便消失在甲板上。

他回到旅店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了。

匆匆脱了湿漉漉的衣服,倒在床上就睡着了。

梦里似乎看见了那个被自己掩埋在郊外的可怜女人,墓碑也没有,只有一抔黄土。

后来迷迷糊糊的的确睡熟了,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醒来时已经是中午,一番梳洗,到街上吃了点东西。

想起昨夜任子璐说的话,就到了军统在法租界的联络点外面,这是一家书店。

他远远的看看门口挂着招财进宝的牌子,知道是代表安全的信号。

当初他撤离的时候,对各种情况都做了考虑,所有的联络点都是单线通过电台和他直接联系,每个人都不知道自己以外的任何消息。

所以除非抓获了远在陪都c市的他,否则a市的军统网络是永远不能一网打尽的。

这样一来就将所有的风险都负担到他自己身上,这也是戴笠迟迟不把这位军统第一高手派出去执行任务的原因了。

白云非笑笑,在书店斜对面找了一家咖啡厅,坐在靠窗的位子一边喝着一边细细观察进出书店的人员。

一个下午过去了,也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白云非倒还是很相信任子璐临走时透露的情报,遂离开这里去找了几个潜伏的手下,让他们秘密看着。

自己则到了百乐门探听消息。

刚刚走进门,就看见了艳光四射的廖雅轩。

这么长时间没见,女人出落的更加丰满标致了。

今天她穿了一套男装,条纹夹克、马裤、长统靴,里面是一件带花边领口的白色衬衫。

虽然如此,也掩盖不住胸前鼓鼓的女性特征。

她显然也看见了白云非,眼里闪过一丝惊讶的神色。

白云非笑

笑走到了一边,要了一杯酒慢慢的喝着,眼睛却有意无意的观察着廖雅轩的一举一动。

这女人正和一个穿日本军装的男人在一边聊着什么,目光也不时的飘过来。

过了一会儿,那日本人就走了。

廖雅轩拿着一杯酒,笑盈盈的向白云非走了过来,坐到了他对面。

娇声说:“好久不见了,白先生。”

白云非笑笑说:“是啊,自从淞沪会战爆发,我们就没见过了。”

廖雅轩甜甜一笑,道:“敢情你是躲皇军去了。”

白云非笑道:“你这么说话,这里的人很快就会知道你是日本人的。”

廖雅轩妩媚的笑道:“谁说我是日本人?难道有个日本名字就是日本人了吗?”

白云非笑笑说:“这到是。”

廖雅轩笑着和他喝了一杯,说:“你都已经逃了为什么还要回来呢?不怕日本人找你算账吗?”

白云非笑道:“我一个小卒,找我算什么账?要找也找你的戴先生啊,他现在可是国民**委员长跟前的红人。”

廖雅轩闻言笑道:“我的戴先生,你在暗示什么?说我和他有一腿吗?”

白云非笑道:“我可没这个意思。不过就算你和他有关系,也没有什么,你又没嫁人。”

廖雅轩瞪了他一眼说:“可是他有老婆。”

白云非笑笑也不答话。

廖雅轩把酒杯放到了桌上,看着白云非说:“那些闲事就不说了,你知道现在我最想问你什么?”

白云非笑道:“估计也不是什么好事!”

女人抿嘴一笑,道:“看你说的,我就是想知道你这次来a市要干什么而已。”

说着身子往白云非这边靠了靠,已经能够闻到她身上的阵阵幽香了。

白云非毫不掩饰的盯着她的胸脯看了一眼,笑道:“告诉你也没有关系。”

女人睁大了眼睛看着他,显然很期待他的答案。

白云非笑道:“杜老板有笔钱还在这里,让我取了以后去和军统的戴笠做笔交易。”

女人随口道:“什么交易要专程派你来呢?”

白云非神秘的笑道:“这可不能告诉你。”

廖雅轩闻言小嘴一撅,娇嗔道:“小气,告诉我有什么,了不起啊。”

白云非笑道:“我可听说你和很多男人都有密切的关系,告诉你不就等于告诉日本人了嘛。”

廖雅轩闻言淡淡的说:“你不就是想说我行为放荡,朝秦暮楚嘛。不说就算了。”

白云非摇摇头说:“我可没那个意思。”

廖雅轩说:“就算是那个意思又如何?难道只有你们男人到处玩女人,就不许我们女人荒唐荒唐?”

白云非笑道:“道理是不错。不过你就别演戏了,我知道你没那么简单。大家心照不宣。”

廖雅轩奇道:“你什么意思?”

白云非笑笑说:“你是替日本人办事的,这我老早就知道了。不然你也不会接近戴季陶、黄xx、张xx他们。不过我们大家都是出来混的,我也不想揭穿你。”

廖雅轩闻言甜甜一笑,也没否认也没承认。

白云非顿了顿,接着说:“你是中国出生的不假,不过有个日本军部的高官是你的养父。

不得不说,很有可能是被日本人特殊训练过的间谍。

而且很有可能在幼年的时候,就被黑龙会、特高科或者樱机关的专家调教过,所以对男人特别有一套。”

廖雅轩听见特别训练,柳眉不禁扬了扬,低声说:“这是你的猜测吗?”

白云非点点头,接着说:“所以你之前说的女权主义的那套,我根本不相信。

在日本,女人都是围绕着男人生存的。更别说战争期间,女人就成了更稀缺的资源。

远在日本大阪的你,能被派到中国来,当然是有特殊使命的。”

廖雅轩笑笑,说:“既然你不相信,那就算了。”说着就起身走了。

白云非笑笑也不追过去,又坐着喝了一会儿酒。

花蔓琳本来想过来和他聊聊,不过被白云非使个眼色阻止了。

他走的时候,并没有从大门出去,而是从后面的一个小门溜了出去。

在外面转个圈,又走回了百乐门对面,只见门口果然有几个可疑的男人,手插在兜兜里,不时向里面张望。

白云非在对面的咖啡店里,冷冷的看着这边。

过了能有十几分钟,廖雅轩走了出来,一看那几人,不知道说了什么,带着人就上车走了。

白云非到旁边的巷子里开上自己早已准备好的车,在后面很远的距离跟着。

那辆车到也没有绕弯路,直接开进了虹口道场。

这虹口道场是日本黑龙会在大陆的总据点,这里聚集了所有从日本各地选拔来的高手。

乳白色的围墙不怎么高,顶部也没有铁丝网,只是象征性的将成个虹口道场都圈了起来。

两扇黑漆漆的大门倒也没有关上,正敞开着,能看见院子里正在练武的浪人。

主建筑是一幢三层楼的欧式建筑,米色外墙,暗红的柱子,窗户很多,而且也没有铁栅栏,看来他们是很有自信心没有人敢来这里捣乱。

廖雅轩的车子直接从主建筑右侧的路开了进去。

白云非把车停好,也顺着围墙绕到了后面。

后面的面积也很大,靠着围墙的是一条人迹罕至的小路。

白云非轻轻翻过围墙,里面是木质的日式房屋围成一圈,中间是一片绿地,还有假山和人工的泉水。那风格好似到了日本的奈良

或者京都道场。

廖雅轩的车正停在远处的一片空地上,人已经不见了。

白云非凝神静气,默默靠着墙壁,在木质的地板上轻轻移动。

没走几步就听见了有人对话的声音,他降低身躯,偷偷从窗户的缝隙里看去。

廖雅轩正和一个满脸胡子的男人相对跪坐着。

那男人穿了一套黑色武士服,面前是一把较长的太刀,腰间还有两把短的。

白云非在日本待过很长时间,当然知道这种来源于中国唐刀的日本刀,按长短可以分为太刀、打刀、肋差、短刀等等,在明治维新后,已经没有人佩带。

可这个人除了面前的太刀,腰间还有施展拔刀术的打刀,和寸劲发力的肋差,显然是刀法高手。

白云非更加小心,屏住呼吸,全然靠内息运转。

那男人说道:“军部派你来是什么意思?”

廖雅轩笑道:“还不是看在我们两人的关系上,想请你出手对付一个人。”

男人哈哈大笑,道:“到了如今这样的年代,手枪就可以解决所有人,何必找我。”

廖雅轩低声道:“这人不一样。”

男人一怔,说:“你和他交过手?”

廖雅轩点点头,说:“是啊。”

男人惊讶道:“我记得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你曾经说过你的刀法学自新阴流的山田十八斋。我虽然没有和他交过手,但也知道山田先生是军部的近战刀术教练,是全日本数一数二的高手。照理说你的刀法也应该不弱。”

廖雅轩笑道:“我还以为你只顾着和我上床了,原来还记得我说过的话。”说着突然腰间寒光一闪,一把明晃晃的武士刀已经拔了出来。

女人手里的这把刀比肋差还短,可见她的刀法走得是轻巧险要的路子。

她手里拿上了刀整个人的气势就完全变了,刀锋所至,凌厉无比。

身上更是多了一股腾腾的杀气,令远在屋外的白云非都能感到一股狠辣阴险的气势,更不要说被刀锋笼罩的那个男人了。

白云非自问如果自己处在男人的位置,也很难破解廖雅轩的这手突然出击。

男人冷笑一声,腰间肋差拔出,左脚蹬地,右脚迈上前,不仅错开了廖雅轩扑上来的娇躯,还趁势转到了她身后。

廖雅轩只觉得脖子上一凉,男人已经从身后用刀刃架住了她的咽喉。

她当下就不敢动了。

男人笑了笑,在她耳垂上亲了一口,左手更是探入了女人的外衣里面,肆无忌惮的摩挲着,说:“你的身材可是更加丰满了,想给我看看你的实力吗?刚才那样子可真有几分杀人的气势。”

男人似乎摸到了她极为敏感的地方,廖雅轩的身体微微蠕动了几下,轻喘道:“我怎么知道我不是真的想杀你呢?”

男人抽回了肋差,一把将女人按倒在了地上,笑道:“你这**,舍得杀我吗?”

廖雅轩俏脸红艳艳的,几乎是呻吟的说:“你想上我,现在可不行,去把那人杀了先。”

男人的手指已经摸到了女人的衬衫里面,笑道:“我现在就要上你,你能怎么样?”

廖雅轩妩媚的哼了一声,道:“我…我…。”

说着同时勾住男人的脖子似乎要把他扯过来,从而能够侵入自己的**一般。

看见廖雅轩那个骚媚入骨的模样,男人更加血脉膨胀了,双手扯住女人的衣襟,正想剥掉以后任意妄为一番。

突然觉得后脑上有一个冰冰的金属顶着,不禁一愣。

廖雅轩笑道:“知道了吧,荣田君,我就这样在你的脑袋上开个花,相信你是不愿意的吧。”

男人脸上一阵难堪,低声道:“你什么时候拔的枪?”

廖雅轩缓缓坐了起来,岔开两腿把男人压在了身下,枪口移到了荣田的脑门上,笑道:“这可是我的秘密,现在你该听我的了吧。”

男人哼了一声,说:“要杀什么样的人?”

廖雅轩笑道:“这就乖了嘛,叫白云非的,是个中国人,武功嘛很强,他晚上经常在百乐门,你可以在门口等他。这个长的很高大很好认的。”

荣田点点头,说:“你可以把枪拿开了吧。”

廖雅抿嘴一笑道:“还不行。”

荣田一愣,说:“为什么?”

廖雅轩笑笑,一把扯掉了他的裤带,说:“现在轮到我了。”

说着便胡天胡地起来。

白云非心道:这女人可真有点变态,以后真要小心点了。

想着,也不理身后屋里女人疯狂的笑声,忙抽身离开了虹口道场。

回去后去看了看那几个正监视书店的手下,问了问今天发生的情况,才回去睡觉。

第二天他就把潜伏的所有人员都召集起来,安排好一个方案,才吩咐众人分头去办。

自己则到了百乐门二楼找还在休息的花蔓琳。

女人似乎正在午睡,衣衫不整的开了门,让白云非进来。

无精打采的说:“你来找我什么事?”

白云非严肃道:“这几天我有个行动,过后估计日本人会找你的麻烦。你不如离开百乐门吧,我可以安排你去美国。”

花蔓琳一怔,说:“你要对付日本人?”

白云非说:“这你别管,你就说要不要走吧?到时候再决定就晚了。”

花蔓琳眼里有着极为复杂的表情,呆了一会儿才说:“你真的愿意送我到国外?”

白云非点点头说:“当然了,你现在留这里太危险了。要走的话,明天一定要离开,不

然就来不及。”

女人愣了一会儿,才说:“你让我想想如何?”

白云非点头道:“可以,你下午考虑下,晚上我再找你。”说着就转身离开了。

见白云非走远,花蔓琳微微叹了口气。

突然衣柜开了,里面一个极为壮硕的男子,全身**的跳了出来。

他一把抱起花蔓琳,坐到了床上,在女人耳边说:“那小子真是活腻了,竟敢和我们日本人做对,等晚上安排好了,我一定让他不得好死。”

花蔓琳闻言急切的说:“小泉,你可不能乱来,廖雅轩可说要留他一条命的。”

男人眼里闪过嫉恨的目光,将女人压到了身下,盯着她的眼睛说:“怎么,心疼了?你可别忘了,是你出卖的他。

虽然不知道那小子是什么身份,他们对付叛徒的手段估计是一样的。而且我们樱机关也不会放过你。你忘了在地窖的那段日子了吗?”

花蔓琳被男人一提醒,不禁勾起了她生命中最为黑暗不堪的那段时间,依稀能够感到身体撕裂般的痛楚和灵魂被彻底凌虐的堕落,顿时脸如死灰,连连打了几个冷颤。

男人看见她的表情,心里甚为高兴。他是樱机关的调教专家,花蔓琳就是他这段时间最为得意的作品。

在女人成熟妩媚的**上,他体会到了从未经历过的甜美滋味,当然不会这么容易放弃对这个尤物的控制。所以每隔几天都要来亲自品尝一下这娇艳欲滴的果实。

刚才施展开手段,本来已经把花蔓琳弄神魂颠倒,正准备大肆侵犯,没想到白云非来了。

听见他的叫门声,女人一下子就冷淡了下来,把他推进了衣柜。

他在里面正恨得牙痒痒的,见白云非走掉,还不将心中的怒火彻底释放出来。

花蔓琳此刻心里充满了恐惧和悔恨,哪里再有心思和他纠缠,玉手推了一把,就打算起来。

男人脸上有着野兽发狂般的狰狞,他狠狠的在女**腿上掐了一把。

花蔓琳顿时痛的面孔扭曲,怒道:“你干嘛?走开!”

叫小泉的男人淫笑道:“装什么?你又不是没玩过?在地窖的时候,你可是每天都求我干你的!怎么才几天就忘记了?”

说着在女人身体上疯狂撕咬起来,花蔓琳虽然不愿意,但是也没有办法。

却说白云非出了花蔓琳的房门后到外面转了几圈,又回到了百乐门的后面。

以他的修为,在如此近的距离,怎么会没有发现那个躲在柜子里的男人呢?

他只是在心里暗暗思量着,照理说以花蔓琳的生活作风,如果正和男人交欢,即便开了门也是不会把人藏起来的。

而眼下却不是这样,不仅把男人藏了起来,自己还装作什么也没发生的样子出来开门。实在是有点奇怪。

所以白云非也不揭破就退了出来。

这下他凝聚真气,轻轻松松的跃过了围墙,贴着水管上到了花蔓琳房间的窗户边。

刚才这两人的对话,他都听得清清楚楚,心里暗暗有了计较。

见那男人亲吻花蔓琳之前,似乎往嘴里塞了一颗什么东西,不久女人就被逗弄的情不自禁的配合起来,估计是极为厉害的药物。

这时花蔓琳已经完全沉浸在饥渴的煎熬中了,任凭男人的摧残着,脸上全是痴迷的表情。

白云非暗叹一声,本来他是有心要救女人出去的。不过,现在看来她已经陷的很深,对男人的凌虐和药物都已经产生了依赖性。

他现在也不知道如何帮她了,就算要把她送到美国以后,如果思想不能脱离这个男人的控制,就怕会威胁到hbc。

当下也不管里面热火朝天的两人,轻轻一跃就离开了。

回去又重新部署了一下,吃过晚饭才又迈进了百乐门。

今天人不多,一眼就看见了廖雅轩和花蔓琳正在聊天。

两个女人脸上都还有淡淡的潮红,估计是下午闹的够凶的。

看见白云非进来,花蔓琳忙向他招了招手。

白云非笑笑走过去,坐到了两女对面。

廖雅轩看着白云非轻笑道:“你可真是百乐门的常客啊。”

白云非笑道:“有你们两个大美女在,我能不来吗?”

廖雅轩略有深意的看了花蔓琳一眼,后者随即就要伸手给他倒酒。

白云非笑笑,一手按住花蔓琳的小手,把酒瓶接了过来,拿过桌上廖雅轩的酒杯给她倒了一点。

廖雅轩倒还没什么,花蔓琳的脸色就不对劲了,频频看向廖雅轩。

白云非笑道:“廖小姐,我们来干一杯,如何?不会不给面子吧?”

廖雅轩淡淡的笑笑,说:“我今天喝太多了,要不你和蔓琳姐喝一杯?”

花蔓琳急忙笑道:“是啊,是啊,我们来喝一杯。”

白云非摇摇头,笑着站了起来,一手把酒杯递到廖雅轩唇边,说:“真不给面子啊,廖小姐如果不喝,我就马上走了。”

廖雅轩一听,脸上似乎有了反应,笑道:“那可不行,我怎么能赶走客人呢?蔓琳会怪我的。”

说着拿起酒杯和白云非碰一下就喝干了。

白云非心道:定然是人手还没安排好,估计又吃了解药。

当下笑笑也一抬手就要喝下去,突然手一抖,酒杯掉到了地上。忙陪笑道:“啊,真是的。”

说着把花蔓琳面前的那杯酒拿起来喝了,笑道:“我就借蔓琳这杯酒敬你了。”

廖雅轩哼了一声,继而笑眯眯的看着他说:“你以为

你很聪明吗?”

白云非暗暗感到不妙,正想着哪里不对。

廖雅轩笑道:“其实我们并没有在酒里下毒,而是3个酒杯都抹了**,无论你怎么喝都会中招的。枉费你花了一大翻心思来算计我,哈哈,最后还不是落在我手上?”

白云非暗自运功,果然气息有些窒碍,当下从腰间拔出了一根钢针,笑道:“你也别高兴的太早。”

说着左手一扬,钢针就化作一道寒光,直奔廖雅轩。

花蔓琳固然是惊呆了,廖雅轩也是一怔,她还没见过有人用这样的暗器。

转瞬间,她已经躲避不及,眼看就要被白云非的钢针盯上。

突然一股凌厉的劲风袭来,随之刀光一闪,一把太刀正砍在钢针的中间,清脆的金属断裂声过后,钢针变成两截掉在了地上。

一个满脸胡子的高大男子挡在了白云非和廖雅轩中间。

正是下午和廖雅轩胡天胡地的那个日本武士。

白云非笑道:“好快的刀法!”

男人冷笑道:“你的手法也不错,可惜遇到了我。”

廖雅轩心有余悸的看了看地上泛着蓝光的钢针,嗔怒道:“姓白的,你够狠,用下了毒的针射我。看来码头特高科的那些人都是你杀的吧。”

白云非笑笑,强行压下身体内的**,说:“是又如何?”

男人双手握刀,大喊一声:“受死!”

说着右脚踏前一步,带动太刀,如泰山压顶般的迎头劈了下来。

气势威猛,却有舍我其谁的王霸之气。

如果没有被下药,白云非本可以硬接他这最强的一招,从而封住后面的攻势。

不过眼下看来是不行,他忙脚尖一点,刚刚避过凌空而来的太刀。

手指在刀背上顺势用力,顿时太刀被一股巨力牵引,如同闪电般从荣田的手里急射而出,钉在了墙壁上。

这一变化看得廖雅轩也不禁暗暗心惊,她也没料到白云非是如此厉害。

荣田见自己就一个回合就被对手弄飞了兵刃,而且是在廖雅轩面前,不禁锐气有些受挫。

白云非哪里会放过这个机会,左手两支钢针急射而出,分别奔向荣田的面门和丹田。

右手抽出匕首,身形一晃就闪到了荣田跟前,使出一招凤舞天骄,顿时荣田只觉眼前有无数银光闪动,眼花缭乱。

廖雅轩见势不妙,忙抽出腰间软剑,大喝一声就攻了过去。

荣田也急忙就地一滚躲开了钢针,不过白云非仍旧是不依不饶的贴了上来。

荣田不禁气恼起来,腰间肋差拔出,狠狠的捅了白云非一刀。

不过对手身形变化多端,即便是自己和廖雅轩联手也摸不到他的衣角,不禁更是大急,使出了师门绝技二段拔刀术。

只听得有凄厉的破空之声,两柄武士刀就以荣田为中心,划了一个优美的圆形。

剑气隔空而来,身体已经感到了极大的压力。

他也没想到荣田还有这样一招,急忙腾空跃起。

不过旁边的廖雅轩却看得清清楚楚,她手中软剑一挺,抓住白云非在空中的瞬间,就刺向他的后腰。

白云非冷哼一声,暗道这女人好刁钻。

当下左手一扬,一根钢针就打在了廖雅轩的剑刃上,使她的软剑贴着白云非的后背刺了过去,顿时鲜血滴在了剑尖上。

白云非吃痛的一咬牙,落到了地上。本来已经处于上风的形势又一下子逆转了。

廖雅轩喜道:“你束手就擒吧,我不为难你。”

一旁的花蔓琳也急忙说:“是啊,云非,你就别抵抗了,这里都是他们的人,你打不过的。”

白云非冷笑一声,负手挺立,说:“我白云非是什么人?百死报国不足惜,何愿苟且度余生。”

荣田却没有要他投降的意思,早已运足功力,二刀流卷起一阵劲风朝白云非袭来。

不过还有一个人比他更快,就是下午和花蔓琳一起共赴巫山的小泉。

他本来一直躲在柱子后面冷眼旁观,这下看到机会,偷偷拿出了自己的南部十四式手枪,也就是俗称的王八盒子。

见白云非正背对着他,心里大喜,对着他的后脑就是联开数枪。

不过由于白云非正要闪避荣田的二刀流,恰恰提前移动了脚步。

第一声枪响,白云非肩头剧痛,侧身退了几步。

廖雅轩已经看见了后面的小泉,忙高声道:“留活口。”

不过,荣田和小泉都没有住手的意思。

小泉对着白云非又是联开数枪,荣田也是紧追不舍。

白云非已经退到了一根柱子后面,躲过了小泉后续的几次射击,不过肩头痛的厉害,右手的匕首已经扔在了地上。

这时荣田又贴了上来,二刀流来势凶猛。

不过白云非并没有避让的意图,他的计划就是要拖住这几人,现在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他的大批手下一定已经把外面的日本人都清理了。现在就算他被荣田砍个半死,他们这几人也休想逃出去。

只见荣田的双刀都深深的砍在白云非的右臂上,不过白云非刻意避开了手臂的关节,只见鲜血狂涌出来,喷溅在荣田身上。

不过白云非也趁这时间,左手已经摸出了勃朗宁,对着荣田的脑门就一枪,顿时血液混着脑浆溅了一地。

他们两人同时倒在了地上,由于其他三人是站在柱子的另一边,并没有看见白云非开枪。

小泉还以为自己误伤了荣田,不禁一怔。

这时白云非的手下已经如同潮水般的涌了

进来,把这几人都团团围了起来。

廖雅轩顿时脸色苍白,她自然是认出了这些人不是自己的手下。

几个人过来推开压在白云非身上的尸体。

白云非冷笑一声站了起来,有人已经在给他包扎了。

廖雅轩咬了咬牙,说:“你怎么知道我们会伏击你?”

白云非笑道:“不好意思,我看见了你和荣田,还有小泉和花蔓琳的两场床戏。尤其你的那场特别精彩。”

廖雅轩俏脸青一阵红一阵,也知道是羞是怒。

花蔓琳想到自己被白云非看见了那个无耻的样子,更是无地自容。

好一会儿,廖雅轩才说:“死前能让我们知道你是谁吗?”

白云非笑笑说:“我是谁不重要,我却知道你是号称帝国之花的樱机关头号间谍。”

廖雅轩一怔,说:“你什么时候知道?”

白云非笑道:“这些都不重要了,上峰给我的是格杀令,你自己了结,还是我们动手。”

廖雅轩凄惨的笑笑说:“这有分别吗?”

白云非看了看她,说:“有些事情你或许生下来就做不了主,这次我可以让你自己选择一次,到了奈何桥也不会后悔。”

廖雅轩闻言幽幽的说:“你好像知道我的很多事情,是啊,到死的时候,我可以自己作主了。”

说着冲出人群,大步跑到了门外。

这一大批人虽然手里拿着冲锋枪,但是没有白云非的命令谁敢开枪。

不过枪声到底是响了起来,不是这里,而是从百乐门对面的二楼。

白云非早那里安排了狙击手,每个人手里都有照片,声明看见廖雅轩就格杀勿论。

他之所以没有在百乐门里面喊开火,就是因为知道廖雅轩跑出去必死无疑,而且他不想亲眼看见这么漂亮的女人死在面前。

听见枪声,白云非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红颜薄命啊。”

不过这边的小泉却已经有些歇斯底里了,他趁众人发愣,一把扯过花蔓琳,将手枪顶在女人的太阳穴上,说:“姓白的,这女人好歹也是你睡过的,难道一点都不在意?”

白云非笑笑道:“她和你不是也有一腿,你拿她来做人质是什么意思?”

花蔓琳见自己被小泉挟持,不禁花容失色,尖叫道:“云非救我。”

白云非笑道:“好了,好了,你们两个别演戏了,我放你们走就是,反正这次的目标也不是你们。滚吧,以后别让我再看见你们。”

小泉眯起了眼睛,笑笑松开了花蔓琳,说:“够聪明,那就告辞了。”说着拉了花蔓琳就往外面走。

经过白云非身边的时候,花蔓琳低声说:“对不起,我…。”

白云非叹气道:“你好自为之吧,跟着日本人没好日子过的。”

小泉哼了一声,扯着花蔓琳离开了百乐门。

白云非也急忙带着手下撤退了。

不一会儿日本宪兵就赶到了,不过a市樱机关的头目廖雅轩,早已身中数枪,香消玉殒了。

白云非回到了c市,直到1945年再次回到a市的时候,才从捕获的樱机关俘虏嘴里得知,1944年小泉带着花蔓琳回到了日本。

1945年天皇宣布无条件投降的时候,小泉就在家里自杀了。

后来花蔓琳就没有了消息。

却说另一边,回到陪都的白云非,又重新和紫绡待在了一起,一待就是12年。

其间1939年,她联系上了燕京大学的上级组织,讲明了自己的状况。上面就安排她潜伏在白云非身边。

另一方面,戴笠死后,白云非推掉了继任局长的职务。

他知道戴笠死的蹊跷,多半是功高震主,哪里还会去触那个霉头。

在家休息了几个月,就因为蒋夫人的推荐,升任总裁侍从室二处处长。

军统改名保密局以后,他又回来担任局直属情报处处长。

在他强大的保护伞遮盖下,12年间紫绡传递出了许多至关紧要的情报。

时间一晃到了1949年的4月。

白云非带着紫绡回到了炮火硝烟迷漫的a市。

这天紫绡坐在白云非身边,笑道:“你看,你们在大陆的政权已经是日薄西山,气息奄奄。”

白云非笑道:“你这小妮子,每天都劝我变节,难道不厌吗?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老头子年底前就会前往台湾,小蒋早就把国库的黄金白银和外汇运走了。只留下给汤恩伯的一笔军费。

不过临死前的疯狂也是最可怕的,你可要小心。

听说委座已经给毛人凤下了死命令,要在撤退前处决一切有通共嫌疑的人。”

紫绡一惊,道:“什么意思?什么叫一切有通共嫌疑的人?”

白云非沉声道:“还不就是老一套,你小心点吧。a市的城防图在京沪杭警备司令部三楼的机要室里,你可别去。不然连我都没有办法救你。”

紫绡一喜,她正苦于无法找到城防图放置的确切地点。这下有了门路,高兴的在白云非脸颊上一亲,道:“我知道的,一定不去。”

白云非当然是故意透露给她的,他已经提前将hbc在大陆的代表处和资产都转移到了美国,现在正想着送给紫绡一份大礼。

然后再考虑自己是以这个身份留下来,还是以另一个身份到台湾去,或者什么都不是的回到美国。

第二天一大早,她就一个人拿着白云非的特别通行证,轻轻松松的到了警备司令部的三楼机要室。声称是保密局情报处要核实

一份资料,命人拿城防图出来看下。

由于是绝密材料,只能当场借阅,不能带离。紫绡虽然细细看了一遍,却无法全部记下来,只能先记住重点离开,回家再慢慢回忆出来。

就这样一连去了三天,才把城防图画全。

如果不是她的后台够硬,单单就是这一反常的举动,就足够让紫绡死上几回。

另一方面,两军隔江对峙,京沪杭警备司令部已经发动全城戒严,一般人根本出不了城防。

紫绡一向是通过电台直接和江北联系的,也知道过几日就要发起总攻。可眼下这图纸却无法用电波传过去。

当下只好铤而走险,连夜开着白云非的车子,出城往江北去。一路过了好几道关卡,眼看已经到了风陵渡码头,对岸就是江北。

她停下了车,正要坐着早先接应者留下的小船离开。

突然两边窜出五个拿着手枪的男子,其中一个黑黑的笑道:“哈,这下老子可发了,保密局情报处处长的机要秘书带着秘密文件,连夜过江。”

紫绡经过多年的磨炼,早已不再是那个惊慌失措的少女了,镇定的冷冷笑道:“你们算那棵葱?敢管我们保密局的事情。我是负有秘密使命的,你们滚一边去。”

那黑黑的男子说:“别逗了,你去江北干什么?不是通共也是投敌。委座下了死命令,凡是有嫌疑的一概处决。我管你是什么人。”

说着一挥手,几个人拿起枪就要开火。

紫绡想要拔枪也来不及了,心道:这下完了。

随着几声枪响,突然一个人影一闪,将她扑倒在地上。

紫绡睁眼一看,竟然是白云非,喜道:“白大哥。”

白云非勉强笑笑,身子一弹,对着身后几人就是联开数枪。

对方也没有闲着,也是频频开火。

如此近的距离,根本没有躲闪的空间。

一阵火光过后,对方五人固然是中枪到地,白云非也身中数枪,全身鲜血狂涌,倒在地上。

紫绡一下子呆住了,她这么多年和白云非在一起,早已将他视为了自己的亲人。

狂叫一声,扑了过去,抱起男人的身体,喊道:“白大哥,你怎么样?你不该来的。”说着,眼泪像雨点一样的落了下来。

白云非苍白的脸上,微微一笑道:“别哭了,我死了你不就自由了。”

紫绡左手想按住白云非胸口的枪伤,不过显然没有什么用,黏稠的鲜血不断的渗出,女人白玉般的小手都被染红了。

她抽泣着说:“别说话了,我马上送你去医院。”

白云非缓缓的摇摇头,道:“算了,被打中这么多枪,没有马上死掉就是奇迹了。你不是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吗?”

紫绡一震才想起自己手里的情报,不禁有些左右为难,心里一下子乱了。

心道:白大哥是我最重要的人,可是这份情报又是关系到成千上万人的生命,怎么办?怎么办?

正在她做激烈的思想斗争时,白云非用沾满鲜血的手,在她的下巴上轻轻一摸,道:“好美啊,真想好好的亲亲你,不过好像没力气了,没想到会死在你的怀里。”

紫绡闻言,身体抖动,哭得更厉害了,仿佛一个泪人似的。

紧紧的抱住白云非的身体,心里哪里还装得下什么革命理想,所有的一起都抛到了九霄云外。

白云非觉得身体里的能量在一点一点的流走,心道:我死了会怎么样呢?下山的时候忘记了问仙人这个最重要的问题,真是的。

想着眼皮越来越沉重,急忙说:“没多少时间了,警察局毛森的手下很快会过来的。你赶快走,我还有一件极为重要的事情拜托你,不然我死不瞑目啊。”

紫绡一怔,抽泣道:“什么事情?”

白云非弱弱的说:“有件事我一直瞒着你,我和你是一样的身份,代号夜莺。”

紫绡一惊道:“什么?一样?”

白云非笑道:“是啊,不然你以为那么多情报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呢?”

紫绡泪眼婆娑的说:“我还以为你是因为喜欢我,才故意把情报泄露出去的,还因此向上级请示过,是否能够当作你戴罪立功的表现,以后好对你宽大处理。”

白云非低声道:“我是喜欢你不假,我都快死了,现在还骗你干什么。”

他顿了顿喘口气,才接着说:“事变前夕有人推荐我加入。当时我已经是这个身份了。

不过我是这样想的,不论什么组织,我们近代几百年间,兵峰祸连,生灵涂炭。无论谁能够统一天下,四海升平,我总想留下来做些什么。

哪里知道和组织失去了联系,我本来想给你一个惊喜的,现在眼看着就要胜利了,没想到我倒死在你前头了。

我这个人吧,虽然没有坚定的理想,但是想到自己心爱的女人是,我也不愿意背负着这样的身份死去。

你记得去找一个叫刘茜的同志,她是唯一能够证明我身份的人了,如果她还活着的话。”

说到这里他已经非常虚弱了,身体一阵阵的发冷。

紫绡闻言身体剧烈颤动,在男人额头一阵狂吻,仿佛要留住这即将逝去的生命一般,苦笑道:“你为什么到今天才告诉我呢?为什么?不然我们早就结婚了。”

白云非嘴唇微动,无力的笑道:“如果那样的话,你现在不就成了寡妇。别傻了,答应我找到刘茜,证明我的身份,就姑且当个烈士吧,活了这么久,除了逃命,还没为什么事

情牺牲过呢。”

紫绡含泪疯狂的点着头。

白云非抚摸着女人秀美的脸庞,神情有些恍惚,第一次下山游历的情景还历历在目,挣扎着呢喃道:“江南…好,风景旧曾…谙。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来江水…绿如蓝。能…能不…忆…江南?”

紫绡闻言想起了自己在长江上和白云非的约定,不禁失声痛哭,抽泣着应和道:“江…南忆,最忆…是杭州。山寺…月中…寻桂子,郡亭枕…上…看潮头。何…日更…重游?江南…忆,其次…忆…吴宫。吴…酒…一杯…春竹叶,吴…娃…双舞…醉芙蓉。早…晚…复相…逢。”

这时远处汽车的声音已经愈来愈接近,白云非苍白如银纸的脸上竟然出现了极其安慰的笑容,说:“多好…的词。”

说完一推紫绡,使出最后的气力喊了一声:“快走吧。”说完便慢慢合上了眼睛。

紫绡彷徨无助的看着眼前的恋人,心如刀割,肝肠欲断,第一次感到了生命的渺小和短暂。

汽车的喇叭声刺激着女人脆弱的神经,心道:不能让白大哥白白牺牲了。

深埋起心里永久的羁绊,最后看了白云非一眼,断然挥泪转身,坐船离去,渐渐消失在江面上。

这一别就是生死相隔,天涯飘零,虽相思泪远,天人不见。

却说这时的白云非其实还没有完全死亡,他被打中的几枪,只有两处是致命的,一处击穿了肺叶,一处离心脏只有一厘米的距离。

而且开车赶来的也不是警察局毛森的人,而是警备司令部的人听到枪声过来察看。

一到现场,看见白云非身上的上校军衔,就急忙将他送到了镇江的战地医院。

当时兵荒马乱的,解放军第二天就发动了对a市外围的攻击。

根本没有人过问发生在白云非身上的事情。

他就稀里糊涂的跟着白崇禧的部队一路撤到了广州,后来又辗转到了香港,再后来又去了法国。

另一边紫绡在解放后一直寻找刘茜的下落,终于在1952年找到了已经时任地委副**的刘茜。

并从她嘴里知道了,这个和自己相处了12年之久,并有肌肤之亲的白云非的真正身份。

而且刘茜也一直在寻找白云非,因为正是由于白云非在事变前的及时情报,使一大批骨干能够幸免于难。

正是: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唯有泪千行。

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短松冈。

过了好几年,她经组织安排,才嫁给了某市公安局局长尤硕,次年生下了儿子尤忆云。不过那个深爱的男人就如同一个烙印永久的埋藏在了她的心底,至死不渝。

一幕幕画面穿梭而过,如同浮光掠影一般。

真是梦中已千年,人间方一刻。

白云非的脑海里还依稀记得和紫绡在长江上共同诵读《忆江南》的一幕,昨日种种恍如梦境。

他嘴里不自觉的接着词的中阙,声音低沉回旋,道:“江南忆,最忆是杭州。山寺月中寻桂子,郡亭枕上看潮头。何日更重游?”

一个清脆的声音突然应和道:“江南忆,其次忆吴宫。吴酒一杯春竹叶,吴娃双舞醉芙蓉。早晚复相逢。”

这声音是如此的熟悉,不正是记忆深处的紫绡么,顿时一下子将白云非从梦境中拉了回来,他猛然惊醒,抬头一看已经是傍晚时分。

一个穿着牛仔裤的美貌女子正笑盈盈的看着他。

那眉宇间的神色像极了当年的紫绡,白云非一怔,心道:我不是想糊涂了吧,怎么会呢?

那女子见白云非朝她看来,心道:这人好眼熟,不知道是哪里看过。

白云非默默说道:“姑娘也喜欢这首词吗?”

女人定了定神,说道:“是我奶奶很喜欢的。”

白云非一怔,道:“是么,我也是很喜欢,以前常常和一个朋友一起念这首词。说将来如果走散了,就来南山一起念,或许就能遇到。”

女人娇躯一震,道:“我奶奶也是这样和人约定的,天下竟然有这么巧的事情。”

白云非一惊,又仔细看了看眼前的这个女人。

雪肤玉肌,清雅脱俗,柳眉弯弯,顾盼有神。

吊带下是鼓鼓的酥胸,修长纤细的**,被牛仔裤紧紧束缚住的翘臀。

所有的一切,包括说话的神态,的确像极了紫绡。

忙说:“你奶奶叫什么名字?还在吗?”

女人闻言一怔,幽幽说道:“我奶奶过世好久了,她叫林紫绡。”

白云非闻言心里如同翻江倒海一般,暗道:这个世界真是巧了,没想到会遇到紫绡的孙女,看来今天来到南山,一切都是冥冥中早有注定。

情不自禁的低声问道:“你奶奶生前过得怎么样?好么?”

女人更加奇怪了,不过总觉得和这个人很亲切,倒也没有发火,柔声道:“听我爸爸讲奶奶是组织上安排嫁给爷爷的,好像一直都是闷闷不乐,经常坐在窗前念这首词。

我懂事的时候起,她就常常带我来南山,说要等人,但是一直到过世,终究也没有等到她要见的人。我猜一定是年轻时走散的爱人。”

白云非一听,眼眶都湿了,下意识的低声道:“是啊,是爱人,是爱人。”

女人也发现了他异常激动的表情和低低的

呢喃,眼里闪过一丝惊讶。

白云非忙转身抹了抹快要含不住的泪水,才说:“天色不早了,我要下山了。很高兴今天见到你。”

女人甜甜一笑道:“是啊,我也觉得很高兴见到你,我叫尤青楚。你叫什么名字?”

白云非迟疑了一下,才说道:“白云非。”说完急匆匆的就往山下走去。

女人闻言,不可置信的呆住了,心道:怎么会?怎么会?这不就是奶奶临死都喊着的名字吗?不就是她魂牵梦萦的那个人吗?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难道是那个人的后代?

突然惊醒过来,忙向白云非追了过去。

两人一前一后的跑着,白云非施展开轻功一溜烟似的便不见了。

这尤青楚追到山下时,早已不见了男人的踪影。

心里一阵狐疑,暗道:难道是我的幻觉?不会啊,刚才明明还和我说话来着的。是不是工作压力太大了,这下真的要去看心理医生了。

却说白云非回到市区的时候,已经是华灯初上。想起了家中的方婷和小楠,急忙叫车回去了。

回到家里,开门一看,方婷和小楠正在试衣服,沙发上放满了崭新的购物袋。

看见白云非回来,方婷娇声道:“你可回来了。”

小楠却有些羞怯,走进厨房端菜去了。

白云非笑道:“今天你们干什么去了?”

方婷笑道:“买衣服去了,我去给小楠买些衣服,顺便自己也看了看。”

白云非道:“你都这么漂亮了,再一打扮不是迷死人了。”

方婷心里一甜,啐了一声,也进去端菜了。

少了慕容雪,三人依旧很是融洽。白云非说了说自己今天在内衣公司的遭遇。

听方婷和小楠差点没笑翻过去。

方婷小嘴一抿说:“那也好啊,那地方不正适合你这样的小色狼嘛。”

小楠也在一旁捂住嘴笑。

白云非突然想起苏宛儿的邀请,笑道:“方婷,你今天有没有买晚装啊?”

方婷笑笑说:“干嘛,晚上请我出去约会吗?”

白云非笑道:“差不多吧,晚上在云顿国际大酒店,就是你们公司上次办的地方。有个盛大的酒会。你们如果感兴趣的话,就一起去看看。”

方婷暧昧的笑道:“是不是哪个女人邀请你啊?”

白云非一乐,道:“你倒真厉害,倒真是的,就是我和你说过的那个苏小姐。怎么样,去不?”

方婷回头对小楠说:“妹子,你去吗?”

小楠脸微红,道:“不了,那种大场面我没去过,万一出丑就不好了。”

方婷笑道:“你怕什么!放心吧,我带你去。不瞒你说,在a市的商界,你方姐也是相当有名的。

顾一扬的生意一半是我给他拉来的。我也正要去看看,那负心汉是不是带了骚狐狸过去。我去好好整整他们。”

白云非倒吓了一跳,道:“我的姑奶奶,你可不能闹的太过火。”

方婷瞪了他一眼,道:“胆小鬼,怕什么。今天就你劳动一下,吃好把盘子都洗了吧。”

说着匆匆吃好就兴高采烈的拉着小楠去试衣服去了。

过了好一会儿两人才走出来。

方婷就不用说,一身黑色低胸晚装,紧贴在柔嫩的娇躯,尽显成熟女性的迷人身段。

火红的胸罩若隐若现,丰满雪白的酥胸高高隆起。纤细的腰肢如同杨柳扶风一般,浑圆性感的翘臀画出一道美妙的曲线。

腰间、后背的半透明镂空蕾丝下,隐约可见欺霜赛雪的肌肤。

眉目间洋溢着动人心魄的妩媚,烈焰红唇,青丝如水,道不尽的万种风情,千般姿态。

羞怯怯走出来的小楠则是一身翠绿的洋装,露出如同白藕一般的小腿,和玲珑精致的小脚。

褶皱的束腰,细致的花边,更显出少女的娇小可人。

脸上梨涡浅笑,顾盼生辉,纯真中带着一丝迷人的媚态,令人心醉。

两个美女在白云非面前走了几步,皆是荷袂蹁跹,羽衣飘舞。

仿佛是两只彩蝶在眼前上下翻飞一般,白云非情不自禁的说道:“尘世中多少温柔缠绵,绿窗风月,绣阁烟霞,也不过如此。巫山之会,触**之欢。奥妙无方,百转千结。”

方婷和小楠虽然不大明白他的意思,不过大致也知道是赞叹的话,两女脸上俱是一喜。

方婷笑道:“没看出来你的文学水平挺高,是夸我们吧。”

白云非哈哈一笑,说:“啊,我有些得意忘形了。”

小楠好奇道:“白大哥,这句子好美,什么意思呢?”

白云非笑道:“我随口说的,白话就是眼前的女人太美了,巴不得搂着你们上床交欢,去体会更深一层的快乐。”

方婷闻言呸了一声,笑道:“色鬼我见多了,没见过这么有文化的。”

小楠也羞红了脸,低头不语。

白云非忙笑道:“真是抱歉,只是一种形容,别在意啊。”

方婷哼了一声,故意在他身边靠了靠,不满道:“没胆鬼。”

白云非苦笑道:“别逗我了,坐你的马自达去吧。”

方婷笑道:“你自己不会去买一辆的啊,老是要我开车,你见过穿这么华丽的女人开车吗?”

白云非陪笑道:“那真是辛苦你了,不然让小楠晚上陪陪你好了,像那夜的司徒入画和慕容雪一样。”

小楠当然不知道白云非的意思,方婷却一下子想起了那日在她家的****一幕,顿时身子一阵发烫,脸颊绯红。

神情娇媚的瞥了白云非一眼,道:“你要死啊,拿我开玩笑。你自己难道不行吗?要小楠代替。”

白云非干笑几声,忙带着两女出了门。

一路坐着方婷的马自达很快就到了灯火通明、夺命璀璨的云顿国际。

白云非刚从车里出来,就看见了站在门口迎宾的丁晓梅。

一改平日的不修边幅,打扮的花枝招展,一身米黄的吊带,白色的蓬蓬裙。红色高跟鞋,衬托出雪白迷人的小脚。

看见白云非忙笑着迎了上来,说:“苏小姐来问过好几次了,快进去吧。”

白云非点点头,回身招呼了方婷和小楠过来。

丁晓梅看见白云非身后的两人,突然激动的喊了一声,就跑了过去。

第九章 女人们

白云非讶异的回头一看,见丁晓梅已经抱着了小楠,差点眼泪都要流出来了,说:“小楠,你跑哪里去了?家里来电话,说你到了a市,又联系不上,我都担心死了。”

小楠也很是激动,低低的嗯了一声,抬头看看白云非,却没有说话。

白云非问道:“晓梅,你们认识吗?”

丁晓梅这才笑道:“这是我妹妹丁晓楠,倒是你们是如何认识的?”

丁晓楠欲言又止的看了看白云非。

白云非当然知道她不愿意让家人知道先前的遭遇,笑道:“是么,这么巧,方婷打算开个店,前些天才请她过来当助理的。”

方婷一怔,看见白云非的眼色才马上心领神会,道:“是啊,是啊,真巧呢。”

丁晓楠感激的看了看两人。

白云非趁机说:“晓梅啊,你在这里忙吧,我们先进去了,以后有空再聊。”说着就走进了大厅。

小楠冲丁晓梅笑了笑,也和方婷跟着走了进去。

大厅里已经有很多人了,都是a市的各界精英。

远远看见西装革履的小三正和几人谈笑风生,一身白色晚装的苏宛儿站在一边,灯光映照下更是美的不可方物。

她看见白云非脸上顿时一喜,忙走了过来,笑道:“白大哥,你总算来了。”

白云非笑笑道:“你今天可真漂亮,只怕在场的嘉宾都要被迷倒了。”

苏宛儿闻言,妩媚的笑笑,看见白云非身旁的方婷和小楠,忙问道:“这两位是?”

方婷早就在细细打量她了,心道:真美的姑娘,看样子对云非很有意思。

闻言轻笑道:“我叫方婷,她叫丁晓楠,是云非的朋友。”

苏宛儿也格外的注意方婷,心道:不知道他们是什么关系。

白云非在一旁看得清楚,哈哈一笑,道:“别互相深情对视了,你们交个朋友吧,别不小心成了情敌。”

方婷和苏宛儿闻言都是一阵羞臊,小楠倒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顿时气氛缓和了不少,方婷和苏宛儿相视一笑。

前者看了看小楠,才千娇百媚的白了白云非一眼,道:“你想的美,一边凉快去,我们三人先聊一下。”

苏宛儿也笑着拉过方婷的手,说:“方姐,小楠,我们到那边去坐坐。”

看见她们走远,白云非径自到桌边端了一杯香槟。

转身刚好看见司徒入画和慕容雪,正和旁边的几人谈笑风生。

其中一对正是白天在电梯里遇到的那个性感美女和她开红色宝马跑车的帅气男朋友。

另一个女子,衣着暴露大胆,牛仔短裤,闪亮的黑色皮抹胸,露出惹火诱人的一道乳沟。

这不正是那个开车撞他的少女。

白云非暗道不妙,心想:还是躲着点吧,这几个女的都不是省油的灯,一不小心就会闹出笑话了。

忙侧身往门外走。

刚到门边,迎面进来一个熟悉的身影,淡蓝色的牛仔裤,白色的吊带。

肌肤莹润赛雪,脸若皎月,眼如水杏。

身材丰满有致,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

远远就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

白云非一怔,心道:这不正是在南山遇到的那个尤青楚吗?

眼看已经躲不开,只好尴尬的冲她笑笑,便想侧身溜之大吉。

尤青楚看见白云非顿时大喜,心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忙拦在白云非身前,笑道:“你跑什么?害的我差点就要去看心理医生了。”

白云非一怔道:“为什么啊?”

尤青楚娇声道:“谁叫你跑那么快,还说了些让别人容易误会的话,我还以为在墓地遇到鬼了呢?”

白云非干笑道:“是么,真抱歉,我走的快了点,不过我不知道你在后面追我。要是知道有美女追,我死也不跑的。”

尤青楚腻声道:“好了,别油腔滑调了,快说,为什么叫白云非,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白云非正想着怎么编一个谎言,突然看见尤青楚的脸色有点古怪。

白云非略微回头看了一眼,只见远远的一个高个的年轻人正向她不断招手,一看还有点眼熟。

心道不妙,这招呼尤青楚的正是司徒入画和慕容雪她们一起的一个风度翩翩的男子。

这下那里的4个女人都看见了正要离开的白云非。

司徒入画的反应最快,也急忙向他招手。

白云非和尤青楚对视了一眼,才苦笑道:“找个时间我们坐下来,我详细的告诉你。”

尤青楚笑道:“好啊,我也不怕你跑了,今天的来宾都是有记录的,你跑不掉的。”

反正都摆脱不了,白云非这下倒也不怕了,冲女人温柔的笑笑说:“我不会跑的。”

看着白云非迷死人的笑容,尤青楚不禁有些心跳加快,深怕被人看出来,急忙快步走到了白云非的前头。

那男子看见尤青楚走到近前,忙亲切的笑道:“青楚,你怎么来了。”

听到男人亲密的称呼,一旁的慕容雪闻言脸上略微有些不自然。

白云非看在眼里,心道:这慕容丫头是春心动了吧。

尤青楚却只是看了一眼那个开车撞人的少女,才转头微笑道:“市委大院的人都到齐了呢,逢公子,这夏市长的千金是你带来的吧。”

白云非一听顿时想起来慕容雪说的市议长逢南海的儿子,这下仔细一看果然就是当年老跟着慕容雪后面的年轻人。

而那个刁蛮女竟然是夏守中的女儿,

怪不得无法无天的,连到了国外也不安分。

那个逢大少闻言陪笑道:“你说绮梦啊,她刚从法国回来没几天,我顺路就带她来凑凑热闹。”

叫夏绮梦的刁蛮女,恶狠狠的瞪了一眼逢大少,道:“逢霄霆,她是谁?你的相好吗?”

这话一出来,逢大少差点没晕过去,心道:这夏绮梦和尤青楚都是极难伺候的主,今天凑到了一起,我可要万分小心了。

不过他也相当了得,冲夏绮梦爽朗的笑笑,又深情的看看尤青楚,才说:“绮梦,这位是市府的尤秘书长,我哪里高攀的上啊!”

众人闻言都是一阵惊讶,显然没有看过这么年轻漂亮的秘书长。

白云非倒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心道:这么年轻竟然当了秘书长。

尤青楚不知道是否有意,甜甜的冲白云非笑了笑。

逢霄霆这才指着白云非在中天遇到的那对男女,对尤青楚陪笑道:“这位是公安局黄局长的公子,刑大的黄键。他旁边这位美女是他的女朋友,城市俪人企业的拓展部经理邢釉烟。”

黄键人高马大,浓眉大眼,典型的北方小伙。闻言一搂邢釉烟的纤腰,笑道:“初次见面,以后还请尤秘书长多多支持。”

邢釉烟深情的看了看黄键,也冲尤青楚笑了笑。

尤青楚也和善的点了点头。

逢霄霆旁边的一个略微有些洋气的男子,用浓重的南方口音说道:“我就不劳烦逢大公子了,我是香港dc集团的司徒南,第一次见到如此漂亮的官员,真是幸会啊。

那位姑娘是我的妹妹司徒入画和她的朋友慕容雪,也就是远大集团的千金。”

他说着指了指司徒入画,和一边神色不善的慕容雪。

尤青楚听见远大集团,格外注意的看了看慕容雪。

后者极不情愿的勉强一笑。

一边的白云非怕他们说到自己,早就偷偷站到了司徒入画身边,这时向她使了个眼色,便要转身离开。

哪里知道尤青楚、慕容雪和夏绮梦都在暗暗注意他,见他要走,异口同声的说道:“你去哪里?”

顿时气氛尴尬到了冰点,三女互相看了一眼,又盯到了白云非身上。

司徒南和逢霄霆也是相当有敌意的看着他,还好逢霄霆并没有认出白云非。

白云非只好哈哈一笑,晶莹修长的手指随意摸了摸尖尖的下巴,嘴角边带着极富男人味的笑容,深邃的目光扫过众女,浑身散发出磁铁一般的吸引力。

只看得包括邢釉烟在内的女人们都是一阵心跳加快,头晕目眩。

逢霄霆突然眼睛一亮,想起了什么,冷冷的说:“你是哈佛的那个…。”说着回头看了看慕容雪,后者尴尬的点了点头。

白云非洒脱的笑道:“这个世界也真小,除了司徒公子,其他人都是见过的。我叫白云非,在城市俪人当个小助理。听过就算了,我一个小人物。”

逢霄霆闻言一怔,捉弄似的的笑道:“我记得你是哈佛比我们高好几届的毕业生,怎么混到内衣公司当助理去了?是不是屈才了?”

这下连慕容雪也觉得脸上有点挂不住了,毕竟白云非是她的救命恩人。心里觉得逢霄霆这么说实在是太过分了,正要开口。

白云非笑笑道:“我哪里比得上逢大公子风生水起,实在是混的差了一点。”

见这个人如此直白,逢霄霆倒有些感到意外,接着问道:“你是谁请来的?”

白云非当然不能说出和苏宛儿之间的关系,随口道:“啊,是司徒姑娘的同事要我拿点东西给她,我已经放到总台了,正要离开呢。”说着给司徒入画使了个眼色。

后者虽然正在和慕容雪讲些什么有趣的事,闻言倒也配合的点了点头。

黄键却感到有些意外,惊讶的看着邢釉烟。后者也是一脸茫然,脱口说道:“这不可能,我们公司都是女职员,从来都收男的。”

白云非神秘的笑笑说:“是么,万事都有例外吧。”

一边的慕容雪和司徒入画,本来听了逢霄霆的话心里都是不舒服,正铁青着脸。

这下一听当即笑翻了。

慕容雪好不容易说出几个字道:“哈,哈,你,你知道,城市俪人是女性内衣公司吗?”

白云非扁扁嘴,尴尬的说:“这是个意外,以后我慢慢告诉你们。别笑了,我先走了。”

他一转身便要开溜,突然一个娇小的身影挡到了他面前,喊道:“想走,没那么容易,姑奶奶可算找到你了,还想溜。”

不用说,白云非也知道是夏绮梦。

逢霄霆一怔,问道:“绮梦,你们认识?”

其他几人也非常好奇的看着他们两人。

夏绮梦哼了一声,道:“要你管。”

逢霄霆被她一顿抢白,只好讪讪的一笑。

白云非勉强笑道:“啊,真是巧啊,刚才怎么没有看见你呢?”

夏绮梦一把扯住他的衣服,笑道:“这下看你往哪里跑!你不是很会跑嘛,现在跑几步我看看,哈哈。”

白云非顿时哭笑不得,道:“姑奶奶,你也搞搞清楚啊,是你撞了我,不是我撞你吧。干嘛抓住我不放。”

夏绮梦俏脸一红,道:“你那个我。”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当然说不出白云非调戏她的事情。

这下吱吱唔唔,见众人都盯着她,当即哼了一声,道:“我不管,看见你那贼兮兮的笑脸,火就不打一处来。”

两人你来我往,你

一句我一句,听起来倒像是情人间的斗嘴,看得旁边的众人都是云山雾罩。

白云非见摆脱不了,遂盯着夏绮梦说:“那好吧,你说怎么解决?”

夏绮梦见他屈服,不禁觉得有些得意,笑道:“目前还没想到,你今晚先跟在我屁股后面,等我想到了再告诉你。”

白云非闻言差点没哭出来,但是又怕这个刁蛮的丫头在酒会上闹事,只好乖乖的点了点头。

不一会儿,酒会就开始了,小三领着苏宛儿上去说了祝酒词。

下面的众人纷纷举杯庆贺。

夏绮梦却早早的告别了逢霄霆,离开了云顿国际。白云非也只好被她扯着走了出去,匆忙间给方婷打了个电话,说自己有事先走。

外面早就有一辆黑色奔驰等着,两个穿西装戴墨镜的男子恭敬的开了车门。

夏绮梦领着白云非坐了进去。

白云非问道:“去哪里?”

夏绮梦得意的看了他一眼,道:“要你管,老实跟着。”

笑嘻嘻的回头对前面说:“去大富豪。”

车子调了个头,没多久就到了大富豪夜总会。

夏绮梦对前面吩咐道:“你们在外面等着。”

说着向白云非使了个眼色,下了车。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大门,狂乱的音乐顿时充斥在耳边,霓虹灯一闪一闪的,烟味香水味迷漫在闷热的空气中,到处是****颓废的男女,在互相**。

夏绮梦一边摇头晃脑,一边夸张的走着,迷你短裤下浑圆的臀部左右摆动。

白云非心道:这丫头也太骚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小太妹呢,哪里能看出来是市长的千金。

不多时,夏绮梦已经混到了大厅里躁动的人群中。

台上的少女酥胸半露,**轻舒。一边急速的摆动臀部,一边做着不堪入目的动作。

看得下面的观众几乎快要沸腾了。

夏绮梦被夹着两个男人中间,水蛇般的身体在男人身上来回的磨蹭,酥胸起伏,乳浪不断。

腰肢有节奏的扭动,**一开一合,动作极尽挑逗,还时不时的抛出一个迷死人的媚眼。

看得身旁的男人都是心里痒痒的。

白云非坐在一旁的沙发上,叫了一杯饮料,远远的看着。

心道:这丫头这么搞,等下不被人扒了衣服才怪呢。

他正想着,突然一阵香风抚过,抬头一看,眼前多了一个俏生生的美女。

粉面含春,眉目传情,甜甜一笑,脸颊上梨涡浅现。

身上是一袭轻纱,**酥胸,曼妙的身段隐隐约约,朦胧中带着一丝妩媚。

青葱玉指在白云非肩头轻轻一敲,笑道:“这位先生面生的很,第一次来吗?”

白云非笑笑道:“不是啊,上次我见你陪过夏荣和吴可凡呀。怎么今天有空?坐下来聊聊吧。”

女人闻言眼里闪过一丝疑惑,脸上却依旧笑盈盈的,坐到了白云非身边,笑道:“公子记性真好,我说这么面熟呢!原来是夏公子他们的朋友。”

白云非故意捉弄道:“我有说过是他们的朋友吗?”

女人见他说话不客气,略微有些生气,顿了顿,低头径自倒了一杯酒。

她这个人,是老板娘祝芳妍调教出来的一朵奇葩。

身材凹凸有致,玉股冰肌。容貌更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

特别是一双黑溜溜的大眼睛,明眸善睐,动人心弦,仿佛如同解语之花。

只要她在男人身边坐下,轻声细语一阵,没有不立刻神魂颠倒的。

从来都是男人拼命讨好,极尽奉承的。

再有地位的,如夏荣、吴可凡,也不例外。

女人樱唇轻启,喝了一杯,笑道:“不说别人了,我叫柳五儿,公子叫什么名字呢?”

白云非笑道:“你就是柳五儿?艳名在外,果然名不虚传。我叫白云非。包你出台的话,要多少钱?”

女人妩媚的笑笑,心道:终于露出真面目了。

靠在白云非耳边道:“你准备出多少呢?”

白云非转过脸来,近距离的看着女人呵气如兰的小嘴,和微微颤动的长长睫毛。

柳五儿的目光是如此的柔情似水,白云非却看到了掩藏在美丽背后的不安。

遂笑道:“如此观赏,更加觉得是美艳绝伦的尤物。不过我怎么觉得你似乎有些缺乏安全感呢。”

女人一怔,道:“什么意思?”

白云非扁扁嘴道:“没什么,随口说了说自己的想法。还有就是,告诉你吧,其实我穷的很,根本没钱包你出台。”

柳五儿更是一怔,心道:来这里的男人哪个会说自己没钱的。

看了看白云非如同雕刻出来的脸庞,暗道:长的倒真是不错,人家都说男人长的好看多数不中用,没想到我倒遇上一个。

心里虽然怎么想,却也没有马上离开。

白云非笑笑靠到了沙发上,一抬眼,刚好看见和夏绮梦一起跳舞的两个男子已经脱去了上衣,好像仰头吞下什么。

其中一人递给她一颗蓝色药丸,夏绮梦一边扭动娇躯,一边拿在眼前看了看。

一个男人贴着她的后背,双手搂在女人的腰间,在她耳边轻轻的说着什么。

夏绮梦双颊赤红,身上香汗淋漓,闻言更是妩媚的轻笑一声,突然笑嘻嘻的张嘴,把药丸丢了进去。

不一会儿三人便疯狂的扭动起来,仿佛夹心饼干一般,两个健硕的男人把夏绮梦雪白的身子紧紧贴住。

肌肤厮磨,唇舌来往交锋,肉欲和灵

魂一下子都混乱起来,三人好像迷失在兴奋的潮水中一般,手舞足蹈。

白云非暗道不妙,心想:看样子是磕了药,不过那丫头是自己自愿吃的,我也没有理由过去呢。希望还不是太糟糕。不然等下送她出去的时候,可要花些气力了。

他身边的柳五儿却感到有些乏味,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起来走了。

白云非本来就没有心思和她玩,这下倒也乐得清静。

这时夏绮梦却跟着两个猛男往里面去了,看来是早忘记了还带着白云非过来的。

白云非想了想还是跟了过去。

见他们拐了两个弯便进了7号包厢。

白云非也不好再跟进去,遂又回到了座位上。一边喝饮料,一边想:我是不是该直接回去呢,那丫头估计是和两个猛男办事去了。我一直待着岂不可笑。

不过心里又有些不安,暗道:还是去和她说一句再走吧。

转念又一想,道:不过那三个狗男女如果正是紧要关头,我闯了进去,岂不是惹人不快。

左思右想,也整理不出来一个办法。最后还是打算先去看看再说,反正包厢里不是有块帐幔的,即便我进去他们也未必能看见。

想着重新站了起来,几步到了7号包厢外面。

看看没人注意他,遂拧开门锁溜了进去。

果然沙发上没有人,却扔着一套西装。

帐幔后传来女人断断续续的呻吟,和男人狂乱的笑声。

他蹑手蹑脚的贴着墙一看,顿时一惊,那两个男人已经不见,里面是一个熟悉不过的人,慕容闻。

白云非心道:啊,刚才忘记了问慕容雪,有关远大的事情。没想到慕容闻还没死,他找夏绮梦干什么?

慕容闻手中一条麻绳,正在夏绮梦身上系过来拉过去,还不时的发出嘿嘿的笑声。

夏绮梦全身上下已然一丝不挂,短裤挂到了小腿上,胸罩早已被扯掉,扔在地上。嘴里呜呜的,仍在狂乱的摇着头,也不知道是否清醒。

慕容闻不多时已然完成,脸上满是诡异的笑容。

自言自语的说:“多么新鲜艳丽,不断散发出甜美的味道,看来没少被人玩过。你的死鬼老爸和哥哥害的我走投无路,今天不玩死你才怪。”

女人的双手双脚分别绑在床的四个角上,娇躯****的蠕动着,身上沟壑尽现。

女人不断发出呜呜的声音,显然非常难过。

慕容闻听见夏绮梦的娇喘,脸上露出了微笑,说:“几年不见已然这么成熟了。已经具备女人应有的一切特性了。

我真是越来越着迷了,有这种色泽的身体,经过我的调教以后,会变成比任何女人都要出众的尤物。”

说着大笑起来。

夏绮梦的鼻翼开始隆起,脸颊越来越红润。

慕容闻显然已经无法忍受,心急火燎的扑了上来。

夏绮梦娇躯不停的扭动,也不知道是想迎合对方,还是躲避男人的猥亵。

白云非见状急忙一闪身,到了慕容闻背后,运足真气,对着他的后脑就是两掌。

慕容闻三番五次的恶行都被他撞见,对这个人他已经是厌恶到了极点。

觉着再留下他只是白白增加受害者,遂下了杀手。

只听得一声惨叫,慕容闻顿时重重的倒在地上,头骨碎裂,当即气绝身亡。

夏绮梦却仍旧茫然不知,全身上下被一种红色细绳死死捆住,已然陷进肉里。

白云非看着眼前这个如被渔网捆住的美艳少女,心道:慕容闻这是一种什么嗜好?这丫头似乎还很受用。真是变态。

他这时脸靠得近了,从夏绮梦身上闻到淡淡的芳香,头发碰到脸上,感到痒痒的。

突然不经意间,夏绮梦身子一动,少女充满弹性的某一部分碰到了他的肘部。

白云非正想退开一点,却被女人一把拉到了床上。

他一抬头刚好看见,蛇一般扭曲的红绳深深陷入女人娇嫩的肌肤,就像把新鲜的水蜜桃裂开两半一样,与周围的雪白交相辉映,特别的诱人。

白云非当下凝聚心神,试着用手指微微扯了下,看来很牢固。

他这一动红绳又紧了一下,夏绮梦迷迷糊糊间轻声娇喘道:“别,别乱动,啊,绳子更紧了,感觉酸酸的,都快没力了,啊。”

她樱唇轻启,微微喘气,脸上一阵一阵的不断潮红。

白云非一时间也找不到解开的办法,伸出手指又拉了一下,女人马上就发出一声娇喘。

低声道:“啊!不能碰那里,我受不了。”

这样一来,白云非当然也就无法用力了。

他仔细的看了看这红绳的绑法,极有韧性的细线密密麻麻的缠绕在雪白的**上。

由肚脐下成t字型延伸下去的绳子,极有技巧的啃吃着少女的娇躯。

为提高效果,在碰到柔软的部份时,还在上面打了一个结,所以路线特别复杂。

白云非心想:真是相当高超的技巧,一般人还做不了这个呢。

他用手指轻轻挑起最大的那个绳结,已然感觉出娇躯的火热。

女人顿时连声**,娇喘道:“不行啊!你要轻一点,不能这样弄呀,我受不了。”

说话间全身已经湿透,散发出如同甜酪的香味。

白云非脸一红,说:“叫什么啊!你到底是不是清醒的?刚才那家伙趴在你身上的时候,你怎么没喊。”

夏绮梦脸颊艳红,腻声道:“迷幻药的药力早过了,刚才也没有现在刺激,你的手指仿佛有魔力一般,我实在受不

了。”

白云非这才想起来,自从练了潇湘**,手指就变得如白玉般纤细温润,再加上不自觉的有真气环绕在上面,接触到女人敏感的地方,当然会带来极大的刺激。

遂不好意思的笑笑,说:“你先忍忍吧,没有别的办法,这里有个最大的绳结,我必须把它勾出来,轻点便是。”

夏绮梦闻言娇声道:“那你快点。”

好不容易经过艰苦的努力,终于勾出那个绳扣,是唯一的一个活结。

微微牵动,夏绮梦便显出妩媚的表情,娇喘呻吟大作。

白云非一手按住女人不停蠕动的身体,心想:这丫头也太敏感了吧,这可怎么解啊。

又低声说:“别动了,我快解开了。”

夏绮梦似乎没有听见一般,白云非按住的地方传来阵阵男性手掌的温热,使她更加难以自制。不由自主的挺起纤腰。

白云非一看急了,本来就要解开的绳结正往回缩。

当下也没管这么多,忙用手指勾住,头靠了过去,牙齿咬住一端,用力一扯。

夏绮梦霎时间脑海一片空白,高声娇喘道:“啊,不行啊!好奇怪的感觉。”

白云非哪里顾得了这么多,手指和牙齿一同用力,顿时女人全身的细绳都一下子松开了。

一时间身体放松的惬意和早先的紧张交织在一起,一下子倾泻出来,迷漫到了身体的每个毛孔。

娇躯剧烈的颤抖,泛起阵阵红潮,小嘴不断冒出热气。

全身一阵麻痹,继而一种从未体验的酥麻快感充溢脑海,神思空白。

白云非只觉满口甜腻,异香扑鼻。筋疲力尽的坐到了床边。

抬头看去,夏绮梦美目微闭,双唇轻启,脸上尽是满足的喜悦。

愤愤不平的暗道:这丫头倒是爽了,老子可辛苦死了,等她回过神来,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当下偷偷溜出了房间,在门上挂上了请勿打扰的牌子,就匆匆出了大富豪。

出了大门没走几步,就看见了熟人。

一个衣着暴露,身材娇小的少女正和一个浓眉大眼的平头年轻人说着什么。

这不就是那天见过的小敏么。

白云非远远的看着,那两人的对话倒也听的清楚。

小敏贴着男人,甚为焦急的说:“晓斌,我回去了,明天陪你吧。今天和小玉说好了的,早点回去一起吃宵夜的。”说着在男人脸上一亲,就匆匆的转身走了。

看着少女远去的婀娜身影,叫晓斌的男人若有所思,自言自语道:“她是怎么了,好像有什么事情。”想着也跟了过去。

白云非倒觉得有点饿了,在小敏消失的小巷口的夜宵摊子坐了下来。要了锅贴和啤酒,随意的吃着。

却说小敏走得很快,不多时已经进了一个院子。

晓斌跟在后面,知道小敏和小玉一起住的出租房就在里面。

走到门口看见停了一辆崭新的路虎,晓斌一愣,心道:这破地方住的人能开路虎?

进了院,一看小敏的房门反锁着,还挡着窗帘。

刚要敲门,就听到紧一声、慢一声的娇喘和呻吟。

一个清脆的声音叫道:“哎呀,轻点。”

这几声,如同炸雷一样在晓斌耳边响着。

是小敏,说话的是小敏,一瞬间晓斌呆住了。

他来到后了院,爬到了房顶上,房顶的天窗开着,晓斌从窗户向里看进去。

床上一个男人宽厚的背影,胳膊上还有纹身,是一个相当壮硕的男子,双眉高挑,目露凶光。

身子左侧露出一条女人的雪白大腿,屈起向外叉开着。

小巧玲珑的脚上还穿这一双带花边的白袜,在男人右肩头架着另一只小脚,也穿著短袜。

女人的身子向外一翻,晓斌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涌到了头上,那俏生生的脸,是小敏!浑身一丝不挂,雪白的身子。

纤细的腰成了一个优美的弧度,两只小脚脚趾用力地向脚心勾着,两手用力地抓着床单。

晓斌火向上冒,下了屋顶,到门口,一脚踹开了本来就不结实的木门。

向前一窜,对着男人的侧面就是一拳,他刚从部队退伍回来,这几年的兵可不是白当的。

男人吃痛,闷哼一声,向前一趴。把小敏一下子压到了身下。

女人尖叫一声,抱怨道:“你干什么呀,弄得人家痛死了。”说着一回头正好看见了晓斌,一下呆住了

低声道:“你怎么来了?”

一旁的男人闻言回头冷冷的笑道:“是你的男人?”

小敏默默的点了点头。

晓斌早已怒火中烧,涨红了脸,双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

男人鄙夷的看了他一眼,笑道:“哥们,是你的妞呀!咋的,心疼了?别看这丫头在大富豪坐台,可没几个人动过呢!大哥借来玩几天,干够了就还你了。”

晓斌一听这个,按捺不住了,向前一个侧身就是一脚,踢在男人的腰上。

对方身手也不错,反过来重重的踢了他一脚,两人就打了起来。

小敏拉了被子盖在自己的身上,也不敢吱声。

两人你来我往,没几下,都已经鼻青脸肿。

那个男人见晓斌挺难对付,猛地扑到自己的衣服上,摸出了一把手枪,对准了晓斌的头。

晓斌一下愣住了,这是一把国产手枪,子弹已经上了膛。

男人阴阴一笑,抹了抹嘴边的血迹,厉声道:“**挺厉害呀!动啊,老子一枪结果了你。”

晓斌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却也不敢再动了。

男人见了嘿嘿一笑,从裤子里掏出了一副手铐

,扔到他面前:“把右手铐上,扣在暖气管子上,快点!”

晓斌只好蹲在墙边,把手拷了起来。

男人走到他身边,枪把在他头上一顿乱砸,没一会儿就把他打得不**形,鲜血满面了。

才得意的把枪收了起来,淫笑道:“你不是心疼嘛!老子今天就在你面前好好的玩玩。”

说着走到床边,一把抓住小敏的头发把她拉了起来,道:“过来,给你哥哥表演一个浪的。”

小敏看了看一边的晓斌,向男人哀求道:“大哥,别。”

男人怒道:“别欠揍,又不是没做过。装什么!”

小敏显然很怕他,跪到了床边,老老实实的,男人眉开眼笑的哼了几声。

小敏偷偷看了看晓斌,见他双目都赤红了。

又不敢违抗男人,侧着头咬住嘴唇,又不敢叫出声来。

晓斌蹲在墙边,脸已经肿的不行了,血红的双眼紧紧地盯着床上的一对男女,心里的屈辱感已经快要使他疯掉了。

怒火攻心,愤怒到了极点,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把暖气管整条都扯了下来,几步过去就和男人打成了一团。

这下一个是气急败坏,一个是毫无防备,高下立现。

那男人虽然奋力挣扎,但是气力未免不济,没几下就被晓斌按在了地上,拳头如雨点般的落下,男人满口鲜血,竟被打晕了过去。

这时房里的吵闹声早已惊醒了隔壁的住户,不知道是谁报了警。

晓斌打的也有些累了,抬头一看见小敏软软的躺在床上,两腿仍不知羞耻的叉开着。

气就不打一处来,对着早已肿的像猪头一样的脸,又是一顿狂扁。

这时几个警察闯了进来,一看屋里的情景,也是一惊,急忙把晓斌拉了起来。

晓斌也不反抗,任凭警察把他押上了车。

却说白云非本来吃的差不多了,正准备回去。

看见一辆警车过来,进去一会儿,又缓缓的开了出来。

他仔细一看,车子里面不正是小敏和她满脸鲜血的男朋友。

心道:才一会儿的功夫,他们干什么了呀?

一会儿又有一辆120急救车开了过来,也进了巷子,一会儿才出来。

白云非心道:看样子不妙,准是闹事情了。

不过他也不想过问,遂结了帐就要出去叫车回家。

在巷口等了一阵,也没有见到一辆出租车,心里不免有些烦闷。

抬头看了看四周,才发现这一区的派出所刚好就在路对面。

那辆押着小敏和他男朋友的警车也停在的门口。

他正想着是不是叫方婷过来接,此时一辆出租车突然开了过来,停到了警局边上。

里面出来一个极为标致的少妇,竟然还穿着睡衣。

白云非一看,这人是他认识的,就是那天给他打针的性感医生孟芸。

孟芸刚从车里出来走了几步,司机就探头喊道:“喂,还没给钱呢!怎么回事!”

孟芸一怔,俏脸红了起来,走到司机跟前,柔声道:“啊,对不起,我有点急事,出来忘了带钱了,等下给你好吗?”

司机哼了一声,道:“你说呢?别废话,快给钱吧!看你还斯斯文文的,连10块钱都赖吗?”

孟芸的脸更红了,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了。

白云非暗道:看她穿着睡袍出来,定是很紧急了。

遂走了过去,递给司机10块,笑道:“师傅啊,对不起了,我老婆出来急了点。”

司机这才哼了一声开车离去。

孟芸看见白云非,想起刚才他叫自己老婆,脸上一阵羞红,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白云非笑道:“你不是有急事吗?还站着干什么?”

孟芸这才想起来,冲他一笑,低声道:“你先别走啊,等下我。”说着跑着进了派出所。

白云非也有些好奇,遂跟了进去。

里面一个值班警察看见孟芸,指着一边角落坐着的小敏,问道:“这是你们家的孩子吗?”

孟芸忙说:“是啊,是啊,她怎么了?”

白云非一怔,心道:晕死,她们两个是一家人。

警察狐疑的看了看孟芸,道:“你是她什么人?”

孟芸尴尬的说道:“我是她母亲,后妈。”

警察点点头说:“那地上蹲着的那个,你认识吗?”说着指了指满脸血迹的晓斌。

孟芸想了想才说:“好像是我女儿的男朋友。”

警察嗯了一声,道:“这小子够狠的,争风吃醋,把一个男的打成重伤,送去急救了。”

孟芸担心道:“那我女儿呢?”

警察怪异的笑笑,说:“你女儿到没有事情,只是事情起因应该和她有关。等被害人的家属来了,一起签个字。你就可以带她走,明天有需要的话再过来。”

孟芸闻言才舒了一口气,走到小敏身边,对晓斌说:“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晓斌仍旧有些气愤的看了看小敏,低头也不说话。

小敏怯生生的看了看他,说道:“晓斌,我们这下可惹祸了,那人家里背景很厉害,大富豪都是他看场子的。”

晓斌哼了一声,道:“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个黑社会嘛。难道这个社会就任由他们一群人渣说了算吗?你老实说,是不是他强迫你的,我们可以告他强**的。”

小敏闻言神色有些古怪,白云非心道:这丫头定是贪图对方有钱,半推半就的。她在大富豪坐台都一年了,难道还没和男人玩过?打死我也不信。

这时值班的警察突然接到一

个电话,白云非凝神一听。

隐隐约约听见里面一个男子的咆哮,道:“什么?还押着?马上把人关起来,找个最差的地方给他待着,谁也不许见,饿他一天再说。

还有那个妞也关起来,以卖淫罪,从重处理,叫她家里交3000块罚金。把事情办的漂亮点,不然黄局长那里都不好交代。”

警察听了,连忙说:“是,是,我知道,一切照所长的意思,我一定好好办,您放心。”

说完就变了脸,喊了几个联防队员过来,道:“上头的命令,马上把这小子和丫头一起送到市看守所去。”

几个散兵游勇马上拥了过来,两人押了晓斌,两人过来拉小敏,就要往外面走。

孟芸顿时脸色煞白,拦住他们说:“怎么了,刚才你不是说我们小敏没有关系吗?”

警察冷冷道:“我也没有办法,是上头的命令,按照治安处罚条例,她会以卖淫罪被先行收押,要罚款3000块。”

小敏听见说要把她关起来,顿时慌了,手足无措的说:“不是的,我没拿他的钱,没有啊。”

警察不耐烦的说:“可是对方说给你钱了,等明天你们对质好了,现在只好先把你关起来,除非你马上把罚款交了。”

孟芸一愣,道:“可是3000块也太多了,我们没有这么多钱啊,能不能少点?”

警察眼睛一瞪,道:“你以为是买菜啊,可以讨价还价。好了,别废话了,走开,走开。”

说着一推孟芸,便要带人把他们带走。

孟芸眼圈都红了,小敏更是吓得俏脸发白,晓斌见了,大声喊了起来道:“你们警察是怎么搞得?是不是收了对方的好处?怎么黑白不分呢?”

警察闻言,一下子就火了起来,一把掐住晓斌的脖子,说:“你小子打了人还怎么狂,我看你就是个危险分子。”

说着向几个联防队员,使了个眼色,道:“把他向带到里面审讯一下,免得带到看守所惹事。”

几个联防队员闻言,忙把晓斌拖了进去。

孟芸看了,低声说:“你们不会打他吧?”

警察瞪了她一眼,说:“要你管,他虽然是危害社会安全的渣子,我们也不会怎么样他的。你还是关心关心你自己的宝贝女儿吧。怎么样?没钱我们就带走了。”

孟芸一把扯住警察的衣服,说:“能不能先让我们回去,我过几天一定把钱送来。”

警察一把退开孟芸,怒道:“你们跑了呢?我去哪里找你们?别废话了,没钱拉到。”说着带人就往门外走去。

孟芸使劲拽了几把,都被推开了。

小敏更是急得不得了,眼泪哗啦哗啦的就下来了,喊着:“不是啊,我没收他的钱。救我啊,妈,我错了,救我啊。”

孟芸闻言更是急了,不顾一切的跑过去挡在他们面前。

一个联防队员更是被孟芸死死的扯住,警察更火了,怒道:“你在干扰我们,就当你妨碍公务,一起关起来。”

孟芸哪里还听得进去,死活不让。

警察使了个眼色,一个联防队员拿出了警棍,对着孟芸便要电过去。

一边的白云非见势不妙,一手忙过去按住对方的手臂,一手把孟芸搂在了身侧,喊道:“老婆,给他们钱算了。”

孟芸被白云非搂在,顿时有些发呆,怔怔的看着他。

警察见突然多了一个高大的男人,又听见白云非的喊声,疑惑道:“你也是家属?”

白云非笑笑道:“是啊,这是我老婆孟芸,我们过几天就结婚了。你说是吧,老婆。”说着在孟芸的腰间掐了一下。

孟芸脸上一红,正不知道该怎么说。

白云非接着道:“警官同志,你刚才说3000块,是吧?”

警察嗯了一声。

白云非笑道:“我们出来急了点,刚巧没带钱,你等5分钟,我去旁边的atm取下。”

警察正要开口,白云非又说道:“你不会是说5分钟都等不了吧?警察连5分钟都等不了?”

警察哼了一声,只好挥挥手道:“好吧,过了5分钟,你如果没来我就带人走了。”

白云非心道:我看你也等不了5分钟。

当下在孟芸耳边说:“放心吧,我会搞定他们的。”

说着急匆匆的出了警局,一出门口捡了一块小石子,手腕一扬就把门口的监视器给弄掉了。

走了几步,回头一看,见没人出来。又走到了警车旁边,故意装作蹲下系鞋带,趁机用自己的钥匙把车轮给戳瘪了,这才去找atm取钱。

等他满头大汗的回来的时候,正看见警察带着几人在警车旁大声叫骂,一边站着孟芸和小敏。

她们两人看见白云非回来,都是一阵欢呼。

白云非走到警察面前,笑道:“啊,这警察同志真好,还在等我呢。给,这是你的钱,进去写个收条吧。”

警察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怒道:“这轮胎是不是你弄破的?”

白云非故作惊讶,道:“啊,这年头连警车都有人破坏啊,真是世风日下呢。”

警察哼了一声。

白云非也不管他,一把拉过孟芸和小敏,对警察说:“好了,太晚了,我们要回家睡觉了,你快去写收条吧。”

警察瞪了他一眼,气呼呼的回去写收条了。

白云非、孟芸和小敏,三人相视一笑。

孟芸不好意思的低头说道:“多谢你了,钱我一定会想办法还你的。”

小敏也破涕为笑,道:“我

要是知道你这么有钱,那天就缠着你不放了。怎么样?是不是看上我了?不然怎么肯花这么多钱。”

孟芸一怔,盯着小敏说:“说什么呢?你们认识?”

小敏笑道:“他是我的客人,前几天在大富豪见到的。”

孟芸瞪了白云非一眼,说:“你们那个了?”

白云非笑道:“你问她呀。”

小敏大咧咧的说:“你想到哪里去了,就喝了一杯酒,给了几百块钱。我到是想和他做呢。这么帅又出手大方,谁不想。”

孟芸舒了一口气,满脸怒容的看着小敏,说:“讲什么呢?这是少女说的话吗?刚才你不是哭着喊着说要改过自新的吗?

都忘了?里面那个晓斌,以前对你多好,现在还被关在里面呢,不知道被人打成什么样了。”

小敏听了,想起晓斌,幽幽的说:“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虽然对我不错,还不是想和我做一次。

以前就经常吃我的豆腐,这次当兵一回来,这么晚了还跑到我住的地方,不是起了色心是什么?

他只是恨自己下手晚了,被别人占了先,所以才动手的。

我看男人就没一个好东西。看看老爸就知道了,两腿一蹬,留下一屁股债给我们。

光靠你开诊所的那点收入,猴年马月才能还清啊。你还不如乘年轻,早点找个有钱男人嫁了得了。”

孟芸俏脸一红,道:“别说了。”

白云非对小敏笑道:“话虽然说的有道理,但是也别一竿子打死一船人,这里还有个男同胞站着呢。”

小敏天真的向他做了个鬼脸。

这时那个警察仍旧没有出来,白云非径自走了进去,看见他正慢条斯理的写着。

白云非一把抢过了纸和笔,把下面的字都补好,交给了他,说:“你以为在练字啊,直接签字吧。”

警察哼了一声,只好乖乖的签上了名字。

白云非拿了过来,摆摆手说:“谢啦。”讲着扬长而去。

到门口对孟芸说:“好了,我送你们回去吧。”

孟芸微笑道:“不用了,今天太麻烦你了,我们自己回去就可以了。”

白云非正色道:“太晚了,你们两个美女在四海路那边走太危险了,我送下没有关系的。”

孟芸笑笑也不再推辞,母女俩和白云非一起叫了辆出租车回家。

到四海路后,白云非陪着她们沿着小巷走了好一会儿才到了孟芸的诊所。

白云非问道:“难道你住在诊所里?”

孟芸点了点头,说:“是啊,这样工作起来也方便些。”

小敏向白云非摆了摆手,笑道:“再见了,帅哥。”

白云非严肃道:“别去坐台了,赚不了几个钱,什么时候被男人玩死都不知道。真的想**的话打电话给我吧,我给你想个招。”

小敏点了点头走了进去。

孟芸沉默了一会儿,才看了看白云非,转身进去。

白云非轻声道:“对了,记得让小敏先躲一阵,我看被打的男人没有这么容易罢休的。”

孟芸点了点头,感激笑了笑才走进去。

等白云非回到家的时候,只有方婷一个人躺在沙发上,看样子睡得正香。

白云非一愣,心道:这倒好,她倒是放心在我这里呼呼大睡,也不怕被人非礼了。

走近一看,方婷呼吸均匀,长长的睫毛微微抖动,酥胸缓缓的山下起伏着。

白云非不忍叫醒她,心道:这沙发很大很高级,估计睡起来和床也差不多。

再加上他自己也很累了,就关了灯径自回房休息去了。

次日一早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看见方婷早弄好了早餐。

她看见白云非,忙笑道:“快去洗洗,来吃早饭吧。”

白云非点点头,进了卫生间,一会儿就出来了。

坐到方婷身边,道:“昨天睡得怎么样?”

方婷小嘴一撅道:“我是不是老了,昨天在你的沙发上躺了一晚,你都没起色心。”

白云非笑道:“哪有,你不知道你睡觉的样子多诱人,我看了以后整夜都没睡好,做了一夜的春梦。”

方婷闻言嘻嘻一笑,道:“真的吗?对了,你昨晚去哪里了?不是去泡妞了吧?”

白云非摇了摇头,笑道:“才没有,对了,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小楠呢?”

方婷笑道:“被她姐姐带走了,我看那丫头是舍不得走,走得时候伤心的都快掉眼泪了。”

白云非笑道:“都是她不好,不声不响的走了,害的我们孤男寡女待了一晚。”

方婷闻言玉脸微红,笑道:“怎么样?不好吗?”

白云非笑道:“哪有?我先去洗个澡,你继续看电视吧。”

方婷妩媚的笑笑说:“早上起来洗什么?”

白云非道:“昨天回来太累了,没洗就睡了。”

方婷眼睛一亮,笑道:“你不怕我偷看吗?”

白云非笑笑说:“从来只有男人偷看女人的,我才不怕,你如果敢偷看的话,我就像野兽一样扑过来。哈。”说着转身洗澡去了。

方婷会心一笑,坐在沙发边看电视,边想着在法国和白云非独处画画的那个夜晚,心里不免一甜。

过了一会儿,白云非才穿了条浴袍出来,坐到方婷身边。

方婷一转头刚好看见浴袍下健硕的胸肌和上面好几条伤痕,不禁有些好奇,道:“你身上怎么这么多伤疤,怎么弄得?”

说着还用青葱小指在其中一条伤疤上轻轻划过。

白云非笑道:“都是以

前打仗时候留下的。”

方婷一怔,看了看白云非的眼睛,道:“这几十年也没有发生战争啊。”

白云非笑道:“你以为我是怎么去的法国?我在那里当了好几年的外籍军团,在非洲生活了好久。”

当然他说的也虚实各半,他身上的伤的确有些是在非洲和当地武装人员交火留下的,但是有更多是以前历次战争的痕迹。

方婷闻言故意在白云非肩头靠了靠,见他没有反对,才柔声道:“你以前怎么没说呢?”

白云非笑道:“那时候你的心思全在你老公身上,哪里有机会说。还记得你们在法国的时候,在寝室里打情骂俏的,害的我最后只好搬出去住。”

方婷俏脸一红,道:“还提那些事情干什么?

白云非笑笑说:“发生过的事情,即便我不提,你也很难忘掉吧。”

方婷瞪了他一眼,小嘴一撅,径自坐了起来,道:“不理你了?”说着拿着电视遥控器一个劲的换频道。

白云非笑道:“好了,好了,我认错,明天下班了请你去吃海鲜,如何?”

方婷瞥了他一眼,道:“什么海鲜?小鱼小虾的,我可不稀罕。”

白云非笑道:“知道了,请你这样的美女,至少也是大闸蟹、鲍鱼、龙虾什么的。”

方婷闻言脸色和缓,笑道:“这还差不多。”

白云非这才笑笑,转身进去穿好了衣服,出来说:“我要去上班了。你白天有事吗?”

方婷道:“这周轮到我带孩子,我要去接顾盼去学美术。”

白云非高兴道:“太好了,顺路带我一程吧。”

方婷白了他一眼说:“去买辆车吧,每次都麻烦我。”

白云非笑道:“好了,我知道了,明天就不叫你带了,成不?”

他边走边问道:“对了,你们现在不住一起吗?为什么孩子要轮着带?”

方婷道:“有什么奇怪的,他经常不回家的,房子太大。我总不能每天一个人在家里等着吧。多数时间,

他如果没有打电话给我说要回家,我就在自己那里小一点的房子住。感觉温馨些。”

白云非点点头,道:“你还是想办法改善一下吧,这样对孩子也不好。”

方婷闻言嗯了一声,没再说什么。

方婷开着跑车一下子就把白云非送到了中天楼下。

白云非笑道:“刚好大门你那里空着,直接停到那里让我下车吧。”

方婷笑道:“你可够懒的。”说着倒也没停,正要加速过去。

突然一辆红色的宝马唰的一下,抢在他们前面停到了门口。

方婷急忙踩了下刹车,差点就撞到了。

方婷怒道:“车好了不起啊,真是的。”

白云非回头笑道:“别生气了,都是我不好让你开过去的,不过他那辆宝马530也不是什么特别好的车。”

方婷瞪了他一眼说:“我还开马自达rx8呢?你说谁好?”

白云非笑道:“其实都差不多,你怎么知道车子的型号?”

方婷笑道:“厉害吧,我有一段时间太无聊了,整天去逛车市,了解了不少。就是好车太贵,不舍得买呢。”

白云非笑道:“是么,明天我给你个惊喜。”

方婷闻言问道:“什么惊喜?”

白云非笑笑开了门出去,道:“快去接女儿吧。”

说着关了车门就往大厦里面走,没走几步,就看见了从宝马里出来的邢釉烟。

她也看见了白云非,心道:那女人是谁,好像哪里见过。这小子不会是吃软饭的吧。

想着回头和黄键笑笑,就走了进去。

白云非见了也只好跟着走了进去。

电梯还没下来,两人隔着一米的距离站着,气氛颇为尴尬。

白云非回头看了看邢釉烟,见她今天穿了套白色的职业装,里面是一件衬衫,领口的纽扣解开了两颗,隐约能够看见雪白迷人的乳沟。

他微微笑了笑,心道:这女人不愧是内衣公司的,这么纤细的身体都能挤出这么深的乳沟。

邢釉烟显然也发现了白云非正盯着自己胸口看,心里不免有些恼火,暗道:都是黄键,刚才在车上毛手毛脚的,什么时候把口子都解开了。现在倒好白白被这小子看了,还以为我是什么样的人呢。

他们各怀心事的想着,电梯就下来了,邢釉烟急忙走了进去,站到了最后面。

白云非扁扁嘴也跟了进去,正要关门,突然丁晓梅从很远的门口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一边叫着:“等等,等等。”

白云非忙按住开关,才让她赶了进来。

丁晓梅气喘吁吁的看着白云非,笑道:“多谢了,白大哥。”

邢釉烟是见过丁晓梅的,知道她是楼下环亚投资的经理。

闻言惊讶的看了看白云非,心道:他认识的女人倒不少。

白云非笑道:“你跑什么,还没迟到呢。”

丁晓梅微笑道:“我今天要早点,苏小姐昨天回去的时候心情好像不大好,一不小就把我给开了,可怎么办?”

白云非奇道:“她为什么心情不好?”

丁晓梅暧昧的笑笑说:“还不是你闹得,昨天不声不响的走了,结束的时候她的表情吓人了。”

邢釉烟也听出来了,心道:这苏小姐就是环亚投资的苏总吧,难道和他也有关系?看来这小子是吃软饭的不假,怪不得要到我们公司来,这岂不是引狼入室,要找个机会把他赶走才行。

白云非听了丁晓梅的话,到觉得昨

天的确忘记了和苏宛儿说一声,是有些不妥。

这时16楼到了,丁晓梅迈腿要走,见白云非没有跟过来,奇道:“到了?”

白云非笑笑说:“你先进去吧,我上去有点事。”

丁晓梅只好讶异的走了出去。

白云非拿出手机给苏宛儿打了个电话,说:“是宛儿吗,昨天真是抱歉啊,我走的急了点。”

另一头的苏宛儿正在办公室里生气呢,接到白云非的电话,心里顿时一喜,忙接起来说:“你还知道啊。”

白云非忙陪笑道:“真抱歉,有空我们出来坐坐吧,我请客,当是赔罪。”

苏宛儿心里高兴,嘴里却说:“谁要你陪,方姐可说了,你这人不老实的很。”

白云非道:“你哪里能听她的,我可从来没骗过你吧。”

苏宛儿笑笑道:“这,这倒是。”

白云非笑道:“好了,你有空就打电话给我吧。”

苏宛儿忙说:“我现在就有空呢。”

白云非一听,迟疑道:“现在?现在我可要上班。”

苏宛儿惊讶道:“你不是在家休息吗?去哪里上班呀。”

白云非笑道:“说来话长,我不是和你说过,在你楼上的城市俪人打工,不过估计干不长,等我被赶出来,我就好好陪陪你。”

他抬头一看到了,急忙说:“好了,不聊了,我进公司了,有空再聊。”

苏宛儿只好说:“好吧,有空聊。”

白云非收起电话进了公司,前台的那个小周早就看见他了,向他招了招手。

白云非走了过去,笑道:“早上好啊,美女。”

小周正要冲他微笑,突然看见后面的邢釉烟铁青着脸过来,急忙收敛了笑容,正色道:“梅经理交代过了,你直接到设计3部报道,跟林若蓝设计师。”

白云非向她做了个鬼脸,才转身离开。

小周见邢釉烟正盯着他们,好不容易才忍住没笑出来。

白云非沿着过道走了几步,就看见了设计3部的牌子,门虚掩着,轻轻一推就走了进去。

只见一个极美的女人正伏在桌上画图,领口处可以清晰的看见黑色的乳罩,和被包裹着的雪白酥胸。

女人非常专心致志,并没有发现有人正站着她的对面盯着自己走光的地方。

白云非略微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轻轻咳了一声。

女人才抬起头,相当标致的容貌,明亮的眼睛透着一股子的文雅。

个子挺高,腰肢纤细,胸部不大却有着很好的形状,黑色的裙子紧紧的裹着浑圆的臀部。

高跟鞋里的小脚份外的洁白玲珑,仿佛是软玉雕刻出来一般。

这时看见男人灼热的眼神,她才急忙离开了桌子,问道:“你是谁?”

白云非笑道:“是林若蓝设计师吗?我是公司给你的助理,以后还请多光照。”

林若蓝哼了一声,转身拨通了桌子上的电话,道:“梅经理,干什么给我一个男助理?我不要,让他走吧。”

电话另一头的梅婷笑道:“你不是老是说女助理不行吗?才一个月都换了3个助理了,这下给你找个男的,该满意了。你要是不同意的话,就换回原来那个。”

林若蓝一听,急了,说:“那还是别了,那个姑奶奶我可不要。”

梅婷笑道:“那就好,你好好与他合作吧,这人不错的。”

林若蓝砰的一声挂了电话,瞪了一眼白云非,道:“算了,有总比没有强,事先跟你说,我可不大好相处。”

白云非笑笑道:“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做的吗?”

林若蓝指了指一地的垃圾,道:“先把办公室清理一下吧。”

白云非笑笑就动手整理起来,这边弄弄,那边弄弄。

林若蓝倒也没有理他,只是一味的低头思考一阵,又在图上画几笔,不知不觉已经到了中午。

白云非早已经整理干净了,整个办公室顿时整洁了不少,他心道:果然是干净了许多,还总算有收获。

回头看看林若蓝正埋头苦思,秀发都弄乱了,耷拉着脑袋,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白云非缓缓走到了她身后,一看图上是一套以蝴蝶为主题的情趣内衣。

大部分都已经画好,只有胸罩的上部和内裤的中间还没有构思出来。

白云非看了看,下意识的脱口说:“我看一边一只蝴蝶作花边吧,眼睛和翅膀都用镂空的材料。下面嘛,用两只蝴蝶嬉戏在一起为主题,翅膀和翅膀相对,中间留出空间开缝,一定迷死人。”

林若蓝一震,仔细的想了想,回头看了白云非一眼,显然颇为感兴趣。

低声道:“是不是设计太前卫了?”

白云非笑道:“我看图纸上面的抬头,应该是给日本三花会社做的。他们旗下的三花服饰是专门面向东京银座从业者的,一般来说风格要相对更大胆些。”

林若蓝惊讶的看了他一眼,奇道:“你知道的还不少,资料是哪里来的?我也仅仅知道是日本客人订购的。”

白云非笑道:“你看他们给你的要求稿右上角有个徽章不?”

林若蓝抬头一看,果然要求稿的右上有个黑白相间的樱花,中间印了个三字。

白云非接着说:“是个家族徽章,他们从明治维新的时候起就开始在使用了。”

林若蓝仔细的打量着白云非,道:“你怎么认得?”

白云非笑道:“我以前在日本见过。”

林若蓝更加好奇了,问道:“你在日本待过?”

白云非也觉得越说越多了,忙扯

开话题道:“是啊,偶然看见的,你不去吃饭吗?”

林若蓝嗯了一声,似乎很高兴,低头画图去了,说:“我带了面包,你自己去吃吧。”

白云非心道:似乎是个很专注的女人。

想着就转身离开吃饭去了。

出门的时候刚好看见公关部的2个美女领着一群客户出去。

其中一个光头的矮个子中年人看见白云非,警惕的打量了他一下,才跟着美女们出去。

白云非一听,就知道这几人是日本人,心道:这些人看来就是三花会社的,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别的目的。

他当然知道这个三花会社的前身是臭名昭著的樱机关。抗战时期和黑龙会、731齐名的日本特务机关。

四五年日本战败后被美国人清洗了一遍,几乎所有的高层都被逮捕了。

近几年不知道怎么又冒了出来,还改了名字。

hbc在日本的机构早就把情报通知了白云非,作为一个未来的商战对手,他还特意吩咐人仔细关注。

没想到今日到让他碰上了,白云非故意放慢了脚步,后来索性走进了更衣室,免得和他们一部电梯。

才进了更衣室的门,就看见一个只穿了胸罩和内裤的女人,正在换衣服。

塑性胸罩只掩盖住了双峰的下半部,几乎能够看见粉红的乳晕。

丝质蕾丝花边的薄薄内裤,俨然是半透明的,只有最隐秘的部分进行了加厚处理。

身材非常匀称,雪白娇腻的肌肤,酥胸高耸,**修长纤细。

白云非一眼就认出了是冷冰冰的邢釉烟,不禁暗暗吃惊,心道:她胆子也太大了吧,不进到小房间去换。

他哪里知道城市俪人以前都是女员工,从来就没有男更衣室。

而且由于都是女的,大家嫌麻烦也都是直接在更衣室的大镜子前换衣服的。

邢釉烟这时才突然发现进来的白云非,尖叫了一声,道:“你干什么?”一边急忙拿过衣服挡在了身前。

白云非不好意思的笑笑,低头说:“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在里面。”

邢釉烟瞪了他一眼,怒道:“还站着干嘛?快出去。”

白云非心道:这女人真是的,又没看到什么。

想着转身就往外面走,迎面又过来一个熟悉的身影,是梅婷。

她正一边走一边解扣子,衬衫的领口微微敞开,露出黑色的乳罩和异常丰满的酥胸。

一抬头看见往外走的白云非,也是一惊,急忙拉上了领口。

又看见了里面正在穿衣服的邢釉烟,不禁有些惊讶,说道:“你们?”

白云非笑笑也没说什么就出去了,倒是邢釉烟急得满头大汗,忙解释道:“梅姐,不是的,我,那个,他。”

女人结结巴巴的说着,白云非已经走到了电梯里,心道:这里女人是太多些,有点不方便呢,还是待上几天就溜之大吉吧。

出了中天,到旁边的小店吃了碗面,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心道:对了,给方婷买辆车去。

想着上了出租车,问道:“司机大哥,a市最大的汽车城在哪里?”

司机是个四十多的中年人,闻言笑道:“买车啊,滨海新区的汽车城是东南亚最大的。”

白云非笑道:“好,就去那里。”

一路过去,是一片规模庞大的崭新楼群,白云非直接要司机开到了保时捷展示厅门口。

下车走了进去,见里面几个美艳的导购小姐正陪着三三两两的几个顾客,一看都是衣着光鲜,老板模样的人。

白云非一进来,旁边的几个导购小姐一看,见他人虽然长的英俊高大,但是显然不是大老板的气派,一身普通的运动服,身上也没有穿金戴银的,连个手提包都没有。

半天也没有一个人站起来,白云非暗道:真是势利啊,不如去买别的牌子好了。

他正考虑要出去,突然门外跑进来一个身穿制服的女人,年纪很轻,身材娇小,长的倒也过得去。

她手里提了一袋子的快餐,温柔的看了白云非一眼,就急急忙忙的跑到里面,把袋子放到了桌上。

坐着的几人纷纷抱怨着:“丽丽,你跑哪里去了,买些盒饭要这么久,我们都饿死了。”

这个叫丽丽的女子不好意思的说:“真抱歉,东西多了点,以后我一定跑快点。”

众人也不再理她,自顾自己吃了起来。

丽丽拿了自己的盒饭刚要打开,突然看见正要转身的白云非。

忙站了起来,跑到白云非的跟前,笑道:“您要走了吗?看过车子了没?”

白云非见她胸前的牌子是见习导购,笑道:“我看没人理我,正要出去呢。”

丽丽脸一红,柔声说:“真抱歉,到中午了,她们都等着我给她们买快餐呢。”

白云非见她乖巧的给同事辩解,笑道:“你好像也没吃嘛,怎么过来呢?不饿吗?”

丽丽笑道:“我是见习的,到今天如果还没卖掉一辆的话,估计就要被赶走了。有个机会总要试试。”

白云非点了点头,说道:“那好吧,带我去看看吧。”

丽丽闻言看了一眼白云非,甜甜的笑道:“好啊,在那边。”

说着领了白云非走了过去。

这里停着一辆造型优美的银灰色保时捷,流线型的车身,硕大的前进气口,充满侵略性的外观,几乎贴地的底盘还有标志性的尾翼。

这就是白云非曾经在法国开过的保时捷型号。

丽丽指着车子,笑道:“这是porsche撼动人心的性能大

作,系列里动力最为强大的一般道路使用量产版。拥有极端凶猛动力的引擎。双涡轮增压,采用源自于turbo的3.6升水平对置,六缸发动机。

高达530匹马力,0-100km/h加速只需要3.7秒,极速为329km/h。平均油耗一公升能够行驶8公里。我们这里的这辆是高配版,售价330万。”

白云非笑道:“说的不错,背了好久吧。”

丽丽脸一红道:“是的,参数比较难记。”

白云非笑笑道:“我带你直接感受一下吧。”说着拿出一张银行卡递给丽丽。

女人一怔,问道:“这是?”

白云非笑道:“当然是买车了,快去刷卡吧,我等下带你试试这车,就知道了什么叫极限动力了。”

丽丽呆了一会儿,心里计算着3%的提成,不正是9万多,相当于5年的薪水了。

想到这里不禁一阵欢呼,急忙跑进了经理室。

一边正在吃饭的女人们也都转头看了过来,一脸茫然,显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一会儿,一个极为妖娆的女人带着丽丽走了出来,妩媚的看着白云非笑道:“我是这里的经理刘芳,先生贵姓啊?”

白云非笑道:“姓白。”

这时,丽丽把刷卡机递给了白云非,说道:“请输一下密码吧。”

白云非手指头点了几下,抬头对刘芳说:“能让这位导购小姐陪我试下车吗?”

刘芳闻言一怔,看了看丽丽,随即笑道:“当然可以,现在这车就是您的了。”

丽丽闻言小脸略微一红。

白云非转身坐到了车里,向她招招手。

丽丽迟疑了一下,想着拿了人家这么多的钱,也不好拒绝。

再说见白云非正对她微笑样子,更是帅气的不得了,就转身坐到了副驾驶的位子上。

白云非探出头对刘芳说:“请把手续都弄好,我等下过来。”

刘芳忙点了点头。

白云非一踩油门就开了出去。

到了路上,白云非转头对丽丽说:“系好安全带,我开一圈送你回来。”

丽丽闻言心里不禁有些思绪混乱,心道:这人到有些奇怪,看起来不是很有钱的样子,一出手就买几百万的车子。

她还在胡思乱想间,白云非已经加快了速度,车子转了个弯上了高速。

一路疾驰,等开到180km/h的时候,丽丽明显感到了到左右两边后方所传来的吸气音频,随着转速提高而逐渐加快,顿时沉浸在高音频吸气声所带来的亢奋和紧张中,心跳一阵怦怦的响着,两边的景物飞速闪过。

白云非还在不断的换档加速,不一会儿就到了270km/h,女人霎时感到了强烈的贴背感,只见仪表板亮黄色的转速指针与速度指针互不相让地竞逐起来,耳边隐隐听到令人亢奋的发动机吸气声和间歇的涡轮泄压低音。

看着不断的从一辆辆车子身边超过,丽丽不免有些担心起来,低声道:“是不是太快了。”

白云非笑道:“是啊,再开下去一不小心就要被交警拦住了,我们在前面的西塘出口减速下去。”

丽丽这才舒了一口气,她还真怕白云非再加速下去。

车子缓缓减速从出口下去缴费,一路到了西塘。

白云非笑道:“快吧,半小时不到就到了西塘。”

丽丽一惊道:“西塘?嘉兴的那个西塘?”

白云非一边把车子停到了路边,一边说:“是啊,来过没有。”

丽丽疑惑的看着这个男人,说道:“没有,我们来这里干什么?”

白云非笑道:“怕了啊,没关系,如果你害怕的话就别下来,我去买点吃的,就回去。不过外面景色很美的,还是出来看看吧。”他说着开门走了出去。

丽丽想了想,心道:大白天的,不用担心,反正都来了,不看白不看。

想着也下了车。

只见外面是一片古建筑,小桥流水,廊桥连绵,俨然是地道的江南小镇。

见白云非正在廊桥边上的一间小店门口买东西,就也走了过去。

站到白云非身边一瞧,见他买了两包用荷叶包着的小吃,笑问道:“这是什么?”

白云非转身笑道:“荷叶粉蒸肉,杭州也有呢,吃过没?”

丽丽微笑道:“我是湖南人,来a市没多久,还没去过杭州。”

她本来是站在白云非身后的,这下男人一转身,到成了两人面对面的站在。

而且廊桥极窄,隔着矮矮的栏杆,身后是静静的小河。

贴着白云非的身子,丽丽顿时心如鹿撞,小脸通红,竭力的将身体往后倾斜,以免胸部碰到白云非的身体。

她过于用力了,身体一倾,已然重心不稳,顿时吓得小脸煞白,眼看就要掉入河中了。

白云非急忙右手一抄女人的纤腰,把她搂住,抱了回来。

这下丽丽紧紧的贴着男人的怀里,身子一下子软掉了,心有余悸的说:“还好,差点就掉河里了。”

白云非笑道:“谁叫你一个劲的往后仰啊,这里的巷子和廊桥都是很窄的,可要小心些。”

丽丽点了点头,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竟然被白云非抱到了怀里,不禁大羞,低声道:“这个,我,那个。”

白云非笑道:“说什么呢,我们到那边坐一下就回去吧。”说着松开了手,在丽丽前面走着。

丽丽这才定了定神跟过去。

一边是商店、民居,另一边是小河。处处碧波荡漾,

家家临水入影。

廊街都有小河紧贴着,弯弯曲曲,情调非常。

步入廊街,映入眼帘的是两岸的水上人家和前呼后应的河埠。

两人刚刚找了一个小亭子坐下,突然间下起来小雨,雨水在廊檐口滴滴嗒嗒的形成一道长长的雨帘。

白云非笑道:“知道为什么叫廊桥吗?”

丽丽正拿一个荷叶粉蒸肉,小心翼翼的揭开,闻言笑道:“我没听过,你知道吗?”

白云非笑道:“以前有个年轻的寡妇胡氏,在西塘独自支撑着一家老小和一个铺子。胡家铺前的河滩边,有一个摆豆腐摊的王二。

王二同情胡氏,常帮着做一些体力活。日子一久,胡氏便觉得离不开王二,但又难以启齿表达这份感情,便煞费苦心地借修缮店铺之机,请人沿河建起了棚屋,将店铺前的街路遮盖了起来。

这么一来,王二既可免受风吹雨淋,两人也可同在一个屋檐下。不想胡家铺子因了这棚屋而生意一下子红火起来。镇上商家纷纷效仿,几年来,棚屋连成了一线。

后人就取为郎而盖之意,将棚屋叫做廊街了。”

丽丽边吃边听,不禁赞叹道:“好美的故事。”

白云非道:“是啊。”说着递给丽丽一张纸巾。

丽丽不好意思的拿着擦了擦,笑道:“谢谢。”

白云非道:“好了,我们回去吧,2点我还要去上班呢,晚了一定会挨骂的。”

丽丽一怔,道:“上班?你还要上班?”

白云非道:“是啊,苦命的人。”

丽丽奇道:“那你怎么买这么贵的车。”

白云非笑道:“不是我开的,送人的,好了走吧。”

丽丽见他不说,疑惑的看了看男人,也只好跟了出去。

走到廊桥口,白云非脱下外衣盖在丽丽的头上,笑道:“雨虽然不大,倒也有些烦人,快。”

丽丽不免有些不好意思,靠着白云非,两人急忙走到了车边。

坐到车里的时候,白云非身上已经有些打湿了。

丽丽看了看自己身上干干的,抱歉的笑笑,急忙拿了纸巾在白云非脸上擦了擦。

小手不经意间碰到男人俊美的脸庞,不禁一颤。

白云非笑道:“好了,回去了,这下我要开的慢点了,雨天路滑,撞了别人就不好了。”说着发动汽车上高速,不多久就回到了a市。

等车子停到丽丽的店门口的时候,老板娘刘芳早就等着了,急忙提着一个文件袋走了出来,笑道:“全在这里了,牌照的手续也都办好了。”

白云非接过了文件袋,笑道:“谢了,再见。”说着向刘芳和丽丽摆了摆手就开走了。

丽丽站在门口看着远去的影子,不禁觉得心里好像少了点什么。

一旁的刘芳却喜滋滋的拉住了她的手,说:“丽丽啊,可真行啊,这男人是谁?你们刚才去哪里了?不是去宾馆那个了吧?”

丽丽俏脸一红,道:“没有,哪有那事。”说着急急忙忙走进了店里。

却说白云非直接把车开回了自己住的帝豪大厦,开到了地下室停车场,又自己叫车到了中天上班。

想起林若蓝好像中午吃面包的样子,就到旁边的水果店买了些特大红富士,才进了公司。

离上班还有20分钟,公司里还是静悄悄的。

他推门进了设计三部,见林若蓝正靠在桌子上午睡,旁边放了一杯水和啃剩的一点面包。

白云非笑笑又出去把苹果洗了洗,拿回来放到了桌子,才转身离开。

出门没几步就看见了铁青着脸的邢釉烟,他暗道不妙,忙低头侧身便想溜过去。

邢釉烟走到白云非身边停了下来,说:“你倒来得早啊,要干什么去?”

白云非只好抬头说:“啊,反正不是去更衣室,我想到处逛逛。”

邢釉烟听到更衣室几个字,脸一下子红了,怒道:“逛什么?公司是游乐场吗?”

白云非忙点点头,说:“是,是,您高见。”

邢釉烟冷冷道:“少油腔滑调的,跟我来。”说着转身向过道的另一端走去。

白云非暗骂一句,只好乖乖的跟着到了过道的尽头。

一开门,只见里面乱糟糟的摆着一大堆塑料模特儿。

邢釉烟冷冷道:“你反正没有事情,把这里整理一下吧,下午要用的,动作快点。”说完一转身离开了。

白云非心道:这女人不是疯掉了吧,这么大一个房间的东西,我一个人怎么搞?这下惨了。

想着就转身回到了设计三部,在一边的桌子上找了张日报,翻开广告栏。

当即用手机叫了6个钟点工过来,说好一个小时10块,他打完电话,心疼道:“还没发工资,就被剥削了几百,看来这地方注定要成我的伤心地了。”

他正自言自语着,回头看见林若蓝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一边啃苹果一边正看着他。

白云非抱歉的笑笑说:“对不起,把你吵醒了。”

林若蓝面无表情的说:“不是的,我每天都是上班前十五分钟醒的。”

说着又咬了一口苹果,见白云非看着她,脸上略微一红,道:“也不知道是谁送的苹果,还真甜。”

白云非笑道:“是么。”说着坐到了一边看报纸。

林若蓝看不出白云非的表情有什么不同,心道:这苹果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买?要献殷勤的话,这会儿该上来说了呀。

见他许久也没反应,遂幽幽的说:“下午3点有个评定会,一起

来吧。”

白云非嗯了一声,继续闷声不响。他正思考着如何离开这个公司又不引起别人注意。

林若蓝有点奇怪,心想:他怎么了?

这时丰满性感的梅婷走了进来,看了看白云非,又看着林若蓝说:“怎么样?评定会准备的如何?其他人都已经过去了。”

林若蓝笑笑说:“是嘛,我们就来。”

梅婷点头转身离开,临走时特意瞧了瞧白云非,见他没什么反应就径自出去了。

林若蓝站了起来,把图纸卷了卷,对白云非说:“走吧。”

白云非这下到听见了,忙站起来,把林若蓝手上的东西接了过来,笑道:“我来拿,助理不就是干这个的吗?你只管在前面走就可以了。”

林若蓝心想也对,遂扭动腰肢走了出去。

白云非拿着图纸和笔记本乖乖的跟在后面。

两人到了会议室的时候,里面已经坐了好些人。

早先白云非见到的那个秃头日本人正坐在梅婷和邢釉烟旁边,正色眯眯的和身旁的一个美女说话。

这女人长的有一股子风尘味,身材极为火辣,柳眉杏眼,浓妆艳抹。

梅婷示意林若蓝和白云非坐到下面的第3排。

林若蓝低声对白云非说:“梅姐和邢小姐你都见过了。

前面的就是日本来的客人叫村上,他旁边的是公关部的余翠墨。

第一排是一部的tracy,中文名字叫秦凤,香港人,从法国emos留学回来的,很高傲的。

第二排的是二部的徐丹,英文名字叫kate,新加坡人,著名设计师。”

白云非闻言笑道:“那林设计师是哪里人?”

林若蓝嗔道:“中国人,林业大学毕业,够土吧,所以我要更加努力才行。”

白云非一怔,道:“学林业的,怎么跑来搞设计?”

林若蓝微笑道:“我喜欢设计,大学毕业后没找到工作,后来参加了城市俪人一个设计比赛,我抱着试试看的心情参加了,没想到就获奖了,还进了公司。”

白云非赞叹道:“厉害啊,看不出你这么厉害。”

林若蓝腼腆的笑笑。

一部的秦凤和二部的徐丹都已经把图纸交了上去。

白云非才想起来,忙过去把图纸交给了梅婷。

那个秃头正看着墙上幻灯片里秦凤的设计。

白云非一看,是相当前卫大胆的图样,罩杯的形状很不错,全透明的材质,只有2个关键的点位上略微做了遮盖。下面是几乎透明的丁字裤,只有一横一竖两根小拇指粗细弹力莱卡。

秦凤显然很有自信,脸上的神色非常高兴。

秃头看了看先点了点头,又呆住若有所思的看了一会儿。

接着是徐丹的作品,很保守的风格,只有边缘部分采用了镂空的蕾丝,其他设计都中规中矩。

看的秃头直摇头,忍不住用熟练的中文说:“太保守了,这种设计在我们那边是很难卖动的。相比而言,第一个作品要好的多,很适合日本市场。”

下面的秦凤听了更是眉飞色舞,徐丹哼了一声却也没有反应。

接着就是林若蓝的图样了。

果然是按照白云非的设想,在胸罩上用了半透明的蝴蝶图案,若隐若现。

下边内裤最隐秘的部位是两只蝴蝶翅膀相对,中间一条缝隙的设计。

看得秃头频频点头,笑着向身旁的那个女人说:“我说呢,第一个设计虽然前卫,但是总觉得缺少一点什么。看了第3个,我就明白了,是东方特有的情趣,半遮半掩,能看见又看不见,虚虚实实嘛。

这蝴蝶的寓意也很好,以前的日本女人和服上就经常有彩蝶图案。就定下来用这个设计,这几天做个样品出来看看,余小姐,如何?”

那个女人点点头,向梅婷说:“梅姐,就这样吧。”

梅婷嗯了一声,道:“好了,散会。”

林若蓝很是高兴,一边走一边欣喜的看了看白云非,道:“多谢你啊。”

白云非耸耸肩道:“我只是提供了个想法,还是你自己努力的结果。”

这时秦凤抢在他们身前出了门,走过他们身边的时候还瞪了林若蓝一眼。

不过林若蓝也不是省油的灯,马上回敬了她一眼,才出门去。

白云非心道:这勾心斗角也够厉害的。

想着正要跟着离开,后面的邢釉烟突然过来,问道:“你到清闲,后面的仓库清理了吗?”

白云非笑道:“估计差不多了。”

邢釉烟奇怪道:“什么意思?”

白云非笑道:“要不要去视察一下?”

邢釉烟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道:“带我去看看。”

一旁的林若蓝有些疑惑的看着两人,白云非向她做了个鬼脸,低声道:“你先回去,我一会儿就来。”

说着转身带着邢釉烟往仓库走去。

这边特别的安静,一个人也没有,房间的门开着。

邢釉烟几步走进去一看,顿时感到一阵诧异,里面整齐的摆放着一个个塑料模特儿,地面和墙壁都非常整洁。

惊讶的问道:“你怎么做的?”

白云非站在她身边笑道:“还不就是努力再努力的结果。”

邢釉烟狐疑的看着他,说道:“不可能吧?”

说着到了窗户边,用力推开。

顿时一股强风从过道直接吹进了房间,带动房门蓬的一声关上了。

白云非一惊,转身到了门边,一看门锁是在外面的,自言自语道:“糟了。”

邢釉烟也是急忙跑了过来,一看也呆住了,慌忙摸了摸自己的口袋,失声道:“我没带手机。”

白云非摸了摸自己的衣服,也没有带手机。

邢釉烟瞪了他一眼,道:“你怎么也没带,是不是故意?”

白云非笑道:“你为什么不带?”

邢釉烟低声道:“还不是因为参加评定会,怕开会的时候响起来。”

白云非笑道:“所以我也是一样啊。”

邢釉烟焦急的走了几步,说:“都怪你,这下要怎么出去呢?”

白云非笑笑说:“这应该怪你自己,要不是你一定要过来看看,怎么有机会关在这里?要不是你开了窗户,和过道形成对流,门怎么会突然关上?”

邢釉烟闻言更火了,怒道:“我不管,就怪你。”

白云非见她涨红了脸,气急败坏的样子,心里倒有些乐了。

遂坐到了墙边,闭目养神起来。

邢釉烟在门上踹了几脚,却没有反应。回头正看见白云非安详自在的样子,顿时火冒三丈,喊道:“你还是男人吗?快,去把门给踹开。”

白云非睁开眼睛笑道:“你不是试过了,你刚才的力气比两个男人都大了,我去也是不行的。”

邢釉烟哼了一声,来回走了几步,觉得有些累了,也坐到了墙边。

休息了一会儿才说:“这可怎么办呢?遇到你总有不详的事情,上次是电梯,这次倒好被关到了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白云非笑道:“是啊,是我的错。不过,你放心好了,你的那个男朋友不是每天来接你的吗?等下他来找不到你,自然会上来找的。”

邢釉烟怒道:“可他今天有事,不来了。”

白云非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笑道:“那可真巧了。”

邢釉烟哼了一声,气呼呼的瞪了他一眼。

白云非一点也不在意,笑道:“幸好地板都擦过了,今晚在这里睡都没有问题,只可惜没晚饭吃了。”说完不理会邢釉烟,自己睡觉去了。

邢釉烟虽然生气,却也拿他没有办法。想着晚上要在这里过,心里不禁一阵担心。

看了看白云非,竟然已经呼呼大睡了。

心里暗骂:这男人真没用,就知道睡,连个门都踹不开。

她哪里知道白云非是故意不去踹门的,否则他们早出去了。

白云非本来就想捉弄捉弄这个女人,碰到了这么好的机会还不加以利用才怪呢。

过了一会儿,丝毫没有听见外面的脚步声,邢釉烟也泄气了。

坐在墙边一声不响,脸色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白云非见她不吵了,就站了起来,到窗边看看,回头笑道:“你想出去吗?”

邢釉烟闻言顿时来了精神,也忙站起来走到了窗边,问道:“你有办法吗?”

白云非笑道:“办法倒是有一个,就怕你不敢。”

邢釉烟高兴道:“什么办法?”

白云非指了指和窗户隔着3米的一个阳台,说:“看见了吗?那是旁边房间的阳台,只要到了那里,就能出去了。”

邢釉烟探头一看,从窗户到阳台没有任何凭借,下面完全是空荡荡的。厉声道:“你疯了吗?这里是27楼,掉下去可怎么办?”

白云非笑道:“你不是说要出去吗?如果害怕的话,就坐着等死吧,反正过几天总会有人想到你的,等他们来找吧。”

说完又回去坐到了墙边。

邢釉烟想了想就坐到了他附近,转头低声说:“你有别的办法吗?”

白云非低低说:“没有了。就等着吧,如果实在饿得不行,我可以让你咬一口,多了可不行。”

邢釉烟闻言一怔,怒道:“你这么脏兮兮的,我才不要吃,宁可饿死。”

白云非笑道:“那你饿死好了,我可不介意吃你。”

邢釉烟闻言一惊,急忙退开了好远,低声道:“不行,你也不能咬我,不然,不然。”

白云非笑笑说:“不然什么?如果真饿得不行的话,我不吃你才怪呢。”说着白云非做出一个张牙舞爪的样子,吓得邢釉烟俏脸煞白,远远的跑开了。

又过了好一会儿,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邢釉烟真的有点饿了,肚子咕咕的叫着,而且觉得有些冷了起来,身上只穿了一件低胸吊带,在这空旷的房间里竟然觉得凉飕飕的。下身的迷你短裙也起不到保暖的作用。

不自觉的慢慢移动臀部,向白云非的位置靠近着。

她偷偷看了看白云非,见他倒也安静。遂坐到了他旁边。

白云非转头看了看女人,见她身子有些发抖,问道:“你冷吗?”

邢釉烟这回到没有和他抬杠,嗯了一声又点了点头。

白云非站起来把窗户关了才坐了回来,道:“好些了吗?”

邢釉烟嗯了一声,心道:这人还不算太坏。

白云非笑道:“你真的不要从窗户出去吗?我可是有攀岩证书的,很有把握把你带过去。”

邢釉烟摇摇头道:“不用了。”

白云非笑道:“我还有一个办法,不过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邢釉烟闻言一喜,道:“什么办法?”

白云非说:“如果有一根铁丝的话,我或许能把门打开。”

邢釉烟一怔,奇道:“铁丝?这里哪里有铁丝啊,你不是废话?”

白云非诡异的笑笑说:“有个地方有。”

邢釉烟一愣,道:“哪里?”

白云非指了指邢釉烟的胸前,笑道:“那里不是有2根,你

别告诉我你穿的不是塑性内衣。”

邢釉烟闻言脸一红,低声道:“我拿下来给你,真的能开门?”

白云非笑道:“是啊,快点吧,说不定还能赶上晚饭。”

邢釉烟想了想,看着白云非说:“你走远点,如果我发现你偷看你就死定了。”

白云非笑道:“别臭美了,快点吧。”说着退开了几步。

邢釉烟转过身子,拉下吊带,露出雪白的后背。

她伸手在背上的扣子上一动,顿时把乳罩拿了下来。

左手拿着内衣,右手急忙把吊带穿好,才羞红了脸转身过来。

白云非一看,虽然隔着棉质的小吊带,却可以依稀的看见微微的两点凸起。

邢釉烟见白云非盯着自己的胸前,瞪了他一眼,说:“别看了,看什么呢!”

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的走光,媚态毕露。

不禁大羞,脸颊红云多多,怒道:“转过去,别看了。”

白云非笑笑,转过了身子。

邢釉烟拿着乳罩,扯了一下,不过由于是做到胸罩里面的,她费了好大的劲也没有拿出下面的钢丝。

过了一会儿,白云非才说道:“要我帮忙吗?”

邢釉烟自己又试了下,的确是没有办法,只好极不情愿的递给白云非。

白云非接了过来,觉得还有些温热,仔细一看是用线缝在里面的。

邢釉烟盯着白云非,说:“看吧,不好弄出来。”

白云非笑笑把乳罩拿到了嘴边,邢釉烟睁大了眼睛怒道:“你干什么?”

白云非扁扁嘴,直接用牙齿咬住了线头,用力一扯,咬断了。

用手指抽出钢丝,冲邢釉烟笑道:“看吧,还是牙齿管用。”

邢釉烟几乎快要气晕过去了,看着自己贴身的乳罩被白云非咬在嘴里,顿时一阵气血上涌。心道:如果他的办法不管用,一定要好好骂死他。

白云非看女人脸上红一阵青一阵,心道:她一定气坏。

想着把胸罩还给了邢釉烟,一边说:“放心吧,没有粘上口水。”

说着拿了铁丝插进门缝一试,粗细倒也合适,遂又拿了回来,在手上拧来拧去做了一个弯,才又插进了门缝。

邢釉烟觉得好奇,早就挨了过来,睁大了眼睛看着。

白云非手指灵巧的转动铁丝,只听见钥匙咯噔一响,门就开了,白云非微笑道:“看吧。”说着把铁丝还给了邢釉烟。

后者顿时大喜,继而警惕的说:“看来以后公司的锁都要换密码锁了,不然不是由得你来了。”

白云非笑笑也不说话,就往外面走了。

邢釉烟深怕再被关进来了,也急忙跟到了他身后。

显然已经下班了,公司里静悄悄的。

两人走了没多远,到会议室门口的时候,突然听见里面传出女人的媚笑和娇喘声。

白云非停了下来,从门缝里瞄了瞄。

邢釉烟也很好奇,更觉得这声音不正常,也靠着门缝边瞧着。

只见里面是一男一女,男的就是那个秃头的日本人,女的是刚才坐他旁边的那个。

两人衣衫不整的搂抱在一起,正说说笑笑。

女人脸颊通红,眼如水杏,正嗤嗤的笑着。衣服扣子已经全都解开了,秃头当然也没有闲着。

邢釉烟顿时俏脸一红,离开了门缝。

白云非笑笑也站了起来,低声道:“看来是客户挺大,公司下了大血本呢。”

邢釉烟瞪了他一眼,说:“别胡说,那是公关部的翠墨自己和井田先生的问题,不关我们公司的事情。”

白云非也不和他争辩,笑笑转身走了。

邢釉烟咬咬牙也跟了出去。

两人分别去办公室拿了东西,刚好一起进了电梯。

白云非也不说话,邢釉烟瞪了他一眼,低声说:“今天的事情,你可不能说出去。不然我明天就炒了你。”

白云非一笑道:“又没有发生什么,你怕什么啊。我虽然很想离开这里,但是也不会和你过不去的。”

邢釉烟哼了一声道:“你想走?”

白云非笑笑道:“是啊,我进贵公司纯属意外。”

邢釉烟白了他一眼,道:“那就快滚吧,我遇到你就倒霉。”

白云非扁扁嘴倒也没生气。

出电梯,到门口时,白云非对邢釉烟说:“今天你男朋友没来,你自己回去没问题吧?”

邢釉烟哼了一声,说:“你以为说句关心的话,就能拉近我们的距离吗?休想!”

白云非心道:这女人的脾气可不好,真有那个黄键好受的了。笑笑不再和她说话,径自往外面走去。

走出大门的时候,正瞧见林若蓝似乎陷入了自己的思绪里,在热闹的商店街道旁慢慢的踱步。

白云非走了过去,淡雅的女性幽香从他鼻尖滑过。男人轻声道:“林设计师,你怎么还没回家?”

第十一章 纠葛

白云非向司徒入画点点头,对方涛笑笑说:“这么巧,你怎么来a市了?”

方涛指着司徒入画,爽朗的笑道:“我来追女朋友的。”

司徒入画闻言顿时俏脸一红,偷偷瞧了瞧白云非。

白云非笑道:“那你可要加油了。”

方涛闻言也是频频点头。

司徒入画对白云非说:“白大哥,你怎么又回来了?”

白云非说:“我来办点事情。”

司徒入画看看傻笑的方涛,又看看白云非,心里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她对白云非有好感是毋庸置疑的,不过想到要结婚,司徒入画还是想找一

个老实可靠的男人,所以她才选中方涛。

不过,再次看见白云非,又让女人的心产生了涟漪,不免有些动摇。

当即嗯了一声,不理两个男人就低头跑掉了。

方涛一呆,竟也不知道怎么办好了。

白云非笑道:“快去追吧,女人是要靠争取的。”

方涛闻言才急急忙忙跟了过去。

白云非摇了摇头,想着司徒入画为什么会看上方涛,虽然有些不快,还是转身离开了机场。

他回来的消息只告诉了苏宛儿和小楠,本来想和方婷说一句,不过后来想想觉得容易把事情搞复杂,就没提。

等他回到帝豪大厦的住处时,一开门就闻到了浓浓的饭香。

小楠和苏宛儿早就笑盈盈的等在那里了。

两女看见白云非都欢呼一声,扑了过来。

特别是苏宛儿,虽然天天给白云非打打电话,可是毕竟有一年多没见了,情绪相当的激动。

白云非搂着两个美女,笑道:“别闹了,让我喘口气先。”

小楠笑道:“我到没什么,宛儿姐姐可想死你了。”

苏宛儿闻言也笑嘻嘻的说:“你就没想啊,才多久没见,整天晚上就尽说梦话,白大哥,白大哥的。”

小楠脸刷的一下红了,在苏宛儿娇嫩的臀部使劲掐了一把。

后者也马上还以颜色,两人叽叽喳喳的闹到了沙发上。

白云非笑笑,心道:没想到,这两人到相处的不错。

当下也不理她们,进去洗澡去了。

等他出来吃饭的时候,两女还在嬉闹,各自坐到了白云非的身边。

白云非笑道:“这些菜是谁做的?花了不少功夫吧。”

苏宛儿闻言看了看小楠,笑道:“大多数是小楠做的。”

白云非指着一盘炒蛋,笑道:“这一定是你的杰作吧。”

苏宛儿满怀期望的看着白云非,笑道:“味道如何?”

白云非夹了一块到嘴里,尝了尝,笑道:“真好吃,好像有美国式的味道。”

苏宛儿自豪的笑笑说:“算你识货,我这可是从美国傅姐姐那里学来的,我还有一道酸辣汤,味道更是好得不得了。”

白云非笑笑说:“那以后有机会一定要尝尝。”

一边的小楠闻言小嘴一撅,说:“白大哥偏心,怎么不夸我,难道就因为宛儿姐长的漂亮,菜就特别好吃么?”

白云非笑道:“没有那回事,你的菜水平那是超一流的,宛儿哪里能和你比。”

小楠闻言甜甜一笑,忙给白云非夹了点菜。

苏宛儿见状也急忙给白云非夹菜,两人真真假假,吵吵闹闹一翻,白云非花了好长时间才吃完。

心道:所以说女人多了,也是一种灾难。

他帮忙整理了桌子,才坐到沙发上休息。

苏宛儿一边帮着小楠洗碗,一边和白云非说:“白大哥,你知道小楠找到工作了吗?”

白云非笑道:“是什么工作?”

小楠笑道:“是在一家很大的内衣公司。”

白云非闻言一怔,道:“你别告诉我叫城市俪人。”

小楠惊讶道:“你怎么知道?”

白云非哈哈一笑,说:“你什么时候去上班?”

小楠道:“我去当设计师的,见习设计师要先试用一周,才能正式上岗。”

白云非笑道:“面试你的是谁?”

小楠笑道:“是个很美的女人,叫梅婷。”

白云非笑笑扯开了话题,对苏宛儿说:“宛儿,孟芸在你家做的怎么样?”

苏宛儿笑笑说:“孟姐真是很细心温柔的一个人,我妈每天在我面前夸她呢。

她倒是问过你好几次,我说让她打个电话给你,她又不肯了。你们之间是不是有点秘密啊?”

白云非笑笑也不说话。

苏宛儿和小楠已经整理好了,洗了手就坐到了白云非身边。

苏宛儿说:“你知道吗?慕容雪要结婚了。”

白云非笑道:“你以为我是聋子啊,这么大的新闻,一下飞机就知道了。”

小楠看了看白云非说:“你们关系不是挺好的,要去祝贺吗?”

白云非笑道:“我傻了啊,给他们送钱吗?一个是千金小姐,一个是********,又不缺钱。”

小楠一笑,才幽幽的说:“我以前还以为她喜欢你呢。”

白云非笑道:“喜欢归喜欢,嫁人还是要慎重的。

我看逢霄霆就不错,虽然不知道人品如何,但是长的帅,家世又好,上哪里找这么好的对象啊。

再看看我,无业游民一个,离过婚,是个女人都会选他了。”

小楠和苏宛儿突然异口同声的说:“那也不一定。”

说完两人相视一笑。

白云非也笑道:“好了,别扯乱七八糟的了,我下午有事,晚上陪你们好了。如何?”

苏宛儿闻言,低声道:“

晚上?”

小楠也是神色有些古怪。

白云非见她们的怪样,笑道:“你们想那里去了,不是那事儿。别想歪了。”

苏宛儿顿时小脸一红,嗔道:“谁想歪了。”

小楠也是羞涩的看着白云非。

三人又聊了一会儿才出门去。

由于苏宛儿和小楠都要去中天大厦,白云非就和她们一起叫了辆车。

在大厦门口下车,白云非向两女摆摆手便转身离开。

没走几步就看见了飞驰而至的宝马跑车,竟然停到了他身边。

白云非一看便认出了是黄键的车。

果然邢釉烟开门走了出来,看见白云非一怔。

前面的黄键也探出了头,笑道:“白先生,可真巧,又见面了。”

白云非暗道:这两人真是阴魂不散。

只好冲他们笑笑便要侧身离开。

经过邢釉烟身边时,女人突然冷冷的说:“你来这里干什么?不是又要干几天溜走吧。”

白云非笑笑也不回答,忙脱身离开。

邢釉烟看着白云非离去的身影,跺了跺脚才走进去。

却说白云非离开中天,正要叫车。

突然后面传来一声女子的尖叫,道:“抢劫!抢劫!”

他回头一看,只见一个年轻女人正在拼命追赶两个男子。

这时站在路边等车的一个女警,闻言挡在了男子身前,喊道:“警察,不许动。”

那两个男子见了,虽然停住了脚步,却拿出了凶器。

其中一个留着小胡子的,拿着明晃晃的水果店在女警眼前,恶狠狠的说:“走开,不然别怪老子不怜香惜玉了。”

这时后面的那个女人也追了上来,是一个嘴边有一粒黑痣的美女。

她也看见了对方手里的长刀,见拦路的是一个身材娇小的女警,不免有些担心,对路边的众人说:“大家帮帮忙啊。”

路边的几个行人见了两个男子凶神恶煞的模样,早就远远的跑开了。

另一个抢劫犯,是个胖子,他回头瞪了女人一眼,喊道:“你他妈的,不要命了啊。”

女人见了不免一惊,下意识的退了一步。

前面的那个女警呵斥道:“快把刀放下。”

小胡子哼了一声,见女警不退开,对着她就是狠狠的一刀。

那女警没有想到对方如此凶悍,虽然有些惊慌,但身手还算敏捷,忙侧身避过。

见小胡子一刀落空,胖子也上来一脚,刚好踢到女警的小腿上。

女警吃痛,重心不稳,顿时倒在地上。

小胡子抓住机会,对着她的身体就是一刀。

女警躺在地上已经无法躲闪,顿时俏脸煞白,眼看就要被砍中。

后面的女人也不禁失声尖叫,道:“不要啊,不要啊。”

千钧一发之际,白云非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闪到了女警身前,右拳上勾,打出一记势大力沉的重拳。

只听得小胡子一声惨叫,整个下巴的颌骨一下子被击碎了,满口鲜血的摔倒在地上。

胖子见了,大吃一惊,也急忙挥刀砍向白云非。

白云非笑笑脚步轻移,避开刀锋,手掌如刀重重的打在胖子的脖子上,霎时封住了他的气管,胖子脸色一青昏迷了过去。

这一系列的变化都是在瞬间发生的,看得旁边的众人目瞪口呆。

白云非也不在意别人的目光,转身伸手拉起了地上的女警,笑道:“没事吧。”

在他拉起女警的瞬间,路的对面一个闪光灯一闪。

白云非回头一看,见是一个小伙子正拿着照相机冲他微微一笑。

这时女警站了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惊魂未定的看了看白云非,说:“谢谢你。”

白云非笑道:“你胆子可真大,对方有凶器呢,以后别这么做了,白白给砍上几刀可不划算。”

后面的那个女人也走了过来,说:“是啊,就是一个钱包,没有什么关系的。要是知道他们这么凶悍,我也不喊了。”

这女警长的很是秀气,身材娇小玲珑,白皙的脸颊透着淡淡的书卷气。

闻言小脸一红,说:“我是搞内勤的,没练过格斗。刚才真是感谢你了。”

说着对白云非甜甜一笑。

白云非笑道:“不客气,凑巧罢了,你们联系110来把人带走吧。我有事先走了,他们一时半会儿起不来的。”说着转身就要走。

后面的那个女人,刚刚捡起了钱包,见白云非要走,忙说:“你叫什么名字?”

白云非回头一看,才发现这女人长的竟然非常标致,身材更是好到暴。虽然穿了冬装,但是也掩饰不住高耸的酥胸和肥大的臀部。

白云非笑道:“我姓白。”

女人还想问几句,不过周围的人越来越多,白云非见势不妙,向两女一笑,忙溜之大吉了。

他的身法极快,等女人们拨开人群,他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离开这里,白云非溜进了一个叫冰山的酒吧。

下午的时候,酒吧是没有什么生意的。

里面冷冷清清的,没有几个人。

白云非要了一杯朗姆酒,靠着吧台上坐着。

吧台的另一边坐着一个女人,虽然没有仔细看,白云非也能隐隐感到是个极为美艳的年轻女人,而且似乎在哪里见过她的侧影。

女人显然在考虑什么事情,眼神相当的迷离,但是嘴里却没有停,一杯接一杯的喝着。

白云非有些好奇,转头看了看,才发现原来是大富豪夜总会的台柱柳五儿。

这时

柳五儿也注意到了有人在看她,遂摇摇晃晃的回头一看,见是一个英俊的男人,好像见过似的,遂妩媚的笑笑,走了过来。

娇躯一挪,坐到了白云非身边,颇具挑逗的眼神盯着白云非,笑道:“我们认识吗?”

白云非嗯了一声,笑道:“是啊,忘记了吗?”

柳五儿抿嘴一笑,风情万种的笑道:“今天我没上班,不接客哦。”

白云非笑笑说:“我知道了。”

柳五儿又喝了一杯,一手拿着酒瓶晃悠悠的,手腕抖的厉害,倒了几次没成功。

白云非笑笑拿过她手里的酒瓶,给她加了一杯。

女人笑道:“谢谢。”

白云非扁扁嘴说:“喝醉的感觉如何?很妙吧?不过只能有暂时的效果。”

女人眯着眼说:“是啊,轻飘飘的,一睡醒就又回到了原状。”

说着脑袋一歪,靠在了白云非的肩膀上,妙目一转,斜看着白云非,说:“要玩玩吗?”

白云非笑道:“我是没有关系,你不是说今天休息吗?”

柳五儿清脆的笑笑,说:“我看你长的还不错,反正下午也没事,愿意的话,就一起找点乐子。”

白云非搂住了女人的纤腰,说:“这么好的事情,我当然奉陪。”

说着两人搂在一起,摇摇晃晃的出了酒吧,到隔壁的酒店开了个房间。

柳五儿显然酒量很好,虽然已经满身酒气,但是还没醉倒,进房后就主动去洗澡去了。

白云非笑笑开了电视坐在床边等着。

不一会儿女人千娇百媚的娇躯已经伏在了白云非的身上。

透过浴袍的领口,能隐约看见雪腻丰满的肌肤,娇艳欲滴。

柳五儿轻喘一声,脸上泛起阵阵红晕,腻声道:“来嘛,等什么?”

白云非笑笑,遂在女人脸颊轻轻一吻。

柳五儿早已春心荡漾,借势身子一软,几根玉葱般的指头一推男人,便压到了白云非身上。

女人丰美软弹的某一部分刚好贴在白云非的脸上,闻着浓郁的香甜气味,他也不自觉的从嘴里呼出热气。

柳五儿被这热气呼来,不免有些心神不定,身上更是娇柔无力。

酒劲上涌,羞意更浓,一下子连耳根都红了,媚眼如丝,只觉浑身燥热。

白云非笑笑,施展开潇湘**,真气上下翻腾纵横。

女人顿时觉快美异常,一道道电流般的感觉传来。

那滋味竟前所未有,酥麻酸痒与往常大是不同,娇嫩的肌肤上仿佛抹上了一层透明的薄露。

身上仿佛长满了杂草一般,似酸非酸,似痒非痒,想离又离不开,美得两只尖尖白足绷直。

忽得美眸一阵朦胧,竟是一种如梦似幻的奇妙境界。

下面的一切都是那么自然的发生。

男欢女爱,如胶似漆。如痴如醉,筋麻骨软。柳腰欲折,香魂欲断。

正是小艳酥香娇软,百紫千红正乱。

几番潮起潮落,待柳五儿疲倦的沉沉睡去之时,已是遍地沼泽一片。

女人脸上满是陶醉的表情,显然完全沉浸在被充实的快感中。

白云非在她身边躺了一会儿,看看手表已经是五点多了,便在女人额头一亲,从床上起来穿好衣服。

见柳五儿睡得正香,也不想打扰她,从皮夹里拿出两千块,放在床头,才转身离去。

等他回到家时,小楠早就做好了饭菜。

看她的表情应该是工作很顺利。

白云非一边吃一边说:“第一天怎么样?”

小楠笑笑道:“那里的人都很好,我觉得有信心做好这份工作。”

白云非笑道:“这就好,对了,你晚上回你姐姐那里吗?”

小楠点点头说:“是啊,我姐姐坚持一定要回去,我也没办法。”

白云非笑笑说:“那也好,等下吃了饭我们出去逛逛,顺便带你回家。”

小楠嗯了一声。

过了一会儿,两人才出门,小楠说要去买些衣服,白云非只好陪着她去逛街。

a市的步行街晚上非常热闹,还有很多大型商场,整夜都是灯火通明。

走了几步,小楠低头便挽住了白云非,见他没有反对,心里也更是喜滋滋的。

两人走进了一个商场,在一楼看了看鞋子。

逛了几圈,白云非觉得一双红色的细高跟鞋不错,遂让小楠坐到了沙发上。

自己笑笑把鞋子拿了过来,见小楠将**一抬,笑嘻嘻的看着他。

只好摇摇头,蹲下握住女人的脚踝,把旧鞋脱下,给她穿上新鞋。

他的手指非常细腻,摸在丁晓楠光滑的脚背上,使少女份外的舒服,睫毛微颤,轻声道:“白大哥。”

白云非闻言抬头笑道:“怎么了?”

小楠俏脸一红,说道:“没,没什么。”说着忙站了起来试了试,觉得还不错。

一旁的服务员赞叹道:“姑娘,你穿这个真没说的,特别还是那么细心的男朋友挑的。”

小楠闻言脸一红,偷偷瞥了白云非一眼,见他也是笑嘻嘻的,才问道:“白大哥,你觉得怎么样?”

白云非一看,丁晓楠虽然身材不高,但是腿很细,雪白的玉足在艳丽的鞋子衬托下,更显得粉雕玉琢,线条也非常的美。

当下点点头,笑道:“不错,挺好的。”

两人买了鞋子就上了二楼,是女士内衣专卖。

小楠靠着白云非身边,走了几家。

突然看见一家专卖粉色内衣的专柜

,里面的装潢也是一律粉色,顿时眼前一亮,兴高采烈的走了进去。

看了几套,都还不错。白云非笑笑指着一件kitty小猫图案、蕾丝花边的粉色内衣说:“小楠,这个怎么样?”

小楠看了看,也非常喜欢,脸有点红扑扑的,对身边的服务员说:“能试一下吗?”

服务员是30不到的女人,她笑笑点点头,问:“您要多大的?”

小楠不好意思的看看白云非,忸怩着,正想着该怎么开口。

白云非笑笑看了看小楠,对服务员说:“75e,应该差不多了。”

服务员闻言暧昧笑笑,点点头离开拿东西去。

小楠闻言一下子脸羞得通红,跺了跺脚,轻声嗔道:“白大哥。”

白云非笑道:“怕什么,我们学设计的,一眼就能看出顾客的身材是没有问题的。”

小楠羞道:“那你也不能直接说出来,多丢人啊。”

白云非笑笑说:“好,好,是我不对。下次我一定不说。”

这时服务员已经拿来了内衣,交个小楠。

后者忙进更衣室试穿去了。

白云非闲着无事坐到了一边的休息椅上。

这时突然进来了两个女人,叽叽喳喳的说着。

白云非抬头一看,顿时一怔,竟然是方婷和白天那个被抢的女人。

两人正挽着手有说有笑。

她们也看见了白云非,方婷惊喜的走过来,笑道:“云非,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和我说一句。”

白云非笑笑说:“今天刚回来,没想到就遇到了,这世界真小啊。”

旁边的那女人也是一脸疑惑,看了看两人,随即笑着说:“又见面了,真巧。”

白云非笑笑点了点头。方婷问道:“你们认识?”

女人笑道:“他就是我刚才和你说的那人。”

方婷闻言笑道:“云非就是那个英雄救美的人?”

女人点点头。

方婷遂笑着对白云非说:“你可行啊,回来第一天就救了本市的一个大美女。”

白云非讪讪的笑笑。

女人伸出了小手,笑着对白云非说:“早先还没来得及打招呼,我叫肖南燕,市电视台的,方婷的好友。”

白云非笑笑,握住了女人的手,非常柔软,说道:“我叫白云非,从国外回来度假的,也是方婷的老朋友。”

女人被白云非握住小手,只觉得有种特别温柔的触感,不禁看了他一眼,笑道:“原来是海归啊。”

白云非笑笑说:“不是哦,我不大算回来的。”

肖南燕也笑笑说:“是么,那就可惜了。”

方婷这时突然说:“对了,你来这里干什么?”

白云非尴尬的笑笑说:“我陪小楠来买衣服的。”

方婷闻言脸色略有些不自然,低声道:“是么。”

这时小楠走了出来,看见方婷,顿时小脸通红,微笑说:“方姐,这么巧。”

方婷酸溜溜的说:“是啊,打搅你们出来约会了。”

小楠顿时大羞,忙说:“不是的,白大哥送我回家,正好有时间多,就过来看看。”

白云非笑笑说:“小楠,你方姐和你开玩笑呢,你急什么。”

说着冲方婷笑笑,和她对了一下眼神,方婷不禁怦怦心跳,暗道:是啊,我是怎么了,难道是吃醋了?

想着深怕白云非看出来,急忙对小楠说:“是啊,小楠,我和你开玩笑呢。”

小楠闻言点点头。

白云非看着方婷说:“方婷,我要送小楠回家先,你们在逛逛吧。”

说完转身在小楠耳边轻声说:“大小合适吗?”

小楠害羞的点点头,于是两人到柜台付了钱,又和方婷、肖南燕道别离开。

看着小楠挽着白云非远去的身影,方婷愣了一会儿。

肖南燕在一旁说:“那男人真不错,你们怎么认识的?”

方婷闻言才惊醒,道:“以前在法国留学的时候,他和顾一扬是室友。”

肖南燕笑道:“旁边那个是他的女朋友吗?”

方婷看了看她,笑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肖南燕笑笑说:“好男人谁不喜欢,告诉我些他的事情。”

方婷笑道:“才见两面,你怎么知道是好男人?”

肖南燕笑道:“所以说你没眼光,白天救人的举动不说,身手好的不得了,估计比特种部队差不了多少。

所以身体一定很强壮。晚上又陪女朋友来逛街买内衣,心思一定很细腻。

不然你告诉我,你和顾一扬谈恋爱4年,结婚7年多了,他有没有陪你买过内衣?”

方婷一怔,才摇了摇头。

肖南燕得意的笑笑说:“所以说嘛,这样的男人不多的。虽然不知道是否有钱,但从他的气质看,生活一定非常丰富多彩。”

方婷笑笑说:“这倒是的,他这个人很浪漫的,以前在法国的时候,我还让他给我画过画。”说着心里也是一甜。

肖南燕闻言暧昧的笑道:“会画画,我说呢这么有艺术气息。你老实说,你们以前是不是好过?”

方婷脸一红,便不说话了。

肖南燕哪里肯依,一边走一边不断的捉弄她,嘴里还说:“说嘛,不然以后我不陪你逛街啊。”

方婷起先一直微笑不语,后来架不住肖南燕的哀求,只好笑道:“也不是好过,是他向我示爱,被我拒绝了。”

肖南燕闻言一怔,顿了顿才笑道:“你可骄傲了,这么好的男人一脚踢开,回来也不和我

说一句。

你倒是有了顾一扬,我到现在还是老处女呢,也不想想姐妹,真是的。”

方婷笑笑说:“你不会真的春心萌动了吧?”

肖南燕闻言笑道:“是又如何?快说,那小姑娘和他是什么关系?”

方婷笑笑,说:“一定不是男女朋友,他这个人我了解,如果是女朋友一定早就公告天下了。”

肖南燕笑笑说:“你很了解,别说的太自满了,那时候你也说很了解顾一扬,现在呢?憋屈了吧。”

方婷愣了愣,幽幽说:“是啊,我的眼光是有问题。”

肖南燕笑道:“别装了,你老公虽然花心点,但是赚了这么多钱,有什么好抱怨的。哪个有钱的男人不是这样花的?”

方婷苦笑道:“是么。”

她突然想起来,说:“啊,我忘记了把车子还他。”

肖南燕一惊,道:“你的保时捷是他的?”

方婷点点头。

肖南燕疑惑的看了看方婷,说:“几百万的车就扔给你开,回来也没问一句。你们的关系是不是太好了?

我还以为是顾一扬给你买的呢,心里正抱怨没早点嫁个有钱人。现在看来眼前有个目标了。”

方婷闻言笑笑也没说话。

另一边,却说白云非送丁晓楠回了家,自己便叫了车往住处去。

刚到帝豪大厦的门口,就远远看见了尤青楚带了几个人在门口,旁边还停了几辆警车。

今天她穿了一套检察院的制服,更加显得英姿飒爽。

白云非心道:看样子不是来找我的。

但是他也不想卷进去,遂远远的站着。

这时几个警车押了一个胖胖的中年男子从大厦里出来,那人瞪了尤青楚一眼,说:“臭娘们,别以为抓了我就了不起,以后小心点,老子迟早找人干了你。”

尤青楚脸色一寒,向手下使了个眼色便把他往车里押。

看着几辆警车远去,白云非才回到自己的住处睡觉去了。

次日一大早,方婷就风风火火的来了。

把白云非从床上拉了起来,笑道:“今天要陪我,昨天你都陪小楠了。”

白云非擦了擦眼睛,迷迷糊糊的说:“别逗了,我又不是三陪。”

方婷闻言,怒道:“那你是故意不理我了?回来也不说一句,陪别人也不陪我走走。算了,那破车停楼下还你,我走了。”

说着气呼呼的就往外面走。

白云非一看不妙,忙一把拉住,笑道:“你发什么火啊,我还没睡醒呢。我不是怕弄乱你的生活嘛!不然我早去找你了,还怕你没时间呢。”

方婷脸色略微和缓,说:“真的?”

白云非忙陪笑说:“当然了。再说了,那保时捷是我特意买来送你的,怕你不接受,所以说了点小谎。”

方婷其实早就知道了,闻言还是感到一阵温暖,看了看白云非,说:“算你有心,不过以后别买这么贵的东西了,你自己不是还没车开呢?”

白云非笑道:“我天天到处游荡的,有了车反而不方便。”

方婷哼了一声,说:“是啊,你活的够潇洒。”

白云非笑道:“别生气了,等下我请你去吃东西,上次的许诺都还没兑现呢。”

方婷笑道:“肖南燕好像看上你了,怎么样?你对她有没有感觉?”

白云非笑笑道:“我身上创伤太多,和别人结婚会耽误别人的。”

方婷闻言顿了顿,倒没话说了。

白云非笑笑说:“你先等下,我去洗把脸。”

他起身的时候,方婷看见白云非肩头又多了一道伤痕,虽然很浅,不过显然是新伤。

惊讶道:“你又去哪里闹了,这伤疤是怎么来的?”

白云非低头一看,也不想瞒她,笑道:“前几天坐飞机,失事了。真巧了,刚好和宋允儿同一航班,她不会游泳,我总不能见死不救。

所以就背了她出去,在海里逃生的时候,不知道被什么划了一下。不过应该没什么问题了。”

方婷闻言一惊,道:“飞机失事?”

白云非笑笑说:“是啊,你说巧不巧?”

方婷想了想,说:“你们后来呢?”

白云非说:“后来就到了一个岛上过了几天,后来就获救了。”

方婷闻言不禁有些怀疑,道:“过了几天?你别告诉我,你们那个了。”

白云非尴尬的笑笑,说:“你到真会猜,夜里宋允儿冷的要命,就发生了一点点接触。”

方婷哼了一声,道:“什么叫一点点接触,是上床了吧。”

白云非不好意思道:“不是上床,我可以发誓,是进山洞了。”

方婷看着白云非,有些酸溜溜的说:“那还不一样,你就直说吧,是不是好上了。”

白云非点点头,又摇摇头,说:“不算好上,是发生了些不该发生的事。”

方婷闻言瞪了他一眼,说:“你们这些男人都不是好东西,我,那个,怎么就,就会和那个小狐狸精搞上了。”

白云非抱歉道:“别生气,不过,你到真要小心宋允儿,她铁了心要和一扬好。”

方婷哼了一声,说:“我才不管那些,你说,你看上她哪里了。”

白云非笑道:“我没看上她,真的,那种情况下,我如果不和她做的话,宋允儿死定了,我不想害人。”

方婷闻言怒道:“你骗鬼啊,上床还能救人。”

白云非见她真的发火了,忙握住方婷的手,严肃道:“我

没骗你,你先别气,试试看,我让你感受一下。”

方婷还想骂人,突然觉得白云非的手上,不断有一股热流传来,暖洋洋的。

娇躯一阵酥麻,非常舒服。顿时身体一软,差点就站不住了。

白云非见了急忙松开了方婷的手,说:“是不是?感到了没有。”

方婷脸一红,说:“怎么回事?你练了什么邪门的功法?”

白云非笑道:“不是邪法,你放心好了,应该是道家先天气功的一种。虽然起初是男女双修的法门,但是也有其他非常奇妙的功效。”

方婷白了他一眼,说:“你练这个干嘛?”

白云非说:“是以前小时候师父教的。”

方婷这下倒是脸色好看了些,说:“挺舒服的,你再来一次。”

白云非尴尬道:“不行了,再弄下去就…。”

方婷嗔道:“胆小鬼,怕什么,牵牵手会有什么问题。”

白云非正觉得左右为难,突然方婷的手机响了。

方婷白了白云非一眼,才接起手机说:“喂。”

白云非一听里面是个女子的声音,说:“方姐,海日集团破产了,吴可凡和他老子吴天佑在家里一起自杀了。”

方婷一怔,说:“怎么会这样!不过他们父子俩也不是好人,死了活该。”

女子说:“等下公司就要讨论收购海日集团资产和债务的事情,你作为董事,还是要出席一下的。”

方婷嗯了一声挂了电话。

转身对白云非说:“我有点事要走了,以后再找你算帐。”

白云非笑笑说:“别闹了,有空我请你喝茶。”

方婷白了他一眼才转身离去。

白云非洗漱完毕,吃了一点面包才躺到沙发上。

突然手机响了,是苏宛儿。

白云非笑道:“宛儿,这么早啊。”

苏宛儿笑道:“白大哥,你昨天的壮举早上登报了,照片拍的帅极了。”

白云非闻言一怔,道:“什么?”

苏宛儿笑道:“你还不知道?你昨天是不是救了一个女警察?”

白云非嗯了一声。

苏宛儿笑道:“有个早报的记者,刚好把你拍了下来,现在恐怕全城的人都知道了。”

白云非一下子想起来昨天对面的那个青年,苦笑道:“这下好了,谁都知道我回来,是不是该马上回法国去?”

苏宛儿笑道:“这是好事情啊,报上说你是新时代的好青年,我看说的不错。”

白云非笑道:“我还青年?晕。”

苏宛儿笑笑说:“上面还说公安局要给你颁奖呢。”

白云非笑道:“免了吧,我过几天就走了。”

苏宛儿闻言一惊,说:“才回来就走啊,你都没怎么陪我呢?”

白云非笑笑说:“无论在哪里,我一有空就给你打电话,还不够吗?”

苏宛儿笑笑,说:“等我妈的病好了,我去法国天天陪你,如何?”

白云非笑道:“好啊。”

又聊了一会儿,两人才挂了电话。

他懒洋洋的躺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电话又响了,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白云非不免有些心烦,暗道:这日子也过得太累了,是该离开回去一个人待着。

没办法接了起来,是一个妩媚的女子声音,说道:“是白先生吗?”

白云非笑道:“是啊,你是?”

女人笑笑说:“才见过就忘记了啊,我是肖南燕啊。”

白云非笑道:“哦,肖小姐啊,有事情吗?”

女人咯咯一笑,说:“没事情就不能找你啊,我们电视台想给你做个访问,有没有兴趣啊?”

白云非一惊,忙推辞道:“这就不必了吧,我这个人胆子小,怕生。”

女人笑道:“瞧你说的,别逗我了。不要我们先出来见见面再说,如何?总要给点面子嘛。”

白云非笑道:“好吧,在哪里见面?”

肖南燕笑道:“反正快吃午饭了,我请你好了,当是感谢你救了我。就在浓浓咖啡吧,在江滨酒吧街那里。”

白云非嗯了一声说:“好吧,我一定去。”说完挂了电话。

等他赶到浓浓咖啡的时候,肖南燕早就在窗边的一桌旁等着了。

外面的大衣脱了挂在一边,里面穿着紧身弹力针织衫,更显得身材曼妙。

见白云非进来,忙向他招了招手。

白云非点头示意,几步过去,坐到了对面,笑道:“惭愧,让这么漂亮的小姐等我。”

肖南燕笑笑说:“哪里,我也才刚到没一会儿。”

白云非笑笑,叫来服务员,两人各自点了一份套餐。

肖南燕一边吃一边说:“白先生为什么不愿意接受我们电视台的采访呢?”

白云非笑道:“我是处于社会边缘的人,不希望引起注意。”

肖南燕闻言一怔,道:“社会边缘人?”

白云非笑道:“是啊,学无所长,居无定所,不就是社会边缘人么?”

肖南燕笑道:“说起来倒有些道理。”

白云非笑道:“宣传这样的人不利于社会的稳定呢!”

肖南燕笑笑,说:“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那就算了。就让我们做个朋友吧,如何?”

白云非笑道:“非常荣幸,你就随方婷叫我云非吧,我叫你南燕如何?”

肖南燕点点头。

两人又海阔天空的聊了好久,肖南燕非常健谈,直到下午2点,两人才告别离开。

白云非在路边走了几步,便想叫车回家去

就站在路边等车,这时一个斯斯文文的少女失魂落魄的从他身边走过,直接便要横穿马路。

不过这里不是斑马线,来往的车辆并没有减速的。

一辆大巴疾驰而至,眼看就要撞上少女了。

白云非急忙身形一闪,把她搂住,抱到了路边。

少女看了白云非一眼,呆呆的说了一个字:“我…。”就晕了过去。

白云非急忙叫车把她送到了医院。

几个护士把少女抬上了担架,一个医生过来仔细的检查了一会儿,才对白云非说:“没什么关系,是过度饥饿导致的。”

白云非闻言一怔,坐到了少女的床边。

见她长长的睫毛微微抖动,缓缓睁开了眼睛,看着白云非说:“谢谢你。”

白云非笑道:“你想吃什么?我给你买去。”

少女俏脸一红,想了想才说:“随便吧。”

白云非笑笑离开去买了一份咖喱牛肉饭,打包回来。

放到一个托盘里,端到少女的身前。

少女见了,对白云非笑笑,吃的很斯文,一点也不像饿晕过去的人。

白云非心道:大概是有点害羞吧。

过了好一会儿,少女才吃好,心满意足的呼了一口气,对白云非说:“真是谢谢你了,我一有钱就还给你。”

白云非笑笑说:“没事,你叫什么名字?没家人吗?”

少女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我叫吴秀儿,没家人了。”

白云非说:“看你应该是在城市长大的,为什么不去找份工作?”

少女苦笑道:“有些突发事情,我还没来得及去找呢。”

白云非想了想说:“我那里少个保姆,你要做吗?包吃住。”

少女闻言一愣,继而喜道:“真的吗?”

白云非点点头。

少女忙从床上起来,说:“我好了,走吧。”

白云非笑笑带了叫吴秀儿的少女离开了医院,叫车回到了家里。

少女进房一看,笑道:“你家还不错嘛。”

白云非看了看她,笑道:“是啊,马马虎虎。”

吴秀儿说:“我平时干些什么事情呢?”

白云非笑道:“很简单,我一年只有一个月在,你只要保持房间的整洁就可以。我在的时候,顺便烧烧菜,如果不会就直接叫外卖。随便你。”

吴秀儿点点头,说:“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白云非笑道:“白云非,你叫我小白,或者白大哥都可以。”

吴秀儿看了看白云非,心道:真是好运气,会遇到这样一个人。看来老天还不想我们吴家死绝。

白云非指着里面说:“哪里的房间你自己去挑一间,除了我那间,其他的都可以。”

吴秀儿笑笑点了点头。

白云非坐到了沙发上,笑道:“对了,你还没问我给你多少工钱呢?”

吴秀儿笑道:“有吃有住就可以了。”

白云非笑道:“看你的举止,应该是读过书的,大学毕业了吗?”

吴秀儿闻言说:“是啊,大学毕业了,学的是经济理论。”

白云非说:“那就更好了,你平时有空的时候可以另外去找份工作。”

吴秀儿惊讶道:“你这人可有点奇怪。”

白云非笑道:“是么,大家都这么说。不过你也够另类的,别人学的都是企业管理什么的,经济理论学了可不好找工作。”

吴秀儿叹了口气,说:“是啊,挺难的,我找了一天了。”

白云非点点头,想了想说:“冒昧的问一句,你的家人怎么了?你是孤儿吗?”

吴秀儿沉默了一会儿,眼睛略微有些泛红,说:“家人都自杀了,现在我的确是孤儿了。”

白云非抱歉道:“对不起,或许不该问的。”

吴秀儿勉强笑笑说:“没关系,反正事实就是这样。”

白云非忙扯开话题,说:“好了,今天你准备弄什么东西吃?”

吴秀儿闻言脸一红,结结巴巴的说:“如果我说不会烧菜,你会不会解雇我?”

白云非笑道:“我知道你不会烧菜,所以等下会有个高手过来,你先学习一下吧。”

吴秀儿闻言奇道:“高手?”

白云非笑笑不答。

果然到了6点,丁晓楠就来了。

看见房里的吴秀儿一怔,对沙发上的白云非说:“这位是?”

白云非笑笑说:“我新请的保姆,你先给她上上烹饪课。”

吴秀儿一听,知道这就是所说的高手,忙笑着迎了上来,说:“你好,我叫吴秀儿,请多指教。”

丁晓楠脸一红,说:“我叫丁晓楠。”

吴秀儿见是一个和自己年纪差不多的女孩,也很是亲切,忙拉了小楠进厨房。

没过多久,两人就端了饭菜出来了。

白云非一看,笑笑说:“不错嘛,那些是徒弟做的,那些是师父的杰作。”

吴秀儿小脸一红,说:“这个汤是师父指导我做的,其他的都是师父做的。”

白云非笑笑说:“好了,吃吧,吃了我还要送这位大师傅回家呢。”

小楠闻言脸一红,说:“今天我不回去了,姐姐出差了。”

白云非笑道:“随便你,不过你姐姐问起来,我可不撒谎的。”

小楠嗔道:“你随便说自己不知道就可以了,不然明天我就不烧菜了。”

白云非只好投降,道:“好了,我知道了,为了温饱也只好撒谎了。”

吴秀儿见他们关系亲密,当下也不插嘴,只是笑笑的看着。



一夜过的很轻松,倒是吴秀儿在半夜似乎惊醒了几次,虽然叫声凄厉,不过白云非也不好深夜进去她的房间。

如此几次,最后吴秀儿到底是睡着了。

她次日醒来的时候,早已不见了丁晓楠。

倒是白云非坐在沙发上喝牛奶。

吴秀儿不好意思的说:“对不起,我睡过头了。”

白云非笑笑说:“第一天嘛,再说你昨晚好像睡得不安啊,我本来想去看看的,不过又怕你说我另有企图,只好作罢。”

吴秀儿脸一红,说:“没有什么,做了几个噩梦罢了。”

白云非说:“如果以后晚上真的怕得不行的话,你可以叫我。”

吴秀儿点点头。

白云非这才站了起来,说:“我要出去了,有事打我手机,号码在桌上。”说着离开下楼去了。

他今天是和苏宛儿约好去环亚投资谈些重要的事情。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情,不过既然连小三都决定不了,应该是比较棘手的问题。

叫车到了中天,电梯里人很多,他勉强挤了进去。

这时才发现紧贴着他的是去年设计三部的那个设计师林若蓝。

林若蓝看到白云非一愣,马上笑道:“是你?”

白云非点点头笑道:“是我。”

林若蓝显然很兴奋,抱怨道:“那天你怎么突然走了?我找了你好几次呢。”

白云非笑笑说:“你找我?”

林若蓝看旁边众人都盯着他们,顿时神色有些不自然,说:“你今天回公司吗?”

白云非笑道:“不是,我去16楼有点事情。”

林若蓝似乎有些失望,说:“你手机多少?我有空再打电话给你。”

白云非也不好拒绝,遂把手机号码告诉了女人,到了16楼才点点头出去。

到了环亚投资会议室的时候,苏宛儿、小三、丁晓梅都在,他们看见白云非都站了起来。

白云非挥挥手让他们都坐了下去,说:“到底什么事情?”

苏宛儿说:“远大天梭的向我们提了个方案,说要共同收购海日集团。收购如果成功的话,愿意出售20%的远大股权给我们。”

白云非笑笑说:“这算盘打的好,海日集团那么多债务纠纷,他们需要有人过来分担一部分。

现在谁都知道环亚投资背后是hbc财团,不让我们出点血,还真没人敢插手了。”

小三说:“远大方面说今天10点在对面的寰宇大厦顶层33楼和我们派去的人开个会。晓梅说自己去是搞不定的,所以请白叔来商量。”

丁晓梅瞪了他一眼,说:“我叫白大哥,你叫白叔,你是成心和我过不去是吧。”

小三笑笑也没和丁晓梅争辩。

丁晓梅哼了一声,对白云非说:“慕容德是a市有名的老**巨滑,我去一定斗不过他的。”

白云非笑笑说:“才芝麻大的事情,你们就紧张成这样。放心吧,我去搞定好了。不过,宛儿你要跟着去。”

苏宛儿甜甜一笑说:“你去哪里我都愿意跟着。”

丁晓梅喊道:“你们两个卿卿我我也找个没人的地方,这里还有我们两个大活人呢。”

白云非笑道:“你喊什么,你昨天和小三不是一起出差,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啊?”

丁晓梅顿时脸一红,说:“别瞎说。”

小三也是不好意思的说:“白叔,你就别取笑我们了。”

白云非笑笑说:“我知道。”说完便拉了苏宛儿往对面的寰宇大厦而去。

出了电梯,白云非才乖乖的跟到了苏宛儿身后。

进了寰宇大厦,上到33楼。

会议室很大,比他们中天那边的大多了。

在场的都是熟人,有慕容雪、逢霄霆、顾一扬、方婷。

还有一个目光阴沉的中年人,四平八稳的坐在**的位置上。

众人看见苏宛儿和白云非进来,纷纷站了起来。

白云非见方婷要过来,忙向她使了个眼色。自己则低头跟在苏宛儿身后。

逢霄霆看见苏宛儿眼睛一亮,最先上来,笑道:“上次酒会见过一面后,就没再有机会和苏小姐说话,实在是可惜。”

苏宛儿觉得这个人眼神有点轻浮,被他盯着自己也觉得不舒服,勉强笑笑,说:“哪里,哪里。”

慕容雪哼了一声,挡在逢霄霆身前,指着那个中年人说:“那位是我们远大的董事长,慕容德。”

苏宛儿微微点头,坐到了会议桌的另一头。

白云非紧跟着坐在了旁边。

这下逢霄霆、慕容雪、顾一扬都看见了白云非,每个人脸上都是阴晴不定。

慕容雪似乎有些怕她父亲,偷偷瞥了慕容德一眼,就低头不知道想什么。

逢霄霆最先开口说:“苏小姐旁边的那位,我好像哪里见过啊。”

苏宛儿笑笑,白云非忙说:“是啊,逢公子记性真不错,我们是见过一面,和市府的尤青楚、夏市长的千金夏绮梦一起。”

他这话一说,逢霄霆就脸色大不一样了,转头看了看慕容德,见他脸色依旧阴沉,嗯了一声就不敢再问下去了。

慕容德看了苏宛儿一眼,仿佛要将她透视一般,低沉的说:“苏小姐是代表环亚投资,有关合作,你们考虑的如何?”

苏宛儿被慕容德看得有些心神不定,回头看了白云非一眼,见他正笑嘻嘻的看着她,顿时心情放松了下来。

按照路上和白云非都商量好的话,说:“这有什么好

考虑,当然是同意了。

不过目前的远大是有天梭地产的40%股份在里面,到底是谁要把股份出让一点出来呢?”

这话一出,顾一扬的脸色就不大自然了,抢先说:“这计划是逢公子提出来的,当然是慕容小姐出让了,对吧,董事长?”

慕容德面无表情。

慕容雪瞪了顾一扬一眼,推推逢霄霆。

逢霄霆看了看顾一扬,笑笑说:“苏小姐真是快人快语啊,我看这样吧,远大和天梭各出10%,如何?”

顾一扬也不好驳斥这个贵公子,心里虽然把逢霄霆骂了几千遍,表面上还是不动声色,笑笑。

苏宛儿心里暗笑,这是她和白云非早就定好的计划,果然远大就窝里反了。

脸上微微一笑,说:“那好啊,看来现在远大是逢大公子当家了,很好。”

这话一出,连慕容德也坐不住了,脸色有些不自然了起来,心道:这小妞看来是捣蛋的专家,可别阴沟里翻船。

逢霄霆脸色更是难看,一下子就青了。

他和慕容德的关系本来就很微妙,通过慕容雪才好不容易稳定下来。刚才被苏宛儿一说,他也觉得自己过于冒失了,出头的太早。

慕容雪更是恼火,见白云非跟在苏宛儿身后已经很是不快,见逢霄霆又被苏宛儿几句话戏弄,自己又找不到可以反驳的话,当下狠狠瞪了苏宛儿一眼。

方婷自然知道这一切都白云非在幕后操作,虽然不明白他的意图,但是知道肯定有更深一层的用意,当下也不说话。

顾一扬看着苏宛儿却很是欣赏,心道:这女人了不起。

苏宛儿却不管他们,接着笑道:“这样我们就谈谈海日集团吧。

据我们了解,海日集团的战线铺得很长,资金链很紧,突然遇到银行逼债,才会一夜暴毙。

不知道贵集团对他们的哪些业务感兴趣?”

这下逢霄霆不敢抢先发话了,转头看着慕容德。

后者沉声道:“那苏小姐的意思呢?”

苏宛儿笑笑说:“我们公司是没什么的,只要是贵公司不要的,都给我们也可以。但是有个条件。”

慕容德闻言,第一次有了反应,笑道:“什么条件?”

苏宛儿接着说:“海日集团最优质的资产是地产,这个估计贵公司是不会放弃的。

我们当然也识趣,不会和你们争。但是考虑到除了地产以外,海日的其他资产都是负资产。

如果由我们全盘承受的话,应该是没有利润空间的。您说呢?”

慕容德本来就是要海日的几个大项目和土地储备,听苏宛儿说愿意放弃,当下高兴道:“你的意见呢?是不是要我们公司给一些补偿?”

苏宛儿笑笑说:“这倒不用。海日的地产项目和土地储备占了他总资产的80%,剩下的百货业、零售业都是亏损很严重。

这样吧,既然你们拿了80%的无负债资产,当然要负责多一点负债,这85%负债请贵公司考虑一下,是不是由你们承担?

如果同意的话,我们就合作。不同意,我们公司也不愿意当这个冤大头。”

慕容雪闻言杏眼一瞪,说:“为什么多5%的负债呢?”

苏宛儿笑道:“这就当是我们公司的利润好了,不然那些剩下的资产都卖了,我们还要亏损一大笔呢?”

慕容德闻言想了想,他原来是计划只负担50%的负债,但是也想过对方会和他争夺地产项目,万不得已打算让出一些地产项目的。

而刚才苏宛儿一说,显然是不打算和他们争夺地产,心里已经觉得成功了大半。

至于这额外的35%的负债,虽然有些风险,但是他这个人一贯愿意冒险。

再加上他清楚的知道以远大目前的实力全盘接受海日是不可能的,一定需要别人来承担一部分负债。

当下看了看顾一扬,后者也是觉得很划算,当即点点头。

慕容德遂大笑道:“苏小姐果然是商界奇才,愿我们合作愉快吧。”

苏宛儿心道:白大哥早就料到你这老狐狸经不起诱惑,给你一块大肥肉还不把你乐歪了。

当下笑笑说:“合作愉快,等下我会叫律师过来和你们商谈细节的。

还有这位白云非,是我们公司的顾问,他将作为我们公司拥有你们远大20%股权的全权代表。

如果可以的话,就给他在寰宇大厦安排一个办公室吧。以后有什么事情都可以直接找他,免得耽误了收购的进程。”

慕容德看了看白云非,还以为是苏宛儿的男友。笑道:“好的,就当个副总裁吧。20%的股权可是很大的表决权呢。”

白云非笑笑说:“谢谢董事长。”

慕容德占了一个大便宜,心里很是高兴,说:“客气了,我的办公室在33楼,顾总的也在33楼。

你的办公室也就设在33楼吧,也表示一下我们对环亚投资的尊重。”

苏宛儿笑笑。

一边的方婷却很高兴,也不知道心里在乐些什么。

顾一扬一贯知道白云非对女人有一手,心道:这小子吃软饭都吃到副总了,真是的。

想到自己好不容易才有今天的地位,他却一下子爬到了和自己平起平坐的位置,心里未免有些不快。

逢霄霆却丝毫没有理会白云非,眼睛盯着苏宛儿鼓鼓的前胸,一心还想着怎么和这个美丽的女人套套近乎。

慕容雪见他盯着苏

宛儿的样子,心里的气就不打一处来,狠狠的踩了他一脚。

逢霄霆猝不及防,一下子叫了出来,道:“哎哟。”

众人都是一愣,看着他们两人。

逢霄霆不好意思的笑笑,说:“踢到桌脚了。”

慕容雪得意的笑笑也不说话。

慕容德当即要秘书召集中层干部开会,顺便介绍苏宛儿和白云非。

等会开好已经是中午12点多了,慕容德说要请客,被苏宛儿推掉了。

两人这才出去坐电梯,刚进电梯,方婷和慕容雪就快步走了进来。

慕容雪看了看苏宛儿,才对白云非说:“刚才我爸在,没敢和你说话。”

白云非点点头笑笑。

慕容雪接着说:“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也不说一句就走了,来的时候也是无声无息的。”

白云非笑道:“刚回来。”

慕容雪看看苏宛儿,说:“她是你女朋友?”

苏宛儿闻言也很关注,转头看着白云非。

方婷也看了过来。

白云非笑笑,看了看三女,也不说话。

慕容雪见他不说,也没有办法,接着说:“晚上出来聚聚吗?好久没见了。”

白云非苦笑道:“这可不行,你都已经结婚了不说。你的老爸和老公都不是好惹的主,一不小心,我就**了。”

苏宛儿闻言笑了出来,方婷也是咯咯直笑道:“小雪,你就别想了,他胆子小的不得了。”

慕容雪闻言哼了一声,瞥了一眼白云非,道:“只是出来聚聚,又不是偷情。怕什么?”

白云非摇摇头,笑道:“你饶了我吧,我还想多活几年的。”

慕容雪瞪了他一眼,还想再说。

方婷笑道:“小雪,这样吧,晚上我们四个人一起出来喝咖啡吧,这样云非就不怕了。”

白云非笑笑,看了看方婷,两人眼神一对,方婷得意的笑笑。

慕容雪闻言也只好点点头。

苏宛儿本来想和白云非出去玩的,看这两个女人的样子,是不会放过白云非的,不禁有些恼火。

四人各怀心事,出了电梯。

一楼大厅闹哄哄的,两个保安正扯着一个女子往外面拉。

白云非一眼就认出了是吴秀儿,心道:她来这里干什么?

只见吴秀儿拼命挣扎,喊道:“让我见一见夏公子,我真的认识他,真的。”

一楼的职员都在窃窃私语的说着,两个保安显然已经非常恼火,架起吴秀儿便要往外走。

慕容雪见了,低声道:“那不是吴可凡的妹妹吴秀儿嘛,怎么来这里了?”

白云非问道:“夏公子不是夏荣吧?”

方婷点点头说:“不是他还有谁?”

白云非看了看慕容雪,奇道:“夏荣也是在你们公司?”

慕容雪尴尬道:“是啊,是副总经理,不过并不是每天都来上班的。”

白云非笑笑说:“你们远大还真是卧虎藏龙啊。”说着几人已经走到吴秀儿跟前。

慕容雪咳嗽了一声,说:“怎么回事?”

两个保安一见是慕容雪,忙停了下来。其中一个说:“小姐,这姑娘来过好几次了,说要找夏公子。

不过你也知道夏副总经理经常不在的。我们叫她离开又不肯,所以…。”

吴秀儿看见慕容雪忙挣脱着,喊道:“小姐,我真的有事找他,你帮忙找一下,好不?”

慕容雪哼了一声,道:“我不认识夏荣。”说着就离开了大厅。

她自从上次的那件事情发生后,和夏荣的关系就坏透了,虽然考虑到夏市长的面子,不能动他,但是哪里会去找他。

两个保安见慕容雪生气,更害怕了,忙拖着吴秀儿往外面走。

白云非走了过去,拍了拍他们的肩膀,说:“我带她出去,你们下去吧。”

两个保安回头一看,呆了一会儿,显然没见过白云非。

不过由于他是和慕容雪一起下来,也不敢得罪他。

方婷笑笑说:“这位是新来的白副总裁。”

保安是认识方婷的,知道她是董事,闻言忙松开了手,退到一边,恭敬的说:“白副总好。”

白云非笑笑摆摆手示意他们下去。

吴秀儿见了白云非一愣,低低的说:“是你。”

白云非笑笑,道:“是我,跟我出来先。”

吴秀儿乖乖的跟在他后面,出了寰宇大厦。

方婷惊讶道:“云非,你认识她?”

白云非笑道:“这是我刚请的保姆,没想到是吴可凡的妹妹。”

吴秀儿闻言一怔,道:“你怎么知道?你认识我哥吗?”

白云非笑笑也不回答,回头对方婷说:“你去哪里?”

方婷笑道:“我去接女儿,你别想要我送你回家,不顺路。”

白云非扁扁嘴,笑道:“小气,那你先走吧,我自己回去。”

方婷笑笑,说:“晚上我给你电话,别爽约哦。”

白云非点点头。

苏宛儿看着方婷离去的背影,说:“白大哥,晚上真的要和她们喝咖啡吗?不是说要陪我的吗?”

白云非笑笑说:“这慕容雪可蛮横的很,我晚上随便去坐坐吧。”

苏宛儿小嘴一撅,说:“是啊,都快要结婚了还老来缠你,真有点烦。”

白云非笑道:“你烦什么,我才烦呢,所以要躲到法国去。”

苏宛儿闻言笑道:“要不做好了这里的事情,我们去法国?”

白云非笑道:“我是没问题,你妈呢,你放心吗?”

苏宛儿想了想,才说:“是啊,还是等我妈复原了以后再说吧。唉,我去公司了。晚上给我电话哦。”

白云非点点头,送走了苏宛儿。

这才领着吴秀儿一边走一边说:“你找夏荣干什么?”

吴秀儿看了看他,说:“你先告诉我,你和远大是什么关系?”

白云非笑道:“没听见她们说吗,我明天开始就是远大的副总裁。”

吴秀儿闻言想了想,说:“你和我哥认识吗?”

白云非说:“也算认识吧。”

吴秀儿奇道:“可我从来没有见过你。”

白云非笑道:“是么,我去过你家,不过你不在。”

吴秀儿嗯了一声。

白云非说:“好了你问完了没有,问完了,就轮到我了。”

吴秀儿说:“你想问什么?”

白云非笑笑说:“你找夏荣干嘛?”

吴秀儿道:“他是我哥的好朋友,我想或许他会帮我。”

白云非道:“帮你干什么?你想向他要钱吗?”

吴秀儿说:“不是的。”

白云非道:“那要帮你什么?”

吴秀儿想了想说:“我不能告诉你,你和慕容雪她们的关系看来很好。”

白云非笑笑说:“是么,不想说就算了,不过我劝你别去找夏荣。”

吴秀儿奇道:“为什么?”

白云非说:“坦白说吧,夏荣不是好人,你如果想从他那里得到什么,你一定会失去更多的。”

吴秀儿苦笑道:“你觉得我现在还拥有什么东西吗?”

白云非说:“至少你还活着,这比什么都重要。”

吴秀儿苦笑道:“是么。”

白云非看了看她,知道吴秀儿没有听进他的劝告,当下摇了摇头。

这时突然一辆黑色奔驰停到了寰宇大厦门口,一个戴眼镜的年轻男子走了出来,不正是夏荣。

白云非暗道不妙,果然吴秀儿急忙跑了过去。

夏荣看到吴秀儿,脸上顿时出现了爽朗的笑容,说:“啊,秀儿啊,你怎么来了?”

吴秀儿扑在夏荣的怀里,低低的哭泣着,说话很轻,白云非也没有听见。

只见夏荣闻言搂住吴秀儿上了车,一会儿便开走了。

白云非苦笑着,心道:这女人真是没心机,看来这下是羊入虎口了。

不过既然是吴秀儿自己的意思,他也不好插手,当下便离开这里。

感觉有点疲乏,也没有什么胃口,就到了一间叫富丽皇宫的桑拿中心泡澡去了。

这里的顾客倒也不多,白云非洗了一会儿便有一个小姐过来给他按摩。

三十岁左右,长到倒还不错。

女人笑笑说:“老板,要其他项目不?”

白云非躺在床上,回头一看见女人酥胸半露,正对他媚笑。

遂笑道:“不用了,下次吧,今天累的很。泰式,别踩我的头和脖子。”

女人见他不肯,倒也没有继续纠缠,嗯了一声,轻手轻脚的上来给他按摩起来。

手法倒还不错,不一会儿白云非就睡着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醒来时女人还在给他按脚。

白云非笑笑,道:“好了,按的不错,你叫什么名字?下次再来找你。”

女人抛了一个媚眼给他,说:“我叫小玉。”

白云非笑着起身,穿好衣服跟着小玉出了按摩室,到服务台算帐,共160块。

临走的时候,白云非递给女人50块小费,小玉高兴的很,频频冲白云非暗送秋波。

白云非心道:这年头赚个钱也真不容易,除了卖劳力,卖肉,还要卖笑。

当下摇摇头出了洗浴中心。

才到大门口,就看见了远远走来的夏绮梦,身后照样跟了三四个保镖。

身边还有一个长的相当不错的男子,虎背熊腰,浓眉大眼,比黄键还要壮硕一点。

两人正在说笑,那男子看来也非常健谈,逗得夏绮梦非常高兴。

白云非见了急忙躲进了路边的一家面馆,随意叫了碗牛肉面吃着。

心道:这妞就更难缠了,还是不见为妙。

慢条斯理的吃好东西,上了一辆出租车,便要回家。

还没开多远,前面的路就堵住了。

白云非探头一看,只见前面的路口密密麻麻停了很多车,两辆警车已经被撞的不成样子了,中间一辆黑色轿车里,一个女人爬了出来,身上还有血迹。

突然旁边来了一辆120救护车,上面下来两个大汉,一把将女人弄到了担架上,抬回了车里。

四下里慌乱的很,根本没有人注意他们。

白云非却眼尖的很,早看出来那女人是尤青楚,忙塞给司机10块,下车追着救护车过了路口,又拦了一辆出租车在后面跟着。

司机还以为上面的是他的家属,所以跟的很紧。

过了两个弯,车子一直开,没多久就出了城。

白云非怕被发现,就又换了一辆车。

大约开了有20分钟,路上的车辆越来越多,已经是上了国道。

临近收费站的时候,那车子拐进了一条小路,白云非下了车,凭借自己的轻功远远的跟着。

这是一个很荒凉的地方,有一座小山,山顶只有3间破旧的民房。

白云非躲在树上,只见车子停到平房门口,两个大汉把尤青楚抬了进去,车子就开走了。

这个山光秃秃的,几乎没有遮挡物。

白云非只能躲在山脚的一棵大树上。

等了一会儿,也没见那两个大汉下来。

山下

到又来了一辆黑色奥迪,到了山顶,门一开,出来的是一个熟人,是王佐。

他笑笑进了房子,那车也没有停,一掉头走了。

白云非想想也觉得不妙,当下施展开轻功一溜烟似的上了平房的屋顶。

轻轻解开瓦片,见尤青楚已经清醒了,正躺在床上,手脚也没有被绑着,不过雪白的手臂上有几个鲜明的红点,看样子是**。

床边还放着用剩的一次性注射器,里面能隐约看见残存的红色药液。

女人的脸色有些古怪,不断的泛起一阵阵潮红,身体微微颤抖。

两个大汉站在一边正盯着尤青楚的娇躯,上下打量。

王佐正在打电话,也是一脸淫笑,不知道在和谁说着:“您来吗?这女人相当的不错,今天要好好的乐乐,再给她拍些照片,还怕她不老老实实的。”

白云非一看见这红色药液,就想起来了上次苏宛儿中的****。也正是这种美国cia用的审讯药剂。

当下暗道不妙,哪里还能等待。

一脚撩开瓦片,从天而降。

两个大汉一惊,刚要动手。

就被白云非迅雷不及掩耳的重拳击中面门,顿时两声惨叫。

王佐也是看见了白云非,怒道:“是你?”

竟也没有逃跑,伸手从西装口袋里掏着什么。

白云非心道:不会是手枪吧。

当下也不敢大意,使出一个擒拿手,刚好按住王佐的手。

不过王佐的手劲很大,一时间倒也没有办法将他的手指掰开。

这时地上的两人竟然又站了起来,痛苦的哼着,摇摇摆摆的向白云非走来,分别一把抱住了白云非的两腿。

这下王佐更使劲了。

白云非一急,不小心手指一勾,好像扣动了扳机。

顿时一声枪响,王佐惊恐的睁大了眼睛,胸前的西装下不断渗出殷红的鲜血,随即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白云非到有些意外,毕竟他本不大算杀他的。

不过还容不得他细想,脚下的两个大汉已经拔出了匕首,对着白云非的大腿就狠狠的刺过来。

情况万分焦急,生死关头白云非也再不顾虑什么,当即下了杀手。

对着两人的咽喉处,迅猛的一掌,手刀结结实实的打在气管上,顿时听见清脆的骨头折断的声音,地上的两人已经成了毫无生命的尸体。

白云非拿出王佐的手枪放到了自己的口袋里,才走到床边,见尤青楚已经开始娇喘呻吟起来,目光有点涣散迷离。

心道:发作的可真快。

当下抱起女人,一脚踢开木门,便飞奔而去。

他又不敢把尤青楚带回去,只好往后面更荒凉的山区跑去。

走了几里地也没有见到人烟,只好在一个茂密的树林停了下来。

怀里的尤青楚已经完全陷入迷乱中,使劲的扯着自己的衣服,眼里的春意都快化成水了。

白云非深深知道这红色四号的药力生猛,如果没有解药是非常危险的,必须让女人泄身好几次,才能解除药性。

而眼下又不能回去,城里一定有人早就等着他们了,一回去,估计解药没拿到,小命多半要丢了。

当下只要把女人轻轻放在草地上,在她耳边说:“青楚姑娘,保命要紧,得罪了。”他还要说些什么。

女人突然一用力把他拉了过去,玉手勾住白云非的脖子,丁香小舌在男人的唇齿间疯狂的舔舐着。

在感叹于女人湿滑香甜的热吻之际,白云非不禁心道:还好看来她也不是第一次,技巧也相当的高明,不然真是罪过大了。

这时尤青楚只觉得一阵晕眩伴随着心跳迅速加快。

霎时女人的眼光迷离,樱唇微开,喘息声甚是急促,娇喘道:“快,快,我热死了,不行了,求你了。”

言语间的急迫表露无疑。强烈的空虚感已经让她丧失了理智,柔软纤细的娇躯不停的乱扭,却扭不掉心里极其难受的瘙痒。

白云非也再没有要保留的意向,当下凝聚真气,施展出潇湘**。

顿时尤青楚感到一种滚烫火热的充实感,仿佛身体被一下子填充的满满的。

快速旋转的真气所发出的高热,使得女人如同发情的母兽般的一般。

两个成熟男女间的热情就这样迸发出来,如春潮拍岸,梨花带雨。

夜月一帘幽梦,春风十里柔情。

梦醒时,欢愉尽随流水,雁过处却是无痕。

一切的一切平静下来,眼前的女人,脸上尽是似水柔情。

高耸的双峰微微起伏,脸颊上一抹艳红,犹似海棠春睡。

白云非感叹了一声,总觉得有紫绡的影子在眼前,许久也不能起身。

待他整理衣裤,抱起如同一滩软泥的尤青楚上路,已是十分钟以后的事情。

走了两个小时,才到了一个小镇。

这是只有几百户人家的一个小地方。

白云非声称自己的妹妹病了,租了一个老乡的旧房子,倒也没有引起注意。

进了房间把尤青楚放在床上,就急忙给方婷打了电话,让她过来接自己。

半小时不到,方婷的车就开到了门口。

进门一看,倒也不是非常惊讶。

白云非和她说了说刚才发生的事情。

方婷笑道:“你和尤检察长发生了关系,这下你要如何解决?”

白云非苦笑道:“你先把她接到你那边住一晚,等明天她醒了,你探探她的口气再说。”

方婷瞥了他一眼

,说:“每次你做了坏事,都要我来收尾。”

白云非笑道:“瞧你说的,我可从来没做过一件违背良心的事呢。”

说着抱起尤青楚往屋外走去,方婷笑笑也跟了过去。

由于怕人拦截,两人并没有开车上国道,而是直接到西塘上高速,直接回到了城里。

到了方婷住的地方,白云非把尤青楚抱到了床上。

这才和方婷说:“今晚看来要你辛苦一点了。”

方婷笑笑说:“你知道就好。”

两人坐在沙发上又喝了一杯咖啡。

方婷说:“王佐肯定是被人指示的,他那点微末的道行,借他一个胆也不敢做。你说谁会有胆子敢碰检察长呢?”

白云非笑笑说;“这a市只有两股无法无天的势力网,不是夏守中就是逢南海。

不过看王佐出头,一般来说会是夏守中。应该是什么把柄落到了尤青楚手里,所以狗急跳墙。”

方婷嗯了一声。

白云非慎重的说:“你可要小心你老公,他和夏守中是一伙的,如果夏完蛋了,你家也会受牵连的。”

方婷惊讶道:“会吗?”

白云非严肃道:“当然了,夏的一大半或者全部资金都是通过你们天梭洗白的,你说你们能没事吗?”

方婷沉默了一会儿,说:“那该怎么办?”

白云非说:“你们家和那个网纠缠的太深,已经没有办法退出来了。”

方婷呆了呆,坐在沙发上不说话了。

白云非见她担心,有些不忍,忙坐到方婷身边。

拍了拍她的肩头,柔声道:“别想了,夏守中不是还没倒嘛,这事情没有怎么快就能解决的。

单单凭一个检察长是动不了市长的,除非上面派人下来。”

方婷靠在白云非的身上,幽幽的说:“那还不是早晚的事情。”

白云非抚摸着她的秀发,说:“你要是实在担心,就劝说顾一扬收手别干了。

反正你们钱也赚的够多了,下半辈子是肯定没问题的。不过以他的个性很难说动吧。”

方婷叹了口气,勉强笑道:“是啊,八匹马都拉不回的人,怎么会一朝改变想法。”

这时白云非的手机响了,是慕容雪。

白云非笑笑接了起来,说:“大小姐,怎么样?”

慕容雪说:“来大富豪吧,方姐如果来的话,你通知她一声。”

白云非嗯了一声挂了电话。

方婷笑笑说:“看来慕容雪是不想放开你了,结婚了也穷追不舍。”

白云非苦笑道:“逢霄霆也不是好惹的,慕容雪如果做的过分了,多半要吃苦头的。”

方婷点点头,笑道:“晚上我就不去了,万一尤青楚醒了没人那可不妙。”

白云非感激的在她的额头一亲,说:“谢谢了。”

方婷妩媚的笑笑说:“别光说不练。”

白云非尴尬的笑道:“别逗我了。”

方婷脸上中闪过一道艳红,千娇百媚的笑笑说:“谁逗你了。”

白云非笑笑,不敢对上方婷火辣辣的眼神,急忙起身离开。

到了大富豪的时候,慕容雪早就到了。

这里还是一如既往的嘈杂。

白云非的确有些饿了,见慕容雪早点了一大堆食物,当下也不客气,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慕容雪看了看他,说:“你几天没吃了啊?这么夸张。”

白云非一边吃一边笑道:“主要是下午消耗了过多的能量。”

慕容雪闻言奇道:“你下午去干什么?”

白云非微笑道:“为人民服务去了。”

这时一个风情万种的女人走了过来,笑嘻嘻的说:“慕容小姐怎么有空来啊?”

慕容雪勉强笑笑点了点。

女人倒也不在意,又看了看正低头吃东西的白云非,媚笑道:“这位帅哥是谁啊?慕容小姐也给介绍一下嘛。”

白云非闻言抬起来头,一看竟然是柳五儿。

柳五儿见了白云非也是一怔,继而很快恢复了职业的笑容,说:“这位可真眼熟呢!来过大富豪吧。”

白云非笑笑说:“是啊,来过几次。”又低头吃东西去了。

慕容雪不耐烦的挥挥手,说:“柳姑娘,这里没人要小姐,我们还有事情要谈。”

柳五儿闻言笑笑,识趣的离开,临走时还不忘给白云非一个暧昧的笑容。

她对白云非还是很有好感的,平时和很多男人玩过,不上班的时候,只有白云非给过钱,其他的都是白玩。

见她走远,慕容雪哼了一声说:“这女人,是个男人就想过来说几句,真是的。”

白云非笑道:“你们家逢大公子没有被她迷上就好。”

慕容雪哼了一声,道:“你以为所有男人都和你一样吗?他是很有责任心的人,不然我也不会同意我爸爸的建议嫁给他。”

白云非笑笑也不说话。

这时慕容雪的神色突然有些怪异,白云非转头一看,只见夏荣搂着一个年轻女子正往里面走。

女人的上衣开到了胸口,隐约可见里面迷人的酥胸。

下身是一条短得不能再短的迷你裙,里面是黑色的丝袜,更显得**的修长纤细。

白云非一眼就认出了这女人就是吴秀儿,心道:这丫头到真狠得下心。

嘴上却也不说,继续吃着。

慕容雪奇道:“他们来这里干什么?”

白云非笑笑说:“你管那么多。”

慕容雪哼了一声,这才回过头,说:“你这一年多跑到哪里去

了?”

白云非笑道:“我本来就是回来度假的,假期满了当然要回去。”

慕容雪眼里的有着复杂的情感,道:“订婚前我找过你。”

白云非也不敢轻易看她,低头道:“找我干嘛?”

慕容雪叹了口气,说:“现在就别提了。”

白云非这才笑道:“哦,这样也好。”

慕容雪盯着白云非看了一会儿,才幽幽道:“我们至少还是好朋友吧,给我留一个联系方式吧,以后要找你的时候也能找到。”

白云非点点头。

慕容雪缓了缓才说:“我妹妹回来了。”

白云非笑道:“是么。”

慕容雪说:“你想见她吗?”

白云非道:“说实话,你们家我不想走的太近。”

慕容雪一怔,道:“为什么?”

白云非道:“且不说你们慕容家和市里那几个贪官的关系,而今你又嫁给了逢霄霆。

你老爹和公公都不是善主,光想想我就觉得复杂。”

慕容雪疑惑道:“那你还过来当副总裁。”

白云非笑笑说:“那个仅仅是在合作期间,等收购海日完成,我就会离开的。”

慕容雪盯着他的眼睛道:“这么好的职务,你不想要吗?”

白云非笑道:“我是个自由惯了的人,不习惯稳定的生活。”

慕容雪呆了呆,说:“有时候我觉得完全不了解你。”

白云非笑道:“我自己也不了解呢。”

两人相视一笑,这时一个40多岁的**女人走了过来,对慕容雪笑道:“大小姐来了啊。”

慕容雪脸上神色一变,没有回头说:“祝姨啊,我来和朋友聚聚。”

白云非一看,见是一个保养的极好的女人。

眼睛很大,睫毛很长,笑起来有一股浓浓的风尘味。

胸前非常的丰满,有一种快要从衣服里溢出的感觉。

女人看见白云非眼睛一亮,笑道:“我是这里的老板娘,祝芳妍。你叫我祝姐好了。”

白云非笑笑说:“我叫白云非,叫我小白吧。我来过几次,没想到老板娘是这么年轻漂亮的姑娘。”

祝芳妍闻言嘻嘻一笑,坐到了他身边,说:“你的嘴可真甜,不过和你祝姐说说也就罢了。可千万不能逗我们大小姐。”

慕容雪闻言瞪了她一眼。

白云非笑道:“我知道,祝姐。她爸爸、公公和丈夫都是惹不得的人,我哪敢打她的主意。”

祝芳妍抛了一个迷死人的媚眼,笑道:“我就看你顺眼,如果有空就来找姐姐。我们好好乐乐,你一定不会失望的。”

慕容雪的脸一下子青了,正要开口。

祝芳妍忙站了起来,笑道:“我要走了,看样子大小姐马上就要发火了。”说着笑笑离开了。

慕容雪瞪了白云非一眼,说:“你很喜欢和这样的女人打交道吗?”

白云非笑道:“大家都是混口饭吃。不是谁都像你大小姐生下来就不愁吃不愁穿。”

慕容雪哼了一声,说:“我难道是寄生虫吗?”

白云非笑笑,突然想起一件事,说:“上次我借给你的枪,什么时候还我呢?”

慕容雪怒道:“小气,那种破枪也好意思要回去。”

白云非笑着给她倒了一杯,说:“发什么火啊?不还就算了,不过你要好好保存。那枪对我有特殊意义的。”

慕容雪小嘴一撅,嗔道:“放心好了,不会丢了的。”

两人一边吃一边聊,时间过的也快。

等白云非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11点多了。

吴秀儿还没有回来,白云非心道:看来是不回来了,但愿她不要陷的太深。

当下洗了澡就去睡觉了。

第二天9点多才慢吞吞的去上班。

到了大厅,昨天那两个保安一下子认出了他,急忙向他敬了个礼。

白云非倒有些不好意思,笑笑走进了电梯。

因为早过了上班时间,里面只有一个穿着貂皮大衣的女人。

她看见白云非愣了愣,嘴唇动了下,不过没有听见声音。

白云非一看,竟然是在香港见过的那个女人,司徒入画那时候不是说她叫蓝彩蝶的。

不过他也不想打破两人间的秘密,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

女人的表情有些复杂,她也不时的偷偷观察白云非,想着为什么会在这里遇到。

电梯很快到了33楼,白云非首先走了出去。

迎面而来的是方婷甜甜的笑容,她笑着对白云非说:“你可来的真早啊,去办公室,我有事情找你。”

突然看见跟着白云非出来的女人,忙笑道:“蓝小姐今天怎么也来啦?”

女人笑笑,看了看白云非,说:“这位是?”

方婷笑道:“这位是新来的副总裁,白云非。”

又转头对白云非说:“这位是总裁助理蓝彩蝶,蓝小姐。”

白云非装作不认识的样子,和她握了握手,笑道:“幸会。”

女人诧异的睁大了眼睛,有些不知所措。

方婷一拉白云非向蓝彩蝶点点头就离开了。

到了白云非的办公室。

这里倒还宽敞,整理的井井有条。

方婷暧昧的看看白云非,说:“这女人你可不能动,她是慕容德的情人。”

白云非笑道:“我看起来这么色吗?”

方婷笑笑,正色道:“早上尤青楚醒了,我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她。她沉默了一会儿就离开了。临走还问了你的手机。”

白云非笑道:“看来没打

算立刻找我算帐。”

方婷在他额头一戳,说:“以后少惹些麻烦,不然你总有一天会死在女人手里。”

白云非笑道:“巧了,我也这样觉得。所有现在都尽量不和女人说话,你看刚才我就没有和蓝彩蝶多说一句。”

方婷笑道:“知道就好。”

白云非坐到了老板椅上,问道:“你老公来了吗?”

方婷哼了一声说:“早来了。”

白云非奇道:“那你还不去他那边待着,在我这里干什么?”

方婷嗔道:“你臭美。”

顿了顿才说:“他和宋允儿在说话,我不想进去难堪。”

白云非笑道:“这样怎么行,别忘了你还有一个女儿,有些事情还是必须要争取一下的。”

方婷闻言一怔,有些疑惑的看着白云非。

白云非笑笑说:“你不去就算了,我去瞧瞧。”

方婷急忙说:“你去干什么?”

白云非笑道:“放心吧,我不会让你老公难堪的。”

说着出了办公室,便要去找顾一扬。

路过副总经理办公室门口的时候,听见里面常人难以察觉的女子喘息声。

他停了停,真气凝聚双耳,只听见一个女人低低的呻吟,还有男子粗重的喘息。

心道:这不是夏荣的房间吗?但愿里面不是吴秀儿。

想着也不再停留,几步找到了顾一扬的房间。

敲了敲门,里面传来慌乱的脚步声。

过了一会儿,门才开了。

顾一扬见是白云非,倒松了口气。笑道:“吓死我了,你现在才来啊。”

白云非笑笑道:“一大早的你做什么亏心事了?”说着跟在顾一扬后面走了进去。

只见一个女子正坐在沙发上,脸色有些泛红,不正是宋允儿。

她看见白云非眼里闪过一丝难以理解的神色,脸色却没有什么表情。

白云非笑道:“原来是宋小姐在啊,怪不得你神神秘秘的。”

顾一扬尴尬的笑笑。

白云非说:“早知道我就不来打搅你了,不过我想第一天上班总要见见老朋友的。”

顾一扬笑道:“你小子别说我了,你还不是泡上了环亚投资的苏宛儿。功夫见长啊。”

宋允儿听了,脸色开始有了明显的变化,看了白云非一眼,说:“没看出来,白副总倒是情场高手。”

白云非扁扁嘴也不说话。

顾一扬倒是来了精神,道:“你是不知道啊,这小子交往过的女人没有一个团,也肯定有一个营了。

以前我们在巴黎的时候,他可是每天一个。”

宋允儿哼了一声,瞪了白云非一眼。

白云非笑笑说:“你们两个就别说我了,你们还不照样在公司瞎搞。我可从来不在自己工作的地方乱玩。”

顾一扬闻言老脸一红,弱弱的说:“哪有?”

宋允儿也有点不自然,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白云非就笑笑告辞出去。

从顾一扬的办公室出来,刚好看见夏荣搂着女人出来,不正是吴秀儿。

看她的样子,脸色绯红,衣服上有些杂乱的皱褶,走路的样子也很古怪。

白云非心道:看来刚才里面的人就是她。

不过他也没有走过去,怕见面的时候,女人会感到难堪。

遂慢慢的走着,等他们进了电梯才回到办公室。

方婷已经不在了,取而代之的是正坐在沙发上的蓝彩蝶。

她看见白云非进来,微笑道:“真巧啊,白副总。”说着拿出了一只香烟,塞到了小嘴边。

白云非笑笑过去低头给她点上。

蓝彩蝶笑笑吸了一口,吐出一个烟圈。

白云非坐回了自己的位子,笑道:“是啊,挺巧的。不过你放心,我不会透露任何一点的。

过几天等海日集团收购完成,我就离开了。”

蓝彩蝶看了他一眼,诧异于男人的心思敏捷,笑着点点头,说:“这就好。”

白云非笑道:“你快走吧,在这里坐久了,容易给你招来麻烦。”

蓝彩蝶妩媚的看了他一眼,站了起来,笑道:“我知道。不过我还是想说,那次的确很精彩。”说完笑笑走了出去。

白云非坐在椅子上微微一笑,心道:真是前世的宿缘啊,在香港遇到的女人也能在千里之外的a市见到。

做了没一会儿,尤青楚的电话就来了,约他出来喝茶。

白云非答应了下来就离开了寰宇大厦。

这是检察院附近的一间茶座,非常幽静。

白云非到的时候,尤青楚已经到了。

女人的眉梢间还有昨夜残留的愉悦。

两个叫了一壶人参乌龙,白云非给尤青楚到了一杯。

后者脸色没有明显的表情,说:“昨天谢谢你了。”

白云非尴尬的笑道:“你这么说,我都没脸开口了。”

尤青楚看了看白云非,苦笑道:“是我自己轻敌了,没想到对方的势力如此庞大。

如果不是你,我可能就终身万劫不复了。”

想想自己落到政敌的手里,还被下了****,后果真是不能设想。

想着,感激的看了看白云非。

白云非正色道:“虽然是不得已,但毕竟占了姑娘家的便宜,我郑重的向你道歉。”

尤青楚闻言脸一红,心怦怦的跳着,一下子想起了昨天的疯狂缠绵。

她是有过男朋友的,但是却没有体验过和白云非一起的,那种身心的极度愉悦。

以至于现在仍能清晰的感到那种甜美和放松

当下勉强稳住急促的呼吸,静静的说:“我知道了,你别太在意了。”

白云非点点头,问道:“你知道绑架你的人是谁吗?”

尤青楚点了点头。

白云非低声道:“我猜,是叫夏守中的人。”

尤青楚眼里闪过惊讶的目光,问道:“你怎么知道?”

白云非喝了一口茶,说:“出面的是王佐,他和夏荣是一伙的,这样谁还不知道末后黑手呢。”

尤青楚闻言点点头,说:“王佐和那两个手下是你干的吗?”

白云非笑笑说:“不知道,他们大概是累了吧。”

尤青楚慎重道:“公安局的黄克群是夏守中的人,这家伙是个侦破专家,今天已经带人去那边察看了。你要小心点。”

白云非笑着点点头。

这时旁边一座的两人突然吵了起来。

声音虽然不是很响,但是在寂静的茶座里还是非常明显。

白云非转头一看,见是逢霄霆和一个身材修长、皮肤白皙的女子正面红耳赤的争执着。

女人拿起一个茶杯向逢霄霆扔了过去,后者一闪,这茶杯反而扔到了白云非的脚边,顿时水溅了一地。

逢霄霆转头一看,见是白云非,脸色更加难看,哼了一声离开了。

女人眼圈一红,眼泪就下来了,还想扯住逢霄霆的袖子。

不过男人走的很急,等她伸手的时候,逢霄霆已经出了茶座。

女人喊了一声追了出去,却被服务员拦住,显然他们还没有算帐。

尤青楚笑道:“那不是逢霄霆么,不知道哪里惹的**债。”

白云非笑道:“他要结婚了,估计是来解决事情的。”

两人一边喝茶一边聊着,过了一会儿,尤青楚接了一个电话才告别白云非离开。

白云非出了茶座,才发现那个女人还蹲在路边,似乎哭的很悲伤。

他有些不忍心,就过去递了几张纸巾给她。

女人起先没有任何反应,不过看见纸巾一直在自己旁边,才忍不住回头看了看。

见是一个极为帅气的男子,正拿着纸巾向自己微笑着。

非常阳光迷人的笑容略微冲淡了一些她心里的悲伤,于是把纸巾接了过来。

白云非笑笑说:“变心的男人就像逝去的时间是没有办法留住的,想想将来吧。”

女人闻言一咬嘴唇说:“他没变心。”

白云非正要离开,一辆熟悉的宝马跑车就开到了面前,是黄键和邢釉烟。

黄键的表情有点焦急,他一把扶起蹲着的女人,说:“小妹,你这是何苦呢?快,回家去吧。”

女人的眼泪哗哗的留着,哭泣道:“大哥,我,我舍不得他,我不能没有他的。”

黄键将女人扶进了车子。

邢釉烟在一边看着,这才对白云非说:“真巧啊,哪里都有你。”

白云非笑笑道:“既然你不乐意看见我,我还是先走了。”说着转身离开。

不过后背仍旧感到了女人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回到公司做了一会儿,当然没有他需要做的事情。也不禁觉得无聊,于是就下楼到外面吃饭去了。

回来的时候正是午休时间,公司里没几个人。

到了33楼,倒是意外的看见逢霄霆从天台的楼梯下来,神色很是不快。

白云非便觉得有些奇怪,等逢霄霆走远,才从一边的楼梯上了天台。

只见早上被黄键接走的那个女人正坐在天台的边缘,两脚悬空,虽然从背后看不见她的表情,不过哭泣声到听得清清楚楚。

白云非心道:这女人不是被逢霄霆甩了以后,想不开要自杀吧。

想着慢慢走了过去。

女人似乎发现了有人接近,回头一看见是白云非,到也没有特别的激动,低声道:“是你?”

白云非笑笑说:“是啊,是我,姑娘你不是被黄键接走了吗?来这里干什么?”

女人已经哭红了眼睛,闻言说:“你认识我大哥?”

白云非点点头,说:“认识一点。”

女人看着脚下如同蚂蚁一般的行人,呆呆的没有继续说话。

白云非怕她突然想不开,又走近了几步。

女人警惕的看了看他,说:“你干什么?”

白云非笑道:“没有,其实失恋也没有什么了不起。

我失恋过很多次,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根本不需要想不开。而且掉下去摔死的话,会很难看的。”

女人闻言一怔,继而破涕为笑道:“我认为我要自杀?”

白云非扁扁嘴道:“难道不是?”

女人笑笑,一手撑着地上,想站起来。一边说:“不是的,我只是有些难过。”

正说着突然一阵横风吹来,女人的身体顿时失去了重心。

一声尖叫,眼看就要掉下去了。

还好白云非已经走的很近了,身形一闪,到了女人身边,一把将她抱了过来,几步退到了安全的地方。

女人睁大了眼睛,苍白的俏脸一阵惊恐。

好一会儿才清醒过来,发现正被白云非紧紧的抱着,不禁脸上又是一红,低声说:“谢谢你。”

白云非笑笑松开了手臂。

女人不好意思的笑笑,脸上的泪迹还没干,低头不语。

白云非笑道:“回去吧,逢霄霆不会来找你的。”

女人闻言一怔,道:“你认识逢大哥?”

白云非笑道:“我们在一个公司,他未婚妻我也认识。”

女人闻言看了看他,说:“你好,我叫黄

小樱,黄键是我哥哥。”

白云非笑道:“我叫白云非,打工的。”说着便领了黄小樱往楼下走。

到了电梯口,突然看见逢霄霆出来。

他一看见白云非和黄小樱在一起,脸色就不自然了,走过来说:“小樱,你怎么和他在一起?”

黄小樱本来以为逢霄霆不会过来的,没想到他的脸色意外的难看。

故意哼了一声,说:“要你管。”

说着故意挽住白云非的手臂,往电梯里走。

逢霄霆见了一下子就火了,一把扯住黄小樱的手臂,怒道:“你怎么能这么不知轻重?

这小子是个小白脸,专门吃软饭的。你可要看清楚。”

白云非闻言也不得不做出反应了,冷冷道:“逢大公子,你这话过了吧。”

黄小樱的心里却有些得意,她知道逢霄霆和慕容雪的婚事以后,来找他闹过好几次,都没有任何反应。

心道:没想到逢大哥会这么生气,难道是因为这个男人的缘故吗?

黄小樱想着松开了白云非的手臂,盯着逢霄霆说:“你这么关心我,不如解除婚约吧。”

这时慕容雪刚好走了出来,见状问道:“霄霆,怎么还没走啊?你干嘛呢?”

逢霄霆嗯了一声,道:“就走了。”

这时慕容雪已经过来,看见黄小樱,脸色当下就铁青了,说:“黄小樱,你又来无理取闹了,霄霆都说不喜欢你了,你还死缠烂打干什么?”

黄小樱这下心里已经有了打算,当下哼了一声,道:“是么?”

说着又挽住了白云非,笑道:“白大哥,我们走吧。”

白云非当真哭笑不得,又不能当众揭穿,只好苦笑着任由黄小樱拉着进了电梯。

这下慕容雪的脸色更差了,跺了跺脚道:“白云非,你搞什么?”

白云非笑笑道:“就别气了,快带你老公回去好好说说。”

黄小樱见他认识慕容雪,当下心里更乐了,在电梯关门的瞬间还向慕容雪做了个鬼脸。

门关上了,她就急忙推开了白云非。

白云非笑道:“你这演的是哪出戏?”

黄小樱看了看他,笑道:“你帮我个忙如何?”

白云非笑道:“你那点心思就省省吧,要我扮你男朋友去气逢霄霆,我可不干。”

黄小樱眼睛一亮道:“你可真行啊,这都能猜到。我不会让你白白帮的,你要什么?我爸是公安局长呢。”

白云非笑道:“我早知道。”

黄小樱笑道:“那好,你说吧,要什么条件才肯帮我?”

白云非笑笑说:“这种事情我是不插手的,再说了慕容雪和我认识,我也不能帮你去抢她的老公呢。”

黄小樱怒道:“认识又怎么样?我和霄霆在大学就是恋人,谈了这么多年,难道都是假的?

一直到他去了国外留学,才中断的。要不是他爸逼着他娶慕容雪,事情怎么会这样?”

白云非笑笑道:“谁不知道,你爸和夏荣是一伙的,逢南海和慕容德是一伙的,你就别闹了,没戏。”

黄小樱说:“这些都不重要,只要霄霆立场坚定,我们大不了私奔。他只是还不知道我对他的重要性。

你看,刚才我一挽你的手,他就完全失控了。”

白云非点点头说:“这倒是的,我还没见过逢霄霆这么失态过。”

黄小樱得意的笑笑说:“是吧,我也这么觉得。我就是要让他知道,如果我跟了别人,他会多么的痛苦。到时候他自然会忍不住来找我。”

白云非道:“计划也不是不可行,不过我是不会掺进来的。”

黄小樱闻言说:“我给你50万,只要一个月的时间。如何?”

白云非笑道:“你看我像这么爱钱的人吗?”

黄小樱怒道:“你要是不答应的话,我就告你非礼,然后找人把你抓起来。”

白云非一拍女人的头,笑道:“我看你是被你老爸教坏了,告诉你求人不是这样的。如果你一定要这样做,我也无所谓。”

黄小樱有点气恼,不过又拿这个人没有办法,只好可怜巴巴的说:“那你就当随便玩玩,陪我几天还不行嘛。”

白云非笑笑说:“这样吧,反正我对逢霄霆是没有什么好感的,耍耍他也无所谓。不过以后你要每天到我家打工。”

黄小樱闻言笑道:“好啊,打什么工?”

白云非道:“我昨天请的保姆不干了,就你接着吧。”

黄小樱一呆,道:“保姆?”

白云非笑道:“怎么?不愿意?我知道你从小到大没有干过,如果不愿意,我也不勉强。我们的合作就拉到。”

黄小樱一听,急了,忙说:“好,好,都依你。”

白云非笑笑搂住她的纤腰,说:“事先说明,除了搂搂抱抱,上床的事情我可不奉陪。万一被你老爸知道我搞了他的宝贝女儿,还不吃不了兜着走。”

女人闻言俏脸一红,嗔道:“你想的美。”

说完挣扎了起来,说:“你放开,现在搂着我干什么?”

白云非笑道:“要装就装像一点,等下就开门了,你可别动,被人发现了拉到。”

黄小樱闻言马上乖乖的不动了。

门一开,站在那里的竟是黄键和邢釉烟。

黄键看见这一情景,还不怒火中烧,一把推开白云非,说:“你干什么?”

邢釉烟也是心急火燎的把黄小樱拉了过来。

白云非笑笑说:“发什么火?我和你妹妹正交往

呢。”

黄键闻言一惊,回头看了看黄小樱,后者微笑的点头道:“是啊,大哥,这位白大哥你不是也认识嘛。”

邢釉烟闻言赶紧摸了摸黄小樱的额头,说:“小樱,你不是气糊涂了吧?你不是很喜欢逢霄霆的吗?怎么突然就和他好上了?”

黄小樱笑道:“多亏了白大哥,我相通了。霄霆都要结婚了,我再软磨硬泡也没有用。还是放弃了,迎接新的恋情。”

这话一说好,听得邢釉烟和黄键都是一愣一愣的。

白云非笑笑又搂住了黄小樱,两人靠着一起扬长而去。

出了大门,白云非低声道:“你哥一定气坏了,你回去好好沟通沟通,就说和我一见钟情。不然他每天找我麻烦,我可吃不消。”

黄小樱笑道:“看你那胆小的样子,我知道了。还一见钟情?我瞎眼了啊。”

白云非故意搂住女人的手一紧,顿时黄小樱差点喘不过气来,忙说:“别闹了。”

两人又走了几步,黄小樱有些担心道:“霄霆很聪明的,不知道怎么样才能骗过他?”

白云非笑道:“你放心好了,我交往过四位数以上的女朋友,这种经验没有人比我更丰富了。只要你按照我说的做,一定气的他跳脚。”

黄小樱闻言一笑,道:“别吹而来,四位数?你每天换也要十年以上呢。”

白云非笑道:“不信算了,过几天你就知道了。我还真怕你会爱上我呢。”

黄小樱大笑道:“别做白日梦了。”

白云非笑笑说:“好了,你先去我家把地扫一下,顺便洗衣服。都弄了以后,来公司找我。

我们在下班的时候再演出戏给你的逢大少看看。”

说完把家里的地址和密码告诉了她。

黄小樱虽然有些不情愿,不过想起来还要求白云非帮忙,也只好点点头走了。

白云非则笑笑回到了公司。

慕容雪正气呼呼的坐在他的办公室里,见白云非回来,怒道:“你搞什么?怎么认识黄小樱的?”

白云非笑道:“你弄错了吧,该去问你老公才对,我认识黄小樱也不是什么非法的事情吧?”

慕容雪被他一顶,倒是说不出话来了。

她刚才看见黄小樱搂住白云非,心里的火一下子就上来了,这下被白云非一说。

心里也是一怔,暗道:对啊,他又不是我的什么人,和黄小樱交往也没有问题啊。我到底气什么?

虽然这么想,还是有些不甘心的说:“反正我不喜欢她。”

白云非笑道:“别气了,以一个外人的立场看,是你抢了她的男朋友。又不是她抢了你的。”

慕容雪一怔,怒道:“我没抢别人的,反正你别和她来往就是了,我看着心烦。”

白云非盯着慕容雪的俏脸看了看,女人不禁有些心慌,目光不自觉的瞥向别处,脸颊一阵泛红,低声道:“你看什么?”

白云非笑笑说:“我看,你是不是喜欢上我了?”

慕容雪闻言顿时恼羞成怒道:“你做梦吧。”说着就气呼呼的走了。

白云非笑着坐到椅子上闭目养神去了。

到了下班的时候,黄小樱果然又来了。

白云非笑道:“我家里的事情干的怎么样?”

黄小樱的神色有点怪异,闻言说:“还不就那个样,你回去看看就知道了。”

白云非笑道:“如果我回去一看,家里被你弄得乱糟糟的,明天我就不陪你疯了。”

黄小樱闻言忙说:“大不了我晚上再去弄下,说实话你家大了点,没想到干起来这么累。我坐了一会儿就睡着了,醒来就急急忙忙赶来这里了。”

白云非笑道:“说实话最好,骗我的人没个好下场。”

黄小樱点点头说:“好了,我知道了,以后会把你的事情办好的。现在先说我的,等下我们如何演呢?”

白云非笑笑说:“当然是要牺牲色相了,等下我们去电梯口接吻。”

黄小樱听了有些犹豫道:“接吻?”

白云非笑道:“你要是不愿意就算了。”

黄小樱想了想说:“你确定霄霆会出来吗?”

白云非笑道:“他要和慕容雪一起下班的。”

黄小樱咬了咬牙,说:“好吧。”

白云非笑道:“你干什么?像慷慨就义似的,我的吻技很好的,再说了也不是真的要接触。”

黄小樱闻言一喜,道:“不是真的?”

白云非笑道:“瞧你高兴的样子,就你那青黄不接的模样,我还没兴趣呢。当然不是真的。

和拍电影差不多,中间阁一点距离,让他们从身后看过来,看起来就像是接吻。”

黄小樱听了份外高兴。

白云非是知道方婷今天要去接孩子,早走了。顾一扬和宋允儿下午压根底就没在。

现在33楼只有逢霄霆、慕容雪和他们。

当下关了门,搂着黄小樱站在电梯口,小心关注着逢霄霆办公室的声音。

果然没多久,逢霄霆就和慕容雪走了出来。

白云非急忙一把搂住黄小樱的纤腰,坐着逼真的动作。

从背后看去,真的像是接吻一般。

他还故意把一只手从黄小樱的腰间伸到了她滑嫩娇腻的后背。

黄小樱的娇躯顿时一颤,脸刷的一下就红了,手脚都有些使不上力气一般。

逢霄霆领着慕容雪拐了个弯,就见到了这令人喷血的场景。

顿时气得攥紧了拳头,跑过去一把推开白云非,就想给他狠狠的一拳。

白云非故意顺着他的动作,翻倒在地上。

慕容雪喊道:“霄霆,你干什么?”

逢霄霆闻言一怔,狠狠的瞪了白云非一眼,回头对黄小樱说:“小樱,你,你。”

黄小樱一扬头,说:“我怎么了?

逢霄霆回头看了看慕容雪,说:“我和她先说点事。”

说着一把拉住黄小樱的手,就往一边的过道里去。

慕容雪睁大了眼睛,狠狠的跺了跺脚,独自进电梯下楼去了。

白云非笑笑站了起来,心道:真是冤家路窄,以后他们的日子看来是不好过了。

想着溜到一边,偷偷一看,逢霄霆正搂着黄小樱,忘情的吻着。

他笑笑心道:看来这两个到真有感情,还是先走吧。

想着就回去乘电梯下楼了。

等他回到家一看,果然家里被黄小樱弄的一塌糊涂。

想想她今晚陪情郎,估计不会来了。只好自己动手清理了一下。

等他干好,也没有了烧菜的劲头,就出门去了。

到一个饭馆随意吃了点,正吃着,突然手机响了,一接起来一听是孟芸。

电话里的声音很是惊慌无助,说:“小白,你快来一下吧。小敏都一天没见了,我打她电话也没人接。我真怕会出什么事情。”

第十三章 惨祸

他急忙吩咐司机调头,往医院开去。

到达医院时,警察早就拉起了警戒线,外面挤了一大群看热闹的人。

七八辆消防车正停在住院大楼前面的院子里。

十多条高压水龙正往烈焰滚滚的三楼浇水。

白云非意外的发现除了方婷住的vip特护的三楼,其他楼层都安然无事。

心里顿时起疑,暗暗绕过人群,溜到了住院大楼的另一面。

这边是高高的围墙和通往住院大楼的铁门,不过倒有几十个警察守着开了一点的大门。

透过窗户,能看见夜色下,只有靠院子的一面有火苗在舞动着,还伴随着浓浓的黑烟。

这时白云非突然看见两个熟悉的身影,是一身警服的黄键和神情有些严肃的宋允儿。

远远的听不见他们在说些什么,白云非急匆匆的走了过去。

黄键和宋允儿看见白云非都是一怔,宋允儿首先脸色凝重的说:“云非,火这么大,估计方婷是…。”

白云非坚决的说:“我要进去。”

黄键忙说:“这可不行,现在消防队员都进不去,何况是你?”

宋允儿也点点头说:“是啊,别傻了。”

白云非哪里听得进去,趁着说话的时候,他暗暗移动,已经离大门只有三四米了。

黄键最先发现他的意图,正要招呼手下把门关上。

白云非突然身形一闪,在他们面前硬生生的闯了进去。

黄键看着白云非消失在火光中的身影,叹了口气,说:“算了,看来他是要给方婷去陪葬了。

虽然我们没什么交情,但是上头的命令也真是有点过了。”

宋允儿似乎有些心神不定,呆呆的看着白云非消失的地方,沉默了好久。心道:别怪我,这都是你自找的。

却说白云非进去以后,发现这火势非常奇怪,空气里透着一股特殊的味道。

细细闻了闻,暗道:是汽油,而且不是普通汽油,好像是航空燃油的气味。看来这已经铁定是有人故意纵火了。

一楼二楼都没有着火,只有一地的积水。

他顺利的上到了三楼,只见眼前是一片火海。

还好大概是怕被人发觉,对方并没有直接在vip特护室点火,火势是从另一边的杂物室烧过来

炙热的烈焰顺着过道一路烧到了楼梯口。

他运足十成功力,拍了几掌也没能过去,反而差点烧到自己。

转念一想,就从身后的窗户爬了出去,沿着排水管道小心翼翼的移动着。

他记得方婷是在左边的第5个房间,脚尖踩着只有一公分不大的墙沿,完全靠手臂握住排水管一点一点的,贴着墙慢慢过去。

幸好楼层也不高,不然心理压力就更大了。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他终于从窗户爬进了方婷的房间。

火还没有烧到这里,不过烟已经很重了。

虽然没有灯光,但是在过道的烈火掩映,仍能看见方婷如清晨的露珠一般,静静的躺着,安详的如同睡着了一般。

白云非心里不好的预感更加强烈了,他跑了过去,颤抖着摸了摸方婷小手。

非常冰,而且有些僵硬。

一看旁边由于停电的缘故,呼吸机和其他机器都早就停了。

他只觉得心跳急速的脉动着,手指在女人洁白的脸上慢慢探到了鼻尖下,惨酷的现实。

他不死心的把耳朵贴在方婷的胸口,冰凉冰凉的,而且没有一丝一毫的心脏跳动的声音。

白云非的俊脸煞白一阵,呢喃道:“你终于还是走了,也没和我说上一句。”

突然发现方婷左手里竟然紧紧的攒着自己送给她的那条红宝项链。

这项链本来不是应该戴在她的脖子上的吗?

他默默的想着,突然得出了一个结论,暗道:方婷醒来过,是的,定然是醒来过。

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把项链接下来,但是一定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这时浓烟滚滚,火已经烧到了门边。

呛得白云非咳嗽的厉害,他刚要把方婷的遗体带走。

突然看见右边的地上还有躺着一个熟悉的身影,他定睛一看,暗道:是她。

原来地上躺着的是方婷的好友肖南燕。

白云非忙一探她的气息,还好只是昏过去了。

他摇了摇肖南燕的身体,女人才缓缓的醒过来。

一看见白云非忙喊道:“有人要杀方婷,我…。”她抬头看见四周一片火海,顿时说不出话了。

白云非把她扶了起来,低声道:“先逃出去再说。”

他一把扛起方婷的冰冷的身体,一手搂住肖南燕,走到了窗口。

肖南燕还迷迷糊糊的没反应过来,白云非已经带着她从窗口跳了下去。

女人顿时一阵惊叫,死死的抱住了白云非。

白云非的轻功虽然不能一跃到三楼,但是跳下来却没有多大的问题。

他强提真气,从窗口跃到了一棵离墙五六米的大树上,借着夜色在树梢腾挪飞纵,迅速离开了现场。

路上打了电话给小三让他开车过来。

一行人开车直接到了紧靠南山烈士陵园的一座小山上。

夜色笼罩下,四下里一片宁静,不过从山脚开始就有白色淡淡的路灯,顺着盘山公路一直到了山顶。

经过一道有人看守的铁门,进入了一片被树木环抱的绿地。

中央是一块半米高没有题字的墓碑。

白云非一边抱着方婷,一边领着两人走了过去。

肖南燕看了看墓碑后面,已经挖开的大坑,里面还有一个黑色加盖的棺材。

诧异道:“我一直

以为这里是个园林,怎么有现成的坟墓?真怪了。”

白云非一边向小三示意把盖子弄开,一边冷冷的说:“这是我的坟地。”

他说完把方婷缓缓的放了进去。

肖南燕睁大了眼睛,不过看白云非的表情也没敢继续问。

白云非和小三默默安葬了方婷,才挥手让小三离开。

自己则坐在墓碑前的草地上发呆。

呢喃道:“细雨清风飘摇,浩雪落尽,终究缘悭一线。

只字片语难言,朝朝暮暮,刻骨铭心。

生前种种,时时刻刻,柔情似水,佳期如梦。

身后点点,漫漫人生路,形单影只。

今生缘,前世情,是否来世能续?

只道人世间,情为何物,生死相许。

情天恨海,瞬息万里,御剑踏破乱红尘。

苍穹尽,千年轮回,仍旧无处寻觅。

梦里相逢,缱绻万千,只羡鸳鸯不羡仙。”

几句话说完已是热泪盈眶,仰望苍天,不胜唏嘘。

一旁的肖南燕见了,也是心里难过,忍不住在一旁偷偷掉眼泪。

白云非似乎是听见了肖南燕的抽泣声,叹了口气,说:“别哭了,好好祝福方婷走好吧。”

肖南燕点了点头,眼圈又红了。

白云非问道:“对了,你去医院干什么?是不是方婷打电话给你了?”

肖南燕一怔,说:“是啊,你怎么知道?晚上的时候,她突然打电话给我,说有事要我转告给我父亲。”

白云非摩挲着手里的红宝石,问道:“你父亲是谁?”

肖南燕说:“我父亲是肖文,军区司令。”

白云非闻言,脑里急速的分析着,低声道:“奇怪了,方婷为什么要找军方的人呢?”

肖南燕也深有同感道:“是啊,我到的时候,有个穿大夫衣服的男人正拔方婷的呼吸机,她挣扎了下,就昏了过去。

我急忙转身喊人,不过后脑一痛就晕了过去。醒来就看见了你。”

白云非说:“你以后要小心了,如果没有重要的事情,就待军区大院别出来了。我看对方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肖南燕哼了一声,道:“我才不怕,想烧死我,没那么简单就算了。”

白云非点点头,说:“让你老头子派人来接你吧。太晚了,你再不回去,家里人要担心了。”

肖南燕点点头,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不一会儿,就开来了三辆黑色桑塔纳。

里面下来7个虎背熊腰的军官,其中一个比白云非还略微高一点,黝黑的皮肤,浓眉大眼的年轻军官。

看见肖南燕就急急忙忙走了过来,说:“南燕,你怎么了?听说你在仁爱医院火场,老爷子都差点晕过去了。幸亏没有事情。”

肖南燕点点头,指着两人介绍道:“这位是海军陆战队少校大队长卫辉,这位是我朋友白云非。”

卫辉警惕的看了看白云非,勉强笑了笑。

白云非心情也不好,略微点了点头也没有说话。

肖南燕关切的看了看白云非,说:“一起走吗?”

白云非摇摇头,说:“不了,这里有地方住的,我陪方婷几天。你回去吧,记住没事别出来。

还有除了你家老爷子,别告诉其他人你知道的事情。特别是公安局的。”

肖南燕没有想到白云非对方婷用情如此深,怔了怔,点点头和卫辉离开了。

看着他们离去的身影,白云非又回到方婷的墓碑前坐了一会儿。

想着过去的点点滴滴,他的眼眶不禁湿润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小三领着慕容雪走到了他身后。

慕容雪默默的坐到了白云非身边,低声说:“别难过了,方姐也不愿意看到你这个样子的。”

白云非点点头,搂住了慕容雪,低声道:“小三和你说了没有?我们要在这里住几天,主要是怕警察会去帝豪大厦。另一方面,我也想陪方婷几天。”

慕容雪点头道:“我知道,刚刚来的路上我已经打电话给小楠了。”

他们默默的坐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小三已经识趣的走了。

深夜,白云非领着慕容雪住进了后面的一间小木屋。

虽然外表很简陋,里面倒还马马虎虎过得去。

白云非一直还在思考方婷打电话找肖南燕的事情,浑然不觉慕容雪早已沉沉睡去。

他在沙发上翻了个身,正想着是不是该出去走走。

突然手机响了一声,他一把抓起来一看,是蓝彩蝶的号码。

暗暗心道:这个时间她打给我干吗?而且就响了一声就挂了。

想着他马上回拨了过去,听见提示音道:“您拨打的号码已关机…。”

心里顿感不妥,马上给慕容雪留了个纸条就出去了。

在大门口问保安借了辆摩托车就往蓝彩蝶住处疾驰而去。

夜色浓重,寒风阵阵。

白云非在孤寂的街道上一路靠近蓝彩蝶的住处,心里却有着隐隐的不安。

到了蓝彩蝶住的别墅区外面,他下了摩托车,从极高的铁丝网上翻了过去。

顶端虽然有红外线报警装置,不过倒难不住白云非这样的高手。

他轻巧的溜到了蓝彩蝶卧房后面的那个阳台下面,正要往上爬。

突然听见一个女人的冷笑,继而一个黑乎乎的身影便急速的坠落了下来,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上面顿时传来几声男人的议论,一个熟悉的男子声音说道:“快,下去看看,这婊子死了没有。”

接着就是一阵脚步声。

白云非闻言一惊,忙过去一看,地上的竟然是蓝彩蝶。

她看见白云非勉强笑道:“你来了啊。”

白云非一看,她的腿估

计已经断了,忙把她抱起来一路狂奔出了小区。

后面的人也怕惊醒邻居和保安,竟也没有追来。

等白云非把蓝彩蝶带回来,她已经身体抽搐的开始口吐白沫了。

看样子不是摔断了腿那么简单。

白云非把蓝彩蝶放在小屋的沙发上,仔细的看了看女人的表情,总觉得哪里不对。

蓝彩蝶已经开始两眼翻白,手脚胡乱的挥舞着。

慕容雪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白云非身后,见状说:“好像是吸毒过量了吧。”

白云非一惊,果然是差不多的症状,忙死死的握住蓝彩蝶的右臂,拉进一看,的确有几个**。心道:好狠,这种手段都使得出来。

蓝彩蝶迷迷糊糊间,断断续续的说:“密码…733744…快…给我粉,逢公子。日本人…日本人…我是…死也不陪。让村上…见…见鬼去。”

白云非一听,心道:看来逢霄霆和村上还有特殊的关系。就是不知道这个密码是哪里的?

他来不及细想,就带着蓝彩蝶到医院洗胃去了。

却说原来蓝彩蝶回家睡到半夜,楼下的报警器响了。

她半睡半醒的穿着睡衣爬了起来,逢霄霆突然带着几个大汉闯了进来,旁边还有那个讨厌的村上。

他们看见蓝彩蝶都是一阵冷笑。

蓝彩蝶顿时惊醒,急急忙忙往外面的阳台跑,一边拿手机给白云非打电话。

她才没跑几步,就被抢了手机。

人还被按在了阳台的栏杆上。

逢霄霆嘿嘿一笑,说:“蓝姑娘,你这是给谁打电话呢?”说着在她脸上狠狠的抽了一巴掌。

看着女人娇俏的脸上肿起来的样子,村上靠了过来,说:“逢公子,别打脸,这贱货,等下我还要用呢。”说着淫笑着在蓝彩蝶的大腿上摸了一把。

蓝彩蝶狠狠的瞪了两人一眼,怒道:“逢霄霆,你干什么?”

逢霄霆不怀好意的笑道:“听说慕容德有一份重要文件存在银行,是凭密码寄存的。相信你是知道的。说吧。”

蓝彩蝶一听,心里有了计较,说:“是啊,我知道。不过我说了以后,你们就放过我吗?”

逢霄霆闻言哈哈一笑,说:“那当然,不过这位村上先生好像对你有特别的好感。你总要陪他过几夜吧。”

看着村上丑陋的面孔在自己的眼前晃来晃去,蓝彩蝶哼了一声说:“我可不是坐台小姐了,凭什么要陪这个变态的日本人?”

村上闻言盯着蓝彩蝶睡衣下鼓鼓的胸脯,使劲的咽了咽口水,手就伸进了女人低垂的领口,摸索了起来。

恶心的舌头在蓝彩蝶白腻的脖子的舔舐了一阵,回头对逢霄霆说:“逢公子,别和她废话,如果不说的话,我们轮**了她。”

逢霄霆摆摆手说:“村上先生,这种贱货,不知道和多少男人玩过。她是不怕那些的。我有更好的主意。”说着向手下回头示意。

一个大汉马上提着一个密码箱走了过来,打开以后从里面拿出一个装着浅蓝色液体的针筒,走到了蓝彩蝶身边。

蓝彩蝶心底升起了一股寒意,颤声道:“你想干什么?”

逢霄霆挥挥手说:“你们放开她。”

制住蓝彩蝶的两个大汉松开了手。

逢霄霆冷笑的说:“这是国外刚刚提炼的高纯度海洛因,而且加了特殊成分。

这一针下去,你不死也难。而且死的很痛苦难堪。怎么样?考虑一下?”

蓝彩蝶看着男人残忍的笑容,说:“我告诉你密码是没问题。不过,这日本人的确讨厌。我是不会自愿和他上床的。”

逢霄霆冷冷说:“你以为你是谁?你睡过的男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日本人怎么了?

难道你没和他玩过吗?别逗了。”说着一挥手,两个大汉就按住了蓝彩蝶,

蓝色的针筒在女人白藕般的手臂上狠狠的扎了进去。

眼看蓝色的液体缓缓的进入女人的体内,蓝彩蝶心里暗道不妙,忙说:“好,好,停…我同意就是了。”

这时已经有一半的毒品被输入蓝彩蝶的身体。

随着逢霄霆摆摆手,大汉拔针头拔了出来。

蓝彩蝶突然意外的媚笑道:“我知道了,听你们的就是,怎么做都可以。”

逢霄霆虽然对她的态度改变有些诧异,但是还是让手下退了几步。

蓝彩蝶一把搂住村上的脖子,媚笑着说:“密码我现在就告诉你们,村上君,我们在阳台玩吗?”

逢霄霆看着蓝彩蝶千娇百媚的模样,心里也是痒痒的,暗道:这**果然不同凡响。

村上却被蓝彩蝶弄得早已难耐,被她扯着就靠到了栏杆上。

蓝彩蝶坐到了栏杆上面,叉开了两条**,勾住村上的脖子,笑道:“来…。”

村上正神魂颠倒之际,蓝彩蝶突然冷笑道:“老娘死也不陪小日本。”说着臀部一挪,就从阳台跳了下去。

蓝彩蝶是久经风月场的人,演技当然也是了得。这下倒弄得几人都是措手不及,逢霄霆恶狠狠的骂了几声,就让几个大汉下去找了。

接下来就是白云非赶到带着了蓝彩蝶。

却说白云非送蓝彩蝶去最近的医院抢救洗胃,正在手术室外面等着。

突然黄键带了一大队警察走了过来,对白云非说:“蓝彩蝶是不是在里面?”

白云非有些感到不妙,点点头,问道:“怎么了?”

黄键笑道:“有人举报说她吸食毒品,而且在她家

里也搜出了大量的海洛因。我们现在来逮捕她。”

白云非暗道:逢霄霆的动作好快。

这时蓝彩蝶被推了出来,白云非忙问医生如何。

这医生点头道:“还算送的及时,不过这毒品的纯度极高,估计对病人的神经系统有很大的损害。”

看见这个样子,黄键倒也没有马上带走蓝彩蝶,而是留下几个人看守病房就走掉了。

白云非坐在蓝彩蝶的病床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着了。

醒来已是第二天清晨,温暖的阳光洒落在男人的后背上。

白云非缓缓醒来,抬头一看,蓝彩蝶还是脸色苍白的吓人,不禁叹了口气。

虽然知道女人的出身,但他对蓝彩蝶的印象也不坏,毕竟他们的几次相处都不错。

而今遇到这样的事情,白云非也不禁有些难过。

再加上方婷的悲剧,他的心情已然低落的不行了。

这时突然许晨岚来了电话,约白云非出去喝茶。

看看手表才早上8点多,白云非心道:这么早。

虽然有些诧异,但是也没有拒绝。

当下起身离开医院,到了许晨岚约好的地方,是一个广式茶点,人很多。

他老远就看见了向他招手的女人。

坐定随意要了些茶点。

许晨岚穿了一身便服,看着白云非笑道:“看你的样子气色很差啊,出什么事情了?”

白云非低声道:“昨夜仁爱医院大火,方婷走了。蓝彩蝶也出了点事情,你们黄队长都来了。”

许晨岚惊讶道:“是么?”看着白云非伤心欲绝的样子,眼里不禁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复杂表情。

伸手给白云非倒了一杯茶,默默的也没说话。

两人坐了一会儿,许晨岚才说:“你有没有遇到慕容雪,她的通缉令都发了,说是开枪杀了3个人。”

白云非闻言苦笑道:“她哪能来找我,估计早跑了。”

许晨岚点点头。

突然白云非的手机响了,是蓝彩蝶医院来的。

白云非一听脸色就变了。原来医院来说蓝彩蝶急性肾功能衰竭,已经不行了,让白云非快来。

当下匆匆告别许晨岚就往医院赶。

当他再次见到蓝彩蝶的时候,这个千娇百媚的女人已经不能再说话了。

看着白布盖在还有一点点温暖的娇躯上,白云非铁青了脸,回头问医生道:“不是说,脱离危险了吗?怎么突然会这样?”

医生也很疑惑的说:“是啊,我也觉得奇怪。昨晚她的生理特征一直很稳定,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白云非一怔,心里似乎捕捉到了些什么,问道:“早上我出去以后,有人来过吗?”

护士想了想说:“没有啊,几个警察守着,谁也没进来过。我早上来查房的时候,门口的警察还叫我们别打扰病人呢。”

白云非心里的预感更强烈了,他回头看了看门口的那两个警察,他们也正往这边看,发现白云非看来,急忙转过了头。

白云非冷冷的哼了一声,就走了出去。

蓝彩蝶似乎也没有什么亲人,更奇怪的是,她的遗嘱早就写好了。

年纪这么轻就有遗嘱还是很奇怪的,更奇怪的是她把死后的所有财产都捐给了一个西部城市的社会福利院。

白云非去调查了一下,才发现蓝彩蝶的户籍最早就是登记在那个福利院的。

暗叹了一声,心道:看来也是一个苦命的女人,来的时候是一无所有,走的时候依旧是孑然一身。

当下火化了女人的尸体,也把她葬在了方婷的旁边。

看着两个崭新的墓碑,两个短时间内离他而去的女人。

男人顿时百感交集,无数平时被深埋的情感都涌上心头。

这两个女人与他都有过肌肤之亲,关系之密切,与情人无异。

方婷前脚刚走,今日蓝彩蝶又香消玉殒,不能不令他痛心疾首。

想起花前月下的散步,想起交欢时的抵死缠绵。

想起女人的柔情蜜意,想起女人的千娇百媚。

往事点点滴滴都历历在目,过往种种都如幻灯片般在眼前闪过。

虽无海誓山盟之言,却有巫山**之实,而今魂魄不知何处,洒泪遥对长空。

曾经的甜蜜化为浓浓的思念,黯然神伤,魂牵梦萦。

事情过去有好几天了,白云非在山顶的小屋待了一段时间。

和慕容雪说起蓝彩蝶的事情,两人也都是唏嘘不已。

再加上方婷的意外,白云非隐隐感到了一只看不见的黑手在自己周围。

慕容雪突然问道:“蓝彩蝶有没有说起我爸爸在银行的一个保险箱?”

白云非一怔,道:“你也知道那个保险箱?”

慕容雪奇道:“还有谁知道?”

白云非说:“蓝彩蝶就是因为那个保险箱被逢霄霆和日本人害死的。”

慕容雪想了想说:“逢霄霆怎么会知道?我并没有告诉别人。”

白云非道:“这倒没有什么奇怪的,他和你们的关系这么密切,又处心积虑的,应该早就知道了。问题是那个保险箱里面有什么?”

慕容雪摇摇头,说:“这我也不知道,只知道是今年刚开的,在商业银行。”

白云非笑道:“在商业银行?赵秋桐的那个银行吗?”

慕容雪点点头。

白云非低声道:“虽然很想知道里面是什么,不过现在是不能过去拿的,不然一定会死的莫名其妙。”

慕容雪惊道:“有这么危险吗?”

白云非说:“我看**不离十,外面正有一张网,等我去拿东西呢。我偏偏不去,哼。”

慕容雪

闻言叹了口气,白云非问道:“怎么了?”

女人幽幽的说:“这些天的事情太多了,我是有些累了。”

白云非伸手拍了拍她的肩头,说:“你睡一会儿吧,明天我送你去香港。”

慕容雪疲倦的靠在男人的怀里睡着了,感到了一种久违的温暖。

第二天一早,白云非就带着慕容雪坐车前往边境的小岛,再换船到香港。从香港到泰国,从泰国坐飞机直接前往法国。

白云非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一周以后的事情了。

送走了慕容雪,他心情也好多了,这天一早就到环亚投资,见过丁晓梅和小三。

问起吸收合并海日集团的事情。

丁晓梅说:“进行的还算顺利。由于剥离了大部分的负债,目前资产负债率低于20%。就是现金流比较紧张。

海日共有两座大型百货,在市内的繁华地段。不过由于受到周边几个海外大型超市和百货商店的竞争,目前经营非常困难。

还有11家小型连锁超市,分布在各个住宅区附近,业绩也不是很理想。恐怕短时间内很难有所扭转。”

白云非笑笑说:“你们苏小姐不是在美国,让她去和那里超大型连锁百货谈一下,如果有意向的话,我们最好采取合资经营。

保留控股权就可以了。具体就让小三去安排吧。”

丁晓梅不解道:“为什么要把到手的肥肉分一半给别人呢?”

白云非笑笑说:“很简单,我们不是专业做百货的,现在就是交给你们自己搞,短时间是弄不出多大名堂的。

而且可能还要付出一点点代价。如果找个专业人士带路就完全不同了,等你们学会了,以后可以继续发展嘛。

再说了,有钱大家赚才行。不能老是吃独食。这也是我的做人原则。说白了,分享利润也是分担风险。”

小三在一旁看着丁晓梅笑道:“知道白叔的厉害了吧。他可是商界奇才,你好好学学吧。”

丁晓梅瞪了他一眼,说:“白叔,白叔,白你个头!以后当我的面不准叫白叔。”

白云非笑笑告别了两人,就往对面的寰宇大厦去了。

这天远大这边的大厅里人很多,前台已经忙的不行了。

白云非走进去的时候,刚好见到顾一扬正和一个男的说话,旁边还有一对情侣模样的男女,正甜蜜的搂在一起说话。

白云非本来不想打扰他们的,正要侧身在他们身后走过。

突然宋允儿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走了过来,笑道:“白副总,今天可真早啊。”

顾一扬一听,也回过头看了看白云非,神情有些僵硬,勉强挤出了一点笑容,道:“云非啊,好几天不见了。

允儿说你那天去火场了,后来就没看见,我还挺担心的。”

宋允儿闻言也询问似的看着白云非,显然她也很想知道白云非后来是怎么出来的。

白云非笑笑说:“里面火很大,我到了二楼就上不去了。只好回来。“

说完脸色有些暗沉的对顾一扬说:“抱歉啊,我没有把方婷救出来。”

顾一扬倒真的有些感动了,拍了拍白云非的肩头,说:“好兄弟。”

见他们越说越伤感,宋允儿急忙插进来说:“好了好了,别说这些了。那个是顾总的弟弟,顾兵。刚刚大学毕业,今天是来应聘的。”

说着指了指顾一扬身边的那个男子。

白云非转头看了看这人,身材挺高,脸色略微有些苍白,眼睛小。

顾一扬指着白云非对顾兵说:“这是哥哥的好朋友,也是远大的副总裁。”

顾兵忙向白云非笑了笑,说:“你好,白副总。”

白云非笑笑点点头。

这时顾兵指着身后的一对男女说:“哥、宋姐、白副总,那是我同学何越,还有他的女朋友沈冰冰。”

白云非一抬头看见一个极为清秀的女子。

身材略微有些单薄,削肩细腰。长发飘飘,玉手纤纤。皮肤相当的细腻白皙,脸上有着一股天然的素雅清淡。

一身普通的白色连衣裙穿在身上也是非常的赏心悦目。

他看得入神了,倒全然没有注意旁边的那个男子脸上的不快。

顾一扬看了看白云非,暗笑道:这小子的毛病又犯了。

宋允儿也看得清清楚楚,在后面推了白云非一把,忙和他们打了个招呼,问道:“你们都是同一届的吗?”

顾兵笑道:“不是的,我和何越是今年毕业,沈冰冰是明年才毕业。”

白云非见宋允儿推他,侧身笑笑,说:“那我先走了,你们聊。”说着就进电梯去了。

顾一扬看着白云非的身影,笑道:“这小子。”

叫沈冰冰的女人显然没有太在意白云非,还是斯斯文文的看着何越。

宋允儿笑道:“顾兵,你们两个是一起来应聘的吗?”

何越尴尬的笑道:“不是的,顾兵来应聘,我是来看看的。我们不是一个专业的,他学的是企业管理,我学的是汉语言文学。”

顾兵笑道:“何越是我们学校的才子啊,会作诗,会写散文。我们刚刚从人才市场出来,就一起来看看。”

宋允儿笑道:“这年头靠文字吃饭的工作可不好找。”

沈冰冰闻言,娇声道:“不会的,何越这么优秀,一定会找到合适工作的。”

她说着回头和何越对视了一眼,两人甜蜜的笑笑。

宋允儿暗笑了一声,也告辞离开了。

顾一扬见状赶紧跟

了过去。

何越看着宋允儿离开的身影,问道:“顾兵,这女人是干什么的?好像很有钱的样子。”

顾兵笑道:“宋姐啊,她以前是我哥公司的助理,现在估计又升职了吧。”

沈冰冰笑道:“看起来她好像和你哥的关系不一般啊。”

顾兵笑道:“这谁看不出,现在一般都美其名曰红粉知己。”

何越疑惑道:“你哥不是结婚了吗?”

顾兵说:“是啊。”

沈冰冰失声说:“那不就是**?”

顾兵笑道:“是啊,情人好听些,别****的,说不定不久就会转正的。”

何越道:“现在的有钱人可真是的。”

沈冰冰也点点头说:“是啊,太乱了。”

顾兵笑道:“别扯这些了,你还是花点心思找工作去吧。不然,冰冰家里可不会同意把女儿嫁给你一个穷光蛋。”

何越闻言叹了口气。

沈冰冰挽住他的手臂,说:“别担心。”

两人告别了顾兵,就出了远大。

却说沈冰冰虽然是大学里的校花,家里的条件却不大好,母亲下岗在家,父亲是小学教师,还有一个在酒店当门童的哥哥。

何越是她交的第一个男朋友,人长的帅气不说,还极有文学才华。在大学的诗社和读书会都相当的活跃,有好多女孩子喜欢他。

沈冰冰也是被他迷得神魂颠倒,两人每天都如胶似漆的粘在一起。

不过何越家里条件更不好,他从小就没有了父亲,和母亲一起在西部偏远的农村里长大。

好不容易考上了大学,本来想毕业找到了工作就把母亲接过来的。

这几天他出来一投档案才知道工作难找,过去一周了,也只有一家杂志社有意向约他面试。

从杂志社出来,沈冰冰早就在门口等着了,看见男朋友出来,马上亲昵的跑过来,挽住他的手臂,说:“怎么样?”

何越勉强的笑笑说:“没戏,我交了简历,他们就说要我回去等消息。”

沈冰冰安慰道:“那怎么说没戏,说不定会打电话给你的。”

何越闻言一怔,倒燃起了一丝希望。

沈冰冰搂着男友的腰,笑道:“顾兵刚才打电话来了,说已经在远大上班了。

他打不通你的电话,就打了我的手机。要我们一起去庆贺一下。我们去不?”

何越问道:“去哪里?”

沈冰冰笑道:“说是海边的一个小酒吧,就是江滨酒吧一条街那里。”

看见沈冰冰期待的眼神,本来不想去的何越也只好点点头。

骑了他那辆山地车,让沈冰冰猫腰坐在前面,就往目的地去了。

他们到达时,刚好是中午。

顾兵早就在一个露天的桌子旁等着他们了。说是靠海,其实就是摆在江滨的景观带外面一点。

环境倒是不错,估计到了晚上也是很热闹的。

沈冰冰和何越都是很乖的那种学生,从来没有来过这里。

咋看见如此幽静的地方,沈冰冰还是非常高兴的。

他们坐下来后,沈冰冰点了一杯叫夏威夷之恋的冰淇淋,她是特别喜欢甜食的,尤其是巧克力和冰淇淋。

不过何越没什么零花钱,平时也没给她多买,只有上次生日的时候他们两人到学校旁边的小店奢侈了一把。

今天顾兵请客,沈冰冰看见菜单上琳琅满目的诱人甜点,不禁食指大动,不过她这人是很腼腆的,也不好意思点太多。

顾兵却是很大方的,再加上他和何越非常要好,也知道这两人都是穷的要命。

平时考虑到朋友的自尊心,他也没敢怎么帮他们,今天正和有机会,他赶紧叫了满满一桌的食物。

三人一边吃一边聊着。

沈冰冰吃的很小心,小口小口的,神情更是甜美的醉人,看的何越也快被迷倒了,顾兵更是连头都不敢抬。

沈冰冰见何越和顾兵的样子怪怪的,不禁有些起疑,腻声道:“你们两个怎么不吃啊?叫了这么多,可别浪费了。”

何越傻傻的笑道:“你吃东西的样子可真美!”

沈冰冰害羞的脸一红,用玉手拍了一下何越的脑门,说:“想什么呢?”

何越一把握住了女人的小手,在上面狠狠的亲了一口。

沈冰冰忙抽了过来,嗔道:“干什么呀!”

顾兵尴尬的笑道:“你们可别再打情骂俏了,我可受不了这种深度刺激。”

何越笑笑道:“你小子是嫉妒了吧。”

顾兵笑道:“去你的,等下还有客人来呢。”

何越奇道:“什么人?”

顾兵笑道:“是上次你们见过的那个白副总,我这次是在他手下当差。宋姐让我和他亲近亲近,说他这个人很优秀的。”

沈冰冰问道:“白副总?”

顾兵笑道:“怎么没印象吗?上次人家可是盯着你看了好一会儿,看得何越的脸都绿了。不过你倒是眼里只有何越,没注意到这人吧。”

沈冰冰闻言一怔,回头看了看何越,说:“真有这事儿?”

何越尴尬道:“哪有!我什么时候脸发绿了。我只是觉得这个人不正经罢了。”

沈冰冰闻言小嘴一撅,说:“那我们就不见他了,我们走吧。”

顾兵忙说:“哎哟,我的姑奶奶,留下我一个人和上司见面怎么好意思?

你们就算帮帮我吧。再说了,他那么有钱又优秀的男人,哪里会真的对你一个小姑娘感兴趣。

不过是惊鸿一瞥罢了。别

太在意了。”

何越也觉得顾兵说的有道理,当下就向沈冰冰点头示意。

他们三人正吃着,白云非就走了过来。

两个男人见面,他本来是不想来的,不过碍于顾一扬和宋允儿的面子,也只好过来坐坐。

一下车,老远就看见了这三个小鬼在说自己。

当下笑嘻嘻的走了过去。

顾兵看见他,急忙站了起来,笑道:“白副总,你来啦。”

白云非摆摆手,笑道:“别客气,叫我白大哥就可以了。我和你哥哥在法国可是一起住了好久。”

说着向何越和沈冰冰也点了点头。

何越倒是没什么,沈冰冰听了顾兵的话,心里正不舒服着呢,没好气的瞪了白云非一眼。

白云非笑笑,心道:这姑娘怎么了?好像哪里惹到她了。

当下笑道:“顾兵,你倒机灵,叫了两个朋友作陪。”

顾兵笑道:“我怕就两个人太尴尬了。”

白云非笑着坐了下来,要了一杯咖啡。

沈冰冰也不管他们,拿了冰淇淋的小勺子,笑嘻嘻的给何越喂吃的。

弄得何越也是不大好意思。

白云非笑笑说:“顾兵啊,你这个朋友找到工作了没有,让你哥帮帮忙嘛。”

顾兵还没来得及说话,何越闻言忙说:“不用的,我的专业和企业又不对口。”

白云非笑道:“这年头找工作哪管那些,能**就好。而且你又有熟人,为什么不利用一下呢。”

这话一出,何越固然是满不以为然,沈冰冰也说:“你们这些有钱人就是这样,一身铜臭气,怎么可以没有追求什么都向钱看呢?

我们何越是有理想有抱负的人,他不会随随便便就放弃目标的。”

白云非笑笑说:“首先我不是有钱人,其次有钱也不是错,这个社会有钱可以办很多事情。

理想抱负什么的,有基础才能实现的,你们还是考虑下吧。”

沈冰冰闻言哼了一声不再和他说话,反倒是何越冷冰冰的说:“谢谢你的好意,我们找工作也不想朋友托人帮忙。”

白云非无所谓的笑笑,喝了一口咖啡。

顾兵忙出来打圆场,道:“白大哥也是一片好意,不过何越是很有才华的,一定能找到好工作。”

这时何越的脸色才好了些,回头朝沈冰冰笑了笑。

顾兵见局面缓和,忙岔开话题,对白云非说:“听宋姐说,白大哥是从环亚投资过来的。

那个公司最近加入了hbc,是今年发展最快的黑马了,你以前在那边是当什么职务的啊?”

白云非笑道:“你宋姐倒是真会替我宣传啊。

没错,我过来是代表环亚和远大合作一个项目,也是你以后负责的。等项目完毕,我就会离开的。

相信到时候你哥就会安排你接手我的事情,所以才把你安排过来。”

顾兵不好意思的笑笑说:“这我倒没听我哥说,只是宋姐要我跟您好好学学。”

白云非笑笑说:“没什么好学的,你以后接手的是资产重组的项目。我和你们逢总的关系一般,估计也不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轮到。

你在我这里待几天,就会闲的发慌,到时候你跟我说一句,就可以到你哥那边去。”

顾兵惊讶道:“逢总?”

白云非笑道:“是啊,逢霄霆,逢总,股东大会已经通过了。

以后是逢总第一,你哥第二,你宋姐第三,在远大你只要和这三个人打好关系就可以了。

你哥和宋允儿倒没关系,反正你们是亲兄弟。所以只要处理好与逢总的关系,就万事大吉了。”

沈冰冰突然说:“你这不是叫顾兵去拍马屁嘛,也太厚颜无耻了吧。”

顾兵忙陪笑道:“冰冰,你可不能这么说,人际关系也很重要嘛。”

沈冰冰哼了一声。

白云非看了看沈冰冰,又回头对顾兵笑道:“你倒是秉承了你哥求实的作风。

的确就是这样,企业管理讲的就是处理好人际关系,看来你这些年的书也没白读。”

顾兵不好意思的笑笑。

白云非点头道:“其实以你的条件,最上策是什么事情也别冒头,你哥自然会想办法拉你上去的。

朝中有人就是这点好。千万记住一点,不要激进,如果总想找点什么事情干干,那样对你没好处。

做成了,人家会以为是你哥帮你的。干砸了,就会被认为是自己能力不足。”

顾兵心领神会的点点头,笑道:“宋姐果然没有说错,白大哥分析的太有道理了。您没去官场混真是可惜了。”

白云非笑笑说:“你就别给我拍马屁了,不然有人就要说我误导你了。”

沈冰冰听他话里有话,抬头白了他一眼。

白云非也没兴趣和这几个人待下去,看看手表,站了起来。

对顾兵说:“我还有事,就不陪你们了,以后有空再出来玩吧。”说着向几人笑笑就转身离开了。

看着白云非离去的身影,沈冰冰说:“没看出来,这人长的一表人才,可够市侩的。”

何越闻言也说:“是啊,我还以为是个花花公子呢!”

顾兵苦笑道:“你总不能因为人家多看了你们家冰冰几眼,就说人家是花花公子吧。”

何越闻言脸一红,说:“哪有?”

沈冰冰痴痴的对何越笑道:“放心吧,我像那种肤浅的女人吗?”

看着甜蜜蜜的两人,顾兵无可奈何的摊了摊手。

却说白云非在回家的路上,突然接到了逢霄霆的电话,说自己和顾一扬都走不开,要他去育才小学主持远大赠送一批

电脑。

白云非笑笑,心道:这逢霄霆还真会给我安排事情呢。

当下也不好拒绝,只能乖乖的听命。

叫司机转向,直接开到了学校旁边,他才下来。

没走几步,突然一个年轻人穿着旱冰鞋过来,大约是速度太快,一下子把白云非前面的一个中年妇女撞倒了。

顿时妇女往后一扬,身体倾斜着往下,手里的饭盒一滑,眼看就要砸在地上。

白云非下意识的一闪,一手扶住了女人,一手接住了饭盒。

那年轻人见自己闯了祸,急忙溜之大吉。

那中年妇女回头骂了几句,对白云非倒是十分感激,说:“多谢您了,这是我老伴的午饭,要是打翻了,中午就没有吃的了。”

白云非笑笑说:“没事儿,举手之劳而已。”

中年妇女细细的打量了白云非一下,笑道:“我在这里住几十年了,看您的样子,不怎么熟,应该不是在这边住的吧。”

白云非笑笑说:“是啊,我来育才小学有点事情。”

中年妇女闻言笑道:“育才小学啊,我老伴就是那里的老师,我带你去。”

两人一边走一边聊着,白云非知道了这妇女姓许,她老伴是学校的语文老师。

到了学校门口的时候,几个远大的员工已经在那里搬运电脑了,其中一个认识白云非的,忙把提货单交给了他。

育才小学的校长是个五十多的女人,姓王。

她显然非常高兴,看见白云非和员工交谈,忙走了过来,说:“这位就是你们公司的领导了吧。”

那个员工忙说:“这是我们远大的白副总。”

王校长和蔼的同白云非握了握手,说:“你好,我是这个小学的校长,姓王。”

白云非忙说:“王校长你好。”

王校长看了看白云非身边的许大妈,惊讶道:“白副总和我们学校沈老师的爱人认识吗?”

许大妈正有点吃惊,心道:这小伙子竟然是远大集团的副总。

听见王校长的话,忙笑道:“王校长啊,我们是在门口遇到的,这位白…白副总可是帮了我一个大忙呢。”

白云非笑笑说:“许大妈客气了,一点小事。”

王校长闻言哈哈一笑,一边领着白云非往里面走,一边说:“看白副总如此年少有为,为人又如此平易近人,真是难得啊。”

许大妈也在一旁频频点头。

白云非笑笑说:“过奖了。”

王校长很热情,硬要带着白云非参观他们学校。

白也不好过分推托,只好乖乖的跟着两个大妈级的女人,在学校里逛着。

还好这个学校不大,没有一会儿就剩下五年级老师办公室了。

这下许大妈就来了劲,因为他丈夫就是教这个年纪的。

这沈老师是个温文儒雅的中年人,带着眼镜,他们进来的时候,他正在看书。

三人走到他旁边,王校长喊了一声,笑道:“沈老师,这位是远大集团的白副总,来给我们学校捐电脑的。刚好和你爱人也认识,就带来见见你。”

沈老头闻言一怔,放下书,看了看白云非,又回头看着许大妈说:“这小伙子你怎么认识的?”

许大妈笑道:“什么小伙子,是白副总,我刚刚在路上差点摔倒,多亏了他。不然你就等着饿肚子吧。”

沈老头闻言和善的对白云非说:“原来是这样,那真的谢谢你了。”

白云非忙摆手道:“不客气,不客气。”

正要脱身离开,突然看见沈老头桌上有本线装书,外观古朴。便停下来看了看,笑道:“沈老师倒有这本清代的《大方广佛华严经》。”

沈老头本来正要吃饭,听见白云非的话,忙停了下来,笑道:“你也知道?”

白云非笑道:“我对古籍还是比较感兴趣的,曾经见过b市图书馆有珍藏元代卷轴版华严经。

清代线装本市面上虽然很多,但是沈老师这本是手抄版,字体朴实隽永,的确也不多见。”

沈老头一听就来了兴趣,说:“是啊,我也是觉得这一手书法写的如此传神,才花了大价钱买下来的。”

白云非笑笑说:“看见文字,就如同看见本人,的确值得花些钱买。而且我看你这本书是珍品,本身的价值也不菲。”

许大妈一听价值,就来兴趣,忙说:“这书也值钱吗?这是老头子花了1500块从地摊上买的,还被我说了好几个月呢!”

沈老头看了老伴一眼,也笑嘻嘻的说:“是啊,你看终于有识货的人了不?”

白云非笑道:“看抄书人的身份不同,价格也不一样。去年佳士得拍卖了一本这样的书,名人的话,大约几万到十几万吧。”

许大妈惊讶道:“这么贵?”

沈老头更得意了,笑道:“我说我的眼光好吧。”

王校长在一旁听的也很感兴趣,笑道:“没看出来白副总虽然经商,对中国文化的研究还很深,真是全才啊。”

白云非笑笑倒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王校长突然想到了什么,笑嘻嘻的问道:“对了,看白副总这个年龄,有家室了吗?”

白云非没想到她会问这么私人的话题,心想:总不能说已经活了几百岁,结过n次婚了。

那还不把这几个知识分子吓死。而且自己现在也的确没有老婆。

遂笑道:“还没有呢。”

许大妈和王校长闻言都是眼睛一亮,王校长笑道:“那可就是钻石王老五了。

怎么样?让我给你找找对象如何?我们学校的未婚女老师可多了。”

白云非还没接

上话,许大妈先说了,笑道:“校长啊,你就别忙活了。我家女儿你是见过的,你觉得和他合适不?”

说着还一个劲的向王校长使眼色。

王校长也心领神会,忙点头道:“是啊,是啊。沈老师家的千金那可是百里挑一的大美人,性格脾气又好。现在正读大学,出来也是要当老师的。”

白云非一愣,心道:这倒好,给我介绍上对象了。

他正想着如何抽身,许大妈也接上话了,盯着白云非,笑道:“我们家孩子可了老实了,从来没和男孩子约会过呢。

要不改天约出来看看,你们年轻人一见面准有话题。”

沈老头也似乎对他很满意,频频点头。

白云非一看是推不了了,只好乖乖的把手机号码报给了许大妈,就匆匆溜之大吉了。

心里暗骂都是逢霄霆的错,这下自己也不知道如何收场了。

他虽然不讨厌和女人约会,但是相亲又是另一回事了。

另一方面,却说也巧了,这许大妈和沈老师的女儿正是沈冰冰。

这天沈冰冰一回来,许大妈就笑嘻嘻的坐了过来。

沈冰冰疑惑的笑道:“妈,你今天这是怎么了?一脸怪笑。”

许大妈握住了女儿的手,笑道:“冰冰啊,今天你妈可给你找了个好对象。”

沈冰冰一惊,道:“什么?对象?”

许大妈笑道:“是啊,斯斯文文的一个年轻人,有礼貌,工作也好。我看你们挺合适的。”

沈冰冰一下子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她是没有告诉家里自己和何越的事情。

她从小家教就很严,她妈又是厉害的不行,和男孩子多说一句话都不行,更何况偷偷交了男朋友,她哪里敢说。

本来打算等毕业了,何越和自己都工作了再慢慢和母亲说,没想到会突然遇到这种事情。

许大妈见女儿脸上阴晴不定,还以为她害羞呢,忙鼓励道:“你可别怕,那年轻人很好相处的。

你先去见见,你爸学校的王校长可很想给他介绍对象呢。多亏了我在,要不这么好的年轻人就白白便宜别人了。”

沈冰冰无助的看了看天花板,她又不敢违抗老妈,心道:该怎么办好呢?

许大妈还以为她心动了,忙说:“见面结束的时候,你记得约他周末来我们家吃晚饭。

以你的相貌学历,我看对方一定会看上的。”说着她就高高兴兴的出去了。

留下沈冰冰六神无主的坐在床边,她知道这事又不能和何越说,想着就忙给好友兰若打了电话。

这兰若是沈冰冰的同班同学,平时最为要好。

她虽然是从四川农村出来的,为人却很随和,不像何越那么古板。

不一会儿,兰若就来了。

容貌虽然不如沈冰冰出众,倒也有一股浑然天成的气质。而且身材很好,比沈冰冰要丰满些。

就是皮肤黑了点,那是因为小时候在家里干农活被太阳晒的缘故。

身上最大的败笔是戴了一副黑镜框的近视眼镜,将大眼睛和长长的睫毛完全遮盖住了。

今天她穿了一件和沈冰冰差不多的白色连衣裙,不过由于她的肤色的关系,看起来觉得有些不舒服。

沈冰冰和兰若说了自己的事情,兰若笑道:“这还不简单,你先去见了那男的再说。然后找个理由回绝了不就成了。”

沈冰冰闻言喜道:“真的这么简单?我怎么没有想到?”

兰若笑道:“人家说热恋中的女人都是傻子。”

沈冰冰腼腆的笑笑,拉住兰若的手说:“你陪我一起去如何?我一个人不敢。你主意多,到时候可以从容应对。”

兰若笑道:“白吃饭谁不会,我去就是了。”

两人6点多的时候,才从家里出来,往许大妈和白云非约好的茶座过去。

这是离沈冰冰家不远的一个茶座,生意一般,晚饭时分人也不多。

沈冰冰和兰若两人挽在一起,笑嘻嘻的走进了大门。

往事先说好的6号桌看去,只见一个极为英俊的男子,大约30多岁的模样,正在喝茶。

兰若低声道:“你妈给你找了个大帅哥啊。”

沈冰冰远远一看,就觉得很眼熟。

走了几步,就认出了是白云非,心道:怎么会是他?

这边已经被兰若拉着走到了桌子旁,兰若笑道:“你好,你是许大妈约来的吗?”

白云非抬头一看,觉得这女人虽然相貌普通,但是倒也不讨厌,心里放下了大半。

忙起身笑道:“是啊,我叫白云非,你是许大妈的女儿吧。”说着就给兰若拉开了椅子。

兰若见白云非误会,笑嘻嘻的解释道:“我不是,她才是。”

顺着她的目光,白云非这时才看到旁边的沈冰冰,一怔道:“你怎么来了?”

兰若惊讶道:“你们认识?”

沈冰冰脸一红,怒道:“我怎么不能来?”说着就气呼呼的坐在了白云非给兰若拉开的椅子上。

白云非笑笑,拉开了自己身边的椅子,对兰若说:“你坐我旁边吧。”

兰若见这个男的并没有因为沈冰冰长的好看而一味去讨好她,反而记得照顾自己这个小跟班,顿时心生好感。

忙点点头坐到了白云非身边的位子上。

才看着沈冰冰说:“你们认识吗?”

沈冰冰没好气的瞪了白云非一眼,才说:“见过。”

白云非笑笑回头对兰若说:“你这朋友可难说话。我们是前几天因为一个共同的朋友见

过几面,没想到许大妈的女儿是她。”

兰若奇道:“共同的朋友?谁啊?说不定我也认识?”

白云非笑道:“顾兵,他哥哥是我朋友。”

兰若笑道:“顾兵啊,我认识,他是冰冰男朋友的…哦,你知道吧。”

白云非笑道:“你怕什么,我知道她有男朋友,还好的跟蜜糖似的。

许大妈还说,我们家女儿从来没和男孩子约会过呢?害的我挺好奇的,这年头还有如此冰清玉洁的女人。”

兰若闻言扑哧一下笑了出来,看沈冰冰神情不善,忙捂住了嘴。

沈冰冰闻言怒道:“有男朋友怎么了?”

白云非笑道:“你一定没和家里人说吧!以后可别这样做了。又不是小女生了,你已经到了法定结婚年龄了。”

沈冰冰听了更是脸色发青。

白云非也不想和她闹僵了,急忙说:“好了,我们就别说这个了。相亲就算了,我请你们吃一顿吧。”

兰若闻言大喜道:“好啊,好啊。”

沈冰冰不以为然的说:“摆什么谱啊?你不就是个高级打工的嘛!”

白云非笑笑招呼服务员点菜。

兰若倒觉得沈冰冰有些说的过火了,忙笑道:“对了,忘了自我介绍了,我叫兰若,是冰冰的同学兼好友。”

白云非倒也觉得这个女孩挺好相处的,也笑笑把菜单递给了她,说:“叫我小白,或者云非都可以,你随意点啊。”

兰若拿起菜单点了个最便宜的套餐。

白云非对沈冰冰说:“你不点吗?”

沈冰冰心里还有点不舒服,低声道:“我不饿。”

白云非笑道:“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意见啊?我们可没什么过节吧?你直说了吧,我这个不喜欢拐弯抹角的。”

沈冰冰没想到他如此直接,心道:总不能说因为那天被他色眯眯的看了好久,心里不爽。这可不能拿到台面上说。

遂没好气的说:“你干嘛要同意我妈来相亲?”

白云非笑道:“我还以为是因为那天我看了看你,你就不乐意了。原来是这件事,这事我可以保证是你妈张罗的,我的确不知道是你。”

兰若闻言笑道:“你怎么看她了?”

沈冰冰闻言脸一红,白了兰若一眼,说:“你问什么呢!”

白云非笑道:“这有什么!我就是意外在远大的大厅里看见一个美女,就多看了一会儿。”

沈冰冰见他亲口说出来,倒觉得脸上有些挂不住了。

兰若笑道:“你倒真直接,我们冰冰可是学校的校花,跟在她后面的男人一大堆,还没有你这么大胆的。”

白云非笑笑也不说话。

兰若接着说:“你在远大集团上班吗?那可是很大的一个公司,你是干什么的?”

白云非笑道:“瞎忙。”

兰若笑道:“看你这说法应该职务挺高的。”

白云非笑道:“这都能猜到。”

兰若笑笑说:“我们明年就要毕业了,现在已经开始找工作了。冰冰反正是要去当老师的,他爸都和学校说好了。

我家里是农村的,我可想留下来,你能不能帮我个忙啊。”

白云非对这女孩也挺有好感的,说话婉转,目的直接,很对他的脾气。

当下笑道:“可以啊,不过远大集团是没有办法的。我也是临时干一下。你如果信得过我的话,我带你去另外一个小一点的公司如何?”

兰若闻言大喜,她家里还有好几个妹妹,父亲早亡,一大家子只是靠母亲种点地维持生活。

她一直想在a市找份工作,然后把家人都接过来。

忙道:“一言为定,真是太感谢你了。”

白云非笑道:“别客气,反正剩下一年的时候也就是写论文,你如果有空的话,可以先来我身边实习。”

兰若眼睛一亮,笑道:“好啊,我怎么找你?”

白云非把自己的手机告诉了她,接着说:“这段时间我会在远大,你可以直接来找我。来之前打个电话就可以了。”

兰若高兴的点点头。

一旁的沈冰冰一直闷声不吭的在吃东西,见白云非肯帮兰若,不免对他的印象好了些。低声说:“兰若学习成绩很好的,你肯帮她真是太好了。”

白云非笑道:“你们是学什么专业的?”

沈冰冰回答道:“汉语言文学。”

白云非笑道:“原来和何越是一个专业的,我说你们为什么要选这个专业呢?是爱好吗?”

兰若苦笑的说:“是啊,原来报考的时候纯粹是个人喜欢文学。到毕业的时候才知道,这专业出来一般都要进杂志社或者报社。

不过现在杂志社和报社效益都不好,进去也轮不到写文章,多数要出去拉赞助和广告。

拉熟人还是好的,弄不好还要去给企业老总当陪酒小姐呢。现在这社会喝酒应酬是没问题,但是靠出卖色相拉关系就太可怜了。”

白云非闻言笑道:“你倒看得真透彻。”

兰若笑道:“我以前也不知道,是听系里面一个前辈学姐说的。”

这三人关系倒是融洽了一些,一边吃一边聊。

大多数时间都是白云非和兰若在说话,沈冰冰只有偶尔插一句。

等吃好的时候,白云非买完单,正要起身告别。

沈冰冰突然红着脸说:“我妈说要请你周末去家里吃晚饭。”

白云非笑道:“你回去说看不上我,然后把何越的事情一说,不就得了,免得越来越复杂。”

沈冰冰脸一寒,怒道:“你以为我不想。你就说你到底来不来吧?”



云非笑笑说:“好吧,既然佳人有约,我会准时到的。”说完就拍拍屁股走了。

看着白云非的背影,兰若低声说:“这男人可真不错,又体贴有温柔。你这么吼他,他都脸色一点不变。要是别的男人早发火了。”

沈冰冰闻言白了她一眼,说:“你这么喜欢,让我妈介绍给你好了。”

兰若羞道:“你以为我不想啊,就怕他看不上我。”

沈冰冰用手指戳了戳她的脑门,笑道:“你就发骚吧。”

兰若笑道:“对了,你不喜欢他,为什么周末请他来?”

沈冰冰苦笑道:“我妈那个脾气你是知道的,我如果不带他回去,我妈一定打电话会问他的的。

到时候如果把何越的事情说出来,我妈还不得活剥了我。”

兰若说:“那你准备瞒到什么时候?这也不是个办法。”

沈冰冰低声道:“先看看吧。”

两人默然一阵,才离开了茶座回家。

却说时间很快就周末,傍晚五点多,白云非就到了沈冰冰家门口。

这是一个比较老的小区,离育才小学也不远。

里面大多数住的都是学校的老师,斑驳暗黄的外墙昭示着这楼房的历史。

白云非刚到大门口就遇见了许大妈,许大妈笑嘻嘻的看着白云非说:“你来的真早啊,我们冰冰上课还没回来呢。”

白云非笑笑也没搭话,心道:是去和男朋友约会了。

许大妈看着白云非身后离去的出租车,笑道:“你都是那么大一个集团的副总了,怎么也没买辆车。”

白云非笑笑说:“我刚从法国回来,以前也一直住国外,对国内还没熟悉呢。还没想到买车。”

许大妈眼睛一亮,笑道:“国外回来的啊,我说气质这么好。”

他们正要进去,突然后面远远的一辆自行车慢慢接近。

正是何越送沈冰冰回来,本来怕被沈冰冰的家人看见,平时他都是送到巷口。

今天沈冰冰的心情好像不大好,两人说着说着就忘记了。

这下可好,刚刚被许大妈和白云非看了个对眼。

许大妈当下就急了,她在白云非面前说自己女儿从来没有和男孩子出去的,这下给抓了个现行,更觉老脸挂不住了。

几步过去就把惊慌失措的沈冰冰给拽了过来,说:“你这丫头搞什么呢?他是谁?”

沈冰冰已经吓坏了,一时间结结巴巴的也没能说出什么。

白云非看她那个可怜样,心里也有点过意不去。遂说:“许大妈,我们先进去吧。

在外面被人看见了也不好。这事情我知道的,我跟您解释好了。”

许大妈一听,倒点点头,瞪了何越一眼就拉着女儿进去了。

留下何越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白云非。

白云非走过去对他说:“你先回去吧,事情晚些让沈冰冰给你说。”说着也跟了进去。

许大妈见白云非进来,瞪了女儿一眼,才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冰冰无助的看着白云非,眼里已经有了泪水。

白云非微笑道:“大妈,你也别生气。这事啊,冰冰和我说过。她在学校呢有个男朋友,已经在一起很久了。

关系也挺好的。只是没来得及和家里说。本来她是要今天告诉你们的。”

许大妈一听就火了,抓住沈冰冰就是狠掐,喊道:“男朋友?你倒好,偷偷摸摸的都有了男朋友。”

白云非急忙把这对母女拉了开,说:“大妈,你先听冰冰说嘛,再生气也不晚。”许大妈这才气呼呼的坐了回去。

白云非急忙向沈冰冰使了个眼色。

后者才哭哭啼啼的说了自己和何越是如何相爱的。

许大妈听了两人已经在一起三年了,当下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他叫什么名字?家里是干什么的?”

沈冰冰怯生生的说:“叫何越,家里是农村的。不过他已经在找工作了。”

许大妈的脸色就更难看了。

白云非见再问下去就更不行了,忙陪笑道:“大妈,先吃饭吧,你这不请我吃晚饭呢?等下沈老师也要回来了。”

许大妈闻言才舒了口气,说:“我说白先生啊…。”

白云非急忙笑道:“您就叫我小白好了。”

许大妈很满意他的谦虚,笑道:“好,小白啊,你的脾气可真好。今天我是冲你的面子,不然我就揍死这丫头。”

这时沈老头也回来了,看见白云非也很高兴,倒没注意到女儿妻子的神色有些不对。

许大妈招呼白云非坐下吃,还一边给他夹菜。

白云非倒有点不好意思了,忙说:“大妈,您这也太客气了。”

一边的沈冰冰低着头,眼睛还有些红红的。

许大妈笑道:“小白啊,你刚才说你是从法国回来的,你在那边住很久了吗?”

白云非笑道“是啊,我在巴黎住好久了。”

许大妈笑道:“那你在巴黎有房子了哦?”

沈老头闻言看了老伴一眼,说:“你怎么能问这些呢?多不好意思。”

许大妈没有理睬,还笑嘻嘻的盯着白云非。

白云非只好笑道:“倒有个住处。”

许大妈又问:“那你在这边住哪里啊?也有房子吗?”

白云非暗道:这老大妈真难对付啊。

嘴上忙说:“是啊,在帝豪大厦那边有个住处。”

许大妈一听,高兴道:“帝豪大厦啊,那可是黄金地段,值不少钱呢。”

白云非尴尬的笑笑说:“马

马虎虎,马马虎虎。”

这时沈冰冰已经恢复了过来,看了她母亲一眼,说:“妈,你干什么啊?”

许大妈一瞪眼,道:“要你管,我还没和你算帐呢。要不是小白心疼你,我早就狠揍你一顿了。”

沈冰冰闻言幽幽的看了白云非一眼,心道:这下完了,也不知道怎么善后了。

许大妈却没有理睬她,笑着对白云非说:“小白啊,你家里还有什么人吗?”

白云非笑道:“没了,就我一个。”

许大妈关心道:“这一个人过日子可不大好,以后你就过来我这里吃吧。”

沈老头听了也频频点头说:“是啊,是啊,来吧,我有空也一起聊聊古籍。”

白云非笑道:“那不是太麻烦你们了。“

许大妈笑道:“不麻烦,就多双筷子而已。你不来,大妈可不依。”

白云非心道:这是把我当女婿了,不过你们女儿可不肯呢。

当下也不好直接回绝,只好笑笑。

许大妈又给他夹了些菜,笑道:“听说你是从一个跨国公司调到远大的,以后还回去吗?”

白云非暗道:这都去调查了,晕死。

忙陪笑道:“是啊,我是从hbc中国分公司环亚投资调到远大集团的,大妈你连这个都知道啊。”

许大妈得意的说:“这有什么?我都去王校长那里问了。

她说听你手下的员工说,你原来的那个公司比远大集团都大呢,只是暂时过来合作的。”

白云非暗骂是哪个大嘴巴说的,回去要好好训训。脸上却只好陪笑。

四人吃了一会儿,白云非才想起来自己是带礼物过来的,忙从怀里拿出一张卡交给许大妈。

许大妈拿起来看看,说:“这是?”

白云非笑道:“市中心的那个海日百货,您知道不?以前生意不好,现在被我们公司吃下来了。

大概明天就会开始营业。这是那里的白金卡,买所有的东西都是5折。

我已经存了些**去,第一次来也没什么东西好带的,这卡您或许会想去买些衣服什么的。”

许大妈高兴道:“这可真好,看你也太客气了,可别多存啊。”

话虽然这么说,心里确想:这小伙子倒真识趣。

沈冰冰就有点不高兴了,看着白云非说:“把你的卡拿回去,我们可不收你的钱。”

许大妈当即就发火了,说:“你知道什么?这是人家的心意,你一边凉快去。”

沈老头也跟着说:“是啊,小冰,你这话伤人啊,我以前是怎么教你的?”

这一顿就这样边说边吃,等白云非回家的时候。

许大妈更是热情的说:“小白啊,明天也来吧,反正你一个人,烧菜多麻烦。”

看见后面沈冰冰铁青着脸,白云非笑笑忙说:“我明天可有事情,下次吧,下次我有空再打电话给您。”

许大妈知道他不好意思,忙说:“那你要记住啊,过几天大妈可给你打电话。”

白云非笑笑忙告别离开。

白云非一走,许大妈就开始和沈冰冰秋后算帐了。

沈老师一听女儿有了男朋友,也很吃惊,道:“冰冰啊,这就是你不对了。有男朋友要早点跟家里人嘛。现在被小白看见,你妈脸上多难堪啊。”

沈冰冰闻言低声道:“他今天看见了不是也没什么嘛!”

许大妈当即就在女儿手臂上掐了一把,说:“没什么?那是人家素质高,**脸可都让你丢尽了。”

沈冰冰的眼泪就下来了,抽泣道:“我要是早告诉你,你们能让我和何越在一起吗?”

许大妈怒道:“在一起?你想的美!也不知道你是不是被鬼迷了心窍,那小子从农村里出来,好上了一个城市里的姑娘,还不乐歪了。”

沈冰冰闻言怒道:“农村怎么啦?你这是歧视!”

沈老师也点头道:“老伴啊,你也是的,怎么能看不起农村人呢?”

许大妈两眼一瞪,道:“我没有看不起农村人,我是不想你到穷乡僻壤去生活!

家里养你那么大,难道是为了把你嫁到西部山区的一个村里吗?我告诉你,到时候你去了就后悔了。”

沈老师点头道:“女儿啊,这也是,你妈说的有道理。你在大城市长大,去那里哪里能适应的了。”

沈冰冰闻言道:“爸!何越说不定能留在这里的。

再说了,就算他会西部去,我也要跟着去,不就是条件差点嘛!有什么!难道我这点苦都吃不了?”

许大妈怒道:“你说的倒好,他现在连工作都没有,也没房子,你们要靠什么生活啊?”

沈冰冰道:“没工作怎么了,不是会找的嘛!没房子,以后赚了钱可以买的。再说了,我也不是要人养的,我也会找工作不是嘛?”

许大妈喊道:“说起工作,你爸好不容易给你安排了到小学教书。这年头哪里来这样的铁饭碗啊。

他要是没找到工作,你要怎么办?离开这里的话,你爸这些年的工夫不是全白费了。”

这一夜许大妈是对女儿是进行了深刻的政治教育,不过显然没有什么效果。

沈冰冰那脾气,平时看起来是挺温柔,不过倔强起来确是八匹马都拉不回来。

第二天,许大妈将沈冰冰关在家里了,整天一步也没让出去。

自己出去的时候,还把门窗都在外面反锁了。

沈冰冰虽然极力反抗,不过也没能成功。

到了晚上,许大妈才笑嘻嘻的买了一大堆东西回来。有衣服裤子,都是名牌的。

沈老师拿起来看看,疑惑道:“老伴啊,这些都是很贵的,你平时不是都舍不得买的嘛,今天难道是中彩票了吗?”

许大妈拿起一条裤子在老伴身上比了比,笑道:“好看吧!我哪有机会买彩票。

还不是昨天昨天小白送的卡,我今天去试了下,里面整整有三千块呢。”

沈老师一惊,道:“这么多!我们才请他吃了一顿,这样是不是太不好意思了?”

许大妈闻言点点头,说:“是啊,这孩子出手真大方。我们明天在请他过来吃晚饭吧。”

一边沈冰冰闻言怒道:“妈!你们怎么能这么势利呢?干脆把女儿卖了好了。”

许大妈喊道:“死丫头,你懂什么?他出手大方,是代表心里有你。难道你要让他提一袋水果过来才好吗?”

她们哪里知道白云非的卡是让小三拿的,自己也不知道里面有多少,要是让他自己放的话,最多也就200块。

却说沈冰冰这时也不敢和老妈争辩,低声说:“好了,好了。我不管了,您让我出去透透气如何?我都一天没去上课了。”

许大妈笑道:“就你那点小心眼还想在我面前糊弄。我早去问过了,你们现在都去找工作了,基本没有什么课。

你是想去见那个何越是吧?没门,老老实实在家里待着。

除了小白约你出去,否则你一步也别想出去。还有明天去学校面试,你爸都和学校领导说好了。”

沈冰冰头一转,道:“您要是不让我出去,明天我就不去面试。”

许大妈怒道:“你敢!你如果明天不去,我们就断绝母女关系,你去找你那个何越去。”

沈冰冰闻言哭着回自己房间去了。

晚上又和何越通了会儿电话,两人正在热恋中,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一直打到手机欠费了,才郁闷的睡去。

第三天,沈冰冰实在熬不住了,便给白云非打了个电话,说:“白副总吗?”

白云非正在公司烦着呢,接到这个陌生的电话不禁迟疑了一下,才说:“是我,你是哪位?”

沈冰冰娇声道:“我,沈冰冰啊。”

白云非自言自语道:“沈冰冰?”心道:这妞找我干嘛?

第十四章 陷阱

接着说:“哦,你好,有事吗?”

沈冰冰顿了顿才说:“你今天有空吗?能来我家一趟吗?我找你有事。”

白云非笑笑说:“希望不是叫我去骂的,我这就过去,反正我也没什么事情。”

他说着就离开了办公室往楼下去。

刚到大厅,就被前台的一个女人叫住了。

她指着坐在大厅休息椅上的一个女子说:“那位小姐等你好久了。我们也不知道你在不在,没敢让她上去。“

白云非转头一看,见是还是穿着那身白色连衣裙的兰若,忙喊了一声。

兰若显然并没有不耐烦,脸上倒也没有太多的急躁,她听见白云非叫自己,抬头一看,忙笑嘻嘻的起身走了过来。

白云非笑道:“你怎么不给我打电话呢?多难等啊!”

兰若推了推眼镜,笑道:“反正我也没有什么事情!我是怕你有事在忙,打扰你了就不好了。”

白云非笑笑,回头对前台说:“这位是我的私人助理,以后她过来就代表我了。”

兰若赶紧和前台的几个接待笑了笑,说:“你们,我叫兰若。以后还要多麻烦几位了。”

几个前台忙点头和她笑笑。

白云非带着兰若出了远大集团,又领她去见了丁晓梅和小三,安排她先跟着丁晓梅学习。才动身前往沈冰冰家。

开门的是许大妈,她看见白云非过来,忙兴高采烈的迎了进去,说:“刚才冰冰说约了你,我还不信呢!”

白云非笑笑还没说话,沈冰冰就出来把他带进了闺房。

这是一个很干净的房间。电脑、电视和空调等家电都有。

床和沙发看起来也挺不错的。

白云非笑道:“看来你妈对你可够好的,家里最好的东西都在你的房间了。”

沈冰冰漫不经心的说:“是么。”

白云非坐到了沙发上,说:“你找我什么事?”

沈冰冰盯着他说:“我被关禁闭了。我妈说除了你,谁也不准约我出去。没办法,我实在是闷的发慌,你带我出去走走如何?”

白云非笑道:“你想去见何越吧?”

沈冰冰一怔,道:“你怎么知道?”

白云非笑笑说:“你以为就你聪明吗?你妈会不知道?”

沈冰冰闻言道:“你不愿意带我出去吗?”

白云非笑道:“我为什么要带你去见何越?我又不是冤大头?如何你们搞出什么事来,不是要我背黑锅吧。”

沈冰冰怒道:“我们能弄出什么来?”

白云非笑道:“这还要我说吗?你妈不同意你们在一起,谁知道你们会不会先斩后奏?”

沈冰冰脸一红,道:“谁像你那么**。”

白云非笑道:“反正我不干。”

沈冰冰低声道:“那你过来干什么?”

白云非笑道:“还不是因为你长的漂亮,我也实在是没什么事情,过来看看美女,打发日子也好。”

沈冰冰一听瞪了他一眼,道:“什么人嘛!”

白云非笑笑,说:“其实有些事情你的确要考虑一下。没有爱情的婚姻是不道德的,但是仅有爱情的婚姻是可悲的。”

沈冰冰闻言一怔,没想到他会突然出来一句奇奇怪怪的话,想了好一会儿才说:“你觉得我和何越的在一起是可悲的吗?”

白云非笑笑说:“将来的事情谁知道?不过从目前看的确是如此。”

沈冰冰愣了愣,幽幽道:“你走吧,我不想看见你,让我一个人静静。”

白云非笑笑说:“姑且不论你和何越的将来如何,你待家里太闷的话,我倒是可以陪你出去逛逛。

不过不能带你去见何越。你同意的话,你就和你妈说。”

沈冰冰闻言疑惑道:“你有什么目的?”

白云非笑道:“没什么,只是无聊和美女出去逛逛散心,你不去就算了。”

沈冰冰点点头,说:“好啊,你去我妈说呀。”

白云非笑笑出去和许大妈讲了一下,果然爽快的答应了。

白云非领着沈冰冰出了家门,没走几步,女人突然撒丫子跑开了,回头还笑道:“真笨,谁要陪你,886。”

说着就急急的跑起来。

白云非笑笑,见四下里人也不多,脚尖暗运真气,不一会儿就扯住了沈冰冰的小手。

笑道:“看你往哪里跑?你以为我带你出来会不防你一手吗?”

沈冰冰顿时脸一红,自觉得小手上传来阵阵暖流,烘的身体软绵绵的,极为舒服。

她哪里知道白云非怕她乱跑,用上了潇湘**的内力。

女人轻喘一声,惊慌道:“你干什么?”

白云非笑道:“知道厉害了吧,你老老实实的,我就放开你,如何?”

沈冰冰只好乖乖的点了点头。

白云非才笑笑松了手,说:“我们去游乐园玩吗?你去过没有。”

沈冰冰闻言娇嗔道:“谁没去过?”

白云非笑道:“最新的那个?”

沈冰冰其实是没有去过,她小时候是和家里人去过老的游乐园。

最近刚刚建成的那个超大规模的游乐园确是没有去过,前几个月还和何越说过,不过两人觉得花费挺高的,就没去。

但是怕白云非笑话,她只好打肿脸充胖子了。

白云非笑笑说:“你去过就太好了,我没去过,带我去看看吧。可以吗?”

沈冰冰娇声道:“为什么要带你去?”

白云非笑道:“你不是不认得路吧?”

沈冰冰涨红了脸

,说:“谁不认得路,去就去吧。”

其实谁也不需要认得路,他们叫了一辆出租车就直达郊外的嘉年华游乐园了。

这是一片规模庞大的游乐产地,即便不是休息天也有很多人。大多数是亚洲各地的游客。

看着五彩斑斓的摩天轮,童话般的旋转木马,可笑的小丑等等,和到处涌动的欢快人流,沈冰冰寂寞的神经一下子就高兴了起来。

大眼睛兴奋的眨着,真恨不得每项都去参加一下。

一群群天真可爱的孩子,提着一个个色彩鲜艳的气球在他们面前走过。

女人欢快的笑着,脸上出现久违的笑容。

白云非不知道什么时候买了两个巧克力冰淇淋蛋筒,递给沈冰冰一个。

女人拿在手上,伸出丁香小舌在那冰淇淋的尖上舔了舔,见一边的白云非正盯着她,顿时露出了羞涩的表情。

娇嗔道:“你看什么?”

白云非笑笑,也舔着自己的冰淇淋,笑道:“我发现你吃东西的样子真是可爱。”

沈冰冰含羞带怯的白了他一眼,说:“去,去。”

白云非笑笑也不理她。

沈冰冰在前面走了一会儿,就吃掉了手里的冰淇淋,站在圆盘似的摩天轮下面。

抬头看了看,说:“好高啊,也不知道上面看下来是什么样的?”

白云非不知道什么时候买了两张票,在她面前扬了扬,说:“我们上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沈冰冰吐了吐舌头,说:“你自己上去吧,我有点怕。”

白云非笑着把她扯了进来,关上门,笑道:“放心吧,要看到别人看不到的景色,就必须藕过人的胆量。再说了,有我陪你,怕什么。”

沈冰冰本来正看着窗外的风景,闻言妩媚的回眸一笑道:“就是因为你这个老色狼在,我才怕呢。”

白云非做了个鬼脸,笑道:“别扯了,我怎么着了你?你也就是这会儿有点女人味,平时可凶的很,我怎么敢啊!”

沈冰冰大概是看到了高处的美景,心情大好的缘故,幽幽的说:“我以前对你有那么差吗?”

白云非笑笑道:“你自己想想吧,我就不提伤心往事了。”

沈冰冰闻言抿嘴一笑,道:“你这人其他的都好,就是油嘴滑舌了点。”

白云非指着远处的一个点,说:“看,那是你家。”

沈冰冰闻言站了起来,靠到他身边,顺着白云非的手指一看,哪里能看见什么。

刚要回头说什么,转头的时候摩天轮刚巧摆过一个角度,顿时脚下不稳,往后一靠。

白云非急忙顺手一抄把她搂在了怀里。

沈冰冰顿时娇躯一阵酥软,轻喘一声道:“不要。”

也不知道她说的是不要什么,白云非也没想明白,只能抱起来再说。

女人感到了后背传来的结实的触感,和一阵阵的温热。

脸颊霎时飞红,回头想说些什么。

哪里知道两人靠的过近,她一转头,娇嫩的樱唇刚好亲上了白云非的脸。

顿时羞臊难当,想要挣扎一下却使不出丝毫力气,身体软的厉害。

不自觉的呻吟道:“我你别。”

白云非笑笑抱着女人一起坐到了位子上,低声说:“你可别再亲我了,我受不了诱惑的。”

沈冰冰更是娇羞,脸红到了耳根,低声道:“你快放我下来。”

白云非笑笑把她放到了身边的位子上。

沈冰冰长长的舒了口气,才抬起了像红透了的苹果一般的脸,故意往窗外瞧着。

白云非心里暗笑,也不招惹她。

两人从摩天轮里下来,又逛到了蹦极下面。

只见一座高塔高耸入云,开放式的钢结构楼梯环绕着高塔,盘旋而上。

沈冰冰盯着高塔看了一会儿,也不置可否。

白云非笑笑说:“这个运动还是别试了,不适合你这么斯文的女孩子。”

沈冰冰俏脸一扬,说:“为什么?难道只适合男人吗?”

白云非笑道:“我可没这个意思,总之你别试了,如果上去了不敢跳,那该如何是好。”

沈冰冰脸上一寒,几步就上了楼梯。

白云非摇摇头,在后面跟着说:“你可别意气用事,我不是逗你呢?是说真的,这个太刺激,不大适合你。”

已经上了一层的沈冰冰回头瞪了他一眼,说:“那你说适合谁?难道就适合你?”说着又加快了脚步。

白云非跟在后面暗暗叫苦,心道:这小姑娘也太要强了。

见阻拦不了,他只好老老实实的跟在后面走着,笑道:“你既然要玩,我就给你讲讲蹦极的由来,有兴趣吗?”

沈冰冰走的慢了一点,好奇的回头说:“你知道?”

白云非笑道:“大约2500年前,在西太平洋瓦努阿图群岛的土著部落,一位妇女为逃避丈夫的虐待,爬上了高高的可可树。

偷偷的用一种当地最具有弹性的蔓藤牢牢绑住脚踝。

然后威胁其丈夫要从树上跳下来,没想到笨丈夫随后也爬上了树,要去捉她。

结果自然是柔嫩的蔓藤救了女人的命,暴虐的丈夫却不小心掉了下来,命丧黄泉。

此后,将蔓藤绑住脚踝从高处跳下成了当地一种独特的风俗习惯。

他们依山建起一座座由树桩和蔓藤捆扎而成、20—30米的高塔,年轻的男子从上面俯冲而下。

象征他们步入成熟,向他们信奉的图腾,祈愿部落的平安和丰收”

听着白云非说话,沈冰冰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十几层,她突然回头说:“你一起和我跳吗?”

白云非看了看她,发现女人的脸色有点红,笑道:“我可没有虐待你吧!也不是那个笨蛋丈夫!为什么要和你一起跳。”

沈冰冰闻言小嘴一撅,笑道:“你还没那个资格呢!我只是问你和我一起跳吗?”

白云非笑道:“你知道两个人一起跳是怎么跳的吗?”

沈冰冰疑惑道:“有什么不同吗?”

白云非神秘的笑笑说:“两个人一起跳,是要结结实实的捆在一起的,是象征情侣坚贞不渝的爱情经受的起死亡的考验,你愿意吗?”

沈冰冰闻言脸一红,道:“你想得美。”

两人越走越高,风也大了起来。

沈冰冰开始有些后悔了,不过后面跟着白云非,她也没放慢脚步。

等到了30多层的时候,女人才真正感到了晕眩的感觉,手脚都已经有些发凉了。

走一步总要停一停。

白云非跟着后面看的清楚,却不敢说什么,有了前车之鉴,深怕说错了什么。

又走了一会儿,才到39层顶部的**台上,早已经有两个训练有素的教练等着了。

风很大,几乎能感到身体的晃动。

沈冰冰苍白着脸,回头向白云非勉强笑了笑。

白云非走到了她身边,也没有说什么。

女人低头看了看脚下的地面,钢结构看起来仿佛是悬空了一般。

胃液一阵翻腾,身子一阵阵的发虚。

她突然有了一种莫名的恐惧,身子一软蹲到了地上。

白云非忙靠了过去,说:“怎么了,冰冰?”

沈冰冰眼圈红红的,看样子马上就要哭了。

白云非见她楚楚可怜的样子,忙低声道:“我们不跳了,下去好吗?”

沈冰冰乖乖的点点头。

白云非向教练员摆摆手,示意不跳了。

又蹲下和沈冰冰说:“好了,我们下去吧。”

沈冰冰眼泪汪汪的看着白云非说:“我脚没力,一阵阵发软。”

白云非笑笑说:“没关系,我抱你下去,可以吗?”

女人意外的听话,闭着眼睛任凭白云非把她搂在怀里。

有些冰冷的身体,在白云非的怀里渐渐的恢复了温暖。

她着实感到了男人宽阔的臂膀所带来的安全感。

闻着男人身上特有的气息,她有种舒服的想睡的感觉。这一刻仿佛是一瞬间,又仿佛是很久。

等她睁开眼睛的时候,白云非已经把她抱到了地面上,正坐在路边的一张椅子上。

男人深邃的眼睛正看着怀里如同露珠一般的女人。

沈冰冰脸一红,忙挣扎着离开了白云非的怀抱,坐到了旁边。

不好意思的呢喃道:“谢谢你。”

白云非笑笑,说:“去乘旋转木马吧,有音乐有镜子,很好玩的。”

沈冰冰乖巧的点点头。

这里人很多,都是小孩子。

白云非领着沈冰冰来到木马旁的时候,笑道:“你能上去吗?要不要我扶你一下。”

沈冰冰脸一红,娇嗔道:“谁要你。”

说着一抬腿就要上马,不过由于她穿的是裙子,抬腿的时候风一吹,差点就要走光了。

白云非忙一把按住了女人的裙摆,笑道:“小心了。”

沈冰冰心里一甜,觉得这人还不是那么讨厌,笑笑坐了上去。

转着转着,每次转过来的时候,总能看见白云非的笑脸。

到了最后一圈,突然站在那里的男人不见了。

沈冰冰心一慌,忙四处找寻着白云非的身影。

这时木马停了下来。

一个熟悉的声音说:“扶着我的肩膀下来吧。”

沈冰冰低头一看,白云非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她身边,正冲她笑呢。

女人娇声道:“你傻笑什么?”

白云非扁扁嘴,一把将沈冰冰的娇躯轻巧的抱了下来。

女人见在众目睽睽下被他抱住,顿时大羞,粉拳砸在男人结实的胸膛上,腻声道:“你干什么?快放我下来。”

白云非笑着把她稳稳的放在了地上。

沈冰冰恼怒道:“以后可不许这样了,不然我就不理你了。”

白云非笑笑跟着她又去玩了好几个项目。

到傍晚的时候才往外面走。

门口有一个射击长毛绒玩具的游戏,沈冰冰似乎对上面一个粉红色的大兔子很感兴趣。

花了10块钱买了三颗塑料子弹,正要端枪打。

白云非走过来说:“要我帮忙吗?”

沈冰冰笑道:“谁要你帮忙,才3米的距离,我闭着眼睛都能打中。”

说着抬手瞄了瞄,就是一枪,没中。

又瞄了瞄,一枪,还是没中。

这下她有些心虚了,回头对白云非说:“你真能行吗?不然我的10块就白花了。”

白云非笑笑靠了过来,一手握住女人拿枪的手,一手搂住沈冰冰的纤腰,两个人的身体紧密的贴在了一起。

沈冰冰虽然觉得有些脸红心跳,心神不定,但是为了打中也只好默默不出声了。

白云非平静的说:“看准那兔子的头顶,深呼吸,慢慢的。”

他这时是真的聚精会神瞄准,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嘴巴已经几乎贴在女人的耳朵上。

沈冰冰呼吸都已经有些急促了,身体一阵阵的酥麻,哪里还有心思瞄准。

还好白云非瞄的很准,一声清脆的响声,那兔子摇了摇,头上的牌子被

打到了地上。

沈冰冰一阵欢呼,接过了兔子,抱在怀里,心满意足的回家去了。

到了她家门口的时候,沈冰冰突然踩到了石子,脚一滑,白云非忙把手搂在女人纤腰上。

沈冰冰不好意思的笑笑,正要说什么。

突然看见远处一个熟悉的身影,顿时一惊急忙从白云非身边挣脱了出来。

白云非见她脸色有异,回头一看,见到了满脸怒容的何越。

那眼里几乎都快要喷出火来一般。

沈冰冰急忙跑了过去,都快要哭出来了,说:“何越,你看到的不是你想的那样,那是误会。”

何越一甩手,吼道:“什么?我明明看见了,难道是我的眼睛有毛病?你说你是不是和他好上了?”

沈冰冰正要解释,突然许大妈听见声音走了出来。

一看见沈冰冰正扯着何越的手臂,顿时就火了,跑过去,一把将沈冰冰拉了过来。

何越一见,哼了一声,气呼呼的走了。

这下沈冰冰急了,挣脱开许大妈的拉扯,急匆匆的跟了过去。

许大妈也穿着拖鞋跑了过去。

白云非也不知道追还是不追,正左右为难的时候,许大妈回来了,那脸色铁青的快要杀人了似的。

白云非低声道:“大妈,他们呢?”

许大妈喊道:“跑了,我看她以后是不要回来了。”说着怒气冲冲的走进了自己家门。

白云非也只好先回去了,心道:这一对男女也真会折腾的,看来沈冰冰是的确深爱着何越,看来我还是别掺杂在里面了。

虽然他对沈冰冰很有感觉,但是却不想拆散一对苦命鸳鸯。

当下捡起了地上的兔子,就叫车回去了。

却说沈冰冰甩开了许大妈,在何越后面跑了几步,终于追上了他。

她从后面抱住了男人,抽泣着说:“何越,你误会了,我和他真的没有什么的。”

何越正在火头上,哪里听得进。

使劲一推女人,没想到沈冰冰没有站稳,一个趔趄倒在了地上,膝盖和地面一摩擦就破了。

眼看着血水渗了出来,何越心疼极了。

他以前是连沈冰冰一个手指头都舍不得碰的,没想到会这样。

心里悔恨的几乎心要裂开了一般。暗道:不就是抱一下嘛,有什么了不起的。

这下把冰冰弄伤了,可如何是好?

想着急忙跑过去,扶起女人,低声道:“对不起…。”

沈冰冰到没觉得疼,眼泪汪汪的说:“我们没什么的的,你别误会我,好不好?”

何越把她紧紧的抱在了怀里,感受着彼此的心疼,久久也没有分开。

过了好一会儿,何越才领着沈冰冰去药店买纱布和红药水。

处理完妥当,两人也没有地方去,随便去路边吃了些东西,就到学校去了。

晚上的校园,静悄悄的,到处是一对对的情侣。

何越抱着沈冰冰坐在草地上,说:“冰冰,你这下跑出来可怎么办?”

沈冰冰担忧道:“是啊,我妈准气疯,回去还得了。”

何越说道:“那怎么办?”

沈冰冰道:“没办法,只能先去兰若的那个出租房待一晚。”

何越突然吻上了女人的脸颊,低声说:“要不你晚上别回去了?我们一起。”

沈冰冰俏脸一红,心扑扑的跳着,娇羞的说:“那样不大好吧!”

何越在她耳边说:“有什么关系,我们到小旅馆先住一夜,晚上我们可以聊聊天,我们好久都没说话了。总比兰若那个破地方强。”

沈冰冰被情郎说的有些晕乎乎的了,低声道:“这样好吗?”

两人在草地上卿卿我我的说着。

到了10点多,到真去学校附近找了间小旅馆,花60块钱住了一夜。

暂且不说这一夜男欢女爱,极尽缠绵。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

柔情似水,烈欲如火。

可惜了两人都是初尝禁果,春风过尽,留下了点点落红,丝丝情。

却留不住那一刻的**,那一刻的抵死温柔。

却说白云非次日醒来,倒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想起来兰若,就去环亚投资看了看。

丁晓梅正在办公室里和兰若说话,见白云非进来,忙笑道:“白大哥,你今天怎么有空来啊?”

白云非笑笑,看兰若还是穿着昨天的那条白色连衣裙。

现在仔细一看,那眼镜看起来也不大顺眼。

兰若见白云非盯着她看,不禁有些羞赧,低声道:“怎么了白大哥?”

白云非笑道:“没有什么,你今天和我出去吧,我带你去买点东西。”

丁晓梅有点酸溜溜的说:“你好啊,带兰若出去,都不带我,什么意思嘛?”

白云非笑道:“我给你批两千块,你周末叫小三陪你去,如何?”

丁晓梅闻言大喜,道:“真的吗?”

白云非笑笑说:“当然是真的,你直接去和小三说,就说我讲的,他知道怎么办的。”

看着丁晓梅喜滋滋的出去,兰若疑惑道:“丁经理的花费怎么要你批?你到底是什么职位的?”

白云非笑道:“现在别问这些了,以后你自然会知道。现在我们去买些衣服,我看你这打扮可受不了。”

兰若闻言脸一红,道:“我知道。”

白云非笑笑说:“做我们这行的,虽然不需要全身珠光宝气的,但是适当的装扮也会有利于工作。今天我们就先去给你包装一下。”

说着领了兰若先去

做了一个头发,到中午才弄好,去吃了点中餐。

下午就去百货商店疯狂购物去了。

两人到了二楼的时尚女装部,白云非领着兰若进了右手边的第一家。

店员抬头看了看两人,忙走了过来。

看看兰若的样子,又看看白云非,心道:这两人可真不配呢。

白云非有了上次和小楠的经验,提前在兰若的耳边说:“冒昧说一句,88e-53-86,如何?”

兰若闻言俏脸一红,点点头,低声道:“你怎么知道?”

白云非笑笑也不说话,给女人挑了几件,和店员轻轻说了要的尺寸。

两人一路下来,走走停停,不多时已经买了好多。

白云非两手提了十几个袋子,虽然不费力,但是手已经拿不下了。

兰若显然是第一次这么出来购物,以前都是陪着沈冰冰光看不买的,今天跟着白云非出来,可是过足了瘾。

从二楼下来,白云非低声道:“今天就买这么多吧,我可提不动了,明天你自己再过来。买些鞋子和其他配件吧。”

说着用目光指了指自己左边的兜兜。

兰若睁大了眼睛,一边摸索,一边问道:“什么?”

白云非道:“里面有张卡,你先用着。”

兰若不好意思的说:“这怎么行,我可不能用你的钱,那我成什么人了?”

白云非道:“你以为呢?放心吧,我不是包养你。这是预付给你的,以后发了工资还我。”

兰若闻言脸一红,心道是自己想歪了,这才把卡拿了过去。

两人出了百货大楼,白云非问道:“你住哪里?”

兰若低声说了一个地址。

白云非一怔,道:“那里是近郊的棚户区啊,你生活条件这么差?”

兰若不好意思的点点头。

白云非微笑道:“我们公司的员工可不能住那么差的地方。”

兰若大喜道:“公司有宿舍吗?”

白云非笑道:“你这个级别就不用住宿舍了,我在四海路那边有套房子,没有人住的,你先在那里暂时住下吧。

以后让丁晓梅再给你批一套小一点的。”

兰若高兴道:“真的?”

白云非道:“高层干部当然有这种待遇了,再说了,我觉得和你挺投缘的,照顾一下也不算什么。”

兰若脸上一阵泛红,怯生生的说:“要不是我长的不好看,我还会以为你看上我了呢!”

白云非笑道:“怎么这么没有自信心,你回去买副隐形眼镜,把衣服换上,再买些化妆品弄弄,我保准一出去就电死人。”

兰若见白云非这么说,心里甜丝丝的。

两人叫车回到了白云非原来的住处,白云非把开门的密码告诉了兰若就走了。

看着这个属于自己的新家,兰若不禁有做梦的感觉。

她没花多少工夫就把新住处整理好了,其实本来也不脏。

兰若回房试了几件衣服,发现白云非的眼光很好,穿起来果然整个人就是不一样了。

遂挑了一件淡绿色的低胸连衣裙穿好,就出门买隐形眼镜去了。

回来的时候,已经是焕然一新了,不见了黑乎乎的镜框。

大大的眼睛一闪一闪的,恍如晨星。

长长的睫毛微微抖动,有一股天然的妩媚。

刚要开门进去,突然看见对面也出来一个女人,长的还不错。

这正是白云非以前的邻居林素云,经过丁晓楠的事情,她在妹妹家住了一段时间,接到白云非的电话才搬回来。

这天听见开门声,还以为白云非搬回来了,出来一看正瞧见兰若。

两个女人一对眼,彼此相视一笑。

林素云笑道:“你是小白的朋友吗?他怎么不回来了?”

兰若笑道:“哦,这里他不住了,借给我住一段时间。以后要和您做邻居了。”

林素云虽然有些失落,但是也很高兴对面又住进了人,两人笑嘻嘻的说了一会儿才告别。

兰若心情很好,进去关上门,煮了点汤,正坐沙发上吃着。

突然手机响了,一看是沈冰冰的电话,忙接起来说:“冰冰啊,你怎么啦?”

沈冰冰有些忧郁的声音说:“兰若,我能到你那里住几天吗?我从家里出来了。”

兰若闻言一怔,心道这里是白云非借给她住的,如果让沈冰冰住进来是不是有点过了。

沈冰冰见她迟疑,还以为她怕原来的那个棚户区住不下呢,低声说:“我知道你那里条件也不好。

只有一个房间还要和别人一起住的,是有些挤。不过我实在没地方去了。”

兰若忙解释道:“不是的,我没这个意思。我刚搬家了。

你过来住到也可以,不过这里是别人借给我住的,你可不能说出去,更不能带何越来。如何?”

沈冰冰闻言更是好奇了,道:“你搬家了?”

兰若嗯了一声,就把地址告诉了她。

不一会儿,沈冰冰就到了。

一按门铃,只见出来一个落落大方、身材火辣,烫着波浪小卷长发的美女,不禁一怔呆住了。呢喃道:“对不起,我可能…。”

她正说着,兰若笑了出来,心道:白大哥果然说的没错,连冰冰都认不出我了。

想着就把一愣一愣的沈冰冰拉了进来,说:“是我啊,你怎么都认出来了?”

沈冰冰这才惊醒过来,惊讶道:“几天不见,你变的这么厉害,我都认不出了。”

兰若得意的笑笑,拉着冰

冰坐到了沙发上。

沈冰冰仔细的看了看兰若,羡慕道:“你这衣服可真好看。”

兰若笑道:“刚买的,那边还有。你喜欢的话,送给你。”

沈冰冰看了看眼前一堆的购物袋,嘴都合不拢了,问道:“你中彩票了吗?”

兰若笑道:“我像是买彩票的人吗?不过也中彩票也没什么差别。我提前发了点工资。”

沈冰冰奇道:“你不是在白…白云非那里工作吗?他说介绍一个小一点的公司给你,在哪里?你已经上班了吗?”

兰若笑道:“是啊,我上班有两天了。是远大对面的那个环亚投资,我现在在实习呢。”

沈冰冰还想问下去的,兰若打断了她的话,问道:“你怎么从家里出来了?”

沈冰冰叹了口气,道:“昨天发生了一点事情,我离家出走了。”

兰若道:“是因为何越吗?”

沈冰冰把自己昨天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当然也没有遗漏晚上和何越的那一段美好的回忆。

兰若惊讶道:“你们那个了?”

沈冰冰害羞的点点头。

兰若笑嘻嘻的说:“你可真放的开,怎么样?和我说说。”

沈冰冰腼腆的笑道:“这有什么好说的。”

兰若笑笑也不再追问,接着问道:“那你打算和你妈摊牌吗?事情都这个样子了。”

沈冰冰闻言一怔,说:“我也没想明白,所以要来问问你的意见。”

兰若正色道:“如果没有昨晚的事情,我一定劝你慎重考虑下。现在的话,反正米已成炊,你就一条心和你妈摊牌吧。天下没有能执拗过儿女的父母。”

沈冰冰闻言点点头,笑道:“我也是这么想的,反正我是跟定何越了。他去哪里我就跟着去哪里。”

兰若勉强笑笑说:“你真勇敢,希望不是固执。”

沈冰冰闻言奇道:“什么意思?”

兰若道:“我是从农村出来的,知道和这里的不同。我一方面佩服你追求爱情的勇气,一方面也替你担心。”

沈冰冰闻言笑道:“放心吧,有爱总能克服困难。

总不会如白云非说的,什么没有爱情的婚姻是不道德的,只有爱情的婚姻是可悲的。”

兰若闻言一怔,重复着念了几遍,好半天才说:“这话说的真深刻啊。”

沈冰冰笑道:“什么?你晕头了吧,还深刻呢?”

兰若笑笑,看着沈冰冰说:“你和他到游乐场玩了一天,觉得他这个人如何?”

沈冰冰想了想,突然浮现了很多画面,笑道:“他这个人倒也没有我原先想的那样坏。”

兰若笑道:“是么,看样子你对他改观了不少。你妈还要你和他发展吗?”

沈冰冰笑道:“我如果说和何越那个了,我妈还能说什么?”

兰若笑道:“是啊,你可算解脱了。”

她看着沈冰冰,大眼睛透着一股迷离的神色,说:“你说你如果没有遇到何越,是不是会爱上白云非?”

沈冰冰一怔,道:“这我倒没想过。不可否认他这个人还是有点魅力的。”

兰若笑了笑,幽幽的说:“这是你被情所困,完全没有了判断力。我就说吧,白云非对女人是有致命吸引力的。

我是打算要跟着他一辈子了,不管他是不是娶我。”

沈冰冰闻言一愣,伸手摸了摸兰若的额头,道:“你没发烧病糊涂吧?”

兰若推开了她的手,笑道:“你才糊涂了,放着钻石不要,去追杂草。”

沈冰冰娇嗔道:“好啊,有了你的白大哥,就把我们家何越叫杂草了。以前你可是也很崇拜他的。”

兰若笑道:“那时候我是没有见过真正的男人。”

沈冰冰伸手不住的在兰若身上挠痒痒,笑道:“好啊,你就是发骚了。我看你是没救了。定是中了白云非的毒。”

两女玩闹一阵才高高兴兴的睡觉去了。

第二天沈冰冰就去找许大妈摊牌去了。

许大妈一听女儿说的晴天霹雳,顿时差点没有气晕过去。

破口大骂一阵,又狠狠的揍了沈冰冰一顿。

不过生气归生气,到底也没能改变事实,最后也只能同意沈冰冰的城下之盟。

又过了几天,何越带着一些水果来见了许大妈和沈老师夫妇。

许大妈虽然没少数落何越,最后倒也同意了两人的婚事。

两人过了一个月就结婚了。

婚礼相当的简朴,不过倒有很多同学来祝贺,何越和沈冰冰倒觉得非常幸福。

白云非倒是托兰若带来了一束鲜花,自己就没有来凑热闹。

何越和沈冰冰结婚后,两人暂时还住在沈冰冰原来的房子里。

每天和许大妈见面,给这小两口的日子带来了不小的压力。

而且半年过去了,何越终究也没有在a市找到合适的工作,于是他就带着沈冰冰回西部老家那边了。

夫妻俩在县城找了两份教书的工作,何越把母亲也接了县城,另外租了个房间给她。日子过得倒还可以。

许大妈和沈老师因为女儿远嫁的缘故,心里终究也是不舒服,始终也没有原谅他们。

只有兰若偶尔还会给沈冰冰打个电话问候下。

按下他们的事情不提,却说白云非在沈冰冰结婚后,虽然有些失落,但是也没有工夫考虑。

环亚投资完成了对海日集团资产的改组,第二天白云非就带着兰若按计划在市场上抛售了手头的远大股份。

这时苏宛儿也带

来了好消息,说在美国和全美的第二大超市谈判成功,对方同意收购海日49%的百货资产,同hbc组成中天百货。

白云非除了任命苏宛儿为中天百货的执行总裁外,又从美国本部调了几名高管过来,到中天百货担任各级主管。

还有两个好消息就是丁晓梅终于和小三成亲,方涛则在香港娶了司徒入画。

白云非都分别让兰若送了贺礼。

倒是慕容雪姐妹在法国住了才一个月就整天打电话过来。

没办法,这年的9月初,白云非就要兰若订了机票打算去法国看看。

临走前,想起来慕容德存在银行保险柜里的东西。

于是就一大早叫了一辆车到了银行。

当他拿出来一看,才发现只是一份文件。

白云非拿在手上坐到了出租车里,细细的翻看着,不禁大吃一惊。

原来这是一份伊拉克**机关的通讯密码和网关口令。

里面还详细记录了多年前某工程公司在伊拉克的工作情况,以及相关人员的资料。

白云非随便看了看就发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

这个工程公司的是由**推荐的,主管是顾一扬,主要股东是远大的慕容德,签字的市领导是逢南海和夏守中。

而资料的最后是一份汇款记录,汇出方是日本三花,收汇方是天梭地产。

白云非脑海里渐渐浮现出了整个事件的蓝图。

慕容德和顾一扬共同投资的工程公司在伊拉克的运作过程中,意外获得了**的通讯密码和网关口令。

不知道是怎么的,被日本三花知道。

他们进行了秘密交易,而后资料经过日本,被透露给了美国人,从而导致了伊拉克指挥系统的全面瘫痪,使美国人轻松赢得了战争。

当然这种间谍行为是不能被官方知道的,一旦被国际媒体知道,将会是一个巨大的政治风暴。

所以在消息泄露以后,慕容德、方婷、蓝彩蝶都先后被解决。

至于为什么顾一扬没有事情,应该是还有白云非不知道的秘密。

他正思考着,手机就响了,是许晨岚。

白云非接了起来,笑道:“你可好久没找我了。”

另一头的许晨岚笑道:“警局在忙一个大案子,这几天才弄好。怎么样?现在出来聚聚吗?”

白云非正想着把资料送给尤青楚呢,不免有些为难道:“可惜了,我刚巧有点事情。要不我们晚上?”

许晨岚闻言迟疑了一下,才说:“这样啊,那好吧,我们晚上再说。”

挂了电话,白云非又拿起资料看了看。

出租车在前面拐角转了个弯,突然司机说:“奇怪了,后面有辆卡车怎么一直跟在我们后面。”

白云非回头一看,果然有辆大型卡车跟在后面。

司机又说:“这种车白天是不能进城市的,交警都死哪里去了。”

白云非似乎预感到了不妙,暗道自己是大意了。

他拿起手机将手里的十几页资料拍了下来,直接发到了廉政总局的邮箱。

这时车离检察院已经很近了,又拐了个弯。

后面的卡车仍旧没有离开,突然前面也出现了一辆一模一样的卡车,气势汹汹的向他们冲过来。

白云非这才感到了事情的凶险,心道:要谋杀吗?

他忙大叫道:“师傅不对了,快进旁边的小巷。”

司机也预感到了危险,方向盘急转。

这时后面的卡车猛然一冲,重重的撞在出租车的屁股上。

顿时车子的后备箱就扁了进去。

司机骂了一句,车头一甩就横了过来。

这时两辆大卡车已经同时加速冲了过来。

司机急忙一踩油门往巷子里冲。

猛然两声巨响,两辆卡车分别从侧面撞上了出租车。

被两辆大车挤压在中间,出租车已经完全变形。

白云非被卡在了后面,肋骨一阵阵的剧痛,应该是受伤了。

幸运的是,司机把半个车头开进了小巷。

白云非低沉道:“师傅快跑。”

不用他说,司机忙一脚踹开前车门,心急火燎的冲了出去。

不过他白云非就没有那么幸运了,他挣扎了一下,觉得下身还有感觉,应该问题不大。

但是两边变形的车门卡在他的腰上,要想出去恐怕没那么简单。

而且最要命的是,前面驾驶室的椅子后背上加装了铝合金的栅栏,原来是因为安全的因素,这下倒成了他的催命符。

白云非喘了口气,往椅子后背靠了靠,挺软的,是海绵沙发。

他顿时脑中灵光一闪,腾出两手使劲的撕扯起身后的沙发来。

这时那两辆卡车开始后退,当然不是要留他一条小命,估计是要退远些再次加速。

他们大约退开了二三十来米的样子,这时白云非已经扯烂后座的沙发,腾出了不少空间。

这时的车子是中间小,两头大。

白云非将身子好不容易退到了后窗玻璃的下面。

运足十成功力,对着后窗猛击一拳。

顿时钢化玻璃碎成小石子的样子,白云非还没来得及高兴,那两辆大卡车已经加足马力冲了过来。

两声巨响,出租车的后半部变成了一堆废铁。

如果白云非没有在千钧一发之际从碎裂的后窗口滚出,他此刻恐怕也是一堆碎肉了。

白云非从两辆卡车的车轮下一滚,纵身一跃就跑进了小巷。

不过从卡车上下来十几个大汉,在他身后穷追不舍的

本来他一提气就可以远远跑开,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刚才受了伤,肋部隐隐作痛,气息也不顺畅。

跑了十来步就被他们围了上来。

烈焰刀的功力也大打折扣,**了几个,却没有造成什么巨大的伤害。

几个大汉爬起来又把白云非困在了中间。

这一来一去,白云非身上就被开了好几个口子,右腿的伤最重,被一个大汉用刀子捅的。

白云非撂倒了两个,后背靠到了墙壁上,除了几个被白云非打中眼睛和面门的,眼前还有7个手持利刃的大汉。

这种刀下面是铜制水管,刀柄插在水管里,用电焊焊上,几乎是等于古代的马刀。

白云非痛得哼了一声,低头一看衬衫已经染红,下身的裤子上不断有黏黏的殷红液体渗出。

白云非心道:看来老子是活不成了,不过你们也别想舒服。

当下把心一横,提气冲了过去。

7个人从不同方向对他挥砍过来,白云非避过几人,任凭一把刀砍在了他的肩头,全然没有躲闪。

顿时鲜血四溅,那大汉也是一惊,他没想到白云非会不躲闪。

白云非冷笑一声,一拳打在他的鼻梁上,虽然不重但是也足可以让他退了两步。

这下那把刀却还在白云非肩头的肉里,白云非一咬牙,右手使劲一抽,把刀拿在了手上。

鲜血染红了他的半边身体,男人的目光突然变得冷酷而狰狞,白云非一挥长刀,甩去了上面的血迹。

对面的几人不禁觉得有些不寒而栗,不自觉的退了一步。

接下来全然是一刀换一刀的惨烈屠杀,白云非全然不避开对方的来刀,只是一味的搏命砍杀。

他每次被砍中一刀,总会有一个人倒下。

巷子里到处是飞溅的鲜血,白云非觉得自己仿佛是回到了清军南下时的扬州,血液里沉寂多年的狂热都统统喷涌了出来。

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一片恐惧的惨叫之后,巷子里只剩下了一个血人般,浑身散发着死亡气息的男人。

加上先前受的伤,大腿、手臂、肩头、腹部、后背总共有17道血肉模糊的伤口。

由于失血过多的缘故,一半被血迹遮盖的俊脸,铁青的吓人,恐怖肃杀的眼神傲视着脚下的十二具尸体,仿佛是地狱归来的修罗。

他嘴角边露出得意的微笑,哼了一声坐到了地上,后背靠在满是血污的墙壁上。

四周一阵寂静,不知道是不是对方早就安排了清场,以至于没有看见一个行人。

冷兵器的搏杀,全然不同于现代的战争。

往往一刀是无法致命的,特别是砍在骨头上的时候,这也是为什么古代杀人杀多了,刀刃都会卷起来的原因。

也正是因此,一刀一刀的拼命远比人们想像的要残忍。

长刀捅进了肚子,花花绿绿的肠子流了出来,可是人还没死,他照样可以还你一刀。

除非是杀人的专家,每一刀都会砍在你的咽喉上,每一刀都能刺进你的胸膛。

白云非就是这样的一个高手,庖丁解牛,他深知人类身体的每一个关节,每一处要害。

这是一场冷兵器的炼狱,是专家和业余者的对话。

最后或许他并不能生存下来,但总比那些已经死去的冰冷尸体要高明上百倍。

白云非此刻心里就是这么想的,他感到了身体里能量一点点的流失。

他轻笑了一声,自言自语道:“想来杀我…,我可没那么容易死。”说着用长刀支撑着身体,摇晃着往巷口走。

他有一个念头,要死也不能死在这里,他想到南山附近女人们的墓前去。

呢喃道:“对,去…去南山,紫绡、方婷,我来了。”

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毅力和信念支撑着他已经濒临死亡的身体,迷糊间白云非爬上了巷子口的那辆大卡车。

点火,踩油门,松开离合器,换档,也不知道是如何完成的,反正车子开动了。

轰的一声巨响,被鲜血染红的双眼也没看见撞倒了什么,只是想着南山,想着那个魂牵梦萦的地方。

他仿佛看到了紫绡和方婷重叠成一个人,在前面向他招手,如梦似幻的画面如浮光掠影闪过。

女人一袭轻纱,玉手频挥。俏脸上有淡淡的幽怨与寂寞,仿佛是在责怪他姗姗来迟。

靥生闲愁,朱唇轻启,低低吟唱着“漠漠轻寒上小楼,晓阴无赖似穷秋。”

白云非暗叹一声,眼里滑落一滴情泪,呢喃道:“云若跑了,雨怎么留?水若没了,鱼怎么游?线若断了,缘怎么有?你若走了,爱怎么求?”

他这边念着,卡车轰的一声撞在了一座小山上。

再踩油门,车子也已经没了反应。

白云非笑笑,他也全然不知道是开到了哪里,反正是南山附近就对了。

颤颤巍巍的开了车门下来,沿着石阶手脚并用的,一步一步往上爬着。

迷迷糊糊间听见了一声清脆的惊呼,道:“是你!”

白云非没能睁开眼睛,不过他相信是紫绡从幽冥碧落来接他了。

倒在女人温暖的怀抱里,他最后说了句话:“紫绡,我来了,这…这次…我们再也分不开了。”言罢闭上了疲倦的双眼。

却说这来人当然不是紫绡,是她的孙女尤青楚。

她刚刚来南山祭奠奶奶完毕,从上面下来,老远就看见了这个浑身血肉模糊的男人在石阶上痛苦而又执着的爬着。

走近一看,才发现是白云非。

下意识的把他抱在怀里时,听见了令她百思不得其解的一句话,也是男人生命终结前的最后挣扎。

来不及细想的她,赶紧摸了摸白云非的呼吸,已经停了。人工呼吸,心肺复苏,心里焦急的喊着:“别死啊!别放弃啊!”

第十五章 小孩

她多么想留住这个人的生命,不仅是因为他和奶奶的神秘关系,更是由于和自己深深的感情羁绊……

另一边,a市军区接到了上级的特别任务。

司令员肖文拿到刚刚解密的命令一看,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心道:这下动静太大了也不成,必须要让精干的人去不动声色的处理。

于是马上就叫来了爱将海军陆战队少校大队长卫辉。

这卫辉是a市军分区的一员骁将,参加过多次秘密行动,在前年打击海盗的行动中更是荣立了一等功。

为人处事缜密严谨,是典型的新生代精锐军官。

几分钟后,穿着崭新军装的卫辉迈步走了进来。

互相敬礼后,肖文就开门见山的把命令拿给了卫辉。

卫辉知道如此紧急的召见,而且特种大队已经整装待发,定然是非常重要的任务。

有了这样的思想准备,拿到命令时还是吃了一惊。

抬头看着肖文说:“司令员,这个逢南海,抓他是不是该由检察院出面比较好?”

肖文道:“这是上面一致决定的,这种人一旦和外国的情报机构有了联系,对我们国家安全的危害是非常大的。一定要坚决拔掉。”

卫辉点点头,转身带着他的人去执行这项特殊使命去了。

整个行动非常隐秘,所有的特种大队的人员都换上了便衣。

迅雷不及掩耳的在整个a市抓捕名单上的人。

逢南海、逢霄霆、顾一扬和日本的村上是第一批被安排秘密逮捕的,还有逢霄霆手下的一群虾兵蟹将统统被抓了起来。

行动临近结束的时候,卫辉接到了一个指令,就是去看看举报人的手机最后被锁定的位置。

他带了两个精干的手下,顺着gps导航仪的指引,到达了离市检察院只有100米的一个小巷口。

一辆出租车已经被撞的不成样子了,后窗的玻璃碎了一地,还有一辆大卡车停在路口。

卫辉心道:看样子是用两辆大卡车一起撞的,也真够狠的。不知道另一辆卡车是不是给他们开走了。

他走了几步,在出租车后面不远,找到了已经摔得稀烂的手机。

这时他的一个手下在巷子里喊了一声,道:“快,快,大队长。”言语里透着一股惊悚的味道。

卫辉不禁有些奇怪,他的这些手下都是处在与危险分子斗争前沿的,心理素质都是出奇的好,很少会这样失态的。

他急忙走了过去,眼前是一片修罗场。十几具尸体横七竖八的躺着。

酱紫色的血液洒得到处都是,连巷子的墙壁上都是一个个血手印,和血液狂喷在白色墙壁上留下的触目惊心。

他蹲下看了看其中的一具尸体,咽喉处和颈动脉上有一刀极深的伤口,整整齐齐的将脖子切开了一寸。

他不禁发自心底的一阵冷颤。

旁边一个手下说:“好厉害的刀,每个人的死状都是一样的。几乎是同时切开的气管和颈动脉。”

卫辉点点头,低声道:“是啊,用刀杀人的时候能如此精确,恐怕在这个火器时代也不多了。”

他在脑海里想像着当时的惨烈情景,和那个握刀人模模糊糊的影子。

卫辉自言自语道:“看来这人是先前受了伤,不然这几个人恐怕根本不是对手。”

一个手下问道:“要去寻找一下吗?”

卫辉摇摇头道:“不用了,我们接到的命令是追捕名单上的人,其他的事情就留给公安局吧。叫人把现场清理一下,免得引起恐慌,就可以了。”

他询问了其他各个小组的情况就回军区去了。

肖文在办公室听取了卫辉的报告,问道:“有伤亡吗?”

卫辉正色道:“我方无一伤亡,倒是抓捕逢霄霆的时候,公安局黄局长的千金也在,被逢霄霆当作了人质。

我手下的一个小组长开枪击毙了逢霄霆,黄小姐受了点惊吓和轻伤。”

肖文满意的点点头,说:“这倒没关系,我打个电话慰问一下就可以了。”

这一夜a市的天悄悄的变了。

次日新闻报道说,逢南海父子涉嫌重大案件,在警察抓捕过程中,企图顽抗,被当场击毙。

新闻结尾的时候提到这次案件中还涉及到一个地产商和一个外籍人士,也在冲突中丧命。

宋允儿是在早8点的电视里看到逢霄霆、顾一扬被击毙的消息。

当下就是脑海里就是一阵空白,昨天她找了顾一扬一天也没有消息,正有些怀疑呢,就听到了这个噩耗。

且不说她和顾一扬的感情,更重要的是她凭借顾一扬在远大集团获得的权力和地位,这下随着顾的出局,一切都充满了变数。

她坐在沙发上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心想着远大最大的股东还是慕容雪,不过她的通缉令还没撤销,一时半会儿也回不来。

而顾一扬的股份将由他和方婷的女儿顾盼继承,也就是说只要争取到顾盼的监护权,就能控制远大和天梭地产。

到时候再想办法将资产转移到一个新公司就可以建立自己的世界了

想到这里,女人的脸上出现了浮现出了甜蜜的笑容,那笑容隐藏着贪婪和狂热。

却说白云非那日在鬼门关上转了一圈,被尤青楚给捡了回来。

等他醒来的时候,已经是躺在了病床上,身上缠满了绷带,嘴里还插着呼吸机,手臂上正在输血。

一旁的床边坐着四个女人,尤青楚、丁晓楠、兰若和苏宛儿。

她们都是眼圈红红的,显然哭过,看见白云非睁开眼睛,都纷纷围了上来。

不过白云非还是很疲倦,微微笑了笑就又睡去了。

之后的几个月,白云非动了三次大的手术,也幸亏他的体质极好,不然也支撑不住。

尤青楚由于要上班,而且要处理逢南海案件的后续工作,也只能偶尔来看下。

丁晓楠、兰若和苏宛儿则轮流过来陪护。

按照白云非的意思,她们并没有把消息告诉别人,而且兰若还帮白云非换了手机,并通知了其他人白云非的新号码。

每天都躺在床上,白云非倒是过上了一段久违的平静日子。

时间一晃就是过去了半年,白云非的伤口基本都已经好了,就是骨头的恢复还比较慢。

这天丁晓楠和苏宛儿要上班,来的是兰若。

苏宛儿要忙着中天百货的事情,而且家里又有一个瘫痪的母亲要照顾,很难抽身过来。

而丁晓楠倒是每天都出现,就是待不长,她已经升了首席设计师,平时的工作量也是相当的大。

倒是兰若,她由于是白云非的私人助理,本来也没有具体的工作,空余的时间也最多,几乎每天都在。

这天一大早兰若就来了,给白云非带了些自己熬的粥。

男人坐了起来,张大了嘴巴等着女人喂。

旁边的护士正给临床的老头量体温,见了这情景,不禁抿嘴一笑。

兰若脸一红,白了男人一眼,道:“你的手不是能动了吗?”

白云非摇摇头,就是不动。

兰若没有办法,只好羞红了脸颊,伸出玉手给男人喂了一口。

白云非尝了一下,笑道:“味道不错嘛!和前几天小楠煮的一样好吃了。”

兰若小嘴一撅,说:“她那个是皮蛋牛肉粥,哪有我这个虫草鸡粥名贵!”

白云非闻言笑道:“是嘛!冬虫夏草啊!你倒真舍得下本钱啊!”

兰若狡黠的笑道:“是啊,几万块才一把呢。”

白云非一听,疑惑道:“那你放了多少?”

兰若不好意思的笑笑。

白云非一看不对,说:“10根有没有?”

女人没说话。

“5根?”

还是没说话。

“3根?”

兰若笑道:“别猜了,几根还不都是一个味道嘛。这虫草鸡粥,关键词是粥,核心的词组是鸡粥,虫草是修饰作用的词。”

白云非怪声怪气的说:“你的意思是80%是粥,19%是鸡,低于1%是虫草是吧?”

兰若闻言哈哈一笑,说:“你的描述真恰当,我就是这个意思。”

白云非笑了笑,说:“你这鬼精的,算了,有这份心意就不错了。”

兰若闻言暧昧的笑道:“你以为我是小气啊,我是怕你整天躺在床上,吃的太补可不好,对身体也…你知道的吧。”

她的话说得越来越轻,最后竟然还脸红了起来。

白云非闻言点点头,笑道:“听起来还挺有道理的,好像是有半年多没碰女人了,吃的太补倒真是憋得慌。”

他这话以普通的声音说出来,听得旁边的几人都是面面相觑。

兰若更是羞得差点就找个地洞钻进去了,脸上闪过一抹艳红,偷偷看了看病房里的其他人,才低声对白云非说:“别讲啦,羞死人了。”

白云非笑笑,指着女人胸前的一对高耸的双峰,说:“谁叫你整天挺着在我眼前晃来晃去的,我也是人哪!”

兰若闻言低头看了看自己紧身的t-shirt,束缚着一对呼之欲出的酥胸,正在白云非眼前微微颤动。

不禁大羞,忙坐了回去,娇声道:“别乱说。”

心里却有一点得意,毕竟想让白云非注意她,也是自己每天打扮的初衷。

白云非突然想起一件事情,笑道:“对了,你有空去考个驾照吧。以后出来也好给我开车。”

兰若闻言一怔,道:“我还没开过车呢?连自行车都没骑过。”

白云非笑道:“所以才要你去学嘛,以后我们出去,开车多方便。”

兰若奇道:“你不是会开嘛?”

白云非笑笑说:“我这人懒的很,你如果会开的话,不就解放我了嘛。”

兰若听他需要自己的帮助,不禁很是高兴,当下点点头,说:“好啊,我明天就去学。”

时间又过了几个月,到11月多的时候,白云非出院了。

他在医院门口走了几步,回头和兰若笑道:“自由的感觉真好。”

兰若笑笑说:“你这次躺的也就久的了,法国的慕容雪来电话找过你好几次,你又不让我说你躺医院,她可是差点就翻脸了。”

白云非笑笑说:“那姐妹俩可都是美女啊,过几天我们去法国看看她们吧。”

兰若暧昧的笑道:“起色心了吧!”

白云非笑笑也不回答,反而说:“你的驾照考出来了没有?”

兰若神秘的笑笑,拿出一个本子在他眼前晃了晃,说:“瞧,这是什么?”

白云非抢过来一看,果然是驾照,趁机搂住女人在她脸上亲了一口,道:“行啊!”

兰若顿时羞红了脸,她还是第一次被男人在大庭广众下亲吻,象征性的挣扎了一下,轻喘道:“别!”

白云非笑笑搂着女人的纤腰说:“我们去买车吧。”

兰若腼腆的点点头。

两人叫了出租车就直奔汽车城去了。

上次来过一趟,白云非更是轻车熟路了。

两人下了车,

在路边走了几步。

白云非说:“你喜欢什么样?”

兰若笑道:“你喜欢什么样的,我就喜欢。”

白云非笑笑,两人正走着,突然旁边一个漂亮的女人频频向他们看来。

兰若问道:“你认识吗?那个女人好像一直看着你。”

白云非转头一看,只见是一个身材娇小玲珑的女人,这不正是那天给方婷买车时认识的丽丽嘛。

丽丽见白云非看了过来,赶紧笑盈盈的向他招手。

白云非笑着点点头,一边和兰若说:“这是上次给朋友买车时认识的售车小姐。”

一边走了过去。

丽丽似乎比那时候更漂亮成熟了,她冲白云非甜甜的笑着,说:“这么巧,你那辆保时捷呢?”

白云非笑道:“送人了。”

丽丽一怔,记起来上次白云非说买车送人的,没想到真的送了。

白云非接着说:“你换地方了啊!现在还卖车吗?”

丽丽闻言惊醒过来,说:“是啊,我现在在法拉利专卖店。”

白云非笑笑,回头对兰若说:“那也巧了,我们去买辆法拉利跑车吧,还不错的。”

兰若当然听过法拉利,知道是很高级的跑车,担心道:“我刚学会,是不是应该先买辆便宜的?”

白云非摇摇头,笑着走进了店门。

这专卖店的规模和上次的差不多,里面已经有很多顾客在看车了。

丽丽在两人前面走着,笑道:“这次您要买什么样的?”

白云非看着中央的一辆特殊金属光芒的黑色跑车。

车的前脸非常宽大,车身的线条宛如女性腰部的优美弧度。

两侧高高隆起的鼻翼增加了舍我其谁的霸道气势,

笑道:“就那辆吧。”

回头对兰若说:“你觉得如何?”

兰若乍一看,就觉得非常喜欢这车,尤其是独特光泽的黑色。

大眼睛眨了眨,笑道:“那车看起来可够凶悍的,仿佛有王霸天下的傲气。”

白云非笑道:“你不喜欢吗?”

兰若笑道:“你选的我怎么会不喜欢。”

说着转头对丽丽说:“能上去坐一下吗?”

丽丽笑道:“当然可以。”

当下把兰若领了过去,指着里面说:“这车的驾驶室设计颇具特色。红色真皮和铝合金装点,营造出了独一无二的氛围。”

兰若笑笑,坐到了红色的座椅上,后背感到了一种惬意的完美贴合感。笑道:“这可比我学车时开的桑塔纳好太多了。”

丽丽笑道:“当然不能比,一辆花的钱可以买20辆桑塔纳了。”

兰若一惊,道:“这么贵?多少钱?”

丽丽回头看了看白云非,笑道:“这是高配典藏版,售价480万。”

白云非笑笑低声说:“你进去和你老板说说,450万卖不卖?同意的话,就去刷卡吧。”

拿出一张银行卡交给丽丽,说:“把上牌的手续都办好吧。”

丽丽就知道这男人出手阔绰的很,这车450万公司肯定要卖的,心里如何能不高兴,当下恨不得跑过去亲他一口。

兰若也没想到白云非这么就买了,这车她虽然喜欢,但是毕竟觉得贵了点,还想站起来劝他几句。

白云非已经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上,笑道:“开出去试试吧。”

兰若见丽丽兴高采烈的走远,低声道:“450万,差价有30万呢,他们会卖吗?”

白云非笑道:“有钱赚怎么会不卖?我上次在大陆买过一辆保时捷,扣去关税,和欧洲比大约有20%的提价。

算一下,这450万,他们还赚好几十万呢!”

兰若奇道:“那为什么不再压一点?”

白云非笑道:“没看见这么大的展厅,还有那么多导购小姐,都是要花钱的。

也给别人一点甜头吧,办起事情来也勤快多了。”

兰若点点头,沉默了一会儿,低头轻声说:“其实你不用给我买这么贵的车。”

白云非笑笑说:“你以为我是买来讨你高兴的吗?不是的,这车以后有用的。别说废话了,发动起来看看。”

兰若一怔,虽然有些疑惑,到也没有迟疑。

上上下下的看了看这车上的各个部件,笑道:“好像和我学的有些不同呢?”

白云非笑道:“其他的以后再慢慢摸索吧,分清油门和刹车就可以了。”

兰若白了他一眼,说:“我这么菜吗?”

这时丽丽跑了过来,把刷卡机交给了白云非,笑道:“按下密码吧!老板同意450万卖了。”

白云非用手指点了点,笑道:“你拿到分红了以后,可要请客。”

丽丽俏脸一红,偷偷看了看兰若,见她没有反感的表情,忙笑道:“那当然,你留个手机,到时候我打给你。”

白云非把新号码报给了她。

丽丽把钥匙交给了兰若,就回去给他们办手续了。

兰若把钥匙插进去一拧,车子的仪表板就亮了起来,她的脸上满是兴奋的表情,毕竟是第一次有自己的车,还是如此昂贵的跑车。

轻轻松开离合器,慢慢踩下油门,车子敏感的一冲,吓了女人一跳。

她赶紧松开了油门。

大厅里的人都转头看了过来,显然都明白了这是个新手。

兰若发现了众人的目光,涨红了脸,说:“要不你来开?”

白云非安安稳稳的躺在副驾驶的靠椅上,笑道:“我可是大病初愈,别指望我了。

你只管踩油门就好了,前面又没车,只有落地玻璃。撞过去也没事的。”说着整个身体靠在了座椅上

兰若瞪了他一眼,娇声道:“也不帮帮我,那我就随便开了。”

她说是如此说,开起来照旧是小心翼翼的。

车子以蜗牛爬似的速度终于开出了对她来说看似相当狭窄的大门。

刚刚笨拙的在门口转过车头。

丽丽已经弄好了手续,带着两个工人走了出来。

白云非笑笑对兰若说:“先停下,让他们把车牌装上。”

兰若已经开的满头大汗了,闻言顿时松了口气,好不容易把车停了下来。

白云非看着女人红艳艳的脸颊,笑道:“你好像很费劲的样子。”

兰若抹了抹额头的香汗,回眸娇嗔道:“尽说风凉话,要不你来。”

看她辛苦的模样,白云非不禁有些怜爱,忙拿出纸巾在她脸上擦了擦。

被男人如此亲密的触碰到,兰若心里一阵甜蜜,不禁身子就软软的了。

目光低垂,轻声道:“你…你干什么?”

白云非笑道:“你如此辛苦的替我开车,我总不能没有表示。”

兰若甜甜一笑,脸上梨涡浅笑,媚态横生,眼里满是似水柔情,看着白云非说:“算你识趣。”

回来的时候,她依旧开的很慢,倒不是特别胆小。

而是心上人买的车,她实在是非常珍惜。

白云非倒也没有催她,懒洋洋的躺在座椅上,海阔天空的和兰若聊着。

到了市区的时候,已经是中午12点了。

白云非想了想说:“我以前是住帝豪大厦25楼的,前些天已经叫人把2601买下来了。

你现在开这个车,去四海路那里住是不太安全的,以后就住26楼吧!”

兰若闻言迟疑了一下,道:“好是好,不过这样一来,我不是真的像是被人包养的情人了吗?”

白云非笑道:“你还别说,现在你这个样子,给人花几千万包养都不过分。”

兰若闻言娇嗔道:“说什么呢?”心里却是甜丝丝的,知道他是说自己变漂亮了。

白云非笑道:“说笑归说笑,你也别多心。房子又不是你的名字,谈不上包养。

你不是有家人要接过来吗?可以现在接他们过来。以后你自己赚了钱,可以另外买房子搬出去。”

兰若本来就没有打算拒绝,虽然相处的时间不长,她已经很了解白云非了。

知道他不是一个乱花钱的人,也不是一个为了讨好女人,花几百万买辆车又送房子的人。

他这么做一定是有原因的。

她也打定了主意将来一定要为白云非赚进十倍于此的财富。

再说了,她也想早点把家人从山区接出来。

当下点头笑笑,把车缓缓开进了帝豪大厦的停车库。

开到一半的时候,只好看见方婷的那辆保时捷。

白云非示意她停在保时捷旁边的车位上。

两人下了车,白云非一边走,一边说道:“从明天开始,你就要正是工作了。”

兰若一怔道:“正式工作?”

白云非道:“当然了,不然你以为整天吊儿郎当的就是上班了吗?我的私人助理也不是好当的。

以前我的私人助理是傅秋芳傅小姐,现在是美国总部的执行总裁。”

兰若笑道:“你开玩笑的吧,总部的执行总裁以前是你的私人助理,那你到底是什么职务?”

白云非笑笑,领着兰若进了电梯,笑道:“我看也是时候向你介绍一下,你将要服务的公司了。”

兰若道:“环亚投资嘛,我早了解过,前身是苏氏企业,后来与hbc合资,成了现在的投资公司。”

白云非笑道:“不是的,我要你去环亚投资只是了解一下商业运作模式,并不是要在那里工作。

而且我也不是环亚投资的。环亚投资大半是苏小姐的个人财产。”

兰若疑惑道:“苏小姐?”

白云非道:“是啊,苏宛儿,苏小姐。”

这时电梯已经到了25楼,白云非领着兰若进了自己的住处。

两人坐到了沙发上,兰若道:“刚才你说要我去环亚投资是熟悉商业运作的,那明天我要到哪里上班呢?”

白云非笑道:“也不用特意到什么地方。”

兰若有点疑惑的看着白云非。

白云非笑道:“我向你解释一下吧。以前我就和你说过,让你当我的私人助理。其实真正的头衔应该是hbc总裁助理。”

兰若惊讶道:“你是hbc的总裁?”

白云非点点头,笑道:“这也是一个秘密,你不能告诉任何人,除非有我的同意。”

兰若点了点头。

白云非接着说:“我们hbc是一个特殊的公司。为了保证自身的安全,我们公司的信息都是保密的。

当然核心管理人员会知道一些公共信息。我现在就是告诉你这些公共信息。”

兰若认真的听着。

白云非说:“hbc的总裁是我,但是hbc的财富却不是我个人的。所有的财富是归集体共同所有,按股份划分利益。

当然我的股份会多一些。以后你也会按照你的贡献获得董事会给予的股份。

还有就是hbc最早的启动资金是明朝末年从中国大陆撤出的江浙纺织业资本。

目前财团的核心成员都是从小在财团长大的孤儿以及他们的后代。

我们hbc的第一次大发展是得益于第一次世界大战的军工产业。

到了二战的时候,医药成为集团第二次飞跃的突破口。

现在hbc的基石是采掘业、种植业、军工、医药四大产业,金字塔的顶端是金融业和信息产业。”

兰若闻言道:“这么大的公司

运作是不是相当困难?”

白云非笑道:“你很有见识嘛,这大财团能否生存下去,关键是大方向要正确。”

兰若道:“那我们集团的大方向是什么?”

白云非道:“我们的大方向是扩大基础产业的规模,包括采掘业、种植业和医药业等,有机会的话就要不断扩张。

军工和信息产业则要不断向上深化,做到高精尖。金融业的话,要尽量控制风险,稳健投资。”

兰若点点头,说:“这样看来,能大动手脚的就只有基础产业了。”

白云非称赞道:“很聪明,我这次来亚洲除了给好友扫墓,最主要的目的就是看中了这里丰富的矿产资源和广大的市场空间。

你以后主要的工作方向就是在亚洲收购企业和矿藏。唯一要遵循的原则就是企业的负债率要越低越好。”

兰若问道:“矿藏方面有什么要求吗?”

白云非笑道:“最优质的是金银矿,一有机会就要买断,因为容易储存,不易变质。

其次是能源矿,煤矿、石油和天然气等,即使销售利润不好,我们也完全可以自行消化。

其他的就要考虑一下了,如果便宜的话,就随便买买,贵的话就算了。”

兰若点了点头。

白云非笑道:“好了,要说的就这些了。你明天开始先把a市附近的大企业名单整理出来吧,标准定在净资产3000万以上的。”

兰若闻言笑道:“这么说,我们要先从a市开始了。”

白云非点点头,突然想起了什么,说道:“对了,远大最近的情况如何?”

兰若笑道:“远大集团是没戏了,自从逢霄霆和顾一扬消失,宋允儿临时成了顾一扬女儿的监护人,当上了董事长。

半年多过去,突然冒出一个天地集团,总裁是宋允儿。

短短几个月的时间,这天地集团吸收了天梭地产和远大集团的大部分优质资产,已经是a市最大的商业集团了。

而远大集团和天梭地产都已经濒临破产,股价跌到了一毛钱。

至于这里面有什么猫腻,证监会正在调查,估计也弄不出什么名堂。

最绝的是宋允儿拿到顾家的财产后,竟然狠心把顾一扬的女儿送到了社会福利院。”

白云非一听,顿时急了,说:“方婷的女儿被送到了福利院,是真的吗?”

兰若点头道:“应该是真的,是丁晓梅听天梭地产的同学说的。”

白云非闻言忙站了起来,说:“我要出去一下,你先到楼上的新住处看看,可以的话,下午搬过来吧。”

说着急匆匆的就走了。

到了楼下,问保安要了方婷存放在这里的车钥匙,开着方婷的保时捷就往社会福利院去了。

这是一栋相当陈旧的房舍,位于城郊结合部上。如果不是门口挂着xx市社会福利院的牌子,还真看不出来这是一个民政局下属的**机构。

白云非把车停到了大门口,一个70多岁的看门大爷,老眼昏花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看见了白云非。

白云非见他没有反应,就径自走了进去。

在一楼找到了院长办公室,里面一个胖胖的中年妇女正在看报纸,看见白云非进来,问道:“你是?”

白云非笑道:“您是校长吧?这里有一个叫顾盼的孩子吗?”

中年妇女闻言,说:“是啊,送来有一个多月了,说是父母双亡。

这孩子可怪了,8岁大的孩子,平时一声也不吭,也不和其他小孩子玩,整天蹲在角落里。”

白云非道:“我能见见她吗?”

这校长疑惑道:“你有什么事情吗?”

白云非微笑道:“我和他父母是好朋友,今天才知道这孩子被送到了福利院,我想领养她,你看怎么样?”

校长笑道:“你结婚了没有?”

白云非奇道:“还没。”

校长说:“那恐怕就不行了,看你这个样子应该还没到48岁吧。”

白云非的法国护照上还只有35岁,只好点点头。

校长笑道:“国家规定领养人条件为:

1.无子女

2.有抚养教育被收养人的能力

3.没有医学上认为不应当收养子女的疾病

4.年满30周岁

5.无配偶的男性收养女性的,收养人与被收养人的年龄应当相差40周岁以上。”

白云非闻言一怔,他没有想到有这种规定。

想一会儿,到想到了一个办法,遂说:“那要是女性来收养顾盼,是不是就不受相差40的限制?”

校长笑道:“是啊。”

白云非接着说:“我有个妹妹已经33岁,现在在美国,我让她办个全权委托授权,让我来处理领养手续,您觉得如何?”

校长笑笑说;“看来你是真的很有心,我也很高兴能有人来领养。按你刚才说的,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白云非感激的说:“我能悄悄去看下顾盼吗?”

校长见他挺诚恳的,就站了起来,说:“你跟着我去看看吧,就在二楼。”

两人缓缓上了楼,白云非跟着校长到了第二个房间的窗外。

校长指了指一个穿着粉色小裙子的女孩,扎着两条小辫子,正一个人躲在角落玩着几块积木。

白云非不禁心里一酸,他仿佛看见了方婷的影子,那眼睛和鼻子都像极了方婷。

当下离开了福利院,就马上给傅秋芳打了电话,让她做一份全权委托过来,还启动了红色代码,直

接空运过来。

第二天一早,白云非就拿着手续文件和委托书往福利院去了。

那个院长对他的印象极好,手续也办的很顺利。

一个老师领着顾盼下来的时候,这小女孩刚巧见到了停在大门口的跑车,漠然的小脸突然有了彩色的表情,笑嘻嘻的跑了过去。

等跑近了以后才发现车里并没有人,更没有方婷,才呆呆的蹲在了车边上。

白云非一阵心痛,默默的走了过去,蹲在小女孩身边说:“你妈有没有说起过一个姓白的叔叔?”

意外的,小女孩的脸上出现了笑容,回头看着白云非说:“有啊,叫白叔叔,法国的白叔叔,妈妈经常说起。”

白云非脑海里浮现出了方婷的笑容,笑着对顾盼说:“我就是白叔叔,我来接你回去好不好?”

顾盼呆呆的看着地上,没出声。

白云非蹲到了她前面,笑道:“白叔叔开着妈妈的车接你回去,好吗?”

顾盼看着白云非的脸,说:“妈妈的车…好啊。”

白云非将车门拉开,小女孩很自觉的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上。

白云非笑笑告别了校长,带着顾盼往家开去。

路上又在一家超市门口停了一会儿,带着顾盼进去买了些小孩子的日用品、衣服和零食。

这小女孩意外的乖巧,也不说话只是跟在白云非身后。

白云非带孩子的经验是非常丰富的,他也不知道独立养过多少孤儿,一会儿便买齐了东西,结帐回到了车上。

顾盼还是一声不吭的跟着。

两人继续上路,白云非给她讲了几个小孩子特别喜欢的故事,不过没有反应。

他心里不禁有些纳闷。

回到自己住处的时候,兰若正在他的沙发上写计划书,看见白云非带着一个小孩进来,不禁一愣。

笑道:“这是谁家的孩子啊?不是你的私生女吧?”

顾盼看见兰若,似乎有些畏惧,往白云非身后躲了起来,仅仅露出一双眼睛戒备的看着女人。

白云非见吓到了顾盼,没好气的说:“你跑我这里干什么?你26楼的房子不够大吗?”

兰若娇声道:“就是太大了,我一个人不习惯。”

白云非转身对小女孩说:“顾盼啊,这是楼上的阿姨,她不住这里的。我们别管她,好不好?”

说着牵了顾盼的小手,从兰若身边走了过去。

小女孩走过兰若身边的时候,突然伸手猛地一拍女人的后脑,随即漠然的靠到了白云非身边。

兰若倒是被吓了一跳,回头看了看这小女孩,说:“你这…。”

白云非并没有看见顾盼偷袭兰若,回头瞪了女人一眼,说:“你说什么?”

兰若委屈道:“她刚才打我。”

白云非笑道:“你开玩笑啊,她一个小女孩打你干什么?”说着领了顾盼进房间去了。

留下兰若一脸的郁闷。

中午是白云非烧的菜,他还特意订了一个必胜客的儿童餐。

顾盼吃饭的时候挺乖的,也不像其他小孩,看见甜食就扑过去。她只是随意挑了几样,浅尝辄止。

吃过饭,白云非带她去卫生间洗手,不过好像脸盆的位置高了些,小女孩个子矮,还够不到。

白云非把她抱到了上面,亲自给她洗了洗,笑道:“顾盼啊,下午叔叔给你装个低一点的脸盆,你会自己洗吗?”

小女孩看着白云非的脸,微微点点头,就没说话了。

白云非又给她洗了脸,才领着顾盼出来。

见兰若还在沙发上写计划书,遂说:“兰若啊,你先弄好计划书。我带顾盼出去走走,顺便看看哪里的学校好。”

兰若闻言一怔道:“学校?”

白云非笑道:“是啊,她都8岁了,应该上学了。

听说城南一小是a市最好的小学,我打算带她去看看。”说着就领了顾盼出门去了。

沙发上的兰若只能摇头道:“这男人真是同情心过剩的要命。”

这城南一小是a市的重点小学,白云非带着顾盼在学校里转了转,发现环境真的很好,有室内体育馆,有芳草萋萋的操场,有绿树成荫的过道。

白云非蹲下来看着小女孩说:“顾盼啊,你觉得如何?”

小女孩一如既往的没有反应,倒是盯着白云非的脸看了几眼。

白云非笑笑说:“就到这里读书怎么样?”

小女孩也没反对的意思,白云非心道:估计是不知道读书的概念吧。

遂领着顾盼到了城南一小的校长室,这是一个保养的极好的中年女人,戴着金丝眼镜。

白云非表明了来意,女人笑道:“除了辖区是本校的以外,我们学校可不是随便收学生的。”

白云非笑笑说:“我知道,有集资费嘛。您说像我这个小孩,要多少呢?”

女人看了看白云非,心道:这人倒真直接。

笑道:“一般本市的学生是7万,不过你们家的孩子户口是美国的,你也知道这就比较难办。按照最低标准来算,也要12万。”

白云非笑笑说:“说的也是,这实在是有点难办。要不您看这样,我出15万集资费,您安排我们顾盼插班到今年9月开学的随便哪个班如何?”

听到了对方要出15万集资费,女校长的脸色就好多了,笑道:“这样啊,好说,好说。”说着拿起电话说了一通,大致是要一个什么老师过来。

白云非也打电话给小三,让他提15万现

金过来。

女校长去给白云非泡了一杯茶,笑道:“我姓贺,叫贺敏,您如果以后有事可以直接找我。”

白云非笑笑,心道:果然钱可通神,态度好多了。

当下说:“我姓白,白云非。还真感谢校长您能收下顾盼呢!”

贺敏倒也没有不好意思,笑笑喝了一口茶。

这时一个俏生生的女人走了进来,看见白云非顿时一怔,才回头对贺敏说:“校长,你找我。”

白云非也是一愣,进来的是许久没见的吴秀儿。

这会儿,她穿着一身职业装,黑色长裙、肉色丝袜、高跟鞋,倒真有几分老师的模样。

贺敏打着官腔和吴秀儿说:“吴老师,这位是白先生,他今天是送一个孩子来我们学校读书的。

叫顾盼,以后就到你们班了。你负责给办下入学手续,后天就让她来上课吧。”

吴秀儿有些诧异的看了看白云非和边上毫无表情的小女孩,心道:是他的女儿吗?不对啊,姓都不一样。

贺敏见她一阵发愣,不耐烦的摆摆手让吴秀儿领着白云非和顾盼出去。

白云非告别了这个女校长,就领着顾盼出来了。

吴秀儿带着他们走了几步,才问道:“真巧啊,这小女孩是谁呢?”

白云非笑道:“方婷的女儿。”

吴秀儿闻言才想起来,顾一扬有个女儿,不禁多看了几眼。

顾盼却突然躲到了白云非身后,戒备的看着吴秀儿。

吴秀儿疑惑道:“她怎么啦?”

白云非笑道:“没什么,只是有些怕生。你别特意看着她就行了。”

吴秀儿嗯了一声就没再看顾盼。

白云非低头向小女孩笑了笑,说:“顾盼啊,这是你的老师。”

小女孩依旧是面无表情,不置可否。

不过白云非也没有要强迫她说话的想法,笑笑就一边牵着女孩不紧不慢的走着,一边和吴秀儿说:“你过得怎么样?有困难的话可以来找我。”

吴秀儿笑笑说:“倒也没什么,我觉得这样平静的生活很好。”

白云非笑道:“这就好。”

他们说了一会儿话,等小三过来,就去财务室交了集资费和学杂费。

去教务处领书后,白云非就带着顾盼告别吴秀儿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买了文具和书包,到家的时候兰若已经不见了。

白云非让顾盼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自己去烧晚饭。

端着菜出来的几趟,发现这小女孩怪了去了,她拿着遥控,跳过动画片什么的都不看,偏偏盯着广告,一遍一遍的看着。

这一大一小吃过晚饭,白云非到卫生间看了看,下午叫物业装的儿童脸盆已经弄好了。

心里挺高兴的,让顾盼过来一试,高度还真合适,笑道:“顾盼啊,怎么样?”

小女孩依旧是没有什么表情,不过倒是说了一个字,道:“好。”

白云非笑笑说:“你自己洗脸刷牙吧,不行的话再叫我。都弄好了就穿睡衣休息去,或者去看电视。”

小女孩默不作声,也不知道听见了没有。

白云非转身走了出去,仰躺在沙发上无聊的看着天花板。

不知道什么时候那顾盼也穿着花布小睡衣坐到了沙发上,和白云非一模一样的仰躺着。

沉默了一会儿,清脆的童声说道:“白叔叔,我妈妈到底去哪里了?我有好久没有见到她了。

有人说她死了,死了是不再回来了吗?她怎么可以丢下我一个人呢?”

白云非一怔,第一次听到小女孩说这么多话,柔声道:“我也很想她啊,你妈妈是独自去一个地方了。

她不是丢下你,不是要叔叔来陪你了吗?这人世间有很多无可奈何的事情,生离死别,爱恨情仇,叔叔也没弄明白!

或许将来等你长大了,这一切都会知道,到时候记得告诉叔叔。”

小顾盼又沉默了,这一老一少正一声不吭的看着天花板。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小女孩靠在白云非边上睡着了。

白云非起身把她抱回了房里,自己才也去休息。

第二天一早,他出来的时候,顾盼已经穿的整整齐齐,在大厅的沙发上看电视广告。

白云非笑笑,去给她弄了早餐。

两人吃过以后,一老一小又躺在沙发上呆呆的看着天花板。

突然门开了,兰若笑盈盈的走了进来,看着这光景一怔。继而笑道:“你们这是搞什么啊?”

顾盼看见女人进来,马上跳起来一溜烟似的跑进了房间。

白云非看着兰若笑道:“她好像不喜欢你呢?你的计划书弄好了?”

女人一撅嘴,不高兴的哼了一声。

点点头坐到了他身边,把几页薄薄的纸递给了他。

白云非一边拿在手上看,一边笑道:“你到真够节省的。”

他看了一页,惊讶道:“方圆地产?”

兰若笑道:“是啊,你知道吗?”

白云非笑道:“你为什么选方圆地产做自己的第一个目标?”

兰若笑道:“很简单,最近他们江滨富豪城的附属小高层小区出了点问题,渗水比较严重,目前正和152户小区住户打官司。

电视上都报道了。我就去察看了一下他们公司的资料。发现这是一个老牌的地产商,从1992年就在a市开发楼盘。

经验还是比较丰富的,而且土地储备多,除去刚刚结顶正在销售的江滨富豪城。

他们在城南还有两块地,虽然比不

上闹市区的富豪城,总价值也在12亿左右。

不过近两年,由于和天梭地产竞争的缘故,方圆地产的资金链一直比较紧张,负债很高,银行贷款也在10亿左右。

现在如果富豪城的销售不能及时回笼资金,他们就拿不出一毛钱去开发城南的那两块地。

城南的那两块地位置很好,是靠近核心市区的最近空地。”

白云非笑笑说:“眼光不错,目前有竞争对手吗?”

兰若点头道:“有,就是宋允儿的天地集团,听晓梅说,宋允儿已经和方圆的朱大德在接触了。”

白云非笑着把手提电脑拿来放在了茶几上,打开交易系统,笑道:“你看!”

兰若一怔,道:“这不是方圆地产的股票吗?怎么全是买入的?”

白云非笑道:“已经跌停好几天了。没看见虽然都是买入,可价格都没变吧!”

兰若一看,果然如此,忙问道:“这是不是说他们公司的状况已经非常不好了?”

白云非笑道:“这倒不是!应该是宋允儿搞的鬼。”

兰若奇道:“宋允儿?”

白云非道:“是啊,先趁利空把股价打下来,再在下面暗暗的吸,是典型的收购。”

兰若疑惑道:“方圆难道不知道宋允儿的企图吗?”

白云非笑笑说:“商场上,资金就是子弹,现在方圆哪里有多余的钱和天地集团在股市上玩。

再说了方圆地产51%的法人股都是朱大德个人的,即便宋允儿把流通股都收购了过来,还是不能获得控股权的。”

兰若道:“既然如此,宋允儿为什么还要这么做呢?”

白云非笑笑道:“一方面可以收购一部分股权,加大谈判时的筹码,另一方面也可以使朱大德不能顺利出售法人股套现。真是一箭双雕啊。”

兰若想了想道:“朱大德如果要出售法人股的话,不是正中宋允儿下怀,她为什么不买过来呢?

只要买个2%,在加上市场上的股份,她不就是可以控股方圆了,根本不需要谈判。”

白云非笑道:“问题就在这里,大陆的股市有跌停涨停的制度,这就限制了宋允儿收购股票的速度。

一旦朱大德出售股票筹到了钱,然后顺利回笼了富豪城的项目,再开工建设城南的地块,进行预售就有了现金,那么整个方圆地产就又活了。

到时候如果宋允儿还没有买到足够多的股票,她就会面临方圆地产的反击,那时鹿死谁手就难说了。”

兰若道:“这么说我这个计划要实现还真不容易呢?这两个都是商场的老手了,要想个办法才行。”

白云非笑笑说:“这是你的第一次,处女行,当然要我帮你。”

兰若听见第一次和处女,不禁俏脸一红。虽然知道白云非不是那个意思,还是心跳猛地加快。

赶紧长长的吸了口气,平和一下心态,才说:“真的?那要怎么做?”

白云非笑道:“很简单,现在先把跌停板上的单子都吃掉。

如果散户跟着宋允儿抛空的话,我们就坚决的吃掉。估计到收盘,至少能吃到10%。”

兰若道:“这么多?你不是说有涨停跌停的吗?照这个进度,几天就可以收购了!”

白云非笑笑说:“这是突袭,宋允儿和散户都没有准备。朱大德更是等着出货,有人接货,还不狂抛。

一般来说第一口都比较肥美,明天就没有这么容易了。

等价格拉高,宋允儿清醒过来,她明天就会过来和我们抢筹码。那时候估计也咬不到什么了?

只能大家都一起耗着。如果她够狠的话,会和我们一直拼到n个涨停。”

兰若道:“这样对我们也不利啊,如果买过来的股价高的话就不合算了。”

白云非笑道:“所以啊,我没那么傻,今天的任务就是要吃光宋允儿手里的筹码,还有朱大德需要的那几亿。

明天宋允儿定然会开盘就进来抢。我们就让她一点,推辞半分钟下单,跟在她后面。

然后等价格拉到涨停板的时候,把筹码全部重新砸给她。”

兰若闻言想了想,白云非已经动手下单了。

挂在跌停板上估计有价值一亿多的空单一下子就被白云非扫了进来。

兰若按了按计算器,这一下就吃到了9%的股份,而且价格如此便宜,不禁兴奋的说:“9%了。”

这时屏幕上的交易突然停顿了,白云非笑道:“宋允儿的手下蒙了。”

他却没有停,快速的将价格打到了涨停的位置。

散户抛空的很多,在白云非拉升的两分钟里,成交量突然放大,几万手的单子一笔接着一笔的砸了出来。

兰若担心道:“怎么了?”

白云非笑笑,统统吃了过来,价格已经拉到了涨停,笑道:“刚才是朱大德出货呢!

真是出乎我的意料,这小子够狠的,一下子抛空了2亿多,他给城南地皮打桩开工的钱都有了。”

这时白云非涨停板上的单子已经累积到了几十万股。

白云非笑道:“瞧,宋允儿醒过来了,单子都跟上来了。”

兰若急切的按着计数器,突然不可置信的看着白云非道:“我们刚才吃到了17%,加上早先的9%,手上已经26%了。”

白云非笑道:“是啊,我也没料到朱大德会这么急出货,这下好了,白白便宜了我们。差不多就可以控股了。”

兰若

苦笑道:“26%虽然很多了,可是还不够。朱大德本来有51%,卖了17%,手上应该还有34%的股份。

正如你早先预料的,他只要预售成功,回笼资金就可以回来继续到市场上购买流通的40%,只要买到17%就能控制股权。

这样看来他是经过深思熟虑才抛售的。”

白云非笑笑说:“是啊,不过你算漏了一个环节。”

兰若奇道:“什么?”

白云非笑道:“也算是老天帮你吧,我其实以前是见过朱大德的,那时富豪城还在建设,他向我借了2亿,当然,我总不能白借给他。

所以就要了15%的方圆股份。”说着向兰若调皮的眨了眨眼睛。

兰若惊喜道:“所以现在我们手上不是26%,而是41%,是吧?”

白云非点点头。

兰若有些兴奋的手足无措了,她是第一经历如此惬意的成功感。

笑道:“那我们只要和宋允儿抢夺10%就可以了,是吧?”

白云非却摇摇头,说:“没必要。”

兰若睁大了眼睛,道:“为什么?”

白云非笑道:“记住控股权代表发言权,我们现在有41%,朱大德19%,宋允儿应该没有,剩下就40%的散户。

如果我们要求召开股东大会,朱大德还能当董事长吗?”

兰若一怔,道:“这样是不是太狠了,这公司毕竟是朱大德一手建立起来的。”

白云非笑笑道:“我不是要你赶尽杀绝,这只是目前的形势。

谈判的时候告诉朱大德就可以了,说明我们有实力可以把他踹走。不过我们不那么做!”

兰若疑惑道:“不那么做?”

白云非笑道:“对,不那么做,不是因为我们良心发现。

而是把朱大德逼急了对我们也不利,谁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情?”

兰若闻言点点头。

白云非接着说:“这叫城下之盟,以前辽人、金人和蒙古人就是这样对付宋朝的。

你让他把手里19%的股权,卖给我们10%,我们则和他签订一个协议,保证他继续担任方圆的总裁,而且不反对他在二级市场收购公司的股票。”

兰若闻言想了想,道:“这也够狠。”

白云非笑道:“这是没有办法的,控股权我们一定要拿到。至于将来他是想留在方圆和我们共同发财呢,还是带着几亿去逍遥呢?

这不是我们关心的。而且我会从总部调一个财务主管过来,监控公司的资产,以免被他这个总裁掏空。”

兰若这会儿还是如在梦中,看了看白云非说:“那…接下来做什么?”

白云非笑道:“你直接约朱大德出来吧,把事实告诉他,看他接受不接受这个城下之盟?

对了,你以华盛国际总裁的名义约他。这是多年前注册的一个空头公司,现在可以派上用场了。

那时借给朱大德钱也是以这个公司名义汇出的,你一报出公司名字,他就会想起来这个大财神爷的。

以后我们hbc在大陆的所有收购项目,都要通过这个公司运作。有空的话,你可以到人才市场招募一些人手,不过不能太多,务求精简。”

兰若一一记下,才说:“你和我一起去吗?”

白云非笑笑说:“我就不曝光了,而且明天顾盼就要上学了,我需要准备一下。”

兰若抿嘴一笑,道:“她上学,你准备什么?”

白云非笑笑说:“书包啊、文具啊,都要整理一下。”

兰若闻言妩媚的瞥了他一眼,啐道:“你倒真有个当爹的样子呢。”说完就扭着腰肢走了。

白云非笑笑回房瞧了瞧顾盼,只见她正在房里看电视广告,那样子还很认真。

当下也就没有叫她,自己去整理小女孩的用品去了。

却说兰若回家打扮了一翻后,就给朱大德去了电话。

一提自己是华盛国际的总裁,要约朱大德出来见见,有重要的事情。

后者一听就乐了,满口答应。

两人约在一家茶座见面。朱大德来的早,正坐在靠窗的位子上。

他最近很不顺,公司已经快要破产了。还好昨天卖了手里的股票,筹到了几亿。

不过也只够把城南的地弄起来预售的,即便收到了预售款,还要回来争夺控股权以免自己被赶出去。

资金链照样是非常紧张,以他目前的情况也实在不适合同时开工两个项目。

而且富豪城的销售也不理想。现在看来真是前途茫茫。不禁有些英雄末路的感觉。

这时窗外一辆黑色的法拉利缓缓停在了门口。

车门一开里面出来一个极为标致的女人,里面是纯黑的紧身上衣,外面套着灰色的披风,脚下一双红色的牛皮高靴。

瓜子般的脸蛋,勾人的丹凤眼微微上翘,再配上红艳艳的樱桃小嘴。

肉感的身材让她看起来更显丰满,鼓鼓的胸脯让人不禁狂咽口水,是能令任何男人心醉的一个美人。

朱大德心头狂跳,心道:不会是这个女人吧。

他在听电话的时候,就想象过华盛国际的总裁是个怎么样娇滴滴的,还是冷冰冰的模样。

这女人柳腰轻摆,果然走到了他跟前。

她身后一个熟悉的男子走过来笑道:“这不是朱总吗?还记得我吗?这位是我们华盛国际的兰总,兰若。”

朱大德一瞧,这不是白云非嘛,赶紧点头道:“你好。”

说着又急忙站起来,想握握兰若的小手。

白云非笑笑把手伸了过去,一边拉开了椅子让兰若坐了进去。

朱大德尴尬的笑笑也跟着坐了回去。

原来兰若出门的时候,白云非想想不放心就又跟了出来。

刚才进门的时候,朱大德看女人看得入神了,竟然没有看见跟在后面的白云非。

三人坐定,朱大德看着兰若的俏脸,笑道:“不知道兰总今天约我出来是什么事情呢?”

兰若笑笑说:“我就开门见山的说了,我今天约你就是收购你的方圆地产的。”

朱大德闻言一怔,道:“什么?”

兰若微笑道:“具体让白先生和你说吧。”

白云非笑笑接着说:“朱总,你的情况我就不提了。反正有一点,宋允儿的天地集团在收购你的公司,对吧?”

朱大德点点头,道:“根本没门儿,她是不可能得逞的。”

白云非笑道:“你知道今天是谁在股市上花了2亿多,买了你的股份?”

朱大德脸一沉道:“难道是你们?”

白云非苦笑道:“我们也是没有办法。你已经被宋允儿逼得走投无路了。如果你这个公司破产了,作为股东的我们,也会受到影响的。

实话说吧,你现在的财务状况是斗不赢宋允儿的。

我们集团现在就只有两条路,一是彻底收购方圆,二是彻底退出。

由我们收购方圆的话,还可以签个协议保证你继续担任总裁,这也是宋允儿做不到的。

如果我们退出,我们手上现在有你们公司41%的股权,相信宋允儿是高兴都来不及的。那时候,她买够了股权难道还像我们这样,还能坐下来谈吗?

以她的为人,一定会马上召开股东大会,把你踢出去。

虽然现在我们兰总也可以这么做,但是我们是不忍心对老朋友下手。

你自己考虑一下,如果不愿意我们插手,我们二话不说,明天就卖掉手里的股票,再也不来找你的麻烦。”

听完白云非的话,兰若心里暗暗叫妙。

朱大德则沉默了许久,才叹了口气,道:“兰总,你真的能保证我继续担任方圆地产的执行总裁吗?”

兰若甜甜的笑道:“当然,白先生不是说了嘛,我们可以签订一个协议,保证你在方圆的地位,而且允许你在二级市场增持股份。”

朱大德微微松了口气,道:“你们的意思我了解了,你们还要多少股份?”

兰若道:“10%,我们给你1亿2千万,加上早先的2亿多,这3亿就作为我们向你私人收购股权的支出。

我们会另外注资进来保证公司的日常开销和富豪城的销售宣传。”

朱大德点点头,他已经大致猜到了这结果。

当下3人就到律师行签了转让协议和聘用合同。

离开律师楼,临走的时候,朱大德羡慕的看了看兰若的法拉利,说:“兰总,你这车可真阔气,比我的马自达好多了。要多少钱?”

兰若这才想起来白云非给她买这么贵的车的深层原因,心道:他的准备工作也够厉害的。

兰若满不在乎的笑道:“没几个钱,就500来万。”

白云非接着说:“我们兰总还不怎么喜欢呢,主要是看一个朋友的面子买的。”

朱大德一怔,带着崇拜式的目光看着兰若,心道:真够大气的女人,怪不得能做这么大的事业。

一出手就是500万,估计资产要有个几十亿吧,不对,可能还不止。

三人这才告别,兰若见朱大德走远,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指着白云非道:“你可够阴的,原来买这车是当花瓶摆的。”

白云非笑道:“主要是提升地位,也有利于你以后的工作。”

兰若一边开车,一边笑道:“你和朱大德讲的那番话,可真是绝妙,给人一种莫名的压迫感,我回去要好好想想。”

接着又说:“你要去哪里?陪我去人才市场看看怎么样?明天就要去方圆地产奋斗了。”

白云非摇摇头,笑道:“我要回去给顾盼烧菜呢。你自己去吧。”

兰若小嘴一撅道:“你对她可比对我好多了。”

白云非笑道:“你和一个8岁的孩子抢什么风头。”

兰若笑道:“我不服气嘛。”

两人调笑着,兰若将白云非送到了帝豪大厦,自己往人才市场去了。

白云非进房的时候,小顾盼正泪眼汪汪的,在沙发上看电视广告呢。看见白云非就扑了过来,眼泪就向水花一样飞溅出来。

白云非忙把她抱到了怀里,坐到了沙发上,一边用纸巾给她擦眼泪,一边轻声说:“怎么啊,哭什么?”

顾盼哭的更响了,一发不可收拾,尖利的声音,相当凄厉的在耳边划过。

白云非抱着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才哄着静了下来。

小顾盼抽泣着,看着白云非的脸,小手狠狠的在上面拧着。

过了一会儿,估摸着是没力气了,才抽泣道:“我我…我还你不要我了。”

白云非忙笑道:“怎么会呢?顾盼是叔叔的心肝宝贝,我是出去办了点事情。都是叔叔不好,我还以为你玩累了回去睡的呢。”

顾盼嗯了一声,盯着白云非的眼睛,又不说话了。

白云非想了想,说:“今天我们出去吃吧,顺便去买些东西。”

顾盼也不置可否,白云非笑笑把她放了下来,领着去卫生间洗了洗脸,才一起出门

去。

两人去了寰宇大厦隔壁拐角的肯德基,虽然不是周末,人也很多。

白云非找了一个在儿童玩耍区附近的位子,让顾盼先坐着,自己排队去买儿童餐。

排了一会儿,刚刚把套餐放在塑料盘子上。

突然听见一个女人的声音说:“你这小孩怎么回事?大人呢?”

白云非回头一看,只见顾盼坐的那个位子旁站着一个衣着光鲜的女人,正领着一个小男孩。

白云非急忙端着盘子快步走了过去,把东西放在了桌上,对顾盼轻声道:“怎么啦?”

这女人见白云非过来,瞪着顾盼说:“什么怎么啦?你们家孩子怎么这么皮?”

顾盼似乎没有听见一般,向白云非笑笑,拿起薯条吃了一口。

那女人就更气了,指这顾盼说:“你…你…这。”

她话还没说出来,白云非笑嘻嘻的挡在了她的手指头前面,说:“慢慢说,别火嘛!到底是怎么啦?”

女人白了他一眼,说:“我儿子过去的时候,你女儿突然在他头上打了一下,你说气人不?现在又装的没事人似的。”

白云非一下子想起兰若说被顾盼拍了下头的事情,心道:这孩子是不是心理有些障碍呢?

当下急忙陪着笑脸,说:“真对不起了,我郑重的向您道歉。”

女人哼了一声,领着儿子走开了。

白云非坐了回去,见顾盼似乎心情不错,得意的吃着薯条。

遂笑道:“顾盼啊,你说你是为什么要拍他的头呢?”

顾盼笑笑,小嘴停了停,才说:“我就是喊他一下嘛,真小气。”

白云非笑道:“原来你是喊他啊,这样好吗?以后你要喊谁的话,就叫喂,等等。怎么样?”

顾盼闻言点了点头。

她吃了几口就不动了,盯着白云非看着。

白云非笑笑说:“怎么?”

她没反应,还是盯着白云非。

白云非笑道:“是要去卫生间吗?”

顾盼这才点了点头。

白云非忙起身牵着她往卫生间走。

女卫生间的门口排着长长队。

众女看白云非领着一个小女孩也过来排队,虽然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但是仍旧免不了多看了几眼。

还好白云非的脸皮厚的要命,全然没有不自在。

他见前面还有7个人,遂弯腰在顾盼耳边低声道:“急吗?”

顾盼面无表情的摇摇头。

过了一会儿,好不容易才轮到他们,顾盼慢吞吞的走了进去。

白云非当然不能进去,只好乖乖的在门口等着。

好半天也没见她出来,外面的几个女人都等着急了,频频向白云非使眼色。

白云非只好做个抱歉的手势,低头在门口焦急的踱步。

突然后面有个人跑的急了,白云非一转身就差点装上。

白云非一抬头刚好看见一个熟悉的俏脸,是邢釉烟。

见白云非盯着她,女人脸一红,嗔怒道:“又是你。”

一阵浓郁的香水味道从邢釉烟身上传出来,白云非笑道:“是我,什么叫

又是我?”

邢釉烟估计是想上厕所急了,一把推开白云非,道:“别挡着,你在女厕所门口干什么?”

白云非笑笑,说:“没看见前面有3位女士在排队吗?你想插队吗?”

他这一说,前面几人都回头看了看邢釉烟,女人脸一红,低声道:“你搞什么?”

白云非笑笑也不说话。

又过了3分钟,里面还是静悄悄的。

排着最前面的女人推了推门,门已经反锁了。

几人见状都回头看着白云非,其中一个说:“去喊喊你女儿吧,她进去都有20分钟了。”

邢釉烟一听女儿,不禁心里狐疑,暗道:他有女儿了?

白云非闻言点点头,贴在门上,喊道:“顾盼,你好了吗?阿姨们都要等不了了。”

说完自己也忍不住笑了出来,顿时引来一阵白眼。

里面没有回答,不过门倒是开了。

顾盼面无表情的走了出来,自觉的去旁边洗了洗手,才走过来牵住了白云非的手。

白云非笑笑,也没有问她什么,领着就回去继续吃了。

邢釉烟看着这古怪的一老一小,心里不禁一阵嘀咕。

吃好午饭,白云非去店里给顾盼买了一只索爱的手机。

弯着腰给她演示了一遍,然后把自己的号码输入进去,设成了快捷拨号。

笑着对顾盼说:“以后顾盼要是找不到白叔叔,可以按这个一,叔叔马上就会知道了。”

小女孩看了看白云非,拿着手机按了按,果然听见白云非的手机响了起来。

她很诧异的看着,白云非把手机放到了耳边,说:“听见了吗?”

熟悉的声音竟然从她手里的这个小玩意里传了出来。

顾盼的脸上出现了难得的笑容,拿起手机在耳边听着。

白云非见她感兴趣,就又说了几句。

小女孩拿着手机听了一会儿,显然很高兴,小脸笑得开心极了。

两人又去公园坐了一会儿,不过顾盼对那些小孩子玩的都不怎么感兴趣,只是坐在长椅上不停的按着白云非的快捷拨号。

她每按一下,白云非的手机就响起来,如果他不接的话,顾盼就一直不停的按,直到从手机里听见白云非的声音。

他们这样闹了几十次,白云非的手机就没电了,只好带着小孩回家去。

还好到了家里,顾盼就去看电视广告去了。

白云非也乐的清闲,靠在沙发上看电视,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睡着了。

醒来时已经是傍晚,觉得身边好像多了些什么。

回头一看,见顾盼正靠在他身边呆呆的看着天花板呢。

见白云非醒来,顾盼也没有什么反应。

白云非笑笑说:“你什么时候出来的?要吃晚饭了,你等等,我就去弄了。”

当然小女孩也没有回答。

白云非也不在意,他起身烧菜去了。

两人吃过晚饭,小顾盼就自己到卫生间洗漱去了,过了一会儿,等白云非清理好出来的时候,她已经穿着小熊睡衣在看电视广告了。

白云非笑笑,也坐到了沙发上。

顾盼很自觉的靠在白云非的身边,抱住他的手臂,也没说话,依旧盯着电视广告。

白云非心道:这孩子似乎不像普通的小孩子,也不看动画。估计是在哪里受了刺激,以后要慢慢矫正才行。

想着不禁觉得有些辛酸。

突然电视里出现了一段访问,是电视台《今日女人》栏目在采访宋允儿。

顾盼突然尖叫一声,拿起茶几上的玻璃杯使劲一甩就砸在了电视屏幕上。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42寸的液晶电视就黑掉了。

时尚的玻璃面板也成了四分五裂的残片。

第十六章 花魁

顾盼死死的抱住白云非的手臂,毫无征兆的大哭起来……

那眼泪就像开闸的湖水,稀里哗啦的流了一大片。

哭声还越来越响,在宁静的夜晚是特别的刺耳。

白云非虽然被吓了一跳,倒也没有怎么生气,反而有些伤心。

他知道一定是宋允儿对顾盼做了一些很过分的事情。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哭声终于慢慢轻了下来,大约是累了。

白云非轻轻的拍着顾盼的小肩膀,嘴里哼着不知名的异国小调。

渐渐的,顾盼的抽泣声停止了,取而代之的是均匀的呼吸声。

见她慢慢睡熟,白云非慢慢的将小女孩抱到了床上,盖好被子,才出去清理房间。

还好夜里也没有再发生什么事情。

次日清晨,白云非起了一个大早,将顾盼叫醒,也没有提昨夜的事情。

一大一小迷迷糊糊的洗漱完毕,随便吃了点面包就开车送她上学去了。

到了学校门口,临下车的时候,白云非给顾盼背上了书包,笑道:“第一天上课,记得要多认识几个朋友。”

小女孩依旧是一如既往的不置可否,就下车进校门去了。

校门口有一个熟悉的身影正笑盈盈的看着顾盼从白云非的车里下来。

尖尖下巴,白皙的瓜子脸,两道细细的柳眉搭配着水汪汪的大眼睛,高挺的鼻子,樱桃般的小嘴,无一不美。

白晰的脖子让人忍不住就想在上面很狠的咬一口。

白衬衫下鼓鼓的凸起,不禁引人遐想。

纤纤柳腰连接着丰满的臀部,及腰的秀发垂在身后。

虽然穿着老师的统一制服,仍旧是那么的千娇百媚,风情万种。

当然这人就是吴秀儿。

顾盼走过她身边的时候,女人喊了一声小女孩的名字。

不过显然是石沉大海,顾盼低着头径自走进了学校。

吴秀儿俏脸一红,颇觉尴尬。

她当老师也有些日子了,还没见过这样不合作的小学生。

白云非从后视镜里看见了发生的情景,这下他倒真有点担心这丫头能不能融入学校了。

担心归担心,他总不能跟着去上课,等了一会儿,只好悻悻的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接到了兰若的电话,说是去带人去朱大德的方圆地产了解情况去了。

他闲着也是没事,于是想着去远大集团的寰宇大厦看看。

白云非是有意把远大和天梭地产收购下来,不过还没有具体的计划。

反正他副总的职务还在,去远大看看是再正常不过的。

他走进寰宇大厦一楼大厅的时候,便感觉到了异常的冷清。

门口的保安也不见了,接待处到还有一个熟悉的面孔,正是叫杨丽娜的接待小姐。

她是认识白云非的,看见他进来顿时一脸惊讶,道:“白副总,您怎么还过来呀?”

白云非走到她跟前,笑笑说:“怎么?远大不是还没倒闭吗?对了,你怎么还在?其他人呢?”

杨丽娜闻言腼腆的笑道:“人都走的差不多了,今天连电也停了。我正在找工作,反正也没地方去,所以就过来瞧瞧。”

白云非笑道:“你学什么的?想找什么工作呢?”

杨丽娜苦笑道:“我在远大做了2年了,本来还希望能调到上面办公室去。

没想到一个如此大的公司就莫名其妙的完蛋了。在人才市场跑了几个月,没有个回音。

如果这周再找不到工作,我就回湖北老家去了。”

白云非笑道:“也不用如此悲观,再找下说不定会有希望的。”

女人叹了口气,道:“是啊,不过远大都欠了我们3个月工资了。

我身边的钱早花的差不多了,再待下去就没有钱付房租了。”

白云非心里一动,笑道:“我倒是知道一个适合你的工作。”

杨丽娜听了,马上眼睛一亮,说:“什么工作?”

白云非笑道:“是一个投资公司,叫华盛国际。刚刚开始招聘人手,你如果有意向的话,就过来上班看看。”

杨丽娜忙高兴道:“好啊,什么时候上班?”

白云非想了想,说:“那你回去整理一下,明天早上8点到帝豪大厦2601找兰若,兰小姐。你以后就跟着她。”

杨丽娜兴奋的点点头,接着说:“我主要干些什么事情呢?”

白云非笑道:“目前华盛国际刚刚收购了方圆地产,你这些天就跟着兰小姐去清查资产,同时也看看他们的业务状况。

过两天还有一位同事会从美国总部调过来。”

杨丽娜闻言点点头,笑道:“白副总可真是我的贵人,我那些姐妹都还没有着落呢。没想到我倒笨鸟先飞了。”

白云非笑笑道:“方圆地产有个富豪城的楼盘在销售,业绩一直不好。兰小姐如果同意的话,你可以带你的姐妹去那里卖楼啊。”

杨丽娜闻言眼睛一亮,道:“真的?”

白云非笑道:“应该没问题。对了,现在远大是谁在主持工作?”

杨丽娜笑道:“哪里还有什么工作?不过市委黄代市长派了一个十人工作组来,正在清查资产。”

白云非一愣,道:“黄代市长?”

杨丽娜笑笑说:“就是原来公安局的黄局长,他现在是代市长。”

白云非闻言心道:他倒是真的升上去了。

想着,笑道:“好了,电都停了,我就不上去看了。你要走吗?我顺路带你一段。”

杨丽娜俏脸闪过一抹艳红,笑着点了点头。

遂匆匆整理了下小

包,就跟着白云非出去了。

开了20分钟的车,白云非一直把她送到了城西离火车站不远的一个小区。

这是一个八十年代修建的小区,房子都已经比较破旧。

看看路面上摆的摊子就知道住的大多数是外地来这里打工的。

杨丽娜坐在保时捷里指挥着白云非把车开到了一栋老旧的公寓楼下面。

白云非皱皱眉头说:“这一带的小区可混乱了,就比棚户区好一点。”

杨丽娜一边开了车门,一边说:“没办法,现在打工的不是住城中村,就是这样的公寓。”

白云非点点头说:“暂时住一下吧,过一段时间公司或许会想办法给你安排的。”

见杨丽娜闻言大喜,白云非笑笑就开车离开了。

在路上看了看手表,11点左右,心道:刚好去学校接小顾盼回来。

他开到学校门口的时候,学生们正往外面走。

白云非下车走了几步,见门口接小孩的家长很多,他就往学校里面走了进去。

一路上根本没有看见小顾盼的影子,远远一看,教室大多已经空了。

他没走几步就到了一年级5班,见吴秀儿正从里面出来。

白云非笑道:“吴老师,我们顾盼呢?”

吴秀儿没好气的说:“在里面呢!”

白云非惊讶道:“怎么啦?她惹事了吗?”

吴秀儿看了白云非一眼,才幽幽的说:“这小孩脾气可不好。

早上上课根本就没听,尽顾着调皮了。已经有好几个同学来告状,说被她撞倒。

而且我找她谈话,也不吭声。这下更好了,大家放学了,我问她回家不,也不说话,现在还在里面坐着呢。”

白云非早料到会这样,心里暗笑,正要向吴秀儿道歉。

突然一个小不点从里面走了出来,正是小顾盼,她看见白云非忙跑了过来,小手握上了白的一个手指。

白云非低头向她笑了笑,说:“顾盼啊,和你们吴老师挥挥手,我们回家了。”

小女孩闻言举起手摆了摆,就转身跟着白云非走了。

吴秀儿看着两人远去的身影,心道:这丫头倒是能听他的话。

却说时间也不早了,白云非直接就领着顾盼到一家牛排馆吃午饭去了。

小女孩似乎对牛排没有什么兴趣,只是吃了些通心粉和几个小番茄,红茶倒是喝了两杯。

这几天下来,白云非渐渐有些看出来了,这小顾盼似乎对味道浓的食物都不感兴趣,遂又叫了一份水果拼盘。

果然,她吃的很快,几下就没有了。

两人回到家,小顾盼坐到沙发上按了按遥控,不过电视已经坏掉了。

她愣了一下,小脸有些呆呆的看着黑黑的电视屏幕。

白云非笑着坐了过来,道:“昨天不是被你摔坏了,还没来得及去买。你先去房里看吧。”

小顾盼没作声,乖乖的靠在白云非边上,低头看着茶几。

白云非笑道:“我知道你恨昨天那个女人,是不?”

小孩点了点头。

白云非摸了摸她的小脑袋,说:“可是那是我们家的电视,不是那个女人。等你长大了,你可以弄个杯子直接去摔真人。

现在在自己家就先忍忍吧,不然白白害自己没电视看,对不?”

小顾盼也没出声,也不知道听懂了没有。

过了一会儿,她倒是睡着了。

白云非也不敢起来,怕把她弄醒了。

到了一点的时候,他才推了推小顾盼,让她去洗把脸,然后再出门。

这一大一小都是没什么时间观念的,两人到达学校的时候,离上课已经只有2分钟了。

顾盼倒也不急,估计是不知道有上课迟到一说。

白云非则是没上过小学,他高中以前的课程都是自学的。

大学又都是随意的选修,压根底没有上课迟到的概念。

顾盼慢吞吞的走到学校大门口的时候,突然铃声响了。

车里白云非和外面的顾盼都是一愣。

白云非隐隐感到应该是上课的铃声,忙向顾盼挥挥手,让她走快些。

小女孩倒的确加快了脚步,蹦蹦跳跳的跑了进去。

白云非这才开车离开,顺道去买了电视,让工人到家里装好。

坐在沙发上想了想,还觉得有些不放心,就到超市买了些塑料杯,把家里玻璃杯都换了。

这时兰若来了电话,让白云非到富豪城的销售处来看看。

白云非遂赶了过去,这售楼处是在富豪城的外面,硕大的落地玻璃远远就看见了。

白云非停好车就走了进去。

只见兰若今天穿了一身职业装,紧紧裹住浑圆臀部的裙子,黑色的网袜,下面是一双露出脚背的高跟鞋,更显得腿部线条的优美。

她正和一个非常丰满的年轻女人在说着什么。

看见白云非进来,兰若忙向他招手。

那丰满的女人看见白云非也是眼睛一亮。

白云非笑笑忙走了过去,说:“怎么样?朱总呢?”

兰若笑道:“朱总去和顶楼漏水的小区业主代表谈判了。这位是富豪城的销售经理周芷英。”

白云非忙向女人点了点头。

兰若回头向周芷英说:“这位是我们华盛国际的顾问白云非。”这是她和白云非早就商量好的。

周芷英妩媚的看了白云非一眼,伸出柔嫩的小手和白云非握了握,说:“白顾问你好。”

白云非笑笑,鼻尖闻到了女人浓郁的香水味道。

兰若向

周芷英点点头,见她走远,才回头和白云非说:“这女人可真能聊。”

白云非道:“这么能聊,怎么顾客都没有呢?”

兰若苦笑道:“都是后面配套小区顶楼渗水弄的。电视台一报道,谁还会来买。”

白云非道:“朱大德也是搞了这么久的地产的,怎么盖的房子会漏水?”

兰若笑道:“这个问题我已经弄清楚了。这个工程还在修建的时候,方圆正和天梭斗的不可开交。

资金非常紧张,朱大德就抽调了一部分后面小区的资金来支援富豪城的主楼。

导致后面小区曾经停工了一个月,那时候正是8月多,天气非常热,阳光又强烈。

顶楼的楼面在没有铺设防水隔热材料前,就被暴晒了这么长时间,出一点裂缝丝毫不奇怪。”

白云非听她娓娓道来,不禁有些惊讶,道:“你不是不懂建筑的,哪里听来的这些?”

兰若得意的笑道:“今天一大早我去过后面的小区,特意找物业的维修人员问了问。”

白云非点点头,称赞道:“行啊,知道找第三方了解情况。”

兰若笑道:“所以我让朱大德去同业主们讲,我们同意全面返修一遍,并且**在顶楼给他们建个公共花园。”

白云非笑道:“这招不错。不过要需要点缀一下,不然这里的销售是不会有起色的。”

兰若奇道:“怎么点缀?”

白云非说:“你去找电视台的肖南燕,说我的名字,她就知道。

你把富豪城的情况说一遍,然后说,他们电视台这次的爱心中国活动,我们华盛国际愿意拿出富豪城总销售额的1%当作爱心捐助。

希望他们帮助宣传一下,我们华盛国际入主方圆地产的消息,同时提一下后面漏水小区的处理方案。”

兰若闻言笑道:“你这手可正厉害,让电视台的宣传收益与我们的利润挂勾,绝了。”

白云非笑笑说:“还有必备的敲门砖呢?”

兰若道:“什么?”

白云非说:“你还要提出公司会拿3000万买断他们的黄金时段3分钟的广告时间。

同时暗示我们有意收购已经破产的远大集团和天梭置业这两个上市公司,这才是我们华盛国际打开中国市场的第一颗炮弹。”

兰若想了想说:“这样是不是太冒险了,你不是说大方针是要稳定吗?

远大和天梭都已经资不抵债了,光是财务问题就要花费很大的工夫。”

白云非笑道:“是啊,几天前是。现在都已经破产了,我们可以要求**把不良资产打包起来,剥离出去。

而且刚刚上任的黄市长一定急于做出一些政绩来,挽救两个破产的上市公司,使无数工人免于下岗,不正是块金字招牌。

虽然理清债务会有些难度,有了这个诱饵,我们就不怕黄市长不上钩。他一定会想办法搞定的。”

他顿了顿又说:“而且远大集团有很强的品牌效应,天梭也是地产界的名人。

要是电视台一宣传,人们都知道了我们华盛国际一下子收购了这两个大企业,对我们的名气是大有好处。”

兰若听了白云非的话,脑海里思维一下子活跃起来,频频点头同意。

白云非说完这些,又补了一句道:“对了,去电视台前别忘了,在二级市场把已经十几个跌停的远大和天梭的股票给狠狠的买一些,越多越好。”

兰若闻言一怔,说:“我一个人可干不了这么多事情。要不你自己动手?”

白云非笑道:“我可不行,我这几天早上都要送顾盼去学校,回来就赶不上开盘了。”

兰若娇嗔道:“你可好了,在家带孩子。让我一个人拼死拼活的。”

白云非笑道:“不然你以为好车好房是这么容易拿的。不过,我倒是给你找了个帮手。叫杨丽娜。

以前是远大的前台主管,很细心踏实的一个女孩。你可以把一些琐碎的事情都交给她,让她做个秘书吧。

她还有一些好姐妹,都是远大以前精挑细选出来的接待小姐,除了学历差一点,素质外貌是没得挑的。

你可以把她们安插到富豪城的销售处。这几天先让那个周芷英带着培训一下。

我估计电视台的宣传一上马,这里马上就会忙起来。光靠这里的几个人可不够。”

兰若听说给她派了些手下,不禁有些兴奋起来,说:“我可从来没领导过别人,一下子这么多。”

白云非笑道:“很简单,我告诉你领导手下的秘诀。”

兰若闻言大眼睛顿时盯住了白云非,急切的问道:“是什么?”

白云非笑道:“利益加感情。”

兰若哼了一声道:“这谁不知道。”

白云非笑笑说:“你自己好好体会吧。”

说着看了看手表,忙说:“好了,我不和你聊了,我要去接顾盼了。有事再联系吧。”

兰若见他如此在意小顾盼,不禁心想:看来将来要好好拉拉和那个小女孩的关系了。

她这边想着,白云非已经转身走远了。

白云非去学校接了顾盼,到也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一家西式餐厅。

这次他点的都是小女孩爱吃的清淡食物。

两人吃的也很是开心。

这餐厅里有一架空置的钢琴,白云非不知道怎么有了兴致。

就坐了上去,一边看着小顾盼,一边弹起了一首电影《卡萨布兰卡》里面的经典曲子as

timegoesby。

悠扬婉转的曲调回绕在餐厅里,不仅引来了很多欣赏的目光,而且小顾盼似乎是特别的有兴趣。

从白云非见到她到现在,是第一次见到小女孩出现了聚精会神的表情。

听了一会儿,她竟然跑到了白云非身边,坐在他的大腿上。

稚嫩的小手在钢琴上面跟着白云非轻轻的点击着,竟然丝毫不差。

白云非一怔,心道:这丫头难道是钢琴天才?

想起自己那会儿从入门到学会弹这首曲子也用了3年多,已经算是相当厉害了。

没想到还有这么强的小孩,不禁有些疑惑,弹好一首后,就带着顾盼回到了座位。

他笑道:“顾盼啊,你以前学过钢琴吗?”

小女孩摇摇头。

白云非心道:这就奇怪了。

当下领着小顾盼出了餐厅,就直接去了一家琴行。

这应该是a市最大的琴行了,里面有形形色色的各种品牌。

小顾盼也是异常的兴奋,在每架钢琴的琴键上都按了几下。

里面一个女店员就急了,这里都是进口的高档钢琴,平时自己也不能乱碰,更何况让一个小孩在上面乱弹呢。

她想说又怕惹恼后面正笑嘻嘻看着顾盼的白云非,正左右为难之际,小女孩倒停了下来。

她正高兴呢,心想:这小祖宗终于不闹了。

那知顾盼突然坐到了一架紫色钢琴的前面。

女人顿时大惊,那是这里的镇店之宝,老板的心头肉,是花了15万美金从纽约拍卖来的steinway牌钢琴。

1900年的产物,是某位著名大师的遗作。

本来买过来也就是摆着看看,没想到今天会有这么胆大包天的小女孩。

她正脑门上一阵冒冷汗,突然听见了悦耳的钢琴声,虽然曲调有些生疏,但是仍能听出是某著名电影的插曲。

女店员一愣,好半天才想起来是电影《卡萨布兰卡》的插曲astimegoesby。

她正犹豫着,是不是该把小女孩拉下来。

突然钢琴前面的位子上又多了个人,原来是白云非坐到了小顾盼身边。

他灵巧纤细的手指引导着那双稚嫩的小手,顿时曲调一变,宛如皎月澄波,令人心旷神怡。

一种悠扬情韵,荡气回肠,如泣如诉,如梦似幻。

所有最好的时光,最灿烂的岁月,最初的模样,历经过的风霜,都缓缓流淌起来。

是在过尽千帆后,看岁月,把心迹澄清。

是在历经沧海后,沉淀所有的波澜。

是在经历风雨后,埋藏下一颗平静而柔韧的心灵。

一曲弹完,响起了清脆的掌声。

一个女人的声音说道:“真是如沐春风啊。”

白云非起身回头一看,只见一个女子笑盈盈的站在他身后。

五官精致,身材骨感娇小。

白色的长针织衫配上紧身裤袜,有着江南女子特有的婉约。

未先言语,双眸的交汇就已经展开。

眉目间透着清雅脱俗的气质,是只须看上一眼就令男人再也无法视而不见的那种美女。

这时那个女店员急忙跑了过来,满头大汗的说:“老板娘,他们…我…。”

女人摆摆手示意她下去。

白云非当然知道这钢琴的昂贵,他对乐器还是相当有研究的,他的手指一碰就感觉出了这不凡的音色。

心里正暗叹小顾盼怎么会如此识货,所以才情不自禁指导她弹了一曲。

见店员的表情,白云非更是感到了有些不好意思,忙笑道:“真抱歉,我家小孩冒失了。

不过她既然看上了这钢琴,估计也是有缘,我们会买下的。贵店刷卡吗?”

女人微微一怔,笑道:“弹一曲就要人家买的话,也实在说不过去。您如果不是真的喜欢,就不必勉强了。”

白云非笑笑说:“当然是真的喜欢。”

女人的脸上似乎有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情感,她看着白云非,淡淡的说:“你觉得这琴值多少?”

白云非笑道:“单纯以钢琴来说,四五十万吧。不过制作者是约翰内斯的情人兼最小的徒弟,罗兰女士,就另当别论了。

二十世纪初的珍贵艺术品,估计至少也要十几万美金。”

女人的眼睛一亮,看着白云非的目光里透着男人女人间的欣赏。

好久才说:“看来是遇上行家了。我也不瞒您,这钢琴买过来是15万美金,你如果要的话,给150万人民币,就归您了。”

白云非笑笑,拿出了信用卡,轻声道:“谢谢了。”

一旁的几个店员早就听见了,其中一个急忙拿出了刷卡机。

女人似乎被白云非一掷千金的洒脱感染了,愣了一下,才说:“你不嫌我赚的多了吗?”

白云非刚刚输完密码,闻言笑道:“看见艺术品就好像看见艺术家本人,相信你最初也不是打算买了挣钱的,一定是觉得我们有缘,才愿意卖的吧。”

女人闻言后,心里仿佛起了一丝波澜,幽幽说:“那是你女儿吗?”

白云非低头看了看小顾盼,笑道:“算是吧。”

女人一愣,道:“算是?”

白云非笑道:“说来话长,反正现在我是她的监护人。”

女人拿出一张名片递给白云非,笑道:“我叫韩佳人,你家孩子如果要学琴的话,可以来找我。”

白云非闻言一笑,道:“韩佳人,果然是人如其名。如斯佳人,倾国倾城。我

叫白云非。”

女人微微一笑,也念了几遍,才说:“你也留个地址吧,等下让人送过去。”

白云非笑笑说:“我现在住的地方可能放不下呢,明天吧,我去看看有没有大一点房子,搬过去以后,再打电话给你们。”

女人惊讶的点点头,目送着这一大一小出了店门。

却说第二天一早,白云非送完小顾盼,就真的去看房子了。

这是a市东面,临近富豪城的一个新兴别墅区,共有8个先后独立开发的设计专案。

其中的一个叫天香水苑,由一家香港公司兴建,共12幢独栋的纯粹法式风格大宅环绕一个巨大的人工湖,成有一个环形。

楼房皆为2层设计,尺度空间感一流。

白云非看上的这套面积450平方,花园面积在700平方左右。

独特的中庭设计,舒适大气,通透性极好。

由欧洲著名设计师泰勒操刀,是典型的法国南部风格的别墅。

由于总价高达3500万,白云非看好以后,自己并没有出面。

而是让小三拿着顾盼的美国护照和监护人傅秋芳的全权委托书去办的手续。

中午接了顾盼去吃了午饭,回家坐了一会儿,就给韩佳人打了电话,把新地址告诉了她。

女人显然对白云非的速度有些意外,随口问了一句道:“那里可是本市的高档别墅区,你一早上就买了?”

白云非嗯了一声说:“是啊,刚巧看上一套。”

女人就不再问了,说会派人过去调试的,就挂了。

白云非看看手表也差不多了,于是送顾盼去了学校。

自己往商场买了家电,吩咐他们下午过去安装,自己则回天香水苑等着。

坐在花园的欧式长椅上,不知道怎么得,突然想起了也有一套别墅的蓝彩蝶。

这女人死的不明不白,到现在也没有弄清楚是谁在医院下的手。

他正胡思乱想着,装家电和弄钢琴的两批人都来了。

白云非给他们指了指位置,就自己到花园闲坐去了。

这时丁晓楠突然来了电话,问了问白云非的近况,言语里透着浓烈的思念。

白云非说了下最近发生的事情,又问道:“你现在还住丁晓梅那里吗?”

小楠嗯了一声。

白云非想了想说:“你姐姐现在结婚了,你跟着一起住也不是个办法,听说你父母和弟弟也要来了,是吧?”

小楠说道:“是啊,我正想到外面租房子呢。”

白云非笑道:“这可巧了,我原来帝豪25楼的房子现在空了,你愿意的话可以搬过去。这样离上班的公司也近些。”

小楠迟疑道:“这多不好意思,我姐姐知道了会不会说什么?”

白云非笑道:“你就说暂时给你住下,她能说什么?反正我也不在,总不能说我们有一腿。”

小楠闻言顿时娇嗔道:“你可千万不要这样和我姐姐说,她非怀疑不可。”

白云非笑道:“我知道,她那个脾气我还不清楚。”

小楠无限留恋的叹了口气,幽幽的说:“早知道我们不回来就好了,在法国的日子多好。现在我们见面的时间都没有了。”

说起来,白云非也有点想念那种惬意的日子,不禁脱口道:“是啊。”

小楠顿时一阵惊喜道:“你也这么想?”

白云非才想起来,自己这样说似乎是有点暗示的意味,忙解释道:“我是在法国住惯了的人,对那边还是很有感觉的。

城市的节奏和氛围都很适合我,不像这边,太嘈杂。”

小楠闻言沉默了一会儿。

白云非见她心情欠佳,就笑道:“我给你说过大象和蚂蚁结婚的故事了没有?”

小楠知道他是要逗她开心,说:“没有。”

白云非道:“却说森林里的大象和蚂蚁结婚了,可是没几天他们就过来到法院申请离婚。

法官就问为什么,蚂蚁说,能不离吗?每次接吻都要爬20分钟,累死我了。

大象也点点头说,是啊,能不离吗?没次接吻都要拿着放大镜看上老半天,而且还不能喘气,这不要人命嘛。”

他一说完,就听见了女人银铃般的笑声。

丁晓楠娇笑道:“你就是会瞎说,哪有蚂蚁和大象结婚的。”

见她心情好转,白云非又陪她聊了一会儿,才挂掉电话。

花了整整一个下午,安装工人才弄好一切离开。

白云非开车回家将顾盼和自己的东西弄了两个大包,正要出门,门铃响了。

丁晓楠如杨柳扶风一般的走了进来。这些天没见,她脸上多了一抹淡淡的哀愁。

身体也似乎削瘦了一些,看见白云非顿时扑了过来,投入了男人温暖的怀抱。

白云非在她的额头亲了一下,低声说:“怎么,想我了?”

小楠顿时娇躯一颤,羞红了脸。

抬起头深情的望着男人,眼里有着少女特有的浓烈情感。

不知怎么的,她心里有一种特别想亲吻男人的强烈冲动。

见女人红艳艳的嘴唇情不自禁的抿了抿,白云非就心领神会的主动吻了上来

一股柔香,一种**的甜美。

两人的舌尖交缠在一起,狂乱的舞动着。

丁香小舌忘情的迎合着男人的挑逗,长长的睫毛轻轻的颤动,掩盖着少女固有的娇羞。

玉手环绕在男人背后,日渐丰满的双峰紧紧的贴在白云非的胸口,带来一种酥软无比的触感。

两人湿吻了许久也没有

分开的意思,火焰反而燃烧的越来越旺。

就在小楠急促的喘息声中,最后的一点矜持和理智要就被如同狂潮般涌上来的快感淹没的时候,门铃响了。

女人一怔,惊慌的退开一步,意犹未尽的看了看白云非,心道:谁啊,真讨厌。

白云非笑笑走几步,把门开了。

首先进来的是兰若。

她一进门就看见了正在沙发上整理衣服的丁晓楠,脸颊更是红通通。

看了看白云非,兰若不禁心里有了一丝遐想。

丁晓楠见进来的是个极为艳丽的女子,看起来像是职业白领。

眉目如画,唇若涂脂,身上透着自己所没有的性感妩媚。

特别是一对丰满坚挺的硕大酥胸更是抢眼。

灰色的合体套裙,充分的勾勒出窈窕玲珑的完美身段。裙摆及膝。

两条穿着黑色半透明丝袜的美腿若隐若现。

小脚上是一双精致的红色高跟鞋。

她差点就认不出有些日子没见的兰若了。心道:她变的到真快,漂亮了好多呢。

两个美女眼神交汇在一起,彼此打量了一番。

这时丁晓楠发现又有一个女人走了进来,长发及肩,随风飘动有如飘瀑。柳腰紧窄,圆臀高挺。

上身穿着一件轻薄的女装衬衣,下身是端正大方的白色半截裙,露出纤细白嫩的小腿。

这三女出现在一处,不免气氛有些尴尬。

白云非忙笑道:“三位如此美貌绝伦的美女一下子都出现在我面前,实在是有些眼花缭乱啊。”

笑着给三人分别做了介绍。

要说身材的确是兰若最好,前凸后翘。

但是外貌长相是小楠略胜一筹。

杨丽娜本来也是极为出众,不过和这两女比起来,却略微逊色了一些。

白云非正在心里比较了一番,才笑道:“以后你们就是上下楼的邻居了,可要好好相处。”

这两女正在心里暗暗较劲呢,闻言都是笑笑,谁也没先开口。

白云非遂接着说:“晚上都到天香水苑吃晚饭吧,再把宛儿叫过来,大家一起聚聚。”

三女都是点了点头。

兰若突然想起自己来的目的,忙说:“白大哥,四海那边的房子能不能让丽娜先住一下,她现在的住处也太远了。”

白云非本来也有这个意思,只是不好自己开口,闻言忙点头笑道:“好啊,你带她去看看。”

杨丽娜已经看出来,兰若虽然是名义上的公司领导,可实际上还是白云非说了算。

心里虽然有些怀疑两人的关系,倒也很感激白云非,只是看着丁晓楠和兰若这两女在场,也不好表露。

只能简单的说了声谢谢。

白云非看看手表已经差不多了,也不管这几个女人了,当下说了声自己要去接顾盼就急匆匆的提着两个大包走了。

看着白云非走远,兰若坐到了丁晓楠的旁边,暧昧的笑道:“小楠,刚才你们两个在干什么呢?”

丁晓楠俏脸一红,没好气的掐了兰若一把,道:“没什么?别想歪了。”

杨丽娜见两女说起这事儿,顿时也来了兴趣,喜滋滋的坐到了兰若旁边。

兰若见丁晓楠也没有否认,当下笑道:“我能想什么啊?我进来的时候,你可在整理衣服呢。”

丁晓楠见她提起这事,不无抱怨的娇嗔道:“就是有好事,被你一搅,也是白搭。”

兰若其实是很好奇他们两人的关系到了那一步,遂笑道:“都怪我不好,下次我一定注意。

不过妹妹啊,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们刚才是在做什么呀?那个了吗?”

丁晓楠见两女都在盯着她,不禁涨红了脸。

呢喃道:“哪个啊?只是亲了下而已,还没怎么的,就被你打断了。人家正烦着呢!别惹我。”

兰若闻言大喜,笑道:“是嘛,感觉如何呢?”

丁晓楠玉手在兰若胸前摸了一把,笑道:“我看你是发骚了吧,别闹了,我走了。

你要想知道自己问你白大哥去。”说着赶紧一起身,做个鬼脸就跑掉了。

兰若领着杨丽娜在她后面追了几步,也跟着出了房门。

晚上白云非的新住处来了很多人。

丁晓楠不仅自己来了,还带了几个同事。是白云非认识的,林若蓝和秦可可。

连丁晓梅和小三都来了。

兰若则另外请了肖南燕过来。

再加上杨丽娜、苏宛儿、白云非和顾盼,人真是有点多了。

本来众女都打算在意中人面前一展身手。

不说厨艺精湛的丁晓楠和兰若。

就是苏宛儿和肖南燕也都是在家偷偷特训过才来的。

不过哪知道,华灯初上,白云非就被小顾盼拉的没了影子,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众人翻箱倒柜找了一通,终于在天台上见到了俩人。

白云非正陪着小顾盼说话呢。

兰若低声道:“他们在说什么?”

丁晓楠道:“听不清!”

苏宛儿问道:“我觉得那孩子有点怪,你们呢?”

众女都纷纷点头。

肖南燕说:“我以前在方婷家见过她,挺活泼的。怎么好像不一样了?我刚才在楼下叫她也没应。”

突然小女孩回头瞪了她们一眼,嘟着嘴低头不说话了。

白云非在她耳边轻声道:“你不喜欢和她们说话吗?”

小顾盼点点头。

白云非笑笑,起身走到了楼梯口,说:“你们倒好,怎么都上来了?”

丁晓楠撒娇道:“你

都不见了,肖姐、兰若和婉儿都坐不住,只好上来找你。”

她这话一说,其他三女都是一片娇嗔。

兰若说:“瞧她说的,最急的不就是我们小楠嘛。”

几人都是一阵哄笑。

白云非低声道:“别闹了,我陪顾盼说会儿话。你们先下去,对了记得叫外卖,这么多人就别烧了。”

几人闻言只好妒忌的看看远处的那个小女孩,纷纷转身下楼。

过了好一会儿,这一大一小才下来吃饭。

闹腾了一晚,众人才告别离去。

第二天送顾盼上课回来,兰若带着杨丽娜便来报告工作进度。

富豪城配套小区的纠纷已经完美解决,电视台还对新东家华盛国际的责任心进行了报道。

杨丽娜的一班小姐妹正在接受周芷英的培训,目前富豪城的销售还处于停顿中。

最好的消息是市**已经同意考虑由华盛国际收购远大集团和天梭地产,今天市里的两套班子正在商谈如何处理债务的问题。

听了这些消息,白云非问道:“远大和天梭的股票收购的如何了?”

兰若说:“正在慢慢进行,目前还没有人知道我们在市场上吸货。”

白云非笑道:“明天就别买了,今天市府一开会,晚上消息就已经满天飞了。

我们先等一段时间,看看是不是股价会自己上去。那样也省的我们再多花钱。”

兰若点点头。

白云非对兰若道:“你把方圆地产的事情都交给杨丽娜吧。腾出精力应付下面对远大和天梭的收购。”

杨丽娜一怔道:“兰总走了,这个局面我如何掌握?”

白云非笑道:“今天总部的威廉就到了,财务的事情都交给他。

你专心负责富豪城的销售,如果业绩好,年底前完成销售的话,给你总销售额的0.1%作年底分红。”

兰若羡慕道:“这油水可比我这总裁好多了。

富豪城的均价是3万,共79套,每套都是300平方的大户型,总销售额应该7亿多。那样的话,0.1%就是70万。”

杨丽娜闻言顿时精神一振,想了想才说;“不过目前销售好像不大好的样子,公司有没有什么促销的计划?”

白云非笑道:“你去搞好和肖南燕的关系,多跑跑电视台、报社、杂志社,来个地毯式轰炸。看看宣传效果再说。”

杨丽娜笑着点点头,就想着回去怎么弄到那70万了,告别了兰若和白云非就先走了。

看着她走远,白云非笑道:“你觉得杨丽娜的工作能力如何?”

兰若笑道:“很强,交际能力比我好多了。以后公司的应酬都让她去好了。”

白云非笑道:“我当初也是这么想的。那时候在远大见过几次大厅人满为患的情况。

她的脾气一点也没有变坏,当时我就注意到了。所以这次才让你试试。”

兰若笑道:“是啊,你慧眼识人。不过我有什么长处?你一下子就拉我过来当了公司的头。”

白云非笑道:“你嘛,你自己不知道吗?”

兰若摇摇头,道:“不知道。”

白云非笑道:“主要是胆大心细,鬼点子比较多,能随机应变。而且最大的特点是冷静。”

兰若俏脸一红,笑道:“这么多优点啊,以前怎么没发现?”

白云非笑笑说:“其实你原来是有的,就是隐藏了起来,多亏我把你挖掘出来。”

兰若娇嗔道:“你瞎说吧,想让我谢你就直接说嘛!何必拐弯抹角的。”

白云非笑道:“你还别说,你第一次见我的时候,那个傻样!我一看见就蒙了,还以为许大妈给我介绍了个恐龙呢!”

兰若闻言小嘴一撅,说:“你笑我呢?”说着倒想起了自己以前的那个模样,觉得倒的确和白云非说的差不多。

想想自己现在的样子,和过去真是天壤之别。

想着不无感慨的说:“说实话,如果不是认识你,我或许已经回农村去了,也没有今天这个样子。”

正巧白云非也看着她,两人的目光互相吸引着,黏在了一起。

女人粉脸满含春意,鲜红的小嘴微微张开,轻喘着。

如此近距离的观看,挺直的粉鼻更显得精致。

红唇、黑发,配上雪白细嫩的皮肤,白的雪白,红的艳红,黑的乌黑,三色相映、真是光艳耀眼、美不胜收。

白云非低声赞叹道:“真美!”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竟也逗得女人心神一荡。羞涩的将头轻轻的靠在了白云非的胸前,玉手搭在了男人的肩上。

硕大丰挺的酥胸贴在男人身上,已是急促的起伏。

她娇喘了一声,脸上微微泛起红晕,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有着少女的娇羞。

一旦与男人的眼神接触到,就会立刻低下头去。几秒钟后,又会忍不住偷偷抬起来。

白云非惊讶道:“你是第一次吗?”

女人抿了抿嘴,羞得眼睛都有些睁不开了,低声道:“什么第一次?”

白云非笑道:“第一次被男人抱住啊。”

兰若轻笑一声道:“哪有?小时候被我爸抱过。”

白云非闻言一怔,继而笑道:“那不算。有其他男人碰过你吗?”

兰若闻言顿时脸一下子涨得通红,微微摇了摇头。

白云非这下有些犹豫了,迟疑了一下,温柔的推开女人,坐到了沙发上。

兰若一怔,幽怨的看着男人,疑惑道:“怎么啦?”

这下白云非倒有些不敢看她了,低声

说:“初吻和初夜都是很重要的,你…你…。”

他还没说好,兰若突然扑进了他的怀里,玉手勾住男人的脖子。

那柔软丰润的樱唇在男人额头上轻啄了一下,然后便封住了白云非的嘴。

虽然不懂得什么技巧,却有烈焰一般火热情感。

丁香小舌滑过牙齿,钻进了男人的嘴里,疯狂的交缠在白云非的舌头上。

一阵香甜的气味弥漫在鼻尖,白云非知道女人已经打定了主意,当下含着她柔软的巧舌,挑逗着女人敏感的神经,深深的湿吻起来。

顿时雌性的本能被一下子点燃了,兰若不断幻想着一幕幕令人羞赧的画面,心里的饥渴不断升腾,身上一阵阵燥热。

她也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娇声呻吟着,轻喘道:“我…我…热。”

白云非早已决定给她留下一个难忘的第一次,当下潇湘**的真气全数流转起来。

手上使出凤点头的奥义,顿时遍布全身各处的细小酥麻,汇聚成无与伦比的美妙快感,宛如一股滔天巨浪,将女人完全淹没。

沉溺在连绵不断的极度舒畅中,有如陷入泥坑沼泽一般,越挣扎陷入越深。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少时间,经历了多少次的潮起潮落,花开花谢。

几许魂消,几番春暮。

点点落红,丝丝柔情。

春潮阵阵,浓香四溢。

风雨停歇时,女人娇柔无力的伏在白云非身上,只觉温热舒适的真气包裹着整个娇躯。

软绵绵的,连脚趾头都仿佛化掉了一般。

这是她第一次感到了做女人是如此的美好。

秀目微开,轻喘着,用纤细的手指在男人结实的胸膛上轻轻划过,沉醉道:“真好!没想到是这样的。”

白云非笑笑搂住了这柔若无骨的娇躯,轻轻的抚弄着女人乌黑的秀发。

这时女人扔在地上的手机突然响了,兰若娇羞的看了一眼,腻声道:“谁啊,这时候来电话。”

说着拉起被胡乱扯下的衣服挡在胸前,光着小脚走了几步,捡起手机就急忙躲进了白云非的怀里。

这客厅的沙发挺大的,他们两人侧卧还绰绰有余。

兰若看了看手机屏幕,一怔,低声说:“是杨丽娜。”

赶紧接起了手机,道:“怎么啦?”

另一头的杨丽娜声音有些急促,说:“兰总,快来吧!富豪城售楼处给人砸了。”

兰若这才坐了起来,说了几句就忙挂了电话。

白云非早听的一清二楚了,低头看看手表才说:“你先去,我去接了顾盼就过去。”

两人匆匆整理完毕就出门去了。

等白云非去学校转个圈回来,到达售楼处的时候,警察已经来了,正在勘查现场。

兰若领着杨丽娜和周芷英走了过来,对白云非说:“虽然只砸坏了几扇玻璃,可是刚巧那时候只有周经理一个人在,她吓坏了。”

白云非看看周芷英,见她眼圈红红的,大概是吓哭了。

遂对兰若说道:“打个电话给朱总,让人事部等下去保安公司雇两个保安吧。”

周芷英闻言感激向白云非看了一眼,她是每天都在的,如果有人来闹事,最先遭殃的就是她。

这时几个警察已经工作完毕,拍拍屁股就开车走人了。

白云非哼了一声,才转头对周芷英说:“你看清了是些什么人了吗?”

周芷英一愣,看警察已经走远,才低声对白云非说:“是a市一霸,黄市长的亲戚,大富豪看场子的。”

白云非闻言一怔,说:“我听着怎么这么熟,不会是黄舒克那小子吧?”

周芷英更加惊讶了,说:“你认识他?”

白云非冷笑一声,才说:“那小子可不是好东西,他没怎么你吧?”

周芷英心道:什么事情都让他猜到了,这人可真成精了。

接着说:“他让我晚上去大富豪陪他一晚,不然明天就过来把我给…轮**了。”

白云非闻言脸就青了,低声道:“晚上你打算去吗?”

周芷英看了看旁边的几人,幽幽道:“没办法也只要去一趟,这种人可惹不起。”

白云非点点头,说:“晚上一起去吧。”

周芷英闻言一怔,道:“你…你…他们人可多呢!”

兰若和杨丽娜显然也是很担心,兰若道:“要不多叫人过去?”

杨丽娜也点头道:“是啊,是啊。”

白云非笑道:“我不是去打架的,你们放心好了,没事儿。”

顿了顿又对周芷英说:“晚上在大富豪门口等,8点。”

周芷英见他执意要去也没有办法,只好点点头。

白云非于是告别几人,回到车上,见小顾盼还乖乖的坐着。

笑道:“等久了吧,我们回家去。等下白叔会出去一会儿,你如果有事情的话打电话给我。好吗?”

小女孩点点头。

晚上8点,白云非到了大富豪门口的时候,周芷英已经到了。

相当正式古板的打扮,完全不同于白天的妩媚艳丽。

银灰色整齐的套装剪裁贴身,没有半分折痕。

估计是故意回家换的。

白云非笑笑走到了她身边,说:“你倒很有心思,不过这些起不了多大作用。”

周芷英闻言尴尬道:“是啊,我现在想想也觉得多余。那黄舒克也不是个悬崖勒马的人。”言语里透着无奈和不堪。

白云非闻到了女人身上淡雅怡人的香水味,笑道:“别想了,进去吧。”

周芷英在前,白云非在后,两人走进大富

豪,还是那样的****之所。

两人穿过人群,直接往黄舒克事先说好的包厢过去。

周芷英先开门进去,只见里面包括黄舒克在内共有7个男人,身边的陪酒小姐都已经脱的差不多了。

黄舒克看见周芷英进来,顿时眼睛一亮,淫笑道:“看,谁来了!周小姐,你可来晚了,我们兄弟几人都等你来泻火呢!等不及的都已经找别的妞开涮了。”

他一说完,旁边几个男人都是相视一阵淫笑。

周芷英顿时脸上发烧,她虽然早已不是完璧,当也受不了这么粗俗的嘲弄。

正要说上几句,突然发现黄舒克的脸一下子绿了,仿佛是生吃了一只蟑螂似的。

回头一看,是白云非走了进来。

女人不免有些疑惑,心道:黄舒克也认识他?看来很怕他的样子。

心里却不免舒了口气,知道自己今晚是不用受这群禽兽的凌辱了。

白云非冷冷的看了黄舒克一眼,低声道:“黄老大出来聊下。”

黄舒克心里一阵阵的发怵,像被判了死刑一般,低头乖乖的跟了出去。

看的旁边的几个手下也完全摸不着头脑。

两人到了门边,白云非盯着黄舒克说:“有些日子没见了。”

黄舒克陪笑道:“是啊,是啊。”

白云非哼了一声,说:“你今晚找了这么多男人,准备把周芷英玩死啊。”

黄舒克忙否认道:“哪有那样的事情!我是约周小姐来喝酒的。”

白云非冷笑道:“别说笑了。你那么善良的话,早让道上的兄弟做了吧。”

黄舒克尴尬的笑笑。

白云非接着说:“废话我就不说了。你早上砸的富豪城售楼处,是我公司的。

当然了,你也是受了别人的委托,是吧!我也知道是宋允儿指使的。现在给你两条路。”

说着从怀里拿出一叠钞票,估计是一万块。说道:“这是活路,另一条我就不演示了,你自己挑吧。”

被白云非冷冰冰的眼睛盯着,黄舒克暗道:老子又不傻。

想着忙把钞票接了过来,陪笑道:“还让您破费了,真不好意思,要不要让我去把宋允儿的天地集团也闹一下?”

白云非哼了一声,道:“算了吧!那种下三滥的手段我不用,我比较喜欢一招致命的。”

黄舒克闻言顿时打了个冷颤,想起了他杀人的手段,只好笑笑往包厢里去。

他走进去以后,忙对周芷英说:“周小姐,我和不知道你和…认识。您大人有大量,可别怪我。我也是迫不得已。”

这话一出,不仅他的手下,连有心理准备的周芷英也是一怔。暗道:他竟然这么怕白云非,看来这男人真不简单。

白云非向黄舒克微微点了点头,就低声对周芷英说:“走吧。”

女人忙乖乖的跟着白云非出了包厢,走了几步,忍不住问道:“黄舒克好像很怕你,怎么回事?”

白云非笑道:“也没什么,他有点把柄在我手上。”

女人虽然不信,倒也不想再问下去了。

两人正往外面走,突然旁边闪出一个女人。

一身薄纱,雪白的酥胸若隐若现。

身材修长曼妙,冰肌玉骨,顾盼神飞。

虽然有一股子淡淡的风尘味,但是反而平添了几许妩媚。

她一把搂住白云非的胳膊,笑道:“好久不见了,我可想死你了。”

白云非回头一看,见是柳五儿,遂笑道:“瞎掰吧你。男人排排队,轮到想我也是猴年马月的事情了。”

柳五儿见他不信,故意将仅仅隔着薄纱的酥胸在男人的手臂上挤压着,一边腻声道:“今晚我们…。”

白云非笑道:“你不上班吗?我看生意不错。”

柳五儿笑道:“我是谁啊,请个假还不简单。怎么样?你行不行啊?”

白云非暧昧的笑道:“我哪天不行了?”

柳五儿媚眼含春的笑道:“是啊,你可厉害的紧。还没有哪个男人让我如此难忘呢!”

这时一旁的周芷英听见两人的对话,不禁更加诧异了。

她也没少来过大富豪,自然是见过这柳五儿。

知道她一向对男人都是以冷艳闻名,虽然也是待价而沽,但是可没见过她这般样子的。

听了柳五儿最后的几句话,顿时明白大约是这个男人的床上功夫很厉害,至于厉害到什么地步呢?她不禁遐想起来。

待白云非喊了她一声,才惊醒过来急忙跟了出去。

三人出了大富豪,白云非说道:“周经理,你住哪里?我顺路送你回去吧。”

周芷英暗道:这男人够体贴的,搂着柳五儿这样的尤物,还能想到我。

想着忙报了一个地址。

柳五儿这才注意到周芷英,笑道:“这位周姑娘也是我们这里的常客嘛!你们怎么认识的啊?”

白云非笑道:“你问这么多干什么?不是你的风格啊?”

柳五儿笑道:“不知道是不是对你太感兴趣了,我现在对你身边的人和事都很感兴趣。”

白云非笑道:“得了吧,再给我灌**汤也没有用。事先说明,我是没钱的。这车也是借的。”

柳五儿白了他一眼道:“别逗我了,谁会借你几百万的保时捷?再说了,一出手几千的小费,也不是寻常人给的起的。”

白云非奇道:“我什么时候给过几千块的小费,我是不是晕头了?”

柳五儿笑道:“那天我们做完以后,你不是偷偷在我床边扔了几千?

和我上过床的男人里,也只有你一

个,我没向你要,你就主动给了。”

一边的周芷英越听越感兴趣,睁大了眼睛看着前面正在开车的白云非。

柳五儿见白云非不说话,接着笑道:“你怎么不说话了?是有这事吧!

白云非笑笑说:“你这么厉害怎么不来我们公司卖楼?以你的口才加美貌,年终分红也不会比在大富豪少的。”

白云非只是随便说说的,柳五儿却仿佛被白云非说中了什么心事,苦笑道:“是啊,我也想今年做到就不干了。

整天被那些臭男人搞的鸡飞狗跳的,一年也就几十万,没什么意思。”

白云非闻言一怔,笑道:“你真这么想?”

柳五儿闻言点点头,说:“你觉得我如果不干这行了,可以做什么事情?”

白云非笑道:“你今年多大了?”

柳五儿轻笑道:“问女人年龄可是不礼貌的行为。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我今年23了。”

白云非一怔,道:“不会吧,你才23岁?当然了我不是说你显得老,而是你在大富豪做几年了?”

柳五儿苦笑道:“我14岁就出来打工了,15岁那年被一个畜生强**了。

后来就到了a市,做了一年洗头妹。后来就遇到了老板娘,是她带我入的大富豪。”

白云非闻言沉默了一会儿,才说:“你既然不想在大富豪做了,明天就辞掉别干了。

像你这么有气质的美女也不一定要出来卖肉的。而且你身上有种明星的气质。”

柳五儿笑道:“你不会是要我去演艺圈吧?那可比大富豪好不了多少。”

白云非笑道:“是啊,不过钱赚的更快。而且工作很有挑战性。

演艺圈里讲的金钱和利益,不是很适合你?如果你下决心做的话,一定是天皇巨星。”

柳五儿不禁被他说的有些心动了,笑道:“如果你愿意做我的经纪人的话,我可以考虑一下。”

白云非笑道:“可以啊。这些天我正想着是不是该弄一个传媒公司。如果有你加盟的话,我就更有信心了。”

柳五儿闻言一怔,笑道:“传媒公司?这规模是不是大了点?”

白云非笑笑说:“你顺便去问问老板娘祝芳妍,她如果有兴趣出来的话,就让她当公司老总。”

柳五儿闻言也是甜甜一笑,道:“你可够精的,是不是听到什么风声了?是啊,慕容德死后,老板娘的日子也不好过。

整天要想办法讨好黄克群。这色鬼可比慕容德难搞多了。前几天让我去陪他,差点没被玩死。”

白云非好奇道:“黄克群那个年纪还这么厉害?”

柳五儿闻言啐道:“厉害个屁,全靠药物撑场面。伟哥都当饭吃了,没玩几下就不行了。

硬是不肯罢休,拿了些古怪的道具出来。弄得人家不上不下的,一晚上也没睡好。

这种人怎么会当上市长的呢?所以说当官的没个好东西。”

白云非笑笑,这时周芷英的家到了。

她下车和两人挥挥手就转身离开了。

周芷英前脚刚走,柳五儿水蛇般的身体就缠了上来。

白云非笑笑,熄了火,弄平了靠椅,双手搂住已经爬到他身上的女人,笑道:“你急什么?这里可是在大马路上。”

柳五儿媚笑道:“都贴了防护膜了,看不到。”

白云非笑着双手在女人身上摸索起来,说:“你可够骚的,一般男人可受不了。”

柳五儿慢慢解开男人的皮带,俏脸红艳艳的,眼睛水汪汪的,笑道:“嗯…就对你这样,其他男人我可没这心思。”

女人的脸上早已双颊如火,眉目含春,说不尽的娇艳妩媚。

借着透过茶色的车窗的路灯光线,隐隐约约可以看见吹弹可破的肌肤,平坦的小腹上感觉不出一点儿的赘肉。

这两人也不是第一次了,男欢女爱之事配合的更加默契。

白云非施展出浑身解数,热情湿吻着。

柳五儿只觉得敏感的肌肤上仿佛有成千上万的小羽毛在搔弄着,痒痒的,既难受,又舒服。

轻喘一声道:“痒…痒死了…别闹了。”

白云非轻笑一声,道:“我可没闹,是你自己上来的。”说着更不留手。

女人顿时感到酥麻酸痒在一点开花,迅速地向全身扩散,仿佛每个毛孔都舒展开了。

光滑的后背、纤细的腰肢、浑圆的**形成一道优美的弧线。

乌黑的秀发洒落在男人身上,配合着匀称的**不断散发出阵阵幽香。

两人身体的热度都在急剧的升高,彼此的舌尖都纠缠在一起,迷乱的享受着旖旎的滋味。

这一对男女如同热恋中的情人一般缠绵着,极尽鱼水之欢,浑然不觉身在何处。

也不知春风几度玉门,更吹落星如雨,凤箫声动,玉壶光转

待所有的一切平静下来,柳五儿娇媚的伏在白云非的怀里,白腻的雪肤上已是一片片的潮红。

女人轻轻的喘息着,呻吟道:“真是舒服…。”

车子静静的又停了10分钟,启动离开的时候。

路边的公寓二楼,隔着窗帘,周芷英正穿着半透明的睡衣站着,全身沟壑隐现,脸上一阵阵的泛红,透着一股子娇羞。

她回头看了看墙上的挂钟,不禁一怔,暗道:从我上楼到现在已经两个多小时了。

似乎联想到了什么羞人的画面,脸上更红了,抿了抿嘴,自言自语道:“这两人也真是的

…。”

看着远去的保时捷,心里升起了一种莫名的空虚感。

过了两周,华盛国际收购远大集团和天梭地产的专案在市委通过,兰若和黄克群主持了签约仪式。

这时的远大集团和天梭地产都已经是空头公司,总部的中高层管理人员已经基本离职。

由于顾一扬为天梭地产做了大约5亿的个人担保,公司破产的时候,他和方婷名下的财产基本都被拍卖了,偿还债务。

慕容雪和慕容灵姐妹的情况也是如此,慕容德为远大做的个人担保金额更是庞大,可以说远大破产的那一刻,也是她们慕容家所有财产灰飞烟灭的那一刻。

如果不是有白云非在背后资助她们,慕容一家的最终结局恐怕会比海日集团的吴家更惨。

市里把这两个公司的剩余负债打包成了一个高达25亿的天价包袱移交

给了中央的资产重组公司。

后者以区区几千万的代价购得这块已经烂了一大半的馅儿饼,估计也要很长的时间才能消化。

至此天梭地产名下仅剩两支各有300人的工程队,而毫无任何设备和固定资产。

远大名下更是有7个1000多人的工厂,不过也是没有任何固定资产,连寰宇大厦都被拍卖处理了。

也就是说华盛国际获得了远大和天梭的空壳资源,外加7千多人事就业档案。

虽然有这么多人,却没有可以开展业务的设备和资金,形势还是非常严峻的。

不过倒有一件好事,就是远大和天梭的股票都回到了几个月前的位置,甚至还有继续上行的趋势。

为此,各个基金管理公司和投资公司都派出了代表,对华盛国际的年轻总裁兰若,进行了地毯式的访问。

她一下子就成了在a市商界的风云人物,光芒甚至盖过了前段时间声名鹊起的宋允儿。

肖南燕还专门在电视台晚上9点半的《焦点面对面》栏目里对她进行了专访。

一时间她的美貌、胆识和来历都成了市民坊间的话题。

这日在中天大厦19楼的新办公室里,华盛国际少的可怜的几个高层聚到了一起。

一张小桌子,白云非坐在兰若的旁边,对面是杨丽娜和周芷英。

本来只有三人,周芷英是自己要求调过来的。

白云非笑笑说:“这么大的集团,总部领导层只有4人,在全世界也不多见呢。”

杨丽娜苦笑道:“要赶快招人了,兰姐、我和周经理都忙的不行了。”

白云非笑道:“你这意思是就我空闲了?”

杨丽娜吐吐舌头,兰若笑道:“就是这个意思,这也是事实啊。我被记者和投资人缠的不行的时候,你跑哪里去了?”

白云非笑道:“是,是,你们辛苦了。年底让总公司的财务在你们卡里面,发个大红包吧。”

周芷英一怔,问道:“什么总公司?”

杨丽娜也问道:“对啊,上次就说总部派人过来,那个叫威廉的英国人现在在方圆地产的财务部,把几年前的帐也查了。到底总部是哪里?”

白云非笑道:“这以后让兰总告诉你们,现在时机还不成熟。对了,你们和威廉相处的如何?他可还没结婚,如果你们谁有意向的话,我可以去和他说说。”

杨丽娜笑道:“别逗了,他半拉子的中文就不说了。那样子也是有点古怪。兰总和周经理我是不知道,我反正是对他没兴趣。”

她刚一说完,周芷英就急忙摆手道:“你都看不上了,我就更别说了。”

兰若见白云非看向了她,嗔怒道:“你看我干什么?干脆你自己嫁给他得了。”

她这一说完,三女都笑了。

白云非见她们人多势众,只好扁扁嘴道:“好了,好了,说正题吧。”

兰若笑道:“知道就好,谁叫你瞎说的。”

白云非看着几人笑道:“富豪城的销售情况如何?”

杨丽娜兴高采烈的说:“这几天可不得了,售楼处每天都人潮涌动的。我看年底0.1%的分红是拿定了。”

周芷英一怔,问道:“什么分红?不是说卖一套给3000块的吗?”

白云非笑道:“那是方圆地产给每个销售人员的分红。

我忘了告诉你了,农历年底前如果完成销售的话,华盛国际会给你们两个,每人总销售额0.1%的额外分红,大概70万。”

周芷英闻言顿时笑逐颜开,笑道:“70万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公司可够大方的。”

白云非笑道:“这还不都是你们兰总的意思,照我的想法,每人给个几万就足够了。”

两女闻言都是甜甜的和兰若说:“谢谢兰总!”

兰若当然知道是白云非在给自己制造形象,当下笑道:“你们以后好好给公司干就可以了,机会还多得是。”

这边白云非开始严肃了起来,说:“还有就是远大和天梭的事情,再有两个月,等富豪城销售完成,就开始进行。

我的意见是,为了避免和方圆的同业竞争,先购买一批工程设备,把天梭原来的2个600人的工程队和远大下属共2000人的几个工程队合并成天梭建设。

先参加下个月的外环维护投标,这个项目规模比较小,但是现金流稳定。以后可以考虑参加高速和国道的建设投标。

至于远大的其他部分,都是劳动密集型的。7个工厂,有5个是生产服装纺织品的,剩下2个是造纸厂和皮革厂。

这些产业都不是我们集团的

发展方向,虽然让这么多人失业不是我们的初衷,但是目前也找不到其他可以解决的办法。你们的意见呢?”

杨丽娜道:“如果一下子有5千人失业,恐怕社会反应会很大,与我们也是得不偿失的。”

兰若点点头说:“丽娜说的是,还是想想别的办法吧。”

周芷英想了想说:“5千人的话,每月的工资也要几百万,必须尽快让他们上岗,不然对我们的拖累就大了。”

白云非想了想说:“那就只好安排转业了,反正7个工厂分别在长三角的7个城市,可以办一个物流公司。

这种公司对员工的专业要求低,能够让这些人稍加培训,很快就能开始工作。”

兰若道:“好主意,不过这是一个崭新的行业,没有领路人可不行!是不是应该找个合作伙伴?”

白云非笑笑说:“英雄所见略同啊。”

兰若笑道:“主意是你出的,我只是锦上添花罢了。”

白云非笑道:“你们谁懂英语?派个人去美国找个合作方。”

兰若笑道:“我在学校英语就是很烂的。”

杨丽娜也苦笑道:“会说几句问好的,估计也不算会。”

周芷英笑道:“我学历可还不如她们。”

白云非笑笑,说:“那就没有办法了,我知道一家美国的物流企业是有意进入大陆市场的。

让总公司派人过去吧。我本人最近也走不开,不然就我自己去了。

你们有空还是去补补外语吧,英语、法语、西班牙语、俄语、日语至少要学会一样。”

大家相视一笑,就结束了会议。

白云非回去以后就直接打电话给远在美国的傅秋芳,让她联系美国的一家物流企业,商谈合作的事情。

最终华盛国际以控股51%和外资组建了远大物流,开始经营长三角地区的快递业务,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却说那夜柳五儿和白云非分别后,回到家就给老板娘祝芳妍打了电话,说起白云非的建议。

自从慕容德死后,祝芳妍就失去了靠山,这段时间也正在给自己找退路,一听柳五儿的话,当即就来了精神。

她半辈子都在风月场里打滚,做梦也想着能有洗白的日子。

这下机会到了眼前,当然不会放过。

第二天下午就约了白云非在茶吧见面。

祝芳妍是一个保养的很好的女人,白云非在大富豪是见过她几次,不过黑灯瞎火的,也没看的真切。

印象中是一个很丰满,身上香喷喷的女人。

白云非到达茶吧的时候,祝芳妍和柳五儿早就在那里了。

两人都是风情万种的美人,看起来像是娇艳的姊妹花一般。

祝芳妍虽然已经四十多了,但是身材还一点没有走样。

坐在柳五儿身边一比,似乎胸脯还要饱满一些。

她们看见白云非过来,两人都站了起来。

祝芳妍伸出白净的玉手和白云非握了握,浑圆的屁股翘翘的,把牛仔裤蹦的紧紧的。

三人坐下去以后,柳五儿笑道:“我和老板娘都说了。”

祝芳妍点点头,笑道:“不知道白先生你有什么计划呢?”

白云非笑道:“叫我小白吧!”

他顿了顿,接着说:“华盛国际全额出资,控股51%,老板娘25%,五儿24%。

三方建立一个传媒公司。名字我已经想好了,可以叫华娱传媒。如果你们没有意见的话。”

祝芳妍笑道:“名字我们到无所谓,就是不知道前途如何?”

白云非笑道:“这个嘛谁也不知道。反正初步的计划,是先收购一家报社和杂志社。

如果运作顺利的话,就给五儿拍一系列图片,以她的身材应该很快就能打开市场。”

柳五儿固然是频频点头,祝芳妍也笑道:“这方案还不错,这娱乐圈有钱就大爷,想捧红谁也容易。”

白云非点头道:“至于先收购谁,目标由你们定。反正去大富豪的除了官场商场的人,最多的就是娱乐圈的人。

老板娘和五儿应该见过很多办报纸杂志的。标准是价格要便宜,最好是濒临破产的。

反正我们买过来也要改版的,所以他原先是什么样的报纸杂志并不重要。”

祝芳妍想了想,笑道:“有个姓张的,他是都市晨报的老总。最近想投资做地产,可是资本金不够。

他那个晨报,在a市属于二流,影响力是有的,不过效益不好。我估计可以找他问问,十有**会卖。”

柳五儿也笑道:“那个姓张的可不是什么好鸟,隔三差五的带着手下的女记者来大富豪,不玩到半夜是不回去的。估计他办报纸也就是找几个女人**玩玩。”

白云非笑道:“这样的人最好,老板娘一出马,一定手到擒来。”

祝芳妍轻笑一声,低头喝了口茶。

柳五儿一双大眼睛水汪汪的,看着白云非,透着一股子妩媚。

娇滴滴的说:“事情都谈完了,送老板娘回去,我们去谈些私人的事情,如何?”说着桌子下面的小脚还轻轻碰了碰白云非。

白云非当然知道她所谓的私事是什么,当下笑笑也不搭话。

祝芳妍是什么人,一眼就看出了柳五儿春心大动,暗道:五儿怎么变得这么没有自制力了,往日可都是男人巴结着她呢。

想归想,她也不想打搅他们两人的兴致,笑道:“那我就先走了,有消息就通知你们。”

说着扭动腰肢起身走了。

白云非拗不过柳五儿的热情似火,两人就去附近的旅馆开了个房间,一直做到下午四点多。

两人才退了房,出门时,柳五儿已经全然是软绵绵的靠在白云非身上,眼里透着一股迷人的媚态。

俏脸上一阵阵的潮红,走起路的样子也是透着一股子骚劲,樱唇微开,轻喘道:“人家现在可走不动。”

白云非伸手在她的丰臀上,轻轻一拍,笑道:“别逗了,刚才那股子劲头哪里去了?”

柳五儿美目含春的瞥了他一眼,说:“丢了那么多次,哪还有什么力气?”说着咬了咬嘴唇,全身都仿佛被融化掉了似的。

第十七章 侬本多情

他们走了几步,刚巧看见一对男女进来开房……

男的四五十岁,胖胖的,挺着啤酒肚,双手正在女人身上摸索着。

旁边是一个极为年轻貌美的少女,估摸最多也就20来岁。

是那种很耐看的女孩,白白净净的脸颊看起来软软嫩嫩的,眉毛很长,大大的眼睛,鼻梁挺直。

微开的嘴唇,露出整齐雪白的贝齿,晶莹剔透。

穿着一条只到大腿上部的短裙,露出修长雪白的**。

上身的衣服凌乱的很,已经被男人褪去了大半,能清晰的看见里面黑色的蕾丝内衣边缘。

不过神情有些冷漠,看起来一副不苟言笑,挺清高的样子。

两对男女交汇的时候,彼此都看了一眼。

那男人盯着柳五儿鼓鼓的胸脯,猛咽了一口口水。

幸好柳五儿这会儿心情好得很,也没在意这个猥亵的男人,搂着白云非就走了出去。

次日祝芳妍传来了好消息,说对方同意把晨报转让给她们。

签约成功的第二天,祝芳妍带着白云非和柳五儿到了位于广电传媒中心对面丰华大厦28楼的晨报所在地。

这是一个只有十几人的小报社,其中主编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长的到还算清秀,皮肤很白。

还有一个五十多岁的瘦小男人,正和她说着什么,看见祝芳妍和柳五儿当即就眼里放光了。

色眯眯的说:“老板娘,你怎么来啊!”

祝芳妍给几人介绍了下,这男人是原来的老总张山,这女人叫韩静风,也是本地人,有文学硕士学位,毕业后就一直在这家报社工作。

韩静风估计是见过祝芳妍的,偷偷瞥了张山一眼,见张山正盯着柳五儿丰挺的酥胸流口水呢。

不禁心道:这色鬼见了漂亮女人就犯晕。

想起这男人一下子丢弃了这个杂志社,不禁心里暗骂一句。

才转头看着她笑道:“祝姐,你可来了,大家都在等新老总呢。”

听见她的话,张山一抬头看了看韩静风,从女人眼里看见了深深的怨恨。

他急忙撇过头对柳五儿说:“你怎么也来啦,好些日子没见了吧,改天我们出来叙叙旧!”

柳五儿心里暗骂:老色鬼,又想干女人不花钱,在老娘这里可没门。

当即笑道:“叙旧是没问题,怎么叙都行!不过人民币要带足啊。可别像上次!”

张山闻言老脸一红,尴尬的笑笑,心道:这婊子长的虽然好看,就是太贵了,看来也只能过过干瘾了。

他上次光顾柳五儿,只带了几千出来,只给摸了几把,快上床的时候就给女人撵了出来。

这时韩静风把报社的几个职员都叫了过来。

只有一个记者和排版的老头是男的,其他几个都是女人。

其中一个年纪最轻的是刚从大学毕业的,叫周琼,长的还算不错。

细而直的秀气柳眉,卷翘的睫毛,饱满香唇,皎月般的桃腮,看起来相当舒服,不过就是身材单薄了点。

几人各自向祝芳妍、柳五儿和白云非问了好。

白云非说自己是柳五儿的秘书,倒引来旁人的一阵猜测。

他们几个人坐下来听韩静风介绍报社的基本情况,张山坐不住就告辞走了。

祝芳妍和柳五儿听韩静风介绍的时候,白云非找到了叫孟兰的会计,是一个挺丰满的女人。

眼睛不大,单眼皮带着一股独特的**韵味。

有一双胖嘟嘟白嫩的小手,在白云非进来时正在清理账目。

饱满酥胸挤出优美的曲线,使胸前看起来鼓鼓的。

刚才她已经听见白云非自称是柳五儿的秘书,看见他过来,秀美的鹅蛋脸上绽放出甜美的笑容,道:“白秘书,有事情吗?”

白云非笑笑,坐到了她对面,说:“我反正也没有事情,你能把报社的账目给我瞧瞧吗?”

女人笑笑,递给了他一本厚厚的本子,说:“这是今年的,你可够用心的啊。”

白云非笑道:“拿人家薪水,没办法啊。”

他看了一会儿,笑道:“这晨报可够穷的啊,一年净利润才20多万,敢情都是百忙活啊。”

女人惊讶的看了看他,笑道:“你看的可够快的啊,一般人都要好几个小时才能看出来。”

白云非笑道:“是啊,我的眼睛是快了一点,从小看小说养成的习惯。”

女人笑着摇摇头表示不相信。

这时那边已经介绍的差不多了,柳五儿向白云非招招手,示意他过去。

白云非向孟兰笑笑,说:“你忙,我去看看。”

他走过去,坐到了柳五儿身边。

祝芳妍笑道:“白秘书,你刚才在里面都听见了吧。说说看,你有什么意见不?”

白云非笑笑,说:“其实也不用大的改变。我个人的意见是从房地产和汽车也入手。

在我们的报纸上专门开辟两版,介绍这两个热门行业动向的。

其他什么芝麻绿豆的小事,还有宣传什么政绩的内容都删掉吧。我们是私营报纸,又不是日报,没必要报道这些无聊的事情。老百姓也不关心这些。

最重要的是将市内各楼盘的成交价格动态的公布在报纸上,具体数据也到产权交易中心拿桌面上的评估价格,还有去房产中介和房地产开发公司拿实际的成交价格。

这样渐渐的就会形成一个房产交易的咨询平台,以后还怕哪些财大气粗的房产商不来我们这里打广告。这个计划成功与否就在谁办的早,谁的资料更多。

至于汽车

业也是同样,中产阶级会越来越多,有钱了,当然就是买车买房。

汽车的流行资讯和价格都是这些中产阶级关注的焦点。

还可以适当的搞些评测,弄个综合评分什么的,等看的人多了,厂商还不争着给我们送钱。”

他这一番话说完,听得在场的众人都是目瞪口呆。

韩静风拍手道:“真是高论啊,白秘书如果早点加盟我们晨报,我们早就是本地最大的报纸了。”

祝芳妍也频频点头,说:“小白说的真好,以后我们就照这个方案进行吧。”

柳五儿千娇百媚的冲白云非笑笑,低声在他耳边说:“看来你可不只是那一方面厉害啊。”

祝芳妍和韩静风遂马上分配人手开始计划。

白云非笑笑向众人说自己出去一会儿,就溜出了报社。

柳五儿见了也急忙说自己有事,匆匆起身去追赶白云非。

看得在场的众人都是暗暗怀疑这俩人的暧昧关系。

却说白云非走了几步就在门口站着,见柳五儿出来,冲她微微一笑。

柳五儿一怔,腻声道:“你知道我会出来?”

白云非点点头,笑道:“瞧你骚样,几公里以外都能闻到了。走吧,我们去看看有没有什么杂志社值得收购的。

这里的事情就交给老板娘吧。先给你找件事情做做,不然整天围着我转,我迟早会精尽人亡的。”

柳五儿见他记挂自己的事情,心里一甜,身体更是软软的,差点就倒在白云非的怀里了。

她搂住白云非的腰,小嘴在男人耳边说:“瞧你说的,我又不是白骨精。还能吃了你不成?这样被你一说,我心里到真的痒痒的,要不我们先去玩玩?”

白云非在她浑圆的臀部一拍,笑道:“先去找杂志社,等晚上回来吃了,我一定喂的你饱饱的。”

被他这样一说,柳五儿更觉得酥软乏力了,妩媚的笑了起来,眼里都快挤出水了。

娇声道:“好嘛,听你的。”

两人开车到了市中心,在最热闹的步行街,找了一个附近的书报亭。

这里有很多杂志,白云非拿起来一看,大多是讲化妆品流行服饰的。

老板是一个戴眼镜的中年男人,他看见一个大美人站在自己的亭子前面,当即就来了精神,笑呵呵的说:“小姐你要买什么书?”

柳五儿闻言瞪了他一眼,说:“我最烦别人叫我小姐。”

白云非暗笑,心道:幸亏我没有叫她小姐,看来每个人都有不同的忌讳倒是真的。

老板脸一红,也觉得现在这个年头,叫小姐的称呼是有点过份了。

他忙陪笑道:“啊,对不起,小妹,你要看什么杂志呢?”

柳五儿想也没想,就说:“那本最没有人买?”

老板一愣,一般不是都问那本最畅销嘛。

当下不敢再惹美人生气,急忙从自己座位下面抽出一本,说:“这本《大宇宙》上个星期只卖了一本。”

柳五儿一怔,拿过来扫了一眼就扔给了白云非,说:“听名字我还以为是讲外太空的,敢情是讲人的。”

白云非笑笑翻开一看,里面是密密麻麻的学术探讨,原来是一本人文心理学的杂志。

他对柳五儿做了个鬼脸,笑道:“就这本了。”

柳五儿从小包里拿出几块钱,扔给了老板,说:“我们就给你买本周的第一本吧。”

老板接过钱的时候,刚好看见女人领口处迷人的乳沟,不禁咽了一口口水,暗道:这女人身材可真好。

柳五儿见男人色迷迷的样子,瞪了他一眼就转身走了。

白云非一边开车一边对柳五儿说:“看看杂志,那倒霉杂志社的地址在哪里?”

柳五儿笑笑,报出一个地名,到也在市内,不过是在一条巷子里面。

两人到了那条小巷口,才发现车子根本开不进去。

柳五儿笑道:“哟,可够穷的。”

白云非笑笑把车停了下来。

他们走了几步,眼前是一个破旧的院子,里面停了一辆已经生锈的自行车。

白云非喊了一声,不过没有人答应。

遂领着柳五儿,推开了一扇年代久远的木门,里面倒是干净。

五十多平方的一个房间,三张桌子,到有一男一女在低头写文章,一个桌子上放着照相机的女人正抱头睡觉呢。

白云非和柳五儿相视一笑,白云非高声道:“有人吗?”

顿时屋子里的人都是吓了一大跳。

最里面的一个男的,大约30多岁,戴着黑色镜框的眼镜,满脸怒容,看样子是要发火了。

不过他从白云非身边看见了柳五儿,不禁心里砰砰的跳了起来,急忙拉了拉衣服,低头看了看灰色满是皱纹的裤子,脸上全是僵硬的笑容,道:“小姐,您要找人吗?”

柳五儿瞪了他一眼,怒道:“老娘不是小姐。”

男人被她一喊到吓了一跳,结结巴巴的说:“我说的不是那个小姐,是。”

柳五儿几步走到了男人的面前,睁大了眼睛说:“你有病啊。”

如此近的距离,男人已经闻到了女人身上阵阵的幽香,也不知道是体香还是香水的味道。

而且女人身材前凸后翘,不用说,他也知道是什么。

不禁更加口干舌燥了,急得涨红了脸,倒说不出话了。

白云非笑笑说:“好了,五儿别闹了,说正事儿。”

柳五儿这才哼了一声,对男人说:“你是大宇宙杂志社的主编吗?”

男人一听

当即就笑开花了,咧开嘴说:“原来姑娘是我们杂志的热心读者啊,我的确。”

他还没来得及自我介绍,柳五儿冷哼道:“谁是你们杂志社的那个什么,你主编就好,你们杂志的老板是谁?”

男人结结巴巴的说:“我我。”

柳五儿不耐烦的说:“你什么,我问你们老板是谁,你紧张什么?”

男人更急了,涨的脸红脖子粗。

还好旁边桌子有相机的那个女人站了出来,笑道:“他就是老板,叫文书怀。”

这个女人穿着牛仔裤,上身是运动服,留着短发,长的倒还白白净净,就是有点雌雄不辨。

白云非笑笑说:“那你叫什么?”

女**大咧咧的说:“我叫康茉莉,那边的是秋梦。”她指的是另一个女人。

柳五儿也没回头,瞧了瞧眼前的男人,说:“敢情你是老板,我们商量点事情如何?”

不发火的时候,她说起话来轻声慢语,细声细气的,逗得男人骨头都轻了三分。

陪笑道:“姑娘要商量什么事情呢?”

柳五儿看了看另外的两个女人,除了那个男装的女子,还有一个戴着深度近视眼镜的女人。

遂笑道:“你们这个杂志社就你们三个人吗?”

男人不好意思的点点头,说:“人是少了点,不过以后会多起来的。”

康茉莉闻言笑道:“主编,你这话都说了有多少年了,也没见杂志社有什么发展的。”

一直没说话的秋梦也抱怨道:“是啊,工资都3个月没发了,还让人活不?在这样下去,我也只好回老家了。”

男人在美人儿面前被属下抢白一阵,顿时脸一红,呢喃道:“还不是你们不努力写不出具有真知灼见的文章。”

秋梦闻言站了起来,说:“我还不够努力,写作差点就写出毛病了。”

康茉莉也笑道:“我反正是摄影师,你这些学术论文我能拍什么?反正也是被你指挥来指挥去。”

男人还想争辩,柳五儿不耐烦的摆摆手说:“别废话了,我就直说吧。我们想买下这个杂志社,你有卖的打算吗?”

那三人闻言都是一怔,齐声道:“什么?”

沉默了一会儿,文书怀才说:“我们这个杂志社也不好,你们买过去干什么?”

柳五儿瞪了他一眼,说:“这不用你管,你就说卖还是不卖吧?”

文书怀支支吾吾的说:“如果卖了杂志社,我们怎么办?不是没有事情做了?”

柳五儿说道:“我们买杂志社,又没说要解雇你们,你们也可以继续留下来,不过以后要听我的,不然就拍拍屁股走人。”

文书怀一听,乐了,他到真希望能与这样的美女一起工作,哪怕是美女老板也好。

当下看了看手下的这两人,三人马上达成了一致意见。

文书怀不好意思的问道:“你打算出多少钱买呢?”

柳五儿哼了一声,说:“就这个破杂志社能值几个钱,给你几万块意思意思也就算了。你还想敲我一笔不成?”

文书怀脸一红,说:“不是,当然不是。”

柳五儿盯着他说:“怎么样?卖不?”

文书怀不敢和她对视,低声道:“卖,不过。”

他话还没说完,柳五儿就抢断道:“卖就好,别唧唧歪歪的,你是个男人不?”

她这一说,文书怀当然不再作声了。

柳五儿转身向白云非作出一个胜利的笑脸。

才回头说:“我姓柳,叫柳五儿,你们以后叫我柳社长就可以了。”

白云非也笑笑说:“我叫白云非是柳社长的秘书兼司机。”

几人互相介绍完,说好明天一早到律师楼签约。

白云非就笑道:“今天新同事见面,柳社长请大家吃午饭,你们是喜欢日本料理还是韩国菜。”

柳五儿妩媚的瞥了他一眼,说:“白秘书,你请吧,我可没钱。”

白云非干笑几声。

那三人却很高兴,康茉莉兴高采烈的喊道:“日本料理好,我还没吃过呢。”

秋梦也笑道:“是啊,我也没吃过。”

文书怀却是眼巴巴的看着柳五儿,笑道:“让柳社长破费怎么好意思!”

柳五儿闻言腻声道:“这么说文主编是要请客了,那我到不好意思了。不过反正明天卖了杂志社,您也有几个钱了,请我们吃饭是没问题的吧?”

文书怀想起自己就要有几万块了,不免有些乐陶陶的,他人生里还是第一次拿到这么多钱。

被柳五儿一说,也有了底气,笑道:“请客倒也没有问题,我也不是小气的人。”

柳五儿见他如此傻气,不免有些好笑,妩媚的看了他一眼,笑道:“好啊,白秘书,我们开车走吧。五个人刚好。”

几人出了院子,就上了白云非的车子。

文书怀本来想拉柳五儿坐后面和自己一起,不过三女都不肯和他坐,最后自己到被推到了副驾驶的位子上。

不一会儿,柳五儿就带着一行人到了一家熟悉的日本料理店。

这里是自助式的日本料理,每位166块。

那三个仿佛恶鬼投胎一般,听说是自助式,嘴都笑歪了,急匆匆的端了一大堆寿司、三文鱼、法式蜗牛等等。

柳五儿却只拿了一小碟烧鳗,笑盈盈的坐到白云非身边,说:“瞧那三个,几天没吃似的。”

白云非笑笑,看看前面的三人的确吃相有点粗俗。

乘他们低头猛吃,柳

五儿用筷子夹了一点烧鳗递到白云非嘴边,轻声道:“吃点,补补。”

白云非笑着一口吃了下去,说:“味道挺好的,这里你来过吗?”

柳五儿笑道:“以前经常陪客人出来吃,本市的酒店、料理几乎都吃遍了。”

说着顿了顿,幽幽的叹了口气,才接着道:“现在想想,那日子表面风光,其实真他妈的不是人过的。那些男人什么时候当你是人了,一有机会就想把你往死里弄。”

说完猛喝了一杯清酒。

白云非爱怜的伸手摸了摸女人的下巴,柔声道:“慢慢喝,往事如烟,没必要为过去的事情伤心。”

柳五儿点了点头,痴迷的伫视着白云非,笑道:“多亏了遇到了你,不然我还是原来那个样子。”

拿起酒杯和白云非碰了碰。

他们这边两人轻声细语的,对面那几个狼吞虎咽,哪里管得了这些。

一顿饭吃好,白云非带着微有醉意的柳五儿就和几人告别了。

上车的时候,柳五儿已经双颊如火,媚眼含春了。

白云非开了没多久,就被柳五儿缠了上来。

温香软玉在怀,哪里还能开车,他只好把车停到了路边,正是一家餐厅门口。

女人却不管这些,将身上的衣服一件件的剥去,不一会儿只剩下了黑色半透明的内衣。

青春的**玲珑浮凸,展现着结实而柔美的起伏曲线。

长长的睫毛不住的闪动着,仿佛在期待着什么。

身上已经是香汗淋漓,面色潮红的轻喘着说:“人家热死了,你也不动动。”

白云非笑笑,女人胸前绵软的双峰压迫在他的胸膛上,随着呼吸急促的起伏。

他用手轻抬起女人线条柔滑的下颚,凝视着雾气朦胧中透着浓浓饥渴的双眼。

与男人紧贴在一起的火热触觉让一抹红晕闪过脸颊,朱唇急促喘息着。

白云非低头把嘴印上了女人绵软的樱唇,舌尖顶上了洁白的贝齿。

女人的小舌熟练的交缠上来,彼此互相追逐着。

身体更加滚烫,琼鼻中喷出火热的气息。

突然男人伸手摸到了柳五儿极为难受的地方,顿时天雷勾动地火,灵与肉、情与欲,在一瞬间燃烧起来。

春潮带雨,横扫而过。

花儿开了又谢了,谢了又开,不知不觉间已然是一片水泽

车内弥漫着浓郁的阵阵甜香,使人沉醉不已。

柳五儿媚眼微开,娇软的坐在白云非的怀里,白腻的肌肤上不时泛起一阵阵的潮红。

轻喘着说:“都…都…都快化了。”

一股暖流如同迷迷蒙蒙的浓雾一般,将整个身体都裹了起来。

柳五儿又躺了好一会儿,伏在男人怀里,丝毫没有起来离开的意思。

白云非倒也没有推她,而是将纤细的手指在女人光滑的后背上轻轻的敲击着。

女人当然很是享受这平静的一刻。

时间仿佛凝固住了一般,天地间只能听到两个人长长的呼吸声和渐趋平缓的心跳。

突然一个陌生女人被推到了保时捷跑车的车头,两个流里流气的小青年正不怀好意的和她说着什么。

柳五儿也感到了车子的突然震动,微微回头看了一眼,还沉浸在愉悦中的大脑被眼前的景象猛地一惊,急忙伸手要开车门出去。

白云非一把握住了女人无力的玉手,说:“怎么啦?”

柳五儿急切的说:“那是我妹妹柳青青,快。”

白云非点点头,说:“我出去吧,没事儿,你还没穿衣服呢。”

柳五儿闻言这才发现自己身上还是一丝不挂的,脸一红,说:“快去吧,别说我在这里。”

说完就抱着衣服遮住胸前,猫腰到了后座。

白云非笑笑,拉过旁边被柳五儿随意撕扯下的衬衫,穿到了身上,还好就是扣子掉了几个。

又拉上牛仔裤的拉链,就匆匆开门跳了出去。

这时天色已晚,即便是市内,路上的行人也不多了。

远远有几个人,看见这边闹事,也早跑的不见了踪影。

柳五儿的妹妹柳青青看起来很清纯,虽然没有柳五儿如此的千娇百媚,倒也是百里挑一的美少女,只是有点偏向loli的可爱。

娇小玲珑的身材,最多也就1米55。

饱满的酥胸在校服上撑出完美的曲线,长裙下露出纤细匀称的小腿。

又粗又卷的睫毛宛如洋娃娃一般。

圆溜溜的大眼睛,有着黑珍珠般的美丽色泽。

小巧的鼻子让人觉得很秀气。

精致的面孔,圆圆的脸蛋,尖尖的下巴,乌黑飘逸的长发,简直就是日本卡通的女主角。

白云非出来时,她已经被两个流氓按在了车子的前盖上,不远的地方还有一个挺高大的男学生被四个小青年踩在地上,揍的鼻青脸肿的,还不忘大声呼喊。

白云非暗道:可惜了这年头你喊破喉咙也没有人会来帮把手的。

想归想,他身形一闪已经挡在了柳青青和两个流氓之间。

对方一怔,因为这车停这里足足有两个多小时了,他们刚刚来的时候就看见了,没想到车里会有人,哪里知道白云非和柳五儿在里面热火朝天的搞进出口业务。

当下一个瘦一点的冷哼道:“小子你躲一边去,想英雄救美啊,小命要不?”

说着两人都抽出了随身的匕首。

明晃晃的刀在皎洁的月光下更添寒意,看得车里面柳五儿也有些心慌,不禁替男人担心起来。

从前座把手机摸过来,

一看有点失望,是没电了。

正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看见外面的白云非冷笑道:“小弟,我出来玩刀的时候,可不是拿出来炫耀吓人的,出刀必见红,不然就不吉利,知道吗?”

一听这话,柳五儿也急了,心道:这人也真是的,拉了小妹跑回车里就可以了,为什么要激怒那几个小流氓呢?他们人多势众,还有凶器,双拳难敌四手啊。

果然那几个小流氓,年少气盛,一听就冲动了,对着白云非就狠狠的捅了过来。

柳五儿吓的心都跳到了嗓子口。

不过她哪里知道白云非的身手,只见男人哈哈一笑,手刀挥出,两个小流氓都是后脑中招,当即应声倒地,昏了过去。

那边的四个同伙并没有看见白云非是如何**这两人的,只是听见声音才丢下已经伤痕累累男学生,围了过来。

柳五儿和柳青青却看得一清二楚,虽然没看见白云非是如何出手的,但是却看到了两个流氓倒地的情景。

和平时期谁见过如此厉害的身手,当下车里车外的两个女人都有些不可置信的呆住了。

白云非也不想和那几个多说什么,捡起地上的匕首,对着其中两个,就是左右手腕同时一抖。

只见两点寒光一闪,匕首分毫不差的从两人头顶飞过,带走了一大片黑发,露出光秃秃的头皮。

当即那两人只觉头顶凉飕飕的,一摸之下顿时脸色铁青,一翻白眼就晕了过去。

旁边的两人脸上更是惊恐,尖叫一声就撒丫子跑了。

柳青青这时才醒转过来,还来不及向白云非说些什么,就急匆匆的去看那个被打得遍体伤痕的同伴去了。

白云非也乐得如此,忙回到了车上,对柳五儿说:“要送他们回去吗?”

柳五儿刚刚看白云非露了一手,正惊讶着呢,见男人回来,热情的在他嘴上亲了一口,说:“要命的,真亏了你,不然我们青青就危险了。”

白云非看她已经穿好了衣服,遂说:“我们还客气什么,要送他们吗?快决定,我要早点回家呢!”

柳五儿闻言狐疑道:“你要早点回家干什么?难道家里有女人等着玩下半场?”

白云非苦笑道:“是有个女人,不过才8岁,我要回去照顾,晚了的话,估计那丫头要大闹的。”

柳五儿惊讶道:“我还不知道你原来有女儿,什么时候结婚的?

白云非怕她再问下去,忙把顾盼的事情简单的说了下。

柳五儿这才甜甜的笑道:“你可够同情心过剩的。”

这时柳青青正扶着那个男的,一瘸一拐的走过来。

柳五儿笑笑,开门走了出去,冲妹妹招招手,喊道:“青青,进来。”

柳青青突然看见柳五儿,不禁心里忐忑不安,看了看身边的男的,暗道:我和家骏出来被姐姐看见,这可怎么办?

要知道他们一家都是靠柳五儿才从农村到了这里,所以家里的事情都是柳五儿说了算的。

不过既然碰见了,柳青青也没有办法,只好硬着头皮坐进了车里。

他们到了后座,刚巧看见白云非的背影,和副驾驶上的柳五儿。

柳青青遂勉强挤出笑容,说:“姐姐,这么巧啊。”

柳五儿不悦的说:“这么晚了,你还在外面游荡,现在的大学都这么宽松了吗?”

柳青青忙陪笑道:“我这不刚要回去,被那几个家伙拦住了嘛!”

柳五儿看了看柳青青旁边那个有气无力,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年轻人,说:“他是谁啊?”

年轻人勉强向柳五儿笑笑,说:“我叫马家骏,是青青的同班同学。”

柳五儿冷笑道:“你可够菜的,打不过,不会先拦住那群人,让青青去报警啊。再说了,跑到哪里也比逃到大马路强,这里三不管的。旁边商场那么多,不会进去搞搞混乱啊。”

白云非闻言笑道:“没想到你可够有经验的。”

柳五儿回头得意的笑道:“那是,我每天听也听熟了。跑路最重要的是往人多的地方跑,哪有像他们这么傻的。”

白云非伸出大拇指,道:“高,实在是高。”

柳青青认出了白云非是救他们的人,看他和姐姐一唱一和的,不禁疑惑道:“这是…?”

柳五儿娇媚的看了白云非一眼,想说这是你姐夫。

想归想,自己也觉得好笑,抿着嘴顿了顿才忍住。

那边白云非说:“我是柳社长的秘书兼司机,白云非。”

柳青青迟疑了一下,说:“白…白…。”她是想叫白秘书还是白司机呢。

柳五儿看着她说:“叫白大哥,今天要不是你白大哥,你们两个算是栽了。”

柳青青闻言点点头,就说:“谢谢你刚才救了我们,白大哥。”

白云非却想着家里的小顾盼,忙点点头就开车把他们送回了学校,再把柳五儿送回了家,才匆匆回来。

还好小顾盼没有早睡的习惯,正在楼下看广告呢,看见白云非回来就起身跑了过来,给他拿了双拖鞋。

白云非很高兴,一把抱起了小顾盼,在空中抛了一下才搂在怀里,说:“真乖,洗澡刷牙了吗?”

小顾盼很高兴的点了点头。

白云非陪着她又看了一会儿广告,就带着小丫头上楼睡觉去了。

第二天,白云非提议把杂志社改名成绝色倾城,然后整体搬迁到丰华大厦29层,暂时先租赁下来,如果以后好的话,在考虑买下来。

祝芳妍和柳五儿当然是唯他马

首是瞻,当下就吩咐文书怀他们整理东西搬迁过来。

整整一层700平方的面积,白云非只留了一个50平方的办公室和20平方的社长室,其他都隔成了各式各样的房间布景,是用来拍照的。

和设计师商量完毕,文书怀他们也来了,几人一看这地方就乐开了。

将自己的意图和他们讲了一边,就把门口的一小块划作了办公室。

这三人倒混混噩噩没个主见,听了白云非的话,就和几个设计师一起策划布景去了。

白云非看看站在一边的柳五儿,笑道:“我给你报了一个短期的培训班,不是叫你去学怎么演戏的,这一方面你已经很强了,我要你去学一些当艺人的基本知识。

也千万不要学什么怎么勾引导演上床之类的,那方面不是你要走的路线。”

柳五儿笑道:“要说勾引男人,我都可以当老师去了。”

白云非把柳五儿直接送到了某高等院校的门口,柳五儿提着小包从车上下来时,刚好一个很漂亮的女人也从一辆宝马上下来。

两个女人对视了一眼,都是一愣。

柳五儿回头向白云非抛了个暧昧的眼神,白云非仔细一看,这女人不就是当日他和柳五儿从旅馆里出来时,见到的那个。

那女人显然是认出了他们俩,也没作声,就走了进去。

柳五儿笑笑向白云非摆摆手也走了进去。

这两人一前一后走着,一路倒也没有岔开。

那女人回头看了一眼,大约是说,你跟着我干什么?

柳五儿岂是好惹的,几步就走到了她前面,扭着屁股就进了礼堂。

礼堂里早已坐满了人,都是帅哥美女。

台上是一个留着长发的阴阳怪气的男人在讲课。

已经没有位子了,只有第一排还有两个。

柳五儿轻笑一声,昂首挺胸的走了过去,走起路来的样子如同杨柳扶风一般,胸前更是乳浪连连,扭着腰就坐到了位子上。

这骚浪的样子看得男学员们都是直流口水,骨头也轻了。

她刚坐到位子上,那个女子也跟了进来,她却不如柳五儿这么大胆,见众人都看着她,急忙低头跑了几步,坐到了柳五儿身边。

她们两人有下意识的对视了几眼,大约是坐在一起的缘故,眼里的敌意少了很多。

这时那个雌雄不辨的男人开始细声细气的讲课。

刚开始讲的是仪态、坐姿、站姿等等基本的东西,柳五儿记得白云非的话,到听的很仔细。

讲了半个小时,就开始分组到台上练习。

柳五儿和这个女人,还有另外3人分到了一组。

那个娘娘腔的老师倒也认真,一组一组的过来纠正。

练了一个小时,老师才吩咐她们休息5分钟。

柳五儿倒真觉得有些累,那女人也气喘吁吁的,她们都回到了座位上。

柳五儿看着女人说:“妹子,你觉得如何?我怎么觉得有些难啊?”

女人点点头,说:“是啊,怎么这么累啊?”

柳五儿笑道:“你叫什么名字啊,我叫柳五儿,我们上次见过呀!”

女人脸一红,说:“我叫薛墨雨。”

柳五儿说:“这个班级人人可真多。”

薛墨雨恢复了平静,说:“这个徐凯老师在演艺圈是很有名的,好多大牌都是他教出来的。

听说这个培训班最后要选几个人到年底开拍的《红黑》剧组当配角呢。

所以人这么多,好多人的名额都是走后门才好不容易拿到的。我的是花钱买的,你的名额呢?”

柳五儿闻言笑笑,心道:敢情是白大哥故意安排我到这里来,还是有目的的。

当下随口说:“是一个朋友给弄的,我也不知道。”

薛墨雨闻言暧昧的笑道:“是那个男的吧,开一辆保时捷,有钱又帅气的男人现在可难找。”

柳五儿笑笑,想起了那天和她去开房的胖子,却也不想问,这毕竟是**。

这时休息结束了,她们又回去练去了。

不知不觉一个早上过去了,中午去学校食堂吃。

柳五儿是没有上过大学的,本来就很想到大学校园看看。

和薛墨雨一起到食堂的时候,引起了不小的轰动,男生们都远远的看着她们,显然对这两个大美人非常感兴趣。

柳五儿挽住薛墨雨的手臂,有说有笑的,全然没有在意旁人的眼光。

倒是薛墨雨有些放不开,频频低头。

她们拿了餐盘去排队打菜,这下排队的地方一下子就稀里哗啦来了一大群散兵游勇,前前后后,里三层外三层裹了个严严实实的。

估计都是想往她们身上挤的。

薛墨雨有点害怕了,紧紧搂住了柳五儿的手臂,低声道:“怎么办?”

柳五儿笑笑说:“能有怎么办?你想吃什么?”

薛墨雨低声道:“没想好。”

柳五儿轻笑一声,她的身材本来就很修长,站在男人堆里倒也不显得矮小,看了看四周,娇滴滴的喊道:“谁要是能在五分钟内,给我们姐妹打份可口的菜,我们就各自送上香吻一个。”

这话一出,人群一阵喧闹,男生们都挤到了前面,就差点去拼刺刀了。

薛墨雨愕然的看着柳五儿,柳五儿笑道:“看吧,这些男人就是冲动。”

接着慢悠悠的拿出手机,打到114查到了大学教导处的电话,遂拨了过去。

是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柳五儿轻声道:“老师啊,食堂里的男学生为了抢

饭菜都快闹成一锅粥了,快来看看吧。”

说着挂了电话,就领着柳五儿坐到了位子上。

两分钟不到,一个戴着眼镜,身材高大的中年男人就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

看见前面这个闹腾,当下就铁青了脸,喊了起来。

他的声音很洪亮,喊了几声,挤在前面的男学生们也都静了下来,回头一看来了这么一位凶神恶煞,当即就都纷纷回到了自己的位子。

柳五儿这才拉着薛墨雨慢悠悠的去打菜吃饭,回来的时候,到看见男学生们排成一队,在食堂外面的绿地上,听那个老师训话呢。

她们轻笑几声,就回礼堂上课去了。

下午继续接着练习,叫徐凯的娘娘腔老师,过来她们这一组的时候,看见柳五儿和薛墨雨,不禁多看了几眼,心道:这两个素质倒还不错。

中途休息的时候,徐凯过来问了问她们两人的情况,才说:“过几个礼拜,大导演刘麦田要过来选几个配角,你们准备一下,我看你们的条件不错。”

柳五儿和薛墨雨都是一怔,继而高兴的点点头。

过了能有一个月,柳五儿都一直在培训班。

这天白云非来接柳五儿前,特意给她打了电话,说:“今天妆化的淡的一点,里面穿花边的白衬衫,黑色蕾丝的内衣,外面就穿那套立领的灰色上衣。下面穿套裙和黑色半透明丝袜,露脚背的高跟鞋。”

柳五儿一怔,媚笑道:“干嘛?要角色扮演啊!这不就是秘书装嘛,没想到你有这个嗜好。”

白云非笑道:“今天你试镜啊,我打听过,这部《红黑》还缺一个地产公司的秘书,是经常在主角身边出现的,虽然没有什么台词,但是也挺重要的。所以大导演刘麦田要自己过来选。”

柳五儿见他这么热心,不禁心里高兴,乖乖的换上了他指定的服装。

到达礼堂的时候,薛墨雨已经来了,她今天穿的斯斯文文的,看见柳五儿过来,忙笑道:“你可够镇定的,别人都提前来了。”

柳五儿虽然穿的不如平时艳丽,她还是别出心裁的将领口的扣子解开了一颗,刚好露出丰满浑圆的**上部。

那白嫩柔美的弧线使人不得不感叹造物主的神奇。

这身衣服在她身上一穿,显得非常的惹火,胸脯和臀部都是鼓鼓的,衬衫和裙子似乎时刻都有被涨暴的风险。

穿到膝盖的裙子下是被黑**袜裹着的修长**,透着一股子暧昧。

薛墨雨看的出神,低声道:“你的身材可真好啊。”

柳五儿笑笑,在她胸前摸了一把,软软的,轻笑道:“你也不差。”

薛墨雨被她如此一弄,顿时一惊,羞红了脸,环顾四周,还好大家都在忙着说话,没人注意她们。

才抚弄的胸口,说:“以后可别这样,被人看见了多不好。”

柳五儿笑笑,心道:你和那个胖子在旅馆都出双入对的,现在装什么?女人啊,女人。

这时人群一阵骚动,估计是试镜开始了。

按着她们的学号,5个一组的走进了旁边的好几个小房间。

柳五儿和薛墨雨第一天来的最晚,当然是最后两个了。

还好面试进行的很快,基本上是3分钟一个,同一时间都有好几个房间在进行。

一个小时过去,人已经走了一大半。

看她们出来的样子,应该是还没选上。

薛墨雨低声道:“有7个房间,也不知道刘导演在哪里?”

柳五儿笑道:“管他呢。”

突然好像记起一件事情,回头对薛墨雨说:“你还在读书吗?我那天好像看你进了大学区的一个高校,那是我妹妹的学校。”

薛墨雨一怔,惊讶道:“你妹妹也在医大读书吗?”

柳五儿笑道:“是啊,才大一,你呢?”

薛墨雨笑道:“我也是。”

柳五儿笑道:“还真没看出来你是个医生,怎么跑来当演员的?”

薛墨雨笑笑说:“医生是家里人选的,实在是太枯燥了,我还是比较喜欢演戏。”

柳五儿点点头。

薛墨雨笑道:“你妹妹叫什么名字啊?我也有个同学姓柳的。”

柳五儿笑笑说:“叫柳青青。”

薛墨雨闻言哈哈一笑说:“这世界可真小,我和青青可是好朋友。不过你们姐妹倒也不像。”

柳五儿也觉得挺巧的,笑道:“一口气生了7个,能一样吗?”

薛墨雨笑道:“我也听说了,青青说自己有6个姐姐,一个弟弟。你妈可够苦的。”

她们还在海阔天空的闲聊,面试的人都已经走的差不多了,空荡荡的礼堂里只剩下她们。

不知道谁喊了一声她们的学号,两个女人才发现人都走光了。

看样子是轮到她们了,一个助手模样的人向她们指了指旁边的房间。

一进去就看见徐凯和一个精瘦矮小的男人坐着聊天。

男人看见她们进来,顿时眼睛一亮,笑着和徐凯说:“徐老师,你说的是这两个吧。”

徐凯带着女人式的笑容,甜腻腻的,看的柳五儿和薛墨雨都快吐了。

他点点头说:“这位是大导演刘麦田。”

刘麦田挺严肃的说:“先演一个和老板有暧昧关系的秘书,就一句台词,您的文件拿来了,说一遍我听听。谁先?”

柳五儿见薛墨雨还在酝酿,遂若有若无的说:“您的文件拿来了。”前面平淡,后面故意拖了一个娇腻的尾音出来。

这种话她说来是最顺口了,也不知道以前训练过多少遍了

说好的时候眼神还有一丝半遮半掩的复杂情感,嘴角带着一丝挑逗。

看得前面的两个都是频频点头,刘麦田回头对徐凯说:“徐老师,您的眼光真不是一般的好。这学生的演技很不错啊,特别是那个眼神,知名演员也很难做出来啊。”

徐凯也非常满意的笑了起来。

她们哪里知道柳五儿就是靠这个混饭吃的,当然是拿手的了。

刘麦田看了看一旁的薛墨雨,接着说:“你演一个和老板有暧昧关系的前台,也就一句台词,您回来啦,开始吧。”

这其实和刚才的秘书也没有什么差别,薛墨雨早已酝酿的差不多了,轻声道:“您回来啦。”

她的声音虽然不如柳五儿的娇腻,却多了一种欲拒还迎的羞涩。

脸上的表情也是淡淡的,只有眼睛里透着一股晦暗不明的情感。

很显然也是相当合刘麦田的意思,那两个男人交头接耳一阵,刘麦田才笑道:“都不错,我就正式通知你们进《红黑》剧组。

不过,你们也别太高兴了。这两个角色虽然在片子里经常出现,可也就刚才的一句台词。下个月开机,主演要到过了年才来,先把你们这些配角的戏都拍了。”

两个女人闻言兴高采烈的从里面出来。

柳五儿一边走一边急忙给白云非打了电话,通报他这一喜讯,说:“哈哈,云非,我通过了。”

另一头男人笑道:“我早就知道,所以…。”

薛墨雨突然推了推柳五儿说:“那边那辆不是每天送你的车吗?”

柳五儿一抬头,果然看见了白云非的保时捷,男人已经从车里走了出来,正向她招手。

柳五儿忙跑了过去,一扑投入了男人的怀抱。

白云非知道她高兴,双手扶住女人的纤腰,将她高高举了起来,略微一抛,才搂在怀里。

柳五儿被他弄得已经有些气喘了,妩媚的说:“你的力气可真大啊,弄得人家头都晕了。”

白云非笑笑,搂着女人就要往车里走。

柳五儿这才想起了薛墨雨,低声道:“等等。”

说完走了几步,刚好迎上薛墨雨,笑道:“今天那人没来接你吗?”

薛墨雨当然知道她说的是谁,幽幽道:“他陪老婆去香港了。”

柳五儿搂住女人的腰肢,轻笑道:“男人嘛,没什么,就那个样。要不今天我们一起吃饭逛街去?”

薛墨雨抿了抿嘴,偷偷瞧了一样正笑嘻嘻的站着的白云非,说:“那人可等着呢,你们不是要一起吗?我夹在中间多不好。”

柳五儿暧昧的笑笑说:“干那事儿也不用一整天啊,那家伙体力太好,这十几天我都软绵绵的,今天那个来了,也该歇歇了。”

薛墨雨见她说的如此直白,不禁俏脸通红,低声说:“小声点,也不怕被人听见。”

两人就搂在一起,笑盈盈的上了车。

初冬季节已经有了丝丝凉意,柳五儿提议去一家叫传香四溢的川味火锅店。

这是一家古色古香的店,装潢非常传统,三人进了最里面的一个包房。

透过窗户能看见外面静静的湖水,薛墨雨笑道:“敢情这是在燕湖旁边的啊,我小时候在这边住,现在拆迁以后我都认不出来了。”

柳五儿笑道:“你是本地人啊?”

薛墨雨点点头。

白云非刚刚点完菜单,回头笑着问道:“柳社长是哪里人啊?”他们是商量好的,有人的时候都叫柳社长。

薛墨雨一听这称呼,惊讶的看着柳五儿。

柳五儿笑笑说:“我是四川的,不过现在全家都在这里了。”

白云非笑道:“我说川妹子辣呢,敢情你就是啊。”

柳五儿闻言**的看着白云非说:“我辣不辣你还不清楚吗?”

见薛墨雨听了脸都红了,白云非笑笑也不搭话,怕柳五儿真的骚起来可了不得。

见他们不说了,薛墨雨这才插话道:“他怎么叫你柳社长啊?”

柳五儿笑笑。

白云非接着说:“你好,我是柳社长的秘书兼司机,叫白云非。”

薛墨雨一怔,柳五儿哈哈大笑说:“知道了吧,不是他包养我,是我包的他,他才是小白脸。”

薛墨雨闻言固是扑哧笑了出来,白云非也是一脸苦笑。

这下三人的关系更融洽了。

不一会儿,吃得热了,几人都脱掉了外衣。

柳五儿胸前的扣子解开到了第三颗,露出里面丰满坚挺的**和半罩杯的黑色胸罩。

薛墨雨里面是一条白色的丝质短袖,胸前鼓鼓的双峰傲然挺立着。

两女对视一眼,彼此都笑了。

他们吃的是鸳鸯火锅,一边辣一边不辣。

柳五儿是个好吃辣的主,薛墨雨却吃的很清淡。

看她们那个大快朵颐的样子,白云非只好顾着给两人烫菜了。

薛墨雨自从听了柳五儿的话,就一个劲的喊,白秘书那个夹点,白秘书这个来点。

那个指使人的高兴模样倒是娇媚的很。

白云非苦笑道:敢情她是真把我当秘书了,真是作茧自缚啊。

看看柳五儿今天好像浅浅的喝了一小杯酒,不禁有些惊讶。

这女人的酒量他是见识过的,红的、白的、黄的都能喝,而且越喝越兴奋。

笑道:“柳社长今天的酒量好像不行啊。”

柳五儿杏眼含春的笑道:“你想让我醉啊,有什么企图?老娘今天那个来了,别做梦了。”

听得薛墨雨羞红了脸,娇声道:“姐姐别说了。”

柳五儿轻笑几声。

吃了一会儿,薛墨雨就说要去下卫生间,开门的一瞬间,白云非突然看见了两个熟悉的声音。

是黄键和许晨岚,他们正搂在一起往对面的包房里去。

身材高挑的许晨岚,身上的大衣已经脱掉了,拿在手上,现在穿着浅白圆领短袖t恤,里面是饱满的双峰,在胸前形成诱人的形状。短短的下摆露出肌肤白嫩的细柔纤腰。

下身是淡灰色超短迷你裙,整条雪白的大腿裸露,皮肤光滑细腻,纤细小腿套着长筒黑靴,透着十足的女人味。

看她和黄键说话的表情,俨然是一对情侣。

白云非暗道:这两人难道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他对许晨岚还是很有好感的,从来没有怀疑过这人。现在想想是大意了。

似乎自己身边每次发生事情都有她的踪影,而且他们的相识也太奇怪,很少有爱好这么一模一样的人。

他正想着,那两人笑着就进房关上了门。

柳五儿一怔,问道:“你看到什么了,脸色这么差。”

白云非苦笑道:“估计是看到两个鬼了。”

柳五儿闻言一脸的疑惑。

白云非走到门边想再看看对面的情况,突然门开了,薛墨雨冷不丁的走了进来。

她没料到白云非在门口,步子迈的大了些,差点就撞进男人怀里,如此近的距离,已经能够闻到白云非身上独特的男人气息,不禁心神一荡,娇羞的说:“你…你干什么?”

白云非不好意思的推开一步说:“哦,对不起,你先进来吧。”

薛墨雨急忙羞红了脸坐到位子上,见柳五儿正暧昧的看着她笑呢,心里更是砰砰跳了。

白云非在门口看了看,对面的门上已经挂上了请勿打扰的牌子。

想了想,忙走回来关上了门,对柳五儿说:“我出去一下,你们先吃。”说着从窗户翻了出去。柳五儿和薛墨雨都是一怔,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男人已经不见了。

第十八章 荒山别墅

却说白云非从窗口下来,踩着仅仅10公分的排水沟慢慢的移动着,好不容易到了黄键和许晨岚的窗边。

窗户紧闭着,不过仍能从窗帘的缝隙看到里面,而且以白云非的听力,还能隐隐听见男女欢好的声音。

他靠在窗边,顺着缝隙往里面瞧。

只见许晨岚正曲着两条雪白的**,坐在黄键身上,大红的蕾丝内裤挂在了小腿上。

看来正在办事情,两人的动作非常激烈,连靠窗的白云非都能隐隐感受到了。

白云非暗骂一句道:他妈的办事也不去开房,在这里瞎闹,找刺激啊。

骂归骂,他还是往里面看了看。

不过没一会儿,黄键就不行了,虚脱的倒在了地上。

许晨岚仍旧是兴致很浓,完全没有尽兴的样子,幽怨的拍了拍黄键说:“你怎么搞的?在家和老婆玩过了?”

黄键的脸色有些苍白,苦笑道:“得了吧,应付你都不够了,哪有空陪老婆玩。我都几个月没交公粮了。”

许晨岚在男人身上狠狠拧了一把,说:“别说笑了,那你怎么这么不中用了?去外面胡搞了吧?是又把谁家的媳妇给弄了?

上次你和逢霄霆玩蓝彩蝶的时候,可没这么不中用!都在病房把人给活活玩死了。怎么到了我这就成软蛋了。”

白云非一听当下就火了,心道:原来蓝彩蝶是给这两个败类害的,逢霄霆已死,看来这账要找他算了。

还真没看出来,这小子平时大义凛然的,原来是个坏种。要不是他们今天来这里苟合,我还真看不透他呢。

里面的黄键听见许晨岚的话,当下就笑道:“别提了,最近被上头逼得紧,要最新的战斗机资料,我正想方设法搞呢!现在连个影子也没有。”

许晨岚不耐烦的拉上内裤坐到了一边,说:“瞧你那德性,军区的特种大队不是有一架刚刚交付过来,你和卫辉的关系不是挺好的,你去问问不就得了。”

黄键叹了口气,道:“那小子也不是个吃素的,官比我大,倒也不贪财,我怎么渗透啊!”

许晨岚笑道:“你笨啊,不贪财就**,送个女人看看。他在军营里憋久了,哪里忍得住。”

她这一说,黄键笑嘻嘻的靠了过来,手在女**腿上摸了一把,说:“要不你去看看?你的本事大,樱机关出来的,玩个男人还不手到擒来。

连鬼精似的白云非都给你玩弄于股掌,更别说一个血气方刚的军人了。”

许晨岚闻言嗤嗤的笑着,说:“想让我替你效劳,不出点力可不行。”

说着把男人按倒在地上,又胡天胡地起来。

白云非在外面却听得心惊肉跳的,暗道:好险,敢情许晨岚这丫头是樱机关的特工,真是看走眼了。

照理说樱机关被美国人清算以后,应该已经不存在了。就算三花会社继承了一些樱机关的人员,也没有必要派到大陆来。

难道是发生了什么变故?而且看来黄键的背景也很复杂,估计也不是什么善类。

他想着慢慢退回了自己的包厢外面,从窗户爬了回去。

柳五儿和薛墨雨正伸长了脖子等他回来呢。

看见白云非,柳五儿奇道:“你搞什么去了?”

薛墨雨也是一脸惊讶。

白云非坐到柳五儿身边,低声道:“我出去看了下风景。”

柳五儿在他肩头一拍,浅笑道:“别闹了,快说。”

白云非笑道:“我告诉你们也没好处,来我们继续吃。”

见他不说,柳五儿也没有办法,只好由着他了。

他们又吃了好一会儿,买单的时候,对面的两人早已不见了。

本来他是要马上跟过去看看的,不过柳五儿和薛墨雨说要去逛街血拼,要白云非去给她们提东西,没办法只能给她们去当劳力。

临近傍晚的时候,柳五儿说要薛墨雨到她家坐坐,顺便吃晚饭。

白云非只好将十几个袋子和这两个女人一起送到了柳五儿的家里。

将东西提进去以后,就急忙赶着回家。

薛墨雨见他要走,诧异道:“不留下来一起吃吗?”

柳五儿笑道:“他家里还有个小的要养,不回去行吗?”

薛墨雨看着男人远去的身影,奇道:“小的?有孩子?白秘书结婚了?”

柳五儿笑笑说:“他是未婚爸爸,同情心过剩。”遂将顾盼的事情略微讲了一下。

薛墨雨闻言一怔,说:“那他是挺难的,一个大男人养个小女孩,不容易。”

白云非赶回家的时候,顾盼刚从韩佳人那里学钢琴回来。

小女孩看见白云非很是高兴,拉着他的衣角玩闹了一会儿才去看电视广告。

白云非见她学了钢琴以后性格好像开朗了许多,心里也很高兴。

两人吃过晚饭就一起到阳台上看星星去了,白云非为此还专门买了天文望远镜。

这一大一小看了好久,小顾盼才迷迷糊糊的有了睡意,小脑袋就靠到了白云非身上。

白云非笑笑就抱着顾盼下楼睡觉去了。

第二天一早,白云非送小顾盼上学,看着小顾盼慢吞吞的进了校门,他正要开车离开,突然看见吴秀儿和一个男子正说话。

那男人白云非似乎哪里见过一时间又想不起来。

听他说了几句,吴秀儿脸色一变,转身就要走。

男人一把就将她扯了过来。

这时正是上学的高峰期,身边到处都是进进出出的学生,吴秀儿哪里敢和他在学校

门口纠缠,正无计可施之际,突然看见了白云非的保时捷,忙一挣脱跑了过来。

男人却不知道她是什么意图,还是不依不饶的追了过去。

白云非觉得有些不正常,就下车走了出去。

吴秀儿几步躲到了他身后,男人也已经追到了跟前,看见白云非突然一怔,说:“是你?你还没死?”

白云非更加疑惑了,回头看了看吴秀儿,问:“怎么回事?这人是谁?”

吴秀儿低声说:“刑警大队的,叫谢石,以前黄键的手下,刚升了大队长。”

白云非一下子想了起来,这人不就是老是跟着黄键的那个跟班,怪不得自己觉得眼熟。

遂笑道:“谢大队长找吴老师什么事情啊?”

谢石瞪了吴秀儿一眼,尴尬道:“没事儿,没事儿。”

说着就要走。

白云非哪里会让他走,心里深怕他是黄键一伙的,万一知道顾盼在这里上课还了得。

当下身形一闪挡在了他面前,一把手扣住了男人的手腕,笑道:“谢队长怎么这么见外啊,我们一起聊聊吗?”

谢石顿时全身经脉都被白云非的真气所控制,当下惊恐道:“你使了什么邪法,快放了我,我是警察。”

白云非冷冷的说:“你最好别喊,不然马上就会到阎王爷那里报到了。”

说着将男人强行拉到了车里,回头对吴秀儿说:“吴老师,麻烦你开下车。”

吴秀儿虽然不知道白云非为什么这么做,不过她这段时间被谢石害的够惨,现在见他哭丧着脸的模样,心里也觉得舒服,当下就坐到了驾驶室里。

谢石脸色苍白的说:“你们要干什么?我不就上了这婊子几次,有什么大不了的?又不是我一个人玩过,凭什么专门找我的麻烦?”

吴秀儿一听脸就白了,恨的牙都咬得格格响。

白云非低声道:“秀儿,怎么回事?黄键他们来找你了吗?”

吴秀儿点点头,眼里含着豆大的泪珠都快掉下来了。

白云非哼了一声,说:“你有什么把柄在他们手上吗?”

吴秀儿低声说:“我和夏荣在一起的时候,被他们拍过一次裸照。前几个礼拜黄键他们不知道是怎么找到我的,拿着照片来威胁我,说要和他们过几天,不然就把照片贴到学校里。

我没办法,只好答应了,去黄键在郊外的别墅待了几天。”

谢石在一边淫笑道:“哪里是待了几天,是和五个男人干了3天,你不知道她在床上的那个样子有多浪。”

他这一说,吴秀儿更觉得无地自容了,眼泪哗啦哗啦就下来了。

白云非哼了一声,盯着谢石道:“你好像不知道自己的处境吧。”说着一掌把他打晕了过去。

又回头对吴秀儿说:“别伤心了,我会帮你的,让这些畜生知道知道什么是地狱的滋味。”

吴秀儿一怔,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说:“黄键现在是公安局长了,他老爸又当了市长,我们又能怎么办?”

白云非笑道:“这要看你报仇的决心有多大了!”

吴秀儿一愣,幽幽的说:“你不是要我别被仇恨冲昏头脑吗?”

白云非笑道:“是啊,不能被仇恨冲昏头脑,那是叫你要保持平静的心和敏锐的头脑。要报仇就要讲求策略。

而且现在你就是不去找他们,黄键在你身上尝到了甜头,能不隔三差五的来找你吗?难道还真会把照片还给你?”

吴秀儿点点头说:“是啊,他们说好3天过去就还我的,可今天又派谢石来要我过去,我实在是受不了了。本来打算重新开始的,没想到这几个幽灵也不放过我。”

白云非笑道:“那就下定决心把这帮幽灵鬼魅都收了,也算给社会做了贡献。”

吴秀儿疑惑道:“就凭我们两个可以吗?”

白云非笑道:“本来我一个人就可以了,加上你的话就更不费力气了。”

吴秀儿虽然半信半疑,但是的确很想摆脱黄键他们的纠缠,当下就点头说:“好,我听你的。”

白云非笑笑,让吴秀儿开车到了劳保用品店,买了绳子、手套、尼龙袋等等工具。

又到了方婷和蓝彩蝶的墓地,也不知道在坟前说了什么,又去旁边的小屋拿了一个箱子,换了一辆破车才往黄键的别墅去。

路上白云非问道:“那天的五个人除了黄键和谢石,还有谁?”

吴秀儿咬牙道:“还有三个日本人。”

白云非点点头,心道:黄键果然和樱机关有一腿。

黄键的别墅是在郊外的一个小山山顶,纯白色的一幢二层小洋房。

白云非让吴秀儿开到离别墅五六十米的距离,从箱子里拿出一个圆形的玻璃球交给女人,说:“这是强力麻醉手雷,你放在兜兜里,进去以后,看见他们4人,就扔出去。”

吴秀儿惊讶的看着他,说:“这是哪里来的?”

白云非笑道:“这就别管了。”

说着又递给她一颗胶囊,说:“这是解药,你先吃了。事成之后就把二楼的窗户开了,然后到一楼把门口的电源总开关给关了。”

吴秀儿点点头。

白云非接着笑道:“对了,把这双40码的运动鞋换上。”

吴秀儿虽然有些疑问,但看见白云非都准备好了,也就没问。

见她缓缓走进去,对着门口上方的监视器说了几句,电子大门就开了。

花园里停着黄键的警车,吴秀儿就直接进了洋楼。

白云非在外面等了

能有10分钟,才看见二楼的窗户开了,吴秀儿得意的出来笑笑。

他才戴上手套,换上谢石的鞋子,一手提着一大袋子工具,一手提着谢石,走进了黄键的小洋楼。

到了二楼,将谢石扔在地上,看看黄键和3个男子都光着身体,在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

当下笑道:“看样子他们正要把你弄上床吧!”

吴秀儿笑道:“是啊,我一扔手雷他们就全都蒙了,还来不及反应就都晕倒了。我们怎么对付他们?”

白云非笑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说着拿起麻绳把他们几个都绑在了一起。

从箱子里拿出几瓶姆指大注射液,用针筒抽了出来,给每人都打了两针。

吴秀儿好奇道:“是什么?”

白云非哈哈一笑说:“是给公牛配种的时候打的,我给他们打了两倍的份量。”

吴秀儿脸一红,说:“这是干什么啊?”

白云非笑道:“他们那会儿也给你下药了吧?”

吴秀儿闻言羞窘的点点头。

这时药力已经发作,那五个男人的下身都起了明显的变化。

吴秀儿不禁又羞又怒,说:“干脆拿把剪刀废了他们算了。”

白云非笑道:“好啊,等下我问完了问题,随你,不过别太血腥,我可受不了。”

说完拿出了个小瓶子,给几人闻了闻,这五人就都醒了。

黄键一看见白云非和吴秀儿不怀好意的看着他,就慌了,忙说:“你们干什么?快放了我,这是犯法的。你们要想清楚。”

白云非冷冷的说:“你们强暴蓝彩蝶的时候,还有伤害秀儿的时候,怎么就不犯法?”

黄键一怔,心虚道:“你有证据吗?”

白云非笑道:“我没证据,但是我看你也好不了。”

说着对吴秀儿笑道:“我们退开一点,免得被脏东西溅到。”

吴秀儿一怔,随即明白了,脸一红,就跟着白云非退了五六步。

白云非笑笑,干脆拉着她坐到了楼梯边的沙发上,远远的看着那五个男人脸色越来越红,身体更是青筋暴起。

黄键惊恐道:“你们给我吃了什么?”

白云非笑道:“你是不是涨的厉害?你都是老手了,你会不知道?”

看着黄键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吴秀儿也很是解气,回头看了看白云非。

白云非笑笑,起来到酒柜前,倒了两杯香槟。

回来递给吴秀儿,笑着和她干了一杯。

吴秀儿不禁有些心跳加快,轻声道:“如果一直这样最后会怎么样呢?”

白云非笑道:“听过精尽人亡吗?虽然精尽不一定真的会人亡,不过要他们半死不活还是没有问题的。”

吴秀儿闻言扑哧一笑,说:“你不是说有问题要问他们吗?怎么…。”

白云非笑道:“时间还没到呢。”

谢石听见两人的对话,急忙说:“白先生你有事就赶快问吧,我一定告诉你。”

黄键闻言怒道:“谢石,你…。”

白云非笑笑拿出一个数码摄像机交给吴秀儿,说:“好好拍,把他们的熊样都拍下来,我们给每个报纸杂志电视台都寄一份。”

黄键闻言顿时有气无力的喊道:“白云非,你这小人,你到底想干什么?”

白云非也不理他,走到另一头黄键的书房,打开电脑看了看。又翻开抽屉瞧了瞧。

不一会儿就拿了3张光盘回来,坐到吴秀儿旁边,说:“这是他们给你拍的光盘,还有2张被那小子放起来了。”

说着拿起剪刀把光盘剪成一小片一小片,放到烟灰缸里烧着。

吴秀儿盯着黄键说:“还有2张呢?快交出来!”

黄键眼色一阵苍白,闻言逞强道:“你这婊子,看你那个骚样,那天不知道给老子干了多少次。

今天到神气起来了,有本事把我放了,看我怎么玩你。”没说几句就已经气喘吁吁了。

吴秀儿闻言顿时大怒,恶狠狠的说:“把剪刀给我,我去废了这小子。”

白云非见她如此生气,当下也不敢说什么,忙把剪刀递给了她。

吴秀儿拿着剪刀几步走了过去。

这时五个男人药力却还没有过,整个人已经肿的猪头一般。

黄键看见吴秀儿真的拿着剪刀过来,才觉得事情有些严重了,结结巴巴的说:“秀儿,你别…我随口说说的,你别…。”

不过吴秀儿仿佛没有听见一般,拿起白云非放在一边的注射液,又在黄键身上狠狠的扎了两针。

顿时男人的整个下体就浮肿了起来,看见吴秀儿更是情不自禁的不断流出口水。

不过感到冰凉的剪刀在自己下体拖动,他心里更是怕的要命,忙说:“好妹妹,你别,你别,那2盘带子在书架第二排的新华字典里。”

吴秀儿冷冷的哼了一声,说:“谁是你好妹妹。”

白云非笑笑拿出一根长长的电棍,说:“秀儿,用这个吧,可以多玩几次。”

吴秀儿站起来,接过来随意在一戳,顿时几千伏脉冲高压电在那东西上,一声凄厉的惨叫,黄键昏了过去。

其他人不知道是受到了波及,还是被黄键的声音吓的,都是接连打了好几个冷颤。

这时白云非已经拿到了剩余的2张光盘,也点燃烧了起来。

抬头一看吴秀儿有些发呆,遂说:“秀儿,你怎么啦?”

吴秀儿有些惊恐的说:“我好像把他电死了。”

白云非笑笑,拿起一杯香槟泼到了黄键的脸上

男人才缓缓醒了过来。

白云非笑道:“看,只是晕过去,这电棍是脉冲,电不死人的,除非有心脏病。”

吴秀儿闻言又恢复了常态,回去坐到了沙发上。

白云非笑道:“你先坐一会儿,我问几个问题先。”说着回头看了看已经完全虚脱,脸色苍白如银纸的几人。

笑道:“谢石,你先说,黄键和你,还有这几个日本人是不是樱机关的特工?”

谢石忙说:“不是,不是的,只有许晨岚是樱机关的特务,我们都是替她工作的。”

黄键刚才被吴秀儿电晕,现在脑子还是昏昏的,竟没斥责谢石。

白云非接着说:“那你知道方婷是怎么死的吗?”

谢石想了想,说道:“逢霄霆、许晨岚、顾一扬说话的时候,被在门外的方婷听见。

这时我和黄键刚好过来,黄键对方婷早就图谋不轨,当时就威胁她,要和她发生关系。

哪里知道方婷这女人,外柔内刚,死活不从,两人就在楼上推搡了起来。

这时逢霄霆他们出来,黄键一急就把方婷推下了楼梯。”

白云非一听就火了,上去就用上了分筋错骨手,黄键的手臂里的肌肉和经脉全部都麻花似的拧在了一起,顿时痛苦的杀猪似的叫了起来,手心里一个东西掉了出来。

白云非顿时大惊,这是一个军用步话机,估计是和什么人联络的。看来这里的事情都已经暴露。

当下搂住吴秀儿的纤腰就躲到了房间的角落,轻声说:“看来黄键通知了什么,对方可能已经在路上,或者早已到了。”

他还正和吴秀儿说着,突然阳台里跳进几个黑衣人,手持微型冲锋枪,对着房内就是一通扫射。

顿时枪声大作,那五个人更是被打成了蜂窝状。

白云非一手捂住吴秀儿的嘴,低声道:“你别动,我来应付。”

说着看了看吴秀儿头上,笑道:“发簪借我用下。”

吴秀儿本来有些惊恐,听他这么一说,心情倒平缓了不少,睁大了眼睛,好奇的看着白云非,从头上拔了下来。

白云非接过来后,在吴秀儿脸颊亲了一口,说:“祝我好运。”

吴秀儿没想到他会突然吻过来,不禁芳心猛跳,身子一软,差点就倒在男人怀里。

这下一来,她倒全然忘记了不利的处境,心里不知道怎么了,甜丝丝的。

白云非却就地一滚,已然到了那3个黑衣人脚边,双手烈焰刀功力一吐,顿时左右两个黑衣人都是一声惨叫,似乎是被雷劈到一般,身体冒出了一阵青烟。

中间那人顿时大惊,举枪就射。

地上出现了无数个弹孔,不过却没有白云非的踪影。

他早已闪到了黑衣人身侧,灌注了真气的发簪被白云非直接插进了冲锋枪里。

那黑衣人一怔,一扣扳机竟然卡住了。

白云非笑道:“许晨岚,你就别费劲了,把面罩摘了吧。”

果然女人清脆的笑笑,拿掉了脸上的黑纱,露出一张俏丽的玉脸,只是眼里却带着一丝冷酷。

白云非笑笑,说:“可怜了黄键,本来是要你来救命的,反而成了送命了。可悲啊。”

许晨岚冷笑道:“我到低估你了,这么都死不了。”

白云非笑道:“我能这么容易死的话,早死几千遍了。不过你今天是走不了了。”

许晨岚哼了一声,一边左手一抬就要吞食什么,与此同时,另一边右手抛出一个东西,顿时房间里升腾起粉色的烟雾。

白云非暗道不妙,急忙屏住呼吸,一掌闪电般的击出,正打在许晨岚的左手上,顿时一颗红色的药丸被他打飞,远远的抛到了阳台外面。

许晨岚怒骂一声道:“你…。”随即急忙捂住鼻子,想往外面跑,不过没几步就身体一软,倒在了地板上。

白云非出掌后就没有管她,早身形一闪到了吴秀儿旁边,一手捂住她的口鼻。

不过看她的样子还是少量吸入了一些,脸颊竟然有些泛红了。

他回头一看,许晨岚已经在撕扯自己的衣服了,估计是很厉害的药物。

遂赶紧抱起吴秀儿往楼下跑,到了厨房,关上隔离油烟的玻璃门,才算放心。

看见怀里的吴秀儿脸上一阵阵的泛红,目光有些迷离,遂关心的问道:“你怎么样?”

吴秀儿轻喘一声道:“我好热…。”

白云非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的确很烫。

被男人的手掌碰到,吴秀儿不禁心里一荡,扁着小嘴娇羞的微嗔,妩媚的看了白云非一眼,说:“放我下来。”

白云非将她轻轻的放在桌子上,女人突然仰起绯红的俏脸,柔软湿热的朱唇一下子吻了上来。

小小的鼻尖在男人脸上厮磨着,呼吸越来越急促。

雪白的小手伸出来勾住了男人的脖子。

撩人的眼睛里全是期待和渴望的神情。

长长的睫毛微微抖动,丰满的酥胸剧烈的起伏。

修长的大腿勾在男人的腰间,雪白的牙齿咬了咬下唇,含羞带怯的说:“给…给我一次…好吗?”

如果不是药力发作,她也说不出如此直白的话,说完以后更是春情难以抑制,将娇首埋在了白云非的怀中,等待着男人的征伐。

窈窕娇躯传来阵阵幽香沁入鼻中,白云非搂住女人光滑的纤腰,热烈的回应着吴秀儿的湿吻,舌头挑动贝齿,慢慢的撩拨她湿滑的小舌尖。

女人的娇躯紧贴在白云非怀里,隔着薄薄的纯棉内衣,能明显感到丰盈而有弹性

的某个部位是如此的柔软。

吴秀儿不可抑制的轻喘道:“…我痒…死了…。”

为了尽快引导出女人身上的药力,白云非并没有过多的纠缠,就进入了实质阶段。

待百花开尽,几度春雨,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

吴秀儿娇躯酥软,手臂无力的交叉在胸前,掩盖住高耸挺立的双峰。

身体还在微微的颤动,眼波里仿佛要滴出水来一般,嘴里仍是轻轻的呻吟着,似乎还沉浸在前所未有的满足中。

丁香小舌轻轻舔舐着红润的樱唇,能清楚的感受到从体内深处涌出的甜美和愉悦。

桌子上已经是一大片水迹,房间里弥漫着浓郁的香味。

吴秀儿看着白云非,轻喘道:“真好,以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

白云非笑笑,温柔的在女人额头亲了一下,说:“以后有的是机会,现在这个地方可不妙。”

吴秀儿一下子想起来是在黄键的别墅,便想坐起来,不过身体酥软无力,只好羞赧道:“我没力气了…起不来。”

白云非笑笑拉过衣服,给女人一件一件的穿上。

手指滑过吴秀儿娇嫩的肌肤时,女人不禁又一颤,腻声道:“别…我受不了。”

白云非笑了笑,快速的给女人穿好,说:“我去楼上看下,我们就走,你等我。”

吴秀儿看着白云非远去的身影,暗道:我以前真傻,白白浪费了这么多时间。

却说白云非一上楼就看见了许晨岚极其恐怖的尸体,完全失去了生前的美丽。

嘴里有黄色的液体流出,身上的皮肤带着诡异的粉红色,身体更是肿的像猪头一般,还在地板上留下一大滩泛着恶臭的液体。

脸上凝固着死前最后一刻的疯癫神态。

白云非暗叹一声,道:“害人害己,希望你来世能重新做人。”

想着拿起桌上的打火机,把沙发和书柜都点着了,看着火势渐渐蔓延开来,他才下了楼,抱起软绵无力的吴秀儿匆匆离开了别墅。

临走时,给吴秀儿和自己换回了鞋子,把所有道具都扔在破车里,一并开进了院子。

和黄键的警车一起,把里面的汽油都给引了出来,将整个院子也点着了。

这才抱起吴秀儿,施展开轻功,风驰电掣般的离开的小山。

在郊外游荡了一会儿,经过一条小溪就跃上了树梢,几个起落吓得女人赶紧闭上了眼睛,紧紧的抱住他。

这时到了一片竹林,四下里安静异常,透着一股子沉闷的气压。

一个高大的绿色身影正伫立在他们不远的地方。

脸上有怪异的五彩的图腾,身背一把硕大的长柄砍刀。

白云非不禁一怔,这不正是在法国突然袭击他的那个怪物么?没想到追到了这里。

怪人丑陋的小眼睛里突然闪过一丝讶异的神色,暗暗心道:这家伙进步不少,在我蓄势待发的气势侵迫下,居然能保持如此惬意洒脱的状态。

可见此人一定要马上除去,不然恐怕迟早养虎为患。

冷笑道:“你小子没想到会被我找到吧。”

此刻他已经决定马上出手,一边说话,一边不断凝聚气势。

白云非自然知道,当下跨前一步,将吴秀儿挡在了身后。

眼中寒芒暴闪,全神贯注在怪人身上。

一时间,林中杀气弥漫。

吴秀儿顿时感到一股股劲气,直迫肌肤。

幸好白云非早已生出一道无形的气墙,抵消了对方的大部分气浪。

纵使这样,吴秀儿还是万分难受,全身肌肤像是给千万根利针不断椎刺。

白云非正在仔细地审视怪人,不想漏过一点细节。

这时怪人出手了。

同一时间,白云非大喝一声,手中一边结印,一边不断推出一道道气墙。

怪人右肩向前微倾,左脚弹起,右脚前跨,带着凌厉的劲风,整个人俯冲向白云非。

左手反到背后,这时右脚刚踏前三尺。

极有威慑力的巨刀从背上拔出,在空中划出一个完美的半月弧线。

刀尖平指向几尺外的白云非的咽喉。

怪人右脚弹起,左脚快如闪电,活像一头饿豹,俯扑向肥美的食物。

长柄利刃甚至超过了虎豹的利齿锐爪。

白云非眯起双目,精神集中在急劈而来的左手刀上。

刀尖有若点点寒星,向着他咽喉奔来。

一阵低啸有若龙吟,顿生漫天刀光。

白云非如同白玉雕琢的纤细手指结出一个无畏印,顺着一道神奇无比的曲线,恰巧弹在刀背上。

巨响连连,生死立决。成功失败,都变化于刹那之间。

吴秀儿什么也看不到,只觉眼前尽是刀光剑影,耳内满贯金属刀吟。

怪人的巨刀略微一滞,如此凌厉的刀势竟然被白云非封住了后招。

不禁吃了一惊,他哪里知道自从上次交手以后,白云非就一直在试想面对如此巨大的武器时,应该怎么应对。

最终想出了这个四两拨千斤的弹指神通。

两人各自推了一步,互相凝视着,似乎并没有动过手。

吴秀儿虽然身在当场,但双目为巨刃的寒光所眩,其它事物一点也看不到,有一刹那她甚至听不到任何声音。

两人交手的时间,似乎在瞬息间完成,又像天长地久般的无穷无尽。

那是难以形容的一种感觉。

怪人面色转白,好一会才回复先前丑陋模样。

连吴秀儿也看出来他受了伤。

白云非面无表情,也不知道是喜是怒,好半天慢悠悠的说:“你的功

力退步了!”

怪人闻言大怒,大吼一声,须发皆张,配上他高达七尺的身形,只有一股威武傲然之态。

他双手握住巨刃,贴着地面缓缓拖过。

接着化做一道寒芒,卷起阵阵劲风,在身前两丈的空间狂飞乱舞,乘势以雷霆万钧的姿态,发动攻击。

真气带着破风声,冰冷的银光化出重重叠影,将白云非的身体完全笼罩。

一阵似乎微不可闻的低吟,在白云非手中响起,似乎能够穿透长空。

又是一连串的手印,真气凝聚在指尖,幻化出具象化的形态。

像蛟龙出海,又像大鹏展翅,先是一团光芒,蓦然爆开,化作无数指影,铺天盖地的迎向刺来的寒光。

一连串声音响起,活像骤雨打在风铃上。

每一点指影,都正好硬碰上刀背上的某一点。

怪**惊,暴喝连声,身形向左右闪电急移。

每一变化,都带起暴雨狂风般的攻势,由不同的角度袭向白云非。

白云非卓立原地不动,但无论对方怎样攻击,从他手上爆开激射的真气,总能点在刀背上,硬把攻势封挡。

怪人不禁大感气馁,难作寸进。

一边保持强大的攻击,一边暗暗叫苦,重武器只利攻坚,却是不利久战。

若果自己始终被白云非不断封住攻击,不出百招,当要力竭。

只要稍露空隙,便被对手乘虚而入,将会处在被动挨打局面,心中一动,决定改变战略。

一声大喝,巨刃大力横扫。

白云非大奇,这种硬扫最是损耗功力,恐怕这人必有后着。

巨刃带起的劲风,把白云非的衣衫吹得猎猎作响。

他结出一个拈花手,待要卸去巨刃的重击。

略一接触,蓦感轻飘飘的毫不着力,眼前人形一闪,原来怪人弃刀强攻上来。

巨刃坠地,扬起一地尘土。

白云非眼角感到一片绿云劈面撞来,连忙出手,一撞上,全身有如触电,禁不住向后退了一步。

绿云迅如轻烟,横撞而过。

这才看清楚,怪人双手舞动,手指硕大无比,指尖银光闪闪,锋利之极,有如利斧。

类似少林龙爪手,可以从任何角度,以任何速度发动攻击,有时平推如闪电,有时却似泰山压顶,招式绵绵,千变万化,直看得白云非目瞪口呆。

白云非一连退了好几步,才能站稳阵脚。

寒冰掌、烈焰刀再全力展开,阻挡着敌人水银泻地般的攻击。

大约过了百招,还是不分胜负。

怪人突然冷哼一声,怒道:“不打了。”

白云非笑笑退开几步,道:“我并没有和你拼命的意思,是你找上我的。”

怪人瞪了他一眼,道:“有人出了3000万要买你的命,不然怎么请的动我。”

白云非闻言大笑道:“谁这么看得起我,那可是一大笔钱。”怪人也不再理他,一转身,头也不回,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第十九章 同命鸳鸯

白云非正瞧着,外面来了三个警察,除了狱警还有两个是没有见过的。

那两个喊了白云非的名字,给他戴上刑具就领走了。

白云非心道:估计是要提审了。

不过却没有带他去审讯室,而是直接出了看守所,上了一辆特殊的大巴。

前面包括司机,是四个警察,其中还有一个女警。

身材娇小玲珑,警服下的胸脯也是鼓鼓的。

眼睛如水流转,目光中透着淡淡的秀气。

性感的唇弧,白里透红的娇俏圆脸,让人看了想咬一口。

白云非暗道:警队派这么漂亮的警察来押车,不怕吗?

不过他仔细瞧了瞧车内的情况就明白了。

窗户玻璃全部换成了铁窗,车子还被用手腕粗的铁栅栏分隔成了两部分。

五个犯人都戴着沉重的刑具,走路都有困难。

而且那三个警察也应该不是a市的,从他们的胸牌看,应该是内地什么监狱的狱警。

押着白云非的两个警察把一份档案交给了那个女警就转身走了。

白云非瞧着眼前的女人,笑了笑。

女人也觉得有些意外,她们那儿关押的都是各地刑期在15年以上的重刑犯,她见过很多,却从来没有见过白云非这么斯文的。

当下不免一怔,下意识的也微微笑了笑,立即就发现了自己失态,忙板起脸带白云非走了进去。

白云非叮叮当当的过了铁栅栏,一个男警察过来把门锁上。

白云非看了看这里关押着的五人,都是凶神恶煞一般,一看就知道不是善类。

他苦笑一阵,坐到了离他们一个座位的地方。

一个高个,胸口绣着老虎的中年人,瞪白云非一眼,说:“你小子笑什么?”

白云非似笑非笑的说:“没有。”

那中年人哼了一声,道:“你小子是犯了什么事儿进来的?”

白云非苦笑道:“我估摸着也没犯什么事情,就莫名其妙的进来了。这是往哪里去啊?”

中年人冷笑道:“你小子贫嘴,我看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这里的几个人没有一个刑期不在15年以上的,你小子也好不了。”

白云非笑道:“这样啊,这么说你们至少也是抢劫犯了?”

一个瘦子指着中年人说:“我们刘大哥是杀人未遂,那人被砍了17刀。”

白云非惊讶道:“砍了17刀都能活下来,那个人的生命力真是顽强啊。”

叫刘大哥的中年人得意的笑道:“活是活下来了,不过那贱种的**被我剁了下来,估计他下半辈子是做不了男人了。”

白云非笑道:“您可够厉害的,估计仇很深吧?”

刘大哥目露凶光,说:“那小子是个台湾佬,仗着自己有几个钱,竟然勾搭上我老婆,也不出去打听打听我刘金是什么人。我知道后一气之下就把那小子砍成了冰棍。等老子出去了,我再去把那婊子也给做了。”

前面的一个警察笑道:“刘金,这你就别想了,等你20年出去,你都60多了,估计拿不动刀了。”

刘金哼了一声,低头不说话了。

白云非笑笑说:“警官,我们这是去哪里?能问问吗?”

那警察笑道:“你不知道吗?去罗布泊。”

白云非一听就愣了,心道:这下可弄巧成拙了。

瘦子见他脸上阴晴不定,低声道:“兄弟,你就别想了。那青石滩监狱是全世界最偏僻的。也是马来西亚参加国际刑警组织可以动用的最大共享资源。

好好看看沿途的风景吧,到了无人区就什么也看不见了。”

那两个男警察都忙着和那个漂亮女警聊天,到也不理会后面的几人。

那女警到特别的注意白云非,心里暗暗想着,他是犯了什么进来的?抢劫?不像。暴力行凶?也不像。

不知不觉车子就上了国道,几个男警察轮流开车,一直往北,只是间或停下来加油。

过了2天2夜,到了一个偏僻的军用机场,接着,整辆车都开进了一架运输机的货舱。

飞机落地,出来的时候已经进入中国境内,然后一直往西,过了几天就出了嘉峪关、敦煌。

路边的建筑物也越来越少,到了后来,除了黄沙已经看不见任何城市了。

算算离开敦煌后已经开了有5个小时,那几个警察也渐渐兴奋起来,估计是快要到目的地了。

这时车子到了一个山口,前面是一望无际的荒地。

白云非一路上都小心谨慎的提防着,他一直想不明白黄克群如何将他没有法院手续就移交给监狱。

这时他看见了前面山口黄沙似乎被什么铲子推过似的,心里似乎想到了什么,却不能明确的说出来。

这时车子已经开了过去,白云非突然想起来自己在突尼斯埋设步兵地雷的画面,一下子惊叫起来,道:“停,停,别开过去,那里有地雷。”

说话间,车子已经开上了山口,只听得一声巨响,整个车子就被掀翻了起来,在山坡上翻滚了下去。

白云非是最先醒来的人,他在爆炸的一瞬间死死的握住了身边的铁栅栏,所以车子翻滚的时候他并没有受到什么伤。

另外伍个犯人,刘老大和瘦子都是醒着的,听见白云非的喊声,虽然不明白,但是也有了点心理准备,所以摔的也不重。

另外3人却都是头部受到重创,也不知是死是活。

白云非痛楚的哼了一声,见车子已经底朝天了,回头看看前面车头已经被炸没了,这还是

司机听见白云非的喊声做了紧急制动。

不过照样还是没能抱住司机的小命,早已成了一堆碎肉。

后面的3个警察也是横七竖八的躺着,看样子也是凶多吉少。

这时车厢和车头都已经开始着火,火苗蹿得很快。

刘大哥和瘦子都跑过来,想踹开铁栅栏。

不过那门锁很结实,根本没有反应。

白云非心里也有些急了,他看了看四周,见其中一个男警察躺的还不算远,大约2米多,腰间正挂着钥匙。

他急忙用这些天拿来打发时间的报纸给卷了起来,一边和另外两人说:“别踹了,快过来卷报纸,我们把那钥匙勾过来。”

刘大哥和瘦子闻言顿时惊醒,也忙过来卷。

一分钟不到,他们就弄出了一根2米多的纸棍,白云非还在前面折了个勾。

这时火势已经蔓延过来,熏得他们难受的厉害。

白云非轻巧的把钥匙勾了过来,领着两人急忙踹开变形了的车门。

刘大哥和瘦子都急忙跳了出去,白云非倒是蹲下探了探几个警察的呼吸。

只有那个女警还有极为微弱的呼吸,白云非急忙把她抱了起来,又拿了那个档案袋才冲了出去……

刘大哥和瘦子一见,愣了一下,瘦子说:“你把她弄出来干什么?”

白云非一边往山坡上跑,一边说:“她还活着。”

刘大哥和瘦子也在他后面跟着上了山坡。

这时后面的车子整个都烧了起来,瘦子回头看了一眼说:“好险。”

刘大哥看着白云非说:“这女人是警察!”

白云非一边用手指按住女人的人中穴,一边手掌在她的大椎穴缓缓输入了一道真气来疏通气血,闻言说道:“我知道。”

不一会儿,女人就缓缓的醒了过来,看见自己躺在白云非的怀里,顿时一惊,喊道:“你们…。”

白云非指了指身后已经烧成灰烬的汽车。

女人惊恐的坐了起来,右手一伸就摸出了手枪。

不过白云非笑笑,把早已拿掉的弹夹在她眼前晃了晃,说:“别费力了。”

女人拿起手枪看了看,果然弹夹是空的,叹了口气,把枪重新放了回去,说:“你们逃不掉的,这里是罗布泊,没人能靠两腿走出去。”

瘦子闻言怒道:“你这臭警察,看老子怎么干了你。”说着就要上来扒她的衣服。

白云非瞪了他一眼,说:“别闹了,命都快没了,留着体力逃命吧。”

瘦子闻言顿时泄了气,怒道:“往那里逃,这里是有名的无人区。”

女人低声道:“可惜我的手机烧在里面了,不然也能通知监狱派车来接我们。”

刘老大叹了口气,说:“是啊,被关起来也好过在戈壁滩渴死。”

白云非苦笑道:“别说废话了,趁天还亮着,往东边走走吧,5个小时的车程,估计是200多公里,还不算太远。”

低头和女人说:“你能走吗?”

女人咬了咬牙,说:“你们不能走,我任务是带你们去监狱。”

刘老大闻言怒道:“你这女人真不识抬举,再说,小心老子轮**了你。”

女人闻言一惊,心想:自己一个人,而且受了伤,他们3个人,动起手来的确是吃亏。

当下只好默默不语。

刘老大和瘦子在前,白云非扶着女人在后面慢慢走着。

戈壁滩的太阳时候特别的毒,不一会儿,他们几人已经是满头大汗,口渴的厉害。

四下里一片荒漠,也没看见半个人影。

女人的脚似乎扭了,走起路来一拐一拐的。全凭白云非支撑着她的半个身躯。

不经意间,每走一步,女性特殊的部位都会摩挲到白云非挽在她臂弯的手。

白云非到没有什么,女人却羞红了脸,心里更是五味杂陈。

暗道:自己这么亲密的靠在这个犯人身上,真是羞死人了。不过眼下又不能独立行走,该怎么办才好。

她一边想着,一边身体也起了反应,娇躯更加的酥软了,几乎是无力的靠在白云非的身边。

还好白云非也没有说什么,不然女人的脸就更加挂不住了。

他们几人在空旷的荒漠上走了能有三四个小时,除了白云非,他们几个人都已经支持不住。

刘老大和瘦子都倒在了路边大口喘气,那个女人也几乎是瘫软在了白云非怀里。

幸好太阳已经下去了一半,夕阳的余辉洒落下来,照在几人身上也不如刚才那么炙热了。

白云非搂着女人躺到了一座小山丘下面。

看着女人红扑扑的脸蛋,白云非低声笑道:“你这个样子可真不适合当警察。”

女人闻言俏脸更红了,哼了一声,挪动身体坐到了另一边。

白云非笑笑仰躺着说:“我们休息会儿吧,天黑了估计是认不清方向的。走错了的话,白白花力气。”

他这一句说的比较响,刘老大和瘦子都听见了,他们踉跄着走了过来,也躺了下去。

瘦子苦笑道:“兄弟,你的体力真好,脸不红,气不喘的。”

白云非笑笑也不说话,当下暗暗凝神静气,径自练起功来。

刘老大和瘦子却直勾勾的盯着一边的女人。

那红艳艳的脸蛋和高耸的酥胸都仿佛勾动着男人们的原始冲动。

大概是饥饿加饥渴的共同作用,这两个男人都轻易被挑动起来。

他们看了白云非一眼,见他闭着眼睛,好像是睡着了。

就蹑手蹑脚的向女人移动了过去。

那女

人早就发现了他们两人色眯眯的眼神,心里正有些发慌,后悔不该一个人坐到这边。

她现在坐的地方,刚好是和白云非在山丘的两边。

心想着如果待在白云非身边可比自己一个人要安全多了,不过又不甘心自己坐回去。

她正矛盾着,那两个男人已经扑了过来,一个捂住她的嘴,一个疯狂的撕扯她的警服。

这女人头上和脚上都有伤,哪里扭得过两个如狼似虎的男人。

没几下,身上的衣服就已经被扯开了,扣子掉了一地。裤子也被脱掉,皮带被扔到了一边。

女人不禁有些绝望了,她最后挣扎了几下,实在是没有力气了,暗道不妙。

却说白云非正运气间,突然发现身边的那两个不见了,当下到也不在意。

他对那两个人也没好感,巴不得他们走远些。

不过,又过了一会儿,他隐隐听见了布料被撕开的声音,不禁暗道:那两个不会又去招惹那个女人了吧。照理应该不会,走都走不动了,哪里还有精力去搞女人。

想着就没有停止运功。

又过了一会儿,突然他听见瘦子的声音,很轻,说:“老大,你先。”

白云非马上就睁开了眼睛,起身快走几步,正瞧见那女警已经被刘老大压在了身下,瘦子正一手按着她的嘴巴,一手在她的警服下摸索着。

女人的衣服散开着,胸罩被扯到了脖子上,露出里面丰满高耸的酥胸。

下身的粉色内裤也被拉了下去,正挂在小腿上。

结实雪白的大腿在夕阳下暴露无余。

女人看见白云非,仿佛是见到了救星一般,奋力的挣扎了几下。

瘦子一回头也瞧见了白云非,忙笑道:“兄弟,要不要来玩玩,等刘老大爽了,就让你先上。”

刘老大已经脱掉了裤子,正准备提枪上马。

白云非身形一闪,已经到了他身后,冷冷的说:“刘老大,你是自动起来,还是我帮你一把。”

刘老大回头一看,不耐烦的一挥手,道:“你一边凉快去,等我爽了,再让给你。”

白云非哼了一声,从后面一手掐住他的脖子把刘老大给提了起来。

白云非188公分的身高,提着只有170公分的刘老大,仿佛就是像提小鸡似的,全然不费力气。

一边的瘦子也看呆了,惊慌的放开了女人。

那女人也顾不得穿好衣裤,就跑到了白云非身后,眼里含着泪水,怨恨的看着那两个男人。

刘老大给白云非提着却非常难受,仿佛全身的血液都凝结了一般,眼看就要翻白眼了。

白云非冷冷的哼了一声,把他重重的抛在地上,说:“你们两个渣子,我也懒得杀你们,就让你们在荒漠里自生自灭吧。”

说着捡起女人的衣裤,转身一把抱起女人,施展轻功就消失在一望无际的戈壁滩上。

原本又惊又羞的女人,在白云非的怀里感到了从来没有过的安全感,不禁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

只觉得耳边生风,过了能有十来分钟,突然感觉白云非停了下来,一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在一个天然风化的山洞口。

很浅的一个山洞,仅仅能够容纳一个人的样子。

女人一摸自己坐的地方,干干的,低头一看是白云非的外套垫在自己屁股下面。

而自己身上仅仅披着一件敞开的警服,露出里面娇嫩的肌肤和大半个酥胸。

下身更是毫无遮拦,黑色的蕾丝内裤还挂在脚踝上。

女人不禁大羞,急忙一手挡在胸口,一手挡在了身下。

白云非笑笑把刚刚捡来的衣服扔给了她,说:“你放心吧,我没他们那么傻,在沙漠里怎么也要保存体力。不然可走不出去。”

女人眼圈还是红红的,闻言脸上一红,说:“你转过去,我穿下衣服。”

白云非笑笑,转了过去。

听见后面窸窸窣窣的声音,过了一会儿,女人才低声说:“好了。”

白云非笑着转了过来,见她怯生生的坐着,头发有些乱。

遂笑道:“你这个样子,很容易就会使男人产生冲动,更别说罪犯了。以后还是小心些,最好别做警察了。”

女人脸一红,娇声说:“不用你管。”

白云非笑笑,躺到了外面的山坡上。

这时天色已暗,已经相当冷了。不时会有一股狂风呼啸而过,仿佛有无数寒气透骨而入。

女人蜷缩成一团,仍旧是不停的打冷颤。

白云非回头看了她一眼,说:“这里温差很大,你应该是知道的。要不要我去给你暖暖身子?”

女人闻言冷冷说:“不用。”脑海里却浮现出白云非搂着自己的画面,不禁心里一荡。

白云非笑笑,站了起来,往远处走了几步。

女人惊慌道:“你…你去哪里?”

白云非回头笑道:“我去找些木头或者干树枝,不然你晚上准得冻死。”

女人心里一暖,默默不说话了。

过了一会儿,白云非到真捡了一堆干枯的杂草回来,笑嘻嘻的和女人说:“这沙漠里到真没什么树,也只能找这些干草充充数了。”

女人看他脸上毫无泄气的表情,不禁疑惑道:“你认为我们还能活着出去吗?”

白云非一边快速的划着草末,一边笑道:“你一个人当然是没希望了,不过加上我就不一样了。”

女人奇道:“为什么?”

白云非笑笑说:“我是逃命的大师,曾经在撒哈拉沙漠里,我都带在部队走了出来,何况是

这个小沙漠。”

这时他手里的草末已经开始冒烟了,白云非吹了几下,明亮的火光一下子就跳了出来。

女人惊讶的看着他,问道:“你是谁?”

白云非笑道:“白云非。你呢?”

女人念了几遍白云非的名字,才低声说:“我叫叶蓉,你犯了什么才进来的?”

白云非一边往火堆里添草根,一边把档案袋递给了她,说:“拆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女人一愣,说:“按照纪律,这是交给监狱档案室的,一般人不能拆开。”

白云非笑笑撕掉了档案袋,说:“放心,我猜里面什么也没有,不会触犯纪律的。”

女人见他已经把档案袋撕了,只好伸手拿出了里面的文件。

她看着手里的东西,不禁失声道:“怎么会?”

白云非笑笑,靠到了她身边,一看果然是一张白纸。

女人拿着白纸反复的看着,说:“怎么回事儿?”

白云非笑道:“别看了,这压根底就是一场陷阱。”

叶蓉闻言一怔,问道:“什么陷阱?”

白云非说:“这还不明摆着,路上的地雷是怎么回事,看那个威力也不是私人弄的,很有可能是军用的。估计就是来对付我的。可惜白白害了你那几个同事。你说那个山口是不是每次押运都要必经的路口?”

叶蓉闻言点点头,说:“是啊,每次都要过那个山口。”

白云非笑道:“这就清楚了。那个老儿把我糊里糊涂的送过来,又不能关进监狱,所以他就想了这一招,可够毒的。不惜拿一车人来陪葬。”

叶蓉闻言问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白云非笑笑,把黄克群如何安排他东转西转,最后弄到这里来的事情说了一遍。

叶蓉闻言大惊,担心道:“那你回去以后准备怎么办?”

白云非笑道:“他是市长,暂时没有证据,我能拿他如何?”

他顿了顿,突然严肃的说:“而且你回去以后,千万不能说我救你,还有告诉你的这些事情。你只说醒来就没看见犯人,好不容易自己走了出来。”

女人不解的问道:“为什么?如果我出来作证,你不是就可以告发黄克群了吗?”

白云非摇摇头,说:“没必要,你如果出来作证,一定会给灭口的。白白搭上了性命,不值得。”

女人沉默了一会儿,说:“那就任由他胡作非为吗?”

白云非说:“来日方长,等我回去再和他慢慢玩。你就别掺和了。回去后,监狱一定会派人来寻找那些犯人,现在的科技很发达,估计几天就能到他们的尸体。

到时候和法院的文件一比对,五个犯人一个不少都死了,那你也没有任何关系。”

叶蓉说:“刘老大和瘦子不是还没死?”

白云非笑道:“这里晚上温度在零下20度,他们那个熊样,能活下来看见明天的太阳才怪?”

叶蓉闻言担心道:“那我们呢?”

白云非笑道:“放心吧,我会一直给你点着火的,没事儿。”

叶蓉心里一甜,抿了抿嘴,低声道:“谢谢你。”

白云非笑道:“别客气,这也是我们的缘份。在这鬼地方还能和美女度过难忘的一夜,也是相当令人艳羡的事情。”

叶蓉闻言脸一红,低头玩弄着衣角。

白云非笑道:“看你的样子斯斯文文的,也不像西部的人,怎么会去当警察呢?”

叶蓉苦笑道:“我是沿海地区的。还不是我爸的缘故!他是一个刑警,一直想要个儿子来**。可惜我妈的肚子不争气,生下了我。本来我是要去参加高考上大学的。

不过我爸硬是托关系,把我弄到了警校。毕业后,我分配到了本市的110指挥中心,负责接电话。

本来也是好好,不过我们那里的那个领导很色,每天都叫我晚上去给他们几个领导陪酒,还经常动手动脚的。我一气之下就打了他一个巴掌,后来就被发配到了这里。”

白云非笑道:“巴结上领导有什么不好,很多人都想呢?只是可惜没有条件。”

叶蓉摇摇头,说:“我不是那种人。”

白云非笑道:“所以说在官场,脾气硬的人往往要吃亏。”

叶蓉点点头。

白云非接着说:“不过你发配到了这里,也未必就没有领导骚扰你。要知道在你们这一行,女人是稀缺资源,特别是像你这么漂亮的,更是少见。只要是男人就不会放过的。”

叶蓉闻言脸一红,低声说:“我算什么漂亮的。不过,这里的典狱长到真的经常找我说话,还时不时的送我东西。说些莫名其妙的话。后来我就说了他几句,才被赶出来押犯人的。”

白云非笑道:“看吧,我说的没错。男人当官不是为名为利,就是为财为色。什么都不贪的官,是清官,天下也没有几个。”

女人点点头。

白云非笑道:“你读警校的时候,一定很多男同学追吧。怎么也没找个优秀的男朋友嫁了?”

叶蓉脸一红,腻声道:“你凭什么说我没有男朋友呢?”

白云非笑笑说:“我没有说你没有男朋友,只是说你怎么还没结婚?”

叶蓉闻言一怔,说:“你是说我有男朋友吗?“

白云非笑道:“当然了,这么漂亮的女人,在都是男生的警校,如果还没有男朋友,那群男人一定都是太监。”

叶蓉闻言不禁想起了一些往事。

她的确在学校交过一个男朋友,叫张留名,是个非常帅气的

小伙子,家里条件也好。

他们在一起同居了两年多,那时候几乎就要谈婚论嫁了。

不过快要毕业的时候,发生了一点点小事情,改变了他们的命运。

那是一个夏天,叶蓉正穿着睡衣躺在宿舍的床上看电视。

他们警官学校条件还不错,女生本来就不多,所以都配了单人宿舍。

大约是晚上9点多的时候,一个叫封小兵的男学员来找她。

本来过了8点,女生宿舍就不让进了。

不过这封小兵是一个********,他老爸是叶蓉住的那个市的公安局长。

而且封小兵还是班长,所以经常有过来找叶蓉的。

当时叶蓉也没在意,就开门让他进来。

封小兵提了些吃的东西和几瓶可乐来,说是要和叶蓉商量明天主题班会去福利院看孩子的事情。

叶蓉平时和封小兵的关系还不错,虽然觉得这个人眼睛有些不老实,但是对她也没有不规矩。

两人边说边吃,封小兵就把可乐开了,给叶蓉倒了点。

叶蓉微微喝了一口,就觉得头也有些晕,便说:“班长,我有些头晕,就先讲到这儿吧。”

封小兵笑容就怪了,说:“头晕就对了,我扶你去床上躺会儿。”

说着笑嘻嘻的过来要抱叶蓉。

女人虽然有些头晕,但是神志还清楚,推了封小兵一把,说:“不用了,我自己能走。”

说着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往床上去。

封小兵淫笑着,一把搂住了她的纤腰,将她推倒在床上,就压到了女人身上。

叶蓉这才大惊失色,喊道:“你干什么?走开!”

显然她的话没有什么作用,而且她的手脚都软软的,根本没有力气推开身上的男人。

封小兵一双大手在女人的睡衣里摸索着,低声道:“你可想死我了,你怎么跟了张留名那小子,他哪里比我强了?今天我就让你领教领教少爷的厉害,保准你尝过以后,乐不思蜀。”

当下也不管叶蓉,来了个霸王硬上弓。

他几下脱掉了叶蓉的睡衣,内衣和内裤也扔在了一边,女人玲珑剔透的玉体就展现在了他面前。

封小兵激动的厉害,几下就脱掉了自己的裤子,趴在了女人身上,正要挺枪直进。

突然门开了,张留名笑嘻嘻的跑了进来,看见了这一幕,当即脸就绿了。

他还没看清趴在叶蓉身上的是谁,就跑过来一通狠揍。

封小兵冷不防被打了几拳,转过身来,就和张留名扭打在了一起。

这时张留名才看清是封小兵,知道他家里了不得,心里就发虚了。

打了几拳,恶狠狠的瞪了床上一丝不挂的叶蓉一眼,骂道:“贱货。”就扭头走了。

这时他们的打斗声已经惊醒了楼下的守卫。

封小兵听见外面的声音,也急忙提着裤子跑了出去。

这事情不知道是谁讲出去的,才没几天就在学校里传开了。都说叶蓉脚踏两只船,晚上在寝室里和封小兵亲热的时候,被张留名抓了个现行。

这下叶蓉哪里在学校还抬的起头,她就去找了张留名,想和他商量。

没想到,张留名恶狠狠的说,是他传出去的,还说要和叶蓉分手。

叶蓉闻言就慌了,急忙和张留名解释,不过说破了嘴,他也没理会。

看着男人远去的身影,叶蓉在寝室哭了一个晚上。

过了几个礼拜,他们就要毕业了,叶蓉还想去找张留名最后解释一次。

到了门口的时候,突然听见里面有几个男人的对话,是张留名和他的朋友们。

只听一个人说:“留名,叶蓉那可是美女,你真的不要了吗?”

张留名笑道:“我早就玩腻了,都两年了,每天干,就是大美女也烦了。”

一个人说:“你小子也别吹牛,我看你小子是怕封小兵,不然放着那么一个大美女,你会撒手?”

另一个人说:“是啊,你就实话实说吧。要不是哥们帮你找的小混混,你能有机会英雄救美?还抱得美人归吗?”

叶蓉一听就蒙了,想起了自己和张留名的第一次见面,就是有几个小混混来欺负她,没想到张留名突然出现一下子就把他们打跑了。于是他们才走到了一起。

现在听了,那是张留名和朋友们演得一出戏,是专门掉她上钩的,不禁心里怒火中烧。

却说里面的对话还在继续,张留名顶不住几个人的劝说,就讲道:“既然大家都是兄弟,我也就和你们说了。

那天我本来是要去把那丫头干几炮就回去睡的。没想到一进门,看见一个男的正趴在她身上,两人都几乎光着身子的。

我当即就火了,过去揍了那小子几拳。

过了一会儿才看清是封小兵,你们也知道那小子的老爸是公安局长,我当然不能得罪他,何况是为了一个女人。

所以我就故意骂了那丫头一句就出去了。本来是想让封小兵继续玩的,说不定那小子爽了以后,会给我们些好处。

哪知道楼下的警卫都冲了上来,也算他倒霉,还没开炮就提着裤子跑了出来。

事情都这样了,我难道还能继续去干叶蓉?封小兵要是知道了,我们几个都没好果子吃。”

旁边几人闻言似乎也很是赞同,其中一个惋惜道:“你要是早说不要叶蓉了,也让哥们几个玩玩,过过那个瘾也好啊。”

另一个也说:“是啊,那个女人走起路来屁股一扭一扭的,真是个骚。怎么也不便宜哥们几个?”

张留名淫笑道:“瞧你们那个德

性。不过那个女人的确不错,特别是一对…,摸起来那个爽啊。”

叶蓉再也听不下去了,泪水一路飘着回到了寝室。

没过几天,她就毕业了,以后就再也没有见过张留名和封小兵。

白云非看着她思绪万千的样子,也不敢打扰,又去捡了些干草。

这时天气已经很冷,四下里寂静无声,估计没有生物能够在这荒凉的旷野上,待上一个夜晚。

幸亏白云非内力深厚,叶蓉虽然靠着一堆火,还是不禁打了个冷颤。

白云非看她抖的厉害,遂坐到了女人身边,伸手搂住女人的肩头,低声说:“你别多心,我看你是太冷了,不是想存心占你便宜。”

叶蓉本来微微挣扎了一下,不过随即感到了白云非身上传来的阵阵热力,不禁身子舒服的一软,就倒在了男人怀里。

霎时间,她觉得有一股暖洋洋的热流裹着自己的身体,而且靠在男人的胸口,闻到了一股特殊的男性气息,非常惬意的感觉。

劳累了一天,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一早,睁开眼睛刚好看见白云非的俊脸,想起自己昨天在他怀里睡了一晚,不禁大羞,腻声道:“我…我…。”

白云非笑道:“别说了,我们启程吧。估计走上一天也就差不多了。”

叶蓉赶紧从白云非怀里坐了起来,身上依稀能够闻到男人特殊的迷人气味。

俏脸通红,目光低垂也不敢看白云非。

白云非笑道:“你能走了吗?”

叶蓉动了动脚,心道:奇怪了,昨天扭的脚怎么一晚上就好了?

看见白云非神秘的笑容,不禁暗道:难道是昨晚的那股暖流起了作用?

想想也觉得说不通,当下笑道:“能走了。”

有了昨晚的亲密接触,他们的关系也融洽了不少。

两人并排着,缓缓的走着。

叶蓉看着身边的男人,总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低声说:“昨晚那是怎么回事?我觉得你身上好像有一股暖流似的。”说完后,脸已经红的像苹果一样了。

白云非笑道:“是先天真气。”

叶蓉一愣,说:“天下还真有这种东西吗?我还以为是武侠小说乱写的。”

白云非笑道:“现在会的人应该很少了。明朝以前还是有很多高人会的。后来清军入关,怕汉人**,就下了禁武令。

又放火烧了少林寺藏经阁。大多数典籍都毁了,流传下来的是凤毛麟角。不过我的武功也不是中原正宗。

我虽然记不起少年时的事情,但是可以确定我的启蒙老师一定是一个高人,会藏边密宗和川滇一代的霸道功夫,不像中土的那样招式奥妙。”

叶蓉讶异道:“记不起?”

白云非笑道:“是啊,我有一段记忆是空白的。”

叶蓉点点头,好一会儿才说:“你能教我昨天的那个真气吗?”

白云非笑道:“不是我不想教你,实在是有难言的苦衷。”

叶蓉奇道:“什么苦衷?”

白云非笑笑说:“我的内功是密宗和道家合体双修房中术的一种。听名字你也知道,是要怎么练的了。”

女人顿时俏脸羞红,道:“你怎么练这种!多那个啊!”

白云非笑道:“从我有记忆开始,就会合体双修房中术,根基都已经固定了,想改也来不及。

而且还留下了一点后遗症,就是我和女人欢好,却不会留下后代,这就是现在说的无精症。”

叶蓉闻言不禁心头狂跳,娇声道:“真是的,你怎么和我说这种事情?”

白云非笑道:“既然你问起,我就随便说说,反正这里四下无人,你听过就算了。可不能给我到处宣传,如果我找不到老婆,可要找你。”

这话说到最后,白云非才发现自己用词不当,似乎有歧义,只好尴尬的笑笑。

叶蓉一听这话,不禁俏脸一红,小嘴一撅,说:“你自己说的,别赖我。”

两人边走边说,时间倒也过得快,不知不觉已经走了有好几个小时了。

叶蓉的体力倒还没有问题,就是口干的厉害。

白云非见她嘴唇有些开裂,笑道:“要不要我亲你一下?不是说笑,我的口水真的很多。”

叶蓉早已渴的七窍生烟,不过还没到连女人的矜持都不要的地步,当下干笑道:“我…我…还没落魄到要用你的口水来止渴。”

白云非笑笑,扶着女人继续在无边无际的戈壁滩上走着。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太阳又落了下去。

叶蓉苦笑道:“你不是说走上一天就到了吗?”

白云非笑道:“我是说我走上一天就到了,以你这个龟速,明天能到就算奇迹了。”

叶蓉已经没有力气了,两天一夜没吃没喝的,她整个身体都靠在白云非身上,轻声道:“那你为什么不一个人走呢?丢下我,或许你早就到敦煌了。”

白云非笑笑说:“还不是我们两个有缘嘛。人家说夫妻本是同命鸟,大难临头各自飞。我们又不是夫妻,就不需要分开逃命了。而且我比较喜欢待在美女身边。”

叶蓉心里一软,默默不说话了。

白云非看她虚弱的很,当下把她抱在了怀里,女人有了上次的经验,这次也没有反抗。

酥软的部位紧贴在男人的胸口,娇首靠在白云非的肩头,眼睛如此近距离的看着男人,叶蓉不禁有一种想在他脸上亲一口的冲动。

可惜嘴唇也干的厉害,估计亲过去,男人也不会感到是女人的香唇

白云非一低头,见女人比刚才更虚弱了,嘴唇上的皮都已经翘了起来。

遂轻轻的吻了过去,舌头慢慢的舔着女人干燥的朱唇,继而深入小嘴,和叶蓉的舌尖缠绕着。

女人感到了一种久旱逢甘露的舒爽,饥渴的吮吸着男人的舌头。

一股香甜的液体从白云非嘴里缓缓的渡了过来,女人微微呻吟着,身体被白云非的真气逗弄的非常舒服,似乎每一个毛孔都舒展开了。

任凭男人的舌尖在她小嘴里舔舐遍每一个角落,每一颗味蕾。

情到浓处,不禁轻喘道:“好…好甜。”

脸颊飞红,身上也泛起一阵阵本该登顶过后才有的潮红。

身体更是发胀的厉害,女人情不自禁的在白云非怀里摩挲着,双手更是勾住了男人的脖子,似乎是在期待着什么。

不过白云非并没有进一步的侵犯她,一个法式长吻结束,慢慢的离开了女人已经湿润的红唇。

叶蓉似乎还有些意犹未尽,眼睛微开,脸上如同荡漾着春水秋波,腻声道:“你…你好坏。”

白云非笑道:“你现在舒服一些了吗?”

女人娇羞的微微点头,将身子紧紧的贴在男人怀里,感受着无比的旖旎滋味。

白云非轻轻的抚弄着叶蓉的秀发,轻声的哼着不知名的异国小调。

渐渐的,叶蓉眼皮越来越重,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着。

一夜风寒露重,不过在男人的怀里丝毫没有感受到外面旷野上的冰冷孤寂。

反而是这么多年以来,第一次睡得如此香甜,完全没有任何杂念,醒来就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叶蓉娇羞的从白云非怀里坐起来,心如鹿撞,脸上阵阵嫣红,低声道:“昨夜睡的真好,好久没有睡的这么沉了。”

白云非笑笑说:“而且我们运气也很好,你看。”

叶蓉顺着他的手指,看见远处有一个极小的影子在移动,模模糊糊的。

她疑惑道:“是什么?”

白云非笑道:“是卡车,应该是从叶城往敦煌的,原来昨夜我们离公路已经很近了。”

叶蓉大喜,说:“那我们怎么叫住那辆车呢?”

白云非把她抱了起来,说:“小心抱紧了。”说着施展开轻功,一溜烟似的往那卡车过去。

叶蓉急忙抱住白云非的脖子,只见两边的景物倒转,两耳生风,不一会儿已经跑上了公路。

车子刚好在他们身边开过,司机也没有发现旁边有人。

白云非当然没有停下来叫车的必要,他轻轻一跃就到了车子后面,低头和叶蓉笑了笑,把她放了下来。

这里堆着从新疆西部运来的羊毛,都已经打包好,估计是拉到敦煌去深加工的。

白云非和叶蓉相视一笑,舒舒服服的躺了下去。

不到两个小时,这车就进了敦煌。

现在的敦煌已经不是古代的那个敦煌了,这是一座相当现代化的城市,不过人口倒也不多。

一进城,白云非就抱着叶蓉跳了下来。

他身边的东西,离开天香水苑的时候就没有带出来,所以现在是身无分文。

叶蓉也好不到哪里去,逃命的时候什么也没带就被白云非抱了出来。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叶蓉笑道:“怎么办?两个人都没钱。”

白云非笑道:“天无绝人之路,我身上还有一样东西是值钱的。”

叶蓉笑道:“什么?”

白云非指了指自己的鞋子。

叶蓉笑道:“得了吧,你这双鞋子也不怎么样?就算有人要吧,你卖了鞋子要穿什么呢?”

白云非摇摇头,领着叶蓉到了一个僻静的地方,一手搭着女人的香肩,一手脱下了一只鞋子,将鞋跟往左边扭了3圈,又往右边扭了3圈,鞋跟拿了下来,里面竟然有一张银行卡。

叶蓉抱着肚子哈哈大笑道:“这就是你的天无绝人之路?你把银行卡放鞋跟里干什么?”

白云非笑道:“除了沙漠哪里都用得到钱,即便是监狱,所以我预先做了准备。”

叶蓉似笑非笑的瞥了他一眼,说:“你可够阴的,想在我们监狱搞破坏吗?门儿都没有。”

白云非笑道:“先别说这些了,我们去找个银行提钱,然后到这里最好的酒店洗澡,如何?”

女人顿时欢呼雀跃。

两人快步到了一家银行,白云非随手提了一万出来,叶蓉羡慕道:“看样子,你是有钱人啊!快老实交代,卡里存了多少私房钱?”

白云非笑道:“说出来怕吓死你。”

女人小嘴一撅,道:“谁稀罕。”

两人一边开着玩笑,一边进了一家崭新的五星级酒店。

前台的小姐看了看叶蓉身上有些破损的警服,又瞧了瞧白云非,才有些疑惑的问道:“两位…?是夫妻吗?要什么的房间呢?”

叶蓉闻言俏脸一红,想要解释又不知道如何开口,正思索着。

白云非笑道:“除了总统套房,最好的房间给我们一套。”

那小姐一愣,呆了好一会儿,才低头看了看电脑,说道:“33楼有一套6888一晚的vip豪华双人房。”

叶蓉闻言一怔,正要说不要。

白云非笑着把银行卡递给了那小姐,说:“押金刷卡吧,我们就住一晚。”

看见银行发的金卡,小姐眼睛一亮,这才非常有礼貌的接过了信用卡,刷了以后让白云非按了密码,接着甜甜的说:“押金一共是18000块人民币。”

说着把一张单据和房卡交给了白云非。

白云非笑笑,问道:

“这里有商场吗?我老婆刚从外面出差回来,衣服都没来得及换。”

叶蓉听见白云非喊自己老婆,心里竟然有一种很幸福的感觉,心跳的厉害,一时间也没有否认。

那小姐笑道:“地下室有,您要的东西那里基本都有。”

白云非点点头,拉了拉叶蓉就走扶梯下去了。

叶蓉低声道:“你疯了啊,6888块钱一晚,那不是要三、四个多月的工资啊。”

白云非笑道:“平时我都省吃俭用的,凑巧奢侈一下,庆祝我们死里逃生,难道不对吗?”

叶蓉闻言笑道:“我还没住过这么贵的酒店呢!平时出差,最好也就120块的。也不知道6888的房间是怎么样的?”

白云非笑道:“估计应该不错。”

叶蓉突然想到一件事情,俏脸一红说:“刚才那小姐说我们是夫妻,你怎么也不辩解一下,被人误会了多不好?”

白云非笑道:“我就怕越描越黑,等下说我们不是夫妻,那么我们是什么?情人?恋人?那么不是越说越麻烦了。反正我们才住一晚,别管那么多了。”

叶蓉点点头,接着说:“对了,他们怎么没有问你要身份证?”

白云非笑道:“我是外国人,不用身份证,平时一般用护照,不过我没带,所以直接把信用卡给他们。那里有我的资料,一般五星级酒店都能自动登记。”

叶蓉一惊,道:“你是外国人?哪国人?”

白云非笑道:“我是华人,不过我有法国护照。”

叶蓉突然羞红了脸说:“对了,你为什么要订一个房间呢?我们两个人在一个房间,是不是有点那个?”

白云非笑道:“我也想订两个房间,不过你也知道一个房间就要6888块了,两个房间不就是翻倍?还是省点吧。总不能让其中一人住6888块,另一个住388的吧?”

叶蓉闻言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道:“你这人真是的!”

他们两人在荒野戈壁滩待了2天2夜,衣服早就很脏了。

两边的营业员都投来惊讶的目光,还好五星级的酒店培训员工非常到位,不然他们早就被赶出来了。

白云非领着叶蓉逛了一圈,商场里营业员虽然很多,但是顾客却只有他们两人。

叶蓉不禁诧异道:“怎么都没人来买吗?”

白云非笑道:“这是五星级酒店的配套。消费高档次也高,当地人一般都不会进来的。如果不是有敦煌这么大一个旅游招牌,远在大陆西部的沙漠附近怎么会有这么高档次的商品销售呢?”

走了几步,叶蓉的目光明显的格外注意几件衣服。

一套紫色的低胸长裙和灰色呢子大衣,还有一件平时穿的纯白立领搭配着蓝色低腰牛仔裤。

不过看了看标签,女人当即就要往外面走,低声和白云非说:“你还真说对了,档次高消费水平也高,价格和a市的专卖店没有什么差别。”

白云非笑道:“买不买另说,你先去试试,又不会少块肉。”

叶蓉一听也对,当下就要店员拿过来那套纯白立领和牛仔裤试了试,相当的合身。

她的身材虽然不高,但是穿了这件牛仔裤后,显得腿特别的修长纤细。

而且浑圆的臀部完全显现了出来,仿佛是水蜜桃一般的诱人。

女人在镜子前面看着,自己也觉得非常满意,真的很有买下来的冲动,不过想起高昂的价格不禁有些可惜。

她还在想着,一回头看见白云非已经过去和店员结了帐。

女人忙跑了过去,看见白云非已经拿了小票回来。店员也已经把裙子和大衣都装进了袋子。

叶蓉看了白云非一眼,扯过男人手里的小票一看,1万8千多块,不禁吐了吐舌头,低声说:“你疯啦,一口气买了这么贵的衣服。我可没钱还你。”

白云非笑笑说:“我也没要你还呀,我送你的。”

女人闻言俏脸一红,这下有些不好意思了。

她自从当了警察,就没有买过名牌的衣服,深怕没有机会穿。

这下一次买了四件,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

不过看白云非替她花了那么多钱,毕竟有些忐忑不安,当下就表示回去以后一定把钱还他。

白云非倒也没在意,笑笑说:“身上的这套挺适合的,就别脱了,穿着警服逛商场都怪怪的。”

女人也觉得是这样,当下就点了点头。

接着白云非又拉她去试了一双石榴红的高跟鞋,叶蓉也很是喜欢,不过一看一千多的价格,心里就有些舍不得。

白云非当然看出来了,也没有声张,当下趁她不注意,悄悄的吩咐店员包了起来。

他本来就想买些礼物送她当纪念,毕竟过了今晚,两人以后再见的机会也不多了。

最后白云非又硬拖着她去看包。

叶蓉盯着一个lv的限量版红色包包看了一会儿,说:“这包怎么这里也有,我上次去a市出差的时候见到过,本来打算这次回去领了奖金和补贴,再存点,就去让朋友帮忙买的。”

说着无限留恋的拉着白云非离开了。

走了几步,前面就是内衣区了。

白云非笑道:“你去看看内衣,我就不进去了,有点尴尬。”

叶蓉抿嘴笑道:“你也会不好意思?”

说归说,她倒真的自己进去看了。

白云非笑笑,回去把那个限量的lv包包给买了下来。

几步走回内衣区,见叶蓉正看着一套粉色绣花边,半透明的内衣看着。

这套内衣

的胸罩是半罩杯的,穿上以后会露出**的上部,更能体现出女性双峰的柔美曲线。

内裤是若隐若现的那种,只在重要的私密处加了绣花。

白云非远远一看就知道是今年新出的法国品牌。

他走了过去,在叶蓉身边说:“你喜欢吗?”

叶蓉也没有发现白云非,突然听见他的声音,不禁俏脸通红,忙转过头说:“哪有?随便看看而已。”

白云非低声在她耳边说:“我看你的身材,大概是88e吧,也有可能是88f,主要是你的胸型很好,一下子不好判断。”

叶蓉顿时脸上一热,娇嗔道:“你问这些干什么?走了,走了。”

白云非趁她转身,又仔细看了看,笑道:“这下没错了,88e,对吧?”

女人瞪了他一眼,转身就走了。

过了一会儿,白云非才赶上来,手里当然多了个袋子。

叶蓉看了看他手上的袋子,疑惑道:“什么时候买了这么多?”

白云非笑道:“都是我的。”

叶蓉点点头,两人就直接坐电梯上了33楼。

把房卡一插,门开了。

这是一个非常宽敞的套房,里面装潢是典型的欧式风格,淡淡的米黄色墙壁,绚丽多彩的俄罗斯宫廷灯。

古朴的木地板,书房里摆着各种名著,大厅里是一组黑色的真皮沙发,靠阳台的一面全是透明的落地玻璃,旁边还有一张土耳其式的木质靠椅。

靠椅的后面不远,是做在墙壁里的酒柜,里面全是名贵的红酒和洋酒,一眼就能看见人头马、xo等等。

窗户外面的阳台是开发式的半圆形,摆着巴黎街头咖啡馆的那种桌椅,还有欧式的铁制吊灯。

这套房最引人注目的是主卧里的一张粉红色的心形大床,足足占据了大半个房间。

还有就是几乎和主卧差不多大小的浴室,里面是米色的大理石墙面和地砖,一个洁白无暇的巨大浴缸也几乎占据了大半个浴室。

白云非打开了浴缸的几个开关,笑道:“这是带按摩作用的浴池,在大陆可不多哦。”

女人看着这个浴缸里不断涌出的热水,不禁心都醉了,巴不得马上脱光衣服跳进去。

白云非当然看出了她眼里的渴望,笑道:“你先洗吧。我到外面的那个浴室洗。”说完就关门出去了。

叶蓉急忙脱了身上的衣服和全是汗臭的内衣,扑通一声跳了进去。

她这时更加感到了浴池的巨大,她展开双臂都不能摸到两侧的边缘,几乎都可以当游泳池了。

不断从几个精巧设计的出水口喷出的水流,不断按摩着她的背部、臀部和大腿。

而且还有人工波浪轻轻的拍打她疲乏的身体。

她感到身体都有被融化的感觉,仿佛整个人都醉了。

不知不觉间肚子有些饿了,也不知道泡了多久。

女人起来擦干净身体,正想裹着浴巾出去。

到了更衣室的时候,才发现白云非早就把新衣服放这里了。

女人看了看那一套粉色的内衣,不禁心里一甜,暗道:“他什么时候买的?这个人真是的。

拿起来在身上比了比,尺寸刚好。

遂穿了起来,外面穿上那件紫色的低胸长裙,露出高耸酥胸的上半部和迷人的乳沟。

把头发挽起来的那个发髻也解开了,乌黑的长发刚好到了肩头,才光着小脚走了出去。

一出去只见白云非正在外面阳台上吃水果,女人也几步走了出去。

白云非抬头一看叶蓉,不禁赞叹道:“你可真美。”

叶蓉娇羞的腻声道:“别乱说。”说着坐到了白云非对面,捡了一个红扑扑的苹果狠狠的咬了一口。

看她饿极的样子也甚是可爱,白云非笑道:“看你饿的,我已经叫了午餐。地道的新疆烤全羊大餐。”

叶蓉正嚼着苹果,哪里有空和他说话。

不一会儿工夫,女人就吃了3个大苹果,这才略微矜持了一点。

这时门铃响了,一辆小推车给推了进来。

顿时房间里异香扑鼻,有着新****特的孜然味道。

叶蓉急忙走了过去,小手抓了一点羊肉就往嘴里塞,那娇媚的样子,看得推车进来的服务生也是一呆,几乎就忘记了出去。

白云非笑着走出去,说:“你可以走了,我们自己来就可以了。”

这时服务生才惊醒,急忙退了出去。

白云非给叶蓉倒了一杯红酒,笑道:“你再乱放电,这酒店的服务生都要跑过来了。”

叶蓉闻言俏脸一红,说:“我哪有?”

两人津津有味的吃着,这只烤全羊倒也不大,到了下午2点多,就给他们解决掉了。

叶蓉也喝了一瓶多红酒,脸上更是红艳艳的,看人的样子都透着媚态。

白云非吃饱了以后,就躺到靠椅上休息去了。抬头和叶蓉说道:“里面的大床就给你吧。”

叶蓉妩媚的看了看白云非,腻声道:“就你会做好人。我一个人睡那么大的床有什么意思?”

白云非笑道:“你这话可有歧义,听起来好像是引诱我过去呢!”

女人暧昧的笑了笑,说:“你想的美,我才不会引诱你。”说着摇摇晃晃的走了进去。

叶蓉在床上躺了一会儿,眼睛却看着房间的门,似乎在期待着什么。

不一会儿酒劲上来,她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可够沉的,也够长的,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清晨。

她起来走了出去,发现白云非不在,不禁有些疑惑。

看看昨天买

的东西都已经装在了袋子里。

桌子上还放着已经清洗好的警服,旁边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小蓉,看你睡的香,也不好叫醒你。估计你醒来的时候,我已经上了回家的飞机。

这几天和你在一起,也算同生共死了。临走了也没有什么东西送你的,那个lv的包、鞋子还有衣服就当是离别的礼物吧。

房钱我已经结过了,你如果还想住的话,也没有问题。我把银行卡给你留下了,里面的钱应该还够住3天的,别给我都花光了。

斤短情长,所未尽者,尚有万千,希望还能有重逢的日子。

你今天有空就可以去联系你的单位了,千万不要提我的事情,免的连累你。有事情可以打我的手机。”

结尾的最后一行是他的手机号码和署名。

叶蓉看完纸条已经有些哽咽了,她不知道为什么眼泪就哗啦哗啦的下来了,此刻她也说不清这个萍水相逢的男人对她意味着什么。

反正就是心里堵得难受,有一种特别想哭出来的悲伤。

到了下午,叶蓉听白云非的建议打电话到了自己的单位。

后来国际刑警组织在当地警方的配合下在罗布泊组织了长达两天的搜寻,最后找了已经只剩下骨架的押运车和三名警察、三名犯人的尸体,还有两具尸体在不远的戈壁滩上被找到。

经过对8具尸体的dna比对,一一确认了他们的身份。

而埋在山口的地雷,经过检验,据说是上个世纪留下的,埋在地下失效已经很久,不知道为什么会被触动。

此次事故就此了结。

地雷的检测报告做了有3个月之久,出来的时候,叶蓉曾经想过提出异议,不过想起白云非的告诫,她也只好默默作罢。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叶蓉由于拒绝和典狱长共进晚餐,而且还在他眼眶上留下了一个拳头印,不久就被调到西部的一个小镇派出所。

这是一个只有2000多人的镇子,虽然也有几条像样的大街和新房,预示着城市化进程,不过工商业都非常落后。

全镇也没有一家超市,只有沿街的几家零散小百货店。

居民大多数都是一家国营煤矿的工人,由于管理不善,煤矿效益也不好。

一所小学也是破破烂烂的,仅有的诊所只有一名医生兼护士。

叶蓉倒也无所谓,反正她是从沙漠戈壁滩调过来的,没有比这里好多少。

她所在的派出所,加上她也只有3个人。

所长是一个五十多岁的姓熊的老头,民警是一个本地的小伙子,叫洪刚。

叶蓉这一来,倒是高兴坏了那个洪刚。

本来所里也没有什么事情,就是整天看看报纸。

这下好了,那洪刚就整日在叶蓉身边打转,有事没事都找她说几句。

不过叶蓉刚刚被调来,心情正不好呢!哪有心思和他聊天,被缠的烦了,就藉口查户口,跑出去溜达了。

洪刚还想跟着,熊老头说话了:“我说小洪啊,你怎么这么没眼力啊?人家小叶是沿海地区长大的,被调到这个鬼地方,心情已经很差了,你还找她说话,这能不碰钉子吗?”

洪刚一愣,说:“怎么?这里哪里不好?我看挺不错的。又不用干事情,多好!”

熊老头笑道:“没出息,你是没见过市面。我老头子反正是要退休了,待在这里也无所谓。你们年轻人在这里工作,真是荒废青春啊。”

洪刚笑道:“我到不觉得,我挺喜欢待这里的。我都住了20多年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好。如果再娶个老婆,我现在的生活也就完美了。”

熊老头笑道:“你做梦去吧,人家小叶一看就知道不是会留在这里的人。”

洪刚要有些不相信,说:“你怎么能看出来?”

熊老头笑道:“你没瞧见她第一天来提的那个包包吗?”

洪刚笑道:“看见了,红色的,挺好看。”

熊老头笑道:“我女儿是在a市大商场里上班的,她也有一个一模一样的。”

洪刚道:“怎么拉?”

熊老头吐出一个烟圈,神秘的笑道:“你猜要多少钱?”

洪刚笑道:“一个包能多少钱,镇上好一点的最多也就100多块。”

熊老头摇摇头。

洪刚咬咬牙说:“难不成要几百?”

熊老头笑道:“土包子,那包要7000多,我女儿存钱存了2年才买的,还管我要了一千。”

洪刚一愣,说:“这么贵,什么做的?要我半年的工资了。”

熊老头笑道:“我也不清楚,反正城市里长大的女孩子都好那个,听我女儿说是世界名牌,限量的。”

洪刚嘴硬道:“即便她有个很贵的包包,也不能说明什么。说不定她也是存了好几年才买的。”

熊老头笑道:“是啊,我也不觉得她是爱慕虚弱的小姑娘。不过这正说明她是一个有品位有追求的年轻人。看看你这个样子,怎么有机会打动芳心呢?”

洪刚闻言低头看了看自己,警服虽然很新,配上一双灰不溜秋的皮鞋却有些土气。

他不服气的哼了一声,就回去看报纸了。

却说叶蓉离开了派出所后,在小镇溜达了一圈,觉得实在无聊,正想回宿舍睡觉去。

突然看见在镇里的小学门口,一个男人扯着一个女人的包,女人回头骂了一句,男人就拦在了她面前。

叶蓉平时就是好打抱不平,见状忙跑了过去,一把扭住男人的手,厉声道:“你干

什么?”

男人一回头见是一个漂亮的女警察,忙陪笑道:“您弄错了,我是这个学校的校长,姓王,你们熊所长也认识我的。”

叶蓉闻言手里加了把力,男人顿时惨叫起来。

叶蓉冷笑道:“校长了不起啊?你干什么对这位女士动手动脚的?”

王校长急忙辩解道:“没有啊,我没有,我只是想拉住她说点事情。”

叶蓉抬头看了看女人,这是一个很美的少妇。

一身上班族的典型服装,乍一看会觉得有些柔弱,眼神里透着安静文雅。

皮肤很白,身材纤细,完全不像生长在大西北的女人。

鼻子如琼玉雕刻,红润小巧的嘴,天生丽质全在眉梢。

胸前鼓鼓的,有不下于叶蓉的丰满双峰。

脸上带着淡淡的忧郁,看叶蓉抬头,女人也微微一笑,脸上梨涡浅现,声音很细,说:“警官,算了吧。”

叶蓉闻言松开了男人,王校长急忙抽身跑的无影无踪。

叶蓉疑惑的问道:“为什么算了?”

女人叹了口气,说:“我是这里的老师,他来烦我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叶蓉闻言怒道:“这种色鬼,更应该好好敲打。”

女人幽幽的说:“镇子太小,这种事情传开了也不好。”

叶蓉一听,觉得倒有些道理,点头道:“是到是,不过也不能这么饶了他。那天让我遇到,我好好的揍他一顿。”

女人笑道:“你可真是个好人,以前怎么没见过你?”

叶蓉笑道:“我刚调来的,叫叶蓉。我看你也不是这里人吧?”

女人笑道:“是啊,是从a市过来,我叫沈冰冰。”

叶蓉笑道:“那你怎么跑到这个鬼地方来了?”

女人尴尬的笑道:“我老公是这里人。”

叶蓉点点头,笑道:“原来如此,你老公是干什么的?”

沈冰冰说道:“也是这里的老师。”

叶蓉笑笑说:“我一看见你,瞧你这身材还以为是小姑娘呢,看不出来已经结婚了。”

沈冰冰宛然一笑,她到了这边也没个朋友,到觉得和叶蓉很投机,遂笑道:“瞧你说的,你的身材才好呢。”

两人嬉笑着,沈冰冰就请叶蓉到家里玩。

沈冰冰的家是学校的宿舍,一室一厅的小房间,里面到也整洁。

叶蓉做到了有些旧的沙发上,笑道:“这边的风沙可和我原来的那个单位有得比,吹起来真是受不了。”

沈冰冰给她倒了一杯茶,笑道:“是啊,我刚来的时候也不适应。你瞧一年不到,我的皮肤就干燥了好多。”

叶蓉笑道:“是啊,这大西北到真不是女人待的,如果要不是怕我爸心脏病发作,我早就辞职不干,去a市了。”

沈冰冰笑道:“a市工作也不好找,你有熟人吗?”

叶蓉想起了白云非,脸上一阵泛红,笑道:“有到是有一个。”

沈冰冰笑道:“看你那个模样,一定是心上人吧。”

叶蓉甜甜的笑道:“算是吧。不过我看他身边女人肯定很多,我倒是愿意做他的情人,就怕他已经把我给忘了。”

沈冰冰闻言脑海中也出现了白云非的模样,随即急忙摇摇头想把这个念头甩掉。

这些日子,她过得倒还平淡,其实是平淡的出奇。

只是到了晚上就会做一些奇奇怪怪的梦,她自己也说不清,梦里的景象虽然荒诞,但是总会有白云非和兰若的影子。

大概是太孤独了,她在这里几乎没有朋友,平时只有学校的几个老师说说话。

何越一有空就会和几个朋友去打牌,晚上回来过一下夫妻生活就睡了。

起先兰若还给她打过电话,问问近况,这段时间也没有打了,估计是工作太忙了。

还好今天遇到了叶蓉,两个女人一谈就很投机,时间也过得快了好多。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晚上,沈冰冰就请叶蓉留下来吃晚饭。

叶蓉倒也没客气,两人就一起烧菜。

弄到6点多的时候,何越回来了,看见家里多了一个女警察,不禁一呆,说:“你是…?”

沈冰冰出来给他们互相介绍了一下。

何越不禁多看了两眼,心道:这女警察长的可真美,身材似乎比我老婆都好。

叶蓉也没多理睬他,就进去和沈冰冰继续烧菜了。

吃饭的时候,何越多喝了几杯,就吹了几句,说自己在学校如何了得。

叶蓉固然没有把这个有点酸文人气质的男人看在眼里,沈冰冰也不耐烦的说:“别扯了,不就一个语文老师,说的好像大文豪似的,人家小叶都要笑话了。”

何越闻言才尴尬道:“我说的也是实话嘛,我不是出了几本书了嘛?”

沈冰冰哼了一声倒没有揭破他。

实际上何越那几本书是题库,都是从别的书里抄来的,只强迫本班的学生买了几十本。

这时突然门外有男人的声音,何越才一下子想起来,忙说:“对了,我今天约了朋友来家里打扑克。”

说着就急忙去开门了。

进来几个30多岁的戴眼镜的男人,那几人看见沈冰冰和叶蓉都是两眼放光。

沈冰冰固然是没有好脸色,她是最烦何越找人回家打扑克的,一玩就到了凌晨。

叶蓉更是恶狠狠的瞪了那几个男人一眼。

何越却浑然不知,还笑嘻嘻的说:“小叶啊,这几个都是我们镇上的精英,你也好好认识认识,都还没结婚呢,说不定能找到一个中意的男朋友。”

几个男人闻言都是相视一笑。

沈冰冰闻言正要发作,叶蓉先开口了,冷笑道:“这里的男人我可看不上,不说地方穷吧,这里的男人也太懒了。我们所里还有一个呢,整天闲着看报纸,要不就跟在女人屁股后头献殷勤。多没出息。”

她这话一出,沈冰冰心里暗笑道:这小妹可真厉害,是该给那几个脓包敲敲警钟了。

那几个男人的脸都绿了,何越干笑了几声,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叶蓉本来说的是洪刚,不过何越他们的日子也是这么过的,一听叶蓉的话,就好像是说自己一般。

叶蓉见他们呆住,遂笑道:“你们怎么拉?又不是说你们,何大哥说你们是镇上的精英,日子应该不是这么过的吧?”

几个男人的脸色更加难看了,其中一个突然说肚子疼,急急忙忙就走了。

其他几个也纷纷说家里有事,就都溜之大吉了。

沈冰冰哈哈大笑道:“妹子,你可真厉害。这几个我一直就看不顺眼。每次来打牌都大吵大闹,弄的一片狼藉才回去。而且眼睛也色色的,老是盯着人家的胸口看。今天可让你给轰走了,以后你可多来啊。”

何越的脸色也不大好,闻言不作声就出去了。

叶蓉笑道:“你们家那位好像也生气了,你不去劝劝?”

沈冰冰冷冷说:“我算是看透他了,整天麻将扑克,幸好没钱,不然准天天输的精光回来。”

叶蓉笑道:“大多数男人都这个样。打扑克、玩女人、喝花酒,有钱没钱的都想这几样呢。只要还没把你给卖了就好。”

沈冰冰笑着点点头。

两女谈的高兴,到了9点多,整理好,叶蓉才告别沈冰冰回去。

从那以后她们两人就成了好朋友,经常在一起聊天,给寂寞的生活也带来了一点色彩。

却说白云非回去后,一到家就看见小顾盼没有上学还待着家里,眼睛哭的红通通的,小脸也没有精神。

看见白云非进来,小女孩马上洒着泪水跑了过来,抱住白云非的大腿,稀里哗啦的哭着。

兰若从里面走了出来,看见白云非才松了口气,说:“你可算回来了,你家的宝贝女儿已经闹腾的我几天没休息了。”

白云非笑笑把顾盼抱了起来,在空中抛了抛,才搂在怀里,说:“别哭了,白叔不是回来了嘛。”

小顾盼被他上下一抛,小脸就乐了,破涕为笑道:“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

白云非在她脸上额头都亲了一下,说:“哪能啊?白叔有点重要的事情要处理,不是叫兰姐姐来陪你了。”

小顾盼将头埋在白云非的胸口,默默不说话了。

兰若苦笑道:“你得了吧,以后你可千万别在丢下她,一个人出差了。我的精神受不了。”

白云非一手抱着顾盼,一手搂住兰若的纤腰,坐到了沙发上,笑道:“辛苦你了。”

兰若也靠在男人的肩头,低声道:“这孩子对你的依恋太深了,谁也替代不了。你走后,她就没日没夜的哭,

饭也不怎么吃,学校更是死活不去了。学校的吴老师和学钢琴的韩老师都打过好几个电话,问到底是怎么了?我只好说是病了,在家休养。”

白云非在女人额头深深的吻了一口,说:“你受累了。”

兰若深情的看了看白云非,腻声道:“我们还说这些干什么?我不是想抱怨,只是这些天没见,我也…有些担心。就想和你说说话。”

白云非在她的朱唇上蜻蜓点水般的亲了一口,说:“我知道你的心思。”

女人娇羞的轻喘道:“别闹了,孩子都看着呢。”

白云非笑笑安慰了兰若和小顾盼,又出去好好的吃了一顿。

才带着小女孩去上课。

一进学校就看见那个女校长贺敏正和吴秀儿在一个僻静的角落说话。

贺敏推了推眼镜,说:“秀儿,也不是我无情,实在是学校的经费紧张。每个老师都要集资10万,也不单单是你。为什么只有你一个跳出来说呢?”

吴秀儿低头说:“可是我的情况您也知道,家里已经破产了好久,只有我一个人在外面租房子住,这工资也就够日常开销的。我哪里去找人给您集资啊。”

贺敏闻言脸一寒说:“那我反正不管,你自己看着办吧。”说着就转身气呼呼的走了。

吴秀儿有些发呆的看着贺敏的背影,叹了口气,正要回办公室。白云非已经走到了她身边,轻声道:“现在知道社会是多么现实了吧。”

第七章 梦回

白云非听了也是一愣,心道:死而复生的事情都能发生啊。

遂挂了电话,匆匆和孟芸告别,往帝豪大厦接了慕容雪出来。

两人到达中天楼下时,对面寰宇大厦的门口已经挤满记者,一大批不明身份的黑衣男子正在门口维持秩序。

出来时,白云非早就想到了会出现会遇到这样的情况,已经给慕容雪戴了一顶鸭舌帽和黑色太阳镜,不是熟人倒还真的难以认出来。

慕容雪低声道:“可惜我的手机被停了,不然如果真的是我爸爸,一定会给我打电话的。”

白云非嗯了一声道:“希望不是一个陷阱。”

慕容雪却相当兴奋,显然是得到了她父亲仍然活着的消息使她非常高兴。

白云非想了想说:“对了,有专门供家人联系的号码吗?你用我的手机,打个给你爸爸看看。”

慕容雪喜道:“是啊。”说着就接过白云非的手机拨了出去。

白云非站在一边看着慕容雪的脸色突然暗沉了一下。

过了一会儿,慕容雪把手机还给了白云非,有些魂不守舍。

白云非低声道:“怎么?”

慕容雪幽幽道:“没人接。”

白云非一怔,隐隐觉得有些不妥,又说不出来。

这时突然三辆黑色的奔驰疾驰而至,向他们直接冲了过来。

白云非拉着慕容雪赶紧往大厦里跑。

车子开到他们身边一个急煞,出来一个中年男子,40多岁,脸上一条刀疤特别显眼。

十几个黑衣男子跟在他身后,一下子把他们两人给围了起来。

白云非不禁暗暗担心,他估计是刚才用手机打了一个电话才暴露的位置,不免大为后悔。

却说那中年人看见慕容雪,竟然笑道:“小姐。”

慕容雪回头对白云非说:“是自己人。”

说着向那个中年人说:“龙叔,我爸呢?”

那个叫三叔的中年人看了看白云非,才说:“先上车吧,小姐。”

随即在慕容雪身边低声说了几句。

只见慕容雪脸色大好,白云非心道:一定是是她的黑社会老爸还没死,都乐成那样了。

果然慕容雪走过来,喜悦道:“我爸果然没死,那个被做掉的是替身,他现在已经带了逢大哥过来,夏守中就是想动手也不敢了。”

白云非问道:“逢大哥是谁?”

慕容雪笑道:“是市议长逢伯伯的公子。”

白云非想了想,突然笑道:“这逢公子,不会就是在学校的时候,整天跟在你后面的那个帅哥吧。”

慕容雪羞涩的笑笑说:“你到真会猜,就是他。”

叫龙叔的人,做了个请慕容雪上车的手势,白云非识趣的向慕容雪一摆手就离开了。

他到没有打算去中天大厦,心道:反正事情都交代给小三了,以后就不用去苏氏企业了,倒乐得清闲。

正想着不如回家去陪陪方婷和小楠,突然听见背后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喊道:“白云非。”

被全名全姓的叫出来,白云非一愣,回头一看,不正是那个在肯德基请吃东西的秦可可。

今天她穿了一身职业装,透明丝袜高跟鞋,看起来别有一股韵味。

见白云非盯着她看,俏脸一红,道:“不认识了吗?那天在肯德基。”

白云非笑道:“原来是秦姑娘,怎么会不认得美女,我只是惊讶你穿了这身衣服倒更好看了。”

秦可可笑道:“谢谢,你怎么有空在这里闲逛?”

白云非随口说:“没找到工作,闲逛呗。”

秦可可关心道:“真的吗?现在出来找工作是难啊。你学什么的?”

白云非笑道:“学了几年服装设计,不入流。”

秦可可闻言一喜,笑道:“那你运气可真好了,我们公司刚刚在楼上面试助理,要求不高的。”

白云非一听,心道:这姑娘也太热心了,我随口瞎说的,这下可撞枪口上了。

刚想拒绝,秦可可却走了过来,一拉他的手,说:“别想了,错过这个机会就没有了,我们城市俪人在业内也是相当有名的。”

就这样他被秦可可拖着进了中天大厦,上了27楼。

这城市俪人显然规模很大,门口前台坐了3个接待小姐。

来应聘的人很多,估计至少有几百号,或蹲着、或开着墙,都低头在填写表格,最奇怪的是一眼望去竟然都是女人。

白云非正感到疑惑间,秦可可挤到前台给他拿了一份表格,说:“看见没,很多人呢,快把履历填好,我给你走个后门。”

白云非见她如此热情,倒不好推辞了,只好乖乖编了一份履历。

在他漫长的人生岁月里,白云非考取了数不清的证书文凭,各行各业、各个时间段的都有,最早是为了谋生,后来就是为了兴趣。

这次他使用了进入emos前的学历。

填好以后交给了秦可可,她显然特别卖力,那了简历就又挤到前台,对中间的一个漂亮接待员说:“小周,这份是我刚才拿出来看的,你放回去好吗?”一边说着一边向对方使眼色。

叫小周的接待员看来和秦可可的关系不错,心领神会的接了过来,把白云非的简历放到了最前面。

白云非心道:唉,她们这么帮忙,可怎么办好啊。所以说不能乱撒谎,最后弄巧成拙了。

这时,里面会议室门开了,出来一个女人,到前台拿了前面的十份简历,看了看叫了一遍名字,说:“这10人都进来吧。”

当然白

云非的名字在第一个,秦可可冲他做了一个加油的姿势。

白云非暗道:这下完了,也不知道是什么工作就糊里糊涂的来了,还要去面试,最可怕的是好像都是女人来应聘,不要弄的太尴尬才好。

他想着就走进了会议室,里面挺宽敞的,一排坐了三个评委。

她们看见白云非进来,都是一怔。

白云非乖乖的坐到下面的一张椅子上,发现身边的9人也都姑娘,心道:考核和被考核的都是女人,难道进了女人国了么?

中间那个带着金丝眼镜的女人皮肤白皙如雪,嘴唇非常性感,衬衫里的胸脯更是鼓鼓的。

她看了看这几人,目光特别在白云非身上停留了一阵,说道:“我是城市俪人的开发部主管梅婷,这次是我们开发部要招两个助理,没想到也有男性来应聘,这倒是出乎我的意料。”

白云非心道不妙,暗想:难道是男人不能从事的行业吗?晕死,这下被秦可可害惨了。

那个叫梅婷的女人拿着手里的简历,盯着白云非,道:“白云非,29岁,国内大学本科服装设计系毕业,在法国kate大学深造过。”

白云非点了点头。

梅婷笑道:“虽然说kate不是什么著名的大学,但是应聘当一个助理的话,学历的确是不错了。你知道助理是干一些什么事情吗?”

白云非笑道:“各大公司请这个助理那个助理,其实就是要一个具有一定专业水准的打杂,我说的对不?”

在场众人闻言都是一阵惊讶,梅婷奇怪的看了看他,心道:今天早上面试了几十个人,也没有见过这样直率的。

想着不由自主的点了点,说:“你说的虽然粗俗,倒也是实情。”

遂对众人说:“时间宝贵,就开始测试吧,你看见了没有,这边桌上有一些内衣的材料和半成品,你们过来选一样你们自己认为最适合做内衣的材料就可以了。”

众人闻言便围了上来,白云非心道:难道是女性内衣公司?

他还在胡思乱想间,其他9人都已经找好了,只有白云非仍在发呆。

梅婷看了看他,问道:“白先生,你选不下来吗?”

白云非一震,心道:出丑可不成。

急忙低头看了看,用手快速的一一摸过,拿起一块模样普通的布料,说:“这块吧。”

梅婷眼里闪过一丝奇异的神色,有瞧了瞧其他几人的,笑道:“除了白先生,其他的几位先下去吧。”

又回头和旁边的两人低声说了几句,才问道:“眼光不错,你知道这是什么材料吗?”

白云非笑笑道:“这是丝普纶,学名丙纶细旦丝,由细旦丙纶和天然纤维,通过特殊的工艺生产而成。具有导汗、吸湿、柔软、干爽、卫生性好、尺寸稳定的特点,再结合成本考虑,非常适合制作内衣。”

他教的是世界顶级的服装设计学校,对这些流行材料当然是非常熟悉,为不把她们吓到,才随便说了说。

梅婷点了点头,笑道:“看来你是有真材实料,本来我们还在考虑是不是要招聘一个男性员工,现在看来如果不录取你,到真是我们公司的损失了。好了,你明天带着文凭和照片过来人事部报道吧。”

白云非一惊,心道:炫耀过了头,这下竟然被录取了。

想着只好耷拉着脑袋开门出去了,秦可可早就在门外等着了,见他没精打采的样子,心一凉,安慰道:“没关系,工作多得是,我再帮你找找。”

白云非苦笑道:“不用了,我被录取了。”

秦可可闻言一阵欢呼,瞥了他一眼,笑道:“你这人真坏,故意装出一副可怜样吓我是不?”

白云非心道:我这个样子像是装出来的吗?

嘴里勉强笑道:“是么,这都被你看出来了。”

秦可可笑道:“发了工资,你可要请我吃饭呢。”

白云非忙说:“当然了。”

秦可可笑的嘴都合不拢了,说:“我要去工作了,明天见吧。”

白云非告别了秦可可,哭笑不得的走进了电梯,眼看电梯的门就要关了,突然一个冷冰冰的美艳女人跑了过来。

白云非下意识的按了按开门键,那女人才赶上了,进来冲白云非点了点头。

闻着浓郁的香水气味,白云非眼角的余光一扫,见这女人短裙吊带,翘臀酥胸,沟壑尽现。

女人显然发现了,自我保护性的退到了墙角。

白云非暗暗觉得好笑,心道:自己穿的如此火辣,又怕别人看,真是的。

他正想着,电梯缓缓下行,突然灯光一阵闪烁,继而迎来了一片漆黑。

女人一声尖叫,白云非笑道:“别喊了,我又没怎么着你,叫起来怪刺耳的。”

黑暗中,女人闻言一阵沉默,过了一会儿才嗯了一声。

白云非笑道:“知道就好,你忍耐一下吧,最多20秒,这电梯就会启动备用程序的。”

女人冷冷道:“你怎么知道?”

白云非心道:这电梯是由我们财团下属的一个公司制造,设计方案是我以前在公司打工的时候做的,我怎么会不知道。

不过嘴上没说,嘻嘻一笑。

女人见白云非没有回答,哼了一声。

果然20秒不到,灯光一亮,备用电源就开了起来。

女人瞥了一眼白云非,见他在原地一动没动,嘴边还有坏坏的笑容。

心里不禁有些失望,暗道:这人竟然没有趁机过来占便宜,是他的胆

子太小还是我的魅力下降了。

两人再也没有对话,默默到了一楼出来。

女人到了门口,早就有一辆敞篷的红色宝马停在那里,一个极为帅气的小伙子迎了上来,给她开了车门。

白云非暗笑道:男朋友有钱又潇洒,难怪她那么拽了。

女人趾高气昂的坐了进去,回头故意用看不起的目光瞥了他一眼。

白云非笑笑,心道:浮华的女人,空有美丽的外表。

看了看扬长而去跑车,突然苏宛儿来了电话,腻声道:“白大哥,你在哪里呀,一起吃午饭吗?”

白云非笑道:“你还没吃吗?你下来吧,别让人看见,我在中天楼下门口。”

过不了一会儿,笑逐颜开的苏宛儿就蹦蹦跳跳的跑了过来,挽住白云非的手臂,笑道:“我就知道你会来接我的。”

白云非笑道:“只是巧合罢了。”遂讲了讲刚才糊里糊涂应聘的事情。

苏宛儿睁大了眼睛,撒娇道:“不行啦,我本来打算让你当公司总经理的,傅姐姐说你肯定不愿意,我才没提。这下到好,进了别人的公司当了个小助理。你快说,是不是看上了那里的哪个姑娘了。”

白云非笑笑,拉着她离开随便进了家面馆,坐下道:“那里都是女人,我就是想,也挑不过来啊。”

旁边的苏宛儿小嘴一撅,气呼呼的回头瞪着他。

白云非凑了过去,在她脸颊上一亲,耳语道:“别生气了,我干上几天就故意找个机会,让她们把我扫地出门好了。然后我过来给你当司机,如何?”

苏宛儿顿时心里一甜,脸上更是火烧一样,害羞带媚的白了他一眼,呸道:“想得美,我不要。”

两人打情骂俏一阵,吃好了出来已经是一点多了。

白云非笑道:“等下记者就多起来了,小心被拍到,如果出了绯闻,可不是闹着玩的,最近的狗仔太多了。”说着退开了一步,和苏宛儿一前一后的走着。

苏宛儿回头瞥了他一眼,啐道:“胆小鬼。”

两人刚走进中天大门,正等电梯。

一个熟悉的身影就走了过来,正是拿着照相机的林依依。

她看见白云非,眼睛一亮,笑道:“白云非,怎么这么巧啊。”

白云非笑道:“是啊,你来干嘛?”

林依依喜滋滋的说:“下午16楼的环亚投资有个新闻招待会,我们日报是a市最大的报纸,当然要过来看看。你呢?”

白云非苦笑道:“我进了你朋友秦可可的公司。”

林依依一怔,随即狂笑道:“别逗了,她在的那个城市俪人是个女性内衣公司,从来不招男的。而且即使真有男人进去工作了,整天看着穿着诱惑性感内衣,在面前走来走去的女人,还不是憋疯了。”

一旁的苏宛儿闻言,心想:这可糟了,如果任由他在女人堆里胡来,可怎么办?要找傅姐姐商量一下才行。

白云非听了林依依的这话,倒有了些精神。

这时电梯门开了,一个美艳绝伦的女人走了出来,白云非一看,见是开发部的梅婷,遂只好冲她点了点头。

梅婷也看见了白云非,停了下来,美目在他身上打量着,问道:“你回来干什么?不是明天上班吗?”

她这一问,倒是把白云非耽搁了下来,一旁的苏宛儿和林依依都相继瞪了他一眼,只好进了电梯。

白云非见电梯上行,才回头跟梅婷说:“原来是梅经理啊,我是到16楼见一个朋友的。”

梅婷还想问什么,突然门口进来一个瘦弱的中年男子,戴着老式的眼镜,白白净净的,长相倒还不错。

那人看见梅婷,脸上大喜,喊道:“老婆,这里。”

梅婷闻言脸上一红,没再和白云非说什么就转身离开了。

白云非看着离去的两人背影,心道:她老公倒是一个斯斯文文的男人,不像她这么耀眼呢。

当下也没多想,进电梯上16楼,里面已经有很多记者了,苏宛儿、丁晓梅和小三都被一大群人围着。

记者们虽然七嘴八舌的问着,苏宛儿却神态自若,说话间流露出一种自信和乐观。

白云非站着远远的看了一会儿,心道:这一趟从美国回来,这丫头成长了不少,不知道秋芳跟她讲了些什么。

他正想着,一个记者问道:“苏小姐,外界传言,说你是商战奇才,连远大集团都败在你脚下,这次又成功联合了跨国企业,不知道有什么秘诀吗?”

苏宛儿闻言一笑,道:“奇才?夸大了。说到秘诀的话,其实没有,只是运气好,再加上贵人相助罢了。”

另一个记者问道:“像苏小姐这样漂亮的企业家,在我们a市的历史上还是第一位,市民都非常感兴趣。不知道您有男朋友了吗?”

苏宛儿嘻嘻一笑道:“这个嘛,当然是秘密,个人**。”说着目光有意无意的一扫,在人群中寻找白云非的身影。

白云非心道:看来是没有什么问题了。遂转身离开,出了中天。

漫无目的的在街上走着,不知不觉到了宝山路,眼前似曾相识的画面,让他顿时一怔。

叫了一辆出租,直接上了南山烈士陵园。

不知道为何,天空中下起了小雨,一阵春风抚过,平添了一段忧愁。

白云非默默的看着一块块无名的墓碑,心里的思绪仿佛如同一江春水,喷涌而出。

想起了不知道多少年前的那个雨天,也是在春季,仿佛就在昨天,嘴里轻轻念道:“江南好

,风景旧曾谙。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能不忆江南?”

念着念着眼前的景象渐渐模糊,慢慢轻纱笼罩一般,勾起了许久许久以前的一幕。

那是1925年的春天,白云非刚刚从美国回来,路经日本。

在大阪待了一天,心里不禁感叹日本的巨大发展,俨然已是一个世界强国的气派。

大阪的夜晚非常热闹,同他一起回来的戴传贤是个非常健谈而有才气的人,一定要白云非陪他去喝酒。

这戴传贤,四十岁不到的一个清瘦的男子,心思缜密而极有见识。

能文善墨,工书能画,书宗北魏,入能品,画以兰竹为多,偶写山水,亦有韵致。

名传贤,字季陶,原籍浙江湖州,生于四川。早年留学日本,参加过孙文的同盟会。辛亥革命后就一直追随孙中山,参加过二次革命和护法战争。

对这个才华横溢的同胞,白云非是很有好感的。他们是在檀香山的华人聚会上认识的,一聊之下相谈甚欢。

戴对时**行的xx主义也很有研究,写过好几本书。

不过他对孙文的三民主义则更为倾心,曾几次邀请白云非去广州看一看。

在船上的时候,戴就说在日本有相识的友人,想邀请白云非一起去见见。

他们约在一个日式火锅店见面。

这是两个年龄虽然迥异,但是都相当漂亮的日本女人。

年龄大一点的固然浓妆艳抹,华服流彩,令人目眩。

年纪小的更是清丽脱俗,宛如出淤泥之青莲。一对明眸更是熠熠生辉,顾盼有神。

她们看见戴传贤都是微微一笑,年纪大的向他们招了招手。

戴领着白云非坐到了对面,指着那个成熟艳丽的女人对白云非说:“这位是我的红粉知己美智子小姐。”

女人用地道的汉语说:“您好,初次见面,请多多关照。”

白云非忙点头示意。

戴又指着旁边那个少女说:“这位是云子小姐,中文名字是廖雅轩,是日本华人。”

少女腼腆的笑笑,看了白云非一眼。

白云非暗道:这女子长的真是有倾国倾城之色,旁边那位美智子虽然已是百里挑一的美女。可这少女却有一股出尘不凡的气质。

当下不免多看了一会儿。

戴哈哈一笑,说:“看来云非兄也是怜花之人啊。”

白云非闻言尴尬的笑笑说:“戴兄真是说笑了。”

四人边吃边聊,一说之下,白云非才知道这美智子是戴在日本读书时认识的女人,两人的关系也是非同一般。

而叫廖雅轩的少女是戴的好友,一个叫土肥原贤二的日本高官的养女,对戴的才学也很是崇拜。

这美智子的中文说的极好,和戴也是不时的眉来眼去的。

而这个廖雅轩虽然不怎么说话,可是一颦一笑间都有一股自然流露的妩媚。

她看着戴传贤抿嘴一笑,逗得男人已经有些飘飘然了,幽幽的说道:“这次戴先生来可要好好留几日,让美智子和云子好好欣赏欣赏先生的字画才好。”

戴传贤闻言无奈的说:“我也想多留几日,不过广州情势危急,我必须马上赶回去。”

廖雅轩闻言大眼睛眨了眨,才说:“是么?是什么急事?要把先生从美国大老远的叫来。”

戴传贤叹了口气,美智子说:“云子,你还不知道吧,中山先生病重了,传贤要赶回去处理后事。”

廖雅轩闻言惊讶道:“难道孙文先生已经不行了吗?”

戴点了点头。

廖雅轩叹气道:“可惜了,我虽然没有见过他本人。但是时常听美智子说起,应该是个非常了不起的人物。”

戴哀声道:“是啊,国之重器,不能不令人惋惜啊。”

他伤心之余,不知不觉已然酩酊大醉。

白云非还想扶他回去,不过显然美智子和廖雅轩另有安排。

看着两女扶着戴逐渐远去的身影,白云非不免有些失落,他本以为廖雅轩应该会留下来和自己再坐一会儿。

毕竟他对自己的魅力一向是很有自信的。

没料到会头也不回的走掉,反而是对戴传贤这个其貌不扬的中年男人更感兴趣似的。

心道:没看出来这为戴兄还是相当有女人缘的。

他笑笑独自一人继续喝酒吃火锅,突然看见前面那一座的几人起了一阵喧闹。

是几个留学生模样的人,其中一个20来岁的年轻人说:“茜云,你这话就错了,什么叫只有xx主义才能拯救中国?我看中山先生的三民主义才是中国的真正出路。”

对面一个梳着两条辫子的漂亮女学生摇摇头,说:“成俊,你喝多了,我才不和你争论。”

那叫成俊的男学生看样子是相当激动,闻言站起来挥了挥手,刚要说话,突然酒后乏力,手里的杯子扔了出去,眼看就要砸到对面的女学生脸上。

白云非笑笑,右手一扬,一根筷子就如闪电般的将酒杯牢牢的钉着了墙上。

那几个喝醉的男学生固然没有发现,但是眼看酒杯飞来的少女却是看得清清楚楚。

她回头一看被筷子钉着墙上的酒杯,一愣才向白云非走了过来,鞠了一躬,用日语说道:“谢谢您了。”

白云非笑笑说:“日语不错,不过还有点口音。”

女人闻言一怔,继而笑道:“你是中国人,我说呢,日本哪有这样的高手。你是练武的吗?”

白云非摇摇头,笑道:“你可别小看了日本人,他们现

在要比我们强多了。就是传统武术,我们也不如他们。”

女人闻言不乐意的坐到了白云非对面,说:“是么?我怎么不觉得?”

白云非笑道:“看样子你还很爱国吗?说几句就不乐意了。我叫白云非,你叫什么呀?”

女人爽朗的笑道:“是嘛!我到不觉得。我叫刘茜。你是在日本定居吗?”

白云非摇头道:“不是的,我刚从美国回来,想回中国看看,路过这里。”

女人闻言笑笑,回头看了看自己哪几个已经醉倒的同学,饶有兴致的问道:“原来是从国外回来,怪不得有股西洋的味道。”

白云非笑笑,说:“是嘛,我倒不觉得。”

说着,他叫服务小姐给女人又上了套餐具,才说:“我一个人无聊,一起坐一会儿如何?”

刘茜倒也没有拒绝,大大方方的说:“好啊。你给我随便说说国外的情况也好。”

白云非笑笑就给她讲了讲美国繁荣景象,听得女人目光里尽是向往的神情,不知不觉的低声说:“假如我们中国也能那样就好了。”

白云非随口道:“中国这一百年来兵祸连结,天下大乱,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扭转的。”

刘茜闻言一怔,看了看白云非说:“你好像对国内也很了解嘛,说说你的看法,如何?”

白云非笑道:“你好像很关心政治嘛,女人很少有你这样的。”

刘茜笑道:“新时代的新女性总要有些不同吧。”

白云非点点头,沉声道:“政治是最丑陋的,无论男人还是女人要参加进来,没有不付出一定代价的。”

刘茜点头道:“是嘛,那是因为现在的政治是少数人的政治,将来如果国家是人民所有就会不同。”

白云非哈哈一笑,刘茜瞪了他一眼说:“你这是什么态度?”

白云非说:“政治永远都是少数人的政治,没有哪个国家的民主是完全自由的。”

刘茜不依不饶的说:“你说的是资本主义的民主,将来会有属于人民的国家的,人民当家作主。”

白云非冷笑道:“是嘛,我是不大相信的。再说了要打破旧的体系,建立新的价值分配,不知道要多少人付出多大的代价呢。到最后也不知道会便宜了谁?我个人是不愿意掺杂进来的。”

刘茜笑道:“没有牺牲,哪里有收获?我是不怕死的。”

白云非盯着她看了看,说:“有两种人最可怕,狂热的人和理想主义者。”

刘茜扁扁嘴说:“我是狂热的理想主义者,有怎么了?”

白云非笑笑也不愿再和她争辩,两人又坐了一会儿才告别离开。

次日,戴传贤宿醉未醒,白云非只好先起身回国。

大邮轮在东海的洋面上缓缓前行,白云非站在船头,默默的看着湛蓝的海平面和一望无际的蓝天,心里不仅感慨万分。

想想自己当初是坐船离开的,而今又是坐船回来,虽然时过境迁,中国却依旧是一片乱象。

自言自语道:“天下汹汹,四海沸腾,其势仍不可料啊。”

突然一个清脆的声音说道:“文绉绉的叹什么气啊?”

白云非回头一看,只见一个年轻女子,正从他身后走来。一头乌黑的短发,淡蓝色的学生服,俏丽的脸庞上带着明朗的微笑。

这不正是昨夜遇到的刘茜。

白云非笑道:“真巧啊。”

女人站到了他身边,也靠到了栏杆上,回头笑道:“是啊,我们还真有缘。”

白云非笑笑说:“你不在日本读书,要回国吗?”

刘茜笑道:“读烦了,本来就是家里人要我去的。没意思。”

白云非笑道:“看样子你家也挺有钱啊。”

刘茜抿嘴笑道:“我老爹是a市有名的青帮头子刘琨,你不知道吗?”

白云非惊讶道:“你好像对父亲不是很尊重嘛。”

刘茜轻笑道:“他有12房姨太太,几十个子女,典型的封建大家庭。”

白云非道:“封建家庭也是家。”

刘茜略微有些不快的说:“看你说话的口气,不像是从国外回来的呀。”

白云非笑道:“我这个人比较传统。”

刘茜哼了一声就要转身离开。

哪知道突然一个巨大的浪头打在船的一侧,顿时脚下不稳,一阵踉跄,正要摔倒。

突然一双强有力的手臂搂住了她的纤腰,转头一看是白云非。

女人脸一红,怒道:“你干什么?松手!”

白云非笑笑,依言松开了手臂,女人失去支撑一下子坐到了地上。

臀部一阵酸痛,抬头怒道:“你干什么?”

白云非委屈的笑道:“是你叫我松手的。”

刘茜哼了一声,起来走掉了。

她回船舱睡了一会儿,就去餐厅吃午饭。

这时候人很多,找了老半天才看见一个空位子。

她急忙跑过去,刚刚坐好,就听见了熟悉的声音道:“吃饭啊。”

刘茜抬头一看,正瞧见白云非坏坏的笑容,不免脸颊一热,低声道:“你…你。”

她本来马上就要起身,不过看看四周已经没有空座位了,而且还有好几个没有找到位子的人,正虎视眈眈的看着她。

女人不免有些气恼,只好坐着不动,怒气冲冲的吃着。

白云非倒也识相,没有招惹她。

不过一个男子却靠着刘茜的手臂硬是挤着坐了下来,还色眯眯的盯着女人衣服下高耸的双峰。

刘茜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说:“你干什么?没看见已

经坐不下了吗?”

那男子仿佛没有听见一般,故意侧头看着外面,还是硬往里面挤,几乎已经贴在了女人身体的一侧。

头更是靠了过来,鼻子还在女人的耳边闻着迷人的发香。

刘茜突然拿起桌上的杯子,扔在男人的脸上,脚下一跺,估计是踩到了男人的脚背。

霎时那男子一声惨叫,痛苦的倒在了地上。

刘茜站了起来,低声道:“色狼。”说着从男子的身体上踩了过去,不一会儿倩影消失在门口。

白云非笑笑,心道:这女人可厉害,这家伙也真不识相,自讨苦吃。

想着也匆匆吃好离开了餐厅。

这几天的航程倒也平静,没几天船便到了a市。

白云非只有一人一包,倒也不急着下去。

突然看见从斜对面的船舱里出来的刘茜,也是没有没有丝毫行李,只有手上的小包。

她看见白云非,哼了一声就从他眼前过去。

两人一前一后的下了船。码头早就有一个老者带着几个青衫大汉在等着了。

老者看见刘茜忙笑嘻嘻的喊了一声道:“九小姐。”

刘茜也是兴冲冲的跑过去,喊道:“四叔。”

这一老一少正高兴的说着什么,突然纷扰的人群一阵慌乱,十几个手持斧头的男子向他们跑了过来。

人群一阵大叫:“斧头帮!”顿时整个码头乱成一团,人们四散而去。

那个叫四叔的老者也是脸色大变,忙把刘茜往后推。

这时几个青衫大汉已经和斧头帮打成了一团。

对方人多势众,而且有利器在手,不一会儿几人已经被砍倒在地上,喷了满地的鲜血,死状甚惨。

这时白云非正从船上下来,刘茜正和那老者往船上跑,抬头刚巧看见男人惊讶的表情,忙躲到了他身后,说:“你的武功不是很厉害吗?快把那些人做了。”

白云非笑笑说:“你以为我傻啊,对方有十几个,我只有一个人。”

刘茜怒道:“你…要见死不救吗?”

这时对方已经围了上来,十几把斧头对着三人就砍了过来。

白云非也来不及细想,伸手从怀里掏出了自己心爱的勃朗宁手枪,对着几人就是联开数枪。

硝烟过去,不知道谁喊了一声,道:“他有枪!”

对方扔下了三具尸体就狼狈逃窜。

刘茜还没来得及清醒过来,白云非哼道:“这年头打架还用斧头?可笑。”

那叫四叔的老者看了看白云非,说:“先生好枪法。”

刘茜闻言低头一看,果然地上的尸体都是眉心中枪,分毫不差。

不禁说:“你…你。”

她还没说好,白云非就笑道:“我要先走了,等下租界的巡捕就过来了。蹲大牢可不好受。”说着冲两人笑笑就急忙离开了。

刘茜一怔,还想叫住他说几句,一转眼哪里还有男人的影子,不禁气的一跺脚,道:“这人!”

却说白云非这趟回来是要考察国内的情况,想决定是不是把集团的业务拓展过来。

所以离开了码头,就住进了法租界的一家旅馆。

吃过午饭,又睡了一个下午,才往a市最豪华的一个舞厅百乐门过去。

灯火通明的十里洋场,莺歌燕舞的销金窝。

三三两两的男男女女,穿着锦衣华服,在昏暗的舞池里,伴随着吴侬软语,翩翩起舞。

白云非坐在一边的角落,一边喝酒,一边静静的看着。

时不时的还有浓妆艳抹的女人在他眼前走过,还频频抛来媚眼。

白云非笑笑,他倒也不是不为所动,只是这些女人风尘味太浓,完全不合他的口味。

这时白天那个叫四叔的老者,带着五六个手下走了过来,坐到了白云非对面。

笑道:“公子可真难找啊,幸亏是来了百乐门,不然还真找不到你呢。”

白云非笑笑说:“你找我干什么?”

四叔说:“白天你救了我和九小姐,如此大恩怎么能点头就过呢?”

白云非笑道:“客气了,举手之劳而已。”

四叔心道:这人的手段气度都相当了不起,如果能让他加入我们青帮,可是一大助力。

遂笑道:“我也问过九小姐,说是在日本认识的朋友。她虽然脾气倔犟,不过我看的出来还是很感激你的。”

白云非笑道:“我知道。”

四叔点点头说:“不知道白公子什么时候有空来我们白虎堂坐坐,如何?我们刘爷对您也是很感兴趣,很想当面谢谢你。”

白云非笑笑说:“有空我一定到府上拜访。”

这时一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腰肢轻摆走了过来,笑着说:“四叔,真是稀客啊,你老什么时候来的呀?”

说着酥胸轻颤,乳浪连连,看得后面的几个男人都是神魂颠倒。

四叔倒没有什么特殊反应,指着女人,对白云非说:“这位是百乐门的当家花蔓琳,花小姐。”

白云非点点头,向女人友好的笑笑。

女人莲步轻移,走到了白云非身后,娇躯贴在男人后背,轻笑道:“这位是谁啊,我怎么没见过啊。”

白云非隐隐感到了女人酥胸在他后背的柔软触感,笑笑说:“我叫白云非,刚从外面回来。”

四叔在一边说:“蔓琳啊,你今天就好好陪陪白公子,他可是我们白虎堂的贵客。”

花蔓琳笑盈盈的坐到了白云非的大腿上,一手搂住男人的脖子,一手正给白云非倒酒。笑道:“我知道,不用您吩咐。”

怀抱

佳人,闻着扑鼻的浓香,即便是白云非也不禁有些招架不住。

恰在这时,突然一个矮矮的中年人带着几个腰间擦着斧头的手下走了过来。

四叔的手下都是一阵紧张,纷纷把手握在了腰间的匕首上。

中年**咧咧的坐在了白云非对面,盯着四叔说:“四叔,好久不见了。您老这个体格也来这里,不怕累死在床上吗?”说着哈哈大笑起来。

四叔面无表情的看了看他,说:“王二,看你这样子也不比我好多少。”

王二瞪了四叔一眼,回头看了看正在白云非怀里发骚的花蔓琳,怒道:“花小妹,你看见我来了,也不过来伺候吗?和那个小白脸搞什么?小白脸都中看不中用的。哪有老子厉害。”

花蔓琳闻言笑笑,从白云非的怀里站了起来,给王二倒了一杯酒,笑道:“我说是谁来了,原来是王二爷。看你火气大的样子,喝杯酒解解闷吧。”

王二闻言乐了,一伸手把女人扯了过来,搂在怀里笑道:“要不你给爷消消火,如何?”

女人笑得花枝乱颤,喂了王二一口酒,一扭身站了起来,笑道:“我哪行啊,我给您叫几个小姐得了。”

王二还想把她抓过来,淫笑道:“就你了,谁叫你那个骚包的样子呢。”说着伸手就要扯女人的小手,花蔓琳笑嘻嘻的一闪躲开了。

四叔在一旁就不乐意了,他刚才为了拉拢白云非,刚刚要花蔓琳陪的。现在中途杀出了王二。

当下冷冷的说:“王二,今天花姑娘要陪我们白虎堂的贵客,你就别插手了。”

王二闻言一拍桌子,怒道:“你们白虎堂有什么了不起,老子今天就要上花小妹了,你想怎么着?”说着拔出了腰间的斧头。

双方的手下一见,也都拔出兵刃。

四叔瞪了他一眼,说:“你们斧头帮可刚刚在码头袭击了我们九小姐,这笔帐我还没和你们算呢?你倒耍起横来了。”

双方一下子就剑拔弩张起来,舞厅里的客人见了也都纷纷向这边看。

花蔓琳见势不妙,突然脸色一变,冷冷的说:“二位,这里可是黄老大的地盘。”

白云非当然知道这女人所说的黄老大就是鼎鼎大名的黄xx,此人是a市青帮的最大头目,声威犹在杜xx、张xx之上。

果然王二和四叔闻言都清醒了不少,互相瞪了一眼就转身离去。

倒是四叔走前还向白云非点了点头。

看着两伙人慢慢走远,花蔓琳才舒了口气,说:“这斧头帮和小刀会整天打打杀杀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白云非笑道:“花小姐有黄老大罩着还怕什么?”

花蔓琳幽幽的说:“话是不错,不过花无百日红,谁知道啊!现在杜xx、张xx的势力都发展的很快。我看这a市就要变天了。”

两人正说着,突然一个花蝴蝶一般的娇俏身影在舞池中闪过。

白云非一眼就认出了是那天和戴季陶一起离开的少女廖雅轩。

今天她穿了一身紫色的晚装,更显得身材纤细修长,尤其是胸前鼓鼓的双峰更是看得男人们心急火燎的。

一双大眼睛顾盼生辉,红润的朱唇微微轻启,温润如玉的脸颊上隐隐有一抹淡淡的艳红,真如海棠春睡一般。

花蔓琳见白云非看得入神,轻笑一声道:“那是日本大通贸易川口先生的养女廖雅轩,虽然年纪不大,在a市可是有名的交际花。青帮、政界的头面人物和她都有很好的关系。”

白云非笑笑对花蔓琳说:“谢谢花小姐的好意,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自然不会去招惹的。”

花蔓琳本来也就是旁敲侧击的说说,没想到这个男人心思如此敏捷,当下媚笑道:“白公子见笑了,我也只是随便说说。”

白云非拿起酒杯和她碰了碰,笑道:“不早了,我要回去了,以后再来捧花小姐的场。”

花蔓琳一杯酒喝下,娇笑一声道:“这么快就走啊,不是说好了让我晚上陪你的嘛。”

白云非笑道:“佳人屈尊,本来是天大的美事。不过我看斧头帮也不是好惹的,我大可以一走了之,你可还要在a市混呢。

虽然有黄老大罩着,但如果王二非要去找黄老大的话,他老人家估计也不会为了你一个女人,而和斧头帮撕破脸吧。我们还是小心点为妙。”

花蔓琳闻言惊异的看了看白云非,说:“你倒看得很透彻。”

白云非笑笑和她又干了一杯,正要起身离开。

突然廖雅轩挽着一个年轻公子,风姿绰约的走过来,迎面一股淡淡的幽香传来。

两人和花蔓琳点了点头,廖雅轩笑盈盈的对花蔓琳说:“花姐,你躲在这里干什么呀?”说着刚好看到了一边正要离开的白云非,她脸上倒也什么特殊的表情。

花蔓琳笑笑,指着那年轻公子和白云非说:“这位是杜老板的公子杜维屏。”

白云非闻言一边点头示意,一边细细的打量起这个人,长的倒还斯斯文文的,不过眉宇间自有一股骄横跋扈。他瞥了白云非一眼,显然没有看在眼里。和花蔓琳笑笑,就搂着廖雅轩往舞厅中央走去。

白云非也没有在意,告别花蔓琳就离开了百乐门。

出大门的时候,果然有几个斧头帮的人在后面鬼鬼祟祟的跟着。

他们看见白云非孤身一人出来,低头耳语的几句,其中一个就转身走了。估计是去通风报信,说花蔓琳没有陪白云非。

白云

非心里暗笑,倒也没有叫车,而是快步在街上走着。

后面跟了三个人,手都揣在怀里,估计是带了手枪。

他在大街拐了几圈,专门往人多的地方走,脚下也没有停。

不过由于他们比白云非更熟悉这里,来来回回好几次也没有甩掉那几人。

他走得烦了,一闪身躲进了一家旗袍店。

店里的掌柜正低头剪布料,并没有发现多了一人。

白云非一看,这店不大,除了一面大镜子,就只有幔帐后面的更衣室了。

这时透过窗户,他已经看见那几个斧头帮的人正一路察看过来。

他一急,猫着腰从柜台的下面慢慢过去,一闪身进了更衣室。

里面竟然有一个人正在穿旗袍,领口都还没有扣上,露出雪白的一大截胸脯。

那人看见有人进来,刚要大喊。

白云非急忙伸手捂住了女人的小嘴,把她压到后面的墙壁上。

两人紧贴在一起,近的能听见彼此的呼吸。

女人长长的睫毛抖动着,眼里是又惊又怒的神情。

这时白云非倒看清楚了,这女人不是别人,正是分别不久的刘茜。

女人也认出了白云非,脸色稍微和缓了一些。

这时外面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道:“老板,有人进来过吗?”

继而一个老者的声音道:“没有,只有一位小姐在试衣服。”

听见来人的脚步声在店里逛了一圈,才缓缓离开。

白云非向刘茜做了个小声的手势,松开了手,在她耳边说:“斧头帮的!”

刘茜只觉得耳垂被男人热气吹来,很是舒服,浑身一阵酥软。

低头一看自己还半开着领口,身体还紧紧的贴在男人身上,不禁大羞,两手无力的推了推白云非,低声道:“过去一点。”

白云非笑笑,忙退了一步,抱歉道:“我不是故意的,真对不起。”

刘茜哼了一声,转身整理衣服去了。

白云非缓缓掀开幔帐一角,只见掌柜还在低头剪衣料,忙又猫着腰偷偷溜了出去。

刘茜弄好衣服,转身一看白云非不见了,不禁怒气冲冲的跑了出来,一看早已没有男人的踪影,跺着脚暗骂了几句,倒也没有办法。

却说白云非从里面出来,就侧身拐进了一条小巷,打算再走几圈如果没有看见盯梢的,就会住处去。

这是一条僻静的巷子,路上只有几个人在前面走着。

最前面的是一个中等身材的男人,时快时慢的脚步让人感到这人的警惕。

后面隔着10来步的是两个高大魁梧的男子,他们在后面也是不紧不慢的跟着。

白云非仿佛嗅到了不寻常的血腥味,故意放慢了脚步,心道:看样子应该不是找我的,估计是和前面那个人有过节。

这时突然前面的巷口出现了一个娇小的黑衣人,手里一把明晃晃的武士刀,在月光下更透着一股冷冽的寒意。

那男子停了下来,低声道:“你们黑龙会也小气了,我不就杀了你们一个小卒吗?用得着三番五次的找上来吗?”

那个黑衣人清脆的笑笑,听起来应该是个年轻女人,说:“得罪我们黑龙会的人,从来没有好下场。你是自己了断呢,还是我亲自动手?”

那男子低低的笑了一声,退到了墙边。

他也是军人出身,在浙军周凤岐部当过几年兵,身手也还不赖。

不过他也知道黑龙会的厉害,对方又有三人,当下不敢大意,想着找个机会要溜之大吉才行。

那黑衣女子却没有给他机会,手一挥,两个大汉就扑了上来。

眼看对方来势凶猛,那男子就地一滚,从两人的夹缝中滚了出去,纵身一跳就往白云非这边跑来。

那黑衣女子冷笑一声,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追到了那男子身后,手中刀光一闪。

那男子就惨叫一声扑倒在地上,后背剧痛,他知道已经被对方砍了一刀,当下更加不敢久留,咬了咬牙不顾伤势想夺路就逃。

不过这会儿功夫其他两个大汉早就围了上来,把那男子和白云非堵在了一起。

白云非看躲已经是躲不过了,再说了,他也知道黑龙会是日本的特务机关。当下一手扶住旁边的那个男人,说:“你的伤势如何?”

这是一个皮肤黝黑,目光非常锐利的男子,他痛苦的呻吟了一声,说:“还死不了。”

那个黑衣女子蒙着脸,一双大眼睛看见白云非顿时一怔,继而低声道:“你可别多管闲事,到一边去。”

白云非笑笑说:“你们日本的黑龙会都跑到中国来了,我这算什么多管闲事?”

女人哼了一声,一挥手,两个大汉就气势汹汹的冲了过来。

看他们的架势,应该练的是唐手一类的霸道武功。

白云非心里暗笑,以硬碰硬的话,他的达摩十八手也是不吃亏的。

当下凝聚真气,两手一推,硬生生的接了对方两掌。

顿时传来骨头折断的声音,和两个大汉杀猪般的嚎叫。

那黑衣女子一惊,心道:这两人均是虹口道场的空手道高手,没想到一照面就吃了亏。还没看出来这小白脸到有些道行。

她哪里知道白云非的武功是以潇湘**为内功根基,出招柔中带刚,飘忽不定。与对方纯凭气力发出的招式,怎么可同日而语。

这女子见状怒喝一声,身形一闪,突然刀光如同闪电一般直奔白云非胸口。

她的武功学自一位新阴流的剑道高手,这几年更是突飞猛进。这一刀全然不留后手,白云非只觉眼前一花,全然看不清对方的招式。

只好脚尖一点,想侧身避过。刚刚移开一步,便觉得的右臂剧痛,已然被女人砍了一刀。

这一刀虽然并无特别巧妙之处,却胜在一个快字。

这下白云非不免有些后悔自己过于大意了,想来也是多年没和高手过招的缘故,错估了对方的实力。

鲜血顺着手臂缓缓流下,滴到了地上。

女人却没有放过他的意思,刀锋一卷,寒光一闪而过,又是来去无踪的一招。

白云非急忙狂提真气,脚尖一点,身形一闪,堪堪避开对方的刀锋,却也惊出一身冷汗。

女人咦了一声,大眼睛有些惊讶的看着白云非。

高手过招,等的就是时机。

她这一迟疑,气势已然没有早先凌厉,白云非看准时机,踏前一步,顿时涌起一股庞**人的气势。

女人顿时感到重重压力袭来,仿佛是一道无形的气墙,将她死死的压在蜘蛛网上一般。

有种不马上出手就会被彻底碾碎的感觉不断袭上心头,下意识的砍出一刀,去势甚快。

不过白云非早有准备,他接着刚才的一步,早已在周围制造了一个强大的音障,大大拖累了对方神出鬼没的快刀。

这下看的清楚,掌力一吐,重重的打在刀背上,顿时将女人的刀高高击飞。

黑衣女子一惊,退了一步,眼睛死死的盯着白云非。

白云非笑笑一手按住了右臂的伤口,苦笑道:“你的武功不错啊,这年头大家都去练枪法了。很少能见到这么厉害的高手。”

女人银铃般的笑笑,说:“你也不赖,我这一刀出手很少有人能活下来的。”

白云非笑道:“我总觉得听着你的声音耳熟,我们见过吗?”

女人的眼睛瞪了他一眼,冷冷的说:“没见过。”

白云非看了看正靠在墙上的那个男子,回头对女人说:“他只是杀了你们一人,你现在砍了我们两人,这笔帐就算扯平了,如何?”

女人恶狠狠的哼了一声,说:“想得美,不过今天就算了。”说着一挥手,带着两个大汉走掉了。

白云非看着他们离去的声音,笑道:“谢谢啊。”

后面的那个男子突然说:“她是怕打不过你才走的,谢什么?”

白云非笑笑道:“反正随口说说罢了。”

那男子看了看白云非,说:“谢谢你救了我,我叫戴雨农,浙江人。”

白云非一把扶住了他,说:“我叫白云非,先去处理一下你的伤势吧。不然血流干了也会死人的。”

男人苦笑一声,任凭白云非把他扯到了诊所。

伤口很深,幸好没有抹毒,医生处理了一个多小时才搞定。

戴雨农看样子是极讲义气的人,硬要白云非到他的住处坐坐。

白云非盛情难却也只好答应。

戴雨农的住处非常简陋,是闸北的一个**房。

戴雨农虽然话不多,长的也是黑黑瘦瘦的,不过却有一双纤细优美的小手。

他看着白云非说:“我去年遇到一位高人,说我是双凤朝阳,但五行缺水,今年如果能遇到一位名字带水的贵人,就往南方,自有富贵飞黄腾达之日。”

白云非笑道:“那戴兄可乘遇到?”

戴雨农指着白云非,大笑道:“不正是白兄吗?”

白云非笑笑说:“我名字里可没有水!”

戴雨农笑道:“云不就是水吗?”

白云非想想也是,点头道:“听起来倒真是啊。”

戴雨农闻言笑笑,说:“我名春风,岂不是正应了风云际会,水泽滔滔之意。”

白云非笑道:“这么巧!”

戴雨农低头沉吟片刻,说:“卿虽乘车我戴笠,后日相逢下车揖;我步行,君乘马,他日相逢君当下。”

白云非知道他是说相交不以贵贱而渝,笑道:“戴兄是要和我交个朋友吗?”

戴雨农笑道:“我想和白兄结拜,春风化雨,改名戴笠,以纪念白兄今日相救之恩。”

白云非笑笑说:“就冲戴兄这首轻富贵重义气的诗,我也不能推辞。”

当下两人磕头盟誓。

说实话,戴雨农这个人气度内敛,说话间自然流露一股豪侠任气,使白云非非常的欣赏,他也有心结交这个人。

白云非当下就邀请戴雨农到自己住处好生休养。

不过戴是个闲不住的人,过了两天就说要到南方去闯闯。

白云非知道他心怀高远,志在天下,当然也没有阻拦,给了些路费就送他启程了。

送走了戴雨农,白云非少了个说话的人,不禁觉得有些无聊。

这夜又往百乐门去喝酒。

刚巧花蔓琳不在,不过热闹倒是依旧。

廖雅轩这会儿穿了一身大红的旗袍,侧边开叉到了大腿上部,走起来路来那修长的**更是若隐若现。

今天她身边的是一个穿着北洋军军装的男子,看他的样子官应该不小。

白云非心道:这女人可真厉害,这么多男人都被她迷的团团转。

这时艳光四射的花蔓琳不知道从哪里走了出来,一路和人打着招呼,打情骂俏的。

远远看见白云非,就扭动腰肢坐到了他身边,笑道:“白公子可是好几天没来了,可想死人了。”

白云非笑笑说:“我小人物一个,花小姐这么忙就不用来招呼我了。”

花蔓琳眼里闪过一道惊异的表情,从来只有男人拼命巴结她的,很少有白云非这么不

在意的。

当下笑道:“难道白公子讨厌我吗?”

白云非笑道:“哪有?这么漂亮的美女,谁会不动心呢?”

花蔓琳笑笑勾住了男人的脖子,笑道:“那你这么急的赶我干什么?”

白云非闻言一怔,笑道:“这么说来是我冒失了,我请你喝一杯。”

两人举杯一碰,觥筹交错。

花蔓琳笑道:“这几天没见,我还以为浙军打来,白公子离开本市了呢!”

白云非闻言问道:“孙传芳的部队打来了吗?”

花蔓琳笑笑说:“是啊,先头部队已经到了龙华。外面正人心惶惶呢。”

白云非笑道:“不过我看你这里好像没有什么变化嘛。”

花蔓琳笑道:“这里是法租界,谁敢乱来。他孙传芳不就是五省联军,惹恼了法国人,也吃不消。没看见和廖雅轩在一起的那个军官吗?”

白云非看了看那两个几乎搂在一起跳舞的男女,笑道:“一来就看见了,怎么杜公子不见了?”

花蔓琳笑道:“那是奉军的邢师长,他也没放在心上,不是跑了和佳人约会了。”

白云非笑道:“估计是奉军在这里的部队多,所以没看上孙传芳的联军。”

花蔓琳笑笑,在他耳边说:“告诉你一个秘密,我刚刚听见邢师长和廖雅轩说,奉军刚刚将驻浦口的第二步兵旅,共三个精锐步兵团调回冀东,现在这里只剩他邢士廉一个师。

这消息要是卖给孙传芳,肯定值好多钱。”

白云非一怔,说:“他们两个人卿卿我我的抱在一起,说这些军国大事?”

花蔓琳笑道:“是啊,我也觉得奇怪,所以特别留意了一下。”

白云非笑笑,心里却对这个廖雅轩有了些许的疑问,笑着对花蔓琳说:“这种消息是很值钱的,如果搭上天地线,花小姐想过没有,这说不定是很大一条财路。”

花蔓琳闻言想了想说:“我以前也想过,不过总要有买主才行。”

白云非笑笑说:“你如果相信我的话,我们两个以后可以合作。”

花蔓琳显然是很感兴趣,笑道:“怎么合作?”

白云非说:“你负责收集消息,我给卖出去,收入就一人一半,如何?”

花蔓琳笑道:“看样子,你还很有门道嘛!好,我们就合作。”

白云非和她干了一杯,笑道:“不过,有件事你一定要记住,这种事情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六耳不同传,不然我们定有杀身之祸。”

花蔓琳笑笑说:“我知道,这种事情我怎么会不明白。”

两人又坐了一会儿,白云非才告辞离开。

他这趟来本就是要给公司探路的,这下有了花蔓琳给他收集情报,当然是事半功倍。

不过安全起见,也不能让这女人知道自己是幕后的真正买家。

没几天,花蔓琳的消息就源源不断的传来。

其中黄xx、杜xx和张xx在黑市上大量采购药品和军火的消息最为有用,为此白云非还给了花蔓琳3根金条。

军火买卖是受美国**管制的,他们hbc是以军工起家的,目前虽然有好几家军工厂,但是都是专门为美军服务。

倒是药品,美国国内并没有大规模的战争,药品行业最近一直不景气。

不过白云非是很看好这一行业的,他出国前就刚刚收购了一家处于亏损边缘的盘尼西林药厂。

目前主要给美国国内的儿童生产盘尼西林用药,不过产能一直没有上去。

中国多年来军阀混战,对药品的需求当然是非常旺盛的。要想把目前仍旧不大规模的hbc发展起来,这或许就是一条生路。

白云非也是考虑到这个理由才冒险回来的。

他在床上辗转反侧,想着自己的确没有能力在短时间内建立一个庞大的销售网络。思考着到底是通过黄xx、杜xx、张xx的哪个人出货会比较好。

不用说这三人把东西买过去也不是自己用的,估计是卖给哪个军阀。

不过这里的水太深,他一时半会儿也决定不下来,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睡着了。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清晨

第七章下 人心险恶

他决定先去见见白虎堂的四叔,如果有机会再见见那三个大亨,再决定动向……

当下洗漱完毕,吃过早饭,就叫车往白虎堂过去。

这是一个非常大的院落,门口有一对怒目的石狮子。前院两边站满了身穿青衣的帮会成员,后面一排排房舍也显然不是寻常人就能进去的。

他老老实实的给门房递了名帖,说要找四叔。

过了不久,果然那个老道持重的四叔就带着几人走了出来,看见白云非满脸堆笑,道:“白公子终于来了。”

当下把白云非迎了进去。

两人坐定,下人奉茶上来。

白云非笑道:“四叔,你们白虎堂的确是门禁森严啊,院子里那么多人都是帮会成员吗?”

四叔笑笑说:“是啊,都是门下弟子。”

白云非说:“怎么没有看见九小姐?”

四叔笑道:“九小姐一早就去参加学生会讨论了,说是有重要的事情,估计中午也不回来了。”

白云非闻言一下子想起了花蔓琳通报的一个消息,说本地的学生要在明天举行大**,抗议日本纱厂枪杀工人代表的事情。

严肃道:“我听到消息说明天在租界有学生**,到时候法国人和英国人不会坐视不理的,希望小姐不是去商量这件事情才好。”

四叔闻言一怔,问道:“消息确实吗?”

白云非点头道:“应该没错,是学联的一个老师酒后意外说的。”

四叔低声道:“这可不妙,我要马上告诉老爷,明天让小姐待在家里才好。”说完急急匆匆走开了好一会儿才回来。

他再次出来的时候,身前多了一个胖胖的老头子,大约五六十岁的模样,脸上油光透亮的,嘴里还叼着烟枪。

白云非心想:估计是这白虎堂的当家刘爷,不过怎么和刘茜一点都不像。女儿长的天仙一般,老爹却是这副德性。

他正想着,那胖子就笑嘻嘻对白云非说:“这位想必就是白公子了,听说你一下子就解决了斧头帮的三个杀手,都是一枪正中眉心,可真是高手啊。老四对你可是赞誉有加,他可很少夸人的。”

白云非一拱手,笑道:“过奖了,多谢四叔和刘爷抬爱。”

胖子哈哈一笑,一抬手就递出了一根金条放在白云非身边的茶几上,说:“这一点见面礼,不成敬意。”

白云非心道:看不出这胖子还出手真大方,估计是有事情要用到我。

当下不动声色,笑道:“刘爷也太见外了,我怎么能收你这么重的礼?”

胖子笑道:“一点小意思,客气什么。”

白云非当然没有收,笑道:“就冲我和令爱相识一场,我也不能收您的东西呀。”

胖子闻言回头看了四叔一眼,后者马上默契的说:“老大,我看白公子也不是贪财的人,您就把东西收起来吧。”说着拿起茶几上的金条递给胖子。

这刘琨刘爷皮笑肉不笑的收起了金条,心道:这人不贪财,总是年轻人**。

他也有心要把白云非收过来对付死对头斧头帮的王二。当下想着如何让九女儿刘茜去勾引这年轻人。

白云非哪里看不出他的心思,知道对付肯定要利用自己,不过倒也无所谓,对方有用得到他的地方,就有条件好谈。

几人各怀鬼胎的喝着茶,白云非笑道:“我是刚回来,不知道刘爷是不是见过a市滩有名的三个大亨。我倒很有兴趣知道一点他们的事情。”

刘琨哈哈一笑说:“黄老大和杜老板都是很讲义气的人,只有张xx不是东西,斧头帮的后台就是他。”

白云非笑笑说:“这么说来白虎堂是黄老大和杜老板的人了?”

四叔笑道:“我们是杜老板的门生。”

白云非笑道:“杜老板可是一个大人物,可惜我没有见过,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机会?”

刘琨笑道:“这简单,今天晚上黄老大在百乐门二楼设宴祝寿,杜老板和张xx都会去。老弟如果有意,我可以带你去。”

白云非道:“这样好吗?”

四叔笑道:“没有什么关系,今天晚上我们白虎堂有很多人去,也不多你一个。”

刘琨笑道:“是啊,是啊。”

说着递给白云非一个红色的帖子,接着道:“这是请柬,凭这个进去。到时候我和老四都在,你可以来找我们。”

白云非心道:这趟收获挺大。

又坐着聊了一会儿,才离开刘府。

到了晚上,白云非穿戴整齐,就动身往百乐门去了。

今天他穿了一身黑色西服,到了百乐门二楼时,已经有很多人了。

四面靠墙的地方站着一排排穿青衣的大汉,估计是维持治安的。

白云非在门口出示过请贴,才走了进去。

只见中间的一张大桌上,中央摆着巨大的寿桃。

一个比刘琨还要胖的大胖子坐着,正笑嘻嘻和一个斯斯文文的长衫男子聊天。

那男子的下手坐着正是刘琨和四叔。

这两人的身份不用说也知道是黄xx和杜xx。

这时一个俏生生的女人走到了他身边,说:“你怎么来啦?”

白云非回头一看是**入骨的花蔓琳,今天她穿了一条淡紫色的绣花旗袍,时尚的高跟鞋,手里还提着一个满是珠片的小包。

杏眼柳眉,红艳艳的双唇更是动人心魄,洁白的肌肤仿佛嫩的能拧出水来一般。

白云非笑道:“是刘爷请我来的。”

花蔓琳闻言笑道:“你的本事可真大,那刘

琨在a市也是数得着的人物,你怎么和他说上话的?”

白云非道:“说来话长,以后再慢慢告诉你。对了,那个胖胖的是不是你们黄老大?”

花蔓琳闻言轻笑道:“是啊,旁边那个斯文的是杜老板。”

白云非笑笑,低声说:“不能让人看出我们的关系,我先到一边去。”

花蔓琳千娇百媚的看了他一眼,说:“你可够小心的。好了,我去招呼黄老大了。”说着扭动纤细的腰肢,摆着浑圆的屁股,向胖嘟嘟的黄xx走去了。

白云非找了角落边上的一桌,默默的打量着黄xx和杜xx。

第一印象就是黄xx爱财,杜xx则深不可测。

这时花蔓琳正坐在黄xx的怀里,蠕动着水蛇般的娇躯,还不时的嗲声嗲气的说上几句,逗得黄xx和其他几人都两眼发直,只有杜xx脸色仅有淡淡的微笑。

不一会儿,比杜xx年纪稍大的张xx就搂着一个女人进来了,身后还跟了一大帮人。

张xx的双眉高挑,眼神凶光外露,身上似乎有一股野兽的味道。

看见他,杜xx倒是笑嘻嘻的站了起来,一拱手说:“二哥。”

张xx看了他一眼,大咧咧的点点头,对黄xx说:“老大,你的面子可真大,连杜老三都来了。”

黄xx笑笑也没有说话,反而盯着张xx身边的女人看了看,笑道:“这不是廖小姐吗?我可是给你发了帖的,你怎么和啸林一起来了。”

白云非一看,果然那女人就是廖雅轩。今天她穿的极为艳丽,比花蔓琳有过之而无不及,更多了一股少女的新鲜活力。高耸的双峰在张xx手臂的挤压下,更显得丰满迷人。

一双勾魂的大眼睛透着若有若无的妩媚,更是看得在场的男人都是怦然心跳。

听见黄xx的询问,她甜甜的一笑,脸上梨涡浅笑,说:“这里都是a市鼎鼎有名的大人物,我一个人哪里敢来啊?刚巧张爷有空,就一起来了。”

说着还故意用白玉般的小手拍了拍胸口,引得众人都是心痒难耐。

倒是花蔓琳眼看自己的光芒都被这小丫头遮盖住了,心里老大的不高兴。

一扭身从黄xx怀里起来,把廖雅轩拉到黄xx身边,笑嘻嘻的说:“妹子,你在黄老大身边坐坐,可不能总便宜了老二。”

黄xx显然很高兴,向花蔓琳点点头,一把握住了廖雅轩的小手,色眯眯的在少女耳边说着。

张xx也没有办法,只好坐到了廖雅轩的另一边。

花蔓琳心里不爽却也不敢表现出来,讨好完黄xx,就向白云非使了个眼色,借口去厕所了。

白云非哪里知道是怎么回事,还以为花蔓琳找他有事情,过了一会儿就匆匆跟了出去。

他出来时,花蔓琳正在走廊上抽烟。

看见白云非出来,就一头进了女卫生间。

白云非暗笑一声,只好无奈的跟了进去。

幸好里面没有人,他刚想问花蔓琳有什么事情,突然女人一手勾住他的脖子,把他扯进了其中的一间。

一手把男人推到了还盖着盖子的抽水马桶上,湿热的双唇在男人的嘴上挑逗着,柔软的丁香小舌传来一阵阵旖旎甜美的触感。

白云非这下当然明白花蔓琳想干什么了。

被这么挑逗之下,不可能没有反应。

热烈的舌吻一阵,他的双手也没有闲着,在女人身上不断摸索着。

花蔓琳那双灼热的眼睛迷乱的盯着男人的如同雕刻出来一般的俊脸。

白云非身上散发出浓重的男性荷尔蒙的味道,引诱的女人发出一阵阵莫名的娇喘。

眼睛里不断有快感的火花冒出,全身都有触电酥麻的感觉。

全身肌肤渐渐泛红发烫,神思迷乱,陷入一种空白停顿的状态,只有眼里的目光透着一股深切的饥渴,显然已经被白云非撩拨的心痒难耐。

女人洁白的肌肤上不断冒出晶莹的汗珠,双手紧紧抓住男人的后背,轻喘道:“你…你可真厉害,我等不了了,来嘛。”

这一把**一经点燃便不可遏止,浑然不知时间空间,只有忘情忘我的灵肉厮磨,几度潮起潮落,花开花谢。

也不知道时间流逝几许,春雨过,浓香消尽,花径款余情,轻纱萦新皱。

白云非和花蔓琳一前一后离开卫生间的时候,厅里的众人已经喝的酩酊大醉,黄xx则正搂着廖雅轩上下其手,不亦乐乎。

张xx则正和刘琨在斗酒,两人都已经喝得脸红脖子粗,醉眼惺忪。

白云非坐到位置上的时候,回头一看只好瞧见千娇百媚的花蔓琳款步进来。

脸上满是被充实的满足,两眼水汪汪的,走起路来轻飘飘的,更是透着一股**入骨的媚态。

她这一出现顿时吸引了在场绝大多数人的目光,连黄xx也觉得这女人突然平添了一股倾城之色。

还以为是去卫生间重新化妆了呢!哪里知道是受了雨露恩泽的缘故。

花蔓琳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意的,往白云非这边含羞带媚的看了一眼,才坐到了黄xx身边。

这下她对廖雅轩全然没了嫉妒,反而巴不得黄xx今晚带着廖雅轩回去,这样她就有时间再去找白云非。

不过,黄xx显然对她有了兴趣,笑嘻嘻的说:“花小妹,你刚才跑哪里去了,过来抱抱先。”

花蔓琳心里暗骂一声,脸上却是抿嘴一笑,正要往黄xx怀里坐去。

她突

然看见黄xx背后的一个服务生从盘子下面抽出一把手枪,顿时花容失色,尖叫一声。

那杀手见行迹败露,忙对着桌上几人联开数枪。

不过由于花蔓琳的尖叫,那几个青帮老大都有了反应,早就躲到了桌下。

这几枪只是打中了后面几桌的几人。

顿时局面一阵混乱,不过那杀手的目标看来不是黄xx就是杜xx。

他根本没有理睬还站着的花蔓琳和廖雅轩,而是一脚踹开了桌子,把枪口对准了正蹲在地上的黄xx和杜xx。

旁边的青帮弟子都还来不及赶到,眼看一代大亨就要命丧枪口。

花蔓琳也不知道是哪来的勇气,突然把手里的小包一扔,刚好砸在杀手的脸上。

虽然没有什么力量,却阻挠了杀手开枪的准头,砰砰几声枪响,也不知道打到了什么地方。

反正黄xx和杜xx都没有受伤,在刘琨和四叔的扶持下两人连滚带爬的往外面跑。

那杀手一怒,回头瞪了花蔓琳一眼,抬手就是一枪。

女人顿时手脚冰冷,眼睛一闭,心道:这下完了,帮人害到自己了。

不过竟然没有听见枪声,反而传来一声惨叫。

睁眼一看,只见白云非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挡在了她身前,手里还拿着杀手的那把手枪。

那杀手已经痛苦的倒在地上,手臂似乎被折断了。

白云非拉出了弹夹,回头朝花蔓琳笑笑,继而转身喊道:“四叔!”说着把手枪扔了过去。

四叔和刘琨本来正要护着杜xx和黄xx往外跑,听见白云非喊声就回头看了看,刚巧见到白云非扔过来的手枪,顺势一捞就接到了手上。

这时杜xx已经看见那杀手被击倒,也拉住了黄xx。

他们两人定了定神。

杜xx看着四叔,疑惑道:“老四,这位是?”

四叔忙一躬身道:“杜老板,这位是我们家九小姐的朋友白公子。”

杜xx回头哦看了看刘琨,说:“阿九从日本回来了吗?”

刘琨忙点点头。

这时那个杀手已经被几个大汉五花大绑的捆了起来。

黄xx受了惊吓,心情也不好,摆摆手就带人走了。

这时张xx走了过来,和杜xx说:“老三,这人交给我好了,我保证用不了多久就能让他开口。”

杜xx笑笑说:“这事就不麻烦二哥了,让老四处理吧。”说完向四叔使了个眼色,后者就把杀手押了下去。

张xx哼了一声,也一拱手带人走了。

这时宾客已经走的差不多了,只有杜xx、刘琨、廖雅轩、花蔓琳、白云非几人还在,还有杜xx的几个手下。

廖雅轩看了看白云非,脸上表情复杂,回头和杜xx几人道别后也离开了。

杜xx向花蔓琳笑道:“花小妹,没看出来你的胆子真大,今天我和黄老大的命可都是你和这位白公子救的。大恩不言谢,以后你们有事情可以尽管找我。”

花蔓琳已经恢复了常态,媚笑道:“有杜老板这句话,对我可是无上的荣耀呢。”

白云非也笑笑说:“举手之劳,杜老板客气了。”

杜xx细细的打量了一下白云非,说:“白公子,今天不早了,改日我们约个时间出来见见,如何?”

白云非点点头。

杜xx很满意的带着刘琨和一群手下走了。

见他们走远,花蔓琳就搂住了白云非,笑道:“今天要是没有你,我可就完了。你要我如何的感谢你呢?”说着暧昧的笑了起来。

白云非笑道:“别闹了,快走吧,被人看见了可不妙。”

花蔓琳咯咯一笑,道:“没看出来你的那个还真厉害,我可从来没有这么舒服过。”

白云非笑笑说:“别逗了,你好过的男人至少也是三位数吧,我哪里排得上。”

两人一边走着,花蔓琳闻言甜甜一笑说:“是啊,论财富地位你都排不上,可是讨好女人的本事,你的确是有一手。人家现在都还软软的呢!”

两人说说笑笑的离开了百乐门,才告别回家。

第二天一清早白云非就被外面闹哄哄的声音吵醒了,他打开窗户一看,只见满大街的学生,拿着横幅和标语在大街上喊着口号。

白云非心道:抗议虽然没有错,不过在英法租界**示威,简直和自杀没有区别。看来天下之大,也放不下一张安静的书桌了。

他正想着,刺耳的警笛声已经响彻长空,一队队训练有素,手持枪械的巡捕在两头堵上了**的队伍。

不过**队伍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最前面的人已经和军警挤在了一处。

也不知道是谁开的头,突然一阵**,学生和军警扭打在了一处。

情况一下子就失控了,吵闹声混在一起,不多时就响起了密集的枪声。

这一场**最后留下了13具学生的尸体,被抓的不计其数,成为震惊全国的惨案。

这一天街上到处是军警,各国的海军陆战队都进入了租界。

一时间风声鹤唳,白云非也只好老老实实的待在旅馆,渡过了无聊的一天。

不过他没想到的是这次的学生运动在第二天还有扩大的迹象,更大规模的****罢市如星星之火一般,迅速点燃了整个a市滩。

白云非正想着是不是该离开a市回美国去,以免白白浪费时间。还好杜xx倒是派人来约他见面。

在杜公馆,杜xx热情的招待了他。

白云非直接提出了自己

在美国那边的药厂可以供应杜xx药品。

杜也很高兴,他本来都是从日本人那里买的,现在多了一个货源,当然会更理想。

两人商定好细节后,过了几个月,白云非的第一批货就到了码头。

交易很顺利,白云非就在a市安排了一个办事处,负责处理和杜的交易。

自己则考虑要回美国去扩大生产规模。

不过恰在这时,他就收到了戴笠的亲笔信,说了自己在广州读军校,刚刚毕业,希望白云非能过去见一面。

白云非早就听说过孙文的广州国民革命**,也有打算要看看这个新生的利益集团能不能取代北洋**。

于是就启程到了广州。

戴笠在长州要塞的军官宿舍和白云非见了面。

几个月没见,他看起来是更加的黝黑干练了。

不过却不是军人的打扮,一双黑马靴,普通的蓝制服,过时的欧式帽子。

看见白云非,格外的热情,笑道:“白老弟,你可来了。”

白云非笑笑发现他的房间简陋的出奇,只有一张床和桌子,没有其他任何的装饰品。遂笑道:“戴兄这里可不像军官宿舍啊!”

戴雨农笑笑说:“是啊,我这个人就是没有什么生活上的要求。”

白云非坐到了床边,问道:“戴兄这军校读的可真快!就几个月的工夫。是什么学校?”

戴雨农严肃的说:“黄埔军校,是目前中国最好的军校。”

白云非点点头。

戴雨农接着说:“我这次叫人带口信去找白老弟过来,是想让你也进来读的。”

白云非笑道:“我可不是打仗的料。”

戴雨农笑道:“老弟客气了,就凭那夜对付日本人的手段,老弟绝对有特工的潜质。”

白云非奇道:“特工?军校和特工有什么关系?”

戴雨农点头道:“战争的背后是经济,战争的触角就是情报,两者缺一不可。有一位我很看好的领袖,希望能建立一个收集情报的网络。

这万事开头难,我一下子就想起了贤弟。你可是我的贵人,有你相助大事可成。”

白云非自然对收集情报是很感兴趣的,这对他的公司在中国的业务是很有帮助的。当即笑道:“戴兄说笑了,帮你的忙当然是义不容辞。不过我希望了解一下,是谁有这么远大的目光和魄力。”

戴雨农闻言想了想,才说:“本来是不能告诉别人的,不过既然我们要同舟共济,你迟早也会知道。还不如我现在告诉你。那个人就是黄埔军校的校长,长州要塞司令,蒋xx。”

白云非闻言问道:“你觉得他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戴雨农认真道:“以我看来,收拾目前军阀混战的局面非此人不可。”

白云非点点头,也没在说什么。

第二天戴雨农就安排他免试进入了黄埔军校步兵科,从而私底下考察哪些人可以吸收过来。

最初的班底只有徐亮、王孔安、沈醉、郑介民、唐纵、毛人凤等几个主要骨干。

徐亮、王孔安是戴的同学兼好友,郑介民和唐纵则是蒋指派过来的人。

沈醉是戴的小跟班,当时只有十几岁,不过头脑非常好,而且有惊人的记忆力。

毛人凤是戴的绝对亲信,能力倒是一般。

这几个人在戴的指挥下,渐渐展开成了一个网络,到1927年时已经小有气候。

白云非从黄埔毕业以后,被戴安插到了第一军,当联络参谋,军长是蒋xx的亲信何应钦。

这官职虽然不大,却负责所有的密电往来和军事计划的传达,是个控制全局的位置,戴安排他在这里主要是监视何应钦的一举一动。

何当然知道戴的意图,早早的把白云非调到第一师,美其名曰是靠前指挥。

不过白云非乐得清闲,他对军队内部的斗争本来也没有兴趣,反而比较关注发生在a市的事情。

这次把他调到第一师,刚好在龙华,和a市很近,正是他所期望的。

这天他正闲着无事,在司令部外面晒太阳。

突然外面传来一阵阵喧闹,还有女人的声音。

于是就走出去看看,只见门口的守卫正拦着一个穿着学生装的女子。

这女人他看着眼熟,一时间倒也想不起来。

走到卫兵旁问道:“怎么回事?”

两个卫兵忙敬了个礼,说:“长官,这人要进司令部,说是找师长,可是没有通行证。”

白云非点点头,正要说些什么。

突然那个那个女子喊了一声道:“白云非!”

白云非闻言一怔,回头又看了看这女人。

她小嘴一撅,说:“怎么,不认得了?我是刘茜啊。”

白云非呆了一下,笑道:“你怎么剪了头发?我可真认不出来了。”

这女人正是刘茜,一头短短的黑发,脸上风尘仆仆的,却也掩饰不住丽质天生的娇美。

她看了看白云非身上的军服,不满道:“你怎么当了官?”

白云非笑笑说:“是啊,帮朋友忙呢。”

刘茜瞪了他一眼,说:“那你先帮帮我的忙。”

白云非问道:“什么忙?”

刘茜说:“我有要紧事情要面见你们师长。”

白云非笑道:“什么事情啊?”

刘茜道:“这可不能和你说。”

白云非笑笑道:“你不告诉我,我怎么帮你?”

刘茜想了想才说:“我是代表工会来的,我有周先生的亲笔书信。”

白云非笑道:“是么?你是想让我们师长调动部

队进a市吧?”

刘茜一怔,道:“你怎么知道?”

白云非笑道:“你们工会在a市捅了这么大一个篓子,谁不知道。”

刘茜怒道:“什么叫捅了篓子?我们是领导工人武装起义,配合你们北伐军嘛。”

白云非笑笑走出了大门,在刘茜身边低声道:“a市守军早就同意投降了,你们这么做是太心急了,一定会产生反效果的。

你们上面的领导也不知道是怎么考虑的。看在我们过去的交情,实话和你说吧,英法等世界列强已经调动了大量的部队,现在海面上的军舰都已经除去了炮衣。

如果你们现在占领了a市,后果会更加严重。xx主义的阴影早就把各国吓坏了,他们怎么会容许你们控制着东方的巴黎?”

刘茜怒道:“难道你们要帮助帝国主义对付广大工人群众吗?”

白云非道:“还不是你们最近的运动搞的太过火了?许多中下级军官的家里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破坏,家属也多有被批斗的。

现在连蔡元培、常燕生这样的社会名流都反对在中国走过于激进道路,更不用说江浙财团的虞洽卿等人了。而且你老爹估计也是和他们一伙的。你打算怎么办?”

刘茜被他一问,呆了一会儿,才说:“土地重新分配有什么错?”

白云非道:“这我也不知道。很久以前我就和你说过,打破一个旧有的价值体系是要付出代价的。现在看来,估计第一次付出也不远了。”

刘茜想了想,才说:“我不是来和你讨论这些的,你想办法带我去见见你们薛岳师长如何?”

白云非笑道:“你还没听清楚我说的话吗?薛岳哪里敢自作主张,上头严令,没有总司令的命令,谁也不能前进一步。

他虽然和你们关系不错,可是上头不是派了我来监视他嘛。这他自己也是知道的,如果我带你进去,他不吓死才怪呢。”

刘茜闻言更是焦急起来。

白云非接着说:“而且我看这只部队也不是来打北洋军的,在对面的北洋军只有几千人,二十六军加上第一军的规模是不是太大了点。”

刘茜闻言一愣,道:“那你说是怎么回事?”

白云非道:“具体的我也不说了,你最好到外地躲几天,我看这几天a市会不太平的。”

刘茜闻言感激的说:“我看你还有点良心,不如加入我们吧。”

白云非笑笑说:“其实我对政治并不感兴趣。”

刘茜道:“我们不一样,是真的为了解放人民。”

白云非笑道:“中国几千年来,多少人打着平天下救苍生的口号,最后呢?还不都是自己成了诸侯。王朝之花在累累白骨上绽放盛开。”

刘茜见识过白云非的本事,早就有心将他争取过来。

此刻见他说不通,开玩笑似的说道:“要不这样,我推荐你加入我们的组织,过一年你如果觉得我们是挂羊头卖狗肉,你可以自动退出。在那以前,我不公开的你的身份。只告诉我的上级。”

白云非笑道:“这有意义吗?”

刘茜笑道:“当然有,可以给你一个寻求进步的机会。”说着睁大了眼睛看着白云非。

白云非笑道:“你如果执意如此,我倒没有什么关系。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刘茜问道:“什么条件?”

白云非道:“如果到时候我退出的话,你就也别闹了,老实回家去吧。如何?政治不是一般人可以玩的,一不小心就要赔上性命。”

刘茜想都没想,说:“好啊,一言为定。不过你以后如果有重大的情报,一定要提前告诉我。”说着与白云非勾了勾手指。

白云非笑笑点了点头,心里却想:你这小丫头想的美。

对于刘茜邀请他加入的事情,他是这样看的,反正在大陆做生意,多一条门路总是好的,也仅仅是如此而已。

就这样又过了一个月,白云非给刘茜传过几条情报,也从她那里知道了很多消息。不过他也没有向上面汇报,也仅仅是限于自己知道罢了。

时间的指针拨到了某一天,草长鹰飞,拂堤杨柳,恰是细雨蒙蒙的一天。

停泊在高昌庙的军舰上空突然升起了明亮的信号弹,一切就这样发生了。

几日来,军队调动频繁,白云非早就看出来不对。

从戴笠那里又证实了这个消息,想着怎么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刘茜他们白白的牺牲了,遂将可能有变的情报早早的传给了她。

这天,黄xx、杜xx、张xx组织的中华共进会,臂缠白布黑“工”字袖标,冒充工人,从租界内分头冲出,向14处工人纠察队袭击。

孙传芳旧部周凤岐二十六军紧随其后,强行收缴双方枪械。

当晚白云非再次秘密通知刘茜规避风险,不过仍然是石沉大海。

次日就发生了20万人的大**,一路**示威,向**施加压力。

这是一个春雨绵绵的阴天,队伍行进途中,埋伏的士兵突然开枪扫射,一时间血流成河,尸横遍野。

当天下午,军队就占领a市总工会和工人纠察队总指挥处,其他各个机关也相继被接收。

组织在a市的大部分机构都被破坏,被逮捕杀害的人,不计其数。

也就是在那一天,刘茜的上级在混乱中被人打死。

白色恐怖笼罩着华夏大地,每一秒都有刘茜的同志被抓获、被枪决。

时间仿佛凝固住了一般,到处都能闻到血腥的气

味。

大浪淘沙之下,泥沙俱下,很多人相继叛变,各地的组织遭到严重破坏。

也不知道刘茜把他的情况通报到了哪里,他这个代号夜莺的资深特工,就像漂浮在狂涛巨浪中的一叶孤舟,时时刻刻都有可能因为和一个女人的一次约定而死去。

没有办法,为了自保,白云非只好完全切断了和刘茜的联系。

又过了半年,他调任了长官部情报处,从事对反**人员的清查。

在他眼皮子底下,一批一批的入狱者被推上刑场,他虽然无意杀害这些人,不过箭在弦上也不得不发。

时间一晃就是两年,他被调往b市黄埔路的励志社,后来又进入复兴社特务处,也叫蓝衣社,帮助戴笠建立起庞大的特务网络。

也就是军事委员会调查统计局,简称军统的前身。

抗日战争爆发后,由于日军的封锁,国内对药品的需求激增。

白云非利用军统在各地建立起的庞大网络,hbc的销售更是扩张到了军火买卖。

当然戴笠也分享了他的财产增长,不过戴个人和白云非一样,并没有特别奢侈的消费。

白云非是把收入全部用于扩充自己在美国的公司,戴雨农则是一个地道的少壮派,他对于权力有着特别的喜爱,对于日本人有一种特别的仇恨。

战争期间,戴的特工人员数量非常庞大,有18万名便衣特工,还有15000多人的忠义救**和在沿海大约4万人的有组织海盗。

凡是有中国人的地方就有他的情报人员在活动,从印度支那到印度尼西亚,从马来半岛到南太平洋群岛。

到了战争的后期,军统特务更是无处不在。

他们在马尼拉有城墙环绕的区域里发送气象预报,一直到麦克阿瑟登陆。

他们在b市、汉口及所有被日本人占领的城市内组建警察部队。

日本人发现这些警察愿意合作,便让他们照常管理,却不知所有中国的警察都是戴笠的人。

他们在日本空军内有一个单独的傀儡飞行队,接受秘密命令,将日军的轰炸机于9月15日转交给戴笠在d市城内的组织。

而且在整个战争时期,在日本本土的东京皇宫里就有戴笠的特务。

这个网络疯狂的蔓延着,以至于左右了整个战争的进程。

白云非却没有怎么多的考虑,他只是为了让自己的hbc生存下来。

一天他正在b市路边的茶馆坐着,外面的学生正拿着标语,喊着口号,一路示威**。

白云非知道前面的军警早已接到了通知,准备进行镇压。

不免有些伤心,暗道:也不知道刘茜怎么样了。

在事变以后,他们就失去了联络。他派人去过刘琨的白虎堂,也没有刘茜的消息,只知道她在事变的时候去了武汉。

他正想着,外面的人群已经开始骚动起来,刺耳的警笛声响彻长空。

几个女学生从门前跑过,后面跟着三个军警。

其中一个身材娇小的,跑的慢了一些,头上就挨了一棍,一下子倒在血泊中。

也没有人理睬她,人群四下里散开,场面混乱极了。

到处是惨叫声和枪声,还有尖利的嘶喊声。

白云非走了出去,站在门口一看,地上到处是一滩滩血迹,和学生的尸体。

远处几个穿着便衣的男子正一具尸体一具尸体的检查着。

白云非刚想离开,突然脚边的那个女学生微微动了下。

白云非蹲下一摸她的气息,暗道:还活着,怎么办。如果救她的话,可能要冒很大的风险。

想到这里,他正要站起来离开。

突然那个女学生睁开了眼睛,勉强的露出一个笑脸。

看着她纯真善良的眼睛,白云非心里一酸,暗道:管他呢,连美女都救不了,老子真是不用活了。

想着一把抱起女子的娇躯,走进了店里,四下里一个人也没有,看来是都逃光了。

遂上了楼,走进一个房间,把女学生放到了床上。

柔声道:“为了保命,先委屈你一下,我把你的校服脱了,不然等下别人一过来就会发现的。”

那女学生意外的坚强,俏脸虽然一红,仍点了点头。

白云非拿布擦了擦她脸上的血迹,小心翼翼的解开领口的口子,露出里面雪白的肌肤和衣衫下微微隆起的酥胸。

女人不好意思的侧过了头,脸上已是一阵绯红。

白云非怕她尴尬,动作很快的脱掉了校服和裙子,给她拉过被子盖好。

又把衣服扔到了床下。

这时楼下已经传来了翻箱倒柜的声音,他低声道:“他们过来了,你别出声,我们扮作情人,我躺你身边装一下。”

说着也脱了衣裤上了床,躺进了被子里。

女人一阵心跳加快,连耳根都红了。身子微微一动,浑圆的翘臀刚好碰到白云非的左手,顿时身子一软,轻喘一声。

这时脚步声越来越近,白云非低声道:“来了。”说着转身伏在女人的娇躯上,在她的小嘴上轻轻吻住。

女人身体剧烈一颤,只觉得身子阵阵发烫,脑中一片空白,顿时迷失在男人舌尖的温柔中。

这时房门蓬的一声,被踹开了。

几个手里拿枪男子闯了进来,刚好看见这香艳的一幕,呆了呆。

白云非故意装作惊讶的样子,弹了起来,掀开被子,爬了出来。

指着几人骂道:“你们干什么?那个部门的?”

几个男子见他横的

很,都是一愣,其中一个胖子说:“我们是警察局侦缉科的,在找逃跑的学生,你是?”

白云非哼了一声,说:“六指的手下越来越不讲规矩了。”

哼了一声,从衣服里拿出城防司令部的特别通行证,说:“我的身份不是你们应该知道的,快滚吧。”

胖子拿过来一瞧,心道:这人来头不小,知道头的外号不说,还有这个特别通行证,还是别惹为妙。

当下偷偷看了看床上的女人,衣衫半开,露出欺霜赛雪的肌肤,俏脸通红,两眼含春,暗道:这妞可骚的很,真不错。

白云非瞪了他一眼,骂道:“看什么?没见过女人吗?想要的话自己晚上去丽都夜总会找。”

胖子急忙陪笑,带着几人匆匆离开。

白云非这才出去看了看,见他们果然走了,才回来关好门。

穿上衣服,坐到床边,说:“他们走了,你休息一下吧,等会儿我送你回去。”

女人想起刚才的狼吻,心里更是一阵乱跳,不敢正视白云非,低声道:“谢谢你了,我叫紫绡,燕京大学的学生。”

白云非笑道:“是么,我叫白云非,你头上虽然挨了一棍,但是外伤不重,伤口的血液也已经凝结。就是不知道有没有瘀血,等下我陪你去医院看下,再回家吧。”

紫绡闻言,情不自禁的抬头看了看,只见眼前一个极其俊美的男子坐在床边,鼻梁高挺,目光深邃,面容仿佛是巧手雕刻出来一般。

少女的心不禁一阵慌乱,低低的嗯了一声。

白云非见她失血后,脸色有些苍白,随口道:“你们这次的**太鲁莽了,毫无应变准备,几个年轻学生空有一腔热血,白白牺牲了。”

紫绡不解的说:“那会是白白牺牲,至少唤起了民众的觉悟。”

白云非道:“你没发现这一带早就被**清空了,路边到处是警察。我看你们的路线早就被泄露了,内部估计有特务,以后还是小心点吧。”

紫绡愣了一愣,才说:“这我就不知道了,金行说只要我们团结起来,就能救国。”

白云非笑笑说:“谁是金行啊?是男朋友吗?”

紫绡脸一红,道:“不是的,是我的一个要好的同学。”

白云非正色道:“他这话听起来虽然有道理,不过还是要讲策略的,不然牺牲的也太没价值了。”

说着笑了笑说:“好了,你现在能走吗?我们去医院。”

紫绡点了点头。

白云非道:“那我在楼下等你,你穿好衣服再出来。”

说完转身到了楼下,过了好一会儿,紫绡才慢慢下来,显然非常虚弱。

白云非见了,忙走过来,一把将她搂住,说:“我帮你吧。”

紫绡俏脸微红,刚想拒绝,不过已经支持不住,身子一软,靠在了白云非的一侧。

白云非搂着女人的纤腰,出了茶楼的后门,进了自己的车子。

紫绡疑惑道:“你是干什么的?这车的牌照好怪。”

白云非笑道:“是么?我是统计局的,你放心好了,我不会害你的。”

紫绡不好意思的笑笑道:“我没有这个意思,你当然不是坏人,不然你刚才也不会救我。”

白云非笑笑也不回答,开着车一路到了军区医院。

紫绡担心道:“这里是**的医院,如果有人发现怎么办?”

白云非道:“放心吧,准没事,谁会想到刚才还在**反**的叛乱分子,会到这里来。反而是其他的医院更加危险。”

紫绡想想也是,点点头靠在他身上,走了进去。

白云非乘紫绡不注意,向医生出示了证件,便把她安排到了最好的一个单人病房。

看着躺着病床上的紫绡,白云非笑道:“你安心住这里吧,如果有事情他们会通知我的。吃的用的,你尽管叫护士去拿。我已经给过钱了。”

紫绡闻言,问道:“你住哪里?等我好了,我把钱还你。”

白云非笑了笑,道:“可以啊,不过我不在这里住,有事来出差的,过几天就回去a市了。我去找你好了,你不是燕京大学的嘛,哪个系的?”

紫绡听说他来找自己,心里一阵莫名的欢喜,说道:“国文系,刘教授那个班的。”

白云非点了点头,说:“我要走了,你要我给你通知一下家里吗?”

紫绡说:“不用了,我是从a市到这里的,现在住校。”

白云非笑笑就转身离开了。紫绡看着男人离去的声音,心道:这人是干什么的?统计局?没听过呢。为什么连军队的医院都轻易住了进来。

却说白云非这趟来,的确是奉了老头子的密令,来整顿b市的特务机关的。

虽然几年前张杨兵谏,造就了今日合作的局面。

但是高层对日本人的樱机关和其他**渗透进中统军统基层组织还是非常担心的。

所以上峰特意调他这个资深可靠的军统来处理。

忙了好几天,白云非撒网彻底清除了日军在b市的联络点和埋藏在军统内部的间谍。

戴笠专程打来电话表示嘉奖,说要他再接再厉。

这些年,白云非早看清了老头子的为人。

但是他对杀害同胞同志都没有多大的兴趣,心道:要想个办法蒙混过去才行。

遂故意在抓捕的前夕,把消息透露给了中统。

使采取行动的当天,军统中统稀里糊涂的打到了一处。

戴雨农和陈氏

兄弟为此大吵了一架,最后都闹到了老头子那里。

白云非到乐得清闲,到香山玩了玩。

才想起住院的紫绡,打电话到医院一问,才知道女人出院有几天了。

心道:反正今晚就回去了,去告别一下吧。

等他找到紫绡的时候,女人正在一棵大树下,和几个女同学一起,聚精会神的看着一个白净的年轻人讲着什么。

白云非遂走到了她身后,轻轻用手指一戳她的肩头。

紫绡这才一震,回头一看见是白云非,低声笑道:“你终于来了啊,等会儿,我就听好了。”

白云非笑笑,才发现那年轻人长的相当清秀,挺拔高大,就是有些书生气。

他显然也看见了白云非这个不速之客和紫绡的亲切表情。

眼里闪过一丝不悦,不过却没有停下宣传。

他的口才很好,不仅是紫绡,旁边的几个女学生也听得如痴如醉。

白云非略微听了听,不禁眉头一皱。

这年轻人说的都是极为大胆的反**言论,而且毫无保留。

白云非心道:虽然说的都是实情,不过在这样开放的地点,而且如此的大张旗鼓,很容易就会暴露他们的身份,实属不明智之举。

当下轻声说道:“紫绡,这就是你那个男朋友金行吧?长的是够帅气的。”

紫绡小脸一红,深怕被人听见,压低声音说:“别乱说。”

白云非笑笑,道:“好了,我只是来告别的,今晚我就回去a市了。”

紫绡一怔,说道:“这么快就走?我的钱还没还你呢。”

白云非笑道:“下次吧。”说着转身就要走。

紫绡急忙站了起来,跟了过去,喊道:“我怎么找你啊?”

白云非道:“有缘还怕见不到?我也是整天出差的,告诉你了也没用。”

紫绡心里似乎觉得酸酸的,暗道:这个男人虽然只和自己相处了一点时间,但是总有些不寻常的感觉。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她正想着,白云非正色道:“有件事情你一定要记住,如果真的要救国,保护好自己是第一位的,而不是浪漫主义的冲动。

还有日本人的部队已经开到了郊外,二十九军的宋哲元根本没打算执行老头子的命令,这里陷落是迟早的事情,还是趁早离开吧。”

紫绡想了想,才点头道:“我知道了。”

白云非看了她一眼,才转身离去。

过了一个月,白云非被秘密任命为军统在a市的站长,表面上是城防司令部情报处处长。

这不知道是多少人眼红的职务,不过下面的人都知道他在老头子和夫人身边待过,是天子近臣,谁也不敢哼一声。

上任没几天,就爆发了淞沪会战。

短短3个月内,双方100多万的军队在这个东亚最繁华的都市,展开激烈的争夺。

日军先后投入10个装备精良的现代化师团,依靠飞机大炮和强大的海军,击溃了斗志高昂但极端落后的70万**。

到11月初彻底突破苏嘉防线,控制a市的大部。

兵峰直指国民**所在地b市。

白云非花了一个月的时间安排军统的大部分人员都潜伏了下来,并在法租界设立了交通站。

自己才亲自前往b市面见老头子。

他一路上晓伏夜行,到处看到日本人快速推进的部队,心里已然觉得不妙。

等他赶到b市的时候,夜色中的城市,笼罩在火光中,已仿佛是修罗地狱一般了。

到处是血肉模糊的尸体,街头巷尾都是空荡荡的,不时有几个日本兵趾高气昂的走过。

死一般的寂静,断断续续的被女人凄厉的惨叫划破长空。

白云非知道大局已定,不过又压抑不住心里的怒火,一下子想起了当年清军入关时的种种暴行。

哼了一声,摸出一把匕首如同一个幽灵一般,偷偷溜进了阴影遮盖下的都市。

虽然有着高超的身手,不过毕竟一个人的力量是有限的。

也不知道做掉了多少个敌人之后,白云非筋疲力尽的躺到了一个座破庙的屋顶,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暗道:奶奶的,小日本可真多,这样下去怕是很难出城了。

他正想着,突然一声女子的尖叫传来。白云非挣扎了一下,跳下屋顶。

仔细一听,是对面民居里传出来的。

他贴着墙,闪到了门边。

里面不断传出一个女子的喊叫和哭泣,还有男人的淫笑声。

他蹑手蹑脚的溜了进去。

只见床上一个女子衣衫尽碎,双手双脚都被几个日本兵扯着。

俏丽的脸蛋上尽是泪水,长长的睫毛抖动着,眼里全然是惊恐和绝望,虽然想竭力掩饰挣扎,显然没有任何作用。

白云非瞧了瞧,一眼就认出了是许久未见的紫绡。

心道:她怎么到了这里,真是哪里热闹她往哪里去。五个鬼子可有点多了些,不大好对付呢。

不过眼下的情景也容不得他考虑了,几个日本兵已经摸上了紫绡柔嫩的娇躯。

白云非如鬼魅一般,身形一闪已经到了他们身后。

手中匕首划过咽喉,顿时有两个鬼子无声无息的倒了下去,连临死前的最后一声也没能喊出来。

其他三人顿时大惊,正要大喊。

白云非手腕一扬,匕首如同一道寒光直射其中一人的咽喉。

自己则足尖一点,如影随形一般,贴到了另一人身后,细长的手指捏住敌人脖子上的气管,一扭顿时结果了一人。

看见四

个同伴在转瞬间变成了毫无生命的尸体,剩下的一人急忙狂叫一声,夺路而逃。

白云非抄起搁在床边的三八大盖,一抬手扔了过去,自己则人影一晃紧紧追了过去。

那枪刚好扔到小日本的小腿上,疼得他略微一滞,白云非已经赶了上来,在他脖子上重重一击,顿时有多了一具尸体。

白云非回过头,看了看蜷缩在角落的紫绡还在抽泣着。

刚才的一切都发生的太快,电光火石一般。她这时才看清了白云非的脸,顿时哭了出来。

白云非坐到了女人身边,拉过一条毯子盖在她身上。

紫绡眼圈更红了,哗啦哗啦的落了下来。

白云非本来想安慰她几句,突然觉得有一种战栗的寒意从背脊传来。

他急忙转身,果然门口站了一个黑衣人,隐藏在夜色中,只能看见他的一双寒光四射的眼睛,手里的武士刀已经抽出了一寸。

显然他没有料到白云非会突然警觉。

手中刀光一闪,已然劈了过来。

这刀来势奇快,眼看已经不能躲开。

白云非想也不想右手抄起床上的步枪,银白色的刺刀直挺挺的一戳。

显然他不打算花费气力躲闪,眼看这光景,武士刀不免在他身上砍上一下,不过这样一来,对方也躲不开他的刺刀。

这完全是玉石俱焚的拼命招数。

不过那黑衣人的目光也是非常的坚定,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

他那一刀结结实实的砍在白云非的肩头,顿时鲜血狂喷。

不过白云非的刺刀也从黑衣人的右胸穿了过去,殷红的血液顺着血槽洒了一地。

白云非脸色一阵苍白,强忍着剧痛,用纯正的关东口音说道:“没想到会遇到高手呢。”

他在清末的时候曾经去日本待过很长的时间,所以能讲一口流利的日语。

黑衣人一怔,才说:“你是谁?日本人?”

白云非笑道:“你看我像吗?你是黑龙会的,还是樱机关的人?”

黑衣人哼了一声,没回答。

白云非道:“再打下去我们两个谁也别想活,我只要带走这个女人,怎么样,收手吧?”

他说着将手指扣在了扳机上。

黑衣人知道如果不答应的话,对方马上就会补上一枪。自己虽然能够把他的左臂卸下来,可是显然得不偿失。

遂点了点头。

白云非死死的盯住黑衣人,低声用中文说:“紫绡快起来,裹着毯子到门外去等我。”

紫绡看见被鲜血染红了半边身子的白云非,早已站到了他身后,闻言急忙裹紧身上的毯子,跑到了门外。

白云非笑笑道:“后会有期吧。”说着慢慢退到了门边,手中步枪一抽,顺势便往门外退去。

那黑衣人却没有抽刀,反而用力一压,企图趁机把他的手臂整条砍下来。

白云非早料到他会如此,已经抽到一半的三八大盖突然开火,黑衣人身子巨震,倒在了地上,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白云非急忙抱起紫绡,施展轻功,一溜烟似的消失在黑夜里。

紫绡只觉得两边景物飞逝,两耳生风,轻声道:“白大哥,你的伤怎么样了?”

白云非正提气狂奔,哪里有功夫回答,勉强笑笑。

跑了大约一个小时,两人才赶上了溃逃的**。

这是b市城防司令唐生智的部队,有俞济时的74师、王敬久的71军、孙元良的72军、宋希濂的78军等,都是中央军的**。

建制已经全部给打散了,十几万人垂头丧气的一路往西边撤退。

两人混在人群中,走了一天一夜才到了未被占领的一座县城。

这里也是人心惶惶,能逃的基本都逃走了。

白云非的伤势有些恶化,已经开始发炎了。他怕紫绡知道,还是装作没事的样子。还偷偷出去给她弄了套衣服。

两人出城的时候,刚好遇到从第三战区a市外围撤退下来的海军一部。

白云非知道自己病情严重,随时有可能倒下,也顾不得保密了。

当即出示了军统证件,搭上了开往c市的辎重运输船。

当夜躺着货舱里的白云非开始高烧不退,不住的打摆子,身上冷的要命。

急死了一旁的紫绡,她一边抱着白云非,一边不住的流眼泪。

白云非的神志已经有些迷糊,勉强的低声说了句:“别哭了,还死不了。”

紫绡紧紧的搂着白云非,高耸的酥胸隔着衣衫贴在男人的手臂上,传来阵阵惬意的温热。

白云非恍恍惚惚间感到如此舒服的触感,下意识的将佳人揽入怀中,两手急切的抚摸着罗衫下雪白娇嫩的肌肤。嘴里轻声说:“好冷,好冷。”

紫绡未经开垦的娇躯猛然一震,心道:白大哥怎么了?身上这么冰。可怎么办呢?

低声道:“白大哥,你怎么样?舒服些了吗?”

白云非低声道:“你身上真暖,好暖。”

紫绡脸一红,心道:他好像觉得好些了,难不成就随他那个。

想着心里亦是羞涩不堪,竟然没有反抗,螓首埋入白云非怀中,任其荒唐。

不多时,紫绡娇躯已经有些酥软,鼻息粗重,烧得脑子发昏。

霎那间,紫绡愉悦的脸庞渐渐舒展,低低的呻吟声环绕在耳边,双颊已然出现朵朵红云。

酥痒难耐,仿佛有电流通过一般,直弄的她心魂飘荡,通体轻颤。

白云非虚弱已极的身体反而被最原始的**挑动起来,开始散发出腾腾热

气。

直羞得紫绡面红耳赤,眼里含羞带媚,娇唇艳红。

再被白云非的热气薰入耳中,浑身便似被抽掉了骨头一般,瘫于他怀内,美眸流春,腻声道:“你干什么呀?坏死了,等下有人来可怎么办呢?”

白云非神志不清,哪里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身体完全是自发的行动,气海中的真气不断循环往复,流转于下身宝贝和百会、气海之间。

这正是潇湘**发动的征兆。

夜色浓浓,一袭春风抚过,不知吹落多少晓花残月。

紫绡醒来时,白云非正盘腿坐在她的身边。

女人美眸朦胧,秀发堕落,娇嫩雪白的肌肤上尽是片片红晕,全身酥软无力的伏在男人身上。

雪白高耸的酥胸被白云非的身体挤压出一个无比诱人的形状,宛如一轮温润的美玉。

嘴角蕴含着春水余波的丝丝羞涩,一根手指含在唇间,轻轻的喘息着,仿佛仍沉浸在巫山**的余波之中。

她俏脸一红,想起了昨夜的缠绵悱恻,低头一看,自己身上倒也衣衫整齐,心道:定是白大哥给我穿上的。

白云非脸色已经好了很多,尴尬的说:“昨夜真的谢谢你了。”

紫绡哪里好意思接话,轻轻嗯了一声。

说来这潇湘**的功效到真是神奇,白云非虽然还觉得肩头隐隐作痛,但是伤口已经结疤,身体也不在一会儿冷一会儿热了。

货船朔江而上,两人好不容易到达了c市,在旅店住了一晚,紫绡就不见了踪影。

白云非知道她定然是去找上级组织去了。

遂留了一封信,就直接到临时行辕去见戴雨农了,后者听说他在a市构建了完整的谍报网,非常高兴。

当下安排他接任陪都警备司令部情报处处长,兼军统c市站站长。

不知不觉过去了几天,紫绡也没有来找他。

白云非到有些放心了,心道:一定是找到组织了。

想着便打算起身回家,突然秘书进来说:“处长,中统方面今天捉住了一批人,其中有个叫金行的,已经投诚,招出了大批下线。由于人数太多,中统希望我们城防司令部出动帮忙。”

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白云非一惊,心道:这小子叛变可不妙,不知道有没有把紫绡招供出来。

当下不动声色的说:“他们要多少人?”

秘书道:“至少一个营。”

白云非哈哈一笑,道:“夸张了吧,一个营?现在是合作时期,不能搞的太招摇。这样吧,你通知宪兵司令部和他们配合一下,让胡团长看着派些人吧。”

秘书点头出去。

白云非想了想,拨通了军统的秘密电话,低声道:“高奇,你晚上带人混在宪兵队里,去偷偷跟着中统抓人,男的可以别管,女的都给我弄回来,我们有自己人在里面。

这个人很重要,如果弄砸了,你就别回来了。”

这个高奇是军统行动组的组长,他自然知道白云非的权力足够让自己脑袋搬家,当下急忙挂了电话去召集人手。

入夜,白云非待在办公室里,默默的祈祷着。

中统的行动定在8点,现在已经过去一个小时了。

他还是有些担心的,这次a市的组织被破坏是肯定了,问题是到底金行知道些什么。暗道:希望那小子还没进入地委的联络圈,不然损失就大了。

突然电话响了,是高奇,他兴奋的说:“头,事情办好了,中统的王八羔子抓了16人,我听您的吩咐只带走了两个女的,是乘混乱偷偷抓走的,保证没有人发现。”

白云非心大喜,笑道:“办得不错,这事是绝对不能泄露出去,是戴老板亲自交代的。明白吗?”

高奇一听,知道这水深的很,忙说:“我知道,我知道,我明白的。”

白云非笑了笑,他最明白这几个组织内部的勾心斗角,当然要拿来利用一下。

遂挂了电话,往军统的秘密关押点去了。

走进阴森恐怖的审讯室,两个女人正被蒙着眼睛蹲在地上。

高奇是个瘦瘦的汉子,看见白云非忙陪笑道:“头,您来啦。”

白云非从怀里拿了一根金条给他,说:“是算是弟兄们的辛苦费。”

高奇看着金条眼里一阵发光,心里很是矛盾,也不知道该不该拿。

白云非早看出来了,笑道:“你怕什么?我不是拿出来摆样子的,拿去,以后机会多得是。”

高奇闻言顿时大喜,忙接了过来,谄媚的笑道:“头,您出手可真大方,不愧是在委员长身边待过的人。”

白云非笑道:“少拍马屁了,快滚吧,找个妞乐乐去,我有要事,让弟兄们都休息吧。”

高奇忙点头离开。

白云非见他出去,又到门口看了看。

才转身回来,细细的打量了这两个女人。

身上虽然五花大绑的,嘴里还塞了布,不过显然没有受什么伤。

他轻轻扯掉两人的面罩,拿出了嘴里的布团。

两个俏丽的面孔一下子映入眼帘。

其中一个正是一脸惊慌的紫绡,另一个是个圆圆脸蛋的年轻女人。

紫绡知道自己被特务捉住,心知已经难以幸免,而且自己一个俏生生的少女,虽然早已打定主意献身革命。但是事到临头,毕竟有些恐惧。

哪知站在眼前的这人竟然是几日不见的白云非,不禁心里又惊又喜。

那天在逃命的时候,白云非拦下回c市的运输船,拿出证件的时候,她就看见了

知道白云非是军统的人。这也是为什么她到了c市以后就马上离开的原因。

在回c市的第一个晚上,紫绡就想过,虽然她喜欢白云非,但是两个人目前政见不同。要如何才能走到一处呢?所以她才偷偷溜走,也没有再回去。

没想到,鬼使神差的,今天又碰到了一起。而且看样子,他是级别很高的军统。不禁心里异常矛盾。

那圆脸蛋的女人倒没有想这么多,丝毫不客气的骂道:“狗特务,你想干什么?现在还是合作呢,也不怕千夫所指吗?”

白云非笑笑,却没有理睬她。

见紫绡脸上阴晴不定,深怕吓坏了她,急忙给她送开了绳子。

笑盈盈的看着她说:“你吓坏了吧,没事的,你怎么不来找我。”

紫绡默默的没有说话。

白云非笑道:“怎么了,我不是审讯你呀。你这几天跑哪里去了?”

紫绡站了起来,轻声道:“我跟金行联系上了。”

那圆脸的女人闻言一惊,喊道:“别说,你怎么能告诉金行的事情,他是军统。”

紫绡也是一惊,不禁有些后悔,问道:“是你指挥抓捕的吗?”

白云非笑道:“不是的,是我听到中统的人要动手,我怕你在里面,被他们抓了就不妙了,所以派人混在里面,把女的都抢先一步给弄过来。”

紫绡奇道:“那你到底当了多大的官?”

白云非笑笑道:“以后再说吧,我们离开先,这里阴森森的,我猜你也不喜欢。”

紫绡闻言,看了看仍被绑住的女人,哀求道:“白大哥,你放了她好吗?她是好人呢。”

白云非笑道:“是么,我们先出去谈一下,如何?”

说着拉了紫绡走出门外,低声说:“紫绡,金行叛变了,是他把你们招供出来的,你们那16个同志都被抓了。你跟我离开吧,先躲一段时间再说。”

紫绡一惊,道:“怎么会?怎么会?”

白云非道:“他被中统的人抓了,那边的酷刑铁打的汉子也受不了,何况他一个文弱书生。我估计那16个人里也会有变节的,所以你其实已经完全暴露了。”

紫绡这才意思到自己走的这条道路的凶险,呆了一会儿,才说:“那怎么办呢?”

白云非道:“放心吧,有我在没事的。”

紫绡眼睛直视着白云非,问道:“白大哥你老实说,你到底是什么身份?”

白云非想了想,才回答道:“我的身份是不能说的,你只要相信我对你是没有恶意的。”

紫绡低声到:“我相信你对我是没有恶意的,不过你我二人走的是两条不同的道路。即便我们,我们已经有了肌肤之亲。将来要如何互相面对呢?”

白云非笑道:“别想这么多了,走吧,那些以后再说。”

紫绡想一想也对,说道:“那你把大姐也放了吧。”

白云非道:“我本来就没有说要留下她,不过现在也不能确定她是不是出卖金行的人,如果万一是的,她出来一通风报信,我们就都完了。还是等你离开了以后再说吧。”

紫绡闻言一怔,她当然没有相当有这种可能性,低声道:“不会吧,她怎么有可能是中统的特务呢?”

白云非笑道:“我也不是说她就是,只是有这种可能性。金行是被抓以后叛变的,所以一定还有一个主动叛变的,或者就是中统埋伏在你们组织里的人。”

紫绡一惊,想了好久,才突然问道:“那你就不怀疑我吗?我是金行的下线呢。”

白云非笑道:“你想知道?”

紫绡嗯了一声,盯着他的眼睛。

白云非笑笑说:“你还记得那天在船上的事情吗?”

紫绡脸一红,喃喃道:“干嘛突然说起那个?”

白云非笑道:“那是你的第一次吧?”

紫绡身体一震,心道:羞死人了。

通红的脸颊一阵发烫,微微点了点头。

低声道:“那个,那个,就算是。那和这个有什么关系?”

白云非笑道:“中统和军统的女间谍,在开始培训前,都会被要求自己找一个男人破身。

然后又要和一个陌生的男人在众目睽睽下做一次,从而打消她的羞耻心,便利于日后的工作。你看你这个样子,像吗?”

紫绡听得面红耳赤,结结巴巴的说:“那总不能让你也去试试大姐吧?反正我觉得她人挺好的,不会是叛徒。”

白云非笑笑说:“不用试了,我告诉你一个秘密,我有一项本领,能够闻出女人身上一种液体的气味。

你的是甜甜的清香,是很少和男人欢好的味道。

她的就不同了,略有一点腥味,而且香味比较浓重。

我可以肯定她早已不是完璧,而且经验丰富,所以有一点点怀疑。

这样吧,既然你相信她,我就一起带她走。

但是你绝对不能告诉她,我们之间的事情,只说是以前追过你的男人。如何?

你一定要记住一点,任何人都有可能是你的敌人,包括是你上级。你唯一能够相信的是你的信仰和理想。”

紫绡听得羞红了脸,她虽然只和白云非好过,但是也能隐隐猜到他说的液体指的是什么。

见白云非说完,急忙点了点。

白云非才带她回去,笑着给圆脸的女人送了绳子,说道:“你最好不要耍花样,看在紫绡的面子上,我现在带你出去。如果你要动手的话,我也不客气的。”

圆脸的女人哼了一声,道:“你是

谁?”

白云非笑道:“白云非,不过你还是别动我的脑筋,我也不想和你们有什么纠葛。对了,把面罩戴上,不然是不可以出去的。走吧。”

说着给女人套上了面罩,让紫绡扶着她,三人走了出来。

让两人上了自己的车,开了一段,才说:“把头罩拿掉吧。”

女人一抬手扯了下来,道:“看样子你也不简单啊,你为什么要救我们?是潜伏的同志吗?”

白云非顿时一下子警惕起来,笑道:“你想的美,你们要是有我这样的人才,早就成功了吧。”

女人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紫绡倒当真了,欣喜的笑道:“白大哥,不如你加入我们的组织吧。眼下半壁河山都没有了,**还在窝里斗,你还替他们卖命干什么?”

白云非笑道:“你也说过,我信奉的三民主义,你们信奉的是xx主义,道不同不相为谋嘛。”

紫绡失望的嗯了一声。

女人突然看了看紫绡道:“你怎么认识他的?”

紫绡一下子想起了白云非交代的,低声道:“白大哥,以前追过我。”说着自己的脸也红了起来。

女人惊讶的看了看白云非,笑道:“原来是个**公子啊。”

白云非笑道:“承蒙夸奖。”

说着把车停了下来,回头看了看紫绡,柔声道:“你要跟着她走,还是和我回去?”

紫绡俏丽一热,低声道:“我,我,我要先和大姐回去。以后我再来找你,怎么样?”

白云非点点头,转过去和圆脸女人冷冷说:“不管你是什么身份,好好照顾紫绡,记住我的名字,紫绡是我的女人,如果她少了一根头发,别怪我下手不留情。”

紫绡闻言腻声道:“白大哥。”

圆脸女人毫无表情的带着紫绡离开了车子。

看着她们远去的身影,白云非嘿嘿一笑。将车子停到路边,也跟了过去。

夜色昏暗,路上几乎没有几个人,只见她们七拐八拐进了一个歌舞厅,在最旁边的位子上坐了下来。

白云非却没有进去,只是在歌舞厅对面的一个阴暗的角落蹲着。

却说里面,紫绡好奇的问道:“大姐,我们来这里干什么?”

那女人笑道:“我就是看看那小子有没有跟来,看来是没有。”

紫绡略微有些不高兴,道:“大姐,白大哥是好人,不会害我的。”

女人脸色一变,笑道:“是啊,我看他最多也是个色鬼。对了,你先坐一下,我去找个人。”说着溜到总台打了个电话才匆匆回来。

紫绡有些担心道:“大姐,现在组织都被破坏了,我们怎么办呢?”

女人笑道:“怕什么,先喝点东西吧。”

却说在外面的白云非待了一阵,心里觉得不对,暗道:交通站又不可能在这种人来人往的地方,她们进去这么久了,一定有问题。

当下去旁边的店里打了个电话,要了军统行动组的手下过来。

等他回来的时候,几辆小车飞驰而至,上面下来10来个穿着中山装的男子,手里拿着枪,气势汹汹的冲进了歌舞厅。

白云非心道:那娘们果然是中统的,跟我装蒜,看我怎么对付你们。

当下也低头跟了进去。

里面已经乱成一团,几个男子围住了紫绡和那个女人。

紫绡脸色煞白,一天之内被抓了两次,有些不知所措。

那女人却趾高气昂的笑笑说:“都来啦,这次我可抓住一条大鱼,这妞就是证据。弄回去,给你们好好乐乐。”

几个男子脸上一阵淫笑,紫绡闻言顿时觉得天崩地裂一般,惊叫道:“大姐你?”

女人哼了一声,道:“我什么?我是中统情报组的,没想到吧!你这小狐狸精,我到没看出来,你竟然和军统的人有一腿。险些把老娘都搭进去。”

紫绡这才想起白云非说的,任何人都有可能是你的敌人的这句话。看见周围几个男人狰狞的面目,心里一阵害怕,知道如果落到他们手里一定生不如死。

她想着顺手拿起一个茶杯扔了出去,转身就想逃跑。

这时几把冰冷的枪口顶在了她的脑门上,那女人嘿嘿一笑道:“你以为还能溜走吗?我的弟兄们会好好照顾你的。”

说完一挥手,就让手下押了紫绡出去。

第十章 留学

林若蓝一怔,抬头一看那双深邃的眼眸不经意地睇视向她……

女人顿时俏脸一红,道:“原来是你!我也没地方去,给我哥哥买几件衣服再回去。”

白云非笑道:“这里是市区内有名的商店街,我也好久没逛街了。一起走走吗?”

林若蓝点点头。

白云非跟着她走进了人潮汹涌的百货公司。

她显然对女性饰品没什么兴趣,拉着他到楼上的男性服饰精品店。

靓女俊男一进去,立刻吸引了店员的注意。

一个穿着高雅套装,身材婀娜、容貌姣好的营业员迎了过来,明眸中充满着对英俊男性的渴望,直勾勾地向他投来,好似恨不得一口将他吞下去似的。

他莞尔一笑,并没有表示什么。

“我哥哥以前常来这里买衣服,我们想看看有没有适合的款式可以挑选。”

林若蓝对美貌的店员和颜悦色地说。

“这位是令兄?”该名店员轻扬秀眉,大眼睛盯着白云非,愉悦的笑容中夹杂着一抹困惑。

“像令兄这么出色的男士,如果来过本店,我不可能不记得。”

“他不是我哥哥。”白云非的粉颊泛上一层羞赧的红晕。

“哦。”营业员恍然大悟。

林若蓝回头和白云非说道:“能帮我试下衣服吗?你虽然比我哥高一些,看一下,我也有个印象。”

白云非笑道:“好啊。”

营业员十分热心地在白云非身上比量,纤纤玉指没有必要地停留在那副硕长的身躯上,看得林若蓝大蹙其眉,心道:怎么回事?

营业员相当有技巧地介入两人之间,挑了数套衣服,要白云非进更衣室试穿。

白云非以前鲜少在意女性对他的看法,现在才发现他本身便是个引人犯罪的诱饵。

他走出来时,穿着人造丝针织马球衫、白色棉质长裤的挺拔身影,令人眼睛一亮。举手投足间,都充满炫惑人心的男性魅力。

林若蓝情不自禁地起身走向他,竟有些不敢直视白云非。

他们又随意逛了出去,最后进了一家世界名牌女装的奢华店。

一条相当优雅的暗红色晚礼服,白云非远远看了一眼,道:“那件不错。”

林若蓝走近看了看,心里也很是喜欢。

拿起价格牌一看,心道:乖乖,不得了,八千多。

随即笑道:“我的衣服很多了。”

他们正要离开,突然听见其中一名极美的女人喊道:“林设计师,你怎么会在这里?”

两人听到声音后立即抬头望向声音来源,正是和林若蓝竞争的设计师秦凤,她身边还有一个挺帅气的男人。

林若蓝没好气的笑道:“是啊,真巧啊。”

秦凤看了白云非一眼,对林若蓝冷笑道:“林设计师,你的品位可够低的,男助理也不放过。”

林若蓝瞪了她一眼,脸涨得通红,回头不好意思的瞧了瞧白云非,说道:“我们走吧。”

白云非点点头,正要跟她离开。

秦凤突然一拉身边的男人挡在了他们面前,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怎么,也不听我介绍介绍我的男伴。”

林若蓝没好气的说:“我不感兴趣。”

秦凤得意道:“认识一下也没有不好的。反正我们都是一个公司的。”

林若蓝哼了一声。

那男人笑嘻嘻的拿出了名片,递给他们两人,说道:“邢贤。”

白云非一看名片上写着:隆华策划有限公司总经理。

抬头一看,只见林若蓝的脸色一变,说道:“你是邢总的儿子?”

邢贤笑道:“我也是邢总啊。”

秦凤看林若蓝一眼,得意道:“瞧你那样,现在才看出来吗?他就是我们邢总的儿子。”

邢贤正等着林若蓝向他献殷勤,却见林若蓝点了点头竟然拉着白云非走了。

他顿时一阵脸色发白,看着秦凤,道:“这女人怎么回事?”

秦凤心里正高兴,巴不得邢贤回去和他老爹一说,把林若蓝扫地出门,这样也少一个竞争对手。

闻言娇笑道:“你不知道,这女人一贯就这样目中无人。”

邢贤眼里闪过不悦,哼了一声。

却说林若蓝带着白云非一路出了百货商店。

白云非笑道:“怎么,刚才那个是太子爷,你也不去巴结一下。”

林若蓝闻言道:“这种事情我是不做的。”

白云非点点头,道:“现在有原则的人可没有一个过的舒坦的。你还是小心点吧。”

林若蓝甜甜一笑,道:“我知道。”

说着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回头说道:“今天谢谢你了,我要回去了,明天见。”

白云非笑道:“别客气。”

告别了林若蓝,回到帝豪大厦,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看见丁晓楠怯生生的站在保安室的门口,忙走了过去。

保安看见白云非,指着丁晓楠,说:“这位小姐等你很久了。”

白云非点点头,转身对丁晓楠,说:“你怎么不进去,我不是把密码锁告诉你了吗?”

丁晓楠小脸有些微微泛红,低声道:“我是过来和你说会儿话的,我姐姐不让我再见,我是偷偷溜出来的。”

白云非笑道:“丁晓梅?不会吧,我哪里得罪她了。”

丁晓楠忙摆手说:“不是的,她对你也很有好感,说你是个好人。不过她说你身边的女人太多,叫我别在搅在里面。”

白云非笑道:“这倒是的,最近我周围的女人是多了些,我也觉得有些过头了。说不定待几天就走了。”

丁晓楠一惊,道:“你去哪里?”

白云非也不回答,笑笑说:“出去走走吧,你吃了没有?”

丁晓楠不好意思的笑笑说:“还没。”

白云非笑道:“我们去吃西餐吧。”

丁晓楠乖巧的点点头。

两人坐车去了一家叫凯悦皇家的星级酒店,到了36楼的旋转餐厅。

两人跟着服务生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

看见丁晓楠有些不大自然,白云非笑笑说:“我也是第一次来,我们点个黑椒牛排套餐吧。”

丁晓楠看了看白云非的眼神,稍微放松了些,低声道:“好啊。”

白云非回头和服务生说了一句,又要了一瓶红酒。

丁晓楠看着窗外霓虹闪烁、光彩夺目的夜景,脸上不禁有些兴奋。

转头见白云非正看着她,不免脸上一红,低声说:“城市里的人真会享受,在这么高的地方吃饭。”

白云非点头道:“是啊,我也这样觉得。以前在乡下的时候,每天到了晚上都是一片漆黑,只有夜空中的星辰。”

丁晓楠惊讶道:“你也在乡下住过?”

白云非想了想,眼里闪过一丝忧愁,说道:“是啊,那也是一段美好的日子。”

丁晓楠问道:“只有你一个人吗?”

白云非笑笑说:“还有我妻子,那段日子过的最惬意,现在也找不到那样的地方了。”

丁晓楠闻言眼睛眨了眨,说:“那她现在人呢?”

白云非沉默了一会儿,说:“过世了。”

丁晓楠闻言一怔,忙说:“对不起。”

白云非苦涩的笑笑说:“人不都这个样,谁能不死的,有时候真觉得做了一场梦,醒来什么也没有。”

丁晓楠闻言到接不上话了,呆了一呆。

还好这时服务生过来上菜了。

这个套餐是铁板黑椒牛排,配通心粉加煎蛋,和玉米浓汤、水果沙拉。

白云非知道丁晓楠没有吃过西餐,向她笑笑,拿起了刀、叉在她面前慢慢的示范了一遍。

然后抬头鼓励似的冲她点点头。

丁晓楠倒学的很快,不一会儿就切下了一块牛肉,高兴的笑着,一口吃到了嘴里。

白云非笑道:“你真的很聪明,将来一定比你姐姐还厉害。”

丁晓楠不好意思的笑笑说:“我姐姐上了大学,我书都没念过几本呢。”

白云非说:“这有什么,只要人聪明,书上的知识几年的功夫就能学会。”

丁晓楠闻言大喜,问道:“真的?”

白云非说:“当然了,我看以你的聪明,学上几年考上大学是没有问题的。”

丁晓楠闻言更高兴了,一边吃一边说:“这样就好,我姐姐也说最近赚了很多,要出钱给我上大学呢。”

白云非笑笑,想了想说:“你愿不愿意和我到法国读一年书再回来。”

丁晓楠闻言又惊又喜,想了好久才说:“那要花很多钱吧,再说了,姐姐也一定不肯让我跟你出去的。”

白云非笑道:“你就说你自己愿不愿意吧?你姐姐那边我会去说的。”

丁晓楠闻言脸颊一红,低头说:“我当然愿意。”

白云非笑笑说:“这就好,我明天找你姐姐谈下,一定没问题的。”

两人正一边吃一边聊天,突然一对情侣模样的人从他们身边走过。

那男人看见白云非脸色一愣,旁边的女人倒还神情自若。

白云非一看,不正是顾一扬和宋允儿,两人正挽着手。

顾一扬看见白云非,急忙退开了一点,尴尬道:“云非,这么巧啊。”

白云非笑笑说:“是啊,你们来吃晚餐吗?方婷怎么没一起来?”

顾一扬闻言结结巴巴的说:“那个,这个。”

宋允儿显然已经从顾一扬那里知道了和白云非的关系,笑道:“是啊,早知道叫方婷一起来了。对了,白先生,这位是?”说着目光上下打量着丁晓楠。

白云非笑道:“我的朋友,叫丁晓楠。”

丁晓楠向宋允儿点了点头。

宋允儿笑道:“白先生可真了不起,每天身边的女人都不同呢。”

白云非心道:这妞好毒,幸亏不是和女人出来谈情说爱的,不然一定让她弄黄了。看来方婷还不是她的对手。

想着笑笑道:“是么,那比的上宋副总,这么劳心,都晚上了还加班。”

宋允儿本来是故意想让白云非出丑的,没想到丁晓楠听了她的话一点反应了没有,反而笑嘻嘻的看着白云非。

再听了他的话,心里更加不爽了,暗道:这小子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认识赵秋桐么,定然是个小白脸。哪天我去赵秋桐那里一说,看你还不吃不了兜着走。

想着哼了一声,拉着顾一扬往里面去了。

顾一扬显然拿她没有办法,尴尬的笑笑。

白云非这才回头继续和丁晓楠说笑。

丁晓楠看了看宋允儿远去的背影,低声说:“这位小姐可真漂亮。”

白云非笑道:“人光有外表也不行,内心也很重要。”

丁晓楠奇道:“不对啊,我姐姐说男人都喜欢漂亮的女人。”

白云非道:“是啊,男人都喜欢漂亮的女人,可是光是漂亮可不行,人总会老的嘛。”

丁晓楠点了点头。

不一会儿,白云非的手机突然响了,接起来一看,是丁晓梅。

白云非笑着对丁晓楠说:“看,你姐姐来兴师问罪了。”

丁晓楠一惊,道:“你给我好了,我让她骂几句也就算了。”

白云非笑道:“你放心,你姐姐那样的,我还对付不了?”说着接起了手机。

丁晓梅清脆的声音顿时暴了出来,道:“白大哥,我们家小楠是不是和你在一起?”

白云非笑道:“是啊,你倒真鬼精鬼精的。”

丁晓梅说:“你们在哪里?我去接她。”

白云非笑道:“好啊,在凯悦皇家36楼。我们等你啊。”

说完挂了手机,向丁晓楠吐吐舌头,道:“凶的很,你姐姐没男朋友吗?”

丁晓楠笑道:“好像在大学里有过一个,不过后来嫌我们家里条件不好,就分了。不过她对你好像很有好感。”

白云非笑笑扯开了话题,说了一些笑话逗得丁晓楠很是高兴。

没一会儿,丁晓梅就风风火火的过来了。

见了两人劈头就说:“白大哥,你怎么又把我们家小楠叫出来了呢?她才19岁,还不适合跟男人交往。”

丁晓楠急忙申辩说:“不是的,是我自己…。”

她还没说完就被白云非抢断了。

白云非向她微微一笑,示意安心。

才抬头对丁晓梅笑道:“你急什么?我绝对没有勾引你们家小楠的意思,不然早就去开房间了,还在这里磨蹭什么?坐下来,慢慢说吧。”

丁晓楠闻言脸色一红,不知怎么的,心怦怦的跳着。

丁晓梅看了看白云非,也只好坐到了丁晓楠身边,怒道:“你说吧,我听着呢。”

白云非笑笑道:“我是和小楠在商量她读书的事情。”

丁晓梅闻言一怔,道:“真的吗?”

丁晓楠急忙点点头。

白云非说:“你不是说要让你妹妹上大学吗?”

丁晓梅点点头,才说:“不过她高中都没毕业,很难考上吧。”

白云非笑道:“所以说没有我帮忙还真不行,不瞒你说我是法国emos的终身教授,很有名的大学,听过没有?”

丁晓梅惊讶道:“听是听过,你不是律师吗?”

白云非笑道:“我的正式职业是老师,不然你想你们苏小姐和我是怎么认识的?她以前在emos上学,你该知道的。”

丁晓梅点了点头,才说:“就算你是老师,你有什么办法能让小楠去那么好的学校读书,再说了我们也没那么多钱。”

白云非笑道:“当然不是开后门,我准备给她恶补3个月的法语,反正其他中国的科目也没有要求考的,参加入学考试定没有问题。

你放心,我教了那么多学生,自然有办法。而且我看小楠聪明的很,一定没问题。

再说钱了,你现在一个月赚那么多,过几年一定能存下不少。可是时间不等人,总不能让妹妹等你有了大笔的钱再开始读书吧。

所以我现在先给你预支一些,等将来小楠工作了,或者你还都可以。

不是吗?这样过几年你们家的情况就会马上好起来的,两个人一起赚,总比你一个人强,是不?

到时候买个房子,还可以把你们母亲和弟弟也接过来,这不就是你的愿望吗?”

丁晓梅听了白云非的话,沉默了很久,才说:“可是她和你单独去法国,我总觉得有些不放心。”

白云非笑道:“放心吧。不然这样,我让小楠每天给你打个电话报告一下如何?”

丁晓梅闻言点点头,这才脸色有些和缓下来,说:“你让我回家好好想想。”

白云非笑道:“这样也好,我也有些事情要处理一下,你尽快回我吧。”

丁晓梅点点头,这才一笑,看见两人面前的牛排,嗔道:“你好偏心,请小楠来这么高级的地方吃牛排,也不叫上我。”

白云非笑道:“那你也来一份吧。”

丁晓梅不客气的叫了服务生,道:“这里最贵的牛排是什么?”

服务生恭敬的说:“是神户牛排。”

丁晓梅点头道:“来一份。”

服务生点点头离开。

丁晓楠闻言不好意思的看了看白云非,才说道:“姐姐,你怎么这样?”

丁晓梅笑笑道:“反正不是我出钱,不是有个冤大头请嘛。”

白云非笑笑也不说话。

丁晓楠不好意思的看看白云非,回头瞪了丁晓梅一眼。

一会儿牛排就来了,丁晓梅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没多久就吃的一干二净。

才满意的笑道:“啊,真不错。”

白云非笑道:“当然了,我们两人吃的是68元的,你的那份是688的,你说怎么能不好吃?”

丁晓梅闻言一惊,呆呆道:“不会吧。”

丁晓楠更是抱怨的看了看丁晓梅,低声说:“看你。”

白云非笑道:“不过,这688也要记到帐上,你以后一并还我啊。”

丁晓梅闻言一惊,说:“你不是说请客的吗?”

白云非道:“我是请小楠,又没请你。”

丁晓梅嘴一撅,道:“偏心,还说对小楠没意思。我看你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丁晓楠闻言脸一红,轻声说:“姐,别乱说。”

白云非笑道:“我就知道你一定翻脸,好了,不开玩笑了,我请客好了吧,走吧。”

丁晓梅这才高兴的笑笑,领着妹妹,跟在白云非身后走了出去。

三人买单后进了电梯,顾一扬和宋允儿竟然也在里面。

白云非和顾一扬打了声招呼。

宋允儿看了看丁家姐妹,对白云非笑道:“白先生,今晚的节目可够精彩的,一箭双雕啊。

要不要到楼下给您订个大一点的房间,我们顾总可有vip卡呢。”

白云非笑笑,心道这女人估计要遭殃了。

果然丁晓梅柳眉高挑,瞪着宋允儿,大声道:“你说什么呢?瞧瞧你自己,身上的肉都露光了,你是卖肉的吗?

难道不知道羞耻?看你们两个偷偷摸摸的就不是好东西,还顾总呢,我看你不是**也是情人。

说起话来阴阳怪气的,先管管自己吧。哪有闲工夫说别人呢。”

被丁晓梅一顿抢白,宋允儿脸色顿时铁青。

两人目光对视,毫不相让。

白云非心里暗笑,还好电梯的门开了,顾一扬急忙拉着宋允儿走了出去。

这时丁晓梅才说:“看你认识的这些人,没个好东西。”

白云非笑笑说:“这可不关我的事情,谁叫你们姐妹长的这么漂亮,凡是和男人出去,都容易引起误会的。”

丁晓梅哼了一声,看了看小楠,见她笑盈盈的看着白云非,咳嗽了一声说:“白大哥,如果我答应你让小妹和你去法国读书,你要保证不再和小妹说这些容易引起误会的话。”

白云非笑笑说:“你太敏感了,称赞一下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既然是你的意见,我会注意的。”

丁晓楠闻言高兴道:“姐,你是答应了啊。”

丁晓梅点点头。

白云非笑道:“那就好,我订后天的机票,你们先回去准备一下吧。”

丁晓梅点点头带着兴高采烈的丁晓楠坐车回去了。

白云非回到家里就睡觉去了,这天也够累的。

第二天上班,一进办公室就看见林若蓝忙着做样品。

白云非也不敢打搅她,拿了一张报纸就打发时间去了。

过了一会儿,公关部来了一个电话,林若蓝听完就匆匆往外面走。

白云非问了一句,道:“有事吗?”

林若蓝摇摇头,说:“不知道,说是客户要去我一趟。”

白云非闻言心里顿时浮现出那个村上的丑陋嘴脸。

暗道:那个老色鬼,一定没有好事情。

遂也悄悄跟了过去。

公关部一大早就静悄悄的,一个人也没有。

过了两个拐角,一个小房间门口正站着那个色迷迷的村上。

林若蓝警惕的问道:“村上先生,其他人呢?”

村上笑起来,露出几颗大黄牙,用

下午下班的时候顺便去找了下苏宛儿,提出能不能雇佣孟芸来照顾她母亲。

苏宛儿听说了孟芸的遭遇,也很同情,当即就答应了。

白云非随即离开去孟芸的诊所,刚好只有孟芸一个在。

她看见了白云非,很亲切的迎了上来,说:“你终于来了,我正想着怎么找你呢?”

白云非笑笑说:“找我什么事情?”

孟芸不好意思的说:“那天你借给我们的钱,我想慢慢还你。”

白云非笑道:“没问题,我倒是给你找了个工作,是我朋友的母亲由于脑溢血昏迷,现在虽然醒过来了,但是生活不能自理。

希望找个熟人照顾。我就想到了你,薪水每月3500,包吃住,年底再给你奖金,如何?”

孟芸惊讶道:“待遇这么好?”

白云非笑道:“责任也很重,你觉得怎么样?”

孟芸笑道:“这么好的条件找我,没有理由不接受的。”

白云非笑笑说:“这就好,明天你就去中天大厦16楼找苏小姐,我已经和她说好了。”

孟芸俏脸微红,道:“你这么帮我,都不知道怎么感谢你。”

白云非笑笑说:“别客气,对了我要离开大陆一段时间,你有事情找我的话,可以找苏小姐问联系方式。”

孟芸奇道:“你去哪里?”

白云非道;“我要回法国一趟,大概一年以后会回来。”

孟芸点点头。

白云非笑道:“对了,你那个宝贝女儿去哪里了?”

孟芸笑道:“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对了,最近很老实,上学去了。”

白云非笑道:“这就好。”

说完告别了孟芸。

离开回家去了,路上接到了方婷的电话,一下子想起了前天和她的约定。

忙笑道:“方婷啊,你在哪里啊?”

方婷抱歉道:“云非啊,我女儿病了,今天不能陪你吃饭了。”

白云非道:“没关系,你女儿的病严重吗?”

方婷显然有些担心,说:“发烧了,现在正在医院。”

白云非道:“孩子发烧可真要小心点。”

方婷嗯了一声。

白云非说:“对了,方婷,我明天要回法国一趟。学校里有点事情,我在帝豪大厦的家里桌上有把钥匙,是停在地下停车场的跑车钥匙。

你能帮我开一段时间吗?不然一直停那里不动,等我回来的时候车子就报废了。”

方婷想了想说:“我知道了,你要离开多久呢?”

白云非道:“你放心吧,我不是故意避开你们,实在是有点事情。”

方婷嗯了一声,显然情绪低落。

白云非挂了电话就回去整理行李去了。

晚上睡前又给苏宛儿打了电话,说自己回法国的事情。

苏宛儿刚开始死活不依,后来白云非搬出了她母亲的情况,才算搞定。

又过了一夜,白云非早上去城市俪人交了辞职信,梅婷倒想留住他,不过白云非坚决推掉了。

离开时偷偷给秦可可和林若蓝各寄了一份礼物,然后就去吃午饭了。

下午早早的到丁晓梅的住处接了小楠,她倒是准备了很多行李,

足足有4个大箱子。

白云非笑道:“你这是搬家啊,只带一个小包去就好了,那边东西都有现成的。”

丁晓楠不好意思的点点头,遂理了理,拿了一个手提包跟了出来。

白云非笑道:“这还差不多,你姐姐呢?”

丁晓楠笑道:“她说怕我走的时候,忍不住会哭,就不来送我了。”

白云非笑笑说:“这到好,我也见不得她泪眼汪汪的样子。”

说完两人就往机场去了。

到了机场,白云非就把早上刚刚寄到的签证和护照给了丁晓楠,说:“这以后就是你的身份证件了。”

丁晓楠拿在手上看了看,说:“人家说出国手续很复杂的,我的为什么2天就弄好了,而且还拿到了手上。”

白云非笑道:“护照是托朋友办的,签证是法国的同事帮忙的,他们定然是花了些功夫,才能这么快的,应该感谢他们的。”

丁晓楠点点头。

丁晓楠是第一次坐飞机,一路上都很紧张,不时看看窗外,又回头看看白云非,话却不多。

白云非倒是不停的给她讲笑话,直逗的少女喜笑颜开,最后都忘记了是在飞机上。

到了法国以后丁晓楠就住进了白云非的公寓,共有3个独立的房间,两人各住了一间。

接下的日子里,白天就在家里学法语,到了晚上白云非会带着小楠去购物散步。

日子过的很快,转眼间三个月就过去了。

这天是小楠去面试的日子,白云非把她送到了学校,自己就在校园路边的椅子上等着。

他虽然知道小楠的法语已经很不错了,但是心里还是有些紧张。

过了2个小时,小楠才混在一群学生中走了出来。

看见白云非就兴冲冲的跑了过来,喊道:“白大哥,我考上了,考上了,天哪。”

喊着抱住了白云非,酥胸紧贴着男人的身体,兴奋的看着他。

白云非笑笑说:“快打个电话给你姐姐吧,估计急死了。”

丁晓楠这才拿出了手机,给丁晓梅打了个电话。

果然丁晓梅也是一阵欢呼,连站在旁边的白云非都听见了。

丁晓楠挂了姐姐的电话,挽着白云非的手臂,在宁静的校园里走着,笑道:“我真不敢相信呢!”

白云非笑道:“我就知道你能通过的,不过接下来的学习也不轻松。

要将四年的课程浓缩成9个月,可不是说着玩的,要拿到600个学分,就至少要修30门课,还好都是不用记的的课程。

说白了,最后要拿出一套你自己设计的服饰,从头到脚,从内到外。”

丁晓楠笑道:“有你这个大师在,我怕什么,乖乖跟着你学就是了,其实我们也不用赶着回去。这样的日子我觉得很舒服。”

白云非笑笑道:“你要是到时候不回去,你姐姐还不马上跑到法国来。她是怕我把你给怎么样了!”

丁晓楠闻言呆了呆,将头靠在白云非的肩头,幽幽道:“她是不知道我的真实情况,是我配不上你才对。”

白云非知道她想起了以前的事情,忙说:“不是说好,不再提了嘛。”

说着在小楠的纤腰上一搂,女人顿时身子一软,轻喘道:“嗯,我知道了。”

白云非笑笑说:“好了,我们去找个地方庆贺一下。”

小楠甜甜一笑,说:“好啊,你请客。”

白云非笑笑点了点头,带着小楠到了一家韩国料理店。

小楠说:“亏你想得到,每天吃西餐的确有些烦了。这里的中餐又太差劲。韩国料理倒是第一次来吃,也不知道怎么样?”

白云非笑笑说:“不错的,我来过。”

两人正要进去,突然看见门口一对情侣非常熟悉,正用半生不熟的英语和前台解释着什么。

白云非一看,竟然是邢釉烟和黄键,不禁感到有些惊讶。

刚巧黄键不耐烦的转来转去,刚好看见了白云非和小楠。忙推了推正背对着他们的邢釉烟。

后者转身一看,见是白云非,不禁一怔。

黄键首先笑嘻嘻的走了过来,说:“太好了,在这里遇到你们。我是那天酒会上的黄键,还记得吗?”

白云非笑笑说:“当然记得了,你们来度假吗?”

黄键笑着搂住邢釉烟,说:“我们结婚了,来度蜜月呢!”

邢釉烟的脸色虽然有些僵硬,也勉强笑了笑。

白云非笑道:“恭喜啊,那我就不耽误你们了。”说完带着小楠就要走。

邢釉烟突然冷冷的说:“你会法语吗?帮我们去问下有没有位子,如何?”

白云非笑笑,说:“好说。”

忙向小楠使了个眼色,后者走到前台用流利的法语和对方交谈着。

邢釉烟不免有些诧异,看着小楠的背影,说:“看不出来你到哪里都有女人陪着呢?”

白云非笑笑说:“你不是也无论到哪里都有黄先生陪着吗!”

黄键听他们的口气不善,忙说:“是啊,真巧啊,白先生,你不是在大陆的吗?不在城市俪人上班了吗?什么时候来的?”

白云非笑道:“贵夫人没说吗?我早不干了,免得天天给人指挥来指挥去。”

邢釉烟闻言哼了一声。

这时小楠已经回来了,说:“对不起,没有位子了。你们要不要和我们一起,白大哥订了一张桌子。”

白云非倒没想到小楠这么友善,虽不想和邢釉烟一起,但是也不好扫了小楠的兴致,只好勉

强笑笑。

黄键闻言很是高兴,忙点头说:“好啊,太好了,釉烟今天特别想吃韩国料理,所以才找来的。”

邢釉烟见白云非的笑容勉强,心里倒很是高兴,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特别喜欢捉弄他。

当下对小楠亲切的笑笑说:“好啊,谢谢你啊,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小楠笑道:“我叫丁晓楠,你叫我小楠好了。”

邢釉烟挽住了小楠的手臂,往里面走,一边说:“我叫邢釉烟,交个朋友吧。”

四人坐好,点了些特色的韩国料理。

邢釉烟就问小楠道:“小楠,你是干什么的啊?”

小楠笑道:“我刚刚考上了emos大学,服装设计专业。”

邢釉烟闻言一怔,羡慕道:“真好啊,emos在服装界可是非常有名的。你的法语这么好,自幼在法国长大的吧。”

小楠腼腆的笑笑说:“哪有?才学了3个月。”

邢釉烟更是一愣,道:“3个月?这么厉害,有什么秘诀吗?”

小楠看了看白云非,笑道:“主要是老师好。”

邢釉烟看了看白云非,回头对小楠说:“是他教的?”

小楠微笑的点点头。

邢釉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气呼呼的不说话了。

这时酒菜端了上来,中间的烤炉上也放上了五花肉。

白云非也没有理会对面的两人,自顾自的烤了几块,夹给小楠。

女人小嘴轻启,害羞的咬了一口,甜甜的一笑,脸颊上梨涡浅笑。

白云非笑道:“好吃吗?”

小楠微笑着点点头。

一边的黄键也正给邢釉烟夹着,后者吃了几块,见到白云非细致体贴的样子,不禁莫名其妙的有些烦躁。

冷冷的看着白云非说:“你为什么突然辞职不干了?做事情为什么有始无终?”

白云非笑笑也不说,小楠笑道:“邢姐,你错怪他了,白大哥是陪我来读书了。”

邢釉烟一怔,道:“他陪你来法国读书,连工作都不要了?那你们靠什么生活?”

小楠笑道:“其实白大哥是emos的终身教授。”

邢釉烟惊讶的看了看白云非,奇道:“终身教授?那到我们公司上班干什么?”

白云非苦笑道:“我也不想,我是回国度假的,给一个热心的姑娘拉到了贵公司。对给你们造成的麻烦,深表歉意。”

见他这么老实,邢釉烟到不好发火了,沉默了一会儿才说:“你们结婚了吗?”

小楠脸颊一红,忙解释道:“没有,你误会了,邢姐,白大哥只是帮我来法国读书罢了。”

这下连黄键也感兴趣起来,笑着看着白云非。

邢釉烟则有些意外,嗯了一声不再说话。

白云非倒也不在意,还细心的给小楠烤着五花肉。

不一会儿,四人就吃好了,分别买单后,白云非便笑着说:“那我们就先走了,祝你们蜜月愉快。”

黄键相当热情的冲他们笑笑,邢釉烟依旧是冷冰冰的。

和他们分手以后,白云非就和小楠回家去了。

之后生活又恢复了宁静,时间一天天的过去。到一年期限到的时候,小楠还剩下30个学分,好不容易赶在圣诞节前完成了学业。

成为emos创校以来,第一个在两年内完成学业并拿到学位证书的毕业生。为此学校还给了她3万欧元的奖学金。

白云非由于还有事情要处理,就先安排小楠回马来西亚去见家人。

自己又在法国呆了几周,一直到入冬,他才买了机票回去。

乘坐着法航的767,白云非透过玻璃,看着下面深蓝色的海洋,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安。这时隔壁的女人突然说:“真巧啊。”

第十章下 荒岛

白云非一怔,他刚才是最早登机的,所以并没有关注身边的乘客。

转头一看,竟然是宋允儿。

白云非笑笑说:“是啊,真巧。”

宋允儿嗯了一声,拿起书看了起来。

白云非笑笑也不说话了,就闭上眼睡觉去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剧烈的震动把白云非从梦乡中叫醒。

旁边的宋允儿也正脸色苍白的念着什么。

白云非透过旁边的玻璃一看,心道不妙,原来有一只引擎着火了。

机长正通过广播提醒乘客保持镇定,不过由于飞机的高度越来越低,很多人都出现了明显的不良反应。

宋允儿手足无措的看了看白云非,低声呢喃着,也不知道在说什么。

白云非从座位下拿出了救生衣,一边穿一边对宋允儿说:“把下面的救生衣穿上,看来飞机要迫降在海里了。”

宋允儿也不知道听见没有,呆呆的没动。

白云非只好替她把救生衣穿好,给她扣上安全带,才回到自己的座位系安全带。

这时飞机的高度已经很低了,窗户外面还是一片漆黑,估计是在海面上一点。

突然一声巨响,飞机一头扎到了海里。

在剧烈的振动中飞机的中间裂开了一个很大的口子,冰冷的海水顿时涌了进来。

白云非忙解开了安全带,转头一看宋允儿已经晕过去了。

他急忙解开了她的安全带,摇了摇她的身体,一边在她耳边大喊着。

女人长长喘了口气,睁开了眼睛。

海水已经满到了腰间,宋允儿惊慌的尖叫一声,站了起来。

白云非盯住她的眼睛说:“别喊了,想活命就听我的。”

宋允儿一愣,倒不喊了,说:“怎么办?”

白云非镇定的说:“放心吧,死不了。飞机在下沉,必须从前面那个腹部裂开的地方游出去,不然再往下的话,我们就出不去了。跟我来。”

说着拉住宋允儿往前面慢慢走过去。

水满的很快,一下子就已经到了胸口。

白云非回头对宋允儿说:“深呼吸,然后憋住气蹲下去,从下面的口子游出去。”

宋允儿慌张的摇摇头说:“我不会游泳。”

白云非差点晕倒,一把抱起宋允儿,说:“你憋住气,我带你出去。”

说着紧紧抱着宋允儿,一头从脚下的大口子游了出去。

下面是漆黑一片,但是白云非感觉压力不大,应该离水面不远。

不过抱着宋允儿的确有些吃力,仅仅靠两脚的蹬力和自身的浮力在缓缓上浮。

没到半分钟,宋允儿已经脸色铁青,看来快不行了。咕噜一声喝了一大口海水,手脚乱舞拼命的挣扎着。

白云非一看不对,当下也顾不了什么了。

一嘴吻上了女人的双唇,将内家真气输了过去。

宋允儿迷迷糊糊间紧紧的搂着白云非,只觉得唇齿温热,不断有一股暖流传来。

白云非却有苦自己知,宋允儿完全不会游泳,仿佛一个无底洞,使得他的真气消耗的非常快,眼看真气将近,离海面也不知道还有多远。

他不禁大为着急,心道: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一搏。

当下放开抱在宋允儿腰间的右手,凝聚最后仅存的一点真气,对着海水猛击一掌。

顿时真元耗尽,不过瞬间两人也像飞鱼一般,从杂物和尸体间跃出海面,在空中划过一个弧形,又重重的摔在水面上。

原来刚才离海面只有一米多的距离了,可惜黑夜中光线全无,白云非竟然没有发现,白白耗费了仅剩的内力。

不多时,飞机的残骸也早已不见,幸好有救生衣,两人紧抱在一起,筋疲力尽的漂浮在海面上。

也不知道过了过了多久,白云非才从昏迷中慢慢醒来,强烈刺眼的阳光直射在他的脸上。

全身一阵阵的酸痛,骨头都仿佛要散架了一般。

他的一条手臂还搂着宋允儿,另一只手则搭在一个大皮箱上。

举目望去是一望无际的湛蓝海面,在阳光下波光粼粼。

身前身后到处都是从飞机残骸里出来的行李箱,各式各样,什么材质,什么颜色的都有,构成了一副典型的空难画面。

宋允儿和白云非正伏在一个黑色的大皮箱上,不过如果不是他们穿了救生衣的话,也早做了水鬼。

白云非对着宋允儿的耳朵喊了一声,道:“喂!醒醒。”

女人看来是疲倦极了,根本没有反应。

白云非又靠近了一点,嘴巴已经几乎贴在她的耳朵上了,大声道:“鲨…鱼…来了!”

宋允儿顿时一惊,一转头刚好吻上白云非的双唇。

不过大概是恐慌过度,她的身体只是僵住了3秒,就马上双手挥舞了起来,弄的水花四溅,花容失色的说:“哪里?在哪里?”

白云非笑笑道:“终于醒了啊,看来还是鲨鱼厉害。”

宋允儿看见他坏坏的笑容,才明白过来,嗔怒道:“你吓我?”

白云非笑道:“我没吓你,你看看四周,这场景也够吓你一吓的。”

宋允儿闻言,看了看四周,才发现自己还漂浮在海面,整个身体几乎有大半还浸在海水里,目光所及更是丝毫没有陆地的影子。

在这无边无垠的世界里,她才真正感受到了个人的渺小。

脚底空荡荡的,心里一阵发虚,如果不是白云非抱住她的纤腰,还真怕会就此沉下水去。

她回头看了看白云非,说:“怎么办?”

白云非勉强笑笑说:“有什么怎么办的,从我手臂的酸痛程度来看,我们估计已经漂了超过8小时了。”

宋允儿抬头看了看天空,苦闷道:“怎么没有直升飞机来救我们?”

白云非哈哈大笑道:“你是电影看多了吧!救援队没有这么快的。

就是来了,也不会这么快找到我们。法国和马来西亚都在万里之外,等他们协调好这附近的国家,弄清楚坠机地点的时候,我们恐怕早就喂了海里的鱼了。”

宋允儿闻言浑身一颤,惊道:“那怎么办?我还不想死。”

白云非扁扁嘴说:“你以为我想吗?不想死就自救吧。”

宋允儿闻言疑惑道:“自救?”

白云非一手放开了宋允儿,女人顿时一惊,不小心就喝了一口苦涩的海水,忙死死的抱住眼前的皮箱,怒道:“你干什么?”

白云非一边扯掉自己身上的衣裤,一边说:“自救呗。”

女人眼看他脱得只剩下一条短裤,露出健硕的浅棕色肌肉,不禁有些害羞,别过脸去,说:“你脱衣服干吗?”

白云非苦笑道:“你以为我想干什么?这衣服浸了水后太重了,白白消耗力气。

别忘了,我昨天是抱着你从水底上来的,又在海上漂了这么久,哪里还有多余的力气?

省一点是一点吧。你也赶紧脱了吧,还不知道要在海上漂多久呢?命都没了,要衣服干什么?”

宋允儿闻言脸一红,沉默了一会儿。

白云非笑笑一边扯过旁边的一个大箱子,一边说:“怎么?你还害羞吗?放心,我现在根本没精力想女人。”

宋允儿白了他一眼,说:“谁怕你。”

白云非把那个箱子打开了,把里面的东西都扔了出去,顿时四下里都是漂浮着的衣物了。重新关好箱子,拉上密封拉链。

才回头对宋允儿说:“是么,那你怎么还不脱?”

宋允儿红着脸,轻声说:“我泡在水里,又不会游泳,没掉下去就算不错了。怎么有办法脱呢?你以为是你吗?”

白云非笑笑,想想也是,说:“我来帮你。”说着游到了宋允儿身边,几下就扯掉了她厚重的外衣裤,露出里面黑色蕾丝的性感内衣。

宋允儿顿时觉得身上轻了不少,见白云非正冲她微笑,不好意思的说:“你笑什么?”

白云非点点头,说:“内衣不错。”

宋允儿白了他一眼,说:“一边去。”

白云非笑笑,把手里的箱子扯了过来,随手捡过一条牛仔裤,把两个箱子的把手系在了一起,打了一个极其复杂的绳结。

继而冲宋允儿笑道:“看,不错吧。”

宋允儿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看着白云非如法炮制,将16个带密封条和拉链的大皮箱掏空后,用水面上的衣物绑在了一处,顿时形成了一个席梦思床大小的漂浮物。

白云非笑道:“快上去吧,我们有船了,虽然简陋了一点,总比泡在水里强。”

宋允儿惊讶的说:“你可真行,这箱子把手上绳结可真复杂,你哪里学的?”

白云非笑道:“我以前当水手的时候学的,那时候…。”

他说到一半,突然脸色一变,凝重了起来,盯着宋允儿的后面说:“快,快上去。”

宋允儿奇道:“怎么了?”正要回头看,白云非一扑腾,游了过来,手臂抱住她的纤腰,一手托住女人浑圆的臀部,一下子把她弄到了箱子船上。

关键部位被男人的大手摸上,宋允儿正要骂他几句,突然侧身一看,发现海面上多了几个巨大的背鳍,正急速的像他们过来。

顿时一惊,喊道:“那是…那是…鲨鱼吗?”

白云非一边往箱子船上爬,一边说:“不然你以为是海豚吗?”

那几个背鳍来势很快,转瞬间已经到了眼前。

这时白云非还有一只脚在水里,他的脚尖几乎已经能够感到从鲨鱼群传来的生物电流。

脑中闪过自己被咬下一条腿的惨状,白云非求生的本能顿时激发出最后仅剩的力气,他身子一滚,整个身体都爬上了箱子船。

看着七八条两米多长的鲨鱼从旁边游过,宋允儿张大了嘴硬是没有说出一个字。

白云非仰躺在箱子船上,看着天空中刺眼的太阳,气喘吁吁的说:“别看了,他们不会走远的。”

宋允儿这才惊醒,松了一口气,也并排躺了下去,说:“好险,你刚才差点就…。”

这箱子船刚好也就够两个人躺的,浮出水面大约有20公分的样子,在海上漂着。

宋允儿一只手遮住眼睛,接着问道:“对了,你刚才说鲨鱼不会走远是什么意思?”

白云非笑笑说:“鲨鱼很聪明的,刚才它们已经感受到了我们俩的存在。还会再次过来确认的。”

宋允儿脸色苍白,说:“不会吧,那怎么办?”

白云非轻声道:“安静,保持安静。最好别说话,连呼吸也要轻轻的。”

宋允儿闻言当即就不说话了,睁大了眼睛侧身看着。

果然,不一会儿那群鲨鱼就回来了,在箱子船旁边徘徊了好久,那凸起的背鳍就在两人身边近在咫尺的地方来回晃悠着。

宋允儿吓得哪里还敢说话,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差点就要掉出眼泪了,要不是白云非握着她的小手,女人早就昏过去了。

过了好久,那群鲨鱼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看着恐怖的背鳍渐渐消失在海平面上

,宋允儿才长长舒了一口气,结结巴巴的说:“我,我…它们游走了。”

白云非也是松了口气,说:“是啊,差点就成了它们的午餐了。”

这下两人舒缓的躺在箱子船上,同时转头相视一笑。

白云非道:“可以没有酒,不然我们可以庆祝一下。”

宋允儿闻言顿时觉得饿了,委屈道:“吃的都没有,还说什么酒啊?”

白云非笑道:“听过相濡以沫的故事吗?”

宋允儿嗔道:“都这个时候了,谁还要听故事。能吃上一顿才好。”

白云非没理她,笑道:“战国的时候,庄子家贫,穷的不行。经常吃了上顿没下顿,妻子叫他外出借粮食,却没有借到。”

宋允儿倒来了兴趣,说:“真是个没用的男人,连个女人都养不活。”

白云非笑道:“是啊,他老婆让他再去别的地方借,庄子就说与其相濡以沫的过日子,不如两忘而化其道。”

宋允儿问道:“什么意思?”

白云非说:“就是要妻子离开他,去找寻生路。”

宋允儿惊讶道:“这样看来他倒不是完全没用。后来呢?”

白云非说:“后来妻子只好偷偷地流泪,领取了休书。不久,就嫁给了一个阔佬,然后过上了幸福快乐的生活。”

宋允儿沉默了一会儿。

白云非接着说:“这相濡以沫说的就是泉水干涸后,两条鱼未能及时离开,终受困于陆地的小洼。

两条鱼朝夕相处,动弹不得,互相以口沫滋润对方,忍受着对方的吹气,

忍受着一转身便擦到各自身体的痛楚。”

宋允儿苦笑道:“听你这么说,那我们现在就是那两条可怜的鱼了。不过事先说,我可不要你的口水。”

白云非笑道:“再过上两天,恐怕你想要也没有了。”

宋允儿笑了笑,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不说这两条鱼,你说像庄子那种情况,你会怎么样?”

白云非笑笑说:“庄子标榜的是一种放弃,认为能够忘记,能够放弃,也是一种幸福。

就男女感情而言,如果对方对你没有意思,那么放弃和忘记的确是一种幸福。

可是你看看庄子的情况,他们夫妻二人是相爱的,仅仅是因为庄子本人的原因。

他追求超脱,而忽视了家庭的世俗要求,才导致的贫穷。这个时候放弃,如何谈得上幸福?

他本人就没有争取过嘛,只是为自己的软弱和退缩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吧。

千百年来,人们都会被庄周晓梦迷蝴蝶的意境所感染,可是就他的现实意义来说,道家远比不上儒家。

靠退缩获得的幸福,仅仅能够出现在人们的想像中。

就庄子而言,他想像着妻子离开自己就会幸福。

但是现实呢?现实是庄子没能把妻子和自己的幸福掌握在自己手中。

又如何能够期望妻子会遇到一个阔佬,而那个阔佬又会给予妻子幸福呢?

真实的情况不得而知,但是我怀疑这个故事的后半段是庄子本人的想像。

总的来说,把心爱人的幸福寄托在别人的努力上,难道不可笑吗?难道不是典型的海市蜃楼吗?

另一方面就哲学角度来说,也比不上佛家的透彻。

有人说相濡以沫或许令人感动,而相忘于江湖则是一种境界,更需要淡泊高妙的心境。

听起来好像很对,其实根本是歪理邪说。

什么叫淡泊?什么都不去追求叫淡泊吗?

错了!你已经穷得叮当响了,还不去**,那不叫淡泊,叫可笑。

什么叫淡泊?

真正的淡泊,就是佛家说的富贵如浮云,就是至少那云总要先飘到你面前吧。

然后你经历过了,觉得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你不看在眼里,不在乎。这个才叫淡泊。

说白了,就是一个赚了一亿的人,最后把一亿都给捐了,那才叫真正的至高境界。”

宋允儿听了白云非的一翻长篇大论,却意外的非常感兴趣。

若有所思的说:“你说的可真透彻。不过,天下有赚了一亿都捐了的人吗?这样做是不是傻了点?”

白云非笑道:“如果他能够随时赚到一亿的话,也就不在乎捐掉。这才是值得追求的一种境界。”

宋允儿奇道:“有这样的人吗?”

白云非扁扁嘴说:“很多呀,就是亚洲没有这样的人。

欧美的,近些年的,像比尔盖茨、索罗斯、巴菲特等等。他们不都是捐了亿万家产。

记得哈佛有两句名言:

1.只有偏执狂才能**

2.如果你到死的时候还是一个富人,那么是可耻的。

我读书的时候就特别喜欢美国人的这种淡泊大气。”

宋允儿好奇的问道:“什么意思?”

白云非笑道:“前一句说的是,只有特别执着的人才能成为富人。

后一句说的是,如果你成了富人,还是特别执着,不能看淡的话,人生是不圆满的。”

宋允儿点点头,说:“真是奇怪的逻辑,不过想想却很有道理。看来这就是东西方的差距了。”

他们这一翻交谈,心思分散,反而到感觉不到特别饥饿了。

也不知道漂了多久,宋允儿干脆就俯身睡觉去了。

白云非倒是不时的起来看看四周,伸手感觉感觉风向和洋流。

难熬的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在强烈的阳光照射下,两人都几乎快要被烤干了

宋允儿的双唇都已经干燥的裂开了,勉强的笑道:“你现在还有口水吗?”

白云非也已经渴的不行,笑道:“怎么?你现在想要了吗?可惜了,我也干的不行了,哪来的口水?”

宋允儿苦笑道:“我现在多么希望有一瓶可乐啊。”

白云非痛苦的舔了舔嘴唇,哭丧着脸说:“可惜没有容器,不然我们可以接一点尿喝喝。那样估计还能多活上一天。”

宋允儿有气无力的瞪了他一眼,说:“尿?你疯啦!”

白云非苦笑道:“疯了总比死了好。”

他看了看宋允儿,突然喜道:“对了。”

宋允儿奇道:“什么对了?”

白云非问道:“你以前给顾一扬做过那种特殊的服务吗?”

说着,白云非的眼睛里满是暧昧的神情。

宋允儿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恶狠狠的白了他一眼,说:“都到了这地步了,你还有闲心说那些事情。我看你真是疯了。”

白云非笑道:“别装了,我知道你们一定做过。

我想说的是,我们可以互相喝尿啊。那样子不和69式差不多。”

宋允儿闻言苍白的小脸一红,说:“别说瞎话了。我就是死了也不会喝尿的,更何况是你的。”

白云非闻言只好苦笑道:“好,好,那就保持尊严,让我们一起死吧。”

讲完也不再说话了,想来是没有力气了。

两人漂着漂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晴空万里变成了乌云密布,空气中带着潮湿的气味,风也突然大了起来,催动着一个浪头接着一个浪头。

宋允儿翻了翻身,笑道:“真舒服,比刚才凉爽多了。”

白云非笑道:“怕没那么好的事情。我看是一好一坏。”

宋允儿轻声道:“别打哑谜了,我现在没有那个心思。你就说什么一好一坏了吧。”

白云非笑道:“好的是风浪大了,我们能尽快的到达陆地。而且下雨的话,我们就有水喝了。坏的是,估计陆地没有到,这箱子船就沉了。”

宋允儿惊讶的问道:“为什么?”

白云非苦笑道:“我们好像是在南半球的季风带上。”

宋允儿奇道:“那又怎么了?”

白云非道:“好像有旋风要来。”

宋允儿疑惑道:“旋风?”

白云非接着说:“就是台风,南半球叫旋风。现在就要考验这些箱子和衣服的质量了。”

宋允儿闻言哈哈一笑,说:“怕什么,反正都要渴死了。还不如喝上几口香甜的雨水,再淹死呢。”

白云非笑笑说:“是掉海水里淹死,会很苦的。”

宋允儿瞪了他一眼,说:“我知道,早上不知道喝了几口了。那味道,真是的。”

白云非笑道:“知道就好。万一这些箱子散了的话,你记住一定要抱紧我,不然我可没力气回去找你。”

宋允儿点点头,说:“我知道。”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果然不久风浪就越来越大了。

天色暗的吓人,还不时伴随着雷声。

突然一道银龙般的闪电划过长空,豆大的雨点就劈头盖脸的落了下来。

狂风暴雨中,波涛汹涌,一浪高过一浪。

白云非和宋允儿却不管这些,只是紧紧的抓住身下的箱子,张大了嘴接受着如同甘露般甜美的雨水。

沉闷的雷声夹杂着呼啸而过的暴风雨,漆黑一片的天空中只有时不时的闪电划过。

滔天巨浪将箱子船一下子吞没,又马上推上一个高峰,在肆虐的夏季台风中如同四处飘零的叶子般无助。

白云非深怕宋允儿支持不住,早就一手搂住了她的纤腰。

宋允儿也知趣的紧贴在白云非身上,双手紧紧的抱住男人,也顾不得酥胸在白云非的身上挤出各种各样的形状。

电闪雷鸣,狂风怒吼。到处是一片人间地狱的画面,仿佛是海神波塞冬的愤怒。

不知道喝了多少口海水,也不知道被浪头推到了哪里,更不知道在海水里泡了多久。

原来结实的箱子船早就已经散架了,只有白云非手里还勉强拽着几个,另一只手还要抱住宋允儿,不禁相当吃力。

感觉身体里的能量一点一点的消失,眼看就要坚持不住了。

白云非只好松开了箱子,两只手紧紧的搂住宋允儿,任凭风浪将他二人随意抛送。

宋允儿大概也知道小命快不保了,突然抬头吻上了男人的双唇。

临死前的放纵来得特别的甜美,如同台风中的火山爆发,热烈而狂野。

那滋味只有在刀尖上跳舞的人才能体会出来。

短暂的缠绵便是永恒的诀别。

不过他们终究也没以这样华丽的姿势死掉。

似乎是波塞冬看见了雅典娜的迷人微笑,最后放了他们一马。

一个巨浪袭来,将他们一下子推上了半空。

落下来时,本来已经抱定死志的两人,突然感到了久违了的踏实感。

海浪退去,两人竟然已经被冲上了沙滩。

白云非勉强挣扎了一下,感到一阵阵的虚脱,才站起来就又倒在了沙滩上。

被他压在身下的宋允儿也动了一下,喊道:“白云非?”

白云非大口大口的喘气,笑道:“别喊了,省点力气吧,还没死。”

白云非在沙滩上一滚,躺到了宋允儿身边,说:“你怎么样?有受伤吗?”

宋允儿低声道:“好像没有,我们这是在哪里?”

白云非看了看四周,几乎是伸手不见

五指,只能隐约看见森林和小山的轮廓。

苦笑道:“鬼才知道,反正是在一个岛上。”

又是一个浪头打来,两人又是被呛了好几口海水。

白云非一边扯着女人,一边挣扎的站了起来,大喊道:“快离开这里,台风就要来了。”

宋允儿哪里还有力气,身子软软的,靠在白云非身上。

两人踉踉跄跄的走到了一棵树下。

白云非首先一屁股坐了下来,宋允儿也一下子倒在了他的怀里。

白云非痛苦的抬了抬身体,笑道:“你可真重,该减肥了。”

宋允儿哼了一声说:“别逗了,我才87斤。”

白云非笑笑,说:“是么,难道是我过度饥饿的缘故。”

宋允儿侧头呆呆的看了看面前一望无际的黑暗,似乎有潮水不断的涌上沙滩,低声道:“会有人来救我们吗?”

白云非道:“估计有点难度,也不知道漂了多久,估计离出事地点很远了。”

宋允儿失望的叹了口气,说:“其他人呢?”

白云非道:“他们都没穿救生衣,估计在海里活不了的。”

宋允儿嗯了一声,便不再说话。

风浪越来越大,刚才他们被冲上来的地方已经被海水淹没了。

白云非推开躺在他大腿上的女人,扶着身后的大树站了起来。

宋允儿在地上翻了个身,怒道:“你推我干什么?”

白云非的身体被狂风吹的几乎要站不住了,大声道:“这里潮汐影响比较明显,又有台风,估计一会儿都会被淹没的。”

宋允儿这下坐了起来,担心道:“这可怎么办?”

白云非苦笑道:“是啊,必须去找个安全的地方,这次老天的玩笑开的大了点。”

暴风夹带着倾盆大雨,似乎要将这个小岛彻底摧垮。

宋允儿站了起来,一手搂住白云非,身体一阵阵的哆嗦。被风一吹,不禁一阵。

白云非看了看女人已经几乎没有遮蔽作用的乳罩和湿透的内裤,说:“我看你冷的够呛,小心着凉。我们去那边的小山看看,是不是有可以躲的地方。”

宋允儿闻言一喜,连忙点头。

两人互相扶持着,在暴风雨中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好不容易才爬上了后面的小山丘。

这山不高,上面只有光秃秃的岩石,并没有任何植物。

白云非倒也没有失望,指着西面的陡坡说,去背风的那面看看。

又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下到了怪石嶙峋的另一边。

到真有个洞穴,不过很小,只有一米多高,一米不到一点的宽度,猫着腰走3步就到底了。

白云非摸了摸四周,还很干燥,忙爬出来,对宋允儿说:“还不错快进去吧。”

宋允儿也的确有些冷的不行了,闻言急忙爬了进去。

白云非也侧身坐了进去,里面比外面更黑,根本看不见宋允儿的样子,不过到能听见女人牙齿颤抖发出的清脆响声。

白云非也没有多余的精力,正要打坐恢复点真气。

宋允儿突然低声道:“你在吗?”说着还用手往白云非的方向摸索着。

刚好摸上了男人满是伤痕的后背,不禁一怔,忙把手缩了回来,不好意思的说:“为什么不说话?”

白云非感到了女人小手的冰冷,说道:“你冷的话就坐过来一点吧。我要运功了,靠着我会暖和些。

可惜外面下雨把树枝都弄湿了,不然我可以给你生个火。”

宋允儿突然想起昨夜迷迷糊糊间和白云非的亲密接触,嘴唇一热,仿佛那接近生命最后一刻的缠绵还盘旋在身体里。

不禁心里一阵慌乱,忙说:“运什么功?”

白云非笑笑也没有跟她解释,当下盘腿结跏趺坐,凝神运功。

经过这么长时间,他的丹田气海早就没有一丝一毫的真气了。

再加上久没进食,哪来的能量呢?

运功了一会儿几乎没有一点进展,白云非暗暗着急,不过越急心绪越乱,终究也没有凝聚起一点真气。

四肢百骸更是痛的要命,他只好放弃了。

这时宋允儿也是冷的不行,想着白云非的话,便要移动过来。

突然白云非听到了几声干树枝被压断的清脆响声,忙说:“你身边有树枝吗?”

宋允儿闻言摸了摸四周,果然有一大把干枯的树叶和一些树枝,说:“是啊,你要干什么?我们没有火柴呢,可惜了。”

白云非大喜,摸黑爬了过来,黑暗中摸到了一个冰冷的身体。

宋允儿一惊,忙说:“你要干什么?”

白云非靠着她的身边坐下,一边收集树枝和枯叶,一边笑道:“你放心,我现在可没有调戏女人的气力。我只是点个火罢了。”

大手在地上摸索着,不小心碰到了毛茸茸的什么。他大约也能猜到是什么了,抱歉的说:“对不起,实在是太黑了,我看不见。”

宋允儿也感到了与私密处近在咫尺的手指,羞涩的往后一靠,怒道:“小心点。”

白云非尴尬的笑笑,一边把枯叶弄成一堆放在了一些树枝上,一边奇怪道:“你的内裤呢?为什么…。”

黑暗中的宋允儿明显感到了自己心里羞臊不堪,又怕他继续说下去,忙打断道:“别说了,内裤…早破了。”

白云非也不好意思再说下去,捡了一根最大的树枝,旁边放上一些干树叶,用另一根树枝在上面不停的来回摩擦。

过了很久,宋允儿渐渐闻到了什么烧焦

的气味,忙说:“你在干什么?”

白云非拿着一些枯树叶末撒在树枝上,不久就开始冒烟,突然黑暗中出现了点点火星。

没过多久,烟就大了起来,弄的两人直咳嗽。

宋允儿捂住鼻子,玉手一捶,刚好打在白云非的肩头,低声道:“你搞什么,别弄了。”

她话音未落,突然树枝被点燃了,黑暗中出现了一堆温暖耀眼的火光。

白云非哈哈一笑,转头刚好看见几乎近在咫尺的玉体。

宋允儿欣喜之余,也不禁娇呼一声,身体蜷缩成一团,道:“你看什么!”

白云非不好意思的转过身,道:“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看着男人宽厚的背影,宋允儿羞红了脸,一边伸手在火上取暖,一边轻声说:“你怎么弄的?好神奇!”

白云非笑道:“没听过钻木取火吗?不过我这个是划出来的,更专业。”

宋允儿感到身体渐渐恢复了一些温度,低声道:“你是哪里学的?”

白云非笑道:“我以前在法国外籍军团待过,我的野外生存科目成绩是全军团最高的,所以你放心在这里待上十天半个月的都没有问题。”

宋允儿一惊,说:“你是说没人会来救我们吗?”

白云非苦笑道:“估计可能性不大,本来已经难找了,现在这台风一来,估计就更没戏了。”

宋允儿低声道:“那可怎么办?”

白云非笑道:“先保住命过了台风再说吧。”

白云非虽然背对着女人,但仍能感受到宋允儿盯着他的目光。笑道:“不好意思,要这样赤身**的坐着。”

宋允儿哼了一声,说:“有什么了不起,我又不是没见过男人。我还不是照样被你看光光。”

白云非笑笑说:“你这话可容易引起联想。”

这时外面的风更大了,树木都被吹得东倒西歪。呼呼的风声夹带着雨水横扫而过,顿时火堆一下灭了。

洞里顿时一片漆黑,宋允儿尖叫了一声退到了最里面。

随着雨量的增多,风势更大了,能清晰的感觉到不断有浪头打在小山的迎风面,隆隆作响。

天色已经漆黑的看不见不远处的树林,只能听见汹涌的潮水冲过小岛的声音。

宋允儿低低的说:“你还在吗?为什么不生火了?我冷的很。”

白云非苦笑道:“树枝和枯叶都没有了,拿什么生火。看来就只能这样过夜了。”

说完又盘腿坐了起来,想着是不是该把精元激发出来,再运功试试。

宋允儿见他又沉默了,带着有些战栗的声音说道:“怎么不说话了?”

白云非只好说:“估计这风暴一时半会过不去,我们休息一下吧。”

宋允儿闻言忙说:“冰冷漆黑的,怎么睡的着?”

白云非想了想,道:“你愿意的话,我们靠在一起,或许能让你暖和些。”

宋允儿闻言在黑暗中的俏脸一红,说:“不用了,你陪我说说话就可以了。”

白云非笑笑,才说:“也好,随便你。”

宋允儿问道:“你去法国干什么了?”

白云非笑道:“我本来就是在法国生活的,那时候只是去大陆度假。”

宋允儿道:“这次也回去度假吗?”

白云非道:“不是的,安排几个朋友的事情。”

宋允儿突然说:“你怎么不问我和顾一扬的事情?”

白云非笑道:“我不想掺杂在顾一扬、方婷和你的事情里,太伤脑筋了。”

宋允儿问道:“你觉得我比方婷怎么样?”

白云非笑道:“你是说在顾一扬的心里,还是我的看法?”

宋允儿笑笑说:“难道会有不同的答案吗?”

白云非笑道:“你不是早看出来了,何必要从我这里证实呢?”

宋允儿笑道:“是啊,我是看出来你和方婷之间有点什么,我只是想听你自己讲讲。”

白云非道:“还是不说的好,事情过去很久了,我也不想提。再说了,他们都有孩子,我劝你还是识趣点。”

宋允儿笑道:“我和你不同,想要的东西就会不择手段的去争取。有孩子有什么关系。”

白云非哼了一声,说:“看来你是还不了解顾一扬这个人,他对事业很执着。

如果和方婷离婚了,他的家产和公司都会被分掉一半。他不会这么做的,你愿意永远当一个情人吗?”

宋允儿一怔,道:“你怎么知道他不肯,他和方婷的感情早就有问题,分开是迟早的事情。”

白云非笑笑说:“别天真了,有几个男人和妻子的关系是融洽的,怎么没有都离婚了?

旁人到还有可能,顾一扬对事情过于认真,他凡是都要争个第一,如果公司没了一半,我恐怕他会宁愿不要你的。”

宋允儿闻言呆了好久也没说话。

外面还是狂风呼啸,大雨倾盆,白云非凝聚真气,可以看见洞口下方的地面已经被海水漫过了。

当下也不在理会宋允儿,忙运功调息,恢复内力。

这个洞穴本来就很小,虽然说宋允儿蜷缩在里面,可是离白云非也就几尺的距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白云非突然感到一个女人冰凉的身体缠绕了上来,心道:这丫头要干什么?

宋允儿阵阵发抖,看来是冷的厉害。

不断从白云非身上传来的温暖热流,使她非常的舒服,更加紧紧的抱住了白云非。酥胸不断的挤压着白云非的身体。

嘴里迷迷糊糊的不

知道在说些什么。

白云非心道:不会是睡着了吧,不过她身体的确冰冷的厉害,这么久没有吃东西,又在海水里泡着,估计已经到了极限了。

如果不帮她一下,恐怕很难支撑住。

当下也没有推开她,自顾自己运气。

却说他的潇湘**真气充溢在白云非的全身,而宋允儿与他一丝不挂的紧贴在一起,当即就感到了一种莫名的舒服和刺激。

女人娇嫩的身体仿佛裹着一层柔和的云雾中,不断有酥麻酸痒的快感。

宋允儿情不自禁的娇喘一声,醒了过来。

发现自己这个羞人的模样,紧贴在白云非的怀里,双手还勾着男人的脖子,不禁大窘。

一下子想起来了刚才迷迷糊糊间发生的事情,不禁心如鹿撞,口干舌燥。

不过此刻的身体的确相当的舒服温暖,比之刚才简直有天壤之别。

又是一阵热流在她的肌肤上划过,清醒的成熟**更加敏感,顿时脸颊绯红,朱唇微喘,竟有些舍不得离开。

由于白云非仍在打坐,丝毫没有动作,女人身体反而有种强烈的渴望。

宋允儿身子一软,轻咬嘴唇,也不知怎得心里便觉得火烧一样。

不自觉的将嫩唇轻轻吻上了白云非的嘴,香滑的小舌带来令人融化的缠绵。

白云非的身体顿时起了反应,赶紧停止了运功,双手扶住女人紧实光滑的后背,心里想着是不是该把她推开。

这时宋允儿已是媚眼如丝,微微轻颤,感受到白云非手指按压在自己后背上的奇妙触觉。

和男人身体上的摩擦,带来一阵阵甜美欢畅的快感,已经挑动的宋允儿心里酥酥麻麻,强烈的喜乐感仿佛燃烧起来一般。

呻吟声已在漆黑的洞穴里响起,丝毫不逊色于外面的狂风暴雨。

白云非虽然看不见宋允儿的表情,但是吐气如兰的娇喘却清晰可闻。

不一会儿女人妙目半开,轻喘道:“坏死了….,你欺负我。”

白云非笑道:“不能怨我,我可没怎么动。”

宋允儿啐了一口,脸上更是羞臊,腻声道:“我不管了。”

熊熊燃烧的饥渴淹没了女人泛红的脸庞。

宋允儿只觉后背酸软,仿佛有很多蚂蚁在敏感的肌肤上,继而化成一股天外而来的快感霎时间充溢全身,神情迷乱,如痴如醉。

白云非感到了宋允儿身体的强烈反应,抬头近距离的一看,隐约可见女人脸色艳红,一股浓浓的媚态。

秀美纤巧的鼻尖已布满细微的汗珠,两弯月眸几乎要盈出水来,身体已然被香汗浸湿,雪白的双峰也在剧烈的起伏。

女人的心儿好似被摩擦的化掉一般,顿觉一股强劲的热流注入,汹涌如潮水般的快感,不断袭来,已将她的意识淹没殆尽。

这时一切都自然而然的发生了。

一夜风雨过后,暗香满径迷人醉,钗横鬓乱,艳溢香融。待宋允儿从甜甜的睡梦中醒来时,已然是第二天清晨。

外面阳光明媚,晴空万里。

宋允儿缓缓睁开眼睛,见白云非穿着一条不知道从哪里捡来的牛仔裤,挽着裤脚。

上身光着,露出结实的肌肉,正在洞口烤着什么,传来阵阵诱人的香味。

想起昨日的疯狂和彻底释放,不禁脸上一红。

低头一看身上盖着自己的衣服,躺的地方下面铺着的外衣,旁边还放了一条迷你裙和抹胸。

心道:也不知道他哪里找来的。

一边穿上迷你裙,一边娇声说了一句:“好香啊,有东西吃吗?”

白云非笑道:“你终于醒了啊,应该饿死了吧,这里有椰子汁、盐焗蟹和烤鱼,要不?”

说着拿了一个椰子走了过来,递给宋允儿。

宋允儿一手按着衣服挡在胸前,一手接了过来。

见椰子的上面裂开一条缝,对着小嘴喝了一口,笑道:“好甜啊,你哪里弄的?”

白云非笑笑道:“树上本来就很多,昨天风大都被吹了下来,散在地上的都被冲走了,这几个是夹在树与树之间的。”

宋允儿又喝了一口,笑道:“你不是说还有东西吃的嘛!”

白云非笑笑说:“你先把衣服穿好吧,我在外面等你。”

宋允儿脸一红,白了他一眼,说:“昨天都让你占光了便宜,现在还装什么。”

白云非笑道:“我是怕你不习惯,我是无所谓的。”说完走了出去。

宋允儿问道:“对了,这些衣服哪里来的?”

白云非在外面喊道:“岛上到处是被海水冲上来的衣物,我随便捡了些。晾干了就拿来穿了。”

宋允儿肚子早就饿的不行了,忙把抹胸穿了起来,大小到也合适。

只是下面仅仅穿了一条迷你裙,而没有内裤,感到有些不自然。

不过台风过后,南半球的天气有恢复了夏日的酷热,倒也没有特别的不舒服。

白云非笑着看了看被抹胸包裹着的丰满酥胸,和迷你裙下雪白的大腿,把插在木棒上的烤鱼递给了她。

宋允儿接过来狼吞虎咽的吃着,见白云非正在打量她,故意挺了挺,白了他一眼,说:“看什么?”

白云非笑道:“你小心被晒黑了。”

宋允儿想想也对,忙又回到了山洞。

躲在里面津津有味的吃着,不一会儿已经解决了一条,腻声道:“真好吃,你哪里弄来的。”

白云非又递给她一条,说:“早上没事的时候,去游泳抓到的”

宋允儿一边吃,一边说:“不会吧,在海里里都能抓到鱼?你到底是干什么的?”

白云非笑笑说:“不是告诉过你,以前在军队学的。”

宋允儿看看外面湛蓝色的海水,和岛上被台风摧残的横七竖八的丛林,问道:“我们到底在哪里?”

白云非伸手在空中举了举,笑道:“东南信风、猴面包树、白色细沙、茂密的热带雨林,所有的加在一起,你说是什么地方?”

宋允儿哼了一声说:“我问你呢!我怎么知道。”

白云非笑笑道:“从我们的航线来看,现在应该是在马达加斯加东南的某个小岛上。”

宋允儿见他真的知道,倒有些意外,笑道:“既然你这么厉害,哪说说看怎么才能离开吧。”

白云非笑笑爬了起来,说:“不知道。”

宋允儿又吃了一只螃蟹才心满意足的躺着阴凉的山洞里,笑道:“没想到在孤岛的日子也不错嘛,有吃有喝,还有个男人陪。”

白云非笑笑也躲了进来,说:“你倒是舒服了,我是累了一天了。昨晚被你闹得也没好好休息。现在真的要睡睡了。”

宋允儿闻言娇羞的说:“谁占便宜还卖乖呢!”

白云非也不理她,真是觉得有些累了,眼皮一沉就要睡去。

半梦半醒间宋允儿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到了白云非身边,将头靠在他的肩上也跟着睡着了。

海风吹拂着宁静的小岛,只有波浪拍击礁石的响声,暴风雨后的一切都是那样的惬意。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白云非和宋允儿才从睡梦中醒来。

看看外面的天色已经是傍晚的样子,白云非动了动身体,突然觉得有两团软软的东西正贴在他的小腹上。

低头一看,正瞧见睡眼惺忪的宋允儿正蜷缩在他的怀里,玉手环绕在他的腰间,那酥胸正紧紧的贴在他的身上。

宋允儿也看见了白云非正盯着她,妩媚的笑道:“看什么?没见过美女吗?”

白云非笑笑说:“你搞什么?再这样勾引我的话,是个男人都受不了。万一再发生什么事情,不是太对不起顾一扬了。”

宋允儿轻笑一声,坐了起来,两手勾住男人的脖子说:“能不能回去还不知道呢?

这岛上就我们两个人,我不缠着你,找谁去。再说了,昨晚你可弄的人家好舒服呢,以前从来还没有哪个男人能做到的。”

白云非扁扁嘴,笑道:“别逗了,昨晚是特例,我们两个是以后要经常见面的,这样以后多尴尬。又不是出来搞**,玩玩就算的。”

宋允儿媚眼含春的笑道:“看不出你的自制力到还很强。我以前的那些男人没有一个不想着天天把我弄上床的。

可惜身体又不中用,干着急。后来遇到顾一扬,看见干事业他认真执着的样子就觉得很了不起了,才决定跟着他的。

不过上了床关了灯也还是那个猴急的样子。”

白云非笑笑说:“男人嘛,都那个样,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宋允儿闻言笑笑,故意看了看白云非的下身,抿嘴道:“那你怎么不扑上来呢?是我的魅力不够吗?”

白云非笑道:“我经历的事情太多了,恰恰知道适当的控制了。而且我也不会在自己生存环境周围找寻目标。”

宋允儿闻言惊讶的笑道:“为什么?”

白云非调皮的笑道:“很简单,兔子不吃窝边草呗。”

宋允儿笑笑说:“原来我是窝边草啊。”

白云非笑道:“是啊,由于你和顾一扬、方婷的微妙关系,平时就是给我十个胆,也不会发生昨晚那样的事情的。”

宋允儿小嘴一撅道:“你怕什么?我就那么讨人厌吗?”

白云非看了看她,说:“不是哦,你很美。是美的入骨的那种,不然顾一扬的眼界那么高,怎么会被你迷上呢?”

宋允儿闻言心里一甜,笑道:“算你识相。”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白云非就出去弄晚餐了。

夜幕降临,海滩上燃起了一大堆篝火,宋允儿和白云非高兴的又唱又跳,甚是兴奋,哪里是个遇难的模样。

白云非一手拿着火把,一手叉腰,舞姿奔放狂野。在黑夜中幻化出一个又一个的瑰丽图案,仿佛是用火把在画画。

看得宋允儿不禁呆住了,咧着嘴傻傻的笑着,似乎是回到了童年。

结束舞蹈时,白云非翻滚动作的结尾是男人洒脱的笑脸。

深沉而哀伤的眼神里是一片片的迷雾,似乎隐藏着无数的秘密,看得宋允儿也是一怔,心底最深处的情感如同琴弦般被拨动了一下。

白云非笑笑坐到了她旁边,说:“怎么样?跳的还不错吧。”

宋允儿闻言娇躯一震,才惊醒过来,深怕被男人看出自己的不安,忙笑道:“是啊,挺不错的,是什么舞?”

白云非笑道:“是南太平洋的火把舞,好多年没跳了,没想到还记得。”

宋允儿惊讶的问道:“你哪里学的?”

白云非似乎被勾起了回忆,沉默了一会儿说:“以前认识一个夏威夷的女孩,为讨好她特意去学的。”

宋允儿感到了男人的哀伤,低声说:“后来呢?”

白云非眼睛看着海面,笑笑说:“后来当然不是有情人终成眷属。”说完径自起身往山洞去了。

宋允儿一呆,也急忙站了起来,跟着白云非回到了山洞。

男人坐在洞口,靠在石壁上,痴痴的看着天上的

新月。

宋允儿也乖巧的坐在了他的旁边,默默的没有说话。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两人竟靠在一起睡着了。

醒来时又是一个风和日丽的艳阳天。

白云非推了推宋允儿,笑笑说:“我们的苦日子快到头了,我估计再过3-5个小时,就有人来了。”

宋允儿闻言坐了起来,惊讶道:“他们怎么知道我们的位置?”

白云非笑道:“我在马达加斯加的朋友等下就会开一架直升飞机过来接我们。”

宋允儿惊讶道:“你怎么通知他们的?”

白云非道:“这是我的秘密,本来也不打算暴露的,不过看样子是不会有救援队来了。为了保命也只好如此了。”

宋允儿睁大了眼睛,盯着他说:“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秘密呢?难道说你本来随时都能离开吗?”

白云非手指一戳女人的脸蛋,笑道:“想知道啊?可不能告诉你。这秘密只有我的一个亲人知道,恕不外泄。”

宋允儿小嘴一撅,道:“小气。”

白云非笑笑,道:“而且你要答应我一个要求,不然就留你一个人在岛上。”

宋允儿俏脸涨红道:“你威胁我?”

白云非笑道:“也情非得已,你太鬼了,怎么样?”

宋允儿哼了一声,说:“好吧,反正我也是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的。说吧,什么要求?不是要我嫁给你就可以。”

白云非哈哈一笑,道:“你放心,就算你肯,我也没结婚的打算。要求很简单,回去以后就说是被救援人员发现的,不能说是我叫人过来的。”

宋允儿奇道:“就这么简单?”

白云非笑道:“是啊,怎么样?”

宋允儿点点头,又看了看他,说:“我越来越觉得你有很多不可告人的秘密。”

白云非笑笑也不说话。

宋允儿听说等下有人来,心情特别的好,喜滋滋的靠在洞里休息了一会儿。

脑中还不断的浮现那晚和白云非****的一幕,心里五味杂陈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想法。

她跟过很多男人,但从来没有体会过作女人的快乐,那夜是她第一次感到了如此甜美畅快的宣泄,和心灵的释放。

这样的经历却是和一个只有几面之缘的神秘男人一起度过的,现在想来,一时也整理不出一个头绪。

只是感到心里似乎隐约多了点什么,又说不清。

她还在胡思乱想着,过了没多久,果然有一架直升飞机停到了沙滩上。

白云非冲她喊了几句,就上了飞机。

宋允儿忙出了山洞跑了过去,也坐到了白云非身边。

前面开飞机的是个黑人,回头和白云非说几句听不懂的语言。

白云非也用同样的语言,说了几句。

那黑人笑笑看了看宋允儿,就转身开飞机去了。

宋允儿瞪着白云非说:“你刚才是不是议论我了。”这时飞机已经到了空中。

白云非望着下面湛蓝的海水,笑道:“他刚才夸你漂亮呢。”

宋允儿闻言妩媚的笑笑,说:“别骗我,对了,你们说的是什么话?我怎么都听不懂?应该不是英语吧。”

白云非笑道:“是祖鲁语。”

宋允儿惊讶的看看他,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白云非忙岔开话题,说:“你是要回a市呢,还是回欧洲?”

宋允儿道:“当然回a市了,公司还有一大堆事情呢。”

白云非笑笑道:“是么,我看一扬快急疯了。”

宋允儿白了他一眼,说:“回去可不能说在岛上发生的事,不然我就把你神通广大叫来飞机的事情说出去。”

白云非笑道:“知道了,不用你提醒,我也不会说的。就当没有在飞机上遇到就好了。”

宋允儿闻言点点头,又觉得心里似乎有些不舒服,但是又说不清的感觉。

等宋允儿转机到阿联酋的迪拜,再到a市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

不过白云非故意在迪拜逗留了一天,错开了宋允儿的航班,到第三天才神不知鬼不觉的回到a市。

一下飞机就看到了一条大新闻,远大集团的千金慕容雪要出嫁了,新郎正是逢霄霆。

他看着报纸笑笑,心道:娶了那个千金大小姐,可有逢霄霆那小子受的了。不过那小子不是对尤青楚和夏绮梦很感兴趣的吗?难道改兴趣了么。

当下也不细想,提了个小包就往前面走。

迎面一对男女说说笑笑的走来,看见白云非一愣。

白云非一看,这不正是司徒入画和香港机场的那个航空指挥方涛。

司徒入画看见白云非,脸一红,本来和方涛挽着的手,也不自觉的松开了。方涛有些诧异的看着她。

第十二章下 雪上加霜

白云非闻言一惊,忙问了地址,便匆匆赶到了医院……

在急救室门口见到了顾一扬和宋允儿。

两人正坐在一边的长凳上。

顾一扬眼圈红红的,看来是哭过。

宋允儿正靠着顾一扬的肩头,看见白云非过来,忙站了起来,说:“你来啦,一扬伤心的很。”

白云非走到顾一扬身前,急切的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会从楼梯上摔下来。”

顾一扬看了他一眼,有气无力的说:“我,我,…不想的。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宋允儿拍了拍顾一扬的后背,说:“我来说,你先休息一下吧。”

说着转头对白云非说:“方婷一个人在家,从楼上下来的时候,不小心从二楼滑了下来。后脑不小心被碰到,一下子失去了知觉。”

白云非盯着宋允儿的眼睛看了看,后者不知道是不是有意的,闪烁了几下避开了。

白云非也没有继续逼问,只是在急救室门口焦急的踱步。

过了好久,急救室的门才开了,头上缠着绷带的方婷躺在病床上被推了出来。

脸色苍白,大眼睛紧闭着。

白云非拦住一个医生问道:“病人怎么样?”

医生一怔,看了看坐在一旁双手捂着脑袋的顾一扬,才和白云非说:“意识属于深度昏迷,不过肌体还没死亡。”

白云非一愣,他自然知道医生的意思,就是说方婷十有**成了植物人。

顾一扬突然站起来,疯狂的跑了出去。

宋允儿一惊,也急忙跟了出去。

白云非的脑里一阵空白,看着方婷被护士推着进了特护病房。

坐在床边,看着眼前这个躺在白色床褥上,如同天使般美丽的女人,白云非低低的叹了口气,紧紧的握住方婷纤细洁白的手,心里更是五味杂陈。

男人沉重的记忆里,曾经有无数女人在他面前香消玉殒。

虽然时光流转,可是每一次的痛苦并没有减弱,反而一次比一次强烈,每一个女人的离去都会带给他刻骨铭心的悲伤。

饱含深情的目光看着安静得如同一滴露珠般的方婷,浑然不知宋允儿什么时候站到了他身边。

女人看着白云非,眼里有一种难言的情感纠葛,心道:看这样子,他似乎比一扬要更爱方婷。不知道一扬是不是像白云非爱方婷那样的爱我?

想着她低声说:“别看了,医生的话你没听见吗?她的脑已经停止运转了,只有身体还活着。”

白云非一震,回头看了看宋允儿,苦涩的笑笑说:“我知道。”

透过男人的目光,宋允儿似乎能够看到隐藏在后面的哀伤泪水。

她对这个救过自己,并有一夜之欢的男人,有着一种复杂的情感交集。

宋允儿走到男人身边,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头,说:“一扬不想再看见方婷,他受不了看见她的这个样子,委托我来处理。”

白云非一愣,道:“处理?处理什么?”

宋允儿叹了口气,说:“刚才医生来找过我们,说这种病人再坚持下去,只是增加她的痛苦。

如果7天内不能醒来的话,脑神经会受到永久的损伤,几乎是没有可能活下来的。”

白云非低低的嗯了一声说:“我知道。”

宋允儿转过头去,背对着他,说:“所以…。”

白云非大概已经能够猜到她下面要说的话了,不过还是问道:“所以什么?”

宋允儿低声道:“所以医生要我们再等7天,如果到时候不能醒来,就要我们放弃了。”

白云非一听,果然是这样,冷冷道:“顾一扬是什么意见?”

宋允儿迟疑了一下,说:“一扬已经答应医生的方案了。”

白云非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宋允儿有些尴尬的说:“这也是不得已的选择,没有其他的出路了。”

白云非突然说:“宋允儿,我救过你是吧?”

宋允儿一愣,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提起来约定不说的秘密,不禁有些惊慌的看看门外。

白云非盯着她说:“别看了,外面没有人。”

宋允儿这才说:“你为什么要提起来,不是答应我不说的吗?”

白云非道:“是啊,我答应你不告诉别人。我现在是和你说。反正你是欠我一个人情,是吧?”

宋允儿想起了在岛上的一夜荒唐,俏脸一红,说:“是的。”

白云非道:“那你也帮我一个忙好了,那样我们就两清了。”

宋允儿问道:“什么忙?”

白云非说:“反正顾一扬已经选择要放弃她了。过了7天,到时候我要把方婷接走,我会把她转到国外的医院去。

所以要你帮忙遮掩一下。当然如果你不愿意帮我的话,我也没有意见。”

宋允儿一愣,她没有想到这个男人是如此固执的,沉默了好久才说:“我可以帮你,不过你要让方婷这样躺着多久?

五年还是十年,或者更长?这根本没有意义,懂吗?”

白云非冷冷的说:“我知道。不过我相信方婷自己也愿意有个机会争取一下活着的权利。”

看着男人坚定的眼神,宋允儿不禁感叹一声,才说:“好吧。”说完就离开了病房。

白云非一个人在方婷身边坐着,手指在女人的柳眉上轻轻划过,低声呢喃着,也不知道在说着什么。

护士来看了两三次,见他陷入沉思的模样,就也没有打扰他。

直到9点的钟声

想起,一个年轻的小护士走过来说:“先生,探病的时间到了。您要留下来陪护吗?”

白云非一怔,这才惊醒过来,说:“护士,这里有vip特护吗?”

护士甜甜一笑说:“有的,有四班护士轮换照料,不过要交额外的费用。”

白云非点点头,把信用卡拿了出来,说:“你帮我去给这位病人办一个,我需要有人24小时在她身边。”

护士点头接过了白云非的卡,匆匆离开。

白云非在方婷的额头一亲,低声道:“我明天来看你。”

说完就去办手续了。

等他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10点了。

一进门就看见沙发上醉得不省人事的慕容雪,和一地的酒瓶。

遂把她抱到了房间的床上,女人一点反应了也没有,任由白云非把被子盖到了身上。

又出去清理了一下,白云非才洗澡休息。

次日醒来的时候,慕容雪还没起床,看来是醉得够呛。

白云非洗漱完毕就出去买了点早餐放到了桌上,才往医院去。

方婷还是静静的躺着,和昨天的姿势一模一样。

旁边有一个脸蛋圆圆的护士,正无聊的靠在方婷的床边。

白云非走了过去,问道:“病人的情况怎么样?”

护士抬头看了看他,叹了口气说:“没什么变化。”

白云非点点头,说:“你下去休息吧,我在这里陪她一会儿。”

护士闻言有些高兴,忙站了起来,说:“你回去的时候,叫我一声。”说着就转身走了出去。

白云非坐到方婷床边,轻轻的握住女人有些凉的手,低低的说着什么。

过了好久,接近中午的时候,那护士又走了回来。

看见白云非还没走,有些奇怪的说:“吃午饭了,您不去吗?”

白云非闻言一怔,才知道自己坐了这么久,忙说:“你吃了没有?”

护士甜甜的笑道:“我见你这么久也没叫我,已经去吃过了。”

白云非点点头说:“这就好,那我先走了,明天再来。麻烦你了。”

护士笑道:“您放心好了。”

出了医院,在路边的馆子随便吃了点,才想起来今天还没去远大。

遂叫车到了寰宇大厦门口,见昨天的警察都已经不见了。

倒是有很多人挤在大厅里。

前台的那个小姐认识白云非,见他进来忙向他招了招手。

白云非好不容易挤进人群,到了前台旁,说:“怎么回事?”

女人焦急的说:“白副总,他们都是来要债的。早上33楼的主管一个都不在,我也不知道怎么办,幸亏你来了。”

白云非看了看下面黑压压的人群,足足有几百人。

安慰她说:“放心吧,没事情的。远大也不止慕容家一个股东。你给他们登记一下,留下电话号码。就说下午3点到我们会议室一次性解决。”

女人闻言点点头就和身边的几个职员都说了几句。

白云非遂转身进了电梯,到了33楼自己的办公室。

里面有个俏生生的女人坐在他的位子上,正是黄小樱。

她看见白云非,小嘴一撅,颇不高兴的说:“你到哪里去了?也没个电话号码,害人家等了一早上。”

白云非遭遇了方婷的事故,心情也不大好,冷冷的说:“你不去陪你的逢大公子,老往我这里跑,干什么?”

黄小樱闻言俏脸一红,说:“臭美,霄霆也不知道去哪里了?我打电话,他也没接,所以过来看看。”

白云非闻言一怔,道:“你什么时候打电话给他的?”

黄小樱也不知道白云非什么意思,闻言茫然的说:“昨晚和早上都打过几个。”

白云非想了想,一下子也抓不到什么端倪。遂对黄小樱说:“我们先走吧,我看这里今天是不会有人来了。”

说着领着黄小樱往电梯那里去,突然电梯的门开了,逢霄霆、顾一扬和宋允儿走了出来。

黄小樱看见逢霄霆就急忙走了过去,说:“霄霆,你去哪里了,我打电话给你怎么都没接?”

逢霄霆闻言一怔,又看了看白云非,才对黄小樱说:“你先回家去,我等下去找你。”

黄小樱闻言有些诧异,正想说些什么。

逢霄霆又和白云非说:“白副总,楼下的事情你处理的很好。”

白云非笑笑说:“哪里,现在远大是逢公子说了算,您回来就万事大吉了。对了,我约了他们下午3点。您安排个人处理一下吧。”

逢霄霆没有想到白云非这么好说话,本来还以为他会说慕容德的事情。

这下心情大好,心道:这个人还是很识抬举的,或许还不急着踢掉。

遂笑道:“好,好,我知道了。”

黄小樱有些惊讶于这两个男人关系的改善,瞪大了眼睛看着。

白云非向逢霄霆、顾一扬和宋允儿分别点了点头,就独自离开了。

心道:看来顾一扬已经倒向逢霄霆了,再加上黄克群。不知道他们策划了怎么样的阴谋。

他坐着电梯才到了一楼大厅,突然看见很多荷枪实弹的警察冲了过来,为首的正是黄键。

只见他们训练有素的分头行动,不一会儿就控制了所有的进出口。

几个女警正和那些过来要债的人解释着什么,只见他们纷纷离开,不一会儿本来拥挤的大厅已经是空荡荡了。

白云非心道:就算是维持治安也不用这么大的阵势

吧。

这时其中一个女警笑盈盈的向白云非走了过来,说:“真巧啊,又见面了。”

白云非一愣,转头一看不正是许晨岚,忙问道:“你们来这么多人干什么?”

许晨岚凑了过来,在他耳边轻声说:“昨天有人往检察院送了份材料,今天一早省里就来人了。夏市长已经被**了,我们是来逮捕夏荣的。”

白云非心道:恐怕是逢家父子和顾一扬搞的鬼,再加上夏守中得罪了尤青楚,估计这次进去是出不来了。还把慕容德也拉进去陪葬了。

他想着随口说:“夏荣好像不在33楼,我刚刚从那里下来,也没有看见他。

许晨岚神秘的说:“有人看见他上了天台,不知道是不是要自杀。”

白云非有些感兴趣起来,问道:“能带我上去看看吗?”

许晨岚笑笑,想了想才说:“黄队长已经带特警队的人上去了,我带你上去看看也没关系。”

说着领着白云非又进了电梯。旁边的警察见许晨岚和他说说笑笑,还以为白云非是刑警队的,也没有阻拦。

两人一直到了33楼,顾一扬、宋允儿、逢霄霆、黄小樱都正在议论着。

黄小樱看见白云非陪着许晨岚,心里竟有一些不快,瞪了白云非一眼,说:“你又回来干什么?”

白云非笑笑也没说话,倒是许晨岚冲黄小樱笑了笑。

逢霄霆和顾一扬正讨论着什么,没有理会他们两人。

白云非跟着许晨岚直接上了天台。

一开门就是一阵冷风刮过来,天台上已经密密麻麻站了好些警察。

天台的边上正是夏荣,他拿着一把匕首,脸色铁青的挟持着一个女人。

正和黄键说着:“别过来,不然我就不客气了。”说着将匕首紧紧的顶住女人的咽喉。

白云非一愣,那女人不正是吴秀儿。

她的脸色有些惊慌,睁大了眼睛,整个身体在寒风中不住发抖。

黄键哼了一声,没有理会夏荣,拔出了手枪顶在夏荣的脑门上,厉声说:“你别做梦了,你今天是逃不掉的。”

夏荣额头不住的冒出冷汗,突然歇斯底里的叫了几声,才说:“你他娘的,我可是送你玩过多少女人。

包括这女人,你、逢霄霆和我一起搞的,你忘记了吗?要不要我提醒提醒你?

黄键一惊,没想到夏荣狗急跳墙,把自己和逢霄霆的丑事都说了出来,当下就起了杀心。

眼里寒光一闪,眼看就要开枪。

吴秀儿听见夏荣把自己被黄键、逢霄霆和夏荣三人一起玩弄的事情说了出来,当即差点气得晕过去。

想起当日被三人凌辱的情景,不禁心里一阵酸楚。

一旁的白云非看见黄键眼里的寒光,知道他动了杀念,情急之下扯下了自己的一颗上衣纽扣,趁人不注意对着夏荣的手腕就是一扬。

顿时扁扁的纽扣化作一道难以察觉的白光,赶在黄键之前,准确的打在夏荣的手腕要穴上。

于是夏荣的手腕一下子麻木了,正在他惊恐之际,黄键的手枪响了。

一个逐渐冰冷的尸体缓缓的滑落到地面上,如此近距离的开枪,使吴秀儿身上沾满了男人腥臭的鲜血和肮脏的脑浆。

由于过于惊恐,她竟然忘记了喊叫,身体一阵颤抖,晕了过去。

黄键也有些惊讶,他本以为夏荣一定会对这个女人下手的。

虽然这个女人如果死了,会给自己带来一定的麻烦,但是不死的话,他也怕女人会把他们几人的秘密说出来。

这时其他的队员也惊呆了,他们从来没有看过如此大胆的解救人质,哪里知道是黄键想杀人灭口没有成功。

白云非躲在许晨岚的身后,目送黄键领着特警队下了楼。

剩下的人一阵忙乱,几个人急匆匆的把吴秀儿抬了下去。还有几个人正忙着清理现场。

白云非乘别人不注意,忙跑到一边的地上,把纽扣捡了回来。

这时许晨岚正忙着给一个法医帮忙,白云非向她笑笑,就离开了。

到了楼下时,正看见大厅里有个女警给已经醒来的吴秀儿做口供。

黄键正远远的看着。

白云非不想让黄键对他过于注意,所以并没有立即走过去。

过了一个小时,才看见黄键带人出去了。

他忙走到吴秀儿身边坐下。

吴秀儿转头一看,不免一怔,低着头不敢正视白云非的眼睛。

白云非知道她身上发生了很多事情,遂说:“慕容德死了。”

吴秀儿一听身体剧烈颤抖,问道:“真的吗?”

白云非点点头说:“当然

豆大的泪珠顿时从女人的眼眶里滴落下来,抽泣着说:“这老贼,终于,终于死了。”

积压在她心里的仇恨霎时都释放出来,脑海里一片空白,似乎是失去了人生的目标一般。

这几天,她都是凭借着对慕容德的仇恨而活着的,承受着无耻的男人们对她身体的蹂躏和尊严的践踏。

但是显然这些努力都没有任何效果,反而是只是给她纯洁的身体和心灵蒙上了一层污垢。

而今一下子心里变得空荡荡的,这些天所受的凌辱霎时浮上了心头,她大喊了几声,就跑进了电梯。

白云非早预料到吴秀儿可能会崩溃,与其别人告诉她,还不如自己告诉她时发生,或许还能留她一命。

当下也急匆匆的跟了过去,不过电梯门已经关上了。

他忙冲进了

另一个电梯。

到达33楼,一开门正瞧见吴秀儿往天台跑的背影,忙跟了过去。

他的脚步原比吴秀儿快上许多,只是在寰宇大厦里到处是监视器,颇为不便。

等他追到天台的时候,吴秀儿已经从栏杆处跃了下去,这时白云非也管不了这么多了,脚尖一点闪了过去,堪堪握住了女人的手腕。

见她整个身体已经悬空,34层的高度足以令人心胆俱裂,白云非暗道:好险,晚一步就来不及了。

吴秀儿本来已经抱定必死的决心,没想到会被白云非拉回来。

这时挂在空中,上下全无着落,心里一阵发虚。

往脚下一望,顿时头晕目眩,绝望的眼神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极度的恐惧。

心里竟然有了一丝求生的**,开口大喊道:“别放手。”

白云非手臂使劲一拽,把一个娇滴滴的女人硬生生的拉了上来。

吴秀儿惊恐过度,俏脸一阵泛白,脚下一软便晕了过去。

白云非见状,忙右手抄在她的腰间,把女人抱在了怀里。

大约过了十来分钟,吴秀儿才缓缓醒转,睁开眼睛看见一个熟悉的笑脸,正是白云非。

看看四周,才发现自己竟然是在白云非办公室的沙发上躺着。

想起刚才的生死一线,不禁仍是心有余悸。

白云非盯着她的眼睛说:“死过一次,现在知道了那种难以割舍的留恋了吧。

死亡是最简单的,一死万事休,活着却需要更多的勇气。

人生下来也不是为了奔向死亡的,虽然那是生命的终点,但是路上总要留下些什么吧。

好好想想吧!给别人也给自己做些有意义的事情吧。”

吴秀儿闻言沉默了很久,脑海里翻腾着白云非的话语。

白云非见她低头不语,知道死而复生的女人定然是有了想法。

当下拿出一本支票,在上面填上了20万的金额,签字。

才放到吴秀儿身边,低声说:“这是你哥哥存在我那里的一笔钱,现在还你。去找份工作吧,好好的过日子。”

吴秀儿闻言一怔,拿起支票一看,奇道:“真的吗?我怎么没有听他说过?”

白云非笑道:“他有什么事情和你说过?”

吴秀儿想想也是,心道:是啊,他有什么事情和我说过。夏荣是那样龌龊卑鄙的人,他都没提。

白云非接着说:“别乱花,先找个地方住下吧。再慢慢找工作。没事情别来远大,这里是个是非之地。”

吴秀儿点了点头,好一会儿才说:“谢谢你救了我。”

白云非点点头说:“好了,你能走了没有?能走的话,我们就离开吧。”

吴秀儿站了起来,显然已经没有大碍。

两人从电梯下来直接到了一楼。

远远的就看见一个警察站在大厅里,频频向这边张望,看见白云非出来,高兴的朝他招了招手。

白云非一看,这不是正是许晨岚吗?当下走了过去。

许晨岚看见白云非脸上出现了欣喜的笑容。

白云非奇道:“你还没走吗?”

许晨岚小嘴一撅,道:“废话,我人在这里当然是没走了。”

说着看了看白云非身后的吴秀儿,惊讶道:“这位不是刚才的那个人质吗?你们认识吗?”

白云非笑笑给她们两人分别介绍了下。

许晨岚显然对吴秀儿很感兴趣,问道:“秀儿姑娘现在有什么打算吗?”

吴秀儿腼腆的笑笑说:“我想先找个住处,再去找工作。”

许晨岚点点头没有再追问下去,转头对白云非笑道:“我看你身边的女人可真多。

a市的名媛闺秀你大多都认识吧?这几天怎么没有见到慕容雪?”

白云非笑笑道:“我是认识一些美女,不过慕容雪是逢霄霆的女人,你问我可算是缘木求鱼了。”

许晨岚闻言笑笑说:“别装了,我总觉得她看你的眼神不对,一定有什么别人不知道的秘密。”

白云非也不回答,扯开话题说:“别聊那些无关紧要的人了,你下午休息吗?”

许晨岚闻言俏脸一红,撒娇道:“我休息的话,你要约我吗?”

一边的吴秀儿也不禁暗暗感叹这女人的大胆开朗。

白云非笑笑说:“当然了,我们出去走走也好。”

许晨岚闻言心里一甜,正要说些什么,突然手机响了起来。

一看号码是个重要的电话,忙走开几步接了起来。

趁着许晨岚走远,吴秀儿的脸上出现了久违的笑容,说:“这位姑娘好像对你有意思呢?”

白云非笑道:“是啊,不过我却不是一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人,希望不要耽误她了。”

吴秀儿奇道:“什么意思?”

白云非还没来得及回答,这时许晨岚接好电话,走了回来,有些失望的说:“局里有点要紧的事情,我要回去一趟。可惜不能陪你了。”

白云非笑道:“没事儿,你去吧,以后有的是时间。”

三人出了大门,分别叫车送走了两女,白云非又去医院看了看方婷,还是那个样子,没有什么起色。

坐了一个下午,傍晚时分才离开回家。

顺路买了两份广东粥,进家门时,意外的发现慕容雪并没有像昨天那样的烂醉,反而正在沙发上吃面。

看见白云非回来,微微一笑。

白云非坐到她身边,把粥放在了茶几上,说:“广式特色牛肉粥,不错的。”

慕容雪好奇的拿起勺子尝了下,甜甜的笑道:“真好吃,哪里买的?我以前没吃过。”

白云非笑笑也不回答,看着她手里的面,说:“你自己弄的吗?让我尝尝,如何?”

慕容雪脸一红,说:“不行,不怎么样的,以后再给你弄。”

白云非笑道:“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现在先让我尝一下。”

慕容雪闻言只好说:“那你可不准说难吃。”

白云非笑笑,拿过慕容雪的筷子,在面里面捞了捞,似乎没有什么配料,说:“哦,我知道,是阳春面啊。”

慕容雪睁大了眼睛,说:“什么阳春面?”

白云非笑道:“没有配料的面就叫阳春面。”

慕容雪脸一红,娇声道:“我知道你什么意思,不用拐弯抹角的。”

白云非夹了一根面就要往嘴里送,慕容雪用手挡了挡,说:“你用的是我的筷子。”

白云非笑笑,把面递进了嘴里,说:“放心吧,我知道你没病。”

慕容雪脸颊微红,心道:这不等于间接被他亲了一下。

当下不免有些神态不自然。

慕容雪煮的的面的确很难吃,几乎只有盐和味精的味道。

白云非吃了两口就放下了。

慕容雪不好意思的忸怩道:“我知道不好吃,以后给你弄好吃的。”说着把粥端到了他面前。

两人一边吃一边说着。

慕容雪问道:“外面的情况怎么样?”

白云非凝重道:“我估计公安局的人正四处找你,协查通知很快会发到各地。

马来西亚你是不能待了,我这几天就安排你到香港,然后偷渡去法国。”

慕容雪点点头,接着说:“有我父亲的消息吗?”

白云非想了想说:“他自杀了,现在远大是逢霄霆当家,顾一扬已经投向了他们那边。”

慕容雪早就想到事情是这样的,不过听到慕容德的死讯还是愣了一会儿。

白云非拍了拍她的肩,说:“别伤心了,现在重要的是保住你自己的小命。你名下有远大的股份,逢家不会放过你的。”

慕容雪抹了抹眼泪,轻声道:“我知道。”

白云非接着说:“偷渡去法国也很危险,我会亲自陪你过去的。乘船估计要一个月的时间。我要先安顿好方婷才能和你一起出发。”

慕容雪一惊,道:“方婷怎么了?”

白云非沉默了一会儿,说:“据说是从楼梯上摔下来,现在深度昏迷,也就是植物人,醒来的可能性极小。”

慕容雪叹了口气,说:“这些天发生的事情可真多。”

白云非冷笑一声道:“不是偶然的,我看都和逢霄霆父子有关。等把你们都安顿好,我再慢慢和他们算帐。”

慕容雪闻言靠在白云非的肩头,幽幽的说:“算了吧,他们势力太大,你斗不过他们的。

我知道你对我好,也心疼方婷,不过我们没有实力和逢家对抗,他们在省里和上面都有人。

弄不好会搭进去更多的人。这点我早想过了,我爸爸干的那些勾当,就算不被逢霄霆算计,也迟早是要出问题的。

他们四个人轮**我,已经被我用你送的勃朗宁干掉了3个,也让我看清了逢霄霆的为人,不然我嫁给他不是更惨。

只可惜害了方婷受苦,但总算还有希望。”

白云非仿佛第一次认识她一般,惊讶的看着旁边的美女,点头说:“看来这些天你想了很多,那些酒也不是白喝的。”

慕容雪的纤纤玉手缠绕在白云非身上,娇腻腻的说:“是啊,现在我没有别的奢求了。

只想你能好好的陪陪我,可以吗?”说着脸上一阵羞红,眉目间似有一股浓郁的春情,差点就要满溢出来。

白云非闻言一笑道:“陪有好多种,你指的是哪种?”

慕容雪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后,从一个冰冷的大小姐,一下子转变成了炙热如火的女人了。

大眼睛风情万种的白了男人一眼,娇羞的嗔怒道:“坏死了,明知故问。我不管,晚上你要进房来陪我。”

说话间透着一股成熟的妩媚和饥渴,可见无论是什么原因,女人的堤防一旦被冲开,就无法再抑制住。

白云非见她春情萌动的样子,不禁轻柔的吻上了女人的双唇,轻风蝶栖一般,真挚美好的情感从温润的触碰中传递过去。

慕容雪却有了很强烈的反应,丁香小舌一下子缠绕了过来,湿滑柔腻令人为之陶醉。

两人还是第一次发生如此主动的亲密接触。

雨露初零,金风未凛,浓烈的情感在唇齿间来往传递着。

两颗孤独的心在这一刻融化在了一起,屋外虽是皓色千里澄辉,淡天一片琉璃,宁静而安逸。

房内却是无边丝雨,飞花如梦。女人的脸颊一阵阵的泛红,身体已经酥软的不行了。

迷迷糊糊间,突然门铃响了一声,丁晓楠就开门走了进来,正好瞧见这香艳的一幕。

当即羞红了脸,赶紧转过身去,含羞带怯的说:“你们在…在做什么嘛!也不去房里,羞死人了。”

慕容雪也是吃了一惊,退开一点,坐到了沙发的另一头。

脸颊火红,含情脉脉的看了白云非一眼,才娇嗔道:“谁叫你来的不是时候。”

慕容雪知道丁晓楠这时候来,多半是不走了,心道:这丫头真会捡时间,难道算过。真是的。

白云非也觉得有些尴尬,忙扯开话题说

:“小楠,你姐姐呢,她知道你过来吗?”

丁晓楠闻言这才转过头,莲步轻移,走到白云非旁边坐下,笑道:“我姐姐出差了,我一个人在家里也无聊。

就想过来瞧瞧,没想到就打扰了你们的…那个事。”说着轻轻的嬉笑着。

慕容雪暧昧的看了丁晓楠一眼,说:“我说呢,敢情你这丫头是发骚了,想来看看你亲爱的白大哥是不?”

丁晓楠闻言赶紧说:“哪里?不是的。”脸已经是一阵阵发烫了。

慕容雪刚才被她搅了好事,心里正想捉弄捉弄她呢,哪里会放过。

笑嘻嘻的坐过来,搂住丁晓楠的纤腰,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老实交代,你们在巴黎的时候,是不是已经那个了?”

丁晓楠被她弄的有些心慌意乱,一边手足无措的推着慕容雪,一边偷偷看了一眼白云非。

心想:慕容姐姐也真是的,被白大哥看见我们这个样子,多不好意思。

这时慕容雪的青葱小指已经摸到了她的内衣上,丁晓楠顿时大惊,忙说:“别…。”

不过显然已经来不及了,只觉得的胸前的束缚一下子松掉了,想来是慕容雪解开了她内衣的钩环。

丁晓楠惊呼一声,双手挡在了胸前,羞涩万分的腻声道:“慕容姐姐别闹了。”

慕容雪还不肯罢休,这时白云非一把搂住了慕容雪,笑道:“好了,好了,你也够解气的了。放过小楠吧。”

慕容雪顿时身子一软,仿佛被抽掉了骨头一般,回头看了白云非一眼,娇滴滴的说:“就知道心疼你的小楠。”

白云非在她脸颊上蜻蜓点水般的亲了一下,抬头对小楠说:“别理她,你进去把衣服穿好再出来。”

慕容雪被男人抱在怀里,固然是娇柔无力。

丁晓楠听见白云非的话,心里也是咯噔一下。

顿时大羞,心如鹿撞般的看了看胸前被慕容雪解开的领口。

隐隐可以看见里面滑落的乳罩,露出雪白娇腻的胸脯,暗道:这可怎么办?被他看出来了。

想着嗯了一声,忙一扭纤腰跑进了房里。

这一夜本来的两人天地变成了三人世界,慕容雪的完美计划当然就泡汤了。

睡觉的时候,她扯住丁晓楠的衣服,不依不饶的要和她一起,一直闹腾到半夜才休息。

第二天,白云非起的很早,出去买了早点拿回来,就去医院看方婷了。

这次是另一个护士当班,白云非过来冲她点点头,继而问道:“这病人的情况有异常吗?有没有动过?”

护士看了看白云非,说道:“没有什么异常的,各项指标倒都还正常,不过没有苏醒的迹象。”

白云非点点头坐到了床边。

这护士早就听昨天的同事说过有个男人来探望病人,还待了很久。心想估计就是这人,当下知趣的退了出去。

到了门口时,回头一看,只见白云非握着方婷的手,正低低的说着什么。

心道:可惜了,这女人成了这个样子,不然定然是很幸福的。

想着,谈了口气,转头出了特护病房。

一个早上过得很快,白云非离开的时候已经是12点多了,他去路边随便吃了点东西,就直接去远大了。

进了大厅到没有看见昨天的乱象,心道:看样子逢霄霆已经把事情都摆平了。

这小子能力倒是真强,不是夏荣、吴可凡那样的纨绔子弟。看来以后要对他有点防备才行。

他想着正要往里面去,突然听见身后一阵吵闹。

回头一看,正瞧见两个保安拦着一身珠光宝气的蓝彩蝶。

蓝彩蝶的脸色铁青,怒道:“你们干什么?”

两个保安一边道歉一边说:“蓝小姐,你别为难我们了。我们也只是混口饭吃。上面说了以后不能让你随便进来。”

蓝彩蝶闻言哼了一声,道:“谁说的?我总裁助理的职务不是还在吗?”

“已经不在了。”一个男子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蓝彩蝶诧异的回头一看,只见逢霄霆搂着黄小樱,意气风发的走了过来。

蓝彩蝶闻言咬了咬嘴唇,故作潇洒的笑道:“原来是逢大公子,没想到甩了慕容小姐才几天,就有了新女朋友了。

还是黄局长的千金,真是可喜可贺啊。不过质量是一代不如一代了。”说着故意轻蔑的瞥了一眼黄小樱。

黄小樱那脾气哪里受得了,顿时就火了,怒道:“你说什么?你还不是慕容德那个死鬼的姘头。有什么了不起的,搞起来多冰清玉洁似的。”

蓝彩蝶闻言冷冷的哼了一声,道:“彼此彼此。”

黄小樱听到把自己和她相提并论,心里更加不是滋味了,差点就要大打出手了。

这时白云非走了过去,站在逢霄霆旁边,偷偷向蓝彩蝶使了个眼色。

才转头对逢霄霆说:“逢公子来的好早,楼上准备举行股东大会的手续看样子是要你去拍板的。这里就交给我好了。”

逢霄霆一下子想起了这件重要的事情,忙点点头拉着黄小樱就要往楼上去。

黄小樱瞪了白云非一眼,才怒气冲冲的跟着逢霄霆离开。

看着两人走进电梯,白云非才笑着对蓝彩蝶说:“我们出去聊聊,这里耳目太多。”

蓝彩蝶对白云非甚有好感,知道这男人手段很厉害,心里还想着该拉近和他的关系。

当下也是妩媚的笑笑,跟他出去,到了白云非来过的冰山酒

吧。

这里的下午,亦如往常的安静。

他们两人坐在吧台上,要了两杯威士忌。

蓝彩蝶一边喝,一边笑道:“记得上次你可是就凭一杯酒和我上了床。没想到今天又在一起喝酒。”

白云非笑笑说:“那时候我们还不认识,现在可不同了。”

蓝彩蝶似乎有些忧郁,苦涩的笑笑说:“是啊,一切都不同了。”

白云非认真的说:“说实话,我觉得你现在不该待在a市。”

蓝彩蝶笑笑说:“为什么?难道我蓝彩蝶是靠慕容德活着的吗?”

白云非严肃道:“不是这个原因。”

蓝彩蝶不禁感到有些意外,问道:“那是什么原因?”

白云非面无表情的说:“很简单,你是局中人。目前这个局还没彻底破掉。你随时都有可能卷进去。

而且你跟着慕容德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知道多少他们的秘密?估计不少吧!”

蓝彩蝶这才有些担心起来,问道:“不过慕容德不是死了吗?现在关我什么事情?”

白云非道:“慕容德是死了,远大还在。牢里的夏守中,上面的逢南海,公司里的顾一扬谁没有把柄在慕容德手里?

你是慕容德公开的女人,你说你危险不?现在是几方面的人还在观望,如果他们一旦再次发动,第一个要对付的就是你。杀了你对他们都有好处。”

听了白云非的话,蓝彩蝶不禁发自内心的一个冷颤。

大眼睛盯着白云非说:“那你是哪个方面的人?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

白云非笑道:“我们的关系不一般,虽然只是一夜缠绵,但是我这个人比较心软,如果那天以后再也没遇到就算了。

既然现在事情都让我知道了,我也不会见死不救的。至于我是哪边的,我可以告诉你,至少不是他们那边的。”

蓝彩蝶闻言点点头,故意在白云非的耳边轻喘着说:“我知道你好,其实我真的很相信你,也不知道为什么。

可能是那天搞得太舒服了,我还从来没有过那样的感觉呢。”

说着还千娇百媚的挺着酥胸在白云非的手臂边摩挲了一会儿。

白云非笑笑,说:“别花功夫勾引我了。就算你现在不用**做武器,我也会帮你的。”

蓝彩蝶闻言一怔,又坐了回去,盯着白云非说:“你真是个奇特的人。那时候看起来像是四处寻欢的浪子,不羁豪放,多情温柔。

今天看起来又是极有自制力的人,冷静果决,目光锐利。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你呢?”

白云非笑笑说:“别想我了,你还是给自己打算打算吧。我看你钱是不缺了,保住小命就可以了。

去香港吧!听说dc集团的司徒南对你很有意思,去找他如何?”

蓝彩蝶闻言笑道:“你的消息到很灵通嘛,他是追了我很久,后来知道我是慕容德的女人,吓得屁滚尿流的跑了。这种男人我不喜欢。”

白云非笑道:“那你除了逃跑以外,就剩下去勾引逢南海或者黄克群了。”

蓝彩蝶笑道:“你觉得我会怎么做?”

白云非笑笑说:“那要看你的目的了。如果你当初接近慕容德只是为了钱,那么现在你就跑吧。我可以给你安排去法国或者美国。”

蓝彩蝶越听越觉得这个男人不一般,笑道:“如果不是呢?”

白云非笑道:“如果不是单单为了钱。那么估计是对成功男人有特别的嗜好,那样的话我觉得黄克群或许是你目前最好的目标。”

蓝彩蝶听了顿感兴趣,问道:“为什么呢?”

白云非笑道:“逢南海固然站在a市的权力顶峰,不过他和夏守中本来是互相牵制的,权力的真谛就是均衡。

现在a市出现了一面倒的迹象,这样子是不能持久的。正所谓物极必反,

不出几个月,他逢南海的下场也不会比夏守中好多少。

而黄克群是逢南海以下最有希望的政治人物,从这次临阵叛变来看,他的政治嗅觉非常敏锐,这种墙头草是很容易左右逢源的。

只要逢南海一倒,估计最先巴结上新势力的就是他。如果你是准备把自己的青春和**做交易的话,那这个人就是很好的买家。”

蓝彩蝶笑道:“听了你这话,我反而不觉得自己出卖**是多可耻的事情了。”

白云非笑道:“女人从来都是依附强者的,从原始社会到现在一直没变过。越美的女人就越想依附最强的男人。

这是人类社会生存的常态,没有什么可以鄙视的。

如果没有了女人,男人还争夺权力干什么?权力不是摆设,是获取的工具罢了。”

蓝彩蝶点头说:“讲的真精辟,我还是第一次听别人从这个角度说。”

白云非和她碰了一杯,说:“不过目前你的状况也不大乐观,黄克群也最有可能把你卖了,以获得逢南海的好感。

所有最好还是别在这个肮脏的圈子里混了,还是溜之大吉才能活的久。”

蓝彩蝶闻言倒真低头思考了片刻,才说:“我会想想的,有了结果再告诉你。”

白云非点头道:“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如果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说一声。”说完把手机号码报给了她。

蓝彩蝶暧昧的笑道:“你要走了吗?还有时间呢,我们不去玩玩吗?”

白云非闻言笑笑说:“你有兴致吗?刚才不是有些不愉快吗?”

蓝彩蝶双颊一红,说:

“所以要发泄一下嘛。”

两人是驾轻就熟,当下一拍即合。

不一会儿已经躺到了旁边酒店的客房里。

蓝彩蝶一心想着要拉拢白云非,不遗余力的施展着自己的媚功。

开起音乐,在房间里绕着白云非翩翩起舞,身形婀娜多姿,体态更是**入骨。

丰乳肥臀,左摇右摆。随着轻盈的舞步,一件件衣衫褪去,尽显迷人身材,乳浪阵阵,**横陈。

柔若无骨的小手勾住男子的脖子,一把将他扯上了大床。

白云非笑笑也没有客气,使上潇湘**的独门手法,将真气弥漫在双手的皮肤上。

蓝彩蝶低低娇喘:“好…好舒服,你的手怎么这么厉害。”

白云非咬住女人的耳垂,说:“还有更厉害的呢。”

说着施展出凤点头的手法,依次运行真气。

女人只觉全身一软,传来一阵接一阵的酥麻,有些焦急的把裙子拉到小腿上。

透过薄料的轻纱,本来身上已是沟壑尽现,这下就更毫无遮拦了。

苗条雪白的身材扭动着,回应着。

同时低低的呻吟着:“嗯…好舒服!”

成熟丰满的**,散发着诱人的香味,那一股****的味道是任何男人都无法抵档的。

此时蓝彩蝶已然自己扯去了身上最后的薄纱和滑落到脚上的裙子。

细嫩的肌肤有着白玉般的光泽润滑。

她细细的喘气,声音拖了很长的尾巴。

她只觉得所有的皮肤,受到好几个人的眼睛上上下下打量着她似的,感到一种奇怪的错觉。

想到这里,饥渴高涨到了临界点附近,蓝彩蝶高声娇喘起来:“我…受不了……。”

恰在这时,一切水到渠成。

舞腰红乱,魂消目断。

伴随着女人的声声娇喘,蓝彩蝶几度登临几番沉醉。

情到浓处,引来春潮阵阵,如梨花带雨,海翻红浪。

待落花风雨过尽之时,已然是华灯初上。

女人心满意足的将头埋在白云非的怀里,轻喘着,许久才咬着嘴唇说:“真好。”

目光有些迷离和陶醉,身体更是酥软的如同一滩春泥。

白云非爱恋的抚摸着她的长发,笑道:“你可真有点疯狂呢?看看现在都是8点多了。”

蓝彩蝶含嗔带羞的娇声道:“还不是你闹的。除了上次和你在香港的那天,我可从来没有这样过。”

白云非笑笑说:“你饿不饿?一起吃晚饭吗?”

蓝彩蝶乖巧的点点头,仿佛是十七八岁的少女一般。

两人穿好衣服出去,蓝彩蝶挽着白云非走到大门口的时候,说要回家换身衣服。

白云非听了也没有说什么,遂叫车直接去了蓝彩蝶的住处。

这是一个高档别墅区,蓝彩蝶住的是两层的小洋房。

看着蓝彩蝶笑盈盈的往楼梯上走,白云非笑道:“看来慕容德在你身上可花了不少钱。”

蓝彩蝶笑道:“是啊,他对我算是不错的了。”说着进了二楼的房间。

白云非在楼下待了一会儿,突然听见蓝彩蝶娇声道:“云非,上来帮我选选衣服啊。”

白云非笑笑几步上楼进了蓝彩蝶的卧房。

半透明的蕾丝窗帘后是巨大的一排落地窗,外面是一个精致的小阳台,摆着西式的桌椅。

举目望去毫无阻挡,是一片环绕着小湖的绿地。

房间里有着浓浓的香味,胡桃木的梳妆台上摆满了进口的化妆品。

正中央一张粉红的心形大床特别引人注目,四个柱子上悬挂着中世纪风格的纯白丝质帐幔。

只穿了内衣裤的蓝彩蝶正站在一排衣柜前面,妩媚的看着白云非,酥胸半露,粉面含春。

特别是一双洁白温润的小脚,在棕色的木地板上尤为醒目,宛如白玉雕琢而成一般。

白云非笑笑走到她身边,盯着女人高耸的胸脯瞧了瞧,说:“你不怕被窗外的什么人看见吗?”

蓝彩蝶靠在他身上嗤嗤的笑道:“除了你,这里哪里还有别人?外面是根本没有相邻的建筑。”

白云非对于女人亲昵的行为倒也不敏感,笑笑给她挑了一件紫色的低胸束腰晚装。

蓝彩蝶眼里闪过惊异的表情,接过来就穿了起来,毫不在意白云非在一旁上下打量她粉雕玉琢的娇躯。

“你的眼光真不错!”蓝彩蝶在镜子前面转了转,满意的笑道。

这晚装刚好勾勒出了女人妩媚性感的曲线,胸口处更是露出白腻丰满的**上部,中间是迷人的乳沟。

晚装下部不是传统的长摆,而是仅仅到了大腿处,更显出蓝彩蝶**的修长纤细。

长发轻飘,柳腰纤纤,一眼望去仿佛是瑶池仙女下凡一般。

蓝彩蝶特意在白云非身边转了个圈,才挽着男人的手臂出门去。

他们去的是一家叫长谷川的日本料理店。

蓝彩蝶靠在白云非身边,眉目含春,酥胸轻颤,莲步轻移,艳光四射,娇滴滴的样子几乎要迷死人了。

引得大厅里的男人都停止了说话,几乎看直了眼睛

蓝彩蝶还时不时的抛出一个媚眼,频送秋波。使得男人们顿时神魂俱售,垂涎不已。

白云非笑笑忙领着蓝彩蝶进了一个小包厢,说:“别逗人家了,你再走一圈,这群男人估计就要扑过来了。”

蓝彩蝶妩媚的笑笑,坐在了白云非的对面,说:“我才不在乎呢?什么样的男人我没见过?”

两人相视一笑,点了餐开开心心的吃了起来。

过了

一会儿,蓝彩蝶说要去下卫生间,就起身开门离开。

她提着小包,体态婀娜的走着,刚到卫生间门口,迎面遇上一个秃顶的矮个子中年男人正提着裤子从男卫生间里出来。

他看见蓝彩蝶也是一怔,继而神态猥亵的向她笑了起来,说:“这不是蓝小姐嘛?”笑着露出了一嘴的黄牙。

蓝彩蝶看见这人也是一愣,马上就想了起来,厌恶的笑道:“原来是村上君。”

这秃头就是白云非以前在城市俪人遇到的三花会社的村上清。

蓝彩蝶原来早年在大富豪坐台的时候,曾经遇到过他。

那时候蓝彩蝶就被他弄的半死不活的。这人虽然体质很差,但是花样很多。又是迷幻药又是****,还带了一大堆惹人讨厌的工具。

手段粗暴恶劣不说,还有非常残忍的性癖。

一个晚上下来,蓝彩蝶差点晕过去两次,其他种种更不为人道。

第二天几乎已经不**形,休息了一周才恢复过来。

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这人还记得蓝彩蝶。

他见女人认出了自己,忙伸出刚刚拉上拉链的手,笑道:“真是有缘啊。自从那次和蓝小姐做过以后,我可再也没有找到像您这样**的女人了。”

蓝彩蝶看着那手,似乎闻到了一股恶臭,忙退了一步,就要转身离开。

村上的确是自从那次一亲蓝彩蝶的芳泽后,就日思夜想的。

由于总部有急事招他回去,不得已才离开了几个月。

一回来就兴冲冲的去大富豪找蓝彩蝶,没想到她已经不在那里坐台了。

当下懊恼不已,其后在大陆各地玩过无数的女人,也没有比得上蓝彩蝶的。

却没想到几年后的今天会再次遇见。

这下哪里还肯放过,当即扯住了蓝彩蝶的小手,淫笑道:“别走嘛,你现在要多少钱了?晚上陪我好了。”

看着这个三寸丁似的的男人,蓝彩蝶一阵恶心,怒道:“我不卖,你找别人去。”

村上笑笑说:“别说的这么绝嘛,我给你两千。怎么样?”

蓝彩蝶见他丝毫没有松手的意向,自己又怕被人看见,顿时心生一计。

趁没人,笑盈盈的挽住村上的手臂,把他拉进了女卫生间,笑道:“好嘛,来。”

村上还以为自己的银弹战术成功了,忙在蓝彩蝶的臀部狠狠捏了一把。

蓝彩蝶心里怒火翻腾,暗道:这死老鬼,还以为我是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吗?老娘今天让你看点厉害的。

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媚笑着把村上拉过来。

村上高兴的闭上了眼睛,准备在这里**一刻。

突然蓝彩蝶眼里寒光一闪,膝盖猛地一顶,重重的撞在男人的要害上。

顿时村上一声惨叫,夹着腿,弯腰蹲在了地上。

蓝彩蝶骂道:“小日本,老娘让你知道知道厉害。”说着抬起细细的高跟鞋后跟,对着老头的脚背就是重重的踩过去。

这下他哪里还受得了,当下就倒在了地上,杀猪般的嚎叫着。

蓝彩蝶冷笑一声,从包里拿出一瓶防狼喷雾,对着村上的眼睛又是狠狠的一下,才转身离去。

听着身后传来的痛苦哀嚎,她心里甚是高兴。去洗了洗手才千娇百媚的回到了包厢。

白云非见她脸上得意洋洋的表情,问道:“什么事情把你高兴成这样啊?难道在厕所捡到钱了?”

蓝彩蝶笑道:“差不多吧。出了一口压在心里多年的恶气。”

白云非给她倒了一杯清酒,笑道:“恭喜啊。”

两人笑嘻嘻的干了一杯。

突然听见外面传来嘈杂的人声,不一会一个服务员就开门进来说:“真抱歉,有个日本客人在卫生间被人袭击了。

他报警说凶手还在店里。现在公安局的人来了,等下会过来查房。希望客人们配合一下。”

服务员说完就出去了,白云非到没什么,蓝彩蝶却有些不自然了,心道:这老鬼难道还能说话走路么?

白云非盯着蓝彩蝶,笑道:“你别告诉我,这事情是你做的。”

蓝彩蝶尴尬的笑笑说:“是我做的又如何?”遂把和村上的过节说了出去来。

白云非听见村上的名字就想起了那个秃头,笑道:“是光头的一个老头吗?”

蓝彩蝶诧异的点了点头,说:“你怎么知道?”

白云非笑道:“这人我见过,是很讨厌。”

蓝彩蝶点点头,有些担心的说:“我以为那家伙一定要进医院了,没想到还能报警,这下可不妙。”

白云非笑道:“是啊,如果慕容德还在的话,谁也不敢动你。现在去不同了,你进了公安局可没个好的。”

蓝彩蝶也觉得相当糟糕,忙说:“那我们怎么办?跑吗?”

白云非笑道:“跑?不用了,我给你变个戏法好了。你带化妆包了吗?”

蓝彩蝶不解的点了点头,从包包里拿了出来。

白云非坐到她身边,在她脸上涂涂抹抹,弄了起来,笑道:“你放心好了,不用几分钟,你就会大变样了。”

蓝彩蝶虽然有些不安,但是也没有动,任凭白云非在她脸上弄着。

不一会儿,白云非就收起了包包,拿着小镜子递给蓝彩蝶,说:“看看吧。”

蓝彩蝶一瞧,顿时惊呆了。

镜子里是个双颊削瘦,脸色有些暗沉的女人,惊呼道:“怎么弄的?”

白云非笑道:“重新画了眼影和脸庞的阴影部分,唇

彩和眉毛也动了些手脚。不过这还是初步的,仔细看还能看出你原来的脸型。”

蓝彩蝶兴奋笑道:“还有什么?”

白云非笑笑,走到她后面,把她的头发挽了起来。

又从蓝彩蝶的包里拿出几条橡皮筋,把长发盘成了一个云堆般的发髻。

蓝彩蝶看着自己样子突然来了个180度的变化,笑道:“看不出你还有这手?”

白云非笑笑坐到了她面前,说:“我有专业特级化妆师执照的。”

蓝彩蝶笑道:“这么厉害。你说现在那老鬼是不是认不出我了?”

白云非笑道:“还有一个破绽。”

蓝彩蝶拿着镜子仔细打量着,说:“哪里?”

白云非拿起一杯清酒倒在了女人的衣服上。

蓝彩蝶顿时一惊,道:“你干什么?”

白云非笑笑,起身去按了呼叫铃。

过一会儿,服务员就走了过来,一看蓝彩蝶呆了呆,暗道:好像原来不是这位小姐的嘛,难道我记错了。

白云非一边递给她500块,一边指着蓝彩蝶的衣服说:“刚才不小心把酒倒了上去,能去旁边商场买一件牛仔裤和t-shirt过来吗?剩下的给你当小费。”

服务员笑笑忙接过了钱,急匆匆的就走了。

心想:外面那个商场的衣服才五六十块,牛仔裤也才100多,这下赚到了。

不一会儿,她就提着袋子兴冲冲的跑了进来。

白云非笑笑示意她出去,又反锁了门。回头一看蓝彩蝶已经笑嘻嘻的在换衣裤了。

几分钟不到,女人摇身一变就成了截然不同的模样。

白云非开了锁,笑笑坐了回来,说:“你的身材真好,再便宜的衣服穿到你身上都显得性感妩媚。”

蓝彩蝶浅浅一笑,说:“别灌**汤了,我不吃这一套。不过你刚才的手段的确令人惊讶。”

白云非笑笑,两人又继续吃喝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估计是大厅里都查好了,他们包厢的门突然开了。

几个穿制服的警察陪着一个眯着眼睛,走路一拐一拐的矮个子老头站到了门口。

这不正是被蓝彩蝶痛扁的村上么?他的眼睛红肿的厉害,还在不停的流眼泪。估计脚上也受伤不清,旁边还有个警察搀扶着。

他勉强睁大眼睛看了看,在蓝彩蝶的脸上一扫就没再注意她。

倒是多看了白云非两眼,心道:这小子倒是哪里见过似的。

那两个警察说了声抱歉,就带着村上离开了。

见他们走远,白云非笑道:“你可够狠的,把村上弄成了这个模样。”

蓝彩蝶笑笑说:“那家伙是个变态,活该。”

他们又坐了好一会儿才离开,蓝彩蝶还暗示白云非去她那里过夜。

不过白云非想着如果不回去,慕容雪估计会担心。

笑笑就当没听见,送蓝彩蝶到家后就直接回来了。

路上遇到了好几辆消防车,他有些不安的自言自语道:“不是哪里着火了吧?”

前面的司机闻言说:“是啊,仁爱医院的住院部着火了,市里的消防队都出动了。”

白云非一惊,失声道:“仁爱医院?”

司机说:“是啊,仁爱医院。”

白云非顿时气血上涌,一种不详的预感顿时浮上心头。这仁爱医院正是方婷住的那家医院。

第二十章 恶报

吴秀儿抬头一看,只见白云非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自己身边,不禁俏脸一红,说:“你都听见了啊!”

白云非点点头,女人苦笑道:“你说我该怎么办?”

白云非笑道:“很简单,有两个选择。一个我先借给你10万,你拿去当集资费。另一个辞职不干。”

吴秀儿闻言一怔,道:“你肯为我拿10万出来?”

白云非笑道:“怎么说我们也是亲密的好朋友,这点忙有什么?”

听见白云非说到亲密两字,女人不禁心头狂跳,腻声道:“算你还有点良心,不过我也不要你的钱。

你上次故意说是我哥的钱,给我的20万,我也没还。不能再要你的钱了!

我想不干了。这里的工作也实在不适合我。”

白云非点点头,笑道:“我也这么觉得,你这么一个大美人,学历又不错,待在小学是有点浪费了。”

吴秀儿大喜道:“你也这么觉得吗?”

白云非笑道:“你最喜欢干什么?”

吴秀儿道:“我最喜欢写文章,不过一直没有机会。”

白云非笑道:“如果给你一个机会,你能全身心的投入吗?”

吴秀儿笑道:“当然了,可惜现在是僧多粥少,工作很难找,何况是如意的。”

白云非笑笑说:“那可巧了,你还记得大富豪的老板娘和柳五儿吗?”

吴秀儿一怔,说:“记得,你提起她们干什么?”

白云非说道:“她们也洗手不干了,现在和我一起在做一个传媒公司。刚刚收购了一家报社和杂志社。那报社还行,不过杂志社的人手是少了点。

现在柳五儿在培训班上课,平时我也没有时间整天看着。你到杂志社当个作家,顺便帮我把杂志社看着,我把名下的股份划20%给你,怎么样?”

吴秀儿闻言一愣,继而笑道:“去当个作家是没问题,不过20%的股份就不要了。”

白云非笑道:“你一定以为20%的股份是好多钱吧?”

吴秀儿奇道:“难道不是?”

白云非笑道:“那个杂志社是我和柳五儿花几万块买的,20%最多也就几千块。你如果不收下,我还真的不放心。”

吴秀儿听说是几千块,就笑笑答应了。

白云非看看手表,说:“柳五儿快下课了,我们一起去见见吧。我喜欢被人注意,对外一律叫我白秘书。”

吴秀儿点点头跟着白云非往外面走。

白云非一边走一边约了柳五儿在丰华大厦29楼见面。

他们到的时候,柳五儿还没来,办公室的装修基本都弄好了,康茉莉正拿着照相机在其中的一个已经装修完毕的布景室摆弄着。

文书怀正指挥着工人施工,秋梦正低头写文章呢。

这时柳五儿也走了进来,后面跟着薛墨雨。

看见白云非,柳五儿急忙走了过来,在他耳边轻声道:“这几天没见你,可想死我了。”

她虽然说的轻,但是一边的吴秀儿和身后的薛墨雨都是听得清清楚楚,两女不禁俏脸一红。

白云非指着吴秀儿,说:“秀儿,你认识的吧!”

柳五儿闻言一把搂住了吴秀儿,笑道:“当然认识了,秀儿有段时间可是我们大富豪的常客,只可惜跟了个不争气的男人。

难道…你们有一腿,这几天不是陪着秀儿玩了吧?”

吴秀儿闻言脸更红了,忙摆手道:“柳姑娘你可别乱猜。”

这时文书怀、秋梦和康茉莉听见柳五儿的笑声,都走了过来。

白云非笑道:“大家都在,这位是吴秀儿小姐,以后她就是你们的同事了。”

又分别给众人介绍了一番。

吴秀儿就和秋梦聊了起来,看样子还听投机。

白云非冲薛墨雨笑笑,说:“薛姑娘怎么来了啊?”

薛墨雨笑道:“没事瞎逛,倒是白秘书有好几条没见了,似乎瘦了。”

柳五儿拉过白云非,笑道:“墨雨这几天没事儿,我就让她来瞧瞧。”

柳五儿似乎对吴秀儿和白云非的关系很感兴趣,和白云非说了几句就去缠着吴秀儿了。

薛墨雨笑道:“这几天没看见你,五儿可没什么劲头,你到底给她吃了什么药了?”

白云非笑道:“我哪有?”

薛墨雨好奇的看着白云非,说:“你这人倒真怪了,身边一大把女人,也不知道那些女人是怎么了?”

白云非笑道:“女人多难到不是好事情吗?妇女能顶半边天,也不知道是那个伟人说的。”

薛墨雨笑了笑,说:“听五儿说,这杂志社的第一本周刊就要给她拍**。不知道欢不欢迎让我也拍一本呢?”

白云非笑道:“当然可以,不过这事你直接和柳社长说就可以了。”

薛墨雨笑道:“我已经和她说了,不过她却说要先问问你。我倒不清楚到底谁是老板了?”

白云非尴尬的笑笑说:“那是柳社长开玩笑。”

顿了顿忙转移话题说:“不过你知不知道我们要拍的**和一般的**不大一样。”

薛墨雨一怔,说:“怎么不一样?”

白云非笑道:“我们要拍的**是突出诱惑力,而不是以穿的多少来取胜。”

薛墨雨笑道:“这有不同吗?”

白云非笑道:“当然了,我认为给男人造成了多大的诱惑和震撼不在于衣服的多寡。不然的话,干脆脱光了在国外卖不是更有冲击力?

显然不是的,现在愿意脱光了

出名的女人多了去了。我可不愿意让五儿走这条路。如果是这样的话,她还不如待在大富豪陪男人玩呢。”

薛墨雨这时产生了好奇心,疑惑道:“那你想走什么路线?”

白云非笑道:“我想打想像牌。我认为无论是什么样挑逗色情的画面其实根本是给读者造成一种**宣泄的氛围。

所以我们要拍的**,就是集中在如何能够勾起男人的想像上。让他们自己去幻想杂志照片以外的情节,这不是更完美?”

薛墨雨若有所思的想了想,才说:“我不得不承认你的想法很有见地,应该说是一针见血。你们的杂志一定会大卖的。我现在更想让你们给我拍了。”

这时柳五儿神神秘秘的走了回来,对白云非说:“你们聊什么呢?不会是在**吧?你可注意点,墨雨是有主的人。什么时候也轮不上你呢。”

白云非笑道:“我是那种人吗?薛姑娘说要和你一起拍**呢。”

柳五儿笑道:“是嘛,你觉得如何?”

白云非笑道:“我觉得挺好,有两个美女一起的话,我们还可以抄抄性别边缘的话题,一定更加大卖。”

两女闻言相视一笑,薛墨雨固然笑得暧昧。

柳五儿更是戳了白云非一下,道:“你脑袋里都装的什么啊?性别边缘?是不是太那个了?”

白云非笑道:“别担心,如果太过了就是文化局那里也通不过。我会让康茉莉把美丽和诱惑留在照片上,把露骨的放在云端,让读者自己细细体会。”

柳五儿笑道:“你可够阴的。”

白云非笑道:“别瞎说,老是听你这么说,人家薛姑娘还以为我有多坏呢?”

柳五儿闻言低声笑道:“你难道不坏吗?我可听说了,人家秀儿和你在厨房那个了两小时。怎么也不带我去?”

薛墨雨闻言一怔,继而俏脸通红起来,低头弄起了衣角。

白云非尴尬的笑笑,回头看了看吴秀儿,见她向自己调皮的吐了吐舌头。

柳五儿突然圆溜溜的眼珠一转,向白云非做了个鬼脸,继而高声说道:“今天大家就先休息吧。”

康茉莉她们闻言欢呼了一声就和装修工人一起下去了。

只有一旁的文书怀偷偷瞥了一眼柳五儿千娇百媚的模样,才依依不舍的下楼去了。

柳五儿说完,就扭着屁股挽住了吴秀儿的手臂,在女人耳边一说,吴秀儿顿时满脸通红,眼里也透着浓浓的暧昧。

邢釉烟不用说也知道了柳五儿的意思,赶紧走进了办公室,以免尴尬。

柳五儿今天里面穿的是v领的黑色紧身长袖,低垂的胸襟里是一片融融的美景,能看到光滑丰满的重要部位,在黑色半透明的罩杯拱卫下,若隐若现的。

吴秀儿身上是一件带花边的衬衫,由于空调的缘故,她和柳五儿一样,一进来就把外衣脱了,还把领口的纽扣解开了两颗。

从白云非的高度,可以看见里面是诱人无比的粉红抹胸。

两个女人半推半就,美丽已如娇艳的花朵般完全盛开。

一个医疗布景场所,摆着检查用的特殊椅子。

吴秀儿的小手扶住短靴的后跟轻轻一压,玲珑剔透的白袜脚脱颖而出,轻轻地放在左右的两个踏板上。

柳五儿腻声笑道:“妹子,你可真熟练。”

吴秀儿羞得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抖动着。

柳五儿轻笑一声,脚尖轻轻的点上了踏板,圆滑的足踝随即轻盈地踩了上来。

腰肢微微扭动着,臀部挤压出了一道迷人的弧线。

女人的五个脚趾很整齐,足弓顽皮地向上拱起。

鼻尖上细细的沁着一层汗珠,她轻喘着把白云非给拉到了跟前,凝眸深吻。

她的舌头细细小小的,吸到嘴里有一种甜甜的味道,软软滑滑的在男人嘴里游动。

这一吻缠绵,分开时女人的气也喘不匀了。

白云非潇湘**的真气如同蟠龙入海,千回百转。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着,不知不觉已是三个多小时。

潮水来了又去,去了又来。

也不知道是春风几度,玉门频开。

沟壑纵横间,一霎微雨洒庭轩,井梧凌乱。

梦醒时已是遍地沼泽,吴秀儿轻喘着,俏目微闭,手指轻轻的咬在唇边吸吮着,似乎能尝到那一阵阵一浪浪的甜美。

连续不断的释放使她娇嫩雪白的肌肤上是一片片的潮红。

柳五儿也在低低的呻吟着,眉目含春,唇齿留香。

大眼睛一眨一眨的,目光里满是从一个个浪尖攫取的愉悦。

身体懒洋洋的蠕动着,似乎还在品味着被充实被填满的幸福。

女人娇柔无力的腻声道:“真好,秀儿…你怎么样?”

吴秀儿闻言轻喘道:“什么…怎么样?”

柳五儿娇声道:“别…怕羞了,你是不是更舒服?”

吴秀儿轻笑道:“为什么是更…舒服?”

柳五儿咬着嘴唇,腻声道:“你白大哥和你一起的次数比我多,当然更舒服了。”

吴秀儿闻言扑哧笑了出来,说:“可…可他每次和你那个的久啊!”

两个女人调笑着,白云非摇摇头只好溜了出去。

他走了几步,看见薛墨雨正坐在办公室里看画报呢,那神态还挺认真。

白云非暗暗发笑,他早就发现里面3人热火朝天的时候,薛墨雨曾经过来偷看了好久才回去。

当然了,他也知道薛墨雨并不是故意过来偷看的。

估计是等的烦了,想

过来瞧瞧,到底是怎么样了?

后来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并没有回去,一直看到白云非停下来的时候,她才匆匆跑了回来。

这会儿故意看画报当然是怕被人揭穿了以后尴尬。

白云非也没有要说破的意思,坐到了薛墨雨对面,笑道:“薛小姐好耐心,我还以为你已经走了呢?”

薛墨雨闻言俏脸一红,放下了画报,笑道:“我反正也没地方去,等等五儿也好,她说陪我去逛街的。”

白云非笑道:“冒昧问一句,你那个朋友呢?最近好像都没陪你。”

薛墨雨尴尬的笑道:“天气凉了,男人的需求少了,当然也不常来找我了。”

白云非忍俊不住的笑道:“看不出来,你有时候说话还挺直接的。”

他哪里知道薛墨雨刚才看了一个多小时的半场春宫秀,心里也是春情荡漾,说话就比平时放浪了些。

薛墨雨闻言不免俏脸一红,也觉得自己和这个男人说的有些多了,不过心里却忍不住想逗逗他。

这时柳五儿搂着吴秀儿轻飘飘的走了出来,笑道:“你小子好啊,里面刚刚搞完,就出来勾引我们墨雨,是不是色心又起啊?”

薛墨雨闻言娇羞道:“五儿你说什么呢,我们正经聊天呢。”

白云非笑道:“薛姑娘说你答应她去逛街了啊!”

柳五儿闻言点点头,说:“是啊。”

又转头看看吴秀儿说:“秀儿,你一起去吗?”

吴秀儿眼睛水汪汪的,看了看白云非,才笑道:“好啊。”

白云非闻言转身就要离开,突然柳五儿喊道:“白秘书,你是得了便宜就想走啊!”

白云非苦笑道:“我是去接顾盼,你们先去吃,我过一会儿就来。”

柳五儿笑道:“这还差不多,等你来买单啊。”

白云非暗暗叫苦,不过也拿这几个女人没有办法。

当下告别了她们,就去接顾盼回来到外面吃了晚饭。

按学习计划,今天是要晚上去韩佳人那里学钢琴。

白云非怕韩佳人向黄克群说起自己回来,只把顾盼送到了门口,就没进去。

还交代顾盼不要说起自己回来,如果韩佳人问起,就说自己出差了。

顾盼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到很乖巧的点点头。

他这才给柳五儿打电话,问了她们现在吃的地点,就匆匆赶了过去

这是一家日式火锅店,他到的时候,3个女人已经喝了不少清酒,聊的正高兴。

他已经吃的很饱,只好坐到一边,给她们几人倒酒兼夹菜。

吴秀儿脸上一阵阵潮红,说话间,还时不时的偷偷看看白云非。

柳五儿也是一样,看男人的眼神透着骚媚入骨的春意。

薛墨雨也是喝多了,看着柳五儿和吴秀儿笑道:“你们还没喂饱啊,瞧你们那样,都快赶上发春的母猫了。”

吴秀儿闻言顿时大羞,低头又喝了一杯。

柳五儿笑道:“你这是羡慕还是妒忌啊,要不要晚上一起来?我们来个一龙三凤。”

薛墨雨俏脸红艳艳的,闻言妩媚的看了看白云非,笑道:“我怕你们白大哥受不了啊。”

白云非笑笑,心道:如果整天被她们缠着,可不得了。

柳五儿笑道:“你放心好了,云非的体格好的不得了,我们三个都和他上一遍都没有问题。”

吴秀儿和薛墨雨闻言都嗤嗤的笑了起来。

白云非摇摇头说,尴尬的笑道:“别逗了,我还要回家带小孩呢,哪有那工夫。”

柳五儿闻言笑道:“瞧你怕的,说说而已。不过今晚我也不行了。下午那事儿,现在腿都软的,那还有多余的力气。

我看秀儿也是差不多。你要玩也只能找墨雨一个人了。”

吴秀儿娇羞的点点头。

薛墨雨闻言偷偷看了白云非一眼,才笑道:“你们好啊,捉弄我。”

几人说说笑笑吃好的时候,几个女人都已经醉得够可以了。

柳五儿硬拉着吴秀儿、薛墨雨,要她们和她一起回家睡。

最后白云非就送三女到了柳五儿的住处。

这里是一个高档住宅区,柳五儿的住处大概是270平方的最大套型。

目送3女进了房门,白云非才转身离开。

他叫车到了韩佳人的琴行附近,不一会儿顾盼就走了出来,看见白云非就跑了过来。

白云非问道:“顾盼,今天学了些什么呀?”

顾盼摇摇头说:“老师好像病了,今天让我们自己练。”

白云非闻言点点头就把顾盼带回了家。

好不容易哄着小女孩睡着以后,才自己又偷偷溜了出来。

他就是想弄清楚韩佳人为什么没有把自己的情况告诉黄克群,至少她没有把顾盼的事情说出去。

他没费多大工夫就上了韩佳人琴行的三楼,那里是她住的地方。

趁着夜色白云非已经上到了阳台,正要推开玻璃门进去,他突然听见里面隔着窗帘有特殊的声音。

白云非从窗帘的缝隙看了进去。

只见里面灯光昏暗,一个壮硕的男子正纠缠着韩佳人。

一看就知道不是黄克群。

男人冷笑道:“你在中国这段时间身材也好了不少,是不是给中国男人操圆的?”

一口地道的北方口音,不过听他的话似乎不是中国人。

韩佳人低低的呻吟着,痛苦道:“岩田君,能不能不要了,我今天不舒服。”

男人哼了一声,道:“臭婊子,耍我玩呢?不舒服?我

看你是欠修理。”

随着女人的哀叫声,他反而更卖力了。

趁他正全神贯注,白云非绕过玻璃门,溜到了一旁的窗户下面。

不过他还没有要出手的意思,默默的看着房中的两人,将屏住呼吸,全部转为先天真气。

就仿佛是埋藏在草丛中的猎豹一般,他在等待一个时机。

房内的两人已经渐渐到了关键时刻,突然男人身子一抖,显然已经缴枪。

白云非暗笑一声,身形一闪,早已凝聚的烈焰刀掌力直奔男人的后脑。

一时间空气沸腾,仿佛被炸开了一般。

那男人刚刚失去真元,脸色有些苍白。

不过仍是相当彪悍,大喝一声,回身一掌刚好对上白云非迎面而来的掌力。

两掌一对,白云非立刻感到了对方并非普通人。掌力刚猛不说,真气相当精纯,显然也是身怀内家武功。

白云非被对方的掌力震开了一步才站稳。

不过那人却更惨,白云非烈焰刀的刚劲真气混合着潇湘**的阴柔,使男人嘴里一甜,鲜血狂喷,显然已受了很重的内伤。

白云非暗道侥幸,如果不是趁着男人真元泄出,力竭之时出手,他也未必稳操胜券。

韩佳人抬头一看,见是白云非不免一怔,虽然挣扎着要坐起来,不过显然消耗过度,全身虚脱,丝毫使不出气力,只好扯过床单盖在自己的娇躯上。

那男人冷哼道:“你是谁?”

白云非笑笑用地道的日语说:“你是谁?”

那男人闻言一怔,正要开口。

白云非等的就是这个瞬间,当下一招九转云龙,顿时风声大作,空气仿佛被蒸发了一般令人窒息。

这是烈焰刀中劲力最猛的一招。

那男人先机已失,又被白云非一句日语破去气势,顿时处于下风,只能勉力硬接一掌。

他以为白云非这一掌也是刚中带柔,所以留有后劲准备应付阴柔的潇湘**。

哪里知道白云非这下出手势在必得,是完全十成的烈焰刀内劲,如猛虎下山。

两人掌风一交,那男人便如断线的风筝一般,狂喷着鲜血飞了出去,继而重重的撞到墙上,又摔了下来。

等白云非过去时,已然气绝身亡。

白云非笑道:“韩老师,你这情人可不经打啊!”

韩佳人有些惊恐的看着他,说:“你想怎么样?”

白云非冷笑道:“你把实话都说出来,我就留你一条性命。不然就别怪我白云非不怜香惜玉。”

韩佳人低声道:“我有什么好说的?”

白云非走过去,坐到了床边,一手按住女人的下丹田。

冷冷的说:“你听过一门叫做天地回魂的功夫吗?我看你也是不知道,这是一门专门用来刑讯逼供的手法,而且专门用在女人身上。

其中奥妙比分筋错骨要厉害的多。你要不要试试?”

他说的到没什么,只是眼神冷的吓人,韩佳人不禁打了一个冷颤,说:“你这么凶干什么?我好歹也是顾盼的老师。”

白云非冷笑道:“要不是念在我们过去的交情,我早就动手了,还会这么客气?

好了,你说吧,你在樱机关是什么角色?那个男的是谁?”

韩佳人闻言一怔,只好说:“你知道樱机关?那…那我也没有什么好隐瞒了。

我是樱机关情报部下属第2队的,死的这个是执行部第3队队长岩田一郎。”

白云非笑道:“这就对了,你说说樱机关吧。你了解多少?”

韩佳人知道自己斗不过此人,只好接着道:“我进入樱机关的时间也不长,只知道是一个庞大的跨国犯罪集团。

从事贩毒、贩卖人口、军火交易、卖淫等等,反正什么**就做什么。还有一些狂热的军国主义者也加入了机关,也受到恐怖主义的资助。我的任务是给黄克群传递情报。”

白云非点点头,说:“我看你斯斯文文的,你怎么上的贼船?”

韩佳人叹了口气,说:“早年我一心先去留学,好不容易通过一个中介公司去了国外。

才知道被卖去做小姐。没日没夜的被蹂躏了有一年多。

我认识了其中的一个客人,他说愿意带我离开。

我那时候高兴啊,哪知道是出了狼窝进了虎穴。这人原来是樱机关种子部的采购,也就是专门搜罗女人来培训的人。

后来我就被派来给黄克群当联络人。”

白云非说:“你都回来了,他们是如何控制你的?”

韩佳人闻言俏脸一红,说:“他们给每个女人都拍了无数见不得人的照片。而且还在很私密的地方纹身上了一个编号。

离开的时候还注射了一种蓝色药物,每隔一年要重新打一次,不然就会全身瘙痒,最后身体就会溃烂。”

白云非点点头,道:“你刚才说每个人都有一个编号,你的在哪里?”

韩佳人俏脸一红道:“能不看吗?”

白云非奇道:“为什么?”

韩佳人低声道:“总之是不能见人的地方。”

白云非遂也不再追问,点点头说:“这个岩田来找你是有事情吗?”

韩佳人摇摇头说:“他是派来处理情报部第6组全灭的事故。来找我是因为想过来占点便宜。”

白云非笑道:“还有人知道他来你这里吗?”

韩佳人道:“应该没有。”

白云非笑道:“这就好,我把他的尸体带走。以后有什么消息你一定要马上通

知我。”

女人点点头,目送白云非背着岩田的尸体消失在阳台上,脸上浮起了诡异的笑容。

韩佳人从床头拿出一只针剂,在自己手臂上扎了一针。

顿时俏脸泛起阵阵红晕,仿佛是喝了兴奋剂一般。

一针打完,女人干净利落的站了起来,随手穿好衣服就匆匆出门去。

她开着一辆黑色的奥迪,在路上疾驰着,没多久就到了郊外的一幢别墅。

在电子大门口,等了一会儿门就开了。

韩佳人直接把车开了进去。

车子到了花园前的停车坪上,韩佳人才扭着腰肢走进了这座三层的小洋楼。

她虽然一路小心谨慎,却没有预料到白云非出了阳台,就一直在远远的一棵树上观察着。

白云非和樱机关打了很长时间的交道。抗日期间,他的很多手下都是被樱机关害死的,他深知这个组织的传统。

所以当听见韩佳人说起樱机关对**的控制,却只字不提樱机关是不是对她进行了调教,彻底改造了她的思想。

白云非就暗暗起疑了。以他的经验,像韩佳人这样的漂亮女人落到樱机关手里,一定会进行地狱式的调教,彻底摧毁她的自尊,对她进行全方位的凌辱,从而控制女人的思维。

于是白云非就等着韩佳人行动,想抓出她的幕后黑手。

别墅四周除了有很高的围墙,上面还有铁丝网和红外线探头,正说明了这地方的不寻常。

白云非好不容易才在周围找到一棵高大的树,从树梢腾空跃进了别墅。

花园里还有三个拿着手电,身穿褐色衣服的男人在来来回回巡逻,腰间都挂着微型冲锋枪。

白云非心道:这么明目张胆的持枪巡逻可真不简单。

他也不打算和他们硬碰,当下猫着腰趁着几人到另一边去的工夫。

他身形一闪,已然到了小洋楼的墙边,施展开壁虎功,轻巧的上到了二楼的阳台。

里面黑漆漆的一个人影也没有,白云非不禁有些诧异,从窗户进去,小心翼翼的摸索着。

看来这是主人的书房,摆着书桌,上面有电脑。

白云非既然来了,当然不能空手而回,他关好音箱开关,打开电脑,发现是普通的xp系统,也没有设开机密码。

进入系统看了看,硬盘里一点东西也没有,不禁有些失望。

正要退出来,突然眼睛扫到c盘系统文件夹的空间有些大,就打开看了看。

里面倒也没有什么异常,只是找到一个30g的乱码文件,双击也不能打开,后缀名是莫名其妙的数字。

白云非暗道可惜,他今天出来并没有想到能接触到电脑,所以也没带优盘出来。

当下只好乖乖关上电脑,拿过纸巾把机箱、键盘和鼠标上的痕迹擦了擦,才继续往别的地方摸去。

出了书房,外面的楼梯也是漆黑一片,连壁灯都没开。

白云非直接上到了三楼,是布置精美的3间卧房,不过风格有些怪异。

透着月光能见到猩红的地毯和壁纸,古旧的铁制家具。

欧式的铁床上铺着暗红的床单,气氛实在有些诡异。

白云非没有找到韩佳人,只好下到了一楼。

一楼倒是典型的别墅风格,豪华的沙发,宽敞的大厅,精致的吧台,倒也没有特别引人注意的地方。

白云非当然不相信韩佳人会凭空消失,正凝神倾听,缓缓移动。

突然听见有极为细微的女人呻吟声,似乎是从脚下什么地方传上来的。

他在一楼找了一遍,并没有发现,重新又回到了3楼。

他总觉得这楼里最可疑的就是三楼。

衣柜、桌子、椅子和床都相继被他移动,不过并没有任何反应。

他不禁有些泄气了,正要出去,突然听见有上楼梯的响声。

白云非急忙躲到了床下,等了一会儿,门外的楼梯没有任何动静,倒是房间里墙壁上的镜子开了。

两个衣衫不整的男人走了出来,其中一个说:“情报部的那个妞可真够劲的,7个兄弟一起上都不够,那个骚样天天上都行。

可惜了,换我们出来巡夜,老子都还没过足瘾呢。”

另一个说:“就是,这里这么隐秘,根本不需要巡逻的,都是队长太小心了。门外那三个肯定也是等的不耐烦了。”

他们两人说着就下楼去了。

白云非暗道天助我也,当下也推开一人高的镜子,果然后面是往下的楼梯,两边还都装了电灯。

白云非放轻脚步,缓缓往下,渐渐的看见了一个明亮的大厅。

里面的人都穿着白大褂,长长的工作台上大大小小的玻璃器皿和蒸馏管。

靠墙的一张沙发上,五个男人正对脸色潮红的韩佳人上下其手。

那神情透着邪气,根本不像平日里那个秀丽斯文的钢琴老师。

几个男人败下阵来,又会有几个人脱掉白大褂填补上来。

不过看韩佳人的眼神,似乎是总达不到那个宣泄的点,娇嗔道:“你们到底行不行啊?真没用!”

这时一个带着眼镜的男人走到了韩佳人身边,冷笑道:“别闹了,谁叫你给自己打了一针深蓝。

那针剂的药力有多猛你难道不知道?恐怕这里所有的男人都搞到精尽人亡也是不能让你满意的。”

韩佳人腻声道:“我怎么知道这里的解药都用完了?岩田那体格,你是知道的,他可玩的我够呛。如果不打一针,我哪有力气过

来报信?”

这时白云非后面突然传来有开门的声音,估计是那三个在外面巡逻的回来了。

白云非暗暗凝聚烈焰刀的掌力,将身子吸附到了楼梯的顶上。

果然三个传褐色衣服的人,腰间挂着微型冲锋枪,淫笑着走了进来。

看着他们在身下走着,慢慢变成了背对自己,白云非身形一闪,连出三掌,一下子将这几人统统**。

拿起他们身上的冲锋枪,一手一支,慢条斯理的走了下去。

看见白云非突然出现在楼梯口,手里还端着冲锋枪,一伙人都呆住了。

韩佳人更是又惊又羞,失声道:“你…。”

那个戴眼镜的男人也是惊慌道:“你是谁?”

白云非笑笑说:“谁都别动,不然我手里的mac-10,每分钟800发的射速,**发子弹可以在瞬间消灭掉这里的9个人。不信的话,你们可以试试。”

韩佳人被白云非笑嘻嘻的看着,不禁觉得心里一荡,她知道这个男人对自己很有诱惑力,更何况是现在这个要命的之际。

赶紧拉过衣服盖到了自己身上,接着闭上了眼睛。

戴眼镜的男人看了看白云非,说:“你应该不是警察,你到底要干什么?”

白云非笑道:“别说废话,所有人都给我趴到地上,两手抱头,快。”

起初他们还慢吞吞的,白云非手指一勾,一个点射,准确的将子弹从一个白衣人的太阳穴上穿了过去。

尸体重重的倒在地上,鲜血溅得到处都是。

其他几人见他如此心狠手辣,急忙都趴到了地上。

只有韩佳人还躺在沙发上没动。

白云非笑道:“韩老师,你怎么了?不怕我的子弹吗?”

韩佳人抿了抿嘴,轻喘着,幽怨的说:“我现在生不如死,还不如让你打死呢!”

白云非笑道:“你先到地上趴着,看在你带我来的份上,我或许会帮你解毒的。”

戴眼镜的一听,狠毒的看了看韩佳人,后者不禁打了个冷颤,失声道:“7号,你别听他的。”

白云非笑道:“别怕,反正他现在也奈何不了你。”

韩佳人闻言一怔,心道:这白云非可够狠的,这下把我害惨了。

白云非看了看桌上放着的一包包糖果似的药丸,笑道:“敢情你们是在加工******啊?我说呢,一个据点搞得这么神秘,必定有不可告人的东西。”

戴眼镜的说:“你到底想怎么样?”

白云非笑道:“很简单,你们樱机关的黄克群把我的一辆保时捷给报销了,而且把我弄到大陆西北大沙漠待了几天,差点就没命了。

你说,我是不是该找点什么回来?”

戴眼镜的闻言冷冷道:“应该,你要什么呢?”

白云非笑道:“放心,不是要你的命。你马上打个电话给黄克群,让他到这里来。

我要和他好好算算账。这点事情你总能办到吧?这里的冰毒、海洛因和******加起来有几亿美金吧?如果你不照我的话办,这几亿就都没了。”

戴眼镜的闻言,低声道:“我知道,照办就是,你把桌上的手机给我。”

白云非笑笑,把手机扔了过去。

戴眼镜的果然拨通了黄克群的电话,而且看来他的级别挺高,说了几句就挂了。

白云非笑道:“看来你倒挺有威信的。是队长吗?”

戴眼镜的一怔,冷笑道:“是啊,你怎么知道的?”

白云非指了指正娇喘着的韩佳人,后者急忙摇头。

戴眼镜的哼了一声,才说:“你是要杀黄克群吗?”

白云非笑道:“我没那么直接,只是要拿回一些属于我的东西。”

戴眼镜的说:“你知道我们樱机关是很记仇的,你今天这么做,恐怕不大明智。”

白云非笑道:“我看是你没想明白,如果你要这么说的话,我现在把你们都做了,然后放上一把火,谁知道是我干的?”

戴眼镜的闻言一怔,默默不说话了。

过了不一会,楼上的门开了,继而传来下楼梯的声音。

等黄克群挺着啤酒肚出现在楼梯口的时候,看见白云非,转身就要跑。

不过一颗子弹不偏不倚的从他裤裆间飞过,黄克群当即就不动了,伸手摸了摸下身的宝贝,还好并没有受伤。

白云非笑道:“你最好老实的,黄市长,不然等下就是你小弟要遭殃了。”

黄克群铁青着脸转了过来,说:“白云非,你想干什么?你这是犯罪,知道吗?”

白云非笑笑,道:“别说废话,过来到地上趴着,不然我手里的枪就不认人了。”

黄克群闻言只好乖乖的趴到了地上,看见身边的那个戴眼镜的,他低声道:“7号,你怎么能这样做?”

戴眼镜的冷冷的说:“你还好意思说,这人可是冲你来的,现在连我们都连累了。如果组织的货出了问题,你拿什么补救?”

白云非笑道:“好了,别吵了。我先算算。黄市长,我那辆跑车市面价格要几百万,我本人给你弄到罗布泊。

什么误工费、精神损失费、差旅费等等,都算起来,你就还我3000万吧。拿了钱,我马上就走人。不然这里谁也别想活。”

黄克群怒道:“你的车才几百万,凭什么给你3000万?那些费要这么多?”

白云非冷哼道:“这么说,你是不准备还了?”

黄克群低声道:“我也没有3000万,最多给你500万。”

白云非笑道:“看来你是还没认清局面,讨价还价?”

说着蹲到黄克群身边,左手手指宛如鹰爪,勾住黄克群颈部的两条肌肉,猛然一拧。

顿时黄克群杀猪般的嚎叫起来,脸色一阵惨白,前额上不断有豆大的汗珠冒出来。

他在地上翻滚着,身体急促的痉挛,不一会儿已经开始口吐白沫了。

看得旁边的几人都是心惊胆战的,韩佳人也几乎忘记了身体的不适,睁大了眼睛看着。

白云非冷笑几声,过去在他脖子上一拍,黄克群才慢慢停了下来,恐惧的看着地面,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白云非笑道:“这叫分筋错骨,怎么样?这下清醒点了吧?5000万多不多?”

黄克群一怔,低声道:“你刚才说3000万的。”

白云非笑道:“是啊,那是给你面子,现在既然你不识抬举,当然就只能原价了。怎么不想出?”

黄克群回头看见白云非阴冷的目光,赶紧说:“想出的,想出的。不过我没那么多现钱,能不能慢慢给你?”

白云非笑道:“可以啊,这样的话,我就每天给你来一次分筋错骨,如何?”

黄克群闻言忙说:“那就不耽误了,明天一早我想办法马上给你。”

白云非笑道:“这才对嘛,明天你让秘书把所有的钱全部美金提现。

啊,会装好多皮箱吧。

我会告诉你一个地点,到时候我拿了钱,你也继续做你的市长。”

黄克群心道:等老子出去了,有你好瞧的。

白云非笑道:“现在嘛,先来点余兴节目。那边的韩老师,不是你的情人吗?

她现在中了你们樱机关的深蓝,需要解药,不过这里好像没有了。地上的几个男同胞都已经尽力了,现在轮到你去安慰安慰韩老师了。是好事情吧?”

韩佳人闻言怒道:“白云非,你…。”

白云非笑道:“不是我要羞辱你,我看你是熬不过今晚的,就让黄市长爽爽吧。而且你们蛇鼠一窝,又不是没玩过?”

说着在黄克群身上连拍了九九八十一下,使的正是潇湘**的龙锁金关。

这是一招极厉害的催情术,不过只能用在男人身上。

相对于凤点头的柔和,这龙锁金关是非常霸道的,如果没有人解开手法,被施术者会一直挺枪鏖战,直至真元耗尽。

却说黄克群正有些担心,不知道白云非在自己身上玩了什么把戏。

突然身体就起了反应,一股热流涌动,浑身燥热,回头一看见韩佳人那个娇媚的样子。

不禁食指大动,仿佛蜜蜂看见了蜂蜜,急匆匆的就扑了过去。

韩佳人也早就药力发作,当下也不管三七二十一,**般的烧了起来。

从凌晨3点多,一直到了早上8点,这火越烧越旺,黄克群的脸色已经苍白的和死人没什么两样。

韩佳人虽然没有登顶,倒是减弱了身体里的药性,当下大为愉悦。

这时白云非看看手表,觉得差不多了,就过来给黄克群解开的手法。

顿时男人狂叫一声,软倒在了地上,吃饭的家伙更是缩的不见了踪影。

韩佳人惊讶的舔了舔手指,腻声道:“你到底是什么人?这手法可比我们樱机关的深蓝都要阴损。”

白云非笑道:“那要看用在谁身上。”

说着踢了踢黄克群,说:“还没死吧,带我回家拿钱吧。”

黄克群像死狗一样的动了动,好一会儿才虚弱的说:“我…我…。”

白云非冷笑道:“快起来,不然我让你和韩老师再搞一次。”

黄克群一听,忙颤颤巍巍的坐了起来,低声道:“不要了。”

白云非手一扬,把一颗白色的药丸给扔进了黄克群的嘴里。

黄克群领教过了白云非的毒辣手法,顿时惊恐道:“什么东西?”

白云非笑道:“我自己秘制的一种毒药,如果没有我的解药,你会怎么死,我就不说了,到时候你自然会知道。现在我们就走吧。”

趁黄克群喘气的时候,白云非手里的冲锋枪,精确的点射,地上的几人,无一幸免。

戴眼镜的死前,还喊了一句道:“你…你骗我。”

韩佳人也吓呆了,她还没见过有人谈笑间杀掉十来个人的。

白云非笑笑,从兜兜里拿出纸巾把枪擦了擦,扔到了一边。

又把地上七零八落的衣服扔给了韩佳人,说:“把身上擦擦干净,穿上衣服,我们走。”

白云非押着黄克群和韩佳人出了小洋楼,顺手解决了门外的剩下两人,放了一把大火就把别墅烧了。

韩佳人睁大了眼睛,低声道:“你这样是不是太狠了?里面可有好几亿美金的毒品。”

白云非冷笑:“这算什么狠,难道让毒品流通出去害人吗?”

说着就上了韩佳人的黑色奥迪,一边给顾盼发了短消息,让她自己坐车上学去。

先到了黄克群位于城市东面,离富豪城不远的别墅。

黄克群拿出了保险柜里的80万现金,15万美金和一些金条、首饰、珠宝。

还有匿名的20多张10万块的定期。

两套在美国纽约闹市区的店门地契。

白云非把这些都装到了编织袋里,才说:“这些都加一起,也就3000万不到,剩下的呢?”

黄克群苦笑道:“我在瑞士银行还有300多万美金存款。”

白云非笑笑,带着黄克群去一家美国著名的律师事务所在a市的分支

机构办理了店面转让手续,和全权委托授权。

又去银行办理的汇款转帐,才押着两人重新回到了别墅。

黄克群哭丧着脸,说:“现在你能放了我了吧。”

白云非笑笑说:“可以,当然可以。不过,如果你回头又来对付我,怎么办?”

黄克群猛摇头道:“我不会的。”

白云非笑笑,回头对韩佳人说:“你现在身体感觉如何?”

韩佳人俏脸一红,说:“什么感觉?”

白云非笑道:“就是还想不想男人?”

韩佳人闻言眨了眨眼睛,低声道:“还有点。”

白云非笑道:“这样吧,黄市长,你和韩老师再辛苦一次,我给你们拍个录像,一方面是留作纪念,一方面也让我有个你的把柄。

万一哪一天你如果想不开,要和我过不去,我就把这**光碟给寄到反贪总局去。你说呢?”

黄克群闻言苦笑道:“好是好,不过我现在这个样子,可实在干不动了。”

白云非笑道:“放心。”说着又使出了龙锁金关的手法。

黄克群顿时怪叫一声,就扑到了韩佳人身上。

韩佳人本来就没有泄身,正担心自己身上的药性,这下黄克群扑过来,她哪里会放过。

两人又鏖战在一处,白云非拿出手机拍了一会儿,就出去开着韩佳人的奥迪回到了天香水苑,放下后备箱的编织袋后才又开回了黄克群的别墅。

这时已经是中午12点多了,韩佳人已经筋疲力尽的躺在床上动不了了,黄克群虽然已经虚脱到了极点,却还没有停歇下来。

白云非忙过去给他解了手法。

黄克群顿时一滩软泥似的倒在了床上,已经是面如银纸,奄奄一息了。

白云非又给她们拍了个结尾,就转身走了。

这次就没有开走韩佳人的车,而是自己走了几步叫辆出租车回家洗澡睡觉去了。

事情过去了有两天,这日,白云非突然接到了韩佳人的电话,约他到琴行附近喝茶。

白云非也没有推辞就去了。

这是一个相当幽静的去处,下午2点多只有几个客人。

白云非进来的时候,看见韩佳人早就在窗边的一桌等着了。

看她的样子又恢复了平日里的文静,估计是药力已经解除了。

女人的大衣放在一旁的椅背上,身上穿着一件带花边的白色衬衫。

长发滑落下来,更显得青丝如黛,冰肌若雪,白皙的瓜子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

看着女人清澈灵动的眼波,小巧笔直的鼻子,不禁令人怀疑那天那个疯狂的女人是不是眼前的这人。

看见白云非过来,韩佳人站了起来,巧笑嫣然,美目流盼,腻声道:“你可来了。”

说话间腰肢微微扭动,更加看出修长曼妙的**前凸后翘,该丰满的地方丰满,该苗条的地方苗条。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白云非似乎觉得从她的眼神里,总能捕捉到一丝浪意。

男人暗笑,心道自己是多想了,忙点点头说:“我为什么不来呢?”

韩佳人俏脸一红,说:“我以为经过前几天的那事情,你以后都不会来见我了。”

白云非笑笑,也不说话。

韩佳人羞道:“我那天是有点失常,不过并非都是我的本意。”

白云非淡淡的说:“黄克群有来找你吗?”

韩佳人鄙夷的说:“他啊,现在还在医院休养呢!那天你走后,他老婆就来了。”

白云非大感好奇,道:“你们打架了吗?”

韩佳人气愤道:“没有。如果不是被樱机关的人威胁,我能看上黄克群那个糟老头吗?被他老婆骂了几句,我就走了。”

白云非想了想,说:“有句话我早就想和你说了。就是那个深蓝的药物。我猜你事先向我撒了谎。

那个深蓝不是毒药,应该是一种高级的毒品。能够让人产生**错觉的毒品。

我估计樱机关就是通过向你供应深蓝,来控制你的。是不是?”

韩佳人闻言一怔,继而低头默默不语了。

白云非接着说:“任何高明的毒品对身体都有强大的破坏,特别是以药力催发那个,就和龙锁金关一样,有违天和。

你也看见黄克群的样子了,你再这样下去是会万劫不复的。”

韩佳人低声道:“我知道,可是现在我几天不打深蓝,就受不了,身体难过的要命。我抗拒不了那种甜美的味道。”

白云非轻轻的握住了女人的小手,说:“你本质不坏,只是走错了路。我可以从你的钢琴声里听出来。

如果你下定决心,我可以帮你戒掉。只要一个月,我一定能帮你戒掉。”

韩佳人怀疑道:“一个月?我有很多姐妹试过,都没有成功。”

白云非笑道:“那是因为没有我这个高手在。怎么样?我觉得你应该试一下。”

韩佳人闻言想了想,说:“好吧,我就听你的试试看。”

白云非笑道:“那就今天开始吧,等下我们去买吃的,你就到我那里住一个月。”

韩佳人闻言有些不自然的说:“会不会不方便?你女朋友如果看见了,误会怎么办?”

白云非笑笑说:“放心吧,我那里只有顾盼和我,应该没问题。”

韩佳人点点头,突然想起了自己来的目的,忙说:“对了,我叫你出来是要告诉你。樱机关派了执行部的特勤三人组来这边处理最近发生的事故。”

白云非点点头,说:“这特勤三

人组很厉害吗?”

韩佳人笑道:“听说很厉害,不过我看只要你不轻敌的话,他们应该奈何不了你。”

白云非笑道:“为什么?”

韩佳人想了想说:“那天你一口气杀了做******的那个小组,给我的印象太深了。

刚开始杀岩田,我还认为你是凑巧抓住了好机会。但是能一下子端掉樱机关的一个小组,恐怕就是特种部队都没有办法做到,何况是一个人。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我才清醒过来,发现樱机关也不是无所不能的。”

白云非笑道:“是啊,我那么做本来就是要打破樱机关在你脑海里留下的恐惧和阴影。没想到这么快就起作用了。”

韩佳人一怔,道:“你杀那几个人是为了让我脱离樱机关的控制?”

白云非笑道:“多少有一点吧!像你这么美的女人,整天自甘堕落的被那些龌龊的男人蹂躏,我觉得有些可惜。

以你的气质条件,本来可以活的更好的。所以下手狠了点,希望能让你知道樱机关也不过如此。”

女人闻言睁大了眼睛,看着白云非,低声道:“我真想知道你是怎么样的一个男人?”

白云非笑道:“以后你会了解的。”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韩佳人说要回家拿些换洗的衣服,就领着白云非进了自己的奥迪车。

从韩佳人那里出来,白云非又请她顺路去接顾盼。

等三人回到天香水苑的时候,已经是晚上7点多了。

还好路上买了很多菜,白云非下厨给顾盼和韩佳人弄了晚饭。

三人吃着,韩佳人腼腆的笑道:“没想到你还会烧菜,比我好多了。”

顾盼笑道:“老师,你不知道,白叔的手艺可好了,他烧的我都喜欢吃。”

白云非笑道:“顾盼,别在韩老师面前瞎吹。”

顾盼小嘴一撅道:“我哪有?”

白云非笑笑,给她夹了一只虾。

韩佳人看着他们两人,笑道:“你们的关系可真好。”

三人吃好饭,白云非就带韩佳人到了客房,笑道:“今天晚上应该没有问题,有事情你叫我。我就在隔壁。”

韩佳人点点头。

白云非说完就转身走了。

韩佳人躺到了床上,看着天花板,心想:人生的遭遇真是变幻莫测。自己被卖到国外的时候,整天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

后来,进了樱机关,反而彻底看开了,因为已经没有什么矜持和自尊能够保留了。女人所有的一切,都在那个黑暗的地牢里被彻底的撕碎。

那时候她已经在心理上把自己等同于低贱的动物了。

然而命运之神又让她遇到了白云非,似乎是快要溺死的人抓到了一个救生圈。

想着想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女人睡着了。

第二天白云非让顾盼自己坐车上学去,他待着家里看着韩佳人。

果然到了下午,女人的毒瘾就发作了。

起初还好,只是不断的冒冷汗,发抖。

白云非拿来棉被把她裹了起来。

到了晚上,顾盼回来的时候,韩佳人已经有些支持不住了,在床上挣扎着要回去。

白云非干脆封住了她的穴道。

女人的身体开始发烧,到了晚上已经有些迷糊了。

白云非不停的给她的额头用冰袋降温,到了凌晨3点才渐渐退烧。

好不容易,韩佳人挣扎的累了,就侧头倒在白云非的身边睡着了。

次日醒来,睁眼看见了身边的白云非,女人的脸色有些苍白,虚弱的说:“你还没睡吗?”

白云非抚摸着女人的头发,笑道:“我刚刚睡过了。”

韩佳人低声道:“我受不了了,我们放弃好了,我身体痛的厉害。”

白云非说:“放心好了,等吃过早饭,我就用真气来帮你。”

说着端了一碗稀粥和几根萝卜干到了韩佳人嘴边,笑道:“你别动,我喂你。”

女人显然没有胃口,只是勉强吃了一小口,就躺着不动了。

白云非笑笑,把碗放到了一边。

开始握住女人的小手,另一手按在韩佳人的下丹田。顿时一阴一阳、一寒一热两股真气在女人体内涌泉、气海和百会间来往往复。

起先韩佳人还觉得有些痛苦,不过马上就被这两股真气给驱散了。

这两股真气在女人体内流转一周后,在气海融汇成了一股暖洋洋的热流包裹着女人。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韩佳人再次醒来时,已经是晚上2点多。

身上的衣服已经结块,掀开被子还能闻到一股浓重的腥臭。

白云非见她醒了,笑道:“要不要去洗个澡?”

女人点点头,想撑起身子,不过没成功,她羞怯的说:“我…我起不了。”

白云非笑笑,一把将她抱了起来,出了房门,直接进了浴室。

一边打开水龙头,一边低头看了看怀里的韩佳人。

只见她闭着眼睛,睫毛微微抖动,苍白的脸上有淡淡的红晕。

知道她是有点不好意思,遂将女人放到了浴缸边上坐着,轻轻的解开了衣服的扣子。

当男人的手指不经意间滑过韩佳人平坦的小腹时,女人不可抑制的轻喘了一声,微微睁开眼睛,妩媚的看了白云非一眼。

白云非笑道:“不好意思,不小心,不是故意的。”

说着小心翼翼的脱掉了女人硬邦邦的裤子,和里面满是粘液的内裤。

本来冰肌塞雪的娇躯现在被一层浓稠的汗液覆盖着,看起来有些恶心。

韩佳人用手

指在胸口划了一点,皱眉道:“这是什么?”

白云非笑道:“应该是积聚在你体内的深蓝成分。”

韩佳人惊讶道:“你能把毒品逼出体外?”

白云非点点头,微笑不语。

韩佳人才注意到自己是一丝不挂的坐在男人身边,不禁娇嗔道:“别看了。”

白云非笑笑,拿过洗浴液倒在她洁白如玉的身体上,手掌轻轻抚过女人娇躯各处,将浴液涂抹在每一寸肌肤上。

韩佳人虽然知道他没有别的意思,但还是心头狂跳,脸颊飞红。

樱唇微微开启,悄悄的轻喘着,深怕被白云非发现。

娇躯更是酥软的要命,几乎是瘫软在白云非怀里,任凭男人的双手在她身上四处游走。

一双精致的小脚被白云非捏在手里把玩的时候,女人身子一颤,腻声道:“别…痒…。”

白云非笑笑把她抱进了浴缸。

韩佳人仰躺着,温热透明的水没到了女人的脖子。

身上的污浊也随着白云非手里的毛巾擦过,一一被抹去,露出了晶莹洁白如同美玉般的丰满娇躯。

白云非把水放掉,又重新蓄满了清水,笑道:“你慢慢泡会儿吧。手机在边上,好了就叫我。我去给你弄点吃的。”说着就转身关门出去了。

韩佳人其实心里是有点想让他继续的,男人的动作实在是轻柔,弄的她已然有些春心荡漾,难以自抑,不过又不好意思开口。

见他离去的背影,不禁暗叹果然是和自己从前的那些男人不同。

在这种情况下,搁在以前她早就被男人们压在身下疯狂蹂躏了,还能这么惬意的躺在浴缸里泡澡吗?

而且韩佳人也明显感到了自己身体的变化,刚才她虽然有心和白云非共赴巫山。

身体却不像以前那么的燥热狂乱,反而有甜丝丝的感觉萦绕在心头,浓浓的,似乎能将她融化的一种柔情蜜意。

她哪里知道这是白云非为了戒断她的毒瘾,消除女人**对深蓝的依赖,而暗暗使用了潇湘**的真气。

过了好一会儿,女人才打电话让白云非上来。

被男人从热水里抱起,干燥的浴巾裹到了身上,又被抱着回到了房间,韩佳人已经酥软的不行了,眼睛都水汪汪的,透着一股迷人的媚态。

白云非早就换过了床单和被子,将女人轻轻放下,见她的眼神有些异样,遂笑道:“别想了,睡吧,今天你可累坏了。以后有的是时间。”

被男人一语道破自己的心思,韩佳人不禁大为羞涩,含娇带媚的白了他一眼,说:“你说的轻巧,人家可都被看光了,也摸遍了。怎么能没一点反应呢?”

白云非笑笑,在女人的樱唇上轻轻一吻,

四唇相接,轻柔厮磨,不一会儿韩佳人已经情不自禁的娇喘起来。

可惜大病后身体虚弱无力,不然早就搂住白云非了。

丁香小舌忘情的挑动,迎合着男人,湿滑的舌尖交缠在一起,带来阵阵抵死缠绵。

片刻的温柔仿佛就是永久,等白云非的舌头在女人双唇间滑过离开的时候。

韩佳人已经软成了一堆春泥,目光里透着愉悦和满足,娇声道:“你可真行,吻上一会儿比和别人做都舒服。我不管了,以后就跟定你了。”

白云非笑道:“你可真会说好听的,这么漂亮的美人,柔声细语,媚态横陈,谁见了也会按耐不住的。

你今夜可不适宜过多疲劳,别再挑逗我了。睡吧,明天见。”

韩佳人轻笑道:“小气死了。”

白云非笑笑就关门走了出去。

看见男人离去,韩佳人拿起手指头舔了舔,心里也是醉了一般。

睡着的时候,梦见了和白云非疯狂的欢好,醒来已是第二天清晨,一看身下竟然已经湿漉漉的,床单上也是一片水迹,不禁大羞。

忙起床抱起床单想去洗,没想到一出门就看见了顾盼正往楼下走。

小女孩看见韩佳人笑道:“韩老师,你去哪里?白叔让你下去吃早饭呢。”

韩佳人笑道:“你们先吃,老师去洗床单。”

说完就要走,没想到顾盼闻言向楼下喊道:“白叔,老师说让我们先吃,她要去洗床单。”

韩佳人一听差点没晕过去,忙对顾盼说:“别喊,别喊。”

小女孩还没弄清楚,白云非就跑了上来,走到韩佳人身边。

看她抱着床单,羞红了脸的模样,笑道:“你干什么?一大早起来洗床单,扔到洗衣机里就可以了,等下我来。”

韩佳人尴尬的笑笑说:“不用了,我放洗衣机里弄一下就好了。”说完就急匆匆走了。

白云非见她神情怪异,也就不阻拦了,带着顾盼到楼下吃饭去了。

过了好一会儿,韩佳人才下来,见白云非没有询问,倒放下心了。

三人吃好,白云非才说:“我看你恢复的差不多了,也不用在我这里待一个月了。今天送顾盼上学后,你就可以回去了。以后有事可以给我打电话。”

韩佳人闻言嘴一撅,娇嗔道:“你赶我走啊?”

白云非笑道:“没那个意思,只是恭喜你,你可以回去,说明毒瘾已经去了。至于心理上的依赖,你如果实在忍不住可以来找我。”

韩佳人抿嘴一笑道:“我可没那么贱,自动送上门。”

两人说笑着,就带着顾盼出门去了。

之后,时间很快到了西历圣诞节。

按照hbc的传统,圣诞节是有两个星期的假期,同时也是分发奖金的时候。

兰若拿到了自己参加工作的第一份薪水25万美金,和20万美金的红包。

杨丽娜和周芷英也各自拿到了5万美金和她们售楼的奖金。

三女都很是高兴,兰若更是去富豪城周围的雅苑小区买了一套138平方的新房,四室一厅。

过了农历新年就把家里两个妹妹和母亲都接了出来,自己也从白云非买的帝豪大厦搬了出来。

一家人住到一起倒也高兴。

柳五儿和薛墨雨去参加刘麦田的新戏《红黑》的拍摄,吴秀儿则和秋梦忙着搜集资料准备年初的第一本《绝色倾城》。

康茉莉更是到大学的摄影班进修去了。

另一方面,祝芳妍按照白云非的计划对晨报的改版也进行的很成功。

过了圣诞节,没多久顾盼就放寒假了,白云非带着她去了法国旅游,顺便看了看在那里的慕容雪和慕容灵。

慕容雪在法国巴黎开了一家时装店,里面的衣服都是妹妹慕容灵设计的,生意还不错。

两女缠着白云非在法国玩了一个月,期间还度过了顾盼和白云非在一起后的第一个生日。

眼看第二天顾盼就要开学了,才放两人回来。

第二十一章 灰飞烟灭

一转眼到了春天,这日一早,白云非接到了柳五儿的电话,说戏已经拍好了,让白云非过来接她和薛墨雨回杂志社,准备拍**。

她们两人是在离a市不远的一个影视基地拍摄,白云非开着刚买了没几天的国产标致车,一路往目的地过去。

到的时候正好是中午,在影视城的一个老式大院里找到了刘麦田的剧组。

柳五儿正和薛墨雨吃着盒饭,旁边还有一个油头粉面的男人,正是大明星车亮。

只见他笑嘻嘻的和柳五儿说:“小妹啊,你的戏都已经拍好了,以后想见你就难了,给哥哥留个电话吧。”

柳五儿闻言千娇百媚的笑道:“怎么?想追我啊?你瞧瞧那边的乔小姐可已经瞪大了眼睛,她可不像我们这些小角色,是巨星,你小心玩女人玩出火来哦!”

柳五儿说的乔小姐,是当红影星乔倩如,在这部电影里和车亮演一对情侣。

柳五儿早看出来这两人假戏真做,关系不一般。

果然车亮闻言,急忙抬头瞧了瞧乔倩如,见女人正满脸怒容的看着他。

车亮不禁一阵心慌,他泡上乔倩如,除了逢场作戏,当然是有目的的。

乔倩如的名气很大,在演艺圈认识的人也很多,车亮虽然有名,却还没到大红大紫的地步。

所以他也想借着乔倩如的风头,帮自己炒炒热。

想到这里,他当然不能现在得罪乔倩如,遂急忙陪笑着过去讨好了。

柳五儿和薛墨雨笑道:“看吧,那个德性,还是男人吗?可不像戏里那个样子。”

薛墨雨笑道:“听说乔倩如还有个后台,是一个东阳的大老板呢。”

柳五儿笑道:“有什么了不起,还不是和我以前一样卖肉,她只是高级点罢了。”

薛墨雨笑道:“你就别满口牢骚了,这片场里的男人可都被你勾走了魂,除了娘娘腔的徐凯,其他的人看见你可都直流口水。

你没看见乔倩如嫉恨的眼神吗?”

柳五儿抛了个媚眼,笑道:“那是你还没浪起来,要是你一发骚,我还不早早就靠边站了。”

两女正调笑着,白云非走了过来。

柳五儿见了,眼睛一亮就站了起来,一把挽住白云非的手臂,腻声道:“白秘书,你可来了。真忙啊!人家墨雨的相好可是来过好几次了,还送了一大束玫瑰花。”

薛墨雨也不知为什么,被柳五儿当着白云非的面这么一说,竟然有些恼火,红着脸说:“五儿,你说什么呢?”

柳五儿一看她脸色不对,忙停下来不说了。

白云非笑笑,说:“你看你口无遮拦的,都把薛小姐给惹急了。”

薛墨雨闻言幽幽的说:“我急什么?”

白云非笑道:“走啦,她们早就在杂志社等你们了。”

两女跟着白云非走到了门外,看见白云非的灰色标致,柳五儿笑道:“这破车你哪里弄过来的?”

白云非笑道:“别这么直接嘛,先坐坐吧,等明天我送你一辆马自达,以后就不用坐我的破车了。”

柳五儿眼睛眨了眨,在白云非脸上亲了一口,说:“真的吗?”

白云非笑道:“是真的。你是杂志社的社长,没辆像样的车也不行,就当是给你第一次拍戏的礼物吧。对了,你会开车吗?”

柳五儿笑道:“老娘早就学了,就等男人给我送,可惜到了现在也只有你提出来。”

说着拉过薛墨雨一起坐进了车里,只见里面放了两束含苞待放的百合。

两女都是喜上眉梢,柳五儿笑道:“云非,你这是给我的吗?”

白云非笑道:“每人一束,庆祝你们首战大捷。”

薛墨雨也喜滋滋的捧了起来,笑道:“那可多谢了,这么多啊。”

柳五儿笑道:“好像有999朵吧!你可够殷勤的,难道是要向我求婚?不对,为什么连墨雨都有?你想一箭双雕?”

薛墨雨闻言脸上一红,不过似乎也很感兴趣,从花丛中勉强探出了头看着白云非。

男人笑道:“你真会猜,爱要不要,不想要的话还我,别拿走。”

柳五儿小嘴一翘,笑道:“好了,好了,算你有心。我就喜欢你先做后说,不像有的男的光许愿,不行动。”

白云非笑笑开着两人就往杂志社赶。

路上薛墨雨突然笑道:“白秘书,我就奇怪了,为什么你一个秘书这么有钱?

能送五儿一辆马自达。而自己却开着七八万的标致。这是不是太反常了?”

白云非笑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我同时打好几份工,小钱还是有的。不过自己不能用的太奢侈,从天上掉下来的时候就知道,不然会折寿。”

两人同时惊讶道:“天上?掉下来?”

白云非笑道:“听过没有。”

柳五儿笑道:“你以为是拍武侠剧啊,还天上!”

白云非笑道:“我知道你们不信,不过是真的。”

两女当然没当回事儿,笑笑就过去了。

三人也并没有直接去杂志社,而是先去了a市最大的美容美发店。

柳五儿是这里的常客,一进门,前台小姐就认出了她,笑道:“柳姑娘来了啊,今天要做些什么呢?”

柳五儿笑道:“我们两人做个全套保养和彩妆,再做个头。”说着指了指薛墨雨。

又回头和白云非说:“你先走吧,估计要到傍晚才好。”

白云非笑笑告别了两人,正要回家,突然接到了韩佳人的电话,让他出来见一面

两人约在上次的茶座。

白云非一到就看见了在老地方的韩佳人。

大衣已经脱下,里面穿着一件紧小的吊带,露出一大截雪白的重要部位,柔嫩的皮肤如牛奶般光滑白皙。

裙子有些紧,包住了浑圆的臀部。修长的美腿上是薄如蝉翼的肉色长筒丝袜。

眼神里透着妩媚,嘴角边多了一丝青春的调皮。

他一坐下来,女人就低声道:“特勤三人组已经到了,好像是由于签证出了点问题,晚来了几个月。

她们刚刚去见了黄克群,不过奇怪黄克群没有告诉她们任何事情,还说以后不再和樱机关合作了。所以她们又来找了我。”

白云非一怔,道:“合作?黄克群不是樱机关的人吗?”

韩佳人道:“不是的。黄克群只是许晨岚过来收买的一个官员。

他和樱机关只是互相利用,所以才派我来当联络员,顺便监视他。看来他也认识到了,樱机关还不如你可怕。”

白云非笑道:“他没有来找你吗?”

韩佳人笑道:“他就是用心杀贼也无力回天啊。”

白云非奇道:“什么意思?”

韩佳人笑道:“我上次去看他的时候,黄克群见我像是见了鬼似的,脸色难看的要命。

我问了医生,他说是心理障碍。而且影响到了男性器官的勃起。说白点,就是那家伙已经成了性无能!这下可苦了他那个标致的老婆。”

白云非笑道:“说实话如果不是他毁了方婷留给我的跑车,我也不会这么对他。现在想想是有点过了。”

韩佳人好奇道:“谁是方婷啊?”

白云非微笑道:“是顾盼的母亲。”

韩佳人顿时来了兴趣,说:“这么说顾盼是你和方婷的女儿了?”

白云非摇摇头,说:“都说了,顾盼姓顾,怎么会是我和方婷的女儿?而且我有无精症,不会有后代的。”

韩佳人闻言一怔,道:“无精症?”

白云非点点头,说:“这下你知道我为什么还没结婚了吧。”

韩佳人突然羞涩的说:“无精症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白云非笑道:“得了吧,别说这些了。你见过特勤三人组,他们看起来如何?”

韩佳人笑道:“很美,如果不是早知道她们是杀手,我还真的无法想像,这么美的女人会是杀手。”

白云非笑道:“女人?”

韩佳人点点头,说:“是啊,三个都是女人。”

白云非感叹道:“所以说还是漂亮的女人最可怕,很难让人有戒备心。”

说着笑笑把手摸到了韩佳人的大腿上。

女人含羞带媚的看了他一眼,腻声道:“你要干什么?这里人多,要不去我的琴行?”

白云非点点头。

两人不一会儿就到了韩佳人的琴行,上到了三楼。

女人一把将白云非推倒在了床上,媚力十足的大眼睛水汪汪的,有些挑逗的看着男人。

薄软潮湿的红唇,嘴角微微上翘,轻轻的舔弄着自己的手指尖。

吊带自香肩滑落,蕾丝胸罩托着**重要部位,夹出深邃的乳沟。

短裙飘落在地上,黑色半透明的蕾丝内裤已经褪到了一半。

丝袜紧贴在修长匀称的腿上发出****的光泽。

她调皮的笑笑,摄人心魄的大眼睛一眨一眨,轻喘道:“坏蛋。”

美腿诱人的交替挪动,她慢慢爬到了白云非上面。

玉笋般的小脚白中带粉,极薄的丝袜若有若无,仅从脚趾前端才能看出穿着丝袜。

韩佳人缓缓解开男人的衣裤,娇躯伏在白云非身上,已然情不自禁的呻吟起来。

男人的手搂在小蛮腰上,鼻尖顶在羊脂般的丰满重要部位间。

女人已经开始急促的喘气,俏脸上的红晕蔓延到了耳根,正要抬起玉手解开头上的发髻。

白云非突然笑嘻嘻的说:“你知不知道我有一门本事?就是可以闻出每个女人身上的独特味道。”

女人脸色微变,笑道:“那有如何?”

白云非大手摸索着,韩佳人忍不住的轻轻咬住了嘴唇,看来是被弄到了极为敏感的地方。

白云非笑道:“我记得以前你好像是e罩杯,为什么现在只有d了呢,难道最近瘦了吗?”

女人一怔,马上妩媚笑笑说:“人家最近减肥嘛!”

白云非用手按住了女人正在解发髻的玉手,笑道:“是嘛,我可听过邙山老君观有一门秘术叫素手金针。

只要以七根金针插在大脑的各处要穴,运转功力就能知道对方心中所想所思。

老君观的最后一个掌门是余秋尘,她在明朝末年逃往了南洋,也不知道现在有没有传人?”

女人脸色铁青,说:“是嘛,这我可不知道。”

白云非笑笑一翻身,把女人压在了身下,盯着她说:“从韩佳人的记忆里难当没有发现我是一个很有克制力的人吗?

为什么突然会这么急色,来了兴致呢?你不觉得奇怪吗?”

女人娇笑着,扭动纤细的腰肢,腻声说:“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明白?”

白云非哈哈一笑,突然猛地中宫直进,女人忍不住惊呼一声,道:“你…。”

白云非笑道:“你知不知道,女人和女人是不一样的,特别是不同国籍种族,总会有微小的差别。我看你是新加坡长大的吧。”

女人已经气都喘不匀了,思维也有些呆滞,哪里还能开口回答。

白云非轻笑一声,扯过女人的玉

手,从发髻里拔出一根细如牛毛的金针,有食指来长,不过由于很细,如果不定睛注视很难发现。

白云非笑笑,从女人身上抽离出来,整理了一下裤子,才冷冷说:“我已经封闭了她的9处大穴,如果你们两姐妹再不出来,我就走了。到时候可没人能解。”

这时突然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闪进来一个女子。

杏眼桃腮,身形窈窕,皮肤也是白嫩细腻,吹弹得破。

从重要部位耸起的幅度来看,应该是同龄人少有的丰满。

上身是白色体恤,下身穿着浅蓝的牛仔裤,清楚的勾勒出大腿修长的曲线。

结实圆润的屁股翘着,属于让人一看见就想到床的尤物。

白云非笑道:“可惜了,只有一人。长的还不错,把韩佳人给交出来吧,我们交换。”

床上的女人睁大了眼睛,愤怒的望着白云非。

刚出来的这个女人冷冷的说:“算你狠,你把我家小妹怎么了?”

白云非笑道:“我不是说过了,封了她几处穴道。废话就不说了,把韩姑娘带出来吧。”

女人哼了一声,一手拍开旁边的衣柜,果然看见了又一个韩佳人,神情有些憔悴,手脚均被捆绑着,眼睛被蒙着,嘴上贴着胶布。

白云非笑道:“好了,你把韩姑娘头上的金针给拔了,我就解开你妹妹的穴道。“

女人咬咬牙,手指在韩佳人的头上,连连舞动,不多时手里已经多了几根金光闪闪的细针。

她把韩佳人一推,说:“给你。”

白云非笑笑,一边一手抱住韩佳人,一边在身旁的女人娇躯上拍了几下。

床上那女人忙站了起来,退了几步,到了她姐姐身后,瞪着白云非说:“姐姐,他欺负我,刚刚还捅了我一下。”

姐姐冷冷的说:“我看见了。”

白云非一边解开韩佳人身上的绳子,一边笑道:“我不捅一下,怎么知道你到底是不是韩老师?”

妹妹怒道:“你瞎说,你早就知道我不是韩佳人了。是故意的。再说了,你又没和韩佳人做过,你怎么知道有什么不同?”

这时韩佳人已经揭开了嘴上的胶布和眼睛上的黑布,闻言不禁脸一红,靠在白云非怀里,低声说:“这两个就是特勤三人组,你小心了。”

白云非笑道:“我说呢,原来所谓的三人组是两姐妹,妹妹一个人当两个用。哈哈,有趣。”

妹妹撕掉了脸上的硅胶面具,露出细滑柔嫩的小圆脸,纤秀的眉毛,大眼睛,小鼻子,微微上翘的俏皮嘴角,三分活泼七分娇媚。

真的很难让人想到她是一个冷血杀手。

她似乎并不在意玉体裸露在白云非的眼前,抿嘴笑道:“算你小子还有点道行。

我石香兰出道以来还是第一次遇到你这样的高手,今天就让我们姐妹和你好好斗斗。”

说着两女便扑了上来,身手很是矫健,姐妹俩手里各自多了一把蓝汪汪的匕首,一看就知道抹了剧毒。

白云非抱着韩佳人,身法已然吃亏,当然不准备和她们游斗。

右手运足十成功力,正是烈焰刀的八方风锁,顿时相对狭小的房间里劲风大作,热浪滚滚。

空间仿佛在瞬间塌陷了一般,吓得两女赶紧退到了墙边。

白云非笑道:“我和你们祖师余秋尘有旧,不想为难你们。”

石香兰虽然有些惊恐这人武功之高,但是听到白云非这话,不禁笑道:“我们祖师是明末清初之人,看你的年龄最多也就30开外,如何能认识,笑话!”

白云非笑道:“就算你说的对。但是老君观为道家八大旁支之一,门规森严。

虽在邪道,杀伐不戒,但是必须发誓阴元不泄,否则万劫不复。我刚才进入你身体的时候,可发现你精关早开,阴元全无。

是不是已经献给了樱机关的男人们?这可是欺师灭祖的大罪。”

石香兰和姐姐闻言不禁一怔,这等机密之事,她姐妹二人从来没有和别人说起,这人如何得知。

而且说起触犯门规一事,两女不禁面面相觑,石香兰咬咬牙,说:“你管我献给了谁,我们姐妹的事情不用你管。”

白云非冷冷的说:“你们以为没见过老君观执法尊者,就认为这人不存在是吧?”

姐姐闻言不禁和妹妹石香兰对视一眼,她们当然听过本派最神秘的执法尊者,不过确实没有见过,姐妹俩一直认为这只是一个传说。

石香兰不禁好奇道:“真有这个人吗?不会是你吧?”

白云非冷笑道:“最后一位老君观执法尊者在70年前就死了,不过他把任务交托给了我。

本来我以为老君观已经香火不在,所以也没太在意。没想到今天会遇到你们。

按门规,失去童身,阴元尽泄者,必须废去本派内力,受七针制神的酷刑。我当年发过毒誓,现在是该兑现了。”

说着把韩佳人放在了床上,两手手指间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几根三寸长,也是蓝汪汪的钢针。

石香兰一见这钢针,顿时脸色惨白,回头和姐姐对视了一眼。

后者忙伸手往自己的后腰摸去,白云非冷哼一声,身形一闪到了两女身边。

石香兰只觉得眼前一阵寒光闪过,顿时感到身体被蚊子叮到似的,一阵酥麻就倒在了地上。

姐姐已经拔出手枪,正要对着白云非开火,突然也是觉得身体被什么咬了一下,就软倒在了地上。

韩佳人惊讶的问道:“

她们怎么啦?”

白云非笑笑说:“放心,我没杀她们。”

韩佳人看着白云非说:“你真的见过老君观的执法尊者?”

白云非笑道:“我瞎说的,是吓吓她们,我只听一个朋友说起过有这么一个人。

还听了一些老君观的事情,没想到会真的遇上。”

韩佳人笑道:“你可够阴的。”

白云非笑道:“对了,你怎么被她们抓起来的?那丫头的易容术可真厉害,我差点就上当了。”

韩佳人说了说自己被抓的经过,才好奇道:“你到底是怎么发现,她是冒牌的?”

白云非指了指女人的重要部位,笑道:“主要还是气味和胸部,那丫头可没你的大。如果光看脸的话,我一定会被骗了。”

韩佳人闻言脸一红,低声道:“你打算怎么对付她们?”

白云非笑笑,说:“你放心,我会想到好办法的。”

他下楼后,把车开到了琴行的后面,再回到楼上,一手一个,提着两女从窗户跳了下去,趁着没人,赶紧把石香兰姐妹给扔到了车里,一路开车到了郊外的那个小山顶。

去看了看方婷和蓝彩蝶的墓,就提着两女进了小木屋。

用绳子将两姐妹背靠背的绑起来,手脚都捆在了一处

石香兰身上已经让白云非穿上了衣服,和姐姐捆在一处虽然有些难受,倒也没有叫喊。

白云非笑道:“妹妹叫石香兰,姐姐叫什么?”

姐姐瞪了他一眼,说:“为什么要告诉你?”

白云非笑道:“因为你们现在是阶下囚,我如果一不高兴,说不定就在你们脸上雕一个贱人的贱字。”

说着拿出钢针在姐姐的脸蛋上轻轻拖过。

女人咬着牙,低声道:“我叫石舒兰。”

白云非笑笑收起了钢针,说:“这才对嘛。我也没有要为难你们的意思,只是问几个问题,就放你们回去。”

石香兰道:“什么问题?”

白云非笑道:“很简单,你们怎么入的樱机关?还有就是看你的身体的状况,樱机关应该有一个男人,是采阴补阳的高手。说说他。”

石香兰闻言冷冷道:“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白云非笑笑,才正色道:“看来是你的情郎。不过我敢说他对你没有感情,只是要你做他修炼的炉鼎。

这采阴补阳对女人的危害极大,你一定和他欢好还不久,要不了一年,你就会疾病缠身。

大小便失禁不说,肾脏也会受到损害。我绝对不是危言耸听,你们出身老君观,应当听师父说过这一门武功。

而且我闻着你姐姐的味道,与你差不多,估计也和那个男人有过欢好,你们姐妹自己想想吧。”

石舒兰闻言一震,石香兰失声道:“姐姐!”

石舒兰脸上神情复杂,突然厉声道:“怎么了,我和齐玉好难道不行吗?他就只能属于你一个人吗?”

石香兰脸色惨白,说:“可你是知道的,我们是相爱的。”

石舒兰笑道:“那是你一厢情愿,你想想齐玉什么时候说过爱你?他和我说过只爱我一个人。所以你才是多余的。”

石香兰不可置信的喊道:“不可能!”

石舒兰笑道:“怎么不可能?他只是当你是个能随便玩的女人,从来没有喜欢过你。他真正喜欢的是我。”

石香兰摇摇头,说:“一定是你误会了。齐玉和我说过,他是和你随便玩玩的,真正爱的人是我。”

石舒兰闻言也是脸色铁青,道:“不可能,是你搞错了。他不会喜欢你的。”

两女吵的越来越凶,如果不是白云非绑着她们,估计已经打起来了。

白云非也不打断她们,径直走了出来,开车走掉了。

去接了柳五儿、薛墨雨去拍**,自己就回家陪顾盼去了。

一夜过去,第二天一早白云非到了杂志社一瞧,柳五儿她们正在拍一组旗袍。

按照白云非的想法,是由秋梦和吴秀儿编写的剧本。

这一组场景是设定在三十年代,两个女人都穿上专门要丁晓楠订做的旗袍。

一张红木大床,两边各有一个铜制的香炉,正有袅袅青烟徐徐上升。

一床绣花锦被,柳五儿穿着大红的云锦旗袍,侧卧在床上,千娇百媚的看着不远的镜头。

玉手轻轻托住香腮,嘴角边带着一丝暧昧的微笑。

侧边的缝开到了髋部,露出一条雪白修长的**。

领口的扣子解开了一颗,隐约可以看见迷人的锁骨。

高耸的重要部位在衣服鼓鼓的,与纤细的腰肢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薛墨雨则贴在柳五儿身后,穿着一身墨绿的旗袍。

眼里透着浓浓的春意,朱唇轻启,吻上了柳五儿的耳垂。

玉手搂在柳五儿腰间,手指屈起仿佛要向更深处探去。

结实白腻的左腿被柳五儿紧紧的夹在双腿间,从旗袍下露出精致的玉足。

两人不停的交缠在一起,看得一旁的众人都是面红耳赤。

文书怀更是涨红了脸,频频的往厕所跑。

白云非出现在康茉莉身后的时候,柳五儿更是媚眼横飞,娇声连连。

就是薛墨雨也是脸颊一阵阵红润,娇滴滴的快要迷死人的模样。

康茉莉见状连连按动快门,笑道:“这几张拍的真好。”

旁边的吴秀儿正帮忙打灯,也是看得呆了,和旁边一起帮忙的秋梦相视一眼,两人都是羞的满脸通红。

拍了几十张后,两女又换

上了黑色的透明丝袜和十几公分的高跟鞋,继续在这个古旧的布景里摆着造型。

最后,两人拍的入迷,相拥在一处,忘我的吻在了一起,看得旁人都是心跳加快,面红耳赤。

而文书怀又脸红脖子粗的匆匆往卫生间跑去了。

结束的时候,已经是晚上7点多,柳五儿挽着吴秀儿、薛墨雨一起从电梯下去,出大门的时候,看见一辆红色的马自达正停在门口。

白云非正靠在车门上,柳五儿一见笑道:“看来是老娘的礼物来了。”说着就把两女推进了车里。

自己从白云非手上接过钥匙,在男人脸颊上轻轻一吻,转身坐到了驾驶室,回头笑道:“姐妹们,我们有车了。以后大家可以自己开车了。”

吴秀儿一怔,说:“柳姐,你买的吗?”

薛墨雨笑道:“是你宝贝白大哥送的。”

白云非笑道:“秀儿,我听说你搬到五儿那里去住了,以后你就让她开车送你吧。”

柳五儿闻言娇嗔道:“好啊,原来不是送我车,而是要给你秀儿妹子找个司机啊。不行,老娘亏了。”

说着向白云非抛了个媚眼,发动了汽车一溜烟似的带着两女消失在街道上。

白云非回到家的时候,顾盼正在厨房弄着什么,听见白云非进门,赶紧跑了出来。

白云非笑道:“你在里面弄什么呀?”

顾盼腼腆的笑道:“我今天看书学了煮面,晚上我们一起吃好吗?”

白云非惊讶的笑道:“厉害啊,那好晚上就吃面吧。”

过了好一会儿,顾盼才满头大汗的端着两碗面走了出来。

放在桌上,小眼睛一眨一眨的,期待的看着白云非。

白云非瞧了瞧,这面卖相还真不错,似乎有鸡蛋和牛肉的样子。

他笑嘻嘻的尝了一口,味道还算过得去,笑道:“顾盼,很好吃啊,看来你很有天赋嘛。比我强多了,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估计什么都还不会呢?”

女孩得意的笑了起来,那幸福的样子,似乎是得了大奖似的。

从那以后,家里的伙食就给女孩包了。

她还专门去上了培训班学习烹饪,完全不像一个9岁女孩应该有心思。

却说过了几天,白云非又来到了方婷墓地的那个小屋。

石香兰、石舒兰姐妹已经被关了有两天了,没吃没喝的。

白云非进来的时候,她们正头发蓬乱、面容憔悴的躺着。

看见白云非,也只是眼皮微微动了下,看来是真的没力气了。

白云非笑笑,从袋子里拿出两瓶牛奶,插上吸管,一手一瓶,塞到了两女的嘴里。

这姐妹拼命的吸吮一阵,一下子就喝光了,又稍微喘了口气。

石香兰才低声道:“你这家伙,可算了。想饿死我们吗?”

白云非笑道:“我只是这几天有点事情,一忙就把你们给忘了。真抱歉。”

石舒兰哼了一声,道:“你打算怎么处理我们姐妹?”

白云非笑道:“你们不吵了吗?不是为了男人要自相残杀的吗?我还以为再来的时候,看见就是两具尸体了。”

石香兰和石舒兰都不说话了。

白云非笑笑,在她们脸上摸了一把,说:“这才对嘛,我是不喜欢女人在我面前吵吵闹闹的。”

石香兰怒道:“别碰我们。”

白云非笑道:“看你,饿成这样了,还这么凶。”

石舒兰道:“别拐弯抹角了,既然我们姐妹落到了你手里,你就直接说吧,要怎么才肯放了我们?”

白云非突然冷冷的说:“那个叫齐玉的男人是你们的上级吗?”

石舒兰摇摇头,说:“不是,我们是机关的特别部队,不属于任何人。齐玉是机关调教部二队的队长。”

白云非点点头,道:“这么说是他领你们进入机关的?”

石舒兰点头说:“是的,大约是7年前,我们师父在家里被人**杀,我和小妹又被一群不明身份的人追杀。

那时小妹才16,我才17,走投无路的时候遇到了齐玉,是他救了我们。他是好人。”

石香兰也点头说:“是啊,他是好人,没有他我们已经冻死在街头了。”

白云非想了想说:“你们不觉得事情太凑巧了吗?”

石舒兰疑惑道:“怎么巧了?”

白云非笑道:“你们师父死的时候,是不是阴元尽泄,真气耗尽才力竭而死的?”

石舒兰一怔,道:“你怎么知道?”

白云非笑道:“老君观是武林**,练的是采阳补阴之术。有人能令你们师父将修炼多年的内丹献出,真元尽泄,不是很奇怪?

你们说他练的应该是哪一路武功呢?肯定不是武林正派,以我看和采阳补阴的三峰**很相似。”

他这话一说,这姐妹俩神态都有些难看,好久石舒兰才说:“这又能说明什么?”

白云非笑道:“按下这个不提。你们姐妹俩难道只和齐玉好过?”

石香兰瞪了他一眼,说:“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白云非笑道:“以我对樱机关的了解,齐玉一定让你们和机关调教部的很多男人做过吧?

而且是非常不堪的状态下,或者是非常羞人的情景里。你们怎么看呢?他如果是真心为你们好,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说往盯着姐妹俩看了一会儿。

石香兰闻言脸一红,说:“他是有苦衷的,机关里所有的女人都要在黑窖和调教部的男人

过上两年。当然我们也不能例外。”

白云非冷笑道:“是么,那他知道这样又为什么要带你们入樱机关呢?”

石香兰闻言一怔,低声道:“这个…这个。”

石舒兰冷笑道:“你到底是要说什么?不就是说齐玉是坏人!就算他是坏人,我们姐妹也愿意为他死。与你无关。”

白云非笑道:“如果这样,我们就不用在谈下去了。过一段时间再说吧。”

说着也不理会这两人就走了。

又过了两天,他又提着牛奶来了。

给她们各自喂了一瓶后,白云非才笑道:“怎么样,几天没见有没有特别想我?”

石香兰低声道:“你到底要我们怎么样?干脆杀了我们吧。”

白云非笑道:“我没那么变态。”

石舒兰也有气无力的说:“那你这样关着我们算什么?”

白云非笑道:“你们不觉得奇怪吗?你们都被抓了有四五天了,怎么都没有组织的人来救你们呢?你们的组织不是神通广大吗?”

石香兰和石舒兰都不说话了,这些天来她们也一直在想这个问题,就是不知道为什么都没有特勤组的其他人来。

白云非笑道:“实话和你们说吧,我打算就这样半死不活的关着你们。樱机关不是让男人干了你们两年吗?

我至少要饿你们两年以上。让你们比较一下,到底是樱机关的手段厉害还是在下。”

这两姐妹闻言一颤,这几天饿的前胸贴后背,度日如年的滋味真是不好过。

在黑窖是自尊心和女人的矜持被瓦解,而饥饿却是对**和灵魂的双重折磨。

特别是饿的连话都不能说,但是头脑又是清楚的,几乎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每一天都是如此的漫长。

白云非笑笑说:“这样吧,你们如果能提供一些,我特别想知道的事情,我就下次给你们多带一瓶牛奶。”

石香兰闻言忙道:“你想知道什么?”

白云非笑道:“第一次就问简单点的,你们是从哪里派过来的?地址在什么地方?”

石香兰咬咬牙,说道:“我们是从亚洲支部派过来的。地址在泰国缅甸边境,离泰国清迈大约150公里的丛林里。

樱机关在那里修建了一个地下基地。”

白云非笑笑,又问了问基地的情况才离开。

当天下午他就坐上了到清迈的飞机。

从清迈出来,直接开了当地hbc办事处准备的越野车,带着海豹突击队的军用单兵装备、手雷、肩扛式火箭炮和其他枪械,一个人一头扎进了泰缅边界的丛林里。

经过一大片罂粟田,从车里下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在昏暗潮湿的丛林里慢慢隐蔽推进了大约100米,就看见了石香兰所说的那个基地。

地面上的建筑只有两幢灰色的水泥结构平房。

四周有铁丝网和站岗的哨兵,每隔30米还有一个瞭望台,上面是两个荷枪实弹的守卫。

白云非拿下了背上的狙击步枪,从瞄准镜里看了看。

他这次带的是m82a1ss狙击步枪,原型是巴雷特m82a1狙击步枪,射程在一千米以外。

不过他用的这支是hbc军火研究所改造过的,主要是改成了全自动射击,并提高了射速。

趁着夜色掩护,他瞧瞧的爬上了一棵大树,摆好位子,用红外光学瞄准镜默默的注视着那些茫然不知的守卫。

精确的射击,利落的开枪,连发,点射。

黑夜里正要打开探照灯的守卫们,一个一个的倒下,整个的确都被一种诡异的气氛笼罩着。

下面巡逻的哨兵还没发现自己上方的同伴都已经被击毙,就也一声不吭的被匕首划过了咽喉。

这时白云非已经翻过了铁丝网,用匕首做掉了8个小队的巡逻兵。

他在几个出口都做好了手雷陷阱,只要有人一开门就会爆炸。

然后把其他装备都留在了车上,换上守卫的衣服,仅仅带了一把匕首就摸进了唯一没有设置陷阱的入口。

从环形的楼梯下去后,是一个巨大的迷宫般的基地。

从监控室开始,一个个穿着褐色衣服的樱机关成员毫无声息的成了一具具冰冷的尸体。

沿着主通道,白云非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清理过去,终于到了最下面的大厅。

两个男人正在一边喝酒一边用英语说笑。

其中一个笑道:“上面的那些家伙怎么还不下来,黑窖里的女人们恐怕都等急了吧。”

另一个皱着眉头说:“你是不是觉得今天基地的气氛有些诡异?怎么静悄悄的,一点声音也没有。连个脚步声都没听见。”

先前的闻言也是一怔,说:“是啊,今天轮到第3组的家伙们下来玩女人,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呢?真他妈怪了。”

突然身后一个冷冷的声音说:“是啊,那是因为他们都急着到地府报到,没空下来了。”

两个男人顿时吓了一跳,还没来得及拔枪,已经被白云非的匕首割断了咽喉。

白云非四下看了看,这个大厅放着三张沙发,还有一个吧台。

和楼梯口正对面的是一扇大门,估计哪里就是他们关押人犯,进行调教的黑窖了。

白云非定了定神,推开大门,顿时迎面闻到一股腥臭的味道。

只见里面点着微弱的灯光,隐隐约约能看见楼梯下去后,两边是一个个铁笼子,每个笼子里都有一个光着身子的女人。

乍一看

至少也有二三十个笼子,每个女人都是嘴上套着黑色的皮套,中间有圆形的开口,有金属将上下颌托着,使之不能合上,不断有唾液从开口的地方流出。

身上虽然没有衣服遮蔽,却有手指粗的麻绳在各个敏感的部位绕过,最后将双手绑在身后。

两股间穿着皮质的贞操带,远远就能够听见电动马达震动的声音,而且贞操带的边缘还不断有透明的液体渗出。

从楼梯走下来,正对面是一排大字型的人形架子,还有铁环手铐,估计是将女人固定在上面施虐用的。

靠墙的长桌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用品,形形色色的倒模、按摩器,应有尽有。

边上还有皮鞭、蜡烛和各种道具。

最引人注目的是从小到大各种规格的灌肠用注射筒和玻璃瓶中五颜六色的液体。

在桌子前面是两架看起来有点像机关枪的电动倒模,后座为铝合金底架,中间是一台巨大的冲击钻,只是将头部加装了硅胶制成的硕大倒模,看起来不禁有些吓人。

大厅的正中间是一张庞大的水床,此刻上面正有一个老头在疯狂的大笑着。

身下是一个瘦弱的少女,看样子应该相当的年轻。

少女的表情十分痛苦,眼里含着泪水,却没有喊叫出来。

白云非走了几步,那老头似乎发现了,顿了顿,回头看了一眼,却没有停止蹂躏少女的表示。

冷冷的说:“你是谁?上面的家伙还不下来享福吗?旁边的那些女奴药性都快发作了。”

白云非哼了一声,暗运真气,对着老头的后背就是一掌。

烈焰刀的掌力刚猛,一出手,老头就发觉了,惊讶的回身一掌。

顿时一声巨响,两掌相交,白云非闷哼一声退了一步,那老头也是身子一颤,从床上被震了下来,又退了一步才站稳。

此人内力如此深厚,不禁让白云非也暗暗吃惊。

从刚才的硬拼来看,老头的功力只比他略逊一筹,但是相差也不远。

那老头更是吃惊,他没有想到当今天下已是火器时代,仍有如此高手,功力犹在他之上。

不禁惊讶道:“你是何人?”

白云非刚才从他的掌力已经认出来人的武功路数,冷冷说:“在下白云非,你可是太平清道门下?”

老头一怔,没想到自己一个回合就给人认出了门派,不禁奇道:“阁下如何得知?”

白云非冷笑道:“太平清道流云手,失传已有百年。今**使出来,我怎么会不认得?”

老头哈哈大笑,道:“到真是遇到高人了,不错我就是太平清道当代传人铜千山。”

白云非看了看床上已经被摧残的体无完肤的少女,哼了一声说:“枉你武林高手,竟然做这等**之事。十恶不赦,说的就是你这样的人。”

说着使出烈焰刀的八方风锁,连着惊雷斩两招,老者也不示弱,流云手妙招频出。

顿时地窖中响声大作,转瞬间两人已经拆了十来招,倒也平分秋色。

不过老者这些年沉迷于女色,久战之下,真气未免不济。

白云非却是越战越勇,烈焰刀掌力所及,劲风大作。

二十个回合过后,老者已经只有招架之力,气喘吁吁,脚步已然不大灵便。

白云非看准机会,一招九转云龙,热浪涌动,掌风如同神龙见首不见尾,呼啸而过。

老者略微一迟疑,胸口和后背先后中掌,顿时口中鲜血狂喷,一手扶住床头,才不至于马上跌倒。

白云非冷笑道:“看吧,女人玩多了也有后遗症的。”

老者眼里闪过恶毒的目光,说:“是嘛!看来我是打不过你,不过你也休想走出这地窖。”

说着左手一拍床头,顿时响起了连环爆炸声。

四周墙壁摇晃,眼看就要塌陷下来。

老者仰天狂笑,白云非身形一闪,已然到了床边,抱起少女,转身和老者对了一掌,将其震飞。

见他口吐鲜血的倒在地上,也不知死活。

白云非也没有工夫管他,抱着少女,急忙往门外跑。

他前脚刚迈出大门,地窖就开始爆炸,不一会儿就连大门也塌了。

白云非暗道:可惜了那些女人,看来是活不了了。

不过,还不容他细想,这里也开始传来一阵阵爆炸声,看来整个基地都已经被点燃了。

白云非急忙施展轻功往外面跑,怀里的少女应该是已经昏厥了,任凭白云非带着她逃出了基地。

巨大的爆炸声伴随着冲天的火光,等白云非开车离开时,樱机关的亚洲支部已经被从地图上抹去了。

在清迈买了一个假护照后,白云非才带着少女回到了a市。

等他到家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顾盼也早就自己上学去了。

少女在泰国的时候,早就已经清醒了。

白云非和她说了几句,知道了她叫小早川奈奈子,是一个破产银行家的小女儿。

因为破产,父亲、母亲、哥哥和她在家里用煤气瓦斯自杀,只有她被抢救了下来。

后来迫于生计,她投靠了亲戚家,没想到会被卖给了樱机关。

直到白云非救她出来的时候,已经在里面待了一个月。

由于她年纪最小,铜千山欺负她的时候,还是她的第一次。

所以从那以后,铜千山就把她当作了私人玩物,不准其他男人动,是打算自己好好调教,慢慢享用的。

不同于其他关在笼子里的女人

,奈奈子并没有被注射深蓝,所以每次被欺负的时候也最为痛苦。

到了马来西亚后,白云非去日本大使馆重新给小早川办了护照。

又抽空带她去做了妇科检查,还好没有得什么严重的传染病。

回来后,白云非就安排她住到了顾盼的隔壁。

却说回来后的第二天,韩佳人的店里突然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是那个叫齐玉的男人,白云非在基地的时候没有见到他,原来他刚好到外面执行任务没回来。

等他回到基地的时候,那里已经是一片废墟。

失去了和总部的联系,又没有地方去。

他的日志本里,只有派石香兰、石舒兰去的韩佳人的钢琴店地址。

于是他就找到了韩佳人。

这是一个身材高大,长的非常秀气的男人。

皮肤白白净净的,说话的声音也非常柔和。

韩佳人一听说是齐玉,就急忙给白云非打了电话。

等白云非赶到店里的时候,齐玉正和韩佳人在三楼聊天。

韩佳人自从去除了毒瘾以后,对樱机关的人就非常厌恶,说话间透着不耐烦。

齐玉当然不知道,还以为韩佳人在为支部的事情烦心。

他笑嘻嘻的说:“韩姑娘,你也别太担心了。我看即使没有支部,有我帮助你,你以后也会过的很好的。”

韩佳人心不在焉的说:“是么?”

齐玉笑道:“你不知道,我在支部是有名的厉害。”

韩佳人奇道:“哪方面?”

齐玉色色的笑道:“这你都不知道,当然是那个方面。”说着已经摸上了她的大腿。

如果要是以前,韩佳人这下准要倒在男人怀里了。

不过自从她戒除深蓝以后,整个人都变了很多。

这时反而感到了深深的厌恶,心想:这男人虽然长的好看,却这般的轻佻。

想着冷冷的说:“别闹了,我不是那么随便的女人。”

齐玉还以为她故作矜持,笑道:“是么?我看你也不是那么随便的女人,而是疯狂的女人吧!”

说着哈哈大笑着就要把她搂在怀里。

韩佳人推了他一把,说:“别搞错了,我可不是石香兰、石舒兰姐妹。”

齐玉笑道:“你吃醋啊,那两个婊子有什么好,如果不是我师父铜千山吩咐我好好利用她们。

我才懒得每天去干了妹妹,又去干姐姐。

说白了,那两个丫头就是骚包,和她们死去的师父一样。

当年我师父铜千山用三峰**干死了她们的年轻师父,还让我去把她们弄过来玩。

到今天,我们师徒俩已经玩了她们姐妹7年了,实在是没意思了。”

韩佳人冷笑道:“你和我说这些,不怕我告诉她们吗?”

齐玉一把将她压在身下,笑道:“那两个姐妹笨死了,不会信你的。她们只信我。别装了,我们来玩玩。”

他正要撕掉韩佳人的衣服,突然觉得韩佳人手里多了个东西。

定睛一看是手枪,顿时呆住了,怒道:“你干什么?”

韩佳人一把将他踹到地上,手枪顶在了男人的脑门上,笑道:“我能干什么?瞧你这德性,我现在一不高兴,枪走了火,可就把你崩了。”

齐玉脸上阴晴不定一阵,才说:“我的级别比你高,你要小心后果。”

韩佳人当然没有打死他的准备,笑道:“你给我老实的在地上趴着。”

这时突然门外两个女人冲了进来,对着齐玉就是一通拳脚。

韩佳人一看竟然是饿了几天的石香兰、石舒兰姐妹,心里正奇怪,暗道:她们不是被饿了好几天了?怎么看起来很有力气嘛。

这时白云非走了进来,对韩佳人笑笑说:“你可真厉害,一个就把他给搞定了。”

韩佳人笑道:“当然了,这种臭男人还不手到擒来。”

他们正说着,突然石香兰一把扯过韩佳人的手,对着齐玉的脑袋扣响了韩佳人食指下的扳机。

顿时男人当场脑浆崩裂,不动了。

石香兰和石舒兰两姐妹相拥大哭起来。

本来白云非就是要带她们来看看齐玉的真面目的,不过没想到的是他还没动手,齐玉就和韩佳人说了出来。

当时他们三人都在门外。

齐玉的话听得石家姐妹都是痛心不已,这才知道自己被骗了,当下恨的咬牙切齿。

齐玉一被韩佳人制服,她们就不等白云非冲了进去,将这么久的怨气都发到了此人身上。

过了好久,她们才停止哭泣。

白云非提出要放了她们,两人是又惊又喜。

不过等转念一想,才发现除了已经被毁的基地,她们竟然没有地方去。正伤心间,韩佳人提出要收留她们,待着琴行做事。

第二十二章 拓荒

石香兰和石舒兰固然是千恩万谢,就在琴行住了下来。

又过了几天,白云非去杂志社看柳五儿她们拍**的进度。

他进门的时候,她们刚刚拍好收工,柳五儿和薛墨雨正笑嘻嘻的说着什么。

两女看见白云非过来,突然不说了。

白云非好奇道:“怎么?在说什么秘密的事情?”

薛墨雨突然脸一红,看了看柳五儿。

后者笑道:“你也想知道?”

白云非笑笑,说:“你们不想说的话,我也不勉强。”

柳五儿搂住了白云非的胳膊,在他耳边说:“墨雨有了。”

白云非一怔,看了看薛墨雨,低声道:“这么不小心?是那个有老婆的男人的?”

柳五儿扭了他一下,说:“那个男人哪里配!墨雨一个月前,那男人来探班的时候,就和他分手了。”

白云非点点头,笑道:“这好啊,那男人早该分手了。我也不是放马后炮,我早就想和你说了,没必要和那种男人浪费时间。

他并不是真的爱你,只是想找个女人玩玩罢了。”

薛墨雨闻言点点头。

白云非想了想说:“那要如此说的话,这孩子是谁的?”

柳五儿笑道:“你怕什么?反正不会是你的。”

白云非笑笑。

薛墨雨低声道:“在大学里我认识了一个男朋友。”

白云非一怔,道:“一见钟情?”

薛墨雨点点头,脸更是红的厉害。

白云非笑道:“你们认识多久了?”

薛墨雨笑道:“一个多月。”

白云非笑笑说:“那男的真厉害啊,一枪就中了。跟中500万没有区别了。”

柳五儿妩媚的笑道:“那你什么时候也给我来一枪啊,中不中我都无所谓。”

白云非笑道:“我有无精症,不会中的。”

两女一怔,都呆了一会儿才大笑起来。

柳五儿笑道:“晚上我妹妹学校有舞会,墨雨要介绍新男朋友给我们认识。我们一起去,怎么样?”

白云非笑道:“好啊,到时候我请你跳舞。”

柳五儿暧昧的笑笑说:“好啊,我们跳贴面舞,如何?”

两人说了一会儿,约好晚上8点在柳青青的大学礼堂见面。

到了晚上,夜幕渐渐降临,礼堂改建的舞厅却是灯火通明。

里面的男男女女们都是成双成对的,白云非一进来就看见柳五儿、薛墨雨、柳青青三人,后面两人身边还各自站着一个青年男子。

柳五儿一见白云非,马上笑嘻嘻的挽住了他的手臂,笑道:“看,现在人都到齐了。”

白云非一瞧,柳青青身边的那个男子是曾经见过的马家骏,他也和白云非点点头。

另一个正和薛墨雨搂在一起的是一个挺高大的男子,年纪不大,头发挺长,看起来有点韩国风格。

薛墨雨笑道:“白秘书,这是我男朋友董平,是比我大一年的学长。”

白云非笑笑和那人打了个招呼,就被柳五儿拉去跳舞了。

他的交谊舞水平很高,柳五儿也很厉害,两人凑在一起简直是珠联璧合。

女人妩媚的扭动腰肢,被男人随意的一拉一拽,一拖一放。

裙摆翩翩,长发飘逸。

乳浪连连,秋波频频,如同一只花蝴蝶般的在白云非身边左右纷飞,看得在场的众人都是呆住了,退出了好大一片空间,围着他们看着。

男人们都仿佛被柳五儿勾去了魂似的,站在薛墨雨和柳青青身边的两个也是痴痴呆呆的。

薛墨雨见状,狠狠捏了男人一把,道:“看你那德性,走,我们出去走走。”

男人忙尴尬的笑笑,搂着女人出去了。

另一边的马家骏还全然没有发现身边柳青青愤怒的眼神,低声说:“青青,你姐姐可真漂亮。”

柳青青冷哼一声,道:“是啊,可惜你是配不上的。别痴心妄想了。”说着狠狠的踹了他一脚。

马家骏这才惊醒,忙拉住柳青青软语道歉。

却说柳五儿白云非一曲伦巴跳完,又跳了一曲恰恰才下来休息。

柳五儿靠在白云非身上轻笑道:“你的舞跳的真好,我还是第一次跳的这么尽兴。”

白云非笑笑,道:“你也不赖啊,旁边的男人们眼睛都看直了。害得薛墨雨都把男朋友带出去了,免得被你迷上。”

柳五儿一瞧,果然不见那两人,笑道:“那可真不好意思,我们出去瞧瞧。”

他们出了礼堂,远远就看见薛墨雨正和男朋友董平站在树下,似乎在激烈的争执着什么。

白云非笑道:“看,人家吵起来了,估计是因为你。”

柳五儿抱歉的说:“那我们去说说吧,我和墨雨关系这么好,多不好意思。”

说着拉着白云非就往那边去。

走到只有20米左右的时候,他们已经听见了这两人的争吵。

薛墨雨瞪着董平说:“你怎么现在就这么说了?那时候骗我上床的时候,可是说的好好的,说什么天长地久。现在有了孩子,怎么就变脸了。”

董平冷冷的说:“笑话,我是和你玩玩的,你是被人家包养的婊子,谁不知道。我能那么傻?

谁知道这种是不是我的?你如果不提的话,我也就装作不知道,在一起睡睡也没有什么不好。

可是要我现在的女友分手,和你在一起,门都没有?我难道没脑子吗?她家里有钱有势,我凭什么放弃一个金饭碗,来捡你这双破鞋?”

薛墨雨闻

言大怒,一挥手就打了董平一个耳光。

董平当即就火了,怒道:“你这婊子敢打我,你以为你是谁?”

说着一把将薛墨雨推倒在地上,顺势就要踩上一脚。

柳五儿早就跑了过来,一把推开董平,怒道:“你小子干什么?”说着忙蹲下去扶薛墨雨。

董平瞪了柳五儿一眼,道:“要你管,我看你那个骚样,估计也是被人包养的婊子。”

柳五儿一听顿时火冒三丈,冲上去就是一通拳脚。

董平正要还手,突然脖子上似乎被小石头砸了一下,顿时身体就使不上力气了。

顿时就被柳五儿给打得鼻青脸肿,躺在地上痛苦的呻吟着。

柳五儿打的过瘾,才消了气,临结束的时候还在男人的两股间狠狠的踩了一脚。

心道:这小子开始还很有力气的,怎么一下子就软了。

一抬头刚好看见白云非正向她做鬼脸,柳五儿娇嗔道:“是不是你玩了什么花样?那小子怎么突然成了软脚虾?”

白云非笑道:“你打的过瘾吗?”

柳五儿一边扶起薛墨雨,一边笑道:“是挺过瘾的。”

他们两人正说着,柳五儿突然看见薛墨雨的大腿根部隐隐有血丝下来,不禁大惊,道:“墨雨,你感觉怎么样?”

薛墨雨脸色有些苍白,低声道:“肚子隐隐有点痛。”

白云非急忙把薛墨雨抱起来,说:“五儿,去把车过来过,我看她要去医院看看。”

两人急急忙忙把薛墨雨送到了医院。

不一会儿医生就出来说孩子没了,而且还要做刮宫术。

事后薛墨雨请了一个月假,就被柳五儿接到家里去住了。

幸好**都已经拍好了,到还没有影响到出版的进度。

又过了一个月,经过大密度的宣传策划,绝色倾城的创刊号终于发行,果然不出白云非所料,当即大卖。

前前后后共销售了100多万册,也奠定了《绝色倾城》在a市出版界的龙头地位。

柳五儿和薛墨雨更是一炮而红,成为炙手可热的当红花瓶。

两人频频被邀请出席各种电视综艺节目,各种广告合约也接踵而至。

两人的演艺生涯也总算开了个头。

五月的一天,白云非正在和奈奈子说起,安排她去上学的事情。

女孩这些天住在白云非身边倒也乖巧,家里的活基本都是她干了。

而且和顾盼还相处的不错,每天都在咿咿呀呀的学中文,已经能讲一些简单的对话了。

但是白云非觉得她年纪那么轻,白白浪费了时间在这些事情上面不好,于是正想是不是让她去上个什么学校的。

遂笑道:“小早川,你有没有想过长大要当什么?”

奈奈子笑道:“小时候想过要当医生,可以治病救人。后来家里破产了,就不敢想了。”

白云非笑道:“这样啊,我送你去法国读医学院如何?先是3年预科,毕业后,可以参加考试,如果通过就能继续读7年制的硕士研究生。”

奈奈子闻言又喜又忧,说:“您真的要送我去上学吗?这真是天大的恩惠。我是想去当医生,可我也想留在您身边报答您的再造之恩。

如果我走了,就不知道要多少年才能见面?我实在是有些矛盾。”

白云非摸了摸她的头,笑道:“人生就像一场宴席,聚聚散散,来来去去。你学好了,过着幸福的日子,也是对我的安慰。

你现在年纪还轻,不能白白的浪费时间。一个人只有短短几十年风光,浪费了就太可惜了。

人这一生,很短暂,如白驹过隙,走过了,总要留下一些什么才好,也不枉投胎为人。”

奈奈子听着白云非地道的日语,更加觉得份外亲切,沉默了一会儿,才点了点头。

过了两周,白云非送她到机场的时候,少女疯狂的拥吻着这个男人,转身离去的时候,暗暗流下了两行晶莹的泪珠。

她这一去,再次见面已经是10年后的事情了。

一转眼春季已然就要结束了,郁郁葱葱的夏季就要到了。

华盛国际对旗下几个公司的重组基本都已经完成,兰若将剩下的事情交代给了杨丽娜和周芷英,自己则和白云非到内地考察去了。

临走的时候,白云非和顾盼说了好一会儿,才说动小女孩到韩佳人那里住3天。

飞机降落在d市国际机场,来接机的是副**兼招商办主任彭荃。

这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虽然岁月在她脸上留下了许多风霜,多年的官场斗争也使女人显得比实际年龄要老一些,不过仍是遮盖不住风华绝代的容貌。

彭荃看见兰若被自己秘书领着缓缓从飞机上下来,不禁一怔,虽然事前两人有过连络。

也知道这最近崛起的商界奇才是一个年轻的女人,不过却没有想到是这么年轻。

她也是号称最年轻的副**,以新锐的作风闻名。

这次是她主动通过a市的招商办和华盛国际取的联系,就是为了让省里的几个贫困县能够摘掉帽子。

这时秘书已经把兰若带了过来,和彭荃笑道:“这位就是华盛国际的兰总裁。”

彭荃笑道:“欢迎,欢迎,兰总裁真是年少有为啊。”

兰若笑道:“彭**客气了,叫我小兰就可以了,您的年纪比我大,叫兰总裁有些怪怪的。”

彭荃笑笑说:“是么,那我就叫你兰兰好了,你叫我荃姐吧,听着亲切。”

兰若笑笑

说:“好,荃姐,我们先去哪里呢?你上次和我说的那几个县,我们都研究过了,觉得都还不错。就听您指挥吧。”

彭荃笑道:“有眼光,说实话那几个项目都还有不错,就是需要大量的资金。我们省恰恰就是在这方面有缺陷。”

兰若指了指身边的白云非,说:“荃姐,这位是我们公司的顾问白云非。”

白云非和彭荃点了点头。

彭荃笑道:“你们公司的管理人员年纪都很轻啊。”

白云非笑笑,当然不能说自己已经400来岁了。

彭荃又给两人介绍了自己的随行人员,黑压压的一片,估计至少有几十人,都是各部门分管领导。

一行人坐了长长的车队往第一个目的地德胜县去了。

连续两天,兰若、白云非都跟着彭荃在几个贫困县考察。

的确有好几个矿山项目都非常不错,彭荃见他们有意向,更加高兴了。

她知道如果干好这次的招商引资,她是很有希望扶正当**,或者调到直辖市当市长。

到了第三天,一行人来到了胜山县清平镇,这里有全省最大的煤矿储量,目前国营煤矿还只开采了冰山一角。

去实地看了看后,众人就到了镇**会议厅。

白云非笑道:“彭**,这里是我们看过的几个县里,储量最高的,省里能批给我们多少年的租期呢?”

彭荃笑道:“至少20年,如果你们投资大的话,我们还可以商量。”

白云非和兰若相视一笑,兰若说:“荃姐,这个煤矿如果大面积开发的话,一定会成为西北最大的煤矿,不知道到时候定价权是如何处理的?”

彭荃笑道:“这个你们放心,到时候根据市场价,**会给你们订一个基准价,允许有20%的浮动。

当然也不能太高,不然推动整个社会物价的上涨,这对国家是不利的。”

白云非笑笑说:“我们当然知道定价权不能由我们单方面说了算,这我们也是有心理准备的。”

彭荃笑道:“你理解就最好。不知道你们打算怎么样?”

白云非笑道:“我们兰总的意向是给其他两个矿各投资10亿,这个清平矿初步投资20亿。

先将现有的两个矿道改造扩大一下,后续在3年内投资100个亿。如果**给于我们税收优惠,就额外增加50个亿。您觉得这个方案如何?”

彭荃笑道:“我可以答应你们头三年免税,接下来三年减半,如何?”

白云非笑道:“那很好,这个方案的总投资就应该是170亿,已经是我们财团对亚洲的最大投资了。”

彭荃接着说:“还有就是安全方面,你们一定要认真考虑。出了矿难事故,我个人抄家丢官是小,白白死了那么多人就不值得了。”

白云非笑道:“这你可以放心,我们的母公司在南非有钻石矿,在澳大利亚有铁矿,非常有经验。

这170亿的投资,可以说80%是用于安全设备的采购。”

彭荃奇道:“母公司?怎么都没有听说过?”

白云非笑道:“这是商业机密,等下兰总会和你讲的。”

彭荃点点头。

兰若笑道:“荃姐,这样的话,我们就下午签个协议吧,具体的细节可以慢慢商谈。您看呢?”

彭荃甚为高兴,当即拍板。

白云非和省委经贸委的几个领导就开始商议协议内容,兰若和彭荃坐着没事,就挽着出去走了走。

彭荃笑道:“兰兰,你手下那个顾问可真厉害,一个人就顶我手下5个经贸委的处长。是哪里招过来的啊?也给弄一个呀。”

兰若笑道:“荃姐你说笑了,你手下那么多人,还缺那样的吗?”话虽然这么说,听见彭荃称赞白云非,心里到还是甜滋滋的。

彭荃说:“对了,刚才说的母公司是怎么回事?”

兰若笑道:“我们华盛国际其实是hbc在华的独资公司,这事儿可就我和白顾问知道,现在告诉了您,您可要替我们保密哦。”

彭荃惊讶道:“世界500强的hbc?”

兰若点点头。

彭荃笑道:“我说呢,你们公司如此财大气粗,一出手就是170亿,原来是有后台的。”

两人相视一笑,走出镇**大楼的时候,见街道两旁站着两队武警,三个穿警服的人站在门口特别的显眼,其中还有一个是女的,长的也很是漂亮。

彭荃笑嘻嘻的拉着兰若走了过去,对那个女警说:“你们当地的警察吗?”

那女警敬了礼,道:“报告**同志,我们是清平镇派出所的。我叫叶蓉。”

彭荃笑笑说:“看你的样子不像是本地人啊?”

叶蓉笑道:“我是江苏人。”

彭荃笑道:“是嘛,我也是江苏人,我是江苏淮阴的,你呢?”

叶蓉笑笑道:“巧了,我也是淮阴的。”

彭荃笑道:“这么巧?你怎么来的清平?隔着千山万水呢!”

叶蓉笑道:“还不是被贬来的。”

彭荃好奇的问起来,叶蓉就说了自己被领导吃豆腐,一路西来的经过。

彭荃听了不禁感叹道:“是啊,女人在官场里混就是难。”似乎也想到了自己坎坷的人生经历。

兰若看着叶蓉说:“不过叶警官倒是很坚强嘛,要是我在这里也待不住啊。”

叶蓉笑道:“那是了,您是集团高管,哪受得了。这里风沙太大,我也烦着呢。

如果不是怕我爸心脏病发作,我早就辞职不干了。不过就是这样,我有个朋友还是跟着男人,从东部沿海嫁到了这里。”

彭荃闻言说道:“女人就是伟大,为了男人可以抛弃一切,可惜就是不知道值得不值得?”

这时里面出来一个人,叫彭荃进去一下,似乎是有什么事情没人敢拍板。

彭荃摇摇头,笑道:“你看,你就带一个顾问来,都比我手下的几十人强。”说着就转身往里面去了。

兰若笑笑,有白云非在里面,她根本不担心,到想起自己到这里的另一个目的,当即对叶蓉说:“叶警官,你知道这个地方?”

说着拿出了一张小纸条,上面是一个地址。

叶蓉一看就笑了,说:“你认识这家人吗?”

兰若笑道:“是我一个好同学的家。”

叶蓉笑道:“是叫沈冰冰,还是叫何越?”

兰若笑道:“你认识?”

第二十三章 不幸

叶蓉笑道:“我和沈冰冰是好朋友呢,刚才我说的就是她……”

兰若闻言点点头,低声道:“我早该想到。冰冰现在过得幸福吗?”

叶蓉哭丧着脸说:“好像不大如意,小两口整天吵架。何越现在迷上了赌博,晚上都很少回来。

而且冰冰的工作也不大顺利。她学校那个校长整天色眯眯的打她的主意。上个月评职称,她也没评上。

照她的水平,学校那几个农村妇女哪里比得上,以我看一定是那校长怀恨在心,故意整她。”

兰若叹了口气,道:“那时候她硬要嫁给何越,我就担心了,贫贱夫妻百日哀,没想到真会这样。”

叶蓉接着说:“今天她休息,要去看看吗?”

兰若点点头,两人就往沈冰冰的学校宿舍去了。

负责警卫站岗的武警队长不放心,又不敢阻拦,只好派了一个小队上了三辆奥迪,在兰若的专车后面跟着。

这么多省里的车到了学校宿舍楼下,大家都纷纷出来看热闹,兰若觉得有些张扬,就让武警在楼下等着,自己和叶蓉上了楼梯。

叶蓉笑道:“你到底给省里投了多少钱,他们这么像保卫大熊猫似的护着你。”

兰若笑道:“不是我的钱,是公司的。”

叶蓉好奇道:“公司就这么相信你?”

兰若笑道:“公司是很相信我。”

两人说着已经走到了沈冰冰的门口,只见一个男人穿着拖鞋短裤,光着上身正探头看热闹呢。

叶蓉喊道:“何越,你老婆呢?”

兰若这才发现这个市井小民模样,看起来有点邋遢的男人,就是当年学校里的那个才子、诗人何越。

何越一回头看见叶蓉,忙笑着打招呼,还不停的往她胸前瞟一眼。

叶蓉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说:“冰冰怎么会嫁了你这么一个男人呢?”

何越陪笑道:“我怎么了?话说回来,今天是不是有什么大人物来?满街的武警,现在连我们家楼下都站了一队。”

叶蓉也不理他,拉着兰若就往里面走。

何越一看,差点口水都流出来了,暗道:好美的女人,不过怎么看起来有点眼熟?

这时沈冰冰走了出来,看见叶蓉,笑道:“你怎么来了?今天不是执勤吗?”

回头正看见何越色眯眯的盯着一个女人,不禁大怒,正要斥责几句。

听见叶蓉说:“是啊,我这是保卫领导来的。你看那是谁?”

沈冰冰诧异的看过去,只见一个清雅脱俗的美女正冲自己笑着。

一身职业装,里面是绣花边的白衬衫,下身是包住浑圆臀部的裙子,裙摆微开,到了膝盖的位置。

标致的身材苗条而丰盈,**修长纤细,小脚上是一双漂亮的红色高跟鞋,一看就知道是名牌货。

皮肤光润如玉,雪白的小手上提着一个闪亮的小包。

细长的峨眉下一双清亮的眸子,明媚如秋水。

诱人的粉色水晶唇彩,衬托着洁白的贝齿,嘴角边带着自信的微笑。

清秀的面庞、乌黑的长发,身上飘着淡淡的香水味道。

再一看自己,一身纯白的连衣裙,脸上没有化妆,头发有些乱,脚上是一双拖鞋,虽然也有一种素雅的美丽,但是终究逊色了不少。

沈冰冰暗想:如果自己也换上她那一身,再做个护理,一定比她要美上几分。

一边胡思乱想着,一边说:“这位是?”

兰若欢喜的跑过来,笑道:“真是的,才一年多,你就连我都不认得了。冰冰,我是兰若啊。”

沈冰冰一怔,好一会儿才惊讶的说:“你变了好多,皮肤都变白了,怎么搞得?”

兰若笑道:“大概是经常去美容,又没有什么机会晒太阳,所以变白了吧。”

沈冰冰把她们领了进去,不好意思的说:“我家里乱了点,你随便坐。”

兰若笑道:“我们还说这些。”

叶蓉也笑笑坐了下去。

门外的何越好半响才惊醒过来,进来笑嘻嘻的看着兰若说:“不会吧,你怎么变化这么大?我都认不出你来了。”

兰若笑道:“以前我不就是跟在冰冰后面的丑小鸭,你怎么会有印象呢。”

何越闻言不好意思的笑笑。

沈冰冰给她们到了茶,转头对何越说:“你出去一会儿吧,让我们女人说说话。”

何越讪讪的离开了。

沈冰冰才好奇道:“对了,兰若你怎么来清平镇了呢?还和叶蓉认识?”

兰若笑道:“我是来谈生意的,知道你在这里,就想来看看。没想到,叶警官说认识你,就一起来了。”

沈冰冰笑道:“那可真巧了,你要不要在我家住一晚?虽然不大,但是可以叫何越睡沙发,我们姐妹好好聊聊。”

兰若苦笑道:“我也想,不过恐怕不行。下午签了合同,我就要回去了。”

沈冰冰幽幽的说:“那可真是可惜,好不容易见一面。”

兰若道:“是啊,你妈也挺想你的,就是放不下脸,所以才没打电话给你。”

沈冰冰闻言道:“他们二老好吗?”

兰若道:“年纪大了总有点毛病。你妈最近心脏一直不好,你爸也有点高血压。你有空就回去看看吧。”

沈冰冰的眼圈有点红,低声道:“我也想啊,不过这里到a市实在是不大方便,而且我也请不了假。

等过几年,我这边情况好一点。我就回去看他们,现在你帮我多去看看他们吧。”

兰若闻言点点头,说:“我听叶警官说你的工作也不大顺利,你有什么事情要我帮忙的,尽管开口。我也只有你一个好姐妹。”

沈冰冰闻言笑道:“我看你的样子,应该是过的不错吧。”

兰若笑道:“是啊,我把家里的两个妹妹和母亲都接出来了。”

沈冰冰一怔,说:“你还住在四海路那边吗?”

兰若笑道:“没有,我早就搬到帝豪大厦了,是公司的房子。

不过去年年底发了奖金,我就自己买了一间,把家里人都接了出来,自己也刚刚搬过去了。

以后你来a市的时候,可以住我那里。”

沈冰冰羡慕道:“奖金很多吗?”

兰若笑道:“我也第一次领,当时看见卡里那么多个零,心里别提多高兴了。可惜你不在,不然我们一起出去庆祝多好。”

沈冰冰想了想才说:“是他发给你的吗?”

兰若笑道:“差不多,不过是从美国总公司打过来的美金。我还特意问过,有没有对我特别照顾。

他说没有,还说总公司的总裁年薪是千万美金级别的,高管是百万级别的。像我这样的分公司主管是几十万级别的。

而且我下面的两个主管都有一百多万人民币的进账,这样看来应该是没有特殊照顾。”

叶蓉咂舌道:“什么?几十万美金?那不就是几百万人民币?”

兰若不好意思的点点头。

叶蓉惊呼道:“天啊,我一个月才一千多,不是一辈子赚的钱也就只有你一年的薪水?”

说着忙搂住兰若,笑道:“快,介绍些门路给我们,也让我们早点脱贫致富。”

沈冰冰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低头也没说话。

兰若笑道:“你是警察,我能介绍什么门路给你?如果你要是不干了,到可以来我们公司。”

叶蓉闻言沮丧道:“那就可惜了,我目前还脱不了警服呢。”

沈冰冰突然说:“你和他发展的怎么样了?结婚了吗?”

兰若脸一红,笑道:“关系挺好的,我打算待在他身边一辈子。”

沈冰冰奇道:“不结婚吗?”

兰若笑道:“我是想,不过像他那么一个人,我实在不想束缚住他。而且他也未必对我有意思。

当然如果他向我求婚,我会不顾一切的扑上去。

但是人不能太贪心,他已经给了我太多。

远远超过了普通丈夫能给妻子的一切。感情和事业都得到了满足,我还有什么奢求呢?

如果不是他,我的人生会是什么样呢?我也不敢想。

反正我这只丑小鸭,肯定永远也成不了今天这个模样。

所以我真的很感谢你,如果不是你,我也不会认识他。”

说着感激的看着沈冰冰。

沈冰冰闻言看了看兰若的眼睛,低声道:“是啊,看来你是很满足了,我能看见你眼里的幸福。”

叶蓉却插嘴道:“他是谁啊?听起来好像是冰冰把男人让给了你似的。”

兰若笑道:“虽然有些出入,但差不多是吧。不过不是冰冰让给我,是冰冰放弃金钱,选择了爱情。”

说着就把沈冰冰、何越和白云非的故事说了说,只是没有提到白云非的名字。

叶蓉听完感叹道:“好浪漫的故事,想不到冰冰和何越的爱情这么轰轰烈烈。”

沈冰冰幽幽的说:“过去的事就别提了。”

兰若安慰道:“我知道你和何越过得不顺,不过既然已经选择了这条道路,就像你以前和我说的那样,坚守爱情的承诺吧。”

沈冰冰闻言一怔,却想起了白云非说过的话,不知不觉的低声道:“没有爱情的婚姻是不道德的,只有爱情的婚姻的是可悲的。”

暗道:没想到那时候完全听起来不顺耳的一句话,原来是这么的真知灼见。

想到这里,看了看兰若,心道:她那时候就理解到了这句话,看来他们还真是契合。

她还在想着,旁边两女却听见了她的下意识说出来的这句话。

兰若固然是第二遍听见,当然深有感触。

叶蓉也是一怔,重复了两遍,才说:“真是一针见血啊,这是哪个名人说的啊?”

沈冰冰一愣,才发现自己说了出来,偷偷看了看兰若,只好说:“不是名人,是以前一个朋友在我结婚前说的。”

叶蓉点点头,钦佩道:“真是一语道破天机,这人是男是女,有机会我一定要见见。”

沈冰冰低声道:“男的,你想见的话,让兰若给你安排吧。”

兰若笑道:“这人就在清平,你想见的话,等下就能看见。”

叶蓉笑道:“真的?”

兰若点点头。

沈冰冰听见这消息,倒有些意外,低声说:“他也来了?”

兰若笑道:“是啊,没他陪着,我怎么敢跑这么远?现在正和省里的一大帮子人讨论协议呢。

不然我哪有空出来和你闲聊。彭荃副**对他可是很感兴趣,暗示让我送给她当手下呢。

不过这事我倒真拿不了主意,别说我舍不得,就是我想,也是爱莫能助。所以我也只好当没听见了。”

叶蓉笑道:“敢情这话是你们的情郎说的,听起来好像是很了不起的人物,这下我更要见见了。”

兰若看着沈冰冰,幽幽的说:“冰冰,你要见他吗?”

沈冰冰闻言沉默了一会儿,才说:“你觉得呢?”

兰若正色道:“我觉得还是不见为妙,对

你对他都没有什么好处。他那种对感情非常念旧的人。

虽然过了那么久,他也未必是对你有留恋,不过或多或少的羁绊总是有的。而你对他却没有特殊的情感,见面了也白白让他惆怅,我不想看到他忧郁的样子。”

沈冰冰嘴唇动了动没说话。

这时兰若的手机响了,是白云非让她去签协议。

于是女人笑道:“叶警官,你要去看那个神秘的人吗?我要走了,要看就一起走吧。”

叶蓉笑笑,她看沈冰冰似乎情绪有些低落,当下说:“不了,刚才我说笑的,以后有机会再说吧。”

兰若闻言笑笑,留下这叶蓉和沈冰冰继续聊天,她就回去签字了。

事情办好,白云非和兰若坐进了奥迪就离开清平回d市坐飞机去了。

当他们的车子离开镇子的时候,人群里多了一双忧郁的眼睛,慢慢的目送他们缓缓的远去。

兰若和白云非走后,沈冰冰总觉得心里有根刺似的,晚上何越又叫了那群狐朋狗友来打扑克。

还大吹特吹,说自己和白天来的华盛国际总裁是很要好的朋友。

一个男人说:“何哥,那你也帮兄弟们介绍介绍啊,让兄弟们也发发小财,听说他们要收购镇上的煤矿,投资100多个亿呢。

这样的人拔一根头发,都比我们的大腿粗啊。”

何越笑道:“好说好说,下次来,我一定给大家引荐。”

沈冰冰听着刺耳,就回房睡觉去了。

夜里两点的时候,突然感到有人在自己身上摸索着,一下子惊醒,发现自己的衣服解开到了胸口,露出里面大半个重要部位。

只见一个男人色迷迷的一手探入她衣服内,另一手正要往她更隐秘的地方摸去。

沈冰冰一惊,正要开口大叫,那人急忙捂住她的嘴,低声道:“他们可都在外面睡觉,如果被听见了,难看的是你。”

说着就淫笑起来。

沈冰冰正犹豫着,那男人已经急不可耐的解开了女人的上衣扣子,露出里面雪白滑嫩的肌肤。

男人狰狞的笑道:“多美的少妇啊,何越一定没怎么玩,可惜了。那小子是脑袋秀逗了,放着**的老婆不玩,却和我们打扑克。

谁愿意和他打扑克,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们谁也不会理他这个穷鬼的。”说着就扑了上来。

没几下把女人的裤子也给扒了,露出修长结实的**和令人心悸的黑色蕾丝内裤。

沈冰冰拼命的挣扎,咬牙反抗了几下,不过还是气力不济,最终连内裤也给脱了下去,挂到了小腿上。

男人将她压在身下,正要挺枪上马,突然响起了敲门声,一个女人的声音在外面喊道:“冰冰,都这么晚了,你家的灯怎么还亮着?还没睡吗?”

男人一听就慌了,知道来人这一叫马上会把厅里的人吵醒,急忙提着短裤往外面跑。

开了门见是一个穿着警服的叶蓉,当即更加惊慌,急忙夺路而逃。

叶蓉是认识他的,知道他在镇上开小店,当下也不急着追,忙跑进去看沈冰冰。

只见厅里的三人横七竖八的躺着,正慢慢醒来。

她走进卧室的时候,沈冰冰已经哭的跟一个泪人似的了。

叶蓉一看就明白了,忙扯过床单把她盖了起来,低声道:“那男人还没有…?”

沈冰冰摇摇头,说:“幸亏你来了,不然…。”

叶蓉骂道:“明天我去好好修理修理他,这个禽兽。”

沈冰冰低声道:“算了,给别人知道的话就不知道怎么解释了。”

叶蓉一怔,才叹了口气,说:“说到底都是你老公不好,整天和这群人混一起,有什么好的?

万一要把老婆搭进去,我看他怎么办?”

沈冰冰听着就哭的更厉害了。

这时何越睡眼惺忪的走到了门口,看见叶蓉,不禁抱怨道:“我说小叶,你晚上也不睡,跑我们家干什么?”

叶蓉冷笑着,心道:没有我,你小子早就成王八了。

沈冰冰抹了抹泪水,瞪了何越一眼,低声和叶蓉说:“我到你那里住一晚。”

叶蓉点点头,转身把何越推了出去,关上门,见几个男人都醒了,遂说:“你们几个都滚吧,我看你们也没安什么好心,是不是都看上人家老婆了?

等机会下手是不是?我告诉你们,冰冰是我朋友,如果被我知道你们敢动她一根指头,我就拿刀废了你们。”

几个男人闻言忙抱头鼠窜。

何越尴尬道:“小叶,他们都是我的朋友,你这么说他们的,是不是太过分了。”

叶蓉冷冷的说:“我看你是没长脑子,冰冰怎么会看上你了呢。”

这时沈冰冰也开门走了出来,气呼呼的跟着叶蓉走了,留下何越一脸疑惑。

夜里,沈冰冰做了个噩梦,梦见自己光着身体,被几十个男人围着,顿时惊呼一声,才发现还是凌晨4点多。

摸摸身上都是冷汗,身边叶蓉睡的正香。

她虽然要找人说说话,可是又不想惊扰她,只好独自躺下。

一时间思绪万千,往事历历在目。或喜或忧,都如幻灯片般在眼前一张一张闪过。

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睡着了,醒来已经是中午。

叶蓉正在一边的镜子前面试衣服,看见沈冰冰醒了,笑道:“你可醒了,睡的比我都沉,还好昨天值班,今天轮到我休息。”

沈冰冰笑道:“你穿了便服可真好看。”



蓉笑道:“好久没穿了,拿出来看看,不然怪可惜的。”

沈冰冰洗漱完毕,走过来,摸了摸叶蓉身上的裙子,笑道:“这裙子可真不错,穿上去一定很舒服,哪里买的?”

叶蓉笑道:“以前一个朋友送的,我都只穿过一次。”

沈冰冰笑道:“那今天怎么想起来穿了?”

叶蓉笑道:“我想他了,正想给他打个电话呢?”

沈冰冰一怔,继而笑道:“是什么样的男人,让你这么着迷?”

叶蓉笑道:“谜一样的男人。”

沈冰冰笑道:“看把你浪的,你休息多久?”

叶蓉笑道:“到明天中午都不用上班,太好了。”

沈冰冰道:“你那个男人在哪里?也在清平镇?”

叶蓉摇摇头,说:“在a市,都快一年了,也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我?”

沈冰冰笑道:“打个电话不就知道了,虽然不能见面,聊聊天也不错。”

叶蓉想想也是,忙忐忑不安的拨通了白云非的手机,当听见熟悉的男人声音,不禁心如鹿撞,低声道:“是白大哥吗?”

白云非一听,就听出了是叶蓉的声音,不禁笑道:“小蓉,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我还以为你把我给忘了呢?”

叶蓉见男人一下子就听出了自己的声音,不免心里一甜,娇声道:“哪有,你都没给我打呀。”

白云非笑道:“是啊,我回去后忙着处理善后了。真对不起,没给你打电话。

不过我刚刚搞定了黄克群,说不定过几天我就能把你调回来。”

叶蓉闻言大喜,说:“真的?你把他怎么了?”

白云非笑道:“我给他拍了一段录像,是他和情人**的时候拍的。

不过我现在倒不想用那个威胁他了,因为那个和他在一起的女人已经和他分手了。

我到有别的法子照样让他乖乖的。”

叶蓉笑道:“你可够色的,是去偷窥人家那个了吧。”

白云非笑笑说:“你现在还在罗布泊吗?要不要我去看看你?”

叶蓉心里甜丝丝的,说:“我调到清平镇了,现在在派出所工作。”

白云非一怔,说:“清平镇?是西部的那个吗?”

叶蓉笑道:“是啊,你也知道?”

白云非笑道:“我刚刚去过啊,早知道你在那里,我就去找你了。”

叶蓉娇嗔道:“就会嘴上说说,有本事你来啊。”

白云非笑道:“你想我来,我就来。你休息吗?”

叶蓉一怔,道:“你真的要来?”

白云非笑道:“当然了,说实话我也挺想你的。把你一个人丢在穷山沟,实在有些不放心。我今天去见见你吧,你等我。”

叶蓉一愣,半信半疑的说:“我们隔着大半个世界呢?你怎么来?”

白云非笑道:“这你就别管了。”笑着就挂了电话。

叶蓉又惊又喜的坐到了床边,沈冰冰问道:“怎么拉,看你这个模样,好像有什么喜事儿?”

叶蓉腼腆的说:“他说今天要来看我。”

沈冰冰一愣,笑道:“你说今天?”

叶蓉点点头。

沈冰冰笑道:“可你说他在a市啊,坐飞机也要看有没有航班呢?再说飞机也只到d市,里这里还有几百公里呢。”

叶蓉点点头,说:“是啊,可他说今天来,就一定会来的。”

沈冰冰也半信半疑的笑笑,坐了一会儿就回家去了。

叶蓉到开始精心打扮起来,本来就已经穿上了紫色的低胸长裙,露出一对重要部位的上半部和迷人的乳沟。

裙摆到了大腿处,穿上薄如蝉翼的肉色丝袜,更显得修长匀称。

乌黑的秀发用白手绢束在脑后,显得端庄而又素雅。

脚下穿上了石榴红的高跟鞋,露出精致的小脚。

等她化好妆,粉底、遮瑕膏、眼影、睫毛、眼线、唇彩都弄好的时候,已经是3点多了。

在镜子里一瞧,亭亭玉立,真是一个前凸后翘的性感尤物,自己也觉得挺满意。

她又在床上坐了一会儿,仿佛是待嫁的新娘一般,心情份外的激动。

好不容易等到五点多,突然响起了敲门声,她急匆匆的去开了门,一瞧,果然白云非提着一个大大的盒子笑盈盈的站在门口。

女人高兴的扑了过去,投入男人的怀中,在他脸上重重的亲了一口。

白云非笑道:“先进去,我手里的菜都要打翻了。”

女人一边笑盈盈的把他让进去,一边说:“什么菜?”

白云非笑笑,把盒子放到了桌上,打开盖子,里面是整整齐齐的法国大餐。

有牛排、法式焗蜗牛、松露鹅肝等等,还有一瓶红酒放在冰块桶里。

叶蓉一看不禁食指大动,她中午就随便吃了点面,等白云非的时候早就饿了。

女人帮着把菜摆了起来,拿起红酒看了看,妩媚的笑道:“你不是想将我灌醉吧?快说有什么企图?”

白云非笑笑小心的给她切了一块牛排,递到女人嘴边。

叶蓉一口咬到了嘴里,含混不清的说:“真好吃,哪里买的?”

白云非笑着把红酒开了,给她倒了一杯,说:“慢慢吃,这可都是我从a市一家法国餐厅买的,不然也不会耽误这么多时间。”

叶蓉这才想起来,笑道:“对了,你是怎么来的啊?就是坐飞机也没有这么巧刚好有航班的,而且从d市到这里也不近呢。”

白云非笑道:“我不是告诉我过你

,我在华盛国际有个职务,刚好有个项目在这边。

公司就租了一架小型飞机,专门运送急需的物资到d市。在d市则准备了一架直升飞机直达各个县。

省里的领导也同意,就批给我们飞行的权力。没想到第一班到是让我坐了。”

叶蓉喝了几杯红酒,脸上就红艳艳的了,眼睛水汪汪的,透着一股迷人的媚态,腻声道:“华盛国际的总裁兰若,我可见过,是一个大美女,你老实说是不是和她有一腿?”

白云非笑笑,给女人夹了一点松露,说:“说起有一腿,我们是不是也该算有一腿呢?”

叶蓉白了他一眼,说:“谁和你有一腿!”说着小嘴把松露含了进去。

白云非笑着给她倒了一杯酒,说:“我们那天不是差点就上床了,至少也是半腿。”

叶蓉妩媚笑道:“半腿?亏你想得出。”

两人边吃边喝,酒酣耳热之际,叶蓉已经有些醉醺醺了,靠在白云非身边,说话声越来越小,道:“你今天别别走好吗?我想你了。”

白云非伸手将她搂在了怀里,看着女人的眼睛,轻声道:“你今天可真美,是特意为我打扮的吗?”

叶蓉害羞的点点头,已然觉得有些口干舌燥了。

黑亮的长发在昏黄的灯光照射下,闪着柔和的光芒,映衬着牛奶般嫩白的皮肤。

双眼皮线条分明,大大的眼睛满是浓浓的春意,眼角向上微挑,更增了妩媚。

鼻梁挺直,红润的双唇微微开启,看起来软软嫩嫩的,露出整齐雪白的贝齿。

高挑的**如此婀娜,娇挺浑圆的胸脯高高鼓起。

连衣裙延伸到细腰自然的收缩,又被臀跨性感的撑开,长长的下摆垂到大腿和膝盖中间向内收紧,勾勒出臀部圆隆的曲线。

弹力丝袜包裹的小腿纤细笔直,再配上红色的露出嫩白脚弓的高跟鞋,含蓄自然的性感让任何男人都会怦然心动。

白云非在女人的朱唇上蜻蜓点水一般的吻了一下,说:“我们这么长时间没见,你好像更漂亮了。有男朋友了吗?”

叶蓉看着男人的眼睛,摇了摇头,腻声道:“还不都是你闹的。对我这么好,教我怎么能和其他男人好呢?”

白云非在她额头亲了一口,笑道:“那你一定憋坏了。”

叶蓉捶了他一拳,娇嗔道:“坏死了,这么说人家。”

灯下朦朦胧胧,女人脸上红霞朵朵,更显绝代风华的美艳。

她稍稍仰起娇首,身体里似乎有一团火在燃烧,促使她将湿热的双唇贴上了男人的嘴。

丁香小舌灵巧的和男人的舌头缠绕在一起,那香甜的触感几乎能将身体融化,顿时一软倒在白云非怀里,轻轻的喘息着。

白云非倒也不急色,笑着说:“蓉蓉,你的皮肤可真滑。”

女人听见心上人的称赞,娇躯更加酥软了,脸颊飞红,腻声道:“坏…人。”

脑海中想像着和白云非在一起的画面,不禁心头一阵狂乱。

白云非轻轻在她雪白的颈部吻了下,说:“是不是发骚了?身上可烫的厉害呢。”

女人被他一撩拨,心头狂跳,轻轻咬了咬嘴唇,呻吟道:“嗯,你别闹了,再这样,我受不了了。”

白云非在她耳边轻声道:“真的吗?”

女人娇羞的嗯了一声,仿佛是期待着男人进一步侵犯一般。

白云非再次轻轻吻上了女人艳红的樱唇,香舌又嫩又软,尖尖地在嘴里有韵律的滑动,白云非亦用舌头翻弄着。

当他将舌儿伸入叶蓉口内时,湿滑的香舌便立刻迎了上来,如兰的香气弥漫在鼻尖。

白云非遂运转真气在女人舌尖上挑逗着,顿时引得丁香小舌缠绕了上来,不停的舞动着。

女人的粉脸更是红透,像个熟极的苹果般,红艳艳的,都快要滴出水了。

并且急促的颤抖,诗样的呓语道:“好好我我有点痒。”

那火,由舌尖传遍了全身,每个细胞都活跃着。

体温亦不断地上升着,全身似乎已经沸腾。

她已忘了身在何处,完全沉浸在如烈火般燃烧的情感中。

她狂乱的拉扯着男人的衣服,周围不断散发的男性气息让她已经难以自持。

神思迷乱间,叶蓉已经解开了男人的皮带,在白云非怀里喘息着,呻吟声如鸟鸣一样的迷人。

白云非心知女人已经情动,遂要伸手去脱衣裙。

女人俏目含春,娇羞的轻喘道:“别…别脱了,外面人多,等下…来不及,这样。”

说着自己一手拉起了裙子,退下了里面的蕾丝内裤,挂到了大腿上。

可能是由于过于自己表现的过于大胆,叶蓉已然羞得连眼睛都睁不开了,身体更加的敏感起来。

心儿轻飘飘的,有如上了天。

香罗暗解,风月逢迎,轻颦浅笑娇人醉。

时间在这两人之间飞速的流淌,男欢女爱,浑然一体天成,自在浪尖,逍遥在云端。

一段巫山**断肠,抵死缠绵两忘。巧舞艳歌,惜春行乐,芙蓉帐里被翻浪。

待几番花开,频频泉涌,转瞬已是深夜。

雨露恩泽后的叶蓉更显娇柔美艳,如海棠春睡,如梨花带雨,轻轻的依偎在白云非的怀里。

男人在她吹弹可破的脸上一亲,低声说:“我抱你到床上休息一下。”

女人柔情似水的娇声道:“好…舒服,人家…人家不管了,你

陪我。”

白云非轻轻脱去女人身上裙子,将如白玉雕琢般的娇躯抱到床上,拉过被子盖好。

自己则坐到了床边,爱怜的抚摸着女人的小手。

叶蓉感到了一种从来没有过的幸福,心里甜的像抹了蜜一般,不一会儿,渐渐的沉沉睡去。

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中午,睁开眼睛已经不见了男人的影子,不过床边却用糖果摆了一个大大的心。

中间一张纸条写着:蓉蓉,看你睡的香,我就没叫醒你。早上有人来叫过两次门,我没敢开。深怕等下有人发现,我就先走了。

你什么时候休假?有空我们去旅游吧,那样就可以看着你起床了。我一到家就会给你打电话。

下面的落款是挂念你的男人。

叶蓉看了看小纸条,又瞧了瞧糖果摆成的红心,不禁恨不得立刻飞到男人身边再也不离开。

她正想着什么如何请假去和男人旅游,突然有人敲门。

叶蓉穿上警服,轻飘飘的走出去开门,一看,来的是烦人的洪刚。

叶蓉没好气的说:“你来干嘛?”

洪刚总觉得今天女人的神情有些不对,仿佛身上洋溢着一股女性荷尔蒙的味道。

他哪里知道这是女人在得到极大满足后的惬意模样,他只知道这会儿叶蓉连说话也是带着一股子娇媚。

洪刚不禁多看了几眼,才说:“轮到你值班了,我来叫过你几次,不过你睡得挺熟,我就没再叫下去。”

叶蓉心里全是白云非的模样,和昨晚的缠绵的画面,更懒得和他说话,嗯了一声就把门给关了。

洪刚只好悻悻的转身走了。

叶蓉到达派出所的时候,老所长熊老头正在看报纸,见叶蓉进来,笑道:“昨天累坏了吧,我早叫洪刚别去叫你,反正也没有什么事情。”

叶蓉听见昨天累坏了,顿时脸上一羞,她当然知道老所长说的是巡逻的事情,不过她还是不免想到了那个上面。

遂赶紧低头坐了下来。

闲着无事,翻了翻报纸,都是些事不关己的琐事。

她到想起那个欺负沈冰冰的男人,遂问道:“老所长,镇上开杂货店的蒋平有没有前科?”

熊老头闻言一怔,继而笑道:“你的目光可真够锐利的,那小子是镇长蒋捷的弟弟,在镇上一贯是无法无天。

曾经因为强**未遂给判过一年缓刑。是他姐姐给走的后门,又给了家属两万块。

这段时间到也没有惹事,听说是看上了一个女人,正花心思呢。”

叶蓉暗道:看上了一个女人,不会就是沈冰冰吧。

这边冷笑道:“这种人我们是不是应该重点看管一下,不然镇里不是乱套了。”

熊老头笑道:“他们这些人都是土生土长的清平镇人,平时也拉帮结派的,我们两个外来人也插不上手。小洪好像还和他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哥们。”

叶蓉哼道:“我就知道洪刚也不是什么好种,跟这种人做朋友,哼。”

熊老头笑笑说:“山里的地方就是这样,乡里乡亲的,都认识。”

叶蓉疑惑道:“难道就因为认识,就可以姑息养**吗?所长您可不是这种人呀?”

熊老头笑道:“我是无所谓,照我的脾气早把那些流里流气的小瘪三给抓起来了。

不过,估计镇长蒋捷是不会答应的。她们蒋家在清平镇是有名的望族,镇上60%的人都姓蒋,我们随便抓抓,进来的估计都是蒋家的后生,她能不过来跟我们急吗?”

叶蓉冷笑道:“那也要抓,这清平镇到底还是不是国家领导的,绝对不能让国家的法度在这里就失效了。”

熊老头点点头,赞赏的看着叶蓉,笑道:“有立场,我看你的确是一块干刑警的料。”

叶蓉笑道:“那您是同意我去抓啦?”

熊老头笑道:“你有证据吗?”

叶蓉说:“前天夜里,我亲眼看见蒋平欺负一个女人没有得逞,那女人刚好是我的朋友。”

熊老头想了想,说:“还有其他人证吗?”

叶蓉摇摇头,奇道:“难道我不算人证吗?”

熊老头说:“那到不是,只是我怕到时候说不清。万一他们要反咬一口,说你的朋友勾引他,你一个人的证词就显得单薄了。”

叶蓉想了想,觉得老头说的挺对,遂接着说:“那怎么办?难道就这么算了?”

熊老头笑道:“放心吧,你觉得他动了一次念头,就不会再有第二次吗?”

叶蓉闻言大喜,笑道:“是极,色迷心窍,什么时候都有可能。”

熊老头笑道:“你只要偷偷看紧你的朋友,迟早能让你抓个铁证。”

叶蓉点点头。

这时突然洪刚来了,看见叶蓉,就笑嘻嘻的坐到了她的办公桌边缘上,说:“小叶,晚上去县里看电影吗?美国大片,很刺激的。”

叶蓉听说他和蒋平是朋友,对他的印象更坏了,当下瞪了男人一眼,说:“你们县里的那个破电影院,我才不稀罕去。”

洪刚顿时脸涨的通红,说:“巧你说的,县里的电影院可是新修的,怎么会破呢?这票我都是好不容易托朋友买的,10块一张呢。”

叶蓉一听随后问道:“哪个朋友?”

洪刚笑道:“蒋平,就是镇长蒋捷的弟弟。他可很有本事的,和我也是铁哥们。”

叶蓉冷冷的说:“是嘛,一群狐朋狗友。你可知道他以前被判过刑?”

洪刚满不在乎的说:“

知道啊,不就是和镇上的一个女人发生了点不愉快。他想上那女的,女的有老公,心里怕,就没敢让他玩。

当时我们几个都在,他觉得没面子,就把那女的的衣服给扒了。后来对方的丈夫知道了,就告到了这里。

我是不觉得有什么,老所长说不能姑息,就把他给抓了。不过后来照样是让他姐姐给弄了出去。是吧,老所长。”

熊老头笑道:“要不是蒋捷走了县法院的后门,我早送他去劳改了。”

洪刚笑道:“老所长,您可过两年就要退休了,得罪了镇长可没好果子吃。”

熊老头笑道:“我当然知道,不过我就是脾气硬,不然也不会给赶到这里了。

不过现在我们所里来了个更厉害的,我看蒋平他们以后的日子也别想清闲。”

洪刚一怔,继而看了看叶蓉,奇道:“您说的还是小叶,小叶要对付蒋平吗?”

叶蓉冷冷的说:“难道你要去报信吗?”

洪刚讪讪的说:“你一个女人,何必要搞的这么鸡飞狗跳呢?清平镇本来就很太平,也没有什么事情。我们还是老老实实的待着比较好。”

叶蓉哼道:“女人怎么啦?你以为还是几十年前吗?我就是要在清平镇闹腾闹腾,让这里所有的人知道知道老娘的厉害。第一个就先找蒋平开刀。”

洪刚低声道:“他姐姐是镇长,在县里面也很有关系,说不定就升上去当县长了。”

叶蓉笑道:“他老姐是镇长就更好了。我就喜欢挑战。这里的日子太闲了,我都快憋出病了。”

洪刚闻言顿时脸上阴晴不定。

熊老头倒是满意的点点头。

叶蓉瞪了洪刚一眼,说:“你最好给我老老实实的,如果让我发现你和他们暗通款曲,我就先把你给抓了。”

说着拿出了腰间的手枪,放到了桌上,把里面的弹夹拿出来在洪刚眼前晃了晃,又塞回了枪里。

洪刚一愣,说:“你干什么?不是县里规定没有重大任务不能配枪吗?就是配枪,也不能上子弹。你怎么?”

叶蓉笑道:“这哪里是规定?是县里一群官僚怕丢枪担责任。配枪不上子弹?

难道当摆设?不信你翻翻国家的法律看看,或者部里的规定看看,到底有没有这一条,配枪不上子弹。

说出来都笑死人。本姑娘不吃这一套。”

洪刚闻言只好闷声不响了。

叶蓉拿上枪,塞到了腰间,笑道:“我去巡逻了,最好都乖乖的识相,不然一定让他们好看。”说着就走了出去。

见她走远,洪刚才说:“老所长你怎么也不劝劝她?她这么做是没好结果的。”

熊老头笑道:“让她闹闹吧,我已经老了,不过我也不喜欢太平静的日子。蒋家那些人在镇子里横行霸道的,早该受点教训了。”

洪刚一听,只好低头不说话了。

却说叶蓉在街上逛了逛,就去找沈冰冰了,她知道蒋平一定是看上了沈冰冰,估计一时半会儿也不会放手的。

这时沈冰冰正从学校里出来,王校长又故意找她说话,道:“小沈,等下我约了何老师打扑克,你来吗?”

沈冰冰一怔,道:“你约他?”

王校长笑道:“是啊,如果不是你老公的话,他一个小小语文老师,我堂堂一个校长怎么会约他?

都是给你面子,怎么样?一起来吗?”

沈冰冰冷冷的说:“不了,我没兴趣。”说着就要离开。

王校长本来是要拦住她再说几句的,没想到一转身就看见了后面气势汹汹的叶蓉,忙脚底抹油跑了。

沈冰冰也看见了叶蓉,忙走过来笑道:“你怎么来了?不上班吗?”

叶蓉笑道:“心情好就出来溜溜。”

沈冰冰一下子想起来,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说道:“难道你那个他,昨天真的来了?”

叶蓉得意的点点头。

沈冰冰看着叶蓉的眼睛,暧昧的笑道:“他昨天晚上没走?你们…?”

叶蓉腼腆的笑笑。

沈冰冰一把搂住了女人,在她臀部抓了一把,笑道:“我说你怎么心情这么好,原来是一夜**闹的。这下爽了吧!”

叶蓉笑嘻嘻的侧身躲了躲,说:“你妒忌啊,我现在心情好的很,不和你计较。”

沈冰冰红着脸,笑道:“得意什么?不就是那回事,有什么?几分钟就完了,还不是光让男人舒服了。”

叶蓉闻言眨了眨眼睛,突然神神秘秘的在沈冰冰耳边说:“我以前也以为是这样,不过看来我错了。

真的很舒服,好像上了天似的。一次又一次,那感觉…反正没法说,就是妙极了。”

沈冰冰疑惑的看着叶蓉,羞红了脸低声说:“一次…又一次?”

叶蓉脸颊飞红,娇声道:“嗯,就是…那个…反正是舒服极了,和一般的那种完全不同。你们家何越一般能坚持多久?”

沈冰冰都不敢看叶蓉了,当然也不能说自己很久没和何越上床了,遂羞涩的说:“你怎么问这些,真是的。

反正短的话大概3分钟,长的话也就10分钟不到。”

叶蓉低声道:“是啊,我以前那个男朋友是警校的,身体很壮,不过也就10分钟左右,而且也没什么特别的感觉。

可我的他却…怎么说呢,反正从两人一接触,就是…就被一股热流包裹着似的,身体好像不断的沸腾。

而且几个小时都没停过,那感觉像是

海浪,一波接一波,美极了。”

沈冰冰诧异的问道:“几个小时?不可能吧?那个东西能硬那么久?”一说出来就觉得自己说的有些过火了。

叶蓉低声笑道:“瞧你,还说我呢?连硬都说了出来!真**!”

沈冰冰娇羞道:“还不都是你,好了,我不问了,我们走吧。到我家去坐坐。”

叶蓉笑道:“我可不和你做,要做,找你们家何越去。”

沈冰冰闻言大羞,在叶蓉的腰间扭了一把。

这两个女人在路上一边闹一边笑,看得两旁开店的男人们都几乎要流出口水了。

叶蓉到沈冰冰家坐了一会儿,到下班的时候才回去。

沈冰冰在家里随便烧了些菜,想着何越今天没课,就算和王校长打扑克也会早点回来吃的吧。

而且今天被叶蓉说着说着,心里竟然有些想那种事情了。

就烧了几个小菜等何越回来。

到了7点的时候,何越才气呼呼的回来,还满身的酒气。

沈冰冰一看就知道他又输钱了,当下也不敢多说,就问了一句,道:“吃过了吗?”

何越闷声不响,点点头就进去睡觉了。

本来沈冰冰还有一点兴致,这下就全搞没了。

洗了碗就洗澡躺下睡了。

夜里睡到一半,何越突然扒了她的睡衣,压到了女人身上。

沈冰冰当然知道他的意思,遂就由着他了。

不过,大概是喝了过多的酒,何越没几下就完事了,沈冰冰却都还没开始有感觉呢。

见男人躺下沉沉睡去,沈冰冰不禁有些烦闷,到了凌晨才疲倦的睡去。

就这样过了一个月,何越每天都是气闷闷的回来,带着浓重的酒气。

直到一天,何越突然提了一个小蛋糕回来。

沈冰冰见了心里也高兴,她可最喜欢甜点,笑道:“今天怎么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吗?”

何越的脸色有些僵硬,看着沈冰冰干笑几声,给她切了一块蛋糕,说:“你不是最喜欢吃吗?”

沈冰冰笑道:“算你还有点良心。”

说着就小口尝了下,味道还真不错。

抬头看见何越欲言又止的样子,遂笑道:“看样子你是有事情求我吧?怎么,不是你老妈的病又犯了吧?”

何越摇摇头,沉默了一会儿,才咬牙道:“冰冰,我和你商量点事情。”

沈冰冰疑惑道:“什么事情?”

何越结结巴巴的说道:“你你你能陪王校长和蒋平过过一夜吗?就就一夜。”

沈冰冰顿时感到仿佛是晴天霹雳一般,差点没晕过去,不可置信的看着何越,怒道:“你疯了吗?我是你老婆!你让我去陪别的男人睡觉?还是两个!”

说着眼泪就下来了,随手把蛋糕也扔到了地上。

何越低声道:“我欠了他们一笔钱。他们说只要你陪他们一晚就一笔勾销。”

沈冰冰狠狠的甩了他一个巴掌,怒道:“你有脑子吗?赌钱输了让老婆去抵债。”

何越被打急了,也瞪大了眼睛道:“你拽什么?搞一晚上就给几万块,天下哪里还有这么好的事情?

小姐也赚不了这么多。再说了,你也不是没被人家玩过?那天我故意睡着,让蒋平进你房,你被他玩了还不是照样不吱声?

一下子就还了我3万的债,多划算。你又不会少块肉。”

沈冰冰一听,才知道那晚是何越与蒋平商量好的,用她来还债,当下眼泪就稀里哗啦的下来了。

抽泣道:“你你无耻,我要离婚。”说着就要进去收拾东西。

何越冷笑道:“你想得美,我在你的蛋糕里可是下了**,你等着让王校长和蒋平玩吧。

先替老子还了债。要离婚,先陪镇上的男人们上床,替我赚足了钱,我就放了你。”

沈冰冰顿时又急又气,怒火中烧,刚要往外面跑,头一晕就倒在了地上。

隐隐约约听见了开门声,继而传来王校长和蒋平的说话声,后来就失去了知觉。

醒来时,已经是凌晨四点多。

隐隐觉得下身肿痛,低头一看,自己已经是一丝不挂的躺在床上,下身更是一片狼籍。

洁白的肌肤上全是殷红的牙齿印和手指印,裙子、乳罩和内裤都丢在了地上。

隐隐听见外面厅里男人们一边打牌,一边淫笑的声音。

似乎除了王校长、蒋平和何越,还有他的两个狐朋狗友,电器店的胡金水和卖木材的陈石光。

只听王校长说:“小何,今晚你算是赚到了。一下子就消掉了一个月的赌债。

可惜我已经没力气了,再吃药也没办法弄了。不然今天一定干到沈老师醒过来。

说实话,沈老师的身材实在是太好了。”他说完,男人们顿时大笑起来。

蒋平接着说:“是啊,我都搞了8次了,连伟哥都不管用了。可惜了沈老师没醒,不然一定爽死了。”

胡金水说:“是啊,手感可不是一般的好。看样子,你平时可没怎么玩儿啊!”

陈石光也笑道:“就是,哪里像结过婚的少妇啊。这江南水乡的女人就是嫩。”

何越道:“别提了,这婊子要和我离婚。你们明天也可以带人来玩,干一炮200块。我要让她先给我赚点本钱。”

五个男人又是一阵大笑。

里面的沈冰冰听了更是羞愤难当,心仿佛被千万根针刺到一般。

只觉得脑中一片空白,眼前天旋地

转一般,泪水顺着脸颊滴落下来,浸湿了身下的一大片床单。

她默默的坐起来,穿好衣服,给叶蓉发了一条短消息,从抽屉里拿出何越的刮胡刀片。

冰冷的刀片在手腕上轻轻的划过,顿时鲜血喷涌出来。

沈冰冰绝望的坐到了床上,清晰的感到身体里的能量在一点一点的流失,慢慢的终于闭上了眼睛。

迷迷糊糊间仿佛听见了外面男人们的惊呼。

不一会儿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却说进来的是胡金水,他本来想进来再玩一次。没想到看到了沈冰冰自杀,当下就喊了起来。

等外面四个男人进来的时候,沈冰冰已经倒在一滩血泊中了。

陈石光惊叫道:“快,快送她去医院。”

蒋平冷笑道:“送她去医院的话,我们今晚的事情就都暴露了。”

胡金水慌道:“那该如何?”

蒋平和王校长相视一笑,说:“她是自杀的,又不关我们的事。找个地方埋了就好了。有人问起,就说回娘家了。”

何越也有些慌了,闻言连忙点头。

几人就用床单把沈冰冰裹了起来,五个人抬着往外面走。

突然门被一脚踹开,一个熟悉的身影闪了进来,是叶蓉。

众人都是一愣,蒋**应最快,扔下沈冰冰就扑了上来。

叶蓉看见几人抬着用床单包裹着的人形物体,已然感到不妙,见蒋平突然穷凶极恶的扑过来,更是一惊。

遂退开一步,到了门口,同时拔出了手枪,对天鸣枪。

清脆的开枪声,在寂静的夜空中划过。

蒋平一愣,继而停了能有3秒,就又扑了上来。

叶蓉准确的一个点射,这次的枪响过后,男人的前额多了一个血淋淋的弹孔。

一米不到的距离,子弹直接从后脑飞了出去。

蒋平惨叫一声,鲜血和脑浆喷洒了一地,才缓缓的倒了下去。

后面的四个男人见了,吓的都是脸色发青,王校长当即就趴在了地上。

叶蓉用脚踢了踢蒋平的尸体,她心里也是发慌,毕竟是第一次开枪杀人,心还在砰砰的跳着。

抬头一看那几个男人正在发呆,床单被掀开了一角,露出沈冰冰的半张脸庞,已经是苍白的毫无血色。

叶蓉急忙伸手探了探,还有微弱呼吸,遂喊道:“冰冰还没死,你们几个快抬起来去镇卫生院。”

说着又对天鸣了一枪,说:“快点,冰冰要是死了,我把你们都给崩了。”

几个男人闻言,急忙抬起沈冰冰往楼下跑。

叶蓉跟在一旁,用手按住女人手腕上的伤口,心里也很是着急。

幸好镇子很小,不一会儿就到了卫生院。

里面只有一个值班的护士,忙给她包扎,输血。

早上,胡金水、陈石光和何越就被叶蓉关进了派出所,只留下王校长一人开着车,送她们去县医院进一步治疗。

由于抢救及时,沈冰冰除了失血过多以外,到也没有其他的并发症。

下午3点多,她就在病床上醒了过来,睁开眼睛就看见了坐在床边的叶蓉。

沈冰冰呆了一会儿,才幽幽的说:“我怎么还没死?小叶,你救我干什么?我是要你抓他们替我申冤,不是让你来救我的。”

叶蓉道:“冰冰,死是解决不了问题的。我以前有一次被男人骗了,也曾经动过这个念头,后来我相通了,明明是他们不好,为什么我们要自杀呢?要死也是他们先死啊。”

沈冰冰一怔,接着说:“可我可我已经被他们糟蹋了。我以后还怎么做人?”

叶蓉看着她说:“怎么做人?难道你不再是以前的那个你了吗?你觉得你有什么不同了吗?

我看没有,趁这个机会,你正好离开这里,到别的地方开始新的生活吧。”

沈冰冰一愣,说:“我还能去什么地方呢?”

叶蓉安慰道:“你和何越离婚吧,我们一起离开这里,我在a市有认识的人,他会给我们安排的。

再说你也是a市的人,再怎么说父母也是一家人,回去看看吧。一切都从头来过。”

沈冰冰幽幽的叹了口气,说:“是么,我还能重新开始吗?”

叶蓉正要再说几句,突然门外进来几个警察,其中一个说道:“叶警官吗?”

叶蓉站起来疑惑道:“你们是?”

他说:“我们是县公安局的。”

叶蓉奇道:“什么事情?”

他说:“今天凌晨清平县发生了枪击案,一名男子当场丧命,现在县公安局要以过失杀人将你扣押等待审查。”

叶蓉一愣,说:“他是要企图夺枪,而且涉嫌轮**妇女。我是执行公务。”

对方冷冷的说:“是么,你回去和上头派来的督察慢慢解释,我们反正只负责把你带回去。”

沈冰冰不禁有些担心,说:“小叶,怎么办?”

叶蓉勉强挤出一点笑容,说:“放心吧,没事儿。”

那带头的警察说道:“请把手枪、警徽、证件、通讯工具都交出来。”

叶蓉本来还想给白云非发个消息,现在看是来不及了。

两名警察把她的东西都装进了一个袋子,拿出手铐将她锁了起来。

叶蓉回头和沈冰冰相视一笑,就被带走了,一直被押到了县公安局。

审讯室里,早就有三个人在等着了,问了大约有一个多小时,其中一个女警才把材料拿起来走到了外面。

不一会儿,就来了

两个警察把叶蓉押到了看守所。

这是一个黑漆漆的小房间,并没有其他犯人。

里面只有一张小床、一个洗脸盆。

叶蓉感到了事情的不妙,本来如果没有证据是根本不能关押她的,现在看来一定是外面出了什么变故。

过了能有两个小时,突然过道里渐渐响起了脚步声,不一会儿,熊老头就走到了跟前。

他看着叶蓉,叹了口气,说:“小叶,你没事吧?”

叶蓉低声道:“目前还好,老所长到底怎么回事?”

熊老头低声道:“你走后不久,县里就来人了,提走了胡金水、陈石光、何越和王校长四人,还带走了所有在案发现场的照片,幸好我早就留了备份。

后来他们就到处找你,说你违反了县里的规定。我看是蒋捷在背后搞鬼,是要给他弟弟报仇。”

叶蓉哼道:“难道就没人能主持公道了吗?”

熊老头摇摇头,道:“我是帮不了你了,他们对我很注意,已经将我以指挥不利给停职了。这次我也是靠以前的朋友才进来看你的。”

叶蓉闻言想了想,才说:“老所长,我有个朋友或许可以帮我,你能帮我打个电话吗?就说我有难,他自然就会知道。”

说着把白云非的手机号码报给了他。

熊老头一怔,点点头,说:“真能救你才好。我看蒋捷这回死了亲弟弟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你自己小心。”说着就出去了。

叶蓉也实在没有信心从这里安然无恙出去,不禁暗暗担心。

到了吃晚饭的时候,也没见人有送食物过来。

倒是来了一个她认识的人,是在警校的那个男人张留名。

他穿了一身督察的警服,冷笑着说:“没想到吧,你我还有见面的日子。”

叶蓉也冷冷的说:“你来干什么?不是来看我的吧?”

张留名哼了一声,道:“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为你打了封小兵几拳,我能被发配到这里吗?现在你落到了我手里,看我怎么整你?”

叶蓉怒道:“你想公报私仇?”

张留名冷笑道:“就是,你也奈何不了我。”

说着又细细看了看女人,淫笑道:“没看出来,你的身材好了很多,好久没男人了吧?要不要让我来好好疼疼你?”

叶蓉怒道:“**!”

张留名淫笑道:“我**?当年你可是哭着喊着求我操的,难道都忘记了?”

叶蓉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张留名笑道:“你就拽吧,我看你能坚持到什么时候?这里连个厕所都没有,也没人送饭,你难道不觉得奇怪?”

叶蓉怒道:“是你搞的鬼?”

张留名笑道:“是蒋捷镇长亲自来县里打过招呼的,她是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这想法可比她善良多了。说到底,我们也是上过床的,你怎么也是我玩过的女人。

如果你愿意在这里给我玩玩,我就叫人给送些吃的来。”

叶蓉哼了一声,还没说话。

突然一个阴恻恻的声音道:“小子,谁说她是你的女人,也不撒泡尿照照,就你?”

叶蓉一喜,她听出来是白云非的声音,四下里看了看却没有看见男人的身影。

张留名更是惊慌,他和叶蓉的这些话都是不能给别人听见的,所以他进来的时候特意让看守所的人把通道上的铁门都关上了。

没想到听见了这么一个声音,当下脸色苍白,四处张望,颤声道:“你是谁?快出来。不然别怪我不客气了。”

一个男人的身影一闪,张留名的脖子便被一双大手掐住,整个人都给提了起来。

叶蓉一看,正是白云非,笑道:“你来啦,我就知道你会来救我。”

白云非笑道:“乖宝贝有难,我怎么能不来?”

叶蓉心里一甜,说:“算你有良心。”

白云非笑笑,回头对张留名说:“你刚才的话,我都用手机录了下来,你说如果我把它交到上面,你会有什么后果?”

说着把张留名重重的扔在地上。

张留名一向自命不凡,这下被白云非轻易的制伏,又给扔了个狗吃屎。

顿时大怒,心头火起,当下就是一个扫堂腿。

只见白云非并没有躲闪,张留名正暗自高兴,腿上又加重了力道。

突然一阵剧痛,他踢到白云非的腿,仿佛踢上了一块铁板,小腿咔嚓一声就应声脱臼。

男人顿时杀猪般的惨叫起来。

可惜他早就吩咐过,让外面的守卫不要理会里面的声音,不然这下就获救了。

叶蓉笑道:“他怎么啦?刚才还神气活现的,现在就成了这个熊样。”

白云非笑道:“他的腿脱臼了,估计一时半会儿是好不了了。你肚子饿了没有,我请你吃晚餐去。”

叶蓉幽幽的说:“我都被关在里面了,怎么出去吃?”

白云非笑笑,拿出一根铁丝在钥匙孔里弄了几下,咔嚓一声锁就开了。

叶蓉惊讶的说:“你哪里学的,这手法可比我们警校的开锁专家厉害多了。”

白云非笑着,把铁门拉开,女人一下子就扑到了他的怀里。

白云非笑道:“听说你把镇长的淫棍弟弟给崩了。”

叶蓉腻声道:“你听谁说的?”

白云非笑笑说:“你们所长打来电话的时候,我顺便问了下。说起来,你可够厉害的,一个制伏了5个男人,如果警察都像你这样,罪犯早就没影儿了。”

叶蓉将娇躯

贴在男人身上,感受着令人神迷的男性气息,娇声说:“被你一夸,连我自己都觉得了不起了。”

白云非笑道:“本来就是嘛。”

这时张留名已经靠到了墙边,正要摸腰间的手枪。

白云非冷哼一声,一脚喘在他的腰上,顿时男人一声闷哼,拔了一半的手枪掉在了地上。

白云非笑笑,脚尖一勾把手枪挑了起来,左手一抄拿在了手上。

这一系列动作看得怀里的女人不禁大为惊讶,娇声道:“这手可真有意思,什么时候也教教我嘛。”

白云非点点头,手一甩把弹夹给拔了出来,看着张留名冷笑道:“我看你是活腻了。

老老实实的待着这里,我们出去吃晚饭。你告诉手下让他们下班。明天一早再回来上班。

如果你不照做,我保证明天所有级别的廉政机关里都会有一份你那段著名言论的拷贝。

你的脚我就先给你接上,不过如果你敢耍花样,我就把你的两手两脚都给折了。”

说着蹲下用力一按,张留名又痛的大叫起来,只见白云非两手一拉一送,张留名的小腿就接了回去。

张留名脸色苍白,额头的冷汗也下来了。见过白云非的身手,这下他再也不敢轻举妄动了,低声道:“就算我把她放了,上头也会追究的。”

白云非笑道:“谁说让你放了,你也没这个权力。我们明天一早就准时回来的。

如何你乖乖的把这个牢房给翻修一下,至少要达到县招待所的水平。不然…哼。”

张留名闻言心里暗暗后悔自己不该这么多事,过来和叶蓉说一堆废话,现在给人抓住了把柄。

他脸上还阴晴不定,白云非已经搂着叶蓉,一连开了三道铁门后,从院子里翻墙跃了出去。

女人将脸埋在男人的怀里,腻声道:“为什么我们还要回来?”

白云非笑道:“放心吧,最多待上两天,我一定为你**昭雪。”

叶蓉闻言笑了笑,说:“那我们现在去哪里?”

白云非笑道:“去吃晚饭呀,你的肚子不是饿了?”

叶蓉摇头道:“我有点担心我的朋友,我们先去看看她。”

白云非点点头,两人遂直接去了县人民医院。

老远就看见沈冰冰的病房门口站着两个警察,叶蓉低声道:“看来他们对冰冰也动手了,估计是让她别开口。”

白云非一怔,道:“冰冰?”

叶蓉笑道:“我朋友叫沈冰冰。”

白云非闻言停住了脚步,脸色有些难堪,说:“你救的那个被轮**的女人就是沈冰冰?”

叶蓉一愣,说:“怎么?”

白云非苦笑道:“这世界也真小,我认识她。”

叶蓉点点头,担心的说:“她受的打击很大,不知道见到熟人会有什么反应,要不我先进去看看?”

白云非点头道:“不用说我也知道她会如何反应,以她那个高傲的脾气,如果知道我从你那里了解到她被人侮辱,恐怕她颜面上就挂不住了。

所以我现在是不能和她见面的,而且你也不要提起我的事情。”

叶蓉看着白云非说:“听你这么说起来,难道你就是那个冰冰没看上,白白便宜了兰若的男人吗?”

白云非笑道:“虽然有些出入,这么说起来倒也差不多。”

叶蓉撒娇道:“我就知道你身边很多女人,快说,那我到底是在什么位置?”

白云非笑着把她搂在了怀里,在女人朱唇上深深的一吻,才说:“你觉得呢?”

女人被男人这一逗弄,身体都快软掉了,好不容易使出一点力气,玉手勾住了男人的脖子,轻喘道:“坏死了,你这么弄,人家还怎么想事情?”

白云非笑道:“我把门口两个警察给放倒,你进去和她聊聊。”

叶蓉乖巧的点点头。

白云非四下里看了看,寂静的过道上一个人也没有。

那两个警察也老早注意到了他们两人,已经警惕的把手按在了腰间。

白云非笑笑和女人手牵手的走了过去。

叶蓉说道:“我们是病人的朋友,要进去看看。”

警察冷冷的说:“不行,上头有令,这女人重点照顾对象,任何人不得接近。”

白云非笑道:“是么,你所说的上头是哪里呀?”

警察冷笑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白云非两拳同时挥出,重重的打在两名警察的小肚子上,他们顿时闷哼一声,痛苦的蹲了下去。

白云非趁机在他们的后脑一击,把两人击昏了过去,向叶蓉做了一个鬼脸,就提着两个警察进了对面的空病房。

叶蓉忙走进了沈冰冰的房间,只见女人的脸色已经好了些,不过却多了一股浓浓的忧愁,正呆呆的盯着天花板看呢。

叶蓉笑笑坐到了她的床边,沈冰冰看见她顿时一愣,高兴说:“他们说把你关起来了,难道现在没事儿了吗?”

叶蓉笑道:“差不多吧。”

沈冰冰高兴的笑道:“太好了。”

叶蓉笑道:“有人来找过你吗?”

沈冰冰说道:“蒋捷来过,说要我别出来作证,她愿意给我十万块。简直笑死人了!

她以为我是谁,我会要这10万块?如果我是这样想的,当年也不会嫁给何越。”

她顿了顿说:“她走了以后,门口就多了两个警察,除了医生护士就谁也不让进了。”

说到这里,她睁大了眼睛,奇道:“对了,你怎么进来的?”

叶蓉笑笑说:“有人帮忙。”

她们两人又坐着聊了一会儿,后来叫了两份快餐,吃好已经是晚上8点多。

叶蓉才告辞离开,走出房门就看见了白云非,遂挽住了男人的胳膊,笑道:“接下来怎么办?蒋捷都来收买冰冰了,估计县里早就给她买通了。”

白云非笑笑说:“怕什么,你回去住一晚,明天我保证让你堂堂正正的出来。”

叶蓉疑惑道:“你有什么计划吗?”

白云非笑道:“这件事情其实很简单。要诬陷你,无非是说你随意开枪。但是周围的人都听见了好几声枪响,而蒋平身上只有一个弹孔。

这就很难说过去,照当时你们所处的位置看,相隔只有一米,就是没有受过训练的人也不会打偏,何况是个警察。

那就只能有一个解释,你事先鸣枪示警,再加上沈冰冰的证词。蒋平强**妇女后袭警被击毙几乎是板上钉钉的。”

叶蓉幽幽的说:“话是没错,可惜我的手枪、子弹、现场照片、血迹、残留的精子样本都被县里没收了,估计早给销毁了。”

白云非笑道:“哪有这么容易掩盖的真相,我一接到你们所长的电话,就想到他们可能要消灭证据。

所以事先去了县公安局,偷偷把存在鉴证科的所有证物都给弄了出来,他们现在还不知道,可能还等着蒋捷送钱过去,再交给她。”

叶蓉脸上一喜,搂着男人说:“东西呢?”

白云非笑道:“这些东西放我们这里可都没用,我早就匿名寄到省公安厅去了。”

叶蓉一怔,道:“公安厅会管一个小镇的案子吗?”

白云非笑道:“一般不会,不过我自有办法。”

出了医院,趁着夜色,白云非又把叶蓉送了回去。

第二天一早,张留名带了几个人来,又把叶蓉接到了县公安局。

这次他的态度好了很多,看见叶蓉也没说话。

一行人上了车,到达公安局审讯室的时候,领头的是县公安局局长蒋清,一旁是蒋捷和**员。

看见蒋捷,叶蓉不禁一怔。

第二十四章 似曾相识燕归来

张留名当然也看见了,不过他昨晚被白云非吓了吓,又知道蒋捷难应付,早打定主意不掺和进来,趁早请假回家最好。

蒋捷是一个30多岁的女人,皮肤很白,保养的很好。

瓜子脸,尖尖的下巴,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

当她和叶蓉四目交接的时候,美丽的大眼睛微微眯起,闪过阴翳狠毒的目光。

白皙的脸颊浮上一层浓烈的杀气,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带动高耸重要部位轻微起伏。

叶蓉看着局长蒋清,说:“局长,按规定审讯期间是不能有外人在场的!您今天这是什么意思?”

蒋清也很意外叶蓉还这么神采奕奕,他记得自己交代过张留名,让他好好饿饿叶蓉。

怎么过了一夜,女人丝毫没有疲劳的样子,反而问起话来中气十足。

他只好干笑几声道:“这位蒋镇长是你们清平镇的,所有我特邀她参加。”

叶蓉冷笑道:“她是犯人家属,按照规定是要回避的。”

蒋清一时语塞,他本来也是反对蒋捷过来的,怕局里有人说闲话。

不过蒋捷坚持要来,他最后只好妥协,主要还是收了人家的钱,话就说不响了。

这下被叶蓉一问,他只好冷哼道:“这也轮不到你说,你也是嫌疑犯。”

叶蓉笑道:“说笑了,我是在执行任务过程中开枪的,怎么算嫌疑犯呢?”

蒋清说道:“何越、胡金水,陈石光和王阵都说看见你直接向蒋平开枪。”

叶蓉笑道:“他们都是嫌疑犯,凭什么出来作证?”

蒋清道:“他们只是目击者,何来嫌疑犯之说?”

叶蓉怒道:“他们伙同蒋平轮**沈冰冰,事实俱在。”

蒋清也大声道:“证据呢?你有证据吗?”

叶蓉冷笑道:“沈冰冰身上提取的精子dna就是铁证。”

蒋清笑道:“可惜了,我们这边可没见到任何精子dna。”

说着回头和蒋捷相视一笑。

叶蓉也冷笑道:“你们那点鬼心思谁不知道!不就是想毁尸灭迹吗?可惜了,你们晚了一步。东西早被送到省公安厅去了。”

蒋清闻言一怔,继而笑道:“别逗了,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孩吗?省公安厅会有空理你才怪。”

叶蓉笑笑也不和他们争辩,她心里知道白云非一定会过来救她的,当下也不着急。

蒋清见她如此气定神闲,不禁也有些怀疑,遂和**员低声说了一句,后者就匆匆离开了。

蒋捷笑道:“你是越来越胆小了,你还以为她真的能把东西从你手里弄走吗?别忘了,这里是县公安局,不是菜市场。”

蒋清一听,老脸一红,笑道:“是啊,我是多心了。”

不一会儿,**员突然大惊失色的跑进来,喊道:“不见了!不见了!”

蒋清一怔,问道:“什么不见了?”

**员结巴道:“都…都不见了。”

蒋清和蒋捷顿时大惊,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蒋清大怒道:“叶蓉,你到底搞什么鬼?快老实交代。”

叶蓉心道果然给他弄走了,笑道:“我怎么知道?我只是说东西被送到省公安厅了,我还猜测是你们良心发现,自己上交的。”

蒋清怒火中烧,当即就要过去痛打叶蓉一顿,只可惜他才站起来,突然门开了。

张留名脸色苍白的跑进来,喊道:“局长,不好啦。”

蒋清瞪了他一眼,说:“什么事情?”

张留名上气不接下气的说:“刚才突然来了很多电话,都是各省市电视台和报社打来的,说要采访清平镇一案。

连我们自己省里的日报和电视台都来电话了,说下午过来。您看?”

蒋清顿时头都晕了,脸色一阵发绿,说:“什么?怎么可能?他们怎么知道的?”

张留名低声道:“听说是a市的晨报在头版刊登了题目为《浩然正气,警花盛开,报国无门,含冤蒙屈》的评论文章。

说的是弱女受到欺凌,割腕自杀。被巡逻的女警发现,她如何孤身一人,击毙匪首,抓获其他四人。后来又被匪首亲戚的某官僚诬陷,含冤入狱。

文章仅仅隐去人名,内容非常详细,还有您二位的照片。

我在网上看见编辑的留言是,文辞朴素直白,词锋锐利,图文并茂。

最奇怪的是,下面还附有叶蓉开枪现场的弹道分析图,相当的专业,至少是国家级刑事专家的水平,我们省公安厅都做不出那么细致的弹道图来。

蒋清大怒道:“是哪个王八蛋搞的鬼?要让我知道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叶蓉虽然不知道白云非是怎么弄的,但可以肯定这事儿是闹开了,暗道看着两个贱人如何收场。

蒋捷这下算是明白了,低声道:“别乱,我看这丫头背后一定有人。”

一边的张留名暗道:你们现在才明白,老子昨天就遭殃了。也该轮到你们了。

蒋清闻言,回头看了看叶蓉,怒道:“你他妈的快说,不然老子一枪崩了你。”

叶蓉笑道:“看你那个德行,也配当局长吗?”

蒋清怒道:“你。”说着就过来狠狠打了叶蓉一个巴掌。

突然门又开了,一个警察慌慌张张的跑进来说:“局长,市里的电话,说副厅长程宜杭带队。

由反贪总局、检察院、公安厅组成的调查组下午就到我们县,调查叶蓉一案。等下市委的刘**就马上到了。”

蒋清闻言就

慌了,回头看着蒋捷说:“妹子,现在怎么办?这事儿可是你让我出头的,现在捅了这么大一个篓子。你可要帮我。”

对事态的发展,蒋捷也有些意外,闻言白了蒋清一眼,说:“慌什么?有事儿我顶着,就算我顶不住,不是还有老刘,他总不能不管我吧。”

蒋清闻言才舒了口气,说:“对,对,你和刘**那儿关系,他不会不出手的。”

蒋捷哼了一声,说:“管住你的嘴,别乱说。”

一边的张留名这会儿是看出来了,这几个都不是白云非的对手。

暗道:也不知道叶蓉这丫头哪里认识的一个这么厉害的男人?连蒋捷都被他耍的团团转,我还是小心点为妙。

遂说道:“局长,那这个叶蓉现在该怎么处理?”

蒋清不耐烦的挥挥手,道:“先押到看守所吧。”

张留名急忙押了叶蓉往外面走,上了车就低声说:“蓉蓉。”

叶蓉瞪了他一眼说:“蓉蓉是你叫的吗?”

张留名急忙陪笑道:“是,是,是我糊涂了。叶警官,你可要和你的那个朋友说说,我是被迫的,这一切都不关我的事情。

再说了,我们不是还有那个关系,你怎么也要帮我说说话吧!”

叶蓉怒道:“我们什么关系?你以后要是再提以前的事情,我就让他阉了你。”

张留名一听,脸也绿了。他见过那个男人的身手,要阉他还不是易如反掌。当下忙说:“对,对,我们没关系,没关系。”

叶蓉哼了一声,没说话。

突然前面那个开车的司机说话道:“你想保住工作的话,就被蒋清和蒋捷交代出来。”说着递给他一只笔,一本空白纸。

张留名一看,顿时呆住了,失声道:“你,你,怎么是你?”

叶蓉也听出了白云非的声音,惊喜道:“云非,是你吗?”

白云非回头和她笑了笑,说:“是我。”

叶蓉突然眼泪就下来了。

白云非对张留名说道:“你下去写材料,让我们说会儿话。”

张留名急忙陪笑道:“好,好,你们聊。”说着就开门下去了。

白云非这才坐到叶蓉身边,见她脸上一个红通通的手掌印,顿时火了,搂住女人说:“谁打的?”

叶蓉抽泣道:“蒋清。”

白云非在女人脸上轻轻的吹气,说:“这老儿够狠,看我怎么对付他!还疼吗?”

叶蓉被男人吹的脸上痒痒的,羞涩的说:“别吹了,人家痒死了。”

白云非笑笑,怜惜的把她搂在怀里,说:“看你,皮肤这么嫩,以后别当警察了。”

女人心里一甜,娇嗔道:“我不当警察,你养我啊?”

白云非笑道:“好啊,我养你。”

女人羞得脸都抬不起了,娇声道:“你欺负我。”

白云非笑道:“我哪里欺负你了。”

叶蓉在他怀里对着男人的胸口捶了几下,才说:“你到底怎么弄的?连省里的人都惊动了。”

白云非笑道:“我只是对彭荃副**说了说你被诬陷的事情,也只是说从报纸上看到了,暗示了一下对当地的治安深表忧虑。”

叶蓉奇道:“她能听你的?”

白云非笑道:“她不是听我的,是担心自己的脱贫计划泡汤。这次华盛国际的投资成功与否将关系到她彭荃的政治生命。

她能不急吗?再说了,罗河市市议长刘保根是**江天的**下属,江天是彭荃目前的最大政敌,拉倒了江天,她就是**了。她能不卖力吗?”

叶蓉笑道:“照你这么说,这案子很快就能结了吧。”

白云非笑道:“我看没那么容易,江天也不是个好惹的主,部队出身,背景复杂。

彭荃要扳倒他,估计自己也要掉几颗门牙呢。不过你肯定是很快就能出来的。”

果然,下午4点多,调查组过来再次询问了叶蓉,就把她给放了。

不过,蒋清和蒋捷由于有市长刘保根这个后台,调查组也没敢动他们,只是把何越、陈石光、胡金水和王校长给直接交到了检察院起诉。

为了平息舆论,不到一个月宣判就下来了,都是以伪证、强**妇女和谋杀未遂入罪,判了执行枪决,立即执行。

事情过去没多久,为了配合投资,清平镇派出所进行了扩充,叶蓉升了副所长。

公安部还给她发了警界之花的奖状和两万块奖金。

不过叶蓉并不愿在蒋清手下干,而且沈冰冰也在清平镇待不下去了。

于是这天,白云非就去找还在疗养的黄克群。

走进病房的时候,黄克群正挺着大肚子在床上躺着,看见白云非进来,顿时脸色就吓的白了,低声道:“你来干嘛?我最近可没惹你。”

白云非笑道:“黄市长啊,你怕什么?我是看你前段时间花了那么多钱,特意给你送礼物来的。”

黄克群疑惑道:“什么意思?”

白云非笑道:“你就别怕了。实话和你说吧,樱机关的亚洲支部已经让我给灭了。”

黄克群一惊,说:“不可能!”

白云非笑道:“有什么不可能的?不过我今天来找你不是说这个的。”

黄克群奇道:“那你找我什么事情?”

白云非笑道:“你看,上次你捐了那么多钱出来,我看你也够呛。反正你和樱机关合作也是为了钱,我这里刚好有担子生意,不知道你有没有意向?”

黄克群听说有钱赚,心里不免意动,他被白

云非敲了一大笔,最近的确手头很紧,忙问道:“什么生意?”

白云非笑道:“有人想花点钱将女儿从内地调到a市,她现在是镇派出所的副所长,你有办法将她调过来吗?”

黄克群一听就乐了,这事儿他可是老手,遂说:“他愿意出多少?”

白云非笑道:“如果平调的话,他愿意出30万,如果是职务比原来的低的话,他就出20万。如果高一点的话,他可以出50万。”

黄克群一听眼睛就亮了,笑道:“那你要收多少?”

白云非笑道:“你别管我,这是给你的钱。他会另外给我。”

黄克群最近家里正闹革命,他女儿黄小樱昨天才来吵着要买跑车,他老婆也刚刚来要过钱。

所以听见白云非提出的事情,当即就笑道:“这样吧,你让他出200万,我给他女儿安排一个区公安局副局长的职务。

论级别的话,比他们那里的县公安局局长都大好多。”

白云非笑道:“你可够黑的。”

黄克群笑道:“您不是也有赚嘛,估计也不少吧。”

白云非笑道:“好吧,我打电话问问。”

说着就拿起电话拨了一个号码,笑道:“老叶啊,我替你问了,对方说给200万,可以让你女儿当区公安局的副局长,你看怎么样?

哦好,我知道了。对了,我的那个50万,你看,好,就明天。”说着挂了电话。

黄克群笑道:“您可比我黑,一开口就50万,要是我只收30万的话,不是比窦娥都冤吗?”

白云非笑道:“彼此彼此,对了,他同意给你200万,下午你就可以去雅汇高尔夫球场的保险柜提。这是钥匙。”说着递给他一把小钥匙。

黄克群笑道:“真够专业的。”

白云非笑笑说:“合作愉快,我走了。”

当然了,黄克群并不知道是白云非拿的200万给他,不然就是借给他两个胆也不敢拿。

过了有一周左右,叶蓉正在所里和熊老头说话。

突然来了一个电话,熊老头接起来一听,先是一愣,听了一会儿就笑了起来,说:“我知道了,马上让她准备。”

挂上电话,熊老头就乐开了,笑嘻嘻的点上一只烟。

一旁的洪刚奇道:“老所长,什么事情呢?你都乐成这样了。”

熊老头笑道:“我们叶副所长要升副局长了。”

叶蓉闻言笑道:“是我吗?”

洪刚惊讶道:“哪里的副局长?”

熊老头笑笑说:“a市的区公安局副局长。”

洪刚一愣,说:“不会吧,直辖市的区公安局副局长相当于我们市公安局的局长级别,这个三级跳也不会快了吧。”

叶蓉笑道:“你惊讶什么,我升的快不好吗?”

熊老头笑道:“是啊,小洪你该替小叶高兴啊!这年头是该让小叶这样的人升上去才行。”

洪刚不好意思的笑笑说:“我只是觉得有些意外罢了。”

叶蓉笑道:“我也觉得有些意外,本来以为是平调,没想到是高升。”

熊老头笑道:“回去准备准备吧,省委组织部已经把你的档案移交过去了。你直接过去报道就好了。”

叶蓉笑嘻嘻和众人告别,就兴高采烈的回宿舍去了。

一开门正看见沈冰冰呆呆的坐在床上,抬头看见她,沈冰冰微笑道:“小叶,什么喜事儿?乐成这样?”

叶蓉笑道:“冰冰,我们终于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了,今天就回a市。”

沈冰冰惊讶道:“怎么,你被调回a市了吗?”

叶蓉笑道:“是啊,我们一起回去。”

沈冰冰呆了一会儿,说:“你想带我一起回去?”

叶蓉笑笑,搂住女人的纤腰,说:“这里只有我们两个好朋友,我要走了,能不带上你吗?难道你不想和我一起走?”

沈冰冰幽幽的说:“这里我是待不下去了,一起走吧。我也想过,去另一个地方重新来过。”

两女把衣服随便装了两个包,坐上一辆往d市的客车,就踏上了回家的路。

到了d市国际机场的时候,叶蓉的手机响了,她一看是白云非,笑嘻嘻的接了起来,说:“怎么?是来接我吗?”

白云非笑道:“我也想来接你,不过今天真的走不开。”

叶蓉娇嗔道:“那我怎么回去?”

白云非笑道:“你放心,我在机场的vip电子储藏柜3501放了些东西,你去拿出来看看。开锁只要用你的食指指纹。”

叶蓉好奇道:“到底是什么?”

白云非笑道:“你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晚上在a市见吧。我请你吃晚餐。”

叶蓉笑笑说:“好啊,等会儿见,我先去看看你的礼物。”

说着挂了手机,就领着沈冰冰往vip储藏柜去了。

沈冰冰微笑道:“你男人又来电话了吗?是怎么啦?”

叶蓉笑道:“他说在储藏柜留了东西给我们,我们去看看。”

沈冰冰惊讶道:“他知道你要回去吗?”

叶蓉笑道:“我的工作也是他调的。”

沈冰冰笑笑说:“你可真是跟对人了,这样的男人可不多。”

叶蓉笑笑,领着沈冰冰找到了3501储藏柜,手指在上面一按,柜门开了。

里面是一个小包,打开一看,有两张电子机票和一串钥匙。

沈冰冰笑道:“他到想的真周到,机票都买好了。不过这钥匙是什么?”

叶蓉接过来

看了看,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这时手机又响了,叶蓉笑着接起来说:“怎么回事?干嘛给我一串钥匙,是你家的吗?”

白云非笑道:“就当你升职的礼物吧,我以你和冰冰的名义买了一套三室一厅的房子,120平方,在青竹小区,你和冰冰就搬过去住吧。”

叶蓉一听,心里一甜,嘴上却娇嗔道:“你干嘛给我买房子,难道我是给你包养的小女生嘛。”

白云非笑道:“我可包不起你,就当礼物吧。”

叶蓉娇声道:“我哪里看起来像乱花钱的女人?你上次给我的卡,我都没用呢。”

白云非笑道:“我知道。”

叶蓉笑道:“知道就好。好了不和你说了,到了再聊。”说着挂了电话。

沈冰冰盯着叶蓉说:“怎么?这钥匙是他给你买的房子?”

叶蓉笑道:“是我们的房子。”

沈冰冰笑道:“这怎么好意思,他给你买的房子让我也住进去,多难为情。”

叶蓉笑道:“是给我们两个人买的,房产证上是我们两个人的名字,所以你也有份住。”

沈冰冰惊讶道:“为什么要把我的名字写上去呢?我可不认识他。”

叶蓉笑道:“反正现在我们有房子了,到了a市也不用租房子,多好。”

沈冰冰笑道:“好是好,不过你男朋友买房子为什么要写上我和你的名字?”

叶蓉笑道:“大概是知道我们两个人一起住,所以干脆写了两个人的名字。”

沈冰冰笑道:“你别逗我了。”

两人说说笑笑上了飞机,到达a市的时候已经是晚上8点多。

两人直接从飞机场乘坐机场大巴到了市区,再叫车到了青竹小区。

这是一个很幽静的中档小区,位于城市东面靠近雅苑小区。

两人的这套房子,在小高层的三楼。

开门亮灯一看,沙发家电一应俱全,乳白色的墙壁透着一股子温馨。

叶蓉笑嘻嘻的进去整理行李去了。

沈冰冰根本就没带什么,她从医院里出来就直接被叶蓉接到了宿舍,她自己也再也不想回到那个伤心地,所以没有回家拿任何东西。

她倒无所谓,本来家里也就没几件衣服,还都是好几年前的。

当下打开了冰箱,想找点吃的,不禁一怔,里面有很多她喜欢的甜点,都用透明的小盒子装着。

她拿了一份巧克力口味的小蛋糕,用小勺子弄了一点,往嘴里一放,当即就化了,甜丝丝的,好吃极了。

她心道:奇怪了,难道叶蓉也喜欢吃甜食?我怎么没听她说起过。

她一边想着就一边进了房,门上还挂着沈冰冰的牌子,她不禁宛然一笑,暗道:这人也太逗了,这几个房间一模一样,用得着放一块牌子标着吗?

走进去一看,觉得这个房间似乎很是熟悉,想了老半天,才看出来和自己没出嫁前在家的那个房间差不多,只是家具都是很新的,床和衣柜都大了很多。

她早就想有一个这样的大衣柜,不过那时候宿舍太小,根本不能做衣柜。

女人轻轻拉了拉衣柜的门,想到里面空空如也不免有些索然。

手随意的拉开了门,顿时愣住了,里面挂满了各式各样的衣服、裙子。

她不禁呆了一会儿,还以为自己看花了。

沈冰冰不可置信的起来看了看,奇怪了,都是自己的尺寸。

她急忙打开旁边的抽屉,第一个放着整整齐齐的一排排胸罩,拿起来一看,也正是自己的罩杯。

第二个抽屉放着五颜六色的内裤,各种材质的都有。

第三个是袜子,丝袜、棉袜等都有,长筒袜、短袜也分得清清楚楚。

这下沈冰冰真的有点蒙了,心道:难道是叶蓉买的?应该不会,她可没那么多钱。也没那个心思。

这时突然叶蓉兴高采烈的跑进来说:“冰冰,你有没有发现…。”

她一看见沈冰冰房里柜子大开,遂笑道:“看来你也发现了,怎么样?高兴吗?”

沈冰冰疑惑道:“是你买的吗?”

叶蓉笑道:“不是,估计是送我们的礼物。”

沈冰冰一惊,说:“那他为什么知道我的尺寸呢?连那个…。”

叶蓉笑道:“放心吧,他没恶意。”

沈冰冰见叶蓉笑的那么甜,遂也舒了口气,这才留意看衣服去了。

第二天,叶蓉起了一个大早,和沈冰冰一起吃过早饭就到了绿树区公安局报道去了。

局长汪之论是黄克群的亲信,四十多岁,长的斯斯文文。

看见叶蓉,不禁眼睛一亮,暗道:这女人长的可真辣,不知道黄市长是不是已经过过手了?

他还以为是黄克群的女人,当下也不敢怠慢,忙笑道:“叶副局长,可真是年轻。”

旁边的众人也是议论纷纷,女的眼里透着嫉妒和羡慕,男的都是神魂俱售的盯着女人的重要部位。

叶蓉笑道:“汪局长,说笑了。”

她这一天过得倒也轻巧,汪之论带她和各个科室的领导都打了声招呼,就没有事情了。

却说叶蓉走后,沈冰冰就买了些东西往自己娘家去。

到门口的时候,刚好看见要出门的许大妈。

母女一见,顿时百感交集,沈冰冰的眼泪就不由自主的涌了出来,几步扑到了母亲怀里,嚎啕大哭起来。

这两年出嫁后的辛酸往事都浮上了心头,委屈之情溢于言表。

许大妈也很是激动,搂着心爱的

女儿,说:“冰冰啊,都是妈不好,以后我再也不怪你嫁给何越了。你有空也多回来看看吧,我和你爸都怪想你的。”

沈冰冰摇摇头,低声说:“是我不好。我已经和何越离婚了。刚刚搬回了这里,在青竹小区住着。我以后每天都会来看你们的。”

许大妈一怔,道:“怎么?离婚?你怎么也不和妈说一声。”

沈冰冰悲伤的说:“妈,我不想和他过了。您就别问了。”

许大妈只好点点头,说:“好,妈不问,你回家住吧,在外面租地方多花钱。”

沈冰冰摇头道:“我没租地方,是和一个朋友一起,不用钱。”

许大妈一愣,道:“同居?那男的多大?”

沈冰冰脸一红,道:“妈,你女儿是那样的人吗?是女的,是我在那边认识的一个好姐妹。”

许大妈老脸干笑道:“哦,这就好,这就好。”

沈冰冰在娘家待了一天,吃过晚饭才叫车回去。

到青竹小区的时候,已经是晚上8点。

她正在要拿钥匙开门,突然发现一个女人也走上了楼梯,见沈冰冰看过来,她也友好的笑笑,说:“我是对面的,你是刚搬来的吗?”

沈冰冰微笑道:“是啊,你好,我叫沈冰冰。”

女人也点头笑道:“我叫郭凤。”

这女人穿着圆领黑色套裙,式样简单素净,短裙裙摆及膝,纤细的小腿上是鹿皮高跟短靴。

在薄薄的上衣里是饱满浑圆的重要部位,正轻微起伏着。

乌黑的披肩长发,脸蛋白晰,大眼睛微眯起来散发出朦胧的性感。

鼻子挺翘,小嘴上涂着浅浅的粉色唇膏,微笑时露出整齐洁白的贝齿。

声音很甜美,估计男人听了都会兴奋不已。

两女彼此笑笑,就各自开门走了进去。

沈冰冰一进房正看见叶蓉在看电视,穿着丝质的粉色睡袍,里面似乎没有穿内衣,能隐约看见胸前的激凸。

叶蓉见她回来,笑道:“今天去哪里玩去了啊?”

沈冰冰一边脱鞋子,一边笑道:“哪有,去看了看老妈老爸,明天就去找工作了。”

叶蓉一边吃着零食,一边笑道:“你还要去当老师吗?”

沈冰冰摇摇头,说:“不了,我想找份能**的工作。”

叶蓉笑道:“怎么?想发财?”

沈冰冰笑道:“我现在想通了,赚些钱能让家里人过上好日子。”

叶蓉笑道:“那你去找兰若啊,她不是当老总了嘛?估计能给你找份好工作。”

沈冰冰笑笑说:“我想先自己找找,如果不行再去找她。”

叶蓉笑道:“要我陪你吗?”

沈冰冰笑道:“不用了,你不是还要上班?我自己一个人去人才市场看看。”

她一边说着,一边开了冰箱拿了一个草莓蛋糕出来,问道:“你也喜欢吃甜点吗?”

叶蓉摇摇头,笑道:“我比较喜欢咸的。”

沈冰冰一怔,道:“那冰箱里那么多甜点是怎么回事?”

叶蓉笑道:“估计是你喜欢吃,那人送的。”

沈冰冰疑惑道:“他怎么知道我喜欢吃甜点?你告诉他的吗?”

叶蓉笑道:“我可没这么多嘴,我看是凑巧罢了。”

沈冰冰心里虽然还是有些疑虑,不过倒也没有停下嘴来。

吃好才说:“什么时候你约他来我们这里吃晚饭好了,我要好好谢谢他。”

叶蓉笑道:“他估计是来不了,最近好像很忙。等过段时间吧。”

沈冰冰笑笑,就去洗澡了。

第二天一早,两人坐在餐桌边吃着,叶蓉突然尴尬的笑道:“冰冰,昨天晚上你有没有听见隔壁的声音?”

沈冰冰也是脸一红,说:“我还以为是我听错了,你也听见了?”

叶蓉低声道:“叫那么响,就只隔着一堵墙,听不见才怪呢?那女的是不是太夸张了?”

沈冰冰不好意思的笑道:“我见过那女人,叫郭凤,长的很美。”

叶蓉神秘的笑道:“是嘛,奇怪的是我没听见男人的声音。你呢?”

沈冰冰红着脸说道:“晕,你装什么呀?做那个的时候,男人哪里会发出什么声音的!”

叶蓉笑道:“我没装,我只是奇怪。男人至少也会喘息的吧,我可一点没听见。”

沈冰冰笑道:“这倒是,我也没听见。”

叶蓉笑笑说:“被她这一闹,我昨晚可一点没睡好。”

沈冰冰笑道:“我也是。”

叶蓉突然伸手在沈冰冰胸前摸了一把,说:“你老实讲,后来有没有想男人?”

沈冰冰身子一扭,害羞道:“别闹了,大清早就说这些,我还要出去找工作呢。”

叶蓉笑道:“瞧你,我可真的想了,做了一晚上的春梦。”说着她自己也觉得脸红的不得了。

沈冰冰笑道:“瞧你骚的,我看你还是找你的那个他去吧。我可受不了你这个样子。”

叶蓉闻言嘻嘻一笑,说:“本来昨晚我们要去吃晚饭的,不过我被局里一点事情耽搁了。”

两女说了一会儿,收拾好,就各自出门去了。

到了过道的时候,刚好遇上从里面出来的郭凤,她向两人笑了笑,说:“出门啊!”

两女和她笑笑,就下楼去了。

没看出来,郭凤开了一辆红色的法拉利,一溜烟似的就不见了。

叶蓉羡慕道:“这女的可真有钱,敢情这小区是有钱人住的呀。”

沈冰冰也点头道:“大概吧,要

不这里的人怎么都开轿车呢?说不定我们住的房子很贵呢。”

叶蓉点点头,说:“对了,我忘了问他了。”

沈冰冰疑惑道:“你上次说产权证上有我的名字,是真的,还是开玩笑的。”

叶蓉笑道:“当然是真的,晚上回来你自己去看,放在书房的中间的那个抽屉里,上面写着叶蓉和沈冰冰共同所有。”

沈冰冰奇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如果真的很贵的话,多不好意思,弄的我都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叶蓉笑道:“管他呢,你如果不想要,可以把你名下的一半送给我,我是无所谓的。”

沈冰冰美目眨了眨,笑道:“你想的美,那可值好些钱。”

两女分手后,各自去乘了公交车。

沈冰冰到人才交流市场做了个登记,又到几家企业投了几份档案,不过对方意向都不是很好。

从人才中心出来后,太阳晒的厉害,她也觉得有些累了,就买了一个面包在大门旁边的走廊上吃着。

突然看见一个熟悉的脸孔,在面前走过,那人看见沈冰冰也是一顿,拿下太阳眼镜笑道:“沈小姐啊,真巧。”

沈冰冰一看,这人正是她隔壁的郭凤。

沈冰冰尴尬的笑道:“是啊。”

郭凤看了看她手里的一叠履历,笑道:“你来找工作吗?”

沈冰冰不好意思的说:“是啊,我刚来,想找份工作先做做再说。”

郭凤笑道:“我也是来招人的,我们那里是一个医疗用品企业,正要招1个秘书,月薪3000块,包午餐。

年底有红包。你如果有意向的话,可以过来试试。”

沈冰冰闻言大喜道:“真的?有什么要求没?”

郭凤笑道:“只要是女的就可以。”

沈冰冰奇道:“怎么会?工资挺高的。”

郭凤神秘的笑笑说:“你过来贸易公司看看就知道了,如果不想做可以和我说。”

当下报了一个地址给沈冰冰,就笑笑走了。

沈冰冰一看,有两个地址,一个是工业区的厂址,一个是在丰华大厦15楼的贸易公司。

当下回家洗了个澡,换了一身衣服才往郭凤的公司去。

从电梯上到15楼,一进门就吓了一跳,这个叫凤凰医疗的公司,从大门进去以后就是办公室。

里面都是女职员,大约有7个人,都是二三十岁年轻女人。

这倒没什么,问题是她们的桌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用品,有按摩棒、电动模型等等。

沈冰冰顿时脸刷的一下就红了,正要退出去,突然最里面的办公室里出来一人,喊道:“沈小姐,你啦,来这边。”

沈冰冰一看,正是郭凤,只好低头走了进去。

郭凤看她的样子,已经明白了二三分,笑道:“怎么,吓了一大跳吧。”

沈冰冰红着脸说:“是啊,医疗企业怎么卖这些?”

郭凤拿起自己桌上的一个硅胶模型捏了捏,笑道:“还不是为了**呗!我们这里的东西都是出口的,生意很好。

其实也没什么,你看久了,就会觉得和一般的塑料玩具也没有什么不同。”

沈冰冰见她得意的捏着那个硅胶模型,心里不免有些紧张,低声说:“我怕我干不了这个工作。”

郭凤笑道:“你回去想想吧,我们这里贸易部的都是女人,也没有什么不方便的。

而且年底还有丰厚的分红,比一般的企业要好很多。工厂那边也都是封闭式生产,外人是进不来的。没有什么可担心的!”

沈冰冰点点头,站了起来,郭凤那句年底分红对她还是很有吸引力的,不过就是心里有些放不下面子。

郭凤从桌上拿了一个小盒子给她,笑道:“拿回去看看,挺有意思的。”

见她盛意拳拳,沈冰冰倒也不好拒绝,就拿了盒子,说了声谢谢就回家去了。

到家拆开一看,是一个精致的钥匙扣,姆指大小的两只小猪,一上一下,摆出男女交欢的姿势。

模具做的非常细致,小猪的神态和动作都是栩栩如生,看得沈冰冰也不禁脸红心跳。

晚上叶蓉回来,沈冰冰拿出来给她看了看,叶蓉当即也羞红了脸,拿在手上把玩着,也嗤嗤的笑个不停。

叶蓉笑道:“冰冰,这个公司说不定还挺有意思的呢!反正也都是女人,我看,你去上几天看看也没什么关系。”

沈冰冰笑道:“你也这么觉得吗?”

两人又嘻嘻哈哈的说笑着,到了半夜才睡。

第二天,沈冰冰就去郭凤的凤凰医疗上班去了。

她是给郭凤当秘书,位置就在郭凤的办公室外面门口边。

看来这个公司的生意的确很好,外面的几个业务员都很忙,一天都忙着打电话、写email和给客人寄快件。

沈冰冰的工作倒也简单,只是把郭凤的电话预约记录下来,然后给她安排日程。

有空就到大门外接快件,顺便买买盒饭,泡泡咖啡等。

一天下来事情倒也不多,奇怪的是,郭凤大部分时间都在办公室里摆弄各式各样的情趣用品,似乎特别津津有味。

沈冰冰进去端咖啡给她的时候,总会看见她手里捏着各种硅胶倒模,似乎在测验产品又似乎仅仅是把玩。

到了6点,外面的业务员都打卡下班了。

沈冰冰第一天来,还不知道自己是几点下班的,就敲门进去。

只见郭凤正拿着一根棕色的硅胶模型在

手上套弄着。

看她入神的模样,沈冰冰到不敢轻易开口了,站在那里好一会儿才被郭凤看见。

后者笑道:“有事吗?沈小姐。”

沈冰冰不好意思道:“郭总,你比我大一点,以后叫我冰冰吧。”

郭凤笑道:“是哦,冰冰,你有什么事情吗?”

沈冰冰笑道:“我来问问我大概要几点下班?”

郭凤使劲捏了捏手里的硅胶,笑道:“都怪我,忙着忙着就忘了。你六点下班就可以了。”

沈冰冰点点头正要出去。

郭凤笑道:“冰冰,这个你拿着捏捏看,我总觉得手感有些软。你觉得呢?”

沈冰冰不好意思的接过来,粗大的硅胶倒模握在手上,感觉心头砰砰的跳,脸上刷的一下就红了。

使劲捏了捏才说:“我倒不觉得,这个硬度感觉很舒服。”

郭凤若有所思的接过来,点点头说:“是吗?”接着就不和她说话了,自顾自己捏着两根倒模比对起来。

沈冰冰见了,压下心里的羞意,就走出去回家了。

到了晚上,和叶蓉说起白天的事情。两人都是笑得前仰后翻。

叶蓉笑道:“这么说,产品的关键全在软硬之间了。也不知道你们郭总有没有男朋友?那男人一定很惨。”

沈冰冰奇道:“为什么?”

叶蓉笑得:“因为郭总这么关心产品,怎么会放过实地考察的机会?

问题是男人那个可比不上那个硅胶倒模,能一直硬着。所以说不是太惨了。”

沈冰冰闻言脸一红,笑道:“看你,尽说一些**的话。要是你那个他知道你这么骚,估计早跑得远远的了。”

叶蓉在沈冰冰腰间捏了一把,笑道:“才不会,他可不知道有多喜欢我这个样子呢。”

两人嘻嘻闹闹又是一天过去。

次日,沈冰冰到了丰华大厦的时候,正看见郭凤和一个男人在说话。

沈冰冰一眼就认出了这个男人是许久没见的白云非。

她不禁心里有些发慌,正要侧身避开。

突然郭凤看见了她,喊道:“冰冰,你过来。”

沈冰冰只好硬着头皮走了过去,和白云非笑笑,说:“好久没见。”

白云非也笑道:“是啊,真巧了。”

郭凤惊讶道:“你们认识?”

白云非笑道:“很熟的朋友,有两年没见了。”

沈冰冰不好意思的点点头,深怕郭凤会说出来自己在她那里工作。

郭凤笑道:“那可巧了,冰冰现在是我的秘书。那这次的宣传册拍摄,我就让冰冰和你联系吧。”

沈冰冰闻言一怔,道:“宣传册?”

郭凤笑道:“是啊,我们公司准备让白秘书的杂志社给我们拍一本全彩的产品宣传册。把我们明年主打的几个产品做一个宣传。”

沈冰冰看着白云非,奇道:“你什么时候当秘书了?”

白云非笑道:“有些日子了,我帮一个朋友的忙呢。”

沈冰冰点点头。

郭凤笑道:“冰冰,那就交给你了,我今天要去工厂看看订单的进度。你去楼上把我昨天给你玩过的那个棕色硅胶倒模交给白秘书。”

她说完就扭着腰走了。

沈冰冰和白云非尴尬的笑笑,说:“跟我来吧。”

两人进了电梯,白云非笑道:“和叶蓉一起还住的逛吗?”

沈冰冰一愣,疑惑的看了看他,才说:“你怎么知道?”

白云非笑道:“我和叶蓉认识。”

沈冰冰这下突然明白,想起自己房里的内衣和冰箱里的甜点,不禁脸一红,说:“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白云非笑笑,看着女人的眼睛说:“我们至少也算好朋友吧?”

沈冰冰有些不敢正视他,心跳不知不觉的加快,默默的点了点头。

白云非在她耳边轻声道:“来杂志社上班吧,你是读文学的,来这里可以发挥你的特长。”

被男人的气烘到耳垂,沈冰冰顿时身子一软,差点就倒在白云非怀里,后背靠在电梯上才站稳。

想了想也觉得自己不适合待在郭凤的公司,不过又才上班,马上说要走,似乎有些不近人情。

她脸上阴晴不定,白云非全看在了眼里,笑道:“你不用担心,郭凤这人非常通情达理。等下我打个电话给她,她准会答应。”

沈冰冰忙摇头道:“还是我自己和她说比较好。”

白云非点点头,说:“那我到楼上29层等你,你拿了东西就上来吧。”

这时电梯到了15楼,沈冰冰就走了出去。

走进公司就觉得气氛有点诡异,几个女职员都是脸色怪怪的。

最里面办公室的门虚掩着,似乎还有女人的呻吟声。

沈冰冰走到一个女职员旁边,问道:“小奇,大家都是怎么啦?”

女人看见沈冰冰,双颊不断泛起一阵阵红潮。

坐在椅子上的身体微微蠕动着,双腿的来回摩擦。

嘴里还发出极轻的喘息声。

沈冰冰见她没说话,样子也奇怪,遂蹲在她身前,一手扶在女人的大腿上,一手摸了摸女人的额头,正要说话。

这才发现小奇的大腿上全是汗液,只觉得手上一滑,竟然不小心滑了下去,手指陷了进去,顿时感到了非常湿热的触感。

女人的身体敏感的一颤,继而从嘴里发出一声娇喘,道:“别…。”

看她那个样子,却似乎很享受被沈冰冰摸到大腿上。

沈冰冰急忙把手抽了回来,不过指尖已

经粘上了不少透明的液体,似乎还带着女性荷尔蒙的味道。

小艳羞涩的看着沈冰冰,眼里的春意都快涌出来了,腻声道:“冰冰姐,快走。”

沈冰冰一时间还没有领会,突然身后一个阴恻恻的声音道:“恐怕是走不了了。”

沈冰冰回头一看,见是一个又高又瘦的年轻男子,手里还拿着一瓶喷雾。

下身没有穿,两个女职员正争先恐后的跪在他脚边,干着令沈冰冰面红耳赤的事情。

她自从上次被几人凌辱后,对男人就一直很排斥,只是今天看见白云非才稍微说了几句话。

当下不禁大惊,怒道:“你想干什么?”

男人笑道:“你没看见吗?她们都争着替我服务呢!你是自己来呢,还是我帮帮你。”

沈冰冰怒道:“无耻,你再这样我就报警了。”说着起身要往外面走。

突然听见一声冷笑,继而就被一阵雾气笼罩,头一晕就没知觉。

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办公桌上。

胸前和下身都是凉凉的,低头一看,只见领口的衬衫被解开了,内衣也给掀了起来。

下身的内裤给拉到了小腿上,那个男人正用手指沾着一种乳白色的膏状物质,不停的涂抹在自己的娇躯上。

沈冰冰又惊又羞,想要挣扎起来,才发现自己手脚都被绳索固定住了,只好喊道:“你干什么?来人啊。”

男人淫笑着,拿起手指舔了舔,正肆虐着一个美貌的女人。

沈冰冰一看,那女人不正是小奇,顿时大羞道:“小奇,你?”

小奇正靠在桌沿上,抬头看着沈冰冰,娇喘道:“冰冰…冰冰,他是郭…小皇,郭总的弟弟,哦…我….你….我不行了。”

郭小皇笑道:“看你骚的。”

说着突然推开了小艳,压到了沈冰冰身上,淫笑道:“没想到,我在里面一年不到,公司就多了个大美人,我如果不用的话,不就是太可惜了。”

沈冰冰不禁大羞,怒道:“你不能这样,我会报警的。”

郭小皇笑道:“老子不怕,又不是没被关过。”

说着已经准备挺枪上马了。

沈冰冰几乎已经能够感到身体的僵硬和羞臊。

突然郭小皇停止了动作,脸色有些发青。

沈冰冰定睛一看,才发现郭小皇的脖子上多了一只手,只见他被提起来,重重的抛在了地上。

沈冰冰顿时舒了口气,眼前已经多了白云非的一张俊脸。

女人不禁大喜道:“云非。”

白云非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笑容,伸手扯断了她手脚上的绳子。

女人急忙拉上自己的内裤,又匆匆将胸罩塞了回去,扣上扣子,才低声道:“你怎么来了?”

白云非将她扶了下来,说:“我看你这么久没上来,就下来看看。”

沈冰冰心道:我被他看见了这个羞人的模样,以后可怎么面对他啊。都是那个郭小皇。

想着,低头看了看正萎靡的倒在墙边的郭小皇,不禁怒从心起,拿起桌上的剪刀对着男人裤裆间就是一通乱插。

顿时郭小皇一阵剧痛就昏死了过去。

沈冰冰这才发现自己手上都是鲜血,不禁慌了,回头看了看白云非,颤声道:“我…我…。”

白云非也看得心惊胆战,正要阻止,沈冰冰已经把郭小皇给活生生的阉了。

当下只好蹲下给郭小皇点了几处穴道止血,又扶起沈冰冰,说:“去把手洗洗吧。”

说着拿过桌上的一个文件袋把剪刀装了进去。

沈冰冰有些发呆,直到白云非带她进了卫生间,将她的玉手慢慢揉搓,冲掉血迹的时候,才惊醒过来,道:“云非,怎么办?我不想坐牢。”

白云非笑道:“你怕什么?是他企图强**,你是自卫,就是到了法院也是没罪的。

不过我看郭小皇也不会报警,你放心吧,我马上打电话给郭凤,让她自己处理。”

沈冰冰这才放下心,看见白云非还握着自己的手,不禁羞道:“我自己来。”

白云非笑笑,说:“好,你先洗干净,我去外面处理一下。”

办公室里那几个女的都还是迷迷糊糊的,估计是让郭小皇下了**。

白云非忙给郭凤打了个电话,后者一听公司里出事儿了,忙急匆匆的赶过来。

这时白云非已经叫了120,把郭小皇给送去急救了。

郭凤一进公司,看见手下那些女人的样子就明白了。

当下和白云非说:“我弟弟呢?”

白云非扁扁嘴说:“我给送到医院去了。”

郭凤一惊,道:“他受伤了?怎么回事?”

白云非说了事情的经过,郭凤就愣住了。

白云非接着道:“这下你有两个选择,一是马上报警,二就是把事情给掩盖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郭凤想了想才说:“冰冰是什么意思?她要告我弟弟强**吗?”

白云非说:“这倒没有,不过你手下的这几个女人就要你自己想办法了。如果她们要告,你弟弟这二进宫是肯定了。”

郭凤点点头,才说:“我弟弟的伤到底怎么样?”

白云非笑道:“问题不大,120来以前我早给他止血了。估计就是以后不能玩女人了。”

郭凤脸一红,说:“这倒好了,我就怕他再玩下去连命都没了。上次就是这样,被人告了性骚扰,判了一年。”

白云非一怔道:“不可能吧,性骚扰能判一年?”

郭凤说道:“那要看骚扰的对象是谁了,他不长眼,看见电梯里一个女人漂亮,就上去摸了人家一把,结果那是公安局长的女儿,一下子就把他给抓了。”

白云非闻言笑道:“不会是黄小樱吧?”

郭凤奇道:“你认识?”

白云非点点头。

郭凤笑道:“你认识的女人可真多的,我看a市的名媛都和你认识吧。”

白云非尴尬的笑笑,说:“你还是去看看你弟弟吧。”

郭凤点点头,白云非才想起来,把沈冰冰要离职的事情说了下。

郭凤笑道:“你这可是挖墙角啊。”

白云非笑道:“冰冰不适合待你这里。发生了这件事情,我看她就算不去我那里,估计也不会再留下来了。”

郭凤点头道:“我知道,不管怎么说,今天的事情还是谢谢你,不然我这公司就完了。

我弟弟反正就是那个样子了,这公司可是我的心血,我可不想毁在他手里。”

白云非笑道:“别客气了,你去吧,我接了冰冰也走了。”

郭凤笑着看了白云非一眼,就转身走了。

过了一会儿,沈冰冰才从卫生间里出来,脸色有点泛红,低声说:“我好了,走吧。”

白云非笑道:“去楼上坐坐吗?熟悉一下工作环境。”

沈冰冰点点头就跟着他上去了。

两人进门的时候,康茉莉正给两个新来的模特拍**,秋梦和吴秀儿在一边帮忙,文书怀正在办公室里里排版。

他们看见白云非来了,就都停了下来,吴秀儿笑盈盈的跑来说:“今天你怎么有空来了?

五儿可好久没来了,说是去威海拍内衣广告去了。”

白云非笑道:“我给你们带了一个新同事。”

说着就给他们互相介绍了一番。

吴秀儿敏感的盯着沈冰冰打量了几眼,笑道:“这位沈小姐长的可真美,你们认识很久了吧?”

白云非笑笑,沈冰冰脸一红,急忙摇头道:“你们别误会,我是结过婚的。”

秋梦奇道:“沈姐看起来可不像少妇,没想到已经结婚了。”

沈冰冰见自己说的是结过婚,到了她这里成了结婚,不禁想解释一下。

吴秀儿却仿佛很高兴,笑道:“我叫你冰冰可以吗?你以后就叫我秀儿吧,看起来我们年纪也差不多。”

她们几个女人就一起进去说话了。

倒是康茉莉显然对闲聊没有兴趣,坐到边上休息去了。

这两个模特儿身材很高,只比白云非矮半个头,她们两人很热情的对白云非笑笑。

其中一个穿了一件白色带小绿格子的小衬衫,领口的扣子解开到第二粒,刚好露出一点乳沟却没有露出乳罩。

下身穿了一件水墨石兰的牛仔裙,刚好到膝盖的,白生生的腿裸露着,透明的水晶凉鞋在白嫩的小脚上晃动着。

秀美的俏脸上长长的睫毛卷着,红唇娇艳欲滴,水汪汪的杏眼流转间悄悄向男人放射出勾魂的媚电。

她看着白云非笑道:“你好,我叫钱小样,是电影学院的学生。”

男人笑道:“我叫白云非,秘书。”

女人惊讶道:“我看他们的样子,还以为你是老板呢!”说完不禁有些失落。

看看白云非正瞧着她,也不忘了抛一个媚眼,说:“你们老板什么样?”

白云非笑道:“女的,挺漂亮。”

钱小样闻言一怔,道:“女的?”

白云非点点头。

旁边另一个女人走了过来,长发轻轻摆动,穿着浅蓝色丝绸质的无袖吊带上衣,白色的一步裙,左右裙摆长短不一。

右侧短裙摆露出白嫩细腻的修长大腿,娇小的玉足套着很短的白袜。

外面是软皮高根、稍微翘起的凉鞋,配上几个系绳系在脚腕处,透着一股子野性的美。

天使般的面孔上,大大的眼睛水汪汪的,高挺的鼻子,小巧的嘴唇红艳艳的。

纤细的柳腰,高耸的重要部位,圆润而不肥大的翘臀散发着醉人的诱惑。

她看了看白云非,笑道:“你长的可真高,给女老板当秘书,不会是兼干家政服务的吧?”说着嗤嗤的笑着。

白云非当然知道她是什么意思,笑道:“那也是偶尔客串。”

女人见他神情自若,不禁笑道:“我就喜欢你这么坦率的人,你好,我叫赵洁,舞蹈学院的。”

白云非笑笑又报了一遍名字。

女人笑道:“晚上有空吗?”

白云非笑道:“有啊。”

赵洁瞧了他一眼,说:“一起去大富豪玩吗?我们平时晚上都在那里。”

白云非笑道:“佳人有约,我怎么会错过。”

赵洁笑笑,抛了一个迷死人的媚眼,就领着钱小样去继续拍照了。

白云非到办公室看看,沈冰冰和吴秀儿聊的正高兴,就没有再进去,和文书怀说了声,让他给沈冰冰安排给位子,自己就转身走了。

出了丰华大厦,正开车回家,突然周芷英来了电话,说:“白顾问吗?”

白云非说:“是啊。”

女人有些焦急的说:“是我,周芷英。”

白云非说:“我知道,你有什么事情吗?”

周芷英说:“城南的土地拆迁遇到一点点问题,朱总搞不定,兰总又去清平镇了,我只好来找你。”

白云非一听,知道肯定不是一点点问题,不然朱大德也不会搞不定,遂约了女人在公司见面。

他到的时候,周芷英早就在那里等他了。

白云非笑道:“到底是什么事情?”

周芷英苦笑道:“城南的拆迁安置本来一直很顺利,不过前个礼拜,在推平旧房的时候,突然发现了一座将军冢。现在文化部门已经把现场给封锁了。

第二十五章 将军冢

我们的工程恐怕会受到影响,而且原来购买的地皮几乎都在将军冢的范围内……”

白云非惊讶道:“这座坟墓的规模这么大?”

周芷英点点头说:“是啊,根据专家说,有一个足球场大小。”

白云非笑笑说:“我先去看看,有了消息就给你打电话。”说着就兴奋的去城南的拆迁现场了。

他之前收购方圆的时候,就曾经去城南看过,发现方圆的这几块地都在外环以外,背靠小谭山,风水极好。

早就打过主意要把修建商品房改成度假村,不过去市**问了问,对方没同意。

这下发现了古墓,估计这方案就有了门路。

本来按照原样保护的原则,是要在有重要意义的文化遗址上修建博物馆,现在文化局可没那个钱,而且又是在他的地皮上发现的,这就有了谈判的筹码。

不过白云非到达工地的时候,看见的并不是文化局的工作人员,而且荷枪实弹的武警和大批警车军车。

已经有警察在四周拉起了警戒线,他一眼就看见了叶蓉正在和一个人商量着什么。

白云非拿出电话拨了过去,道:“是我,在你身后100米的地方。”

叶蓉闻言转过身,果然看见白云非,忙和身边的人说了几句就跑了过来。

女人疑惑道:“你怎么来了?不会是知道我有危险,来救驾的吧?”

白云非笑道:“这块地是我的,现在被你们搞成这样,当然要过来看看。”

叶蓉闻言才想起来,说:“我差点忘了。不过我现在没时间和你多说,我要带队下去了。”

白云非奇道:“去哪里?”

叶蓉低声道:“将军冢。”

白云非道:“你又不是考古专家下去干什么?”

叶蓉道:“早上30多个考古专家下去以后,就没再上来。留守的人报了警。我现在要带队下去看看。”

白云非看着女人,说:“让我一起下去吧,你知道我的身手。到时候或许能帮上忙。”

叶蓉想了想才说:“好吧。”

有白云非跟着,她的确是放心很多,本来她也是想打电话给他的,就是怕时间来不及,没想到他到自动来了。

后面的一队人马已经准备就绪,看样子是5名警察、3名武警、2名医生,加上白云非和叶蓉,共12个人。

其中一个警察说:“叶局,其实你不用下去的,太危险,让我带队就可以了。”

这个说话的是她们警察局防暴队的队长,叫方舟。

叶蓉笑笑说:“你放心吧,我叫了帮手。”说着偷偷瞥了白云非一眼。

方舟眼里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嫉妒,就跟着叶蓉下去了。

这是一个仅仅能够并排走两人的隧道,地上的积水已经到了膝盖,还好他们都穿了防水服。

三个武警拿着军用手电走在最前面,后面才是叶蓉带队的警察。

通道很黑,地上又非常湿滑,一行人走的很慢。

透过手电筒的反光,能看见墙壁和天花板上都画满了奇异的图画。

隐约可见云山雾照之间,龙鳞片片,头角峥嵘,几条张牙舞爪的飞龙在山峦间神出鬼没。

里面静悄悄的,只能听见他们的涉水声。

大约走了有10分钟,前面突然宽敞起来,是一个大厅模样,墙壁和圆形屋顶上画着奇形怪状的山石,阶梯依次延伸到一座云雾缭绕的山峰上,两旁都是奇花异果,水气氤氲。

旁边树下一个极为魁梧的男子,身穿战袍,身下按着一只斑斓猛虎。

下面是两句话:苇深离离草,日影声声寒

白云非若有所思的想了想,才跟着队伍前行。

正前方是三道大门,每扇门上面都有一个圆形的门锁。

几个武警走过去,推了推,只有正中间的门是开着的,估计是考古专家打开的。

一行人通过大门,从石阶上去,地面渐渐干了起来。

又拐来拐去走了好久,才看见一到亮光。

几人都是一阵诧异,照理说这种墓穴中是没有自然光线的,看这亮度又不像是人工的。

众人纷纷加快了脚步,三个武警最先从亮光出来的石门跑出去。

后面其他几人也鱼贯而出。

大家顿时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出了石门,迎面就是一个巨大的瀑布。

低头一看,脚下就是落差几十米的深涧,水花四溅的潭水围绕着中央的一小块陆地。

此时陆地上正有一条似蛇非蛇,似龙非龙的四脚怪物,浑身都是黑色的鳞片,只有鼻尖上有一块白斑。

从头到尾大约有一百多米长,身体有比车轮还粗,金黄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线。

两个巨大的鼻孔里不断的呼出湿气,两排雪白的獠牙中间仿佛是超大的蛇信子,嘴边不断有唾液滴下来。

仿佛龙爪一样的脚下正踩着什么东西,由于距离太远,只有白云非看清了,那是已经一动不动的人类尸体。

而且离这蛇形怪兽不远的地方,陆地中央有一个浑身发抖的女人,身上的衣服已经都破了,露出雪白的肌肤。

蛇怪的信子不断的触碰着女人的身体,不时还有粘稠的唾液滴落下来。

他们几人都是愣了好一会儿,叶蓉低声道:“那是什么?”

白云非也压低了声音说:“没见过,不过一定不是善良的动物。”

几个武警已经拿起了冲锋枪,正在瞄准。

白云非急忙说:“先别开枪,这个距离太远。”

那几个武警倒是放下了,一边的方舟喊道:“开什么玩笑,我一枪就能结果了它。”

白云非低声道:“别喊。”

不过为时已晚,那蛇怪已经听见了方舟的声音,金黄的蛇眼透出一道寒光,往他们这边瞪了过来。

白云非暗道不妙,忙一把搂过叶蓉,就往里面跑。

方舟笑道:“你怕什么。”

话还没说完,突然风声大作,那蛇怪背上突然多了一对巨大的翅膀,仿佛是超大号的蝙蝠一般,呼啸着飞了过来。

敢情刚才是收在身体两侧,他们竟然没有看见。

方舟笑道:“会飞就了不起吗?看我把它打成蜂窝状。兄弟们上。”

和其他几人一起对着空中的蛇怪连连开火。

一阵枪林弹雨打过去,蛇怪却毫发无损,那外皮上的漆黑鳞片仅仅被子弹磨掉了一些。

反而将它激怒了,咆哮着冲了过来,大嘴张开,一道烈焰迎面而来。

这几人都来不及反应,就化作了几具焦尸。

被白云非抱着躲进过道的叶蓉被刚才的一幕吓的脸色惨白,好久才低声道:“他们。”

白云非轻声道:“他们都死了。”

叶蓉看着白云非恐惧道:“这到底是什么怪物,会喷火?”

白云非静静的说:“我也不知道,如果不是下面还有一个人,我们现在就可以跑了。不过现在我要下去看看。”

叶蓉忙说:“我跟着你。”

白云非奇道:“你不怕?”

叶蓉脸一红,说:“跟着你我就不怕。”

白云非笑笑,在女人脸上亲了一口。

叶蓉被他一弄,身子就软了,急忙说:“别…。”

白云非笑笑,抱起叶蓉又回到了出口。

只见那蛇怪已经回到了下面的那块陆地上,正大口的吃着什么。

叶蓉低声道:“它好像在吃东西。”

白云非也在女人耳边道:“是吃人,看样子它也喜欢吃新鲜的。”

叶蓉一皱眉,说:“别讲了,恶心死了。”

白云非笑笑,说:“你抱紧了,我要下去了。”

叶蓉低头看了看,道:“这么高,怎么下去?”

白云非笑道:“你忘了,我有轻功。”

叶蓉道:“这里下去足足有30多米,而且两边都是湿滑的石头,你小心点。”

白云非在女人额头吻了下,说:“放心吧,我就是不在乎自己,也要小心你呀。”

叶蓉闻言心里一甜,靠在男人怀里不说话了。

白云非笑笑,暗暗运足真气,从旁边凸起的石壁上,脚尖连点,六七个腾挪纵跃已经下到了涧底。

相当宽广的潭水,有好几个足球场大。

而且墨绿色的潭水不断被高处落下的瀑布溅起几米高的水花。

白云非搂着叶蓉站在边上的一块石头上,已经感到了一股凛冽的寒意。

男人轻轻用脚碰了碰,马上就收了回来,低声道:“好冰,这什么水啊?”

叶蓉不相信,让白云非蹲下,自己又用手指轻轻一点,不禁打了一个冷颤,低声道:“怎么回事?”

白云非也是莫名其妙,摇摇头。

男人又抱起叶蓉,身形一闪到了中央的陆地上。

那蛇怪刚刚吞下了什么,回头眯起眼睛看着他们两人。

叶蓉被它盯的有些发毛,说:“它看我们呢!”

白云非冷笑道:“等我去逗逗它,你去看看那女人是死是活?”

叶蓉点点头,从白云非的怀里下来,站到了男人身后,说:“小心它喷火。”

白云非笑笑,向前跨了几步,身形一闪已经到了蛇怪跟前。

蛇怪咆哮一声,就扑了过来,仿佛泰山压顶一般。

白云非冷笑几声,喊道:“想得美。”

说着,脚尖一点,已然滑到了一边,顺势跃起,轻巧的上到了蛇怪的头顶。

右掌猛运真气,一招八方风锁,又接着一招惊雷斩,左手一招九转云龙,同时打在蛇怪的额头上。

顿时蛇怪头一歪,本来高昂的蛇头一下子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蛇怪狂嚎一声,一个翻身把白云非给摔了下来,又高昂起了头,显然如此刚猛的掌力对它也是没有明显的伤害。

白云非在地上一滚,刚刚避过蛇怪的巨爪,突然一股烈焰迎面席卷而来,眼看就要将他整个吞噬。

白云非暗叹一声,我命休矣。

正要闭目等死,突然一阵凛冽的寒气逼来。

原来是一旁的叶蓉看见心上人遇险,情急之下,把潭水泼了过来。

本来这几滴水是起不了什么作用的,不过却提醒了白云非。

他急忙左手凝聚真气,一招九转云龙打在水面,顿时将身边的潭水都溅了起来,足足有一人多高。

霎时冰水迎上火焰,嗤嗤作响,不一会儿就化为了一阵阵水蒸气。

白云非暗道自己捡回了一条小命,回头和叶蓉笑笑,就再也不敢大意,施展开轻功和蛇怪斗在了一起。

他的武功固然厉害,但是却伤不了这怪物。

蛇怪表皮的鳞片非常的厚实,白云非的内力根本无法穿透。

打了有十几分钟,自己反而给它差点咬到。

另一边叶蓉已经扶起了浑身衣服破碎的女人,女人身上都是从怪蛇嘴里滴落的腥臭唾液。

弄得叶蓉的手上也都是粘乎乎的。

白云非和蛇怪缠斗了好一会儿,气力已经有些不济,真气耗损了大半。

这时蛇怪又是巨大的尾巴横

扫过来,白云非急忙一提气跃到空中避开。

蛇怪的大嘴就一口咬了过来,蛇信子已然卷向了白云非。

男人一见不妙,左手猛拍一掌,势若惊雷,刚刚打在蛇怪的嘴巴上沿。

当然蛇怪只是行动略微呆滞了几秒,白云非借势跃向了蛇怪鼻孔上的白斑。

他本来只是为了逃命,到没有想别的。

蛇怪却突然猛的退了好几步,金黄的眼睛戒备的看着白云非。

白云非一愣,心道:难不成这白斑是它的弱点?

想到这里,心里就有了计较。

这时蛇怪突然展开两翼,四脚一跃便腾空而起。

在空中呼啸着,盘旋了一圈,猛然向白云非扎了下来,一股浓烈的硫磺味扑面而来。

白云非知道它又要喷火了,赶紧退到了水边,凝聚真气,暗暗戒备。

果然蛇怪大嘴一开,一股烈焰笼罩下来,仿佛要吞噬掉陆地上的一切。

白云非急忙一招八方风锁,顿时水面激起巨大的水柱。

水火相抵,一阵水雾弥漫。

白云非趁机腾空而起,恰恰跃上了蛇怪的额头。

右手一掌惊雷斩,如睛天霹雳般,重重的打在蛇怪的那一块白斑上。

果然白斑很是柔软,顿时一股绿色的黏稠液体喷出,蛇怪惨叫几声,摔到在了地上。

翻滚间,白云非给重重的扔了下来,他忙退开几步。

只见蛇怪哀嚎一声,两翼拍打着地上,竟然又站了起来,盯着白云非看了好一会儿,突然一跃,窜入了水中,顿时激起千层浪。

待潭水平静下来,蛇怪早已不见了踪影。

白云非在水边看了一会儿,见它没有回来,就走到了叶蓉和那个女人身边。

只见她们的神情有些古怪,脸上泛红,媚眼如丝。

叶蓉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脱去了身上的防水服,露出里面的衬衫和牛仔裤。

她正用地上的破布帮女人擦去身上的粘液,两个女人频频喘气,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这女人身上已经衣不蔽体,浑圆的重要部位和娇腻的肌肤完全展现了出来,白云非也不敢多看,急忙和叶蓉说:“你怎么了?脸这么红。”

叶蓉闻言笑盈盈的看了男人一眼,含羞带怯的轻喘道:“人家热的很。”

白云非一怔,心道:这里水气缭绕,凉意袭人,哪来的热?

叶蓉这时已经把旁边女人身上的粘液擦净。

抹了抹额头的汗珠,粉面含春的看了看白云非,竟然脱掉了淡蓝色的衬衫。

里面的内衣是黑色前扣的全罩杯,将饱满丰腴的迷人部位包得鼓鼓的。

优美弧线间的深邃乳沟就完全暴露了出来。

细腻的皮肤牛奶般嫩白,平滑的小腹上没有一点脂肪。

纤腰扭动,如杨柳扶风。

从紧闭的朱唇中发出若有若无的呻吟,看的白云非也是一愣。

叶蓉妩媚的笑起来,娇声说:“你看什么,人家热死了。”

白云非尴尬的笑笑,心里隐隐觉得什么地方不对,不过又说不出来。

遂说到:“我抱你们两个出去吧,这里不宜久留。”说着一手一个,抱住两个女人就想往上面去。

哪知这两女被他抱在怀中以后,突然呼吸加重,两个水蛇般蠕动的娇躯更是烫的厉害。

叶蓉还将嘴凑到了他的耳边,轻咬住了男人的耳垂,继而嗤嗤的笑着,吻上了男人的脖子。

另一边的女人也不示弱,张开小嘴吻上了男人,丁香小舌卖力的舞动着。

这下白云非还如何能够运气飞纵,两女却已经开始要脱去白云非身上的衣裤。

不一会儿,三人已经都是赤膊相对了,两个女人一前一后将身体紧紧的贴在白云非身上,纤纤玉指仿佛在拨弄琴弦。

叶蓉突然一把将白云非按倒在了地上,娇喘呻吟着,坐到了男人身上,神思迷茫间,已是柳腰欲折,香魂欲断。

另一个女人也是不甘落后,体会着甜美的快感。

白云非这下也只能一动不动,任凭两女肆意荒唐,倒也不失为惬意。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两女轮番上阵,直到落花无数。

春潮来来去去,停歇时,已是遍地沼泽,芙蓉醉酒。

两女体力耗尽,如同两堆春泥软瘫在白云非身上。

白云非这才起身,给叶蓉穿好衣服,又将她的防水服给另一个女人穿上,就抱着两人急匆匆的出了将军冢。

洞口外面已经挤满了人,估计是他们进去太久,都等着急了。

一个熟悉的男人拦住白云非,说:“是你?你怎么在里面?里面到底怎么了?”

白云非一看,见是军区特种大队的卫辉,向他说道:“我等下和你说。”

说完就把两女放到了一边的警车上休息,才转回身和卫辉说道:“你怎么来了?”

卫辉笑道:“这该我问你才对,我记得你好像是南燕的朋友吧。”

白云非笑道:“是啊。”

卫辉点点头,说:“现在这里已经归军方接管,你说说下面的情况吧。我听说和你一起下去的有几个武警和警察,他们人呢?”

白云非看了看卫辉,说:“都死了。”

卫辉一怔,道:“怎么可能?听武警的分队长说,那3个下去的武警都是队里的精英,寻常的十来个大汉都不是他们对手。”

白云非说:“的确是死了。尸体还在里面,不过我劝你们还是别进去。”

卫辉看着白云非说:“为什么?”

白云非说:“里

面有凶猛的野兽,一般武器对付不了。你如果要进去,就带个火箭筒进去看看。我也不知道行不行。”

卫辉惊讶的看了看白云非,见他没有开玩笑的意思,才说:“什么野兽?”

白云非想了想说:“讲不清,反正没见过。而且里面那个深涧也很邪门,你如果进去估计要带上绳索,不然下不去。”

卫辉是一个很细致小心的人,听了白云非的话,他就回去安排了。

这时已经是下午3点多,原来白云非他们已经在里面待了有6个小时。

外面阳光有些刺眼,白云非站了一会儿就也坐到了车里。

看看后座的叶蓉和那个女人睡得正香,白云非也就不打扰了。

过了两个小时,卫辉真的带了一个小队,扛着火箭炮和登山用的绳索走进了将军冢。

一个小时不到,他就脸色苍白的带着手下,从里面退了出来,看样子人数还没少。

他匆匆给军区打了个电话,吩咐手下休息,自己就过来找白云非。

卫辉低声道:“到底是什么?”

白云非看着他说:“你看见了吗?”

卫辉摇摇头,说:“没有,不过我看见了他们的尸体,高度炭化。而且空气里有高浓度的硫磺味道。

看威力,应该比我们装备的火焰喷射器厉害好几倍。”

白云非点点头,说:“我看也是,下面的水你采集了没有?”

卫辉点点头,说:“这也是我不解的原因。那水的密度似乎不对,温度奇低不说,而且深不见底。

我用水深仪测量了一下,到120米都没有到底。”

白云非说:“我的意见是,最好别去动它。反正也没有什么财宝。免得白白丧命。”

卫辉道:“恐怕文化局不会同意的,他们这么多专家莫名其妙的失踪。警服和我们军方都有责任把他们找回来。”

白云非道:“不同意也没办法,我看他们已经被怪物当了甜点。”

卫辉道:“怪物?到底有多怪?”

白云非道:“你真的想知道?”

卫辉点点头。

白云非只好说:“像蛇,不过有四条腿,身上有鳞片,黑色,长约100米左右,宽一米多。”

卫辉不可置信的看着他,说:“你说真的吗?”

白云非笑道:“看,你不信了吧。我也不信,不过真的看到了。对了,它会喷火,浓度很高。”

卫辉闻言仔细的看了看白云非,说:“那你是怎么活下来的?还救了两个人。”

白云非笑道:“我胆子小,看见那怪物就跑了。他们一个劲的向它开火,结果自己就被烤了。”

卫辉虽然有些不相信,不过目前也只能有这个解释,当下说:“你们三人,明天来军区一趟吧,我们好好聊聊。”说完就转身走了。

到了傍晚6点的时候,军队把整个地区都给封锁了。

还在洞口建起了防御据点,架起了火箭炮和重机枪。

大约又过了10分钟,叶蓉才缓缓的醒过来,睡眼惺忪的看看四周,发现是在车里,不禁一怔。

白云非转过头,笑道:“蓉蓉,你醒了啊!”

叶蓉有些迷惑的说:“我们怎么在这里?”

白云非笑道:“我带你出来的。现在军方已经介入了,以后就不用我们管了。”

叶蓉这才想起刚才在下面和白云非做的荒唐事,不禁俏脸通红,低声道:“刚才…。”

白云非笑道:“刚才你可累坏了,所以睡到了现在。”

叶蓉闻言脸更红了,娇声道:“都是…你不好,害人家,现在可怎么见人?”

白云非笑道:“放心吧,他们都不知道。我们是给你穿好衣服才抱你出来的。”

叶蓉闻言羞道:“人家不依,白白让你占了便宜,你…晚上要来陪我。”

白云非笑道:“那不是又要给我占便宜?你不是吃亏死了。”

叶蓉妩媚的白了他一眼,说:“油嘴滑舌!不和你说了。”

这时两人才发现叶蓉身边的那个女人也醒了,正满脸红晕的看着他们,估计也是想起了在下面的事情,正不好意思。

叶蓉笑道:“你叫什么名字?我叫叶蓉,是警察。他叫白云非。”

女人腼腆的说:“我叫戚文秀,科学院的助理研究员。谢谢你们救了我。”

叶蓉笑道:“不关我的事,都是他救的你。”

可能是在下面发生了肌肤之亲,女人有点不敢正视白云非,低头轻轻说了句,道:“谢谢。”

白云非笑笑说:“别客气了,我们走吧,这里交给军方就可以了。”

戚文秀有些失落的说:“这次我们院里来了18人,还有当地的考古专家12人,没想到出来就只有我一个人。”

白云非低声说:“这个古墓你们本来就不应该进的。没看见正门上的那个子母连环琐吗?”

戚文秀惊讶道:“你也知道那个锁?”

白云非说:“那个锁是不能随便开的,你们这么多考古专家怎么会不知道呢?”

戚文秀点头道:“我是没见过,不过有个专家说过这个锁,相传是上古关押异兽的。

当时大家讨论后,认为传说之事子虚乌有。就直接打开了。”

白云非说:“你们不觉得这个锁太容易开了吗?”

戚文秀眼里闪过一道异色,道:“是啊,轻轻一按就开了。当时大家就都感到有些奇怪了。”

白云非说道:“这锁叫太虚阴阳锁,专门用于关押上

古异兽。开启之前,必须将阴阳鱼的位置摆好,然后旋动天干地支的外环,再将背面的太虚神镜按特殊的手法注入真气。

待镜中出现关押神兽的名字,才能正式开启。不然的话,即便能轻松打开大门,也会将本来制住神兽的机关打开。”

戚文秀一怔,道:“你怎么知道这些?”

白云非笑道:“这是秘密。”

叶蓉推了他一把,笑道:“别卖关子,真是的。”

白云非笑笑,岔开话题道:“不早了,戚小姐在这里有住处吗?”

戚文秀摇摇头,道:“我才刚到就跟着来了。”

白云非笑道:“那就去蓉蓉那里吧。我看你们的身材差不多,你去换一身衣服,我们就去吃晚饭吧。”

戚文秀闻言顿时想起这男人曾经和自己合体交欢,不禁脸上一阵红晕,低声道:“好。”

叶蓉白了他一眼,妩媚的笑道:“臭男人,占了我们两个的便宜,现在到卖乖了。晚上你要请客才行。”

白云非尴尬的笑笑,戚文秀更是羞红了脸,低头不说话了。

三人下了警车,坐到了白云非的车里,直接开回了青竹小区。

叶蓉拿出钥匙开了门,几人一起走了进去。

这时沈冰冰只裹了一条浴巾从里面走出来,露出大半个雪白的重要部位,和白皙的手臂。

看见白云非顿时一怔,脸颊上一阵泛红,嗔怒道:“你怎么来了?进来也不敲门!”说完就转身进去了。

白云非干笑几声,回头看了看叶蓉,道:“快,进去解释一下。不然还以为我有什么不良企图呢。”

叶蓉暧昧的笑道:“你难道没有企图?”说着就领了戚文秀走进去换衣服。

好一会儿,三个女人才穿戴整齐走了出来。

霓裳羽衣飘飘,裙摆摇摇。

三女恍如神女下凡一般,莲步轻移,走到了白云非跟前。

叶蓉笑道:“男人,晚上有我们三个美女陪你,该乐歪了吧。”

沈冰冰也笑道:“他能不乐吗?”

戚文秀也嗤嗤的笑着,大眼睛看着白云非。

叶蓉接着笑道:“云非,晚上请我们吃顿好的吧,今天受的惊吓可够大的。”

白云非笑道:“好啊。”笑笑就跟着三女出门吃晚饭去了。

四个人到了凯悦皇家的36楼旋转餐厅,菜单点好后,戚文秀惊讶的看着白云非道:“没看出来,你好象很有钱啊。”

白云非笑道:“说笑了,我也是拿薪水。”

叶蓉笑道:“我们别管他,有三个美女陪着,这家伙给宰一顿也值了。”

白云非笑道:“是的,是的。对了,冰冰,你今天工作适应的如何?”

沈冰冰笑道:“还行,秋梦和吴秀儿都很健谈,你老实说,她们是不是和你有说不清的关系?”

白云非笑道:“什么叫说不清的关系?”

沈冰冰笑笑说:“我怎么看吴秀儿看你的眼神怪怪的。”

白云非说道:“秀儿和我关系是挺不错的。照你这个说法,蓉蓉和你不是都与我也有说不清的关系了吗?”

沈冰冰脸一红,娇嗔道:“谁和你有关系,蓉蓉本来就是和你好,说上我干什么?”

叶蓉闻言捏了沈冰冰一把,道:“你这个丫头,说上我干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两个过去的那点事!”

沈冰冰闻言羞道:“我们有什么事?倒是你们那个都那个了,还说我。”

叶蓉俏丽羞红,狠狠在沈冰冰大腿上捏了一把。

两女正笑闹间,服务员开始上菜了。

沈冰冰才和叶蓉相视一笑。

戚文秀在一边笑道:“你们的感情可真好,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大小老婆在吃醋呢。”说着偷偷瞧了一眼白云非。

沈冰冰和叶蓉闻言都是大为羞窘,都瞪了白云非一眼。

白云非急忙扯开话题,道:“说起来,军区好像要我们3个明天去一趟。”

沈冰冰一怔道:“怎么,你们惹事儿了?”

白云非笑道:“还不是今天那点事情,估计他们是想仔细的了解一下。”

沈冰冰疑惑的看着他,问道:“什么事情?”

叶蓉就说了说今天发生在古墓的事情。

听得沈冰冰也是心惊肉跳,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戚文秀心有余悸的说:“说起来,那怪物可真可怕。”

叶蓉笑道:“可怕倒是,不过还不是给云非一掌拍到水里去了。”

戚文秀好奇的看着白云非,道:“你真是一个奇怪的人,如果不是你和叶警官下来,恐怕我也成了怪物的早点。”

白云非笑道:“只怕未必。”

戚文秀疑惑道:“什么意思?”

白云非想了想说:“我看那蛇怪并不想吃你,不然早就在我们来之前动手了。”

叶蓉笑道:“看你说的,它不想吃人,难道要讨她做老婆?”

白云非笑道:“也不是没有可能,当然了,也不是要讨她做老婆。我看恐怕是要将戚研究员送去做贡品。”

戚文秀一怔,道:“什么贡品?”

白云非也不回答,反问道:“戚研究员是研究什么的?”

戚文秀道:“我是研究历史的,重点是隋唐。”

白云非笑道:“你看这古墓是谁的墓?”

戚文秀一听他说起了学术问题,不禁来了兴趣,道:“一位专家说是明代的墓葬,我的老师说像南北朝时的风格。

至于是谁的墓,没有找到墓碑前,恐怕谁

也不知道。”

白云非笑道:“你是研究隋唐历史的,不会不知道韩擒虎吧?”

沈冰冰笑道:“这不用说专家,我都知道,韩擒虎嘛,北周大将,后来成了隋朝的开国元勋。”

白云非惊讶的看了看沈冰冰,笑道:“冰冰,我可不知道你对历史也有研究啊。”

沈冰冰得意道:“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

戚文秀点点头,道:“沈姑娘说的一点没错,怎么了?你不会是说这是他的墓吧?”

白云非笑道:“我知道你想说这是不可能,想说韩擒虎的墓在新安,是吧?”

戚文秀点头笑道:“是的。”

白云非说道:“那是衣冠冢,这的确就是韩擒虎的墓。”

戚文秀疑惑道:“你有证据吗?”

白云非笑道:“你知道韩擒虎是怎么死的吗?”

戚文秀道:“一般认为是病死的,不过也没有定论。”

白云非笑道:“公元582年,韩擒虎接任庐州总管,后南下伐陈,一举攻入建康,官拜上柱国。

却没有加封爵位和食邑,这是为何?”

戚文秀道:“好像是有人举报他纵容士兵强暴宫女。”

白云非哈哈笑道:“一代名将,竟然会治兵不严,岂不可笑?”

戚文秀疑惑道:“你的意思?”

白云非笑道:“韩擒虎并没有纵容士兵强暴宫女,而是把陈朝的大量宫女给私自带走了,却谎称被士兵**杀。”

戚文秀道:“这不可能,史书上可没记载韩擒虎是一个色鬼。”

白云非笑道:“我也没说他是。他劫走宫女是有目的的,并不是自己享用。否则也不会在色鬼杨广的眼皮子底下弄人。”

戚文秀道:“那是为什么?”

白云非接着说:“韩擒虎,本名韩豹,字子通,河南人。父亲韩雄,北周大将,士族门阀出身,少年得志。为人豪爽阔绰,一掷千金。这你都是知道的。”

戚文秀点点头。

白云非接着说:“他15岁那年上钟南山,巧遇一个叫无尘子的道人,后来就入了太平清道。”

戚文秀一愣道:“东汉末年的那个太平道?”

白云非点头道:“是的,太平清道也叫太平道,是道教旁支,推崇阴阳五行学说。分内教、外教。

东汉末年起义叛乱的就是外教。不过,韩擒虎入的是内教。这内教拜摩呼罗迦为神,也就是大腹行,一种蛇首人身,靠腹部行走的蟒神。

讲究祭祀和图腾崇拜。一贯在**搜集美貌女子作为祭品。照理说,这大腹行是天龙八部之一,在古印度流传甚广,却不知道为何会传到了中土?”

戚文秀说道:“你是说韩擒虎把陈朝宫中的女子抓去献给了蟒神?”

白云非点点头说:“我看**不离十。当时杨广是大元帅,据史料记载,韩擒虎只带了500名精锐士兵就攻入了建康,也就是金陵,现在的b市。

应该都是他的亲信,如果士兵强暴了宫女,又有谁知道?何来举报一说?要说知情的人,或许也就是后来赶到抢女人的杨广。”

戚文秀道:“问题就在韩擒虎是不是真的加入了你所说的**,如果是真的,下面的事情就顺理成章了。”

白云非笑道:“这到是真的。”

戚文秀道:“你有证据吗?”

白云非笑道:“实话和你说吧,我为了探寻早年丢失的一样东西,曾经去过各地的古墓,新安的韩擒虎墓也不例外。”

沈冰冰惊讶道:“你…去盗墓?”

白云非摇摇头,笑道:“没有,只是进去看了看,并没有拿里面的东西。”

叶蓉好奇道:“里面有什么?”

白云非笑道:“韩擒虎的墓志铭。”

戚文秀道:“和外面墓碑上的不一样吗?”

白云非点点头,道:“是啊,里面那块详细写了自己入教,伐陈时将数千女子投入教中圣域,后来被杨广告发,文帝在宫廷夜宴中下毒,将他赐死。”

戚文秀道:“即便如此,何以说这墓就是韩擒虎的墓?”

白云非笑道:“韩擒虎在墓志铭中提到过,自己死后要将身心都献给圣教,将自己的地宫建成圣教的圣地。

而且我在新安的那个墓里并没有找到任何地宫,也没有见到尸体。所以估计是在外面建造了秘密墓地。

将军冢大门口的那幅壁画和两句诗,你有印象没有?”

戚文秀一怔,道:“那画里有一个人抓着一只老虎…老虎?难道是擒虎?”

白云非笑道:“聪明,正是擒虎。下面的苇深离离草,日影声声寒,不就是一个韩字?”

戚文秀一惊,点点头,道:“果然。难道这真是韩擒虎的墓?如果是的话,可是一个大发现。不过里面也没有找到墓葬?而且那怪物是怎么回事?”

沈冰冰刚刚吃好面前的牛排,闻言不禁打了一个冷颤,道:“难道那几千个宫女都送去给怪物吃了?”

白云非摇摇头说:“我看那些宫女是给一只私下凡间的大腹行抓去当了后宫。”

沈冰冰脸一红,道:“瞎说!蛇怎么可以和人类…那个?”

白云非笑道:“大腹行也不是蛇,身体和人差不多,只是长着蛇头。”

沈冰冰顿时俏脸一白,道:“那不吓死人了?”

叶蓉笑道:“冰冰,你别听他胡说,那些都是传说,哪里真的会有!”

白云非笑笑也不说话。

戚文秀道:“照你这么说,那只怪物就是大腹行了吗?”

白云非摇头道:“大腹行没有那么庞大,而且比较接近人类。我看这蛇怪应该是大腹行的下属,负责看管韩擒虎墓的守卫罢了。它看见你长的不错,才想留下来献给主人。”

戚文秀闻言脸微红,道:“这一通话说来,仿佛是神话一般,实在很难令人相信。”

白云非笑道:“本来就是神话,有人信,有人不信。我只是给你们当吃饭的调料罢了。你们自己看,面前的东西不是不知不觉都吃光了?”

三女闻言都是欣然一笑,这一晚过的倒也轻松。

临走的时候,叶蓉请戚文秀去她那边住一晚,后者倒也高高兴兴的去了。

白云非送她们三人回去以后,自己就直接回家了,吃过顾盼弄的夜宵,就休息去了。

第二题一早,三人去军区特种大队被询问两个小时才离开。

出了大门,叶蓉笑道:“看来卫辉是不会相信的,我们遇到的事情也是太离奇了。”

戚文秀道:“要是我没有亲眼看见,也不会相信。”

白云非笑道:“好了,你们两个有事吗?没事的话,我回杂志社看看。”

叶蓉笑道:“我要上班去了,文秀,你呢?”

戚文秀道:“我可没有事情,想今天就回北京了。”

白云非笑道:“好了,我们一起走吧。”说完先送走了叶蓉,就把戚文秀给送到了机场。

女人临走的时候,有些神情复杂的看着白云非,说:“这次真的谢谢你,我也不知道如何说,以后你如果来北京的话,一定要打电话给我。”

说着扑过来给了男人一个深情的拥抱,就羞红了脸走了。

白云非见她进了候机室才转身离开。

从机场大厅出来,突然见到一群记者围着一个身材高挑的美貌女人,老远就能嗅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香水味道。

晶莹雪白的鹅蛋脸,长长的睫毛,清亮的眸子明媚如秋水。

秀挺的鼻子下是樱桃小嘴,轮廓分明的双唇丰满红润,仿佛成熟的随时可以采摘的樱桃,让人见了有想亲吻的**。

小手纤纤,玉指宛如雕刻出来一般,拖着一个小小的行李。

身上是露肩的白色吊带,重要部位微微起伏,衣服下挺拔的重要部位呼之欲出,让在场的男人都是血脉喷张。

下身是黑皮短裙,半筒高跟短靴。

更显得**修长纤细,翘臀浑圆高耸。

她看见白云非顿时一怔,两人交换了一个外人难以理解的眼神。

白云非不免有些诧异,来的这女人是许久没见的司徒入画。

照理说,她应该在香港当她的方太太才是,怎么会来a市?而且这么多记者拿着长枪短炮围着她干什么?

第二十六章 冰岛

他严肃的走过去,推开人群,道:“我们小姐暂时不接受采访,你们如果想要独家消息,可以和我预约。”

说着将被重重包围的司徒入画给捞了出来。

记者们哪里肯罢休,纷纷簇拥着不走。

白云非暗笑,默默运功,身体一转,一股强大的劲风扫过,顿时记者们横七竖八倒了一大片。

司徒入画一怔,已然被白云非牵着玉手跑的没了踪影。

到了地下室停车场,坐上白云非的小车,便出了机场。

女人一下子勾住白云非的脖子,依偎在他宽厚的肩膀上,轻笑道:“云非,多亏了你,那些记者可烦死了。”

白云非尴尬道:“入画,你怎么来了?你老公看见可不得了,快松手。”

女人闻言将头靠在他的身侧,幽幽的说:“我离婚了。”

白云非一愣,道:“你不是结婚才一年?”

司徒入画低声道:“虽然才结婚一年,可我觉得好像有半个世纪那么长了!”

白云非一边开车,一边说:“你们怎么离婚的?我还以为方涛这么传统的人是不会离婚的!”

司徒入画看了看白云非,若有所思的说:“就是太传统了。”

白云非不解道:“什么意思?”

司徒入画白了他一眼,脸有些微微泛红,道:“你那么想知道?好像比那些记者都急。”

白云非笑道:“我不是关心你嘛,你不想说就算了。”

司徒入画腼腆的笑道:“其实也没什么关系,我对你也没必要保留什么。他在新婚之夜,突然发现我不是…不是…。”

女人说到这里,突然压低了声音,道:“不是…处女。”说完已经俏脸通红。

白云非一怔,笑道:“我倒没想到这一层。他以前不知道吗?你们结婚前就没有浪漫一下?”

司徒入画在他耳边吹了口气,笑道:“你以为大家都像你啊!就像你说的他是一个很传统的人,这方面尤其保守。”

白云非点点头,说:“这样也好,至少不会出去乱搞啊。不过,他不会知道自己不是你的第一个男人,就提出离婚吧?”

司徒入画脸一红,苦笑道:“这到没有,不过终究是有了心结。在那以后,表面上还是和和气气的,不过就再也没和我一起睡过。”

白云非一愣,道:“不会吧,那你这一年不是苦死了,和守活寡有什么分别?你没叫他去看看医生吗?说不定是有心理障碍。”

司徒入画闻言脸颊上升起两朵红云,腻声道:“别乱说。”

白云非讪讪的笑道:“我不是为你打抱不平嘛。”

司徒入画道:“这还只是一个起因。重要的是,方涛心里是想娶一个贤妻良母,过平淡的日子。

可是,你也知道,家务不是我的强项。而且整天被狗仔队盯着,也不是我的过错。他每天按部就班的过日子,也不是我想像的婚姻。

所以到最后,只能说我们两个人并不适合在一起生活。他一提出来,我就答应离婚了。”

白云非闻言安慰性质的在她额头亲了一下,说:“算了,不能在一起就算了。

本来娶到你这么美的老婆就是他方涛的福气,如果不能一直在一起,只能说明他福气还不够。”

司徒入画闻言笑道:“你就会说好听的。”

白云非笑道:“对了,你这次来a市是干什么来的?”

司徒入画看了男人一眼,才幽幽的说:“我怪想你的,而且香港的媒体一直对我狂轰滥炸,我实在待不下去了。”

白云非闻言,搂住女人的纤腰,道:“那就在这里待一段时间,等风平浪静了在回去吧。”

司徒入画腻声道:“你想我留下来吗?”

白云非笑道:“那当然了,我也挺想你的。如果不是怕你老公误会,我早去看你了。”

司徒入画闻言娇媚的在他脸上亲了一下,道:“算你有良心。”

白云非笑道:“我们去吃午饭吧,就当我给你接风。”

司徒入画点点头,道:“好啊。”

两人就到了一家川菜馆子,点了几个菜,就边吃边聊着。

白云非给女人夹了点菜,笑道:“你家里对你这次婚变有什么态度吗?”

司徒入画幽幽的说:“我哥和我爸都是极力反对,说这会影响我们家族集团在公众心目中的形象。

我才不管,总不能拿我的幸福去换钱吧?还好,他们最近都在关注一场拍卖会,所以还没空来烦我。”

白云非随口道:“什么拍卖会?”

司徒入画想了想说:“好像是古代的一个盒子,叫摩什么的。”

白云非一怔,道:“摩尼宝盒?”

司徒入画惊讶道:“是啊,就是,你也知道?”

白云非急切道:“你知道是在哪里拍卖吗?”

司徒入画忙说:“好像是在冰岛的雷克雅未克,是一个私人拍卖会。去的都是各地的富豪。”

白云非想了想说:“反正你最近也没事,我们一起去冰岛玩玩如何?”

司徒入画闻言笑道:“好啊,我还没去过呢。”

白云非马上拿起了手机给傅秋芳打了个电话,让她查下是不是有这么一个拍卖会,有的话让她以司徒入画的名义预订一个拍号。

不一会儿,他们两人吃好从川菜馆子出来,傅秋芳就来了肯定的回答。

白云非收起手机,笑道:“入画,我以你的名义弄了个拍号,到时候你来举牌。”

司徒入画奇道:“为什

么?”

白云非笑笑,说:“谁问你也别说,答应我,好吗?”

司徒入画虽然有些疑惑,到也没有继续问下去,点了点头,甜甜的一笑,道:“好啊,我听你的。”

白云非发了条短消息给顾盼说自己出去一趟,让她照顾好自己。

然后就和司徒入画订了下午四点的航班到阿姆斯特丹转机。

白云非一看手表还早,笑道:“入画,我们去咖啡厅坐坐吧。”

司徒入画点点头。

这里的咖啡厅白云非来过好几次,司徒入画作空姐的时候也是常客。

两人随便找了个角落坐下,点了两杯咖啡。

旁边一桌也是一对男女。

男的大约四十多岁,西装革履,肥头大耳,挺着啤酒肚。

女的长的很是秀气,水灵莹透、**美丽,娇美的脸蛋儿水水的。

一说话,露出一对酒涡儿,一双明净若水的眼眸。

高挺的鼻梁,性感的唇角微微上翘。

穿着一套黑色的西装短裙,白色的丝质圆荷叶领衬衫,显示出职业女性的典雅韵味。

一头的披肩黑发梳得相当整齐光滑。

短裙下修长的**上穿着超薄白色水晶丝袜,脚上穿一双黑色的精美高跟皮凉鞋。

那男人看见司徒入画挽着白云非坐到旁边,不禁一怔。

好一会儿才盯着司徒入画笑道:“方夫人,好久不见了。”

司徒入画一怔,回头看见那男人,遂不自然的笑道:“哦,严先生。”

那男人笑道:“真巧啊,方夫人,你这是?”

司徒入画摇摇头道:“别叫我方夫人了,我已经和前夫离婚了。”

男人干笑几声道:“是么?世事难料啊。”说着看着一旁的白云非,接着说道:“这位是?”

司徒入画这才想起来,忙指着男人,回头和白云非说道:“这位是我哥哥的好朋友,香港第一大家族万丰财团的当家人,严介和。”

接着又指着白云非,回头和严介和说道:“白云非,我的好朋友。”

严介和皮笑肉不笑的看着白云非说道:“幸会,幸会,不知道白先生是从事什么行业的?”

白云非笑道:“无业游民一个,不值得一提。”

严介和这才回头和司徒入画说道:“司徒小姐这是往哪里去啊?”

司徒入画似乎有些讨厌这个人,不耐烦的说道:“冰岛。”

严介和一愣,笑道:“真是巧了,我们也要去冰岛。”

司徒入画看了看他身后的那个女人,奇道:“这位是?”

严介和闻言赶紧说道:“这位是我公司的秘书,俞鼓。”

司徒入画闻言,特意看了看俞鼓衬衫下鼓鼓的重要部位,笑道:“是嘛,俞秘书好身材啊。”

俞鼓俏脸一红,道:“司徒小姐过奖了。”

严介和干笑几声道:“司徒小姐可是香港的名媛,小俞啊,这可是你的荣幸啊。”

司徒入画暧昧的笑道:“俞秘书啊,严老板可是香港有名的好老板,很体贴下属的哦。”说完还故意眨了眨眼睛。

白云非当然听出了司徒入画的弦外之音,这才看了看严介和和俞鼓,果然两人的神色有些不自然。

严介和急忙说道:“司徒小姐这次往冰岛去是不是和令尊令兄一起参加king拍卖会啊?”

司徒入画奇道:“你也去吗?”

严介和笑道:“是啊,不知道到时候有没有可以和你们dc集团争夺的宝物?”

司徒入画笑道:“你们严家财大气粗,我们家哪里敢和你们比。”说着就向白云非使了个眼色,赶紧告别严介和,走开了。

出了咖啡厅,两人直接出了候机大厅,站在门口,司徒入画这才说道:“这个严介和,是香港有名的色鬼。

听说他公司里招女职员,第一个标准就是要漂亮,第二个标准还是漂亮。他玩过的女人没有一万,也有八千。”

白云非笑道:“那他就没想打你的主意?”

司徒入画笑道:“谁说没有。他们严家和我们司徒是世交,他和我哥又是臭味相投的狐朋狗友。

有好几次约我出去玩,故意把我灌醉,还好我留了一个心眼,不然差点就让他弄上床了。”

自己说着说着,脸都已经红了起来。

白云非这才发觉,司徒入画结婚后似乎变的更大胆了,说话都没了以前的矜持,多了一股子少妇的妩媚。

两人在外面聊了一会儿,才进去领登机牌,进了候机室。

远远就看见严介和与俞鼓坐在一起有说有笑,神情甚是亲昵暧昧。

司徒入画和白云非遂找了另一边坐下。

幸好上了飞机以后,他们就没有再看见严介和与俞鼓,估计是不在商务舱。

到了阿姆斯特丹,下来转机,正有三个小时的空闲。

白云非去换了登机牌,司徒入画就往候机室的卫生间去了。

到了门口才看见挂着cleaning的牌子,女人不禁一怔,心道:这该死的外国佬,这时候清理卫生间干什么?

正要转身离开,突然隐隐约约听见里面传出女人的喘息声,不禁大感好奇,遂轻轻推开房门一线,透过门缝往里面瞧去。

这一看,顿时看的心跳加快,俏脸飞红。

只见俞鼓的闭着眼睛,小嘴微微翕动着,轻哼着,带了几分楚楚动人。

在被撩开的裙角间能隐约看见黑色的蕾丝花边。

严介和已经将一只魔手伸进了衬衫里面,另一只更在不断的拉起短裙,一

边还企图亲吻她樱红的嘴唇。

女人的反应也颇为强烈,娇喘着,身体如水蛇般的扭动着,白皙柔嫩的脸颊上一阵阵的泛红。

司徒入画不敢再看下去了,急忙吸了口气,转身回到了候机厅。

白云非见她脸颊飞红,大眼睛都是水汪汪的,不禁奇道:“你怎么了?”

司徒入画尴尬的笑了笑,摇摇头,道:“没事儿。”

过了能有十分钟,严介和才搂住俞鼓笑嘻嘻的走了出来,两人神情暧昧,倒也没有看见司徒入画和白云非。

一会儿,他们再次上了飞机,到达雷克雅未克的时候已经是接近傍晚。

拍卖会是晚上8点,白云非和司徒入画找了一家餐厅吃过晚饭,才往一处著名的疗养胜地sun过去。

sun度假村的会议中心就是举办拍卖会的地点,透过一排高大的落地窗能看见外面不远处一个典型的火山岩温泉,烟雾缭绕。

白云非挽着司徒入画缓缓步入拍卖场的时候,就闻到了一股浓重的硫磺味道。

司徒入画娇声道:“等下我们去泡温泉如何?就我们两人!”

白云非笑道:“好是好,就怕给人捉**在床。”

司徒入画闻言嗔怒道:“我已经离婚了,关谁的事情?”

白云非笑笑,把她拉进了大厅,说道:“别忘了,你哥和你爸都在。”

司徒入画眼波流转,腻声道:“我可不怕。”

两人往里面走了没几步,正看见里面已经坐了满满七排座位的人,估计能有二十几个。

严介和坐在第一排,右边正是他的美貌秘书俞鼓,左边是一个戴眼镜的中年男子。

他们正有说有笑的。

再过去一点正是司徒入画的哥哥司徒南,旁边是一个头发花白,相当严肃的老人。

白云非领着司徒入画在门边核对了身份,领了一个号码牌,是12号。

两人就坐到了第七排,白云非低声道:“你哥哥旁边的那个老人是你父亲吧?”

司徒入画点点头。

这时他们右边坐了一对男女,男的是金发碧眼的白种人,旁边的女人似有拉美血统,长的甚是妖艳,一身半透明的黑色低胸晚装,丰乳肥臀隐约可见。

他们只是坐下前看了白云非两人一眼,就不再注意了,径自翻看起目录来。

其他几排的人看起来也都是非富即贵,衣冠楚楚。

特别是第二排坐的几个阿拉伯人,共三女一男,尤其引人注目。

男的留着大胡子,全身白衣包裹。

女的都是一身黑纱,一直遮盖到脚趾头了,仅仅露出灵动的美丽眼珠。

这时一个西装革履的拍卖师走到了台子上,开始滔滔不绝的介绍着拍品,后面的液晶大屏幕上也连续给出拍品的近景画面。

第一个拍品是一幅风景画,描绘了树木茂盛、郁郁葱葱的山谷环抱下白色农舍,起拍价为200万美金。

拍卖师喊出开始的那一刻起,价格就被频频刷新,气氛也顿时热烈了起来。

司徒入画低声道:“白大哥,这是什么画?我看也没有什么特别嘛,就是一大片绿色。”

白云非笑道:“这是法国著名画家paulcezanne的名画,后期印象画派的代表。”

司徒入画一怔,道:“很厉害吗?”

白云非笑笑道:“是啊,不过我个人也不喜欢这种风格。”

这时前面第二排的15号阿拉伯人开出350万美金的高价,顿时会场一片寂静。

从一开始就和他争夺的一个美国老头正低头打电话,似乎这个价格已经触及到了他的底线。

终于拍卖师打破了短暂的沉默,道:“成交!5562号拍品由15号买家以350万美金购得。”

会场响起了一阵掌声,那个阿拉伯人颇为得意。

接下来音乐家莫里尼的nicolabergonziex-morini小提琴经过一翻争夺,也以相同的价格被15号购得。

而第三件拍品卡拉瓦乔《圣方济各、圣劳伦斯与耶稣诞生》也以高价售出。

第四件拍品是vincentvangogh的两幅名画,一听拍卖师报出来,司徒入画低声笑道:“这我知道,是梵高,是吧?”

白云非笑道:“是啊,《viewoftheseaatscheveningen》表现暴风雨来临前的大海,梵高坐在海牙附近的海滩上所做。

《congregationleavingthereformedchurchinnuenen》是梵高为母亲而作,理解争议比较大。不过都是相当昂贵的名作。”

司徒入画看着旁边的14号买家不停的举牌,不禁低声道:“我们到底是来干什么的?你有钱买这些画吗?”

白云非笑道:“你堂堂司徒家的大小姐会怕没钱?”

司徒入画俏脸一红,娇声道:“我正和家里闹别扭呢,哪有钱?再说了,这画一幅就要1600万美金,就是以前,我也没这个钱啊。”

白云非奇道:“你家里至少是香港前三的大富豪,你这个长女难道一点私人财产都没有吗?”

司徒入画尴尬道:“我们家的财产都是老爸掌管,几百万港币我是有的,几千万美金的话,对我也是个天文数字。”

白云非笑道:“好了,你放心好了,虽然是以你的名字注册的,但是怎么也不会让你出钱的。”

司徒入画疑惑道:“你哪里来那么多

钱?”

白云非神秘道:“有个朋友托我们来买的,他很有钱,等下你就只管喊价就可以了。”

司徒入画闻言大喜,道:“真的?”

白云非点点头。

这时两幅梵高的画以总价3600万美金给右边的白人购得,一锤落定,掌声响起,他心满意足的大笑起来。

不过拍卖会的**在leonardodiserpierodavinci的名画《madonnawiththeyarnwinder》拿出后,一下子进入了白热化争夺。

在参差不齐的蓝色山前,圣母玛利亚安详地坐着,膝上的圣婴拿着一个木头卷线轴。

画面展现了年幼的耶稣和圣母在一起的情景,隐示着圣母和世界都无法改变耶稣未来受难的命运。

严介和与第一排的司徒父子都表现出了浓厚的兴趣,频频出价。

第二排的阿拉伯人和白云非身边的白人也不甘寂寞,紧紧咬住他们的出价。

价格从5000万美金起拍,10万、20万的加价,渐渐成了50万、100万的加价,如同坐上了火箭一般很快到了7000万。

白云非低声道:“你老爹喜欢达芬奇的作品?”

司徒入画笑道:“不知道,我从来没机会和他们出去参加拍卖会。”

白云非笑道:“你对艺术品不感兴趣?”

司徒入画摇摇头,道:“不是的,我们家重男轻女,从小我就是被教育成贤妻良母的,也是家里让我去考的空姐。”

白云非奇道:“你本来想干什么?”

司徒入画脸一红,道:“我对经商比较感兴趣。”

白云非轻笑几声道:“那你以后可以过来帮我。”

司徒入画笑道:“你不是…没…自由职业者吗?”她本来想说你自己不是也替别人打工的嘛,想想不礼貌,终究没说出来。

白云非笑道:“这是个秘密,以后告诉你。”

这时价格已经攀升到了9300万美金,竞拍者也只剩下了司徒入画的父亲司徒显和严介和。

两人互相对视一眼,严介和笑道:“世伯,您如果确定要这画的话,我就不和您争了。”

司徒显满意的笑道:“小严啊,你的确有乃父之风。”

严介和笑道:“我们两家是世交,我怎么敢和伯父争呢。”

后面白云非低声笑道:“严介和这人不简单。他已经看出来你父亲对这副画志在必得,就顺道卖了个人情。”

司徒入画不屑道:“还不就是耍心机。”

白云非道:“你以后可要小心他,这人心机很深。我看不好对付。”

司徒入画点点头。

这下没了对手,司徒显顺理成章的以9300万的高价购得达芬奇的名画,不禁大为开怀。

一阵掌声雷动过后,老脸上出现了久违了的微笑。他一转头,刚好看见了司徒入画,不禁一怔,回头和司徒南低声道:“你妹妹怎么来了?你带她过来的吗?”

司徒南闻言回头一看也是满脸疑惑。

司徒显看了看司徒入画旁边的白云非,不禁有些恼怒,低沉道:“那男的是谁?刚离婚就和一个男人出来,她也不嫌丢脸丢的不够。”

司徒南虽然见过白云非一面,不过过了那么久,早也没了印象,闻言也大惑不解。

司徒显不悦的摇摇头,说道:“算了,等拍卖会结束再找她算账。”

司徒入画当然也发现了父亲和哥哥看到了她,不禁大为担心,低声道:“他们看见我了,怎么办?”

白云非笑道:“怕什么,你又没有做错什么?”

司徒入画想想也是,笑道:“是啊,我就是坐在这里而已,有什么?”

白云非在她脸上捏了一把,笑道:“集中精神,我们的目标来了。”

司徒入画俏脸一红,低声道:“别闹,小心被他们看见。”

这时最后的一个拍品终于端了上来,是一个古色古香的小匣子,上面雕刻着形形色色的经咒,看起来颇为古怪。

拍卖师说道:“各位,这就是今天最后一个拍品,来自古代中国的一件宝物。

根据c14测定,至少有一万五千年以上的历史。难以想像原始社会能生产出如此精致的木盒子。

而且这种不知名的木头能够经历如此漫长的岁月而不腐烂,真是奇迹。

木盒顶部有汉朝人留下的摩尼宝盒四个古汉字,因此我们就这么命名,现在起拍,起拍价9000万。”

严介和的眼睛里闪过奇异的神采,第一个举牌,道:“9500万!”

下面的人群一阵**,一次加价500万,可以说是难以想像。

司徒显笑道:“世侄,这件东西你是要定了吗?”

严介和笑道:“世伯放心,如果最后只剩下我们两人,小侄也必定不敢和世伯争夺的。”

司徒显高兴的点点头。

很快,有人喊出了9600万的价格,9800万、9900万,拍卖师都来不及喊价,举牌的人此起彼伏,终于到了一亿的天价。

白云非低声和司徒入画道:“你现在开始报价,每次加一千万。”

司徒入画顿时兴奋起来,俏脸一阵泛红,心跳加快,看了看白云非,随即一抬手。

用亚洲人特有口音的英语喊道:“一亿一千万!”

顿时嘈杂的会场一下子静了下来。

所有人都回头寻找着这位女性买家,拍卖师随即喊道:“第七排的这位美丽女士,12号买家

,出价一亿一千万。还有人加吗?

没有的话,这宝物就归这位女士了。”

严介和当然早已看见了司徒入画,疑惑的看着司徒显,道:“世伯,司徒小姐这是代您出价,还是…?”

司徒显也颇为震惊,摇摇头,转身瞪了司徒南一眼,低声道:“她哪里来的那么多钱?”

司徒南也是一无所知,有些茫然的看着自己的妹妹。

这时阿拉伯人加了一百万,价格达到了一亿一千一百万。

白云非右侧的白人仔细的看了看司徒入画,也抬手加了一百万。

严介和看着司徒显,干笑道:“世伯,你看?”

司徒显老脸已经变色,怒道:“别理她。”

随即严介和加了500万。

司徒南见父亲发火了,赶紧也加了500万。

一会儿工夫不到,价格涨到了一亿两千两百万。

拍卖师的脸都已经兴奋的红了起来,他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夸张的拍卖会,遂用高亢的声音喊道:“一亿两千两百万,还有人加没?”

司徒入画清脆的女声再次响起,道:“一亿五千万!”

这下白云非也是一怔,他记得刚才吩咐她一千万一千万的加码,不禁回头

看了看司徒入画,后者丢了一个迷死人的笑容过来。

白云非苦笑道:“小姐,会不会太…?”

司徒入画低声道:“等下你就知道了。”

会场里安静的能听见每个人的心跳,大家都是面面相觑。

好一会儿,拍卖师才用喊道:“一亿五千万!啊,这位漂亮的女士出到一亿五千万。还有人加不?有人加不?”

司徒南也踌躇了,看了看父亲,低声道:“爸,怎么办?”

司徒显老脸铁青的吓人,沉声道:“那丫头疯了,别再跟了。”

一边的严介和饶有兴趣的看了看司徒入画,举牌加了500万.

这时下面的众人才醒转过来,纷纷窃窃私语起来,猜测着司徒入画的身份。

这下其他的买家都没有跟进,只剩下了她和严介和。

司徒入画这才低声道:“看见了没,敌人少多了。一试就试出了唯一的对手。”

白云非点点头,道:“你准备怎么办?”

司徒入画道:“严介和的家产有几百亿,或者更多。你这个朋友够不够和他玩呢?”

白云非笑道:“够是够的,不过,太贵的话,我们买过来也不值得。”

司徒入画闻言,笑道:“也就是说并不是一定要拍到这个东西,是吧?”

白云非笑道:“可以这么说,很想要,但不是一定要。”

司徒入画点点头,一抬手又加了一千万

双方次第加价,严介和也是每次500万和司徒入画交替领先。

很快价格到了两亿,现场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严介和也有些额头冒汗了,他这次来准备是花掉一亿就算了的,现在加上先前的收获,已经接近三亿了,不得不说超支的厉害。

旁边的俞鼓也不敢吱声,只是忐忑的握住严介和满是汗水的大手。

司徒入画也兴奋的脸颊飞红,透着一股子媚态。

眼眸流转,顾盼生辉,令人难以直视她的目光。

小手也是微微的颤动,幸好握在白云非的手心,传来阵阵热力,令她感到一种强烈的安全感。

终于严介和沉默了许久,喊出了两亿一千万的价格。

会场顿时沸腾了,大家都回头看着司徒入画,看她如何出手。

司徒显也开始注意到女儿冷静的目光,不禁暗道:这丫头看来是来真的,也不知道那男的是不是…?

司徒入画想也没想就抬手加了一千万。

严介和见她毫无退缩的意图,几乎快崩溃了。

他也并不是一定要这样东西,不过是因为对手乃是司徒入画,他才故意坚持和她竞价的。

为的是想炫耀一下自己的财力,没想到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下正后悔不已。

可是此刻退出,又有些不甘心输给一个女人,一咬牙,就又加了一千万。

司徒入画低声道:“白大哥,是不是太贵了?”

白云非笑道:“贵是贵了点。”

司徒入画突然向回过头的严介和,做了个鬼脸,才低声道:“那我们不要了算了,如何?”

白云非笑道:“我就知道你是故意逗严介和的,贵是贵了,放弃也可以。不过就是可惜了那东西。”

司徒入画笑道:“你放心,东西到了严介和手上。又不是会飞走了,说不定什么时候他破产了,我们就可以去捡便宜货了。”

白云非大笑道:“好啊,你这么说我也轻松多了。”

接下来,拍卖师连续喊了三次,司徒入画都没有举牌。

严介和这才有些着急了,心道:这丫头是怎么了?难道是耍我?

终于这小匣子给他以两亿三千万美金的天价购得。

拍卖会结束了,人群散去。

司徒显怒气冲冲的走了过来,瞪着司徒入画,道:“入画,你搞什么?”

司徒入画委屈道:“我没怎么啊。”

司徒显怒道:“你有那么多钱吗?两亿?你就是卖了也筹集不到那么多钱。”

司徒入画低声道:“我们是帮朋友拍的,他有。”

司徒显一听,这才稍微平缓了一些,道:“哪个朋友?”

司徒入画看了看白云非,道:“我也不认识,是我这位朋友的朋友。”

司徒显闻言看了看白云非,道:“你是?”

白云非赶紧陪笑道:“伯父,你好,

我叫白云非,是入画的朋友。”

司徒显问道:“你是干什么的?”

见他如此直接,白云非倒也早有准备,笑道:“我是律师,mc&aj事务所的。这次是受了朋友委托来的。刚好遇到入画,就一起来看看。”

司徒显一怔,mc&aj是香港最大的律师事务所,能进去的都是御用大律师,心里顿时对白云非重新认识了一遍。

平静的说:“你和入画认识多久了?”

白云非笑道:“挺久了,有好几年了,那时候她还没结婚呢。可惜让方涛抢了先,不然我也打算追入画的。”

司徒入画闻言俏脸飞红,心跳的厉害,偷偷看了看白云非。

司徒显倒也没有特别激烈的反应,看了看白云非,点头道:“离开这里以后,来香港一趟,我们好好聊聊。”

说完就带了司徒南直接出了会场。

司徒入画见他们走远,才娇嗔道:“白大哥,你说什么呢?我这下可怎么和我爸交代啊?”

白云非笑道:“你放心,我会去和你爸说清楚的。”

司徒入画想起白云非刚才的话,不禁有些心动,低声道:“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

白云非笑道:“什么?”

司徒入画娇羞的说道:“就是…就是说…说要追我的那句。”

白云非笑笑,道:“不过是句恭维的话,你可别当真。”

司徒入画闻言瞪了他一眼,甩手就往门外走去。

白云非摇摇头,赶紧追了出去。

司徒入画走的很快,白云非一开门已经不见了她的踪影。

白云非不禁暗怪自己口无遮拦,惹恼了司徒入画,这下可去哪里找她呢?

在度假村逛了一圈也没有见到司徒入画的影子,这下白云非才渐渐有些担心起来。

他慢慢退回了门口,潇湘**的真气急速的运转起来。

白云非默默的回忆着司徒入画的味道,寻找着空气中残存的气味。

这正是潇湘**的风息,白云非跟着淡淡的香气款步而行,宛如一只训练有素的猎犬,一直到了东北方的一幢白色建筑前面。

门口的戒备非常森严,六个荷枪实弹的守卫,铁丝网、高墙、红外线报警、全程全方位监控。

白云非还没有走进,就被守卫拦住了。

一个穿着防弹衣,端着微型冲锋枪的男子用生涩的英语说道:“这里是私人领地,禁止进入。”

白云非一愣,心道:入画的味道就是延伸到这里的,难道被带进了里面?

他心里着急,突然猛地一记手刀,准确的命中守卫的咽喉,一米八的大汉应声倒地。

其他五人见了顿时大惊,匆忙按下身上的报警器,就一边开枪,一边呈一个扇形向白云非冲了过来。

白云非就地一滚,捡起微冲,嗖嗖嗖一连数弹,弹似流星,冰雹般把抢上来的人一齐击毙在地。

他身形疾若飘风,一闪已经到了大门口,一枪打掉旁边的监视器,一个腾空直接跃进了围墙里面。

里面是一片空旷地,白色建筑的大门紧紧的闭着。

白云非几步冲到门口,正要一脚踹开,突然里面隐约听见有脚步声,他赶紧侧身退到门边。

刚刚站定,随着子弹穿透木质大门的呼啸声,木屑四面纷飞,宛如落下满天弹雨。

嗤嗤数声,忽然大门一片焦黑应声而倒,几道深蓝色的火焰,交叉喷涌出来。

白云非哪里能料到对方会有军方的火焰喷射器,一个躲闪不及,上衣已经烧着了。

他赶紧就地一滚,灭掉明火,顺势脱掉了黑乎乎的衣服。

当下不免暗暗心惊,这才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最先冲出来的一人,脸上画着油彩,穿着防弹衣,头戴钢盔,手上是冲锋枪,俨然是一个特种兵的模样。

白云非此时着躺在地上,一个准确的点射。

那人猝不及防,卜的一声,左手关节竟给子弹恰恰打中,顿时惨叫一声,倒在了地上。

白云非赶紧跃到了大门上方,踩在仅仅几公分的排水沟上,宛如蜘蛛侠一般的贴在墙壁上。

此时已是深夜,靠近北极圈的地方尤其寒冷,星横斗转,万籁俱寂,更加显得肃杀。

门内又有四条大汉大踏步的冲了出来,一时间强大的火力顿时将一片夜空照的通红,如果白云非还在原地的话,一定已是浑身弹孔了。

这战打的的确莫名其妙,如果不是担心司徒入画,白云非也不会这么冒失,这下可好,恐怕很难安静的解决了。

白云非双眼一转,倏地手指勾动扳机,霎时地上又多了几具刚刚断气的尸体。

里面又是喷出两股令人恐惧的火焰,将外面花园里的草木尽皆烤焦。

白云非一跃下到了大门侧面,捡起地上装备,摸出一个手雷,手腕一甩,沿着地面就扔了进去。

轰的一声巨响,又接着两声更响的爆炸声,气浪涌出,将白云非推开了好几步才站稳。

里面一片死一般的寂静,白云非猫着腰,幽灵似的溜了进去。

一看地上横七竖八的躺了几具面目全非的尸体。

这是一个典型的欧式建筑,大厅宽敞,正对着大门的是能够容纳四人并排的石阶,红地毯一直从石阶上下来,延伸到白云非脚下。

一个长的非常高大的西洋女人从二楼缓缓走了下来,

姣美的笑靥像鲜花似的盛放,笔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给予男人的诱惑实在太强烈了

一身黑色低胸的晚礼服,露出一大截雪白的娇腻胸脯,走起楼梯来更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她身后几个穿着防弹衣的大汉正用枪顶在一个女人的头上。

那楚楚可怜的样子不是司徒入画还有谁?

她看见白云非顿时大喜,喊道:“白大哥,救我。”

白云非暗道:你不喊我也会救你的,用不着这么煽情吧。又不是马里奥去救公主?

那女人几步走到了白云非跟前,身高竟然只比白云非矮上几公分。

白云非苦笑着用英语说道:“女士,你抓我的同伴干什么?”

女人冷笑用熟练的中文说道:“还不是为了你。”

白云非一怔,奇道:“我们有仇吗?”

女人哼了一声,道:“你以为破坏了我们组织在亚洲的基地,你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吗?想得美!”

白云非大惊,这才想起来,自己灭了樱机关在泰国的亚洲基地后,就一直没有人上门报仇,他几乎把这事给忘得一干二净了。

没想到,敌人却没有把他遗忘,而是在默默策划着对付他。

白云非暗暗凝聚真气,小心提防。

心道:这下司徒入画到了他们手上,的确是投鼠忌器了。

想着,说道:“你是樱机关的?”

女人冷笑道:“告诉你也无妨,我是樱机关欧洲本部**希尔。没想到我们组织的人会在冰岛吧?”

白云非苦笑道:“樱机关真是阴魂不散,你别告诉我这里就是你们的欧洲基地?”

希尔得意道:“算你猜中了,这里就是我们的基地。”

白云非点点头,道:“好了,既然你们是要我,那就把司徒小姐放了吧,反正我都来了。”

希尔阴笑道:“想的美,你先向自己的大腿开两枪,我就放了这司徒小姐。不然…哼!…有她受的。”

司徒入画闻言赶紧喊道:“别,白大哥别听她的。”说着拼命挣扎起来。

希尔不耐烦的走过去,对着女人的后脑一个重击,顿时司徒入画就晕了过去。

白云非看了看希尔,苦笑道:“这恐怕不行,我下不了手,这样吧,你过来把我绑了,我束手就擒就是了,如何?”

希尔哼了一声,挥挥手,她身后的几个大汉赶紧过来把白云非按在地上,五花大绑了起来。

希尔走到白云非身前,捏着他的下巴,笑道:“你也没有流言说的那么厉害。不过就是一个渺小可恶的男人罢了。”

白云非奇道:“你不杀我吗?”

希尔笑道:“你想死还不容易,不过我不会让你这么轻松死掉的。”

说完回头和几个手下道:“把这两人都给扔到蛇窟去,然后召集人手把外面清理一下。”

白云非一听就觉得有些不妙,心道:什么蛇窟?不是要拿我去喂蛇吧?

果然来了几个大汉一拥而上,将白云非和司徒入画抬起来就要往后面走。

几个男人看见司徒入画那个美艳的模样,都是蠢蠢欲动。

其中一个长满胡子的中年人忍不住,伸手在司徒入画的的重要部位上摸了一把。

突然一声枪响,同时听见凄厉的惨叫,子弹从中年人的太阳穴直接钻入,脑浆和鲜血溅了旁边几人一身,没了半边脑袋的尸体才缓缓倒了下去。

看的另外几个守卫都是直冒凉气。

白云非也暗暗惊讶道:这女人够狠的,用的是达姆弹,要是打在我身上估计也不会比这个好多少。

希尔收起了还冒着烟的手枪,冷笑道:“谁让你们动手了,没见过女人吗?下面黑窖里关的都是,让你们玩上三天三夜不休息,精尽人亡也有多。

这女人体质特殊一定要献给蛇尊,谁要是不长记性,下场和地上那个一样。”

那几个手下闻言赶紧点头,抬着白云非和司徒入画往左侧的一个房门进去。

顺着盘旋而下的石阶,一路急行。

走了能有十分钟,壁灯越来越少,光线渐暗,终于到了一个大厅。

两队荷枪实弹的守卫过来,核对过口令才把他们一行人放进去。

顺着正面的石阶再次往下,竟然越来越热了。

白云非也更加担心,他虽然不知道蛇尊是什么,但是冰岛的下面都是活火山他是知道的,把他们扔在如此地底深处,就算什么都没有也是极端危险的。

走了能有十几分钟,又过了两个同样戒备森严的大厅,打开一扇巨大的铁门旁边的小门,才到了一处烟雾缭绕的洞穴。

白云非远远就闻到了一股子腥臭和浓重的硫磺味。

那几人把他们丢下就慌里慌张的关上门跑了,没一会儿,连脚步声都没有了。

司徒入画被扔在地上的时候已经醒了,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低声道:“这是哪里?”

白云非把她扶了起来,说道:“反正不是什么好地方。”

他环视四周,这才发现这洞穴极为空旷,他们正站在洞穴的底部,中央是一个篮球场般大小的温泉,不断的冒出腾腾热气和水泡。旁边怪石嶙峋,犬牙交错。

从他们站的地方往上看,足足有几百米高,仿佛是一个巨大的圆锥体内部,不过顶部是有一道缝隙,使得阳光能够照射进来。

当然现在是夜晚,只能看见微弱的星光若隐若现。

整个洞穴弥漫着浓重的湿气,和一股子令人恶心的味道。

司徒入画奇道:“好怪的地方,他们把我们关这里干什么?”

白云非苦笑道:“好像是给什么动物做补品。特别是你,听他们说你的体质特殊,很补的!”

司徒入画闻言在白云非身侧扭动着,重要部位挤压着白云非的手臂,带来一阵阵酥软的触感,随即娇嗔道:“你欺负人,说我。”

白云非占了这些许便宜,倒不好再取笑她了,低声道:“别闹了,我不说你。我们去四周看看,你跟在我们后面。”

司徒入画这才点了点头。

白云非固然视力超人,司徒入画在黑漆漆的洞穴却根本也只能模模糊糊的看个大概。

就是白云非不说,她也会紧紧的挽住男人的手臂,来获取些许的安全感。

两人摸着突兀的石壁,徐徐移动。

突然地面强烈的震动了一下,司徒入画担心道:“怎么回事?”

白云非隐隐觉得哪里不对,低声道:“小心,别出声。”

突然空中劲风大作,一条似蛇非蛇,似龙非龙的四脚怪物,展开巨大的翅膀,呼啸着落到了地上。

金黄色的瞳仁透着令人胆寒的光芒,浑身都是黑色的鳞片,只有鼻尖上有一块白斑。

从头到尾大约有一百多米长,身体有比车轮还粗,金黄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线。

两个巨大的鼻孔里不断的呼出湿气,两排雪白的獠牙中间是超大的蛇信子,嘴边不断有唾液滴下来。

这俨然就是白云非在将军冢见过的那只怪物的翻版,所不同的是这一只似乎更加成熟些,身上的鳞片多的吓人。

第二十七章 多情泪

司徒入画一见,当即就惊呆了,吓得就要尖叫出来。

白云非赶紧捂住了她的嘴,向她使了一个眼色。

这蛇怪似乎也感到了有陌生的气息,蛇信子不断吐出来搜集空气中的气味。

那金黄色的瞳仁渐渐缩成了一点,又扩大到整个眼睛。

一股特殊的硫磺味道弥漫在空气中,隐隐有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势。

白云非暗道不妙,他顿时记起来这正是蛇怪喷火前味道,遂急忙抱起司徒入画,施展开绝顶轻功,身形一闪,到了另一边。

就在接近同时的瞬间,一股耀眼灼热的烈焰从蛇怪的大嘴里喷射出来,将他们两人刚才所在的地方尽数笼罩。

白云非将司徒入画放到一块凸出的石头后面,低声道:“你在这里别出来,也别出声,我去把那怪物引开。”

司徒入画已经清醒过来,闻言点点头。

白云非赶紧一个腾空,大喊道:“孽障,看我来收拾你。”

蛇怪显然发现了他的身影,低低的咆哮着,又是一股烈焰卷来。

不过白云非早有准备,身形一坠,堪堪避过。

但是头顶上的阵阵热浪也着实让他难受。

有了上次的经历,白云非当然知道这蛇怪鳞甲厚实,根本是无法以普通手法穿透的。

遂也不急着攻击它,只是一味的施展开轻功左右山下的游走,挑逗着它不断喷火,伺机想在蛇怪的额头狠狠的来一下。

一时间烈焰纵横,喷得洞穴宛如白昼一般。

蛇怪的还不时的拍打着巨大翅膀,鼓起阵阵怪风,风助火势,妄图将白云非整个包裹进来。

白云非一口气尽,骤感空气流动有异,正道不妙。

只见蛇怪张开血盆大口,朝他笔直冲来。

那对巨眼闪烁着吓人的寒光,模样狰狞。

他只得猛一提气,高高跃起,怪物已然噬至,白云非闪电般探脚重重踏在那怪物的大嘴上唇边上。

那一脚乃白云非全身功力所聚,势大力沉,足可使坚石粉碎。

但那蛇怪皮糙肉厚,也只是向下一沉,便在白云非身下掠过。

白云非却借着那一脚之力,再次弹高,冲上离地面二十多米的高处。

他在空中一个翻身,将真气凝聚在手掌上,俨然成了一把无坚不摧的手刀。

真气形状的变化乃是潇湘**特有的奇招,真气不再是无形无色的东西,而是破开坚甲的利器。

蛇怪早已转过身来,盯着白云非宛如刀削的右手上那一层淡淡的蓝色光芒,它虽然不知道这是白云非真气的具现化,但是却隐隐感到了不安。

蛇怪咆哮一声,整条冲离地面,直向在半空的白云非噬来。

白云非一声断喝,一记手刀宛如一柄利刃从天而降,结结实实的砍在蛇怪的鼻子上。

这等生死关头,白云非全力以赴的一击。

就是鳞甲再厚,鼻子也无法全部遮盖。

蛇怪痛苦的一声狂嘶,尖锐刺耳,把头一挥,将白云非撞出跌飞十几米。

就要撞上石壁的瞬间,白云非真气急转,脚尖点中石壁,身体顿时如离弦之箭一般,再次改变方向,往蛇怪疾投而去。

蛇怪还没有从刚才的攻击里恢复过来,乍一接触,嘴边就吃了白云非一记狠狠的手刀。

蛇怪吃痛,狂啸几声,翅膀一拍,冲上了洞穴的顶部。

可惜白云非没有翅膀,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才有的一点优势化为乌有。

蛇怪在空中盘旋几圈,声震长天。

一股烈焰铺天盖地的席卷下来,将大半个地面都笼罩了起来。

白云非虽然预先察觉了它的动机,还是狼狈的跑回司徒入画躲藏的那块大石头后面。

司徒入画见他回来,抬头一看,不禁羞得满脸通红,赶紧将头转了过去。

白云非一怔,低头一看,只见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经被烧的所剩无几,男人健硕的身体完全裸露了出来。

手臂和大腿都有明显的灼伤,最重要的男性特征也看得一清二楚。

不禁自己也觉得好笑,低声道:“入画,借我点衣服,我要把下面包一下。”

司徒入画闻言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眼里宛如一汪春水,回头妩媚的笑道:“包什么?”

白云非干笑道:“别逗我了,我有用。”

说着一把搂住女人,就要动手去解她的外衣。

被白云非的手指摸上身来,司徒入画顿时就软了,身子倾斜着倒在白云非怀里,轻喘着腻声道:“别…我自己来。”

白云非笑笑,这才将女人松开。

司徒入画千娇百媚的白了他一眼,一边伸出青葱玉指解开自己的上衣扣子,一边娇声道:“看你,哪有这样逼迫一个姑娘脱衣服的?”

白云非苦笑道:“我也不想,我下面凉飕飕的,等下它喷光了火,我怎么出去和它打啊。”

司徒入画闻言又是轻笑一声,偷偷瞧了瞧白云非,不禁脸上羞红,赶紧把外衣脱了下来。

里面是一件白衬衫,领口的扣子解到了第二颗,接着火光,隐约可见里面被黑色内衣包裹住一半的雪白的重要部位。

白云非一边将司徒入画的外衣包住自己的下身,两只衣袖在腰间打了一个水手专用的死结,一边还抽空瞧了瞧身边这旖旎的美景。

司徒入画见他眼睛盯着自己的胸前,低头一瞧不禁大羞,推了白云非一把,腻声道:“坏死了,都这关头了,还占我便宜。”

白云非借势跃了出去,笑

道:“说不定我等下就死了,就让我看看也是临终遗愿了。”

司徒入画一想,也觉得他说的没错,看着白云非矫健的身影,心道:白大哥说得对,都要死了,还有什么放不下。

早知道应该和他过上一夜,就这样死了,真有些不甘心啊。

这时蛇怪喷出的烈焰势头渐渐小了,白云非哈哈一笑,道:“我就知道这家伙的火也不是无穷无尽的,看,这下用光了吧。”

司徒入画闻言一瞧,果然烈焰越来越小,没一会儿的工夫就完全消失了,只留下浓重的硫磺味道弥漫在空气中。

蛇怪咆哮几声,两只大眼睛瞪着白云非,盘旋几周,呼啸着俯冲了下来。

白云非反应何等敏锐,心意一动,整个人就往高出腾空一跃。

蛇怪哪里肯放过他,呼的一声,从低处再次飞起,张开利牙闪闪的大口,向他双脚噬去。

见它身体巨大,动作却如此灵敏,白云非也不得不感叹造物主的奇妙。

事起突然,白云非也顾不得姿势难看,运气一沉,便生生从半空掉下,使得蛇怪的大嘴刚好在他头上扑了一个空。

白云非两脚踩在实地上,全神贯注着在高处的蛇怪,同时不断的凝聚真气,右手的蓝芒越来越盛。

只见蛇怪也是一个转身,拍打着翅膀落到了地上,一触地面,旋风般回头,两只怪眼异芒盛射,狠盯着比它形体小了好多的死敌。

蛇怪一反早先激烈冲动的凶态,静若山岳,紧盯下面的白云非,似乎充满仇恨的情绪,看得白云非心中一阵阵发毛。

见它不动,白云非也别无选择,一声长啸,奋起精神,腾空一跃,挟着一股强大的杀气,手刀迅疾如闪电般的劈向蛇怪头上的白斑。

蛇怪眼内黄芒大盛,身后的大尾开始嚯嚯摆动,扫得地面沙沙作响,气势惊人。

它的尾部和下腹虽然仍旧贴紧地面,但前身却腾起半空,一对巨大无比的前爪如两把大伞劈头盖脸的罩下来。

白云非暴喝一声,身形急速一闪,继而腾空一跃,躲开势大力沉的巨爪。

手刀化作一道蓝芒,从下而上,划出一道完美的半圆,正中蛇怪的下巴。

虽然坚硬的鳞甲挡去了大半威力,不过也使得蛇怪的动作一滞。

双爪已然扑空,只得缩回,向后急退几步。

白云非见到如此良机,岂肯放过,一声低哼,如影随形,手刀幻出漫天蓝芒,尽数打在蛇怪的下巴上。

蛇怪吃痛,一声怪叫,大头一压,如打苍蝇一般,将白云非重重的拍打在地上。

无可抵挡的巨力使得白云非气血翻腾,难过异常。

身体掉在地面上更是像散了骨头似的,他闷哼一声,吐出一小口鲜血才勉强站了起来。

蛇怪昂首一声狂嘶,似乎得意万分。

白云非趁它昂首之际,一个勾拳冲天而起,乃他一身功力所集,正是绝学升龙霸。

以蛇怪之强横,中击后也不免一声狂嘶,巨大的蛇头更是被掀起十几米。

白云非一语不发,脚步一蹬,侧冲而上,希望趁蛇怪阵脚未稳,抢上高处,再给它致命一击。

蛇怪却反应快的惊人,从上方猛扑下来,速度惊人。

这次它双爪在前,护好下巴,再不给白云非乘虚而入的机会。

只见那一对巨爪指尖闪闪发亮,锋利犹胜刀刃,给他抓上一下或者拍上,都是必死无疑。

白云非大喝一声,只好在空中强行换气拉升,跃过蛇头,举脚便向蛇怪头顶的白斑中间踏去。

这一记既避开了蛇怪盖下来的巨爪,又拣了蛇怪致命的要害。

眼看脚要踏实,连白云非这样的老手也忍不住心中狂喜。

但是蛇怪的大翅膀猛地一震,白云非身侧忽起一阵狂风,将他整个人冷不防的横扫出去,直向十几米外的石壁撞去。

身体重重的碰撞在结实的石壁上,又结实的掉在地上,虽未被震散护体真气,但已是半身麻木,气血翻涌不定,狂喷了一口瘀血出来。

还没有等他起身,蛇怪已经猛然扑了过来。

白云非知道决定性的时刻已经来临,一个不慎,明年的今日就是他的忌辰。

遂偷偷侧身微微睁开眼皮一条缝隙,只见两点巨大的黄芒在漆黑的空中闪烁着,迅速向自己扩大。

他迅速扫了一眼便闭上了。

默默运功,护体真气也尽数散去,将仅存的真气全部凝聚到右手上,准备孤注一掷。

此刻全然凭着感觉来预测蛇怪的距离,一百米、八十米、六十米、四十米。

他心神渐至心外无物的定中境界,数百年苦修,也不过能维持数秒。

蛇头迫近,白云非算准时机,整个人向上疾窜,一下翻在蛇怪的头上,一记手刀结结实实的劈在白斑上。

顿时绿血飙出,蛇怪狂啸起来,向前乱窜,在洞穴内疯狂的来回翻腾。

白云非一只右手过半没入白斑之内,抓住蛇头上的鳞片,紧附在蛇怪头上,任它乱窜乱动,丝毫不为所动。

蛇怪疼痛的厉害,连连将头撞击在四周的石壁上。

贴在它额头上的白云非当然是首当其冲,他现在身体没有真气保护,也是非常脆弱。

几次下来,他已经被撞得头晕眼花,五脏移位,鲜血狂喷出来,混合着蛇怪的绿血流的到处都是。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蛇怪的动作固然慢了下来,白云非的意识也渐渐模糊了,眼皮越来越重,身体里的能量正一点

一点的流逝而去。

他知道自己再难支撑下去了,猛然一用力,将最后的一点力量用尽,手臂整只没入白斑。

迷迷糊糊间,手指似乎摸到了一颗圆溜溜的东西,有足球那么大。

还没来得及细想,蛇头一歪,一声巨响,蛇怪轰然倒地,将他压在了下面,绿血如同岩浆一般浇灌出来。

白云非最后听见司徒入画一声惊呼,就昏死了过去。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意识飘飘荡荡,在漆黑的世界里徘徊着。

不知过了多久,有一道一道彩色的光芒照射进来。

身体渐渐有了感觉,一股热流在脚底涌泉和丹田气海渐渐升腾,酥麻酸痒,舒畅异常,似曾相识的快感如潮水一般,来了又去,去了又来,就是无法睁开眼睛。

身体仿佛陷入了软绵的泥沼,却能闻到迷人熟悉的柔香。

思维虽然无依无靠,飘渺不定,**的快意却是相当的真实。

一股真气从虚无中慢慢凝聚,渐渐将他包裹起来,在他身体的四处流转,一切都是自发出现的。

漫长的旅程终于到了揭开面纱重见光明的一刻,白云非缓缓的从奇幻的梦中醒来。

只见自己正浸在温泉之中,一个雪白的娇躯跨坐在自己身上。

他顿时一惊,仔细一看,透过浓浓的烟雾,正是司徒入画美貌的俏脸和冰肌玉骨的娇躯。

随着动人心魄的娇喘呻吟,女人身上泛起一阵阵红潮。

看见白云非醒来,司徒入画脸上更是大喜过望,双眸流转,透着一股浓浓的春意。

如此状况之下,白云非虽然有太多疑问,却也没有傻到去破坏这种绮丽的气氛。

白云非近距离的正视着入画的眼睛,红晕爬上了她娇嫩的脸庞,连耳朵和颈项都已是绯红一片。

他温柔的亲吻着女人羞红的脸颊,轻轻一口含住小巧玲珑且如玉般通透晶莹的耳垂,不断轻舐着。

继而均匀的吐出热气,轻轻拂过早已通红的耳朵,吹到脸颊的细密汗毛上,不经意间抚起了贴在耳鬓上的几根发丝。

霎时女人就被湿湿痒痒的感觉所包围,她娇羞的低吟着,绷紧了四肢,夹杂着急促的呼吸,娇呼变作低低浅浅的呻吟,轻喘道:“不…不要…痒死了!”

见女人从小嘴里发出羞急的呐喊,轻盈的身体也抛动了起来,挺着饱满高耸的重要部位,向前弓作一道优美的弧线。

白云非的眼光停留在她线条优美的白腻脖子上一会儿,双手滑过,十指摩挲着紧绷细致的后背,在光滑的脊背上轻轻抚弄,轻轻的将她拉回,继而吻上了女人的朱唇。

热烈的湿吻,吸吮着唇齿间的甘甜和芬芳,继而长驱进入,和香滑的小舌缠绕在一处。

匀称修长的**,凝脂天成的细窄小腰,无不是令人神迷。

男人清醒时爆发出来的热情和技巧,一下子使女人迷失在了极度愉悦的旋涡里。

娇啼声切,如泣如诉,千回百转,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终于这两人进入了期待已久的实质阶段。

时间的指针迅速拨动,也不知几番缠绵,几许恩爱,直到香魂欲断,春潮阵阵,停歇时已是星辰斗转,日月交替。

两人才从甜美的睡梦中醒来,软绵绵的伏在白云非的胸口,绯红的姣靥显示着无限的满足,似水柔情尽在双眸。

白云非问道:“入画,我这是怎么了?我不是被蛇怪压在下面昏死过去了么?”

司徒入画樱唇轻启,腻声道:“你啊,坏死了…你知道我们这个样子都多久了吗?”

白云非一震,问道:“难道我不是昏迷了一会儿?”

司徒入画摇摇头,轻咬朱唇道:“你都昏迷一天一夜了,我们一直…那个…。”

白云非这才恍然大悟,担心道:“一天一夜?你怎么受得了?我有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情?”

司徒入画羞得眼睛都睁不开了,腻声道:“我也不知道,我去拉你出来的时候,地上全是绿色的液体,我们两人都被弄的全身都是。

后来我…我…就怪怪的感觉,心里烦躁的很…很热…后来我们就不知道怎么的,就…开始…那个了。”

白云非一下子想起来那日在将军冢的事情,这怪蛇的唾液对女人就有很强的催情作用,想来血液的效力就更强了。

定然是司徒入画拉自己出来的时候,突然春情澎湃,难以控制,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她当然不好意思说是自己爬到男人身上主动求欢,白云非想明白了也没有点破,轻笑道:“你感觉怎么样?”

司徒入画闻言心跳的厉害,娇声道:“什么?”

白云非笑笑,在她脸上亲了一口,说:“你不想说就算了,我去看看那蛇怪。”说着从温泉里爬了起来。

司徒入画见他转身,才以极低的声音说道:“舒服极了。”

白云非的听力何等厉害,闻言回头暧昧的笑笑,司徒入画顿时羞红了脸,暗道自己怎么变得如此放荡了,真怕被白云非看轻了。

却说白云非走了几步便觉得身体轻飘飘的,他每一次真气耗尽,重新恢复过来都会有惊人的进步,只是目下还不知道提升了多少。

他捡起地上司徒入画的外衣,遮挡住自己的下身,在腰间打了个结。

才到了蛇怪巨大的尸体旁边,只见绿血已经凝固成膏状,蛇头歪着,两颗细长的尖牙特别显眼。

就在蛇头不远的地方,放着一颗晶体似的

圆球,正是他在昏迷前从蛇头里扯出来的东西,蹲下用手一摸,冰凉冰凉的,十分有弹性。

白云非暗道:这不会是这家伙的内丹吧?

闭目一会儿,好不容易从脑海深处捞出以前关于内丹的细节,再看了看这黄色的晶体,果然基本不差。

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拿这东西怎么办,索性不理,走到铁门边细细一听,外面静悄悄的,一个人也没有。

他使劲推了推,相当的牢固,恐怕不是靠人力可以摧毁的。

遂只好回到了温泉边,司徒入画正睁大了眼睛看着他。

白云非笑道:“看来我们是出不去,也每个人送饭,你肚子饿吗?”

司徒入画点头说道:“我饿死了,可惜也没吃的。”

白云非苦笑几声,坐到地上,一边伸脚在温泉里泡着,一边四处观望。

从洞穴顶部照射下来的阳光非常强烈,估计已经是中午了。

白云非看了一圈,最后落在巨蛇的尸体上,颓丧道:“什么也没有,除了石头,就只有这怪物,除非…啊。”

他突然跳了起来,司徒入画疑惑道:“除非什么?”

白云非怪异的笑道:“除非你不介意吃蛇肉!”

司徒入画看了看边上那个庞大的身体,不禁恶心道:“你要吃那个怪物?”

白云非点点头,兴高采烈的往怪蛇的尸体跑去。

他将怪蛇的尸体从头到脚都看了个遍,才丧气道:“可惜了,这家伙全身都是鳞甲,不好下手啊。”

司徒入画闻言,笑道:“我反正是不吃的,你如果特别感兴趣的话,我倒有办法。”

白云非一愣,道:“什么办法?”

司徒入画笑笑,指了指那对细长雪白的獠牙。

白云非顿时醒悟,道:“是啊,这两颗牙齿如此锋利,还怕弄不下一块肉?”

当即跑到蛇头旁边,只见这两颗獠牙,两米多长,洁白如雪,两侧和顶端异常的锋利。

他比划了半天,也没有找到地方下手。

司徒入画远远的看着,见状笑道:“这样当然拔不下来,你不会从上面想想办法。”

白云非这才想起来,那时候把手插入白斑里的时候,就在扯出蛇怪内丹前,似乎摸到了一条粗筋,搞不好就是连着这个两颗獠牙的。

当下笑道:“谢谢了入画。”

轻轻一纵,上了蛇头,赶紧憋住呼吸,忍住腥臭,再次将手伸进了白斑里面。

直到整只手臂没入,才终于摸到了一条粗筋,倒也不滑,他使劲一扯,仍旧纹丝不动。

试了几次以后,终于放弃,垂头丧气的走回了温泉边,将手放在里面漂洗着。

司徒入画笑道:“怎么?不行吗?”

白云非苦笑道:“没吃饱,没力气。”

司徒入画微笑道:“你用蛮力当然不行。

白云非笑道:“要不你去试试?”

司徒入画甜笑道:“我又不想吃那怪物的肉,何必花那个脑筋。”

白云非干笑几声,道:“这倒也没错。”

两人无奈的笑笑,坐在温泉里泡着。

过了能有一个小时,白云非突然隐隐听见了铁门外面传来的脚步声。

他赶紧和司徒入画说道:“有人来了,你躲在温泉里别出来,有烟雾掩护,他们看不见你。”

司徒入画点点头。

白云非把脚从温泉里迈了出来,几步到了门边。

果然没一会儿工夫,吱呀一声,门开了。

进来的正是希尔,还带了两个手下。

她一进门就看见了蛇怪的尸体,不禁大惊,还没来得及反应。

躲在一旁的白云非,一个箭步冲到他们身边,几招擒拿手将两名手下当即打晕。

希尔赶紧掏出腰间的手枪,白云非哪里会让她有机会开枪,急速的一脚横扫,将她勾倒在地。

她惊呼一声,诺大一个身体倾斜下来,手枪也失去的准头,连续两枪都打到了铁门上。

白云非顺势一脚将女人手里的武器踢飞,他也没有想到希尔虽然残忍,却不会武功。

当下正有些得意,希尔突然摸出一粒药丸扔进了嘴里。

白云非要出手阻止已经来不及,他是真的怕这女人会服毒自杀,那样的话,他们逃出去就麻烦多了。

不过却没有发生事情,希尔还是好好的躺着,只是笑容有些诡异。

白云非也管不了这么多,一脚踩向希尔的咽喉,打算先把她制伏再说。

希尔冷哼一声,突然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同时大手握住白云非的脚踝,轻轻一甩,就将他抛出老远,重重的掉在了地上。

白云非哪里想得到她会在几秒钟内突然发飙,而且变得力大无穷。

他苦笑几声,匆忙从地上爬了起来。

希尔已经气势汹汹的大踏步走了过来。

白云非一招达摩十八手,直奔希尔面门,气势远胜从前。

不过,对方显然没有要躲避的意思,左手一抬,硬生生的吃了白云非力拔千钧的一掌。

沉闷的撞击声过后,希尔全无受伤的模样,反而拔出了腰间的匕首,狂叫着扑了过来。

她的动作虽然没有内力,却将体力发挥到了极至,一出手虎虎生风,如长江大河,卷起一波又一波的巨浪。

即便以白云非这样的高手也挡的非常吃力。

最要命的是,任凭白云非贯满真力,一吞一吐,打在希尔身上都如泥牛入海,无任何部位受伤。

照理说,白云非烈焰刀的内功路子至刚至猛,无坚不摧,中者五脏必碎。

白云非也不禁暗暗吃惊,百思不得其解,功力不

免就打了折扣。

而希尔的动作简单快速,爽脆有效,以刚制刚,白云非碰上他,立被震飞。

两人交手数十招,白云非已经被她逼到了蛇头旁边。

这时门外又不断冲进来荷枪实弹的守卫,白云非暗道不妙,知道自己如果略一迟疑,马上就会成为他们的枪下之鬼。

不过四下里又没有地方可以躲藏,如果跑到烟雾里,自会徒然把司徒入画的位置给暴露了。

情急之下,一闪躲进了蛇怪的大嘴里。

一阵密集的火力扫射,白云非刚才所在的地方已经布满了弹孔。

希尔更是扔掉了匕首,接过守卫递过来的重型机枪,对着蛇头就是一阵狂射。

再加上旁边的几十个守卫,一时间弹火纷飞,俱集中在蛇头侧面。

这怪蛇虽然身上鳞甲密布,可鼻梁、眼睛和下巴的地方都是没有的。

白云非又躲在里面不出来,希尔大怒道:“瞄准下巴,把蛇头打烂,看他往哪里躲。”

子弹如同流星雨一般,瞬间将蛇头整个笼罩,等每人几百发子弹射光,蛇怪头部皮肉尽皆化成碎片,只剩下了一个硕大的骨架。

硝烟散去,守卫都拔出了匕首,跟着希尔准备过去收尸。

这时一个修长的人影手持两支雪白的獠牙从骨架里走了出来。

这人正是白云非,他冷笑着展开手上獠牙,气象森然。

脚步一跨,冲入人群,迅如雷击,寒芒闪动过后,各有一名敌人惨死在左右獠牙之下,凄厉之极。

这獠牙锋利的出奇,轻轻一划便能将人横切成两段,看得众守卫都是脸色大变。

白云非手持獠牙末端,于敌人堆里纵横疾驰,所到之处宛如砍瓜切菜一般,一时间就做掉了七八个守卫。

可惜他还没来得及高兴,门外又涌进一大批全副武装的守卫。

白云非暗道不妙,他当然不能让他们从容应对,獠牙刺劈间,生起一股股强烈的剑气,若如无形的利器,锋芒到处,敌人纷纷倒下,留下大片的尸体。

这些人都是亡命之徒,见白云非如此悍勇,更起争斗之心。踏着同伴的尸体攻来,子弹横飞,鲜血溅得地下一片片的艳红,令人怵目惊心。

白云非施展开绝艺,刚劈飞了一个守卫的首级时,一股强大的杀气,随者汹涌而至的气流直逼而来。

额外夹杂着尖锐的寒气,破空疾至。

白云非数百年来大小无数次的作战经验在这关头才体现出来,时间不容许任何迟疑。

他下意识的将身体迅速向左一倾,位置刚变,一柄西洋剑就紧跟而至,霎时右肩一痛,鲜血四溅。

来人正是有些疯狂的希尔。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已经扔掉了重机枪,手里多了一柄西洋剑。

白云非此刻还是不能理解她为什么会功力大进,虽然亲眼看见她吃了一颗药丸,却很难相信有什么药物能这么厉害,简直闻所未闻。

希尔却不容他细想,低叱一声,西洋剑又幻化出满天剑影,白云非眼前尽是银芒,一束束劲锐的气流将他尽数笼罩。

突然幻影消失,倏地化作一剑,当空刺来。

剑未至,一股惊人的压力当胸袭来。

等白云非反应过来,已经近在咫尺。

他先势尽失,手中獠牙受气机所牵引,很难收回格挡。

别无选择之下,白云非只能收摄心神,累年的苦修使他瞬间进入定中境界。

剑芒弹雨,便如魔法幻象,他听而不闻,视而不见,顿时产生的强大气流,硬是把本来要透胸而过的西洋剑迫开三寸。

左臂剧痛,鲜血喷涌出来,白云非却仿佛毫不在意。

他手中獠牙划出两个优美的弧线,无声无息的出现在对方惊天动地的一击之下。

一下子产生出无比尖利的啸声,全场皆闻。

希尔身如触电,西洋剑寸寸断碎。他厉啸一声,身子从腰间齐刷刷的断成两截。

顿时场面一片混乱,众守卫一时间竟然有些不知所措。

白云非哪里会放过这个机会,当即将他们一一格杀。

但是门外仍旧是不断有对方的增援人马补充过来,看得白云非不禁大感头痛。

只能奋起神威,手中獠牙大开大合,守在门口的十来个守卫,纷纷被他劈中,无一活命。

他正欲抢攻入门,突然一股凌厉的杀气冲门而出,令人几不能呼吸。

白云非心中一震,连忙退开一步。

冲进来的这人,一身黑衣,脸上戴着绿色的骷髅面具,身材高大丝毫不逊色于白云非,手中一把太刀,寒气逼人。

那些守卫一见他,都跪下齐声道:“圣使!”

黑衣人看了看一地的尸体,怒道:“没用的东西。”

说完,双目一看希尔的尸体,向白云非冷笑道:“这女人倒叫你给杀了。”

白云非苦笑道:“是她要杀我,我自卫而已。话说回来,你是谁?”

黑衣人阴阴的笑道:“我?你不知道我吗?”说着拿下了面具。

白云非定睛一看,顿时大惊。

这人长的和希尔一模一样,简直就像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一般。

白云非疑惑道:“你?”

黑衣人冷笑道:“我是樱机关总部干事,地上那个废物是我孪生姐姐。你可要小心了,我和她可不在一个档次。”

说着,手中太刀旋风般向白云非卷去,只要看准白云非稍有不支,便会无孔不入的把他当场刺杀。

白云非早看出来这人杀气很盛,说话时正在暗暗蓄

势,这下獠牙忽上忽下,刺劈无定,堪堪将他抵挡住。

黑衣人见势不对,低喝一声,太刀带起一片寒芒,迫前一步,对着白云非迎头一刀痛击。

白云非顿时震骇莫名,原来黑衣人这一刀之势,竟如千军万马般杀气腾腾,使他整个人如入冰窖,呼吸困难。

心中闪电掠过一个念头:这人武功之高乃自己生平仅见,恐怕比当年的剑圣金无妄仍要高上一截。

这一刀在空中依循一条奇怪的曲线轨迹劈砍过来,虽是瞬眼之间,刀势每次转换方向时,都会突然加速。

而所带动的气流更趋强劲,只有像白云非这样的顶尖高手才能看清一些,其他人眼里也不过是刀光一闪而已。

白云非发觉自己完全被刀势所笼罩,想要退避也属绝不可能,雷霆万钧的一刀终于劈在两只獠牙交错格挡之处。

天地忽然停顿,两人四目凝视,如雷火相击。

清脆的金属断裂声响起,黑衣人的太刀断成两截。

白云非却被他的刀气砍中胸口,狂喷出一口鲜血。

黑衣人惊讶的看着白云非手中的獠牙,奇道:“好锋利!”

他手中的太刀乃是被称为菊一文字则宗的名刀,曾经是幕末新撰组剑士冲田总司所使用,没想到会被白云非的古怪武器轻易弄断。

白云非当然知道自己是占了獠牙之利,心道:这人的刀法实达到了旷古绝今的大家境界,自己学的杂而不专,很难与他匹敌。

还好武器已断,不然自己已经成了一具尸体。

想到这里,身法提到极限,超前而出。手持獠牙,突然在一个非常刁钻的角度闪电刺来。

黑衣人急忙退开几步,旁边众守卫一拥而上。

白云非暗道可惜,只能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一手运劲,施展出一套细腻之极的刀法,把众守卫都罩在寒光之中,一时间惨叫连连。

白云非借着重重刀影,终于冲到了门边。

黑衣人冷哼一声,道:“下次再和你好好较量。”说着转身消失在楼梯门口。

众守卫见黑衣人突然遁走,不禁都是一怔。

白云非却是有苦自己知,虽然成功搏杀希尔,又逼退黑衣人,可自己也受了重伤。

又被这一群前仆后继的悍匪围住苦战,现在已接近油尽灯枯,随时都有可能倒毙当场。

不过想到司徒入画还可怜巴巴的等自己救她出去,遂强提一口真气催激起生命的潜能,决定就是牺牲自己也要杀出一条血路来。

当下趁着对方惊恐之际,静如山岳,瞪大双目,凝神蓄势。

突然迅速的结出十几个神奇的手印,一长串经咒过后,口中喷出一团血雾,双目赤红,狂啸一声杀入了人堆。

这正是能将人类精力全数激发的入魔之术,一经启动,转瞬间施术者就会完全丧失神志,嗜杀成性,变成活脱脱的狂战士。

肉身会变成魔身,不避刀枪,也毫无痛苦。

战场上不论敌我,将无任何活口可以留下。

当然入魔之术的副作用也相当巨大,历史上几乎还没有哪个施术者可以在事后完好无损的幸存下来。

这完全是白云非为了能够让司徒入画活下去,而牺牲自我的最后挣扎。

却说守卫们已经清醒过来,他们并没有发现白云非的变化,攻势更是有增无减。

这些从世界各地召集过来的悍匪都是性情好斗、勇猛善战的不法之徒,这下已被血腥激起凶性。

不顾性命的攻来,实在非常可怕。错非白云非已然入魔,恐怕也很难抵挡。

白云非手上獠牙舞出万道剑气,一次强似一次,凌厉之至,全然不顾呼啸而过的子弹。

这下白云非免不了被子弹洞穿身体,而大批大批的守卫也被獠牙取了性命。

白云非茫然不觉身上鲜血泊泊,左右手交叉挥舞,化出万道寒芒,獠牙疾如闪电,丝毫不带半点风声,将拦在面前的守卫纷纷斩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喧嚣的喊杀声静了下来。

司徒入画在温泉里等了好久也没有见白云非过来,不禁有些心焦。

她小心翼翼的探出脑袋,只见遍地的死尸,静的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和血液从楼梯上滴到地面的叮咚声。

司徒入画哪里见过这等修罗场一般的景象,不禁害怕的厉害,轻轻喊了一声道:“白大哥!”

声音在空旷的洞穴里回荡着。

司徒入画从楼梯往上,走了一圈也没有看见白云非。

到看见整个基地从上到下都躺满了尸体,血迹溅的到处都是,不禁心里一阵阵的恶心。

她当然不相信白云非会独自离开,遂又细细找寻,一路返回了洞穴,好不容易在洞穴铁门口的死人堆里拉出了已然奄奄一息的白云非。

搂着浑身是伤的白云非,司徒入画不禁有些手足无措,眼圈一阵泛红,泪水就稀里哗啦的落了下来。

大概是感觉到了女人的体温,白云非竟然微微睁开了眼睛,张开嘴却说不出话。

司徒入画眼睛一亮,赶紧道:“白大哥,你撑一下,我马上送你去医院。”

白云非缓缓的摇摇头,指了指不远处的温泉。

司徒入画一怔,道:“你要到温泉去?”

白云非勉强的点点头。

司徒入画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白云非拖到了温泉里。

可惜白云非已经没有力气坐好,只能软软的躺在司徒入画的怀里,枕着女人酥软的重要部位

司徒入画还怕他不舒服,顺手把旁边那个相当有弹性的晶体也给扯了过来,垫在自己的胸口,让白云非的脑袋可以枕得高一些,从而不被温泉水所淹没。

可是那个晶体突然发出眩目的光芒,司徒入画顿时觉得一股暖流从晶体出来经过自己的胸口,从自己抱着白云非的手掌进入男人的体内,又从白云非的后脑要穴流回晶体,如此构成了一个循环。

最奇怪的是,司徒入画竟然能够清晰的感到热流的动向,仿佛是自己身体的延伸一般。

白云非的身体却渐渐起了反应,身上不断的流出脓血,本来陷进身体里的子弹头竟然也缓缓的被排斥出来。

过了没多久,男人身上潇湘**的真气竟然也下意识的运转起来。

这下逗弄的司徒入画好不心痒,特别是两人如此紧密的贴在一起,白云非的每一个变化,都能传递到女人身上。

不过司徒入画此刻却更加担心白云非的伤势,她隐隐觉得这晶体似乎有治疗的作用,特别是看见弹头被推挤出来以后。

所以任凭自己肌肤上传来阵阵酸痒酥麻,脸颊飞红一片,她也丝毫不敢动弹,只是紧紧的咬着自己的嘴唇,轻喘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那晶体渐渐黯淡下来,最终成了一堆白色粉末,被温泉水一满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看着白云非身上的伤口神奇般的统统愈合,司徒入画也实在觉得疲倦,两人搂抱在一起沉沉睡去了。

次日,一缕阳光从洞穴顶部的缝隙照射进来。

白云非缓缓的从梦乡中想来,一睁开眼就觉得周围的景物似乎比往常清晰了不少,一抬头看见缝隙中强烈的阳光,竟然丝毫不觉得耀眼。

他当然不知道自己昨夜在司徒入画的过渡下吸收了整个蛇怪内丹,只是觉得身体内真气澎湃,比受伤前竟然要充沛上好几倍。

要说这也是巧合中巧合,蛇怪内丹乃纯阴至寒之物,平时就是让你吸一点,也会当场毙命,更何况是整颗。

但是司徒入画和白云非两人,被潇湘**所引导,一阴一阳,构成了一个循环。

而且又有温泉的热力不断化解寒气。

白云非真气耗尽,气海经脉尽是空荡荡的,才因祸得福,可以承受的起如此浩大的真气注入。

却说白云非回头一看,正瞧见司徒入画的一张俏脸,这才想起来昨天的一幕幕画面。

心道:老子真是命大,这样都死不了,看来是托了入画的福气。

想着,在女人红润的双唇上轻轻一吻,才站了起来。

司徒入画显然感到了这甜美的味道,当即醒了过来,顿时羞得不行,眼里尽是浓浓的春意。

娇声道:“一大早的,你干什么嘛?昨天还病怏怏的,今天就这样。”

白云非笑嘻嘻的在她脸上捏了一把,道:“这说明我现在恢复的不错嘛。”

司徒入画假意躲了一下,才娇滴滴的站了起来。

白云非随手将司徒入画抱了起来,笑道:“我们去上面找两套干净衣服穿好,赶紧离开吧,这里不宜久留。”

司徒入画给男人摸了个通透,羞得闭上了眼睛,轻轻嗯了一声就不说话了。

两人穿好衣服,从大门出来。

四下里静悄悄的,看来还没有人发现这里发生的一切。

司徒入画站在白云非身前,双眸里柔情似水,浅浅一笑,万种风情尽在眉梢,腻声道:“你跟我回香港吗?”

白云非笑道:“好啊,你招待我玩几天。”

司徒入画闻言大喜,娇笑道:“好啊,你就住我家,我们…。”她话还没说完,脸色笑容未褪,突然一声清脆的枪响。

女人就身子一软倒在了白云非怀里。

第二十八章 斗魂

女人的声音有些忧郁,道:“我来a市了……”

白云非一怔,道:“你怎么啦?”

慕容雪低声道:“没事儿。出来见一面吧,灵儿也来了。”

白云非道:“好啊。”

两人约好晚上在慕容家位于山顶的别墅见面。

这别墅虽然被查封了已经有很长时间,不过由于a市领导层的频繁更替,还没有来得及处理。

傍晚十分,夜幕低垂。

一轮夕阳西下,空气中透着一股子不寻常的气息。

白云非缓缓走进这个锈迹斑斑的大门,远远就看慕容雪和慕容灵姐妹。

慕容雪的表情有些凝重,慕容灵更是频频向他使眼色,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白云非仔细瞧了瞧四周,并没有什么异常,问道:“你们怎么回来了?这里的通缉令还没取消呢!”

慕容雪的神情有些复杂,微微叹了口气,突然过来站到白云非跟前。

大眼睛里透着剪不断,理还乱的纠葛,双目凝视许久,才幽幽的叹了口气,深情的吻上了白云非的嘴唇。

一股香甜的味道混合着成熟女人魅惑,丁香小舌极尽温柔缠绵,这一刻几乎使得白云非暂时忘记了烦恼和痛楚。

良久分开,慕容雪的眼眶里已经满是深情的泪水。

豆大的泪珠顺着白皙的脸颊滑落到胸前。

白云非诧异的看着眼前的玉人,安慰道:“你今天是怎么啦?”

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几十步开外的地方。

那身影重合在白云非的记忆中,脑海中的画面一下子激活了。

他的整个身体都是猛然一震,心里狂喊道:是他!是他!

这人正是慕容雪和慕容灵的父亲,自杀身亡的慕容德。

慕容德阴翳的脸上透着一股浓重的邪气,他看着白云非,冷笑道:“没想到吧!”

白云非的眼里有一股火焰在燃烧,哼了一声,道:“你杀了入画!”

慕容德的脸有些扭曲的笑道:“是又如何?”

白云非猛一咬牙,烈焰刀和寒冰掌功力奔涌而出,正要大打出手。

突然只觉得胸口一阵剧痛,真气竟然有些呆滞。

白云非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慕容德大笑道:“怎么样?动不了了吧,刚才雪儿那一吻可算得上是死亡之吻了。”

白云非闻言疑惑的看着慕容雪。

后者脸色一阵苍白,泪如雨下,大眼睛低垂着,呢喃道:“白大哥,你别怪我,我爹爹答应我,不杀你的。只要只要你加入我们。”

白云非苦笑道:“你不是和入画是好朋友吗?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慕容雪回头看了看慕容德,欲言又止。

慕容德脸上全是怪异的笑容,得意道:“够了,这事情该收场了。你大概还不知道我是谁吧?”

白云非冷冷道:“你能是谁?”

慕容德轻蔑的瞥了他一眼,道:“看在你快要完蛋的份上,我就告诉你也无妨。”

慕容雪闻言,转身挡在了慕容德身前,惊道:“爹爹,你说不杀白大哥的。”

慕容德瞪了她一眼,一挥手,一股巨力把慕容雪给推倒在地上,怒道:“我的事情要你管。”

白云非正有些发愣,突然一声枪响,一个娇小的身影突然挡在了他身后。

他回头一看正是慕容灵,只见她的胸口一滩血迹迅速的扩大。

少女的脸色越来越苍白,身子一软倒在了白云非怀里。

白云非下意识的抱起女人,一个箭步躲到了一棵大树后。

慕容灵清澈的目光洒落在白云非的脸上,柔声道:“白大哥,别怪姐姐,她是被骗的。”

白云非点点头。

慕容灵嘴角溢出鲜血,身子剧烈的抽搐,勉强道:“我…我是不…行了,你能亲我一下吗?”

俏脸上泛起一抹艳红,曲线婀娜的身体微微颤了一下,深深吸了一口气压抑着急促的呼吸,又在白云非耳边低低的说了几句。

白云非似乎忘记了旁边的其他人,右手抚弄女人**的脸蛋和半长的黑发,弯弯的修眉,长而黑的扇形睫毛,一切都是那么令人疼惜。

深深的一吻,千回百转,宛如时光停顿的一刻。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慕容灵已经悄悄的停止了呼吸,恰似含苞沉睡的茉莉。

白云非忍不住落下了滴滴情泪。

这时大队人马从四面八方涌上了山顶,乍一看足足有几百人。

都是清一色的西装墨镜,手里还有致命的武器。

慕容德看了一眼四周,又略微扫了一眼慕容灵,沉声道:“这丫头吃里扒外,死了活该。”

白云非将慕容灵轻轻的放在地上,盯着慕容德,道:“她是你女儿!”

慕容德哈哈大笑,脸上全无羞愧之意,高声道:“我慕容德一辈子有多少儿女,像这样不争气的女儿,不要也罢。”

慕容雪伏在地上,哭的更厉害了。

白云非仰天一笑,道:“你这么绝情的人,我还是第一天看见。这样我们就算一算入画和灵儿的账吧。”

慕容德笑道:“算帐?你现在还有本钱和我算吗?”

说着一挥手,顿时一片枪林弹雨向白云非所处的位置席卷而至。

幸亏白云非早有准备,一边猛地提气冲入人群,一边左手结印,右手食指姆指交叉一碰,道:“现!”

顿时雷鸣之卷凭空出现,一个娇俏的女人亦从中现出。

在场众人都是一怔,看得目瞪口呆。

女人娇声道:“好久不见,你的状况好像不妙嘛!”

白云非苦笑道:“如果我死了,这雷鸣之卷就再也没有人能用了。你的状况也不大妙吧!”

女人轻笑一声,道:“知道,知道。我听你的就是。”

白云非

指着周围的一群虾兵蟹将,道:“你来扫垃圾,我去把碍眼的点子给拔了。”

平清雅丹唇轻启,缓缓的吟唱出悠扬的经咒。

青葱玉指以拈花手开始,不断结出奇异的手印。

一个个大大小小的火球在空中连续出现,一时间光耀山顶,炙热夺目。

转瞬间,双目所及尽是一片火海。

慕容德脸色一变,怒道:“这女人是谁?”

白云非冷哼一声,默默的盯着眼前这个敌人。

慕容德被他看得心里发慌,急忙拔出手枪就要开火。

白云非身影一闪,提气迫至慕容德身侧,烈焰刀和寒冰掌真气同时迸发,漫天掌影将慕容德身体前后左右尽数笼罩。

慕容德脸色大变,咬牙道:“好小子,你什么时候吃的解药?”

白云非虎目含泪,沉吟不语。

慕容德哪里能料到,是慕容灵刚才趁着和白云非吻别之际,将解药用丁香小舌传递了过去。

想起临别前的缠绵悱恻,白云非心里一阵酸楚。

手底下却丝毫没有放松。

眼看就要将慕容德击毙当场,突然一个绿色的人影拖着巨大的寒光从天而降,硬生生的插在他们两人之间。

“轰、轰、轰!”

接连几声巨响震耳欲聋,人影一分,各自退开两步。

白云非定睛一看,来人正是两次来杀他的绿色怪人。

慕容德阴恻恻的笑道:“没想到吧!”

怪人也得意道:“对了,要杀你的人就是樱机关的机关长。”

白云非这才恍然大悟,瞪着慕容德,怒道:“你是樱机关的机关长?”

慕容德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正是!我就是樱机关的机关长。本来只是想利用你除去逢南海,没想到你小子不断和我们作对,还破坏了我们的好几处分部。

我如果任由你折腾下去,我们机关的脸面何在?今天老子花了大价钱,请世界第一杀手n来送你归西。”

白云非这才将过去的事情连贯起来,他本来就一直很奇怪,为什么慕容德在黑道这么多年会如此容易就被人一下子一锅端了。

现在看来,那是慕容德的障眼法。

他就是知道自己在台面上斗不过逢南海,所以才以进为退,等找个时机再杀个回马枪。

想到这里,他不禁看了看慕容雪。

后者显然在白云非的眼里看到了愤怒,女人低下了头。

她知道白云非这是怪她长久以来的欺瞒,不禁心里羞愧难当。

毕竟这个男人不仅多次救过她的性命,而且在她的心里占据着极为重要的地位。

慕容德却没有这方面的复杂想法,他向怪人使了一个眼色。

后者一声尖啸,将巨刃丢弃在一边,扑了上来。

白云非脸容肃穆冷漠,犹如大理石雕塑一般。

手指幻化出三个忽左忽右的奇妙手印,迈前一步,霎时和怪人n缠斗在一起。

怪人暴喝一声,有若平地惊雷,发根直竖,形如厉鬼,两掌扫向白云非腰间。

白云非嘴角露出一丝冷酷的微笑,左右两个纤细的手指有若两道闪电般,分点在怪人的掌心。

两下闷浊的低鸣,伴随着尖利的真气爆破声,同时响起。

怪人若被雷劈中一般,全身一震,身形一挫,往后疾退。

白云非却如影随形,千百掌影,如同燎原之火连成一片,将怪人的退路尽皆封死。

怪人正大惑不解白云非为何功力大进,整个人都被一股窒息的空气所包裹起来。

眼前尽是虚虚实实的掌影,他只好勉强硬接了十多下

每次接触便要后退一步,任他施展浑身解数,也不能看清白云非的招式。

白云非却是一掌比一掌重,怪人略一松懈,身子已经连中几掌,飞跌出去。

他脸无人色,胸口一阵气血翻腾,猛地喷出一口鲜血,便坐倒在地上。

白云非趁机出手,如同狂风扫落叶般,将身边的一众喽罗打的人仰马翻。

怪人狂喝一声,又再次扑了上来。

双爪平推,一副要和白云非拼命的样子。

白云非亦丝毫不退缩,两腿一蹬,凌空跃起,泰山压顶似的照怪人的顶门劈下。

怪人眼里闪过一道寒光,巨爪一抬,刚好对上了白云非的两掌。

这次却悄无声息,两人的真气来往交锋,巨大的吸力仿佛漩涡一般,顿时两人粘连在了一起。

正胶着之际,突然一股凛烈的杀气透骨而来。

白云非暗道不妙,只见寒光一闪,眼前的怪人已经断成了两截。

眼看自己也要变成和他一样的下场,突然柔香入怀,继而下腹一阵剧痛。

他低头一看,只见一柄熟悉的刀刃从身前的一个女子胸口穿过,刀尖仍旧深入自己下腹半寸有余,两人的鲜血混合在一处,洒的满地都是。

这替他挡了一刀的女人正是慕容雪。

白云非赶紧抱起慕容雪往后退了几步。

女人俏脸煞白,泪眼汪汪的看着白云非,抽泣道:“白…大哥…能…能…原谅我吗?”

白云非心中五味杂陈,万般怜惜的看着慕容雪,低声道:“这又是何必呢?我只是一时气愤罢了。”

慕容雪嘴唇微微颤抖,脸上意外的出现了幸福的笑容,低声道:“亲…我……”话没说完就闭上了眼睛。

白云非紧紧的抱着女人,抬头正瞧见慕容德狰狞的笑容和手上那把泛着绿光的奇异兵刃。

“噬魂!”他下意识的喊出了这个记忆深处的名字。

慕容德突然狂笑起来,道:“幸好你虽然不

记得我,但是还记得它。一切都该揭开谜底了。”

白云非不可置信的看着慕容德,震惊道:“你是谁?”

慕容德的手一抬,从脸上撕下了一张栩栩如生的硅胶面具,露出那张白云非早就熟悉的罪恶的嘴脸。

“张献忠!”白云非失声道。

慕容德得意道:“的确,你还认得我嘛!有多少年没见了?这个世界急速变化,只有我们生存了下来。现在你死了以后,天下就只有我一个人能享受这样的待遇了。”

白云非怒道:“你怎么还没死?”

张献忠笑道:“这有什么奇怪的,都是这宝贝给了我永生的力量。和你不同,你虽然老的慢,但是终究也会死掉。只有我一个人是永生的。哈哈!”

说着指了指手上的噬魂。

白云非咬牙道:“我怎么把你给忘记了,早知道就应该把你这个满手血腥的恶棍处理掉先。”

张献忠手中噬魂一转,泛起一片凌厉的绿光。

孤寂的山顶,只有慕容家的那栋阴森森的别墅矗立着,两旁树木婆娑,地上铺了厚厚一层枯叶,充满了肃杀的气氛。

白云非的眼睛突然明亮起来,一声长啸,蓦地一闪,一道蓝色的电光在指尖闪烁。

张献忠狂态暴现,噬魂倏地爆开,变成满天绿影,真假难辨。

寒冰掌和烈焰刀的真气急劲狂旋,迅比激雷,惊天动地。

几声巨响,两人已经硬接了数招。

一股气流滔天巨浪般往四外涌出,两旁树木纷纷连根拔飞,断枝残叶遮盖了夕照的余辉。

两人倏地一分,白云非猛吐一口鲜血,落叶如雨点般在他身边落下。

张献忠亦是退了一步,拿着噬魂的手微微颤动,警惕的盯着白云非。

虽然早料到白云非不好对付,过了如此漫长的岁月,再次真正交手,他这才意识到需要重新估计白云非的实力。

这下摆开架势,双足弓步而立,坐马沉腰,上身微往后仰,带着诡异绿光的噬魂遥指向面前的白云非,刀柄紧贴胸前,蓄势待发。

白云非双目低垂,犹如一潭止水,形成了使人透不过气来的张力。

张献忠两眼射出森寒杀机,猛一挺腰,借力手往前一扫,划出一个完美的弧线。

白云非一声不响,往后退一步,手指结出无畏印,真气正中刀背。

张献忠动作一滞,手腕急忙一震,幻出一片刀光,回守空门。

待要突然横劈时,白云非又结出一个奇妙的手印,再次击中刀背,又将他逼退一步。

张献忠久攻不下,不禁大急,心道:没想到这小子进步这么厉害。

就在此时,白云非突然露出面门的一点破绽,几乎难以捕捉。

看见对手的破绽,张献忠大喜,那肯迟疑,嗖的一声,举刀直劈。

到了与肩膊平行时,身体前冲,手腕一沉一伸,打算把白云非一刀劈成两半。

他的动作狂若毒龙,一气呵成,丝毫看不出来是几百岁的高龄。

白云非一声长笑,结出十几个妙至毫巅的手印,招招命中噬魂。

张献忠的刀法气势逼人,或挑或劈,如狂风骤雨一般。

白云非也守得无懈可击,总是在毫厘之间化解了狂风扫落叶似的攻势。

他再退三步,一声长笑,全力一击,连续变化了好几次,才弹中噬魂的刀背,发出如同虎啸龙吟的清响。

张献忠虎囗剧震,发觉对方力道至少增强了几倍,即便绝不情愿,仍不得不后退几步,舍攻为守,狂暴不休的攻势终於土崩瓦解。

白云非凌厉的目光电射,流露出不可一世的英雄气概,冷冷道:“你不是我的对手!”

说着踏前半步,一声狂喝,幻化出无数玄妙的指影。

一时间,风声呼啸,刺耳夺目,犹如万马千军接踵而至。

虽然张献忠从白云非第一次来a市就默默观察的他的功力,也料不到这个男人仍旧在不断的进步当中。

要知道到了绝顶高手的阶段,要想再往上提升是相当的困难。

可白云非做到了,他借着怪蛇内丹的奇效,一下子就提升了一大截,不知不觉中已经达到虚室生电的境界。

不过张献忠终是高手,他施尽浑身解数,直取白云非攻势最猛的一点,硬架了这避无可避的一招。

他仓促出手而且气势受挫,这下交手顿时脸色一阵泛白,退了好几步才勉强站稳。

白云非一点表情都没有,静若止水,一步一步往张献忠迫去,发出令人恐惧的脚步声。

强大的气势将四周尽数笼罩,不给张献忠任何喘息的机会。

张献忠也知道绝不能让敌人主攻,赶紧大喊一声,又再次攻上来。

白云非哼了一声,冷然道:“不自量力。”

说着,猛地加速,无畏印夹带着厚实的真气,直奔张献忠。

面对如此厉害的真气墙,张献忠也不禁有些气馁,他纵横天下这么多年,何时遇到过这种情况。

还来不及反应,胸口就受了重重一击。

白云非却没有停手的意愿,疾冲上前,一招对准咽喉。

两条人影乍合又分,一切都静止下来,像时空在这一刻凝定了。

全场静至落针可闻,仿佛完全听不见了其他人的厮杀声。

白云非仰望苍天,眼中射出无尽的悔恨。

张献忠却是一脸不能置信的神色,低头看看胸囗,感觉着碎裂的胸骨,和逐渐扩散的锥心剧痛。

急怒攻心,喷出一囗鲜血,就倒在地上,当场毙命。

第一章 情第动

白云非回身看着已经香消玉殒的两姐妹,长长的叹了口气,心道:真是造化弄人,多好的姑娘。

他正在感慨之际,四周的那些喽罗也被平清雅处理的差不多了。

女人发现白云非的脸色有些难看,就走了过来,问道:“你怎么啦?”

白云非沉默了一会儿,才道:“我的两个朋友死了。”

平清雅看了看地上的慕容姐妹,轻声道:“先把他们埋了吧。”

她一转身,突然看见地上张献忠的尸体,顿时一震,急忙道:“他的刀呢?”

白云非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那把噬魂不见了。

平清雅担忧道:“那刀才是真正厉害的角色,张献忠不过是他的宿主吧了。这下可不大妙。”

白云非也点头道:“我说呢,张献忠的功力好像没有想像的厉害。敢情是噬魂提前溜了。”

不过两人也没有什么特别好的办法。

白云非只好先将慕容姐妹运回了墓地,埋葬在了方婷和蓝彩蝶旁边。

时光流转,岁月如梭,转瞬一晃就是十年光阴。

a市某著名大学的大礼堂里,一个头发花白的教授正在黑板上写着一道微积分的题目。

下面几十个学生也都聚精会神的看着。

其中有一个叫安剑轩的学生正在奋笔疾书。

他是学校篮球队的队长,也是柔道部的二号人物,在学校里甚是有名。

很多女孩子来上高等数学,就是为了看他一眼。

突然吱呀一声,门开了。

一个袅袅娜娜的身影走了进来。

阵阵幽香扑鼻而来,银铃般清脆的声音道:“教授,我来晚了。”

安剑轩一抬头,正看见一双精致的玉足,水晶高跟凉鞋。

细细的袢带在白嫩撩人的玉足上勾勒出优美的弧线,不经意中自然流露出一股青春柔情。

眼光从玲珑玉足向上攀爬,裹在素色长裙内透凸而丰盈的身材,曲线毕露看去极为惹火。

滑嫩的肌肤,欺霜赛雪。

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顾盼生辉。

胸前高耸的重要部位更有着与年龄不相符的丰挺,似乎随时都要将上衣撑破似的,苗条丰盈撩人绮思。

看得在场的男学生都是眼前一亮,如此倾城之色,连老迈的教授都忘记要训斥少女的迟到,竟然还点头道:“快进来吧。”

少女淡淡一笑,似乎并没有在乎那些男学生注视的目光,大大方方的坐到了第一排。

安剑轩不禁诧异道:“这人是谁…?”

他的死党小克笑道:“这人你都不知道?”

安剑轩笑道:“怎么,有什么了不起的?”

小克在他耳边低声道:“顾盼啊,天梭地产的继承人,a市最有名的千金小姐。”

安剑轩不以为然道:“那有什么!不就是父母有钱嘛。”

小克摇摇头,笑道:“不是父母有钱,她是一个孤儿,而是她本人有钱。”

安剑轩奇道:“怎么可能?她不过这么大,钱哪里来的。”

小克笑道:“你不知道顾盼是华盛国际的第三大股东吗?”

安剑轩这才一怔,好一会儿,才说:“是a市最大的投资公司华盛国际吗?”

小克点头道:“是啊。”

安剑轩当然知道华盛国际资产千亿,绝对不是普通的企业。

不禁脱口而出道:“这不可能!”

这一下子没有控制住自己的嗓音,顿时整个教室都听见了他的喊声。

顿时大家都是诧异的回头看着他,连一向和蔼的教授也不得不瞪了他一眼,道:“安同学,你有问题吗?”

安剑轩这下俊脸通红,急忙尴尬的笑道:“对不起。”

这时安剑轩才发现教室里只有一个人没有回头,那就是刚刚进来的千金大小姐顾盼。

他不禁心里一阵嘀咕,暗道:这女儿是不是有毛病啊?独善其身?漠不关心?

好不容易挨到下课,安剑轩正等着女孩子们来献殷勤,突然发现无论女生男生,都跑去第一排,把顾盼给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

安剑轩疑惑道:“怎么回事?”

小克笑道:“他们都想拉顾盼去自己的社团。”

安剑轩轻蔑的笑道:“我们篮球部是不需要女生的。”

小克笑道:“啦啦队,也不要?”

安剑轩道:“啦啦队自然有很多女生来争取,不过像那种千金大小姐,我们是不要的。”

小克神秘的笑道:“言之过早。”

早上只有两节课,没一会儿,学生们就四散回家去了。

小克要去篮球社那里,而安剑轩由于约了女朋友买东西,早早的就往校门口去了。

在大门口的榕树下等了一会儿,安剑轩不禁有些焦躁,自言自语道:“小柔又迟到了,真是的。”

突然一个女生推着自行车走了出来,甚是眼熟。

仔细一瞧,竟然是顾盼。

安剑轩不禁一怔,心道:小克那小子不会骗我吧?千金大小姐也骑自行车?

他正胡思乱想着,顾盼已经在他跟前走了过去。

大约走了能有十几步,突然几个校外的男青年挡在路上。

其中一个嬉皮笑脸的说:“小妞,去哪里呀?一起出去玩不?”

顾盼不耐烦的摇摇头,冷冷说:“走开!”

另一个矮个子盯着少女的身体,说道:“装什么?现在的大学生还不就那个样!”

一个瘦子也逼了上来,笑道:“是嘛!别装清纯了。”

安剑轩一看,好管闲事的脾气又犯了。

一个大步挡在了顾盼身前,高声道:“你们想干什么?”

几个小流氓见他长的高大,也有些戒备,瘦子瞪着他道:“小子,你想英雄救美?”

安剑轩闻言俊脸一红,下意识的

看看了身后的顾盼,只见她脸色如常,这下才回头道:“我就是看不惯你们欺负人。”

小流氓们互相看了一眼,三个人把安剑轩包围在核心,虎视眈眈。

安剑轩虽然人高马大,但是也不免有些心怯。

暗道自己身后的顾盼一定吓坏了,正想回身安慰她几句,突然看见顾盼径自骑上自行车,双脚一蹬,竟然独自走了。

几个流氓也是一怔,等他们反应过来,顾盼早已经骑出了二三十米。

安剑轩大为不满,心道:我正替她对付这些人,她怎么就丢下我,不说一句就走了?

想着,大喊道:“喂…你…我…。”

他也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

只见几个流氓在顾盼身后气喘吁吁的追着,少女骑的飞快,眼看就要消失在视线中,突然回眸一笑,梨涡浅现,喊道:“喂,我要去上钢琴课,快迟到了,谢谢你。”

说完就骑得不见了踪影。

安剑轩心里暗暗觉得好笑,看见少女甜美的笑容,他心里唯一的那么一点不快也烟消云散了。

傻傻呆呆的笑了几声就回家去了。

才到家门口就听见了里面熟悉的女人声音,是程茉颜,他那个已经交往了4年的女朋友。

果然才进门就看见了一个标致的美人。

恰到好处的瓜子脸白里透红,弯弯的睫毛又长又翘。

明亮的双眼透着现代女性的成熟和知性。

挺直的鼻梁下弧线优美的红唇,尖尖的小下颚粉**嫩的。

乌黑柔顺的长发盘起发髻,显露出线条柔美的脖颈。

香肩光滑略显瘦削,一声黑色的上班族打扮。

匀称纤细的小腿套着不相称的凉鞋,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挂在她薄薄的嘴边。

女人正一边洗菜,一边和安剑轩的母亲聊天。

看见儿子回来,安妈妈似乎特别的高兴,笑道:“轩儿,你怎么才回来?人家茉颜已经等了你好久了,看菜都洗好了。”

安剑轩勉强的笑了笑,说:“是嘛。”

程茉颜似乎看出了安剑轩的心不在焉,理解的笑笑,另外找了个话题和安妈妈聊了起来。

她今年已经29岁了,比安剑轩要足足大上三岁,很多事情女人都会看的更透彻一些。

作为一个情商和智商都相当高的女人,她的生活基本上都是按部就班而循规蹈矩的。

由于是在孤儿院长大,她一直都在很努力的生活。

从小学到大学,到研究生,她的成绩从来没有离开过优秀学生的行列。

毕业后也是按照计划成了一名室内装潢设计师。

她是在大学的读书会上认识的安剑轩,两人一见钟情。

正在准备考研的安剑轩对女人展开了热烈疯狂的追求。

两人在一起的过程也并没有太多的曲折,安剑轩的父母对程茉颜都是非常的喜欢,唯一的障碍是安剑轩需要完成研究生学业,而她则要等待上漫长的三年。

时间一晃而过,过了今年的6月,就在女人将要迈入三十岁之前,她终于就要等到对自己一辈子至关重要的一件事:结婚。

她知道安剑轩的家庭条件虽然一般,但是背景却很单纯。

父亲母亲都是教师,知识分子家庭。

独生子,没有难伺候的小姨子和小叔子。

最重要的是他们两人彼此相爱。

此刻女人脑海里闪过一个个念头,都是关于结婚的,而安剑轩却不知道想到哪里去了。

脑海里却全是刚才的片段,压根底没有在意母亲和程茉颜之间的对话。

反而是对顾盼的好奇,引导着他的思维,一个问号接着一个。

“她好像一点也不怕?”

“为什么要骑自行车?而且看起来也不像是尊贵的大小姐模样!”

“她临走的时候为什么对我笑呢?”

“她明天会来找我吗?”

“会吧!或许不会?”

突然一个声音道:“剑轩,你怎么啦?”

安剑轩一震,这才发现父亲、母亲和程茉颜都在看着自己。

特别是程茉颜的眼神,看得他心里直发慌。

似乎觉得有种背叛的罪恶感。

他赶紧摇了摇自己头,低声道:“没什么!吃吧。”

安妈妈看着儿子说:“刚才你爸说要在年底前完婚,你怎么看?”

安剑轩一怔,道:“年底?”

安妈妈笑道:“是啊,怎么了?”

程茉颜也敏感的看着安剑轩,似乎想从男人的脸上看出点什么。

安剑轩当然也发现了她们的关注,忙掩饰道:“没什么,只是我们都还没准备,是不是急了点?”

安妈妈责怪道:“这要准备什么的,你们的新房我们早就去看好了,90平方,两人人住刚好。办个按揭,让你爸拿点钱付一个头期。其他也没有什么事情了。”

安剑轩说道:“怎么能让爸来出钱!要不再过几年,等我们有钱买房子的时候,再结婚吧。”

安妈妈闻言心里暗暗高兴儿子的孝顺,嘴上当然没表露出来,笑道:“傻孩子,茉颜都等你三年多了,过了今年她就30了,不能再等了!”

程茉颜虽然对安剑轩的话有些许失望,不过也没有表现出来。

而是笑道:“安妈,你就别催他了,我看他也是孝顺。”

安妈笑笑,满意的看着儿子和将要成为媳妇的女人。

一顿饭就在轻松愉快的气氛中结束了。

吃过饭,两人手牵手漫步在灯红酒绿的江滨步行街边。

夜色中的a市仿佛是披上了轻纱的美

人,静静的依偎在慢慢流淌的江边。

程茉颜微微扬起尖尖的下巴,眼神似乎有一些迷离,看着栏杆外的江面入神了。

安剑轩疑惑的看着这个平时总是善解人意的女友,说道:“颜颜,你怎么啦?”

程茉颜这才恍然若失的叹了口气,幽幽的说:“没有什么,只是有些疲倦。”

安剑轩点头道:“是不是在蓝天策划干的太累了?那样的大公司,工作是会有些压力的。”

程茉颜摇摇头,道:“这倒不是。”

安剑轩当然猜测不到女人敏感的心思,他见程茉颜不说,遂也没有继续问下去。

两人拐了个弯,突然前面一个女子骑着自行车冲上了人行道,差点就撞上了安剑轩。

程茉颜一抬头正瞧见一个冰肌玉骨的少女冲着安剑轩笑道:“喂!”

安剑轩一愣,才发现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顾盼。

不禁下意识的松开了程茉颜的手,有些慌张的说道:“这么巧?”

顾盼看了看一旁的程茉颜,笑道:“你女朋友啊!真漂亮啊!”

安剑轩不知道为什么,竟然脸红了起来,还好天色昏暗,看的并不清楚。

结结巴巴的说:“是是啊。”

程茉颜似乎也感到了安剑轩的异常,不过并没有表现出来。

倒很大方的伸出手,道:“你好,我叫程茉颜。”

顾盼天真的一笑,和她轻轻的握了握,继而道:“我叫顾盼。”

程茉颜仔细的打量着眼前这个活力四射的少女。

顾盼甜甜的笑容荡漾在温润如白玉的俏脸上,宛如盛开的鲜花。

程茉颜一向对自己的容貌也很有自信,可与眼前这少女一比,竟然印了一句话,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

顾盼却丝毫不知这两人的迥异心思,低头一看手表,笑道:“我要回去了,白天谢谢你了。”

说完一转身就一路骑着自行车消失在夜色中了。

程茉颜回头一看有些发呆的安剑轩,柔声道:“什么人呀?挺漂亮的。”

安剑轩这才尴尬的说道:“学校公共课的同学。”

程茉颜淡淡的笑道:“是么?看样子你们关系还不错嘛。”

安剑轩颇不好意思的摸摸头,说了说白天的事情。

程茉颜大眼睛眨了眨,笑道:“没看出来,你还这么有见义勇为的气概。”

安剑轩老脸一红,笑道:“凑巧罢了。”

程茉颜盈盈一笑,隐含深意的看了男人一眼,也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了。

两人随意逛了一会儿就回去了。

次日,早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射进程茉颜的单身寝室。

女人慵懒的掀开了洁白床单,晶莹如玉的小脚轻轻的踮在地板上。

淡黄色的窗帘掀开一角,已经能够看见街道上有忙碌的身影。

程茉颜酥软无力的在房间里慢吞吞的游荡着。

好半天才坐到了梳妆台前,呆呆的看着镜子。

早晨所有的一切动作都是缓慢而没有效率的,直到出门坐上9点的地铁才略微清醒了些。

位于江滨商务区荣星大厦19楼的蓝天策划是近些年迅速崛起的华盛国际集团旗下的子公司。

程茉颜坐到了自己的位子上还没多久,电话就响了。

照理说,这个时候是没有客户的。

程茉颜有些没好气的接起了电话,说道:“喂!”一个温柔的声音道:“小颜,进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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