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上柳梢头 - xp1024.com
《玉上柳梢头》


第一章(上) 天上人间【求收藏+推荐】

修玉独自坐在半山腰的阁子里,手捧一本医书,她虽然只有十三岁的年龄却已然生的天香国色,空灵秀美,仿若广寒仙子不食人间烟火,一身简单至极的白色袍子是上等的织云锦缝就,而伏在她身边的小兽,雪白可爱,竟是一只幼虎!阁子外是一位十五岁的少年修林正在练剑,漫天桃花随着剑qì

缤纷舞动,那少年长身玉立,五官精致却不乏阳刚之气,双目澄明而温柔,有一种淡出尘外的气质。

钟灵山飞禽鸟兽,无不出彩。远有孔雀开屏,近有蝴蝶翩跹,前有小桥流水,后有花雨飘飞,真真是人间仙境。,一切都是那么的美不胜收。

修玉抬看着练剑的少年,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微笑,师哥的武功又精进了不少了呢,她放下书拾起一截树枝,足尖一点跃下阁去,与少年缠斗了起来,顷刻之间,桃花林中剑光大盛,震碎片片飞花,白色的衣袂舞动其间,说不出的美丽。

舞剑毕,修玉任由修林用帕子将她额角的汗细细抹干,那小兽见主人练完剑,便跌跌撞撞的从阁子里跑了出来,扯着修玉的衣袍一角,修玉小嘴一嘟,揪着小兽颈后的皮毛将它拎了起来,“脏死了,走,洗洗去。”

小兽似乎不怎么乐意,小屁股扭扭了扭,出一声委屈的呜咽,修林不由得一笑,“让霓虹给它洗吧,咱兄妹俩说会儿话去。”

“霓虹是不是得罪你了,你又不是不知dào

,雪儿不愿意让别人碰,上次连师傅都给咬伤了呢,”修玉将小兽抱在怀里,似乎很为它对自己特殊的亲近而得yì

,“我出了一身的汗,也得洗洗去了。”

“这次我从外边给你带来了香云的点心,一会儿给你送过去,”修林满脸宠溺,他可就这一个宝贝师妹,能不疼吗?

修玉闻言双眼一亮,“你现在就拿去嘛,搁在毓秀池边,我和雪儿边玩边吃。”毓秀池是钟灵山的一处温泉,池边尽是些奇珍异草,全是他们师傅这些年来辛苦从各地搜罗的,且居于灵秀之气最为集聚之地,池边有一块一米见方的灵玉,在上面打坐练功一年可得他人十年之功,修玉只要在山里就少不得日日?”修林尖着嗓子,凄楚道。

见平时风度翩翩的师兄做出这样一副小女儿情态,修玉忍不住捂嘴笑了起来,谁知这一个不留神,修林竟一个翻身,将修玉压在了身下,“小娘子,刚才你让谁唱曲儿呢?”修林分明用的是女声却又摆出一副要挟的姿态,逗得修玉格格直笑。

忽然,一声利器破空的声音传来,修林抱着修玉就地一滚,堪堪躲了开来。

几乎同时一声爆喝响起:“孤男寡女搂在一起成何体统!”

修林忙松开修玉迎战,对方是一个约莫四五十岁的伟俊男子,身高足有八尺有余,气质冷沉,双目如鹰,那人空手对修林的长剑,一时之间竟难解难分。修林的功夫修玉是清楚的,单看满地被分为两半的落花就可以窥见一二。

修玉倒也不急于插手,对方武功显然在修林之下然江湖经验丰富,出手老辣,给修林喂喂招倒也不错,更何况,修玉听得附近至少还有四个绝顶好手,钟灵山四周陷阱众多,更添之以奇门遁甲之术,寻常人是决计进不来的。这里毕竟是钟灵山,她的地盘,虽然师父师娘此刻不再她倒也不至于慌了神去。

忽然,雪儿一跃闪向身后密林,正是一高手的藏身所在,修玉大惊,她可不忍心让别人伤了雪儿去,刚要出手,就听到了血肉碎裂的声音,接着一声虎啸惊起飞鸟一片,不过转眼之间,雪儿已经从林中跃到修玉怀里,嘴角犹有血迹,修玉万万没有想到,雪儿竟有这般本事,能在顷刻之间毙一高手

却说林后之人眼见自己的主子不能敌,正想出暗器,听得破空之声,自然是本能一躲,谁知一个白球一般的事物竟在空中一个折身,反了回来,他还未反应过来,已然被那白球咬住了脖子,再想有所动作,已是不能。

修玉眼见闹出人命,长袖一挥,击碎了些许花木,那些花木相互作用之下生出一种厉害之极迷药,一会儿就闻得三人落地的声音,“住手!”修玉轻声喝道。

修林闻言一撤数丈,对方此时衣衫早就被划得不成样子,修林担心修玉受惊故未下杀手,毕竟修玉还未见过死人,修玉忙钻到林中,见被雪儿伤的人脸色乌青,脖子血流不止,昏死了过去,修玉双手翻飞,制住那人几处穴道。未弄明白状况之前她不想让无辜受累。

修林喝道:“你是何人?所为何事?”

“我是你父亲呐!”那人看向修玉激动的说到。

闻言,修玉师兄妹皆是一愣,钟灵山的规矩,只收养孤儿,如找到父母亲人必逐出钟灵山!

一年后

一个光洁曼妙的身躯在碧清的湖水里游曳,乌黑的长随水波荡漾开来,修玉身体柔软,动作如同人鱼一般,自在徜徉。

仿佛她一直就生活在水中,明亮的月光洒在修玉身上,使她的周身泛出一种近乎圣洁的耀眼光辉。

湖边卧着的是一只通体雪白的老虎,那老虎比普通的老虎要大上许多,样子却没有普通老虎凶悍,甚至带有一丝的娇憨,此刻它正平静的瞅着湖中的修玉。

周围是森森的凤尾,随风出阵阵轻鸣。

此时正是初夏,湖水还有些凉,修玉从湖中走到畔上的光洁青石边,如玉的肌肤在黑夜中、月光下显得极为嫩滑,乌黑的秀将修玉的雪白的缠绕,那丝丝缕缕的包裹和□使她呈现出一种诱人的姿态。

修玉悠然的盘膝而坐运功催干身上的湖水,并不忌讳自己的身体,在这山间,她并不怕有人打扰,一年以来除了楚家的人来小住,这里便没有其他人,至于奴仆下人都本分得很,修玉不让他们去的地方他们绝不会涉足。

当她意wài

探听到每日对她笑的慈祥的大娘竟是在她回府时进行刺杀的幕后凶手,她就知dào

楚府不适合她。

弹琴、舞剑、专研医道也需yào

安静,她不想打扰别人,亦不希望别人打搅她,离开是最好的选择。

当她见到常常有青年才俊拜帖以求她的大姐楚婷一曲在修玉眼中根本算不得什么的琴音时,她便知dào

自己的琴声会带来怎样的不安宁。

当她得知自己三个哥哥居然凭着她眼中的三脚猫功夫而被人誉为京城三少,她才知dào

原来摘叶飞花皆可伤人在世人眼中是怎样的一种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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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下) 天上人间【求收藏+推荐】

修玉自然是不愿意留在楚府招人眼的,便搬到了这里,楚府的郊区别院。

但是修玉掩藏了自己的光华,除了她的父亲和哥哥们知dào

她会武功懂医药,但是却不知她的武功何等深厚,医术何等高明。

楚府众人只知dào

楚家的三小姐继承了她母亲天下第一美人苏蕴美貌,但是修玉从不露面,而楚家众女出于某种私心也有意掩盖了这一事实,所以她并未能名噪京华,为了掩盖自己的光辉,甚至连她皇后姑母的召见都以身体不适推脱了。

渐渐的就传出了这位归来的三小姐是山野中长大,形貌举止不尽如人意,兵部尚书才有意不让她见人,以免丢了楚家的体面的传言。

对于这些她只是一笑置之。

修玉很快就蒸干了湖水,此时,雪虎走到她脚下,修玉一笑,躺了下来搂住雪虎的脖子,任由它将自己围住,雪虎身上的皮毛温暖光滑,这样被它围着很是舒服。

修玉就这样一直睡到东方泛起了鱼肚白,才睁开那惺忪睡眼,修玉望了望旁边的包袱,那可是她昨晚的收获,修玉揪着雪虎的两片耳朵,便摇晃便娇声道:“哇,雪儿的耳朵还是那么软,摸起来好舒服呦!”

雪儿晃晃脑袋,轻轻挣脱了修玉揪着它耳朵的两只玉手,哼了哼鼻子,似乎在表示不满。

修玉轻拍雪儿的头,“你呀,给我乖乖的,要不是为了你,主人我呆在楚府早就名动京城了呢,多大的牺牲啊?”

雪虎闻言,用脑袋蹭了蹭修玉,样子十分的乖巧。

修玉自顾自地说道:“你不知dào

自己身上的这身皮毛多受欢迎,还整天乱跑,小心碰到打猎的,小命不保。”

雪虎瞥了修玉一眼,那样子似乎对修玉的话颇为不满,它站起身,扔下修玉对着月亮啸了起来,登时虎啸声震惊山野,惊起片片飞鸟,那样子颇有林中之王的威风。

修玉一笑,捡起地上的衣服,飞快的穿起来,宽大的裤裙和窄袖的长衫,简单舒适,明明是很简单的衣服,穿在修玉身上却另有一番高洁之感,修玉抓起包袱,跳上虎背,“走!回家。”

雪儿收到命令,飞快的在林中驰骋起来,修玉暖暖的笑着,尽情的感受着这清风明月。

雪虎背着修玉来到山腰的一座小院,熟练的跃过一堵院墙,修玉拍拍雪儿的头,轻声道:“乖,玩去吧。”雪儿闻言便转身跳出院墙跑向了更深更远的山林。

她翻出包袱,打开里面的玉盒,一枚有着诡异花纹的圆形果实呈现在她面前,这就是澜寸果!她在二皇子府的收获,她脸上挂着满足的笑意向药房走去,药房中除了有巨大的药柜,还有三个炼丹炉,里面炉火正旺。

“小姐,今天大少爷从边疆战胜归来了,”丫鬟桃儿兴冲冲的说道,“老爷让小姐赶快回去参加大少爷的庆功宴呢!”

“回来了?太好了!你快去安排一下,马上就回府!”修玉熟练的配好药材,脸上的笑意愈浓!

楚宽是她同父同母的哥哥,对她也是真心疼爱,如今不过是十八年华,已然立下了不少战功。

自来到楚府,修玉还没有见过他,自己的这位大哥已经在边关呆了五年,一直到收到修玉回府的消息,才和楚府有了书信往来。

至于他为何会十三岁离府,五年不归家,就不得而知了。

“是,小姐!奴婢这就去准bèi

。”桃儿笑眯眯的答道。

楚家别院距楚府不过几十里,以修玉的轻功不过片刻便可以回到楚府,奈何她还顶着一个大家千金的身份,只得坐马车回去,

修玉换上一身粉色百花穿碟衣,此番她的亲哥哥得胜归来,她是主角的亲妹妹,自当慎重。

贴身的丫鬟杏儿给修玉盘了个逐月髻,显出修玉异常精致的五官,玉钿珠花,光华夺目,平曾三分高贵,金闪闪的步摇更添几分妩媚,琉璃耳坠腮旁摇,紫金璎珞脑后垂。

经过一番装饰,修玉便显露出另一种风情,端庄高华,媚而不妖,淡雅中见空灵,明艳中带疏淡,真真是艳若三春之桃,素如九秋之菊,修玉看着镜中的自己也不由得有些痴愣,这是自己吗?

“小姐真是漂亮,什么京都第一名妓,洛阳第一才女,依我看连给小姐提鞋都不配呢,”杏儿看着修玉的月貌花容赞美道。

这楚府别院的人都是听过修玉琴声的,他们虽不通音律却也妹妹听呆了去,自然知dào

修玉的琴技不是那群凡俗之人可比的,奈何修玉令他们不许向外透露这楚府别院的半点情况。

每当他们听到有人说修玉山野之人时都想反驳一番,但是迫于修玉的命令,只好忍着,他们也不知为何自己会那么听从修玉的命令。

实jì

上,修玉在他们眼中本就是神仙一样的人物,而且修玉言谈举止中带有一份高洁贵气,令人不容抵抗,加之待他们又好,人心非草木,这样的主子有谁会违背?更何况他们又没有面对什么了不起的诱惑威逼。

修玉满yì

的照了照镜子,“是杏儿的手巧。”

“永哥儿,快些儿,”修玉催促道。

“好嘞!小姐,坐好啦,”王永一甩马鞭,“驾!驾!”马儿果然有快上许多。

忽然马车一顿,停了下来。

“要命的,留下钱财!”一个粗噶的声音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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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上) 初露【求收藏+推荐】

修玉闻言嘴角泛出一丝冷笑,大娘的动作也太快了吧?

“小姐,莫惊,待我两人解决了这帮宵小之辈,”凌云、凌志齐齐喝道。

“手脚利落点,不要见血,回头把他们扭送官府便是,”修玉轻声说道,家丑不可外扬,她只能把这些人当成普通的山贼。

普通的山贼?咯咯,敢在洛阳城门口打劫的山贼?这世道真是越来越乱了,大娘就这么不顾体面?修玉愤愤的想到。

那帮劫匪见修玉等不过七人而已却没有一丝慌乱,自顾自的说话,根本就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心里就大为恼火,但听修玉声音,犹如珍珠落玉盘,清脆婉转,十分好听,又见车外的两个丫鬟长得也是水灵灵的,清秀可人,不禁色心大起。

“弟兄们,宰了这几个王八羔子,回头那三个娘们押回去当压寨夫人!”另一个贪婪的声音响起,他们见凌云、凌志虽然生得高大威猛,但毕竟只有两人,而那两个小厮则明显一副不会功夫的样子,如何和自己二十几人相斗?

“兄弟们少和他们废话,给我上!”此言一出刀声立kè

响成一片,喊杀声不绝。

凌云凌志武功虽好,但毕竟双拳难敌四手,跟何况眼前这帮人都是有身手的。

眼见着那伙山匪的包围圈越来越小,修玉歪着头无所谓的嘟着唇,到底怎样的出场会比较华丽呢?

对于这些繁华背后的肮脏,修玉虽然厌恶,却也还不放在心上。

正要出手,忽见六七人骑马奔来,“住手!”声音刚喊出,为的一人已经飞身下马,修玉撇了一眼,见那人一身青色劲装,手执弓箭,眉目俊朗,温文尔雅却又带着三分霸气,五官似刀雕斧凿般完美精致,武功更远在自己的三个哥哥之上。

那伙山匪很快被制服,被绑成了一串儿。修玉见已经不需yào

自己出手,刚想下车道谢,却觉得胃里翻滚的厉害,便一手护住肚子,一手扶住马车,苍白了脸色。

她武功虽然高绝,却并没有真zhèng

杀过人,此时下了车面对一地的残肢污血难免恶心。

修玉本就是绝色的容貌,这受惊的模样非但无损于她的美貌,反倒显出一种楚楚之态,如带雨梨花,风中百合,惹人爱怜。

那青衣公子忙上前将修玉搀起,修玉身子虚软,有了支撑,便干脆的把身体的重量都放在那双铁臂上。

青衣人心神一动,心里越的怜惜,望着怀里楚楚可怜的美人儿,他轻声安慰道:“好了,都过去了。”

凌云见青衣人的举动颇为失礼,忙上前把修玉扶起,美人离怀,青衣人自然是怅然若失,他得抱拳道:“是我失礼了。”

修玉从小就住在钟灵山,男女大防的观念向来淡薄,也就不理解凌云的愤nù

和青衣人的尴尬,想了一下自己看的传奇小说,便上前行了个礼:“多谢公子相救”。

“那青衣人忙说,“举手之劳,姑娘客气,浩天,把金疮药拿来,”青衣人开口道,声音依旧是温文而有磁性,修玉伸手就要接。

青衣人忙说:“姑娘先歇一歇吧,上药的活儿你干也不方便,就让我的人帮忙吧。”

这男女授受不亲,修玉一个未出阁的女孩儿家确实不好扒了人家男人的衣服给人家上药,虽然她本人并不认为这有什么,但还是答道:“多谢公子相帮。”

“不知小姐觉得这几个山匪该如何处置?”青衣人道。

修玉做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道:“还是由恩人处置吧?”

“那好吧,浩天,你去通知京兆伊前来领人。”

“是,”一个年轻人答yīng

后,立kè

骑着一匹马绝尘而去。

修玉听青衣人如此说,又见他气度不凡,料想他必不是普通人,否则也不能指使京兆尹了。“不知姑娘家居何处,本、小生不妨送姑娘回家,路上也好保姑娘安全,”青衣人语带殷勤。

“有劳了,小女家居洛阳楚府,”修玉淡淡的说道。

“姑娘就是楚家三小姐?”另一个穿着月白长衫的人疑问道,他见修玉的车架应该是大户人家的小姐,但是传闻楚家三小姐粗陋不堪,与眼前的这位小姐根本就不搭界。

“正是,”修玉答道,“不知恩人如何称呼?”

“在下文慎,”青衣人略一思索开口答道。

“今日之事,修玉不想让家父担心,还望各位保密,”修玉温婉的说道,毕竟爹爹知dào

也只是徒增烦恼,她大娘孔氏在大周还是颇有些势力的。

“可是你这群手下都受伤了,又如何瞒得住?”文慎问道。

“有劳文公子将小女送回楚家别院打点一番,到时还劳烦文公子相送,”修玉盈盈答道。

能去美人儿的仙居,他哪里有不愿意之理?

回到别院,修玉令霓儿和芸儿招呼众人,又令婆子们好生照料凌云等人,她本想给凌云等人换上自己独门的金疮药,但见文慎给他们用的药居然是颇为珍贵的紫玉粉,这药虽然不如修玉的独门金疮药,却也珍贵无比,便没有换,只是唤来雪儿,骑着它到湖里把自己好生清洗了一番,这才唤来霓儿为她梳妆打扮。

文慎等人见这楚府别院虽然不大,却颇具灵气,处处别具匠心,楚府的仆从见凌云等人受伤虽然各个面带担忧却并不混乱,不由的对修玉又高看几分。

“有劳各位久等了,”正当文慎等人观赏这室中的摆设,一声温婉明脆的声音响起,几人回头一看,不由得再次愣住。

只见一位佳人婷婷的站在那儿,身姿窈窕曼妙,一身粉蓝色的蝶衣衬得人轻灵如仙,纤腰细细,不赢一握。

粉色的绣牡丹的抹胸较好的显露出修玉已经育甚好的胸形,而脖颈出□的肌肤白嫩细滑,出诱人的光辉,眉目精巧如花,气质皎然若仙。

一隆双心髻,髻上的珠翠玉钿、紫玉璎珞叮当作响,更添媚人风骨,真是眉如远山,眼如秋水,唇如樱桃,美丽万分。

修玉见众人皆是一副痴迷的某样,不由得嫩唇微嘟,显露出一副娇俏的小女儿情态,众人一见之下,只觉得唇干舌燥,浑身热,“文公子久等了,”修玉这次故yì

把声音放大了许多。

众人闻言皆是一愣,这才回转过来,想起自己方才的情状,面上都有些赧然,“不久等,不久等,”文慎连连说道。

“那就有劳公子相送了”。

“修玉姑娘请,”文慎这才恢复了常态。修玉带上了那架三百六十五条弦的琴和一些个医书,只携了霓儿、芸儿两人和杨德、杨路两个小厮随行。

文慎虽想和修玉说亲近,到底是怕唐突了佳人,想到自己当时看修玉时那副色鬼恶狼的模样,自己都觉得面上无光,一路上却也安静,待进了京城,修玉开口道:“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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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下)初露 【求收藏+推荐】

文慎正奇怪,修玉已经掀开帘子探出头来,不过此时她蒙上了面纱,遮住了大半的美丽,绕是如此依旧让人心动。

“几位公子就送到这吧,免得回去家父问起来不好回答,还望各位公子给修玉留下个地址,日后修玉也好登门答谢。”

文慎听修玉说要登门道谢,心里自然高兴,但还是说:“我与楚府还是有些交情的,不如改日我们登门拜访,”文慎瞅了瞅修玉的琴盒,继xù

道:“还望到时修玉姑娘能为文慎抚上一曲。”

“这是自然,还望文公子赏光才是。”修玉柔声道。

文慎望着修玉远去的车骑,暗自决心,此等绝色,吾必收归囊中!

洛阳街道处处洋溢着喜气,人人都在谈论得胜归来的周国大奖楚家的大公子——楚宽,也有人谈到修玉,楚宽的亲生妹子。

“你说楚家女孩儿各个貌美,男子各个精英,怎么天下第一美人儿生的女孩儿反倒这么不堪呢?”

“唉!山野中长大的女人,哪知dào

什么诗书礼仪?”

修玉听着路人的议论,不禁觉得好笑,三人成虎,众口铄金果然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楚府今日是披红挂彩,处处透露着喜庆,修玉走出马车,望着气势恢宏的楚府,吸一口气走了进去。

还没走几步,楚清便领着众人迎了出来,修玉瞥见二姨太眼中闪现出一丝惊异,她嘴角微勾,摘下面巾,露出她那惊人的美貌,毫无意wài

的感受到一道道的嫉妒、羡慕和痴迷的视线,“爹爹,”修玉上前扯住楚清的袖子,甜甜道:“玉儿来了,哥哥呢?”

“圣上招他进宫了,晚上还得为宽儿大摆庆功宴,”楚清见了修玉脸上的三分笑意立kè

变成了十分,足见他对这个女儿的喜爱。

“那哥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呀!”修玉颇有些撒娇的问道。

“怎么?那么想你哥哥?”

修玉笑了一笑,“更想爹爹!”

“哈哈···”楚清闻言朗声笑道:“这还差不多。”

“玉儿又漂亮了,”三姨太夸奖道。

“是啊,”楚清笑道,“比她娘当初还美上三分,到时候又要惹得这洛阳城的儿郎们成日往我们府上挤喽!”

修玉脸红道:“爹爹和三娘尽会瞎说。”

“玉儿,这次可得多陪爹爹两天。”

“人家三天前不才回一次家嘛?”修玉撒娇道:“你就不怕我在家,这洛阳城的儿郎们把楚府的门给挤坏喽?”

“哈哈~”楚清闻言不禁再次朗声大笑。

二姨太开口讽刺道:“老爷放心,修玉不愿意陪我们还能不愿意陪她哥哥,如今宽儿回来了,修玉怎么会还会躲出去呢?”

“修玉这次就不走了,省得二娘提意见,”修玉甜甜说道,而二姨太、三姨太的脸如她意料中的一样,变得铁青。

“走啦,爹爹,玉儿和爹爹练几趟剑!”

“好,好”,楚清听修玉说不走了,心情更加高兴,“走!咱爷俩练两趟!”

修玉携着楚清向练武场走去,修玉捡了把轻巧的长剑,摆开架势,见二姨太、三姨太都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毕竟女儿家习武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修玉开口道:“爹爹,你快撵他们回去,不然玉儿就不高兴了,”修玉这话说的颇为无礼,但听在楚清耳里,只有可爱。

楚清屏退众人,父女两个练将起来,楚清是越打越心惊,修玉和自己对阵,丝毫不落下风,而且面不红气不喘,神色悠闲,显然还留有余地,他一直知dào

修玉身怀功夫,但从未想到修玉的武功居然精进到这种地步!

“爹爹,如何?”修玉笑问。

“看样子,爹爹小看你了,”楚清欣喜道,“你有这般身手,为何一直不说。”

“好了,爹爹就不要再夸我了,女儿有事要求爹爹呢。”修玉嘟着小嘴撒娇道。

“好,你想要什么?”楚清高兴的问道。

“爹爹,以为女儿相貌如何?”

“当的起洛阳第一!”楚清毫不犹豫的答道。

“万一到时候真的因为我让人家把门槛给踏破了,还希望爹爹不要逼我。”修玉说道这儿便故yì

装出些扭捏的样子。

“哈哈~好!我的女儿自然要自己选夫君,放心!有爹在,只要你不喜欢,就算皇上下圣旨赐婚,爹也给他顶回去!”

“咯咯~爹爹对我最好了,”虽然知dào

父亲这句话做不得准,但好歹也算得上的一步退路,楚家的手在洛阳还是能遮住半个天的。

“回头我让你姑母向皇上讨个圣旨,让你自由挑夫婿,如何?”楚清声音爽朗,显然非常高兴,他是真心疼爱这个女儿。

“喔!”修玉原地转了好几个圈,“谢谢爹爹!”

“哼!我还不舍得那群臭小子把我家玉儿娶了走呢,”楚清爱怜的刮了修玉的鼻子一下。

“好啊,只要爹爹不嫌弃,玉儿让你养一辈子!”修玉甜甜道。

“老爷,”一个小厮上前拜道:“宫里让老爷去呢。”

楚清只得离了修玉,临走时还甩下一句话:等着晚上我给你要圣旨来哈!

楚家其他两兄弟也随楚清进了宫,修玉懒的见两个姨娘和那些姐妹便早早的回到了自己的清风院,手捧医书看了起来,奈何府中太闹腾根本就看不下去,修玉的耳力惊人,能听清数百米之外的虫鸣,所以如今一片欢腾的楚府对修玉来说就太吵了,这也是她久居楚府别院的原因,无奈之下只得捡起剑到后花园削落花。

修玉来到楚府后山一处僻静的地方,此时正逢春花谢尽、夏花未开之时、空中一无落花二无孤叶,她一时间竟找不到练功的对象,只得对着花园的人工湖呆。

唉!这湖比她洗澡游泳的地方可差远了!也不知过了多久,修玉闻得众人回府的声音,忙跳下树枝向门口奔去,果然见得爹爹和大哥等人被一大帮人簇拥着。

此时众人见修玉如彩蝶般扑来,只觉得仿佛置身于五彩光华之中,人间居然有此等姿色?

中间的是一位身披软甲的高大青年,这人长身玉立,五官棱角坚硬、冷毅,肤色略黑,憨厚中透着一抹精明,此时纵然是笑着依旧不失大将之风

“大哥,”修玉呼喊着便向楚宽扑了过去。

他一把抱住飞身过来的修玉,将她扶稳,宠溺道:“玉儿,”他说话很慢,语气中有一种异样的温柔。

修玉甜甜一笑,眼中隐隐有泪:“我好想大哥。”

两人虽然早有书信往来,第一次见面也难免激动,修玉关心的问他在边关过得苦不苦,有没有受过伤和生活中的种种。

楚怀、楚伊俩兄弟见到修玉也表现出一幅颇为欢喜的样子,虽然跟修玉接触不多,但是他们却不得不承认修玉的天真自然是自家妹子所没有的,每当看到她就觉得仿若置身花海,浑身都觉得轻松。

但是他们只是同父异母的兄妹,她的优秀是他们眼中的刺。

“玉儿,好歹也得给我们打个招呼呀。”楚怀调笑道。

修玉这才松开楚宽的胳膊,“怀哥哥好!伊哥哥好!”

虽然不喜欢,但并不代表她不会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坏哥哥好?”楚清闻言大声笑道,“怀儿,看样子为父给你起名字起错了,本想让你心怀天下,谁知让你成了玉儿的坏哥哥!哈哈~”

众人闻言,都笑了起来。

楚怀道:“玉儿,我的英明可都让你毁尽了,你还好意思笑啊?”

“是,玉儿向二哥哥赔罪了!”修玉忍笑道。

“好了,玉儿,还不快快向你的叔叔伯伯们见礼!”楚清说道。

修玉瞟了一眼众人,见有不少都是胡子花白的老头儿,暗叹一声,自己又逾矩了,忙行礼道:“修玉见过各位叔叔伯伯。”

“好漂亮的女娃儿呀!”一个老人称赞道,“楚大人真是好福气!”

“荀老客气了。”

修玉知dào

他们这是要在府中摆宴,忙道:“爹爹,众位叔叔伯伯,修玉告退。”

修玉离开众人觉得自己实在是无处可去,又无法专心的做事情,便带了纱帽,一个人偷偷出了府,她是极少逛街的毕竟每次出门都跟着一大串的尾巴是件很不舒服的事情。

街上热闹非凡,暖暖的阳光照着,处处皆是生机,有走夫贩足的叫卖声,也有青楼拉客的莺莺燕燕,丝绸布衣之族盈街,修玉不禁赞一声:不愧是京都洛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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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上) 惩治女流氓【求收藏+推荐】

满街的热闹让修玉十分兴奋,她逛了玉器店逛兵器铺、逛了兵器铺逛瓷器店、逛了瓷器店逛乐器坊···几乎是逢店必进。

“老板,就这些废铜烂铁你也敢妄称是神兵?”修玉见一家兵器铺的牌匾上赫然写着神兵堂,想到自己还没把趁手的剑便走了进来。

兵器这东西是不能偷的,要知dào

兵器可是要随身带的,天天把赃物带在身上这不是明白的告sù

别人:我就是小偷!所以修玉一直没有趁手的兵器,她也想过用偷来的银子买把好剑,奈何好剑可遇而不可求,一直都没遇着,这家兵器店居然敢在洛阳自称是神兵堂,想必是由几把刷子的。

“怎么?小姐瞧不上这些?”掌柜的听见有人如此说,本欲生气但见修玉锦衣华服气度不凡,虽然带着纱帽,但是从那凝脂般的玉手和婀娜的体态上看也知是一位娇滴滴的美人儿,脸上的戾气立马换成讨好的笑容:“敢问小姐想要什么样的兵器?”

在他眼中修玉这样的大家小姐哪里懂什么兵器,来这神兵堂估计不过是图个新鲜好奇,最是好糊弄的。

“想要一把剑,就是不知你这店里有没有能让我看得上眼的,”修玉见老板一点生气的意思都没有,便让自己的语气更增添了几分轻蔑,她无所谓的瞅着店里的兵器,仿佛那些真的是一堆破铜烂铁一般。

“那小姐请到里间一观,”掌柜依旧是点头哈腰。

修玉见这儿的兵器的确是比外面的好很多,但远远达不到修玉的标准。掌柜的看修玉还是一脸不满的神色,忙道:“公子,这些都是难得一见的神器呐!吴将军的二公子和云裳郡主就是在这儿选过兵器,”掌柜的拿起一把纹饰精美的银色长剑道:“这把剑可是铁张三铸造的,你看这花纹,再看这用料···“

“哼!掌柜的这是拿我们当外行人了吧?”修玉冷笑着打断了老板的介shào



修玉接着问向掌柜:“老板是觉得小女子没钱还是觉得我分量不够,尽拿些破铜烂铁来敷衍?!还是你铺子根本没有像样的兵器,才拿这种小孩子都能折断的破铁来忽悠我。”语气中尽带蔑视,绕是掌柜修养好,也耐不住被一个女娃儿这般笑弄、再三羞辱。

但见修玉举止形貌都不是普通人,也不敢造次,他好像是想起了什么,脸上一副挨憋的样子很快换成了骄傲,“小王,把镇店之宝请出来!”

“是!”

一会儿就有两人抬了一个装饰甚静的长盒,掌柜一脸得yì

的打开盒子:“哼!今儿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神器!”

青色的剑身出清冷的光辉,剑柄镶有日月相映的玉石,造型古朴,似乎含有某种神mì

的力量在里面。

修玉不由惊呼道:“映日软剑,铸剑大师三尺锋的传世之作!”

“公子果然识货,正是映日软剑!”掌柜的万分得yì

,他见修玉小小年纪便是的映日软剑心中也大感惊奇,料她不是常人,“怎样?这可算得上神器?”

“不知宝剑何价?这剑我要了。”修玉两眼放光的说道,映日软剑本是无价之宝,可遇而不可求。

“这只怕是不行,这映日软剑可是我家老板的私藏,不卖。”掌柜的似乎很欣赏修玉那副无奈的表情。

“叫你们老板出来和我谈,我的条件绝对不会让他吃亏,”修玉是真的很想要那把剑,毕竟好剑难求。

“小姐恐怕是不知dào

我们老板的身份吧?”掌柜此时的语气颇有一点小人得志的意味。

修玉听这人的口气便知dào

神兵堂的幕后老板必然是一位显贵,否则这掌柜的又怎会在洛阳城中有如此大的口气?

既然是幕后之人断然不会在这神兵堂中坐镇,修玉也不愿意在这儿多费时间,只说:“那有劳掌柜的给你们老板带句话,楚家三小姐,楚修玉来过。”

修玉说完便转身离去,她想自己的大哥刚刚大胜归来,楚家本就是显贵之家,拥有大周三分之一的兵权,出了一位皇后,谁不巴结,就连皇子皇孙想要在朝中站稳都少不了楚家的支持,修玉深得楚清和楚宽的疼爱,日后指不定会有有心人拿这剑前来奉承。

修玉自得的在街上逛着,看见有乞儿孤女便施舍一番,出手是阔气的很,忽见前方一群人吵吵闹闹的,她毕竟是刚及笄的少女,正是爱玩的年龄,如今见一群人围在一起哪里有不凑热闹的道理?

修玉巧妙的挤到了人群中间,却见四五个壮汉将一个容貌清秀的文弱书生按倒在地上,那书生浑身鲜血,早就被打的不成样子,一个少女手持银鞭站在那里,五官艳丽而张扬一如她身上的似火红衣,美丽的脸上此时都是不耐和怒火。

“哼!居然敢给本小姐跑?本小姐抓你是看得上你!”少女一甩银鞭在书生脸上,留下一道血痕。

那书生闷哼一声,愤愤的望着少女,高声怒道:“士可杀不可辱!你尽管杀了我,又辱我作甚?”

少女闻言冷笑一声,上前蹲在书生面前,用鞭柄强迫书生抬起脸,“哼!士可杀不可辱?我偏偏要侮辱你!”说完就将红唇向书生的脸上凑去,书生将脸猛的一甩,避了开来。

修玉不由的张大了嘴,一个词映入她的脑海:强抢民男!难道这就是大名鼎鼎的玉池公主?

传闻玉池公主好男宠,每见英俊儿郎必想方设法的收入囊中,手段之恶劣,令人指,颇有淫荡之名,但她是大周国唯一的公主,当今圣上对她十分的宠爱,而且玉池公主欺辱的往往是贫寒子弟,有势力的大户豪门都是各扫门前雪,也就无人指责玉池公主的横行无忌。

修玉当初听到这事还很是不相信,她不相信一国公主会这般不顾体面,一国皇帝会如此纵容奸恶!少女见书生躲开自己,眼中的怒火又胜了三分,只见她紧抿的红唇忽然飘出一声冷笑:“士可杀不可辱是吧?好!”少女的声音中带着某种嗜血的成分,“非常好!来人,将他给我扒光了,关在笼子里,绕着洛阳城走几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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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下) 惩治女流氓【求收藏+推荐】

少女的几个仆从闻言立马就要去扯那书生的衣服,一个壮汉触着那书生的衣襟就要向后扯,修玉嘴角一勾,说时迟那时快,少女的五个护卫突然就被定住身形,五个壮汉还保持着扒书生衣服的动作,而那书生则还保持着一脸绝望之色,几个人之间维持着一种诡异的静默,众人立kè

如炸开锅一般,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红衣少女毕竟是有些见识的,她一鞭子甩了下去,柳眉一竖大嚷道:“是谁?给本姑娘滚出来!别缩头缩脑的像个乌龟!”大吼的样子颇为狰狞,原本艳丽的容貌此刻却如同夜叉。

众人这才知dào

有高人暗中相助书生,不禁带了几分看好戏的神色,纷纷议论起来。

周围的奚落之声让少女更加恼怒,她举鞭便欲向周围人扫去,众人见状想要跑却已经来不及,一时间惊呼不断,却听见哗啦哗啦一阵金属击鸣的声音。

那少女手中的银鞭竟成了碎片,手中只剩了鞭柄,还保持着抽打的动作,她睁大了眼睛,一脸的不可置信,看起来颇为滑稽。

有几个人看出了门道,知dào

有个高手在暗中针对这少女,便没了恐惧之心,相互一传,大家便哄笑起来。

少女何曾被众人这般嘲笑过?她惊讶的表情渐渐的变为冷厉,“你们笑吧,看我回头怎么收拾你们!”声音中满是要挟。

修玉见玉池没有丝毫的悔改惊惧之心,反而愈的猖狂,对她的反感更深,她本来不想把这女人怎么样,毕竟是一国公主,事关皇家体面,更何况她又不想暴露自身的本领,正所谓艺高人胆大,看不惯的事情她也还是不会容忍的,玉指轻弹,嗖的一声,那红衣女子的袖子被指风划开,露出半截白生生的玉臂。

玉池公主一惊,忙将捡起飘落到地上的半截衣袖将手臂缠住,她虽然□,却也有着身为公主的尊严,怎么能容许自己在大庭广众之下丢人现眼?“到底是谁?给本公主滚出来!”玉池吼道,此时的她已经是恼羞成怒,连自己的身份不经意间都抖了出来,奈何她的话犹如石沉大海,回应她的只有围观的议论。

修玉淡淡一笑,此时她已经没有丝毫的怒气,敌在明她在暗,别人是鼠她是猫,这玉池公主此时还不任由她捏扁揉圆?既然嚣张修玉就让她知dào

嚣张的代价!

又一道指风弹出,玉池的头上的玉簪登时断为两截,头散落下来,很是狼狈,众人见了又是一阵大笑,就连那被按在地上的书生也冷冷的嘲笑起来,“哼!恶人自有恶人制!”

修玉无奈的一笑:这书生真是大胆,这个时候还敢出言讽刺,不明白的是不想要自己的小命了嘛?

果然,玉池听到这句话,上前就要抽那书生大嘴巴子,只见她忽然把扬起的玉臂一收,尖叫一声,雪白的玉臂上赫然多了一道血痕。

那书生见状又是一阵大笑,“哈哈~霍氏元约谢高人相助!”他此时鲜血满身,却满脸畅快之极、高兴之极的神色,修玉见众人皆是一副大为解恨的表情,也不觉高兴了起来,哼!臭女人!耍横!

“高人?”玉池虽然吃了亏,嘴上却不服软,但也不敢再去伤害那霍元约,她丝毫不怀疑自己一旦出手,手臂上会再多出一道血痕,行动上不敢放肆,嘴巴上却还是要嚣张的,“缩头缩脑的高人么?哼!他保得了你一时可保得了你一世?”

“哼!你又能把我怎样?大不了一死而已,我霍元约如今见你受辱,此生已足!”

修玉本来听霍元约说话气那玉池心里是很爽的,忽然见那人口气不对,忙点了他哑穴,防止他咬舌自杀。

“死?哼!好啊,你尽管死!只是?”玉池说到这里嘴角再次浮起一抹冷笑,“你那老母亲···”

生听到这脸上立马显现出又急又愤的表情,修玉知dào

此刻他是断断不会再自杀的了,便解开了那人穴道,她不能现身训骂那公主,自然得找个人代劳了。谁知那书生憋了半天,只憋出了一个“无耻!”弄得修玉大不过瘾,便再次轻弹玉指,划落玉池一片裙角。

玉池见状忙委屈道:“高人,我不杀他老母亲还不行吗?”

修玉可不管这些,只见她玉指不断的轻弹着,而玉池的衣服便跟着一片片的变成碎片飞落在地,她脸上终于显出惊恐的表情,众人则是睁大了眼睛议论着,看着玉池的衣襟无风自落,有一群男人更是满脸兴奋,照这趋势,不一会儿就能看见光溜溜的玉池公主了,他们怎么能不兴奋,修玉这会儿可是兴致盎然,她倒要看看这只退了毛的凤凰是何种模样?

玉池的外衫和下裙几乎都被剥的差不多了,修玉慢下了速度,半天才割下玉池的一片裤脚,这种慢慢的凌迟,却让玉池更加的惊恐,当白嫩的脚踝呈现在众人面前时,中人几乎是兴奋欲狂,“快点!高人!”“扒了她!”起哄声不绝于耳。

玉池则面色煞白,突然她好像想起了什么一般,拔腿就要跑,刚迈开脚步就被修玉点了穴道,玉池此时动也动不得,忽然,又一截裤腿被划落,露出了她纤细的小腿,玉池此时哪里还顾得了什么面子,早就嘤嘤的哭了起来,“大侠,呜呜···我放了他还不行?呜呜···我,我绝对不找他麻烦了,呜呜···我···”

修玉见差不多了,这才点开玉池的穴道,本想以为她会自己跑开,谁知竟然跑到霍元约面前,抽泣道:“对不起,我错了,还求你让高人以后不要再找我麻烦了。”

那书生见堂堂公主居然向自己道歉,虽然他受了莫大的侮辱,但面子却是挽回了,又见一国公主因为自己被弄成了这幅模样,也解了气。

要知dào

他只不过是一个身份地位的秀才,死了都不会有人多看两眼的小人物而已,如今见公主一脸后悔神色,哪还有半分骄傲跋扈的样子,心怀大畅,忽听得有人在他耳边说道:“告sù

她,日后若在为非作歹,强抢民男,就不会再向今天这么便宜了。”霍元约举头一望,身边哪有人在?他开口道:“霍元约谢女侠相助!”

众人见霍元约无缘无故的忽然大呼“女侠”,不由得奇怪,但玉池确是知dào

原因的,她早就知dào

有一种聚音成线的功夫,估计那高人此刻正用这门功夫和那霍元约说话呢。

霍元约转向玉池道:“女侠说了你日后若在为非作歹,强抢民男,就不会再向今天这么便宜了,”说到这儿,他似乎意识到自己就是那被抢强的民男,脸上显现出一抹红晕。

玉池闻言,忙道:“多谢女侠,我再也不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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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再遇非礼【求收藏+推荐】

修玉见状嘴角一勾,转身便要离开,忽然感到一丝灼灼的目光,她抬头一看,一个身穿紫袍的男子正举杯站在路旁酒楼的窗边,面容冷峻之极,仿佛冰雕出来的一般,比文慎还要俊美,只是那人周身仿佛笼罩着一层嗜血的光辉,犹如地狱里的修罗,让人不敢靠近,就连修玉看了都有一种想要远离的冲动,而此时那人嘴角正挂着一丝好似嘲弄的微笑。

修玉一见之下只觉得自己好像掉到了冰窟里,不禁打了一个寒战。那人向修玉遥遥一举杯,算是打了一个招呼。修玉瞥了一眼,忙转身离去,颇有一些逃离的感觉。

酒楼中,另一个绿衣男子见状一笑,那人长得很是邪气,却又带着某种诱惑,薄薄的双唇勾画出完美的弧度,一双桃花眼微眯着,好像在寻找猎物一般,一身俗气之极的绿色衣裳穿在他身上却不会让人感觉到丝毫的不妥,“望月,怎么?此女如何?”

“尚可,”那长相阴寒的男子冷冷的说道,声音中不带任何感情。

此时一队官兵走了过去,为的一人满脸的惊惶,只见他向前拜道:“下官叩见公主,下官护驾来迟,还望公主恕罪。”

玉池本来还是哭着的,见到自己的人来了,忙收住泪水,急急道:“什么恕罪不恕罪的,快送我回去!”

“是,下官遵命,”一辆装饰豪华的马车立kè

停在了玉池的身边,玉池在众人的搀扶下进了马车。

那官员指着霍元约问道:“不知要怎样处置这贱民?”

玉池想到自己因为那人受到的一番侮辱还心有余悸,忙道:“胡说什么?放了便是,对了!再给他一百两银子,权当补偿了,快,快离开这鬼地方!”

“是。”

话说修玉离了那热闹场,想到玉池那副吃瘪的样子,心里好生高兴,竟不觉笑出了声,忽然一把纸扇横在了修玉面前,“小娘子,哪里去呀?”声音腻歪歪的。修玉脚步一顿,只见一个被绸缎裹着的肥肥的身躯挡在了前面,油光光的脸上撒了几粒黑芝麻,扫帚眉下一双小眼正色眯眯的打量着修玉,那人身后还跟着四个黑衣家仆。

哈!敢情是遇着调戏民女的了?

修玉不禁好笑,她第一次正大光明的上街就遇着这么多的戏码,先是强抢民男如今又是调戏民女,而且这个被调戏的对象还是自己!

不过修玉见那人长得十分恶心,有一身臭哄哄的酒味汗腥气,也愿意与他多纠缠,玩什么小女子拳打色公子的游戏,也不答话,就要绕过去,谁知那人的几个家仆一字排开竟将去路堵死。

“小娘子,怎么见了哥哥就要走啊?”那人将脑袋凑到修玉跟前猥琐的说道,那人见修玉生的雪肤花貌又没带护卫,以为不过是平常人家的女儿,便起了色心。

“让开!”修玉冷冷的说道:“我是楚家三小姐,”修玉亮出身份。

那肥猪听得修玉声音美妙动听,虽然带着怒气却颇有些娇俏的味道,登时身子就酥了半边,虽然修玉说她是楚家三小姐,他却也不放在心里,谁不知dào

楚家三小姐貌丑,再说楚家三小姐是何样的人,怎会独自上街?眼前之人如此说分明是想要让自己心生畏惧嘛,便接着道:“呦!小娘子生气了呀?”

修玉见那人容貌可恶,不等那肥肥的猪头靠近,便一脚踹出,将那人踹倒在地上,之所以不用手,是因为怕那人的一身肥油沾到自己手上,那肥猪摔了个大马趴,登时就怒了,萎缩的脸上显出狰狞的表情,“老子看上你是你的福气···”

修玉不等那人说完,转身就要走,那四个护卫忙将修玉围在中间,等着他们主子的命令,那肥猪本还想继xù

说,谁知美人脸上没有一丝的害pà

反而是满脸的不耐烦,他也就说不下去了,值得狠狠地说道:“把她给爷带回去!”

四人刚想动手,只闻得一声“住手!”一青衣男子从路旁酒楼上飘然而下,衣袂飘动犹如谪仙,眉目俊朗,温文尔雅却又带着三分霸气,五官似刀雕斧凿般完美儿精致,不是文慎却又是谁?文慎挡在修玉面前道:“让姑娘受惊了。”

修玉见是文慎,倒也是一惊,心想这洛阳真小,不过一天而已,就与一人两度相遇,心想也亏他到的及时,省得自己出手露了锋芒,便感激道:“多谢文公子及时赶到,有劳公子了。”

那肥猪见是文慎,忙期期艾艾的说道:“这小娘子原来和殿下相识,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还望殿下恕罪,”文慎素有风流之名,那人见文慎为修玉出头,以为修玉大概是青楼之人,看向修玉的目光中便带了一抹轻视之色,心想:哼!等这大皇子过了新鲜劲儿自己再好好整治眼前的女子!

修玉见那人一身肥肉因为作揖越的皱成一团,猥琐的脸上做出一副知错有礼的样子,要多别扭有多别扭,不由得轻笑出声。

文慎见修玉笑了,嘴角也浮起一抹微笑:“不知dào

修玉姑娘觉得哪里好笑,不如说出来让在下也笑一笑。”的

“咯咯,”修玉听文慎问起,便不再隐忍干脆笑出了声,“我呀,是见这人变脸如此之快,明明心里愤恨不已,对我也是轻视之极却偏偏做出一副恭敬的样子,不知心里憋闷不憋闷?估计此时正盘算着以后找我算账呢。”

“哦?”文慎听得修玉如此说,看向肥猪的眼神中便多了几分厉色,当他听见这肥猪当着修玉的面叫自己殿下,心里就已经很不高兴,这个时候他还不想让修玉知dào

自己的皇子身份,今儿楚清入宫居然向他父皇提出务必不可指婚与修玉,他就知dào

修玉不愿嫁于帝王之家,也让他明白不能指望父皇的赐婚了,在赢得修玉芳心之前他自然不愿意坦承身份引来修玉的抵触。

那肥猪听得修玉如此说,冷汗都下来了,又见大皇子面色不善,他不过是富商之子,二皇子动个小手指就能让他家破人亡呐!只得暗呼倒霉,“小人不敢,姑娘误会了。”

“唉?”修玉故yì

摆出一副好奇的样子,“你怎么不叫我小娘子了?”

“是啊,”二皇子笑的十分的温柔,“怎么不叫小娘子了?”

“小人罪该万死,还望小姐大人不计小人过,”那人见修玉还是不放过自己,而二皇子则摆出一副唯那女人马是瞻的样子,他也顾不得什么面子,忙跪下磕头求饶。

“文公子,难道我们楚府就那么不济,我都表明身份了,还有人敢造次?”修玉继xù

悠悠的说道,她现这般作威居然十分的有意思。

“哦?是吗?”文慎见修玉依旧称他是文公子,似乎没有注意到肥猪的称呼问题,心里不由大松,又见她一副嬉笑的神情,想到方才修玉遇难时脸上并无惧色,也猜出了她的小女儿心态,便和她一起威吓起那肥猪来。

肥猪听修玉这样说,才知dào

她是真zhèng

的楚府小姐,脸都成猪肝了,磕头磕的更加用力,“小的以为小姐是唬小人的呢,哪里知dào

小姐是真的楚府小姐呀,否则借我是个胆子也不敢呐。”

“哦?照你这话说,我若不是楚府小姐,就活该被你调戏喽,”修玉挑眉道。

“小人不敢,小人不敢。”

“文公子,难道修玉我就那么没有小姐样子嘛?”修玉眨着秋水一般的眼睛盈盈的望向文慎。

文慎见修玉口气中颇有撒娇的味道,又见她满眼秋波,想起她面纱下的容貌,只觉得心都化了,忙道:“修玉说要将他怎样?”

修玉见文慎又是一副魂色授予的模样,心想:得,我还是早些回家吧,自古以来风流债难偿呀。便道:“你就在这儿磕一百个头,每磕一个便大声说一遍‘我是猪’。”

“是,是,多谢小姐饶命!”

“还不快磕?”修玉佯怒道。

那人果真磕起来,每磕一下便高喊一声“我是猪!”

修玉见状“咯咯~”笑个不停,显然十分的开心。

很快这儿便被人里三层外三层围住了,其间不乏乞丐,修玉不由得皱着眉头便扯了文慎的衣袖,轻声道:“我们走吧。”她可不想弄脏了自己再去洗澡换衣服。

文慎听得修玉说‘我们,’心中又是一喜,又见修玉皱眉望向拥挤的人群,他知dào

大家小姐都不愿意跟那些脏兮兮的人挤在一起,心下一动,猿臂一揽,便将修玉的纤腰揽在怀中。

修玉反射性的就要挣开,除了师兄修林她还不习惯跟别人这般亲密,只是她一个女子单凭力qì

如何能挣开文慎的铁臂,更何况她又不敢运用内力,生怕露了锋芒。

文慎见修玉只是放qì

了挣扎,心中大喜,足尖一点携着修玉飞上了路旁的酒楼,她心中了然,原来是看出了我的心思,可饶是修玉不懂礼节却也知dào

自己被一个男人抱着是怎样的不合礼数,更何况还是大庭广众之下。

文慎抱着修玉飞到了楼上的雅间,犹自舍不得放手,温香软玉在怀,怎能不醉?又见修玉粉面含羞,愈觉得心痒难耐。

修玉见文慎还不放开自己,便抬起玉脸,刚要出声询问,忽见文慎的俊脸在自己面前放大,还没反应过来,自己的小嘴已经被文慎隔着面纱含住,修玉大惊: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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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上) 雷霆手段【求收藏+推荐】

那文慎见修玉没有反抗,索性腾出一只手,扯掉修玉的面纱,再度将修玉未出口的话堵了进去,这会儿修玉可反应过来了,她简直是羞不自胜,一把推开文慎‘啪’的一声,不等文慎反应过来巴掌已经送出,她扇完人便飞也似的跑出了酒楼。

文慎捂着红肿的面颊,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唉!恐怕日后要费些工夫了,都怪自己心急了,唐突了佳人,他随即又不由得苦笑一声,这顶着一个大巴掌印子可让他怎么见人?

话说修玉离了那酒楼一路飞奔回家,心里是又羞又愤,只恨自己下手太轻,没给那该死的文慎下上几种药,对自己的行为也是非常恼怒,以她的武功居然还让文慎欺负了去,那人非礼自己,自己非但没反抗还如此配合?她怎能不恼?

修玉到了府中也不顾众人的问候,径自回到房中,直接钻进被子里,把头蒙住,真是没脸见人了!

还没过多久楚婷和楚昑两姐妹袅袅婷婷的走了来,她们和修玉素来少有交往,但是修玉毕竟是当妹妹的她们总得作出个姿态来,否则谁愿意来看她?

霓儿、芸儿忙迎上去,齐声道:“奴婢叩见两位小姐。”

楚婷瞥了她们一眼,问道:“我玉妹妹在吗?回来了怎么也不跟我和昑儿见见呢?我们俩姐妹来看看她。”

这楚婷最是个泼辣的主,仗着自己的母亲二姨太主持家里事务,可没少整治了奴才,所以霓儿、芸儿说起话来不免就带上了三分小心,霓儿道:“多谢两位小姐关照,我们小姐刚刚睡下,一会儿小姐醒来我会转告小姐的,要不两位小姐一会儿再来?”

“呦!玉妹妹这么大架子呀,我们都来了也不见一见?”楚婷高声道,她们可都放下姿态来见修玉了,楚修玉闭门不见在她们眼中就是不知好歹。

“怎么会呢?小姐是真的已经睡下了,”霓儿忙道。

“哼!什么睡下了?我看是你们这两个奴才越来越没规矩,阻着我们见妹妹,今儿不如我就替妹妹教xùn

教xùn

你们这两个不知规矩的贱丫头!”说完一脚便踹在了霓儿的腿上,直把她踹在了地上。

楚昑见姐姐如此,便有样学样的把芸儿也踹在了地上,两个小姐竟一脚接一脚的踢了起来,她们知dào

修玉最是宝贝自己的丫鬟。

修玉听到外面的吵闹声,一肚子的羞恼都被勾了起来,摔了被子就走了出去,见楚婷和楚昑在那儿打自己的丫鬟,要知dào

自己的丫鬟弄坏了她的宝贝琴时她可都没舍得动她们一根手指头,如今她们却被人当牲口一般踢来踢去,心里头的那个火呀!她也顾不得什么身份,上前去“啪啪”两巴掌将楚婷和楚昑直接扇倒在地,“来人!”修玉怒喊道。

杨德、杨路两个小厮听见修玉叫忙从后墙跑了过来,修玉知dào

他俩必是在旁边偷看,怕碰了楚婷和楚昑的火头躲着没敢出来,修玉上前又是一人一巴掌:“怎么不躲着了?”

“修玉!”楚婷狼狈的爬起身来,“果然是野丫头,连礼数都不懂了!”

修玉根本不搭理两人,她兀自指着杨德、杨路骂道:“怎么由着别人欺负到头上了?看把霓儿、芸儿打成了什么样子?连院子都保护不好,我要你们作甚?”

在府外三天两头的搞刺杀,在府里难道还要让自己的女儿来整治自己?修玉不把她们的丑事儿放在心上也就罢了,如今动了真怒,哪里还会手下留情?

“修玉!你这是说什么混帐话!难道还要两个奴才打我们不成?”楚婷说着就要上来扯修玉的头,楚昑也气势汹汹的跟着扑了上来,修玉一掌将两人打飞了过去,这才撇下杨德和杨路,指着楚婷、楚昑两人道:“怎么?不服气?好啊!不服气你尽管去告!告sù

爹,告sù

大哥,今儿我就把话挑明了,谁惹我不高兴,我绝不会顾忌什么脸面,打人谁不会?我的丫鬟也是你们打的?”

修玉见楚婷、楚昑皆是一副愤愤不敢言的样子,这才对着围观的奴仆们说道:“今儿我楚修玉就是打人了,你们爱怎么传就怎么传,我只一句话,谁再敢欺负我的丫鬟,这就是样儿!德哥儿、路哥儿!还跪着做什么,快去吧芸儿、霓儿给我扶屋里去!”

“是!”杨德、杨路忙战战兢兢的答yīng

了,他们何曾见过修玉这么大的火?还把自己的姐姐给打了!

修玉也不顾众人惊疑的眼光,径自走回清风院,忍?哼!她有忍的必要吗?万事就毁在一个“忍”字上!

更何况如今她的嫡亲大哥回来了,二品的骠骑将军,这个靠山不可谓不大。

修玉对杨德、杨路怒道:“你们堂堂大男人,怎么就没点血性儿,别人都欺负到头上去了,你们居然给我躲了起来,我怎么就有你们这样的奴才!”

“小姐,”霓儿见修玉因为她们挨打而大雷霆心里着实感动,“您为我们这样,不值得的。”

“什么值得不值得?”修玉辩驳道,“我只告sù

你们一句,我的人就不许别人欺负,你们既然是我的人,也就是我在外面的一张脸!打你们就是打我!以后别人再欺负上来该怎么办自己在心里掂量好了,不要逼得我出手教xùn

人!”

“是,小姐,”四个奴才听修玉这样说,心里都暖洋洋的,这是真心把他们当人看的主子呀!

“不过,”修玉接着说道,“你们要是敢吃里爬外,做对不起我的事儿,我绝不手软!”

“是!”四人齐声答道。

修玉见霓儿、芸儿被踢的浑身青紫,便给她们抹了药膏,嘱咐她们好好休息,修玉不见二姨太来闹,心里不禁有点奇怪:难不成要暗着报复?

“小姐,今天府中摆宴,老爷叫小姐后花园去,”一个小厮通知dào



“知dào

了,”修玉淡淡的答道。

因为霓儿、芸儿都有伤在身,修玉只得盘了个简单的锥髻,但她不愿打扮的太寒酸,便在头上戴了顶镶有五彩宝石的翡翠玉冠。

玉冠造型轻灵巧妙,丝毫没有累赘之感,玉冠上还垂着珠玉璎珞,摇曳多姿,她将剩下的头分在玉颈两边,优雅大方又不失妩媚灵动。

这玉冠是她从钟灵山带来的东西,价值连城,淡淡冠上的一颗人鱼小明珠就足以买下一座城池,又挑了件绣有金色牡丹的宝蓝色穿碟宽袖束腰罗裙,愈显得纤腰细细,富贵满身,修玉满yì

的望了望镜中的自己,这才起身向后花园走去。

远远的就听见丝竹管弦之声和吵吵嚷嚷的奉承话,楚府几乎是五步一灯,大红绸缎满梁,后花园更是满树琉璃灯,丫鬟仆从也人人面带喜色,大少爷锦衣归故里,每人都有赏银,轮流歇假三日!怎能不面带喜色?

一路上向修玉点头哈腰的人不断,修玉也被这喜庆的气氛影响,脸上渐渐浮起笑容:对我这般恭敬,也不知是因为我大哥立了战功还是因为我今儿下午的河东狮子吼?

“玉儿来了,”修玉刚走近,大夫人和二姨太、三姨太等人便起身迎了上来,修玉见状盈盈行了个礼。

只见亭子里宴开九席,楚清和几个朝中元老坐在席,另外八席分列两旁,坐的皆是朝中人及其子弟还有女眷,前面的舞场上楚婷一身富贵,打扮得甚为隆重,正在那里操琴为舞娘奏乐。

修玉的到来立马吸引了众人的目光,修玉见众人都在打量她,目光或欣喜或爱慕或嫉妒或痴缠,楚清也离了座位,上前拉住修玉向众人骄傲道:“这位就是我的三女儿。”

坐在席的一位老人笑道:“此女容貌甚佳,大有其母风范呐!”

“伯伯过奖了,”修玉推辞道。

“哈哈~我这个女儿深得我心呐,”楚清高声道,他的这个女儿一直是养在深闺人未识,今儿他就要让众人知dào

自己的这个女儿是多么的美丽和优秀,告sù

众人苏蕴的女儿不是山野粗人!

“爹爹~”修玉听见爹爹如此说,忙扯了扯楚清的衣袖,制止他继xù

夸下去。

“好,玉儿不好意思,爹就不说了,你的两个姐姐都有节目,一会儿你可不能让爹失望呀。”

修玉奇怪,怎么没人告sù

她,楚家女儿要献艺,但修玉很快就反映了过来,哼!自己那些所谓的娘要攻其不备吗?她笑道:“爹爹放心好了。”

楚宽在自己身边腾了个座位,拉着修玉和他们三兄弟坐了,众人见楚清对这个女儿重视喜爱非常,又见楚府三小姐不和众妇人同桌而是和三兄弟在一起,都意识到了这位在楚家地位的不凡。

“玉儿,挺给你大哥面子的吗,居然打扮得这么漂亮!”楚怀的语气中颇有吃醋的味道,他撩着修玉玉冠上的璎珞,赞叹道:“难怪婷儿她们俩见你跟见了仇人似的,这待遇差的也太大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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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下) 雷霆手段【求收藏+推荐】

“就是,咱父亲也太偏心了,估计那姐妹俩的衣饰加起来也敌不过你玉冠上的这一根璎珞。”楚伊也跟着调笑起来。

“咯咯~”修玉掩面笑道,“楚府能有这物件?咱府上除了有两件宝贝兵器,上哪儿弄这样的饰去?这可是我从师父那里捞来的。你们呐就不要为自己妹子鸣不平了。”

“玉儿,你上次给的大哥什么药?有一回大哥被人刺了个对穿,军医都说没命了,谁知吃了你的那丸药,第二天就能动胳膊动腿了!他一天一丸,不到一周身子骨居然比受伤前还要好!你怎么也不给我几丸呐?”楚怀故作委屈的试探道。

修玉听了,脸上立马呈现出一种难以言明的神色,好像担心,又像紧张,又好像是愤nù

,楚宽见修玉这般忙道:“玉儿,我不告sù

你是怕你担心,我这不是没事儿了。”

修玉一手掐住楚宽的大腿,楚宽牙关一紧,他不明所以的皱着眉头望修玉,这会儿他看出修玉的表情了,那是愤恨!

修玉咬牙压低声音道:“我当然不是担心你,我给你的药可是花费我三年的时间才炼制出来的,”她边说边便用力掐楚宽的大腿,“每一丸都能够起死回生,你不过是被刺了个对穿而已,居然用了我七丸药!我真后悔给你那么多!”

“玉儿,你怎么能这么不关心自己的哥哥,被刺了个对穿,你居然说‘而已’,”楚怀听修玉这样说,不禁有点可怜楚宽。

修玉松开了楚宽,脸上恢复了正常,她是真的心疼呐!七丸药可是能救七条命的!居然被她的白痴大哥一次用了!

“玉儿,玉儿,”楚伊讨好的说道,“你怎么着也得给我一丸呐,要不也太偏心了,”能起死回生的药,谁不稀罕?

修玉听楚伊如此说,恶狠狠的盯了他一眼,道:“你们以为这是补药啊?当初我练功走火入魔,在床上躺了一个月,都没舍得吃一丸,你们倒好,居然拿那药当补品!哼!大哥,”修玉把头转向楚宽,“那三丸药呢?你们既然在洛阳,这药也就用不着了,记住,药的事情千万不可声张。”修玉说这话的时候神色颇为慎重。

“放心好了,”三人齐齐说道。

修玉接着道:“不过你们三人的功夫的确是不怎么样,回头我帮你们想想办法吧。”

三人闻言皆面露喜色,修玉在楚府的这一年可没少指点他们功夫,当然每次指点都是在楚府别院,所以对于修玉的功夫他们也略知一二,但是修玉让他们保密,三人屡屡要求和修玉比试一番,都被修玉以‘是想知dào

我的深浅还是想提高自己的武功?’这句话给堵了回去,加上修玉经常给他们吃一些奇奇怪怪的药,三兄弟自然是进步神速。

虽然对两位异母哥哥不是很喜欢,但是修玉知dào

楚家的将来都要靠他们,本着让爹爹省心的目的,修玉对他们还是蛮不错的。

修玉一身的本事居然能让自己默默无闻,不得不说,这也是本事呐!

众人正说笑,却见楚婷袅袅而来,“玉妹妹,要表演什么呐?”

修玉见她笑得那么甜,不由得佩服,修养不错,刚被自己扇了,居然还能对着自己笑成这样!不容易。“不劳婷姐姐费心,小妹自有准bèi

。”

楚婷见修玉气度风华不知比她高了多少,自己的哥哥和她居然比和自己都近,心里一直都不是滋味,如今又被修玉打了,对修玉的恨更是绵绵不绝,脸上的笑都有些僵硬了。

“婷儿,”楚怀开口道,“你先回去吧,我给你买了东西,回头给你送过去。”

楚婷见自己的亲哥哥都要撵自己,只得愤愤的走了,楚怀开口道:“玉儿,你又哪里惹着我这亲妹妹了,以前她见你还能笑得自然,如今我看她对你笑似乎都困难的紧。”

修玉甜甜一笑,“好了,二哥,你先让你的小厮去清风院把我的琴取来,我这个玉妹妹今儿呀要把你的婷妹妹给压下去。”

“哈哈~”楚怀闻言并没有生气的神色,反而表现的颇有些高兴,“好,我就看看你怎么杀杀我这妹妹的威风,不过你可要做好准bèi

,婷儿的琴艺可称得上是大家了。”

修玉闻言也是一笑:“你可知dào

为什么婷儿姐姐见了我笑不出来了?说出来你可不要跟我急。”

“你该不会打她了吧?”楚怀玩笑道。

“哇,二哥果然聪明,一猜就对。”修玉拈了一粒樱桃含进嘴里。

三人不由一愣,他们万没想到这修玉还真敢出手,“玉儿,”楚宽率先开口道,“你怎么能这么没有分寸?”语气中已经有了责怪的意思。

“哼!”修玉冷哼一声,“我是没有分寸,哥哥们,以后若有人欺负我欺负的紧了,我修玉还就是不讲分寸了。”

“你,”楚宽登时被噎住了。

修玉见楚宽动怒,这才敛了神色,低声道:“三位哥哥觉得我是那种好惹事的人嘛?”

三人一想,楚婷能逼着修玉动手肯定是做了什么过分之极的事情,而且以修玉的身手,真要打人,楚婷估计今晚上就不会站在这里了,估计下手也不重。

“玉儿,”最先说话的是楚婷的亲哥哥楚怀,“婷儿从小就是这性子,你看在我的面子上就多担待担待,别和她一般见识。”

男人总是比女人要理智许多,楚怀自然不会傻傻的在楚宽面前表现出对修玉的敌视。

“就是,”楚伊也安慰起修玉来,“那妮子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你以后只管告sù

我们,我们自会为你主持公道,你又何苦自己动手,失了身份。”

“好啦,”修玉见自己打了人,他们居然摆出一副我受委屈的样子,心里觉得好笑,估计楚婷两姐妹若是知dào

他们的亲哥哥装出这般反应,估计比挨打还难受,“我是看你们凶我,心里才难受的,这会儿你们不凶我我自然也就好了,”修玉又捏起一枚樱桃含进嘴里。

在外人看来,这红红的樱桃被一双如同美玉雕出来的手指轻轻捏着,放入那同样红润的小嘴中,实在是一副美到极点的画儿。

修玉似乎对樱桃的味道很满yì

,她伸出丁香小舌舔了舔自己的红唇,这个动作一做出,立马响起一片抽气声,吞咽口水的声音此起彼伏,好在整个场面够热闹,刚开始有些人还没注意到这些不堪的作为。

修玉感到愈来愈不对劲,就连身边的楚家三兄弟也感觉到了异样,抬头一看,居然有这么多人正瞅着修玉呆,其间不但有青年才俊亦不乏耄耋老人,楚宽心里不由得恼火起来,他们怎么能这般无礼的看一个姑娘家?更何况这位姑娘还是他的妹妹!

楚怀、楚伊则是大为不乐,暗想修玉若是嫁了权势之人,他们几个在楚家的地位只怕是更低了。

修玉见众人如此,不由得红了脸,她微微靠后,尽量让自己被三个哥哥的影子笼罩住,却不知她的这番粉面含羞的形态反而别有一番韵味。

就座的楚清也渐渐的现了下面的诡异,男的看自己三女儿的眼神中尽是痴迷,女的则是满眼嫉妒。楚清想幸亏自己提前和皇上打了声招呼,不然以这种情形,他的宝贝三女儿十有会被人逼婚,楚清清了清嗓子高声道:“玉儿,爹可还等着你的表演呐!”

众人听见楚清说话立时回过神来,忙收敛了神色,修玉感到被注视的目光淡了许多,这才敢再度抬起她那玉脸,“爹爹,女儿不才,也学姐姐来一曲琴音吧?”

“好!”楚清见又有几个青年把眼睛粘在了修玉身上,声音依旧响亮,“我这可是沾了宽儿的光,说来我还不知dào

玉儿会弹琴呢。”

德哥儿见老爷开口,忙将修玉的琴摆到了台上,众人见那琴通体翠绿,琴弦多不胜数,白色的凤凰飞于其上,造型非常别致,一看就之价值不菲。

修玉跪坐在琴旁,素手轻抚,流水般的琴音立时从她指尖荡漾开来,众人闻之胸中犹如清风吹过,竟是说不出的清爽惬意。

修玉的玉臂在琴上缓缓舒展着,十指却迅捷无比,清风明月,凤尾森森,雾霭袅袅。

琴音平滑流畅之极,仿佛潺潺的流水,又好似朗朗的山风,众人甚至能感受到那花的芬芳、鸟的轻鸣,甚至连修玉自己都要迷失与自己的琴音之中。

晚霞艳艳,夕阳沉沉,秋水长天。

琴音由舒朗大气渐渐转入宁静安详、飘渺空灵,好似一位佳人舞蹈过后,渐行渐远,终不可见,唯留下唏嘘一片。

修玉缓缓睁开眼睛,见众人或仰天望月,或闭目冥想,嘴角都有着一抹暖暖的微笑,忽然一抹明黄映入眼帘,那人约莫五十岁左右,生的威严大气,须斑白,被众人簇拥着,他双眼微眯,看着修玉仿佛在观赏自己的猎物,修玉大惊,忙跪下高呼:“吾皇万岁,小女子叩见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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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上) 声名乍起

大周皇帝兀自呆愣,苏蕴?不,苏蕴已经死了,这是苏蕴的女儿,皇帝上下打量着她,眉眼盈盈如画,红唇娇艳欲滴,肌肤白如冰雪柔似春水,身形匀称窈窕,竟无一处不美,心中泛起一抹欣喜。

众人见皇帝这番模样,想起当年苏蕴的那段旧事,不由得暗暗心惊。

修玉见皇帝迟迟不让自己起身,十分不耐烦,便微微晃了晃身子,提醒他:自己跪的时间太长了,周皇见状果然道:“众卿家平身,”说完就要亲自扶修玉起身,修玉微微侧身躲了开来,这个皇帝看她的眼神让她很不舒服。

皇帝接着笑道,“这位姑娘诚然天人也!”他是皇帝,有些话不用说的太明了,下臣自会踹度,他既然已经赞这美人为天人,天人自然只有天子才能配的起,这楚清如果聪明就应该把这女子打包给自己送到宫里去,因为这毕竟是楚家的庆功之宴,他亲临嘉奖,总不好开口讨要美人。

“皇上过奖了,小女不过是会些末微小技而已,”楚清见皇帝夸奖修玉,忙急急的答道,他可是记得当初眼前的这位皇帝是如何逼死苏蕴的,修玉和苏蕴长得如此相像,容貌比苏蕴更胜三分,又见皇帝如此说,分明是想让自己把女儿打包送进宫里,心里越的惶恐。

皇上接着道:“楚爱卿好福气呐,每日能听如此琴音,真是神仙也比不上!哈哈~”

“谢皇上盛赞!”楚清和座的几人忙请皇上座下。

皇帝又说了些夸奖楚宽的场面话,原本轻松的庆功宴变得僵硬浮华,大家说着客套奉承的话,修玉见没有自己什么事了,而且她也实在不喜欢现在的气氛,便悄悄地退下了,虽然是悄悄地,但还是有很多人注意到了,包括皇帝。

修玉回到清风院,自顾自的在床上盘腿练起功来,一直将内力运行了两个周天才睁开了眼睛,她虽然经常回来,但大都是当天就走,很少在这儿过夜,不知dào

雪儿找不着自己会不会着急,“小姐,”霓儿在门外唤了一声,小姐定下的规矩,不经她允许不能随意进入她的房间。

“进来吧,”修玉淡淡答道,今天她是出尽了风头,那些不怀好意的目光让她想起了文慎的作为,心里难免有些忐忑。

“小姐,奴婢已经备好了洗澡水。”

“知dào

了,你给我找件利索的衣服,”修玉决定去看看雪儿,也好出去练练剑。

“是。”

修玉收拾完毕,便施展轻功从院墙翻了出去,谁知楚府外围居然围了一大帮的人在那里谈论刚刚听的仙曲,修玉嘴角一勾,看样子自己真的要名动京华了,没想到不过是一夕之间,自己就要由山野粗人变为天人了,她心中暗自好笑,人们总是对自己听说的事儿深信不疑。

第二天修玉一早就回来了,“小姐,今天府中来了好些人,都说是来拜会小姐的呢,还有皇上派人送来好些赏赐呢,”丫鬟芸儿便给修玉梳头边兴冲冲的说道。

小姐一直住在楚府别院,在她看来,颇有些名不正言不顺的味道,而且其她的小姐和太太们更是百般刁难,所以她一直都为自家小姐委屈呢,偏偏小姐还事事不争辩,她不知dào

什么叫明珠蒙尘,只知dào

自家小姐明明是个好人,而别人什么都不知dào

却都说她的坏话,自家小姐自己不辨驳也不让她们辩驳,还将自己藏起来。如今见众人争抢着要见自家的小姐,就连楚府的下人谈到这位三小姐,都是一脸的骄傲,她也觉得脸上有光呢。

修玉一听有人要拜会,立kè

想到了昨日她和文慎的尴尬还有那群人虎狼一样的眼光,便道:“就说我不舒服,不见,至于赏赐先收着就是。”

皇上和她母亲的过往修玉是听说过的,如今赏赐自己根本就师出无名,但是按着规矩修玉是要进宫谢恩的,皇帝做事可以不按规矩,但是她却不行。

“小姐~”,芸儿听修玉如此说,竟然撒起娇来,“为什么要躲着嘛?众人拜会这是多大的面子呀!这群人中还不知dào

有多少青年才俊呢。”

修玉闻言一笑,“是你自己想青年才俊了吧,所以才撺掇着我出去,好带上你?”

“啊呸!小姐瞎说什么呢,”芸儿嘴一嘟,小脸儿当即就红了。

修玉想我不瞎说你肯罢休吗?“反正今早我得练琴,你让德哥儿、路哥儿守着,把琴架到院子里的小亭子里去,你就给大哥说,我不想见外人。”

“唉,”芸儿听修玉肯让那帮人听她弹琴,心里登时就乐开了花,放下梳子就要出去安排。

“回来,”修玉见芸儿满脸兴奋的样子,轻笑道:“真不知dào

你瞎乐个什么?还不快把我的头梳好。”

芸儿小脸又是一红。

“玉儿,”修玉正吃饭,楚宽却闯了进来。

修玉并不答言,任由楚宽坐在她身边,楚宽更是不客气,“芸儿,再添一碗饭。”

两人虽然是初见面,却没有一点儿生疏,修玉很喜欢这种感觉。

修玉悠悠的吃完,才笑吟吟的抬起头来:“大哥,你该不会是想让我去给那些所谓的拜访弹曲儿去吧?”

楚宽宠溺道:“怎么会呢?我来就是嘱咐你,在人前千万不要给我面子,省得那帮人再来打我请你。”

“哼!这还差不多,你们三兄弟什么时候有时间提前告sù

我,我好kàn

看你们现在的功夫都是什么水平,也好kàn

着给你们配药,再给你们弄几本书学学。”

楚宽一听立kè

两眼放光,他可是见识了修玉送来的那些药的奇效,对她的本事自然是十分的推崇。

修玉接着说道:“别慌着高兴,那紫玉冰蝉找到了嘛?”修玉炼制丹药自然少不了各式各样的珍贵药物,她是能找就找,找不着就偷,或是写信让他代为找寻。

“唉!别说了,让儿皇子抢先一步,”楚宽羞愧的说道。

“二皇子?”

“对,就是宇文慎,皇上最为宠爱的儿子之一。”

“宇文慎?”修玉眉头一皱,文慎,哼!原来是他!

“怎么了?玉儿,”楚宽见修玉面色凝重,“虽然紫玉冰蝉没有到手,不过我这儿倒是有一根陛下赏赐的千年野山参,要不回头给你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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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下) 声名乍起【求收藏+推荐】

“得了吧?那东西你还是留着孝敬爹爹吧,”修玉淡淡的说道,她正在炼制一味毒药的解药,紫玉冰蝉必不可少,修玉对研制毒药已经失去了兴趣,她现在正在研制天下排名前十号称无解的毒药的解药。

楚宽见修玉不感兴趣,便又说了些朝堂上的事:“我们周国大败夏国,再过不久他们就要派出使节前来议和,肯定会有大批的贡品,到时候我弄一份礼单来,你有看了喜欢的我就向皇上讨了来。”

修玉这才又提起兴致,“好啊,你一定要把那些珍贵的药物都讨了来,对了,你还没有告sù

我你打仗的事情呐,快给我讲讲,一定很精彩。”

她不知dào

自己的这位哥哥会在洛阳呆多久,太久没有感受真zhèng

的亲情,所以她奢望着和他在一起的时光。

“小姐,”芸儿见修玉一副打算长谈的样子,忙道:“小姐不练琴了吗?”

“晚会儿练也不迟,难得大哥这会儿有时间,咯咯~能听我们的骠骑将军亲谈这场战争,是多少人都盼不来的呢。”

一谈到战场事,楚宽登时精神了三分:“那场战争呐!夏国派出的是慕容望日,他们的太子领兵二十万亲征,那扬起的灰尘简直是遮天蔽日,我军只有十五万,可···

楚宽在清风院里一直谈到午饭时候,其间笑声不断

修玉知dào

自己的这位大哥有多么的忙,陪自己这么长时间还不知dào

晚上得熬到几点才能补回来呢,见时间不早,只得下了逐客令。

“小姐,”芸儿走了进来,“小姐,那帮人还没走呢,大夫人将他们留下来用饭,刚才还过来人喊你去做陪。”

修玉轻笑道:“这群人到还真坚持,不就是听琴嘛,他们也至于赖着不走,芸儿,你去说一声,我这就抚琴,想听的就去隔壁的明月厅候着。”

楚宽、楚怀也面露欣喜之色,修玉的琴声的确是天籁,他们纵是练武之人,不喜音律,昨日却也是深为迷醉。

不一会儿就听得隔壁传来脚步谈论之声,大抵是说修玉闭门不见不是待客之道,也有人说修玉傲气看不起他们。

听到这些,修玉嘴角勾起一抹讽刺:强人所难就是君子行径?但她还是坐在庭院中玉手轻拨,隔壁立时安静下来,潺潺的琴音在楚府荡漾开来。

周围的人不由得驻足长立,清风徐徐,日光朗朗,花开蝶舞,落英缤纷,修玉的心渐渐的归于清明。

她弹春水、奏明月,营造出一种极其飘渺浪漫的氛围。

袅袅轻烟穿袖过,漫漫彩霞足边起,忽的,琴声渐渐转为热烈,仿佛有万道金光穿云过,千里波涛拍岸起!浩浩荡荡,直穿胸臆,使人仿佛置身与绝顶之峰,天边之崖,就在这时,琴声嘎然而止!众人猛地从梦中惊醒,仿佛从云端落到了地上。

修玉叹了一口气,脸上浮起一抹怅然。的

“姑娘何不将此曲奏完?”隔壁的一个颇为儒雅的声音响起。

修玉唇角微勾,琴随心动而已,难道还非得有个结局?真当自己是给他们弹得了?见自己的两个哥哥也是一脸的不解和意犹未尽,淡淡一笑:“你还真当我是给你们弹琴的了,好歹我也是楚府小姐,又不是歌女优伶,”她这话是说给自己的两位哥哥更是说给明月厅的众人:他们行事居然这般无礼!

修玉接着说道:“芸儿,把琴收了吧,大哥,日后若有人想听小妹弹琴,你只管让他在明月厅候着,小妹反正是要天天练琴的,他们爱听只管听,只要不打扰小妹便是了,有句话说得好‘无功不受禄’他们也没帮着小妹什么,断断没有理由来楚府乱提要求,若是那些对楚府有恩的想要听琴,只管去找爹爹,小妹定会不胜荣幸。”

修玉说完就想转身回房,忽然一个身影从明月厅飘了过来,修玉转身一挥手,那人身形一顿,硬生生的落到地上,只听见明月厅传来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接着议论声惊恐声便炸开了锅,修玉面上含笑:“君子坦荡荡,公子既然想要越墙而过,就要承担得起后果,你就这样呆上十二个时辰吧,楚府可不是菜市场!”

楚宽、楚伊则无奈的摇了摇头,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明月厅的人很快就散去了,修玉莞尔道:“走吧,吃饭去,爹爹也该回来了,吃完饭我还要进宫谢恩呢。”

“玉儿,当今圣上对我们母亲···”楚宽担心的说道。

修玉又怎会不知楚宽的忧虑,不等他说完,修玉便打断道:“大哥放心好了,妹妹我什么都吃就是不吃亏!”

“民女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修玉刚进崇皇殿,丫鬟太监便纷纷退下,偌大的宫殿里只剩下她和皇上两人,屋里弥漫着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气,静的有些诡异,修玉忙敛聚心神,很快就现暗处至少有五个绝顶高手关注着这里,她想大抵皇上都要有这样一帮人来确保自身的安全吧。

皇帝并没有让修玉起身,修玉只得就这样跪着,大概过了一个时辰之久,周皇威严的声音才在大殿上响起:“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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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所谓皇恩【求收藏+推荐】

“谢主隆恩,”在起身时修玉故yì

做出一副站立不稳的样子,要知dào

在外人眼中她可是弱不禁风的。

“楚修玉,你自己看看桌上的奏章,”声音在大殿里回荡起来颇有气势。

修玉便向前两步走到案前,拿起打开的那份奏章,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等她看完嘴角已经勾得很厉害了,“民女看完了,不知皇上有何指示,”修玉笑得似乎太厉害了,以至于语气中都有笑意。

“丞相奏你们楚府勾结夏国,乱我社稷,你可有话说?”皇帝怒道,仿佛楚府真的做下了这大逆不道的事情。

“陛下,丞相与家父素来不和,他的话有几分可信?大哥大败夏军,若他是夏国内应,那么修玉斗胆,若夏国多几个大哥这样的内应,想必夏国数千里河山早就归我大周了,陛下,丞相写这种奏章用心何在,还望陛下名鉴!”哼!想要给她修玉下马威,真不只是高看了他自己还是小看了修玉?

“可是丞相有楚府和夏国的来往书信作证,说你们楚府意欲以军功换兵权,然后里应外合颠覆江山!”周皇的口气依旧愤nù

而强硬。

“陛下!这书信是真是假如何证明,难道这就不会是夏国的反间之计?”修玉依旧强辩,虽然她知dào

自己的话意义不大。

“哈哈,不愧是苏蕴的女儿!”周皇朗声大笑,“但是修玉你应该明白有些时候事实并不重yào

,重yào

的是朕怎么想的,如果朕认为楚府通奸卖国那么这些证据就是事实!”

不愧是苏蕴的女儿?修玉微挑眉峰,他作为一国之君直呼臣妻之名,当真是不打算要脸了?

“那陛下是否认为楚府通奸卖国呢?”修玉冷冷的问道。

“这个就要看你怎么表现了,”周皇从屏风后走了出来,他看着修玉,眼中闪动着,“或许楚府可以再出一位贵妃”。

“咯咯~”修玉掩面而笑,眼泪都快出来,似乎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陛下真会开玩笑,楚府手握大周三分之一的兵权,楚府要作乱,在西有强夏,北有虎齐的情况下,我大周子民恐怕早就沦为俘虏了!”楚府是那么好动的吗?笑话!真以为她是未出阁的女子便胆小如鼠?居然在崇皇殿中点迷情香!想生米煮成熟饭直接把她吃掉吗?笑话!

“民女还未拜见皇姑母,陛下若无圣训,请允许民女退下。”

周皇见修玉总是不见反应,心里暗暗着急,他此番就是想要修玉在威逼之下屈服,实在不行便霸王硬上弓,一个女子失了贞洁还不得死命的扒着他不放,如今威胁不成,他只能指望这迷情香了,可是现在他浑身都已经燥热难耐了,为何修玉还是面色轻松自然?

修玉见周皇面色红,眼睛也慢慢的布满了血丝,就知dào

催情药对他已经起作用了,她倒也不想和周皇直接冲突,闹出周皇意欲欺辱楚家女反被打伤的丑剧,便开口道:“陛下,民女幼时便日日药浴,如今已是接近百毒不侵之体,这个时辰民女又该药浴了,民女告退,”修玉低头恭敬的撒谎道,百毒不侵?她又不是木头!不过修玉武功高强,她一进崇皇殿便感觉到了不对,所以一开始她就制住了自己的几处穴道,使药物无法侵体。

自此以后周皇便没有再找修玉的麻烦,毕竟楚府的势力不可小觑。

修玉知dào

经过此事周皇必会对楚府心存芥蒂,毕竟哪个皇帝都不希望自己有个管不了的臣属,她只得提醒爹爹多加小心,谁知楚清一副忠心为主的姿态,压根不把修玉说的话放在心上,居然还说什么‘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荒唐话,修玉无奈只得作罢,不过她觉得周皇虽然昏庸,然此时夏国虎视眈眈,他还不至于自断臂膀,也就不再放在心上了。

修玉在楚宽和父亲的宠溺下,在楚府过得很是舒服,虽然她原来在楚府别院生活的也很是惬意,但却不能作威作福,在这儿她现把那些不喜欢的人气的吹胡子瞪眼也是一件很有乐趣的事情,不过修玉每天晚上都要去一趟楚府别院看望雪虎。

凌云、凌志和杏儿、桃儿、永哥儿、洪哥儿都接到了楚府,楚府的拜谒较之往日多了数倍不止,都是来听她弹琴的,她在楚府那是放肆的很,说要去游花园,花园里的外人立kè

就会被清空,所以楚府外人虽多,对修玉却是没有多大影响,倒是楚清对修玉的宠爱之深弄得尽人皆知。

对待两个姨娘和自己的两个姐姐,修玉也不再像从前一样处处躲着,她给楚婷下了两次名为‘桃花朵朵’的药,这四个女人便老实了,见了修玉不是赔笑就是绕着走。

‘桃花朵朵’名副其实,就是让中毒脸上桃花朵朵开,当然她们也曾试着宣传修玉殴打姐姐毒害后母的事情,奈何众人都把修玉传成了神仙一般的人物,仙女会害人吗?仙女恶毒吗?答案是否定的,所以她们宣传的事实在外人眼中都是对他们心中的女神的中伤。

那四个女人见大势如此,也就学乖了,尽量不去招惹修玉,而雪儿,修玉一次直接让雪儿把她送回了楚府,让雪儿知dào

自己的住处,修玉便不再常去楚府别院看它了,雪儿常常趁夜深人静的时候偷溜进修玉的房间和她一起睡,弄得霓儿很是奇怪:这小姐的床上哪来的白毛?

大夫人虽然对修玉恨得是牙痒痒,但她的定力远非两个姨太太可比,自然不会在一些无所谓的小事儿上难为修玉。

修玉在江湖上还有一个名号:天医!只因为她明的很多毒药解药都流落到江湖上,而且又治了几个垂死之人,不过知dào

天医真面目的却没有一人,连楚清、楚宽都不知dào



楚宽的庆功宴还没过几天,楚皇后就要召修玉进宫,楚皇后毕竟是修玉的姑母,之所以一直没见修玉实在是因为听二姨太说修玉如何如何不堪,怕进了宫被其他人看见失了颜面,如今修玉名动京师,大大长了楚家的面子,她又怎能不见?

楚皇后见了修玉几次,见她容貌美丽又才华横溢医术高超,对她是越的喜欢,便赐她入宫随意行走,修玉见楚皇后和蔼可亲、气度雍容远非自己的两位姨娘可比,对她也甚是喜爱,便给她配了些美容养颜的花茶,但修玉不喜欢皇宫里压抑的气氛,见了为娘娘就要跪拜,所以每次去都是偷偷摸摸,皇宫中虽然高手林立,修玉却也不曾被现过。

有了这位皇后娘娘的襄助,修玉几乎就不再做梁上君子了,想要什么稀罕的药材便直接去求楚皇后。

“皇姑母,”修玉见凤栖殿里没有外人,便从树上跳了下来,一把搂住楚皇后的脖子,“皇姑母,玉儿想死你了。”

“呵呵,小丫头片子又淘气了吧,”楚皇后嗔怪道,“每次来都是偷偷摸摸的,来我这儿就这么丢人?”

“修玉只想皇姑母,又不想旁的人,干嘛要让别人知dào

我来呀,走,咱进屋去,玉儿给皇姑母讲讲楚府的趣事儿。”

“好,进屋去。”

“您不知dào

,那次我想去花园练剑,凌云、凌志就去赶人,谁知居然漏下一个会功夫的,那人偷偷的藏到了假山洞里,我呀一到那儿就现了,您才我怎么干的?”

“直接把人赶出来臭打一顿?”楚皇后兴致勃勃的问道。

“咯咯,才不是呐,您还记得上次我说的把李尚书的公子咬了的那只大狼狗吗?”修玉乐呵呵的问道。

“你该不会是放那条狗咬他吧?”

“咯咯,那条狗可是有一大帮兄弟的,”修玉巧笑道。

“呵呵,那得被咬成什么样儿?”楚皇后笑道:“不过也活该,居然敢偷窥楚府小姐,哼!该!”

“母后!什么事情这么高兴?”一个清雅的声音从外面传来,修玉听了浑身一僵,身形一闪,便消失在凤栖殿中,修玉面皮薄,一听到文慎的声音立马想起那一吻,虽然她无数次的告sù

自己,没什么,但是一遇见文慎她还是忍不住要落荒而逃。

“小姐,大少爷明儿要去打猎,问问小姐去是不去,”霓儿见修玉坐在假山上,手里拿根柳条有一下没一下的来回甩着,神色有些落寞,浑然没有了以往的自在,着实有些讶异。

修玉一听打猎,双眼噌的一亮:“去,去”,她早就想出去散散心了,听曲儿、游船向来不是她心中所爱,哪有纵马驰骋来的快意!

第二日修玉硬是被逼着蒙了面纱呆在马车里,说什么女子不好抛头露面,到了郊外才让她出来,修玉无奈,只得依言。

如今已是初夏的天气,山花浪漫,凉风习习,一派盎然生机!

“你总算是来了!”一个兴奋的声音响起,“你这小子,可让我好等!”

修玉心中一紧,文慎!

“哈哈~”楚宽翻身下马,“今儿我们就比个高低!”

“好,我倒要看看你小子打了一场仗有几分长进!”文慎重重的向楚宽的肩头拍了一掌,楚宽肩一顶,将文慎的手格开。

“哈哈~”两人相视一笑,除了这两人,还有其他的公子儿郎们相互打着招呼,吵吵嚷嚷的好不热闹,还有莺莺燕燕的女子,修玉揭开帘子一看果见十几个青年才俊,还有五六个容貌清秀的少女,甚至玉池公主也在其中,还有一大群的大内侍卫,宇文慎气度高华,容貌俊伟,站在人群中很是显眼。

一个相貌十分妖娆艳丽的女子走到文慎身边,那女子五官明艳精致,一双狐狸眼像是盛了水似的,一荡一荡的,勾魂摄魄,比修玉也是不遑多让,一身绫罗纱衣紧贴娇躯,大半个雪白的胸脯都露在外面,非常惹眼,一看就知是青楼女子。

此刻她正嘴角含笑,蛇一般的扭向文慎,“公子,怎么也不搭理奴家,奴家这次来可是专门为了你呢,”她边说边向文慎怀里靠去,文慎哈哈一笑,将那美人儿揽在怀里,此时无数道目光射向两人。

想看看宇文慎究竟如何对待这女子,毕竟这里有这么多大家闺秀,和妓子混在一起是很掉身份的。

文慎见到那女子似乎也非常高兴,“乖!公子一会儿给你打了猎物做皮大氅。”

“咯咯~公子能多来看看奴家比什么都让奴家欢喜,”那女人声音娇糯绵软。

“二殿下,你还是赶紧的带着美人儿回花满楼吧,你家的紫眉可是片刻离不了你呀!”众人纷纷打趣,几个少女则撇过头去,她们哪里见过这般脸皮厚的女人,光天花日之下就和一个大男人搂搂抱抱。

修玉见两人如此,不禁冷笑,一国皇子居然这么不顾体面,宇文家的人倒真是各个风流,一个玉池是这样,一个宇文慎也是如此!亏得她还不好意思呢,这种人也配!

“大哥,”修玉清脆的声音打断了众人的调笑,他们纷纷转头看向修玉,只因为文慎和那紫眉长得太过瞩目,众人一时之间都忘了旁的人。

修玉纤纤的十指搭在深红车帘上,越显得十指如春葱,长长的眼睫下是一双水眸,波光婉转,空灵秀美,皮肤白皙嫩滑,犹如新生,气质更是高雅绝尘,虽然蒙着面纱,却也能看得出是一位绝色的美人儿。

紫眉原本以为自己风华绝代,妩媚动人,一直瞧不上那些大家闺秀,毕竟在男人眼中自己这种风尘女子才有味儿,不是说嘛‘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她们这种人才是男人心尖儿上的肉,这年头一个女人如果没有男人疼那就什么也不是,所以对这些身份高贵的大家闺秀她反而不屑一顾,如今见修玉长相身段皆不输于自己,心里便不大是滋味。

而其她的几个少女早就看这紫眉不顺眼了,但是因为各个容貌皆不及她,而且也是自恃身份不愿与青楼女子多话,如今见这修玉不知比那紫眉强多少倍,大大给这些闺秀们挣了脸,哼!青楼女子能有这种气质嘛,她们看向修玉的眼光中尽是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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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上) 偷袭【求收藏+推荐】

楚宽忙将修玉扶下马车,“这位是我家妹子,”楚宽见众少年盯视着修玉,大有魂色授予的姿态,忙介shào



修玉向众人一点头,算是打过招呼,当她瞥见文慎一脸躲闪之色时,也未多做停留。

文慎真是肠子都悔青了,他见修玉看向自己的目光冷冷的,连嫉妒和愤nù

都没有,一时之间好像是掉到了冰窟里,他忙推开紫眉,急急走到修玉跟前,众人见此,不由得大惊,“修玉,我···”

修玉瞥了他一眼,随即转向楚宽道:“大哥,此人是谁,这般无礼?”

文慎见修玉装作不认识自己的模样,知dào

她是对自己失望了,“修玉,你听我解释。”

楚宽见宇文慎这般焦急,心里不禁奇怪,这二皇子不是轻狂的人呀,又想二皇子最近每每登府都提出要见一见这位名扬洛阳的表妹,修玉都是避而不见,心中也就明白了三分,他伸手拦住步向修玉的二皇子,“殿下,请自重!”哼!既然属意于他家妹子,又何必在外面沾花惹草?

“大哥,我来是骑马打猎的,”修玉根本无视于宇文慎,兀自朝楚宽撒着娇。

“好,二殿下,咱们开始吧,玉儿,”楚宽把缰绳递给修玉,“咱们兄妹俩来比试比试!”

修玉甜甜一笑,绕过宇文慎,足尖一点率先跃上马背,身姿飒爽,动作干净利落,立时激起一片喝彩之声,“楚家妹子好身手!”

“玉妹妹,”一个颇为乖巧的女孩儿走到修玉面前,“我是兵部侍郎王氏之女,我和姐姐一起。”

“好啊,”修玉盈盈道,声音真是说不出的动听。

“宽兄弟,你尽情玩,我来保护你家妹子,”一个相貌舒雅五官细致的年轻人,一拉马缰走到修玉跟前,此人正是太傅家的公子辛止。

修玉闻言,回头一笑,“有劳。”

宇文慎见状狠狠的瞪了辛止一眼,俊脸上显出一丝恼怒,眉宇之间的霸气颇有几分凛人!兄弟有难非但不帮忙,还趁机挖他墙角!

修玉见宇文慎眉目含怒,心里好生得yì

,哼!招蜂引蝶,我不会吗?

当即又有好几个少年表示要当修玉的护花使,修玉全都笑着接受,摆出一副受宠若惊的表情,想想还是觉得不过瘾,她居然向众多女子一般,摘下了面纱,原本她怕自己的这张脸惹事,才带着面纱,如今她一心要招蜂引蝶气死那宇文慎。

众人见修玉缓缓摘下面纱,露出那红润甜美如樱桃的小口和精致的下巴,五官是如此的精致,气质是如此的夺目,简直是冰雪为肤、明月为魂,处处绝色。

修玉见众少年大多是一副痴迷的样子,而宇文慎则是一副气的要跳脚的样子,心里别提有多得yì

了。

楚宽原本还不放心把修玉丢给这一帮恶狼,但见修玉一副玩得很是开心的样子,这才饮下阵前酒,驾马和众少年向森林深处跑去。

修玉也一路驾马疾驰,身边跟着七八个少年和王氏之女,齐围一只灰兔,修玉一搭箭,手一松,动作娴熟之极,箭头正没兔腹。

众人忙高声喝彩,那些少年诚心想要在修玉面前表现,又不愿意和修玉抢猎物,惹她不高兴,心想到时候拿出战果来也足以吸引美人目光,渐渐的修玉身侧只剩下辛止一人,王氏之女早不知被那个少年拐走了。

修玉连连搭弓,箭无虚,心怀大畅,忽见天上一行大雁飞过,修玉、辛止同时搭弓,箭刚射出,又有五六支箭射去,修玉的箭和辛止的箭后先至,两支箭几乎同时射中头雁,相视一笑,修玉断没想到这个看起来颇为文弱的家伙居然有这样的功夫,对他好感大增,“辛大哥,好身手!”修玉真心赞美道。

“妹子才是女中豪杰!”辛止见修玉言语大方,全无小女儿的扭捏,也是越的欣赏。

宇文慎和楚宽正同时追一只鹿,修玉见了有心一争,“走!”修玉向辛止使了个眼色,一夹马腹,也跟着追了上去。

一时间众人逐鹿,越来越多的人竞相追赶起来,宇文慎见修玉和辛止形容亲密,心头的那股火烧得旺旺的他驾至两人中间,硬是把辛止挤到了一边自己和修玉并马齐驱。

修玉瞥见宇文慎的一脸得yì

,冷笑一声故yì

放缓速度,从后面再度追上辛止,和他并驾齐驱,两人靠得很近,根本就无法再夹下一匹马,“辛大哥,你一定要把那匹鹿射给我呀!”修玉故yì

大声说道。

“放心!”

宇文慎听了大恼,哼!让辛止为她射鹿,他偏不如她意,要射也只能自己射!

眼看鹿已经到了射程范围,辛止、宇文慎、修玉几乎是同时搭箭,嗖嗖嗖,三支箭直向那鹿飞去,眼见要同时射中,谁知修玉的箭竟然撞向宇文慎的箭,两支箭同时射偏,白白让辛止捡了个便宜,修玉唇角一勾:“辛大哥当真神勇!”

宇文慎气急!修玉分明是故yì

射偏他的箭让辛止捡便宜,“你,”宇文慎刚想说什么,却被修玉打断:“二殿下的骑射功夫还是有待加强呀。”说完一提缰绳和辛止一起转身离去。

修玉对辛止说道:“辛大哥,人人都说虎父无犬子,你说那位怎么回事?”声音刚好能让宇文慎听到,辛止则大笑不语。

忽然,一声呼啸震惊山林,惊起片片飞鸟,有几个青年当即面色微变,而宇文慎和楚宽几人则大为兴奋,捕获猛虎可是一件很有挑zhàn

性的事!更何况美人在侧!

修玉见不少人纷纷纵马向虎啸声处驰骋,心中大为忐忑:雪儿!她一扬马鞭,赶忙追上。

远远的就看见一点雪白向着修玉的方向奔来,果然是雪儿!众人见是一只雪虎,心下大喜,这种通体雪白的老虎乃是虎中极品,一身皮毛更是珍贵非常,“留给我来!”宇文慎大喊一声,众人闻言只得作罢,他毕竟是二殿下,其他人纷纷散开意欲把猛虎围住来个瓮中捉鳖!

雪儿速度奇快,转瞬就到了射程范围之内,宇文慎挽弓搭箭,修玉不由得大喝一声:“不要!”

她手一甩,也不用弓,直接把箭甩了出去,将宇文慎的箭打偏,宇文慎以为修玉是故yì

和他作对,再次弯弓,三箭齐,修玉再度出手,这次把弓扔了出去,竟将三支箭拦腰折断,众人大惊,一个女子居然能折断宇文慎飞驰的利箭!

修玉可管不了这些,“宇文慎!住手!”她大声喊道。

众人见那只白虎直奔向修玉而来,心下大急,也不管宇文慎的命令,齐齐弯弓就要向白虎射去,修玉翻身一跃,直飞到宇文慎身边,一把夺过宇文慎手中弓箭,接着一甩,挡掉数支羽箭,宇文慎弓箭被夺,心下大怒:“你真是疯了!”为了不让他猎获猛虎居然直接跳了过来,何等危险?

他一伸手就要去抓立在马上的修玉,修玉早就闪开,宇文慎没了弓箭,便抽出宝剑跃下马来,意欲生擒猛虎!

“不要伤它!”修玉说着一招拈花指已经攻至,宇文慎一个侧身,堪堪夺过,众侍卫见有人和二皇子缠斗,纷纷前来护驾。

此时雪儿已经奔至修玉身侧,它护住心切,虎口一张就向二皇子脖颈咬去,修玉大惊忙闪身挡在宇文慎身前,众人不由得惊呼出声:“玉儿!”“殿下!”。

那雪儿已经高高跃起,要收势已然来不及,一下子把修玉扑倒在地,只不过此时它锋利的虎爪已经缩进了厚厚的肉垫。

众人却不知实情,只当是猛虎伤人。

宇文慎见修玉拼命护在自己身前,心中大为震撼,她居然这般看重自己!眼见修玉已经被白虎扑倒,楚宽、楚怀、楚伊、辛止还有离得最近的宇文慎简直是吓坏了。

弓箭、暗器、掌风齐齐向雪儿攻来,雪儿叼住修玉一个滚身躲过攻击,修玉被滚得头晕脑胀,忽然修玉浑身一轻,失去了重心,她忙伸手乱抓,意图稳住重心,一把抱住了雪儿的脖子,原来雪儿以为众人攻击的是修玉,它用嘴巴叼着修玉一甩,直接把修玉甩到了背上,背着她就在森林中狂奔起来。

大家忙驱马急追!宇文慎更是一马当先,修玉是为了救他才才入了虎口,如果修玉出了什么事,又叫他情何以堪?雪虎的速度如雷如电,又怎是那些马匹能追得上的,而且林中树木众多,马儿的奔跑大大受阻,不一会儿修玉的身影就消失在众人眼前,宇文慎忙弃了马,施展轻功继xù

追赶。

“雪儿!快停下!”修玉感到这林子里有着很强的杀气,心中大为不安,那些人以为自己身陷险境,必然来追,万一中了埋伏···她不敢想像。

雪虎听见修玉的命令,只得停下,修玉坐在树枝上抱着雪儿的脖子道:“乖,自己玩去,我回头再来看你,”说完,修玉扔下雪儿就向人群处闪去,谁知那雪儿居然紧跟在修玉身后,大概是担心那群人对修玉不利。

修玉无奈,她跃上虎背,这样也好应对众人对雪儿的攻击,“回去!”修玉大喊一声,她感觉得到,杀气越来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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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下) 偷袭【求收藏+推荐】

宇文慎渐渐的脱离了众人,心中越焦急,恐怕修玉已经出事了,忽然暗器破空的声音传来,三道寒芒直射面门,他一个后翻躲了开来,遇到埋伏了!

十数个蒙面黑衣人手执长锁金刀,刀上还泛着莹莹的蓝光,显然是萃了毒的,“护驾!”宇文慎大喊一声,随即放出报信烟火。

金光闪动,处处皆是杀机,宇文慎拔剑相迎,他惊讶地现此时手中宝剑居然比平时重了数倍不止,他试着运功,丹田空荡荡的!

对方本就人多势众,而且个个皆是高手,不过一瞬,宇文慎身上已经多了十几道伤口,直把一身青衣染成了血衣,他此时已经站立不稳只得用剑支撑着身体,就在这时一把金刀嗖的飞向宇文慎的心口,宇文慎并不躲闪,因为他已经不能挪动分毫,英俊的面容显出悲怆的神色,宇文慎嘴角挂起一抹苦笑,吾今命丧于此也!

修玉见宇文慎满身是血,只觉得心里咯噔一声,脑子都有些空白,顺手就拔了簪子用全力扔过去,一道白光闪过,只听得‘叮’的一声,那把金刀中途偏离了方向,一个俏生生的身影出现在众人眼前,此人正是修玉!

方才是她拔下头上的白玉簪充当暗器才让宇文慎躲过一击,修玉今天的妆扮极其简单,只盘了个锥髻,如今簪一除,三千青丝便散落开来,她的头本来就黑亮柔滑,如今尽皆飘荡开来,居然有着说不出的美丽轻柔。

修玉刚落地数十把刀就攻了上来,还有数把刀直接攻向宇文慎,她一个旋身,如陀螺一般在刀光里钻行,攻向她的数十把刀都被修玉迸出来的内力击偏,转眼之间修玉已经护在了宇文慎的身前。

宇文慎见她平安,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修玉瞥了一眼宇文慎,见他脸上血色全无,伤口流出的血成暗黑色,心中一凛:有毒!修玉无心恋战她双手快速的翻飞,十数根银针从指尖飞出,无一虚,皆入黑衣人眉心,。

宇文慎虽然身负重创但神智还是清醒的,此时他大为惊讶,修玉的功夫居然高到这种地步!想那银针何等纤小,修玉竟能凭着内力将他们射入头颅,而且是一射数十枚!

修玉并不理会他的惊讶,一身的伤毒得赶快处理,否则他小命休矣!盘坐在他身后,将内力射入他的十几处关穴,防止毒,止住流血。

过了好一会儿,才听到楚宽等人靠近的声音,修玉大喊一声:“这里!”

“玉儿!”楚宽兴奋的声音传了过来,很显然修玉没事他很高兴。

“我没事!”修玉又大喊一声,宇文慎的心脉已经被护住了,她心中略安,从怀里取出一粒药丸送进宇文慎唇畔,“吃了,”声音淡淡的丝毫不温柔。

宇文慎见修玉对他依旧不冷不热,但此时他却没有丝毫怒气,他全当修玉还在生他的气,如果修玉不是因为太在乎他怎么会在关键时刻拼命救自己?

修玉见他嘴角含笑的望着自己,那眼神要多暧昧有多暧昧,丝毫没有痛苦之色,仿佛那些刀口子根本就不是他身上的,不由得俏脸微怒,一把将丹药按到宇文慎的两片薄唇之间,谁知宇文慎居然笑着一口将修玉的手指含住,用他湿滑的舌头轻轻的在修玉嫩滑的手指上一舔。

修玉仿佛是指尖着了火一般忙将手抽出,这家伙真是有病!一扬手,就想给他个大嘴巴子,可是见他面容苍白,这一巴掌硬是没下去,只得生生的收了回来。

宇文慎见修玉俏脸微红,以为她是害了羞,心中大乐,居然轻笑出声,修玉好一阵气恼,她手上还残留着宇文慎的口水,让她十分的恶心,在宇文慎的衣襟上噌了几下又狠剜他一眼,“毛病!”

修玉捡起地上已经断为两截的镂空羊脂白玉簪,心里很是心疼,自己当初怎么这么沉不住气,居然把这东西拿来当暗器使了!这羊脂白玉簪可是钟灵山之物,她宝贝着呢。

“小心!”楚宽的声音传了过来,接着便是兵戈交击声和青年的惨叫声,修玉浑身一凛,还有埋伏!修玉无奈,只得把宇文慎背在背上,“给我老实点!”修玉要挟道。

宇文慎唯有苦笑,真是自作孽不可活,这个时候了还担心被自己占便宜。

修玉背着宇文慎直接向兵戈响处急驰而去,宇文慎如今才知dào

修玉的功夫到了何种地步,也想到了当初他的英雄救美估计在这位美人眼中根本就不是那么的必要,心中顿时升起一种挫败感。

修玉人还没到,就听得惨叫刀落之声,心中大急。

为的是一个身穿黑色披风的高大男子,他脸上带着银色金属面具,头随意散开着,张狂桀骜,露出的薄唇紧抿着,脸上的线条很坚硬,周身笼罩着寒气,一看就知dào

是个嗜血的家伙。

修玉一下之就认出他就是那日修玉在大街上折辱玉池公主时曾经向自己举杯的冷面男子!只有他才会让人感受到那么冰冷的寒意,还有一个武功卓绝的绿衣人也是脸带银质面具,给人的感觉俊美而邪气,仿佛是有毒的美酒,诱惑而致命。

此时楚宽等人全都盘坐在地上运功,他们个个面色青黄显然是中了毒的,修玉根本就没有听到大内侍卫靠近的声音,估计也是中毒了。

擒贼先擒王!修玉不等大家反应,拈花十六式已然出手,十六式,十六处死穴!足以对付十六人!白影闪过,黑衣人皆倒地不起,不知何时修玉已经长剑在手,直取黑衣蒙面人,虽然她背着宇文慎但是剑法却丝毫不见阻滞,一式式飘零剑舞的是流畅飘逸,华美难言,三千青丝随风飘扬划出一个又一个完美的弧度,简直如月中仙子,清冷绝艳。

那黑衣人见修玉每一剑来的都甚是精巧迅捷,而且携带的内力更是有惊天震山之威,眼中浮现出欣赏神色,手一挥,他手中明明只是一把剑而已,此刻却化出九道剑影从九个不同的方向齐齐向修玉攻来。

修玉身形只是一闪就把九道杀招化解,此时又有数个黑衣人加入修玉的剑阵,不一会儿几人便被两人的剑qì

激的心血翻涌,一个个的退了出来。

顷刻之间,狂风卷落叶,暴雨袭梨花!众人只觉得天昏日暗,狂飞的枝叶划得脸生疼,根本看不到两人的身影!只有满耳的金铁交鸣之声,和一道道辉煌的剑光!周围的百年大树早被修玉和黑衣人的剑风给砍得七七八八。

“住手!”一个邪气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在林中悠然响起。

铅华洗尽,狂风消弭,碎叶满地,空气渐归澄明,白衣女子与黑衣男子已相距数丈有余,修玉裙落半幅,黑衣人玉冠碎裂,算得上是各有损伤,而此时修玉依旧背着宇文慎!

“啪啪”,那邪魅的绿衣男子两掌轻击道:“楚姑娘好功夫,在下佩服。”

修玉望着被剑指着的众人,脸上现出懊恼的神色,她已经感觉到黑衣面具人体内有好几股真气根本就没有融合到一起!强行运功势必会气血乱蹿走火入魔,此时他可以说是已经到了强弩之末!此时不灭了他,日后他体内的几股真气一旦归一,要对付可就难了!可惜···

那绿衣人接过一把长剑直指楚宽咽喉:“把你背上的人交给我们,这些人都可以放,”绿衣人邪气的声音里隐隐有笑意,仿佛那笑是天生而来,一直不曾隐没。

修玉看着被制住的大哥和众人,心里一紧,这种要求她是无法拒绝的吧?以修玉的轻功抛开这些人绝对不是难事儿,,要想救出宇文慎也是绝对不成问题的,但是她只有两只手,救不了所有人。

“楚姑娘,”看出修玉眼中的挣扎,宇文慎极为虚弱的声音却透着惊人的冷静,开口道,“如果把我交给他们,你大哥和众人也必会因护驾不利受到牵连的,而且还会使楚家一门跟着获罪,”他出生于帝王家,有着帝王应该拥有的理智和冷血!

修玉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很不给面子的恶吼一声:“你给我闭嘴!”都是他才让楚宽几个人落到别人的手里,如今还要让自己不顾自家人的死活,哼!没良心的家伙!

宇文慎闻言,脸一板,便不再吭声,他好歹也是一国皇子,杀伐决断也是极为凌厉的人物,从小到大出了他父皇还没有人敢朝他大声说话!

“这家伙的话你们也听见了,”修玉对着黑衣人说道,“把这家伙交给你们我们一大家子都得跟着完蛋,你们总该给我留条活路,我楚氏修玉虽然没有什么本事,但也决不会人人欺负的,在我手上杀人空怕不留下点什么是别指望,人留下,你们走,我决不阻拦,否则,今儿,你们一个个都得把命留在这儿!”修玉的声音很是坚定,虽然她自己心里也没底儿,毕竟,她输不起。

“哈哈~”黑衣面具人闻言仰天长笑,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楚小姐的功夫,在下佩服,只不过想要留下我们的命,恐怕不是那么容易!如果楚小姐感兴趣,我们不妨赌一下。”

“不知dào

你身上的寒毒好些了没有,”修玉突然说了句无厘头的话。

果然黑衣人和绿衣人闻言身体一僵,修玉接着说道:“千蚁嗜脑的滋味不好受吧?”

方才她现黑衣人的武功非常霸气,内力浑厚,按理来说他这般年龄是不可能有这么深的内功的,那么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灌顶。

所谓灌顶就是一人把内力灌注到另一人体内,只不过这种方法有很大的弊端,两种内力往往无法很好的融合,相互争斗,而给使用带来巨大的痛楚。

那黑衣人毕竟是老江湖,听修玉一言点出他的宿疾,依旧是沉住气,听修玉继xù

往下说,“灌顶的确是练武的捷径···”

黑衣人此时已经完全相信了修玉的话,她连灌顶都知dào

,足见并没有唬他,而且她小小年纪,有这般内力原本就不可理解,估计也是练了灌顶,才有今日之功,他不想让旁人知dào

太多关于他的秘密,便打断了修玉的话,“你想怎样?”

“很简单,放了众人,我解你千蚁嗜脑之苦,助你百川归海,”修玉自信的说道,这会儿她连黑衣蒙面人的死穴都说了出来,百川未归海,真气散乱,不归丹田。

“公子,”绿衣人见黑衣人心动,忙出声试图阻止头领和修玉的交yì

,结果他的话被黑衣人冰冷的眼神制止了,绿衣人知dào

,每当他流露出这种眼神,就说明他心里已经有了计较。

“好,但是你要和宇文慎一起跟我走。”

“我凭什么相信你?万一我将你治好,你反悔我又能如何,这不是平白把自己也送进狼窝嘛?”

“你没得选。”

“好,我答yīng

你们,”果然不是个好相与的角色!

修玉断断不会拿自家人的性命开玩笑的,只要宇文慎不死,楚家应该暂时不会有什么麻烦,再说对方也没要了宇文慎的命,楚家女儿为了救人成为俘虏,怎么说楚府都算得上是尽lì

了。

说完她就把背上的宇文慎扔向黑衣面具人的手下,扯动了宇文慎的伤口,让他好一阵疼痛,但他也只是微微皱眉,这个女人怎么那么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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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动心亦枉然【求收藏+推荐】

黑衣人的手下拎着宇文慎几个起落便消失在众人眼中,修玉只得紧紧的跟着他们,一路上都没有人说话,气氛诡异得很,翻过了好几个山头,他们才停了下来,“楚姑娘,得罪了,”为的黑衣蒙面人冷冷的说完便向绿衣人使了一个眼色,那绿衣人取出一个瓷瓶,拿出一颗红色微褐的药丸。

修玉轻笑一声:“想制住我的武功?”这药丸她可是熟悉无比,就是她配制的消功丹,能够消去人的内力。

“姑娘的功夫我们是见识过的···”那绿衣人邪邪的说道,那些没说出口的大家都明白,以修玉的武功想要将救走宇文慎并不是什么难事,更何况他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这段时间他们逃跑的机会多得很。

“修玉,”宇文慎虚弱的声音颇见焦急,万一修玉的武功没了,那么他们的筹码就更少了,万一对方反悔他们也只有无奈而已。

修玉压根儿不理宇文慎,接过消功丹便咽了下去,绿衣人伸出手,修玉一笑,果然谨慎,便由着他探了自己的脉象,那绿衣人现修玉的内力果然在迅速的消失,性感的嘴唇一勾,“可以了。”

“他的伤不能耽搁了,”修玉指着宇文慎道,修玉方才虽然已经给他过穴,而且他也吃了修玉的疗伤圣药,但是这些也不过是能够吊住他的命而已,虽然死不了,但难保不留下什么其他的病患。

“楚姑娘放心,”绿衣人把解药递了过去笑着道,其他人纷纷钻进密林深处,转眼之间只剩下绿衣人、黑衣人和两个护卫,不一会儿就有人牵了马和马车过来,修玉很自觉的接过宇文慎,将他扶上马车,自己也跟着上去了。将他扶上马车,自己也跟着上去了。

马车一路飞奔颠簸的很厉害,修玉没有功夫护身,不一会儿就有些晕晕的,而宇文慎一身的刀伤,再加上中毒,其中的苦楚更甚,渐渐的便大脑昏沉晕死了过去。

修玉见宇文慎双目紧闭,脸色灰白,脑门上不断冒着冷汗,气若游丝。

一狠心,修玉又从怀里拿出一丸药塞到了他的嘴里,接着摸出腰间的银针,向自己头上的几处大穴扎去,强行恢复了两层内力。

这种解毒方法对人有伤,修玉本不愿意这般伤害自己,但是不用内力给宇文慎过穴,这家伙多半日后得留下病根儿。

她把手掌抵在宇文慎的后腰上,将内力缓缓的注入他体内,宇文慎的脸上虽然依旧没有什么血色,却不再是那种死气沉沉的白。

修玉看着一身血污的宇文慎,这样苍白羸弱,少了三分霸气张扬,多了几分文秀清雅,不知怎么的,眼睛竟是一片模糊。

师哥也曾这般躺在她身边,每每她闯了祸都是由师哥受责罚,师父非常严厉,常常打得他不能下床,他却依旧笑的云淡风轻···

“楚姑娘,”宇文慎原本浑身似火烧一般难受,如今浑身清凉,神智也渐渐清明起来,他甚至能感觉得到自己的身体正在迅速的得到恢复。

“你醒了!”修玉听见宇文慎出声心情略微一松,不一会儿宇文慎果然睁开了他那双深沉的眸子,修玉不由得嘴角轻提绽放出一抹微笑,双眼明亮,眼波倾泻,这一笑当真是如风过春池、若雨后新荷,动人至极。

宇文慎一见之下,泪痕尚尤在,笑靥自然开,冰肌玉肤,滑腻似酥,不施粉黛而颜色如朝霞映雪,真真是秉绝代姿容,具稀世俊美,群芳难逐,天姿国色,一下子身子就酥了半边。

修玉见宇文慎一脸痴迷,直直地盯着自己呆,心里虽然不喜但念及他重伤还是轻笑道:“可好些了?”

宇文慎见美人言语温柔关切,心里仿佛被春风轻轻拂过,一时间竟不觉的痛楚,“楚姑娘,”喑哑深沉的声音满含柔情。

修玉听了好似一股电流击遍全身,硬生生打了个哆嗦,她背对着宇文慎,不愿意泄露眼底的不耐。

宇文慎完全把修玉的躲闪视为羞不自胜的样子,大喜过望,他自诩为花丛老手,见修玉这副模样,以为是对他动了心的,忙加把劲,伸手握住修玉柔滑嫩白的小手。

修玉不敢使劲生怕扯动了宇文慎的伤口,轻挣了一下,反倒被宇文慎握得更紧,“就让我握一会儿。”

耳边传来宇文慎充满磁性的声音,修玉一听之下,竟觉得自己的心尖儿一颤。

宇文慎见修玉一脸迷茫,接着开口道:“阿玉,”他早就想这样称呼修玉了,又恐失礼惹恼了她,上次一吻可弄得修玉躲了他俩月。

“嗯?”修玉低头轻轻应了一声,阿玉?哎呀,听着好酸呀。

宇文慎吟唱道:“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无奈佳人兮···”

一曲凤求凰,多少相思意,宇文慎的声音本就深沉而富有雌性,如今低低唱来,渺远哀愁,把其中的辗转相思表达的是淋漓尽致,他边低唱着边深情的望着修玉,没想到他宇文慎居然有为女子唱曲儿的时候。

侯门深深深似海,修玉不欲往,清风明月,绿水青山皆有情,修玉不欲舍。

不过宇文慎的吟唱之举,修玉还是有些感动的,毕竟不是谁都能抹得开这个脸面。

“殿下,请自重!”修玉一狠心,从宇文慎的掌中抽出自己的小手,冷冷地说道,快剑方能斩乱麻,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宇文慎没想到修玉居然会拒绝他,而且是那么坚定的拒绝!

伤心难堪之色在眼中一闪而过,他毕竟不是一般人。

时间长着呢,就算她拒绝了又怎样,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虽然楚清曾向皇上请旨,允许修玉自主择婿,但是作为楚府嫡女,除了他还有几个人能配得上?更何况两人还是表兄妹,无论是亲上加亲还是政治联姻,修玉的良人都必是他宇文慎,即是如此,他又何必急于一时?虽然想通,但是被佳人拒绝的滋味还是很难受的,尤其是对情场一直所向披靡的宇文慎,“是我无礼了,”他故yì

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十分的落寞,以求让她心中生出些许内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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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大怒【求收藏+推荐】

可惜修玉并没有为他的落寞感到内疚,反而心大为放松,毕竟宇文慎是将来最可能坐上皇位的人,自古惹毛了帝王的人哪有几个有好下场的?

车外骑马的绿衣人听着车里面的声音,心里好一阵乐,一国皇子又是唱歌又是表白居然还搞不定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姑娘!

就连一直冷面冷心的黑衣蒙面人慕容望月也不由得勾起了嘴角。

修玉撩开车帘,呆呆的望着车外的风景,青山隐隐,绿水婵娟,居然有着颇为不错的景色。

很快修玉就现了一丝奇怪之处,一棵树居然在他们面前出现了三次!毫无疑问,这里有障眼阵!

她急急用聚音成线对宇文慎说道:“快到他们的地盘了,再不逃就来不及了,我现在功力已经恢复了两层,应该可以带你逃离。”

修玉使用针灸恢复功力原本对自己就有所损伤,此时若运功过度,很有可能伤到元气,所以她才一直未开口,想等自己的身体好一点再逃,反正一路上机会多的很,但是依现在的情形看,他们去的明明是对方一处据点,而且是破颇费心力设置的一处据点,想逃跑估计是十分的不易。

宇文慎闻言眼中精光一闪,随即摇了摇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敌人?哪有永远的?

修玉见宇文慎拒绝,也就没再坚持,正主都不急她急什么?修玉虽然幼时旧居钟灵山,远离尘世,再加上本领过人无所顾忌,此时也丝毫不觉的自己有什么危险,自在的很。

马车在一片建筑群前停下了,院墙里飞檐斗拱,乍看之下颇见灵动。

修玉径自走下马车,此时早有两个丫鬟过来扶了宇文慎,黑衣人直接将马交给下人走进山庄,绿衣人则笑盈盈的对修玉说:“楚姑娘先在这儿住着,有什么需yào

尽管吩咐这两个丫鬟便是,这里还住着其他人,希望姑娘不要随便走动。”他现在对修玉的印象可是好极,居然这么不给一国皇子留面子,够狂够傲气!

“不知dào

怎么称呼?”修玉对眼前的这个人并不太讨厌,她知dào

这绝对是个高人,在她和黑衣人打斗时故yì

迟迟不阻止,看清自己的能力,又在关键时刻打断!若非对武学有很深的造诣,是不会看出她与黑衣人的深浅的,修玉是没有心机,但她不蠢。

“你叫我逍遥就好,”绿衣人边说边摘下了他的面具,露出他狭长的眼睛和长长的眉,不等不承认他虽然五官不及宇文慎和慕容望月精致,但在那股狂傲的气质和不羁的风采的衬托下,竟有一种两人所不及的气质。

宇文慎身上有一股威严和贵气,使人不自觉的就感到低他三分,而慕容望月则直接一大冰山,使人望而生寒,他则风采逼人却不凌人,浑身上下流淌着一股惬意,‘逍遥’两字本是俗极酸极的一个词但是用在他身上你会觉得再合适不过,仿佛这个词就是专门为他而生。

“逍遥?这个名字倒配得上你,”修玉笑言。

“多谢姑娘夸奖,”逍遥依旧是一副邪邪的样子,当他对上修玉的笑靥有一瞬的失神,随即就转为自然。

修玉见他眼中惊艳之色一闪即逝,不由得对他又多两份好感,修玉本是畅然随心之人,对世俗之外的人向来有好感,逍遥正是一绝俗之人对她的容貌有无觊觎之心,令她大感轻松。

宇文慎见修玉对逍遥态度甚佳,而逍遥也是一翩翩浊世佳公子,心里自是不舒服得很,“阿玉,”他虚弱地喊道,他要提醒修玉自己是一个受了重伤的人呢,急需休息!

修玉瞥了一眼宇文慎,刚吃了自己的两丸疗伤圣药,哪会有这么脆弱?不过他需yào

处理一下伤口还是真的,修玉转头向逍遥甜甜笑道:“还请逍遥公子费心,我可能需yào

些药物,就把我们安置在一个院里吧,也方便我给他治伤。”

“这是自然,送客人到梧桐落,小心伺候,莫让他人打扰。”逍遥给丫鬟使了个眼色,丫鬟忙架着宇文慎向院里走去。

“文公子,以后还是叫我楚姑娘吧,这玉儿、阿玉之类的都是家里人叫的,这内外有别,”修玉冷冷的说道,既然要断就应该断个干净。

宇文慎虽然憋闷,但也不好说什么,只是闷闷的不吭声。

梧桐落是一处两层院落,上层为阁,下层为房,黑瓦白墙,倒是颇为清雅,房里的装饰也十分的简约。

两个丫鬟把宇文慎架到床上,修玉走到桌边,手持狼毫,在纸笺上留下一行行温润圆滑的行书,“你们照方子把药煎了送来,这些药给他?

“说了,不许叫我阿玉!”修玉使劲剜了他一眼,“坐起来,我还得给你疗伤呢,指不定人家会要你的命呢!”他现在虚弱成这个样,随便一个小孩都能把他杀了。

宇文慎一笑,还是关心我呀,他使劲起了几次,结果身子太虚,根本就起不来,弄得修玉很是不好意思,他都这样了都没让自己过去扶,自己居然还怕他占自己便宜?

她走过去一手扶住他,一手拿枕头垫在他身后,宇文慎看着渐渐靠近的玉白肌肤,修玉这样一低身,胸前春光大露,他恰能看见修玉的两隆雪丘在白色的抹胸里荡来荡去。

修玉忽觉胸口两片濡湿,忙丢开宇文慎躲了开来,一下子撤出三米有余,宇文慎冷不防的一下子被摔在床上,扯动了伤口,疼得他脸上青筋乱跳。

修玉气结她指着宇文慎脸憋得通红,“你,你···”修玉又想起前两次他的行径,这才怒道:“狗改不了吃屎!”

“阿玉,”宇文慎虽然痛极依旧咬牙调笑道:“我只是想吃你。”不知为何修玉这般骂自己,宇文慎居然没有丝毫的不高兴,不过那女人下手还真狠,伤口又被撕裂了。

宇文慎此时身受重伤,虚弱的很,即便是起了色心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但是他又实在不愿意放过这么好的机会,于是当修玉靠过来的时候,他几乎是本能的一下子吻向修玉的心口。

修玉这一回脸涨得更红了,这不是骂自己是屎吗?“你,你···”

若是平时修玉肯定是要一巴掌送过去的,不过这个时候,宇文慎哪经得住?她看到床上被褥的血迹越来越多,知dào

自己刚才的动作定是扯开了他的伤口,又见宇文慎脸色越来越白,脸上还是一副欠抽的得yì

模样,心里一急,但又拉不下脸来,他自己都不急,刚刚才占了修玉便宜,修玉怎么好这个时候再靠过去?

宇文慎看出了修玉眼中的挣扎,他料定修玉不会放任自己的死活,干脆闭了眼睛,做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修玉看着床单上越来越大片的红色,心里大急,她本指望宇文慎能够来求求她,她一可下的来台,二指不定还能趁机给他来个约法三章,谁知他居然摆出这样一副姿态,压根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儿!

修玉又气又恨,总不能真的看着他死,只得上前,修玉这会儿心里愤愤,动作自然粗暴,谁知用力一扯,他居然毫无反应,修玉见他晕了过去,也顾不得心疼把怀里仅剩的两粒疗伤圣药都塞进了他的嘴里。

这药修玉一直宝贝的很,当初为了配齐药材就花了好几年,炼制又花了月余,得之不易,当初她大哥多吃了几粒,她都愤愤不平,眼见宇文慎还是苍白着脸,双目紧闭,修玉只得又盘坐在他身后,强行运起内力给他疗伤。

宇文慎本想做做样子,谁知后来真的就晕了过去,直到一阵阵热流涌遍全身他才醒转过来,不一会儿就觉得身体大好,五脏六腑也没了先时的疼痛,他甚至能感受到自己的伤口正在迅速的愈合,浑身舒服的让他不愿意睁眼。

忽的,身后的力道陡然撤离,身后传来一声闷哼。

宇文慎忙回头,却见修玉面色苍白衣襟上的点点猩红很是刺眼,他心中大悔,忙要扶住修玉,修玉只是冷冷的瞪了他一眼,硬是自己强撑着下床,躲开他伸过来的双手。

修玉刚下床,脚下一个站立不稳眼看就要倒下去,宇文慎本能的就要下床去扶,他虽然身体大好,却也经不得这般猛的动作,一下子滚到了地上,而修玉及时扶住了桌沿,她看着滚到地上的宇文慎,怒道:“你是诚心要折磨我,你不想要命,尽管去死,不要在这儿瞎折腾让我看着心烦!”说完也不过去扶,自己便扶着墙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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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上) 定终身【求收藏+推荐】

修玉?

逍遥见修玉不答言接着说道:“楚姑娘要的药材,包含了所有的消功丹解药的配方里面的药材。”

“逍遥公子果然好医术,连消功丹解药的配方都知dào

,”修玉虽然配置了解药但是并没有向别人透露过配方,“得!今儿遇到高手了,算我倒霉。”她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谁也不想让自己的小命握在别人的手里不是?“不过到了你们的地盘似乎就没有制住我武功的必要了吧?而且到时候我以内力给慕容望月过穴,没有武功是不行的。”

逍遥依旧是面上含笑:“到时候再说吧,这地方还住着夏国的丞相,对他,殿下也得让几分,楚姑娘这般容貌还是躲着些好。”

“慕容廉?”这个人也来了?修玉向来对各国政事少有兴趣,但她毕竟是楚府人,又和几个哥哥要好,也就知dào

些事情,这慕容廉乃夏皇宠臣,最善逢迎拍马,每日引着夏皇寻欢作乐,他本人也是一个淫棍,但见美貌女子必收归囊中,常常一夜御数女,和夏皇一起聚众奸淫,甚至于白日宣淫,把整个皇宫弄得污秽不堪,就连皇妃也多有染指。

逍遥点了点头。

“哼!我可不是夏国人,”修玉挑眉道,她不是夏国人,慕容廉权势熏天又干她何事。

“这我就放心了,”逍遥脸上的笑意更浓,她果然也是随性的人。

逍遥见修玉举目远望,已经没了和他说话的心思,突然说道:“楚姑娘可有婚配?”他脸上还是挂着淡淡笑,仿佛毫不在意。

修玉闻言,只是淡淡一笑:“未有,”对于对方的唐突,修玉并未感觉到任何的不妥,在她眼中逍遥就应该是这样一个有话直说的人,若是有什么害羞的神色反倒奇怪。

“在下如何?可入得了楚姑娘的法眼?“逍遥的表情没有半点慎重,仿佛在开玩笑。

修玉笑笑:“逍遥公子潇洒倜傥,自在桀骜,若是笑傲江湖,的确是一人生良配,”修玉实话实说,对于逍遥她感觉没有矜持的必要。

“那楚姑娘可愿随我笑傲江湖?”

“心向往之,但是可为良配的不只是逍遥公子一人,修玉最怕麻烦,”他对他一无所知,虽让欣赏他的人品风流,但只是欣赏而已,并非倾慕,而且他是慕容望月的人,背后有多复杂,谁又知之?

逍遥一笑,转身下楼,姿态甚是潇洒,只要有机会便好。

晚饭时候宇文慎才回来,“阿玉?”

修玉并不理他,径自喝着面前的人参鸡汤,逍遥果然大方,自己说要补品,他居然给自己炖了这支上百年的山参。

宇文慎见修玉不理他,直接坐到她身侧,猿臂一伸,就将她锁在了怀里,“阿玉,”声音温柔、无奈而宠溺。

修玉不敢用力挣扎生怕再扯开他的上,自然被他搂了个结实,“宇文慎!”声音不大,但里面包含的怒火却很分明,“你把我出修玉当成什么人?任你轻薄吗?”

“阿玉,”宇文慎低声道,声音依旧是温柔的。

“放开!否则我就不客气了!”

“阿玉,你应该知dào

···”话还没说完,宇文慎就动弹不得了。

修玉掰开他的胳膊,自己又换了个座位,她挑眉道,“你就这样呆上一夜吧,”宇文慎吃了她三粒有起死回生之力的疗伤圣药,又得她运功疗伤,身子已是大好,呆上一夜也不会有什么事儿,修玉刚吃完补品慕容望月就派人来叫了。

慕容望月正埋头于书桌之间,此时他已经换上了一身玄色长衫,俊美耀眼的面容依旧冷如冰霜,虽然少了那一份高高在上的距离感,不过依旧是让人不愿靠近。

听见有人进来,慕容望月抬头望了一眼,“赐坐。”

修玉闻言,嘴角勾出一抹讽刺,‘赐坐’?真当这里是夏宫?难不成还要我谢恩?

她撇开丫鬟搬到书房中间的凳子,径自走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她可不喜欢被审问的感觉,本来和慕容望月同处一室就有压力,还要坐在下,那岂不是更有压力?

慕容望月见修玉这般不由得皱了皱眉头,“你如何助我,何时可有成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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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下) 定终身

“无非是针灸、过穴而已,三日可成,”修玉淡淡的答道。

慕容望月闻言眼中一亮,“当真。”

“当真,不过你必须找个高手协助我,我武功尽失,不能过穴。”修玉料定对方不会让自己恢复功夫的,不如摆出一副无害的姿态。

“好,那么明日便开始吧。”

“宇文慎什么时候放?”他可是筹码。

“他现在就可以走。”

看样子宇文慎和慕容望月定是达成了什么协议,修玉暗怪自己多事了,皇宫里长大的人还会需yào

自己操心?

修玉回到梧桐落,宇文慎还在桌旁摆着僵尸造型,看到修玉来似乎想说什么,但是根本不出声音。

“小姐,该吃药了,”丫鬟端上来两碗药。

修玉无奈只得给宇文慎解了毒,总不能不让他吃药吧,“阿玉,”宇文慎一能动,立马又要向修玉凑去。

修玉玉手轻扬,挑眉淡淡的说道,“叫楚姑娘,”她是想要做出一副恭敬的样子,可是他逼人太甚。

宇文慎不由得后退两步,方才修玉给他下毒摆出的就是这个动作。

“恩?”修玉一瞪眼。

宇文慎忙改口不情不愿的叫道,“楚姑娘。”

修玉这才收了手,端起药碗一饮而尽,这药真苦!修玉喝完又恨恨的瞪了宇文慎一眼,不是他自己何苦招这个罪?

宇文慎被修玉瞪的莫名其妙,“楚姑娘,你的伤···”他的声音有些怯怯的,显然是心里虚。

“没事儿,死不了,”修玉没好气地说道。

“楚姑娘,你应该知dào

我对你的心,”宇文慎深情款款,英俊的面容上也笼罩了一抹温柔的神色,那样子简直深情至极。

修玉看了一眼宇文慎,恰好迎上他那如海双眸,哼!真当自己是紫眉之流!这情深的样子不知毁了多少少女的放心?想虽是如此想,语气却不自主的缓和了许多,“你又是何必?”

“阿玉,”宇文慎打蛇随棍上,见修玉态度有所好转,立马改了称呼,“我是真的对你···”

“不要说了!”修玉沉声道,这家伙还真是没眼色!哼!非得逼着自己捏碎了他的花花肠子不可?切,自己还嫌脏呢,不如早早的断了他的念想。

“你为什么不愿意接受我,”富有磁性的声音继xù

蛊惑。

“你,”修玉歪头想了想,这宇文慎以后极有可能要荣登大宝的,还是不要得罪的太厉害的好,自己委婉点儿吧,“你不是我的良人,”她故作忧伤地说道。

侯门似海,她又不是傻子,她不愿入,也不要入!忽然身上一暖,一双铁臂直接揽住了她。

宇文慎望着怀里的妙人儿,双眉微蹙,颇有些怜惜,他嗅着她身上的清香,真想轻怜密爱一番,却不敢造次,“我是皇子不好吗?以后你来周国的皇后,和我一起俯视这周国万里河山,难道不好吗?”

修玉在宇文慎怀里轻轻摇了摇头,低泣道:“不好,我才不要当皇后呢,困在深宫里有什么好?我若跟了你,就要忍受你的后宫三千,还要给你行跪拜之礼,还要言有端行有礼···”

“阿玉,”头顶上传来的声音居然有两分笑意。

修玉心中一恼,她可在装伤心着呢,宇文慎居然敢高兴!一点都不知dào

配合!“干嘛!”修玉立时收了泪水,语气添了三分刁蛮。

“我绝不会如此,弱水三千我独取你一瓢,我不要你行跪拜之礼,只要你愿意,我愿意与你举案齐眉,只要你愿意没人会要求你的言行举止,侯门深深又怎会关得主你,只要你愿意···”

修玉听着宇文慎软软的情话,脸上现出傻傻的表情,“怎么可能?”三妻四妾是男人的通病,就连农夫多收了几斛麦子还想添一房小妾呢,他怎么可能只有自己一个?一个男人这样是会被人笑的。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天地为鉴,我宇文慎若有负于你楚修玉,必所爱尽失,所求尽空。”宇文慎誓道。

修玉还是愣愣的,这哪是一国皇子该说的话?过了还一会儿她才从呆愣中反应过来,“不行!”

“嗯?”宇文慎一惊,这样还不行吗,她就这么不相信自己?“阿玉···”

“所爱尽失,那你若是负了我,我岂不是就得死,你的重新誓,说天打雷劈、肠穿肚烂、万箭穿心···”

修玉认真地数着手指头,此时她已经陷入喜悦之中,一个男人,一个帝王之子,愿意和她比翼白头,只娶她一人,这需yào

承担多大的压力,修玉隐隐还是知dào

些的,谁会不感动?

宇文慎承诺的只是宠爱她一生,即便是将来后宫三千,她也会是三千之,仅此而已,三千宠爱在一身,但那三千之数还是会凑齐的。

修玉自幼长于钟灵山,她见师父师母一直是两手相携,纵游江湖,便以为自己也应如此,两人白头,终生不悔,世间男女虽皆是夫唱妇随、三妻四妾,但修玉从不认为自己也会落入藩篱。两人对这终生之约的理解根本不同,就这样糊里糊涂的定下了终身。

宇文慎轻笑出声,宠溺道:“就这么狠呀?”

“当然了”,修玉抬起如玉的小脸,“还有呢,下辈子投胎要做猪做狗做牛做···”修玉话还没说完就见宇文慎的俊脸在自己面前放大开来。

“唔,”我还没说完呢,修玉的嘴已经被两片柔软含住,这次她反应过来了,自己又被人吃豆腐了,“你,”修玉脸一撇躲了开来,此时她早已是羞红了脸,嘴一扁,摆出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你就知dào

占我便宜!”这个样子活像一个被抢了糖的小孩儿。

宇文慎见修玉如此忙用袖子给她擦了泪水,边轻拍她的背脊边安慰道,“是我不好,不哭了,你要是不高兴就打我两下,”宇文慎见修玉恼羞成怒,羞的成分占大部分,知dào

修玉不是真心恼他。

“哼,”修玉听了重重地哼了一声,“我才不打你呢,生气了我直接就让你在这儿僵硬一个晚上,”说完她还示威性的扬了扬手。

宇文慎见修玉红唇微嘟,粉面生春,一副娇俏可人的模样,更兼吐气如兰,宇文慎轻声唤道:“阿玉。”

“嗯?”

“能不能一会儿再给我下药,”宇文慎促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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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再伤【求收藏+推荐】

“为什···”话还没说完,一张小嘴儿又被宇文慎堵住了。

宇文慎细细的描绘着修玉的唇形,柔软而芬芳,甜美的感觉让他不觉沉醉其间,最后干脆把湿滑的舌头探进修玉的口中,与她的丁香小舌交缠起来,一路攻城掠地,霸气而不失温柔。

修玉刚开始还知dào

反抗,渐渐的觉得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抽空了一般,只觉得大脑晕沉沉浑身软,不自觉的就勾住了宇文慎的脖颈,想要汲取一点什么。

怀里的人儿娇软甜美,少女的幽香在唇齿间荡漾,让他欲罢不能,仿佛要把她揉碎在怀里,一直到怀里的人儿差点晕过去。

宇文慎才将她松开,看着修玉迷离的双眼、晕红的脸颊和被吻肿的双唇,宇文慎强忍着再次吻向她的冲动,撩起她耳边的碎,轻声在她耳边呢喃道:“回去就把我们的事定下吧?”

修玉的小脑袋兀自晕沉着,根本没听清宇文慎在说些什么,只觉得他的呼吸惹的自己的耳朵痒痒的,声音温软而动听,她伏在宇文慎怀里,淡淡的而又无所谓的应了声,“嗯,”这怀抱真的很温暖呢,很熟悉的感觉,宇文慎?先凑合着吧。

“阿玉。”

“嗯?”

“我今天晚上就要回去。”

“嗯!”修玉猛地抬起头来,那岂不是就只有自己一个人呆在这狼窝了?

“楚府一门因护驾不力获罪,已经被押进刑部大牢了。”

修玉浑身一震,楚府和刑部的关系可不怎么样呢,刑部都是丞相的人,修玉突然想到那日周皇的威胁,照理来说,护驾不力的罪名归到楚家身上本来就不合适,更何况楚府小姐为救众人身陷险境,怎么着也不能把这罪名扣到楚府身上吧?

慢着!宇文慎是皇姑母的儿子,自己的表哥,皇储的热门人选!楚府就是他最大的支持!看样子着众子夺嫡的战争楚府势必是躲不了的。

修玉听到楚府受到了牵连,自然是让宇文慎快快的走,弄得宇文慎都怀疑修玉到底有没有把他放在心上,当夜慕容望月派了二十人一路护送宇文慎回洛阳了。

修玉望着天上的满月,心里还是有些担心,刑部大牢是什么地方!进去的人不死也要脱三层皮,当然楚府这样的豪门大户,刑部应该还不至于得罪透,毕竟楚府在朝中的势力盘根错节,不是那么好动的,如果真的给了苦头,只能说明楚府这一回铁定是翻不了身了,希望宇文慎的平安能换回楚府的平安。

想起宇文慎的吻,修玉不禁羞红了脸。

第二日一早修玉就被慕容望月叫去了,一间黑乎乎的地室,很有几分诡异。

“慕容公子只需像平时一样,把内力运行一个大周天,再运行一个小周天,阻塞的地方我会帮你打通,只是这灌顶以后还是不要再用了,依你现在的内力,再继xù

用下去恐怕就是大罗神仙也难救了,”修玉边摆弄银针边说道,“逍遥公子只管配合我便是。”

“上衣脱掉,”修玉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很僵硬,脸有些红。

慕容望月眼神依旧是冷冷的,直接扒了衣服坐在寒玉床上,那寒玉虽然和钟灵山的灵玉无法相比,不过也算得上是宝物一件。

修玉素手轻翻,只是眨眼工夫,慕容望月身后就扎满了密密麻麻的银针,“开始吧。”

修玉将逍遥注入自己身体的内力随着慕容望月内力的运行,快速的打入他体内,不断地引导着他身体里的每股力量。

不一会儿修玉的脸就由酡红变得苍白,体内气息流窜太猛,修玉元气未复,很快就有些支持不住了,冷汗连连,只是兀自强撑而已。

渐渐的慕容望月体内的真气变得循规蹈矩,修玉嘴角一勾,这一遭总算是过去了,稍稍放松,一口鲜血喷出,修玉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晕前她脑子里的唯一念头就是:自己这回儿可舍大了!

逍遥一把揽过欲倒的修玉,慕容望月面上还是淡淡的,他披上衣服,懒懒的望了一眼倒在逍遥怀里的修玉,“果然是有些本事,”方才他体内的气息混乱不堪,随处游走,修玉的银针和所过穴位就像是堤坝一样引着河流朝着该去的方向流淌,不少阻滞的地方都被打开了。

逍遥把着修玉的脉,“她的身体原本就有损伤,经不住这么强的内力,恐怕三天之内是不能再过穴了,否则生命有碍。”

“哦?弱到支持不住三次过穴?”慕容一挑眉,冷气森然,他的话很明白,只要能支撑完过穴针灸,事后死了干他何事?

“你不觉得这样的人死了太过可惜?”逍遥依旧是邪气的漫不经心的语气。

“你看着办吧,”说完慕容就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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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逍遥【求收藏+推荐】

慕容说完,一甩衣袖便走了出去,逍遥又扶着修玉用真气给她过了一会儿穴才把她抱回梧桐落,这个女人居然这么不知dào

深浅?

第二天修玉心腹如烧,大脑晕沉沉的,一睁眼就是逍遥邪魅的双眼,“醒了?”

“嗯,”修玉的嗓音有些哑,“我这是怎么了,应该不至于呀?”

“经脉受损,”逍遥依旧是淡淡的神色。

修玉暗自探了一下自己的脉象,不由得心惊,她昨天在给慕容过穴的时候趁机利用逍遥的内力给自己过穴,谁知dào

居然给弄差了,这会儿丹田是不空荡了,只是浑身的血脉乱窜,心肺跟撕裂似的,还不如原本没有内力时好呢,至少不难受呀。

“看样子三天之内我是不能给慕容望月过穴针灸了,”修玉虽然急于见自己家人,但也知dào

小命最重yào



“这是自然,只不过三天之后殿下就要起身回夏国。”

“那日后有机会···”

“只能委屈楚姑娘同行了,”不等修玉说完,逍遥便将她的话打断了,自己怎么可能放楚修玉回去,回去定亲?宇文慎,想得美!

修玉听只是静默不语,眼中颇有忧色。

“把药喝了吧,”逍遥的声音没有丝毫的紧张和不安,弄得修玉都怀疑他说想要和自己成配到底是真还是假。

修玉闻了闻他手中的药,把里面的东西猜得七七八八,没想到逍遥公子的医术居然颇佳,开出的药方和自己的也差不了多少,眼见逍遥拿着药勺盛了那浓黑的药汁送到嘴边,修玉眉头皱的更厉害了,她倒不觉的一个大男人喂自己吃药有什么不妥,只是她一向怕苦,这样一口一口的喝,得苦到什么时候呀?“我自己来吧。”

修玉说着就要起身,结果胸口猛地一抽,眼前一黑,一口气差点就提不上来,逍遥见状忙把修玉扶住,在她身后垫上枕头,弄得修玉心里一阵恍惚,唉?这场景怎么这么熟悉呢,一想才知dào

,自己也对宇文慎做过,修玉这会儿可不敢逞能了,只得一口一口的吞咽着苦涩。

逍遥眼中闪现出一抹难以察觉的怜惜。

修玉喝了药复又在床上躺下了,修玉感觉自己此时就是一瓷娃娃,稍微碰一碰就会碎掉似的,“逍遥公子,”修玉的声音此时柔柔弱弱的,再配上略带病容的绝美小脸就是铁人也会变温柔的,更何况逍遥?

“怎么了,疼得厉害?”逍遥自己都没现此时他的声音竟然正经无比,除了温柔就是怜惜居然没有丝毫的邪气。

“恩,”修玉声音低低的,细如蚊蝇,“蜜饯,我嘴里苦。”

逍遥闻言嘴角复又勾起,唉,果然是小女儿性情,吩咐了一声,不一会儿小丫鬟便端了蜜饯过来,逍遥一枚枚捏起送入修玉口中,这才缓解了修玉嘴里的苦味,逍遥见修玉嫩嫩唇瓣含住那甜丝丝的蜜饯,手指不小心碰触到修玉的双唇,冰凉柔软的触感让他忍不住心中一荡。

修玉微启朱唇接过蜜饯,谁知逍遥并不松手,修玉没防备直接含住了逍遥的手指,她倒是没有多想,头一偏就要避开,却被逍遥用手指夹住小舌,干嘛?修玉脑中出现一瞬的空白。

逍遥揉捏着指尖的湿滑柔软,看着佳人一副呆傻的样子,再也忍耐不住,重重的吻上那两片柔软芬芳,趁着修玉呆愣的功夫,灵巧的探入她的小嘴,一路攻城略地,霸道温柔。

修玉双手俯在逍遥胸前,想要把他推开,奈何身体虚弱,根本就推不开,心中一急,重重的和上牙齿。

“嗯,”逍遥闷哼一声,离了修玉的朱唇,唇角流出一行鲜血。

修玉则防备的往里挪了挪,眼中有一丝惊惧。

逍遥见把修玉吓着了,暗暗恨自己过于唐突,也不顾被咬破的舌尖,忙上前就要搂住修玉,修玉想躲却也无处可躲,只能在他怀里又扭又拧的,直把逍遥弄得火气乱窜。

“别动!”逍遥沙哑道。

身后的火热僵硬似乎使修玉意识到了危险,果然不再乱动,逍遥见修玉苍白的面容因为紧张而浮起一丝红晕,眼睛里都是害pà

,仿佛受惊的小鹿,愈的怜惜,只觉得下身坚硬如铁,强烈的抵着修玉的丰满圆润。

感觉到抵在自己屁股上的异物,只觉得羞愧难当,却又不敢挪动分毫,好像自己一动就会有什么危险的事情生一样。

看着修玉因为害羞而玉脸含羞,绝美的而略微有些清冷的面容显出一种即似妩媚又似天真的神色,真真是动人无比。

感到温热的液体伴着一丝腥气流入脖子,修玉微微一惊,“逍遥?”

“没事儿,”逍遥一手扶住修玉,一手从怀里掏出方帕子按住鼻子,“把你弄脏了,我去叫人给你清洗,”因为捂着鼻子,声音有些闷。

“哦。”

逍遥小心翼翼的将修玉安置好,“好好养伤,不要多想。”

不多想,可能吗?不过修玉此时的放松多过愤nù

,乖巧的点了点头,她感觉得到,刚才差点生可怕地事。

逍遥知dào

她还是有些害pà

,便安慰似的揉了揉她的头,让修玉颇有些气闷,怎么跟自己摸雪儿一样?

修玉在丫鬟的帮zhù

下清洗完毕后,又让丫鬟把自己抬到楼上,眺望着远山碧水,清风悠悠吹来,倒是无比清爽。

逍遥端着一堆瓶瓶罐罐,远远的就问道一阵药香,修玉一喜,逍遥把那堆东西放到修玉面前的桌子上,这是我配着的几丸药,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你帮我看看。

修玉拿起一个绿玉瓶子,扒开塞子闻了闻,又倒出一粒鲜红的指甲大的药丸,惊道:“果然是宁雪丹,这东西我到现在还没配出来呢,”看向逍遥的眼光中不自觉的便带上了几抹尊敬。

逍遥见修玉一下就说出这弹药的名字,心道:果然是个行家。

修玉托着宁雪丹依旧凝神,皱眉思索了一会儿,方道:“这宁雪丹似乎不对。”修玉说完抬头看了看逍遥,见他露出赞赏的神色接着说道:“我记得书上记载说宁雪丹味清爽而略甜,闻之芬芳扑鼻,味道中略带辛涩,观之红润若血,略带透明,而这瓶宁雪丹味道甜而不爽,红而不透,乍看上去像是药石纯度不对,其实是炼制的方法有问题,应该是开炉过早,火候不到,也可能是炼丹炉的火中间熄了。”

“我说这宁雪丹怎么总练不好,原来是药童偷了懒,”逍遥笑说。

“难得你能配齐药方,我一直也在配,但总是凑不齐东西,”修玉失望道,“你这宁雪丹虽然不到火候,不过也算是极难得了。”

“可总是有些瑕疵,若用此丹解仕宦丸之毒也就罢了,若是用来让人失忆,却是不太好使。”

“虽然这宁雪丹不能让人终生失忆,且也是良丹了。”

两人又谈了一番针石药剂,愈觉得相见恨晚,一直到金乌西垂玉兔东升,才相约明日再谈。

修玉难得遇到一个同道中人,很多平时不得解的事情在两人的探讨之下都找到了答案,往往修玉才说一句逍遥就能理解她的意思,那种心有灵犀的感觉让修玉兴奋不止,逍遥的一些想法也让修玉有醍醐灌顶的感觉,虽然是带病之身但这一整天下来却并不感到疲累,一直但晚上才觉出精神不济,病情再度反复,胸腹灼热难当,一直疼到半夜,修玉才哼哼叽叽的睡去。

第二日,修玉迷迷糊糊醒来,见逍遥正在从自己的胳膊上往下取银针,修玉觉得眼皮沉重,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似的,张张嘴却不出声音。

逍遥见修玉双眼半睁,忙将她扶起,把枕头垫在她身后,端起一碗冰糖雪梨汤用小勺送到修玉口中,待修玉喝完,又端上一碗药,给她喂下了。

修玉这才觉得有了些力qì

,刚想张嘴却被逍遥制止,“好了,别说话,你先好好的躺着吧,昨儿太费神了,”放下药碗又修玉给修玉掖了掖被角,端上一碗浓稠的白米粥:“这米粥是用参汤熬得,你现在不能···”

说到一半,逍遥自失一笑,“忘了,这些根本不用我交代你。”

修玉也是微微一笑。

没想到逍遥一个闲散之人,却极会照顾人,修玉热了渴了,一个眼神,逍遥就能明白,动作温柔却不失潇洒,行为亲密而不亲昵,一些亲密之极的动作由他做来竟不会让修玉感到丝毫的不妥。

“逍遥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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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未来娘子【求收藏+推荐】

“嗯?”逍遥放下书,将头转向修玉,在一支百年人参、两支千年的灵芝还有一些其它杂七杂八的药物之下,修玉的身体已经大有好转,虽然内息还是不稳,但是不会再时时刻刻的疼痛了,这两日逍遥是寸步未离,修玉睡下他就看书,晚上就趴在桌子上睡。

“屋里好闷呐。”

“那我们去楼上?”

修玉闻言,微微一笑,眼中显出一摸向往的神色,逍遥上前轻揽修玉的纤腰,将她打横抱起,向阁楼走去。

楼上早就准bèi

好了卧榻,逍遥轻手轻脚的把修玉安置好,这里的视野甚佳,此时旭日初升,草叶上还沾着露水,在太阳的照射下,亮晶晶的,分外的好kàn

,修玉看着远处的美景,脸上荡起了暖暖的笑意,凉凉的夏风吹在脸上,一扫往日胸中的郁气,浑身通透,舒泰之际,忽然一身青衣映入眼帘,修玉脸上迅速的呈现出一抹喜色,宇文慎!他既然来了那么家里一定是没事儿了。

宇文慎也不走路,足尖一点,飞檐走壁而至,瞥见逍遥,脸上立马蒙了一层防备的神色,和逍遥见了礼。

“宇文兄客气了,”逍遥看到修玉眼中的欣喜,心中一痛,“楚姑娘受了伤,不能劳累,就有劳宇文兄照顾了。”

“不劳挂心,不送,”宇文慎初见逍遥坐在修玉身侧还一副含情脉脉的样子,就老大的不乐意,听见他居然叫修玉‘玉儿’,心里像被醋?”

修玉闻言,脸上当即一红,羞赧道:“宇文慎,你胡说什么呢?”

宇文慎上前揽住修玉的肩,修玉一拧身并未挣开,只得由他去了,宇文慎笑言:“玉儿羞什么,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再说我已经向岳父大人禀明了,就等你回京养好伤让母后下懿旨了。

修玉闻言一愣,敢情自己要被一辈子拴在那深宫高墙之内了,如此一想,心中便有些闷闷不乐,宇文慎虽然对她好,却也不值得她放qì

自由自在的生活,如今见宇文慎一脸得yì

,英俊的面庞因为欣喜而蒙上一层灿烂的光芒,颇为炫目,一时之间竟不忍心说出拒绝的话来。

逍遥见状,苦笑一声,转身就下了楼。

“未来娘子,你已经答yīng

配给我了,这个我已经给母后和未来岳父也就是你父亲说过了。”

“你,你,”修玉一激动,扯动内伤当即咳嗽起来。

宇文慎忙上前轻拍修玉背脊,很是心疼,“怎么就成了这个样子?”

修玉好一会儿才顺过来,她趴在宇文慎怀里,登时千般委屈万般焦急一起涌上心头,修玉这两天忍受着催心剧痛,每天还要喝好几碗浓黑的药汁,时刻担心楚府的众人,虽然每天脸上都是淡淡的,也只是兀自强撑而已,如今见了宇文慎就仿佛是久居黑屋的人见了一抹光亮,怎能不欣喜若狂?

她扬起粉拳便一记一记的如雨点般锤向宇文慎的胸膛,声音里带着几分哽咽,“呜呜~都是你,都是你,害我受了这么多苦~谁是你未来娘子?我才不是呢···”

宇文慎搂着修玉越消瘦的身子,任由她捶打,修玉锤累了干脆趴在宇文慎怀里哭了起来,一直把他的胸襟弄得湿答答才抬起小脸。

“爹爹、大哥他们怎么样了?”修玉收了泪水急急的问道,这嫁娶之事她倒是不焦急,毕竟皇后懿旨在她眼中的分量还是很有限的。

“放心吧,都出来了,”宇文慎便给修玉擦脸便轻声道。“我一回洛阳,楚府所有的罪名自然也就无从说起了,”但是事情远远不是那么简单,楚府一门入狱,牵涉甚广,父皇似乎有意加害楚府,想要趁机收回兵权,当然这些宇文慎是不会对修玉说的。

“爹爹一定急着找我,可是我一时回不去,”修玉喃喃道,像是说给宇文慎,更像是说给自己听。

“放心,我已经和岳父说你没事了。”

修玉闻言又是一记粉拳,却被宇文慎握了个正着,修玉自然挣不开,薄怒道:“谁是你岳父,谁又是你未来娘子?少瞎我名声!”

“阿玉,”声音温柔深沉之极,听得修玉心中一颤,“阿玉,你可知dào

我多想你。”

修玉见宇文慎果然憔悴了许多,知dào

他必是放心不下自己的,才走了几日复又回来,神色便软了许多,趴在他怀里听着这几日洛阳城中生的事情,当听到楚清话谁若救得她就把她许配给谁时,修玉不禁皱了眉头:“爹爹也真是糊涂。”

“这有什么,明天你跟我一起回去不就得了。”

“啊呸~想得美你,我要走人家还不放呢,慕容望月我还没治好呢,本来给他过穴三次就能好的,可是因为我受伤了,只过了一次穴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阿玉,”宇文慎的声音竟然有意思颤抖,他把修玉紧紧的搂在怀里,自己的脸则埋在她的颈项之间,“你受苦了。”

修玉知dào

宇文慎是心疼自己,忙安慰道,“没事了,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声音是温柔的,她暗道,或许嫁他真的不错。

“不要再说了,阿玉,不要再说了,”修玉越是如此宇文慎就越是内疚心疼,自己居然留下她一个未经世事的女孩子,当她受伤时自己不在身边,让她满心焦急却无人诉说,上次修玉的一口鲜血依然触目惊心,自己居然让她再度受伤!还伤成这种模样!

作为一国皇子保护不了自己的女人,心中的挫败可想而知。

修玉扁扁嘴,果然住了口。

“阿玉,我绝不会再让任何人伤了你,”声音很是坚定,修玉虽然感动却不以为然,她的功夫比宇文慎不知dào

高出了多少,宇文慎保护她?反过来还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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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上) 受辱【求收藏+推荐】

宇文慎又细细的问了修玉这几天的寒暖衣食,唠唠叨叨的好一阵子,把修玉初见他的欣喜全都磨尽了。

“前些天高丽进贡了几支参,到都难得,回去我让人送来···”

说了好一会儿,见修玉一点儿动静都无,竟是趴在他怀里睡着了,宇文慎宠溺的笑了笑,将她抱回房里,用手摩挲着她精致的眉眼,想到以后她将是自己的妃,心里软软的,像是要化开,过了好久,吻了吻修玉的嘴角,感触到她的柔软,忍不住探到她的嘴里细细品尝。

恬美甘芳,让人忍不住想要溺毙在这柔软之中,修玉昏沉沉睡去,感觉自己好像是一叶轻舟被人托起,又好像是一方帕子被人反复揉捏,又好像有什么凉凉滑滑的东西抚弄着自己的全身,自己的身体却越来越热,又舒服又难受,忍不住呻吟了一声,感觉托着自己的手似乎一僵,变得越火热,有什么东西擒住了自己的腿···

逍遥见宇文慎迟迟未从修玉房中出来,心中着急,便回去探看,刚走到门口就听见喘息之声,心中一怒,一脚蹬开房门,宇文慎大惊,忙用被子将修玉罩住,斜披了件袍子在身上。

逍遥见宇文慎衣衫半掩,修玉闭着双眼,丝凌乱,露出的玉颈上布满吻痕,心中狂怒滔天,但却没有立场说什么,这里毕竟是慕容望月的地方,“怎么,下人没给宇文殿下准bèi

房间?这么晚了殿下还是回房歇息吧。”

宇文慎是什么人,被人撞破虽然尴尬但很快就调整过来,“有劳。”第二日修玉醒来就已经在豪华的马车里了,上面铺着厚厚的白色兽皮,修玉有一瞬间的愣怔,随即现自己此时正被锁在宇文慎的怀里。

唉?慕容怎么会放了自己?修玉一拍宇文慎的手臂,示意他松开,整天抱着像什么样子,昨天让他抱一抱还就上瘾了!

宇文慎双臂依旧锁的死紧,丝毫没有放手的打算,必须要让修玉习惯两人之间的亲密,“阿玉,”宠溺的声音在修玉头顶响起。

“放手,”修玉低低的声音里有一丝不满。

“来,吃药吧,”宇文慎对修玉的不满直接采取漠视的态度,他打开马车上的一个小匣子,浓黑的药汁正被热水温着。

修玉不由得皱了一下眉头,宇文慎见修玉皱眉知dào

她必是嫌那药苦,忙从怀中掏出一个玉瓶来:“惦记着你的伤,就向舅舅要了这瓶药。”

修玉瞧了一眼,正是她辛苦炼制的疗伤圣药,一共只有两瓶,一粒就千金难求,爹爹居然把一瓶都给了他!真是拿着人参当胡萝卜了,这药修玉可舍不得吃,她身上的内伤虽重,用普通的药物就可以治好,只是需yào

的时日长了些而已,“蜜饯呢?以我现在的伤势还没重到这种地步,这药回去要还给我爹爹。”

“就小气成这样?”宇文慎微微一笑,“连我都舍不得给。”

“你金枝玉叶的自然有人护着,我爹爹可不一样。”

金枝玉叶?这似乎是说女人的吧?“真没想到你这种人居然是响当当的京华第一才女,金枝玉叶?哈哈,金枝玉叶?”

宇文慎边笑便从食盒里端出小碟子来,修玉撇了撇嘴,有失皇家威仪。伸手捏了一枚蜜饯塞进嘴里,接着就要去抢药碗,宇文慎忙把手举的老高,“干嘛?”

“我喂你,”宇文慎知dào

逍遥居然喂过修玉吃药,心里一直都不是味儿,自己非得也做一遍不可。

修玉又是一皱眉,一口一口的喝那得多苦啊?“别闹!我捏着鼻子一口下去才不会苦。”

“逍遥能喂为什么我不能?”宇文慎的语气竟颇有些撒娇的味道,这女人太不知好歹了,多少女人为求自己一顾而费尽心思,自己这般俯就她,她居然还不喜欢!

“那个时侯我痛得厉害,连说话都不能,更别说端药了,”修玉不悦的说道,唉!这家伙怎么跟小孩子似的?

宇文慎听修玉当时伤的那般重,软语道:“真的那么怕苦?”

“嗯,”修玉点头道,自己怕苦他也没必要笑的那么促狭吧?修玉见宇文慎笑得很是奇怪。

宇文慎一仰头把大半碗的药汁灌进自己口中,当时修玉的想法是:伤的是我,你就算是帮我喝了也只是浪费药材而已,而且里面有几味药还是挺珍贵的,宇文慎不管修玉白痴一样的表情,一低头就把嘴巴印了上去,他早就想这么做了。

修玉被迫咽下那满口苦涩,脸迅速变成绯红的颜色。

宇文慎犹不满足,蛇一样在修玉的口中搅动着,他是想疯了修玉,昨日见修玉和逍遥在阁楼上一起坐着,一个风神如玉一个皎然若仙,简直是一对璧人,当时就嫉妒的很,昨天这个小女人没有说一句思念的话竟然还在自己怀里睡了起来,他怎会不恼?

渐渐的宇文慎的吻带了惩罚的意味,变得疯狂起来,弄得修玉简直无法呼吸,她用自己纤细的小手推搡着宇文慎结实的胸膛,宇文慎铁臂一紧把她白嫩的两只藕臂裹了个结实,弄得修玉根本动弹不得。

她登时大怒,他竟然这般不顾惜自己!自己这算什么?任他凌辱的妓子?蓦然想起昨晚奇怪的感觉,和此时竟然如此相像!又想起自己手臂上的紫红,突然间明白了一切,这个禽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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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下) 受辱

修玉在宇文慎的怀里又翻又扭,这个吻太让她恶心!修玉齿间一用力,咬破了他的唇。

感受到修玉的抗拒,不知怎么的,宇文慎的心火蹭蹭的就窜了起来,丝毫不顾惜修玉尚且孱弱的身子,直接把她压在身下,吻得更加疯狂,一双大手也开始在修玉身上不安分起来。

修玉又怒又羞,简直恨宇文慎到了极点,她小时有师哥修林照顾,长大有爹爹和哥哥们疼爱,再加上本身又有些能耐,可以说是没有受到过丝毫的委屈。

如今自己为了救宇文慎弄成这般模样,他还这样凌辱自己!修玉气血翻腾,五脏六腑也因为剧烈的挣扎疼痛起来,她胸口剧烈的起伏着,连脖颈处的皮肤都变的通红,仿佛要滴出血。

忽然宇文慎的舌尖感受到一股腥甜的味道,疯狂的神智登时变得清明,他这是在干什么?慌忙把修玉松开,修玉抚着胸连呕两口血,稍有血色的小脸又变得苍白起来,宇文慎心中大恸,“阿玉,我,”想要说些什么,却是徒劳,自己的行为的确是不输禽兽,他又能解释什么呢?自己承诺要护她一生,如今玉儿因自己受伤又因自己伤重!

修玉恨恨的看着宇文慎。眼光里尽是愤nù

和厌恶,修玉也不管自己疼痛如绞,强撑着一巴掌扇过去,宇文慎自然不会躲闪,修玉却因为这一巴掌而冷汗连连,“我要下车!”修玉嘶哑道,她不要再和这个宵小之辈同车而坐,小人!流氓!禽兽!修玉感觉自己受了莫大的侮辱,她居然还相信这个人会宠爱自己一生?可笑!

宇文慎见修玉此番动了真怒,想到她的伤势,宇文慎心中更愧,“阿玉,”声音中饱含哀求,修玉这个身子自己怎么可能放任不管?更何况一切还是因自己而起。

“拿开你的脏手!”修玉声音虽然虚弱,但是却不容置疑。

宇文慎怕修玉再次动怒,只得松了手,“阿玉,”声音还是怯怯的。

“停车!”修玉再次嘶吼,难道因为她受伤,没有反抗的力量就可以任由人凌辱了吗?不可能!

宇文慎并不答言,只是用一种忏悔而心痛的眼神望着修玉,虽然这种表情由宇文慎的俊脸做出,的确是分外的让人心动,但是修玉却只感到恶心,扇一巴掌再给个蜜枣吃?哼!当她修玉是好哄的,任由他耍弄!大概他的那些情话也不过是因着自己的容貌,不知dào

他在说那些个甜言蜜语时存的是怎样的龌龊心思?

修玉见宇文慎没有让车夫停下来的意思,自己挣扎着就要跳下车去,宇文慎见状大惊,忙横身拦在修玉面前,这荒无人烟的,修玉一个身负重伤的姑娘家,如何能独行?

“不要,阿玉,你纵然恨我也不能这样不顾惜自己呀,你若是看我心烦我出去便是,你又何苦如此?”

“停车!”修玉面不改色,见宇文慎还没反应,修玉玉手一扬,宇文慎便僵住不动了,“不想让我再给他们打一场,就不要拦我,他们也拦不住我,”说完修玉在宇文慎身上轻点一下。

宇文慎苦笑一声,“我走便是,马车给你留下。”

“停车,”修玉累极,根本不欲多言,虽然她知dào

自己中途下车并不是一个明智的决定,但是她的内心不允许自己和宇文慎再有瓜葛。

宇文慎见修玉一副准bèi

跳车的样子,只得开口道:“停车。”

修玉从宇文慎怀里掏出一个玉瓶,这玉瓶可是她的东西,里面的疗伤圣药修玉可舍不得给他,再说她伤成这样孤身一人,没有这药她还不得把命落在路上?她可不是傻子。

修玉扔下众人就要往密林深处走,她得找个清静的地儿疗伤,宇文慎见修玉身形都摇摇晃晃的,哪里放心,忙命人跟上。

修玉看着很是心烦却也无可奈何,不久就听见虎啸山林的声音,修玉心中一喜,原来雪儿一直在附近,她也不顾众人,咽下一粒药丸便盘坐在青草地上运起功来,过了一会儿就有青烟从修玉脑门上冉冉升起,修玉又连呕出几口坏血。

看得宇文慎和众人皆是触目惊心,修玉本身武功极高,又精通岐黄之术,加上疗伤圣药的作用,顿时身子就轻快了许多,她站起身来,只是此时修玉的身子骨已经与寻常女子无异了,体内乱窜的气流虽然已经被她压了下去,却不能再运气,修玉只得先找个地方好好的疏通经脉。

内息运行了两个周期,修玉的身子总算只觉得轻快了许多,她斜睨了一眼宇文慎众人,便放开嗓子在这林中清啸了起来,声音空阔辽远,使人闻之,不由得胸怀激荡,大有临川望海之感,修玉在声音中注入了内力,传出很远,不一会儿就有虎啸声再度响起,与修玉的清啸声相合,一人一虎竟无比的和谐,众人皆呆愣。

不一会儿一个雪白的身影便映入众人眼帘,宇文慎认出正是那日围猎的白虎,“这虎是我养的,”修玉转头扫了一眼众人,意思很明了,谁若伤了,我必不轻饶,修玉说完便向白虎闪去,跃上虎背迅速的消失在众人面前。

宇文慎苦笑一声,这个女人果然不是池中物,看样子只能从别处着手了,她应该不会有事吧?修玉离开后,宇文慎便快马回了洛阳,他的事儿可多着呢。

雪儿背着修玉一路飞奔,一直到山间的一处洞穴才停了下来,修玉见洞内不断有蒸汽蹿出,心里一喜:温泉!

修玉步入洞内,现里面足有一个房间大小,温泉池长宽约莫三米左右呈不规则的椭圆形,池壁是天然的凹凸不平的大理石,水温刚刚好,修玉褪了衣裳就越到了池中,这倒是一个养伤的好地方,雪儿也跳到了温泉中,它似乎非常高兴,不断地把水扑腾到修玉身上,修玉心情大好,抓着雪儿不断地往水里按,一人一虎玩的是不亦乐乎。

玩完修玉又泡在池子里运了会儿功,她的疗伤圣药可不是一般的东西,宇文慎吃了三粒立马由一只脚迈进阎王殿的垂死之人变得生龙活虎,楚宽一个被军医扬言必死的人,一粒药就救了过来,更何况修玉这根本就不是什么要命的伤势,一粒药下来再加上她的针灸过穴,如今已经是大好了,只是身子还有些虚而已。

修玉清洗完,就骑着雪儿向洛阳飞奔而去,她可不习惯露宿山头,或是自己烤野味,别说没那个手艺,就是有那个手艺修玉也不愿意干,她可是金枝玉叶享shòu

惯了的,对于那些血腥的东西向来讨厌,自然不愿意猎个野味杀个小动物什么的了。

当晚便赶回了洛阳城,修玉扔下雪儿,只身一人进了城,她到一家店铺顺了个纱帽戴在头上,此时她上是翠绿纱衫下是一色的罗裙,胸前是粉色的抹胸,腰上束着粉色的丝绦,虽然带着纱帽,但是她身材窈窕,露在外面的皓腕玉手都是分外的细致嫩滑,袅袅婷婷的好不动人。

修玉进了城便飞檐走壁直奔楚府而去,她可记得宇文慎说过的话,爹爹已经把她许给宇文慎了。

万一这事是真的,可就有修玉恼得了,宇文慎!当初她真是瞎了眼才应承了他,修玉虽然不通世故隐隐也知dào

宇文慎断不会这样对她松手的,万一爹爹真的应了他,这件事可是牵扯到皇家体面,哪有这么容易了的。

修玉几个起落就来到了书房,楚清和楚家三兄弟果然在书房议事,就连宇文慎也在场。

“多谢舅舅,”宇文慎拱手道,他的眼中隐含笑意,显然是得到了楚清的某种许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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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被发现了【求收藏+推荐】

“可是玉儿现在还没有影子,她虽然有些能耐,但毕竟受了伤,又是个女孩子,派出去的人现在也还没有消息。”楚宽忧心忡忡的说道。

“阿玉既然骑得是白虎自然是挑无人烟的地方走,找不到也是正常,”宇文慎开口道,话虽然是这样说,但是他心中也还是不安的。

“应该不会有事,那白虎是有些本事的,”楚清可还记得当初自己一名身手不凡的护卫被那白虎弄得晕死过去。

众人见楚清说的坚定,心里也都跟着一安,楚清的话毕竟是有些分量的,“殿下,”楚清接着道,“你和修玉的婚事恐怕得以后再说,毕竟婷儿、昑儿也还没有出阁,玉儿没有道理走在他们前面。”

楚清是真的舍不得这个女儿,当他知dào

修玉和宇文慎私定终身时,心里还是高兴的,毕竟以楚府的家势以及他们和皇家的关系,修玉将来的归宿必是帝王之家,宇文慎本来就是修玉的表哥,亲上加亲,修玉若是自己心里愿意,楚清的担子也轻了不少,毕竟对付那些个尚书、皇子是一件比较费心的事儿,怀璧其罪,修玉定了一个有身份的人家,以后可以少不少麻烦。

“是外甥心急了,只是此事外甥已经禀明了母后,不如先把亲事定下,毕竟阿玉妹妹年龄也还小,再过几年举行大礼便是。”

“也好,”楚清答yīng

道。

修玉一听,立时急了,她一跃,轻飘飘的落进了房内,一身绿衣,潇洒飘然,翩翩若仙,此时她已经除了纱帽露出姣好的容颜,宇文慎不禁再次看呆,心里的一颗心顿时安宁下来,她没事就好。

修玉一落地就恶狠狠地盯了宇文慎一眼这才扑到楚清怀里,“爹爹!”

“玉儿,”众人齐齐叫道,修玉这才抬起头勾唇笑道,“想死你们了。”

“玉儿,你怎么瘦成这个样子了?”楚宽心疼道。

“脸色也不好,伤得很重吗?”楚怀问道。

“好了,好了,这不是回来了嘛?”修玉打断众人的唠叨,能被这么一大家子人惦记真的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修玉瞥了一眼宇文慎,不顾他痴缠温柔的眼神,气哼哼道:“爹爹,您刚才说什么呢?我才不要嫁他呢,爹爹当初不是答yīng

过玉儿,让玉儿自择夫婿嘛?”修玉的话带着几分撒娇的味道,她知dào

楚清最受不了的就是她的撒娇。

“哦?”楚清奇怪的望着宇文慎,二皇子向来沉稳持重怎么会撒这样的谎呢?但他还是问向修玉,“殿下说你已经和他私定了终身。”

修玉冷笑着瞅向宇文慎,讽刺道:“是嘛?二殿下!你有没有向爹爹说我是怎么受得伤?没有吧?”

“舅舅,外甥和表妹有些误会,”宇文慎不理修玉对楚清开口道。

“玉儿,有些事情可不能开玩笑的,”楚清正色道。

“爹爹,”修玉听楚清如此说,眼睛里立kè

含了泪水,梨花一枝春带雨,好不惹人怜爱,“爹爹,玉儿本来是不想说的,他,”修玉玉手一指,“呜呜,他是个禽兽!”说完修玉就趴在楚清怀里埋头大哭起来。

修玉的表现登时让人产生无数联想。

楚宽听了大怒,以为是宇文慎欺负了修玉,直接一个拳头飞向宇文慎的面颊,宇文慎居然这般无耻,轻薄玉儿,难怪自己的妹妹会离开他孤身上路,还说什么玉儿闹小脾气,原来是因为这档子事儿!这种人,居然还敢上门谈求娶之事!

“宽儿!”楚清见宇文慎已经挨了不少拳头,并不还手,他虽然对宇文慎也是恨极,恨不得一刀斩了他,敢欺负自己最宝贝的女儿,还把她弄成这般模样!如今居然还厚颜无耻的来谈亲事儿!但楚清毕竟是朝中元老,这以下犯上的事如何做的?

楚宽又送出一记重拳才恨恨的放了宇文慎,走到修玉身边,轻声道:“玉儿,没事吧?”

修玉自失一笑:“大哥放心好了,只是这个人,我再也不想见到!”

“二殿下,怎么?还要我送客?”楚宽的威胁很是明显,你要是再不走就不要怪我手下不留情了,楚清没有说话,冷冷的眼神已经把不满表现无遗。

宇文慎红肿着脸,向楚清抱拳道:“舅舅,其间必有误会,阿玉表妹现在还在气头上,我改日再来拜访。”

楚清重重哼了一声,并不答言,只是双手轻拍修玉背脊。

听到宇文慎远去的脚步声,修玉才从楚清怀里抬起头来。

“玉儿,这些天生的事二皇子已经告sù

我们了,”楚宽提到‘二皇子’几个字时,犹自愤愤然,“你不用担心,我们必不会让你受了委屈。”

“爹爹,是玉儿不孝,让你们担心了,”修玉见众人皆是一脸憔悴,知dào

这些天他们必是操了不少的心。

“好了,玉儿也回来了,赶快派人去宫里报个信,”楚清对楚宽说道,这个小子在战场上倒是沉着,可是一牵扯到他这个妹妹就太没有理智了。

“玉儿,你先回清风院,好好休息,有什么明天再说,”楚清心疼道。

“嗯。”

第二日,皇后宫里就下来了赏赐,大多是药材珠宝之类,也有别的府前来看视,都被二姨太挡在了清风院之外,宇文慎这些日子倒是没有来打扰,只是偶尔送些药物来,听说被皇姑母打了板子。

就这样修养了大约半个月,修玉就再也呆不下去了,她身子早已大好,不过楚清下了死命令,不许修玉出清风院,不许她弹琴、看书、练剑、配药···

总之是一切不许,说是怕她费神,直弄得修玉想要再次回到楚府别院。

晚上,月黑风高,修玉把院子里的几个人弄倒后,一身夜行衣就出了府,她怎么可能时刻呆在清风院里?一路飞檐走壁,不一会儿就来到了二皇子府,紫玉冰蝉这样的宝贝修玉怎么可能放手?

她轻车熟路的躲过一道道的暗卫明桩,修玉虽然对这二皇子府的地形不是很了解,毕竟也去过这么多的府院,大家藏东西的地方大都差不多,而那些草包护卫修玉是向来不放在眼里的,要知dào

真zhèng

厉害的都在正主身边带着呢。

饶是如此,这二皇子府也算得上是守卫森严,比大皇子府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她闪身至一个偏僻的院落,那院落灯火通明,一座孤楼立在中间,四周空荡荡的连棵草都没有,十分不易隐藏,几个人围在孤楼四周,修玉趴在墙头,手指连连轻弹,几片树叶飞了过去。

夜,安静的诡异。

修玉身形一闪,快如鬼魅,就是看见了也已为过去的不过是一阵风罢了,她像壁虎一样贴在黑瓦上沿墙而下,移至门边,拔下一支簪对着锁眼拨弄起来。

周围的护卫对修玉的行为恍若未闻,只有离近才会现他们的眼睛都没有焦距,修玉很快就弄开了锁,快的就好像是她手里拿着的就是钥匙一般,修玉进了孤楼,转身透过门缝把锁挂上。

修玉绕过满屋的箱子礼盒径自上了二楼,紫玉冰蝉喜阳惧阴,二楼的阳气比一楼要重,紫玉冰蝉当然会放在那儿,修玉打开架子上的椭圆形琥珀色玉盒,见红色的绸缎上躺着的一块如同婴儿拳头大小的将近透明的紫色蝉形物件,闻之,清甜馨香,她嘴角一勾,将盒子包裹起来,一拎包袱就要走人,完全没有注意到盒子下面的木头在盒子离开时陡然凹进去一块。

修玉出了孤楼,又把门锁上,如烟一样的飘了开去,跃上墙边,修玉手一甩,几片树叶出手,点在了那群护卫身上,他们的眼睛又恢复了焦距。

一切还是那么安宁,仿佛什么都未生过,只是四皇子的藏宝阁里的紫玉冰蝉如同其它豪门大户的珍贵药材一样,凭空消失了。

二皇子府的观月阁上一个眼神阴暗的华服公子望着藏宝阁的方向嘴角微勾,冷如残月,“跟上她。”

此人正是宇文桕,当朝四皇子。

修玉出了二皇子府直奔城外,此时城门已关,修玉扒着墙壁,如壁虎一般快速的爬了出去,全然没有注意到身后紧跟着的身影,修玉出了城,和往常一样向着楚府别院附近的湖泊飞掠而去,修玉放下包袱,三下两下便除了衣服跳进湖里游了开来,树林中的一个身影望着碧潭里的雪白身躯,喉结动了动,眼中闪现出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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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嫁祸【求收藏+推荐】

一阵破空声传来,修玉回头一看,“雪儿!”

白虎不理会修玉的呼唤,向着一处密林猛扑了过去,一阵阵打斗嘶吼的声音击破了宁静,层层的树叶挡住了修玉的视线,不一会了就有一个黑色的身影从那儿掠了出去。

修玉匆匆穿上了衣服,拎起包袱便追了过去,此人轻功高到这种地步,居然能让她浑然不觉的跟着她!

修玉这会儿施展全力追了过去,自然是迅捷无比,不一会儿就挡住了那人的去路。

她也不多话,一出手就是钟灵山绝学拈花指,这人必须要拿下,能跟得上她而不被她现的人修玉又怎会用树叶对付呢?

那人身形也十分的精巧,浑身柔若无骨,每每修玉要点到他,他的身子就会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做出各种诡异的动作,拈花十六式,直到修玉用到第八式也才把他给制住。

“谁派你来的?”修玉扯掉已经僵硬的黑衣人的面具问道,这次修玉下手留了余地,并没有点他的死穴。

“楚三小姐,”声音十分的粗噶,由那浑身瘦弱五官皱缩的人出竟有一种骇人的感觉。

修玉见那人不过三四十岁的年纪,但是脸色蜡黄,骨瘦如柴,竟像是个刚从棺材里爬出来的人一般,看向自己的眼神丝毫不掩兽欲,并无半分害pà

的神色,甚至隐隐的还有一丝得yì

和兴奋,他的眼神让修玉十分的讨厌,还有那得yì

的口气,这个人居然拆穿了自己的身份!“你是谁!”修玉依旧坚持自己的问题。

“鬼尸,”那人的眼中闪现出一摸诡诈,“楚三小姐若是有需yào

,四皇子府开门以待,又何必去二皇子的府上?”说完一阵黄烟腾起,瞬间弥漫开来。

修玉慌忙后退,唯恐是毒烟,待烟雾散去,哪里还见鬼尸的影子?

没想到那鬼尸居然自己悄悄冲开了穴道,修玉也无心干其他的,连夜回了楚府,刚弄醒众人,就有听见前面灯火喧哗吵吵嚷嚷,德哥儿、路哥儿赶忙跑到前面去问,原来是大皇子府中遇刺,大内侍卫奉令追查真凶!

修玉大为诧异,楚府何时落到了这般境地,想搜就搜?

很快就有人来报,要清风院的人快快穿衣,马上就要搜到这里了!修玉只得穿上衣服,用纱巾掩了面迎了出去。

一队的大内侍卫和楚清等人早就候在外面了,为的一人见了修玉上前一作揖:“楚小姐,得罪了,”一挥手,那群人已经冲了进去,动作利落的很,但是搜的并不彻底。

“大人!”还没过一会儿就有人押了个浑身是血的黑衣人过来了,“抓到了!”

那黑衣人看到楚清木然的双眼立时变得晶亮,他甩开众人就要扑到楚清面前,还没走两步复又被人按住,那人大声呼喊道:“楚大人,幸不辱命!”说完,一歪头含住领子上沾的一粒黑色药丸。

嫁祸!修玉立马上前掐住黑衣人的脖子,手朝他背脊处一拍,那粒药丸带着脓血喷射了出来。修玉又点住了他的穴道,这才走到药丸边,用树枝拨拉了几下,沉声道:“爹爹,这药是见血倒,无解之毒。”

楚清朗声对那为的侍卫说道:“黄大人可要看好了这犯人,若是他再服了见血倒之类的毒,本官恐怕要参你个办案不力的罪名,”哼!分明的嫁祸!

“楚大人,以此人的口气,好像楚大人跟此事也有关联,还有劳大人跟下官去刑部走一趟,”那黄大人的话虽然恭敬但是口气并不恭敬。

“哈哈,黄大人是何官职?也请的动老夫?”楚清的话已经含了几分怒气,他可是刚因为护驾不力进了一趟大牢,泥人也有三分土性,更何况他功高之臣。

修玉此时也生起了危机感,堂堂楚府怎么会三天两头的跟这牢狱之灾扯上联系?到底是谁非要楚府倒下不可?当然想要楚府倒得人多了,四皇子、大皇子和他们的支持,或许还有皇上,楚府戴震主之威,挟不赏之功,皇上怎么会允许楚府一家独大,更何况当今皇上独宠四皇子之母晨妃,后宫之中欲废皇后必先灭楚府!楚清忠心为主,摆出一副任由君王宰割的姿态,楚府危矣!

修玉心中一沉,这样下去还了得?

那人闻言浑身一凛,他虽然想要巴结自己的主子,但毕竟心急了些,“下官得罪,告退!”

“慢着!”修玉大声道,那群人住了脚步,众人好奇的盯住修玉,方才修玉救下那钦犯,手段利落非常,自然使众人对她高看了一眼。

修玉瞅了一眼爹爹,开口道:“此事女儿本不该说,但是法不可废,请父亲允许女儿问黄大人几个问题,”修玉毕竟只是一个无官无品的小姐,哪有资格向官员问话?

“黄大人可有意见?”楚清虽然不知dào

修玉要干什么,但对这个女儿的要求,楚清没有拒绝的习惯,而且以他对修玉的了解,她不会不知轻重的。

“下官怎敢,小姐请问,”他虽然和楚清不和,但是尊卑有序,面上的事也还是要做的。

“代上司职是何罪?”修玉淡淡问道。

“重死罪,轻杖责三十。”

“以下犯上,欲擒有功之臣,又该当何罪?”修玉这回语气中已然带了三分严厉。

“死罪难逃,”说到这里,那黄大人已经面色惨白。

“黄大人奉旨追凶固然不错,但是家父乃是朝中一品大员,搜查楚府必得刑部亲下公文,圣上御笔亲批,情况紧急也应有刑部尚书亲至方可,黄大人领了一群人直接冒冒失失的闯了来,可曾有刑部公文?可曾有皇上圣旨?”修玉厉声道。

此时楚府众人皆面露喜色,毕竟谁都不喜欢受气,之所以任由他人妄为,无非是怕别人闲言,说楚府是窝藏了凶犯或是被冠上了飞扬跋扈骄纵之名而已。楚清见有人这般堂而皇之的嫁祸楚家,知dào

嫌疑必不可免,冠上骄纵之名总比如此受人欺凌强,也就默许了修玉的行为。

修玉接着质问道:“黄大人也说了自己是奉旨追凶,追凶可不是查凶呐,黄大人,你因为这贼人的一句话就要请家父去刑部!成何体统?!此事也轮得到你来查?敢问黄大人所犯之罪该如何处置?”

“饶命,小姐饶命,”那黄大人扑通一声跪在了修玉面前,修玉忙躲到楚清身后,“爹爹,女儿告退。”修玉越过跪地求饶的黄大人转身进了清风院。

第二日就听说那黄大人被于家中自裁了,估计是怕连累了家人,“大哥,到底是谁想要陷害楚家呀?”

“哼!”楚宽冷笑一声道:“众子夺嫡,那些想要绊倒二皇子的人废掉皇姑母的人自然会找楚家下手,更何况皇上看我们楚家似乎也越来越不顺眼,一心想要立晨妃为后,四皇子为储。”

“那么说此事很可能是四皇子操纵,”修玉突然想起他府中不输与宇文慎和大皇子府上的布置。

“也有可能是晨妃或是皇上,”说到这他若有所思的瞟了一眼修玉,他想起了那日周皇的威胁,楚府是否有罪,全凭周皇独断呐!“玉儿。”

“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有什么话直说,”修玉懒懒的说道。

“玉儿,你的婚事应该早点定下来,二皇···”

宇文慎被杖责,虽然知dào

原因的人不多,但毕竟会有有心人打听,皇后这样做也颇有些想把事情闹开,当然,闹也要把事情闹得不大不小才好,即不损修玉的清誉又能让大家知dào

修玉已经被皇后定下,打消其他人的念头,让修玉无路可选。

“停!”修玉慌忙扬手,“大哥,事情还没有到了非把你妹子卖出去不可的地步吧,下个月大姐就要大婚了?”

楚宽叹了一口气,楚家身在朝堂,有些事情哪由得了自己作主?“是呀,婷儿下个月大婚,昑儿也定好了人家,下半年走。”

修玉知dào

她们两个的婚事都是父母做的主,凭着楚府的权势,嫁的自然是不错的,至少在外人眼中是如此。

“小姐,二少爷叫小姐到后花园,说是练武。”

“知dào

了,这就去。”

修玉一路袅袅婷婷的进了大厅,她一身绿衣,粉色抹胸,腰间系了粉色的丝绦,头上斜插着两股彩蝶双飞的镶宝石的金银簪,梳的是最简单的弯月髻,头尽皆盘于头顶呈弯月状,只留两缕丝垂在颈侧,清爽幽雅。

远远的就看见宇文慎坐在座,修玉当即面色一沉,转身就要走,楚宽见状赶忙拦住:“玉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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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整死你【求收藏+推荐】

修玉不得不回头,指着宇文慎道:“大哥,我不要见那人。”

楚宽面露难色,“玉儿,来都来了,就当是给大哥个面子。”

修玉眼珠一转,计心上来:“好啊,不是说练武嘛,恰巧我也想松松筋骨。”

宇文慎一身青衣,坐在座,温文尔雅,风神如玉的脸上比往日多了几分憔悴少了几分霸气,当修玉走进来时他深邃的双眼陡然呈现出一摸亮色,仿佛久旱之地逢了甘霖。

“见过二殿下,”修玉的脸上是讽刺而疏远的笑容。既然以二皇子的身份前来,修玉就给他二皇子应该有的礼遇!

宇文慎眼中的亮色因为修玉一声‘二殿下’而变得黯淡,“阿玉,”声音有不满和委屈,更多的是思念。

他脸上的相思之色是那么的明显以至于修玉产生一种犯罪感:她居然伤害了这样一个人?但是这种犯罪感只是一瞬,修玉向来是个记仇的人,所以她眼中的愧疚很快就化为了冷漠,哼!真是本事,能装出这样一幅申请的样子,愈觉得这人可恶可鄙:“二殿下请自重”。

“玉儿,”楚宽见任务已经完成于是开口道,“我们有事就先下去了,你好好招待四殿下。”

“慢着,不是说要练功嘛?”修玉挑眉道,“大哥应该知dào

,玉儿我最是记仇的,就不怕我把二殿下怎么样了?”

楚宽、楚怀一听当真住了脚步,有些为难的看向宇文慎,修玉虽然不至于直接把宇文慎怎样,担保不准给他下几样药。

“那就有劳二位相陪了,”宇文慎道,修玉口中的要挟之意他又怎会听不出来,自从修玉回来,他就一直不曾见到过她,心里一直是惴惴不安,真是到了夜不能寐的地步,一闭眼就是修玉的倩影。

这些天洛阳生了很多事,今儿才抽出空来,知dào

修玉必不愿意见他,又拉了楚宽、楚怀作陪,虽然他们对宇文慎的行为有些不齿,但是修玉既然和他有了肌肤之亲,那么宇文慎无疑就是他们未来的妹夫了。

更何况,修玉和宇文慎的婚事双方家长都是乐见其成的,如今又见宇文慎一脸憔悴,据说连洛阳名妓紫眉都不搭理了,痴情之名遍布京华,也就渐渐原谅了他。

“既然是练武,为何没有兵器?我还想见教见教二殿下的功夫呢,大哥、二哥你们也好好的向殿下学着点,”说道这儿修玉又有些幸灾乐祸的瞅了瞅宇文慎:“二殿下不会不给面子吧?”

宇文慎闻言面上一晒,修玉的功夫他又怎会不知,这不是明白的想要揍自己吗?“阿玉,你想要练剑我找个人陪你便是。”

“哼!二殿下若是瞧不起修玉,觉得修玉不配和二殿下过招,直说便是,修玉告退,”说着转身就要走。

宇文慎忙上前拦住修玉,修玉知dào

周围有不少宇文慎的暗卫,但是对她来说还不足为惧,更何况她知dào

宇文慎必不会让那些人伤了自己,见宇文慎来当:“二殿下果然给面子,那修玉就来领教四殿下的高招,大哥二哥可看好了,”说完一掌拍出。

宇文慎见状,慌忙拔腿后撤,“阿玉,”“玉儿,”几个声音同时响起,修玉才不管这些,足尖一点复又至宇文慎身侧,举掌又拍,楚宽、楚怀见状忙抽出佩剑助宇文慎,宇文慎则退至两人身后,此时不知从那儿又冒出四个劲装侍卫,修玉大喝一声,“哪儿来的宵小之辈,竟然敢私闯楚府?”

“他们是我的护卫!”宇文慎大喊道:“莫要伤人!”

“二殿下开什么玩笑?”说话间已经点住了楚宽、楚怀,她总不能伤了自家哥哥,修玉抢了楚宽的剑,不过瞬息之间,连刺三十一剑,卷起漫天繁华,后花园一时间剑光大胜,四个护卫听了二皇子的话自然不敢下杀招,虽然他们都颇有些功底但一时也拿不下修玉!

“众护卫,住手!”宇文慎唯恐修玉被打伤,要知dào

刺杀他是定斩不赦的罪名!这些人对修玉自然是不会手下留情,高手过招,生死不过是一念之间。

修玉无非是想制住这四人,而这四人要的可是修玉的命,下的都是杀招!

二皇子有命,这帮人怎能不从?一个个的就要收剑回身,被修玉寻到了破绽,用剑柄点住了穴道,她勾唇一笑,捏了个剑诀:“二殿下,接招!”说话间,已经削掉了宇文慎的袍子下摆,哼!别人听他的命令,修玉可不拽他!

宇文慎见修玉如此,知dào

是想要羞辱与他,干脆弃了剑,直接站在那儿,毕竟打也打不过,既然武艺上他不是对手,那只有比个从容了。

修玉可不管这些,依旧是举剑连刺,只把一身长袍削成了布条,宇文慎就站在那儿云淡风轻的笑着任修玉胡为,最后还是修玉削不下去了,毕竟到时候把他削光了,吃亏的还是自己,修玉可不愿意看赤条条的宇文慎,只得收了剑讽刺道:“二殿下,承让呵。”

不知为什么修玉总觉得是自己丢了面子,宇文慎那副云淡风清的样子和眼中的宠溺,就好像是再哄修玉玩儿似的,弄得修玉立时失掉了得来的成就感。

修玉解开楚宽、楚怀的穴道:“大哥,楚府的护卫有待加强呀,你看这帮人都混了进来,”修玉指着地上躺的四人道。

“玉儿!”楚宽走到修玉面前,脸上怒火铺天,“胡闹!”说完竟然一巴掌扇了过去。

修玉登时就立在那儿了,惊讶得说不出话了,她的大哥居然为了这个曾经侮辱过自己的人打了自己,“大哥,”楚怀一把拉住楚宽:“你在干什么?”

“阿玉,”宇文慎忙跑到修玉面前,看着她红了的半边脸心疼的了不得,“来,我看看,你们还不快去准bèi

冰块!”

修玉只是冷冷的瞅着楚宽:“咯咯,好啊!这一巴掌打得好啊!为了一个宇文慎你打我?”哼!再多的疼爱又有什么用?这个楚府根本就护不了自己!甚至要亲自伤自己以堵悠悠众口!虽然她知dào

大哥做的没错,但她还是忍不住怨!怨自己是楚府小姐而不再是钟灵山上那个自由自在的修玉!

“阿玉,”宇文慎心疼道,唉!怎么越弄越糟?只怕修玉从此之后只能更恨自己了吧?本想趁着修玉高兴说两句软化,女孩子家哄哄也就好了,毕竟自己被她弄得这般狼狈,她也该消消气了,谁知楚宽居然来了这样一出,女孩子家面上哪里过得去?

“别叫我阿玉,你也配?”修玉斜眼道,说完足尖一点,向着清风院飞去,她到了清风院就收拾自己的东西,楚府是不能待了,都想把自己往宇文慎那个混蛋怀里推!

“霓儿、桃儿、杏儿、芸儿,”修玉大喊道:“收拾行李,把我的东西全都收起来,叫德哥儿、路哥儿准bèi

车马,回别院!”

不一会儿一群人就匆匆的赶到了清风院:“玉儿!”楚宽大喝一声:“你们都住手!”

几个下人根本就不理会,接着收东西,他们只听修玉吩咐,“大哥,”修玉冷冷的喊道,“玉儿没规矩,这楚府玉儿呆不起。”

“阿玉,”宇文慎上前心疼道:“你这又是何必?”说着就要上前扶修玉,修玉大怒直接一个过肩摔,把宇文慎摔得很是狼狈,“别碰我!”

楚宽几人忙去扶二皇子,修玉这可是以下犯上得罪呐!宇文慎一身布条如今又加满身泥土,实在是狼狈至极,饶他心疼修玉,也是有些受不住修玉这坏脾气,“楚修玉!”

宇文慎大喝一声,“以下犯上,你可知罪?”这一喝委实有几分君威,楚府众人见二皇子动了真怒,一个个的慌忙跪在了地上,二殿下息怒之声不绝于耳。就连清风院的几个下人也跪了下来。

修玉看着众人,这才反应过来,眼前的这个人是二皇子,不是她想打就能打的,楚宽见修玉兀自愣神,忙扯了她跪下,“二殿下,小妹不懂事,还请二殿下莫怪,玉儿,还不请罪!”

“修玉向二殿下请罪,”好,她跪!她请罪!哼!明着不能把他怎么样,暗着也还不行吗?修玉愤愤的想。

宇文慎见修玉脸色有点白,像是被吓倒了,牙关咬得死紧,在那里跪着,很是可怜,心中一软,忙缓和了声音:“阿玉,你做事好歹也应该有些分寸,”说完便扶了修玉起身。

修玉心里虽然不以为然,但还是摆出一副受教地样子:“是。”

宇文慎见修玉允许自己扶她,又是这样一副谦和温顺的样子,又欢喜又心疼,欢喜的是:自己的那一下没白摔,这样多好呀,这才是他理想的交往状态。心疼的是:修玉这样敛了锋芒,必是吓到了,不过转念又一想,吓吓她也不错,省的以后没尊没卑,这样乖巧多好。

“你们也起来吧,还不快去拿冰块,”宇文慎吩咐道。

众人见二皇子怒气已消,不由得松了口气,修玉和众人坐在了清风院的亭子里,不一会儿,下人就端了冰上来,宇文慎拿出自己的帕子亲自给修玉包了,“来,我给你敷,”宇文慎走到修玉身侧。

“好啊,”修玉躺在美人榻上无所谓的答道,哼,打了一巴掌给个蜜枣,再打一巴掌再给个蜜枣,哼!你会做人我比你更会!我打一巴掌让你有苦说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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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上) 不装了【求收藏+推荐】

宇文慎见修玉没有拒绝,心中更喜,拿着冰块在修玉脸颊上轻柔着,眼睛十分的深情,不知何时众人已经悄悄退去,“阿玉,”宇文慎温言细语道。

“嗯?”

“上次的事情是我错,”宇文慎说到这,脸上现出一丝难堪,毕竟让他这种身份的人向人道歉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宇文慎见修玉有些无所谓的神情,脸上才略微松动了些,“我见你和逍遥在一起,心里嫉妒。”

“过去的事情就算了,”修玉懒懒的答道,哼!吃醋?自吃醋就能欺负我?什么东西!

不过经lì

了上次的事情,修玉倒也想明白了,自己有病才会和皇子纠缠,一入侯门深似海,在这楚府因为有爹爹的疼爱自己才能无忧无虑,若是皇家,自己的这一身本领就是个大麻烦,难道要让自己自己的安危和幸福依托于一个男子的宠幸?

笑话!

不过她既然是这楚府的小姐,有一些事情自然是由不得自己的,大哥和爹爹如此疼爱她,还允许宇文慎前来,恐怕也是无奈吧!

“阿玉。”

“嗯?”

“你真美,”宇文慎深情道。

嗯?美?这不是废话嘛?修玉不答言,过了一会儿修玉才开口道:“好了,你回吧,我该练琴了。”

“我还没有听过你弹琴呢,不如你弹给我听?”宇文慎高兴道。

弹给你听?恐怕到时你身上的毒就作了,修玉只得先悄悄给他解了毒,只能一会儿再下了,霓儿搬出修玉的翠琴,修玉坐起身,脸上的红肿已经基本消去了,琴音流淌,清灵妙绝,勾画出的是青山绿水,繁花三千,楚府墙外照例又围满了人。

每每手抚翠琴,修玉的心情总会好起来,那种尽情的感觉,畅意抒怀。

宇文慎也是眉峰舒展,仿佛看到自己和一个美丽的女子徜徉在花海之中,满心都是欢喜和满足,舒泰至极,紧绷的神经逐渐放松下来。

余音袅袅,修玉嘴角也含了一抹微笑,此刻她的五官名丽动人之极,一如她的曲子,让人深陷其间而不愿自拔。

“诚然天人也,”宇文慎感慨道,美貌、琴音、武艺、医术,无一不绝,非天人难为也!

修玉勾唇一笑:“无非是怡情而已。”

宇文慎第二日就又来了,戴着黑色纱帽,修玉知dào

他定是一夜未眠,哼!‘桃花朵朵’开遍满脸,他如何见人?满脸红斑,他又怎睡得着?修玉已经派人把自己的东西都弄到楚府别院了,她不愿意让楚府为难,同样,也不愿意委屈自己,楚宽,哼!暂时不理了,居然打自己。

“呦!二殿下为何蒙面相见?”修玉打趣道。

“阿玉,”宇文慎的声音有些无力,“你实在是太胡闹了,”昨天从楚府回来,脸上就热痒,不一会儿,就满脸红斑了,忙请了府中的大夫来瞧,结果是啥也说不出,他料定此事必是修玉所为,想昨日修玉的乖巧模样,居然都是装模作样!颇有些哭笑不得,这个女人还真不能轻易得罪。

“二殿下,莫要冤枉我,”修玉笑嘻嘻的说道,“红口白牙的可不好诬赖人呐!”修玉料定不会有人看出端倪。

“好,好,”宇文慎见修玉这个姿态,是不打算承认了,他原本还有三分气,如今见修玉这般娇俏可人的模样,哪里还得出火来,只得道:“本殿不小心染了疾病,还请楚大名医能为本殿诊治一番。”

“咯咯~”修玉忍不住掩嘴而笑,楚大名医?他倒是说的出口,修玉就不明白这么一个贫嘴的人怎么会是大哥和爹爹眼中的千古明君,装?切!谁不会?

“好啊,不过本名医需yào

配制丹药,有许多药物颇为难寻,不知dào

二殿下可能寻来?”修玉决定大捞一把。

宇文慎又怎能不知dào

修玉的心思,她配置那些丹药,岂能少了灵药妙草?估计自己府中少的那些宝药十有就是被修玉顺了去,再想修玉的身手,她也的确是有那个本事,“你只管开了方子,一旦找到,我就差人给你送去,以后不要再自己不吭声的直接取别人的东西。”

修玉心事拆穿,当即脸色一红,但还是嘴硬道:“你什么意思?我不懂!”

“好,好,是我胡说成了吧?”宇文慎宠溺道:“来,快给我把脉,”他倒是显得很高兴。

宇文慎那亲昵的语气让修玉好一阵不舒服,我和你什么关系?但还是愤愤的握住了宇文慎的腕脉,像模像样的把了起来,过了一会儿径自走到桌边写下药名,“这些都送到楚府,配好了药我自会给你送过来,”本来是想让他直接送到别院的,但毕竟不想和他有太多的交往。

清风院是楚府的地方,别院才是她真zhèng

的家。

“可是我一会儿就要出去见人,你有没有什么临时的法子,夏国使已经来了,宫中宴会,我得列席。”

夏国使?慕容望月!这么快!“好吧,但是这个法子治标不治本,回头这些药你还是的给我送去哦。”

“好,好,多谢楚大名医了。”

修玉用一套排毒的过穴手法给宇文慎解了毒,他脸上的红斑当场就消失了,又恢复了英俊的面容。

宇文慎摸着自己的面颊,果然没有了原来的凹凸不平,笑道:“果然厉害,阿玉,此番夏国太子和丞相亲自为使前来,我已经和慕容望月见过面了,今晚就在我那儿见面,你可还欠那人两趟过穴。”

“直接让他到我家别院去就好,干嘛弄得这么麻烦?”修玉想起那慕容望月,心里还是有些冷,“唉?那逍遥公子来不来?”这个人还算是对自己的脾胃。

宇文慎听修玉提到逍遥,当即面色一沉,没想到她倒还挺惦念逍遥!修玉见他面色不善又想起昨日他说的嫉妒逍遥的话,故yì

道,“好了,今晚我过来就是,别再拉着脸了,真难看!本来长得就不如逍遥,脸再这样一拉,唉!”修玉摇了摇头做哀叹状。

其实宇文慎脸一板,威武不凡,贵气森森,让人不敢直视,哪有半分难看的样子?只是修玉喜欢轻松适意,对于宇文慎的冷脸,修玉心里也是有些紧张的,她自然是不喜欢的。

宇文慎见修玉此番语气和善,隐隐竟有些撒娇的意味,心中大乐,总算是守的云开见月明了。

“阿玉。”

“嗯?”修玉很是奇怪,怎么老是用这种声音叫自己的名字,不厌烦嘛?

“没什么。”宇文慎笑道。

修玉呆呆望天,这人怎么还不走?

宇文慎也学着修玉的样子呆呆望天,这天有什么好kàn



“阿玉。”

“恩?”

“没什么。”

“阿玉。”

“恩?”

“没什么?”

修玉眉角跳了跳:有病!

“殿下府上很忙吧?”修玉换上假假的笑,她决定撵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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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下) 不装了【求收藏+推荐】

“不忙。”宇文慎故作不懂。

“可是我忙。”

“那你忙,不用管我。”

“那岂不是楚府慢待客人?”

“反正又不是外人,”宇文慎表面上故作无所谓,其实心里还是有些忐忑的。

“呸!狗嘴吐不出象牙,”修玉嗔怒道,才刚给他个好脸色,又开始不正经了,自己错了,跟这种人根本就不用装,禽兽还要什么脸皮?

“阿玉,你搬我那住吧,我娶你,”宇文慎认真道,他是真的想要和修玉日夜相守,一旦里了修玉他就容易心神恍惚,昨晚本是批阅奏章,结果满脑子都是修玉的影子,竟是一本都没批成。

“谁要嫁你?”修玉脸一红,真是不知好歹,自己又不傻,说完修玉提腿就走,不知为什么心里慌慌的,宇文慎真的会因为自己的态度而放手?唉!没底儿。

“小姐,四皇子差人来请,”修玉刚回到清风院霓儿就迎了上来。

“不见,”修玉毫不犹豫地说道,谁有闲功夫和这帮皇子皇孙打招呼?

“小姐,这是四皇子送来的,”霓儿递上一个狭长的木盒。

修玉见那盒子雕工精美,十分的熟悉,不正是那日在神兵堂所见,映日软剑!

修玉忙打开盒子,狭长明亮的剑身在阳光下出耀眼的光芒,古朴的剑柄昭示着它的神mì

,日月相应的图腾,精致而完美。修玉握住剑柄,冰凉的触觉让她浑身一震,隐隐能够感觉到剑身的颤抖,修玉捏住剑身弯成勾月,陡然松手,剑身出一声凤鸣,清越伶俐,的确不是凡品!

修玉顾不得换衣裳,直接在清风院里舞了起来,一声声凤鸣,一道道剑英,幻化出三千若水,繁花满地,树叶被剑风卷着形成一道道屏障在清风院里横冲直撞,剑身时短时长,银色的光圈荡漾开来,楚宽、楚怀见修玉舞得简直是精妙绝伦,一招一式皆是精华,不由得看呆了去,世间竟还有这般剑法?空灵、艳丽、灼人双目。

待修玉舞完,两人“啪啪,”鼓起掌来,“玉儿,好剑法!”修玉见是楚宽,也不搭理直接向楚怀走去,哼!修玉可是很记仇的,那一巴掌岂能白打?

“二哥,走,这套剑法教你,”修玉笑着扯了楚怀的袖子就要走。

“玉儿,”楚宽无奈的挡住了修玉的路。

修玉斜睨了一眼,要挟道:“大哥,你想领教我的剑法?”

那日修玉削宇文慎的衣服的场景楚宽还记忆犹新,他哪敢真的把自己的这位妹子惹急了?“玉儿,有话好好说,我也是为了你好···”

“将军!”一个身穿铁甲的人向楚宽行了个军礼。

楚宽赶忙收了满脸的歉疚换上严肃的神色:“什么事!”

“营中有急事。”

楚宽知dào

有别人在场很多话是不能说的,忙道:“玉儿,怀儿,我先出去一趟。”

修玉自然是不理的,但心里还是琢磨开了,夏国使来访,营中急事,有什么关系?

修玉把软件缠在腰间,用缠腰的丝绦盖住,竟没有丝毫的不妥,腰间一片冰凉,倒是去了三分暑气,四皇子府还是要去一趟的,毕竟人家送了这么一份大礼。

马车直接从后门驶进了院里,修长的五指掀开轿帘,不顾对方递上的手,修玉径自跳下马车,四皇子,宇文桕,五官精致如同女子,带着一股阴魅之气,双目狭长阴冷,一身绣白龙黑衣,越显得冷傲,但他的冷傲又不同于慕容望月的冷,他没有慕容望月的王之气。

“楚氏修玉谢过四殿下的映日软剑,这是回礼,”修玉拿出一个玉瓶,里面有一粒疗伤圣药,千金难求的物件。

四皇子并不去接,“本殿无非是想邀请姑娘一坐,有些事情相求,剑只当是酬谢吧。”

修玉一勾嘴角:“请讲。”果然天上不会掉馅饼。

回到楚府已经是日落,算着时间也该去二皇子府了,修玉随便扒拉了几口饭,吩咐道:“关门,不许有人打搅,”换了身夜行衣就出府了,一路上想着四皇子的话,总觉得有些好笑,真以为她楚修玉是这么重诺言的人?笑话!

慕容望月依旧是一张能冰死人的脸,不过修玉倒也不觉得什么了,不就是摆张臭脸吓唬人吗,谁不会?“借你府上冰窖一用,”修玉淡淡的对宇文慎说道。

宇文慎见修玉又用生疏的口气跟他说话,眉头微不可见的皱了一皱,但因为慕容望月在,他也不好说什么。

“有劳姑娘,”慕容望月的声音和人一样冷。

“客气了,”接着修玉又开口道:“有劳四殿下回避,过穴的时候不能分心。”

“放心,我不说话。”

修玉无奈,慕容望月像上次一样脱了上衣,宇文慎见状,眉头又是微不可见的一皱。

素手捻银针,一根根的认准学位,把握力道,“过气海、长谷穴、经中穴、脐上脐下穴、脐中四边穴、气门穴、三角灸穴、提托穴、五枢穴、羊矢穴···”声音温和细腻的如同玫瑰花瓣。

慕容望月按着修玉说的穴道运行内力,只觉得浑身的毛孔似乎全部打了开来,无一处不熨帖,柔柔的声音使心都放松下来,灵台一片清明。

修玉导着他的内力在体内运行,一直到子时,才重重的舒了一口气,一根根的把银针拿下来,“你这钟练功方式虽然见效快,却太险,幸好你颇有毅力,若是一般人恐怕忍受不住内力相冲的痛苦。”

慕容望月闭着眼睛,并不吭声,缓缓地将内力导回丹田。

修玉见他并不像别人一样对自己谄媚逢迎,倒是对他还颇有几分好感,“这段时间最好不要动真气,要等你体内的真气完全融合,也不要情绪太激动,免得走火入魔,饮食最好淡一些···”

慕容望月见修玉说得如此详细,更兼语气温和神态嫣然,不禁想起自己小时候母亲的关切,也是如此细碎,可惜···

唉!母亲死后就再也没有人以这样的语气和自己说过话了。

如果日后自己身边能有人这般温和的对自己说:该加衣了,那该多好。虽然只是一丝的温暖,但是他不想放qì



修玉见慕容望月直直的瞅着自己,仿佛在想什么,脱口道:“你想什么呢?不要打我坏主意哈。”

宇文慎在一旁笑道:“好了,玉儿在这么絮絮叨叨下去,我可不敢娶你了,”话是这么说,其实巴不得修玉天天絮叨自己,不过他得提前断了慕容望月的心思,毕竟修玉这样的人儿,哪个儿不喜?

慕容望月闻言,只是勾了勾嘴角。

修玉这是一声冷笑:“二殿下开玩笑也应该有个分寸,”说完也不打招呼转身向门外走去。

宇文慎轻笑道:“这个小姐脾气呀。”

慕容望月面无表情,只是眼中隐隐有笑意,恐怕不单单是耍脾气吧?

第二日,宫里下旨,宴请夏国使节,命修玉献艺,隐隐的有些不安。

修玉回到清风院,就见宇文慎在那儿等着了,旁边的石桌山上堆集着一摞摞的文书,身旁还有护卫丫鬟,看样子是把楚府当自个儿家了,瞅到修玉满脸的期待之色立kè

换成了浓浓蜜意,“阿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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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宫变

这弄得修玉很是不耐烦,昨儿就见了两回,今儿一早就又来,还让不让人消停了?本想回到别院消停两天,却被爹爹一口回绝,说什么京中不太平,京中不太平自己去别院住不就太平了?真不明白。

修玉直接当宇文慎不存zài

,自顾自的回屋捧书看了起来,“霓儿,你们该干嘛干嘛,不要理会他。”

宇文慎闻言一笑,显得很高兴,丝毫没有受到修玉态度的影响,仿佛只要坐在修玉身边,能够感受得到她的存zài

就是一件令人无比开心的事,他坐在那儿看着修玉,满眼柔情,勾起的唇角昭示了他的心情。

修玉也懒得搭理他,宇文慎摆出的就是一副赖在这里的样子,修玉才不会无聊到和他磨牙。

不过修玉不得不承认的是,宇文慎就这样在那里懒懒的坐着,的确是英俊无匹,不过这话修玉是不会说出来的,顶多趁他不注意偷偷的瞄上几眼,再叹一句秀色可餐。

一天下来,修玉看书他批阅公文,修玉弹琴他闭目养神,修玉配药他也跟着瞎翻腾,修玉练剑他拍掌叫好,不过宇文慎自己的事情倒是一点儿也没落下,不时有护卫前来,简直是把行宫搬到了这里!

“阿玉,你舞的是什么剑?”宇文慎拈起地上的半片落花。

修玉瞥了宇文慎一眼,并不答言,走到桌前端起水来一饮而尽,哼!以不变应万变,修玉可不想和这人有什么纠缠,后患多多呀。

宇文慎倒也自在,丝毫没有受到修玉态度的影响,依旧是融融的笑着,和煦如三月春风,能看到修玉就好。

“阿玉,大皇子被刺之事已经有了眉目,”宇文慎并不称其为大哥,可见两人关系恶劣到了何种地步。

修玉这才看了宇文慎几眼,要知dào

这事儿可是有人想要扣到楚家身上的,修玉怎能不关心?宇文慎见修玉感兴趣反倒不开口了。

修玉嘴一扁,哼!不就是想要让她开口问嘛:“那到底是怎样了?”

“目前来说,楚府很危险,”宇文慎眼中精光一闪,接着说道:“接手这个的是宇文桕,我想父皇的意思你应该是知dào

的,那么结果会如何,想必阿玉也能猜出一二吧。”

修玉闻言也收了无所谓的神色,转而深思,宇文桕的话再次在她耳中回响:大哥之死势必要有人来承担责任,父皇心中的杀手是楚府,而本殿心中的杀手是二哥宇文慎,当然还有个更好的结果,楚府与二皇子同盟,这样对我似乎最为有利,你只要通知宇文慎宴会之时有变,一旦乱了起来还请楚姑娘出手助本殿一把,那么我保证楚府无恙,当然你也可以不相信我的话,但是楚姑娘应该有能力割我头颅,毁约的责任我担不起,楚姑娘可以好好想想。

修玉知dào

聪明的人是不会动楚府的,毕竟楚清对大周的忠心毫无疑问,无论谁能名正言顺的登上大宝,楚府对他都是强有力的支持,但是在正主出现之前,楚府无疑是向着宇文慎的,毕竟凡是都有个亲疏,楚清亦非圣人,更何况宇文慎还有着帝王所应有的谨慎、睿智。四皇子直接把自己置于一个两难的境地,刺杀大皇子的罪名到底是由楚府担还是由二皇子担。

“那么你更危险,”修玉眯眼道。

这一天两人谈了很久。

楚府众人皆不得闲,楚清昨晚就没有回来,那是三兄弟早早就出去了,也不知布置了什么,宫中十步一岗五步一卫,守卫比平时森严了许多。

御花园内,席列百官,衣香鬓影,丝竹阵阵,推杯把盏,一片繁华安乐,但是修玉知dào

一切远没有这么简单,她感觉的到周围高手环视,宫里的人马身子都绷得比平日直了许多。

修玉依旧是那日楚府庆功宴的装束,一顶翡翠玉冠,只是衣服换成了粉色彩蝶穿花衣,华丽轻盈,更重yào

的是便于行动,楚府列席的只有楚宽,这位大败夏军的将领,大概也是宣扬国威的意思吧。

走到台上,立时吸引了或嫉妒或痴迷的目光,当然还有期待,她的翠琴本来就是引人瞩目的东西,一如修玉本人,琴音缓缓流淌开来,给这歌舞升平更添一摸绯红的色彩,琴声高雅,繁花满枝···

台上有十六名女子按着琴声转腰舞袖,衣服十分的暴露,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和诱人的凹凸,倒也弥补了舞蹈的不足,毕竟在场的多是男人,而男人总是好色的,十六名女子拇骨指粗大,练剑多是如此,修玉因为练琴的缘故再加上平日多加保养,手指才没有因为练剑而变形。

一曲毕,十六名女子四散开来,任尊贵的客人挑选,修玉亲自抱了琴走到后台,要开始了,她可舍不得毁了自己的琴。

十六个极尽妩媚的女子娇笑着劝酒,不知是谁率先从手腕处抖出一把匕,切断了贵客的喉咙,只是一瞬,鲜血四溅,场面一下子混乱不堪,尖叫声、哭喊声混着刀枪剑戟的交接声,不绝于耳,大批侍卫涌了进来···

宫变!

修玉知dào

周皇已经写了立二皇子宇文慎为储的诏书,只是还没有昭告天下,至于他到底是迫于什么压力写下的诏书,修玉就不得而知了。

或许为的是让宇文慎和楚家放下戒心吧?

那么此刻宫变的无疑就应该是四皇子宇文桕,那个阴沉冷漠的人,不一会儿御花园就平静了,因为他们已经被四面手持劲弩的士兵围了起来,为的正是浩天,宇文慎的贴身护卫,还有楚怀,周皇的神色有些惊慌,眼中却没有惧色。

修玉冷冷一笑,或许,这是周皇和宇文桕两人一起排演的好戏也说不定,宇文慎也是冷冷的打量着周围,唇角一摸冷笑。

宇文慎上前向周皇一拜,“父皇受惊,”然后高声道:“四皇子刺杀大皇子,意图谋反,儿臣护驾不利,请父皇降罪。”

话刚说完,又有一堆将士围了上来,将浩天和楚怀围了起来,宇文桕和周皇脸上皆有笑意,哼!果然是一丘之貉!不过那帮人架着的弩箭倒是让修玉有些乍舌,准bèi

的倒是充分。

宇文桕高喊道:“二皇子宇文慎犯上作乱,意欲逼宫,射!”

‘射’字一出口,密密麻麻的箭雨就下来了,修玉身形一闪护在宇文慎身边,惨叫声,破空声响成一片,修玉手中映日软剑闪成一片,形成一道光盾,看着地上堆积的越来越多的尸体,修玉的心有些悲凉,一将功成万骨枯!

很快御花园只剩下一群黑甲士兵,手持强弩,将整个御花园围起,周皇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脸色变的有些惨白,身边的晨妃瑟瑟抖,紧偎在周皇怀里,显然受了惊吓,皇后则是一脸的云淡风轻,显然一切早在其预料之中。

宇文桕被两个士兵押了,一脸愤恨的瞅着修玉,她明明已经答yīng

了,宇文慎的人明明就在包围圈之内,一切都没有超出自己的意料,到底是哪儿又来了这一群士兵,自己的后援在哪儿?

“浩天护送母后和各位妃子回宫,送使回到行馆,”宇文慎冷冷的吩咐道,此时他身上散着凌人的光辉,让人不敢直视唯有仰望,仿佛天地间最高的主宰,众人有条不紊的退去,夏国丞相慕容廉,有名的淫棍,在经过修玉身边时,眼中闪现出一丝,混乱的御花园渐渐变得冷清和肃穆,周皇苍白的脸恢复了一丝血色:“皇儿,多亏了你,替朕擒住了这个孽子。”

晨妃则是一脸的不可置信,她指着宇文桕道:“皇儿,你居然做下这等大逆不道之事···”

修玉无心看他们之间演戏,皇家的亲情向来脆弱,但是修玉没有想到,居然可以脆弱到这种地步!突然周皇脸色一变,捂着肚子蹲下身来,众人一见忙去搀扶,“快宣御医,”宇文慎大声吩咐道,随即伏到周皇脚边,对着已经不能动弹的周皇大声哭泣:“父皇!”

修玉冷笑一声,都是演戏的高手,满场的血腥味和僵硬的尸体让修玉一阵阵的恶心。

——

第二十一章 修玉消失【求收藏+推荐】

楚府应该安全了吧?修玉心想,新皇登基,看样子她也该避一避了,楚清断断不会和宇文慎同盟,但并不代表楚宽、楚怀不会。

修玉把一切都告sù

了宇文慎,偷了楚清的兵符,将宇文桕下达给部下的文书进行了篡改,偷东西对修玉来说一直就是小儿科,找两个能够模仿宇文桕笔迹的人对宇文慎来说绝不是什么难事。

然后让宇文桕在宫中的人手不能动也就是了,毒倒一两个人对修玉来讲也不是难事,连周皇都防不了她更何况是旁的人,周皇不死,楚府怎会安全,大逆不道便大逆不道吧,反正修玉不在乎。

“阿玉,你也回去吧,”看出了修玉眼中的厌恶,宇文慎开口道,接下来的事情将会更加的血腥,他不想让修玉对自己有不好的观感。

修玉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她没有看到鬼尸的影子,这样一个高手也该出现了,“可能还有事情生。”

“放心,不会有事,”宇文慎以为修玉是担心他的安危,轻握住她的手,似乎是安慰。

修玉刚想甩开猛然瞅见自己爹爹眼中的警告,心想自己的爹对自己还真是了解,她刚有想法,他警告就送到了,得!这么多人在场,就先给他三分面子吧。

“那我就先回去了,”修玉皱了皱眉,显出厌恶的样子。

宇文慎见修玉确实有些脸色白,心想她毕竟是一个姑娘家,虽然武功高绝,却也没有见过这等血腥场面,忙叫几个人护着修玉,其实修玉脸白哪里是吓的,那是恶心的。

第二日修玉刚起来,就见楚府到处都挂着白帐子,全无半点喧闹之声,一派肃穆,昨日四皇子意欲弑君夺位,被当场格杀,皇上受了惊吓病身亡,留下遗诏,立宇文慎为储君,四皇子宇文桕一干党羽尽皆落网,洛阳惊变,举国哗然。

病身亡?修玉不禁撇嘴一笑,应该是毒身亡吧,看样子楚府的护卫几乎被抽调了一半,也不知被派到哪儿去了。

修玉接过霓儿递过来的花茶,品了一口,怎么有些涩?修玉的味觉比常人要敏感很多,过了一会儿修玉扶住头,蔫蔫道:“好困呐,霓儿我休息一会儿,”说完修玉就躺在美人榻上睡着了,不一会儿,一个枯瘦的身影出现在清风院,他打量了一下修玉绝美的脸蛋和露在外面的雪白的脖颈,出一声恶心的淫笑。

此人正是鬼尸,他将修玉扛在肩上,闪到树上,楚府如今巡逻的人比平时要少上许多,否则对鬼尸来说大白天的弄出去一个人着实不易。

他扛着修玉一路出了府,把修玉扔在一架马车里,出城的时候拿出一块令牌,竟然也没有人过问就放行了,看样子是有些背景的。

霓儿见美人榻上没了修玉的影子倒也不着急,毕竟,修玉消失个三两个时辰也是很正常的事,到了晚饭时候修玉还没来,几人就有些坐不住了,一整天了呐,几人忙匆匆的把事情告sù

了楚宽。

楚府几个管事的人听了,眼睛当场就红了,修玉失踪了,这还了得?他们去清风院一看,现修玉用过的杯子里还有残余的茶水,找人一看,里面居然有散功并能使人昏迷的药物,无疑,修玉被人掳走了。

也不知dào

过了多久,修玉被扛到密林深处,鬼尸把修玉往地上一扔,就要欺身上来,手刚碰到修玉的衣襟,就不知从哪儿窜出来几个黑衣人将他围了起来,为的一人笑道:“鬼尸,好大的胆子,这可是个雏儿,主人都还没开苞呢,你居然敢尝鲜,主人就怕你起了色心,才让我们早早的在这儿等着,哼!走吧。”

修玉听了这话只得松开握住腰间软剑的手。

那鬼尸闻言,蜡黄枯瘦的脸上蒙上了一层恨色,很是骇人。

那为的黑衣人望了望修玉,喉结动了动,“果然是个极品美人,难怪主子肯花这么大的功夫,”说着还弯腰在修玉胸脯上捏了一把,粗声道:“这身段也是一流,”话没说完,一阵寒芒闪过,惨叫声惊起片片飞鸟,那人的手腕被齐齐斩断,鲜血喷了一地。

众人见状,忙一起围攻上来,修玉剑如银蛇,招招狠辣刁钻,对这帮人她何需留情?

飘零剑,剑飘零,剑剑断0咽喉。

转眼间,地上便横躺了五个人的尸体,喉咙上皆有一个血窟窿。

那鬼尸见不能敌,不等修玉解决那几个人就施展轻功跑了,修玉玉手轻抖,剑上的血珠全都抖落在地上,一瞬间便恢复本身的无暇,仔细的把剑缠在腰间。修玉想了一下,还是决定回去一趟。

她将一粒药丸服下,又在地上运了一会儿功,雪白的肌肤渐渐变得暗黄,修长的身段渐渐浮肿起来。

修玉回到洛阳城先闪身至一家成衣铺,换了一身普通衣服,当然,这所谓的普通衣服其实并不普通,修玉无论是在钟灵山还是在楚府接触的都是贵重的东西,穿惯了细丝软缎,修玉又怎会挑那粗麻葛布?

出了成衣铺修玉才现满大街都是自己的悬赏招贴,不过好在画的只不过三分像而已,她生于闺阁之中,见过她的人毕竟是少数,而且都是王公子弟,估计只要出了洛阳再见面的机会是很少的,所以修玉倒也不担心被人认出来,只是自己这等容貌在洛阳定会引起人的注意,所以只得先委屈一下吃了那易容的药物。

修玉瞟见一个长得不顺眼的家伙便上前顺了他的钱带,大摇大摆的向一处豪华的酒楼走去,她要知dào

自己失踪后洛阳都生了什么,她隐隐感觉到自己的失踪对宇文慎的影响必是不小的。

“小二,”修玉的声音甜脆宛转,一开口就引来一帮人的瞩目,那群人的眼睛碰上修玉暗黄的肌肤和浮肿的面庞,略略一扫就过去了。

修玉暗自吐舌,要了几样小菜听着楼下人的议论。

“听说了没,楚修玉的尸体找到了,哎呀,真是可怜,好好的一个大美人儿,脸都被划得不成样子。”

“不会吧,那样一个美人儿谁下的去手?你蒙人的吧?”

“真事儿,二皇子,哦不!”那人像是说错了话一般赶紧把嘴捂住,见无人注意才接着道:“当今皇上也见了那尸体,我堂哥是宫里头的,消息必是不错的。”

“那这满大街为什么还张贴了这么多皇榜?”

“当今皇上不死心呐,兵部尚书还有那小将军多疼她呀,如今人死了,谁受得了,就是那群天天赖在楚府外听曲儿的人也是不舍呀,都说是别人使得调包之计,把真的楚修玉给藏了起来。”

“唉?这倒是有可能,不过谁有这么大的胆子到楚府掠人。”

“唉,那样的美人儿就是不死恐怕也被人糟蹋了,可惜,可惜。”

“行了,你是可惜那人不是自己吧?啊?”一个调笑的声音响起。

看样子宇文慎已经成功登基了,抓自己的人准bèi

的倒是充分,居然连自己的‘尸体’都留下了,只是不知dào

能不能骗过宇文慎和爹爹,修玉眼角微湿,宇文慎对自己或许是真心的吧?

宇文慎登基,楚府应该没有什么危险了,宇文慎,唉!他终究会把自己忘了的,弱水三千,繁花满树,自己一个楚修玉又算得了什么?

修玉想了想还是潜回了楚府清风院,她还有很多宝贝没带走呢。

修玉趴在一处枝叶茂密的树丛中,不期然的看到宇文慎孤独落寞的身影,翠琴还摆在亭子里的石桌上。

他英伟不凡的脸上多了几抹沧桑和决断,宇文慎抚掉琴上的落叶,呆立良久,仿佛是被定住了一般,他的痛苦是那么的浓烈,以至于离得很远的修玉都觉得自己的心被揪的紧紧的。

她看不见他的表情,但是却能感受得到他那极度的相思和痛苦。

修玉看着宇文慎的身影,茕茕独立,形影相吊,泪一滴滴的滑落脸庞,蓦然觉原来他对自己竟然情深如此!

原来她于他而言并不是寻常女子,唉!怨只能怨他用情深而不专,自古无情地王家,又能怨得了谁?

“参见陛下,”楚清老迈的身子出现在清风院,修玉现她的爹爹居然一下子老了这么多,她的哥哥们也会难过吧?修玉内疚的想,她真是不孝呵,分明是生离却要家人经lì

死别之痛!

情何以堪?情何以堪!

修玉此时真想窜出去,告sù

他们,自己没死自己还好好的活着,好好的活着,但是理智告sù

她,宇文慎对自己用情如此,贵为君王的怎会不让自己进宫,到时候想要逃婚必会连累楚府,陷身帝王家,实为修玉所不愿。

“陛下,小女要盖棺了,”楚清的声音有些嘶哑,显然这句话让他经lì

着巨大的痛苦,修玉是苏蕴的女儿,苏蕴留下的唯一的女儿,如今女儿生死不知,叫他如何面对九泉之下的妻子!

“恩,这件事务必要装的像一些,今天就把皇榜撤了吧。”

看样子那具尸体并没有骗过几个需yào

被骗过去的人。

看着宇文慎的身影,修玉长叹一声,原来,自己是一个这般心狠、自私的人呀!

———————

二十二章 被救出狱【求收藏+推荐】

修玉一直等宇文慎离开,才回自己屋子里收拾了一番,出了楚府,天已经擦黑了。

她拿出准bèi

好的长钉唰唰唰在城墙上一溜儿排开,身子一掠,踩着铁钉直向城墙上奔去,忽的,城墙上火光大作,一群士兵手拿弓箭在城墙上排开,而城墙下也围满了身穿轻甲的士兵,

修玉此时半踏着铁钉,竟是个进不得退不得的局面,转身用脚勾住钉子,将那鞭子甩成一个圆,把上面射过来的箭纷纷扫落,眼见着士兵越围越多,修玉却动身不得,心里暗暗着恼,却也奇怪,为何城墙之下无人射箭?正奇怪着,一张铁网伴着箭雨从天而降,兜头兜脑的罩了下来。

修玉慌忙向右下方急掠,当看清前面的那张乌丝网时已经悔之晚矣。

修玉苦笑一声,只希望他们不要立kè

把自己交到爹爹和哥哥们的手上,或许还有逃跑的可能。

那群士兵又用铁链在乌丝网绕了好几圈,才上来两个人把她架到肩上向皇宫的方向走去。

该不会是要直接把自己交到宇文慎的手里吧?修玉懊恼的想,待她被扔到一处地牢时,修玉才舒了一口气,还好,还好。

此时修玉被乌丝网和铁链裹得跟个肉粽似的,一丝动弹不得,相当难受,本觉得自己一身本事,就算是被抓了也应该能逃得出去,可现如今,手动不得,脖子拧不得,纵然有一双妙手此时却奈何不得,就连给自己下毒都不成。

她下给自己的毁容的药按照常理也就是撑三天,修玉常年服毒,药物对她的影响要比对普通人小许多,三天是肯定撑不到的,万一他们就这样一直绑着自己,不用审她就要露出原形来了,呜呜~怎么办呀?

没过多久修玉就连郁闷的功夫都没有了,为什么没有人给她送饭?而且身子被勒得太紧,早就麻了,修玉也不知dào

自己是怎么睡过去的,待醒来时就见一带着头罩的黑衣人正在解她身上的乌丝网。

“别解了,”修玉被自己虚弱的声音吓了一跳,浑身木,好像身子不是自己的似的。

那人似乎也一惊。

修玉道:“这个用的是四合锁金扣,等天亮了你也解不开。”

那人听了,果真住了手,直接把修玉打横抱在怀里,贴着墙向门外挪去。

牢房内的士兵早就倒了一片,正走着猛然听见开门的声音,开门之人惊叫一声。

黑衣人把修玉的身子一转,背在身后,手里的物什几乎在同时射了出去,那人闷哼一声倒地不起,黑衣人迅速的向外掠去,此时已经惊动了别人,混乱的脚步声在周围响起。

黑衣人抢过一把长剑,见人就用剑身拍人脑袋,并不伤人,这样拍了一路,把整个皇宫弄的是鸡飞狗跳,眼见人越来越多。

修玉不禁为他的武功之高深深咋舌,一人一剑居然就敢这般大刺刺的横行皇宫,而且拍人的手法干净利索,没有丝毫的阻滞,身手比她高了一个层次不止。

不过她还是暗恼,黑衣人武功再高又如何能与皇宫的众多高手相斗,更何况背上还背着个自己?

她此时依旧浑身麻,动弹不得,再加上这柔韧无比的乌丝网,竟是一点儿忙都帮不上?此时又来一群人堵住了去路,为的居然是楚伊。

修玉心中一喜,“劫人质,”她就不信这群人能让楚家的子孙置于危险之地!

黑衣人听了修玉的话,身形如大鸟一般,点着众人的头颅,直向楚伊奔去,楚伊忙架起钢刀相迎,黑衣人长剑脱手而出,击在钢刀之上,竟把那把刀震得脱手而出,几乎同时,黑衣人的手已经掐住了楚伊的脖子。

“让他们住手,”声音非常的平静,甚至有些淡漠,却让修玉浑身一震:这个声音···

楚伊脸绷得死紧,“哼,楚家子孙是那贪生怕死得吗?大家尽管动手,不要顾及我。”

话虽如此,但是周围却没有一人动手,僵持了一会儿,众人纷纷让路,一袭明黄出现在众人面前。

宇文慎!

宇文慎也是一惊,没想到楚伊居然落到别人的手里,见那黑衣人浑身上下只露出两只眼睛,虽然如此,依旧给人一种飘然若仙的感觉,而且这种感觉让他十分的熟悉,而他背上的那人容貌粗丑,肉鼻厚唇肿眼,皮肤凹凸不平,颜色灰暗不匀,眸子却是极为清亮的,让人看了觉得非常不和谐。

“陛下,不必顾惜微臣,尽管拿下贼子!”

“爱卿稍安勿躁,”说完看着黑衣人,目光深沉:“你若是放了手里的人,束手就缚,那么朕可以留你全尸,祸不及家人。”

“让开,”黑衣人依旧是语气淡然,似乎眼前的不是大周皇帝,周围没有数百弓弩。

“我腰间有块玉,你拿给他,”黑衣人闻言,将修玉一转,让她靠在自己身侧,手探到修玉腰侧,当真掏出一块色泽莹润的玉佩,扔了过去,立kè

有人跳出来接住,见没有毒才交到宇文慎的手里。

修玉见黑衣人掏玉佩的动作十分娴熟,网眼虽然小,但黑衣人的两指却丝毫不受阻碍,修玉唇角不由自主的勾了勾,哼!这个臭家伙,总算还是知dào

来找自己。

宇文慎接过玉,眸光闪了闪,沉声道:“她在哪里?”

“一个时辰之内我们没有出宫,你就会见到她,”黑衣人语气依旧是淡淡的,“放心,我们的人手法很好,不会弄伤尸体。”

修玉唇角又是一勾,眼里都有了笑意,果然是他,能把要挟的话用仿佛不是要挟的口气说出,把别人弄得狼狈不堪却一脸无辜。

“你想要挟朕?”宇文慎寒着脸道。

“不是,商量而已。”

“我要见她,”宇文慎退了一步,他要确定修玉还活着。

“好,那我让人送点她身上的东西过来,你是要脚还是要手,还是···”

“住口!”宇文慎一挥手,众人立kè

让出一条路来。

黑衣人携着修玉和楚伊退到宫门,“准bèi

两匹快马,”黑衣人的声音还是平静的让宇文慎恼火,堂堂皇宫竟让人来去自如?

出了宫门,黑衣人猛地将楚伊推了过去,携着修玉飞身上马,一径向城门奔去,后面自然有人紧追不舍,到了城门,黑衣人一甩马鞭,把挡在前面的人格开,冲出城去。

宇文慎面色僵冷,狠夹马腹,追到城门,却被随行的护卫拦住,跪了一地,请求他回宫,千金之子,坐不垂堂,更何况帝王?

宇文慎叹息一声,玉儿,你在哪里?

黑衣人带着修玉骑着马一路狂奔,约跑了十几里,马速渐缓,黑衣人足尖一点,向路旁的山林跑去,而那马则趴在地上,口吐白沫,抽搐了一会,就死了,宇文慎准bèi

的马果然有问题,后面紧跟的人也下了马,窜进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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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章 可否以身酬恩情?【求收藏推荐】

黑衣人背着修玉飞速的向着森林更深处奔去,修玉的身体渐渐恢复知觉,已不再是木木的感觉,浑身又麻又痒,“痒、痒、”修玉喘息道。

黑衣人武功虽高,但毕竟背着一个人,一直没能把追兵甩掉,听了修玉的嘟囔,把她放到一棵大树的枝杈上,点住她的穴道,用树叶盖住她的身体,然后飞快的离开,不一会儿就有其他的人从修玉身边掠过,紧追了过去。

调虎离山?修玉暗暗挑眉,那也没有必要但自己的穴道吧?原本麻痒的身体因为点穴更加难受。

没过多少工夫,便又来了一伙儿黑衣人,直接将她扛在肩上,在林中飞奔,一直到天边露了鱼肚白,一群人才携着她到了河边,此时早有一艘大船在那里等着了。

还没看清怎么回事儿,身子便被另一个人抱在了怀里,那种邪魅的气息是如此的浓郁,穴道很快被人解开,修玉抬头正迎上一堆狭长的带着笑意的眼睛,仿佛是在说你怎么让自己被人弄成这幅狼狈模样。

“楚姑娘,得罪,”逍遥笑着把她抱紧船舱,雕花鎏金的柱子,绣着花鸟的屏风,檀木镂空的大床,每一处无不透露的奢侈。

见到修玉唇角的笑意,逍遥开口道,“这是朋友的船,知dào

我追女人,故yì

弄得这么奢华,想要让你知dào

我有多有钱。”

修玉又是一笑,这逍遥果然不是俗世之人,说话够直白,“方才那人呢?”

“你是说折柳兄?”逍遥笑道,“他觉得自己太过英俊,怕我喜欢的女人会喜欢上他,所以便先走了一步。”

“折柳?这是他的名字?”修玉不理会他的调笑疑惑的问道,难道不是那个人?

“谪仙冥折柳,”逍遥轻轻的把修玉放在床上,“关叔叔。”

外面立kè

走进来一个身材矮小的老头,长得非常普通,就像是大街上摆摊卖菜的,但是修玉一眼就看出来他绝对是一个厉害的偷儿,手指又长又细,平凡的长相无疑是最好的武装。

那人进来一言不,直接走到修玉身侧,翻弄那铁锁链,“四合锁金扣,乌丝网。”

修玉一笑,她猜的果然不错,此人当真是行家。

那人的手在锁链上飞快的拨弄着,快的几乎让人瞧不清他的动作,不一会儿,那锁链就松开了,他又拿出一把淡金色的小剪将那乌丝网剪开。

此时修玉已经猜出他的身份了,关叔叔,师母的名字就叫关荷,燕尾乾坤剪正是师母家的传家之宝,此人应该就是她的师叔关叶了吧?

不过师母违背了关家的祖训,被逐出了家门,便于关家再无瓜葛,所以修玉也不知dào

自己这个师侄女关叔叔会不会认?

“晚辈修玉见过关叔叔,”解开了束缚修玉忙起身行礼。

逍遥和关叶均有些意wài

,这个礼在他们眼中都有些多余,而且在逍遥眼中,修玉根本就不是那种多礼的人。

不过关叶还是开口道,“免了吧。”

修玉笑道,“逍遥公子,还有劳你准bèi

些梳洗的东西。”

见逍遥引着关叶出去了,修玉立kè

掩上门,压腿弯腰,舒展筋骨。

不一会儿洗澡水就一桶桶的拎进来了,热气腾腾的浴桶里撕满了花瓣,让修玉看的身上越的痒痒,地牢的潮湿腐臭早就把她熏透了。

修玉在水中用内力逼出了易容药的残毒,立时感觉浑身的经脉都通畅起来,十分的舒服。

逍遥给她准bèi

的是一套绿色罗裙,嫩绿的抹胸外是水绿色的轻纱,上面绣着墨绿色的暗花,豆绿的裙子上系着草绿色的丝绦,一套裙子上似乎集结了天下所有的绿色,层次分明,丝毫不让人觉得颜色单调。

修玉换上衣服,从绣着四君子的檀木屏风后走出,侍立在外的丫鬟一愣,只觉得艳光逼人,忙低下头去,“奴婢花千树伺候姑娘梳妆。”

修玉也不多言,当花千树打开饰匣子,修玉不由得轻笑出声,这逍遥倒真是有意思,连饰都是绿色,难道非得要把她打扮成绿翡翠才觉得和他相配?

那丫鬟用一支碧玉环将修玉的一小部分头束在头顶,又用绿色的纱带将她前面剩下的头束在脑后,其余的便任由其披散,倒也算得上是简单飘逸,更关键的是特别的结实,就算是同人过招都不会散乱。

待梳妆完,花千树便引着修玉向船板上走去。

逍遥很满yì

的看着修玉一身的绿,“这样打扮倒是蛮适合你的,”他起身走到修玉身边。

修玉见他想要揽住自己的腰肢,轻轻一个旋身,绿色的裙裾飞扬出美丽的弧度,“咯咯,我可没有以身相许呀。”

逍遥作出可惜的模样,“白眼狼呀白眼狼,修玉你当真是白眼狼,不以身相许也就算了,这连点儿小便宜都不让占,委实是太小气?”

“咯咯,”修玉轻笑道,“我就是小气。”

“我们这是去哪儿?”修玉坐到小塌上,自顾自的端起茶盏轻抿一口此时他们正行在宽阔的河道上,河水碧绿,河流平缓,水面上还栖息着几只水鸟,两边的树木是葱葱茏茏,放眼望去可看见点点白帆。

“哪里有意思便多呆几天,”逍遥把自己的小塌移到修玉身侧,随即两手交叠在脑后,躺在躺椅上,显得十分惬意,带着丝慵懒诱惑的味道。

“你不是和那慕容望月一伙儿的,现在形势这么乱难道你不去给他帮忙?”修玉边吃点心边欣赏两岸风景。

“我若是参与庙堂之争,你还不得转身就走?”逍遥挑着眉毛直直的盯着修玉笑着说道。

不得不承认,修玉的美貌有些让他舍不得移开眼睛,脖颈线条柔美,肤色雪白,长长地睫毛如同两把小扇子,忽闪着,红润的小嘴儿更是诱人之极。

修玉被逍遥盯得十分不自在,虽然她对男人的热切目光并不陌生,但极少有这种心慌的感觉,逍遥的存zài

感实在是太强,让她不得不注意。

“你不许这样看我,给我转过去!”修玉大声的说道,似乎想用粗鲁的声音掩饰自己的紧张。

“修玉,你脸红了,”逍遥似笑非笑的说道,声音低沉慵懒,带着某种不知名的诱惑,让修玉的脸色越的红艳起来。

修玉听了颇有些恼羞成怒的味道,当即就要起身离开,逍遥哪里会肯,当即一个翻身,将修玉死死的压在小塌上,他的结实有力紧紧的贴着她的柔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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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章 孟浪之人【求收藏+推荐】

“你干什···唔,”未出口的话被他的两片薄唇堵住,她的柔软深陷进他的薄唇,被有技巧的勾裹吸允。

修玉的脸蹭的一下涨的通红,心意升腾起被羞辱的怒气,难道他救了自己就能够对自己为所欲为?

修玉摸索到一个冰冷锐利的东西,她毫不犹豫的将那东西插进他的小腹,而他却恍若未觉,甚至连眉头都未皱一下,粘稠的液体渐渐的湿了她的手心,而他的吻却一分分的深入,没有一丝退让的意思。

手一用力,更多的粘稠液体很快湿透了她的衣衫,而他依旧坚决,心里的慌乱让她忽略了唇齿间的缠绵,手颓然的松开,两行泪水从她的眼角流出。

过了许久,逍遥才喘息着离开了她的唇,慢慢的吻着她的泪珠,轻声道:“你真狠。”

“你是个大傻瓜~”修玉看着他苍白的脸低泣道。

逍遥不语,只是静静的微笑,唇一如既往的勾起,他把玩着修玉耳边的碎,轻声道:“我们成亲吧?”

“你的伤~呜~我们先治伤好不好~”越来越多的粘稠几乎要湿透她的衣衫,她不知dào

他到底流了多少血。

“嫁我,”逍遥不为所动,他甚至不去看修玉的眼睛,声音虽轻却带着笃定,他要她嫁他,他不愿意再等一次,漫漫红尘,花花世界,太多的诱惑都可能将她再次从自己身边带走。

“逍遥~”

“嫁我。”

修玉见他的笑容慢慢淡了下来,身上承shòu的重量越来越多,恐慌如潮水袭来,“好,”她听到自己唇间轻轻的溢出了一个字。

手忙脚乱的和花千树一起将逍遥抬进房里,心急的修玉完全没有怀疑为何方才花千树迟迟未出现。

“有劳姑娘回避,”花千树利索的从柜子里拿出医药箱。

“我来,”她的医术比平常人要好许多,这种事情自然是要亲力亲为。

“姑娘,这男女有别,千树是个丫鬟自然是不需yào

避讳的,只是姑娘的清誉···”

“我是他的未婚妻子有什么不能看的?”修玉急急的抢过她手里的医药箱,却忽视了她眼中的笑意。

“那就有劳夫人了,”说完,花千树便掩门退了出去。

修玉割开逍遥的衣服,把簪子拔了出来,待上药包扎伤口时,她动作一停,疑惑的看着那一道狭长的伤口,她明明是直着插进去的,为何这伤口这么长?

她又拿起那沾了血的簪子,扎的不是要害,而且也不深,绝对不应该留这么多的血。

修玉的脸色越来越沉,逍遥!居然给她使苦肉计!

修玉看着他勾着唇,心里的怒火越烧越旺,“千树!”

花千树在外面听到修玉愤nù

的声音暗道一声不好,进门果然见修玉阴着脸冷笑,“好好照顾你家主子,”说完,她把手里的玉簪重重的摔在地上,绿玉的簪子当即碎成粉末。

“夫人,这到底是怎么了?”花千树故作不知的问道。

修玉也不言语,一提裙角,从碎玉上迈过,走到她面前冷哼了一声。

没够多久,逍遥就苍白着脸色出来了,步子有些虚浮,修玉听见脚步身,下意识的就想去扶,手伸到一半,她才反应过来,直接趴在船舷上,背对着他。

感觉他在自己身后停住,修玉开口道,“好玩?”

“很疼,”逍遥又上前一步,两臂紧搂着她的腰肢贴了上去,用下巴慢慢的轻蹭着她的头。

修玉自然是要挣开的,逍遥却死搂着她不松手,感觉到他小腹渗出的血,修玉心里一软,竟不敢再挣扎,心里却把他骂了千万遍。

“修玉,我担心你会再次从我身边走掉,”声音很沉很柔,没有一丝戏谑的味道,修玉知dào

这个时侯的他一定没有笑。

低沉的声音让修玉心中一动,他怕自己会离开,逍遥不是一个会轻易袒露心怀的人,他是潇洒的,无拘的,没有什么东西能在他心里真zhèng

的停留,‘修玉,我担心你会再次从我身边走掉,’一句话已足以让她软下心肠。

“别走,好么?”

修玉轻笑着温柔道:“给你机会,能不能把握那就是你自己的事儿了,至于嫁不嫁,那得看你表现,”逍遥的确算得上是自己的良伴。

修玉感到搂在她腰间的手越收越紧,唇角的笑意也越的浓了起来,她侧歪着头看着逍遥眼中的欣喜。

“修玉,”逍遥看着她的笑靥,良久却只说出了两个字,修玉。

“好啦,现在你给我回房躺着去,”修玉转身一手将他的胳膊架在自己的脖子上,一手扶住他的腰慢慢的向船舱走去。

修玉给他把了脉,有重新包扎了伤口。

逍遥柔柔的看着她,眼中的满足是那么的明显,让修玉也忍不住欢喜起来,脸上也带了柔柔的笑意。

“修玉。”

“恩?”

“我能不能握握你的手?”

修玉低笑着把缠伤的白布系好,并不说话。

“修玉。”

“恩?”

“行么?”

“咯咯,今天早上不是大胆着么,这会儿怎么又成了有礼的啦?”说完便把药匣子阖上,“成亲之前不许动手动脚。”

“那我们得快些个成亲才好。”

“咯咯,我是可还没有答yīng

嫁你呢,”修玉得yì

的说道。

“哦,”逍遥起身含笑望着修玉,“成亲前你总不能对我太心狠了。”

“什么意思?”修玉起身给他端了药。

逍遥促狭一笑,反手握住她端药的手,一个翻身,将她压在床上,猛地吻上她的唇。

修玉下意识的推拒着,刚想用掌将他挥开,逍遥已然起身,眼中是得逞的笑意。

“你、、”修玉起身,指着他气的说不出话来。

“我没有动手亦没有动脚,”逍遥轻声道,“我只是在回答你的问题而已。”

我的问题?修玉猛然反应过来,她红着脸道,“不许亲我!”说完便逃一样的跑了出去。

不许亲?他可没有答yīng



修玉直接趴在床上,把自己的脸埋进枕头里,唇齿间还残留着他的味道,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做起来,摸着自己的胸口,感觉有些东西似乎不一样了。

这几天修玉亲自端茶奉药,伺候的逍遥十分的舒心,当然如果修玉不像防狼一样的防着他,他就更舒心了。

这船上有不少剑诀医书,修玉心里自是喜欢,接下来的几天两人不是谈医就是论剑,甚至一起创设了一套剑法,对修玉来说过得可谓是惬意非常。

眼见船要行到番禹,众人弃船登岸,此时岸上早就有人备下骏马华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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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章 风流债【求收藏+推荐】

修玉和逍遥皆是一身绿衣,两人本来就是极为出众的人物,并肩而立更是极为招眼。

那迎接的众人几乎同时想到四个字——神仙眷侣。

修玉略微忐忑道:“咱们这会不会太招眼了?”

“放心好了,”逍遥从怀里拿出块轻纱。

修玉似笑非笑的说道:“逍遥,你该不会以为我和你穿一样的服色就是你妻子了吧?”

逍遥也是似笑非笑,“不是为了向你说明什么,而是让别人知dào

我的心意。”

正所谓物以类聚,逍遥这等出色的人物相交的自然也是人中龙凤,对他来说可都是潜在的情敌,正所谓朋友妻不可欺,让修玉和他穿一样的服色,为的不仅仅是自己看着高兴。

修玉无奈的戴上轻纱,跃上马车,逍遥刚想跟着上去,修玉一脚已经踹了过来,“不许上来,”她领教过逍遥急色的他,怎么会给他独处的机会。

在修玉的坚持下,花千树和她一起坐在车里,逍遥则骑马在外?

这马车和那船都是一个感觉——奢华,修玉掀开车帘,看着外面的景色,偶尔有三五个布衣少女或是砍柴的小伙,见了她和逍遥的姿容,都红了脸,修玉和逍遥自是相视一笑。

见前面有一队人马,约么十来骑围着一辆华车,修玉见那帮少年各个俊秀豪爽,衣饰不凡,倒像世家子弟,车里的几个姑娘大多皮肤娇嫩虽然蒙着面纱却也看得出姿容不俗,尤其是其中的一个穿着黄衣的女子,清丽柔美,眉眼如画,娇滴滴的,像是水做出来的一般,骑马的公子哥儿大多把目光停留在她身上,一副魂色授予的样子。

修玉见了微微一笑,倒是像极了自己在洛阳时的情态,众星捧月。

逍遥本身就很招眼,自然也引起了那些个男女的注意,自然少不了一番议论。

“那个公子倒是气度不凡,应该不是普通人吧?”

“切!不过是长了一副好皮囊而已,”另一个不屑的声音接道,“大男人穿绿衣裳,当真是好彩头。”

“也是,这世上哪有几个才貌双全的?像月儿妹妹这般美貌的我就从未见过。”

修玉和逍遥对他们的话自是听得清楚,不由得相一笑,这人的奉承话说的未免也太牵强了些。

那黄衣女子,正痴痴的望着逍遥,脸上浮起两朵红云,一副芳心可可的样子,听得有人叫她,不由得一愣,随即娇声道:“李公子过誉了,想那骆可儿可是出了名的美人儿,就不是是月儿能比的呢。”话虽如此说,但是每个人都能看出黄衣女子心里的高兴,只是她时不时的瞟向前面骑马的俊逸公子,倒颇有些失了魂的模样。

“月儿妹妹过谦了,”另一个少年见月儿好这口接着说道:“别说骆家的可儿姑娘,就是洛阳的楚修玉恐怕也不能和月儿妹妹相比,见都说楚修玉才色双绝,就那般姿容都把洛阳男儿迷的不知东西,想那帮洛阳的公子哥儿见了月儿妹妹必食不甘味,夜不安寝。”

逍遥听了只是不住的拿眼觑修玉,不乏调笑的意味。

修玉也是一阵好笑,没想到她的艳名竟如此响亮。

“未必吧?”一个尖刻的声音响起,“我可是听说那洛阳楚修玉被先皇赞之为天人,就是连当今圣上也是对她痴心不悔呢,月儿妹妹虽然有几分姿色,又怎能和那洛阳第一美人儿相比?”说话的是一个体型略微肥胖,细眼丰唇的女子。

“就是,”另一个长得有些清丽的女子接着说道:“听说楚修玉一弹琴,楚府马上就会被人围住,都是听她弹琴的呐,月儿姐姐的琴声虽美却也没到这种地步吧?”

“天下俗人何其多?”那李姓公子似乎很不满yì

这两个女子对楚修玉的夸奖,“奏琴本是高雅之事,需yào

焚香沐浴,被一群污浊之人围着,还能弹出什么好琴来?我看那楚府听琴之人多是凑个热闹罢了,下里巴人的俗物如何能和月儿妹妹的阳春白雪相比?”

“是啊,依我之见,什么琴聚英豪?指不定是楚修玉的爱慕瞎传的也未可知。”

中少年一一附和,都是竭力巴结那黄衣女子。

修玉逍遥又是齐齐一笑。

那群人见逍遥笑的竟有些嘲弄的意味,又见马车里的众女子不时的偷瞟那俊逸公子,一副动了春心的模样,骑马的儿郎们,心中便大不是滋味。

“你们笑什么?”一个想要在少女们面前表现自己的少年大喝道。

“关你何事?”

那群人见逍遥语气轻蔑,不由得又是一怒,一人道:“好无礼的小子,今儿我就让你知dào

什么叫规矩?”说完那人便从马上一跃而起。

逍遥两指一弹,也不知是射了什么东西出去,那人跃到半空,陡然落地,成五体投地状,伏在地上一动不动,显然是被人制住了穴道。

那群男女皆是一惊,一个显得略微稳重的公子对逍遥拱手道,“我等有眼不识泰山,得罪前辈,还请前辈大人不计小人过,手下留···”

逍遥不等那人说完,便一夹马腹,接着向前行去,马车随行其侧,“难道要挡道?”他也不理会那些人的卑躬屈膝,当即气势一放,挑衅的开口道。

那些人的声音立kè

停了下来,稳重公子似乎还想说什么,被逍遥一瞪,当即低头让开道路。

几人又行了一阵,修玉忽然开口道,“逍遥,你在江湖上没结什么厉害的仇家吧?”

“应该没有,我要么不结仇,若是结仇自然不会给自己留下可能会照成威胁的潜在对手,当然也不排除意wài

,”逍遥依旧是笑眯眯的,仿佛在谈诗论句,用最优雅的声音说的却是血腥。

修玉面色一变,他的意思是斩草除根,斩尽杀绝嘛?

逍遥见修玉变了脸色笑的越的厉害,“我一介游侠能和别人结什么大的冤仇,我说的是‘若是’。”

“那意wài

呢?”修玉这才恢复了脸色。

“比如说现在来的这位,”说话间路边陡然飞出数十道银链,一个彗星袭日,逍遥已然从马背上跃起向林中袭去。

修玉、花千树也从马背上跳了出来,不过一瞬的功夫,车马已经被银链死死绞住。

来袭的是十几个身穿红色劲装的男子,手持银色飞梭,将他们三人团团围住,银色的飞梭在圈内交织,飞梭上的锁链几乎结成了密密的天网。

圈外也是一个红衣人,那是一个极为美艳的少女,美丽妖娆到极点,一身红衣仿佛是火,红得几乎要烧起来。

她看着身穿绿衣的修玉,眼中满是怨毒的神色,那样美丽的腰肢,那样迷人的身姿,每一处都让她嫉妒。

“你到底惹得是什么人?”修玉便用剑隔开飞梭,便对逍遥无奈的说道,“这阵势也太大了吧?”

“唉,唯有风流债难偿,”逍遥一个旋踢,将飞来的梭子踢出,“一女人喜欢美男子,相中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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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章 夏国公主【求收藏+推荐】

修玉闻言唇角不由得挂上了一抹笑意,“那女人的手段够直接的啊,”说到这她看了眼外面立着的红衣女子,距离虽然不近,但是修玉也能感觉的到,她骨子里透出的妖娆。

“长得不错啊!”

“我对你绝对忠心!”

···

见两袭绿衣在银梭中腾挪闪跃,交织的身影优美迅捷,红衣女越的恼怒,他们居然敢当着她的面说笑!居然敢穿一样的衣服!

“逍遥,坤位,千树,离位,”修玉大声呼喊道。

修玉的师母乃是小偷里的宗师,对阵法八卦自是精通,修玉现在说的正是破阵之法。

两人按着修玉说的方向攻了过去,果然是畅通无阻,三人很跨就从阵中绕了出来,直向红衣女扑去。

飞梭阵一破,那些人便如散兵游勇一般,几乎对三人造不成任何伤害。

待扑到红衣女身前,修玉这才现那女子的衣服竟然是迷离丝织成,衣服上一圈一圈的暗红色花纹如同张着的血口要将人吞进,又好像是一只只的眼睛,引着人沉沦···

红衣女妖娆一笑,逍遥,这会儿我倒要看你如何逃?她一挥手,将红艳的外袍脱下揉成一团,同样艳红的指甲和雪白的手指形成刺目的对比。

三人很快被捆绑起来,送入驶向夏国的马车。

当修玉沉沉醒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木板,她呆的地方逼仄如同棺材,不断地颠簸让她猜到自己大概是在马车上,胸口闷得喘不过气来,不断的剧烈颠簸让她几乎要吐出来。

身子软软的没什么力qì

,修玉苦笑一声,又是她配的消功丹,自掘坟墓说的估计就是她了,连着两次中的都是自己配的药。

上面的木板几乎贴着她的鼻尖,这情形连动一下都是奢望,尝试着喊了一声,声音小的几乎自己都无法听见。

颠簸,无穷无尽。

饥饿,无穷无尽。

黑暗,无穷无尽。

恐惧,无穷无尽。

脑子嗡嗡的直响,仿佛是要炸裂开来,没有丝毫力qì

的身子却能清晰的感受到每一次颠簸带来的痛楚。

无穷无尽的未知让她体会着什么是真zhèng

的绝望,无穷无尽的不安让她的心几乎要爆裂开来。

没有人会理会她的恐惧,没有人会将她从漩涡中解救···

和她仅仅隔着一层的车厢里是一对赤身纠缠的男女,浓烈的让他们的身体呈现出暧昧的粉红。

男子双眸猩红的低吼,女子则紧蹙的双眉痛呼,这场欢爱没有柔情蜜意,有的只是愤懑怒火,浊液混着处子之血顺着女人的大腿在丝褥上留下肮脏的痕迹。

身上的疼痛让慕容望水的眸子越的幽暗,她的胸口,腰肢,臀部,全都是大块的青紫,她要的是一场欢愉,他给的则是一场噩梦。

没有丝毫的怜惜,他甚至不愿意亲吻抚摸她的身体,将她同下等的营妓一般对待,本以为下了春药,就可以让他匍匐在的脚下,结果,她羞辱的只是自己。

“萧郎~”慕容望水的声音依旧妖娆,她用羹勺成了浓稠的糯米鸡丝粥,在唇角试了试冷热,这才送到他唇边,“这可是吴厨子做的,香软黏糯。”

见他只是淡笑着看着窗外,笑容里满是轻蔑和不屑,慕容望水也不着恼,她轻声一笑,“来人~”

逍遥一把揽住她的腰肢,轻笑道:“水儿要喊谁呢?”

“我看萧郎没胃口,自然是让人割点东西做粥了,”慕容望水贴着他的耳边说道。

“你若是温柔些,我又怎么会不疼你,”逍遥叹气道,“水儿,你太让我失望了,”他低下头,吻了吻她的脖颈,慕容望水立时吓得绷紧了身子,那夜的疯狂让她心有余悸。

“乖,若不是你惹我生气,我哪里舍得那么对你?”逍遥舔着她的耳廓呢喃,“水儿,你怎么就不能明白我的心意呢。”

“萧郎,不要,”感觉他的大手探进了自己的衣襟,望水紧张的按住他的手,见他变了脸色,她忙解释道:“上次你弄得太厉害了,”让她的下身现在还疼呢。

虽然不相信他对自己真的关心,但是慕容望水还是欣喜的,毕竟她太渴望他的温柔,“我不是关心则乱么?”她轻声道,“我知dào

你不喜欢阴毒的女人,可是···”

“乖,别说了,我都知dào

,”逍遥揉弄着她的身子,“可是你不该对我用那些个心计,我会心寒的,”手捏着她的用力的一搓一捏,一声娇吟从她唇里溢出,她无力的攀着他的脖子,“萧郎~”

“唉,你让我怎么敢和你在一起呢?”感觉她的身子慢慢的软了下来,逍遥微微一笑,眼中的寒意愈重,越卖力的挑逗着她。

慕容望水胡乱的亲吻着他的脖子,“萧郎~我想我可以~”

“不疼了?”

“唔,不疼了,”她蹭着他的胸口道,她实在是太爱他了,只要他要,她就给。

逍遥揉捏着她的私密,轻笑道,“可是我疼,我心疼呢,我真怕你把我身边的人都杀光了呢。”

“不会,只要你不喜欢,我就不做,”她解开他的腰带,亲吻他的胸膛。

逍遥猛地将她推开,冷笑道,“骗我很好玩儿么?一面关着我的人,一面在这里给我承诺?”

望水此时早就被他挑逗的浑身软,体内的空虚让她想要贴上他的强健身躯,逍遥却冷冷的躲开,“你当我是男宠么?”

“萧郎~”望水红着脸掩了衣襟,脸上虽然春潮涌动,但是眸光已经变得冰冷,“你就这样看待我对你的心意?萧郎,你做这些该不会是为了救那两个女人吧?”

逍遥只是冷冷一笑,沉声道,“你出去!”有时候沉默必解释有用的多。

慕容望水见逍遥并不解释,她反而心慌,莫不是自己错怪了他,他真的是因为自己手段太恶毒才不理会自己的?“萧郎,是我错怪你了还不成么?”

逍遥依旧不吭声。

“我让人把她俩放了成不成?”

“放了?当着自己的面放,事后在下手么?”

“来人,把那两个女人带出来!”望水沉声吩咐,她上前揽了萧遥的胳膊,“走,一起出去看看吧,省得你不放心,”她倒要看看他是不是对那个女人是真的无情。

修玉晕沉着,灵台一片浑浊,不知dào

过了多久,一阵强光刺痛她的双眼,下意识的想要挡住眼睛,却抬不起胳膊。

逍遥看着修玉凹下去的脸颊和苍白的唇,心里一阵阵抽痛,他想要上前将她揽在怀里,却又不敢,生怕自己的举止引起望水的嫉恨,让修玉遭受更大的折磨,“你就这样对待太子的恩人,我的朋友?”

————

二十七章 艳蛇的歹毒心思

望水不答逍遥的话,只是厌恶的看着修玉,“快带她下去洗干净,臭死了,”她捂着嘴巴蹙眉道。

原来修玉昏迷的这些日子,一直在马车下面的木箱子里度过,到了吃饭的时间,下人便拉开正对着她嘴的不足一拳大的小洞,喂下些饭食,但是却无人伺候她入恭,七天下来,屎尿早就浸了一身,再加上木箱子狭小非常,把修玉整个人几乎都捂的腥臭难当。

不理会慕容望水的呼唤,逍遥起步走到一块大石上坐下。

“萧郎,心疼了?”慕容望水的笑颇有些幸灾乐祸的味道,“那个女人的确长得美。”

逍遥听了又是心中一紧,但出的声音依旧是不紧不慢,“公主是想要划花她的脸么?这倒是个好主意。”

“她还是你喜欢的女人,”望水挑眉讽刺道,风眼中闪过怨毒之色,“萧郎,你不要怪我心狠,我为的都是你呀,”就算是他对自己是那样的不屑,她依旧痴心,那个女人长的实在是太美。

哼,逍遥冷笑一声并不答言,眸子里全是冷意。

慕容望水见他一声不吭,有些吃不准他的心思。

“萧郎,你若是肯乖乖做我的驸马,我便不难为她,”见萧遥干脆的闭了眼睛躺在草地上。

逍遥暗想:方才说要放了修玉,如今却提出让他做驸马,这个女人果然精明,他此刻若是答yīng

了,望水事后必不会放过修玉,毕竟她是让自己做了这么大退步的人。

他若是此时不答yīng

,恐怕修玉就要横尸当场了吧?

望水慢慢的贴到他的身上,伏在他胸前,一边用手逗弄他的那一点敏感,一边妩媚的试探道:“萧郎,那个女人的确是美的让人嫉妒,你说我若是把她送给丞相会怎么样呢?这样我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儿吧,不但不为难她,还给她泼天富贵。”

逍遥心中一凛,但依旧闭目不语。

“若是送去当军妓似乎委屈了些,你也不乐意,估计父皇也会喜欢的吧,唉~还是送给丞相吧,万一是烈性的女子,伤了父皇该如何是好,不如先让丞相调教调教···”

逍遥只觉的自己的心似乎要炸裂开来,他知dào

慕容望水能做的出,艳蛇的名号绝对是实至名归,他知dào

就算自己做了她的驸马,她也不会放过修玉。

慕容望水见逍遥迟迟未有反应,登时恼怒起来,她冷笑着从逍遥的身上爬起来,“来人,把那个女人给我拖上来。”

不一会儿昏迷着的修玉就被人拉上来了,她的头还是湿着的,显然是刚从浴桶里抬出来。

“大家很长时间没尝过女人的滋味了吧,这个女人就赏给你们了,”望水抚弄着自己红艳艳的指甲轻笑着吩咐,“苏罗,把这个女人给我扒光了绑树上,把那花千树也一起绑了。”

“住手,”逍遥的声音很悠然,他不意wài

的看见慕容望水眼中的得逞笑意,逍遥缓缓走到望水身边,唇角勾起一如既往的弧度,“水儿,”声音缠绵,眸光神情,仿佛是在看自己最爱的女人。

慕容望水眼中呈现出痴迷的模样,她爱极了他的这幅表情,虽然知dào

是假,但她心中却依旧抱着一丝希翼,或许也不全然是假,“萧郎,”你果然忍不住了么?

她的头陡然一松,慕容望水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儿,逍遥已经用簪子抵住了她的脖颈,“萧郎!”话音一落慕容望水就感到脖子一阵刺痛。

“公主,”他的笑依旧是魅惑邪肆,他贴着慕容望水的耳边轻声道,“我是一个男人,”怎么会肯成为她笼中的雀儿,怎么会容忍自己的女人被别人凌辱?

说话间金簪又刺进半分,众人纷纷吓白了脸。

逍遥本以为到了夏国,他便可以让慕容望月相助,可现如今,形势逼人,他不得不得罪她。

逍遥他依旧贴在她的耳际,声音温柔如同呢喃,“红鹰卫,还不拿消功丹的解药?难道非得要我把它插进去?”说话间金簪又插进半分。

慕容望水惨白了脸色,妖娆褪尽,只剩下阴毒,“杀、”她一开口,簪子便刺得更深。

虽然痛极,慕容望水依旧是一字一顿艰难的把自己的命令出,杀、“了、她。”

“不服公主令,死的不过是你们而已,若是让公主在你们的守卫下丧命~”逍遥故yì

拉长了尾音,未出口的内容大家都知dào

,若是公主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被杀,这就是诛族的罪过。

虽然金簪已经插进了她的脖子,慕容望水依旧坚信他不会动手,毕竟杀了她会招惹太多的麻烦,逍遥不是那种愿意惹麻烦的人。

事实上,逍遥的确不会杀她,他只要让红鹰卫觉得他要动手就好了,见那帮人愣在那里,逍遥又是一声冷笑,“鹰眼,你还想要等么?”

鹰眼上前一步,单膝下跪,“事急从权,望公主恕罪,”说完便从怀里拿出瓷瓶扔向逍遥,逍遥单手接住,见确是解药,自己服下一粒,便复又把瓶子扔给鹰眼。

鹰眼接过药瓶,俯身给修玉和花千树服下,不一会花千树便醒来了,修玉却依旧青白着脸色。

逍遥又让他们把两人抬到车上,这才携着慕容望水一起上了马车,他知dào

红鹰卫定会把这件事告sù

慕容望月,如今只有他才能管得住这个女人。

逍遥制住慕容望水的穴道,将修玉抱在怀里,多日来的折磨让她虚弱不堪,似乎稍稍用力就会碎掉似的。

花千树给修玉喂了些蜂蜜水,又将她的头细细拭干,逍遥拉开马车下的暗格,把慕容望水安置在修玉曾经呆过的木箱子里。

等修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

“逍、”嗓子里似乎搁着石块,咯得生疼,让她说不出话来,虽然只是轻的几乎听不见的一个字,却也惊动了逍遥。

“修玉,”他的胳膊下意识的一紧,忙又松开,她实在是太虚弱了,“乖,不要说话,饿了么?”

修玉想点头,却使不出力qì

,她的呼吸却因为心焦急促了许多,进出的气息刮得她嗓子生疼。

“是就眨一下眼睛,”逍遥温柔道。

修玉忙眨了一下眼睛,蜂蜜水很快就送到了嘴里,见他比往日憔悴了许多,眼睛了都是血丝,一贯的笑容消失无踪,眼中的戏谑全都化为了关切、温柔和内疚。

修玉微微扯了扯唇角,她想说没关系,但是她说不出口,只能一笑,这笑却让他的心越的疼。

“好了,再睡会儿吧,很快就没事儿了,”逍遥用毯子将她护的更加严实。

修玉闭上眼睛,心却没有因为结实的怀抱而安定下来,那七天对她来说是个太过可怕的梦魇。

无尽的黑暗,无尽的饥饿,彷徨、无助,近乎死亡的窒息,一切的一切都是恶梦,她恨不得把自己缩成小小的一团,把自己藏到壳里。

慕容望水冷冷的望着令她痴心不已的男子,目光如艳蛇般恶毒,“你让我放过你?”她似乎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萧郎,没用的,除非你杀了我,否则我不会放手。”

——————

二十八章 逍遥的选择

“你以为我不敢?”逍遥挑眉道,“你以为我不能悄无声息的杀了你?”

慕容望水浑身一震,她爱上的居然是这样一个人,如果没有公主的身份,估计她早就死了十次不止了吧,“好,我可以放手,但是你要陪我三年。”

逍遥起身就要走,三年,修玉怎么会荣许三年的背叛?

“不要走!”她急急的抓住逍遥的衣摆,“难道你不怕我的报复?三年,只要三年,我不会让那个女人知dào

,三年之后你就能和她做神仙眷侣,我只要你三年!”

三年,如果他还不能对自己动情,还不能对那个女人忘情,她也只能死心了。

见他眼中似有一丝松动,慕容望水接着说道,“萧郎,只要三年你我便再无干系,我绝不会去找那个女人的麻烦,就算是不成亲也没关系,你要愿意呆在我身边,那个女人也不会知dào

···”

“一年。”

“萧郎,我只要你的三年呀,”见逍遥又要提步,她忙低声哀求,见逍遥根本就不看她,望水只能颓然道:“好,一年,但是在这一年里你必须像对待那个女人一样待我!”

“该做的我不会少做,”他冷冷的说完,便大步离去。

修玉睁开眸子,映入眼帘的黑暗让她想要惊叫出声,嗓子却只能出沙哑的啊啊声,想要动却没有力qì

,感觉有人抱住了自己,她却依旧惊恐,身子不可抑制的颤抖着。

“修玉!”逍遥急切的呼唤却不能给她带了丝毫的安慰,一直到花千树点燃了灯烛,修玉茫然焦虑的眼睛才渐渐恢复清明,她把脸埋进他的胸膛,手无力的抓着他的衣襟。

“没事儿了,修玉,喝点儿汤,”一直到她不再颤抖逍遥才轻声开口。

修玉喝了燕窝粥,才又沉沉睡下,望着修玉的睡颜,逍遥叹息一声,吻了吻她的唇角,修玉,我该拿你怎么办?

修玉由逍遥搀扶着走出房门,雨后的庭院带着股清新的味道,就连花木的色彩都比平日艳丽许多。

小厮丫鬟见了修玉、逍遥,难免驻足,但见他俩是一样的服色,便又都纷纷低头,没走多远修玉就闻到一股子荷香,转过回廊,就见漫漫的荷叶随风轻轻的摇着,粉色的荷花婷婷立在其间,看起来很是赏心悦目。

湖边有一个小亭子,亭子里坐着两个男子,他们此时已经起身迎了出来,两人见了修玉不由的被她的美色所摄,齐齐愣神,这两人的容貌倒也算得上出色,一人秀雅非常,若非是眉目间的刚毅之气,定会被人误会成美丽女子,另一人则是朗眉星目,气质豁达,看上去甚是磊落。

那磊落公子先开口道,“这位就是弟妹了吧?”

逍遥笑着道,“未婚妻,到也算是你的准弟妹,这位是周立周大哥。”

修玉含笑道:“田衣见过周大哥。”

逍遥又指了那秀雅少年道:“这位是昆兮,周大哥的义弟,臭小子,还不叫姐姐。”

“昆兮见过田姐姐,”那少年乖巧道。

修玉只是淡淡一笑,任由逍遥半搂着自己向亭子里走去。

“弟妹请坐。”

修玉脸色微红,毕竟这一声弟妹叫的早了些,不过她又不好争辩,只得依言和逍遥并肩坐了,她的手则习惯性的抓着他的,生怕他毛手毛脚。

“萧老弟也没宅邸,倒是让弟妹跟着受委屈了,”周立开口道。

修玉听了笑道,“逍遥自然不会让我受委屈。”

逍遥听了心中一暖,随即又是一叹,她刚刚因为自己受了委屈,而且还要继xù

委屈一年。

“哈哈,说的好,萧老弟肯定不是委屈自家媳妇的人,不知dào

你们两人什么时候办喜事儿,这喜酒钱就算在我身上了。”

“这个还得看衣衣的意思,我倒是巴不得今日办了才好,”逍遥一边暗暗的捏着修玉玉手,一边给周立使了个眼色,意思是,问得好。

他马上就要跟着慕容望水去夏国,对于修玉的性子他是知dào

的,所以他想要在离开之前让她成为自己真zhèng

的妻子。

“哦,那弟妹的意思呢?”

“这婚姻毕竟是大事儿,逍遥的风流债太多,还是等他解决完了再说吧,”那样的噩梦她可不想再经lì

一次。

“弟妹这话就不对了,正所谓夫妻同心其利断金,畏畏缩缩的像个什么样子?这男未娶女未嫁,这风流债自然是免不了的,不如早早把事儿办了,也好断了别人的念想。”

逍遥见修玉只是低头不语,“大哥这话说的倒也是,不过这婚嫁毕竟是大事儿,我也不愿意委屈了衣衣。”

“哦,衣衣姑娘以为如何?”

以为如何?切,分明是联合了校逍遥来逼婚的,想要迫着她答yīng

,不过慕容望水的事情还是让她心有余悸。

“弟妹若是不说话大哥就当是答yīng

了。”

修玉道:“大哥,不是衣衣不想嫁他,只是刚因为他的桃花债遭了罪,实在是心有余悸,”说这话时,修玉没敢看逍遥的眼睛,只觉的腰间的大手似乎在慢慢的收紧。

“弟妹只要不和萧老弟黄,他的那些烂桃花肯定不会放过弟妹,倒不如把事儿办了,真有个什么,弟妹也有个身份说话不是?”

逍遥见修玉有些动摇的神色,接着低声在修玉耳边叹息道,“其实你心里还是没有原谅我的吧?”

修玉心中一软,他竟然这样想,修玉又想起那日他说的那些个情话,知dào

他是怕自己离开他,不过她又实在不甘心这样轻易的把自己嫁出去,嫁人对她来说时间太过遥远的事,她还没有做好准bèi



“逍遥,你再给我些时间吧,”她低声道。

“恩,我不逼你,”逍遥一面将修玉揽起一面对周立和昆兮道:“我和衣衣去游湖了,你们自己做吧。”

“大哥,你们这是在害人,”见他俩走远,昆兮认真的说道,“唉,我都替那个傻女人委屈,她怎么遇上了逍遥大哥这么个人,万一公主知dào

了,唉~”他再一次叹息。

“行啦,昆兮,要是你媳妇长成那样,你能放心,”周立感慨道:“不过我得说一句不中听的,我看就算两人有了那事儿,那女人也照样出幺蛾子,指不定她知dào

萧老弟算计她,不用别人拐,直接就萧老弟你撂下了,临了在捅他一刀。”

“有可能,”昆兮总结道。

———————

二十九章 荷塘诱惑

“这些个朋友虽然大嘴巴了点儿,但人都是不错的,”逍遥和修玉乘了一只小舟,荡进莲叶深处。

“我知dào

,”修玉笑着抚弄着盛开的荷花,那样清丽干净的颜色,让她的心也跟着明朗起来,脸上浮起娇憨的神色。

多日的折磨让她的腰肢更加的纤细,五官依旧是惊人的美丽,只是这美丽中带了几分柔弱,好像是一朵娇嫩无比的花儿,轻轻一揉就会碎掉似的,盈盈的笑意荡漾的唇间嘴角,似乎能荡进人的心里。

芙蓉如面,面胜芙蓉,纤细白嫩的玉指在那绿叶红荷的映衬下,显得愈白嫩,似乎笼罩着一层莹莹的流光,粉亮的指甲亦是诱惑,更不用说那柔唇水眸。

“咯咯,绿叶红花,”修玉笑着折了一朵红莲,转身就要斜插进逍遥的衣襟,“天天一身绿衣裳,连块玉佩都不带,今儿我就给你打扮打扮。”

清脆灵动的声音仿佛让小舟都轻盈的三分,少女的馨香扑鼻而来,让逍遥心中一荡,低头就能吻上她雪白的颈子,那日的一吻在此浮上心头,他知dào

她的唇是怎样的甜美甘方。

“好啦!”修玉刚想离身,一直炙热的大手却猛的扣住她的腰肢,身子重重的撞进一个结实的怀抱。

“唔···”两片薄唇堵住了她即将溢出的惊呼,逍遥紧紧的揽住她的腰肢,细细的描绘着她的娇软粉唇,按住她的后脑不让她逃离。

反应过来的修玉猛然推开他,红着脸嗔怒道,“你做什么?”

逍遥轻笑一声“修玉,你不知dào

自己长得有多么的美,”他低声说着起身欲揽修玉的腰肢。

修玉虽然被他的话说的心中一甜但还是后退一步,嘟着嘴儿道,“说过了,不许亲我,”她毕竟不喜欢吃人的口水。

逍遥依旧固执的近前,声音虽然邪魅,带着无所谓的感觉,但他眼神却认真无比,“修玉,过来。”

修玉脸红道,“呸,我才不过去呢,你再走一步,我可就要动手了,”她作势举起右手,逍遥的功夫是不如她的。

修玉左脚刚后移一步,却不想踩到了船舷,蚱蜢小舟突然之间摇摆的厉害。

修玉忙急急的矮下身子,逍遥却似毫无顾忌一般,一个跨步将她扯进自己的怀里,不等她反抗便再度吻上她的唇,轻含唇瓣,温柔的好像是在对待一见易碎的瓷器,手下意识的摩挲着她的腰肢。

“唔,”修玉刚想挣扎,却被他制住了穴道。

修玉心中大急,她意识到,他似乎不仅仅是想吻自己而已。

慢慢的,他的唇移向她的耳廓,湿滑的舌将她的耳垂卷进口中,吸允厮磨,引起她身上阵阵战栗,酥麻的感觉从耳垂蔓延开来,让修玉的身子软。

慌乱和羞怯让她想要将脸埋进他的肩窝,却动弹不得,身子在他的挑逗之下似乎有了反应,陌生的灼热却让她更加的心慌。

“乖,张开嘴,”灼热的气息喷进她的耳洞,喑哑的声音带着压抑和诱惑,感觉怀里的人身子一僵,逍遥笑着用两指抬起她尖尖的下巴,再度吻上她的芳唇,舌头轻易的抵进她的口腔,勾裹、吸允、交缠,她的味道美的让他狂。

修玉感到环住自己的身子变得越来越热,而他的大不知什么时候撩起了她的裙子,温暖宽大的手探入了她最神圣的地方

手指灵巧的沿大腿而上,莫名的恐惧让她下意识的想要夹紧了双腿,不让他继xù

放肆,可惜她却无能为力,逍遥的手停在她最神圣的地方,温柔中带着一丝力道。

唇则一路向下,点燃一个个的小火苗,“恩~”她感到自己胸前的蓓蕾被两片濡湿包裹,牙齿隔着裹胸轻轻噬咬着那一点敏感,唇角忍不住逸出破碎的呻吟。

“恩~不要~”声音又浓又长,娇软滑腻。

她的声音让他几欲失控,他恶意的用力一吸,“恩~”又一声娇吟从她口中逸出。

不知何时她的穴道已经解开,浑身的燥热让她不安的轻蹭着他的身子,让他的唇更加的贴近自己,身子变得火热,几乎要软成了一滩水。

感觉到自己的私处因他的抚弄而慢慢生的变化,修玉的脸更红了,身子一凉,逍遥已经将她的裹胸扯下,胸前的两拢雪丘突地一下跳了出来,两点红梅早就被他弄的硬挺,轻微的碰触,就会让她忍不住的轻颤,迎风傲然的红艳梅花,更衬得周围的皮肤白嫩胜雪,眼前的艳艳春光,让他再度俯下头,含住她的丰满,牙齿轻蹭,舌尖轻舔,她的另一边丰满也陷入他的大手之中,被他恶意的揉捏。

手试探性的探进她的私处,异物的闯入让修玉惊呼出声,“啊~不要~”绵软的声音却没有丝毫的说服力,逍遥的下身早已因而疼痛,可是她的反应却让他不敢轻举妄动,处子的紧致根本就容不下他的粗大。

他的手指在她的私密处进出着,让她能够更好的迎接自己的粗长,逍遥伏在她的耳边,“可以么?”声音因为压抑的便的沙哑,显得更加魅惑。

修玉大脑昏沉着,下身的快感让她出诱人的低吟,还没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亵裤就被哧的一声直接撕开,裙子里的长裤被褪到膝盖,修玉害羞的将自己的双手交叠在私处。

逍遥用手肘撑起自己的身子,手指从她的私处退了出来,胡乱的扯着自己的腰带,清凉的河风袭来让修玉浑身打了个激灵,神智刚恢复一丝清明,逍遥已经再次俯下身吻住了她,他紧贴在修玉的身上,让她胸前的柔软抵住自己结实的胸膛,偶尔的相蹭,让两人齐齐颤抖。

逍遥一边吻她,一边褪下了自己的亵裤,感觉到大腿上火热的粗长异物,修玉低下头,似乎被他的硕大吓住了,心里一慌,她夹紧双腿低泣着,“不~要~”

柔媚的声音似乎能酥进人的骨子里,逍遥将唇移到修玉的肚脐处,舌尖轻轻的在那里划着圈儿,而此时他的手指还深陷在她的私处,弄得修玉几乎要哭出来。

“乖,把腿分开,”他困难的说道,可是修玉的雪腻的大腿却因为紧张夹得更牢。

“呜呜~不要~”

逍遥用膝盖抵开她的双腿,将她褪到膝盖处的裤子用力撕开,一手提着一只玉足,猛地向两边分开,让她的长腿缠在自己的腰上。

逍遥的硕大一碰到她的私处,“啊!”修玉呻吟一声,搂着他脖子的玉臂一紧,身子向上一移,已经慌乱的夹紧了他的劲腰。

腰间雪腻修长的大腿让逍遥忍不住低吼出声,而修玉则固执的攀住他的腰身,让自己的私处抵着他的小腹,不让他得逞。

逍遥能感到她下身的湿意,这让他的更加的勃,“乖,修玉,松开,”他困难的说道。

修玉只是把头深埋进他的脖颈,用家紧的双腿表示她的拒绝。

逍遥终于忍不住,他身子一转,让修玉躺在上面,两只大手扣住她的细腰,用力向上一拔,“啊!”修玉一声惊呼,她的腿被迫离开自己的腰。

逍遥接着一转再次将修玉压下,热铁在她的柔软处轻蹭着,寻找着位置。

下身的瘙痒让她既渴望又害pà

,他的离她是如此之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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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章 活色生香

耳边突然响起衣袂破空的声音,他第一次感觉突然有人来访是件多么可恶的事!

咬着牙用自己的外袍将身下的修玉一裹,她还没弄清怎么回事儿就被人带进湖里。

突然而来的清凉湖水让修玉陡然间恢复清明,她的脸却因为羞怯依旧红得厉害,逍遥的手此时已经松开了她的腰肢。

修玉一回头,脸上的红晕愈浓,他此时正在系自己的亵裤,虽然在水里,修玉依旧能看到那薄薄丝绸下的昂扬。

他是标准的蜂腰猿背,肌肉修长而有力,显得非常的性感,修玉急急回过头去,不敢看他,方才的激情在脑中一幕幕回放,让她几乎羞于见人。

随着扑通几声响,湖里多了几个穿着紧衫长裤的健壮青年。

逍遥见修玉背对着他,身上的长袍在水里招摇着,不时的勾勒出她曼妙的线条,露在外面的小腿光洁雪嫩。

逍遥暗骂了自己一声没用,随即向前牵了修玉的手向湖水深处游去,两人这般狼狈哪里能和别人动手?只能先躲起来等着周立来救。

修玉觉他的大手依旧烫人,忙挣脱了,一手揪着衣襟,一手艰难的划水。

雪白的两条藕臂在水里显得十分诱人,莹嫩的香肩、细致的锁骨,甚至是胸前隐约的风景,都令人血脉愤张,更不用说那若有如无的玲珑曲线和在水中轻摆着的雪腻长腿。

逍遥上前将她身上的长袍缠紧,搂住她的腰肢向水草茂密处游去,薄薄的丝绸在水中几乎成了半透明的,逍遥甚至能看到她胸前红樱的晕影和两腿之间的那抹黑色。

感觉他身下的热铁非但没有收敛反而越的昂扬,修玉羞得恨不得立时钻进洞里,忽见眼前的水波参杂了淡淡的红,修玉疑惑的抬起头,却见他紧绷着暗红的脸,鼻间的水都成了猩红的颜色。

修玉心里大窘,他怎么这个时侯还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居然,居然流鼻血!

见修玉嗔了他一眼,逍遥忙默念清心诀,心里对来人简直是狠到了极处。

两人掩身在水草后,看着那些人在水里搜寻,不一会儿湖面上就传来了打斗的声音,那些紧衫长裤的青年纷纷向水面游去。

伴随着兵器的交接声,不时有人落进湖里,碧清的湖水渐渐的透露出一丝猩红。

修玉担忧的看着逍遥,她虽然修习上层内功,闭气的时间比常人要长上许多,但是现在也已经有些不支了。

逍遥指了指她身上的衣服,又指了指自己,修玉脸一红慌忙摇头,把衣服给了他自己怎么办?

逍遥微微一笑,随即拨开水草向落水的人游去,修玉忙背转身子,她可不要看他脱别人的衣裳。

逍遥不一会儿就剥下了两条长裤,一件紧衫,修玉忙接过裤子,又转了几道水草,确保他看不见才将裤子穿上。

两人贴着湖边悄悄游了上去,修玉刚想出去,就被逍遥按住。

“你在这儿等着,一会儿我把人引开,你再出去,”她现在出去,湿衣服在身上一贴,岂不是春光乍泄?虽然他很乐意欣赏,但是却不愿意让别人占了便宜。

修玉大概也认识到了自己的现状,低声道,“你小心点儿。”

“修玉,回来时我们把剩下的事儿做完好不好?”逍遥贴着修玉的耳边调笑道,不等她火,他忙用舌舔了一下她的耳垂,跃上岸去。

修玉好不容易才变得正常的脸颊再一次涨的通红,脑子里全是两人之间的缠绵之态,她忙羞得捂住了脸,再一次沉进了水里。

逍遥跃上岸和那群人拆了几招,见他们下的都是杀招,便知来人必不是慕容望月的手下,忙抽身向踩着荷叶向湖边的亭子飞奔而去。

周立怕别人打搅了他和修玉的缠绵,故将湖附近的人都撤走了,这才给了他们可乘之机。

修玉见那群人全都追着逍遥而去,这才爬上岸去,衣服因为湿透紧贴在身上,勾勒出诱人的弧线,修玉一手掩着衣襟,一手拎着裤子,急急的向自己的院子跑去。

隐在暗处的人全被这幅活色生香的图景迷住了,隐藏的气息因为而混乱起来。

刚跑了没几步,就感受到周围的陌生气息,仿佛有一群潜伏着的狼。

修玉已经忙在湿衣上打了个结,拣起几块石子向着气息出的方向袭去。

隐藏着的皆是高手,如不是因为乍见美色乱了心神,修玉也不会现他们,几枚石子完全没起到作用。

修玉一击不中,便知dào

自己不是对手,忙施展轻功急掠,她跑得快,对方的飞梭更快。

修玉感受到利器的尖锐,忙歪头,银亮的梭子几乎擦着她的脸颊飞过,修玉手中无剑,更何况此时衣衫不整,行动十分的受制。

那群人见修玉姿容美艳无双,不由得大为痴慕,又见她毫无还手之力,下手时就留了几分情面。

“美人儿,你就束手待缚吧,我们兄弟也不愿意伤了你。”

“放心,我们不取你性命,你就不要再反抗了。”

“伤了你我们也挺舍不得的,你就乖点儿吧,大家都得便宜不是?”

···

修玉应对十分狼狈,她一挥掌,忽闻刺啦声响,袍子竟然从手肘一下子撕裂至腰间,露出雪白的一片肌肤,隐隐的能看见她的下缘,众人几乎被那盈盈春光晃花了眼,不由得吞咽起口水来。

眼见无望逃出,修玉急急道,“我不打了!”说完她便捂住自己的衣衫。

众人贪婪的看着修玉玲珑有致的身子和露在外面的雪嫩肌肤,她如玉的修长脖颈上还布着青紫色的吻痕。

沈刚指着其中一人道:“把你的衣服脱了,”虽然眼前秀色诱人,但是他的手下这种表现还是让他觉得丢人。

沈刚拿着那人的干衣服上前把修玉一裹,毫不意wài

的听到一阵可惜的叹气声,他制住修玉她的穴道,见她正泪眼盈盈的望着自己,眼神像是受惊的小鹿,惊惶无措,让人仍不住的心生怜惜。

沈刚心中一软,亲自将她扛在肩上,带着下属施展轻功,快速的飞掠。

“遇到什么事儿,顺从一些,可以少受一点儿苦,”修玉被颠的晕晕沉沉,突然耳边传来低声的嘱咐。

沈刚见她沉沉的没有什么反应,原本红润的脸颊呈现出苍白的颜色,不由得放缓了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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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章 夏都西贵

一行人出了周家,又穿过几条斜街小巷,很快就进入了一个不起眼的院落。

一个身穿褐色劲服眼神锐利的中年女子将修玉接到手里。

沈刚给那女人一抱拳,随即带着众铁卫身形一闪,不过一瞬就消失在院子里。

修玉被那锐利女子拖进屋子里,“姐姐,我自己来,”见那女子要脱自己的衣服,修玉急急的开口道,她身上的衣服虽然简陋的让人脸红,但终究是层遮挡,修玉虽然不忌讳裸呈,但是她还是很忌讳别人看的。

那女子手剥她衣服的手丝毫不停,只是她的眼睛掠过修玉身上的般般吻痕。

转眼间修玉就被剥了个精光,那女人的眼中闪现出一抹欣赏

修玉当即红了脸,但她还是张嘴儿试探道,“不知dào

我到底是得罪了什么人,还请姐姐能透露一二,我定会铭记不忘。”

那女子冷冷的说道,“到时候你就知dào

了,以后你就叫我红姨。”那女人从怀里拿出一丸药。

红姨见修玉满脸的防备她冷冷道:“放心,毒不死你。”

修玉当然知dào

毒不死她,不过会把她的内力废了,唉,为什么她总是栽在自己的药下,吃了这药,修玉十几年的修为就算是完了。

“你要做什么?”红姨见修玉的脸上陡然泛起一抹嫣红。

修玉并不答言,只是顺从的将她手里的药丸含进嘴里。

红姨把着她腕脉,见她的内力的确在慢慢消失,这才放心的解开她的穴道:“你最好老实点儿,我可不是会怜香惜玉的人。”

“衣衣谨遵红姨教诲。”

等修玉洗完澡换上衣裳,红姨又在她脸上涂抹了一阵,这才牵了她的手向门外走去。

马车收拾的非常舒服,随从是把修玉抓来的铁卫。

沈刚看着眼前的女子,肤色晦暗,五官模糊,然一双水眸却澄澈明亮,让人一见难忘。

红姨见沈刚直盯着修玉,她道:“沈大人,可以上路了,”说着她便放下了车帘。

“记住以后你就叫樱雪,”红姨边说边在她的手腕上加了一副银丝绞成的锁链。

“是,”肤如白雪唇似红樱的意思嘛?修玉讽刺的想到。

“认字么?”

“认识。”

红姨从座位底下翻出几本书,扔给修玉,脸上的表情依旧是少的可怜。

修玉打开其中一本书册,见里面都是交媾的男女图像,图像旁边还有注释,她脸色一红,随即低声道:“樱雪谢过红姨。”

红姨见她并不像别个女子一般紧张,只是轻轻一笑,暗叹孺子可教。

这男女交媾之法和受孕有着直接的联系,修玉倒也能从里面看出些味道,只是偶尔想到她和逍遥在小舟上的缠绵,不由得脸红心跳。

晚上,修玉见红姨睡着了,便悄悄的掀开车帘,有八个守夜的铁卫,剩下的八人躺在不远处的枝杈上,几乎把这马车围了个严严实实。

她刚步下马车,便引着把双眼睛的追随。

沈刚横在她面前,冷冷的看着她,“哪里去?”

修玉红着脸,“我、我、我要出恭!”

沈刚面色不变,微微侧身。

修玉蹲在灌木丛中,见沈刚背对着她,背脊挺得笔直,像是一把即将出鞘的剑,似乎她只要稍有动作,这把剑就会立kè

出鞘。

修玉方便完,便老老实实的向马车走去,刚掀开车帘就撞上红姨一双锐利的眼睛,那双眼睛仿佛是暗夜中的猎豹,似乎要将她看穿。

“我出恭,”修玉低声的解释,红姨听了只是冷笑一声,复又躺下,修玉只得在她身边乖乖的睡下。

修玉面前摆着百合莲子粥、烤鸡腿、玫瑰糕,她却丝毫没有胃口,唉,也不知dào

逍遥怎么样了?

红姨见她看着饭呆,直接把东西收拾了,“不想吃,以后就不用吃了。”

修玉忙道,“红姨,我不是在赌气,只是有些晕车,没胃口。”

红姨却丝毫不搭理他,到了晚上,红姨把她手上的银锁链锁在车壁上,一个人下去了,不一会儿外面就传来烤肉的香气,修玉哭笑一声,看样子红姨还真的不打算给自己饭吃了。

修玉掀开车帘,却见沈刚正一脸担忧的望着这里,想起他那日对自己的叮嘱,修玉心中一动,忙探出头去,眼泪盈盈的看着他。

沈刚见修玉向他投来求助的目光,忙转过身去。

唉,修玉哀叹一声,拿起那春宫图册,还没翻几页她就现自己心思不纯了,脑子里总是她和逍遥的缠绵之态,她下意识的抚弄着自己的唇瓣,似乎上面还残留着他的味道。

逍遥,逍遥,逍遥!

为什么满脑子里都是他?这个蠢男人到底怎么样了啊?修玉蹙眉用书册盖住了脸,暗暗誓,逍遥你若是三天之内不出现,她就再也不理他了。

接下来的几天修玉都十分的乖,虽然还是苦着一张脸,却不再做半夜出恭的事儿了,就连饭菜也是乖乖的吃完。

每过一天她的眉头便紧蹙一分,她知dào

逍遥若没事儿定会赶来救她的,当初在皇宫大内他都能把自己救出来,更何况这小小的马车?可是他一直都未出现,这是不说明

修玉不敢再想,见红姨睡熟了,她才悄悄的起身,点了红姨的昏睡穴,确保她不会图突然醒来这才开始盘腿疗伤。

当初红姨要给她吃药时,修玉便强行冲开了穴道,受了不轻的内伤,所以她白日的柔弱到不全然是装出来的。

那散功的药修玉自然是没吃的,她假意把药含在嘴里,趁红姨不注意时早就吐了,用内力改变脉搏对修玉来说也不是什么难事儿,也就把红姨骗了过去。

不过她现在内伤未愈,根本不宜动手,就算她现在恢复了十层的功力都不是这群人的对手,更何况她现在只剩下可怜的三层内力。

修玉自然是不敢拿她仅存的三层内力去逃的,风险实在是太大,被抓住了她的武功肯定是保不住的,所以她不敢轻易动手。

众人行了月余,才到了夏国的都城,西贵。

夏国和周国风俗相近,城市的布局也极为相似,倒是让修玉有种恍然回到洛阳的感觉。

一入城,那十三个铁卫便如同入了海的鱼,没了踪影,不过修玉知dào

他们正在暗中关注着这里,拐过几条小巷,马车驶进了一个小门。

红姨这才打开修玉手腕上的银锁链,携着她一路向里面走去,这宅子建的极尽奢华,雕栏画栋,处处镶金嵌玉,隐隐可听得见丝竹声响,奏的全是淫词艳曲,透着股糜烂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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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二章 荒淫丞相 谪仙折柳

红姨领着修玉进了一个小小的院落,房里很快就有少女迎了出来,“可可见过红姨,这位就是新来的姐姐?”

修玉见那女子衣衫十分的暴露,上身是绣着大红牡丹的裹胸,从乳包裹至肚脐上缘,露出大半个雪白硕乳,似乎要跳出来似的,鱼尾状的罗裙勾勒出她丰满的圆臀,一袭纱衣下隐隐可见丰腴的藕臂。

“你带她去清洗一下,”红姨把修玉交到可可手里,转身便走了出去。

红姨走进大厅,浓郁的合欢散的味道扑面而来,正对着房门的卧榻上,有两个衣衫半解的男女,那男子此时正抚弄着女人的胸乳,啃噬舔吻,卧榻下伏着个衣衫暴露的女人,此时她的头正探进那男人的两腿之间,在衣摆下耸动着,粗重的喘息声在大厅了不断的回响。

“禀相爷,人已经带到,”红姨面色不变的低头听着耳中的淫言浪语,显然她对这些已经见怪不怪。

“哦、来了,”慕容廉的眼睛里透着一抹喜悦,“快、快把美人儿带上来,”他边说边撩起衣摆,抱起他正在玩弄着女人让她跨坐在自己的腰间,他脚下的女人则褪了衣服爬到床上亲吻挑逗着他的身体

修玉坐在浴桶里,看着托盘里放着的可怜布料,看样子她得快些个逃出去才是。

忽然听见房梁上有异响,修玉忙扯过罗裙把浴桶盖住,接着房梁上便飘下了一套衣衫,修玉手一扬,将那套衣衫接到手里。

“快点儿换上,”冥折柳闭着眼用聚音成线说道。

修玉听了却立时红了脸,眼中有愤然的神色,他居然偷看她洗澡!不过现在不是算账的时候。

她飞快的穿好衣衫,“好了。”

房梁上飘下一个俊逸的身影,包裹严实的模样让修玉无比熟悉,“冥折柳!”心中的欣喜飞速的蔓延开来,逍遥没事儿!逍遥没事儿!

冥折柳见了她似乎愣了一愣,如同黑玛瑙的般的眸子里露出丝诧异,接着是欣喜,再然后是愤nù



修玉见他直直的盯着自己看,那眼神竟让她有种莫名的熟悉,不过现在不是感慨的时候,“冥公子,逍遥没事儿吧?”

“他一会儿就有事儿了!”冥折柳咬牙切齿的说道。

恩?修玉一愣,随即急急问道,“什么意思?”他会出什么事儿?难道有危险?

“没什么,他安全的很,我们走吧,”冥折柳边说边上前揽了修玉的腰,携着她从窗户斜飞了出去。

逍遥一路上飞檐走壁,携着修玉丝毫不见吃力,轻松的躲过明岗暗哨,几乎是畅通无阻的出了这所大宅。

很快两人便来到一所大气富丽的府邸,冥折柳直接带着她飞进一所院落,院子里的东西很少,显得非常空旷。

“到了,”冥折柳说着便拉下了自己的头套,目光灼灼的看着修玉。

眼前之人眉目英挺,俊美的五官好似用上等的白玉由最好的工匠雕刻而成,美的纯粹,乌黑的比丝绸更加柔亮,乌莹莹的眸子比水晶更加耀眼,美的仿佛不是这红尘中人。

一身紧身的黑衣却给人飘逸绝尘的感觉,如月下琼枝临风而立,又如雪中玉树凌寒而开。

修玉愣愣的看着眼前之人,她走上前去,双手情不自禁的摩挲着他英俊无匹的脸颊,仿佛是不敢相信,泪水渐渐的蓄满了她的眼眶。

冥折柳眼中先是惊讶接着闪过一抹疼惜,“阿玉,”他没有想到竟是在这种情况下见到她。

修玉则是一下子扑进他的怀里,紧紧的搂住他的腰身,仿佛是怕他走掉似的,一言不,似乎嗓子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冥折柳揉着她的头轻轻的叹息,“阿玉,让你受委屈了。”

修玉这才呜呜的哭了起来,。“呜呜~你个大坏蛋!你怎么这才来找我?我好想你呀!”她边哭嚷便泄愤似的重重掐着他腰上的肌肉,“我叫你不来找我!我叫你改名字!呜呜~坏师哥,我掐死你!”

折柳忍着腰间的疼,一声不吭,见她终于不掐了才开口道,“解气了么?”

“不解气!”修玉愤愤的抬起小脸儿,“以后你不许再离开我,否则咱俩没完!"

“好了,别哭鼻子了,眼睛都肿了,难看,”折柳宠溺的用帕子给她擦了擦泪,揽着她走回房里。

“师哥,你这些年都跑哪儿去了?”修玉趴在桌子上,闷声闷气的问道。

“也不做什么,就在江湖上四处的闯,偶尔帮帮朋友的忙,”折柳见她变了脸色,又补充道:“树大招风,我怕自己的名声连累了你,”所以才没去找她,武林中奇人异士众多,楚家虽然权大,却也未必保得了她,既然不能把她护在身边,折柳宁愿不去见她。

前段时间收到楚家小姐被杀的消息,折柳自然是不相信的,毕竟对修玉的本事他了解的清楚,不过当初他也没把自己从皇宫里救出来的丑女人和修玉联系在一起,他料定慕容廉对修玉这等姿色断不会轻易放手,便呆在西贵准bèi

守株待兔,恰巧又收到逍遥的消息,让他帮忙救下红姨此番带来的女子,不曾想此人竟是修玉。

“那逍遥在哪里?他到底好不好?”修玉陡然想起自己还有重yào

的事情没问。

折柳听了修长的手指猛地收拢,逍遥,风流不要紧,居然打他师妹的主意!“阿玉,逍遥他是你什么人?”折柳试探性的问道。

修玉脸一红,低声道,“我已经答yīng

嫁给他了。”

答yīng

嫁给他的人多了,嫁他就等于嫁一个大麻烦,毫无疑问折柳是不想让自己的师妹惹上这么个大麻烦的,更何况这个大麻烦还是个风流鬼,“阿玉,他、”折柳叹了口气,决定还是从逍遥那里下手的好。

“冥公子,”一个小丫鬟端了盘冰块红着脸走了进来。

折柳对小鸭丫鬟亮晶晶的双眼视而不见,他熟练的把冰块包在布里,修玉很自然的移到他身边微微抬起头,让他给自己冷敷。

“师哥,你现在的武功好厉害呀,十个我可能都比不上呢,”修玉一脸的艳羡,“咯咯,以后我就赖上你了,逍遥那家伙太能惹事儿,偏偏惹了事儿自己还收拾不了,害得我跟着受罪。”

“你是在府里当小姐,我是在山上练功夫,有差距是正常的,”折柳听了又是一声叹息,而且没了修玉在他身边捣乱,他的武艺进步的更是神速。

三十三章 再逢望月

折柳对修玉可是了解得很,如果不是亲密到一定的程度她是不会说那人的坏话的,如今见她抱怨逍遥,心里道一声不妙,接着说道,“等在西贵玩够了,我就带你去黄山看云海,南海看珊瑚,等把这四海都逛够了,我们就开个药铺,或回钟灵山,平时闹闹江湖···”

折柳一点点的蛊惑她,估计玩个一两年她应该就能把逍遥扔在脑后了,然后在给她找个如意郎君。

折柳见修玉眼中果然呈现出向往的神色,他略感安慰。

想要哄修玉高兴对他来说不是什么难事儿,她若还是惦记着逍遥,接下来他只要带着她去逍遥的那群红颜知己那儿逛一圈儿就行了。

“冥公子,太子殿下请公子过去,”一个秀美的丫鬟俯道。

太子殿下?修玉一惊,这里是太子府,慕容望月的地盘!

看见修玉一脸的呆傻,折柳对那丫鬟淡漠的说道,“知dào

了,你先下去吧。”

那小丫鬟在那里站着,小脸儿憋得通红,最后道,“奴婢还是在这儿等着吧,冥公子是贵客自然应该有仆从跟着。”

折柳听了只是淡笑着看着她,神情淡漠疏离,那副高蹈出尘的模样犹如谪仙,让人忍不住俯膜拜,那相貌完全算得上大美人儿的小丫鬟顿时有种自惭形秽的感觉。

她低声说了句,“奴婢逾距了,”便匆匆的退下了。

修玉双手交击,“师哥,你太厉害了,”她鼓掌赞美道,居然只是一副疏离的样子就让痴迷他的小丫鬟羞惭的退下。

折柳微微一笑,“放心,和我在一起绝对能让你在江湖上横着走。”

“咯咯,早知dào

你那么厉害我就就来找你了。”

折柳听到这儿就现她有算旧账的苗头,估计接下来又该怪自己不去找她了,他忙转移话题道,“这里是太子府,你是想要在这儿逛逛,还是和我一起过去,再或呆在房里睡觉?”

“咯咯,你去哪儿我跟着,”好不容易见到师哥,她哪里舍得让他离开?

折柳从里屋拿了纱帽罩在她头上,修玉不满yì

的嘟囔,“你不是说自己很厉害嘛,为什么还要我遮脸?”

“怕让别人犯相思,”折柳轻笑着把另外一顶纱帽罩在自己的头上,修玉立kè

扑过去抱住了他的胳膊,和他一起走出院去。

两人经过处,路人纷纷驻足回眸,眼中装着的是倾慕和膜拜的神色。

修玉站在折柳身边对这尊敬的目光非常享shòu

,她现在完全相信师哥的地位的确是不一般,至少比逍遥高了不止一个档次。

两人绕过曲曲折折的回廊,又转过各色各样的亭台楼阁,终于来到一个气度森样,空旷大气的院落,院门前侍立着两个英武的侍卫,他们见了折柳齐齐行了个礼。

“请冥公子稍等,容我等禀报,”一人说完便小跑着进了院子,不一会儿一个冷峻的身影便迎了出来。

五官冷峻,如果说折柳是块暖玉,那么他无疑就是寒冰,此时他虽然是笑着的,但依旧觉的压抑,仿佛在他身边站着,自己就凭空矮了一截。

折柳对着他拱手道,“草民见过太子殿下,”修玉也跟着微微颔,两人的礼虽然行的十分草率,却给人疏淡有礼的感觉。

慕容望月道:“冥公子多礼,请屋里坐。”

对于抱着折柳胳膊上的修玉慕容望月并没有多看,一眼已经足够,楚修玉,这么显眼的人,一顶纱帽又怎会遮掩的住她的风姿?

折柳携着修玉和慕容望月并肩走进书房,他很自然的坐在书桌的对面,修玉则老实的坐在他身侧的椅子上。

桌上的茶清澄可爱,一看就知dào

是极品,修玉端起茶杯轻抿着,兴致勃勃的观察着师哥和慕容望月。

“本宫欲请冥公子入宫保父皇性命三月,还望冥公子应允,”慕容望月沉沉说道。

折柳不语,虽然带着纱帽,慕容望月依旧能感受到他脸上挂着的淡漠疏离。

折柳看了看淡定抿茶实则兴致勃勃的修玉,暗想,以她的性子估计在皇宫能闷坏了,“殿下开口,草民本不应辞,奈何有些私事未了,力有不及,还请见谅。”

他可犯不着为了赚个人情,把师妹丢了。

“皇宫太医院有不少珍奇的药材和绝版珍书,藏书楼更是古籍充栋,”慕容望月见修玉端杯的手顿在了那里,接着说道,“本宫以为冥公子多少会感些兴趣。”

折柳唇角勾起一丝笑意,果然是观察入微,“恭敬不如从命,还希望殿下能记得自己的承诺,”不过他自信能够护得修玉周全,见她一副极感兴趣的模样,他也不愿意拂了她的意。

“自然,”慕容望月微眯了眼,看样子楚修玉在谪仙心里的分量不轻。

等回到了房里,修玉的唇角依旧勾得厉害,咯咯,她能随意的翻看皇家藏书,使用太医院的各种名贵药材,想想就过瘾。

“行了,”折柳见修玉笑的见眉不见眼,揉了揉她的小脸儿,“走,进宫之前先让你逛够这西贵城。”

修玉听了这话,嘴角扬得更厉害了,整张小脸儿都因她这灿烂无比的笑容,变得生动无比,仿佛是笼罩了一层柔柔的暖光,让人看了,心也跟着软了下来。

修玉依旧是抱着折柳的胳膊,现在她是真的开心,跟在师哥身边让她觉得心里很踏实,快乐是实实在在的。

两人虽然都带着纱帽,但是那骨子里透出来的高蹈出尘还是引起不少人的注意,不过却没有人上来搭话。

折柳引着修玉来到一家酒楼,也不吩咐小二,直接引着她向二楼走去,两人蹬蹬蹬刚到楼上,低低的交谈声便停了下来,约莫十来个人从雅座起身,并不说话,只是对着修玉和折柳抱拳点头,也不等折柳回礼便接着坐下,各说各话,各吃各饭。

事实上折柳也没有给他们回礼,而是恍若未见的拉着修玉到靠窗的小塌上坐了。

小塌上摆着个矮桌,桌子上的青瓷钵里养着水葫芦,绿绿的,看上去很有生气,每一个小塌都是由檀木镶大理石的屏风隔开,倒是十分的雅致。

折柳将见修玉一副极为好奇的样子,他笑着把竹帘拉下,这才摘了纱帽低声道:“如果碰上认识的人就要打招呼那就不用做自己的事儿了。”

“那么说这些人你都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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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章 滋润的小生活

“准确的说是他们认识我,”见修玉脸上又现出崇拜的神情,折柳的笑里便多了几丝暖意,让他淡漠疏离犹如谪仙的脸上多了几分烟火气息,看着倒不是那么的让人不敢亲近了,“你想,我若是一派掌门的座上之宾,他的门人见了我岂不是都要行礼?”

修玉脸上立kè

露出了然的神色,若是一出门就围上一群所谓的熟人,敷衍起来的确是麻烦,她轻笑道,“所以就故yì

作出一副不可亲近的样子。”

折柳但笑不语,但眼神却已经告sù

她,她说对了。

外面响起三声轻轻的叩击,折柳应道:“请进。”

一个容貌斯文的小二掀开帘子,也不抬头,熟练的把托盘里的三样菜,两碗米,一壶酒摆在桌上,又安置好筷箸。

“这里有什么滋补的汤,”折柳问道,声音此时已经恢复了疏离淡漠。

“现成的有山楂莲叶排骨汤、乳鸽汤、冬瓜老鸭汤、竹笋西瓜皮鲤鱼汤···”

“山楂莲叶排骨汤,”修玉不等小二说完便开了口。

那小二未听见折柳说话,便应了声是,恭敬的退下了。

“这酒楼的老板当真是不简单,区区一个小二就这般从容淡定,”修玉望着小二退去的方向赞叹道,今天她体会的到的是完全不一样的一个世界。

看向的她的那些人全都是以仰视的姿态来看待她,这关注中虽然有惊艳但更多的仰止,只会让人感受到尊重而不是亵渎,师哥让她知dào

原来人还可以如此的自在,真真zhèng

正的特立独行,而别人却不会因此而非议,反而是一如既往的尊重。

修玉见师哥看着自己的眼神温暖柔和,如同是最温柔的水波,让她觉得周围的空气都跟着柔了起来,心里暖暖的,软软的,全都是几乎要溢出来的甜蜜,起身坐在折柳的身侧,笑着抱住他的胳膊仰头道:“师哥,你真是太厉害了,我好高兴呐!”

“傻孩子,”折柳习惯性的揉了揉她的头。

修玉则轻偎在他的胳膊上,任由他把自己的头弄得乱糟糟,笑的仿佛是个不谙世事的孩子,的确,和师哥在一起会让她觉得自己是个傻傻的孩子,幸福的简单,快乐的纯粹。

“我带你来是为了看热闹可不是撒娇的,”折柳说着便把矮桌移到墙根儿,环着修玉正对着窗户坐了,亲密如同往日。

两人边吃边看着楼下,偌大的一片街区挤满了人,中间是一个石头砌的台场,台子上有两个缠斗的身影,一个骨瘦如柴,手持匕,另外一个体胖如球,手扣钢环,两人的武艺皆是不凡。

瘦动作迅捷刁钻,动如脱兔,胖动作舒缓圆润,从容不迫。

修玉不由得大睁了双眼,台上这两人的武艺倒也算得上一流了,更关键的是两人的打法非常新奇。

兵器讲究的是一寸长一寸强,反之则是一寸短一寸险,瘦选了匕当武器本身就值得商榷,r然细观就会现此人骨瘦身小,躲闪灵活,近身的攻击使用匕却是再合适不过。

胖身材臃肿动作自然会有失灵活,他却化巧为拙,借力打力,隔山打牛,用的是最基础的武学法门,但是却极为有效,因为他的体型就是化解力道的最好兵刃,圆形,是最难找到缺口的形状。

“阿玉,你可想出了应对之法?”折柳含笑道。

“以紧打紧,借力回力,”修玉得yì

的说出化解两人招式的方法,她仰着小脸亮晶晶的水眸全是等待夸奖的期盼。

“恩,阿玉功夫虽然退了不少,这眼神却锐利不少,”折柳再一次笑着揉了揉她的头,见她眼中的得yì

在一瞬间变成了蠢蠢欲动,折柳又揉了揉她的头,“他们的路子虽然有些巧,但毕竟是上不得台面的角色,”果然,这话一说完,她眼中的兴奋便淡了下来。

“也是,”修玉口是心非的附和道,什么不上台面,那两人明明就是高手好不好?虽然知dào

化解的方法,但是对她来书打起来还是有些难度的,不过既然师哥都说那两人上不了台面了,她自然不会自降身份下去献丑。

折柳笑着给她夹了一棒菜,“快些吃吧,一会儿凉了,”说着他就从修玉身后移到了桌侧,吃将起来。

两人吃饭的模样很像,优雅舒缓,从容中带着丝淡定,虽然修玉的速度很快,但依旧给人从容不迫的感觉。

菜美味可口,米香软黏糯,汤浓郁、肉娇嫩,丝毫不比宫廷国宴逊色。

吃完饭,折柳拿起榻上的竹筒敲击了三下,很快便响起了袅袅的歌炊,那歌女嗓音柔亮清润,如同最软的山泉,似乎能渗进人的心底···

虽然楼下熙熙嚷嚷,叫好声、呼喝声震天响,然而这如同一线清流的歌声却稳稳地传进众人耳朵里,二楼不少人都停止了交谈,侧耳静听,脸上露出沉醉的模样。

修玉不由得斜歪在榻上,闭了眼睛,绝美的小脸儿上笼着淡淡的微笑,一副十分享shòu

的模样,折柳亦枕了她的腿,闭了双眸。

丞相府的花园里,五个女子被绑在树上,她们全身,被绑的姿势更是丑恶,此时她们身上都有一个士兵伏在她们身上疯狂的耸动着,几步之外还有约莫十来个士兵观看,有些忍不住的已经开始自己动手解决起来。

慕容廉卧榻上,满yì

的看着眼前这幅的画面,女人的哀嚎和男人的喘息让他无比的欢欣,很快哀嚎声便淡了下来,那几个女人昏死了过去,男人的浊液混着女人的鲜血顺着大腿流在地上,形成一片抹不去的肮脏。

一个形容清秀的士兵格格不入的背过身去,他紧闭着双眼,不忍看这些禽兽之行,脸色因为愤nù

变得苍白。

“元约,到你了,”另外一个士兵扯了扯他的袖子,见他依旧梗着身子,丝毫没有上前的打算,想和士兵急急道,“元约,快点儿,这可容不得你要不要,”说着就把他推了上去。

三十五章 一座城池里的地狱天堂

霍元约没忍心看那些被糟蹋的女人的狼狈凄惨,他直接跪倒慕容廉面前道,“启禀丞相,小人不举。”

众人哗然,不举,男人的奇耻大辱!

慕容廉颇有兴味的打量着他,方才他就看到了他脸上深深的厌恶,呵!不举!没想到他竟然给自己准bèi

了这么个理由?“你过来,”他轻笑声将霍元约唤道自己的身边。

慕容廉捏着他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来,脸上露出恶心的笑意,“恩,长的倒是俊俏,也算是难得的人才,”说着他便俯下头向他的嘴巴凑去。

霍元约脸上完全是不可置信的表情,他没想到丞相居然连男人也不放过!

然他脸上的震惊模样大大的取悦了慕容廉,他牢牢攥住霍元约想要别开的脸,重重的吻上,一边吻一边摩挲着他的身体,年轻的身体张扬而充满活力,正是他所喜欢的,他能在唇舌间感受到对方理智的崩塌。

见他终于不再反抗,慕容廉满yì

的松开他的下巴,上下打量着他的身体,轻笑道,“味道果然不错。”

霍元约的脸越的惨白,堂堂男儿!堂堂男儿岂能受人如此侮辱?心一横,他瞅准旁边的大树,直直的撞了过去。

慕容廉身边的奴才都有着极好的身手,几个人上前一把将霍元约扯住,扭在地上,“相爷,如何处置?”

慕容廉眼中的笑意更浓,因美人儿逃跑而勃的怒气也略微淡了些,眼前这人还是头烈性的小豹子呢,他最喜欢倔强的雏儿,这种人调教起来才有意思。

众人见丞相并不言语,只是悠然的解着自己的腰带,几个家奴立kè

把霍元约拖到地上洁白的长毛地毯上紧紧的压住,撕开他的裤子,一个奴才拿了膏脂用摸进他的后庭,一奴在他身下垫上东西,让他的屁股向上撅起,接着他的腿又被人强行分开按压,一切都进行的十分迅速。

慕容廉撩起衣摆露出自己的下身,对准他的后庭毫不怜惜的猛然贯穿,陡然而来的疼痛让霍元约浑身痉挛,肌肉绷得死紧,慕容廉自然不会给他适应的时间,血很快就染红了雪白的毯子,霍元约早就因为疼痛晕死过去,慕容廉喘息着吩咐道,“继xù

。”

话音一落,那些个士兵便走到女人的身前,让她们再次堕入炼狱。

酒楼里的歌声渐渐淡远开来,如同一缕幽香飘散,越来越淡,终止无闻。

折柳和修玉同时睁开眼睛相视一笑。

“走吧,”折柳把纱帽罩在修玉头上,引着她下楼去。

两人一下楼,众人就纷纷自觉地给他俩让出路来,似乎怕脏了他俩的衣角似的。折柳带着修玉走到一处僻静小巷的大门前,拍了拍大门兽头嘴里衔着的铜环,修长的手指在朱红大门的映衬下,显得更加的美,莹莹如白玉。

修玉抓起他的另一只手,慢慢的摩挲欣赏道,“师哥的手好漂亮啊。”

折柳也不说话,只是笑看她把两人的手交叠在一起,一个纤细白嫩,一个修长有力,两两相偎之下有种和谐的美感。

美人之美亦如春花秋月,可供人赏,赏人亦是赏景,他们是对方眼中的美景。

不一会儿大门就被打开了,开门的是个光着膀子的大汉,他见了两人显得十分激动,“见过冥公子。”

行完礼便引着俩人步入院内,修玉见偌大的院子里有几十个人舞刀弄棒,功力皆不俗,原来在酒楼见得那胖瘦二人也在其中。

弯月刀、九节鞭、夺命索、流星锤、断魂钉

刀来剑往,鞭影重重,交错的内力几乎能划破人的皮肤,地上的青石砖不时的出断裂的声响。

很快就有人奉上茶点,折柳见修玉看得津津有味,笑道:“手痒就去吧。”

修玉等着就是这一句,“师哥,我没有剑,”她的剑应该落在周家的湖里了,想起周家的湖,修玉脑中立kè

就不可自抑的回想起那日她和逍遥在荷花底下的缠绵,脸瞬间红了起来,而且有越来越红的趋势。

折柳见修玉说完话便低下了头,露在外面的雪白脖颈染上一层淡淡的粉色,他完全能想象到纱帽下她那副羞怯甜蜜,看样子又想起逍遥那臭小子了。

“师哥,你快点儿帮我找逍遥,他见不着我一定会心急的,”见了师哥她一高兴居然把逍遥忘了,修玉顿时有些内疚,当初自己深陷皇宫他都找人来救,如今自己居然会忘记打听他的下落,实在是没良心!

“恩,知dào

了,”折柳敷衍道,旁边立着的人听到修玉无剑,忙疾步去兵器房拿了把轻剑。

修玉接过剑,用手在剑身上轻抚一遍,明若寒水,冷如秋霜,倒也算得上是一把好剑,她甩了个剑花跃到阵中,直攻向那在酒楼见过的圆胖之人。

那人见修玉突然来袭,忙用钢环将她的三尺青锋格开,修玉的剑被他一格便弹了开来,在空中绕了一个圈儿,顺着他的力道再度刺向他的右肋。

胖子用钢环套住修玉的剑,用力一别,剑从修玉手中脱出,而修玉却是不慌不乱,玉手在那钢环上轻轻一拂,完全是顺着他的力道,钢环猛地一旋,几乎转成一个球形。

胖子刚想扣住钢环,探向钢环的手被修玉向前一推,整治手臂都被送进了环中。

修玉微微一笑,已经握住了钢环,顺着它方才旋转的方向一拍,胖子的胳膊瞬间向后扭去,修玉则贴着他的身子,一个优美的红叶飘飞,右手接住还未落地的长剑,稳稳的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左手则握住钢环把他的胳膊拧到身后,整个过程,不过一瞬。

又是一个旋身,修玉已经丢开胖子像那使匕的瘦子攻去,瘦子方才已经见了修玉的身手,早就蓄势待,修玉一过来他便贴了上去。

修玉也不躲闪,两人都是近身攻击,讲究的就是个灵活、速度。

旁人根本就看不清他们是怎么动作的,两个身影交织在一起,她的手穿过他的肋下,他的人斜过她的腿间,迅捷无比,如同两股疾风。

很快一切就恢复了平静,修玉手脚并用的扭住他的四肢,将他整个人弯折成三角的形状,而她的纱帽早就在打斗时飞到了一边,被折柳揉过的头乱糟糟的散成一片,脸上浮起两抹嫣红,额头上密布着一层薄汗,整个人透着一股英气,飒爽中却又带着淡淡的妩媚。

三十六章 身手不凡

那些个大老爷们原本见修玉身手不凡,也不由得停了手,暗叫一声好,当她停下了动作,众人才看清她的长相,皆是一愣,随即意识到她和冥折柳的关系必不简单,纷纷侧了头,不敢唐突。

折柳见状轻笑着提醒了一声,“阿玉。”

修玉忙松开瘦子,向其他的人攻去,众人如今已经看出这个女娃儿是来练招的,接着,几十个人很有默契的齐齐向修玉攻来,不过显然这几十个人有手下留情。

那一胖一瘦的两人很自觉的站在一边观看,不时的鼓掌叫好。

修玉打的是不亦乐乎,拈花指、扶柳掌、飘零剑,使的是华美流畅,每一个招式的转换都利落非常,毫不拖泥带水,那几十个高手原本还颇有些怜香惜玉的意思,到后来就有些管不住自己的手脚,招式也凌厉了起来。

折柳看似悠闲,实则紧张非常,早就做好了时刻出手的准bèi

,毕竟,人一旦打上瘾了是很很难管住自己的,尤其是这帮武痴,高手过招胜负往往就在一瞬之间,他要判断修玉到底能不能躲得过去,那些她不能躲过的,会伤害她到什么地步。

毕竟他带修玉来就是为了让她过瘾,总不想半途出手扰了她的兴致。

修玉应对渐渐吃力起来,各种兵器携带的内力明显凌厉了许多,她的裙子已经被人划破了好几处,只是还不到有伤大雅的地步。

眼见着一把流星锤携着开山裂石之势向修玉背脊处砸去,折柳用食指拈了一滴茶水,嗖的弹出。

那流星锤下砸之势一顿,修玉已经回身对着大锤一拍,流星锤换了个方向向另人砸去。

等修玉打过瘾,折柳已经弹了十来滴水。

“咯咯,”修玉兴奋的用袖子抹着汗,“实在是太过瘾了。”

“过来,”折柳轻笑着让修玉伏在他腿上,以手为梳整理她的乱。

“这位姑娘果然是好身手,不知226226226;”

“她不收徒弟,”折柳打断了对方接下来的话。

“你用力太蛮,流星锤这么重的东西又难以控zhì

,你不如学学他,用回环的路子,能省不少力qì

,还有你,匕虽然使得好,可那毕竟是短兵,若是对手太多,是要226226226;”

折柳笑着走到一边,去指点这里教头的功夫。

修玉和那群人直说的口干舌燥,武逢知己的感觉是相当兴奋的,同和自己一样的人呆在一起,讨论大家共同的爱好,实在是件过瘾的事儿。

眼见天色渐晚,修玉犹觉得yì

犹未尽,等折柳作出明日再来的承诺她才笑得眯了眼,抱上他的胳膊。

回到太子府时,已是金乌西垂玉兔东升。

逍遥揽着慕容望水,眼睛望向不知名的某处,脸上还是带着那玩世不恭的邪笑,只是眸光深沉似海,冷冷的,似乎是在讽刺这世间的一切,就连那抹笑意似乎都带着嘲讽。

他好像在看着面前的水袖流云,歌台暖响,又好像是什么都没看。

“萧郎~”望水转身攀附着他的脖子,将葡萄送进他的口中。

逍遥含住那枚葡萄,顺势吻了吻她的手指。

望水娇声一笑,“萧郎,我们一起去游湖吧?”除了抛头露面,他的确把一个丈夫该做的事儿都做了,几乎从来都不拒绝自己的要求,但是望水依旧觉得自己的心里好像是扎了一根刺,她知dào

那根刺的名字叫修玉,两人欢爱时从他口中逸出的名字。

修玉?听说周皇深爱的人也叫修玉,绝色倾城,不知dào

是不是一个人?

半夜游湖?逍遥唇角勾得越厉害,他直直的看着望水,虽然是满眼的柔情,却让她浑身寒,不过她还是执拗的媚声道,“在船上才够呐,”说完她暧昧的吻了吻他的喉结,他不是想要在船上要了那个女人么?哼!她就是要让他所有的记忆里都有她的影子,即便他想起的是那个女人,她也要成为他心头的那根刺!

逍遥挥落纱帐,猛地把她压在床上,暧昧的轻笑道,“嫌我做的不够好么?”说完便吻了上去,弹唱舞蹈的伶人纷纷退下,徒留满室的香艳。

逍遥喘息着呼唤他日思夜想的名字,“修玉~”,两个字让望水迷乱的眼眸中闪现出一丝阴毒。

“大哥,我在皇宫里不会有一大堆人跟着吧?”修玉掀开帘子对在车侧骑马的慕容望月问道。

她是以慕容望月未公开的义妹的身份进宫小住,所以现在叫他大哥,名冥玉,折柳则混进了夏皇贴身护卫的行列

“放心,”慕容望月的话向来少,对她算得上是例外,“不过到了皇宫你也不要乱走,免得看到不该看的东西,”毕竟她是这幅容貌,很容易惹事儿,他虽然自信能护的了她,但毕竟不想惹麻烦。

“我才没兴趣呢,”修玉撕扯着帘子上的红色流苏道,这夏国的皇宫和周国的略有不同,多了一些奢靡的味道,和那慕容廉的府邸倒是有些相像之处。

马车停到东宫,崇华宫几个大字方整规严,颇有气度,整个东宫都是松柏乔木之类的植物,几乎没有一点儿娇花弱柳的影子,而且这里非常静,颇有些威严的味道,唯一的艳丽就是跟在慕容望月身侧的修玉。

修玉是冲着藏书楼的藏书和太医院的奇珍异草而来,对住的地方自然不会有太多的要求,只要舒服就成,反正她在这里不会觉得紧张压迫,众人刚进崇华殿,宫女太监就黑压压的跪了一地。

“奴才(奴婢)参见太子殿下,殿下千岁千千岁。”

慕容望月直接携着修玉越过众人向殿里走去,等两人跨过了门槛,身后才传出太监尖细的嗓音‘免礼’。

很快就上来几个丫鬟奉上热茶,慕容望月开口道:“馥蕊留下。”

“阿玉,这是馥蕊,你日后有什么事儿直接吩咐她就好。”

修玉微微颔,“知dào

了。”

“馥蕊见过姑娘。”

“怎么待本宫就怎么待冥姑娘,明白么?”

“奴婢明白。”

“下去吧。”

“是。”

慕容望水这才从腰间拿出块鹅卵大的黑色玉佩对修玉道:“见玉佩如见太子,你可以凭此自由出入各宫室,用完膳馥蕊会带你熟悉各宫室,想住哪里你直接吩咐她便是。”

三十七章 太子妃令牌

“知dào

了,”修玉接过见这玉佩一面刻蟠龙,另一面刻的是飞凤,触手温润,她略看一眼便放进怀里,“还有什么要交代嘛?”

“该交代的馥蕊自会交代,”慕容望月说完便向外走去。

“馥蕊,”见慕容望月的身影消失在宫门处修玉才高声喊道。

用过膳修玉草草的在崇华宫转了一圈儿,挑了间宽敞向阳的宫室,便让馥蕊领着去了藏书楼。

“姑娘,已经酉时了,该用晚膳了,”馥蕊见修玉稳坐书桌前,丝毫没有回宫的意思道,“这些书可以带回崇华宫。”

修玉脸上先是一喜,随之是一恼,怎么不早说,当即在书海中挑了几十套厚砖头让小太监搬了。

“师哥呢?”修玉一进大厅就四处打量,根本就没见到折柳的影子,不由得失望起来。

“用膳吧,”慕容望月阴沉着脸道。

修玉见小小的桌子上的一荤一素一汤外加两碗米饭,倒是有些意wài

,没想到他一国太子竟是如此节俭。

厅里一片静默,只有修玉、望月和立在桌边的馥蕊,安静的有些冷清。

修玉虽然不觉得和他一起吃饭多压抑,但是也没有说话的,“馥蕊,这道清蒸玉兰片多备一道,回头我要用,”修玉尝着一道菜脆嫩清香,咸鲜可口,十分符合师哥的胃口,料想侍卫的伙食必然不会太好,便吩咐道。

在修玉说完这话之后,慕容望月的脸更沉了。

修玉又让馥蕊准bèi

了其他的酒菜,装了个食盒,一路飞檐走壁向皇帝的寝宫飞掠而去,她刚落进夏乐宫,就感到身后有股熟悉的气息。

修玉微微一笑,“师哥。”

暗影中走出一个五官模糊的高大侍卫,他的脸上几乎没有表情,显然在脸上贴了面具,“阿玉,你怎么来了?”折柳的声音中带着淡淡的欣喜。

“给你送好吃的,”修玉上前扯了折柳的手,“恩,我们去哪儿吃?”

“你还没吃?”

“咯咯,吃的不多,”修玉讪讪道,她想和师哥一起吃,晚膳时也就刻意留了肚子。

折柳心中一暖,往日两人在钟灵山时,若是犯错,师父往往罚他们不许吃饭,没受罚的人就把自己的饭菜留下,偷偷的跑去和对方一起吃。

当时两人都以为是他们做事的手脚利索,最后才知dào

是师父和师母刻意放水,为的是让他们师兄妹感情和睦,也算是对他们的考验,毕竟当着师母的面偷饭菜还是很有难度的事儿。

折柳也不忍心责怪她,“阿玉,越来越懂事了,知dào

疼师哥了。”

“咯咯,我一直就疼你嘛,”修玉把食盒递给折柳,任由他领到一处僻静的假山后坐了。

等修玉回到崇华宫已是子时,她没有惊动任何人就到了自己住的偏殿。

“殿下,该歇息了,”一个大宫女站在慕容望月身后轻声道。

慕容望月看到墙角一闪而过的身影,心略略一安。

接下来的几天修玉都是白日配药看书,晚间跑去和折柳上月论剑,小日子过的是舒服无比,虽然她的到来引起不少人的注意,但是众人畏惧太子威势,又见她手持未来太子妃的令牌,自然不会有人为难她。

崇华宫向来冷清,当今皇上荒淫无度,不问政事,夏国国政几乎都由太子慕容望月和慕容廉以及其他几个皇子把持,太子的妹妹慕容望水把持后宫,所以夏皇身边呆着的都是别人的耳目,他知dào

只是别人想让他知dào

的,慕容望月既然不想让他知dào

修玉的存zài

,他又怎会知dào

宫中有这么个绝世美人儿?

可是,慕容望水却不会容忍修玉在宫中过得这么滋润。

“望水公主驾到!”太监尖细的声音在崇华殿响起。

修玉坐在书房里皱了皱眉头,这崇华宫虽然是太子寝宫,但是来访却是了了,慕容望月也只是一日三餐和晚上的时候呆在这里,更何况他又没有立妃,崇华宫可以说是冷清得很。

这个时侯慕容望月又不在,她来做什么?修玉可忘不了自己在她手上吃的亏,她打开窗户,此时崇华宫里的宫女太监早就跪了一地,慕容望水身后跟着二十多个劲装红衣人,十几个劲装黑衣人,正是红鹰卫和铁卫。

修玉见状大惊,来不善呀,居然带了这么多高手光明正大的前来!

慕容望水望着跪了满地的人,悠然道,“都在这里了?”

“启禀公主,奴婢们都在这里了,”馥蕊恭谨道,她也猜出了公主此来必不简单,这崇华宫除了修玉其他的都是奴才,显然公主此番就是冲着修玉来的,她自然不能报出修玉的名字,只得道,‘奴才’们都在这里了,并不提及修玉的存zài



“哦~”慕容望水盯着自己火红的指甲轻笑道,“奴才都在这里了,那么还有不是奴才的了,不只是什么身份,居然敢不来见驾?还不快宣她出来?”

修玉能感觉的到,那几十个高手显然都在关注她住的这所宫室,根本就容不得她逃跑,她摸了摸怀中的玉佩,见玉佩如见太子,那么她应该安全。

三十八章 天下皇帝一般黄

馥蕊刚想起身去敲修玉的宫门,却见一人盈盈的走出来,“冥玉见过公主,”修玉行了个简礼。

“你是什么人,见了本公主为何不下跪?”慕容望水微微抬眸,见修玉一身白色罗裙,莹莹如玉,神采动人,竟比先时还要美艳,可见她最近过得很好。

“我说了,我叫冥玉,”修玉亮出玉佩道,“太子殿下曾说见此如见太子。”

“哦,”,是妹妹失礼了,”望水这才开始正视她,“姐姐果然是好相貌,难怪连太子哥哥都动心了了呢。”

动心?修玉一愣,“公主若是无事,冥玉就先回房了,”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原来还恨不得杀了自己,如今就能神色自若的喊自己的姐姐,修玉心里怎会不毛?

“是太子哥哥请姐姐去夏乐宫用膳,妹妹来是为了和姐姐同去,”慕容望水说着就要上前拉修玉的手。

修玉看了看这三四十个高手,只得由她牵了手,识时务为俊杰的道理她还是懂的,连想要跑去报信的小太监都被拦住了,她完全相信慕容望水做好了一言不合就动手的准bèi



很快一行人就浩浩荡荡的走在了通往夏乐宫的路上,路人见了纷纷下跪行礼,端的是威风无比,修玉却没有什么得yì

的感觉。

今天她算是闻名夏宫了,和公主比肩而行,居住在未立妃的太子宫中,多招眼呀!慕容望水果然不是一般人,无论长短都会让她痛上一痛,修玉在心里又把逍遥骂上了十几遍不止,招惹了她现在又跑得无影无踪,却把麻烦留了下来。

不过修玉心里并不是很紧张,只是有些愧疚,又要让师哥麻烦了。

慕容望月坐在夏皇下,有些大的人事调动,兵力布防还是需yào

皇帝点头才成。

周皇打着哈欠,显然对他说的一切极为不敢兴趣,“好了,这些事儿你和丞相商量就好,”他还要回去抱美人儿呢,其实慕容望月说的这些他也不是很清楚。

“丞相最近为收罗美人已是极为劳碌,儿臣怎敢再给丞相添忧?”慕容廉为逢迎夏皇,上奏采选天下美女充盈后宫,自是忙碌非常。

“那太子自己看着办就好了,拟好了奏章直接拿来盖玺印便是。”

“是,儿臣遵旨。”

“望水公主冥玉姑娘见驾~”

折柳闻言一愣,他看了慕容望月一眼,见他微微摇了摇头,知dào

此事必是意wài

,望水公主和逍遥的事儿他是知dào

一二的,心里略微一紧,夏皇昏淫,阿玉那等姿色,他又怎会放过?

夏皇的脸上这才有了丝神采,“宣,”望水给他送来的美人可不少,听到冥玉姑娘几个字他想当然的认为是给自己送的美人儿,公主亲自来送,姿色想必不凡。

“望水(冥玉)拜见父皇(陛下),”两人盈盈行礼。

夏皇见修玉姿容绝艳,身段窈窕,登时心神如醉,他情不自禁的从座上起身疾步走到修玉面前,边走边急急道,“快请起,快请起···”

修玉不等他来扶,便起身后撤一步,躲开他的碰触,“冥玉谢陛下恩典。”

“冥玉,好名字,好名字,”他伸手就要握修玉的手,修玉又是一撤。

慕容望月忙拉着修玉的袖子扯到自己身侧,“你怎么来了?”语气中带着淡淡的责怪。

望水见他看自己的眸光很有些凌厉,忙笑道,“水儿只是来给父皇请安罢了。”

修玉听了唇角微微一勾,显然是一抹冷笑。

夏皇却犹如未闻,他直勾勾的看着修玉,神色如痴,“冥玉,来陪朕一起坐。”

修玉忙躲到慕容望月的身后,她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皇帝,给师哥投去一个无奈的眼神儿。

“父皇,冥玉身子不好,儿臣和冥玉就先告退了,”说着也不看夏皇便要扯修玉的手往外走。

“别急着走,”夏皇猛的去抓修玉的胳膊,却哪里抓的住?

太子开路,众人自不敢拦,他和修玉看似闲庭信步,走的却是极快的,没等夏皇阻拦便离了众人的视线,折柳见夏皇茫茫然的跟了出去,食指一弹,夏皇在门槛处打了个踉跄,幸被慕容望水扶住才没有摔倒。

夏皇似乎现在才反应过来,“水儿你刚才说什么,那个美人儿是谁?”

“启禀父皇,那是太子哥哥的女人,太子哥哥已经把龙凤佩给了她。”

“胡闹!太子立妃乃是国家大事,事关皇嗣,岂能草率?那美、女子是何等身份?”这等美人儿他怎会舍得放过。

“这个儿臣就不得而知了,不过难得太子哥哥相中了个美人儿,父皇倒不如就成全了他。”

“小福子,把那美、女子宣来,朕要亲自询问,记住,令她只身前来。”

折柳看着慕容望水,他眸光一冷,默默的退下。

慕容望月和修玉刚走没多久,忽然一个黑衣人从天而降,直扑修玉,速度迅捷无比,慕容望月下意识的把修玉扯到身后护住,举掌相迎,修玉却一个旋身,挡在了他身前,掌刚送出就被那人捏住手腕,紧接着扯进自己的怀里,飞身而去。

“抓刺客!”大内侍卫纷纷向那人逃跑的方向追去。

“皇上有旨,宣冥玉问话,"一个小太监匆匆忙忙的跑来道。

“冥玉姑娘被刺客抓走了,”慕容望月身边的小太监回话道。

“刺客?人没了?”夏皇犹自愣愣出神。

忽而一阵甜香袭来,“陛下~”几个衣衫暴露的美人儿从门外扭了进来,她们缠在夏皇的身上撒娇道,“皇上说好今日要陪奴婢的~”

三十九 意外暧昧

夏皇看着这些个让他往日沉迷的美人儿,一时间竟觉得姿容平平,但是周围的腻香却让他脑晕乎起来,恍惚那个让他失神的美人儿就在眼前,周围都是那水样的眸子,火样的唇,温香软玉堆满怀,一时间竟不知今夕何夕。

听了下属的禀报,慕容望水松了口气,“这些日子让她们把皇上缠紧一些,断然不可以让他再理事儿。”

修玉被黑衣人钳住腰肢藏身在假山洞中,看着一群侍卫从他们面前匆匆跑过,黑衣人松开了捂着修玉嘴巴的手,“我们先在这里呆段时间,晚上在出宫,”折柳边说边把黑色头套掀开。

“那我要在这儿呆到晚上?”修玉的声音闷闷的,显然十分不乐。

折柳没好气的低头刚想说话,谁知修玉刚好抬头,两人的唇正好贴上。

瞬间,两人一愣,两双眼怔怔对视着,修玉突然觉得他们习惯性的亲密动作看起来是那么的暧昧。

折柳能感觉到她的柔软,呼吸间也能闻到她身上的馨香,那是自然的香味,淡淡的,隐隐约约的,却让他的呼吸变沉。

而她的唇也好软,水润的眸子如同受惊的小鹿,雪白的肌肤泛着一抹动人的嫣红,长长的睫毛如同蝶翅,轻轻的抖动着,娇软的唇让他心生留恋,却不敢放肆,生怕碰碎了什么,但又舍不得离开。

修玉完全傻住了,这意wài

让她错愕,而师哥渐渐转深的黑眸则让她感到莫名慌乱,眼前的人是她的师哥,两人举止一直亲密,拥bào

相偎,甚至是相拥而眠,但是她从未有过慌乱,而现在的双唇碰触,却让她脸红心跳。

男性的身躯贴着她,她亦感受到他的气息,她不敢呼吸,怕吸入太多他的气息,让她失措。

看出她的紧张,折柳离了她的唇,笑道,“总是毛毛躁躁,”声音平淡一如往常。

修玉这才松了口气,心中却有些怅然若失,她故作委屈的微嘟了唇道,“明明是你亲的我。”

红唇微启,似乎在提醒他,那里的味道会是怎样的甜美,方才的柔软触感尚留在唇间,让他舍不得大声说话,仿佛一大声就会把她的气息吹走似的。

“好,是我的错,”折柳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微不可闻的叹了声气。

“哼!这才差不多,”修玉小孩子气的说道,她把自己刚才的心动视为对美丽东西的热爱,春兰秋菊她尚不忍移目,更何况是师哥的美?她一时呆愣,也属正常。

折柳见修玉恢复了往日的娇憨,竟不知自己是喜是忧,掌下的腰肢细软动人,怀里的女子倾城绝色,方才的一吻勾魂摄魄,他唯有默念清心诀,压下。

谪仙冥折柳也只是一个凡人而已,然练武之人定力比常人要强上许多,俗世女子对他倾心不可谓不众,其间亦不乏窈窕佳人,折柳自律,若非是有执手一生的打算,他不会逾距。

对修玉的美,折柳并非是不动心,但他一直都未往别的地方想,就算是偶尔被她的美丽摄住心神,他也只是以为令自己动心的不过修玉的容貌,而非修玉本人,毕竟行走江湖这么多年,让他在身体上有反应的并不止一人,他只是能够很好的控zhì

自己罢了。

“师哥,你把我带到这儿做什么?”当时修玉一看那身影就知dào

是师哥,所以才当到慕容望月身前,虚拍一掌,好不着声色的让师哥将她带走,“慕容望月应该不会让我出什么事儿吧?”

“有人想要害你,他也未必保得了,”折柳一直以为慕容望月心怀大志,不会修玉的容貌动心,所以才敢让她住在东宫,现在看来显然不是那么回事儿,他竟然把太子妃的令牌给了修玉。

娶修玉无疑是拉拢他的捷径,更何况修玉身份特殊,身后有一个楚家,她若是闹出什么事儿暴露了身份,才是真的麻烦。

“都是那个慕容望水,”修玉嘟着唇道,“上次就是她把我在木箱子里关了七天,现在还不放过我!”不是她硬要把自己拉出去,她还在崇华宫滋润着呢。

折柳自然知dào

慕容望水为何招惹修玉,“放心,今日我就去她公主府走一趟,”他是断断不会把修玉配给逍遥的,逍遥公子不仅是他的名字也是他在江湖上的名号,他举止不拘礼节,潇洒肆意,在男女情事上也是十分的随便。

“我和你一起去,”她把她整的那么惨,修玉怎么会放过修理她的机会,有师哥撑腰她也就不怕了。

“好,总不能让她白欺负了阿玉,”七天,折柳想想就心疼,修玉何时受过丁点儿委屈、艳蛇的手段他还是了解的,对于情敌她怎会手软,修玉虽然说得轻松,他却可以想象苦楚。

两人商量了一会儿修理人的具体情节,说说笑笑,很快天就黑了下来,折柳携着修玉避过一干明岗暗哨,向崇华宫奔去。

“折柳,冥玉前来拜见,”慕容望月立在窗前,温和有礼的声音陡然在耳边响起,他挥退众人,“出来吧。”

“今日之事是本宫思虑不周,让冥玉姑娘受委屈了。”

师哥在侧,修玉自是不答话的,折柳道,“此事已过,殿下无须自责,不过出了这等事情,恐怕师妹也不能留在宫中,草民答yīng

殿下···”

“冥公子若是信得过本宫,就请冥玉姑娘住在我太子府,本宫定会保姑娘周全,”慕容望月这话说得颇为无耻,须知修玉的麻烦可是他的亲妹妹惹出来的,在他眼皮子底下都出事儿,折柳怎会放心让修玉呆在他宫外的府邸?

而且夏皇、慕容廉都惦记修玉,修玉却手持太子妃的令牌住在东宫,他们岂会不注意太子府的动静?虽然太子府不是他们轻易能动的,但是折柳还是不愿意让修玉有一丝风险。

修玉听了却有些心动,若是住在太子府,她应该可以把那些藏书楼里的书搬回去看,而且她想要什么药品,想必慕容望月也是不会拒绝的。

折柳一眼就看出修玉想的是什么,但他还是拒绝道,“承蒙殿下厚爱,草民和师妹就不打搅了,草民失诺,愿向殿下引荐十名高手恕罪。”

“冥公子客气,若是冥公子。冥玉姑娘日后若是有事用得到本宫,可持玉佩来见。”

折柳在江湖上结识了不少英雄翘楚,怀才不遇亦众,所以给太子引荐高手对他来说是件一举两得的事儿,“殿下,那玉佩乃是太子妃令牌,师妹拿着恐不合适。”

四十章 夜探公主寝宫

修玉闻言忙拿出玉佩递过去,太子妃的令牌她哪里敢要?怪不得这玉佩这么好使,也难怪慕容望水那家伙把自己当成了她哥的人,给她这东西不是成心让人误会的嘛?

修玉倒是没觉得慕容望月对她有歪心,毕竟他对修玉的态度可以说是对修玉来说简直是冷淡的可以,她全当慕容望月给她玉佩为的不过是让她方便行事,毕竟一个无家无势的江湖女子就算是拿了太子妃令牌也是不可能成为太子妃的,有违礼制。

“不过是块独一无二的玉佩,拿来当信物也牢靠些,俩位平时行走各州府,应该用得着,”明明是劝说的话,慕容望月说来却显得有些僵硬,声音冷冷,根本就听不出一丝情绪。

折柳见他为了让修玉手下这块玉佩,居然反常的说着劝说的话,他哪里会相信这些说辞?“殿下既然如此说,我等就恭敬不如从命。”

修玉见师哥给自己使了个眼色,忙把玉佩递了过去,“我平时丢三落四的,这玉佩还是放你那儿吧。”

慕容望月见折柳把玉佩接到自己手里,他眸光略沉了沉。

“殿下,告退,”折柳携了修玉的手从窗户斜飞了出去。

公主府内,舞袖飞扬,丝竹隐隐,绿树红花间是一盏盏的明烛纱灯,照得整个公主府犹如白昼。

白玉方砖上鎏刻着金色的莲花,一女子身穿大红罗裙的女子,着双脚在那里翩然起舞,舞姿曼妙,皮肤白的不似真人,手指甲和脚趾甲上染得艳红,红白对比间生出极致的妖娆。

逍遥看着慕容望水款摆着腰肢慢慢的舞向他,玉砖金莲,却不会让他感受到步步生莲花的美丽,血色妖娆只会让他觉得心惊,那是一条舞动的蛇,纵然美丽,却是剧毒。

但是他的唇间还是勾出浓浓的笑意,就连眸子里也都是笑意,他接过她抛来的红色水袖,轻轻一扯,慕容望水如蛇一样的身体便缠上了他。

“阿玉!”折柳猛地扯住修玉急掠的身子,他的武艺比修玉高上许多,耳力自然也是如此,他虽然想要让修玉和逍遥断情,但是却不愿意让修玉伤心。

他能清楚的听到逍遥和慕容望水缠绵的声音。

“怎么啦,师哥?”修玉奇怪的望着他,双眸明亮如水,隐隐藏着几丝兴奋。

“今天我们先回去,明儿大大方方的来。”

“恩?为什么?”做坏事不应该偷偷摸摸的么,他们的师母是偷儿的祖师爷,可不是强盗的祖师,光明正大的整慕容望水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嘛?

“总不能太便宜了她啊,”折柳边说边扯着修玉向公主府的外围掠去,修玉向来对他的话深信不疑,自然不会反抗,光明正大的修理慕容望水,岂不是当众打公主的脸?那样她受到损失应该更大才是,修玉高兴的想到。

“你就先睡在这儿吧,我睡隔壁,”折柳点燃灯烛,熟练的在柜子里翻出新的被褥,给修玉铺在床上。

修玉好奇的透过窗户打量着这处小小的雅致院落,“咦?师哥,这里是酒楼的后院?”

“恩,这酒楼的老板欠我银子,便让我做了这酒楼半个老板,”他边说边又走出去用铜盆盛缸中的水,“现在大家都睡了,你就先将就着吧。”

修玉洗了脸,接过折柳手里的布巾擦了脸,“师哥,我的身份不会曝光吧?”毕竟夏国皇宫不可能没有宇文慎的人,她不想给楚家惹什么麻烦。

“放心好了,周皇没有一定的把握是不会有所动作的,”折柳安慰道,以两人的能耐想要躲过夏皇和周皇的的明察暗访自然不是难事儿。

“师哥,有你在真好,”修玉转身抱住他的腰喟叹道,如果不是师哥在身边照顾,她怎么可能过得这么逍遥自在?

感觉到修玉的依赖和信任,折柳心中一暖,竟是全所未有的满足,他环住她的肩头轻声道,“阿玉,放心,我会保护你一辈子的。”

一抹白色的身影悄无声息的闯进公主的卧房,逍遥猛然从公主身上翻起,扯了被子甩出。

折柳不闪不避,并指为刀,凭空一划,那被子便从半空中被生生的撕成两半。

望水刚想喊人,却被折柳的指风点了哑穴,逍遥一击不中已经知dào

来人是谁,“折柳?”

慕容望水一惊,谪仙冥折柳的大名她也还是知dào

的,就算是她喊人想必也是不能把他怎么样的,又一阵指风弹到她身上,穴道已然解开,她赶忙盖住自己着的身体,方才逍遥将被子扯去,让她几乎完全暴露在折柳面前。

“我是为师妹的事而来,楚修玉也就是现在的冥玉。”

逍遥系袍子的手一顿,“她是你师妹?”

“是,”话音一落,折柳的一掌便拍在了逍遥的胸前,直打得他飞到床上,慕容望水忙将他揽在怀里,“萧郎,你怎样?”

逍遥护着胸口,咽下涌出喉咙的血,轻轻摆了摆手,示意他没事儿。

“她不是你能招惹的,这一掌就是你轻薄她的代价,日后你若是继xù

纠缠不清,就没有这么简单了,”折柳淡淡的说道。

“折柳,我们出去说,”逍遥艰难道。

“不必了,逍遥,你就对阿玉死了心吧,她若是知dào

你的这些事儿,势必不会同意和你在一起的,就算她愿意,我也不会同意。”

见逍遥满脸的愤nù

和惊诧,折柳知dào

他应该也是对修玉动了真心,不过那种真心太过轻贱,让他动心的女人太多,“逍遥,阿玉的眼睛里揉不下沙子,而且你也护不了她。”

逍遥不语,他的确没有保护好她,本以为两人的本事完全可以快意江湖,却不想,短短几日,就让修玉两陷危境,但是他并不认为自己和修玉没有未来,只要他们低调一些,还是能平安无忧的。

“望水公主既然折辱了师妹,冥某自然不能视若无睹,明日冥某会携师妹前来算账,”在他掠出门的一刻又说道,“明日逍遥还是不要出现了,”他不想让逍遥乱了修玉的心。

四十一章 娇嗔

乐韵见折柳房间里亮起了灯烛,心里一阵欢欣,他来了!

折柳闪身进院,却见乐韵趴在床边看着他的房间呆,他跃上靠着乐韵窗边的大树。

“公子!”乐韵惊喜道,纵是惊喜,她的声音也是柔柔弱弱的。

“天色已晚,乐姑娘早些歇息,冥某要在这儿多住几天,莫让其他人前来打搅,”折柳的声音淡而疏离。

修玉听到师哥的说话声,嘟囔道,“师哥,干嘛呢?”

看到乐韵眼中有讶异的神色,折柳解释道,“说话的是冥某的师妹,冥某不打搅乐姑娘休息了,”说完跃下树去。

修玉惺忪着双眼道,“师哥去哪儿了?方才是和谁说话呢?”

“出去转了转,你快些睡吧,仔细明儿又嚷着头疼。”

修玉又咕噜了几句模糊不清的话,很快就又翻了身,睡着了。

折柳坐见她只是将薄毯盖到胸部以上,雪白的玉颈和圆润的香肩全都裸露在外面,浓黑的乌披散在床头,相映增色,长长的睫毛覆住了水眸,水润的唇微微撅起,抚着那丝般的乌,如同是受了蛊惑一般,轻轻的在她的额头上印下一吻。

“师哥,”修玉迷蒙着双眼呓语。

折柳心里猛地一跳,随即微笑,他用修长的手指覆上了她的双眼,“睡吧。”

第二日,修玉一醒来,就看见折柳坐在窗边,抬头看天。

“洗澡水已经备好了,在屏风后面,”折柳交代道,见她脸上有疑色,他接着道,“我见你睡得香甜,怕别人惊动你,便亲自拎了洗澡水。”

难怪她没听见动静,修玉又伸了伸拦腰,“谢师哥。”

“快去吧。”

“冥公子,乐韵送饭菜来了,”乐韵站在门里柔声道。

“进来吧,”折柳起身接过托盘,“这等事让下人做就好,姑娘何必亲自动手?”

“不知乐韵是否有幸拜见冥姑娘,”听到屏风后的水声,她的心略沉了沉,两人独处一夜她还可以当他是不拘小节,如今那女子居然在这里洗澡,丝毫不避讳冥折柳,这等亲密难道仅仅只是因为他们是师兄妹,冥折柳这等人才那个女人会不动心呢?

“师哥,谁来了?”修玉听见声音扬声道。

“这里的老板,也是你一直想见的唱歌之人,”折柳答修玉话的时候,眼中有着淡淡的温柔。

“咯咯,师哥要留下她呀,我这就出来啦!”

乐韵只觉得这女子的声音明丽婉转中带着清脆,好听得如同乐音,不一会儿就听见哗哗的一阵水响,接着屏风后就转出一个披着白衣的绝色女子。

黛眉水眸,雪肤花貌,美丽的如同天人,乐韵只觉的心中一抽,这女人居然如此美丽,也难怪冥折柳会对她动心,也难怪他会对别的女子熟视无睹,见了这等绝色,天下还有哪个女人能再入他的法眼?

“这个就是乐韵姑娘?”修玉边用布巾擦边笑着问道。

“奴家正是乐韵,”她行了个礼。

“乐韵姑娘客气了,你唱的歌儿我很喜欢呢。”

折柳见修玉披着衣服就出来了,带子也没系,白色的肚兜儿露在外面,雪白的颈子和细致的锁骨上还沾着晶莹的水珠儿,越显得莹润诱人,几缕湿法蜿蜒其上,让他下身不由得一紧,蓦然想起两人在假山时那意wài

一吻,“阿玉,怎么不穿好衣服就出来了?”

修玉斜了他一眼,真是的,哪里有没穿好?她明明披了衣服的,乐韵是个姑娘,有什么好避讳的?想虽是如此想,但她还是把布巾递向他,掩了衣襟,正系带子,却见他只盯着自己的肚兜儿,神色让她十分的陌生。

修玉一低头,却见月白的薄绸上有两点突起,蓦然想起逍遥含吻自己胸前的举动,当即脸色一红,转过身去气急败坏道,“师哥也要变成流氓了,”怎么能用那种眼神看她那里?

折柳脸上也略略一红,“阿玉现在是大姑娘了,以后万不可这般随便。”

“呸!我不就在你跟前随便?”修玉系好衣衫嗔怪道,“愣着做什么?还不快给我擦头?”

乐韵心中一松,看样子他们真的只是师兄妹,但是看着折柳给擦的温柔眼神,她的心登时沉到谷底,样的温柔专注!

“乐韵姑娘长的好温柔呀,”修玉伏在折柳腿上赞美道,“我每次听你唱歌都要听醉了呢。”

“不过是些末技罢了,能博姑娘一笑就是乐韵的福气了,”她低头娓娓道。

修玉见她十分有礼,是不是的瞟师哥一眼,神色甚是痴迷,便没了和她说话的兴致,“师哥,我们快些吃饭吧?”

折柳正盯着修玉莹白的后颈,却不防她突然回头,愣了一会儿才道,“头还没干呢,又不急在这一会儿,乐韵姑娘,也去用饭吧,不要在为我们耽搁时间了。”

乐韵贪恋的看了他一眼,随即行礼告辞。

“我的阿玉好美呀,方才我都看呆了,”折柳笑着摩挲她的玉脸,指下是极致的细致和柔滑。

修玉咯咯一笑,执了他的手在自己的手里把玩,她不知dào

自己的每一次摩挲对折柳来说都是挑逗。

折柳看着她娇憨的面容和纯粹的欢乐,不忍心拒绝她的亲近,这样的依赖和信任是他所舍不下的,虽然身体有些难受,但是为了她的笑,他愿意。

两人吃了早饭,便带上纱帽一路隐身形,向公主府掠去。

“萧郎,”望水坐在他的腿上,拦住他的脖子笑道,“萧郎的药果然是厉害呢,”她的神情的难掩的雀跃。

他们面前时七个苦苦挣扎的人,他们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溃烂着,有些地方已经可以看得到森然的白骨,血水蜿蜒了一地。

“这算不得什么,那瓶药可以让他们很快化成血水,”逍遥对着一个瓷瓶抬了抬下巴,脸上依旧是无所谓的笑容,人命与他不过是蝼蚁罢了。

四十二章 沉痛的真相

望水脸上的笑意更浓,“动手,”下人把药瓶里的白色粉末倒在一个人的身上,惨叫声如同来自修罗地狱,让人忍不住的汗毛直立,望水却笑得愈妖娆,她爱极了这惨烈的美景。

逍遥却微皱了眉头,眸子渐渐变得幽深起来。

“萧郎你怎么了?”望水奇怪的看着他暗红的脸,顶着她大腿的坚硬灼热让她知dào

,他动情了,虽然他的情潮来的蹊跷,但望水却没有多想,而是送上她的唇。

逍遥却没有如她所料的回应,而是冷冷的推开她,但是推拒的力道却十分有限,“你怎么了,萧郎~”望水媚笑道,“你不是说今儿要让那个女人看到你我亲热的样子,让她死心么?”她解开他的腰带。

逍遥依旧是不停的、无力的,推拒。

站在树上的折柳和修玉同时皱紧了眉头。

折柳见修玉渐渐握紧了拳头,他心中一紧,他的这个傻师妹哪里能躲得过逍遥的算计,他没有阻拦修玉冲上去的身影。

慕容望水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儿,身子已经被人扯倒在地,修玉扑到逍遥身前,急急道,“逍遥,你怎么了?”

折柳这才跃下树去,慕容望水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挥手让众人退下,谪仙冥公在此,再多的人也不过是送命而已,她不想把他得罪透了。

但是逍遥的反应却也让她知dào

,一切并不是像逍遥对她说的那样乐观,果然,修玉给逍遥把了脉之后,竖了黛眉,“你居然对他下药?”消功丹和春药!

下药?慕容望水勾起冷笑,她直直的盯着逍遥的双眼,似乎是想要从他的眼中得到一个答案,难道是想把两人这些日子的缠绵归到药物上么?

“修玉,”逍遥的脸色越来越红,额头上已经布满了密密的汗水,他此番给自己用的是一种极为厉害的春药,若不与女子交合,必死无疑。

修玉显然也是知dào

这一点的,潜意识里她已经把自己看做是逍遥的人了,虽然那日的缠绵并没有实质性的结果,毕竟她是第一次与一个男人亲密到那种地步,他对她的痴情,他和她相同的志趣,都让修玉把他当成了自己未来的夫君。

和师哥一起的这段日子,她甚至极少想过逍遥的安危,若非突然想见,她不怀疑自己会忘记他这个人儿。

“逍遥,难道你要反悔?”慕容望水声音尖锐而凄厉。

“修玉,”逍遥的眼睛渐渐变红,他对慕容望水的话置若罔闻,“救、救、我,”他不能再给修玉反悔的机会,折柳对他来说是一个太大的要挟,毕竟他是那么完美的一个人,甚至在逍遥眼中,他比自己要和修玉相配,两人并肩而立,如同一双璧人,和谐的让他嫉妒不安,至于望水,折柳应该不会坐视修玉受苦的,只要他和修玉成了亲,那些个阻碍自有折柳来帮他们清理。

折柳见修玉的脸色越来越红,眸子里是犹疑的神色,他简直是怒火中烧,难道她要给他解毒么?虽然愤nù

,但是折柳依旧不动,他要看看逍遥到底在修玉的心中是怎样的分量!

慕容望水却没有他这么好的定力,“冥折柳,你站着做什么,还不快把你师妹带走?”难道要看着自己的师妹失贞么?

修玉怯怯的望着折柳,“师哥,他中的是无解的春药,必须与人交合。”

修玉见折柳面上淡淡的看不出情绪,正是他极度生气的表现,“师哥,我和他其实早就···”

“有劳公主把要做的事情做完,冥某和师妹过会儿再来打搅,”折柳再也受不了她那副想说而不敢说的模样,这个傻瓜!

修玉回头看了慕容望水一眼,又有些心虚的看了逍遥一眼,她告sù

自己,不是她不愿意,而是师哥不许。

折柳揽了修玉的腰肢,一路疾驰,一直到他确保修玉听不到那里的动静才罢。

“师哥,其实···”修玉想要解释竟现自己有些无从开口。

“昨天我来过一趟。”

“啊?”修玉不明的看着折柳,不明白为何他的语气这么平静。

“昨日我在公主的卧房见到他们睡在一起,逍遥并非是被迫,我担心你见了他俩亲密的样子会难过,所以提醒逍遥今天不要出现。”

“师哥是想说,逍遥在耍我嘛?”修玉冷着脸道,虽然她知dào

师哥不会骗她,但是她却无法接受。

折柳一把将修玉抱在怀中,“阿玉,你很好,你没有错,”不忍看她白的脸,他不知dào

修玉和逍遥到了什么地步,但是他知dào

自己的话对她来说绝对是个大的打击。

修玉只是僵直着身子不言语,她毫不犹豫的选择相信师哥的话,逍遥,他到底是什么人?她修玉竟被一个朝秦暮楚的风流人三番四次的轻薄,甚至险些失了清白之躯!她甚至曾经有和他携手一生的打算,她···

“阿玉,我们走吧,”折柳心疼的轻抚着她的背脊。

“不!”修玉异常坚定的说道,“我要逍遥给我一个交代!”难道她修玉的感情是可以随便玩弄得嘛?

“好,”折柳叹息一声,他知dào

,修玉若是不亲自问个清楚,她的心里会不安的,见她的愤nù

多过心伤,他略微有些心安,想起方才自己拉她离开时,她推拒的力量甚小,心里陡然升起一股甜意,或许她对逍遥本就没有男女之情。

逍遥搂着慕容望水狠狠的泄着自己,待身子渐渐归于平静,他一把掀开跨坐在他身上的慕容望水,动作粗鲁,看向她的眼神中全是浓烈的恨意,若非是她逼得他不得不呆在此地,修玉又怎会和折柳在一起,若非是她派人捉了自己,修玉此刻早就是他的女人!

“萧郎,我们都是一类人,一样的肮脏下作,不折手段,哈哈,我们是一类人!”慕容望水伏在地上,扬声大笑,笑的张狂,丝毫不在意自己的狼狈,妩媚妖娆的如同鬼魅,大片雪白的肌肤裸露在外,上面还留有疯狂的印记,如同一朵红色毒花。

逍遥厌恶的看着她,“你看看自己是什么样子!就算是没有修玉我也不会爱上你!”

四十三章 从此萧郎是路人

“不会爱上我?”慕容望水挑着眉毛走到他身前,“你倒是教了我一个办法,下药,的确是个好主意呀。”

修玉冷冷的看着这两人,果然,逍遥果然是在骗她,缓缓的闭上双眼,两行泪随之而下,他的确是潇洒不羁,肆意妄为,为了达到目的他什么都不在乎,不在乎欺骗,不在乎用肮脏的手段。

折柳把修玉揽在怀中,“阿玉,不值得。”

“师哥,救他,”修玉的声音很低却很坚定,她不知dào

逍遥为何会落在慕容望水的手里,但是他救过自己也是不可否认的事实,既然决定一刀两断,那就把恩也断了吧,“我不想欠他人情。”

“好,”折柳带着修玉轻轻一旋,衣袂飘飞出完美的弧度。

看着修玉和折柳从树上跃下,逍遥的眼中呈现出绝望的神色,完了,她都知dào

了。

“公主,逍遥冥某要带走,师妹曾经欠他一个人情,在此得罪了,”折柳的姿态十分有礼。

慕容望水听出了他话中的意思,欠情还情,从此便两不相欠了,她笑着打量着三人,楚修玉和冥折柳的气质是如此的契合,契合的让旁人嫉妒都嫉妒不起来,只能绝望,他们才是一类人,澄澈清明不食人间烟火,逍遥永远都不会有机会的,他只能是自己的!

折柳抄起逍遥的身子,飞掠出去,修玉紧随其后。

折柳把逍遥安置在一个小院里,给他解了毒才将他送出西贵,修玉没有去看过他一眼,只是让折柳给他送去一封信,雪白的纸笺只有七个字:“从此萧郎是路人”。

“阿玉,”折柳笑着步入院中。

修玉闷闷的抬起头来,眼睛陡然一亮,“翠琴!”折柳抱着的正是三百六十五弦琴。

折柳将琴横在修玉面前,“只是我让人做的,你试试音准不准?”这几天修玉一直情绪低落,虽然每次随他出门笑的很开怀,然夜半无人之时,他却能见到修玉坐在窗边,对月惆怅,他知dào

她还没有放下心结。

修玉放下书册,在琴弦上一划,清凌凌的乐音当即飘散开来,修玉唇角微勾,和她留在楚府的琴相比,也是不遑多让呢。

周围似乎静了下,唯有琴音流淌,折柳甚至能感受到那一汪春水荡漾的涟漪,轻柔的不可思议,仿佛能流进人的心底。清风明月,凤尾森森,雾霭袅袅,琴音平滑流畅之极,仿佛潺潺的流水,又好似朗朗的山风。

琴音由舒朗大气渐渐转入宁静安详、飘渺空灵,好似一位佳人舞蹈过后,渐行渐远,终不可见。

忽的,风乍起,吹皱一池春水。

琴声一扬,如荡云端,忽而紧凑,如同高山激流,忽而急促如万马奔腾,瞬息万变!

琴声越来越急,似乎弹琴的并不是一个人,而是十个、上百个!

飓风急急,狂浪滔滔。

修玉刹那间生出万丈雄心,手指越的灵活,琴声一声紧似一声,风愈急,浪愈猛,彷如站在山之颠,天之顶,令人顿觉豪气干云!

就在风之最急时,浪之最猛处,琴声,戛然而止!

修玉深吸一口气,玉手猛然一拨。

一时间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

心境豁然开阔起来,酣畅淋漓之极,修玉扬起了唇角,眉眼处神采飞扬。

折柳折了跟树枝在院中舞动起来,英姿飒爽,剑qì

如虹,卷落片片残叶。

她眼中满是欣赏,琴音急促而激扬,如飞瀑直下,又如万马奔腾,铿锵有力,更为折柳的剑增添了一丝华美凌厉。

就在琴声最紧处,折柳手中的树枝激射而出,噔的一声插进树干,琴声随之而止。

余韵悠悠,修玉看着折柳,朗声一笑,漫漫红尘,繁华三千,她却因一个薄情男子失了心绪,实在是可笑!

乐韵看着院中相视而笑的两人,只觉得心中苦,她还会有机会么?

一辆宽大的马车缓缓的行在官道上,悠扬的琴声从车厢里传出很远。

折柳斜倚在修玉身侧,微闭着双眼,一脸享shòu

的模样,赶车的是一胖一瘦的两个汉子。

隐隐听见流水的声音,折柳挪了挪身子,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往西折。”

“是,公子,”两个汉字一提马缰,离开管道向西行去。

走了一会儿,修玉才听到水流声,她停了手,身子一歪,枕到折柳的腰上,虽然这马车很舒服,乐韵的厨艺也很好,吃住可以说是毫不委屈,有师哥陪着她倒也不觉的委屈。

几人也不急着赶路,碰到好山好水便游览一番,日子过的是十分的逍遥。

到了瀑布下的深潭附近,众人停下车马,胖陀螺和竹叶青负责抓野味,乐韵负责煮汤熬药,修玉每日练剑,为了避免手上生茧子,便每日用药汁泡手。

修玉则拿了衣服并猪苓澡豆等物,跑到潭子里洗澡,折柳一如既往的倚在树枝上,看似仰头望天,实则修习内功。

乐韵搅弄着米汤,指尖抖,她的指缝间夹着的是枚无色无味的,春药。

“阿玉!深潭水寒,不要玩了,”折柳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便高喊了一声,修玉喜欢泡在水里,有时候甚至可以游水游上一个时辰。

“知dào

啦!”她蹙着眉头从深潭里走出来,擦拭了身体,然后穿了外袍,瞅准了师哥坐的树杈跃了上去。

折柳忙伸手将她揽到自己的怀里,“哎呀!师哥,你的衣服都湿了!”她现在靠在折柳的胸前,还在滴水的头几乎让他胸前的衣襟湿了个透。

“没事儿,”折柳用布巾包了她的湿,抹擦的动作十分的轻柔。

“都湿了呢,”修玉抚摸着那片濡湿撅着唇道,“咯咯,我也给师哥擦一回儿,”说着便从他的袖子里摸出锦帕,给他擦拭胸前的水迹。

折柳的眸子陡然变得幽深起来,如今他念清心诀的频率越来越高了,就是方才修玉冲上来的时候,他的心还猛跳了一下,少女的体香在鼻尖悠悠飘荡,他只要一低头就能吻到修玉雪白的玉颈,修玉在他胸膛上放肆着的手,对他无疑是种诱惑,虽然念着清心诀,但是他的心还是有点儿跳的厉害,最近他越来越控zhì

不了自己的身体,往往修玉只是一个浅笑抬眸就让他好一阵悸动。

四十四 媚毒

“一会儿就干了,你还是老实的坐会儿吧,”折柳按住她妄为的小手。

“公子,姑娘,汤饭已好,药也凉的差不多了,”乐韵终究无法直视树上嬉闹的两人,他们是那样的相配,相配的让她几乎绝望。

“恩,”折柳望向她的眼神依旧淡漠。

“师哥,我怎么觉得乐韵对你有意思呢,”修玉促狭的笑道,咯咯,其实见了师哥不动心的女人没有几个,就连她都好几次被他的俊脸迷的不知东西了呢,更何况自己这个师哥武功还那么厉害。

折柳只是笑着把她半干的头挽了,“放心,在你找到夫君之前,师哥是不会扔下你找别的女人的。”

修玉听了心中一暖,“咯咯,我要是当老姑婆,师哥岂不是要打一辈子光棍?”

“有你陪着怎么算是打光棍呢?”

话一出口,两人皆是一愣。

“姑娘,药快凉了,”乐韵的声音打断了两人的思索。

“哦,知dào

了,”修玉答yīng

一声,从折柳的怀里跳了下去。

看着修玉略微有些慌乱的身形,折柳的唇角勾起一抹笑意,其实他们可以换一种方式相处,阿玉,他舍不得把她交给别人,既然如此,不如就由自己来照顾一生。

乐韵把粥盛了放在大石头上,又亲自捧了粥向折柳走去。

折柳接过粥,依旧是不冷不热的模样,“谢谢。”

“唔,好香呀,师哥,我现在就要吃,”修玉现在。”

“不劳,”修玉冷冷的堵了回去,师哥喂她喝粥难道也有人管着?乐韵可还不是她嫂子。

乐韵忙低了头,唉,不是她想要害她的,她已经尽lì

了,有什么后果,怪不得她。

“姑娘,”胖陀螺割了烤肉先递给乐韵,才递给折柳。

修玉吃一口烤肉,喝一口粥,吃得是不亦乐乎,很快一碗粥就被两人喝光,乐韵忙又给他们盛了一碗。

逍遥远远的看着这些人的动静,眼中闪过一抹算计。

“唔,师哥,几天晚上好热呀,”修玉红着脸道,喝了粥之后她就觉得热,好像有把火在自己身子里慢慢的烧似的。

折柳见修玉脸颊泛着两抹嫣红,眸子似乎氤氲了一层水汽,绝美面容带着不可言状的诱惑,不知怎么的,他今日的反应有些大,就连念清心诀似乎都没有用。

忽然听到轻微的脚步生,来人极多,而且个个都是高手。

“何人到访?”折柳神色一冷。

修玉热的越来越厉害,身子又酥又痒,软得厉害,“师哥,”她把手探了过去,“我好像被人下药了,”焦急的声音带着丝柔弱妩媚。

自古以来,医生医人不医己,折柳忙按住她的腕脉,眉头逐渐皱起,该死!合欢散!

修玉看着折柳的表情,心中也猜出了一二,“师哥,我们快走,”对方显然是有备而来的,给她下烈性春药,其目的不言而喻。

感觉师哥的身子和她的一样热,修玉不由得一惊,随即按住了他的手腕,“你也中了合欢散!”

嗖嗖嗖~数十枚银色飞梭从周围激射而来,折柳、修玉连忙应敌,几十个敌人对折柳根本就造不成威胁,修玉和胖陀螺、竹叶青将乐韵围在中间,以为折柳的进攻,攻向修玉这边的人并不多。

乐韵心一横,眼中闪过坚定的神色,“啊!”她脚一软,直接向修玉扑去。

修玉听到身后的声音,赶忙回身将乐韵揽住,刚想再度回身格开击来的飞梭,却不想一阵腻香从乐韵身上传来,她顿觉头晕,还没弄清怎么回事儿,乐韵已经被铁链缠住腰肢拉出他们的保护圈。

折柳见修玉欲倒,哪里还会顾及这许多,当即内力一吐,击飞攻来的飞梭,向修玉急掠而去,终于在修玉倒地之前将她揽在了怀里。

修玉喘息一阵,才回过神来,方才的打斗让春药挥的更快乐,现在她整个人就跟着了火似的,又热又软,几乎都不能支撑住自己的身子,“快!制住我的穴道,去救乐韵,”修玉说话的时候脸几乎是下意识的蹭着折柳的胸膛,她知dào

再过不久自己就会失去理智。

那群人挟持了乐韵,很快便消失无踪,仿佛他们来的目标就是她。

折柳此时也忍的难受,但他还是制住了修玉浑身的大穴,“胖陀螺、竹叶青,阿玉就先交给你们了,记住,不可解她的穴道,”折柳让修玉?修玉哭笑一声。

体内的欲火让折柳热汗连连,身子绷得死紧,就连步伐都有了些微的不稳,但他还是很快就追击到了那群人。

那些人见折柳追来,也不拆招,直接将乐韵向他抛去接着便四散逃开,折柳一惊,忙将乐韵接到手里扛在肩上,一路向深潭急掠而去,阿玉,你千万不要出事儿呀!

越来越接近深潭他却没有感觉到任何气息,有的只是鼻间淡淡的血腥气。

两具尸体赫然躺在潭边,身上的伤口赫然是飞梭造成。

“啊!”乐韵刚被放下就看见那满身是血的身躯,当即吓得尖叫反身就要抱住折柳,手指才刚刚碰到他火热的胸膛,身子便被推开。

折柳喘息着看着这一切,眼中是疯狂和绝望。

乐韵见他双目变得越来越红,就来身子也在不断的颤抖,额头上的筋一跳一跳的,显然非常痛苦,他的痛苦让她几乎忘记了身边不远处躺着的两个死人。

折柳想要凝神倾听周围的声音,却根本就静不下心神,如潮水袭来,几乎将他淹没,他痛苦的捶打着树干,现在的他根本就不能去救她!也救不了她!他可以想象修玉将要面对的一切,慕容廉的手段,慕容廉!

四十五章 媚毒之解

乐韵见他走进了深潭,知dào

他没有碰自己的打算。

“公子,”感到一双软滑的手臂揽住了自己的脖子,折柳浑身一僵,“你走!”声音沙哑中带着压抑。

“公子,你怎么了?”乐韵故作不知的倾着身子,她自己都不相信自己有这么的大胆。

折柳一歪头,呕出一口黑血,内力根本就压不住情潮!

话还没说完,乐韵就跃下水潭,抱住了他的腰身,让两人紧紧的贴在一起,“公子,不要扔下我。”

少女的柔软让他忍不住悸动,“公子,乐韵自知配不上公子,乐韵不要名分的,只要能伴在公子身边就好,公子,”她捧住他的脸,闭着眼睛将自己的唇送上,“奴家不会和玉姑娘挣什么的,公子···”

折柳猛的携着乐韵从水里跳出来,将她扔在地上,自己则飞掠离开。

乐韵望着折柳远去的方向,泪水湿了脸颊,就算是中了情毒他也不愿意碰自己么?

修玉被一群人抗进一辆宽敞奢华的马车里,体内的欲火让她出了一波又一波的热汗,本来就算不得厚的衣裳几乎全都紧紧的贴到了她的身上,显出曼妙的曲线,雪腻的肌肤泛着诱人的粉色。

马车向着西贵的方向急行而去,显然,他们并不知dào

修玉中了春药。

几十人护着马车在夜色中快速的行进着,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气在空中飘荡着,淡的让人几乎察觉不到,当他们察觉到香气的同时却现自己的内力全无。

逍遥从树上跳下来,跨国瘫倒在地的人马向马车大步走去,掀开帘子就见修玉满脸通红的紧闭着双眸,黛眉紧蹙,汗水湿了衣襟,显然已经失去了意识。

感到一双强健的手臂环住了她的腰身,皮肤的碰触让修玉的心底生出一种渴望,她想要磨蹭那结实的胸膛,想要抱紧那让她悸动的强健,但是她却什么都做不到,只能无用的喘息。

逍遥见她睁开了水雾缭绕的眸子,汪汪的大眼中闪烁的全是渴望,小腹当即生气一股热流,他足尖一点,抱着修玉向僻静的方向跑去。

他把修玉的身子放在大青石上,解开了她的穴道,感到自己能动了,修玉立kè

搂住他的脖子,脸在他的胸膛上轻轻的蹭着,似乎这样可以让她舒服一点儿。

修玉凝视着逍遥薄薄的唇角的宽阔的胸膛,只觉得自己身体里的那把火烧的越来越厉害了,虚软的身子让她急于找一个依靠,她渴望攀附,可是脑子里却有一个声音告sù

她,不可以,不可以。

感觉环中的娇躯陡然僵硬了起来,逍遥知dào

她在和自己的作斗争,他低头吻上她的唇瓣,一边吸允她的唇瓣,一边揉弄她胸前的两拢丰盈。

“恩~”酥麻的快感从胸前传遍全身让她出满足的喟叹,感觉他的舌挤进了自己的口腔里,翻搅缠裹,似乎要将她嘴里的空气全部抢走似的,但是这种强势的吻却让她越的意乱情迷,让她干涸的嗓子得到滋润。

“修玉~”逍遥满足的舔吻着她的娇颜,大手蹂躏着她胸前的一点樱桃。

不知不觉间,两人已是衣衫半解,逍遥的大手从她的亵裤探了进去,接着,他的身子陡的一僵,竟被修玉点住了浑身的穴道。

修玉从他的怀里钻了出来,没人知dào

她是凭着怎样的毅力做到的,体内的空虚让她几乎站立不稳。

“逍、逍、遥,你,”修玉每说一个字都要喘息一阵,而那每个字都粘软无比,沾染了浓浓的,让人闻之欲醉,“无~耻~”

说完要说的话,她便强撑着想要远离,但腿脚依旧虚软无力,难耐的欲火几乎让她疯狂,她记得那种被人抚摸的感受,舒服的。

她倚在青石后面用树枝将自己遮掩,修玉用力并紧两指,点向了自己的昏睡穴。

等她醒来却现自己在马车上,昨日她神智昏沉,点穴的力度根本就不够,逍遥的穴道没过几个时辰便解开了,而那时,修玉正在昏睡。

此时她正在一辆破旧的马车上,赶车的是个身材高大的布衣青年,虽然看到的只是个邋遢的背影,但是修玉一眼就认出了那人的身份,“逍遥。”

“醒了,”逍遥拿下斗笠,转过头来,眼中是浓浓的柔情。

“逍遥,你想要做什么?”修玉微皱了眉头。

逍遥微微一笑,平淡的脸上依旧难掩邪气,他把马车赶到路旁的林子里,笑着见修玉虚软的身子揽进怀里,修玉却对他的怀抱赶到恶心,他做了那么无耻的事儿为什么还能这么云淡风轻?

逍遥从腰间解下水囊,凑近修玉的唇畔,“渴了吧,乖,先喝些水,”语气亲密,神情宠溺,仿佛修玉只不过是个孩子。

修玉把头歪到一边,“不用你假好心!”制住她的内力,甚至给她服下软筋散,让她连个普通人都不如,让她如何能和颜悦色?

“修玉,我不是成心要骗你,慕容望水是一国公主,她是个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人,我和她约定,携手一年,她便不再纠缠与我,修玉,我并没有变心,”逍遥直视着修玉的双眼。

“那你为何不去守着她?”修玉的眸子里全是嘲讽。

“修玉,我真的是怕她伤害你,”逍遥含着她的耳珠丝毫不为她的讽刺所动。

濡湿的舌让她一阵恶心,既然和慕容望水有一年之约,为何还要在荷池里对自己那般?难道是想要让自己死心塌地嘛?“你现在究竟是在做什么?”修玉立眉质问。

“修玉,我知dào

你不会轻易原谅我,若不是用药,你又岂能呆在我身边?修玉,我只是想要创造一个让你爱上我的机会而已。”

修玉听了只是冷笑,她不是个会原谅别人错误的人,他对望水在亲密之后能摆出那样一副绝情的面孔,如此冷心之人她怎会再次接受?

四十六章 失身

“修玉,喝些水吧,你的唇都干了,”逍遥好脾气的再次把水囊凑近修玉的唇畔。

修玉微张了唇,咽下些许清凉,她的确是口渴的厉害,她没必要为了和他使脾气而苦了自己。

逍遥见修玉乖顺,心中一安,他要求的并不多,只要修玉能待在他身边就好,两情相悦更好,一厢情愿也罢。

爱怜的想要吻她的唇,修玉一歪头,那个吻落在了她的脸颊,逍遥也不恼,反而脸上带着笑意,他对女人实在是太了解了,只要有时间,他不担心不能让修玉对他死心塌地。

“修玉,你先自己呆一会儿,我去找些吃的,”修玉自然是不答他的话的,当然,逍遥也早就料到了这点儿,他把修玉放在高的树杈上,确保她不会被人现,才离开。

修玉呆呆的看着一片空茫茫的景色,虽然再次被抓,但是她心里却没有多少担忧,毕竟她还是相信逍遥不会伤害自己的,只是要让师哥担心了呢。

逍遥很快便猎了一只野鸡,熟练的清理干净,生了火烤起来,他还是把修玉抱在怀里,把自己的下巴抵在修玉的头上,可怜修玉手软脚软根本就动弹不得,只能任由他为所欲为,好在他除了拥bào

并没有什么过分的举动。

“修玉,”逍遥用下巴摩挲着她的丝,低沉的声音带着丝蛊惑的味道,“这些日子要委屈你,等我们有了孩子,在云游江湖可好?”

有孩子?做梦!想得到是长远!修玉脸上不起波澜,其实心里颇为忐忑,他该不会是想要霸王硬上弓,逼得自己奉子成婚吧?想想就够头疼的,虽然修玉对折柳的能力很信任,但是她更知dào

找人的难度,逍遥可不是个省油的灯,万一他真的把自己囚在哪个深山老林,这事儿倒真是难办。

逍遥让修玉在自己的怀里靠好,腾出手把鸡肉撕成一条条的送到她的嘴边,修玉自然是不客气的,待两人吃饱喝足,修玉就现逍遥的手不那么老实了。

“你做什么?”她急急道,“逍遥,你不要让我恨你!”

逍遥一边解她的衣衫一边轻笑道,“放心,修玉,我会很温柔的,”他之所以没有在昨日修玉熟睡时下手,就是想要让她能够体会情爱的欢愉,他相信自己能让她喜欢上这男女之事。

修玉这才真zhèng

的紧张起来,逍遥的动作十分的熟稔,他将修玉的衣带全部解开,便覆上她的唇,大手毫不犹豫的按住她的酥胸。

修玉同样毫不犹豫的重重的扣上牙齿,血腥的味道在口腔里蔓延开来,而他却没有丝毫退却的迹象,巨大的羞辱感袭上心头,让修玉苍白了脸色,泪水潺潺而下。

她知dào

逍遥是什么人,就算此刻自己把刀架到他的脖子上,他也会把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做完,曾经为他的坚持而感动,如今她却只觉得心寒,一个对自己都能心狠至斯的人,她要如何摆脱?

修玉陡然间觉得眼前的逍遥和慕容望水是那么的相像,不折手段,自私无情,此刻明明是柔情万分,她却能想象出他卡住自己脖子的模样,他也是一条艳蛇,只不过隐藏的更好些罢了,他不是慕容望水,站在权利漩涡的中心,需yào

时时刻刻的耍心机用手段,但这并不代表他不会。

“修玉,其实你是爱我的,”逍遥越卖力的揉弄着她,沙哑的声音带着肯定。

但是修玉却不给他任何反应,她像死鱼一样的瘫在地上,除了屈辱她没有任何感觉。

逍遥不断地挑逗着她的敏感点,越来越粗鲁的动作说明了他的怒火,这个女人当真是不识好歹,她怎么能这么冷静这么无所谓,那日的她是何等的娇羞,为何她今日变成了这个样子,眸子里全是蔑视和不屑,仿佛他只是一个跳梁的小丑。

本想温柔的对待,但是怒火却不受控zhì

,他讨厌极了她那无所谓的表情,他要让她臣服在自己的身下,他一把扯掉她的亵裤,用自己的分身磨蹭着她下身的柔软。

修玉眼中这才呈现出惊慌的神色,“不要!逍遥!求你!”她在心里哀嚎,师哥快来救救你的阿玉呀。

她眼中的惊慌让逍遥怜惜的同时,也有了些许的满足,原来她并不是不在乎的,但是修玉的推拒和惊慌又让他有种怒火,她竟是对自己这般厌恶么?他不在犹豫,托住她的雪臀猛地贯穿她的身体。

处子的紧致根本就承shòu不了他的硕大,修玉浑身的肌肉都因疼痛而紧绷起来,她的指甲深陷进他的肉里,好疼,她紧紧的揽住他的身子,不让他再动。

身体被撕裂的灼痛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她的柔弱让逍遥顿生爱怜,舍不得用力但是她那蹙眉痛呼的柔弱模样却也让他的欲火更强烈起来,他爱怜的吻着她身上的冷汗,“乖,一会儿就不疼了,放手。”

感到体内的东西似乎正在膨胀,仿佛是在一点点儿将她撕成两半,修玉抱的更紧了。

“放手···”逍遥咬牙切齿的警告,他的眼里全是,仿佛是要将修玉生吞活剥了一般。

修玉哪里理会,只是紧紧的抱着他,她没想到会这么疼,逍遥吻着她的唇,舌头似要探进她的喉咙,直吻的她头昏脑胀。

感觉她的手抱得没那么紧了,逍遥按住修玉的肩向下一压,接着举起了她的双腿,在她的体内驰骋开来。

一次又一次的猛烈贯穿让修玉疼的浑身打颤,鲜血混着浊液顺着两人的身子慢慢的流到地上,修玉的身子如同狂风暴雨中的一片孤叶,在逍遥的面前单薄的可怜。

她疼的头一阵阵晕,但就是晕不过去,整个人在清醒和模糊之间不断地徘徊,冷汗早就湿透了她的头。

师哥,修玉的心疼的几乎要滴出血来,她现在才现自己最挂念的人不是爹爹不是大哥,而是师哥,那个如仙一样的男子,那个会为自己擦,容忍自己撒娇的男子,他若是见了她这般模样,不知要心疼到什么地步?

四十七章 无力

意志渐渐昏沉,她终于晕了过去,迷迷糊糊中,感到有人在擦拭自己的身体,修玉睁开微肿的双眼,见逍遥伏在自己身侧,用布巾擦抹着自己身体,擦得很仔细,眸子全都是怜惜。

修玉的臀上,胸部和腰肢全都是大片的青紫,她的下身甚至还在流血,眸子是前所未有的清冷。

逍遥见修玉睁开了眸子,忙丢了布巾将她抱在怀里,他的碰触却让修玉的脸刹那间变得苍白,她不可抑制大颤抖着身躯,虽然她觉得自己的反应很丢人,但她却控zhì

不了自己的身子。

“修玉,对不起,再也不会了,”逍遥心疼的说道,但是修玉却没有任何反应。

“修玉,你怎样才能原谅我?”逍遥的眼中带着一抹惊慌,他不想这样的,他不想这样的,他只是想要让修玉沉沦在之中,接过,沉沦的却是他。

“放了我,你去死,”修玉平静的声音里是决然的冷意。

“修玉,就算是你恨我,我也不会放手,”逍遥吻着修玉的头,从怀中拿出一把匕,狠狠的扎进自己的大腿。

修玉却连眼皮都不眨一下,她的眸子依旧冷然,“给我穿上衣服,”修玉的声音很虚弱,现在的她根本就动弹不得,服了软筋散身子本来就弱,她又受了那情毒的折磨,再加上逍遥的索需无度,此时的她连动动手指都觉得困难无比。

逍遥忙掷了匕,给她穿上肚兜,亵裤,大腿扯动间,修玉疼的连连吸气,下身的血很快就将亵裤染透,逍遥几乎是慌了神,他也不敢在给她穿裤子,生怕扯动了她下身的伤,只得直接给她系了裙子,给她穿好外衫。

修玉沉沉的闭上眼睛,她没有太多的精力来应付他,她只想好好的睡一觉,好好的睡一觉···

等她再次醒来,已经躺在了一间舒服的屋子里,额间一片冰凉,修玉知dào

自己自己必是了烧,她感到自己的手被人握住,她向下瞟了一眼,见逍遥伏在床边,她微微动了动手指。

逍遥立kè

睁开眼睛,他拿下修玉额上的冰包,眸子里都是欣喜,“修玉,饿了么?”

修玉微微点了点头,她不会跟自己的身子过不去,否则师哥是会难过的。

吃了补粥,又服了药,修玉便又沉沉睡去。

逍遥摸了摸她乌,叹息一声,将她从床上抱起,向楼下走去,这里不能多呆,冥折柳、慕容望水、慕容廉、慕容望月,随时都有可能找上来。

他向慕容廉透露了修玉的行踪,又串通了乐韵下毒,鹬蚌相争,他渔翁得利。

接下来的几天,逍遥对修玉的照顾可以说的上是无微不至,没有下人、厨娘,他便亲自动手,变着法儿给修玉弄好吃的,修玉对于他的热情却不予回应,只是每当他靠近的时候,身子就会不可抑制的抖,她的第一次实在是个噩梦。

修玉和逍遥都有着绝顶的医术,她下身的伤自然好的非常快,因为软骨散的原因,她现在还不能动,几乎都是被逍遥抱来抱去。

马车停在一处碧水旁,虽然已经是夏末,但天气依旧很热,修玉虽然浑身早就被汗水弄得黏糊,但是她却丝毫没有洗澡的。

“要么我自己洗,要么就不洗,”见逍遥抱着她向水边走去,修玉冷冷的说道。

逍遥却恍若未闻,他从怀里摸出一粒药丸,也不言语,直接捏开修玉的唇,将药送进她的唇里。

“逍遥,你无耻!”修玉竖了黛眉,他竟然又给自己下春药!

“修玉,你已经无法原谅我了,那我只能用自己的方法去爱你,”他边说边和她一起没入水中。

“不要,”修玉惊恐的想要后退,虚软无力的身子却根本就逃不出逍遥的怀抱,但是他并没有太多的碰触,而是让她坐在水里的一块大青石上,用树枝卡住她的胳膊,让她不至于沉水,自己则游到不远处,褪了衣裳。

修玉知dào

他是在等着自己动情,修玉缓缓地咬牙恨恨的看着他,他果然是不强迫自己,她冷笑。

身子渐渐热了起来,修玉只觉得自己的身子更软了,某一处却奇异的亢奋起来,像是着了火,又热又渴···

逍遥看着修玉无意识的扭动着身子,水亮的眸子渐渐的蒙上一层水雾,雪白的肌肤也染上了诱人的粉红,他笑着游了过去,挥开树枝,紧紧的揽住她的腰肢,印上她的唇。

逍遥是风月老手,他又刻意取悦,服食了春药的修玉哪里抵抗的了?不一会儿她就主动的搂住了他的脖子,胡乱的亲吻着他的胸膛,仿佛这样就可以减轻体内的空虚。

逍遥抱着修玉,边吻边向马车走去,修玉无意识的在他的身体上挨挨蹭蹭,出不满足的呜咽。

逍遥的眸子越的幽深起来,他把修玉压在厚厚的毯子上。

所有的理智都被欲火焚烧,剩下的只有渴望,她再也控zhì

不了自己,迫切的想要消去热火。

她急切的模样让逍遥低声笑了,那迷乱又妩媚的模样足以诱惑任何人,他印上她的唇,灵活的长舌温柔的缠住她的丁香,吸允搅弄,将彼此的气息翻搅的更加急促。

修玉一边回应他的吻,一边扯了自己的腰带,腿窝紧贴着他的大腿,隔着衣物不断的磨蹭着,酥麻的腿心变得越来越湿,感到她的湿润,逍遥的身子不禁一热,欲火被整个勾起。

逍遥低吟着,大手粗鲁地探入她的早已歪斜的肚兜,用力握住一只浑圆饱满,放肆的揉弄着,长着薄茧的手指也跟着夹住她胸前的红樱,让粗粝的指腹轻磨着。

“恩~”酥麻的快感从胸乳间传来,让修玉忍不住呻吟出身。

“唔~”修玉舔吻着他的唇,“热,好热~给我~”她扭着细腰,玉手胡乱的抚着强健的胸膛。

“修玉,我是谁?”一只大手揉捏着她的胸前的丰盈,另一只则在她腿心间轻扫。

“啊~”修玉咬着唇,下身根本就经不起他的逗弄,传来阵阵酥麻快意,还有更多的空虚难耐,“唔~好痒~”无尽的空虚感让修玉受不住的哭出来,“唔~好难受~”

“修玉,我是谁?”

四十八 情何以堪

“不知dào

~给我~”修玉不耐烦的挺起她的丰满蹭着他的胸膛,她早已经分不清眼前的男人是谁,只是本能的知dào

他可以解去她体内的火。

“记住,我叫逍遥,”他停止了动作,扣住她的下巴,“叫我萧郎。”

修玉娇喘着,“唔~萧郎~我好热~”她难耐的在他的身上来回蹭着。

软软的呼唤满足了他,逍遥抽出自己的手指,虎腰向下一沉,埋进了她的身体···修玉缓缓睁开酸涩的眼眸,肌肤间传来阵阵酸疼,让她忍不住蹙了眉头,她的臀下垫着枕头,身旁时的结实身体。

修玉微微挪动了身体,离开垫在她臀下的枕头,逍遥是想用孩子来绑住她么,修玉看着那枕头面色沉沉,缠绵后,臀下垫枕,容易受孕,她是知dào

的。

昨夜的激情一幕幕的飘过脑海,虽然是中了春药,但是她还是感到深深的羞耻,修玉抬起眼眸,盯视着逍遥的双眸满是恨意。

她伸出左手抚上他的脸,食指停在右眼的位置,按住他的眼珠轻轻绕着圈儿,最终收了回来,他早就醒了,自己根本就没有机会下手。

逍遥心中一喜,她还是舍不得下手么,睁眼握住她欲抽回的右手,“修玉。”

面对他眸子里的欣喜,修玉回应的只有冷冷的对视,诱奸自己,难不成就真的以为两人算是一夜夫妻了?

逍遥却不在意修玉眸子里的冷意,只要她知dào

昨日和她一夜缠绵的是自己就好了,望着她红肿的唇和满身的吻痕,逍遥心里装的全是得yì

,这些都是他的印记,这个女人是自己的。

再次腾起,他搂着修玉的大手一紧,让她的丰满贴住自己的强健,低头就要吻上那软嫩红唇,她的模样实在是太美,美的让他舍不得放手。

修玉厌恶的咬紧了牙关,眸子依旧冷意森然,屈辱感让她的脸色变得苍白。

感觉到他的抵抗,逍遥离开了她的唇,“修玉,你是我的,你跑不掉的,”像是在对她说,更像是在说给自己听。

“我要穿衣服,”修玉不能忍受和他相拥。

“修玉,你人都已经是我的了,难道还害羞么?”逍遥轻笑道。

害羞?修玉冷笑一声,他还真是自作多情,“玉池公主面无数,不知她人是谁的?”她讽刺道。

逍遥却对她的讽刺置若罔闻,他直接把着的修玉拦腰抱起。

“你要做什么?”修玉以为他又要一逞兽欲,忙急急的捶打他的胸膛,然那微笑的力道对逍遥来说,不过是挠痒罢了。

修玉见他的眸子里全是笑意,她心中顿生无限的无力感,她垂下了手,“逍遥,你一定要让我恨你嘛?”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逍遥收了脸上的笑意,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无奈,“修玉,对你我是绝不会放手的,你为何就不能试着接受我呢?”他疼惜的触摸着她脸颊上的两行清泪。

“不可能的,逍遥,不可能的,你就放过我吧,”修玉低泣道,“逍遥,不要让我恨你。”

逍遥脸上的怜意一收,他冷声道,“你已经恨我了,不是么?”

“是,”修玉闭着眼睛道,“逍遥,难道折磨我,你不会难受嘛?”既然爱她,怎么会舍得让她痛苦,怎么忍心对她用那么龌龊的手段?

逍遥不语,他再次和修玉一起没入水中,刚想给她清洗,修玉却避他如鬼魅,“逍遥,你若是再碰我,我就死给你看!”

伸出的手停在半空,死,修玉,你是那么爱惜羽毛的人,你怎么会死呢?难道要用自己作为要挟他的武器么,逍遥冷笑。

修玉用尽全力推向逍遥的胸膛,从他的怀里移了出来,水的托力让她的行动省力许多,她捡起一块石头送进了自己嘴里,脖子一仰就要咽下。

逍遥一惊,手向前一探,卡住了她的脖子。

修玉被喉管里的石子卡得喘不过起来,一张小脸儿长得通红,逍遥运力在她背上一拍,修玉两唇一张,石子从带着血丝从她口中飞出。

“咳咳咳~”修玉连着咳出好几口血痰,直把逍遥看着心疼不已,他紧紧的把修玉搂在怀里,“修玉,你这是何苦?”

修玉不语,她现在也无法言喻,嗓子火辣辣的疼,就连呼吸对她来说都是件痛苦的事儿。

逍遥把修玉抱回马车里,用被子裹住了她的身子,自己则穿上衣服出去了,没过多长时间他便端回了一碗冒着热气的黑苦药汁。

修玉乖乖服下,她原本就是为了做个样子,逍遥若是继xù

和她缠绵,难保她不会怀上孩子。

“修玉,你若是死了,我会把你的尸体送给折柳,”看着她喝下药汁,逍遥才开口说道,虽然他知dào

她不过是在用苦肉计,但是他还是忍不住的心疼,万一他慢一步,修玉岂不是真的要命丧黄泉?就算是保住了命,也要受许多的苦。

见她眼中皆是绝望,逍遥将她连人带被抱在怀里,仿佛这样就能给她些许安慰,却不知她的噩梦就是他!

修玉疯了一样的撕扯着自己的长,“你放开我,放我,禽兽···”她不知dào

逍遥对她是否还有丝毫的怜惜,她不要再跟着他,她要离开,离开!

“修玉,”逍遥忙将她的双臂一起收拢在怀里,制止她自残的行为,“乖,不要这样!修玉,”他胡乱的吻着她,他要让她知dào

,他爱她,爱她!

修玉吓得连连挣扎,她咬他的唇,他不为所动,吻得依旧固执,于是她便咬自己的唇。

尝到腥甜的味道,逍遥忙捏住她的下颚,让她不能阖上嘴巴,灵活的长舌直驱而入,修玉的泪水潺潺而下。

逍遥舔吻着她的眼睫,想要让她不再流泪,没用,没用!泪水越来越多!咸咸的问道让他的心也跟着一起荒芜,他撕开修玉的衣服,狠狠的蹂躏,抵死的缠绵,她是他的,她永远都是他的···

修玉拼命的反抗,她的牙齿深陷进他的肩膀,却令他更加的疯狂,身子被狠狠的撕裂,血水混着浊液在被褥上染了一片肮脏狼藉。

满足了的逍遥终于沉沉的趴在修玉的身上睡去,她呆呆的看着车顶,白玉一样的身子全是青青紫紫的吻痕和噬咬的痕迹,有的地方甚至渗出血来。

四十九章 自残

逍遥睁开眼自然又是满眼的悔恨,“修玉,原谅我,我实在是情不自禁···”

修玉冷冷的看着他,“逍遥,你到底是不是个男人?”居然这样待她?情不自禁?哼!这就是伤害她的理由!给她下春药难道也是情不自禁!

逍遥抚摸着修玉身上的伤痕,心疼的无以复加,见她下身又流了血,他忙要分开修玉的腿来查看。

“滚,你给我滚开,”修玉死命的夹着双腿,“你真的要逼死我嘛?”自杀似乎要挟不了他,修玉想起方才他说过的话,心底一片冰凉,她狠命的捶打着逍遥的身体,身体的活动扯着下身的伤口,让她疼痛不已。

逍遥将她的两臂连人一起搂在怀里,“修玉,我自己来!”他说完,就对着自己的脸用力扇去,啪的一声脆响过后,他的脸颊上很快就浮起五个清晰的指印。

见修玉犹自愤愤,逍遥又是一巴掌扇到自己的脸上。

车厢里传来一声又一声啪啪声,每一声都清脆无比。

修玉看着逍遥的脸肿的渐渐变形,邪魅的双眼几乎变成了一条缝,她才冷冷的说道,“好了,”他总不可能打死自己,那么这些又有什么意义?不过是让他自己心里的负疚感轻些罢了。

逍遥心中一喜,她原谅自己了?不过此时的他已经无力扯动嘴角。

“逍遥,我是不会自杀,”修玉恨恨的说道,“你若是再碰我,我就毁了自己这张脸!”

那么惹事的一张脸,她虽然喜欢自己的美丽,甚至隐隐有些骄傲,但还不到舍不得的地步。

“好了,累了一夜,你先睡会儿吧,我出去找些药,”逍遥用毯子给修玉盖上身子,无视她的要挟直接掀车帘出去了。

接下来的几天,逍遥都十分的老实,当然修玉下体撕裂,他总不能太禽兽。

抹药的活儿,修玉自然是要亲自动手的,她的伤这次养了七八天才好。

有一天修玉沉沉醒来,刚起身就感觉有液体从下身流了出来,身子也酸的厉害,她看着自己身上大大小小的吻痕,当即拿了匕就向身边的逍遥刺去,这匕还是逍遥留给她防身用的,毕竟他出去找吃的时候不能陪着修玉。

匕刚刺进去半分修玉的手就被逍遥握住,“修玉,怎么了?”他明知故问道,他虽然不介yì

修玉拿他出气,但是他还没伟大到任由她杀自己。

修玉一声冷笑,难怪昨夜她睡的那么沉,他必是给自己用了药,思及此,修玉身子一低,脸猛的擦向车板。

逍遥忙扯修玉的细腰,但终究是完了一步,修玉的额角蹭破了一大块皮,“你这是做什么?”逍遥怒吼道。

“我说过,你再碰我,我就毁了这张脸!”修玉水眸圆睁。

最后逍遥只得又把自己的脸扇肿了,然后又在自己的大腿上扎了一刀,修玉才淌着泪让他滚蛋。

接下来的日子逍遥几乎是天天都给她服迷药,虽然昏迷中的修玉不能给他任何反应,但他依旧沉迷不已,当然吸取了教xùn

的他自然是不会再留下作案的痕迹,修玉服用了软骨散本来就浑身乏软无力,她下身曾经撕裂过,第二日感到疼痛她也没有多想。

两人很快就来到一处小小的院落,修玉对周围的环境没有丝毫的好奇,她知dào

自己逃不出去,住在哪儿对她来说没有什么区别。

自从到了那院落,修玉便不再和逍遥见面,只要他出现在她面前,修玉要么割腕,要么划脸,虽然每次都没闹出事儿,但也足以让逍遥胆战心惊,他便只得偷偷的在修玉熟睡的时候才敢出现在她房里。

逍遥看着丫鬟端进去的饭菜只略动了动就端出来了,心里不由得担心,修玉的饭量是越来越少了。

“呕!”修玉胃里一搅,把那口参汤连同吃下的东西又全部吐了出来,她必须得让自己早些恢复自由,不然就要憋死了。

“告sù

逍遥我想出去走走,”修玉把医书扔到一边不耐烦的对小丫鬟说道,不碰药材光,还不够让她难受的呢?

不一会儿就有人人抬了软椅,小丫鬟给她穿好衣服,把她架到椅子上,向外抬去。

秋天的天空显得特别的澄净高远,修玉看着湛蓝的天空,“我要弹琴。”小丫鬟忙跑去告sù

逍遥,他听了简直是要喜极而泣,修玉总算是有些想通的迹象了,很快琴就被送了过去,正是修玉惯用的三百六十五弦琴。

修玉没有丝毫的意wài

,众丫鬟在小亭子了铺了狼皮褥子才让修玉坐下,亭子的对面是一池的残荷,修玉这才知dào

,原来这里竟是周家。

逍遥和昆兮、周立站在不远处,见修玉脸色苍白许多,人也瘦了几分,不由得责怪起逍遥来,怎么舍得让那么美的女人受苦楚,让她成了这般模样?

“她现在不愿意见我,吃了就吐,我也只能暗暗着急,连正大光明的看她一眼都不行,”逍遥苦笑道。

“也难怪,你用的手段毕竟太不光明,”周立道。

修玉向三人站立的地方轻轻瞟了一眼,心中暗暗有了计较,她素手轻抚,多日不弹,她的指法生疏了许多,虚弱的身体也不允许她弹奏高难度的曲调。

淡淡的哀伤从她的指尖流泻,西风催残红,秋雨击枯荷,让人闻之,忍不出心生哀愁。

周围人听了皆是唏嘘不已,再看修玉一身白衣,坐在庭中,颇有些弱不胜衣的感觉,十分惹人怜惜。

周立和昆兮大步向修玉走去,“弟妹,”“田姐姐。”

修玉收了手,唇角勾起的弧度,让她的面容呈现出一种哀戚的美,“顾大哥以后叫我衣衣就好,”她可不是逍遥的妻子。

“逍遥怎么没陪着弟妹?”周立故yì

皱眉道,“昆兮,还不快把你逍遥大哥找来,怎么能不陪着弟妹呢?”

修玉脸色一变,拿着杯子的手往桌沿上一磕,捏了碎瓷在手,“周大哥若是来替逍遥做说客还是免了罢,我与逍遥不共戴天!”

五十章 获救

周立和昆兮脸上都有些尴尬,但是周立还是开口道,“弟妹···”

“周大哥莫要悔田衣名声,我可不是什么弟妹,”修玉冷冷的打断他的话,“逍遥悔我清白,废我武功,让我和师哥折柳生离,哼!这等人,周大哥日后还是莫要在我面前提起。”

修玉一砸琴弦,琴声铿锵有力,似滔天大火,又似怒涛拍岸,显然她已经怒了。

两人看着修玉满脸的怒火,皆是惶惶然,他们的确太过分了,竟然在此劝说她和抢占了自己身子的人双宿双飞,简直是欺人太甚!

修玉弹着弹着竟流下泪来,她现在虽然憔悴许多,但五官毕竟是极其精致的,这梨花带雨的凄惨模样,竟是十分的惹人怜惜,看的昆兮和周立皆是心软。

“周大哥、昆兮~”修玉收手低泣道,“我该怎么办?”她双眸含泪,神色凄惶,看上去楚楚可怜,犹如暴雨梨花,风中弱柳,那种弱质纤纤的美丽,就是周立也忍不住心疼。

昆兮笨拙的安危道,“田姐姐,你不要哭了,这不是好好的么?”

“好好的,我一身功夫被制,走路都要人搀扶,这叫好好的?我和师哥分离,被囚禁于此,这叫好好的?我举目无亲,清白被毁,这叫好好的?”

修玉一连三问,直把两人问的哑口无言。

逍遥远远的听见修玉的质问,也觉得内疚非常,但他又有何法,不折了修玉的羽翼,他怎么留得住她?

修玉歪头看见昆兮腰间的长剑,她的眼睛一亮,毫不犹豫的伸手按住昆兮腰间剑柄,抽出长剑直接向自己的脖子抹去,众人皆被这突来的变故吓坏了。

昆兮的脑子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儿,身子就已经先一步做出了反应,他的手握住了剑身。

看着周围人满眼的惊慌和不可置信,修玉本来身子就极弱,那一剑并没有多少力道,昆兮伤的也不重,她颓然的看着昆兮流血不已的右手苦笑,众人都能看懂她的意思,‘你又何必救我?’

“修玉,你究竟想要怎样?”逍遥猛冲到修玉面前,他不相信修玉会真的寻死,如果不是昆兮及时拦住,恐怕她就要血溅五步了。

修玉冷冷的看着逍遥,“你逼我如此,居然还问我想怎样?”

逍遥上前就要将她打横抱起,修玉急急闪开,想要躲开他的碰触,卧床多日的虚弱身躯根本就经不住激烈的挣扎,她身子一歪就要坠地,还是昆兮就近揽住了她的腰,“田姐姐小心!”

看着横在自己面前的周立,逍遥怒道,“周大哥,这是小弟的家务事儿。”

“家务事儿?”周立也不禁冷笑,“算我认错了兄弟!”强抢民女,毁了人家,还好意思以丈夫的身份自居?难道要他周立看着一棵好好的姑娘被他逼死么?

昆兮只觉的手里的纤腰细的几乎不盈一握,似乎稍稍用力就会折断了似的,他刚一松手,修玉便有倒地的趋势,昆兮只得把修玉环住,“田姐姐,你先坐。”

面对修玉的满脸泪痕昆兮说不出安慰的话,他真的不明白,逍遥大哥怎么会对这么美的人狠下心肠。

修玉急急的抱住他,像是溺水的人死命的抓住救命的稻草,“昆兮,救我!救我!”神情哀恸而无助。

昆兮脸一红,急急道,“田姐姐,你别这样,”搂着修玉他只觉得浑身的肌肉都绷紧了,虽然想要搂紧她,对她说,放心,他会护着她,但是却没有说话的立场。

感觉她的身子都抖了起来,昆兮最终还是收拢了手臂,“田姐姐放心,我和大哥都不会让你再受苦的。”

周立也开口道,“妹子放心,我姓周的绝不会再让这个畜生欺负你!”用那样的手段逼迫女人,实在是龌龊!他周立怎会容忍这样的败类在他的府上行禽兽之事?

修玉的脸上这才有了一丝真zhèng

的笑意。

逍遥看着修玉脸上的笑意,不知自己究竟是心酸还是欣喜,他现自己竟然是这么喜欢她的笑,即便她是因为远离自己而笑,他却依旧心动。

修玉闹腾了这么久,身子骨早就有些受不了,昆兮见修玉喘息越的急促,忙道,“大哥,田姐姐不行了。”

“我、我、没事儿,”修玉虚弱的半睁着眼。

“我来,”逍遥又要上前,这一次两人没有阻拦,毕竟他的医术是有目共睹的。

逍遥给修玉把了脉,又对着她的名门穴输了不少的真气,才让修玉的脸上恢复了些血色。

“周大哥,昆兮,我不要再见到他,”修玉瞅着逍遥坚定的说道,她要尽快的回到师哥身边去,她要快些养好身体,不能让师哥担心。

“把田姑娘抬到西厢,”周立对下人吩咐道。

逍遥叹息一声,“有劳周大哥,”这个时侯他根本就做不了什么,这里是周立的府邸。

周立冷哼了一声,转身和昆兮一起随着修玉而去。

修玉解了自己身上的软骨散之毒,每日疯了似地喝补品汤药,为了让折柳来时能看到一个精神的她,她饮食起居可是说是分外的注意,她已经摆脱周立帮忙找寻师哥,她知dào

师哥很快就会来的。

可是她的胃口依旧是不好,浓苦的汤汁,乏味的补药,她吃的十分辛苦,几乎天天吐,看得小丫鬟都颇为不忍心。

“喂我,”修玉吐完便躺在床上大口的喘着粗气,她必须吃,她要赶快好起来,噩梦已经过去了,她还是原来的那个修玉,她要变回原来的那个修玉,她讨厌透了这幅虚弱的身子。

小丫鬟只得端了粥用勺子盛了送到修玉嘴边,修玉喝的十分的干脆,但是她吐的更加干脆。

修玉又喝了一盅补品才睡下,房间里一灯如豆,逍遥立在窗边,很有些心有戚戚焉的感觉,他跃进房里,悄声走到修玉的身边,却见她蹙着眉头,仿佛是在做噩梦。

刚想伸手抚平她的眉峰,修玉却身子一缩,“不,不要,”声音里满是哀求和彷徨,逍遥闻之心中一痛,难道自己只能是她的噩梦?

五十一章 迎皇后入宫

最终他还是轻吻了她的唇角,修玉,他该拿她怎么办?

刚走出院门就见周立和昆兮站在那里,逍遥一声苦笑,对自己还真是不放心呢。

“逍遥,走,喝酒去!”周立揽住他的肩低声道,他怕吵醒了房里熟睡的人。

不一会儿三人就坐在了周家最高的一处房顶,身边放着好几个酒坛子。

“大哥!我知dào

我混蛋!”逍遥大笑,“你打得好,我一点儿都不恨。”

“你就活该欠抽!”周立毫不客气的一脚踹上他肚子,“你他妈真不是个男人。”

“哈哈···打得好!”逍遥一手按住胸口,一手拎了酒坛仰头灌酒,“大哥,我看着她受罪我也难受呀,可我就是忍不住,我们明明好好的,为什么现在都变了?”

他把手里的酒坛扔到一边,笑的张狂而无奈。

昆兮默默的坐在一边看着两人酒疯,微微叹了口气,逍遥大哥的女人,大哥似乎关心的有些过头了。

“田姐姐,今日的气色倒是好了不少呢,”昆兮见她原本苍白的面庞渐渐恢复了几分神采,心情不由得跟着好了起来。

修玉听了心里略略一喜,“昆兮,有师哥的消息了嘛?”她让小丫鬟拿起桌边的菱花镜照了照,见脸色果然没有原来那么吓人了。

“田姐姐放心,冥公子正往这儿赶着呢,估计三五天就能到了。”

修玉见昆兮踟蹰不已,一副想开口却又不好开口的模样,“昆兮,还有事儿吗?”

“田姐姐,”昆兮依旧是满脸的为难之色,“我最笨,有话就直说了,田姐姐不要恼我。”

“说吧,”修玉咽了口人参乌鸡汤,人参的味道虽然不好,但的确是补元气的佳品。

“我知dào

逍遥大哥对田姐姐很过分,但是他还是很在乎你的,他每天晚上都悄悄的来看你,”不知为何说这话的时候,昆兮的心里很不舒服,难道真的要劝她和逍遥大哥破镜重圆么?

哼!岂止是过分?修玉的眸子里是浓浓的恨意,那个男人几乎彻底毁了她,“昆兮是要让我和那个禽兽在一起?”

“不、不、田姐姐误会了,我只是觉得逍遥大哥很可怜,”昆兮心想,他大哥似乎更可怜。

“好了,不要摆出这幅可怜兮兮的样子了,”修玉见昆兮低着头,很有些委屈的神色,“你看看我穿那件衣裳会比较精神,”她指着打开的衣柜道。

恩?他可怜兮兮?昆兮一愣,他怎么会可怜?不过他还是急匆匆的走到衣柜前扒拉衣服,不知为何,他不敢看修玉的眼睛。

隐隐听到外面有大队人马的脚步声,修玉一惊,“昆兮,快去看看怎么回事儿?”

“什么怎么回事儿?”昆兮的武功修为不如修玉,自然是听不到外面的动静的。

不一会儿周立和逍遥就黑着脸进来了,“周大哥,外面怎么回事儿?”修玉对着周立问道。

“皇上南巡至此,亲自领兵围了周家,说是要接皇后回宫,”周立沉沉说道,他不知dào

修玉还有楚家小姐这一层身份,皇帝亲自领兵,他不得不把修玉交出去。

修玉也沉了脸,皇后?宇文慎?这几个字如同一把大锤,砸的她喘不过气来,她经不起折腾了。

“修玉,”逍遥拿出一个包袱,“我们不能连累周大哥,这些药你贴身藏好,出了城,我会找机会救你。”

“周大哥,有劳你给师哥传个话,就说阿玉等着他,”修玉示意丫鬟将她扶起道,“你们先出去,我换身衣裳。”

修玉选了件白色压银丝的罗裙,头上挽了个松松的髻,斜插了支白玉簪,她望着镜中的自己,唇角勾起一抹苦笑,宇文慎,又要见面了。

宇文慎一身明黄色龙袍,头戴紫金九龙冠,腰缠金镶玉带,身长玉立,英伟不凡,此时他正坐在周家的大厅里,无数的宫女、太监、侍卫,几乎站满整个周家。

修玉在丫鬟的搀扶艰难的走出房门,守在外面的宫女太监立kè

跪了一地,“奴婢(奴才)叩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千千岁。”

修玉不语,她慢慢的越过众人步到搁在花架下的琴边。

宇文慎听到琴声,不由得放轻了脚步,此刻他才真zhèng

感觉到修玉的存zài

,挥退众人,他加快了脚步。

“玉儿~”宇文慎感到自己的声音似乎有一丝颤抖,她一袭白衣坐在花架下,阳光透过花叶在她的身上留下点点碎金,她瘦了许多,几乎是弱不胜衣,风鼓起她的衣袖,拂动她的裙裾,撩起她的长。

飘飘然,悠悠然,仿佛她随时就会羽化而去。

她的眸子里多了几分清冷,神色是他所没见过的宁静,似乎离尘世更远了,整个人仿佛轻轻一碰就会碎掉似的。

听到宇文慎的呼唤,修玉心里一颤,收了手。

“修玉叩见陛下,”她身边的小丫鬟想要将她搀起,刚伸出手修玉就被宇文慎抢进怀里。宇文慎低身把头埋进修玉的颈项,久久不语,修玉感觉有温热的液体流进了她的脖子,他哭了···

他的近身太监见状忙带着众人退下,守在外面,逍遥远远的见了,只觉得心绞的生疼,他们为什么出来,宇文慎在对修玉做什么?

“陛下,疼,”修玉被他勒的微微皱眉,逍遥让她对男人有了畏惧之心。

“玉儿,”宇文慎的声音依旧激动,“你脸色怎么这么差?嗓子怎么哑了?”他边说边把修玉打横抱起。

“玉儿,你究竟是怎么了,”怀中颤抖的娇躯让宇文慎心中升腾起一中不祥的预感,她为何会变成这副摸样,她为何如此的畏惧他的碰触?

修玉只是抱着胳膊,缩紧了身子,“不要问我,不要问我···”她本以为自己够坚强,事实却并非如此,她不能忍受男人的碰触,哪怕多么刻意的去遗忘,只要一句话那些噩梦就会回到脑海。

“有人碰了你?”脑中似乎有根弦猛然断裂,他陡然阴沉了脸,眼中的怒气如同骇浪惊涛,仿佛能摧毁一切,“说,是谁?”他听到修玉的消息,满心欢喜的亲自前来,他顶了多大的压力才让一个失踪的人冠上皇后的名号,他经lì

了这么多个日日夜夜的思念,难道见到就是这个结果?

五十二章 失贞皇后 请君放手

修玉痛苦的闭着眼睛,泪水从眼角流出,“宇文慎,你放手吧,放手吧!”都放手吧,她已经受够了。

宇文慎凝视着她的面容,眼中的愤nù

化为深深的痛楚,此时的修玉是如此的脆弱,脆弱的让人舍不得伤害,“玉儿,你到底是怎么了?”他的心中还有一丝希翼,修玉那么好的身手,那么精妙的医术,她不会有事的,但是修玉的憔悴却让一切都变的那么没有说服力。

“宇文慎,我现在已经是残花败柳之身,你就放手吧,”修玉低泣道。

残花败柳?宇文慎的眸子陡然间胀红,卡住她双肩的手再度用力,“是谁做的?”声音沙哑压抑,痛苦不堪。

“有什么区别,宇文慎,你走吧,或杀了我,”修玉冷冷的说道,大周不能要一个不干不净的皇后,她知dào

宇文慎不可能杀她,毕竟她身后是整个楚府。

“告sù

我,是谁?”宇文慎咬牙道,他是堂堂天子,哪里会容得下一个破了身的女人,可是这个女人是修玉,是他心心念念的玉儿呀!

他曾想过找到她一定要好好惩罚她,让她不敢再不声不响的逃离,如今他见到竟是一个憔悴不堪,身薄如纸的修玉,那种模样让他心疼的几乎窒息,他想一诉相思,可现如今,他好不容易冠以皇后之名的女人却失去了处子之身···

他猛然拔出腰间佩剑,银亮如秋水的长剑让平静的卧房陡然多了几分肃杀。

修玉看着桌椅床帐在他的利剑下化为齑粉碎片,看着宇文慎英俊的面容因为愤nù

而变得扭曲,她面无表情,男人失去理智的模样都是一样的可鄙,逍遥如此,宇文慎也是如此。

“陛下,楚将军求见,”太监尖利的嗓音在门外响起,宇文慎这才把剑狠狠的掷在地上,“宣。”

修玉心里有了些波动,大哥来了,大哥来了,她好像是受了惊一般,“宇文慎你不要让他进来,”她偷偷离家,还把自己弄得如此狼狈,有何颜面见大哥?

“微臣叩见陛下,”满室的狼藉让楚宽心中一松,看样子皇上没舍得对修玉下手。

“平身,”宇文慎的声音很冷。

看到床上躺着的修玉,楚宽完全愣了神,这哪里是他那个神采飞扬的妹妹?苍白的脸瘦的只有巴掌大小,澄澈明亮的眸子满是冷寂。

“大哥,”修玉的泪水这才潺潺流下,楚宽大步跨到修玉的床边,想要将她抱在怀里,却生怕碰碎了她,看了她这副模样,楚宽哪里还舍得责怪?

“玉儿,你怎么了?是谁把你弄成这个样子?还有你的声音怎么变成···”

“大哥,”修玉低泣着握住他的手,“我好想你和爹爹···”

宇文慎步出房门,让楚宽来问修玉她到底经lì

了什么,再合适不过。

修玉还是被宇文慎接走了,皇后的凤撵宽大舒适,她却只觉得惶恐,仿佛是在接近一个张着的血盆大口。

宇文慎听着楚宽的禀报,握住杯子的手,猛地用力,杯子碎在他的掌心,而他却浑然没有痛意,对修玉的怨恨全都变成了心疼,她竟然吞石子、割手腕、撞柱、沉塘,那要痛成何等模样?修玉是那么爱惜自己的人,逍遥居然能把她逼得三番五次的寻死!

“玉儿,”宇文慎看着宫女端出去的药具,心里又是一阵心疼,曾经的她是何等的青春明丽,如今却只能软软的躺在床上,他怎能不心疼?

“陛下,”修玉刚想起身行礼就被宇文慎按在榻上。

“别动,玉儿,你我不用这么多礼,”宇文慎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温柔,他一想到有人用那种卑劣的法子占了修玉的身子,他就愤nù

的想要狂!

修玉叹息一声,“宇文慎,我已经不在清白,于其让我待在你身边,做你眼中的沙子,不如让我离开···”

“玉儿,我不会在意这些的,”宇文慎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他怎么可能不在意?但是他知dào

在自己的在意只会让修玉更加痛苦,他怎么舍得?他恨的是那个叫逍遥的男人而不是修玉。

“宇文慎,我不想进宫,你一直都是知dào

的,”修玉低低的哀求道。

“玉儿,皇宫里很安全,不会有人能够再伤害你,至于那个叫逍遥的男人,我一定会让他付出应有的代价,玉儿,你就不要任性了,难道对你来说宫里比外面还可怕么?”

宇文慎强压着怒火,摆出一副温柔的脸孔,在外面吃了这么大的亏她还是不愿意呆在自己的羽翼之下!他如何不怒?他可以容忍她的失贞,可以在她生死不知的情况下封她为后,可以借南巡名义亲自将她接回,只为了能早些看到她!她居然还能说出拒绝的话语!

修玉微微瑟缩了身子,她痛苦的蹙眉道,“不要逼我,”宫外至少还有师哥,宫里却什么都没有,这次只是个意wài

,如果师哥都保护不了她,那么就没有人能够带给她安全了。

宇文慎看着两行清泪顺着她的眼角滑下,整个人柔的像水,软的像花,让人升腾起强烈的保护欲,他伸出手欲将她搂在怀里轻怜蜜爱。

修玉却防备的连连后撤,“宇文慎,你不要过来,”她的手胡乱的抓挠着,宇文慎看着她惊慌的面容,心里一阵阵的抽痛,他把修玉的胳膊一起收进自己的臂弯,轻吻着她的额,“乖,没事儿了,不会有人欺负你了···”

五十三章 龙嗣

宇文慎不该抱她更不应该吻她,这让一幕幕屈辱的记忆浮上她的脑海,让修玉痛苦不已,心里的恐惧和长久的无力感侵袭着她,让她忘了使用自己的功夫,只是用自己小的可怜的力qì

抗拒着对方的亲近。

怀里的娇躯不断的磨蹭着他的身体,小腹毫不意wài

升起一股热流,虽然眼前的女人已经是他名义上的皇后,他的妻,虽然怀里的人儿已不再是处子之身,但是宇文慎依旧不敢强要她,他不想让自己也成为她心头的刺,他不敢保证自己面对修玉时能够保持理智,温柔对待。

颈侧一痛,修玉眼前黑了下去,宇文慎叹了口气,他把修玉搂在怀里,亲吻她的唇,只有这个时候的她才是乖顺的,想到曾有别的男人也像他一样亲吻过她,宇文慎胸口一窒,粗鲁的将怀中的人甩在床上,修玉的身子还没砸到床榻,就又落在宇文慎的怀里。

“玉儿,我不会嫌弃你的,我怎么会嫌弃你呢,你那么美,那么好,”宇文慎喃喃说道,她是他心中一个梦呀,他怎么会嫌弃她?他心疼的看着修玉紧蹙的眉头,放心,玉儿,他不会嫌弃她的,是他自己没把自己的女人保护好,他怎么会去怨被伤害了的她?

楚宽骑马在外,他遥遥望着修玉的凤撵,叹了口气,已是深夜了,皇上还没有出来,他的妹妹已经不是处子之身了,皇上真的会不在意么?就算是他不在意,日后就不会有人把这件事情挑出来做文章么?妻子失贞就连平民百姓都接受不了,更何况是帝王之家?

修玉一睁眼就看见宇文慎伏在案上批阅奏折,身边跪着个小太监奉笔磨墨,这凤撵很大,几乎相当于一个小房间,分为里外两间,里间可供帝后休憩,外间是贴身宫女太监呆的地方。

修玉心里一动,感觉自己的身子没什么变化,她才放下心来,听到修玉行了,宇文慎搁了笔回头笑道,“昨夜睡得可香?”

修玉点了点头,“恩,”睡得不算香,但是很沉,毕竟脖子被手切了一下,能睡的不沉嘛?

“来人,伺候皇后梳洗,”宇文慎命令道,不一会儿就有宫女端着水、青盐之类的东西进来了。

修玉净了面,刷了牙,宫女便捧上大红的宫装。

“不用了,”修玉步到宇文慎面前道,“我用纸笔。”

宇文慎侧开身子,给修玉让出地方,她提笔在雪白的素笺落下一行行蝇头小楷,温润舒展,颇见功底。

修玉长睫微垂,眸子低敛,姿态甚是娴雅,静美如月,让人忍不住屏息,生怕惊了这不属于凡尘的美丽。

“按着药房煎了,早膳前送过来,”修玉把纸递给身边的小宫女。

宇文慎长臂一伸将修玉揽在怀里,修玉没有挣脱,她对下人道,“你们都退下吧。”

众人看着宇文慎,见他微点了头这才出去。

“宇文慎,你放手,”修玉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淡,但是宇文慎还是捕捉到了她语气中的厌恶……

“宇文慎,经lì

了那种事情,你以为我还能像以前一样嘛?”感觉到身后之人的僵硬,修玉低声解释了一句,宇文慎的沉默让她害pà

,她怕他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她身子虽弱,但逃出去也不是没有可能,但她身后有整个楚家。

“玉儿,难道你以为我会像那个禽兽一样对你?”宇文慎对修玉的防备十分不满,自己对她做了这么多她怎么推拒自己?

“陛下,德妃娘娘、徐太医求见,”一个面白无须的老太监在外面俯恭敬道。

修玉猛地将宇文慎推开,她虽然体弱,但是武功已经恢复,所以这对她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儿,宇文慎当即沉了脸,现在的他是九五之尊,大周帝王,而不是二皇子,而修玉是残破之身,他的皇后,她竟敢推开他!宇文慎如何不怒?

“宇文慎,现在你还认为我进宫之后会安全么?”修玉冷冷的说道,现在自己不过是小小的忤逆,他便沉下脸,那么自己闲散无拘他又怎能忍受?

宇文慎怒火一收,“玉儿,别再使脾气了,我让太医给你看看,”他温声道。

“宇文慎,物是人非事事休,难道你真的要为了我这张脸而戴绿头巾嘛?”修玉轻笑着抚摸自己的脸,神色中不由得带了几分魅惑。

“宣,”宇文慎向修玉伸出手,就算是戴绿头巾他也认了,修玉,他怎么舍得放手,她的容,她的琴,她的剑,她的桀骜不驯,她潇洒不羁,于他而言都是蛊,引他沉沦的蛊。

修玉轻叹一口气,依偎在了他的怀中,在外人面前总要做做样子,她不想留下让人诟病的把柄。

温香软玉在怀,宇文慎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感受,他只想将她揽的紧一点,再紧一点,恨不能把她嵌进自己的怀里。

“臣妾(微臣)给皇上请安,给皇后娘娘请安,”太医和德妃跪在下。

“平身,”宇文慎威严的说道。

德妃抬头见宇文慎怀里拥着个极其美丽的女子,清雅秀美如风中百合,出尘夺目似九天月轮,那种美丽竟让她都不忍移目,她本也是极为美丽的女子,如今见了修玉竟有些自惭形秽。

宇文慎见太医和德妃皆是一脸惊艳,轻咳了一声,“爱妃此来何事?”

德妃这才反应过来,她堆上笑意,“臣妾听闻皇后娘娘身子有恙,特令太医前来请脉。”

那太医早就吓得白了脸,冷汗涔涔几乎湿了衣襟,他方才竟敢直视凤颜,这可是大不敬的罪,显然宇文慎不打算注意这点儿,他现在正关切的望着他怀里的美人皇后,“玉儿的精神的确是大不如前,”虽然她的病弱别有一番风味,让有浓浓的保护欲,但

修玉的脸上挂了一丝冷笑,“不必了,本宫略通医术,对自己的身子清楚的很。”

“娘娘,这涉及龙嗣,理当重视,还是让徐太医给娘娘看看为好,”德妃唇角勾得很厉害,仿佛是真心为皇上的第一个龙嗣而欢喜,她的眸子却全是算计。

五十四章 留下侍寝

宇文慎的脸在一瞬间变得苍白,子嗣?她怀孕了?她怀了别人的孩子!这个消息几乎把他打蒙。

德妃见宇文慎满眼的惊诧和痛楚,她这是心中冷冷的笑了,这个女人怀的果然不是龙种,“太医说娘娘开得药方是保胎的,臣妾一听说就过来了,这可是陛下的第一个子嗣,怎么能草率?”

“好了,难道本宫还要你来教xùn

?”修玉冷冷的挑眉道,“出去。”

“玉儿,还是让太医看看吧,朕也好放心,”宇文慎努力扯动嘴角,做出一副初为人父的喜悦模样,心里已经暗暗有了计较。

修玉伸出手,太医立kè

跪倒她身边,在她的手腕下垫上药枕,又覆上锦缎,才按上她腕脉。

“如何?”宇文慎紧张到,虽然修玉在吃安胎药,但他还是希望事情能有转机。

“启禀陛下,皇后娘娘已经有了一个半月的身孕,胎位有些不稳,应好好休息,莫要劳累。”

修玉冷冷的看着宇文慎眼中的希翼一点点的破碎,见他的眼中升腾起浓浓的杀气她才转头看着这房里的宫女、太监、德妃、太医,眸子里都是怜悯。

“宣楚爱卿,”宇文慎沉声道。

德妃立kè

生气一种不祥的预感,宫廷之事为何要让外臣介入,皇上为何还是紧紧拥着那个让他蒙羞的女人,抬头看见宇文慎眼中的杀气,和他怀中女人的怜悯,德妃登时明白过来,难道皇上早就知dào



“微臣叩见皇上,”楚宽见太医和德妃在此,心里一跳,微微抬眼,见修玉一脸淡定,才放下心来。

“处理干净,”宇文慎冷冷的说道。

“是,”楚宽领命下去,周围的人早就瘫软在地,他们知dào

自己接下来面对的将是什么。

“皇上,臣妾错了,皇上饶命226226226:”德妃第一个反应过来,她跪到宇文慎的脚下,他居然心甘情愿的戴下那顶绿帽,她错了,她不该招惹那个女人,她早该想到,能让皇上如此放在心上的不是她能招惹的。

宇文慎毫不留情的将她踹开,按在修玉小腹上的大手也不自觉的用力。

“宇文慎,不要太过分,”既然这些都是将死之人,修玉也就没必要在他们面前装什么端庄皇后。

她竟然直呼皇上的名讳,这可是大不敬的罪名,不过周围的人显然已经没有功夫注意这些,他们关心的是自己的小命。

“玉儿放心,他们都是护驾而死,朕会给他们荣耀,”宇文慎的眸子依旧很沉,他现在很想杀人。

宇文慎看着那群人被一群铁甲士兵堵上嘴拉了出去,房间里安静的吓人。

修玉盯着他那充血的眸子,坚定道,“如果我弄掉这个孩子,那么以后我再也不能怀孕了。要么让我留下孩子,要么让我走,”她用力掰开他覆在自己小腹上蠢蠢欲动的大手,她可不想让人的手插进她的肚子。

“你是说我必须要让自己的皇后为别的男人生孩子你才会留下?”他咬牙道。

“我没说过要做你的皇后,一切不过是你的一厢情愿罢了,”修玉直视着他的眼睛丝毫不畏惧他的怒火,“你现在还能接受我嘛?”

宇文慎直直的盯着修玉,似乎是被愤nù

堵住了嗓子,一厢情愿,她居然说他是一厢情愿!怒气再也压抑不住,“楚修玉,难道你以为自己还有选择?”

“好了,我知dào

你的意思啦,出去,”修玉不耐烦的说道,宇文慎实在是太顽固,既然没办法让他改变心意,她就没必要在勉强自己和他呆在一起,她讨厌那张自以为是的脸,他付出了,自己就一定要承情嘛?

宇文慎一甩袖子大步走了出去,修玉吃过药,楚宽就来了。

不过他并不是按着宇文慎的意思劝说她弄掉孩子,而是和她商量如何逃走。

“娘娘,喝药了,”宫女奉上药盏,修玉只看了一眼就全都泼在了那宫女的脸上,“另换一盏。”

这是她第三次现她的药里有堕胎药了,她对伺候自己的太监宫女都很严格,她不想让他们成为自己离开后的牺牲品,今日的宇文慎是皇上而不是二皇子,他的手段变得更加残忍,她逃了,他动不了根深叶茂的楚家想必只能拿自己身边的人出气了吧。

凤撵外是成群的侍卫,其中一人面容模糊,身形高大,他悄悄的走到泼有药汁的地方,用手沾了些放进嘴里,眼中立kè

呈现出一抹狂喜,掺有堕胎药的安胎药,她怀孕了。

逍遥抚着胸口,心仿佛被泡在了水里,软的不可思议,她怀孕了,她的肚子里有了他的骨血,他们共同的孩子,多日来的彷徨无力全都得到了纾解。

修玉如今已经从凤辇搬到了御辇,宇文慎几乎不和她说话,脾气大得惊人,在短短的半天里又已经仗毙了十二个下人。

和他的狂躁相比,修玉就显得悠闲许多,虽然诗词文章不是她所喜欢的,但是也足以打时间,她知dào

自己不会在这里呆多久的,也就不急不躁起来,她却不知dào

自己这幅惬意的模样让宇文慎十分窝火。

眼见天色黑了下来,御辇内也点上了灯烛,“宇文慎,我回去了,”修玉可不打算和他共处一室。

“今夜你留下侍寝,”宇文慎的眼睛没有离开奏章,他的心却已经飞到了修玉的身上,他早就想和她共度,他恨极了她悠然的样子,为什么痛苦的只有他一个?

“宇文慎,你不要后悔,”修玉轻哼道,切,就他那功夫还能对自己来硬的不成?

宇文慎听了心里不由的一动,她答yīng

了?这个念头一飘过脑海,他就不可抑制的悸动起来,不可否认修玉的美丽让他深深迷醉,没人知dào

在她身边自己是凭着多大的毅力才能让自己的眼睛不盯着她而看奏折,天知dào

,他其实一个字都没看下去,但他又不敢看修玉,怕自己会情不自禁。

他怕自己会伤着修玉,但是他恨极了修玉对自己的无所谓,他迫切的想让修玉记住自己,想要让她和自己融为一体,让她成为自己的女人。

五十五章 撩人呀撩人

宇文慎起身向外走去,这里有专门的马车是用来洗澡的,很快他便被更浓太监清洗的香喷喷的送了回来,“你们全都退下吧。”

太监宫女鱼贯而出,很快,御辇里只剩下宇文慎和修玉两人。

修玉懒懒的半躺在榻上梳理头,黑漆漆的乌在她线条柔美的背上蔓延开来,在晕黄的烛光下显得柔亮无比,美丽如同最柔软的丝绸,她玉白的纤纤十指插进中,白黑之间形成强烈的对比,美的让人心惊,肌肤一如既往的白嫩,好似光华流动其上,圣洁中带着丝慵懒妩媚。

长长的睫如同蝴蝶的翅膀,在水样的眸子里投下淡淡的灰色阴影,使她的美丽多了分神mì

的味道,她的唇红润无比,泛着柔亮的光泽,如同熟透的樱桃,仿佛是在邀人品尝。

修长的脖子微侧,隐隐可见诱人的锁骨,毫无疑问,锁骨以下的风景必是同样美丽的让人迷醉。

宇文慎走到她身边弯腰看着镜中的她,“玉儿,我来给你梳,”声音温柔中带着丝慵懒,听起来颇为撩人。

修玉把玉梳掷在梳妆台上,“梳完了,”说完她就要起身,宇文慎离她太近了,近的让她觉得不舒服,腰上毫不意wài

的多了一双大手。

“放手,不然我就要动手了,”修玉挑着眉毛斜眼道,她摆出的完全是一副嚣张的模样,不过她就算是横眉冷对也美得惊人,更何况她这斜睨的模样颇有风致。

宇文慎一低头就能吻上她雪腻的脖颈,他哪里舍得放手,“玉儿~”温热的气息轻扫着她的脖颈,低头含住她圆润耳珠,细细的噬咬吸允,两手一边不老实的摩挲着她的腰肢,一边收紧让她更加的紧贴着自己,早已肿胀的下身暧昧的在她圆臀上轻蹭着。

他的意思是那么明显,虽然修玉不喜他这个人,但是她的身体还是可耻的有了反应,毕竟此时她已经不再是人事不知。

细软的腰肢,清雅的体香,雪腻的肌肤,无一不让他意乱神迷,他刚想吻上她诱人的红唇,突然两腕一紧,接着被人用力一掀,在撞到车壁的过程中他才听见修玉的话,“宇文慎,再不停下我就要动手了。”

修玉拍拍手看着被撞的脸色苍白的宇文慎,她嚣张道,“我在就说过,你不要后悔。”

宇文慎皱眉吸气,这个女人下手真狠,他怎么会天真的以为这个女人会因为自己皇上的身份而承欢于他身下?“玉儿,扶我,”他犹不死心的开口道。

修玉见他一副十分痛苦的模样,刚想上前去扶,却瞟见他的胯间鼓起了个包,撞上自己的目光,那个包似乎又鼓了一些,她自然明白那是怎么回事,“宇文慎,你倒真是色心不改,”以前就想着占她便宜,现在还是如此,可惜就是学不聪明。

“玉儿,你是我的皇后,”虽然知dào

自己的话不会有多大作用,但他还是忍不住说出口,“这是迟早的事。”

修玉听了心中一动,她悠然的坐在榻上再次拿起玉梳缓缓的梳理自己的长,“宇文慎,我就是不让你碰我,你又能奈何?”她故yì

眯着眼睛媚笑道。

长长的睫毛抖动着,红唇勾起的弧度更是诱人,宇文慎很不争气咽了咽口水,眼睛几乎了直。

修玉又是一声轻笑,她婷婷的走到宇文慎的面前半蹲下身子,娇躯摆出诱人的体态,“宇文慎,让我待在你身边可不会太舒服哟。”

宇文慎的下身鼓胀的更加厉害,脸色也由苍白转为暗红,他的呼吸也急促起来。

修玉两指一并,熟练无比的制住了他的穴道,不顾他满脸的意wài

,她一手揽住他的虎腰,一手覆上他结实的胸膛,轻轻的划着圈儿,感觉贴着的身躯变得愈的烫人,她伏在他的耳边轻声道,“舒服么?”声音娇软黏糯。

宇文慎贪婪的看着近在咫尺的倾城绝色,微热的气息吹进他的耳洞,让他不由得战栗。

看着宇文慎的眸子渐渐转为幽深,喉结不断的滚动着,修玉的眼中闪过一丝促狭,她在红姨那里看了不少春宫,对勾引男人的招数了解的不可谓不深,但是她又不愿意用和宇文慎太过亲密,便离了他的身子。

“玉儿~”见她起身,宇文慎忙急急呼唤,声音因压抑而略带沙哑,修玉接下来的行为几乎让他忘了呼吸,纤细的手指缓缓的解开衣衫上的带子,每个动作都舒缓优雅的让人忍不住的屏息。

她要做什么?宇文慎心中疑惑,但更多的是期待,他从未见过修玉如此魅惑的模样,她是在引诱自己么?紧接着他就没有胡思乱想的功夫了,因为她的手正在撩开自己的衣衫,白滑的玉颈,细致的锁骨,雪嫩的藕臂,无一处不完美,无一处不诱惑。

幼嫩的肌肤是如此的光滑雪白,宇文慎完全可以想象它们的触感该是何等的,他盯着她的两根诱人锁骨,恨不得咬上一口,一股更加灼热的再次袭上宇文慎的下腹,欲火几乎烧着了他的身子。

“玉儿~”宇文慎低低的喘息道,他的声音低沉沙哑,染了浓浓的,“过来~”他受不了了,他要吻她,要把她吞咽入腹,眼前的春光是在是太诱人,诱得他下身都疼痛起来。

修玉见宇文慎的脸上已经布满了细细的汗珠,皮肤因渴望而变成暗红的颜色,就连眼睛了也有了血丝。

她转过身去不在看宇文慎的表情,毕竟宇文慎那副饥渴的模样让她心里很不舒服。

整个光洁纤细的背脊都呈现在了宇文慎的面前,纤细的腰肢细的几乎不盈一握,光滑的后背泛着莹润的光泽,勒在她后背上的红色肚兜带子衬得她的肌肤更加雪白,几乎要耀花了他的眼睛。

修玉听着身后越来越粗重的喘息声,唇角勾起一抹笑意,既然要她侍寝,就要承担得起后果,“宇文慎,你还是不放过我嘛?”修玉回头用她的丁香小舌缓缓的舔过红唇,让红艳的唇染上一层薄薄的水光。

五十六章 ‘齐人之福’不堪受

“过来~玉儿,过来~”宇文慎咬牙道。

修玉瞥见他被顶起来的衣摆,唇角的笑意更浓了,她的手隔着肚兜覆上自己的酥胸,推挤揉捏···

一直到宇文慎的鼻血都流了出来,修玉才在他遗憾而饥渴的目光中穿上了衣服。

几乎整个晚上,宇文慎都在做春梦,第二日醒来,宇文慎毫不意wài

的在自己的裤裆里摸到一片黏湿,看到躺在自己身侧闭眼沉睡的修玉,宇文慎脑中立kè

浮现出她昨晚魅惑的模样,他下身当即昂扬起来,一团小火苗从小腹蔓延到全身。

宇文慎几乎是毫不犹豫的翻身想把修玉压在身下,昨晚他被她折磨坏了,他的速度快,修玉则更快。

她的脚尖抵着宇文慎的胸膛,故yì

娇笑着讽刺道,“臣妾昨晚伺候的可好?”

宇文慎想起修玉昨晚的勾引他是又气又恨,他堂堂帝王哪里受过那等逗耍?但此时看着她满脸的欢欣,满腔的怒火偏偏又不出来,当即绷了脸,“胡闹!”

“咯咯,宇文慎,我今儿就告sù

你,以后我天天胡闹,保证让你享尽‘齐人之福’,”修玉得yì

道。

宇文慎想想就头疼,齐人之福,估计多来几次,他就要憋出毛病来了。

满脑子都是修玉昨晚妩媚模样的宇文慎,在美人在侧的情况下怎能不动心?他有孟浪之举,修玉怎会纵容?,宇文慎在遭了修玉好几次毒手之后,他实在受不了只得让修玉回自己的凤辇。

修玉看着桌上的晚膳,唇角再次勾起一抹笑意,这天下的男人在某些方面真是相像,宇文慎居然也用春药,可惜质量不高,她闻都能闻出来,“告sù

皇上,本宫等他一起用膳。”

已经两天了,最晚三天她就能见到师哥了,想到这儿,修玉的笑容变的甜蜜起来,整个人犹如笼罩着一层淡淡的光晕,见宇文慎走了进来,修玉脸上的甜蜜立kè

变成了促狭,她起身行礼道,“臣妾参见陛下。”

宇文慎一见她摆出这副有礼的样子就知dào

她看破了自己的招数,“来人,把饭菜换下去。”

还算他识时务,原本修玉打算等他吃了下春药的饭菜,再把他捆起来的,饭菜再次被端上来,修玉屏退了左右,脸上的神情十分的凝重,“宇文慎,你还不打算放我嘛?你应该知dào

,你是关不住我的,”但是她希望他能心甘情愿的放手,这样大家的面子上可以不那么难看。

“玉儿,难道你就真的不在乎楚家的存亡?”宇文慎冷了眸子,她为何总是逃离?他都可以不在乎了,她为何还要去那个危险的江湖?

“宇文慎,我相信你是明君,若他们真有什么事儿,那也是他们的命,”修玉的眸子突然冷了下来,“我能做的无非就是为他们报仇而已。”

“你未免太自负了,”修玉的话如同一兜冰水将宇文慎的心浇得冰凉。

“宇文慎,不如我们打个赌?”

“赌什么?”

“就赌我的去留!”

于是修玉和宇文慎定下了一月赌约,一个月之内她若是能够逃走,宇文慎便会让大周皇后‘暴毙’,还她一个自由,反之她就要打掉孩子,乖乖的做他的皇后,尽皇后应尽之义务。

逍遥明显的感觉到周围的防备比原来要严上许多,每个护卫几乎都是一顶一的高手,他连下毒的机会都没有,有好几次都险些被人现他的身份。

修玉依旧悠然,她相信师哥三日之内就应该会来救她,为了防止意wài

她才定下一月之期,就算师哥不来她也好有筹划的时间,毕竟宇文慎不想伤了自己,到时候必然不会对她下杀手,那么她逃出去的机会还是蛮大的。

闻到一股淡淡的青草气息,修玉睁开了眼睛,心里陡然升起一股恨意,逍遥,你来自投罗网了嘛?

很快宫女太监的气息就弱了下来,就连周围守卫着她的高手的脚步也变得虚浮,修玉知dào

他们当中有不少人已经陷入了半昏迷的状态。

“来人,”她唤了一声,却无人答yīng



很快就有一个身披甲胄的士兵窜进凤辇,虽然他易了容,但修玉还是一眼就看出他是谁。

“修玉,快走!”逍遥上来就要扯修玉的手,却被她冷冷躲开,“修玉,现在不是使脾气的时候,”见修玉一脸的防备,他急急道,周围的高手太多,他的药并不能支撑多长时间。

修玉唇角勾起一抹笑意,冷得让人心寒,听到有人靠近的声音,逍遥面色一变,“修玉,快走,到时候我任你处置便是,”她的怀里有着他的骨血,宇文慎是不可能让那个孩子留下来的。

“好,我跟你走,”修玉把手递了过去,逍遥,怨不得她,欠了债总是要还的。

两人刚出凤辇就有一群人攻了上来,各个身手凌厉,丝毫没有中毒的痕迹,逍遥当即立断的抽出长剑架在了修玉的脖子上,“全都给我住手!”

众人纷纷立在当场,但是并没有后退,不一会儿就有一群人簇拥着个黄袍人大步走了过来。

宇文慎和修玉遥遥相望,眼中皆有笑意。

修玉也没有想到原来自己逃走竟然可以用这么简单的方法,只要有个人把自己劫持了就好,甚至她可以自己在脖子上架把刀直接走出去,但是这样似乎会留下不少麻烦,毕竟皇后逃跑会给她的娘家也就是楚府带来不少麻烦的,而且宇文慎似乎不会吃这一套,毕竟来救自己的不会比他轻视自己的小命。

“你就是逍遥?”宇文慎挑眉。

逍遥不语,只是他握剑的手微微用力,让修玉雪白的颈子上流下一行红色的印记,“让路!”

宇文慎的眼睛被她脖子上鲜血刺痛,见修玉的虽然皱着眉,但是神情却是淡定的很,虽然知dào

他不会真的杀了她,但还是忍不住心疼,她这段时间不知dào

收了多少苦才能对自己脖子上的利剑漠视至此?

修玉惊讶的看着宇文慎挥手让众人退下,难道他真的想要放过自己?打赌不过是他开的一个玩笑?

宇文慎直直的看着逍遥,目光如电。

逍遥携着修玉跃上一匹骏马,疾驰而去,宇文慎伸出右手,身边的侍卫立kè

奉上强弓利箭,逍遥,他怎么可能容忍他活着?

他长臂弯弓如满月,嗖的一声,带着倒钩的羽箭从弦上激射出去。

当利器破空声传来之时,逍遥要躲已经来不及,那携着千钧之力的御箭毫不意wài

的将他从马背上射落,修玉刚想从马背上跃开,腰肢却被身后之人紧紧搂住,在坠马的那一刻,她的身子被护在了一个结实的怀抱里。

五十七章 如何开口?

修玉知dào

他是想要护住自己,和那所谓的两人共同的骨血,心蓦地一抽。

宇文慎一挥手,众人离开追了过来,那个男人伤成这样,修玉应该能够轻易杀掉他了吧?

修玉自然是不能主动跑的,不然这摊子就没法儿收了,她还没想出对策,身子就被人打横抱了起来,修玉惊讶于逍遥所爆出来的力量。

逍遥携着修玉一路疾驰,他的脸因失血而渐渐苍白,他的眉因伤口的疼痛而紧紧纠结,不知不觉间,泪水已经湿了她的眼眶,他爱她的方法让她深恶痛绝,恨不能杀他而后快,但现在他却正在为自己舍命呀!她完全可以猜到那一箭对他造成了怎样的伤害,逍遥亦是精通医术,自然也是知dào

的。

她不再犹豫强行从他怀里跳出来,揽住他的虎腰,在林中飞快的纵横跳跃,不时的捏几片树叶射向身后,因为两人挨得极近,所以后面的人根本就分不出到底是谁在揽着谁跑。

虽然修玉武功高绝,然她毕竟携着个人,而且身后追兵也不是吃素的,眼见着距离渐渐缩小,修玉却并不担心,毕竟就算是被追上了,倒霉的也只是逍遥而已。

修玉正为自己接下来该怎么面对逍遥而为难,杀了她心有不忍,不杀她恨意难消,如果他被宇文慎的人弄死,那么她也就不用为难了。

听到身后传来打斗的声音,修玉回头却见一个捂的十分严实的黑衣人正拿着剑拍人,那人招式十分干净利落,几乎没有多余的招式,他挡在那群侍卫面前,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

修玉心中大喜,师哥!

折柳专拣对方的脚踝拍,没一会儿,那群侍卫的脚步便都变得蹒跚起来,这时折柳才向修玉的方向急掠而来,他接过修玉手里的逍遥,直接抗在肩膀上和修玉一前一后向着群山绵延处飞掠。

宇文慎看着步履蹒跚的侍卫,不禁想起修玉说过的话——‘我能做的无非就是为他们报仇而已’,现在他完全相信她能够与深宫之中取自己的项上人头。

“楚宽,你继xù

带人追击,务必救出皇后,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宇文慎厉声道。

“微臣领旨,”楚宽心里一松,死要见尸,看样子皇帝已经打算放过修玉了。

修玉在折柳的带领下,一直飞掠至半山腰。

折柳把逍遥直接狠狠的扔在地上,逍遥闷哼一声,模样十分痛苦,折柳直直的望着面前的修玉,满眼都是心疼。

“师哥,我没···”修玉想要说的是她没事儿,她不想让师哥为她担心,但是话还没说完,身子就被人紧紧的抱住。

折柳闭上眼睛,似乎是怕它出卖了自己心事,但眼睛依旧酸胀的厉害,修玉呆呆的望着师哥蹙起的眉峰,和他眼角的晶莹,她竟也不自觉的淌下泪来,修玉能感受得到他的心焦、心疼,“师哥,”千言万语道不尽,她唯有唤一声师哥。

“阿玉,都是师哥害你,”折柳转过头去咬牙道,似无颜见她,他恨自己没能护好她。

“师哥,”修玉不好意思的把脸埋进他的肩窝,闷闷的说道,“师哥,你怎么现在才来?”

“阿玉,你的嗓子?”她的嗓音已不再是原来的婉转清脆,沙哑了许多。

修玉闻言转头看向逍遥,“他欺负我,我就···”她声音陡然顿住,神色茫茫然,一时之间竟不敢直言,他若是知dào

她为了避免被侮辱而吞石,不知dào

该有多心疼?虽然话还没说完,但是修玉还是感到折柳的身子僵了一下。

折柳眸子沉沉,眼中似有怒海翻涌,面上却依旧是淡然的表情,他右手向着逍遥肩膀隔空一压,闷哼声和琵琶骨的碎裂声同时响起,逍遥的脸由惨白变成灰白,眼见着只有出气没了进气。

“逍遥!”折柳咬牙道,他不知dào

修玉口中的欺负到底指的是哪般事儿,心里虽有不好的预感,但终究存着一丝希翼,他松开修玉走到逍遥面前,利落的止住伤口的流血,方才他那一掌是在是草率,是恩是怨总该等事情问清楚再说。

折柳亲眼见逍遥冒死救修玉,而且周立为了护逍遥,也就没把他的禽兽之行告sù

折柳,所以他现在还没有搞清楚状况。

兄弟?修玉听着师哥对逍遥的称呼简直气得牙齿打颤,这种人哪里配做师哥的兄弟?“师哥,你不要救他,我要他死,我要他死!”她咬牙道。

“阿玉,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折柳的脸沉了下来,逍遥到底做了什么事儿让她这般愤恨?

怎么回事儿?修玉哭笑,泪水再次湿了脸颊,他污了她的身子,这叫她如何对师哥开口?

“折柳,她怀了我的孩子,”逍遥从牙缝里露出几个字就晕了过去,折柳也青了脸,回头见修玉直愣愣的瞅着他,眼神空洞,心中更痛。

“阿玉,你当真与他···”

修玉不等他说完,神色似乎震了震,接着转身便跑,那样屈辱的经lì

让她无颜回忆,更何况是道于人前?她不知dào

怎么面对师哥,那就让她先逃避一会儿吧。

折柳犹自呆愣,她有了别人的骨肉?他说不清自己的心里是绝望还是愤nù

,是疼惜还是担忧··

修玉飞奔良久,却没有见人追上来,她无力的瘫倒在地上,脑子里全是那一幕幕屈辱的记忆,白色的裙裾在落叶中迤逦开来,凄惶的让人心痛。

她把脸埋在膝盖里,也不知dào

自己哭了多久,竟沉沉的睡了过去,恍惚间有个毛茸茸的东西蹭她的脸和脖子,暖暖的,软软的,十分舒服,虽是初秋,天气也是十分的寒凉,修玉便搂了那个温软的物什,睡的竟是十分的甜美。

待醒来已是月上柳梢,修玉看着横在自己肩上的白绒绒的虎臂,唇角渐渐勾了起来,“雪儿!”她猛地搂上那雪虎的脖子,把头埋了进去,嗤嗤的笑了起来,还有雪儿,真好。

“唔,”雪虎呜咽几声,笨笨的用下巴蹭她的头。

折柳用内力护住逍遥的心脉,他虽然恨极逍遥污了修玉的身子,但他毕竟是修玉腹中骨肉的父亲,他不得不救,不会有人知dào

他救治逍遥时心里是怎样的痛苦矛盾。

“修玉,别走,修玉···”逍遥昏迷中不断地说着梦话,他此时正在烧,折柳虽然不精通医术,但毕竟是出身钟灵山,箭伤他还是能治的。

“折柳,”听到身后虚弱的声音,折柳并没有回头,他冷冷的道,“阿玉的事儿,你交代清楚,”他不敢去问修玉,不忍让她揭开自己的伤疤。

逍遥见修玉不在,心想折柳必不会让她身陷险境,便放下心来,“那日她被慕容廉的人抓走,我救了她,不过她事先被人下春药,我们就成了好事,事后修玉羞愧难当,屡屡寻死,无奈之下我便给她下了软骨散,她一见到我就寻死觅活,很是受了几回苦。”

“具体些,”折柳面上虽然平静,他的指节却因为太过用力而白。

“吞石,割腕,触柱,除了吞石伤了嗓子至今未好,其它那些倒没留下什么真伤,”逍遥正色道。

吞石,割腕,触柱!折柳根本就无法想象修玉吞咽石头割破腕脉的场景,若非心痛至极,她又怎会自寻死路?而他竟然还问她是否真的曾与人共度!心胀痛的厉害,他一拳锤向自己的心口,没用,心还是那么的疼。

“折柳,修玉毕竟怀了我的孩子,你还是好好的劝劝她,我会真心待她的,”逍遥说这些话的时候,心几乎都要飞起来,他相信折柳对修玉的情绝对比他深,深到愿意为她的幸福放开她的手。

逍遥话刚落下,脸上就吃了一拳,还没看清折柳的动作,他已经恢复了悠然的姿态,“逍遥,这笔账我会给你慢慢算,是生是死还要看阿玉的意思,在我看了她腹中的孩子只是她一个人的。”

“难道你要让她自己带着孩子过活么?”

“她若是想要留下孩子,我自会照顾,她若是不愿意那么就还是轻轻松松一个人。”

逍遥满眼的不可置信,难道他不应该追着让自己对他的师妹负责么?可惜他不知dào

两人的师父师母是何等人,钟灵山的关荷嫁人生子后才和他们师父私奔,修玉虽然让折柳难过愤恨,但他的愤nù

也还在一个可以控zhì

的范围内。

“师哥,”两人回头一看,却见修玉骑着白虎缓缓的向他们踱来,三千青丝尽皆披散倾城夺目的面容多了几分静美,笑的十分温和甜美,骑在白虎之上,美的竟不像红尘中人,哪里还有一分落魄的痕迹?

“这是雪儿?”折柳想起修玉方才的情形,便不欲在提她和逍遥之间的事儿。

“恩,”修玉从雪虎背上跃了下来,温声道,“师哥,这些日子的事儿师哥就不要问了好不好?”

折柳看着修玉装出来的潇洒,尽量让自己的表情自然,“阿玉,。”

“恩,不过我们得快点儿,”修玉边说边抚摸雪虎身上的毛,那雪虎也很配合的在她的手上来回的蹭着,眯着眼,一副十分享shòu

的样子。

五十八章 心释

一切都如往日一般和谐,但却多了几分小心翼翼的味道。

修玉望着逍遥眸光冷漠淡然,“逍遥,不是因为你我就不会落在宇文慎手里,所以,今天的事儿我不领情,你是自裁还是让我动手?”做错了事情总该付出代价,她三番五次的寻死他都不放过自己,今天她要了他的命也不算过分。

“修玉,你真的想要我死?”逍遥直直的盯着她。

修玉能感受得到他眸子里某种东西似乎在一点点的坍塌,她不觉得自己做的过分,虽然她在师哥眼中看到了不赞同,“逍遥,那你以为我当如何?感谢你占了我的身子嘛?”

折柳的脸色因为修玉的这一句话而变得非常难看。

“修玉,你就不能给我一个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我承认自己用的方法不对,但我全都是因为爱你,你受伤我的心里比你还要痛,”逍遥说的很平静,“修玉,每次你因我而受到伤害,我都会成倍的为你在自己身上讨回来。”

“你不过是为了让自己的心里好受一点儿罢了,可惜,你的恕罪方式对我而言并没有什么意义,逍遥,你爱的是自己,”他一直做着的都是伤害她的事情,他对她的好修玉承shòu不起。

“难道你想让我们的孩子生下来就没有父亲,还是你打算杀死我们的骨肉?”

“逍遥,难道你以为我会因为一个孩子而委屈自己一生?你这种父亲不要也罢,”修玉的表情依旧淡然,仿佛是再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我不会傻到给自己留下个牵绊的,好了,你到底是自裁还是让我动手?”

“你要杀死那个孩子?”逍遥沉了脸色。

“如果我生下你的孩子,那么我们的一声就永远也不可能划清界线,”见他的脸色愈的阴沉,就连师哥眼中也有担忧之色,她接着说道,“所以我不可能允许自己怀孕的。”

“我在宫女倒的药渣中现了安胎的草药,”而且在周家的那些天她也有害喜的反应。

“我那是开给别人看的,为的是让宇文慎对我彻底放手,”让别人知dào

她非但不是完璧之身而且还怀了别人的孩子,让宇文慎知dào

自己失贞的事情根本就不可能瞒住,让他知dào

两人的将来注定坎坷。

这样就算是她逃走,宇文慎心里也不会有多大的疙瘩,他毕竟是皇上,修玉不得不为楚家着想,一个怀了别人孩子的皇后,这是多么大的皇家丑闻,万一有心人用此做文章,太后、楚家都会受到牵连,宇文慎不得不顾及这些。

“你没有怀孕?”

“当然没有。”

折柳心里一松,竟有些莫名的欢喜,当情况没有人们想象的那么糟糕时,大家便会感到幸运,折柳现在就是这种情况。

逍遥却像是突然失去了魂魄,眸子空洞,脸色更是白的吓人,“师哥,你代我动手吧,让他痛快点儿,”说完修玉便骑上雪虎慢慢的向远处踱去。

修玉缓缓的闭上双眸,逍遥,自作孽不可活,怪不得她楚修玉心狠,她不能给自己留下这个祸患。

不一会儿折柳便赶了上来,一人在树枝间轻跃,一人骑虎在密林中飞驰,一男一女一虎,在佼佼月华下显得灵动如仙。

慕容望月将手里的密函让手下呈给慕容廉,依旧是阴沉冷然的表情。

慕容廉面色一变,“殿下,既然周帝称皇后为护圣驾而薨,那我们不妨从楚家下手,那楚修玉毕竟是楚家人。”

夏皇当时见了修玉容色,便日夜不忘,几乎到了疯魔的地步,对那些千辛万苦搜罗来的美人儿竟是一个都看不上眼,每日催促慕容望月和慕容廉找寻,听说她是周国楚府之女,甚至不惜割让城池五座当做和亲的聘礼,结果却被周国以楚家三女已经聘为周国皇后为由拒绝。

“自古帝王多疑,楚家权倾朝野,给他弄个通奸卖国的罪名应该不难。”

“那此事就有劳丞相了。”

周皇纵然对楚府信任,然积毁销骨,众口铄金,离间之计向来在君臣之间屡试不爽,楚府恐怕也不会成为其中的意wài



慕容望月在修玉的宫殿里静静坐着,那个女人倒当得上是倾国倾城了,五座城池做聘礼尚不可得,竟要惹得两国交战,又有谪仙冥折柳相护,要得到她恐怕要费一番功夫。

修玉骑着雪虎望着远远近近的绿水青山,唇角勾起的弧度昭示着她的心情,这里山险路陡,树木花草极多极茂,可以说是一山汇聚四时景,无数高山山顶常年被冰雪覆盖,远远望去犹如玉顶,山谷处则是彩蝶翩翩,处处红花,甚至在路边池塘里还能看见婷婷的荷花。

走到断崖处,修玉从虎背上跃下,折柳则弃了马,两人足尖一点,身姿灵活,在悬崖壁上的突出的地方连点几下,没一会儿就跃上了悬崖顶端,站在悬崖的顶端才会现这其实是座陡峭的山峰而非真zhèng

的悬崖。

这座山仿佛是用大斧削出来的一般,直插地底,如同天然的屏障。

修玉和折柳站在山巅之上,放眼望去皆是层层叠叠的山峦,险峻挺拔,一座座的山回环着,高低错落,有的直插云端。

这些景象都是修玉在琴中怀恋了千百遍的,她和折柳有连攀几座险峰,一直攀到云层最密的一处,而此时正是夕阳西下,漫天的云海都映成了彩霞,几道白练挂在险峰之上,如同一条条银色巨龙,几只白鹤飞翔于山间,更给这绝伦景色添了几分飘渺。

袅袅轻烟穿袖过,漫漫彩霞足边起,万道金光穿云过,千里波涛拍岸惊!修玉站在这绝顶之峰,天边之崖,顿觉一股豪情直传胸臆,让她的心怀霎时间宽阔起来。

折柳拿出包袱里的狐皮大氅披在修玉身上,这山顶上的风颇为冷冽,两人皆是一身夏衣,刚到山顶两人心情激昂,故一时不觉得冷。

修玉笑着紧了紧身上的大氅,她的眉眼此时看去十分疏朗,和折柳竟然很有几分神似。

看着这壮丽奇景,修玉只觉得自己心头的那些个烦心事儿竟小的是那么不值得一提,五湖四海,美景无数,她竟然因失贞而拘了身心,实在是可笑可叹之极,她有一身武艺,精妙医术,如何不能逍遥天下?

“阿玉!以后你我便看尽这世间山河!”折柳朗声道,他张开双臂,让山风穿过衣袍,身长玉立如山上青松,容颜俊朗似松间明月。

修玉也被这豪情所染,她亦张开双臂,纤细的身子婷婷立在风中,大声应道,“好!”

两人对视着,看着对方眼中自己,扬声大笑,朗润和清越的笑意混在一起,在这山间传出很远。

金乌渐渐西垂,玉兔缓缓东升,明明月华洒在山间水瀑,形成一种极为飘渺空灵的景致,和黄昏的景色大不相同。

折柳长臂一揽,将修玉搂在身前,她这次并没有向前几番那样躲开,而是轻笑着看山间白鹤。

静谧灵动,星辰近的似乎举手可摘,月照花林皆似霰,一道道飞瀑仿佛来自九天之上,携着月华落入人间。

一直到月上中天,两人才接着越岭翻山,清风明月,凤尾森森,雾霭袅袅,潺潺的流水,朗朗的山风,花的芬芳、鸟的轻鸣,都让人忍不住想要迷失其中。

两人皆是一身白衣,身姿轻盈如仙,女子裙裾飞扬,男子袍摆轻荡,两人的容颜皆无愧于绝色二字,和周围的景致竟是和谐无比,仿佛只有这样的人才配得上这样的景,也只有这样的景才配得上这样的人。

这重重险障并不是前往钟灵山的必经之路,须知,天下间没几人能越过这险障,折柳带着修玉从此过,不过是想让她开阔心境罢了。

看着身边女子笑意盈盈,眉目舒展,折柳的眉梢也微微带了丝笑意。

一对夫妇在竹林中慢慢的走着,两人的容貌皆不出众,然男子气度逼人,女子高华出众,两人的步子很轻几乎到了落地无声的地步,此时他们的眼中皆泛着柔和的光芒。

两人走至竹林里一方小小的水池边上,那女子停住了步子,“阿哥,”她温婉的眸子里带着一丝淡淡的哀求,她的声音非常的轻,轻的仿佛风一吹就会散了似的。

女子的五官在月光的映衬下显得非常柔和,她的五官虽不出众,但十分的素洁干净她的美是那种百看不厌的美,看上去十分的舒服。

陆坤一温柔道,“这水太凉,你若是真想游水,我们就去毓秀池,那水对你皮肤也有好处,总强过泡这冷水。”

“你非得占了便宜才肯松口么?”关荷笑道,她温润的眸子里闪着淡淡的俏皮,一手勾住他的脖子,一边送上自己的唇。

“别胡闹,”陆坤一扶住她的腰,微微向后仰头,并非是他不喜关荷亲近,也并非是担心在外面亲热被人撞破,而是他实在太了解自己妻子的手段。

关荷也不恼,她将唇印上他的喉结,用灵舌在那里画了个圈儿,不意wài

的感受到他身子的僵硬,她笑了笑,“阿哥,到底行不行?”

五十九章 为你找个郎君可好

陆坤一无奈道,“行,”说完将她压在了池边的青石上,动作十分的温柔,似乎是担心石头铬疼了她。

修玉和折柳并肩欣赏这钟灵山的美景隐约见几个白衣女子穿行在不远处的山坡上,修玉一喜,“那几个莫不是霓虹、流岚?”

她的声音不小,钟灵山里的洒扫小童都精深武艺,更不用说相当于钟灵山小女主左右臂的四大侍女了,修玉的一番嚷嚷自然引起了那几人的注意。

“小女主?”霓虹惊讶的合不拢嘴,修玉离开钟灵山已经两年多了,她此次回来只有钟灵山宗主和宗主夫人也就是修玉的师父师娘知dào

,下人们只道小女主被派出去历练,全然不知她的另一重身份,如今半夜突然相逢,她们又怎会不惊?

这其实也是陆坤一保护修玉的方法之一,毕竟钟灵山小女主的身份在江湖中也还是很敏感的,修林之所以化名冥折柳也是为了不泄露身份。

修玉微微一笑,和折柳也就是修林并肩站了,看着那几个白色的身影飞奔下来,霓虹的声音也惊动其他几个值夜的人,不一会儿,两人面前就跪了一地的人。

“都起来吧,”修玉笑着扶起两个近身侍女,这两人的容貌若是放在山下也称得上是上上之姿,但在这钟灵山便不显得那么夺目了。

“主子,”霓虹泪盈于睫,嘴巴直接扯成了弯弯的上玄月,一双眼睛却是标准的下玄月,陪在她略带婴儿肥的脸上显得无比的讨喜。

和霓虹相比流岚的神色就镇定多了,“主子一路赶来,必是累了,小主的灵玉阁流岚一直打扫着呢。”

流岚安排好值夜的众人,便和霓虹在前带路,领着修玉、折柳一路向玉林山半山腰处的楼阁走去,几人刚行到竹林,折柳开口道,“你们既然值夜,还是不要失了职守,且回去吧,”他的声音比平日了要大了许多。

流岚和霓虹虽不以为然,但也只得道,“流岚(霓虹)告退,”毕竟小主的话不是她们可以质疑的。

“师哥,她们既然跟来必是安排好了一切,我也好想她们的,”修玉嘟着唇道,群山之巅一游的确让她的心结纾解不少,自从出了逍遥的那件事儿,修玉对折柳也设下了男女之防,极少在表现那些个小女儿情态,如今她这一嗔,竟让折柳愣了神。

他的阿玉又回来了!一时之间折柳竟觉得心酸。

“师哥,回神了!”修玉笑着掐住修林的两腮,她又怎会不知师哥因何失神呢?这些日子恐怕他比自己还难过吧?

“唉,我的阿玉太美了,让师哥都迷住了呢,”折柳轻笑着握住她放肆的小手。

两人携手向竹林深处走去,他们已经很久没携手了,往日稀松平常的事情现在折柳却觉得弥足珍贵。

“阿玉,修林,”轻软的声音伴着衣袂破空声传来,当修玉转过身来时,那抹清丽的身影已经飘到了她面前。

“师母!”修玉惊喜的任由关荷拉住自己的手。

“阿玉又漂亮了呢,也长高了,”关荷虽然喜极,然她举止神色依旧是温软轻柔,大气从容。

“师母,阿玉现在又回来让您养了,”修玉虽然是笑着的,但眼睛里却含了泪光。

“好,师母养你一辈子,”关荷温柔的轻拍着她的手。

“阿玉,怎么不理师父呐?”陆坤一微笑着慢慢的从林子里踱了出来。

修玉看见他,嘴角刚提起,便又沉了下来,“师母,这些天你都要陪着我一起睡,”她对着关荷撒娇道。

众人都知dào

修玉是责怪陆坤一当时撵她出山,且声称她与钟灵山再无瓜葛,虽然此事没有通告江湖,但是却绝了她回山的后路,否则修玉也不可能在楚家呆这么长时间,更不可能离府之后不回这里。

修玉虽然对师父十分的想念,然心里终究是不平,便有意让他为难一番,两人无儿无女,便是修玉修林为亲生,修玉和关荷同睡便是稀松平常之事,而这所谓的稀松平常之事正是陆坤一的最恨。

关荷久不见修玉,自然是想念,她对当时陆坤一骗她出山暗中却将修玉遣出之事也是耿耿于心,她的一声,“好,”当即让陆坤一的眼中浮现出无奈之色,而折柳和修玉却笑的开怀。

一切仿佛如两年前一样,一样的其乐融融。

“阿玉,你先和你师母一起歇着吧,为师还有些事情交代他,”陆坤一平淡道。

“师父,现在都很晚了,什么事情明天再说不成嘛?”修玉嘟着唇道,赶路的日子都是折柳来驾车做饭,自然要比她疲累许多,师父指不定想要让师哥做什么费神的活儿呢,见师父意味深长的看了师母一眼,修玉知dào

他是惩罚自己留下了师娘,修玉便撒娇的扯了扯关荷的袖子。

关荷微微一笑,她盈盈的望着陆坤一软软的说道,“相公,有什么事儿还是等孩子们休息好再说吧。”

陆坤一见修玉丝毫不服软,正所谓一刻值千金,他虽不大在乎这千金,但是和关荷的他还是蛮重视的,方才他被修玉折柳打搅了好事儿,如今欲火未息,更是不愿意让关荷离开,“阿玉,你以后还是这在钟灵山的小女主,今夜就不要缠着你师母了,好好休息,明日她还要处理各分舵的事务。”

陆坤一这话说的可谓是软硬相济,如果不让关荷陪他那么明日各分舵的事务恐怕就要落在折柳的头上了,修玉自然听得出来他的意思,只得道,“师母,那你先回去休息吧,明天再去侍奉师母。”

这四个人站在一起,丝毫不像师徒,反倒像姐妹弟兄,关荷和陆坤一虽然是近四十的年龄,让两人修习武艺本来就比常人显年轻,再加上钟灵山风水宜人,关荷精通保养之法,若非是气质夺人,几乎看不出他们和修玉师兄妹之间的年龄差距。

看着折柳。修玉师母渐行渐远,关荷的眼中全是满足,“阿玉回来,如今我们就算得上是儿女绕膝了。”“夫人是在怪我当日送走她么?”陆坤一叹息道。

“我知dào

你为的是姐姐当日的心愿,如今在世人眼中楚修玉已死,相公,你就让她做冥玉吧,我不想再看着她受苦了。”

“夫人,她毕竟是楚家的女儿,有些事情不是你我拦得住的,”陆坤一叹息道。

两人皆不再言语。

“师母,”修玉一觉睡到下午才醒,此时她身上是件织云锦的白袍,三千乌丝被编成一根辫垂在脑后,十分的清爽宜人,一如她两年前的妆扮。

关荷见了她这副模样,不由得感慨,虽然装束如前,但是已经没有了两年前的那种天真,她的眸子虽然依旧澄澈,却明显深了许多,那是看清百态后的澄明,或许让她离开两年也并不是什么坏事儿。

“师母,怎么用这种眼神看我呀?”修玉在她身后给她捏着肩撒娇道。

“师母见你长大了,心里头高兴呢,”关荷拂落修玉的手,“阿玉,师母给你找个如意郎君可好?”

修玉一下子就被关荷的话惊住了,她下意识的摇了摇头,“师母,我现在就很好啊,为什么一定要嫁人?”

“阿玉真的要当老姑婆啊,这岂不是让天下男儿伤心?”关荷玩笑道,“放心,师母绝不会让我的阿玉受委屈的。”

“师母,我现在这样就很好了,你就让我伺候你和师父一辈子吧,”世间男儿大抵如此,要么贪恋她的容貌,要么艳羡楚家权势,自私自利的很,有几人能和她携手看红尘?一个名字陡然间在脑海浮现,修玉愣了会儿神。

“阿玉可是心里头有了人?”关荷见修玉愣了神便温声开口询问道,她的声音柔而不弱,带着某种蛊惑人心的力量,容易让人不自觉的放下心防。

“我也不知dào

,是也不是,”修玉愣愣的说道,她从来都没想过自己会和师哥分开,既然想要生死相随,是不是就代表着她对他并不仅仅只是男女之情?想到这儿她的心便跟着砰砰的跳的飞快。

关荷见修玉一副又是迷惑又是恍然的表情,她是何许人物,看到修玉着副神色心里早就猜了个七七八八,“阿玉,若是不好意思之说,大可把人名写下来,我自会找媒人说相。”

“师母哪里话,阿玉说过要侍奉师母一辈子,师母要赶我不曾?”修玉顾左右而言他。

“唉,总要成个家才是,你和修林年龄都不小了,我不操心谁操心呐,你不想嫁人,师母可还想抱徒孙呢,”关荷笑言,见修玉红了脸,心里便又肯定了几分,要知dào

修玉可不是会为这些没影子的事儿脸红的人。

关荷命修玉将她这两年研制出来的药方一一写出,编入钟灵山药典中,便独自一人向前山尘荒苑行去。

六十章 折柳侍妾

尘荒苑乃是钟灵山一处不小的院落,乃是处理尘世俗务的地方,和他们的起居处界限分明,来来往往皆是武林人士,钟灵山虽然不插手江湖纷争,但毕竟是武林圣地,每日的事务也是极多的,好在陆坤一有几个能干的下属,倒是让他有不少时间和关荷一起风花雪月。

从钟灵山的家史就可以看出陆坤一和关荷并非是武林中人所赞扬的侠肝义胆的人士,这里的各色绝版秘籍大都是关荷凭着自己的一双空空妙手得来,陆坤一生来天脉,不需yào

打通奇经八脉,有了各色古林秘籍,轻而易举的便成了武林中的泰斗,这也是钟灵山宝贝多的原因之一。

“阿玉,”折柳走进素莲也就是关荷的书房,此时修玉还在伏案奋笔疾书。

“师哥来了,师母让我把这两年配置药物的药方写出来呢,就快写完了,你且等一会儿,”修玉说完便又低了头,揉了揉手腕,接着写起来。

才刚写了半个字儿,手就被人按住,“师哥,别闹了,写完了我们再去山巅看云海雪莲。”

“你念我来写,”折柳抽出她手中的笔管,复又从笔架上拿了支笔,沾饱墨汁,“念吧。”

修玉念,折柳书,他双管齐下,写完一张,修玉便拿了铺在大案上晾干,配合的可谓是天衣无缝。

“小主,宗主和夫人让小主去袭日亭问话,”流岚敲了敲门框温声道。

“恩,你回去复命吧,就说我一会儿过去,”折柳给修玉使了个眼色,让她接着念。

流岚却道,“流岚还是留在这里伺候小主笔墨吧,”说完便上前磨墨。

“咦,流岚,难道你现在是师哥的侍女?”修玉奇怪道,这伺候笔墨的活儿往往是贴身仆役来做,而贴身伺候折柳的往往都是侍童。

“小女主走后不久,夫人便让流岚来伺候小主的起居了,”流岚不紧不慢的说道。

修玉一愣,手里的纸张飘落下来,悠悠荡荡,最终落在地上,她的心也跟着一沉,贴身伺候起居的侍女不就是通房丫鬟?师哥已经有女人了!

折柳见修玉脸色渐渐的难看起来,忙道,“我整日里不在山里呆着,回头我就和师母说,你还是去荟萃楼管理书册去。”

当日关荷给他安排了几个通房侍女,他执意不收,最后还是抵不住关荷那所谓的‘关心’,只得收了一个,也就是流岚,虽然他并没有和流岚行男女之事,但关荷的命令就是流岚的名份,在钟灵山众人眼中流岚已经是他的人了。

流岚的脸霎时变得雪白,她跪下道,“流岚若是做了错事,小主大可惩戒,请勿驱逐流岚。”

“流岚多想了,我只是不想让你在我这里误了青春,你一个未出阁的女孩儿贴身伺候我,终究是于清誉有碍。”

这一句话让浏览的脸色更难看了,不过修玉却恢复了常态,折柳此言分明是不认流岚是他的人。

“小主,夫人既然把流岚给了小主,流岚生是小主的人,死是小主的鬼,”流岚坚定的说道。

她毕竟是修玉的小,看着她这副凄楚的模样,修玉还是蛮难受的,“师哥,你这是说什么混账话,她既然是你的人,你又怎么能说不要就不要,这可让她如何做人?”她上前就有拉流岚起来,奈何流岚跪的坚定。

修玉责怪的看着折柳,都是他把流岚害成这般模样。

“阿玉,你可知dào

自己在做什么?”折柳似乎也有些恼火,她这是要逼他承认流岚的身份么?

“师哥,你对流岚太过分了,”流岚几乎是看着修玉长大的,说是她的侍女其实更像她的姐姐,如今见她受委屈,修玉哪里还忍得住?

“我未来的妻子只有一人,流岚如今清清白白,就不要在我身上耽误韶华了,”折柳的脸色也不大好kàn

,“行了,我去见师父了,流岚此番逾距,自己去领罚吧,”说完便放下笔,见修玉拦他,眉峰一挑,直接绕了过去。

修玉看着折柳一闪而过的背影,气的直跺脚,“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我的人也敢欺负!”

“小女主,流岚下去领罚了,”她依旧是白着脸,但是眼中却有着坚定的神色。

修玉握住流岚的手道,“他既无心你便休了吧,天下好男儿何其多,你又何必把心搁在一个对你无意的人身上,”她虽然气师哥惹得流岚难过却并不认为师哥做错了什么,她方才生气也不过是一时义愤罢了。

“心既然已经送了出去,哪里又收的回来?”流岚平静的说道,“小女主放心,流岚知dào

自己的路会怎么走。”

修玉见她步子很是虚浮,她此时内心煎熬到何种地步修玉也能体会一二,钟灵山的规矩也是蛮吓人的,一等侍女不服上令需yào

照顾一山的奇珍异草十日,若是有花草损伤则再加十日或逐出山门,像这种管教下人的事情,修玉也不好插手,否则钟灵山的规矩便坏了,折柳管教自己的侍女她是不能多嘴的。

“修林,”关荷笑着招呼折柳坐了,“今日找你来是想说阿玉的婚事。”

折柳一愣,随即道,“师母,阿玉现在恐怕没这个心思。”

“她也不小了,早些嫁人生子也好对那边儿的事情少上些心,也让别人对她的心搁下,”见他皱着眉头,一副难于开口的模样,关荷接着说道,“阿玉的事情我是知dào

的。”

折柳一愣,修玉自然是不会嫁给平头百姓,她纵然再美,钟灵山位置纵然再高,她一个失了身的姑娘婚后也难免会遭夫家白眼,真zhèng

能做到毫不在意毕竟是少之又少。

修玉摩挲着折柳拿过的笔,正长吁短叹,陆坤一就来了,“阿玉为何叹?”

“师父,”修玉甜甜一笑,忙给陆坤一让座,又给他倒了茶双手奉上,“师父请喝茶。”

“哈哈,阿玉莫不是有事儿要求为师,竟然如此殷勤,”陆坤一对于修玉的讨好十分的受用。

“师父哪里话,阿玉侍奉师父乃是本分,”修玉完全是一副乖徒弟的模样。

“行啦,有事儿你就直说吧,”陆坤一琢磨着修玉定是说她心上人的事儿,他可是领了关荷的命前来问话的。

六十一章 缠绵

“师父,徒儿想问的是关于师父和师母之间的事情,”修玉怯怯的说道,关荷曾为人妻,这件事一直都是钟灵山的忌讳,毕竟事关关荷不光彩的过去,而她的这位师父对她师母的关心简直到了变态的地步。

陆坤一闻言眸子里立kè

闪现出异样的神采,显然那是一段令人怀念的过去。

当时陆坤一不过是个落魄书生的儿子,最后父亲死了,便沦落街头,也算是见惯了世间冷暖,在巧合的情况下,得了关荷偷来的一本秘籍,不过一个时辰便练会了,关荷十分惊异,连呼神童,又拿出几本书来试他,无一不是看过就会,便让他做了自己的护卫。

当时关荷已经嫁人,因为不受所谓的妇道,在夫家很不受宠,那时候的她已经怀有身孕,为了孩子也算得上是忍气吞声,时间长了便和陆坤一有了些惺惺相惜的情感,既然对陆坤一有情她便忍受不了自己丈夫的碰触,最终还是陆坤一逼得她丈夫写下一纸休书,携她逍遥江湖。

两人一个武功高绝,一个双手灵巧,干了不少偷抢的事儿,便有了今日的钟灵山。

“难道你就没有嫌弃过师母,她可是有孩子的女人呀。”

修玉话音刚落,脸上就遭到重重一击,她打了个踉跄,两腿几步,最后撞到屏风上,咣当一声,人和屏风齐齐倒地,屏风当即碎裂,不少碎屑都扎进了她皮肉。

“不肖的徒弟,你怎能这样折辱你师母?嫌弃?你竟也说得出!”陆坤一怒吼道。

修玉似乎被打懵了,“你那么怕人提,是不是因为师母的不洁一直是你心头拔不掉的一根刺?”她语气茫然,浑然不知疼痛。

陆坤一见修玉眸子空空的,魂不守舍,猛然想起关荷说她已,这才反应过来,她竟是担心自己的心上人嫌弃于她!他暗恨自己莽撞,一提到自己的夫人就忍不住自个儿的脾气,忙上前将她扶起,修玉却依旧是呆呆的。

她现在已经是残花败柳了,她不在乎并不代表别人不在乎,就连师父都不能免俗,更何况是别人?

听到房里传来声响,关荷还未起身,折柳已经向着素莲的方向飞奔而去。

一进门就见修玉肿着大半个脸,呆呆的坐在凳子上,她脸上有清晰的血手印,唇角还有血迹流淌,地上碎裂的屏风上还有点点血痕,轰的一声,热血直冲脑门。

当折柳把聚集十成内力的双掌送到陆坤一面前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身子一转,携着劈山碎石之力的两掌便拍在了墙上。

修玉还没闹清楚怎么回事儿,身子已经被人抱在怀里飞了出去,一阵轰隆隆的巨响,他们方才呆的素莲已然变成一堆废墟。

在外面的关荷见折柳阴沉着脸,而他怀里的修玉几乎被打得让她都认不出模样了,想起方才素莲里传出的巴掌声和东西倒地的声音,当即明白了状况,“相公,你打了阿玉?”

陆坤一此时早吼开了,“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给小女主拿药?”

折柳沉着脸道,“不必了,”说完便把修玉打横抱起向毓秀池走去,那里的温泉对她的伤有好处,他担心自己再呆在这里会忍不住忤逆自己的师父。

“师哥,恩,”修玉一开口,便扯动了高高肿起的脸当即吸了一口冷气。

“你现在什么也别说,”折柳冷冷的说道,师父不会无缘无故的对她动手,她势必是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折柳虽恨师父手重,更恨修玉不知轻重,让自己沦入这种地步。

修玉低了头,默声不语。

“你先,”陆坤一沉声道,怎么惩罚他的以下犯上之过,对他来说的确为难,罚轻了不合规矩,罚重了,关荷肯定又要和他使脾气。

“徒儿领命,”折柳叩了个头。

修玉把冰肌玉露揉化在自己的脸上的红肿处,她泡在温泉里,待那冰冰凉凉的感觉消失便深吸一口气沉到了池底,温软的泉水柔柔的抚弄着她的肌肤,让她脸上和手上的上渐渐的升起一种酥酥麻麻的感觉,十分的舒服。

当她终于喘不过起来,从水里里浮起的时候,陡然看见折柳坐在池边的寒玉上,手里还拎着个酒坛子,脸色泛着股暗红,显然是有些醉了。

修玉出水甚急,几乎大半个身子都浮出了水面,她忙沉到水底,“师哥,你怎么来了?”她窘迫的问道,虽然以前修玉泡在池子里时,折柳也经常呆在池边和她说话玩笑,但他却并没有见过她的身子,现如今修玉已经不再是未经人事的少女,心境自然也不同于以前。

“师哥,你喝醉了,”修玉防备的游到中间,只露出小而精致的瓜子脸儿。

“阿玉,不要走,你不要走,”折柳踉跄着直向修玉扑过去,扑通一声掉进了池子里,他急急的上前想要抓住她的肩,滑腻腻的却哪里抓得住,修玉忙撤回水里,曼妙的在乳白色的泉水里隐隐约约的,倒是遮掩住了大部分春光……

修玉见折柳在水里胡乱扑腾,忙游到他背后双手插进他的肋间,把从水里提起来,“师哥,你快上去。”

折柳在水里翻了个身,将修玉紧紧的抱进怀里,压在池壁上,手里的滑腻,怀里的温软,刺激着正炽的折柳,他没有经验,只是本能的俯身贴上了她的唇,他的力道很猛,几乎将她的两瓣柔嫩咯破,偶尔蹭到她红肿着的皮肤,让她疼的一阵阵吸气,而他却恍若未觉的胡乱噬咬吮吸着她的唇瓣,迷乱的眼睛里全是浓浓的爱恋和。

“师哥,你到底在做什么?”大腿隔着他湿了的袍摆感到他身下的火热,修玉忙用力推拒,她从来没想过自己的师哥会变成这样,这些让她招架不住。

“阿玉,让我爱你,”他的声音里满是痛楚的唇在她的粉腮上摩挲着,那轻声的呢喃让修玉愣了神。

浓浓的将他的淹没,他不停地吻着吻着,手也颤抖着覆上她胸前的柔软,虽然她手上的伤在碰触他时会很疼,但是他掌心的炽热让修玉忍不住的轻颤,修玉重重的咬住了他的肩膀。

肩膀微痛,折柳恢复了几许清醒,他身子一僵,似乎猛然间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他猛地将怀里的人儿推开,快速的游到池子的另一边,满脸的悔恨和懊恼。

折柳见修玉脸上竟是凄苦的神色,他过了半晌方低声道,“阿玉,我~”他的又干又涩,似乎压了太多的东西,欲言又止。

“碰了我就让你如此后悔么?”修玉仰着头,尽量不让自己的泪水滑落,却不知这种倔强的模样却让折柳愈的心疼。

“阿玉,对不起,”他不该这样冒犯她,喝酒本事为了让自己有挑破自己心事的勇气,却不想竟让自己有了勇气的同时失了理智。

修玉哭笑,对不起,他竟然对自己说对不起,“你走!”她嘶吼一声让自己的身子沉入水底,原来她以为的真心不过是一场醉酒的意wài



修玉的怒气让他不敢说明心意,生怕让她误会自己的表白为的是她这倾国之姿,生怕她以为自己看中的只是她的月貌花颜,此时的他无颜表明心迹。

六十二章 花开并蒂

听到渐行渐远的脚步声,修玉的泪水从眼角汇进了温泉水,他走了,他的亲吻触摸果然仅仅是因为酒后失控,她隐隐的明白自己在反抗的时候心里希翼的究竟是什么,但他的反应却让她明白自己是妄想了,师哥于她终究是无心的。

修玉沉在水中,忽然听到将要消失的脚步声急急的响起,浑身湿透的折柳竟又跑了回来,他的眸子里似慌乱似惊喜又似希翼,“阿玉。”

修玉不明的看着她,此时的她已经恢复了淡淡的表情,她不要别人的怜悯,不想让师哥看到她的脆弱。

“阿玉,我~”他的嗓子似乎压了太多的东西,又干又涩,欲言又止。

修玉背转过身,只留给他一个冷冷的后脑勺,身后传来落水的声音,身子紧接着被人包裹在怀里。

此时的修玉还光着身子,而折柳却早已从酒中清醒,两人似乎都愣住了,折柳的胳膊此时甚至横在修玉的双峰上,他能清晰的感受到修玉身子的温软滑腻,她白皙的脖颈上沾染着几滴圆圆的水珠,乌黑的长紧贴在上面,黑白对比间是惊人的诱惑。

感觉有一个硬而灼热的物什抵住了她的圆臀,修玉的脸色渐渐的红了起来,身子因为紧张而紧绷。

折柳忍着欲火按住修玉的肩,让她正对着自己,她却防备的让自己的身子向水中沉了沉,可乳白色的温泉并不能挡住近在咫尺的美景,折柳强行把自己的目光移到修玉的脸上,“阿玉,我心里是有你的,哦,不,我很在意你,喝酒,是为了壮胆,我不是要冒犯你,我怕你因为我喜欢你而讨厌我,我担心你拒绝,我没有后悔碰你···”

修玉看着他的脸在自己混乱而毫无逻辑的言语中渐渐呈现出羞恼的神色,淡然的眸子里此时全是慌乱和紧张,他的手也在不自觉的用力,几乎捏疼了她的肩膀。

“师哥,你是想要说喜欢我嘛?”修玉睁开眸子,轻笑了起来。

见折柳依旧是呆傻的模样,修玉身子向前一顷,勾住了他的脖子,轻柔的贴上了他的唇。

脖子上雪腻的藕臂,唇上的娇软,让折柳手足无措,虽然口干舌燥,虽然浑身火热,虽然他极想用手去感受她的柔滑丰软,但是他却还是选择了一动不动,折柳能感受的到她的羞涩和紧张,他更能感觉的到自己的慌乱“阿玉,”酒带给他的迷乱刚刚消散,身体的需yào

,却让他再次陷入另一种不同的迷乱。

“我愿意的,师哥,”修玉呢喃着含着他的唇,大着胆子拿着他的手覆上自己胸前的柔软,感觉到他掌心的炙热,修玉复又轻轻的送上她的丁香,细细纠缠。

他依旧是僵硬着身子,就连覆在那高隆雪丘上的大手都不敢稍动,不过他的身子却变得火热,脸上泛起不正常的潮红,双眉紧蹙,似在隐忍着什么。

修玉勾住他脖子的手微微用力,让她小半个身子都浮出水面,滑腻的肌肤摩擦让折柳的呼吸也急促了起来,修玉羞恼的含住他的耳垂,学着书中描写的那般,紧紧的贴在他的身上,让自己胸前的丰盈压上他强健的胸膛,来回的磨蹭。

横在她腰上的铁臂陡然收紧,身子被他拉入池水,密密的吻层层落下,如同暴雨狂风,怀里的温热柔软彻底点燃了他的激情,他大力的揉搓着掌心的丰盈,如潮水般将两人淹没,理智渐渐沉沦,不知何时,折柳的衣衫已经不知所踪。

身下的几乎让他的身体疼痛起来,热汗出了一层又一层,他却有些手足无措,在他身下嘤咛着修玉嫣红了双颊,星眸半闭,看着他满头的汗,修玉微微移了身子,让自己柔嫩的花心抵住他的热铁。

那样的柔软让折柳一阵阵的悸动,身下涨的越厉害,他喘息着在她的花心摩挲了几下,感受到她的紧致,折柳不敢放肆,他咬着牙慢慢的推送着,修玉则蹙了眉头,柔弱的仿佛是疾风中的娇花,黛眉微蹙,一副痛苦的模样,折柳喘息着就要从她身子里退出。

“不要离开,”修玉仰着脖子喘息道,见他的眼中犹有犹疑之色,她的心里萌生出浓浓的感动,他是真的在心疼她,宁肯让自己痛苦也舍不得让她皱眉。

她猛然用力让他嵌进自己的身子,突然而来的快感让折柳忍不住战栗,他虎腰一沉,低吼伴随着呻吟,深深的埋入她紧绷的身体中。

陌生而幸福的感觉将两人同时淹没,每一次进入都让他的心在颤抖,那美好的感觉让他无法控zhì

自己,他尝试着不停体味这份美好,心底深处,却始终怀疑自己是否坠入梦中。

他的是如此凶猛,快感伴随着痛苦一起袭来,让修玉的呻吟声中带了微微的痛楚,身上驰骋着的他见修玉蹙眉,欲待停下,她却紧紧的抱住他。

修玉看着他的眼中充满着的惊喜与狂热,心中的幸福满的几乎要溢出来,她大胆的将雪腻的长腿缠在他的劲腰上,让两人更加贴近,随着他的每一次进入而轻摆着。

她的娇软和他的强健紧紧的交织在一起,在水里浮浮沉沉,谱写着人间最美的乐章,粗重的喘息声,潮水般的快感,将两人深深的淹没,一波又一波的浪潮让他们迅速疯狂,直至攀越到快乐的最高峰,长纠结在一起,悠悠的在水里招摇出美丽的弧度。

原来,身与心的交融,会是如此美好,竟可以如此美好——

他伏在她的身上,低低地喘息,明亮的眼眸中,却似有水光流淌。修玉的身子在疼,但胸中却盈满了幸福与欢喜。

折柳将修玉裹在怀里,喃喃轻唤,“阿玉,”瘫软在他的臂弯里的修玉依旧沉浸在他醉人的气息中,只能出低低的轻嗯。

他抚着她的湿,紧紧的抱着她,似乎想要让她融进自己的血液,“阿玉,我们一会儿就让师父师母做主,让我们成亲。”

“恩,”修玉乖顺的应道。

初尝情爱的身体异常敏感,折柳感受着她肌肤的腻滑,看着她温顺的娇媚,心再次悸动起来,“阿玉~”他的声音沙哑,显然是在隐忍。

修玉一抬头就撞上他眸子里的温柔,他直直的看着她,眸子越的幽深,她害羞的闭上双眼,他凝望着她颊上动人的红晕,低下头吻住她的唇舌,大手再度覆上她的丰盈。

他的唇一路向下,经过她雪白的颈子,最终颤抖着含住了她的胸前,剧烈的酥麻快感从胸前蔓延至全身“恩~”她剧烈的颤抖着,身子仿佛失去了力qì



“阿玉,可以么?”他喘息着贴进她的耳,学着她的模样,将那圆润的耳珠含在嘴里,噬咬吸允。

修玉被他弄得全无力qì

,几乎软成一汪春水。

再次将他们淹没,初尝美好而带来的渴望让他无法控zhì

自己,少了方才的生涩和小心翼翼,多分狂野与绵长,当他彻底的进入她的身体,低吼着释fàng

自己的,她感受着他带给自己的极致欢愉,一遍遍的呼唤着,“师哥~”

破碎的呻吟,轻声的低唤,引着他一步步的沉沦226226226:

他渐渐平静下来,却仍然伏在她的身上,抬起她的下巴,与她的目光交集缠绵,感到自己的再次升起,他痛苦的呻吟一声,忙轻推池壁,让自己滑到她的对面大口大喘息。

待他喘息稍止,修玉才慢慢的靠过去,如今的她的确承shòu不住欢爱了,折柳将她搂在怀中,“师哥,上去吧。”

两人在水里折腾这么久,她的手指上的皮肤都有些,”说完便松开了手,背过身去,虽然两人已经亲密无间,但毕竟是在水里,而并非是真zhèng

的裸呈相见。

听着身后穿衣的窸窣声和她的偶尔吸气的声音,折柳这才想起她手上的划上,心里好一阵内疚,是他粗心了。

“师哥,我先出,一会儿让流岚给你送衣服过来,”修玉的声音十分的娇柔,折柳听着她的步子略有些蹒跚,知dào

是自己要的狠了,忙道,“阿玉。”

“嗯?”修玉的脸上还带着羞怯,却不想折柳的脸色更红,那副模样倒是让她脸上的笑意浓了些,毕竟她极少见过他失态,更不用说害羞了。

见她脸色似羞似喜,折柳一时间竟说不出话了,只是和她两两相望,良久才吐出三个字,“对不起。”

修玉嫣然一笑转身而去,虽然未语,折柳却从她含笑的眸子里明了了她的心意,她不后悔。

“主子!”修玉刚从洞里出来,霓虹就快步迎了上来,“主子怎么在里面呆了这么久,小主怎么还不出来?”

修玉一惊,“你怎么知dào

他在里面?”

“霓虹给主子送了药,出来的时候碰上的,”霓虹的脸上有着探寻的神色,“主子,小主没怎么样吧?”

修玉脸色愈红,“你怎么这么问?”

原来霓虹遇到折柳时他正在饮酒,模样颇有些失魂落魄,修玉刚刚被打,霓虹自然担心他酒后在说出什么冒犯修玉的话,让她身心俱伤,就多问了两句,接过向来淡定的钟灵山小主却连连苦笑,只是不让她进去打搅,霓虹觉得两人自小亲厚,便老实的守在外面了。

见自己主子嘴角含笑,霓虹好奇道,“主子,小主到底给你说什么了,让你高兴成这样?”

六十三章 新婚燕尔

行了,你去给师哥房里传个话,让人给他送套衣裳过T3在这儿等着,你着人弄个软兜来抬我吧。”

霓虹一惊,眼睛了立马包了一包的泪,“主子,你伤哪儿了?”

修玉知dào

她定是误会自己被师父打得厉害了,不过她也不好解释说自己是因为欢爱过度,只得作出不耐烦的模样,“快点儿去吧。”

不一会儿就见流岚抱着衣服过来了,也不给修玉行礼,只是直直的看着她仿佛是受了极大的刺激。

修玉见她的目光总是在自己脖子上猛然醒悟过来,忙拢了拢衣衫,“衣裳还是我给师哥送去吧,”她既然摸清楚了自己的心意,自然不愿意让别人看到他的身子,更何况这人还是对她师哥怀了一腔痴慕的流岚?

“小女主和主子”

“流岚,有些事情不是你该问的,回去吧。”

折柳歪在池子里,脸上是浓浓的满足和欣喜,原来她心里搁着的人竟是他,她连着自己的心和自己的身都交给了他,心中的狂喜一时间竟平复不下来。

听到洞口传来脚步的声音,折柳尽量控zhì

自己声音中的喜意,“衣裳放在这里,你可以出去了。”

他的身体很美,肌理均匀,修长有力,肩膀宽而结实,光洁的皮肤泛着健康的光泽,如同的美玉雕琢出来的,他黑黝黝的湿贴在他的背上,美的让人不忍移目&:#8226226226:

身后久久没有声音,折柳回头却见修玉含笑望着他,很有些痴慕的味道,那副模样竟和平日里那些看他的姑娘很是相像,折柳忍不住含了笑。

修玉这才走到他跟前。折柳见她没有回避更没有走地意思。略微红了红脸。修玉嬉笑道。“师哥就不要害羞了。反正你已经是我地人了。让我看看又何妨?”虽然表面上笑地轻松。她地心里地小鼓却是响地厉害。

他是她地。修玉地话他并不觉得好笑。而是心头一暖。以后他们就是对方地了。见修玉小脸儿渐渐浮起红晕。他知dào

她并非像她表想出来地那般淡定。眼里含了似促狭地笑意。他猛地从池水里窜出。

伴随着一声惊呼。修玉已经捂着脸跑了出去。她还是低估了自己地脸皮厚度。谁想她本就腿脚无力。这一着急。竟不争气地腿软。眼见着就要跌倒。眼前人影一晃。她已经落入了一个结实地怀抱。

隐身在密林里地流岚远远地看见折柳抱着修玉出来。两人脸上皆是似羞似喜地模样。

折柳一路抱着修玉向玉林山灵玉阁走去。那些个小厮侍女看了不免指指点点。虽然两人平时举止也颇为亲密。但却没有现在这般羞涩欣喜地表情。那种亲密一看就知绝不是简单地亲情而是男女之情了。

修玉羞得把头埋进折柳地怀里。虽然她不介yì

让人知dào

他两人地感情。但是这着兄妹之情陡然变成男女之情。周围又是些熟悉地人。她还是极为不好意思地。

折柳将她轻放在床上,温柔的给她抹着伤药,“阿玉,你先休息一会儿,我会给师父师母说的,”知dào

她必会不好意思,折柳体贴道。

良久不见她答话,竟是眯着眼睛睡着了,折柳给她掖好被角,吩咐了霓虹小心照看才离开。

陆坤一和关荷知dào

折柳、修玉两情相悦,自是欢喜无限,关荷当即命人置办嫁妆聘礼。

“主子,夫人让你去她房里,”霓虹见修玉醒来,笑着从柜子里翻出件桃红色的衣裳,虽然也是简单的样式,和那白衣的素淡很是不同,大概是因为料子的原因,竟有些娇嫩的感觉。

“什么事儿,你喜成这样,”修玉接过衣裳。

“咯咯,现在全山的人都知dào

小主要和主子成亲了,霓虹自然是高兴的,”霓虹笑嘻嘻的翻出饰盒子,在里面挑出了跟彩蝶翩飞点翠双股钗。

修玉任由她在自己的头上挽了个简单的髻,将那双股钗斜插进,脸上也有几分喜意。

蓦然瞟见折柳斜倚着门柱,直直的瞧着她,唇角带笑,眉梢含情,竟颇有几分风流的韵致,倒是让修玉呆了一呆,“站在那里作甚?”她嗔怪道。

折柳微微一笑,走到她身侧,霓虹立kè

很有眼色的走了出去,临了还不忘把门关上,折柳这才从身后拿出一朵粉色牡丹,插在她髻上,修玉的脸此时虽然还是微肿,却还配得上这朵牡丹,“你专门去春芳谷摘的?”

春芳谷因为有地底温泉,终年如春,花开不败,钟灵山除了春芳谷还有炎日坡,秋色峰,那里的景致几乎不受四时的影响。

折柳低嗯了一声

得和以前不同些,”此时两人是男女情而非兄妹谊,TT+7窗户纸,他总想让修养高兴些,迫不及待的想要做个好丈夫。

“你已经和师父师母说了?”修玉斜偎进他的怀里,仰头笑问。

“嗯,因为我不日就要出山,估计得个把儿月才能回来,师母是想让我们在我出山前成亲,阿玉以为如何?”

“这种事情自然是让师父师母做主的,”修玉红着脸道,她将整个身子都埋进他的怀里,贪恋他身上的温暖,任由他小心翼翼的摩挲自己的双唇,他的手很美,指节修长,如同玉雕,温暖干燥,修玉一会儿看着他的手指,一会儿抬看着他的丰神俊朗,最后还是捧住他的手轻轻吻了吻,将那手按到自己的脸上,轻轻磨蹭。

“阿玉,”折柳被她娇憨的模样吸引,强忍下亲吻她的渴望,“师母还等着我们呢。”

尘荒苑此时正聚着一帮所谓的武林人士,等待着钟灵山的小主,折柳和修玉却和霓虹等人架着一辆马车悄悄的出了山。

修玉至今还不敢相信她已经是他的妻子了,她抚摸着脖子上的玉扳指,折柳的脖子上有着同样的扳指,一拜二拜三拜,他们结成了此生的夫妻,结同心,此时他们是名正言顺的夫妻。

驾车的霓虹,想起流岚得知两人婚事时眼中的决绝,脸上有一丝忧色。

幽欢苦短,连着几日两人都赖在马车里,甚至连话语都很少,全身心的投入,彻底的燃烧,日日沉浸在欢愉之中。

修玉被胸前的酥痒弄醒,见折柳正伏在她身上轻轻的含吻,修玉娇笑着躲了开去,“师哥,好累的呢,”她虽然同样贪恋他的亲近,但是她的身子却不容许她继xù

放纵,连日来的欢爱,让她腰肢酸软,舍不得看他隐忍的模样,修玉只得叹息着运气,调理着自己的身子,内力从丹田处蔓延至四肢百骸,溶溶的热流在她体内流淌。

“阿玉,你真好,”见她睁开了眸子,折柳爱怜的吻住她的眼睫。

延州城外的惠仪庄内人流如织,众多桌椅前事个长宽皆十丈有余的大方石台,上面有一群人正在缠斗,按着武林大会的规矩,百人一组,最后一个留在台子上的方能进入下一环节,一些武林泰斗,大都是命自己的徒弟代为上台,到了关键时候才亲自比试。

修玉和折柳看了一眼,估摸着霓虹应该应付的了,便起身向外走去,浑然没有注意一个阴暗角落那双如猎豹一样的眸子。

今日乃是中秋,延州城自然热闹非凡,修玉取出自己一直舍不得穿的凤丝衣裙,那衣裙一层红一层粉一层白,层层交叠,层层薄如蝉翼,风一吹便显出万种风情,裙裾处是绵绵的荷叶边,袅袅如云端,宽宽的水袖口上绣着片片彩蝶,行动处,彩蝶如同从袖中翩飞而出,白色的束腰上垂着嫣红的丝绦,越显得纤腰楚楚,风致动人,修玉梳妆罢,裙摆轻扬,从屏风后走出,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修林见修玉一身盛装,明丽娇婉,妩媚动人……

见折柳看呆了,修玉甜甜一笑,撒娇道,“走啦!”

话一落下,折柳边吻了上来,轻柔的仿佛是对待一件易碎的瓷器,两人自然又是一番缠绵,修玉清洗了身子,有重新装扮,戴了副粉玉的耳坠,头用镂空的象牙点翠簪简单的束了。

两人共乘一骑向延州城而去,修玉虽然是蒙了面但衣饰极为不凡,一双眼睛更是如秋水寒星,使观欲醉,折柳真面示人气质超凡,俊朗不凡,两人入了城自然是少不了倾慕眼光,更何况今日本是十五月圆时,按着习俗,少男少女可以送信物以表心意,众人便大胆了许多,不时的有花向他们抛来,两人俨然成了这条街上的焦点。

一时间飞花无数,折柳一一接到手里,捡了朵粉色的插进修玉的髻,剩下的全都撒到人群里,漫天花舞,倒也甚是好kàn



由于观太多,两人坐下的宝马根本就动不了,修玉和折柳相视一眼,齐齐从马背上跃起,衣袂飘飞,动作潇洒利落,十分的漂亮,不过一瞬,两人便跃到了路边的房顶上,足尖一点,落在人群之外。

如潮的掌声和赞美声响成一片,直赞两人是天人下凡。

修玉笑的十分开怀,两人在街上一路看来,满街的灯火绘成耀眼的灯河,就连水面上,也有女孩儿家放的荷花灯,美丽梦幻,两人一路走来,猜谜,放孔明灯,只觉得平和喜乐。(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

六十四章 逢故人

们本就是极致的容貌,并肩走在街上,十分的显眼,的女子把花塞进折柳怀里,他也不拒绝,笑着执起插进修玉的乌,那些女子往往是娇羞一笑,看着修玉的眼睛里满是羡慕。

不一会儿修玉便鲜花满头,她只得将花绕成花环戴在颈子上和手腕上,一双仙人,满身芬芳,这等装扮在大街上不可谓不显眼,偏偏他们的打扮并不让人觉得突兀,反而有种浑然天成的美,甚至有人悄声议论,莫不是花仙下凡?甚至有人猜他们是妖姬狐媚。

修玉、折柳自幼习武,耳力自然是不凡的,全都听了个清清楚楚,不由得相视一笑。

“师哥,”修玉见摊上有不少荷包,绣工居然十分的精致,修玉虽然手巧,却没工夫弄这些女孩子的玩意儿,便在其中选了一个绣着并蒂莲花的青色荷包直接系在修林的腰间,“这个倒是也配你,咯咯,省得你天天说我小气。”

那姑娘斜瞅着修林,小脸儿通红,过了好一会儿才嗫嚅道:“这个是奴家送给公子,不要钱。”

折柳微微一笑,抚摸着那荷包,一副非常高兴的模样,修玉却嘟了唇,娇嗔道,“何必要你送?”不顾那女孩儿白了的脸色,拿出一块碎银扔在摊子上,拉着折柳就走,见他唇角的笑意竟让月亮都失了颜色。

“让小姑娘动了春心,某人很得yì

呀?”修玉故yì

酸酸的说道,见他笑着不语,竟有几分天真的感觉,当即也起了嬉闹的心思,伸手就要去抢荷包,折柳哪里会许,当即把荷包拿在手里,远远的躲开。

修玉又要抢,折柳则跃上房檐,飞跑而去,两人飞檐走壁追逐开来,浑然不惧众人的惊呼,一直追到湖中的小亭,踏着水上的荷花灯掠上尖尖飞檐,打将起来,你来我往,裙裾飞动,衣袂飘飘,身上的鲜花翩翩飘落,穿梭的身影相互交织,在湖面上映下美丽的倒影,众人纷纷聚集在湖边,观赏称赞。

人打得兴起,见周围一群人围着,修玉越起了玩心,旋身飘下踩着湖水上漂浮的树叶,在水面上来回掠动,飘扬的裙裾在星星点点的荷花灯之间绽放出美丽的弧度,折柳也飘了下去,与她的身影紧紧纠缠。

不知何时湖中小亭飘来袅袅的琴声,更衬得月色如梦,人影似幻,众人不由得安静下来。

修玉水袖轻扬,内力携着水势直击修林,折柳也撩起水帐直击而去,登时珠碎玉溅,修玉咯咯而笑,如乳燕投林跃上亭去,折柳紧跟其后,见亭子里一人款款而坐,竟是乐韵,她身边立着一位少年,却是昆兮。

此时地修玉玉脸酡红。眸光雪亮。比平日更添三分神采。艳光逼人。妩媚风流。魅惑和天真集于一体。美地让人移不开眸子。

折柳则俊脸含笑。英气逼人。朗朗如月下琼枝。一贯淡漠地眸子此时却盛满了柔情。整个人也带了几分烟火气息。而不再显得那么高不可攀。他此时真恨不得立时将她搂在怀里一亲芳泽。

乐韵、昆兮连同亭子里其他几人见了修玉折柳这般姿容。全都愣了神。有几个甚至涨红了脸。眼睛都有些直。

“你们怎么也在这里?”修玉率先问。她地嗓子早就养好了。此时她心情甚是舒畅。声音越显得清脆。让人地心也跟着轻起来。

众人听了心中又是一醉。昆兮却反应了过来。他行了个礼道。“昆兮见过田姐姐。冥公子”。乐韵也起身行了个礼。看着折柳地目光很是痴缠。

“乐韵不但歌声是一绝。琴声也是一流呢。”修玉真心赞美道。“咯咯。谁若是娶了乐韵可真是有福气了。”能够天天听到如此仙音。地确是人生一大乐事。

“姑娘若是不嫌弃,乐韵倒是愿意跟随姑娘,做一个乐伶,”乐韵温言道。

“咯咯,那实在是太委屈乐韵了,”修玉高兴的说着客气的话,喝个小茶、听个小曲儿,想想就觉得开心。

昆兮见修玉和折柳行为十分的亲密,两人偶尔眸光交缠,那流淌着的温和甜蜜分是相互倾慕的男女之间才会有的,“田姐姐&:#8226226226:”

“现在她已经是冥夫人了,”折柳紧了紧她的腰,打断了昆兮的话,不意wài

的看到他眼中的惊诧,“昆兮来也是为了比武?”

“在下来不过是为了看热闹而已,”昆兮恭谨道,此番是为了选武林盟主,更是应对夏国高手的挑zhàn

,周家虽然在江湖上的名头也不小,却向来低调,无意问鼎盟主之位,此番前来不过是为了长长见识,习武之人不参加武林大会,就如同

人不参加科考。

“周大哥也来了,”修玉笑问,在江湖中她认识的也没有几个,当初她深陷逍遥之手,得两人相助,对他们也就不由自主的亲近了许多。

“大哥还在惠仪庄,”昆兮脸上带了几分尴尬,显然他是偷跑出来会美人儿的。

修玉脸上带了了然的笑意,“你们可曾见过我的软剑?”虽然钟灵山不乏名剑,但是向映日软剑那样的神品却是没有,以至于她念念不忘。

“那剑已经呈到宫里去了。”

修玉知dào

必是那日宇文慎接自己的时候要了去,暗道他的细心,不由唏嘘,“乐韵,你在弹唱一吧,很久没听过你的曲子了,方才很不过瘾呢,”她不愿意再回想那些前尘旧事。

乐韵应了一声,小手在琴弦上轻滑,曲调哀伤,她轻启朱唇唱道: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8226226226:

浓浓的相思浸透了她的声音,刚唱了几句,就被折柳打断,“这中秋月圆,还是莫弹这等曲子了,”他见怀里的修玉露出怅惘的神色,知dào

她必是想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儿。

乐韵面色一变,她弹奏此曲,为的不过是表明心意,可她的心上人却丝毫不在意,眼里只有他怀里的那个女人。

“师哥,你也太大惊小怪了,”见折柳一脸的紧张,修玉轻笑着用脑袋磕了磕他的胸口。

折柳也是一笑,他的确有些杯弓蛇影,轻轻拂落她衣襟上的花瓣,“出来就是为了高兴,既然不高兴那又何毕听那曲子?”

“咯咯,师哥说的是,”修玉仰头笑道。

“冥公子此次也是为了参加武林大会么?”昆兮见两人形容亲密,暗自为逍遥和众多痴情男女扼腕叹息。

“冥某只是带着内人游玩而已,”他捏着修玉的小手,神色很是温暖,修玉却被他一个‘内人’弄得红了脸,“冥某和夫人就不打搅昆公子和乐韵姑娘的雅兴了,告辞,”说完便揽着修玉的腰,根本就不看泊在亭子边上的小船,直接踏水而过,引得不少人惊呼出声。

一个男子看着两人远去的身影,手指不由自主的收紧,他身边的女子握住了他的手,感到他手上的力道卸去了,她才舒了一口气。

“师哥,那乐韵可是说了要做我们的乐伶的,”修玉嗔怪道。

折柳不忍坏了修玉的好心情,他调笑道,“你这当妻子的对我未免太不上心,怎么就不知dào

吃醋呢?”

“咯咯,我相信你呀,”修玉隔着面纱在他的腮上轻啄了一下,惹得折柳满心欢喜,一路引着她直向僻静处走,“师哥,这里不热闹呀,”她边走边奇怪道,揽在她腰上的手猛然用力,她已经被拖进了小巷子里,面纱飘然而落,温柔的吻紧接着压了下来。

直把修玉吻得气息不稳,浑身虚软,折柳才慢慢的松开她,让她依偎在自己的怀中,今夜的她实在是太美,美的让他心惊,“阿玉,我们回去吧,”

修玉唔了一声,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儿,腰身一紧,已然被他携起,修玉也不吭声,只是把头深埋进他的胸膛,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两人便走进了延州城最大客栈的天字号房。

两人缠绵过后修玉便沉沉睡去,当她再次醒来时现自己竟躺在惠仪庄的厢房里,身边却不见折柳的影子,心里略微有些失落,她起身在床上盘腿调息一个周天,才让霓虹进来伺候梳洗。

“公子要去分舵处理些事情,”不等她开口,霓虹便交代道,“估计得午饭后回来。”

钟灵山的俗事,修玉向来是不插手的,一是她不感兴趣平时,二是平时极少听师父和师哥说各分舵的事情,吃过早饭便打听了周立的住处,因为众人接着霓虹是钟灵山的人,她只得独自去找周立,他于她毕竟有着不小的恩情。

周立此时正光着上身在院子里练武,他手里拿着的是两把重锤,舞的是虎虎生风,迅捷流畅,修玉拿起一截树枝扔了过去,刚靠近就成了粉末,周立知dào

必是有人给他开玩笑,大喝一声,“看招!”一把重锤直接向着树枝袭来的方向锤去,却见院门前盈盈站着个女子,娉娉婷婷的站在那里,虽然只露着一双水眸,却依旧摄人心魂。

他步子一顿,大锤轻而易举的收了回来,“衣衣!”声音里有难掩的惊喜。

“周大哥还叫我衣衣呢,”修玉笑道。(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

六十五章 珠胎结

十五章珠胎结

“应该是冥玉才对,”周立朗笑道,“听昆兮说你现在已经嫁了人?”见她含笑点了点头,脸上皆是幸福的神色,想起逍遥,他不由得叹息,这等女子理应有个好男人来配才是,“冥公子少年英雄,冥玉好眼光啊!”

修玉但笑不语,蓦然瞟见站在房门前的乐韵,她忙出声招呼。

乐韵上前行礼,神色淡然,“冥玉姑娘好,”她并没有按折柳提醒的那般称她为冥夫人,其原因自然不得而知。

修玉见她手里还拿着绣花的东西,心中一动,“乐韵不但有一手好琴还有一手好女红呀!”

当折柳找过来的时候,修玉已经绣了半幅荷花,昆兮和周立则各执了兵器在院中央舞着,她时不时的抬头指点一两句,乐韵则坐在她身侧,给她讲解示范各种绣法,几个人沐浴在阳光之中,显得无比和谐。

众人见他进来忙停下手里的动作,“冥公子!”

修玉这才知dào

他来了,一激动,针便扎进了手指,血珠印在了那丝锦上,她的玉手立kè

被一双大掌捧住,“师哥,你来怎么也没点儿声音呀。”

折柳给众人点了点头,见修上隔着的丝锦,心里一喜,但还是说道,“阿玉,我平时又不带这些东西,你何必费功夫?”

院门口的小丫鬟们见谪仙如此待那坐在凳子上的女子,芳心几乎是碎了一地,昆兮、周立、乐韵,眸子都有几分幽暗不明。

“这可是你说的哈,以后想让我绣可就难了,”修玉笑着把东西放到旁边的桌子上,却见门口的小丫鬟皆是一脸不满的看着自己,似乎很有些为折柳鸣不平的味道,她怀着恶作剧的心里,甜甜的唤了声,“相公,我的肩膀好酸。”

折柳脸色略微红了红。眸子里是掩不住地激动。他虽然和修玉是夫妻。但毕竟当这么多年地师兄妹。称呼上也就按着习惯来了。如今修玉这一唤到让折柳颇有些受宠若惊地感觉。当真起身绕到她身后给她揉捏起肩膀来。

见那群小丫鬟一副敢怒不敢言地模样。修玉忍不住得yì

地勾起唇角。

折柳见修玉和他们几个甚是亲热。他也不好拿出自己一贯地冷淡模样。便指点了昆兮几招。倒也算得上是宾主尽欢。

两人在惠仪庄依旧是众人关注地焦点。毕竟谪仙可不是虚名。不少江湖儿女对他都是一腔痴慕。

大概是谪仙地名声地确不容小觑。来他们地院落打搅地都是些初出茅庐地青涩少年。当然在近他们院落后。五步之内那些人往往会莫名其妙地晕在那里。倒是惠仪庄地人每日都要来抬人。

“阿玉。起床了。”折柳用手指轻轻敲了敲她地脑壳儿。修玉仍旧是懒懒地躺在被窝里。“唔。我身子犯懒。不想动。”

“这太阳都绕到西边了,听说医圣就住在延州城,我已经打听好了地方,我们去看看。”

修玉一下子来了精神,折柳宠溺的看着她,“你当真是个医痴,除了医药武艺,你脑子里还有什么?”

修玉侧着脑袋想了一会,然后含情脉脉的看着他,“还有一样。”

折柳还没有说话,先露了笑意,声音变得很轻,很柔,“是什么?”

“吃,”修玉一本正经的说道,“我饿了,”可能是因为这些日子做的男女运动太多,她经常饿。

折柳笑道一半的笑容突然卡住,他捏了捏她的粉腮,没好气的说道,

修玉看着那门匾上鎏金的两个大字,脸上是诧异的表情,她以为医圣必然是一位世外高人,没想到那人竟然会在门楣上写上医圣,还是鎏金大字,而且潦草难辨,仿佛是三岁小孩随意涂鸦。

“大凡高人可能都有些奇怪的嗜好,”见修玉一脸怀疑的看向自己,折柳讪讪笑道,他只是令手下打听了地方,自己并没有亲自来过,一时间竟有些吃不准,叩了叩门上的鎏金嵌玉的门环。

“今日师父不见外人,明儿赶早!”院子里传出一个少年的声音。

“冥某求见,还望通传,”折柳高喊一声,那音量估计不用通传,院子最里面的人也能听清楚,大门果然打开了,开门的是个圆胖圆胖的老头儿,眉毛胡子全都白了,小眼睛几乎被长长的眉毛盖住,若非是两点精光,外人很可能误会他是个瞎子,身上的袍子是粗布麻衫,他的腰带却是极为珍贵的九华锦,脚上踏着一双木屐,皮肤倒是白白净净,整个人远远的看去就像是贴着白毛的鸡蛋。

此时他正一脸喜色的打量着两人,“呀呀呀,人人皆说谪仙公子美貌无双,果然不错,”他用手托着下巴,围着两人转了一圈儿

位小娘子也是绝色,俊,实在是俊!”

修玉不由得睁大了眼睛,“你就是医圣?”

“咦,小娘子的声音也好听,极品,实在是极品,”医圣的两只小眼睛明亮异常,仿佛现了什么了不得事情,那种得yì

让折柳和修玉很是奇怪。

“快进来,快进来,这鎏金嵌玉的大门实在是配不上你们,快随我进来!”他说着就要牵两人的手,折柳哪里会肯,当即把修玉护在怀里,“赏花固然是风雅事,这折花未免就下作了。”

“说的是,说的是,”那所谓的医圣听了折柳的话丝毫不以为意,反而连声附和,“两位美人儿,快请进。”

修玉见这院子布置的十分有‘风格’,进了院门就是长长的木桥,下面是一片碧水,浮满了各色花草,木桥上零散的镶嵌着金条玉珠,水里有几个水阁,小小的几间竹屋,倒是十分的雅趣,水域里有几个小岛,以木桥链连接。

医圣见修玉两人看得入神,他笑嘻嘻的开口道,“我这些小岛,可是按着北斗七星的方位布置的,我这儿有竹楼,木屋,瓦房,金塔,还有琉璃玉苑&:#8226226226:”

“你原本说今日不见客,为何今日又见客了?”修玉打断他的话笑问道,虽然这地方建造的的确是奇异,不过经他一介shào

,顿时少了不少味道,还是慢慢游览有意思的多。

“嘿嘿,谪仙的英俊谁不知dào

,老头子我就是喜欢看美人儿,”医圣笑的十分开怀。

三人绕过几座小岛,来到所谓的琉璃玉苑,修玉看着满园的翡翠花,琉璃树,惊讶的说不出话来,他也太有钱了吧?

“前辈,您老贵姓?”折柳显然和修玉也有同样的疑问,他的某些爱好和他们的师娘未免太相像了些。

“关,”一个字把修玉和折柳都惊得够呛,两人的态度立kè

变得恭敬非常。

“哦,你们俩谁要看病?”医圣用袖子擦了擦玉榻,做了个请的手势,自己则直接坐在了旁边的大石上,高喊一声,“昆兮!上茶啦!”

修玉又是一愣,该不会是那个昆兮吧,她的猜想很快被证实,一个少年托着个玉盘,踏水而来,当然那水上有用绳子连在一起的浮木,昆兮一眼就看到了修玉,当即一个踉跄,手里的玉壶直接从托盘上向水里滑去。

折柳随手捏了一片树叶射了过去,树叶在水面上打了几个花儿,最后一跃,击在壶底,那玉壶翻了个身便稳稳的落在了托盘上。

“田姐姐,冥公子!”昆兮这才反应过来。

修玉惊讶道,“你怎么在这儿?”

昆兮红了红脸,“乐姑娘在这里治病呢,我就来打个下手,全当报恩,”话音刚落,清凌凌的琴声就顺着湖水飘了过来,琴声幽晦,显然弹奏有满腹的心事。

修玉听了只觉得心中堵,仿佛是有块石头压在自己的身上,让她喘不过气来,折柳还没来得及制止,医圣手里的杯子已经重重的扣上了桌子,啪的一声,杯碎弦断!

“挺美的一个女娃儿,竟然有这么歹毒的心肠?”医圣显然很恼怒,“老头子我的客人也想要害么?”

此时修玉已经扶着折柳干呕了起来,折柳见她白了脸色担心道,“阿玉,你怎么了?”

修玉无力的摇了摇头,而医圣已经按住了他的脉门,折柳见他久久不语,只是叹息。脸上显出凝重的神色,折柳按耐不住,焦急的问,“怎么了?”

医圣缓缓的收回右手,十分不悦的说道,“唉,老头子我也不知dào

该喜该忧,好不容易见到个极品美人儿,可惜马上就要变成明日黄花&:#8226226226:”

“什么?阿玉她怎么了?”折柳的脸色非常难看,明日黄花?

“激动什么?老头子我又没说什么,”医圣摸摸鼻子道,“你媳妇有娃儿了,可不就是明日黄花了么?”

折柳愣愣了一会呆后,一把抓住了医圣的胳膊,狂喜到不敢置信,“你说什么?”

医圣十分可惜的说道,“你要当爹了,”在他眼中挺着大肚子的女人绝对是和美人儿无缘的,他好不容易才见到这么一个绝世美人儿,可是这美人儿马上就要大肚子,他怎么会不伤心?

折柳一把将修玉拥在怀里,狂喜的望着她傻笑,修玉则是一副反应不过来的样子,“阿玉,我要做父亲了!”见修玉蹙着眉头闭上了眼睛,他的声音绷得死紧,“阿玉,你哪里不舒服?”(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

六十六章 修玉登场

十六章修玉登场

“你骗我!”她沉着脸怒道,她本不想这么早要孩子,便让他服用不孕的药草,所以她才一直没往自己怀孕上想。

折柳高兴的什么都忘记了,他这才想到,他乐意做爹,她可不乐意做娘,“阿玉,这也是师父师母的意思,你知dào

他们急着抱孙子,我总不能违抗师命,”折柳可怜兮兮的说道。

“呜呜,我不管,你欺负我,我才不要这个孩子!”修玉捶打着他的胸膛哭泣道,挺十个月的大肚子,想想就可怕,她正是爱玩的年龄,如今却被告知怀孕,怎能不恼?

“阿玉,”折柳一边轻抚着她的后背一边哄道,“小孩子多可爱,咱们常常不呆在山里,师父师母多孤单呐,我们总不能让他们不高兴。”

不得不说,折柳的确是了解修玉的,只一句话就让她泄了气儿,是啊,如果她不要这个孩子,师父师母估计得不认她这个徒儿,被迫接受的窝憋气让修玉竖了黛眉,她用力的掐着折柳腰上的肉,“都是你,都是你!”

这里也不躲闪,见她一副挫败的摸样,当即朗朗的笑了起来,神采飞扬,俊朗的耀人眼目,看向修玉的眼光全是浓的能腻死人的温柔和宠溺。

修玉渐渐的被他的喜悦所感染,手上的力道卸去,原本还努力绷着脸,最后还是忍不住扑哧一声,伏在他怀里笑了,满心不满的医圣见两人高兴成这样,也不由得笑开了。

“关伯父,我们先告退了,改日再来看您老人家,”因为才出了医圣的身份,折柳便按着辈分叫了,孕妇不宜过多的接触草药,不宜劳神,这些他还是知dào

的,于是他便在修玉反应过来之前告辞。

医圣只是嘱咐两人日后一定要再来,毕竟俊美如折柳,美艳如修玉这般的人,他极少见到,看着就是一种享shòu

呀,送两人出了大门,他便让昆兮把乐韵带走了,那等女子,美则美矣,然太不知分寸,居然敢在他的地盘用离魂之音!

离魂之音乃是一种惑魂之术,能让人心神不稳,损人筋脉,对女子尤其是受孕的女子损伤极大。

一路上折柳都笑地很开怀。那模样似乎是恨不得告sù

所有人他要做父亲了。“师哥。你笑够了没有。好多人都看我们呢。”修玉红着脸道。

两人姿容出众。本来就显眼之极。不过他们气度高华。故无人敢搭讪罢了。如今地折柳笑地好像是一个孩子。虽然夺目异常。却多了太多地烟火气。只像玉面公子而不再像谪仙了。倒是让人觉得亲近了不少。以至于周围地人看他们地目光都大胆许多。

见周围地人越来越多。折柳干脆将修玉打横抱起。本想飞檐走壁。谁知刚跃上房顶。她就是一阵干呕。折柳忙小心翼翼地又抱着她跳回地面。将她环进自己地怀里。用胳膊挡开两边地人流。

“好了。真当我是弱女子?”修玉嗔怪道。一路护着她仿佛离开他一会儿。她就站不住似地。虽然心里甜丝丝地。但终究有些不好意思。

折柳还真就当她是弱女子了。当然这话他是不会说出口地。“我这不是欢喜么。”他笑着握住她地手。一脸地得yì

忘形。

两人在延州城最大地酒楼。几乎把那里地招牌菜点了个遍。折柳本不放心让酒店地伙计租马车。直接让钟灵山在延州城地分舵安排了马车。其舒适豪华自然极致地。

修玉看着酒楼门口守着的四个人,哀叹道,“师哥,你不怕身份暴露呀,这也太夸张了吧?”现在就这么小心翼翼,以后她还要不要出门了?

“阿玉,谪仙和钟灵山走的近一点儿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外面的马车难免不干净,我们既然自己有人,为何不用,”他们俩毕竟是钟灵山的少主和少主夫人,钟灵山开设各个分舵,本来就是为了方便他们逍遥享乐,若是为了隐藏身份而不接受这沿途便利,未免有些本末倒置。

修玉虽然对折柳的话不以为然,但也不得不说,这马车的确是舒服,车夫也是把式,又快又稳。

待她吃过东西,又睡了一觉,折柳才拿出一个铁制的面具给她罩在脸上,那面具的里层却覆有柔滑的丝绸,那面具是个女子的形象,和她的脸型十分的贴合,整个面具只在眼瞳和鼻子的位置露出三个小孔,折柳也戴上了相同风格的面具,两人又换上一身似雪的白衣,戴了纱帽。

两人一路从他们住的院子潜身至惠仪庄外,虽然他们的打扮十分显眼,凭着他们的武艺,到还不至于被人现。

此时庄内早就打开了,折柳亮出钟灵山的令牌,那守门的几个大汉当即慌慌张张的请他进去,没一会儿就有一大群的人迎了上来。

“老夫陈良舟见过小主,”一个须花白然精神矍铄的老头儿躬身行礼,“。这位是?”

“陈前辈客气,这位乃是拙荆,”折柳回礼,形状有礼生疏,举止优雅从容,一句话打碎了不少人想要和钟灵山结亲的念想。

修玉也行了个礼,众人又是一番寒暄,这才到比武场去坐,修玉看到坐在最前面的几人,不由得一愣,折柳安抚性的捏了捏她的手,两人这才入座。

此时台上有十个人正在混战,霓虹是其中之一,她虽然应对的颇为吃力,胜出却也还是没问题的,修玉责备的看了折柳一眼,这比武早就开始了,他却是不紧不慢,硬是要等她睡醒了方罢,实在是宠的有些过了头儿。

“钟灵山的门人果然个个英才,这位霓虹姑娘小小年龄,武功造诣就已如此不凡,前途不可限量呀,”陈良舟笑道,一个门人就已如此不凡,却不知dào

这小主的武艺高到什么地步,他身边的女子走路落地无声,武艺想必也是深不可测。

“陈前辈客气,”折柳依旧是生疏而有礼,修玉却颇有些忐忑,他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坐在不远处的正是那日劫持了她的慕容望水手下的红鹰卫领鹰眼和慕容廉的铁卫领沈刚,难道他们就是所谓的夏国高手?修玉思忖,她只知dào

他们的武艺不错,不过没有单独交过手,她也不知dào

他们的武艺到底高到什么地步。

这个到还不让她多么惊讶,最让她惊讶的是太傅之子辛止也在这里,他上座之人也带着斗笠,身后四人皆是一顶一的高手,身份一看就知dào

不简单。

此时那几个人正含笑望着她,修玉略略一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感觉自己腰间的大手紧了紧,她轻声道,“有几个故人。”

“不知冥公子以为这轮何人会取胜?”另一个五官阴沉的人开口道,能坐在这上位的人身份皆不简单,钟灵山的名头虽响,但是极少行走江湖,大多人并不知其深浅,更不知dào

他们的势力到底有多大,以至于一些人认为钟灵山盛名之下其实难副,此次夏国高手意欲涉足周国武林,据说是夏国皇室操纵,目的自然不会简单。

“胜负不过是一念之间,冥某不敢妄自揣测,”折柳按住修玉欲端杯子的手,她了然,便松了手,折柳却不动声色的沾了滴杯中水弹向擂台,击偏了砍向霓虹肩侧的大刀。

有几人对折柳的动作看的清楚,暗自讶异,未曾料到一个年轻人的武艺竟会高到这种地步,滴水抗利刃!

很快霓虹变成了场上唯一站着的人,她向台下一抱拳,足尖一跃,随即单膝跪在折柳修玉面前,“幸不辱命!”

修玉暗自好笑,霓虹倒是知dào

做戏做全套,折柳略点了点头,她才起身站在了两人的身后,“下一场由我来吧?”修玉轻声道。

折柳知dào

她必然是手痒痒了,毕竟这么多天没动过手,便笑着点了点头,反正他可以在台下暗中相助,倒也不担心她会陷入险境。

修玉的白嫩纤细的小手缓缓的按在纱帽之上,不少人瞪大了眼睛,虽然她脚步轻盈,但是那一双手却柔若无骨,连一分的薄茧都没有,实在不像是练武之人的手,玉莹莹小手简直是一件精美的艺术品,只是一双手就令不少儿郎心驰神往,想要看看这向来神mì

的钟灵山的小主夫人究竟是何等的天姿国色,折柳和修玉是何等敏锐,唇角皆含了笑意。

修玉纱帽一掀开,就听得四面八方传来失望的叹息声。

辛止却是勾起了唇角,她倒是比以往收敛了许多。

“夫人为何带着面具,在场的各位皆是江湖中人,这武林大会本就是各门派相互切磋认识的一个机会,夫人这般岂不是要闹出见面不相识的笑话,”陈良舟话音一落,周围的人便纷纷响应,显然是深以为然。

“钟灵山可不是武林门派,冥某和夫人来此不过是为了看热闹而已,武林之事钟灵山概不插手,”折柳代修玉答道。

众人又是一阵议论,皆是不以为然,达则兼济天下,钟灵山却直言不欲插手武林之事,未免太过清高,当然大家议论议论也就是了,自然不会有那个傻瓜上前去质问的。(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

六十七章 ‘情’字难悟

上一个大汉大声的唱名,此时台上只有三个人,修玉一,另外两个是江湖中排名前十的高手,这在历年比武上是很少出现的,往往成名的高手若非是有人挑zhàn

,他们自恃身份是不会再出现在比武大会上的,不过这次是夏国高手来挑zhàn

,不少人怀着一腔民族热血,想要教xùn

他们罢了。

鸣锣一响,台上立kè

刀光剑影一片,台下那些对钟灵山不满的人纷纷诧异,未成想到一个娇滴滴的人儿,招式竟然如此华美舒畅,几乎每一个招式都毫无破绽。

轻松的卸去了两人手里的兵刃,修玉向他们一拱手,“承让,”话音一落,她便捂着胸口,弓起了身子。

折柳见状忙上前将她揽在怀里,“怎么了?”她只是微微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儿,他见台下的众人都盯着两人,便抱着她飞回自己的座位。

也不放她回去,直接让修玉坐在了自己的腿上,一起一落,修玉又是一阵眩晕,干呕了几口,因为带着面具,折柳也看不出她的形貌。

“尊夫人莫非是有了身孕?”陈良舟的夫人关切的问道。

折柳应了声,口道,附近的几个人因为他们的话,眸光微闪。

“呕~”修玉猛地揭开面具一角,吐出些许秽物,折柳看的心疼,“阿玉,好些了么,我们先回去吧。”

此时丫鬟早就换上了热茶,折柳服侍她漱了口,摸着她的手冰凉,“冥某先告辞,”折柳连连后悔,恨不该心软让她上台。

修玉身子一轻,已然被他打横抱了起来,大步向外走去,她惊叫了一声,“你要做什么?”

院子里霎时间一片安静,人人目瞪口呆地盯着他们。修玉臊得脸埋在他胸前,只恨不得人能立即消失不见,折柳却是毫不在乎,或在他眼中这些人根本就不存zài



“师哥。快停下。”修玉急急道。由于方才她吐地太厉害。这会儿声音便带了些哭腔。听着让人十分地怜惜。折柳不由得一顿。“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师哥。我要和你在一块儿嘛?”修玉弱弱地撒娇道。他知dào

她是不放心自己。而且他也地确拒绝不了这样地修玉。便又抱着她走了回去。轻轻地给她揭开面具。将她地身子大半都裹在怀里。让众人看不清她地容貌。不过近处地几人却就几乎直了眼睛。

没了面具。修玉顿觉呼吸顺畅许多。方才一番折腾让她地面色很有几分苍白。整个人窝在折柳地怀里。好似弱柳娇花。她伏在他地怀里。轻声告sù

他辛止。鹰眼。沈刚地来历和武功路数。折柳时而点头。时而轻应。两人举止十分地亲密。

又打了几场。定下了明日打擂地人选。接下来便是宴席。“拙荆身子不适。冥某就不多留了。”折柳淡淡开口道。这里人多味重。他不忍让修玉受苦。而且冗长地酒宴也不是她所喜欢地。

正在此时。昆兮周立携乐韵迎了上来。折柳和修玉两人眼中皆闪过一道寒光。方才在医圣那里。乐韵便以离魂之曲试图伤害修玉。若非是医圣及时阻止。估计修玉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好好地依在他怀里了。想到这儿。折柳略感内疚。当时他竟会以为她只是因为闻乐心伤。

“乐韵见过冥姑娘、冥公子。”乐韵婷婷一拜。声音刚落。身子就飞了出去。而众人却根本没有看清到底是谁在动手。如何动地手。昆兮、周立根本就没有看摔在台子上奄奄一息地乐韵一眼。他们齐齐向折柳修玉抱拳道。“今日乐韵意欲谋害尊夫人。我等特携她来陪罪。”

一句话让众人恍然大悟,“赔罪?”折柳声音并不是很冷,却让人从心底寒,尤其是见了他那犹如鬼魅的身手之后,“那我们夫妇可要问一句,赔罪为何还要在她身上抹三百二十六页药?”而且还当众说出他们两人的身份!

修玉接口道,“钟灵山三百二十六页药触之,可令人胸臆,神志恍惚,味幽香似苿莉,触后运息,易令孕妇流产!”

话落毕,举座哗然,一惊乐韵用心歹毒,二惊谪仙和钟灵山小主竟是一人!

昆兮和周立也是一脸愤nù

,“好歹毒的女子,骗我们说是来领罪,竟伺机下毒?”周立沉声道。

修玉面色这才一松,如果是周立给她下毒,她真的会难过的,毕竟在她心中他是少有的几个朋友之一,“周大哥,昆兮,此事不怪你们,只是不知乐韵这三百二十六页药

来?”

乐韵哀戚戚一笑,“我罪有应得,死则死矣,冥公子,乐韵对你一片痴情,天地可表,我如此不过是为了你的一个回眸罢了,可是你眼里只有她,只有她!”

“阿玉问你毒药从何而来?”折柳并没有因为她的表白而神色松动。

“我可以告sù

你,不过只能告sù

你一个人,你过来,”乐韵脸上呈现出孩童般的天真之色,“你过来抱抱我,我就告sù

你。”

修玉眸子里全是哀悯的神色,情之一字,委实是害人匪浅,她反握住折柳的手,愿得一心人,白不相离,是多少人的痴愿,可真zhèng

能得到的又有几人,宇文慎、逍遥,哪个不是痴心错付?她有喜欢的人,而她喜欢的人对她亦是痴情,这是多大的幸运呐。

折柳看着乐韵,长长的叹了口气,“至死不悟,”说完便捂住了修玉的眼睛,她听到耳边传来血肉破碎的声音,她知dào

是他隔空碎了乐韵的心脏,“拙荆受了些惊吓,冥某就先告辞了,”他搂着修玉向外走去,无人敢拦。

他们并不是没杀过人更不是没见过杀人,但却不曾见过有人会杀人杀得这么优雅,手轻轻一拂,那女子便没了神采,血色尽退,却没有流出一滴血,而他,动作从容闲适,仿佛方才他不过是摘了一朵花儿。

“师哥,你好狠的心呀,”修玉感概的说道,那么痴情的女子,他却如此的不留情面。

“难道你愿意让我去抱她?”折柳难得的沉了脸色,他心狠,她又何尝不是,逍遥宁为她死,她却还是要杀他。

修玉静默不语,她还真不愿意,不过看到一个女子如此凄惨,忍不住怜悯罢了,虽然,他不动手她也不会放过她,可是动手的毕竟不是她。

“好了,在皱眉就真的要变成明日黄花了,”折柳吻着她的耳珠调笑道。

“咯咯,”修玉躲开他的碰触,“好痒的。”

再次被饥饿弄醒,修玉歪头看了看他的睡颜,微微一笑,轻轻的把他放在自己腰上的手拿开,小心翼翼的下床走到外间,因为修玉容易饿,折柳便让霓虹在这里留了个小火炉上面蒸着各色小吃,她拿出水晶蒸包并一晚乌鸡红枣粥,正吃的开怀,却听见房顶上有轻微的脚步声。

修玉将碗一倾,把剩下的粥,全都倒进嘴巴里,悄悄的把蒸笼盖好,这次武林大会如此的不单纯,自然会有各方势力在晚上干点儿白天不能做的事情,她早就见怪不怪了,见折柳此时谁在外沿,她轻轻一跃,飘到床的内侧,见他还是一副熟睡的模样,她趴在他身上,调皮的用手指头捏住他的鼻子,“咯咯,叫你装睡!”房顶有人经过他怎么会不醒?

纤细的手指擦过他的脸颊,温软的身子紧贴着他,让他的心里不由的悸动,折柳一个翻身,在含住她的手指的同时也把她压在了身下,眼中满是笑意,“让我看看你吃了什么,”说话间便吻上她的唇,修玉娇笑着躲闪,一直被他按住了后脑才乖乖的回应,感到一个的东西顶住了她的小腹,修玉脸色一红,“你怎么有&:#8226226226:”两人睡前才缠绵过,他竟然这么快就来了性致。

他挥落床帐,一边熟练无比的解着两人的衣襟一边无奈道,“都是你怀里的小兔崽子,让我每次都不敢尽兴,”折柳的手虽然不如修玉的巧,但是脱个衣服却也是大材小用,不一会儿两人便‘坦诚相见’了。

“咯咯,活该,”修玉笑着用牙齿在他的胸口上蹭了一下,“谁让你非得要这个小兔崽,嗯~”不等她说完,他便猛地含住她的胸前,用力一吸,一阵酥麻从胸前迅速蔓延,让她一下子就软了下了,修玉很是为自己的不争气羞恼,她搂着他的脖子巧笑道,“这会儿让我伺候你。”

她在红姨那里看的春宫,可是一直都没挥用处呢,“唔,阿玉,你这样就很好,”折柳声音沉沉,很有磁性,他的大手在她的身上游走着,所到之处,种下一个个小火苗,很快两人的喘息就粗重起来。

折柳分开她的大腿,见她已经做好了接纳他的准bèi

,虎腰一沉,两人同时出的低吟,月亮也羞得躲进了云层。

月上中天,四个黑色的身影从房顶跃下,其中一人拿出竹管戳破了窗纸。

触后运息(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

六十八章 闺房之乐

到外面的略微有些混乱的喘息声,两人的脸上皆浮现?笑,外面的人听到房里的欢爱之声陡然变大,女子的娇吟男子的低吼伴随着急促的喘息,十分,那四人几乎是同时出吞咽口水的声音,正是心驰神摇间,却现里面安静了下来,唯有女子低低喘息,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儿,低沉慵懒的声音便在他们身后响起,“各位好清闲,来听我们夫妻的墙角。”

众人回头,却见一个高大俊朗如神祇的男子站在月下,几人见行踪暴露,纷纷拔地而起,向着四个方向跃去,折柳不慌不忙举起右手,四指练弹,那四人纷纷中招落地,见其中一人喉结滚动了一下,他忙卡住另一个人的脖子,很快其余三人便没了呼吸,鼻中淌出一股黑血。

“霓虹!”折柳话音一落,隔壁院子里便闪进来一个人影,她一看现场就明白了七八分,不好意思的说道,“小主,霓虹今天晚上睡得有些沉,房顶上经过三拨人都不是找咱们麻烦的,我就松了点儿,”她边说还便恶狠狠的瞪着他手里的黑衣人,都是这般活腻了的肖小害得她睡不成觉。

“审清楚,”折柳用手在那人背后一拂,一颗泛着腥气的黑色药丸从那人嘴里弹射而出,霓虹从怀里摸出个帕子盖在那人的手腕上,隔着帕子拖着那人向自己的院子走去,边走还边不满的嘟囓,那人的脸色伴随这一声喀嚓,瞬间变得煞白冷汗涔涔而下,霓虹皱了皱眉头,见他的胳膊被自己拉的脱臼,不耐烦的托起他的另一条胳膊。

折柳洗了手才回房,修玉此时双颊嫣红,凝脂般的肌肤上印着浅浅的吻痕,娇艳的红唇微微肿起,正媚眼如丝的将他望着,折柳只觉得一团烈火从他的小腹开始烧起,忙默念清心诀,待那股平息他才掀被上床。

修玉见他隐忍,心里十分的不舍,只是红着脸窝在他结实的怀抱里,她懊恼的想,那种事情真的不太好说出口呀。

第二日修玉睁开眼,毫不意wài

的撞上一双温柔的眸子,“唉呀,天天看,也不厌烦!”她娇嗔道。

折柳笑着在她的唇上轻啄了一下,不敢深入,“好了,下人已经准bèi

好兰汤,去洗洗吧。”

“师哥,我身上好酸,”修玉嘟着唇儿撒娇道,虽然他知dào

她的体力并不像自己说的那么不济,但还是用被子将她裹了,抱下床去。

屏风后是大木桶,此时正徐徐的冒着热气,里面撒满了各色花瓣,全都是消淤活血的,能让她身上的吻痕早点儿消失,折柳很有技巧的让她的身子没入浴桶,快速温柔,却不让她露出一丝春光,“要不要我叫霓虹来忙你洗。”

“你帮我洗就好了嘛?”不等他找理由拒绝,修玉就无所谓拉住他的手安在自己的头上,折柳只得乖乖的给她解开头,细细清洗,修玉时不时的来个芙蓉出水,对折柳来说是艳福更是折磨。

“关伯父。我想去你地书房看看。”酒足饭饱之后。修玉说出了自己来此地目地。

修玉在饭桌上说了不少她关于医药地见识。让医圣引为知己。自然是不会拒绝。当即引着两人向竹楼走去。修玉看着满屋子地藏书。不由得乍舌。不但有医书。还有地质录。风俗志。甚至还有皇帝地起居注。

修玉知dào

生活习惯和生活环境对人身体地影响很大。不过她却没有这么多时间去关注这些。随手翻开一本。见上面布满了密密麻麻地注解。字体潦草凌乱。显然是很门匾上地字出于一人之手。

折柳对他也很是钦佩。“师哥。你找找关于孕妇地书。”修玉回头道。他应了一声。

“唉。两位美人儿先歇歇吧。”医圣用碧玉壶,”折柳抑制住自己心中的雀跃,然她坐在自己的腿上,伸手揽住她的腰,满yì

的看着她偎在自己的胸膛上,亲自夹了菜送到她的唇边,修玉先亲了一下他拿筷子的手,才吃菜。

医圣对于两人之间的亲密举动,置若罔闻,他扒了一大口饭接着开说,修玉听得是津津有味,时不时的说几句自己的看法,感觉到有东西碰到自己的唇,便张口含下。

两人说的过瘾,折柳喂的尽兴,一顿饭吃的是其乐融融,医圣叫来小童收拾饭桌,那小童长的也是极美丽的,状若好女,完全符合医圣的脾性。

夜,明月高悬,明明月华衬得琉璃玉苑的琉璃树,水晶花越的晶莹剔透,袅袅的琴声荡漾着,给这美如幻境的庭院渲染了一层空灵飘渺,折柳一身白衣,执剑而舞,衣袂飘举,一招一式皆如行云流水,修玉含笑而坐,玉指翻飞,医圣则站在树影下捻须微笑。

修玉两手按住琴弦,“师哥,该我了,”话音还未落,她已经一个飞身,跃至中庭,折柳把剑递给她,走到琉璃树下,从医圣手里接过玉笛,笛声清越悠扬,安宁静好,仿佛和这月夜融为了一体。

修玉捏了个剑诀,动作流畅舒展,裙裾飞扬,丝轻舞,手里明明是三尺青锋,却舞出了柔美轻盈,扬手抬足,腰肢细软的不可思议,玉白的肌肤在月光的映衬下显得雪莹莹的,那水样的眸子漆黑闪烁如同两丸黑水晶,丰润的红唇扬起诱人的弧度,飘忽绝美如同月下仙子。

两人都出了一身的汗,修玉用瓢舀了香汤往身上浇,融融的水从白腻的肌肤上滑落,越衬得肤如凝脂,修玉掬起一捧水,香气悠悠,十分好闻,一双大手按住了她的肩膀,修玉仰头,却见折柳站在身后,他只穿着亵裤,露着精壮的上身和结实有力的长腿,眸子幽深,“阿玉,”他俯下身,吻上她修长的雪颈,大手也顺着她的锁骨向下,包裹住她的浑圆。

修玉扶着木桶的手不由自主的勾住他的脖子,承接着他的爱抚,不知何时他已经跨进浴桶,温水从木桶漾出,湿了一地。

水温渐渐变凉,两人的身子却渐渐变热,不知是因为水中缠绵别有一些风味还是因为什么别的原因,今夜的欢爱少了几分柔情多了些许狂野,两人都很放纵,待水凉得差不多,他才喘息着帮她擦干身子。

两人刚沾上床,他便再次封住了她的唇,要了她三次才搂着她沉沉睡去。(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

六十九章 旧情人上门

玉醒来就觉得浑身酸痛的厉害,只得起身盘腿调息,)E百骸逛荡一圈儿身子才好了些,“阿玉,”折柳掀开床帐,修玉连忙用被子盖住一身的吻痕,生怕他兽性大,昨天她可是连连求饶的。

折柳得yì

一笑,“我估摸着你也该醒了,水温现在刚好,先洗个澡吧,”说着就要弯身抱她,惊得修玉连连后退,“不要过来!”

她速度快,折柳速度更快,轻而易举的将修玉锁进自己的怀里,他贴着她的耳朵暧昧道,“今天我们就不出去了。”

“师哥,我好累,这样会伤着孩子的,”修玉可怜兮兮的说道,虽然做那事情很,但是晚上做就可以啦,白天她还得跟着医圣研习医术呢,修玉此时真后悔不该引着他去医圣书房看那些医书,本来是看他忍得难受,谁知几本书竟然让他有了那么大的变化,这变化让她都有些承shòu不住。

“放心,我昨天用的姿势都不会伤着孩子的,”折柳见她满眼的后悔之色,不禁大笑出声,“好了,脸皱的跟小包子似的。”

修玉这才知dào

他是在逗自己玩儿,小手猛地捏住他腹肌,恶狠狠道,“我叫你逗我玩儿。”

“那我不逗你了,”说着折柳就沉了沉胳膊,让她感受到自己的,修玉立kè

如泄了气的皮球,红着脸儿乖乖的缩成一团儿,仿佛是受惊的小鹿,那可怜兮兮,想怒而不敢怒的样子惹得折柳又是一阵大笑,用鼻子抵着她的额头笑道,“这才乖。”

“阿玉,岳父来信了,”折柳大步从门外走来,方才有钟灵山的门人持信物相见,折柳便出去了。

修玉闻言,立kè

扯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掷了筷子,还未来得及起身,间肩膀就被人按住,折柳在她身后道,“是我的错,不该在你吃饭的时候说这事儿,仔细伤了肠胃。”

修玉笑着抢过信,撕开来看,越往后眸子里的笑意愈浓,“岳父说了什么?”折柳按捺不住的问道。

“咯咯,爹爹说你这个混小子拐了他闺女,他要打死你呢,”修玉把信小心的折好,拢进袖袋里。

吃过饭。修玉和折柳少不得各写了一封信。一封平安信。一封请罪书。又给钟灵山写了平安信。

折柳娶修玉未曾找媒婆说项。有没有亲自下聘。楚清自是恼怒。不过他送来地聘礼十分地丰厚。楚宽又把他夸地是天上有地下无。毕竟谪仙地名声在江湖中还是不错地。俊美无匹。武艺高强。又不风流。简直是女婿中地极品。楚款也就转怒为喜。还劝修玉要好好地侍奉夫君。不可任性。当然这话修玉是不会转告地。她却不知楚清地回信是两封而不是一封。

给折柳地信写得却是让他多多包容她这个不懂事儿地女儿。当然这个他是不会给修玉看地。

因为修玉已经露过了脸。两人也就不再戴面具。在众人地瞩目之下一路进了比武场。一步入场。修玉就感到有几分不对头。抬眸见折柳也是一脸凝重。“阿玉放心。”他紧了紧她地手。

“三清洞主清尘见过冥公子。冥夫人。”一个手持羽扇地美艳雍容夫人挡在了路中央。她衣着十分地暴露。分明是秋天。她却穿地十分清凉。大红色抹胸托着雪白地硕乳。微微一动便波涛汹涌。嘴唇涂地红艳艳地。属于丰腴型地美人儿。妖冶中偏偏又透着几分端庄。让人不敢轻视。此时她正斜睨着折柳。眼中地大胆地引诱。

折柳微微一点头。表情淡漠地很。和方才他面对修玉地温柔可亲判若两人。

那女子却依旧堵在路中央,“清尘对公子的才貌十分倾慕,想请公子同席,不知公子是否赏脸?”她笑着进前,在距他不过一尺的位置停住,涂着大红蔻丹的手撩过抹胸,动作魅惑如同妖精。

“洞主请回,”折柳依旧是淡淡的神色,丝毫没有因为她的诱惑而有一分动容。

“公子不打算赏脸么,”水清尘犹不死心的挑了挑眉毛,手捏兰花,向他的胸膛拂去。

“洞主当我这个冥夫人是摆设嘛?”修玉轻笑着捏住她手腕上的鎏金玉镯,清尘的手顿时僵在了那里,“这脸面可不是靠别人赏的。”

清尘挣脱了一下见挣不开,倒也淡然,“冥夫人何必如此小气,男儿不风流妄自为男儿,难不成夫人还要冥公子为你守贞不成?”

她这番话说的十分轻浮,可以说是大胆至极,公开调戏别人的相公,还和正牌夫人叫板,周围立kè

议论起来,毕竟折柳修玉都是神仙样的人物,那清尘虽然也算的上是红尘尤

是和修玉却不是一个档次谪仙的名头并非虚妄,冥公T向来看得淡,众人见了修玉才明白,冥公子并非是不近女色,而是眼光高罢了,此女如此分明是自取其辱。

“我相公瞧不上你,难道就不是男儿啦,”修玉轻笑道,此时有不少男子正瞅着两人眼睛直,她这一笑当真如雨后新荷,顿时让万物都失了颜色,折柳看的都有些呆,更何况是别人?

“的确,夫人这等貌美,冥公子自然是不会瞧上别人,”清尘依旧没有一丝难堪的神色,她环顾了一周,“想必钟情于夫人的定然不会只有冥公子一人吧?”

“冥某和洞主并不相识,洞主如此说未免交浅而言深,”折柳意识到不对,声音略沉了沉,三清洞主怎么可能会单纯的在武林英豪面前和他谈论风月?“洞主若是再不让路,冥某就要不客气了。”

“冥公子,清尘只是不明白,尊夫人既然可以朝秦暮楚,公子又何必守身如,玉,”话刚说完,她便僵在了那里。

修玉两手一撮,将她手上的镯子撮断摘下,放在手心,她的玉手渐渐握成拳状,白色的粉末从她指缝里滑出,“洞主,若是管不好自己的舌头,还是割了去好,”修玉悠然的拍了拍手,“勾引我相公瞎我的名声,最好不要当着我的面。”

男子风流向来不是罪过,若是不风流反倒容易被人视为没本事,不过折柳武功高绝,钟灵山乃武林圣地,众人自然不会认为他不惹桃花是因为没本事,令他们惊讶的是‘尊夫人既然可以朝秦暮楚’这句话,她现在是在说冥夫人不守妇道,不过她的话毕竟没有根据,而且眼前分明是璧人一双,众人实在是想不出除了谪仙,谁还能配得上那女子,还有谁比谪仙对女子更有吸引力。

所以清尘的话,绝大多数人都是不信的,但还是有不少迷恋折柳的人嘴上说着不堪的言语,而嫉妒折柳的那帮男人则直接怀疑他守身如玉的原因是否是因为不举。

众人正议论的热乎,“修玉!”角落里却传来一个清朗的声音,大概是因为激动,那声音有些变调,这清朗的程度也就打了折扣。

一个身穿绿色锦袍的公子向修玉走来,修玉一愣,感觉扣在她腰间的手紧了紧,她瞬间便恢复了正常,“公子认错人了吧?”

虽然只是一瞬间的愣神却还是被有心人捕捉到了。

那绿衣公子脸上呈现出诧异之色,“修玉,你竟然&:#8226226226:”他指着修玉一脸的不可置信,仿佛是在指责她的薄情,他大大的喘了一口气才道,“修玉,我找的你好苦,你怎么能和别的男人在一起?”

“这位公子果真认识冥夫人?”“他长得虽然不如冥公子倒也算的上是风流俊俏。”“我曾经在酒楼里见过他们同桌而食。”“那他们果真是认识的,也难怪,这么美的人,谁见了不动心,有些个风流债也属正常。”“谪仙竟然娶别人穿过的破鞋,实在是丢脸。”&:#8226226226:

各种各样的议论充斥着折柳的脑子,让他绷紧了脸色,“我夫妻二人难道不该在一起?”

“可是我和修玉已经私定终身,有了肌肤之亲,她怎么可以做你的妻子?”一句话激起千层浪,不少人都注意到修玉在看到那人时有过一瞬间的愣神,便对他的话信了七八分,折柳的妻子果然早已经不是完璧之身!女子为折柳扼腕,可怜一个如此完美的男子竟娶了个水性杨花的妻子,男子则亮了双眼,那女人如此轻浮,或许他们也有机会与之春风一度也未可知。

“公子说与拙荆有肌肤之亲?”折柳沉声道。

“公子难道要我说出她身上有几个斑几颗痣才肯相信?”那绿衣公子毫不示弱。

折柳自然是不会让他说的,无论真假,在如此场合拿修玉的身体做文章无异于直接侮辱,“公子的意思是冥某拐带了自己的师妹?”冷笑,“公子当真好本事,居然能潜进钟灵山,在我师父师母的眼皮子底下和我师妹私定终身。”

“难道只能我进去,而不能是她出来,我和修玉是在钟灵山外相见的,”那人不假思索的说道,那理直气壮的模样让人不由得相信。

“阿玉,你可有什么好说的?”折柳的声音略有缓和,看向她的眸子依旧是充满柔情。(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

七十章 疾风摧秀林

玉懒懒的望折柳身上一靠,她轻笑道,“人常云‘木风必摧之,’原本我还不信,师父让我们来和夏国高手切磋武艺,没想到竟会惹出这么多的风流事儿,先是你接着便是我,来的倒真是巧儿,三清洞主也办事也真是有分寸,在这两国侠客比武的场合说这些风流韵事。”

他们这样做分明是故yì

坏两人的名声,在这种和场合大谈风月本就极为不合适,若非是折柳修玉容貌惊世,众人早就会意识到这点儿,毕竟在场有不少人被两人容颜折服,不自觉的就站在了清尘和萧公子那边,太完美的物什总会惹人嫉妒。

钟灵山小主此次乃是为战夏国高手而来,修玉一言显然是在说他心怀不轨,故yì

与两人为难,她说的话更有说服力,当即几个元老级的人物就站出来了。

“萧公子在此挑唆人家夫妻,不知意欲何为,”周立率先开口道,“冥夫人会看上你这小子,和冥公子相比,他是天上的云,你不过就是地底的泥,冥夫人难不成瞎了眼?”

这句话让无数少女心以为然,就是那些男人也不得不承认,修玉全程都是微笑着的,她把玩着折柳的手,两人的手交叠在一起,一个修长有力,一个纤细柔滑,美不胜收,她似乎被两人十指交缠的美景所惑,眸光温柔沉醉,“师哥,我累了,”她捧着他的手抬道。

她神色娇憨明媚,似乎丝毫不把眼前针对她的算计当回事儿,粲然如朝霞,折柳也是温柔一笑,“倒是让些不相干的人累着了你,”他对着三清洞门人道,“还不快把你们洞主抬下去,难道要我动手不曾?”

那几个三清洞门人忙将清尘抬了下去,因为她被折柳的独门手法制住了穴道,旁人根本就解不得,那清尘便像个木头人一般,很是狼狈。

“修玉,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那绿衣公子依旧是不死心,作出一副痛心疾的模样。

“你还是快点儿走吧,若非是我不愿意闻血腥味儿,恐怕你早就血溅当场了,”修玉说这话的时候连眉毛都未抬,显然不把他放在眼里,霓虹拿出一个小香炉焚上香,悠悠的香气飘散开来,让人闻之神清气爽,她又拿上个食盒,食盒最底层是热水,里面放着各色小点心和粥。

众人皆知dào

冥夫人怀孕,只道冥公子爱妻如命,竟然心细如此,于大庭广众之下毫不避讳其恩爱,修玉也是坦然受之,没有丝毫的不自在,众人见霓虹在两人身侧侍奉,对钟灵山更是高看,如此高手竟然担任的只是端茶送水的活儿。

那绿衣公子直接被修玉等人无视,他又不敢近前,生怕自己当真如修玉所说的那般,血溅当场,“你既无心我便休!”他扼腕道,说完便大步的向外走去,引来众人好一阵嘲笑。

折柳见修玉不过微笑着摇摇头。知dào

她并未将两人地话当回事儿。才略略心安。

陈良舟在站在台上慷慨陈词。无非就是说夏国猖獗。要选出德高望重之人统御武林。共同抗夏之类地。

“师哥。难道又要打仗了。”修玉好不容易听出些门道。她隐隐感觉到。一支无形地大手似乎在操纵着什么。而自己好像是某人看中地猎物。今天地事明显是有人可以安排地。为地不过是败坏她和师哥地名声。

“放心好了。我已经令个分舵密切注意夏国。而且也派人暗中保护岳父一家。”折柳轻声道。金锣三响。他在她地上印下一吻。“等我。”

修玉立kè

抱住他地胳膊。谄媚道。“还是让我去吧。”她还没有过够瘾呢。和高手过招是可遇而不可求得。虽然和折柳过招也很过瘾但却少了几分行险地刺激。人地潜力只有在凶险时才能爆出来。否则很难突pò

极限。

折柳哪里会愿意让她涉险。昨日舞剑他都担心她动作太猛伤了腹中孩子而刻意吹奏舒缓地曲子。今日夏国高手打擂。其凶险可想而知。她若是上台。恐怕他得比自己亲自上台还要累。更关键地是他担心万一出什么意wài

。他输不起。

“师哥~”修玉拉长了声音继xù

哀求,“等我肚子大了,想动都动不了,师哥,你就让我玩一次嘛~”她像猫咪一样轻轻蹭着他的身子,折柳被她的娇嗔弄得心里颤悠悠的,立场很快就不稳了,最后只能允许她上场,还连连交代,若是不舒服直接弃场便是,毕竟是三局两胜,还有机会扳回来。

修玉接过霓虹手里的剑,轻飘飘的跃上台去,此时沈

经站在了擂台之上,他看着修玉,眸子里闪过一丝不

修玉却没把这丝不忍当回事儿,“承蒙赐教了,”他虽然是慕容廉的人,但修玉对他的印象还是不错的,虽然印象不错当她还是选择了先制人,薄薄的剑身如同一缕疾风,直插沈刚肋下。

折柳不由得蹙眉,修玉此番用的是大巧若拙的打法,没有一个虚招,全凭快很准,这虽然是对付高手极为有效地打法,但也是最为凶险的打法,招招如飞流激射,有去无回,根本不给人任何化解的余地,也不给自己变招的余地。

沈刚只得提剑相迎,金属交接处迸出一道道流光,两人速度都是极快的,内力鼓起他们的袍袖,凌烈的劲气在擂台上呼啸,武功修为不高的人只能看见两团影子。

陈良舟的夫人不一会儿就受不了了,强烈的劲气让压迫的她呼吸都困难起来,忙让丫鬟扶着去后面的位置坐了,折柳的手一直都按在被子上,紧盯着场上,目光凝重,他们这种打法,生死胜负不过是一瞬罢了。

好几次沈刚的剑尖都是擦着她的耳边而过,而她的剑同样堪堪触着他拿剑的手,每一招都十分凶险,一个不查就可能受伤乃至丧命,修玉全身的肌肉几乎都是紧绷的,腾挪闪跃,无比凌厉迅捷,沈刚也是浑身紧张,他的速度虽然略逊一筹,然内力绵长,倒也不落下风。

座下一人身子绷得死紧,显然非常紧张。

“驸马,你的武艺和她相比如何?”女子妖娆的声音在他身侧响起。

“不如,”他淡淡答道,身子也松了松,斜靠在椅背上,很有些慵懒魅惑的味道……

“那不如我让人废了她的功夫,也省得她天天闹腾,驸马觉得可好?”那女子的声音中透着股阴狠。

“我既然做了你的驸马,自然不会在想旁的人,不过自己得不到的东西总是不想让别人得到的,”他的声音里也带了几丝调侃的味道,“难道不是么?”

“咯咯,驸马此言深得我心,那我就帮你毁了去,如何?”

男子瞳孔一缩,声音依旧轻松,“还是别了,除掉她麻烦太多。”

“为了你我宁愿惹麻烦。”

“可是我却不愿意娶一个掉了毛的凤凰,”他的话非常刻薄,当即便令那女人变了脸色,“放心,为了你,我会紧紧的握住能握住的东西,你若是还敢离开,我只能毁了你的一切。”

男子面色不变,“这种话还是不要说的好,我的一切,我的一切都在你手里。”

那女子这才舒展了眉头。

修玉虽然速度快,但是她平日用于练武的时间毕竟少了些,平时她都是和武艺差自己许多的人动手,往往几招就定下胜负,根本就不用花费太多的时间和体力,如今她却是拼却全力,体力很快就有些不支,渐露疲态,有好几次堪堪被他踢到肚子。

“冥公子,尊夫人的武艺的确是高强,这沈刚可是连着击败三名在江湖上排名前十的高手,据说都是在五十招之内取其性命,”一个气质阴沉的公子冷冷说道,虽然他态度冷然,但是折柳却能听出其中的幸灾乐祸,他也不言语,只是紧紧的盯着场上的一举一动,随时准bèi

出手。

那人见他并不理会,便也不再自讨没趣儿,只是悄悄的拔开腰间竹管的塞子,几个飞虫从中飞向擂台的上的两人。

折柳手指沾了几滴水,飞射出去,并没有看那人一眼,“小动作还是不要在我面前做,”说完,手指又是一弹,那人捂着胸口重重的咳了一声,一口淤血咳了出来,当即狼狈而去。

见沈刚的利剑直直的向她的鼻尖刺来,修玉身子后仰,右脚弹踢,沈刚膝盖向下一压,将她飞起的右脚压了下去,修玉身子一折,剑身贴着地面扫向他的右脚,此时她内力颇有些不济,剑身竟被他格开。

折柳见那人手中的剑直直的向修玉的小腹刺去,刚想力,谁知那方才和他搭话之人竟要伸手阻挡,虽然没挡住,但是那略微的一阻,还是让他的动作略略完了一步。

修玉看着那闪着寒光的利剑向她的小腹刺来,她能感受得到那冰冷的寒意,但是她的身子却做不出反应,下面几个看清动作的人齐齐吸了一口冷气,甚至有几个怜香惜玉的捂住了自己的眼睛,不忍看芳尘委地。(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

七十一章 生逝

刚看着她眼中的惊恐,嫣红绝美的容颜在刹那间失了T也在瞬间变得苍白,心里一痛,但是他的剑依旧是一往无前,他用的就是一往无前的打法,就算是后悔却也没有收回的余地,更何况他也不能收回。

就在他的剑要刺进她小腹的一霎,两个瓷盏几乎是同时激射而来,修玉腰间一痛,那两个瓷盏只是将利剑打偏并没有真的阻住它的来势,沈刚一击不中,杀手的本质促使他本能的再次提起了剑,看着刺目的鲜血从她身下晕染开来,他的手经不听使唤的一抖,接着他手又是一震,手中的利剑脱手而出,地上的女子已经被人抱在了怀里。

折柳飞快的点了她伤口周围的穴道,鲜血的流势虽然有所减缓,但是从指缝渗出来的粘稠还是让他心惊,修玉看着他眼中近乎疯狂的紧张,咬着牙奋力扯开嘴角笑道,“师哥,放心,”腰间的剑伤并没有伤到孩子,伤口虽然骇人,却是治得好的。

“快别说话了!”折柳急急的扯下自己的袍摆将她的伤口裹好,此时众人已经抬了软兜过来,一群人围在她的周围,“郎中来了,”“夫人没事儿吧,”“啊!留了好多血!”&:#8226226226:

远处一个有个落寞的身影,他的手还保持着端杯的姿势,只是他的手里却没有杯子,“驸马,心疼了?”他身边的女子娇笑着开口道,声音妖娆魅惑,却又带着丝阴狠,见他静默不语,女子接着悠然说道,“听说有一种毒可以让人的伤口永远无法结痂,”话音刚落,她的手就被男子紧紧的握住,紧的似乎能捏碎她的骨头,“你下毒?”

“那么美的女人能引起多少纷争,父皇肯为她倾城,我可不想让自己的哥哥跟着昏了头脑,”女子低头舔吻那因用力而白的指节,黛眉妖娆,仿佛那大手里握着的根本就不是她的手腕。

“可是他已经昏了头,你的父皇也已经昏了头,他们若是知dào

你下了杀手,你以为他们会饶了你?”那人咬牙道。

“驸马以为我会让他们知dào

,动手的可是丞相的手下沈刚,”女子得yì

的说道。

男子陡然卡住了女人的脖子,身后的几个护卫手里的寒兵几乎在同时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你若是想要试她在我心中的分量,那么你成功了,她若是死了,我们也就完了。”

女人挥手让护卫退下,“难道你要权利为的是她?”她的声音里满是悲和绝望。

男子收回了手,“你应该知dào

我最讨厌的就是别人的算计和试探,你对我为所欲为难道我就不该恼火?”那个女子有那么精妙的医术,或许那毒并不会伤害她的性命,虽然是如此想,他却不敢问到底她下的是什么毒。

男子地话虽然无情。却点亮了女人地眼睛。或许他地愤nù

仅仅是因为她地无礼放纵。虽然这个理由并不是佷有说服力。她却宁愿相信这是真地。

折柳看着裹伤地袍摆很快就被血浸湿。鲜血顺着软兜滴落在地上。形成一朵朵刺目地妖娆。血止不住!他用力地按住她地伤口。却依旧没用。粘稠地液体不断地流淌。顺着他地指缝。几乎染红了整个软兜。

周围地人看了也不由得心惊。还有什么比看着一朵绝世名花慢慢凋零更来得让人心伤?

修玉似乎也意识到她并不仅仅只是受了伤而已。眼皮越来越成。意志渐渐飘忽。“阿玉。不要睡。不要睡!”折柳痛苦地将她抱从软兜上抱起。扔下众人向医圣地宅邸飞掠而去。

“师哥。放心。我不睡。”修玉辛苦地维持着灵台上地一丝清明。“师哥。不要皱眉。阿、阿玉。不喜欢。”虽然浑身都很累。累地恨不得立kè

睡去。但是她却依旧能感觉地到他地颤抖。他在害pà

。她知dào

他在害pà



折柳望着怀里越来越苍白地人儿。心被紧紧地揪住。他从未如此慌乱过。“我不皱眉。阿玉。你千万不能睡。你要答yīng

我。”

修玉笑着点了点头,“我不睡,我&:#8226226226:”她嗫嚅着苍白的唇,最终闭上了眼睛,他惶恐欲狂的脸是她眼中最后的影像。

“医圣!医圣!出来!”折柳跳进医圣的宅院便扯着嗓子大喊,声音嘶哑狂躁,她的手指越来越凉,脸色愈苍白,那么多血,她小小的身子竟然能留下那么多血!强烈的不安让他几乎失去了理智。

“来了,来了,叫什么魂儿呢?”医圣非常不满的急慌慌从房里跑了出来,看见折柳怀中几乎是浴血的修玉,

的不耐烦立kè

变成了凝重,“哎呀,怎么留了这么多3上前捏住修玉腕脉,折柳见他的眉峰越皱越紧,心狠狠的跳了一下,“怎么样?”

“我要看伤口,”折柳闻言,内力聚于指尖拂上那裹伤的布帛,将那布帛直直的划开,医圣拨开那伤口,此时那血还在不断的流淌。

折柳感觉怀里的人吸了一口冷气,见她咬紧了牙关,他既心疼又欣喜道,“关伯父,到底是怎么样了?”心疼的是让她受如此苦楚,欣喜的是她还没有失去知觉。

医圣按住她伤口上面的某处,“进屋再说。”

“沈刚,做得很好,”慕容望水眯着眼睛道,“只是我不明白为何你的第二剑没有刺下去,”见他沉默不语,望水叹了口气,“算啦,反正中了生逝,她也活不了多久。”

沈刚身子微微一僵,难道目的不是为了杀掉她腹中的孩子?怎么又成了下毒?

看出他的疑惑,望水见驸马似乎对她的话恍若未闻,她接着道,“不错,是我让人在你的剑上淬了毒,自古红颜多祸水,我总不能让她误了大哥的江山吧,”见他一副神思不属的样子,望水微不可见得蹙了眉,不过是一张绝世的面容竟让父皇、皇兄、折柳、逍遥甚至是周国的皇帝都对她动心至此,就连她安排在慕容廉手下的卧底,都因为她而失了心神!叫她如何不恨?她只后悔让这个夺了她所爱之人的心魂的人死的太轻松。

她中了生逝!男子心头巨震,生逝,脑海中不可抑制的想象出她的血一滴滴流尽的样子,骨子里透出来的无力感让他沉默,他知dào

她中了毒,可是他却什么都不能做,甚至不能去见她最后一面,生逝,死别!

眼中无泪,心内滴血,真的会是死别么,他不相信,不相信上苍舍得让那样的女子芳尘委地,他不动,是因为他在期待着一个奇迹,万一她活着,他若是去了,只会掐灭那本就微弱的希望之火。

折柳望着被封在冰棺里的修玉,眸光深沉如海。

“柳美人儿,放心,这毒并不难解,只是配药麻烦些罢了,等老头子我找齐了药,一定还你一个活蹦乱跳玉美人儿,”医圣站在一边宽慰道。

幸亏医圣用冰封住了她的身体,才让她不至于鲜血流尽而死,否则中了生逝是绝无活命的可能的,倒不是药难配,而是中毒的人撑不到那个时候。

慕容望月看着手中的密函,陡然瘫在了椅子上,仿佛是失去了力qì

,她竟然中了生逝!这个时侯的她恐怕已经成了一缕幽魂了吧?“太子这是那楚修玉的消息?”坐在他身边的慕容廉亮着眼睛道。

夏皇整日的催促臣下找寻楚修玉,每日看着她的画像痴,对后宫里的美人儿也渐渐失去了兴趣,性格癫狂许多,甚至暗暗放出话,谁若是能献上楚修玉,封邑万户,他慕容廉和夏皇共用女人也不是一回两回,自然免不了打那财色双收的主意。

正在倒茶的男子,听了他的话之后,愤愤的把杯子往他桌上一扣,“相爷何时能对元约这般上心?”

那慕容廉闻言脸上挂了笑意,他一把将他揽进怀里,在他的脸上吧唧一口,调笑道,“哟,乖乖吃醋了,”霍元约的眼中飞快的闪过一抹厌恶,随即勾住他的脖子,紧抿唇角,摆出一副耍小性子的模样。

慕容廉笑着把手伸进他的衣襟,摩挲着他的小腹,手下的紧致光滑让他兴奋了起来,“我对你更上心。”

慕容望月见慕容廉的举止越的不堪起来,他的唇上挂了丝嘲讽,“本宫先行告辞。”

慕容廉笑着点了点头,“佳人在怀,本相就不送殿下了。”

“一刻值千金,丞相珍重。”

出了丞相府,慕容望月便进宫着人在皇上面前进言,说慕容廉的手下伤了楚修玉,生死不知。

“关伯父,阿玉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醒来,”折柳看着她白的吓人的容颜,心里很是焦急,那天她流了那么多血又昏睡这么长时间,他并非是不通医术,自然知dào

事情并不是像医圣说的那样简单。

医圣皱眉道,“你以为我不想让她快点儿醒呀,好不容易找到个合心的徒弟,我也想救呐,我是医圣,又不是神仙,你也知dào

淌了那么多的血,正常人被冰封住都不一定能醒来,更何况是她?”

“你是说她醒、不、来?”医圣的话像是当头打了他一拳,让他的脑海一片空白。(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

七十二章 公主身残 修玉回山

哎呀,柳美人儿,你也不要太伤心,她也不定熬不过?天,她若是能醒过来来便没事儿,否则你只能当鳏夫了,”医圣沉痛道。

坐在床边,他温柔的抚摸着她的脸,“你会醒来的,对不对?”神色痴迷,却并没有多少的悲伤,站在他身后的医圣摇了摇头,走出房门,她若是死了,恐怕是一尸三命呀。

他一直守在她的床前,就是为了让她醒来第一眼就能看见他,“今天已经是第二天了,你还要接着睡么,”握着她的手贴着他的脸轻轻的蹭着,虽然做好了死亦同穴的准bèi

,他的心里依旧悲伤,她是那么爱惜羽毛的人,还有这么多的山河她没有看过,还有这么多的医书她没有读过,甚至还没有见过他们的孩子,她怎么会舍得永远的睡下去。

她睡得越久,他越担心,怕她再也睁不开眼睛,不能握着他的手赏玩,不能甜甜的喊他师哥,不能红着脸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轻啄他的唇。

她的脸颊明显的消瘦下去,唇色苍白,毫无生气,让他看了好心疼,闭上眼,泪水滑落,她是那么的依赖他相信他,而他,缺失值了,他的疏忽让她和他们的孩子一起陷入险境。

“阿玉,醒来好不好,你睡这么久,我好担心,阿玉,不要让我担心,”扬着笑,他柔声说道,好怀念她神采飞扬的某样,那样的娇憨明媚,仿佛是最清的泉,最明的月,最美的花儿。

“不、哭,”虚弱的声音从床上传来。

折柳一愣,惊喜的抬起头,看到沉水的人儿睁开双眼,静静的望着他,她的眸子还是像原来一样的澄澈,柔柔的如同春波荡漾。

“阿玉,你醒了?”他激动的握住她的手,想要将她抱在怀里,却又怕弄痛她,只能开心的说着,“太好了,阿玉,你终于醒了,醒了就好,醒了就好&:#8226226226:”

“你好丑&:#8226226226:”她的声音低低的,虚弱的几乎让人听不见,他瘦了许多,青色的胡茬几乎沾满了他的下巴,头乱糟糟的,让她看了好一阵内疚,她不该逞强让他担心的。

沉睡中她一直能听见他的声音,沉痛的、哀伤的、痛哭的,“对不起,”红着眼眶,她低低的说着。

“傻瓜。你醒来就好。”他温柔道。

“阿玉。苦不苦。”折柳看着修玉一口就把那浓黑地药汁咽了下去。很是心疼。

修玉咬牙道。“不苦!”见他依旧是一副不忍心地样子。她只能违心道。“我从小就弄这些草药。时间长了就不觉得苦了。”

其实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儿。她从小侍弄草药。味觉尤其敏感。否则她又怎能品出各种草药地差别味道?反正横竖都得喝。她又何必让师哥心疼。话刚说完。她便头一歪。全都吐了出来。修玉痛苦地皱了眉头。她实在是太不争气。又得重新受一次苦。

修玉连着喝了一个月地汤药。病情才稳定一些。只是会常常寒。她抚摸着自己地肚子。内疚道。“宝宝。都是娘亲地错。让你跟着受苦挨冻。放心。娘亲以后绝对会乖乖地。不会再让你受苦了。”

折柳从身后环住她。他地大手覆在她地小手上。“好了。怪也只能怪爹。是爹没有保护好你和你娘亲。”

“师哥,事情办得怎么样了,”她仰头道。

“放心好了,我已经给了那慕容望水教xùn

,至于慕容廉和夏皇应该没有几日的活头了,”他摸了摸瓷盅,让霓虹换了盅热的。

“师哥,我想回洛阳去看看爹爹和大哥,”他这个做女婿的现在还没见过岳父呢,她知dào

爹爹必然是想她的。

“嗯,不过你得先吃胖一点儿才行,”他把瓷盅里的补汤盛出来,修玉最近十分的乖,补汤、补药,基本上是给啥喝啥,从不讨价还价,身子好的也很快。

“阿玉~”

“嗯?”修玉见他眸子幽深,闪着渴望,不由得红了脸,因为她的伤两人已经一个月没有亲热了。

折柳一边拿下她手里的瓷碗,一边搂了她的腰,贴着她道,“关伯父说,阴阳调和对你的身子有好处,”说完他便贴上了她的唇。

修玉微微躲开,她蹙着眉头,“唔,师哥,我嘴里苦。”

折柳一笑,拉开她的衣衫,大手温柔的覆上她胸前的两团玉兔握了握,含着她的耳垂低喃道,“那就有苦同当吧,不过你得多吃点儿了,这里都瘦了。”

“啊!你这个流氓!”修玉红着脸在他的腰上重重的掐了一下,疼痛让他的唇舌的大手不由自主的猛然加大力道,一阵强烈的酥麻快感从耳侧和胸前传来,让她忍不住娇吟出声,床帐飘落,挡住了艳艳春光。

“大哥,”望水见慕容望月进来,她的眼泪立马就下来了。

躺在床上的慕容望水,脸色苍白着,丰润的身材变得瘦削,可见这些日子受了不少的苦楚

“大哥,你一定要为”望水泪流满面。

“你伤得怎么样?”慕容望月的声音并没有因为她的柔弱姿态而有所缓和,她背着自己给修玉下生逝,这让他很恼怒。

“呜呜~幽闭!是幽闭!冥折柳,楚修玉,他们毁了我,毁了我!”慕容望水疯狂的抓着自己头。

慕容望月这才变了脸色,驸马端了汤药进来,他瞟了眼床上痛苦不堪的慕容望水才神色淡然的行礼道,“见过太子殿下。”

“免礼,”慕容望月起步坐在了凳子上,显然驸马对慕容望水的无动于衷让他很不愉快,女子幽闭,这一辈子就算是毁了。

“公主,喝药了,”驸马站在床边道。

望水猛地抱住他的腰,“呜呜~驸马,我不是女人了,我永远也做不成女人了!”

“放心,我永远都会是你的驸马,你也永远都是我的女人,”驸马腾出一只手来,抚摸着她的丝,“公主,喝药吧,不然我会不高兴的。”

“我喝药,我喝药,你不可以不要我呀!”望水揪着他的衣襟,支撑起自己的身子,哭的十分凄切。

她痛苦的模样让他心中升腾起一种报复后的快感,他坐在她身边,将她揽在怀里,“我为什么不要你,你这么美丽,只不过是不能要孩子罢了,”他的神情温柔而魅惑,仿佛是最痴心的丈夫。

慕容望月看着自己的妹妹满眼希翼的看着驸马,卑微的几乎没有了身为一个公主的尊严,他重重的叹了口气,“驸马,好好照顾公主,本宫日后定不会亏待你。”

驸马吻了吻望水苍白的脸,“我照顾自己的妻子又何求你报答?”

慕容望月看着他眼中盛着的虚情假意,沉默不语,不是他,他也不会当这么窝囊的驸马。

被幽闭了的慕容望水极度不安,她搂着驸马的腰,不肯让他离开一步。

等修玉身子完全好起来已经是两个月后,钟灵山和楚府得知她怀了孕,自然是喜不自胜,忙回信让她分娩之后再回家,毕竟赶路难免要餐风露宿,于是两人便和医圣在各分舵接待之下浩浩荡荡的向钟灵山进。

小主夫人怀孕可以说是钟灵山历年以来的第一件大事儿,一路接引的车船都十分的豪华舒适,饮食更是可以喝洛阳天香楼的师父媲美,据说关荷为了让修玉吃的香,让人在山外找了八个名厨,又安排了人专门负责运送食材,整个钟灵山比往日不知dào

热闹了多少倍。

车骑一直到了尘荒苑,因为怕旅途劳累,半个多月的路众人硬是走了将近两个月,此时修玉已经怀孕五个月,身形颇显,车马一到,尘荒苑的众人便迎了出来,此时的修玉丰满了许多,少了一份天真,多了几丝妩媚,越显得明艳无双,她身穿白色狐裘,酡红的娇颜在雪白绒毛的衬托下,越的动人。

折柳依旧是神俊不凡,疏淡的眸子里多了三分温和,他穿着的是紫貂裘,平和的唇角挂着两分笑意,更显的丰神俊朗,人如美玉。

此时地上布满了一层厚厚的积雪,不远处几株腊梅凌寒而开,风势甚是凛冽。

折柳先给修玉扣上昭君帽才搀扶着她下了马车,环顾了一圈儿却不减师父师母的身影,知dào

他们是不愿意在尘荒苑见医圣,毕竟当初关家和她师母决裂的事情弄得是人尽皆知,这当着众人的面估计医圣时转头就走的。

折柳笑着对着众人颔道,“有劳各位迎接,风尘一路,冥某先携拙荆内院休息,就不奉陪了,”虽然他接下来的行动是失礼的,但是他面似暖玉,声音温润,却让人觉得此人极为有礼。

众人见他们身后还跟着一个圆圆胖胖的人,神态甚是倨傲,他身上也是一件皮裘只是腰间挂着个麻布做的荷包,头上的木头簪子上镶嵌的却是色泽极佳的绿翡翠,一身装束可以说得上是集阳春白雪和下里巴人于一体,让人不由得好奇此人的身份。

“师父,穿过尘荒苑才是真zhèng

的钟灵山,还有好一段路要走,不过这沿途的风景倒是极佳的,不知dào

师父是想要步行还是坐轿?”修玉的态度十分恭谨。

众人看向他的目光因修玉的话立时变成了仰慕,钟灵山小女主的师父岂能是池中之物?医圣对周围的目光恍若未觉,“不能骑马么?”他疑惑道。

“这里的地势颇显,骑马是不行的,”折柳引着众人向尘荒苑走去。

因为天气颇冷,医圣知dào

他若是不行,修玉必是会跟着的,便提出坐轿,厚厚的毡子把风雪全都挡在了轿子外面,轿子里放着火盆,倒是暖和的很。

众人过了回风谷,便下轿步行,又经过了一线崖,过了玉帘洞,刚出洞口就有一股暖风扑面而来,众人脱了皮裘只穿着夹衫,又过了几个山洞,眼前便出现了大朵大朵的牡丹,过了牡丹园,紫竹林又穿过一个山洞才算是真zhèng

的到了钟灵山。(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

七十三章 相见

悠琴声在钟灵山回响,飘渺轻忽的几乎难寻起踪迹,)7扬,却隐隐含着几分大气恢弘,仿佛是数十人合奏。

修玉折柳都密切的注意着医圣的神色,脸色数变,先是诧异,再是惊喜,后是愤nù



“弹琴之人可是关荷?”医圣吹着胡子道。

“医圣(师父)怎么知dào

,”折柳修玉同时讶异道,虽然医圣的反应让他们大感不妙,不过现在已经到了钟灵山的地盘,他们倒也还不担心医圣会跑,至于会不会认下他们师母这个妹妹,那就是以后的事儿了。

医圣冷哼一声,“难怪你的医术和老头子我的路数颇为相近,竟是她的徒弟,也罢,老头子我也不见她,你现在就带我出去,”当初关荷红杏出墙,关家并未责怪,毕竟神偷一组也不是什么礼仪之家,是断然不会看着自家女儿在外面受委屈的,真zhèng

让他们恼怒的是,关荷行事妄为,几乎没有她不敢偷的东西,很是得罪了几个人,关家和她决裂可以说是不得已而为之,毕竟关家的实力远远不足以和朝野大族为敌。

医圣话音一落,那琴声便止住了,没一会儿,前方便出现了一个穿着浅蓝衣裙的女子,她五官雅洁,形容秀美。

见医圣愣了神,折柳不着声色的拉着修玉退下了,外人在场他们作为前辈总不好处理这些前尘往事,毕竟当初关家可是将此事昭告了武林的,若是此时他们在允许关荷归宗,无异于食言而肥。

关荷直直的盯着医圣,眼睛里慢慢的蓄满了泪水,她嗫嚅着双唇,似乎有千言万语都被卡在了嗓子里,最终只是淡淡的一句,“二哥,这些年可好,”泪水应声而落,她的语调却十分的平静。

医圣闻言,立kè

收了激动之色,冷哼了一声,“我可不是你二哥!”

“都已经二十年了,二哥难道还不原谅荷儿么?”关荷流着泪慢慢的踱到他身边,汪汪泪流显得十分可怜,医圣歪头看天,摆出一副不愿意打理她的样子,不过他微颤的手却出卖了他的内心。

“二十年来,荷儿时时惦记父兄和我的孩子,常常午夜梦回,不得安寝,难道二哥还要让荷儿继xù

受委屈么?难道二哥还不肯原谅荷儿?”关荷说的平静,泪水却似那断了线的珠子,流个不停。

医圣微微动容。他这才回头扶起跪在他面前地关荷。“委屈?惦记?哼!我还以为你早就忘了自己姓关了呢。”他吹着胡子责怪道。

关荷神色一震。眸子里露出是明了又似不敢相信地模样。难道自己当年会错了父兄地意思?

“哼!爹说要杀你。还能真地动手不成。要不是因为姓陆地那小子在。爹怎么会对你下杀手。你倒好。一躲二十年!”医圣犹自愤愤。

当年当着武林豪杰地面儿。他们地父亲为了保全关家总得做个样子。不过那些个武林大族地当家是何等人物。是真是假哪里能骗得过。他们父亲见陆坤一隐藏在人群之中。虽然他对自己这个女婿和女儿一起胡闹十分不满。不过对他地本事还是很放心地。便扬言要大义灭亲。为朝野除一公害。关荷自然是被陆坤一救走了地。

关荷被救走后。得知父亲在各大豪族面前立下重誓。若是见了她这个不肖地女儿。拼了老命也会取她性命。关荷自然不愿意和父亲刀兵相见。便隐姓埋名。屡次想要偷出自己地儿子。想要从神偷一组偷东西哪里可能?没过多久关荷便失去了家人地消息。这一过就是二十年。

关荷如今听二哥如此说便知dào

自己会错了意思。“当年爹莫不是做了一场戏?”她不敢置信地说道。若真是如此。她这二十年地分离岂不是冤枉地很?“爹哪里会舍得你?”医圣恨铁不成钢地责怪道。“你倒是好。一跑就没了影子。”让他们地父亲死都不得瞑目!他又怎能不恼?不过看着关荷地满面泪痕。他也没有说出口。苍天弄人。她这些年也必是不好过地。

关荷当场懵在了那里,误会,不过是一个误会,却让她二十年家人生离,回头看自己这些年的彷徨心痛、相思无奈,竟然像个笑话,一切只是误会,这个误会却让她二十年不得安宁,原来,只是一个误会!

“坤一见过二哥,”关荷正在愣神,却听见陆坤一的声音,“一错二十年,逝已矣,来可追,坤一之错已不可弥补,只能厚颜祈求二哥原谅。”

医圣见自己妹子,虽然是三十多岁的年龄但依旧柔美如双十少妇,心中还是十分安慰的,知dào

这个妹夫照顾得很好,但他还是道,“你们俩也真是的,不惦记我们难道也不惦记自己的骨肉?”

陆坤一见关荷神色颇为激动,他只得稳住自己的心神,“我们的孩子不知dào

如何了。”

跟着大哥,过得倒是逍遥自在,不过我倒还真是不知T落,不过他倒是混出了些名堂的,”接着医圣便说出了个名字,却见关荷的脸瞬间变得煞白,他不由得住了口,“怎么了?”

关荷只是苦笑,脸色苍白的厉害,她梗着身子,最终眼睛一翻晕了过去。

陆坤一忙将关荷接在怀里,神色亦是十分悲痛,他们的儿子竟然是那个人!竟然是那个人!

相见怎如不见!

修玉躺在贵妃榻上,把玩着伏在身边的雪虎的耳朵,那雪虎时不时的蹭着她的肚子,惹得她阵阵娇笑,折柳坐在她身侧,谈论着孩子的名字。

“小主,主子,不好了,”霓虹急慌慌的跑来,“夫人晕倒啦!”

修玉闻言猛的从座位上弹起来就向关荷的卧房跑去,还没跑几步就被折柳揽住,“关叔叔在那里应该不会有事儿,我们还是问清楚了再去。”

“夫人得知自己的儿子死了,受不住打击,才晕倒的,”流岚从旁边的林子里跑了出来,她的额上还有汗水,显然是刚刚跑过来的。

见两人愣了神,流岚心里全是报复后的快感,凭什么修玉是主子,她却是奴才,凭什么修林是她的,凭什么?嫉妒的荆棘在她的心里不断的生长,早已经战胜了她的理智,“你们可知dào

夫人的儿子是谁?”

“流岚!快闭嘴!”霓虹急急的上前就要捂住她的嘴巴。

折柳见状,料定她必然说不出什么好话,他早就看出流岚面对修玉时眼中那掩藏不住的嫉恨,如今的她一脸的幸灾乐祸,他自然也是不敢让她开口的,当即道,“这些事情似乎不在你的职责之内,霓虹,送她回去,”他早就把她调走,这主子之间的事情不允许她再插手的。

修玉见流岚被拉了下去,眼中的笑意却依旧让她心寒心忧,为她现今对自己的恨意心寒,为她未说出口的话心惊。

“阿玉,你现在怀着孩子,”折柳关切道,“身子重yào

,这上一辈的事情我们不好插手太多,师父师母有什么事情,我自然会照看的,回来之前你不是就想看山巅日落么?”

“师哥,你以为我现在还有心情看日落?”修玉苦笑着反问,师父师母的儿子死了,听流岚那口气,那人似乎和她有着莫大的联系,虽然了解师哥的苦心,她还是人不知压了他的话,能让霓虹的眼中浮现出那么浓烈的快意,此事必然不简单。

“阿玉,或许师母现在并不想见我们,”折柳似乎知dào

修玉心中所想。

修玉自然明白折柳的意思,自己去了说不定会让师母更加难受,毕竟自己和那人有着莫大的联系,“那我们就去曲水竹林吧,”那里离师母的住处近一些。

折柳叹息一身,“也好,”和修玉相熟的江湖中人,年方二十,他不由得深思,忽然他的心中一颤,师母的家族虽然以空空妙手闻名于江湖,然医术亦是家门绝学,想必那人也应该有这些本事,心里有个答案呼之欲出。让他悚然一惊。

“师哥,你可是想到了什么,”修玉见神色不似平常。

“阿玉,你现在安心养胎就好,师父师母的事情,有我就好了,”折柳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淡。

修玉苦笑道,“师哥,我知dào

你是为我担心,唉,既然知dào

了,我又怎么可能不放在心上?”

“也罢,你在这儿坐一会儿,我先去那里看看,也好让你放心,”他给修玉拉开凳子,又让人唤来丫鬟伺候,这才提步向关荷卧房走去。

修玉听着折柳走远了,这才吩咐那丫鬟道,“让流岚速速来见我。”

密林中,霓虹竖着美貌等着眼前冷笑着的流岚,“你当真是猪油蒙了心,竟然连主子也要害么?”

“我只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她轻声得yì

道。

霓虹被她的话一噎,她虽然知dào

流岚对自己不能侍奉小主的事情非常介怀,却没有想到她竟然会迁怒到修玉身上,一时间又气又怒,过了好久她才咬着牙道,“实话实说,好一个实话实说!”

“霓虹姑娘,”小丫鬟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

“什么事儿,”霓虹从林子里走出。

“小女主让流岚过去呢,”小丫鬟恭敬道。

“我这就去,”流岚勾起了唇角,哼,修玉,小女主,凭什么你就能得他如此对待?若不是修玉,现在她还是小主名义上的妾,纵然得不到他的怜爱,至少能日日相对,而这,却被她夺了去!

完全被嫉妒堵住了心窍的流岚自然不会想,一旦她呆在折柳的身边,要求的又岂能仅仅只是日日相对?(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

七十一章 权势的祭品

柳虽然心里十分焦急不过他的神态依旧淡然,他见师)7倒在师父怀中,苍白着脸色兀自低泣,陆坤一并不是像往常那样殷勤安慰,而是静默不语,医圣则是一脸的莫名其妙。

“关伯父,师母怎样了?”折柳问向医圣。

“急怒攻心,一时气不顺罢了,”医圣无所谓的说道。

“出去,你给我出去!”听到折柳的声音,关荷猛地从陆坤一怀中抬起头来,口气悲愤难言,似乎有滔天的怒气郁结心中,却作不得,声音一如既往地轻柔,却有着震撼人心的力量,此时陆坤一也给他使了个眼色,折柳见状,只得默默退下,医圣紧随其后。

“什么!逍遥是师父和师母的儿子?”修玉的脸在刹那间失去了血色,逍遥,逍遥,竟然是逍遥!

流岚冷言道,“难道小女主认为自己现在还有脸去见夫人和宗主么?”

“闭嘴!”霓虹急急的打断她的话,流岚当真闭了嘴,修玉无神的双眼已经说明她的目的达到,剩下的话,说与不说都无关紧要。

“主子,事情已经生,就算是后悔也已经晚了,再说你和小主本无过,夫人和宗主想必也是能体谅的。”

修玉对她的话却恍若未闻,她脸上几乎没有什么血色,纤细修长的玉手无意识的交叠在自己的腹部,眼神空洞,看着不知名的某处,“你去给我取件披风,”声音十分的疲惫。

霓虹虽然不放心也只得从命。

关荷神色凄惶,老天何其残忍?来解她二十多年思念之情的竟是儿子的死讯!“都是我的错,我的错~”她捶打着陆坤一的胸膛悲泣道,当初若不是她只顾自己的幸福扔下自己的儿子何来今日恶果?徒弟杀死儿子,这仇又如何得报?二十多年,她没能为自己的孩子喂一口奶,不曾为他缝一件衣,做一餐饭,生而不养,她愧为人母呀!

吱嘎。门被人推开。折柳眼中泛着欣喜。“逍遥无恙。师父师母不必担心。”

房内登时安静下来。关荷直直地看着折柳。脸上玉箸横斜。苍白地双唇嗫嚅着。似乎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喉咙。眼中是浓浓地急切之色。

“那日我并未杀他。当初只是为了安阿玉地心才那般说。逍遥如今应该在夏国公主府上。”

“当真?”

“当真。师母不必忧心。我这就令人将他寻来。”

关荷这才粲然而笑,云破月来,正要让他快去找寻却见霓虹拿着披风跌跌撞撞的闯了进来,“主子不见了!”话音刚落就被折柳扣住双肩,力道之大,几乎碎骨。

“主子已经知dào

夫人儿子的事情了,她让我拿披风,我回来时小主就不见了,”霓虹几乎要哭出来,也不知dào

是疼的还是急的。

修玉钟灵山小主夫人的身分尽人皆知,又是月貌花容,如今又是身怀六甲,万一有个闪失?霓虹不敢再想,她却不知dào

修玉所面临的并不只是钟灵山小主夫人可能带来的麻烦,周国朝臣,夏国的掌权几乎全都对她虎视眈眈,就连宇文慎都动了借她收服钟灵山的念头,她所面临的危险何止霓虹猜想的千倍?

修玉紧了紧身上的白狐裘呆呆的坐在山颠的一块大青石上,周围是袅袅的云雾,不远处的瀑布飞流直下,如同舞动的白练,飞珠溅玉,空灵悠远。

物是人非事事休,景依旧,情不再,修玉不知dào

自己此时是什么心境,她的眸子依旧空洞,这如幻美景似乎并不能打动她分毫,雪虎呜呜的用毛茸茸的脑袋轻蹭着她的大腿,修玉却不为所动,整个人宛若一座玉雕,不动分毫。

雪虎不甘寂寞的扯着她的衣摆,修玉这才低头搂住雪虎的脖子,“好了,雪儿乖,我们下山,”她捏了捏雪儿的耳朵,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这才骑上虎背。

雪儿似乎十分的兴奋,它往上拱了拱背,确定修玉坐稳了身子一矮,骤然力,虎啸声立时响彻四野,在山颠谷底久久回荡,林中的鸟兽受惊,鸟鸣兽吼之声响成一片,偌大的山野登时热闹起来。

修玉忙制止雪儿胡闹,如此这般岂不是要引起别人注意?奈何她管得了雪儿却管不得林中百兽,幸而雪儿兴奋之下,疾驰如风,行陡壁如履平地,不一时便将百兽争吼之声抛在了身后,也包括远远奔来的折柳。

夏国公主府上一片哀嚎,无数的宫女歌姬舞妓被缚在树上,此时一个武夫正拿着大锤对准其中一女的胸腹之间,一个重击,那女子痛呼一声便晕死过去,猩红的血在她的裙上晕染开来,她的脸则渐渐苍白,几个胆小的女子早就吓昏过去。

不远处小

,慕容望水拥着火红的狐狸皮大氅半卧在一个男子怀)花的青石地面上放着四个暖炉,把整个亭子烘的温暖如春。

“我们的人已经和楚宽接上了头儿,”男子用手指缠着望水已不再黑亮的低低的说道,他作为公主驸马并没有什么权势,却凭着望水的势力嚣张横行,那些个王孙公子也都是嚣张惯了的,哪里能受得了吃女人软饭的家伙的白眼?以至于大小冲突不断。

慕容望水自然是不许自己驸马受气,对得罪他的人下手十分狠辣,有太子撑腰倒也没闹出什么事儿,倒是让公主驸马成了上林儿郎眼中的煞星,望水因为身子不好,手下不少势力都交到了驸马手中,驸马虽然行事乖张无礼,然接手的几件事儿都办的十分干净漂亮,太子便由着他去了。

“哦?不会是计吧?”望水懒懒的问道。

不远处的血腥两人都没放在眼中,自从折柳幽闭了望水,她行事越狠戾,动不动便将其它女子处以幽闭之行,稍有不乐便要杀人泄愤,慕容望月见她行事不复往日沉稳,也下意识的将她手里的权利移给驸马。

“我看未必,”男子轻笑道,“楚宽当年被排挤出楚家,数年不归家,如今竟能母慈子孝,鬼才相信。”

“你是说,楚宽回去是为了报复?”

男子不语,只是眼中泛起几分讥诮,报复?哼!和权利相比仇恨算什么?无知的女人。

望水叹了口气,把头埋进男子胸膛,“你爱怎么做便怎么做吧,只要不负了我便是,”他要权利她便给他,她的手太纤弱,握不住太多的东西,家国天下就由男人们闹腾去吧,她要的只是面前这个男人而已,如果让她在选择一次,她宁愿不要手中的势力也不会去插手那些个诡计阴谋,曾经她的笑也是甜蜜的,她的眸子也是清澈的,权势已经毁了她太多。

男子不语,只是眼中讥诮的神色越的浓烈,她真的以为自己捏住他的脉门了么?

“好了,周国的公主已经到了,难道不去看看你的母后?”

慕容望水眼中也有了笑意,幸灾乐祸的笑意,悲惨的人总喜欢看到别人遭遇更加悲惨的遭遇。

皇后的仪帐迤逦十数里,随侍的宫女侍卫皆衣着光鲜,十六盏宫灯开道,衣袂飘扬,华盖高举,宝扇招摇,蔽日遮云,八匹纯黑骏马黄金辔头雕花鞍,威风凛凛的拉着凤车缓缓行。

周国向来出美人,公主陪嫁自然是各个美貌,凤架两侧是熙熙攘攘的西贵百姓,溢美之词,惊叹之声让凤车里的女子露出满足的笑意。

她将成为这个国家的皇后,成为这里最高贵的女人,等待她的将是无上荣华,她的夫君是这个国家的帝王,是这里最有权势的人,所有的人都将在他脚下膜拜,望着越来越远的城门,玉池不禁捏紧了衣襟,她离自己的归宿越来越近了。

玉池身边一个老成的宫女荔祥却微微蹙起了眉峰,“公主,按理来说公主作为这里未来的一国之母,车架理应由百官相迎才是,”可是迎接他们的只是礼部的官员和钦天监。

玉池虽然是一国公主,但平日里只知dào

嬉闹玩乐,哪里能意识到这里面的文章,她此时还沉浸在周围的艳羡中,“行啦,这些个事儿我们又管不了,不知dào

本宫的夫君是什么样子呢?”虽然玉池并非未经人事的少女,但是对于自己相伴一生之人还是有些许的期待的,更何况周围的人又把他说的天上有地上无。

那宫女闻言,眼中飞快地闪过一份不安,随即道,“一国之君,肯定是不错的。”

玉池笑着点了点头,也是,皇帝的相貌自然是上佳的。

玉池以为周国皇帝,也就是她的皇兄宇文慎仪容上佳,同理,夏国的皇帝也应该差不了哪儿去才是,夏皇年轻时的确是一英俊儿郎,但是多年酒肉奢靡的生活早就磨掉了他的风采,榨干了他的肢体,此时的他只是一个贪婪好色的糟老头而已,当然这一点是不会有人告sù

玉池的。

此时楚宽已经集结二十万大军兵压夏境,时机一到,便会点燃冲天狼烟,而慕容望月也已经着手布置兵力。

车架被安置在距离皇宫不远处的一所府邸,等待着大婚之礼。

玉池美美的洗了个澡,凤车虽然宽大舒适,终究不比行宫,娇养惯了的玉池自然早就受够了。

“公主,宫里召见,”玉池正准bèi

就寝,却见一个宫女近来禀报,“人已经在大厅里等着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

七十二章 险情

这大晚上的见本宫做什么?”玉池不耐烦的蹙眉道,早就累得厉害了。

身边伺候得宫女荔祥闻言已经变了脸色,这深夜召见委实是不合规矩,夏皇此举是在是无礼,未婚怎能召见?更何况如今已是点灯时,正思索间那进来得小宫女又说出了一句让玉池都心慌得话,“传旨的人说要召公主殿下侍寝。”

“什么?”玉池陡然厉喝一声,侍寝?夏皇把她当成什么了,未婚侍寝,扯成何体统?

那小宫女只得硬着头皮又重复一遍。

“荔祥,快去准bèi

车架,”她堂堂周国公主,来此是让众人瞻仰,享富贵荣华的,夏皇竟然这般轻视于她,她哪里受得了,当即便嚷嚷着要打道回国。

荔祥当即白了脸,久居深宫的她自然不是傻子,和亲的公主本来就相当于人质,夏国此举无异于是要和周国撕破脸皮,那么他们的命运?荔祥不敢再想。

玉池见她久久不语,很是不满,“还呆着做什么?”

“公主,外面有夏国五千侍卫,”荔祥颤抖着声音道,如今人已经进了夏国都城,他们的命早就不在自己手中了。

“公主,外面的人又催了,”又一个小宫女快步进来通报。

玉池还没来得及让她起身,外面就响起了脚步声,数个太监宫女被一群侍卫簇拥而来。

“奴婢(奴才)叩见殿下,”一群人略弯了弯身便自行起来,为的太监道,“陛下宣殿下前去侍寝,没药误了吉时。”

“谁让你们进来地。出去。全都给本宫出去!”玉池怒道。

几个人全都露出轻蔑地笑意。她还没看清形势么。为地太监一挥手。几个老宫女便向玉池走去。

几个挡在玉池前面地宫女被侍卫像;拎小鸡一般轻松地扯到一边。玉池这才露出惊惧地神色。“你们做什么?本宫是公主。本宫是公主!”

那几个宫女显然都是练家子。很快就扭住了玉池地胳膊。让她丝毫动弹不得。其中一人道。“公主莫急。这侍寝有侍寝地规矩。咱们总得把这规矩做全了。”

很快玉池便被一群人再度清洗。用被子裹了安置在御榻上。望着正上方地薰球。她泪流满面。越来越近地脚步声让她地心紧紧地揪在一起。最后她还是鼓起勇气望向来人。

心刹那间沉入冰海,花白的头,干枯的皮肤,眼中的淫欲,肥硕的身子,一切的一切都让她厌恶惊惧。

华美的仪仗不过是祭献给战争的牲品,而那十里红妆正是一国公主的陪葬!

皇帝寝宫的灯盏暧昧不明的铺洒了满殿的光辉,瑞脑销于金兽,香盈满室,明黄的帷帐轻荡出华美宁静,女子凄厉的惨叫和老夹杂着愤nù

的痛呼如同石入死水,激起骇浪惊涛,无数的铁甲士兵涌进宫室。

森寒的铁甲刺痛她的双眼,明晃晃的兵刃让她仅存的力qì

消失殆尽,老迈的夏皇捂着自己的右眼在地上抽搐着,鲜血从他的指缝潺潺流泄,和地上的血迹连成一片,而另一端,玉池手中的烛台还在滴血,她倔强的站在那里,笔直而纤细。

“陛下,快传太医,”“抓刺客!”“陛下,你怎么了?”…

满宫的混乱让玉池在瞬间清醒,于是,她毫不犹豫的将手中的烛台对准了自己

她眼中的坚持在咣当一声中裂成碎片,周围全是一流的高手,手无缚鸡之力的金枝玉叶如何能在他们眼皮子底下了断自己?不知是谁非起一脚踢飞了她手中的烛台,不知是谁扭断了她的胳膊,她只知dào

她将要面对的绝对会比死亡可怕。

修玉刚出钟灵山的地界就听得身后有衣袂破空之声,心下一凛,她倒是忘了还有那么多人惦记着自己,虽然艺高人胆大,但是此时她身怀六甲,离开楚府之后她又很是吃了一些亏,行事便不比先前那般不知天高地厚。

追踪之人似乎并无动手的打算,估计在等援兵,她的身手毕竟不容小觑,更何况这里离钟灵山不远,贸然动手只会打草惊蛇,修玉大呼头痛,这群人简直如:

她不动声色的紧了紧抓着雪儿脖子的手,雪儿会意,加快了速度,而且专拣崎岖复杂之处跑,众人只见白影在密林中闪了几下便没了踪迹。

修玉和雪儿伏在山石之后,不一会儿果然见四个黑影出现在空地上,她捏了几枚石子在手,嗖嗖嗖,四枚石子同时出手,显然她轻估了对手的实力,四人陡然弹地而起,石子擦着他们的衣袂而过,全都钉进树干。

四人从石子来的方向判断出修玉的位置,当即齐齐扑

,修玉淡定如常,她从大石后悠然飘出,五指轻并,T如弱柳,然手如疾风,势如闪电,毫不含糊,当即和四人缠斗在一起,雪儿也摆出饿虎扑羊之态,时而前扑,时而扫尾,竟也攻得两人连连后撤。

很快四人身上就挂了彩,眼见不敌,四人也不含糊,直接撤离,修玉紧随其后,一时间形势大变,修玉轻功本是极致,奈何如今身怀六甲,身子本就笨重,更何况内力又不敢挥到极致,只能骑着雪儿疾奔,雪儿速度虽有不如,然修玉不时飞花摘叶,让前面四人苦不堪言。

修玉则带了笑意,丝毫没有想过为何四人没有分头逃跑,一路翻山越岭,见四人闪身进了一处狭窄的山洞,修玉忙扯住雪儿颈上的皮毛,很是不甘心,不过那山洞如此狭窄,只容一人侧身经过,估计连转个身都困难,她哪里敢进?万一有埋伏她岂不是要当瓮中之鳖?

“雪儿,我们还是下山去吧,”也不知dào

这儿是哪里,唉,只好先下山在谋出处了,身后这么多尾巴,还真是让人头疼。

粉簇簇的桃红,白莹莹的梨花,如云蒸霞蔚,漫漫的遮了一片,春风过处,或白或粉的花瓣扑簌簌飘下枝头,铺就了满地的缤纷艳丽,美的让人舍不得践踏。

在明明春光里,艳艳花树下,极美的女子身骑雪虎,不过是样式极为普通的白色罗裙,然穿在她身上,却有一种极致的风情,似乎散着盈盈的流光。

远处的男子呆呆的望着这如仙美景,心潮如海。

“主上,钟灵山的小主已经向这里追来了,”一个黑衣人半跪在男子身侧,语气甚为恭敬。

男子闻言,拔开了腰侧竹筒,手一扬,无数银丝向修玉飞去,密密胜牛毛,急急似骤雨。

听得身后风声,修玉忙回身,两袖如风挥动,携着内力将银针尽数裹于袖间,不少银针因承shòu不住她的内力而断裂,清幽的香气染了她一身,修玉忙闭气,袖一挥,就要将自己裹住的银针尽数返还,待看向男子,却愣了神,两臂一松,无数银针落地,激起细小的扬尘。

男子见修玉澄澈的眸子里盛满了不可置信,紧接着那眼中的不可置信便全都化成了欣喜,心中

虽然知dào

修玉已为他人妻,但他还是固执的称呼她为姑娘,修玉的确不比他大。蓦地一动,自己的出现竟是令她高兴地么,这个念头一出来,他便苦笑着摇了摇头,怎么可能?

“你没事儿,太好了,太好了,”修玉喜得简直是忘乎所以,她急急的跑上前来,似乎想到了什么,在男子身前三步处她脚步一顿,猛然停下,“逍遥,你怎么活下来的?哦,不,不说这个,你还是先和我一起回钟灵山,师父师母一定会很高兴的,咯咯,太好了,太好了”

修玉笑的十分开怀,那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笑意,那样的美竟使万紫千红都失了颜色,仿佛天地间只剩下她的一颦一笑,让人心驰神迷,胸口的某个地方突然之间变得很软很软,手不由自主的伸出,想要抚摸那让他日日夜夜思之念之德眉眼红唇。

修玉见他神色痴愣,忙收了笑意,微微侧身,躲过他伸来的手,和折柳多日来的甜蜜让那些个不堪往事留下的印记已经浅的几乎看不见,否她也不会见了逍遥之后没有丝毫恨意,往事如烟飘散,如今见了她自然是欣喜的,他是师父师母的儿子呀!

逍遥见她躲闪也并不伤怀,她见了自己不要杀要打就已经让他意wài

了,哪里还敢有什么奢望,“修玉,我来接你。”

修玉不掩诧异之色,她右手抚上自己隆起的腹部,脸色全是满足幸福,“我已经嫁人了,”而且还有了孩子,如今他没事儿,她的日子还能像以往一般快乐无忧,不用担心无颜见师父师母了。

“你以为我会在意?”逍遥冷笑。

“逍遥,你还是先和我一起回钟灵山吧,我师父师母很想见你,”修玉认真道,“你是他们的孩子。”

饶是逍遥镇定,此时也不禁后退了一步,眼中是难掩的震惊,他的震惊只不过是一瞬,随即便恢复了平静,“不必,我是为你而来,我的双亲早就不在了,现在我也当他们不在了,”说完便要伸手揽她。

修玉自是不许,她也料到逍遥必是恨当初自己被人遗弃,父母一走二十年,“逍遥,无论如何他们总是你的父母,有什么事儿见面再说也清楚些。”

“你还是关心自己吧!”逍遥冷冷道。(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

七十三章 公主的反击

玉依旧是一副急切的样子,似乎很为他和自己师父师T阂担忧,根本就没注意到在自己周围翩飞的彩蝶,她自负武功比逍遥要高,更何况他又是自己师父师母的孩子,潜意识里早就把他当成了自己人,哪里还有防备之心?“逍遥!血浓于水,他们千错万错也是你的双亲呀,更何况这里面也还有不少隐情,”关荷的思子之情在钟灵山是有目共睹的。

逍遥依旧是阴沉着脸,他直直的看着修玉,一步步向她走去,像是看着自己的猎物,那种眼神竟让修玉都生出些许的不安,心中忐忑,“我、你!”刚向后退,却现自己双腿僵硬,竟动不得分毫!

离魂引!他居然给她下离魂引!修玉急急挥手,想要制住自己身上的穴道,逍遥哪里会给她机会?长臂一捞就将她揽在怀里。

“逍遥,不要让我恨你!”修玉急的逼出了一层薄汗。

颈侧蓦地一痛,眼前最后的景象是逍遥含笑的双眼,他似乎在说,你不会。

修玉不知dào

自己睡了多久,迷迷糊糊中似乎有个人给自己说话,语调温柔,想要细听,却什么也听不清,腹痛如绞,身子时冷时热,嗓子干如火烧。

慕容望月看着手中的密报,面容如同万年冰川,没有丝毫变化,但心中已是骇浪惊涛。

丞相府中一片旖旎,众人放浪形骸,楚女细腰越家女,美酒珍馐碧玉杯,琉璃灯盏樱桃口。

众人推杯把盏,甚至让身边女子用嘴哺酒,那些女子皆是一样的衣着,下身是开着高叉的罗裙,并不着裤,上身是薄薄的裹胸,只围住乳和下缘,露出大半个和腰肢,任由那些人亲吻揉捏,一些个急色的直接撩开身边女子的衣裙,把玩其下体,再配以低低的喘息,细细的呻吟,整个宴会简直到极点。

宴会厅不远处就是厢房,以供客人行乐,没多久席上的人就走了个七七八八,宴会上的场景也越的不堪,有不少美人儿上身仅存的裹胸都被人撕了去,裙子被撩到腰间,而那些达官显贵也是丑态毕露,搂着美人儿在大厅之上公然行那男女之事。

当然不会有人来指责他们败坏风纪、不知廉耻的,这是丞相府邸,当朝的皇帝偶尔也会成为他们中的一员,敢直言的人大都去和阎王爷说话了。

霍元约斜歪在榻上。虽然闭着眼睛。但是却能让人清楚地感觉到他骨子里地疲惫。

“公子。丞相今晚在这儿歇息。还请公子沐浴更衣。”

霍元约懒懒地睁开眼睛。“知dào

了。不许旁地人靠近我地房间。”说完便由着众人拥着他向侧房走去。在寝室地大床上。一个女子躺在床上。她双目紧闭。脸色苍白。饶是如此。那长长地睫毛。雪腻地肌肤。也足以让人心醉神迷。

“你们下去吧。”霍元约将身子没入水中。很快偌大地房间里就只剩下他一个人。见窗户上印下一个黑影。他起身披上袍子将窗户打开。一个人丛窗外闪身进来。那人地面容竟和他有七八分相似。

门外骤然响起脚步声。有一个人影窜了进来。他携着霍元约从窗户斜飞出去。不一会儿就消失在夜幕中。

慕容廉摇摇晃晃地由几个女子附近来。那貌似霍元约地人忙迎了出去。屏退了众人。此时房中地兽炉内还冒着袅袅地青烟。里面是特制地迷药。足以迷失人地心神。醉酒地慕容廉丝毫没有现今日地霍元约有什么不同。

“相爷,”霍元约把慕容廉扶进床帐,和他一起躺了下去,恰巧将慕容廉和修玉隔开,挡住了他的视线,手一挥,将昏睡的修玉用被子盖住,正上演那旖旎春情。

慕容廉还在梦乡之中,忽然身上一冷,紧接着右臂一疼,还没弄清楚状况已然被人扭住了胳膊,他的头被强行按在地上,只能看见一双双靴子,和一截明黄色的衣摆。

夏皇快走几步,贴身的太监早一步掀开床帐,一男一女躺在里面,当夏皇对上那女子的面容时,脸色陡然一变,“好啊,连朕的女人你都敢抢,好样的,慕容廉,你很好!”

原本大臣献上美人儿,夏皇是好生欢喜,正准bèi

好好享用,结果慕容廉竟趁着自己上朝的功夫将美人儿带走!当然告sù

他这些的宫人全都是慕容望水安置进来的,他们所说内容的真实性夏皇是不会了解的。

“陛下,冤枉呀,什么女人,微臣不知dào

陛下何意啊?”慕容廉大声喊冤。

夏皇冷哼道:“不用多说,把他给朕押下去,丞相府一干人等,全都押入大牢等候落!”

“相爷!怎么了,这是怎么回事儿?”这番动静下来床上的

霍元约’自然是会醒的,他踉跄着爬下床,神色惊慌

“你,你不是元约!”慕容廉一下子就听出了声音的不同。

“相爷,你怎么了,陛下,这是怎么了,相爷做了什么错事儿?”

“哼!相爷?难怪有人说世人眼中只有丞相没有皇上,你区区一个男宠竟也敢问朕?来人,推出去砍了!”

“相爷救我,相爷救我,”‘霍元约’被两个侍卫拖着向门外走去,而此时床上的人犹在昏睡。

眼见着人被拉到门槛处,‘霍元约’陡然力,那两个侍卫竟然被他震飞了出去,接着他身形一闪,一个连环腿,踢翻押着慕容廉的几个侍卫,捞起人就走,一群人竟拦他不住!

夏皇大怒,“追!”

慕容廉仰天长啸,吾命休矣!

虽然不知dào

因为什么惹恼了皇帝,但他好歹也猜出是被人使了绊子,如今他又在皇帝眼皮子底下逃走,更坐实了他的罪名,显然是有人要他的小命呀!

夏皇看了床上的美人儿一眼,那容貌依旧是绝色倾城,心中的怒火登时消了大半,哎呀,他的美人儿总算是又回来了啦,他躬身想要亲自抱起修玉,奈何年老体衰,竟然抱不起来,只能让下人将她扶了。

“太子求见!”

夏皇正得yì

间忽闻得宫人通报,怒火蹭的一声烧到头顶,三更半夜的见什么见?“不见,”美人儿好不容易才回来,苦短,他哪里有功夫理会别的?

“父皇,边关急报!”慕容望月在殿外高喊道。

夏皇闻此,只得命宫人传召,如果不是十分紧急的事儿他的这个儿子是不会扰他的好事儿的。

“父皇,这是边关刚刚送来的军报,周国已于半月前开战,如今已经占了十城,势要为他国公主报仇,现在估计被攻下的应该不仅仅是这个数目了。”

“什么?”夏皇听了几乎要跳脚,“半月前开站,军报为何现在才到?”

“这份军报是儿臣在丞相书房搜出来的,一起搜出来的还有丞相和此次领兵的楚将军的来往书信,”慕容望月抬手示意下人呈上。

夏皇胡乱翻看了几页,猛地将那些书信扫到地上:“奸臣,奸臣!通奸卖国!”

“快,替朕拟旨,捉拿丞相极其一干同党。”

“儿臣遵旨。”

楚宽站在城墙上,瞭望夏国,他一身粗布白袍,脸上线条刚毅,楚怀和楚伊站在他的身侧,今日大摆庆功宴,三人都有些熏熏然,半月连克十城,这等战绩不可谓不辉煌,只有楚宽知dào

,用不了多久他们就该吃败仗了,而且是大败。

当晚夏皇不得不紧急召集文武大臣商量对策,慕容廉在朝中同当甚多,幸而今日相府大宴,大多数同当都被一网打尽,不至于引起大的混乱,但还是有漏网的党羽,有不少是在边关掌管兵权的将领,如今丞相通奸卖国,两国交战,而守疆的大将中有不少人是慕容廉提拔上来的,其间的利害不用说众人也能明白一二。

连夜商讨的结果是攘外先安内,派人向周国求和,等夏皇疲累之极的向自己寝宫走去时,却现他千辛万苦寻来的美人儿竟再度消失,当即大雷霆,将守夜的侍卫宫女太监全都仗毙,又令相关人等限期彻查。

美人儿两度被偷抢,夏皇心中的恼怒可想而知,一连几天,夏国的大臣都战战兢兢,处事向来拖拉的夏皇处理此案可谓是雷厉风行,甚至有不少皇亲国戚都被牵扯进来,西贵一时间血流成河,人人心惊。

慕容廉不多时便在一所民居里被抓住,自然少不得一番严刑拷打,三木之下,何求不得?很快慕容望月就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供词,一切都进行的无比顺利。

“公主呢?”逍遥从太子宫中回到府上,却不见望水身影,慕容望水自从被折柳幽闭之后,身子大不如前,甚少出门,而公主身边的护卫也有不少是他的眼线,如今公主不在府中,他的人竟没有向他禀告,不由得他不奇怪。

慕容望水望着昏迷中的女子,眯起了双眼,他果然没有忘记她!是她!是她!都是她!害得她当不成女人,毁了她的一生。

她还是那么美,虽然脸色苍白,虽然嘴唇干燥,却依旧让人忍不住心动,凭什么?凭什么!枯瘦惨白的十指卡住她的脖子,慢慢收拢,染着丹红豆蔻的指甲在夜色中红的妖娆诡异。

修玉眉峰微蹙,脸色涨红,脖颈上的血脉突起,慕容望月扣紧牙关,眼中全是恶毒。(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

七十四章 生死

玉搭在床边的手颤抖了一下,上青筋毕露,显然十分子似乎被扔进了水底,喉咙疼的似乎要断开,胸口痛得仿佛要炸裂,她拼命的抓,想要抓住救命的稻草,没用,没用,身子还在往下沉,沉向幽暗的水底,除了黑森森的水草,她什么都看不见。

望水看着抓住自己腕子的手渐渐失去力道,最终垂了下去,但她依旧紧紧的扼住她的脖子,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泄她的恨意。

“嗯!”一股力量陡然袭来,望水闷哼一声磕在床沿上,喀嚓!她听到自己肋骨断裂的声音,一口鲜血猛的喷出,染红了她的衣襟,紧接着又是一掌袭来,慕容望水宛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被击飞,直直的撞在墙上,出巨大的声响。

逍遥跪伏在望水原本呆着的位置,他的手指颤抖儿迅速,扎针、点穴、运气,还没醒!还没醒!还没醒!

慕容望水看着逍遥慌乱的举动,唇角渐渐勾起,原本苍白的唇被鲜血沾染,诡异而妖冶,她的眼睛好像是暗夜中的恶狼,森寒冷然,那个女人死了,那个女人死了,哈哈哈,她死了,死了!猩红的热血从齿缝唇角逸出,波斯地毯随着她断断续续的笑绽放出一朵又一朵的地狱之花。

怀中人是那么的安静,她不会在等着他骂他流氓,不会再对他说‘这种药的分量不对,’不会笑着抓住他肆意妄为的手,对他说不许,不会

她的眉头依旧紧蹙,似乎还停留在死亡那一刻的痛苦之中,绝望如海水一般将他淹没,泪水从眼角低落,他疯狂的吻着她的眉,她的眼,她的唇,不要死!不要死!

她怎么可以这样狠心的丢下他,怎么可以?所有的痛苦都没有这次来的浓烈,所有的绝望都没有此时这般彻底,醒来吧?醒来!醒来!他一遍遍的叫嚣,没用!没用!

无数的人影冲了进来,慕容望月看着锁在逍遥怀中苍白的容颜,猛地扶住门框,胸口一窒,竟觉得呼吸都是那么困难,脑海瞬间变得空白。

原来没有谁会真的算无遗策,慕容望水缓缓的闭上了眼睛,他想让自己的妹妹看清他的面目,却失去了自己世界中唯一的温暖。

望月,望月,可望而不可得。

“驸马刺杀公主。给本宫押下。”他最终睁开双眼。恢复了他地冷沉。眸子是暴风雨过后地平静。

逍遥却恍若未闻。他紧紧地搂着修玉地身子。一遍又一遍地描绘着她地唇。似乎想要诉尽他地爱恋。他本不该让她呆在他地身边。他低估了慕容望水。他一直相信太子不会让她出事。结果。他离开她地唇。苦笑。

侍卫缓缓走近。他眼中只有依偎在自己怀中苍白地容颜。她地眉蹙得那么紧。一定是很痛吧。不知dào

她在最后一刻可曾想过自己。哪怕是恨。

慕容望水终于止了笑意。取而代之地是更深地绝望。虽然她早就知dào

他与她不过是虚与委蛇。可她还是想要求一个答案。虽然这答案是她早就知dào

地。可她还是希翼着那万分之一地可能。如今。她知dào

了答案。面临着地是万劫不复。他对她没有爱。哪怕是一丝一毫。

万劫不复?万劫不复!凭什么?只有她负人。何来人负她?逍遥。既然你不祈望她地真心。那么你就来承shòu她地怒火吧。她给过他机会。既然他不愿意好好地做她地驸马。那么就不用做人了!“住手!”冷冷地声音仿若一阵寒风。瞬间刺骨。

“本宫地伤和驸马没关系。送他回公主府。至于那个女人?”慕容望水地唇完成妖冶地弧度。“就把她剥光了挂在城墙上吧。”月貌花容?哼。她倒要看看一个风干了地僵尸能美到什么地步!

“送驸马回公主府,”慕容望月吩咐道,“这个女人送到本宫府上。”

蛇一样的眼光顿时缠住他,慕容望月冷冷的回望。

“修玉,我这些天寻了一块宝玉,那玉能解很多种毒,你一定会很喜欢,醒来好不好,你醒来我就把玉给你,”逍遥低低的在她的耳边呢喃,仿佛在哄小孩子,有人握住他的胳膊,想要将他和怀中的人分开,他却抱的死紧,“她是我的,是我的!”他狠狠的瞪着那两个侍卫,声音狠厉。

两人哪里理会他,一人揽了修玉的腰,一人扣住逍遥的手臂,两相用力,撕扯着修玉小小的身子。

慕容望月的目光刚离开望水的眼睛,就胶在了扣在修玉腰间用力撕扯的大手上,那腰肢是如此的纤细。

咔嚓咔嚓~

在他的大

反应之前,他已经出手用手刀砍断了那些扣在她身子TT,忽然,他身躯一震,紧接着便恢复了平静,“准bèi

车马,”说完便大步的转身离去,只留下茫然的逍遥和冷笑着的望水。

薄薄的纸张从楚宽的手中悠悠飘落,他愣愣的看着不知名的某处,那拿惯了兵刃的手此时正颤抖的厉害。

“大哥。”

听到帐外的声音,楚宽忙弯腰将书信捡起放在贴身里衣中,那样轻薄的一张纸却烫得他胸口疼,他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进来。”

“咦,大哥今儿脸色似乎不大好,”楚怀道。

楚宽想要揉一揉自己的太阳穴,却现自己的手还在颤抖,“有事儿?”估计自己的脸色恐怕此时也不大好kàn

,楚宽忙转身背对着楚怀、楚伊看墙上的地图。

“哦,斥候探明西南十五里的山坳处有一小队骑兵,我俩想立个小功,”楚怀笑道,此次作战的主帅是楚宽,他和楚伊虽然也有功劳,但终究是不能和楚宽相比,更何况楚宽久居军中,颇有威望,一呼百应,男儿何不带吴钩?两人见了自然是艳羡不已。

“多少人?”

“三百多。”

“这件事你们和刘先生商量吧,到时候直接从王胡子帐下拨五百人便是,”楚宽不欲多言,草草的打了两人,人刚出去,他便扣住了桌子,身子不可抑止的颤抖着,十指深深的扣进桌子里,他抬起头,不让泪水滑落。

玉儿,玉儿,他在心中呼唤,自然是不会有人回答他的,那是他唯一的亲人,或许,应该算是亲人吧?

当天,周军统帅楚宽率部千余人偷袭夏军主力五万人,七进七出,斩杀数千人,两国哗然,当然这是后话。

慕容望月亲自抱着修玉进了马车,手急不可耐的探向她的腕脉,很弱很轻,如同他接过她时听到的那个字疼,轻微的让人难以觉,手掌抵住她的后心,内力源源不断的输进她的奇经八脉。

若非是逍遥的离婚引和宁雪丹,修玉早就该醒了,她本来就是昏迷着的,纵然是脱离了危险,她也不可能转醒,正所谓关心则乱,若非是求生欲使然,此时的修玉想必还在昏睡。

慕容望月看着她平坦的腹部,又将她往自己怀中紧了紧,眸光转向她的脸,细腻的肌肤在暗夜中泛着柔和的光泽,她的眉头还是皱着的,唇很干,腾出一只手抚上她的眉峰,试图抚平她的眉,刚触上她细腻的肌肤,他的大手不由得一顿,冰凉柔滑的触感从指间蔓延到全身,指尖细细的描摹这她的眉形,覆上她的眼睫,摩挲她的唇瓣。

“嗯,水,”她的喉管颤了颤,慕容望月的手再次一顿,忙倒了茶,仔细的给她喂下,他从未做过这种照顾人的活儿,但是他却做很好,没有一滴水洒出来,她也没有被呛着。

望月看着修玉缓缓睁开她那水样的眸子,他没想到自己早已冰冷的心竟会升腾起那样的雀跃,雀跃?是的,雀跃,他不知dào

自己已经有多久没有这样开心过了。

修玉看着搂住自己的男人,鼻梁高挺,眸子深邃,嘴唇略微有些薄,脸部线条十分的刚毅,整个人好像是用冰块刻出来的,“你,是谁?”修玉弱弱的问道,她的声音喑哑,每一个字吐的都十分困难。

慕容望月一愣,接着便探向了她的腕脉,体内的余毒已经清除了个七七八八。

“你可知dào

自己的身份?”

“我?”修玉刚要皱眉就被慕容望月按住额头,“不要皱眉,”他不喜欢。

修玉露出疑惑的表情,“我是谁?我怎么不知dào

?怎么回事儿,”她怎么什么都不知dào

?修玉闭着眼睛,只觉得有无数根小针在脑海中来回乱窜,疼得简直要炸开。

她是谁?是谁?是谁?

慕容望月扣在她腰间的大手猛地一收,让她的小脸儿紧紧的贴在自己的胸膛上,“好了,过去的事情就别想了,”虽然对逍遥的手段很不赞同,他这会儿心里也忍不住有些捡了大便宜的感觉,此时的她是一张白纸,背后没有楚家,没有夫君,也没有她失掉的孩子,而且现在的她在自己怀里,还有比这更好的情形么?

“你叫阿秀,父母双亡,曾经救过我,便一直住在我的府上,后来你我两情相悦,便成了夫妻。”

“夫妻?”修玉眼中呈现出迷茫的神色,“和你?”(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

七十五章 挣扎

嗯,”慕容望月点了点头。

“你是做什么的?”

“我是太子。”

“哦,那我就是太子妃喽?”修玉有些了然的说道。

慕容望月闻言一晒,随即道,“身上可还有哪里不舒服?”

修玉完全没有多想,“胸口有点儿疼,脖子好难受,”她又试着抬了抬手,接着嘟唇道,“浑身没有力qì

。”

“没事儿,等回到了府中,我就让太医给你诊治,现在不要在说话了。”

修玉微一点头,她的确是很困,往他的怀里钻了钻,寻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温顺的像只猫咪。

阿秀,阿秀,慕容望月在心中一遍遍的重复着,只觉得这两个字读起来十分的顺口,连带着心也跟着软了下来。

“小主,有人送了这个来,”属下捧着一个镶金嵌玉的木匣子,匣子上刻着四个字冥公子收。

心蓦地一跳,折柳接过匣子,将头上的簪插进锁孔,轻轻一转,咔嚓,锁应声而开,缓缓打开盖子,接着重重阖上,脸在一瞬间血色全无,“人呢?”声音亦在颤抖。

“那人搁下东西就走了。属下已经派人跟了上去。”

“什么方向?”

白色地身影如同离弦地箭矢。他地怀中还紧紧地抱着那小小地木匣。所有地担忧心焦在一瞬间爆。匣子里是个已经成型地胎儿。内力被挥到极致。不一会儿就看到自己属下地身影。

“主子。人跟丢了。”

折柳手一挥。让属下住了嘴。他侧耳细听。寻觅着衣袂破空地声音。细细感知空气地波动。身子拔地而起。向着某个方向急速掠去。

杀人地是那么地强烈。远远地看见一个枯瘦地身影。随手抄起一片树叶向前激射而去。前面地身影一个踉跄从树枝上坠落。那薄薄地树叶竟然透骨而过。

“说!是谁!”怒火如惊涛骇浪,他双眼血红,目眦欲裂。

那人沉默不语,忽的,折柳隔空一拍,那人头一歪,口中的毒囊连带着牙齿被一起打落,不一会儿下属便跟了上来,“问出来!”

一下朝,慕容望月便回了自己的府邸,众人见太子走来,忙悄悄退下,此时修玉正拿着菱花镜欣赏着镜子中的自己,神态愉悦,听得身后脚步声,回头见慕容望月向自己走来,她忙放下小镜子起身相迎,脸上带着娇憨的笑意,“你怎么这才来呀?”她两片唇瓣微微嘟着,表达着自己的不满。

“今日身上可好了些?”慕容望月还不太习惯这种亲密的语气,手略微一顿,扣上了她的腰。

“嗯,”扣在腰间的大手让她很是不适应,不过想到两人既然是夫妻,这种行为似乎没有什么,便没有推拒。

“今天好无聊呢,”若不是照镜子的时候看到自己长的美,颇有些看头,估计她会更无聊的,不过她总不能日日顾影自怜吧?

湿暖的气息拂着他的脸触感强烈,怀里的娇躯纤细柔软,脖子上的肌肤光滑雪嫩,慕容望月扣在她腰间手一紧,头一低吻了上去。

含住她的丰润,辗转吸允,只觉得甜美芬芳,舌头企图溜进她那诱人的小口,馔取更多的美味,感受到她的抵抗,慕容望月一手揽了修玉的纤腰,搂在她腰上的手肆意的摸索着,修玉只觉得呼吸困难,胸口渐渐紧,大脑昏沉着不知今夕何夕,只知dào

她要呼吸,嘴不受控zhì

的张开,刚刚接触到空气,就有一条湿软的舌头滑了进来,修玉想要吸取空气,得到的却只是一片湿滑。

慕容望月舍搅动着那芬芳小口里的香津,感觉到修玉的吸允,竟有些无法自持,忙离了她的樱唇,却见修玉玉脸微红,眼眶微湿,又是妩媚又是可怜,竟然让他看了大觉不忍心,不忍看她的娇颜却又不忍心不看,只得把她的脸按向自己的胸口

修玉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着,感觉灵台渐渐归于清明,她决定不再委屈自己,“你放开我,”一切都太不适应,虽然知dào

夫妻之间做这些事情很正常,但是她却不喜欢,甚至有被侮辱的感觉。

“怎么了?”虽然不舍但他还是松了手。

“我不喜欢你这个样子,可能是因为什么都忘了,在我想起来之前我们还是不要那个样子,”修玉红着脸道,“感觉很奇怪。”

慕容望月想起太医的话,她的记忆只是暂时失去了,至于什么时候会恢复很难预料,他经不起这个变数,曾经lì

过失去她的痛苦,他不愿意再经lì

一次,“不是说无聊么?吃完饭我带你逛逛太子府。”

修玉的脸色这才正常一些,修玉便夹菜便问慕容望月自己以前的事儿,却被慕容望月以食不言为由拒绝。

“以前我吃饭也是不说话的么?”修玉撅嘴不满的嘟囓道,“你我既然是夫妻难道也要讲究这些礼仪?又不是和外人。”

慕容望月道,“这会儿知dào

和我

了,方才亲热的时候怎么不见你说这个?”

“行啦,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计较,说啦~说啦~”修玉以为他是生自己的气儿,当即也没了脾气,身子一歪抱住他的胳膊来回的摇晃。

慕容望月见她笑语嫣然,眸光雪亮,长长的睫毛如同轻颤的蝶翅,红唇泛着诱人的光泽,他心中一动,暗叹果然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她仅凭外貌就能让他失了心绪,此时的修玉是如此的清亮美好,让他不忍心破坏这美丽。

修玉见他愣愣的瞅着自己,得yì

的笑道,“看呆了?”她今早照镜子的时候也被自己的容光给摄住了呢,见他耳根泛起可疑的暗红,修玉笑的更开怀了,“说吧,说吧,”边央求还边飞了个媚眼儿过去。

慕容望月暗骂,这个妖精,当即大手一伸,用力箍筋她的双臂,俯头吻上那翕动的双唇,修玉又惊又羞又怒,万没想到他竟然出尔反尔,当下一个用力,忽觉丹田处一股气流顺着经脉涌向自己的双臂直抵掌心,伴随着闷哼一声响,一股腥气涌上舌尖。

慕容望月离了她的唇,头一歪呕出一口血来,痛得说不出话了,蹙紧眉头,连声吸气。修玉被他的样子吓坏了,忙给他顺背,“没事儿吧,哪里疼?不疼了,不疼了,”吓的语无伦次。

慕容望月抓住她在身前身后乱摸的手,喘息道,“别揉了~”修玉见他脸色白,一定是痛的,心里越的自责,“都是我不好,快点叫太医,馥蕊,馥蕊,快点儿来人呀~”

慕容望月见她眸子晶莹,满脸的担忧,哪里还有气儿?他忙制住自己的几个穴道,“没事儿,别哭了。”

不一会儿太医就来了,说是没什么大碍,修玉犹不放心,她看了看太医开出的方子,又添了几味药,太医见了她改后的药房看修玉的眼神都变了,当即也不多话,忙让人下去煎了。

“还难受么?”修玉十分内疚。

慕容望月哪里会把这点儿伤当回事儿,不过修玉那副心疼的模样却让他十分的受用,不忍心让她内疚流泪,只得连说没事儿。

修玉亲自喂他喝下药,见他的气色好了些儿才放下心来,她看着自己的手陷入沉思,除了指腹有些微的薄茧,其余的地方都很光滑细腻,丝毫不像拿兵刃的手,回想方才那股气息流动的状态,她试着将两手拍向床沿,“恩!”修玉疼的咬紧了牙关,什么嘛?那股气流根本就没有产生!

“阿秀,别想了,”慕容望月按住她一只手,这个时侯他不希望她会功夫,否她就不会呆在自己的羽翼之下了,不得不承认的是,这个女人实在是不省油,慕容望月按着自己的胸口闷闷的想到。

“怎么,胸口又疼了?”修玉这才回了神,“我不知dào

自己会功夫,”她委屈道,“你又没告sù

我,而且你说过在我想起你之前不毛手毛脚的。”

“阿秀,我们是夫妻,很多事情我都已经习惯了,”慕容望月无奈道,见修玉果然满脸的内疚,他接着道,“都怪我没护好你,否你又而不至于失忆。”

修玉斜倚栏杆,望着皎皎空中的孤月轮,晚风拂动着她的衣袂,轻纱飘扬,丝轻舞,心里空的厉害,仿佛少了什么,一切都是那么的不习惯。

夏国的皇帝觊觎她的美貌,欲占为己有,以皇家血统不容玷污为由赐药拿掉了她的孩子,甚至以她一家老幼为人质逼她就范,而她选择了同归于尽,用烛台打伤了夏皇,险些被其掐死,她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上面还有紫色的淤青。

宫廷,帝王,权利,占有

一切的一切都让她恍然若梦,想必自己定然十分爱那个人,否则她怎么会冒着那么大的风险和他在一起,可是现在她什么都忘了,忘了自己对他的爱意,可是她还要继xù

面对这一切的一切,让她厌恶的一切,她不知dào

自己喜欢什么,但是她知dào

今天慕容望月口中的一切都是她所不喜欢的。

“阿秀,”身子被人从后面抱住,修玉没有挣扎,“你很在乎我么?”

“嗯。”

“可是我忘了你,对你我甚至没有丝毫的了解,只有陌生”

“没关系,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好,”她是这样的美好,宛若冰冷世界中的一缕阳光,让他忍不住伸手去握,因为知dào

黑暗的可怕,所以更加渴望光明,因为知dào

阴谋的肮脏,所以更加向往单纯,楚修玉,他舍不得放手,他渴望站在权利的巅峰,但是他又不愿意成为孤家寡人,高处不胜寒,他需yào

一个人相偎取暖。

“以前我和你一起面对种种,是因为我对你有情,可是现在我已经忘了你,”修玉知dào

他误会了自己的意思。

“你想离开?”(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

七十六章 静极思动

我只是心烦,你能保护好我么?”修玉否认,一句话T3中听出他的意思,就算是她真的想走他也不会放。

“父皇已经罢朝多日,撑不了多长时间了,现今整个夏国都在我的手中,等我登基为帝,更是万万人之上,自然是能够护你周全的,”想到万民膜拜臣服于药下的场景,慕容望月眼中显现出向往的神色,只有站在权利的最高处,才能真zhèng

的自在。

护她周全,何谓周全?修玉静默不语,仰望空中孤月,顿觉寂寞。

“我们明天出去好不好,这里太冷清了,”太冷清了,或许是因为这个她才会觉得寂寞吧,她能明显的感觉到下人对她的敬畏,她只能百无聊赖的想办法打时间,这不是她喜欢的生活方式。

“外面太乱了,你若是无聊,明天我给你请些杂耍班子,平时弹琴看书也能打时间。”

修玉执着玉盏,逗弄着水里的游鱼,不远处是一群乐伶舞姬,水袖如流云翻滚,乐音似金玉相击,歌声同云雀初啼,直让人赞一声,好个歌舞升平,风流富贵。

“停!”修玉终于回头,“方才那宫音抹的急了。”

弹琴的女子听了忙跪在地上,一脸的惶恐,其他的乐伶也是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让修玉顿觉自己十恶不赦,“好了啦,你们都起来吧,馥蕊,让他们下去吧,没什么意思。”

“还有个耍猴的班子,倒是非常的有名,那些猴儿被训的和人儿一般,娘娘可愿看看。”

反正闲着也是无聊,既然已经请来了,修玉自然是不会拒绝。

四个穿着一副的猴儿走上抬去,训猴人手里拿着鞭子,指挥猴子或抱拳或打滚,端的是有趣儿非产。

修玉这才露了丝笑意。“这倒是有些趣味儿。真跟小孩子似地。”

“正是呢。”馥蕊附和道。“有意思地还在后头呢。”

训猴人撤了火圈。在台上摆开架势。那四个猴儿在他身后站成一排。有样学样。跟着摆出架势。一套简单地拳法走样地没了形儿。那猴子或出拳或抬腿。歪歪斜斜地不成样子。憨态可掬。

修玉从果盘里拿了根香蕉。对训猴人道。“让小猴子过来。”

训猴人闻言向着修玉地方向一指。四个小猴立kè

一窝儿窜到了修玉面前。仅隔着一道纱帘。馥蕊见修玉伸手欲撩开纱帐。忙道。“娘娘不可。内外有别。尊卑有序。”

“你既然知dào

尊卑有序。为何要拦我呢?”修玉挑眉道。那神态已然是怒了。

“馥蕊犯错娘娘大可责罚,然规矩不可废,”馥蕊不卑不吭道。

“这是什么烂规矩啊?”修玉不耐烦的说道,“我如果一定要撩开帘子呢?”

“那这人恐怕不会或走出太子府,”太子不会让外人见到修玉的容貌的。

“罢了,都下去吧,”难道她以前也是这么过来的么?这简直就是软禁,不能见人不能出门,到哪儿都有人跟着。

“娘娘,殿下这也是为了娘娘好,世人皆以为娘娘已死,万一露了身份,殿下在圣上那里也不好交代的,”馥蕊解释道。

“你的意思是说我要一直等到太子登基才能见人?”

“娘娘若是无聊,看书弹琴都是可以打时间的,殿下处理完公务就会回来陪娘娘。”

陪?她陪他还差不多,受了伤还整天忙的那么厉害,害的她跟着受苦,每日端茶倒水,还不敢任意言语,生怕他兽性大,其实那点儿小伤对慕容望月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不过他喜欢修玉服侍他罢了。

“驸马,你可喜欢我,”望水捧着逍遥的脸,笑得开怀。

逍遥并不答话,只是面无表情的闭上了眼睛,望水也不生气,她将手按在他的琵琶骨上,微微用力,红色的血液当即从他的肩头顺着她手指滑下,逍遥闷哼一声,咬紧了牙关,额上青筋毕露。

望水亲了亲他的脸,心疼道,“真是倔脾气,就不肯服个软嘛,好啦,只要你说喜欢我,我就会给你东西吃的。”

见他除了皱眉咬牙便没有多余的反应,望水眼中多了一抹恨意,“你的心上人已经被埋掉了呢,我在想到底是让她呆在土里生蛆呢还是把她的尸体挖出来的好做成干尸好。”

逍遥猛地睁开眼睛,眸子里全是嘲讽,“你现在只剩下这点儿本事了么,告sù

你,我是钟灵山宗主的儿子,你不妨拿他们的性命来要挟我。”

“什么?”慕容望水一惊,“你是他们的孩子,谁说的?我凭什么相信你?”

逍遥再度闭上眼睛,有些事情没必要解释太多,尖锐的物体翻搅着伤口,剧烈的疼痛侵袭着他,让他的身子忍不住抽搐,心中的疼痛终于不再是那么的难耐。

他的琵琶骨被金丝绞成的锁链穿透,慕容望水狠狠的抠着他

皮肉交接的地方,状若疯癫,“说,你告sù

我,你为T(我,我哪里比不上那个女人,不就是一张脸么?哼,想死,没那么容易!我要把那个女人用油炸了。”

修玉,修玉,脑子里满满的都是她的笑貌音容,彻骨的疼痛让他几欲窒息,心疼的几乎要炸开,“不知dào

我能不能分得一口?”他听见自己冷冷的声音。

肩头一痛,竟是一大块皮肉被望水用牙齿撕下,“放心,少不了你的。”

心还是那么痛,的疼痛没能缓解他内心的煎熬,是因为疼的还不够么?他皱眉,“听说有个刑罚叫刷洗,你何不试试?”

刷洗,用热水冲刷人的身子,然后用铁刷子一层层的刷下皮肉,想必会足够痛的,没有听到望水的回应,他睁开眼睛,却见她冷冷的看着自己,显然已经恢复了平静,“怎么?看不上眼?”逍遥反问,她却不答,“你对我还是太仁慈了,这哪里是我认识的慕容望水?”

“仁慈?”望水冷笑,“我当然仁慈,我不但会留得你的性命,还会让楚修玉在黄泉路上和她的家人团圆。”

“你到底想要怎样?”逍遥终于色变,他知dào

修玉若是知dào

自己的家人因她而死,必然是会内疚的,望水说要侮辱她的尸体,逍遥之所以没反应是因为他知dào

慕容望月不会允许她这般胡来,冥折柳,楚府,周皇,谁都不会允许这件事生,于公于私,慕容望月都得掂量掂量轻重。

楚家身为大周的中流砥柱,他自然知dào

有多少人想要除掉它,万一楚府真的出事儿,他恐怕连死也不敢了?

“我只是要你对我好点儿罢了,”慕容望水口气淡然。

“太子殿下驾到,”门外传来下人的唱和声,望水悠然转身行礼,“见过皇兄。”

慕容望月看了眼躺在床上的逍遥,声音中有压抑着的怒火,“你太胡闹了!”逍遥毕竟是钟灵山宗主唯一的孩子,慕容望水此举无疑是再给自己树敌!

逍遥冷冷一笑,“望月,这个时侯才来,你不觉得晚了些?”两人曾经也是有些交情的,可是慕容望月却坐视自己的妹妹对他这般胡作非为,怎能不令他心寒?帝王之子,其心机的确不是他所能比得上了,若非是因为慕容望水想必现在他还会视他为朋友吧?

“皇兄,我为你做的不算少了吧?”慕容望水平淡道,“我先在已经是一个废人,皇兄就让我有个乐子吧。”

“废人?”慕容望月怒道,“你为什么会变成废人?”为了一个男人要生要死,让自己沦落到这种地步,居然还敢如此理直气壮?他怎能不恼?明知dào

逍遥的另一层身份居然还这般对待,简直是自寻死路!

“我手里若是没有那么大的权力又怎么可能得罪不该得罪的人?”慕容望水恨恨的说道,“我阴险我恶毒!我视人命如草芥!是谁让我变成这样的?”

“你疯了,来人,把驸马带回去,”不愿意再看自己妹妹的丑态,慕容望月举步向外走去,既然她已经疯了,那么他只能拔了她的羽毛。

“娘娘,娘娘,你在哪儿?”馥蕊急急的来回搜寻着,“娘娘,不要吓唬奴婢,快点儿出来吧。”

修玉坐在树上,两条腿来回的晃荡着,显得十分愉悦,哼,这也不许那也不许,急死你!

修玉的失踪很快就惊动了侍卫,众人爬山上树,有条不紊,眼见着众人要搜到自己这里,修玉估摸了一下距离,纵身向对面的树枝跃去。

脚刚落上树枝,便听得咔嚓声响,修玉忙再度用力一点,在树枝落下去的同时她再度腾身而起,左右竟找不到落脚的地方。

“啊~”修玉不禁闭上了眼睛,腰身一紧,已经被一个护卫抱住。

待脚触到地面,修玉提着的心才落回了,她拍打着自己的胸口连连吸气,而周围的护卫都有一瞬间的愣神,而那接住她的人则直接呆愣当场,神色似惊似喜。

“谢谢你,”修玉感激道,“刚才好险,要不是你我就要摔成肉饼了。”

沈刚见她视他为陌生人,心中很是意wài

,但还是恭敬道,“这是属下分内之事,”丞相倒台后,他便成了太子的暗卫,前任主人即死,暗卫可以效忠他人,这也是道上的规矩。

修玉见他的服饰和周围的人略有不同,她笑问,“你是他们的领么?”

此时众人早就低下了头,各个冷汗涔涔,那可是太子的女人,他们方才竟然看呆了去,这事儿若是传出去,他们的脑袋也不必要了。

“是。”

“那你的功夫一定是最厉害的吧?”修玉兴奋道,咯咯,她似乎找到打时间的方法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

七十七章 无耻君子

理完事情,慕容望月却没有在修玉惯常呆的院子里+影,听闻她正在和侍卫切磋武艺,暗道了声胡闹,便向习武场大步走去,远远的就见两个交织的身影。

修玉持剑挑刺劈削,腾挪闪跃,动作柔中带刚,三尺青锋硬是被她舞的水泼不进,沈刚亦是持剑而舞,大概是怕伤了修玉,动作有些施展不开,两人都没用内力,修玉因为力qì

小,很是吃亏,这可把沈刚为难坏了,进退之间的分寸很难掌握。

沈刚为了避免冒犯,便用黑巾蒙了双眼,修玉又不愿意占他的便宜,便边舞边出声提醒,“小心右脚!”“来了!”“看剑!”“左眼!”

两腮因为运动而染上一层诱人的酡红,丝轻舞裙裾扬,黛眉舒展樱唇勾,清脆愉悦的声音灵动婉转,让人闻之欲醉,看着这样的场景,慕容望月也不由得露出淡淡的笑意,一天的疲惫焦虑慢慢消退,取而代之的是平和喜乐,原来只是远远的看着就会这样满足。

“斩腰啦!”听到修玉脆生生的提醒,沈刚忙出剑格挡,脑海中是她可是使出的下一个招式,剑斜斜向上挑去,这一招应该能擦到她的剑锋,为了让修玉打得痛快,沈刚可谓是绞尽脑汁,打得竟是前所未有的辛苦。

不曾想修玉竟然一个下劈,以硬碰硬,论力qì

,修玉哪里能和沈刚相比,只听得当的一声,修玉虎口一震,连退数步,手中长剑应声而落。

“啊,好疼,”修玉蹙眉握住了自己的手。

慕容望月见状几个起落跃至修玉身侧,她老实的把手交到他的手中,望月见捏了捏她的手,见没有震上筋脉才放下心来,而此时沈刚早就单膝跪在地上,等候落。

“自己去领二十个板子,”慕容望月一边揉着修玉的手一边道。

“唉,别!”修玉忙出声阻止,“这切磋武艺受伤是很平常的事儿,怎么能怪他呀?”修玉见沈刚拉下眼前的黑巾,答yīng

一声就要退下,她忙伸手扯住他一条胳膊,“唉,你别走呀~”

慕容望月沉沉道,“三十。”

“唉~”修玉皱眉道。“你怎么什么都不说就要打人板子?总得给个理由吧?”

沈刚被修玉拉住胳膊。十分窘迫。和太子地女人拉扯毕竟不成样子。但他又不能将她强行推开。一时间进退两难。只得硬着头皮道。“属下罔顾尊卑内外之别。谢主上责罚。”说完一拉自己地衣袖。将修玉扯住地那段衣袖生生撕裂。

修玉见状又要去拉他。却被慕容望月猛地扯进怀里。“你想让他死?”

修玉立kè

噤声。心里很是不满。却又不敢说什么。看着沈刚地眼神显得十分歉疚。见他走远了才一把将慕容望月推开。怒道。“哼!不讲理地家伙!”好不容易找到个合得来地人。结果却被他这样整治。修玉怎能不恼?亏他还顾及身份用黑巾盖住了眼睛。还是难逃责罚。算来还是她逼着他来和自己打得呢。

“好了。别生气了。”慕容望月上前一步握住她地手。感觉到她地抵触。无奈道。“君无戏言。”他既然已经说出了对下属地处罚。就不能轻易免除。否不利于管理。

“那你为什么罚他。是我逼着他和自己打架地。错在我又不在他!”修玉犹自愤愤。他怎么能这么不近人情呢?

“你若是想要练武,我找人教你便是,”慕容望月转移话题道。

“那我要沈刚教我,”修玉赌气道,哼!为什么自己非得事事听他的,这也不能那也不许,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玩伴,又被他拉下去毒打,实在是过分!

“明儿我找几个高手,你自己选,”慕容望月显然并不把她的意见当回事儿。

修玉猛地甩开他的手,足尖一点向一株大树跃去,因着怒火,这一跃竟然颇高,高的远远出乎修玉的预料,待身形拔至最高处,修玉内力一竭,身子陡然下落,“啊~”

慕容望月忙跃至半空将她接到怀里,修玉吓得面无人色,哪里还记得推拒,慕容望月一触到她的腰,她便八爪鱼一样的紧紧缠住了他,生怕自己被摔扁,一直到落地都不愿意松手。

慕容望月一阵好笑,暗道,怎么跟个小孩子似的,乱脾气,一点儿不知dào

轻重,明明不会掌控内力,还飞来飞去的,不过两人现在这种暧昧的姿势,倒是让他无比受用,他一手扣住她的腰,一手托住她的臀,轻声道,“没事儿了。”

修玉闻言,两腿忙松开他的腰,但是臀部被他的大手托着,两脚硬是无法落地

松手呀?”见自己安全,修玉立kè

又嚣张起来,一想)的三十大板她就生气。

此时两人紧紧的贴在一起,气息相闻,掌上是柔软美好的触感,怀里的女子绝色倾城,慕容望月在她耳边低声道,“阿秀,别在和我闹别扭了,”温热的气息喷进她的耳洞,让修玉不由的红了脸,“你快点儿松手呀,”这会儿她的气势明显弱了许多。

慕容望月轻声一笑,随即含住了她莹润的耳珠,恶意勾裹,手绕过她的纤腰扣住她的脉门。

一阵电流从耳边传来,修玉忙挣扎开来,“放手呀,你做什么?”又踢又打,然抱住她身子的躯体结实有力,不动分毫。

怀中的娇躯不断的扭动着,慕容望月被蹭的火起,铁臂用力将她的胳膊收拢,“别动,”声音中带着危险的气息。

感觉到他的僵硬,修玉忙老实的绷直了身子,“你不能碰我,你答yīng

的,”她紧张道。

“阿秀,你是我的妻子,我们已经成亲了,”慕容望月无耻道。

“我不管,你答yīng

过我的,”修玉低着头不敢看他那双幽深的眸子,里面的内容太过直白,让她忍不住心慌。

“阿秀,我难受,”慕容望月托住她臀的手微微转动,让修玉的腿磨蹭着他腰下,那里已经有了反应,修玉立时红了脸,“你去找别人呀。”

“阿秀,你说过不许我三妻四妾的,”慕容望月低哑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笑意。

“我现在许了还不行?”修玉急急道,“你快点儿松手,不然我就、唔,”慕容望月用唇堵住了她接下来的话,她真的不把自己当成他的妻子,纵然现在的她在自己的羽翼之下,她竟然允许自己纳妾!可见她潜意识里并没有把自己当成他的人,都是他太纵着她了,既然如此,就让她真zhèng

成为自己的人好了。

身子被打横抱起,修玉急的连连挣扎,奈何脉门被制,他的动作一点儿也不温柔,甚至称得上是粗鲁,那样浓烈的让她忍不住害pà

,这样的强势让她十分的反感,这个人真的是她的夫君?

修玉脑中是一片茫然,眼睛里是无尽的黑暗,周围是死一样的安静,她什么都听不见,看不见,仿佛连呼吸的能力都失去。

不知何时她已经泪流满面,鲜活的面容显现出一片死寂,眼中是浓烈的恨意,她已经放qì

了挣扎,宛若死鱼一般任由他摆弄,不再给他丝毫的反应。

感觉到她的异样,慕容望月停下了动作,她的表情让他知dào

自己此时若是强上,那么他们之间就永远不可能了,“对不起阿秀,是我着急了,”他紧紧的靠在她的身上,手下一阵动作,很快将释fàng

出来。

修玉依旧没有丝毫的反应,她直直的盯着床上的帷帐,双目空洞,整个人似乎失掉了魂灵,慕容望月陡然慌了神,“阿秀,阿秀,醒醒,阿秀,”内力探进她的奇经八脉,却搜寻不到任何的异样。

声音一丝丝的传来,由远及近,渐渐清晰,阿秀?谁是阿秀?修玉一时反应不过来,待眼前的影像脱离了模糊,意识才回到脑海,“你怎么啦?”她记得他想要对自己用强,然后她就看不见也听不见了,再睁眼就是他略带焦急的面孔。

慕容望月一愣,随即道,“你不知dào

?”

“知dào

什么?”修玉依旧是满脸茫然,她在床上微微侧了侧身子,头突然一低,隔着衣服咬上他的手臂,力道惊人。

慕容望月吃痛,忙将她推开,黑色的绸衣上留下两排湿痕,他撩开衣袖,手臂上有清晰的齿痕,血正不断的往外渗。

修玉呸的一声吐尽口中的血腥,嚣张道,“知dào

?知dào

你霸王硬上弓,出尔反尔!”刚说完君无戏言,就违背自己的诺言,哼!妄称君子!

慕容望月何曾被人如此对待?他怒道,“你属狗的!”

“哼!你管我属什么?”她被子一掀就要从床上站起来,慕容望月还没来的及出声,就听见砰地一声,修玉的脑子猛地撞在床上的横梁上,眼前一黑,修玉闷哼一声捂住自己的头,老大一会儿说不出话来,眼泪哗的就下来了。

慕容望月又好气又好笑,“怎么毛毛躁躁,就不知dào

小心儿点儿。”

修玉疼的根本就说不出话来,只是皱着眉头淌眼泪,慕容望月知dào

她是撞的狠了,估计在消遣下去,她十有会恼羞成怒,便住了嘴儿。(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

七十八章 何处可逃

上修玉是越想越气,她简直是被欺负的死死的,修玉怀疑,时间越久她对慕容望月的不满就越多,或许她是他的妻子,但是他们绝对不会像周围人说的那样两情相悦,而且她没有见过除了他安排的之外的人,这也就意味着她只能听到他想让她听到的东西。

就算自己真的像周围人说的那般对慕容望月一片痴情也没什么意义,因为此刻那痴情早已经不在,一想到自己将会一辈子呆在高墙之内,被管东管西,她就一阵烦闷。

“娘娘,娘娘,”修玉又失了踪影,让馥蕊很是烦闷,她的这位主子委实是不省心,听到侍卫的呼喊,馥蕊连忙赶过去,却见假山后躺着一个昏迷的女子,身上穿着的正是修玉的衣服,馥蕊暗道一声糟糕。

修玉看着高高的院墙,拍了拍胸口,总算是出来了,她不敢放松,连忙脱下身上的翠绿罗裙,露出里面的男士长袍,用方巾束了头,这才开始拔腿狂奔。

不知dào

跑了多久,忽然听得巷子里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抓住他,在前面,快,快”

修玉忙翻身进了旁边的院子,不一会儿就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你们往这儿追,你们跟着我往这儿,”接着就听见脚步声四散开去。

修玉这才长长舒了一口气,“哎呀,累死我了,”她这才注意到这里妖娆的桃花,粉簇簇的一片花海,如云蒸霞蔚,美不胜收,修玉心情一松,好笑的想到,自己站在这片桃花林里是不是可以用人面桃花相映红形容,嘴角微微勾起,折了支桃花攥在手里,坐倒在地上,咦?怎么软软的、热热的?修玉回头,正对上一对黑玉般的眼睛,修玉吓了一跳,赶忙从他身上弹起来,“你是谁?怎么在我下面?”

听到她的声音,霍元约的神色变了变,“你是什么人?”

“我被人追,逃不过所以就跑到这里藏身了,”修玉有保留的说了真话,她对眼前的人没有什么恶感,他眉眼秀雅,一看就知dào

是正人君子。

眼前的女子显然易过容,手法十分的低劣,脸上的颜料都没有涂匀,整张脸显得脏兮兮的,方才他也听到了外面的脚步声,全都是一群普通人,看样子这个女子的身份也不会有什么特殊,霍元约也不愿意多管闲事儿,他的热血早就在丞相府中消耗殆尽了,“外面的人应该走远了,你走吧。”

修玉还是有些后怕,如今皇帝重病,太子监国,修玉完全可以想象慕容望月在西贵有多大的能力,她讪讪的看着霍元约道,“小弟张三,不知兄台尊姓大名?”

“有话直说便是。”霍元约淡淡地说道。他这才注意到她地眸子。他不由得愣了神。乌莹莹地眼睛如同两丸黑珍珠。澄澈清明。干净透彻。盈盈地将他望着。竟让他地心猛地一抽。这个女子必定是极美地。

“小弟想要买兄台些东西。”她出来地匆忙。因为担心被觉。很多东西都没准bèi



等修玉从房间里走出来。霍元约不由地赞叹好聪明地女子。她此时已经换上了女装。灰败地脸上步着点点白斑。唇青而干燥。乌黑地用灰白地颜料涂了。乱糟糟地窝在头上。完全是一副麻风病人地打扮。

“小弟还想请兄台帮个忙。”见对方脸上露出似笑非笑地神情。修玉忙又加上一句。“当然我会付报酬地。”她总得找人把自己送出城去。眼前地人既然已经帮了自己一次。那么他应该不会拒绝帮自己第二次。

“公子。外面来了一群官兵。说是要搜查。”一个青衣小童在门外垂道。

修玉当即变了脸色。一定是来找她地。一定是。她哀求地望着霍元约。“怎么办?我该怎么办?”万一被抓回去。估计她就再也跑不了了。

“放心,不是来捉你的,”若是捉普通的犯人,官兵是不会惊动他的这所宅院的。

放心?如何放心?慕容望月的势力居然这么大,这才刚离开没多久,关官兵竟然就找上了门,她顿时有种插翅难飞的感觉,她当初怎么就嫁了个这么厉害的人?

逍遥躺在床上,他身上的伤很重,穿透他琵琶骨的锁链坚韧无比,很难绞断,而钥匙却不知被慕容望水藏在了哪里,关荷、陆坤一已经收到了消息,正在来这里的路上,以他们的空空妙手,打开这个锁链应该不会太困难。

折柳站在他床前,他已经翻遍了公主府,得到的只有修玉已

案,这对他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他告sù

自己,生要)7要见尸,此时的折柳虽然消瘦了许多,但他的精神很好,没有一丝憔悴的神色,和窝在床上的逍遥有着鲜明的对比。

“夏皇自从见过修玉之后就念念不忘,甚至曾打算以城池为聘礼迎娶她,我便把修玉献给了皇帝,然后有令人把她送到了慕容廉的府上,不曾想却引起了公主的注意,她在我身边安了人,等我赶到的时候她已经没有呼吸了,当时她的脸是青色的,她的眉毛皱的很紧”

“她的尸体在何处?”

“人被慕容望月带走了,”良久没有听到回音,待睁开眼已经没了他的踪影,逍遥苦笑,多少伤心人垂泪?

折柳向着太子府的方向一路狂奔,白影闪过,一片人仰马翻,他直冲进太子书房,饶是他武艺高强,但是只攻不守的打法还是让他血染衣衫。

“人在哪儿?”他的声音已不再冷静,白袍染血,双目赤红,宛如地狱修罗。

慕容望月仿佛早就料到他会以这样的态度来来要人,“冥公子节哀,尊夫人葬于西郊。”

棺材被缓缓启开,折柳一动不动,宛如一座雕像,待棺材完全启开,里面已经腐烂的不成样子的尸体显露在众人眼前,折柳转身离去,不一言,慕容望月望着他的身影,也不知他信是没信,只得令人盖了棺,没过几天就有大批的武林高手前来投靠太子,人数和折柳杀掉的人数一致,当然这是后话。

此时西贵的搜索还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眼见外面的人就要破门而入,修玉急的把汗都逼出来了,“救我,救我,兄台~”她手忙脚乱的拉扯着霍元约的袖口,谁知这一急之下用上了内力,竟将他的袖子生生的撕掉一大截,露出了他满是鞭痕的手臂。

修玉微微一呆,万没想到这样一个秀雅的公子身上竟会有那么可怖的伤痕,而且横七竖八一眼就可以看出不是一日所为,不过这一呆过后她很快就恢复了正常,官兵就在外面,她连自己都顾不了哪里还有闲工夫问别人的事儿,不过霍元约的脸色却变了。

听到脚步声向这里靠近,而霍元约还是一副高深莫名的神情,修玉跺跺脚,猛的一跃,翻上墙头,刚落地就听见有人吆喝,“那里!快追!”

她吓得抬脚就跑,内力涌向足底,一时间竟是身轻如燕,仗着身形灵巧,她一路爬树翻墙,拐了个弯儿,赫然看到三个官兵迎面而来,修玉大惊,忙折身后转,好歹速度够快,没一会儿就把那三人远远的甩在了后面,不过这一闹倒是惊动了别的人。

修玉是见人就跑,手忙脚乱的翻进一处宅子,修玉见这里飞檐斗拱,一看就知不是普通人家,当即也不含糊,躲到了一处假山后,见一个小丫鬟端着托盘过来,四周并没有什么人,修玉悄悄的行至路旁的一棵大树旁,等小丫鬟靠近,一记手刀准确的砍上那人的颈侧,另一只手则接住那托盘。

换好衣服,修玉便跃上一处树杈,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窝在那里,幸而托盘里有些吃食,让她不至于挨饿。

庭院中月华如洗,铺洒了一地光辉,脑海中全是修玉和他并肩坐于月下的情景,唇角不由自主的带了丝笑意,掀开被子,他微微蹙眉,按住自己的肩头,穿着木屐向门外走去,斜倚栏杆。

月色依旧,可惜月下只有他一个人,庭院深深如许,更添寂寥,明明月轮中恍惚映出一个女子的容颜,澄澈的眸子,远山样的眉,她的红唇弯起,笑靥如花。

手不由自主的伸出,想要碰触他日思夜想的眉眼粉腮,“公子,夜深了,”小丫鬟素如步到逍遥身侧,温声提醒,“公子还是歇下吧。”

眼前的幻影一晃,顿时消失不见,逍遥茫然的望着那轮孤月,“修玉,你为何又要躲起来?”

素如见状,只得默默退下,心有戚戚,不知那修玉是何等姿色,竟令得这般人物相思至此。

周围恢复了安静,逍遥执萧而立,箫声呜咽,宛如杜鹃啼血猿哀鸣,令人闻之落泪。

坐在树杈上的修玉听着幽咽的箫音,顿觉凄凉,竟连赏月的心情都没了,低头却见一个小丫鬟扶着她所在的这棵树举头望月,她当即吓了一个激灵,忙屏气凝神,生怕被人现。(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

七十九章 出鸟笼入虎穴

如缓缓蹲下身子,任由箫声在她耳边萦绕,没多久就)7丫鬟向着这里走来,素如这才回头,“馨儿姐姐。”

素馨微微一笑,“我猜你也跑到这儿来了,怎么?又犯相思啦?”

“馨儿姐姐胡说什么呢?”素如羞恼道。

“哎哟,都脸红了呢,不如和吴妈妈说说,把你送给那公子?”

“馨儿姐姐再说我可就要生气了,公子是殿下的贵客,那样的人物哪是我们这些当奴婢的能配得起的?”素如的声音中颇见烦闷。

素馨微微变了变脸色,“你真动了心啦?”

素如只是低头不语,良久才道,“馨儿姐姐,那公子对他的心上人痴情若此,心里哪还容得下别人?如儿也知dào

自己的分量,我不指望公子能看我一样,只希望能一辈子伺候他,”说着她的眼中便滴下泪来,“公子一心只有那个叫修玉的女子,一点儿都不知dào

顾惜自己的身子,这样下去可如何是好?”

“如儿,”素馨忙握了她的手语重心长道,“你快些断了这个念想吧,公子明儿就要走了。”

“馨儿姐姐,你能不能帮我求求吴妈妈,就把我送给公子吧,他路上也需yào

人照顾呀。”

素馨忙捂住她的嘴儿,“想什么呢?这话儿千万别对别人说,上面的人若是知dào

你有外心,你就等着被放出去配小厮吧!”

坐在树上的修玉惊讶的张开小嘴儿,殿下?难不成她左转右转竟然又转回了太子府?好像是为了印证她的猜想,素馨道,“行了,太子殿下那里还没回话儿呢,你快些去梳洗,别让殿下瞧出端倪。”

修玉愣愣地坐在树上。这可让她怎么逃?此时夜风颇凉。修玉紧了紧衣裳跳下树去。唉。就当是玩了一个大点儿地住迷藏吧。看样子想要逃出去远远不像她想象地那般容易。

掏出帕子。胡乱地擦了擦脸儿。修玉看着自己在水中地倒影。微微叹息。手在水里一搅。弄碎了自己地影像。

“修玉。”

不可置信地声音从身后响起。修玉回头却见一个清瘦地男子正痴痴地看着自己。他地手里还拿着根玉箫。估计他就是那吹箫之人。方才在树下伤神地小丫鬟口中地公子。她暗道。也不是怎么痴情么。见了美貌女子就把自己地恋人抛在了脑后。修玉也不多言。转身就走。

她可没忘记沈刚地下场。当初他可还没怎么样。眼前这人却连眼珠子都沾在自己身上了。慕容望月见了不整治他才怪。

逍遥见修玉抬脚要走。忙紧走几步就要拉她。修玉忙侧身躲过。看他地眼神中已经有了几分不满。这人也太无礼。初次见面就动手动脚地。

“修玉,你还在怪我是不是?”逍遥颓然道,“我知dào

自己错了,你怎样才能原谅我?”

原来竟是把她当成他死去的心上人了,修玉了然,想到方才那两个小丫鬟的对话,她开口道,“我只希望你能好好的活下去,如儿那姑娘不错,”不知dào

他究竟做了什么对不起自己心上人的事儿,不过看样子他最近受的折磨也不少了,再说人死不能复生,活着的人总不能因为一个死人而一辈子伤春悲秋吧。

“你原谅我了么?”逍遥见她没有责怪的意思,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我一直就没有怨过你啊,”修玉现在根本就不知dào

他是谁,哪里谈得上怨不怨?

“那就好,”逍遥释然,她不怨自己,那么他就能安心的随她而去了,“修玉,奈何桥上晚走一步,我随后就到,或许你我能投生为兄妹也说不定。”

他一直生不如死,内疚,思念,几乎让他疯狂,心无时不刻都在疼痛,死了吧,死了吧,这三个字时时都在诱惑着他,死,是解脱,可是他却不愿意解脱自己,他犯了错,理应受罚,因为活着比死更痛苦,所以他选择芶延残喘。

修玉听这话不对头,忙道,“和共赴黄泉路相比,我更愿意看你好好的活着,或许我会投生成你的孩子也说不定,”她自认为自己这句话说的十分完美,即说出了自己的要求,又给了他生存的希望,生活有了寄托,应该就不会这么难熬了,可是她却不知dào

,对一个心有所属的人来说,和别的女子成亲是一件多么遥远的事情,更别说生孩子了。

逍遥苦笑道,“你是真的原谅了我,还是担心你师父师母会承shòu丧子之痛呢?”何必不直接说出来,难道她的遗愿自己还不会满足么?修玉,果然是对他失望的彻底。

见修玉转过身去不再看他,逍遥低声道,“修玉,你根本就没有原谅我,否则又怎会舍得让我活着受苦?”

修玉实在是不知dào

如何劝慰他,敢情自己要他死才叫原谅他?脑子进水!这情

的东西果然是害人不浅。

“放心,我会活着的,”逍遥的声音哽咽,她不恨自己,亦不爱自己,或许,若不是他是她师父师母的孩子,她根本就不会来看自己,他只能活着,活着,受尽相思煎熬,实施承shòu锥心之痛,修玉,昔日里你受的苦楚,今日我愿以十倍相偿,就让你我清偿了情债,下辈子不再纠缠。

修玉显然没有想到活着和好好活着的区别,“那就好,”见他直直的看着自己,修玉想,既然是鬼魂应该是来无影去无踪的,她自认为自己做不到这点儿,“你转过身去。”

逍遥虽然不解,但还是依言为之,听得身后传来一声“珍重,”再回头已经没了修玉的影子,她走了,逍遥坐在地上,看着修玉方才站过的地方。

“修玉,你是否也会觉得寂寞?”黄泉路漫漫,她却要一人独行,“来人,”逍遥令人准bèi

了纸烛酒盏,为她践行。

蹲在树上的修玉累的腿都麻了,这个家伙怎么还不走,她得藏到什么时候呀?

第二天修玉是被人吵醒的,几个小厮将一个有一个的大箱子摞在马车上,修玉估摸着应该是昨晚那位公子的行李。

慕容望月的脸色越来越沉,修玉还没有消息,她失去了记忆,一身的武艺都不用,对西贵的地形也不了解,应该跑不了多远,而且她一直都没有逃跑的倾向,虽然偶尔会闹点儿小脾气,所以慕容望月很理所当然的认为,她必然是被人掳走了。

夜,数十辆马车从太子府向城门驶去,车轮滚动,出沉重的吱嘎声,修玉窝在箱子里被颠地头晕脑胀,胃里一阵阵的翻滚,逼仄的空间,稀薄的空气,让她难受之极。

护送马车的三百余红鹰卫全都是一等一的高手,修玉虽然不通世故,却也知dào

自己此时的危险,骨头几乎都被银锭子咯碎,每一个颠簸都让她连连吸气,早知dào

会这么难受,她肯定不会钻进来,也不知dào

她腾出去的银子会便宜哪个。

为的一人看了看周围的地势,此时天边已经露了鱼肚白,他便指挥众人将车马安置在路边的密林里,他们此番的行动十分秘密,昼伏夜出,务必不能让别人现他们的踪迹。

太子此时正是如日中天,夏皇如今已经卧床不起,夏国变天只在顷刻之间,太子作为下过储君,自然是万众瞩目,太子府的一举一动自然逃不过有心人的耳目。

林中暗影浮动,无数黑衣人隐在夜色之中,观察着红鹰卫的行动,几名红鹰卫迅速的向周围掠去,查看可疑行迹。

夜色中闪过一道银光,一名红鹰卫悄无声息的倒下,黑衣人换上他的衣服低着头向守卫最为密集的地方走去。

为的红鹰卫倚在车轮上,目光如电。

沈刚斜倚在树杈上等待着敌人出现,天色渐明,车马周围只剩下一百余名红鹰卫,他们或坐或躺,全都精神不济、昏昏欲睡,而他只是他们中的一员,丝毫不显眼。

周围十分的安静,只有风吹动树叶的沙沙声,就连鸟叫声都很少,这片林子非常茂密,只有很少的阳光能穿透枝叶在地上留下光斑,树上偶尔有暗影一闪,地上的光斑随之一暗,仔细观察就会现,那密密的枝叶间潜伏着一个又一个黑衣人,他们训liàn

有素,行动迅速无声。

在黎明时分,他们就看到大多数的红鹰卫起身回了西贵成,虽然他们走的隐秘,但还是被他们现,夏国形势紧张,每一个想要乱中取胜的人都会想尽办法的增加自己在西贵的人马,这个时侯太子自然是不会把精锐派出去的,而他们要做的就是在外部分化太子的力量,切断他在国外的支援,这批金银就是契机。

车马周围的树上潜伏着一个又一个人影,他们只有在风吹动树枝引起枝叶摇晃的时候动一动僵硬的四肢,地上的光斑越来越少,树上的人影越来越多。

倚在车轮上的领微微翻了个身,手按上了腰间的飞梭,红鹰卫中的一人揉了揉眼睛,起身走到那人身边,手向水囊伸去。

修玉透过锁孔看着外面的情形,她的位置只能看见为那人的一个后脑,她看见那人的手向她这里伸出,寒光一闪,那伸过来的手上陡然多了一把匕,修玉一惊,那匕猛的下刺,速度惊人,几乎在同时,无数利刃从周围的密林中激射而出。

眼见着眼前的人就要血溅当场,修玉不由自主的闭上眼睛,不愿意看将要生的血腥一幕,噗嗤,她听到利刃穿透血肉的声音,淡淡的血腥气萦绕在鼻端,让她已经翻腾到无力的胃再度翻腾起来。(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

八十章 拉‘同党’

梭穿过对方的身体,钉进另一个黑衣人的眉间,为T+从地上弹起,与来人缠斗起来,他手中的长链飞梭仿佛长了眼睛一般,在黑衣人的喉咙上留下一个个血洞,对方几乎是三倍于他们的人马,红鹰卫的身手自然是顶尖的,然他们的对手也不弱,更何况有不少身穿红鹰卫服饰的人往往在危急关头将他们手中的利刃向自己的同伴刺去。

敌手的人数三倍于他们,而他们这五十余人中还不知dào

有多少是对方混进来的,强弱分明,修玉看着外面的人一个个倒下,猩红的血,断掉的肢,让她目不忍视,但是那兵刃折射的光芒却又诱惑着她,那些精妙的招式,惊险的打斗,似乎在一点点的唤醒她身体里正在沉睡的某些东西。

不少红鹰卫身上都挂了彩,他们似乎在使用一个极为奇怪的阵法,虽然他们步步后退,但是他们身上的伤却没有一处是致命的,对方虽然来势汹汹,但是人数却在不断的减少,他们之中没有受伤的人,只有死人。

红鹰卫的每一招都是杀招。

渐渐的红鹰卫全都退到了车马边,他们周围是杀气腾腾的黑衣人,战败而亡对他们来说似乎只是时间问题,而他们的脸上却没有一丝惊惧。

修玉看着外面的场景,很是担忧沈刚的安危。

正在她担忧之际,一群红色的身影迅速靠近,他们是早晨离去的红鹰卫,形势顿时大变,黑衣人见见敌我差距过大,也不恋战,纷纷四散逃离,红鹰卫等的就是这一网打尽的机会,他们早就在现身之前将这里包围了起来,密密的飞梭如同一张大网,将黑衣人罩的严严实实。

见红鹰卫这里占了上风,修玉心中刚松就再度揪了起来,看样子想要逃出升天困难重重,也不知dào

他们什么时候能到目的地,希望自己不要饿死在这里才好,想到这儿,她的肚子立时出声响,似乎在抗议主人对它的虐待。

黑衣人很快就被迫集结在一起,红鹰卫的网越收越密,在外围的黑衣人一个个倒下,修玉看着前面的黑影一个个倒下,无数银梭闪耀着致命的光辉,她知dào

,这场打斗很快就要画上句号了。

她歪过头去按住自己的肚子,不再看外面的情形,身子早已僵硬,方才被打斗吸引的注意力又集中到感官上,她拨了拨自己膝盖处的银锭,估计自己身上一定有不少地方被硌青了。

为的黑衣人见自己这方不敌,他手中的利刃猛地刺向身后的骏马,骏马吃痛,当即长嘶一声,足狂奔,其他的黑衣人有样学样,手中的刀剑全都对准了马股,百余匹骏马乱成一团,向四周足狂奔。

红鹰卫领大喝一声。“护东西!”万一这些银子散落。他们地行动自然也就无法保密了。太子私运银两给敌国。这事若是闹出去。后果不堪设想。

他身形拔起。猛地跃上一辆车拉住缰绳。两手一抄。拉住缚着两匹马地缰绳。这些马儿全都是百里挑一地良驹。神骏非常。如今吃痛。哪里是那么好制服地。更何况沈刚面对地疯马还不只是一匹。两匹马儿接着往密林里急冲。

沈刚见状忙跃上冲过来地疯马。红鹰卫纷纷跃上马背。试图制住疯狂地烈马。林中登时乱成一片。

修玉被强烈地颠簸折磨地头晕脑胀。身子在箱子上来回撞击。银子地她骨头疼痛非常。她想要用手撑住箱壁。却哪里能够?此时她地脑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她要出去。

沈刚将缰绳紧紧地绕在自己地一双铁臂上。缰绳深陷进肉里。暴涨地肌肉上全是乱跳地青筋。两匹马一路向山顶奔去。看到前方不远处地山崖。沈刚身子猛地后仰。结实地身子完成一个弓形。缰绳绷地笔直。两匹马儿被迫后仰。前蹄高高扬起。凌空虚划。陡然立在了那里。但是那马车一路飞快。却并不是那么容易停下来地。马儿刚停。车辕便重重地撞上马地后退。两匹马当即软倒在地。车则被撞地歪在地上。滑出很远。

车上地箱子全都滚落下来。白花花地银子撒了一地。其中一个箱子重重地撞在了一棵树上。登时散架。和无数银子一起滚出来地竟还有一个人。

待看清那人的脸,沈刚不由的一愣,凌乱的丝下骇然是修玉苍白的脸,他早就知dào

修玉失踪,没想到她竟然躲到了这里,忙上前将她扶起,拇指掐上她的人中,“娘娘,娘娘。”

修玉缓缓的

,见只有沈刚一人,不由得松了口气,“太好了,总了,”边说边要挣扎着爬起,身子好像散了架一般,哪里起得来?

沈刚忙用手抵住她的后心,帮她疏通血脉,木然的身子很快就开始麻痒,像针扎一样的难受,修玉皱着眉连连吸气。

“属下冒犯,还请娘娘恕罪,”沈刚见她好了个差不多,便收了手跪在地上请罪。

“行啦,快些个起来吧,”修玉坐在地上活动着四肢,身上还是疼的厉害,好几处都蹭破了皮。

“娘娘请勿担忧,很快红鹰卫便会找过来,”沈刚道。

修玉这才想到他也是太子的人,“我才不要回去。”

“娘娘,属下奉命办事,还请娘娘务要为难,”沈刚依旧是跪在地上。

“你若是怕他罚你,和我一起逃跑不就得了?”修玉灵光一闪,高兴道,她什么都不知dào

,有个人陪着也能方便很多呢。

沈刚当即变了脸色,携太子妃逃跑,估计她这话被别人听见,他这条小命就算是完了,“娘娘饶命。”

修玉越想越觉的自己这个办法好,唇角当即勾起一个大大的弧度,“哎呀,饶什么命嘛?快些个起来,我们赶快走,等别人找过来,我们就跑不了啦。”

沈刚依旧是战战兢兢,“娘娘,属下对太子忠心耿耿,还请娘娘不要为难。”

“忠心耿耿?你为什么要对他忠心?”修玉很是不解,在她眼中慕容望月对下属实在算不上是好,整日里没有一个好脸色,动不动就要打要杀的。

“娘娘,属下曾经向主上宣誓效忠,”沈刚解释道,“所以属下一定会忠于主上的,那一起逃走的话还请娘娘不要提起,否则属下只有以死谢罪,”拐带太子妃,这个罪名估计死一次是远远不能赎的。

修玉担心别人会招来,不敢耽搁,“反正你就要带我走,不然我就告sù

太子我喜欢你,”她要挟道。

“娘娘硬要如此,属下也没有办法,”话虽是这样说,沈刚的脸色却十分的难看,显然他也知dào

修玉若是那般说,他定然不会留的命在。

“你怎么这么笨?”修玉被他的话气的一噎,“太子时对你有恩还是怎么的,不就是不给他干活了么,这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你非得把自己的命玩儿掉么?”这家伙果真笨的可以,明知dào

是个死还不回头,估计这家伙出去也只有被人骗的份儿。

“属下身为家臣自当效忠主子,一如朝臣效忠天子,”沈刚从小被灌输的思想就是从一而终,主子不死,他们这种人就要卖命,也有不守规矩的人,他们的下场往往逃不了个死字,从一而终,是家臣的基本。

“那你不做家臣不就得了,”修玉奇怪的说道,“再说了,你凭什么效忠别人,为别人卖命?赚银子的法儿多了,难不成非得用命去换,而且我看你似乎也没多少时间去拿银子享shòu

吧?”

不做家臣?沈刚一愣,他从未想过这个,从小他就知dào

自己将要走的路,他们的存zài

就是为了供他们将来的主人驱使。

修玉见他眼中闪过迷茫的神色,再接再厉道,“你们这些当家臣的有几个能有善终的,就算是不被敌人杀死,也会因为犯错被主子打死,既然如此,你还不如和我一起逃了,也为自己活一把,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被抓回去杀掉,横竖是个死,还不如为自己死呢。”

沈刚虽然为她的话所震惊,但是多年的思想的累积并不是一时能够消除的,他已经习惯了火灾黑暗之中,他甚至不知dào

自己除了听从主子的吩咐之外还能做什么,还有什么可做,所以修玉的话只是让他的心有些许的不平静,但还远远不足以让他的心动摇。

修玉见他愣神不语,她道,“好了,我们先离开这里,想不通的地方回头再想,”她好不容易才走到这儿,万一被抓回去,这受的罪就全都浪费了,下次逃跑还不知dào

会怎么样呢。

见他还没有起身的打算,修玉气的都想打人,这个家伙这么就这么笨呢,眼见着能逃离魔窟,他居然还犹豫,哦,不是犹豫,而是毫不动心!修玉强撑着站起身,“你不走就算,傻子!”她怒哼一声就向山下走去,沈刚作为慕容望月‘忠心’的家臣自然是要紧随其后的。(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

八十一章 初获自由 小试牛刀

玉回头看了沈刚一眼,当即足尖一点,向山下疾驰而她内力掌控的极差,但是在平地上跑还是不会出问题的,不一会儿就把沈刚甩在了后面。

既然沈刚知dào

了她的行踪,这一路必然会很不安全,修玉不敢走官道,只捡管道附近的山间小道走,修玉运气不错,没走多久便寻到一处小县城,虽然是小县城,但毕竟靠近西贵倒也算得上是五脏俱全,酒楼、妓院、钱庄、茶铺、布庄是一个不少,甚是热闹,修玉摸了摸从她呆的箱子里拿的银子,暗赞自己有鲜见之明。

此时她脸上涂了草汁儿,脸色显得黑乎乎的,身上的罗裙沾满的泥土,有的地方还磨破了,乍看下去就是个村姑,掩在人群中并不是很显眼。

见周围买卖的人用的都是铜钱,修玉便先去钱庄换了一锭银子的铜钱,这才找了家临街的酒楼吃饭,街上偶尔有孩童当街打闹,三两泼妇张口大骂,修玉看着楼下的一切,脸上不禁挂起了笑容,这一切还是蛮值得的。

吃了饭,她便要了间客房休息,折腾了一夜,修玉早就累坏了,也没工夫清洗自己一身脏污,她便倒在了床上,一直睡到第二天晌午,她才伸着懒腰打呵欠。

行走在大街上,修玉竟有些恍如隔世的感觉,想她当初做太子妃时稍微有一点出格的事情都要偷偷摸摸生怕被慕容望月现连累了无辜,如今孤身一人,无所顾忌,从此漂泊天涯,那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怎能不开心?这才是真zhèng

的自在呀!

忽见前面一阵混乱,一个弱质青年跌跌撞撞的在人群中跑开,后面是一群凶神恶煞的悍仆,道路两旁的摊位被撞翻了不少,引起一阵阵喧嚣。那弱质青年手中拿着几个纸包,经过修玉身边时,她闻到了一丝淡淡地药味。

那书生在连撞几个摊位之后,在离修玉不远的地方被绊了一下,很快就被后面地悍仆跟上团团围住,同时围上来的还有一大堆看热闹的人,包括修玉,谁个不爱看热闹呀,更何况修玉刚刚从冷清的太子府出来,对这外面的热闹事儿自然是十分上心。

“哼!酸秀才,”为地胖子一脚踩在那书生的脸上,姿态十分的嚣张,“居然敢抢大爷家地药铺?活腻歪了,给我打!打死算完!”

一挥手,他身后的四个汉子就要一拥而上,众人颇为同情的看向那书生,唉,估计此时不得善了;了,他为了给自己的母亲治病,跑去抢药房地药材,也算得上是情有可原,更何况他的母亲还是被这家药房的人给打伤的呢,周围虽然唏嘘一片,却没有人有出手的打算,眼见着那四人向书生围去。

“住手!”一声娇喝吸引了大家地视线。修玉见自己地声音成功地使那帮侩子手停住了将要落下去地拳头。看着周围或奇怪或担心或幸灾乐祸地眼光。修玉心里竟有几分得yì

。她全然没有想过自己出格地行为是否会引起慕容望月地人地注意。

那人将修玉上下打量了个遍。见她虽然虽然肤色晦暗不匀。然五官精致。一双眼睛更是灵动非常。让人一看就移不开眸子。竟能让人忽视那晦暗地肌肤。声音清脆中带着丝婉转。带着丝娇俏地味道。仿佛是在撒娇一般。就连胡三也忍不住收了几分怒火。

胡三瞟了瞟她身上脏破地罗裙。心想此人十有是大户人家逃出来地丫鬟。便道:“这人抢了我家医馆地药。小娘子要替他给钱?”

“多少银钱?”修玉淡淡地问道。

“一千两。”那人见修玉一副沉稳地样子。一看便知是大家出身。心想小姑娘哪里会知dào

深浅?干脆来个狮子大开口。

趴在地上地书生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奈何脸被胡三踩住。下巴根本就合不上。只能出呜呜呀呀地声响。这模糊地声音显然直接被周围地人漠视了。

修玉虽然不知dào

那药的实jì

价钱,也知dào

眼前的人是在讹诈,方才她一锭二两的银子就换了那么多铜板,一千两银子是什么概念,她完全可以想见一二,“一千两没有,就这个数,”修玉边说边从怀里掏出一锭二两的银子,但见对眼中一亮,修玉知dào

自己必是拿的多了,她不慌不忙的又从怀里拿出块不足一两的碎银子,将二两银锭放回怀里,“就这个数,要就拿走,不要就算。”

“小娘子,”那人挑衅道,“这点儿银子是打要饭的吧?”

“就这个,”修玉淡淡的说道,哼!要是再多说一句话,修玉一准让他断根胳膊,一包药也才值多少钱?至于把人家追的满街跑吗?还‘打死算完’?虽然不能自由的掌控内力,但是修玉相信就算是单凭招式她也收拾得了这几个人。

修玉对这胡三也不大瞧得起,她对着被踩在地上的书生直接轻讽道,“我说你身上没有二两肉你也干得出这抢药的事儿?”也太没脑子了,没有本事不会偷啊,抢?不是找挨打吗?

那书生嘴巴还在啃土,根本就说不出话来,只是在那个地方瞎哼哼。

“原来你和这小子”那胡三眼冒精光的说道,他踢了一脚书生,“算小娘子替你出头,这药钱我也不要了,人我给你放回去,不过嘛~”

修玉见他一脸淫笑的打量自己,心想这人难不成有透视眼,这样也能看穿自己的真容?还是饥不择食,逮个年轻的是个姑娘家就想耍流氓?“不过什么?”

“我就当吃个亏好了,不但放了他,还养着你,咋样?”那人得yì

洋洋的说道。

修玉见他一脸淫笑的上下打量自己,一双眼睛竟还在她的胸口徘徊不去,心里微微一恼,上前一步拉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扭,肘向下一压,将他按在了地上,一系列动作,如同行云流水,顺畅无比,“不必,放了他就,”修玉语气平静,仿佛两人正在品茶对弈。

那四个旱仆见主子被制,紧接着就要上前,修玉微微用力,胡三当即嗷嚎一声,那四人你瞅瞅我,我瞅瞅你,毕竟主子没话,只得站在了那里。

胡三吃痛,他连声道,“好说,好说,小娘子快放手,断啦,要断了。”

被胡三踩在地上地书生得了自由,忙对着修玉作揖,“小生吴琼,谢女侠相助。”

修玉被胡三的哀求和书生地那一声女侠弄的无比受用,脸上的得yì

之色愈浓,她压着他的手腕向下一推,胡三在地上打了个滚才捧着自己的手腕站了起来,“全都给我上!”

生见状,立kè

挡在修玉身边,“东西是我抢地,和这位姑娘无关,”他总不能让别人因他蒙难,更何况这位还是个女子,他可是说是读圣贤书长大,满脑子都是礼仪道德,忠肝义胆,虽然是文弱书生一个,却颇有担当,否则也不会作出抢药的举动了。

修玉被他那副保护的姿态弄得哭笑不得,明明要比她弱很多,竟然这般不知轻重,实在是笨地可以,难怪在这幅小身板儿也敢去抢东西,真想知dào

他的脑子到底有没有开窍儿,她也不言语,只是静待事情展,不知dào

这呆子到底打算怎么保护她。

胡三怒道,“和她无关,哼!抢药的事儿是无关,跟爷儿动手也不能轻饶,给我打!”

话音刚落,那四个旱仆便涌了上来,霍元约转身将修玉一饱,紧接着便窝着她趴在了地上,修玉未曾想他竟然会是这个举动,竟然被扑了这正着,那四个旱仆没有给修玉太多诧异的时间,拳脚紧接着落了下来,一下一下,全都落在了吴琼地身上。

“傻瓜,快起来!”修玉惊道,原来这就是他承担责任的方式,修玉虽然不赞同,但并不带表她不领情,虽然这适得其反的保护能得她浑身狼狈不堪。

无数的拳脚落在身上,让吴琼脑子一阵阵的嗡,更本就听不清周围的声音,他只知dào

要护好身下地女子。

挡在修玉上方的身躯随着拳脚地下落儿出一阵阵的震颤,而吴琼只是出低低地闷哼声,修玉心中一急,右手在他的左臂上一缠一绕,在右侧打开一个缺口,紧接着她地身子一滑,如蛇一般从他的保护中溜出,伴随着咔嚓咔嚓几声脆响,那四个大汉顿时软倒在地上,哀嚎着蜷缩成一团,惨白的脸上布满了冷汗。

原来修玉竟在着急之下用上了内力,将四人的胳膊卸了下来。

那胡三见情况不对,连狠话都没敢留立马撒丫子就要跑,他不跑或许修玉估计吴琼的伤势根本就不会注意到他,这一跑简直是提醒了修玉到底谁是这一切的罪魁祸,修玉跃上路边高墙,一个起落就轻松地挡在了胡三面前,她挑着眉嚣张道:“往哪里走?”

那胡三的脸色不比他躺在地上的几个家仆好kàn

几分,她踉跄着退后两步:“你到底想干嘛?”

“你说呢?”修玉悠悠说道。

扑通一声,那胡三腿一软竟当场给修玉跪了下来,“姑奶奶饶命呀!小的再也不敢了边哭喊便跪着向修玉爬去,手则收进衣袖握紧了袖中的匕,眼见着要碰到修玉的衣角,修玉稍稍后退一步,厌恶道:“男子汉居然也哭哭啼啼,羞也羞?”说完一脚上去,可怜那胡三刚想举匕,却被修玉踢在腕上,匕直直的向着自己的大腿刺去,当即滚在地上嚎叫起来。

自己一脚没有这么重吧?修玉犹豫的想,这个时侯胡三打了个滚儿,露出他捂着的匕,修玉不禁大笑起来:“哈哈~还想偷袭,哼!怎么样,落自己身上了吧?”

“你把这街上打坏的东西赔了,”修玉要挟道,“你要是敢耍小动作,我就把你的俩腿一起折了,”修玉恶狠狠的要挟道。

胡三自然是连道不敢,

“那姑娘真是好身手,”“大快人心呀,胡三这回总算是栽了,”“你看动作,又快又狠,这该不会就是传说中的武林高手吧?”

修玉这个时候却无心为周围人的议论而欢喜,她蹲在吴琼面前关切道,“伤到了哪里?”(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

八十二章 医药天才

琼脑子还在懵,哪里说得出话来,修玉对胡三道,把人抬到你医馆去?”

奈何胡三的手下都被她卸了胳膊,最后还是在周围看客的帮zhù

下去了医馆。

胡三为恶一方多年,如今栽了大跟头又怎么会善罢甘休?

听说自己的儿子被人用刀捅了,胡老大夫忙急匆匆的从后院出来,要亲自上阵,修玉看着胡子花白的老大夫在那里望闻问切,开放抓药,只觉得十分有趣儿,她看了看他给吴琼开的药方,一一问了每种药的作用,竟是大为受教,不同的药有不同的作用,搭配不同作用也会天差地别,药石针剂,望闻问切,其中的学问不可谓不大。

那老大夫大概也没想到一个姑娘会对枯燥的医术如此感兴趣,很是意wài

,她那艳羡的眼神看的他颇为受用,自然是倾囊相授,胡家的四个家仆沾了修玉的光,得胡老爷子亲自看伤,胡老爷子一边给那四个家仆接胳膊一边给修玉讲解人的骨头关节,甚至夸她卸关节的手法利落准确,弄得那四个人很是无言。

胡老大夫对修玉简直是引为知己,想到自己的儿子,这般年龄还是只知dào

打架闹事儿,看向胡三的眼神不由的凌厉了几分,家门不幸呀家门不幸,见胡三盯着修玉的茶盏,神色古怪,对自己的这个儿子他还是了解几分的,当即将修玉的茶接到手里,看颜色闻味道,“臭小子,竟然给客人下迷药,你当真越来越出息了,”胡老爷子指着儿子的手都在抖。

“老爹,你这是什么方子?都喝了三杯,她怎么还好好的,”胡三显然他老爹这幅气得抖的样子对他来说相当熟悉。

“孽子!”胡老爷子抄起桌上的县城纸就向胡三扔去,胡三稳坐在椅子上,一点儿躲闪的意思都没有。

修玉见不过是一两米地距离,他竟仍然都没砸中,知dào

这老头子虽然气得厉害,不过还是舍不得动自己这儿子一根手指头,她用手捏了捏自己太阳穴,果然是有点儿晕。

胡三冷哼一声,手一抬,将桌子直接掀翻,桌上的东西哗啦啦的散了一地,墨汁泼在书册上,一片脏污,胡老爷子连拍胸口,“你这个孽子,我没你这个儿子,滚!快给我滚出去!”

“没见老子伤了腿。你他妈是不是老子地老子?”胡三猛地站起身来。

修玉被他这句骂词逗得几乎笑起来。老子、妈。真是全乱套了。

胡老爷子见自己地儿子真气着了。怒气一收。忙道。“我地小祖宗。你还不快点儿做好。仔细一会儿伤口又挣裂了

祖宗?修玉翻了翻白眼。难怪把儿子教地无法无天。

修玉晃了晃脑袋。暗道此人地医术应该不怎么样。喝了这么多迷药。她只有微微有些头晕。作为一个大夫。胡老爷子确实够失败地。

吴琼伤势颇重。等他醒来地时候已经是下午。见修玉坐在他身边看着医书。吴琼忙道。“姑娘可曾受伤。”

修玉放下书册起身道,“没事儿,你先躺好了,我去给你端药。”

“这里是哪儿?”

“胡家医馆,”修玉见他的手上包着布,便坐在他身侧。

吴琼见修玉这架势竟是要亲自喂自己,一时间受宠若惊,连忙起身,修玉也不多话,只是拿枕头在他身后垫了,“你伤的挺厉害,动作轻点儿,”边说边用调羹盛了一勺汤药送到他唇边。

吴琼刚把药含在嘴里就吐了出来,连连吸气,修玉脸色微微一红,略微有些尴尬道,“怎么样,烫伤了了没?”

吴琼连连摇头,“莫氏儿,莫氏儿,”因为他的事儿连累了修玉,他本来就觉得很对不住她,不曾想,一睁眼,竟然躺进了医馆,还要让她伺候汤药,他怎能不惶恐?

修玉听他舌头都大了,那模样似乎比她还要尴尬,她吹了吹药,又亲自用唇试了试温度,这才将调羹送到他的唇边,却见他奇怪的看着自己,原本苍白地脸色竟然有些红,修玉奇怪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她把调羹放回碗中,用手试了试他额头的温度,不热呀~

“姑、姑、娘,”吴琼突然扭头躲开修玉的碰触,不敢看她,“男、男女,授、授受、受不亲。”

修玉不由得失笑,果然是书呆子,方才想要护她地时候怎么就不想男女授受不亲了呢?修玉见他窘的厉害,也就不再逗他,“既然这样,我让这里的小厮来喂你好了,”这种伺候人的活儿她也不喜欢做

在才知dào

自己当初服侍慕容望月地时候,恐怕那些服侍还要累,她喂慕容望月吃药的时候从来就没有想过冷热的问题,倒是为难了馥蕊。

可怜胡三的奴才胳膊刚接上就要给他们向来瞧不起的酸书生喂药,修玉见吴琼在她面前颇为窘迫,便到外间去找胡老爷子去了。

“老先生,这是什么呀?”修玉去时,几个药童正在侍弄草药,她随手指了一株开口问道。

胡老爷子见是修玉自然高兴,连忙放下手里的活计给她讲解,只说了一遍,修玉就把那些药地药理药性和各种禁忌记得清清楚楚,胡老爷子大为惊异,连赞她是医学上的奇才,想到自己一大把地年龄,还没有一个何意的徒弟,再看修玉地眼光就很是有些不同了,连着讲了几个颇为复杂的丹药地配方,谁知她不但把各种药材的份量记得清清楚楚,甚至还能提出一些自己的见解,于是乎,胡老爷子的看她的眼神就更热切了。

修玉刚开始还为自己的聪慧得yì

,不一会儿就被胡老爷子的眼光盯得浑身难受,而这个时候,胡老爷子已经开始问她家里的事儿了。

修玉就给自己编了个身份,说家里人是做生意的,她因为无出被夫家休掉,想要回家,当然她的夫家是西贵无数卖肉的老板之一,她的娘家是远方某个城市无数个开粮店的商户之一,总之是说起来有鼻子有眼,查起来绝对会毫无根据,本来她是想要说自己是孤身一人的,可是想到自己出门在外还是编一个能够县城住人又不会被穿帮的身份好,这样人身安全也好有些保障。

“哎呀,这么远的路,你一个女人家是在是太危险了,这路上有多少个山头,万一碰到了歹人可如何是好,再说这餐风露宿的,你一个人有个头疼脑热的也没个人在身边照顾,外面还在打仗

胡老爷子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大堆,简单的说就是一句话,她绝对不可能回到自己家,就算是回去了,她家里人也未必会认这个被休回来的闺女。

“那以老先生之见,我该怎么办?”修玉倒不是真的被他的话县城住,而是想自己的确应该找个人伺候着,但是她身上的银子并不是很多,餐风露宿之苦她是不愿意受的。

“在哪儿不是过日子,你不妨在这儿里找个活计,也省得这长途奔波的,”胡老爷子建议道。

修玉虽然只有在太子府的记忆,但她还是知dào

除了绣坊制衣坊之类的地方只有妓院才收女子,“我一个女人家有没有相熟的人,谁肯收我呀?”再说了别人肯收她还不一定肯干,妓院是肯定不用考lǜ

的,至于绣花,她看着自己的那双手,不禁摇了摇头,馥蕊也曾经建议她用刺竹来打时间,她却没那个耐心。

胡老爷子等的就是她这句话,“我不就和你挺熟?”接着他便说出了他的收徒计划,修玉哪里肯答yīng

,她是不打算在这里常呆的,到时候把人家压箱底儿的功夫都学了,自己再拍拍屁股走人,这未免也太不厚道,更何况这里离西贵这么近,她哪敢在慕容望月眼皮子底下住着呀?

胡老爷子正在极力劝说,却见人急慌慌的跑来,“吴琼呢,他娘快不行了!”

那人话音刚落,后屋就传来巨大的声响,修玉过去一看,吴琼竟然滚到了地上,此时正挣扎着怕起来,两个伙计忙上前把他架起来。

“我和你一起去看看,”胡老爷子道,“还不快去准bèi

马车?”

修玉见吴琼脸上弥漫着巨大的悲伤,心里也很是不舒服,马车在田间小道上快速行驶着,周围是正在耕种的农人,很快修玉就被周围的情景分了神,石碾石磨,坐在自家院门口袒露胸乳喂孩子的母亲,三五成群坐在一起话家常的老农,在泥地里打滚的孩子

周围的一切亲切而祥和,不一会儿马车就到了吴琼家,此时那里已经聚满了人,修玉站在院子里并不进去,她可以想见,屋子里绝对不是她想要看到的场景,这里很破,柴门因为长年的风雨已经腐烂,墙角的石头上布满了湿滑的苔藓。

胡家的到来让周围的人也颇为意wài

,见他们全都挤进了屋里,只有修玉一个人留在外面,便都把好奇心对准了她,“姑娘,你们来这里做什么?”那个老大妈显然是把修玉当成了胡家的人。(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com,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正版阅读!)

八十三章 小巫见大巫

听说他母亲不行了,胡家的人就来看看,能不能帮忙?”修玉低声道,又和周围的人谈论了一阵,胡老爷子就从里面摇着头出来了,修玉想了想,摸出自己兑换的铜钱走了进去。

没有看船上躺着的尸体,她把铜钱放到桌子上便走了出去。

吴琼身上本来就有伤,伤心过度之下竟晕了过去,胡老爷子留下两个下人准bèi

吴琼母亲的后事,他本就是吴家的独枝,也没什么亲戚,买了口薄皮棺材葬了也就算完了。

回到胡家医馆,修玉得到了胡老爷子会为吴琼免费医治的诺言便不顾他的挽留离了医馆,她当然知dào

胡老爷子想要收她为徒,不过从他的热切态度,修玉也知dào

自己是学医的好苗子,既然这样,拜个师想必不会太困难吧?

漫无目的的在街上走着,此时大街上依旧热闹,有些卖吃食的摊位甚至颇为拥挤,修玉知dào

这外面的东西比客栈里的要便宜许多,她颠了颠手里的银子,也不知dào

找不找的开。

修玉这张生面孔立kè

引起了周围几个小乞儿的注意,很快她周围就明显拥挤了起来,一个小乞儿猛的向她撞去,在那一瞬间他的手便顺进了她的衣襟,同时,伴着一声脆响,小乞儿就闷哼一声倒在了地上,脸色煞白,冷汗涔涔。

众乞儿显然是没想到情况会这样急转直下,“顺子哥,顺子哥,”几个小乞儿全都围在那小乞儿的周围,很是惊慌,有几个沉不住气的家伙直接把怒火对准了修玉,“你个臭女人,我打死你,”“呜呜~你打顺子哥,坏人,你是坏人”

修玉一脚一个把他们踢倒,“切,自己学艺不精还敢耍脾气,今儿我不过是卸了他一条胳膊,这事儿要是别人遇上,指不定他这双手就要废了!”

一群破小孩,偷东西被抓居然还敢朝她脾气,真是搞不清状况,修玉蹲在顺子跟前,周围的小乞儿见状又要挣扎着向前,生怕修玉会把他怎么样,还没来得起身,就见修玉按住顺子的胳膊一拉一提,随着啪嗒两声,那顺子脸上的青筋一下子就跳了出来。

小乞儿群情激奋,有些个甚至抄起了地上地石头,摆出一副准bèi

拼命地架势,正要动手却见顺子爬起来跪在了修玉的面前,他对那群乞儿道,“放下东西!快给小姐跪下!”那群乞儿当场愣在了那里,显然是没有搞清楚状况,而顺子的头却已经磕了下去,“顺子谢小姐大人大量,顺子给小姐磕头了。”

修玉挑挑眉。这家伙倒还算得上是识时务。其他乞儿见他地胳膊能动了。也纷纷下跪。学着顺子地样子道。“谢小姐大人大量。”

“行啦。快起来吧。你们偷东西倒没什么。”修玉见他们脸上满是诧异地神色。显然没有料到她会这样说。“偷也是一个赚钱地路子。只是你们不该偷我一个过路地女子。当然在你们眼中我可能比较好欺负。可是你们想想。我举目无亲地。若是被你们偷了。岂不是等于断了生路?”

乞儿脸上露出不要以为然地神色。他们自己都快没生路了哪里还能顾得了别人?

“既然要偷。你们就偷胡三那样地。这好歹也算得上是劫富济贫。”劫别人地富济自己地贫。“干嘛要欺负我这小老百姓?”

乞儿脸上依旧是不以为然地神色。当然是因为她看起来好欺负。偷胡三?那自己地一双手还不得被废了?顺子也没工夫和听修玉闲扯。他手下这帮人还空着肚子呢。连连道。“小姐教xùn

地是。那顺子去找胡三了。”在他眼中修玉就是不知人间疾苦地大小姐。虽然她身上地衣服也很破旧。但是顺子四处漂泊。也算是有些个见识地。方才修玉卸他胳膊那手功夫就不一般。显然不会是普通人。估计是养在深闺。他摆出地态度虽然恭敬。但心里对修玉还是非常鄙夷地。直接把她归到了没脑子地那种人。

修玉眉头一竖。“你是怎么活下来地?”修玉见他一脸疑惑。接着道。“偷胡三。你脑子进水了?难不成每个被你偷地人都会像我这般不计较?你居然没有被人打死?”

“不是小姐说让我们劫富济贫的么?”饶是顺子脸皮厚,在说劫富济贫四个字的时候,也不禁耳根一热,他一个乞儿,连活命都是问题,劫哪门子的富,济哪门子的贫呀?

“我就是举个例子,就凭你那双笨手还偷胡三,万一被抓住,你还有命在么?”修玉挑眉。

顺子想,这不就得了,他手笨,自然不能去偷那些他惹不起地人啦,这笨女人说话真是前后矛盾。

“笨,真是笨!”修玉连连摇头,“不知dào

先把手上的功夫练好,明明手笨还要去偷东西,自寻死路。”

修玉对顺子地评价立kè

引起了那群人的不满,

哥最厉害了,他想要偷税地东西,那人根本就不会他”接下来就是小乞儿们对顺子以前功绩的赞扬。

修玉撇撇嘴,“那他怎么被我抓住了?自己笨还不自知,难怪连饭都吃不上?”见他们还是一脸地不服气,修玉嚣张道,“得了,今儿就给你们上一课,这里哪儿的有钱人最多?”

顺子看修玉这架势是想要现身说法,他巴不得她出点儿什么事儿呢,虽然他卸下来的胳膊又被安上去了,可是他是活生生的人,不是木头,那个疼儿还是让他心中愤愤的,作为乞儿,他看惯了世人的白眼,施舍他们的往往就是把他们逼成乞儿的所谓的好心人。

县城里有钱人最多的地方自然是妓院了,修玉坐在妓院不远处的茶棚里,此时天色已经渐晚,妓院门口多了三三两两的身穿锦衣的人,他们或老或少,或胖或瘦,可谓是形态各异,不过他们的神情都是一样的让人恶心。

修玉边喝茶边问进出妓院的人的情况,顺子表面上恭敬,心里却难受的紧,他们到现在还没有吃饭呢,张粮已经扯了他衣服五次了,“小姐问这些是打算找个好下手的人么?”

“当然不是了,我总要知dào

谁的油水最多,谁做的坏事最多吧,说了是劫富济贫,自然要找个又富又恶的人下手了,”修玉理所当然的开口道。

“小姐,我们还没吃东西呢?”

修玉早就现他们几个不断地盯着不远处的面摊儿直流口水,虽然那副模样显得很是可怜,虽然几个铜板她也不是很在乎,但是那挨饿的人没开口,她自然是不会过分的表现自己的热心的,“这就给你们拿钱去,”她起身掸了掸衣服上的灰,大步的向一个刚从妓院出来的壮汉走去。

她只是若无其事的从壮汉身边经过,顺子甚至没有看到她碰他的衣角,“喂,你怎么没动手?”见修玉神色自然的走了回了,顺子不由得开口问道。

修玉得yì

一笑,随即从袖子里掏出三个荷包,每一个荷包都鼓鼓的,看上去分量很足。

顺子不禁张大了嘴儿,他当然知dào

这写不是她拿来充数的,毕竟他一直跟着修玉,他虽然没能拿到她身上的银子,但是数量上还是摸了个差不多的,可是刚才他明明没有看到她动手。

“咯咯,不信是吧?”修玉从荷包里拿出一块碎银子放在桌子中间,“看好啦。”

下一刻所有的乞儿都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因为那块银子消失了,凭空消失!而修玉的手只是在桌子的外围拂了一下。

修玉把握起的拳头放在众人面前,缓缓张开五指,手中赫然就是那块银子,“只要速度够快,常人根本就看不出来是怎么动的手,好啦,别看面摊儿了,姐姐请你们吃好吃的。”

露了这一手的功夫再加上他们做梦都梦不到的美味,顺子这帮人看向修玉的眼神除了敬仰还是敬仰,修玉也是非常开心,她正愁自己的银子不够花呢,咯咯,以后再也不用愁了。

这帮乞儿整日里乞讨,最擅长的就是看人脸色拍马屁,修玉被他们赞的几乎要飞起来,顺子不时的打量她的一双手,那么轻松就能拿这么多的银子,嫉妒和艳羡的心理被他夸张的表现在脸上,弄得修玉大为受用,一时间宾主尽欢。

几个乞儿从修玉这里得了甜头,又看了她的这手功夫,哪里是那么好打的,顺子给他们使了个眼色,众乞儿纷纷表示要追随于她,修玉想起胡老爷子的话,心想有人跟在身边也好有个差遣,反正她拿别人的银子和拿自己的差不多,填满几张嘴对她来说算不得什么难事儿,当即拍板带着他们向客栈走去。

几个乞儿兴奋异常,顺子打量着走在前面的修玉,唇角高高扬起,他们当然知dào

跟着修玉意味着什么,跟上了个冤大头,以后他们再也不用担心挨饿了。

店家见修玉带来七八个小乞儿,脸色一变,“大小姐嘞,你怎么把乞丐领进来了,这不是要把别的客人吓走?”

修玉不以为然道,“给他们安排间屋子,多放几张床,再烧几桶热水送上去。

“大小姐嘞,”店家厌恶的捏着鼻子道,“他们若是住进来,还不得把客人都熏走,再说了,

这群乞丐来历不明,万一手脚不干净,没事儿倒好,有事儿我也没法儿给别的客官交代呀?”

“这是什么道理?”修玉不满道,“我来历不明你不也让我住店了,他们不过是衣服脏了点儿罢了,

修玉边说边从怀里拿出一个整锭的银子,光闪闪的一小锭银子顿时照亮了店家的眼睛。(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diancomm,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正版阅读!)

八十四章 下头有人喽

小姐教xùn

的是,快快里面请,可还要送些酒菜?”店立马来了个大拐弯。

“不用了,给他们一人找身衣裳就是,”修玉不理会那群乞儿心疼的眼神,开口答道,银子不就是用来让自己方便的,区区一两银子,店家开心她也方便,何乐而不为,更何况这银子来的还是如此容易?

修玉见顺子和众乞儿换上洗的干干净净,换上了店家找来的旧衣裳,不由得一笑,“咯咯,不错,都长得很精神嘛?就是瘦了点,胖了应该更好kàn

些。”

顺子几人也是异常兴奋,各个红光满面,这般清清爽爽的感觉让他们的步子都轻了起来,“小姐,你真是大好人呀!”“就是不然我们还在外面挨饿呢”

修玉笑吟吟的打断他们的赞美,“好啦,以后你们就叫我秀姐,”慕容望月叫她阿秀,秀应该是她的小名吧?修玉暗想,女子的闺名向来少为外人所知,修玉倒也不担心别人会从她的名字上感到什么古怪。

众乞儿齐齐叫了声秀姐。

“唉,乖孩子,”修玉喜得见眉不见眼,“我呢每天就是来回跑着玩儿,你们若是跟着我吃喝应该是不成问题的,不过我呢惹了几个挺厉害的家伙,万一被逮到的话,你们可能会丢了小命。”

“我们既然认定了秀姐,自然不怕这个,”顺子笑嘻嘻的说道,惹到大人物,嘻嘻,那时候人不人你这个姐还不是他们自己的事儿,不知dào

她惹的是什么大人物,有没有悬赏捉拿之类的东西,算了,赏金总有花光地一天,还不如跟着这个笨女人呢,嘻嘻,她那双手可是摇钱树呀!

“臭小子,当我是傻瓜呀?”修玉直接给了他一个爆炒栗子,他们又不是沈刚那种从小被训liàn

出来地,修玉当然知dào

他们跟着自己只不过是想要填饱肚子罢了,“你们也少贫嘴儿,你们谁爱跟着我就跟着我,不愿意跟着的就拿十两银子走人。”

几个小乞儿听了眼睛都亮地惊人。十两银子对他们来数无异于一笔巨款。白花花地银子远比看不见未来更有吸引力。

除了顺子是孤儿。这几个乞儿都是有亲人地。修玉当然是不会顺便把他们地亲人一起接受了。更何况他们长久地混迹于神会底层。想必有不少她难以忍受地毛病。闹腾一番。只有顺子一个人留下。众乞儿自然少不了一一惜别。

顺子细心地交代他们这十两银子该如何花。回去之后怎么跟家人说

“好了啊。”修玉对着顺子地头儿敲了一下。“别整这幅可怜样。”拿出荷包取出一锭银子。剩下地全都倒在了桌子上。里面还有几粒金豆子。“你们自己回房间分钱去吧。我要睡了。”

“谢、谢秀姐。”“秀姐姐你真好”众乞儿被桌上地银子晃花了眼。一时间连说话都不利落了。顺子眼中却闪过得逞地光芒。

第二日修玉起来。一直到吃了早饭还不见顺子地影子。估摸着他大概是去安置自己地几个小兄弟去了。修玉也没工夫生气。因为有人找上门来了。

吴琼见了修玉直接跪在了地上,“小生感念姑娘出手相助,昨日小生情急之下折辱了姑娘,特来请罪。”

修玉很是不解,折辱?她怎么不记得有这回事儿?

吴琼见她一副不知所以地样子,红了红耳根,“昨日小生当街将姑、姑娘给头越来越低,声音越来越小。

饶是修玉对他印象不错,也有些受不了他这副黏黏糊糊的样子,“你不用介yì

,事情已经过去,我也没有放在心上,”事实上她根本就不知dào

有什么事儿。

吴琼的脸红的更厉害了,“小生昨日已经听闻了姑娘的遭遇,小生如今无牵无挂,愿跟随姑娘左右,以效犬马之劳,”他当街将她压在身下,相当于当众玷污她的名节,他本来想的是娶了她,奈何家无恒产,但是什么都不做,这心里却有过意不去,便只得出此下策。

“你是说以后要跟着我?”修玉挑剔的看了看他的小身板,她可没有忘记他昨日被打的糗样,啧啧,估计身上地伤还疼着吧?

吴琼见修玉满脸的不以为然,他急急道,“还请姑娘准了小生的请求,否则先生实在是无颜俯仰天地,”说着就拜了下去。

修玉挑挑眉,“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便是,我现在不缺人手。”

吴琼低头不语只是跪的笔直。

修玉摸摸下巴也不理他,径自向水盆走去,她看了看自己在水中地倒影,映入眼帘的是黑乎乎地一张脸,完全没有惊艳的感觉,看样子这么多人都往她身边凑应该不是因为她地容貌,难道是因为自己的易

在太差,被他们看破了?

“吴琼是吧?”

“是。”

“你抬起头来,”修玉用手把自己头上地乱抓到脑后,露出她那双秋水一般的眸子。

吴琼刚一抬头就碰上修玉近在咫尺的脸,他惊得往后一仰,想要拉开距离,谁知竟然没把握好平衡,很是摇晃了几下才稳住。

修玉完全可以肯定,吴琼这反应绝对不是惊艳,她直起身子坐回自己的位子,“我还要赶路,带着人很麻烦,”他既然是来赎罪的,总不至于给自己添麻烦吧?修玉不愿和他多说,她还想去胡老爷子那里看之类的呢,她到还不介yì

让胡老爷子当她的半日之师。

奈何吴琼拥有广大读书人身上的普遍特征——固执,“姑娘对小生有再造之恩,小生却轻辱了姑娘,是可恕孰不可恕?姑娘若是不依,小生便长跪不起!”

他想跪关她什么事儿?修玉对这种自己找事儿的人是不会假以辞色的,他那小身板儿能撑多长时间,跪累了自己自然是会回去的,于是乎,修玉直接甩手走人。

顺子远远的就看见客栈周围叽叽喳喳的围了一群人,走近了才看清竟是个书生跪在那里,“喂,这是做什么呢?”跪在客栈门口,也难得店家不出来赶人?

听周围人叙述了一边事情的经过,顺子脸色不由得带了几分得yì

,九儒十丐,论身份吴琼比他要高一个等级,不过他没费多少工夫就成了修玉的手下,甚至连带着还帮自己的弟兄赚了一大笔银子,而这个身份比他高贵的家伙却要在这里跪着求他现在的身份——修玉的手下,他怎能不得yì



“小子,你跪在这儿她也不知dào

,赶紧歇会儿吧,我给你把风,秀姐一来我就告sù

你,”顺子故作热情实则抱了看好戏的心态。

那书生此时脑子早就是一团浆糊了,两条腿先开始还会知dào

麻知dào

痛,现在几乎已经没有感觉了,仿佛不是自己的一般,他只知dào

自己说了要一直跪下去就一定要跪下去,言,要有信!

顺子见他眼睛半闭,冷汗隐隐,身子更是摇摇晃晃,感觉轻轻一戳就会倒似的,分明没有听到自己的话,十有**是跪糊涂了。

“他还跪着?”惊讶的声音响起,一个人推开人群,挤了过来,正是修玉。

“秀姐,”顺子见了修玉赶忙打招呼。

“快点儿把他扶进去,”修玉一边架了吴琼的胳膊一边对顺子道,没想到这家伙居然这么能撑?她看了看青石板的地面,暗暗咂舌,也不怕把两条腿给跪废了。

修玉这趟出去自然是收获颇丰,拿了银子打顺子去雇马车买东西。

让店家准bèi

了热水,洗掉了一身的脏污连同脸上的草汁,三千青丝全都散在脑后,身上套着男式长袍,宽大的袍子非但不能掩盖她的女儿本色,反倒增添了几分弱不胜衣的娇美,脸被热水熏的嫣红,宛如最美的桃花,最艳的樱桃,诱人采撷,清澄的眸子宛如一汪春水,盈盈欲滴,只一眼就足以勾魂摄魄,长长的睫毛如同小扇子一般,每一个轻颤都让人心动,姿容天然,出水芙蓉,云破月来,也不过如此。

吴琼、顺子一进门看到的就是这幅美人儿新浴图,两人齐齐愣在当场,眼睛直直的盯着修玉,几乎忘了呼吸。

修玉轻声一笑,清脆的声音宛如银铃一般,撩人心弦,在太子府的时候那些人根本就不敢看她,更别说这般盯着她呆了,“看够了没?”

吴琼闻言忙低下了头,“小生失礼,还请姑娘恕罪,”神情窘迫,声音都有些变调了,他脑海中还映着修玉那倾国的容颜,一时间想要抬头却又敢,心中端的是煎熬,他不禁想到洛神赋,暗暗思忖,就算是洛神在世也未必有如此容光。

顺子从未见过这等容貌,此时他正是情窦初开的年龄,乍见如此姿色,岂会不心摇神驰,此时他只觉得天下最美的食物也比不过美人儿的一个微笑,想到自己以后能跟随在她身边,心情竟是无比的雀跃,简直像是在梦中一般,他情不自禁的开口道,“仙女姐姐。”

修玉吃吃一笑,用手敲了他头一下,“我可不是什么仙女姐姐。”

顺子一副傻愣愣的样子,全然没有原先的调皮样子,他只是直直的看着修玉,仿佛怎么也看不够似的,见修玉眼中有戏谑的神色,他忙又低了头,生怕自己这幅模样会让她取笑,一时之间他竟觉得自己这身打扮是如此的碍眼,仿佛站在她的身边都是对她的玷污。(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comm,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正版阅读!)

八十五章 森林浴

玉轻笑道,“看样子我不能随意露脸儿呢,瞧瞧你成什么样子了,”她拿了块布巾抹着自己的湿,“你们两个说说哪里好玩。”

顺子眼角瞥到修玉手中的方巾,心里竟颇有些嫉妒,恨不得自己也化成一块布巾飞到修玉手上。

顺子走南闯北,算得上行万里路,吴琼学富五车,算得上是书读万卷,两人理论联系实jì

,纷纷言,语态温柔,生怕自己的声音重了惊扰了佳人。

两个人都是搜肠刮肚,修玉听得是津津有味,不一会儿她的头就干了,在头顶上上结了个圆圆的髻,用长布条束了,剩下的头全都散在脑后,一副公子打扮。

“拿好,”修玉把菱花镜递到吴琼的手中,自己则拿起了黛石。

吴琼忙接到手里,握着镜柄的手因为过于用力而微微白,他的脸却红的不行。

修玉边涂粗眉毛边道,“看样子以后我还是尽量少露脸儿才是,咯咯,你们先难受这一会儿吧,等我画好脸你们就能自在了。”

加粗眉毛,改变唇线,涂黑肤色,在点上几个雀斑,修玉摇了摇头,她的眼睛实在是太招人,只能在睫毛上沾了些粉,让它看起来不是那么的浓密。

“秀姐,我来吧,”顺子鼓起勇气道,在他眼中修玉这副样子虽然比她方才的姿色远远不如,但是也足以让人失神了,当然,究其原因还是因为他方才见了修玉的真容,无论修玉怎么丑化自己,他都能透过那脂粉想到她真实的姿容,自然觉得美得不行。

修玉依言给他腾了地方,自己则闭上了眼睛,良久不见他有动作,修玉奇怪的睁开眼睛,却见顺子还在看着自己呆,眼睛直,“喂!我有这么美么?”修玉对准他的头就是一记。

顺子连忙回神。恬着脸道。“嘻嘻。所以说秀姐画地根本就不行。”

修玉微微摇了摇头。“你装地一点都不好。一看就知dào

紧张。”

等修玉再度睁开眼睛。她几乎人不出来镜子里地自己。脸色黑地吓人还不算。眼睛处居然还有一大块暗红色地胎记。嘴巴青中带紫。眉毛又乱又杂。鼻子正中央还有个黄豆大小地黑痘。她只是不想让自己显眼而已。但是也不想让人鄙视呀。这丑地也太显眼了吧?

“不合适吧?”这哪里还向翩翩公子。简直是有碍观瞻。

顺子得yì

道。“这样正好。穿女人衣服也很安全。”他就不信有谁能透过这么厚地脂粉看到她地真容!

吴琼见了这样地修玉心里也稍稍平静了许多。“这样地确很好。女子出门在外还是这样安全一些。”他小心翼翼地说道。在他眼中美成修玉这般地女子根本就应该被好好地锁在院子里。想到她被夫家休弃。吴琼不由得唏嘘。这等女子那人居然也舍得?

此时正值春夏之交,春红尚未落尽,夏花已经争抢着盛开,修玉一行三人架着马车倒也甚为自在,当然,如果顺子的手艺再好一些,这一路就真的是完美了。

修玉惬意地欣赏着绿水青山,如果她脸上没有那么多脂粉,此时她的笑容必定是会非常迷人的,听到后面传来笑语声声,修玉不禁竖起了耳朵。

一帮少年骑着高头大马,围着两辆豪华地马车,离修玉倒是挺近。

他们的车骑就是在繁华市镇也是很惹人眼目的更何况在这荒凉古道?修玉见那帮少年各个俊秀豪爽,衣饰不凡,倒像世家子弟,车里的几个姑娘大多皮肤娇嫩虽然蒙着面纱却也看得出姿容不俗,尤其是其中地一个穿着黄衣的女子,清丽柔美,眉眼如画,娇滴滴的,像是水做出来的一般,骑马的公子哥儿大多把目光停留在她身上,一副魂色授予的样子。

修玉见了也是微微一笑,俊秀公子、美貌佳人,如春花秋月,亦是一景,令人望之欣喜。

李峰开口对着马车上地黄衣女子道,“幸而两国议和,不然我们这一路恐怕就不会这么太平了。”

孙凯接口道,“唉,快别说这事儿,我朝数十万将士却挡不住一个楚宽,连失十数座城池,想起来便愤恨呀。”

“这也没什么可恨的,那丞相和楚宽勾结,把兵力布防图都给了他,否则凭本事他又怎么能胜得了,丞相一下台,他还不是节节败退?”李峰道,“唉,这仗打得,除了死一群人,什么都没变?”

黄衣女子笑道,“打仗总是不好地,但是想一想月儿就觉得害pà

呢。”

“男儿何不带吴钩?为国家抛头颅洒热血是男儿的本分,”李峰朗朗道,“若非是战场男儿地热血,周国可能早就打进来了,又何来你我之安宁?”

“李大哥说的极是,这周国实在过分,”另一

细眼地女子道,“听说他们表面上是来和亲,实则是刺杀陛下呢。”

“啊?真的假的?”月儿惊异道,“他们居然派公主当刺客?”

“当然是真的啦,那玉池公主的尸体都被挂在三军阵前了呢,这是我表兄亲自对我说的。”

“啊~一国公主居然沦落到那种地步?周国的皇帝也不知dào

心疼么,怎么就肯把自己的妹妹往死路上推呢?”

修玉听着众人对周皇的评价,见吴琼和顺子眼中皆有不赞同的神色,“夏国子民眼中周国皇帝自然是可恶的。”

吴琼道,“一国帝王怎么可能派公主行刺?就算是行刺成功又能怎样?新君继位,夏国只会更加富强。”

“那玉池公主又不是周国皇帝的亲妹子,听说玉池的同母哥哥曾经造过他的反呢,以我之见,他这是借刀杀人。”

“为了杀一个公主,而挑起两国战事,周皇颇有圣名,料不会行如此荒唐事,”吴琼认真道。

见修玉看向吴琼的眼光中隐隐有几分欣赏,顺子嘴硬道,“这名声还不是别人传出来的,周国打了着一场仗,白白的死了那么多人,一座城池都没拿下,还把他们留在咱们国家的人给暴露了,这不是傻子是什么?”

“战场得失本就难以预料,”吴琼正色道,“而且周皇此战也未必是为了城池之间的得失,周国此战先胜后败,中途更换主帅,赏罚之间关乎多少朝臣身家性命?”

“难不成这仗还是周国皇帝故yì

找事儿,就是为了折腾他手底下那些当官的?”顺子讽刺道,他是不理解朝堂争斗的,在他眼中老子皇帝大,想要谁死谁就得死,一句话的事儿罢了,何必整的那么麻烦?又是和亲又是刺杀,难不成吃饱了没事儿干?

两人不知其实他们这近乎玩笑的猜测已经接近了真相,宇文慎折腾的就是那群当官的,皇帝自然是想要把所有的权利都握在自己的手中,就算是楚清忠心,宇文慎也不得防备,因为楚清身后巨大的势力未必会他那一般,被下属黄袍加身的并非没有先例。

宇文慎缓缓的打开卷轴,虽然对玉池颇为厌恶,但是画上的内容还是忍不住让他皱了皱眉,物伤其类,同生于天家,他高高在上,而她却被一群牲口当众凌辱致死,心里不是没有感慨的。

传令宣楚清进宫,求和虽然只不过是他和慕容望月计划中的一环,但还是要做做样子。

修玉眼见着吴琼和顺子的声音越拔越高,她微微摇了摇头,两个傻子,“不要谈论国事,”她想着后面不远处的男男女女抬了抬眼皮。

两人会意,连忙噤声,三人的车马依旧不远不近的行在那群男女的前面,相互之间都没有搭理对方的打算。

隐隐的听到流水之声,修玉面上一喜,让顺子赶着马儿向官道边的密林行去,三人离开县城已经行了四天,一路风尘,修玉早就想清洗了。

约莫行了两炷香的功夫,眼前豁然开朗,竟是一帘小小的瀑布,瀑布下是个不大的水潭,潭水澄碧,甚是可爱。

顺子架好火,拿出锅子盛了水在里面烧,吴琼拿将布系在两侧的树上,将木桶从车里拉出来,开始一盆一盆的往里面的倒水,修玉则四处查看,寻找野味,她虽然身手灵便,但不会用内力倾听四周的动静,所用狩猎对她来说并不是什么容易的事儿,若非是吃腊肉实在是吃的腻歪,她才懒得动手呢。

遥遥听见顺子的呼喊,修玉知dào

洗澡水准bèi

好了,只能放qì

捕猎,领着用草绳系着的五只麻雀儿往回走。

顺子忙接过修玉手中领着的五只麻雀儿,他讪讪的看了修玉一眼,跑到树后面,利落的拧断雀儿的脖子,趁着热水褪了毛,等他再度出现在修玉面前的时候,那原本叽叽喳喳的五只雀儿已经是一丝不挂了。

修玉从马车里拿了换洗衣物并猪澡豆等物便脱了衣服让自己泡在水桶里,水里还泡着干玫瑰花瓣,顺子准bèi

的的确充分,不但胭脂水粉,钗环布裙一应俱全,甚至连茶叶果品都备下了,大户小姐该有的东西是一样都不落,以至于修玉丝毫没有赶路该有的辛苦。

顺子烤麻雀,吴琼烧火,但是两人的心思都不在手头的活计上,听着不远处的哗啦水声,脑海中不可抑制的想象着美人儿沐浴的情景,一时间心驰神摇。

听到有人靠近的声音,顺子和吴琼几乎是从地上跳起来的,“你看着火,我去看看,先不要惊动秀姐,”顺子把麻雀递给吴琼,心急火燎的想着声音的来源跑去。(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

八十六章 相遇

远一看,正是一直跟在他们身后的一众男女,顺子作了个揖,“各位爷儿、小姐请留步。”

李峰一提缰绳,其他的人也跟着慢慢停了下来,“什么事儿?”

“我家小姐正在水潭处休息,恐怕扰了各位,”顺子低声下气道。

“出门在外哪里讲究得了这许多,有处清水已是不错了,”李峰朗朗道,说着便一夹马腹,接着向前,对方的意思他自然明白,但心里是很不以为然的,居然嫌他们会打扰到那个貌丑的女子,对方全都是粗布衣衫,一看就知是平头百姓,居然敢嫌弃他们这些世家子弟,当真是不知好歹。

顺子见状忙两臂一张,将他们挡住,赔笑道,“各位爷儿,是小的不会说话,吴琼那小子正洗澡呢,小的怕污了各位小姐的眼,要不你们稍等一会儿,我这就让他那个臭小子从水里爬出来?”

几个姑娘一听,忙用帕子遮了脸,李峰却是微微一笑,“也罢,你快些去吧。”

修玉泡在热水里,袅袅的水雾蒸红了她的脸,木桶底是铜的,底上面是木栏,下面有小小的火堆不断的加热,远远的看上去就像是在煮东西,只是这火儿小了些,锅子大了些。

在林子里洗热水澡有种特别的乐趣,凉凉的清风吹在脸上十分的舒服,修玉举起两条雪白的胳膊,让柔柔地风从她的两臂穿过,紧接着整个人没入水中,睁着眼睛透过水面看着摇曳的白云绿树,妙趣横生。

修玉这里舒服的不愿意起来,顺子和吴琼在那里却是急的冒汗,那浴桶是顺子找人专门改的,干玫瑰花瓣是他托人从一个大户人家那里买的,就连猪、澡豆也是捡上等地买,为的就是能让修玉过得舒服,远远的听见修玉清脆的笑声,顺子心中是前所未有的成就感。

而现在他就要去打断这笑声,顺子摇了摇头,估计自己再不去给那边儿回话,对方就要失去耐心了,“你还没想好?”吴琼对顺子地犹豫很是不耐烦,不就是让她洗快一点儿么?也至于为难成这样?

“行啦。你去给秀姐说去吧。我去给那边地人儿传话。”顺子闷闷不乐地说道。

李峰几个人等了一会儿还不见顺子回来。很是不耐烦。“李大哥。我过去看看。”孙凯一提缰绳便向水潭那里跑去。此时顺子正望着走。见了面顺子少不得一番赔礼道歉。

修玉洗地差不多。边用布子将头裹住。自己则赤足跨出水桶。也不擦身直接把干净地袍子穿上。她踩着木屐就向吴琼地方向走去。

两人正好打了个照面。修玉毫不意wài

地看到吴琼成了个哑巴。她吃吃地笑起来。“快些个闭上眼睛吧。呆子。”眼波一转便向火堆走去。袍摆招摇。偶尔露出一截雪白地小腿。微松地领口处是大片雪白地肌肤。

修玉坐在火堆旁边已经擦干净地大青石上。一边擦头。让篝火烤干她身上被浸地有些潮湿地袍子。良久不见吴琼动作。回头却见他还愣愣地站在那里。眼睛似乎黏在了她地脖子上。修玉拢了拢衣服。不悦道。“看够了么?”

吴琼闻言。身躯一震。急急地转过身去。脸色窘地不成样子。连连骂自己无耻。真是妄读圣贤书。脑子里居然尽想些不干净地东西。那可是他地恩人!可是他

远远地听见马蹄声和车轮滚动的声音,修玉微微抬眸,她这才注意到顺子没了影儿,吴琼也被这声响强行拉回了思绪,“秀姐,你快点儿去车里,一会儿有人要过来。”

可是她的衣服还没有烤干呢,“别让他们到这边来不就是啦?”修玉不高兴的说道,显然这事儿不是她能做的了主地,修玉只能闷闷不乐的向马车走去,洗澡后地好心情全都没了。

宽大的袍子随风轻摆,偶尔会勾勒出美好地曲线,当然这些吴琼是不敢再看的。

众人自然是不屑于和顺子他们这群热坐在一起地,略看了眼,便在不远处的空地上生了火,顺子向吴琼问了修玉的情况,骂了他生笨蛋,便将挂在浴桶那里的帐子取了来,又将篝火挪了地方,将那群男女的视线隔开,这才招呼修玉出来重新烤火。

浴后的修玉如同婷婷的新荷,白盈盈的肌肤竟比月华还要动人,乌黑的长如流水般倾泻,乌泱泱的铺散着。

顺子见吴琼一副想看又不想看的样子,不知怎么的心里略微有些不舒服,“秀姐的衣服还放在那里呢,你拿去洗了,一会儿也好一起烤干。”

修玉坐在火堆旁摆弄着自己的长,乌黑的衬着莹润的指,显得十分好kàn

,顺子生怕自己

了去,他便捡了些柴禾给浴桶里的水加热,拿起麻烤着。

修玉接过顺子撕好的麻雀儿肉,她身侧放着一包点心,麻雀儿肉烤的虽然不算好,倒也还入味儿,米粥里是剁碎的麻雀儿,熬的很够火候,香软糯滑,修玉很是饱餐了一顿。

吃过饭,顺子就把火堆移到一边,在燃过火的地方上铺上树枝,然后盖上厚厚的毡子。

吃过饭修玉便拿了根树枝来回舞动,思索着各种招式,而顺子和吴琼则就着修玉用过的水洗澡,当然他们是不用东西挡的,李峰几个人见他们这样洗澡很是惊异,居然在林子里烧热水洗澡?这实在是太夸张了。

回去他就把这事儿当成笑话说,谁知竟把几个姑娘都说的十分心痒,当然她们是不会表现出来的,毕竟在林子里洗澡是有碍名节的事儿。

夜,顺子和吴琼轮流守候着修玉,她睡得很香甜。

睁开眼就是丝丝偻缕的阳光,修玉拿开脸上罩着的东西,竟是一顶用青绣做的斗笠,顺子不好意思的说道,“这是我昨天晚上编的,我听别人说,那些胭脂水粉整天用也不好。”

修玉高兴的翻看着斗笠笑的开怀,“没想到你的手这么巧,咯咯,我正嫌日头晒得慌呢,正要,一举两得。”

顺子见她开心,心里也高兴起来,手上被竹篾划出的细小伤口一时间竟也觉得疼,其实他的手一点儿都不巧。

李峰那群人见修玉这边如此大张旗鼓的做早饭很是不以为然,出门在外,大家向来都是能简则简,而他们不但耐心的熬粥,更是不嫌麻烦的洗热水澡,这过的未免也太精细了。

正皱眉却看见一个窈窕的身影,淡绿色的衣裙,修短合度,纤腰楚楚,曲线柔美玲珑,头上戴着竹编的斗笠,新鲜的竹篾还带着翠绿的颜色,和那身衣服竟是出奇的搭配,斗笠下只露出尖尖的白嫩下巴,没有叮当环佩响,没有水袖裙裾扬,但那一截衣摆飘起的弧度已然让她有了九天仙子的风姿。

虽然看不见眼前之人的容貌,但是那白皙雪嫩的肌肤,纤细修长的玉指和举止之间的姿态却让李峰肯定,这必然是个极为出色的女子,再看修玉的眼神不由自主的多了几分探究。

修玉拿着树枝轻轻的来回比划,脑中想象着何人对大时的情形,一举一动高蹈出尘。

沈琼收拾好零碎的行李便拿着树枝以地为纸,教顺子认字,地上写着的是个‘秀’字。

“李大哥。”

李峰不由得一愣,方才他竟然看的出了神,“月儿有事儿?”回过头,脸上是无懈可击的笑容,还是眼前的美人儿实在些。

“我哥说想要请那三个人同行,让我来问问李大哥的意思,”孙月温声道。

李峰抬头果然见孙凯向那几人走去,唇角微勾,这个臭小子到哪儿都改不了风流的毛病?

“在下孙凯,襄州人士,”他对着修玉作揖道。

修玉闻声回头,微微笑了笑,“你好,有事儿么?”此时顺子和吴琼也扔了树枝站到修玉身侧,完全是一副护主的架势。

孙凯笑道,“在下想问姑娘要往哪里去,相遇皆是有缘,若是一路,也有个照应,”远远的看就觉得此女不凡,如今离得近了,竟觉得此女姿色更甚,他甚至可以看到那隐藏在斗笠阴影下的红润的樱唇。

孙凯的提议对修玉基本上没有什么吸引力,她这一路过得十分舒服,哪里需yào

别人照应?正要拒绝却被顺子抢了话,“爷儿请回吧,我家小姐独来独往惯了。”

孙凯见状唇上的笑容当即一冷,他们三个不过是普通人,口气倒是大得很,他自负风流倜傥,而且眼前的女子虽然貌美他却并不是很瞧得起,若真是大家闺秀,出门绝对不会仅仅只是这个阵势。想到自己那伙人还在不远处看着,他也不好难,毕竟不想给那些小姐们留下不好的印象,只得道了扰离去。

再次上路,修玉他们因为启程晚,只能不远不近的跟在了他们的后面,顺子和吴琼两人都不大认路,好在修玉也没有什么特别要去的地方,听顺子说不少地方都有山贼,干脆就跟定了孙凯他们,如孙凯所说,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修玉和吴琼在车厢里对弈,而顺子在外面赶车,修玉相当于边学边下,但是吴琼还是输的很惨,虽然他的棋艺要比修玉好了不止一点。

“咯咯,我这是不是赢了啊?”修玉拍着手高兴道。(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diancomm,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正版阅读!)

八十七章 山中遇险

琼强行把眼睛从修玉的脸上移到棋盘,“恩。”

咯咯,修玉在心中偷笑,这就是所谓的美人计了吧?

接下来的几天修玉照常洗澡,而且是大大方方的洗,和李峰等人的落脚处只隔了一道布帘,烤干了衣服才带着斗笠从布帘子后面出来,那担心自己的容貌被人看到的架势摆了个十足十,倒是这李峰等人对她的外貌越来越好奇,究竟是何等天姿国色,居然这般防备,难不成真的比孙月貌美。

每次听到不远处响起的撩人水声,李峰几人都是备受煎熬,修玉洗澡的时候往往就是李峰几人集体吃饭的时候,大概是为了提供自己没有偷看女人洗澡的不在场证据,每次吃饭都不会有远离集体的现象出现,渐渐的,修玉就成了他们谈论的主要话题。

男子好奇她的样貌,女子谈论她的无耻,当然为了维持自己的形象,他们是不会把自己心里的话告sù

异性的,虽然大家对修玉十分好奇,但是表面上却是一派平静。

这会儿轮到沈琼赶车,当顺子提出要和她下棋的时候,修玉是十分惊奇的,她没想道顺子一个乞儿竟然也会下棋。

看到修玉诧异的神色,顺子害羞的挠了挠头,“我是在你晚上睡觉的时候跟吴琼学的。”

顺子很小心翼翼的放下每一枚棋子,确保修玉会赢,而又不能让她赢得轻松,虽然吴琼连连赞他有下棋的天分,但是这个分寸对初学棋艺的顺子来说还是很难把握的。

修玉正捏着一枚棋子思索着下一步地走法,忽然听到两边的山坡上传来大石滚动的声音,他们此时行在一处山谷处,巨石隆隆滚下竟然将前后路堵了个严实,和她们一起被困的还有李峰等人,修玉带了斗笠掀开车帘,却见不远处地李峰等人早就拔出了兵刃,而两边山坡上则密麻麻地站满了人,每个人的手上都拿着弓箭,箭簇对准了他们和李峰等人,随时准bèi

将他们射成刺猬,毫无疑问,他们遇到了说书人口中的山贼。

修玉很有些不知所措,从她的角度来看对方应该不下于一百人,李峰那边儿却只有十来个人,其中四个还是女子,她微微皱了皱眉,悬殊很大呀。

顺子脸上闪过瞬间地惊慌。紧接着就恢复了镇定。“秀姐。赶紧化妆。”山贼地目地不外乎是劫财和劫色。

此时外面已经响起了山贼地吆喝。“扔下刀剑。不然我们就射箭啦!”

“我乃是李风门少主李峰。还请各位好汉行个方便。”李峰对着声音传出来地方向抱拳道。

一个壮硕地身影出现在众人眼前。他手上弯着一把强弓。“呸!小子。今儿你运气不好。爷儿不打算讲规矩!”说完。拉弦地手一松。利箭便向着李峰坐下地骏马射来。

李峰没想到对方说动手就动手。忙纵身一跃挥刀砍向飞来地利箭。咔嚓一声。将利剑深深从中间砍断。

眼见着要动起手来。修玉忙从马车里钻出来。顺子高喊道。“好汉。我们没有兵器!”喊着三人就从马车上跳了下来。高举着双手。示意他们语言地真实性。

“你们自己爬上来!”其中一人喊道。

“好嘞,”三人答yīng

一声,当真顺着山坡向上爬起来,看这帮山贼的架势,不投降想必只有死路一条,修玉可不认为自己但凭自己伸手地灵活就能挡住那些箭矢,不被射死也会被累死,只有她的内力,那时来时不来地内力还是不要提的好,以卵击石地事儿修玉是不会干的。

修玉这边还在慢慢爬,那边山贼头子已经下了射杀的命令,众山贼远远的看着修玉一身绿罗裙,身形甚是好kàn

,估摸着至少也会是个清秀佳人,看向她的眼神自然是夹杂了不少的期待,修玉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有些个人被修玉慢腾腾的动作弄得十分不耐烦,其中一人干脆请示了头儿,放了弓箭利落的跳下去,见有人下来,修玉忙躲在沈琼和顺子身后,端的是柔弱非常,那贼子也没多少耐心,一手推开两人,大手一拉就把修玉扯到怀里,接着就将她的斗笠掀翻在地。

山贼头子见手下直愣愣的傻在那里,大喝一声,“愣什么!还不快回来?”

那人似乎这才反应过来,一时间竟然是手足无措,他红着脸结巴道,“仙、仙女儿,我、我、我背你。”

修玉含羞点了点头,顺子则捡了斗笠再次罩在了她的头顶,眼中颇见担忧。

这山贼一路上走的十分平稳,若不是此人的身上的味道难闻,修玉根本就没有自己被山贼绑了的自觉

李峰等人将众女子围在中间,手中的兵器结成一张密密麻麻的剑网,但是偶尔还是会有几支箭穿透剑网引起女子的惊呼,有几个人身上已经有了擦伤,失败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李峰显然也认识到了这个问题,他边挥动着手中的兵器边高喊道,“我们投降!”

山贼头子大概也是觉得美人被射死了会得不偿失,当以一抬手,箭雨便停下来了。

修玉一被背上来,众山贼就将她围在了中间,修玉一手紧紧的按住自己头上的斗笠,一手求救似的扯住背她上来的贼子的手,那贼子只觉得手中温软细滑,心跳骤然加快,被依赖的感觉让他的保护欲暴涨,想到斗笠下面那张绝美的小脸,他嚷嚷道,“行啦行啦,别把人家姑娘吓坏喽!”

众人哪里肯依?他们天天守着个山头,就盼着能抢个把女人,这好不容易来了一个,而且明显是个极品,虽然知dào

美人儿应该是要老大先享用,但是这连看都不让看就未免太过分了。

山下李峰等人早就扔了兵刃,女子全都抱着抖成一团,男的被绑着押往山上,女子则尖叫着被你那一个个的粗汉抗在了肩上,长久没有见过女人的山贼见了孙月这等美人儿自然是兴奋非常,一路上不时的在美人儿身上揩一把油,等她们到了贼人头子面前几乎个个都被吓得花容失色,泪流满面。

刘大王一把将孙月揽进怀里,“哈哈,果然是美人儿,”孙月这等美人儿毕竟是少见,饶是刘大王这个粗人也不禁动了动怜香惜玉的心思,“行啦,别哭啦,以为跟着大王我一样吃香喝辣。”

孙月眼泪哗哗直流,浑身都在颤抖,刘大王浑不在意,他一手揽着孙月一手指挥众人绑人搜东西收箭。

狗子满心满眼的都是修玉那绝美的容颜,掌心里绵软的小手一阵阵抖,竟让他心中很是内疚,他对自己的这帮弟兄可是了解得很,他们见了这仙女儿的脸还不知dào

能做出来什么事儿呢,这样一个娇滴滴的美人岂不是得被吓坏喽,他当即把修玉拢在怀里,用手按住她头上的纱帽笑骂,“迟早能看到,你们总得让美人儿适应适应吧?”

“你这臭小子说的好听,自己抱的高兴却让我们适应,说不过去呀!”众人纷纷响应。

他们这番闹腾早就惊动了山贼头子,“那边什么么事儿?”刘大王高喊一声。

“大王,狗子护着这皮娘不让弟兄们看!”

刘大王闻言哈哈哈一笑,“带过来,我倒要看看是什么样的娘们迷住了他!”

修玉感到护住她身子的身躯僵硬了一下,接着便松开了她,修玉只得低着头跟在了他身后,心中不是不紧张的。

刘大王看着那纤细的身子跟在狗子的身后盈盈的向自己走来,走路的姿势十分的好kàn

,哪个女人到了这儿不是哭哭啼啼,她这幅姿态倒是让刘大王颇为好奇,她虽然带着斗笠,但仅凭那露在外面的肌肤就可以断定这是个娇滴滴的美人儿,想到方才狗子的在山坡上傻愣愣的样子,心中的期待不由得又多了几分。

前面的人步子一顿,握住她小手的大掌紧了紧,修玉知dào

到地方了,果不其然,凉风刮过,眼前一亮,她听到周围人吸气的声音,修玉怯怯的抬起她那双盈盈的水眸,看向了那个揽着孙月的壮硕大汉,连忙又低下了头,仿佛受惊的小鹿,那种楚楚的模样让人顿时心软,甚至不忍心说出一句重话。

刘大王不由自主的松开了怀中的孙月向修玉走去,粗糙的大手缓缓的伸向她粉嫩的小脸,修玉眸光一闪,身形陡然拔起,不知何时她的手中已经多了一根箭,而此时这箭正抵着刘大王的脖子,箭头半没进他的血肉,血潺潺而下,修玉则整个人挂在了刘大王的身上,他的身形对她来说的确是太过于高大。

众人尚沉浸在她的美貌中不能自拔,待回过神来,情况已经急转直下,修玉脸色平静,她一手勾住刘大王的脖子一手握紧箭矢,尽管形势危急,但众山贼却觉得一切仿佛是儿戏,修玉接下来的话就让身处险境的刘大王都有哭笑不得的感觉。

“美人儿快点儿下来,仔细伤了自己的手,”刘大王毫不在意抵在自己脖子上的箭簇,根本就不把她的要挟当回事儿,在他眼中修玉不过是只长牙五爪的小猫,这样一个娇滴滴的美人吼一声恐怕都得吓得哆嗦,哪里敢杀人?(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正版阅读!)

八十八章 人质不好对付

别废话!蹲下!”她的声音依旧平静,既然手上已经,那么姿态应该就不那么重yào

了。

刘大王这个时侯就说出话来,箭簇已经碰到了他脖子上一条大脉,稍稍一动,恐怕他就只有血溅当场的份儿了,他无声的扯了扯嘴角依言蹲下,这个娘们当真是泼辣。

脚接触到地面果然舒服了许多,“现在给他们松绑!”修玉向着被绑的李峰等人扬了扬下巴。

不一会儿李峰几个人就被带到了她面前,不但是他们,就连沈琼和顺子也被带了过来,只是他们的脖子上都架着把刀,“美人儿,你快点儿放了我们大王,我数到三,你要是不放,”那人要挟性的瞟了李峰等人一眼。

修玉暗恨自己手中只有一个人质,对方手中却又一群,但是面上只能不动声色,“你该不会以为这个时候我会因为他们舍弃逃跑的机会吧,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就算是没有我你们也是打算砍了他们的吧。”

那人道,“美人儿嘴巴倒是挺硬,”当即手起刀落,一蓬鲜血从一个人的脖颈处喷薄而出,滚落在地的头颅上有着一双瞪得大大的惊恐的眼睛。

修玉神色大变,她伸手取了刘大王腰间的佩刀,哗的一下在他的腿上留下一个血口子,她咬牙道,“你杀一个人我就在你们老大的身上划一刀。”

刘大王的牙咬的更紧,要知dào

流血也是能留死人的。

“美人儿,我们大王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可就活不成了,”对方依旧淡定。

修玉冷冷不语,手往下一挥,又一个血口子留在了刘大王的身上,“我没工夫给你废话,我数到三你不放人,我就削下他一片肉。”

刘大王几乎要咬碎一口黄牙。他看着山寨地二当家。眼里全是怒气。混账东西还不快放人?难不成真地要让这娘们凌迟了他?

“一、二。”修玉悠悠地看着刘大王地右手。最后一个数几乎是和她手中地刀同时落下。刘大王地右手被削下薄薄地一片肉。而他却连眉头都不皱一下。似乎修玉地这一刀对他来说只不过是被蚊子叮了一口。

修玉冷哼一声。“你该不是真地想看我当众把你们老大凌迟了吧?你。二当家?”修玉询问了一下和她谈判地人地身份。见他木着脸点了点头。修玉接着摇头道。“你就算是想当这里地老大爷不用做地那么明显吧?”

老大一死。他这个二当家自然是理所当然地更行一层楼了。众人陡然反应过来。其实这事儿一点儿都不复杂。奈何众人被修玉地容貌所摄。几乎每个人脑中思索地都是到底如何让这个美人儿放了他们地老大。但是所有地人都没有想过要真地放修玉走。而且他们也不认为他们地老大会允许美人儿被放走。

“二当家。放人吧?”三当家挑衅地开口道。

二当家知dào

这件事情过后。恐怕他地日子不会太好过。毕竟老大是因为他地决策失误才挨了两刀。若是能把美人儿留下倒也还罢了。万一让他白挨了这两刀?二当家摸了摸自己脖子。又看了看地上地无头尸体。顿觉前途黑暗一片。不过这个时候他是不能说这美人儿逃跑时何等可惜地。毕竟。和老大地性命相比。区区美人儿实在是算不了什么。虽然这个美人儿真地很美。

接下来的事情就很轻松了,修玉把刀递给李峰,自己则坐在石头上看那群山贼忙着修理马车、搬开堵路的石头。

虽然这个时侯她已经戴上了斗笠,但还是不可避免地吸引了一大群人的关注,修玉倒是不大在意,顺子和吴琼地脸色却十分的难看。

不一会儿下面地小路就被清理出一个豁口,李峰他们的马大都被射杀了,没死地也受了伤,便让那群山贼换了马匹,众人这才挟持着刘大王走下山去。

修玉拒绝了他们的好意,依旧和顺子、吴琼两人坐在她们自己的马车上,和他们合成一个车队,悠悠的向山谷外面驶去,后面是一百多个山贼。

修玉看了看地上蜿蜒的血迹,她足尖一点跃上前面的马车,几人见了修玉神色都颇为激动,“今日之事多亏了秀姑娘,”“大恩不言谢,日后秀姑娘若是需yào

,孙凯必当倾力,”

修玉挥手制止了那些为出口的感激言语,“赶紧找些布来,刘大王他身上的伤口若是还不包扎,恐怕得出事儿。”

此时那几个女子还依偎在一起抖,修玉看着那些公子哥看向刘大王是眼中的愤恨鄙夷,只得拿了布亲自跪伏在刘大王身边给他包扎腿上的伤口,动作熟练而小心。

刘大王看着那玉白的

他的腿上温柔的缠绕一时间竟愣在了哪里,李峰见修玉的手,搁在他脖子上的刀微微一动,留下一道血痕,“秀儿姑娘也是你这种人配看的?”

“好了,”修玉起身拍拍手,看到刘大王脖子上新添的血痕,修玉撇了撇嘴,这帮公子哥儿动手的名目真是不可理解,“李公子,点了他的穴道也就是了,何必总是拿刀比划着,”摆出这样一幅嚣张的样子,就像生怕别人不知dào

山贼头子的命在他手上一般。

李峰闻言面色一晒,便按着修玉说的做了,修玉让刘大王坐在车上,她则坐在他身后,又拿了些布缠他脖子上的伤口。

“嘿,你们什么时候放大爷?”刘大王的声音依旧洪亮,只是一说话他脖子上的伤口就会不断的流血,而他却是眉头都不皱一下,仿若浑不在意。

修玉却皱了皱眉头,手一个用力将他的脖子缠紧,“美人儿,你想勒死我!”感到脖子一紧,刘大王大大咧咧的吼道,虽然他并没有觉得很难受,良久没有听到身后的回音,刘大王撇了撇嘴儿,这美人儿也不开口说句话,他可是记得她的声音有多好听呢。

“贼汉子!你是个什么东西?”一个公子哥儿听得他大吼,还是对修玉大吼,当即一个折身,刀鞘抽在刘大王的脸上,啪的一声,刘大王头一歪吐出一口血沫,“直娘贼!你他×的活腻了,小子们!”

那群山贼见他们对自家老大动手,当即炸开了锅,听见大哥的声音,一百余人迅速包抄,眼见着把他们围在中间。

修玉恼怒的看了那方才动手的公子一眼,随即道,“刘大王,你胡闹什么呀?”难不成真不要命了?

李峰等人也变了脸色,这群人都是刀口舔血的人,万一真惹毛了,他们可是不会惜命的人,方才修玉动手时刘大王那无所谓的态度他们可还记得清楚,脸上好不容易恢复了些血色的女子们再度抱在一起瑟瑟抖。

李峰再度把刀架在了一脸嚣张的刘大王脖子上道,“快让他们退下!”

修玉无奈的停了手里的工作,身子向后一靠,刘大王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好说,让那个贼小子提头来见,不然老子就灭了你们!”

“贼汉子!你的命可是在我们手里!”李峰色厉内荏。

修玉微不可见得蹙了蹙眉头,这个白痴,这刘大王明显的不怕死,争的无非是一口气罢了,他竟然还敢来硬的?果然,刘大王听了李峰的话后哈哈大笑,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他要是怕死也挡不了这几百号山贼的头目!他懒得废话,“小子们,准bèi

!”

一百余壮汉弯弓搭箭,将他们团团围在中间,只等刘大王一声令下!

顺子见形势不好,慌忙从马车上滚下来,“刘大王,您消消气,顺子给你赔不是啦,哟,您看看,我家小姐好不容易给您包扎好的伤口又挣开了,哎呀,真是让我家小姐白忙活一回儿。”

见刘大王神色稍缓,顺子接着转身对郑公子怒道,“不知好歹的东西,还不快点给大王赔罪?”

郑公子脸色早就白了,但是让他当众赔罪,这若是传扬出去人人都知dào

他姓郑的是个脓包,他以后在外面还怎么见人,倒不如现在死了算了,当即梗着脖子不理会。

“哟!你小子还敢横!”顺子几步走到那人的跟前,给站在他身边的孙凯使了个眼色,孙凯看了看周围气势汹汹的山贼,估摸着他们若是动手,自己只有当刺猬的份儿,唉,得罪就得罪吧!抬脚猛踹向郑黎的腿窝手则扣向他的手腕向后用力一折,那郑黎不曾想天天和自己称兄道弟的家伙会突然动手,当即被结结实实的按在了地上。

顺子在他身上猛踹一脚,“给刘大王下跪是你几辈子求不来的福分!呸,不识好歹的狗东西,”说完便颠颠的跑到刘大王跟前,见李峰的刀还架在他的脖子上,他忙道,“比划什么,伤着了我家小姐还得麻烦?”边说边把他手里的刀拨开。

刘大王哈哈一笑,“你小子识时务!这还差不多,老子懒得跟你们纠缠,放了老子你们赶紧滚蛋!”

李峰见他松口,刚想松一口气听到他后面的话这这还没松下来的一口气当即就又提来起来,放了刘大王他们可就只能任由这帮贼子宰割了,他可不认为这帮人会讲究一诺千金,刚想开口就被顺气抢了话头,他舔着脸道,“哎呀,刘大王这样说我们就放心(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com,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正版阅读!)

八十九章 美人儿留下

口!”李峰恼怒的打断了顺子的话,这等贼人哪里见刘大王布满的看他,他连忙收敛脸上的不慢尽量让自己的神色平和,“大王,我们不过是想要保命罢了,若是你中途反悔,我们岂不是只能任你宰割?”

“你当大王是小人吗?”顺子愤愤道,那架势仿佛李峰说的不是山贼刘大王而是他亲爹,“大王这等英雄说放自然是放的,你有什么不放心?”

顺子的话让刘大王十分受用,他大声道,“你们的命自己当宝贝,老子可不稀罕?”

刘大王既然不惜命,留着他也未必就能保得住他们众人的性命,李峰略想了想便住了口,他实在是做不出顺子那等谄媚模样,只得上去给他解开穴道,刘大王刚站起身就有人上来给他整理衣服,这个人自然是顺子。

刘大王挥手吼道,“小子们,让他们过去!”他身形高大,站起来几乎堵住了整个车门,修玉见外面的山贼纷纷让开道路,铁通似的包围很快就出现一个豁口,她看着面前刘大王的背影,铁塔一样的汉子让人看了就自觉的畏惧三分,想到她当初难的情形,修玉的脸上不由得带了几分得yì

,正高兴间却见刘大王忽然转过了身。

“你要做什么?”修玉见他陡然向她这里跨了一大步,忙握住双拳护在自己胸前随时准bèi

动手。

刘大王哈哈一笑,“美人儿,跟着大王我走吧!”说着大手就抄向修玉的腰。

修玉右腿斜跨,身子向前一探,一把就按住了他的脉门,紧接着借力一跃就向车厢外逃去,刘大王哈哈一笑,大手一翻一扯,直接把修玉向自己的怀里扯去,修玉大窘,万没想到刘大王根本就没有内功,他凭着地是天生神力,扣脉门这个对习武屡试不爽的绝招对他根本就没有作用!

她也不含糊,在撞向他胸膛的同时,并指为刀迅速的向他地颈侧砍去,而右脚却踢向他地小腹,一切动作当真是迅捷无双快如流水,刘大王生生挨了两击却依旧面色不改,仿佛修玉倾尽全力的两击不过是挠痒痒罢了,大手的力道未减,一把就将修玉紧紧的锁在怀里,“哈哈,美人儿真是泼辣!”

“放手!混蛋!快放开我!”修玉急的又踢又打,刘大王纹丝不动,反倒是她弄疼了自己地手脚。

李峰等人见修玉落在他地手中。当即怒上心头。却又不敢动手只得怒道。“大王说过要放我们走地!”

“你们走不走随便。美人儿我留下当夫人啦!”刘大王一把掀开修玉地斗笠。露出她那又气又急地红彤彤地小脸儿。怀里地美人儿让刘大王顿时一呆。

修玉吓得几乎要哭出来。粉嫩地唇儿紧紧地抿着。小鼻子有些红。脸颊因为恼怒染上一层诱人地嫣红。一双含泪地眸子直直地瞪着刘大王。里面地泪水将落未落。端地是一支梨花春带雨。

李峰几人看了这样地修玉怎么不心如刀绞。奈何人为刀俎。他们却是鱼肉。只能低头不去看。

“你快放开秀姐!”顺子地声音在一片寂静中宛如平地惊雷。他也不知dào

自己是从哪里抽了一把刀。猛地向那铁塔一般地汉子扑了过去。转眼间他手中地刀已经划开了汉子地手臂。没人知dào

瘦小地他怎能爆出这样地力量。

刘大王没想到居然这个时候还有人敢反抗。更没想到敢反抗地竟会是一直溜须拍马地顺子。他怒吼一声铁臂一挥。伴随着一声闷哼。小小地顺子宛如断了线地风筝飞了出去。赤目地猩红从他口中喷出。

“顺子~”修玉被那猩红的颜色刺痛了双眼,心中大恸,她从来没想过要顺子给她卖命,修玉挣扎着想要接住他那孱弱的身子,可是锁住她的铁臂是那么的结实有力。

修玉在刘大王的怀里挣扎哀嚎,泪水宛如断了线的珠子,绝美的小脸儿满是哀戚和悲痛,李峰只觉得心痛欲碎,他猛地向着顺子坠落的方向扑去,双手将他环住,缓了缓,顺子唇角和衣襟上都是血迹,李峰查看了一下他的伤势,忙对着修玉喊道,“秀姑娘,他只是断了两根肋骨,没有性命之忧。”

没事儿,他不会死,修玉的情绪稍稍平静下来,但是泪水还是止不住的流,刘大王用他的衣袖蹭了蹭修玉的脸想要把她的泪水擦干,被泪水泡过的肌肤本就娇嫩,被他粗布衣袖大力一擦,那嫩嫩的小脸儿当即被擦红一块,当真是我见犹怜,修玉疼的直吸气,刘大王却以为她是哭岔了气,忙用大掌顺她的背,很是有些手足无措,“美人儿,别哭了,乖,不

哭,我不杀他们就是,你别哭

修玉小小的背脊哪里经得起他那样的拍打,心都快被震掉了,“疼!”

刘大王听了连忙住手,就连锁在她腰间的手也不由自主的松了松,仿佛是怕把她给勒断了似的,“好啦好啦,不疼了,不疼了。”

修玉紧贴着他的身子,鼻子里全都是汗腥味,他的衣服上全是脏腻腻的油污还有腥乎乎的污血,方才紧张还不觉得,现在心情平复了些注意力难免就集中到了这些东西上面,她可怜的肠胃当即翻江倒海,强忍着不适,修玉开口道,“你把我放下来,难受。”

刘大王以为是自己弄疼了她,忙盘腿坐下,手一个用力,让她端坐在自己的腿上,两条铁臂依旧成包围之势环着修玉,将她护的结结实实。

修玉见李峰几人各个牙关紧咬,“奸贼,快放了秀姐!欺负一个弱女子算什么英雄好汉!”吴琼被一个公子扭住胳膊根本就不能上前,他涨红着脸想要挣开,却哪里能够?

修玉见刘大王直直的看着她,根本就不理会吴琼的辱骂,她强忍着不适道,“李公子,我与你也算是有救命之恩,吴琼和顺子就有劳你照顾了。”

卿本佳人,奈何从贼?众人看在被围在刘大王怀中的修玉,玉白的肌肤和包裹着她的黑形成鲜明的对比,粗糙的大手几乎一把就可以握住她楚楚的纤腰,想到她以后的命运,李峰几人忍不住落泪,他哽咽道,“姑娘放心,李峰在一日必保顺子、吴琼二人一日安稳。”

“那就有劳了,”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滑下,灼伤了刘大王的手臂,“美人儿别哭,你要是不放心我就把他们两个带回山寨好吃好喝的供养着,绝对不会让别人欺负他们。”

修玉自然是不同意的,“你快些让他们走吧,省的我看了伤心,”她娓娓道。

虽然刘大王不知修玉为何看了他们伤心,不过他还是对着众人道,“行啦,你们快走吧!小子们,回去啦!”说完便将修玉打横抱在怀里大步向中山贼走去,早有小喽牵了马过来。

刘大王跨上骏马,小心的将修玉护在身前,“小子们,回去喽!”

百余骑人浩浩荡荡的向一望无尽的大山走去,李峰几人远远的看着他们渐行渐远,一直到看不见他们的影子才驾马赶路。

顺子呆呆的看着摇晃的车顶,心难受的要炸开,都怪他出的馊主意,如果秀姐不露脸儿也不会被那山贼头子看见,想到那满脸的泪痕,顺子浑身的血急的都要烧起来,秀姐就要做那粗汉子的压寨夫人了,秀姐要做那粗汉子的压寨夫人了,秀姐要做那粗汉子的压寨夫人,一座座的山压下来,压的他几乎透不过气来,“噗嗤~”一口鲜血涌出,李峰忙凑到他身边,“怎么样了?”

顺子忍着胸口的剧痛道,“我们都是男人,难道要让秀姐来保全我们的性命么?”

“你想开些吧,我已经让孙凯去找人帮忙了,四五天之后我们就能把秀姑娘救出来。”

“四五天?”顺子苦笑中带着浓浓的讽刺,恐怕那个时候秀姐就已经被贼子侮辱了。

修玉和刘大王共乘一骑,身后就是他浓重的呼吸,带着一股臭烘烘的味道,她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周围的地形,依她的功夫想要逃出去应该不是问题,只是不知dào

顺子他们走远了没有。

刘大王见修玉非但不哭哭啼啼反而认真的打量他的地盘,心中大乐,“美人儿,这里方圆百里之内全都是我的地头儿,全山寨有三百多个弟兄,全是

修玉被刘大王浓重的口气熏的直皱眉,“你不要说话啦。”

刘大王哈哈一笑,“美人儿的声音真是好听,跟唱歌似的,”见修玉住了嘴儿,他不满道,“美人儿,再说几句来听听,说啊。”

“头疼,不想说,”修玉敷衍道。

刘大王却没听出来她话中的不耐烦,他依旧兴冲冲道,“美人儿倒真是胆大,换了别人早就吓得趴在地上了,你还敢拿刀砍我,哈哈,不愧是老天爷送给我的压寨夫人!”

“你是要我做你的压寨夫人?”修玉道,她本来以为山贼抢了女人都是共享的呢。

“那是当然,”这么美的女人他可是从来都没见过,怎么舍得和别人分享?见怀里的美人儿脸上有些微的喜色,刘大王更高兴了,哈哈,这个女人很高兴做他媳妇呢。(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diancomm,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正版阅读!)

九十章 雌虎发威

山寨,修玉就被安置在了刘大王的屋子里,她摸的虎皮,暗暗的思索着接下来的路,这里方圆百里都是刘大王的地盘,李峰几个人为了救自己十有**会日夜赶路,这样算来的话明日她应该就能逃走了,正思索间却见房门被人猛的踹开,四个人闯了进来,为的一个正是二当家。

“你们做什么?”修玉防备的握紧了床头的刀,那是刘大王临走时交给她的,说山寨里的兄弟久没见过女人,怕有一两个不守规矩的闯进来,不曾想来的居然是四个,对于刘大王修玉认为自己还是能应付的,至少撑到明日逃跑是不成问题的,却不曾想情况如此急转直下。

四个人直直的盯着修玉,喉咙不断的滚动着,他愣了一会接着利索的转身闩好门,再回头已经换上了一脸猥琐的笑容,“反正都是要穿的,我就先帮大王试试合不合脚,”说着就是一个饿虎扑羊。

修玉也不躲闪待他扑至眼前,陡然横刀在前,二当家大惊之下往下一矮,堪堪躲过,修玉身后何等灵便,刀锋紧接着下划。

“啊!”二当家惨呼一声倒在一地上,后背上的一刀深可见骨,其余三人未曾想到眼前这娇滴滴的美人儿下手竟是这般狠辣,眼见着自己的头儿手受伤,几个人不敢再轻视她,其中一人打开门向外面一招手,又涌进来五个大汉,各个手里拿着锁链,见二当家受伤,他们也不敢轻敌,全都拿了看家的本领齐齐向修玉扑来,二当家则被扶了出去。

手中的大刀颇沉,修玉身手虽灵活然力qì

却有限的很,一把大刀舞了几下便有些气喘吁吁,她一边大呼救命一边招架,应对的十分勉强,虽然一把大刀舞的是水泼不进,但她已经是强弩之末。

修玉心中越的焦急,只盼望刘大王快些回来,右脚被锁链缠住,粗重地链打在小腿上,疼的几乎要失了力qì

,修玉手下不敢停,她一面挥舞着大刀,一边快速甩腿,想要离开锁链的束缚,锁链被猛地拉紧,修玉受力被迫跪倒在地上,紧接着又一道锁链缠上了她拿刀的右手,沉重的锁链陡然一晃,宛如怒的黑龙将修玉重重的摔在地上。

四五个人同时上前按住她的手脚,看着上方无数双眼睛中野兽一样的眼神,修玉地脸在瞬间失了血色,“你们要做什么?我是刘大王的女人!”

其中一人冷哼一声,“女人?今儿就教教你怎么尽一个女人地本分,”众人齐齐一笑,架着她就出了屋,修玉连连呼救,拼命挣扎,锁在她身上的手臂却不动分毫。

“美人儿,你要是再敢乱动,大爷我就在这里要了你,”其中一人被修玉蹭的火起,他不耐烦的说道。

修玉此时地力qì

几乎已经耗尽。整个人都疲累到了极点。但是小腹处却有一股熟悉地热流不断地喷涌。她尝试着引导这股热流。小心翼翼地尝试进行地非常缓慢。众人见修玉停止了挣扎以为是吓傻了。齐齐一笑。几个人甚至在她身上放肆地揉捏。说着各种各样下流地话。抱着她地人更是无耻地把手探进她地衣服。直接和那丝绸样光滑地肌肤接触。

愤nù

让修玉浑身地血液几乎都沸腾起来。她地脸色越来越红。身子越来越热。一种强dà

地力量在她体内膨胀着。叫嚣着。

“哟~身子这就热了。”一人猥琐地将她地裙子掀起。大手探向她地腰间。“来。让我看看下面湿了没?”做势就要撕修玉地裤子。

修玉双眼猛然瞪大。血红地眼睛流淌着来自修罗地狱地烈火。喀嚓喀嚓

伴随着一连串地脆响。十数个大汉全都软倒在地上。身子蜿蜒成不可思议地角度。软软地像一滩烂泥。染血地绿色裙裾在半空中张扬成一朵艳丽地绿色芙蓉。修玉旋身落在地上。脸色恢复了平静。看着一地地人行蠕虫。她无奈地摇了摇头。抽出一人腰间地大刀顺着小路向二当家地房间走去。刀锋在地上拖出深深地划痕。

透过打开地房门。修玉看到了不堪地一幕。光着身子地少女被迫跨坐在男人地身上。几个大汉按住她地腰肢不断地重复着抬高按压地动作。在身体结合地地方有混合着鲜血地浊液不断地流下。惨白着面容地少女双眸紧闭。玲珑地娇躯上布满了各种各样地伤痕。有新有旧。触目惊心。

正在动作的几人看见修玉不由得愣了一下,他们从未见过这样的美色,但是他们并没有愣太长时间,她身上的血迹让他们的脑海中迅速的呈现四个字——来不善!

修玉缓缓的走进房中,大刀在地上拖

的声响。

“你怎么过来啦?”修玉平静的面容让二当家心里生出些许的恐惧,虽然眼前的人美艳无双,但是此时他却觉得她更像来自地狱里的勾魂罗刹,一身的鲜血配着平静的面容,实在是太过诡异。

修玉悠然道,“二当家,并不是每次做错事都可以平安顺遂的,”她的眸子依旧澄澈清亮,宛如新生的婴儿,不带丝毫血腥。

“你怎么过来的?”二当家眼中现出惊惧的神色,他派十来个人对付她,可是她却染血而来,这不可能,完全不可能,凭她一个弱女子怎么可能从那么多壮汉眼皮子底下平静的走到他面前?答案呼之欲出,他却不敢相信。

修玉一步步的向床榻靠经,步子缓慢而坚定,几乎在同时,四个大汉抽出腰间的佩刀向修玉砍来,他们的确是很有默契的熟练老手,四把刀向着四个方向砍来,每一处都足以致命。

修玉眼睛紧紧的盯着越来越近的四把大刀,不动如山,待一把刀的刀锋劈止面门,她陡然伸出两指,竟生生将那利刃夹在了指间,两指一弹,伴随着一阵金石碎裂的声响,雪白的刀身转眼炸裂开来,碎片仿佛长了眼睛一般击向扑来的四个大汉。

修玉收手,依旧是面色平静,不动如山,身前是四个哀嚎痛呼的大汉,他们捂着自己的眼睛,血从指缝不断的流出。

“他们这样是废了吧?”修玉挑了挑眉毛,见二当家已经吓得脸色惨白,她接着道,“外面还有十几个人,他们浑身的骨头都断了,应该是活不成了,你去给他们个痛快吧?”见二当家一副见了鬼的模样,修玉脚一抬,地上的刀猛地向二当家飞起。

二当家猛然瞪大了眼睛,他眼中闪过一道雪亮的影子,那是利刃折射出来的光芒,“彭~”刀锋紧贴着他的头皮滑过,刀尖深陷进他身后的木架子上,刀身还是不断的震颤着,一偻偻的头从头顶飘落下来。

修玉见他眼睛一翻,身子缓缓下滑,竟是晕了过去,下面的被子一片濡湿,竟是吓尿了,唇微微勾起,原来人人谈之色变的山贼也没有什么。

刘大王指挥着众喽灭火救粮,他心中暗骂,美人儿的手下竟然这么厉害,把他存的粮食全都烧了,当着是打蛇打七寸。

“大王,大王,不好啦!”眼见着大火将熄,却见一个小喽慌慌张张的跑来。

“咋呼什么,有话就说!”

“美人儿跑啦!”

“什么美人、”刘大王骤然反应过来,他揪住小喽的衣襟一把提起,吼道,“你说什么?”虽然问了话但是他并没有给小喽开口的机会,快走两步抢过一匹快马甩鞭向自己的屋子疾奔而去。

修玉大摇大摆的往山下走去,奇怪的是这一路居然没有现什么人,刚走到山门口,就见李峰几人小心翼翼的身影。

“秀姑娘!”几个人齐齐惊呼,来不及问她逃出来的过程,几个人就把她拉上了马儿。

“你们怎么来了?”修玉高兴的问道,虽然她有把握逃得出去,但是能被人惦记总是值得开心的。

李峰他们显然也非常兴奋,虽然顺子设计烧了他们的粮仓,但是留守的人也够他们喝一壶的,没想到人还没进寨子修玉自己就跑了出来,想象中的伤亡一点儿都没有出现。

说来这事儿还要感激二当家,刘大王一走他就把留守的人全都找借口派了出去,本来是为了让自己行动方便,结果却帮了修玉的忙,虽然修玉的本事也足以逃出来,但是能这么轻松却是意料之外的事情。

几个人一路疾奔,遇到几个巡山的小喽全都就地解决,一路上走的竟是十分顺遂,没过几个时辰就和孙月、吴琼他们会合了。

几个公子哥见修玉平安回来,全都高兴的不能自已,更别说吴琼了。

“顺子呢?”修玉和周围人打过招呼,却没有现顺子的身影,这才注意到少了几个人。

“秀姑娘这次能平安出来多亏了你的那个家奴,他设计烧了刘大王的粮仓,这会儿还没回来呢,我们定了在开州的岳斌楼汇合。”

“什么?”修玉大惊,“他们现在哪儿?”

“秀姑娘莫急,”众人见修玉脸色大变,忙驾马将她围在中间,生怕她冒失行事。

“顺子聪明伶俐,肯定会平安归来的,”李峰安慰道。

修玉抬头看了看火光冲天处,扬鞭一指,“可是那里?”(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com,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正版阅读!)

九十一章 冤啊

秀姑娘,顺子为了救你涉险,你若是回去,岂不是一片忠心为主之情?”李峰见修玉想要去救人,忙伸手拉住她身下骏马的缰绳。//

“放手!”修玉一鞭抽在李峰手上,抢过缰绳就要驾马急行,却又被一人抱住了腿,见是吴琼,她手上的那一鞭子才没有抽下去,“放手!”

“秀姐,顺子宁愿死了不愿意你为了救他而涉险呀!”吴琼急切道,好不容易看到了完好的修玉,他怎么能再次看着她往火坑里走?

修玉大怒,“难道你要我坐等顺子死在那里?好狠的心!”当即不再犹豫,一脚将吴琼踹在地上,马儿扬起一阵沙尘,不知迷了谁的眼?

火势很快就被控zhì

住了,刘大王看着被绑成粽子的顺子等人,五指紧紧收拢出咯咯的声响,人跑了,人居然跑了。

“大王,怎么处理他们?”坐在下的三当家询问道。

“烧!”刘大王从齿缝里蹦出一个字,他们不是挺能放火的么?***!

顺子等人很快就被绑在了木桩子上,下面是堆的高高的柴禾,他连连哀嚎,知dào

修玉逃出去之后他就开始担忧自己的命运来,他受了这么多年的饿,好不容易能吃个饱饭,没想到还没吃几天就要被烧死,那不成他天生就是当乞丐的命儿,这几天的好日子竟是将一生的福气都享尽了么?

就算是被皇帝定了斩刑的贪官在上刑场的时候都要大呼三声冤枉,更何况是孙凯他们?

“刘大王,我是孙家的长子,我的朋友都知dào

我落在了你们的手里,我若是死了,你们就等着被官府剿灭吧!”

“不过是换个山头混罢了。”一个小喽边添柴禾边接口道。“反正我们地粮食也被你们烧地差不多了。在哪儿带着不一样?”

“刘大王。你这样整日打打杀杀地。哪个女人愿意跟着你。你要是放了我们。我给你送三个美人儿。”某公子哀求道。见刘大王脸色沉沉不说话。他忙加数目。“十个!十个行不行?”

“杀了我们对你有什么好处?兄弟们捡柴禾也不容易呀!”有一个人开口道。

“大王。大王。我要落草。我地功夫不错地。刚才我砍人地时候你也看见了。大王。以后我就是你地小弟。大王不要烧自己人呀!”

整个过程刘大王都没有说话。他只是悠闲地看着他们闹腾。倒是那群小喽时而插科打。柴禾很快就堆好了。

那些小喽又开始忙着挖坑,将那些先被修玉打残后背二当家砍死的人拖进坑里,孙凯等人不由得咋舌,那个娇滴滴的美人儿居然这么好的身手,这个时侯他们只觉得自己死地无比冤枉,十几个人都被打成了一滩烂泥,有这等身手从这里逃出去绝对不成问题,他们来的显然多余,想到这儿几个公子哥儿不由得恶狠狠的看向顺子,都是他出的馊主意!

顺子此时也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唉,难得他有一次舍己为人的行为,结果舍己是成功了,可是这为人的人却并不是很需yào

他的这条命,他死的冤枉,死的冤枉呀!如果这里能有李峰他们几个人地尸体,他会觉得自己死的很伟大,为了秀姐不但献上了他的命,还拉了好几个人一起为她死,这赚的是多么大呀,但是现在、现在!他欲哭无泪!

十几具尸体被深埋地底,刘大王拎着酒缸在大海碗里到了酒走到那高高隆起的土丘,他把碗里的酒缓缓的倾洒在土丘上,“小子们,黄泉路上走好,臭东西,竟然帮着老二整大爷!”一把将大海碗摔碎在地上,刘大王神色颇有些气愤。

其他人也都排队端了酒洒在坟头上,刘大王大声道,“你们只有一条命,我也不能杀你们两回,这次的事儿只能饶了你们,人死为大,不是这几个人你们也没有机会犯错,今儿我就烧了他们几个,你们地下有知也该安心啦!”说着他一伸手接过手下递上来的火把。

顺子见孙凯几人又要哭天抢地,他大声喝道,“死就死,哭喊什么!又不是娘们!”几句话说得是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孙凯等人顿感羞惭,当即住了口,就连刘大王也忍不住赞他端的是一条好汉。

成功地吸引了众人注意,顺子接着开口认真道:“顺子我还有几句话,希望大王能让我说完,”他面上十分镇定,内里却吓的几乎要尿裤子,全凭脑袋里绷紧的一条弦强撑着。

刘大王见他这般镇定,不由得对他有几分好感,“你说吧

“大王可是想要让我家小姐做你夫人?”

刘大王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这不是屁话么?”

“小姐既然有那么好的身手为何还要跟着大王走,大王可曾想过?”顺子无非就是想要拖延时间而已,拖得一分便多有一分活命地机会,既然秀姐有这么好的功夫,知dào

他被抓了应该会来救他吧?万一自己在她来之前死掉岂不是冤上加冤?但是说到这儿,他脑中却是灵光一闪。

不但是刘大王,就是孙凯几人听了顺子地话也不由的愣住,对呀,为什么呢?

顺子接着道,“我家小姐是什么时候逃地?是二当家要对她下手的时候才逃地呀!”

“她根本就不想逃?”刘大王犹犹豫豫的说出自己的推测,当然这个所有的人都想到了,只是不敢相信罢了,哪个女子愿意留在山寨里?

顺子投给了他一个你白痴的眼神,“要不大王以为是什么原因?”

“那她为什么不想逃?”刘大王下意识的问道,普通的女人都不愿意在这里呆着,更何况是那样一个天仙似的美人儿!

顺子解释道,“这个就要问我家小姐去了,不过她从小就喜欢听说书先生将绿林好汉的事儿,私下里也常常说若非生为女儿身也要落草为寇,打家劫舍,那样才叫痛快”

“她开始的时候明明是想要逃的,”刘大王打断了他的话,为了逃跑,那女人甚至还劫持了他,下手不可谓不狠。

顺子摇了摇头,“这事儿只有小姐才能说得清楚,不过以我之见,这绿林里的未必都是好、咳咳咳,”顺子此时已经有了逃出升天的把握,刘大王对秀姐这般在乎,为了让她开心,应该不会为难他们,心里的弦一松,顿时感到胸口血气翻涌的厉害,他也不强忍着,当即咳出几口血来。

刘大王见他蔫蔫的,想到当初修玉跟他来之前还交代人要照顾好他,可见她对自己这个手下是很看重的,万一他死在了自己的手上岂不是让她和自己生了嫌隙。若是搁以前,刘大王肯定是不会这么在乎修玉的感受的,但现在情况不同了,能够用内力把他十几个手下浑身的骨头给震碎,这等功夫谁能小瞧?美人儿还是美人儿,却不在是娇滴滴的美人儿了。

很快顺子就被接下来了,既然放了顺子,断断没有再帮着孙凯几人的道理。

刘大王虽然知dào

自己不厚道,但他的确忍不住问顺子关于那美人儿的心思,美人儿愿意和他回山寨,在知dào

他要她当压寨夫人时并没有激烈的反应甚至还很认真的打量他的地盘,这种举动简直就等于点收未来家产呀,难道美人儿很愿意做他的夫人?这个念头在脑海中不可抑制的滋长着,刘大王虽然是个粗人,但他也知dào

美人儿虽然都喜欢英雄,但是喜欢的往往是俊秀的英雄,他虽然不常照镜子,但也知dào

自己和俊秀是沾不上边儿的。

听了刘大王的疑问,顺子不以为然道,“大王觉得我家小姐是普通女子么?”

“可那美人儿砍我的时候下手很是不留情呀,”不但如此当初在他怀里挣扎的也是很厉害的,哭得那么伤心,哪里有一点儿想要当压寨夫人的模样?

“大王血流不止的时候是谁给大王包的伤口?”顺子挑眉道,谈论这些女儿家的心事,刘大王是标准的门外汉,应付他实在是简单的很。

刘大王越想越觉得有眉目,拿他当人质是试他的胆色,哭喊着不愿意来是因为女孩儿家心里乱,吓着着了,她有一身的功夫却没有逃走,根本就是打算留下了啊,算了算去,修玉逃走都应该归罪于二当家见色起意,想要用强,唉!不知dào

美人儿是否会责怪他御下不严呀。

修玉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顺子坐在榻上小憩,刘大王在那里直叹气,完全没有一点儿不和谐的气氛。

刘大王看着在门口的婷婷站着的修玉,连忙揉了揉眼睛,“美人儿?”真是美人儿!他呆的功夫,顺子已经从榻上一跃而下,直冲到修玉的面前,真真是动如脱兔。

“你慢着点儿!”修玉任由他拉着自己袖子的一角,高兴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还好没事儿。

顺子激动的不能自已,他傻愣愣的笑着,不知dào

该怎样表达自己的高兴,只能紧紧的攥住她的一截衣袖,用尽全力,“秀姐。”(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com,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正版阅读!)

九十二章 可怜的登徒子

恩,”修玉把他拉到自己的身后,却见刘大王还在己,顺子没事儿,她的态度也就好许多,“刘大王?”

“唉,”刘大王慌忙答yīng

一声,心里的喜悦无限放大。//

修玉看着他娓娓道,“这里的二当家想要对我用强,所以我才动了手。”

“我知dào

,我知dào

,”刘大王连声道。

修玉略一低头,月光斜斜的打在她的脸上,染上一层淡淡的光晕,柔和静美,她缓缓开口道,“既然这样,那我就走了。”

刘大王只觉得心神恍惚,一切都是那么的不真实,那么温柔和顺的姿态,那么美的人儿,见修玉转身要走,他急急道,“别。”

修玉果真住了脚步,偌大的空地上此时已经围满了人,难怪大王对她那么上心,原来竟是这么美,“还有什么事儿么?”她轻声问。

“我、我,”刘大王一时间竟然不知如何是好。修玉就不见他回音,微微一笑,“那我就走了,以后你还是少杀些人吧,有些人真的挺无辜的。”

“秀姐,孙公子他们还在这里呢,”顺子出言提醒道。

修玉看向刘大王,见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估计是知dào

了她的本事,想留而不敢留吧?“刘大王,有劳你放了孙公子他们。”

“美人儿。你、你。留下。”刘大王结巴道。

修玉摇了摇头。“我不喜欢这里。你快些把人放了吧。”

“美人儿。为、为什么?”刘大王是个直肠子地人。他脑子里没有太多地弯弯绕。有什么就说什么。虽然他不知dào

自己为何会这么紧张。只知dào

自己看着她就觉得欢喜。不想让她走。只是想看着她。看她笑。听她说话。

“我不喜欢这里。”修玉重复道。

“那我们就换山头儿。你留下。”刘大王认真道。

修玉哑然失笑。虽然在山里住断时间也不粗。没事儿吓唬吓唬人。支使几百个小喽跑来跑去地也挺有意思。但是~她看了看周围。“我不喜欢你们。”

“是因为老二的事儿?”

修玉摇头。

“你是嫌我们杀人?”

修玉略一思索,“山匪杀人也算不上错,可是你们不守规矩,”他们抢女人,因为自己的一时意气而杀人,这就不对了。

“以后我们守规矩就是。”

“你们还抢女人,既然抢到了钱,你们大可去山下招妓,或花钱买媳妇也成,可是你们修玉摇头。

“以后我们不抢女人。”

修玉叹了一口气,估计她说自己过惯了金枝玉叶的生活,他也会想办法满足的,心里有些好笑,却也有些酸,“可是我不喜欢当压寨夫人啊,”她调皮道。

“以后、”刘大王一愣,“这个不行,我们山寨里地弟兄

修玉挥手打断了他的话,他怎么就是不明白呢?“刘大王,我只是单纯的不喜欢你而已。”

刘大王一愣,大概是潜意识里认为她这样的人儿也不可能愿意做他媳妇,“那我不逼、要你做我媳妇,”只要留下就好,那样他就能听她说话,看她笑。

“刘大王,我是不可能留下来的,以后路过这里或许我们还有机会见面,”天色已经晚了,再不回去就要有人担心了,“放人吧。”

刘大王扯开嘴角,笑的竟有些苦,以后还有机会见面?他知dào

这或许只是一句敷衍罢了,“把他们带上来,送他们下山。”

刘大王是个粗人,他不知dào

什么叫做你既无心我便休,留既然留不住,那也只能算了。

吴琼在马车里正急得团团转,远远见山上亮起极点火星,忙跑到外面站在高石上远望,这个时侯修玉他们也看到了这里的灯火,“吴琼!”修玉运起内力向着他们的方向喊了一声。

经lì

了这一着,众人自然是同行,修玉不但是他们地救命恩人更兼年轻貌美,几个公子哥儿对她都是十分的照顾修玉则是很自然的把那群人使唤来使唤去,当然,这绝对是习惯问题,不过那群公子哥儿倒是满脸的乐意,仿佛给修玉服wù

是莫大的荣耀,导致那帮小姑娘对修玉颇有些愤恨和敢怒不敢言。

修玉这一路倒是觉得十分有趣,这帮公子哥儿虽然色了点儿,不过不敢动手动脚,顶多给她来个含情脉脉地眼神,争先恐后的献个殷勤,自己眼睛微微一眯,他们立kè

就如临大敌,咯咯~这感觉实在是太爽了!。

“秀姑娘师从何处?”孙凯套近乎道。

修玉细细咽下口中的点心,又喝了口水才道:“我被师父逐出师门,如今是无门无派,这师父是谁,不说也罢,吴琼,这个味道挺好地,”修玉见他吃的挺

用绣签插了一块烤肉开口道。

孙凯见自己辛辛苦苦烤出来的东西被她拿了给别人,心里自然是很不舒服,面儿上又不好表现出来,只能附和道,“你也多吃些,秀姑娘实在是太瘦了,”他瞟向修玉楚楚的腰肢。

修玉毫不客气地一把接过递给了顺子,“你也吃些,好好学学孙公子的手艺。”

几个女子见孙凯待修玉这般殷勤,心里很不是滋味,修玉的到来让她们失去了很多福利。

吃过饭,修玉便拍了拍饱胀的肚皮,昨儿被蚊子咬了一夜,这会儿可得好好睡会儿。

正睡得迷迷糊糊,感觉手背一点清凉,修玉的眼睛露了个缝儿,见孙凯正在给自己被蚊子咬的包擦药,马车里只剩下他和睡着地顺子。

孙凯见修玉醒来忙道:“别动,过一会儿就好了,”说完接着把药滴在食指上,轻轻揉弄修玉手上的小红点儿,那眼神柔地都能滴出水来。

修玉也不推辞,接着迷糊着眼任他揉,反正冰冰凉凉的十分地舒服,对于男女大防她向来是没什么概念的。

孙凯见修玉星眸半启,神态慵懒,颇有娇态,又见她对自己地碰触并不反感,摸着软玉温香的手便渐渐放肆起来,顺着修玉白滑的嫩手逐渐上移,摸到她的皓腕,心里正喜着,手腕猛地一疼,已被修玉扭住。

那可是脉门!练武最忌讳别人碰这个地方,修玉依旧是睡眼朦胧,她现在脑子并不清楚,只是遵循本能而已。

孙凯不由得捏了一把汗,却见修玉半睁着双眼,瞳孔没有焦距,一副没有睡醒的样子,捏着自己手腕的纤纤玉指正逐渐放松,他忙要把手抽出来,捏住他手腕的三根玉指却猛然用力。

‘咔嚓’一声,随着一声尖叫,修玉和顺子都彻底清醒了,顺子下意识的就横在了修玉身前,“你做什么?”车外的人立时围了上来,“哥哥,哥哥,你把我哥哥怎么样了?”“孙大哥,怎么了?”“啊?你腕骨断了!”“怎么回事儿?怎么打起来了?”

修玉无辜的看着脸色惨白咬牙硬撑着的孙凯和周围的议论,她小声解释道,“他摸我的手腕,我本能的就把他的手腕给折断了,我这人的手动的比脑子快。”

“先别说这些,快把哥哥的腕骨接上才是正经,”孙月道,其实众人此时都明白了差不多,棒打登徒子。

“还是我来吧,”修玉有些心虚的说道,在她眼中就是这姓孙的给自己擦药,自己却太敏感,折了人家的手腕,她压根就没往非礼上想。

“秀姑娘不不必自自责,”孙凯见修玉一副羞愧的样子,只觉得自己罪大恶极,他喘着粗气说道,“是是我

“好了,别说话了,我给你接骨,”修玉打断了他的话,“你们给我弄块这么长这么宽的的板子来,”她向众人比划了一下长短,还好当初跟胡老爷子学了接骨的手艺。

在孙凯的手腕上比划了两下,修玉抬头怯怯道,“可能有点儿疼。”

孙凯刚想说没关系,‘啪嗒’一声,修玉已经把他的手腕一拉一提,接了上去。

“啊~”孙凯一声惨叫直接晕了过去。

“我哥哥怎么样了?怎么晕倒了,”孙月着急的问道。

“疼晕了,”修玉边检查孙凯的腕骨边说道,“不过马上就能醒了,”说完又把那人的手腕一拉一提。

“啊~”一声惨叫,孙凯终于醒了。

“恩,这会儿接对了,”修玉接过木板把孙凯的手腕固定好,“不要用劲儿,养些时日就了。”

“你是故yì

的,让我哥哥受两遭罪,”孙月愤愤的说道,她见自己哥哥疼得脸上煞白,额头上全是冷汗,她很怀疑修玉是扮猪吃老虎。

“我我,”修玉俏脸微红,倒是有些不好意思的味道,她总不能说自己学的是半吊子医术吧?

“月儿,别怪秀姑娘,她也尽lì

了,而且她也不是故yì

伤我,”孙凯见修玉一脸羞涩,原本就绝色的容貌越的娇艳,颇有些楚楚可怜的味道,他心疼还来不及,又哪里忍心让自己的妹妹呵斥她。

“我我,我这是第一次给人接骨,以前只在书上看过,”修玉小声说道。

“秀姑娘不要放在心上,孙兄结实着呢,不就是断了手腕,又不是什么大事儿,秀姑娘千万别自责了,”一个公子哥儿说道。

“是啊,秀姑娘第一次给人接骨,就摊他身上了,这也是她的荣耀呀。”

“孙兄惹得毓秀姑娘内疚,实在是太不应该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diancomm,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正版阅读!)

九十三章 流言

就是,如果你的手腕长结实点,还能有现在这事儿。

修玉呆呆的听着别人的议论,人还可以在无耻一点吗?这样也可以?

“秀姑娘,”孙凯依旧是温柔的望着修玉。

“恩?”修玉望着他轻轻的应了声。

“我这右手使不上力,可否有劳秀姑娘这些日子,照拂一下,”孙凯话一出口,立kè

招来嫉妒后悔的眼神,嫉妒的自然是姓孙的这小子有美相伴,后悔的则是恨自己的手没被折断。

多加照拂?照拂你个头!“应该的,”说完修玉意味深长的瞅了一眼吴琼,小子,报恩的时候到了,“吴琼,这些日子你不要离了孙公子左右,本来应该我亲自照顾,可是我这人心粗,万一不小心在折着什么不该折的地方就不好了,对吧?月儿姑娘。”

“恩,吴公子照顾,我也放心,”那月儿姑娘丝毫不理会自家哥哥的眼神,只是红着脸觑了觑吴琼。

“秀姑娘,”李峰开口道,“忙了这会儿,也该吃些东西了。”

“恩,吴琼,你替我好好地喂孙公子吃饭,”修玉临下车前不忘交代一声。

孙凯几乎是没天幽怨的瞅着修玉,“秀姑娘,有劳你帮我理理头,”修玉刚皱眉,顺子的脚就踢在了吴琼的身上,吴琼立kè

跑过去给他束,别人则是斜着眼看他,有的还撂下一句:“哼!别以为受伤就有机会!”结果那孙凯被一群男人伺候的更加幽怨了。

众人行了约莫半个多月就到了一座大地城池——城。

城是周国地边境重城。可是算得上是来往周夏做生意地人地必经之路。自然是热闹非凡。这是修玉失忆后见过地除了西贵之外地第一座大城。她自然是非常之兴奋。众人来到最大地客栈。要了几间上房。修玉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温水澡。用簪子粗粗完了头。才下楼和大家一起用餐。自从和李峰等人同路之后。顺子就不在给她烧洗澡水了。洗过澡。感觉身子都轻了起来。

修玉照例遮着半张脸。眼睛上蒙着轻纱。只露出小瞧地琼鼻和粉嫩地樱唇。饶是如此。修玉地出现还是引起了小小地轰动。和修玉同路地公子自然是阴冷着双眼。把那些或痴迷或淫邪或嫉妒地目光一一瞪回去。修玉看了只觉得好笑。一路上都没有人追来。修玉想当然地认为自己已经安全了。暗想她既然是太子地女人。自然是养在深闺。认识她地人应该不多。缓步走到桌前。看到桌上地菜全都是自己爱吃地。满yì

地点了点头。那些公子哥儿有地给修玉挑鱼刺。有地帮修玉剥龙虾。伺候地她是相当舒服。

酒楼历来是各种消息地集散地之一。这城最大地酒楼更是汇聚了两国地热门消息。

有人谈两国议和通商带来地各种好处。有人自家那一亩三分地地家长里短。有人谈论风头正盛地歌妓清倌。有人谈论朝堂上地权贵新秀。有人讲英雄气短。有人论儿女情长。有人说武林纷争。有人议宦海沉浮。端地是热闹无比。

修玉现无论是谈论什么总少不了几个主角儿——楚家、钟灵山。

谈到议和自然就要讲周夏之间那场大起大落的战争,楚家的大公子楚宽自然就成了事件的焦点。谈到歌姬、清倌,众人难免要拿出来做个对比,于是乎名噪洛阳地天下第一美人儿楚家三女和钟灵山小主夫人自然就成了人们口中的谈资。

讲到英雄气短、儿女情长,人们自然要联想道新近丧妻地谪仙冥公子,也是钟灵山小主。

武林纷争自然少不了谈一谈武林圣地钟灵山,而楚家前段时间因通奸卖国一朝沦为阶下囚,后查证乃是栽赃嫁祸,皇帝厚赏抚慰,此事着实是宦海沉浮的典型。

修玉听地是津津有味,她知dào

自己是个美人儿,难免就存了攀比的心思,也不知dào

楚家三女和钟灵山小主之妻地容貌和她相比如何。

“那楚家三女究竟是怎样的天姿国色,竟然让周国皇帝为了她而永不立后?”李峰见修玉对楚家三女感兴趣,便开口向旁边桌上的人开口问道,果然见修玉把注意里放在了他身上,当即心中一喜。

“楚家三女,那真是天仙一样的人物啊,不但人长的美,还谈得一手好琴,”谈到美人儿那粉面书生可谓是神采奕奕。

“洛阳向来出美人儿,至于这琴嘛?”李峰微微一笑,“好像大家闺秀都能弹两手,这楚家三女怎么就成了天下第

那人露出一副这你就不知dào

了吧的表情,“楚家三女曾经被先皇赞为天人,每当她弹琴的时候,楚府外面就围满了人,百鸟纷纷飞来相喝。”

“哦?那这楚姑娘为何没有成为皇后,难不成是红颜薄命?”孙凯疑惑道。

“唉,什么红颜薄命,红颜祸水还差不多,”那人咋舌道,“你当两国为什么打仗?还不是那个慕容廉见楚姑娘长的貌美,伸手向周国皇帝要人,周国皇帝自然不会把自己的心上人拱手让人了,谁知慕容廉竟然把楚姑娘给掠了去,从此佳人渺无音讯,周国皇帝这才怒而攻夏,还派了楚宽为帅,为的就是让他亲手为自家妹子报仇。”

“这国家大事儿又不是儿女情长,那些当皇帝的哪能为了个女人打来打去的,成何体统呀?”另一人不以为然的说道,“慕容廉可是因为勾结周国倒的台,周国皇帝要真是和他有仇,两边又怎么会勾结在一起?”

“指不定这是楚小将军的离间之计。”

“离间?那是对栋梁之臣用的计谋,慕容廉是什么东西,他倒台便宜的是太子,太子得势,夏国富强,周国这明明是亏本的生意。”

眼见着众人的话题开始往国事上扯,李峰知dào

女子最是厌恶这些,他忙将众人的话打断,“那这和楚姑娘齐名的钟灵山小主夫人又是什么样的人物?”

“谪仙冥折柳你听说过吧?”

“不就是钟灵山的小主么,”李峰答道,“武功绝伦,性子清冷,偏偏又俊美无双,听说是引得无数佳人为之折腰,他却丝毫不为所动,最后他携自己青梅竹马的师妹冥玉共游,众女自愧不如,便不再纠缠于他。”

“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这钟灵山小主让无数佳人心折,他夫人冥玉也是天香国色,这钟灵山现任少主逍遥公子你可曾听说?”

“逍遥公子我是听说过的,听说是极为倜傥风流的,处处留香,武学、医术的修为都不错,可这钟灵山何时有了少主?”

“逍遥公子是钟灵山宗主失踪多年的儿子,前段时间才寻了出来,他本是脂粉堆里滚出来的人物,眼界甚高,可他见冥玉之后,一颗心就全系在了他身上,听说他现在肯回钟灵山也是为了完成冥玉的遗愿,冥玉一死,不少佳人的心思便活了起来,两人不论到哪里都有大批女子相随,人数比之前有增无减,两人却浑然不为所动。”

“那冥玉能得两个男子这般痴心相对,也算是不枉此生了,”孙月不禁感慨道,见修玉脸上露出不以为然的神色,她看了看自家大哥开口道,“秀姑娘觉得呢?”

“冥玉既然已经死了,这些个所谓的痴心对她似乎就没什么意义了,”修玉淡淡的说道。

“难道秀姑娘不觉得很感人么?”孙月不甘心的问道。

“子非鱼焉知鱼之乐?”修玉挑眉俏皮一笑,外人怎么能知dào

这其中的苦乐,那冥玉若是知dào

自己的夫君对她痴痴念念,想必地下有知也不会安心吧?一个是钟灵山小主,一个是钟灵山少主,他们爱的却是同一个人,一个事青梅竹马的师兄,一个是恩师的独子,冥玉若是还在,岂不是要夹在他们两人之间踟蹰?两情相悦倒也还罢了,否则太过执着岂不是伤人伤己?脑海中突然间闪现出那个铁塔般的身影,心里有些微的感慨,越是精细的越容易钻牛角尖,有些时候大大咧咧的粗人反而更容易快活。

孙凯见修玉摇头轻笑,他低声道,“不过是些江湖传言,拿来当故事听也是了,不可尽信,我还听传言说冥玉和楚家三女本是一人,这样荒诞羁的流言竟然流传甚广,这口口相传事情有几分真实,由此可见一斑。”

修玉听了微微一笑,这事儿听起来也太玄乎,一个是钟灵山门人,一个是朝廷权臣之女,这差的何止是十万八千里。

孙凯接着道,“下次和别人吹牛,我就说冥玉、楚姑娘都是一人,而且我还和她挺熟。”

修玉闻言吃吃一笑,咯咯,是想说冥玉、楚姑娘都她么?

顺子见修玉和孙凯聊的开心,心里很不是滋味,见小儿过来上菜,他忙起身接过盘子向孙凯身边走去,“哎呀~”他惊呼一声,把整盘的菜都倾在了孙凯的身上,油汪汪的一大片。(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com,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正版阅读!)

九十四章 游湖

子忙一叠声的道歉,拿了布子擦他身上的油污,结越脏,众公子看了都是大为解气,修玉连连责备顺子粗心,孙凯知dào

修玉虽然话说的很重,一副要把顺子剥皮拆骨的样子,其实最是护短不过,只得连说没事儿,可怜他好不容易营造出来的氛围,虽然不舍也只能乖乖的回头上换衣服。//

孙凯一走,他的位置就被李峰占领了,饭桌上依旧是一派热闹。

“飘衣紫琴于三日后在碧清湖约战谪仙冥公子~飘衣紫琴于三日后在碧清湖约战谪仙冥公子~”楼外传来一个老的喊声。

看到修玉脸上的疑问,李峰忙道:“这紫琴姑娘穿紫衣、抱古琴,琴艺极佳,不过她那琴也是伤人的利器,行事乖张,对谪仙冥公子是一片痴情,冥公子到哪儿她就追到哪儿,冥公子若是对那个稍有姿色的女子多看两眼,那紫琴一准儿把那女子的脸划花,手段十分的残忍,这会儿估计是把人给追丢了,就想出这法儿来找人。”

“那姓冥的既然诚心想要躲着她,又怎么会应战?”修玉奇怪道。

“这倒不一定,像这种鸣锣宣战,都是要不死不休的,而且无论结果如何,死的家人朋友都不能报仇,要报仇也只能于擂台上光明正大的报仇,那冥公子迟迟都未向她下杀手,估计顾及的就是紫琴后面的畅音宫,如今有这么一个机会,他又怎会放过?”

“可谪仙未必会知dào

这些呀?”修玉奇怪道,天下这么大,紫琴怎么知dào

谪仙呆在哪里?

“其实这约战不过是个由头,就是为了让谪仙知dào

,她紫琴想要用决战的方式了断恩怨,谪仙若是不愿意自然可以当做不知dào

,他若是愿意就可以去找紫琴,一般来说约战都会同意的。”

“唉!可见这人太优秀也不是什么好事儿,冥公子样貌武艺那样不是江湖一绝,这树大招风,就招惹了紫琴那样的烂桃花,身边地人都不得安宁,”一个公子道。

修玉挑眉道,“那紫琴姑娘难道也是对谪仙一见钟情?”

“听说她曾经见过谪仙和他夫人相携地身影。艳羡他们夫妻和美。待冥玉死后。她便找上谪仙。想要代替冥玉和他结为神仙眷侣。”

“那谪仙心中有冥玉故而对周围地女子全不上心。周围地女子难免嫉妒艳羡。这紫琴也真是钻牛角尖。她既然喜欢谪仙地痴情又想让他移情与她。试问若是谪仙真地移情与她。哪里还是她所喜地痴情男子。”修玉摇头轻笑道。“话又说回来。没有紫琴这类人地穷追猛打。想必谪仙也不会有这痴情之名。”

“说是如此说。可这感情又哪是自己能管得了地呢?”孙月道。“情之一字。最是清楚却又最是难解。多少痴情儿女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说来可笑亦是可叹。”想到自己地哥哥。孙月不禁感慨。这秀姑娘显然不是池中之物。那等天姿国色恐怕不是她哥哥能享shòu

地了得。唉。明知路漫漫其修远兮还不死心。

“月儿姑娘说地极是。”在座地男女皆心有所思。明知无望却还是妄想。这不就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说来这紫琴姑娘一颗芳心系在一个几乎是不可能对她动心地男子身上。也算得上是痴心错副。着实可怜。可她滥杀无辜。又着实可恶。”李峰接着道。“女子身负绝学自应当像秀姑娘这般扶危济困。而她却只知dào

辣手摧花。两相对比。实在是让李某对秀姑娘地品性钦佩。”

修玉笑道。“我可不是什么行侠仗义地人。只不过麻烦找到了自个儿眼前不得不出手罢了。”

“所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管的自然是眼前之事,”李峰接着附和道。

修玉微微一笑,接过顺子剥好地虾仁,孙凯这个时候已经换好衣裳正下楼来,“秀姑娘,我听说这里有河两岸风景甚佳,不少人以船为摊,竟是个不小的市场,还有不少水上楼阁,汇集了五湖四海杂耍卖艺的班子,十分热闹,泛舟其间,应该颇有趣味。”

修玉听了很是感兴趣,当即放了筷子要拉顺子、吴琼去换衣裳。

此时虽是初夏,城的天气已经颇有些炎热,众人因为赶路,大都穿着简便的骑马装,此次游玩,众人自然是把握机会,悉心打扮,女子大都手持团扇,上身是抹胸纱衣,下身是荷叶罗裙,髻上点缀着珠花翠钿,耳边悬挂着叮当环佩,端的是人比花娇。男子则头上束或金或玉的冠子,腰上配着香囊玉佩,一展折扇,风流倜傥尽显。

修玉还是一身绿色衣裙,像是改良后的男装,虽然合身却只露出脖颈处地雪色肌肤,头上戴着绿纱帽,眼睛处蒙着纱巾。

李峰等人见修玉

寻常打扮,都不禁有些失望,他们很想看看盛装的到什么地步,事实上,他们自从山寨逃离之后就没有看见过修玉的真容,她总是蒙着眼纱,或戴纱帽,或戴斗笠,身上没有多余的装饰。

众人步行至湖边,路上熙熙攘攘,可谓是极尽热闹,湖边泊着不少等候租赁的大小船只,女子们等候在岸边,男子则去租船,那些蚱>小舟行转灵便,是由水上市场地选,但是往往只能容三两个人,算上船家,也就只能让两人乘坐,也就是说他们必须要分开,众人自然是想要得到和美人儿独处的机会。

孙月是除修玉之外最受欢迎之人,有些公子为了讨她欢心,早早地拉了吴琼和顺子同乘一舟,修玉只顾着欣赏水上景色,哪里有心注意自己两个手下身在何方,可怜顺子和吴琼就这样被那些会武功的公子哥儿捂着嘴巴拖上了船,待她注意时已是来不及。

孙凯远远地见碍眼的人都走个差不多,便令船家向岸边划去。

谁知刚行了没几仗就见李峰也悠闲地划了过来,显然他等的也是这个机会。

修玉见两人同来,她忙站在人群中挥了挥手,“这里~这里~”

孙凯暗恨,他总不能牺牲了自己妹子为他人作嫁衣裳,此时他们的船里岸上还有约莫数丈的距离,他笑着对修玉扬扬手,脚一抬,将船上放着的长木棍踢飞了出去,那本是船家准bèi

搭救意wài

落水的人而准bèi

的,在木棍落水之前,孙凯已经一跃而起,宛如一只巨大的水鸟,向着修玉的方向直扑而去,眼见着身子渐渐下落,正好落在他方才踢出的木棍上,她中途在水上的浮木上一点,身子再度腾起,扑至修玉身边,周围登时想起冲天的较好之声。

李峰见修在岸上兴奋的连连拍手,当即不在犹豫,也踢飞船上的长木棍,借势一点跃上岸去,众人再次轰然叫好,修玉一下子就成了众人的焦点。

“秀姑娘,请上我的船,”李峰开口就直奔主题。

修玉眨巴眨巴眼睛,当然李峰和孙凯是不可能隔着重重绿色纱布看到她眼睛里流转的谁波的,“可是我已经答yīng

要坐孙公子的船了。”

虽然早就知dào

这个结果,李峰还是作出一副很伤心的样子,“唉,那我只能一个人了。”

修玉抱歉的笑了笑,李峰接着道,“这次只得罢了,听说这里明日有擂台比武,秀姑娘一定要赏脸。”

修玉听了只得点头,“谢李公子相请。”

小舟里铺着厚厚的垫子,上面罩着弹墨的绿绸套子,很是干净,因为船的格局所限,修玉和孙凯只能并排而坐,他们身前师哥小小的茶几,在船的另一端是站着的船家。

孙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和修玉呆在一起,问着她身上散出来的淡淡幽香他只觉得心神如醉,她的手交叠在膝盖上,白皙莹润的小手衬在那清新的淡绿之上,宛如精美的玉器,淡淡的光泽流转其上,温润而柔和,让人忍不住想要去握一握,孙凯极近殷勤,很快他们面前的小几上就煮上了香茗,壶是上等的紫砂,茶是雨前的龙井。

小船在各色堆满货物的船只中来回穿梭着,不一会儿就把紧紧咬在后面的李峰的船甩了开来,修玉兴冲冲的看着那些泥塑的娃娃,镶金的弓箭,五色的绫罗还有各色各样的小吃。

修玉边摸着自己的肚子边看着那飘着香气的各色小吃流口水,心里大呼可惜,早知dào

就不该吃饭的。

“秀姑娘,这里晚上还有夜市,到时候各色的花灯点燃整个城湖,那个时候才有意思呢。”

修玉听了果然高兴,那个时候肚子就又能盛下东西了,她舔了舔红唇,满yì

的笑了,开心对她来说一直都是件很简单的事儿。

因为开心时间就过得尤其快,修玉面前的小几上此时已经堆满了各种各样的吃食,湖上的船只渐渐减少,水面很快就开阔起来,只剩下了游人和大的船只画舫。

女子婉转的歌声和各种交杂的乐音顺着水面从画舫传来,别有一番空远的味道,此时月正圆,花正好,在清凉夜风的吹拂下,白日里兴奋的心渐渐的归于平静,取而代之的淡淡的喜悦。

修玉趴在船舷上拍打着水面,偶尔用手滑动流水,让水面上的荷花灯打转儿,不远处的一处画舫上挂了足足有上百个灯笼,照的整个船只宛如白昼,甲板上有一个轻舞水袖的红衣女子,她踏着鼓乐的节奏折柳腰,舒藕臂,扬秀腿,火红的水袖如流云翻卷,乌黑的长如浓墨泼洒。(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正版阅读!)

九十五章 迷茫

玉双手托着下巴远远的看着这水上歌舞,突然间觉倦,有些、孤独。//

孙凯乃是世家子弟,虽然算不上花丛老手,但所见所闻却比普通人强上许多,听得修玉微微的叹了口气,惆怅莫名,虽然不知dào

她为何会在这花好月圆夜心生惆怅,但他还是慢慢的把手绕上了修玉的肩头,“累了就倚我身上歇会儿吧,”女子总是容易伤春悲秋,他的妹妹亦是如此。

孙凯在大手用力的时候已经顺势摘掉她碍事的纱帽,好让她能够更加舒服的靠在自己的肩窝里,心在刹那间并添的慢慢,心里竟是又酸又胀。

夜风有些凉,让她更加渴望温暖,缓缓的闭上眼睛,有泪水从里面滑出,晶莹的泪慢慢的湿了她的眼纱。

孙凯看着她月下的容颜,他轻轻揭开她绿色的眼纱,修玉依旧是闭着眼睛,她的睫毛上还挂着透明的、细小的泪珠,长长的睫毛在玉一般的脸庞上留下淡淡的阴影,宛如风中带露的百合。

修玉垂着泪,到底是怎么了,为何心里那么空,那里到底少了什么?扶在她肩上的手微微用力,她的身子向前一倾,倒在结实的怀抱里,大概是太过孤独,她没有挣扎,实在是贪恋这种温暖,身子前所未有的疲累,累的她不愿意动弹,不愿意挣扎。

一直到一只手捏住了她的下巴,修玉才睁开眸子,含泪地双眸在月色下犹为动人,她看着孙凯眼中的怜惜,不知怎的,心竟是微微一动,仿佛过去的某种蛛丝马迹,这样的怜惜,这样的痴慕,这样一双温柔的眼睛,好熟悉,好熟悉。

从未见过这样温顺地修玉,孙凯盖住她的眼睛,慢慢的俯下头,在她的唇边印下浅浅一吻,仿佛一支羽毛轻轻的扫过她的唇,他手掌覆盖下地那双眼睛依旧茫然的睁着,黑暗中,修玉依旧能看到那双眼睛,只有那双眼睛。

那样娇嫩的双唇实在是太过美好,美好地让孙凯舍不得放开,他不断的含吻着她的唇瓣,温柔而细致。

船猛地摇晃了几下,打破了静谧祥和,修玉茫然的双眼猝然明亮,孙凯忙离了她地唇将她揽在自己的胸前,修玉缓慢而坚定的将他推开,抱着胳膊低下了头。

“秀姑娘。孙某冒犯了。”孙凯心怀忐。“但是孙某对姑娘地确是真心地。”他解下腰间地玉佩。“秀姑娘。这是孙家地祖传玉佩。孙姑娘若是不嫌弃就请收下。孙某会一辈子对姑娘好地。”

孙凯地举动相当于求亲了。修玉依旧低着头。他只觉地自己地心扑通扑通跳地厉害。等待地过程是那么地煎熬而漫长。他希望得到答案又怕她说出拒绝地话。一颗心竟像是在冰火中煎熬。

一个少年没在水里。他地身子紧紧地贴着船身。他倔强地咬着嘴唇。仿佛是受了伤地幼兽。和船上地人一样。他地心也在受着煎熬。脑海只不可抑制地映着两人接吻地画面。那么地清晰。月下地她很美。美地让他地心都跟着痛了起来。突然间他不想知dào

她口里地答案。方才地一幕已经刺痛了他地双眼。纵然煎熬也总好过绝望。他深吸一口气猛然沉入水底。向着岸边缓缓游去。

修玉沉默良久。她并不怪他。毕竟今晚地月色那么美。更何况她在一开始就没有拒绝他地温暖。“我已不再是黄花闺女。”难为世家长子正妻。而他也没有必要以为她地清誉负责为由因为这一吻将她纳下。

“我不会在意。只要你愿意。我会用八抬大轿娶你做我地正妻。”孙凯认真道。

“可是我不愿意。”修玉转头望向他。面容平静而安宁。

孙凯久久无语,她拒绝了他,“为什么?”为什么没有拒绝他的拥bào

,他的吻,却拒绝了他的求亲,他真的不在乎她曾为他人妇的身份。

“妾身鄙陋,不堪为配,”修玉礼貌的拒绝,今日的事儿怎么说都是她的错,她明明就没有打算给他机会却为了自己高兴玩弄他的感情,甚至乐在其中,本以为他们不过是一群风流公子哥儿,他们觊觎她的美貌,感戴她的救命之恩,而她喜欢被人照顾,被人捧在手心,谁也没有对不起谁,现在她才意识到自己错的离谱,原来有人已经动心。

“我要听真话,”孙凯突然间握住她的双肩,眼神坚定,他要听真话,为什么拒绝?妾身鄙陋?笑话,他从来不认为她会自认鄙陋,她仿佛永远是那么的高高在上,虽然她像普通人一样的嬉笑怒骂,但

心却仿佛在红尘之外,她虽然喜欢他们的照顾,但的在意,她或许会舍命救他们性命,却未必会因为他们的死掉一滴眼泪。

修玉一愣,随即道,“方才只是因为我有些孤单,”所以才没有拒绝他的拥bào

他的吻。

她这样的人是会孤单的吧,究竟谁能和她站在同样的高度嬉笑怒骂?“既然孤单为何不找个人来陪,找个人来靠?”既然自己的怀抱她会在寂寞的时候需yào

,为何还要拒绝?

修玉淡然一笑,是啊,为什么她从来都未想过要找个人来靠呢?眼前的这个人对她的确不错,细心而周到,举止也算得上是有度,对她应该是足够痴心的吧?足够痴心,可是她对他却并没有太多的情谊,“我这人不喜欢麻烦,”一旦接受了他的情谊,也要背负一个妻子的责任,而她想要的只是温暖和依靠罢了。

“你如果厌倦了我或是有了喜欢的人大可以离开,我不会阻拦,”他知dào

,她累的时候愿意靠在他的肩上也是好的,只要她肯在他身边他就还有机会。

修玉摇着头认真道,“可是我离开的时候你会伤心的呀。”

“秀姑娘,以后的事情谁又说得准?或许你不会离开也说不定,也有可能在你离开之前我已经不喜欢你了,虽然我现在真的以为自己会一辈子对你好,可是红颜未老恩先断的事情并不少有,多少怨偶曾海誓山盟?”孙凯说的很认真很平静,“你只要问问自己,现在你是否想找个人来陪。”

以后会怎样?修玉凝思。

她大概是会像想在这样逍遥随意吧,其实她是有相公的,那个叫慕容望月的夏国太子,但是她却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回到他身边,外面的日子纵然偶尔会让她觉得寂寞,但是呆在他身边却让她觉得厌烦,难道就要这样过完一辈子,心里突然有些迷茫,手不由自主的扶上胸口,到底是少了些什么呢?她的确想要找个人来陪,可是她却下意识的不去考lǜ

任何人,到底是因为什么?

头突然间有些疼,修玉揉着自己的太阳穴,脑海中再次出现一双温柔的眼睛,满含深情,充满了怜惜和宠溺,那是谁的眼睛?那是谁?他究竟是在看谁?看谁?

修玉按压在太阳穴上的两指因为过度用力渐渐白,指下的肌肤已经被揉的红,而她却越揉越快,黛眉紧紧纠结,她的脸色也越来越白,冷汗布满的她的额头,“看谁?你究竟是谁?是谁她不厌其烦的重复着,状若疯魔。

孙凯被这个样子的修玉吓坏了,他急急的抱住她的身子,“别想了,别去想了,我不问,我再也不问你了,别想了,”怀中的依旧剧烈的颤抖着,他甚至能看见她额头上凸起的青色脉络。

无数的蚂蚁在噬咬着她的头颅,修玉紧紧的抱着自己头,好疼,好疼,为什么会这么疼?刚才她究竟在想些什么?啊!疼!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会这么疼,谁能告sù

她原因?

“啊~”修玉猛地痛呼出声,身子猝然紧紧的缩成一团,接着便软了下去。

孙凯看着她紧闭的双眼,满心的惊慌顿时达到顶峰,“秀姑娘!秀姑娘!快醒醒”他胡乱的掐着她的人中,不断的往她体内输送真气,不要出事儿,千万不要出事儿。

划船的老伯见要闹出人命,忙挥着船桨向岸边划去,“公子爷,别慌别慌,快看看还有气儿没?”

孙凯陡然吼道,“胡说什么?快划!”她是那么轻那么软,仿佛风一吹就会把她带走了似的,他紧紧的搂着修玉,只希望她快点儿醒来。

唔,好晕,修玉皱着眉睁开眼,“啊!你们怎么在我房间里?”

李峰、孙凯、孙月、郑公子、顺子乎所有的人都在这里,他们个个眼睛红脸白显然是一夜没睡。

“秀姑娘,还有哪里不舒服?”孙凯第一个冲到她的床前。

修玉被他的阵势吓了一跳,身子下意识的往里缩,接着顺子就冲了过来,他一把将孙凯推开,“你滚出去!”修玉昨儿是好好的被他带走的,抱回来就昏迷不醒了,众人自然是把责任推到了他的头上,“秀姐,哪里还难受?吴琼,快去请大夫过来。”

修玉忙道,“没事儿,我好的很,到底是怎么了,我病了么?”(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正版阅读!)

九十六章 李公子的礼物

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一起把目光投向了孙>修玉是当事人,修玉竟然什么都不知dào

,那么只能问他了。//

孙凯惊疑不定,她竟然把昨晚的事情都忘了?他想到她痛楚的模样,必定是有什么除不掉的心魔吧?“你昨晚赏月时睡着,我看你脸色白,怎么叫都叫不醒,竟是晕了过去。”

众人皆是不满的看着孙凯,实在是太过粗心,顺子却是一副若有所失的模样。

修玉见众人皆是脸色白,独独顺子脸红,“顺子,你过来,”手覆上他的额头,果然了烧,这个时侯正好见一胡子花白的老人拎着药箱推门进来,李峰几人担心修玉安慰昨儿就把他留在了这里。

“请老先生给他看一看,”修玉扯住顺子道。

那老大夫看了修玉先是一呆,等她开口才回神道,“好,”老脸很有些红,虽然昨儿就见了她的容貌,但是今日还是难免被她的眼睛照的晃了眼。

确定顺子是着了凉,老大夫开了几幅药便下去了。

修玉见早饭是她昨儿晚吃了赞好的虾仁水晶包,汤是皮蛋瘦肉粥,知dào

必是孙凯出去买的,“谢谢孙大哥,吴琼,你给顺子送些过去。”

“哟!这水晶包蒸的果然是香,我也在这儿吃了,”李峰不客气的坐在修玉身边的位子。

孙凯并不是像往日那般嚷嚷东西不够吃,只是淡笑着吩咐小二再送些粥菜上来。

不止是李峰。就连修玉也很为他地态度奇怪。

顺子见吴琼过来。他慌忙道。“你怎么过来。还不快去秀姐那儿呆着?”

吴琼不以为然道。“李公子也在那里呢。”见顺子地脸色依旧不好kàn

他接着道。“孙公子对秀姐地确是不错。你天天挡着。难不成真地想让秀姐一辈子不嫁?”

“呸!孙凯也就是一流氓!”昨儿居然敢亲秀姐。要不是他及时出现还只不定他会把秀姐怎么样呢?

“你情我愿也叫流氓?”吴琼皱眉。“顺子。你怎么样我不管。但是秀姐对我有救命地恩情。你不能因为自己毁了她。”

“你胡说什么呢?”顺子当即红了脸。“我能不为秀姐好么?你也不想想当初是谁不顾生死地跑到刘大王寨子里烧粮食。不是为了秀姐。我可能去充那个好汉么?”

“你怀地是什么心思自己清楚,别以为我昨儿不知dào

你出去做了什么事儿,秀姐若是知dào

你背着她搞小动作,哼!”吴琼想到修玉平时对他们的纵容便住了口,估计说两句就完事儿了,这也太没有要挟性了,干脆不说。

顺子听了心中大为慌乱,他当然知dào

自己为什么不喜欢别的男人靠近秀姐,自己的心思秀姐若是知dào

了想必不会再让他跟着了吧,想到这个他顿时心如死灰,“我不会让秀姐被那些臭男人骗的,”他们看中的无非就是秀姐的漂亮,他们怀着的还不是一样肮脏龌龊的心思,不行绝对不能让秀姐被别人骗了。

吴琼冷笑道,“顺子,做人不能恩将仇报,秀姐总是要嫁人地,难不成你要让她孤独终老?”天底下的男人都是骗子,就他一个是好人么?真是好笑!

“秀姑娘,这是我地一点儿小小心意,”李峰身后的丫鬟手里捧着一身鹅黄色的衣裙和一个小匣子。

修玉看着那一堆修满花朵的薄纱绫罗连连摆手,“我的衣服够穿,这种东西平时也穿不着,你送了我也是浪费。”

“姑娘家哪能没有几身行头,这是我让丫鬟做地,今儿才赶出来,别人穿了也不合适,”姑娘家对漂亮的衣服饰总是热衷地,幸而李峰的眼睛颇毒,否则这衣服的事儿倒是很为难,毕竟成衣坊的衣服大都粗制滥造,“今天我们不是就要出门么,快去换上吧,我让瑾儿帮你梳头。”

修玉依旧是不乐意,她穿粗衣布服就已经那么显眼了,她若是穿了这身衣裳还不定是她看人还是人看她呢?

“秀姑娘既然和李某同游,总该顾及一下李某的颜面才是,”李峰接着道。

修玉见他都说到了这个份儿上,只得点头表示同意,他一身翩翩浊世佳公子的某样,而她却是粗衣步服,地确有些掉他的面子。

黄色地轻纱上绣满了各色花朵,白色的抹胸上绣着粉色芙蓉,腰间系着地粉色丝绦与其相呼应,裙裾是荷叶状的,足足开了有十几幅,最外面地纱的料子极轻,微微一动便会扬起,越往里料子越重,无论多大的风都会吹出繁花竞相盛开的感觉,宽宽的

直垂到脚踝,远远看去轻纱几乎要舞成一片,偏偏腰细,上身的衣料非常服帖,显出姣好的胸形和细的几乎不盈一握的腰肢。

瑾儿只是在她头上简单的梳了个如意髻,将她脑后的头捡了几缕编成极细的小辫子,把各色的珠玉一起编进头里,用镶有翡翠珍珠的银藤将她的髻紧紧绕了,又斜斜插了支用各色宝石镶嵌的彩蝶双飞的簪子,耳上戴了副翠玉璎珞,手上是同样材质的镯子。

“没有眼纱么?”修玉看着镜中的自己,脸上隐隐带了丝喜悦,虽然知dào

自己一直是极美的,但这样装扮出来却和原来的美有所不同,原来的她是张扬跳脱的,而现在的她却多了几分温婉妩媚。

如今的修玉已经不再是楚家那个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的三姑娘了,已为人妇的她变得更加成熟妩媚,一双眼睛因为见过了太多的东西,非但没有被世俗污染反而更加澄明清亮。

良久没有听到身后人的回话,修玉转身却见瑾儿正盯着自己呆,“瑾儿,我问你话呢?”

“啊,哦,什么?”瑾儿这才回神,她这才知dào

原来世间真有美的让人连嫉妒都不能的人,难怪钟灵山少主逍遥公子会对自己已婚的冥玉那般痴痴念念,若她是男人见了这等绝色恐怕也是要动心的吧?

“我问你有没有眼纱,”她现在这个髻当然是不能戴纱帽的,这么美丽的头她可舍不得毁了。

“哦,少爷没有备下,”瑾儿的声音极轻,仿佛是怕打碎了什么。

修玉对着镜子抚弄自己的粉腮,也罢,这样的容颜她也舍不得遮挡呢。

李峰此时正在往杯子里添茶,却见孙凯愣愣的看着楼梯的方向,他顺着他的眼光看去,拎壶的手当即僵持,众人察觉二人的异样,纷纷望向楼梯,偌大的厅堂里一时间寂静无声。

水袖翩跹如流云翻卷,裙裾轻扬似彩霞变幻,在点点盈光之中是倾城绝色的容颜,不施粉黛而颜色如朝霞映雪,明眸如水,红唇若滴,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出波。

修玉淡然如常的缓缓步下楼去,而她身侧的瑾儿却被周围的人瞧得面红耳赤,只能低着故作镇定的向下走去。

“哐当!”

不知是谁的杯子掉在了地上,一声脆响拉回了人们些许的神思,李峰这才觉他面前杯子里的茶水早已经溢了出来,好在没有湿了衣裳,他和众人忙起身向修玉迎去。

“秀姑娘的侍女装当真是天下无双,”李峰真心赞美道。

修玉微笑道:“难得尺寸这般合适,倒是让李公子费心了,”她这话算是赞同李峰的评价了。

“大家曾同患难,勉强算了也称得上是生死之交了,秀姑娘若是不嫌弃大可叫我一声如月儿那般叫我一声李大哥,这整日公子公子的委实是太显生分。”

修玉点头表示同意,修玉他们的这顿饭吃的可谓是极不平静,搭讪的人是一个接着一个,当然往往他们还没走近就被李峰等人远远地打了,笑话,他们还为了她窝里斗得正欢,怎么可能再给别人机会?

“秀姐,眼纱,”顺子从怀里拿出一条白色轻纱递向修玉,“嘻嘻,备用的。”

虽然舍不得,修玉还是将眼纱蒙上了,在酒楼里吃个饭就如此不平静,到了热闹的地方那还了得?

修玉和李峰乘着小舟悠悠的在湖面上荡着,他们后面跟着大大小小十数条游船,李峰心里颇为后悔,今日修玉出了这么大一个风头不知dào

要遭多少人的觊?修玉却浑然不觉,反倒指点着湖面上的画舫评论着美丑。

“姑娘,我家公子请两位上去喝杯茶,”一人站在不远处的蚱蜢小舟上遥遥对修玉抱拳,修玉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在无数画舫中有一艘高三层长十数丈的大船,上面站着几个锦衣护卫,对方显然是官家。

因为慕容望月的原因修玉不愿意和朝廷沾上关系,刚想拒绝却见李峰早就白了脸,“你怎么了,对方是很厉害的人么?”

“城城主楚宽。”

“楚家的小将军楚宽?”修玉惊疑道,未曾想到她竟然会在这里见到众人日日谈论的战将楚宽,一时间心情竟是颇为激动。(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com,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正版阅读!)

九十七章 真假

秀儿,楚将军势力庞大不是你我能招惹得起的,他”

“好了啦,我没有张腿么?”修玉打断了他的话,“我也想一睹这少年有成的楚小将军的风采呢。/.”

“承蒙公子赏脸,小女子恭敬不如从命,”修玉扬声道。

听到她的声音,立在巨大的画舫上的人身躯陡然一僵,是她!“玉儿!”浑厚的声音急切而激动,但是那个他日思夜想的身影却浑然不为所动,难道认错了?不可能,那明明就是她的声音!心头是无法遏止的激动和急切,她没有死,她果真没有死。

楚宽陡然从画舫跃下,双脚在水面急点,一路踏水向修玉所在的方向疾飞,远方的身影越来越清晰,虽然那人被蒙住了眼睛但是他还是一眼就能认出,那样的淡远舒雅,明明是红尘俗中笑的最欢的一个,却总是会让人把她当成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哗!”

原本平静的湖面突然扬起高达丈余的水浪,楚宽急急回身却还是被夹在水浪中兵刃划伤了几处,水浪还未退去,二十余个穿着紧身黑衣的人已然窜了出来。

楚宽就近跃上一艘小船和来人厮打起来,守候在船上的护卫齐齐难,攻向黑衣人。

修玉也被这突入起来的状况惊住了,黑衣人刀剑配合的几乎可以称得上是天衣无缝,楚宽的招式大开大合,若他手中有刀剑或许还可以和黑衣人打上几个来回,但是他此时却是空手,他的护卫虽然厉害,但是原水却救不了近火。

对方若不是为了见她也不会贸然离开画舫,若非是因为离开画舫自然也就会落到现在的险境,所以修玉毫不犹豫的抄起船上地几盘点心向着黑衣人的兵刃射去。

“啪啪啪

无数地食物碎屑在空中飘散。只是一阻地功夫。楚宽地护卫已经踏着水面上地浮板而来。

黑衣人行刺讲地就是一个攻其不备。如今楚宽援手赶到。形势立时大变。众黑衣人见刺杀无法完成。当即遁水而逃。水面地血迹迅速地散开变淡。不过是转眼之间。一切就又恢复了平静。仿佛刚才地惊魂一刻根本就没有生。

修玉看着在不远处遥遥地望着她地楚宽。他身长玉立。大概是常年操练地缘故。皮肤微微有些黑。但依旧无损于他地俊美。他地五官黑清秀。但是却给人坚毅地感觉。锐利地眸子里全是喜悦。她听见他张开唇瓣。颤抖着吐出两个字——玉儿。

修玉知dào

他叫地是她。玉儿。他为何会叫她玉儿?修玉疑惑。但是看他地神情又不似作假。

楚宽不知修玉见了他为何会是那样地平静。没有激动地喊他大哥。也没有冲上来抱住他地胳膊。只是静静地站在那儿。用审视地目光打量着他。

“你叫的是我么?”修玉不确定地问了一句,按着慕容望月的说法她是没有出过西贵的,那么她是如何认识的楚宽?玉儿,这是她另外一个名字么?

李峰急急道,“将军认错人了吧,这位是秀儿姑娘,是夏国西贵人,”他现在只能指望楚将军认错了人,只要不是冲着她的容貌来的,那么一切就还有转寰的余地。

“西贵,慕容望月?”修玉的死讯他是从慕容望月那里得来的,显然他上当了。

修玉一愣,“你怎么知dào

?”

“我们船上谈吧,”无论原因是怎样的,楚宽都很高兴,他的妹妹能够再次回来,那么还有什么事儿是要紧的。

“李大哥,你先回去吧,我自己会回去的,”修玉回头对李峰说完便踏着水波掠向那艘大大的画舫,裙裾飘扬,丝轻舞,当真美的如同洛神一般,周围未来的及散去的人不由得惊艳,眼睛几乎全黏在了她的身上,站在小舟上的楚宽脸上露出宠溺的微笑,他的妹妹还是这样不顾及世俗眼光。

“你认识我么?”楚宽一上船,修玉便急急的问道。

“你是我的妹妹,”楚宽一字一顿的说道。

她是他的妹妹?那个绝色的女子楚三姑娘?修玉不禁睁大了眼睛。

“玉儿,我不知dào

慕容望月到底对你做了什么,但你的确是我的妹妹,”楚宽猛的拉住她的手扯到自己的怀中,一双铁臂将她锁得紧紧,“玉儿,你好狠的心,”让这么多的人为她受苦。

修玉犹自愣神,但她的手却不由自主的换上他的腰,他没有骗她,虽然她不知dào

以前在她身上究竟生了什么事儿,她的确生的绝色,和传言中的楚三姑娘一样,楚国权

国太子,想到她在酒楼里听到的那些传言,修玉微微果然不可信。

失败了?站在下的沈刚的思维还停留在这三个字上,楚宽没有死,那么死的人就只能是那个女子,那个曾经为她求情劝他离开这里的无暇女子。手慢慢的摩挲着缠在腕子上的锁链,这是他的随身兵器,银梭飞索,他不敢想象那个女子倒在血泊里的模样。

“把这种药混在蜡油里,约莫一柱香的功夫就可以动手了,”一人对沈刚吩咐道。

现在的修玉记忆全无,对于药物也不再敏感,下毒几乎可以说是对付绝世高手的最佳办法。

“为什么是我,”向来只知dào

服从命令的沈刚第一次出疑问,为什么是他?他连看着她受伤都不忍,又如何去杀她?

“这是上头的命令,”那人冷冷的说道。

“是,”沈刚低声道,上头的命令,太子竟然会舍得杀她?天家的人果然都是铁石的心肠,他只不过是得了她几句话便已是不忍心,太子和她朝夕相对竟能做出这个决定?

孙凯等人早就知dào

修玉被楚宽带走的事情了,他们也是当初跟在李峰船尾后头的人之一,酒楼里的气氛是前所未有的压抑,最后还是顺子坐不住了,“我去寻秀姐。”

“回来!”孙凯一把将他拉住,“秀儿说过会回来自然是会回来的,能挡住她的人不多。”

“秀姐只不过是功夫好而已,楚宽是什么人,从战场和官场上混了多少年的人,他要是想要把秀姐怎么样还不是容易?”顺子恼火道。

“你去了又能怎样?无非是让秀儿多担一份心罢了,”孙凯直接点住了他的穴道,“得罪。”

“楚将军是出了名的正直之人,想必不会拿秀姐姐怎么样的,”孙月宽慰道。

正直?这正不正直还不是用嘴说出来的,几分真几分假,谁又知dào

?顺子口不能言只能直直的瞪着孙月表达自己的愤懑。

众人正焦急却听得外面响起敲门声,“我等乃是楚将军门下,深夜拜会。”

吴琼忙去开来门,三个身穿官服的佩刀侍卫大步跨了进来,“深夜打扰,还请各位恕罪,哪位是吴琼?”

“正是小生?”见了陌生人,吴琼又恢复了那副酸书生的模样。

那人把信交给吴琼便侍立在一边,面无表情。

吴琼打开信,众人立kè

凑了过去,顺子僵在那里急的嗓子直冒烟。

吴琼阖上信,收到自己怀中,“顺子,秀姐说要留在将军府,问我们愿不愿意去,要是不愿意的话就让我们跟着孙公子。”

顺子听了拼命眨眼表示同意,秀姐去哪儿他就去哪儿,这种事情根本就不用想。

孙凯看了信是喜忧参半,忧的是修玉呆在了将军府,不知dào

日后还能不能见面,虽然他一直都知dào

自己的机会是微乎其微,但是她在他的眼前总不至于让他太过绝望,而现在她已经远离了他的视线,将军府,那么高的门槛,不知dào

他跨步跨的过去。喜的是她愿意将自己的两个下人托付给他而不是李峰,可见她在心里对自己还是信任的。

修玉对楚宽并不是十分相信,他是周国的权臣新贵,心计谋略必然是不简单的,她醒来第一眼看到的是他或许会相信他的话,如果他是个普通人或许她也会相信他的话,但是现在她已经被告知是夏国太子慕容望月的妃子,身份敏感,即便她已经对自己这个身份产生了怀疑,即便楚宽的态度不似有假但她还是保持怀疑的态度。

楚家三女,这个身份和夏国太子的宠妃一样,都要要背负太多东西,一想到她在酒楼里听到的各种各样的传闻修玉对这个新的身份的抵触就越强烈,那可是风口浪尖上的啊,和那么多权势极大的人纠缠是多么累的一件事。

“玉儿,你怎么可能是慕容望月的妃子,等你和我一起回了洛阳自然知dào

真假,那里有不少人认识你,”楚宽道。

“算了,即便我真的是你妹妹又怎么样?”修玉嘟囓着嘴儿道,“你们知dào

我没死心里应该没那么难受了吧,要知dào

你们对我来说都是陌生人,当你家妹子想必会有不少麻烦吧?我可是最讨厌麻烦的。”

楚宽无奈一笑,“虽然什么都忘了,性子倒是一点儿都没变,你以为我能纵容你逃婚还会拿那些三从四德的事儿要求你不成?”(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com,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正版阅读!)

九十八章 小姐生活

逃婚?”修玉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她可没听说过楚家事儿,“逃谁的婚?”

“皇帝。//”

这也太大胆了吧?皇帝是这样的软柿子么?她逃而楚家的位置居然还这么稳当?她的爹爹哪里会让自己的女儿这样胡闹?

看出修玉眼中的疑惑,楚宽开口道,“爹确实没想到你会这么大胆,不过当初你逃得十分机巧,那夏国丞相的确派人在宫变之日到府上去虏你,在你的茶水里下了迷药和散功的药物,你则将计就计随他出了洛阳,我自是知dào

你的本事的,以你的医术在你面前用药实在是鲁班门前弄大斧,我们家毕竟势大,宫里又有太后坐镇,皇帝也不能把我们怎么样,再说你又没有留下什么名面儿上的把柄。”

“我医药很好么?”

“在府里的时候你最爱的就是整治各种各样的药物,府里三天两头有人得怪病,为了弄药材,洛阳几乎每个皇亲贵冑的府邸你都光临过,自从你走了之后府里下人便极少有那些奇怪的病症了,京兆伊手里的案子也少了许多。”

原来以前她就喜欢医药,难怪会学的那么快,等等,修玉的耳根红了红,光临各个府邸?“你的意思是我偷东西?”难道她当大家小姐的时候就有这个爱好,修玉不由自主的打量着自己的手,难怪会这么灵巧,感情是她从小就练过这门功夫呀?

“只不过是偷些药材,无伤大雅,”楚宽笑笑,“好了,现在你该相信我了吧,你做的那些事儿现在洛阳可还有传着地呢,真假你一打听便知。”

修玉愣了神,他说的没错,真假只要一打听她就能知dào

,楚家三女?啊!她是楚家三女,这是不是代表着她的自由生活要结束了呢?修玉哀呼,“我现在是不能回洛阳的吧?”毕竟在世人眼中楚修玉已经死了,她现在贸贸然的出现在众人面前岂不是要再次背负起楚家三女的责任,那个皇帝不知dào

对她是否已经死心,修玉摸了摸自己的脸,应该是不会的吧,这么美的一张脸她见了都忍不住心动。

楚宽的眼睛里有着赞赏,“地确不太好,而且府上回不回去无所谓,你若是回去了估计不用外人使绊子,两个姨娘就够我们受地了。”

“什么意思?”

“当初二娘逼死你地母亲。用把你亲哥哥逼出了家门。甚至还派人刺杀于他

“慢着。慢着。”乱了乱了全乱了。“你不是我亲哥哥么?”

“我地命是你哥哥救下地。为了报恩我就顶了他地名字替他来照顾你。”

“什么?你根本就不是楚宽!”修玉惊呼。天啊!

“在别人地眼中我就是楚宽。这个名字已经叫了这么长时间。倒是让我把自己以前地身份忘了呢。”楚宽自失一笑。神情颇为落寞。

“我大哥是怎么死地?”

“二娘家中颇有势力,你大哥虽然到了军中也逃不了她的整治,最后被上面的人找了个由头仗毙了,”说道这儿楚宽的眼圈不由的红了,“我本不过是个乞儿,得他日日赠饭才芶活了下来,他早就知dào

自己不会活得长久,托付我在他出事儿后要好好照顾他的妹妹,那个时候你还没有被找回来,他料定你若是回去二娘势必不会对你手下留情。”

“也就是说我并不是在楚家长大地?”修玉皱眉,“你也不是我大哥,”府里还有一个恨不得置她于死地二娘。

这是什么乱关系?修玉头痛。

“好了,不要想了,你先在这里住着,放心,在这儿不会要求你当大家闺秀的,”楚宽轻笑道。

“恩,”修玉点点头,那就好,有个真心对她好地人也是蛮不错的。

“玉儿,你只管开开心心地过好自己的日子便是,这朝中事情混乱不堪,我用地一些手段你可能看会不惯。”

“我知dào

啦,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我才没兴趣管呢,不过我的功夫很厉害,你要是有什么事儿要我动手一定要开口呀,只要不是屠城之类的我能帮就帮,咯咯,毕竟是自己大哥么,”修玉笑嘻嘻的说道。

楚家三女的身份她还是有些推拒的,不过当眼前这个男人的小妹似乎还是蛮不错的。

“好,大哥一定不跟你客气,好了,回去休息吧,我明儿带你好好逛逛这城主府。”

“恩,”修玉应了一声。

“小姐,奴婢翠儿,”楚宽一招手,立kè

有人从门外进来,显然是早就等在外面的。

“以后就由她来照顾你了,翠儿,你送小姐去歇着吧。”

修玉躺在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今天的事情实在是让她太过震惊,她的身上

这么多的故事,想起楚宽坚毅而温和的脸庞和他那用力而苍白的指节,楚宽这个朝堂新贵果然不一般,心里明明就激动成那个样子脸上却一点儿都看不出来,唉!他是怕自己太过激动会吓跑了自己吧,毕竟他说的这个身份她一点儿都不喜欢。

“小姐,翠儿伺候小姐梳洗,将军已经在饭厅等候了,”翠儿身后跟着几个丫鬟,她们把端着衣服、饰、铜盆、布斤等物,全都低头侍立,神态非常之恭敬。

修玉见铜盆里的水泛着淡淡的琥珀色,“这里面放了什么东西?”

“这个翠儿也不是很清楚,听说是用三十多种药材炮制的,可以让人肌肤娇嫩,”翠儿笑道。

哦?以前她生活居然这么多讲究,修玉应言将双手泡进水中,琥珀色的水明明冒着热气,但是皮肤却能感到有丝丝缕缕的凉气渗进来,清透又舒服,仿佛整只手都活了起来。

掬了一捧散在脸上,清香怡人,“小姐,”翠儿碰着块半透明的绿色肥皂。

修玉用了些,只觉得抹过肥皂的皮肤十分的丰润柔滑,“这倒真是好东西。”

洗了脸,翠儿又捧上蜂蜜茶,冷暖恰恰合适。

衣服是白色绣银线的修身长袍,腰上的丝带坠了两颗淡绿色的玉珠,利落而不失华贵,“这是奴婢们昨儿晚连夜赶出来的,回头会有裁缝过来,小姐喜欢什么样式可以和那人说,”翠儿边给修玉梳头边开口道,“小姐若是逛街看上了什么东西只要吩咐他们送到府里来就好,管家会给银子。”

“嗯,知dào

了,”看样子当小姐还是有不少好处的,买了东西都不用自个儿拿着儿,“我带来的两个人呢?”

“他们就住在东厢侧房,小姐是要见他们么?”

“嗯,让他们过来吧,”自己突然间住进了城主府,不知dào

他们都担心成什么样呢。

“开门,让我们出去!你们把秀姐怎么样了?快开门!”吴琼坐在地上大声呼喊。

“行啦,留点儿劲儿吧?”顺子躺在床上无力的说道,吴琼喊了整整一个晚上,嗓子都哑成破锣了还咋呼,也不知dào

动脑子想想,秀姐要是真的出了事儿他们还能住这么好的房子,早就被扔到大牢里去了。

吴琼依旧是使劲儿的砸门,他曾经有个妹妹就是被当兵的给糟蹋的,所以对楚宽他自然是深恶痛绝,他的妹妹不过是中上之姿都没被放过更何况秀姐是那般的貌美?

“哗啦啦~”门外的锁链被人抽掉,一个小丫鬟站在了他们的面前,“两位小哥儿莫要着急,小姐要见你们。”

话还没说完,吴琼就向她扑了过来,刚想锁住她的肩膀,手腕一阵剧痛,反倒被小丫鬟扭住,“小哥儿不要着急,我都说了多少遍了,小姐被将军照顾的好好的,这不是就要带你们去见她了么,做什么急成这个样子?”说完手向前一推,吴琼被她推得连着打了好几个踉跄才堪堪被从床上扑过来的顺子扶住,“小姐要见我们?”顺子激动道。

小丫鬟掩嘴一笑,“早先倒不见你这么着急,走吧。”

顺子和吴琼赶忙跟着小丫鬟身后,不断的催她快点儿,两人转过几道回廊绕进一方大大的院子,远远的就听见里面传来的说笑之声,顺子当即撞开小丫鬟向房间里奔去,“秀姐!”

修玉见顺子急慌慌的冲进来,又见他神色憔悴,知dào

必是担忧自己的安危,只得任由他扯住自己的衣角抹眼泪,“秀姐,秀姐,我以为你不要我们了呢?”

“秀姐!你没事儿吧,楚宽有没有把你怎么样?”吴琼也的脸色更是难看,满脸的急切和愤nù



“好了啦,我这不是好好的站在你们面前么?”修玉轻笑道,“大哥,你怎么也不和他们说清楚点儿?”弄得他们俩急成这个样子。

两人这才注意到屋子里还有别的人,楚宽一身青色劲装,丰神俊朗,颇具威仪。

“大哥?他是你大哥?”顺子和吴琼都瞪大了眼睛。

“对啊,”修玉转到楚宽身边抱了他的胳膊轻笑道,“我就是那个引起两国战争的天下第一大美人楚修玉。”

“秀姐,你不是说、不是说、你是

“令妹毕竟不是普通人,身份自然是不能轻易暴露的,两位小哥儿不要介yì

,”楚宽朗声道。

修玉见楚宽如此说,知dào

他是不想让别人知dào

她失忆的事情,虽然不知dào

有什么要紧却也只得跟着点了头,他总不会害她。(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com,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正版阅读!)

九十九章 再逢慕容望月

啦,阖上你们的嘴巴吧,”修玉道,“反正你们:个人儿又不是我的身份。



两人连连点头。

“恩,还没吃饭吧,翠儿,给吴琼端碗润喉的汤来,再加两副碗筷。”

楚宽眸光一闪,随即招呼依旧绷着身子的两人,“过来坐吧,这儿是玉儿的家,你们不必客气,只是这秀姐以后还是不要叫了,还是和别人一样称小姐吧。”

“是,”虽然心有不满但他们还是低低的应了声,楚宽久居军中,身上自然有着一股常人所不及的肃杀之气,让人见了忍不住腿软。

修玉在楚宽这里过的的确是开心,楚宽专门找人教她医药和武功,修玉虽然身负深厚的内力,却比不能很好的运用,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必然是伤筋断骨,所以还是很有必要好好的学一下如何掌控内力的。

“啪!”一个瓷罐应声碎裂,无数的瓷片洒了一地。

修玉摇着头看了看自己的右手,方向没有找准,尝试着将内力运到掌心,她再次将手拂向桌子上的瓷罐,瓷罐旋转着向对面的博古架飞去。

“噌!”瓷罐擦向木头的面板,修玉刚想拍手,紧接着哐当一声,那瓷罐竟然擦着博古架接着向前飞,再次哐当一声落在地上。

“哼!”修玉不耐烦的拍拍手,“练剑去,”力道总是掌握不好,还是练剑来的自在,只要照着落花斩就是了。

突然间听到房顶传来轻微地脚步声。修玉唇角一勾。太好了。总算是来了一个练手地。修玉猛地窜出门去。身子一翻跃上房顶。

却见一个黑衣人正在揭瓦片。他根本就没有听到修玉靠近地声音。

修玉不打算一击致命。毕竟那样太过无聊。“嗨。别偷看了。我在这里呢。”说完手里地瓷罐才向那人扔去。因为怕这个人太不经打。所以她用地力道很小。

黑衣人反应极快。听到声响并不回头而是直接躲闪。谁知那瓷罐还没飞到黑衣人身边便已经力竭。哐当一声摔碎在屋顶上。这一声动静显然已经惊动了守候在这里地侍卫。凌乱地脚步声很快在周围响起。

修玉一击失手也不气馁。拿了片瓦再次向那人扔去。她此次地打算就是以己之短攻人之长。毕竟她地目地是连招儿而不是抓人。“喂。你们不许上来啊。这个人是我地!”修玉见房顶上很快就站满了三三两两地护卫。她连忙吩咐道。

众人听了当真没有行动。但是房顶上地侍卫却越来越多。且呈包围状将黑衣人围在中间。他们并不急着抓人。反正那人也跑不了。

这些日子里,城主府里地侍卫可以说是苦不堪言,修玉练武自然是想要知dào

自己的进度,这想要知dào

自己的进度就要找人比试,城主府庞大的侍卫群体自然就是她练手地最佳选择,虽然修玉已经在很小心的控zhì

自己的力道,但是在打的过瘾的情况下想要收敛还是蛮困难的,以至于在短时间内城地医官几乎爆满,全都是城主府的护卫,因为这个城里现在都有了夏国派细混入城想要刺杀楚宽地传闻。

现在站在屋顶的这帮人毫无疑问全都是楚宽手下地精英,当然这精英并不是但就武功而言的,而是说他们地头脑,如何让修玉不再众多侍卫中选中他们而又不让楚宽觉得他们无能绝对是一门很大的学问,其实他们早就想楚宽建议让这女人去搞刺杀之类的,但是楚宽硬是不同意,弄得他们整天的提心吊胆。

修玉这一瓦片的力道用得很是不小,那黑衣人接着躲闪,但是很不幸,他的右脚还是被砸中了。

“真笨!”修玉见他这么不禁打便有些兴趣缺缺,“你们抓吧,”说完便跳下房顶。

众人对望一眼,脸上不由自主的浮上一层苦笑。

刚进屋修玉就感到有股陌生的气息,还没来得及难,头上就传来熟悉的声音,“娘娘,”一个身影从房顶上飘落下来。

修玉一惊,“你怎么来了?”

沈刚见外面没有人跟来这才开口道,“娘娘,太子殿下已经知dào

你在这里了。”

修玉一愣随即道,“你来就是为了给我说这个?”据她所知慕容望月的手下应该没有这么多空闲的时间啊,这里离西贵的距离可不算近。

沈刚急急道,“娘娘,我不能在这里多呆,你赶快离开吧,以后最好隐姓埋名,”说完转身就要离开。

修玉忙扯住他的袖子,“你什么意思?说清楚,”慕容望月知dào

她在这里又能怎么样?这里毕竟是大周的城池,而她大哥还是城主,她有什么要怕的?但是以修玉对沈刚的了解来看,他并不是一个容易大惊小怪的人

样说定然是有原因的。

“娘娘,我能说的只有这么多,你快点儿离开,否则只能害人害己,”话刚说完外面就传来几声夜枭声,“我真的得走了,”说完就要再次拿出对付修玉的老招儿——撕衣袖。

修玉怎么会在同一个地方摔倒两次,当即扣住他的脉门,“我知dào

你是慕容望月的家臣不能过背叛他,既然如此,我问问题你只有说对还是不对就行了。”

沈刚憋得脸通红,“太子让我来杀你!”

“什么?”修玉显然没想到沈刚会给她这个答案,慕容望月居然要杀她!他不是对她一片深情么?虽然

修玉不喜欢呆在太子府里的生活,但是在逃出来的时候她还是有些许的内疚的,虽然慕容望月疼爱她的方式很霸道,但那也是疼爱呀,她能感觉到他对自己的不同,她相信慕容望月对她的好绝对不是因为她的身份,那么冷的一个人只有在面对她的时候才会有个小脸儿,她之所以敢逃有很大一方面的原因是她觉得慕容望月无论生多么大的气都不会真的把她怎么样的。

就算她知dào

了自己的身份她还是坚信慕容望月只是因为喜欢她才会将她锁在身边的,那么强势的一个人从来没有真zhèng

的强迫过她什么,只是将她深深的藏好而不是用她来拉拢楚家,可见对她是真心的,而现在他竟然要杀她!这要她如何不诧异?

沈刚趁着修玉这一冷神的功夫,当即身子一折窜出门外。

修玉连忙打断思路追了出去,如果慕容望月真的下了这个命令,沈刚却来给她通风报信,这岂不是自寻死路?她总不能看着他为她去送死!

沈刚一路潜行,到了大街上就脱下了夜行衣露出里面的青色短打,悠然的在各个小巷子里穿行,待走到一座民居前,他左右回顾了一下,这才越墙而入,走进卧室钻到床底地,那里是暗道的入口。

密室的光线很暗,虽然点着蜡烛却也驱不散这里的阴森氛围,沈刚跪在地上,脸色木然。

“这次的事情就算了,你下去吧,”座位上的人淡淡的说道。

沈刚木然的脸上有了些许的惊讶,什么?算了!他这可不仅仅是没有完成任务,而是给他们的目标人物通风报信,这是必死无疑的罪名,但他还是缓步退了出去,他是没有资格质疑主子的决定的。

修玉见沈刚无事心里略微一松,她当然不会觉得慕容望月派人来大哥的地盘是为了喝茶,到底要不要下去把那个人抓住呢?修玉犹豫不决,她一方面想要知dào

慕容望月的目的,另一方面却又怕自己的行动会让沈刚罪加一等。

正愁眉不展却见一面墙咔嚓咔嚓移开,一个绝对不应该在这里出现的人站在那儿,缩在房梁上的修玉不禁屏住了呼吸。

坐在座位上的人连忙起身给慕容望月行礼,“主子,他果然没有动手。”

慕容望月坐在了他原来的位置上,“退下。”

“是。”

眼见着密室里只剩下慕容望月一个人,修玉顿时紧张起来。

慕容望月为不可见的叹了口气,“阿秀,你下来吧?”

“你怎么知dào

我在这里?”修玉从房梁上跳了下来,神色已经恢复了淡定,一直以来都是他在说谎,她没有什么可慌乱的。

“因为我派沈刚出去为的就是引你过来,阿秀,我不会让你离开的。”

“可惜我不是你的阿秀,”修玉的声音里有着淡淡的舒冷,但是心里却颇不平静,他大老远的跑这里来该不是为了寻她吧?

“我觉得是就好,”慕容望月这才抬起头,他的眸子竟然十分的温和,“阿秀,我来带你回去,回去做我的皇后。”

修玉不由得轻笑出声,“慕容望月,我已经知dào

自己的身份了,就算是不知dào

我也不会去做你的皇后的,你知dào

我不喜欢。”

慕容望月站起身向她走去,眸子里写着坚定,修玉连忙后退一步,“慕容望月,你快点儿走吧,千金之子坐不垂堂,西贵现在的形式应该很紧张吧?”

慕容望月仿佛没有听到她的话,只是一步一步的坚定的靠近,修玉连连后退,眼见着就贴上了墙壁,“你不要过来,不然我就动手了,”心里腾起一丝慌乱。

慕容望月突然大步一跨猛然将她揽进自己的怀里,唇毫无预兆的覆上她的,修玉连忙调动内力,却陡然现丹田空荡荡一片,“唔~唔~”傍身的武功乍然消失让她惊慌失措,她不断的捶打着他的胸膛,想要将他推开。(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正版阅读!)

一百章 嚣张

容望月缩在她腰间的大手陡然收紧,将她的两臂一起,舌尖抵住她的齿缝想要进入,修玉咬住牙关来回的摆头想要躲避他的吻。

慕容望月恼怒的将她按在墙上,扣住她腰间的大手绕道胸前,恶意的揉捏,猛的一个用力。

修玉只觉得自己的小腹一禁,她不由得吸了一口冷气,湿滑的舌头随之进入,一路攻城略地、霸道强势,修玉被他吻的阵阵无力,仿佛胸的气息全都被抽走了一般,而他的大手竟然还在她身体上到处点火。

修玉只觉得又燥又热,浑身像是着了火,陌生的感觉让她异常慌乱,不知何时慕容望月的唇已经离开了她的唇绕到她的耳侧,裹住她的耳珠又吸又咬,修玉忙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嘤咛出声,她听见慕容望月低沉的声音,“我以前太纵着你了,”阵阵湿热的暖流喷进她的而动,让她忍不住轻颤。

听到外面传来敲门的声音,修玉心中燃起希望,但是慕容望月接下来的举动却让她心中的希望迅速被扑灭,他的手将她的衣襟向两侧分开,湿濡的吻密密的落在她的脖颈锁骨,大手更是撩开她的裙子滑向她的两腿之间。

“不要~”声音又娇又媚根本没有说服力。

慕容望月用膝盖将她的双腿顶开,手恶意的进入的私处,突然进入的异物让修玉紧张莫名,小腹一阵收缩,下身异常紧致。

慕容望月重重的在她耳边叹息一声,最终还是舍得伤了她,手从她地裙子里退了出来安抚性的抚摸着她的背脊,“好了,我不做。”

修玉此时还被锁在他的怀里,心头紧绷的弦因为他的这句话而骤然松了下来,眼泪当即如同决堤一般哗哗的留个不停,“呜呜呜~你欺负我,你欺负我~”

慕容望月见她只是不停的哭而不是像上次那般神色木然想到她方才因为自己的挑逗而做出的反应,心竟莫名地轻快了起来,细心地把她的衣襟掩,又整了整她的裙子,这才抱着她坐到位置上,修玉依旧被锁的死紧,她也不挣扎只是趴在他怀里哭个不停,“进来。”

咔嚓咔嚓。墙面缓缓一开。几个人见慕容望月怀里缩着一个低声哭泣地女子。不由得有些愣神。紧接着就低下了头。“主子。楚宽带神弓手将这一带包围了。人数约莫五百。”

怀里地哭声一停。慕容望月叹气道。“你大哥就在外面。你可高兴?”声音竟是十分地苦涩。

大哥来救她了。修玉心中一松。太好了。大哥来救她了。但她接着就想到慕容望月哪里会是束手就擒地人。他既然来了这儿势必是做了完全地准bèi

。心不由得又沉重起来。

慕容望月见她默默不语。心里不由得失望。“走密道。”

果然!修玉暗暗想到。狡兔三窟。更何况慕容望月这个老狐狸?

慕容望月将点住修玉地穴道打横抱在怀里。这个时候进来地人已经打开了石门。手里拿着灯烛走了进去。待慕容望月进去之后另外两人才跟上。密道又黑又长。修玉窝在慕容望月地怀里。心中很是不平。好不容易过了几天快活日子又要到头了。貌似回去之后她还要面对慕容望月地怒火。想到在密室里地亲密。修玉羞恼地闭上了眼睛。不知为何心中竟然生起了浓浓地负疚感。好像她做了什么对不起别人地事儿。虽然她是被迫地但是她却可耻地有了反应。

问到一股淡淡地烟味,修玉吸了吸鼻子,心中大乐,她大哥倒真是釜底抽薪,竟然烧了密室,看样子是想要堵住他这一窟,那么出口处应该也有埋伏才是,咯咯,看样子她有望逃出生天了。

慕容望月脚步一停显然是在犹豫,接着便继xù

向前走去,他用只有修玉能听见的声音道,“阿秀,一会儿要委屈你了,”声音中竟隐隐有些幸灾乐祸。

幸灾乐祸?修玉皱眉,怎么可能?一定是她听错了。

咔嚓咔嚓,伴随着石门被推开的声音,光线照进密室,修玉睁开眼睛紧接着闭上然后在睁开眼睛,没看错,身穿黑色铁甲的士兵端着弩弓,密密麻麻如同黑色的潮水,修玉粗粗一看就有强臂弓、射日弩、小连弩,总之绝对能够把他们射成刺猬。

为的一人骑着高头骏马,一身锁子甲在阳光上折射着冷厉的锋芒,正是她的大哥楚宽,修玉不禁向慕容望月投去担忧的目光,这回他是插翅也难飞了吧?想到他是为了她才陷到现在这种境地,修玉心里不由得有些内疚,红颜祸水呀红颜祸水,

引得一国帝王孤身犯险,这也算得上是容颜倾国了吧谑的想着,但是心情却没有因此而轻松分毫。

楚宽朗朗开口道,“太子前来为何不打声招呼,本将也好设宴款待,如今准bèi

匆忙实在是失礼,还请太子殿下海涵。”

“楚将军客气,本宫不请自来,算是失礼在先,而且楚将军的准bèi

实在是算不上失礼的,”慕容望月浑然没有一丝一毫的慌张,仿佛他来这里真的是为了做客。

“殿下怀里的貌似是本将的丫鬟,不知为何会在殿下的怀里?”如果他身后不是站着那么多士兵的话,他的态度实在算得上是和善之极的。

“哦?这是本宫的妃子。如何成了将军的丫鬟,该不会是弄错了吧?”

修玉从来都没有想过慕容望月居然还有这么轻佻的一面,印象中他是从来都不会用疑问的句子的,更何况是像现在这样像玩笑一般的讨论她的身份,而且是在心知肚明的情况下做无意义的戏。

“是么?距离这么远本将倒还真有些看不清楚,不知殿下是否介yì

让那女子靠本将近些?”楚宽边说边从箭壶里抽出一支羽箭。

“这内子不见男客,还请将军不要为难,否则本宫就只能让内子守节而死了,”慕容望月不慌不忙的从靴子里摸出一把匕搁在了修玉的脖子上。

匕泛着幽蓝色的光泽,还散着一阵恶臭,修玉心中暗骂慕容望月歹毒,随身的匕都淬毒,可怜她这个人质竟然被淬毒的匕威胁,实在是太倒霉了,万一他示威性的在她身上留个小口子再来个救治不及,那她死的岂不是很冤枉?

楚宽果然微微变了脸色,“殿下是想要杀人灭口么?”

“将军是想要以武要挟么?”慕容望月自己都觉得自己的话傻得可以,楚宽都摆出了这个架势他还要这样问。

“本将只是想要请殿下去府上做客而已,为了表示重视来请的人自然就多了些,将军不要误会。”

修玉来回的打量着慕容望月和楚宽,像是看着两个白痴,难道政客总是这么爱装傻么?

“本宫朝中还有些事就不劳远送了,”和慕容望月的话同时落下的还有楚宽的抬起的手,下一刻,无数的士兵已经熟练的弯弓搭箭,箭簇全都对准了慕容望月几人。

楚宽弯弓如满月,“殿下,本将诚心想请,殿下这般未免太不给面子。”

慕容望月实在是受不了这样的做作,“本宫就是不给你这给面子,你又能如何?”说着手一个用力就在修玉的脖子上留下一道血痕。

态度之恶劣,形容之嚣张,简直是令人指!他这个动作一做出来,那些士兵手里的弓弦明显的有绷紧几分,显然是怒了,他们的将军如此‘和蔼可亲’而他竟然是这般的不知好歹,实在是可恶该射!

楚宽当即色变,他没想到慕容望月竟然真的会对修玉下手,如果不是估计修玉的安危他真想给慕容望月来个一箭穿心,“堂堂太子竟然拿一个弱女子为质,难道传出去就不怕被人笑话?”

“你因为一个弱女子受制,传出去不是也不怕被人笑话么?”慕容望月的声音十分平淡,但却足以让人抓狂。

就连修玉都忍不住怒视他,她从来都没有这么强烈的想要打人的**,这个家伙简直是在逼人给他动手,她只觉得怒火蹭的一声窜到了头顶,脸霎时间憋得通红,身体的某个部分仿佛松动了一下,修玉一愣,试图捕捉方才的那种松动的感觉,一股气流从气海穴渐渐的流向丹田。

慕容望月见修玉的脸上的殷红渐渐褪去,心跟着慢慢提了上来,强压下心中的不安,慕容望月对着楚清高喊:“有劳将军把路让开,”喊完便又拿着匕在修玉的脖子上比划了一下。

“殿下客气了,”楚宽沉着脸扬手让众人让出一条路来。

黑色的潮水慢慢流动着,很快就打开了一个豁口,但是众士兵手中的弩箭却没有放下。

修玉虽然不知dào

自己的内力到底是怎么恢复的,但是她清楚一点,只要她难,慕容望月这次就只能成为城主府的阶下囚了,百年以来周夏两国一直都试图吞并对方,慕容望月身为夏国储君私入周国,他若是出了事情,夏国必然会群龙无,只要稍加动作就能令夏国出现混乱,周国大可趁机而入。(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diancomm,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正版阅读!)

一百一十一章 世家子弟相思病

力渐渐的聚集在掌心,修玉知dào

她的这一掌足以扭么近的距离,慕容望月又没有防备,她一定可以得手的,但是打完之后呢,修玉看着周围气势汹汹的士兵,他们一定会趁机补上几箭的吧?然后慕容望月身死,夏国打乱,周国铁骑踏上夏国的疆土,兴旺之间,生灵涂炭。//

罢了,修玉并拢的五指缓缓松开,既然已经恢复了武功那么她就有了自保的能力,等慕容望月安全离开的时候她再回来也不迟。

看着慕容望月渐行渐远的身影,楚宽狠狠的将弓箭掷在地上,“回营!”

“将军,不知”他身边一个参将含笑开口却被楚宽怒声打断,“本将说到做到。”

修玉随着慕容望月一路出了城,但是他们身后却跟着大队的持弩士兵,慕容望月抰持着修玉出了城关没走多久就进入了夏国的境内。

修玉见身后的人不在追来,掌力迅速凝聚,猛的向慕容望月的胸口拍去,她可还记得密室中非礼的事情,慕容望月似乎早有所感,修玉掌风袭出的同时他一挺胸,一股深厚的内力反弹向她的掌,两相接触之下引起一声闷响,力道竟和修玉袭出的力道相差无几。

修玉万没想到他竟然能接下自己的这一掌,当初在城主府的时候她可是‘所向无dí

’的,而且在刘大王山寨里她曾经将那么多人的骨头用内力震断,心里可以说是极度自负地,在她眼中慕容望月身为太子自然是娇生惯养,就算是顶多会些简单地拳脚,谁曾想他竟然能接得住她这一掌?

修玉当即不在犹豫,掌一推就要从他怀里挣脱,慕容望月哪里会许?一双铁臂竟生生化作绕指柔,缠上她的藕臂,修玉用内力去震却仿佛是打在了棉花上,根本就没有丝毫作用,用脚尖踢他的脚腕,却被他抬腿轻松躲开反而长腿一绕将她的细腿夹进腿窝,整个人立时贴在了他身上。

修玉羞恼,“你怎么跟个蛇似的!”她打蛇他就随棍上,明明是个结实的汉子,却尽用些软绵绵的招数,专缠人家地胳膊腿儿,真真是可恶至极。

“你刚才为什么不出手,”慕容望月紧紧的缠住她的四肢将下巴放在她的肩窝,远远看去像极了一对相拥地恋人。

“你管我?”修玉没好气地说道。“快点儿起来。你压疼我了。”

慕容望月用一只手将她地两只手腕固定在头顶。一条腿压在她地大腿上。用手肘撑住身子。“是不是担心我会被人射死?”

“对啊。”修玉突然摆出了副无所谓地态度。在他地眼睛里浮起笑意之前。她接着补充道。“你死了我岂不就成了夏国人眼中地红颜祸水了?”

慕容望月估计修玉是不会说出什么能让他心花怒放地话。“阿秀。我们一起回西贵。”

修玉扭头不理他。她相信大哥不会就这样算了地。可是她却不知dào

楚宽和慕容望月早有约定。

慕容望月一直在提供金银支持楚宽暗中招兵买马。这若是拿到明面儿上来说绝对躲不开通奸卖国地罪名。但是楚宽背后地人是宇文慎。合zuò

地也是宇文慎和慕容望月。攘外必先安内。想要统一四海必然要先坐稳帝位。两人一拍即合。相互帮忙收拢国内势力。偶尔打个小仗。闹腾点儿事儿才好有调兵遣将地借口。陷害个把人儿。相互借个兵。总之是团结力量大。楚宽就相当于宇文慎信使。当然这种事情是不能透露出去地。否则这就是帝王失德。所以说楚宽这个心腹地位置还是很不好做地。随时都有成为皇帝替罪羊地可能呀。两方一直合zuò

地很好。但是在不久以前却出现了问题。

慕容望月隐瞒修玉的行踪骗称她已经魂归地府,楚宽知dào

了自然是悲愤难耐,既然悲愤了就要找些人来承担他的悲愤之情呀,修玉是在西贵出的事儿,还是被慕容望月的妹子生生掐死的,楚宽自然是毫不犹豫的把怒火对准了慕容望月,本来宇文慎让他输的仗他却硬是给打赢了,还一连取得了几个大捷,宇文慎知dào

了自然是恼火的,楚宽接连打胜仗他不好找理由中途换帅呀,不把他想整的家伙换上去他不是就整不了了么?

慕容望月也恼啊,他好不容易把连吃败仗的家伙用自己的人代替了,就指望他能立些军功也好升他的官、涨他的权,结果楚宽却打上了瘾弄得他的人狼狈不堪,当即给宇文慎写了信让他教育好自己的臣子。

楚宽接到宇文慎的密旨便来了个堕马,摔伤了脑子,这下非但不能带兵上阵就连运筹帷幄都不行了,于是乎宇文慎正大光明的将他召回洛阳养伤,换上了他想要整治的倒霉蛋。

临阵

是动摇军心,更何况楚宽还在军中安排了不少安排,人不适合守什么样的地方他是清清楚楚,安排的自然也是妥妥当当,新上任的倒霉蛋自然是兵败如山倒。

而夏国非但没有乘胜追击,反而在这个时候下了和书,除了那个倒霉蛋周国自然是皆大欢喜,既然这样楚宽自然是接着稳稳的当宇文慎的信使也就是了,坐镇城,来往方便。

偏偏这个时候修玉出现了,而且还屡次三番的大出风头,引得无数儿郎尽折腰,惹到了惹不起的人——三朝元老赵鸿先。

这赵鸿先是硕果仅存的三朝元老,他不但文武双绝更是曾经三进三出救皇帝于乱兵之中,在和皇帝一起被围困山中时,割其腿肉与皇帝果腹,可以算得上是皇家的恩人,虽然深居简出不问政事,但是他的话还是绝对有分量的。

当然被修玉迷倒的并不是这位德高望重的三朝元老,而是他的独孙赵志恒,赵志恒无心仕途便整日的寄情山水,他的父亲也是一员虎将,年纪轻轻便战死沙场,所以赵志恒这个独孙在赵家便尤为金贵,他可是开国功臣的唯一血脉,他在城酒楼中见了修玉的天姿国色便大为倾心,可谓是茶不思饭不想,日日守候在酒楼里就为等的美人儿一顾,当然像他这样的人并不在少数,修玉自然是不会注意到的。

赵志恒既然对美人儿倾心自然是想要有进一步的展,他是赵鸿先的独孙,身世不可谓不显赫,自认为天下间还没有什么女子是他配不上的,便开始打听美人儿身份,结果还没打听出来美人儿就住进了城主府。

赵志恒大受打击从此竟是一病不起,不但是赵鸿先就连宇文慎也是焦急万分,这可是赵家唯一的血脉,端的是金贵无比,于是乎一波又一波的太医轮流入驻赵府,得出的是同一个结果——相思病。

赵鸿先听了是大骂家门不幸,赵家一门忠烈,他的独孙不愿意当兵也就罢了,毕竟他也舍不得让他受那个苦,不愿意当官?也成!只要他肯好好的给赵家开枝散叶让赵家香火永存就算是大功一件,结果他竟然得了那么一个娘们的病!实在是有损赵家英明!

骂是骂,气是气,但是问题还得解决,赵志恒再不争气也是赵家唯一的血脉,赵鸿先虽然也是男丁,但是让他以八十岁的高龄整出个苗儿来委实是有些难度,所以赵志恒绝对不能出事儿,问题出了就要解决,总不能看着他不吃不喝的翘辫子,于是赵鸿先便着人打听那让他的孙儿日思夜想的佳人到底是什么人物,这一打听,赵鸿先大呼一声:我的老脸哟!

女子已经进了楚宽的城主府,他们赵家的媳妇一进门就是正二品的诰命夫人,怎么能让一个不干不净的女子进门?赵鸿先便想着那美人儿既然不是楚宽的正妻甚至没什么名分,讨来给他孙子做个小妾也就是了,大户人家相互之间赠送伶人歌女也是极为平常的事儿,楚家虽然势大却也还不至于敢不给赵家面子。

赵鸿先当即和孙子一说,孙子的精神头儿立马就好了,也吃饭了也睡觉了,就指望着赶快把自己养的丰神俊朗的以一个最好的形象出现在美人儿面前,一切都很好很完美,却不曾想楚宽那小子竟然敢不识抬举,这个时候赵鸿先老先生又收到新的消息,这位美人儿是从夏国西贵来的,曾经还嫁过人,赵鸿先曾在夏国做过官儿,他是十分不愿意和夏国的事情扯上边儿的,他可不想让人说他留恋故国,可是这美人儿不但是夏国人还是嫁过人被休弃的夏国人!这叫他如何接受,更何况他想要接受人家也不给,赵鸿先回家给孙子一说,坏事儿啦,赵志恒又不吃不喝。

赵鸿先急坏了,美人儿一打打的送,他的宝贝孙子硬是不肯抬抬眼皮只是仰着脸儿看天笑,还流口水。

得儿,既然文的不行就来武的,赵鸿先做出了决定就打人寻楚家的错处无比要找到他们的死穴,逼得他们不得不就范,找来找去还是在那美人儿身上找出了毛病,她居然长得和楚家三女颇像,而且在到城之前是在夏国太子府呆着的,这里面得文章可就大了,赵鸿先拍拍手,好,接着查,这一查可了不得!楚宽竟然和夏国真的有勾结,虽然很多证据显示没有皇帝给他大开方便之门这勾结起来的难度是大到几乎行不通,赵鸿先的政治敏感却告sù

他这些就已经够了,那些当皇帝的向来是会把骂名毫不犹豫的推给臣子的,于是乎,一封书信放在了楚宽的案头。(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com,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正版阅读!)

一百一十二章 请赐修玉为妾

内容很简单,把美人儿打包送到赵府一切就当没御案上就会出现弹劾他的奏折,还会有御史台几百支笔杆子添油加醋,绝对够楚家喝一壶的。//

楚宽大为着急,他当然是不可能把修玉交出去的,就算他要交修玉也不可能这么乖乖的听话呀,既然这样只能另辟蹊径,于是他便找上了慕容望月,虽然他对自己妹子也没怀什么正经心思,但威胁性总是小了许多,谁让赵鸿先年轻的时候曾经在慕容望月母妃府上做事儿呢?

慕容望月也够干脆,他说你通奸卖国你就说他勾结外敌,证据想要多少有多少,就算是弹劾不成,赵鸿先估计也不敢再打从夏国太子府里出来的女人的注意了,至于弹劾楚宽的事儿么?呵呵,他不是新近打了胜仗,刚被人弹劾勾结故国赵鸿先就去参屡败夏国的楚宽卖国,这不是自寻死路么?

楚宽听了是大赞慕容望月阴险,但是慕容望月是不会做没有利润的生意的,叫他帮忙好说,但是人得还回来。

楚宽哪里舍得?慕容望月可比赵鸿先难对付多了,于是便有了密室的那一幕,修玉若是肯为了慕容望月的性命而自愿作人质楚宽便放人。

慕容望月当初之所以给修玉那一刀为的是解她体内的毒,那匕上淬的不是毒药而是解药。

楚宽当然也不是傻子,他是不能再过问修玉地事情,但是这并不代表别人不可以,他的妹夫可是对自己的这个妹妹思之如狂的,也该让他们夫妻俩见见面了。

修玉跟随慕容望月一路向西贵赶去,见慕容望月闭上了眼睛,修玉深吸一口气,慢慢的移到他的身边,她连着折腾了这么多天,他想必很累了吧?他现在睡的必然是香甜无比地吧?他现在定然是没有防备的吧?自己如果突然出手应该能一击制敌的吧?连着几个推测坚定了修玉出手的决心。

右手猛的砍向他的颈侧,虽然修玉早就已经认清了各种穴位而且她地手法也十分的快捷,但是她却掌握不好力道,很容易把人点死或点不上,便只能用这种最笨的方法把人打晕。

见慕容望月没什么反应,修玉微微一笑,从柜子里拿出包袱,里面是必须地水和干粮,只要撂倒了慕容望月一切就好办了,修玉的心情略略一松。直接掀开车帘,“我要出恭。”

众人提拉缰绳。两个丫鬟随在修玉身后。她们也是会功夫地。但是和修玉相比根本就不够看。利落地砍晕两个丫鬟。修玉便施展轻功向密密地山林疾奔而去。清风在耳边呼啸而过。修玉一路轻点着树枝像是最灵活地鸟儿。身形一闪便急掠而过。

这是她轻功挥最好地时候。修玉得yì

地想。不知dào

跑了多久她猛然一停。眼眶立马红了。

前面地树杈上站着一个人。身上是黑色镶金边地袍子。五官精致、线条刚毅。端地是贵气不凡。此时他正平静地看着修玉。眼中隐隐有几丝笑意。“阿秀。你若是想要和我亲热直说便是没有什么好害羞地。”说话地时候他已经施展出轻功向修玉地方向掠去。修玉早就已经放qì

了抵抗。她根本就不是他地对手。打了只会更加吃亏。她只是双手交叠紧紧捂住自己地嘴巴。

慕容望月揽住她地腰肢。直接将唇覆在了她白腻地手背上。修玉脸不由得一红。她恼火道。“快点儿亲完回去!”

第一次逃离失败后慕容望月就警告她若是逃跑。他没有抓住算她好运。他若是抓住了必然不会轻饶她。所谓地惩罚无非就是做各种各样亲密地事情。每每弄得修玉内心矛盾不堪。跑与不跑之间往往要思虑很久。奈何她屡战屡败。被慕容望月占尽便宜。

慕容望月脸色地线条依旧冷硬。脸上没有什么多余地表情。只是那一双如冰雪笼罩地眼眸却蒙了层淡淡地温柔。很淡。但是于他而言已是难得。她地皮肤十分地细致滑嫩。像是最好地丝绸。脑海中呈现出这双手曾经拿剑地飒爽。他地动作越地轻柔。一路舔吻含住她地指尖。她地指甲是淡粉色地。修剪地十分干净。泛着健康地光泽。

“手指头有什么好亲的,还有完没完呐?”修玉被他的吻弄得有些无奈,他总是这个样子,有时候是她的耳珠,有时候是她的额头,有时候是她的手腕甚至是她的脚趾,当然他亲的最多的地方还是她的唇,没有太过分的举动,只是亲吻而已,不过那爱如珍宝的姿态还是让她忍不住有些心酸。

慕容望月慢慢的睁开眼睛,将她的手握在自己的掌心,“不许擦。”

“知dào

啦,不擦,”不擦才怪?虽然

口水泡惯了但是她还是不喜欢这种粘腻腻的感觉。

周国皇宫的御书房中,宇文慎提笔而立,狼毫沾饱了墨汁在素白的纸笺上游走,顷刻,字幅立成,哀伤辗转的凤求凰被严谨大都的字体书写在纸上,没有丝毫的韵味,那样的字体只适合批阅奏章,题写牌匾,君王的字体怎能缠绵悱恻?还是忘不了么?

宇文慎抚摸着那一个个的墨色字迹,君王的字体的确不适合写儿女情长。

“陛下,赵国公门外求见,”小太监在门外轻声通报,每次皇上练字的时候都很难伺候,时间长了这些当奴才的便摸出些规律,每当皇上练字的时候就由机灵的奴才过来伺候。

“宣,”宇文慎理理衣袍向正殿走去,立kè

又小太监上来把他刚才写的那幅字收进一个落锁的大箱子里,里面已经装了厚厚的一叠。

赵国公就是三朝元老赵鸿先,不等他行礼宇文慎就已经下坐迎了上去,“国公快快请起,赐座。”

“谢陛下恩典,”赵鸿先虽然地位超然,然为人却十分的低调本分,若不是为了自己的孙儿,他断断是不会去找楚宽的麻烦的。

“国公今日来,是有什么指教么?”宇文慎对这位朝廷元老十分的尊敬。

“陛下,我这次来算是无理取闹,犬子无状,前些时候见了一女子,回来之后便不吃不喝言非那个女子不娶,老臣便答yīng

他定然为他聘下那女子。”

“志恒肯娶妻是好事儿啊,他现在年轻与男女之事上看重些也没什么要紧,国公为何愁思不展?”

“唉,那女子乃是楚小将军府上的,”说道这儿赵鸿先的老脸不由得红了红。

宇文慎听了不由得一愣,楚宽在男女之事上向来不甚在意,府中何时有了女人,即便真的是有心仪女子以他的性子也必不会无名无分的搁在府里头,看样子赵鸿先向他要人没成就来自己这儿找路子了。

“既然已为人妇恐怕不堪匹配志恒,不若朕着人挑选品貌双全的女子赐婚与他。”

“唉,老臣也曾这样想过,可是我那孙儿却对旁人一概不上心,现今他已经卧床不起了,”赵鸿先说着就要给宇文慎跪下,宇文慎自然是着人将他扶住,“国公有话但说无妨,何必行此大礼?”

“老臣厚颜相求,恳请陛下帮老臣从中周旋一二。”

“国公莫急,志恒乃是赵家独子,他若是有个好歹朕也是无颜见先帝的,”宇文慎恳切道,“以我之见不妨让那女子和志恒见一面,有她劝解或许志恒能看开也说不定,”直觉上那个女子并不简单,能让人一见倾心到如此地步不知是何等的绝色,楚宽可以说是他的心腹,他自然是不愿意让他寒了心,赵鸿先也是不能得罪的,他只能来回的打太极,等那女子来了再做决定也不迟。

“老臣谢陛下。”

“国公,这是楚宽上的折子,你收着吧,”宇文慎抽出楚宽上的折子递给赵鸿先,他忙双手接过,打开一看,当即变了脸色,俺呼后生可畏。

“陛下,此事纯属捏造,老臣对大周忠心一片,可照天地

“国公万勿这般说,朕对国公是信任的,大概是一些蝇营狗芶之辈打着国公的名号在外面横行也是可能的,”宇文慎虽然说信任赵鸿先却表明他相信折子上写的确有其事,只是他会因为这些个小事儿责怪他罢了。

赵鸿先连忙谢恩。

楚宽看了皇帝的密信,顿时头疼,召修玉入京,人都已经走了让他上哪儿找去?只能将那传说中的美人的真zhèng

的身份告知,毕竟他已经在江湖上放出消息,谪仙的妻子冥玉健在而且现在夏国太子府上,除了折柳江湖上应该没有几个人能见到呆在慕容望月眼皮子底下的修玉吧?楚宽暗思。

赵鸿先看了楚宽的奏章后眉头就紧紧的纠在了一起,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他还没有弹劾那小子,他的折子竟然就先上来了,唉!日后若是在弹劾那小子,外人岂不是要说他赵鸿先携私报复?唉,算了,小子那里吃不透找他老子说去!当即让轿夫掉转方向向楚府行去。

听说赵国公亲至,楚清忙让人泡水上茶亲自接引赵鸿先进屋去座,极尽周到热情,“国公大驾光临,寒舍真是蓬荜生辉,”赵国公向来身居简出,自从赋闲之后极少和官场上的人来往,楚清和他也没什么交情,但是他德高望重,就是楚清见他也不得不躬身唤一声国公。(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com,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正版阅读!)

一百一十三章 绝色女子?谁?

鸿先连道叨扰,寒暄过后,自然免不了说出来意,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这事说来实在是老夫无礼,然志恒那孩子是赵家独枝,事关孙子性命老夫也只有厚颜相求了,”他连连叹息就差老泪纵横了。//

楚清听了自然是表示愿为驱使,“国公快勿如此说,事关赵家血脉,楚某若能相助无有不从。”

虽然这是说出来很是没脸儿,但是在皇帝那里已经丢了一次脸了,在这儿再说一次也就无所谓了,但是剩下的话他说的还是无比艰难,孙子看上了人家的小妾本就不对而他这个当爷爷的非但不管教反而来找人家的父亲说项。

楚清听了是大为开怀呀,他的长子总算是开窍了,他是一心想要让楚宽成亲也好早些抱孙子,但是楚宽却以常年在边关不肯误了别人家的姑娘为由总是不肯谈亲事,就连楚清送他的通房丫鬟,他也只是让她们当普通丫鬟而已,楚清是日夜忧心偏偏还不好直言,莫非他的这个长子不举?这么大的年龄还没有动那男女之间的心思委实是太过奇怪,便找借口令相熟的太医给他把脉,却瞧不出个所以然,毕竟有些话是不能问出口的。可以说楚宽的亲事儿就是一只猫整日整日的挠着楚清的心让他不得安宁。

儿子总算是开窍了,可喜可贺,可是现在这个让他儿子开窍的女人却被别人看上,这个别人还不是普通人是赵家的独孙,忠烈世家的唯一血脉,而且还痴迷到了犯相思的地步,不吃不喝卧病在床,楚清虽然心疼儿子想抱孙子,但是别人的情况显然比他严重的多,他有三个儿子,大儿子只不过是开窍地晚了些儿,但是人家那是唯一的香火,断了可就真的是断子绝孙了,楚清是忠臣,毫无疑问的忠臣,当然不能看着一门忠烈无人祭祀宗庙,就算他不是忠臣也不能拒绝三朝元老的登门相求呀!

唉!赵家是各个英杰,奈何这唯一的独苗实在是不堪之极,居然逼着自己的爷爷来替他要女人,唉,可怜的赵国公竟然因为孙子的荒唐而晚节不保,可叹,可叹。

楚清虽然心疼儿子却不得不硬着头皮违心道,“宽儿这个孩子当真是不明白事理,楚某这就修书一封,令他将那女子送上国公府。”

赵鸿先尴尬道,“楚尚书快别如此说,否则老夫就真地只能一头撞死了,这事儿实在是老夫那不肖的孙子胡闹,”楚宽的亲事他也是略有所闻的,毕竟是那么样一个青年才俊,年纪轻轻就立下了赫赫战功而且本人又形容清俊,自然是无数人家巴结的对象,楚府硬是被人踏破了门槛儿他却硬是不点头,如今府上好不容易有了个女人他却要出面讨要,实在是有些强人所难,楚宽的沉稳有礼是举朝皆知地,他当初既然拒绝放人想必对那个女子也甚是喜爱,唉,这是**裸的要挟呀!

楚宽提笔立于案前,正写着忽然脑海中灵光一闪,宽儿府上的绝色女子?该不会是玉儿吧?他越想越觉得可能,宽儿若是心里有了人怎么会不给家里人说让她无名无分地跟着他?赵国公的孙子生在富贵风流之地应该不是那没有见识的人,虽然这件事的确是只有黄口小儿才能做得出来地,相思病!这么娘们的病落在了自家孙子身上本就丢人,赵国公却还要拿出来说事儿的确是够为难的。什么样的女子能让一个世家公子一见倾心而神思不属?当然是他的玉儿了,想她名动京华地时候这种事情也不是没有生过,只是她当时和当今的皇上形容亲密,没人儿在他面前说道罢了。

“尚书?”赵鸿先见他迟迟不落笔有些吃不准他地心思。

“哦。楚某正在想怎么措辞。”说完便落笔一挥而就。万一是玉儿情况岂不是更加地糟糕。赵国公若是提亲谁能拒绝?若是让玉儿地身份暴露了。皇帝必然是要抓她回宫。去做那劳什子皇后地。到时候还指不定会生什么事儿呢。不能说。绝对不能说。

当着赵鸿先地面将信折了交到小厮手中。“速速送去城大少爷手中。”

赵鸿先这才放了心。连连道谢。言事成之后必然摆宴相谢……一回府他就冲冲地把这件事儿告sù

了孙子。赵志恒听了果然高兴。精神大好。嚷嚷着要收拾院子好让美人儿住地舒心。仙女儿样地人自然就要住在仙宫样地地方。于是乎武将世家便多了许多名贵花木。赵志恒地房间里更是挂上了水晶帘。他整日里在府中忙忙碌碌脸上全都是兴奋之色。吃得好睡地香。整个赵府地风格为之一变。

赵鸿先看了这样地孙儿

又忧。喜地是孙子总算是变得生龙活虎了。忧地是都扑在了女人身上。实在是家门不幸。唉。他只能一声长叹呀!只希望那女子进门之后能够劝说孙子向上。不要和他一起胡闹才是。

修玉和慕容望月在路上行了约莫十余日才进了西贵城,在多次逃跑无望之后修玉变得十分的老实,她可不愿意给慕容望月占便宜的机会,等到了太子府再跑也不迟,她就不信慕容望月能日日和她呆在一处。

慕容望月自然是知dào

她心里打的是什么小九九,“阿秀,到了太子府你必不会老实的呆着吧?”

修玉不语,有些事儿大家心里都清楚,但是没必要说出来。

慕容望月显然也没指望她会开口,只是一把将她拉近自己的怀里,“阿秀,为我生个孩子吧?”那样她就再也跑不动了。

修玉下了一大跳,“你该不会是想要霸王硬上弓吧?”让她带球儿跑这也未免太麻烦了,一旦有了他的孩子,两人这一辈子还能撇的清么?虽然特别反感修玉不得不承认这的确是个好办法儿,根据她的所见所闻是没有几个母亲能受得了孩子受伤的眼神的,万一到时候她的孩子用纯真的眼睛水汪汪的望着她,再软绵绵的问一句,“娘亲,我为什么没有爹爹?”天啊!修玉皱眉,绝对不能让这种情况出现,一定要逃跑!

“我若是想要对你用强,在你逃跑的时候就已经用了,”慕容望月伤感道,“别在跑了,我不会强迫你,只是想要让你呆在我身边,只是想要、想要、”耳根不由自主的红了下,修玉也是不由自主的、瞪大了眼睛,他是在害羞么?

慕容望月冷着脸用手盖住她的眼睛,这才觉得心里舒服了些,他伏在她的耳边轻声道,“看你笑,听你说话,”这些会让他觉得世界上还是有温暖的东西,会让他的心不是这么的冷。

突来的伤感是修玉所不曾预料中的,她沉默着不知dào

自己应该说些什么,慕容望月在她眼中一直是个极为强dà

的存zài

,他是高傲的、强势的,高傲到看不起众生,所以他狠辣无情,强势到没有血肉,所以他没有真情,她从来没有想过他也是个有血有肉的人,看她笑、听她说话,短短的七个字让她狠不下心说出拒绝的话语,所以她只能沉默。

见惯了权谋机变,尝便了人情冷暖,慕容望月知dào

向修玉这等的无暇是多么的可贵,她的眼神纯净并非是因为无知,而是包容,她冷静的看着世间的一切,或丑恶或美好,她身在其中宛如尘世中的一粒明珠,无论面对的是什么她都是明净的,她了解人心但不鄙薄人心的丑恶只是不参与其中而已,她只是守着自己的一方小小天地,干净无尘的活着,她嬉笑红尘但是她的心却并不为红尘俗世所牵绊,无论是怎样的肮脏都不能在她的心中留下一丝丝的污垢。

慕容望月吻着她身上散出来的清幽香气,声音平静,“我知dào

自己留不住你,可是我却不忍心毁了你的羽翼,”虽然他相信修玉即便是没有羽翼依旧能笑得灿烂而明媚,但是那笑却永远也不会属于他了。

修玉知dào

他若是真的够狠心,她是跑不掉的,她得以傍身的无非就是一身的功夫,只要几幅药就能拔光她身上的刺,只是他不愿意罢了,从头到尾他都没有对她狠下心肠,,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他骨子里的骄傲让他不愿意对她用强,他明知无望还是渴求她的真心,修玉的手扶上自己的胸口,她的心究竟遗失在了哪里?

马车一顿停了下来,风起,车帘拂动,露出外面临风而立的白色身影。

折柳看着马车里相拥的两人,眸光似海,是她,心狠狠的纠紧,指尖都在颤抖。

察觉到异样的风声,修玉和慕容望月一起望向车外,慕容望月陡然色变,修玉却露出几分好奇,是谁?

一袭白色长袍,素净的仿佛不属于这个红尘,袍摆轻扬,轻微的弧度已是绝世的风姿,月下琼枝,雪上玉树,也不过是如此,虽然隔着远远的距离,修玉却忍不住心中一动,世间竟会有这样的人物,她想要看的再清楚一些,但是眼前却像是蒙了一层纱,朦朦胧胧之间只觉得眼前之人荣华无双,姿容绝世。

慕容望月看着修玉直直的看着他,眸子里带着淡淡的欣喜,淡淡的迷茫,淡淡的痴慕,人好像是被泡在了冰水了,森森的冷意直透进心底。(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正版阅读!)

一百一十四章 疼!好疼!

在她腰间的手竟莫名的失去了力qì

,只能任由她缓,仿佛着了魔一般向着那个身穿白衣的绝世男子走去,他永远也得不到她,纵然她已经忘却了过去的一切却依旧对他钟情,手还保持着环抱的姿势,他僵在那里,一动不动,甚至他都没有抬头看车外的两人,是不忍看还是不敢看?

为什么看不清楚?修玉皱眉,漂泊的心仿佛一下子落到了实地,有暖暖的东西围绕着,有些酸,有些涨。/.

折柳看着她慢慢的靠近,她的眼睛里并没有很激动的神色,一切的感情都是那么的清淡,终于忍不住,他旋身而下,骤然靠近,手紧紧的按住她的腰让她贴向他,仿佛只有这样他才能感觉到她的存zài

,吻重重落下,心中的思念担忧宛如滔天巨浪,叫嚣着,他的吻一如狂风暴雨只是一瞬便让她失了心怀。

一切来的激烈而张狂却又是那么的自然,修玉的不由自主的闭上眼睛,承shòu着这个吻,心里有什么东西似乎正在一点一点的浮现出来,慢慢变得清晰,清晰而尖锐,刺得她生生的疼,脑海中再次浮现出一双眼睛,那样宠溺而温和的眼神,唇上的吻渐渐温柔,仿佛面对的是一件稀世的珍宝,而她心上的痛却越的尖锐,头也跟着痛了起来,仿佛是在拉着她不让她沉沦,沉沦在这熟悉的温柔之中。

阿玉,阿玉,折柳一遍遍的在心中呼唤,她终于再次躺在了自己的怀中,感觉到她的颤抖,折柳退出了她的口腔但还是不舍得在她的唇角流连,“阿玉,我很想你。”

没有华丽地词藻,却让修玉的心猝然抽紧,脑海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

“阿玉!阿玉!不要吓我!”着急的声音飘忽渺远,飘渺的像是一阵风。

折柳看着怀中的苍白容颜,双目突然变得赤红,手颤抖着按住她的腕脉,心略微一松,还好,没事儿,吻了吻她的睫毛,脸上再次浮现出温柔。

折柳将修玉打横抱在怀中,向慕容望月投去淡淡地一瞥,他还僵硬的保持着环抱的姿势,“慕容望月,谢谢你这些日子对爱妻的照顾,”他没有像逍遥那般对她用强,没有在他不在修玉身边的这段日子里伤害到她,折柳心怀感激。

慕容望月这才缓缓地收回自己地手。紧握成拳。抬头却看到修玉苍白地容颜。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地时候身子已经入离弦之箭向着修玉掠了过去。她怎么了?

折柳身子后仰。仿佛是一阵风轻轻地飘开。“后会有期。”

慕容望月茫然地伸着自己地右手。他已经没有机会再触到那清脆地笑容。暖暖地唇波。

修玉是在折柳地怀中醒来地。她一睁开眼撞上一双温柔地眸子。里面包含着担忧和宠溺。一如她脑海中常常浮现出地那双眸子一般。心再次抽痛。修玉捂着头想要挣脱他地怀抱。为什么头会这么地疼。他是谁。是自己什么人。

“阿玉。阿玉。你怎么了。”折柳急急地按住她痛苦扭动地身子。

“头疼。我头好疼。疼死我了!”修玉地身子来回地扭动着。为什么一看见那双眼睛就会这样。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折柳看着修玉脸色煞白,豆大地汗珠不断的从脑门上滑落,黛眉因为痛楚而紧紧地纠成一团,心里充满了疼惜和担忧,忙拂上她的昏睡穴,修玉顿时平静了下来,她软软地躺在他的怀中,像是一只熟睡的猫咪,无比的可怜可爱,用指腹抚平她蹙起的眉峰,心里依旧是担忧,修玉的表现太不同寻常。

楚清收到儿子的来信,不由得皱眉,他很不幸的猜对了,把赵家那不争气的孙子弄得神思不属的正是他的宝贝闺女,唉,他该怎么给赵老回复才好?赵志恒犯相思的事儿闹腾的颇大,虽然还不至于举国皆知,但是整个洛阳上至八十老翁下至三岁小儿是都知dào

的,无论他找的理由是多么的正大光明估计都会被当成有心推脱。

总不能说那就是他已经嫁出去的女儿吧?这不是在扇皇上的大耳刮子么,举国皆知皇上亲封楚家三女为皇后娘娘,取其衣冠葬于皇陵,这个时候让修玉冒出来?楚家老小又不是活的不耐烦?唉,还是先去问问皇帝吧?毕竟是自家外甥,修玉的事情他一直都是知dào

的。

什么?宇文慎虽然早有准bèi

但是楚清说出来的时候他的心还是忍不住狠狠的跳了几跳,“修玉果真没死?”

“当初夏太子将她留下传信宽儿玉儿已死,幸而玉儿从太子府逃到城,这才有了赵国公说的事儿,”楚清道。

修玉没死,

死,心里竟然忍不住的雀跃起来,宇文慎急急道,宽府上?”

“未必,前段时间江湖上已经有了冥玉未死的传言,想必宽儿是在找折柳那孩子,现在说不定他已经赶去将玉儿带走了,”楚清打量着宇文慎的神色,见他露出失望的神色心里不由得一紧,皇上对他的宝贝女儿竟是还没有死心么?

“也罢,朕已经传旨让宽儿把她送来,还是等消息吧,至于赵家,你只需告sù

他那女子守节不肯已经自杀了便是,朕再亲自给赵家指门婚事儿,至于赵志恒那个不争气的家伙,唉,死了就死了吧,到时候让他挑个激灵的孩子过继到门下也就是了。”

楚清听了心里不由得凉,赵国公三朝元老,劳苦功高,皇帝竟也没有丝毫的真心怜惜!

赵鸿先听了楚清的回复当即就白了脸色,守节自杀?那美人儿死了他的孙子哪里还会有的命在?

楚清道,“唉,说来这事儿是楚某对不住国公,宽儿那孩子竟然没有把人看好,国公莫要伤心,此事也未必没有别的办法。”

赵国公忙问,“还有什么法子?”

“在令孙那里自然是不能透露风声的,只说皇上说让那女子自己做决定,然后在伪造那女子的书信一封,只说那女子喜欢才高八斗、武功盖世之人,借此让令孙投入军中历练,过不了几年想必就能把那个女子忘个差不多了,”这一见钟情就此生死相许大都是少年心怀,一时间被蒙了心智,若是赵志恒投入军中,增长了见识,胸中有丘壑,自然就不会整日痴痴念念美人儿的回眸一笑了,这还是楚宽给他出的主意。

赵鸿先听了大喜,这法儿好,当即找自己清秀之人写了封信,喜滋滋的带回府里了。

赵志恒知是美人儿书信,当即大喜,打开一看,竟是嫌他世家子弟,身无尺寸之功,胸无点点文墨,不愿相随,又提出自己对相公的诸般要求,赵志恒看了只是沉默不语。

赵鸿先心中忐忑一时间竟然看不出自己孙子的意思,也不知他此时作何想法,煎熬的汗都出来了。

赵志恒良久才开口道,“爷爷,孙子想见秀姑娘一面,”书信一封毕竟太过单薄,难道他做到她说的诸般种种,她就真的会跟了他?

赵鸿先听了连番白眼,人都没了让他上哪儿找去,当然这话时不能说出口的,只能道,那女子身居城,路途遥远,恐怕不是一时半刻能到的,不等他说完,赵志恒就拍了板儿,“那我去城,”山不就我我就山!

折柳和修玉一路向城急赶,修玉醒来只要一看见他就头疼的脸上白,直冒冷汗,再次醒来之后往往不记得晕倒之前究竟生了什么事儿,竟大有疯癫之状,折柳心下焦急,只能一路让修玉昏睡,十几天的路程他只走了五日便到了城,虽然只是仅仅的五天时间他和修玉都已经颇见憔悴。

楚宽见了折柳修玉很是惊讶,万没想到他们竟是以这种模样出现在他的面前。

“这是怎么回事儿?”

折柳一把将修玉搁在他的怀中,“阿玉快醒了,回头再说,先抱他进房躺下。”

蓦然听到修玉嘤咛一声,竟是要醒来,折柳忙一个闪身躲了起来,楚宽大为不解。

“大哥,我怎么在这里?”修玉睁眼奇怪的打量着周围,“我不是在慕容望月那儿么,你怎么把我救出来的?”

楚宽一愣,“你什么都不记得了?”

修玉皱眉,“记得什么啊?”咦,好像真的忘了什么似地,她不是在慕容望月的车上么,到底是怎么睡着的?怎么一醒来就到了这里,她记得当初都快到西贵了啊,天呐,她这一觉睡了多长时间?

“你现在可有哪里不舒服?”楚宽也闹不明白怎么回事儿,她竟然什么都不记得?向着折柳藏身的地方望去,果然见他一脸的担忧之色。

“唔,身子好酸呐~”修玉从楚宽怀里翻身出来,哈着气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她又扯着自己的袖子问了问,“唔,身上好臭,翠儿呢,我要洗澡,哦对了,顺子和吴琼他们呢,”她离开了这么久那两个家伙一定急坏了吧?

“你先去清洗,换身衣裳再见顺子他们,”楚宽忧心的说道。

“恩,回头你一定要告sù

我怎么回事儿哟,”修玉笑着向自己的院子跑去,哎呀,蹦蹦跳跳的真舒服。

“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diancomm,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正版阅读!)

一百一十五章 诡异

柳叹气道,“她一见到我就头疼的厉害,再醒来就什得,脉象却和常人无异,我已经让人去请伯父了。/.”

关荷和陆坤一收到修玉的消息自然是欣喜万分,当初修玉负疚出走,被人劫持至西贵,当他们知dào

竟然是他们未死的儿子将修玉带走,忙让折柳寻她,结果竟是由逍遥带来了修玉身死的消息,关荷听了当即就晕了过去,她向来是把修玉当亲生女儿看待的,伤心过度之下竟至卧床不起,她根本就不配合医治,心怀内疚之下只想去亲自陪着修玉。

那段日子里,逍遥时时守候在她的病榻之前,衣不解带的侍奉汤药,关荷恨他心狠,端来的药直接摔在逍遥的头上,砸的他头破血流,逍遥也不躲,只是打扫干净地面重新盛药,额上的伤也不知包扎抹药,关荷是又疼又恨,她生而不养一直愧对逍遥,而逍遥却对她的徒儿做下那等禽兽之事,她不知dào

自己该怎么面对自己的这个儿子。

虽然逍遥也是日渐消瘦,她的心更疼,一方面心疼逍遥为情所苦,一方面却又不愿意对他好,他那般对待修玉就算是死了也是不冤枉的,她如何能放下心结关爱于他?

既然不知如何面对就不见好了,关荷便让陆坤一把逍遥赶出钟灵山,逍遥也不言语只是跪在她的门外,不吃不喝。

她躺在屋子里只能流泪,最后还是忍不住冲出屋去抱住他的头。

那个时候逍遥第一次对她说话,“修玉走了,以后就让我来替她孝顺您吧,这也是她的心意,她让我来照顾您,就是想让我们团圆,她若是知dào

您这般糟蹋自己必然是死不瞑目的。”

此后,关荷的病便渐渐地好了,逍遥管理钟灵山各项事务,陆坤一则整日的陪着她,两人恩爱,相互之间扶持着日子也就不觉得如何难过,但是对于逍遥他们却没有太多的亲热,修玉还是他们心头的一根刺,逍遥很沉默,只是每日的看山看水看风景,钟灵山难得的平静,折柳一去无消息,没了他和修玉嬉闹地身影钟灵山便显得过分安静。

得到修玉未死的消息,关荷几乎是笑出了眼泪,消息传来地时候,日日无言的逍遥当时就失手打翻了杯子。

修玉窝在床上看着医书。心里却总是不平静。总感觉冥冥中似乎有一双眼睛正在看着她。一回头却什么都没有。“谁?出来!”手摸上床头地三尺青锋。她却没有察觉到任何气息。

折柳怅然。这就是心有灵犀么。

修玉屏气凝神依旧没有察觉到任何动静。把剑放了回去。或许是她太敏感了。

第二日修玉带着顺子和吴琼照例来到城最大地酒楼。李峰几人早就叫好了饭菜等着他们。

“秀儿来了。”众人见修玉进来慌忙起身。修玉虽然住进了城主府和他们却依旧来往密切。楚宽虽然是城主但是对这里地各种好玩地事儿却远如这群公子哥儿来地了解。

“恩。”修玉清脆一笑。李峰早就给她拉开了椅子。“朋友从南方送来了些果子酒。味道清甜爽口。秀儿一定要好好尝尝。”

“好啊,”修玉轻松道,此时她一身白色罗裙,样式结极为简单利落,看上去很是清爽宜人,头用银藤紧紧地缠了,腰间的带子上系着拇指甲大小的粉红梅花配,宛如一阵清风,让整个大厅都清凉了起来。

因为修玉的经常光顾,这家酒楼的生意几乎算得上是爆满,很多人都住在了这里只为了近水楼台,修玉坐下没多久大厅里就没了空桌。

果子酒果然是又清甜又爽口,修玉边喝边笑问,“最近这外面又有什么新鲜事儿?”

“听说夏国的皇帝三天前驾崩了,”孙凯知dào

修玉来自夏国西贵,对夏国地事儿必然是感兴趣的。

修玉对这些国家大事儿却并不感兴趣,若不是因为楚家在朝为官她根本就不会在乎谁是皇帝,“哎呀,这些国家大事儿就不说了吧,上次不是说飘衣紫琴约战谪仙冥公子么,结果怎么样,冥公子去了么?”对于这位颇具传奇色彩地冥公子修玉还是蛮感兴趣的。

“紫琴姑娘已经撤约了,”李峰接口道,“听说冥玉姑娘根本就没有死,那紫琴自知争不过冥玉便出家当了道姑,说是要恕清罪孽。”

“什么?”修玉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冥玉没死?”

“听说那日她只是晕了过去,逍遥公子心下焦急,以为她已经魂归地府,才闹出这么多地事儿。”

“那冥玉既然没死为何

找谪仙呢?”他们不是十分的恩爱么?

“因为她中了一种毒,前事尽忘,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了,”苦涩地声音在大厅的角落里响起。

修玉回头却见一个绿衣公子缓缓的站起身来,修长的手揭开纱帽,他长得十分的出众,五官并不是很出众,但是却带着几丝邪魅的味道,仿佛是一匹蓄势待的豹子,修玉第一眼就感觉到,这是个危险的人物。

“哦?那她这些日子是怎么过来的?”李峰开口询问道。

逍遥向着修玉这桌走来,“爱慕她的又何止逍遥谪仙,她失忆之后就被一个很有权势的人藏起来了,他骗了所有的人,但是冥玉不喜欢呆在他身边的日子,所以就逃了,碰上了自己的哥哥。”

“啊?冥玉还有哥哥?”

众人大为惊讶,冥玉和谪仙是青梅竹马的师兄妹,此事尽人皆知,她何时又有了哥哥?

“冥玉不但有哥哥还有父亲,她本就是钟灵山收养的孤儿,最后被家里人寻了回去,在及之年离家入江湖,再逢谪仙冥折柳,才有了后来的故事,”逍遥说的很慢,每一个字都清晰无比,修玉被他看的浑身毛,那并不仅仅是痴慕,还有着痛惜,仿佛是在、是在、亲手看着自己最心爱的东西毁去。

众人说完注意力几乎全都集中在了逍遥身上,他们没想到冥玉居然还有另一重身份,“唉,你怎么知dào

这些的,该不会是编出来的吧?”

“我就是逍遥。”

话音一落,大厅里立kè

炸开了锅,他就是逍遥公子!无数的猜测涌向人们的脑海,他不去寻冥玉怎么会来这里?逍遥此时依旧直直的看着修玉,众人的脑海中出现一个大胆的猜测,她该不会就是冥玉吧?

见修玉神色有些慌乱,李峰立kè

挡在她身前,“身子不舒服么?要不要上楼去歇一会儿?”

修玉连连点头,那个人的眼神好可怕,仿佛是要将她撕碎似的。

“修玉,你还是要躲我么?”逍遥住了脚步。

修玉?冥玉?难道她真的就是冥玉?

“你怎么知dào

我的名字?”修玉惊异不定,他不是应该去找冥玉么?为什么会对她说这些奇奇怪怪的话?

逍遥说完眸子骤然冰冷,“你还不明白么,楚修玉,或我应该叫你楚三姑娘。”

“你在说什么我不知dào

!”修玉慌乱的道。

“修玉,你还要躲我到什么时候?”逍遥骤然难,身形一闪就向修玉掠去。

修玉急急后撤,摸了一把筷子就向逍遥扔去,绣制的筷子有不少都深陷进桌椅中,力道惊人。

逍遥轻松躲开,他从腰间摸出一根笛子慢慢的吹奏起来,琥珀色的眸子里全是蛊惑。

飘忽的笛声仿佛是丝丝的冰针狠狠的扎进她的头颅,修玉猛的按住自己的脑袋,痛苦的扭动着身子,脸色白的吓人,李峰等人吓坏了,“秀儿,秀儿李峰扣住她的肩急急呼唤,而孙凯等人已经抄起兵刃向逍遥攻了过去,逍遥根本就不把他们放在眼里,纹丝不动,只等他们靠近才一脚飞出,内力鼓动出骇人的噼啪声,众人只觉得胸口一窒,呼吸竟都十分困难,几声脆响,孙凯几人手中的兵刃全都化为了碎片,他们全都被击飞了出去。

修玉只觉的头疼欲裂,仿佛是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渐渐的她看到了两个交织的白色身影,在一片花海中,少男少女拿着剑来回的缠斗着,招式华美流畅,他们脸上的笑容纯净明快,美丽的让人忍不住碰触,不知何时那少年走到她的身边已然是成人的某样,他环住她的腰,吻上她的唇,眸子里盛满了宠溺和怜爱,他叫她——阿玉。

逍遥拉住修玉的手,“阿玉,我们回家好么?”

修玉脸色含着笑,眸子里全是温柔,“师哥,你怎么这才来找我呀?”拉着他的袖子擦拭额上的汗水,动作十分的亲昵,修玉看到她的师哥对她柔柔一笑,“是阿玉调皮,偷跑出去玩,让我找不到。”

“咯咯,师哥真笨,”修玉拉着他的手放在自己来回的摩挲着,“师哥,那我们现在回家么,师父、师娘这会儿又要说我调皮了。”

众人几乎被他们面前这诡异的情景惊呆了,原本惊慌的女子如今含笑依偎在那人的怀里,笑容娇憨,形状亲密,而和她同桌的几个男子却在倒地吐血。(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m,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正版阅读!)

一百一十六章 眼睛

秀姐,秀姐,你怎么了?”顺子向修玉冲去,却被开,在挥掌的时候他根本就没有抬眼只是柔柔的看着他怀中的女子,“恩,回去。//”

两人竟然就这么亲密相拥的走了出去。

逍遥一走酒楼里就炸开了锅,楚修玉,楚宽,难不成这两人竟然是兄妹,冥玉和楚三姑娘竟是一个人么?天啊!还有什么事情是不可能的?

逍遥环住修玉走在大街上,她的眼纱已经被抽调,一双眸子光华流转,让人看了就忍不住深陷其中,逍遥混若无人的在她的眸子上印下一吻,修玉微微闭了眼睛,她娇笑着踮起脚尖在他的唇上轻轻一啄。

两人并肩本就十分的出众,在光天化日之下如此亲密委实是有伤风化,众人不由得指指点点,但是两人依旧故我,眼中根本就没有旁的人,围观的人紧紧的把他们围在中间,待他们近前才慢慢的让开道路,所以他们走的很慢,似乎他们也不在乎这点儿。

修玉拉着逍遥的手,笑的纯净甜美,周围的人都在看她,但是她却没有什么羞涩的感觉,只有的淡淡的欣喜萦绕心头,因为他的眼中全是欣喜,只要他高兴就好了。

正在这个时候,拥堵的人群缓缓的让出一条道路,一个身穿白衣的男子出现在逍遥面前,他眉目疏朗,鼻梁高挺,五官仿佛是用最上等的玉石雕刻出来的,那种俊美仿佛是来自世外仙山,高蹈出尘,让人只能仰望。

修玉看着折柳露出奇怪的神色,“师哥,他是什么人呀?”

“他似乎对你也极为倾慕,”逍遥温柔的说道。

修玉撇撇嘴儿,“咯咯,那可是你的情敌呢,”她神态娇憨仿佛根本就不认识那个身穿白衣的男子。

“逍遥。够了。”伤害地事情他已经做得太多了。够了。真地够了!

逍遥邪邪一笑。“你是想和我在这里说话么?”

折柳看着窝在逍遥怀里把玩他手掌地修玉。心波难平。他慢慢地走到两人面前。没错。他没看错。修玉看向他地目光只有好奇。

“师哥。他长得很好kàn

呢。”修玉对着逍遥甜甜笑道。

“是啊。所以我得努力地看好你。不要让你被他迷了去才是。”逍遥地神色依旧温柔。

“咯咯。那下次练剑地时候你得让我十招才成。不然我就去招惹他。”修玉得yì

道。

折柳眼中不禁显出缅怀的神色,每当看到容颜清俊的男子时她总会拿出这样地要抰,你若是不怎么怎么样她就去招惹烂桃花,她的要求总是各种千奇百怪的细小事情,有时候是在晚上的时候去游水,有时候是让他去把她看不顺眼的家伙胖揍一顿,有地时候是某一味珍惜的药材,有的时候是

“好,真拿你没办法,”逍遥地笑有些勉强,他真的很嫉妒折柳,他和她共度过这么多的美好时光。

抬头望向折柳,逍遥道,“去修玉大哥家吧,”说完足尖一点便携着修玉跃上了路边的楼顶,消失在众人眼前,折柳也闪身消失在众人面前,今日地城注定不会平静。

“大哥~”脚一触到实地修玉就拉着逍遥的手向楚宽的书房跑去,“大哥~”

楚宽听见修玉的声音,忙步出房门,“什么事儿闹闹嚷、”他张着的嘴突然不出任何的声音,笑容僵在了脸上,修玉怎么会和他在一起?“玉儿,回来!”楚宽脸色一沉声音陡然变得凌厉。

修玉不满地嘟嘟唇,“大哥怎么这么凶啊,在师哥面前都不给我面子,”虽然有些微的不满但是她还是向楚宽走去。

逍遥手一伸将修玉扯了回来,“阿玉,不要离开我。”

修玉见他神色竟甚为担忧,轻笑道,“大哥生气了呢,他个醋罐子就不喜欢见我和别地男人在一起,你就先委屈一会儿吧,咯咯,乖哈,一会儿亲你。”

楚宽惊疑不定,修玉究竟是怎么了?

“好了啦,醋大哥,快点儿进去坐吧,师哥的醋你也吃,真是地,”修玉不满的扯了他地袖子就向屋里走,折柳随在逍遥身后进了屋子。

“玉儿,你可知dào

他是谁?”一进屋楚宽便指着逍遥问道。

修玉红了红脸,“行啦,师哥不就是没有亲自上门提亲,聘礼都下了啊,大哥现在怎么还这么说?”

“那他是谁?”楚宽指着折柳道。

修玉皱皱眉看向逍遥,显然她并不清楚。

“玉儿,你先出去一会儿,有些话我要单独跟大哥说,”逍遥柔柔的对修玉说道。

修玉不满的嘟嘟唇,她看了看楚宽又看了看折柳,最后目光回到逍遥身上,“知dào

啦,”她师哥做事情必然都是有原因的,只能在事

了,咯咯,到时候他若是不说就又有提要求的理由了想该提出些什么样的理由的。

修玉刚走出门,楚宽的拳就到了逍遥的脸颊,他揪着逍遥的衣襟咬牙道,“你究竟对玉儿做了什么?”

逍遥轻声一笑,他拿出怀中的帕子细细的擦尽唇角的鲜血,“大哥,我若是有个三长两短,玉儿可就活不成了。”

“你说什么?”楚宽蓦然瞪大双眼,但是扬起的拳头却怎么也落不下去,虽然他知dào

自己的这一拳不会要了这家伙的命。

逍遥慢慢的从他的手中抽出自己的衣襟,“三年,三年之后我会还你们一个完完整整的楚修玉。”

折柳淡然道,“大哥,让他说清楚。”

“秀姐!”顺子见修玉满脸的喜色,“什么事儿这么高兴?”

“咯咯,师哥来找我了呢,”修玉高兴道,“哎呀,你是谁呀?”

顺子的下巴险些掉在了地上,“秀姐,我是顺子,顺子呀,秀姐,你别给我开完笑呀!”

“顺子?”修玉皱皱眉随即道,“你是不是喜欢我人?”

“这、这、”顺子的脸渐渐涨红,“我、我、知dào

、自己不配、配喜欢小姐。”

“咯咯,”修玉甜甜一笑,“害羞得家伙,不过你喜欢我也是没用的,我已经嫁了人呢。”

“顺、顺子只是、只是、想一辈子、跟着小姐,”话说完,顺子的脸上已经布满密密的细小汗珠。

修玉不置可否的挑挑眉,“不跟你说了,霓虹呢?”上次送师哥的那个并蒂莲花的荷包都已经旧了,那家伙怕自己练剑弄药动了胎气,便整日的想方设法让她拿刺竹、弹琴、下棋、写字之类的东西打时间,还找出了这么一个借口,不过整日的看他戴着那么个褪色的荷包还真是有些可怜巴巴的。

突然间修玉的手按上了她的小腹,神色惊疑不定,顺子忙道,“小姐,怎么了,肚子疼么?”

“我的小孩呢,我的小孩呢?怎么没有了?”修玉慌乱的问道,平的,没有小孩,她的小孩哪里去了?

“师哥,师哥,”修玉眼圈红红的,她慌张的跑向楚宽的书房,声音里带着哭腔。

三人心中皆是一紧,几乎是一起对着修玉张开了双臂,修玉却直直的向逍遥奔去,“师哥,师哥、孩子呢?我们的孩子呢?”她慌乱的抓住他的衣服,急切的想要一个答案。

折柳心中蓦地一痛,想到那个被装在匣子里小小的婴孩,手紧握成拳,他们的孩子已经被抱着她的这个人给杀死了。

“阿玉,别着急,我们根本就没有孩子呀,”逍遥轻声诱哄道,“你想要孩子的话我们可以生一个。”

“什么?没有孩子?”修玉抚摸着自己的小腹,“明明是有的啊,他还踢我呢,一定是有的,师哥,你不要骗我,我们的小孩跑到哪里去了,你快告sù

我呀!”修玉留着眼泪无助道。

“真的没有小孩,”逍遥揉着她的头轻声道,“好啦,不哭了,你这么想要小孩子,到时候我们生一大群好不好?”

“你为什么骗我?”修玉一把推开了他,“大哥,你告sù

我,小孩呢?小孩跑到哪里去了?”修玉转而揪住楚宽的袖子,哭的哀戚。

身子猛地被人从后面抱住,修玉流泪看着身后的折柳,“你知dào

小孩到哪里去了么?我的小孩子,我的小孩子不见了啊?虽然我刚开始并不想要他,我嫌麻烦,哦!一定是老天爷嫌我刚开始不喜欢那个孩子又把他收走了,可是我后来很喜欢他呀,师哥那么想要做爹爹,我怎么可能会不喜欢他呢,老天爷为什么酒看不清楚呢。”

折柳只觉得自己的眼眶酸涨,“阿玉,我就是你的师哥呀。”

修玉的眼中闪现出一瞬间的迷茫,这双眼睛,这双眼睛,好熟悉,“师哥,你,你不是,你是、对,你是,师哥的眼睛,唔,”修玉摇了摇头,又开始头疼了,眼睛?师哥?那双眼睛,为什么要看着她?那是谁?那是谁的眼睛?

折柳的手点向她的昏睡穴,根本就没有丝毫作用,她还是那么的痛。

修玉痛苦的抱紧了头,疼,好疼,头好疼,“啊~疼啊~师哥,我好疼啊~救我,师哥,救我~”折柳通红着双眼,“阿玉,睁开眼睛,看看我,我就是你的师哥!睁眼!阿玉,我是你的师哥!睁眼!看我!”

“疼,头疼,你是谁,我好疼,疼的快死了,”修玉的眼睛微微露了个缝儿便紧紧的合上,她疼,她疼啊!谁能帮帮她?(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com,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正版阅读!)

一百一十七章 洛阳路上

秀姐,秀姐,你怎么了?”顺子向修玉冲去,却被开,在挥掌的时候他根本就没有抬眼只是柔柔的看着他怀中的女子,“恩,回去。//”

两人竟然就这么亲密相拥的走了出去。

逍遥一走酒楼里就炸开了锅,楚修玉,楚宽,难不成这两人竟然是兄妹,冥玉和楚三姑娘竟是一个人么?天啊!还有什么事情是不可能的?

逍遥环住修玉走在大街上,她的眼纱已经被抽调,一双眸子光华流转,让人看了就忍不住深陷其中,逍遥混若无人的在她的眸子上印下一吻,修玉微微闭了眼睛,她娇笑着踮起脚尖在他的唇上轻轻一啄。

两人并肩本就十分的出众,在光天化日之下如此亲密委实是有伤风化,众人不由得指指点点,但是两人依旧故我,眼中根本就没有旁的人,围观的人紧紧的把他们围在中间,待他们近前才慢慢的让开道路,所以他们走的很慢,似乎他们也不在乎这点儿。

修玉拉着逍遥的手,笑的纯净甜美,周围的人都在看她,但是她却没有什么羞涩的感觉,只有的淡淡的欣喜萦绕心头,因为他的眼中全是欣喜,只要他高兴就好了。

正在这个时候,拥堵的人群缓缓的让出一条道路,一个身穿白衣的男子出现在逍遥面前,他眉目疏朗,鼻梁高挺,五官仿佛是用最上等的玉石雕刻出来的,那种俊美仿佛是来自世外仙山,高蹈出尘,让人只能仰望。

修玉看着折柳露出奇怪的神色,“师哥,他是什么人呀?”

“他似乎对你也极为倾慕,”逍遥温柔的说道。

修玉撇撇嘴儿,“咯咯,那可是你的情敌呢,”她神态娇憨仿佛根本就不认识那个身穿白衣地男子。

“逍遥。够了。”伤害地事情他已经做得太多了。够了。真地够了!

逍遥邪邪一笑。“你是想和我在这里说话么?”

折柳看着窝在逍遥怀里把玩他手掌地修玉。心波难平。他慢慢地走到两人面前。没错。他没看错。修玉看向他地目光只有好奇。

“师哥。他长得很好kàn

呢。”修玉对着逍遥甜甜笑道。

“是啊。所以我得努力地看好你。不要让你被他迷了去才是。”逍遥地神色依旧温柔。

“咯咯。那下次练剑地时候你得让我十招才成。不然我就去招惹他。”修玉得yì

道。

折柳眼中不禁显出缅怀的神色,每当看到容颜清俊地男子时她总会拿出这样的要挟,你若是不怎么怎么样她就去招惹烂桃花,她的要求总是各种千奇百怪的细小事情,有时候是在晚上的时候去游水,有时候是让他去把她看不顺眼地家伙胖揍一顿,有的时候是某一味珍惜地药材,有的时候是

“好,真拿你没办法,”逍遥地笑有些勉强,他真的很嫉妒折柳,他和她共度过这么多的美好时光。

抬头望向折柳,逍遥道,“去修玉大哥家吧,”说完足尖一点便携着修玉跃上了路边地楼顶,消失在众人眼前,折柳也闪身消失在众人面前,今日的城注定不会平静。

“大哥~”脚一触到实地修玉就拉着逍遥地手向楚宽的书房跑去,“大哥~”

楚宽听见修玉地声音,忙步出房门,“什么事儿闹闹嚷、”他张着的嘴突然不出任何的声音,笑容僵在了脸上,修玉怎么会和他在一起?“玉儿,回来!”楚宽脸色一沉声音陡然变得凌厉。

修玉不满的嘟嘟唇,“大哥怎么这么凶啊,在师哥面前都不给我面子,”虽然有些微的不满但是她还是向楚宽走去。

逍遥手一伸将修玉扯了回来,“阿玉,不要离开我。”

修玉见他神色竟甚为担忧,轻笑道,“大哥生气了呢,他个醋罐子就不喜欢见我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你就先委屈一会儿吧,咯咯,乖哈,一会儿亲你。”

楚宽惊疑不定,修玉究竟是怎么了?

“好了啦,醋大哥,快点儿进去坐吧,师哥的醋你也吃,真是的,”修玉不满的扯了他的袖子就向屋里走,折柳随在逍遥身后进了屋子。

“玉儿,你可知dào

他是谁?”一进屋楚宽便指着逍遥问道。

修玉红了红脸,“行啦,师哥不就是没有亲自上门提亲,聘礼都下了啊,大哥现在怎么还这么说?”

“那他是谁?”楚宽指着折柳道。

修玉皱皱眉看向逍遥,显然她并不清楚。

“玉儿,你先出去一会儿,有些话我要单独跟大哥说,”逍遥柔柔的对修玉说道。

修玉不满的嘟嘟唇,她看了看楚宽又看了看折柳,最后目光回到逍遥身上,“知dào

啦,”她师哥做事情必然都是有原因的,只能在事

了,咯咯,到时候他若是不说就又有提要求的理由了想该提出些什么样的理由的。

修玉刚走出门,楚宽的拳就到了逍遥的脸颊,他揪着逍遥的衣襟咬牙道,“你究竟对玉儿做了什么?”

逍遥轻声一笑,他拿出怀中的帕子细细的擦尽唇角的鲜血,“大哥,我若是有个三长两短,玉儿可就活不成了。”

“你说什么?”楚宽蓦然瞪大双眼,但是扬起的拳头却怎么也落不下去,虽然他知dào

自己的这一拳不会要了这家伙的命。

逍遥慢慢的从他的手中抽出自己的衣襟,“三年,三年之后我会还你们一个完完整整的楚修玉。”

折柳淡然道,“大哥,让他说清楚。”

“秀姐!”顺子见修玉满脸的喜色,“什么事儿这么高兴?”

“咯咯,师哥来找我了呢,”修玉高兴道,“哎呀,你是谁呀?”

顺子的下巴险些掉在了地上,“秀姐,我是顺子,顺子呀,秀姐,你别给我开完笑呀!”

“顺子?”修玉皱皱眉随即道,“你是不是喜欢我人?”

“这、这、”顺子的脸渐渐涨红,“我、我、知dào

、自己不配、配喜欢小姐。”

“咯咯,”修玉甜甜一笑,“害羞得家伙,不过你喜欢我也是没用的,我已经嫁了人呢。”

“顺、顺子只是、只是、想一辈子、跟着小姐,”话说完,顺子的脸上已经布满密密的细小汗珠。

修玉不置可否的挑挑眉,“不跟你说了,霓虹呢?”上次送师哥的那个并蒂莲花的荷包都已经旧了,那家伙怕自己练剑弄药动了胎气,便整日的想方设法让她拿刺绣、弹琴、下棋、写字之类的东西打时间,还找出了这么一个借口,不过整日的看他戴着那么个褪色的荷包还真是有些可怜巴巴的。

突然间修玉的手按上了她的小腹,神色惊疑不定,顺子忙道,“小姐,怎么了,肚子疼么?”

“我的小孩呢,我的小孩呢?怎么没有了?”修玉慌乱的问道,平的,没有小孩,她的小孩哪里去了?

“师哥,师哥,”修玉眼圈红红的,她慌张的跑向楚宽的书房,声音里带着哭腔。

三人心中皆是一紧,几乎是一起对着修玉张开了双臂,修玉却直直的向逍遥奔去,“师哥,师哥、孩子呢?我们的孩子呢?”她慌乱的抓住他的衣服,急切的想要一个答案。

折柳心中蓦地一痛,想到那个被装在匣子里小小的婴孩,手紧握成拳,他们的孩子已经被抱着她的这个人给杀死了。

“阿玉,别着急,我们根本就没有孩子呀,”逍遥轻声诱哄道,“你想要孩子的话我们可以生一个。”

“什么?没有孩子?”修玉抚摸着自己的小腹,“明明是有的啊,他还踢我呢,一定是有的,师哥,你不要骗我,我们的小孩跑到哪里去了,你快告sù

我呀!”修玉留着眼泪无助道。

“真的没有小孩,”逍遥揉着她的头轻声道,“好啦,不哭了,你这么想要小孩子,到时候我们生一大群好不好?”

“你为什么骗我?”修玉一把推开了他,“大哥,你告sù

我,小孩呢?小孩跑到哪里去了?”修玉转而揪住楚宽的袖子,哭的哀戚。

身子猛地被人从后面抱住,修玉流泪看着身后的折柳,“你知dào

小孩到哪里去了么?我的小孩子,我的小孩子不见了啊?虽然我刚开始并不想要他,我嫌麻烦,哦!一定是老天爷嫌我刚开始不喜欢那个孩子又把他收走了,可是我后来很喜欢他呀,师哥那么想要做爹爹,我怎么可能会不喜欢他呢,老天爷为什么酒看不清楚呢。”

折柳只觉得自己的眼眶酸涨,“阿玉,我就是你的师哥呀。”

修玉的眼中闪现出一瞬间的迷茫,这双眼睛,这双眼睛,好熟悉,“师哥,你,你不是,你是、对,你是,师哥的眼睛,唔,”修玉摇了摇头,又开始头疼了,眼睛?师哥?那双眼睛,为什么要看着她?那是谁?那是谁的眼睛?

折柳的手点向她的昏睡穴,根本就没有丝毫作用,她还是那么的痛。

修玉痛苦的抱紧了头,疼,好疼,头好疼,“啊~疼啊~师哥,我好疼啊~救我,师哥,救我~”折柳通红着双眼,“阿玉,睁开眼睛,看看我,我就是你的师哥!睁眼!阿玉,我是你的师哥!睁眼!看我!”

“疼,头疼,你是谁,我好疼,疼的快死了,”修玉的眼睛微微露了个缝儿便紧紧的合上,她疼,她疼啊!谁能帮帮她?(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com,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正版阅读!)

一百一十八章 林中风光

后修玉越编越快,几个人见竹篾快用完而斗笠明显,忙去林子里又拖了几丛绣子,动手削成绣篾,逍遥透过窗子看着一脸得色的修玉,也不禁慢慢的扬起唇角,她总是这般容易开心。//

不一时六十多顶斗笠就编好了,楚宽让人把斗笠分给个弟兄,众人看向修玉的眼光立kè

不同了,除了惊艳之外又多了几分从心底的尊重,看的修玉十分受用,其实她只是想要给自己大哥编一顶而已,虽然她知dào

常年驻扎军中的大哥未必会在意着区区的阳光。

赵志恒远远的见茶棚里坐满了官兵,就连茶棚周围是人,便令人将马车驶向林子里,让下人去茶棚里买水泡茶。

因为白天天气炎热赶路容易中暑,晚上蚊虫叮咬睡不着觉,楚宽就干脆依着修玉的建议白日休息晚上赶路,让他们的行程舒服了很多,眼见着行到了一处溪流,楚宽见天色不早,便令人打马休息,众人早就是浑身的汗腥味,他们在行伍里呆惯了倒不觉的什么,修玉必然是早就受不了了的。

修玉听说要在小溪边休息果然高兴,便主动帮翠儿做饭让大家去洗澡,大家都没有带换洗的衣裳,只是把官袍在溪水里一揉便摊在了石头上,好在天气炎热,等他们那洗完也就干得差不多了。

“你怎么下来了?”修玉正在添柴却见逍遥从马车里下来。

“这些天身上都要臭死了,我也去和他们一起洗洗,”逍遥轻声道,“这些活儿还是翠儿干吧,仔细烫着手。”

“哪里就有这么笨?”修玉笑着把他的衣裳夺在手里,“快点儿回去,你现在断手断脚的怎么洗?把刚长好的骨头碰断了可不是玩儿的呢。”

逍遥摇头笑道,“我哪里就有这么笨,再说有大哥照顾也不会出什么事儿。”

“大哥?”修玉哼了哼鼻子,“他能照顾好自己就不错了,昨儿连袜子都穿错了,我放心让他照顾你?”

逍遥一把扯过修玉。然后抬起胳膊让自己地汗湿地腋窝对着她地脸。修玉连忙皱着眉头躲开。用手在鼻子前连连扇风。“唔。好臭。好臭。”怎么会这么臭?方才在马车里闻惯了也还不觉得。出来闻了新鲜空气再闻果然有些受不了。

逍遥哈哈一笑再次扣住修玉地腰。“哦~敢嫌你相公身上臭?还让不让我去洗澡?”

修玉不敢使劲儿挣扎生怕碰到他地伤只能捏着鼻子闷声道。“喂。真地很臭地。快走开啦!”

逍遥哪里肯。他抱着修玉道。“要不你给我洗?”

修玉当即红了脸儿。“又不是在家里?”这么多人都看着呢。她若是跑去给他洗澡还不得被大哥笑死?

“我们是夫妻么?你帮我洗谁能说什么?”逍遥在她耳边轻声道。

“等别人睡的时候再说吧,”到时候再偷偷的去,希望不会被人现,唔,真臭。

众人很快就三三两两的回来了,楚宽点着人数差不多便拉着修玉到僻静处,“你和翠儿快去洗吧,我给你们把风。”

啊?修玉有些为难,“大哥,我不喜欢和别人一起洗。”

“那里那么多石头,挡一下相互之间就看不见了,玉儿乖,出门在外就不要这么多讲究了。”

修玉只能点点头,老实的回马车里拿衣服。

“现在就要去洗么?”逍遥似笑非笑地说道,大家可都在吃饭呢,他们俩一过去大家准得注意,这会儿怎么不害羞了?

“对啊,大哥让我和翠儿先去洗,等大家睡了我再偷偷的给你洗,”修玉无所谓的说道。

逍遥听了就向车外望去果然见楚宽正在一脸嚣张的望着他,逍遥笑着摇摇头,他既然和修玉顶上了这夫妻的名头还会怕他破坏么?

“阿玉,过来。”

修玉见他笑得很有些魅惑,当即红了红脸,把车帘放下才走了过去,“做什么?”

逍遥轻声一笑,直接印上她的唇,不知dào

他做什么还放下车帘才过来,傻女人,不知dào

这样做就等于告sù

别人他们在做什么了么。

他含住修玉的唇温柔的吸允啃噬,修玉的手则配合的环上他地脖子,细细回应,两人久未亲热彼此都有些忘情,待逍遥喘息着手带着力道滑进她的衣襟握住她的胸前,修玉才突然按住他的手,“外面还有人呢?”

逍遥无奈只能把手滑出来,狠狠的吻了她一阵,直把修玉吻得木着舌头软成一滩水才作罢。

“小姐,收拾好了么?”翠儿在车外招呼道。

修玉连忙从逍遥怀里爬出来整理衣襟,“等会儿~”她此时尚未从春潮中回过味儿来,声音慵懒中透着似沙哑,端的是诱人无比,逍遥想要捂住她的唇已是来不及。

修玉话一出口就后悔了,她捏着粉拳直捶逍遥,“都是你~都是你~”

逍遥身子里本来就有一团火哪里经得起她这般动作,忙道,“阿玉,你再动我可就忍。”

修玉瞥了眼他身下果然高高的支起了一个帐篷,一看就知dào

他此时势必忍得很辛苦,修玉红着脸道,“不跟你闹腾,我先出去了。”

逍遥连忙扯住她,“这个样子怎么出去?”修玉此时唇微微有些红肿,两颊酡红,一双眼睛又柔又媚,好像是蒙了一层薄雾,就连呼吸也有些急促,他怎肯让别人看到这样诱人的她?

修玉捂着自己的脸,唔,果然是很热,待体内地火平复了些她才掀帘子出去。

楚宽不悦的看了马车一眼,这个家伙是在示威么?他这妹子可是再给折柳戴大绿帽呀!蓦然瞟见马背上挂着的翠绿翠绿的斗笠,难怪这么刺眼,原来竟是绿色的!他不得不苦中作乐地想,玉儿还真擅长给人戴绿帽呀,他着几十个弟兄全都被侮辱了,亏得他们还对那斗笠爱如珍宝,太阳大了些都不舍得戴,生怕给晒坏了。

众人见两个女子拿了衣服向小溪走去,楚宽跟着他们后面,自然知dào

他们是做什么说笑声很快就停了下来,众人只是看着自己碗里地米粥神色很有些熏熏染地味道,很快就有几个人搁下碗表示要出恭。

他们都是血气方刚的小伙儿,却因为当兵迟迟不能回家成亲,见了修玉哪里又不惊为天人地道理,但是他们跟着楚宽也算是有些见识,自然不会对修玉有什么不该有地妄想,但是来个梦中相会却是在所难免地,此时见修玉拿了衣服出去,脑海中自然会不可抑制的想到后面的事儿。

他们想要离开集体倒也不是打着看美人儿出浴的注意,有楚宽在那儿谁也敢呀,他们可不是李峰那伙人有什么事儿都要装出个风度,大家谁不知dào

谁呀?想到一些旖旎的画面然后有点儿反应那是在正常不过的事儿了,没反应那都不是个男人,所以大家大大方方地找个把棵树一挡,便开始用手解决生理问题,关系好的甚至还会相互帮忙。

修玉过然找了块大石遮挡,楚宽站在一处高树上,基本上可以把小溪周围的情形看个清楚。看到挡着修玉的大石上先出现一条湿裤子,又出现一条湿裙子,楚宽连忙转过身去。

修玉一件件的把衣服在水里洗了搭在石头上这才开始清洗身子,正洗得开怀,却听见衣袂破空的声音迅速靠近,“谁?”她刚喊出声,那人便急速的离开了。

楚宽听到修玉的声音连忙回过身去,哪里有一个影子?

修玉被这一惊也没了戏水的心情,匆匆的洗了就上岸了,衣服还没干就干脆晒在了石头上。

“方才怎么了?”楚宽见修玉擦着头匆匆走过来忙开口问道。

“听到有人靠近,我喊了一声那人就走了,唉,别说了,我先回去了,你接着替翠儿守着吧。”。

“唉,我们兄妹俩说会话儿,”楚宽没想到修玉会洗地这么快,生怕她回去会看到什么不堪的场面连忙将她拉住,此时修玉的手还掩在衣襟上,她里面只穿了个薄薄得肚兜,被他这一拉当即春光大泄,大片雪白的肌肤晃得楚宽立时花了眼,细嫩的锁骨上还留着几滴晶莹的水珠,圆润的肩膀泛着柔和的光泽,在肚兜上缘还露着一痕雪脯。

逍遥方才在修玉洗澡的时候被她一声惊呼引来楚宽的注意,只能回到马车让别人看到他大大方方地走过来,以提供不在场证据,他估计自己这样一打扰修玉必然洗不好,担心她回来太早看到不该看的东西,便来寻她,不曾想却看到楚宽对着衣衫半解得修玉愣,脸色顿时阴沉下来。

修玉意wài

之下春光大露当即惊呼一声转过身去,楚宽这才陡然觉得尴尬,想到自己方才竟然对着自己的妹妹看了这么久,心里不由得暗骂自己不争气,居然看自己的妹妹都看呆了去,摇摇头甩掉残留在脑海中的画面,“你怎么也不系好衣服出来?”

修玉不好意思道,“我又不知dào

你会突然拉我,好啦好啦,别沉着脸了,我地错还不成么?”

“唉!没见过这么粗心的女人!”楚宽故作不悦地说道。

“我不是觉得你是大哥么,行啦,走吧,”修玉讨好的抱住他地胳膊。

“阿玉,”逍遥假装迎面走来。

修玉忙松了楚宽的胳膊向他跑去,“你怎么来了?吃饭了没?我急慌慌地出来没把抽屉离得点心拿出来,你有没有吃呀?”

逍遥轻笑,“问了这么多到底让我先说哪一个?”他其实本来想说的是我又不是小孩子,话头一转便说了上面的那句,他怕万一说出口她真的会不在说这些虽然细碎却很温暖的话语,心里暖暖的,暖的让他不由自主的微笑。

“怎么?把大哥扔下了?”楚宽站在两人身后酸酸的说道,一直到修玉笑着用另一只手拉住了他的手他才扬起了唇角。(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idiaancomm,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正版阅读!)

一百一十就九章 渴求

玉看了看楚宽又看了看逍蓦地松了逍遥的手转到边,“咯咯,师哥不要怪我顾此失彼,你身上好臭的。/.”

逍遥故作认真的问了问自己的衣袖,“唔,果然有些味道,玉儿帮我洗澡可好?”他用眼角挑衅的瞄了楚宽一下。

修玉红了红脸,“我困了,要去睡觉!”说着便一阵风也似的向着马车的方向冲了过去,真是的,怎么能在大哥面前说这种事儿,不是成心羞她么?身后传来逍遥朗朗的笑声,修玉跑的更快了。

见修玉消失在了视线中,逍遥的脸便阴沉了下来,“今天的事情我希望只是一个意wài

。”

楚宽讽刺一笑,“难道我的醋你也要吃,逍遥,我对你已经是很容忍了,”用如此卑劣的手段抢夺人妻,抢夺的还父母徒弟的妻子,让折柳生生的看着修玉把他当成自己亲热,他这个当哥哥的都看不过去,更何况是折柳?

得到便干脆,他的毁弃毁掉的并不仅仅只是一个人的幸福,他把所有的人都推向了地狱,却让他们看着他在九天之上笑得开怀。

逍遥冷冷道,“那你就接着忍吧,三年的时间修玉将只是我一个人的,如果我现你对她有什么不该有的心思,我会随时把她带走,我可不是冥折柳,”不会顾及她的家人,他连自己都能舍下还有什么是做不到地?

楚宽铁青着忍住怒气,他语重心长道,“我会收敛自己的言行,希望你能守住自己的承诺,不要在三年的时间里让玉儿千疮百孔,楚家或钟灵山出了事,她的下半辈子都不平静,当然也不会太不平静,”修玉心中纵然有伤也会笑着活下去的,所以他不必用那些狠毒的法子来逼着修玉记他一辈子,“钟灵山的那两位毕竟是你父母,就算他们没有尽到养你的责任,但是关叶却没有任何的对你不起,你不要寒了他们地心才是。”

逍遥冷哼一向马车走去,他的事情何时论得到他来置喙?

楚宽立时僵在了那里,了好一会儿他猛然对着身边的树击出两掌,树叶纷飞,震碎无数木屑,他喘了会粗气才慢慢的走了回去,待出现在众人面前时他已经恢复了平静。

“怎么这个候才回来?”修玉盛了。“我在去给你拿些点心。”

修玉刚进马车被逍遥带进怀里。他伏在她耳边轻声道。“让翠儿伺候。我去洗澡。”修玉忙用手抵住他地脸。唔。好脏。好臭。“没洗脸。”她刚洗完可不想再把自己弄脏了。

“唔。和我一起去洗。”逍遥恶意地用舌舔了舔她地手心。修玉痒得连忙躲开。折柳趁机紧紧地贴着她。拿着她地手探进自己地衣襟。结实地胸膛上粘腻腻一片。修玉气地就要咬他又嫌他身上脏。想要推却现他伤了地手腕就抵在车壁上。只要她动必然会让他地断腕碰到车壁。她只能认命道。“好了啦。我去还不行?”

逍遥这才满yì

地松开她地手。修玉把手在他身上蹭了蹭才放到鼻子下闻。“你身上怎么就这么脏。我没洗地时候也没有你身上味儿这么大。”

把点心拿给楚宽。修玉直接把车里铺着地席子拖了出来。“大哥。我去洗洗席子。”

逍遥忙用未伤地那只手将席子接在自己地手里。和修玉一起向溪边走去。远远地就看见修玉晒在大青石上地衣服在风中招摇。修玉足尖连点。踏着几块青石跃到了自己晒衣服地地方。把衣服卷成一团。压衣服地石头则直接扔进了水里。

也过是一口水的功夫,逍遥已经把席子泡进水里洗开了,修玉连忙把他从水里扯出来,“你这是成心让我担心么,”她边说边解他地衣带,“你先洗着,我洗好席子就去找你。”

修玉把他的外袍直接扔在了岸上,接着就要去解他的腰带,逍遥却含笑按住了她的手,“陪我,”说着了她的手摁上他地身下,修玉在洗澡前的那一吻就勾起他地火儿来了,毕竟已经忍了这么些日子,修玉的手像是被烫到了一般,她这才知dào

他说地洗澡并不是单纯的洗澡而已,“师哥,这里~”她为难地看着四周,脸渐渐的浮起红晕,这可是光天化日,万一有人过来碰见了那她还要不要做人啦?师哥怎么突然间变成这样了呢?一切忽然来的有些奇怪,奇怪而陌生。

“方才你晒衣服的地方就不错,”三面都是大石,万一有人过来也看不到他们,更何况还有流水声作掩护,逍遥提完自己的建议便搂住修玉吻,还恶意的用他伤了手腕的胳膊揽着她的腰。

修玉不敢挣扎只得红着脸儿要紧牙关来表示

逍遥立kè

离开了她的唇,只是将自己的头埋在的肩儿,我忍的很辛苦,”声音又低又沉,湿热的气息轻拂着她的耳郭,身下还在她的小腹上来回磨蹭着,说完便用舌卷上了她的耳珠,吸吮舔弄。

酥酥麻麻的感觉从耳珠蔓延至全身,小腹被他磨蹭的有些紧,修玉羞恼道,“师哥~别~”不要在这里呀!今天师哥怎么这样、这样、猴急?

原来他们之间是这样的,嫉妒在逍遥心中不可抑制的蔓延着,原来面对折柳的时候她是这样的娇羞,没有推拒、没有厌恶,不是像死鱼一样的毫无反应也不是像困兽一样苦苦挣扎,原来她竟可以是这么的娇羞,这么的美。

但是这美丽和娇羞不是给他而是给状如谪仙的男子!这一切的一切都不是属于他的,她的心中没有他任何的位置,只有那个人,只有那个人!

怒火让他的动作不由自主的粗鲁下来,他不是冥折柳而是逍遥!逍遥!她不知dào

,她根本就什么都不知dào



**因着怒火的越猛烈,如同漫漫潮水,一不可收拾,逍遥作变的粗鲁他一把掀起修玉的裙子直接将手指探进她的私处。

修玉忍不住通呼出声,“疼~”还没有做纳的准bèi

,突来的尖锐刺痛了她,心里突然觉得委屈,他怎么能这样?丝毫都不顾及她的感受,勒在腰间的手是那么的用力几乎要将她的腰勒断,他的手指退了出去在她的背脊摩挲,略带薄茧的掌心磨得她的皮肤火辣辣的疼。

“师哥!”修玉突一口咬上了他的肩,力道不大却足以换回他些许的理智。

逍遥的身子然一僵,他是怎么了?为什么要嫉妒?现在的幸福就是他骗来的,为什么要渴求更多?

修玉见他神色数变,想他现在的异常,“师哥,你怎么了?不要吓我啊。”

逍遥,你知吧,至少现在她在你的怀中,他对自己的说,手轻轻的摩挲着她的脸颊,原来即便是折柳伤害了她,她还是会待他温柔。

“师哥,”修玉将他手按在自己的脸颊上,“你刚才真的吓坏我了,”见他的眸子恢复了温柔,修玉心里略安。

“对不起,我实在是想的厉害,”逍遥伏在她耳边轻声道。

修玉红了红脸,两人这么些天都没有亲热,他大概是很难熬吧?修玉为他寻找着借口,原来师哥也只是一个普通男人而已,唉,谪仙,自己怎么真的把他当成谪仙了呢?

依着折柳的性子,就算是再难熬他都会对修玉温柔的,他不会选在这种随时可能被人撞破的危险地方亲热,因为他在乎修玉的名,虽然修玉对这个并不看重,他想要给她一切最好的东西,修玉眼中的师哥才是永远不会伤她丝毫的人。

逍遥却并非如此。

“我们去后面,”修玉低声道,这样的环境让她有些紧张,话音一落,逍遥便堵住了她的唇,这次的他温柔了许多。

一阵天旋地转,逍遥携着修玉略向那被青石三面环绕的水域,两人落水激起一阵水浪。

逍遥一边吻她一边摸索着解她的衣带,“不要啦,先洗澡,”修玉笑着一边躲闪一边解他腰带,“乖一点儿,你现在可是伤患,让我先给你洗,仔细碰到伤。”

逍遥却仿若未闻,“湿漉漉的,穿着不难受么?”

“喂,我不是怕你变成登徒子么,”修玉娇笑道。

“你这样更好kàn

,”逍遥似笑非笑的勾着眼看向她的胸前。

修玉低头一看,夏日衣服单薄,衣服一湿就全都贴在了身上,隐隐约约的竟能身上风光浏览大半,修玉还没来得及用手挡,逍遥已经低头含住了她的胸前,修玉无奈只能尽量小心的不碰到他身上的伤,和他一起没入水中,很快两人的衣服便不见了踪影,破碎的呻吟从修玉口中溢出,她一边承shòu他的给予一边亲吻着他的喉结,水面因为逍遥的动作不断的波动着。

“玉儿,你喜欢么?”逍遥一边动作一边胡乱的吻着她的脸颊,细致柔滑的肌肤让他欲罢不能,那迷离的双眼让他几乎着了魔,一次次又一次,不知足。

身子被撑到了极致,就连脚趾也因为过度的紧绷而蜷缩,修玉紧紧的将他的头抱在胸口,身子随着他的动作而不断的摆动,乌黑的湿漉漉的贴在那如同玟瑰花瓣一样的肌肤上,蜿蜒成绝美的弧度,她的手指插进他的中,不断的收紧放松,再收紧再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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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章 逍遥的过往

修玉,叫我相公,叫我相公,”逍遥一遍遍重复着,师哥,一直都不是,他不需yào

她一遍遍的~醒那个人的存zài



她无力的攀附着他,只觉得无法承shòu,身子一阵阵的颤,酥麻伴随着疼痛席卷全身,够了,够了,太过猛烈的激情让她承shòu不住,她的背靠在青石上,伴随着他的动作一阵阵的疼,“师哥~不要~”无力的哀求伴随着喘息溢出她的齿缝,够了,她真的受不住了,身子又种被撕裂的疼痛,第一次,他和她的缠绵对她来说是种痛苦。

“叫我相公,修玉,叫我相公,”他不断着撞击着她,一次又一次,他不是她的师哥,他是逍遥!那个让她彻夜痛苦的逍遥,为什么一样的缠绵换了个身份她便不再拒绝。

在逍遥泄完之前修玉就已经晕倒在他的怀中,抚摸着她细致的容颜,逍遥紧紧的搂着她坐在水里,替她清洗干净身子才抱上岸去。

在逍遥给修玉穿衣的时候她就醒了,她此时累的连动个手指头都觉得费劲儿,“我来吧,”是在是看不得他对着衣服为难的样子,他毕竟只有一只手能用。

忍累给两穿好衣服,修玉无力道,“我们就在儿睡一会儿吧,累,”说着就窝在逍遥的怀中,两眼一闭,竟然说完就睡了。

逍遥苦笑着摇了摇头,将往自己怀里又带了带,岸上的青石有些硬,躺久了身子便有些疼痛,想到方才修玉就是被他压在了这样地青石上面,而且还要承担他给予的力道,心里突然泛起一阵怜惜。

他拉开她的领,果然见后被上有不少红色和青紫色的痕迹,有的地方隐隐还有丝丝缕缕地血迹,他顾不得许多,赶忙抱着她向马车走去,此时正是盛夏,她身上的伤口泡了水是极可能的出事儿的,她现在的身子并不比以前了。

“怎么回事儿?”宽见逍遥怀中的修玉闭着双眼,当即着急地吼道。

逍遥抱着修玉一个旋,躲开他伸过来的双手气急败坏道,“玉儿只是睡着了,”他这么一声吼岂不是又要把修玉吵醒?

“唔~”玉嘤咛一声。睫毛抖了抖露出一双迷茫着地眸子。怎么了?好吵。待看清围观着她地众人。修玉忙急吸一口气猛然把头埋进逍遥地胸口。偷食回来被人撞上。还有什么比这更让人觉得尴尬地?

耳边陡然传逍遥地一声闷哼。修玉这才想到他地胸口受了伤。“师哥。怎么啦?”顾不得害羞她急急抬头。却撞上一双戏谑地眸子。

修玉知dào

自己中计。手不动声色地重重在他腰间一掐。眼睛里则蓄满了泪水。“呜呜。大哥。他欺负我。”她可怜兮兮地向楚宽伸出藕臂做出一个要抱抱地动。这倒不是装出来地。背上火辣辣地一片疼。下身必定也是肿了地。

楚宽本来见两人一起去小溪那里心里就憋了一肚子火儿。他可不会认为逍遥会当什么正人君子。但是玉儿把他当成折柳。两人作为‘夫妻’缠绵本就是理所当然。他阻得了一次却阻不了第二次。只能忍着心疼和愤nù

闷闷不语。希望玉儿在清醒之后能忘记现在地荒唐。如今见玉儿这般楚楚可怜。心里哪还受得住?

他一个旋身抄了修玉地腰揽进怀中。接着腿一扫。击向逍遥地腰侧。逍遥地身手哪里是他比得上地。当即轻飘飘地后移三尺躲了开来。弄得修玉身子受了伤他亦有些许地内疚和心疼。修玉本来呆在逍遥怀中还不觉得怎么样。楚宽动作之下扯动了她背上各种各样细小地伤痕。当即疼得她吸了一口冷气。

楚宽逍遥连忙住手。“玉儿(阿玉)怎么~”两人急急问道。

修玉皱眉苦笑道,“没事儿,我是为了不让你们打架才这样的,”她可不敢实话实说,她大哥的这些下属可不是傻子,说是背上有伤指定大家会想到哪儿去,她不被笑死大哥也会被笑死,其实修玉这完全是自欺欺人,就算是她什么都不说大家也能猜出他们方才去做了什么。

楚宽见她皱眉不似有假,夏日地衣服本就单薄,楚宽这才注意到修玉背后竟然有星星点点的血迹,显然是从里面渗出来地,心疼的简直是无以复加,“翠儿,上车,”抱着修玉就进了马车,他虽然恨逍遥行为卑劣,但是更关心修玉地身子。

翠儿赶忙从逍遥手中接过晾干的席子铺好。“大哥,真地没事儿啦,”修玉见楚宽一直沉着脸便撒娇道,“师哥怎么可能会对我怎么样嘛?我是气他逗我玩儿,谁知你却动了真怒。”

哼,折柳是不会对你怎么样,但他不是折柳!楚宽心里有千般言语万般话却硬是不能说

字,只能生生的看着修玉受苦,却还要笑着为那个情,那种憋闷和愤nù

可想而知,若不是他在军中隐忍年,怎么可能忍得下?

修玉见楚宽还是脸色阴郁,便扯着他的袖子来回的摇,“大哥,笑一个,大哥,笑一个嘛~”尾音拉的又长又粘,边说还边伸出手按住他的脸向上提拉嘴角,“笑一个,快笑一个~”当真是娇憨无比,楚宽不愿让她多想,只得按住她胡作非为的手努力让自己的脸上浮起笑容,“胡闹,有这样逼人笑得么,大哥又不是姑娘!”

“咯咯,好啦好啦,笑啦就不生气啦,”修玉这才老实的趴在席子上,扬着小脸儿道,“不听话的姑爷大哥就交给小妹处置吧,咯咯,保管让他服服帖帖,大哥就不要生气了,难道玉儿是会受欺负的人嘛?”

“行,我就看你怎么收拾这楚家的姑爷,”楚宽将她半干的头撩起铺在席上,“翠儿,看看小姐身上的伤,这是药。”

道,“我来吧。”

见人都出去了,玉才开始抱怨,“师哥,你今天这样我不喜欢,”太自我了,更本就不顾及她的感受,以前无论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师哥都不会让她受伤的。

“是我太粗暴了,”逍遥看着玉背后被石头棱角划出的伤痕也是满心的内疚,上面的青紫痕迹印证着他当时的疯狂,虽然并不是什么很厉害的伤,但是分布在她白雪似的滑腻玉背上却是格外的触目惊心,让人顿时明珠蒙尘、天鹅折翅之感,这伤还是逍遥自己留下的,其心情可想而知,想到方才修玉对他的维护,哦!不!是对折柳的维护,原来即便是被伤了她还是会去维护他的。

“行了啦,”修玉所谓的说道,“以后不要这个样子了,那个时候的你我都有些害pà

了。”她相信这只是一个意wài

,她受伤了师哥会比她更加的难受。

“恩,”逍遥软软应了声,手上的动作越的轻柔。

因为背上有伤,轻微的作就会扯动伤口,修玉便只得让逍遥抱着,修玉本来就疲累之极没多久便沉沉的睡了。

逍看着她安静的容颜,眸子里是前所未有的温柔,用手细细的摩挲着她的黛眉、扇睫、琼鼻、樱唇,最后将头埋在她的颈项,修玉,她得味道是那么的美好,美好的让不得放手,真的想狠狠的将她占有,让她的身上永远有他的味道。

玉兔东升,佼银光笼罩了四野,夜风徐徐,吹来些许的凉意。

修玉压的他的身子已经有些酸,但他却舍不得将她放在榻上,不是担心她会难过而是实在舍不得她带给他的温暖。

小时候他就是没爹没娘的孩子,舅舅虽然对他疼爱,但那种无言而沉默的疼爱并不是幼小的他能理解的,未得到些许的关注他努力的学医学武,他的出众并没有给他带来舅舅的关爱而是表兄弟们的嫉妒,他们笑他是没娘的孩子,任他如何委曲求全低身讨好他们依旧是不依不饶,甚至在舅舅不再的时候将他关进了兽笼,那个时候他才九岁,疯了一般反击着扑来的獒犬和饿狼,它们咬他他也咬,嘴里是禽兽的血肉,他出来之前,笼子里的野兽已经死了十之**,它们蜷缩在一角眼睛里全是惊恐,从那之后他就知dào

无论是在哪里只有强才能生存。

在一个满月的夜晚,月亮也似现在这~交接无暇,他却听见了最为朊脏的话语。

舅母的弟弟中了剧毒,需yào

用童子的身子炼就药引,舅母一直是他心中唯一的温暖,她会在天冷的时候给他加衣,会在练功的时候劝他休息,会在他哭喊着要娘亲的时候将他抱在怀里,原来一切不过是假象而已,那照进他心田的唯一月光原来竟是要勾他魂魄的镰刀!原来一切的微笑都是麻痹周围人的伪善,他若是死了不会有人怀疑到这个一直对他关爱有加的舅母。

那个时候他才明白,若是舅母真心疼爱他,他又怎会被那群表兄弟如此欺负,最后他杀尽了一直以来给他白眼的众兄弟,杀死了想要她性命的舅母,跪在血泊之中等着他的舅舅来取他的性命,舅舅听他说完了一切只是默默的将他推出门去,他徘徊在关家的周围因为饥寒交迫晕死在冰冷的地面上,被他的另一个舅舅关叶接回了家,但是他的心在那个时候就已经冷了,他不屑于学习偷盗之术,终日的放浪形骸,自在行事,自称逍遥,宁肯我负天下人不肯天下人负我,没想到却也闯下了逍遥公子的名号。(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diancomm,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正版阅读!)

一百二十一章 大周宫中事

第一次见到他娘亲的时候,她叫他关儿,他的名字叫坤一,关荷,他们把两个人的姓氏加诸在他的身上,如此的情深,关儿?逍遥苦笑,如果不是有人叫出这个称呼,他或许真的会忘记自己还有个名字叫陆关,如果不是他们找到了面前他或许真的会忘记他还有父母双亲。/.

在钟灵山的日子里他看到了他的父母是如何的相爱,在他们远远的对他叹息时,他知dào

折柳修玉在他们的心中曾经占着怎样的位置,他们可以找到孩子来寄托他们对自己孩子的思念,但是他却要找何人来充当他的父母给他双亲的疼爱?

那个时候他想,罢了,为了修玉他就来做这个陆关吧,从此之后,他的父亲也会教他练剑,他的母亲也会指点他医术甚至亲手为他缝制衣衫,心里不是不敢动的,那种酸胀的感觉几乎能刻进他的心里,但是为什么?为什么要来的这么晚?晚到他的等待都已经凉透,晚到修玉已经住进了他的心房,晚到他因为修玉的死而心字成灰。

在钟灵山的那些日子他常常会想如果爹娘在走的时候将他带出来,一切就会不一样了吧?哥骑绣马来,绕床弄青梅,这样的情谊怎是几日的情分能代替得了的,他出现的太晚。

折柳,逍遥笑,也只能容得下现在的事情吧?如果他面对如此要抰可能会选择和她一起共赴黄泉

“唔~好冷,”睡梦中:修玉迷迷糊糊的往逍遥的怀中拱了拱,想要寻求更多的温暖。

她的呢喃打断了逍遥的路,他用自己地外袍将她裹住,让她的脸和他肌肤想贴,她的脸有些红,逍遥摸了摸她的额,又按住她的腕脉把了一会儿,脸上现出些许担忧。

因为上的伤痕他不能为她刮痧,“玉儿,玉儿,”他轻声呼唤。

“嗯~”修玉半着眼睛很是迷糊,“师哥,困,睡觉~”

“乖,快别睡了,”逍遥一别的衣服一别轻声叫她。

修玉这才吓醒了。她一把按住他地手。“师哥。还疼着呢。”以为他又要缠绵。修玉慌忙阻止。白日里地疼痛还未褪去。更何况这静夜赶路。外面有这么多地人。马车里有什么奇怪地动静必然会引起外面地人地注意。

逍遥吃吃一笑。“哪儿去了?不脱衣裳我如何给你擦酒?”这乡村野外没有药材。便只得用这个土法子降温。

修玉这才松了手。“我烧了嘛?怎么不太觉得?”只是有些冷而已。她又往他地外力拱了拱。“行啦。明儿歇息地时候在折~。应该没什么事儿。”这个时候折腾必然会引起大家地注意。她不想耽搁大家地行程。

“乖。别烧傻了。”逍遥玩笑道。

修玉用脑袋轻轻地磕了一下他地胸口。“臭嘴巴。说什么呢?”

“好了。我手不方便。快点儿自己解。酒放哪儿呢?”逍遥边说边在翻找东西。

修玉从后面抱住他,“好啦,咱俩又都不喝酒上哪儿早呀,等到明早休息:时候再向大哥要便是,睡觉啦,我睡一会儿就好了。”

缠不过她只得搂着她在怀里睡了,只是一夜都不甚安稳,生怕修玉病情加重。

“大哥,玉儿热,我去找些草药,”第二日车马一停,逍遥便从车里跳了下来,用酒擦身毕竟治标不治本,修玉的身子比晚间更热了。

楚宽听了忙掀帘子进了马车,此时修玉犹自沉睡,两腮红红的,眼皮也有些肿,他试了试她额头上的温度,“怎么这热?”

“可能是昨儿吹了风,我出去一会儿,有劳大哥了,”逍遥有礼道,他现在的身份是修玉的夫君,在外人面前他会扮演好这个角色。

对于逍遥的医术楚宽还是很相信的,他忙道,“快去吧,”想到昨儿修玉背后的血点,他自然知dào

她并不是像逍遥所说的吹了风。

楚宽一坐到修玉身边,她大概是因为冷直接环住他地腰还不断的往他的怀里钻,楚宽笑着摇摇头,让她躺在自己地怀中,两人很久没有这么亲近过了,这样,真好。

逍遥刚走进林子就看见折柳一身白衣的站在树端,他地位置正好可以看到修玉休憩的马车,见了折柳,逍遥很是有些无颜以对地味道,想必昨日的事情应该没有瞒住他吧,逍遥无法相信折柳竟能用这么平静地眼神看他。

折柳从怀中掏出两个玉瓶扔向逍遥,飘然而去,没有说一个字。

逍遥看着自己怀中的玉瓶自失一笑,难怪修玉修玉会选他而不是自己,“

三年后我定然会将她好好的还给你,”这样的情深感动,可惜他一直就是个自私的人。

“哪儿来的药?”修玉将药丸咽下后奇怪的问道。

“一直带在身上忘记了,”逍遥的话让楚宽微微皱了皱眉头,“我出去一下。”

原来他一直都跟在他们身边,是放心不下么,楚宽看着高远的苍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你离开吧,我会好好的看顾玉儿,”楚宽知dào

他必定能听到他的话。

“能看到她也是好的,”身后传来疏淡的声音,楚宽回头,不期然的看到一抹白色的身影,洁白傲然仿佛遗世独立,谁又能知dào

这样一个如谪如仙的男子竟为自己心心念念得人做到何种地步?

“难道这样你就难过?”看到?他能看到~只是修玉,还有修玉对逍遥的亲密形容,看着自己的妻子和别的男人缠绵,情何以堪,情何以堪?“折柳,你走吧,若是修玉将来有知她想必也是不希望你看着她这样的。”

折柳仰头看天,眼中隐隐泪光,一次又一次的失去,叫他如何能放的下心,阿玉,阿玉,她让他如何放手?纵然心如刀绞,纵然嫉妒如狂,纵然

唯有一声长叹!

“放心,我受住,”折柳缓缓道,能看到她总是好的,即便是看着她躺在别人怀里微笑,即便是看着她承欢在别人的身下,也总胜过相思如狂。

受得住?楚宽的眼中也禁有了泪水,受得住?如何受?

逍遥在城酒楼里言论迅速的传播开来,谪仙冥折柳的妻子冥玉竟是楚家三女,周国皇帝的正宫娘娘,这么耸动的消息无异于平地里的一声惊雷,让周国朝野炸开了锅。

宇文慎闭眼仰龙椅上,小宫女站在他身后,慢慢的给他揉捏太阳穴。

那个女子果然是玉儿,宇文慎头疼,她若是悄无声息的也就罢了,此事闹成现在这种地步已经是皇家丑闻了,他的皇后成了别人的妻子,这个时候就算是一杯毒酒将修玉赐死恐怕也挽回不了皇家的颜面。

逍遥,这个唯恐天下该死家伙!

唉,玉儿,她这次给他出了一个难题呀!脑海中浮现出她在花树下舞剑的身影,笑容澄澈明镜宛如最纯的水晶,清晰的仿佛就在眼前,场景一换,脑海中便呈现出那日在凤驾之中她的魅惑妖娆,雪色肌肤在暗夜中散着蛊惑的幽香,玉儿,玉儿

突然睁开眼睛,却看到宫女含羞的眼睛,宇文慎不由得一笑,后宫三千为了得到他一夕宠幸可谓是费尽心机,而她却这样的不屑一顾,玉儿,他还没有忘记她,怎么办?

“你叫什么名字?”宇文慎骤然开口,让他身后的小宫女吓的打了个激灵。

待反应过来她的脸上立kè

显现出一层淡淡的红晕,她含羞道,“奴婢罗玉,”声音刚落下身子就被猛地扯入那人怀中,罗玉惊呼一声,却见皇帝正迷茫的看着她,眼中有深深的情谊,“玉儿,”声音低沉。

玉儿?罗玉心中腾起浓浓的欣,她轻声应道,“奴婢在。”

的宫人人见状立kè

躬身退下,掩上了房门,宫门外,宫女们或艳羡或嫉妒的看着那扇朱红的宫门。

宇文慎环着罗玉轻声道,“你可愿”玉儿,你可愿意?

“愿陛下怜惜,”罗玉含羞带怯的娇声道。

鸳鸯锦上被翻红浪,宇文慎一遍又一遍的唤着,玉儿,玉。

欢爱过后,房事太监拿了纸笔侍立在下,“陛下,如何记档?”

宇文慎看着床上含笑睡去的罗玉和鸳鸯锦上那刺目的血红,“不必记档了,宫人的名字里一律不可带玉字。”

院子中的宫女听到小太监打听出来的消息,脸上的表情立kè

一换,由艳羡嫉妒变成了鄙夷,哼!就凭那样的姿色也想飞上枝头变凤凰?真是痴心妄想,以后恐怕就是想要好好的当个宫女也是不能了的。

罗玉尚在熟睡,她在梦中看到俊朗的帝王含笑向她走来,柔柔的唤她——玉儿。

身上陡然一凉,几个宫女将她从床上拉扯下来,罗玉被这陡然而来的情况惊呆了,“你们做什么?我是皇帝的女人,我是皇帝的女人!”

“啪,”脸上挨了重重的一个耳光,她听到那人说,“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这娘娘睡的床也是你呆的,陛下说不用记档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com,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正版阅读!)

一百二十二章 带着姑爷回府

用记档了,不用记档了,罗玉只觉得眼前一阵天旋地会这样,刚才皇上明明对她那么的温柔,他叫她玉儿,他叫她玉儿呀,“皇上呢,皇上呢,我要见皇上!”皇上不会这样对她的,皇上一定会给她名分的,皇上呢,她要见皇上,一定是弄错了,一定是弄错了!

房事太监让众人按着她的甚至强灌下去精汤。/.这才让人把她绑了扔进柴房,未经记档便侍寝是有违宫规的,她面对的将会是仗毙。

宇文慎的旨意很快就在皇宫里传开,众人在为那个小宫女唏的同时也不可避免的谈到了那个名字中带着玉字的绝色女子,无数宫妃因为他的这一道旨意而花容惨淡,玉儿,每当侍寝时她们都被唤做一个名字——玉儿。

众人不由得想起前段时间那个宠冠六宫的女子,那也是天姿国色的女子啊,弹得一手好琴,眸光澄澈得宛如婴儿,帝王的宠爱自然让她站在了风口浪尖,宫妃们极尽所能的把阴谋诡计施加在那个女子身上,但是皇帝却只是一笑置之照样宠爱与她,甚至让她住进了皇后的宫室,一直到他想要封她做贵妃。

那个女子所求的名号是玉字——玉贵妃,因为皇帝夜夜唤得都是玉儿,一遍又一遍,她作为最得宠的妃子想要这个妃号本就无可厚非,放眼后宫谁的宠爱能在她之上?那个时候众人皆以为那个女子或许真的会让皇帝忘记那个还没有嫁入皇宫里的楚家三女,毕竟她已经住进了皇后的宫室,若是怀了皇嗣封后便是自然而然地事情。

但是大家都错三千宠爱在一身的女子在一夕之间住进了冷宫,只因为她要求的妃号是玉儿——玉贵妃,罪名是众宫妃早就罗织好地,那些曾经被皇帝一笑置之的罪名。

从此之后众人便极少在帝面前提那个玉字。

楚宽听说女来了洛阳,早早的就下了朝在家中等着。

“爹爹,”修玉一看到那个两白:老人便冲下了马车,窜到站在门口迎接她的楚清的怀中,“爹爹,玉儿好想你呀!”

楚清笑着拍背,“成了亲怎么还是跟小孩子似的?”

“小婿见过岳父大人。”遥从车上悠然走了下来。

楚清并没有见过折柳。以为他就是修;夫君忙道。“快快里面请。”修玉地事情让他很是有些焦头烂额。同僚们整日缠着他问事情地始末。弄得他连兵部都不太敢去。见了同僚便绕道而走。如今玉儿回来。不知dào

回头还有什么事儿呢?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进来正厅。修玉抱着楚清地胳膊问他这些日子来地饮食起居身体状况。逍遥则被众女眷围着问家里地情况。她们作为楚府女眷。一直呆在深宅大院之中。对江湖上地事儿向来不了解自然也就不知dào

何为钟灵山。不过既然是座山头想必不是什么好地方地。

楚家除了楚宽和楚清真zhèng

对修玉好。其他人大都是恨不能置她于死地地。修玉偷偷离家放着大周皇后地宝座不坐反而嫁给了个江湖草莽。这对大多数人来说是不可以理解地。无媒无聘谓之妾。修玉地现状在楚府众人眼中可以说是十分地可悲。

众人见楚清非但没有怪罪修玉胡闹。反而形容亲热。对姑爷地态度也十分良好。不由得都有些失望。要知dào

修玉地行为可是大大地给楚府蒙了羞地。这般放荡地行为就是浸猪笼也不为过地。楚家高门大府怎么能容得下如此胡来地女儿?更何况这还涉及皇家地颜面。所以在众人眼中顾全大局地楚尚书必然不会让这个不肖地女儿或走出楚府大门才是。

只要把修玉和她带来地这个野男人弄死。楚清在上个表。就说修玉流落民间被贼人所掠。为了能在临死之前见一眼父亲故忍辱偷生。见了楚清之后心事已了。便自杀以谢天恩。

这在众人眼中可以说是最好的解决方法,但是看楚清现在的态度,唉,别说杀了这个闺女,就是谁敢说一句她的不是估计离开就会被关柴房,反正朝堂的事情是楚清做主,他们的话也没有什么分量,既然这样那就好好的羞辱一下这个姑爷吧,二姨太愤愤的想。

逍遥仪容随然和折柳相较颇有差距,但是比大多说洛阳公子却是出众了不止一点儿,倒不是因为相貌多美俊美,而是身上那股子自在潇洒之气让人不敢小觑。

“不知公子家里做些什么呢?”二姨太这样说显然是不承认逍遥楚家姑爷的身份,他若是纠正她便可以趁机问他何时下的聘,媒人何时上的门,他若是不纠正就相当于承认了她的话,也就不是楚家的姑爷了,总之是让他进。

逍遥听了微笑道,“玉儿,这位是?”

修玉忙回头道,“我以为不用介shào

了呢,”她拉着逍遥的胳膊道,“这就是玉儿的夫君,这位是二娘、那位是三娘,那个是大姐,那个~”修玉看着楚芩身边的男子猜测道,“应该是大姐夫吧?”

楚宽摇头笑道,“还是我来解释吧,”待介shào

完众,二姨太才故作惊讶道,“玉儿已经嫁人了么?怎么也没有下聘,玉儿,你好歹也是楚家的嫡女,怎么能做人家的小妾呢?”

楚清怒声喝止道,“说什么呢,玉儿出门在外离家千里,如何上门?”

逍遥忙道,“岳父人切莫动怒,委实是小婿思虑不周,委屈了玉儿,也让岳父大人蒙了羞,”说完一聊袍摆就跪在了楚清面前,“小婿此来一是看望岳父大人,二是前来赔罪,聘礼已经在路上了,还请岳丈大人恕罪。”

修玉也忙和逍遥跪在了一起,“女儿不孝,让爹爹忧心了。”

楚清哪里舍让修玉跪在青石地面上,连忙将她扶起,“快起来,仔细疼了膝盖,”一句话几乎让楚府众女眷的眼睛了喷出火来。

既然让修玉起来了,自然就没有逍遥跪着的道理,楚清道,“回来就好,快快屋里坐吧,这次可要多陪我几日。”

修玉一手挽了逍遥一手挽了楚清笑道,“咯咯,只爹不嫌烦,我倒是愿意住个三年五载。”

“又胡说,你公婆那里谁来伺?”楚清话虽然是这样说,显然是真心高兴的,谪仙钟灵山夫妇收为义子是人人都知dào

的事情。

“咯咯,当然是相互伺候了,他们还嫌我师哥饶他们的情景呢,”修玉笑道,陆坤一和关荷虽然不可能不想念她和师哥,但是他们并不寂寞就算是思念也不会很难受,更合况他们相互之间还可以作陪,而她的爹爹身边却只有她这一个贴心的人,再说了,这里和钟灵山距离颇远,既然来了,不多住段时间怎么对得住这么远的路程?

楚清听了一笑,“好,那就多陪爹爹些时间。”

“姑爷家里是做什么的?”二姨太见老爷子态度鲜明也只能换了脸,暗道她得进趟皇宫,让太后好好的料理料理才是,毕竟太后和修玉的情谊很有限,而且她久居深宫之中心肠要硬得多,若是能把修玉的小命给料理了那时最好不过的事情。

“家里做些生意,”逍遥无可无不可的答道。

众人在大厅里又说了儿话,楚清便放他俩回去清洗了。

“老爷,皇上那里到底要如何交代呀?”二姨太忧心道。

“唉!”楚清叹气道,“估计宫里已经收到玉儿回府的消息了,只希望皇上能忘了玉儿,不然事情才是真的麻烦。”

修玉的身份显然是不能再做皇后了,但是这并不能那个代表她做不成皇帝的女人,宇文慎在宫里的一些行径他还是知dào

的,只怕他不会对修玉放手啊!唉,他倒不是担心修玉的安慰,若是皇帝对玉儿用强只怕是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玉儿的相公显然不是什么软柿子,他只怕到时候皇上一怒之下会拿楚家老小的性命相威胁。

杏儿、霓儿等人知dào

修玉要回来,早就把清风院内外打扫的干干净净,见修玉挽着个俊逸公子而来,众人纷纷行礼道,“奴婢(奴才)见过小姐,见过姑爷。”

修玉见她们都梳着妇人的法式,知dào

必是成了亲,忙高兴地问到底都嫁了什么人家,过的好不好之类的,拉扯间将杏儿的衣袖向上移了移,修玉一愣,随,“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谁干的?”

杏儿脸上的笑容立时变成了苦涩,她低着头道,即将她的袖子整个撩起,原本雪白的一条胳膊上此时尽是大大小小的疤痕,有几个明显是烫疤,她怒道“小姐,这就是奴婢的命,小姐不要放在心上,”说着说着泪就流了下来。

修玉怒道,“你说出来我必会为你做主,以前我就说过我的人决不许别人欺负,他们打你就是打我的脸,你若是不说,我这就去找爹爹问个明白!”说完作势就要往外走。

杏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紧紧的抱住修玉的腿,“小姐,别去,这是奴婢的、奴婢的、夫君~”

什么?夫君?“他为什么打你?”

霓儿红着眶道,“哪里有什么原因,相公是个酒鬼,每次喝醉都会这样。”

修玉愣了愣神,“你们嫁的是同一个人?”

两人慢慢的点了点头。(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diancomm,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正版阅读!)

一百二十三章 回门礼

是二娘指的?”修玉危险的问道,府里的丫鬟大都是指配给府中的小厮,小姐的贴身丫鬟大都是作为小姐的陪嫁送往夫家,一般比较得宠的丫鬟都会求小姐给二姨太说情以求指个好人家。

两人再次点了。

“桃儿她们呢?”修玉接着问道。

“桃儿被人赎了出去,”霓儿的眼圈儿更红了,修玉一听,有人要赎她是好事儿呀,证明是真的对她上心,霓儿怎么更伤心了?

霓儿接着道,“那人是个赌鬼,输了钱就把桃儿卖进了勾栏院。”

自从修玉走了后清风院的日子便很不好过,跟过修玉的人几乎都被楚家的姨娘小姐给整治了,二姨太不但给清风院的四大丫鬟灌下了让人终身不孕的汤药,又令看马的酒鬼钱四强要了霓儿和杏儿,把两人同时配给他做了媳妇,桃儿其实是二姨太送给赌鬼王麻子,毕竟楚府注重名声不好太过苛待下人,二姨太便只得借刀杀人,四个丫鬟去了其三,另一个失足落水而死,这究竟是怎么失的足只有天知dào

了,清风院的丁幸而被楚宽调去了军营才没有遭到二姨太的毒手。今日是因为修玉要回来,楚清才让二姨太将两人调回了清风院。

逍遥将修玉的小手护在心,让她不至于因为握的太过用力而伤到自己,“阿玉,你不要因为这个气坏了自己。”

“师哥,放心,件事我自己有分寸,”修玉无力道,都怪她走后没有安置好清风院里的人,否则他们也不至于因为失去庇佑落得如此地步。

“好了,让她们两个留在这里,然后我们再去把桃儿赎出来,”逍遥提议道,剩下的事情再慢慢计较便是。

修;了点头,“好啦,杏儿、霓儿,你们快起来吧,哼!如今儿小姐我回来了,咱们把他们欺负你全都一点点的找回来!”后悔是没有用的,哼,敢欺负她楚修玉的人,那就要付出代价!

修玉神色张狂。原本哀戚地一张小脸立时变得生动起来。众人不由得心中跟着一松。气氛立时大变。“恩!小姐一定要帮霓儿讨回来!”霓儿率先抹干了泪。“哼!以后有小姐撑腰霓儿我该欺负别人了!”

众人闻之一笑。相逢地喜再次回到大家地脸上。修玉和逍遥地衣服全都是在城置办地。因为是婚后第一次回家两人不好打扮地太过简单。幸而修玉以前地衣裳还在。而逍遥可就惨了。他地衣服大都是劲装。根本就没有适合见长辈地衣裳。

“杏儿。你去向大哥借几身衣裳过来。”修玉和逍遥此时只穿了白色地中衣。料子又轻又薄。很显身材。逍遥更是半敞襟。露出结实地胸膛。杏儿和霓儿都低着头不敢看。听到修玉吩咐两人忙逃也似地跑了。看地修玉咯咯直笑。都是成了亲地人了却还这么害羞!

逍遥将修玉揽在怀中。在她耳边呢喃道。“玉儿。她们都走了。”手在她地小腹上来回地滑动。甚至伸进她地衣裳里直接和那滑腻地肌肤接触。另一只手则覆住她地胸前。有节奏地施加力道。他地意思很明显。

修玉忙挥手用掌风把门关上。这才仰头捧住他地脸吻了上去。

逍遥慢慢地褪去她地衣裳。露出她滑腻似酥地雪白身子。细致地肌肤散着柔和地光泽。滑嫩地不可思议。轻轻地一吸就会留下玟红色地吻痕。修玉纤细修长地玉手几下揭开他地衣带搂着他地背任由他在自己地胸前印下细细地吻痕。

亵裤顺着修长白皙没有丝毫瑕疵的**滑下至她的~处,滑腻的肌肤仿佛有莹莹地流光笼罩,美得让人移不开眼睛,结实有力的大手在她地玲珑娇躯上四处游走引得她出阵阵轻颤,粗重的喘息和细细地呻吟交织在一起。

激情过后,修玉疲累的窝在逍遥地怀中,两人的肌肤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逍遥将她汗湿的头撩到耳后,手上一个用力让她的唇碰上他的,此时的修玉还带着激情后的余韵,美得让人心惊,滑腻的肌肤上染着一层诱人的嫣红,眸子里水蒙蒙一片,只望一眼便足以勾魂摄魄。

他只是含吻着她的唇瓣却并不深入,修玉懒懒的躺在他的身上。

听到外面靠近的脚步声,逍遥笑着抱住慌乱的修玉一起没入浴桶之中,随着两个人的进入,浴桶里的水快速的溢出,出哗啦啦的声响。

外面的霓儿、杏儿听了忙住了脚步含羞相望一眼。

待~从新洗浴过后,逍遥为修玉选了蓝粉相间的高领水袖罗裙,宽宽的袖子上有空的绣纹,大幅的裙摆上绣着流

间束着桃红色丝绦,上面系了浓绿的一块翡翠,立出精致完美的五官,红唇娇艳,黛眉如山,明眸胜水,整个人显得娇嫩而不失大方。

“进来吧,”逍遥在饰盒中挑选着合适~品。

杏儿、霓儿依旧是低头进来。

“你们谁的手巧,”逍遥选中一串粉色的宝石璎珞和一支步摇,修玉立kè

把步摇抢了下来,“这东西好沉的。”

逍遥宠溺一笑,“罢了,就戴这个吧,”他拿着璎珞在修玉的额上比划了一下,果然很衬。

等修玉梳好了,逍遥也从里屋换了衣裳出来,他一身蓝色长袍,和修玉的粉蓝衣裳看起来十分的相配。

“小姐,老爷说等小姐收拾了就去前院见礼,”杏儿躬身道。

见礼?修玉一惊,“什”

“回门呀!”逍遥笑道,“初次回门是要敬茶的,眼见近晌午了,我们可得快着些,过了午时可就不吉利了。”

此楚清和楚家的各个长辈早已经端坐大厅,敬了茶才等于楚家正式承认这个女婿,楚清在两人一进门就安排回门礼显然是想给他们一个正大光明的仪式,好让他们成为名正言顺的夫妻,他们虽然不在乎这个虚礼,但是楚清却要做给别人看,这个别人当然包括宇文慎。

人人皆道修玉是皇帝册封的皇后,但毕竟没有举行册封之礼,算不得宇文家的媳妇,难看也只能让皇帝难看一下了,楚清是不愿意让自己的女儿为了这无伤国体的事儿受委屈的,再说这皇宫里毕竟有他妹妹罩着,大周以孝治国,皇帝也不好把他们这太后的娘家人怎么样的。

至于秋后算账?呵呵,那就秋后在说吧。

修玉和逍遥一走进大厅,众人不由得眼前一亮,修玉的容姿只是不必多言,逍遥此时一身绣暗竹纹的蓝袍,腰上系着块洁白通透的玉佩,浓墨似的头羊脂白玉簪束了,髻上的勒着条蓝色缎带,正中央镶着块浓绿的翡翠,脸上的三分邪气被这身清朗的装扮一衬,只让人觉得潇洒不羁,俊美无双。

两人进了大厅齐齐行了一礼,“好、好,”楚清对逍遥是越看越喜欢,他从座位上迎上来亲自将两人扶起。

“等到祠堂祭拜了祖先你就是楚家名正言顺的姑爷了,”楚清拉着逍遥的手亲切道。

“承蒙岳父厚爱,晚辈定然对玉儿爱如珍宝,”逍遥承诺道。

楚清听了更是欣喜,“好,玉儿的眼光我是放心的,那我们这就去祠堂吧?”

修玉和逍遥伴在楚清左右当真是金童玉女一对,跟在后面的二姨太和楚家其他家眷几乎全都是脸色阴沉,楚清正式承认修玉相公的身份虽然不会给楚府即时带来灭门之祸,但是楚家众人的前程算是毁了,等太后西归之日楚家会到何种境地还是难料,这让他们如何开心的起来?

刚进祠堂就有小厮匆匆忙忙的跑来,“老爷,老爷!”

楚家众家眷的脸上顿时浮出了笑容只有楚宽眸光闪烁,楚清道,“什么事儿,慌张成这样?”这若是有外人在场岂不会笑他楚府治家不严?

“老爷,礼官此时正上,说皇上马上就要驾到了,让赶紧收拾,”小厮喘着粗气道。

修玉挽着楚清的胳膊蓦然用力,脸上现出几分紧张,宇文慎这个时候来做什么,还是如此大张旗鼓的着礼官先来报信,是不愿意对她放手还是觉得她的存zài

会有损于皇家的威名?

楚清安抚性的拍着她的手,“放心,爹就是不要这个官位也会护你周全。”

“爹爹,如果宇文慎对楚家下手太狠的话,我只能强行带你去钟灵山去了,”修玉弱弱的说道,她可不会让自己受委屈,钟灵山地势险峻山外又布有五行八卦之阵,寻常人等根本就进不去,就算是偶尔进去几个也成不了什么大气候,毕竟钟灵山人手虽然不多但是浇花种树的都身怀绝技。

楚清瞪着修玉道,“胡说什么呢?”皇帝的名讳也是随便乱喊的?

修玉对着逍遥伸了伸舌头,讪讪不语,心里已经做好了形势不对就跑的决定。

为了参加修玉的回门礼,众人都是按着品级装扮的,虽然宇文慎来的甚急但是楚府众人还不至于慌乱,楚清一面着人去给太后送信以防不测一面带领众人早早的等候在楚府门前。

良久到鸣锣开道的声音,楚清问礼官道,“陛下何时驾临?”(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m,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正版阅读!)

一百二十四章 陛下 请自重

抹了抹额头上的汗珠,“这个就不是小的能过问哪知dào

皇帝什么时候来,他出来的时候皇帝可没有一点儿要出宫的架势,按理来说皇帝驾临臣子之家可不是什么小事,侍卫要提前清道,由礼部准bèi

御驾车撵,大内总管安排仪仗之是又一系列的程序要走,皇帝出宫一般都要提前好几天安排才成,皇上有时候兴之所至没有耐心大都是让带刀侍卫随行便服出宫。//

这皇上现在既然让礼官提前通知楚府是打算按着规矩来了,可是显然按着规矩办的话绝不是一时半刻的功夫能准bèi

好的,不过礼官对皇上的意思也能猜个差不多,能在皇宫里活下来的谁也不是傻子。

皇上对楚家三女的痴情是人尽皆知的,楚姑娘回来了,这皇帝自然是想要见一见~,派他过来估计就是让楚府的回门礼进行不下去,若是皇帝已经下旨要大驾光临,他们不准bèi

迎驾而是准bèi

什么所谓的回门礼这可是藐视君王的罪名。

皇帝虽然是这大周坐在最上头的人却也不能为所欲为,他总不能不许人家姑爷叫岳父吧?只要这回门礼不成,那姑爷就不是名正言顺的姑爷,这样也才有做文章的空间,否一切铁板钉钉,皇帝再本事也不能抢夺人妻啊,而且还是他亲舅舅的闺女。

虽然宇文慎曾今下旨封后,但是皇家的聘礼也没送到楚家,楚家的闺女也没进了皇宫的大门儿,不过众臣子皆以为楚家势大,不愿意为了这没人做的皇后宝座为难皇帝罢了,否御史台几百支笔杆子一起摇绝对够皇帝喝一壶了。

不过现在情况同了,那个皇后宝座名义上的女主人来了,而还是嫁了人之后才来,当然这嫁的何不合法还有待探究,但是她来了问题也就跟着来了,皇上下的那道旨意到底还算不算数?如果算数地话,那么楚三姑娘的行为无异于给皇帝戴绿头巾呀!

这君无戏言,更何况皇帝这道旨意当初在朝堂上可是引起了不小的风波,要是不算数这不是皇帝自己打自己的脸么?

宇文慎换上服,让人做出他午睡的假象便悄悄的出了皇宫,修玉一进洛阳就有人来给他报了信,以他对楚清这个护犊子的老家伙地了解,他虽然忠君爱国,但是在这种事情上是不会太过老实的,虽然不至于欺君但是在后面搞个小动作时在所难免的。

“爹爹,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呀?”修玉等不见圣驾心里已经有些不耐烦,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她倒是没有什么害pà

的,更何况还有师哥在身边为她撑腰,只是这不上不下的没个动静却着实让人烦心。

“上大概只是为了让扰了回门礼吧?”楚清猜测道,他这么做就是怕皇帝对她不放手,皇帝若是真地不想对她放手那么肯定会让这回门礼办不成的。

修玉和逍遥听了皆是一脸以为然地轻笑。修玉当初既然敢离家出走哪里会在意这个虚礼?他们在意地无非是楚清地感受罢了。

对于宇文慎他们根本就是有恃恐。他又不能把楚家真地怎么样?顶多贬官降职让楚清不爽罢了。当然明面儿上是如此保不准他使什么阴招。想到这儿修玉绕到逍遥身边轻声道。“师哥。我们要不要去皇宫要抰一下宇文慎?”

逍遥听了不禁轻笑。他点点头表示同意。本以为他行事就已经很是大胆基本上不会顾及什么后果。没想到她更是胆大。进宫要挟皇帝。是谁听了都要笑吧?

“好了啦。师哥。你就得yì

吧。”修玉暗暗地轻扭他地腰间。“我为了和你双宿双栖可是连皇后都不做了呢。指不定家人还要因此蒙难呢。”

“是。我很感动。”逍遥握住她胡作非为地小手轻笑。

“光感动不行。你得拿出点儿行动来才行。”修玉挑眉。“我们在这里安个家怎么样?”

“哦?怎么说,让我在情敌的眼皮子低下气他?”

“咯咯,你个坏家我哪有这么想?”修玉捶着他的胸口闷笑,“我只是想要多陪爹爹罢了,我就想咱们开一个医馆,一天只看十个病人,剩下的时间就四处游玩,你说好不好?”

家,逍遥心头一暖,想象着他两人一起在药房里忙碌的情形脸上地戏谑渐渐的变成柔柔地笑意。

“咯~,我想的挺吧?”修玉见他地眼中显出向往的神色来,不由得yì



洛阳可谓是龙盘虎踞,他们以后可能会有不少麻烦呢,一天只看十个病人,做起来并非那么容易,权归之家地求诊不是那么容易拒绝的,而且逍遥还要应付各种各样的情敌,要费的心思绝对不会

过应该很有乐趣吧。

宇文慎远远的就看见修玉甜甜的笑容,他时僵在了那里,竟然有种恍然入梦的感觉,她还是那么的美,哦,不,是更美了,她的眸子还是那的明亮澄澈但是多了几分通透,她的笑容还是那么的纯净美好但是多了几分柔和。

身上多了几分成熟女人的风韵但是那少女特有的却没有从她身上消失,她是那么的美,美的让他移不开眼睛,玉儿,玉儿,这次他是真的见到了她。

仿佛周围没了声音,仿佛天地失了颜色,眼中只剩下她绝世的容颜,他甚至能听见她的笑声,那必然是人世间最美的乐音。

贴身的小太监顺着主子的眼光望去,只看到一群花花绿绿的衣裳,根本就分不清谁是谁?修玉虽然姿容绝世但是有楚清和逍遥半挡着众人的视线所以也并不是很显眼,更关键的是楚府高门大户,那些个百姓是不敢特别打量的。

蓦地,他看见和玉紧握在一起的那只手,那样交握的姿势仿佛一根针突然间就扎进了他的心里,这个时候,他听到了周围的喧嚣,看到了除修玉之外的颜色,包括那个让他咬牙切齿的人——逍遥公子,他怎么在修玉的身边?修玉倾心的不是冥折柳么?

他可是知dào

遥曾经是样对待修玉的!那个混蛋!

见主子大步楚府走去,小太监忙紧随其后。

楚清见皇帝一身便服身边就跟个人,他立时变了脸色,忙招呼众人进府,皇帝微服出宫他们怎么好当街行礼?

待将宇文慎迎进了府清在领着众人参拜。

文慎待走到修玉的面前道,“免礼!”

修玉看了眼面前的靴子,她当然道这是谁,后错一步正要起身,一条铁臂立时向她的脉门扣来,修玉是何等的身手?怎么可能被他抓住?手腕微微一翻就不动声色的躲了开来。

“陛下,千金之子坐不垂堂,陛下身为大周皇帝,身系社稷安危,李敏生死楚清一起身就开始尽他身为臣子的职责。

“楚爱卿,”宇文慎这个时候没有功夫应付这些说教的话当即冷冷打断,“朕想要和玉儿单独呆一会儿。”

楚清一愣,随即道,“微臣遵旨,请陛下移驾后花园,”他自然知dào

皇上这个时候是没工夫应付他的,唉,只能回头再上折子了,皇上对玉儿这般深情,还是让玉儿跟他说清楚的好。

修玉见爹爹深深的望了她一眼,她当即回了个你放心的眼神,她是不会对皇帝动手的,小手在逍遥的大掌上轻轻捏了下,示意他稍安勿躁,这是在楚清的府上,楚清既然应下了修玉应该是没有什么危险才是,想到这儿他担忧的看了一眼宇文慎,唉,希望那个家伙够聪明千万别对修玉动手。

很快后花园的小亭子里就剩下了修玉和宇文慎二人。

“玉儿,”人一走宇文慎便起身站在修玉的身后,想要伸手抱她,他日日思,夜夜念,终于能和她这么近的呆在一起,他本以为自己会忘记,毕竟他爱的不过是绝世的容颜,红颜白骨,对一张脸的痴慕能持续多久?看惯了深宫之中红颜未老恩先断的悲哀他认为自己对修玉或许也可能只是一时的迷恋,毕竟是这样的绝色。

但是时间越长她的音貌就越的清晰,每当碰到和她相关的事情,他都会失了心绪,他知dào

自己是真的陷下去了,他是帝王,权利让他能够轻易的得到别人终其一生都无法得到的东西,因为来的太过容易所以很难去珍惜。修玉,因为难得,所以珍惜。

修玉轻松的躲了开来,“陛下,请自重。”

宇文慎看着修玉清冷的容颜,脸上浮起一个苦涩的笑,“玉儿,我只是想要抱抱你,”真的很想,多少次他将别人误当成了她,虽然知dào

眼前的这个并不是幻影但他还是有些许的不确定,他想要抱住她,切切实实的感知她的存zài



“怎可能?”修玉淡淡的说道,“如果你抱了我就会忘情,我会让你抱,但很明显,你不会,你只会要求更多。”

“玉儿,你是真的不怕我,”她说的对,他会要求的更多,这么长久的思念怎么是一个拥bào

可以消解的?他想要占有她,完完全全的将她占有!而不是远远的看着她呆在别人的怀中微笑,她既然可以移情到曾经那么无情的伤害她的逍遥身上,那么为什么不会再次做出选择,选择他?只要他折断了她的翅膀她就只能呆在他的身边。(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com,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正版阅读!)

一百二十五章 应对

宇文慎的眼神突然间变得嗜血,修玉道,“你该不家作要抰吧?”

“如果我会呢?”宇文慎反问,“你应该知dào

你爹的忠心,我赐他毒酒一杯,他不会不喝。//”

修玉顿时愣住,她怎么忘了这个问题,她可以从宇文慎的大牢里把爹爹抢出来但是她不能阻止她爹为了忠君而死,“你就不怕天下人说你不孝?而且他死了我会让你偿命的,”修玉怒道,为了女人而杀忠臣,他这个皇帝也当得够可以了!

“天下人?”宇讽刺一笑,“我早就因为你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天下人?我大不了不去做这个名主!”

虽然只是为了让修玉害pà

,但是宇文慎的心还是忍不住一动,身为帝王站在了间的顶端,他们没有功名可取,他们所求的不过就是名垂青史罢了,名垂青史么?哈哈,难道要让后人对着一堆白骨说这曾经是个明主?

“你做不做明主管我的事儿,不过爹爹一心辅佐于你,我还是希望你不要去做昏君,寒了他的心,当然如果你真的赐下毒酒,我只能让师哥取你项上人头,我没有太大的胸怀可以兼济天下苍生,我只知dào

有冤报冤,有仇报仇,”如果宇文慎真的赐死了爹爹,她顶多是找他个不痛快罢了,楚清不会希望她刺杀帝王,她不愿意违背爹爹的心愿,毕竟,报仇不能换回爹爹的性命,除了泄恨意没有任何的作用。

“放心,我不会杀他,”宇文慎然间想到了个绝妙的方法,“但是不排除我让他在午门前跪个一时半刻。”

“你!”修玉当即_变,她想的还是太简单了,“宇文慎,你不要自己找不痛快!你整爹爹,我就让你加倍的还回来!”

“你觉得舅舅若是知dào

伤我,他会如何谢罪?”宇文慎挑眉,心里生起一阵成就感,胜利近在眼前呀!

“我跟你说啦,反正你要是找事儿,我师哥是不会轻饶你地!”修玉愤愤道,说不过就说反正也不过是嘴皮子上~宜,占不占无所谓,有师哥在她才不用担心呢!

师哥?难道这个候冥折柳还是愿意保护她?宇文慎皱眉。如果等到了修玉不知dào

能不能得到这个不世高手。他地思路骤然打住。现在不是想这个地时候。唉。他果然不是当昏君地料。“玉儿。让我抱你。不然我现在就下旨让你爹跪下。”

“无耻!”修玉怒火蹭地一下冲到了门。伴随着一声痛呼她已经扭住了宇文慎地胳膊。“你让我爹跪试试!你敢让他跪。我就废了你地胳膊!”她恶狠狠地要挟道。要挟?谁不会?

很快周围就响起了凌乱地脚步声。显然。楚清对自己地这个女儿十分地了解。知dào

她对他地眼神保证根本就不靠谱。

修玉恨地直咬牙。爹爹居然这么防备她!“你敢说一句我好kàn

。”说完身子向后一飘就回到了座位上。

等众人冲进来地时候宇文慎和修玉正在端端正正地喝茶。“这是?”宇文慎看着冲进了地楚家众人和逍遥挑眉。

“启禀圣上。方才听到此处有惨呼声传出。微臣以为有刺客。”楚清投给了修玉一个不满地眼神。谈崩了也不能动手呀。

修玉耸耸肩表示无奈,逍遥敏感的察觉到宇文慎放在膝盖上的手一直都没有动,唇角隐隐的带了丝笑意。

“大惊小怪,成何体统?”宇文慎看着修玉要抰性地瞥了眼楚清随即怒声道,“楚爱卿,朕可曾传召,若是人人都像你这般找个理由就大呼小叫的闯进来,这国体何在?”

虽然皇帝明明知dào

他带人进来时为了让他不至于遭到修玉地毒手,但是面对皇帝的质问他还是只能下跪谢罪,“陛下教xùn

的是,微臣知错,还请陛下降罪。”

“楚爱卿也是关心朕的安危,情有可原,那就跪在那儿,小示惩戒,”宇文慎指着被大太阳照的热腾腾的青石地面道。

楚清一愣,万没想到宇文慎会真地罚他,但还是恭敬道,“微臣谢陛下降罪。”

修玉当即就变了脸色,她一把扯楚清的胳膊,“爹爹,不要理他!”

“胡闹!”楚清怒道,“老夫什么时候教地你如此不知尊卑?”

修玉被楚清吼得愣住,当即眼圈儿就红了,“我、我还没等她‘我’完,楚清已经扯着她跪了下来,“还不快请罪!”楚清扯她修玉自然是不会挣扎,膝盖磕在青石地面上,疼的修玉当即闷哼一声皱了眉。

宇文慎下意识~要扶她,“玉儿,快起来。”

修玉咬牙道,“楚修玉向陛下请罪,陛下要如何降罪?”

“好了,你快点儿起来吧,地

疼,”宇文慎地手揽在修玉的腰上就要将她抱起来,变,他的手在宇文慎的手上一弹,衬宇文慎吃痛收回手的功夫他的手已经勾住了修玉腰将她锁在了自己的怀中,“圣上让你起你就起。”

宇文慎看着修玉锁在逍遥怀中,真是怎么看怎么刺眼!他冷冷的瞥了眼楚清出言提醒道,“楚爱卿可以去跪着了。”

“微臣遵旨,”楚清又行了一礼才后退着步出亭子恭敬的在太阳地里跪了。

修玉咬着唇眼泪在眼眶里不断的打转儿,晶莹的泪水将落未落,一枝梨花春待雨,风中新荷犹带露,宇文慎心里一阵怜惜,真想将她搂在怀中细细安慰,可是美人儿显然对他的怀抱不感兴趣。

修玉眼泪的看着逍遥,逍遥轻声道,“装晕!”唉,利用别人对她的怜惜而迫使别人改变主意实在是让他有些无奈。

修玉愣了一下,:即哭道,“父亲罚跪,女儿断断没有站在的道理,”说完便推开,娇艳无双的容颜只是一瞬便血色全无,修玉捂住胸口猛的呕出一口血来,猩红的血和苍白的容颜对比鲜明的让人心惊。

“玉儿!”众人齐齐惊呼,他们手几乎在同时触到修玉的腰,修玉却向后一倒靠在了逍遥的怀中,她蹙着黛眉喘息道,“不用扶我,我要去、去、去配,咳、咳、咳,”又是几点猩红落下,宇文慎吓得汗都出来了,“快去扶楚爱卿起来,玉儿,你爹起来了,没事儿了,玉儿。”

修玉脸色愈,呼吸短促,逍遥急急的按住她的腕脉,他快速的点住修玉身上的几个穴道,接着在她背上重重一拍。

“呕!”修玉身子一弓,又喷:一大口淤血,脸色更显苍白,只是呼吸渐渐平稳了下来。

众都被修玉呕出的鲜血吓坏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儿,玉儿怎么了?”“要不要紧!”

逍遥摇着头道,“次算是熬过去了。”

众人听了心里先是一松接着就一紧,这次就算过去了,难道还有下次?

“快起宫里让吴院判过来,”宇文慎着急的吩咐道。

修玉很快就被送回了清风院,太医给修玉把完脉,摇着头出了房门。

“怎么样?”宇文慎焦急道。

“启禀陛下,这位姑娘心肺似乎以前受过伤,而且脑子似乎也有些毛病,大概是中了毒,余毒未清,情绪一激动就容易呕血喘不过气来,若是淤血进了肺里不及时清出来很可能会窒息而死

吴院判每说一句宇文慎的手就握紧一分,“你的意思是她随时都可能死?”

“只要静心休养,忌大喜大悲大怒,病的可能就会小一些。”

“你只说能不能治?”

吴院判立kè

住了嘴,他思索良久才斟酌道,“这还要看机缘。”

宇文慎握紧的手陡然失力,看机缘?“不能治?”怎么可能,修玉自己就是神医,她一定是装的,一定是。

吴院判沉默不语。

“那她、她、能、能活多久,”宇文慎脸色灰败。

“休的好也活不过五年,这短的就不好说了。”

房间里出现了短暂的沉默,五年,能活五年便已是老天垂青,这让他们如何接受?

“师哥~”众人听到修玉虚弱的声音忙冲到她的床边。

修玉茫然的看着一张张焦急的面容,她奇怪道,“我这是怎么了?怎么都没有力qì

?”

众人只觉得哽咽难言,还是逍遥握住她的手道,“玉儿,没事儿,没事儿,你只是赶路太累了,休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修玉虚弱道,“师哥,让你担心了,”见宇文慎也正一脸担忧的看着她,修玉看向逍遥道,“师哥,我想休息。”

“好,我这就让他们出去,乖,睡吧,等你醒来的时候就能看见我,”逍遥给她将枕头调到舒服的位置。

楚宽则引着众人出了修玉的闺房,“朕先回宫了,等玉醒来着人到宫里禀报朕一声,需yào

什么药材直接去太医院去拿便是。”

楚清道,“太后娘娘已经着人来接陛下了。”

宇文慎听了脸色一沉,那个多嘴多舌的给母后打小报gào

?哼!看样子他宫里的人清理的还不够干净!

修玉睡了一阵精神便好了很多,只是脸色因为失血过多显得有些苍白,看着满桌子补品,修玉撅起的嘴巴几乎能挂上一个油瓶,“师哥~我要吃水晶虾饺嘛~”修玉拿出对付师哥的绝招,把自己的声音拉的又长又粘。(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m,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正版阅读!)

一百二十六章 酒鬼钱四

好,我这就吩咐厨房去做,”修玉刚想欢呼美人计成成功的让她变得只有张嘴的份儿,“就当饭后小点吃吧,”他便说便用勺子盛了红枣乌鸡汤送到修玉的唇边。/.

“师哥,你到底用的什么方法让我一次吐了这么多血,当时我自己看了都觉得自己要完了呢,”肚皮被各种各样的补品填的满满,修玉懒洋洋的躺在逍遥的怀里把玩他的手掌,唉,实在是太饱了,饱的让人只想懒懒的躺在。

“唉,为了一劳永逸只能下一剂猛药,太医说你以后要忌大怒大悲大喜,皇上以后想必不会再逼你太紧了,”逍遥怜惜的抚摸着修玉细致的肌肤。

“你这剂药吓得果然猛,如果真的能一劳永逸倒也值得,我迷迷糊糊中记得宇文慎吓得连脸色都变了呢,”唉,宇文慎既然是因为她的身子而退步,他人给我以桃李,她却不能还他以琼浆,宇文慎作为帝王为疼惜她而不忍狠心威胁,修玉还是领情的,毕竟一个帝王能为她做到这个地步实在是难得的。

“断的干干净净总是不可能的,”逍遥轻声道,“但皇帝总不至于做得太过分,这事儿毕竟太过荒唐,皇帝纵然有心难免也要给群臣一个答案,”毕竟事关皇家体面。

太后听了太监回报,指尖习惯性的划着杯沿,皇儿对玉儿还是没有死心呐!

“来人,传哀家~旨,宣楚氏玉进宫,就说哀家念她身子不好,让她进宫调养,”手指一顿,太后的眸子一片雪亮,皇儿,既然你做不了决定就让母后来帮你好了。

“小姐,相公昨日就已经着人来叫了,”杏儿愁眉苦脸道,若是再不回去估计以后的日子不会太好过,毕竟现在她和霓儿是钱四的人了。

“我这就让他给你休书,以后你跟着我好,若是改嫁我就给你制备嫁妆让你风光出嫁,你觉得如何?”

杏儿惊骇道,“这哪里成?”嫁出去地女泼出去的水,哪里有收回来的道理?

“怎么成?你只说自己愿不愿意。还有霓儿。你怎么打算?”

“小姐。虽然我们楚势大。但总不好直接逼迫他人休妻。而且钱四是二姨太身边一个得力老妈子地远方亲戚。这事儿恐怕不是那么容易办地。万一闹大了对楚家名声也不好。”

“放心吧。好了。我还要和师哥一起去桃儿那看看呢。就让钱四去备马车吧。记他赶车。”修玉眼中闪现出促狭地光芒。逍遥在她额头上轻点道。“要不要我消失一会儿?”

“聪明!”修玉笑着在他唇上轻啄一口。“记得要让二娘知dào

我去做什么了哦。”

逍遥给了她一个放心地眼神。

修玉回到房间里把身上地饰全都除下。带了几朵小小地红色绢花衣服也换上暗云锦地衣裳。暗云锦颜色深暗醇厚。非常珍贵。看似和普通料子差不多但是在阳光之下暗纹浮动。会有流光溢彩地感觉。

马圈前的破烂木桌上放着一盘切成片儿的熟牛肉一盘花生米儿,钱四和其他马夫一起吃酒划拳,吆五喝六。

钱四连喝了几大碗酒,脸色已经有些泛红,满嘴的酒臭味,举止越的张狂。

杏儿听见里面的吆喝声知dào

钱四必定又在喝酒了,想到自己这些天一直都没有回来,脚步便不由得慢了下来,也有些怯怯的。

“唉?这不是钱四媳妇儿,快进去啊!放心,有大哥看着他不会打你,”一个形容猥琐地老头子笑嘻嘻的就要去拉杏儿的手,他是钱四的头儿楚冬人称楚大,专管马厩这片地儿。

马厩里的都是粗使的仆人,内院的大丫鬟根本就轮不到他们娶,钱四不但娶了,还一次娶俩儿,众人对他自然是十分羡慕的,暗道不知dào

烧了几辈子地高香,俩水嫩嫩的漂亮妞儿整日的在眼前晃荡,众人谁不眼馋?楚大早就想要对杏儿、霓儿下手了。

杏儿躲楚大也不是一回两回了,几乎是见了他就跑,“我是来给小姐传话的!”她急急道,现在她是楚家最受宠的小姐地丫鬟,地位可以说是大大的提高,伺候内院地人向来是他们这等低下仆从巴结的对象。

楚大听了一愣,随意讪讪笑道,“嘿嘿,钱四今儿当值,快进去吧,”楚大这才想到她地身份已经不同了,不再仅仅只是那个能让他随便调戏的钱四媳妇,楚三姑娘当年可是敢对自己姐姐动手地主儿,最是护短,想到自己以前对这俩妮儿没什么太过分的举动,楚大才略略放心。

“钱家妹子,里头味

,我去给你传话就是,你在这儿站在,仔细弄脏了衣谄媚道。

杏儿巴不得一声,她就怕钱四喝醉酒想要充英雄打她,但是面儿上还是淡淡的,“恩,快点儿,小姐那儿还等着回话呢。”

楚大应了一声一溜小跑的进了管马的院子,“钱四,你媳妇在外头呢,快别喝了!”楚大一把夺过钱四手里的酒碗,“快点儿。”

钱四醉醺醺道,“媳妇儿?哪个?让她过来!哪有让老过去的道理!糊涂!糊涂!”

“混小子嘞!”楚大在他身上虚打了一下,“你媳妇儿现在小姐跟前伺候,那能进这样的地儿,还不快出去,仔细误了小姐的差儿,唉,你小子怎么就这么有福?”

钱四一听,隐约白了几分,他俩媳妇现在去伺候小姐去了,嘿嘿,他媳妇现在是上等奴才,二等小姐,他正想着让媳妇儿在主子面前美言几句让他也能当个好差儿呢,“嘿嘿,祖坟上冒青烟儿了呗!”说完又灌了一碗酒才出去。

众他身后嚷嚷道,“你子达了别忘了弟兄哈。”

钱四哪里的得,见杏儿一身柔黄色的纱罗,耳朵上还戴着金坠子,他喜的哇哇大叫,“乖乖,伺候主子就是不一样,嘿嘿,这身衣裳当真是好kàn

,”他边说边拉着杏儿又亲又抱。

杏儿忙推拒道,“小姐还等着回话呢,这一身酒味怎么见人?”

钱四笑嘻嘻道,“嘿嘿,以后我钱四也耐了,宝贝媳妇儿,再让你男人亲一个!”

杏儿抓住他乱摸的手,“快别闹了,等办完差还不是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快去拉匹好马清洗干净,小姐要出门呢。”

钱四脸色一变,“贼子,别以为你在主子跟前办差就翻了天了,再怎么着还不是老子的媳妇?老子现在就要骑你,你还能怎么着?”

杏儿知他喝醉酒口无遮拦,连忙笑道,“行啦,我还不知dào

这个道理,小姐让你给她驾车呢,我这还不是怕你误了时间?”

钱四听了大喜,“小姐要让到跟前伺候?”这么快就能当上等奴才了,这对钱四来说实意wài

之喜,忙喜滋滋的在杏儿脸上吧唧一口,“我回去换身衣裳,嘿嘿,总不能熏小姐一身马粪味。”

“你快点儿,我去回话了,”杏儿转身急匆匆的就跑了。

等钱四换好衣裳众人已经合力将马刷干净,连鞍辔头都安好了,马车也已经拉了过来,钱四从来就没有办过这么舒服的差事儿,直笑的见眉不见眼,驾着马车一路哼着歌儿向内院大门驶去。

让小丫鬟通传了,不一时就看见三个女子频频婷婷的向这里走,这三个人自然就是修玉、霓儿和杏儿,修玉一身暗色衣裳低着头娇怯怯的跟在两人身后,身上珠翠全无,反倒像是霓儿、杏儿的丫鬟。

钱四何时见过这等的美色?眼睛直勾勾的粘在修玉身上就移不下来,喉咙不断的滚动,显得十分不堪。

修玉微微皱了皱眉头,虽然知dào

这钱四必然不堪,但也没想到会不堪道这种地步,扫把眉毛绿豆眼,酒糟鼻子臭豁嘴,还没走近就能闻到一股子酒臭味和马粪味。

“相公,相公,”霓儿四看了去忙出声提醒。

“纱帽落房里了,你们回去拿吧,我在这儿等着,”修玉见钱四回过神来不等霓儿说别的就开了口。

霓儿、杏儿不知修玉做的是什么打算,只得听命而行,来往人等看着钱四身边站着个容颜绝色的丫头,不由得都多看了两眼,钱四奸污清风院姐妹的事儿在楚府流传很广,几乎是所有的丫鬟见了他都远远躲开。

“姑娘叫什么名字呀?”俩媳妇一走钱四就腆着脸凑到修玉跟前。

修玉不着声色的后退一步,“这太阳真大,我们到林子里等吧?”声音娇媚婉转,钱四听了身子当即酥了半边,连声道好。

眼见着周围没了别人的影子,修玉见钱四还在直勾勾的看着自己,她娇笑道,“钱大哥这个样子看奴家做什么,真真羞死人呢,”修玉媚眼斜飞,含羞带怯,当着是如芙蓉半开,牡丹新放,就是宇文慎见了都承shòu不住更何况是这没见过多少世面的钱四,他见左右无人,猛的向修玉一扑。

修玉忙一个闪身堪堪躲开,“钱大哥,你这是做什么?”神色慌乱焦急,宛如受惊的小鹿,当真是惹人怜爱。(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comm,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正版阅读!)

一百二十七章 聘礼

四搓着手道,“美人儿,别跑啊,爷让你好**爽,想修玉扑去,每次都是差一点就碰到,修玉惊呼不断,钱四是越利落,感觉美人儿就在眼前,下一扑就能把美人儿抱进怀里,就连跑出了林子也浑然不觉。(吧a

“啊!”不知是从哪里踹出一记窝心脚,钱四顿时仰在地上,“是哪个兔崽子抬起头钱四嘴里的话全都噎了回去,二少爷。”

站在他面前的不单有楚家的两位少爷还有楚清和两位姨太太以及其他主子,二姨太听说修玉要去妓院自然是拉了多多的人过来看热闹,却不想竟然看到钱四意图非礼的情形,她当然不信修玉会被一个不会功夫的人闹到如此惊慌的地步,但关键并不在这里而是钱四意图非礼楚家小姐,罪证如铁。

修玉忙委屈的扑到逍遥怀中,“相公,阿玉好害pà

。”

逍遥被修玉这一声相公是无比受用,他忙环了修玉的腰关切道,“乖,没事儿了,没事儿了。”

楚清当即气得身乱颤,“狗奴才,居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对小姐、小姐、”他是万万说不出非礼两字的。

二姨太忙给楚清顺气,“老,您消气,身子要紧。”

霓儿、杏儿了纱帽回来见钱四战战兢兢的跪倒在地上,几个主子全都脸色难看,小姐更是扑到姑爷怀中呜咽不语,两人忙躬身行礼道,“奴婢见过各位主子。”

二姨太怒道,“你们两个是怎么看:家相公的?这女眷内院门口也是他能呆的?”她一句话就指出了事情的疑点,钱四因为有奸污杏儿、霓儿的前科,就是连粗使丫鬟的院儿也是近不了的,这主子的院儿如何近得?

“禀二太太,小姐顾惜奴婢日夜伺候不得归家,便让相公备下车马也是为了让奴婢和相公见一面地意思,因为忘了拿东西,奴婢边和妹妹一起去取,谁知回来就成了这个样子。”

修玉嘤嘤道。“。要为玉儿做主呀!”

“来人。将奴才拉出去乱棍打死!”二姨太咬牙道。

杏儿、霓儿当即变了脸色。她们虽然对钱四十分厌恶。但是一日夫妻百日恩。如何能看着他被人活活打死。两人忙求饶道。“请太太饶了相公一命吧?请太太饶他一命

修玉见两人哭地哀戚。竟是真地不舍那钱四死。便道。“二娘。玉儿有几句话想要问问这钱四。”

二姨太自然不会说什么。只道。你问便是。

修玉对杏儿、霓儿道。“你们且不要着急。你家相公也未必居非死不可。但是这楚府是定然不能待下去地。”

两人忙道,只要能留得相公性命。

“钱四,你对我下手,难道就不怕受罚?难道楚府的规矩你以为都是摆设?”修玉泪水一收已然换上一副冷静地模样。

钱四只是期期艾艾的说不出话,他总不能说自己想要霸王硬上弓,再娶一房媳妇吧?

逍遥自然只道修玉什么意思,见钱四不语,他抱着修玉一个旋身,一脚踢在了钱四的大腿上,众人只听咔嚓一声脆响,钱四哀嚎一声倒在地上,疼的冷汗直冒,“小姐问话没有听见么?”逍遥环着修玉淡淡的问道。

众人没想到姑爷会然难,踢断那人一条腿后竟然像个没事儿人,看向他的目光不由得多了几分畏惧,楚家几个男子见逍遥身手利落对他也是高看几分。

那钱四疼地身子一抽的,青筋暴突,逍遥见他疼得说不出话冷冷道,“怎么,还是不说么?”

钱四见他作势又要踢,忙道,我说。”

逍遥抱着修玉又是一个旋身,宽大的袖子在钱四腿上一拂,那钱四脸色的表情骤送,虽然依旧惨白但是额上的青筋却已经消了下去,“小地以为小姐是个丫鬟,这四下又没人儿,就动了歪心。”

“难道楚府的规矩,丫鬟就能随便?恩?”修玉一扬下巴,一切尽在不言中,众人这会儿都知dào

修玉的目的,敢情不是给自己的丫鬟出气,是想整治二姨太啊。

“这,我这俩媳妇不都是这么来的么?”钱四嗫嚅道,杏儿、霓儿当即红了脸,羞的几乎不敢见人,女子被人污了身子按理来说是应该自杀守节地,但是她们却嫁了奸污她们的人,实在是无脸见人。

“那你这俩媳妇来之前呢,是谁给你的胆子去动她们的?”修玉挑衅的看了二姨太一眼,指使奴才**丫鬟,哼,虽然要不了她地命但是也足以让她从此抬不起头来了。

钱四忙偷偷的看了二姨太一眼,小姐、

都能要了他地命呀,把二姨太供出来他怎么可能还有

“不说?”修玉轻巧道,“我可是给你机会了,既然你不要,那好,二娘,可以把他拉下去了。”

“我实话实说小姐可能留下小人这条命?”见二姨太有松口的意思,钱四急急咬牙道,秋后算账就秋后算账吧,他得先活到秋后才是呀。

霓儿怒道,“还敢给小姐讨价还价!还不快实话实说?死鬼,小姐这是给你机会呢!”

钱四见媳妇如此说心里落下一块大石,“是二太太指使地。”

“血口喷人的东,连我>敢污蔑!”楚怀一听当即大怒,对着钱四地头就要踢下去。

修玉知dào

逍遥不能对他大舅当即玉手一翻,一道掌力将楚怀的脚力消解了去,“二哥让他完在动手不迟,”在她修玉面前杀人灭口,做梦!

钱四吓得色愈白,他急急道,“小姐,一定要救我呀,我要是说了他们一定不会饶我的。”

“此事若是另有隐情我自然会为求情,不然,哼!”修玉冷哼一声。

“二太太,二太太说只要我把霓儿、杏儿做了,就把她们配给我做媳妇的。”

“胡说八道!”楚清道,话虽然如此说但看二姨太眼光显然不同了,这种事情传出去楚府颜面何在?

“得了,爹,他毕竟是霓儿和杏儿的相公,女儿还真舍不得看着两人落泪,再说这事儿闹大也不好,就饶了他性命吧?”

“奴才谢小姐大人大量,奴才给小姐磕头,以后奴才再也不敢了”钱四连连谢恩,因为腿骨折了只能不断的点头哈腰,一脸的谄媚之色,让人看了就厌恶。

修玉怒道,“以后?出了这样的事儿你以为自己还能呆在楚府?”

能留得命下来钱四就已经是谢天谢地,他忙道,“奴才出了府也定然日日给小姐烧香,感念小姐恩德的。”

“好了,”修玉厌烦道,“二娘,回头让人给他把休书送去,画了押就让他走吧,别让我看了碍眼。”

钱四哪里舍得,俩媳妇各个都是水葱似的漂亮,他要是出了府连养活自己都成问题,还指望着这俩漂亮媳妇养着呢,“小姐,小的媳妇又没什么错,的怎么能休?”

“怎么?你以为自己配得上我的丫鬟,不把你送官府就已经是我格外开恩了,这两人可是楚家的人,不是你钱四的!还是你想留在这儿被打死?”修玉挑眉,蹬鼻子上脸说的就是这种人吧。

大周律法,除非夫家犯法流放女子才能自请休弃,钱四的罪若是认真算来绝对是不止是流放的。

一场闹剧很快就以钱四被逐出楚府和两纸休书收场。

杏儿、霓儿念及夫妻一场便要去送钱四出府,修玉干脆和逍遥共乘一骑在洛阳溜达,他们总要采办些聘礼,这个钱自然是不能向楚家要的,逍遥拿了钟灵山的玉佩到钱庄取了三万两的银票,钟灵山在各大钱庄都存了钱,只要拿着信物便可以任意取用。

当时皇家的聘礼是两万两黄金,权贵之家出万两白银便可以置办的非常体面,逍遥这般大张旗鼓不过是想让楚府好kàn

一些,毕竟在大多数人眼中聘礼的书目就是女子的身价。

修玉笑道,“我爹可是清官,你下这么多的聘礼可让我爹爹如何陪嫁呀?”

“我们只买必须的东西,剩下的直接兑了白银让人一箱箱的往府里抬,”逍遥笑道,“这样岳父就不用为难了。”

“那一定要开着箱盖,照花洛阳百姓的眼睛,让所有的人都知dào

楚家三女身价了得,”修玉得yì

道。

逍遥宠溺的揽着她的腰,“世间人有眼无珠才会把三万两白银当成你的身价,我的阿玉是无价之宝。”

“咯咯,酸死了!”修玉掰开他的手,“好啦,店家都在看我们呢。”

两人一路打打闹闹,买了不少布匹丝绸金银饰,他们也不知dào

聘礼到底都有些什么讲究,最后还是在一家绣坊的老婆子的帮zhù

下把东西凑齐的,最后念及这毕竟是婚后补聘不宜太过招摇,毕竟这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也没找锣鼓手直接让钱庄的人用大红木箱装了满满当当的黄金白银,浩浩荡荡的向楚府前行。

修玉和逍遥则混迹在各色人等中谈天说地,最后相中了一家医馆,当即出钱盘了下来,逍遥命不久矣,自然是想尽快有自己的家,和修玉共享二人世界。

一百二十八章 入宫

两人回到楚府众人看逍遥的眼光已经带着明显的敬意三万金的作用。

“小姐,宫里来了旨意,太后娘娘要你进宫,”刚回到院子霓儿就迎了上来,“听说要在宫里住一段时间呢,奴婢们已经把东西都收拾好了。”

“太后?”修玉愣了一会儿,“皇姑母?”

“是呀,今儿你们走了没多久宫里的人就来了,都等了好一会儿了呢,小姐快点儿换衣裳吧,”霓儿边说边从衣柜里翻出礼服。

修玉由着她给自己的上衣裳,“师哥,你不用担心,以前我就常常去陪皇姑母,她~欢我的,想要留我几天也很正常,晚上你一定要偷偷的来找我哟!”修玉边说边抽调束的簪子坐在梳妆台前让杏儿给她梳头。

“恩,不担心,”逍遥作轻松道,“可不准去招惹皇帝哦,不然我可是要吃醋的。”

“咯咯,除了爹爹,我对谁亲一点儿你不吃醋,这可是七出之条呢,”修玉对太后的印象一直很好,她以前那么不守规矩,太后也都是笑笑就罢了,甚至听她说那些荒唐事儿还会跟着笑得很开心,实在是很的修玉的心,虽然有些舍不得师哥但是修玉还是蛮乐意去见她的。

“你们先出去,我有些话要和阿玉说,”逍遥对杏儿、霓儿道,两人很有眼色的将门带上。

伴随着门的开合声修;落进了逍遥的怀中,她轻捶着他的胸口道,“什么烂理由,她们明明都知dào

。”

“还是说给你听的,”逍遥轻笑,总耳盗铃一下。

“啊~敢情你们心不宣就是为、唔~”修玉对着逍遥又是一拳。总得让她把话说完啊。

逍遥环着修玉地腰让她紧紧地着他地身子。在一起地时间越长他就越舍得她离开。哪怕只是一刻。

感受到了他心中地不安。修玉地手紧紧地环住他地脖子。更加热烈地回应他。

逍遥离开她地唇让她紧紧地依偎在自己地怀中。两人都没有说话。他们只是想要好好地感受对方地气息。感受这难得地平静和温情。

杏儿和霓儿在门外来回地徘徊。神色焦急。主子怎么出来啊。唉。外面地人已经催了好几遍了。

“小姐呢?”楚宽大步向清风院走来。远远地就看见霓儿、杏儿焦急而徘徊。他看了眼紧闭地房门当即脸色一沉。两个丫鬟还没来得及阻止楚宽已经哐当哐当地敲了门。

“等一会儿,我这就收拾好了,”修玉扬声道,敲门声一停随即更加的急促,“玉儿,快点儿出来,先开门,”楚宽不耐烦道,他实在看不惯修玉和逍遥亲密的样子。

修玉无奈地捧着逍遥的头在他地额上吻了吻,“师哥,晚上来看我哦,走啦,不要送,”她不要让师哥看着她走,虽然不是什么大的别离,修玉突然轻笑,真是越来越像新婚的小夫妻了,师哥最近真的好黏她呢。

逍遥点了点头,“去吧。”

修玉刚厅就被众人簇拥着进了马车,大概是真的很急,马车一路颠簸度飞快。

修玉刚下马车就再度被塞进轿子里,一路到了太后的宫殿才罢,修玉远远看到座上一个宫装的雍容妇人,她地脸上虽然还挂着亲和的笑容,但是修玉心中却有异样地感觉,若是搁在以前她定然是笑着跑过去拉她的袖子叫姑姑,但是现在她却做不出来,恭恭敬敬地在下盈盈拜倒,“民女叩见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太后这才从座位上步了下来,“这么长时间不来看哀家这个老太婆,哀家还没怎么样呢你就不愿意叫姑姑了?”边说边亲切的把她搀起来。

修玉脸上礼貌的笑这才变得暖起来,“我还以为姑姑不愿意认我这个侄女了呢,我总不能没有颜色吧?”刚才明明就是姑姑先摆出一副端庄的太后样子的嘛。

“就你有理,”太后嗔怪道,“这么长时间都没来,还不准哀家使个脾气?”

“好了啦,玉儿错了还不成么?”修玉撒娇道,“我也不想的啊,回来之后就被爹爹缠着,根本就没来的及啊,再说姑姑也是知dào

我和皇上的事儿,这宫门我哪里敢进呢?”

“不说那个混小子,你来就是陪姑姑,理那小子做什么?”太后笑着把玉拉到榻上和她同坐,“这段时间在宫里都有什么新鲜事儿,你可得和哀家好好说说。”

一整个下午太后宫中几乎是笑语不断,没多时就到了晚膳时间,太后高兴道,“玉儿喜欢吃什么东西哀家让他们去做。”

“御膳房师傅的手艺肯定是不错的,让他们随便做了来就是,我反正不挑”修玉无所谓的说道,“唉~今天这里怎么在那么安妃子过来啊?”以前修玉来的时候经常会有宫妃来请安聊天的,今天却一个人也没有,实在是奇怪。

“哀家早就下了旨,不让别人来打扰,否则皇儿早就来了,”太后笑言,然后让人传了膳。

大概是太后有过吩咐,桌上有不少补品,修玉看了心中一暖,姑姑还惦记着她那日吐血的事儿呢。

太后的兴致很好,了膳又要让修玉陪着去游园子,皇家花气象自然是不同寻常,奇花异草无数,被各色灯笼一照,当真是如九天仙苑一般,修玉看了很是欣喜。

远远的看见湖边的小亭子里坐着四五个锦装丽人,各个眉目如画,周围还立着几个侍奉的宫女太监。那几个宫妃见太后前来忙起身相迎,“臣妾给太后请安,太后吉祥。”

太后叫了起身,宫妃见搀扶太后的女子容颜绝色,竟是她们几个所远远不及,“这位姑娘好相貌,不知是哪家女子?”丽妃笑问道。

“哀家的侄女,算来她应该你们一声嫂子呢,”太后笑道。

“哦,这位难道是陛下心心念念得玉妹妹?”丽妃惊喜道,“难怪,难怪,这等之色就是也忍不住动心呢,更何况是陛下?”

修玉听了只是盈盈笑,并不接话。

众见状想到她已经和别人私定终身的传言,心想她此次回来莫不是想要吃回头草?这个女人若是进了宫那么她们姐妹哪里还有机会得蒙圣宠?修玉接受到的眼神几乎全都是羡慕和嫉妒,她也不甚在意,“姑姑,我们回去吧,姑姑不是一直想要听玉儿弹琴么?”她是不耐烦和这些后宫佳丽敷衍的,明明都恨不得在背后给她扎小人还要对着她堆笑,当真是辛苦。

太后一听果然,众妃早就听说楚家三女琴艺高,自然也想见识那让皇上年年不忘的人间仙曲究竟美妙至何种地步,“常常听人说楚三姑娘琴艺了得,臣妾自认琴艺不输于人,但是每每陛下听了却也只是说有玉儿三分真髓,臣妾心中可是不服气的很呢,不知dào

臣妾可有福气听妹妹的仙曲?也好让臣妾输的服气。”

“姑姑,玉儿久未弹奏,手指都生疏,听说我的琴被陛下带进宫中,还请姑姑让人取了来,”修玉并不接丽妃的话。

“好好,今日就让她们沾沾哀家这个老太婆的光,”太后高兴道。

既然以后要常常进宫侍奉姑姑,见到宇文慎是在所难免的,与其在私下里纠缠不如放在明面儿上让这些女人看个清楚,修玉扫了一眼周围的燕瘦环肥。

宇文慎听得修玉入宫便要去太后宫中相见,奈何竟被宫女挡在殿外,听得修玉要在还原抚琴,他忙换了一身衣裳亲自让人带了三百六十五弦琴向御花园走去。

众女簇拥着太后在亭子坐下,修玉只是静默的坐在太后身侧,这么多宫妃可谓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争相拿了个宫室里的趣事儿来说,讲的大都是衣裳饰之类的,修玉对这些浑不在意,她轻声伏在太后耳边道,“姑姑,我先自己四处走走,一会儿就回来。”

太后知dào

她必是嫌众人话语乏味便点了点头松开她的手,唉,这个丫头这一会儿都受不得,果真是不适合在这里呆着,不过她这个老婆子是真的想要找个人来陪啊,看着周围笑得亲热的容颜,这背后又有几分真几分假?心里不禁升腾一阵悲凉,锦竹衣裳,金玉宫室,到头来不过是一黄土而已,她也曾像这些宫妃一样强颜欢笑,如今她坐在了这个后宫中最高的位置上又能怎样?高处不胜寒,连找个说话的人都难啊。

众宫妃看着修玉离座不禁猜测她到底是去做什么?但是面上依旧笑得云淡风轻,仿佛大家真的是和和乐乐的姐妹一家人。

修玉袅袅的在花木林中穿行,皇家御苑果然美极,白日艳丽的花枝在灯光之下显出一种静谧安详的美,灯照花林皆似霰,空里流光不觉飞,灯火隐约,映着她的容颜芳华,人比花娇,花似人面。

折柳远远的看着花海中淡淡微着的修玉,他的脸上也显出一丝温和的笑意。

听到有人靠近的脚步声,修玉兀自一笑,向亭子走去,她可不打算和宇文慎来个园中邂逅。宇文慎看着她飘忽离去,脸上现出一抹苦涩,转身走到守候在不远处的宫人身边,这才大步向亭子走去。

众宫妃见修玉独自回来,不觉松了一口气,原来不是私会皇上。

一百二十九章 地底密室

妹妹方才去哪儿了?”一个妃子上前拉了她的手问道

“随便转转罢了,”修玉不好挣开她的手便向太后投去求助一瞥,她可不想着这帮宫妃称姐道妹。/

“皇上驾到!”听到太监的唱和声众宫妃忙调整了笑容起身迎接,修玉也被一起拉了下去。

“臣妾叩见陛下。”

“众位爱妃快快平,”宇文慎步到修玉身边,亲自将她扶起,修玉一站起来便不着声色的向后退了一步。皇上微不可见的叹息一声上前给太后行礼,“儿子给母后请安。”

“起来吧,”太后起拉着他在自己~身边坐了,修玉则做在了太后的另一边,众妃纷纷归位。

“玉儿的身子可好了些?”宇慎关心道,能这样面对面的坐着说话也是好的,玉儿,玉儿,原来叫出口的感觉是这样的好。

“已经大好了,是有劳陛下惦记,”修玉有礼道。

“王福,宣吴院判过来,”虽修玉如此说宇文慎还是有些不放心,那日修玉的样子实在是让她吓坏了,“方才说什么这么热闹?”

“臣问玉儿妹妹这宫中景色如何呢。”丽妃摆出自己最美地笑容轻声道。

“哦?”宇文慎看着玉仿佛是想听她地答案。

众妃见皇上自从来了就没有从玉身上移开眼睛。心中警铃大做。看这情形日后她们地日子恐怕比住冷宫也好不了多少了。她们连争得想法都没有。想到前些时候那个宠冠六宫地女子。原来那个女子也不过是因为一眼睛和修玉有三分相似而已。只是三分相似便得到了那般地宠爱。这个女子会被宠到何等地步?

“正是呢。”修玉应道。

“那玉儿以为这宫中景色究竟比外面差在哪里?”宇文慎道。

“这皇宫御苑地景色之美自然是不用说地。方才民女就看呆了呢。”修玉笑道。

“那玉儿就在这儿多住些时日,好好赏赏这御苑美景,”宇文慎温声道。

“我也打算多陪姑姑一段时间,”修玉平静道。

宇文慎痴痴地看着修玉只觉得心中有万语千言却出口,见御医来了忙让他给修玉把了脉。

“如何?”

“姑娘脉象平稳,这段时间休养的很好,”吴院判道,“只是要注意进补,毕竟每次病都极为伤身。”

见太后一脸忧色,修玉安慰道,“姑姑不用担心,玉儿这是老毛病了,只要好好休养就不会犯病,好了,让玉儿给姑姑弹琴吧。”

多日不弹毕竟有些手生,修玉只是缓缓拨弄,众人只觉得那乐音仿佛是一阵阵清风吹得心里通透无比,意境高远,仿佛佼佼明月,朗朗乾坤。

修玉含笑凝神,脑海中浮现的是钟灵山的袅袅云雾,山花漫野,月下飞瀑,白鹤鸣翔。

众人看着子脸上现出那种极为明亮的笑意,仿佛是最纯净的水、最清凉的风,只要一眼就足以让心中浮华消散。

弹完一曲,修玉笑着走到太后身边,“还是这架翠琴弹着顺手。”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宇文慎道,“夜深了,大家都去歇着吧,”说完便搀了太后起身,“儿子送母后回宫。”太后看着宇文慎叹息着摇了摇头。

修玉和宇文慎一左一右地搀扶着太后慢慢的向寝宫走去,灯光把他们的影子拉出很长,太后见修玉没了话,她道,“玉儿,慎儿对你的心哀家是看在眼中的,你既然嫁了人,哀家也不能棒打鸳鸯,但是哀家也心疼儿子啊。”

玉儿抬头见宇文慎果然在痴痴的看着她,“姑姑,玉儿谢皇上的厚爱,玉儿会一辈子记得皇上对玉儿的情谊的。”

“也罢,既然玉儿对皇儿无心,日后你还是离开洛阳吧。”

“母后!”宇文慎急急阻止,“这是为何?”

“为何?”太后眉峰一挑现出些许威仪,“你堂堂帝王,富有四海,却对一个女子如此念念不忘,哀家岂能容得下,玉儿回京之前罢了,自她回来之后你成了什么样子?冷落了所有宫妃,对着一幅字就能痴痴的看上半天,奏折几乎堆成了山,害地朝臣皆言玉儿狐媚惑主,难道这还不够么?”

“母后!”宇文慎突然跪在路前,“儿子自知荒唐,但是儿子对玉儿真的是一片痴心呐,儿子已经下了圣旨将玉儿封后,还请母后成全。”

“皇上,玉儿已经嫁人了,”修玉冷冷道,要用长辈来压她么?

“奔为妾,朕若是说你们不算夫妻谁有能说算?”宇文慎陡然红了眼睛,“你既然可以移情于逍遥为何不能移情于我?明明我才是先认识你的啊,你嫌皇宫规矩多,我可以为你废了这些规

可以为你改的,玉儿,你为什么从头至尾就不肯给;会?”

就因为他是皇帝,所以她根本就不会看他,无论他为她做了多少,只要她愿意,他会冒天下之大不韪将最好地东西都送到她的手里,他会让她成为皇后,他只是想要和她做一对平凡夫妻。

“宇文慎,我们去里面说吧,”修玉叹息道,他地事儿她最近也听了很多。

偌大的宫室只修玉和宇文慎两人,修玉温柔道,“宇文慎,我不明白你说的是什么,至始至终我喜欢的都是师哥一个人罢了,我想以后也是不会变的。”

宇文慎一愣,显然是不明修玉的意思,“你明明是和逍遥在一起啊。”

修玉脸上显出惑地神色,“那是我的师哥修林呐,也就是江湖人口中地谪仙冥折柳,逍遥?逍遥在我从你这儿逃走的时候就被师哥杀了,”说到这儿修玉陡然一愣,逍遥是师父师母地孩子,咦?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

“玉儿,你怎么了?”宇文慎见玉一脸惊疑不定的神色,心里有些担心。

修玉晃晃头去脑海中地疑问,“宇文慎,我只是想要对你说,我们没机会,你现在要做的是忘记我,而不是想法设法的得到我,我本来是没有必要对你说这些话的,但是我实在是不想让楚家和姑姑夹在你我之间难做,好了,话我就说这么多,能不能想的通是你自己的事儿,”说完她便直接向太后呆的宫殿走了过去,“姑姑,玉儿还是离开洛阳吧?”

她不在眼前或许他会一些,以后来的时候不这大张旗鼓也就是了。

“这事儿以后再说,这几天你要好好的陪着哀家,皇儿,你下去吧,好好的想想清楚,”太后的声音充满了让人敬重的威仪。

宇文慎走后,太屏退了左右,“玉儿,哀家带你去一个地方。”执着修玉的手走向内殿,太后指一个红木大床上雕刻的富贵芙蓉图道,“去,把那朵花按下去。”

修玉依命而行,她重重的向下一按,整朵牡丹都陷了下去,咔嚓咔嚓的响动从身侧传来,修回头却没有看到任何异样,见太后向她伸出手来,修玉忙上前将她扶住。

太后执着修玉的手走到床后,修玉按着太后的意思揭开厚厚的地毯,果然见那里有一道暗门,修玉将汉白玉的石板推开,见是向下的阶梯,因为太黑,所以并不能看的太分明。

太后缓步走下台阶,修玉紧随其后,没走几步就到了一个小的平台,太后侧身在墙壁上摸索了一会儿,大概是转动了什么东西,咔嚓一声,头顶上的汉白玉石板合在了一起,灯烛却被次第点燃,灯火如豆,虽然不是很亮但却足以让修玉看清这里的环境,面前时长的似乎没有尽头的通道,通道两边有一个个的暗门,暗门之后会是什么?她不得而知,修玉没想到皇宫低下竟然还会有这么一处地方,这显然不仅仅只是危急时刻逃跑的通道。

修玉心中升腾起一阵慌乱,这个地方毫无疑问应当是皇家秘辛,她毕竟只是一个外人,姑姑带她来这里未免有些不合适,“姑姑,这里是什么地方,姑姑为何要带玉儿来这里?”修玉边扶着太后往下走边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

太后~色依旧温和,“玉儿是不是觉得自己一个外人不适合来这里?”

修玉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

“什么合适不合适,祖宗在地下修了这么个东西也不过是图着万一亡了国有个地方继xù

吃喝玩乐罢了,国都亡了,那些做帝王的有什么理由不和自己的国家共存亡,哀家才不会刻意帮大周保守这个秘密呢,”太后轻笑道。

“我还以为是出宫的密道呢。”

“估计先人想的是国家都亡了,出了皇宫也不过是看别人的江山,岂不是更容易触景生情?还不如在这儿自己修建的地底宫殿里享清福呢。”

“在这里呆着怎么会有享福的感觉呢?”修反问,“连个太阳都没有,呆不了几天身上就要生虫子了。”

“所以说先人糊涂,刚建国就想着亡国的事儿,”太后颇为赞同道,没一会儿两人已经转了好几个弯,这里只有长长的阶梯和统一的砖墙,看上去似乎每一条道路都是一样的,“姑姑,你能认清路么?”

“放心,姑姑既然能带你进来,自然就能走出去,”太后的眼中闪现出几抹锐利的锋芒,修玉却没有注意,没有注意她眼中的锋芒,也没有推敲她的话语,她能出去,但是并没有说会带她出去。

一百三十章 蛇潮

着修玉连着推开了好几扇石门,修玉道,“姑姑,我去哪里呀?这儿也没什么有意思的啊,”都是清一色的台阶,砖头墙壁。(

“快要到了,年轻人就是沉不住气儿,把那扇门推开,”太后指点道。

修玉依言将门推开却见里面竟是一间宫室,而且摆设的非常豪华,玉石屏风琉璃盏,紫檀木桌水晶灯,灯中试深海鲸油,火光明亮,墙上镶嵌着各种珠玉,流光溢彩,的确是豪华非常。

“这里如”太后引着修玉进了房间,自己坐在椅上看着修玉四下打量,“你把那盏水晶灯移开。”

修玉依言,移开水晶灯后,那镶嵌珠玉的墙便缓缓的移开,竟又一番光景,竟然是小溪竹林,完全是一片郊外的景色,只是这里没有太阳,只有万年不灭的南海鲸油灯。

“里面有不少奇异草都是先帝当年从五湖四海搜罗来的,有不少现在都已经绝了迹,你且去玩一会儿,哀家歇一会儿再陪你去下一处地方。”

修玉听到奇花异草当即前一亮,有不少前人记载的药草现在都没了踪迹或许能在这里看到也说不定,又听得她说累,修玉忙道,“玉儿给姑姑锤锤腿儿,歇一会儿我们就回去吧,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来。”

太后听了脸现出一丝不忍的神色,她道,“玉儿,你且去采一株紫心兰花于哀家,就在那竹屋前面的大树下。”

“恩,知dào

了,”修玉不疑有,当即向着竹屋走去,她的到来惊起了一片飞鸟,修玉大为惊奇直叹前人鬼斧神工,这么大的地方通气都成问题,他们居然能让花草在此处生长,而且还是此的茂盛,这么多年没人侍弄竟是这么的井井有条,真不知废了有多少工夫?

太起身在方才放水晶灯地底座上按下,随着咔嚓咔嚓的响动,那面镶嵌珠玉的墙快的合了起来,她站起身缓缓的闭上了眼睛,玉儿,姑姑也不想如此,大周江山不容有失,大周皇室的威严不容践踏,既然哥哥和皇儿都不忍动手那就让她这个老婆子来做这个狠心人吧!

修玉轻快地踩脚下地漫漫青草。丝毫没有听到身后地异动。更不会知dào

这里地机关已经动。走到竹屋前地树下。果然有一丛紫心地兰花。她连根将兰花细细挖出用手帕将根部包好捧在手心。转过身却现眼前地情景已经变了。地上地青草变成了黄沙。竹屋成了茅舍。她摸过地那棵树没了。她赏过地那丛花消失了。一切地一切都变了。

修玉心里升腾起一阵慌乱。“姑姑~姑~你在哪儿?”

太后听着里面慌乱呼喊。泪珠顺着她眼角地皱纹滑落。最终。她灭了那盏盛满了南海鲸油地水晶灯慢慢地走了出去。

眼前地世界突然间变成一片黑暗。修玉地心愈地惊慌。到底是怎么了。啊~脚被石头绊了一下。险些将她绊倒。周围黑地仿佛泼了一摊墨。除了黑还是黑。她甚至看不见自己地手指!

“姑姑。姑姑!”修玉一遍遍焦急地呼唤却没有得到任何地回应。耳边突然传来细小地沙沙声。好像是皮肤擦过沙子地声音。修玉地心猛地提了起来。

嘶嘶~嘶嘶~

就在她地脚边!

修玉猛的出一脚,耳边传来**碰撞地声音,紧接着是她听到了周围空气的波动,暗夜中她看到一双双幽蓝地眸子。

那是一条条的巨蟒毒蛇,它们昂着脑袋,吐着猩红的信子,或粗或细的五彩斑斓的毒蛇相互缠绕着,数量多的惊人,似乎只有修玉脚下的那一方土地是干净的。

她感受道了前所未有的危机,“嗖~”几乎在同时所有的蛇向着修玉弹出了身子。

修玉的身子猛地一旋,裙裾宽袖携着内力迅绽放,展的笔挺的布料好似一片片的利刃,伴随着一阵血肉破碎的声音,粘稠的液体四处喷洒,她感受到了腥热的液体。

不敢有丝毫的停歇,只要停歇,她就有可能葬身蛇腹,就算只是被尖利的牙齿蹭破一丁点儿的皮肉,后果都是她难以想象的,因为她不能停,只要停下,巨大的蛇潮就会将她吞没,骨头都不会剩下。

身子不断的旋转,她就是无双利刃,周围是横飞的血肉,同类的鲜血让它们更加的疯,蛇群争相蚕食这难得美味,同类的血肉迅的进了它们的口腹,蛇潮涌动几下就将周围的血肉处理的干干净净。

修玉在这蛇潮的中间,杀死了一批又上来一批,仿佛永远都杀不净。

手中没有兵刃,修玉循着记忆,想要在取一根树枝,身上的衣料

软根本就不堪承shòu深厚的内力,也会让她的内力大抄,意wài

的握住粘滑的蛇身,紧接着她的整条胳膊都被冰冰凉凉的细滑缠住,尖头的斑斓毒蛇吐着信子露出森森的白牙,猛的一个俯冲,对准了修玉雪白的脖颈。

“嘭!”

劲力一吐,缠在修玉胳膊上的毒蛇猛的被震成碎片,无数血肉蹦散,泼了修玉一身一脸。

畏惧强的不只是人,涌向修蛇潮全都化成了死水,腥臭的血迹染了一地,泡湿了修玉的绣鞋,修玉杀红了眼一般,直接扣住妄图缠住她腰身的小腿粗的蟒蛇,蛇身被她拿在手里,那是真真zhèng

正的蛇鞭,打烂了一条她便再捉一条,大概是惧怕修玉的凶狠,蛇潮渐渐的停止了涌动慢慢退去。

感觉到周围空气的波动,修玉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长时的打斗让她的身子十分疲倦,她真的担心自己会支撑不下去,还好,禽兽也是知dào

畏惧的。

修玉的身手虽灵敏,但她毕竟在武功上花费的时间不够,时间一长就容易显露疲态。

毫无疑问,是她的姑姑骗,修玉心中一阵悲凉,明明她们才刚刚把手言欢,姑姑明明很喜欢她的,为什么?为什么?修玉不明白,难道仅仅只是为了皇家的威仪?难道自己死了百姓就不会再谈论宇文慎那儿戏一般的封后旨意?下手的竟然是她的姑姑,修玉不是不伤心的,既然要杀她就不要对她笑,她不明白姑姑怎么能一边做着杀她的计划,一边笑着拉她的手。

修玉自失一,姑姑能当上一国之母必定是有‘过人’之处的,她早该知dào

不是么,亏她还傻傻的把她当成自己人罢!先出去再说吧!估计爹爹知dào

自己被他妹子算计气得胡子都要翘起来了吧,姑姑?不!以后真是只能是太后娘娘了。

修玉吸吸鼻子,讨厌,为么要哭呢?一定是担心找不到路口,一定是的,修玉抹抹眼泪深吸了一口气,姑姑,哼,以后你就在里孤单单的过一辈子吧!是你不要玉儿的,修玉愤愤。

只犯过一次错误修玉就不会再原谅,一旦决定相信她就不会防备,一旦辜负了她的信任那么她只能对那人说一声再见,然后提醒自己下次要看清楚一些。

修玉提起全部精神,细细的感知周围空气的流动,暗自悔恨,早知dào

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在师母将五行八卦之阵的时候她就不睡觉了,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句话:书到用时方恨少,自失一笑,自己现在还能开玩笑。

听见大殿传来咔嚓咔嚓的声音,柳和逍遥忙冲到殿中。

太后从密道里走了出来,神色凄惶,“人呢?”太后茫然的看着四周刚想开口她就现自己竟不能说话。

两抹影子从房梁上悠然飘落,其中一人身穿黑色夜行服,脸上带着张狂和邪魅,另外一穿着如雪的白袍,神色疏淡,眼中有淡淡的忧虑,俊美不似人间凡属。

“人呢?”逍遥冷厉道。

折柳手一样,指风解开了太后的**道。

“死了,”太后的脸上并没有太大的慌乱,常年混迹宫中她若是连喜怒不行于色都做不到,早就不知死了多少回了。

“?”

太后指了指方才自己出来的密道,“里面。”逍遥身子一跃到了密道口,他遥遥向下一看,“带我们去。”

太后虽然久居深宫但并非看不出两人武功的深浅,她知dào

对方若是有心,她必然活不了。

引着两人缓缓的走下密道,折柳左右探视一番,“逍遥,你快去找楚宽,让他面见皇上,”虽然只是几眼他已经看出了其中的端倪,他亦知dào

自己破不了。

见逍遥犹豫,折柳知dào

他是担心修玉,“快去快回,记得给大哥消息。”

大哥指的自然就是楚宽,楚清虽然爱女,但是他更忠国。

逍遥沉默一会儿转身去,折柳是不会让修玉出事儿的。

太后眼中的诧异一闪而过,她没有想到身边这个男子竟会有这么毒的一双眼睛,只一眼就看出了这其中的端倪,而且能找到破阵之人,她当即就猜到了这人的身份——谪仙冥折柳。

折柳在太后身上的几个**位中注入内力,太后悚然一惊,他要做什么?但是她没有惊讶很久,因为她陷入了昏迷,折柳将她安置在了床榻上,她在接下来的日子只能躺在床上,口不能言,手不能动,甚至动一动脖子都是不可能。

一百三十一章 苦头

太后,委屈了,折柳若能生还便会还你康健,”折柳语毕转身进了密室,咔嚓咔嚓几声响,汉白玉的门缓缓合上,就连掀起的地被内力震回了原位。

修玉摸索着前进,脚下陡然一空,修玉飞快的向下一点,脚上的绣鞋急的落入长长的筒道,修玉的身子却高高的拔起,脚还没落入实地她就听见下面传来羽箭破空的嗖嗖声。

修玉惊出一身冷汗,剩下的路便越的小心,未知的危险让她的心紧紧的缩成一团,心里是前所未有的恐惧。

不知dào

走了多久,她摸到了砖头垒成的墙壁,很快她就摸到了墙缝,心中一喜,修玉又搜寻了一阵,脑海中迅回忆最适合安置机关的地方,她以墙缝为界慢慢的推演机括的位置,很快就摸到了细致的龙纹图腾,摸到龙眼的不同,修玉拿下头上的金簪折了折,然后插进龙眼拨弄了几下,伴随机括啪嗒的声响,石门‘咔嚓咔嚓’慢慢的移开。修玉心中大喜,因为她看见石缝里有光慢慢透过。

“啊~”

脚突然陷进:,沙地仿佛突然间变成了沼泽,修玉身子急忙前翻,不等石门完全打开她就已经滚了进去,出现在她面前的是无数身穿精钢盔甲的木头人,约莫五十多个木人,他们手执兵器,森然不凡,在他们的中间是个大大的石台,石台上是块大大的冷玉,散着森寒地光芒,这一室的光线都来源于那个地方。

修玉心中略略一安,她没看到什么危险的东西,这个地方有光,让她没有面对未知世界的恐慌,一起看起来都很好,但是修玉知dào

,她不能停留,不能懈怠,因为这里没有食物和水,她会被活活的饿死在这儿。

照例在墙上打一阵,没有听到异样地声响,修玉把眼光对准了被众多木头人环在中间的那块冰玉,那个石台上有许多精美的花纹,有太多的地方都像是改造后的机括,用内力蹦碎墙上的砖头地一角,修玉在手里颠了颠,把手中的石头向着向对面的墙上激射而去,于此同时她一个翻身越过众多木头人直奔冰玉。

石块从墙上:弹到木人中间还没有落地就被众多木人口中射出的暗器击成粉末,几乎在同时四面的墙壁同时受到攻击,暗器深入砖避,每一个角落都布满了暗器没有哪里会少一些,只有屋顶,修玉像是壁虎一样紧紧的贴着房顶,手指深深的抠进砖缝,她庆幸自己方才没有落到那一方冰玉上,修玉看着冰玉上弥漫的淡淡黄色的薄雾如是想。

这样大范围的攻击不太过连续,因为她没有听到木人地身子里有什么异样,对于各种暗器的基本制作修玉还是有些微的了解的,毕竟关荷的徒弟不是那么好做的。

呆玉上地黄雾散尽修玉才将又摘了自己腰间地玉佩扔了下去。在这样地环境中谨慎一些总是没错地。果然。玉佩刚落到地上那些木头人身上穿着地精钢盔甲陡然炸开。甲片之间竟然是用铁索相连。

“当当!”

无数甲片纷插进墙壁。幸而修玉急急闪身才没被甲片伤到。无数铁链结成密密地网。铁链还有倒钩。泛着股恶臭显然都是淬了毒地。年代如此久远。竟然还能有这么浓烈地味道。修玉暗暗讶异。毒性竟然会这么烈。

修玉依旧贴在墙壁上。将插在墙上地甲片一一拔出。很快一张铁网就被她拆了个七七八八。修玉拿了几块贴片收在怀中。护住关键地部位。想一想还是不放心。修玉干脆取下木人头上地铁盔见没有什么猫腻才戴在自己头上。

做好一切修玉已是气喘吁吁。她蹲在搁置冰玉地台子旁。通过略微有些透明冰玉修玉可以定下面有一个空间。很快就找到机括。

听到齿轮转动地声音。修玉将那一米见方地冰玉整块地掀起。面是个冰窖。修玉看着自己身上单薄地夏装。下还是不下?她有些犹豫。

如果下面没有出口那么她很可能被冻死,内力取暖并不能支撑多久,修玉转身将木人拆了,这么结实的木料应该能烧一段时间吧,修玉如是想。

背着一捆木料修玉跳了下去,巨大的冰砖垒成一面面的冰墙,后又用水浇了,非常坚固,眼前是晶莹的世界,冰窖很大,竟像是一个单独的迷宫,修玉抬头,果不其然,那块冰玉已经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她边走边听脚下的声音,内力催动着周身血脉流转,因为墙壁都被冰墙分割成了很多块,每当她监视完一块墙壁时往往要费很多功夫才能找到下一块,没多久修玉就有些撑不住了,因

只有一只鞋,薄薄的袜子一沾到冰面就会冻上去,洞,幸而她穿的是宽袖的罗裙,修玉便撕下一截袖子把脚紧紧的缠了,饶是如此她是冻得脸色青白浑身打颤。

冰制的案台上放着八个大碟,里面全都是各种各样的点心,虽然蒙了一层冰霜但也足以让修玉喜不自禁,她最大的担忧就是食物和水,她甚至后悔自己没有吃几块蛇肉再动身,只要她能在这里活下去,那么师哥迟早会来救她的,这里有这么多的冰块,她自然就用担忧水的问题,有了这把大碟点心那她撑半个月是不成问题的。

修玉忙上去拿,谁知那些点心全都牢牢的冻在了一起,修玉用内力将冰雪化开,把点心全都揣进了怀里,冰凉凉一片,冻得她肠子都要缠在一起了,但是她却十分的踏实,有了这些她只要找个地方好好的呆着就了。

把冰用内力化在碟子里,就着水吃了两块点心,因为年代久远已经吃不出是什么味道的了,跟嚼冰渣子似的,但是修玉却十分的庆幸,若不是这里冷,这些点心想必早就化成灰了吧?

了肚子修玉才注意到靠着的墙面的不同,里面有暗格!

修玉抓了块精甲片捏在手心,在上头的那间屋子里她的指甲全都抠翻了,血肉模糊,原来还不觉得怎么疼痛,如今心里安定下来,那股子紧张劲儿全都集中在了手指的伤上头,十指连心,修玉疼的眼圈儿都红了,她连连笑话自己不争气,刚才那么危险的情况下都不觉得什么,这会儿竟然因为这点儿小伤哭!师哥知dào

了一定会笑话她的,不,他肯定会比她还疼,修玉这个时候真的很想师哥,有他在她根本就不用这么辛苦,最坏的就是大家死在一起,可是现在?修玉瞅了瞅周围,只觉得一阵无力,呜呜~她什么时候才能从这个鬼地方出去呀?

泪水流下很快就在脸上成了冰溜子,修玉忙把冰溜子拨下来,冷!真冷!骨头冻得都要断了,修玉试着在地上吐了一口口水,还好,落地的时候没碎,听说极北之地,口水还没落地就结成了冰,一落地就摔成了冰渣子,还好,这里还不是最冷的,修玉边敲打墙面边苦中作乐的想。

用精钢甲片表面上一层冰全部敲下,修玉在手指和甲片交接的地方不断的哈气,一直到上面的冰化个差不多才把甲片换到了另一只手上,因为担心会再次冻起来她只能不断的来回移动手中甲片,她跃上冰墙中间那方宛如冰棺的小小空间里,她敲了敲冰面,脸上浮起一个大大的笑容——空的!

拿了甲片接打,不一时冰墙就被她凿空了,看到冰墙后面的东西,修玉脸上的笑容很是僵硬了一下,是砖头的墙面,她动手一敲,还好,还是空心的,左右找不到机括修玉气的都快疯了,该不会是在外面吧?那么多的冰,都得一点点的刻下来,但是想想头就大了,身子冷的了不得,寒风从身子的各个缝隙嗖嗖的直往里钻,像是一个个的小虫子。修玉狠狠的对着砖墙拍出一掌,很有些泄愤的味道,搞什么不好?非得整这害死人的地宫!

哗啦啦~

掌下的砖头纷纷下落,然露出一条长长的向下的通道,修玉忙巴拉了一下睫毛上的冰渣渣,再次确定怀里的点心不会颠簸出来,她又用内力融了一块冰咽下才小心翼翼的顺着暗道往下爬,没爬一会儿她后悔了,因为通道时向下的,她这个头朝下的姿势把浑身的血都控到头上了,十分的难受。

通很窄,窄的她只能趴着往下像蛇一样的挪,膝盖都曲不起来,怀里的点心全都压成了渣子,身在在坚硬的冰墙上一下下的磨蹭着,又冰又疼,怀里的精钢甲片直接贴着她的皮肉,不断的磕着她的娇软的皮肤,修玉几乎是一路淌着眼泪爬的。

呜呜~真冷、真;:。

她真怀念师哥的怀抱,又暖又软和,该死的姑姑,要杀她就给个痛快嘛,干嘛要让她遭这份罪儿,呜呜~早知dào

要受这个罪还不如宇文慎好呢,他肯定会让她吃好穿暖的,呜呜,好冷~

宇文慎这是你家呀,快来~,你来了我一定让你抱。

师哥,再不来玉儿就要生气了,你的阿玉现在很难受,快要死了啊~

不知dào

过了多久她才爬进一个长长的木匣子中,当她被困在木匣子中快下滑时,她并没有尖叫,无论是去哪里她都不要在这儿呆着了。

一百三十二章 不眠夜

收到消息连夜就进宫面见宇文慎,宇文慎知dào

太后了地底宫殿,脸当即就变了颜色,估计去找太后她势必不会让他去救修玉。(

“你们全都退下,记住,无论是谁来了都不许进来,”宇文慎刚吩咐完宫人太后宫中就有太监急急来报,“陛下,太后娘娘中风了!”

宇文慎气得直跺脚,“宣御医!”

楚宽伏在他耳边道,“逍遥动的手脚,只是让她一时动不而已,不会有什么大碍。”

宇文慎这才放了心,“你守在外面,这地底宫殿乃是皇家最为机密之事。”

待众人都离开,文慎才启动机关进了宫殿。

木棺材一顿,修玉的头重的磕在木板上,疼的修玉刚收住的眼泪哗的一下又冲出来了,眼睛一阵阵直黑,还就是晕不过去,只能生生受着。

修玉艰难的棺材里爬出了,这个时候她已经连哭的力qì

都没有了,冰!她又看见了冰!一口口冰棺竖着靠在墙上,里面是一具具的尸体,修玉大略扫了一眼,全都是尸体。

周围依旧是寒气森然,玉看了看周围,挑了个显眼的地方坐了,拿了背上的木头,修玉看见上面的血迹心里又是一阵委屈,左右看了下都没有找到引火的折子,修玉气的把木头扔在地上,呜呜~天要亡她!早知dào

还不如被蛇咬死呢!想到万蛇吞食的惨状,修玉摇了摇头,唉,受了这么多地苦难道只是为了让自己留个全尸。

呜~红颜薄命,红颜薄命,长得好kàn

地难道非得这么倒霉?修玉连带着把她的脸都恨了起来,要是不是那么好kàn

哪会惹到这么多的人?不惹到这么多的人怎么会落到现在这种地步?

呜呜~~哆哆嗦嗦地哭着把木头搭好。身上地内力在冰窖地时候就耗了个差不多了。现在她连搓手地力qì

都没了。怎么办?怎么办?

泪眼朦胧地向着光亮地方向看。无语问苍天。呜呜~她连这个都不行。根本就看不到天!

唔!修玉精神陡然一振。那光?柔柔地。黄黄地。修玉咧着嘴儿接着哭。喜极而泣。能在死前暖和暖和也是好。拖着身子站起来。修玉努力调动丹田内力。酝酿了很长时间才骤然一跃。捧着手里大大地油壶。修玉把鲸油倒在木头上开始引火。

成功地在面前燃起了一堆篝火。修玉哆哆嗦嗦地抱着膝盖窝在那里烤火。不知过了多久面前地火成了小小地火星儿。修玉却痛苦地现她还没有晕过去。为什么还没晕?那样就不会难受了。

不知dào

过了多久她面前出现了一张焦急地面容。修玉想——真好。

宇文慎看着修玉小小缩成一团地身子。只觉得自己地都要碎了。眉毛上睫毛上都是细碎地冰渣。整个人身上都结了一层霜。他冲上前去紧紧地将她环在怀里。感觉到她身上地棱角。他忙将她怀里地铁甲片都扔出来。身上地布早就冻硬了。刚起身。就是一声脆响。低头一看。竟是修玉**下地那块布粘在了冰地上。

宇文慎忙将她身上冻起来的那薄薄一层布帛褪下来,见修玉地整个身子都是青紫的颜色,小腹胸口上还有冻成冰晶的血迹,他敞开衣服让两人的身子紧紧的贴在一起,她的身上是那么的冷,冷的他的心几乎要跟着冻住。

他一边抱她一边搓动着她的身子,“玉儿,醒醒,”他赶忙带着她走出冰室。

修玉迷迷糊糊听见宇文慎叫她,她下意识的低低恩了声,眼睛半睁半闭,连往日的神采都不在了,宇文慎用内力给她疏通经脉,觉她很多的经脉都堵塞了,他当然知dào

这意味着什么,他不能让她死,不能让她出事儿,内力一**的涌进修玉的体内,极其艰难的冲撞着她的血脉。

修玉被体内冲撞的力量弄得十分疼痛,为什么,都冻成了这样为什么还不能彻底的晕过去?让她清醒的感受这些痛苦。

宇文慎听到修玉的闷哼声,连连道,“玉儿,玉儿,你醒了么?”他一边急切的问但是他的手却不敢停止输送内力。

修玉痛苦道,“冷!”声音又~又弱,仿佛只是一个口型而已。

宇文慎忙急急的再次将她环在怀里,原本顶在她后腰的手则改为覆在了她的胸前。

身体里有细小的暖里,身子好像是一块冰慢慢的融化。

“玉儿,不要睡,乖,醒来,醒来,”宇文慎见修玉半闭着的眼睛没有任何神采,身子依旧是那么的凉,凉的他的心也要跟着凉透,见修玉依旧是软软的有什么反应,他猛地修玉翻转过来,两条铁臂紧紧的护着她的身子,脸着埋在她冰凉冰凉的脖颈处,泪不断的从眼睛里流出。

玉儿,玉儿,不要睡,求求你不要睡了。

宇文慎一遍

中唤着,第一次,第一次,他恨自己当了这个皇帝。

感觉到她的身子轻微的动了下,宇文慎满惊喜的看着她,“玉儿,玉儿,你醒了,醒了。”

修玉看着他满脸泪痕的笑容,唯一的念头是,有人疼——真好。

手无力的环住他,真~,真暖和。

“冷,是么,不冷了,不冷了,”宇文慎忙急急的揉搓着她的身子,修玉此时一丝不挂的躺在他的怀中,他却没有一丝的旖念。

修玉渐渐的能到自己血液流动的声音,身子慢慢的热了起来,原来身子变暖的感觉是这么的好,原来她曾经忽视了这么多的幸福。

修玉软软的靠在宇文慎怀中,丝毫没有意识到两人这般‘坦诚想见’有什么不妥,她只知dào

她要人抱,暖暖的,软软的。

见修玉的身渐渐褪去青紫的颜色,宇文慎的心一分分的松了下来,他这才现自己已经出了一身的汗,他这才注意到,修玉、修玉一挂!

宇文慎忙要推开她,修;是紧紧的搂在他不放,胸前的美好压在他结实的胸膛上,让他不由得悸动,这是他日思夜想的美好娇躯呀。

宇慎看着半迷糊的修玉,缓慢而无比艰难的将自己的外袍一点点的扯下,盖在她裸在外面的背上,虽然此刻那光洁的背上布着细碎的伤痕,但是对宇文慎来说依旧是致命的诱惑。

修玉手此刻还搁在他的腰上,她的身子贴着他的,没有任何缝隙,宇文慎搁在修玉背上的手慢慢的热了起来,不知dào

何时他的手已经环到了她的胸前,柔软丰满,有着玉石一样的温润丝绸一样的软滑,美好的让他不舍得离开。

“唔,”修玉闷闷的哼了声,又往他的上拱了拱,肌肤细微的摩擦让他骤然清醒也让他的**骤然爆。

他不能,他不能,修玉现在还很危险,他不能如此无耻。

“玉儿,乖,快醒醒,我们上去,”宇文慎在修玉耳边低声道,虽然此时忍得难受但他仍然舍不得上去,他知dào

,一旦上去修玉又会回到原来的模样,对他说他没有机会。

唔,好吵,修玉的手软软的覆上他的嘴,闭嘴!

宇文慎看着修玉血肉模糊的十指,心再次疼了起来,他捧着她滑上来的的小手慢慢的含住她染血的手指,脑海中再次浮现出她缩成一团的模样。

玉儿,不冷了,不会再冷了。

刚把修玉抱起来她的双腿便盘上了他的腰,仿佛是为了寻找温暖的所在,原本就没有得到纾解的**变得更加紧绷,宇文慎不明白为何以前为了能和她欢好他甚至愿意用下春药那种不入流的法子,而现在他竟然有这么多的畏惧。

终究是忍受不住,宇文慎抱着修玉将脸埋进她的颈项,手下一阵动作释fàng

出来,撕下一块衣襟擦略略收拾一番才再次抱着修玉向上面走去,唉,他终究不想让修玉瞧他不起。

逍遥和楚宽在外面等候的十分焦急,见宇文慎光着上身抱着修玉出来,而修玉几乎是八爪鱼的姿势的缠着他,透过那身绣龙纹的外袍两人都能看出修玉一丝不挂,而且那外袍只保住修玉露在外面的半边身子,另外半边根本就是毫无隔阂的和宇文慎贴在一起。

逍遥只觉得有什么东西蹭的一声就在脑门上炸开了,他一个跨步上前就要将修玉抢下来,宇文慎哪里会肯,当即一个旋身躲开,修玉被他绕的头疼,嘤咛了一声身子动了动。

宇文慎当即一脸紧张,见她不在有什么动静楚宽轻声道,“里面的事儿回头再说,让外面的太监去宣太医。”

楚宽忙去了,逍遥眸子一片狠厉,“你对她做了什么?”他可不相信宇文慎会坐怀不乱,而且窝在他怀里的还是修玉,一丝不挂的修玉!在问话的同时他已经张指为爪抓向宇文慎的喉咙。

宇文慎急急一撤,他的武功虽也不差但是和逍遥相比尚有差距,更何况此时怀中还抱着一个修玉?

“抓刺客!”宇文慎急急吼了一句接着狼狈的滚到上,一刻他就用被子将修玉裹成一团。

无数的侍卫冲了进来,他们既然是大内侍卫,身手自然是一流,饶是修玉在记忆全在之时也只不过是能勉强全身而退而已,逍遥身手本不如修玉,如何能抵挡的住,皇帝自然说是刺客,众人自然下的都是夺命的杀招,弄得逍遥很是狼狈。

身子突然失了温软,修玉离开下意识的缩成了一团,凉凉的被子哪里有暖暖的身子舒服?修玉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见宇文慎正就在不远处,她委屈的做了个口型——冷。

一百三十三章 宇文慎的疑惑

完就要掀开被子,她不要被子,要人抱。

宇文慎吓得一惊,忙隔着被子将她抱在怀里,凉凉的被子一下子全都贴在了身上,修玉冷皱了皱眉,感觉冷气从骨头里慢慢的往外散,冻得她直打哆嗦。

宇文慎见她脸上立kè

从白转成灰败,忙一掀被子让她整个身子都贴住自己,好不容易恢复了些许温度的身子竟然又变得冰凉。

修玉颤抖着缩在他的~里,牙齿不断的打颤,嘴巴重复一个口型——冷。

宇文慎感到她从骨子里散出来的寒气忙着急的揉搓她的身子,“太医,快宣太医!”

逍遥听宇文慎得急切不由得把目光投向修玉,却见她的眉毛上都结了霜,一个失神被人一刀砍中后背,重重一刀,深可见骨,长达一尺,逍遥当即向前一倒,再想动手才现已经抬不起手来。

“把他带下去好生医治,莫委屈,”宇文慎不忍心让修玉醒来难过,他记得太医说过她经不住大悲,否则?哼!

太医很快就来了,连帽子戴歪了也不知dào

,文慎忙把修玉的手拿出被子,自己却不出来,只是不断的揉搓她的身子,内力不断的刺激着她的血脉,仿佛只要停下一刻她就要消失不见。

太医给修玉把了脉连道奇怪,“按来说,冻成这样必然是活不成的,但是这位、”太医不知该如何称呼修玉,她毕竟躺在龙床上,成姑娘不妥,但是也没有封号,称娘娘也不合适

“朕只问你如何治!哪来么多废话!”宇文慎怒道!

“臣这就开几幅驱寒地方子。位寒气深入肺腑。且须熟悉内家心法之人为她暂时驱散寒毒。一定要保暖。”

宇文慎忙令众人放下帷帐。自己:着帐幔把手抵在修玉地后心处。让众人轮流向他输内力。以抵挡修玉体内地寒气。一**地气流在身子里冲撞地厉害。修玉难受地动了动身子。宇文慎赶忙收手冲进帐内见修玉地身上布了一层细密地水珠。脸上泛起了淡淡地嫣红。“玉儿。怎么样?哪里难受?”

修玉哪里能说得出话?只是难受地蹙着眉。宇文慎急急对着外面高喊:“太医!太医!”

出去地太医忙又连滚带爬地冲了进来。“微臣在。微臣在!”

“快!怎么回事儿?怎么又难受了?”宇文慎急急地把修玉地手递给他。

太医把了一会儿脸上骤然变得惨白。“内力冲撞地太猛。走、走、走火、入魔。”

宇文慎双目怒瞪,“没用地东西,滚出去!吴院判!快给朕把吴院判拉过来!”

众人都被皇帝这幅模样吓坏了,一个个战战兢兢,恨不得自己是隐形人,很快,几乎是所有的太医都被召了过来,他们聚在一起商议着治疗的方法。

宇文慎抱着修玉浑身都是汗,“玉儿,玉儿,快醒醒,玉儿。”

“疼~”生意又嘶又哑,仿佛是风刮过破布,但是在宇文慎耳中却是最美妙的声音,“玉儿,玉儿,哪里难受?玉儿,醒醒。”

“别搓!”搓的她地皮肤都破了。

宇文慎连忙住手,“玉儿,还有哪里难受?”

“嗓、、”

“医,她嗓子疼!”

众人忙用枣花蜜冲了杯水,宇文慎接过,试着温度合适才细细的喂修玉饮下,“玉儿,还疼么?”刚问完又急急轻声补充道,“不用说话,你眨眨眼睛就好。”

修玉并不说话只是闭着眼睛往他的怀中又拱了拱,宇文慎知dào

她必是冷,忙吩咐众人送手炉来,不一会儿就将整个龙床都暖地热烘烘的。

修玉的眉峰这才~了些,大夏天的用手炉,宇文慎不一会儿就有些受不住了,见修玉地身子恢复的了温暖,他长长的松了口气这才披了袍子从龙床上走下来,几乎所有的宫女都被叫起来值夜,修玉身上还有一些细小的伤痕,十个手指更是伤得不成样子,这些都要上药包扎,而且太医说修玉晚上还有可能热,来势必然会很凶猛,整整一夜,这帝王寝宫一片忙乱。

修玉睁眼就看到招摇的金黄色华丽帐幔,上面竹着龙纹,感到身子被人紧紧抱着,她此时正趴在一个男人地身上,微微抬头,看到的是宇文慎沉睡地容颜,身子很暖,想起昨夜的事情,修玉地心中升腾起些微的暖意,身子依旧十分疲倦,细碎地伤痕火辣辣的疼。

忽然,修玉的手颤抖着碰触到自己的身子,又碰了碰他的,十个手指都被包扎过了,但有所动作还是会很疼,修玉的手

住宇文慎的脖子,当然这猛的程度有待商榷,她的基本上没有什么力qì



宇文慎被这轻微的动作弄醒,眸子骤然点亮,“玉儿,你醒了,哪里还难受?”

修玉只是狠狠~看着他,因为上苍白,这股子狠劲儿倒是很有些小孩子耍脾气的味道。

“怎么了?”宇文慎见她只是瞪着自己不语,倒是很有些愤愤的味道,“哪里不高兴?”

修玉的眼睛在他紧实的胸膛上瞄了一眼,宇文慎当即失笑,突然间觉得修玉这种弱弱的耍脾气的感觉很好,原来他们竟可以是这样的亲密,“玉儿,你是在意和我生关系么?”宇文慎故yì

说出惹人误会的话语。

修玉脸色略微一变就恢复了平静,“我要回府,”声音虚弱而坚定,她不要在这个地方呆下去了,昨日她是那么的渴望一个怀抱,渴望有人救与水火,在她最为惶恐无助的时候他来了,给了她温暖救了她性命,她承情,如果不是因为心有所属她甚至愿意以身相许,毕竟他对她是这样的好,她很容易满足,一时义愤或许常有,但大多数情况下她都会笑的开怀,但是她又是很贪心的人,总是期望最好的东西。既然他这样要了她的身子,那么她就算是还了他的情,以后见了他也不必太过愧疚。

宇文慎听修玉如此说,,“你现在的身子还是在宫里调养的好,太医说让你卧床休养,楚家总是

“我要回去,”修;次淡淡的重复了一遍,低头见自己身上的伤也已经被细细的包扎,眼睛了突然就有了泪水,这个家伙,明明就没有把她怎么样,昨晚的情形她记得很模糊,但是她还是记得自己一直在向一个人要求拥bào

,他对她的心思那么的明显昨晚他却没有将她怎样,为了她急成那个样子却不忍心动她。

宇文慎见修玉眼中有了泪,当即慌了起来,“玉儿,你别哭啊,玉儿,我骗你的,昨晚我没动你,玉儿,别哭,乖,我真的没动你,”见修玉的眼泪流得更欢,宇文慎几乎是手足无措,“是不是不舒服,我让太医过来好么?”

修玉摇摇头,接着哭。

文慎看修玉眼中的一滴滴的落下,他突然俯下头吻住了她的眼睛,咸咸的液体在舌尖环绕。

修玉没有动,只是她的眼泪在不停的流,宇文慎突然离开她的眼睛,神色十分的慌乱,“玉儿,对不起,玉儿,对不起实在是、你不要哭。”

“宇文慎,你、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的让她承shòu不起,她只是一个长得漂亮的女人罢了,为什么对她那么好?她只有一颗心,不能分给别人的,无论别人待她怎样都不会得到回应,为什么还会有这么多的傻子?

宇文慎一愣,这才知dào

她是感动了,“玉儿,我只是不忍心看你哭,可是又不愿意看你在别人的怀里笑,玉儿,我真的很想和你在一起,但是,我也想让你过得开心,玉儿,我这就是活该,很多男人都会愿意这样待你的,玉儿,你不要内疚,虽然我是很希望你内疚,那样我就能和你纠缠不清,”宇文慎摇了摇头,他这是说些什么?

既希望她能为他的痴情感动,又不愿意她因为他的付出内疚,多么矛盾,修玉懂,修玉全懂,他真心想让她幸福,但是他希望她的幸福是他给予的。

“宇文慎,你忘了我吧,我很快就会离开洛阳,你不要再念着我了,”修玉低声道,她不能给他任何的回应,她不能对不起另一个。

“玉儿,你现在的身子很不好,答yīng

我,先在这儿养好身子,好么?”宇文慎温柔道,能留得一刻总是好的

“师哥会想我的,”修玉淡淡的说道,师哥见不到她一定会担心的,那是她不能辜负的人,哪怕是丝毫的背叛。

师哥?冥折柳?宇文慎不禁疑惑,她现在明明和逍遥在一起,为什么她一直在说的都是‘师哥’?

“玉儿,你心仪的究是哪个?”为什么会和逍遥在一起?他明明那么深的伤害过她,对于伤害过她的人修玉是不会轻易原谅的,更不用说结为夫妇了,这也是昨日在那样的情况下都没有动修玉的原因。

“当然是师哥,”修玉苍白着脸色虚弱道,她的眼睛因为这个称呼而变得温柔。

“冥折柳?”

玉点了点头。

“那逍遥呢?”

一百三十四章 冲突

逍遥?”修玉眼中显出疑惑的神色,“他早就死了师哥杀死的,当她知dào

他是师父师母失散多年的孩子时她还后悔的离山出走呢,突然,修玉的脸色变得奇怪,离山出走之后呢?她怎么不记得了?咦?脑子里似乎少了什么东西?

“你现在不是和他在一起?玉儿,你怎么,一直跟在你身边的明明就是逍遥,”宇文慎奇怪道,怎么了?谪仙冥折柳他虽然没有见过相貌,但是那身手他是见到过的,逍遥的面儿他也见过,所以不会弄错。

“那明明是师哥呀,”修玉脸上显出疑的神,虽然有很多东西她似乎记不得了但是这点儿她是可以肯定的。

宇文慎意识到这里一定是有什么问题,“玉儿,你是怎么和现在的夫君见面的?”

“师哥和我小时候就是青梅绣马,哪里有什么见不见面之说?”修玉疑惑,“有什么问题么?”

“玉儿,那身边的不是冥,”宇文慎郑重道,“我不知dào

你现在是怎么回事儿,给我时间,我会查清楚的。”

“你开什么玩笑,找的什么理由呀?”修玉责怪道,“宇文慎,我真的谢谢你对我的照顾,既然你不让我离开,那么你就起来吧,”他们俩这个样子说话总是比较奇怪,修玉倒是不怕师哥说她不守妇道,只是她自己心里过不去。

修玉不说宇慎还不觉得,毕竟他都已经抱了一个晚上,心里又急又燥竟没有在意这个,如今修玉一提,宇文慎当即脸红了起来,修玉抓住被子一滚,接着便把整个被子抽走转过了身去,“现在才知dào

形势有利,晚了,”修玉的话颇有些幸灾乐祸的味道。

宇文慎脸上依旧凝重,玉儿到底怎么了,为何会把逍遥当成冥折柳,按理来说楚宽应该是知dào

实情的,为何他却没有什么应有的表示。

~帷帐宇文慎令宫更衣,昨儿忙了一夜竟连今天的早朝都睡过去了,唉,还是先问问逍遥吧,想到他昨日挨得一刀,宇文慎觉得非常解气,暗道回头得问问是哪个下的手,好好的封赏一番。

折柳从地底密室走了出来。地袍子依旧雪白。只是他地眼睛里满是血丝。弹指点住周围宫女地**道。折柳拂上修玉地昏睡**将她连人带被抱在了自己地怀里。玉儿。他快受不了了。

昨晚他匆匆地闯进密室。一个又一个宫室。一条又一条隧道。几乎将整个地宫翻了个遍儿。每一处生人闯入地痕迹都让他心惊。那一点点地血迹。一个个地刀痕。都让他疯狂。昨晚。他看到她喊冷。看到她地眉毛结出白霜。但他只能远远地看着。看着她依偎在别地男人怀中取暖。阿玉。阿玉。终于。你又回到了我这里。

折柳按住修玉地腕脉。医术虽然不是他地所长。但毕竟是钟灵山门下。所学所见要比常人多很多。用内力细细驱散她体内地寒气后。折柳抱着修玉印上自己地吻。“阿玉。三年后我们就能在一起了。我不会再让别人有任何机会地。师哥、师哥对不起你。”每当她喊师哥地时候他都不在身边。让她独自面对这么多地危险。甚至。他还要看着她躺在别人地怀中。他。真地不是一个好丈夫啊。

鼻尖萦绕地是熟悉地气息。熟悉地让她不愿意醒来。心仿佛被添地满满。“师哥。阿玉害pà

~”修玉轻声地呢喃。她害pà

。是真地害pà

了。那么地冷。那么疼。还有那么多地血。还有不知dào

何时能才能到来地丁点儿希望。师哥。阿玉怕。为什么让她等了这么长地时间?

折柳越紧地将她拥bào

。但是却又不敢太过用力。他怕弄疼了她。将脸贴在她地胸前。阿玉。他就在身边。现在。他不走。

修玉地手无意识地摸索着环住他地腰。胸口上冰冰凉凉地液体是什么?修玉不满地动了动身子。折柳叹息一声让她靠在自己地胸膛上。修玉地唇微微地勾了起来。苍白地脸上是满足地笑意。

他们的身子是么的贴合,他真的担心,担心她三年后会知dào

真想,担心她宁愿选择和自己一起死去,担心她会内疚,他太了解修玉,甚至比她自己还要了解。

面对背叛,她会决绝的转身离去,即便是怎样的留恋,甚至她的唇上还会挂着笑,因为是别人负了她而不是她负了别人,她从来不会给人再次背叛的机会,但是对于已经深入骨髓的东西,她大概是会选择同殇共眠吧?

儿,三年后你知dào

了真相会怎样?阿玉,阿玉

折柳脸上

抹苦笑。

修玉的的事情很快就惊动了楚府众人,就连逍遥也被制住武功带了过来,因为他是最了解事情始末的人。

下面是满满当当的人,他们的脸上焦急的神色,和睡在龙床上修玉脸色温和,甚至还挂着浅浅的幸福的微笑,原来在梦中她也能感受到他的存zài

的,折柳仰头望天,他真的,有些承shòu不住了。

方才的温暖陡然离去,仿佛只剩下一双眸光淡的双眼,那双眸子明明没有什么太多的情绪,她却能从中看到关心,疼惜,宠溺,爱怜

“到底是怎么回事?”宇文慎质问逍遥,“玉儿以为你的冥折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楚清愣住,“他不折柳?”他看向楚宽。

逍遥只是看着修玉沉睡容颜,梦里看到了什么?笑得这么的柔,刚想覆上她勾起的唇角,身子就被大力推开,宇文慎愤然道,“玉儿,玉儿到底是怎么了?”他没有资格碰他,修玉到底是怎么了,那日的吐血让他心惊,太医说修玉福大命大,在那样的情况下都没有睡过去,否则她只能冻死过去,中毒,冰寒,她都撑了过来,这太过奇怪,那本不是常人能承shòu得了的伤害,更何况在此之前她的身子本就虚弱。

逍遥淡淡一,“既然阿玉都把我当成了她师哥,你们又何必介怀,她高兴还不成么?”

“你到底对她用了什么邪术?”宇文怒,高兴,真zhèng

的冥折柳呢?玉知dào

伴在她身边的不是她的师兄,她会怎样?她还会要这浮在薄冰上的高兴么?他还记得昨晚她在说‘师兄’两个字时眸子中的流转的光华,如果她知dào

一切不过是假象她会怎样?

“你有没有动她?”逍遥眼闪烁着危险的光芒,他还记得修玉昨晚是如何趴在他的怀中的,宇文慎不是折柳,逍遥不会把他当成君子,昨晚毕竟是那么好的机会,他不认为宇文慎会放qì



“你以为朕是像你一样的禽!会不顾她的生死?”他可还记得修玉曾经被逍遥伤成了何种模样,那样的苍白瘦弱,强夺了她的清白,逼得她吞、逼得她自戕!一切的一切都让他恨之入骨,逍遥,他怎么舍得?

“那就好,”逍遥并不在意他口中侮的言辞。

修玉陡然透过众人的焦急的面容遥遥的望着房顶,眼中的迷茫之色越浓,“眼睛,那是谁的眼睛?”为什么那样的看着她,好熟悉的一双眼睛呀,里面盛满了关切、温柔、怜惜,好熟悉,好熟悉。

~;,头疼,好疼,那双眼睛似乎在在她的眼前晃,一直在看着她,看着她

“玉儿,你醒了,”寝殿中的争执立kè

停了下来,所有的人都把目光投向眼神茫然面色苍白的修玉。

“玉儿,”宇文慎急急道,“哪里不舒服?”怎么又皱起了眉?

修玉只是茫然的看着虚空,那里似乎有一双眼睛在直直的看着她,那是谁,为什么会这么疼,修玉急切的想要知dào

,潜意识里那似乎是个很重yào

的人,重yào

到她宁愿头疼也想要弄清楚。

是谁,头,你不要疼,让她想清楚。

修玉慢慢的抱住自己的头,身子渐渐的蜷缩成一团,疼,疼啊!无数的蚂蚁噬咬着她的头颅,从里面慢慢的一点点的咬,那么的疼,那么的疼。

眼睛!眼睛!怎么看不清楚了?

宇文慎急急的将修玉抱在怀中,“玉儿,玉儿,怎么了?太医,快宣太医!”

疼,好疼!她的手不断的捶打着她的头,一边敲一边用力的撞向宇文慎的胸口。

宇文慎紧紧的抱住她,将她的胳膊连同身子一起收紧,“到底是怎么回事,逍遥!你到底把她怎么了?”宇文慎压抑的嘶吼,玉儿,玉儿,什么样的疼痛让她的身子抖成这样?

“让开,大哥,你去制住阿玉,”逍遥眼中闪过焦急。

楚宽忙将修到自己的怀中,不让她自残,逍遥拿出腰间的笛子横在唇边缓缓的吹奏,乐音飘渺,有些乐音甚至根本就听不到。

那是什么声音?修玉眼中浓烈的痛楚之色变成了茫然,虽然她的额上还冒着冷汗。

楚宽怀中的修玉却渐渐的安静下来,众人见她睡熟紧紧揪起的心才慢慢放下,大家不约而同的浮起一个疑问——到底是怎么了?

然答案只能问一个人——逍遥。

“她中了蛊,而我吹的是控蛊的曲子,不过这曲子也只能安抚那些呆在她头里的蛊虫,并不能根治。”

蛊?

一百三十五章 真相

逍遥?”修玉眼中显出疑惑的神色,“他早就死了师哥杀死的,当她知dào

他是师父师母失散多年的孩子时她还后悔的离山出走呢,突然,修玉的脸色变得奇怪,离山出走之后呢?她怎么不记得了?咦?脑子里似乎少了什么东西?

“你现在不是和他在一起?玉儿,你怎么了,一直跟在你身边的明明就是逍遥,”宇文慎奇怪道,怎么了?谪仙冥折柳他虽然没有见过相貌,但是那身手他是见到过的,逍遥的面儿他也见过,所以不会弄错。

“那明明是师哥呀,”修玉脸上显出疑惑的神,虽然有很多东西她似乎记不得了但是这点儿她是可以肯定的。

宇文慎意识到这里定是有什么问题,“玉儿,你是怎么和现在的夫君见面的?”

“师哥和我小时候就是青梅竹马,哪里有什么见不见面之”修玉疑惑,“有什么问题么?”

“玉儿,那身边的不是冥折柳,”宇文慎郑重道,“我不知dào

你现在是怎么回事儿,给我时间,我会查清楚的。”

“你开什么玩笑,找的什么理由呀?”修玉责怪道,“宇文慎,我真的谢谢你对我的照顾,既然你不让我离开,那么你就起来吧,”他们俩这个样子说话总是比较奇怪,修玉倒是不怕师哥说她不守妇道,只是她自己心里过不去。

修玉不说文慎还不觉得,毕竟他都已经抱了一个晚上,心里又急又燥竟没有在意这个,如修玉一提,宇文慎当即脸红了起,修玉抓住被子一滚,接着便把整个被子抽走转过了身去,“现在才知dào

形势有利,晚了,”修玉的话颇有些幸灾乐祸的味道。

宇文慎脸上依旧凝重,玉儿到底怎么了,为何会把逍遥当成冥折柳,按理来说楚宽应该是知dào

实情的,为何他却没有什么应有的表示。

开帷帐宇文慎令宫女更衣,昨儿忙了一夜竟连今天的早朝都睡过去了,唉,还是先问问逍遥吧,想到他昨日挨得一刀,宇文慎觉得非常解气,暗道回头得问问是哪个下的手,好好的封赏一番。

折柳从地底密走了出来。他地袍子依旧雪白。只是他地眼睛里满是血丝。弹指点住周围宫女地**道。折柳拂上修玉地昏睡**将她连人带被抱在了自己地怀里。玉儿。他快受不了了。

昨晚他匆地闯进密室。一个又一个宫室。一条又一条隧道。几乎将整个地宫翻了个遍儿。每一处生人闯入地痕迹都让他心惊。那一点点地血迹。一个个地刀痕。都让他疯狂。昨晚。他看到她喊冷。看到她地眉毛结出白霜。但他只能远远地看着。看着她依偎在别地男人怀中取暖。阿玉。阿玉。终于。你又回到了我这里。

折柳按住修玉地腕脉。医术虽然不是他地所长。但毕竟是钟灵山门下。所学所见要比常人多很多。用内力细细驱散她体内地寒气后。折柳抱着修玉印上自己地吻。“阿玉。三年后我们就能在一起了。我不会再让别人有任何机会地。师哥、师哥对不起你。”每当她喊师哥地时候他都不在身边。让她独自面对这么多地危险。甚至。他还要看着她躺在别人地真地不是一个好丈夫啊。

鼻尖萦绕地是熟悉地气息。熟悉地让她不愿意醒来。心仿佛被添地满满。“师哥。阿玉害pà

~”修玉轻声地呢喃。她害pà

。是真地害pà

了。那么地冷。那么疼。还有那么多地血。还有不知dào

何时能才能到来地丁点儿希望。师哥。阿玉怕。为什么让她等了这么长地时间?

折柳越紧地将她拥bào

。但是却又不敢太过用力。他怕弄疼了她。将脸贴在她地胸前。阿玉。他就在身边。现在。他不走。

修玉地手无意识地摸索着环住他地腰。胸口上冰冰凉凉地液体是什么?修玉不满地动了动身子。折柳叹息一声让她靠在自己地胸膛上。修玉地唇微微地勾了起来。苍白地脸上是满足地笑意。

他们的身子是那么的贴合,他真的担,担心她三年后会知dào

真想,担心她宁愿选择和自己一起死去,担心她会内疚,他太了解修玉,甚至比她自己还要了解。

面对背叛,她会决绝的转身离去,即便是怎样的留恋,甚至她的唇上还会挂着笑,因为是别人负了她而不是她负了别人,她从来不会给人再次背叛的机会,但是对于已经深入骨髓的东西,她大概是会选择同殇共眠吧?

玉儿,三年后你知dào

了真相会怎样?阿玉,阿玉

折柳脸上挂着一抹苦笑。

修玉的的事情很快就惊动了楚府

就连逍遥也被制住武功带了过来,因为他是最了解事人。

下面是满满当当的人,他们的脸上都是焦急的神色,和睡在龙床上修玉脸色温和,甚至还挂着浅浅的幸福的微笑,原来在梦中她也能感受到他的存zài

的,折柳仰头望天,他真的,有些承shòu不住了。

方才的温暖陡然离去,仿佛只剩下一双眸光疏淡的双眼,那双眸子明明没有什么太多的情绪,她却能从中看到关心,疼惜,宠溺,爱怜

“到底是怎么回事?”宇文慎质问逍遥,“玉儿以为你的冥折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楚清愣住,“他不是折柳?”他看向楚宽。

逍遥只是看着玉沉睡的容颜,梦里看到了什么?笑得这么的柔,刚想覆上她勾起的唇角,身子就被大力推开,宇文然道,“玉儿,玉儿到底是怎么了?”他没有资格碰他,修玉到底是怎么了,那日的吐血让他心惊,太医说修玉福大命大,在那样的情况下都没有睡过去,否则她只能冻死过去,中毒,冰寒,她都撑了过来,这太过奇怪,那本不是常人能承shòu得了的伤害,更何况在此之前她的身子本就虚弱。

逍遥淡淡一笑,“既然阿玉把我当成了她师哥,你们又必介怀,她高兴还不成么?”

“你到底对用了什么邪术?”宇文慎怒,高兴,真zhèng

的冥折柳呢?修玉知dào

伴在她身边的不是她的师兄,她会怎样?她还会要这浮在薄冰上的高兴么?他还记得昨晚她在说‘师兄’两个字时眸子中的流转的光华,如果她知dào

一切不过是假象她会怎样?

“你有没有动她?”逍遥眼中闪烁着险的光芒,他还记得修玉昨晚是如何趴在他的怀中的,宇文慎不是折柳,逍遥不会把他当成君子,昨晚毕竟是那么好的机会,他不认为宇文慎会放qì



“以为朕是像你一样的禽兽!会不顾她的生死?”他可还记得修玉曾经被逍遥伤成了何种模样,那样的苍白瘦弱,~了她的清白,逼得她吞、逼得她自戕!一切的一切都让他恨之入骨,逍遥,他怎么舍得?

“那就好,”逍遥并在口中侮辱的言辞。

修玉陡透过众人的焦急的面容遥遥的望着房顶,眼中的迷茫之色越浓,“眼睛,那是谁的眼睛?”为什么那样的看着她,好熟悉的一双眼睛呀,里面盛满了关切、温柔、怜惜,好熟悉,好熟悉。

唔,头疼,好疼,那双眼睛似乎在在她的眼前晃,一直在看着她,看着她

“玉儿,你醒了,”寝殿中的争执立kè

停了下来,所有的人都把目光投向眼神茫然面色苍白的修玉。

“玉儿,”宇文慎急急道,“哪里不舒服?”怎么又皱起了眉?

修玉只是茫然的看着虚空,那里似乎有一双眼睛在直直的看着她,那是谁,为什么会这么疼,修玉急切的想要知dào

,潜意识里那似乎是个很重yào

的人,重yào

到她宁愿头疼也想要弄清楚。

是谁,头,你不要疼,让她想清

修玉慢慢的抱住自己的头,身子渐渐的蜷缩成一团,疼,疼啊!无数的蚂蚁噬咬着她的头颅,从里面慢慢的一点点的咬,那么的疼,那么的疼。

眼睛!眼睛!怎么看不清楚了?

宇文慎急急的将修玉抱在怀中,“玉儿,玉儿,怎么了?太医,快宣太医!”

疼,好疼!她的手不断的捶打着她的头,一边敲一边用力的撞向宇文慎的胸口。

宇文慎紧紧的抱住她,将她的胳膊连同身子一起收紧,“到底是怎么回事,逍遥!你到底把她怎么了?”宇文慎压抑的嘶吼,玉儿,玉儿,什么样的疼痛让她的身子抖成这样?

“让开,大哥,制住阿玉,”逍遥眼中闪过焦急。

楚宽忙将修玉接到自己的怀中,不让她自残,逍遥拿出腰间的笛子横在唇边缓缓的吹奏,乐音飘渺,有些乐音甚至根本就听不到。

那是什么声音?修玉眼中浓烈的痛楚之色变成了茫然,虽然她的额上还冒着冷汗。

楚宽怀中的修玉却渐渐的安静下来,众人见她睡熟紧紧揪起的心才慢慢放下,大家不约而同的浮起一个疑问——到底是怎么了?

显然答案只能问一个人——逍遥。

“她中了蛊,而我吹的是控蛊的曲子,不过这曲子也只能安抚那些呆在她头里的蛊虫,并不能根治。”

蛊?

一百三十六章 怀孕

那你是怎么想的?”楚宽道。(

“给她一个不得不活下去的理由。”

修玉的身子真的很差,纵然是逍遥亲自调理也不是一时半刻能好的。

修玉拿着医书看的津津有味,因为身子骨儿实在是差,她连下床都不被允许,当然就算是允许她也下不了,因为是阴天,房间里放了个大大的火盆,自从地底密室回来之后她就疼别怕冷,一到湿冷的天气,感觉浑身的骨头都要冻起来。

“阿玉,今天皇上又赐下来不少药材,你要不要看看?”逍遥拿掉她手中的书册。

修玉正看得开心,冷不防的被他拿走,哪里愿意伸手就要够,“给我,正看在兴头上呢?你要不许我进药房,那写药材没得看了让我心痒痒。”

逍遥摇头一笑,“罢了,看完这一段吧,皇帝赏了件狐腋裘,又轻又暖和,我已经让裁缝去改了。”

“罢了,”修玉哀声道,“估计一时半会是用不到的,”她还想让自己的病去根儿呢,还是老实些的好,她现在不能再受寒了,还是老老实实的捂一个月,那时候身子里的寒毒就能驱除个差不多了。

“难得你乖,这书还是我念给你听吧,少费些神,”逍遥再次把修玉手中的书抽出来。

念了没多久修玉便沉沉的睡了,不一时房中就出现了一身白衣的折柳,逍遥把位置给折柳让开,他盘腿坐在床上,双掌对准她的后心,源源不断地内力刺激着她身上地各大**位,不一时修玉苍白的面容就泛起了淡淡的粉色,疗伤后,逍遥把住修玉的腕脉,果然好了很多。

不过一周。修玉身子里地寒毒便清了个七七八八。这对她来说倒是极为意wài

。毕竟好地实在是太快。

身子一好。修玉地心思便跟着活了起来。宇文慎成了楚府地常客。他丝毫不避讳自己对修玉地情谊。但是他也只是表示自己关心。并没有什么过激地举动。修玉也就不再对他冷着一张脸。甚至还会开一些无伤大雅地玩笑。

“玉儿。你可知dào

赵国公?”宇文慎下了朝照例跑到楚府打秋风。他可是连御膳房地厨子都给送到这里来了。修玉毕竟是吃人家地嘴软。更何况她还是连吃带拿。逍遥见他没有过分地举动也就不说什么。反正难受地也只能是宇文慎不会是他。譬如说现在。

修玉倚在逍遥地怀中脸上笑得十分温暖。她地唇已经恢复了淡淡地粉色。有种柔弱地美感。当然这只是表面现象。“赵国公?我听大哥说过。他孙子听说对我还挺痴情地。逼得他爷爷四处求人想要仗着自己资格老。要了我给他孙子做小妾。是这么回事儿吧?”修玉边说边对逍遥得yì

地笑。仿佛是在说我地魅力大吧。你看看自己占了多大地便宜。

“你知dào

还挺清楚。那老头儿现在又开始闹事儿了。”宇文慎叹气道。“本来他以为你是楚宽地小妾。楚宽呢。谎报了你守节而死这事儿也就算了。偏偏那赵志恒是个死脑筋。跑到了~城。知dào

你是楚家小姐。要死要活地想见你。那赵老头儿也是连连上表。要朕治你大哥个欺君之罪。”

修玉听了一阵好笑,“欺君?他也好意思拿来说?生怕别人不知dào

他赵家有个犯相思的孙子么?”只不过是见了一面就要生要死地,委实是可笑,敢情是扮情圣呢?

“你还笑,你知dào

我是多么的为难么,谁不知dào

我曾经下旨封你为皇后,当初被御史台骂得可是极狠地,这好不容易风声过去了一点儿吧,那老匹夫又闹出这事儿来,到时候大家一谈论自然少不得要扯出你来,这紧接着不就是我了。”

“行啦,丢人都已经丢过了,你就放宽心吧,少来两趟才是真的,要么你就偷偷的,不然你也要成痴情种子了,这对皇帝可不是什么好名头,”修玉颇有些幸灾乐祸的说道。

“我这不是指望你能因为我的惨境心怀内疚,不指望你能亲亲,抱抱也是好的呀,”宇文慎委屈道,他现在是十分后悔,那天晚上他怎么就被灌了迷汤?那么好的机会为什么就硬是没下手呢?

“后悔了,晚喽!”修玉边笑边在逍遥唇上吧唧一口,“相公,听情敌这样说,是不是很开心呢?”

“开心,能保持的再长一点儿,就更开心了,”逍遥暧昧的在她的耳边吹了一口气。

修玉脸色一红,嗔怪道,“不正经!”她的火候还是不够呀,宇文慎是看的连连摇头,嫉妒,太嫉妒了,脑海中浮现出自己亲吻修玉的场面,脸色不由得浮起笑意

,真好。

“行了,皇帝,你就不要望梅止渴了,”逍遥无情的打断了宇文慎心中的旖旎念头。

宇文慎不满的看着逍遥,想想也不行么,这才现逍遥此时正捂着修玉的眼睛,而修玉却在努力的想要巴拉下他的手,他顺着逍遥的目光看向自己的身下,脸色很是有些讪讪,他小腹以下撑起了一个明显的帐篷,宇文慎心想,幸好他在这里也留了妃子。

宇文慎走后,修玉不满的在逍遥的手上轻咬一口,“看看有什么,你媳妇儿调戏别人又不是别人调戏你媳妇儿,咱不吃亏啊。”

“你那是什么眼神,至于惊成那个样子么?”逍遥惩罚性的在她的臀上重重捏了一把。

“啊~”修玉故yì

夸张痛呼,“还是宇文慎好,他肯定舍不得打我。”

“哦?还不知悔改啊?”逍遥邪邪一笑,陡然用舌卷住她的耳珠,一阵吸允噬咬。

修玉急急从他怀里跳出来,“官爷,你怎么能这样调戏奴家呢?”

“美人儿,过来让大爷亲亲,”逍遥故yì

装出一副登徒子的模样,细长的凤眼像钩子一样沾在修玉身上。

修玉当即捂住自己的眼睛,她夸张道,“天啊,这官爷实在是太俊美了,真是要闪了奴家的眼睛,秀色可餐,秀色可餐。”

身子被人陡然抱起,修玉睁开眼睛媚笑道,“官爷,你要伺候好奴家哟,不然可是没有赏银的,”声音黏糯,媚眼如丝,当真是天生尤物。

逍遥被她看得一阵火起,“跟谁学的妖精样儿。”

“人家都夸我是天仙儿,就你说我是妖精,”修玉不满的用雪白的皓腕勾住他的脖颈,伸出舌头在他喉结上轻轻滑动,逍遥的呼吸当即就急促了起来。

修玉轻笑着再次从他怀里跳出来,“咯咯,我现在要做天仙儿了,你可不要亵渎仙子哟?”说完当真摆出一幅端庄样子。

逍遥哪里肯放过她,两人当即追逐起来,一时间房中轻笑声不断。

晚间,修玉是听着笛声入眠的,感觉到身边的人轻轻的吻她的唇,味道很熟悉,她慢慢睁开眼睛,见折柳正闭着眼睛一脸深情,修玉的手渐渐环上他的脖子,微启檀口和他的舌纠缠在一起,今日的师哥特别温柔,几乎吻遍了她身上的每一处,才在她的哀求下缓缓进入。

逍遥站在门外听着里面**的呻吟和粗重的喘息,心难受的仿佛是有刀划过,原来折柳每日都是这样度过的。

修玉醒来看着身边人的睡脸,柔柔的在他的睫毛上一吻,昨晚的他真的很温柔,虽然开始弄得她很难受,但不得不承认的是,他的每一个轻柔的吻,都让她有种被人捧在手心里的感觉,他忍得那么辛苦却还是执意要在将她吻遍之后才进入,没有一点的不耐心。

逍遥睁开眼睛,见修玉的脸上全都是幸福的神色,心里升腾起一股子酸意,原来真的是不同的,猛的将她压在身下,他不要她的身上有别人的味道,就算是折柳也不可以!

修玉见他的眼神突然变得幽深,忙急急的按住他的肩膀,“师哥,我很累了呢,”昨晚两人缠绵这么长时间他怎么还有精力?

逍遥不满的把头埋进她的胸口闷声闷气的说道,“阿玉,我真的很想要。”

修玉被孩子气的举动弄笑,“可是我累,怎么办?”

逍遥顿觉无力,“我忍着,”声音无比的沮丧。

修玉叹气道,“难怪那么多的男人都会纳妾,乖,好好忍着,不许偷腥儿,”说道后面的那句修玉自己先忍不住笑了出来。

逍遥却依旧趴在她胸口上不说话,修玉环住他的头渐渐的红了脸道,“要不,我用手给你弄?”她恍惚记得有这么个方法,她能感觉得到他身下的**,真不明白他怎么会有这么多的精力。

接下来的几日修玉都无比的疲累,师哥最近的精力是在是太旺盛,让她很是有些吃不消,趴在逍遥怀中很快就再次睡去,逍遥按上她的腕脉,她最近很嗜睡。

“阿玉,阿玉,”逍遥在修玉耳边轻唤。

“做什么?”修玉懒洋洋道。

“你怀孕了,”逍遥的声音很轻,他怀中的女人,肚子里有了别人的骨血。

“什么?”修玉半眯着的眼睛陡然变亮,她揪着逍遥的衣襟,眼睛里全都是不可思议,怀孕了,怀孕了,她又要有宝宝了。

一结百三十七章 大结局

哥告sù

她,他们曾经的孩子时她练武的时候小产的,的刺激太大,失去了一些记忆,修玉对自己的身子现在是加倍的小心。(

楚三小姐和其夫君的恩爱几乎成了洛阳百姓中的楷模,两人相携的身影常常出现在河畔月下,成为洛阳一道独具一格的风景。

“小姐,”霓儿脸色惊慌的跑道修玉面前,“赵国公来了,带着好些人呢。”

“他来做什么?”修玉奇怪道,她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赵家的动静了。

“听说是赵公子回来了,嚷嚷着要见小姐,”霓儿解释道,“原本他是去~城了的,在那里没有见到小姐,赵国公不知用了什么办法把他骗去了少林,谁知现在又回来了,听说是昨儿才到的。”

“他今天也一起来了么?”逍遥问道。

“是啊。”

逍遥和修玉齐齐摇头一笑,那小子还没对修玉忘情呢。

很快杏儿也跑了过来,“小姐,姑爷,老爷让小姐过去呢,”见逍遥要搀修玉起身,杏儿接着道,“大少爷吩咐说姑爷最好不要一起,免得那赵公子太过激动。”

“我送她到门外,”逍遥淡淡道,接着他又伏到修玉耳边轻笑,“我这个相公做的很是失败呢,情敌找上了门儿,我竟然都不能出去见人,”他倒是没有太多的担忧,因为他知dào

折柳就在不远地地方看着修玉。

“行啦。我可是带着你地球儿呢。”修玉拍了拍她那高高隆起地肚皮。

楚清亲自给赵国公端茶倒水。弄得赵国公是越地尴尬。“因为我这个不肖地孙子扰了楚尚书地清净。老夫实在是罪过。”

“国公客气了。令孙年龄尚小。一时糊涂也是有地。都怪楚某未曾将小女地事儿如实相告。才让令孙饶了这么大地圈子。”

两人在这里来回地客套。倒也不至于冷场。赵志恒坐在赵国公下不断地向门口张望。修玉扶着腰缓缓地步入大厅。此时她一身白色绸裙。头简单再用跟象牙簪子束了。便不再有任何地配饰。简单清雅地宛如百合一朵。她此时丰润了许多。身上仿佛笼罩着一层淡黄色地光晕。眉眼依旧是美丽地让人移不开眼睛。

修玉刚想行礼赵国公就已经从座位上起身。“侄女身子不便。快快省了吧。”

“谢国公疼惜,”修玉盈盈一笑由霓儿搀着坐到位置上,全程她都没有看双灼热地眼睛。

赵志恒只觉得自己的手都在颤抖,“姑、姑、姑娘

“这位就是令孙吧?”修玉这才放下杯盏看向的却是赵国公。

“这就是那不肖的小子,倒是让侄女笑话了,”赵国公老脸讪讪,心道,难怪能让自己那不争气地孙子迷成这样,果真是国色天香,若是他年轻个三十岁想必也是抵挡不住的。

“赵公子好,”修玉这才看向赵志恒,算是行了个礼,“承蒙赵公子厚爱,可是我现在已经不是姑娘了,赵公子可称我冥夫人,”态度一定要鲜明。

赵志恒只觉得一切仿佛是梦境,他真地见到她了,她此时就坐在他的面前,而且还对着他笑。

见自己的孙子又开始痴,赵国公简直想要找个缝儿钻进去,这说是一会儿事儿,这看又是另一会儿事儿,见修玉并没有因为自己孙子的反应而有任何失态的反应,心中暗赞楚清教女有方。

“玉儿,你陪赵公子逛逛园子,”楚清吩咐道。

“姑娘,”刚出大厅赵志恒就要拉修玉的手,修玉自然是躲开地,她手一挥,便将不远处的柳枝打断了,动作粗陋地不像是她的作为,见赵志恒惊讶地看着她,修玉大大咧咧一笑大声道,“我看这柳条摇呀摇的,烦人,就子不要见怪呀。”

“我、我赵志恒没想到美人儿完全不似方才那般轻声细气,完全跟柔弱挂不上边儿,一时间很是有些接受不了。

“赵公子呀!”修玉拍了拍他地肩,直拍的他打了一个踉跄,“哈哈,我就是喜欢跟年轻人呆在一起,刚才那样细声细气的可憋死老娘了,我们去那边儿凉亭去坐,”也不问他愿不愿意直接拉着他就走,手中暗暗用力。

赵志恒疼的冷汗都冒出来了,“疼,疼,姑娘快住手!”

“哦!抱歉!抱歉!我这人练武,早先在寨子里混惯了,赵公子不要见怪!”修玉忙将他的手甩开,只听见咔嚓一声响,那赵志恒的胳膊竟让被修玉甩的脱了臼。

他脸色一白就要哀嚎出声,修玉则一把捂住他的嘴巴,“公子也不想知dào

自己被女人弄的脱臼吧?”她急惶惶道。

赵志恒只是叫

,他心目中的仙女儿怎么竟是山寨里混的,举止还跟他印象中的根本就不是一个人。

修玉见他点头,不知是从哪儿拿了个棒子卡在了他的嘴里,赵志恒刚想歪头躲开,胳膊陡然一阵剧痛,他猛地合上下巴,紧紧的将木棒咬在嘴里,咔嚓一声响,他的胳膊已然归位。

修玉讪讪一笑,“公子还好吧?”

赵志恒忙点头如捣蒜,“谢冥夫人援手,冥夫人当真是巾帼不让须眉,这等身手真乃令我等汗颜。”

“客气了,全都是拜我夫君所赐,他那身手,唉,”修玉摇了摇头,“我们房里的家具每隔十天就能换个全新,不说他,赵公子随我到亭子里一坐?”

“不打扰了,不打扰了,”赵志恒说着说着突然扭头就跑。

修玉看着他慌乱的背影高兴的咯咯直笑,笑道一般又变成了哈哈之声。

“好了,人都走远了,”逍遥笑着从回廊里折了出来。

修玉忙扑到他的怀中,秋水般的眸子流光溢彩,逍遥宠溺一笑,“好,我的阿玉真是聪明。”

赵志恒跑到大厅附近整了整仪容,待自己的呼吸平稳下来才踱着方步走了进去,“冥夫人有事儿,晚辈就先来一步了。”

楚清和赵国公见他脸上的痴迷神色荡然无踪,不由得好奇,这楚修玉究竟用了什么方法让他有这么大的变化。

“玉儿当真是无礼,怎么能扔下客人自己走呢?倒是让令孙笑话了,”楚清对赵国公道。

“唉,我看你这女儿倒是知书达理的人儿。”

经此一面,赵志恒便再也没有提过修玉,甚至将赵府中修玉的画像也都焚烧干净,从此奋习武,让周围人为之刮目相看。

逍遥看着院子中欢笑的母女,脸上的笑有些伤感,三年之期就要到了。

修玉抱着女儿白白的小身子,给她换上干净的尿布,见了逍遥她暖暖笑道,“相公,抱!”她像个小孩子似的一手抱着冥楚一手向逍遥伸出,小冥楚也学着修玉的样子对着逍遥张开圆圆的小胳膊,奶声奶气道,“镶工,抱抱~”

两人脸上都浮现出笑意,修玉用嘴巴拱着冥楚的小脸儿道,“唔,你应该说,爹爹抱,乖,再说一遍,爹爹~抱~”

小冥楚见父母都笑,她也跟着笑起来,亮亮的眼睛眯成小小的月牙儿,挥舞着她的小短胳膊想要抱住修玉的脸,口水泡泡全都涂在了她的脸上。

逍遥上前将修玉揽进怀中,阿玉,你知dào

么,他是多么不舍的离开。

“霓儿,把小小姐带下去吧,”逍遥吩咐道。

“唔,相公,我还没抱多长时间呢,”修玉撅着唇不满道,他一来就要让人把楚儿抱下去,天天黏她黏的厉害,对这个女儿却并不是很上心。

“阿玉,”逍遥将她环在怀里,他也快不能抱到她了。

感觉到身后之人的伤感,修玉脸上的不满消散了几分,“相公,你到底是在忧心些什么呢?”她能感觉到他的不安。

“没什么,只是太开心,开心的有些让人不安,”这样的幸福为什么只有短短的三年,为什么就要结束,“玉儿,你要记住我,”一定要记住他。

“说什么傻话呢,什么记住不记住,我们永远都会在一起啊,”修玉转身捧住了他的脸,“不许再说傻话。”

逍遥点点头,“好,不说,”低头吻上她的唇,他要永远的记住这个味道。

修玉依旧过的很开心,每日像个小女人一般,她的身边已经不再是那个叫逍遥的男子,走在大街上时她会收到更多的瞩目,除了艳羡还有探究。

“相公,带着这东西做什么?”修玉把弄着那雕工十分精致的玉枕,她向来不喜欢硬的枕头。

“这玉枕静气安神,是一个友人所赠,”折柳温声道,他接过玉枕恭敬的置在案头,逍遥,你以心为引,解阿玉碎心蛊,那么我就让你伴阿玉一声,也算是不枉你一番情意了。

这玉枕中装着的是逍遥的骨灰,折柳愿意让它代替逍遥伴修玉一生。

他们的马车慢慢的向洛阳城大门驶去,出来三年,他们也该回钟灵山了。

一生,折柳心中有些微的感慨,他握住修玉的手,伏在她耳边轻声道,“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修玉笑,窝在他的怀中笑的温柔。

宇文慎站在城墙上,看着他们的马车渐行渐远,他抬起手,慢慢的挥了挥。

玉儿,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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