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星 - xp1024.com
《艳星》


1-5

豔星1(噩梦,NP)

1

摄像机发出嗡嗡的声音,强烈的射灯正打在秦玉涛一丝不挂的身体上。

耀眼的白光让秦玉涛看不清楚自己身在何处,只感觉到四周有很多双眼睛不怀好意地看著他,秦玉涛知道自己噩梦又来找他了。

他的双脚很快就被男人们分开。

他们用手抚摸著秦玉涛的屁股,把手指伸进秦玉涛的肠道来回抽送。先前被男人射入的jīng液从ròu洞里缓缓地往外面溢出,秦玉涛扭过头,不去看这淫糜的一幕。

一个光头的壮汉压住了秦玉涛,他喘著气,拉下拉练,毫不犹豫地挺枪刺入了秦玉涛的穴洞,秦玉涛痛叫了一声。

他那条火热的炮管直送入秦玉涛肉穴的深处,秦玉涛觉得酸涨地厉害。

“好爽!里面的肉还会自动的吸我!”

光头一边干著秦玉涛一边大声的叫著。

他扭动著屁股将他的yīn茎在秦玉涛的肉穴里搅拌著,然後慢慢地往外抽出。长长的yīn茎由於沾著秦玉涛的yín水,在灯光的反射下闪著晶莹的亮光,几个人的眼睛都看直了。

光头用力的撞击著秦玉涛的肉穴,弄地秦玉涛浑身直颤。他把全身的重心都集中在那条yīn茎的前端当作支撑,然後气喘嘘嘘地摁著秦玉涛的rǔ头揉搓起来。

秦玉涛咬著牙忍受著从穴心里传来的压力,不让自己大叫出来。可下身的yín水却不受约束地喷泄著,以至把他的大腿都溅湿了,男人一面干著一面喘著气对秦玉涛说道:“贱人,和你**真的太爽了!”

秦玉涛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他奸淫著,耳里还传入叫人不堪的猥亵言词,心里顿时涌起几近绝望的悲哀。

光头和秦玉涛的交合处不断的发出“唧唧唧”的淫汁声,他像拉风箱一样上下挺动屁股。

几个人的眼光都看著秦玉涛和他的交合处,大量的yín水正缓缓的滑过臀沟滴落在桌子上。那**的模样让他们的淫欲都起来了。

光头把自己深深的插到了秦玉涛的**当中,炽热的炮管毫不留情地往秦玉涛的肠道深处猛烈攻击,每一下都深深地嵌进秦玉涛的两股之间。

秦玉涛的肉穴急速的收缩起来,光头感到自己被一团高温的软物紧紧的包围著,一股黏液喷在guī头上,让他忍不住两腿颤抖。

旁人见光头的屁股一挺一挺的收缩著,就知道他正在shè精。

男性灼热的液体冲击著秦玉涛,让他只能张著嘴大声的叫嚷著。

好一阵子後,光头的jīng液终於全部射完了。他喘著气从秦玉涛的身上滚了下去。看来他是把力气都用尽了。他兴奋地对身旁的人叫道:“这男人真的是个尤物!和他玩真的是太爽了!大家赶紧上!”

他的话音一落几个男人立刻就扑向了秦玉涛的身体,好几张嘴好几十只手指一齐在秦玉涛的身体上揉搓吮吸起来。秦玉涛被这突然的袭击弄得神智大乱,只能尖叫著扭摆著身躯。

一个男人抢先扑到秦玉涛的下面,张嘴包住秦玉涛刚被干过的後穴来回吸舔著,刚才光头的jīng液也被他从穴心里吸了出来,他用舌头伸到秦玉涛的穴心里搅动著。

每个人都抓著秦玉涛的一个部位蹂躏著,身体的每寸地方都布上了手和嘴,秦玉涛的身体被大字型架开,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被咬啮著、没有一片肌肤不是泛出豔红。

秦玉涛的四肢都被人压制住了,只能扯开嗓音不断尖叫,这时的他已经轮为众人的泻欲工具。体内被注入的jīng液已经给那个刚才一个人吸干了,喷泄到他嘴里的却不知道是哪个男人的jīng液。

屋里的淫欲气氛已涨到了最高点。一个又一个男人抱起秦玉涛那丰腴的臀部往前一送,无数根yīn茎一次次没入秦玉涛的肉穴里了。

脸上、嘴里、身下……秦玉涛的全身都被喷上了不同男人的jīng液,**快感都化成泪水从秦玉涛眼角缓缓流下。

又一个男人捧起秦玉涛的臀部冲击著,秦玉涛的下面不时的松开又闭合,男人的yīn茎在秦玉涛的体内来回的挺送,其它的人则伏在秦玉涛的身上一面吸吮抚摸,一面等待插入的机会。

男人捧著秦玉涛的屁股一下下的干著,又热又硬的yáng具来回捅向秦玉涛体内,大概是他过於的兴奋,一轮猛挺之後就伏在秦玉涛的身上不动了。

其它人看到男人忽然加快速度又瞪大了眼睛不动就知道他不行了,因此就立即争先恐後地抢向秦玉涛的下面。

喷射完毕的男人被推向一旁,一个胖子抢到了最佳的位置,他脱下裤子就把他的yīn茎猛地插进了秦玉涛的肉穴里大力的动了起来。另一个人则贴上秦玉涛张大的嘴和他热吻。

胖子一边冲击著秦玉涛的身体,一面欣赏著另一个人吮吸秦玉涛rǔ头的旖旎春色。!

干了几分锺以後,秦玉涛的身体又一次受到了jīng液的冲击。

一个瘦高的男人立即补了上来插入,他翻过秦玉涛的身体让秦玉涛趴在桌子上,用背後位再度让guī头没入秦玉涛的体内。

这时那个叫光头的男人又躺在秦玉涛的面前,把自己的yīn茎塞进了秦玉涛的嘴巴。

而下身的男人此刻也掰开秦玉涛那丰润的臀片,低头看著自己的yīn茎在秦玉涛的臀沟里进进出出。

光头躺在秦玉涛的身下,两手像拉橡皮般拉长秦玉涛的rǔ头,强烈的痛感夹杂著酥麻的快感冲击著秦玉涛,从他嘴角溢出的口涎沾满自了光头的yīn茎,还有一个看不清楚的男人紧搂住秦玉涛的腰舔著他背部的肌肤。

秦玉涛已经彻底地成了他们的玩物了。

男人的guī头前端持续强力的挤压著秦玉涛体内丰富的蜜汁。下面的矮子掐揉著秦玉涛的rǔ头加速的吸出了秦玉涛的快感,光头的yīn茎一下一下的顶著秦玉涛的喉咙,身後男人灵活的舌头也舔出了秦玉涛那深藏在体内的**。

秦玉涛漂亮的长睫毛挤出了既快乐又屈辱的泪水。

光头在秦玉涛的口里顶了一阵,再也忍不住急速高涨的快感,被秦玉涛的舌面贴住了的马眼的瞬间,他释出滚热的jīng液。

一股又一股的浓稠jīng液喷入口中,秦玉涛吐不出来,只好一口口吞下。

身旁一个正在**的男人也正好到达了**,他对准秦玉涛的脸把那些jīng液成圆弧状喷洒在秦玉涛的发际和脸上。

而深陷在秦玉涛体内的男人也“嘿”地一声,发射出大量的jīng液。

秦玉涛只觉得自己的身体被男人的jīng液填满了,他无力地趴倒在了桌子上,肉穴还在痉挛地抽搐,此刻的秦玉涛已经被他们奸淫到了半昏迷的状态。

一轮男人散去,又一轮男人上来。秦玉涛几次昏过去,又被男人们激烈的**弄醒。

一个壮汉上来把秦玉涛拦腰抱起平放在桌子的一角仰躺下来。

连裤子都还没脱,他直接从裤裆中掏出他笔直的ròu棒,急匆匆地将秦玉涛的双脚架在他的肩膀上,随即腰部一挺,轻松地挺进了那处依然水淋淋的禁地。

他一击成功之後,立刻快马加鞭地横冲直撞起来,在连续近百下的猛烈冲刺下,才刚爆发过**的秦玉涛,马上又被他干的气喘嘘嘘,呻吟不已,他两手紧紧抓住桌子的边缘。

在男人疯狂的撞击之下,他的上半身不断地往上挪移,最後变成脑袋虚悬在桌缘外的状况。

眼看秦玉涛倒垂著脑袋,一个陌生的男人立即握著他怒举的ròu棒,跨立在秦玉涛脸蛋上方,把流著yín水的guī头挤入了秦玉涛的嘴巴里……

可能插得太深了,秦玉涛的架在别人肩头的双腿举得高高地不停乱动,手也在使劲推那个男人。男人於是调整了深度,秦玉涛平静了下来,红肿的嘴唇吞吐著黑黑的ròu棒。

他修长的大腿用力地伸直,嘴里和下身各插了一根yīn茎,双手上又各有两根ròu棒在摩擦著。周围的其他男人手扶著自己的ròu棒,马眼在秦玉涛的耳朵、鼻孔、脸颊上划著圈,把guī头上的分泌物涂在了秦玉涛的脸上。

“好舒服!这骚洞……真他妈地软!哦干死你这个**!”

在无数个男人车轮战般的奸淫下,秦玉涛已经无力再去体味什麽快感了,只能半睁著失神的双眼,任由他们的yīn茎象走马灯一样的在自己的嘴和屁眼里反复**,在里面留下或浓或稀的jīng液。

他的嘴无法合拢似的张著,口水溢流,下身入口的肌肉好象已经被撕裂,白色的jīng液从秦玉涛上下两个洞里潺潺流出,秦玉涛像死了般的躺在桌子上……

──“叮铃铃!”

闹锺的清脆地有些刺耳的铃声让秦玉涛从噩梦中醒来,他茫然地睁开眼睛,入目的是自己熟悉的小宿舍。

下身黏腻的潮湿感让秦玉涛掀开被子,他面无表情地褪下被自己的jīng液弄脏的睡裤,露出下体。晨光里,那根形状完美的yīn茎还微微膨胀著,衬著两条白皙而笔直的大腿更加动人。

厌恶地看了自己的器官一眼,秦玉涛粗鲁地用脏掉的睡裤擦拭著上面的黏液。

然後是洗脸刷牙,换好衣服。秦玉涛站到镜前。

镜子里的男人长相相当好看,若在古代绝对称得上是剑眉星目。只是左眼下一颗微红的小痣,让他的五官多了三分的精致,削弱了整体的气势。

咬了咬因噩梦而惨白的双唇,秦玉涛自言自语地道:“秦玉涛你坚强点……一切都过去了,都过去了……”

豔星2(家访,H)

2

出门後,秦玉涛就直奔柳树岗。

他和村里的段大叔说好了要搭他的车去山里家访。班上的一个学生已经一个礼拜没来上学了。秦玉涛知道她家里母亲去世,没人打理。她父亲估计是要她辍学了,他得去瞧瞧。

段远山远远地看见秦玉涛小跑著过来,那身朴素的白衣黑裤穿在他身上不知怎麽的特别扎眼,让人的眼睛不由自主地粘上去。

他想起三年前,秦玉涛刚来白泽小学当老师那会儿著实引起了一阵不小的轰动。

白泽村是个苦地方,地处偏远,交通不便。前两年才通了电,接了电话。村里人祖祖辈辈种田打猎,哪见过长得那麽俊俏的男人。所以,那阵子,整村的人都偷偷地来看过这个男老师。

他长得好,人又斯文有气质,一看就知道是城里头出来的,不少人都猜他在村里呆不长久。但谁知道这看起来娇生惯养的男人却在这里一呆就呆了三年。

三年里,明里暗里不知有多少人都给他介绍过对象,但秦玉涛都笑著回绝了。段远山想啊,这秦老师大概是看不上村里的姑娘。看他这模样生的,跟电影明星似的,哪家的闺女配得上啊。

“秦老师啊,咱们先去村口接个人。”等秦玉涛坐上牛车,张远山开口,“我大侄子今天从部队里回来。”

“部队?是当兵的啊,”秦玉涛好奇地问,“是放假了吗?”

“是退伍了。”说起自己的大侄子,段远山满是自豪,“不是我吹,秦老师,这村里也就你可以和我那大侄子比比,你是文状元,他就是武状元!”

秦玉涛被段远山的话惹笑了,漂亮的眉毛一扬,那唇就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从没听您说过他,当兵几年了。”

段远山甩著鞭子:“秦老师你是三年前来的,当然不知道!那小子都五年没回家了!我妹子成天念叨他,老是任务任务的,娘都不要了!嘿,说实在的,今个儿去,我都怕不认识那小子了!”

也就颠簸了一会儿,牛车就到了村口。张望了一阵子,秦玉涛忽然指著远处树上的一个黑影道:“是那个人吗?”

他的话音未落,树上的黑影一晃就已经利落地跳下,两个扎著小辫的孩子欢呼著跑过去。

豔阳下,秦玉涛只瞧见一个笔挺的侧影。男人正把手上的风筝递给跳跃著的孩子。

“虎子!”

秦玉涛听见段远山激动地喊了一声,那人扭了头。

一瞬间,秦玉涛只瞧见一双漆黑的眸子朝自己看来。那纯粹的颜色让他心头一慌,不由自主地低下头去。

“舅爷。”过了一会儿,男人低沈的声音在自己身边响起,秦玉涛不知怎的被惊地立刻抬头。

“你好。”秦玉涛看见对方朝自己友好地笑了一下,那笑容说不出的好看。

“你好。”秦玉涛赶紧也笑了一下,搞不清楚自己在慌什麽。

“臭小子,终於知道回家了啊!”段远山习惯性地想往他头上狠拍一下,但青年的身高让他放弃了,“切,没留神居然长那麽高了,军队里都吃的是什麽啊。”

青年嘻嘻笑著跳上了牛车,秦玉涛想帮他把包裹拿上来,可包裹的重量却差点让他掉下车。

“我来吧。”男人轻松地接过包裹,看著他,“你是?”

“这是学校的秦老师,要去王大海家家访。这是我大侄子段衡,你叫他虎子把。我说虎子你包袱里都装了些啥呀,你舅爷就这一辆牛车,可别给我压坏喽。”段远山甩开鞭子让车子动起来,突然的颠簸让秦玉涛的身体往前一倾──

“小心。”一只手掌有力地贴在了秦玉涛的腰际,让他止住了倾倒的势头,还来不及道谢,又一个颠簸就让秦玉涛一头扎进了青年的怀里。

“舅爷,你赶车还是这麽生猛。”青年无奈的声音在头顶响起,秦玉涛傻傻地听著他胸腔的震动,忽然心跳剧烈。

“哼,臭小子又埋汰你舅爷,小心我抽你!”

甩了个响鞭,段远山越发胡闹起来。

“舅爷……”青年头痛地呻吟了一声,然後放弃了似的对怀里低著头的人说,“秦老师你抓著我点,我舅爷一高兴就喜欢‘飙车’。”

秦玉涛几无可闻地嗯了一声,双手听话地扯住青年的衣袖。

颠簸了一路,三个人终於进了山。到了王大海家门口,段远山把秦玉涛放了下来。

“要走的时候,秦老师来跟我说一声就成。”

秦玉涛看著段远山的车里离开,心里有种异样的不舍。但是很快他就调整好自己的心态,敲开了王大海家的门。

王大海今年四十出头,去年刚死了老婆。他那短命的婆娘和他结婚十几年,就给他生了个丫头片子。为这事,王大海没少埋怨过自己的老婆。许是受不了丈夫长年累月的怨气,王家嫂子去年年底得了肺病死了。而王家没了女人打理,立刻弄的是一团糟。王大海对著凌乱的院子,忽然觉得女儿的书是不能再读下去了。

他是村里头有名的刺儿头,人长得是虎背熊腰,村里头的人都有点怕他,更何况是他那内向的女儿。因此小丫头啥都不敢反抗立刻就辍了学在家张罗家事。

“你把这瓶酒都喝干了我就让丫头回去读书!”

秦玉涛看著玻璃瓶里无色的液体,他知道这是一瓶高度白酒。这个男人在故意刁难他,让他知难而退。

不是没有想过放弃,但眼角撇到对方轻蔑的脸色後,秦玉涛冲动了。

“好,一言为定!喝完你得让丫丫回去上学!”

秦玉涛一仰脖子,对著瓶子就吹。其实他当年的酒量还是不错的,就是很多年没沾这东西,不知道功力退步了多少。

王大海惊讶地看著这个长相漂亮的老师把一瓶白酒一饮而尽。这男人虽然看起来柔柔弱弱,却是意外地有一个倔脾气。

当下王大海就有些佩服,他为人豪爽,最喜欢胆大妄为的人。看秦玉涛喝酒的劲头立刻豪气渐生。

“秦老师够爽快,我王大海就佩服有胆量的人!”王大海一拍桌子,喊道,“丫头,给我端碗上来,我要和秦老师吃酒!”

小女孩最怕王大海喝醉了发酒疯,端上酒菜就把自己关进屋里。

秦玉涛喝了一瓶白酒已经是头晕眼花,偏生王大海又端著大碗和他拼起酒来。被灌了几杯後,云里雾里的秦玉涛就只能被对方牵著鼻子走了。

外屋里,两人你一杯我一杯地喝著,直到桌子上的酒瓶子都见了底,双方都有些神志不清了。

秦玉涛喝的醉眼迷离,白皙俊俏的脸蛋上红云密布,左眼下的那颗滴泪痣更是红得几乎滴血,让他整个人都平添了一股妩媚之气。

王大海看著眼前的男人媚眼如丝的模样,忽然有些心痒。他正值壮年,欲火正盛。可自从去年死了老婆,他就过著和尚般的日子。今天几杯酒下肚,许久没发泄的欲火立刻烧的他头晕脑胀,而眼前这张脸蛋又不知比自己老婆俏上多少……

“秦……秦老师,我敬你……”

王大海忽然跌跌撞撞地朝秦玉涛靠过去,杯子里的酒水一斜,却有大半就浇到了秦玉涛的身上。

“啊……对不起,我……我帮你擦……”乘著酒意,王大海大胆地伸手揽住秦玉涛的腰,普蒲扇大的手掌在秦玉涛的胸膛上乱摸一气。

被酒水湿透的衬衫上两点微红的凸起若隐若现,王大海咽了咽口水,用指腹碾压上去。

“啊!不……不要摸我……”秦玉涛嘟囔著,胡乱地挥手,被酒水浸润的嘴唇亮晶晶的娇豔欲滴,万分诱人。

王大海再也忍不住心头淫念,低头一口咬住两片不断开合的红唇。

“唔……唔……”

男人嘴里的酒气混著清香,那滋味竟是前所未有的好。一尝之下,王大海再不犹豫。他蛮横地撬开两片蠕动的嘴唇往里头探,秦玉涛支吾著用爽手拍打王大海厚实的胸膛,这不轻不重的挣扎搞得王大海的淫火更盛!

四唇贴合的两人跌跌撞撞地在屋子里转著,最後王大海干脆把秦玉涛的上身整个压在桌子上狂吻不止。

呼呼……

两个人的气都喘得很急,紧贴的身体不自觉地摩擦著。

王大海心潮澎湃地吸咋著,品尝著秦玉涛嘴里的津液,他实在想不到这个模样俊俏的男人滋味竟是如此美好,胯下的肉茎已经坚硬如铁,几乎要撑破裤裆。

孜孜的接吻声中,王大海的舌头在秦玉涛的口里搅了个天翻地覆。他牢牢地按著秦玉涛的双腕,不让他逃走,直到将身下的人儿吻得浑身瘫软,王大海才依依不舍地放开两片红肿的嘴唇。

秦玉涛急促地喘著气,略尖的下颚上沾满了亲出来的口水。他被王大海亲地双腿发软,只能无力地瘫倒在桌子上。王大海觉得自己再也忍不住了,他猴急地解开秦玉涛的皮带,那宽松的长裤一瞬间就滑了下来。

“妈的,这腿长得跟妖精似的!”

王大海双目赤红地看著眼前两条白嫩修长的大腿,双手颤抖地解开自己的裤头。

“秦老师……今天你就给我泄泻火吧!”

他光著下身就朝秦玉涛扑了过去,纠缠中,王大海抓著秦玉涛的内裤往下一扯,直把那小块遮掩扒到了脚踝上。

一根嫩红的长家夥立刻迫不及待地弹出来,头上**的,已经沾满了透明的液体。显出主人的情动。

“秦老师……原来你也是想要的!”

王大海哆嗦著啃著秦玉涛的脖子,不是因为害怕,而是激动。事情到了这个时候他已经不管秦玉涛是男人还是女人了,胯下的yīn茎已经胀大到狰狞的程度,正迫不及待地想要捅进某个地方。

把秦玉涛的屁股也抱上桌子,王大海一把皱巴巴的汗衫脱了就压了上去。

他胡乱撞了几下,没找到入口,却把身下的男人捅地恩啊乱叫。王大海干脆把秦玉涛的大腿架在自己的肩膀上仔细端详他的下身。

“不要看……不要看……”秦玉涛闭著眼睛糊里糊涂地咕哝,他感觉到有人正用淫邪的视线观看自己的下体,可他的双腿已经无力合上。

王大海盯著秦玉涛肉柱下两个红彤彤的卵丸,赞道:“想不到秦老师人美,这卵蛋也比一般人生得漂亮。”

他伸手亵玩了一会儿,那细腻的手感让他忍不住一揉再揉。

“不要……不要……”秦玉涛抖著嗓子低喊,架在王大海肩上的双腿止不住地发著颤。一滴yín水从秦玉涛的股缝里沁出,王大海立刻被那流水的小洞吸引住了,他扒开秦玉涛的屁股,见到里头一个带著涡轮状的洞眼。褐色的洞眼往外延伸出密密的黑毛,看上去有种莫名的野性。

终於找到入口的王大海急不可耐地把滴著水的yīn茎对准那处**的入口捅去……

豔星3(酒後春情,H)

3

喝醉了酒的秦玉涛只觉得下身猛地一痛,有什麽又硬又热的东西直直的捅了进来。

他忍不住张嘴叫了,声音却被人捂在掌心。

“别喊……你想让全村的人都来看咱们吗?”有人在他的耳边粗喘著低语,秦玉涛听不清楚,只下意识地想逃开这撕裂般的疼痛。

“别动……别动……”对方又痛又爽地喘气,身体里的东西跳了跳,又涨大了一圈。

“秦老师……都已经这样了,你就让我好好干一炮吧……我……我会让你很舒服的……”

男人抖抖索索地说著,似乎快要忍不住了。

秦玉涛痛得眼泪都出来了,完全没听懂对方说了什麽。他泪眼迷蒙地看著眼前这张黝黑而粗糙的脸,感觉那人插身体里的东西开始挪动了。

王大海忍著驰骋的**慢慢地**了片刻,身下的男人一直发出小动物般的低叫。王大海看著秦玉涛那双无比漂亮的眼睛,那里面的泪光看得他浑身发热。

“乖,放松点……我弄完就出来……”

王大海伸手握住秦玉涛萎靡的yīn茎开始套弄,下腹的挑逗让秦玉涛睁大了眼睛。王大海觉得男人的反应很可爱,於是更使出了浑身解数去挑逗那根**。这一阵子折腾下来,秦玉涛眼睛又迷离了起来。王大海试著移开了捂嘴的那只手,看著秦玉涛张了张嘴巴却吐不出声来。

“很舒服吧,秦老师?”王大海慢慢地抽动著yīn茎,感觉到包裹自己的肉壁在慢慢舒展开来,“我……会让你更舒服的……”

他双手撑在秦玉涛的头侧小幅度地挺著腰,粗长的yīn茎不停地摩擦著秦玉涛敏感的肉壁,让秦玉涛充分感受它的存在。在一次又一次的抽撤中,那窄小紧致的肠道被粗粝巨大的guī头一点点地碾开,撑满。

秦玉涛开始哼叫,大腿紧紧夹住男人粗实有力的腰身。酒精冲淡了身体的痛楚,他半睁著眼睛,模糊地感觉那个坚硬火烫的家夥被他的身体紧紧地绞住了。这种充实的感觉既熟悉又陌生,像是过了许多年又重新尝到。有点讨厌,却也有点喜欢。

**了一会儿,王大海觉得那肉道开始变得湿滑起来,便不再留力,一下下狠干起来。

很快的,yín水就顺著秦玉涛的屁股流到了桌子上。

“啊……啊!好舒服……不要停……”

秦玉涛双手抓著王大海的膀子,气喘吁吁。下身的疼痛被一阵阵汹涌的快感湮灭,他开始放纵地低喊。大量的酒精麻痹了他的羞耻,让身体最真实的感觉浮现了上来。男人火热的yīn茎充满著他的下体,让他控制不住地扭著屁股。他喜欢这种感觉。

“小**,爽了吧……”王大海干地满头大汗,身下像打井一样插出道道水花,“这麽多水,操!”

秦玉涛淫浪的反应让王大海欲罢不能,他干脆抱起秦玉涛的屁股站了起来。

“啊!”身体猛然被插到最深处,秦玉涛短促地叫了声。

“抱著我,别掉下去。”王大海把两个手臂都搁在秦玉涛的屁股下面,“我们来个更爽的!”

秦玉涛整个身子都盘在王大海身上,双腿紧紧地缠著他的腰,因为怕摔下去,他的两只手臂也主动地搂上了王大海的脖子。

秦玉涛乖顺的样子让王大海十分满意,他对著那张嘴又一顿猛亲,下身也跟著动起来。

“啊!啊!啊!天哪……恩!好深啊……捅死我了……”

身体的重力让体内的yīn茎插得更深了,秦玉涛受不了地仰头大叫,身子越发紧地缠在王大海身上。他浑身只剩下一件白衬衫还披在肩上,下身都被剥光了,此刻只见两个白嫩嫩的屁股蛋儿上下颤动。

随著他的屁股一起一落,王大海的**就狠狠地插进那处**的洞穴。

扑哧扑哧……

衣衫不整的两个人在屋子里肆无忌惮地**。

扑天的欲火把最後一点理智也燃烧殆尽,秦玉涛整个人悬空著,嘴里一声声**。他勾著王大海的脖子,雪白丰腴的屁股上上下下地跃动,掀起一片肉浪。

王大海似乎是插地极爽,托著秦玉涛的屁股干地又快又狠。他觉得浑身有用不完的力气,胯下的yīn茎更是硬的出奇。怀里头的男人一脸春情,那双的醉眼迷离的眼睛射出勾魂的媚光,整个儿一个欲火焚身的浪模样!

秦玉涛夹著王大海的腰,嘴巴里稀里糊涂地喊著。两个屁股被男人插地像装了弹簧似的,上上下下耸个不停。

他忘了自己是谁,忘了自己一直的坚持,被关了数年的**一旦开闸就再也关不上阀门。两个人从一个地方干到另一个地方,再顾不上会被人发现。

这时候如果谁推开院门,就会看见两个光著身子的男人在主屋里疯狂地交媾。他们一个雪白,一个黝黑,明明看起来是如此天差地别,但结合在一起的身体却又水乳交融,万分和谐。

王大海狠狠地捏著秦玉涛的屁股蛋子,粗大的肉根从中间一下下狠插。一道道yín水被插得飞溅出来,越来越多,最後滴得地上满是污迹。

秦玉涛的下体宛如洪水泛滥,几欲成灾。在王大海的插拔下,一股一股的淫汁潮水一样喷溅出来。

“好多水……这麽多水……秦老师你太淫荡了!”

王大海激动地低喊,下身爽到了极点。他的命根子被秦玉涛紧紧地咬住了,又湿又热的感觉让他几乎当场泻出来。他动著腰,一路干著把秦玉涛抵到了墙上。粗糙的大手抓著秦玉涛两条汗水涔涔的大腿,把它们分开压往秦玉涛的头侧。

秦玉涛背抵著墙,身体被压折成了两半。他整个身子都凌空了,只靠著王大海两只强壮的手臂支撑著。如此高难度的姿势带来的快感也是前所未有的,秦玉涛被王大海干地**迭起,下腹的器官射得都疼痛了。

最後,王大海索性把秦玉涛压在地上又狠干了一场才嘶吼著射了。男人又热又浓的jīng液射进秦玉涛的体内,终於结束了这场热火朝天的纠缠。

段远山站在王大海家门前。

上午的时候秦云涛和他说好了要回学校,但他在家里等了又等,却不见秦玉涛回来。这不天都快黑了,他只好亲自来催。

正打算喊门,王大海家的大门却唰地一声开了。

一个身影从里头踉跄地走出来,正是秦玉涛。

“秦老师。”

段远山喊了一声,却见秦玉涛吓了一跳似的,差点跌倒。

“段……段大叔。”见到是段远山,秦玉涛赶忙扯出一个笑,“有事吗?”

“我来接你啊。”段远山奇怪地看著秦玉涛慌张地神色,想这秦老师怎麽糊涂了,不是说好了要送他会学校的吗?

“秦老师,你怎麽了?脸色这麽不好。”

“哦,没什麽。”秦玉涛摸摸自己的脸,强笑道,“我刚在王大海家喝了点酒,有点不舒服”

“大海这家夥怎麽能让你喝酒,真是不像话!我去说说他!”

“不!不用了!”秦玉涛的神色越发惊慌失措,竟整个身子都挡在门口,见段远山疑惑的样子,他解释道,“他喝醉了睡著了,我们……我们先走吧。”

“大海让丫丫回去上学啦?”段远山被秦玉涛拉著走了两步,好奇的问。

秦玉涛胡乱地点头,手上更用力地拉著段远山往前走,那样子简直像後面有洪水猛兽在追他。

“秦老师你够厉害的啊,那王大海可是个刺儿头,村长都不敢管他!”段远山还在絮絮叨叨地说些什麽,但秦玉涛已经什麽都听不见了。他耳朵里有一个人正在嘶声力竭地哭叫,秦玉涛竭力控制住自己的神经,不让自己崩溃。

在王大海家醒过来的时候,他正光著身子躺在地上,旁边是王大海同样**的身体。下身的疼痛让他知道自己经历了什麽,秦玉涛捂著嘴巴,不敢相信自己做了什麽。两腿间那片白花花的黏液像是一个巴掌扇在自己脸上。那一瞬间,旧时的噩梦又重新降临到了他的身上,秦玉涛浑身冰凉,手足无措。等他意识到的时候,自己已经穿好衣服,跌跌撞撞地跑出门去……

“秦老师,回去赶紧好好休息。你这样子真叫人担心。”段远山一边赶著车子一边关心地说,“这山里头的酒不比城里的,烧人身啊!”

秦玉涛没有回答,他茫然地坐在车上,看著眼前日头开始慢慢落下。而在那一刻,他的心也似这残阳一样,慢慢的落到无底的深渊中去……

豔星4(病中缠绵,H)

4

当天夜里秦玉涛就病了。

酒後宿醉加上纵欲过度,秦玉涛整个人病得昏昏沈沈。他一个躺在床上,身上一阵阵寒气泛上来。他知道自己这是发高烧了。後面被干出了血,又没有处理,肯定是发炎了。

他心里悲痛,头也痛地要命,手脚都冷得直打哆嗦。小小的宿舍里就只有他一个人孤零零的像挺尸一样躺著,秦玉涛凌乱地回想自己这麽多年东躲西藏,苦不堪言。好不容易在这里扎了根,却又酒後乱性做出了这麽不要脸的事情,还不如就这样病死算了

一想到在王大海家醒过来时的情形,秦玉涛就心乱地不知道怎麽办了。

他昏昏沈沈地烧到後半夜,连眼睛也睁不开了。迷迷糊糊中,秦玉涛觉得有人在叫他的名字。

应不出声来,秦玉涛只呀呀地从嗓子里扯出几声干哑的呻吟。

那人倒了水给他喝,秦玉涛却连吞咽的力气都没有了,喝进去的水都顺著下巴流到了身上。

最後,那人干脆用嘴巴含著水喂他。温热的开水从那人的口里一次次地度来,秦玉涛被动地咽了几口,嗓子瞬间就舒服多了。

他强睁开眼睛想看看是谁,但连聚焦都出了问题。只隐约的看见一个高大的身影,那人迥然发亮的眼睛直瞅著自己,让秦玉涛想起村口见过的那个青年。

那人的嘴唇又贴了上来,秦玉涛这次有些激动地张开嘴。一股既酸楚又委屈的情绪忽然涌了上来,秦玉涛眼角泛湿了。

是你吗?是你吗?

他喃喃地问著,嘴里却只发出含混的轻哼。嘴里的液体早已吞下,秦玉涛的舌头却挑上那人。他小心地吻著,双手依恋地抚摸著男人宽厚的脊背,呼吸急促。

那人拉开秦玉涛双手,帮他把汗湿的衣服脱下。温热的毛巾沿著身体缓缓地摩擦,让秦玉涛的皮肤一寸寸地舒展。秦玉涛舒服地咕哝,对著正在擦拭的男人扭了扭腰。

看到对方直愣愣地看著自己,秦玉涛羞红了脸,但心里却有一种更加放纵地冲动。他想要青年来抚摸自己的身体,想被他狠狠地占有。

一想到青年那双漆黑的眸子正看著自己,秦玉涛就浑身燥热。他慢慢地挪动双腿,摆出一个曲起的姿势,然後膝盖朝两边拉开,露出下身的入口。他知道这是一个淫荡的姿势,但这时候的他早就烧糊涂了,只想著要留住对方。秦玉涛看著男人高大的身影,低低地喊了一声。

“来……”

他很冷,很寂寞,想要有个人给他温暖。

病痛中的秦玉涛越发地渴望有人能给予他温存,他顾不上自己有些恬不知耻了。他想要这个男人,从见到的第一眼开始,就喜欢他。

顿了一会儿,一个滚烫的身体终於贴了上来,秦玉涛满怀欣喜地抱住了对方。

男人粗喘著吻著他的眼耳口鼻,最终堵上了那张等待已久的嘴唇。

秦玉涛的鼻子里哼出悠长的一声叹息,四肢软软地缠上去。对方滚烫的身体让浑身发寒的秦玉涛舒服极了。他抱著对方,嘴里呜咽著:

“不要走……不要走……我……喜欢你……喜……喜欢……”

听到他的话,对方显然是有些激动了。他铁钳般的双手猛然抱起秦玉涛的上身,两只手托在秦玉涛的後背及脖颈,把秦玉涛整个抱在怀里猛亲。

秦玉涛无比配合地张开嘴,让那人的舌头毫不费力地在他嘴里进进出出。湿热的大舌在秦玉涛口里翻搅扫舔,只把秦玉涛勾挑地更加动情。

最後,气息不稳的男人把他放回了床上。

“嗯……”忽然离开了热源,浑身**的秦玉涛不满地出声,费力地伸出一只手朝对方递去。

男人粗糙的大手包著了秦玉涛汗湿的手掌,然後,一根黏黏的东西触到了秦玉涛的掌心。

知道那是什麽,秦玉涛羞地发出呀的一声,手掌却越发紧地握住那根硬如铁棍的物什。

男人让秦玉涛扶著自己的yīn茎,慢慢把它顶在了秦玉涛的後穴上。

入口触上那根火热的东西,秦玉涛激动地扭了扭屁股,另一只手也握上了那根硬烫的yīn茎。

“恩……恩……啊……啊……”

他几不可闻地叫著,主动地握著那根yīn茎用力往自己穴里头压,经过王大海的一顿折腾,秦玉涛的身体很容易就把对方的guī头吞了进去。

“干……干我……”下身含著那人的guī头,秦玉涛激动地两眼泛湿。他把手掌移到男人的屁股上面,使劲往下压。

“干我……我想要……”他朝著身上趴伏的男人饥渴地喃喃,下身已经不自觉地流出水来。

几下挤压磨蹭後,只听扑哧一声,秦玉涛僵著身子,说不出话来了。

男人粗实有力的肉茎整个儿插进了秦玉涛不停收缩的肉穴。秦玉涛被这一下子插入干地浑身发抖,只抓著男人的臀肉,牢牢地按住他。

“好……好大……你……你那话儿插……插得我魂都飞了……”激动的泪水划过秦玉涛因高烧而泛红的双颊──他终於被这个男人占有了!

内心的喜悦让秦玉涛完全忽略了下体的刺痛,他听见男人赞了句什麽,然後两腿被压折了起来。

体内的yīn茎开始前前後後地活动起来,秦玉涛被那根东西搅地满心柔情,嘴里依依呀呀地低语。

“好棒……恩!你插得好深……插得我好喜欢……啊……再干我!我……我喜欢……”

他搂著腿间冲刺的男人叫地**,备受刺激的穴心里一阵阵收紧又打开。男人壮硕的巨物不断推进,毫不停顿的向他体内深处滑去,越来越深,越来越深……秦玉涛羞赧地感觉到下身肉户中越来越胀的酸意。

身体里的寒冷仿佛被那根不断运动的热物驱走,秦玉涛觉得力气又回到了自己的身上。随著yīn茎粗野的刺进抽出,他蠕动著绵软的身体回应著男人的进攻,迎合欲龙狂猛的侵略。他的双支大腿像两条大白蛇一样缠上了男人的腰际,白皙修长的身子向後弓著,整个人绷成一道优美的弧线。

汗水随著两个**的碰撞飞溅开来,扑哧扑哧**声和啪嚓啪嚓的水声此起彼伏。

小小的床上,两具**裸的身体动情地做著爱。他们激情地翻滚,无比投入地亲吻对方的身体。

和心上人结合的滋味让秦玉涛几近疯狂,欲火焚身的他一张俊脸红地豔丽无比,只恨不能把对方揉进自己的身子骨里。

剧烈地运动终於耗光了秦玉涛最後一分体力。到最後,体力不支的秦玉涛被彻底干软了骨头,连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了。他软倒在床上任由男子在他股间深入浅出地**,而他则双腿大张,穴心开合,嘴里还在轻哼著:

“还要……恩!对……快……再快点……啊!好舒服……我……我要死了……”

在狂猛的抽动出入中,男人只觉得秦玉涛穴口那层层密密的黏膜紧紧缠绕在他深深插入的巨棒上,而那紧窄的肉径也死死的夹著他的巨大,不断在收缩、吮吸。

秦玉涛的**来了。

昏黄的灯光下,只见他两腮晕红,两眼湿润,在男人一阵狂暴的埋头狠刺中,他的jīng液飞射而出。与此同时,他的下身也开始一阵阵急速的抽搐,把里面的yīn茎夹了又夹。

在秦玉涛的淫呻豔吟中,男人的yīn茎终於吐出一股激流,然後是第二股,第三股……无数道jīng液在秦玉涛的ròu洞里喷射而出,几近无声地拍打在他软泥似的肉壁上。

秦玉涛被这阵热流冲击得头晕脑胀、四肢抽搐。他水蛇般的身子在男人的身下蠕动著、呻吟著,两腿还不时地柔举轻夹,温顺迎合。

就这样过了许久,一切都静止了下来。

秦玉涛沈浸在**的余韵中,微微轻喘。他浑身汗水,身上的热度已经降了下来。而此刻,身上男人还趴伏著,重重地压著他的身子。

秦玉涛既羞耻又欢喜,浑身酥麻麻的快感让他无法言语,他忽然急迫地想看清楚青年此刻的模样,是不是和自己一样……欲仙欲死。

然而,突然熄灭的灯光让他的眼前一片黑暗,男人伸手熄掉了电灯。

“睡吧。”

对方极度的沙哑的嗓音透露出了他对这场**的投入,他一手搂过秦玉涛,把两人**的身子掩在棉被底下。

男人的气息又迫了过来,秦玉涛闭上眼睛羞怯地承受对方的亲吻。

两人相拥相搂,在被窝里长吻不止。

“我喜欢你……”秦玉涛一边吻著男人一边动情地低语。

想到刚刚自己还绝望地躺在床上等死,而下一刻,他却和自己心仪的男子共赴**的巅峰。秦玉涛心里顿时满是柔情,他贴著对方的身体,柔顺地埋首在男子汗湿的胸膛,长长叹出一声。这一回的缠绵让他身心都得到了满足,却也掏空了他的体力。这时候的他已经精疲力竭,有些支持不住浓重的睡意。但在睡著之前,他想听听青年的回应。

“我……也喜欢你……”回答他的是男人微有些颤抖的嗓音,他紧紧地搂住自己的腰,哄宝贝似的温存地拍著他的背。

听到对方终於开口承认,在他怀里的秦玉涛安心地一笑。睡意彻底地把他的神志打散了。

“段衡……”沈入梦乡前,秦玉涛低低地叫了一声青年的名字。只可惜他是在是太累了,那声呼唤最後也只落得两声微哼的结果。

豔星5(淫奴,H,慎)

5

秦玉涛睁开眼的时候只看到一地的混乱。

床前的地面上他的衬衣和长裤皱巴巴地散落著,一条沾著污迹的白内裤醒目地堆在上头,边上还凌乱混著另一个男人的外套和贴身衣物,满满地把他的小宿舍铺了一地。

如此**的场景让秦玉涛脸上一红。

下身酸麻地几乎不像是自己的身体,秦玉涛记起昨晚的放荡,有些懊恼地把头埋进被褥里。

自己怎麽会这麽不知羞耻,他这样子被那人看了去,会不会看轻自己啊?

秦玉涛趴在床上胡思乱想,背後的男人却正打著酣,一只毛茸茸的手臂牢牢地搂著自己的腰。

光著身子和另一个男人躺在被窝里的感觉让秦玉涛有些害羞,他支起身子想从对方的怀里起来,这动静却把身後沈睡的人吵醒了。

“秦老师,早啊。”男人沙哑的声音让秦玉涛心跳剧烈,他不敢转身,只低低地道了一声:“早。”

“昨天那两炮干地可真爽,秦老师的屁眼比处女的还紧,快把我的家夥绞断了。”男人凑在他的耳边低笑著逗他,两手不规矩地在秦玉涛的身上抚摸著。

他的话让秦玉涛愣住了,他傻了似的由著对方摸了一阵,然後像是忽然醒了一样,秦玉涛猛地转身。

“……是你!”

秦玉涛抖著身子看清了男人那张黝黑的国字脸。

“不是我是谁?”王大海皱著眉头看了秦玉涛两下忽然笑了,他一把把秦玉涛抓进怀里,“别怕,秦老师,我会对你负责的。”

因为昨天那两场惊心动魄的**,王大海的声音特别温柔:“虽然你不是个女的,我没法娶你过门。但我毕竟是占了你的身子,我会好好待你的。”

见秦玉涛一脸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王大海轻哄道:“小秦,晚上你的话我都听见了。我也喜欢你,以後你就是我的婆娘了,我不娶别人,养你一辈子……”王大海抱著秦玉涛发颤的身体,低头吻了上去。

身下的男人发出一声莫名的哀叫,王大海强看著他忽然涌出的泪水,心疼地亲吻他的嘴唇。

“小秦,乖。我知道你心里苦,是我大海笨,不解风情。以後我会对你好的。以前我是不知道你对我的心意,但经过昨晚,我想通了。男人又怎麽样?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管别人说些什麽!你说是吧?”

王大海激动地说了一大堆。他活了四十多年,头一回有人暗恋自己。而这个人居然是这麽个俊俏的大男人,这著实让他吃了一惊。

昨天他喝醉了酒把秦玉涛给干了,醒过来之後就不见了对方的身影。说实在的,当时他是有些怕的,左思右想,也不知道自己这算不算是酒後强奸。秦玉涛是读书人,被一个男人给上了,说不定会想不开自杀什麽的。想到这里,王大海赶紧连夜下山,去了秦玉涛的宿舍。

结果,正碰上秦玉涛发高烧。

大概知道秦玉涛这病是自己引起的,王大海难得愧疚了。他给他喂水、擦身,却没想到男人在迷迷糊糊中居然说喜欢自己!

这可把王大海吓了一跳。他和秦玉涛做那事是酒後一时兴起,以前可从没对什麽男人动过心思。可是,看著床上的男人软绵绵的勾引自己,王大海还是忍不住和他纠缠在了一起。

酒醉那次他算是是糊里糊涂把人给占了,而这一会却是十足的清醒。情事里,男人狐媚的样子比起村里任何一个女人都要诱人,王大海听他抽抽噎噎地说喜欢自己,清瘦的身板死死地缠住自己不放。这滋味,真是难以言喻。一通狠干下来,身下的那根老二立刻被秦玉涛收得服服帖帖。

把秦玉涛里里外外都狠狠吃了一遍,王大海越发觉得意犹未尽。既然这个人喜欢自己,那自己又为什麽不好好享受呢?

累趴在秦玉涛的身上,王大海终於决心搞他一回同性恋。

有这麽个尤物陪著自己,他下半辈子值了!

他这麽自以为是地想下来,倒真被秦玉涛感动了一颗老男人的心。

眼下见秦玉涛一脸苍白又悲痛万分的样子,王大海的心肝立刻融化成了一滩水。

“你滚!你滚!”秦玉涛觉得自己一定是又做噩梦了,他歇斯底里地大叫,死命推著身上的男人。

“唉,我这不知赔不是了吗?别气了,小秦。”秦玉涛的反应倒没激怒王大海,他只当对方在恼他这麽久都不解风情,不由拿出当年哄老婆的手段,在秦玉涛的耳朵边细啃:“我喜欢你,小秦。这辈子头一回这麽喜欢一个人,比……比我那婆娘还要更喜欢!”

秦玉涛被耳朵上的小动作弄得手脚无力,更加推不开这个粗鲁地庄稼汉子。他听见那人在自己的耳边一遍遍地说著喜欢,原本黝黑的脸都涨红了。

“我不要什麽儿子了,我只要你,小秦!我会对你好!我们以後,都在一起!有我一口就有你一口!哪怕你要我对全村人承认我们的关系我也愿意!”

“不要!”听见王大海要对全村人坦白关系,秦玉涛怕极了。他想起多年前,他被揭发是同性恋,那时候媒体的报道,人们厌恶地视线……都成了他的噩梦!如果再经历一次,他肯定受不了的!

王大海看著那张泪水横流的俏脸,心头彻底软成了一团浆糊。

他一边亲一边低声下气地哄著,不是他耐心好,而是底下那人哭泣的样子确是我见尤怜,风情万种。王大海觉得自己的小心肝就这麽被勾到了秦玉涛身上。

“连哭都哭这麽好看,小秦,你可真迷死我啦!”王大海抱著秦玉涛的身子磨蹭著,胯下的yīn茎又硬了。

尽管秦玉涛又哭又挣扎的,但王大海还是强行把yīn茎插了进去。经过昨天的几次结合,秦玉涛的身体似乎已经认识了这根大家夥,很容易就把整根都吞了进去。

王大海爽地长叹了一口气,压著抽抽噎噎的秦玉涛又结结实实做了一场。这下子,秦玉涛不哭也不闹了。他躺在床上,只剩下喘气的力气。

“以後有我就有你,我们好好过日子吧。”狠狠地满足了下面那根兄弟,王大海抱著瘫软的男人乐呵呵地笑了,全然不知怀里的秦玉涛心里有多绝望。

秦玉涛觉得自己和王大海的事简直像一场闹剧,男人一厢情愿地以为自己对他一往情深,完全不肯再听自己的解释。

他被王大海折腾地下不了床,学校的课业只能请人看著。而罪魁祸首还每天都出现在自己的宿舍里嘘寒问暖,一有机会就把他压在床上蹂躏一番,被他这麽一搅合,秦玉涛的身子拖了一个多星期还不见好。

这十几天里,他人也被占了,心也麻木了。

秦玉涛觉得自己窝囊极了。他不敢报警,怕那些人找到他。他也没有逃走,因为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去哪里。躲了近十年,已经没有了那股重头开始的勇气。每次被王大海压在床上操干,秦玉涛都觉得自己这辈子也就这样了。他曾经抗争过,努力过,但最後还是这麽一个结局。

他的身体早年就被调教过,丝毫经不起挑逗。每次做到最後,他都被王大海弄得神魂颠倒,一脸淫浪。不是自愿的?他自己都不相信。

就这麽断断续续地被强迫了一个多月,秦玉涛最终屈服了──他成了王大海的秘密情人。

村里没人发现他们两人关系的改变,只是发觉秦玉涛去山上的次数多了,而且每回都是去王大海家家访。

大家都暗暗称赞秦玉涛有责任心,劝服了王大海让丫丫上学後,还主动地到他家去帮忙家事。

恐怕谁也不想不到,每次秦玉涛来王家,王大海都把丫丫锁在里屋,自己抱著‘美人’在炕上耕耘地起劲。

这一天因为下雨,王大海半哄半强迫地把秦玉涛留在自己家里过夜。

因为怕被邻居发现,两个人每次办事都跟打仗一样,让王大海很是不爽。这次借著天气的原因,王大海打定了主意要狠狠地干一次彻底的。从早上秦玉涛进他家门开始,王大海就没让他下过炕。

没了时间约束的男人,就像是不知满足的野兽,把炕上的秦玉涛摆成各种姿势操干。什麽老汉推车,观音坐莲,王大海统统在秦玉涛身上试了个遍。

两个人从早上一直干到傍晚,从後面干到前面,到最後秦玉涛整个人像是水里捞出来的一样,浑身都是黏答答的jīng液。王大海抱著浑身散发著jīng液味道的男人,心里和生理都得到了极大地满足。

“值了……值了……”王大海干地脑子昏昏沈沈,只咬著秦玉涛的rǔ头啧啧称赞。他的下身机械性地在秦玉涛的身体里**著,里头射的满满的jīng液滴滴答答地往外流。

秦玉涛趴在炕上,身上嘴里淌满了王大海的jīng液。他的yīn茎已经再射不出什麽东西,只反射性地撅著屁股摇动。

“我是淫奴……是主人的小淫奴……来干我……主人快来干淫奴的sāo穴……”

他毫无感情地说著王大海教他的话,一双眼睛再没有一丝光彩。

看著扭腰腰臀的男人,王大海呵呵地傻笑。

“极品……呵呵……真是……骚到了极品……我……我可干回本了……哈哈哈!”

他把yīn茎往那**的洞窟里一捅一顶,趴跪著的男人顿时缩紧了屁股低喘:“我要……快给淫奴……淫奴……淫奴要主人的jīng液……”

王大海做梦也没经历过如此香豔撩人的**,顿时被秦玉涛叫地精虫冲脑,嘴里赫赫地大叫:“**你个兔子精!贱男人!老子插爆你的sāo穴!”

他大开大合地干起来,把身下的男人当成杀父仇人一样狠插!

一阵狂动後,他在秦玉涛肠道一阵阵收缩时,把一股股滚烫的jīng液射到了秦玉涛的身体里。秦玉涛被他射地浑身不停的颤抖,趴在炕一动也不动了……

6-10

豔星6(雨夜)

6

秦玉涛是被做晕过去的。

从早上他被王大海扔到炕上起,他就知道今天是逃不过男人的折磨了。所以,当身体被扭曲成各种下贱的样子,当王大海那根紫黑的ròu棒插进自己嘴里的时候,秦玉涛所做的也只有──忘记。

忘记自己是谁,忘记自己在做什麽。只要把心关起来,他就不会再感到痛苦了。

从很多年前,他就已经学会怎麽在绝望的**中寻找快感。现在,他要做的只是把那些技巧都重新捡回来。

很快,秦玉涛就臣服在男人给予的快感之下。

他那张交织著汗水和jīng液的精致脸庞渐渐地浮现出一种动人的韵致。仿佛难以克制自己身体的骚动似的,他脸部的肌肉开始一阵阵的抽搐。一层漂亮的红潮在他的全身开始浮现,让他身体的每一寸都忽然鲜活起来……那纤细的腰身,挺翘的屁股,柔腻的颈子……无一不美,无一不透露出被疼爱的渴望。他舒展著楚楚动人身体,将自己摆出最漂亮也最淫浪的姿势,让占有他的男人越发疯狂。

时间又仿佛回到了过去。

秦玉涛低垂著眼睛呻吟。

在那间漆黑的屋子里,他被一次又一次地奸淫著、改造著,他们调教著他,告诉他该怎样扭动腰臀去讨男人的欢心。不同面目的男人趴在他的身上,yīn茎用力地插进自己的身体,教导他该怎麽收缩肌肉去绞住体内的ròu棒……

秦玉涛的身体开始复苏起来,那是被他隐藏多年的淫欲。

他喜欢强壮的男人,喜欢用双手触摸那些鼓起的肌肉。多少次他看到田里那些赤著膀子劳作的庄稼汉,多少次他在梦里与他们淫交。这些黑暗的昭示著**梦境都被他深深掩埋,潜意识地忘记。

而现在,他都想起来了。

他曾梦见自己赤条条地仰躺在铺满星光的田野里,腿间硕大的yīn茎深捣著他的私处。他的臀部在干燥的泥土上摩擦著,发出簌簌的声响。在一下深深地捣刺後,源源不竭的泉水从他的腿间喷涌出,滋润了身下干涸的土地。一声声劈啪的爆裂声中,翠绿的麦子争先恐後地在他的周围生长,万分欣喜地展露出新鲜动人的诱惑……秦玉涛因这梦境而羞愧。

也许真如王大海所说,自己对他渴望已久。所以那天才会不管不顾地喝下那瓶酒,才会在酒後那样放浪形骸。

他回想自己每一个动作,每一次眼神相交,自己是存了心思勾引人的吧?

高强度的**让秦玉涛思绪混乱起来,他所有的回忆都开始染上**的色彩。他想著自己原来是这麽的无耻下贱,也许他对这里的每一个男人都动过邪念?每一次他们接近自己,他都在心里对他们意淫吧?表面上装得那麽正经,其实心里早就巴不得他们扑上来奸淫自己吧?

秦玉涛的心里仿佛有一个声音在对他低语,他细数他的无耻念头,将每一段回忆都剥开摊平,寻找秦玉涛**的证据。

到最後,秦玉涛恍然大悟,原来我就是这麽一个淫人啊。原来这一切都是我自己想要的。

终於,心中最後一丝不愿也消失了,秦玉涛彻底地放纵自己和王大海**。他乖顺地说著那些下贱无比的祈求,让自己彻底变成一个淫奴。

张开腿,然後呻吟,**。这本就是他应当做的事,有什麽值得痛哭流涕的呢?

秦玉涛嘲笑著过往的自己,享受地感受身体传来的**。

是真?是假?

那,又有什麽重要?

人的心啊……是最不可捉摸的东西。

“快起来!”

秦玉涛被激烈的摇晃弄醒,睁开眼见到的正是那个狠心折腾自己一天的男人。

“主人。”他大著舌头喊了一声,刚才的**的感觉还残留在嘴里,他说话都有些不利索。

“什麽主人!别玩了!丫丫不见了!”

“什麽?”秦玉涛浑身一凛,粘糊糊的脑子忽然清醒了。

王大海铁青著一张脸,把秦玉涛的衣服扔给他:“我刚才开了里屋的锁,她不见了。”

也顾不上身上未干涸的jīng液,秦玉涛赶忙穿上衬衣长裤:“怎麽会不见了,难道……你没关窗?”

“妈的!”

一看王大海的表情,秦玉涛就知道被自己说中了。

“外头在下大雨,天又这麽黑,这死丫头爬出去干什麽!”王大海的脸色很不好,他知道山里一旦下雨就会变得极其危险,前段时间泥石流的报道,让他心有余悸。

“我和你出去找!”穿好衣服的秦玉涛从炕上下来,酸软的手脚让他一时难以支撑。

他扶著炕沿稳了一下,道:“没事的,丫丫熟悉这里,不会乱跑。他应该是去邻居家玩了。我们一家家问,一定能找到!……你别担心。”

“秦老师……”王大海看著秦玉涛连走路都走不稳的样子却还在安慰自己,他忽然觉得自己今天干的事十分混蛋。这麽好的一个人,他怎麽把他往死里糟践呢!

王大海羞愧地低下了头,感觉自己简直禽兽不如。可这个时候由不得他俩再说什麽,两个人商量了一下就分头出发了。

黑夜里,瓢泼的大雨让秦玉涛视野模糊。

身上穿的雨衣已经不管用,冰凉的雨水沿著脖子一直流淌到脚底。而他的心也被这雨水浇地彻骨冰凉。

秦玉涛觉得老天在惩罚自己。

是他的放纵、他的软弱让今天的事发生了。如果他的理智还有一丝清醒,那他就该知道王大海锁住丫丫的行为有多麽不妥。

他不该的。

不该沈迷在**的**中,不该和王大海纠缠不清,甚至不该来这里!

如果丫丫出了什麽事,他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秦玉涛一家家地敲著门,用面具般的笑容掩饰著他的慌乱与恐惧。

“咚咚咚!”

这已经是第五家人家了,秦玉涛怕的要命,如果不是心里一股执念撑著他,他真要昏倒了。

“谁啊?”

开门的是一个长相清秀的姑娘,那是村长家的女儿,李秀梅。

一见到秦玉涛狼狈的模样,李秀梅吃了一惊:“秦老师?你这是?”

秦玉涛扯了扯冻僵的嘴角,嗓子里发出的声音参著雨水显得十分虚无缥缈:“你看见丫丫了吗?我、我没注意……让她跑出去了。”

“丫丫在里头睡著呀,虎子哥不是跟你说过今天她在这里过夜吗?”李秀梅皱著眉头疑惑地看著秦玉涛。

“秀秀,让秦老师进来。”略有些低沈的男声在她身後响起,隔著院子,秦玉涛看见屋子里那团橘黄色的暖光里,一个人影正站在那里。那人漆黑的眼睛盯著他,让他想落荒而逃。

“不……我……”秦玉涛往後退了一步,忽然害怕面对那人。刚想找借口离开,青年稳稳的一句话,却让他无法拒绝。

“外面雨大,秦老师找了很久吧,进来避避雨。”那人撑著伞走过来。两人越来越近的距离让秦玉涛看清楚青年那张硬质的脸孔。

狂风卷著雨水扑向走进雨夜的青年,顺著他挺立的鼻梁,在那端正的下颚处滴落。半空劈落的闪电映照出那双深邃的眼睛,却是最浓墨重彩,夺人心神的一笔。

秦玉涛看著青年的面容,恍如隔世一般。

是他,就是他!

秦玉涛的心脏忽然叫嚣起来,濒死一般的跃动──这才是当天,在豔阳下让自己一见锺情的青年!

“进来。”带著温度的手握上秦玉涛的手腕,把他一路扯进了主屋。

屋里暖暖的温度让浑身湿透的秦玉涛有些回不过神,他愣愣的站在那里,身上还滴著水,干净的地面被他这麽一站,顿时就被弄湿了一片。

青年把他身上湿透的雨衣解下,秦玉涛低头看著地上的湿印子,越发觉得自己的样子见不得人。

“秦老师,你怎麽大半夜又想起找丫丫了?虎子哥既然答应你带丫丫,就肯定不会让她出事的。山里雨凉,你湿成这样,生病了可怎麽好。”李秀梅接过段衡手里的雨衣,担心地说著。她只觉得秦玉涛半夜来这里找人奇怪,却丝毫没觉得自己一个大姑娘呆在这里也是不合情理的。

秦玉涛不敢问她是来做什麽的,他知道答案一定会让自己很伤心。

“丫丫和我娘在里屋睡著。秦老师,你这身湿衣服得换掉。”脱下雨衣,段衡看著秦玉涛落汤**般簌簌发抖的模样皱了皱眉,又领著他进了自己房间。见李秀梅一直跟著自己,段衡无奈地道,“秀秀,我带秦老师去换试衣服,你就别进来了。”

“噢。”李秀梅闻言脸上一红,飞快地扭头走开了。

豔星7(告白)

7

房门一关,两人之间的气氛就不一样了。

秦玉涛垂著头,根本不敢看向青年。他怕一抬头,看见的就是对方轻蔑的眼神。

从李秀梅的话里,他已经断定段衡是知道了什麽,所以他今天才会收留丫丫,帮他圆谎。

一想到对方也许看见了自己和王大海干的事,秦玉涛简直无地自容。自从做了王大海的秘密情人,秦玉涛就再不敢想著这个人。可是现在,当两个人的距离这麽近的时候,秦玉涛可悲地发现,自己还是不由自主地想要靠近这个人。若是从他的嘴里说出什麽伤人的话来,秦玉涛不敢保证自己能承受得下来。

“秦老师,你……”

对面那人一说话,秦玉涛就觉得自己紧张得没法呼吸了。他只敢盯著自己的脚尖,人越发地显得佝偻。

似乎是意识到秦玉涛紧张的情绪,段衡住了口。他转身从柜子里取了两件日常的衣物,递给秦玉涛。

“换上吧,你这样子我们也谈不了。先换上干衣服。”

见秦玉涛捏著手心的衣服没说话,段衡又补了一句。

“你放心,我转过身不看你。”

说完,段衡就背对他往前走了几步。秦玉涛看著青年挺拔的背影,忽然红了眼眶。

“我不是你想的那样。”

他的声音有些小,过了一会儿,见青年的背影没有什麽反应,秦玉涛艰难地开口:

“我……不是……”

“不是什麽?”这次青年打断了他,他的声音有些严厉,“你想说你不是同性恋,还是你没有和海叔在一起?”

“我……”秦玉涛的话噎住了,他的确无法反驳。

“我一直不太想管你和海叔的事。”说话的人显然很为难,连他的背影都仿佛带著叹息,“毕竟你们都是成年人,想和谁在一起都是自己的自由。可是,丫丫还小,你们做什麽事情都要顾著她一点。”

段衡的声音带著责备。

“她已经不止一次地跟我说,秦老师和他爹总把她锁在屋里,然後抱在一起干一些奇怪的事。”

听到这里秦玉涛猛地抽了口气:“丫丫她……”

“她这个年龄的孩子还不懂什麽,但小时候的经历是会影响人一生的。”似乎是顾及到秦玉涛紧张的情绪,段衡一直没有转身看他,但他的声音却透露出对他的不满,“今天你们把她锁在屋里一天,你知道她为什麽要爬出来?因为她饿,你们一天都没给过她饭吃!你和海叔胡闹也要有一个限度,丫丫她还是个孩子!”

说到最後青年有些动气,语气也重了些。秦玉涛觉得眼睛一酸,赶紧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羞愧的眼泪就这样默默地落了下来,秦玉涛终於清清楚楚地认识到──自己,真的是做错了。

从青年的直白的叙述中,他第一次从旁人的角度看到了自己的无知和无耻。在自己还不知道的时候,他原来已经做错了那麽多,那麽多……

“对不起……”秦玉涛最终哽咽地道歉,为自己不负责任的行为,也为了青年今天的援手。如果不是他收留了丫丫,那麽事情的结果可能会让他悔恨终身的。

“你不用道歉,今天的事我大概也知道责任在谁身上。”大概是听到秦玉涛的抽泣声,段衡的声音有点变扭,“海叔的个性的确有些……蛮横,不过既然你们有了那样的关系,你就该管著他,不能让他由著性子胡来。”

听到段衡和自己讨论王大海的事,秦玉涛又是羞愧又是伤心。他抱著手上的衣服,不停地落泪。等到这个时候,他才承认自己刚才还是在期待……他多麽希望段衡会气急败坏地让自己和王大海分手,即使不是因为喜欢自己,却也好过这样……

秦玉涛知道自己没有机会了。

在青年说这些话的时候,自己和他就真的没有了任何的可能了,或者──他从来就没有有过机会……

“我……我不会再继续错下去。”秦玉涛哭得厉害,声音也有些抖。

他的话让段衡转了过来。

眼前的抱著衣服哭泣的男人看起来既可悲又可笑。他缩著身体,浑身湿透,每哭两声就抽一口气。

那仿佛快哭窒息的可怜模样让段衡心里的火气终於消散了。

“好了,别哭了。”秦玉涛低垂的脑袋上一重,一只手掌覆上了他湿漉漉的头顶。

“其实只要你们平时注意一下,过个几年再和丫丫说清楚,想在一起也不是什麽不可以的事。”

段衡的语气放软了,那低低的嗓音显出一些温柔来。

看到秦玉涛哭红的眼眶,他忍不住打趣:“你还要改改这爱哭的毛病,一个大男人哭地跟个兔子似的,丫丫都会笑你的!”

“我没看不起你的意思,别哭了,嗯?”青年暖融融的嗓音撩拨著秦玉涛的神经,那上扬的尾音就像是一片羽毛骚在了秦玉涛心里最柔软的地方。

秦玉涛仰起湿漉漉的脸庞。

被雨水打湿的黑发凌乱地贴著他的鬓脚和额头,越发显得他的肤色白得透明,那张黑白分明的脸上唯独只有两片唇,红得几近妖娆。秦玉涛就那样咬著鲜红下唇看著段衡,被泪水浸湿的睫毛一缕一缕地颤抖著,眼睛深处一种奇异的热潮让他整张脸都显得十分慑人。

段衡只觉得眼皮一跳,秦玉涛潮湿的身体就贴了上来。

“段衡……段衡……”

秦玉涛忽然一把抱住青年近在咫尺的腰,憋著声音哭叫著他的名字。

他哭地是那样伤心,让青年本欲推开的他的双手落了下来。他僵硬著身体却终究没有推开他。

段衡身上干爽的气息让秦玉涛心醉,他靠著段衡的肩膀梦呓般的抽泣:“我……我喜欢你……”

可惜心底的情潮还没来得及涌上,身体就已经被对方猛地甩开。

秦玉涛倒在地上。

手掌上的疼痛让他下意识地发出痛哼,他鼓起勇气扭过头,看向青年。

“我不喜欢王大海,我喜欢你。”

听到他的话,青年脸色忽然变得冰冷,那双漆黑的眼睛暗沈沈的,看得人直发抖。方才阳光的笑容从他脸上迅速退去,让人几乎无法相信这和刚才轻声安慰自己的青年是同一个人。

“秦老师,你这就有些过分了吧。”

秦玉涛看著对方居高临下地俯视自己,语气却是十分平静。

自己此刻的行为看在对方眼里恐怕已经成了不要脸的勾引,秦玉涛索性自暴自弃地告白。

“我从来没喜欢过他,从我第一眼看见的时候我就喜欢你。段衡,我喜欢你。”

似乎是濒死前的最後一次挣扎,秦玉涛说地绝望。

他直视著段衡那双宛如利刃的黑瞳。

“段衡,我喜欢你!”

青年低咒了一句,忽然拉开房门。

“秦玉涛,你给我滚!”

两个人的争吵惊动了外面的李秀梅。

她急匆匆地跑过来,却只来得及和秦玉涛擦肩而过。

“怎麽了啊这是?你们……”

女人的声音很快就消散在身後,秦玉涛已经一头冲进在大雨里。

豆大的雨珠迎面拍打上他的脸上,冲刷著他的身体,让他看不清楚前路。他不管不顾地跑著,只怕自己一停下来,心里翻腾的绝望就会把他杀死。

被拒绝了。果然,是被拒绝了啊。

秦玉涛在雨里哈哈大笑。

终於可以死心了。

半空一个炸雷轰鸣,奔跑著的秦玉涛很突然地停了下来。闪电映出他毫无生气的表情,幽魂一般地看著眼前的石崖。

雨夜里的一切都仿佛成了一张泼墨画,秦玉涛闭上眼睛回想著自己短暂的一生。

年少时那段扭曲的爱恋,被封杀後东躲西藏的狼狈,还有被王大海凌辱时的懦弱与可悲。

哈,这竟然就是他的一生了!

秦玉涛睁开眼,看向黑暗的眼瞳里再在没有一丝留恋。

轰隆隆──

擎天的霹雳撕开黑夜的笼罩,电光里只见那白衣翩然的身影一倒,整个人翻滚著滑下了山崖……

PS:除了《豔星》,版块内其余的两篇文章会在近日清除,请想存档的人尽早保存。

豔星8(选角)

8

“最终确定就是这个人?”裴子俊看著手里的照片皱眉,“不行,一点陆宇的气质都没有。”

他不满地看著老友:“你的眼光不是一向很高的吗?就挑了这样的给我?太让人失望了。”

裴子俊难掩脸上的烦躁,他最近在筹拍一部同性恋题材的悬疑片,正为选角的事情发愁。片子的剧本是他老早就选好的,就是一直没胆子碰。要知道这样敏感的题材,反响往往是极端化的。演员包括导演要麽一举成名,要麽就是被人骂到翻不起身来。因著这些年他拍的几部片子反响都不错,名气渐长,这才终於动了心思要拍这部心仪已久的片子。

他本是演员出身,所以选角的时候也尤为慎重。

《恶欲》这部片子有著很浓重的**味道,里面有好几场床戏要求演员要全裸出镜。裴子俊找了好几个资格老的演员却都因为怕破坏自己的形象而不敢接戏。无奈之下,他只好转而去找新人。

宋黎辉是他在美国读书时的好友,也是辉煌传媒的总裁。他回国接手辉煌传媒後捧出了好几个天皇巨星,在娱乐圈混的风生水起,连他宋黎辉三个字都成了娱乐圈点石成金的活招牌。如今,在他手底下培训的新人没有一千也有百八,就是冲著这个裴子俊才找上了宋黎辉。

陆宇是《恶欲》的主角,也是整部片子的灵魂所在。因为人物性格的矛盾和双面化,需要演员既有扎实的演技,也要有丰富的肢体表达能力。这个角色能不能选好是这整部片子成功与否的关键。

看懂裴子俊眼里的不满,坐在对面的男人微微一笑,舒服地往真皮沙发里一靠:“就知道你看不上,有一个人倒是挺适合的,就是不知道你敢不敢用。”

“谁?”

宋黎辉没有回答他,只是从抽屉里拿了一张相片放在裴子俊的面前。

相片里的男人没有面对自己,但裴子俊已经足够看清楚男人那张俊美地几近精致的侧脸。他坐在窗前,凝视著远方的眼睛在日光下宛如琉璃一般的透明。他的眼底染著淡淡的忧伤,玻璃窗上映出他隐藏的另一半,神情迷惘。左眼下一颗微红的小痣十分惹眼,无端端地给这张脸添上了一股隐隐的妩媚。

裴子俊压住心头的惊豔,指著看著男人包著纱布的额头问:“这是怎麽回事?照片是你偷拍的?他……是谁?”

“这麽多问题,你叫我怎麽回答。”裴子俊的反应显然在宋黎辉的预料之下,他支著头笑了笑,“他叫秦玉涛,八年前也算是极红的一个人物。不过後来被偷拍到他和同性情人热吻的照片而被封杀,早些年社会对同性恋的舆论是十分苛刻的,他也算撞到了枪口上。听说後来他为了给情人偿还债务还去拍过几部三级片,声誉一落千丈,後来就消失了。”

听完宋黎辉的讲述,裴子俊拧紧了眉头。这个人的外貌条件相当好,气质也不错。只是这过去听地他有点犯怵。

“你怎麽找到他的?”抬起头,裴子俊好奇地问。他这个朋友日理万机,可没这个美国时间去追查一个过气的豔星。

宋黎辉看出了裴子俊的犹豫,掩藏在眼镜後面的眼睛一闪,道:

“丽华做孕检的时候,我碰巧在医院看见他了。当时他正巧晕倒了被路人送进来,我顺便就帮他付了医药费。”

“他现在在你那里?”裴子俊有点怜悯这个昔日的豔星,八年前他还在美国读书,男人的红的时候他没有见过。不过,光凭这张照片,他的确可以想象男人当年的风采。

见宋黎辉点头,裴子俊郑重地问:“黎辉,你想捧他?”

宋黎辉不是一个乐善好施的人,肯出手帮这个秦玉涛,那麽他就一定是对人家有所打算的。

“子俊,你没见过他,你不知道。”宋黎辉转过椅子朝向一边的落地窗,带有磁性的嗓音含著一种莫名的克制,“这个男人的身上有股特殊的吸引力,他有实力。只要给他机会,他绝对会成为娱乐圈的新宠。”

“可是,我怕媒体会拿他的过去做文章。”裴子俊说出了自己的顾虑。

宋黎辉笑了起来:“娱乐圈最怕的就是没有话题,外头的那些人借机发挥不是正好和你我的意?子俊,他的过去就是你这部新片的最好噱头。”

裴子俊看著好友富含深意的眼睛。

“越是这样的人,就越没有顾虑。”宋黎辉的脸上有著洞悉世事的老练,他看著裴子俊,态度坚决,“他是陆宇最好的人选。”

“看来你是早有预谋啊。”裴子俊终於投降似的举起手,明明心里已经决定好了,这个宋黎辉还拿其他人的照片给他看,这不是故意让他看出别人和秦玉涛的差距嘛。

“好吧,明天你让他来试镜,我看看他的演技。”

“不用试了,我的眼光你难道信不过?”没想到宋黎辉一句话就推翻了他的决定,他走到裴子俊身边拍了拍老同学的肩膀,“这样吧,你也不用去拉赞助了,这部戏的资金我全全负责。”

“你这是想内定啊!”裴子俊惊讶於宋黎辉的一意孤行,这秦玉涛究竟是什麽样的男人,居然让他这个一向冷静克制到变态的老同学帮他到这种地步。

“喂,你不会是……”

想到秦玉涛的性向,裴子俊看向宋黎辉的眼神都有些不对了。

“想什麽呢?”宋黎辉失笑地看到裴子俊一脸惊恐,“我不过是看准了这个人能帮我赚钱,再有的话,就是这部片子我本身也很看好。”

“悬疑、**再加上同性的禁忌,这几个元素可是时下最受年轻人追捧的。我本来就在考虑拍一部这样出位的片子,如今你肯出手,那是最好不过的了。你的《恶欲》,的确是让人万分期待啊。”

宋黎辉一番话说下来,顷刻让裴子俊打消了自己的怀疑,他不仅不再反对让秦玉涛饰演主角,更是对这部戏的将来充满了信心。

连宋黎辉都如此心动,自己这部戏一定会让他声名鹊起!

送走了裴子俊,宋黎辉让司机把自己送到前不久刚购置的小别墅。

独自一人打开门进屋,宋黎辉看见方才他们谈论的主角正睡在沙发上。他换了鞋子,轻轻地走过去。

男人睡著的样子特别惹人怜惜,他背抵著沙发,手脚都蜷缩成一团。几缕碎发挡住他光滑的额头,浓密的睫毛在睡梦里还在不安地抖动。

宋黎辉欣赏了一阵子男人干净地宛如少年般的睡颜,弯腰低喊。

“玉涛。”他摇了摇秦玉涛的手臂,看见他迷迷糊糊地眨了眨眼睛。

睡眼朦胧的秦玉涛被他从混乱的梦境里唤醒,一睁眼看见的就是宋黎辉温柔的笑脸,秦玉涛一下清醒了。

“宋总!”

他慌慌张张地站起身,但宋黎辉一个手劲就把他按了回去。

“坐著吧,你腿上的伤才刚好。”

男人的声音淡淡的,却包含著关怀。

秦玉涛局促地点了点头。

“宋总,这几天麻烦你了。我有出去找工作,过一阵子就把钱还给你。”

他回想著自己在睡著前想好的措辞,很认真地说给宋黎辉听。

“好了。”一只温热的手盖上自己的膝盖,秦玉涛抬头看宋黎辉。

“不过是一点小钱,你过一阵子给我也行。”宋黎辉不在意地笑了笑,他看著秦玉涛柔声道,“我现在倒有件事要求你。”

“宋总你说什麽啊,”秦玉涛受宠若惊,他欠宋黎辉天大的人情,他要自己做什麽都是情理之中的。

“是你救的我,有什麽事我能帮得上忙你只管说。”

宋黎辉一时没有说话,只是将那只放在秦玉涛膝盖上的手抬了起来。

那宛如钢琴家的般漂亮的双手包住了秦玉涛两只紧握的手掌。

“玉涛……”

宋黎辉轻轻地叫著他。

突然的沈默让两个人之间的气氛有些暧昧。被对方握住双手的秦玉涛觉得自己的脸开始烫起来。对方陡然亲昵的举动让他有点尴尬。

宋黎辉书卷气的脸上是满是认真。

“玉涛,你帮我拍戏把。”

秦玉涛手一抖,宋黎辉就牢牢地握紧了他。

“我公司里正在拍一出戏,主角的人选我推荐了你。”

“不……我不行……”秦玉涛脸上的温度迅速地退了下来,他逃避似的扭过头,如果不是手还被抓著,他肯定要落荒而逃。

“别急著拒绝。”宋黎辉低头把脸逼到秦玉涛面前,“我知道你怕什麽,那些人都已经死了,你可以重新开始了。”

“不……”

秦玉涛低低地哀叫著。一个月前,无路可走的他偷偷跑回了H市,时隔八年,当年囚禁自己的那夥人早已经死在了帮派的火拼之下。听到这个消息,秦玉涛不知道自己该哭还是该笑。那夥人终於死了。可是他也已经回不去当年了。

“韩昆和他手底下一帮人早就死的死关地关,你还怕什麽呢?”宋黎辉显然是调查过秦玉涛当年的事,一出口就把秦玉涛镇住了。

“你……你知道……”

“对,我知道。”相比秦玉涛的慌乱,宋黎辉的反应却十分镇定,他看著秦玉涛道,“我知道当年你的情人为了还债把你卖给了韩昆。”

血淋淋的过往被宋黎辉一下子戳穿,秦玉涛低叫一声,整个人忽然剧烈地颤抖起来。

“玉涛……玉涛……”

宋黎辉赶紧死死地抱住秦玉涛,连声呼唤他的名字。

噩梦般的回忆瞬间吞没了秦玉涛,他拼命地缩紧身体,想把自己藏起来。

宋黎辉当然不会让他又缩回自己的硬壳中,他擒住秦玉涛的双手,强逼著他看向自己。

“秦玉涛!你在怕什麽?他们已经死了!已经伤害不了你了,你不要这样!”

见身下的人根本听不进自己的话,宋黎辉抓紧秦玉涛的下巴把他的脸拧向自己:“你这样,是要陪著他们一起死吗?!”

秦玉涛摆著头,紧咬著的下唇几乎要渗出血来。

宋黎辉忽然低头堵上那张紧咬的嘴唇……

两个人纠缠著倒在沙发上。

宋黎辉按著身下的男人狠狠地亲吻,直到秦玉涛发出窒息的呜咽,他才放缓动作,伸出舌头与之交缠。

带著安慰的吻让秦玉涛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他开始抱著宋黎辉,贪婪地吞咽对方的津液。

许久许久,当两人都感觉到彼此某个发硬的器官後,他们终於松开了对方的唇。

宋黎辉抬起头喘息,他看著底下的男人。

“抱歉。我只是想让你冷静下来。”

豔星9(新的开始)

9

秦玉涛那张俊美逼人的脸上正浮著一层淡淡的红晕,他垂著眼睛,轻道:“我知道。你……你是好意。”

宋黎辉松开钳制的双手,拉秦玉涛起身。

方才的热吻让两个人的呼吸都有些急促,秦玉涛坐起身,尽可能离宋黎辉远一点。

“玉涛,忘记过去吧。”

宋黎辉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又伸手去握秦玉涛撑在沙发边上的左手。

“他们已经完了,但你的还有未来。”

手背上轻抚让秦玉涛看向一边的男人,往日一丝不苟的黑发经过刚才的纠缠变得有些凌乱,却意外地凸显出对方的男性气质。

宋黎辉看到秦玉涛呆呆地看著自己,慢慢地露出一个温润的笑。

“就当是帮帮我,玉涛。这部戏的成败对我很重要,如果没有意外的话,这部片子可以帮我打开国外的市场,把辉煌传媒推上国际舞台。”

“而且你不怀念从前的自己?你有条件有才华,难道就甘心这麽碌碌无为一生?”

“让我帮你吧,玉涛。”

宋黎辉把秦玉涛的手攥进掌心。

“我会帮你重新站起来的。”

“相信我,玉涛。”

身体被对方慢慢地拉进怀里,秦玉涛闭上眼睛放纵地感受著那人微烫的体温。他从来就不是一个有著坚强意志的人,每一次的人生抉择都是跟随著旁人的指引。而这一次,他要把自己交给这个男人吗?

“我……我怕我做不好。”

他终於小声地回答,睁开眼睛无助地看著面前温柔的男子。

我怕……让你失望。

“我们试一次,不行就算了。”

宋黎辉的回答让秦玉涛心头一松,他结结巴巴地开口:

“宋……宋总。”

刚才的亲昵让他此时的称呼忽然有些别扭,但见对方没有让自己修改称呼的样子,秦玉涛也只好暗暗为自己忽然冒起的荒谬念头感到羞愧。

“谢谢你。”

秦玉涛真心诚意地感谢,为一直一来这个男人对自己无私的帮助。

“谢什麽,我也是为了自己公司的未来,并不是全在帮你。”宋黎辉倒不隐瞒自己的私心,“算了,你还是看完剧本再给我答复吧。”

宋黎辉从一边的公文包里取出剧本递给秦玉涛:“我等你三天,三天後你再告诉我愿不愿意参演。这是一个难得的本子,虽然有些地方可能会让你有些为难,但很适合你现在的情况。要想翻身,它是最好的机会。”

秦玉涛收下本子看著宋黎辉站起身。

“你要走了?”

宋黎辉看著他依旧脆弱的神情,忽然拉过秦玉涛让他靠在自己怀里。

秦玉涛一时心跳如雷,他傻傻地任由宋黎辉抱著,听他在自己耳边说道:

“玉涛,加油。我想带你走上娱乐圈的最顶端,你值得最好的!……别让我失望。”

晚上,秦玉涛靠在床头,仔仔细细地把剧本研读了一遍。

当他把本子合上时,终於理解了为什麽宋黎辉没有立刻拍板,而是给他三天考虑的余地。

戏是好戏,但同时他也要求演员具有极大的勇气。如此大尺度的同性影片在国内还没有过先例,且不说能不能过审核那一关,光是舆论的压力就够演员受得了。

这样的片子一不留神就会让人尸骨无存!

秦玉涛在心里叹息,怪不得宋黎辉推荐了自己。除了早就声名狼藉的他,谁不怕自己的演艺事业就此结束?

要赌吗?

秦玉涛扪心自问。

他本就已经无可救药,当年他放下身段拍那些三级片的时候就已经彻底地对自己的演艺之路死心了,而现在难得宋黎辉还赏识自己,这个机会如果错过了,那他一辈子就只能做个碌碌无为的窝囊废。

想到白泽村,想到王大海,秦玉涛就悔恨不已。

那时候他万念俱灰跳下石崖,醒过来的时候却已经被送到了县城的医院。

出乎他的意料,救自己的人竟然是那个让自己滚出去的青年。

他竟然去找自己了。

看著段衡趴在床前熟睡的的模样,秦玉涛凉透的心脏忽然感觉到了一丝温暖。

见自己醒来,青年并没有训斥自己的轻生,而是一脸凝重地询问自己和王大海的事情。聪明的青年似乎已经猜到些什麽,他郑重地告诉自己,如果谁在强迫他的话,他一定会帮他起诉,讨回公道。

秦玉涛很感激。

可是他不能说出真相。

他毕竟在那里生存了三年,对村里的人都很有感情,更何况王大海还有一个小女儿,失去了爸爸,丫丫该怎麽办呢?

同时他当时也怕韩昆那批人会因此而找到自己,让自己再次陷入到不堪的境地中去。

所以,他最後偷偷地逃走了。

闭上眼睛,秦玉涛的眼前浮现出青年那双伤痕累累的手。从後来看望自己的李秀梅口中,秦玉涛知道那天夜里他好运气地被挂在崖壁一棵枯死的树干上,而那个人为了救自己竟徒手攀下了石崖,在没有任何人帮助的情况下背著自己爬了上去。

当段衡背著浑身血水的自己出现在门口的时候,李秀梅差点晕倒。

当时候的他昏迷不醒又流血不止,段衡只有连夜把他送上了县城……

即使那过程李秀梅只是一带而过,秦玉涛也知道青年当时候的艰难。

他的命是他救的!

想到这里,秦玉涛再没有什麽遗憾。

即使没有得到青年的爱,但是他给了他一条命!

这,就足够了。

想到这里,秦玉涛终於下定了决心。

这条命既然是被他救的,那自己就不能让这条命变得没有意义!

他不能辜负别人为自己付出的努力!

想到宋黎辉出门前对自己的鼓励,秦玉涛暗暗地给自己打气。反正自己也没有什麽形象可言,最坏的也不过是打回原形!

这样决定了以後,他第二天就给宋黎辉打了电话,答应了饰演陆宇这个角色。

听到电话里传来宋黎辉欣喜的声音,秦玉涛忽然觉得自己所有的犹豫和压抑都烟消云散。他坚定地开口:

“宋总,请帮我走上娱乐圈的最顶峰。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十五天後,《恶欲》剧组正式开机。

定妆那天,裴子俊才真正看到秦玉涛。

当秦玉涛从化妆间走出来的时候,所有看见他的人都不由自主地停下了步子。

裴子俊不得不承认,自己遭受到了冲击。

演艺圈里从来都不乏俊男美女,加上裴子俊自己本身也是个难得的大帅哥,因此对艺人的外貌他一向是看过就算,不太在意。

可是,看见男人的第一眼,连他也觉得自己心动了。

秦玉涛身上其实只是一件式样简单的灰色西装,因为是量身定做,所以每一寸都极为妥帖。他的骨架修长,腿长腰窄,那件精心裁剪的西服一上他身,立刻就将他的好身材展露无遗。

在西服里服装师给他配了一件复古味的白衬衫,本来为了诱惑想解开几粒纽扣,但没想到把扣子全扣上後效果反而更好,那禁欲的色彩更招惹人眼。

裴子俊看著那人朝自己走了过来,只觉得一个活生生的‘陆宇’出现在剧本外。

人前,他英俊潇洒,举止优雅。但另一面,他却狂野放荡,诱人心魂!

秦玉涛的头发被稍稍地修剪了一下,去除了多余的鬓脚後,他轮廓清隽的脸型变得更加清晰。化妆师给他描了几下眼线,让他的一双眼睛尾端微微上翘,加上他左眼下的那颗红痣,那股妖娆之气顿时扑面而来。

裴子俊正想说什麽,那化妆师忽然又从化妆师间里冲了出来,给秦玉涛带上了一副无框眼镜。

“对,就是这种感觉!”看了看效果,化妆师忽然激动地喃喃,他一把扯过秦玉涛领到裴子俊面前。

“子俊你看,这就是你的‘陆宇’了,太完美了!”

带上眼睛的秦玉涛顿时收敛了那股扑天而来的妖气,裴子俊张大了嘴看著眼前俊秀斯文的男人朝他微微一笑:“裴导,你好。”

裴子俊脑子一炸,当下只觉得一股酸麻从顶心一直窜到脚底。

他赶紧低头咳了咳,避开那人微笑的眼睛。

“咳,你的造型很不错。”又掩饰性地咳嗽一声,裴子俊朝另一边‘霍东林’的饰演者喊道,“原野过来见见你的搭档。”

被叫做原野的青年走了过来,和秦玉涛打了个照面。

“你好,我是‘霍东林’。”

他朝秦玉涛露出一口健康的白牙,笑得十分阳光。因为饰演的是警察,他的造型比较随意,五官也没什麽出众的地方,不过身材相当的挺括,是纯男性的漂亮。刚才秦玉涛看见那背影的时候还心跳了一下,他的背影……很像段衡。

“你好,我是……‘陆宇’。”学著对方的腔调秦玉涛伸手和对方握了一下。

“好了,你们这就算认识了。本来还想给几天时间你们熟悉一下,不过饰演苏蓉的袁可欣档期有问题,只好提前开拍了。这几天你们在片场可以多聊聊,相互了解一下。”裴子俊侧著脸对著两个主演,刚才那阵子酥麻还没散去,现在他怎麽看秦玉涛怎麽别扭,最後只好扔下一句话:

“你们先去对戏,呆会儿就拍第一场。”

裴大导演说完就去忙自己的事了,留下两个主演大眼瞪小眼。

“真是,直到开拍第一天两个主演才第一次见面,这也太扯了,是吧?”只沈默了一下,原野就哭笑不得地抱怨,“不过也亏得这样,让我抓到一点初遇‘陆宇’的感觉!我刚刚看你出来的时候真有点被你电到了!”

秦玉涛看原野脸上夸张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故意逗自己,紧张的心情顿时松了下来。

“你的身材也很好啊,让人很羡慕。”

原野苦笑了下:“我是模特出身,裴导当初选我就是因为这个。听说这戏尺度挺大的,要全裸出镜!唉,我怎麽觉得有点被逼良为娼的感觉。”

秦玉涛被原野的话逗笑了:“那你还来。”

“没办法,裴导的面子大呗。他自从转行做了导演,拍的戏本本大卖,稍有点名气的都抢著要来。要不是这戏特殊,估计还轮不到我呢。”

“转行?裴导他以前是做什麽的?”

闻言,原野惊讶地张大了嘴巴:“你不知道?裴导当初可是红透半边天的男星,他当年宣布谢绝银幕转投幕後,多少人伤心地饭都吃不好,觉都睡不著啊!”

虽然原野说话的方式是有些夸张,但秦玉涛知道他说的是事实。

宋黎辉曾跟他讲过,这个裴子俊是个很有才华也很有野心的人。他导戏的时间不长,但短短几年的时间,获得的成绩就让不少专业人士眼红。

“有这个人在,他一定能带著你走向成功。”

宋黎辉最後是这样告诉自己的。

秦玉涛忍不住朝不远处忙活的裴子俊看去。

不同於一般导演的不修边幅,裴子俊的外形相当帅气。原野说他身上有四分之一的西班牙血统,所以那张脸完美地跟石膏模型一样,是很立体的那种俊朗。

似乎是感觉到秦玉涛的视线,正听人说话的裴子俊扭过头来,他的视线一与秦玉涛相遇,马上又闪了开去。

边上的人还在说些什麽,但裴子俊发现自己已经听不进去了。他的心思早就飘到了不远处两人站立的地方。

原野正嘻嘻哈哈地和秦玉涛说著什麽,两个人的表情都十分愉悦,似乎是讲到了什麽有趣的话题,一直有些拘束的秦玉涛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裴子俊看著那抹笑容在男人的脸上绽放,一种异样的感觉在他的心底蔓延开来……

豔星10(对手戏)

10

《恶欲》的故事是从一场商场挟持案开始的。

原野饰演的警察霍东林解救了被挟持的女子苏蓉。谁知到苏蓉患有先天性心脏病,被惊吓後病发,霍东林在送苏蓉去医院後,遇到了闻讯赶来的苏蓉的丈夫陆宇,这就是两人的初遇。

陆宇的翩翩风度获得了霍东林的好感,而霍东林的勇毅果断也让陆宇十分欣赏,两人很快就成了知交好友。

“怎麽你也抽烟?”叼著烟,背靠著栏杆的男人眉毛一挑,露出几分意外。

边上的长相俊美的男人斜睨了他一眼,笑了笑:“我怎麽就不能抽烟了?”

他把手上的烟含在嘴里:“借个火。”

高大男人一笑,把打火机凑到他的面前。

“卡!”

随著裴子俊一声喊,两个正在点烟的男人停了下来。

“原野你离那麽远做什麽!暧昧!我要的是暧昧!身体倾过去,不是要你驼背!还有脸上的表情!要含蓄克制!站在你面前的不是烤**,你不要一脸流口水的样子!”

看到导演又冲著原野发火,周围的工作人员哀叹:又开始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天气干燥,开拍的这几天导演骂人的功力又提升了不少,而首当其冲遭殃的就是频频NG的原野。

被骂的当事人低下头,秦玉涛看见他沮丧地眼睛都快红了,忍不住对裴子俊道:“裴导让他休息一会,调整一下心态吧。我再和他对对戏。”

裴子俊也知道自己这样逼下去,对原野丝毫没有帮助,但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心头的烦躁有著愈演愈烈的趋势。

他抹了把脸,忽然走了过来。

“你看好,我就做一次。”

一听到这句话,周围的人都激动了。自从裴大导演息影以来,他们已经很久没见过裴子俊秀演技了。

原野一愣,忽然明白裴子俊这是要示范给他看,不由有些受宠若惊。旁边的助理看他傻傻的样子,赶紧把他一把扯离。片场里的人忽然都自觉地退了开去,留出一大片空地给港口边的两人。

“仔细看。”原野的经纪人范芸这时候也走了过来,往日冷若冰霜的脸上有著难得的兴奋,她在他耳边叮嘱,“裴子俊当年那麽红不是没有原因的,你要找找他身上有什麽值得你学习的地方。”

原野看著裴子俊把烟塞进嘴里,胡乱地揉了揉自己的头发,然後状似随意地往栏杆上一靠。只是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一股难掩的野性就开始从他身上散逸开来。

“一个人的气质就是从举手投足里出来的,”原野听见范芸刻意压低的声音,“艺人随便一个姿势都要经过千百次的训练。你别看他现在做得这麽随意,当年也对著镜子拼命练过的。”

“要想让人对你目不转睛,就必须要在镜头後面付出百倍千倍的努力!”

“Action!”

灯火璀璨的港口边,两个男人安静地吹著海风。

“怎麽,你……也抽烟?”

一样的台词,不一样的节奏。

秦玉涛立刻感觉到了不同。

裴子俊只是修改了句式的停顿,但这句话的味道却被完全改变了。

他慵懒的状似无意的声音一钻进耳朵,立刻让秦玉涛起了一身**皮疙瘩。

那是一种隐匿的诱惑。

秦玉涛感觉到了。

他侧著脸对男人斜睨了一眼,微笑:“我怎麽不能抽烟了?”

一阵海风吹起裴子俊散乱的头发,秦玉涛看见他紧盯著自己,眼里似乎有著惊叹。

仿佛被他的眼神迷惑了,秦玉涛顿了顿才掩饰性地低头将烟含进嘴里:“借个火。”

他忽然真切地体会到陆宇当时的感觉,这个男人的眼睛不能直视,它们……会勾人。

因为低著头秦玉涛没办法看见此刻裴子俊的表情,但他知道根据剧本,这时候的裴子俊一定是笑了。那样一张脸笑起来不知道是什麽模样……秦玉涛忽然有些好奇。

一个银色的打火机凑了上来,两人的身体贴近了。

头顶的阴影让秦玉涛感觉到了压迫,他用力地吸了一口烟,抬头。

秦玉涛的眼神在一瞬间就被对方捕捉住了,男人微垂的眼睛看著他,明灭的火光在那双褐色的瞳仁里闪烁著,让秦玉涛联想到某种野兽。

裴子俊看著秦玉涛,雕刻般俊挺的五官上是一种无法言明的表情,迷惑、隐忍、狂躁、压抑……无数的情绪在裴子俊的眼里激荡,却被他自己牢牢地压制住。

秦玉涛被他此刻的情绪摄住了,直愣愣地盯著人瞧。

“这样就可以了。”

裴子俊忽然拿走嘴里的烟头走开,片场里的人这时才回过神来。方才那短短的几分锺,他们竟看得全部秉住了气息。

仿佛只要一出气,就会打断扰两个男人暧昧的迷障。

“霍东林狂放不羁,是个野性十足的角色,这样的男人即使面对陆宇也是毫不逊色的。你就是太拘谨了,才会一直做不好。”裴子俊走道原野身边,“我给你十分锺时间休息,十分锺以後,你给我一条过!不行,就滚蛋!”

“是!裴导!”原野激动地回答,裴子俊精彩的表演激发了他心底想要变强的渴望。他知道现在的他还上不了什麽台面,但只要有这个人带著,他就不怕自己演砸!他有预感,这部戏拍完,自己一定会红!

因为裴子俊露的这一手,随後的拍摄变得顺利了很多,包括原野在内的全剧组成员都跟打了**血一样,一整天都情绪激动,干劲充沛。

等到最後一个镜头拍完,裴子俊宣布今晚他请大家唱歌,一群人顿时吼得群狼争食似。

包厢里,大家都喝地有些醉醺醺的。

秦玉涛因为没有喝酒,神志清醒地很。眼看一帮人已经歪七扭八地醉倒在一起,他实在是有些哭笑不得。

刚走出包厢想透透气,却看到裴子俊一个人靠著墙抽烟。

云雾缭绕中,那张混血儿般深邃的脸显得异常地性感迷人。

秦玉涛不知不觉就走了过去。

“裴导。”

他看著裴子俊转头看了自己一眼又移开视线。

把嘴里的香烟夹在指间,裴子俊仰头缓缓地吐出一股烟雾:“不去和他们喝酒?”

男人身上的烟草味十分腥辣,看来是抽了好一会了。

秦玉涛看著他背靠著墙壁吞云吐雾,不知道为什麽没有走开。他想到下午和这个人的那场对手戏,忽然有些明白为什麽那麽多的影迷都对他念念不忘。这个男人身上有著独特的魅力,让人见之不忘。

比起原野,他其实更适合霍东林这个角色。

“喝酒误事,我对自己发过誓不再碰那个东西。”

“这麽严重?”裴子俊低笑了一声,忽然扔掉手里的烟头,侧身靠近秦玉涛,“难道是酒後乱性?”

男人带著烟味的气息吹在耳边,让秦玉涛忽然感觉到了危险。他没想到裴子俊一下就戳中了事情的真相,顿时转身想逃。

裴子俊从後面抓住了他的手臂。

“别跑。”

“抱歉,我不该乱说话。”身後人的声音有些懊恼,他请求著,“你别生气。”

秦玉涛大概也觉得自己的反应有点过火,就由著对方把自己拉回了原地。

两个人沈默了一下後,裴子俊开口了:“我看了你这几天演的戏。”

秦玉涛抬头等著那人的评价。

“你不觉得你的演戏方式有点问题吗?”

裴子俊看著那张让他烦躁不已的脸此刻专注地望著自己,忍不住又从裤袋里掏出香烟点上。

鼻腔里浓烈的烟气让裴子俊的心情暂时平静下来,看见秦玉涛乖乖地跟了过来,他开口道:

“虽然你比原野会掩饰,但是明眼人还是会发现──你太被动了。因为原野的气场比你弱,所以还看不出来,但是今天你和我对戏的时候,你应该有发觉……你在被我带著走。”

“我……”裴子俊的点评让秦玉涛无言以对,其实他自己也隐隐发现了,面对裴子俊的时候他的节奏整个都被打乱了。

“陆宇是个控制欲很强的人,他计划了所有的一切,连霍东林这样个性强悍的人都被他算计在内。这种强势你没有办法表现出来。虽然现在还不打紧,但是到剧情的後半段,你还以这样的状态演绎就会出问题。”

“你太缺少自信了。”裴子俊给出了最终的答案,“这就是问题的根本所在。”

他早就看出了男人性格里的缺陷──过於柔软,以至於在演戏的时候也很容易被人压制。

“我知道你有近十年空白没有演戏,能有现在这样的表现已经不错了。但是对我来说还远远不够。”

“你得把真正的实力发挥出来。我相信你有潜力,黎辉的眼光从来没有错过,你要有自信。”

裴子俊一针见血的评价让秦玉涛心服口服。

“你真厉害,什麽都被你看地清清楚楚。”秦玉涛苦笑著。

“我的经验比你多而已。”裴子俊不在意地点了点烟灰,“戏演多了,自然就会有些心得。我不过是靠後天的努力,但是你却是天生的。”

他朝秦玉涛撇了一眼,忽然伸手抚上秦玉涛的脸颊。

这动作有些突兀,但秦玉涛没有躲开,方才的一番话已经让他对这个男人十分信任。在他眼里,裴子俊已经算是他的老师了。

“我的一言一行,甚至每一个表情都是经过训练的,但你不同。黎辉说得对,你的身上有股特殊的吸引力。你要学会怎麽运用它。”

裴子俊的手指从男人的五官上拂过,在那颗小痣上摩挲了一阵子,然後沿著耳垂滑到了线条漂亮的下巴上。

“你长得很完美,有足够的资本去吸引别人,你要相信自己。”

裴子俊看著秦玉涛,眼睛里是不再掩饰的惊豔。他低沈而富有磁性的话仿佛魔咒一般,将自信的魔力传递给秦玉涛。

“谢谢你。”秦玉涛知道对方在用这样的方式来给予他信心。

“嗯?”

“你没有当场在片场里直接骂我,而是私下和我谈心。我知道你是怕打击我。”

看著男人的自我解释,裴子俊不由扪心自问:真的是这样吗?

他是怕打击到秦玉涛为数不多的自信才选择这样的方式告诉他吗?

摇了摇头,裴子俊把烟头扔在地上踩灭。

“好了,我该说的都说了。你们两个啊,都别让我失望。”

11-15

豔星11(心愿)

11

灯火璀璨的餐厅里,两个男人正对坐著就餐。

优美的旋律从台上钢琴师的指尖流泻,带来属於夜晚的静谧。

一切都显得十分平静美好。

只是有意无意的,人们的视线总是围绕两个进餐的男人打转。要知道长相出色的男人不少见,但两个风格不同的英俊男人一起出现,那吸引力可是惊人的。

“他们都在看你。”

秦玉涛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抬头看了一眼对面的男人後,他复又垂眼对付手上的牛排:“他们是在看你。”

“我有什麽好看的?”他的回答让宋黎辉失笑,不以为然。

“你……很好看。”因为低著头,宋黎辉不知道说话人脸上是什麽表情,只听得出他的语气是极认真的,“你又聪明又有自信,只要你一出手,什麽事都被你办的服服帖帖。别人一看你的样子就知道你是精英。”

“精英?”听了这话,宋黎辉这次真的笑出了声:“你这些话真该对丽华说,她一天到晚抱怨自己运气不好,嫁了我这麽个拉皮条的。”

“拉……”秦玉涛震惊地抬头,他张大了嘴巴,“她真的这麽说?”

这也太难听了。

宋黎辉眯著眼睛看著秦玉涛张大了嘴巴的模样,忽然伸手摸上他的唇角。

“真像个小孩子,番茄酱都吃到脸上了。”

宋黎辉那双细长的眼睛靠近了,他微微倾过上身,柔软的指腹在秦玉涛的嘴唇边擦拭著。

肌肤相触的温度让秦玉涛从刚才的问话里回过神,他羞赧地想要自己处理,手指却在慌乱中抓著了宋黎辉的手。

他睁著眼睛看著宋黎辉。

也许只有一两秒,两个人谁都没有动。

等到秦玉涛意识回笼的时候,对方已经抽回手。

宋黎辉低下头,把手上的污迹用湿巾擦掉:“你也知道社会上的人对於我们这些经营娱乐业的有什麽印像,表面上称你一声宋总,暗地里说得更难听的都有。”

“啊……是这麽回事啊。”秦玉涛觉得自己的反应很蠢,但他也不知道该说什麽,半天才反应过来宋黎辉这是在回答他刚才的问话。

“你不会也看不起我吧?”

宋黎辉这句话把秦玉涛吓了一跳。要说看不起,从来只有旁人看不起他的份。这句话从宋黎辉的口里说出来实在是有些匪夷所思。

秦玉涛的脑子被刚才的小动作弄得有点乱,他只下意识地觉得宋黎辉这话逻辑有问题,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想了想,秦玉涛觉得宋黎辉是太在乎自己的妻子了。从自己老婆嘴里说出贬低自己的话,哪个丈夫都会受不了的吧?

秦玉涛顿时对宋黎辉的妻子有些不满。

“绝对不会。”秦玉涛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勇气,居然伸手去握宋黎辉搁在桌子上的左手。

“你是个很好很好的人,谁嫁给你那是前世修来的福气。”

秦玉涛握著宋黎辉的手,忽然有点懊恼自己说不出什麽漂亮感人的话来。少时家境富裕的时候父母曾请过许多专业的家庭老师来教导他各方面的言行举止,只是後来破产後父母相继自杀,他也被送到了孤儿院。高中被星探发现以後他立刻选择了辍学,从文化程度上来说,他实在是及不上面前的这位美国归来的高材生。

面对秦玉涛的急切,宋黎辉的反应是扑哧一声笑了。

“你真好骗。”

秦玉涛愣愣地看著宋黎辉一手支著额头笑得十分开心。

“看你急的,我逗你呢。”难得的笑容出现在宋黎辉那张冷静克制的脸上,看见秦玉涛还没反应过来。宋黎辉反手抓住秦玉涛的手,收紧,“谁叫你从一开始吃饭就默不作声,有心事?”

秦玉涛的脸慢慢地涨红了,他觉得自己的情绪完全被宋黎辉耍得团团转,当下就有些怒气,不肯出声了。

宋黎辉勾了勾嘴角,放软了嗓音:“玉涛,别生气。我只是想让你开心一点,这麽好看的脸老是不笑多可惜啊。”

感觉到心底的怒意被宋黎辉一句话抚平,秦玉涛的脸涨得更红了,他忽然咬牙道:“我……我要搬出去住。”

这句话一出,秦玉涛立刻感觉到宋黎辉紧握著自己的手一顿,然後迅速地收了回去。

猛然间突降的温度让他有些不安,他偷偷地瞥了对面的人一眼。却正瞧见宋黎辉抱著胸,冷冷地看著他。

“不行。”

那人只吐了两个字。

秦玉涛眼里的宋黎辉从来都是很温柔的,连跟自己说话都是轻声轻气。这是头一次他这样不客气地对自己说话,秦玉涛忽然感觉到一种说不出的难受,连想要问为什麽的**都不见了。

过了一会,正当秦玉涛觉得自己受不了这漫长的沈默想要开口的时候,宋黎辉叹了一口气:“我可以问问为什麽吗?”

对方转暖的语气让秦玉涛的委屈涌了上来:“剧组……有给我一些报酬,我……我能自己照顾自己。”

“片子的投资人是我,你是帮我工作,我当然有义务照顾你。本来公司里就会为旗下的艺人准备住处,这也是福利也是约束。你想想,等到片子一上映,有多少人会因此认识你,到时候光躲狗仔队一项就够你受的。”

宋黎辉有条有理地分析著,他说的句句在理,秦玉涛可悲地发现自己完全无法反驳。

“这不是真正的原因。”最後宋黎辉断定,“告诉我,为什麽要搬出去?”

是啊,为什麽一定要搬出去呢?

秦玉涛看著宋黎辉关切的眼睛,低下头。

“我怕……”

“嗯?”

“我怕……你对我太好,我以後就没办法独立了。裴导演说我缺乏自信,我想搬出去锻炼自己。”

秦玉涛说著心里早就草拟的理由。但真正的理由他却无法说出口。

他怕。

他真的怕自己总有一天无法离开。

还记得自己晕倒被路人送到医院,睁开眼睛第一眼看见的就是这个人。

是他给了自己一个落脚的地方,给了他一份可以努力的工作,还给了他一个郑重其事承诺和一份他从来不敢企及的希望。这些日子他的生活充满了这个人的身影,一点一滴,都让他满怀感激。

依赖一个人的感觉是如此美好,但是背後潜藏的危险却让秦玉涛退步。他怕终有一天他会离不开这个人,会……做出让自己後悔的事。

“原来是因为这个。”秦玉涛看著宋黎辉皱紧的眉头松开了,“这根本是两码事。你现在什麽都不要多想,自信心不是简单地搬出去住就会有的。你只要把戏演好了,获得了别人的肯定,自信心自然就会有了。”

“可是……”

“别和我争,玉涛。房子你还是住著,这样你才能全身心投入到这部戏里来。再说,你的个性也不适合独住,现代人心思都很复杂,你一个人出去住,我不放心。”

“我……”

秦玉涛还想说什麽,但宋黎辉已经招呼了侍应生过来买单,他只好暂时放弃。

“走,我送你回去。”

宋黎辉的绅士礼仪帮他拉开椅子,牵著他离开了餐馆。

“我自己走。”

宋黎辉听见身後的人小声地开口。

回过头,一眼就看见秦玉涛泛红的双颊。他的肤质很好,肤色也十分白皙,一旦红潮上涌,那白里透红的样子十分惹人怜爱。

“你怎麽这麽容易脸红。”

宋黎辉失笑,把人拉近自己。

“还不是你,你……”两个人距离近地几乎贴在了一起,秦玉涛只恨自己脸皮太薄,说不出责难的话来。他一个大男人被宋黎辉牵著走,多奇怪啊。这个人每次都毫不在乎地和自己肢体接触,他难道不清楚自己是喜欢男人的吗?他这样,就不怕自己对他……

闻到宋黎辉身上淡淡的香水味,秦玉涛又是害羞又是气苦,他想著刚才自己的一颗心被他的几句话弄得冰里来火里去的,不由暗暗害怕起来。

自己的情绪这麽容易就被他牵动,这实在不是一个好现象。频繁的肢体接触让秦玉涛对宋黎辉的接近毫无抵触,就是眼下他这麽暧昧地抱著自己,秦玉涛也生不出什麽厌恶的情绪。

“别你了,谁教你以前那麽可怜的样子被我看到了,害我每次都感觉不能丢下你不管。”

宋黎辉无可奈何的声音听起来特别无辜,秦玉涛明知道他是在调侃自己,却还是有点感动。这是第一次有人看出了他心底的愿望。他要的其实很简单,他只是……想要一个永远都会抛弃自己,永远都不会离开自己身边的人。

为什麽第一个看出来的人是他呢?

秦玉涛觉得难过的要命。

“刚才忘了问你了,最近戏拍的顺利吗?子俊没骂你吧?”

把秦玉涛塞进车里,宋黎辉关心道。

“你这麽陪我吃饭不要紧吗?你妻子不是怀孕了吗?”

秦玉涛没回答他的话,反而问起宋黎辉的家事。

启动了车子,宋黎辉一边倒车一边道:

“丽华这几天回娘家去了,她最近孕吐的厉害,我又陪不了她。她妈就让她回去住了,方便照顾。”

“是吗?怀孕很辛苦的,你要多去看看他。”

秦玉涛看著车窗外飞逝的景象,心不在焉地道。

豔星12(画室)

12

宋黎辉把车子停下,熄了火。

一直在耳边缭绕的音乐忽然消失,秦玉涛这才恍然回神。

“这……这里是哪?”

他奇怪地看著眼前的建筑物,宋黎辉不是要送他回家吗?

“进去你就知道。”

宋黎辉并没有给他答案,而是帮他解开安全带,自己也下了车。

秦玉涛看他到门卫处取了钥匙,然後回来牵自己的手。

“别发呆了,保证有惊喜。”

夜色里宋黎辉的眼睛尤显惑人,秦玉涛只觉得自己的全副心神都被他这双眼睛给勾了去,只能蒙头蒙脑地给人带进了建筑物。

建筑物里面一片漆黑,只能隐约地看见里头十分地宽敞,几条曲折的走廊空无一物,不知道到底通向哪里。

秦玉涛潮湿的掌心与宋黎辉紧贴在一起,他们的脚步声在空荡荡的回廊里震荡著,就像是秦玉涛胸腔里不断跃动的心脏。他不知道为什麽宋黎辉没有开灯,过於黑暗寂静的环境让他的情绪莫名地紧张。他紧紧地跟著前面男人的脚步,一手扶上他的手臂,心里不知道为什麽有一丝兴奋和期待。他脑子里胡思乱想著以往看过的电影情节,一幕幕场景走马灯似的掠过眼前,让他更加收紧了交握的手掌。

宋黎辉显然是对这里十分熟悉,他毫不犹豫地带著秦玉涛左拐右绕,很快就停在了一扇门前。

“就是这里了。”

男人带有笑意的声音回荡在秦玉涛的耳边,他把秦玉涛推到门前,然後拧开房门。

预想的音乐声和礼炮声没有响起,秦玉涛茫然地看著眼前的黑暗。

“啪!”

突然的光明让秦玉涛眼睛有点刺痛,他眯著眼睛适应了一会才看清──这是一个画室。

只见十分宽敞的房间里凌乱地摆著一些高鼻深目的石膏模型,地上、家具上、画板上都随意地铺盖著一些米白色的亚麻布,看起来十分具有艺术气息。而整个房间的最中央,一个铺著白布的高台十分扎眼。秦玉涛知道那是写生时给模特儿的位置。

“这是……”恍然间明白了什麽,秦玉涛的眼睛睁大了。

宋黎辉的双手从後面搭上秦玉涛的肩膀,他低头在他耳边轻道:

“你这几天闷闷不乐就是为这个吧?”

宋黎辉的声音带著熟知他的了然。

“过两天你就要拍第一场床戏了,很紧张,是吧?”身後人的气息吹在秦玉涛的耳边,过近的距离让他的声音显得磁性十足,“我知道你心里怕,所以我带你先来看看。你不知道,子俊他保密工作做地多好,为了瞒过他带你来,我可是费了不少功夫呢。”

秦玉涛呆呆地看著眼前的一切,渐渐地,心中一种不断升腾的温暖的感动把他给淹没了。

这个男人竟是如此细心,把自己的心事看得这麽清楚!

他还以为这人只是为自己准备了一场狂欢,却没想到他选择用这样的方式帮助自己解决困扰,他……

“我……”感觉到自己的声音有点发抖,秦玉涛赶紧用手指捏了自己大腿一把,不让自己失态。从父母去世後这是第一次有人如此用心,如此体贴地对待自己,秦玉涛不知道该怎麽办才好,他无法表达自己心里的感激。

最後,他只能被动地被宋黎辉转过身子,面对这个为自己如此费心的男人。

下巴被人用手指微微托起,秦玉涛惊慌失措地对上宋黎辉探究的眼神。

“好好地,怎麽眼睛都红了。真像个孩子……

男人的眼神有些惊讶,有些好笑,还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怜意。秦玉涛被他的几句话搞地又涨红了脸,丝毫没有感觉到两个人此时的姿势有多麽暧昧。

“这麽容易被感动,可是很容易被人骗的啊。”

宋黎辉低低地笑起来,秦玉涛看著对方那张俊秀斯文的脸朝自己靠了过来。

温热的气息吹拂在他脸上,秦玉涛看著宋黎辉越来越近对的薄唇,只觉得自己的两片嘴唇忽然变得又麻又痒。

期待和抗拒同时抓住了他的心脏,一时之间他只能紧张地屏住了呼吸。

就在秦玉涛放弃似的闭上眼睛的时候,宋黎辉镜片後面那双细长而文雅的眼睛一闪,忽然放开了秦玉涛。

“咳,好了。你……在这里好好看看,想一下过两天自己该怎麽演。”

宋黎辉略有些不自然的话让秦玉涛蓦地睁开眼睛,想到自己刚才差点做了什麽,秦玉涛羞得满面通红。他看著宋黎辉同样有些尴尬的表情,心里忽地有些甜又有些苦。

“你好好摸索一下感觉,我不打扰你,先出去了。”

看到宋黎辉转身离去的身影,秦玉涛不知道为什麽会有一种失望的感觉,他竟一把抓住对方的手臂。

“你……”他究竟在干什麽啊?秦玉涛盯著自己紧紧揪著人不放的手掌,脸越发地红地几近滴血。

“放心,我就在外面,不会走的。”宋黎辉朝他安抚一笑,将他的手扯离自己的袖子。

秦玉涛看著他的身影消失在渐渐关闭的门後。

“我……我是在干什麽啊?”

过了一会儿,秦玉涛慢慢地蹲在地上,把整个脑袋都埋进了自己的双臂之间。

不可以的,不可以的。

绝对,不可以的!

“秦玉涛,你只是感激他。不要瞎想,做好自己的事,不要瞎想!”

他绝望地对自己说著,眼睛里却几乎要落下泪来。

为什麽自己这麽不争气,难道只是因为别人对你好一点,你就这麽迫不及待地想要倒贴上去。你怎麽这麽傻,他只是可怜你!

“我不会再做错事的。”秦玉涛自言自语地说著,他想著曾经有一个人对自己说的话。

“你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的。”

好不容易重新有开始的机会,他不能再这麽软弱,再去犯这样严重的错误。

“段衡……”心里那个许久都没有勇气去叫的名字就这麽被秦玉涛喊了出来,他需要一个可以对抗冲动的武器。而那个被他珍藏在心里的青年就是他所有坚持的来源。

其实他从来也不了解那个青年,甚至只和他见过几面,可是那个人说过的话,做过的事他都记得那麽清楚。他想变成和他一样有担当,有勇气的人。

“段衡,你相信我,我不会做错的。”

独自一人自我建设了片刻,秦玉涛终於觉得心里的难受退去了一些。刚才的一时的冲动被他狠狠地埋藏在心底。对於宋黎辉,他刻意感激,可以崇拜,但绝不可以去爱。

理智说服了自己的感情後。秦玉涛开始专心於准备过两天的床戏。

宋黎辉说得很对,他这几天一直在为这件事紧张。

虽然他的性经验可以说是非常丰富的,可是大多的,都是被人侮辱或强迫的**。当初谈的那场恋爱,他也是糊里糊涂地和人发生了关系。那人是自己一个比自己大上许多的大学教授,大概是因为自己从小失去双亲,对成熟男人有一种莫名的濡慕之情,所以在对方半哄半强迫地占了自己的身子後,他就这麽认命地做了对方的情人。

想一想,自己好像一直是这麽逆来顺受,随波逐流。

而《恶欲》里的陆宇却和他完全不同,那是一个有著强烈的企图心的男人。他选择和霍东林发生关系,是想牢牢地把那个对方掌控在手心里。所以这场床戏表面上是霍东林在主导,实际上却是陆宇在引导一切。

那麽,他会怎麽表现呢?

秦玉涛走到房间中央,那张为模特准备的高台就是两人**的地方。

闭上眼睛,秦玉涛开始解自己的衬衣扣子。

拍摄的时候需要演员大面积地裸露身体,而且房间里绝对不止自己和原野两个人。当众**,这其实对秦玉涛是一种痛苦。

当年他被韩昆玩腻了之後,韩昆曾经把他扔给手底下一帮干事。那段时间,他们拍了很多自己与人**的录像交给韩昆欣赏。所以在镜头前裸露,成了秦玉涛的噩梦。

他知道自己是背折磨地有了心理阴影,但是对於一个演员来说,任何时候都不能害怕镜头。所以,这一关,自己一定要克服!

将身上最後一件衣物也剥除之後,秦玉涛一丝不挂地站在画室里。

夜晚的温度刺激著他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秦玉涛闭上眼睛,双手抚摸上自己的身体。

不能抗拒,要诱惑。

只有有了身体的结合,霍东林才会完完全全陷落到陆宇的手中。

秦玉涛想象著陆宇被霍东林抚摸的感觉。他的手顺著自己的腰线滑动,当臀部接触到身後的桌子後,秦玉涛缓缓地躺了上去。

微凉的布料接触到温热的皮肤,秦玉涛仰头叹息了一声,他慢慢地打开双腿,双手抚摸上自己的**……

豔星13(入戏,H)

13

宋黎辉一开门见到的就是这样的景象。

男人一丝不挂的身体毫无遮掩地仰躺在中央的高台上,像是一件名贵的艺术品一样被展览著。

他白皙的肤色被暖色的灯光照得宛如玉雕一般,而那张堪称精致的俊脸上此刻布满著说不出的欲求。秦玉涛紧闭著眼睛,双唇略张,玉管一样的双腿紧夹在一起摩擦著,整个人显然是沈浸到身体的感觉中去,半天也并没注意到宋黎辉的出现。

宋黎辉没有想到秦玉涛居然用这样的方式入戏,一时倒被眼前香豔的景象给迷住了。他打量著那具赏心悦目的身体,从男人微颤的脚尖,一直到他沁出汗珠的鼻梁。

不得不说,秦玉涛的身体的确是非常美丽的。从肤质到线条到脸蛋,甚至连两腿间器官的颜色和形状都十分美好,一点都没有成年男子的狰狞,反而像是少年般的纯真粉嫩。

过往的经历似乎一点都没有在这具美丽的身体上留下什麽可怕的印迹,反而让它呈现出更加动人的韵致。他不断蠕动的身体,整个人像献祭一样打开著所有的私密之处。那玉色的身子在雪白的布料上起伏磨蹭著,似乎十分难耐。

宋黎辉看出男人其实非常懂得展现自己身体的魅力,他的每一次扭腰摆臀都精准无比地呈现出身体最美妙的风景。也许他自己也没有发现,他此刻的样子是多麽沈醉,脸上的表情又是多麽放荡。

宋黎辉的眼神渐渐幽深起来,当秦玉涛克制不住地往上挺腰的时候,他伸手熄掉了电灯。

即使紧闭著眼睛,秦玉涛也瞬间注意到了光线的变化。**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打断,一时之间,他只能茫然地睁开眼睛。

大概过了一两秒,秦玉涛略有些喘息地撑起上身。因为刚才的动情,他的身体此刻还有点软,神志也没有办法立刻做出正确的反应。无法马上适应黑暗的眼睛让他一时跟瞎了似的,耳边只有他自己略显突兀的喘气声。

黑暗中,秦玉涛感觉有人走到了自己的身边。忽然想到进来的人是谁,秦玉涛的脑子一惊,顿时清醒了。可还没来得及跳下桌子,他裸露的肩膀已经被人从後面捏住了。

“宋……宋总?”

秦玉涛的声音有些抖,他感到身後的人微一用力,自己就被他拖进了怀里。

“恩?”

宋黎辉站在他身後,微微地吐息,黑暗里秦玉涛看不见对方的表情,只听见男人微扬的一声疑问,无比魅惑。秦玉涛裸露的脊背紧贴著宋黎辉的胸膛,人体的温度透过衣料无比清晰地传递过来,秦玉涛慌了。

“宋……宋总?”

他零落的声音听起来是如此的可怜兮兮,黑暗中的宋黎辉笑了。他一手揽住秦玉涛的腰身,另一只手开始在秦玉涛**的身体上游弋起来。

“……宋总……宋总……”秦玉涛似乎是被吓傻了,嘴里翻来覆去只有那两个字。男人火热的手掌从他的脖子开始一路往下移动,极缓慢地在他的身体上来回抚触。

空荡荡的房间里,只听见秦玉涛不时地抽气声,他抓住宋黎辉碾弄自己rǔ头的双手,哭泣一般地开口:“不要这样……求求你……”

宋黎辉的嘴唇贴上秦玉涛略微汗湿的脖颈,轻轻地磨蹭吸吮。

“不想要,就推开我,你……做的到的。”他仿佛恶魔般地反问,“不是吗?”

宋黎辉的话让秦玉涛羞耻地发出一声呻吟,他知道宋黎辉并没有真正使上力气,自己只要挣扎就一定能离开他的怀抱。可是他的身体是如此诚实,根本使不出力气推开这人。

秦玉涛把掌心覆盖在宋黎辉的手背上,力气却根本不够阻止对方的探索。最後,他的双手只能跟随著宋黎辉的动作在自己的**上转著圈。秦玉涛知道自己现在的模样一定非常淫荡。

“别怕,我们不会做什麽的,我只是在帮你入戏。”

宋黎辉噬咬著秦玉涛的耳垂喃喃,过近的距离让他的声音像游蛇一样迅速地钻进秦玉涛的耳朵里。

“入……戏?”秦玉涛慢半拍地回问。

“对,我们只是在体验剧情,所以你不用怕。你不是想知道陆宇是什麽感觉吗?我……来告诉你。”

男人低回的嗓音在空荡荡的画室里回荡著,仿佛催眠一般。一直纠结的心脏像是找到了借口,秦玉涛终於放松了身体,他把脑袋搁在宋黎辉的肩膀上:“宋总……”

“陆宇其实爱著霍东林。”

宋黎辉的声音低低地说著。

“最初也许是因为计划,但如果不是一点爱,他这麽骄傲的男人怎麽会甘心人下。”

“爱?”

“是啊,这两个人之间是有爱的。”秦玉涛著迷地听著宋黎辉的解释,仿佛故事里人物就是他们自己。

“可是……”

“是的……陆宇爱他,很爱,很爱。明知道不可以,却还是控制不住自己。”

宋黎辉的话像是带著某种暗示一样,听的秦玉涛心底一阵激动。他微侧过脸,看见对方正凝视著自己。黑暗里,那人的双眼像是一个深渊一样,引人沈沦。

无法割舍的眷恋从宋黎辉的眼里流泻而出,他忽然叹息了一声,低下头来。

秦玉涛的脑子空白了。

明明只有那麽短暂的距离,秦玉涛却觉得像是经历了千山万水一样。

当四片唇最终贴合在一起的时候,他浑身的肌肉早已僵硬。

舌尖相触的瞬间,心脏仿佛被重重地一撞,秦玉涛猛抽了一口气。

“唔!”

从来没有想过只是唇舌接触就会有这样近乎疼痛的快感,秦玉涛的彻底软下了身子。

宋黎辉的吻还在不断加深,他强势地卷住秦玉涛的舌头用力吸吮。男人瞬间爆发的激情让秦玉涛无法抗拒。他被吻得头晕目眩,浑身颤抖。

“不……不要这样……宋……宋总……”

秦玉涛在含混不清地低喃。不知不觉中,宋黎辉的手已经覆盖上他两腿间的**,秦玉涛慌乱地抓住对方套弄的手掌,阻止他的进犯。

“他们是相爱的,可是相遇地太迟了。”

宋黎辉略带苦涩的话让秦玉涛愣住了。

“所以他们注定不被世人承认,而他们的结合也注定只能是犯罪。”

男人幽幽的宣判瞬间让秦玉涛的心跌落谷底,他死死地咬住嘴唇,早已弄不清楚故事里的人是谁,是陆宇和霍东林,还是他和……他。

脸颊相贴的触感让秦玉涛哽咽出声,一滴泪水无声地滑落眼角,浸润了他那颗嫣红的滴泪痣。

**和理智一起煎熬著秦玉涛的心,他听到自己腿间发出水孜孜的唧唧声,粘滑的液体从两人纠缠在一起的指间渗出,打湿了他下腹的毛发。

控制不住地呻吟从他的口里断断续续地吟哦出声,秦玉涛难受地抽泣,两条裸露的大腿在台子上踢蹬著。

最後,男人修长的手指钻进了他股间的xiāo穴,制止了秦玉涛的挣扎。

“啊……”

秦玉涛低叫了一声,再没有力气去抗拒什麽,他彻底软到在宋黎辉的怀里。

随著xiāo穴内不断的扣挖点触,他开始难耐地摇动著屁股。下身那里传来一阵阵电流似的冲击。秦玉涛只觉得自己的身子轻飘飘的像是在云中飞舞,不由把两腿张得更开,让宋黎辉能弄地更深一些。

体内的手指从一根增加到了三根,下体的穴口彻底地松弛了下来,无比顺从地包住宋黎辉的手指。

“玉涛……你里面……好软……好湿……”宋黎辉抱住已经沈浸在快感里的男人低声笑叹,只是他怀里的男人早已听不见他的取笑。

秦玉涛的**被宋黎辉握在手心里不断套弄,下身又被他的手指戳刺地酸酸麻麻。全身的快感如同决了堤的河水,沿著背脊一阵阵冲上心头。他的四肢腰身全在这快美难言的波涛里,漂浮著颤抖个不停。

他岔开著双腿,嘴里模模糊糊的呻吟著:

“啊……宋、宋总……啊!那里不……不能啊!不……”

知道秦玉涛快要被自己勾挑地**了,宋黎辉於是把四根手指一齐捅入男人的肉穴之中。秦玉涛下身的肉褶被这一下突入撑地大开──

“啊──!”

秦玉涛惊叫著瞪大了眼睛,他只觉得两腿间突然一阵酸麻,全身霎时跟癫痫发作一样,肠道和肉口紧紧的痉挛收缩起来,把宋黎辉的四个指头都夹在里面。

宋黎辉见秦玉涛四肢抽筋似的颤抖著,两片湿润肿胀的嘴唇哆哆嗦嗦的闭也闭不住,连舌尖儿都伸在外面,是一种想叫却叫不出声来样子。

一股浓浓的jīng液就这样从秦玉涛的下腹喷溅了出来,满满的洒在他裸露的腿上,胸上……几个月来一直强自压抑的**,一下子全都冲出了秦玉涛的身体。如此彻底地喷发让秦玉涛整个人射地昏昏沈沈,眼前迷迷茫茫的什麽也看不见,什麽也听不见了。

豔星14(破坏)

14

“!当!”

大门被重重地打开。

独自一人站立沈思的男人回头看著闯进画室的来人。

一脸憔悴的男人站在门口喘气,他牢牢地盯著对方那双掩藏在镜片後面的眼睛。许久许久,只听啪地一声,画室的门被牢牢地关闭了。

过了一会儿,眼前的地面上出现一双黑皮鞋。

带著眼镜的男人抬起头。

对方居高临下地伸出手,勾走了他的眼镜。

把眼镜随意地扔在地上,身材高大的男人忽然一把扣住对方的後颈,双唇粗鲁地咬住男人的薄唇。

他气喘吁吁地睁著眼睛,仔仔细细地打量著男人脸上的表情。让他失望的是,那个优雅的男人还是那麽冷静,他半垂著眼睛,俊美的脸上没有一丝羞耻或是惊慌。

被他的反应激怒的男人故意慢条斯理地解开他胸前的扣子,可是当对方白皙的锁骨暴露出来的时候,他终於无法再假装表面的冷然。

再也无法忍耐心中黑暗的**,他暴力地扯开那人的衬衫。两手一撕一扯,那个人的上身便完全暴露在眼前。

衬衣的扣子劈里啪啦地坠落到了地上,那凌乱的声音像是什麽即将破坏的前兆。

只见那个个头略高的男人粗重地喘息,万分急切地扯开男人的皮带,将他的裤子狠狠地剥落下去!

“卡!”

原野扭头看向裴子俊,对方脸上的表情实在是让他猜不出自己这段戏究竟过没过。

“可以了。”

裴子俊淡淡地冲他点了点头,原野这才重重地松了一口气。

这场戏是陆宇与霍东林的第一场床戏。讲的在一场枪击案中,霍东林为陆宇挡下一枪,身受重伤。

陆宇看望病中的霍东林,而霍东林却坦言自己已对方动心。原来在替陆宇挡枪的那天,生死关头,霍东林发现自己对陆宇的感情早已经超越了界限。

面对霍东林的表白,陆宇以沈默作答。

遭遇拒绝的霍东林决心远离陆宇以让自己死心。伤好後,他独自一人去了陆宇的画廊,想最後做个了结。但画廊的角落一副男人的肖像画却引起了他的注意。虽然画中人面貌模糊,但霍东林一眼就看出画中的模特正是自己。

看著画上陆宇的签名,恍然明白了什麽的霍东林打开了画室的门,在里面等待自己的人正是陆宇。

这场戏既是两人关系的转折点,也是影片中的一个小**。裴子俊要求原野充分地表现出自己的爆发力。

那是一种绝望地,无法抑制的**。

原野想起拍摄前裴子俊对自己的讲解。

想起刚才的情景,他不由往秦玉涛的方向看去。

此时的秦玉涛已经坐在角落里休息了。因为待会儿还要真空上阵,他没有再费事地去穿好衣裤。而是直接包了一件助理准备的睡袍。

正打算要走过去,原野却意外地看见裴子俊已经先靠了过去。

“你还好吧?”

男人淡淡的提问让正在发呆的秦玉涛抽回神。

他转头看著坐到自己身边的裴子俊,低低地回了句。

“还好。”

“你是不是有什麽心事?”本来以为对方问完了就会离去,谁知到沈默了一阵後,听到的却是男人的关怀。

秦玉涛有点惊讶,因为裴子俊准确的判断。

“正常人面对别人的暴力总会下意识地惧怕,这可以从眼神、肌肉和呼吸看出来,而你完全无动於衷。虽然我得说这很符合陆宇的状态,但事实上,你刚刚是有点走神了吧。”

讶异於对方惊人的观察力,秦玉涛只能苦笑地承认。

“裴导,你总是这麽厉害。”

“是什麽事在困扰你,能说给我听吗?”裴子俊压低了声音。

看著秦玉涛魂不守舍的样子,他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我……我不能说。”沈默了片刻,秦玉涛还是选择了拒绝。

“是感情问题麽?”

裴子俊的问话让秦玉涛的身体簌然僵硬,自己难道表现得那麽明显吗?

秦玉涛回想著自己这几天的煎熬。

自从那晚和宋黎辉有了亲昵之後,他已经连著三天都没有见到对方了。当天晚上他因为过度的激情整个人都昏昏沈沈的,只依稀地记得是宋黎辉帮自己穿好衣服,然後开车送他回了家。

男人最终没有占有他。

这让秦玉涛有点庆幸。他们毕竟没有犯下大错。可是他也知道,他和宋黎辉的关系已经回不到过去了。

在被那样深入地亵玩过以後,他的身体已经无法忘记那个男人。他清清楚楚地感觉过被那人拥抱的甜蜜与痛苦。他无法忘记那种既想爱又不能爱的矛盾感情。就像是罪恶的鸦片一般,明知道不能碰,却还是忍不住……渴望。

意识到自己已经对宋黎辉产生了深深地依恋,秦玉涛痛苦不已。他知道自己已经一脚踏进了泥沼,而罪恶的**之火随时要把他淹没。

秦玉涛忽然羡慕起宋黎辉那惊人的自制力,在那样的情况下,他是怎麽忍住不去臣服於诱惑的呢?他可不可以天真地想象,那些自虐式的克制是来源於对自己的尊重,对自己的……爱。

裴子俊看著秦玉涛陷入沈思的脸。不知道想到了什麽,男人的脸上一会儿红一会白的。以裴子俊丰富的情场经验一看就知道,眼前的男人已经陷入了情网。

一想到眼前这个男人的心已经被谁给夺走了,裴子俊忽然觉得非常烦躁。他下意识地摸著自己的口袋,但里面的烟盒已经空了。

“下面要正式上阵了,你准备好没有。”

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裴子俊选择把话题转到後面的拍摄上来。

边上的人一听他这话立刻就变得有些尴尬。他垂下头,轻道:“准备……准备好了,可还是……”

“害怕?”

裴子俊看著秦玉涛点头,

“那就靠想象吧。”

秦玉涛不解地看著他。

“想象和自己拍戏的不是原野,而是……你喜欢的那个人。”

看到秦玉涛忽然涨红的脸,裴子俊痞里痞气地笑道:“你也不用瞒我,你这样子我一看就知道是谈恋爱了。正好,把你的心上人利用一下。只要想著跟自己亲密的人是自己所喜欢的,这样就不会太难受了。”

秦玉涛受教地点头,但脸还是红得厉害。

看见他这麽一副不胜娇羞的样子,裴子俊忽然非常想知道那个人是谁?但理智也同时警告他不可以追问。他的目标是让自己的影片给全世界的人们欣赏,在这之前一切都不能阻挠他的成功之路。

想到这里,裴子俊出声把原野也叫了过来。

“说说你们打算怎麽诠释陆宇和霍东林的第一次结合?”

裴子俊的问话让原野和秦玉涛都有些不好意思。忸怩了片刻後,原野先开口了。

“我觉得这场戏里霍东林最要表现的是激情。他爱了陆宇很久,这时候终於和心爱的人结合了,自然是不想克制也无法克制了。”

秦玉涛思考了一下,也说出自己的见解:“陆宇的感觉应该是和霍东林有些不同的,他心里想的东西很多,不像霍东林那麽单纯。我觉得他心里更多的是一种矛盾。虽然陆宇存了心思去利用霍东林,但心底里他也是有著爱意的,只不过可能他自己不知道而已。”

他非常认同宋黎辉的话,没有爱,哪个男人能忍受屈居於人下呢?

听完两人的回答,裴子俊笑了。

“都说地不错,看来都回去研究过剧本了。”

他的表扬让两个人都有些开心,但很快裴子俊又开口了。

“不过你们都少说了一样。”

原野和秦玉涛面面相觑,忽然一起问出了声:“什麽?”

“破坏。”

裴子俊冷冷地回答。忽然间,他那张英俊逼人的脸上换上了冷酷的表情。

秦玉涛和原野都同时感觉到了一种冷冽的气质从裴子俊的周身散发出来,此时的裴子俊简直像一个漠视生死君王。

“虽然以爱为名,但这两个人的结合本质上就是一种破坏。”

裴子俊的声音在这时候尤显冷峻。

“陆宇是人人公认的好男人、好丈夫,而霍东林也是警察,是社会道德的捍卫者。可是,这两个人却背叛彼此的身份和原则,破坏了一个完整的家庭。虽然整部片子表面是在讲两人的爱情,但从根本上来说,它其实是在批判人们对**的放纵。陆宇因为贪恋权势钱财最後被撞死在马路上,而霍东林最後也因为过失杀人被判处十五年的有期徒刑。这个结局就是最好的警示。”

裴子俊看了一眼秦玉涛忽然苍白的脸色,又转开脸继续道:

“记住,我们不是在崇尚出轨和背叛,这两个人的爱情再凄美,再动人,我们都不能否认他们的关系是错误的。所以除了激情、矛盾和爱意外,破坏也是这场床戏最重要的关键词。从这里开始,他们的人生就已经完全扭曲了。”

长长地一番话说下来,面前的两个人已经全愣住。

裴子俊淡淡地看了一眼秦玉涛怔愣的眼睛,站起身。

“好好想想,接下来,就看你们表现了。”

豔星15(黎辉)

15

几分锺以後,裴子俊进行了第二次的清场。

除了必要地几个拍摄人员,画室里就只剩下原野和秦玉涛两个人。

“你没事吧?”原野有些担心得看著秦玉涛从刚才起就一直苍白的脸色,“如果还没准备好,我去跟裴导说让我们再休息一会儿。”

秦玉涛摇了摇头。

“不用了,再怎麽准备也是一样。”

原野见他深吸一口气,伸手解开了自己身上的睡袍。

一直紧紧包裹的衣料终於从秦玉涛身上滑落,原野眼前一白,忽然不自在地撇开脸。

为了表现画面的唯美,他们两个都剃了体毛,包括下腹的毛发全都刮了个干净。此刻,秦玉涛裸露的身体真称得上是光洁如玉,浑身上下只有腿间的重点部分贴了厚厚的胶布,挡住了春光。他**的身体雪白无暇,静静的安坐在那里的样子就像是一只纯洁的羔羊,照明灯光把他睫毛照的根根分明,几乎完美的**让旁边的几个摄影师都直了眼睛。

“原野,快点!秦玉涛都准备好了,你还在墨迹什麽?”

因为逆著光,原野只能听见裴子俊在烦躁地催促。

原野哀叹一声,虽然他当模特儿的时候早就习惯裸露身体。可是现在是要他和一个同性肉贴肉啊!他原本预料自己见了秦玉涛的身体会觉得尴尬或是恶心,可实际上他现在心里有的却是莫名的胆怯。

看到镜头前的两个人都脱光了衣服,裴子俊不带感**彩地审视著他们。

原野是他亲自挑的,身材比例自然没有话说,光是看著他腰臀的曲线,就足够让一票女人尖叫的了。而秦玉涛……

裴子俊眯了眯眼睛。

秦玉涛的身体比他预想的还要美丽。不知道是不是化妆师给他的皮肤修饰过了,画面上男人陶瓷般细腻柔和的肤质简直要让所有的女人都羞愧不已。连他胸前的两个rǔ头都长得十分精致,嫣红的乳晕中间那饱满的凸起像是两颗炫美的石榴子,让裴子俊不禁有种品尝的**。

“Action!”

场务一声令下,原野就猛地把秦玉涛压到高台上。

特写镜头将两人**的震荡捕捉地淋漓尽致,裴子俊紧盯著小屏幕,看著秦玉涛的眼睫一抬。

两个人的目光顿时交缠在一起。

原野看著身下的秦玉涛。以男人的标准来说,秦玉涛的体型算是有些单薄的。肌肉也不丰满,缺乏男子气的凌厉,但他身上却有一种特殊的柔和与精致,非常吸引人。

眼下的他正被自己抓著肩膀,一双可以用漂亮来形容的眼睛满是惊慌和恐惧。他知道秦玉涛的情况有些不对,但导演没有喊卡,他也不敢停下,只有硬著头皮吻上秦玉涛颤抖的嘴唇。

他先是踌躇地磨蹭了一下秦玉涛的唇瓣,对方柔软的触感很快就让他放下了心头的障碍,开始狂野地与之交缠起来。

毫无阻隔的交叠让原野充分体验到身下人的皮肤好到什麽程度,那宛如蹭过水面的凉滑触感让他更用力地把自己的胸膛和下腹压贴上去。

裴子俊又转到另一台机子前。

镜头里拍摄的是两人背面的远景。原野漂亮的脊背在画面里一览无余,他站在秦玉涛的两腿之间,臀部的线条都绷紧了起来。从这个方位裴子俊只能看见秦玉涛两条修长的大腿被原野的腰身大大地挤开,他的脚掌因为姿势的关系而无法触地,上面十个脚趾全都用力地往里勾著,似乎在极力压抑些什麽。随著原野有韵律的起伏,那两条**裸的大腿就那样来回晃动著,脆弱又无力。

在场的几个人全都被这激情四溢的画面吸引住了,完全没想到这背德的肉欲交欢看起来竟是如此动人。

他们看著原野的把手掌搁在了秦玉涛的腿弯处,缓慢地把它们往上抬。秦玉涛雪白丰盈的臀部於是慢慢地展示了出来……

正当看到这激情地当口,趴在秦玉涛身上的原野却突兀地停了下来。他直起上身,把台上的男人彻底挡住。

“裴导,停一会吧。”

看著原野一直没有离开的背影,裴子俊的心里忽然有一种针刺般的隐痛。他知道原野为什麽要叫停,其实早在一开始他就已经看出来了。可是多拍几次就意味著那人要多受几次折磨,所以他最终也没有叫停。

“大家都出去,让他们放松一下。”

裴子俊带头走了出去,而剩下的人虽然有些遗憾但也陆陆续续地离开了画室。

最後只剩下刚才还在缠绵的两个男人。

“好了,他们都走了。”看著秦玉涛把手搁在眼睛上,原野不知道自己的声音为什麽这麽慌,“你不要哭了。”

秦玉涛还是维持著姿势躺在那里,那搁在眼睛上面的手臂让原野看不出他究竟流泪了没有,男人其实并没有发出哭泣的声音,可原野就是觉得那人在无声地落泪。方才秦玉涛被他压起双腿的当口,他分明看见男人眼底的泪意。

原野觉得难过极了,却不知道该怎麽安慰。易地而处的话,他自己也觉得被同性压在身下折腾的确是很伤自尊的,甚至是带有侮辱性的。尤其被那样对待的人还是秦玉涛──那麽玲珑剔透,容易受伤害的一个人。

不知道自己为什麽会对男人有这样的印象,原野只能归结於秦玉涛的外貌。

“你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秦玉涛沙哑的声音让原野没有考虑地连声答应,他飞速地穿好睡袍,把空间留给秦玉涛。

听到关门的声音,秦玉涛把仰躺的身体蜷缩起来。他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大家很快就会回来,他要尽快处理好自己的情绪。可是,眼里泪水已经不听指挥地滚落下来。

他知道他还是失败了,即使拼命说服自己要克服,但过去的遭遇始终在他的身体里留下了烙印。

当原野的身体压过来的时候,当摄影机嗡嗡地开始转动的时候,过往的记忆开始铺天盖地地朝他涌来。他想起自己被凌辱的经历,那些陌生的男人淫笑地扑在自己身上为所欲为。他们用镜头如实地记录下他卑贱的反应,然後当著他的面播放那些让他羞愤欲死的过程,最後嘲笑著再度奸淫了他。

他忘不掉。

秦玉涛觉得自己真是太天真了,经历过那样彻底的羞辱後,他根本没办法克服过往的噩梦。

他蜷缩在台子上,觉得自己是如此没用。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秦玉涛不知道自己究竟躺了多久,直到有人走到了他的背後,他才恍惚回神。

“我……我马上就好了。”慌乱地把脸上的泪痕抹了抹,秦玉涛坐起身。他明白自己不能影响剧组的进度。

“玉涛……”

来人轻喊了一声他的名字,那熟悉无比的声音让秦玉涛陡然僵直了身体。他不可置信地转身,面前的正是自己朝思暮想的男人。

“是我,玉涛。”宋黎辉忧心忡忡地看著他,双手抱了上来。

一瞬间秦玉涛痴傻了。

他什麽也不能想,什麽也不想想,他的身体代他做出了反应──他一下就投入了男人的怀抱。

“……黎辉……”他终於颤抖地喊出那人的名字,他再也不想用那个该死的称呼来禁锢自己对这人的情感。这个时候,在他最脆弱的时候,这个男人出现了……他……

“子俊打电话说你拍戏的时候遇到点麻烦,我听了马上就赶过来了。”

宋黎辉一下下抚摸著秦玉涛的後背。

“是不是还是很难接受?如果真的受不了,我们就不拍了。我让子俊去找替身。没关系的,玉涛,没人逼你……”

他的一声声的安慰很快就让秦玉涛止住了眼泪,宋黎辉看见从自己怀里抬头的男人。

那双被泪水洗涮过的眼眸明若秋水,秦玉涛痴痴地望著宋黎辉,咬了咬唇後,他开口喊他。

“黎辉……”

他轻轻地喊,带著十二万分的情意。

霎那间两人仿佛心意相通般的靠拢在一起。他们的嘴唇磁石一样地吸在了一处。秦玉涛吻地满心柔情,从鼻子里哼出动情地吟哦,口中的舌头宛如灵蛇一样纠缠著宋黎辉。

许久许久,两个人互抵著额头低喘。

“别诱惑我,外面可还有人等著呢。”宋黎辉笑看著秦玉涛意犹未尽的表情。

“怕就想著我,想象我是怎麽抚摸你的,亲吻你的。”

他又轻触了几下秦玉涛的唇瓣。

“我不走,就在外边陪你,你不要怕。”

秦玉涛傻傻地看著宋黎辉,一股冲动让他又凑上去吻了宋黎辉一下:

“我不怕,有你在我就不怕。”

秦玉涛忽然感到一种深深的确信,这一次自己一定能做好。

宋黎辉的到来并没有引起剧组人的注意,裴子俊故意支开了所有人,让秦玉涛能和宋黎辉独处一会。

连他自己也有些惊讶,他竟然会打电话叫宋黎辉过来。

裴子俊站在门外苦笑。

他当然明白秦玉涛心里的人是谁,所以之前才会说那一番话来警告秦玉涛。但是他也明白以秦玉涛现在这样的状态他根本无法完成拍摄,他需要有个人作为他的精神支撑。

为了这部戏,最後他还是打了电话。他不知道自己做对了还是做错了。也许他还是抱著侥幸的心理,毕竟就他所知,宋黎辉从来就不是一个同性恋。而且以宋家和沈家的唇齿关系,也绝不容许他的背叛。

最後如他所料的,当天的拍摄在这个小插曲过後顺利地完成了。秦玉涛之後的表现让所有人都很吃惊,仿佛脱胎换骨一般,他火辣辣的表演让所有人都差点喷鼻血。

那火热的呻吟,扭摆的身体,还有脸上那充满诱惑的表情,无一不在透露出一种渴望的讯息。更可贵的是,在不断的肢体交缠中,那双眼睛里所流露出的痛苦与不顾一切。

明明知道是错,却依旧义无反顾的投入。那种焚毁一切的**与情感,把画面的张力表现到了极致。

裴子俊神色复杂地看著秦玉涛完美的演绎。从被男人插入时的绝望与痛苦到**时的疯狂与放荡。这个优雅完美的男人被强迫地从高高的神台上扯下,彻底地堕落到凡尘的爱欲中去。

他不得不承认,秦玉涛完美地表现出了破这个主题。从这一刻起,陆宇再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策划者,在不知不觉中连他也陷落到自己精心编织的谎言中去。

16-20

豔星16(沦陷,H)

16

当天夜里。香山别墅。

清冷的月光透过落地窗,撒进二楼的走廊。

墙边上两个男人正激情地拥吻。

“啊……唔……黎辉……”

背抵著墙的秦玉涛痴迷地喃喃,他仰头抱住身前的男人,身上衣衫凌乱。

过於激烈的拥吻让他几乎无法呼吸,对方的嘴唇重重地碾压著他,那炽热的鼻息喷在秦玉涛的脸上,让他本就激动的情绪更加澎湃。若不是腰际那只有力的手臂勒著他,这个时候他早已经瘫软在了地上。

他略微发颤的双手动情地抚摸著对方的脊背,把宋黎辉整洁的白衬衫揉地烂糟糟的。

“黎辉……我……我好想你……想死我了……恩……黎辉……”

秦玉涛急切地发泄著自己的感情,这时候的他已经再也顾不上道德的谴责。他喜欢这个男人,就算他是别人的丈夫他也认了。他想要他,想要得快要发疯了!

长久的遏制让此刻的情感爆发尤为剧烈,秦玉涛知道自己已经没有理智,内心泛滥的欲潮冲刷著他,让他所有的抗拒都化为乌有。

他爱他,而他也爱著他。

还有什麽比知道两人相爱的事实更让他疯狂的?

他已经不顾一切了。

“啊!”

胸口猛然的凉意让秦玉涛惊呼出声,他身上的衬衣已经被剥到了肘间。一边的rǔ头正被对方狠狠地吸住。

“啊……对……用力吸我……黎辉……”秦玉涛仰头叹息,双手也转而抱住宋黎辉埋在自己胸前的头颅。

“啊!黎辉……好胀……恩!你吸地我好胀……”

rǔ头上传来的阵阵刺痛让秦玉涛难耐地摇摆起脑袋,他的十指穿插进男人的黑发之中,一阵阵酥麻从他的小腹升腾而上。月光下,只见他颧骨通红,一脸春情,一副饥渴到极点的表情。

“波!”地一声,被死死吸住的rǔ头被吐了出来。秦玉涛松了口气,主动地朝宋黎辉吻过去。

宋黎辉一边应付著秦玉涛的吻一边解著男人的皮带,几下拨弄後,秦玉涛的长裤就滑脱到了屁股下面。

短裤很快就被对方扯了下来。下身的裸露让秦玉涛既激动又羞耻,他的长裤和短裤乱糟糟地堆叠在他的腿弯处,模样十分狼狈。因为被裤子束缚住了,秦玉涛根本无法移动双腿,被宋黎辉一推,他的整个上身就斜斜地贴在了墙壁上。

一只邪恶的大手探到他两腿之间。

“喜欢吗?”

搓揉著手心里的器官,宋黎辉贴著秦玉涛的耳朵低问,他把舌头钻进对方的耳洞里来回搅动著。

舌头翻搅的孜孜声充斥著秦玉涛的听觉,对方喷进耳朵里的热气让他全身一阵阵发抖。

“求……求求你……别折磨我!黎辉……恩!我……我要你……”

下身的器官已经硬的发疼了,秦玉涛终於不顾廉耻地乞求著男人的给予。

他受不了了。

秦玉涛的反应让宋黎辉勾起了嘴角。

“记住,这是你求我。”

如对方所要求的,宋黎辉打横抱起秦玉涛走向了卧室。

“啊!啊!啊!……太棒了!恩!黎辉……你……啊!你好棒!啊……”

卧室里男人有韵律的**声绵绵不绝。

山间的夜风吹起窗边的薄纱,让外头的月光一下下轻探进来。脉脉的月色下,那张大床的情事正如火如荼地进行著。

两个男人**裸地对拥在一起,扑哧扑哧的水声从他们交叠的部分暧昧地传出。

底下那个长相俊美的男人两腿被高高地架开,成为一个倒“儿”字型。在他股间的另一个男人正猛烈耸动著下身,一次又一次清脆地击打著他屁股中央的肉花。

“恩啊!呼……呼……黎……黎辉,你的东西好长……插……插得我好舒服……”

秦玉涛伸直了下巴,头顶在床单上一上一下地磨蹭著。宋黎辉的yīn茎是那麽粗长和火热,秦玉涛只觉得以往经历过的男人没有一个比得上他,对方的每一次插入都顶在了自己的敏感点上,让他的身体一阵阵发麻发颤。

宋黎辉抓起秦玉涛的一只脚踝,高高的举起来。

秦玉涛的下腹到屁股底下已经是一片水汪汪的了。原本还紧闭的穴口被干地微微向外翻起,肠道里盈盈的流著yín水儿,不住地滴在床单上。那**的穴肉翻在外面,涨的红通通的,微微的颤抖个不停。

如此妖豔的美景立刻让宋黎辉的**挺得更直了,他往前靠了靠,把下半身凑了过去。

粗大的guī头一挤开那圈褶皱,立刻就把秦玉涛的下身蹭地一阵阵yín水乱飞乱溅。

“呼……你怎麽这麽会流水?都省了润滑剂了……”

宋黎辉爽地直抽气,他停了停,强忍住马眼里一阵阵欲射的冲动。

秦玉涛被他说地脸红到了脖子,他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是什麽时候变成这样的,那个隐秘的地方只要一被插入,就会不自觉地分泌出丰富的肠液来。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强烈的耻意让秦玉涛羞地无法见人,他只有把双臂挡在面前不去看对方。

宋黎辉轻笑了一声,缓缓地抽出yīn茎。

秦玉涛躺在那儿只觉得对方的ròu棒忽然一下退了出去,自己柔嫩的肠道被磨地一阵抽搐。

正舍不得对方把ròu棒拔出来,那粗长的巨物却猛地一下子捅了进来,直插到底。宋黎辉的guī头紧顶在秦玉涛的肉道深处,把他的肠道塞的满满的,涨涨的。冲入时,茎身在柔软的肉壁上滑滑腻腻的摩擦而过,一股充实的感觉混和著yín穴里那种说不出的酸美,形成一**无法言喻的巨大快感,霎时传遍了秦玉涛的全身。

秦玉涛被这一下插得腰部猛地一提,整个上身都离开了床面。

“黎辉──”他一挺而上,抱住宋黎辉的肩膀激动地叫道,“你好猛……插……插地我快不行了……”

宋黎辉低头堵上那张正发出淫声浪语的薄唇,下身继续一下下猛攻。

秦玉涛配合地把双腿缠上宋黎辉的腰身,好让屁股能翘得更高,让对方的**能更顺畅一点。

“嗯!太美了……哦!舒服……里面……里面舒服死了……黎辉……我好喜欢……好喜欢你……你……啊!知不知道……”

秦玉涛痴痴地抚摸著宋黎辉摘去眼镜的脸庞,没有了镜片的遮掩,男人略显凌厉的五官立刻凸显了出来,连往日俊雅的眼睛在这个时候都变得有些凶狠了。

看著这个有些判若两人的男人,秦玉涛心中酸楚异常。为了这个人,他已经抛弃了廉耻道德,堕落到无法想象的境地。

他知道自己是贱。男人不过是给了他一点温暖,一点诱惑,他就熬不住地掉进这个迷情漩涡里去。

就像一条狗,别人随便扔了块肉给他,他就眼巴巴地跑过去──真是可悲又可笑……可是,他又有什麽办法……他已经一个人太久太久了……

“黎辉!啊!再快点……再深点!啊──”

宋黎辉看著身下人忽然开始不停的扭动著腰肢,主动迎合著自己的冲击,让每一次进击都能深深的插入花心。每当guī头撞在男人的敏感点时,男人总会忍不住全身泛红,腿根都轻轻的发抖。

宋黎辉知道自己终於成功地征服了这个男人,他不单占有了他的身体,还让这个男人心甘情愿地成为自己的情人!

狠狠地把yīn茎埋进那个柔软的ròu洞,宋黎辉舒畅地叹息。

他一向不喜欢强迫别人,用暴力手段强来的关系很容易搞出事端。他可不傻,相反,宋黎辉的情商是非常高的。虽然他已有家室,但身边的男男女女却从未停过。外面人一向以为他私生活干净地仿佛清教徒一般,但事实上,他只是懂得运用方法而已。

他有才有貌,手段也十分精明。经他的调教,身边的情人个个都对他一往情深,即使分手时也舍不得为难他。

对於秦玉涛,他一开始就势在必得。

在医院里第一眼见到秦玉涛时,宋黎辉就已经对他起了念头。男人少有的出色外貌还有脆弱忧郁的气质都十分的招惹人。

而相处之後,宋黎辉惊奇地发现,对方的个性竟是意外的单纯。虽然秦玉涛以往经历的事可以说是惊心动魄,但他在感情方面的心智却奇怪地稚嫩,简直像是十七八岁的少年。自己只是稍微用了点心思,就立刻手到擒来。

他知道自己这个已婚的身份是最大的障碍,所以平日接触时,他总是有意无意地用肢体招惹一下男人,让对方意识到自己的吸引力,进而对他产生一些不正常的念头。然後再利用男人先前的伤口,给予关怀和安慰。在他的柔情攻势下,男人果然不管不顾地一头栽了进来。

虽然过程快得有些无趣,但好在男人的身体却意外地美味。

宋黎辉压著秦玉涛光滑细腻的身子尽情地享受。身下的男人早被他干地几度**,声音都叫地嘶哑了。他任凭自己随意的蹂躏他的身子,不断用抽泣般的声音对他诉说著深深的爱意。

身体与心灵的同步征服让宋黎辉自满不已,他用力地插了一会儿,很快就感觉到男人的肠道里又再次传来了一阵阵的颤抖,那包裹住自己**的肉壁在不断地痉挛、收缩,鲜红的穴口已经被他的无数次征讨插翻在外面,一股股的yín水儿从男人两股间幽穴里冲出,顺著ròu棒的滑动,不时滴落在两人身上。

秦玉涛牙关紧咬,两片抹了胭脂似的嘴唇紧紧地绷在一起。他的鼻翼一张一和的喘息著,雪白的胸脯上两个rǔ头涨的鲜红,好似一挤便可以挤出血来。

宋黎辉看到男人的眼泪也在激情中不知不觉地流出,顺著脸颊滴在枕头上。

“傻瓜,哭什麽?”

他温柔地亲吻著男人的脸颊,用一贯的柔情安抚著对方的情绪。身下却丝毫不肯放松,一下一下,直把秦玉涛的**推向**。

秦玉涛微睁著眼睛,里面早已是泪水蒙蒙。虽然视线模糊不清,但在他的心里宋黎辉的样貌已经深深地刻印进去,再也无法抹去。他的双唇轻轻的打著颤,用满是恳求的目光凝视著那正折磨自己的男人。

宋黎辉被他深情款款的眼神看得身下一酥,忍不住又埋头狠插了一阵。他手里捏著秦玉涛两条柔嫩大腿,嘴里含著那条滑滑软软的香舌,干得越发如火如荼。

一屋子淫糜的气息,闻的宋黎辉竟有些如痴如醉了。

男人的肠道在自己粗大ròu棒的操弄下yín水横流,颤抖抽搐。一阵阵妙不可言的快感之下,宋黎辉终於忍耐不住,把腰一挺,yīn茎狠狠的一插,顶在男人花心的最深处。

guī头上一麻,一股浓浓的jīng液就此喷了出来,满满的灌在男人的体内。

宋黎辉闭著眼睛享受著shè精的快感,他感觉自己这次射的时间有点长,为了引秦玉涛上勾,他已经好一段日子没有找人发泄了。对於狩猎他一向很有耐心,而现在也证明了他的忍耐也是值得的。

秦玉涛的肠道被宋黎辉滚烫的jīng液一喷,浑身好像点著了火一样,灼地他也淅淅沥沥地射出点点白灼。ròu洞中洒满了宋黎辉的jīng液,小腹里更有一阵酸麻的快感,这一切都让秦玉涛泪湿眼眶。

心里一阵说不出的感觉,像难过,却又含著一丝喜悦,更多的,却是止不住的羞愧。秦玉涛闭上眼睛,任由眼泪汹涌而出,顺著脸颊,缓缓淌下……

豔星17(颁奖礼)

17

一年以後。

H城大剧院。

虽然时间已是深夜,但剧院周围却依旧是灯火通明,人潮汹涌。无数闪光灯和摄像机忙碌地工作著。长长的红地毯上,不时有艺人挥手致意,引得四周的影迷一阵欢呼。

今晚是第43届亚洲电影节的颁奖典礼。无数的媒体和演艺界名流汇聚於此,可谓星光璀璨,万众瞩目。

扩音喇叭里主持人即时报道著现场的盛况,一个个耳熟能详的名字让四周的闪光灯频频地闪动著。

一辆加长的林肯停在了红地毯的一端。

车门里走出来一个白色的身影。

那人的出现立刻引来了无数影迷的齐声尖叫。数名记者在红线外一拥而上,那不断曝光的闪光灯几乎要刺瞎人的眼睛。

男人一身白色的燕尾服,精心修饰过的容貌在璀璨的灯光下更加显得俊美绝伦。左耳上一颗暗红色的红宝石耳钉熠熠生辉,与眼角下那颗宛若哭泣一般的滴泪痣遥相呼应。

听到周围的人群狂喊著他的名字,他的脸上露出温和有度的笑容,亲切地朝影迷挥手致意。那谦和有礼的模样简直是所有女人心目当中白马王子的典型形象。

可惜,大家都知道他爱的不是女人。

“现在我们看到又一位炙手可热的明星出现在了红地毯上,他就是半年前创出票房奇迹的秦玉涛。”扩音喇叭里传来主持人略显激动地介绍,“虽然早年的星路有些波折,但上天始终眷顾著他,自他主演的《恶欲》在A国电影节一举拿下了最佳外语片奖後,今夜他又带著他的新片《猛虎玫瑰》来搏击本届亚洲电影节的最佳男主角。”

“现在走到他身边的是《猛虎玫瑰》的女主角方蓝,她曾经获得过第42届电影节的影後桂冠……”

主持人的介绍将男人近来取得的成绩一一展现,从早年的被封杀到如今一跃成名,谁能想到当年那个靠拍三级片还贷的豔星现在竟能出现在亚洲电影节的颁奖礼上。娱乐圈的潮起潮落,果然不是常人能预料的。

众人这个时候才不得不佩服辉煌传媒的勇气和眼光,在男人还不铭一钱的时候就已经看出了他潜藏的价值。

一直等到到秦玉涛和方蓝走到签名墙,等待已久的记者立刻齐齐涌上,把两人包围起来。

“请问,你对今晚的夺冠有信心吗?”

一个年轻的女记者把话筒递到了秦玉涛的面前。

秦玉涛看著她局促不安的样子就知道对方是个新手,脸上不由露出安抚性的微笑,答道:

“这次的影片是我的一次新尝试,和我以往的银幕形象完全不同。我希望评委能看到我的进步和努力,至於能否得奖,我不是非常在意。”

男人迷人的微笑和温和的态度让那名女记者脸上红了红,刚想继续发问,她身边的另一个记者已经挣扎著把话筒对准了他:

“有人传说你即将和你的恩师裴子俊导演合作一部新片,是不是真的?”

“这个我还没听公司里的人说过,能和裴导再次合作一直都是我的心愿,如果传言属实,我自然是欣然接受的。”

“因为《恶欲》你受到了许多女性观众的追捧,你是怎麽看待这一现象的?”

这个有些刁钻的问题让秦玉涛偏头想了想才答道:

“我觉得女性有著与生俱来的母性,包容性很强。对待性向问题,女性要比男性宽容得多。她们更容易感受到片子里两人虽然痛苦却执迷不悔的感情。”

“你还会不会再拍摄此类题材的片子?”

“有合适的本子当然会。”

“有人说你和饰演霍东林的原野在现实生活中也是一对情侣,曾有人看到你们私底下一起在逛街,这是真的吗?”

对於记者的追问,秦玉涛无奈地笑了:“我和原野只是普通朋友,只是偶尔一起出去逛个街,请大家不要误会。要是害他找不到女朋友,我的罪过可就大了。”

“请问……”

对面记者层出不穷的提问,秦玉涛都十分有耐心地回答了。直到工作人员来请他入场,一众人才依依不舍地放他离开。

“呼,跟在你身边真是省了我不少力气。”等到入座後,方蓝调侃道。

秦玉涛知道方才的提问中,记者把方蓝这个影後给完全忽略了。虽然他好几次都想把问题引到方蓝身上,但总是被记者打断。

“抱歉,是我没有处理好。”

“跟你说实话呢,道什麽歉啊,真是。”方蓝摆了摆手,她个性洒脱,说话也带著男人似的的直接,“每次来电影节都被一干记者问得口干舌燥,今年幸好有你。挡箭牌,很不错哟。”

秦玉涛哭笑不得地看著方蓝逃过一劫的得意神色,不知道该说什麽。

“嘿,我看过今年的获奖名单了哦。”

方蓝笑眯眯地靠向秦玉涛。

“想知道吗?”

她故意欲言又止。

见身边的男人专注地盯著自己眨了好几下眼睛,方蓝十分满意地坏笑,她凑在秦玉涛的耳边低语:“最佳男主角奖是你。”

方蓝的话很快就让秦玉涛的脸上涌上了欣喜的神色:“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男朋友说的还有假?”秦玉涛知道方蓝的男朋友就是评委之一,这确定的消息让他喜不自禁。

“这麽开心?刚才不是还说不在意地吗?”见秦玉涛毫不掩饰自己的喜悦,方蓝吐糟他。

“我……我男朋友说如果我这次得奖,他就来陪我。”

秦玉涛有些腼腆地回答。

“看你这德性!”方蓝偷偷地用食指在秦玉涛的额头上使劲一戳,“男人哪,都别太当回事。你这小媳妇的样子真让人揪心,那个神秘的男人究竟是谁,居然把我们的秦大帅哥都不看在眼里?”

和秦玉涛拍片期间,方蓝已经十分了解这个男人纯良的秉性。虽然在记者和影迷面前秦玉涛风度翩翩,谈吐合宜。但实际上,他却是一个缺心眼的大傻瓜!

方蓝绝对相信,被人卖了还要帮人数钱的那种人是存在的,而且就在她的面前!

就是因为男人这样单纯易信的个性,让方蓝总觉得自己得罩著他点,戏里戏外也常常提点秦玉涛。这样一来去,两人很快就成了私底下的好友。从交谈中,她了解到秦玉涛有一个经常出差的男友。估计秦玉涛也是没人倾诉,憋得久了,才会把这秘密告诉她。

方蓝从来没有见过那个男人,甚至连他的名字也不知道。虽然秦玉涛这人平时有点脱线,但对於男人的一切,他却意外地守口如瓶,连一点猜测的线索也不给她。

在方蓝看来,秦玉涛的这段感情她是很不看好的。两个人对情感的付出一看就有差距。相比秦玉涛的全情投入,那个男人显然对秦玉涛不是很上心的样子。至少在她看见的时候,什麽电话短信平时可是一个都没有出现过。偏偏秦玉涛爱他爱到死去活来,每次男人回来见他,他就整个人春风满面,神采奕奕,连拍戏都会超常发挥。

“方姐,我也是男人啊。”面对方蓝的论调,秦玉涛委屈了。自从被她知道自己是被压的那个,方蓝就彻底把他当成了姐妹。平时勾肩搭背的,一点顾忌都没有。因为这个他们两人没少被媒体编排绯闻。这让他一直很困扰,他怕影响方蓝和她男朋友的感情,而且……他也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啊!

“你?”方蓝不屑地瞥了他一眼,“你是块望夫石不是男人。”

她的话让秦玉涛噎地没法争辩。

虽然被方蓝告知了答案,但当主持人宣布自己名字的时候,秦玉涛还是有些不可置信。

在耀眼的聚光灯下,当秦玉涛走上舞台的时候,他忽然感觉到了一种猛然释放的感觉。在过去的十年里,他活得是那麽战战兢兢谨小慎微,他所拥有的所有骄傲和自信都被残酷的生活打磨地支离破碎。

而现在,此刻。

他体内里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欢呼雀跃,那仿佛如鱼得水般地舒畅感觉让秦玉涛恍惚重生。他的身体在确定无比地告诉自己,他天生就适合站在这里。

看著台下人们热切的视线,秦玉涛终於相信了那人对他说的话。过去的阴影在这一刻悄然淡去。秦玉涛面对镜头,笑得无比自信。

“在我一无所有的时候,曾经有个人对我说过,我秦玉涛是一个很有才华很有潜力的演员。”

听著自己的声音在会场里回荡著,秦玉涛的眼睛里染上深深的感动。

“那个时候我并不相信他。”

“在所有人都不抱希望,甚至连我自己也不相信的时候,是那个人给了我一份希望,一份承诺。他告诉我他会带著我重返娱乐圈,会让我找回我失去的自信。”

“而现在,当我站在这里,当我拿起这个奖杯的时候,我终於能回那人一声──我没有让你失望。”

豔星18(**,H)

18

最後,经过四个小时的歌舞曲艺斗嘴胡扯以後,颁奖礼顺利地结束了。

正当众媒体聚在门口还雄心勃勃地想要采访一下新一届亚洲影帝时,秦玉涛的车子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消失在了黑夜里。

听到秦玉涛开溜的消息,方蓝正在参加闭幕酒会。

虽然早知道秦玉涛要去会他的情人了,不过他的急不可耐和行动迅速还是让她吃了一惊。

这个傻瓜啊,真是让人忧心啊。

幽幽地叹了口气,方蓝姿态万芳地将手里的红酒一饮而尽。

香山别墅。

二楼的卧室里没有一丝风。

厚厚的窗帘将所有的光线都阻隔在外,卧室里门窗紧闭,所有与外界的联系在此刻都被牢牢地关上。整个房间就像是一个黑暗的密室,将里头发生的一切都牢牢禁锢,丝毫不容得旁人的窥视。隐秘而压抑的气氛下,只有悬挂在墙壁上的宽屏液晶电视机还在不断闪烁著画面,泄露出一点俗世的欢愉。

“唔!舒服……唔……”

有人在低声地呻吟。

铺著真丝床单的欧式大床边,一个男人裸身坐著。电视闪烁的光线映照在他略显沈醉的脸上,那五光十色的光影将他带有**的表情调合地十分性感。

“唔!对……好极了……再含深一点……唔!……”

男人闭著眼睛喃喃,下身不断传来的快感让他发出沈重的喘息。在他的腿间一个黑色的头颅正在卖力地上下起伏。

电视画面上身著金色礼服的女主持微笑著宣布获奖人的名字,随著一阵雷鸣般的掌声,一个穿著白色燕尾服的俊美男子出现在荧幕当中。

电视里传来的熟悉男声让正在闭目享受的男人睁开了眼睛。

他看著荧幕上出现的人影。

在舞台的灯光下,那人的全身都似乎闪著迷人的光辉。他清澈的眼睛盯著镜头,脸上是恰如其分的激动与喜悦。男人低悦动听的嗓音缓缓地述说著自己的获奖感言,左耳垂上一颗红宝石耳钉闪闪发亮。

看著电视里那张几乎完美无瑕的俊脸,男人下意识地抚摸著腿间正埋头伺候他**的男子。

那个人同样也是一丝不挂,为了方便含吮,他采取了半蹲的姿势。男人看著对方光滑细致的背脊弯曲著,整张脸都埋进了他的腿间。

从他的角度可以清楚地看见对方耸起的肩膀前後摇动著,两个微微挺出的屁股极有韵律地摇摆扭动。男人的手指撩起他鬓边的碎发,露出对方被掩盖著的洁白的耳垂,那上面一颗殷红的耳钉闪著幽幽的碎光。

“玉涛……”

男人著迷似的揉捏著腿间那人滑腻的耳垂,指腹在那颗红宝石上反复摩挲。

一阵阵唧唧咋咋的响声从那人埋首的地方传出,粘膜和津液摩擦的水声里混著粗重的鼻息,听起来**万分。

大概是被含吮地十分舒服,坐在床沿的男人忍不住把大腿又分开了些。他压著腿间的那个黑色的头颅更紧地迎向自己的下腹。

“再深点……全吞进去。”

他喘息著命令道。

听了他的话,两条湿滑的手臂立刻柔柔地缠上他端坐的腰身。而下一刻,器官和粘膜摩擦的水声更激烈了。

只听男人的腿间发出“霍!霍!”的穿插声,那个黑色的头颅开始狂动起来,乌黑的短发飞散著,像是乌鸦的羽翼。

坐在床沿的男人舒服地高声呻吟起来。他仰高了脖子,腰部绷直,嘴里发出充满**的低吼。

yīn茎深深插进喉管的舒畅感让被侍奉的男人激动地浑身发抖,他忽然牢牢地抓著对方的头发站立起来。

在他腿间吞吐的男人立刻被他拎地直起了上身,在“啪!”地一声重击後,那根硕大颀长的yīn茎全部插进了他的喉咙。

“呜──”

guī头触到喉头的细腻感觉让站立著的男人舒服地一激灵,对方窒息的干呕声被闷在下腹一团杂乱的毛发中。

一击成功後,男人略略抽出胀大的器官,乘著对方深呼吸的瞬间又猛地插了回去!

“唔──!!”

对方喉咙被贯穿时传出的赫哧声让男人欲罢不能,他干脆一手抓著那人的头发一手托著他的下颚快速地**起来。

随著他腰部和手上的动作,他腿间的男人就像是一个大麻袋一样被他前前後後地乱甩著。男人的下腹和卵囊劈哩啪啦打在那人的脸上,那激烈的碰撞声把房间里的热度提升到了最高点。

“赫哧!赫哧!”

男人的喉管里不断传出黏腻的穿插声,大量的口水随著yīn茎的**被带了出来,被含吮的腿间很快就变得湿漉漉地一片。

器官摩擦的水声,肌肉拍打的啪啪声,还有毛发摩擦面部的沙沙声,满满地充斥在空气里,像是一首**的交响曲,让站立著的男人**勃发。他抱著对方的头颅奋力戳刺。在几十下来回後,他狂吼一声,把那张吸人精血的嘴朝自己的下腹狠狠一碾。

“呕……”胯下的男人发出一阵激烈的挣动,他忽然全身抽搐,十根手指痉挛似的抓扒著面前两条站立著的大腿。

他的喉管在痛苦地收缩,男人粗大的yīn茎插进了他难以想象的地方,大量迸射而出的jīng液喷泉似的直射入他的食道,那些热烫而带有腥味的液体很快就灌满了他的喉咙开始溢出口腔。他的整张脸被紧紧地压贴在对方的下腹,那些粗硬的体毛擦在他的脸颊上发出清晰地沙沙声。

男人的脸孔就这样被牢牢地按在对方的胯间转著圈地碾擦著。

过了几分锺後,这剧烈爆发才彻底寂静了下来。

“啪嗒!”

随著一记闷响,一直跪在男人腿间的那个**瘫倒了下来。

几记抽筋似的抽搐後,剧烈的咳嗽声从地上那摊白花花的人体里爆发了出来。男人赤身**趴伏在地上,喉咙里不断呛出一口口浓稠的白浊。在暗红色的地毯上很快就积累了一小块面积。

男人咳地几乎要把心肺都吐出来了,过了好久才稍微平静了一些。他努力地撑起还在发抖的双臂抬头看向对方。

那张仰起的脸上泪水鼻涕jīng液满布,连原本白皙的皮肤都在方才的**中被拍打地通红。一丝白色的黏液从他肿得不成样子的双唇里挂下,一直粘到了下巴上。

“黎……黎辉……”

几乎看不出原样的男人哆哆嗦嗦地喊著情人的名字,只是他的嗓子现在能发出的只有嘶哑的气声。

宋黎辉一边喘著粗气一边居高临下地看著那个被自己干到认不出来的男子。电视里还在播放男人获奖影片的片段,画面里那个冷酷阴鹜的形象和男人现下污秽满脸的模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宋黎辉蹲下身。

“黎……黎辉……”男人似乎是无法动弹了,浑身都抖得厉害,连支撑上身的双臂都开始摇摇晃晃。他自己似乎没有意识到现在的狼狈,一直执拗地看著宋黎辉,用万分期待的眼神注视著他。

宋黎辉蹲著身子慢慢把男人抱紧怀里,他用手掌擦拭著男人脸上的污秽。

一只颤抖的手掌轻轻握住了他。

“黎辉……我……我好想你。”

男人用那张肿胀的狼狈不堪的脸看著他

那几乎不成声音的嘶哑语调不知道为什麽牵动了宋黎辉的心脏,他看著男人含情脉脉的眼神,低语:

“傻瓜。”

把秦玉涛抱到床上,宋黎辉开始著手处理对方的**。

在刚才的**中秦玉涛的yīn茎已经涨地通红,但始终都没有shè精。虽然那顶端的guī头已经全伸了出来,马眼里也流出了黏液,但宋黎辉知道光靠前面的刺激是不够的。

他一手握著秦玉涛一柱擎天的**,另一只手伸进了对方的股间。碾压了几下後,他的手指很快就钻进了那个湿热的xiāo穴。

宋黎辉用力地捅了几下,瘫软在床上的秦玉涛忽然发出呀呀地低叫,他抖著双腿,万分痛苦地磨蹭著床单。

“马上就好,忍一忍。”

宋黎辉把秦玉涛的身子靠在自己肩膀上,然後把他的下身抬了起来。

“难受……射不出来……”

怀里人嘶哑地哭泣,两腿间的yīn茎涨的青筋直冒。

宋黎辉亲吻著秦玉涛的额头,手指更快更深地插进那越来越湿的股间。

终於在十几下深深地戳刺後,秦玉涛狠狠地射出了自己的**。

最後一点力气也随著jīng液离开了自己的体内,秦玉涛整个人软到在宋黎辉的怀里。

宋黎辉打量著怀里沾满欲液的身体,忽然陷入了沈思。

和秦玉涛在一起已经有一年了。

对於宋黎辉来说,这已经算是一个非常长的记录。

记得刚把男人勾上手的那段日子他著实对这副美丽却淫荡的身体沈迷了许久。最让他记忆深刻的那次,他带著秦玉涛到B市自己的度假小屋里厮混了整整三天三夜。三天里,他把所有想干的事都在这具身体上一一实现。也是在那个时候,他对男人身体的柔韧性和承受力有了一个更深刻地认识。

直到今天回想起那时候自己干的事,宋黎辉依旧会觉得匪夷所思。那种失去理智的黑暗淫欲竟会侵占自己一向冷静的头脑,这种无法控制的感觉让他觉得恐惧。

所以在那之後,他就有意忽略了男人。

毕竟他想玩的都已经玩过了,没什麽好遗憾的了。之後的一段日子,他也的确斩断了和男人的联系。

直到有一天,在大街上,宋黎辉看到了一张海报。

那时候正是《恶欲》的宣传期,海报上的男人裸著上半身,神情忧郁地看著天空。而在这整个画面之上,一张漆黑的大网罩住了男人的整个身体。就像是被囚禁的天使,绝望地仰望著天堂。

鬼使神差的,宋黎辉当天晚上又去了男人的那栋别墅。

一进门,两个人就已经忍不住地吻在了一起。之後,他们直接在客厅的地板上就做了起来。

男人并没有责问他为什麽冷落自己,也没有哭诉自己的寂寞。他只是死死地抱著宋黎辉,用自己热情的身体紧紧地包裹住他的**。

一整个晚上他们在别墅里四处**。地板上,沙发上,楼梯上,卧室里……每一处都留下了两人**的痕迹。

就像是在没有明天一样,他们纵情地纠缠在一起,直到双双都失去了意识。

从那一天起,宋黎辉就知道自己是被这个男人被迷住了心魂。在他捕获住这个天真的天使的同时,他也被自己的**牢牢地网住了。

豔星19(改变,略修)

19

早上醒来的时候宋黎辉已经走了。

赤身**地躺在被子发了一会儿呆,秦玉涛下了床。

床边的柜上的摆著张纸条,上面是那个男人给他的留言。

亲爱的,我已经跟你的经纪人请了一天假,你好好休息。

“……黎辉”

轻轻念著最下面的署名,秦玉涛发觉自己的嗓子还是只能发出丝丝的气声。喉咙里似乎卡了根毛,很痒很不舒服,秦玉涛又开始狠狠地咳嗽起来。

他一边咳一边走进卫生间。

巨大的落地镜里映出他略显浮肿的脸,秦玉涛抚摸著自己肿胀的嘴唇和虚浮的眼皮。镜子里的这张脸已经完全没有了昨天领奖时的英俊惑人,看起来简直和小丑差不多。

秦玉涛忽然咧嘴笑了,对面那张难看的脸因这笑容变得更加不堪入目。

本就受伤的喉咙因他的笑又疼痒起来,秦玉涛一边咳一边笑,最後直接趴在洗手台上,掏心掏肺般地呕吐起来。

他抖著肩膀,整个人吐得一抽一抽的。

过了好一阵子,他才抬起头。

这次,镜子里的那张脸他看都不想看了。他干脆离开卫生间,又躺回了那张大床上。

四肢大开地仰躺在床上,秦玉涛恍惚记起:自己已经在这栋别墅里住了一年了。

都已经一年了啊……秦玉涛闭上眼睛。

他还记得一年前的那个晚上,就在这张大床上,他第一次和宋黎辉发生了关系。那时候的**和感动他到今天都记忆犹新。他以为他们是相爱的,以为终於找到了一个可以珍惜自己的人,他不顾一切地只想要把自己的全部奉献给那个男人。

多麽痴傻。

秦玉涛无声地笑。

一年的时间足够他看清很多事情,包括那个男人的真心。

刚开始的时候,对方对他的确是极尽温柔的。

秦玉涛回想著自己和宋黎辉的点点滴滴。他们在这个房间里缠绵悱恻,爱欲交缠,那美妙到极致的**让秦玉涛经历了前所未有的**。那时候,他简直爱这个男人爱地要死。

直到,宋黎辉带他去了度假小屋。

三天三夜……秦玉涛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熬过来的。

等到宋黎辉带他离开的时候,秦玉涛恍恍惚惚地看著这个男人的脸,忽然有种不认识了的感觉。

他真的爱他吗?

秦玉涛第一次有了怀疑。

接著,便是长长的一段空白。

对方像是忘了他似的,完全消失在了秦玉涛的生活里。

秦玉涛很茫然。

他还是照常地去做那些早就安排好的工作,但是到了晚上,他一个人躺在这张大床上的时候,他开始疯狂地想念宋黎辉。

他想念那人的身体,想念那人的抚摸。

他身体里的某个地方已经被宋黎辉完全地释放了,无法填补的空虚和寂寞折磨著秦玉涛,让他夜不能眠。

到了这个时候,秦玉涛才模模糊糊地猜到男人隐藏在温柔背後的真正目的。

他隐隐的,开始有了恨的感觉。

而这个时候,有一个人走近了他──裴子俊,那个有著混血儿般英俊外表的男人。

《恶欲》的杀青酒宴上,裴子俊失常地喝得烂醉。秦玉涛送他回了家。

酒醉的男人仿佛一下子就小了十几岁,连往日深邃的眼神都变得柔弱无力。他像个孩子似的抱住秦玉涛,万分痛苦地朝他倾诉著往日深深压抑的情感。

“玉涛,你知道吗?当我第一眼看见你的时候,我的心就已经被你给夺走了。”

男人缠著他滔滔不绝地说著自己的一片痴情,脸上是痛苦和甜蜜交织的复杂神色。

秦玉涛被他脸上无比熟悉的神情摄住了,因为那也曾经出现在自己的脸上。当时候,他也是这样痛苦而挣扎地爱著宋黎辉。

裴子俊告诉秦玉涛他早已经猜到了宋黎辉与他的关系。他恨恨地说著自己有多麽嫉妒那个男人,嫉妒他能得到秦玉涛的心。最後,他深情款款地告诉秦玉涛,自己一定会比宋黎辉更认真地对待他,不会像宋黎辉那样让他做个见不得光的情人。

不知道出於一种什麽心理,秦玉涛最终没有推开裴子俊压贴上来的嘴唇。

那天晚上,他和裴子俊做了爱。

男人火热强壮的身体挤压著秦玉涛的**,让他心底的苦闷终於有了发泄的出口。他们的四肢紧紧地纠缠在一起,整整一夜都没有放开。

**中的裴子俊狂野万分,他尺寸超然的yīn茎深深地捣进秦玉涛干渴的xiāo穴,填满里面的每一寸空隙。

他用那低沈迷人的声音,不断对秦玉涛袒露著爱意,一遍遍地在对方的耳边说著“我爱你”。

这场激情四射的**,一直到第二天中午才停歇下来。

秦玉涛被他干地昏死在床上,直到晚上才醒转过来。

然後,裴子俊就消失了。

秦玉涛在那间屋子里等了他两天两夜,最後还是剧组里的一个电话告诉了他裴子俊的去向。

他出国了。

没有留一个字,一句话。在那样一个晚上以後,裴子俊就忽然出国了。

清楚地明白了裴子俊的选择,秦玉涛挂断了电话。他又一次被人给抛弃了,就像个廉价的保险套似的,用一次就扔掉了。

秦玉涛的心彻底地冷了。

他开始变了。

在他前三十年的人生当中,总共经历过三段感情。第一次,他被人出卖做了泄欲的玩具。第二次,他被一个有妇之夫哄骗做了他的情人。而第三次,他只被人上了一次就被对方像躲瘟疫那样甩掉了。

十年前韩昆那些人只是毁灭了他的**,而这三个男人却彻底打碎了秦玉涛的心。

对於身体上的折磨,他可以说服自己不去想不去听,不去理会。他可以选择牢牢地关上心门来逃避痛苦。可是,当别人折磨地是他的心的时候,秦玉涛就再也无处可逃了。太容易相信别人,太容易被感动。过於多情敏感的心让他屡屡地陷进别人布置好的爱欲游戏里。不单付出身体,也付出了感情。在短短半年的时间里,他连著经历了两个男人,而这两个男人都不约而同地选择了丢弃他。

这一连串的打击让秦玉涛忽然清醒了。

在过去的十年里,被他一直禁锢著的心灵终於因为彻骨的疼痛而开始被迫地成长。秦玉涛明白了,爱情这种东西是永远也不会发生在他的身上了。如果继续再这样浑浑噩噩下去,他的最终下场就只能被人玩儿死。

──他必须要改变!

所以,当後来宋黎辉又来找他的时候,秦玉涛什麽都没有说。他没有尖叫著让男人滚,也没有可怜巴巴地哭诉。早在这之前,哭泣和责问的**就已经消失不见了,转而出现在秦玉涛心里的是一种深沈的心机。

当宋黎辉把他压在地板上操的时候,秦玉涛已经选好了一条崭新的道路。

他不要再做那个战战兢兢的小可怜。他不要再被人欺骗、玩弄、抛弃。他要走上娱乐圈的王座,他要让所有人都为他疯狂!

终有一天,他要所有人都抬头仰视他。那时候,只有他可以让那些人随著他哭随著他笑。那个时候,也再没有一个人能害他伤心流泪。

在无数个激情的夜晚,秦玉涛用力地缩紧下身,紧紧地把男人的**咬不住放。他知道宋黎辉的身份和地位对自己有多麽重要,娱乐圈的潜规则从来都不是世人的玩笑。

他知道身上的这个男人有多麽迷恋著自己的**,这具上天赐予的皮囊就是自己最好的武器。秦玉涛不在乎於趴在自己身上**的是谁,他的经历让他对待**态度突破了世人所能理解的范围。

他再也不在乎了。

一个男人还是一百个男人,无非都是被干。反正他们有的都是同样的器官,那麽点尺寸形状的差异有什麽重要?

秦玉涛忽然想通了,他无法理解自己以前的痛苦矜持。自己又不是女人,不是被男人多射几次jīng液就会怀孕。他有什麽好顾忌的?反正这具身体本来就没男人不行,现在有人免费来解决他的**,他何乐而不为?

不过各取所需而已。

在宋黎辉面前,他依旧是那个对他一往情深的秦玉涛。可在男人看不见的角落,他冷静地盘算著自己的未来,利用对方给予的一切便利往上爬。他知道宋黎辉最不能抵御的就是自己发誓抛弃的天真单纯。所以,他练习著每一个含情的微笑与执著不悔的眼神,利用自己以往的痴傻形象骗取对方的疼惜怜爱。

宛如做戏一般的生活让秦玉涛的演技飞速地成长起来,最後甚至连方蓝这样演技炉火纯青的女人都看不出自己隐藏在爱恋背後的心机。

秦玉涛终於确信自己成功地骗过了所有的人。

对宋黎辉的爱成了他的一张面具,牢牢地将他的真心掩盖在底下,再不见天日!

豔星20(访谈)

20

因为电影节上取得的优异成绩,电视台为秦玉涛专门制作了一档谈话节目。负责主持的是该台的名嘴夏邑。开机前,秦玉涛就被经纪人叮嘱要小心应对这个男人。虽然栏目组事先给了他们一张问题列表,但众所周知,夏邑的主持风格以犀利毒辣见长,很有可能会对他的性向问题深入纠缠。

秦玉涛会意地点头。知道主持人是夏邑後,昨晚上他就特地做了点准备工作。除了节目组罗列的问题外,他已经事先把对方可能会问的几个问题想好了腹稿。因此当夏邑问到当年被封杀的事情时,秦玉涛露出了早已准备好的苦涩笑容。

“我知道很多人对我的性向问题非常好奇,在这里我坦诚地告诉大家,我的确曾经是个同性恋。”

“曾经?”注意到他话里的重点,夏邑本来交叠的双腿放了下来,他倾过上身进一步问道,“你的意思是你现在不是了?”

“我不知道。”

秦玉涛的回答让夏邑愣了一下,他怎麽也没有想到秦玉涛会给出这麽含混不清的答案。他原以为对方的回应无非只有两种:要麽大方的承认,用磊落的态度博取大众的认可。要麽就是全盘否定,毕竟不是所有的观众都能接受性取向异常的明星。

像秦玉涛这样模棱两可的态度其实是最容易引起观众反感的。

夏邑心里不由冷哼了一下。

这个秦玉涛,果然还嫩得很。

正想著是不是要提问下一个问题,秦玉涛却又开口了。

“我谈的第一场恋爱就是和一个大学教授,那时候还很年轻……只有十八岁,我以为只要两个人有了感情,性别什麽的又有什麽关系呢。”

摄影师注意到秦玉涛的眼睛开始偏离镜头,那慢慢失去焦距的眼神仿佛是在回忆当初。

听到他自动地曝光当年的恋情,夏邑激动万分。他没想到这个男人这麽容易就被自己的问题触动了情感神经。被他采访过的明星不少,但无论是刚出道的新人还是正当红的天王巨星,所有的人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都有很强的自我防卫意识。如果要问一些敏感的问题,不绕个十七八弯是根本挖不出一点讯息的。

而面前这个男人,他只问了一句,就自己全抖出来了。

真是白痴。

夏邑的心里早就对秦玉涛产生了轻视,但表面上他还是装出一副认真倾听的样子。

“後来呢?”

“後来……”男人浓密的眼睫垂落下来,他艰难地扯动了一下嘴角,“被曝光後我被演艺公司踢了出来,而他也被学校开除了。”

说完了这句後,秦玉涛又是一阵长长的沈默。

再後来呢?

夏邑很想不耐烦地想追问,男人这样挤牙膏似的回答越发让他对整个故事的发展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他知道电视机前的观众和他的感觉也是一样的。

过了一会,男人终於开口了。

“一开始我们还不是很在乎,两个人有手有脚难道会饿死吗?”秦玉涛看著夏邑反问,他死死压低的声音把当时候的不信与不甘充分地表现了出来。

还在为收视率欣喜的夏邑被秦玉涛那双漂亮的眼睛看地心头一惊,一瞬间竟僵在那里无法动弹。

镜头里,男人那双明若晓溪的眼睛慢慢地暗淡下去,越来越真切的悲哀从他的眼底泄露出来。演播室里的工作人员忽然都被这双透著心碎的眼睛吸引住了,男人的这个故事让他们同时感受到了一种悲剧的气息。

“但是很快我们就陷入了窘境──没有人愿意雇我们。因为我的关系,那时候很多人都认识我们。几乎所有去应聘的单位都回绝了我们,他们的理由千奇百怪,但最根本的还是这个──因为我们喜欢的不是女人。”

“同性恋是有病的,是会传染的。这个说法大家明明知道是错误的,可是当时没有人肯接受我们!”

秦玉涛还是在笑,从故事的开始他就一直在笑,只是那越来越惨淡的笑容让看的人无比心酸。有人悄悄地低下头,不忍再去看秦玉涛那宛如脸谱般僵化的表情。

“然後他就开始变了,”秦玉涛深吸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他变得颓废、暴躁、冲动易怒……原本那人是那所大学里最年轻的教授,前途光明、心高气傲,却因为屡屡的挫败染上了恶习──他开始赌。”

“沈迷於赌博的人会有什麽下场,大家也能猜得到。”

“所以,那时候你才会接拍……”意识到自己在问什麽,夏邑赶紧住口,可是已经来不及。一丝明显的懊恼出现在夏邑的脸上,上头已经明令禁止他问这方面的问题。自己怎麽听故事听得入了神,不自觉地就问了出来。

“除了这个,我还能为他做什麽呢?”

回答他的,是秦玉涛自嘲似的声音。

“当年的我会做的,能做的,也……只有这个了。”

男人说得是如此费力,毕竟无论对於哪一个明星来说,拍摄三级片都是一段极其不光彩的经历。

“好在,现在都熬过来了。”

秦玉涛淡淡的一声总结把夏邑的思绪从回忆里勾了会来。听完这个故事,再次面对秦玉涛的时候,夏邑忽然发现自己心里的轻视消失了。

似乎是头一次认识这个男人,夏邑细细地打量著秦玉涛。如果不是这次的节目,他根本不知道原来在男人光鲜亮丽的背後隐藏著这麽一段辛酸痛苦的过去。他有预感,今天的这期节目播出去後,支持秦玉涛的影迷一定会大大增加。而往日那些攻击他性向的观众也一定会对他产生怜悯,从而对他的形象有所改观。

毕竟有哪个被社会所遗弃人还能这样精彩地站起来,成功地出现在所有人面前。光是那近十年的等待,就已经不是常人能够忍受的了的。

“我明白你说你不知道的意思了。”

夏邑叹了一口气。

“之前的那段感情经历带给你太多的痛苦,以至於你不敢再谈感情是麽?”

秦玉涛肯定了夏邑的答案:“我现在只想经营好自己的事业,至於感情,我想还是随缘吧。”

“女人也可以?”

“我不知道……”夏邑看到秦玉涛低头沈思,“我其实只谈过一场恋爱。”

“看来我们的秦玉涛还是很纯情的男人啊。”

夏邑乐呵呵地笑起来,演播室里压抑的气氛终於有点回暖。他从手上的一叠问卷里抽出一张,道:“刚才的话题有点沈闷,现在我们再问点轻松的吧。栏目组从网上征集了一些影迷对你的提问,乘著这个机会,我们即问即答怎麽样?”

“好的。”

秦玉涛把双手交叉在一起,集中精神面对即将到来的提问。

“第一个问题:请问在猛虎玫瑰之後你的工作计划是?”

“日程上的第一个是为电视剧《青鸾》客串一个角色。”

“哦?就是最近选角选得很热的那部神话剧啊,方便问一下是什麽角色吗?”

看著夏邑发亮的眼睛,秦玉涛谨慎地回答:“我演女主角的师傅,原型是一只白狐。”

“看来又有女影迷要尖叫了,很期待玉涛的白狐扮相呢。”

见夏邑倒没有追问下去,秦玉涛松了一口气。

“第二个问题:你平时有什麽业余爱好?”

“睡觉算吗?”

“啊?”这个答案又让夏邑眩晕了,“怪不得你皮肤这麽好,哈哈。睡眠美容,秦玉涛的这个答案电视机前的美女要记得哦。”

“第三个问题:总看见你带著那个红宝石耳钉,请问什麽特殊意义吗?还是……是谁送的礼物呢?”

下意识地摸了摸左耳上的饰物,秦玉涛回想起得到它的那个夜晚。

那天,宋黎辉不知道为什麽给他请了一天的假,还难得地陪著他玩了一整天。他们乔装打扮地混在人群当中,还疯狂地跑去游乐园玩了一个下午。

最後,宋黎辉带著他去了海边。在沙滩上,男人点了满满一地的蜡烛,在那片烛光的中央,他们脱光了彼此的衣服,**裸地做了爱。

当秦玉涛陷在对方给予的**里没有回神的时候,宋黎辉硬是把这颗耳钉活生生的钉在了自己的耳垂上。

他舔著秦玉涛耳垂上的鲜血,抱著他说了一句:

“生日快乐。”

……

“要想那麽久吗?”夏邑贼贼的声音打破了秦玉涛的回忆,秦玉涛抬头笑了笑,“是生日礼物。”

“情人送的?”

“不,我自己在地摊上买的,不值钱。”

“自己送自己礼物?这可有点说不通啊。”夏邑坏心地探问,摆明是不相信秦玉涛的答案。

但是秦玉涛坚持道:“是真的。喜欢就买了,没什麽特别的意义。”

“好吧,姑且相信你。那麽第四个问题──”

“听说你以前在山区做过乡村教师”

21-27

豔星21(恐惧袭来)

21

范伟站在摄影机後面观察著秦玉涛。

镜头里,男人俊美的侧脸无可挑剔,每一个皱眉抬睫的画面都仿佛是设计好的画报,随便一剪辑就可以放在广告牌上供人欣赏。天赐的容貌是男人取得成功的垫脚石,而更重要的是对方挥洒自如的表现已经隐隐透露出一种巨星的风范。

这一切都让范伟十分满意。

他从事经纪人这行已经有七八年了,算是公司里资格最老的骨干之一。半年前,他被宋黎辉直接指派给了秦玉涛做他的专属经济人。说实在的,刚开始他是十分排斥的,毕竟对方的过去实在是太上不了台面了。给他做经纪人,弄不好可是要砸自己的招牌的啊。

因此当著宋黎辉的面,他就直言拒绝了。对於他的回答,宋黎辉并没有发火,而是很平静地给了他两卷带子。

“这是有两份资料片,一份是他十年前刚出道时拍的片子。另一份是他前段日子所拍摄的影片《恶欲》的剪辑,你回去看完了,再给我答复。”

宋黎辉的话让范伟迟疑了。

他知道宋黎辉一向眼光犀利,既然他能给他这两份资料,那麽这个秦玉涛必有他的过人之处。

“对於一个好的经纪人最大的幸运无非就是碰到一个有天赋有潜力的艺人,我知道你一直耿耿於怀的就是没能捧出一个天王巨星。现在,这个机会就摆在你面前,只看你有没有勇气去接。”

宋黎辉的这句话正好打在范伟的软肋上。

他知道自己今年四十多了,做经纪人的黄金时期已经过去,对待工作也渐渐没有了以前的精力和冲劲。看著那些年轻的同行成就斐然,他不是没有那种英雄老矣的伤感。

范伟知道自己是不甘心的。只是,宋黎辉所说的这个机会,究竟值不值得自己去拼呢?

怀著这样的疑问,范伟明看了那两卷带子。

结果,就是今天这样。

看看秦玉涛一步步取得的成绩,范伟终於确信自己当初的选择没有错,这个男人的确值得自己冒险。经过这段日子的历练,秦玉涛已经懂得如何运用自己的魅力感染观众。特别是回忆初恋那段,秦玉涛的表现更是堪称完美。

秦玉涛的性向问题对他的演艺之路一直都是一个大问题,所以一年以来,公司都是以回避的态度来面对大众的询问的。因为无论是承认或是否认其实都有著相当的风险。

如果承认以前的传闻,那麽势必会失去部分无法接受的观众;而若是否认,恐怕又会被大家认为是胆小懦弱,没有担当。秦玉涛没有正面回答问题,反而是利用了往事博取了观众的同情。对於这一处理手法,经纪人简直要忍不住为他喝彩了。

正当他觉得一切都进行地十分顺利地时候。主持人的一个问题却让秦玉涛沈稳的态度有了明显的转变──“听说你以前在山区做过乡村教师”

“没有!”

几乎是立刻的,秦玉涛做出了否认。

然而,他过於急切地回答,反而显得有些异常。

夏邑是什麽样的角色,眼珠子一转就想到里面一定有东西可以挖掘。刚想发问,秦玉涛却赶在他之前开口了。

大概也是注意到自己的声音有些太过於尖锐了,秦玉涛掩饰地笑了笑,才道:“不瞒大家说,我十岁就住进了孤儿院,高中的时候因为经济问题就辍了学,肚子里这点墨水实在是担不起老师这麽重大的职责。”。

“孤儿院啊,那真是相当的艰苦。你的父母……”夏邑显然是被秦玉涛的又一爆料吸引住了,顺著秦玉涛的话题就问了开去。

下面的话秦玉涛是早打好备稿的,他一路深情并茂地把自己儿时的家祸缓缓讲述了出来,很快就让大家的注意力又引导到了对自己的同情和怜悯上。

就这样过了半个小时,终於挨到了节目结束。早看出秦玉涛不对劲的范伟立刻上台把他和旁人隔开。

直接把领他回到化妆间後,范伟看见男人脸色苍白地摊在椅子上,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怎麽了?你今天的表现不错啊,没问题的。”

范伟的安慰对秦玉涛越来越差的脸色毫无助益。过了一会儿,只听他开口问道:

“今天的问题真的都是从网友提问里选的吗?”

听出秦玉涛话里的颤抖,范伟皱眉回忆了一遍所有的网络提问。

“那些问题有什麽不对的吗?”

秦玉涛摇了摇头。

他回想著夏邑问的那个问题,越想越怕。

自己到过白泽村的事,他没有告诉过任何人。究竟是什麽人居然如此神通广大到知晓自己的过去?因为白泽村的落後於闭塞,秦玉涛从来没有考虑过自己的影片会被村里的人看到。在秦玉涛的心里,那段屈辱的经历是他身上一个抹不去的肮脏污点。一年以来,他一直在努力地淡忘它。所以,当那个问题提出来的时候,秦玉涛下意识地否认了。

他并不怕被村里人认出他来。他唯一怕的只有一个人──

王大海!

一想到自己和那个男人的过去,秦玉涛就觉得浑身寒毛直树。

他无法想象如果被大众知道自己和那样一个庄稼汉发生过**关系会有什麽後果?

自己苦心经营的形象肯定会一夕倒塌!

他决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自己好不容易爬到了今天这个位置,他绝对受不了又被打回原形!

“……玉涛……秦玉涛?你怎麽了?”经纪人的摇晃让秦玉涛从恐惧里回神,他看到范伟一脸凝重地看著自己。

“是不是有什麽我不知道的事?”范伟严厉地看著秦玉涛,“是那个乡村教师的问题?你真的当过?”

他双手握著秦玉涛的肩膀,进一步逼问著:“到底发生了什麽事?你为什麽要否认?”

秦玉涛失常地表现让范伟产生了一种不妙的感觉。这个男人身上难道还有什麽见不得光的事情?难道除了那些“辉煌”的过去,男人还有什麽乌七八糟的事情没说?

“没有……没有,什麽都没有!”秦玉涛回避地推开范伟,不肯吐露自己的秘密。

“我不是想知道你的**,”见秦玉涛极度排斥的反应,范伟知道自己不能硬来,他放软了态度诱哄道,“可是,只有你把事情说出来我们才能想办法解决,不是吗?”

可惜他的这番好言相劝,秦玉涛完全不领情。他一直抿著嘴唇保持沈默,似乎打算顽抗到底了。正当范伟想再说些什麽的时候,化妆室的门却被敲响了。

范伟和秦玉涛对视了一下,都飞速地把脸上的异常掩饰下去。

“进来吧。”

范伟见到应声进门的是电视台里的一个打杂小妹,她局促地站在门口,有些害羞地看著秦玉涛。

“有……有影迷叫我传礼物给你。”

她的话让秦玉涛只能强撑出友善的微笑冲她点头:“这样啊,那麻烦你啦”

见小女孩还直挺挺地站在那里冲秦玉涛发呆,范伟催促道:“进来把东西放下就可以走了。”

“哦。”女孩子不好意思地笑笑,飞速地上前几步,把手里捧著的一干信件、玩具、饰品什麽的都倒在了化妆台上。

在范伟的驱赶的眼神下,女孩子依依不舍地退回门口。咬了咬牙,她涨红著脸忽然大叫:

“加油,玉涛!有很多人支持你哦!不管你喜欢的是男是女我们都支持你的!”

嚷完了这句,女孩子赶紧一溜烟跑掉了。

范伟关上门,正打算继续刚才被女孩子打断的话题。但秦玉涛已经先开口了:“真的没有什麽重要的事情。”

范伟看著男人默默地检视著影迷给他送来的小礼物,每一件都仔仔细细地抚摸过,宝贝地不得了的样子。

“我珍惜我现在得到的一切,我不会让我们的努力付诸东流的,你放心。”

秦玉涛拿著手里粉红色的信封,脸上是无比坚定地神情。

范伟看著他打开信封,取出里头的一叠东西认真查看。

却听“啪!”地一声。

秦玉涛手上的东西散在了地上,男人的表情像是见了鬼一样,整个人都僵住了。

范伟不由上前去捡。

“不要捡!”

像是被范伟的动作吓醒了,男人忽然扑倒在地上,用身体狼狈地遮住地上的照片。

是的,是照片。

范伟拿起一张秦玉涛来不及挡住的照片,上面是从高处拍到的两个男人裸著身体**的场面。

昏暗粗糙的照片上,范伟只看到秦玉涛半闭著眼睛蹲在男人的胯间,嘴里塞著一根粗大的yīn茎。那几乎被撑地变形的脸毫不疑问正是眼前这个一脸惊慌失措的男人!

范伟很惊讶自己还能保持镇定,他忽然狠狠地推开地上的男人,把底下的照片一张张捡起来。

那是照片都是从不同角度拍摄的,有些只能拍到秦玉涛埋首在男人胯间的侧影,有些甚至只能拍到一个一团漆黑的头颅,但其中有一张照片却让范伟愣住了。

那是从秦玉涛背面拍摄的,男人雪白的屁股和弯曲的裸背在画面上显眼万分,但是让范伟吃惊地却是坐在秦玉涛对面的那个男人。

虽然摘去了眼睛,但毫无疑问的,范伟还是认出了男人那张可以称得上英俊的脸。

照片上,男人往日精明万分的脸上一片沈迷之色。不知道被什麽灯光照射著,他脸上五光十色的色块让他的表情显得暧昧异常。

冲著摊在地上发呆的男人,范伟低头。

“你很聪明,傍上了宋黎辉这颗大树。不过……现在,你们有麻烦了!”

豔星22(匿名电话)

22

范伟把手上的照片放在秦玉涛的手心。

“这件事得告诉宋总。”

见男人一脸惊恐地看著自己,范伟拉著秦玉涛起身坐好。

“别怕,这种事情我见的多了。不就是和宋总上个床嘛,只要不见光,你情我愿的,谁也管不了你们。”

他细心地为秦玉涛拍掉身上的灰尘,脸上是冷静到可怕的表情。

“我是你的经纪人,我们两个人是一体的,你要学会相信我。”范伟凑到秦玉涛的耳边细声细气地说,“我不会说出去的。”

秦玉涛忐忑地看著范伟那张中年发福的脸,男人那双细小的眼睛几乎挤成了两条缝。

“本来你和宋总有了这样的关系是相当有帮助的,可是现在坏就坏在有人拍到了证据。不过对方似乎不想把你们的事曝光,这种情况十有**是要勒索。”

“勒……索?”

范伟的分析让秦玉涛僵掉的脑子开始转动起来,他咽了咽口水,紧张地问:“你是说对方要钱?”

“以宋总的影响力,这些照片恐怕见不了报就会被销毁,所以对方才选择送到了你的手里。”

范伟有条有理地分析让秦玉涛开始信服。

“对!他们肯定是要钱!”

“所以我说要告诉宋总,让他来处理是最妥当的──人家的目的是他。现在你要好好地想想究竟是谁有能力拍到这些照片?”

“我……我不知道。”

看秦玉涛六神无主的样子,范伟也知道靠他不上了。沈思了一下,秦玉涛见他站起来:“我去找刚才的女孩问一下,也许她还记得那人的长相。”

“对啊,她一定有看到些什麽!”秦玉涛恍然低叫,范伟迅速的反应让他不得不佩服,这样处变不惊的态度不愧是辉煌里的王牌经纪人。秦玉涛这时候才感激宋黎辉把这人指派给了自己,直到遇了事,他才知道自己的斤两还是不够。

范伟匆匆走到门口,又重新折了回来,对著秦玉涛叮嘱道:

“你用手机给宋总打个电话,把事情告诉他。记得声音要楚楚可怜一点,这个就不用我教你了吧?”

范伟弯下身看他。

“这时候如果他为了撇清关系扔下你不管,那你就真的完了!”

房门被范伟关上的声音让秦玉涛吓得一抖,他知道范伟说得没错,这件事情能不能完满解决全要看宋黎辉的态度了。

慌慌忙忙地从包里找出了手机,秦玉涛深呼吸了几下。按完宋黎辉的号码後,他紧张地等待著。

嘟……嘟……嘟……

手机一直没有人接。

也许他在开会。秦玉涛安慰自己。

然而高度紧张的情绪让他忍不住胡思乱想起来。难道宋黎辉也收到了照片?他会不会故意不接自己的电话?自己是不是已经被他玩腻了?他难道不想管自己了?

想象中可怕的画面让秦玉涛越想越无助,他捏著手心里的手机,额头上都冒出了冷汗。

就在他开始无意识地咬指甲的时候,一段悠扬的旋律在化妆间里飘荡开来,秦玉涛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是自己的手机响了。

刹那间的狂喜让秦玉涛不假思索地接通了电话:“黎辉──”

“哟,小贱货在发骚呢。”

手机里传出一个陌生男人猥亵的声音,秦玉涛顿时愣住了。

“想找相好的救命了,是吧?”

对方压低了声音呵呵冷笑,那种怪异的腔调明显是经过变声的。

“你是谁?”

秦玉涛倏地站起来。

“那些照片我拍地美不美,看你舔地津津有味的样子,真像条母狗。”

男人诋毁的话让秦玉涛确定了自己的猜测。他捏著手里的那些照片,忽然有种被人监视的可怕感觉。

那间别墅是宋黎辉私下给自己办置的,知道的人根本没有几个。这个男人难道是自己认识的人?

“宋黎辉的尺寸根本不够满足你吧,你那淫洞流水的样子可真性感,让人看了直想搞死你。”

“你究竟想干什麽!?”

男人露骨的羞辱让秦玉涛忍无可忍地大叫。

“老子想干你!”对方的声音陡然急促起来,他开始一边喘一边骂,“妈的,贱男人,一看你那骚样老子就想干死你,我要把我的大**插进你的屁眼里,把你操到变成我的女人!操到你怀上我的种!”

“闭嘴!”秦玉涛失去理智地朝手机那头的男人咆哮,“你要钱是吧,要多少?”

“钱?”男人乐不可支地笑起来,“有钱也买不到你这样的极品。我不要钱,我要你!”

“你做梦!”

“不乐意?”男人满不在乎地接口,“那我就把你和宋黎辉的豔照曝光,不要以为你那相好手能遮天,这麽大的新闻,总有媒体识货!一家不行,我就寄一百家!一千家!看到底谁硬的过谁!”

对方决绝的态度让秦玉涛的心凉了一半,他转而哀求道:“你到到底为什麽缠著我,我究竟哪里得罪你了?求求你放过我,你要多少钱都可以……”

“跟你说了不要钱你听不懂吗?!”男人忽然暴跳如雷起来,“我要你躺平给我干到爽为止!”

听见他暴戾的要求,秦玉涛倒吸了一口气:“不……不可以,除了这个我什麽都答应你,只有这个不行!”

“秦玉涛,你可以看看楼下。”

男人忽然阴冷的音调让秦玉涛心惊,他慌忙打开化妆室的门,跑到走廊的落地窗前。

地上的广场上,一个穿著黑风衣带著黑墨镜的男人在人群当中十分显眼,他正举起一叠白色的片状物。

手机里男人低低的威胁让秦玉涛差点跪下。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把这些东西撒在大街上给人看?”

“不──!”

心里猛然涌起的巨大恐慌让秦玉涛拔腿就跑,在撞上关闭的电梯门後他转身冲进楼递间。

自己凌乱的脚步声在楼梯间里重重叠叠地回荡,那即将发生的可怕灾难让秦玉涛心神俱毁,他跌跌撞撞地跑著,朝一楼楼梯间的大门直冲过去。

就在他即将撞开大门的时候,有人猛地一把抓住了他,将他拖了回来。

秦玉涛发出的尖叫被对方牢牢地捂在掌心。

一瞬间,手机里男人说过的话让秦玉涛恐惧到了极点,一想到身後的男人想对自己做什麽,秦玉涛简直要吓疯了。他开始毫无章法地挣扎,用手抓,用脚踢,甚至用牙齿去咬。

他的攻击让对方吃痛地丝了一声,但下一秒,男人就像抓小**一样把他被拖进了一扇门内。

小间里昏暗的环境让秦玉涛心里的慌乱和恐惧更加壮大,他和对方在狭小的空间里死命地搏斗起来。但很可悲是的,秦玉涛的挣扎很快就被制服了。他的後背被彻底抵在了墙壁上,双手也被死死地按在了头顶,连下身都是被牢牢卡在男人和墙壁之间。

发觉自己已经逃不过这次的奸淫,秦玉涛发疯似的咬住男人颈间裸露的肌肉。

“别闹。”

似乎是终於受不了他的胡搅蛮缠,那人低喝了一声。

“是我。”

秦玉涛晃了晃神,忽然觉得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忽然传来有规律的脚步声。那空洞的踢踏声在楼梯间里无比清晰的回荡著,越来越近……

秦玉涛感觉到男人贴在他身上的肌肉都绷紧了。

就在秦玉涛以为那人发现他们的时候,门外的声音停止了,那人像是忽然消失了一样,一点声音都没有了。

陡然寂静的空间里,秦玉涛发觉了事情的异常。

因为嘴里还咬著那人的皮肉,秦玉涛只能看见眼前一段染著汗珠的脖子,上面一根凸起的经脉在微微地隐现著。

门外异常的动静和眼前男人紧绷的身体让秦玉涛也感觉到了威胁,他忽然停止了挣扎。

过了大概有五六分锺,门外的脚步声再次响起了,这次是越来越远了。

终於等到再听不见外头的声音,秦玉涛的身体被松了开来。

他傻傻地看著男人捂住自己的脖子远离自己,然後,什麽也没说地转身开门。

门外的光线射进昏暗的小室,秦玉涛眯著眼睛看见一个背光的侧影。

“……段衡?”

他迟疑地喊。

这一声呼唤让那人的身形顿了一下,只是那一下,适应了光线的秦玉涛立刻看清楚了男人那张无比冷峻的侧脸。

“段衡!”

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那人会是他,秦玉涛傻住了。就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当口,段衡的身影一闪就消失在了门外。

等到秦玉涛追出门去的时候,楼梯里已经一个人都没有了。

豔星23(窥视)

23

照片的事情让宋黎辉很是恼怒。

毕竟是在那样私密的地方被偷拍,任谁都会有种被人窥视的恐怖感觉。他通过私人渠道对那些照片做了鉴定,结果发现这些相片的像素普遍不高,显然不是用专业的相机拍摄的,很有可能是对方从录像上截取下来的片段。

听到这个消息,宋黎辉立刻对别墅进行了翻查,结果竟然在卧室里找出了几只针孔摄像头!

这一惊人的发现让秦玉涛更加惶惶不可终日。他知道这意味著对方的手里至少还握有一卷两人的**录像,这可是比照片更**裸的证据!

想到自己和宋黎辉在那个卧室里做过的事情,秦玉涛倒吸了一口凉气。要是这些都被录了下来,那後果就是不可想象的!

从范伟那里得到的消息也是令人沮丧的,那个女孩子只回忆得起对方是一个中年男子,穿得一身漆黑,脸上带著一副很夸张的大墨镜。他只是对她说自己是秦玉涛的影迷,请求她把信件转交给他。

男人显然是在追踪了他很久,连他的工作行程也一清二楚。这种如影随形的窥伺感,让秦玉涛越发觉出那人的可怕。

秦玉涛想起那天广场上男人宛如恶魔一般的身影。对方淫邪的话语和里面包含的肆无忌惮让秦玉涛觉得自己仿佛是被毒蛇缠住了。一种极度压抑的窒息感抓住了他,那是比十年前还要绝望的恐惧。

“估计是疯狂的追求者。”

最後,范伟下了判断。

“从他的要求可以看得出他对你抱有很矛盾的**。他既鄙视你,又疯狂地想占有你。很可能那人是个精神病患者,而且本身就是同性恋或者有同性恋倾向。”

他的这一结论让宋黎辉沈默了。如果那人是正常人,那还可以用名利来诱惑他,和他谈条件。但如果那人本身有精神问题的话,可能真的什麽事情都做得出来……

“那个手机号是被盗的,查不出机主是谁。”

手里里闪烁的短信内容让宋黎辉的脸色变得更加沈重,他沈吟了一下,对范伟道:“把玉涛最近的通告都取消吧。”

宋黎辉的话让秦玉涛惊跳了起来,刚想开口说话就却被对方一个挥手制止。

只听宋黎辉继续对范伟道:“这次的事情你应变地很及时,我会对你进行奖励的。”

“宋总客气了。这是我应该做的。”

范伟眯著眼睛客气地回答。

“你先出去把事情安排一下,我和玉涛还有些话要说。”

“是。”

等到范伟关上门,宋黎辉才走到秦玉涛身边。秦玉涛赶紧站起身,他急迫地看著宋黎辉:“我不要暂停工作!”

“嘘──”宋黎辉把那个情绪高度紧张的男人揽进怀里,“不准任性,我给你换了个住址,原来那地方不能再住了。”

“黎辉……”

“玉涛,我不想失去你。”

宋黎辉的话让秦玉涛住了口。

“我实话跟你说,这件事情的确很棘手,我想我们身边有人。”

轻抚著秦玉涛的脸颊,宋黎辉低头看著越发惶然失措的男人。

他的隐喻让秦玉涛呆愣当场。

“不要相信任何人,包括范伟。”

宋黎辉的话让秦玉涛的恐惧上升到了一个新的界限,他忽然觉得身边的每一个人都不可信。

“我应该怎麽办?”

“现在只有等那个人再联系你。你拒绝他以後他也没有什麽动作,这说明他还在等待机会再次接近你。”

秦玉涛并没有把那天碰见段衡的事说给宋黎辉听,潜意识当中他无法把白泽村那个阳光的青年和这麽肮脏的事情联系在一起。他宁可相信对方是来帮他的。

“如果……如果他再打电话来要我……要我……”那人粗鄙的话让秦玉涛根本无法启齿,但宋黎辉已经明白了。

“怕吗?”

宋黎辉低头对上秦玉涛迷茫无助的眼睛:“告诉我,玉涛,你害怕那个人吗?”

他看著面前这个男人脸色惨白地看著自己,那种荏弱易碎的气质让宋黎辉被诱惑了似的吻上了他微微开启的嘴唇。

“……我怕。”

吻了好一会儿,他才听见秦玉涛怯懦的声音。男人忽然紧紧地揽住自己的脖子,像寻找救赎一般地吻上来。

“救救我,黎辉……”

他带著颤抖的声音是如此的令人怜惜,宋黎辉只觉得心里一热,只把那人更紧地拥向自己。

“别怕,有我在。我会保护你,不让任何人伤害你……”他抱著秦玉涛软绵无力的身体,细细地吮吻那两片颤抖的嘴唇,“只要他一打电话给你,你就假装屈服。然後我派人跟著你,把他逮住……你只要相信我就够了。”

“抱抱我……”仿佛急需要感受到温暖一样,秦玉涛急切地啄吻著宋黎辉的脸颊,“我怕……”

“玉涛……别怕。你是我的,那个人想也不要想!”

办公室的落地玻璃窗上映照出两人拥吻在一起的画面,那融合在一起的身影就像是他们此时无法分割的关系一样。

他们有著共同的罪恶,犯下的是同样的淫行,男人的威胁像是一个枷锁一样,把两个人忽然无比紧密地联系在了一起。

爱与不爱,恨与不恨,谁又能说得清呢?

又是一个纸醉金迷的夜晚。

舞池边上,秦玉涛独自一人品著香槟。

今夜是辉煌传媒每两年举行一次的年会。每当这个时候,所有辉煌旗下的明星不管多远多忙都要赶来参加这个庆典。

这是秦玉涛第一次参加年会,本来凭他今年的成绩一定是众所瞩目的焦点。只是,最近不知道为什麽,公司里暂停了他的所有通告。那架势简直像是要雪藏他一样。众人都不禁暗暗猜测,是不是这个风头正劲的新贵不小心得罪了大老板,才落得如此凄凉的下场。

因著这个原因,偌大的会场里,竟没有一个人上去和他搭话。

秦玉涛独自一人伫立著,眼前衣著光鲜的男男女女翩翩起舞,那奢华璀璨的画面却根本达不到他的眼底。

到今天为止,照片事件已经过了两个礼拜了。可是,那个可怕的男人就像是消失了一样,再也没有给他传递过一点音讯。这种诡异的平静让秦玉涛越发惶惶不可终日。他宁可对方马上出现在自己眼前,也好过像现在这样时时刻刻都在防备著、煎熬著……那滋味真是会让人发疯的!

秦玉涛觉得自己现在就是一只惊弓之鸟,任何风吹草动都能让他惊吓个半天。身边所有的人他都觉得可疑,连在睡梦中他都被那个可怕的男子折磨著。

想到昨天那个逼真的梦境,秦玉涛只觉得背脊一阵阵发凉。

“嘿,最近到底是怎麽了?”

有人站在了自己身边发问,秦玉涛扭头。

身边的男人一身简约款的休闲礼服,没有系领带的衬衫领子敞开著,露出胸口一片性感的麦色肌肤。那天生衣架般的好身材将他不算出色的容貌也衬得英俊了几分。

“原野。”

男人一脸担忧的模样让秦玉涛露出了今晚的第一个微笑。他当然知道公司里那些人冷落自己的原因。所以对於原野肯在这个时候出面关心自己,他是十分感激的。这个朋友他没有交错。

和他一样,凭著在《恶欲》里的出位演出,原野这一年来也是迅速窜红。虽然缺乏专业的演艺训练,但原野凭著自己的刻苦努力,也逐渐受到了大家的肯定。最近他主演的一部警匪剧正在各大电视台热播,大家都在私下传说,原野的气质很有点当年裴子俊的味道在里面。

“没什麽,最近精神状态不好,老是失眠什麽的,上面让我休息几天。”

秦玉涛不能对原野说出真相,只能用这样的理由搪塞。

“原来是这样啊,我还担心你得罪了上头的什麽人呢。最近大家都议论纷纷的,你听到了可别往心里头去。既然身体不舒服,那还是好好休息。毕竟身体可是革命的本钱啊。”

男人絮絮叨叨地安慰让秦玉涛勾起了嘴唇,他知道虽然外表长得高高大大,但原野其实是个挺老实本分的男人。幸亏他有一个很精明能干的经纪人跟在身边帮他打理一切,否则以原野这样的性格想要爬上去也真的不是麻烦两字能够概括的。

“对了,前两天裴导还跟我通过电话,他还问起你呢。”

原野的这句话让秦玉涛的心抽了一下。

“哦?是麽。”

看到秦玉涛的反应平平,原野有些无奈:“嗳,你怎麽一点都不激动,好歹裴导也算是我们的恩师。他很关心你呢,一直都在问你的近况。”

秦玉涛这次干脆就不说话了,原野看著他抿著酒杯里的香槟神色漠然。

“他可能要回来了!”

听到这个消息,秦玉涛托著酒杯的手一顿,眼睛忽然半垂了下来。

“他在A国混得那麽好,还舍得回来麽?”

“本来我也这麽觉得,不过……”原野神秘兮兮地凑到秦玉涛的耳边轻道,“裴导说他要回来──结婚!”

分享完这个劲爆的消息,原野喜滋滋地想看秦玉涛被惊吓的表情。

但是他没想到,秦玉涛听到消息後那张一向柔和的脸上像是忽然起了冰霜一样,整个人都透露出一种阴测测的怒意。

“喂,你这算什麽反应啊。”原野夸张地搓了搓臂膀,“人家要结婚你怎麽好像很生气啊,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嫉妒了呢。”

“我有什麽好嫉妒的!”秦玉涛恨恨地反驳。他并不想让原野看出自己的异常,但那个消息就像是一块巨石投进了他的心湖,让他整个心都扭曲了起来。

那个男人玩完自己就这麽打算娶妻生子了?

“你嫉妒裴导只把消息告诉我而不告诉你。”

原野得意地嘿嘿傻笑,以为自己看穿了秦玉涛的小心思:“我知道我们是同门师兄弟,不过师父特别偏爱和我磨牙,我也没有办法。”

他的这个答案让秦玉涛原本纠结的情绪立刻变成了好笑:“是,我嫉妒你得宠。看你这小人得志的样子……”

两人私下亲密聊天的样子很快就让不少人侧目,暗暗地,人群里又有人开始嘀嘀咕咕地说些什麽。

正当众人窃窃地议论著两人暗地里的隐秘关系时,一个人影却笔直地朝著两个焦点人物走了过去。

“我能请你跳个舞吗?”

豔星24(年会)

24

“我能请你跳个舞吗?”

站在秦玉涛面前的女人大大方方地摆出一个邀舞的姿势。那张妆容精致的脸上是满不在乎的潇洒恣意。

秦玉涛发窘的同时也不由有些感动,这是会场上第二个向自己伸手的朋友。

“方蓝,你这是……”

“你不是想拒绝我吧,在那麽多人面前总得给女士一点薄面,是不是?”方蓝一边微笑一边探身过来,她在秦玉涛的耳边恶狠狠地低语:

“敢拒绝我,看我待会儿怎麽收拾你!”

原野在旁边吹了声口哨:“有美女邀请,还不快上!”

他行动迅速地推了秦玉涛一把,秦玉涛立刻就被他推得往前一踉跄。

这边的动静很快就吸引了全场人的注意,他们看见那宛如壁人一般的男女携手来到了舞池的中央。这影帝影後的辉煌组合,让会场里所有共舞的男女都黯然失色。

现场的艺人大多都有专门训练过舞技,但是当秦玉涛和方蓝开始对舞时,他们还是忍不住赞叹。影帝影後的气场果然是非同一般,两个人身上仿佛有一种旁人无法匹敌的独特气质,让他们每一个举手投足都有如贵族般的高贵优雅。

音乐声里,只见一黑一蓝的身影翩舞如蝶。

两个人就像是这舞池中的国王和王後一样,压倒性吸引了全场人的瞩目。

身为辉煌旗下的一姐,方蓝自然有著一副闭月羞花的好容貌,此时和俊美的秦玉涛站在一起,立刻就像在身上装了十几只探照灯那样,耀眼地惊人。

“谢谢。”

秦玉涛一手举高让方蓝转了个圈子,他知道方蓝邀自己共舞是故意在帮他向周围的人示威。

裙裾飞扬的方蓝就像一只蓝色的蝴蝶,她高傲地哼了声,没好气地骂道:

“我就看不惯你刚才那副小样!别人冷落你,你就反击给他们看啊,好歹也是亚洲新影帝,怎麽能让那群小兔崽子欺负!”挑高了下巴,方蓝如女王般昂起了头,“把你的魅力给我使出来!我倒要看看这里哪个男人能比得过你!”

秦玉涛轻轻地笑了,仿佛冰雪消融一般,他俊美的脸上终於展现出一种炫目的光彩。他看到窗边上原野对著他举杯示意,而眼前这个女子斗志昂扬,却只是为了给自己鸣不平。

这一刻,秦玉涛感受到了久违的温暖。他知道自己不是孤独的,至少在这里,在现在,他还有这两个好朋友在身边。

──他还有可以相信的人。

多好。

一直紧皱的眉目终於舒展了开来,秦玉涛扬起唇角露出一个充满诱惑魅力的浅笑。

一瞬间,仿佛被什麽附体了一般,他的神情变了。

男人那如墨画的眉目在巨大的水晶灯的照耀下开始变得朦胧一来,一种似笑非笑的神情渲染上他的五官。

在他周围的人只觉得呼吸一窒,一种让人心跳加快的气场开始迅速从男人的身上散发开来。

就像一个天然的发光体,男人的每一个神情,每一个动作都变得光彩夺目。他像个真正的贵族王子般旋转踏步,那优雅的身姿仿佛是梦中的精灵,飘逸空灵,令人捉摸不定。

秦玉涛今天为自己挑选的是一件黑色的窄版西装,里面配了一件法式衬衫,优雅的叠袖配上精美的水晶袖口将他纯净天然的气质完全烘托了出来。

他领著面前的女子在舞池中款款舞动,完全把场上气氛控制在自己的手中。

这世上总会有那麽一些人,他们天生就有著吸引人的魅力。

他们或是纯真,或是邪肆,或是狂野,或是温柔,但相同的一点,这些人无论走到哪里都是众所瞩目的焦点。

在人群中,他们总能轻而易举地吸引别人的注目。他们往往都具有美丽的容貌和与别不同的气质──他们是天生的明星!

这种上天赋予的独特魅力,有时候并不是靠後天的修饰或是衣著能够改变的。那是神赐的礼物,是许多人穷其一生都难以望其项背的。

人群里不禁有人暗暗感叹,这一画面如果搬上银幕,不知道又会勾走多少男人女人的爱恋之心。

等他们一舞完毕,会场里不约而同地响起了掌声。

“这样才对嘛。”方蓝扯著裙裾姿势优雅地向秦玉涛行了一个礼,嘴里说的却是和优雅搭不上一点边,“就算你是只凤凰,也要抖抖屁股在人前亮一下羽毛,否则这群孔雀可是会把爪子踩在你脸上的。”

秦玉涛对方蓝的比喻方式还真有些哭笑不得。他知道方蓝比自己的阅历深多了,为人处世方面也已经修炼的炉火纯青了。但每次听她用这些稀奇古怪的论调教训自己,秦玉涛总有种囧然的感觉。

“方姐教训地是,我错了。”

他知道自己现在千万不能跟方蓝争辩,否则对方一定会继续数落,直到说到你哑口无言、一无是处为止。

“你哪天不用我再操心这个世界就太平了。”从侍者的托盘上拿了一杯葡萄酒,方蓝开始盘问了,“说吧,最近出什麽事了?为什麽公司里要停你的通告?”

秦玉涛踌躇了一下,方蓝可没原野那麽好骗,自己可得小心应对。

“我……”就在他想著该怎麽开口时,门口处忽然传来一阵喧哗。

“怎麽了?”见原野靠了上来,秦玉涛不禁询问。

“好像是董事长和董事长夫人一起来了。”原野朝著门口伸长了脖子,他可一回都没见过那个神秘的宋夫人,自然十分好奇。

“哦?沈丽华今年倒是难得,居然会来这种地方。”方蓝挑眉哼了声。

“听你的口气好像对总裁夫人有意见嘛。”原野是个粗神经的,见了影後口气还是一贯的不正经。

方蓝倒没在意原野的莽撞,只朝门口努努嘴:“看了不就知道了。”

只见两排穿著黑色西服的保镖鱼贯而入,整齐地排列在大门口。接著是两个公关打扮的男人步伐一致地出现在门口,分立两旁。

“哇塞,这排场跟戴安娜王妃似的!”

原野不禁对这电影似的场面咋舌。

秦玉涛神色莫测地看著门口出现的夫妇。虽然他跟了宋黎辉有一年多了,可对於他的妻子沈丽华他却是一面都没有见过。应该说公司里的人基本上都没有见过这位宋夫人的面,他只听人传说这宋夫人的娘家是政府里极有势力的一个家族。至於这势力有多大,大到了什麽程度就不得而知了。

女人挽著宋黎辉走进会场,秦玉涛的视线也紧盯上去。

怀著一种奇异的心里,秦玉涛仔细打量著宋黎辉的妻子。

说句公道话,沈丽华其实算得上是个美女。淡眉疏目,是让人一见就很舒服地那种清秀。她站在斯文内敛的宋黎辉旁边,无论容貌还是气质都十分般配。

秦玉涛的眼神下意识地爬上那个男人的脸。

而同一时间,男人也似乎是察觉了秦玉涛的眼光,朝他的方向看来。

四目相对,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秦玉涛的心里泛滥。虽然他早已经对男人失望,但秦玉涛不得不承认,是这个男人彻底改变了自己的人生。

宋黎辉淡淡地看了秦玉涛一眼就转开了视线,那毫无波动的眼神让秦玉涛佩服。

这个男人在人前始终是一副冷静自持的样子,而自己也只有在床上才能看见他那些隐藏在面具底下的表情。

秦玉涛看著跟在沈丽华後面的保姆,那个几个月大的孩子就这麽裹在一团柔软的织物当中。没想到今天沈丽华把这个孩子都带了过来,估计是当母亲的炫耀心理在作祟吧。秦玉涛这样理解著。

第一次面对这两个人,秦玉涛的心里的感觉十分复杂。他看著那对夫妻相携著和一群富豪攀谈了起来,那夫妻恩爱的画面让秦玉涛忽然觉得自己再也无法在这里呆下去了,正想找借口离开,门口处那个最後出现的身影却让他睁大了眼睛。

男人也是和周围的保镖一样一身黑色的西服,不过因为身材的关系,同样的衣服在他身上就显得笔挺了很多。

“嗳,那个男的长的不错嘛。”原野像是发现了什麽好玩的东西,撞了撞秦玉涛的肩膀“就是跟在最後面那个保镖,那长相身材……啧啧!上镜的话绝对漂亮。”

方蓝摸了摸下巴:“恩,是还不错。”

竟然是段衡!

秦玉涛站在原地无法动弹,即使男人换了件衣服,但那张脸他怎麽可能认错!自从那天在楼梯间了见了男人一面後,他就一直在想他为什麽出现在那里。

他是在为宋黎辉工作吗?

秦玉涛紧紧地盯著他的脸,希望对方能察觉到自己的存在。但让他失望的是,段衡一次都没有看向自己。想了想,他干脆端著酒杯朝男人走了过去。

“喂──”

原野在身後喊了一声,但秦玉涛完全忽略了。

他笔直地朝对方走去,宋氏夫妇已经被一堆人围住了,这个时候门口恰好没有别人。

“啊,对不起!”一个侍应生忽然撞上了秦玉涛的身体,让他停了下来。

“把你的衣服弄脏了,这……这怎麽办?”小男生慌乱地擦著秦玉涛被酒水弄湿的外套。

“没关系。”秦玉涛随便擦了擦正想继续过去,但原野和方蓝已经追了上来。

“去洗手间弄一下吧,还好是黑色的不太明显。”方蓝挥手赶走了那个笨手笨脚的侍应生。

“我……”

“你突然走出去干嘛啊?”原野奇怪地问道。

秦玉涛没有说话,他不想让两人知道段衡的存在。於是,他只有暂时接受方蓝的建议,去了洗手间。

豔星25(303)

25

洗手间里秦玉涛有些烦躁地把外套脱下来。

他只是想和那人说个话而已,为什麽都这麽困难?

秦玉涛觉得心里憋得慌,他搞不清楚自己是怎麽弄得这麽遮遮掩掩、狼狈不堪的。刚才他真想直接冲过去揪住段衡问个清楚。

为什麽那天他会出现在电视台里?为什麽他会成为宋家的保镖?在这件事里他究竟扮演著什麽样的角色?

这一连串的问题吵得他心都慌了,再这麽一惊一乍下去,他很可能会当场做出一些失礼的行为。

感觉自己的情绪正在失控的边缘,秦玉涛闭上眼睛深呼吸了一口气。

先冷静下来。

他对自己做心理建设。

呆会出去先找个理由离开方蓝和原野单独行动,然後再偷偷地去找段衡说清楚。

理清了思路,秦玉涛把弄脏的外套随便用水擦了擦就打算出去。哪知道那外套被他一抖,却掉出一样东西来。

秦玉涛瞪大了眼睛看著地上的那个小纸卷。

这是什麽时候放进去的?

他有些胆战心惊地捡起纸卷打开,上头没头没尾地只写了一句话。

想知道答案,去楼上303。

呆呆地看著这句话,秦玉涛觉得自己仿佛陷进了一个巨大的迷局里。

是谁写给他的?

难道是那个服务生?

秦玉涛回想著刚才和自己接触过的人。

方蓝?

原野?

越想越是混乱。先是照片,再是纸条,最近到底是怎麽了?究竟是谁在幕後操纵著这一切?他到底想把自己怎麽样?!

秦玉涛靠在洗手台上,痛苦地把十指插进头发里。

不行了,再这麽下去自己肯定要被折腾疯了!他今天一定要知道答案!不管是什麽在303里等著他,他都要去!

捏著手心里的纸条,秦玉涛狠狠地捶了下石台,转身就走了出去。

出了门,秦玉涛就看见方蓝和原野被一群人围住攀谈。他们一个正当红,一个是辉煌的一姐,自然有很多人急著巴结。刚才是因为自己还在,他们不想和他牵扯上关系才没有上来。而此刻碍事的人不在,那帮人自然就迫不及待了。

秦玉涛很庆幸他们的变相帮忙,乘著没人注意,他偷偷上了拐角处的电梯。

三楼是休息室,因为舞会的关系,所有人都聚集在了一楼大厅,整个三楼因此显得空荡荡的,非常寂静。秦玉涛沿著走廊查找著纸条上所写的303号房间,终於在左手边的中间位置看见了那串数字。

试著转了下门把手,那房门果然没有关上!

怀著极度不安的心情,秦玉涛打开了303室的大门,走了进去。

因为没有开灯,房间里自然是一片昏暗。借著走廊的灯光,秦玉涛找著了门旁的开关打开了房间的照明灯。

“啪!”地一声,屋子里瞬间就变得敞亮起来。

秦玉涛发现这是一件相当大的休息室,装修也十分豪华。一张巨大的皮质软床摆在屋子的正中央,左手边还有一间更衣室和一间洗漱间。

虽然心情很忐忑,秦玉涛还是硬著头皮转了一圈。让他既失望又庆幸的是,这屋子里一个人都没有。

这究竟是怎麽回事?

秦玉涛实在是想不出这间空著的房间有什麽秘密在里头,他思索了一下不禁怀疑,自己不会是看错门牌了吧?

越想越有可能,秦玉涛赶紧转身想去门口检查一下门牌号。

就在他想开门的时候,房间的门把手却忽然自己转动了起来!

秦玉涛一愣,浑身的汗毛顿时就全竖了起来。电光火石之间,他只来得及把床头的一个台灯抓在手里充当武器。

进来的人一开门就看见秦玉涛手拿台灯一脸神经兮兮的样子,顿时把眉毛一挑。

“你就打算用这东西自卫?”

秦玉涛张大了嘴。

“段……段衡?”

他实在没有想到进来的人是他,刚才段衡明明就没靠近过他啊。

“你……纸条……是你写的?”

看著段衡把房门合上,秦玉涛有些不知所措了。他……这是要干什麽啊?

段衡没有回答他的话,关了门後直接就朝他走了过来。

秦玉涛被他吓地连退了好几步,最後干脆一屁股坐在了床上。

“段、段衡……”

他仰著头,结结巴巴地喊著男人的名字。

青年俯视著秦玉涛,记忆里那双漆黑的眼眸上下打量著他。

他的黑西服敞开著,里头那件雪白的衬衫一直严严实实地扣到了领口,不知道为什麽秦玉涛忽然想起上一次见面时自己咬他的那一口。

注意到秦玉涛的走神,段衡忽然叹了一口气。

“你那时候干嘛要跑?”他问。

秦玉涛傻了一下才意识到对方在问他当年从医院逃跑的事。

“我……”知道自己辜负了青年当初的好意,秦玉涛愧疚地低下头,“对不起……”

“我真搞不明白你。”段衡皱起了眉头,“你怎麽每次都能把自己搞得一团糟。”

听出他话里不耐烦的意味,秦玉涛把头垂得更低了。他发现自己每次和段衡对话总是发生在自己最狼狈地时候。

“你怎麽和宋黎辉扯在一起的?”

段衡确定的问话让秦玉涛惊地浑身一缩:“我……”

“别否认。”对方压低了的声音听起来十分严厉,秦玉涛顿时把嘴里那声“没有”吞了回去。

“……对不起。”没有办法为自己的行为寻找借口,秦玉涛羞耻极了。虽然早已经发誓丢弃无聊的羞耻心,但在这个人的面前,他还是和以前一样觉得无地自容。

从前是王大海,现在是宋黎辉。秦玉涛简直无法想象自己在段衡的心里是一个什麽样的形象。

“对不起……”

秦玉涛发觉自己反反复复能说的只有这一句。这时候他完全把刚才那些急需解答的疑问给忘光了。

“别跟我道歉,你没什麽对不起我的。”段衡漠然的声音让秦玉涛更难受了,他听见对方转身走了几步又站定。

“你不是想知道答案吗?为什麽不问?”

段衡的话让秦玉涛的思路又清醒了过来,他记起自己是为什麽来到这里。

他是来要答案的。

“你知道……”

“有人威胁你的事?”他看到段衡靠著一边书桌捏了捏眉心,“知道一点。”

“你不舒服吗?”

一出口才发觉自己问了什麽,秦玉涛整个人都愣在了那里。他在说什麽呀?

“你……”段衡显然也对他不著边际的提问十分恼火,“你的脑子里成天都在想什麽啊?你知不知道自己现在很危险?”

感觉到段衡的怒气,秦玉涛简直想抽自己嘴巴。人家正正经经在和他谈话,自己这是在搅什麽局,插什麽嘴。怪不得别人要生气了。

他本不想在段衡面前表现地这麽白痴,可偏偏事与愿违,每次总是把自己已经很不堪的形象弄得更糟。

秦玉涛涨红了脸,双手不自觉地揪紧了床单。

“算了,我只说一次。”

段衡放弃似的撑了下额头。

“从现在起,你记得自己不要单独行动。还有离宋黎辉远点,最好再换个情人。”

“为什麽?到底是谁要对付我?”看见段衡晦涩难明的神色,秦玉涛忍不住追问,“你为什麽知道这些?”

“我就知道你要问这个,”段衡抿了抿嘴,一副头痛的模样,“不让你看看清楚,我看你还是清醒不了。”

“你真想知道?”

段衡郑重地问了一声,秦玉涛点点头。

“那你就留下来吧。”

豔星26(沈丽华)

26

303号休息室。

“你今天跟来做什麽?”

宋黎辉盯著坐在梳妆台前的女人问。

和平时不同,这次他的口气很不耐烦。屋子里的几个佣人都是伺候惯的,听著这声都反射性地缩了缩肩膀。

又要开始了。

他们不约而同地想著。

“你不是最讨厌这种场合,嫌我公司里的艺人脏了你的眼麽?”宋黎辉站在沈丽华身後冷哼。

沈丽华没理会他,她先是细细地检查了一下被佣人彻底清洁过一遍的梳妆镜和台面,然後才允许仆人上前给她补妆。

看著镜子里满脸烦躁的丈夫,沈丽华冷笑了一声:“来看住你的下半身,省的你又被哪个狐狸精给勾到骚洞里出不来。”

她的话让一屋子的佣人都深深地垂下了头。

宋黎辉整个脸色都变了。只是他怒到了极点,反而是最冷静的。

“都给我出去。”

听见男主人的命令,佣人们立刻如蒙大赦地一涌而出。

等到一干人等走了个干净,宋黎辉这才走到沈丽华的背後。

“你离我远点!”

女人略有些神经质地低叫,但宋黎辉只当没听见。他双手撑在沈丽华的两侧,把她连人带椅子一起圈进了自己双臂之间。

“沈丽华我们早就说好的,谁也不要管谁。”

宋黎辉凑在她耳边低语,眼带嘲讽地看著镜子里的女人脸上毫不掩饰的厌恶与隐忍。

“我是不想管你,可是谁叫你这次弄的这个婊子烂得这麽彻底!”

“那你是承认了喽?”

宋黎辉进一步逼问。

“承认什麽?”

“是你在别墅里装了摄像头,也是你让人去威胁秦玉涛的!”

闻言,沈丽华得意地勾了勾嘴角:“这个问题我们早就讨论过了,我现在不想回答你。”

“承认吧,沈丽华。”宋黎辉故意把身子压地更低,“除了你还有谁能查到那栋别墅的地址,又有谁有这个胆子敢去查探我的**。”

他的靠近让沈丽华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你别碰我!”

“为什麽要为难秦玉涛?你以前不是从来都不管我找谁的吗?为什麽这次你要出手?”

“我警告你──不准碰我!”

男人喷在脖子上的热气让沈丽华终於受不了地猛一起身。

一把推开宋黎辉後,她立刻冲进了洗手间。

“该死!该死!”女人狂躁的声音混著哗哗的水声从洗手间里传出,“脏死了!”

宋黎辉冷眼看著妻子的失态,继续逼问:“这就受不了了?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是我做的又怎麽样!”沈丽华忽然逼著嗓子承认,手上和脖子上越来越严重的异样感让她失去了理智,“如果不是有人告诉我,我还不知道他被那麽多人睡过,千人骑万人压的烂货,你也不嫌脏!”

“谁有你清高,”宋黎辉被她偏执的话弄出了火气,他冷声道,“连自己丈夫都不能碰你一下,生个孩子还得是人工受孕,你厉害啊,沈丽华。我看你是心里有病!”

“有病的是你!”一个漱口杯从洗漱间里飞了出来,宋黎辉没防著她这一手,被那杯子一下砸在了肩上。

还没等他咒骂出声,沈丽华已经一身**地出现在门口:“看见个洞就想插,你怎麽不去做牛郎!”

“沈丽华你嘴巴放干净点!”

“我干净著呢!不像你一年到头净找些不要脸的娼妇淫男,小心总有一天得艾滋!”

“如果不是你,我用得著去找别人?”宋黎辉实在是不想和沈丽华这个疯女人一般见识,可是从对方嘴里吐出的话真是让人无法忍受。

“凭你也有资格来碰我?”沈丽华怒气冲冲地找出手包里的消毒湿巾,“当年要不是爸爸强迫我嫁给你,凭你一个拉皮条的能做我沈丽华的丈夫?!休想!”

“是!你是高贵贞洁的天使,我这凡尘俗子高攀不上!”宋黎辉讽刺性地朝还在狠狠擦手的沈丽华弯身行了一个礼。

“我没兴趣碰你,你也别来干涉我。”

看著沈丽华完全沈浸在自己的清洁工作中,宋黎辉干脆一步上前握住女人的手腕,“把你的人都叫回去,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啊──!”

女人忽然爆发的尖叫让屋子外面的佣人全冲了进来。

“夫人!”几个保镖一见这场景就要冲过来。

“都站著别动!”

宋黎辉大喝一声,那声势配合著他阴沈的表情让周围的保镖全都没敢动弹。

“放手!放手!”沈丽华神经质地大叫,脚下用力地踢著紧握自己不放的男人。

宋黎辉由著她发疯。

“别动秦玉涛!”

他低头在女人的耳边威胁。

“不然我绝对有本事让我们的新闻登上头版头条,不想被你爸爸看见的话就给我老实一点!”

一句话说完,宋黎辉立刻手上一松,沈丽华瞬间就被自己拉扯的力道弄地往後一倒。

一群保镖佣人顿时全拥了上去。

“别碰我!”女人歇斯底里地声音从人群中刺耳地传出。

宋黎辉冷哼了一声,转身就走。

经过这顿折腾,沈丽华只有提前退场了。

等到所有的人都消失了以後,一个人影悄悄地潜进303室。

“没事吧?”段衡把床垫掀了起来,里头是存放棉被的夹层,秦玉涛正是藏身在这里。

因为空间狭小,又被困了那些久,秦玉涛只能大口大口地喘气。

他的思绪还陷在刚才听到的闹剧里回不过神。

“该听到的你刚才应该都听见了,沈丽华不是个简单的女人,她要动起手来绝对比宋黎辉狠得多。”把秦玉涛从里面拉出来,段衡又迅速地把整张床恢复原状。

“我得跟著他们回去了,你自己好好想清楚以後该怎麽办。”见他转身就要离开,秦玉涛赶紧一把拉住那人的手臂。

“你……你为什麽要帮我?”

秦玉涛看著段衡转身,那张端正的脸上一双黑地过分的眼瞳牢牢地注视著他。

“我做事情都是本著自己的良心,既然我知道有人要害你,就不可能见死不救。”段衡的声音透著认真,“就算换了身衣服,换了份工作,我也始终是我。”

把秦玉涛的手从自己的衣袖上扯下,段衡走到门边。

“即使现在你变成大明星了,可是有些东西也是无论如何也不能丢弃的,不是吗?”

等到离开303室的时候,秦玉涛的心情已经和来时大不相同了。

在来这里之前他对所有的一切都满怀疑问,他迫切地想知道真相,所以义无反顾地跟著纸条来到了这里。

而现在,所有的问题都似乎有了解答。但秦玉涛却更迷茫了。

他应该怎麽办?

对於宋黎辉的妻子沈丽华他真的是一无所知,到了今天他才知道那个女人的表里不一。他本以为那是个温良贤淑的女子,却没想对方是个有著严重心理洁癖的病人。

从段衡和宋黎辉的反应来看,沈丽华应该就是个极度任性妄为的危险分子。因为父亲的权势,连宋黎辉都似乎要让她几分。

段衡让他想清楚,秦玉涛却越想越是糊涂。

他现在应该和宋黎辉分手吗?那个女人会因为自己和宋黎辉分手而放过他吗?

而自己如果和宋黎辉分手,会不会连原有的保障也失去呢?

秦玉涛无法回答这些问题。他知道自己在做一个艰难地抉择,而这个抉择将会对他的未来造成巨大的影响。

他要好好想想。

秦玉涛默默地下了电梯。

“叮!”地一声,电梯停在了一楼。

随著电梯门缓缓地打开,秦玉涛也慢慢地抬起的沈思的脑袋。正当他跨出去的时候,眼前站立的人影却让他整个人愣住了。

对方显然也被他的突然出现惊住了,那高大的身影就这麽僵立在那里。

一时间,两个人都有些震惊地看著对方,就在电梯门要重新关闭的时候,外头那人一手撑住了欲合拢的金属大门。

秦玉涛看著他走了进来。

当电梯门再一次在男人的身後关闭时,一双有力的手臂顷刻拥住了他。

“玉涛……”

仿佛已经期待了许久一样,那人把秦玉涛的身子攥进怀里深深地抚揉。

男人熟悉的体味让秦玉涛瞬间回忆起两人仅有的那一晚。他闭上了眼睛,轻声道:

“裴导,请放开我。”

豔星27(裴子俊)

27

狭小的电梯里,裴子俊紧拥著秦玉涛。

怀里充实的感觉是这麽美好,裴子俊无法想象自己当初为什麽要把这人放开?真是傻透了!

“请你放开我,好吗?”

秦玉涛客客气气地再次地重复,他疏离的语气让裴子俊心头一空。

“对不起。”

松开了双臂,裴子俊终於说出了那句话。

他亏欠这个男人,整整一年。

秦玉涛面无表情地看著对方,刚刚还波涛汹涌的情绪因他的这句话而冻结了。

“很好,我听见了,再见。”

他干净利落地丢下这句话,绕过裴子俊就想去按一楼的按钮。

“玉涛!”

裴子俊一掌就拍亮了三楼的钮灯。

“和我谈谈好吗?”

他乞求著。

秦玉涛没有说话。

“玉涛……”

“裴导,现在说这句话还有什麽意思?”

秦玉涛讥诮著反问,方才的时间足够他找回冷静。他已经不是一年前那个乞求别人怜爱的小可怜了,一句对不起能抵什麽用?

对他毫无意义。

“别这样,玉涛……”

虽然早就预料到对方对自己的排斥,但真听到秦玉涛用那样冷漠的口气和自己说话,裴子俊还是心痛了。他还记得,一年前,这个人曾经用那麽专注的神情注视过自己,倾听过自己。而现在,一切都被自己毁了。

“叮!”地一声响,电梯门打开了。

“过去的事情我已经忘记了,你也应该忘记。”

秦玉涛用一种淡漠地口气说著,伸手重新按亮了一楼的按钮。

他平静地转头看向裴子俊,时隔一年,这个男人似乎消瘦了不少,往日深刻的五官更加地刀削斧凿般地凌厉。这种凌厉混合著此刻他身上鲜见的脆弱与伤情,越发让人不忍卒睹。

他这样子要是被那些女影迷看见了,恐怕就要心软地一塌糊涂了吧。秦玉涛忽然有些游离地想著。

“不过就是一夜情而已,没什麽好计较的。”秦玉涛看著顶上的数字一路跳到了1上,“我今天还有事,改天再给你接风……”

他这句话没说完,手腕就被人一把扣住。还没来得及甩开,整个人已经被手腕上的力道一带,直接就被拖出了那座电梯。

“你疯了吗?放开我!”

当著大厅里这麽多人的面,秦玉涛没敢大声嚷嚷,只低喝著,扭了扭手腕。

而硬拽著他的男人显然是不管不顾了,他一路拉著他直冲向大门。

看著四周不断投射而来的惊诧眼神,秦玉涛只能勉强扯出微笑掩饰。等到出了大门,他才敢使上力气和男人扭打在一起。

还没挣扎几下,秦玉涛就觉得身子一轻,他竟被人直接扛上了肩膀!

再怎麽也没想到裴子俊敢这麽放肆,秦玉涛怒极了:

“裴子俊,你***放开我!”

“不放!”扣著自己腰臀的男人恶狠狠地嚷道,“这次我死也不放!”

把扭地跟条蚯蚓似的的男人塞进自己车里,裴子俊行动迅速地锁门,开锁,上车。

听到引擎发动的声音,秦玉涛的脑子简直要气炸了。

“停车!放我下去!你这个疯子!神经病!”

一想到明天的报道,秦玉涛再顾不上往日的风度。他从小性子温吞,极少发火,骂起人来也就那麽几句。裴子俊一开始还阴著脸不说话,听了他一阵子千篇一律的咒骂也不禁笑出声来。

“你能不能换几句?”

男人的嘲笑让秦玉涛气地眼睛都红了。

“你混蛋!”

听见他暗哑的骂声,裴子俊收起了调笑。

“对,我就是个混蛋,大混蛋,大蠢蛋。”

男人忽然苦笑著自骂。

“我还不负责任,胆小懦弱,十足十的缩头乌龟。”

秦玉涛别过脸不去看他。

“虽然我这麽坏,但可不可以再给我一次自辩的机会?”

裴子俊示弱的声音传进秦玉涛的耳朵里,只落得毫无反应的下场。

“这个时候,你不是应该回我一声‘活该’?”

男人极度自嘲的声音在车子里孤零零地响起,而他说话的对象,却冷冷地看著车窗外飞逝的景色无动於衷。

裴子俊忽然狠狠地踩下了油门。

车子猛提的的速度让秦玉涛惊叫出声。

火红色的跑车在车道上飞驰起来,秦玉涛的身体因为惯性作用被牢牢地压在了椅背上。他惊恐地看著一辆辆车子被他们远远地甩在後面,眼前飞速倒退的景像让他的眼睛都花了。

过度刺激的让他失去了骂人的**,秦玉涛只能牢牢地抓著车顶的扶手强忍住欲出口的尖叫。

就在他担心交警即将出现的时候,裴子俊终於一个急刹车把车子停在了路边。还没看清楚周围的情况,秦玉涛已经被他一把拖出了车子。

“你不要命了!”

狠狠地推了裴子俊一把,秦玉涛怒叫著。他这一下子用了猛力,只把裴子俊推得倒退了好几步。但很快,那个气势汹汹的男人又贴上来强横地擒住他的腰身。

“唔──!”

秦玉涛闷哼一声,身体被对方重重地压在了车身上,腰後被这一下撞地一阵酸麻,顿时失了力气。

同一时间,裴子俊炽热的吻已经毫不犹豫地重重落下。他低头狂热地咬住秦玉涛的双唇,有力的舌头顶开秦玉涛的牙关就开始横扫起来。

舌肉紧贴的压迫感让秦玉涛忍无可忍地一脚踹上男人的脚踝,乘著裴子俊吃痛地抽气,他拔腿就跑。

可惜,还没跑了两步,身後的男人已经一把扣住他的腰身把他整个人拎离了地面。下一刻,他竟被直接甩在了引擎盖上!

“裴──”

才怒气冲冲地喊了一个字,秦玉涛的嘴已经被人牢牢地堵上。一种失去理智地愤怒让秦玉涛一口咬住男人柔软的唇舌,鲜血的腥气开始在两人的唇齿间迅速弥漫。但即使如此,裴子俊还是死死地压著秦玉涛,用尽所有的力气抱著他,吻著他。

男人疯狂的行径让秦玉涛害怕起来,他看不见周围有没有人在看,顶上昏黄的路灯炫花了他的眼睛。视野里所见的,只有面前这个双目赤红的男人。

渐渐地,裴子俊感觉身下人的抵抗在自己狂猛的攻势中败下阵来,他不断挣扎的四肢开始软软地垂下,十个手指也改而揪住自己的西装外套。

在一次次翻搅碾压的厮磨下,男人的两瓣嘴唇像肉蚌一样颤抖地打开,里头软糯多汁的舌头被自己从根部开始细细地舔舐,狂野地含吮。他开始短促地抽气,从开始愤怒的抗拒到最後无力的温顺。

腿间的**在这场血腥味的强吻中开始热烫起来,裴子俊知道自己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啧!”地一声,他松开了血肉相融的双唇。

仰躺在车盖上的男人已经被自己吻地快断了气,一身精心的打扮全被弄地一塌糊涂。只见他红通通的脸蛋侧转著,眼睛里嗜著泪珠,一副被人欺凌的可怜模样。

“玉涛……”裴子俊低柔地轻唤,拉起男人瘫软的身子抱进怀里。看著对方圆睁著眼睛瞪著自己的倔强样子,他的心忽然柔软地无以复加。

裴子俊干脆拦腰抱起秦玉涛。

“你……你要做什麽……”

男人惊恐看著他,不安地低叫。

“别怕,这里已经废弃了很久,不会有人看见的。”裴子俊抱著秦玉涛走向前边的建筑物。

秦玉涛强忍著挣扎的**保持沈默,从刚才起他就知道硬碰硬是占不了什麽好处的,唯有示弱才能引起男人的怜惜。所以,他才故意装出一副惧怕的样子,任由对方把他当成洋娃娃一样地抱著。

秦玉涛打量著四周破旧的小楼,上面一个个鲜红的“拆”字在路灯下十分醒目。

裴子俊熟稔地抱著他走近一栋极不起眼小楼。在大门口,他放下了秦玉涛。

“这里快要被拆除了。”

裴子俊的声音在夜色里带上了一种莫名的怀念。他扭头看著身边的秦玉涛,握紧了他的手。

“在这一切消失之前,我想带你来看看。”男人的脸上带著一种不常见的柔软与温和。

“跟我走。”他不由分说地拉著秦玉涛走进空荡荡的楼道里。

空气里带著泥土腥气的霉味让秦玉涛真切地感受这里曾经的历史。在二楼狭小的过道终点,裴子俊停了下来。

“这是……”

“这里曾经是我的家……我在这里住了整整十六年。”

裴子俊的话让秦玉涛惊异了。他记得裴子俊有去美国留过学,在当年出国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看这房子……他怎麽有钱出国留学的?

从衣袋里掏出一枚生锈的铜钥匙,裴子俊试著把它塞进了锁孔里。

“嗑嗒!”

锁簧弹动的声音让裴子俊笑了。

“这麽多年了,居然还能打得开。”他推开大门,领著秦玉涛进去。

和外头一样,大门内的房间还是一样拥挤狭小。

借著外头的路灯,秦玉涛看见屋内零星的几件旧家具残破地摆放著,上面灰蒙蒙的,显然是许久没住过人。

“这里我已经很多年都没来过了。今天是我第一次带人过来,想来也是最後一次了。”

男人哼笑著叹息,微光中他俊美的容貌、奢华的衣著和这里的陈腐破旧格格不入,秦玉涛有些难以想象这个在银幕上如帝王般男人就是在这间无比窄小破败的屋子里出生、成长。

“我从小家境就不好,是母亲一个人把我带大的。”秦玉涛看著裴子俊走到一个木柜前,墙头上一个长方形的白印子显示著这里曾挂过什麽东西,也许是一幅照片?秦玉涛猜想著。

“我从没有见过我父亲,我母亲也不大讲他。我唯一从父亲那里得到的,大概就是这张脸了。他是个混血儿,有西班牙血统。”

裴子俊低头嗤笑了一声。

“不过也亏得他,要不然我这样贫民窟里出来的孩子怎麽能去得了美国呢?”

他转身看著秦玉涛,忽然退了几步。

一片阴影恰好挡住了他的面目。

“玉涛,我今天带你来这里是想告诉你,我的一切。包括,我掩饰在成功表面下的肮脏和丑陋。我只求你听我讲完,无论你愿不愿意原谅我,无论今天以後你会怎麽看我,我都心甘情愿接受。”

裴子俊带著决绝意味的话让秦玉涛忽然有些退缩,他感觉到这个人将会告诉他一些无法想象的秘密。他不该知道那些的,他早就已经决定远离这个男人了。

“我不……”

“在我十六岁那一年,我把自己卖了。”

裴子俊的一句话让秦玉涛的声音噎住了,对方没有给他任何拒绝的机会。

“我把自己卖给了一个阔太太……做情人,换取了我去美国留学的机会。”

黑暗里,男人不知是用什麽样的表情说著。他的声音很低很沈,那漂亮又极富磁性的声线像一首大提琴曲那样优美惑人,可他话里的内容却是如此丑陋不堪!

“我受不了一辈子呆在这里,我想出人头地,想地连自尊都可以抛弃。”

秦玉涛站在原地听著那人的话,只觉得浑身都僵冷冷的。

“毕业回国後,我参加了一部电影的试镜,很容易就被选上了。那时候我就知道我的机会来了,为了变红那段日子我有多拼命你肯定无法想象。娱乐圈暗地里的那些交易我想宋黎辉从不曾真正让你看过。”

“这就是为什麽一年前我会逃跑的理由。”

“我好不容易才爬到今天的位置,走到今天这步,我付出过什麽东西你根本无法想象。我决不能让我重新再跌回去……所以我放弃了你,我知道和你在一起我要冒多大的风险,我就是这麽个卑鄙无耻的男人……”

裴子俊沈默了很久。

再开口时,他的声音却带上了一丝不知名的甜蜜与苦涩。

“那一天,我清醒了以後,看见你躺在床上我不知道有多欢喜,又有多害怕。”

“我没敢和你说上一句话,我怕只要再看你一眼,我就逃不过了。”

“可我没有想到的是,已经太迟了。这一年,我想尽办法也忘不了你,玉涛,你就是我的毒,经过一次就再也忘不掉……我……我忘不了你。”

男人终於从阴影里走出来,那瞬间,他逼人的目光让秦玉涛无法直视。

“为了我当时的怯懦,我悔恨到现在,我知道你也许再也无法接受我了。可我……”

像是在积聚勇气一般,男人深吸了一口气,终於毅然决然地朝他伸出手。

一室破败中,男人慢慢摊开的掌心里两枚银色的戒指闪闪发亮……

“玉涛,你愿意和我结婚吗?”

28-34

豔星28(蛊惑)

28

“原野说你是回来结婚的。”

秦玉涛有些茫然地看著两个发光的指环说道。

“是。”裴子俊毫不犹豫地接话,“一年的时间够我想清楚的了。我喜欢你,想和你在一起。本来我以为自己已经不会爱人了,可是……你是我的奇迹。如果错过,我一定会後悔一辈子!我知道我以前的行为伤害了你,所以我只能用这种方式表示我的诚意。”

秦玉涛看著对面的男人朝自己缓缓走来,楼外的光线勾勒出他高挑的身影,让他的整张脸都镀上了一层温柔的暖金色。

“我不是个很好的男人,贪名重利;我的过去也不光彩,可能会让你鄙视。但只要你肯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会尽我所有的力量去纠正!”

裴子俊站定在秦玉涛面前,一双浅褐色的眼睛像一张网牢牢地捕获住对方的全部注意力。

“只要你肯,我愿意让你成为我今後生命中的第一位。只要是为了你,我也可以放弃以前追求的一切。玉涛,只要,你肯。”

秦玉涛脸色复杂地看著裴子俊,一时无语。

他无法理解这个男人的行为。一年前,他可以不留一言地消失地那麽彻底,而今天,他也可以如此坚定不移地选择爱自己。如果这是演技,那麽这个男人的演技恐怕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即使是一个完全不认识的人,面对他如此深情的告白也会有所触动吧?只是──

“你到底喜欢我什麽?”

秦玉涛忍不住发问。自己和裴子俊从认识到分开也不过是短短的几个月的时间,他不相信自己有这样的魅力让这个有著复杂过去的男人深爱上自己。如果他真有那麽好,那麽他也不会接二连三地被一个又一个男人抛弃。

“呵,”裴子俊无奈地仰头苦笑,“你这个问题我这一年来问过自己无数遍。我给了自己无数个答案,你想听吗?”

他伸手触上秦玉涛的脸颊。

“也许是因为你的过去我怜惜你,也许是因为你的表演我欣赏你,也许是因为你的单纯我羡慕你,甚至也许是因为你长得漂亮,所以,我想拥有你……”

“但是,这些理由又有什麽重要?最终我还不是爱上了你?这才是最终的答案,我因为爱你所以我爱你。”

见秦玉涛还是没有反应,男人自嘲地转开脸,把手插进裤兜。

“是不是很像电影里的台词?呵,这些话我可是想了很久,从买戒指那天开始我就开始练习,就怕自己在你面前会忍不住结巴,幸好当年背台词的功力还没退步。”

沈默,还是沈默。

那个人始终没有回答一个字。

一种绝望地气息开始从裴子俊身上的每一寸皮肤散发,他扯起快枯萎的笑,问他:

“是不是,太迟了?玉涛,你告诉我,是已经……太迟了吗?”

他不甘心地问,那麽苦,那麽涩。

秦玉涛的心在跳,男人的每个字都像是敲进了他的心里。他知道自己面前有一条路,一条新出现的生路。

他其实并不爱裴子俊,那一次一夜情不过是一时的空虚寂寞,一时的意乱情迷,如果不是宋黎辉伤他至深,他也不会怀著怨恨放纵自己。

他此刻的挣扎无关恨与爱,而是他仅剩的良知与恶念在交战。

看著秦玉涛脸上渐渐外露的痛苦神色,裴子俊的心也急跳了起来。他强忍住心里澎湃的期待没有出声催促。

良久,秦玉涛终於闭上眼睛,狠狠低语。

“我……我不爱你。”

他咬住嘴唇终於吐露真相。

善恶交战的瞬间,他想起了那个人留给自己的话──即使现在你变成大明星了,可是有些东西也是无论如何也不能丢弃的……不是吗?

不是吗?

是的,是的。

秦玉涛对自己说。

总有些东西让他知道自己还是个人,而不是**的野兽。

“对不起……”

说完这句话,秦玉涛终於解脱了。仿佛脱力了一般,他整个人都倒退了一步。

“你撒谎。”

裴子俊踏上一步,两个人的距离又缩短到了原来。

他仔仔细细地端详著男人脸上隐隐浮现的挣扎,忽然微笑。

“不爱我,为什麽要这麽挣扎?我看得出你在痛苦。玉涛,你骗我……你忘了吗?我比你更会表演。”

裴子俊的话让秦玉涛哭笑不得,为什麽他说真话,每次都没有人相信呢?

“信不信是你的事,我说了,我不爱你,你不要再缠著我。”

秦玉涛决定不再和这人废话下去,他有过经验,有些人一旦认定了什麽就是一头蛮牛,自己是说什麽都不会让他听进去的。

所以,他选择走。

“是因为宋黎辉吗?”

裴子俊的一句话让转身想走的秦玉涛停下了脚步。

“即使他只是把你当做游戏,你还爱他?”从身後迫上来的男人逼问著,“一年的时间难道还不足以让你看透他?除了他自己,他不会爱任何人的。别傻了,玉涛。”

裴子俊轻轻地叹息,似乎在为他不值。

“像宋黎辉这样的人从一出生就什麽都有了,他和我们不一样。钱和权势甚至是别人的爱慕他都可以轻易得到。所以,他不会珍惜你的真心。一年前你会和我上床难道不是因为他抛弃了你?”

男人的十指悄悄地爬上秦玉涛的手臂,他把嘴唇凑近秦玉涛的耳边。

“他能给你的,我一样能给你。”裴子俊的声音忽然变了,不同於刚才的深情款款,此刻他刻意压低的声音魅惑地像是魔鬼的低语,“机会,地位,名利,甚至……**……”

他用唇面贴著秦玉涛的耳垂暧昧地摩挲:“想想那一晚,难道你不怀念?玉涛……”

仿佛换了一个人,裴子俊邪魅的声音散逸在寂静的房间里。他完美地控制著自己的身体的每一部分,从握著对方手臂的力量到耳垂上亲吻的间隔。连声带里发出的每一个音节他都控制得恰到好处,吐息,语速,轻重……无一不带著蛊惑人心的魅力。

“还记得吗,那种火烫……酸软的饱胀感……每一次我插进你的身体里,你都会浑身战栗,那里也会喷出水来……你被我插地说不出话,只能把腿交扣在我腰後,一次一次地承受……好好想一想,那时候你有多麽舒服……那种紧密结合的感觉,每一寸都被填满的感觉……你难道不惊叹?我们简直就像是为对方量身定做的!你……就是我命定的另一半……”

现实与回忆的界限在对方梦幻般低醇的嗓音里模糊了起来。秦玉涛不得不承认,自己在某一刻被裴子俊蛊惑住了。当男人的两片唇夹住自己的耳垂噬咬的时候,他甚至呻吟了一声,整个人都发起抖来。

他记起来了,那个火热而**的夜晚……

裴子俊的手慢慢地往下探,覆盖住秦玉涛腿间的凸起。

意识到他的意图,秦玉涛赶紧一手抓住他的魔掌。

“不!”

秦玉涛被身後的男人拉转过来。

目光交缠的瞬间,秦玉涛下意识地吞了下口水。

气场全开的裴子俊简直魅力惊人,交错的光影下他俊美而性感的身影就像那些中世纪的吸血鬼,危险致命,诱人堕落。

“没有人比我更懂得如何创造这些,你想要麽?”

裴子俊微低著头,用麽指轻蹭著秦玉涛的双唇。

“嗯?想要麽,玉涛……”

秦玉涛被他无形中散发的压力逼得连连後退,等到後背贴在了墙面,他终於知道自己已经是退无可退了。

“我可以带你走上更大的舞台,无论你想要功成名就还是**的欢愉,我……都能满足你……”

裴子俊果然是裴子俊,他洞察人心的本事还是如此了得!秦玉涛暗暗心惊,自己的**竟被这个人看得一清二楚!比起刚才的告白,他更不能抗拒此时的诱惑。无论是身体的快感还是事业上的企图心,都是他的弱点。

“宋黎辉始终是结过婚的人,被人发现和你通奸,无论是你还是他都是一场灾难。尤其是你,玉涛,你目前的一切得来不易,难道你舍得放弃?”裴子俊洞悉一切的眼睛里闪烁著笃定,“玉涛,相信我,你和他的关系绝不可能长久的。”

一手抬高秦玉涛的下巴,裴子俊微侧著脸慢慢贴近。

“我和他不一样,我可以给你很多很多……”

裴子俊一瞬不瞬地紧盯著秦玉涛矛盾挣扎的双眼,他低喃的声音最终消失在两人重叠在一起的唇齿间。

男人温热而带著潮意的双唇熟稔地拨弄著秦玉涛──轻触,贴合,磨蹭,吸吮……不断变换著角度的亲吻让两个人的剪影在墙面上微微地晃动,暧昧异常。

“我会教你的……”

男人一边吻一边诱哄著他。

“怎麽爬上去,怎麽成功,每一个你想要的东西,我都会帮你得到……”

勾住秦玉涛的腰身,裴子俊再一次深深地吻上去,用尽一切力量击溃对方的抗拒。

“所以,和我在一起,玉涛。我会带给你──一切!”

豔星29(嫉妒)

29

“你给我解释一下。”

“啪!”地一声,一本娱乐周刊扔在了秦玉涛的面前。

封面上,正是昨晚裴子俊强拉他离开会场的画面。在这幅图的右下角还特别放大了一张秦玉涛被裴子俊抗在肩头的照片,十分劲爆。

“新影帝遭遇公司雪藏,起因竟是禁忌师徒恋。”宋黎辉指著醒目的大标题念道,脸上是满满的嘲讽。

“你有什麽想对我说的吗?嗯?”

看著宋黎辉明显不悦的神色,秦玉涛淡淡道:“这根本是子虚乌有的事,我和裴导只是起了点冲突,他的行为有点过激而已。”

“他的确是够激动的,刚下飞机就直奔会场找你了。我还是看了这篇新闻才知道他昨晚上回来,他这个老朋友可不够意思啊。”

宋黎辉意有所指地笑笑,上身往椅背上一靠。鼻梁上的镜片一闪,他忽然问秦玉涛:

“他带你去了哪里?”

秦玉涛垂著眼皮答道:“他只是送我回家。”

“呵。”宋黎辉简直要大笑出声了,这麽拙劣的谎言他以为自己会相信麽?

“送你回家?需不需要我提醒你,你回家的时间?半夜一点锺!他足足送了你四个锺头的时间!”

从被叫到办公室起,秦玉涛的反应一直都很平静,但听到宋黎辉这句话,他终於猛地抬头,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你跟踪我?”

“我跟踪你?”宋黎辉咬牙切齿地跟著他重复了一遍,“如果不是担心你的安全,担心那个疯子会伤著你,我犯得著派人守著你,护著你?!”

他的责问让秦玉涛回避地转开脸。

“你给我说话!”男人的沈默终於让宋黎辉冷静的面具有了裂缝,想到这两个人背著自己做了什麽,他简直杀人的心思都有了。从来他对床伴都十分宽待,合则聚不合则散。谁要是想要离开,他绝不强留。但对象是这个男人的时候,宋黎辉发现自己竟然淡然不了。一想到这个人昨晚就躺在别人的身下呻吟,宋黎辉嫉妒地脑门都痛了。

他知道自己是在男人绵绵不绝的爱意里泡地太久了,以至於乍然发现这个人可能移情别恋的时候,失去了往昔的淡定。

“你们是不是上床了?!”

冷冷地问出这句话,宋黎辉发觉自己的声音都变了调子。看见那篇新闻的时候,他没有想到自己应该怎麽处理,没有想到公司的声誉,却只是反复地在脑子里问著一句话。

是真的吗?这两个人是真的在一起了吗?

等到他发觉自己把秦玉涛叫到办公室质问的时候,宋黎辉就知道他已经无法放手了。

“没有。”

秦玉涛断然回答,一副万分镇定的模样,却不知他这表现看在宋黎辉的眼里,却更加深了怀疑。

“玉涛,过来。”

宋黎辉忽然温柔的语气让秦玉涛有些犹豫。

“过来,别怕。”

见秦玉涛迟疑的样子,宋黎辉心中怒火更盛,但面上却是云淡风轻。

秦玉涛知道自己这时候违抗宋黎辉只会让对方更不满。所以,即使心中不愿,他还是小心翼翼地靠上去。

“黎辉,我和裴导真的没做什麽。”

他的辩白宋黎辉根本懒得听,他忍耐著等到男人走到自己的面前才猛地出手。

“啊!”

一侧的脸颊重重地撞在桌面上,秦玉涛疼得丝了一口气。他整个人被宋黎辉狠狠地压在办公桌上,两只手都被扭到了身後。

“黎辉,你做什麽!”

“如果你没做什麽,就没什麽好怕的。”

宋黎辉冷冷地低语,只三两下就解开了秦玉涛的皮带,“唰!”地一声,秦玉涛的内裤已经连著长裤一起被剥到臀下。

“不要!”

下体凉飕飕的冷意让秦玉涛惊叫出声,他感觉到宋黎辉的手指狠狠地插进自己的後穴里用力地翻搅检查著。

“不要这样,黎辉!我没有做!真的没有!你信我!”

秦玉涛大声地喊叫,拼命挣扎,被这样剥光了下身检查,让他身为男人的尊严完全被践踏了。他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头牲口,被冷酷的主人从里到外地评估著。

宋黎辉的手指在秦玉涛的肉道里肆虐了一番後,又摸到了前面。他强制地翻过秦玉涛的身体,把他的双手扣上头顶。

“别这样!求求你!”

在日光下秦玉涛裸露的下身一览无遗,他的双腿被宋黎辉强行挤开,臀下的内裤也滑到了左脚的脚踝上。宋黎辉仔细地拨开包皮露出里头萎靡的尖端,观察著那里是否有残留的痕迹。最後,他甚至推高男人的里衣,一寸寸地检视对方的皮肤。从男人的锁骨、rǔ头、腹部,一直到大腿根部,每一处地方都被宋黎辉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

等到他终於放手的时候,秦玉涛的身体早就抖得不成样子,眼睛里也全是泪花。

“玉涛……”像是终於放心了一样,宋黎辉抱著秦玉涛坐回自己的皮椅上,“玉涛,玉涛,玉涛……”他动情地亲吻著秦玉涛,嘴里喃喃唤著对方的名字。

“别怪我,我只是气疯了。”宋黎辉又变回了那个温柔多情的男人,他抱著衣衫不整的秦玉涛,亲吻著男人颤抖的双唇,“我真怕你背叛我,我刚刚快要嫉妒死了。”

“早上看到这新闻,我就什麽理智都没有了。玉涛,我真的从没有这麽傻过,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爱你……”

宋黎辉堵著秦玉涛的嘴用力地亲著,一手捏在男人的後颈一下下地抚揉,他的吻很快就让怀里的男人发出猫咪般甜腻的呻吟。

“说你爱我。”

宋黎辉咬著秦玉涛的脖子要求,眼底下那双雪白柔腻的大腿让他目眩神迷。

“说啊,你以前最爱缠著我的腰哭著说那句话了,再说一次,我想听……”

虽然没有发现**的痕迹,但宋黎辉知道自己还并不能放心。事出有因,今天这报道绝对没有作假,秦玉涛和裴子俊这两个人肯定发生了什麽事。这一年来裴子俊一直在国外发展,两个人若要有什麽那也肯定是他出国之前。

想到自己曾经离开秦玉涛的那阵子,宋黎辉的眼睛锐利了起来。这个男人果然是让人放心不下,一个不留神,居然就被别人尝了滋味!

头一次尝到嫉妒的滋味,宋黎辉竟然有些不能平静。和秦玉涛相处的这段日子,他早忘了自己的本意。当初,他不过是想玩玩这个姿色不错的男人,等到腻味的时候再一脚踢开。但当秦玉涛真的痴痴地恋慕上自己的时候,他却有些无法自拔了。一直被男人的痴情包围著,宋黎辉竟有些舍不得这种被人珍视的感觉。他不能忍受这个男人将对待自己的深情都转移到别人身上。他绝不容许这种情况的发生!

正当他耳鬓厮磨地哄秦玉涛说出爱语的时候,秘书的内线电话却响了。

“什麽事?”

一边抚摸著秦玉涛腿间的小玩意,宋黎辉毫无异样地询问著。男人含著泪躲闪的样子让他恨不得立刻就把人给吃了。但秘书的一句话立刻让他的**结成了冰。

“宋总,裴子俊导演在外面想见你。”

豔星30(争夺)

30

“恩!”

男人痛苦的声音让宋黎辉回神。

“过一个小时再让他进来。”

冷淡地留下这句话,宋黎辉按掉了接听键。

“不要,黎辉……好痛……”

怀里光著下身的男人夹著大腿一脸难受,他抓著宋黎辉紧握自己**的大手,腰部疼得瑟瑟发抖。

秦玉涛的求饶让宋黎辉眯起了眼睛:“是疼吗?不是舒服?嗯?”

“疼,真的疼!黎辉……”

脆弱的下体被宋黎辉用力地掐挤著,秦玉涛连挣扎都不敢,他只能勾著宋黎辉的脖子讨好地亲著男人的嘴唇。

“轻点,黎辉……我疼……”

被他粘著亲吻了一阵,宋黎辉才放松了手里的力道。

“**!”

他轻笑一声,把怀里的男人抱到了办公桌上。

臀部裸露的皮肤接触到冰凉的桌面,秦玉涛抵著宋黎辉的胸膛不安地求饶,“不要……会有人进来的。”

宋黎辉没理会他的推拒,反而牢牢地按住他两条晃动的大腿,强势地跻身到秦玉涛的两腿之间。

“没我的允许谁敢进来?”一边吻著男人,宋黎辉一边冷哼。

他伸手进秦玉涛的衣服里,顺著男人的脊背抚摸:“难道你怕裴子俊冲进来看见我们在做什麽?”

对於他的问题,秦玉涛只能咬著嘴唇不语。这时候他说什麽都是错的。

看见秦玉涛一脸不情不愿的样子,宋黎辉冷笑了一声,抓著秦玉涛的两条白嫩嫩的大腿就抬了起来。秦玉涛被他的动作弄地上身往後一仰,只能双手撑在身後,保持住姿势。

“一个小时的时间够我们用的了,别一副被人强奸的衰样,再跟我磨磨唧唧,我直接就在裴子俊面前上了你!”

宋黎辉刚有点好转的心情被那通电话搅地极差,此刻又见秦玉涛一副勉强的样子,顿时就生了火气。他拉开自己的裤链,掏出yīn茎就朝秦玉涛的腿间捅了过去。

“啊──!”

饶是秦玉涛被人操弄的经验丰富,宋黎辉这毫无前戏的插入还是让他疼地叫出了声。

干涩的肠壁被突兀地撑开闯入,秦玉涛体内的肌肉反射性地抽搐了起来。

“啊!不要!啊──啊!”

在他痛苦的叫声中,宋黎辉的yīn茎坚定而缓慢地埋进了那处肉穴。男人粗大的器官粗鲁地挤开了秦玉涛柔嫩的肠壁,一路将他的整个腔室都磨得火辣辣的。直到腿根处撞上了对方的卵囊,这次蛮横的插入才算是完成了。

秦玉涛大张著腿抽气,腿心的私处已经被撑成了一圈肉膜。因为疼痛,他屁股上的肌肉都绷地死死的,下身跟僵住了一样,两条腿也直挺挺地打开成一个大大地“V”形。

毫无润滑的插入让宋黎辉也不好受,他抓著秦玉涛的大腿往两边掰开。略略地抽出後,他又猛地顶了回去!

“啊!”

秦玉涛的腰被插地弹了一下,丰润的臀部在桌面上“啪!”地轻撞了一声。

这记肉感十足的撞击声让宋黎辉眼睛一亮,顿时又抽出了半根,再狠狠塞入。

“啪!”

“啪”

又是两下清脆的拍击声。

宋黎辉被秦玉涛夸张的反应弄地淫性大起,开始来来回回地抽撤起来。他插得不快,每插一次都顿一下,秦玉涛的臀部便跟著他的插进抽出在桌面上撞击著。

宋黎辉看著那个被操干的男人像条鱼一样在桌子上起伏跃动著,肉墩墩的屁股“劈!劈!啪!啪!”地在桌面上来回弹动。对方皱紧著五官喊叫的模样十分软弱可欺,他一边不受控制地挺著身子,一边可怜兮兮地喊著“饶了我”,“饶了我”。

宋黎辉被他喊得下身越来越硬,终於放弃戏弄男人的打算,开始快马加鞭地冲刺起来。

“玉涛,你整个人都是我的!其他人想都不要想!”

宋黎辉咬著牙,架起秦玉涛的大腿就开始长距离地抽送,每次都是整根抽出後再一冲到底,这剧烈地刺激很快就让秦玉涛吃不消了。

“不……啊……这不行……我……我受不了……恩!啊──”

正当这两人干得如火如荼地时候,桌子上的电话又刺耳地响了起来。

“电……电话。”承受著下身的撞击,秦玉涛痛苦地提醒著趴在他身上耸动的男人。

“别管他,我们干我们的。”

宋黎辉低头吮住秦玉涛略张的嘴巴,yīn茎狠狠一撞!

“唔──!”秦玉涛闷叫了一声,两腿紧紧地夹住腿间运动的男人。他的下身已经发出了“孜!孜!”的水声,显然是被操干地有些情动了。

在他们的喘息声中,电话铃继续锲而不舍地响著。

“啊!啊!电……啊!电话啊……你……你接吧……可能……恩!要紧的!唔!”秦玉涛的声音因为宋黎辉的**而变得有些断断续续,他抓著桌沿,费力地挣扎出理智提醒。

“妈的!”

被打扰了**的宋黎辉把向来的好风度都丢掉了,他狠狠地拍了一下接听键:“谁啊?”

“宋黎辉。”

男人低沈而极富磁性的声音让两个正热烈交合的男人都停了一下。

“我给你一分锺时间,一分锺以後不管谁拦著我,我都会进来,我说到做到!”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裴子俊饱含著怒气和冷意的声音让宋黎辉拽起电话就甩在了地上。

而秦玉涛则是被吓得立刻跳下了桌子,捡起地上的衣物就往休息室里冲。

像是掐好了时间一样,刚满一分锺,办公室的门就被狠狠地踹开了。

宋黎辉冷眼看著那个满脸怒容的男人重重地踏进来,一边的秘书战战兢兢地跟宋黎辉连声道歉,说是自己怎麽也拦不住对方抢了她的电话。

“没你的事了,出去。”

阴阴的一句话赶走无关人士,宋黎辉故作悠闲地靠在椅背里。

“什麽风把你这个大忙人给吹来了,我这个小地方可撑不下你这座尊神。”

裴子俊对宋黎辉的讽刺充耳不闻,他只是咬牙切齿地看著对方明显凌乱的衣著。刚才他从秘书口中套出秦玉涛一大早就被宋黎辉叫来训斥,如今见到宋黎辉一脸被人打断好事的愠怒又发丝蓬乱的样子就知道他刚才在做什麽。

“你别碰他!”

拼命抑制著冲上去揍人的冲动,裴子俊从牙齿缝里逼出这句话。

“哈!”

宋黎辉大笑了一声。

“别碰他?子俊,你是在说笑话吧?”他嘲弄地敲敲那张混乱地暧昧的桌子,“那个男人从头到脚,从里到外早就被我碰了个遍,现在你来对我说什麽别碰他,也不嫌笑死人!我告诉你,刚刚我就在这张桌子上干了他,怎麽样?”

“宋黎辉!”

男人嚣张的言语让裴子俊的理智一下子崩溃了,再也忍不住心里的狂怒,他一下冲上去揪住宋黎辉的胸口,举起拳头就砸了过去。

宋黎辉冷哼著接住对方的拳头,膝盖一顶也反击了回去。

两个大男人顿时互殴了起来。一阵“乒里乓啷”的撞击声,他们直接就滚在了地上。

宋黎辉从成年起就再没有和人打过架,但自幼就训练的身手从没落下,一出手就狠辣无比。而裴子俊从小就是在贫民窟那种混乱的环境中长大,锻炼出来的全是实打实的拳脚。

两个被嫉妒冲昏了头脑的男人完全忘了往日的交情,毫不留情地把拳头挥向了对方。

秦玉涛从休息间里冲出来的时候看到的正是这麽一个混乱的画面。

“别打了!”

平日里那麽成熟稳重的两个男人,此刻却像两个小孩子一样扭打在一起。秦玉涛试了几次想拉开两人,都没成功。

“玉涛,你闪开!我今天就要好好地教训这个禽兽!”

裴子俊打红了眼,扯开秦玉涛拦住他的手臂就要再冲上去。

“不要!”秦玉涛知道这两个人闹僵了对谁都没有好处,要是今天他们打架的事传出去,还不知道要被媒体写成什麽样子呢!

乘著他拼命拉著裴子俊的时候,宋黎辉已经一脚把对方踹到地上。

“子俊!”

眼看著宋黎辉就要踢上裴子俊的胸口,秦玉涛想都没想地扑上去,替他承受了这一脚。

“玉涛!”

“你!”

两个男人都被他的举动惊住了。

“玉涛,你没事吧?”裴子俊心疼地要命,抱起秦玉涛的身子就上下摸索起他的伤处,“哪里疼吗?疼吗,玉涛?”

秦玉涛捂著嘴咳嗽了几声,抬头看向宋黎辉:“你们……别打了。”

宋黎辉居高临下地看著地上两个抱做一团的男人,浑身忽然一阵冰凉。

他握紧了拳头。

“还说没有什麽。”

他语带嘲笑的声音不知道为什麽有些抖。

“你就这麽舍不得他受伤,竟然还替他挡?!”

“黎辉,我只是不想事情闹大。”又呛了一声,秦玉涛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

“玉涛,你别说了,我带你去医院。”裴子俊激动地眼圈都红了。就在刚才,这个男人扑在他身上的时候,他已经什麽都不计较了。就算对方的心里没有他,他也放不开他了。

“我没事,你们有事好好谈,不要动手。”

秦玉涛吸了口气想站起来,但後背上传来的疼痛让他腿一软,又差点跌回地上。

“玉涛!”裴子俊双手一抱就把秦玉涛揽在了胸口,他扶著秦玉涛的腰,让他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同一时间,站在他们对面的宋黎辉却把伸出去的手又缩回到了背後。

“放开我,我自己能走。”秦玉涛推了推男人的肩膀,似乎不想再宋黎辉面前和他这麽亲密,但一脸心疼地裴子俊却死死地抱住他,根本不肯放。

抬头看向宋黎辉毫无表情的脸,裴子俊把一干情绪都压抑了起来:“今天是我不太冷静,本来想找你好好谈的。现在玉涛这样子你我都放心不下,我先送玉涛去医院,我们的问题,以後再谈。”

“玉涛,我们走。”

“站住。”

宋黎辉冷冷地两个字让转身欲走的裴子俊十分愤怒。

“你还想怎麽样!”

“你们这个样子一出门就会被记者围住,能去医院那是笑话。”宋黎辉轻蔑地看了裴子俊一眼,拿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

“范伟,你现在来我的办公室。”

豔星31(计划)

31

医院里,秦玉涛躺在床上挂著点滴。

范伟出去帮他付费取药,病房里於是只有他一个人。

想到刚才的那场闹剧,秦玉涛就觉得不可思议。

那两个男人居然会为了自己大打出手?

秦玉涛简直要大笑出声了。

一年前,他们一个把他当做游戏,一个避之唯恐不及,而现在,这两个人居然为了争夺自己而反目成仇。

难道真的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秦玉涛不由反省起自己从前的失败。

原来人类的劣根性真的是任谁也无法避免的,他当年让这两个男人太轻易得到自己了,所以才会那麽被人看不起,被人嫌弃。

比起自动送上门的浪货,人们总是更喜欢那些坚贞的白玫瑰。

秦玉涛独自一人冷笑起来。

为了避免他受伤的事传到媒体的耳朵,范伟带他来了这家私人贵族医院,还给他定了VIP病房。所以,他大可以在这里把自己最真实的感觉暴露出来。

秦玉涛对自己的表演满意极了。

他刚才不过是咬破舌头吐了点血出来,裴子俊就感动成那副样子。恐怕经过今天这出戏,那个男人更加放不开自己了吧?

而宋黎辉,秦玉涛冷哼了一声。自己那时候一心一意爱著他却被人弃之如敝帚,如今有人要和他抢了,他倒是一副死不肯松手的架势。

果然是人性本贱,自己那时候怎麽没想到端端架子,做做姿态,平白让那两个男人玩了去,自己也心碎到再也没办法复原──真是太笨了!

秦玉涛自嘲地笑笑,那双带著讽意的美丽眼睛却满含苦涩。

一心一意的爱没有人珍惜,使尽手段却得到了意想不到的结果,这世界究竟是怎麽了?究竟是别人变了,还是……他变了……

正当他想得有点出神的时候,范伟开门走了进来。

“好点了吗?”

把手里的水果搁在床头的柜子上,范伟给秦玉涛倒了杯水。

看著眼前这个中年男人处变不惊的态度,秦玉涛真是要佩服死了。刚才在办公室里,三个人的情形他应该是看得一清二楚,而到了现在他居然一声都没问起,这涵养功夫真是好到家了。

“你没什麽想问的吗?”

秦玉涛的话让范伟把视线转向他。

“刚才那架势我还看不出来就白混那麽多年了,不过就是争风吃醋,有什麽好问的。”范伟不惊不乱地回答,“你还不如好好想想怎麽应付你和裴子俊的新闻。”

“弄得很大?”

范伟眯起眼睛笑,那样子看起来非常地忠厚老实:“裴子俊当年红成那样,拥护他的粉丝可不是一点两点。如今他们的偶像居然和一个男人搞在一起,你说他们会怎麽反应?”

“吃了我?”

秦玉涛忽然有了说笑的心情。

“这次你倒是不急了?”感觉到男人明显的转变,范伟有些讶异。比起前阵子豔照事件的时候,秦玉涛似乎又变了不少。

范伟感兴趣地打量著对方,从他认识秦玉涛起,这个男人就一直在变。那种变化是悄无声息的,很容易被人忽略。如果自己不是天天跟在这人的身边,恐怕也无从发现。但是就是这麽一点一滴的变化,使得这个男人越来越令人难以捉摸。尤其是最近,经过了电话和照片事件,他原以为会一蹶不振的男人却奇异般地恢复了起来。现在,他似乎已经找到了解决的方法。

“你看我现在的样子怎麽样?”

秦玉涛忽然问。

范伟看著床上苍白脆弱的男子,笑得意味深长。

“形容憔悴,为情所苦。”

秦玉涛沈静地垂下眼睛,嘴角却勾起一抹笑。

“明天帮我通知媒体,对这次的新闻我要开记者招待会。”

“你已经想好了?”

“现在不出击,就只能等死了。”

“宋总那里……”

“我会说服他的。”

秦玉涛稳稳地截断他话,俊美的脸上是安抚的微笑。

看到男人成竹在胸的表情,范伟忽然有种预感。这个男人恐怕过不了过久就不是自己能控制的了。

“今天晚上我要住这里,你帮我安排一下。”

“医生说你的身体没事,根本不用住院。”

“那就得麻烦你了。”秦玉涛扭头看著范伟,隐有深意地道。

大概猜到对方为什麽这麽做,范伟笑起来:“我倒是真佩服你,宋黎辉和裴子俊这两个男人你都能同时招惹得上。”

对范伟略带色彩的话,秦玉涛丝毫没感到不自在。反正范伟已经什麽都知道了,他也就破罐子破摔了。

只是,他淡淡地纠正道:“不是我招惹他们,是他们来招惹我。”

秦玉涛抬起眼睫。

如果不是裴子俊把他们两个人的新闻搞得人尽皆知,他何苦花这个心思陪他玩这个游戏。

只是他们不肯放过他而已。

晚上,秦玉涛是被人从梦中吻醒的。

恢复知觉的瞬间,他感到一条湿湿的舌头正莽撞地塞在他的口里翻卷肆虐。一个黑影趴在床边热切地含吮著他的双唇。像是品尝著什麽美味一般,对方来来回回地辗转,急促的呼吸飘荡在幽静的病房里,毫无掩饰的表露出自己的投入和沈醉。

听见秦玉涛醒来後惊恐的呜咽,那人微微抬起头:“……是我。”

秦玉涛的挣扎顿时停住了。

裴子俊一脸激动地看著底下心爱的男人怔忪的脸庞。床头的小夜灯下,秦玉涛那对琉璃般剔透美丽的眼瞳里倒映著自己痴狂的神态。

“玉涛……”

像是完全无法抗拒男人此刻毫无防备的荏弱姿态,裴子俊又失了魂似的低下头,把那人的双唇再次含在嘴里尽情品尝。

“唔──唔!”

双手被裴子俊扣在头侧,秦玉涛只能扭动著身体表示著自己的拒绝。

“不……唔!不要这样……呜……嗯──!”

已经被男人攻破的牙关根本无法保护口中的那方软舌,秦玉涛很快就在对方强势的掠夺下毫无回手之力。他被迫地张大著嘴巴,任由裴子俊的舌头在自己的口腔里尽情嬉戏。而他自己却只能发出软弱的单音。

因为以前的经历,裴子俊的**技术早就磨炼地炉火纯青。此刻,他出神入化的高超吻技搅得秦玉涛是眼花耳热,四肢酥软。最後,他牢牢地攫住秦玉涛的舌根用力一吸,只把他吻得腰部一挺,从鼻腔里发出一记颤抖的呻吟。

“嗯──!”

那一声婉转而娇羞的呻吟把正在热吻的两人都震得一停。

裴子俊喘息著抬头,只见病床上的男人已经臊得满面通红,看见自己望过去的目光,他甚至羞耻地闭上了眼睛。

“玉涛,你是喜欢我的,对吗?”

裴子俊把嘴唇贴在秦玉涛的脸上,温存地摩挲。

“你不该来的。”

听见秦玉涛忧伤的话语,裴子俊伸手拨转对方的脑袋。

“我说过了要带你走的,那天你答应我的,还记得吗?”

“我只是说我会考虑,”秦玉涛扭头避开他的视线,“今天宋黎辉的态度你也看见了,他是不会轻易放手的。我们……还是算了吧。”

“胡说!”秦玉涛退缩的态度让裴子俊怒火中烧,“看到他这麽对你,我还怎麽可能放下你不管!他根本没有好好珍惜你,他只是把你当成……工具!”

知道裴子俊为了自己刻意隐去的那两个字,秦玉涛悲哀地笑了。

“你不过是一个导演,拿什麽跟他去斗!”

刚刚还怒气沸腾的裴子俊听了这话却奇异地消了气了,他坐到床沿抱住秦玉涛:“傻瓜,你是在担心我吗?”

这个男人总是这麽为别人著想,却忽略了自己。想到白天他用脆弱的脊背为自己抵挡,裴子俊就觉得自己满心满眼都是柔情。

“你真以为我会毫无准备地回来吗?”

一手环著秦玉涛的腰,裴子俊勾起那人的下巴。

秦玉涛瞧见那个俊朗无比的男人露出自信的笑容。

“你知道凯瑞影视集团吗?”

“凯瑞?好像是新进入国内的一家合资公司,”秦玉涛疑惑地看著裴子俊,“听说最近有几个当红的明星签了他们。辉煌还专门开会研究过这家公司,怕它来挖角呢……你?”

“难道……”想到一个不可思议的可能,秦玉涛直愣愣地盯著裴子俊瞧。

“如果只是凭著一意气,我的感情就只会给你带来灾难。”撩起男人的额发,裴子俊在秦玉涛的额头上落下轻吻,“宋黎辉在娱乐圈的势力我比你知道地更清楚,所以在美国的时候我就找了好几个投资人开了这家公司。”

“既然国内没有能和辉煌传媒比肩的公司,那我就只能自己制造一个了。”男人的脸上有著令人不能直视的锐气和野心,“如果没有保护自己所爱的人的能力,我又怎麽会轻易回来。玉涛,你太不了解我了。”

“这件事本来是保密的,怕的就是让宋黎辉有了防备,可是看你担心成那样,我又不忍心了。”

裴子俊凑过去亲秦玉涛的鼻尖:“这下子你放心了吧?”

“不管花多少钱,付出多大的代价,我都会让我们在一起的。”

豔星32(病榻之欲,H)

32

“不管花多少钱,付出多大的代价,我都会让我们在一起的。”

看著眼前这个英俊的男人一脸的认真,秦玉涛呆愣了一瞬。然而也只是一瞬而已,他很快就垂下眼帘,低低地苦笑。

“为什麽一年前,你不这麽说呢?如果当时……”

他摇了摇头,似乎很快就自我否决了。

“裴子俊,我不想你以後恨我怨我,我现在再清楚地告诉你一遍──我不爱你,谁,也不爱。”

秦玉涛冷酷地凝视著对方,那张宛如玉石雕琢的俊脸上没有一丝动摇。

“不要在我身上花时间,我给不了你什麽。”

面对秦玉涛的坦白,裴子俊只觉得心痛。这痛不仅仅是因为男人的拒绝,更是为了对方明显的转变。

这一年宋黎辉究竟对他做了什麽?竟然让这个人完全丧失了对爱的信心。他原本是那麽渴望爱,渴望温暖的一个人啊。

记得在片场的时候,哪怕别人给他递了一条毛巾,这个人都会感激上许久。对於别人善意的关怀,他曾经是那麽的感激涕零,珍惜不已。而现在,面对自己的表白,他却变得如此无动於衷。头一次,裴子俊无比清晰地看见了建筑在秦玉涛的心房外的围墙。那些厚厚的防御将他那颗柔软易感的心牢牢地锁在了里面,再也无法轻易窥见。

裴子俊知道自己是清醒地太迟,明白的太晚了。可到了这个时候,他又怎麽能放弃?感情的事即使你付出了也不一定会有回报,更何况当初是他伤了这个男人的心。那麽此刻秦玉涛的拒绝就是他当初种的因结出的果,现在,该由他,来修补对方的伤口了……

“你现在不爱我也没有关系,总有一天,你会爱我的。我有这个自信。”

裴子俊忽然把秦玉涛紧紧地拥进怀里。他闭上眼睛,只觉地自己的嗓子涩得厉害。

“你何不给我一个机会证明我的预言,我会让你学会爱我的。”

他捧起秦玉涛的脸,忽然展开一个自傲的笑:“玉涛,我是裴子俊,你知道有多少人爱我吗?他们都躲不过我的魅力,你也不能……玉涛,你也会爱我的。”

男人强撑出的笑容在幽幽的光线里惨淡地恍若一击即碎。明明是那麽傲气的话,但这个人却说得那麽哀伤。

秦玉涛眨了眨眼睛,将对方所有的痛惜都看在眼里。

“裴子俊……”

他忽然轻轻地呼唤。

两片软嫩的薄唇轻启开合。

裴子俊似有所感地靠近。

“是我,玉涛,是我。”

“裴子俊。”盯著对方近在咫尺的眼睛,秦玉涛再一次认认真真地喊著。

裴子俊屏息等待。

“不要忘记你今天说的话。”

似乎放弃了什麽,那人幽幽地叹息,眼睛里慢慢透出一点点微光来。裴子俊看不清楚那双眼睛里头到底闪烁的是什麽,但对方垂下眼睑沈默的姿态已经给予他回应。

“玉涛……”

刹那间的狂喜抓住了裴子俊的心,像是生怕自己的声音惊跑了眼前的人儿,他喊得几乎无声。

一点点地靠近,小心翼翼地搂抱,裴子俊侧著脸,再一次俘获住男人柔软而顺从地双唇。

“玉涛!”

仿佛被男人的双唇点著了理智,裴子俊猛地一撑床面,整个人重重地压贴上去。

“唔……唔!啊!……嗯……”

看不清四唇是如何相贴,说不清楚此刻是何种的感觉,裴子俊只深深地沈陷在秦玉涛暖热的体温中。

交错的喘息,吱吱呀呀的摇晃声。

幽暗的夜灯下,墙头两个重叠的黑影渐渐地融为一体。

秦玉涛抱著颈间热情的男人急促地喘息。他一面的肩膀已经沦陷在对方的唇下,男人激动地咬著他肩膀,在上面留下一个又一个齿痕。

“不……太快了……子俊,我们……不能……啊!”

秦玉涛的声音痛苦而难耐,裴子俊被他的叫声撩拨地更加无法自控,他急匆匆地撩高男人的病服,剥下他的底裤。

“不,啊──!”

**被高热的口腔包裹,秦玉涛的五官都皱在了一起。

下身强烈的刺激让他几乎立刻就要射出来。裴子俊竟为了他**!这惊人的事实让秦玉涛震动不已。

在他经历的男人之中,几乎没有人对他做过这样的事情。因为他身体的敏感,不用逗弄前方,他自己就能从後面的刺激里找到快感。所以,这一年宋黎辉每次和秦玉涛的欢好,都是直奔主题。一向被使用都是自己的後面,从未有人这麽纡尊降贵地服侍过他的男性,秦玉涛觉得自己像是第一次**似的激动。

虽然所有的经验都是在下方,但秦玉涛毕竟是个男人,对於直接施加在性器官上的刺激,他也和其他男人一样无法抗拒。鲜少被如此宠爱的器官一被对方含入口中就涨的宛如赤铁。秦玉涛反射性地蜷缩起身体,无法分辨自己究竟是惧怕还是欣喜。

裴子俊也是头一回为男人做这种事情,不免有些笨嘴笨舌,但面对青涩宛如处子的秦玉涛,这点点的刺激已经够他**的了。

随著下腹的器官被吞进吐出,秦玉涛的嘴开始向鱼一样张开闭合。他的鼻翼惊人地起伏著,整张脸上全是一层薄红。每一次guī头被人舔舐,他都会控制不住地仰头尖叫一声。

这仿佛置身极乐的反应极大地鼓励了裴子俊。最後,他干脆抱起秦玉涛的双腿架上自己的肩膀,然後,把那根水润润的ròu棒整个都含进嘴里,用力一唆──

“哦──!”

秦玉涛的肩膀往上一提,正当他即将爆发的瞬间,裴子俊却又残忍地掐住他的根部不放。

“不要!让我射……”秦玉涛颓然倒下。被人从**的巅峰扯下,他整个身体都痛苦地颤抖起来。

“忍一忍,呆会儿绝对会更舒服。”

裴子俊抓著秦玉涛颤抖的腿根粗喘,虽然他没为旁人做过,但被人服侍的经验却还是很多的,裴子俊当然知道应该怎麽才能让男人最舒服。

把秦玉涛的臀部抬高,裴子俊著迷地看著秦玉涛嫩红的两个卵囊。因为刚才的一番亵玩,那两个小东西已经涨得鼓鼓的,颜色也变得红彤彤的。似乎是从未没看过这麽形状漂亮的器官,裴子俊赞叹地低头用舌尖在那两个小球上勾勒而过。

听见秦玉涛惊恐的抽气声,裴子俊坏心地把一边的卵囊叼进嘴里,不轻不重地戏弄著。

“啊!那里……不行,不!放开……”

没理会秦玉涛的口是心非,裴子俊由著性子狠狠地玩弄了一番後才转到那两个漂亮饱满的臀丘间。

一口吸住那闪著水光的xiāo穴,裴子俊立刻就听到对方依依哦哦的爽叫。

“噢──!好舒服……子俊,你……哦!我要被你吸地……吸得魂都没了……”

男人仿佛吊嗓子般尖锐地嚷著,他绞著自己的腿,只把对方的脑袋牢牢地固定在自己的股间。

“孜孜”的水响声里,裴子俊的舌头顺利地钻进了秦玉涛的肉穴中央。一股温热的yín水立刻喷上了他的舌面。

“丝”地一声,裴子俊冷不丁地吸了一口,立刻就吐在了秦玉涛的腿间。

那种淡淡的骚味让他抽了秦玉涛的屁股一下。

“真不乖,要忍著。”

秦玉涛满面通红,只缩著手脚把自己蜷成一个肉球。

裴子俊低低地笑,拨开那人的大腿再次低头亲吻上去。

“啊……子俊……”

下身的男性再一次被包裹,秦玉涛柔柔地呼唤,双手抱住那个黑色的头颅。

“恩!你要弄死我了……”

用双腿圈住男人的脑袋,秦玉涛轻轻地晃动著身子:“好舒服……好舒服……”

随著交合的韵律,那张脆弱的单人床发出暧昧的吱呀声。两个男人都如痴如醉地沈浸在温情的**里,丝毫没有发觉病房里的变化。

直到裴子俊被人猛地扯了开去,自己也被劈头盖脸地甩了一巴掌,秦玉涛这才清醒过来。

豔星33(媒体风暴)

33

最近的娱乐圈非常热闹,起因是前阵子两家传媒公司的抢人事件。

前一日,新一届亚洲影帝秦玉涛正式和辉煌传媒解除合约,而他的新东家凯瑞不仅为他付了500万的解约金,还投资了1个亿请他来拍摄新片。

众媒体这才恍然大悟,就说前阵子秦大明星怎麽被辉煌雪藏了,原来是有人挖角啊。更加戏剧化的是,凯瑞影视集团的新总裁竟是秦玉涛昔日的恩师裴子俊大导演。联系前段时间两人火爆离开辉煌年会的报道,人们终於恍然大悟,原来裴大导演是为了抢人麽?真是有个性,竟然在辉煌的地盘上就明目张胆地抓人,怪不得辉煌的上层要发飙了。

只要参加过前天记者招待会的媒体都清晰地记得秦玉涛那张青紫斑驳的脸,即使扑上厚厚的粉底,那些伤害的痕迹依然隐约可见。虽然之前有不少人觉得他解约的行为有些忘恩负义,但看了他的模样也不得不承认,辉煌的手段也太霸道了。听说那秦玉涛被辉煌的打手殴打到肋骨骨折,在医院里躺了近一个月才有力气出来开记者会。

会上,秦玉涛针对前阵子和裴大导演的绯闻进行了澄清。强调两人只是为了自己的去留问题发生了争执,绝对不是有人想象的那种关系。而对於被打事件,他本人却一再掩饰,完全不承认是自己的老东家所为,只说是自己是与过激的同性恋反对分子发生了口角摩擦才导致惨剧的发生。

一时间,如此劲爆又扑朔迷离的新闻让所有人的视线都聚集到了秦玉涛身上。所有的报纸、杂志、电视台都开始争相报道他的相关信息,从他十年前的旧事到一年前的崛起到如今的三角关系,几乎每一天都没有断过。

连网络上也对他本人进行了热烈的讨论,对於他的性向,和裴子俊的关系,和辉煌的官司等等,源源不断的话题从他的身上被挖掘出来。不管是之前不知道他的,还是喜欢或厌恶他的,所有的人都不由自主地把焦点汇集到了他的身上。这段时间,秦玉涛这三个字简直成了经典的话题人物的代称,他的曝光率甚至超过了A国的巨星乔治,上了美国星报的头版。

一些明眼人立刻就看出了凯瑞在利用这次的新闻炒作秦玉涛。它原本就是一家合资公司,业务范围不仅在国内,更有在国际上一展拳脚的野心。而秦玉涛,显然就是他们手上的第一枚先锋棋子!

在这一片轩然大波中,作为对应面的辉煌传媒却一反常态地采取了沈默的姿态,在解约官司结束之後,他们甚至拒绝谈论秦玉涛的一切话题。

有人猜测他们是因为打人理亏所以想偃旗息鼓,也有人提出以辉煌一向的手段,他们绝不会这麽轻易了事,最大的可能,辉煌只是在等待最佳的机会报复而已。

总之,众说纷纭。而作为话题的主角,秦玉涛本人却在记者招待会後销声匿迹,再没有在媒体前露过面。

三个月以後。

市郊的一家理疗中心。

午後的暖阳在飞溅的水珠上折射出瑰丽多彩的光芒。喷水池边上,一个体态修长的男人安静地坐在轮椅上欣赏著眼前潋滟的水色。

在他身边的灌木丛上,正零星地开著几朵洁白的栀子花,那些纯美的花朵在男人宛如水晶般明澈美丽的脸容前也不禁黯然失色,沦为下等的陪衬。

阳光,水珠,花朵,还有那个安静地仿佛无声的男人。

这情景就像是一幅梦幻的画卷。

裴子俊透过那些从高空坠落的水珠,痴痴地看著秦玉涛。折射著阳光的水珠飞溅著,像是一颗颗美丽的碎钻,将不远处的男人装点地更加绚丽夺目。

在他热切地注视中,男人终於感觉到他的存在。裴子俊看著他扭头朝自己望来,那张五官精致的脸上渐渐露出单纯开心的笑容。

“子俊。”

抑制住内心复杂的感动,裴子俊快步上前。

他低头在男人的唇角落下一吻。

“子俊,我们可以走了吗?”乖乖地接受裴子俊的亲昵,秦玉涛委屈地扯著他的毛衣下摆,“再呆在这里我可真要疯了,我们快点走吧。”

“那你还做轮椅,胸口不是还疼著吗。”

裴子俊蹲下身体让自己的视线与对方平行。比起三个月前,男人明显瘦了一圈,那蓝色的病服穿在他身上都有点空荡荡的。一想到因为自己对方都经历了什麽,裴子俊就觉得万分愧疚。那天收到范伟通风报信的宋黎辉直接就把两人逮在床上,因为被背叛而失去理智的男人叫来随行的手下把两个人都痛殴了一顿。

他伸手握住秦玉涛手腕:“对不起,都怪我那时候太冲动了,才会让你受了那麽大的罪。”

秦玉涛点住他的嘴,笑:“不许再说了,你都说了三个月了,你不烦我可烦了啊。”

他偏头道:“这轮椅我只是坐习惯了,懒得走路嘛,身上可全好了。再说你自己都出院一个多月了,我怎麽还不能走,你这分明是乘机折磨我。”

秦玉涛变相的撒娇让裴子俊很是受用,他倾过上身,把正在抱怨的男人搂进怀里。

“听你的,我接你回家……回新家。”

他满怀感慨地叹息,经历了这麽多的风波,这个男人终於属於他了。

没有收拾任何东西,裴子俊只让秦玉涛换了身衣服就带人离开了疗养中心。这个地方不光是秦玉涛不喜欢,他自己也极之厌恶。有生之年,他绝不会让秦玉涛再回这里了!

一路开著车,裴子俊十分兴奋地跟秦玉涛介绍著他们的新居处,那是他挑了好久才觅到的。

“怎麽样,很不错吧?旁边就是一个人工湖,白天我们在二楼上就可以观赏湖景了。”

“子俊……”

“嗯?”

“我想自己找地方住。”

秦玉涛突然地一句的话让裴子俊的兴头顿时冷了下来。

“为什麽?难道这段日子我对你还不够好?”

他有些受伤地问。

“不是,我只是不想再做任何人的附庸了。”看著前方,秦玉涛解释道,“我不是拒绝你,如果你想,我们随时都可以……”

“你知道我要的不光是这个!”

愤怒地打断秦玉涛的话,裴子俊把车子停在了路上。

“我觉得我们还需要时间。”抢在那人之前,秦玉涛先开口了。他无奈地看向一脸失望的男人,“一步一步来不好吗?我不想一开始就同居,那会让我以为自己是被人包养的,我想有一个自己的地方。”

“你随时都可以来的。”似乎是想安抚对方受伤的情绪,秦玉涛把手搭上对方的大腿,“你不是说了会等我爱上你的那天吗?请不要逼我。”

看著这张平静中略带辛酸的脸,裴子俊即使有再多的火气也消失了,他发现自己根本无法拒绝男人的任何要求。最近发生的一连串事件让他深深地自责,他没有好好地保护这个男人,反而让对方陷进了暴力的伤害里。原本他的计划是和宋黎辉好好谈谈,和平解决的,可事实上事情的发展却让他完全措手不及。

辉煌年会那晚他是故意做出那麽出格的举动,目的就是想运用媒体的压力让宋黎辉放弃秦玉涛,但是宋黎辉意外的执著却让事情的第一步就远离了原本的轨迹。接著秦玉涛受伤,他去探望,本来单纯的探病却因为经不住男人的吸引而和他发生了**的接触。更糟糕的是,他们超越界限的接触竟被宋黎辉当场看到,以至於让那个一向自制的男人做出了完全失常地举动。

就像一个未知的游戏,迈出了第一步後,後面的路就由不得他自己控制了。不过幸好,他的最终目的还是达成了,秦玉涛终於还是离开了宋黎辉的身边。

裴子俊知道自己现在的举动是有些操之过急了,但三个月前的事情,让他对这个男人有了一种隐约的焦躁。

那天在病房里,秦玉涛看著宋黎辉的眼神是如此的淡薄无情。他对著那个狂怒如野兽的男人冷笑:

“那些都是假的,我早就已经不爱你了。”

一句句残忍而无情的话从他嘴里毫不留情地吐出,毫不在意对方一脸的苍白痛苦。裴子俊甚至觉得,宋黎辉之所以会在後面对两人下这麽重的手,起因全是因为秦玉涛冷漠无情的态度。

虽然他很高兴秦玉涛不爱宋黎辉,但看到昔日的好友那副因爱极而生恨的崩溃表情,他还是不免有些可怜他的。

“只有今天,好吗?就住一天,那是我为你准备的,我想让你看看。”最终,裴子俊还是退让了。

“我好不容易才布置的。”

知道再拒绝下去就有些残忍了,秦玉涛终於轻轻地点了下头。

豔星有封面了,大家有主意到吗?嘿嘿,是我自己画的哦,所以不可以拍砖~~~等了两天才才显示出来,我原本都已经放弃的说==

豔星34(共欢之夜,H)

34

秦玉涛弓起两腿,向外分开,那处迷人的穴口就正对著裴子俊。

完全不记得两个人是怎麽跑到床上的,这个时候,裴子俊所有的注意力都被眼前的**的景色给惑住了。

那是一幅令人难以抵抗的画面。

明亮的灯光下,裴子俊目不转睛地盯著那个泛著水光的洞眼。

秦玉涛两条长腿向外伸张,轻轻抖动,夹在两股尽头的是一个暗红的肉眼。上面掩盖著乌黑而又柔软的曲毛,裴子俊呼出的一口热气,那些黑毛便立刻歪向一旁,露出盈盈欲滴的小口。

“玉涛……你这里……好美……”

裴子俊情不自禁地低下头,一口便含住了秦玉涛的yīn茎。他叼著男人的那根**来回舔著,很快就把秦玉涛弄得硬了起来。

秦玉涛昂起头低叫,顶上炫目的灯火把整个卧室都照的仿佛白昼一般。从门口一路洒落到床前的衣物暗示著两人之前的行动轨迹。

一个锺头前,两人抵达了裴子俊口中所说的这个湖边小屋。

刚进大门,秦玉涛就立刻感受到了一种十分舒适放松的氛围。

这是一处真正的居家住宅,而不是那些所谓的精品套房。看得出,裴子俊很是下了一番功夫在里面。比起宋黎辉那栋装修豪华的别墅,这个小屋里处处都显出一种温暖的味道。从装潢到家具到摆设,每一样都是精心挑选。

早有准备的裴子俊变魔术一般地端出了早就准备好的鲜花,红酒以及自制的牛排。在十分美好的气氛里,两个人共进了晚餐,然後相携著一起在客厅里看起了电影。选的片子当然就是对他们而言十分具有纪念意义的《恶欲》。

他们一边回忆著拍片时的旧事,一边说说笑笑,倒是丝毫都没有冷场。只是随著剧情的发展,画面上出现的**场景开始让两人都有些情摇意动起来。不知道什麽时候,他们的身体已经紧紧地贴在了一起。

已经禁欲三个月的秦玉涛哪里还忍得住,只稍稍推拒了几下後就由著裴子俊把自己抱上了二楼。激情难耐地两人一路撕扯著对方的衣物,爽爽倒在了那张尺寸超大的水床上。

裴子俊用舌头轻轻舔著秦玉涛的两粒阴囊,很快就将它们弄地直发抖,连顶端guī头处的裂口也露出嫩嫩的粉红,水水地闪著淫光。

秦玉涛全身滚烫,四肢不停地颤抖,口中已不由自主地叫:

“啊!啊……够了……进来……快插进来啊……啊啊……”

他的两条腿紧紧夹住了裴子俊的头,一股热热的粘稠的白浊不受控制地从yīn茎喷入裴子俊的口中。

“啊!哦!……真舒服……子俊……”

裴子俊知道秦玉涛的第一次**结束了。

稍微休息了一会儿,秦玉涛直起上身对苦苦压抑自己的裴子俊轻道:“过来。”

裴子俊靠近了些,秦玉涛瞧了他一眼,伸手到他的胯下。他修长而洁白的手指轻轻抚摸著对方的勃起。

“恩!”

裴子俊感觉到自己yīn茎被秦玉涛捋上捋下,磨擦地越来越硬,本来就十分坚实的器官更是涨地像条铁棍。

秦玉涛抬起头,目光迷离,他看著裴子俊:“我帮你……”

说著便低下头,轻轻地用双唇含住那根利器。

他的舌头慢慢地卷刮著裴子俊的马眼儿,立刻让裴子俊感到一阵阵快感涌来。

感觉著自己正被包在一个温暖、湿热的地方,那舒服的感觉让裴子俊的下身涨得更大、更粗了。

秦玉涛开始用他的嘴套弄起对方的yīn茎,每一次都是那麽地认真,那麽深入,裴子俊终於忍不住大声叫了起来:

“啊!继续舔……好棒……”

男人的呻吟刺激著秦玉涛,让他的套弄地更加起劲,甚至让裴子俊的yīn茎一次次地深入到他的喉咙里。

秦玉涛抱住裴子俊的臀部抚摸,最後干脆紧紧搂住裴子俊的双胯,使劲往自己的脸部拉著,他的鼻腔中发出阵阵令裴子俊心动的呻吟:“嗯!嗯……哼……”

裴子俊再也忍不住了,他从秦玉涛的口中拔出yīn茎,压到他的身上。

他低头看著秦玉涛。

身下的男人俊脸通红,薄唇大张,火热的气息从他的双唇间急促地吐出,而那两道难耐而渴望的视线正凝著自己。

秦玉涛抬起双脚,主动盘上裴子俊的腰部,翘起的臀部暗示地轻轻摇晃。裴子俊知道他已经受不了了,於是双手捧著他的腰,将yīn茎对准他湿润的洞口就用力挺了进去!

“唧──!”地一声,yīn茎没入大半。

秦玉涛的肉壁被裴子俊的guī头猛地一撞,全身酸了一酸,不禁“唉”地一声叫喊。

他抱著裴子俊的腰连颤几下,嘴里呢喃著:“慢……慢点……”

一头扎进了秦玉涛的体内,裴子俊马上感觉到了一种紧迫的压逼感。近四个月的禁欲让秦玉涛的身体又恢复了弹性,裴子俊觉得心里舒服了些。虽然他没有表现出来,可是秦玉涛和宋黎辉之前的性关系让他十分嫉妒,想到还有别人进入过这里,裴子俊就觉得心里十分难受。只是在秦玉涛的面前,他不肯表现出来。

裴子俊没有强行地将ròu棒往里插,而是停留在秦玉涛的肠道口慢慢地旋转研磨。

yīn茎被入口的肌肉约束著,在持续压力下绷紧到了极限。裴子俊深吸了一口气,然後挺起下腹向前猛刺过去──

“呲──!”

ròu棒上传来了一阵突破重围的舒畅感,前面的障碍抵受不住强力的冲击而退开,裴子俊的ròu棒成功的突入到秦玉涛的体内,被温暖而紧狭的秘道包绕起来。

“哦──!”秦玉涛的身体一缩,猛地张大了眼睛。

裴子俊的心头涌起了说不出的快感,不管怎麽样,自己还是重又得到了这个男人!

在兴奋的驱使下,裴子俊开始缓慢而有力地抽送起来,深没入底的ròu棒一下下猛插著。

他用力地挺动著臀部,粗大的yīn茎在秦玉涛的洞中出出进进。

“秦玉涛……这样动……行吗?”

“啊──恩……没……关系……插,插吧……”

秦玉涛喘息著回应,裴子俊听他这麽说就更加兴奋了。胯部使劲地向上顶著,以便能更深入到秦玉涛的肉心。而秦玉涛也配合著前後左右地磨动著屁股,股间的洞口裹著裴子俊的yīn茎,随著他的抽送一张一闭,不停地吮吸著。

因为混血的关系,裴子俊的yīn茎十分粗壮雄伟,那远超过亚洲男人的性器插在秦玉涛小小的孔穴中,显得有些恐怖。巨大的肉柱把秦玉涛的孔穴撑得没有一丝缝隙,滴滴yín水从缝中溢出,慢慢地往股沟流去,顺著秦玉涛的屁股在床单上晕开一滩湿润……

“啊!子俊……子俊……你真大啊……啊!”

男人的粗大让秦玉涛又爽又痛,身下不断有“啪叽啪叽”和“啪滋噗滋”的抽动声发出,秦玉涛的脸涨地更红了。他咬住下唇,两腿紧夹裴子俊的腰,双臀摆动,试图缓解体内的酸涨。

随著下身的不断开垦,秦玉涛不自觉地伸出舌头舔舐著自己微张的嘴唇,双手也放到自己的胸部上,揉搓挤压著自己的乳珠,那**的姿态足以让任何男人疯狂!

“裴子俊……用力操……操我,快……”

终於,**战胜了理智,秦玉涛放荡的高喊,刺激著裴子俊更使劲干著。火烫的yīn茎在那水孜孜的ròu洞中进进出出,每一下都把秦玉涛的媚肉带得翻出,发出“扑哧、扑哧”的响声。

裴子俊忍不住地两手抱紧他的屁股,使劲往自己这边压贴,**急速的碰撞发出“啪、啪”的声音。

“啊!!不…………不……不行了……好酸……我、我快要……啊──!!”

裴子俊的一阵猛操,让秦玉涛两眼翻白。只听他一声低嚎,一股热热的液体喷到裴子俊的腹部。

低头吻住第二次**的男人,裴子俊享受著秦玉涛内部的激烈收缩。他把头埋在秦玉涛流满汗水的颈侧,下身继续有力地抽动著。

秦玉涛在他耳边呼呼喘气,断断续续地呢喃。裴子俊微侧身看著底下的男人,抽出一只手仔细抚摸著他的生殖器,同时还在秦玉涛的颈项上咬出一个个红痕。秦玉涛仰著头,任凭裴子俊在自己的脖子上用力地吸吮著,两只手则转移到裴子俊结实健美的後背用力地抓挠著。

“不准再走了。”裴子俊紧紧地抱著秦玉涛,“我再也不准你离开我了……”

他抽出yīn茎,原先被撑开的肉壁立刻随之一阵抽搐。

“恩──!”秦玉涛哼了声,两腿也跟著颤了一颤。

将秦玉涛翻了个身,垫了个枕头在他下腹上,裴子俊沙哑地开口:“还行吗?”

秦玉涛趴在床上,臀部因为下腹的枕头而翘起著,听到裴子俊的询问,他很慢地点了点头。

得到允许,裴子俊迫不及待地分开了秦玉涛的双腿。伏下身,粗大的guī头已经守侯在秦玉涛的入口外,一顿一顿的扣击著湿润的肉门。

秦玉涛的呼吸急促了起来,他感觉到身後的男人矫正了一下位置,guī头顶在了自己下身的开口上。

咽了口唾沫,秦玉涛颤抖地用双手抓住自己的两团臀肉,掰向两侧。对方那根滚烫的肉物立刻会意地朝著自己的禁区用力的刺了下来!

被猛烈贯穿的秦玉涛剧烈一颤,喉咙里却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一滴滴汗水同样无声地滑过他隐忍的面庞滚落在床单上,晕开一个个水印。

巨大的guī头没入他的体内,茎身却还在缓慢地深入,秦玉涛的大腿痉挛起来,他感到体内的硬物稍稍後退了一下,然後猛地一顶!

“啊──”yīn茎整个没入了他的体内,秦玉涛尖叫起来,裴子俊的却紧紧地捂住了他的嘴,然後又一次猛烈地抽顶!

秦玉涛的下身和嘴巴都被裴子俊紧紧的控制著,一瞬的涨痛过後是火辣辣的舒爽,下体被激烈地摩擦著,快感惊涛骇浪一般冲击著秦玉涛的身体。

一连数次的重击终於让秦玉涛彻底的失去了反抗的能力,裴子俊清晰地感受到底下的身体完全的松弛了下来了,这意味著秦玉涛已经为他敞开了自己的身体!

裴子俊兴奋地伏倒在秦玉涛的臀部上一下一下的运动起来……

狂猛地一连抽送了百来下,裴子俊由不满足,他把手伸到秦玉涛的胸前揉捏那对弹性十足乳珠,这一动作立刻让秦玉涛抽气不止,在床上扭动起来。

体内无法控制的快感让秦玉涛再也无法保持清醒,早在一年前他就已经领教过裴子俊的床上功夫了。他不得不承认,自己一直就对那个火热的晚上念念不忘。这个男人非常懂得怎样引出自己的**,在他的身下,秦玉涛完全没有还手之力。

激烈的**穿刺声里,秦玉涛双目紧闭,汗如雨下,一头乌发被汗水浸透了,紊乱地贴脸颊上。他胸前的两个乳珠已被裴子俊揉搓得一片麻热,下体更是被摧残得又红又肿,连身下的床单也被两人滚压得凌乱不堪。

“玉涛……玉涛……”

身後的男人深情地呼唤著自己的名字,秦玉涛恍惚地感受著他的灼热和坚挺,那东西在自己体内一下下地动著,让他神智昏乱。

裴子俊咬著牙在秦玉涛的臀部密集而快速的抽送,一开始秦玉涛还能随著节奏挺腰迎接他的插入,间或发出呻吟,但渐渐地他开始跟不上对方的撞击频率,到最後,秦玉涛干脆摊下身体,任裴子俊肆意冲撞,呻吟声也变得连续、颤抖而高亢。

就在裴子俊保持著最高频率准备用尽最後一点力气的时候,秦玉涛突然使劲地向後仰头,浑身绷紧。他的下面开始一次次无声的收缩,同时大量的口水开始从他的嘴角流出,连他的鼻子和喉咙里也传出呵呵的喘气声。

裴子俊被这一张一弛的跳动弄得无法自制,一撞後,也喘息著泄了出来。

35-41

豔星35(忠言)

35

咖啡厅的角落里,一个男人正撩起袖口看表。

分针距离正点还有一个小格,他有些不太肯定自己约的人会不会来。

就在他犹豫著要不要等下去的时候,门口的风铃被撞响了。服务生打开了咖啡厅的大门,一个穿著米色风衣,眼带著墨镜的男人走了进来。

看见他搜寻的视线,坐在角落的男人朝他挥了挥手。

“没想到你真的会来。”

等他落座後,一直等待著他的男人笑了笑,似乎对他的如约到来感到十分有趣。

与他对面而坐的男人取下墨镜,露出那张精致而俊俏的脸。左眼下那颗滴泪痣还是一如既往的诱惑动人。

“反正我最近有空得很,就当出来透透气。”

秦玉涛漫不经心地回答,连眼神都没赏对面的男人一眼。

“身体怎麽样?”

“托你的福,还活著。”

秦玉涛略带讽刺的话让对方失笑:“何必夹枪带棍,你不早就料到我会通风报信?”

他对面的男人,也就是秦玉涛的前经纪人范伟眯著眼睛打量著面前一脸平淡的男人。比起三个月前,男人似乎瘦了不少。削尖的下巴把他以往的那股柔和之气冲淡了不少,加上原本就飞扬的眉形,倒显出另一种冷俊的气质。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麽。”

转过视线,秦玉涛盯著他冷哼。

“其实你是故意让宋总看见的吧?”范伟给秦玉涛倒了杯茶,“用那些话刺激他就是为了让他失控出手,让自己的出走变得更加名正言顺。这样一来,人们也就不会责怪你忘恩负义了。”

“你约我来就是来谈你的猜想的?”秦玉涛站起身,“那恕我不奉陪了。”

“别啊,”范伟赶紧起身把秦玉涛按了回去,“我这不是好奇吗?算我多嘴了好吧。”

他好脾气地奉茶到秦玉涛跟前:“好歹我也算陪过你一阵,所以思来想去,还是有一些话忍不住想给你。”

迎著秦玉涛冷冷地视线,范伟笑得仿佛一尊弥勒佛。

“我做经纪人这行也算有些资历了,从我手里来去的艺人里你算是自身条件最好的。”他毫不吝啬地夸赞,“当然也是最有手段的。”

“所以那天晚上我也是想了许久才决定告诉宋总。你瞧,年纪大了就是这点不好,胆子小,怕摔了跟头就爬不起来。”

范伟自我解嘲道。

“娱乐圈路玩潜规则的艺人不少,但他们玩的都是自己的一身皮肉而已。但你──”他叹息,“你玩的可是人心啊。”

秦玉涛盯著他没说话,似乎在等他说完後好走人。

范伟也不管他究竟有没有在听,仍是慢慢悠悠地说著:

“本来嘛,你贪我权势,我贪你声色。大家脱光了衣服睡一觉,然後各奔东西。觉得意犹未尽的,还可以达成长期关系,慢慢回味。可是,一旦牵扯到情,那就不好收场了。”

“婊子无情,戏子无义。古人的话总是不错的。娱乐圈里尼什麽都可以玩,惟独不可以玩真情。宋黎辉和裴子俊,他们当中的任何一个已经够你大红大紫的,你偏要招惹两个,弄不好可是要尸骨无存的。”

虽然还是笑著,但范伟的声音却有些冷。

“你今年已经快三十岁了,已经过了可以肆无忌惮闯荡的年纪。虽说男人三十一枝花,但娱乐圈更新替旧的速度大家都心知肚明,艺校里年年都有大把的俊男美女涌进演艺圈。虽说现在裴子俊宠著你,但谁知到以後呢?宋黎辉你是已经得罪了,要是没了後台,他绝对能整死你!相信我,我见过脏事的比你多得多了。”

秦玉涛看著对面那个中年男人笑著一张脸对他讲著这些道理,心里的感觉十分复杂。他听得出对方虽然话说得露骨难听,但却是本著一颗心在教他。

“引火烧身,这道理你懂麽?”范伟提醒著秦玉涛,“如果你真心对裴子俊,就别继续玩了。以你现在的趋势下去,最後的结果不是大红大紫,就是一败涂地。你,可要想清楚。”

“为什麽要对我说这些?”秦玉涛脸色复杂地看著范伟,他们的私交根本没好到让他说出这番话来。

“也许是看不过眼,也许是因为愧疚,也许是因为惜才。你就当我年纪大了,爱唠叨。”

还是那张中年发福的脸,男人笑眯眯地回答秦玉涛。他拿起杯子,喝了口茶,然後,站起身。

“喝了这杯茶,以後你是飞黄腾达还是穷途末路,都与我没有关系了。”范伟十分有礼地伸手。

“秦大明星,不见。”

一个人出了咖啡厅,秦玉涛招手打了个的。

“去市立医院。”

丢下这句话,也没管司机探头探脑打量他的眼神,秦玉涛整个人都埋在後座里不出声了。

今天裴子俊原本是想送他去医院做最後一次复检的,不过因为两人住院期间堆积了太多事情没有处理,他实在是腾不出空来。而秦玉涛也厌烦了什麽事情都靠著对方,加上和范伟的约定也就直接一个人出来了。

太久没接触到普通的人群,秦玉涛发现自己走在路上都有些格格不入的感觉。一直被保姆车接来送去,秦玉涛都快记不得市区的路怎麽走了。好不容易找到了范伟所说的那个咖啡厅,那感觉简直就跟走失儿童找到警察局一样。

接著就是刚才的那番对话。

从没想到范伟会对自己说那些话,秦玉涛对今天的约见也是意外的。

对方不但神通广大到找到了自己的新联系电话,而且竟然还看穿了自己那时候的伪装。

秦玉涛说不清自己现在是一种什麽感觉。

生气愤怒还是无动於衷?

他知道自己已经变了。以往的单纯和柔软已经从他的身上慢慢地消失了,他变得越来越冷酷而叵测。就算是范伟刚才的一番话,也没有触动到他的心底。

他的确在利用裴子俊对自己的感情。

和宋黎辉的关系因为她妻子的介入已经没有办法再继续下去了,因为豔照事件,他们的关系已经非常危险了。宋黎辉不单不能帮到他,反而很可能会拖累他。

所以,他选择了裴子俊。

秦玉涛知道凭他一个人的力量是无法离开宋黎辉的,只有找到一个能和他对抗的人,他才能真正斩断和他的联系。所以,那晚他故意留在了医院里,目的就是等裴子俊来探望自己。

想到这些日子那个男人对自己的照顾,秦玉涛的确是感激的。但就像范伟说的,他根本无法确定裴子俊对自己的热情能持续多久。自己现在是光鲜漂亮的,但三年後,五年後呢?那个男人可以如此闪电般的把情感投注到自己身上,那麽当他收回感情的时候,是否会一样的迅速和彻底?

像他这样的人,是不会被人珍惜多久的。

秦玉涛知道自己是什麽货色。

脱了这身衣服,他和那些红灯区的男妓也没什麽不同,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在床上他什麽下贱的姿势都可以摆得出来,即使被人暴力地对待,他也一样能获得**。无论是宋黎辉还是裴子俊,对於他来说都是男人而已。差别只在於爽和很爽。这样的自己又怎麽会让人兴起认真对待的**呢?

秦玉涛很清醒地知道自己的定位,所以他也没有傻到真去爱上裴子俊。这不过是又一个暂时的依附而已,他只想乘现在的机会把自己的地位再抬高一点,这样即使以後裴子俊腻了自己,他也不至於会被宋黎辉生吞活剥。他必须要有自己的力量,而不能总是靠别人来救命。

范伟的警示秦玉涛也是明白的,但他已经深陷在这个游戏里,不是他说一声退出就可以退出的。

等到司机把他送到医院,秦玉涛已经恢复了起初的冷然,刚才发生的小插曲已经被他强制性地忘却了。每个人有每个人的视角,范伟不是他,毕竟没办法看到他所有的苦楚和无奈,所以他的那番话,作用充其量也只能给他提个醒,示个警而已。

因为已经预约好了医生,所以秦玉涛直接就上了体检部。然而,让他始料未及的是,在CT室外,一个熟悉的背影却让他停了下来。

豔星36(逃)

36

男人笔直的背影让秦玉涛第一时间就认出他来。

那扇厚厚的金属大门前,段衡正和一个穿军装的男人低头交谈著什麽。这次他没有穿那件制服一样的黑西装,身上只套了一件款式普通的夹克,下边是半旧的牛仔裤和白球鞋。

与他相比,对面的那个男人显得十分衣装笔挺。一身墨绿色的军服连个褶子都没有,从胸口连到肩部的穗带簇新无比,而右胸上显示军衔的徽章更是显赫地让人咋舌。

在自己还没意识到的时候,秦玉涛已经悄悄地收回了脚步。从他的角度正好可以把段衡对面的人看得一清二楚。

男人显然是上了年纪,两鬓都有些花白,但那站姿还是挺拔得像是仪仗队的列兵。他正和颜悦色地对段衡说著什麽,饱经风霜的脸上一双眼睛锐利异常。在他身後,一个勤务兵一样的青年安静地站著。

因为距离的关系,秦玉涛无法知道他们在说什麽。但很显然,段衡的反应并不热烈,对方说了好几句话他也仅只是点了个头。

没过多久,三个穿白袍的医生从里间里出来,脸上通通都堆叠著讨好的笑容。他们热情地把三个人都请到了里面。

想了想,秦玉涛走过去拦下了一个从里面出来的女护士。

“不好意思,能打扰你一会儿时间麽?”摘下墨镜,秦玉涛朝那个护士笑得十分温文有礼。

女孩子显然是被秦玉涛的出现弄懵了,连眨了好几下眼睛都没回过神来。

秦玉涛笑著对那个护士竖起了食指,然後指了指一边的安全门。

十几分锺以後。

CT室的大门打开了,一大推人簇拥著移动病床上的病人出来。段衡跟在最後面,脸色不是很好。

先前那个穿军服的老人拍了拍段衡的肩膀,轻轻地说了句什麽。段衡沈默了很久,终於慢慢地点了个头,张口动了,看那口型应该是声谢谢。

秦玉涛看见老人笑了笑,又说了几句後,就带著他随行的人一起离开了。一路上,那些个医生还在点头哈腰地献著殷勤。

段衡一个人低著头站在原地沈默了很久,最後才朝著病房的方向走了。

想到刚才从护士口中套到的话,秦玉涛悄悄地跟了过去。

透过病房门上的玻璃窗口,秦玉涛看见那个男人静静地坐在床边,脸上的表情远地看不见,但那种坐立的姿态却莫名地刺痛人的眼睛。

退到墙边,秦玉涛忽然感觉到了一种淡淡的酸涩。在面对生死的时候,所有的人都是如此的无能为力。他记起当年自己还是个孩子的时候,那种沈重到灭顶的悲伤是如何地让人痛彻心扉。他很想走进去,跟那个沈默的青年说些什麽,但直到最後他也没有勇气推开那扇门。

秦玉涛感觉自己在门外等了很久,久到他的思绪都变成了空白。等到他再回复意识地时候,他已经跟著段衡出了医院。

因为是双休日,街道上人很多。秦玉涛不紧不慢地跟著那人的背影,全然不知道自己是在做什麽。好几次他都想转身离开,但末了却总是不忍。对方显然也是在毫无目的的瞎逛,那背影迷茫地让人心疼,兜兜转转地在地面上绕了好几圈後,段衡忽然停住了。

正想著对方想干什麽,秦玉涛眼睛一眨,段衡的人已经不见了。

忽然失去了跟踪的目标,秦玉涛第一反应就是去追。他跑到男人刚才的位置四下张望了一会,很快就发觉了右边的地铁入口。

莽撞地追进地下,秦玉涛跑了一会,慢慢地停了下来。

人潮中,秦玉涛突兀地站在原地。他终於意识到,那个人是想甩开他吧?

还是被发现了啊。秦玉涛苦笑了下,觉得自己跟踪的行为的确有些神经。

再一次,秦玉涛觉得自己在那人面前又丢脸了。无缘无故地去跟踪人家,这不是故意在讨人嫌麽?想到自己对青年说过喜欢他的话,秦玉涛十分懊恼。说不定,自己的这种行为看在对方眼里都快成变态了。

越想越觉得自己有毛病,秦玉涛知道自己该停止这种无意义的行为了。

正当他放弃想走的时候,一群染著明黄色头发的男女追打著冲了过来。

秦玉涛躲闪不及,和里头的几个人撞在了一起。

“杵著当电线杆哪!”

一个烫著莫西干头的男孩子火冒三丈地推了他一把。

正打算要上前揍那个撞疼自己的男人,男孩子却被对方掩藏在镜片後面的那张俊脸惊住了。

秦玉涛抬头看了推自己的男生一眼,暗自叫糟。

“啊!!你是那个同性恋明星!”

那人指著他大叫,他身後的同伴立刻像发现宝藏似的尖叫了起来。顿时,地铁里的人都发现了秦玉涛的存在。

“他不就是那个……”

“是那个电视上放的……”

“秦玉涛!”

“对!就是他!真是耶!”

看著越来越朝自己汇聚的人群,秦玉涛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眼前一张张放光的脸让他有种即将被吞噬的压迫感,他不断地往後退著,身後的路却也被人堵住了。

“我很喜欢你的,秦玉涛,帮我签个名吧!”

“对啊,我也是!”

“你真喜欢男人麽!”

“裴子俊是不是在追你啊?”

嘈杂的人声一下子涌了过来,秦玉涛的身影瞬间就被人潮淹没了。

身体被紧紧地挤压著,秦玉涛觉得自己快不能呼吸了。偏偏还有人乘乱在他身上抓摸著,那触感让秦玉涛毛骨悚然的同时还感到了浓浓的恶心。

“请你们别这样……”

他的声音在众人的尖叫声里渺小地可怜。

秦玉涛很快就站不住了,他感觉自己被挤地腾空了起来。人群里一个猛力冲来,他眼看就要被压在地上。

“放开我!”

秦玉涛恐惧地尖叫。他知道被人踩踏的後果是什麽。胸口的旧伤开始重新疼痛起来,他疼得发不出声了。

就在这一片混乱的当口,一双手臂忽然从人潮里伸了过来,秦玉涛被牢牢地圈进一个厚实的怀抱。

“抱著我,别松手!”

那人低低地说了一声,秦玉涛愣住了。不用看,他就知道来人是谁。那瞬间,秦玉涛毫不犹豫地抓紧了那人的手臂。被搂著移动了好几步,秦玉涛觉得身上的压力顿时减弱了许多。

耳朵贴著那人的胸口,四周疯狂的喧哗声忽然都淡了。对方的一声声心跳让秦玉涛恍惚记起了一个早已忘记的早晨。

多麽熟悉的话,秦玉涛愣愣地回想,那是多久以前呢?

什麽时候他们也曾经这麽说过话,一样的人,一样的情景,那是……

“段衡?”

“搂著我的脖子,别用力!”

那人还在继续说著,一手圈著他的腰,一手划开人潮把他往外带。

秦玉涛抱著他的脖子,忽然又小小的叫了一声:“段衡……”

他的声音小的几乎听不见,但男人却低头察看了他一眼,秦玉涛感觉他的下巴蹭在了自己的额头上。

“……是我。别担心,我带你走。”

对方的气息吹过耳边,近乎疯狂的场景里,那个人如此对自己说著。

那瞬间,秦玉涛闭上了眼睛。

我带你走。

浑身都没了力气,脑子里回荡的只有那最後的一句话。

我带你走。

秦玉涛忽然把头埋进那人的颈窝,模模糊糊地说了句什麽。

“什麽?”

段衡费力地听著,但四周音浪把秦玉涛的那句话淹没地丁点不剩。他只有扯著怀里的人朝松动的人群里挤去。也不知道这麽艰难地行进了多久,秦玉涛忽然感觉周身一松,两人已经从疯狂的人潮里脱身而出。

“跑!”

只听段衡喊了一声,顺著手腕上的力道,秦玉涛已经被强拉著朝前冲。

又一波尖叫声里,他们跑了起来。

轰隆隆──

地铁里列车驶过的声音震荡著耳膜,秦玉涛觉得所有的一切都变得不真实起来。自己粗重的呼吸声,身後追赶的脚步声,还有眼前那个回头注视著自己的男人。

交握的手掌被汗水湿透,秦玉涛觉得自己从来没跑地那麽快过。

像是,要飞起来。

“段衡……我……我跑不动了……”

他气喘吁吁地喊,腿都快跑折断了。

身前的人闻言却只是不语,直到在一个转弯的时候,他才把自己压在了墙上。

身边跑过的人群像是瞎了一样,看也不看他们一眼,径直地向前追去。在那些凌乱的脚步声里,秦玉涛憋著声音喘著,汗水都浸湿了睫毛。

面前那人模糊的面容让秦玉涛费力地眨眼想看地更清楚一点,但男人一个低头就让他的期望成了空。

眼前那段沾著汗水的脖子让秦玉涛恍惚回到了过去,他拨开那人汗湿的衣领,露出那个隐约的咬痕。

就在他想要碰触上那个暧昧的伤痕的时候,段衡後退了一步。

豔星37(喜欢)

37

“乘他们没回神,你往回走。”

没有再看秦玉涛一眼,段衡非常干脆地转身离开。

“等一下!”秦玉涛赶紧扯住对方的手臂。

他只觉得自己不能就这样让段衡离开,却不知道自己还能和他说什麽。

感谢吗?他知道对方根本不需要的。

就在他不知该怎麽继续下去的时候,段衡外套上的一抹微红让他低呼出声:“你受伤了?”

刚想伸手检查,身前的男人已经一把扯回自己的手臂:“不关你的事。”

对方冷漠的回答让秦玉涛愣了一下,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段衡已经迈开步子往回走了,秦玉涛於是只能急急地追在後面。

“我带你去医院吧,你好像流了很多血。”

秦玉涛不能想象段衡的伤口有多大,竟然能把他的外套都印红了。究竟是什麽时候弄伤的,难道人群里有人……

“段衡……”

前面的男人走得很快,秦玉涛走著走著就变成了小跑,他觉得自己该狠狠地把男人揪去医院,但实际力量上的差异,让他只能笨笨地跟在段衡身後,不让这个人从自己的视线里离开。

“段衡,去医院吧,你身上有伤得让医生处理……”

通道里,秦玉涛不停地劝著。

“这是旧伤,和你没有关系,你应该回去了。”被他缠得没有办法,段衡只能站定跟秦玉涛解释,“再来一次,我可不管你了。”

“你不去医院,我就一直跟著你。我们两个人都别想走了。”

秦玉涛知道自己的威胁很幼稚,但他也想不出其他的方法能让段衡听自己的话。

“你以为你能跟得上我?”段衡挑起一边的眉毛很不屑地反问。

秦玉涛涨红了脸,却依旧逞强道:“跟不上我就喊,大不了我们明天上头条!”

“你真是……”他的话让段衡扶起了额头。

“只要你去看了医生,我就走!”秦玉涛举起手保证。

“随便你。”段衡回了一句。

秦玉涛没听出来他这口气究竟算是无奈还是愤怒,就在他想追问对方到底是不是同意了,段衡却转个身,又朝前走了。

咬了咬嘴唇,秦玉涛也发起了倔脾气,拔腿就跟了上去。

也不知道这麽气喘吁吁地跟了多久,秦玉涛只大略地记得自己跟著段衡穿了七八条小巷子,在好几次差点被甩掉後,他们进了一个老旧的小区。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天气转凉,小区里也没什麽人出来活动。夜色里,只有几个散著光明的窗户透著点人气。眼见段衡走进了一栋小楼,秦玉涛狠狠心也跟了进去。

楼道里没有灯,秦玉涛跟在段衡身後走得有点胆战心惊。

他知道如果对方存心甩掉他,他是绝对跟不到这里的。那麽,段衡不去医院带他来这里干什麽?

“段衡……”

秦玉涛怯懦地喊了一声,对方没有答,连前面的脚步声都忽然消失了。

这情况让秦玉涛越发紧张了,就在他慌里慌张地四下张望的时候,男人的声音凉凉地响起:

“现在知道害怕了?”

“段衡!”秦玉涛赶紧靠过去,一手抓住对方的衣袖不放。

黑暗里,男人似乎叹了一口气:“跟我进来。”

“唰!”地一声,大概是有道铁门被推到了一边,段衡开了房门,把秦玉涛推了进去。

一瞬间亮起的白炽灯下,秦玉涛有些不知所措地看著眼前狭小却干净的小屋。这是段衡现在住的地方?

“换鞋。”段衡在身後提醒著。

秦玉涛看著对方从鞋柜里取出拖鞋给他。

“你现在住这里?”

秦玉涛小心翼翼地问,虽然这屋子面积很小,不过生活起居该有的都有。除了一个厨房,一个卫生间,就剩下既当客厅又当卧室的大厅了。

“嗯,租金便宜就一直住这儿了,自己找地方坐。”

听了段衡的话,换了鞋子的秦玉涛却不知道自己该坐在哪里。整个客厅除了那张床就没别的地方好坐了,自己总不能坐那上面吧。

虽然是自己要跟来的,但现下的情景却让秦玉涛局促不安了起来。虽然觉得段衡肯定不是同性恋,也从来没往那方面去想过,但视野里那张单人床却让他有些动摇。

段衡脱了外套扔在床上,秦玉涛立刻就瞪著他瞧。

感觉到秦玉涛瞪视,段衡先是皱紧了眉头,但很快就反应了过来。秦玉涛见他眼皮一垂,捡起外套就进了卫生间。

里头哗啦啦的水声响了起来,秦玉涛脑子有些混乱了,难道段衡去洗澡了?自己这麽硬跟著他,他会不会以为自己想要和他发生些什麽?

“段衡……”

挪到卫生间门口,秦玉涛觉得自己得解释清楚。

里头的人没应他,秦玉涛偷偷地朝里头探望。

卫生间的白炽灯下,段衡正赤著上身洗著什麽东西。秦玉涛看见他手里的那块湿毛巾,上面全是血。

这一下,什麽旖念都被赶跑了。秦玉涛“啪!”地一下推开门,终於看清楚对方肋下那个不断渗出血水的伤口。

怪不得对方不肯去医院,秦玉涛瞪大了眼睛看著那处伤口。

“这是……枪伤!段衡……这究竟是怎麽回事?”

只在戏里见过这样恐怖的伤痕,秦玉涛立刻刷白了脸。他简直不能想象段衡刚才有多疼,那些人没有理智的推挤几乎全都被段衡挡了开去,再加上後来那麽剧烈地跑了一阵,他的伤口是因为他才崩裂开来的吧?

见到段衡压著肋下的伤从柜子里取出纱布,秦玉涛强迫自己定下神。

“我帮你。”他走过去接手段衡的纱布和伤药。

被他从卫生间里拉出来的段衡十分怀疑地看著他:“你会吗?”

秦玉涛把段衡按坐在床上,自己跪在床边,展开那卷纱布。

段衡看见他低垂下头,认真地回答他刚才的问题:“前阵子为了拍‘猛虎蔷薇’,我特地去学过。”

“哦。”知道秦玉涛不会给自己添乱,段衡也就随他去弄了。

小心翼翼地把纱布缠在段衡的肋下,秦玉涛站起身。他弯腰把纱布绕过男人的後背,这姿势就像在拥抱对方一样。感觉自己的胸口几乎要贴到那人的脸颊,秦玉涛稍稍退开了些。但下巴却不小心蹭到了段衡的肩膀。

不知道是因为伤口疼还是对自己的靠近有所排斥,秦玉涛看到段衡後背的肌肉忽然紧绷了起来。男人泛著汗水的**脊背在灯光下安静地起伏著,就像是正在歇息的野兽,虽然驯服却依旧危险。

抑制住心里的动摇,秦玉涛加快手上的动作。他喜欢男人,也对段衡有好感,对他的身体产生生理反应是难免的,但是他绝对不想被对方认为是一个饥渴淫荡的男人。为了避免尴尬,他只有尽快结束手头的工作。

仔细地将纱布打结剪断,秦玉涛上下检查了一下,道:“好了。”

他退开一步,站在床边看著段衡试著动了下手臂:“挺专业的,看来拍戏也不仅仅是搭个花架子。”

秦玉涛不动声色地移开眼睛,直到段衡套了件T恤才把视线转回来。

“你……”

两人重叠在一起的声音让彼此都愣了,段衡不由笑道:“你先说吧。”

秦玉涛看著灯光下男人好看的笑脸。

“我和宋黎辉分开了。”

“嗯,我知道。”坐在床上的男人没看秦玉涛,连他的声音都没什麽波澜,“挺好的。”

“谢谢你上次提醒我,还有这次……”

“没什麽,”段衡很随意地挥了挥手,“只是凑巧,顺便而已。”

“如果,如果你有什麽困难……”看到对方终於朝自己转过来的黑眼睛,秦玉涛咬了咬嘴唇,“我现在也有点积蓄……”

“不用了,我能自己解决。”段衡的声音低了下去,似乎很不想谈这个话题。

秦玉涛只能换了个话头:“我今天去医院碰到你才知道……你放宽心,大娘她不会有事的。”

低头沈默了一阵子,男人平静地开口:“这是命,谁都没有办法。只是我很後悔,这麽多年都没有陪过她多少时间。”

“段衡……我知道你很难受,我也经历过,如果你不想撑就别撑了,很辛苦……”

段衡越是平静,秦玉涛就越替他感到痛苦,失去至亲的痛,只有经历过的人才明白。

听到他的话,男人笑了笑。

“有时候也会怨,为什麽偏偏是我娘得了这病呢?要是我早点发现……”

“段衡,这不关你的事。”

“是啊,我也老对自己说,这是命里注定的,但……”顿了顿,段衡抹了把脸,“算了,我跟你说这个干嘛。”

秦玉涛看见段衡低头沈思了一会,等到他再次抬头的时候,房间里的气氛已经变得有些诡异。

看著对方那双纯黑的眼眸定定地看著自己,秦玉涛莫名地有些胆怯。就在他被段衡看得不知所措,两颊都有点烧的时候,对方的一句话把秦玉涛的脑子彻底炸成一片空白。

“你以前说‘喜欢’我是真的吗?”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房间里的空气都紧绷了起来。从来没想过段衡会问这个,秦玉涛整个人都愣了。

“我……”

“应该不是真的吧。”似乎根本没想要秦玉涛的回答,段衡自顾自地下了判断,“如果是真的喜欢,不到半年的时间你又怎麽会和宋黎辉在一起?”

“那不是真正的喜欢,只是在寻找救赎而已。当初,你只是希望有人能拉你一把,所以才会对我说喜欢。”

对他的解释,秦玉涛没办法反驳。事实上连他自己也不晓得他究竟是喜欢段衡这个人,还是喜欢他一直正直的品性。也许正是因为这个人有著自己所欠缺的果断和勇气,自己才会一直对他抱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期待以及渴望。

为什麽段衡要对自己说这些呢?

“你怎麽知道我不是真的喜欢你?”秦玉涛反问著,似乎在为心里的另一个自己寻求解答。为什麽在这个人的面前,自己就会不自觉地变得柔软起来?为什麽自己冷硬的心肠,只有在面对这个人的时候才会有所松动?是因为他总是在自己最危难的时候伸手?还是因为……

“因为曾经有个人也对我说过喜欢。”

段衡的话让秦玉涛的心里猛地一抽。一种难以想象的酸涩霎时充满了他的胸腔。

“我知道真正的喜欢是怎麽样的,所以我才有资格这麽说。”

男人一直盯著秦玉涛的眼睛不让他转开视线,对峙了许久後,秦玉涛先受不了地闭上了眼睛。

“我希望我们以後不要再接触了。”仿佛不知道自己的话有多麽伤人,段衡继续道,“你是个大明星,而我只是个给人打工的,等级就先不一样了。而且现在你和辉煌闹地那麽僵,我们还是不见为好。”

他的这些话让秦玉涛的身体彻底地僵住了,一脸苍白的秦玉涛下意识地握紧了双手,他咬牙不死心地道:“你既然要和我划清界限,为什麽今天还要带我来?”

段衡看著他没说话。

男人沈默的态度让秦玉涛忽然感到恐慌,这时候的段衡仿佛变成了另一个他不认识的人。他恍惚有种预感,对方接下来的话一定会让自己受不了的。

“我只是想彻底来个了断。”男人漆黑的眼眸里流动著一种无法捉摸的幽光,他双手撑著床面仰头看著秦玉涛。橘色的暖光下,他线条利落的面庞显得异常地英俊惑人。

“如果你想和我上床的话,我可以满足你的要求。”

像是想到了什麽,那个男人又低低地补了一句。

“期限只有今天晚上。”

豔星38(有和没有,H)

38

凯瑞的新片《兰陵王》在近期举办了隆重的开机仪式。在现场,媒体终於见到了那个隐匿已久的话题人物。

秦玉涛以一身片中的戏服亮相。不同於现代戏,古装戏的妆容往往更加地华丽复杂。所以,秦玉涛的新造型一出场,立刻就有不少人恍了神。

秦玉涛的俊美、漂亮是被众人公认的,但这次的造型却突破了他以往任何一个银幕形象,简直可以说是惊为天人了。

镜头里,他长眉入鬓,目若灿星的样子活脱脱就是那个传说中的美男子,再加上那身绣著银色暗花的月白长袍,直把他俊美的容貌衬得更加出尘脱俗。光是看见他站在台上,底下粉丝的尖叫就没停过。听说这次《兰陵王》剧组花了大价钱请专人定做了极其奢华的戏服,光兰陵王一个人的行头就有七八身,看来裴子俊这次是为了赚人眼球而不惜血本了。

从题材到选角,《兰陵王》这部片子可以说是为秦玉涛量身定做的。传说里,风华绝代的兰陵王因为长相过於秀美只能用狰狞的面具遮掩,虽然他战功彪著,从无一败。但最後,还是因为功高震主,在33岁的鼎盛年华被昏君的一杯毒酒将其鸠杀。如此戏剧化的一生实在是不用添油加醋就已经非常引人入胜了。更加让人期待的是,告别银幕已久的裴子俊居然要在戏里头客串灭亡北齐的北周皇帝宇文邕。

大制作,高投入,再加上两个热点话题人物的对手戏,《兰陵王》这部片子还没开拍就已经让所有的人满怀期待。

但让媒体可惜的是,匆匆地问答了几个问题後,秦玉涛就被人护送著出了现场,看著那辆车子载著目标人绝尘而去,众人不由哀叹下次再把这人逮到又不知道是什麽时候了。

“我先送你去卸妆,然後再去选衣服做造型,晚上有个商业酒会你和我一起去。”黑色的保姆车里裴子俊看著手里的资料头也不抬地说著,“有几个投资人要见见你,我们得去应付一下。”

看男人忙碌的样子,秦玉涛问了一句:“中饭吃了没?”

愣了一愣,裴子俊抬头。

“忘记了?”看到他的表情,秦玉涛就知道答案了,“就知道你会忘记。小张,先开裴导回湖滨别墅,那里离这比较近。”

“可是我还有好多事……”

“吃饭要紧,下午还有得你忙,真胃疼了你就什麽都别干了。”

“那你的妆怎麽办?”裴子俊看著秦玉涛一身古服,飘逸出尘的样子和车子里现代感十足的场景形成了鲜明对比。

“我自己来吧。”

秦玉涛不甚在意地说道。

到了别墅,秦玉涛先去检查了一下裴子俊的大冰箱,里头果然除了酒就是只剩下上次他给男人买的那些食材,一点都没动。

“我都是在外面吃的,简单省力。”见秦玉涛挑眉看自己,裴子俊辩解道。

没时间再和对方斗嘴,秦玉涛挑了几样简单的,没卸妆就进厨房做了个**丁炒饭。

“饿了吧?就做了个最简单的,你先吃起来,我再去弄个汤。”

怕弄脏戏服,秦玉涛把外面的长袍脱了,只穿著白色中衣。穿著古装又围围裙的男人,样子实在是不伦不类,但裴子俊却觉得他英俊极了。

他拉住秦玉涛:“行了,我不讲究。能吃饱就行,你也吃点,陪我一起。”

秦玉涛解了围裙坐了下来:“你吃吧,我去现场前特地先吃了一些,就怕被那些记者逮到脱不了身。”

“开机仪式怎麽样?有没有人为难你?”一边狼吞虎咽著食物,裴子俊一边关心。

“我应付得来,你先吃。”秦玉涛难得看裴子俊没什麽形象地就餐,那样子反倒是让他的人真实了许多。虽然平时男人性感迷人的样子十分吸引人,但太完美了,就显得没什麽人气。

“前两天我看到有报道说你在地铁里被人给堵了,是不是真的?”

秦玉涛的眼神闪了一下,过了一会儿才慢慢道:“没事,後来我自己找机会溜了。”

“最近你还是尽量不要一个人单独出去,虽然最热头的那股劲已经过去,但媒体和影迷对你的关注度还是很高。你要小心,遇到些没有理智的,很容易出意外。”

“我知道。我明天就要去T市的影视基地拍内景一个月,也没机会再上街了。”

秦玉涛的话让裴子俊抬起头。

“我都快忘了,你明天就要走了。”咽下最後一口饭,男人忽然苦笑,“真有点舍不得,以後没人给我做饭了。”

“没有人做可以出去吃,有什麽好舍不得的?”秦玉涛忽然笑了笑,转头看向窗外的景色,“这世上啊,没什麽是不可以舍得的。”

“玉涛,我觉得你最近有点变了。”

“是吗?哪里变了?”一点都不怕对方忽然严肃的样子,秦玉涛还是懒懒地问,那慵懒而俊俏的模样衬著一身古装扮相,更显得风情万种。

裴子俊站起身,走到男人身边。

“我感觉你好像更爱我一点了。”

仿佛在说一个秘密,在秦玉涛的耳边,裴子俊轻轻低语。

“哪里有?我怎麽不知道?”

底下的男人笑得一脸惊讶,眼睛里却分明带著几分狡黠。

“要不我证明给你看?”手掌暧昧地抚摸著男人的下巴和脖子,裴子俊诱惑道。

“别,不是要准备去酒会吗?小心误了正事。”

“我让人给我们送过来。”

“你嫌我们的新闻还不够多吗?”秦玉涛捏住裴子俊探向自己下身的手,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让裴子俊看不出对方是真的不想还是欲迎还拒。

“怕什麽?大不了我们公开,我保证让所有的影迷祝福我们,怎麽样?”裴子俊试探性地凑过去亲秦玉涛,一双幽深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他。

“想得美,我还没爱上你呢。”话是这麽说的,但秦玉涛却没躲开裴子俊的吻。

亲了一会,对方也没有明显的抗拒,裴子俊知道这男人已经默许了接下来的事,於是,他直接就把人从椅子上抱起来:“没有嘛就做到你有……”

听懂裴子俊话里的双重意思,秦玉涛搂著男人的脖子微微红了脸:“无耻!下流!”

“饱暖思淫欲,喂饱了我的嘴,你难道不该有些觉悟再喂饱我的兄弟?”

贴著秦玉涛的耳朵,裴子俊说得更加露骨。

“有还是没有,要做了才有结果。”

“子俊……啊!别弄它了……不……”

卧室的大床上,秦玉涛胡乱地扭著腰。胸口上趴伏的脑袋让他满面通红,呼吸急速,鼻孔都直喷著热气。因为没卸妆,他的一头长发套泼墨一般地散在床单上,那凌乱的发髻加上他一丝不挂雪白身体显得异常香豔。

“啊!恩……松开嘴……啊!恩!”

吐出嘴里被玩弄地鼓鼓的rǔ头,裴子俊的嘴唇顺著男人的曲线一路向下,等他游弋到男人的腿根,秦玉涛两股间薄嫩的皮肤已经被他自己渗出的粘液浸透了一片。

俊脸酡红的秦玉涛轻轻低吟著:“……子俊……”

知道已经挑逗地差不多了,裴子俊折起对方玉雕似的大腿──

“啊啊──!!”

随著一声尖叫,秦玉涛的下身一时水花四溅,那根粗大的ròu棒突入层层嫩肉的包围直达花心,这强烈的刺激让秦玉涛四肢颤抖!

“嗯──!”

瞬间到底的结合让裴子俊也爽地连连吸气。他没敢马上移动,只稳住下身,牢牢地占满那处柔软。

男人那巨大的尺寸实在是让秦玉涛的身体无法抵受,虽然大部份ròu棒已经被一圈圈的嫩肉包围著吸啜、紧箍,但还有一小截仍旧露在外面。

“子俊……子俊……”

听到秦玉涛惊恐的低叫,裴子俊一边喘著气,一面再度与男人两舌纠缠,两人的呼吸声越来越粗重了。

随著大guī头不断地轻刮挤压著花芯,秦玉涛的脑子开始无法思考,他的身体不断收缩扩张,以适应对方的巨大,下身的蜜汁yín水也汹涌地流个不停,终於,在某一刻,秦玉涛的xiāo穴成功地吞噬了裴子俊的整根ròu棒。

“喜欢吗?”

彻底埋入秦玉涛的体内,裴子俊喘息著问。

“子俊……”腿间插著对方的巨物,秦玉涛的xiāo穴再也无法抗拒地打开著。他用手捂著自己的脸,嘴里发出轻微的唾泣声,“我讨厌,讨厌这样……”

“讨厌吗?但我……爱你……”,裴子俊撑著上身开始**起来,“玉涛,把自己交给我,你知道的,我有多爱你。你想想,这世上还有谁会这麽爱你?嗯?你不爱我还要去爱谁呢?”

“啊……哈……好大……啊!不要……太……啊啊!!”

秦玉涛忘形地叫起来,他的身体被狠狠地破开占满,疼痛和快感复杂地交织在一起。他放纵著自己被这个男人疼爱著,拒绝再去想别的事,别的人……

身上的男人耸动著臀部如狂风暴雨般挺进抽出,每次都狠狠地撑开全部的媚肉,捅出粘腻腻的蜜汁。那处抖动而又吻合得天衣无缝的秘处很快就全湿了。

秦玉涛仰卧在床上,白皙的躯体上蒙著一层细密的薄汗,随著男人的捣弄,他下身**的气味越来越浓郁。那具修长漂亮的身体如同糜烂的蜜桃般,散发出黏腻的诱香。

裴子俊趴在他身上猛干了一阵,又将秦玉涛翻了身,让他撅起屁股趴在床面上。分开两条水孜孜的大腿,那根通红的的器官又恶狠狠地插了进去!

“卜滋!卜滋!卜滋……”

性器官响亮的摩擦声让两个陷入**的人都涨红了脸。

“啊!嗯──不行了……真的不行了!我要……射了……厄!啊!”

“不准射……我们……一起!嗯!”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一时间,只听**的拍击声连响不绝,裴子俊骑在秦玉涛的臀上疯狂地操干著,他不停**那百操不厌的美穴,一面抓住对方正脆弱摇动的肩膀往自己方向拉。

“喜欢吗?嗯?只有我……可以……给你这样的……感觉……”裴子俊气喘吁吁地说著,他早看出了这几天男人的不对劲,虽然不知道为什麽,但秦玉涛明显的软化让他十分惊喜。他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

“承认吧,你喜欢我说爱你……喜欢”

“啊啊……呜呜……”

“说啊,你喜不喜欢?”

“嗯!子俊!哦──呜……啊──”

体内狂射而出的jīng液让秦玉涛一时头昏脑胀,他的下身剧烈地颤抖著,约过了十多秒,对方在他内部的喷射才停歇了下来,而秦玉涛自己也在这个过程中喷泻在了床单上。

“你喜欢的。”

抽出**的下身,裴子俊翻过秦玉涛的身子让他仰躺在床面上。**後的男人满脸春情,一头凌乱地长发让他透出一种令人讶异的妩媚。

裴子俊的舌头在秦玉涛略开的唇上舔著,引逗著对方回应自己。

慢慢的,被亲地神色迷离的男人伸出长腿夹住裴子俊的腰,双臂也搂上了裴子俊的脖子。秦玉涛低吟了一声,随即张开那动人的嘴唇,主动贴上裴子俊的唇。

鼻间是秦玉涛特有的气味,裴子俊显得有些激动。在刚刚**的过程中,他似乎感觉到了什麽。他知道自己这些日子的努力也许有了回报。

或许是因为刚才完美的**,秦玉涛吻地十分投入,他一边用舌尖挑逗裴子俊的舌头,一边将自己的唾液渡入裴子俊的口中。

他们相互缠绕,一会儿深吻,一会儿浅吻,弄得两人的唇间拉出条条细丝。

秦玉涛的双手插进裴子俊的头发,裴子俊搂著他,右手向下滑向秦玉涛鼓鼓的翘臀。

“不要……”身下的男人忽然抖了一下,裴子俊抬头看他。

“我不行了……腰……好酸。”对方红著脸支支吾吾的样子十分惹人怜爱,裴子俊轻笑了起来。

他抚著秦玉涛的肚子,痞痞地看著他:“我这麽努力,那到底有还是没有呢?”

秦玉涛扭开脸不答。

“有,还是没有呢?”

床榻间,两个人耳病厮磨地低语著。

午後灿烂的阳光散在两人交叠在一起的身体上,美丽地像是一副画。

也许是有也许是没有,有人轻轻地说了一句什麽,那声音太轻了,最终还是化在了风里,了无痕迹。

豔星39(醉与疼)

39

晚上的酒会是在一家高级会所里举办的,等秦玉涛和裴子俊到了包厢,里头已经满满地坐了一桌子的人。

刚落座,裴子俊就被众人起哄罚了三杯,接著就是各种理由各种借口的敬酒。说是酒会,其实也就是吃喝玩乐而已,一群有钱人借著各种名目烧钱摆阔。虽然彼此不见得有多熟,但几杯酒下肚就全成了兄弟哥们。

作为近期的红星,秦玉涛自然是一众人的焦点,没聊上几句,包厢里的人就开始轮番上阵敬他。裴子俊挡了几杯,接下去就拦不住了。

本来裴子俊还有些担心秦玉涛应付不了这样的场面,但看到男人一脸笑吟吟地和众人打趣说笑,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也就放下心下来。这群人本来就是冲著秦玉涛来的,不让他们尽这个兴,这投资的钱也就掏得不干脆了。

秦玉涛陪著笑和众人半真半假地笑闹,他由著他们时不时地捏捏自己手摸摸自己的腰,脸上始终是一副进退得宜的表情。这样的场面他以前不是没经历过,刚进演艺圈那会儿,他也没少被叫去陪酒陪唱。他的酒量就是那时候锻炼出来的。只是,那时候社会上的风气还没今天这麽开放,那些老板阔少也顶多摸个两把过过瘾也就算了。而现在……秦玉涛知道今天这群人个个看自己的眼神都不单纯,如果不是碍著裴子俊,他们一早把自己生吞活剥了。

仰头把一杯红酒一干而尽,秦玉涛翘起嘴唇笑得勾魂。和裴子俊厮磨了整整一个下午,他如今站著腿都是软的。可是,他知道自己这时候不能退场,这些人都是自己未来的铺路石,他今後能不能走得顺全要靠这群陌生人。拍戏不是单纯的艺术,没了钱,你有再好的剧本,再棒的演技都没用。虽然裴子俊如今名声在外,但和宋黎辉闹僵了後,有不少投资商都因著辉煌的势力对他们退避三舍。虽然凯瑞是家合资公司,但要在内地站稳脚跟,不和这群人打好关系是不行的。

曾经他因著往事发誓滴酒不沾,但如今那些誓言早随著命运烟消云散。火辣辣的酒液划过喉咙,秦玉涛熏红著一张醉脸,眼神湿得滴得出水。几个定力不足的男人看见他这模样,顿时就吞了好几口唾沫。

“够了,你不能再喝了。”裴子俊拦住秦玉涛往自己嘴边灌的酒杯。虽然早知道这群人暗地里的心思,但真看见那些个男人对著秦玉涛流口水,他还是觉得不爽。他的本意不过就是让秦玉涛走走过场的,但对方的意外配合让他一时倒刹不住车了,眼看秦玉涛的耳朵都有些醉红了。他终於忍不住出声制止:

“好了,各位。再灌下去玉涛就醉得没边了,还是让他先歇歇,我来陪大家尽兴。”

他的话立刻引起了不少人的反对,但这回裴子俊立场坚定,和众人拉拉扯扯了好一番,还是把让秦玉涛带出了包厢。

把男人带进客房里休息,裴子俊摸著秦玉涛通红的脸担心地问:“还行吗?”

“没事,我休息下就好。”秦玉涛刚刚的醉态也有些做戏的成分在里面,一进房间眼睛就清明不少,“你先去陪他们吧,我在这睡一下,呆会走的时候叫我就成。”

见秦玉涛神志清醒,裴子俊总算放心了。嘱咐了一阵,他就被秦玉涛赶著出了门。

终於等到一个人呆著,秦玉涛这才放松了戒备蜷在床上。

酒精让他的身体有些飘飘荡荡,虽然人躺在床上,但感觉却像是坐在秋千上,上上下下晃悠个不停。他知道今天喝的有点多了,但难得有个机会能顺理成章地把自己灌醉,秦玉涛不肯错过。

他的新片就要开拍了,名气也越来越高,下午还和一个深爱自己的男人做了一次爱,一切都似乎很美好,秦玉涛知道自己该满足该开心,但事实上他的心里却有一股说不出来的难受。他已经习惯了在人前掩饰自己,即使心里再痛再苦,也发泄不出来。於是,他只能勾著裴子俊压著自己大干一场,只有当**沈浸在**里,他才能不去想,不去难受。

那天晚上,他从那间屋子里逃走了。

段衡的话让没有丝毫的选择余地,他已经明明白白地表达了对他的拒绝。

“如果你想和我上床的话,我可以满足你的要求。”

这宛如施舍一般的话让他能有什麽脸留下来。他只能离开。

秦玉涛知道从今以後,那个人再不会出现在自己的身边了。第一次他救了自己的命,第二次他帮助他远离危险,而第三次,他终於选择离他而去。

其实,这是最好的结果,在什麽还没来及开始以前,就结束掉一切的可能。

理智是如此告诫,但心却还是难受。像是著了魔一样,他的脑海里一直都回想著那人说的话。

如果,只是如果,那天晚上他留下来。那麽现在他是不是就不会这麽难受,而他们也许可能……

苦笑里一下,秦玉涛知道这些可能如果对他一点意义都没有,再想下去只会让他更加陷入自怨自艾的深渊里去。

他其实应该庆幸,至少现在还有一个人是爱他的。他知道裴子俊对他算是很好的了,没有人不喜欢被人宠著爱著,他也不例外。即使是精明如宋黎辉,还不是被他长久的痴情感动?所以秦玉涛自己也不敢保证,他会不会和宋黎辉一样被裴子俊的深情感化进而爱上他……

躺在床上出了会神,秦玉涛暗笑自己果然是酒喝多了就喜欢胡思乱想,未来是怎麽样自己如何能知道,还不如把握好现在才是真理。

闭上眼睛,秦玉涛强迫自己放空思绪。过多的酒精让他这一次的尝试很快就获得了成效。迷迷糊糊地睡了一小会儿,秦玉涛听见有人开门进来。

不多久,脖子上就贴上了一个柔软的东西,秦玉涛被身後的人压著肩膀咬著脖子,只能扭著腰躲著:“不要,子俊,我真不能了……”

他的话让身後的男人忽然狠咬了他一口。

“啊!”

秦玉涛惊叫著捂著脖子扭头。

“是你!”

他一脸震惊地看著男人那张带著怒意的脸。

“什麽叫不能了?”

宋黎辉眯著细长的眼睛冷冷地问。

秦玉涛这下什麽醉意都没了,他倒抽了一口气,整个人都惊跳了起来,只是还没来得及从床上爬起来,背後的男人已经狠狠地按著他的脖子,让他脸朝下趴在了床上。

“放开我!”

脖子和肩膀都被对方牢牢按住,秦玉涛只能用力拧著腰和屁股,拼命想把背後的人掀下去。

宋黎辉压在秦玉涛的背上,双腿曲起,膝盖毫不留情地顶著秦玉涛的大腿。这姿势让秦玉涛根本没办法发力。

“很久没疼你,见了我就这麽热情?看著屁股扭的,啧啧……”他嘲弄著身下像虾子一样不断拱臀的男人,“怎麽?想让我摸摸你这儿?”

宋黎辉一手按著秦玉涛的脖子不让他翻身,另一只手则放肆的抓著秦玉涛一边的屁股肉。

他低头在秦玉涛空无一物的耳朵上舔著:“这麽快就把我送的东西扔了?没良心的东西!”

“宋黎辉,你再不松手,我就叫人了!”

“你叫啊,看看有谁能进来!”对方肆无忌惮的语气让秦玉涛浑身一僵。

“你卑鄙!”大约猜到宋黎辉是早有准备,秦玉涛喊得咬牙切齿。

在秦玉涛的脖子上狠咬了几口,宋黎辉笑得阴冷,他双手握著秦玉涛的屁股,像揉面团一样地狠揉著。

“滚开!你别碰我!”秦玉涛趴在床上死命挺著身子,他下身那里还肿著,屁股被宋黎辉这麽一揉简直要呻吟起来。

“早不知道被**过多少次的婊子,还装什麽贞洁烈妇!”

隔著男人的长裤,宋黎辉伸出手指按在秦玉涛的屁股眼里扣著,对方入口处松弛的肌肉居然很容易就被他顶进了一个指尖!

“‘我不能了’,叫得可真骚!後面这麽松!刚被裴子俊操过一顿吧?贱人!”

宋黎辉越说越气,到最後连一贯的好风度都无法保持了。一想到这个人整个下午都在干些什麽,宋黎辉愤怒地把手指狠狠一顶,隔著衣裤就把一截指头塞进了秦玉涛的後穴!

“啊──”

随著一阵闪电般的胀痛,秦玉涛感觉自己的内裤被捅进了体内。布料擦过穴口传来的兴奋感让他本就充血的肉膜痉挛了起来,而对方还不满足地一下下插刺著,只把西装裤都要塞了进来。

强烈的战栗感从尾椎一直窜到脑门,秦玉涛不由喘了口长气,双手都紧握成了拳头。

“舒服了?想不想尝尝更好的味道?”

宋黎辉从背後整个抱住秦玉涛的身子,右手像蛇一样滑进了秦玉涛衬衫下摆。他不顾对方陡然惊恐起来的叫骂,故意慢腾腾地在秦玉涛光滑紧致的皮肤上抚摸著,从前到後,从上到下,最後停在了秦玉涛的胸前。

“不要!”秦玉涛被脖子上的手压得整张脸都埋在了枕头里,发出来的声音闷地像是在哭。

“被吸过了?好肿。”没有去捏那个凸起,宋黎辉在秦玉涛的rǔ头上慢慢的划著圈子,“你还真没男人不行,刚离了我就勾搭上裴子俊了。说,都做过几次了?别装可怜,你这招对我可没用了。”

秦玉涛的呼吸急促了起来,当宋黎辉的手滑到他的皮带扣的时候,他终於发狠地挣扎了起来。

“滚!你滚开!”红了眼睛的男人发疯似的甩著背上的人,宋黎辉压了两下居然没压住,一下猛弹就被秦玉涛掀到了一边。

秦玉涛手脚并用地爬下床,还没冲到门口,人已经被宋黎辉揪住衣领狠狠地甩了两巴掌。

“啪!啪!”

像是嫌刚刚两下还不解恨,宋黎辉挥手又是两下重重的耳光。秦玉涛被这一连串的袭击打得懵了,整个人倒在床上半天没爬起来。

宋黎辉这次是用了蛮力,男人的嘴角都流出了血。

揪过秦玉涛的领子,宋黎辉扯开他的皮带就把他的裤子扒了下去。

见到对方还硬扯著裤子不让自己脱,宋黎辉重重地哼了声,举手又甩了五六的巴掌上去。这下底下男人被彻底打没了力气,裤子也就再拉不住了。

宋黎辉暴力地拽下秦玉涛下身的裤子露出下体,他看著男人被打偏在床上的脸蛋,上面已经肿的老高,完全看不出完本的俊美。

冷笑著拉下拉链,正想把自己那根东西直接插进去,底下那个被他打摊在床上的男人忽然笑了起来:

“宋黎辉,你也就这点本事。”

秦玉涛肿得有些发紫的脸抽了抽,他慢慢地转过眼珠,看著面前这个暴怒的男人。

“你想干就干,反正我不在乎,谁干我都不在乎。”

光著下身,秦玉涛一脸地嘲弄。

“我十八岁就被人**,上过我的男人数都数不清,你以为我还会在乎这个?”

他笑,满脸的鄙视。那调侃的语气,一点都不像是在说他自己。

秦玉涛狼狈地躺在床上,他忽然觉得很累,很累。

“宋黎辉,这样有什麽意思呢?你不过是因为有人跟你抢才这麽想要我,我呆在你身边那麽久,你什麽时候有认真看过我?你被我骗伤了自尊,但我呢?我被你骗了一颗心又找谁发疯?”

看著天花板,秦玉涛说的冷淡。对这个男人他真的一点情分都没有了,今天他既然做出了这样的事,那麽他们仅有的一点美好也被他打散了。

“我那时候是真的爱你,可你不要。现在我已经没了,你却又发狠地不肯放过我。你不嫌自己可笑吗?”

豔星40(预言)

40

“我对你还不够认真?”

秦玉涛的话让宋黎辉的脸上终於出现了冷酷以外的表情,他忽然呵呵地笑出声来,镜片後面的眼睛里满满的都是彻骨的失望。

“在辉煌,有哪一个艺人有你这样的待遇?我出钱给你拍戏,找最红的人跟你搭档,甚至舍不得让你出来应酬,所有的饭局都帮你推得一干二净!你自己说,我有没有一次像今天裴子俊这样,拉你出来给人陪酒,给人当婊子一样意淫?!”

几乎是咆哮著,宋黎辉质问著床上那个满身狼狈的男人:“我为你做了这一切,你居然还在这里跟我说我玩你?我如果真要玩,早在一年前你就被我踹了!还轮得到今天被你当成傻子一样地耍!是,我当初是动机不纯!可你问问你自己,这一年来,我有亏待过你吗?!”

一想到数月那个该死的晚上,宋黎辉觉得自己又要失控了。他揪著秦玉涛的衬衣就把人从床上拎起来:“可你又是怎麽对待我的?你居然敢背著我偷人!秦玉涛,你真不要脸!”

看著男人像刀子一样的眼神,秦玉涛的眼里忽然流露出一种无法形容的忧伤。

“宋黎辉,你从来就是这样。你永远只会从自己的角度去看别人。你是给了我很多,可那是为什麽?”

他勾了下唇角,扯出一个自嘲的笑。

“因为我乖,我听话,我从不在你面前发脾气。在床上我更是随便你折腾。这一年里,我不过就是你的一个**玩具,如果不是裴子俊这次回来,如果不是他跟你争,你会这麽在意我?你从来没有把我放在一个平等的位置上,你只是在施舍我!我就像是一条你养的狗,开心了就扔块肉逗逗,不开心了就踹到一边。宋黎辉,你的所谓认真也只有这样的程度而已!”

终於把埋藏在心底的话说出来,秦玉涛悲哀地闭上了眼睛。曾经,他对宋黎辉的感情是那样的盲目,就像是飞蛾扑火一般,完全丧失了理智。他不顾道德,不顾廉耻地奉上自己,期望这个男人能给予他渴望中的爱情。可现在,他们却把彼此当成最刻骨的仇敌,拳脚相向,机关算尽,这果然就是报应吧──这就是他不顾一切背德的惩罚!

“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我们该结束了。”

仿佛已经再也拿不出力气对抗,秦玉涛软下身子用无力地说道。

“你做梦!”

对方咬牙切齿地回答让秦玉涛疲倦扯了扯嘴角。他早知道的,这个男人从来只允许自己厌倦,却不能忍受被人拒绝。

“秦玉涛,你是我的。就算是一条狗,你也只能是我宋黎辉的狗!”

拧著秦玉涛的下巴,宋黎辉几乎是贴著对方的嘴唇说道:“今天你这副样子实在是让人倒尽胃口,这一次我就让你就留著你所谓的‘贞洁’给裴子俊吧。不过,你记好,秦玉涛。总有一天,我会让你来求我上你的!”

男人湿冷的吐息像是毒蛇的丝语,秦玉涛的眉头微微抽了一下,随即厌恶地闭上了。

宋黎辉站起来整理自己凌乱的衣著,他看著男人那张肿胀的脸,阴测测地笑了。

“我们就来打个赌吧。看看到底是谁能笑到最後。我等著你来找我。”

抛下了这句意味深长的话,宋黎辉再没有理会那个被他暴力摧残过的男人扬长而去。

等他关门出去,房间里才终於安静了,秦玉涛试了几次才费劲地从床上爬起来。

脸上火辣辣的疼,身上也因为刚才的扭打被掐青了好几处,秦玉涛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被任何人看见了就又是一庄娱乐丑闻了。他的手指还在抖,好不容易把自己的衣服收拾好,他镜子也没照就悄悄地出了房门。秦玉涛知道他现在的模样绝不能给裴子俊看见,他和宋黎辉两个人再闹开来就不是弄一两个借口能忽悠媒体的了,而且他也不想让裴子俊误会什麽。

即使浑身都在叫嚣著酸疼,秦玉涛发觉自己还是能够冷静地分析利害,果然这些日子不是白活的。秦玉涛在心底苦笑了一下,不知道该不该为自己的进步而感到开心。

小心翼翼地遮著脸出了门,正打算找辆的士回家,一辆飞驰而过的摩托却吸引了秦玉涛的注意。

来人连车都没停,直接把摩托往路边一扔,自己一摘头盔就朝那间俱乐部跑去。门口的门卫看他那身廉价的衣著自然是拦著他不让他进的,几句话下来眼看双方就要打起来了。秦玉涛盯著那个焦急而暴躁的背影,忽然鬼使神差地喊了他一声:“段衡……”

听到他的声音,男人明显是愣了。他回头看著站在自己背後的秦玉涛,渐渐地睁大了眼睛。

“你……”

手臂被忽然冲过来的男人猛地抓紧了,秦玉涛抬头看著段衡。

“你来这里做什麽?”

“是他做的?”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段衡铁青著一张脸道,“走!我带你去验伤!”

“不……”看到段衡身後的两个门卫正好奇地盯著他们瞧,秦玉涛回避地转过身。

知道秦玉涛在怕什麽,段衡拉著秦玉涛朝那辆被他扔在路边的摩托车走去。

“你不能再这麽放任那个人渣了!看看他都对你做了什麽!你越是怕,他就越是嚣张!跟我去医院验伤!”

秦玉涛甩开他的手。

“你别管我!”

“秦玉涛!”

“段衡,你忘记了吗?是你让我别再接近你的,你现在又是在做什麽?!”

看著夜色里男人那张半明半暗的脸,秦玉涛低喊:“我的事我自己解决,和你半点关系都没有!你别再管我了!”

明明拒绝自己的人是他,现在又为什麽要出现在他面前。这个人难道在耍自己吗?秦玉涛忽然觉得异常愤恨,他恨对方为什麽要出现在这里,恨他为什麽又要一脸的紧张和焦躁,他难道不知道他这样的行为有多麽自相矛盾吗?

秦玉涛的话让两人之间暂时地沈默了。

这次没有等到段衡再赶自己,秦玉涛立马转身就走。只是,他虚软的身体经过这一番冲动的发泄立刻变得更加摇摇晃晃起来,没走两步就差点跌倒在地上。

看见他这样子,原本还默不作声站在他背後的男人忽然低咒一声,跟了上来。

“上车!”扯著秦玉涛的手臂往回拉,段衡低喝著。

“我不!”

“我们不去医院行了吧?”像是被对方的倔强脾气打败了,段衡无奈地说著,“你这伤得先处理一下,跟我走。”

“我讨厌你!你走开!”

不知道为什麽,段衡软化的态度反而让秦玉涛更加恼怒了起来,他对著对方又推又打,段衡只能没脾气地让他闹一阵子,直到秦玉涛把力气都折腾没了才拎他上了车。

“我不去你家!”眼见自己的抵抗失败,秦玉涛只能退而求其次,“去……去我家。”

给秦玉涛带上头盔,听到他把地址报了一遍,段衡应了一声。

秦玉涛看著他转身骑上摩托。

“抱紧。”

其实不同他说,摩托陡然飞驰的速度也让秦玉涛只能紧抓著身前的男人不放,在最初的一声低叫後,秦玉涛一直咬紧下唇,整个人都紧贴著段衡的後背。夜里冰凉的寒风扑打在人的脸上,让秦玉涛本就刺痛的皮肤更难受了,他只能缩低了脑袋,把自己藏在段衡的背後。幸好也没过多久,目的地就到了。

秦玉涛的新居在新区的一栋小高层里,很不起眼,地方也不大,只有两室一厅。很难想象像秦玉涛这麽红的明星为什麽会选择这麽一个小地方住。但段衡没问,秦玉涛也不肯起头说话。

从冰箱里弄了些冰块再用毛巾包好,段衡递给秦玉涛:“先冷敷一下,我去煮两个**蛋给你热敷。”

僵了几秒才伸手接过段衡手里的简易冰袋,秦玉涛脸色复杂地看著对方又钻进厨房。等段衡重新出来的时候,正看见秦玉涛坐在沙发上龇牙咧嘴地抽气。

豔星41(再见)

41

“忍一忍,这会儿不敷,呆会就没用了。”

又拿了些冰块和毛巾出来,段衡很有经验地扎好冰袋按在秦玉涛肿的老高的脸颊上。

秦玉涛由著他在自己另一边脸上敷弄著,眼睛却盯著蹲在自己的面前的人。

像是怕弄痛他,段衡手上的力道很轻,从脸上传来的冰凉触感让秦玉涛皱紧了五官。看著男人专注的脸,秦玉涛的心脏忽然也一下下刺痛了起来。

“你是来找我的吗?”

过了很久,秦玉涛终於忍不住地开口。

段衡抬了下眼,没有说话。

秦玉涛一下抓住对方在他脸上忙碌的手,低低的逼问。

“段衡,你是来找我的是不是?”

他看著男人那张英挺的脸,心里不知怎的泛起了酸涩:“你还是放不下我的,对不对?”

“段衡,我……”

眼看秦玉涛朝自己低头靠过来,段衡忽然站起身。

没等他走开,秦玉涛已经跟著跳起来,他抓著段衡的双臂:“为什麽要对我说那些话,你明明……”

“不是。”男人那双漆黑的眼睛平静地注视著秦玉涛。

“不是?”秦玉涛低低地反问,“那你为什麽这麽关心我,今天你难道不是知道宋黎辉要对我下手所以才急匆匆地赶来?段衡,你没看见你自己脸上的表情吗?我不相信。”

一种无法克制的冲动让秦玉涛的眼睛都亮了起来,他整个身子都贴了过去。

“段衡,承认吧,你在意我的……你放不开我,段衡……”

一个侧身,退了一步,段衡轻易地躲开了秦玉涛的拥抱。看见对方似乎还有再缠上来的意思,他抿了下嘴唇,眉头忽然拧了起来:“你坐好。”

这时候的秦玉涛哪里肯听他的,只见他咬咬下唇,仍旧是不依不饶地粘上来。可一个反拧,他就被段衡重重地扔回了沙发上。

双手抓著沙发扶手,秦玉涛恶狠狠地回头:

“混蛋,你不喜欢,为什麽还要来招惹我?你给我滚,给我滚!”

他忽然完全失控地吼起来:“你们全都不是好东西,一个两个都喜欢玩弄我的感情,这很好玩吗?啊?好玩吗?不喜欢就别给我希望!拒绝了我就别再回来!我恨你们!全都给我滚得远远的!我秦玉涛就算死了也不要你可怜!”

刚刚被强行压抑的屈辱和愤怒在这个时候全都爆发了出来,秦玉涛大吼著,忽然歇斯底里地哭起来。

“你以为我喜欢被男人干吗?!你以为我愿意吗!混蛋!一群畜生!你看看我这张脸,那个人渣想要强暴我的时候有谁能帮我!谁都没有!十年前没有,现在也还是没有!就因为我不肯给他干他就抽我,***还当我是人吗?!喜欢我,笑话!还有你……”

哭得满脸泪痕的秦玉涛忽然抓起茶几上的玻璃果盆就扔了过去:“你也不是好东西!我就想和你上床吗?你什麽也不懂!你滚!滚!”

把手边上能扔的东西都扔完了,秦玉涛趴在沙发上,哭得力竭。

“别哭了。”过了很久,那人终於无奈地开口安慰。感觉到他在沙发边蹲了下来,秦玉涛忽然猛地一个翻身,把人重重地压在了地毯上。

“唔!”

像是在泄愤一般,秦玉涛狠狠地咬住了男人的嘴唇,舌头硬往里头塞。沙发边的地毯上,两个人就这样扭缠在一起。秦玉涛像是疯了一样亲吻著段衡,他紧紧地绞缠著那人抵抗的舌头,不断舔舐吸吮。

“够了!”从颈後扣住秦玉涛的脖子,段衡把那个失去理智的男人拉离自己。

秦玉涛红著眼睛看著段衡:“你不是让我选吗?好啊,我就是想和你上床!现在!马上!干完了这次我就对你彻底死心!”

明明是如此荒唐的行为,可男人浮肿的脸颊和满脸的泪痕却让人无法硬下心肠去责怪。即使秦玉涛脸上的表情几乎可以用狰狞来形容,但那双浸满泪水的眼睛却泄露了他的脆弱。

一滴滴滚烫的泪水从秦玉涛的眼眶里坠落,那些湿润的液体滴在段衡的脸上,让他的眼角微微抽动了一下。

两个人就这样沈默了对视了一会儿,这一次,却是段衡先垂下了眼睛。

牢牢钳制在颈後的手掌忽然松开了,秦玉涛迷惑地眨了好几下眼睛。被泪水模糊的视线里完全看不清对方的表情,秦玉涛干脆自暴自弃地再度咬住男人的双唇。

贴著对方紧闭的唇,秦玉涛忽然无法克制地从鼻腔里哭出一声抽泣。像是在乞求著什麽一样,秦玉涛在段衡的嘴唇上一下下蹭著。感觉到了他绝望而悲哀的情绪,底下的男人略微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伸手摸上秦玉涛的後颈,而这一次不再是拒绝。

背脊和後脑被对方轻柔地抚摸挤压,秦玉涛紧紧地闭上了眼睛,对方松开的牙关让他的舌头轻易地探入了。当那人的舌尖主动地缠上自己的时候,秦玉涛忽然浑身都战栗了起来。他揪紧了对方的衣服,耳边只听见自己在不断的发出轻微的抽泣声。

吮吻、纠缠、辗转……逐渐加深的亲吻让秦玉涛急喘起来,不知道什麽时候,两人已经背靠著沙发拥吻在一起。

唇齿交缠间,秦玉涛狂躁的心绪逐渐平缓了下来,他闭著眼睛放纵自己尽情地感受著男人的气息,对方类似於温存的行为让他无比动情。但心底里,随之蔓延而上的,却是浓浓的哀伤。

半睁开眼,秦玉涛松开了一直紧缠著对方不放的唇舌,他湿润的唇面沿著对方的嘴角往下吻上了那处端正的下颚。

“段衡……段衡……”

像是叹息一样低喊著对方的名字,秦玉涛的十指抓紧了段衡的肩膀。在男人的下颚处轻啄了几下後,他又喘息著吻上对方凸起的喉结。

就在他想解开对方的衣领继续吻下去的时候,一阵陡然响起的音乐声打断了秦玉涛的动作。

“你的手机响了。”

段衡捏住秦玉涛的手低低地提醒,深邃的眼睛里泛著一些零星的幽光。秦玉涛怔怔地看著他,忽然又靠过去贴住对方的嘴唇。

“我不想听……什麽都不想……”

他喃喃地低语,双手挣脱段衡的束缚探进他的衣摆向上抚摸。

段衡却再次把秦玉涛的双手从衣服里面抓了出来捏在手心:“不想知道是谁的吗?也许……有人在担心你。”

秦玉涛神色复杂地看著段衡隐含深意的表情。

“接吧,别让自己後悔。”

段衡忽然拍了拍秦玉涛的脑袋,自己站起身走进了厨房。

秦玉涛坐在地毯上,呆呆地听著耳边一遍遍重复的音乐铃声。因为刚才的动作从口袋里滑出的手机正安静地躺在地上。看著上面不断闪烁的光彩,秦玉涛的神色也变得莫测难辨。直到手机第八遍响起乐声,秦玉涛终於深吸口气,伸手去接。

“喂。”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十分平静,秦玉涛站起身走到窗边。

“谢天谢地,你总算接了!你快急死我了!玉涛,你去哪儿了?”手机那头传来一个男人熟悉的声音,他的呼吸很急促,一副万分焦急的语气,“不是让你在休息室等我吗?怎麽走了?”

猛然间听到裴子俊关切的声音,秦玉涛的心情十分复杂。他说不清自己到底是一种什麽感觉,只能强逼著自己淡淡回答:

“我有点不舒服,就自己先走了。”

“你的嗓子怎麽了?”细心地感觉到秦玉涛声音的变化,裴子俊的声音忽然不安起来,“是不是有什麽事?你真的没事吗?”

“我……”很想说自己没事,可看到窗户上倒映的那张脸,秦玉涛的声音便噎住了。

“我没事。”吸了口气,他再次回答。

手机那头的男人顿了一下,忽然十分用力地说道:“玉涛,你别怕。告诉我你在哪?我来找你。”

只凭著秦玉涛的一句话,裴子俊立刻就断定是出了什麽事。秦玉涛真觉得这个人怎麽这麽了解自己,什麽事都瞒不过他。

“我真的没事,已经处理好了。”

“你在家吗?”

“子俊……”

“你别走,我来找你。”

留下这一句,裴子俊立刻挂断了电话。

听著耳边“嘟嘟”的忙音,秦玉涛一时间也茫然了。

“我该走了。”

听见身後有人开口,秦玉涛转身。

“你看,其实也没那麽糟不是吗?”

段衡站在对面,微微地挑著眉毛笑。那意有所指的笑容让秦玉涛忽然想起了他们的第一次见面。

秦玉涛始终记得第一次见到段衡时他脸上灿烂的笑容,那一直是他深受吸引的原因。在黑暗里呆了太久的人都会不自觉地靠近光明,即使明知道那光会灼伤自己却依旧恋恋不舍。

“既然有人要来,那我就该走了。”

没有走近秦玉涛,段衡远远地站在房间的另一头说著。即使刚刚他们曾那麽接近,但此刻,两个人又恢复了那段遥远的距离。

“我为我之前说的话道歉,但是,这是为了你好。有些事情,我做不到。你已经失望太多次了,我不想再伤害你。对不起。”

秦玉涛看著男人幽深的双瞳,里面有一些歉意,有一些怜惜,还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看见他转身背对自己走向门口,秦玉涛冲动地开口喊了一声:“段衡……”

“厨房里煮好的**蛋记得敷。”

段衡没有回过头看他,只是背对著他挥挥手:“再见,秦玉涛。”

随著“嗑嗒!”一声,紧闭的大门彻底阻隔了秦玉涛的视线。那瞬间,秦玉涛知道自己已经做了一个选择。

无力地倒在了沙发上,秦玉涛用双手遮住了自己的脸。

最终,他还是没有留下那个人。

好不容易有再来一次的机会,可结果还是一样……还是一样。

即使拼命想要靠近,但始终还是不行。一丝丝的潮意在阴影中悄悄地渗出,秦玉涛对著空无旁人的房间悄然低语:“再见,段衡。”

42-49

豔星42(传说)

42

魏筱燕觉得自己很幸运。

毕竟不是哪个艺校生一出校门就能接到《兰陵王》这样的大片。从两千人中竞争胜出,这对於一个初入影视圈的小姑娘来说,实在是十分难得的成绩了。从小到大,周围的溢美之词她听得都麻木了。她当然知道自己长得好,不然导演也不会选用她这样的新人出演北周公主宇文燕琅。但是她要的不仅仅是别人对她外表的肯定,她要证明的是自己的实力。除了这张脸,她也绝对有能力去征服别人。

在戏服外套了件长棉衣,魏筱燕最後再把剧情在脑子里过一遍。清晨的水汽弥漫在林间,让眼前碧绿色的湖景美得犹如仙境一般,但山上的气温实在是让人有些吃不消,尤其她呆会还要下水。

两个星期前,剧组从影城转战到这个不知名的小山村取景。虽然这里风光确实不错,不过条件实在是差到了极点,连洗个澡都没处去。好在,她的戏份也不多,总共也就两三场戏。过了这几天,她也就可以解放了。

呆会儿是她在《兰陵王》剧组的第一次上镜,她要求自己必须要一次过。这是她博得大家肯定的机会,她一定要好好把握。

“好,休息结束,大家上工。”导演一声令下,本来三三两两扎堆补眠的工作人员都活动了起来,“筱燕,准备。”

深吸了口气,魏筱燕把外衣脱下露出里面的黑色劲装。几个人立刻上前帮她装上了威亚。这次拍的是宇文燕琅和兰陵王的第一次见面。为了帮助自己的哥哥宇文邕,任性妄为的宇文燕琅竟只身到军营刺杀兰陵王。这场戏的卖点就是兰陵王裸身沐浴,以及与宇文燕琅的水中搏斗。虽然剧情有些狗血老套,但你不得不承认,这样的卖点往往能吸引许多观众。

“先喝口酒再下去。”有人递给她一个水壶,魏筱燕正想感激地答谢,但那人已经被一推人簇拥著先下了水。

即使从来没说过几句话,但身为影片的主演,魏筱燕又怎麽会不认识他──秦玉涛,那个被媒体评价为蓝颜祸水的男人。

第一次进剧组的时候,她就被一身戎装的男人惊豔到了。那时候,剧组正巧在拍邙山大捷的戏份,红袍银甲的骑士率领著一千精锐在黑色的北周大军中如风雷驰掣,硬是撕开了对方的军阵。

在城下,当兰陵王取下银盔的时候,那清朗耀眼的容貌简直要让所有人倾倒。那一刻,兰陵王的传说经由这个男人的手变成了现实。

也是从那一刻起,魏筱燕不得不改变自己先前对这个男人的看法,秦玉涛的成功,靠的不仅仅是绯闻而已。

而现在,魏筱燕看著那个男人只穿了件白色单衣就置身在一片碧绿的湖光之中。因为浸了水,那件里衣已经呈现出半透明的状态,那若隐若现的白皙脊背和腰线,让人不禁产生一种想触摸上去的**。

不过导演显然不打算给众人时间胡思乱想,一声“Action!”後,湖心的男人开始慢慢地把浸透的单衣从自己的肩膀上剥下去。

微微地晨光中,男人玉色的身体一寸寸地展露了出来,淡金色的阳光落在他无暇的肌肤上,呈现出一种极美的光晕。他略侧过脸,伸手将身後的长发拨至身前,这下子,魏筱燕整张脸都红了。

还没来得及调整心态,只听“唰!”地一声,她就被威亚牵引著飞了过去。

眼前飞速倒退的景物让男人的动作变得出奇地缓慢。

几乎像在看慢动作一样,魏筱燕看著湖心的男人朝自己的方向转身,那瞬间,对方沾著水的俊美容颜彻底呈现在自己的眼前。男人黑白分明的眉眼和红的过分的嘴唇都似画中人般不真实,如此近距离地冲击让魏筱燕一时有些闪神,出手自然也就慢了半拍。

正要叫糟,那恍若水中仙的男人却星眸一闪,自己的手腕就被拧住往下一带,两个人顿时一起跌入了湖中。

冰凉的湖水冷得扎人,摔的蒙头蒙脑的魏筱燕一下慌了神,连吃了好几口水,口鼻都不知道怎麽呼吸了,就在她恐惧地以为自己要淹死的时候,她的腰身已经被人迅速地托起拉出水面。

“你还好吧?”紧抱著自己的男人有些紧张地拍了拍她的後背。湖边的工作人员也都朝他们喊了过来:“没事吧?”

魏筱燕咳出了好几口水後才举手摇了摇,她的头还有些晕,只能靠在对方的肩膀上急喘著。她知道按剧本自己刚才应该一刀砍向秦玉涛然後双方再开始缠斗起来。可惜被自己给演砸了。

“对……不起。”从皮肤不断传来的水温让她冷得直打哆嗦,魏筱燕知道这下子又得重拍了。

“Perfect!就这麽改!”一直沈默至今的导演忽然从摄影机後面跳了起来,“接下来的打斗改成水下!给我调两台水下摄影机来!”

导演的话让魏筱燕彻底傻眼。

不是吧?这下子糟的罪大了!

“看来我们得喝醉了再下来。”身旁的男人低低地笑出了神,魏筱燕这才发现自己一直揽著他的脖子没放,眼前男人**的胸膛让她惊地一下子松了手。

“小心!”

扯住魏筱燕的一只手臂,秦玉涛帮她保持平衡:“我们先上去再说,导演这样子是要大改了。”

被男人半拉半扶著上了岸,一群工作人员就把他们两个团团围住,直到把两个人都包成粽子,才算罢手。

隔著人群,魏筱燕看著秦玉涛被一群助理又是塞热水袋又是泡热茶的,都没工夫往自己这儿看一眼,不知道为什麽,她忽然感到一种淡淡的失落。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改完的剧本发到了魏筱燕的手里。看到里面的剧情,她的心忽然又猛跳起来。望了望对面的男人,却正巧也碰上他看过来的视线。

瞬间的眼神相交让魏筱燕下意识地低了头,看著剧本上的那段新剧情,她的心莫名地开始急跳起来。

裴子俊到剧组的时候正赶上正瞧见秦玉涛在和一个女人接吻。

一边的摄影机正对著他们交叠在一起的身体。只批了件单衣的秦玉涛整个身子都趴在女人身上,那件湿透的衣服完全掩盖不了他身体的曲线,乍一看上去就像是什麽都没穿一样。不!比什麽都没穿更糟!

裴子俊脸上的笑容瞬间就阴沈了下来。他可不记得剧情里有这一段!正有股冲动想上去把那两人扯开,一旁的导演非常及时地喊了声:“卡!”

秦玉涛撑起身体站起来,裴子俊这才看清他身下的女人。令他很不爽的是,那女人竟然是个难得的大美女。看到女人通红的双颊,裴子俊忽然觉得十分刺眼。

“OK,总算过关了,这不是很简单嘛!”导演乐呵呵地调侃,他话里的意思让裴子俊的胸更闷了,这意思是前面两人已经吻过很多次,但都没过关?

“李导演。”尽量把脸上的表情掩去,裴子俊笑著走过去寒暄。

对方一见到是他,立刻狠拍了他的肩膀一下:“终於来了呀,我都等你一礼拜了!刚来的?”

“嗯,正看到‘好戏’呢?”裴子俊不怀好意地看向对面的男人,他的话让刚才的两个主演都红了脸。

李导演哈哈大笑:“你还是老腔调,嘴上没个拉链的。怎麽样?马上来,还是歇会儿?”

“马上吧。”裴子俊用眼角瞄了一眼秦玉涛,忽然咧开嘴笑地邪气,“看了你们的好戏,害我也迫不及待了。”

豔星43(重逢)

43

坐在简易的化妆间里,裴子俊闭目养神。边上的化妆师正在他脸上细致地涂涂抹抹。

算一算,离上一次看见秦玉涛已经整整隔了四个月了。想到自己已经这麽久没见到那个人,裴子俊真觉得他现在的情绪还算是平静的。

为了避免消息外泄,《兰陵王》剧组的拍摄是全封闭式的。因此,没有一家媒体能得到有关该片的内部消息。只有最初开拍的时候,因为秦玉涛迟了两个礼拜进剧组,有几家杂志写了几篇关於他耍大牌的报道。

每次一想到那件事的真相,裴子俊依旧觉得自己余怒未消。

四个月前的那个晚上,当他打开门看见秦玉涛那张惨不忍卒的脸时,他全身的血液都快要沸腾了。他根本没有想到,以宋黎辉一贯的性情行事,会做出这样没品的事来。这简直都不像是他了。之前在医院被打的那次,他可以说服自己宋黎辉是因为自己横刀夺爱的事情在气不过,可现在,秦玉涛已经和他分手了,宋黎辉还用了这样卑劣的手段来对待秦玉涛,这简直就是在挑衅他了。

就在他暴怒地想要要冲出去找那个男人理论的时候,秦玉涛阻止了他。

“算了,就当是我欠他的。过了这一次,我和他再也没情分了。我不想再和他纠缠下去了,子俊,我累了。”

男人心若死灰的模样让裴子俊根本无法丢下他一个人离开,那天晚上,他只能留下来安慰秦玉涛。

虽然两人已经数度发生过关系,可那天却是裴子俊第一次留宿在秦玉涛的家里。即使这间屋子一点都不起眼,但裴子俊知道,这个地方对秦玉涛意义有多大。那是他为自己保留的最後一块归属地,一般人根本无法进来,更不要说是留宿过夜。而现在,秦玉涛能留他在这里,其意义不言而喻。

看著紧缩在他怀里的男人,裴子俊知道自己这次算是捡了一个大便宜。这段日子以来,虽然秦玉涛表面上和他亲昵无间,但实际上却一直对他有著诸多保留。这是第一次,男人真正全心全意地把自己交付给他。更让他意外的是,接下来的几天,秦玉涛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一直缠著自己不让他离开。那鲜见的纯粹依赖的模样让裴子俊仿佛又看到了过去那个柔软而纯真的秦玉涛。

像是一只被豢养的野生猫咪,男人终於在长久的驯服当中变得柔顺听话起来。拥著怀里娇喘不休却依旧热情如火的男人,裴子俊真觉得自己的考验到了头。如此日夜颠倒地缠绵了两个礼拜,秦玉涛那张脸终於恢复如初。分别的那天晚上,裴子俊把那枚准备已久的戒指套在了秦玉涛的无名指上。

“等这部戏拍完,我们就去法国结婚。”

再一次对男人求婚,裴子俊屏息著等待对方的回应。

底下的男人呆呆看著自己手上的戒指,良久,终於缓慢而郑重地点下了头。

一瞬间,看著秦玉涛脸上慢慢浮现的动人的容,裴子俊竟有种美梦成真的虚幻感。像是要宣布自己的所有权一样,接下来,他用一种前所未有的强势姿态,彻底地占有了一遍那个让他等待良久的男人。

“我们一定会幸福的!”

把自己深深地埋进那人的身体中,裴子俊无比确定地低喊。他的脑海里忽然出现了许许多多的美景,那是属於他们两个人的美好未来,他简直迫不及待地要去实现它们。

仿佛感染到了他的狂喜,和他紧紧结合的男人也渐渐发出激情难耐的呻吟。他敞开了修长的下肢婉转承欢,门户洞开的下身欲潮泛滥。

硬如烙铁的**无休止地在那个溅水的ròu洞里穿插著,裴子俊放纵自己攫取男人的一切,品尝自己胜利的硕果。这一次,他再没有压抑自己。整个晚上,他尽情地把那个俊美的男人按在床上颠过来倒过去地侵占。一遍遍,一次次,反反复复地插入拔出,从头到脚地啃咬亲吻,直到对方身体的每一寸都被自己的体液所浸淫……

那是一个激情四射的夜晚!即使过了这麽多个月,裴子俊激荡的心情依旧没有减弱一分。从没有一个人能让他这样疯狂,那个男人真是自己的劫数!他终於理解为什麽宋黎辉不肯放手了,品尝过这样的尤物臣服在自己身下的滋味後,往日的**简直都味同嚼蜡,再也兴不起一丝兴趣。这男人简直就是最烈的毒品,自己只是尝了一次,就魂牵梦绕了一年多,而宋黎辉占有了那麽久,自然更是深有体会。也怪不得他会这麽失控。

裴子俊把双腿交叠起来,掩饰已经兴起的**。

秦玉涛走後,他没有去找宋黎辉。既然秦玉涛已经答应了和他结婚,那麽他也就不想节外生枝些什麽了。其实宋黎辉也算是他们的媒人,没有他,自己根本不会遇见秦玉涛。而没有他的推波助澜,秦玉涛也不会这麽快就接受他。这样一想,裴子俊也就释然了。

到时候给他寄张喜帖气死他,裴子俊有些恶意地计划著。

正想到这里,化妆室的门就被敲响了。

“进来。”

从镜子里看到来人的脸,裴子俊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导演让我来问问你们好了没。”

裴子俊故作冷静地点了下头,对化妆师说道:“可以了。衣服我自己穿,你出去吧。”

看到进来那人也想跟著化妆师出门,裴子俊叫住了他:“玉涛,你留下帮把手。”

毫无怀疑的化妆师关上大门离开,他不知道的是,关上门的瞬间,门後的两个男人已经激吻在了一起。

什麽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秦玉涛就被裴子俊飞快地拉进怀里。

下一秒,令人窒息的吻就让他再也无法开口了。

一切言语都及不上此刻的唇舌交缠,在最初的挣扎之後,秦玉涛也陷进了此刻激情地拥吻之中。这个时候谁都顾不上被人发现了,久别重逢的喜悦让两个人肆无忌惮地亲热起来。

狠狠地把这个让他魂牵梦绕的男人吻了一遍,裴子俊终於依依不舍地松开对方。

“别亲这麽用力,小心给人看出来。”

秦玉涛抵著他的胸口低低地喘息,眼睛里却柔地滴得出水。

“戒指怎麽没带?”裴子俊忽然牵起秦玉涛的左手皱眉问。

秦玉涛红了红脸,从脖子里掏出一根链子,裴子俊看见那上面正串著自己给他的那枚戒指:“直接带太招摇了,我……一直贴身带著呢。”

裴子俊看他害羞的样子,忍不住又吻了上去:“算你过关,不准拿下来,知道吗?”

秦玉涛闭著眼睛地点了点头,双手主动地搂上对方的脖子。

因为刚才的湿吻,两人的亲吻很快就发出了“啧啧!”的声响,裴子俊越亲越难耐,真想现在就把男人压倒在地。用力地吸了好几下,他强迫自己放开对方。

“晚上来陪我。”

“不行,这边大家都住零时帐篷,会被发现的。”裴子俊的要求让秦玉涛连连摇头。

“我不管,我都四个月没碰你了。你摸摸……”捏著秦玉涛手覆上自己已经胀大的**,裴子俊说得痛苦,“再不发泄,我就要疯了。”

“看情形再说。”用力地把手抽回来,秦玉涛的心跳因为刚才那番的触摸而加快了。他略有些狼狈地岔开话题,“我们快出去,导演要等急了。”

豔星44(野战惊魂,H)

44

风过林梢。

雾气弥漫的密林间,两个男人如飞鹤般升腾起跃。一黑一白的衣袍在风中猎猎招展,在镜头里绽放出优雅却极富力量感的美丽。

“锵!”地一声,两柄兵器错身而过,四目相对,彼此的眼睛里都闪耀出惊豔的光芒。

反身稳稳地站定在在一截枝桠上,白袍男子厉声质问:“你究竟是何人?”

一身黑衣的男子露出邪肆的微笑,那高鼻深目的容貌奢华尊贵,他朗声答道:“想知道我的名字,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纵身一跃,他已闪电般逼近对方眼前。

白衣男子正要仗剑迎击,对方却抛了兵器,双手如鹰爪般迅疾地扣上了他的手腕。

电光火石之间,白衣男子迅速做出了反应,他顺势往後一仰,两人纠缠的身影瞬间从半空坠落而下。

一边的摄影机跟随著他们一路下降,镜头里两人飞舞的发丝交错纠缠,而他们的眼睛却如繁星般灿亮起来,那是棋逢对手的喜悦!

“卡!”

就在他们快撞上地面的瞬间,导演高喊了一声。两人坠落的势头猛地一停,硬是被吊在了离地一尺的距离。

“很漂亮,继续一鼓作气,摄影机给我上!”两人的完美表现让导演兴奋起来,这场戏本来是要分几段过的,不过秦玉涛和裴子俊的表现显然超出了他的预期,竟一口气演到这里。事前裴子俊说他要一条过他还不信,如今看来,不愧是两大影帝,这对手戏流畅地真是让人热血沸腾。

一圈人立刻在两人的周围架好数台摄影机,鼓风机和反光板也一起跟进。

“准备好了吗?”

导演看到裴子俊看了秦玉涛一眼後,做了一个OK的手势。

“Action!”

“砰!”地一身,骤然松下的威亚让两个人重重地撞在地上。

一片金黄的枯叶中,两个身影翻滚著扭打在一起。

秦玉涛按照一早设计好的套路一掌拍向裴子俊的胸口,而对方则双手格挡,捉住他的手腕就把他贯到地上。

男人的体重瞬间就将他压贴在地上,秦玉涛曲腿一顶,半路却被裴子俊的膝盖压了下去。正要拧腰把对方掀下去,裴子俊却腰下重重一压──

腿间猛然嵌入的凸起让秦玉涛瞬间睁大了眼睛,他慌忙看向对方,却瞧见裴子俊正一脸兴奋地紧盯著自己。

这个疯子,居然……

四周围著的全是摄影机,秦玉涛只能硬著头皮往下演。

两个人又在地上翻滚了几下,紧紧相贴的身体让下体的摩擦变得更加频繁。那不断挤压戳刺著自己的硬物是如此的坚挺火热,秦玉涛觉得自己的手脚快要软地不能动了。惊恐地发觉喉咙里已经无意识地发出轻哼,秦玉涛咬牙大喝一声,这下却是他压在了上面。

“你输了!”将五指扣上男人的喉咙,秦玉涛刚想发力,却不想颈後却已消无声息地抵上一柄小刀。

“这句话送还给你。”黑袍男子笑得得意。

“你作弊!”

“能赢你就行。”

四目相对,刚刚还生死相搏的两人忽然哈哈大笑起来。收回了彼此的杀招,他们相对而立。

“高长恭。”秋日的暖阳下,白衣墨发的男子微笑著伸手。

而他的对手却双手背在身後,扬眉霸气一笑:“宇文邕。”

一阵风卷起无数落叶遮过镜头,像是一幅幕布一样,将接下去的一切都掩在风尘里……

“卡!”

精准地抓住那个定格的瞬间,导演喊了停。他的声音让所有人都回到了现实。

“一条过!太棒了!”

正打算再称赞几句,刚刚还悠然站立的裴子俊却突然上前一把扶住秦玉涛。

“怎麽了?”他的动作让导演有些不好的预感,四周的剧组人员也围了上去。

“他的脚扭了,我刚才好像用力太大了。”

搂著秦玉涛的腰,裴子俊有些愧疚地说道。而他旁边的秦玉涛也仿佛再也站立不住,侧身靠著他的肩膀。

“要紧吗?”

“没事,我休息下就好。”秦玉涛咬牙摇了摇头。

“不行,还是去山下看看医生吧。李导,要不你们先拍别的戏份,我先送他下山。”

虽然十分不愿,但裴子俊毕竟是自己的老板,而看到秦玉涛的脸色,导演也知道他的状况有些勉强,万般无奈之下,他也只能放他们先走了。

一个锺头後。

密林深处,一片茂密的灌木丛後,一阵紧一阵的**击打声正激烈地传出。

“嗯!不行……太酸了,我……啊!绕了我……子俊……”

一从杂乱的艾草中,一个暗哑的声音正哭叫著求饶。绿意盎然的视野里,只见两条赤条条的大腿正醒目地竖在半空,不时地屈伸著。

“乖!再让我弄一会……我都快爆炸了……”裴子俊粗喘著呻吟,刚刚在山上的时候他就已经忍不住了。好不容易把无关的人赶走,车子还没开到山下,他就熬不住了。

把车子停在路边,他粗鲁地拉了秦玉涛就钻进密林,找了处隐蔽的地方,两个人就大干特干了起来。

几乎把秦玉涛的两条大腿都压到了头顶上,裴子俊激动地看著自己硕长的yīn茎一下下深埋进那个鲜嫩多汁的ròu洞当中。

身下的男人裸露著下体呻吟,那件飘逸的月白长袍已经被剥到了肩膀下面,一根银色的链子挂在他纤长的脖子上,上面串著的戒指随著他的动作晃荡著。

“啊!啊……啊!子俊!要来了……我要……来……来了……啊──!!”

随著秦玉涛的一声大叫,他腰部一挺,迎著裴子俊的yīn茎就狠撞了一下。一股浓稠的jīng液瞬间从他下腹喷射而出,因为姿势的关系,那些个jīng液全喷在了他的胸口,一部分甚至飞溅到他的脸上。

男人嫣红的双颊上落著点点白浊,这**的景象让裴子俊两眼一红,下腹顿时就一阵抽搐。长时间的禁欲再加上露天野合的刺激,让他再也无法忍住shè精的**。从秦玉涛的腿间猛地抽出胀痛的器官,裴子俊对著男人那张俊俏无比的脸蛋狂射而出!

随著他的嘶吼,又浓又多的jīng液激射在秦玉涛神色迷离的脸上。刚刚泻出**的男人还处於懵懂的状态,被裴子俊的jīng液一喷,顿时惊恐地张大了嘴巴,眼睛也反射性地紧闭了起来。等他回过神意识到发生了什麽的时候,他的脸上已经淌满了对方的体液。

秦玉涛张大了嘴剧烈地喘息,对方jīng液喷射的力度还残留在脸上,他整个人都没办法做出反应。

从眼睫上淌下的黏液让他睁不开眼睛,还来不及感到屈辱或是其他什麽,裴子俊已经伸手抚上他的脸颊。

“真是疯了。”把男人脸上纵横的jīng液拭去,裴子俊低笑起来,“这可是我第一次和人打野战,真是疯狂……玉涛,你真有让人发疯的本事……”

从秦玉涛的身上翻下,裴子俊抱住近乎半裸的男人。

绿草掩映间,秦玉涛白皙的**呈现出一种**过後的**之美。忍不住的,裴子俊将男人身上仅剩的衣物也脱了下来,露出他完美的**。

“不……子俊……会被看见的,不要……”从没有在露天如此彻底地暴露过身体,秦玉涛害怕地蜷缩起来。

“你会要的,别骗自己了……”抓著秦玉涛的手腕,裴子俊低头在他一丝不挂的身体上亲吻著,“你也想要地快疯了,不然怎麽会跟著我一起撒谎?”

男人炽热的吻让秦玉涛又浑身战栗起来,他知道对方说的没错。这麽长时间的禁欲,自己也早就忍耐不住了。

没过多久,两人藏身的灌木丛里重又发出了急促地“啪啪”声和“孜孜”声,其中还混著一个男人粗喘和另一个男人憋著声音的哭叫。

秦玉涛被穿插的洞穴里已经水意盎然,但是裴子俊却依旧没有放过他的打算,异常坚挺的**持续地摩擦著松软多汁的肉壁。

几乎下下通畅到底的**让裴子俊的动作幅度越来越大,他像一头真正的野兽那样咬住秦玉涛的肩膀粗蛮地狠干著,把身下的男人插得水花四溅,哀鸣抽搐。秦玉涛被反复地贯穿在对方的**之上,汗水和泪水一同布满他痉挛的身体。他又痛又爽地嘶嚎著,死死地抱住裴子俊肌肉纠结的後背,十个指甲全都深深地掐进对方的皮肉……

一切的技巧在如此癫狂的**中都显得不再重要,原始的冲动让两个男人本能地调动著肌肉迎合对方的动作,违背自然法则的交合在这时候却成了他们的脑海中仅剩的意识。两人的**机械性的碰撞著,“扑!扑!”的穿刺声已经快地连成了一片……

两个抱成一团的男人彻底陷入了浑然忘我的状态,他们谁都没有发现身後那阵轻微的“悉索”声。

就在裴子俊狂吼著释放的瞬间,他的身体忽然一僵,整个人重重地倒了下来。

紧闭著眼睛的秦玉涛只觉得身体里的那根巨物猛地一胀,一种满胀的充盈感瞬间充斥在他的腹腔内。他失神抱著紧压著自己的男人闷哼了一声,脑子彻底地麻痹了。

大概过了两三分锺,缓过劲的秦玉涛慢慢地睁开了被泪水浸润的眼睛。然而,眼前看到的景象让他一下子失控地尖叫起来。

豔星45(黑暗降临,慎!)

义务提醒:此章黑暗,并且有海叔出没,慎入!

45

秦玉涛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一阵恶心想吐。

他的双眼正被黑布蒙住,整个人头晕眼花,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如果不是坐在椅子上,他一定会像堆烂泥一样瘫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

相反,秦玉涛感觉自己的思维却十分清晰,他知道自己正坐在一把椅子上,手脚都没有被绑住,但奇怪的是,他连根手指头都动不了。

身体不受控制的感觉让他觉得恐惧,更诡异的是,他还听见房间的角落里有个女人正在唱歌。对方怪异的歌声听得秦玉涛寒毛直竖。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分辨出来那不是真人的演唱,只是在播放录音。

秦玉涛大致地听出这是首很大众的英文老歌,但音质显然很差,不知道是用什麽放出来的,那不断响起的哔啵杂音像是受潮严重的磁带。

周围怪异的情况让秦玉涛的额际冒出冷汗,他记起昏迷前的一幕──三个头戴黑面罩的男人站在裴子俊的身後,手里都拿著电击棒!把昏倒在秦玉涛身上的裴子俊拖走,他们抓住不断尖叫挣扎的秦玉涛,强硬地用手帕捂住他的口鼻……接下来的一切,秦玉涛都不知道了。

明白他和裴子俊两个人大概是被绑架了,秦玉涛的呼吸急促了起来。他张了张嘴想大声呼救,但喉咙里实际发出的却只是没有意义的音节。

自己不是瘫痪了吧?

身体的异常反应让秦玉涛害怕极了,他开始拼命想从椅子上站起来,可努力了半天,他连脑袋都没移动一寸。就在他急地快哭出来的时候,有人开门走了进来。

“啪嗒!”一声,一直在耳朵边飘荡的歌声停了。

秦玉涛的神经也陡然绷紧了起来。

你们是谁?

他大吼著,但耳边听见的却是自己哑巴似的“啊啊”声。

关了音乐,来人径直地朝秦玉涛走来。

沙沙的脚步声在距离他一步的时候停了下来。

一阵“悉索”的衣料摩擦声後,秦玉涛感觉那人好像在他面前蹲了下来。

手上传来的温度让他很快就确定了自己的猜测,他的手被来人抓著按平在椅侧的扶手上。紧接著,他的指甲上就传来了液体涂抹的冰凉触感。

对方一直沈默的态度让秦玉涛十分不安,他不断地发出啊啊的叫声,但那个人似乎一点都不受影响,涂完了他的双手後,又把秦玉涛的小腿搁在了自己的膝盖上。

忽然明白对方在干什麽,秦玉涛只觉得一阵毛骨悚然,他竟然在给自己涂指甲油!

直到这时候秦玉涛才注意自己身上穿的衣物,被抓住时他根本就一丝不挂,但现在他身上却穿了一件丝绸质地的衣服。那衣服很长,一直盖到他的大腿,但下身却光著,没有给他穿上裤子。秦玉涛终於反应过来他们给自己穿的是什麽──这根本是一条女士的连衣裙!

意识到这群人的变态心理,秦玉涛简直要吐了。他感觉那人涂好他的脚趾後还在留恋地抚摸著自己的小腿,那湿热的手掌沿著膝盖往上,一直钻进他的裙摆里!

不!

秦玉涛惊恐地叫起来,但即使在这样的情况下,他的手脚却还是纹丝不动。

就在那只恶心的手掌卡进自己腿根的时候,大门被人用力地打开了。

“他娘的!你把手放哪里!”

看见屋里两人的情况,进来的男人恶狠狠地嚷了一声,一脚就把秦玉涛身前的人踹翻在了地上。

“我的人也是你能动的!死人妖,想找死是吧!”

一阵**踢打声和求饶声後,秦玉涛眼睛上的黑布被用力地扯了下来。

重见光明的瞬间,秦玉涛第一眼看见的是地上趴著的女人。她正抱著头缩在地上,一头长发全遮在她的面前,让人根本看不清她的容貌。而站在自己身前的男人……

仰头看清对方的长相,秦玉涛的瞳孔忽然猛地收缩了一下,因为害怕到了极点,他的嘴唇都不受控制地抖了起来。

看见秦玉涛脸上惊惧万分的表情,男人咧嘴露出和肤色截然相反的白牙。

“好久不见啊,秦老师。”

男人那张黝黑的国字脸从尘封的记忆里浮现,分毫不差地出现在自己的眼前,这宛如噩梦般的现实让秦玉涛整个人都吓呆了。

王大海伸手拍了拍秦玉涛的脸蛋:“还是这麽俏……这麽久没见,秦老师好像更漂亮点了。真是吸人精血的妖精,大白天就勾引男人,嗯?”

看到男人脸上一闪而逝的凶狠,秦玉涛惊恐地睁大了眼睛。

“啪!”地一声,对方毫无预兆地就把秦玉涛的脸蛋狠狠地打偏了过去。

“不要脸的婊子,敢背著老子搞男人!”

王大海轻蔑地吐了口唾沫在秦玉涛的脸上。

“刚被宋黎辉那个畜生搞完就又把上个大导演,你可真能耐啊!大白天就在林子里和男人野合,你那sāo穴就欠人操是吧?”

秦玉涛脑袋被那一巴掌甩地嗡嗡作响,动不了的他只能保持著脑袋被打偏的姿势坐在椅子上,他听见王大海对著地上缩成一团的人低喝:“拿东西来!”

刚刚还害怕地趴在地上发抖的人立刻跳起来,从桌子上的塑料袋里拿了东西捧给王大海後,那人又抖抖索索地闪到一边。

“给你尝尝好东西。”

裴子俊被人推进房间的时候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屋子的正中央,一个穿著大红长裙的男人正坐在一把办公椅上,他的双手端端正正地搁在身侧,两条大腿却淫荡地架开在椅子扶手上。他火红色裙摆此时已被撩到了腰际,露出两个雪白的屁股。深深凹陷的股沟中央,一根粗地恐怖的电动yáng具正剧烈地震动著,捣出里头一股股透明肠液。

男人的嘴唇大概是抹了唇膏,红简直可以用妖豔来形容,加上他本来就皮肤白皙,整张脸看上去简直触目惊心。

体内不断的刺激让他张著两片红唇发出短促的低叫,他显然已经叫了好一会,呻吟声都暗哑了。旁边一个长头发的女人还在他衣服里装著什麽,一根根花花绿绿的电线让人简直不敢猜想她是要干什麽。

“混蛋!你们在做什麽!”

眼前的一切瞬间让裴子俊发出嘶吼,他红著眼睛正要冲过去,身後那人却举起电击棒又砸了他一下。

双手被绑在身後的裴子俊立刻狠狠地倒在地上。

“你们这群畜生……放开他……有什麽都朝我来……”

趴在地上,裴子俊忍著身上的麻痹感低吼,他的话让房间里那个长得比较壮实的男人笑了起来:“你以为我在干什麽?他喜欢我这麽对他的,是不是,小秦?”

王大海扭过秦玉涛的脸,对著他的嘴就狠亲了一口:“我们可是老相好了,我干他那会儿,你还不知道在哪里呢!对吧,我的小淫奴?”

秦玉涛说不出话来,只能闭上眼睛咬牙忍住嘴里的呻吟,他不想让裴子俊看见自己狼狈的模样。

男人猥亵的话让裴子俊怒火中烧。他到现在还没办法相信发生了什麽,前一刻他还在和秦玉涛翻云覆雨,後一刻他们居然被这群疯子捏在手心里戏弄!

“是宋黎辉叫你们来的是不是!他给你们的钱我给双份!放了我们!”

“宋黎辉?”像是听到什麽深恶痛绝的东西,男人咬牙切齿地低语,“老子干完这**就去崩了他!***那就是一个畜生!”

“你究竟是谁?”

男人的话让裴子俊惊惧起来,他想不出还有谁对他们有这麽大的仇恨。

正当他费力地挣扎想从地上站起来的时候,身後的人却一脚踩上他的後背:“老实点!”

“这就要问他了。”王大海揪住秦玉涛的头发,让他的脸高高地扬起,“秦老师,你不是说过喜欢我、爱我的吗?在白泽村里,你和我是什麽关系,你都给他说说!”

当著裴子俊面前被人揭露那段丑陋的往事,强烈的羞耻感让秦玉涛再也无法承受哭了出来,他一边叫一边哭著,身下的yín水却不受控制地喷溅。

看见他的眼泪,王大海似乎想起了什麽,脸色登时就黑了:“哭个屁!你这婊子就会用眼泪糊弄老子!为了找你,我走了多少个地方,吃了多少苦。你那时候在干什麽?在陪宋黎辉上床!妈的!还有脸哭!”

“小春,给我放录像,让大导演也看看秦老师到底有多**!”

一直在旁边观战的瘦高女人听见他的话立刻听话地跑到角落里打开录影机和电视。裴子俊也被身後的男人从地上扯到电视机前。

一阵雪花後,电视上里忽然发出一阵高昂的呻吟。

只看见画面里两个**的男人对叠在一起,被压在下面那个赫然就是秦玉涛。而趴在他身上的那个男人正使劲起伏著屁股操弄他。

“啊!啊!不行了……好厉害!啊!被你插死了……好舒服……啊!嗯!”

画面里的秦玉涛完全是一副全情投入的样子,俊美的脸上布满了激情的汗水和难耐的**,他不断放荡地叫著床,嘴里一会娇嗔著“快一点”,一会又抽泣地说“我要死了”,一双美腿则由始至终结结实实地绞住对方晃动的腰身,贪婪地不肯放开。

几个人看看录像,又看看此刻抽著腿流泪的秦玉涛,脸上全都露出了鄙夷的表情。

“看清楚,他和宋黎辉一起的时候也是这麽浪,你别以为他有多喜欢你!这个男人根本就是骚到骨子里了!谁干都是一样!”

从柜子的抽屉里取了一把照片撒在裴子俊的头顶上,王大海嘲笑地看著裴子俊愤怒的脸。

“我这儿本来还有不少好货,不过前阵子都被沈丽华那臭娘们给收走了。女人就是靠不住。说要我放手去干,半路又毁约,说出来的话跟放屁一样!还不如老子单干!”

铺满在地上的豔照让裴子俊受不了地闭上眼睛:“你放过我们,条件随便你提!”

“放过你们?”王大海哈哈大笑,“我还没玩够,怎麽能放?”

走到秦玉涛的身边,他拨了拨男人身上缠满的电线,对著已经泪流满面的男人,他乐呵呵地低语:“这段日子我可学了不少东西,我们──慢慢玩!”

示意墙边的人拨下开关,王大海一脸兴奋地看著本来已经被折磨地浑浑噩噩的秦玉涛忽然“呜哇──!”一声尖叫了起来。

“玉涛!”

眼见秦玉涛整个人都开始疯狂地抽搐,裴子俊的心脏像被人狠抽了一鞭。还没来得及做些什麽,那个一直压著他肩膀的男人已经又一棍子打在他的腿弯上。

“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裴子俊的耳边只听见秦玉涛凄厉的哭喊和男人哈哈大笑的声音。

“哈哈……看他那副贱样,又喷了好多水!小春你玩这个可真有一手,看他爽的那副样子!”

“看!他那里居然硬了!哈哈,被电成这样还能硬?果然贱到极点了,哈哈……

男人魔鬼般的声音回荡在裴子俊的耳边,他只觉得自己的神志被这一声声的尖叫扯地纷乱。他的脑门上开始一阵阵抽搐,简直头疼地要爆炸了……这一定是在做梦,这一定不是真的!

周围混乱的声音终於在某一刻终止了,裴子俊茫然地抬头,只看到穿著红裙的秦玉涛已经昏死在椅子上,那具无暇的身体扭曲著,就像是一件被彻底破坏的珍宝。

感觉到脸上的潮湿,裴子俊浑身都颤抖起来。

“畜生……”

“其实,你不想他再受苦也不是没有办法。”

听见耳边的低语,裴子俊狠狠地抬头瞪向那个满脸猥亵的男人。

ps:鉴於大家对海叔深恶痛绝,所以俺已经尽量缩短他出现的时间和虐的程度,实在不能忍受的同学就跳过这两章吧==

豔星46(黑欲,慎!)

还是那句话,此章黑暗,慎入!

46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全身都火辣辣的疼。

像是死过了一次,秦玉涛整个人都是傻的。

他呆呆地看著半空垂落的蜘蛛网,嘴巴无意识张著,从里面溢流而出的口水一直淌到了脖子上。

从昏过去到现在,似乎一直没人动过他。秦玉涛还是老样子的坐在那把椅子上,下身插的那根电动yīn茎还在“!!”地响著,带动著他的小腿肚反射性地抖……

一个黑影罩在他的头顶上,秦玉涛一动不动,连眼珠子都像是凝固了。

“舒服吗?”擦了擦秦玉涛下巴上的口水,王大海异常轻柔地低问。

但椅子上的男人却像是真傻了,一点反应都没有。

秦玉涛痴呆的样子让王大海嘿嘿笑了两声,伸手把还在震荡的假yáng具拔了出来。

男人被电击後僵住的肌肉异常紧绷,王大海扯了好几下才把那根东西抽出。肉膜脱离yáng具的瞬间,像是开酒瓶一样,秦玉涛的下身发出响亮的“啵!”地一声。

那**的响声让王大海的呼吸一顿,他清楚地瞧见男人腿间的那个入口快速地蠕动了一下,几次收缩後便软软地展开成一个鸽子蛋大小的圆孔。

王大海伸出食指搅了搅那个ròu洞,触手的肉膜软滑松弛,那细腻温湿的手感让他忍不住又塞了两根手指进去。

“孜孜”、“啧啧”的水声几乎一插进去就响了起来,男人里面的yín水很多,只稍稍抽撤了两下,一股股温热的液体就溅了出来,发出“唧唧”的摩擦声。

“秦老师,你还是这麽淫荡……就像那时候一样……”王大海感觉自己的喉咙干了起来,他低头瞧著男人那张俊俏无比的脸蛋。昏黄的灯光打在他红豔豔的嘴唇上,那不男不女的扮相明明是如此恶俗,但放在这个男人身上却莫名其妙地勾动人的**……

忍不住的,王大海在秦玉涛的脸上舔起来。

用舌头细细地尝了几下男人那颗俏丽的滴泪痣,王大海呼吸急促地对上那两片火红的嘴唇……

“宝贝,心肝……我又亲到你了,好香……小秦,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又香又甜……”

王大海厚实的大舌肆意地在秦玉涛的口腔里搅动,他十分激动含著秦玉涛的舌头吸!,把里面的津液全都吞进自己的嘴里。

秦玉涛无动於衷地任由他亲著,眼角却无声地滑下两行眼泪。那一滴滴滚烫的泪水持续不断地流淌著,就像是他心里无法发泄的嘶喊。

亲了一会,王大海就发觉了男人的异样。抬头看著秦玉涛那张泪痕遍布却毫无情绪的脸,王大海的脸色阴沈了下来。

“哭什麽,我亲你还不乐意了?我告诉你,从今晚後,不管你愿意也好,不愿意也罢,你都得跟我在一起!还有,你给我检点点,再勾搭别的男人,我就废了你!”

威胁地掐了把秦玉涛软趴趴的yīn茎,王大海说得狠辣。

面对他的威胁,秦玉涛却还是一副毫无生气的样子。王大海这下气急而笑了:“好!你给我装死!”

他忽然抱起秦玉涛:“你没发觉你那个现任相好不见了吗?他在干什麽,你想不想看?”

秦玉涛一直凝然不动的表情终於出现了一丝裂痕,他的眼睫不受控制地抖了一下。

“有反应了?哼!还以为你真傻了呢!”秦玉涛的反应让王大海得意地笑了,“走,我们一起去看看他,嗯?”

抱起秦玉涛瘫软的身体,王大海带著他出了那间禁闭室。

走廊外高高的杂草让秦玉涛看不见周围的环境。但毫无疑问,这里肯定不在市区,这麽短的时间内,这三个人没有机会将他们转移到远处,最大的可能就是他们仍在辉县。

没有让他观察太久,王大海已经带他来到了一扇门前。

还没有进门,里面激烈的喘息和呻吟就已经清晰可闻。

像是预感到什麽一样,秦玉涛的身子忽然缩了缩。

看见男人再也无法维持脸上的漠然,王大海阴阴地笑起来:“怕了?别怕,我可没虐待他,他现在可是爽著呢。不信的话,我们就进去看看。”

随著那扇门缓缓地开启,秦玉涛的眼睛也越睁越大。

“嗯──!唔唔唔……不要这样……啊!呜呜……不要……”

房间角落的窄床上,一个男人正趴跪著痛苦地呻吟。虽然从没有真正见过他的长相,但那头及腰的长发和床边那件水蓝色的长裙还是让秦玉涛认出了他。他记得他的名字……小春──他竟然也是个男人吗?

记起这人给自己涂指甲的变态行为,秦玉涛厌恶地缩起了自己鲜红的十指。

浑身**的小春正大口大口气地喘气,两个雪白、饱满的屁股因为身後的撞击抖动得水光闪闪。

“啊!慢……慢点动……!唔唔……太深了……哦!呜呜……不要……再插……插那里……啊──!”

他两条细瘦的手臂张开著,纤细修长的十指紧抓住底下的床单。在他的两腿之间,一个秦玉涛万分熟悉男人正全力狂插他腿间的mī穴。

直愣愣地看著对方那张因兴奋而扭曲的脸,秦玉涛张了张嘴:“啊……啊……”

“别喊他,没看见他正爽著呢。虽然比不上你,不过小春的功夫可是公认的好。”

王大海贴著秦玉涛的耳朵调侃:“你放心,虽然那小子在监狱里算是大家的公厕,不过他身体还是挺健康的。不然,我早就把他给甩了。”

“啊──!我……不行了……啊!呜……”

即使在折磨秦玉涛的时候也一直沈默的小春这时候却叫得十分起劲,只听那**蚀骨的**声响遍整个房间。

“啊!哦──好棒──!”

高叫了一声,小春的身体忽然弯曲成弓形,雪臀猛烈地与身後的男人撞击、挤压。接著,一股乳白色的炽热体液瞬间从他的下腹喷射而出,浓浓的腥味随即散布整个房间……

“真没用!”似乎在为小春先於对方shè精而感到不满,王大海走进去把秦玉涛放在床边的一把椅子上。

“拍地怎麽样?”

“棒极了!**劲爆,绝对一流!”一直站在一边举著DV拍摄的男人兴奋地吹了声口哨,“裴大导演主演的三级片卖出去绝对赚疯了!”

“我看看……”凑过去看小屏幕里的画面,两个男人相视而笑。

“成了!”

正想洋洋得意地吹嘘一番,身後的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却让王大海回头。只看见原来坐在椅子上的男人已经趴在了地上,他颤抖地伸出右手,似乎想够床上另一个人的身影。

“你做什麽!”冲过去抓住秦玉涛的手臂把他拖起来,王大海拽著他远离床边。

拉了几步,手上忽然就感觉到了阻力。王大海一低头,正看见秦玉涛死抓著一边的桌脚不肯放。

“放开!”秦玉涛的反应让王大海忽然感觉到很不舒服,他把秦玉涛的手指一根根地掰离桌角。

“啊……啊……”眼见自己要被人拖走,秦玉涛忽然大叫起来,“啊……子……”

“***!教你放手!”

“子……俊……子……俊……艰难地从喉咙里喊出那个名字,秦玉涛红著眼睛望著床上不断起伏的男人低叫,“子……俊……子俊……”

在他低哑的呼唤声里,裴子俊仍是著魔般地狂动著腰身,他翻过身下男人的身体,腰间一沈,巨炮似的yáng具“滋……”地一声破穴而入!

尚沈醉於**余韵中的男人立刻仰头高叫了一声,一双细瘦的大腿张了张又紧了紧……

“他听不见的!”王大海忽然松开手,恶狠狠地大叫,“什麽爱不爱的,只给他用了点药还不是跟条发情的狗一样见人就压!你这麽喜欢他,值得吗?”

看见秦玉涛手撑著地上还想爬过去的样子,王大海忽然按住秦玉涛的腰,把他那件衣服的裙摆掀到背上。

秦玉涛那对羊脂般滑腻的臀部立刻暴露在了空气中。双手捏住眼前不断躲闪的浑圆肉丘,王大海咬牙道:“我倒要看看,你们有多相爱!”

ps:计划失误,还要虐一章,海叔的经历还没讲捏

豔星47(折磨,慎!)

突然发觉虐的时间太短,导致剧情不合理,所以没办法只好又补了半章。知道肯定有人想抽我,但其实我也不想的TT。。。。。。。。。。

黑暗系,慎!

47

“嘎吱!嘎吱!”

窄小的钢丝床不断发出刺耳的声响,秦玉涛趴在地上,费劲地朝对方所在的位置望去。

床上两个**的**正激烈地交缠在一起。

一头长发的男人涨红著一张妖媚的脸,他瞄著眼线的眼睛半睁著,大腿不停地伸直又张开。似乎是被插得十分爽快,他忘形地上下挺动著撩人的臀部,配合著对方更激烈更疯狂的插刺抠撞。

卡在他腿间的男人正抵著他的花心狂猛**,“噗哧!噗哧!”的水声,与“啪啪!啪啪!”的**交媾声奇妙地形成了一曲淫浪的乐章。

“唔唔……太深!啊……轻……轻点……呜呜……”

小春颤抖著双唇,屁股却更猛烈地摇摆起伏,男人凶悍绝伦的大ròu棒进进出出地撞击著他的mī穴,粘腻腻的淫液被一**的带出xiāo穴,沾湿了他的大腿内侧和床铺。

“子……俊……”秦玉涛低叫著,盈满泪水的眼睛定定地望著正疯狂动作的男人。他腰身以下的部分已经全暴露在了灯光下,身後的王大海正解著自己的皮带。

“子俊……子俊……”哽著嗓子,秦玉涛睁大了被泪水模糊地眼睛。他没有逃,只是趴在那里反复地叫著那个名字,执拗地看著对方。

“啊!你好强……我不行了……嗯──哦……”似乎是发现了秦玉涛这边的动静,小春忽然更高昂地叫了起来,他抬头吻住裴子俊的性感迷人的双唇,双腿妖娆地盘上男人有力的腰身,“再插我……我要……子俊……”

听见那声娇喘,秦玉涛终於忍不住地哭出声来。腰身被拖著往後贴上一团高热的凸起,秦玉涛只觉得整个世界在分崩离析。

“走开!”秦玉涛竭尽全力地大叫,他从没有这麽恨过谁。他可以忍受别人侮辱他,轻贱他,可是……他不能眼看著那个爱他的人因为他而被人欺凌。

那是裴子俊啊,那个永远自信满满,骄傲不驯的男人,他们怎麽可以这样对待他!

“你们……会……有报应的……”感觉王大海正想把他那根脏东西插进来,秦玉涛忽然尖叫起来,“你们这群……畜生,这次……弄不死我,我……一定会……找你们报仇的……”

听见他恶毒的诅咒,正把自己的东西往秦玉涛的股缝里摩擦的男人忽然顿住了。

“哈,报应?”似乎听到什麽可笑的东西,他讥笑著,“这世界上有这种东西吗?如果真有报应,那也应该先报应到你和宋黎辉身上!”

狠狠地把秦玉涛的身体掀过来,王大海故意拉高秦玉涛的大腿架上肩膀:“为了瞒著我和你的事,硬是把我弄进牢里,这就是正理?!”

“你们是城里人,是大明星,所以活该比我高尚?别笑死人了,你和我干那破事的时候,还不是一样浪地没形!成了名了就当我见不得人,所以要除掉我是吧?可惜,老子命大,你们弄不死我就没想过我会来找你们报仇?!”

“放开我!”被人架开腿,仰面朝上的秦玉涛蹬著绵软无力地两腿叫著,“你说这些我都不知道!”

“不知道?宋黎辉难道还瞒著你?”

瞧见秦玉涛一脸无辜的愤怒,王大海不可思议。

“他就从来没问过你?哈,知道你是这麽个烂货还不声不响地帮你收拾掉我,他简直当情圣啊!”

王大海忽然大笑起来。

“秦老师,你真行!勾地他们一个两个都为你前仆後继!老子撞上你算是认栽了!我不管你知道还是不知道,就冲著我平白无辜蹲了一年的大牢,你也得好好补偿补偿我!”

揪住秦玉涛扭动挣扎的屁股,王大海对著自己的家夥就撞了上去。

感觉男人那根热热的棍子在自己的股缝里捅著,秦玉涛恶心地尖叫起来。王大海一手扣著秦玉涛的腰,一手抓著自己的yīn茎就往那个张开的ròu洞里硬塞过去。

秦玉涛松弛的入口一裹住王大海的尖端就紧缩起来,王大海立刻就感觉到一股若有若无的力量正把自己的的yīn茎迫出xiāo穴。

他偏不信邪,压股沈腰再用力狂插入xiāo穴,但yīn茎只进去小半截就再也插不进去了,拉扯了一回又慢慢‘自动’滑出xiāo穴。王大海心有不甘,一试再试,结果仍是一样,他的yīn茎照样被拒在秦玉涛湿漉漉的肉穴外。

“妈的!”扯著男人的腿根又挤了几次,却只是压出几道水花,yīn茎却是一点都进不去了。

终於感觉到了王大海的异样,秦玉涛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大笑:“你不行……你根本就没硬!”

他乐不可支地盯著王大海半软的yīn茎嘲笑:“你这样就想干我?哈哈……没用的窝囊废!”

忽然像是找到了反击的出口,秦玉涛干脆张开腿大叫:“你来呀,我看你怎麽操我!王大海,你这个孬种!废人!”

“你闭嘴!”恼羞成怒地掐住秦玉涛的脖子,王大海面目狰狞地大喊,“都是你们!不是你们让我坐牢,我会被人打伤?”

看到这边失控的情况,屋子里唯一保持冷静的人立刻上前扯开王大海:“海哥,你这是干啥!他也就嘴上讨个便宜,你别当真。”

“药呢?我让你准备的药呢?”看著摊在地上猛咳的男人,王大海余怒未消,他扯住那个人的衣领喝道,“我他妈干死这婊子!”

“都给那小子用了。海哥,算了,之前也和人家说好的,拍了DV就不动这人。咱们江湖人也要讲究信用的。”

似乎很了解王大海,那人劝的几句话都很合王大海往日的脾性。

不过王大海这次显然是在气头上,一梗脖子就嚷道:“我管他娘的,老子不干爆这婊子的sāo穴就不是男人!”

那人看他暴跳如雷的横样子,想了想又道:“这样吧,我出去再搞点药回来。这里海哥你先看著。”

“快去快回,等我干完这**我们就跑路。”

愤愤的朝秦玉涛吐了口口水,王大海穿好裤子站起来。找了绳子把秦玉涛绑在椅子上,他恶意地嘲弄:

“你就在这里好好看你的相好和小春是怎麽爽翻天的,这药足够让男人舒服到骨头酥掉,说不定等他们干完,就成一对儿了。到时候看你可别哭啊,哈哈……”

喘息、呻吟、撞击、摩擦……

秦玉涛的整个世界都被这些充满肉欲的声音占满了。他拼命地闭上眼睛,不去看,不去听,但那一声声激情的尖叫还是疯狂地钻进他的耳朵,让他无法克制地浑身颤抖。

“子俊……再来!啊!你好粗……好热……唔!再……再进来点……哦……”

床铺上,两人的臀股不停的交接著。白热化的**已经让他们干地浑然忘我,“噗哧!噗哧!”的穿插声里,他们的身体紧紧地贴合到了一起。

满脸绯红的小春尽量地抬起屁股,把下身的洞穴完全交给对方。男人炽热ròu棒在他的花径里大起大落地耕耘著,每一下都正中花心。

几乎从没有被如此英俊的男人操过,小春不断动情地叫著对方的名字,眼神越来越痴迷。早在林子里第一眼看见这个男人的时候,他就已经被对方英俊的外表吸引住了。

当时候,他眼看著这个男人像头狂兽一样把身下另一个男人干得嗷嗷直叫,那极具震撼力的场面让他深深地惊叹。

而现在,当他真的和这个男人结合在一起的时候,他才真实地感受到对方到底有多麽粗野和狂放。催情的药物把男人的**提升到了最大的程度,从被插入到现在,小春已经记不得自己被对方侵入过多少次了。他现在唯一知道的,就只有张开大腿,任由自己的xiāo穴被对方坚硬如铁的器官尽情地抽顶……

一下深深地捅刺後,小春无法控制地又一次达到了**。他的身体不停的抽搐,小小mī穴也随著一阵阵的欲潮不停收缩著……遭受他强力的挑逗及挤压,被裹夹在他体内的ròu棒顿时一胀,泊泊滚热的jīng液瞬间狂射进了他温热的花心中!

一次、二次、三次……那根粗壮有力的yīn茎一共抽搐了十几下,热液才全数洒尽,小春柔软地像肉糜一样的肠道顿时被灌得满满当当。

瘫在床上,上气不接下气的小春下身已湿得一塌胡涂,xiāo穴不停地吸吮著那一**灼热的jīng液。他体内的肉壁还在一下又一下的抽缩、痉挛,紧紧地包覆挤压著对方的ròu棒,似乎要把里头的精华给全部吸干才罢休。

“子俊……子俊……”学著另一个男人的样子,小春低低地呼唤著身上人的名字。他用下身牢牢地吸著对方的yīn茎,不断用穴肉磨蹭著。

他亲吻著男人深邃的五官,双手温柔地插进对方的头发里抚摸……

“你放开他!”

听见床边有人朝自己低喊,小春扭头朝那儿望去。

被绑在椅子上的男人一脸的泪痕,一双通红的眼睛狠狠地瞪著自己。

被他充满恨意的眼神注视著,小春下意识地缩了一下,但他很快就被体内重新充血胀大的器官撑地媚叫起来。

“嗯……”

攀住男人的肩膀,小春配合地把双腿勾上对方的腰际。像是要躲开那两道利刃般的目光,他把脑袋藏在了男人的怀里。

“啊!啊!啊……”随著体内一阵阵有规律的震荡,小春越来越急促地娇喘了起来。

“怎麽样?小春的功夫可以和你比比吧?”

站在秦玉涛的身後,王大海双手捏住男人颤抖的肩膀恶意地嘲讽。

“在牢里看见他的时候,我还吓了一跳。原来除了你,这世上还有这麽骚的男人,呵呵……听说他十三岁就开始接客了,因为得罪了人才被送进来。他这样的,在牢里可是很抢手呢。几乎所有的人都上过他的床──这和你有得一拼啊。”

王大海忽然压低了声音在秦玉涛耳边轻道:“在牢里,我可听了不少关於你的事,听过说以前你是韩昆手底下的第一交际花,他那帮子人有一大半都轮过你,是不是真的?”

感觉到手底下越来越明显的颤抖,刚吃了瘪的王大海觉得心里舒畅多了。

“你说这大导演知不知道这些事情呢?唔,我看是不知道,不然他怎麽还这麽傻为你拦著我呢?对你这样的人,多一个人上和少一个人上有什麽区别?还不是早被人操烂了……”

“你闭嘴……”

知道王大海在故意报复刚才的事,秦玉涛拼命告诉自己要坚强。可他颤抖的声音还是出卖了心底的脆弱和恐惧。他真觉得自己受不了了。

对於十年前的噩梦,秦玉涛从来都无法面对。即使获得了演艺上的成功,但骨子里他还是和十年前一样,是那个被人践踏到微尘的可悲男人。

他一边拼命用成就武装自己,但另一边却始终没有走出对自己的自卑和自厌。

以往那些男人总喜欢在床上用‘贱人’、‘**’这样的字眼来形容他,而他的身体也的确已经被调教到放浪不堪的程度。在性上被长期轻贱对待的结果就是使得秦玉涛自己也慢慢形成了对自己的偏见。

秦玉涛知道自己其实就是这麽一个自卑到骨子里去的男人!而现在,王大海的攻击和凌辱却正中他的弱点!

“你到底被多少男人上过?”

“你不要说了……”

“在村子里我就只觉著你浪了点,真没想到你的经验会这麽丰富!呵呵……你其实很喜欢被一大群男人围著不停的干吧?就像以前被**时那样?嘿嘿……你其实被干得很爽吧!所以你就爱上被男人操的乐趣了,对不对?”

像是被戳中了要害,秦玉涛忽然闭著眼睛哀叫:“你胡说……”

痛苦地摇著头,他的泪水又一次夺眶而出:“你胡说……不是!没有……不是那样……我是被迫的……”

“被迫的?”男人诡笑道,“我不信!”

眼看秦玉涛被自己刺激地有些神志不清,王大海莫名的感到十分兴奋,他忽然很想看见男人在自己眼前崩溃的样子。於是,他再度开口:

“呆会儿我们也来拍个录像,现在不流行上网嘛,我们也把录像传上去给人看看。秦大影帝被爆菊,这标题绝对轰动,到时候肯定有很多人点击。等大家看到你被我干到有多爽,就知道你是个什麽货色了,哈哈……”

再接再厉地说完这番话,王大海惊喜地瞧见男人急抽了口气,竟然被他刺激地半厥了过去。

秦玉涛歪著脑袋摊在凳子上,一对眼皮哭得浮肿不堪,即使已经处在半昏迷的状态,他还一迳地摇低喃著:“不要……不要……”

王大海抓著秦玉涛的下巴,确定对方是真的已经被自己刺激地神志不清,才哼了声:“敢嘲笑我?看我不玩死你!”

豔星48(机会)

48

在後来的很长一段时间,秦玉涛都无法准确地回忆起那些日子究竟发生了什麽。

**上的凌虐和精神上的打击让他的身体产生了严重的排斥反应,他开始呕吐、抽搐、低烧不退。

时间对秦玉涛已经失去了意义,那些注射进他体内的药物让他长时间地陷入到迷幻的世界中。偶尔神志清醒的时候,他会听见一些声音。有时候是声调尖锐的争吵,有时候是轻声轻气的呢喃,而更多的时候只是毫无意义的喘息。

秦玉涛很担心裴子俊。

他怕对方会忍不住干出一些傻事。以裴子俊这样要强的个性,他怕他会受不了这群人的折磨。他也怕对方看见自己的样子伤心,所以总是竭尽全力地掩饰脸上的痛苦和难受。他想告诉他不要担心,自己早就习惯了这样的折磨,他不会有事的,不要为他感到难过。可是,他说不出话来,甚至连看那人一眼也做不到。

在仅有的神志清醒的时间里,秦玉涛总是努力地去搜寻对方的身影,但视野里一张张模糊脸让他看不清哪一个才是自己所关心的那个人。到最後,秦玉涛总是失望地闭上眼睛。

也不知道这样过了多久,等他又一次迷迷糊糊地醒过来的时候,秦玉涛感觉到了一些不同。

明显清晰地视野让秦玉涛清楚地知道自己正蜷在地上,手脚上一阵阵的针刺的麻痹感让他感到微微的欣喜。他知道自己的身体正在逐渐适应药性,而这,也许是一个机会。

不远处,有人正在激烈地争吵。

“不行!不能带上他!”说话人的声音很急,秦玉涛听见他斩钉截铁地说道,“你看看他现在的样子,出去太显眼了!外头都在找他们两个,你这是找死!”

“不光我,小春也想带上那个男人走。”

“疯了!你们都疯了!之前都说好了!你报仇,我求财!干完就跑路!你们现在是想毁约吗?!”

“你走你的,我有我的打算。”

“屁!等你被抓了,还不是要连累我!海哥,听我的!手里有这些把柄,难道还怕他们不就范吗?来日方长,把他们扔这里算了,走吧!”

“我不管,这人我一定要带著!为了他,我已经什麽都没了!至少这人我得留著!”

听见有人走过来的脚步声,秦玉涛立刻闭上了眼睛。

“海哥,放手。”

一声诡异的“卡擦”声後,王大海的声音瞬间紧张了起来:“你这是什麽意思?”

“不好意思,海哥。这人,我老板早就订了,给你免费享受了两天,也该知足了。他是绝对不能给你带走的!”

男人突变的语气让秦玉涛惊讶万分,这两人不是一夥的吗?怎麽说翻脸就翻脸?如果他没听错的话,刚才那声“卡擦”是保险栓被打开的声响……那人手里有枪!

“妈的,你果然有问题!”

“哼,土包子!现在才看出来!”男人的声音冷了起来,脱去了平日的伪装,他不屑地说道,“你也不掂掂自己的分量,就你一个一没钱二没背景的乡巴佬,我怎麽会平白出钱帮你计划绑架,还让你做大哥!你倒是当得当仁不让啊!”

“你……”

“好了,给我慢慢地把手放到头上,背对我跪在地上!别想给我玩花样!否则我一枪崩了你!”

在他的威胁下,秦玉涛听见王大海很快就“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有话好好说,别杀我……”

大概是怕了,王大海惨兮兮地求饶道。秦玉涛正期待著那人要怎麽处置王大海,但下一秒,男人的情况却有些不对了。

“奇怪,我……”

那个人的声音忽然飘了起来,没等他说出下一句,一记重重的倒地声就从秦玉涛的後面传来。

“哼,还以为我是一年前那个蠢蛋吗?”踢了一下昏过去的男人,王大海冷哼,“吃了一次亏,老子还不懂得防人就是乌龟王八!早给你喝的水里加料了!现在才发作,害我吓了一跳!我最恨别人算计我!”

躺在地上的秦玉涛一点都没想到事情会变得这麽复杂,还来不及猜测到底是谁指使了这个男人,背後的王大海已经慢悠悠地开口道:

“秦老师,你也别装了,我知道你醒了。”

一个冷冰冰的东西顶上了自己的脸蛋,秦玉涛看著眼前黑洞洞的枪管,浑身绷地死死的。

“刚才那人拿枪指著我的时候,你那个激动啊,连身子都抖了。怎麽?想我死啊?”

王大海咧开了嘴,收了枪。

“你想我死,可我倒真舍不得一枪蹦了你。一日夫妻百日恩,更何况我们做了可不止一天两天的夫妻啊。”

把秦玉涛抱上那张充满噩梦的椅子,王大海抹了抹粘在秦玉涛脸上的灰尘。

“我是真把你当成自己媳妇,想好好跟你过日子。可是你偏不稀罕,出去见了别的男人就嫌我穷,嫌我土了是吧?你没良心啊,小秦。”

又走回到那个男人身边,王大海仔细地在对方的身上摸索了一阵子。很快,他就从男人的外套里搜出几瓶装满蓝色液体的小瓶子。

见到这些东西,王大海冷笑了一声:“妈的,果然在骗我!”

转头看见秦玉涛脸色刷白地望著自己,王大海咧开了嘴。

“这人你认识吗?”

秦玉涛瞪大了眼睛,不知道他这话是什麽意思。

“秦老师,你得罪的人可不少啊。”摇了摇手里的小瓶子,王大海从抽屉里拿了一个针筒就戳进瓶子里捣鼓著。

“一个月前,刚才那个人找上了我。他说自己是韩昆的手下,想敲诈你一笔。他还说他以前也睡过你,可你看,我想干你的时候,他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上过你?狗屁!”

王大海斜著嘴呸了声:“要是真上过你,尝过你那个骚洞的滋味,他还能忍著在那里干看著?打死我也不信!秦老师,你说──是不是?”

听见王大海不怀好意地声调,感觉到什麽的秦玉涛开始在椅子上挣扎了起来。

“还骗我说没药,哼!”把针筒推了推,王大海看了看秦玉涛,“能动了?看来药劲已经过去了,我给你换点新的。”

看著王大海拿著那个装满蓝色液体的针管朝自己走来,秦玉涛拼命摇著头:“不……不要……”

“放心,一会你舒服死你。想想你那相好,可不是爽翻填了?”似乎想起了什麽,王大海脸上的笑更大了。他摞起秦玉涛的袖子,毫不犹豫地把针头扎了进去。

“不──!”

凳脚和地面不停地发出“咯咯!”的碰撞声,秦玉涛只觉手臂上一痛,针管里那截蓝色的液体就消失了一半。

“先给你尝一半,省的呆会儿赶路不方便。”

抽出针头,把余下的药都装进包里跨在身上,王大海不知道从哪里又找来了一顶大波浪的卷发套给秦玉涛仔仔细细地带好。

“你们城里人的花花肠子太多了,我这两年也算开了眼了。想利用我,门都没有!谁知道那人是什麽背景,咱们还是跑路先!”

“放开我,我不走!”被王大海扛上肩膀,秦玉涛惊慌失措地高喊起来,“子俊!子俊!”

“别喊了,都给我药倒了,你就收了那份小心思,那男人和你没缘分!以後你就乖乖地做我王大海的老婆吧!”

被人扛著在林间疾走,秦玉涛只感觉浑身燥热难当。他强逼著自己集中注意力去记忆他们走过的路线,但被紧压在对方肩膀的胸腹腰臀都已经沁出了细细的汗珠,逐渐发作的药力让他的意识又开始模糊起来。

“车子就在半山腰上,等上了车我就带你进大山,我早就找好了一处村子,我们先在那里藏个三年五年,这时间够我们好好相处的了。”

王大海的话让秦玉涛又惊又怕,他不敢想象被这人折磨个三五年下来,自己会变成什麽样子。也许,他真的会变成对方的xìng奴也说不定。不!自己一定要逃!

拼命挣扎出力气扭动身体,但这微小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磨蹭却更助长了体内的燥热。秦玉涛知道自己的脸一定已经红透了,更可怕的是,随著下腹一阵阵抽紧,他的yīn茎居然硬了起来。

“**,这药够劲吧?”

对於秦玉涛的反应,扛著他的王大海自然是第一时间就感觉到了。他的手掌故意地压在秦玉涛的屁股上有意无意地轻抚著。

“啊……”

没想到秦玉涛被他一摸就摸出了呻吟,王大海顿时操了一声,在对方的臀部上拍了一下:“你***这点都忍不住?别叫了,等会儿保准干你个彻底的!”

“嗯──!”

被一掌打在了屁股上,秦玉涛忽然憋足了劲哼了声,那一嗓子的骚劲,顿时就让王大海脚下不稳了。

“啊……不要……别碰我……”

听见耳边闷闷地媚叫声,王大海觉得自己简直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一时兴起给男人打了那淫药,却没料到这人的反应会这麽大。这一路被他叫下去,腿都软了,还怎麽走!

“妈的,不是只给你打了一半吗?怎麽叫得这麽起劲?”

抹了抹秦玉涛的股缝,果然已经湿滑滑的。

王大海吞了下口水,忍不住把人从肩膀上放倒到了树下。

“不要……不要……走开……”

似乎很怕接下来要发生的事,喃喃低语的男人小声唾泣著。他头上戴著的那顶大波浪的假发把他那张脸遮了大半,只露出一小截精致白皙的下巴。那上面,两片抹了大红唇膏的薄唇正不住地发著抖。秦玉涛身上还穿著那件豔丽的长裙,因为沾了汗,衣料全紧紧地贴在了他的身上,像是第二层皮肤一样,把他身体的曲线全泄露了出来。裙摆下面,两条修长的美腿正微微地岔开著,不断惊惧地颤抖。

看到王大海正目不转睛地盯著自己的腿间,秦玉涛抗拒地并紧了双腿,整个人都往後缩著。

一时间,王大海只觉得一个绝色美女正在自己的面前等待他的临幸。秦玉涛这扮相出人意料地美豔动人,王大海形容不出来,只觉得一股子邪火就冲上了脑门。

他忽然恶狠狠地把双手插进男人的裙摆,在对方一声尖细的抽气声里,他的手指顶进了对方热烫的体内……

“啊!啊……不……不要碰……”

一连伸了三根手指进去,男人的肉膜顿时就扩张到了极限。王大海用力地搅拌著自己的手指头,充分地享受著指尖的细腻与柔软。他清晰地感觉著男人的肉壁正饥渴地唆著自己的手腹,那无法言语的美妙感觉让他不停地咽著口水。

抽回手,看著手指上沾到的满满淫液,王大海终於狠狠心。

“妈的,骚得我忍不住了,老子先干一炮!”

豔星49(获救)

49

猴急地打开挎包,王大海拿出刚刚给秦玉涛注射过的小药瓶。

用针管给自己打了满满一管子药液,王大海舒服地闭上眼睛呢喃:“这药可是我的宝贝啊,等著,呆会儿老子保准干得你飞上天……”

自从半年前伤了命根子,王大海就没成功地干过那事儿。虽然之前乱七八糟的药吃过不少,但只有那个来历不明的男人带来的这种小蓝瓶还顶些用。

“妈的,那瘪三还藏著这药不给老子用,不然这两天我早操翻你的屁眼了!”一想到白白浪费了这麽多时间,王大海就觉得自己亏大了。扔了针管,他迫不及待地捉过秦玉涛的双手把他拖到自己身下。

“不要!走开!”

身下男人惊恐的尖叫让王大海的兴奋感更强烈了,他强横地抓著男人的手腕压在地上,嘴巴硬堵了上去。

“宝贝……我们来……干一下子……”一边亲,王大海一边享受著秦玉涛无力的反抗。违背对方意愿的强暴似乎更能激发他的**,想到呆会儿自己就能用宝贝征服这个男人的**,王大海美得什麽都抛在了脑後。

“秦老师果然是秦老师,随便叫两声都这麽有感觉……”

激动地感觉到下身的越来越明显的胀痛,王大海喘了起来,他示威性地用下身顶了顶秦玉涛的腿根:“怎麽样?这家夥硬不硬?嗯?想要了吧?”

“不要!求求你!啊……”

男人可怜兮兮地哭著,身上的红裙被扯到了腰上,露出完全**的下体,那倒错性别的衣著和**让人看了只觉得双眼发红,鼻息加重。

王大海被眼前**的美景迷得头晕脑胀,忍不住就拉下裤链。

从内裤里掏出yīn茎摸了一摸,他立刻喜不自禁地喊道:“成了!秦老师我这就来了,你准备好啊!”

急切地推起那两条雪白的大腿,王大海目不转睛地盯著自己的yīn茎朝那处略泛水的洞眼凑去……

“啊──!!”

只听一声凄厉的惨叫,刚刚还兴致勃勃的王大海已经整个人滚倒在地上。

秦玉涛手拿著流血的针筒呆呆地看著男人捂著右眼在地上打滚。手上温热黏腻的可怕触感让他受惊似的把手上的东西甩在地上,即使刚才还在计划著怎麽逃脱,但真得手的瞬间,秦玉涛的脑子却全乱成了一片。完全是靠本能地反应,秦玉涛起身就跑。

几乎是连滚带爬,手脚虚软的秦玉涛跌跌撞撞地在林子奔逃著,他完全不知道方向在哪里,只是拼命地想要远离背後可怕的嘶嚎。

“贱人!!”

身後传来男人失去理智的怒吼,巨大的恐惧让秦玉涛一下子跌在了地上。他恐惧地抽著气,正想要爬起来再走,耳边的一声呼啸却让他呆立当场。

“砰──!”地一声,不远处的地面上像是被什麽东西猛撞了一下,飞尘碎叶瞬间四散。秦玉涛绝望地回头,正看见王大海一手捂著眼睛一手举著枪指著自己。

“再跑我就毙了你这个恶心的婊子!!”

面对著黑洞洞的枪口,秦玉涛根本无计可施,他坐在地上看著王大海踉跄地朝自己走来,一颗心彻底地沈了下去……

“不要……”

男人那张沾满鲜血的脸像是魔鬼一样地丑陋,还没来得及躲开眼神,秦玉涛的额头就爆开一阵剧痛。

“贱人!贱人!贱人!!”右眼被刺瞎的王大海彻底地暴怒了,他毫不留情地用枪托狠砸了一下男人的额头,接著暴风雨般的拳脚全都落在了秦玉涛的身上。

在地上蜷成一团的秦玉涛很快就被王大海揪起来压到树干上,仿佛还嫌打得不够解气,他扯著秦玉涛的头发就往树干上狠撞!

一下!两下!三下!

鲜血很快就顺著秦玉涛的额头流淌下来,剧烈的震荡中,秦玉涛觉得自己的脑袋疼得就快要死了……

这就要结束了吗?

秦玉涛闭上眼睛等待著自己的终结……

“卡擦!”骨头碎裂的声音清晰地在耳边响起,秦玉涛的脑子麻了一下,脑後一直紧揪著他的手松了开来──

预料中的疼痛没有到来,下一秒发出惨叫的却是身後的男人。

秦玉涛的身子软倒了下来,但在落在地面之前,他已经先被人接住了。

剧烈的撞击让秦玉涛的整个脑子都在嗡嗡作响,过了很久,他才听见有人在急切地喊著他的名字:“秦玉涛!秦玉涛……”

秦玉涛睁开眼睛,眼前的一切都被染上了红色。而那个人的脸也像浸进了一片红色的海水里,看不真切。呆呆地看著面前的人不忍地为自己擦去流进眼睛里的血水,秦玉涛怔怔地开口:

“是……你……”

一次次的绝望让秦玉涛不敢相信地睁大了眼睛。像是想确认眼前的人不是自己的幻觉,他费力地伸出手指抚上对方的脸颊。

那人忽然抓紧了秦玉涛的手指握进掌心。

“是我,没事了。秦玉涛,是我。”

“段……衡……”眨去眼睛里忽然泛起的液体,秦玉涛忽然猛抽了口气。

“小心……他……他有枪……”惊慌地扯住男人胸口的衣物提醒,秦玉涛急喘著,“小心他……”

“别说话,我知道。没事的,相信我。”

男人低沈的嗓音让秦玉涛安下心来,他相信他的话。一直以来,都是这样。只要他来了,一切都会好的。秦玉涛什麽都没有去想,他没有去想段衡为什麽会出现在这里,他只是知道,他在这里,自己就安全了。

让秦玉涛轻轻靠在一边的树干上,段衡转身朝地上正在哀鸣的男人走去。

秦玉涛看著那个魔鬼趴在地上,左手死死地拽著自己被扭断的右手手腕哀号。见段衡正朝自己走去,他忍著痛扭著身体蹭到那把掉落的手枪附近。

当左手握住枪身的瞬间,王大海的脸上露出绝处逢生的表情:“别动……”

正颤巍巍地把枪指向对面的男人,但下一刻,扳机就被人牢牢地扣住了。

“想知道枪应该怎麽用吗?”

段衡低沈的声音让王大海下意识地抬头。

眼前的男人是他从小就看著长大的,但从没有一次,王大海看见过他此刻的表情。那是一种什麽表情呢?冷酷?愤怒?不不……那更像是一种纯粹的冰冷无情……

还没看清楚是怎麽一回事,手上的武器就已经被对方握在了手心里。

惊恐地看著正指著自己的枪管,王大海脸色惨白:“别开枪,我是你海叔啊。虎子,我……”

“砰──!”

没有让他说完话,王大海的右腿上已经爆出了血花!

“啊──!!”

惨叫著滚翻在地上,王大海只听那个低低的声音冷酷地说道:

“放心,我这一枪避开了你的骨头和血管,如果不想流血过多而死,你最好不要乱跑。”

抽下王大海的皮带把他的双手捆在身後,段衡扔下还在痛叫不止的男人回到秦玉涛身边。

“他……”

“他跑不了,我带你去医院。”小心地抱起伤痕累累的秦玉涛,段衡看著他前额的伤口敛紧了眉头。

“不,子俊……子俊他还在那里……”即使头疼地恨不得晕过去,秦玉涛还是坚持著不肯失去意识。他是安全了,可裴子俊还和那群人在一起,他不能就这样扔下对方不管。

“我已经通知了当地的警察,他们马上就会到了,你的伤很严重,我先带你下山。”

“不,求求你,段衡……子俊是因为我……才被他们抓来的,我不能……我……”心里头的急切让秦玉涛头上的伤口疼得更厉害了,段衡只听见他连连抽气,喘地像是一口气提不上来似的。可即使这样,他还在拼命地恳求,“段衡,段衡……我求求你……”

眼见秦玉涛急地快喘不过气来了,段衡咬了咬牙:“你认得路吗?”

“我想想……”

闭上眼睛努力回想著来时的路,可还没等他确定答案,秦玉涛忽然听见段衡沈著声音问:

“是那里吗?”

秦玉涛顺著段衡示意的方向望去,不远处那点耀眼的红光在一片云霞中显得触目惊心,那不断跃动的光焰像是翻腾的蛇信,正一下一下地蹿升到半空。

“不──!”被段衡抱在怀里秦玉涛猛地睁大了眼睛,终於意识到发生了什麽,他疯了似的挣扎了起来,“子俊还在里面!他还在里面!!”

50-55

豔星50(治疗)

50

“你究竟在想什麽?!”

樊舟觉得自己现在的心情简直可以用怒不可遏来形容。他死死地瞪著坐在他面前的男人吼道:

“段衡,我要你的解释!现在!”

拉紧了百叶窗的值班室内光线黯淡,两个男人就这麽保持一坐一站的姿势对峙著。樊舟望著对面一直低垂眼帘的男人,对方高挺的鼻梁在那张端正的脸上投下深深的阴影。

“上面的命令我们不准干涉,你难道听不懂吗?!”

抑制著冲过去揍人的冲动,樊舟万般恼火地低喝。一个小时前接到对方电话的时候,他简直不敢相信,这个人居然敢无视上头的命令,私自行动!这是多麽严重的情节,他不知道吗!

“我做不到。”

“什麽?”

“明明知道发生了什麽,却冷眼旁观,我做不到。”

一直坐在椅子上沈默不语的男人终於开口,他抬头看著樊舟:“你有去看过他吗?那些人都对他做了什麽,你都去看过了吗?”

他的目光让樊舟咄咄逼人气场退缩了一下,比起自己的大声指责,这人沈默无声的目光更让人感觉到一种沈重的压迫。

“这是当地警方的事,不应该你我插手!”

“如果不是我赶到那里,他可能已经死了你知道吗?”紧跟著樊舟,段衡低沈地说道,“就为了怕暴露自己而无视别人正在受到折磨,这样的事情我做不到!”

听了段衡的解释,樊舟不但没有消火,反而冷笑起来,“真是这个理由?段衡,你说实话,你会这麽做到底是因为你的良心,还是因为──现在出事的是这个男人!”

他的话让段衡皱起了眉。

“这已经是第几次了?”像是十分厌烦似的,樊舟用力敲了下身旁的桌面,“为了这个男人,你已经不是第一次违规了!我们这是在执行任务,不是在弹琴说爱!”

“樊舟!”

“我真後悔把监听内容告诉你,你现在简直就是昏了头了!我居然还相信你知道该怎麽做!从现在开始,你的一切行动都暂时中止!等上面的指令下来,再决定你是不是适合继续执行这个任务。”

“不用了。”段衡缓缓地站起身,他的个子比樊舟略高,所以樊舟只能很不爽地抬高视线,“我已经把事情报告给樊将军了,他同意我继续。”

“什麽?那老头子疯了吗?”

樊舟不可思议地盯著段衡,一种隐隐的嫉妒让他握紧了拳头。为什麽这个男人总能得到父亲的另眼想看,明明这次是他违抗了命令。连这样的错误都不能动摇父亲对他的信任吗?

“你说我对他特别,我承认,可你知道这是为什麽吗?”段衡忽然接过樊舟之前的话头说道。

“先前你不是在查我账户里多出的三十万是从哪里来的吗?我告诉你,那是他匿名给我的,是他偷偷地汇给医院好让我娘治病的钱!”

“为了这次的任务,我连我娘病了都没办法陪在她身边,甚至还得装出一副拮据的样子。而这个时候只有他肯不求任何回报地帮我,即使我用话刺激他,赶他走,他还是不声不响地为我做了这些。这样一个人,如果我还见死不救,那我就不配做个人!”

笔直地站在樊舟面前,段衡毫不退缩地与他对视。

“我愿意执行这个任务是因为我知道我的工作能避免更多的流血牺牲,但如果连这个人都救不了,我又怎麽承担得起其他人的生命和信任。况且……”段衡笑了笑,忽然朝对面的人无奈地摇了下头,“你把监听内容透露给我,难道不是在等我这麽做?樊舟,真正把个人感情带到工作里的人是你。”

“胡说!我没有!”

“我不想多说些什麽,但是,樊舟,我不是你的敌人,你想获得你父亲的肯定,请把心思放在别的上面。”

还没来得及思考自己究竟有没有潜意识地设计什麽,段衡的这句话却正好戳中樊舟的敏感点。一听到他扯到自己的父亲,樊舟立刻恼怒起来:“段衡你别血口喷人!这次明明是你犯的错误,你居然有本事把责任推到我的身上!”

“怎麽做我有分寸。”淡淡的回了一句,段衡无视对方那张气到不行的娃娃脸,转身走向门口。

“你站住!扔给我一堆烂摊子还不够,你还要去哪?跟我回去!”

“接下来,我的行动都不用听从上级指挥,这是将军特别授权的,不信的话,你可以回去问问。”

“该死!这究竟是怎麽回事!”

关上门,也把樊舟声音关在里头,段衡终於微微地叹口气。

樊舟人很聪明,要骗过他不是件容易的事,幸好在他在自己父亲的事上面是个炸药桶,稍微撩拨一下就气地理智全无。

从决定来救人的那刻开始,段衡就知道他为自己选了一条什麽路。接下来的事情,他只能靠自己了……

正要朝秦玉涛的病房走去,迎面一个护士却冲过来揪住他急道:

“先生,你怎麽在这里!506好病房的病人醒了,不过……喂……”

没等她说完,原本被自己抓著的男人已经冲到了前面,那护士目瞪口呆地看著那人远去的背影,这人的速度也太快了吧。

只一会儿的功夫,段衡就赶到了那间病房。还没进去里面,他就听见里头乱成一片的声音。

“先生!先生!你这是要干什麽!这针不能拔!哎!天哪……”

“走开!走开!”

“先生!你不能下床!哎呀,你瞧……”

听见有人跌落在地的声音,段衡一个箭步冲进门口。只见被几个护士包围的男人正一脸惶然地坐在地上,他的头上包著重重的纱布,一张清隽的脸惨白惨白。那样子和记忆中的某个场景重叠了起来,段衡心里一紧。为什麽老天爷总要让他看见这人脆弱无助地样子,它是故意要让他心疼吗?

走过去扶起男人发抖的身体,段衡放软了声音低语:“秦玉涛,冷静点。”

他抓住男人不断挣动的手腕,把他整个人都抱进自己的怀里:“你的手在流血了,让护士看看好吗”

“不!我要去找他……我要去找子俊!著火了,屋子著火了!”睁著大大地眼睛,男人痴了似的低叫著。他看著段衡,眼里忽然淌下泪来。

“你去救他……好不好?”

面对男人仿佛孩子似的软软恳求,段衡闭了闭眼睛。

“好。你说什麽,我都照做。”

把秦玉涛从地上抱起来坐到床上,他轻哄著:

“他不会有事的,我保证。那个人很快就会回来的,你放心,警方没有在里面找著他,他一定是逃出来了。”

“真的?”

“真的,你还不相信我吗?”段衡微笑著问秦玉涛。

“我信。”秦玉涛认真地点头,“只有你说的,我才信。”

“那就是了,你这是脑震荡,得卧床休息。一有消息我就通知你,你先睡。”耐下性子把秦玉涛哄进被窝,段衡用眼神示意护士们上前处理刚才被扯掉的点滴。

“段衡……”

“嗯?”

“不要走。”轻轻地,男人抓住他的一只手小声地乞求,“我害怕……”

看著男人被抹得鲜红的十指,段衡只觉得心里翻腾地厉害。而意识到他在看什麽,秦玉涛的手瞬间就缩了回去。但下一刻,段衡就牢牢地按著他的手,与他五指相扣。

“我不走,我就在这里,所以……你什麽都不用怕。”从来没有这麽放软了一颗心去安慰别人,段衡的感觉很复杂。他看著秦玉涛一眨不眨地瞧著自己,过了几分锺後才终於放心地闭上了眼睛。

把脸蹭到那人的手背上贴著,秦玉涛模模糊糊地呢喃:

“我知道你会来的……一直都知道……”

他没办法告诉段衡,当自己看见他的那一刻心里是一种什麽感觉。那种从灵魂深处传来的呻吟强烈到让他无法形容。他知道,这一辈子他都会把那个瞬间牢记在心里。即使日後他们都面目全非,他也永不会忘记那天是谁把自己从黑暗的深渊中拉出来。

这就够了……

“谢谢……”

一旁的护士看著刚刚还躁郁不已的男人安静地闭上了眼睛,那张十分引人注目的脸上染上了一抹淡淡的安心。听见他的话,床头的男人抚摸了一下他的额头。他低垂的眼帘无声地把所有的感情都遮掩了起来。

似乎瞧出了些异样,一边的护士长示意让所有人都退了出去。

在这个岗位上呆了十几年,什麽样的情况她没有瞧见过?她深深地知道,这个时候,病人最需要的并不是她们,身体上的伤口远远不及心灵上的创伤来得严重。人在最脆弱的时候需要的往往不是那一副两副的药剂,而只是最爱的人那一眼,那一句,而已。

昨天身体有点不舒服,所以没更,现在补上,晚上能不能更看情况。。。。。。

豔星51(表白)

51

震惊整个娱乐界的双帝绑架事件终於在日前画上了句号。

在经历了近50小时的监禁後,秦玉涛和裴子俊先後被警方从辉县的某座不知名的山林里救出。据知情人透露,秦玉涛是第一个被警方发现的,犯案人似乎是在转移他的时候疏忽大意,被他抢走枪支打伤後被警方捕获。而裴子俊则更是惊险,关押他的小屋意外起火,屋中的两名绑匪被大火活活烧死。经由审讯,第一犯案人王大海终於交代,是自己对其余两名同夥下药才导致两人昏迷不醒以至被大火烧死,而裴子俊则因为没有饮水而逃过一劫。

众人不由唏嘘,果然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在责难警方办案不力的同时,众人都把焦点聚集到了那长达50小时的囚禁时间,在这段时间里他们究竟经历了什麽?这成了各大媒体和观众最关心的问题。

因为唯一存活的绑匪身受重伤并在医院治疗,警方也一直不允许媒体采访,所以,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人知道这次绑架的目的何在。

众所周知,这次绑匪并没有索要赎金,案发後,警方一直没有找到线索的原因也在这里。很显然,这几个绑匪的目的并不是求财,那麽剩下的可能要麽就是寻仇,要麽本就是为人。而在这些目的下,他们都免不了要对两个被害人进行折磨或是凌辱。於是,各大版本的绑架纪实都开始纷纷出炉,一时间畅销不已。

另一方面,许多支持秦玉涛和裴子俊的粉丝都开始炮轰大发横财的无良报刊杂志,指责他们不该雪上加霜,在他们偶像的伤口上撒盐。雪片一样的安慰信和礼物涌进了凯瑞的大门,一连几日,凯瑞的大门都被两人的拥护者围的水泄不通,不少人在镜头前痛哭失声,甚至与采访的记者发生肢体的冲撞。总之,一片混乱。

而在这段时间里,作为案件的主角的秦玉涛和裴子俊却自始至终没有露面。

深夜,某高档住宅区。

听到房门外的动静,秦玉涛很快就睁开了眼睛。

知道是谁回来了,他赶紧批了件外衣下了楼。

楼下黑暗的空间里,一个人影正站在吧台後面。隐约看见那人正往加了冰的玻璃杯里倒酒,秦玉涛忍不住上前低唤:“子俊……”

“吵醒你了?”

一片黑暗中,裴子俊的面目有些模糊不清。他端起酒杯一仰头,那些反射著光线的液体顿时就消失在他的喉间。

“不用管我,你上去睡。”

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裴子俊看都没看秦玉涛一眼,只低低地说道。这明显拒绝的姿态让秦玉涛觉得很难过。

从回到H市的这十几天以来,秦玉涛就一直没怎麽见过裴子俊的人。虽然他把自己临时安排到了这栋私人别墅里,但裴子俊每次回来都是在半夜,天一亮又匆匆离去,自己见到他的时间简直屈指可数。

“你是不是不想见到我了?”终於忍不住把心里的话说出口,秦玉涛凝视著对方僵冷的侧脸,“你不需要这麽避著我,如果你不想看见我,我可以……”

“你在胡说些什麽?!”

秦玉涛的话似乎惹怒了裴子俊,他猛一回头,正要开口斥责。但视线一对上秦玉涛的眼睛,他就下意识地转了开去:“你别多想,没有的事!”

“我知道这次的事情都是我的错,你如果要怪我也是情理之中的。”把裴子俊的反应都看在眼里,秦玉涛涩然苦笑。一股豁出去的冲动让他索性把那些一直不敢说出口的话都一次性地道出:

“你为什麽不敢看我?是嫌我脏吗?”

“玉涛!”

“那个人说的没错,我在很久以前就被他干过。在白泽村里,我就是他的xìng奴……”

“秦玉涛!”把手里的酒杯往桌子上狠狠一砸,裴子俊忽然大喝一声。他盯著秦玉涛的眼睛低低地道:

“你不要再说了!”

“你後悔了……是不是?”似乎早知道有这麽一天,秦玉涛陡地笑了,“也是,就我这样的,根本就不值得……”

“砰!”地一声,玻璃杯已经碎了一地。

“够了……”

黑暗里,男人沈重的鼻息像是一只困兽。秦玉涛看到裴子俊那张俊美的脸上有著深深的痛苦。

用手掌遮住万分疲倦的脸庞,裴子俊沙哑地开口:“你根本不知道我在想什麽。”

“我不知道,那你告诉我啊,子俊……”

秦玉涛揪紧了自己胸前的衣物哀求。

“你一直这样我很难过啊!无论你是想打我还是骂我,我都可以忍受,可是,你不要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我受不了……”

夜色里只穿了件睡衣的男人脸色苍白,裴子俊看见他痛苦地拧著眉看著自己,那样子像是想哭都哭不出来。

“对不起……”

猛地上前把男人抱紧自己怀里,裴子俊闭著眼睛:“我不是……我……我只是无法面对你……玉涛,我没有保护你……”

“我每一天都在做噩梦,梦里那些人渣就在我面前折磨你,而我却什麽都做不了,我恨这种感觉!”

“这不是你的错……”

“不!这都是因为我还不够强!”裴子俊的情绪忽然激动了起来。他抓住秦玉涛的肩膀让他看著自己:

“你明白吗?我还不够强!就因为这个,我们才会被人那样凌辱!这都是我的错!我太自大了!还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哈!结果只是几个畜生就打得我趴下了!我没用!”

“子俊,不是,你听我说……”

“不!玉涛,你听我说。”盯著秦玉涛的眼睛,裴子俊忽然咬牙切齿地道,“我会然他们付出代价的!那些人付诸在我们身上的痛苦我一定会加倍偿还!我会为你报仇的!玉涛,你相信我,这一次,我一定不会让别人来伤害我们!”

看著眼前那张因愤怒而扭曲的脸,秦玉涛心里的愧疚越发不可收拾。他终於意识这次的事件对裴子俊的伤害有多大。

“对不起……对不起……”

把手心贴上对方的脸颊,秦玉涛不断心痛地喃喃。

都是因为他,这一切才会发生。他真觉得自己就是一个扫把星,无论谁和他在一起都没有什麽好下场。对於这个有著强烈好胜心的男人,这次的屈辱恐怕是他毕生难忘的打击了。这几天外面再传的那些风言风语他不是不知道,而面对这一切自己却一点忙都帮不上……

“子俊,你联系媒体吧,我要开记者会。”

真实地体会到自己给对方带来的伤害,秦玉涛终於下定决心。他逼迫自己坚强起来。为了这个人,他不能再躲下去了,他一定要为他做些什麽。

“你已经准备好了吗?”最初的惊讶过去後,裴子俊显得有些激动。开记者会的念头他其实早就已经有了,只是秦玉涛的精神恢复情况一直都不太好,他生怕他在记者会上会出差错,所以这件事就一推再推。现在外面关於他们绑架的故事已经越编越可怕,再沈默下去,恐怕这所有人都会把这些故事信以为真。众口铄金,到时候想澄清也来不及了。

“我不能总躲在你的背後,我想为你坚强起来。”

凝视著裴子俊陡然发亮的眼睛,秦玉涛略显憔悴的脸上展露出了一个温暖的笑容。

“子俊,我……”深吸了一口气,他鼓起勇气仰头告白,“我爱你。”

“玉涛,你……你说什麽?”无法相信自己听见了什麽,裴子俊呆呆地看著面前这个男人漂亮的眉眼,无法回神。

而此刻,秦玉涛觉得自己像是脱光了所有的衣服。

曾经,他用一层层的防御牢牢地保护著自己的残破的心,誓言再也不爱任何一个男人。可是,经历了这一切,面对裴子俊的付出,秦玉涛终於选择再一次敞开自己的心扉,他选择相信这个人。

“我想再试一次。”

闭上眼睛,克制住自己退缩的冲动,秦玉涛再一次逼迫自己拿出勇气。这个人为自己付出了这麽多,自己难道不该勇敢一点?

“爱我……子俊。”

黑夜里,裴子俊只听见一个男人的声音如此脆弱地恳求著。

温热的身体紧贴上来,像是蜿蜒的菟丝子一般,柔韧、纤弱。一瞬间,裴子俊像是被蛊惑住了,他只能无法动弹地看著男人那张俊俏的脸朝自己迎了过来,对方白皙的下巴上那两片稍显豔色的嘴唇让他浑身都忽的燥热起来。

“唔──!”幽暗的客厅里,只听见一声急促地轻吟,两个男人的身影猛地纠缠在了一起。

一阵湿热火辣的拥吻後,裴子俊略显凶猛把秦玉涛推到了吧台边上。急促的呼吸声里,裴子俊扯掉了对方的睡衣带子,他双手抓著男人的睡衣领口,用力往两边一扯──

“啊……”

肌肤接触到冰冷的空气,秦玉涛下意识地低喊了一声。这混合著羞意和惊吓的声音让裴子俊的动作反而更加粗暴了起来。他忽然恶狠狠的把秦玉涛的睡衣剥掉,让对方的全身都暴露在自己的眼前。

因为习惯於裸睡,秦玉涛被脱了睡衣後就彻底的一丝不挂了。如此赤条条地站立在寂静的客厅里,秦玉涛感觉到很不自在。之前裴子俊略带粗鲁的动作让他的心跳得很厉害,他回忆起这个男人给予过他的激情,两腿忽然就有些发软。

可是,裴子俊在脱完了自己的衣服後忽然就不再动作了,他只是无声地站在黑暗里默默地打量著自己的身体。秦玉涛不安地缩了缩毫无遮掩的**。

像是捕获住了自己长久期待的猎物,裴子俊从头到脚地巡视著眼前这个即将被他占领的男人。

因为冷,男人的双臂交叉著抱住自己,两条线条完美的长腿紧紧地并拢在一起。大概是羞於自己的暴露,他微测著身子企图掩饰自己下腹微翘的器官。那具备百般凌辱的身体是如此美丽,如果不是亲眼看见那群人怎麽折磨他,裴子俊怎麽也不敢相信这麽无暇的身体居然可以摆出那麽多下贱无耻的姿势……

无法克制的,那些黑暗的回忆忽然涌上裴子俊的脑海。他忽然大步走上去钳住对方的双臂用力一压。

腰後的重重地碰撞让秦玉涛低哼了一声,但一对上裴子俊满含著风暴的眼睛,秦玉涛立刻顺从地垂著眼睫。

很久没更新都没感觉了,想了两天才终於挤出一点来,让大家久等了~~~上肉~~~~

豔星52(告别)

52

11月8日,在保持了近半月的沈默後,双帝绑架案的两位当事人终於召开了记者会回应媒体及大众。

当日,裴子俊一身黑色毛呢大衣亮相,往日立体的五官锐气逼人,所有人都感觉到了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极低气压。在现场,他怒斥不良周刊捏造事实,对两人造成名誉和人身上的伤害。而秦玉涛则身穿白色毛衣,俊美的脸上难掩苍白憔悴。和他一贯的温文态度不同,这次他非常强硬地指责了传媒助长了社会不良意识地发展。不但没有把注意力放在惩罚罪恶上,反而把过多焦点放在两人所经受的痛苦上。他呼吁广大影迷自觉抵制虚假新闻,以平和的心态和自己一起度过难关。

在半小时的记者会上,闪光灯几乎没有停过。各大媒体都挖空了心思想要找机会采访两人,但裴子俊和秦玉涛发表声明後就由随行的保镖护送出了现场。

紧接著,在裴和秦的粉丝自发组织的声讨某周刊的活动上,秦玉涛再一次现身讲话。他感谢了大家对於他的支持,并表示自己会坚强地支持下去。

最後时刻,裴子俊也现身活动现场,等秦玉涛结束发言,他第一个带头鼓掌,之後便带著一干保镖和秦玉涛相携离去。

在这之後,许多娱乐圈的明星也陆续在采访中声援他们。原野在他的新片上映会上气愤难当,当众大骂绑匪丧心病狂,顺带连那些幸灾乐祸,借此发不义之财的新闻媒体也被他一个个臭骂过一遍。刚和秦玉涛合作过的方蓝也力挺两人,对於有人以绑架事件编撰剧本拍摄三级片一事,她十分愤怒,指称对方已经超越了道德良知的底线。

在这一连串的舆论压力下,对於绑架事件的窥探热潮终於暂时退去。在此期间,秦玉涛表现出了不同以往的勇气,他不但坚持将《兰陵王》的戏份补拍完成,还表示自己将会亲自出席三个月後的庭审。有人评价他经过此次磨难,必定会在演艺事业上有惊人的成就。

然而,就在这起定性为狂热份子的绑架案开庭前夕,作为唯一存活的犯案人员王大海却在治疗期间被医院的一名护士打空气针致死。据称该护士是秦和裴的影迷,此举乃是为了两人讨回公道。此事一出,不由引得众人一片哗然。再次成为焦点的秦玉涛不得不选择暂时隐退,以避开纷争。

夜里,路边的一家小面馆里三三两两地做著几个客人。虽然门面简陋,但店铺里暖暖的灯光和大锅里冒出的热腾腾的雾气在寒夜里显得异常地吸引人。

秦玉涛裹了一件十分宽大的藏青色羽绒外套,整个脑袋都包在帽兜里。他坐的是店铺最角落的位置,是个死角,除了坐在他对面的人,谁都瞧不见他的样子。此刻的他正端著一大碗面汤,一口一口地细喝著。

段衡看了看他摆在桌子上的口罩,道:“你不怕被别人认出来?”

从大瓷碗沿上露出男人半张白皙的脸,被衣服帽子包住的头发只有几缕翘在外面。除却了一切修饰,这干干净净的样子反而更显出他五官的精致非凡。

把碗捧在手心里,秦玉涛舔了下嘴唇:“这里的面真好吃,不吃就太对不起老板了。”

“只是五块钱一碗的阳春面,有你说得那麽好吃吗?”对於秦玉涛的盛赞,段衡显然不太同意。但秦玉涛很快就反驳道:“好吃不好吃又不是看你花多少钱,老是旁边一大堆人看著你,吃多吃少都得控制著,再好的东西也会变了味道。”

看著秦玉涛吃的泛红的鼻子和脸颊,段衡一直没什麽表情的脸上终於有些松动,他勾了下嘴角:“你喜欢就好。”

敏感地捕捉到段衡脸上那丝一闪而逝的情绪,秦玉涛犹豫著搁下了面碗。他小心地开口:“你今天叫我来是不是有什麽事?”

“你出来也很久了,我送你回去吧。”

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段衡只是起身到老板那里结了帐。黑夜里,橘黄色的灯光下,男人的侧影朦胧地有些不真实。就这麽看著对方,某种不安让秦玉涛忽然站起来。急匆匆地走到那人的身边刚想要问些什麽,他的脑袋却被段衡一下按在肩膀上。

意识到自己是把口罩给忘了,秦玉涛只能压低脑袋,把脸藏在对方的身形下。

被压著自己的脑袋出了店门一段路後,段衡才收回手:“做事老这麽迷糊,你忘了自己有多出名了?”

一直贴著对方掌心的脖子乍然接触到冰冷的空气,秦玉涛反射性地缩缩脖子。

他知道自己的行为是有些鲁莽了,可是刚才那瞬间浮起的不详预感让他完全忘记了其他。

“段衡,是不是……是不是……”

不敢把心中的想法问出来,秦玉涛只能看著对方踌躇著支支吾吾。这段时间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太多了,以至於他都忘记了对方也在经历一个万般艰难的时期。

“你娘她……还好吗?”

小心翼翼地端详著对方脸上的神色,秦玉涛深怕自己的问题会刺伤对面的人。

段衡没有立刻回答,他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沈默著。在他身後,半明半暗的灯光勾勒出他俊朗的侧脸,那微扬起下颚的姿势隐隐地泄露出一点令人心疼的疲惫。

“她的心脏已经支持不下去了,医生说要动手术,就在後天。”

即使早就有所怀疑,但真的听见这消息,秦玉涛的心脏还是不受控制地紧缩了一下。老天爷为什麽总是这麽残忍,为什麽像段衡和大娘那样的好人总是没有好报呢?一想到段衡现在心里的感觉,秦玉涛心里难受得要命。

“有什麽我能帮得上忙的吗?”

段衡摇了摇头:“现在谁都已经做不了什麽了,全看老天是怎麽安排的。”

“或许我去跟子俊说说,让他安排一个好一点的医生,实在不行的话,我们去国外治。钱的事情你不用担心,我可以……”

“她现在的身体状况连转院都不行,更何况是国外。”段衡打断了秦玉涛的奢想,他扭头看向秦玉涛凝视著自己的眼睛,“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真的不需要。之前你给我的三十万,我过段时间也会还你。”

“段衡!”秦玉涛低低地喊了一声对方的名字,“都到了这个时候,你还跟我谈什麽钱不钱的,你帮我的事又何止是这些钱能还得了的!我想为你尽点心,你不要连这个机会都不给我。我们……是朋友吧?”

段衡看著秦玉涛没有说话。

生怕对方说出什麽拒绝的话,秦玉涛干脆伸出双手抓住段衡的右手紧紧包住。用力地把自己掌心的温度传递过去,秦玉涛有些明白对方今晚找自己出来干什麽。

虽然这个人表面上装得很平静,但其实心里比谁都要难受吧?他其实只是想找个人出来说说话而已……

“虽然你比我坚强,可有些事没必要自己一个人扛著。你心里有什麽难受,就对我讲,有人陪你分担总会轻松很多。我不会告诉别人,也不会笑你的。你可以相信我。”

人体的温度从被握的手掌上慢慢传来,段衡一直平静的眼瞳里也渐渐有了一些波澜。他伸出另一只手在秦玉涛的头顶上揉了揉,忽然就叹了口气。

“也许我是在害怕吧。”

男人自嘲地笑了笑。

“以前执行再危险的任务我都没有怕过,我信我自己。但这次,却不是我能决定的了。”

“段衡……”听出对方话里流露出来的无奈和挫败,秦玉涛一时心绪翻涌。一直以来,在他的眼里,这个人都是坚定和勇敢的代名词。这是第一次,他这麽明显的朝自己展露出那份不易见的脆弱。

“到时候,我来医院陪你。”

“不。这个时候,你到哪里都是不安全的。其实今天我也不应该约你出来,不过,我想在走之前,总该和你打声招呼。”

“你要走?”段衡的话让秦玉涛睁大了眼睛,似乎这个消息比之前那个还让他无法接受。

“无论手术成功与否,我都要带我娘回家乡。”

“那你还会回来吗?”急急的追问著,秦玉涛自己也无法解释心里陡然间空荡荡的感觉是为什麽。

手上加重的力气让段衡低头看了秦玉涛一眼,然後,像是在躲避什麽,段衡垂下眼睫:“我不知道。”

呆呆地望著段衡,秦玉涛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麽。要求对方留下吗?可自己又有什麽理由呢?

“自己好好照顾自己,别老是把自己搞得一团糟。”把自己的右手抽离对方的包裹,段衡侧过身正对秦玉涛,“你自己的生活只有你自己能把握,你要什麽,就自己去争取。是好是坏,很多时候都看你的选择。认好了路,就坚持走到底吧。”

“……我知道。”

把视线从对方的表情转移到自己的脚尖,秦玉涛用力地点了点头。即使很想说一百个理由让对方留下来,但秦玉涛也知道,自己已经不是一个孩子了,他不能随著自己的性子要求别人改变自己的意愿来顺应自己。这是他的选择,自己不能因为自私而强行把他留在身边。

段衡之於他,不仅仅是个朋友,更像是一个兄长。他是第一个即使发现自己的不堪後还依旧以平常心对待自己的人。他无法表述这对於自己的意义又多大。遇见这个人,是他最大的幸运。

豔星53(雪)

53

“我想有你这个儿子已经是她最大的骄傲了。”

终於,秦玉涛轻轻地扬起唇角。他仰起脸看著那人背光的轮廓,衷心地感谢上天还留了一丝怜悯给自己。

“什麽时候要走了,给我传个信,我去送你。”

一切的情感都在此刻都沈淀了下去,秦玉涛走到段衡身边淡淡地说道。

曾经,他是那麽歇斯底里地想要向这个人去讨要些什麽,想要占据他心中最重要的那个位置。但经过了这一切,爱或是不爱已经不再重要了。他知道这个人在关心著自己,这就足够了。在自己的身边,已经有一个深爱他的人,他想要好好经营这份来之不易的感情。而眼前的这个人……将会是他铭记一生的朋友。

卸下了一直缭绕在心头的异样情感,秦玉涛看向段衡的眼神也变得不再躲闪:“以後都不知道什麽时候能再见面,我只是想最後送送你,没有其他意思。”

段衡没有立刻回答,他只是沈默地打量著面前这个熟悉却也陌生的男人。

夜色里,那张包裹在羽绒帽里的脸庞仿佛一瞬间脱去了往日那些愁苦难明的隐晦色彩,对方单纯而真诚的眼神让段衡忽然记起了第一次看见对方时的情景。

如果不是後来发生的种种,他对这个人的记忆应该仅止於那个异常腼腆羞涩的笑容。明明已经是近三十的男人,可这人的笑容却始终让人觉得他不过是个没有长成的少年。尽管自己知道对方背後的故事有多麽复杂晦暗,但看著这双眼睛,他发现自己很难去拒绝男人的请求。

“如果你能甩得掉那些狗仔队的话。”

最後,段衡还是放弃了原先的打算。他眼看著自己的话对那个男人造成的影响,那份笑容一下子就泛上男人的眉眼,让他本就出色的脸庞变得朦胧而湿润了起来。那是一种非常吸引人的柔软,让看的人都会忍不住去撩拨一下。

段衡在心里叹息了起来,有著这样的笑容,无怪乎会招惹那麽多人的纠缠。

“不要这样看人。”

一只温热的手掌忽然盖上了秦玉涛的双眼,这意料之外的动作让秦玉涛一时愣在了那里。

被挡住视线的秦玉涛只能听见段衡低低的声音。

“不要用这样的眼神去看别人,也不要轻易把自己笑容给出去。人都是**的动物,尤其是男人,有些东西会让人忍不住去掠夺、去占有。你懂吗?”

段衡的声音很近,大概是低著头,秦玉涛几乎能听见他的呼吸在自己耳边轻轻起伏。

对方话里的意思让秦玉涛忽然有些无措,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刚才的笑容太轻浮了,所以才引得对方如此告诫自己。他眨了眨眼睛,感觉到自己长长的眼睫在对方的掌心轻刮了几下。

几乎是同一时刻,那人的手就撤了开去。

秦玉涛的脸颊在对上对方视线的时候唰地涨红了,他觉得自己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对不起,我……”

习惯性的,秦玉涛又开始道歉。

“不要道歉,你没有做错任何事。”

段衡略微加重的语气让秦玉涛下意识抬头。

知道面前的人已经习惯於为这种本不是自己错误的错误道歉,段衡皱了皱眉,叹气:“永远不要为别人的错误而责怪自己。那只会放纵别人伤害你。包括裴子俊”

第一次听段衡谈起裴子俊,秦玉涛显得很不好意思。他都不敢去看对方脸上的表情。

“感情的事不是你一味退让就能维系地起来的,即使你再喜欢那个人,也要记得自己的底线。不要人别人来践踏你的自尊。”

段衡知道自己已经说的太多了,可是一见到这人就忍不住担心。他看得出来,这次的事件让秦玉涛和裴子俊的关系发生了转变,这本来是他一直乐於看到的。但是,不知道为什麽,他的心里始终隐隐的有一丝忧虑。

“我知道……”秦玉涛没有抬头,只是压低了脑袋点了点头。段衡看不见他的表情,只感觉到对方似乎很尴尬。

“好了,不说了。已经很晚了,我们走吧。”

拍了拍秦玉涛的肩膀,段衡明智地结束了这部分谈话内容。而秦玉涛这时候却忽然朝天仰起头。

“怎麽了?”

秦玉涛惊讶的表情让段衡也跟著仰头。

“下雪了。”像是要验证秦玉涛的话似的,纷纷扬扬的雪片陆续地从半空飘落,秦玉涛伸手接著那些毛茸茸的雪片儿,看著它们在自己的掌心里融化。

“这是今年下的第一场雪呢。”秦玉涛略带著喜悦的声音带著些孩子气。

“下雪很稀奇的吗?”

段衡不明白这有什麽好开心的。

“我出生那天就是大雪天。我妈妈说我的名字也是因为这个取的。玉涛,指的不是水,而是雪。”

“最干净的雪。”秦玉涛的眼尾弯了起来,“所以,我喜欢雪。我妈妈说这是好兆头,会有好事发生的,你娘的手术一定会顺利!”

“好兆头啊……”段衡若有所思地仰头,他看著漆黑的夜空了飘落的雪花,那纯净的色彩在黑丝绒般的夜幕中显得十分醒目。宛如的玉屑雪片撒在两人身上,只一会儿就在发梢缀上了一层雪色。

低头从秦玉涛的头发上掸走几片雪花,段衡的声音忽然低柔了起来,“回去吧,这天气看来是要下大雪了,小心感冒。”

秦玉涛正看得著迷,乍一听见段衡的话便不假思索地扭头就走。这一下,就直接撞进了段衡的怀里。

“小心点。”

拎著秦玉涛的腰把快跌倒的人拉回来,段衡才松开手。

正为自己的冒失觉得抱歉,秦玉涛却感觉到段衡的身体僵了一下。

“怎麽了?”瞧见段衡一直看著街角的方向,秦玉涛有些紧张了,“是记者吗?”

“没事。”段衡收回视线,“是只野猫。”

看见段衡一脸平淡,秦玉涛松了口气。

“走吧。送你回去。”

“嗯。”

这次不再迟疑,秦玉涛赶紧跟了上去。

艳星54(誓言,H)

54

秦玉涛开门进屋的时候里头还是一片黑暗。

今天裴子俊约了几个投资人出去吃饭,想必这时候还没有回来。秦玉涛刚转身关上大门,身後却忽然有人拥了过来:

“怎麽这麽晚回来?”

耳垂上温热的触感让秦玉涛惊讶地唔了一声,他偏头躲了一下,嘴角却不由自主地挽了起来:“这麽早就回来了?不是说要请几个合夥人吃饭麽?”

“啪!”地一声,咋亮的光线让秦玉涛略有些不适应地眯了眯眼睛,与此同时,他的嘴唇又被人捕获住了。

“嗯……别……”对方的舌头霸道地在自己的口腔里来回扫荡,秦玉涛推拒了一会儿,双手就不自觉地搭上了那人的肩膀。

被揽著腰缠绵地亲了好一会儿,四片贴合的唇瓣才分离开来。

“想你了,所以找了个借口提前回来看你。没想到你却不在家。”裴子俊的手掌在秦玉涛的腰际不轻不重地抚摸著,他眯著眼睛看著面前男人冻红的双颊,“你去哪了?”

“我去见……”被吻地满心柔情的秦玉涛差点就脱口而出段衡的名字,好在最後理智让他及时踩了刹车。

谈到段衡就必然要提及白泽村,他们两人好不容易才从那个阴影里走出来,秦玉涛一点都不想破坏眼下这美好的情景。想了想,他还是避轻就重地回答:“去见一个朋友。”

“哦?哪个朋友?方蓝还是原野?”帮秦玉涛拉开外套的拉链,裴子俊把那件厚重羽绒外衣剥了下来扔在沙发上。

“都不是,你不认识的。”秦玉涛敷衍著,脱了外衣的他感觉到有点冷,“我去洗个澡,你先去房里等我。”

拉开裴子俊的手,秦玉涛朝楼梯走去。但出乎他预料的,裴子俊却拽住他的手腕把他拉了回来。

一瞬间,秦玉涛似乎看到一丝明不悦在裴子俊的脸上闪过,但很快就被坏坏的笑容所代替。

“我们一起洗。”低头在秦玉涛的下唇上用力地含吮了一下,裴子俊如此说道。

“啊!啊!不……慢点……子俊……啊──”

双手撑著光滑的瓷砖,秦玉涛叫地跌宕。屁股後面“啪!啪!啪!”的撞击声伴著两个人的喘息在浴室里缭绕不绝。从花洒里喷出的水柱冲刷著两人紧贴的身体,顺著他们裸露的大腿一缕缕地流淌到地面上。

秦玉涛头抵著墙面,湿漉漉的短发凌乱地粘在他的脸颊两侧。他半弯著腰,**的脊背显得有些单薄,站在他身後的裴子俊一手压著他的肩膀,一手托著他的腹部,正不停地把自己送进那个快融化的xiāo穴。

随著浴室里啪啪的脆响,秦玉涛两瓣臀肉不停地震颤著。裴子俊下腹粗硬的体毛在**间一次次摩擦过他柔嫩的臀丘,将那两团白皙的肉!刮擦地火辣无比,发出一阵阵暧昧的“刷刷”声。

“腿再分开点,让我再插进里边去……对,就是这样……”

裴子俊站在秦玉涛的屁股後面狠狠干著,随著下身发泄似的暴刺狂捅,先前心里的憋闷难受顿时一扫而空,随之而来的,是阵阵翻云覆雨所带来的舒畅和酸麻。他气喘吁吁地赞叹:

“真棒!玉涛……再缩紧点……”

“不行……我……我站不住了……”

mī穴里传来的酥麻电地秦玉涛周身发软,他膝盖一曲,整个人就顺著墙面跪倒在了地上。

还没有发泄完的裴子俊自然不会这麽轻易就放过秦玉涛。把额头的湿发用手指梳到後面,裴子俊拉起颓倒的男人把他压在墙面上。

“子俊……”滚烫的热水打在两人的头顶和肩膀上,泛红的肌肤不断地冒著白蒙蒙的热气。

还没从刚才激烈的**中缓过劲的秦玉涛还是手软脚软,全靠著裴子俊扣著自己腰上的那只手才没有软到在地上。虽然已经做过无数次,但裸身相贴的肤触感还是让秦玉涛感觉到浑身战栗。从胸部到腹部都被对方结实的肌肉紧紧压住,那种纯男性的强壮让他从心底里发出渴望的呻吟。他睁开被完全打湿的眼睫,透著从两人身上散发的白雾,痴痴地看著那张俊美深刻地脸庞:

“干我,快给我……我要你,子俊……”

男人颤抖的声音带著一种难以名状的急迫,裴子俊扣著对方腰的手於是便托在了那两个结实挺翘的屁股上。

“抱著我的肩膀,腿缠上来。”

裴子俊沙哑而满含忍耐的声音让秦玉涛的心跳地更快了,他听话地搂住裴子俊的脖子,腿一蹬就缠上了那有力的腰身。

秦玉涛熟练的动作让裴子俊顿了一下,他蓦地贴在秦玉涛的耳边低问:“真熟练,和谁做过这姿势了?”

他的问题先是让秦玉涛一惊,但听这调侃的语气又不像是生气。秦玉涛的心瞬间就有些七上八下了,实际上他和很多人都干过这姿势,知道这体位配合的好的话,绝对回味无穷。所以他刚刚才有些急不可耐了,谁知道却引得裴子俊想到了他的过去。

被绑架的时候他一直都神智混乱,也不知道王大海对裴子俊说了些什麽。可凭著王大海对自己的仇恨,秦玉涛也猜到对方会无所其极地侮辱自己。

“子俊,你听我说……和那人,我、我不想的,我是被他**的──”

“我不想听!”厉声地打断了秦玉涛的解释,裴子俊面无表情地盯著秦玉涛因为著急而涨红的脸。

一股冷意忽然袭上秦玉涛的周身,他看著裴子俊阴郁的脸,陡然意识到自己现在的姿势有多麽不堪。那两条圈在对方腰际的大腿让他活像是个不知廉耻的妓女。

秦玉涛痛苦闭上眼睛,腿松了开来。

可就在他双腿落地的时候,裴子俊却忽然笑了:“傻瓜,说这个干什麽?以前的事我可以不计较,但以後……”

“只有你!”忽然出现的转机让秦玉涛一下子睁开眼睛,他惊喜地搂紧了裴子俊的脖子,急急地表白,“从今以後我再不会让人碰我了,只有你一个人,我保证!”

“无论发生什麽事?”

“我绝不会背叛你的,你忘了我说的吗?”望著面前男人锐利的眼神,秦玉涛说得动情,“我爱你,子俊……从今以後,我只属於你……”

谁都不想自己在情人眼里是个人尽可夫的浪货,秦玉涛只恨自己这放浪的身体。可他已经被调教成这样了,想改也改不了。

把秦玉涛的自厌看在眼里,裴子俊的表情温柔了起来,他抱住秦玉涛在他脸上吻了一下:“我相信你。”

“子俊……”感动於裴子俊的宽容与信任,秦玉涛越发觉得自己对不起这个男人,他没办法把干干净净的自己给他。

“都是我嫉妒心太重,我们继续,嗯?”在秦玉涛的臀上捏了一下,裴子俊示意对方上来。但秦玉涛显然是对这体位有了心结:“我……我不想,这姿势……”

“没关系,”裴子俊伸手关山花洒,“那我们就换个姿势。”

豔星55(**交加,H)

55

“啪嚓!啪嚓……”水汽氤氲的浴缸里,两个赤条条的男人正对抱在一起激烈地律动。

虽然他们的腰身以下都浸没在了荡漾的热水下,但只听著那“哗哗”的溅水声,就可以晓得水底下的碰撞有多麽热烈!

秦玉涛仰著头,牙齿紧咬著下唇。他的双臂紧紧地环著对面人的肩膀,双腿大大叉开,分跨在对方的腹部上方。随著腰部和大腿肌肉的收缩舒张,他的两个圆屁股在热汽迷离的水面上一隐一现,那隆起的曲线绷得紧紧的,每次起伏都将水面拍打地“啪啪”作响。

裴子俊看著男人跨在自己腰上淫媚地摇著屁股,随著自己的家夥在那人的身体里头一插一抽,男人的鼻腔里便发出似痛苦又似愉悦地嗯哼叫声。

不需要自己配合,男人就已经找到了自行取乐的方法。裴子俊看著秦玉涛熟练地上下套弄著,眉目精致的俊脸上泛著**的红云。

男人的身体的确有著让人疯狂的资本,即使已经试过了无数次这样肉欲的交欢,裴子俊发现自己还是深陷在那个火热绵软的魔窟里无法回神。

那个正被自己操干肉道又软又紧,窄窄的包裹著自己粗大的yīn茎,挤的密不透气。娇嫩的肉壁温暖柔顺,**之间,**就像被无数张小嘴在亲吻吸吮,无数条舌头在他的yīn茎上缠绕舔摩。那痛快舒坦的感觉传遍全身,让裴子俊的喘息越来越沈重。

“子俊……子俊……”秦玉涛激动的低喊著情人的名字,一双剑眉楚楚动人地撇著,左眼下那颗滴泪痣似哭非哭,那模样显然是已经被**的快感逼到无法承受的边缘。

他的鼻翼大幅度地煽动著,被热气蒸腾过的身体水润粉嫩,平坦的胸脯上两粒rǔ头高翘如豆,饱满地似要沁出乳汁来。

“我……我不行了,帮帮我……子俊……”

又一次将裴子俊的**整根吞没,秦玉涛气喘嘘嘘地趴在对方宽厚的胸膛上求饶。

裴子俊凑过来含住秦玉涛的耳垂,两只手掌贴在他酸软的腰侧一掐:“自己动……玉涛,你不是爱我吗?表现给我看……用你的身体告诉我……你有多爱我……”

他用力在秦玉涛里头顶了顶,立刻让包裹住他的肉壁发出一阵急剧的抽搐。男人成熟豔丽的身体开始轻微地颤抖,他启唇发出一声难以克制的抽泣。接著,像是自暴自弃似的,他的臀部开始猛烈摇摆起伏。

“子俊──”秦玉涛昂著头哭叫,他的双手用力地撑在浴缸的两边,臀部一阵乱摇乱晃,“求求你,给我!我……受不了啦!”

秦玉涛痴狂的**和下腹强烈的刺激让裴子俊也无法克制了,只听他口中爆出一声咆哮,腰上便使足了劲,秦玉涛颤抖的臀部立刻随著他的**上下急甩,波澜荡漾地宛如这一池火辣辣的春水。

“啊啊……唔!轻……点……呃……啊……不……啊……”

下身的mī穴被yīn茎凶猛地敲击顶撞著,阵阵酥酥麻麻的爽利快感让秦玉涛连话都说不全来了,随著那逐渐加快的节奏,他两瓣咬地红红的嘴唇无意识地开开合合,脸颊上的肌肉也一抽一抽地颤动著。

“玉涛……我爱你……把你的一切……都给我,给我!全都给我!”

裴子俊咬牙喘著气说。他一面湿吻秦玉涛後仰的颈项,一面粗野地冲撞顶刺,重复著一下又一下重重插穴动作。

“我……我也爱你!”耳边的爱语让秦玉涛的心彻底地融化了。经历了那些磨难,他再也不想用怯懦去拒绝这个男人的真情。如果这个世上还有一个男人真心爱他的话,那就是眼前的这个人!

知道了自己那麽不堪的过去,男人竟没有嫌弃他,甚至还一味地怪责自己没有保护好他……

秦玉涛知道自己再没有机会遇见一个那麽疼爱自己的男人了,所以,这辈子最後一次鼓起勇气,他不顾一切地撤下了心房,把自己呈献给对方!

他要把自己最好的一切都交给那人!再没有一丝保留!

秦玉涛紧抱住裴子俊痴狂地挺耸腰臀,像是抛却了一切的羞耻心,他放纵地呻吟大喊:“我是你的,全是你的!随便怎麽你干我!我、我也爱你……嗯!再深点……让我彻底地属於你!”

秦玉涛抖著嘴唇攀紧身上的男人,每当腿间那根粗长一顶,他的身体就随之连颤几颤。面前这个英俊异常的男人把他压在浴缸边缘疯狂地操干著,那种狂插猛抽、次次长驱直入、下下直捣黄龙的凶狠与残暴操得他魂都飞了!

裴子俊抓著男人的腿根干得咬牙切齿,额头青筋直冒,如雨的汗水不断地滴落在彼此湿漉漉的身体上,但他依旧不肯稍微休息一下,只是一迳地埋头苦干、硬冲硬插!

他知道自己此刻已经彻底地征服了这具**和这个男人的心。现在,那个他梦寐以求的男人就趴在自己怀里,心甘情愿地被自己任意操干……如果放在以前,他一定会满足不已。但这一次,裴子俊却感觉一种无法发泄的郁郁。汗水从他半明半晦的俊脸上滑落,他抱著男人热情的**,肆意地侵犯蹂躏……

不够不够还不够……

“你顶地好凶……子俊……哦……不!我……我要坏掉了!”

秦玉涛早已被腿间凶猛的插顶弄得晕头转向,气喘嘘嘘,他放纵地呻吟著,隐隐约约感觉到体内那根烫滚的ròu棒开始某种爆发前的跃动。花芯深处传来一**莫名的湿热感烫得他无意识的弓起身子,秦玉涛受不了地低吟了数声,最後甚至忘情地一口咬住裴子俊的肩头,双手死命环抱住裴子俊背部健硕的肌肉!

裴子俊根本感觉不到疼痛,因为秦玉涛的肉径正在急速的收缩,那朵开在他臀缝间的肉花正既羞又惧地准备著最後的绽放!

他一边继续猛烈地打桩,一边浑然忘我的赞叹道:“哦……妖精……你是我干过最棒……最淫的男人……谁都……比不上你……喔……我干死你!你这个淫妇……你把我夹得都快断了!”

裴子俊任凭对方咬著自己的肩膀,在他後背上留下一道道抓痕,下身接连十几下捅刺直插肉心!

最後几次深插,他的guī头紧顶在男人的敏感点上一阵揉捻──终於,在他这种执拗的努力和坚持之下,身下的男子开始四肢颤抖、肠道紧缩,他拼命地缠抱住裴子俊的躯体,瞳孔微微翻白,已经放弃咬噬对方肩头的嘴巴,开始无意识呻吟:

“快……子俊……我快要……啊!求……求你……用力顶……啊哈!哦!来了!来啦──我……噢……啊……啊呀───!”

随著秦玉涛一声歇斯底里的**,裴子俊只觉得有一股热流从秦玉涛的臀心深处喷洒而出!接著,对方的体内的肌肉就紧紧的夹住了自己的ròu棒,遭受这强力的挑逗及挤压,裴子俊的马眼顿时破开,泊泊滚热的白浊随之冲射进了男人温热的花芯之中!裴子俊感觉到秦玉涛的全身都不停的颤抖了起来,他的嘴里嗯嗯哦哦地叫了好一会,直到自己再射不出一滴jīng液,那弹性十足的肉壁才肉泥一般地瘫软了下来。

56-66

豔星56(电话)

56

一夜的荒唐让秦玉涛第二天早上根本没办法下床。发觉自己连挪个腰都做不到,裹在被子里的秦玉涛不禁苦笑了。

这阵子裴子俊显然是积聚了很大的压力,虽然两个人的**一向十分火爆,但连著好几次都被对方做到下不了床,这就不单单是**的问题了。虽然这段时间一直宅在家里,但秦玉涛对外头的事还是知道一些的,毕竟电视一开,那些想知道的和不想知道的消息都会从屏幕里蹦出来,挡都挡不住。

《兰陵王》在日前已经制作完成,但在审批上却遇到了很大的问题。因为当事人牵连到绑架和谋杀,当局似乎有意想要雪藏这部片子。不少投资人得到风声,知道投资的钱得不到回报,都十分不满。第一次投拍大片就遇到问题,这对股东的热情是极大的打击,甚至有传言有股东打算退股。总之,凯瑞这阵子的压力很大。

这几天裴子俊忙进忙出地都是在为这个事情在走关系托门路,他本身是个心高气傲的主,才华和成绩都摆在那里,一向只有别人求他来拍片,还从来没有这样向别人低过头。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毕竟,现在他已经不仅仅是一个单纯的导演了,要考虑、要顾及的东西都太多了。

知道裴子俊需要发泄情绪,所以秦玉涛每次都由著他性子做。他帮不上忙,也没什麽後台,但他知道怎麽才能让男人更舒服。眼下他唯一能给对方的就是体谅的心和这副身体了。每一次**,秦玉涛都忍下羞耻去做各种取悦对方的事情。他用自己身体包容著这个男人的郁郁,希望通过这种方式来表达自己的感情,以及──获得对方的信任。

隐约地,秦玉涛感觉到裴子俊对於自己的爱是抱著不信任的。其实,这也不能怪他,毕竟自己曾经信誓旦旦地对他说不会再爱人了,而经过了那麽多次拒绝,裴子俊会怀疑自己的感情也是可以理解的。所以,和裴子俊在一起的时候,他总是更加倍地展示自己的热情。有时候事後回忆起来,连秦玉涛自己也觉得做得有些露骨了。

尽管知道这样的予取予求可能会显得廉价,但秦玉涛还是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他从来就是这麽一个自卑又容易感情用事的男人,每次堕入情网,都一股脑把自己交付出去。因为,除了他自己,他真的没有什麽可以给别人的了。

身体的不适让秦玉涛一直在床上躺到中午才起身。期间裴子俊打过一个电话回来,告诉他已经定了外卖过来,让他别出门了,在家好好休息。

对於裴子俊这种的细心的体贴,秦玉涛心里暖烘烘,在电话支支吾吾地说了好几声‘我好想你’。换做以前,这些粘腻腻的情话他是绝对不会说的。但现在,他却总是情不自禁地说出来。秦玉涛想,自己还是寂寞了吧。

他的朋友圈子本来就小,和辉煌闹僵了以後,为了避嫌,他也尽量减少了和方蓝、原野他们的联系。如今又没有了通告,他每天都一个人无所事事地呆在湖边别墅里,唯一能做的事情就只有等待裴子俊回来。这样的生活虽然衣食无忧,但寂寞总是不可避免地袭上秦玉涛的心头。他打算著,等过了这段时间,他就宣布退隐幕後,专心跟在裴子俊身边照顾他,支持他。虽然他并不聪明,但为了自己爱的人,他可以学。

答应了裴子俊呆在家里,但下午秦玉涛还是到超市采购了些食材。这些日子,裴子俊天天在外面喝酒应酬,秦玉涛担心对方的胃病又会加重,所以,他准备煲点暖胃的药膳汤给他。

一个下午,秦玉涛支著腰在厨房里忙碌著。等东西炖好,他也累得快站不住了。尝了尝味道,秦玉涛的眼睛弯了起来。回头看看时锺,已经快到晚餐时间了。秦玉涛便打了个电话给裴子俊,想问他回不回来吃。

手机嘟了很久才被接听了起来,秦玉涛听见那头传来十分喧哗的人声,然後只听一个陌生的男声戏谑地说道:

“哟,裴老弟你老婆打电话来了!我听听这是哪位天仙美女……喂,裴太太吗?”

秦玉涛被他的称呼弄傻了眼,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回答。好在手机那头很快就传来裴子俊的笑声:“徐主任,快别闹了,把手机还给我吧。”

“不行不行,我得听听裴太太的声音……”

对面显然是拉拉扯扯了一阵子,手机就被挂断了。听著手机里的忙音,秦玉涛轻咬了下嘴唇,心里忍不住有些失落。看来今天晚上裴子俊是没办法回来了,听这情形不知道又在和谁哪位大人物在应酬,也许要到半夜才能回来吧……

他回头看了看架子上煲好的汤,最後还是把它放进了冰箱里。

一直等到天黑,裴子俊果然没有回来。秦玉涛的身体本来就不舒服,忙了一个下午更是腰酸地要命,於是就一个人上了床,谁知刚有点睡著,人就被手机铃声吵醒了。看著屏幕上闪烁的裴子俊的名字,秦玉涛急忙接了起来:“喂,子俊吗?”

静默了一两秒,电话那头忽然爆出一阵大笑:“原来裴老弟你娶了个男人当老婆啊!真牛!够新潮!让我猜猜,你就是那个姓秦的大明星,是吧?被我发现大新闻了,哈哈!”

陌生男人的话让秦玉涛惊得一下子愣住了:“你、你是谁?子俊呢?”

“哦──看你急得,我还能吃了他?你‘老公’有些喝高了,快来一水间接他吧,再不来,他旁边的小姐可忍不住要出手了啊,哈哈哈……”

男人嬉闹地说完就挂断了电话,秦玉涛捏著手机愣了半响。男人的声音他还有印象,上午裴子俊在电话里叫他徐主任,看来他就是这次负责审批的关键人物了。那种场合秦玉涛也知道是怎麽一回事,请人喝酒办事叫几个小姐应景是很寻常的事,但对方明显带著**意味的话让他心里很不舒服。虽然秦玉涛相信裴子俊不会背叛自己,但男人一旦喝醉了酒,会发生什麽事就不知道了。秦玉涛自己也是男人,很了解酒後乱性的道理。更何况凭裴子俊俊朗不凡的外表和才情,他不招惹女人,女人自己就会贴上来勾引他。一想到可能发生的那个画面,秦玉涛就再也坐不住了。急匆匆地穿戴好衣服,秦玉涛打电话叫了辆的士就出门直奔目的地去了。

豔星57(陪酒)

57

一水间是H市有名的高级娱乐会所,进出的都是身世显赫的名流。

秦玉涛以前曾听方蓝谈起过,这里的老板後台相当硬,连警局都不敢轻易管这里的事。有传言说,上头那几位大人物的太子爷也常在这里出没,很可能就是暗地里的出资人。

在门口被保安拦下的秦玉涛摘下了掩饰用的太阳眼镜,那张俊俏绝伦的脸庞立刻让一边的公关迎了上去。

“秦先生,这边请。”对方似乎早就知道秦玉涛的到来,没等秦玉涛发问就领著他上了电梯。

看著电梯上头不断变化的数字,秦玉涛的心头隐隐升起一些不安。只凭著别人的一通电话,他就这样一个人跑出来,实在是有些太冲动。前阵子刚经历过绑架的阴影,秦玉涛这时候不禁慢慢有些害怕起来。他下意识地看向一边的男公关,那人正微笑地看著他,脸上一点没有见到明星的惊喜或是激动。

“徐先生让我们等著秦先生来,他和裴总正在第六号包厢等著您呢。”大概是看出了秦玉涛的犹疑,对方开口解释。

听他提到裴子俊,秦玉涛心里头的不安终於退去了些。跟著“叮──”地一声,电梯门缓缓打开。秦玉涛跟著对方沿著铺著厚地毯的走廊走到尽头,在一扇紫色丝绒门前,他们停了下来。

轻轻地敲了敲门,那男公关按了一下门边的电子按键:“徐先生,秦先生到了。”

没多久,秦玉涛就听见嗑嗒一声,包厢的房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了。看清楚开门的人是谁,秦玉涛一颗心终於放回了远处。

“你来这里干什麽?”看到门口的秦玉涛,裴子俊脸上出现的表情显然不是欣喜,秦玉涛听见他压低了声音对自己道,“谁让你来的?”

“裴老弟,别把人挡在门口呀,快让秦先生进来。”

听到身後传来的人声,裴子俊的脸色更难看了。他看了秦玉涛一眼,最後只能抿紧了双唇让秦玉涛进门。

包厢里的光线调地很暗,秦玉涛看见几对男男女女在对面的沙发那头嘻嘻哈哈地喝著酒。一个头发微秃的中年男人正懒洋洋地坐在弧形的丝绒沙发的最中间,两边各有一个容貌妍丽的女孩子贴著他坐著。那人一看到秦玉涛,微眯的眼睛立刻就放光了,他起身迎了上去。

“秦先生,你可真是让我好等啊。裴老弟说你今天身体不舒服,我还怕你不过来呢。”

他握住秦玉涛的手摇了摇,秦玉涛很明显地感觉到对方的视线在自己的脸上溜了一圈。正想松手,那人却拉著自己朝沙发走去。

“裴老弟你真不厚道,有这麽漂亮的小情人也不让人瞧一眼,怎麽?怕我把他抢走不成?”中年男人自顾自地拉著秦玉涛坐在自己身边,身边的小姐十分识相地站了起来,也跟著笑道:“秦先生真人可比起电视上漂亮多了,怪不得裴导刚才连看都不看我们姐妹一眼。”

听到这里,秦玉涛再怎麽迟钝也知道自己是被人骗来的。怪不得裴子俊刚才的脸色那麽差,恐怕他早就帮自己回了这人的邀约,可现在他却自己跑了过来。

秦玉涛抬头朝裴子俊看去,只见他双手插在口袋里,一双眼睛紧紧地盯著自己。脸上是阴晴不定的神色。

“不错不错,今天我见了秦先生才知道什麽叫潘安再世啊。”那中年男人著迷地看著秦玉涛被冻得有些发红的脸蛋,那痴迷的模样简直恨不得在秦玉涛脸上看出个窟窿来。听到小姐的逢迎,他在秦玉涛手背上拍了拍,“秦先生,我可是你的影迷啊。裴老弟把你藏的那个紧啊,我讲了半天,他都不肯把你叫出来,还是我刚才我乘著裴老弟出去送人,才借著他的手机把你给骗来了,你不生我气吧?”

感觉到男人的手在自己的手背上来回抚摸,秦玉涛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但他知道自己怎麽也不能得罪这人,只好扯出笑容连连否认。

“徐主任,秦先生他是真的不舒服,不然裴总怎麽会不给您面子。”另一边的沙发上,一个带著暗红色领带的矮个子男人讨好地赔笑道。秦玉涛觉得他有点脸熟,但记不起在哪里见过,估计就是今天这次会面的中间人。

“既然秦先生都来了,我们可以谈谈片子的事儿了吧?”

“不急不急,”姓徐的男人摆摆手,把自己的酒杯递给秦玉涛,“今个儿是我徐达第一次见著秦先生真容,秦先生是不是该先和我喝一杯?”

看著男人不容拒绝的眼神,秦玉涛知道自己今天若不给足对方面子,这事情就不用谈下去了。整了整脸上的表情,秦玉涛微笑著接过对方手上的酒杯十分干脆地一饮而尽。

“好酒量!”

把空酒杯放回桌上,秦玉涛又给自己斟了一杯红酒:“今天的事是我的不是,如果不是身体不舒服,徐主任的约见,我怎麽敢不来呢。我秦玉涛虽然酒量不佳,但今天也要和徐主任喝个尽兴。”

再次将手里的酒杯清空,秦玉涛拿起酒瓶,正打算再倒。一只手按住了他:“别喝了。”

秦玉涛抬头,裴子俊弯下腰,一手按在他的手背上。因为背著光,只能模糊地瞧见裴子俊脸上的僵冷。

知道裴子俊是在担心自己,秦玉涛给了对方一个安心的眼神。

“没事,不过几杯酒。”秦玉涛轻轻地拉开裴子俊的阻挡。他知道那个徐达对自己有什麽心思,但有裴子俊在,他不怕对方会对自己做什麽,至多就是喝个烂醉回去难受个一天。只要能帮裴子俊帮事情给办妥了,这点恶心他能忍。

他端起酒杯朝徐达笑道:“这三杯酒算我给徐主任赔罪了。至於我的片子,您可得高抬贵手啊。”

徐达笑而不语,秦玉涛知道他在等自己的表示,便十分爽气地干了第三杯。

等他把喝尽的酒杯倒过来示意,徐达终於放松了眼里威逼。他大笑著给自己也倒了一杯:“秦先生果然是个爽快人,来来来,今天我们不醉不归!”

三杯红酒下肚,秦玉涛只觉得四周的人和物都一阵天旋地转。虽然他的意识还很清楚,但就是觉得自己的身体晃个不停。秦玉涛明白他喝地急了,酒劲开始上冲。

身边的男人还在热情地给自己倒酒,秦玉涛抬手想拿起杯子,但只是这麽一个简单的动作就让他的整个身子都歪到了一边。

徐达乘势抱住秦玉涛歪斜的身子。喝醉的男人脸色熏红,一脸说不出的勾人媚色。徐达只瞧了一眼就忍不住咽了口口水,他把手搂在秦玉涛腰上,暗示性地捏了他一下。这动作立刻让怀里的身子一颤。徐达见那个漂亮的男人抬头瞅了自己一眼,眼睛睁得老大,还湿润润的,看得人心里直痒痒。

身边有人想帮忙扶秦玉涛起来,但徐达哪里肯放,只嬉笑地说了几句裴总好福气,自己来晚了之类的玩笑话,便又拿起酒瓶把几个杯子都倒满了。桌子上的一瓶红酒很快就被他倒空了最後一点,他举著酒杯抵到秦玉涛的唇边,把那些剔透的酒液都倒进了那张水红色的嘴唇里。

秦玉涛弯腰呛了几声,包厢里的音乐声混著几个小姐的娇笑声钻进秦玉涛的耳朵里,让他感觉非常地刺耳。背上有人正给自己一下下轻拍著,那人在他耳边一边说还一边暧昧地吹著气,有只手掌悄悄地搭在了他的大腿上……

对方手掌传来的热度让秦玉涛有点想吐,他很想站起来抽那人一耳光,但理智逼著他只是略略移开了些距离。这种情形下,男人至多就是这样暗地里揩点油,只要忍一忍,等事情办好了,他们就不必这样委曲求全了。

不断自我安慰著,秦玉涛继续保持著脸上固定不动的笑容。又谈了几句关於片子审核的事情,徐达这回的口气松动了不少。正想著再接再厉,那只搁在他大腿手却又往上移动了几分,险险要触及禁地了!

秦玉涛身体一僵,还没等他跳起来躲开,身边的男人就已经被人猛地拎离了沙发──

圣诞夜看了让子弹飞,绝对是部大好腐剧啊~~麻子*师爷大爱!嘿嘿

ps:虽然没肉,但还是祝福大家圣诞节快乐哦!

豔星58(冲突)

58

秦玉涛只觉著眼前人影一晃,就听见“!──!”地一声,包厢里立刻暴起一阵尖叫。

裴子俊重重地喘著气,他恶狠狠地盯著地上那个无耻的男人,心头无法克制狂躁像是被囚的野兽,正一下一下撞击著他的心脏。看到男人把手伸向秦玉涛腿间的瞬间,一切的理智都从他的脑海里消失了,那瞬间像是重叠上了某些场景,一股强烈的恨意将他整个人都淹没了!连想都没想後果,他的拳头就挥了出去!

倒在地上的徐达被裴子俊的反应弄懵了,他下意识的抹了一把鼻子,手掌上出现的鲜红让他的脸立马扭曲了。下一刻,像是被踩了尾巴的兔子似的,他大吼著跳起来朝裴子俊扑去:

“**!裴子俊,你妈的敢打我!”

他的攻击让裴子俊心中最後一点桎梏也消散了,两个男人很快就撕扯著滚到了地上。养尊处优的徐达哪里是裴子俊的对手,没几下就被裴子俊按在地上狠揍……

秦玉涛怎麽也没想到裴子俊居然会失控做出这样的事情,直到看到徐达被按倒在地上,他才惊醒了一般地冲过去:

“子俊!你放开──”

他抱住裴子俊的右臂想阻止他再继续打人,没想到裴子俊只一个甩手就把他掀到了一边!

“天哪,裴总你这是干什麽!”被眼下的情况弄得目瞪口呆的中间人终於回过神来,他赶紧冲过去拉裴子俊。只是这时候的裴子俊却像是著了魔似的,力气大得惊人,任他怎麽拉就没办法把人架开。

“裴子俊你敢打我!你疯了你!”被裴子俊压在地上的徐达疯狂地挣扎著,男人暴戾的眼神让他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他的左眼已经疼得没办法睁开,肚子上也挨了好几拳,喉头泛上来的腥味让他嚣张的气焰很快就消散了,他开始抱住头像杀猪一般地尖叫,“杀人啦!救命!放开我!”

“子俊,不要打了!”看著已经揍到双眼发红的男人,秦玉涛的眼睛不知怎麽就热了起来,他扑上去抱住裴子俊的後背──

“不要这样……子俊,求求你别这样……住手吧……”

秦玉涛恐惧无助的哀求让那个被他抱住的背部一僵。接著,徐达就感觉到自己身上压力消失了。他睁开眼睛,看见裴子俊被人抱住腰拉了起来。男人那张立体石膏像般英俊的脸此时在徐达的眼里简直就和恶魔没什麽两样,他既愤怒又恐惧地瞪著那个朝自己施暴的疯子。自己不过是动动手而已,又没有真干了他的情人,在这个圈子里这种事根本就是家常便饭!他怎麽也想不通,今天怎麽就惹到对方的神经了!

看著裴子俊身後秦玉涛那张惊慌失措的脸,徐达狠狠地吐了口唾沫:“妈的!真当那**是冰清玉洁的圣女啊!想清高就别吃这碗饭!”

他恶毒地叫道:“不就是个靠脱衣服成名的豔星!电影院里不知道多少人看见他光著屁股给人干过!我摸两把算看的起他!给脸不要脸!你还真当他是自己老婆!也不嫌恶心!”

躺在地上怕不起来的男人不断咒骂著,那些不堪入目的字句听得秦玉涛脸涨的通红。

裴子俊冷冷一笑,一抬脚就狠狠地踹在了徐达的肚子上。徐达立刻就骂不下去了,他的整张脸全皱到了一起,人都缩成了虾米。

“哎呀!裴总你──”一边那个带暗红色领带的男人惊呼了一句,赶紧插在他们中间,“你这是干什麽!有话好说!有话好说!这事情做得……哎!”

“我们走!”

冷哼一声,裴子俊毫不迟疑地拉过一边的秦玉涛转身就朝大门口走去。秦玉涛被他的力气拉地有些踉跄,在他身後一个颤抖的声音嘶吼著:

“你等著……你等著瞧!裴子俊,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秦玉涛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一路被裴子俊拉出来的,他的脑子因为刚才那场暴力的冲突还在嗡嗡直响。直到四周冰凉的空气刺痛了他的皮肤,他才哆嗦著醒了过来。

“子俊……子俊……你、你慢点……”被硬拽著走的秦玉涛没办法跟上裴子俊的步伐,直到对方定在车前,他才站稳脚跟。

“我们不能就这麽走了,得罪了他,後边他一定会找你麻烦的!”秦玉涛揪著对方的手臂说道。他现在心里还是乱的狠。虽然知道裴子俊今天是在为他出头,可他也知道,得罪这些权贵,後面就会有数不清的麻烦跟上来。

裴子俊没理他,打开车门就把人塞了进去。

“子俊!”

秦玉涛见他根本听不进话,也不禁把音调提高了。

“你不走还能干嘛!难道真陪他上床吗!”狠狠地一踩油门,车子就像离弦的箭一样冲了出去。

秦玉涛被裴子俊的话刺了一下,他难堪地咬住了下唇,不语。

“今天你跑来干什麽?别人打通电话你就这麽眼巴巴过来了?你有没有脑子?!”

裴子俊余怒未消,一溜的责问就这麽子弹似的蹦了出来。一想到刚才的情形,他就没办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我只是担心你,我想帮你,子俊。”秦玉涛知道对方正在气头上,难免口不择言,但听到裴子俊色厉内荏的责骂,他还是忍不住张嘴替自己辩解。

“我不需要!”

男人的怒吼带著一点歇斯底里的成分,他似乎是被秦玉涛的话刺激到了,脚下的油门踩得更凶。秦玉涛被猛提的车速压得心口难受,低叫道:

“开慢点,你喝了酒……小心──!”

迎面射来的灯光让秦玉涛陡地大叫,千钧一发,车子猛地一个侧身避过了迎面的货车,可是车头却一头撞在了路边的护栏上。

放假了,家里全是人,害得我都不敢写文章==

这就是写**高H的悲哀啊>_

豔星59(计)

59

直到很久以後,秦玉涛依然清晰地记得那一天发生的事情。

就像是连串的多米诺骨牌,当第一枚骨牌倒下,所有暗暗积蓄的黑暗都开始释放,在当事人还没回过神来的时候,命运,已经无可阻挡……

那一天,他们的车子出了车祸。虽然两人都只擦伤了些皮肤,但随之而来的交警却以酒後驾车为由把裴子俊带回了警局。

早听说最近在严打酒後驾车,秦玉涛明白他们这次算是撞在枪口上了。万幸,他们并没有伤到其他人,只是撞坏了路边的护栏,可拘留还是是免不了的。秦玉涛当即联系了律师和裴子俊的几个助理过来处理善後事宜,尽量把他们车祸的消息封锁住。

哪知道祸不单行。就在秦玉涛急於为裴子俊的事情奔走的第二天,警局就来人传讯秦玉涛,说裴子俊涉嫌故意伤人,让他配合调查。秦玉涛这才知道,那天他们走後,心怀恨意的徐达去警局验了伤,还以故意伤人的罪名控告裴子俊。看到验伤的结果,秦玉涛再傻也明白是徐达在故意整他们。也不知道他究竟怎麽办到的,那验伤单上的检验结果明显和事实相差甚远。什麽肋骨骨折、脾脏出血,根本是影子都没有的事情!秦玉涛几番向问询自己的警察解释,但他们却丝毫不信,一直逼问他裴子俊是不是因为影片未通过审核怀恨在心所以故意行凶伤人。

看这架势,秦玉涛立刻明白他是不用再指望警局会帮他们查明真相了,无奈之下,他只有顶住压力,死不肯承认对方歪曲事实的结论。

见秦玉涛不配合,警察倒也不能拿他怎样,到了时间只能放他回去。但接下来几天,他们总是时不时地以调查为名,把秦玉涛叫到警局一遍又一遍地问询。知道他们是在给自己施加压力,秦玉涛强压抑住心里的不安,装出一副冷静处之的态度。他本就是演员,这点伪装绝难不倒他。这个时候能帮裴子俊的人就是自己了,他不能让那些人得逞!

去探视裴子俊的时候,秦玉涛总是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天知道他心里早就怕极了。他怕裴子俊真的就这样被判刑入狱,那无异於是毁了他的事业和名声。对於那个男人来说,这简直比杀了他还可怕!秦玉涛知道他会受不了的!

每天晚上,秦玉涛都没办法入睡。一想到裴子俊现在的处境和心情,他就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只爪子狠狠地挠著,根本没办法放松!

秦玉涛甚至还去找过徐达,想求那人收回控诉。但那个男人每次都拒而不见,任凭秦玉涛在自己的办公室外等上十几个锺头。

为了瞒住这次的事情,秦玉涛花了不少的钱去堵媒体的嘴,虽然目前借著裴子俊的关系和那点钱暂时维持了表面的风平浪尽。但再这麽拖延下去,等有人耐不住曝光这案件,就什麽都迟了!

律师曾经告诉秦玉涛,这次的事情最好的处理方法就是让诉讼人撤销诉讼,不然,一开庭,媒体还是什麽都会知道。而凯瑞的那些合资人到时候会做出些什麽就不好说了。秦玉涛知道徐达是存心报复,要让他撤销控诉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但面对律师的分析,他最终还是想办法从上次那个中间人那里得到徐达会参加某慈善宴会的消息。

晚上来参加慈善宴会的人意外地多,不想引人注意的秦玉涛让司机把自己放在了酒店後门,自己独自一人上了电梯。宴会是在12楼进行的,但此刻宴会还没开始,大部分的贵宾还在17楼的休息区。秦玉涛早就打听好了徐达的房间号,这时候便直接按亮了17楼的按钮。

对著电梯里的镜面墙,秦玉涛摘下墨镜,打量了一下自己此刻的模样。为了今天的计划,他特意精心装扮。对面镜子里与自己对视的男人肤色白皙润泽,美如白玉,一对墨黑的眼眸幽深难辨。他身上穿了件烟灰色的羊绒大衣,脖子上垂著一条斜条纹的围巾。那大衣样式简单却垂感十足,直把他的身形衬托地更加俊雅修长。秦玉涛把手按在自己的胸口,里面那件水蓝衬衣的口袋里别了一只纯黑的金笔──那是他为了今天的会面特意买的录音笔。

对著镜子里的自己,秦玉涛深吸了口气了。

从这麽多天徐达一直拒不见面的态度,秦玉涛便知道,对方是绝对不会因为自己一句两句的道歉或是求饶而放过他们的。今天之所以他还要来找那个混蛋,不是真想求那畜生放过他们,而是想找证据!

现在,他们在这案子里之所以会那麽被动,完全就是因为那张捏造的验伤单!只要能证明那东西都是徐达自己伪造的,在故意诬陷他们,这个案子便会不攻自破!

想要徐达主动承认是没有可能的了,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骗!

秦玉涛知道那人对自己有兴趣,所以今天他故意精心打扮就是为了引那个混蛋上钩!只要他假意屈服,让徐达以为自己为了救裴子俊甘愿委身於他,那麽志得意满的男人自然会被他引得把真相都吐露出来!

秦玉涛知道自己行为的危险性,但他已经没有其他办法了!这件事本就因他而起,也只有他有机会接近徐达,引出真相。想到昨天裴子俊对自己说的话,秦玉涛的眼眶又要红了。

昨天,他去拘留所看裴子俊。连著几日都异常沈默的男人神色很是憔悴,他隔著桌子默默地看了秦玉涛半响,忽然像是放弃了似的,笑了:

“算了,玉涛,我不在乎。”

男人扯动嘴角,露出一个满不在乎的笑。

“大不了我不干这行,没什麽了不起!”

他看著秦玉涛,眼里渐渐漾起了温柔。

“只要我们在一起,没什麽不能熬过去,对不对?”

那一刻,秦玉涛的泪水几乎要夺眶而出

为著自己惹出的这个祸,这人竟要放弃自己的一切吗?这怎麽可以!秦玉涛觉得自己简直是被神诅咒了!为什麽每个和自己相爱的男人都是这样的结局?他不能让那人渣毁掉他!不能!

所以,下了最後的决定,他定下了这麽个危险的计划!

他想和老天斗一斗,他倒要看看命运究竟要折磨他到什麽时候!

心思毛躁,静不下心写文,亲们多给点动力啊~~~

豔星60(突遇)

60

踏上12楼的地毯,秦玉涛深吸了一口气,随即朝那个早打听好的客房方向走去。因为不想被人认出来,他走得很急,一路都低著头,满脑子想的又都是待会儿的计划,结果一不留神就在走廊的拐角处和人撞在了一起。

“啊……抱歉……”秦玉涛被撞地倒退了一步,对方伸手扶了他一把。他赶忙抬头道歉,却在看见对方脸庞的瞬间僵住了。

鼻梁上的墨镜在下一刻被人毫不留情地摘掉,男人微眯起眼睛看他,嘴唇掀了掀:“是你……”

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这个人,秦玉涛一时愣了神。等眼镜被对方无礼地摘掉後,他才反应过来──

他掉头就走。

“东西不要了?”

身後的男人轻哼了一声,秦玉涛只得转身。

宋黎辉似笑非笑地打量著秦玉涛脸上混合著畏惧和戒备的表情,他把手上捏著的墨镜在男人面前挥了挥:“怎麽?怕我?”

他的话让秦玉涛垂在身侧的拳头一紧。

自从闹翻以来,他都刻意回避著宋黎辉。没想到这次却这麽巧撞上了。算起来,他们已经半年多近一年的时间没有见面了。这麽久没见,对方依旧是一副英俊斯文的精英派头,一副无框眼镜让他狭长的眼形完全凸显了出来,让人看了只觉著幽深难测……他的确是有些怕这个人,但在这人面前,他无论如何也不会承认。

“还给我!”秦玉涛低头伸出右手。

宋黎辉把墨镜递到他的手心。

一直紧张戒备著的秦玉涛在抓过墨镜就立刻抽手回来,可手腕却还是在离开的那刻被人紧紧握住──

“你!”秦玉涛的心猛的一跳,还没来得及抬头,人就被对方用力一带,整个儿就给对方圈进怀里。

“你!你做什麽!”鼻端时是无熟悉的香水味,那宋黎辉惯用的牌子。瞬间被对方的气味包围的秦玉涛慌了,还没扑腾两下就被宋黎辉压在了走廊边的墙壁上。

“你放开我!放开!”秦玉涛想踹男人两脚,但对方的下半身已经都压贴了过来。这样一来,秦玉涛的挣扎只能让两人顶在一起的部分摩擦地更加暧昧。动了几下,秦玉涛就涨红了脸。

“宋黎辉,这里是走廊!”没想到宋黎辉在这种地方也能这麽无赖,秦玉涛急了。

宋黎辉压著秦玉涛的两只手,一双眼睛牢牢地盯著秦玉涛开始泛红的双颊。秦玉涛被他直勾勾的眼神看得偏过头去。

低下头,把气息吐在秦玉涛的耳侧,宋黎辉低语:“看见我就想跑,我就这麽可怕?”

见到秦玉涛的耳朵敏感地动了动,宋黎辉轻轻地笑了:“这麽久都避著不见我,现在我不抓著你,你还不跑得没影了?”

“我们没什麽好说的!”知道自己越慌张对方就越有兴趣,秦玉涛强镇定下来,冷著声音说道。

“真绝情,枉费我一直想著你……”宋黎辉带著热气的话语扑在秦玉涛的脸颊耳侧,秦玉涛敏感的肌肤立刻就泛起一片**皮疙瘩。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宋黎辉轻声说道,“前阵子你被绑架,我不知有多担心……”

本来还压抑著怒气的秦玉涛一听他戳中自己的痛处立刻双目圆瞪,连声音都抖了:

“都是你……都是你那样对王大海,他才会……啊!”

狠狠地在秦玉涛耳垂上咬了一口的宋黎辉冷冷一笑:“说你没良心还真没错,你也不想想,那时候我要不想办法弄走他,全国人民都会知道你是个被他搞过的婊子了!看看那个男人的样子!你不要脸,我替你要脸还是我的错了?”

宋黎辉的话让秦玉涛满腔的指责都噎在了喉咙里。他想大声反驳不是,却又不知道该怎麽解释。说那不是自己的错吗?不,自己当初的确就是因为太软弱才会闹出那个丑事。宋黎辉也许手段激烈了点,但初衷的确是为了自己遮掩。可是,一想到自己和裴子俊那些天里受的罪,秦玉涛就没办法释然!

“我不想和你说了!你放开!再不放手,我就喊人了!”秦玉涛放弃了和这人理论的打算,宋黎辉的口才纵横商道,自己怎麽说得过他?现在,他只想远远的离开这人!自己还有事要做!裴子俊还等著自己去救!

“真是学不乖,”宋黎辉啧啧地叹息,“你忘了自己的处境了?现在跟我传绯闻,外头的人会怎麽说你?恐怕他们只会以为你见新东家失势,又跑来和老东家‘再续前缘’呢!”

“你!”

秦玉涛不明白自己怎麽每次都被这人捏在手心里戏耍,连吃亏都说不出来。这里随时会有人路过,要是真的像宋黎辉说的那样,他不怕媒体抨击,但他却怕裴子俊怀疑自己……

“为什麽你就不肯放过我!”

本来就被徐达的事情搞得焦头烂额的秦玉涛此刻真是又急又气又委屈,他觉得老天怎麽老喜欢和自己作对,非要在这时候派这麽一个魔星来折腾自己。

“好!是我秦玉涛对不起你!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下贱!我无耻!我不该骗你!你放过我好不好!”秦玉涛低吼道。

他已经没有时间和宋黎辉在这里纠缠了,这次抓不到徐达,开庭的时间就要到了。只要能救裴子俊,让他说什麽都行。

“我要的不是这个。”

沈默了片刻,宋黎辉沈声道。

秦玉涛见他镜片後面的眼睛一闪──

“我要的是……”

“哒哒哒……”

不远处,忽然传来的脚步声让两人的对话停止了。秦玉涛一脸祈求地看向宋黎辉:“算我求你,放开!”

男人声如蚊蝇的哀求让宋黎辉低头不语,他盯著秦玉涛湿润朦胧的眼睛,脸上是让人看不懂的阴沈。

就在秦玉涛快绝望的时候,他忽然感觉到自己身上和手上的压力一松──

抓住这个机会,秦玉涛立刻双手把宋黎辉一推,掉头就往走廊那头跑去。

宋总出现啦~~~~~~

豔星61(谈判)

61

秦玉涛急匆匆地跑了一阵子,几次回头见宋黎辉没跟上来後,他终於舒了一口气,放慢了脚下的步子。小心谨慎地打量了下四周的情况,最後,他停在了一扇客房门前。

趁左右没人,秦玉涛深吸口气,迅速地敲了敲门。还没等他准备多久,门就被打开了,里头人一见秦玉涛先是双眼一亮,随即眼珠子一转,冷哼了声:“你来做什麽?”

一看到徐达那张猥亵的肥脸,秦玉涛就恨不得一拳揍上去。但现在不是冲动的时候,他不得不勉强撤出一个笑容,小声道:“徐主任,先让我进去好不好?”

见眼前的俊男人被自己盯得垂下了眼睛,一副委屈做小的样子,徐达嘿嘿两声,侧身让秦玉涛进门。

一关上房门,秃头的矮胖男人就已经饿虎扑羊似的从背後把秦玉涛搂进怀里,嘴里喘著气叫著:“宝贝!宝贝!”

秦玉涛实在没想到他这麽急色,一进门就想搂著他做那事,忍不住手肘一顶,正撞上徐达肉鼓鼓的肚子上。

“哎呦!”徐达被秦玉涛一肘子捅地倒退了一步,顿时铁青了脸色,“你干什麽!”

秦玉涛知道要坏,脑子还没反应过来,手就自己顶出去了。他脑子飞快地一思量,转身时已是一副又羞又怕的表情:“你……你别碰我!”

徐达本来有一肚子怒气要发泄,可一瞧见秦玉涛那双漂亮的眼睛惶惑地看著自己,这一肚子的怒气便又化作了欲火,腾腾地往上窜。

看著对面男人又气又怕又暗自忍耐的样子,徐达不禁有种自己正在逼良为娼的奇异感觉。只不过现在被自己逼迫的,却不是什麽小姑娘,而是一个俊俏的大男人!虽然这个男人比自己高一截,样貌也不知比自己俊上多少倍,可现在他却只能这样手足无措地瞪著自己,毫无威胁。

“我是来找你谈判的!你……你离我远点!”

男人强摆出一副镇定的样子,两道笔挺的眉毛也紧皱在一起。他拧著脖子看著自己,身子都在微微发抖。

现下的情形,让徐达忽然更兴奋了。他忍不住就想体会一下调戏男人的感觉。

“谈判?”他不屑地双手一背,冷下脸,“我和你有什麽好谈的?你要是没什麽事就走吧!我忙得很!”

见徐达如自己所料地摆起了架子,秦玉涛终於松了口气。他双手揪住胸口,情绪暗一酝酿,双眼就红了。

“你到底要怎样?为什麽要污蔑子俊?”秦玉涛暗暗打开了录音笔,脸上却依旧是那副被逼红了眼的可怜模样。

“我哪里污蔑他了?”

“没错,子俊是打了你,可你根本就没伤那麽重!”

“你怎麽知道我伤得有多重?你又没见过,要不……我脱给你看看?”

徐达故意把自己的西装一脱,然後解起衬衣扣子来。

秦玉涛没想到他就这麽开始脱起衣服来了,一愣後,他咬牙道:“你伪造证据就是为了这个是不是?你就是想要我来求你,才诬陷子俊的!”

徐达的衬衣正解了一半,听到秦玉涛指控,他一边笑嘻嘻地朝秦玉涛走去一边诡辩道:“你说什麽我可不知道,我只是想给你看看我的伤而已。”

没预料到徐达竟然这麽精明,在这样私下的场合都不肯透露半声,秦玉涛咬牙切齿地看著他色迷迷地靠过来。看来今天不迷得他晕头,他是不会说实话了。

“你到底怎麽才肯放过我们!”

看见男人红白交错的脸和快咬出血的下唇,徐达心里一阵畅快。裴子俊那小子那天给自己的耻辱,他今天都要在这个人身上讨回来!

想到自己待会儿就能把这个漂亮的影帝按在床上操弄一顿,徐达直觉得自己口干舌燥。

连裴子俊都著迷的男人,足以见得他的床上功夫有多好!想当年,圈里圈外多少女明星女富翁被裴子俊迷得死去活来,裴影帝都不屑一顾。而如今,这个秦玉涛却能让裴子俊连女人都不要了,连手机里的名字,竟然都用了‘老婆’这个昵称──那得多骚的一个尤物啊!

“那就要看你表现了。”

明白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的道理,徐达反而不急著把人吃下肚了。他故意装作不在意地绕过秦玉涛坐进沙发里,手指了指茶几中央的酒瓶:“倒酒!”

秦玉涛看他那副有恃无恐的样子就恨得牙痒痒的,但话还没套出来,只能继续陪这人演戏。他先是僵硬地挺了一分锺,然後便拳头一握,眼睛红通通地弯下腰,去给对方倒酒。

“这还差不多……”徐达勾起嘴角诡笑,“给自己也倒一杯,那天没喝完的酒你今天可得加倍补偿我!”

秦玉涛见他硬塞了一杯子红酒给自己,然後笑嘻嘻地看著自己。

“求人办事得先给点诚意不是?”

秦玉涛盯著手里血红色的酒液,他知道徐达大概是打算把自己灌醉。自己如果不喝,这混蛋的警惕心恐怕就不会放松。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秦玉涛咬咬牙还是干了。

见秦玉涛一杯红酒下肚,徐达笑了笑,却道:“那天你可是干了三杯啊,今天呢?”

秦玉涛捏著酒瓶没动。

徐达看著秦玉涛颤抖的睫毛,心里别提有多痒痒了。他忍不住凑过去,在对方的耳边细语:“你今天来不是已经做好准备了嘛?喝了它,待会儿就不会那麽难受了。”

这暗示性的话让男人浑身一颤,猛地抬起头。

徐达见秦玉涛一脸悲愤地看著自己,两片咬地红豔豔的嘴唇不停地发著颤。

“喝了它!就可是个好东西,一醉就什麽都不知道了。醒过来,你、我还有你的心上人都没事了。”

抓著男人的手,徐达诱哄著把又一杯红酒灌进男人的嘴里。他看著那些鲜红的酒液顺著对方白皙的脖子流淌进他的衣领里边,脸上终於露出了得意非凡的笑。

许是一直积聚的压力让对方不胜酒力,只一会儿的功夫,徐达就见秦玉涛两颊嫣红,口齿不清了。

“求求你……放过……放过子俊……”

徐达扶著不断哀求的秦玉涛躺进沙发。

“放过我们……”男人软绵绵地仰躺在沙发里,本来齐整的发型凌乱地散了一额头。他一脸绝望地瞅著徐达,嘴里不住哀求著。

“好好!放!放!”眼看著一块香甜的肥肉只等自己去啃,徐达满嘴答应。这秦玉涛喝醉的样子果然勾人,那眉、那眼……啧啧,能忍住不动心的那绝对是柳下惠啊,怪不得不过两年时间都红透了半边天。徐达赞叹著,再也忍不住地把嘴朝男人对过去。

“是你!是你做假证!”秦玉涛忽然发酒疯似的一把推开朝自己扑过来的徐达。徐达被推地差点摔下沙发。

“妈的!我不做假证你能来嘛!”咒了声,徐达干脆四肢全压在秦玉涛身上,嘴巴一个劲地朝对方亲。

身下的男人左右闪躲著,不断咒骂:

“你是个畜生!”

“骂我畜生……今天你就要被我这畜生干了!”在对方颈窝了狠亲了两口,徐达只觉得浑身燥热。这时候骂他是猪是狗他都不在意了。

“你故意的,弄张假的验伤单!你想让污蔑子俊去坐牢!”

秦玉涛一手挡在胸口防止录音笔被他拿走,嘴里继续诱导徐达说出真相。

“我不过就摸你一把他就咬我,老子警局里有的是人!不过就是做假证!那还是轻的!等他进去,看我不玩死他!嗷──”

正得意威胁的某人忽然惨叫了一声,滚下沙发。他双手捂住下身,死命地抽气:“你这婊子……”

还没等他骂完,秦玉涛就已经从沙发上跳起来,虽然脸还是红红的,但哪里还有刚才醉眼如丝的模样?

“妈的,你装的!”

徐达恨恨地瞧著他,秦玉涛皱皱眉,从怀里取出录音笔按了下。

听到秦玉涛手里发出的声音,徐达立马就变色了:“你给我下套!”

“徐主任,这下我们可以好好谈谈了吧。”

一改方才小媳妇的样子,男人气定神闲地瞧著他,那漂亮的唇形一勾,立刻就是一个冷傲的笑。

请继续给力,这样俺跟得也给力啊,星星眼~~~

豔星62(螳螂)

62

“你……”

似乎是不敢相信刚才还和绵羊一样任自己宰割的男人忽然就变成了眼前这副冷峻的模样,徐达长长的一串咒骂硬哽成了一个‘你’字。

“刚才的录音,徐主任也听到了。如果明天指控还没撤销,我就把这段录音交给法庭。”盯著徐达的眼睛,秦玉涛强硬地下了最後通牒。

“你……你就不怕自己身败名裂?”攀著身旁的茶几站起来,徐达咬牙切齿地说道。

“谁听到刚才的对话都知道我有多委屈,我相信舆论会倒向哪边。”瞥了一眼徐达,秦玉涛毫不在意地说道,“何况──为了子俊,我可以牺牲一切!”

男人斩钉截铁的话让徐达一怔,随即乐呵呵地笑起来。

“你笑什麽?”

“不愧是新影帝,演技果然精湛,连我也被你骗了!不过,两个大男人说什麽爱的,太可笑了吧?”

“像你这种人当然不能理解!”听到徐达嘲笑他们的爱情,秦玉涛怒意顿生。“利用权势逼迫别人就范,你才是最可笑的!你根本就没自信让别人爱你!你才可怜!”

“看你年纪也不小了,怎麽还这麽天真?一个三十岁的男人还口口声声相信爱情这种东西,真幼稚!”在官场那麽多年,徐达早就对什麽真善美死心了。爱情这种东西在这世上早就不存在了,可怜这个男人却还在深信不疑,这不是可笑是什麽?

“裴子俊现在这麽宝贝你,不过是因为你正吃香。等再过几年,你过气了,老了,拍不了电影了,他还能看得上你?现实是很残酷的,如果你是个女人还可以用孩子家庭绑住他,可你是个男人,除了能撅起屁股给他干几年,你什麽都留不住也得不到!”

“你住口!”

“你还不如跟著我,有了我的关系我保你可以风光无限!”

见徐达满嘴名利**,秦玉涛厌恶地呸了声。

“看来我和你真的没什麽好说的了。”他把录音笔收回衬衣口袋里。

“利用职务诬告别人入狱,强迫他人从事**易,你就等著吃官司好了!”

本来秦玉涛是想这件事能暗地里了结就暗地里了结,毕竟这录音一公布对自己的影响不太好,他也怕裴子俊到时候不理解自己的作为。但看到徐达自鸣得意的样子,秦玉涛再也忍不下去了。再和这个男人共处一室,他都快吐了!

“想走?把东西留下!”

见秦玉涛要走,徐达凶狠地朝秦玉涛扑过来。可惜他样子吓人,动作却太慢了,秦玉涛只是一个侧身,他就扑了一个空。

看到男人像头肥猪一样扑在沙发上,秦玉涛不屑地冷笑了声,朝房门走去。

“哢嚓!”

秦玉涛拧了拧门把手,可房门却纹丝不动。

“把房门打开!”知道是徐达锁的门,秦玉涛不耐烦地命令道。这家酒店连门锁都是全电控的,肯定是这个人刚才怕自己逃跑,把门给锁了。

见身後的人没应自己,秦玉涛有些烦躁,干脆转身想自己去取,却发现这时候的徐达正懒洋洋地坐在沙发上朝自己笑。

他的笑让秦玉涛心里闪过一丝不安:“你笑什麽笑?你以为锁上门就能关我一辈子吗?钥匙在哪里?”

“钥匙啊……在这儿呢。”徐达笑眯眯地指了指茶几上的酒杯,那浸满酒液的杯子里正浸著一张磁卡。

“你以为用这种方法我就出不去?”大概是有点紧张了,秦玉涛发觉自己的额际正滴下汗来,“我只要打个电话叫服务生上来就能出去!”

“哦,对了,电话。”一拍脑门,徐达拉过一边的电话线给秦玉涛瞧,“哎呀,剪断了!”

他晃了晃手上明显被人截断的电话线。

见此情景,秦玉涛的汗流得更急了,他的心开始急促地跳动,连嘴里的口水好像也多了起来。他深吸口气,咽下口唾沫,道:“你到底想干什麽?到了时间你就留不住我了,剪断电话线也没用!”

“我当然不能困你一辈子,不过只要三个小时我看就够你受得了。”

“你什麽意思?”

徐达的两只小眼睛笑得都眯了起来:“你是不是感觉很热?要不要把衣服脱了?”

“你……”电光火石之间,似乎是意识到什麽,秦玉涛脸色一变,猛地朝徐达扑过去。

只是,不同於刚才,徐达这次的动作却出气利落,秦玉涛没抓到他人,只扑到了沙发上。

“你给我下了药……”

直到这时候,秦玉涛才惊觉自己身体的异常反应。他的四肢开始发虚,力气在刚才猛一扑後,简直就像是消失了一样。秦玉涛费力地用双手撑起身体,转头怒瞪著那个卑鄙的男人。

“呵呵,和你一通废话下来,这时间也差不多了。”徐达走过来拍拍秦玉涛潮湿的脸蛋,“这下没力气了吧。”

“你卑鄙!”看到徐达正从自己的衬衣口袋里掏出录音笔,秦玉涛立刻伸手去抢。

“你不也一样!给我!”

硬掰开秦玉涛的手指,徐达把录音笔扔在地上,抬脚就踩。

眼见证据要被对方销毁,秦玉涛咬牙使劲硬推了对方一把,自己扑在了地上,牢牢地挡住。

“贱人!你以为能斗得过我?”

看到秦玉涛死命护住身下的东西,徐达愤怒了。他踢了秦玉涛两下,见对方躲都不躲地承受,便冷哼了声,干脆骑在秦玉涛的大腿上扯起他的裤子来。

“给我!把东西给我!”

裤子被皮带束著,硬拉了几下都扯不下来,徐达骂了一声,起身进了里间。

秦玉涛一个人趴在地上,他的大衣已经在刚才拉扯中给徐达扒掉了,如今身上只剩下一件皱巴巴的蓝衬衫。他大概猜到徐达给自己下的是什麽药,因为他现在浑身都燥热地厉害,连他的衬衫都湿透了,下腹一股股蹿升的热意让他不停地粗喘,秦玉涛挣扎著把东西揣进衣服里面,然後抓著沙发想爬起来。

徐达回来的时候正看见秦玉涛上身趴在沙发上喘气,那趴跪的姿势让他的屁股正对著徐达。因为出的汗很多,他的长裤都有些潮了,紧紧地绷在臀肉上,显得那两瓣屁股又圆又翘。

这情景真是让徐达下腹紧绷,裤裆都支起了帐篷。

秦玉涛跪趴在沙发前面喘著,一扭头就看见徐达手里拿著把剪刀朝自己逼来,他惊恐地抽气,拼命朝沙发里躲,“不……你干什麽!不!”

眼见那动人的屁股在自己面前扭来扭去,徐达等不及地扑过去提起剪子就是一顿乱剪。

只听哢嚓哢嚓几下,被徐达压著腰身的秦玉涛感觉到下身一凉,裤子就被剪烂了,连同腰上束的皮腰带都被剪成了两截。

里头的内裤很快就被徐达扯住了。

“放手!放手!”

男人的挣扎让徐达眼里的景色更惑人了,只见那两瓣白花花的大屁股左扭右摇,那一颤一甩的风情简直连大姑娘的nǎi子都比不上!徐达粗喘著拽住秦玉涛的内裤裆部,那弹力十足的布料一被拉长立刻就陷进了深深的股沟里──这下子那两团白肉抖得更急了!

“不要!不要!”

男人惊恐地哀求让徐达的**更盛,他提起剪刀就把那条白色的内裤一刀剪短!

只听“啪──!”的一声,残余的布料飞速地弹回主人的下身,再也没有一丝遮挡的能力!

。。。。。。。。。。。。我的恶趣味又犯了,不过徐胖子吃不到的,别砸物品~~~~~

豔星63(黄雀)

63

“不──!”

秦玉涛把脸彻底地埋进沙发,意识到自己的下边已经全露了出来,强烈的羞耻让他简直无法承受!他缩著下身拼命朝沙发里拱著,想把自己藏起来,可他不知道这逃避的动作只是让他的屁股撅得更起了。

眼看著男人屁股中央的那个肉缝在自己眼前抖著、晃著,徐达全身的血都冲到了腿间。

“你给不给我?”他捏著秦玉涛的两瓣屁股恶狠狠地问。

秦玉涛双手紧握著怀里的东西,浑身止不住地抖。他知道无论他回答什麽,这个人都不会放过他!他不明白的是,为什麽事情会变成这样,徐达怎麽会在酒里下药,他根本不知道自己今天会来,除非──

只听身後一阵悉悉索索,秦玉涛感觉到有什麽又热又硬东西贴在了他的股缝上!

“你走开!”意识到那是什麽,秦玉涛大吼起来,“你这个畜生,你和他串通好了来骗我!”

只有一个人知道他今天回来这里,那个什麽中间人一定早和徐达设计好的来骗自己上钩!

“这就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後!”徐达恶意地嘲笑,他扶著自己粗壮的yīn茎对准秦玉涛两股间的淫洞,兴奋地笑道,“你现在才知道,迟了!”

“你再威风呀!我干!”

男人湿热的器官像条毒蛇一样在秦玉涛下身的入口处徘徊,巨大的恐惧让秦玉涛的喉咙像被掐住一样,发出了古怪的呃呃声──

这个男人就要来干自己了!

他的yīn茎马上就会插进自己的体内!

自己就要被他侮辱了!

“不──”

秦玉涛忽然大叫一声,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他竟然挣脱了徐达的钳制!

不顾自己光著两条腿,秦玉涛站起来就朝门口跑去!

“想跑?”徐达一下扑在秦玉涛背上,他的体重顿时把秦玉涛压倒在地上!秦玉涛提脚就踹身後的男人,但他的力气已经在刚才的爆发中全用光了,这一脚轻易地被对方制住了。

徐达抓著秦玉涛的脚干脆就拽下了他的鞋子和袜子,这下子,男人的下半身算是彻底地一丝不挂了!

“不!放开我!畜生!”

“你继续骂,看我不操烂你下边那张嘴!”

客房的地上,一胖一瘦的两个男人紧紧地叠在一起,两个人都露著下身,那紧贴在一起的部分不住地前後晃动发出**的摩擦碰撞声。

徐达硬扣著秦玉涛的腰,**的guī头几次对准那个洞眼又歪了开去。眼看男人白屁股被自己顶端渗出的粘液弄得湿嗒嗒的,这种要吃到又吃不到的感觉,都快把徐达弄疯了。

到最後,他干脆双手各抓了秦玉涛的一边臀肉,把他的下身牢牢扣住,然後自己屁股朝前一顶,直直地抵住那个已经水滋滋的入口。

“**,我来了!”

听到他的话,身下的男人忽然像疯了一样地拱动起来!徐达任由底下的人蛇似的狂扭,双手死命地掐住不放。只见他屁股上的肉用力地一缩,下腹猛一下沈──那丑陋的紫黑guī头立时插进去一寸!

“哦──爽!”

才钻进个小头,徐达就已经感觉到男人後面的褶皱是多麽紧窒,那被裹住的尖端仿佛是被股吸力吸著似的,爽的徐达嘶嘶地抽气:

“我要进去了!要插进去了!看我不奸了你这浪屁股!”

他兴奋地狂叫。

“不!不!不──”

身体被粗壮的器官一寸寸挤开,紧缩的肠壁被男性凿子似的guī头一点点钻开……

秦玉涛的双腿痉挛似的颤抖,十指死死地掐进暗红色的地毯里……他嘴里哀叫著,眼前一阵阵发黑……

“滋──”昏沈中,他仿佛听见自己的肠壁被撑开的声响。

男人锥子形的guī头整个儿嵌了进来!秦玉涛蓦地昂起了头,脑子里有个声音歇斯底里地响起来……

进来了……插进来了……他被……被这样一个恶心的男人──“不──!”

“砰砰!!”

巨大的敲门声在徐达和秦玉涛的耳边响起,外头人敲门的力道让房门都不住地震颤。正打算把自己的yīn茎全插进去的徐达吓了一跳,下身的动作一顿:“谁啊?”

等了三四秒也没见外头人说话,徐达忽然想起来这酒店的隔音效果特别的好,不用门口的电子对讲外头根本就听不见。

“不管他,我们干我们的!”徐达正处在不上不下的关头,哪里顾得上外面谁在敲门,他不管不顾地抓著秦玉涛的屁股就想继续,只是──

“砰砰砰!!!”外头的人敲得更急了,那阵仗简直就像是想破门而入一样,徐达再好的兴致也在这雨点似的敲门声中歇菜了,他愤怒地一巴掌打在秦玉涛的屁股上,骂道:“这人***和我作对是吧,敲敲敲!敲得老子的宝贝都软了!”

极为不舍地拔出还硬邦邦的yīn茎,他拽著自己的裤子边系边跑到门边,按下对话键:“谁啊?”

“先生,外面火灾啦!你快跑啊!”

一个年轻的声音惊恐地叫道。

“什麽?”这一句话可把徐达刻下了个半死,他想也没想就把房门一拉冲了出去──

“哇!”

下一秒,徐达肥胖的身子就被踢了回来,直接就栽倒在地上。

“先生!”外头有人尖叫了声,然後一个人闪了进来。

秦玉涛呆呆地趴在地上,看著进门的男人瞥了眼自己,立刻就把门关上了。

“哎──先生──”门外的人只说了半句就被关在了外头。

“徐主任真是好兴致。”

来人忽然笑了声,但徐达一看到对方的脸色就知道这笑是假的。被男人狠踹了一脚,他早就窝火了,可一见到对方皮笑肉不笑的样子,徐达不知道为什麽就有些发虚:“宋总,你什麽意思?”

看到秦玉涛狼狈的样子,宋黎辉镜片後面的眼睛眯了起来,他用手托了下眼镜,笑道:“我就知道这只小猫爱乱跑。这不,居然跑到您这里来了。你们玩的还尽兴不?”

徐达看著宋黎辉,不明白他这话是什麽意思。

“我在说……这是我养的东西,明白了吗?”盯著一副蠢样的徐达,宋黎辉忽然冷下了声音。

“你……”徐达瞪大了眼睛,这人的意思是,这块自己就快要吃到的肉……要他吐出来?

“宋总,你这也太……”

“别忘了,”打断了他的话,宋黎辉的笑意越加寒冷,“你可有好多东西留在我那里呢,要我都抖出来?”

听了这句话,徐达的脸色立刻青白交加了。他咬牙道:“宋黎辉,你也太嚣张了!你也想要这**是不是?哼!被你老婆知道了……”

“徐达,乘我现在还有礼貌,你还是快点走的比较好。”打断了他的话,宋黎辉斯文而俊雅的脸上闪过一丝狠戾之色,“我可不是裴子俊,整我前,你可要考虑好自己的分量!”

豔星64(意乱情迷,H)

64

秦玉涛听不清房里的两个男人在说些什麽,他的耳朵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嗡嗡作响。一从激烈的搏斗里松懈下来,他就彻底动不了了。他知道现在自己正以一种很不堪的姿势趴在地上,两腿叉开,下身裸露,但这时候的他已经连合起双腿的力气都没有了。

药物的威力正把他的神智一点一滴地带走,被汗水打湿的头发湿腻腻地贴在他的脸上、脖子上。他浑身都像是在发高热,後面被徐达碰过的地方还保留著恶心的粘腻感。因为外界的强力侵犯,那个柔腻的入口里面像是夹了什麽东西,难受的厉害……秦玉涛恍恍惚惚地听争吵的声音,最後有人摔门而出。

地毯传来的震动让秦玉涛知道有人朝自己走近了,他看不见是谁,只感觉被人从地上扶了起来。

宋黎辉看著怀里狼狈不堪的男人。对方半睁著失焦的眼睛,喉结滚动,呼吸急促,嘴角还淌著一缕湿痕,看上去是有些神志不清了。他的下身只残留著一条破布一般的内裤围在腰间,因为被从裆部剪断,已经完全失去了蔽体的功能。勃起的器官从破碎的布缕边缘伸出,颤巍巍地挺在空气里,连著下边的两个卵囊都被看得一清二楚。

“看你这副样子!”

秦玉涛听见头顶上有人不屑地骂了句,身体就被腾空抱了起来。

“不……放我走……”

蠕动著嘴唇,秦玉涛昏沈沈地喊道。他的意识还停留在刚才差点被侵犯的那刻,整个人无法控制地哆嗦著。

“你这副样子还想出去见人?”宋黎辉嗤笑一声,把人扔进了床里。

“知道我是谁?”把手撑在对方的耳侧,他俯视著身下灼热的身躯。

瘫在床上的男人难受地扭动著身体,只张著嘴喘气,却什麽话都说不出来。宋黎辉冷笑:“估计你现在满脑子就是想找男人插你吧?我看就算徐达回来,你也照样敞开腿让他干!”

“不……”

听到徐达的名字,秦玉涛反射性地抖了一下。他抬头瞪向宋黎辉,眼里全是屈辱的泪花。

“这还差不多,”见秦玉涛朝自己怒目而视,宋黎辉却笑了,他伸手脱了自己的西装外套。

“我是谁?”一手握住了对方勃发的**,宋黎辉再一次逼问。

“宋……宋黎辉……你……走开……”

秦玉涛努力地对抗著想缠在对方身上的**,断断续续地低喊。

“这时候还嘴硬,再过十分锺,保证你浪地见男人就求。”

宋黎辉冷眼看著秦玉涛辗转反侧,无法自持地夹紧双腿的模样。因为汗流的厉害,男人的衬衣已经呈现半透明的状态。他胸前的两点突起显眼地顶著胸口的布料,宋黎辉看了一眼,忽然低头去咬──

“啊──”

一串激烈的电流闪电般从**扩散至全身,秦玉涛身子一挺,从腿根到脚趾头全绷紧了。与此同时,宋黎辉覆盖在他腿间的手掌也活动了起来。

“不……不不……不啊……”

秦玉涛尖嚷著,随著对方有技巧的撸动,他的臀部克制不住地上下摆动。

“你的身体可不是这麽说的。”

嘲笑著秦玉涛的口不对心,宋黎辉侧头在他的汗湿的脖子和耳垂上噬咬著。如此近距离的亲昵,让彼此的呼吸都听得一清二楚。秦玉涛战栗地感觉对方的薄唇在自己裸露的皮肤上游曳,释放出一道道电力十足的热流。

最後,宋黎辉抬起上身,分开了秦玉涛的双腿。

“啊……不……不要,不要……”

凝视著宋黎辉从裤缝里掏出来的器官,秦玉涛抓著床单,绝望而软弱地摇著头。

秦玉涛的拒绝让宋黎辉的脸色一沈,继而挑眉冷笑:“放心,我说过要让你求我的。只要你不同意,我一碰都不会碰你!”

收回抚慰的手掌,宋黎辉干脆地起身下了床,留下秦玉涛一个人在上头呻吟喘息。

“啊……好……好难受……不……哦……”

理智和**撕扯著秦玉涛脆弱的神经,他受不了地在床上翻滚著。身体里让人发疯的狂热逼得他最後俯趴在床上,弓起背,屈起两腿,把手按在自己的腿间自淫起来。

“唧……唧……”

从顶端渗出的粘液让手掌摩擦器官的声音异常响亮,宋黎辉坐在一边的单人沙发上,冷眼看著男人弓起背自慰的情景。

“啊……啊啊……啊……”秦玉涛一边喘一边呻吟,意乱情迷的他再也管不了自己此刻**的模样给人看见。他不断套弄著自己的胀痛的器官,身体慢慢从跪趴的姿势变成了侧卧。

宋黎辉看著脸朝自己侧躺的男人。对**的渴求让他无法自控地夹紧双腿有规律地挺动著腰臀,身前被双手紧握的器官不断从他的手心里探出头来,那**的guī头饱满润滑,正吐著一股股的淫汁。而男人腰间那破布一般的内裤还可笑地挂在那里,提醒著之前发生的一切。

仿佛注意到宋黎辉的视线,深陷在**里的男人抬头看向他。那半垂的眼睛里雾气迷蒙,加杂著混沌不清的**。他看著宋黎辉,脸颊上两块颧骨红得几近妖豔,一颗汗珠从他的鬓角滑落到嘴角,男人伸出嫣红的舌头去舔……

那瞬间,宋黎辉感觉自己像被诱惑了一样站起身。

他靠过去,手指在男人汗湿的脸上滑动。

男人迷离著双眼看了看他,然後……张嘴含住了他的食指。

“嘶……”宋黎辉抽了口气,被对方含住的指尖被舌头轻轻扫过,带来一股酥麻。他眯起眼睛看著正吮吸著他手指的秦玉涛。

“浪货!”

狠狠地低骂了一声,宋黎辉猛地把秦玉涛推倒在床上。

“唔!嗯……唔……”

把底下的男人强压著狂吻,宋黎辉的双手快速地解著自己的皮带。秦玉涛被他吻得气喘吁吁,两只手抵在对方有力的肩上,一副欲推不推的样子。宋黎辉喘著气,拽住秦玉涛的手,把它引到自己的内裤里。

“啊……”

接触到男人硬挺的**,秦玉涛轻喘了声,像是不敢面对似的,他飞快地把脸侧了开去。但他握住**的那只手,却是愈握愈紧,最後竟慢慢套弄起来,越来越快……

宋黎辉闭起眼睛享受著,半响忽然推开秦玉涛。他慢慢摘下眼镜放到床头,然後当著秦玉涛的面褪下内裤。

看到男性狰狞的器官出现在自己眼前,秦玉涛的脸上露出既痛苦又渴望的表情。但宋黎辉却没有像刚才那样分开他的腿,而是转身,用69的姿势撑在秦玉涛的上面。

“给我舔。”

他将自己那根已勃起约七、八分硬的大ròu棒,刻意地垂悬在秦玉涛的鼻尖上。

看著头顶倒垂的ròu棒慢慢朝自己逼近,秦玉涛的呼吸声越来越重,等到那东西触到他的嘴唇,秦玉涛的身体立刻做出了反应──他下意识的就把它张嘴含了进去。

“嗯……”

宋黎辉舒了口气,他的大guī头如愿地插入秦玉涛的嘴里,胯下的男人两片薄唇间,咬著一具硕大的guī头,那模样显得无比妖豔而淫荡!

秦玉涛的牙门缓缓地放松,让那个硕大的guī头渐渐地吞没进他的嘴里,ròu棒粗大的体积挤在口腔内,使他漂亮的脸蛋都有点变形。

宋黎辉看著自己的yīn茎大约只剩一寸露在外面,知道这大概是秦玉涛所能承受的极限,所以他没有再硬插硬顶,只是开始上下挪动腰部,慢慢地**起对方的嘴巴。

从前无数次的亲昵已经让秦玉涛把此时的反应变成了一种本能,他极为习惯地收起牙齿,收拢嘴唇,更紧地包住对方的根部,让男人享受到更大的快感。

宋黎辉掰过身前秦玉涛的两条大腿,让他的臀部翘起,整个儿离开床面。被yīn茎塞满嘴的秦玉涛只能肩背撑在床上,以屁股悬空的姿势给对方**。宋黎辉的yīn茎因这姿势插地更深,秦玉涛只觉得那冠状的guī头紧压著他的喉管,让他几乎喘不过气。

深插了几次後,宋黎辉的动作幅度就开始大起来,他把膝盖分跨在秦玉涛的头部上方,腰臀猛压猛提。每当guī头脱离紧箍著它的喉管入口时,那强烈的磨擦感让他不住大叫:“噢,舒服!”

“呜呜呜──”胯下传来男人紊乱的呼吸声和哀鸣,宋黎辉知道秦玉涛早已欲火焚身,所以也不管他。他抚著眼前上雪白诱人的结实美臀,脸一偏便开始吻舐起秦玉涛的大腿内侧。

下体早就湿漉漉的秦玉涛受此刺激,立刻忍不住地两条腿猛一夹紧,把宋黎辉的脑袋死死夹住。

豔星65(毁灭,H)

65

床上,以69式**的两人像两只巨大的肉色蜘蛛一样缠绕在一起。

秦玉涛躺在男人的胯下,大张著嘴,任由对方的下体肆意地在他的口腔里进进出出。他眼看著那根涨的火红的器官一次次朝自己的嘴巴里插进来,连同他的脸颊和鼻子也被一次次被埋进那两个鼓胀的肉囊之中,一下、两下……三下……

在这重复的淫辱下,宋黎辉看到秦玉涛腿间的**越发暴涨起来。男人那根竖得笔直的yīn茎在他的眼前渐渐变粗变硬,连颤动的频率也从偶尔的一次变成接连不断的抽搐。

知道这是秦玉涛快要**的预兆,宋黎辉停下**的动作。他抽出yīn茎,转身面对秦玉涛。

只见男人那双勾魂摄魄的眼睛此刻已经全部被汹涌淫念给占据,他鼻孔里喷著粗气,脸颊通红,因为方才的**,他眼睛以下的部分都沾满了黏答答的液体。

“想要了吗?”宋黎辉问地有些气喘吁吁,他双手撑在秦玉涛的腋下,居高临下地俯视著他。

秦玉涛那张精致而漂亮的脸蛋已经整个儿充血了,下身无法发泄的**让他一脸的痛苦。他睁著湿润的双眼,张开嘴:“我……我要……”

那一声近乎於哭泣的祈求让宋黎辉狭长的眼睛一亮,脸上顿时露出了得逞的邪笑。其实,如果秦玉涛这次再不屈服,他也忍不了下去!

伸手按住男人的腿弯,宋黎辉用力地分开前面的两条大腿朝两侧横向打开,一直等到秦玉涛的腿根都受不了地抖起来,他才将自己硬挺的大guī头一推──

“啊!”

只见秦玉涛一声惊叫,那guī头顿时就将秦玉涛臀间的洞穴挤开了几分。宋黎辉绷紧了屁股,腰继续往上一顶──

“呲──!”地一声,入口处的褶皱被瞬间撑了开来,秦玉涛腰部一颤,宋黎辉那根粗大壮硕的yīn茎已经顺利地插进三分之一。

像是故意要让延长这占有的瞬间,宋黎辉并没有马上插到底,而是极缓慢地推进。秦玉涛仰躺在床上,双手死死地揪著身下的床单。他的两个腿弯都被牢牢地按在床上,连一点挣扎都不能。随著对方的推进,他无比清晰地感觉到一个硕大的锥子形的尖端正一点点地将他的肠壁碾开,而那粗壮的茎身蛮横地将他的下体充塞地满满当当,就像是一条长长的巨蛇,慢慢扭动著粗糙的身体地钻进了他全身最隐秘的地方。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整个结合的过程中,只有沈重的呼吸声在彼此的耳边响著。秦玉涛的嘴越张越大,直到宋黎辉的两个卵囊碰到他的屁股,他才喉结一动,咽下嘴里满满的唾液。

宋黎辉长出一口气,他的yīn茎根部被一圈湿滑温热的软肉紧紧的圈住,而前面埋进穴内的部分则深陷在一团不停蠕动收缩的嫩肉里,那感觉让他克制不住地腰部一沈,腹部重重一撞──

“啪!”

“嗯!”摊在床上的秦玉涛被插地腰身一挺,一种被彻底洞穿的巨大压迫感让他嘴里蹦出一连串惊呼:“啊啊──!”

“想它了吗?”宋黎辉压低了头在秦玉涛的耳边低喘息著问,“这麽久没见面,它插的你爽不爽?嗯?”

又重重地顶了一下,宋黎辉咬牙继续道:“你不是不给我干吗?不是要为裴子俊守身如玉吗?现在我们是在干麽你知道吗?!”

“秦玉涛,你好好看看!”

猛地推折起秦玉涛下身,让他的屁股朝天翘起,宋黎辉故意把两人紧紧相连的部分展示在对方面前。

“你已经被我干了!你背叛了他!”

“不……不──!”宋黎辉的厉声喝斥让秦玉涛的神智有一瞬的清醒,他恍惚的眼睛在看到面前的情景时猛地一睁──男人粗壮的yīn茎插在他的两股之间,像是一柄巨矛洞穿了他的心脏,粉碎了他曾经的誓言!

那一刻,秦玉涛的眼里迸射出凄厉的泪光,他绝望地哀叫:“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

“是你求我干你的!”秦玉涛的泪水让宋黎辉既痛恨又爽快,还有一种毁灭了什麽东西的战栗感,他抓著男人的小腿肚狠狠地动作起来,“你的爱已经脏了!你背叛了裴子俊!”

“不要!”秦玉涛颤抖地感觉著体内的大家夥开始动了起来,随著宋黎辉的猛插猛抽,汹涌的快感如同潮水一般拍打著他的灵魂和身体,他那些的抗拒没两下就被击散,早已经yín水泛滥的下身很快就发出了“啪嚓!啪嚓!”的水声。

“我要插到你最里面,插到没人到过的地方!”秦玉涛听见宋黎辉咬牙低喊了一句,双腿便又被大力地扯了开去!

“秦玉涛,看著我,看好是谁在干你!”将勃起的器官快速地抽出,宋黎辉对准秦玉涛下身的入口,像是在宣告著所属权一样,再一次强硬地进入!

“不──!!”

狂风暴雨般的**瞬间席卷了秦玉涛的身心,在他的呻吟中,宋黎辉不断地变换抽送的方式。

他时而飞快地**,时而全根插入,时而以小腹顶住穴口研磨,反复顶动刺激。偶尔,他又将自己的yīn茎不住地在秦玉涛的肠道里旋转,抽磨。这些动作让秦玉涛的身体不禁阵阵抽搐,下身流出的大量粘液,将两个人的体毛完全打湿。

对这具**无比熟悉的宋黎辉,不断用高超的性技巧撩拨折磨著秦玉涛。秦玉涛的身体在他的侵犯下不停地扭动著,但肉穴却紧紧包裹著他快速抽送的巨大。最後被药物和**彻底击溃的秦玉涛也响应起对方的侵占,一双修长白皙的**紧紧地盘缠在宋黎辉背上,无比淫媚地迎合著对方的长抽猛插和旋转顶撞!

两具汗流浃背的躯体终於紧密地结合在一起!

“呃啊!不要!不……不可以这样……”

意识早已陷入迷蒙的秦玉涛,虽然内心无法接受此刻发生的事情,想用言语去反抗,但最後铺天盖地的欲潮还是将他的意识和理智给淹没了。到最後,他的灵魂仿佛被带领导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境界,晃晃惚惚之间,秦玉涛无意识地发出一声声嘹亮的淫叫,他不知道自己都叫了些什麽,此刻的他已经没有了羞耻和理智,化身成只知道肉欲的禽兽。

秦玉涛**让宋黎辉不由自主地加快了撞击的频率,他忘形的抽动著沾满了淫液的大ròu棒,大概插了百来下,他突然听到秦玉涛好一声长长的浪啼。

只见秦玉涛浑身的肌肉一紧,下身的yīn茎急促地抽搐起来,接著一股散发著浓浓腥味的液体像喷泉般飞溅了出来!

“唔!呜呜……哦……”

被干射了的秦玉涛一双长腿僵直伸向天上,十个脚趾蜷曲僵直,mī穴里的层层嫩肉不断紧箍吸啜著体内的yīn茎。在他的强力收缩下,宋黎辉低哼了几声,马眼顿时狂射出一**炽热jīng液,约三十秒长,实实在在地灌满了秦玉涛的体内深处!

被**冲击地意识模糊的秦玉涛被这一**炽热jīng液一烫,顿时两眼一翻,再也受不住地昏了过去,而他的下身却依旧一缩一缩地吸吮起宋黎辉那一**的灼热jīng液。这无意识的动作,不仅使宋黎辉插在他làang穴的ròu棒感受到更强烈的快意,连带秦玉涛本身也因为xiāo穴的敏感之处不断挤压入侵的yīn茎,产生一股更美更酥麻的感觉。昏迷中秦玉涛低吟一声,脸上露出了不知道是哭还是笑的神色,而他的意识也在这绝顶**的彻底飘散了开去……

豔星66(输)

66

夜幕里的H市笼罩在一片水泽声中。

雨水倒灌至地面,激起一片白蒙蒙的水雾。这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雨把整个城市的温度都降到了最低。往日灯红酒绿的街道此刻都打蔫了似的冷冷清清,无人问津。

段衡从一片雨幕中冲进楼道,他甩了甩半湿的头发,收了手里的伞往楼上走去。

哗啦啦的雨声从楼道的窗户外面渗进来,听起来就彻骨冰凉。

刚拐到三楼的楼梯口,段衡就觉得不对劲了。虽然通道里和往常一样一片漆黑,但一向敏锐的直觉还是让他感觉到了一点异常。

即使来人并没出声,但那浅浅的呼吸声却暴露了他的存在。段衡发现有个黑影正一动不动地蹲在他门前。

“谁?”段衡弯腰警觉地低喝。

听到他的声音,那黑影很慢地抬起了头。段衡看不清楚那人的脸,只听见对方模糊地低喃了一句。

没听清楚对方说了什麽,但那熟悉的音调还是让段衡一下就辨别了出来人是谁。他几步登上楼梯:“秦玉涛?”

黑影在他面前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段衡看他脚下不稳的样子连忙上前扶住。

“你身上怎麽这麽湿?”

怀里冰凉的触感让段衡心惊,他想也没想立刻就扶了人开门进去。

“啪!”屋子里骤亮的光线让段衡终於看清楚男人此刻的模样。

怀里的人简直像是从河捞出来的,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地方是干的。从外套到里衣到长裤,全在滴滴答答地往下滴水……段衡简直怀疑他是不是在河里游了一圈才来的。

还在渗著水的衣物裹著男人瑟瑟发抖的身体,段衡看著他盯著自己,半响才认出人来似的扯了扯嘴角:“你……你回来了?”

“该死!你这样坐了多久?”感觉到男人身上低的惊人的温度,段衡又惊又怒,“你怎麽不打伞!”

“我……”一脸苍白的男人显然有些不对劲,他的目光一会儿盯在段衡脸上,一会儿又游移到半空,最後,他慢慢低下了头,“我忘了……”

“出了什麽事?”

看到对方这副样子,段衡怎麽不知道是出了事?他深吸口气压下心里汹涌的情绪,软下口气去问。

可惜,对方只是一个劲地摇头,问急了就只会说“我不知道”,那一脸苍白毫无血色的模样就像是下一秒就会昏倒。段衡看著秦玉涛还在不断颤抖的嘴唇,咬咬牙把人拖进了浴室。

“去洗个澡,你这样下去非生病不可!”

开了热水器,把人拽到花洒下面,段衡扯了条毛巾给秦玉涛:“先洗澡,你不想说我就不问,先顾好身体。”

秦玉涛捏著毛巾低下了头。

“我先出去,你洗好叫我。”

听到关门的声音,秦玉涛慢慢地抬起头。他任由手里头的毛巾滑脱到地上,伸手打开了淋浴的开关。

“刷!”从花洒里喷出的水流瞬间淋在他的头顶。热烫的热水从他的身体上流淌而过,秦玉涛冰冷的身体抖了一下。然後,他仰起头,用双手环抱住自己,让一道道热流从自己的脸颊上冲刷而过。

一件外套滑到了秦玉涛的脚边,然後是第二件,第三件……被雨水浸透的衣物一件件从身体上剥落下来,秦玉涛最後全身**地置身在滚烫的水流里。

他低头,看著热水冲刷过自己身上一道道**的痕迹──从胸口到下腹,然後是两腿之间,满满的全是斑斑的吻痕。那些暧昧地痕迹像绽放的花瓣一般遍布在他的全身各处,提醒著他曾经犯下的错误……

完了……完了……一切都完了……

那一天,当秦玉涛再次醒来的时候,他就就知道自己完了。

他的身体被人彻底地享用了!那红肿的**,布满指痕的腿根,下身无法闭合的开口,还有体内深处被灌地满满的体液……这一切的一切都像是鞭子一样抽打著秦玉涛的心灵。

他被另一个男人碰了。

被子俊以外的男人……

他背叛了他的爱人!

“不……”

蹲下身体,秦玉涛抱著膝盖,浑身颤抖。

──

“傻瓜,说这个干什麽?以前的事我可以不计较,但以後……”

“只有你!从今以後我再不会让人碰我了,只有你一个人,我保证!”

“无论发生什麽事?”

“我绝不会背叛你的,你忘了我说的吗?我爱你,子俊……从今以後,我只属於你……”

──往日甜蜜的誓言此刻全成了刻骨的羞辱,劈头盖脸地扇在了他脸上。

他没有做到……他和宋黎辉做了爱!

难堪的闭上眼睛,记忆的残片却无比冷酷地一一浮现。

那时候,被干到**的他敞开双腿,无比淫荡地欢迎著对方强有力的侵犯……一次又一次,他把臀部高高的翘起,无耻地渴求对方再狠一点、再深一点……在那张客房的大床上,他们用各种姿势翻云覆雨,他给对方**,下贱地吸著对方的yīn茎……

他被奸淫的同时也被征服了。从身体到灵魂……当他臣服在宋黎辉的胯下的时候,他的爱就已经被毁灭了……

秦玉涛睁著大大的眼睛,流水从他的面颊上淌下,而他已经哭不出来了。三天里,他一直在哭。现在,他的泪水已经流光了,再也也哭不出来了。

他不敢去见裴子俊,不敢告诉他发生了什麽,他知道那个男人一定不会原谅自己。他其实知道裴子俊一直都很介意他的过去,甚至,连那次绑架,他们两人都一直小心翼翼地去回避。因为对彼此的爱,他们很努力地去适应、去改变、去努力……可……这一切都没有用了……

秦玉涛闭上眼睛,仰起脸。他输了,又一次。

67-74

豔星67(冷)

67

“嗒!嗒!嗒!”

一阵敲门声把秦玉涛的思绪从深深的自我唾弃中带回。

还蹲在地上的秦玉涛僵硬地转头,看到门上镶嵌的磨砂玻璃映照著一个人的侧影。

“我把衣服放在门口,你洗好了就自己拿。”

段衡的声音从门板的另一边传来,隔著哗哗的水声,显得朦胧而不真实。秦玉涛看见对方的影子做了一个弯腰的动作,很快就从玻璃上消失了。

秦玉涛走到门边,旋开门。从半开启门缝里,他看见门角的地上摆著一个小板凳,上面整整齐齐的叠著几件衣物。

那些衣服并不是很新,样式也很普通,可在昏黄的光线里照著,显得特别柔软。

秦玉涛把视线从衣物上抬起,发现段衡已经不在客厅里了,但对面厨房的门却半拢著,里面隐隐的透著光。

知道对方是顾虑到自己,所以才避的嫌。对於这种体贴,让秦玉涛说不清楚是什麽感觉。感激有,不好意思也有,甚至还有一些奇怪的空落落的感觉。

他其实也不知道自己怎麽就跑到了这里来,也许是因为这几天太痛苦了,而那个人又总是那麽一次次的朝自己伸手,把自己拉出险境……所以,在潜意识当中,他就把这里当成了一个避风的港湾。又或许,他只是纯粹的需要一个无关的人来帮助他发泄这份痛苦……

冰冷的空气顺著半开的门缝涌进浴室,秦玉涛**的身体上立刻泛起了战栗。没有再胡思乱想下去,他从板凳上捏起衣服,穿了起来。

那些衣服大概是段衡自己的,比起秦玉涛平日穿的要大了几个尺寸。犹豫了一下,秦玉涛咬著下唇抬腿把对方的内裤提了上去。因为衬衣的袖子和裤管都长了一截,秦玉涛只能把它们都挽了起来。

洗过澡又换上了干燥的衣服,秦玉涛顿时就感觉自己身上暖和了很多。他穿上浴室门口早摆好的棉拖鞋,朝厨房走去。

“洗好了?”厨房里正在摆弄著什麽的男人回头,看到秦玉涛呆呆的站在门口瞧自己,他走过去推秦玉涛。

“去床上躺著,床我给你铺好了,被子里暖和。我煮点姜汤,马上好。”

推著秦玉涛上了床,段衡用被子裹住对方的身体。就在他松手要离开的时候,秦玉涛抓住了他。

段衡低头看他:“怎麽了?”

秦玉涛掀了掀嘴唇,几次张嘴,但最後却还是什麽都没有说出来。

“说不出来就别勉强。”把他的挣扎看进眼里,段衡在他的额头上拍了一下,“把头发擦汗,我就那麽一床被子,别给弄湿了。”

从抽屉里拿出一条新毛巾,段衡把它兜在了秦玉涛的头上。

“自己擦干。”

被大毛巾盖了满头的秦玉涛看著段衡转身走进厨房,没过几分锺,他又拿了一个茶杯出来。

见秦玉涛还在慢吞吞擦著,段衡把茶杯往床边柜子上一搁,干脆把毛巾盖住秦玉涛的整个脑袋狠狠地揉了一顿。

“行了,把姜茶喝了。”

把杯子硬塞进秦玉涛的手心里,段衡命令著。

秦玉涛端著手里暖暖的茶杯,吸了下鼻子。生姜那腥辣的味道冲进了他的鼻腔,那气味刺激地他闭起眼睛撇开脸。

“别光端著,趁热喝。不然,明天早上,你准感冒。”

伸手顺了顺秦玉涛被自己揉地乱七八糟的头发,段衡低声催促。

秦玉涛嗯了声,端起被子就灌了下去。那姜茶**辣地烫著他的喉咙,一路暖到了胃部。

段衡接过秦玉涛手里的杯子,把人塞进被子:“你今天就在这里睡吧,反正我待会儿还要去医院。有什麽事,睡过一觉就好多了。我帮你锁上门,不会有人进来的。”

“你要走?”听到段衡并不打算留在这里陪自己,秦玉涛抿著唇,脸上满满的都是失望。

“我娘刚做完手术,这几天我要陪夜。”有些为难地看著秦玉涛,段衡低声安慰。

其实他这次回来只是来拿些换洗衣服,谁知道正碰上秦玉涛。也算是对方运气好,若是自己今天晚上不回来……想到这个人有可能这样在门口等上一夜,段衡的心软了软:

“你放心,我等你睡著再走。”

“你娘的手术……”

“托你的吉言,很成功。”

“真的?”几天以来,秦玉涛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心雀跃了起来,“太好了!”

“医生说再过一个月就可以痊愈出院了。”

看到段衡脸上温柔的笑意,兴奋过後秦玉涛忽然想到了什麽,面上的欣喜也沈寂了下来:“那一个月後你就要走了,是吗?”

段衡看著他没说话,秦玉涛紧紧地盯著他,感觉对方那双漆黑的眼睛里似乎是有话要对自己说,但就和自己一样,到了最後,段衡也只是说:

“这个我还没定。好了,别说话了,睡觉。”

“段衡……”

“我在,你什麽都别管,睡吧。”

身上的被子被人轻轻地塞好,秦玉涛缩了缩,用被子把脸遮住。

“不要走……”

一个嗫喏的声音从自己的喉咙里发出来,这任性的请求让秦玉涛羞耻地把脸埋地更深了。

也许从前他能忍受这人的离开,可现在,这一刻,当他真的满心痛苦的时候,他发现自己还是舍不得。他知道自己说这话很自私,很不服责任,可是……他真的,舍不得这最後一点点地温暖离开自己。

因为躲在被子里,秦玉涛看不见对方是一种什麽反应。他只是竖起耳朵,等著对方可能的回答。

可是过了很久,直到秦玉涛控制不住地沈入梦乡,他也没听见段衡开口回答他。

也许是因为压力太大,好不容易松懈下来的秦玉涛很快就睡了过去。

梦里,他发现自己一个人站在舞台上,台下是无数的观众。脚尖上传来的疼痛让秦玉涛意识到自己在跳什麽。那是很小的时候,母亲教他跳的芭蕾舞剧──胡桃夹子。刺眼的聚光灯将他不断旋转跳跃的身体暴露在台下每一双探寻的眼睛里,而更让秦玉涛惊恐地是,他的全身居然一丝不挂,只脚上套了一双纯白的舞鞋。

意识到自己的**,秦玉涛羞耻地想把自己遮起来,可他的身体却完全不受他自己的控制。聚光灯下的他不停地舒张著白皙的**,在众目睽睽之下抬腿,露出下体,然後是一个个的飞跃、旋转、起落……

最後一个动作,他全身脱力地倒在地上。

一瞬间,嘘声、叫骂声……无数人的声音陡然合成一场声音的风暴,冲他卷来。秦玉涛畏惧地看著台下的人群像蚂蚁一般爬上了舞台,朝自己扑过来……

“啊──!”

秦玉涛尖叫著从这睡梦中醒来。

屋子里的灯已经全暗了,秦玉涛睁了半天的眼睛才看清楚自己在哪里。

这是段衡的家。

屋子里空无一人,秦玉涛喊了几声,没有人回应。

黑暗里只有他自己急促地呼吸声在回荡。

段衡回医院了。

秦玉涛恍恍惚惚地想到。

他要陪自己的母亲,自己算是他的什麽人,他又怎麽会留下来陪自己呢?

嘲弄似的够了勾嘴角,秦玉涛抱住膝盖,慢慢地把额头埋在了两臂之间。

寂静的黑暗中,寒冷在一点一滴地侵蚀掉他好不容易温暖起来的身体,秦玉涛感觉自己的眼眶很酸。

那是一种深深的孤寂。

到最後,还是谁都帮不了他。只有他自己……才会陪他到最後。

身体冷了,连他的心都好像在这沈寂中冰冻了起来。外头的雨还在哗哗地下著,秦玉涛感觉自己的整个身体都僵硬住了,什麽都听不到,看不到,感觉不到……

“哗──”

陡然间,铁门被打开的声音让秦玉涛猛地抬头。

一个浑身湿透的人影进了屋子。

雨水反射著幽蓝色的光,让那个身影看起来都像是幻影。

“啪!”

灯光在下一瞬间将一切都照的真真切切。

秦玉涛直愣愣地看著对方,泪珠子还含在眼眶里。

豔星68(热)

68

段衡一进屋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

全身都裹在被子里的男人顶著一头毛茸茸的乱发,一双含泪的眼睛惊愕地看著他,那委屈的眼神就像是只可怜兮兮的绵羊。

段衡走过去。

“怎麽了?”

他叹了口气。

“不是跟你说过吗,男人不可以老是哭。”

秦玉涛傻傻地看著对方,段衡此刻的模样和自己刚才几乎没差,全身上下都跟水里泡过了似的。只是他的眼睛却很亮,那墨似的黑瞳里带著一簇跳跃的火焰。

“你……你不是走了吗?”

秦玉涛结结巴巴地说著。

段衡伸手抹去男人眼角嗜著的泪珠:“我跟医院的护工讲过了,让他今天晚上帮忙看著我娘。你这副样子,我实在不放心。”

他的话让秦玉涛刚刚还冰冻的心情瞬间回暖过来,他捉住对方的手,一下就抱住那人的腰:“……段衡……谢谢……”

“你别抱我,我浑身都湿著呢……你……算了。”

段衡无可奈何的声音伴随著胸腔的震动传递过来,秦玉涛闭上眼睛,透过湿透的衣料,他能感觉到对方蕴含著热力的体温正一点一滴地透过来。

“好了好了,你让我换件衣服。”拍了拍对方贴在自己腰上的脑袋,段衡轻哄著。

秦玉涛不好意思地松手,自己这副模样也太孩子气了,明明段衡的年纪比自己还要小。

等段衡从卫生间里换好了衣服出来,秦玉涛顿时就有些不知所措了。这屋子里就只有一张床,对於普通男人来说睡一起的确没什麽,可是……

秦玉涛张了张嘴:“你……”

“行了,我在床边靠会儿就可以了。”

看出秦玉涛的不自在,段衡说道。

“这怎麽行!”

哪有让主人打地铺的道理,而且之前段衡也说了,他只有这一床被子。这麽冷的天气,还下著雨,人睡在地上怎麽受得了。

“没事,我以前露天都睡过。”

见段衡已经开始拿床单了,秦玉涛著急地“哎”了声,自己往边上挪了挪,然後打开被子的一角。

见对方没动静,秦玉涛垂下眼睛:“会……感冒的。我没有其他意思,你上来。反正我们都是男的,没关系。如果你不睡,那我也不睡了。”

说完最後一句话,秦玉涛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什麽叫做睁眼说瞎话,自己这就是。可是,他无论如何也不能让那个体贴的男人在地上过一晚。

虽然大多时候秦玉涛是个十足的好好先生,可执拗起来也绝对是十头牛拉不回来。段衡看见他和自己僵持的样子,为难地皱了皱眉。

“你……”

“你上来,我们又不做什麽,一起睡又怎麽了。”

秦玉涛说得理直气壮。这时候他真的什麽杂念都没有,只是单纯地不愿意对方因为自己受委屈。

又等了一会儿,段衡终於叹了口气,妥协了。

秦玉涛感觉边上的床铺被人压了下去,一阵寒气立刻随著对方的动作钻了进来。寒冷的感觉让秦玉涛的身体缩了一下,大腿一不小心就蹭到对方。皮肤相触的瞬间,秦玉涛的脑子一下就麻了。他急急地转头,却看到一边的男人正瞧著自己。

“冷了?”

男人低低地问。他结实的身体正包裹在一件半旧的T恤里面,露在布料外面的肩颈覆著一层健康的麦色肌肤,那突出的锁骨线条流畅硬朗,看起来性感迷人地要命。

秦玉涛慌乱地眨了下眼睫,只敢把视线放在段衡下巴上。那上面一颗水珠欲滴未滴的,引得他不自觉地伸手去擦。

他的动作让两个人都愣了下。

指腹上粗糙的触感让秦玉涛理智瞬间回神,他抽了口气,赶忙缩回手。只可惜,他的动作慢了一拍,那只手就被人按住了。

那瞬间,像被针扎了下。秦玉涛眼睫一抬,两人的视线就撞在了一起。

段衡皱眉看著秦玉涛一脸惶惑地看著自己,那只被自己紧握的手甚至还微微地发著抖。

“别乱动。”t

沈默了一会儿,他开口低低地警告。秦玉涛的注意力顿时从那饱满地额头一直顺著鼻子到了两片不断煽动的嘴唇。

注意到秦玉涛的视线,段衡的眼睛一暗。

对方突然前倾的动作让秦玉涛的身子一震。他抬头对上男人那双黑的惊人的眼珠。

“段衡……”

他轻叫了一声,垂下脑袋。

一丝复杂的光焰从段衡的眼里闪过,他松开手,轻道:“快睡吧,明天要早起的。”

“啪!”地一声,屋子里的光灭了。

秦玉涛平躺在床上,睁著眼睛望著天花板。虽然身体不再感觉到寒冷,可一想到躺在身边的人是谁,他就睡意全无。刚才说的信誓旦旦,但真的和这人躺在一张床上,他还是免不了会胡思乱想。

刚才,他是想吻自己吗……秦玉涛有些不可思议地想著。他难道喜欢自己?一想到这个可能,秦玉涛整个脑子都乱成了一片。

不,不可能。

想到自己和段衡相遇以来发生的事,秦玉涛就没办法想象这人会对自己有什麽好印象。顶多他也就是可怜自己,刚才一定是他的错觉。

越想越是混乱,秦玉涛烦躁地转身。

“睡不著吗?”身边的人忽然开口问他。

“没。”秦玉涛想也没想地答了句。

“如果心里有事不妨说出来。”

男人带著磁性的嗓音平静而温和。黑暗里听著对方这样缓缓的调子心里就特别舒服,就像是被对方的声音催眠了一样,秦玉涛的心情渐渐平静了下来。他知道身边的人不会伤害自己,是自己足以信赖的人,如果他要找人倾诉的话,他也许是最适合的人选。这样想著,秦玉涛顿时就涌起了一股倾诉的冲动。

接下来仿佛顺理成章,他慢慢地把最近发生的事情断断续续地叙述了一遍。但对於自己在酒店发生的事,他绝口不提。

“子俊因为酒後驾车被拘留了,有人还诬告他。我……我想不到办法救他。”

秦玉涛烦恼地闭紧了眼睛,为自己的无能感到痛苦。

“我想想办法。”出乎预料,听了他的叙述,身边的男人这样说道。

秦玉涛惊讶地扭头,正看到段衡一手支著脑袋低头看他。

“我有个战友专业到了警局,也许他有办法。”

“真的?”意料之外的惊喜,让秦玉涛激动地扑上去,“段衡你真有办法?”

本已经绝望的秦玉涛一听这个消息,不啻於绝处逢生。一时的兴奋让他想也没想就整个人抱了过去,他用力搂著对方的肩膀,表达著自己说不出的感谢。一直到那热烫的体温渗进了他的皮肤。秦玉涛这才发现自己的动作有多麽暧昧。他竟然压在段衡的身上。

慌忙松开手,秦玉涛撑起上身,不好意思地想从对方身上下来。可一看到对方复杂的眼神,秦玉涛就动不了了。

黑暗里,男人正仰头看著自己。他的一只手还按在自己的腰眼上,那动作让秦玉涛根本没办法动。急著摆脱这尴尬境地的秦玉涛动了动腰,换来的是对方一记抽气。

“别动!”

男人带著恼意的声音让秦玉涛瞬间不敢动了,此刻的他模模糊糊地感觉到大腿夹住了一个沈甸甸的硬物。

“啊……”

电话火石之间,秦玉涛想到了那是什麽。他不由自主地低叫出声,脸上的红晕一下就爆炸了。

听到他那声颤抖的惊呼,压在他腰後的手随即一紧。秦玉涛被这力道一压,撑起的上身一软就跌了回去。

“嗯!”

跌落的身体被一双坚实的手臂抱住,秦玉涛的心跳地蹦蹦响。

他咬牙想挣脱这怀抱,但抬起头的瞬间却撞进了对方深如大海的黑眸里。

让段小攻暧昧一下,肉渣都没吃到的攻,真是可怜==

豔星69(迷乱)

69

眉眼相对的瞬间,秦玉涛的脑子完全空白了。

他呆呆地看著底下那张熟悉却陌生的脸,胸腔里的心跳声像是雷鸣般鼓荡了起来。

扑通!扑通!扑通……

段衡的目光慢慢地变了,那仿佛海水又仿佛火焰一般的目光从那双黑如天幕的眼瞳里漫涌过来,一下就把秦玉涛淹没了、焚烧了……

秦玉涛的嘴唇无声地张开,他不知道自己想说什麽,喉咙里的东西哽得他难受地快窒息了。

温热的嘴唇在下一刻轻轻地覆盖上他。

“别这样看著我……”

四唇贴合的瞬间,秦玉涛听见段衡懊恼地叹息。

男人的吻就像是一记重拳直砸秦玉涛的心脏,他痛苦地半合起眼帘,双手抚摸上那张近在咫尺的脸庞。

“段衡……”

抬起头细细的端详著底下人的模样,秦玉涛颤抖的嘴唇自上而下地重叠上对方,段衡轻轻地咬住了他,温存地摩挲、含吮……

不是拒绝,也不是安慰,这**裸的回应让秦玉涛的嗓子里发出一声悠长的低吟:“嗯──”

那颤抖的鼻音仿佛是从心底深处传来的呼唤,彻底击溃了秦玉涛的心理防线。

一个翻身,秦玉涛就被压在了身下。

“嗯!唔……”

床上紧贴在一起的两人失控地缠绕在一起,耳边渐渐失序的呼吸声让他们的拥吻越发深入。起初那浅浅的亲吻早已没有了开头那种安抚的意味,秦玉涛感觉自己身体被人狠狠地抚揉著,肩膀、背脊、臀部……被肆意挤揉的肌肉传递来男人强有力的讯息,秦玉涛浑身瘫软地躺在对方身下,下颚扬起,双眼迷离。

“啧!”松开嘴唇的瞬间,那暧昧的水声让两个人都是一震。

沈重的呼吸声中,他们彼此凝视著。虽然紧贴的身体已经燃烧,但理智却在剧烈地挣扎。

“秦玉涛……”段衡用手背轻蹭著秦玉涛的脸颊,那双总也看不清的眼睛此刻满是烈焰,他喃喃著,“……秦玉涛……”

听到自己的名字被这个人反复地叫著,秦玉涛气息更乱了。刚才那超出界限的热吻他觉得心慌意乱,他现在只想把自己藏起来。

感觉到对方的呼吸吐在自己的鼻尖上,秦玉涛干脆逃避地闭上眼睛。

一声、两声……耳边粗重的呼吸过了好一会儿才被控制下来,秦玉涛感觉到身上的压力一轻,人就被松开了。

“对不起。”

段衡沙哑的声音就像是一把锁,一下子就把所有的激情关了回去。

秦玉涛睁开眼睛,刚想转头,对方却阻止了他。

“别看我……”那个人侧躺在他的身边,危险地低语,“你再动,我可不保证下面的事……睡吧,你累了。”

男人还带著热意的话让秦玉涛赶紧闭上眼睛,然而身体里还残留的情潮让他神志恍惚。

刚才……发生了什麽?

嘴唇上的肿胀感让秦玉涛无法逃避刚才的意乱情迷。那一个充满**的吻究竟意味著什麽,他心知肚明。

身体里那水又像火的欲潮让他混乱,让他羞愧。

这是不对的。秦玉涛明明白白地知道。但心灵深处却有一种疯狂的渴望正在肆意地朝他叫嚣……秦玉涛牢牢地闭著眼睛,不去看、不去听。不能再想下去了,这一切的一切都只是一时的擦枪走火,什麽意义都没有。

他已经屈服给**一次,再做错,连他自己都不会原谅自己──他早已经没有放纵的权利。

把脸侧向一边,秦玉涛把身体蜷缩了起来。

也许是这夜太冷,也许是彼此的温度太热。这一晚的插曲像刹那烟花那样绽放在两人之间,又迅速地消失殆尽……秦玉涛恍恍惚惚地感觉到了什麽,又仿佛更加迷惑。

“段衡……能告诉我你和那个人的故事吗?”

迷迷糊糊的,秦玉涛听见这样自己问著。他记得的,曾经有个人和他一样对这个男人说过喜欢。他想知道结局。

“你……也喜欢他吗?”

过了很久,秦玉涛才听见段衡低沈的回答:“……不,我不喜欢。”

“是吗?”秦玉涛轻轻地问,像是在问自己,也像是在问那个答案。命运有时候就是这麽奇怪,有些人一辈子只是擦肩而过,有些人却能相守到老。

“他现在在哪里?也许我们能成为朋友……”

秦玉涛梦呓似的说著,他感觉自己的意识像是梦境和现实中飘荡。

“他死了。”段衡的声音带著莫名的冷硬,秦玉涛听见他微凉的叹息,“睡吧。”

“……嗯。”

这一次,秦玉涛终於放弃挣扎,沈沈睡去。在睡梦深处,他似乎又回到了那个熟悉的村庄。金色的麦田连绵成一望无际的海洋,他像精灵一样越过那片美丽的麦田,飞入了幽深的森林。在森林的中央,蔚蓝的湖泊宛若女神的泪珠,有人正在那里等待著自己。

那漆黑的眼眸,伟岸的身材。

像是等待了无数的光阴,秦玉涛终於投入那人坚实的怀抱。

如同是献祭一般,他任由对方把他抱到湖边的白色巨石上。

在天地的见证下,他们裸身相对,激情相交。当**被对方的利器贯穿,秦玉涛发出荡气回肠的娇吟。那人的勇猛将他的mī穴捣出一道道清泉,在他的身下蜿蜒宛如溪流。

“啊……啊……”

秦玉涛雪白的身体仿佛化身成最淫荡地巨蛇,攀附在那人的身下,任由那最原始的律动在他体内循环往复,无休无止……

最後的巅峰,男人的aì液像是炽热的岩浆喷发在秦玉涛身体的尽头。泪水从秦玉涛的眼角刹那淌下,他喜极而泣地承受著对方的给予,嘴里发出绵绵不绝的叫喊。

那巨大的冲击让秦玉涛神魂俱失,他身体一抖,一股强大的拉力立刻就将他卷入黑暗的漩涡……

眨了眨酸涩的眼皮,秦玉涛发现自己正趴在柔软的床铺里。

入目的是有些泛黄的墙壁,而他身边的位置已经空了。

一瞬间,那些令人心悸的片段闪过脑海。秦玉涛睁大了眼睛,立刻就从床上弹了起来。他慌忙掀开被子,上下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身体,直到发现没有异常,他才松了一口气。

“没事,没事,是我在做梦。”

他自言自语地喃喃著。

“你醒了。”

听到身後传来的声音,秦玉涛吓一跳地转身。

“段衡……”

看到那张熟悉的面庞,秦玉涛不知怎麽的有些不敢直视。

“去洗漱一下,我煮了粥,吃完我送你回去。”

男人的声音还是如往常般的平静,并没有一点异样,秦玉涛越发觉得自己梦境的荒唐。他赶忙哦了声,钻进了卫生间。

站在洗手台前,秦玉涛又羞又愧地看著镜子里略有些发红的脸。

自己怎麽会做那样的梦呢?

他伸出颤抖的手指触上自己的嘴唇,那里仿佛还残留著梦里缠绵的余韵。

秦玉涛恍恍惚惚地记起睡著前那个火热无比的湿吻。

男人托著他的脑袋,用唇面轻柔地摩挲著他。而当那湿热的舌头探进他口腔的时候,自己就只能让对方为所欲为了……

咬住自己的手指,秦玉涛逼自己清醒过来。像是故意要凌虐自己那样,他捧起冷水就往自己脸上扑。等到发热的脑子在冰冷刺骨的液体中降下温来,秦玉涛才舒了口气。

“好了!秦玉涛,事情到此为止!想想爱你的人!你可不要做个梦就昏头了!”

对自己做了番心理建设,秦玉涛才摆正心态出了卫生间。简单地吃了点早餐後,段衡叫了的士和秦玉涛回别墅。

“你先去换身衣服,然後我们去警局找我的朋友。”

车子里,把秦玉涛头上的帽子更压低了些,段衡一个眼刀逼退司机打探的视线。

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明显不合身的衣服,秦玉涛不由感激对方的细心。自己这样子出去给人瞧见了,还真会以为他们俩个做了什麽呢。

“你真的确定你的朋友能帮这个忙?”即使到了这个当口,秦玉涛还是有些不敢相信。想到自己之前为此付出了什麽,秦玉涛的脸色不禁黯然。他还没想好接下来怎麽面对裴子俊。和宋黎辉发生关系这样的事情,他说不出口。可是,瞒著他也是万万不行的,事情总有纸包不住火的时候。

看到秦玉涛又变得苍白的脸色,段衡只以为他还在担心事情办不成。像是传递力量似的,他握起秦玉涛的手,低道:“你只要相信我就可以了。”

看著那双透著关怀和安慰的眼睛,秦玉涛纵有千言万语也说不出来。比起裴子俊来,他更不能让这个人知道自己发生了什麽。他知道自己也许很傻很天真,但他真的想在这人的眼里留一个干净的形象。

车子很快就到了目的地。在别墅门口下了车,段衡对秦玉涛道:“你进去吧,我在外面等你。”

“不,你进来吧,外头冷。屋里没人。”用钥匙开了门,秦玉涛站在门口向段衡示意。

“不用了,我……”听到段衡的话戛然而止,秦玉涛疑惑地顺著他的视线回头。

看到从屋子里走出来的人影,他也彻底愣住了。

有人说要看甜蜜的H,所以就加了一段伪H,算是给大家的过年小甜点吧。唉,我已经绞尽脑汁给他们安排了。是在没办法写真的,假的就解解馋吧ORZ

豔星70(陌生)

70

“子俊……”

秦玉涛睁大了眼睛。

“你……你怎麽出来了?”

他傻傻地看著走到自己面前的男人,感觉自己像在做梦。

裴子俊的样子已经和前几天秦玉涛见到的大不一样了。他身上穿著一件黑色的V领毛衣,脸上的胡子也刮得十分干净,连头发也像是新修过的。看起来应该已经回来了不止一时半刻了。看到傻站在门口的秦玉涛,他英俊的脸庞露出一抹刀锋似的冷笑。

“难不成你还希望我在牢里?”

这明显带刺的话让秦玉涛心头一惊:“子俊,你……”

“你是谁?”

把秦玉涛扯到自己身後,裴子俊看著门口陌生的男人。

“他是……”

“我没让你说。”狠狠地打断秦玉涛的插嘴,裴子俊站在门口,居高临下地看著台阶下的段衡。

感觉到对方的敌意,段衡瞥了一眼被现在的情况弄得不知所措的秦玉涛。

“我是秦玉涛的朋友。听说你之前有些麻烦,他找我来帮忙。不过现在看来,是用不上了。”

“朋友?什麽朋友?”

像是对段衡的话十分不屑,裴子俊勾起嘴角冷笑,他恶意地嘲弄:“我看是‘炮友’才对吧!”

“子俊!”没想到裴子俊会说出这麽难听的话,秦玉涛厉声喝止。缓了缓,他又在裴子俊耳边低声解释,“段衡是我求他来帮忙的,你别误会……”

“我的家不欢迎你,你给我滚远点!”秦玉涛的话丝毫没有把三人间的气氛缓和下来,反而把裴子俊的火气给点燃了。

见裴子俊似乎有冲过去揍人的打算,秦玉涛赶紧对段衡道:“段衡,你先走吧,我来跟子俊解释。今天真对不起,我改天再跟你道歉。”

皱眉看著眼下混乱的情况,段衡沈声道:“裴先生,我和秦玉涛真的没什麽。他这几天因为你的事都快要崩溃了,他只是来我家住了一个晚上。如果你冷静下来了,可以再来听我的解释。”

知道自己的存在只能刺激到眼前妒火中烧的男人,段衡听从了秦玉涛的话,转身离开。

直到男人的身影从自己的视线里消失,裴子俊才狠狠地抽回被秦玉涛紧抱的手臂,气冲冲地进了屋子。

“子俊……”

跟在裴子俊身後的秦玉涛简直一个头两个大,他猜到裴子俊大概是昨天晚上回的家。结果正碰上自己一夜未归,又穿著别的男人的衣服回来。这样的暧昧的情形,也怪不得裴子俊要嫉妒了。

“昨天下雨我把衣服淋湿了,所以才穿得段衡的衣服。你别误会。”

见裴子俊不理自己,秦玉涛干脆从身後抱住男人。

“子俊……你不知道这几天我多担心你,好不容易你回来了,我们别吵架好吗?”

昨天晚上他的确和段衡有过一次意乱情迷,可是,终究他还是控制住了自己。虽然他承认,一直以来都对段衡怀抱著一丝渴望,但那只是隐藏在他心底的一个可望而不可即的梦,眼下这个男人才是他决定共度一生的伴侣。梦和现实毕竟是不同的,他分得清谁对自己最好。

“你相信我,子俊,我和他真的只是普通朋友。”既像是说给裴子俊听,也像是说给自己听,秦玉涛郑重地给自己和段衡的关系下了定义。是的,他们只能如此,自己不能再放任感情胡乱地发展下去。既然他已经做了选择,就要忠於自己的选择。

也许是秦玉涛的柔情攻势奏效了,如此咕咕囔囔了好一阵子,裴子俊绷紧的身体终於软了下来。

他转身,用力地把秦玉涛压抵在客厅的吧台边上。

“秦玉涛,你不要骗我。”

“我发誓,我绝对没有骗你。”

仔细地端详著秦玉涛认真的表情,确定上面没有一丝犹豫,裴子俊一口咬住男人的两片的薄唇。

“不许骗我,不然……”

“嗯……子俊……我没有……骗你……”

在唇齿间断断续续地吐著字,秦玉涛很快就被裴子俊强势的吻弄得气喘吁吁,感觉到对方的手掌探到了他的衣服底下。秦玉涛忽然浑身一激灵,醒了过来。

“子俊!”

“怎麽了?”裴子俊皱眉看著秦玉涛双手抵著自己的拒绝姿态。

“你……你还没告诉我你是怎麽出来的呢……”用微笑掩饰住自己的心虚,秦玉涛握住对方那只游曳的手掌。他不能让裴子俊看到自己身上的痕迹,至少现在他还没做好坦白的准备。刚才裴子俊对段衡的态度他也看到了,只是一点怀疑,他就能生那麽大的气。如果真被他知道……

秦玉涛忽然不敢想象,到时候会是一种什麽样的情况。

“还能是怎麽一回事,”谈起前几天的无妄之灾,裴子俊的脸色就阴沈了下来,“花了我一大笔钱,徐达那混蛋我早晚找机会收拾他!”

“他收了你的钱?”一想到那天被徐达按在地上猥亵的情形,秦玉涛还心有余悸。难道是因为自己没有给他得逞,所以他就想在钱上捞一票?

“我已经让私家侦探盯著那混蛋,等我抓到他的小辫子,就有他好看!”

复仇的**像是蛛网那样笼罩在裴子俊那张英俊的脸上,那双眼睛里所蕴含的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狠劲,让秦玉涛暗暗心惊。

“子俊,还是算了。这事好不容易才了了,要是被他发现你查他……”

“你太天真了!”看了一眼忧心忡忡的秦玉涛,裴子俊皱眉露出不赞同的神色,“那些人不会因为你的退让而放过你。我之前就是太傻了,还想好好地跟他去谈事儿,像他那种人,你根本需要和他说人话!”

看著那双透著狠厉的眼睛,秦玉涛终於感觉到了男人的改变。

从前的裴子俊虽然行事狂放不羁,但旁人感受的只是一种不受约束的自由潇洒。可是,现在从这个人身上所透出的锋锐却让秦玉涛深深的不安。他不知道是他对男人了解地不够深,还是最近的经历让他改变了。

“子俊……”

“放心,”把秦玉涛抱进自己的怀里轻轻安抚,裴子俊用一种让人战栗声音说著,“吃过一次亏没什麽,只要你能从失败中吸取教训,而不是任人摆布,总有一天你会成为那个摆布别人的人!”

谢谢大家送的礼物,今天赶早把文发了,祝大家新年快乐!

豔星71(抉择)

71

深夜,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让秦玉涛猛地从床上惊跳起来。

一把拽起电话,秦玉涛胆战心惊地看了一眼身旁还在睡梦中的裴子俊。

“喂?”

他轻轻地答了声。

电话那头传来的男声,让秦玉涛痛苦地闭上眼睛:“是你。”

看了一眼熟睡中的裴子俊,秦玉涛悄悄地下了床,来到楼下。

“你究竟想怎麽样?”

他愤怒地冲那话那头的男人低吼。

“别这麽激动,”男人的轻笑声从另一头传来,“你难道不想解决一下我们之间发生的事?”

“我们之间没什麽好谈的,宋黎辉!你别来缠著我!”

“口气别这麽绝,你难道不怕我把我们的事告诉裴子俊?”

宋黎辉的一句话让秦玉涛痛苦地揪住了自己的头发:“你卑鄙!”

“是你自己耐不住求我的,怎麽?下了床就不认人了?”

男人慢条斯理地用言语折磨著秦玉涛的神经,他笑:“明天来我的别墅。”

“不!”

秦玉涛再怎麽傻也不会自投罗网,他立刻断然拒绝。

“你不来我就把手机里的照片传给裴子俊。”

“什麽照片?”男人话里透露出来的讯息让秦玉涛整颗心都凉透了。

“你说呢?可惜啊,那时候你爽晕过去了,我只能自娱自乐,搂著你随便拍两张了。”

“你……你怎麽能……”秦玉涛的声音越来越抖,最後嗓子都哑了。

“记好了秦玉涛,明天下午两点,我在我们的老地方等你。如果你不来,後果自负!”

也不等对方的回答,宋黎辉立刻就挂断了电话,独留下秦玉涛一个人愣愣地听著电话里传来的僵冷的“嘟嘟”声。

任由手里的电话掉到地上,秦玉涛双手抱住头,整个人陷入了绝望的深渊中──他该怎麽办?

“是谁的电话?”

猛然间,身後传来男声像炸雷一样,吓得秦玉涛一下从沙发上跳了起来。

“子俊,你、你醒了?”秦玉涛一脸苍白的看著身後不远处站立的人影。

裴子俊站在楼梯口,身上披著睡衣。他深邃的五官在黑夜中犹显冷俊,他冷冷地看著秦玉涛:“我问你呢,是谁的电话?”

“是……是打错的!”

在那样冰冷的目光下,秦玉涛有再多的话都说不出来。他只能慌乱地掩饰一切。

“那你还特意到客厅来接?”他的话显然不能让裴子俊信服。

秦玉涛看著他朝自己走过来,一种强烈的压迫感让他脱口而出:“我、我下来喝杯水,才接的电话……”

“是吗?”站定在秦玉涛的面前,裴子俊琥珀色的眼瞳像野兽般危险地眯了起来。

“子俊,我……我……”秦玉涛的脑子现在一片混乱,他很想现在就和裴子俊坦白一切,可一对上那摄人的目光,他的喉咙就像是堵住了,什麽都说不出来。

“回去睡吧。”

沈默了很久,秦玉涛听见裴子俊最後这麽说了一句。

没有再逼问下去,裴子俊冷淡地转身上了楼梯。

在他身後,秦玉涛张嘴努力想说什麽。可是看著男人决然离去的背影,他最终还是黯然地垂下了头。

一夜无眠。

身心备受折磨的秦玉涛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无法成眠。直到早上裴子俊离开的时候,他才敢把紧闭的眼睛睁开。

他知道宋黎辉是想报复自己,那个男人虽然表面看起来斯文温和,但实际上却是个睚眦必报的主。自己那时候的背叛深深地刺伤了他的自尊心,现在他有了把柄,一定会不遗余力地折磨他。他不相信宋黎辉会只满足於**上的征服,不然的话他也不会完事後就把自己扔在酒店。他要的肯定是拆散他和裴子俊,要他们後悔背叛自己。

如果这次他屈服於他,那麽第二次、第三次的折磨肯定就会接踵而来。到那时候,他就算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自己的异常,裴子俊一定已经看在眼里。昨天晚上他虽然没有说什麽,可是那冰冷的态度已经说明了他的怀疑。再这麽下去,别人还没做什麽,他们自己就把两人的感情断送了。

想了整整一个早上,秦玉涛终於下了一个重大的决定。

他必须和裴子俊坦白!

自己再这麽逃避下去只会让事情越来越糟,与其让裴子俊发现自己和宋黎辉的情事,不如自己告诉他。

如果那人不肯原谅自己,那麽这就是自己的命。

即使痛苦,但那也好过三个人一起相互折磨。

要是子俊还肯原谅他的蠢笨和无知,那他一定会用他的余生来爱这个男人,偿还自己的错误。

这是最後的机会,他必须当机立断。

把一切都想明白後,秦玉涛决定去赴宋黎辉的约会。他的确需要和那个男人谈谈清楚。长久以来,对宋黎辉的畏惧让他一直不敢和那人正面交锋,而总是躲藏在裴子俊的庇护之下。现在,他算是想明白了。那一段自己织造的孽缘必须由自己去斩断。他不能总是逃避,只有当他学会勇敢地去面对那个男人的时候,他才能真正走出那片阴影。

他这次去不是迫於对方的压力,而是想光明正大地告诉那个人,他的决定。他不会害怕他手里的东西,也不会听命於他。他要告诉宋黎辉,自己已不再是他手心里的一个玩具,而是一个人,和他一样的人。

“子俊,今天晚上你回来吧。我有话想对你说。”用手机给裴子俊发了条短消息後,秦玉涛义无反顾地出了大门。

过渡过渡~~~~

豔星72(旧日幻影)

72

香山别墅。

再次来到这个阔别已久的地方,秦玉涛的心情不可说不复杂。回想著自己在这里发生的种种,感觉都已经像是上辈子的事情。他看著雕刻精美的大门,鼓起勇气按响了墙上的门铃。

“请进。”

从电子喇叭里传来的声音让秦玉涛微微地有些颤抖,但随即他就告诫自己不可以露出畏惧。

随著那两扇雕饰精美的大门缓缓开启,庭院里那些茂盛的枫树也映入秦玉涛的眼帘。那些缠绕在树枝间的红丝带宛如流动的火焰,随风飘荡,美不胜收。

那情景让秦玉涛有些恍惚。

一幕幕画面像是时光倒转那样重现,秦玉涛恍然记起自己曾和一个人在树下许愿,每一根妍丽的丝带上都寄托著自己的美好心愿。他曾经在那上面写上白头偕老、永浴爱河的甜蜜爱语,也曾和那个人在树下交颈吮吻,情浓无限。

到底是什麽时候,这一切都变了呢?

秦玉涛的眼里透出哀伤。

或者,从一开始,这一切就都是假的吧?

一步步踏进这个昔日居所,秦玉涛的心情也似乎染上了过去那种爱恨交织的矛盾。

尽管他一再避免去回想,可毕竟在这里也曾发生过一些美好,一些难忘。他爱过一个人,在这里,很深很深地爱过。他彻彻底底地给出过自己的一切,无比盲目地投身进一段不道德的欢愉中。为那个人,他流过泪,伤过心,冷过情。爱越深,恨越深,所以当一切的甜言蜜语、海誓山盟烟消云散,他恨上了那个人,无比的恨。

直到那天晚上,看到男人惊怒交加的脸,他的恨才纾解。而这,却又是那人恨的开始。

仿佛一个又一个轮回,他和他,无休无止,永远的互相伤害……

该结束了。

秦玉涛在心里对自己说。

无论爱,无论恨。在今天,他们都必须做一个了结。

拧开那扇门,一阵悠扬的乐声就此飘了过来。

秦玉涛僵在门口,那是《恶欲》的主题曲,是他们孽缘的的起点。

里头的男人正站在窗口听著曲子,听见动静,他转过头来。

“你来了。”

宋黎辉穿著一身简洁的白色休闲服,难得的打扮,看起来就像个温文的王子。他朝秦玉涛走过来,俊雅的脸上带著久违的微笑。

温柔的,像是鸟类的羽毛,让人看一眼,就觉得柔软温暖。

“你……又想做什麽?”

秦玉涛皱眉看著他,男人反常的让他紧张。

“这麽紧张?我曾经强迫你做过什麽吗?”他的话让宋黎辉的脸上露出受伤的表情,“我一向不喜欢强迫别人。”

他还是笑。

见秦玉涛僵立在门口,他招招手:“过来,陪我看电影。”

秦玉涛原本来是打算和他打场硬仗的,但宋黎辉此刻的表现却让他有些莫名其妙了。

看电影?这是干什麽?难道是约会吗?

犹豫了一下,秦玉涛还是走了过去。

算了,不管对方甩什麽花招,自己坚定想法就好了。他甩花枪,他就单刀直入。

“宋黎辉,我来这里是想跟你讲清楚的。”

他站到沙发前面,一本正经地看著男人。

“嘘──你挡到我了。”

宋黎辉挥挥手,见秦玉涛一动不动,他干脆扯了秦玉涛一把,把他拽到身边的位置。

秦玉涛一见他来抓自己就紧张,但看到男人毫无异色的表情,他就没有用力挣扎。

眼前的屏幕上果然放的就是那部《恶欲》。

秦玉涛看著宋黎辉坐在沙发上闲适地看著电影,忍不住又开口:“宋黎辉,不管你今天甩什麽花样,我都要告诉你──没有用!我已经决定好了,我们的事我会和子俊坦白,就算他不原谅我,我也认了。我不会让你捏著把柄威胁我的!”

他的话终於成功地让宋黎辉转头。

秦玉涛看到男人看著自己,以一种叹息的神色。

“你真的变了。”

宋黎辉指著一边的屏幕。

“你看,那时候的你。无依无靠,就像只找不到家的鸟儿,让人看著就忍不住怜惜。只要我一张开怀抱,你就会情不自禁地飞过来。可现在,你却像只刺蝟,竖起尖刺就想戳我几下。”

“宋黎辉,这次来我就是想和你把以前的事谈谈清楚的。”没有理会宋黎辉莫名其妙的话,秦玉涛开口道:

“我承认是你在最困难的时候帮了我,没有你,就没有今天的我,我感激你。”

“那时候我们那段感情,并不是你一个人的错,我也有错。我不该昏了头,和你搅在一起。你是有家室的人,我太感情用事了。一见有人对我好,就什麽都不管了。”

“和你在一起那段时间,我也不是全然作假。你为我做的那些事,我很感激。那时候我口不择言刺激你的确是太偏激了。但是爱和恨总是一体两面。我那时候那麽恨你,都是因为……因为……”

“因为你曾经非常非常地爱我。”

宋黎辉缓缓地接过秦玉涛的话头,那句怎麽也说不出来的话被男人平静地说出。秦玉涛松了口气。

“你明白就好。我不想我们再这麽斗下去了,之前的那段感情之所以会失败,我们都有错……”

“现在呢?”

忽然听见宋黎辉插口,一直在组织语言和解的秦玉涛停了下来:“什麽?”

“现在你还爱吗?”注视著秦玉涛的眼睛,宋黎辉轻轻地问。

“我现在爱的是裴子俊。”脑海里闪过无数句子,但最後秦玉涛还是选择这一句坦白的话。

“最开始我的确是利用他离开你,可现在,经历了这麽多,我已经放不下他了。”

“我不想他因为我受伤,所以我今天来找你。”秦玉涛深吸口气,他没有想到今天的谈话会这麽顺利。从刚才开始,宋黎辉一直平静地倾听他的叙述。包括他对他的感情,这让秦玉涛感觉到事情也许是有转机的。

“我来不是为了掩饰什麽,而是想把我们三个人的关系来个了断。”

“我明白你的意思。”宋黎辉点点头,他用一种温柔的表情看著秦玉涛,“你和裴子俊已经有情人终成眷属了,我这个魔王应该功成身退了是吧?”

宋黎辉的比喻让秦玉涛愣了一下。虽然对方的意思和自己的差不多,但这话里明显的讽刺意味让他感觉到不对劲了。

宋黎辉的上身慢慢地朝秦玉涛倾过来:“刚刚我还说你变了,你怎麽还是那麽天真?”

他的脸上又露出了那种温柔到极点的表情。

“为什麽我要看著你们幸福地在一起?为什麽只有我要一个人呆在阴影里看著?就只是一句我曾经爱过你就结束掉一切──你不觉得太过分了吗?”

连更啊,我这麽努力,要求表扬~~~~~~~~~~

豔星73(真相,黑暗,慎)

73

“该说的我都已经和你说清楚了,你的想法我不能控制。”面对宋黎辉的嘲讽,秦玉涛选择冷漠以对。

他早就预料到这种情况,所以当谈判失败,他没什麽特别的失望。

“你手里的东西随便你怎麽处置,我不会再任你摆布了。”

站起身,秦玉涛毅然决然地选择离开。

“等等。”

“你还有什麽事?”

只想早点离开这里的秦玉涛不耐烦地回头。看到他的表情,还坐在沙发里的宋黎辉阴沈下脸色。

秦玉涛看见他眼里的情绪几度变换,最後,似乎像是在克制些什麽,宋黎辉低问:“如果我说,我们重新开始呢?”

这仿佛示弱一般的话让秦玉涛呆了一呆:“宋黎辉,这不像是你说的话。”

“你只需要告诉我答案。”

秦玉涛脸色复杂地看著那个男人。

如果,那一天……宋黎辉重新来找他的那一晚,他能这样和他说这一句,也许一切都会不一样吧?以当时他爱他程度,他一定会心软。可是,到了现在,在经过了那麽多事情以後,他这句话对自己已经再没有什麽意义。

虽然他知道,在这一刻,宋黎辉是真的为他放下了架子……

秦玉涛深吸口气:“对不起,覆水难收。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我们没有任何可能了。”

凝视著男人无情地眼眸,宋黎辉忽然笑了,他摇了摇头:“秦玉涛,你真够绝情。我真怀疑,当初你究竟有没有爱过我。”

“你说没有就没有吧。”

秦玉涛挥挥手,再无留恋地转身。他记得对方曾经赏给自己的无情的耳光,也记得酒店的大床上,他那些极尽侮辱之能事的话……他们之间仅有的情分早就被这桩桩件件磨得精光,剩下的只有不堪。

正朝向门口走去的秦玉涛听到身後的宋黎辉关掉了电影,就在他松了一口气,以为事情就这麽结束的时候,屋子里却陡然响起了一阵刺耳的淫声浪语。

听到里头的男人正妩媚地叫著自己无比熟悉的名字,秦玉涛震惊地回头。

大幅的液晶画面上,两个**裸的人体纠缠在一起。躺在下面的男人画著一张无比妖媚的脸,他正绞著双腿夹紧身上的男人,那张涂满鲜豔口红的嘴里正饥渴地吐著对方的名字──“子俊……”

一瞬间,秦玉涛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的浑身一阵阵发抖。半响,才从那宛如噩梦的画面上移开视线──

“……是你!”他难以置信地看著沙发上嘴角嗜笑的男人,“是你让王大海绑架我们的!”

“这你就说错了。”宋黎辉站起身面对秦玉涛,刚才的那些温柔与深情终於从那张脸上彻底地不见了。他冷笑地看著秦玉涛,“他根本不知道我的存在。我只是派个人给了他所需要的一切,至於他要干什麽,我就管不著了!”

“你这个畜生!”大吼了一声,秦玉涛朝宋黎辉猛扑了过去!

“我从来就没有让他们干这一切,这不过是人心而已。”轻松地扭住秦玉涛的双臂,宋黎辉邪恶地低语,“是你自己种下的祸根!我只是轻轻地推了一把而已!”

“你放开我!我要和你拼了!”秦玉涛疯狂地挣扎了起来,他血红著眼睛,那模样简直想吃了宋黎辉。

“别急,精彩的还在後面呢!”用力地捏住秦玉涛的下颚,宋黎辉让他的脸正对屏幕。

原本剧烈挣扎的秦玉涛,一看到眼前的画面,忽然整个人傻住了。

只见画面上**的**画面已经完全变了味道,那个让秦玉涛无比熟悉的男人正狠狠地掐住身下人的脖子,一脸的狠戾。

秦玉涛张大了嘴看著那个浓妆豔抹的男人由红变青的脸色,随著画面上那只手重重地一垂,他的心也彻底堕入了深渊。

宋黎辉松开手,任由秦玉涛瘫坐在地上。他笑:“看见了没有,这就是人心。你好好看看,他在做什麽?”

见身下人没了声息,画面上的男人像是从梦中惊醒那样甩开手。他沈默地看了床上的男人,忽然就下了床。但没过多久,他就回来了。这次他手里多了个白色的塑料桶,他开始往地上浇著什麽……

是汽油!秦玉涛混乱地想起那场惊心动魄的火灾……原来是这样!那场火居然──

“这是小陈暗地里装的摄像头,没想到最後竟拍到了这样的东西。那天看到传来的东西,你知道我有多吃惊?秦玉涛啊秦玉涛,你的眼光实在是太差了,选来选去,最後竟然选了个杀人犯!”

宋黎辉俯视著秦玉涛:“现在,你还告诉我你爱他吗?”

看到秦玉涛完全傻了的样子,宋黎辉满意地拍了拍他的脸颊:“东西看完,你可以走了。”

“你……要做什麽?”

瘫坐在地上的秦玉涛忽然一脸惊惧地抬头看向宋黎辉。

“你不是什麽都不在意了吗?杀人偿命,这难道还要我来教你?”宋黎辉的眼里有著冷酷的光。

“不!”秦玉涛一把拉住宋黎辉的裤管,失声道,“求求你,不要!”

“怎麽,到了现在,你还要为他求情?”

“这一切都是因为我!”秦玉涛忽然大叫,“他都是为了我!”

突如其来的真相让他战栗,也让他恐惧,可是他清楚这一切的源头。那时候裴子俊和小春发生关系,都是为了自己不受折磨──他是替自己受的罪!

无论那个男人做错了什麽,都只是因为他……

“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的错……”趁著宋黎辉朝自己弯下身,秦玉涛一把揪住宋黎辉的袖子,“是我的错,是我的错,你别找他……”

秦玉涛神经质的喃喃让宋黎辉的眼神又温柔了起来,只是那种温柔却透著一股不寒而栗的阴气:

“那麽给我看看,你能为他付出些什麽?”

他捏著秦玉涛的下巴著迷地低语:“我真的很想看看,你对他的爱能坚持到什麽时候。”

豔星74(代价,H)

74

秦玉涛跪在地上,努力用嘴含著男人的yīn茎。

深插在喉咙里guī头,让他的不住地干呕著,但他还是讨好地揉著对方的肉囊,把脸深深地埋进男人的胯间。

“嗯──唔!”

一个猛插,秦玉涛眼里的泪水终於淌了下来。

被含弄地兴起的宋黎辉一把扯过秦玉涛,把他推到客厅那面巨大的落地窗前。

“唰!”地一声拉开窗帘,宋黎辉让秦玉涛面对著外头,伸手去解他的皮带。

“不!”

秦玉涛低叫著按住宋黎辉的手。虽然香山别墅位於半山腰,几乎人迹罕至,可是,看著外头茂密的树林,秦玉涛还是有一种随时被人观看到的恐惧感!

“有什麽好害怕的,以前更危险的地方我们不是都做过!”身後男人微热的声音里透出一种邪气,“先声明,我不强迫你,你随时都可以喊停!”

他狠狠地扯下秦玉涛的长裤,把秦玉涛压在透明的玻璃上。

“你不是说为了裴子俊可以付出一切吗!现在是你表现的时候了!”

宋黎辉的手指探进秦玉涛的短裤里轻轻揉捏,熟悉对方身体的他很快就让背对著他的男人发出阵阵吟哦。

“不要……不……不要在这里……”

秦玉涛带著哭腔的声音简直在催情似的,惹得宋黎辉干脆一把扯掉他的短裤。

日光下,男人两个圆滚滚的臀丘像羊脂白玉般的柔滑细嫩。那细细的腰身下陡然突出的弧线丰满迷人。从林间散落的阳光让他的整个下身都被镀上了一层美丽的柔光。

宋黎辉忍不住伸手握住秦玉涛的两瓣屁股。

“啊!”身前的男人双手颤抖地撑著玻璃,宋黎辉忘情的触摸让他的屁股往前一缩。

“恩……”秦玉涛微翘的yīn茎顶上毫无温度的玻璃,那渗著黏液的顶端在上面画出了一道湿湿的弧线。

“还是这麽美,秦玉涛……你的身体真是件艺术品。”

宋黎辉看著秦玉涛那对饱满的臀肉从指缝间被挤压出来,柔软而有弹性的肉感让宋黎辉赞叹出声。

他掰开那两瓣肥嫩雪臀,露出里面隐藏的秘所。

“这里……已经被多少男人尝过了?”宋黎辉的指尖嵌进那个被自己侵犯过无数次的ròu洞中央,“你这个朝秦暮楚的贱货!到底要勾引多少男人才能满足!”

他用手指狠狠地穿刺著那个xiāo穴,引得男人不断发出呻吟。

见到越来越多的yín水从那个被穿刺的孔穴里渗出,宋黎辉终於拉下了自己的裤子拉链。

“秦玉涛,你还有最後的机会。”

他掏出已经发硬的**顶在秦玉涛的肉穴上。

“我数一二三,不走,你就再走不了了!”男人带著喘息的声音让秦玉涛浑身颤抖,他泪流满面地趴在落地窗前,嘴里惊恐地抽噎著。

“一!二!……”

“三!”

“嗯──!”

猛然的冲力让秦玉涛的下腹全部贴在了落地玻璃上。他滴著精水的yīn茎挤贴在光滑的玻璃面上,冰凉的温度刺激地他那根ròu棒更加胀大。

“救救我……”

他夹著股间的yīn茎喃喃,十指分开地在落地玻璃上抓滑著。

宋黎辉看不见他的表情,只能从下身紧窒的肉感体会到男人心底的无助与恐慌。

“……救救我……子俊……不……”

“你叫!随便你叫!”宋黎辉开始飞速挺动下身,让自己反复地埋进男人的身体里,“现在只有我在这里,是我在干你,没有裴子俊!没有!”

“不……”

“贱货……我干死你!恩……”

感觉到男人的肉壁把自己侵入他体内的大家夥牢牢地裹夹起来,宋黎辉抽了口气,忍著**被吸吮的快感逼问:“说!是谁在干你?”

他的yīn茎紧紧嵌在了秦玉涛的臀股中央,被男性粗大的器官撑满的的感觉让秦玉涛的喉咙都哽住了。

“呜……不──别插了……”秦玉涛大口地喘著气,腰肢微微发抖。他的一条腿被宋黎辉架了起来,整个人只能单腿站在地上。

“啊!啊!不要……好深……哦!不行……不要……不要……要被捅穿了!啊──!”

体内充实而火烫的酥麻快感让秦玉涛战栗的同时也带来了无尽的羞耻。那条不断肆虐的长蛇将他的下身搅了个天翻地覆。在晃晃惚惚之间,他情不自禁地发出一声声嘹亮的哭求。他们的喘息和**的拍打声缠绕散播於客厅之内,久久不绝。

“唔!玉涛……你夹得……夹得我好紧……”

俏脸酡红的秦玉涛在男人不停的侵入下已达到**顶峰,无论他有多麽抗拒对方的淫辱,但他的身体还是渐渐攀向了**。他白皙光滑的身体不停的抽搐著,两腿间柔嫩诱人的mī穴也随著这灵欲的顶峰而不停收缩。到了最後,他下腹耸起的**更是狂喷出乳白色透明而黏黏的蜜汁,喉咙里无意识地叫唤著:

“啊……啊……不要干……不要再干了……停下来,嗯!哦……好深……哦……你太强了……唔唔……插得我好深哪……啊……呜呜……”

“我是谁?”

“你……啊……不!饶了我吧……”

“不对,看著我说!我是谁?”身体被猛地一转,秦玉涛被迫正对著宋黎辉。

“我是谁!”用耸立的yīn茎顶著秦玉涛的腹部,宋黎辉再一次逼问。

“宋……宋黎辉……”秦玉涛抖抖索索地回答,他闭上眼睛,全身**的他羞耻地几乎要昏过去。

“很好……知道刚才是谁把你干射了?”

宋黎辉的问题让秦玉涛痛苦极了,可他知道自己不能不答。

“是你……”最终,秦玉涛还是咬著嘴唇,羞愤欲死地回答。

男人可怜又屈辱的表情让宋黎辉的**更硬了。他抱住秦玉涛,让他盘在自己的腰际。这个姿势两人做过很多次,所以宋黎辉很快就把自己重新插了进去。

“嗯──啊!”难耐地挺著脖子,秦玉涛紧闭上眼睛,身体内部被yīn茎摩擦而过的感觉是如此清晰可怕。

“记住了!是我在干你!不是裴子俊,也不是其他的男人!”缓缓地抽动起插在男人腿间**,宋黎辉喘息著道。

“不……子俊……”双手搂著男人的脖子,双腿缠在对方的腰间,这淫荡的姿势让秦玉涛感觉到强烈的羞愧。他哭叫起来,“子俊……不要……我不要……”

“你叫什麽!”

狠狠地朝上深插进那个湿滑的甬道,宋黎辉一下把秦玉涛顶死在玻璃墙上!

“唔──!”被**和羞耻夹击的秦玉涛简直要哭出来了,他涨红了脸无助地喊道,“黎……黎辉……不要这样……”

“贱人!”

感觉到yīn茎被狠夹了一记,宋黎辉低骂一声,开始抽动他那根被秦玉涛xiāo穴紧箍著的大ròu棒。随著他腰力挺动的速度不断加快,交合肉击之声顿时是不绝於耳。

秦玉涛被摆成了个悬空的姿势操干,他的屁股和脊背都贴在落地玻璃上,随著一下下的抽动,秦玉涛的小腿不停地晃动著。

“不……呜……我……我不行了……”

快频率的**把秦玉涛最後一点羞耻心也击破了,他攀著宋黎辉,下身控制不住地开合吸吮,尽情地裹夹住对方的粗壮。

宛如狂风暴雨的**让秦玉涛和宋黎辉都失了神智。男人越来越迎合的动作让宋黎辉放开了手脚,他全心全意的用力去娈身上美豔淫浪的男人,客厅里各种声音重叠在一起,男人的尖叫声,水声,**的撞击声……

“啊──!!”一次深插到底的动作後,秦玉涛脖子一挺,整个人死死地抱住宋黎辉。

“啊!唔……贱人……你夹得……我好紧!嗯──”

宋黎辉低哑地叫著,感觉到秦玉涛的肠道深处,似乎有一道粘稠的蜜汁喷涌而出,炽热的浇在他的guī头上。一瞬间,滚热jīng液立刻不受控制地由马眼冲射进了男人温热的花芯之中。宋黎辉咬牙紧紧地抵住秦玉涛的肉心──

“啊──”

秦玉涛的脑子里一片空白,他本能的大声喘著,下身飞溅的jīng液流的彼此满身都是。他空蒙地睁著大大的眼睛,恍惚感觉自己正顺著背後的玻璃墙滑坐到了地上。

腿间粘稠的感觉让秦玉涛半响回神过来,他看著地上那摊污迹,整个人彻底地傻了。

“下面的事情,你该知道怎麽办。”

站在他身前的男人慢条斯理地整理著自己的著装,对比秦玉涛的全身**,他只是拉上了裤链,掸了下衣服就恢复如初。

“处理好自己的事情,不要让我等太久。”把擦拭过下身的手帕扔在秦玉涛身上,宋黎辉斯文俊秀的脸上露出胜利的表情,“这是你自己选的路,希望你别後悔!”

75-81完结

豔星75(误会)

75

秦玉涛不知道自己是怎麽离开香山别墅的。

等到手上的钥匙“啪!”地一声掉到了地上,他才恍然回神,原来自己已经站在了大门口。

天色已经很暗了,秦玉涛不知道他和宋黎辉做了多久,下体又涨又酸的感觉让他感到非常地恶心。感觉有什麽粘稠的东西正沿著他的腿根往下淌,秦玉涛脸色一白,急忙把钥匙插进锁孔里,猛地开门进去。

只想著要把自己弄干净的秦玉涛踉跄地走向楼梯,只是还没走到一半,灯就被人打开了。

看著默默无声地站在客厅中央的男人,秦玉涛的嘴唇动了动,但最终还是什麽都没有说。

他不知道自己该用什麽样的表情来面对他,宋黎辉给他的看的东西已经无形中让他对他产生了惧怕的感觉。

他无法控制地往後一退。

“舍得回来了?”

裴子俊一步步地朝他靠近。

“今天又去哪里了?”

“子俊……”秦玉涛又倒退了几步,有些惶然地看著面无表情的男人。

“今天你又有什麽借口!”英俊宛如撒旦的男人忽然扬起手里的东西,狠狠地摔在了秦玉涛的脸上。

“啪!”重重地打在自己脸上的东西又纷纷扬扬地落到了地上,秦玉涛低头看著铺满地上的照片。

他用颤抖的手捡起一张照片,那上面是自己裸著身体被宋黎辉压在落地玻璃上猛干的影像。

“你找人跟踪我……”秦玉涛疲惫地闭上眼睛,这一重又一重的打击让他的身心俱疲。他忽然发觉自己一点激动愤怒都没有,这一切都是为了什麽啊……

“婊子!”

男人的一声咒骂让秦玉涛猛地睁开眼睛。

他看著裴子俊充满失望和鄙夷的目光,愤怒就像是星火燎原一样遍布他脸上的每一寸。

“原来他们说的都是真的,你***就是一个欠操的婊子!”

裴子俊忽然冲过来抓住秦玉涛肩膀:“你以为我什麽都不知道是不是?我在牢里的时候你就找上他了!你没有想到吧,我早就找人跟著你!你跑去找徐达是想干什麽?你想献身给他?啊?等他出来,你又和宋黎辉干了什麽?你说啊!”

“你是不是和他们都上床了!”

男人痛苦地摇著秦玉涛,长久压抑的怀疑像火山喷发那样涌了出来。他猩红著眼看著这个他深爱的男人,像是第一次认识他那样的陌生。

“你以为我关在牢里出不来了?所以你就想著要为自己找好退路?秦玉涛,你怎麽能这样对我?”

“我……”秦玉涛张了张嘴,喉咙却像是堵住了。

他要解释吗?要告诉他自己都是为了他吗?

看著裴子俊眼里那最後一抹期待,秦玉涛忽然笑了。

不,自己早就已经选好了,不是吗?现在的一切只是提前上演了而已。

裴子俊看著秦玉涛脸上慢慢展开的笑容,心里最後一丝希望也破灭了。像是碰到了什麽脏东西那样,他狠狠把把男人往沙发上一推,怒吼:“原来你真的贱到和谁都可以!”

被甩进沙发的秦玉涛忽然低低地笑起来:“你不是都查清楚了麽?我还需要说什麽?”

他扭头看向对方:“你不早知道了,为了往上爬,我什麽都可以牺牲!当初和你在一起,我也只是为了你的名气!”

“贱人!”再也忍不住地扬起手,裴子俊看著梗著脖子看著自己的秦玉涛。

“你……”他颤抖的声音简直像要哭了,“你怎麽会变成这样!”

裴子俊忽然踉跄地倒退了一步,瞥到茶几上的那份报告,他忽然发疯似的把整张玻璃茶几都掀了起来!

“卡啦啦!”

昂贵的水晶茶几就那样碎成了一堆玻璃块,裴子俊气喘吁吁地看著秦玉涛,慢慢地摇头。

“那个男人,你其实早就和他有来往了……四十万!你给了他四十万!妈的!秦玉涛,你居然还给我养男人!你到底能贱到什麽地步!”

“这和他没有关系!”

听到秦玉涛蓦地出声反驳自己,裴子俊失笑:

“哈!你居然为了他发火?我前面那麽说你,你都满不在乎……怎麽,说到你的情郎了,就忍不住了?!”

最後几个字裴子俊简直像是吼出来的,他恶狠狠地看著那个人,心痛地像是要被搅碎了──到头来,他竟是为了一个他从来不认识的男人而背叛他!

“他叫什麽?段衡是吧?”他恶意地瞧著秦玉涛紧张的表情,“居然也是那个村子里来的……秦玉涛你是不是和整个村子里的人都睡过!一个王大海还不够!又来一个!你等著,我一样捏死他!”

“裴子俊,你别发疯!”听到裴子俊的威胁,秦玉涛猛地站起来,“我再说一遍,这和他没有关系!”

段衡和裴子俊和宋黎辉都不一样,他只是一个普通人。他不能让裴子俊把段衡也拖进这个黑暗的漩涡里──这一切有他偿还就够了!

秦玉涛的焦急刺痛了裴子俊的眼,

“你就那麽喜欢他?到现在还这麽维护他?”他上前揪住秦玉涛的衣襟,“那我算什麽?你口口声声说爱我,这就是你的爱?”

看到裴子俊发红的眼眶,秦玉涛不忍地闭上眼睛:“是我对不起你,子俊……”

“你知道为了你,我都做了什麽!”男人暗哑的声音透著深深的绝望,“你不知道,你什麽都不知道!”

我知道!我知道!

秦玉涛在心里疯狂地嘶吼。可事实上,他只是紧闭著双唇,拼命压抑著那些冲口而出的话。

他的自我封闭让裴子俊彻底失望了。

“你养男人是吧?你勾搭宋黎辉是吧?我今天就让你知道真正的男人是什麽样子!”

抓起秦玉涛,裴子俊就把他往楼上拖──

“不要!放开我!”

秦玉涛抗拒著,他不想在这样的情形下和裴子俊**。

只是,已经失去理智的裴子俊哪容得他拒绝自己,他一下把秦玉涛扛在肩膀,上了二楼。

豔星76(坚持)

76

原野接到秦玉涛电话的时候已经是半夜十二点了。

“你……能过来一下吗?我有事想找你帮忙。”

男人虚弱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来,让原野十分担忧。没有什麽重要的事情,秦玉涛是决不会来找他的。所以一接到这个电话,他二话不说,马上就驱车赶往秦玉涛所说的地点。

如秦玉涛所说,他在门口的鞋垫下取了钥匙,开了门。

这是原野第一次来这个地方。虽然他早听过秦玉涛和裴子俊同居的绯闻,但如今却是第一次证实。还来不及仔细品味自己的心情,原野就已经被混乱的客厅吓到了。

宛如台风过境一般,客厅中央的茶几已经碎成了一堆废渣,而铺著大理石的客厅地上则落满了乱七八糟的纸张和照片。

原野好奇地捡起一张,然而,里头的内容却让他震惊不已。

像是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原野又拿起几张照片。然而手上的每一张照片里都是同一个**的身影,更让他大吃一惊的是──出现在照片里的另一个男人竟然是辉煌的总裁宋黎辉!

看著地上凌乱的一切,原野忽然浑身一个激灵。

“秦玉涛!”

他冲著空荡荡的房子喊著,心里忽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奔上二楼,看到二楼唯一一扇半开的房门,原野立刻就冲了进去。

“秦玉涛!”

通过昏暗的光线,他隐约看见战场一般的卧室,那凌乱的床铺中央似乎正俯卧著一具**的身体。

原野倒吸一口气,赶忙打开墙边的开关。乍然璨亮的光线让他终於看清楚眼前**的一幕──

男人一丝不挂的身体一动不动地趴在床上,他的脚踝被一条白色的弹力内裤捆绑在一起。撕破的衬衣袖子从那条绑紧的内裤中间穿过,一直把他的两条腿反拉到屁股後面,和腰际的另一条破布系在一起。这样一来,趴卧在床上的男人只能维持著腿根打开,小腿朝天半翘起的姿势。

在他的後背、臀部,还有大腿根部,布满了类似於皮带抽打的痕迹。而两股中央的那个肉红色的入口已经被干地朝外翻卷了,一缕乳白色的痕迹欲滴不滴地挂在那里,和正下方的床单上的那滩湿迹遥相呼应……

从来没看过这麽具有冲击力的画面,原野愣了几秒才冲上前去。

“秦玉涛!”

他翻过男人的身体,一对红肿不堪的rǔ头立刻进入原野的眼帘。

“哢哒!”

东西掉在地上的声音让原野低头,只见一只黑色手机从男人捆绑在一切的手心里掉了出来。

“天哪……”

看著男人浮肿的脸和嘴角渗出的一缕乳白粘液,原野简直不敢想象刚才发生了什麽!

“秦玉涛,你醒醒!”他手忙脚乱地解著捆绑在男人身上的破衣服,可直到他把对方的手脚都释放出来,昏迷中的男人还是没有醒过来。

想了想,原野咬牙用床单把秦玉涛一裹,抱进自己怀里──

等秦玉涛醒过来,已经是一个小时以後了。他睁开酸涩异常的眼睛,视野里的白色让他意识到自己在哪里。

想起自己昏迷前打的那个电话,秦玉涛动了动手脚,想从床上爬起来,可身上无处不在的疼痛与酸胀让他连翻个身都做不到。

“他的事你别管,有人会来接他的!”

不远处的声音让秦玉涛转过脑袋,看著白色的帘子上映出的两个人影。

“你对他已经仁至义尽了,这个诊所是我特地找的,口风紧,不会把事情捅出去。”女人微尖的声音透著股冷豔,“你现在给我回去,当做今天什麽都没看到。”

“不!”原野的声音很坚决,“他都这样子了,我怎麽能装作看不到,我要报警!”

“报警?”女人冷笑,“你嫌他新闻还不够多是吧?被传媒知道他被裴子俊强奸凌虐,那他要不要活?”

“难道就这样算了?”

“这是他们几个人的事,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你参进去只能被他们玩死!”

“他是我朋友!”原野的声音十分愤怒。

“你的朋友可本事得很,宋黎辉和裴子俊现在为了抢他弄得反目成仇,你一个小明星,给他塞牙缝都不够!”

“范芸,你这是什麽话!”

“回去!我已经打电话给我哥了,他马上就会来接他。”

“我不走,谁知到宋黎辉会对他怎麽样!万一那也是个畜生怎麽办?”

“你……”

听到这里,秦玉涛不得不开口了:“原野……”

外头的两个人一听他的动静,立刻就不说话了。下一秒,原野一把掀开帘子冲了进来:“你怎麽样?”

“没事,谢谢你。”秦玉涛勉强朝对方露出一个微笑,“听范姐的话,你回去吧。”

“秦玉涛,你说什麽话!你这个样子我怎麽放心把你一个人留下,我不怕得罪他们!”把秦玉涛扶起来靠在床上,原野异常坚决地说道。

“原野,我真的没事。”一坐起身,秦玉涛就皱起了眉。忍了忍,他低道,“我的事情你不要管。”

“秦玉涛……”

“原野,是朋友的你就别管我。这件事你不懂,我以後再跟你解释。”

“我不懂?你那副样子我还不懂什麽!”似乎是被秦玉涛息事宁人的态度气到,原野低叫,“裴子俊都这样对你了,你还帮著他!你这麽纵容他只会让他继续有恃无恐地伤害你!”

“别说了!”秦玉涛的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他用手撑住自己的额头。

“秦玉涛,你怎麽了?”看到男人难受的样子,原野收声了。

秦玉涛深吸口气,身体里一**的疼痛让他想大吼想痛哭。那不仅仅是**上的痛楚──被裴子俊如此残酷暴虐地对待後,他真的快坚持不住了!

“这不是他的错,是我的错。原野,我谢谢你今天帮我,但这件事让我自己解决好吗?”

原野看他露出哀痛至深的表情,那频临崩溃的模样让他不忍再说什麽。

一直在旁边沈默至今的范芸忽然走上前:“你的电话。”

她把手机交给秦玉涛。

“喂。”

“怎麽样?没事吧?”电话里宋黎辉波澜不惊的声音让秦玉涛的手克制不住地一抖。

“我没事。”

“还逞强,范伟都跟我说了。”男人似乎是笑了笑,“我让他来接你。”

“好。”没有和他争什麽,秦玉涛干脆地回答。

“後悔自己的决定吗?”沈默了一阵,男人低问。

闭上眼睛,秦玉涛的眼前浮现情事里,裴子俊那张冷酷却隐含充满痛苦的脸:“不。”

听到他的回答,宋黎辉叹了口气:“真希望你能一直这麽说,秦玉涛,别太相信人心……我真是──很期待你们的表现。”

豔星77(偷窥,H)

77

一个礼拜後。一水间。

“啊……啊……嗯……嗯……不要……不要啊……”

伴随著男性的喘息,一阵阵淫声浪语从隔壁的露天温泉传了出来,丝毫不顾忌别人是否会听见。

陈昊已经在围墙边趴了很久,透过墙上镶嵌的竹制复古花窗,他可以清晰地看见两个**的男人正叠在温泉边的竹塌上进行著火热的**。

今天是他十七岁生日,他哥难得肯放他进一水间。正当他准备享受一水间的豪华私人温泉时,隔壁那对男男却热火朝天地干起来。因为那声音喊地太**,搞地陈昊一时心动,忍不住就偷窥了起来。

只见铺著白色浴巾的竹塌上,一个长地很好看的男人仰躺著,另一个高一点的男人压在他身上,胯下长达二十公分的yáng具不断出没在两片白白的臀肉之中,每次**都带出股股yín水。

“哦……天啊……啊……饶……绕过我!嗯!嗯……啊!我……我不行──”

塌上的男人尖叫著,浑身颤抖。他的两条长腿紧紧地夹住对方,腰部忽然一阵狂扭。

压在上方的男人用腹部紧紧顶在对方的下体,似乎在感受著什麽。待对方的战栗过後,他才笑道:“这麽快就泄了,是不是一个礼拜没被男人插?忍不住了?嗯?”

他连问两声,屁股也跟著连顶了两下。

“啊!啊!”

被插的男人连叫两声。

“不……别这样……啊!求你……哦!”大股的yín水随著大ròu棒的抽送被带出,弄湿了两人下体的阴毛,顺著屁股流到雪白的浴巾上。随著身上男人的律动,那人很快又沈浸在无边快感之中。

背对陈昊的男人继续**起来,而床上的那个漂亮男人则双腿被他压在了肩膀上,屁股更加高挺,陈昊看见那guī头每下都狠狠落在一个通红的ròu洞中,大量透明的液体从内流出,很快男人的屁股就泛起了水光。

床上男人的淫叫混著“噗滋噗滋”的水声,回响在整个温泉内,也不断传进正在偷窥的陈昊耳里。

从第一眼开始,他就被这火辣的场面深深吸引。要知他才十七岁,因为兄长管得紧,连女人的都没上过,更何况是男人?从来没过这麽激烈的阵仗,陈昊一时只觉得口乾舌燥热血上涌,胯下青涩的**竟然也蠢蠢欲动。

男人怎麽也能被男人操呢?而且那个男人被操地那麽狠,怎麽还叫地那麽淫荡呢?

陈昊不理解地摇了摇头,可是眼睛却舍不得离开分毫。

隔壁的两人依然忘我的挺动著,高大男人的腹部不停撞击在俊美男人丰满的屁股上,发出“啪啪”的声音。那年纪略大点的男人不时抬起屁股向上顶几下,但很快就被男人粗大的yáng具插得两腿发软,**连连:“啊……不行了……啊……我要死了……”

压在上头的男人一边用力插他,边道:“想男人了吧?就你这麽骚,还说不要?看你流这麽多骚水……”

“啊!”床上的男人尖叫了一声,结实的大腿颤抖了几下,才回过气来,“不要了……!我受不了……啊!”

然而对方却冷哼了声,继续往复**。陈昊觉得底下那男人的下身似乎微微颤了颤,yín水涌地更多了,他惊讶地张大眼睛,不知道男人为什麽也能下边流水。

知道对方又要泄身了,压在上头的男人下身於是死死顶住那处,左右研磨了十几下,又缓缓拔出,再用力顶入,接著旋磨……

塌上那长相俊俏的男人被磨地薄唇一张,无声地呐喊起来。他的双手紧紧地抓住床单,屁股一阵乱顶乱摇。陈昊看著只觉得兴奋异常,他想著男人大概是又要射了。

果然,短促而尖锐的叫声在下一刻瞬时响彻整个房间,股股浊液随著男人的尖叫直射而出、四下飞溅……

秦玉涛泄了两次身子,已是浑身无力,头歪在一边,只有喘气的份了。但被他肉穴所包夹的那根yīn茎,却依旧是那麽坚挺,而且比刚才更硬了。

宋黎辉一直盯著秦玉涛的脸,欣赏他**前後的表情变化。对方欲仙欲死的模样不仅让他从生理上,更从心理上得到了极大满足,“**,你刚才的表情真淫荡!”

“嗯……”秦玉涛无力说话,只能发出鼻音。

宋黎辉满意地笑了笑,拔出了yīn茎,只见上面沾满了yín水正不断往下滴落。他抱起了秦玉涛,把他的身子翻转了过来,使他上半身趴在塌上,屁股对著自己。

望著那被自己掐地嫣红的翘臀,他忍不住伸手“啪”、“啪”地拍了两下,肉呼呼的很是弹手。

秦玉涛发出了低呼,似乎预感到了他的下一步行动,他微微挣扎起来,“你,你饶了我吧,我真的不行……”

可惜,这呓语般的求饶声只有让男人更兴奋。他右手一伸,捞住了秦玉涛的小腹,左手按在他的背上,胯下奋力一挺──“滋”的一声,ròu棒一贯到底,不少残留在肠道内的yín水纷纷被挤了出来,秦玉涛伏在双人塌上,没有丝毫力气反抗,任他在背後随意操著……。

陈昊此时的感受,只能用惊叹来形容,躺在榻上的男人无形中释放出惊人的诱惑力,他雪白的身体布满晶莹的汗水,那放浪形骸的淫叫、扭摆和神情……无一不刺激著他的感官,令他血脉贲张。

正当他想得入神,突然身子一斜,脚下的石头相互碰撞发出一阵声响。

被人发现了!

陈昊的冷汗一下子就冒了出来,隔壁却响起一声轻笑:“小子,看得是不是很过瘾啊!”

秦玉涛一震,猛一抬头。墙上镶嵌的花窗後,一个清秀的少年局促地站在那里,不知道看了多久!

想到自己刚才荒唐的样子都被他看了去,秦玉涛顿是羞地满脸通红。

“想操他就进来!”

宋黎辉的话让秦玉涛惊跳起来:“你!”

“没事,多一个人玩更刺激点,我们还从来没玩过这个呢。”他安抚著秦玉涛,然而秦玉涛的脸色却白了。

“你走开!我不玩这个!”

“这可由不得你!”宋黎辉锁著秦玉涛的双臂,不让秦玉涛挣动。在秦玉涛难堪的眼神下,他满不在乎地埋首在他的胸前,吸吮那一对早就涨大的rǔ头。

秦玉涛惊恐地听到房门开闭的声音,陌生的脚步声传来,刚才那个少年居然进了他们的屋子!

“你怎麽有钥匙?”宋黎辉皱眉,刚才他不过是说说而已,哪知道这少年竟然能自己开门进来。要知道这里的VIP包厢都是用的电子锁,难道这少年……

意识到对方的身份,宋黎辉的脸上露出一抹深思。

陈昊慢慢地站到秦玉涛背後。

他颤抖著触摸著秦玉涛的屁股,虽然秦玉涛极力挣扎,但终究无法躲开陈昊的摸索。

“他身体很漂亮吧?”陈昊听见男人的调笑,不由脸上一红。

“皮肤好,脸也俊。还有……这对rǔ头……”

男人用力吸吮著秦玉涛的奶头,左右轮流品尝,直到秦玉涛开始轻哼出声,他才满意地咬住口中那粒已经快要胀爆的可怜小肉球,痛快淋漓的啃噬起来。

“你……舔他……下面。”宋黎辉忽然命令道。

站在秦玉涛背後的陈昊犹豫著伸出双手扶著秦玉涛丰满、充满弹性的臀部。他蹲下去,嘴巴贪婪地舔舐秦玉涛那**的屁股和肉沟,光听那“滋滋啧啧”的激吻声,便可以想见陈昊的嘴巴有多麽的忙碌和饥渴了。

秦玉涛被少年舔得浑身直抖,一双长腿也越张越开,他仰著脖子,双手推著男人肩头:

“不要……你们……放开我……啊!”

秦玉涛忽然叫了出来,陈昊的两根手指头竟然探入他的秘洞内!而身前的宋黎辉这时也将手移到了秦玉涛屁股上,摸索著将两只中指同时插进秦玉涛紧密的菊蕾内!

四根手指有时轻轻**、有时强制扳开那收缩力极佳的括约肌,让秦玉涛的屁眼现出一个羞耻的小黑洞,叫秦玉涛是羞得满脸通红、气喘嘘嘘,呻吟声也变得越来越急促。

他的双脚已张开到极限,为了不让他们的手指深入,他只好提著自己的腰,拼命耸高下体,一付想要逃离却无处可避的悲惨模样。只是,从他làang穴中不断传出的“噗吱噗吱”声,却又说明了他已是yín水潺潺,欲罢不能了。

秦玉涛脸上的表情变幻不定,羞耻、痛苦、沈醉、抗拒……那俊美而充满忧郁气质的脸庞左摇右摆,他的两条手臂紧紧环抱在宋黎辉的背上,以免自己颓倒到地上。然而不管秦玉涛怎麽抗拒,那越来越强烈的刺激,终於还是让他忍不住身体往上一阵猛挺,他死命地用双手攀住宋黎辉的後颈,嘴里叫著:“呃!放开……噢!啊!不要……”

宋黎辉却在这时候松开秦玉涛,把他放倒在竹塌上,对著陈昊说:“你上吧。”

豔星78(初拥,3P,H)

3P,慎!

78

陈昊怔怔地看著秦玉涛那通红的、布满汗水的俊容,一时之间竟然无所适从。

“不要……别这麽做!”

秦玉涛无力地摊在露天的双人塌上,下身一点力气都没有。

面对秦玉涛的拒绝,陈昊只能愣愣地望向男人求助,而这时候的宋黎辉已经捕捉到秦玉涛心理上的倾颓,他阴森森地诡笑著说道:“没关系……他很快就会主动求你插他的,放心吧!”

“他可是难得的极品呢,我来教你怎麽操这个浪货,呵呵……这实在是太有趣了。”

宋黎辉赤身站到一边:“把他抱起来。”

陈昊得到指示後,两手交叉在秦玉涛腰部後捧起他的臀,准备将秦玉涛抱离竹塌。但成年男人的体重让他无法负荷,结果只是把秦玉涛的下身抱了起来。

“把他的腿缠在你的腰上,脚扣好,然後抱著他的上身……放心,他现在没力气反抗。”

陈昊依言照做,秦玉涛原本大张著的双腿於是变成紧缠在陈昊的腰背上,两人就像一对已经交媾过无数次的情侣一般拥抱著。被操了一上午的秦玉涛无力反抗,只能眼睁睁看著少年摆弄著自己的身体。

秦玉涛坐到了少年的身上。

看著眼前明显刚成年的陈昊,秦玉涛只觉得羞耻万分。自己比他长了一辈的年纪却被这少年肆意地摆弄著。下身的皮肤贴著陈昊已经发硬的yīn茎,秦玉涛忍不住倒吸了口气。

这次宋黎辉什麽也没再说,只是似笑非笑的看著秦玉涛渐红的脸颊。

“顶他几下!”

宋黎辉突然出口的话让秦玉涛连脖子都红了,他瞥了陈昊一眼,对方正像痴了一样看著他。

下身马上被快速而用力地顶了几下,秦玉涛急喘了几口,瞬间抱紧例如对方的脖子,滚烫的脸颊无力地靠在那人的左肩上。

“快……快放开我,你别听他说的……”

但那陈昊反而把他抱得更紧说:“反正你都被他干过了,也让我试一次!”

话听到这话,秦玉涛知道是说服不了少年了,他咬牙尽全气推开他,想挣扎著爬下竹塌。

陈昊当然不可能让秦玉涛的双脚落地,他扑上来使劲地搂抱著秦玉涛的腰,而秦玉涛则推拒著少年青涩的身躯,就在一阵挣扎与抵抗之间,秦玉涛和少年的下身摩擦地更暧昧了。秦玉涛的表情越来越苦闷,挣扎也变得越来越软弱无力。

“差不多了。”男人忽然在一边开口,陈昊立刻会意地站起来,把自己的下身脱了个精光。

“呦,没操过人呢。”看著少年粉红的yīn茎,宋黎辉笑起来,“今天给你开荤!”

秦玉涛绝望地闭上眼睛。

下身被打开提了起来,秦玉涛不由自主地哆嗦著。

“别怕,我就试一回。”陈昊的声音还有些稚嫩,但他顶在下身的东西却十分成熟了。

秦玉涛只觉得後门压力一大,少年的yīn茎就轻松没入了一半……

他真的插进来了……

秦玉涛呆呆等望著天幕,下身被挤撑开的感觉让他发出悲呼:“不──!”

“好热,好湿……”

陈昊的屁股用力一顶,剩下的半截yīn茎“扑哧”一声全部钻进了秦玉涛的体内。肠道的肉壁还是紧紧的包围著陈昊的yīn茎,不是太松也不是紧的压力让陈昊觉得暖暖的舒服极了。

他开始一耸一耸的运动著自己的屁股,让自己的yīn茎在秦玉涛的làang穴中进进出出的做著活塞运动。

第一次进行**,对象还是一个和自己同性别的男人,陈昊显得很兴奋。他**的动作很大,抽送间飞溅出的yín水把陈昊的小腹染得一塌糊涂,他的阴毛全都湿透了,全软软的贴在自己的小腹上。

少年的小腹猛烈的撞击著秦玉涛结实的屁股,发出“啪~~~啪~~~~”的声音。秦玉涛的臀部随著撞击象波浪般的抖动著。

“不!不能这样……啊!嗯!别……别……啊!求你……别插了……不──”

男人软弱地哀鸣,可初尝**的少年只顾自己奋力驰骋。也不知自己这麽弄了多久,陈昊感觉到男人的下身紧缩了起来。

渐渐的,秦玉涛也开始耸动著他的屁股配合著陈昊的**。他的yín水把和他们的结合部位湿得滑腻腻的,以至於陈昊和秦玉涛的臀部分开时,能明显感觉到yín水的粘性。

秦玉涛不能控制的叫个不停,下面xiāo穴使劲的夹著陈昊的yīn茎,不管从视觉还是感觉上少年都觉得自己达到最高的享受,嘴里也不禁发出赞叹:“啊!爽……好厉害……”

这时候他已经不需要男人的指导了,他激动地把秦玉涛的身体翻了过去,伏在秦玉涛**的背上,用舌头舔著秦玉涛的後背,并用手使劲搓揉著秦玉涛的两个rǔ头。

他下面的性器一刻都没停止的在秦玉涛的xiāo穴中进进出出,直到此刻陈昊还有点不相信,那个刚刚让自己魂引梦牵的俊美男人,现在就在自己的枪下承受著自己的侵犯!

“好爽!好舒服!”

陈昊卖力的干著秦玉涛的xiāo穴,感到身下的男人竟然也努力的配合著自己。下腹兴奋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他觉得guī头阵阵发麻,男人的肉壁也在微微的抖动。他不由自主地加快了插穴的强度和深度,果然,在一阵剧烈的抖动後,达到了**。

体内的热流让秦玉涛明白身上的少年已经泄在了自己的体内,他的脑子忽然一片空白,一股从未有的悔恨让他眼角泛红。

“你没操到他射。”宋黎辉的声音此刻听来更如恶魔一般,他走过来分开还结合在一起的两人。

“这次我们一起来。”

温泉边的和室内,三个男人扭成一团。

下身被陈昊玩弄著,嘴里却还含著宋黎辉的yīn茎,身上敏感地带同时遭受侵略,秦玉涛觉得自己的脑袋已经全乱了。

下身传来的阵阵快感让他想高叫出声,好不容易嘴里的yīn茎抽出,舌头却又被男人卷住了。那贪婪的吸吮和充满技巧的挑逗,迫使秦玉涛无意识地回应男人的热吻,也就在他闭起眼睛开始享受的那一瞬间,少年的重重地一撞,硬生生地闯入了他湿润的秘穴。

“嗯──!!”

秦玉涛浑身一颤,发出声轻哼,那乍然睁开的双眼马上又闭了起来,他不安地扭动的下半身,结实的臀部不断地往後退缩与闪躲,但陈昊紧压在他的屁股上,使得秦玉涛几乎躲无可躲。

秦玉涛感觉到少年的手慢慢移到了自己的性器上,那温柔的套弄让秦玉涛那原本紧绷的身躯逐渐松弛下来。

陈昊看见秦玉涛缓缓往後仰靠,腰部下压,这姿势让他的臀部翘地更起了!他心动地抚上那对肉丘,下身挺动的速度越来越快。身前宋黎辉的yīn茎又一分一寸的不断深入秦玉涛的咽喉,秦玉涛不知道是谁的手在捏他rǔ头,只知道自己的**被又搓又揉,整得他唔唔地闷叫。

长时间的侵犯让秦玉涛的羞耻逐渐消退,取而代之的越来越奇异的快感。他的的脑海中除了**不断涌上的欢愉以外,忘掉了现实的一切,他的屁股愈摇愈激烈,眼光越来越失神,脑子里一片乱烘烘什麽都想不出来。

被这样操弄了一阵子,秦玉涛的身体突然开始颤抖起来,原本一直在扭摆的臀部,也倏地静止下来,少年这次有了经验,他知道是男人**来临的预兆。於是,他奋力地戳刺了几下。

秦玉涛的身体怪异地颤栗起来,被yīn茎塞住的咽喉也发出了咕噜咕噜的声音,宋黎辉见状已知是怎麽回事,他双手一松,让秦玉涛顺利的吐出他的大ròu棒,而也就在这一瞬间,秦玉涛的修长的双腿剧烈地抖动起来,嘴巴也发出像哭泣、又似哀嚎的呻吟:

“啊!啊──!噢……啊……呜呜……喔──”秦玉涛的jīng液就在他尖叫的同时,像决堤般的激溅而出,他美妙动人的屁股翘在半空中,汨汨溢流而出的半透明液体让他和陈昊的结合变得更加紧密。

宋黎辉专注地欣赏著秦玉涛激爆的**,对陈昊道:“先别动,等他**过去!”

过了几分锺,秦玉涛蠕动不已的身体终於逐渐缓和下来。但他持续了至少五分锺的**,这麽激烈的反应,让陈昊和宋黎辉都觉得相当惊奇。

豔星79(陷阱,H)

79

秦玉涛已经发软的双腿支撑不住他的身体软倒下去,两个男人只好让他仰躺在榻榻米上,继续操弄著他一上一下两张嘴。

陈昊如今已经脱去了一开始的青涩,直接抓住秦玉涛脚踝高举在半空,他不顾秦玉涛企求的眼神,挺著他**的yīn茎,瞄准秦玉涛的秘穴入口。

宋黎辉帮他抓住秦玉涛的双手压在他的头两侧,三个人就这样眼看著陈昊的yīn茎没入秦玉涛的**。

仿佛要破除秦玉涛本能的最後一分矜持与羞耻心,陈昊大肆攻城略地,一边握紧秦玉涛的足踝向两边来开,一边用大guī头朝他的秘穴深处狠狠地扎下去!

那粗暴有力的顶击,使秦玉涛倒吸了一口气:“不!……太深了……会坏的……啊──”

但激情中的少年已经无暇理会秦玉涛的哀求,秦玉涛那又紧密、又湿溽的肠道使他完全沈醉了,第一次**就碰上了秦玉涛这样的尤物,少年又怎麽能不疯狂呢?

一股极度的快感迅速从yīn茎传到了他的大脑,他奋力的挺动著屁股,直到整根ròu棒完全没入秦玉涛的ròu洞以後,他才得意地朝男人望去。

“专心点!别让他缓过劲来!”

听了男人的告戒,陈昊又开始专心的冲刺起来。不管是短插长冲还是深入浅出,那威猛的yīn茎总是叫秦玉涛皱著眉头愈哼愈大声,他时而摇头晃脑、时而定定地凝视著陈昊那张满是**的脸庞,没有人知道他心里在想什麽,但从他不断挺起臀部去迎合的动作看来,他应该是还想得到更进一步的畅快。

宋黎辉看到秦玉涛那付欲言又止的模样,明白他已经难以自拔,因此他马上松开秦玉涛的双手,转去一边爱抚他的rǔ头。

他亢奋地用guī头朝秦玉涛的脸颊乱顶著:“快……帮我含!”

但是秦玉涛并未顺从他,他眼光却是转向身下那个不断侵略他的陈昊。

发现他的目光,宋黎辉恶意地嘲笑:“很喜欢被他插对吧?想起以前被轮过的感觉了?”

秦玉涛迷茫地看著他,仿佛已经不记得他是谁了

示意陈昊加紧撞击秦玉涛的下身,他继续问秦玉涛:

“他们有几个人?”

秦玉涛摇摆著臀部,伸手抱住陈昊的肩膀,双腿也主动盘上了对方的腰。

“几个人?”宋黎辉继续逼问。

“很……很多,每天……每天都很多人……”

秦玉涛的回答让宋黎辉愣了一下,他早料到秦玉涛性经验丰富,但他没有想到他居然被男人**过那麽多次!

看著秦玉涛攀附在陈昊的身上,一上一下地悬空晃荡,听著他逐渐失去自制的呻吟声,宋黎辉忽然觉得一股厌恶。

“**!”

他推了激情中的两人一把,秦玉涛和陈昊随即倾倒,变成秦玉涛骑乘著陈昊的姿势。

男人的生殖器重重地插入了秦玉涛的体内,两人都发出了舒爽的长叫。

宋黎辉看著陈昊的yīn茎湿漉漉地在秦玉涛迷人的胯下激烈地进进出出,秦玉涛跨坐在少年身上,身体无助地摇晃,任由对方长驱直入、全根尽出,一次次地把自己干地高叫呐喊。

随著**互撞的声音越来越泥泞,秦玉涛的yín水已经决堤,只要再多干一分锺,秦玉涛大概就要再度爆发**,因此,陈昊连忙看向男人,想用眼光征询他的意图。

而男人此刻却立即举手示意陈昊静止不动,正在追求顶点降临的秦玉涛立刻失去理智地低叫:“不要!……不要停下!……继续……啊……”

陈昊竭力捧著秦玉涛的屁股纹风不动,倒是男人已经站到秦玉涛背後,他贴在秦玉涛的耳边说:“真没想到你会浪成这样子!呵呵……你现在还记得裴子俊是谁吗?”

乍然听到男人的话,秦玉涛先是一阵茫然,但随即如惊弓之鸟般的轻呼道:“啊……不!我不知道!你……你走开……”

“真不知道?”男人诡笑道,“秦玉涛你逃避什麽?我只是害怕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宋黎辉知道在第一次被少年干到**的时候,秦玉涛就已经下意识地封闭了自己的思想。这是他自我保护的一种方式,如果现在自己打破男人的心理防御,那结果……

似乎是意识到对方打算干什麽,秦玉涛满脸惊恐,一迳地摇著头说:“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走开……”

陈昊此刻再也忍不住了,他开始抱著秦玉涛动人的臀部猛干。

看著眼前自导自演的肉搏大戏,宋黎辉的心里涌上一股说不出的厌倦。他没有理会再次陷入激情中的秦玉涛和陈昊,而是穿好衣服走到了外面的走廊上。

房间外冷冽的空气让他的头脑清醒了一点。他从衣袋里取出烟盒,眼神闪烁。

裴子俊烦躁地坐在一水间一楼的咖啡厅里。

那天,从他逃出那间屋子起,他已经有一个礼拜都没有见到秦玉涛了。

在嫉妒和恨意的支配下,他失控地对男人做了那样的事情。可是,在清醒後,看到被自己折磨得奄奄一息的男人,他并没有感到一种报复的快感。相反,那些自己造成的伤痕只是让他产生了一种更尖锐的痛苦。

他竟然还是爱他!

在对方这样彻底地背叛他後,在看到对方是个什麽样人後,他竟然还是对他感到心疼怜惜。这样可怕而懦弱的爱意让裴子俊快崩溃了。

他逃出了那间屋子。

那个**的男人简直就是魔鬼!他已经被他彻底地迷住了,即使见到那些丑陋和不堪,他还是没办法摆脱对方的魔咒!

一整夜,裴子俊在高度公路上疯狂地飙车,他真恨不得来辆车把自己撞死!从心底时时刻刻折磨著他的不安与疼痛让他觉得窝囊极了──他竟然还在担心他!

自己竟然变成了这麽一个婆婆妈妈的男人!

裴子俊抗拒,挣扎。可最终他还是调转了车头──

只是,等他急匆匆地回到别墅时,秦玉涛已经不见了。等他知道是谁把男人给带走了,已经是第三天了。

三天里,裴子俊想了很多。

他不知道自己和秦玉涛该怎麽走下去,不知道该怎麽让那个人变回当初那个腼腆羞涩的男人。他能确定的只有一件事──他必须要把他找回来!

所以,今天他来了。

看到在门口出现的那个许久未见的男人,裴子俊深吸口气,站起身。

“你来了。”

他尽量用平静的语气开口道。

宋黎辉看了看他,嘴角一勾:“凯瑞总裁裴子俊的邀请,我总是要给面子。”

裴子俊知道自己的口才从来就不是宋黎辉的对手,所以也不跟他斗嘴。他直接开口问道:“秦玉涛是不是在你那里?”

“是又怎麽样?”坐进沙发里的男人用手支著自己的头,很慵懒地说道。

“把他还给我。”

宋黎辉失笑。

“裴子俊,我简直都不认识你了。一个背叛你的男人,你还要?”

“如果你还记得我们从前的情分,请你把他还给我。”压抑住心里汹涌的情感,裴子俊低声道。他认真地看著宋黎辉的眼睛,“他并不爱你。”

对著裴子俊那张熟悉的脸,宋黎辉摇头。

“我还给你又怎麽样,你们还能继续下去吗?子俊,秦玉涛不适合你,他的过去太复杂了。你不是一向喜欢单纯干净的,这一个已经太脏了!”

“宋黎辉!”裴子俊猛地站起来,“我不准你这样说他!记著以前的情分,我是打算好好和你谈的,不然你和秦玉涛那些照片我早就捅出去了!”

“不死心的家夥……”宋黎辉啧了一声。

这个人还是和以前一样,好骗的很。到了现在,他还没有发现自己已经一脚踏进了自己的陷进。

他仿佛无奈地叹了口气:“好吧,我让你见他。不过你可不要後悔。”

豔星80(情泪,H)

80

昏暗的和室里,到处弥漫著浓郁的**气息。

少年清瘦的身体和另一具成熟**交缠在一起。

下腹的毛发因为摩擦发出“沙沙”的响声,伴随著男人肠道里“扑哧!扑哧!”的插穴声,陈昊觉得这真是世上最美的乐章。

他用嘴含住男人上下起伏的rǔ头,还用牙齿轻轻咬著,耳边是男人因为剧烈的运动发出低沈的喘气声。

陈昊的手越来越用力的捏著秦玉涛的屁股,他想现在男人的屁股一定被自己捏得变了形。

他低下头亲吻著男人,努力的把舌头伸进男人的口中。

他们的舌绞缠在一起,互相吮吸著对方的唾液,鼻子里都发出“恩……恩……”的鼻息声。

男人摆臀的动作越来越快,陈昊的快感也越来越强烈,不过由於先前射了一次精,现在没有那麽容易shè精了。渐渐的对方身上又泛红了,呻吟也越来越急促。陈昊知道身下的男人又要泄身了,不禁使劲的向上耸动自己的yīn茎,大约过了几分锺,秦玉涛忽然停止了动作,接著他的身体里传来一阵剧烈的颤抖,夹著陈昊yīn茎的力量也逐渐增大,随著男人的一声长叹,他下腹的yīn茎吐出了一股的稀薄的jīng液。

一些温暖的热液同时淋在陈昊静止在男人身体里的guī头上,陈昊兴奋得发抖,不过还好他没有shè精。

秦玉涛软绵绵的倒在陈昊怀里,肠道内还在不断的流出分泌物,大量的淫液将秦玉涛屁股下榻榻米又打湿了一回。

陈昊低头用脸庞摩擦著秦玉涛的脸,他赞叹的说:“你太好了,我的第一次能交给你这样的男人,是我的幸运!”

陈昊痴迷地喃喃。

秦玉涛早已经被干地云里雾里,他半睁看著少年深情的眼睛,嘴里只顾呼呼地喘气。

少年忽然扯过周围散落的衣服盖在他的头上。

“这样你会感觉更刺激些……我从书里看的。”

少年羞涩的声音透过衣服传来,回应他的是从衣服底下传出几声闷闷的喘气声。

陈昊知道自己发起冲锋的时候到了,他抱著秦玉涛,把他按在榻榻米。抬高秦玉涛两只修长的大腿,他开始疯狂的**著秦玉涛的làang穴,房间里又响起了“扑哧~~扑哧~~”的入穴声。

秦玉涛的腹部向上迎接著陈昊yīn茎的插入。看著男人被自己操干的淫荡姿势,陈昊激动得快要爆炸。他把秦玉涛的双腿压在他的胸膛上,趴在秦玉涛身上,飞快的耸动著自己的屁股。yīn茎犹如飞梭般的插著秦玉涛的xiāo穴,每次都顶在秦玉涛的花心上,秦玉涛在衣服底下哼哼啊啊地叫了起来。

这样大约抽查了一百多下,陈昊的guī头一阵阵发麻,他知道自己快要shè精了,不由得加快了插入的速度。秦玉涛也觉察到陈昊的变化,更加用力的迎合著陈昊的插入。终於陈昊的guī头一阵跳动,再也忍不住了地叫到:“我……我要射了……”

大量的jīng液急射而出,滚烫的浓精烫得秦玉涛“啊~~啊~~”叫著,shè精後的陈昊无力的趴在秦玉涛的**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气。

陈昊抱著秦玉涛,拉下秦玉涛还罩在头上的衣服,两人终於**相对了。只见秦玉涛紧闭著眼睛,脸上的红潮还没有完全褪去,性感的唇微微的颤抖著,俊美的脸上布满一层密密的细汗。

现在陈昊才知道“香汗淋漓”原来也不是专门用来形容女人的。

秦玉涛到现在才睁开了他的眼睛,当他的望著陈昊的时候,陈昊觉得自己心跳都要停止了:“我……我干得你舒服吗?”

陈昊的脸又红了红,不知道自己青涩的功夫是否让男人满足了。

男人没有回答他,而是用一种傻傻的表情呆看著陈昊。

陈昊被他看得心里一阵情动,忍不住低头狠狠吻上对方湿润的嘴唇。

秦玉涛下意识地张嘴喘气,少年的舌头於是毫不费力地探进他的嘴里。他狂野地吸住著秦玉涛的舌头用力吸咋,湿热的肉舌在秦玉涛口里翻搅扫舔,只把秦玉涛的嘴塞得满满当当。大量的口水无法控制地从秦玉涛的嘴角流出,顺著下颚的曲线滴落。

啧孜孜……

四片唇紧贴著不住摩擦,少年变换著角度将秦玉涛的唇舌蹂躏了个彻底。秦玉涛被吻得浑身失力,喘息不止,不知不觉就回抱住对方的身体……

两个**的身体开始在地上不断翻滚著,一会儿在上,一会儿在下,四片唇却始终牢牢地吸在一起……

看著眼前充满肉欲的一幕,站在门口的宋黎辉转头对身侧的人影说:“看吧,这就是你一心一意想要找回来的男人。”

凝视著身旁男人几乎变形的脸庞,他的眼里透出一丝怜悯。但也只是一瞬,他就恢复了那云淡风轻的样子:

“这个男孩子来头可不小,这一水间就是他哥开的,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吧……上头的太子爷,”宋黎辉眯著眼睛看著屋里头越吻越失控的两个人,“秦玉涛这次可攀上个不得了的人物,就是年纪小了点。不过,勾引起来更容易……”

感觉到自己双手立刻被抓住了,宋黎辉住了嘴。

男人猩红的目光让宋黎辉又转过脸去,只见秦玉涛的双腿被两人一左一右用力撑开,露出**的私处。

少年凑过头去亲秦玉涛的嘴,舌头迅速钻入秦玉涛的口腔内探索。他的yīn茎对准秦玉涛下身的开口,缓缓的插入──

“黎辉,我们走……”

似乎是再也坚持不下去,男人背过身,浑身颤抖。

听到身後传来的那一声沙哑的低呼,裴子俊控制不住用手遮住了自己的眼睛。

看到那一缕湿痕从男人石雕般俊美的脸上淌下,宋黎辉整个人忽然一震。

“子俊,你……”他说不出话来了。

“我们走,我不想看下去了……我们走……”

一向自信骄傲的男人此刻竟脆弱地仿佛一碰即碎,宋黎辉能感觉到对方握著自己手的力气。就像是握著最後一根稻草,裴子俊紧紧地抓著他的手。

“好,我们走。”把眼里那一丝挣扎隐去,宋黎辉终於温柔地答道。

关上门,也把里头一切牢牢锁住,宋黎辉用肩膀撑著快崩溃的男人离开。

秦玉涛,你看,这就是人心。

所有的牺牲和奉献,都抵不过一点点偏见。如果他能好好地回头想想,就会发现这一切是多麽拙劣的谎言。

可惜,你、我,还有他,都看不透……

豔星81(结局)

81

裴子俊一直记得自己最後那一次见秦玉涛。

半个月後,《兰陵王》的首映礼,秦玉涛作为主演被通知来到现场。

看到从那辆黑色的劳斯莱斯的走出来的男人,裴子俊忽然有种物是人非的痛感。

秦玉涛难得化了点妆,也不知道是那个化妆师给他弄的造型,唇涂得有些太红了,衬得脸色特别的白。即使在两颊都扫了腮红,但那种苍白的感觉还是从厚厚的粉底里透了出来。

他被一边的工作人员扶著下了车,裴子俊注意到他的走路姿势很不对劲。联想到不久前看到的那一幕,裴子俊的脸色阴沈了下来。

没有理会正朝自己走过来的男人,他转身进了自己的化妆间。

这段日子,裴子俊并不好过。天晓得这是他这半个月来最清醒的一天了,连日的酗酒已经让他的胃疼到有种快烂掉的感觉,但裴子俊不知道自己还有什麽办法可以忘记掉自己的这种痛楚。

拖了那麽久,《兰陵王》终於可以上映了。可是,他却已经找不到当初那种雄心壮志,想要把一切都握在手心里的感觉。他失去了想要为之奋斗的那个人,或者,那个人从来没有就没有出现过,只是自己一直的臆想。

裴子俊自嘲地笑笑。

他累了,真的。

从裤袋里掏出烟盒,他抽出一根点燃。

这烟他戒了许久,但终究还是扔不掉。算了,随便抽著吧,反正也没有人会在意。

裴子俊闭上眼睛,整个人都陷在椅子里。

“笃!笃!笃!”

听到化妆间的门被敲响了,裴子俊没理会。

知道外头传来那个男人的声音,他才睁开眼睛。

“子俊,开门,是我。”

男人的声音很轻,像是没什麽力气。

裴子俊愣愣地看著看空缭绕的烟雾,不出声。

“子俊,你开开门,我……有话对你说。”

他们还有什麽好说的!

裴子俊很想朝他大吼,但他所有的激情都已经冻成了冰,他已经什麽都不想听了。

静了一会儿,等他以为那人已经走了的时候。男人又开口了:“你不出来,我就一直站在门口,你也不想让别人看到,编我们的新闻吧?”

秦玉涛的话让裴子俊感到愤怒,都到了现在了,他还有脸威胁他吗?

忍不住,他冲过去开了门:“你……”

他所有的话,都在看到男人脸上的表情时消失了。

像是看到了什麽渴望已久的东西,秦玉涛一直雾气弥漫的眼睛明亮了起来,他张了张嘴,喊他:“子俊。”

裴子俊在那一瞬间又节节败退,他痛苦地倒退了一步:“秦玉涛,你还想我怎麽样?”

他的话让男人的眼睛顿时黯淡了,他进门,低下头:“你放心,我不会再来吵你。我只是……想把这个还给你……”

把攥在手心的东西伸给裴子俊,秦玉涛小心翼翼地说道:“这个我一直藏地好好的,他们……都没有发现。”

看到秦玉涛脸上那讨好的笑容,裴子俊都不知道自己该说什麽。

再次看见这个东西,他只觉得讽刺。

“你还留著它做什麽,扔掉好了。”

见秦玉涛一直伸著手等自己去拿,裴子俊面无表情地捏起那枚戒指,然後──狠狠地朝窗外一抛!

“不!”扑到窗口的男人绝望地看著那道光消失在楼下汹涌的人潮中,他踉跄地转身──“为什麽你要这样?”

“我不想留著它,看到它只是提醒我自己曾经有多傻!一切都到此为止了,秦玉涛,我们完了!”

狠狠地吐出那句迟到了许久的话,裴子俊忽然觉得浑身都轻松了。

“你应该很开心了,我以後再也不会阻挠你攀龙附凤。你大可以和那些什麽太子爷去风流快活,看在我们好过一场,我什麽都不会说的。你放心。”

他的讽刺让秦玉涛本来就不好的脸色更加惨白,他看了裴子俊一会儿,忽然垂头喃喃低语:“是啊,到此为止了……还留著它做什麽呢?”

尽管是自己说过的话,可是从对方嘴里听到,裴子俊还是觉得刺耳。他不耐烦地开口:“好了,你走吧。我不想再见到你了,以後都是!”

他抓过还在发呆的男人,把他推到门口:“走吧,走吧!我可不想让记者再乱写我们的绯闻,太恶心了!”

把房门在男人的面前狠狠关上,裴子俊故意忽略对方那一副可怜无助的样子。

都到了现在了,还有什麽好装的!

他在心里狠狠地骂著。

被秦玉涛的来到搅乱了心情地裴子俊在化妆间里抽了好一会儿烟,等到助理来叫自己,他才掐灭了烟头起身。

看著一地的烟灰,他忽然想起想起一句无比贴合他心境的话──当爱已成灰烬。

怎麽不是呢?

他们曾经爱的那麽汹涌热烈,仿佛最绚丽的火焰,但最後呢?也只是剩下一堆爱的残渣而已……

裴子俊最终笑了笑,走了出去。

他没有预料到,紧紧是半个小时候,他的这些自嘲都变成了他此生最刻骨的懊悔。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就像一场噩梦。

剧组在台上等了半天都不见秦玉涛出来,导演只能领著剩下的人在台上撑著。裴子俊气冲冲地去找秦玉涛,却得知男人把自己所在休息室里不出来。

等敲不开休息室的门,裴子俊才开始有些担心。等到他领著人撞开那扇紧缩的房门後,那刻骨铭心的一幕就这样彻底地暴露在他眼前。

猩红的鲜血就像是红色的蛛丝,流满了那小小的空间。那个男人就那样神态安详的坐在化妆椅上,双手垂落。看到他手腕上那道血肉翻卷的伤痕,裴子俊嘶吼著扑了上去──

他不知道自己都喊了什麽,也不知道自己做了些什麽。等他恢复理智的时候,人已经躺在了市中心医院里。

旁边的助理用一种很可怜他的眼神看著他,裴子俊听见自己哑的不成样子的声音问:

“他死了吗?”

“裴总你放心,医生把他救回来了!”似乎是很怕自己再失控,助理忙不迭地把之前发生的事情告诉他。

众人好不容易把秦玉涛从完全失去理智的自己手里抢出来後,剧组以最快的速度把人送到了医院。

算是秦玉涛运气好,因为他最近身体虚弱,所以那一刀割地并不彻底,急救了一天一夜终於把人给就回来了。

“不过……”助理欲言又止的话让裴子俊急切地追问。更多小说:www.hebao.la

“什麽?你快说啊!”他怒吼。

看著裴子俊一脸紧张绝望的看著自己,助理舔了舔嘴唇,露出悲悯的表情:“秦先生好像……疯了。”

END

番番外

《艳星(番外篇)》TXT下载作者:kongkong101010

豔星番外──一条土狗的晚年回忆录1

发文时间:2/272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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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阿土是条上了年纪的狗。

和村里许多同类一样,阿土从出生就没离开过村子一步,一辈子就只是给主人看家护院。

不过,现在它已经老了。

黑色的皮毛早已不复年轻时的光泽,自从在一年前被黄鼠狼咬瘸了腿,阿土就彻底告别了他的职业生涯。

老主人嫌他没用,把他转送给了别人。於是,阿土换了新的主人,也得到了一份新工作。

趴在田埂边的黄土上,阿土橙色的眼珠盯著身边正坐著发呆的男人。

以狗的眼光来看,它实在是找不出对方有什麽特别的。顶多就是皮肤白一点,眼睛大一点,嘴巴红了点。可是,从村里人的反应来看,阿土意识到男人这种长相是很吸引人的。因为老有些小姑娘跑到男人周围探头探脑的打量他。三个月前,他的新主人带著他的母亲和这个男人来到了他们的村子,著实引起了三姑六婆的一阵话题。

只是可惜,男人的脑子似乎有些问题。老是望著远方呆呆地出神,从来也不开口说话。而阿土的工作就是寸步不离地跟著他。

因为实在记不住人类的名字,阿土干脆就称呼他“漂亮男人”。

过了一会儿,田里农忙的人陆陆续续地上来。阿土一眼就看到新主人高高的身影,他正微笑地和旁边的人聊著什麽。那张被汗水浸湿的脸庞在阳光底下闪闪发亮,看上去特别耀眼。

阿土一咕隆窜起来,摇著尾巴跑到主人脚边。

主人蹲下来摸了摸它的头,阿土欢快地用舌头舔著他的脸颊。

它很喜欢这个新主人,比起老主人的苛刻,新主人不但从来不打骂自己,还常常陪自己玩。

阿土觉得自己的运气真是不错。

拍了拍它的脑袋,主人站起身,朝田边的那个漂亮男人走过去。

傍晚绚丽的霞光下,男人白净的脸蛋上展开了一抹恬静的笑。那瞬间,微红的晚霞把他的两颊都映红了,看上去隐约地有些羞涩的味道。

阿土注意到主人的脚步一顿,然後叹了口气。

走到那人跟前,主人揉了揉他有些长的头发,把他拉起来。

视野辽阔的田野里,两个男人并肩而立的身影十分和谐。阿土听见主人对漂亮男人说了些什麽,可对方并没有回应,只是用一种纯粹依恋目光看著主人傻笑。

那种目光让阿土忽然觉得,男人其实和自己是一样的吧。如果不是主人肯收留他们,他们就只能在这里默默的等死。

回去的路上,主人一直牢牢地牵著男人的手。虽然两个大男人手牵著手很奇怪,但因为男人的病,路上倒没有人对他们指指点点。

到了家,主人的母亲出来迎接他们,跟著她出来的还有一个面貌清秀的女孩子。阿土认出那是邻居老王家的女儿。主人母亲的身体不是很好,想来她是来帮把手的。

老太太留了女孩子吃晚饭,席间也不知道她说了什麽,老王家的女儿立刻羞得满脸通红。阿土已经把自己的份吃完了,正摇著尾巴等他们把骨头扔下来,却瞧见了漂亮男人发白的脸色。

因为低著头,所以一桌人只有阿土看见了他的异样。

疑惑地在他的脚边转了几圈,但男人却像是根本没看到它似的,只死死地咬住自己的下唇不放。

正在这时候,主人开口说话了。

虽然不知道人类的语言,但从主人母亲不满的脸色来看,应该不是什麽让她开心的话。

一顿饭最後在尴尬的气氛下结束了。

等女孩子一走,主人的母亲就把自己关进了屋子生闷气。主人把漂亮男人送回自己的屋子,然後才倒了杯茶,给母亲赔罪去。

阿土十分担忧地站在房门口听著里头唧唧咕咕的人声,只可惜他不懂人语,只能蹲在门口小声地呜呜叫。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房门打开的声音把阿土惊了起来。

屋里头的人已经睡著了。主人放轻手脚地走出来,脸上有些疲惫。

阿土跟著主人走向卧房,可一打开门,阿土就发现不对劲了。

屋子里黑洞洞的,一点声息都没有──漂亮男人不见了!

发现不见里屋里的人,主人的脸色立刻就变了。见他转身就想往外冲,阿土急忙挡到跟前,叫了两声。

用鼻子嗅了嗅地上的气味,阿土朝前跑了几步,然後扭头朝主人又叫了两声。

明白了它的意思,主人的眼睛顿时一亮。

很快,阿土就循著男人的气味来到村边的树林里。在一个小湖边,它停了下来。

一双黑布鞋正孤零零地摆在岸边上,月光下平静无波的湖面著实透著股让人心凉的诡异。

一看到那双熟悉的鞋子,主人一下就跳进了湖里。哗啦啦的水声打破了湖面的平静,主人大叫著什麽,他焦急的声音在树林里回荡著,声声不断。见主人钻进水里,阿土在岸边来回跑了几圈,也跟著冲进了湖里。

就在一人一狗兵荒马乱的时候,一记破水声让主人猛地回头。

一个湿漉漉的脑袋从湖心里浮了上来,瞧见漂亮男人那双幽幽的眼珠子正瞧著他们,主人立刻就游了过去。

把浑身湿漉漉的男人拖上岸,还没来得及说什麽。主人已经一个巴掌扇了上去。

“啪!”地一声,林子里只剩下两个男人急促的呼吸声。

主人既愤怒又失望地朝漂亮男人吼了一句,而对方则被这一巴掌打傻了,直愣愣地盯著主人瞧。

这情形让阿土忍住了上前的冲动,只歪著脑袋不解地站在原地。

主人似乎是气极了,说了一大通听不懂的话後,转身就想离开。一直坐在地上的男人这时候终於反应过来了,他猛地跳起来,从身後抱住主人。

还在气头上的主人扯开他的手,自顾自地往前走,而漂亮男人则锲而不舍地从地上爬起来,一次次地抱住主人。

在这反复地纠缠中,男人的眼眶渐渐红了,他的喉咙开始发出一些呜咽。许久未开口的他,最後竟模模糊糊地喊出了什麽。

那一瞬间,像是被他的话弄恍了神,主人的动作一僵,就被他扑倒在地。

两个湿漉漉的人影倒在了地上。

豔星番外──一条土狗的晚年回忆录2

发文时间:2/272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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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漂亮男人趴在主人身上,双手死死地搂住他的脖子不放。

寂静的林子里,男人抽抽噎噎的哀求像是游魂的夜哭,无比苍凉。

在他的语焉不清的解释里,主人的手慢慢地搭上了男人腰身,然後,紧紧地抱住。

阿土看到他闭了下眼睛。一改刚才的严厉,他用很温柔的声音问了句什麽。

趴在上面的漂亮男人点点头又摇摇头,嘴里呜呜地说了几个字,一副前言不搭後语的样子。说到最後,他忽然低头贴住主人的嘴巴,用力地吸咬起来。

阿土被漂亮男人的动作吓了一跳,赶紧咬住他的裤管想把他从主人身上拉下来。

主人才刚刚救过他,他怎麽还咬人呢?

虽然已经用尽全身力气去扯了,但男人似乎对主人的嘴巴特别执著,牢牢地吸住不放。阿土松开嘴,冲他汪汪大叫。但对方却充耳不闻似的,只顾蹭著主人的嘴巴,喉咙里还发出模糊的呻吟。

渐渐地,他的热情似乎也感染了主人。发觉主人把舌头伸进了漂亮男人的嘴里,阿土原想扑上去的身影不动了。因为,他忽然意识到他们在做什麽。

虽然不是人类,可是在村里生活那麽多年,什麽事没见过。眼前这两个男人唇舌交缠的样子不是接吻是什麽?

可是,他们好像都是公的吧?

面对超出自己认知的情形,阿土不知所措起来。原本露出的尖牙也收了回去。

漂亮男人不断变换著角度亲著主人,两人湿透的衣服都因为身体的热度而泛起了白雾。这样缠绵地亲了很久,漂亮男人忽然长长地“唔──”了声,两张交合的嘴唇终於松开了。

主人抱著漂亮男人虚软的身体坐起来。

已经被亲地两颊绯红的男人软软地趴在主人胸口喘气。他似乎还沈醉在刚才的亲热里,嘴里喃喃地说著些什麽。

片刻後,还带著些微喘的他仰头痴痴地盯著主人瞧。

那目光太复杂了,让阿土分辨不出到底是什麽样的情感。

主人用一种很矛盾的眼光看著痴望自己的男人,然後亲了亲他的额头,把他拉起来。

和往日一样,主人牵著男人手把他带回了家。

值得庆幸,他们的这番动静并没有吵醒屋里的人。主人悄悄地拉著漂亮男人进了他们的屋子。把干净的衣服取出来放在床上,主人退出了门外。

已经被彻底遗忘的阿土蜷在屋子的一角,舔著自己的湿毛。它看著浑身湿漉漉的男人站著房间中央发呆,那双一直空茫芒的眼睛此刻暗潮汹涌。有一瞬间,阿土瞧见似乎一丝幽光闪过他的眼底,然後他开始把自己湿透的衣物一件件脱下来。

男人白花花的身体在灯光底下十分炫目,他的腰很细,屁股却十分饱满。阿土看著他就这样一丝不挂地躺进了被窝,而没有穿主人给他准备好的衣服。

只听他深吸口气,轻声冲门外低喊了句,门外的主人就进来了。

刚跨进门口,主人的脚步就不动了。

阿土转头,看见床上躺著的漂亮男人半支起身子,双唇紧抿。翠绿色织锦面的被子从他的肩膀上滑落下去,露出一方瘦削的胸脯和上面红通通的rǔ头。和普通男人有些不同,漂亮男人的rǔ头显得十分硕大,连周围的乳晕也似乎要比其他的雄性人类要大地多,那抹俏生生的嫣红镶嵌在他白皙瘦削的胸肉上,显得十分刺眼而突兀。如果不是因为那份平坦,阿土真要以为他是母的了。

主人大概也被漂亮男人的身体吓著了,转身就想走。

不过在他离开前,他的身体就被人抱住了。

那一秒,裸著身体的漂亮男人已经不顾一切地冲下床,抱住了主人。

他紧紧地贴著主人的後背,嘴里很小声,很小声地祈求著什麽。那绝望而伤心的语调,即使阿土都能感受地到。

因为背对著自己,阿土看不见主人的表情。它只能看见主人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了一下,片刻後,轻轻地关上房门。

主人转身面对男人。

他伸手触上漂亮男人的脸颊。

那表情……无奈还是心疼呢?

阿土看不懂。

只听他开口吐了两个字,伸出双臂把**裸的男人揽进怀里。听到他用不太平稳的声音低问了句什麽,漂亮男人立刻闭上眼睛重重地点头。

得到了答案,主人一下就打横抱起男人,走向床铺。靠在他怀里的男人一路激动地低喃著主人的名字,浑身都似乎因激情而涨红了起来。

最後,主人终於将漂亮男人放倒到了床上。他没有立刻压上去,坐在床边,从头到脚地审视著男人的**。

床上仰卧的人被他目光看得羞不可抑,只能双手抓紧身下的床单,但人已经全身通红,从腰身到脚趾头全抖个不停。

主人低头亲了亲漂亮男人的嘴唇,双手从他的脖子一路抚摸到了胸部挺立的红色,搓揉了几下後,又沿著腹部的凹陷游弋到了男人两腿之间。

漂亮男人一下睁大眼睛反射性地夹紧了双腿,在主人轻哄了几句後,他才羞涩地缓缓张开。

随著主人的套弄,男人的性器官很快就颤巍巍地挺立起来。他难受地上下动著臀部,嘴里冲主人低叫。

受不住他的呼唤,主人终於脱下了上衣和长裤。

等那具充满男性力量的躯体出现在视线里,漂亮男人的眼神立刻就痴了。他侧过身,目光火热地看著主人。而那侧卧的动作,正好让他的身体线条变得出奇优美。那笔直的长腿,紧拢的腰身,还有陡然隆起的翘臀……男人柔和却不失棱角的**,仿佛玉雕一般,横陈在床上。连他腿间半翘起的器官都修长秀美,没有一点雄性动物的狰狞。

同样的人类的雄性,但站立在床头的主人和漂亮男人却是完全不同的。

只是看到个背影,阿土就感受一股强烈的压迫感。那宽阔的肩膀和紧窄的胯部充满了力度,因为劳作而被晒成麦色的皮肤紧紧地包住块块垒起的肌肉。强壮却不夸张,只是精悍。

主人跨上床,抱住漂亮男人的肩膀,低头压了过去。

豔星番外──一条土狗的晚年回忆录3

发文时间:2/272011更新时间:02/272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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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两个不同体色的男人立刻粗喘著纠结在了一起。他们腿缠著腿,手缠著手,胯部紧紧相贴磨蹭。屋子里的热度因为他们的纠缠一下就上升了上去。

交叠著在床上来回辗转了几下,漂亮男人又一次趴在了主人身上。

主人的两只手掌从他的肩膀一路滑到腰部,在那里反复地揉捏了一阵子後,最终包覆住了那两个翘起的臀瓣。

“啊……”喉咙里发出的呻吟被交缠的唇舌吞没,漂亮男人挺起脖子,浑身一阵轻颤。

他的舌头被主人牢牢地含进嘴里吸吮挑逗,下身饱满地肉丘也陷落进主人两只粗糙的手掌之中。

被狠狠地挤揉地肌肉传递出主人强有力的讯息,漂亮男人浑身瘫软地趴在主人的胸口,下颚扬起,双眼迷离,嘴巴还被对方牢牢地侵占著。

就在他沈迷在主人给予的刺激中的时候,那双蹂躏他双臀的手掌已经慢慢地从分开他的臀瓣,探入了某个阿土看不到的地点。

“唔──!”

强烈的刺激让漂亮男人猛挺了下腰,只见他双手撑著主人的肩膀,上身整个往後仰著,嘴里哦地一声叫出来。

主人一下就捂住他的嘴,男人眨了下眼睛,明白过来什麽,他的脸又红了一分。

他伸出双手颤抖地抚摸了一下主人贲起的胸肌,然後缩下身体,趴在了主人的下半身处。

似乎是羞於自己的样子给主人瞧见,他用被子盖住自己的整个身体。於是阿土只能看见主人腹部那处隆起的被子有规律地动起来。

一次、两次、三次……随著下腹的动静,主人的呼吸开始不稳了,喉咙里也发出了低沈地叹息。

一些水滋滋的声音模模糊糊地从隆起的被子里透出来,和著里头吞咽的响声,让阿土好奇地扬起了头。

漂亮男人在里头做什麽啊?有什麽好吃的吗?听他吃得那麽津津有味的。

阿土的疑问很快就有了解答,因为主人已经一把掀开被子,露出里头趴伏的身影。

只见那个乌黑的头颅正埋在主人的腿间上下移动著,阿土看不清楚他在忙活著什麽,干脆小跑著蹲到了床前。

发现它的动静,主人看了他一眼,然後笑著说了句什麽。

听见他的话,正埋头努力的男人仰起头,一张红彤彤的俊脸迷茫地看著主人。他的嘴唇因为重复的摩擦变得十分鲜豔,大量透明的口水把他的嘴唇和下巴都打湿了,唇面上一圈白沫让他的样子显得有些怪怪的。

看到漂亮男人那张又红又湿的脸孔,主人的眼神忽然变暗了。

跨坐在他身上的男人直起上身,冲他露出一个笑。他看著主人,抓著他的双手按到自己的胸部,引导住主人在那里擦揉,嘴里还不断低叫著什麽。

主人会意地捏住那两个饱满地rǔ头,手指快速地揉捏摩擦起来。漂亮男人於是仰起头,喉结上下滚动,他覆盖在主人的手背上的手掌不断收紧又张开,似乎想阻止又像舍不得这快乐离自己而去。

在这过程中,漂亮男人的臀部还一直磨蹭著主人的下腹。阿土注意到有一根赤红色的大家夥不断从男人的股缝间探出头。这样的挑逗很快就让主人有些忍不住了,他起身抱住男人的腰身,一边亲吻著他的眼耳口鼻,一边把他压到了床尾。

两个人气喘吁吁地相互抚摸了一阵後,漂亮男人翻身跪趴在床上。

回头看了看主人,他张开红润润的嘴唇,低哑地喊了声。

主人缓缓地贴近男人,当他把手搭在那凹陷的腰眼时,漂亮男人的臀部立刻挺立了起来。那两团雪白肥嫩的臀肉绷得紧紧,紧张万分的样子。

下一刻,主人强壮的身体覆盖在了他的背上。他亲吻著男人的耳後,不断用低沈地声音低语著。

漂亮男人的眼睛忽然睁大了,因为背後的主人正托住自己沈甸甸的性器,对准了男人的臀缝。

看到这里,阿土终於明白他们要干什麽了。年轻的时候遇上满意的雌性,它也这麽干过。看来,主人和漂亮男人是要交媾了。

虽然一直对人类的**不是特别感兴趣,但阿土却被眼前的动静迷惑住了。难道漂亮男人其实是母的吗?不然,为什麽主人要干“他”呢?

从主人和漂亮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强烈**气味让阿土有点躁动,它在床边来回踱了几圈,低吠了几声,可是床上的两个人都没有理它。

此刻,主人硕大的yīn茎正无比缓慢地沈没入那两瓣不断颤抖的臀肉之间,被主人紧紧压住的漂亮男人克制不住扭腰,因为怕自己叫出声,他紧咬著下唇,嘴里呜呜地闷叫著。而主人一直不断在男人耳边说著什麽,他一手撑住男人的腹部,一手抓著男人的一边臀部。粗长硬挺的器官一时埋进一时抽出,似乎是在等对方适应自己。

也不知道是因为男人眼眶里的泪水,还是主人轻柔的呢喃。最後,阿土没有扭屁股离开,而是趴在了床前,盯著两个人一点一点结合在一起。

如此反复地**了十来下,漂亮男人的後面渐渐发出了轻微的水声,有些透明的液体从他的腿根处流了下来,一直淌到了大腿上。

阿土看到趴跪在床上的他忽然往後挺了下屁股,主人的动作顿时就停了。

下一秒,再没有一丝犹豫。主人用双手掐住漂亮男人的腰,腰身用力一挺──

“嗯!”地一声闷叫,男人的身体立刻被顶地往前一冲,而主人的yīn茎已经彻底地插进了他的体内。

一瞬间的结合似乎让床上的两个男人都十分激动。

主人粗喘著,不断亲吻著男人的後背和颈後。而漂亮男人则扭曲著脸无声地喊著什麽,两行泪水唰地从他的眼角滚淌而下。

後面的事,对於阿土这种阅历丰富的狗来说,实在是没有什麽悬念。主人开始前前後後地挺动起来。起初只是缓缓地,有节奏的**,漂亮男人也很安静温顺地趴在那里任他动作。但很快主人的动作就开始克制不住地狂野起来,漂亮男人的臀部被他快速的冲顶插地宛如波浪般地抖动起来。

“扑哧!扑哧!”

剧烈的**声又快又急地在屋子里回荡,被反复操弄的男人显然被主人的强悍弄失了神,他不住前後左右摇晃著脑袋,一会儿双手揪紧身下的被褥,一会儿又把头埋进被褥里闷叫,最後实在忍不住了,他只能从床上咬著被子,仰头闷叫。

如此快频率的交合很快就让两人受不住了,漂亮男人先射在了床上,而主人在奋力冲刺了几十下後,也低吼一声,把腹部紧抵著男人不动了。

一次、二次、三次……年轻力壮的主人一共抽搐了好几十下,才松开身下的男人。

段秦初H,撒花~~~

虽然过程短了点,不过初H嘛,两个人都比较激动,嘿嘿

後面还有後续,小段要继续发力,不过俺又发烧了==所以过几天继续啦

豔星番外──一条土狗的晚年回忆录4

发文时间:3/162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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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土狗的晚年回忆录4

早晨,阿土懒洋洋地趴在自己的窝前。

院子里,主人正站著帮漂亮男人洗头发。

因为一直没有打理,男人的头发留得有些过长了,一缕缕乌亮的黑发浸在盆子里,像是海藻一样。

他歪著头,由著主人把温水浇在他的头发上,眼睛都舒服地闭了起来。那模样就像是一只正在晒太阳的猫。

主人的手指在他的发丝里穿过,十分温柔地梳理著,嘴里不时地说著些话。

漂亮男人眯了会儿眼睛又睁开来看主人,那眼神和那盘水一样,荡漾地厉害。

自从那天晚上折腾了一夜,男人脑袋上的问题似乎好转了。虽然白天的时候还是不怎麽理会旁人,但一到晚上,和主人单独相处的时候,漂亮男人就会变了个人似的,粘人的厉害。

很多次,阿土都看见他一丝不挂地跨坐在主人身上,上下摇动著雪球似的屁股。他一遍遍地哭叫著什麽,脸上完全是神魂颠倒、欲仙欲死的动人表情。到最後,体力耗尽的他,只能趴在主人的胸口喘气,而他的屁股则继续被主人顶地一耸一耸地颤动。

**过程中,主人和漂亮男人纠缠交叠的身影就像是整个融成了一块儿。他们的身体贴得紧紧的,四肢全缠在了一起,仿佛一刻都不想分离。汗水随著他们的动作流淌下来,亮晶晶地附在他们皮肤上面,漂亮地像宝石一样。最後的喷发的时候,他们结合在一起的身体还会轻微地抖动。主人和漂亮男人贴著彼此的脸颊,双眼紧闭,脸都涨得红红的,一副舒服到极点的表情。

他们这样子,真是让阿土既羡慕又嫉妒。

唉,自己如果再年轻点,还真想找只漂亮的雌性泄泻火。

身体的结合,让漂亮男人对主人的态度越发依恋了起来。每次干弄到最**,阿土看他瞧主人的眼神,简直像是要把主人给吞进肚子里。

还有几次半夜醒过来,阿土看见漂亮男人睁著一双眼睛痴痴地盯著主人的睡脸瞧,脸上的表情简直柔得滴得出水。好多次,阿土听见他喃喃低语,然後很轻很轻地亲吻主人的脸颊。那种既害怕又幸福的矛盾样子让阿土无法理解。

真是复杂的人类。

阿土只能搞不懂地感叹。

过了几遍水,主人把漂亮男人的头发擦干,然後拿起一边的剪子帮对方把过长的头发理掉。

漂亮男人安静地坐在凳子上,顶著湿漉漉的头发温顺地低著头。每次主人的手指碰到他的脸颊或是脖子的时候,他的脸蛋就会情不自禁地红一红,眼睛也会不自觉地瞄向主人。

捣鼓了一会儿,主人的母亲从屋里出来。看见安静坐著的漂亮男人,她走过来轻声跟他说了几句话,但漂亮男人低头没有回答。除了主人,他似乎对其他人都没什麽反应。

老太太看他这样子叹了口气,跟主人说了几句话後就进厨房去了。

主人这时候也弄地差不多了,他收起剪子,揉了揉对方的头发。几乎被剪成板寸的漂亮男人抬头冲主人笑了笑,干净的短发让他的五官看起来更鲜明了。那红润的嘴唇和含著波光的眼睛十分吸引人。

主人用手指蹭了蹭他的脸颊,忽然低头亲了他一下。

漂亮男人被主人的动作吓了一跳,他回头瞧了一眼厨房才松了一口气。

主人低头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漂亮男人站了起来。主人递给他一个竹篓子,让他背在背上。

知道他们这是要出门,阿土站起来抖了抖皮毛。

收拾了一些工具,主人带著漂亮男人朝後山进发。

後山是村里人的宝山,山上有不少美味的野菜、菌菇和果子,逢年过节的,大家都会上山去采些野味带回家。不知道今天是什麽日子,主人要带著漂亮男人来找食材。

山林中空气清新,主人一路教著漂亮男人怎样识别野菜蔬果,被教的那个似乎挺兴奋的,背著篓子在山路上走得十分有劲。

刚来的时候男人的身体特别消瘦,衣服穿在他的身上都轻飘飘的。但被主人几个月照顾下来,他的脸色明显就红润了许多。特别是最近一段时间,已经完全不一样了。那条深蓝色裤子包著他修长笔直的一双大腿,看起来结实有力,让阿土不由想起它们紧紧盘在主人腰上蹭动的情景。

爬到半山的时候,他们遇到了一片十分漂亮的紫色花海。

大片大片的紫色小花迎风摇曳,让置身其中的人都不禁驻足欣赏起这天然的美景来。

主人找了个小土丘,拉著漂亮男人一起坐了下来。

阿土起先也跟著坐在那里,听他们一句句聊著什麽。但很快,他的注意力就被翩翩起舞的彩蝶吸引了去。虽然阿土年纪不小,但还是抵不过天性,追著跑了开去。

在周围转了一圈後,阿土回头张望了下,土丘上两个人的影子这时候已经重叠在一起。

透过重重叠叠的紫色花朵,阿土看到漂亮男人正勾住主人的脖子,仰著头不知道在干些什麽。

而主人的手臂勒在他的腰後,另一只手托著男人的後脑。

阿土竖起脑袋,歪著头打量著院子里拥抱在一起的两人。

清晨金色的阳光下,主人和漂亮男人相依相偎的样子十分和谐。阿土看到他们抱了一会儿,然後漂亮男人就把头靠在了主人的肩膀上。

(完)

豔星番外──心之所向,神之所往1

发文时间:3/12011更新时间:03/022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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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秦玉涛俊脸绯红,紧咬下唇,拼命控制自己身体不要发抖。

然而冲入体内的热流却还是让他克制不住湿润了眼眶,他无法用言语形容自己此刻的感觉。被男人的jīng液击中的那一瞬间,他简直想呐喊出声。

自己真的是被这个男人所占有了吗?

那些射进体内的热液真的是他给予自己的热情吗?

不敢相信发生了什麽,秦玉涛恍然有种身处梦境的虚幻感觉。

被狠操了一顿的他浑身酥得简直像是没了骨头,身後的人一松手,他的人一下就瘫软在了床上。

凌乱的床铺上,秦玉涛因**而泛地通红的身体上布满了一层晶莹的薄汗。

他的下身因为刚才的交合已经湿得一塌胡涂,失去了身後人的充塞,他的股缝间立刻涌出一**的白浊,打湿了身下的床单。

秦玉涛感觉他两条叉开的大腿还在不受控制地一下下抽搐著,浑身荡漾的幸福感觉将他的灵魂也要淹没。

後背覆盖上的滚烫**让他发出颤抖地喟叹:“段衡……是你吗?真的……是你吗?”

尚处在**余韵中的男人正不断亲吻秦玉涛的肩膀,听见他的话,他沙哑地回应:“怎麽了?”

听到耳边令人迷醉的低沈嗓音,秦玉涛闭著眼睛,浑身都战栗了起来:“段衡……段衡……我、我们……”

“我们做了。”

把刚才发生的事实说出口,身後的人轻轻的笑了:“你想说这个吗?”

“段衡……”

“嗯?”

“我、我好高兴……”

听到底下人的哽咽,段衡略侧过身,把秦玉涛的身体翻过来。

他注视著泪水盈睫的男人:“高兴为什麽哭?”

“我和你在一起不是为了让你哭的……”他伸手抹去男人眼角的泪花,“你只想让你快乐。”

秦玉涛痴痴地注视著上头这张英挺的俊容。

男人的眉眼端正坚毅,漆黑的眼瞳里溶著醉人的柔情。

自己在人海里兜兜转转了那麽多年,白白经历了那麽多苦难,却原来,从见到这个男人的第一眼,就已经认定了他。

早该明白的,明明已经经历过那麽多黑暗和苦难,他又怎麽会那麽轻易地对人动情?

只因为,那是命中注定。

他的心是那麽清楚地告诉他答案,而他,却费了那麽久才相信。

“段衡,即使让我死在这一刻,我也甘愿了……”

“不许胡说!”

“真的,段衡。”摸著男人近在咫尺的脸庞,秦玉涛的眼里流露出一种深刻入骨的眷恋与思慕,“我不说那三个字,因为连它们也代表不了你对我的意义。”

他微笑,带著不顾一切的爱意。

“段衡,你是我的命。”

秦玉涛的话让段衡的呼吸一窒。

“没有了你,我便不知道该怎麽活下去。”勾住对方的脖子,秦玉涛把唇递上去,“段衡,你就是我活在这世上的意义。”

喘息相闻,秦玉涛看见段衡不赞同的眼神,他知道自己的话太没用,太偏执了。可是,那又如何,他的人生早就毁地彻底,除了这个人,已没有任何让他留恋的美好。

从这个人把他从医院带走起,他就只是为他而活。

“段衡……爱我……我想每一寸都属於你,只属於你……”

用哀豔的声音诱惑,秦玉涛舒展开动人的**。他不求对方爱他,也不求对方只属於他。经历了那麽多场感情的屠戮,他已经一无所求。

只要这一刻,他能拥有这个男人,他什麽都可以不要,什麽都可以放弃!

尊严、平等、原则……他全都不要了,他只要他,只要他!

“段衡,我只要你……其他的……都不要……都不要……”

感觉到有一只手拨弄著自己的rǔ头,秦玉涛偏过头去,略长的黑发遮住他通红的脸,一股股电流从被段衡的玩弄的**在扩散,他两条光滑的美腿全都攀上了身上人的後背。

“对,就这麽爱我……段衡……啊……”

**被段衡含入口中,富有弹性的肉粒不断被捏弄搓揉,秦玉涛翘立的**更加突出。段衡用麽指和食指挑逗另一个高高翘立的**。秦玉涛受不住地呼吸急促,**传来的一阵阵快感向全身辐射。他的身体轻轻地扭动起来,才褪红的身体又开始泛出红潮。

“好棒……继续吸我!”

段衡粗大的五指移到秦玉涛的下身,由下往上抄起臀部两个雪白的肉球尽情地揉弄著。他的唇由秦玉涛的颈部一直吸到耳根处。秦玉涛颤抖著肩膀,却始终紧闭著眼睛。

见到他的yīn茎又渐渐充血,段衡的手也摸到他的腹部上来,手掌按在秦玉涛的生殖器上揉搓套弄。

秦玉涛紧紧地将两脚夹住,轻声哽咽。过於强烈的感情让他的浑身都颤抖了起来,似乎感觉到他的激动,段衡把舌头伸入秦玉涛的口中,安抚地吻著秦玉涛的双唇。

一种莫名的柔情从唇舌交缠间传递过来,秦玉涛往後仰倒在了段衡的臂弯中,大腿轻轻靠著段衡的身体,手颤抖著贴在段衡的胸膛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拂。

“来吧……”

秦玉涛情不自禁的说。

段衡用宽大厚实的手摸著秦玉涛圆滑的屁股却不出声。

他低头吻著秦玉涛,秦玉涛也热情地和段衡四唇相接。他的舌头在段衡的口腔里拨弄著,手指套弄著段衡下垂的ròu棒。

感受到段衡胯下的骚动,秦玉涛呻吟著:“来……”

段衡依旧没有动。

秦玉涛睁开眼睛,那一瞬间他在段衡的脸上看到了深深的矛盾和心疼。

“求求你……求求你……”

他软绵绵地喊著,哀求著段衡的占有。

段衡终於慢慢地分开他的双腿。

他跪在床上,双手托住秦玉涛的屁股。

秦玉涛的手从後抱紧段衡,双腿缠了上去……

坚硬的yīn茎在秦玉涛柔软的臀部上摩擦,段衡含住秦玉涛的耳垂,不断的吮吸。

“恩……哼……”

“秦玉涛,秦玉涛……”

喃喃喊著秦玉涛的名字,段衡那柔软的唇吻遍了秦玉涛脸上的每一片角落,在秦玉涛张开口的同时,他吻住了他。

段衡的温柔让秦玉涛彻底晕了头,他忘了周遭的一切,两条长腿紧紧地盘在对方身上。

他投入的吻著,纠缠著,交融著,他喜欢段衡吸吮自己的那种感觉,喜欢被他的手抚摩,因为他抚摩的那麽温柔,那麽舒服,好象自己就是他珍贵的宝贝。

两条舌头疯狂的挑逗,吻的几乎窒息,段衡下面的坚硬直接抵到了秦玉涛那毫无遮挡的密处,知道自己又将被这个男人占有,秦玉涛一点都不排斥。无论是生理,还是心理,他都很高兴上他的人是这个名叫段衡的男人。

秦玉涛的吻宛如虔诚的献祭,他灵活地舔舐著段衡,喉咙里发出荡人心神的呻吟。他的舌头在对方的口中探索著每个角落,勾引著段衡继续侵占。

他感觉到了身体的空虚,下体潮热难耐,那些粘腻的分泌物让他羞耻。可是当段衡的手已经摸到他的双丘之间的时候,秦玉涛的羞耻消散了,他的身体被彻底地点燃了。

“啊!恩……”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呻吟,段衡的手指试探地拨弄,将後面的入口越分越开。

敏感处的空虚感越发强烈了。

秦玉涛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在这个人的眼里,他不想让显得过分淫荡。他只是兴奋的扭动著,嘴里啊啊哦哦地低喊。

潮热的粘腻让段衡的手指滑动的更加自然流畅,秦玉涛蹙著眉头,他的下体配合著段衡的手指轻微的挺动著。

秦玉涛涨红了脸,紧闭著眼睛,眼角湿润。

是羞耻,也是快乐的泪水。秦玉涛能从段衡对他身体的亲吻中,感觉到他对自己的温柔,那温暖的感觉让他喜悦。

手指欢快的蠕动拨撩,终於将秦玉涛送上了云的顶端。

他**了。

段衡感觉到手掌上被溅洒的点点热液,还带著灼热的温度。

精神与身体同时**,那种发自心底的快感如泉涌一般,刺激的秦玉涛连连颤抖,呻吟从微张的口中叫出,段衡赶忙低头堵住。

秦玉涛睁开眼睛,里头满是**!

“操我!”

“再给我一次,求求你!”

对方凝视著他,忽然低头在他耳边轻问:“你真的受得了?我待会儿可能停不下来。”

秦玉涛只觉得脸上一热,脱口而出:“我情愿给你干死!”

他看著段衡眼里有什麽光一闪而逝,下一刻他的腿被大大地分开了,段衡一手扯过一旁被剥下的外套,将它垫在两人的下身。

豔星番外──心之所向,神之所往2

发文时间:3/12011更新时间:03/022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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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一阵辣热──段衡的下面迅速而准确的顶入了秦玉涛温湿潮热的巢穴中!

电流从下面直冲大脑,身体的空虚瞬间得到了充实,秦玉涛发出一阵长长的叫声。

脑子里的一切声音都停歇了,秦玉涛脸上的神情**裸地展示出他的愉悦和满足!

“插进来了……段衡……你、恩啊……”秦玉涛的身体往後仰著,下身涌上一阵阵胀裂的疼痛。

是满足,也是受罪

段衡停止了侵略的步伐,低下身子,抱著他,亲吻。

秦玉涛的神情越发放荡了,那情动的神态,望著段衡的痴色,无一不透露出被爱的渴望。他脸红如潮地道:“可以动了,段衡……操……操我……”

随著段衡的腰部猛一抽送,秦玉涛发出一声呻吟:“哦──!”

剧烈的刺激让他浑身都震颤起来。

他们的下身紧紧相连,随著段衡**的动作秦玉涛的臀部便一起一伏,动人心魄!

“好……好深……啊!啊……恩!”秦玉涛浑身都在发颤,他情难自禁的扭动身体,yín水一股一股的蔓延流淌。

他猛地啜泣起来,身体软软瘫倒在床上。

“段衡……我要……嗯……啊……要你……”秦玉涛的声音透著股悲哀,段衡重重地吻住他的嘴唇,舌头顺势伸进他嘴里。

“嗯……嗯……嗯……哦……”

秦玉涛轻哼著,任由段衡的舌头在他的口中翻搅,不自主的吸吮段衡伸过去的舌头。段衡狂烈的吻著他,一手搓著他的rǔ头,一手拨弄他的yīn茎。

秦玉涛紧绞著腿间的段衡,使劲的夹著他的yīn茎,仿佛不让段衡继续深入,又似乎在催促段衡更猛烈的占有。

肠液一直不断的流出来,湿了段衡的下腹。段衡顶著秦玉涛的屁股,用力研磨,同时小范围扭摆著,虽然幅度不大,但是秦玉涛获得的快感却非常强烈。

“嗯……好棒……好舒服……”下体在段衡巨大的guī头上磨裟著,秦玉涛贴著对方的脸颊叹息。

段衡突然拉著他猛力向下一扯,同时下体向上猛烈一顶。秦玉涛啊的一声尖叫,同时身子弹跳起来。

“恩!……啊!”

下一刻,秦玉涛的身子又重重地落回来,段衡随之向上一顶,很巧妙很畅快地顶到他的花心正中。他又是啊的叫起来,身子也如融化般摊软下来。段衡感觉秦玉涛的浑身都柔软无骨般依附在自己身上。

他的甬道缩地是这麽的紧,以至於段衡都感受得到肌肉不同寻常的压迫。

看著秦玉涛闭著眼满脸迷醉的模样,段衡又猛力向上一顶,从下往上,发起了连串的攻击!

木质的床铺开始激烈地震动,秦玉涛牢牢抱扣住段衡的脖子,再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他的下体彻底地被打开了,任由段衡的yīn茎对他肉园无情鞭挞。他除了挂在段衡身上淫叫喘息以外,再也不能做任何反应了。他浑身犹如肉糜一般瘫软,完全抗拒不了犹如潮水滚涌而来的快感。

秦玉涛的身子在剧烈颤抖,一**jīng液持续不断地射出,很明显段衡一番狂猛的冲刺促使他达到了**。他已然无力去诱惑段衡了,只能喘息著痴迷地注视著段衡,腰肢微微颤抖。

段衡注视著他的眼睛,yīn茎又一次挤开他的mī穴,深深地顶了进去。

秦玉涛浑身一震,腰肢向前面一挺,臀部紧缩。

“啊……啊……恩……啊……啊啊啊啊──!”

段衡的连番重击让他再次难以注意其他,只能喊声叫唤来抒发心中的快感。因为怕被老太太听见,最後他只能把手塞进嘴里咬住。

段衡一边冲刺,一边用手按在秦玉涛的马眼上,防止他再次shè精。

秦玉涛控制不住地摇晃起了腰部,带动段衡不由自主开始猛烈冲刺起来。

强烈的吮吸和夹紧从秦玉涛的甬道中传过来,段衡双手扶在他臀部上,连环撞击,而且每次插入攻击的角度都有细微的不同,或左或右或上或下或旋转过抖动或搅拌。如此这般,秦玉涛再次被段衡搞得疯狂起来,他双手无力的抓著床面,身体完全失去了控制。

只从不断位移的床脚,就可以推想两人此刻的结合有多麽激烈!一些丰沛的水声开始在屋子里逐渐清晰,孜孜作响!

秦玉涛把自己双腿分地更开,以方便段衡的抽送。这动作让他的小腿从床沿处垂了下来,那雪白的皮肤粘著汗水,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他的小腿肚不停地颤动著,传递著两人结合的力度与频率。他的十个脚趾也用力地卷曲著,透露著本身的难耐。

段衡狠狠扎进了秦玉涛洪水泛滥的花园,充沛的肠液让他的**发出“扑哧扑哧”的声音。他坚定有力的攻击让秦玉涛陷入狂乱状态,他摇晃著脑袋,发疯地扭动著腰肢,屁股前後左右地晃动著,希望获得更大的刺激。

他的甬道剧烈收缩,yīn茎一阵抽搐,但段衡却按住他不让他发泄。

秦玉涛**著直起了身子,更加用力的收缩著内部。段衡的yīn茎插入他紧凑的甬道,加倍地撑开,更深地贯穿。秦玉涛无法忍受这过度的快感,他摇著头,过长的头发在脑後飞舞起来,一连串无法遏制的呢喃从口中冒出。

“好……好……嗯!好硬……好热……嗯啊……好涨啊!”他张开嘴高叫,但是被段衡yīn茎击打得气流不畅,声音一下子嘶哑了。

“喔!喔……”秦玉涛不停扭动著屁股,“你太猛了……啊……”

又一次**来了,他的yín穴紧紧的夹著段衡的yīn茎。

“我要……要射了……恩……”

正在兴奋的当口,段衡却把yīn茎猛地抽了出来,秦玉涛迷乱地抱著对方:“不!给我……”

豔星番外──心之所向,神之所往3

发文时间:3/12011更新时间:03/022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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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段衡一把拉起秦玉涛的身子,抱住秦玉涛的腰,让秦玉涛跟他面对面地坐著,然後一用力,秦玉涛的身体就被向上抬起。只见两瓣**的白屁股间一个鸽子蛋大小的圆孔正不断地收缩。

段衡的膝盖穿过秦玉涛打开的双腿,粗大而火烫的前端抵住那处**不断开合的肉口,然後扶著秦玉涛慢慢下落。

紧窄的蜜洞立刻感觉到粗大guī头的进迫,火热的ròu棒开始挤入蜜洞。秦玉涛清晰地感觉到粗大的guī头慢慢地挤入自己隐秘的入口,一种火烫粗壮的压迫感从下腹直逼喉头。他全身陡然僵直挺起,肉壁夹紧侵入者,却依然让粗壮的火棒满满地撑开了自己的身体。

还没等段衡有所动作,秦玉涛已经开始自觉地上下套弄,嘴里不停的发出荡人心弦的淫叫。

如果有人正站在他的身後,那麽一定能瞧见在他的两股之间,两团肉丘的中央,一根粗大的ròu棒正进进出出,那薄薄的嫩皮随著两人的结合被拖出带入,旁边两团雪白的臀肉更是被撞得一耸一耸的,荡起眩目的肉波。

只见那两团肉球时而上下乱抛,时而又左右摇晃,好象故意在引人揉捏摸搓似的。

这麽狠命地耸了一阵子,段衡又重新把秦玉涛压倒在床上,让他趴在床面上,然後分开秦玉涛的双腿,从背後再一次进入秦玉涛的身体。

段衡压著秦玉涛那又圆又翘的屁股,坚硬的yīn茎继续在秦玉涛柔软的ròu洞中进进出出。

秦玉涛趴在床上,不断扭动臀部及腰部迎合对方的攻势,嘴里发出呜呜地呻吟,脸上已经是一副被操的受不了的表情。每当段衡用力一插的时候,秦玉涛就屁股一缩,下垂的yīn茎也抽搐一下。

段衡亲吻著他被汗水浸透的後背,哑声道:“还可以吗?”

“啊……我行……的啊……你继续……别、别管我……”秦玉涛扭曲的神情和不堪的呻吟,令他看起来十分动人。

他已经进入了一种淋漓尽致的兴奋状态,除了生理上的快感外,心理上也十分畅快。

从开始到现在,段衡丝毫没有让他感觉到痛苦,反而对他极尽温柔。虽然两人如同野兽一样交缠著,动作猛烈,而实际每次抽送,段衡都尽力地控制著自己的力道,从他掐著自己腰上的力度来看,如果他真的要折磨他,只消一刻,秦玉涛觉得自己就会被废掉。

段衡强猛的攻势和温柔的体贴让秦玉涛心动不已,生理和心理的双重震撼让秦玉涛彻底被击溃了,他似乎被段衡插得有点神智模糊,喉咙不断的发出:“嗯……哼……”的低吟。

一个个落在自己肩膀的吻缓和了下身被长久使用的涨痛,对著段衡的温柔与体贴,秦玉涛更加沈醉,他讨好地收缩著内部的肌肉,希望段衡能从他身上得到快感。

身体仿佛被一股热流所包容,秦玉涛觉得自己要融化在这个段衡的身下。

他主动的送上自己挺翘的屁股,同一时间,段衡握住秦玉涛的腰肢,身体向前一挺。

两人的身体深深地碰在了一起!

秦玉涛觉得自己的魂魄都飞到了九霄云外。

“啊……段……段衡……我爱你……我爱你……”

再也克制不住对男人的爱意,秦玉涛低低地唤著。

身後的段衡闻言把他翻了过来。

秦玉涛紧紧的搂著对方,硬涨的rǔ头在段衡的胸膛上摩擦著,段衡於是把秦玉涛抱得更紧:“秦玉涛……”

秦玉涛迷醉地看著段衡的俊脸,顺服地由著段衡把他的双腿架上肩膀。

等秦玉涛雪白浑圆的屁股高高翘起後,段衡的yīn茎又一次插进了那个滚烫的巢穴。

他抱著秦玉涛的臀部疯狂地抽送,睾丸啪啪的拍打在秦玉涛的屁股上!

因为动情,秦玉涛的一对rǔ头涨的越发硕大,他下腹的yīn茎直挺挺地翘著,随著段衡的抽送激烈地摇晃。粗粝的生殖器在秦玉涛yín水潺潺的小洞里头来回动作著,那细细的肉孔被撑成一个大洞,不断吞吐吸吮著中央的入侵者。一些粘稠的液体被巨棒的动作带了出来,缓缓地顺著股沟溢流……

“太棒了……我快要……死了……”

“喜欢……这种感觉吗?”

段衡的大手紧紧抓住秦玉涛紧窄、柔韧的腰部,昂头粗喘著问。

“喜欢……喜欢死了……段衡……段衡,你怎麽可以这麽好……这麽好……”

秦玉涛一边哭泣一边摆动自己的臀部,迎合段衡的撞击。

小小的陋室里,两个男人结合的画面的惹火而动人,那不仅仅是**的交合,更是情与欲的交融。

又一次夹缩,段衡抽了口气,忽然凑到秦玉涛的耳边:“我要射了。”

迷乱中的秦玉涛瞬间激动了起来,他更高地翘起屁股,准备承接段衡的jīng液。

体内的坚硬开始狂顶冲刺,充血的嫩肉随著yīn茎的**快速的翻进翻出,每次段衡将**抽出时,就又有一大堆yín水流出,把两人结合之处弄得到处黏糊糊的。

段衡紧紧抓牢秦玉涛的臀部抬高,然後低头深深地吻住秦玉涛……

在段衡的深吻下,秦玉涛发出无意识的模糊叫声,腰部有节奏向前顶……

一股接一股滚烫的jīng液被喷射了进来,秦玉涛抱著对方尽情感受著,他没有感觉到羞耻,反而是无比的喜悦。他牢牢地锁紧下身的入口,不让段衡的jīng液流出。

肠道里那又滑又腻的嫩肉,紧紧的把段衡的ròu棒裹著。随著秦玉涛的颤抖,花心里一阵阵的抽搐,肉壁也跟著时而收缩,时而舒张,把ròu棒紧紧的吸住。

**爆发的瞬间,两个男人都同时感受到了一种灵肉相交的震撼。

“太美了……太美了……”承受著一**jīng液的袭击,秦玉涛舒服地连脚趾都痉挛了。从十六岁开始,他经历过那麽多男人,却从未有过一个人让他有过今天这种完满,那是一种让他想痛哭的感动。

这一刻,秦玉涛终於知道了,这一辈子,他的神魂都将尽牵在这个男人的手中。

只有他,才是他的心之所向,神之所往。

两个视角,足足六章写他们的第一夜,小段你该满足了,我可都给你补上了

豔星番外──心之所向,神之所往4

发文时间:3/192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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豔星番外──心之所向,神之所往4

被吻地气息不稳的秦玉涛软软地靠在段衡的肩膀上,他闭著眼睛,用略微颤抖的声音轻叹:

“段衡,我好像在做梦一样……”

身体被男人坚实的臂膀拥抱著,秦玉涛不舍地用双手勾住对方的脖子。拥吻过後,他只觉得周身一阵阵热潮涌上来,满满的充斥在胸腔之内。这段日子,虽然身心已经被眼前的人占有过无数次,可秦玉涛依旧有种做梦般的虚幻感觉。现在他所拥有的一切都太过美好,美好地让他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竟能如此的幸福!

秦玉涛从来不敢奢求能对方能回应自己。从第一次相遇到现在,一次次的失望和拒绝让他只能保持著距离想著这人,念著这人。他无数次地严厉告诫自己,杜绝自己的痴心妄想,甚至只敢在梦境中表露对这人爱恋。可如今,他却可以这样紧地搂著他,吻著他,属於他……这份美梦成真的喜悦让秦玉涛恨不得每分每秒都和他黏在一起!

“我真想一辈子都不醒过来,一辈子都和你这样在一起。”

秦玉涛睁开眼,抬起头,用无比眷恋的目光注视著眼前的男人。

“为什麽要对我这样好,段衡?”

段衡低下头,用额头轻抵住秦玉涛。他那双漆黑的眼瞳立刻占满了秦玉涛的全部视野:“我对你好,你不喜欢?”

“喜欢,我怎麽……能不喜欢……”

定定地注视著这个他爱到骨子里的男人,秦玉涛把脸颊贴靠过去,蹭著对方痴迷地呢喃。

“我做梦都想和你这样在一起,段衡,你记得吗?那次你在地铁里把我拉出来,那时候你对我说:‘跟我走’。你根本不知道,当时我有多开心……我真希望你就这样带我跑了,再也不要回去……”

闭了下眼睛,秦玉涛凑到段衡的耳边:“你不知道,段衡。你不知道我爱你爱了多久,我一直好想……好想你……段衡……”

捉著秦玉涛的手,段衡把人揉进自己怀里。

秦玉涛仰头看著他。

“我知道我这样的人配不上你,所以你不用回应我的感情,你只要能让我这样爱你就可以了。我知道你娘有意思让你结婚,你不要顾虑我,我什麽都不求,只要能让我跟著你,看著你,就够了。”

他的话让段衡眼底浮现出隐约地怒意:“你是怎样的人?有什麽配不上?你倒是说说看。”

秦玉涛咬唇低下头。

“我……我有过很多人……很脏──”他的话还未说完,段衡已经低头狠狠地封住他的嘴。

这次的吻比刚才的要粗鲁很多,似乎故意要惩罚秦玉涛的失言,段衡强势地卷住秦玉涛的唇舌,把他吻地喘息不止,浑身发软。直到感觉秦玉涛快背过气去,他才松开嘴唇。

“不许这样说。”段衡的唇抵著秦玉涛摩挲著,“如果你脏的话,那麽和你在一起的我又算什麽?你在看轻自己的时候也看轻了我!”

略微拉开了一些两人的距离,段衡坚定的直视著还在急喘的秦玉涛:

“我段衡喜欢的人是最好的!”

一句话仿佛一个惊雷,秦玉涛瞬间瞪大了眼睛,耳边嗡嗡作响──他根本不相信自己听到了什麽!

挣扎著从段衡怀里起来,秦玉涛直瞅著对方。他的脸儿红红的,一双明亮的眼睛看起来像是蒙上了一层雾气,水汪汪的,极为动人。他张开嘴,可喉咙里却根本发不出声音。

秦玉涛清楚知道,以段衡的性格,是根本不会说出这样的情话的。他此刻做这一切,都只是为了他的自卑……

慢慢的,一些透明的液体开始无声地充满他的眼眶。

看到对方因为自己的话儿泪眼婆娑的样子,段衡叹了一口气:“别把我看得那麽好,我也只是一个普通人。我也会做错事。”

“还有,不许哭,不然这种话我以後都不说了。”

“段衡……我不哭……我不哭了……”

看著秦玉涛立刻笨拙地擦著自己脸上的泪水段衡的心底油然生起一种爱怜的感觉。

仅仅只是自己几句话就可以引得这个男人如此失措,他究竟是多爱自己?从未见过这样痴傻的人儿,段衡一时情动,忽然紧紧抱住了秦玉涛,吻上了他不断开合的嘴唇。

秦玉涛只愣了一下就开始热情地回应段衡,他用力地攀住段衡的肩膀,头部配合著转换角度迎接段衡的亲吻。

柔软的唇舌彼此追逐迎合,秦玉涛急促地喘息著,心底一直被抑制的激情被瞬间点燃,铺天盖地焚烧他的一切感官。

“嗯……段……段衡……我……我好爱你!”

过於激烈地情感爆发让秦玉涛忍不住地啜泣起来,他仰头恐惧地呢喃:

“我太爱你了,爱得……就像是……要死了一样……好可怕,又……好幸福……从来没有这样过……啊……”

秦玉涛的话让段衡越发抱紧了男人激动颤抖的身子。他一边在秦玉涛脸颊、颈上吮吻著,一边伸手在秦玉涛的後背上轻揉著,传递著安慰。

他的抚触让秦玉涛一个激灵,大脑顿时一片空白。

下一秒,他听见自己发疯似的要求著:“抱我,段衡,让我知道这一切都不是梦!我想完完全全属於你!不要留任何东西给我!我的心,我的身体,我的情感全都是你的!让我忘记他们,只记得你……”

先腻一下子,再小虐一下就可以三年以後了,发现有人误会番外时间了,这是三年以前^0^

豔星番外──心之所向,神之所往5

发文时间:3/292011更新时间:04/012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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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野草鲜花摇曳的绿地上,两人相拥著倒了下去。

秦玉涛歪著头,脸颊紧挨在茵茵绿草上喘气。几棵嫩嫩的绿芽被他的呼吸吹动,在他如同银月般生辉的俊脸前摇曳。

感觉到段衡的嘴唇正贴在自己的锁骨上吸吮,秦玉涛的身子一颤,弓起了背,两只手抓在对方的肩胛上,试图让对方把自己压得更紧一些。

“求你……这里不会有人来的……你随便弄我……”

他用颤抖的声音哀求身上的人,水润的眼睛直直地望著段衡,那目光里羞涩与渴望交织著,十分慑人。

段衡伸手解开秦玉涛的衬衣,然後环抱著他的腰,温柔地在他细腻光滑的後背上抚弄。他的嘴唇压在两粒娇嫩绯红的rǔ头上吸吮著。秦玉涛喉中发出紧张的颤音,浑身的肌肉彷佛都在段衡的抚弄下绷紧起来,可是他只是顺从地任由段衡抚弄,毫无反抗。

一阵缠绵,秦玉涛的下身很快就被剥光了。段衡用腿轻轻顶开秦玉涛的双腿,当他火热的yīn茎顶在秦玉涛的肠道口时,秦玉涛的身子像风中的落叶一般簌簌发起抖来。

“哦……段衡……”他挺起脖子低叫。

“放松。”

段衡用guī头在秦玉涛的穴口滑动了几下,秦玉涛柔软的褶皱被段衡圆圆的guī头磨擦著,这直接的刺激让秦玉涛的身体颤抖起来,私密处像含羞带露的花蕊般湿润了。

段衡用guī头拨开那密闭的穴口,用力地往里一顶!

“嗯──!”秦玉涛一声轻呼,弓起了背,双手一下子搂住了段衡的後腰,发烫的脸颊也贴到了段衡的颈间。

插进去的瞬间,段衡只觉得一团火烫柔嫩的细肉包裹住了自己的yīn茎,那团软肉还在轻轻地蠕动,不断吸吮著他。他闭上眼睛,深深地将yīn茎推到了尽头。

当两颗肉囊挤到了自己的大腿根部,秦玉涛吁了一口气,抱紧段衡後背的手稍稍放松了点。可是段衡往外一抽,再次插进时,他被禁不住又抱紧了段衡,嘴里啊地一声叫出来。

段衡双手轻支起身子,一下一下有力地**起来,那团柔软细密紧紧缠绕著他的yīn茎,每当他向外抽出时似乎都依依不舍,缠绵不休。

秦玉涛在段衡的**中呻吟了起来,他半睁著眼,两颊绯红,似乎非常享受。那半裸的躯体在段衡的操弄下尽显媚态,紧窄的xiāo穴像一张小嘴儿似的吸吮住体内的巨物。他温顺地搂紧段衡,满足地把头贴在段衡的怀里。男人硕大的guī头似乎又比刚才涨大了很多,死死地顶在他的柔软里。

不多久,断断续续的吟哦便开始在原野的一角蔓延开来。

柔软的草地上,秦玉涛涨红著脸,双手搭在对方肩膀上,紧紧揪著。随著身上人的抽动,他毫无遮掩的臀部无法控制地起伏摇摆。

“段衡……段衡……嗯!快……再快点……狠狠干我!啊……”

身体里按捺不住的**让秦玉涛难耐地蠕动著身子。那个让深深爱恋的男人正深埋在他的体内,对方坚挺起来的器官在他火热的股缝来回抽撤,让紧绷的穴口发出“扑!扑!”的声响。

毫无阻隔的结合让秦玉涛内心的情潮越发不可收拾起来,他恨不得身上的人更粗暴地对待自己,让他为他娇吟,让他在他胯下屈服!

“好棒!好舒服……啊……嗯!”

衣衫不整的秦玉涛搂著段衡的後背一颠一颠地颤著身子,他用力地夹著腿间不断运动的身躯,嘴里痴迷地喃喃:“我、我好喜欢……这种感觉……嗯!你……就在我身体里,好热……又好硬……哦……段衡……是你在干我吗?”

胯下重重一顶,段衡微哼了声:“是我……”

“天哪……”秦玉涛闭著眼睛感受著身体里的骚动,“你和我……像做梦一样……”

被**了一阵,秦玉涛觉得自己浑身无比的舒畅,尤其从股沟那里,一阵一阵的,像是被用电流在冲击著。一阵阵又酥又痒的感觉从他的肠道冲击著他的灵魂,让他神魂颠倒。

虽然已经结合过好几次,可是夜里两人一直处於极度的自我压抑中,现在露天四下无人,秦玉涛**便也再也控制不得了。段衡的yīn茎在肠道里**地他舒爽极了,他紧紧地攀著段衡的身子,把自己的屁股不住向上掀动。

“啊!用力干我……啊……没……没关系,再插深点……哦!就是这样……狠狠地干……唔!你插得我好美……好美……我好喜欢……”

不知不觉,秦玉涛的嘴里吐出连串露骨的**声。发现自己都说了些什麽,秦玉涛羞得眼睛都闭了起来。啊,自己在他面前怎麽可以这麽放荡!

段衡心压住秦玉涛挺动的身子,**猛力地在秦玉涛肠道里插进又抽出。

“啊!”秦玉涛紧咬著牙关,却还是忍不住发出了一声极度舒畅的呻吟,不禁更是羞惭。

段衡用手擦去他鼻尖上那层细细的汗珠:“没关系,想叫就叫吧!”

他掰开秦玉涛的腿,两手从他的肋下穿过,抱住秦玉涛的身子,然後把两腿往肩上一架,膝盖抵在地上,更用力地**起来。

“呜!好深!你插穿我了……好热……里边快化掉了!嗯啊!再来……我的好哥哥……”秦玉涛再也不顾得什麽。此时他只觉得身体一阵接一阵的痉挛,一会像是在云端轻飘飘飞著,一会儿又像是在向一个泥沼里坠落著,一会儿想哭,一会儿又是想笑,整个脑子变得混沌了起来,眼睛也不愿再睁开。

绿草掩映间,两人衣衫不整翻滚著,四周茂密的杂草在激情中被他们碾压折断,这让他们交叠的身子完全暴露在明媚的天地之间。

秦玉涛被腿间强猛的插顶弄得晕头转向,气喘嘘嘘,他放纵地呻吟著,蠕动著白色的身躯,时而翻转扭腰,时而挺耸摇臀,两粒嫣红的rǔ头巍巍颤动著,双手死命地拉拔著四周的杂草。

“啊!啊!……好哥哥……求求你……呀……快点……喔!”

段衡看著秦玉涛难耐的模样,双手抓住秦玉涛的足踝,腰际一沈,重而有力的枪头立刻刺入早已**的秘穴内:“忍著点。”

“段衡……”秦玉涛虽然一下承受不住段衡的粗大,但脸上的表情却是满足。

滋滋的水声再次在草丛中回荡起来,日头下,一片无垠的草地上,两个白色的**激烈碰撞。远远地只见一双长腿朝天高翘著,不时地摇晃颤动……

秦玉涛被插得射了几次,在段衡锲而不舍的猛烈叩关之下,他的肉径已全然松弛下来,密道内正是aì液奔腾,每捅一下,就有数股yín水溢出!

“抱著我!”

低头吻住攀附在自己身上的男子,段衡将他的身子搂地更紧。无数次的交体合欢让段衡深晓得这具身体的兴奋点在哪里!

“啪嚓!啪嚓!”下体的穿插声愈发水润,四腿纠缠,急速的**,猛烈的撞击,融合到一起,如胶似漆,仿佛相爱至深,不可分离。

清风拂过茂密的草地,泛起一层层碧绿的波浪,两人**的身躯就宛如绿海里的一叶小舟,他们在天地间起伏跌宕,仿佛要让一切生灵见证他们这颠倒阴阳的结合。

“你顶地我好舒服……段衡……哦……你插地我好爽!干死我了……”

秦玉涛腿儿一阵乱颤,昏沈中只觉的一股滚烫的热流从花心直冲击著他的灵魂,直让他有一种魂飞九霄的快感。当下也忍不住,双腿一抽,下腹和肠道深处同时有一股热乎乎的黏液喷涌而出……

继续腻在一起==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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