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云录(明雪仙子传) (1) - xp1024.com
《烟云录(明雪仙子传)》


【烟云录】(01)

【更多小说请大家到***点阅读去掉*星号】发送电子邮件至diyianhu@qq即可获得度第一既是..作者:凤殇7字数:6335楔子“你说我美么?”应声而出的是一个绝色美人,当这美女从黑暗里一步一步慢慢出现在视线里时,仿佛整个房间都被她的美渲染的格外明亮了起来,她是美丽的令人不敢直视,一脸疤痕的男人不敢看她的身体,但自己的某处地方很快就硬了,硬的发疼,那是原始的欲望,一瞬间就被眼前美女诱发出来的欲望。

更要命的是,美女全身仅着一件薄的不能再薄的轻纱内衣,胸前两团饱满如雪似冰,雪白肌肤吹弹可破,芊芊玉手欲拒还迎护着胸前饱满,却也遮不住泄露出来的雪白滑腻,毫无瑕疵如的修长双腿,夜色下无一不再诉说着她每处肌肤的光滑销魂。

男人刚刚杀了她新婚的夫君,剑兀自滴着血,那是她夫君的血,只是男人身体里欲望已经燃烧的他失去理智,怪吼一声扑了上去,她任由自己倒在仇人怀中,欲拒还迎的推拒着男人吻在自己红唇的虎吻,眼里神情已是如喝醉了酒,娇艳不可方物,妩媚妖娆的笑着“这就对了,只要你不杀了人家,作为报,人家便给你世间最大的快乐……”

第一折梅花暗度当时明月巍峨高山拔地而起,雄关漫漫,长城连绵不绝抵挡着建州骑兵进军的道路,边疆多风雪,雪是鹅毛大雪,风是寒冷刺骨的风,刮的人脸生疼,一条大路落满厚厚的雪,大路上人烟稀少,这个时候正是该唱一首出塞歌的时候,年轻的姑娘骑着骏马,约有十五,六岁得年纪,生的是貌美如花,清澈见底的大眼睛,脸上有着含苞待放的笑容,快乐的好像叽叽喳喳的小鸟,“燕大哥,你为什么整天都哭丧着一张脸,这样多不好呀……”

路上就只有姑娘和他两个人,她旁边人名叫燕亦凡,长的是眉清目秀,脸颊曲线分明英俊极了,只是这人脸上看去颇多沧桑,闻言淡淡道“该笑的时候自然就笑了”

旁边姑娘名叫慕勒静,两个人都是关外打扮腰带弯刀,穆勒静撇撇小嘴道,“燕大哥,你最近干嘛总往中原人住的地方跑,是不是想你家啦?”

燕亦凡看似无奈微笑一声,“无家可归之人,没什么好想的,静儿你为什么跟着我来?”

慕勒静一脸认真,掰着自己手指头数着道,“中原人阴谋诡计可多了,不然哥哥你也不会被他们害的惨到这种地步了。”

燕亦凡淡淡一笑,从怀里取出支系着红绳的竹笛,放到唇边吹奏着凄美的曲子,慕勒静嘟着小嘴,听的如痴如醉,握紧了缰绳道,“好美的曲子,只是不该吹的这么伤感呀”

燕亦凡收起竹笛,珍重的放在自己怀里,望着眼前无边无际的大雪边关,仰头大笑数声道,“醉里挑灯看剑,梦吹角连营,八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可怜白发生……”

慕勒静痴痴瞧着他狂笑的脸,素手捧心满脸崇拜道,“燕哥哥……”

燕亦凡过头来,淡淡一笑“怎么了?”

慕勒静眨着大眼睛,小脸通红道“我的心,……我的心跳的好快啊,燕哥哥笑起来的样子,真是好好看哇……”

燕亦凡伸手一拍她脑袋哈哈笑道,…“这么小的年纪就开始想男人了,也不害臊”

慕勒静探着脑袋凑到他脸边,一脸憧憬着未来的美好生活,“阿燕哥哥……你,以后娶我好不……”

燕亦凡想也不想淡淡道,“这个问题,等你长大了再说吧”

他已经看到了中原人的城池了,那是家乡的味道。

城门口显得有些热闹,来来往往的商队来过往着,当时关外建州势力强盛,武力夺取尊严和地盘,就连昔日数年前,差点征服了整个世界,不可一世的鞑靼人,都对建州俯首称臣,建州子民在关外,关内也是威震天下。

燕亦凡,和慕勒静两个人都穿着建州人的衣服,一路进了城池也是没人敢惹,慕勒静也不是第一次来到这种地方了,两个人下了马,牵着马径自往最繁华的城东去,城东歌舞坊,妓院遍布,穆勒静知道燕亦凡喜欢听曲,她自己久而久之也沾染了喜欢听曲的毛病,总是偷偷跟着燕亦凡出来去乐坊听曲儿,说书。

两人路过一处说书地方时,正听老先生讲的正,“各位看官,汉朝的汉武帝颇好女色,他有一个宠妃李夫人,奈何天妒红颜,不过几年就染病而去,汉武帝在李夫人去世之后,总是想念李夫人的容貌身姿,这个时候就有方士出来献计了,愿意用法术,隔着皮影招来李夫人的亡魂,那汉武帝夜色下看的清清楚楚,皮影之后出现了绝世美女,依稀便是那曾经模样的李夫人,隔着皮影却不能相见,汉武帝哀痛不已,便就当场流着泪吟诵了李夫人兄长李延年的诗,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

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一首诗说罢,众人大声叫好,慕勒静听的云里雾里,嘟着小嘴道,“讨厌……他们的诗都是什么东西呀”

人群里这时走出名一袭紧身白衣胜雪的少年女子,玉手取出几枚铜钱,投入说书先生的铜锣里,喃喃自语道,“汉武帝虽然好色,但对这李夫人却也是情有独钟了,只是当年武帝幼时,金屋藏娇,再到后来卫子夫独宠六宫,再有王夫人,李夫人,看来大多男人所钟情者,便是女子皮相之貌美,身体之轻柔了。”

她这一说话,声音清冷动听,众人头一看,只见自己身后有名绝美的少年女子牵了匹马,静静的站在路上,只见她乌黑秀发如锻似披在肩头,脸上肤色冰雪般明艳动人,生的是明眸皓齿,琼鼻红唇,美得令人不敢直视。

燕亦凡只见她的第一眼便觉得很熟悉,那感觉仿佛她就是对自己很重要的很重要的人,忍不住出口道,“姑娘可是关内来的?”

她转过头来,目光停留到燕亦凡身上,摇摇头道,“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

燕亦凡一把拽过穆勒静,姑娘名字?

“你叫我秦妍好了”,她嫣然一笑,这一笑令天上的阳光都失去了颜色。

燕亦凡道,“秦妍,好名字,这是我听过的最好的名字了”

秦妍很少会笑,随手栓了马指了指旁边酒楼道,一起喝杯茶?

燕亦凡道“正有此意,秦姑娘请”

秦妍转过身往酒楼走去,她举手投足之间都有一股极为高贵的气质,慕勒静抱着燕亦凡胳膊撇着小嘴,“燕哥哥,那个秦妍她穿的衣服怎么那么漂亮啊,还有她衣服的料子,看去那么的柔滑,太阳底下闪闪发光的耶,还有她左胸前的衣服上,怎么绣了个那么漂亮的火红凤凰耶,不行,去我也要做一套跟她一模一样的衣服。”

燕亦凡呵呵一笑,刮刮她鼻子道“小孩子不学好,静跟着人家比美”

慕勒静歪着脑袋道,“那个秦妍是不是天山上下来的神仙,她长的那么美,根本就不像是个人嘛,要么是个神仙,要么就是个专门勾引男人的狐狸精!!狐狸精!!”

燕亦凡道,“好了,别胡闹了,”说着拉着她手一齐走到二楼,秦妍独自一人,面前桌上摆了一堆丰盛酒菜,她却视若无睹,绝美身姿只是静静坐在窗户边,俯视着窗外景色,侧脸雪白绝美动人,满堂客人呆呆的瞧着秦妍看,更有痴者张大嘴巴,口水流出来都不知道……燕亦凡拉着穆勒静来到秦妍座位对面道,“秦姑娘”

秦妍过脸来,双手放在自己衣裙上淡淡道“不瞒二位,我刚才看见有人欲对你们不利,才邀请你们喝杯茶的”

慕勒静大大方方笑道,“我们知道,那是我四哥手底下的探子,整天就喜欢监视着我”

秦妍伸出一只白皙玉手掂起茶壶,另一只手提着衣袖花边,姿态曼妙的倒了杯茶道,“看来是我多此一举了”

燕亦凡道“姑娘一片好心,怎么能是多此一举,只是,他抬头看着窗外,这乱世,好心的人又有几个会有好报呢。”

秦妍红唇轻泯一口茶淡淡道“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

慕勒静突然拍手叫好道“好一个倾城与倾国,只是人家不懂这是什么意思嘛,讨厌……”

秦妍明眸里颇多感慨道,“可惜天妒红颜,绕是帝王,也留不住她的命”

燕亦凡这时道,“秦姑娘,有没有兴趣喝几杯?”

秦妍抬眼看了看他道“谢谢,我从不喝酒,更别说陪两个萍水相逢的人一起喝酒”

慕勒静叫道“喂,你这个人怎么这样没有礼貌阿,我们请你喝酒,你不喝就算了,还出口伤人,你太过分了”

燕亦凡捉住穆勒静把她按在座位上笑说道,“建州风情一向如此,连我也有些习惯了,中原人繁文缛节太多了,姑娘勿怪。”

秦妍抬头一笑眼中似有深意道“难道你不是中原人?”

燕亦凡倒了一杯茶一饮而尽,沉思片刻慢慢道“我么,可以说是中原人,也可以说不是,不知姑娘来自哪里?”

秦妍道,“我来自遥远的地方,说了你们你们也不懂,何妨再提呢?”

慕勒静探着脑袋笑嘻嘻道“那你就是妖怪咯,要不然一个弱女子,怎么敢在这乱世行走?近有梁国军,不远就是定州咯,还有建州,往远点就是朝鲜,好乱好乱的耶。”

秦妍轻泯一口茶,姿态优雅道,“既然姑娘你非要问,告诉你无妨,从丰臣秀吉发兵两次征朝鲜,朝鲜境内可算是哀鸿遍野,朝鲜国王被追的到处逃亡,日本古称扶桑,东瀛,扶桑国内也是尚武成风,扶桑国有个一刀流,不知你们可听过?”

燕亦凡举起茶杯对秦妍作了个请的姿势,淡淡道,“扶桑一直都被人当成弹丸之地,其实不然,扶桑比之中原的火器威力更加犀利,只不过中原重用大炮,扶桑火枪普遍,久经战阵,入侵朝鲜时,扶桑军队步枪可算是让人吃了很大苦头,不过,更出名的还是,那个两场神风打败蒙古大军的战例,还有就是沿海的倭寇了。”

秦妍露出美丽笑容,“燕兄,你这明显就是答非所问,我问的是一刀流,你却谈的远了,看来你是对日本很有成见么”

燕亦凡笑道,“成见倒是有一些,就是曾经沿海倭寇危害一方,太出名了,至于一刀流,听家父谈起过,号称日本第一大武士之家,高手辈出,曾经谴一高手来到中原和天山派掌门结为好友,切磋武艺,被称为当时武林的一件快事,”

慕勒静眨眨眼睛道“那个扶桑国的高手武功高不高?”

秦妍道“很高,吐蕃有一个邪教叫做归天宗出了个绝顶高手,叫做欢喜佛,尤其喜欢采食美貌处女修炼武功,号称吐蕃第一高手,结果就败在哪位扶桑前辈的手里,直到现在也无颜出来兴风作浪。”

慕勒静撇撇小嘴嘀咕道,“你说的这么厉害,为什么我却美听到,一定是浪得虚名啦,所以我才不知道。”

燕亦凡帮她倒了一杯茶微笑道,“那都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现在很少有人记得,更别说提起东边扶桑就想起那恶贯满盈的倭寇了,是不是?”

秦妍点点头道,“正是如此,先入为”

燕亦凡道,“莫非秦姑娘和扶桑有很深的渊源了?”

秦妍抬头看向窗外风景,喃喃自语道“家父和我母亲,曾经躲避阉党的迫害,东渡扶桑避难,距离现在算起来,也有十年光阴了,光阴似水,我从小便在扶桑长大,也是拜在一刀流学习剑术。”

燕亦凡听到这话,忽而抽出自己腰上马刀,双手捧着递给秦妍道,“秦姑娘,我听说扶桑刀样子奇特,怎么可能用来练剑?”

秦妍接过马刀,看了几眼道,“天下兵器唐刀最锋利,再有就是苗刀,而扶桑国的刀,就是根据唐朝的唐刀模仿又仿造的,如果说练剑的话,家父曾经官拜兵部侍郎,就算东渡扶桑身边也不可能没有一把剑吧?”

燕亦凡笑道,“真是受教了”

秦妍道,“燕兄,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我该走了,祝你平安。”

燕亦凡起身抱拳道“秦姑娘我也祝你一路平安”

秦妍略一点头,转身离去,穆勒静拉着燕亦凡做了下来道,“她走她的,咱们吃咱们的,”

燕亦凡无聊赖的陪着慕勒静吃了饭,才拉着她下楼结账,却不想,酒菜的费用秦妍走的时候结过了,穆勒静探着脑袋大大咧咧道,“原来秦姑娘表面娇滴滴的模样,也是真人不露相啊,这么豪爽啊,酒菜钱都帮咱们结了”

燕亦凡没好气道,“走,带你听曲去”

慕勒静拍着小手欢喜雀跃道,“听曲我确是乐意的,可是咱们得马栓在路边,被人偷了多不好……”

燕亦凡道“大白天的不怕,走吧”

说完拉着她手走到一处最出名的乐坊,这是朝廷开设的乐坊,平时只接待达官贵人,边疆将军之类的大人物,二人来这里倒也是熟客,慕勒静探着脑袋笑道,“朱瑶小姐的琴声好听,琵琶声也好听,尤其是她吹的笛声是那么的令人陶醉,听的情深的地上,总是忍不住掉泪……”

燕亦凡缓缓叹道…“也许这就是人,最不愿意面对的地方了。”

二楼上早已人满为患,宾客满座,只为这朱瑶色艺双绝,名满关内外,平常也是被乐坊当做珍珠一样的人,难得被人一见,燕亦凡和慕勒静来这虽是常客,却也没真正见上朱瑶几次,可谓是屈指可数了。

众人早就等候了多时,渐渐的有些人开始不耐烦了,大声叫嚷着朱瑶的名字,慕勒静虎着小脸,埋怨道“就这点耐心,还好意思装!”

燕亦凡偏着侧脸,倒了杯茶慢慢细品。

过了没多大一会儿,只见楼上纱帐分开,走出一名身形窈窕,怀抱朱琴的绝色女子,慕勒静看到朱瑶出来,咯咯笑道“朱姑娘,我等你好久啦”

朱瑶身上穿了一袭得体的水绿裙子,更显得模样清丽动人,声音清婉动听,“刚才琴弦断了一条,小女子晚了这么久,真是对不住大家了。”

慕勒静拍着手儿笑道“朱姑娘,没关系没关系,你快弹琴吧,我想听……”

朱瑶目光落到慕勒静身上,温柔如水的朝她笑了笑,曲腿跪在红布上,把朱琴放上琴桌,目光有意无意看过燕亦凡身上,对着众人脆声说道,这里有的人是守卫边疆的将士,也有得人是来往四方的生意人,小女就弹一首出塞曲,再配以锦瑟来唱好啦,说着葱白玉指轻按琴弦,发出铮的一声脆鸣,众人精神也为之一震。

朱瑶偏着侧脸,神情认真的弹拨琴弦,琴声时而嘹亮如千军万马冲锋,时而如边关风雪刺人心弦,时而又似江山如画,一派青山绿水的优美意境,琴弦一时柔音万千,清脆时流水涌泉一齐发出,一时缠绵悱恻,令人如痴如醉。

朱瑶柔声唱道“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一曲唱罢,感怀自己心事的人,不由得被那最后一句,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惹得热泪盈眶,感叹万分道,“朱姑娘弹出了大伙的心声啊,了不起,了不起,老夫听这一首曲子,好像找到了年轻时候失去的东西,”

称赞声太多了,朱瑶点头对着众人柔声笑道“大家有的人不远千里来捧小女子的场,小女无以为报,只能用心弹一首曲子送给大家了”

她说完抱着琴,动作温柔如水的转身退往纱帐后面,穆勒静闭着眼睛一副沉浸在琴声里意犹未尽的模样,咯咯笑道:“燕哥哥,”

燕亦凡难得对她露出温柔笑容道:“静儿你看。你爹爹派人来接你了,阿泰兄你快过来吧”

慕勒静咬着银牙瞪着阿泰娇呲道:“长能耐啦是吧?”

阿泰装出一副哆哆嗦嗦道:“不敢~”

慕勒静努力压制着自己胸腔里的怒火,“那……那你来找我干嘛?”

阿泰哭丧着脸道:“王爷吩咐,小的不敢不从,王爷还说,小姐再不去,就要治燕大哥的罪!”

慕勒静虎着一张俏脸,抬起脚猛的踢他一腿道,:“滚!”

阿泰不情不愿的蹭蹭蹭跑到楼底下,不时探头探脑朝楼上看。

燕亦凡微笑道,“王爷他也是心疼你,你快去吧,别让他担心。”

慕勒静撇撇小嘴道“人家知道,可是舍不得你。”

燕亦凡无奈笑笑,“我们一直都是好兄妹,快去吧”

慕勒静不情不愿的磨磨蹭蹭下了楼,不忘三步两步的头看看,燕亦凡朝她挥挥手,大步登上走廊,旁边早有一名俏丽丫鬟守在走廊哪里,见他过来微笑道“燕公子,跟我来”

燕亦凡打量着走廊两旁奢华装饰,忽而问道“阿娟,朱姑娘她这段好吗?”

阿娟脚步轻盈,头也不柔声道,“还是老样子,好在我家小姐有公子你她身边陪着,反正是比以前快乐很多了,以前总是愁眉不展”

燕亦凡想了想微笑道:“也许是我这个人多愁善感,总是给不了她太多开心的事情,不过,我再想,等关外那边安定些,就要接朱姑娘她过去,阿娟你会跟着她过去么?”

阿娟眸一笑,眼眸水盈盈的瞧着燕亦凡道:“如果真那样,就太好了,阿娟一定会跟着小姐她一起过去的”

燕亦凡点头道“古人云,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我燕某人一定要把自己的诺言实现,”

阿娟笑道:“我家小姐遇上您,也是她的福分呢,在这没心没肺的乱世,有情人真的太少了,以前的鱼玄机就说,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呢”

两人左转右饶,来到一处风景优美的独居小院,阿娟领着燕亦凡到了朱瑶门口,阿娟柔声笑道:“燕公子,您自己进去吧,奴婢先去了”

燕亦凡气定神闲伸手推开房门,缓步走了进去,朱瑶的房间很大,客厅,卧室一应俱全,家居全是名贵典雅东西,客厅里边收拾的干干净净纤尘不染,桌子上面放了一壶刚倒得热茶,燕亦凡转到卧室的房门虚掩着,他推门进去,房间里一股幽香迎面扑来,轻唤一声,朱姑娘。

朱瑶穿了袭粉黄绸纱衣裙,衣襟敞开着了件水色抹胸,雪颈纤细,内里酥胸形状隔着抹胸也曲线分明浑圆挺拔,更多几分异样得诱惑,见他进来了,步态轻盈迎了上前,脸上温柔笑道,“我刚换了衣裳,打算去接你,没成想还是晚了一步”

“我刚倒了一壶热茶,你等下,我去帮你倒一杯,”

朱瑶说着就要去客厅里,燕亦凡摇头笑道,你刚换了衣服。天冷就别去了,说着目光落到旁边放着的朱琴,怔怔看了几眼道继续道,“刚才听你弹琴,弹得真好。”

朱瑶不去细听这句话,反而是认认真真瞧了他一番,容颜之上清丽动人的甜甜一笑,“外边天很冷吗?”

燕亦凡看着她俏脸微笑道,:“比起以前,算得上暖和”

朱瑶声音清婉动听,娇俏十足道,“才不是,我看你呀,脸都冻的有些红扑扑的”

燕亦凡摸摸自己脸颊,笑问道“是吗?我想那可不是被冻的,那是因为你,我脸才红的”

朱瑶脸上顿时娇羞一片,弱声道“油嘴滑舌”

燕亦凡忽然伸手搂住朱瑶腰肢,轻轻抱进怀里,微微笑道“你先听我说”

朱瑶枕着他肩膀柔声笑道,“好,你说吧”

燕亦凡道:“等到关外太平了,就跟我一起去建州好吗?”

朱瑶柔声道:“人都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虽然还没嫁给你,但心里已经认定你是我的夫君了,当然听你的话了,只是他身在军营,边疆又不太平,我们走的时候,一定也要带上他”

燕亦凡道:“那个是肯定的,说着抱紧了她,一转眼我们就认识半年了”

朱瑶闭着美眸,依偎着他胸膛里的温暖道:“嗯,是有半年了,说多不多,说少不少”

燕亦凡笑道:“边关长年累月的大雪封城,难得有几秋风春暖的好天气,等过几个月,我们一起去放风筝。”

朱瑶抬起俏脸,美眸登时明亮柔声笑道,“那真是太好了,说着忽然注意到燕亦凡的目光,有些异样,害羞的眨眨眼,”你说了算“燕亦凡爽朗一笑道,“一定如你所愿”

朱瑶双唇微颤,俏脸染了一层娇艳,玉手捉住伸进自己衣衫里的坏手,抿嘴娇嗔一声“坏蛋,”

燕亦凡却突然拉着她手来到旁边朱琴,手掌扶上琴弦,闭眼沉思片刻,指尖一拔琴弦,朱瑶嫣然一笑把头靠在他肩膀,柔声道,“鹧鸪天吗?”

燕亦凡笑道“正是鹧鸪天,不过弹的不怎么好”

朱瑶柔声道,“让我来吧”

燕亦凡让出位置,朱瑶来到琴桌面前,芊芊玉手放到琴弦上,轻快得拨弹里几下微笑道,“好久不弹那个曲子里,你别笑我可好?”

燕亦凡来到她背后,张臂抱住她腰笑道,“我这不懂得人,那敢笑你这行家?”

朱瑶抿嘴笑了笑,脸上十分羞涩“那我弹琴的时候,你别使坏就好”

朱瑶说着手拨琴弦,轻快弹了起来,轻启红唇声音动听道,“彩袖殷勤捧玉钟,当年拼却醉颜红。

舞低杨柳楼心月,歌尽桃花扇底风。

从别后,忆相逢,几魂梦与君同。

今宵剩把银釭照,犹恐相逢是梦中。“燕亦凡听的如痴如醉,半响才笑道:“好一个当年拼却醉颜红”

朱瑶连忙丢开朱琴,娇躯无力的倒在背后人怀里,原来是却原来是背后人一直使坏,故意迫她说话一样,短短片刻,身上腰间衣带半解半松,被人蛮力一抽丢到一边,雪白香肩裸露在空气里,登时落满了滚烫热吻轻咬,朱瑶银牙紧咬红唇,不让自己叫出声来,奈何燕亦凡张嘴轻轻一舔她纤细脖颈,红唇里再也忍不住,溢出一声娇腻至极的呻吟。

却不料背后人越来越过分,从背后抱着她,坏手更加使坏脱她衣服,绝美动人的娇躯大半暴露在空气里,肌肤如冰雪般耀眼,再一解开水色抹胸,一对滑腻浑圆的雪团顿时颤颤巍巍露了出来,燕亦凡一手一个,雪白挺拔手感如凝脂,朱瑶红着脸就像喝醉了酒,过俏脸,咬牙羞道……“你越来越过分了,不要……不要在这里”

燕亦凡热情似火,置若罔闻:埋脸迎了上去,吻住朱瑶红唇热情似火,朱瑶羞红脸颊,偏着俏丽容颜与爱郎热吻在一起,一褪,空气里也多了几分绯色的气息,燕亦凡紧紧搂住她纤腰往挺身一顶,朱瑶趴在桌上啊的一声,娇躯抖个不停,燕亦凡仰脸倒吸一口凉气,似是欲仙欲死,停顿片刻抱紧佳人随即展开猛烈攻势,朱瑶身不由己张着红唇忘情吐出娇声浪语,雪白娇躯趴在桌子上香汗如雨,随着爱郎在背后凶狠的冲锋脸红如醉,红唇里咬着一缕发丝,“…………郎君……不……瑶儿看不见你”

燕亦凡埋脸热吻纤细雪颈,鼻端尽是诱人发香,俯在佳人雪白玉背,挺腰缠绵的动作一记凶过一记,朱瑶一副香魂欲断的模样,红唇里诱人呻吟叫个不停,更壮男儿气势,直做的两人齐齐到达高潮才鸣金收兵。

燕亦凡喘息片刻,这才一把抱起她娇躯,步步走向粉帐深处,齐齐倒在床上,意犹未尽拥着朱瑶道“想不想睡一会儿?”

朱瑶俏脸绯红,枕着他胸膛道“睡醒你就走了,还是不睡的好”

燕亦凡点头笑道“只是太忙了,建州那边军事频繁”

朱瑶芊芊玉指在他强壮有力的胸膛柔情万千的爱抚着“打仗的时候,你要小心别粗心大意,千万珍重”

燕亦凡道:“不说别的为了你,我也要照顾好自己,我跟王爷他说了我们的事,他说,如此有情有义的女子,你小子能遇到是你的福分,尤其是床都上了,可千万别辜负了人家才好”

朱瑶握起粉拳,娇嗔着“你坏蛋!那种事怎么能告诉别人”

燕亦凡捉住她玉手摇头笑道“这怎么能怪我,是王爷他不经意看到我脖子上被你咬的嘴痕,还笑着问我,把女孩儿折腾的忍不住胡乱咬你,小子真有两下子”

朱瑶羞红双颊,埋脸倒在他怀里羞道“讨厌……人家又不像你,莽莽撞撞的”

燕亦凡道,“那还不是因为你,”目光忽而看向窗外,天色有些昏沉,恋恋不舍在她容颜吻了吻道,“我得走了,去太晚王爷会生气得,他治军严厉,对我又有大恩”

朱瑶咬着红唇,勉强露出笑容:“那我送你”

燕亦凡起身去地上捡起衣服,朱瑶跟着过来,帮他系好腰带道“你别担心我,我在这里又阿娟照顾,一切都没什么事的”

燕亦凡捡起黄杉盖到她肩上,柔声道:“话虽如此,不过我还是想按正常的来,不能委屈你总这样等着是不是?”

朱瑶玉手捧着他脸颊,眼眸里柔情似水道:“我会在这里一直等着你”

燕亦凡点点头,捉住她手紧紧握在手里:“相信我们总会有一天,我会用八抬大轿把你娶进家门”

朱瑶抿嘴嫣然一笑道:“言重了,小女子授受不起呵,不说富贵如何,便是吃糠咽菜,麻衣在身跟着你,我也欢喜。”

燕亦凡抱了抱她笑道:“好姑娘外边天很冷,听我的话,你就在房间里哪里也别去,也别送我了。”

朱瑶点头道“嗯,我会在屋檐下喝茶赏雪,你别担心”

燕亦凡道“那我走了,”说着转身大步离去,唯恐自己舍不得玉人。

他一路上出来乐坊,天色早有些黑了,牵着马走在大街上,大街两旁灯火通明,繁华无比,只是国家与国家之间用兵频繁,没过多大一会儿,城外涌进一批耀武扬威的官军,朝廷军队边备松弛多年,经过萨尔湖那一战,朝廷二十四万大军兵分四路,被建州军以凭尔几路来,我只一路去的各个击破战法,集中力骑兵迅捷无比大败朝廷四路大军,建州乘胜追击,连破中原梁王朝七十余座城池,官军一时闻风丧胆,再也不敢和建州女真野战。

数千官军先是骑兵背扛长枪骑着高头大马进城,马脖子上挂着人头大喝道“将军神威,出其不意领大军八千,早早埋伏起来,安置大炮弩车,建奴两千先锋来犯时,十五门红衣大炮炮弹齐发,炸死北骑不算,砍首三零六级,杨威示众!”

中军一名老将军,身上穿着衣甲鲜明的铠甲,腰系长剑,脸上皱纹横生,体态发福臃肿,一副酒色过度的样子,抱着拳头,“城中各位父老乡亲们放心,有我刘寿在这城里一天,就绝不让建奴在我们头上逞威风。”

官军纪律松懈,烧杀抢掠的事也不见得比异族干的少了,只不过在自己驻守的城池倒也安分守己,等这批人浩浩荡荡过去,老姓指着官军背影骂道,“刘寿这畜生,又是跑到城外头杀了良民,来向朝廷报捷”

雅,穿了一袭青袍坐在石亭里淡淡道“今儿这是什么风竟然把四第给刮来了他对面坐着名紫衣束冠的年轻男子,人如美玉一般,气质潇洒高贵,只是眼里总是流露出几分邪气,自顾自倒了杯茶,修长手指把玩着茶杯吟吟一笑”自然刮的是一场好风,三哥,我年纪小不懂事,往日有不对的地方还请你多多海涵才是“慕容极闻言笑道“四第,你是明白人,几个王爷里就哥哥我势力小,你这次登门求我的支持可算是去错地方了”

慕容冲把茶一饮而尽,摇着头笑道“好茶好茶”

慕容极镇定自若笑了笑,“自然是好茶,你要喜欢,哥哥就吩咐下人给你送上些”

慕容冲放下茶杯,一副笑容无邪的样子:“哥哥好会做人,有什么好事总是让着别人,但是,慕容极抿嘴笑道“有什么不舒服得?”

慕容冲开门见山,一拍大腿:“比如说,三个王爷里都手握几万大军,为何父皇他只给你七千弱兵?”

慕容极点点头唇角露出微笑道:“说得好,说的很好”

慕容冲趁热打铁继续道“哥哥您就不恨父皇他偏心吗,有什么好事,他都给了大哥慕容庆,慕容庆他只不过是一个丫鬟生的儿子,凭什么占着太子位置你说是不是?”

慕容极接过茶壶往自己茶杯里满满倒了一杯,姿态儒雅轻泯一口,缓缓问道“那心里觉得谁最适继承大统呢”

慕容冲凝视着他眼里神情,缓缓道:“说句心里话,我胸无谋略,又不会领兵打仗。二哥是个笨蛋只会玩女人,大哥除了打仗是个愣头青,眼下就只有三哥您了,您才是最应该继承父皇年之后大统的最佳人选”

慕容极表现得荣辱不惊道“这从何说起,呵呵,四第我知道,你的兵权仅次于大哥,恐怕你是担心将来几个王爷武力说话的时候,你打不过大哥,想联我一起扳倒大哥吧”

慕容冲闻言冷冷笑笑,扬手一掌把眼前石桌拍的粉碎:“三哥,您可不要怀疑的用心,这么做,可全都是为了你,旁人不知道,我却清楚得很,你文韬武略样样强过别人,只是隐忍不发罢了,我武力不如大哥,文韬不如三哥你,岂敢有非分之想?”

慕容极淡定喝茶,一语不发,深不可测,慕容冲握手成拳,虎视眈眈的站了起来,逼到慕容极面前沉声道:“三哥请说话”

慕容极仍是一语不发,淡定自若的喝茶,泰山崩于顶也不变色的模样,慕容冲眼里浮现几分阴险,手掌隐藏着内力,平静如水慢慢朝慕容极肩头按去,心道“你这老鬼,我就不信你一点武功也没有,正好趁此机会试一试你”

慕容冲仔细凝视着慕容极,只要他一躲,心里有鬼!却不料,有人走进花园里断然道,王爷请不要过分!

慕容冲脸也不哪里肯理他,掌势不减故意慢慢逼进慕容极肩膀,正要得手,那人喝道,王爷恕罪,张弓搭箭一箭就朝慕容冲头顶射去,慕容冲袍袖一收,身如大鹏赫然退后三步,射出的箭轰一声射到房柱上,箭头穿梁而过,箭羽在梁上颤抖不已,其声惊人,慕容冲紧握铁拳,怒目看向那人,原来正是三王爷慕容极的义子,燕亦凡。

燕亦凡抛开弓箭,走到慕容极身后站定,脸色肃穆看向慕容冲道,“四王爷得罪了”

慕容冲见这人眉目清秀,十分俊秀,突然收怒容笑道“无妨,本王看你刚才那一箭可真是了得,你师从何人?”

燕亦凡双手抱拳,爽朗一笑道:“三脚猫的功夫,何足挂齿,”

慕容冲哈哈大笑“了不得,了不得,三哥府里真是卧龙藏虎啊,这样惊人的箭法,居然是三脚猫的功夫,真是开眼了”

慕容极手捻茶杯,手掌按着燕亦凡肩膀,笑道:“我这义子,天赋异禀,于习武之道颇有天分,我甚爱之,视为己出,我那不成器的女儿也对他青睐有加,我已认定,他将来就是我的女婿,亲上加亲”

燕亦凡闻言脸色大变,只是当着慕容冲的面不好反驳,压抑着脸,低头不语。

慕容冲狂笑道,哈哈,“甚有意思,真是不枉此行了,三哥,府里新买了一批美女,个个如花似玉舞艺精湛,床笫之上更是让妙不可言,乐不思蜀啊,三哥有机会就去府上玩玩”

慕容极笑道,“四第美意,我心领了,只是我不近女色多年,你的好意我恐怕是不能领受了”

慕容极背负双手哈哈笑道:“此言差矣,三哥饱读诗书,岂不闻古人云,人生得意须尽欢,更有,汉朝后道,温柔乡里不思蜀的典故,可见一斑呐!”

慕容极摇头叹道:“可惜圣人诗文,尽被你给引到床笫之事上了,呜呼哀哉,呜呼哀哉……”

慕容冲仰脸狂笑数声大步去了,等他走远了。

慕容极过身来,目光落到燕亦凡身上道:“你在外边有别的女人,静儿其实她也知道,你在义父身边也有三年了,三年时光足以发生很多事,很多意想不到得变故,静儿对你是一片痴心,义父这个做父亲的心知肚明,而且大丈夫三妻四妾很平常,那个女人嘛,你不要辜负人家,等大事处理好了,就好生风风光光的把人家娶过来,静儿那边,让她做个妾想必虽有些委屈郡这个身份,可是天地间夫为贵,她既然嫁你,那就由不得她来选择是妻是妾”

燕亦凡沉默半响,顿感为难道:“义父,我对静儿一直都是把她当成了自己妹妹,再说我自己身份卑微,能被您收做义子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如何敢奢求娶静儿。”

慕容极噗嗤一笑:“你是不是对静儿她一点男女欲望也没有?小子,真无用,那么大一个美女站在你面前,身子居然没点反应,也真是为难你了”

燕亦凡尴尬无比,无奈笑道“我只当静儿是我妹妹,疼她比亲妹妹都要好,哪里起过歪念,我想女大十八变,等静儿她再大些,也许就不会再喜欢我了”

慕容极哈哈一笑,背负双手朝花园深处走去,头也不道“说得有理,只是以后你这小子,要是娶了静儿之后,让她跟守寡一样独守空房,我可绕不了你”

那是一只白若春葱般得女子玉手,芊芊玉指轻扣一支梅花,她生的是细眉雪肤,容貌绝美,夜色里一袭黄衣俏丽,窈窕身姿立在院内,美眸静静欣赏着翩翩落下的鹅毛雪花,白雪皑皑,屋檐下绿毛鹦鹉,呀呀作语,一切都是如此恬静的美。

在这雪花飞舞中,她这个人是如此的脱俗与尘世,身后的丫鬟取了套披风盖在她肩上,神情惋惜的轻声道,“小姐,刘府的刘将军又来了,你要过去看看吗?”

她轻笑一声,绝美容颜上浮现几分无奈,“躲着也不是办法,还是看看好了,”

入了屋内,房间里熏香阵阵,粉色纱漫浮动,,丝竹管弦声悠悠,帘后,端坐着一名衣容华贵的老者,但见他年有七十,两鬓斑白,体态发福,目光中总是流露出几分微笑,淡淡道,“朱姑娘,这红楼里,花齐放,老夫却独爱你这一枝梅花,寒梅暗香啊。”

朱瑶唇角浅浅一笑,柔声道,“承蒙老爷抬爱,只是小女流落风尘,残花败柳之身,不敢高攀。”

刘将军呵呵一笑道,说那个就见外了,“朱姑娘,就请你为老夫弹一曲吧。”

朱瑶淡淡笑笑,柔声唤道“阿娟,取我琵琶来”

旁边伺候的丫鬟抱了琵琶递了过来道,“小姐,外边天下的雪好大,要不奴婢去端盆炭火过来去去凉吧?”

刘将军闻言哈哈一笑道,“阿娟说的甚是,那你就去拿吧”

朱瑶轻抬俏脸,抱着琵琶轻弹起来,窗外大雪纷纷,惹的夜色如此皎洁,听闻佳人轻声歌唱,伴着琵琶声婉转起伏,声音甜美,只是隐隐流露而出几分寂寥,时而犹如落水,时而犹如珠玉,音色清婉如同人处仙境,好一曲,雪花夜。

刘将军听的如痴如醉,一双眼里只是痴痴的看着对面绝色女子,听曲是假,看美人却是真。

一曲还未听罢,就员外负手而立步步走到逼到朱瑶身前,一声脆响,如同受了惊的小鸟,乐声赫然停止,朱瑶轻皱细眉,柔弱姿态显露无疑,抱着琵琶往后退了几步,脸色多了几分柔弱惊慌道,“刘将军,请您自重,再往前来,我,我……要喊人了”

刘将军锦衣展起,撑开双臂老鹰一般挡住她去路,微微一笑“朱瑶姑娘,你知道老夫对你是一见倾心,今夜你从也得从,不从也得从,老夫要定你了”

朱瑶俏脸苍白,紧抱琵琶俏脸惊慌叫道“,阿娟,阿娟,”

刘将军哈哈一笑,作势欲扑一般,冷笑道,“朱姑娘,老夫看得起你,才喊你一声朱姑娘,别人不提醒你,可你也别忘了自个的身份,你一介风尘场所里的歌姬,能被老夫看上是你的福分,想老夫好歹也是镇守边关的大将,谁敢不听老夫的话,你就是喊破喉咙也没人理你”

朱瑶花容失色,脸上赫然已有泪水,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哀求道“刘将军,你再逼小女子,小女唯有一死,说着拔掉头上发簪,抵住自己雪白脖颈”

刘将军看了冷冷一笑,“你要死了,你那个,老夫可是会好好照顾他的”

朱瑶闻言脸色苍白,泪水直掉,看去神情颇为可怜,痴掉了一般,砰的一声金簪落地,红唇喃喃自语唤着“燕郎……燕郎”

刘将军哈哈一笑,得意猖狂,色眯眯的正要猛扑过来,却听的耳边轰的一声震天巨响,震得人一个心胆俱裂,只听的城外喊杀声震天,炮声大作,更有许多炮弹落入城内,烧起熊熊烈火,火光冲天,杀声齐鸣,短短片刻哭喊声大作,“建州大军来啦,建州大军来啦,大家快逃命啊”

刘将军脸色苍白,吓的腿都软了,他虽草包却也知道建州酋每逢攻城必要派细作入敌城,攻城之时细作们乱喊一痛,蛊惑人心,更杀死官军,打开城门,建州大军以此计攻城,屡试不爽,攻无不克,战无不胜!

刘将军想着逃命,头一脚喘开房门,楼里各层早已乱作一团,逃命的逃命,女子尖叫的声音此起彼伏,朱瑶抱着琵琶,瑟瑟发抖,刚躲过一劫,又来一劫!

楼下早已乱的不可开交,阿娟背了包袱慌忙跑到房里,她自小被朱瑶收留,大难来临之前也不忘朱瑶,刚一进门,便吓得痛哭起来,原来朱瑶正自想要自尽,不知从哪找了把匕首抵在自己胸口,阿娟痛哭一声,扑倒在地爬了过去道,“小姐,您这又是何苦,”

朱瑶流着泪道,“自古红颜薄命,我听说建州大军杀戮成性,每攻下城池必要屠戮姓,侮辱妇女,与其受人欺侮,我倒不如死了干净”

阿娟爬了过去,抱着朱瑶哭道,“可是小姐您怎就还不想想,您若去了,小公子又该怎么活?”

朱瑶哭道,“这都是命吧,且由得他去”

阿娟哭道,“小姐,奴婢这就带着您去找小公子去,大人他已经蒙受冤屈去了,小姐且不可自暴自弃,您一定要为大人洗刷冤屈”

朱瑶擦了眼泪,怔怔道,“是,我不可以这样,说着勉强打起精神,搀扶起阿娟道,我们快去找我”

两个女子在乱境中,奔向后院,早有许多人乱成一团,逃命的逃命,趁火打劫的多有,更有几个仆人见了朱瑶两个,起了歹念,想要扑来,阿娟连忙捡了一根木棒抱在怀里,尖叫道,“谁敢过来,我就跟谁拼命!”

也是城外建州大军攻的厉害,短短片刻,又有几发炮弹落在院子里,炸的房屋破碎,更有几个倒霉的生生被炮弹炸死当场,余下的,无不心胆俱裂,吓得哭作一团,阿娟紧紧抱着木棒,护着朱瑶,正乱时,一名布衣少年,背负铁枪,身穿兵服,约有十五,六岁,大声喝道,“姐姐,姐姐,你在哪里!”

朱瑶喜形于色,开心道,“,快来快来,”欢喜的泪水盈眶。

那少年名为朱霖,生的是一表人才,面目英俊,一眼看去便是人中龙凤,此刻见了朱瑶连忙跑了过来,抓住朱瑶玉手道,“姐姐,我们快走,建州蛮子攻城攻的厉害,我们快逃命去吧”

朱瑶嗯嗯两声,朱霖平常就在军营里边,知道驿站位置,想的众人慌张逃命,驿站里定有马在,他来时马厩里尚有数十匹骏马,眼下找到了朱瑶,仆三个人,一齐跑去马厩。

朱瑶不会骑马,阿娟倒是学过骑马,朱霖和朱瑶共乘一匹,朱霖搂着朱瑶腰肢,把她紧紧抱在怀里道,姐你别怕。

朱瑶刚被他楼入怀里,正要抗拒,闻言才想,他是关心我,一红唇也不再说话,朱霖只觉得怀里抱着的是温香软玉,脸颊蹭着的是秀发香气,不由得有些心猿意马,连忙去掉胡思乱想,专心握紧缰绳,他这几年跟过几位老兵学过些拳脚,身子又强健,大喝一声架,骏马狂嘶而出,阿娟骑马紧跟其后。

城内不时落下炮弹,三人骑马刚到大街,只见街上早已乱做一团,惨叫声不绝于耳,夹杂着女人的哭叫声,城内房屋烧成一片,听的人人惨叫,哀求声混杂,更有建州骑兵纵马冲入城内,逢人便杀,骑着马操刀乱砍,大喝,蛮子来,蛮子来!

城内大道上混乱不堪,逃命的杀人的搅成了一团,建州铁骑纵马狂奔,却听不知何处突然响起一声骏马长嘶,跟着便有一骑从黑暗里窜了出来,只见俊马快如流星,跳过层层阻隔转眼既到,前蹄张开,似不可控制一般踏向众人头顶,那瞬间,马上人雪白衣裙如嫡仙羽,猎猎而动,如冰山仙子惊艳无比,美的不似凡人,娇诧一声,纤纤玉手握紧僵绳,骏马生生从众人头顶跃了过去,扑通一声落地,骏马仰首腾起前蹄嘶声而叫,马上女子白衣若雪,月光下绝没身姿全身撒发着柔和光芒,整个人如不食人间烟火,一瞬间就策马而去,了无踪影,就像是一场梦……城内守军姓,肝胆吓破,守军丢弃武器,慌忙逃命,无数建州骑兵汹涌奔来,喊杀声大作,大军经过处城内尸体相枕,血流成河,朱霖冷眼看了几看催马快跑道“我来的时候,细作们已经混到城门那边放起火了,果然,才没一会儿,城门就被细作们打开了”

朱瑶脸色惨白,花容失色道“,我们跑到哪里去?”

朱霖道,“自然是逃出城去往关内了”

朱瑶犹豫一会,皱着细眉道,“去往关内,自是安全,只是你我姐尚且是流放千里的罪人,去了关内,可一定要隐姓埋名才是,再有等安定下来,姐姐可不能陪你,我要去找人的”

朱霖笑了笑,“如此乱世,皇帝老儿也不会忙着去顾及我们”

后边阿娟,忽而尖叫道,“小公子,后边有建州兵追过来了。”

朱霖首一看,果然有一小队骑兵呼喝着追了过来,他眉目间保持镇定,不发一言,催马快跑。

再纵马跑出十几里,出了小城外,那些追兵越来越逼近,只差几步距离,朱瑶惊叫一声,耳边已经听到后边追兵大骂不止,要三个人停下马!

三人岂肯停下马,更催马快跑,阿娟马快跑在前边,不舍离弃朱瑶,一直放慢马匹速度,又再跑了七,八里,三人的马渐渐支持不住,两边距离越来越短,建州马良种,善于奔跑,后边数十名追兵,渐渐逼近,大笑不止,狂歌乱呵挥舞着手里马刀,乱叫乱骂,更有张弓搭箭对着三人就射,一人倒霉时,喝凉水都塞牙,朱霖的马被射中了一箭,嘶声见叫一声,老马失蹄,一腿踩空,跌倒在地,朱霖和朱瑶倒在地上,阿娟救援不及,朱霖大喝一声道,“阿娟你先逃,别管我们”

阿娟哭着去了,几十名追兵大声吆喝着追上前来,几十匹马顿将两人围成一团,眼前追兵身穿人人白甲,铠甲锃亮,刀剑亮眼,铁弓负背,人人看着朱霖身边的绝色美女朱瑶,哈哈大笑,几欲忍不住扑来,朱霖断喝一声,人如伤兽,狂态迸发,抽出背后铁枪,紧握在手一枪刺去,枪如银龙一般,噗嗤一声生生刺中一名北骑,枪尖透胸而过,朱霖铁呀一咬,啊一声,天生神力,枪尖生生挑起兀自惨叫不止的北骑,砰一声摔到地上。

白雪寒冷,也冷不过这少年眼里的森冷,建州众骑兵见他穿着兵服,先入为的以为天下除了建州骑兵,各城军队皆懦弱不堪,那曾想,这少年出其不意就杀一人,还没反应过来,朱霖铁枪又自横扫两人,又有两名北骑丧命!

余下数十名北骑这才反应过来,各个凶性被逼发了出来,持着马刀长枪一拥而上,朱霖死死护着朱瑶,左冲右兔,又刺死五名北骑,身上也已血流如注,背上冷不防被砍了一刀,朱瑶看见了,惊叫一声,还没反应过来,一人大笑道,“美人儿过来把您就,一手抓住朱瑶,猛的提到马上,哈哈大笑”

朱瑶在他马上拼死挣扎,朱霖身陷重围,人如伤兽厉喝声中,身一枪刺中偷袭人的脖子,枪横扫,建州骑兵又名北骑,彪悍无双,横行关外,那曾吃得这种亏,策马直立而起抬起蹄子就往朱霖身上塔来,朱霖挥手一拳,往马脖子杂去,他天生神力,一拳砸得马惨叫一声,骨断筋折横死当场,马上人被死马尸体生生砸断了腿,疼的死去活来,惨叫不止。

余下二十多名北骑,见讨不了好,正要萌生退意,雪夜里,只听不远处号角齐鸣,呜呜大作,声透数里,战鼓咚咚狂擂为这些北骑助威,大地都在战栗,一里之外,黄旗招展,乌压压一片建州骑兵席卷而来,粗略看去,竟有五多骑。

这一下局势大变,抓着朱瑶的北骑士兵,看到了远处黄龙旗,欣喜不已,那是大汗的旗帜,心想自己抓到的绝色美人献给大汗,定能得到重赏,正开心时,冷不防腰间一阵剧痛,低头一看朱瑶持着匕首生生刺进了他腰心,这人惨叫一声跌落下来,朱瑶刚杀了人,吓得脸色发白,只是情况紧急,握紧缰绳,惊叫道,“,快来”

朱霖厉喝一声,奋起神力,连挑数人,身跳上朱瑶的马,策马狂奔,剩余的七,八,名北骑脸色惨白,心想在大汗面前,几十个人拿不下一个人,如何有命在?

连忙策马奔去,却说建州大汗亲率卫队,为其部下助威,却不料部下如此丢人,当即点兵狂奔冲去,建州大汗亲率的卫队,精锐无比,人数虽少,却是战之师,就连胯下的马也是极品良马,冲锋起来如同风卷残云,一团狂风一般席卷而来,不过片刻,就追了上去,有人厉声喝道,蛮子停下,再不停就放箭了。

【烟云录】(02-03)

【更多小说请大家到***点阅读去掉*星号】发送电子邮件至diyianhu@qq即可获得度第一既是..作者:凤殇7字数:543第二折困龙于野绝境逢生朱霖知道所言非虚,无可奈何只得停下马来,身后北骑席卷而来,列起阵仗,北国皇帝被人众星捧月一般,身穿黄袍龙纹,目若冷电,手负宝雕玉弓,面容如龙虎一般的霸气,声如豺狼淡淡道“战斗还没有结束,男子汉大丈夫,怎么可以逃命”

朱霖喘着粗气,紧握铁枪道,“大王言之有理,只是几十个人攻打一个,就算胜了,也是胜之不武吧?”

慕容赤闻言,吟吟一笑道“朕自起兵以来,无不是以少胜多,天地广阔,勇者少有,敢于天地抗衡者又有几人?今朕起天兵征伐天下,所遇城池莫不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拱手投降者多有,朕观你这少年颇有几分胆色,倒是生了几分怜惜英才之心,你若跪地请降,朕便隆恩大发,赐你高官厚禄,为朕征伐四方,名留青史未也不可”

朱霖眼中异芒一闪,握紧了拳头,脸色一阵变化,身后朱瑶看不清他脸色,连忙道,“不可,我姐大不了死就死了,岂能做那背国之贼?”

慕容赤闻言,嗯,一声沉吟,目光落到朱霖背后朱瑶身上,见这茫茫大雪虽是耀眼,跟这女子比起来却也是黯然失色,只见她的容颜绝美,她的肌肤如雪如冰,冰清玉洁,只是冰雪远远没有她肌肤的那种生采,她的眉,她的眼,是如此美丽,仿佛是从天上落下的仙子,不,甚至是天上的仙子,恐怕也远远比不上她的魅美丽,她是上天最完美的杰作,冰雪之中,她的身姿本是俏丽柔弱的,但此刻,在生死面前,这女子一双眸子里毫无惧色,纤腰挺得很直,她的美似乎已无任何语言,任何词汇可以形容,饶是黄袍老者见惯了绝色美女,也为之动容,久久挪不开目光。

朱霖察言观色,哈哈一笑道“请放马过来”

慕容赤咽咽口水,微笑道,“何必如此呢,朕爱惜人才,也爱惜如你这般的英雄,如果你肯降,朕不单保证可以封你为护国大将军,还会封你背后的姐姐为皇后,独宠六宫,母仪天下自是不说,”

朱瑶轻笑一声,柔声道“小女纵是死,也不愿做你的皇后”

此话一出,老者脸色大变,铁青着脸道,“朕的话,没有人敢反对”

朱霖道,“反对了又如何?”

慕容赤眼里已有杀机,声如豺狼冷冷道“死!”

朱瑶道,“小女子知道建州骑兵天下无双,北国虽是新建国,但却野心勃勃,意图征伐天下,小女和家身为梁国之人,生当梁国人,死亦梁国鬼”

慕容赤眼里平白多了几分佩服之色道,“好个女子,临危不惧,既然你不愿意臣服于朕,朕也只好忍痛割爱了,他早已将朱瑶视为己物,这个忍痛割爱说出来,大有一番破釜沉舟的意味”

朱霖哈哈笑道,“请”

黄袍老者对那失利的七名北兵道,“朕希望你们凯旋归来”

那七名北兵,感恩戴德一般跳下马来,磕了头,人人取了狼牙棒来,拿在手上,七个人呈扇形散开,朝朱霖逼来,朱霖流血过多,早已是苦苦硬撑,当下跳下马来,拿着铁枪,抖了个枪花道,“来”

七名北兵在汗王的注视下如同打了鸡血,战鼓狂擂,人心悸动不已,战斗猛烈开始!

北国之人身强力壮,每逢战阵尤其喜欢使狼牙棒,狼牙棒少说也有六十多斤,一棒砸在人脑袋上,安有得命在?

北国皇帝慕容赤,他虽逾花甲之年,但雄心不减,此番更是亲自领兵征战,这人一生都在战斗,至死方休!

七名北兵配默契,各个手持狼牙棒逼了过来,朱霖仗着铁枪细长,先发制人一枪就刺了过去,一人当场毙命,六名北兵也趁势围了过来,狼牙棒齐齐砸来,朱霖抬枪抵挡,想那狼牙棒一砸之力,何等惊心动魄,直震得虎口崩裂,嘴里噗嗤一声狂吐一声鲜血,六兵北兵配一致,两名北兵抬腿踢去,朱霖轰然倒退几步,脸色苍白。

慕容赤哈哈大笑,眼里颇有几分冷森,不时看向朱瑶。

朱瑶心里关心,暗想若支持不住了,我们姐俩死在一起也是不错。

朱霖人如伤兽,打起精神来,这一退距离就出来了,六名北兵非要近身才能和他打斗,距离一出来,六名北兵都不愿意再上前,再要上前必有一人要被先刺死,六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愿意做那个枪下之鬼。

慕容赤看在眼里,恨在心里,端起铁弓当场就射杀了一名北兵,厉声道,“再犹豫不前,这就是下场”

五名北兵吓得腿脚发软,去一步是死,退一步也是死,左右为难,脑子里一害怕,竟是跪倒在地,装傻起来,哀求大汗饶命。

朱霖为人聪明,看了这场景,故意哈哈大笑道,“北国铁骑,不过如此”

朱瑶喜道。“,好样的”

慕容赤脸色铁青,抽出宝刀跳下马,亲自操刀一刀一个把那五个北兵砍了,“朕杀了贪生怕死者,余下皆是勇往直前者”

身后五铁骑,大声呼喊万岁,极壮声势。

他这五铁骑不喊不要紧,一喊竟惹出了大麻烦,只闻得雪夜里突然间铁蹄滚滚,眨眼之间就看到夜色里,猖狂至极的亮起了一杆杆黑色大旗,上书一字,袁!

慕容赤脸色发黑,紧握铁拳,身边的五卫队竟也不安起来,如果说北国铁骑横行天下,肆无忌惮的如同江海里巨龙的话,那袁正南重骑兵部队,则是焚尽世间一切,扫荡一切的烈火之师!

北国有八支拥有十几万骄兵悍将的精锐铁骑军队,攻城拔寨,野战冲锋,无可抵挡一般,但也只有在没有遇见袁家的情况下,北国骑兵多轻骑,袁家部队多重骑,两者野战一比较,除了北国铁骑人数多于袁家部队十万人,机动兵力快,面对面对决,从来就没有讨到过便宜。

慕容赤老脸铁青,袁正南的袁家部队就如同盯在他喉咙上的铁钉,死死钉着他大举进攻梁国的进路,可谓是冤家路窄了。

朱霖首一看只见自己背后一面面绘着豹形图案的旗帜张狂乱舞,黑压压一片重骑兵部队,身穿玄色铁甲,人人手持长枪,步步朝北国骑兵逼来!

两军终于对垒,慕容赤哈哈一笑,“朕有许久未曾会过袁城了,怎么老不出来见见朕?”

朱瑶连忙搀扶着朱霖去了袁家部队阵营,早有人接应,阿娟泪眼汪汪低声道,[公她都安排好了,我们赶快走吧。

第三折白衣仙姬凤凰展翅刷刷刷,一声声铁甲抖擞,袁家豹师部队,从中分开,一辆八匹俊马拉着的朱红马车露了出来,车帘掀开,从中走出一名白衣胜雪,面蒙黄纱的少年女子,看不清楚她的容颜如何,却看她眉清目秀,眼睛很是美丽动人,身形颇为绝美,但气质却颇为冰冷,芊芊玉手白如春葱,拿了一柄看去极为锋利的青色宝剑。

慕容赤咦了一声,似乎不知这女子什么来历。

她一双眼中神情清冷,声音很轻,却是让人听的很仔细,听着她的声音在这冰天雪地里如沐春风一般醉人,轻轻道,“陛下您,已经到了定州地面”

慕容赤楞了下,眼睛看了看她手中长剑,微微笑道,“朕并无恶意,只是追击残敌罢了”

她语气平静道,“既然如此,那陛下就继续追击残敌好了”

她人这样说,身后的大批部队却纹丝不动,两边军队近有几十米,各自戒备着,当着这么多外人的面,慕容赤如何好意思派大兵去追击朱瑶,朱霖,这两个人,想到这里慕容赤干笑一声,“殿下真是开玩笑了”

她语气一转,眼眸里有些小女孩的娇俏,疑问道,“莫非陛下已经知道小女的身份?”

慕容赤哈哈一笑道,“朕自然晓得,你是梁国公,赵青青”

她点点头,淡淡道,“没错,小女就是赵青青”

慕容赤道,“哎,想不到啊,堂堂的梁国公,竟要借别国之兵来抵御朕这北国大军”

赵青青抬起脸颊反问道,“陛下不知么,定州已经归降我大梁国了,自此以后定州便是大梁国的一个藩国”

一句话说完,直击的慕容赤两眼充血,“什么,定州归你梁国管了?”

赵青青玉手负于背后道,“正是如此,不然陛下何以为。小女能调动定州的兵马”

慕容赤紧握铁拳,怒目相视道,“朕不信,定州有四万重骑兵部队,十万步军,子民两多万,疆域六多里,凭什么平白无故的投靠你软弱无能的梁国,朕的北国难道不如梁国么?”

赵青青道“陛下何必强词夺理,纵然梁国兵将无能,可是这定州说到底还不是投了小女这梁国的么”

慕容赤气的胡须乱舞,想自己人中之龙,想要的东西从来就没有得不到的,对定州早已觊觎已久,没成想,定州归了软弱无能的梁国,这让他如何不气,想立时发兵攻打定州,自己的北国铁骑,似乎也占不了什么便宜,想到这里只得冷喝一声道,“退兵”

他刚说出要退兵,赵青青玉手提起宝剑,整个人气质冷若冰雪,冷冷道,[陛下既然来了定州地面,还想安然无恙的去么?]慕容赤立感不妙,本能的脱口而出道,[这是什么意思?]他话的是!一排排蝗虫一样射来的箭,袁家铁骑前排跪地,后边的赫然是一排排弓箭手,箭还未落地,慕容赤看着那闪着蓝光的箭头,失声而出道,[是,加了法力的霹雳箭,快撤]轰轰,火光狂燃,血肉乱炸北国铁骑中,乱作一团,互相践踏,霹雳箭乱飞,箭一落地就炸的四周一片凄惨,尤其是炸出的火焰,经久不灭,烧的北国铁骑,惨叫不止,如同地狱一样。

慕容赤拼死突围出来,身后只有一多骑兵冒死护着他逃了出来,却不防刚跑出没几步,前边跑着的骑兵突然陷落坑中,地底下许多黑衣人破土而出,手拿弯形兵器,爬上马就抹人脖子,直杀的北国铁骑,心惊胆战,魂飞魄散,一杀声大作,原来赵青青趁着刚才与他谈话,暗下埋伏,慕容赤一生征战未尝败过,不料今夜竟然败的如此凄惨!

眼看四周无处可逃,慕容赤将要认命了,一声男子断喝从空中飞来,“休伤我父皇,”,却见空中极速飘来一艘巨船,巨船分五层之上,满载着一层层手持长枪的带甲士兵,船首被描绘成巨龙模样,船身遍布大炮射孔,黑洞洞的炮口,颇为吓人。

赵青青手提宝剑,凝眉看了几眼天上飘来的巨船,如同蛮荒巨兽一般,一双细眉越皱越紧,疑声道,“上古的神威巨舰?”

这巨船一经现世,震得人颇为惊讶,好多人都没见过,只是听说上古时代古人精通各类机关术,玄术,能让各类本是死物的东西活起来,去代替人劳动,代替人打仗,更有无数奥妙玄功,能让人长生不死,位列仙班,赵青青身为公,皇宫内院里,自是见识过许多常人没有见过的典籍,她只一看那船形,便想起来,这船就是上古的机关武器,神威巨舰!

神威巨舰如同有生命一般,漂浮在天上,每层都有夜明珠一样的东西点缀,极为奢华,炮口已然对准了底下的定州军,其上有人大声喝道,“天佑北国,机关术已为北国所掌控,殿下博学多闻,想必已经知道这巨舰的来历,再打下去对谁都没有好处,不如就此罢兵,两家修好”

赵青青背负双手,仰视天上道,[机关术虽是霸道无双,但若比起,小女这手中长剑又该如何?]她说着玉手慢慢抽出长剑,剑光顿时倾洒下来,一道银光赫然从剑鞘里流露出来,夺人眼光般摧残,连天上明月都黯然失色,这女子不见如何动作,衣裙飘飘间,手提长剑如凌波仙子,姿势美妙的直上云霄,众人只见一道残影,直掠巨船而去,眨眼功夫间,少女已然轻踏船首,长发飘飘,黄纱遮脸更增几分神秘未知的美艳,一袭白衣胜雪随风舞动,气质颇为清冷绝美,一瞬间,令人有美得窒息感觉。

船上人喝道,“殿下所言不假,机关术与玄术相比虽不知谁胜谁负,但是殿下纵然领有阴阳谷玉雪仙子的身份,就不能为阴阳谷和梁国千千万万的姓考虑一下吗?”

玉雪仙子此话一出,只如在众人心头打了个霹雳,素闻天下第一美女玉雪仙子来历成迷,见过她的人更是少之又少,阴阳谷每代传人皆是倾尽天下的绝色,故有第一美女之称,传说当代传人,玉雪仙子斩妖除魔,救苦救难,一袭白衣相随,常常面纱遮脸,容貌成迷,只因为阴阳谷每代传人领着天下第一美女的头衔已有数年,倒也成了惯例,这一代的玉雪仙子虽然见到她的人不多,但名头之大,却是无人不识了。

赵青青细眉紧皱,似乎被人喊破身份令她很生气,玉手紧握长剑道,“你是谁?”

“我是该叫你殿下好,还是仙子好呐?”人说着,只见船门打开,从中走出一名身着紫衣的年轻男子,男子发束玉冠,生的是玉树临风,潇洒不凡,只是眉目间总是流露出几分邪气。

“是你”,赵青青细眉舒展,语气依然平淡。

男子潇洒一笑,“自然是我,上次从仙子剑下逃走,说来可真是幸运呢。”

赵青青不发一言,慢慢转过身去,绝美身姿比冰雪更要夺目,及腰长发随风轻拂,一股醉人幽香从她身上传来。

男子神情放肆的吸着被风吹来的香气,一脸陶醉道,“仙子何必非要打打杀杀呢,我这儿有年珍藏的佳酿,不知仙子可否赏光?”

赵青青头也不冷冷说道,“留着你自己慢慢喝吧”男子笑道,“别这样不近人情嘛,我这人虽然是坏了一点,但对仙子你却可是一片赤诚之心,天地可鉴,奈何上次刚见面,您就对小王痛下杀手,哎,他说着手扶胸口,叹道,真伤人心啊”

赵青青似在赏雪,朵朵鹅毛大雪落在她身畔,香肩之上,又被风吹过,一点痕迹也没有,她肌肤雪白,身上也是穿了一袭纯洁无暇的白。

男子自言自语半天,忽而听得赵青青道,,“说这个有意思么?”

男子笑道,“好,不提那个,只是还请仙子放我父皇一马,小王定感激不尽,”

赵青青偏过脸颊,认真看了看他,眼眸里清冷无比,声音淡淡道,“如果没有猜错,你就是北国的四王爷,慕容冲吧,不错不错,她说着似乎笑了笑,竟然能潜进凌霄山里,”

慕容冲呵呵笑道,“你看,你笑的样子小王虽然看不见,但却知道一定很美,”

赵青青收起长剑,背负玉手道,“正邪不两立,如果王爷真有你所说的那么你喜欢青青的话,以后就不要兴兵祸乱天下”

慕容冲眼里精芒一闪,紧接着笑道,“那是自然”

赵青青首认真瞧他一眼,转身赫然从船上跳下,慕荣冲痴痴看着她的背影,眼里炙热一片,淡淡道,“定州退军了,接下来的角该是本王了!”

去年逢君曾不识,错过那日好天气。

红梢束发出塞外,大雪纷飞天气冷。

七年游历才至此,山去水来我怨谁?

亲临雪峰观九州,青丝翩飘是白衣。

昔有姑射今玉人,雪衣纯白更伤心。

身在塞外想故乡,当念秋风不解人!

【烟云录】(04)

【更多小说请大家到***点阅读去掉*星号】发送电子邮件至diyianhu@qq即可获得度第一既是..作者:凤殇7字数:327第四折绛雪风袖暗夜谈心雪依然在下,冷风不时拂来,吹打在人的脸上,赵青青手提长剑,来到朱瑶姐面前,一双妙目只瞧了瞧朱瑶,缓缓背过身去神情淡淡伤感“你们姐会何去何从?”

朱瑶知道她是公,连忙拉着朱霖跪倒在地,感激万分道,“殿下救命之恩,……”

“好了”赵青青突然打断朱瑶的话,紧接着道,“本宫看你这武艺十分了不起,本宫会安排他效命袁大人麾下听命,至于你,若不嫌弃,就留在我身边。”

朱瑶欣喜道,“小女谢殿下再造之恩”

赵青青转过身来,玉手扶起朱瑶道“婢女丫鬟之类的,倒也不缺,你可以叫本宫一声姊姊”

朱瑶俏脸惶恐道,“小女不敢造次,只愿意服侍殿下身边,至死不离”

赵青青忽而嫣然一笑,那一笑犹如花盛放,美不可收,声音娇俏道,“你要非这样才肯安心的话,那就这样好了,只是不许提婢女二字,本宫很讨厌”

朱瑶再不多谢,磕头谢了恩,余光看见朱霖目光怔怔瞧着赵青青,似有异样,悄悄伸手推了他一下,朱霖这才扣头道,“小民谢殿下隆恩”

赵青青径自走到马车边,踏上凳忽而首冲朱瑶笑道“天太冷,朱瑶也你过来吧,本宫有些事情想问问你”

朱瑶再不多谢,磕头谢了恩,余光看见朱霖目光怔怔瞧着赵青青,似有异样,悄悄伸手推了他一下,朱霖这才扣头道,“小民谢殿下隆恩”

朱瑶心里也不知道这公要问自己什么事情,怔怔进了车里,马车慢慢行驶起来,透过车帘看去,定州军车马整齐,部队兵容繁盛,赵青青放下手中长剑,目光看着车外边关风光道,“朱瑶,本宫知道一些事情是别人不该问的,只是事关国家大计,本宫希望你如实答”

朱瑶轻蹙细眉,柔声道“请殿下问吧”

赵青青点点头,想了想才慢慢道“你姐是不是跟梁国有深仇大恨?”

一句话说出来,朱瑶脸色惨白,半响说不出话来,眼里盈满泪水,凝视着赵青青平静如水的眼眸沉声道“是!”

赵青青点点头,轻轻握住她手柔声道“本宫虽是生长在皇宫内院,从小受尽了宠爱,却也知道天下还有许许多多弱女子的难处,不晓得你信不信,也许你会觉得自己很命苦,可本宫会说,本宫也有许多身不由己的地方,只是现在,你有什么难处冤屈大可以说出来,本宫力所能及的地方自然会帮你伸张正义。”

赵青青握紧她手,“你只管说”

朱瑶泪眼可怜,容颜凄凉道,“家父名朱可儒,本是一介书生,十年前关内大荒,边关又时常遭受北骑骚扰,北骑联鞑靼常常攻掠边塞城堡,蹂躏各城,内有起义不断,宦官专政祸乱朝纲,外有强敌虎视眈眈,京师里的许多有正义心的官员纷纷站出来上书朝廷,要求诛灭阉党”

赵青青眉目凝重,片刻轻叹一声,“你原来是朱先生的女儿,怪不得本宫总是看你觉得有些眼熟,本宫曾经在宫内看到过你父亲的画像,也读过一些他的政见张,很是钦佩。”

朱瑶道,“家父虽是文人,但官场好友很多,”

赵青青恍惚忆着,“记得本宫那时候年龄还小,也听过宫女们说过,官长跪不起联名上书,父皇那天很生气,把杯子都摔了”

朱瑶又道“是,阉党蛊惑圣心已久,又以各种名义征收赋税,鱼肉姓,朝廷中尽是阉党鹰爪,陛下又迷恋炼丹升仙,神志不清,又把那些谏言的人当成逆臣,龙颜大怒,下令大肆抓捕参与上书的人,前后抓捕一二十三名臣子,文人,斩首齐于闹市,家人充军的充军,流放的流放,可怜家父惨遭横死,朝廷竟连尸身都不让收,小女和便是那时遭遇巨变的”

赵青青取出一块黄丝手帕,为她擦干眼泪,慢慢把她抱在怀里低声道,“可怜本宫也是无权无势,徒劳顶着一个公的称号罢了,自前年父皇他突然驾崩以来,本宫的叔叔登基以来,一切也都跟着变样了”

朱瑶泪眼模糊,依偎在她怀里抽泣道“殿下不要太伤感,事情都过去了,今夜您救了我和的命,一切都抵消了”

赵青青闭上眼睛,无限伤感道,“话是这样说,本宫也相信你是真心的,可毕竟父皇他做下这等伤天害理的事,叫本宫这个做女儿的,于心何忍面对天下姓”

朱瑶抬起俏脸,怔怔擦去泪眼道,“那殿下你为什么会来到这蛮荒地方受苦的?”

赵青青嫣然笑笑,美目看着窗外冰雪之国道,“本宫的叔叔眼里毫无伦常,常常做出些令人啼笑皆非无可奈何的事情,但又顾及毕竟是新登基,虽对本宫很是垂涎,倒也不敢对本宫怎么样,但天知道以后会如何,本宫来到这里也是逃难的,惹不起,难道还躲不起么?”

朱瑶听到这里,脸色羞红,扭捏揪着自己衣袖满脸通红道“殿下,他可是您的叔叔,做叔叔的竟然会这样……会这样,,说到这里脸色更红,竟是说不出话来”

赵青青轻挽胸前长发,雪白脖颈微微染了些细汗,朱瑶脸颊蹭着她脖颈,只觉得脸颊触着的,很是滑腻,暗香袭人,呢喃一声倒在她怀里。

车内空间很大,车头由八匹骏马拉着马车,车内装饰奢华,各种物品一应俱全,赵青青轻搂着朱瑶,随手取了本书,眼里神情恬静的看起书来。

朱瑶看不清她蒙着面纱的脸,但却清晰知道那隐藏在面纱下的脸是美得何等惊心动魄,烛光下,赵青青芊芊玉手白皙极了,她身材窈窕修长,连一双玉手也是纤细柔美,美眸认真看着手中书籍,朱瑶慢慢抬起脸来,因为一番风波折腾下来,也是有些累了,娇躯慵懒依偎在赵青青怀里,幽幽笑道“殿下,在看什么?”

赵青青嫣然笑笑,“是一些关于机关术的古代典籍”

朱瑶侧脸看了看她手里书籍,只见书上尽是画着许许多多奇奇怪怪的转轮零件组在一起,,看的自己一阵头大,视线仔细看看,隐约看出上边画着的是一艘巨船,思绪一转,冲口而出惊讶道,“这是神威巨舰”

赵青青点点头道“正是神威巨舰,本宫早就得到消息,北国早就在秘密研制神威巨舰各类战争机关兽,但没有料到,这么快就制造出来了。”

朱瑶想起那神威巨舰漂浮在天上,船身遍布大炮,满载士兵的样子,就不由一阵脸色苍白道,“那样子北国已经造出了神威巨舰,会不会来攻打我们?”

赵青青伸了个懒腰,姿势美极了,浅浅的笑了笑,“自然不会,这神威巨舰很是耗费财力,不止要许多大量的昆仑木才能制造成,更要许多灵珠支持巨舰飞行,本宫看,北国现在拥有的神威巨舰不会太多。超不过三艘,况且定州也已经开始与凌霄山取得联系,订购了大量昆仑木,想必要不了多久,梁国也会有拥有属于自己的神威巨舰了”

朱瑶脸上露出欣喜道,“那就先恭喜殿下了”

赵青青不知从哪儿取出一支系着红绳的竹笛,玉手轻轻抚摸着竹笛,眼里神情复杂,睹物思人道,“朱瑶会吹笛子吗?”

朱瑶柔声道,大概会懂一些。

赵青青递给竹笛给她,眼里笑意明显道,“帮本宫吹一曲醉里挑灯看剑,梦吹角连营可好?”

朱瑶惊讶道,“原来殿下你也喜欢听这个啊?”

赵青青眼里神色黯然,低下头柔声笑了笑,“莫非还有人喜欢听这个吗?”

朱瑶点点头道,“是,”

赵青青没有说话,朱瑶好奇抬头朝她眼睛看去,赵青青眼角湿润,遮着面纱的容颜,看不清是什么样子,朱瑶很好奇,这么一个美若天仙得女子,怎么会遇上忍心跟她分离的男人?

赵青青伸出指尖擦去眼泪,勉强笑道,“每个人的心底都有割舍不去的忆,本宫也有,让你见笑了。”

朱瑶俏脸枕着赵青青胸怀,柔声道,“殿下,没事的都过去了”

赵青青芊芊玉手抚摸着朱瑶俏脸,目光看着车外风光,语气清冷恍惚道,“本宫曾经被寄养在阴阳谷,哪里山清水秀如同人间仙境,那个时候本宫身边有很多人包围在身边,不是因为权势,不是因为容貌,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友情,这中间有一个人,可以说是和本宫一起长大的,说是青梅竹马也不为过”

朱瑶听到这里,喃喃细语着抱紧赵青青腰肢道,“那殿下为什么没有和他在一起?”

赵青青道,“他的父亲被阉党诬陷谋反,父皇又痛下杀手,把他一家老少杀了个干干净净,就他一个因为不在京城才逃过一劫,后来本宫再也没有见到过他,如此血海深仇,他就算恨,也是应当的”

朱瑶抱紧她身子,脸颊埋在赵青青怀里道,“殿下你就没有想过要化解误会么?”

赵青青轻笑一声道,“本宫从来就不是对感情可以委屈的人,别人算卦说,说本宫跟他上辈子已经有了一世的夫妻缘分,这辈子就算苦一些,本宫也满足了”

朱瑶忽而笑道,“那殿下你为什么有时候总是少言寡语的?叫人不敢和你说话”

【烟云录】(05-06)

【更多小说请大家到***点阅读去掉*星号】发送电子邮件至diyianhu@qq即可获得度第一既是..作者:凤殇7字数:3662第五折雪舞白衣,忠臣辈出赵青青拢了拢衣袖,望着车外道“本宫自小便体弱,大夫说了,不让本宫多说话,因为说话伤肝气,更受不得风寒,所以才被人送到阴阳谷学习修炼法门,转眼间就是六年过去了,朱瑶轻轻笑笑,娇俏十足的抱紧了她,枕着她大腿舒服的眯眼睡着。

忽听的有老人朗诵一声“阿弥陀佛”,声音清雅高洁,一派清新。

赵青青吩咐停下车子,玉手掀开车帘柔声道“是普度大师吗?”

路边一身穿红衣袈裟的老僧,生的是慈眉善目,目光柔和,微微欠身行了一礼道,正是贫僧。

赵青青点点头道,“大师要往哪里去?”

普度低首笑了笑道“天涯海角,贫僧都要去得,普度佛法,普度众生,聆听佛音”

赵青青娇柔笑笑,身姿透出几分娇俏,用撒娇一般的语气娇柔道“既然是天涯海角都能去得,大师不如陪小女去往定州一趟,私底下小女也好向您讨教一番佛法真理,还望大师不吝赐教可好?”

普度高笑一声,声如洪钟一般“公金口玉言,老衲如何拒绝得了”

赵青青开心得笑了笑道,“那就太好,小女自幼也曾读过些佛经,此番能与大师相遇,也是一番机缘,”

普度朗诵一声,虔诚无比道“阿弥陀佛,老衲若能劝服公入我佛们,于苍生来说,便也是功德无量了,佛门也自此多了个心地善良的女菩萨”

赵青青眼眸里颇多笑嗔“大师休要开小女的玩笑,小女知道您是慈悲为怀的出家人,不瞒大师说,小女正要请您为定州姓出上一份力”

普度道“出家人慈悲为怀,老衲力所能及的地方,自会顺带助公一臂之力”

赵青青开心笑了笑,心道“普度佛法高深,闻名天下,这一次一定能助定州一份大力,两国较量也多了一份胜算”

她心里暗喜,眉目之间更多了几分美色,娇俏又美,小女孩的顽皮可爱显露无疑,朱瑶看了她这样子,心里也为她开心。

普度虽为佛家高僧,说到底也不能太过免俗,陪同在赵青青车窗边,赵青青这人清冷时一语不发,娇俏活泼时,伶牙俐齿,妙语连珠,她问“大师你看这边疆风景好在哪里?又坏在哪里?”

普度沉吟片刻,淡淡道,“老衲仔细想来,这边疆战火连绵,烽烟万里,处处一派荒凉景象,这好的地方如何有得?说着说着连连口喊佛号,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赵青青芊芊玉手提起身边长剑握在手中道“小女也是这样想的,所以才苦苦求解决的办法,只是北国铁骑彪悍无比,北国兵多将广,士卒拼命,我梁国天下兵马,唯有定州铁骑,辽东铁骑,两支部队可以与其抗衡,定州铁骑胜在重甲,辽东铁骑胜在火器犀利,慕容赤的骑兵日行五里,冲锋陷阵似家常便饭,经久战阵,小女仍是担心,终有一日,关外诸军再无一支部队可以抵挡北国进军的步伐”

普度认认真真听完,气质飘逸如同仙人,袈裟飘飘,白须雪白,淡淡笑道“老衲只是和尚,公说的军国大事,老衲一句话也没听懂”

赵青青捏了个兰花指,随意放下长剑,玉手拂过青色剑身,又取来一本道德经左右翻看这,神情平静无比,如同秋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也许是本宫多想了吧”

这时有人汇报道“殿下,袁大人亲自到城门口迎接来了”

赵青青起书,抬起头想了想道“嗯”

朱瑶从她怀里钻了出来坐在旁边,姿态静美端坐旁边柔声道“殿下,听说这个袁正南,袁大人很是不凡,您觉得他怎么样?”

赵青青眼波流转,一副秀色可餐的样子,整个人恬静古典道“袁正南这个人我也说不清楚,她与朱瑶呆久了,自然而然的就亲近了许多,连身为公的自称都换了”

朱瑶也没有在意她自称的变化,柔声道“只是听说,袁正南就一个独生儿子,宠得上了天,眼里目无王法好色得很,听说还四处强抢民女”

赵青青淡淡道,“不是听说,而是确有其事,我刚进定州的时候,也亲眼见过袁正南的儿子在民间带了很多随从,见了街上的美女就抢,糟ta了很多女子”

朱瑶晕红双颊,无奈笑了笑也不再说话。

一行人浩浩荡荡到定州时,早已是深夜了,城门口夜火通明,袁正南亲自跪在定州门下,头顶便是高耸险关,城楼士卒如云,兵容整齐。

八匹骏马拉着朱红香车,缓缓驶入城楼下,袁正南一身戎装,磕头道,臣袁正南迎候公圣驾。!

车窗内伸出一只冰雪一般的玉手道“袁大人不必客气,请起来说话”

袁正南站立起来,他生的是浓眉大眼,一张国字脸虎虎生威,眼里精光四射,盯着车内的赵青青紧接着道“臣等候殿下多时,想那建州骑兵勇猛善战,竟也败于殿下之手,实在是令人可喜可贺。”

赵青青语气平静道“劳袁大人费心了,本宫有些疲倦,这就先去休息了,大人也请晚安。”

袁正南道,“是,臣领旨,只是最近城内不怎么太平,臣心中担忧殿下圣体安危,臣先送殿下府再安寝好了”

赵青青道“那就麻烦袁大人了,”

说着驾车之人高喝一声驾,八匹骏马齐嘶一声,载着宝车往城内驶去,一路上除了马蹄和人的脚步声,也没有什么热闹可言,想来是袁正南顾及公的安全,早就施行了宵禁,姓早就被驱赶走了。

第六折雪夜旖旎暗香袭人朱霖陪行一路,忽而听到宝车里,赵青青道,“朱霖,你过来”

朱霖腰负铁枪,骑马靠来恭敬万分道“殿下有什么吩咐,请尽管开口”

赵青青道“今夜本宫心神不宁,委屈你一下,本宫的府内侍卫队,共有三千六名御林军负责保卫安全,往后就由你来做队长好了”

朱霖闻言一副荣辱不惊的样子,只是眼中精光一闪,平静道,“遵命!”

朱瑶出身书香门第,修养极好,为人冰雪聪明,暗想这种官职若出了一点差错,掉脑袋都是轻的,连忙柔声劝道“殿下,家如何使得这种重要官职,?”

赵青青不容她拒绝,柔声道,“我自己都放心,你这做姊姊的如何不信任自己的?”

朱瑶握住她玉手,她的手又冰又滑,握在掌中如同冰清玉洁的美玉,赵青青任她握着自己的手,目光看向车窗外,神色很是清冷。

普度大师似乎不喜欢和太多官家的人在一起,早已经神龙见首不见尾了,赵青青心知肚明。

到了府门口,赵青青摘下脸上轻纱,停步看着府内大门敞开,天上下着鹅毛大雪,她仿佛来自冰山之巅的绝代仙子,肌肤雪白泛着似要透明的玉光,眉毛清秀似画中人才能匹配的绝色,一双细长双眼皮下,是明睦清澈的眼睛,更可见那瑶鼻秀挺,鲜红嫩盈的嘴唇紧紧抿着,她眼睛本看去十分妩媚,只是她气质冰冷,冷若冰霜,冰清玉洁,让人看着看着自觉形渐,不敢起丝毫亵渎之意,窈窕绝美的娇躯玉体,身姿修长穿着一件雪白的绣裙,细腰之间系着绸带,将那细腰缠紧包裹,平添了几分异样诱惑。

朱瑶第一次看见她不遮面纱的脸,虽同样是绝色女子,也暗暗吃惊道“公她真是不食烟火的人间仙子”

旁边大批士兵目不斜视,各自站岗,朱霖背负铁枪,英俊面容流露出几分潇洒,他本就是虎背熊腰的少年,身上虽血迹斑斑,但此刻看去那血迹斑斑更加给他增几分硬朗之气,朱瑶关心道,“你的伤没事吧?”

朱霖微微一笑,歇息了这么久,早就没事了。

赵青青叫过名侍女带着朱瑶去歇息,后边袁正南道,“那臣也该告退了。”

赵青青道,“好,你去吧”

袁正南低腰行了一礼,转身离开,赵青青目光看向朱霖道,“朱霖,本宫现在带你去领取御林军队长的令牌,你跟着本宫”

朱霖低垂着头道,“是”

赵青青身后跟着六名带剑蒙面丫鬟,个个身形窈窕,身姿美丽动人,朱霖紧跟其后,目光不经意扫到赵青青身上,见她身段修长窈窕,长发飘飘每走一步,清晰能闻到阵阵幽香,又见少女身姿曲线动人心魄,灯火朦胧不清时,更平添几分难以言明的诱惑。

一行人沿途经过四周防守严密,可谓三步一岗,又走了片刻,赵青青娇躯一转,进了一处偏僻小院,院内没有一个卫兵,穿过花园,又来到一处清新典雅的朱红高楼内,赵青青挥了挥手,秉退六个丫鬟道“本宫修炼的功法,不喜欢人打扰,所以也只在楼上留有几个心腹丫鬟伺候,旁人也就没有几个了,你今夜只需守在楼下便可”

朱霖点头道,“是”

赵青青绝美容颜十分清冷道,那你跟着本宫上来吧。

她说着白裙飘飘,已登上高楼,朱霖紧跟着登了上去,赵青青一路上少言寡语,自顾自前边走着,朱霖一路跟着,刚上了两层,赵青青左转右饶,朱霖跟着暗暗心惊,心想这楼建的看似规规矩矩,其实暗里就跟迷宫一样,布局中暗中隐藏着奇门遁甲之术,不明白之人进入里边,很容易就能迷路,明明走到了尽头,谁知往暗处一转,就又豁然开朗,进入另一处地方,幸得他从小也读过一些此类书籍,烂背于心又再走上一趟,对楼内凡是走过的路线,也就熟记下来了。

他正仔细记路,赵青青忽而停下脚步,朱霖冷不防差点撞上,赵青青道,你在门外侯着,本宫去取令牌给你。

她转身进了房间里,门开之间朱霖只看见一片粉黄纱漫浮动,一股幽香含着股微热的水气扑面而来,叫人骨头酥软,一切都那么美不胜收。

等了片刻,赵青青打开门来,玉手拿了一柄令牌,递给他道,接着。

朱霖抬头接牌,竟是愣住了,只见眼前人玉颜绝美,轻咬红唇说话的时候,一股兰香袭来,纤细脖颈微染薄汗,白如凝脂淡淡染了点点粉红,又似那肌肤娇艳欲滴,赵青青微皱细眉,重复道“给你”

朱霖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接过令牌道,心中知道自己已是三千六名御林军的首领了,压抑着喜悦道“那属下告退”

【烟云录】(07-08)

【更多小说请大家到***点阅读去掉*星号】发送电子邮件至diyianhu@qq即可获得度第一既是..作者:凤殇7字数:485第七折心软骨酥如是销魂他一路恍恍惚惚下了楼来,心里不时想着这公的样子,正胡思乱想间,也就干脆背负铁枪坐在楼下,认真守着公居住的寝所。

夜已深,雪也越下越大,才没过一会儿,朱霖困意不知不觉涌了什么,却又死死压着自己不敢闭眼,去掉身上外衣,站立起来迎着寒风,挺如古松,铁枪紧握在手,寒风吹来打在身上更是助人精神。

他正兀自戒备,突觉头顶一阵残影掠过,本能猛抬头向上看去,一缕残影飞过瞬间消失,好像就是自己眼花了一样,朱霖浑身打了个激灵,冲口而出道,谁?

他早已对赵青青暗暗倾心,不说她是梁国公更是自己姐的救命恩人,还对他朱霖信任有加,恩同再造,那能容得闪失,提起长枪,匆匆冲上高楼。

一路急匆匆冲过,刚登进赵青青所在寝宫的走廊,只见一道黑衣残影一掠而过就消失了,朱霖脾气上来,执起铁枪慢慢走了过去,四下观望片刻,什么发现也没有,心砰砰乱跳,来到赵青青门前,见里边灯还亮着,恭敬道,“殿下,殿下,连喊数声,无人答应,无奈下只得作出选择,走廊里风声呼啸凉气逼人,朱霖轻推房门进去顺手关好,房间内香气四溢,层层黄纱浮动拂过脸面,朱霖心生异样,手持铁枪掀开房梁边装饰的粉黄纱帐,空气里浮着温热湿气,只见房间里边,正摆着个大木桶”

木桶内香气四溢,一朵朵朱红小花漂浮在木桶内,朱霖怔怔瞧着木桶,铁枪握的紧紧,手上青筋浮现。

伸出铁一样的手指探进水里,水波温柔如丝,丝丝细滑,忽闻房外有数人脚步声传来,脚步轻盈,一人声音慵懒十足道,水都准备好了吗?

朱霖铁躯一震,一两名侍女齐声甜美道“是,都准备好了,请殿下进去沐浴吧,奴婢告退”

朱霖大气不敢喘,躲在房间最里边手足无措,仰仗着里边灯火稀暗,不如中间明亮,又有一层黄纱遮挡,心里稍安。

两眼紧紧盯着门外,赵青青推门进来,步态轻盈踏上地毯进入房里,褪下长靴,赤着雪白的一双脚轻缓来到木桶边,她赤着的脚雪白如玉,蜷缩着晶莹剔透的脚趾,优雅万分,冰清玉洁如天上的仙子步步走来。

朱霖隔着层层薄纱凝视着绝美女子一举一动,雪白耀眼的衣裙一件一件褪去,先是优美修长的脖颈暴露在空气里,再就是雪白香艳的肩,而后胸前傲然的挺起,再至两条修长雪白的玉腿,白如冰雪的肌肤,毫无遮掩的暴露在空气里。

朱霖目若喷火,如痴如醉,一动交含着点点朱红花瓣洒在她如冰雪般耀眼的香肩后背,如瀑布般乌黑光亮长发洒落木桶外,朱霖甚至可以想象到木桶内的美人是何等光景。

再也控制不住自己般的步步逼去,掀开一层层黄纱,那距离就更进了几分,那滑腻白皙的肌肤是如此的无暇,吹弹可破,乌黑的秀发,是如此的优雅高贵,朱霖心如鼓跳,终于毫无遮掩的站在了她的背后香气袭人,神魂不在,铁枪砰的一声摔落在地,木桶内女子赫然转过头来,只看到一张血红的眼睛,野兽一样狠狠瞪着自己……赵青青躲在木桶内瞬间花容失色,玉手连忙环抱两团丰腻雪乳,一句“……你,”还未说完娇软红唇顿时失陷,朱霖隔着大木桶捧住她脸颊,启唇热吻柔软香唇,只敢嘴里含着的红唇柔软芳香销魂蚀骨,一阵神魂颠倒,舌头跟着送进她嘴里,红唇香舌很快沦陷,男人的气息扑面而来,是如此的强壮,她俏脸绯红,渐渐的抵抗越来越微弱,冰清玉洁的玉臂轻轻搂住朱霖脖颈,两人就这么热吻起来,还未反应过来时,朱霖两只大手抱住她腰从木桶里提了出来,冰雪般耀眼得美丽身体毫无遮掩的暴露在空气里,长发如云,容颜绝美诱人,胸前一对雪乳滑比凝脂泛着晶莹玉光,朱霖铁臂死死抱紧着她,大步走向床榻,砰一声把赵青青丢到翠被上。

她肌肤娇嫩滑腻,两条美腿充满诱惑不说,再往上看只见雪乳饱满挺拔峰顶两点红樱,香肩美艳容颜绝美,玉体横陈纱帐里,叫朱霖看的欲望猛涨,只是赵青青美眸迷茫,像喝醉了酒,轻抬眼眸看着爬上床的朱霖一言不发。

朱霖强制控制住自己想将她现在就按在身下蹂躏的欲望,俯起精壮的胸膛,凝视着赵青青沉声道,“我想要你”

一句话简单直接,赵青青嫣然一笑,摇摇小脸“如果我说不呢?”

朱霖轻呃一声,逼近她娇躯,大手已是抚摸着赵青青赤裸美腿,这下细细品味,只觉得掌心抚摸到的肌肤是如此的光滑白皙,忍不住用力起来,来抚摸着两条美腿,赵青青低垂美眸,看了看他在自己美腿上放肆的手,轻抬玉手扶了下香肩秀发,姿势撩人道“我乃是公,你不过是平民,想以下犯上么?”

朱霖这个硬骨铁汉却早已经拜倒在美人石榴裙下,蜷缩着爬在床上,脸颊贪婪磨蹭着雪滑美腿,冰雪肌肤幽香袭人,鼻端呼吸着幽香,埋脸痴狂亲吻着她一双美腿道“若得殿下一亲芳泽,死也无悔……”

赵青青似怕痒一样,被朱霖吻的蹭悄悄缩美腿,“朱霖,我怕痒”

朱霖置若罔闻,舌头顺着美腿一点一点慢慢热吻,正吻得情醉,赵青青粉手一推,推开朱霖道,“你以后听不听我话?”

朱霖跪在她腿边道“我的命就是殿下给的,殿下想让我做什么都行,绝无二话”

赵青青笑道:“是真的吗,我要让你做什么你都听话?”

朱霖就差赌咒发誓了,连忙磕头道,“字字是真”

赵青青笑了笑,“那你现在出去,我困了,想睡觉”

朱霖顿时傻在当场,赵青青重复道,“没听到呢?我要你出去”

朱霖犹豫片刻,似在做什么重大选择,终于理智占了上风,一脸不情愿的就要转身离去,赵青青这时忽而笑道,“不错,还算听话,作为奖赏,你不用走了”

朱霖一瞪着她俏脸,慢慢朝她红唇吻上,赵青青也不再躲,闭上美眸一副任君品尝的样子,朱霖终于吻上那香软红唇,大手揉捏着一对饱满滑腻的双峰,赵青青俏脸绯红,随意朱霖身子压来,无力倒在床上,朱霖尽情吻着她红唇香舌,只觉得人间最大乐趣莫过于此了,怀中娇躯任他爱抚,朱霖感觉时机一到,也不再只是挑逗,终于和这美女身体二为一,赵青青紧咬红唇,猛的仰起俏脸,两条美腿紧紧盘在朱霖熊腰,朱霖又一冲撞,疼的赵青青皱着细眉,压抑着声音道“可销魂吗?”

朱霖吻着她脖颈,喃喃自语“殿下玉体让人欲仙欲死”

赵青青手掌爱抚着他后背,眼睛明亮有些兴奋道“你……你只要听话,我便任你操弄!”

朱霖顿时兴趣大涨,实在想不到这高高在上的公竟会说出这等话,大手撑着熊腰,发狂了一样蹂躏这绝美公,外边的雪怎么这么大啊,朱瑶翻来覆去睡不着,因为赵青青的缘故,身边也被派了几名丫鬟伺候,想起外边雪如此冷,寒风刺骨,朱霖可怎么受得了?

朱霖是自己,她不心疼谁心疼,径自请人取了披风,揣着披风就想给朱霖送去,旁边几名丫鬟便带了她来到朱霖当值的地方,送入花园里,就再也不肯走了道,…“小姐勿怪,再往里走就是朱公子当值的地方了,奴婢们身份卑微不敢擅自进去,也不识得里边路如何走”

朱瑶通情达理,也不为难她们,正要自己进去,一声娇呼从身后道“小姐是您吗?”

朱瑶一听就是阿娟,喜道,“阿娟”

阿娟急奔上前道“小姐您怎么来了这里?”

第八折往事随风,一夜销魂朱瑶嫣然一笑,目光中颇多宠溺道“我来给送披风,这么冷的天,冻也冻死人了,只是苦于不认识路”

阿娟喜道,“奴婢被安排在公身边伺候,正好认识路,你跟奴婢来”

朱瑶跟着她穿过花园,再来到高楼下,见楼上三层楼上灯火还亮,阿娟道“咦,是少爷的衣服”

朱瑶皱皱细眉,道“阿娟,你在这里守着,我上去看看”

阿娟慌忙道“可是那楼上跟迷宫一样,小姐您会迷路的”

朱瑶娇俏笑了笑,“傻丫头,你也不想想我爹爹是谁,这点难题,还难不倒我”

说着抱紧披风,径自进了高楼,一路走过,左转右饶才来到三层,直看见走廊上空无一人,空气里传播着伤兽粗喘的气息,她踮起脚,慢慢走了过去,越走越近,声音也越来越清晰,那是朱霖的声音,野兽一样闷声发狠。

她脸上已然有汗,紧张无比的轻轻刺破窗纸,房间里烛火浮动,床榻前一面粉黄纱幔浮动,朱霖爬在美人身上熊腰大力动作只弄得汗流浃背,身下女子一对芊芊玉手搂着朱霖后背,露出的肌肤冰雪白皙香汗如雨,两条修长美腿紧紧的盘着朱霖虎腰,脸上柳眉紧蹙,贝齿紧咬红唇苦苦忍耐,雪白娇体香汗如雨,秀发湿润沾在绝美容貌,只是偏着脖颈斜依枕头,目光看也不看朱霖,咬着红唇死死忍受,一派楚楚可怜模样,那张脸是赵青青……,朱瑶紧握秀拳,连指甲刺入自己肉里都不知道,一手是血,愤然转身离去。

阿娟等的久了,着急的走来走去,心想小姐她怎么还不出来。

等的心急难耐时,朱瑶面无人色的从楼上走了下来,阿娟连忙冲上前问,“小姐怎么了?”

朱瑶勉强一笑,“他巡查四周怕困,故意穿薄点祛除困意”。阿娟咯咯一笑道“原来是这样啊”

朱瑶见她满脸欢喜,开心极了,好像朱霖受到重用,她比谁都要开心,忍不住道,“我们走吧,”

仆两个往走着,朱瑶想了想忽而道“阿娟,你是不是喜欢朱霖?”

阿娟满面通红,羞怯道“小姐怎么这样问?”

朱瑶淡淡道,“我是在想,阿霖他也不小了,想着给他成家立业,你从小跟着我,我也信得过你,看你模样俊俏,配给他也不至于亏了他,你看怎样?”

阿娟眼里羞怯不已,眨眨大眼睛道,“全凭小姐做”

朱瑶嫣然一笑道“女大不中留啊”

两个人边说边走着,不经意看到一处亭子里赏雪的贵小姐,她模样娇俏,生的是长发及腰,一袭红衣罩在身上更添娇美,只是不知道听到了旁边丫鬟说了什么,猛的站立起来模样泼辣,手儿叉着小蛮腰,翻手就把茶壶摔倒在地,虎着一张俏脸,撇撇小嘴娇呲道“姑奶奶胖咋啦?姑奶奶胖就胖了,姑奶奶吃你家一口粮食啦?”

朱瑶俏立远处,拉着阿娟小手柔声道“那个小姐是谁呀?我看她一点也不胖嘛”

阿娟偷偷看四周,掩嘴笑笑道“小姐不知,那个姑娘是袁大人的小女儿,名叫袁小蝶,比他哥还要厉害,平常最恨人家在她面前提个胖字,只因为她小时候胖嘟嘟的,小名儿又叫胖丫儿,奴婢也是听府上的姐姐们说的”

朱瑶无奈笑笑道“与咱们无关,就别多看闲事了,”

又隐隐约约听到袁小蝶叫嚷道“小蹄子,老爱背后骂人坏话!姑奶奶明个就找她评理去!”

又听旁边丫鬟哭道“小姐您可千万别去啊,不然可苦了奴婢们”

袁小蝶一听更气,叉着腰骂道“怕什么,姑奶奶就是不怕她”

阿娟一边走着,一边胡思乱想着,容颜羞云朵朵道“公子他武艺高强,相信以后定会出人头地”

朱瑶听了阿娟的话也不知作何感想,她本就是绝色女子,想起朱霖所作所为,禽兽也不如,阿娟竟然喜欢与他,难道这就是天意?

阿娟毫无所知,扔自偷偷窃喜不已。

两个人一路走着,各怀心事,今夜似乎格外难熬。

金鸡一声破晓,天昏沉沉的,朱霖呻吟一声醒了过来,怀中抱着的温软娇躯,美人如玉柔弱,提醒着他昨夜那不是梦,他得到了那个高高在上的赵青青,心里狂喜的想要大吼一声,向世界都宣告这一切,怀中玉人被他一番折腾,跟着慢慢醒来,只是挥不似刚开始的清冷,颇有几分柔弱气质,美眸里水雾流动,娇怯可人,好像变了个人一样。

朱霖心道,原来在没有被男人得到时一副样子,得到了之后又是一副样子,大手肆无忌惮触摸着怀中玉人,她肌肤胜雪,气质文静典雅,书卷气很浓,黛眉弯弯时,绝色容颜自然而然的流露出几分柔弱气质。

朱霖想起昨夜销魂,美得骨头都酥了,身下赵青青婉转承欢的样子,比什么都更有征服心,再想要大朵快颐时,赵青青细眉紧蹙,弱声道,你该走了,天亮了。

朱霖一看天色,也是吓了一跳,暗想此时玩不可被人发现,侮辱一国公,不然死罪难逃,连忙起身胡乱穿了衣裳,刚要捡起地上铁枪就走,床上赵青青随意拿了件水绿抹胸,遮着春光道,等一等。

朱霖楞了楞,见她脚步弱不禁风慢慢来到自己面前,不发一言的伸出玉手帮他整理好衣襟,动作轻柔就像一个贤惠的妻子,朱霖心满意足,有了一夜缠绵,在无顾及冲口而出道,你真是变了好多。

赵青青闻言,眼里一阵惊慌,低垂着脸。

朱霖不以为然,抬起她脸,吻了吻她红唇,夺门而出。

【烟云录】(09)

【更多小说请大家到***点阅读去掉*星号】发送电子邮件至diyianhu@qq即可获得度第一既是..作者:凤殇7字数:354第九折竖子狠心,蛇蝎美人天色不一会儿就大亮,朱霖精神大好,背负铁枪就来找姐姐朱瑶,朱瑶刚刚起床在院子里赏梅花,一袭黄衣在身,绝美身姿依着栏杆,处处都可入画。

朱霖早已换了身干净衣衫,生的是英俊不凡,大步走来道,“姐姐”

朱瑶闻言过过来,看他一眼,只见朱瑶脸色不太好,朱霖却不然,脸色大好,精神饱满无比,笑道“姐姐昨夜没睡好吗?”

朱瑶半响不发一言,美眸认真凝视着眼前,似乎是要从头到脚把这认认真真,清清楚楚的再看一遍。

朱霖满是诧异,“姐姐你怎么了?”

朱瑶淡淡一笑,“没什么,你过来让姐姐好好看着你”

朱霖不疑有他,连忙走到她面前,朱瑶嫣然一笑道,“你长高了,也强壮了,姐姐都快够不到你了,你蹲下来,让姐姐好好看看我的阿霖”

朱霖开心笑笑,乖乖蹲在她面前,就像小时候撒娇一样道,“姐姐,随便看好了”

朱瑶伸出玉手捧起他脸颊,仔仔细细看着他的脸道“从小姐姐就疼你,你想要什么就算再难,姐也要想办法给你弄来,你姐不是什么有本事的人,是在风尘场所里卖弄琵琶歌声谋生的歌姬,只为了你不被饿死,能够吃饱肚子,长得如别人家孩子那样强强壮壮的,我呀,就拼了命努力卖唱,哪怕再受人看不起,逼迫,我都想着为了你,什么苦都不算什么,你知道么,你长到十二岁那年,你想参军立功,可是我们姐是罪人,军营不要你,我呀,就卖了首饰替你去军营打点,送去的礼物人家不肯要,非要另一件东西,你知道,你姐是卖艺不卖身的人,为了你能不伤心,为了你能建功立业,你姐被他逼着把自己的第一次当成礼物送给了那狗官才换来了你进了军营的机会你知道么?”

朱霖听到这里想起以前点点滴滴,早已泣不成声,泪流满面道,“姐,姐,我……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你……”

朱瑶哭的花容惨淡,泪珠不停的掉,“你姐虽是风尘女子,也希望自己能够一直守身如玉直到遇上得意郎君赎我出来脱逃苦难,可是我恨,我恨那狗官,恨这世道的无情,那狗官毫不可怜我,拼命的折腾你姐,你姐哭的泪都干了,就想啊,自己是这疼这一夜,也就换来你能一辈子出人头地的机会,可是那不是疼一夜,那是疼一辈子的痛”

朱霖疼的心如刀割,十指紧扣锤着自己胸口,泪流满面道,“恨自己无能,保护不了姐姐,恨自己,恨自己……”

朱瑶喃喃自语道“两年后,那狗官意外被人砍死,我就知道你是知道内情的,那个狗官是你杀的我知道,从来没有谁可以恨到把那种剁成肉泥的地步,她说着抚起朱霖痛哭的脸,柔声道,可是我不恨你,你是我,我不疼你又有谁会爱你疼你,你那时候小,不懂事也怪不得你,可是”

可是,她脸色一阵惨白,猛然扬手狠狠抽了朱霖一记耳光,“可是我从来没有料到我引以为豪的,会变成和那些狗官一样欺侮女子的禽兽”

朱霖跌倒在地,捂着自己脸一脸错愕道,“姐姐,你都知道了姐姐?”

朱瑶偏过脸去,泪珠直掉道“举头三尺有神明,你要想别人不知道,除非己莫为”

朱霖愣在当场,朱瑶擦着眼泪道,“,我想了你也长大了,也该成家立业,有了媳妇儿也会安生下来,你看我想把阿娟许配给你好不好?”

朱霖当即站起,想也不想道,“不可以”

他想起赵青青的绝世美貌,如何容得下阿娟。

朱瑶苦口婆心道,“,阿娟人够漂亮了,对你也很痴心,你娶她安安静静的过日子不好吗?”

朱霖冲口而出道,“旁的我都可以答应姐姐,但是阿娟想用那种事要挟我,不行”

朱瑶皱眉道“给我个理由好吗?”

朱霖俊容扭曲道,“我跟她只是玩玩而已,不说她一个丫鬟,便是千金小姐,我也不喜欢她”

他这话一出来,却听阿娟惨哭一声,突然跑了出来,指着朱霖痛哭道“原来你以前说的都是骗我的,都是骗我的”

朱瑶和朱霖同时手足无措不知道阿娟什么时候在这的,阿娟哭的厉害,尖叫道,“朱霖你不得好死,我会让你后悔的,说完,哭着跑远”

朱霖脸色铁青,朱瑶想追,被他死死拉着道,“姐姐,她就是先勾引我的,你不要理她”

朱瑶猛甩他脸一记耳光道,“畜生不如!”

朱霖一腔怒火无处发泄,背了铁枪大步就走,突然想起赵青青来,暗想这女子对自己倒也依顺,何不如去找她就算不能亲热一番,能在一起也是好的。

朱霖说走就走,容色之上更是多了许多得意之色,沿途经过得人纷纷向他谄媚示好,朱霖心里更加得意忘形,淡淡一笑算是应。

等来到赵青青寝宫院落时,刚一进院,便猛觉一股杀气肆虐,只见院里积雪乱舞,赵青青红稍束发,整个人靓丽夺目,正在舞剑,初升的阳光刺眼照在绝色身姿,如同冰山仙子。

朱霖站在门口,见四周无人,拍手微笑道,好剑法。

赵青青脸若寒霜,神情清冷只是练剑,朱霖见她剑法极为凌厉,银光乱舞,一套剑法耍的是惊心动魄,静如蓄势搏击,动如大海奔腾,长剑映着日光雪白耀眼,一剑出疾宛如游龙高吟,剑气凌厉,杀气逼人。

朱霖瞧的是佩服不已,赵青青练罢剑法,反手解开背后束发的红绳,大捧秀发瀑布般倾斜下来,一袭白衣胜雪,背负双手淡淡道,“有事吗?”

朱霖笑了笑,潇洒走来道,“来看看您”

赵青青细眉轻挑,脸上有几分不悦道,“本宫习惯一个人独来独往,清冷惯了,若没什么事你就去吧”

朱霖首看了看四周,见四周并无他人,忍不住探身逼到她身前道“昨夜殿下大恩,属下感激不尽”

赵青青神态清冷道“是么?你不用多谢”

朱霖就差赌咒发誓了低声道,“属下对殿下您真心一片,殿下心里一清二楚就别装了,”

赵青青转过身背负双手,赏着院内梅花道“朱霖,你是聪明人,所以才提拔你,本宫虽然不懂你在说些什么,但是请你不要离本宫这么近”

朱霖脾气上来,又在逼近几步道,“青儿,我见到你的第一眼就喜欢上你了,朱霖这辈子只会爱你一人,你就别明知故问了好吗?”

赵青青闻言猛然偏过脸,美眸冷如冰雪道,“放肆!,本宫长这么大,还从未有人敢这么跟本宫说话,朱霖,本宫自问对你不薄,光天化日之下,你敢调戏本宫?”

朱霖楞在当场,冲口而出沉声道“一夜缠绵,无比恩爱,殿下真的忘了吗?”

赵青青听了这话,神情奇怪的看着朱霖,半响才喃喃自语道,“你昨夜是不是偷偷去我房间了?”

朱霖点点头道“是。”

赵青青背过身,语气淡淡道,“你走吧,”

朱霖断然道,“那殿下怎么处置我?”

赵青青斩钉截铁道,“今天算了,看在你姐姐面子,下次再敢对本宫不惊,会是什么下场,你自己掂量”

朱霖一脸不服,转身就走,看去真是一脸怒火攻心。

诺大院子只留下赵青青一人,过了半响,高楼上缓缓走下一名身着黄龙刺绣的少年女子,她容颜倾世,身形绝美,比起赵青青的清冷,走下来的这女子更多的是大家闺秀的恬静,令人惊讶的是,她有着一张和赵青青一模一样的脸。

赵青青一双眼眸认真凝视着她,仿佛要认真认真把她看透,咬着红唇道,玉儿,为什么你要这样?

赵玉儿神情柔弱道“姐姐,我们不提那个好不好?”

赵青青紧握剑柄,握剑的手冰凉一片,她的心如坠冰窖,断然道“不行”

赵玉儿举手投足之间,都韵味着一股和赵青青截然相反的气息,赵青青冰冷如雪,赵玉儿温柔如水,轻咬红唇道,“姐姐别问了好吗?”

赵青青一按长剑,剑尖已然抵着赵玉儿雪白脖颈,银牙紧咬道,“你不说,我现在就杀了你,好过你自己糟蹋自己!”

赵玉儿一点也不害怕,甜甜笑道,“你不会,世上谁都忍心杀我,唯独你不会”

赵青青眼里冰霜瞬间融化,宝剑入鞘道“他强迫你的对不对,只要你一句话,我现在就派人把他抓来由你处置,是杀是剐都由你做。”

赵玉儿娇美无限道,“是,刚开始我不愿意也没办法,等他紧紧抱着我,抱着我喘不过气来的时候,我心里就在想,那个朱霖一定是把我当城姐姐你了,他不知道我是另一个人,只把我当成了姐姐你,是那么的渴望姐姐你,强壮的令人受不了”

赵青青脸含冷霜,淡淡道,“够了,你不用说了”

赵玉儿一脸无辜,似是做错了事的孩子,“姐姐,你知道么,昨夜我在楼底下看到朱霖得时候,我就在想,他是那么一个英勇的男人,我如果是他得女人该有多好,他会保护我,不让我被人欺负,可是他得眼里只有你,我想尽了办法求你,求你跟我换一夜房间睡,因为睡在你的房间里,我会觉得很安全,因为楼底下就有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在保护着我”

赵青青冷冷道,“可是你错了,朱霖并不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他为人自负,满是心机,你以为陪你睡在床上的朱霖是大英雄,其实你错了,玉儿,我告诉你,朱霖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小人”

赵玉儿并不反驳,相反一点也不在意,语气幽幽道,“随便他怎样好啦”

赵青青道,“从小我们就没有见过几次面,我有时候甚至想不起来我有个双胞胎的妹妹被养在深宫,父皇他驾崩了,咱们的叔叔”

赵玉儿听到他提起新皇帝,美眸里充满恐惧,紧紧握着秀拳道,“姐姐,我们不提他”

【烟云录】(10-11)

【更多小说请大家到***点阅读去掉*星号】发送电子邮件至diyianhu@qq即可获得度第一既是..作者:凤殇7字数:3865第十折龙潭虎穴难抵美人他一身怒气冲冲,四处乱走,不知不觉策马狂奔来到城外无人处,满腔怒火乱窜,跳下马来,拿着铁枪四处劈砍,正劈的兴起,突听有人道,“莽莽撞撞,长了个这么英俊的脸,却浑似个好个坏人模样,吓的奴家都不敢赏雪了”

声音娇媚至极,朱霖猛一抬头,正见树林深处有名穿着紫衣模样美丽的女子,女子也不怕天寒地冻似的,穿的衣裙薄薄,衣襟处着粉红抹胸,动人处,颇为娇俏动人,朱霖大步走上前,看的更清楚,见这女子年纪有二十四岁左右,生的是肌肤细腻,眉目勾人,一举一动各有风情万种。

秒目如水的凝视着他道,“小哥怎么了呗?竟然气成这样,说出来听听呗,奴家帮你分忧”

朱霖哈哈一笑,目光放肆的盯着她,这女子咯咯娇笑不止“可人儿,臭小子你可知道奴家做你亲娘都还嫌年轻,你敢动奴家的歪念头?”

朱霖也不理她这话,只是淡淡道,“有个女子缠着我,非要我娶她,还要挟我”

这女子咯咯一笑道,“奴家就先介绍一下自己吧,奴家来自昆仑山,名叫花可依,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妖精哦”

朱霖冷冷一笑“你送上门来,我也不要你”

花可依笑嗔一声,玉手拍打着眼前空气道“臭小子,奴家还不稀罕你哩!你以为奴家不知道你是啥人?你装啥装啥啊!花心大萝卜一个!”

花可依说着连啐数口,咯咯笑个不停。

朱霖面不改色道“哼,随便你说”

花可依道,“这样好啦,你呐是薄情寡义,奴家呢是妖孽一个,干脆各取所需,你想办法弄死袁正南,奴家就任你处置哦”

朱霖听完这话,哈哈大笑,“你未免太看的起我朱某人了吧”

花可依道“呸呸呸,少要故作玄虚,只是你切记要小心一个叫沈亦凡的人,懂了么?”

朱霖皱眉道,“燕亦凡是谁?”

花可依咯咯笑道,“他是你命里的克星,也是唯一一个有能力和你争夺女人的男人,小心哦,心肝”

说着抛下一个媚眼,姿态娇媚的步步离去,留下朱霖一个人若有所思。

第十一折上善若水静如处水朱瑶黯然神伤,她本就是修养极好的女子,性格天生柔弱,朱霖如此伤人,自己竟也一点办法也没有,来到房内拨弄琵琶。

低头弹弄片刻,抬头突然看见门边有个贵小姐,双手捧着精致俏脸,大眼睛眨阿眨,正是袁小蝶,袁小蝶听的如痴如醉,见朱瑶不弹了,撇撇小嘴娇声道,怎么不弹啦。

朱瑶浅浅一笑,收起琵琶放在旁边道,“心情不好,随便弹弹”

袁小蝶站起身来,左看看右瞅瞅半天,忽而道,“外边雪停了,大家都在忙着扫雪哩,你去看热闹不?”

朱瑶心道“看扫雪哪有什么趣味,微笑着摇了摇头,柔声笑道,还是不了”

袁小蝶鼓着俏脸撒娇道,“不嘛,我带你去,说着上前拉朱瑶”

朱瑶被她一路上蹦蹦跳跳拉着去看扫雪,原来是袁小蝶派了很多人推雪球玩,她撒了个娇,小脸红扑扑,可爱极了道,“怎么样还不错吧”

朱瑶是绝色女子,此刻被她拉到这里,众人目光总是忍不住瞧着她,她有些不好意思,轻轻点了点头,见袁小蝶额头上有些细汗,从袖子里取出块手帕,动作娴雅的帮她擦了汗去。

袁小蝶嘟嘟小嘴,咯咯的笑,突然放声喝道,小蹄子,小蹄子,咋不浪死你咧!

朱瑶掩嘴一笑,“你在骂谁呢?”

袁小蝶笑的神秘,小手叉腰神秘兮兮道,“就不告诉你”

“咱家姑奶奶从小就爱骂人,你别理她”后边女子娇媚笑道。

袁小蝶着俏脸道,“花可依,你想干啥?”

花可依从她背后翩翩走了出来,掩嘴笑笑“胖丫儿,我带了些点心给你”

袁小蝶最恨别人提她胖,一听这话,小脸刷的一下就气红了,“姑奶奶就是胖,也比某人是狐狸精强!”

花可依也不示弱,针尖对麦芒道,纤细玉手捏了个兰花指,模样娇俏妩媚,“胖丫儿,我可是你亲小姑,我要是狐狸精,你也是个狐狸精哩”

朱瑶见这花可依伶牙俐齿,十分难缠的样子,不动声色牵起袁小蝶手儿就要走,袁小蝶不依骂道,“某人狐媚好色,到处勾引男人,咋不生生浪死某人咧,呸呸呸”

花可依咯咯娇笑不止,姿态可人轻拢秀发,又看看袁小蝶的胸,轻蔑道“人家再浪也有一堆男人追不是,可惜某人小时候虎头虎脑,胖嘟嘟的多可爱呀,我还总喜欢喂她糖葫芦吃呢,谁知道这某人长大了,模样儿倒是俊俏得很,可怎么就是没人喜欢她呀?”

花可依顿了顿,故作悠闲道,“谁让某人比真男人还要真男人呗”说着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儿,连我这做小姑的都担心她以后嫁不出去!哼哼袁小蝶渐渐输下阵来只委屈得两眼泪汪汪,花可依哼哼娇笑几声,自顾自道,“胖丫儿晚上见哦”

袁小蝶鼓着小脸,再也忍耐不住,哇的一声摸着眼泪哭了起来,朱瑶连忙上前柔声安慰,袁小蝶越哭越厉害,哭的两眼红肿,朱瑶好劝一番才把她劝住,袁小蝶这人就是直性子,喜怒哀乐都表现在脸上。

被朱瑶劝的不哭,也是难为朱瑶了,可怜朱瑶自己也是满腹心事无人说,十分苦恼,袁小蝶擦干眼泪,虎着脸恶狠狠咒骂道“早晚要这贱人吃苦头”

朱瑶抬起冰雪般的玉手,用衣袖帮她擦着泪眼,柔声劝道:“你是这么漂亮的姑娘,何必纠结于从前小时候呢?再说人小时候受尽父母疼爱,胖一点很正常,瘦了反而不好,你说是不是?”

袁小蝶鼓着脸颊嘀咕着:“我就讨厌她总变着法欺负我,说我坏话,可是她有是我爹的妹妹,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

朱瑶拉着她手慢慢坐到亭子里,嫣然一笑道:“妹妹何必呢,任她说去,你不用理她,过个几天她自己就觉得不好意思了”

袁小蝶吩咐左右取来琵琶递给朱瑶道:“听说姐姐你琵琶弹得特别好,我呢就特意找了琵琶来”

朱瑶掩嘴笑道:“吓我一跳,我还奇怪你说要琵琶这么快送来了,原来是早就准备好了”

袁小蝶撒娇着吃吃道:“就弹一首白居易的琵琶行吧,我娘她以前就爱弹这曲子,”

朱瑶点头笑道,:“既然你想听,我就弹一曲吧,”

说着接过琵琶,素手拔弦神情认真弹奏起来,袁小蝶负手而立,娇躯背对朱瑶,脸上露出笑容,声音清脆好听的随着琵琶声念道,浔阳江头夜送客,枫叶荻花秋瑟瑟。

人下马客在船,举酒欲饮无管弦。

醉不成欢惨将别,别时茫茫江浸月。

忽闻水上琵琶声,人忘归客不发。

声暗问弹者谁,琵琶声停欲语迟。

移船相近邀相见,添酒灯重开宴。

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

转轴拨弦三两声,未成曲调先有情。

弦弦掩抑声声思,似诉平生不得志。

低眉信手续续弹,说尽心中无限事。

轻拢慢捻抹复挑,初为霓裳后六幺。

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

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

间关莺语花底滑,幽咽泉流水下滩。

水泉冷涩弦凝绝,凝绝不通声渐歇。

别有幽愁暗恨生,此时无声胜有声。

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

曲终收拨当心画,四弦一声如裂帛。

东船西舫悄无言,唯见江心秋月白。

沉吟放拨插弦中,整顿衣裳起敛容。

自言本是京城女,家在虾蟆陵下住。

十三学得琵琶成,名属教坊第一部。

曲罢常教善才服,妆成每被秋娘炉。

五陵年少争缠头,一曲红消不知数。

钿头银篦击节碎,血色罗裙翻酒污。

今年欢笑复明年,秋月春风等闲度。

走从军阿姨死,暮去朝来颜色故。

门前冷落车马稀,老大嫁作商人妇。

商人重利轻别离,前月浮梁买茶去。

去来江口守空船,绕舱明月江水寒。

夜深忽梦少年事,梦啼妆泪红阑干。

我闻琵琶已叹息,又闻此语重唧唧。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我从去年辞帝京,谪居卧病浔阳城。

浔阳地僻无音乐,终岁不闻丝竹声。

住近湓江地低湿,黄芦苦竹绕宅生。

其间旦暮闻何物,杜鹃啼血猿哀鸣。

春江花朝秋月夜,往往取酒还独倾。

岂无山歌与姑笛,呕哑嘲哳难为听。

今夜闻君琵琶语,如听仙乐耳暂明。

莫辞更坐弹一曲,为君翻作琵琶行。

感我此言良久立,却坐促弦弦转急。

凄凄不似向前声,满座重闻皆掩泣。

座中泣下谁最多,江州司马清衫湿。

琵琶声停,袁小蝶正好一首诗完整背完,朱瑶吃惊非小,抿嘴笑了笑“这首诗长的很,我也是死记硬背才烂熟于心,你怎么记得这么清楚呢?”

袁小蝶娇俏十足蹦蹦跳跳来到朱瑶面前,笑道:“因为我娘教的好,我有过目不忘的本领”

朱瑶笑道,“那可真是太好了,说到这里突然想起一个人来,愁眉不展道,可惜我心情总是太差”

袁小蝶道,哎呀,你有什么烦心事,告诉我好啦……朱瑶把琵琶放到一边,喃喃自语:“可惜这种心情,叫我从何说起呢”

袁小蝶嘟着小嘴,不依不饶道:“快说快说,说了说不定我能帮上你的忙”

朱瑶无奈只得实话实说道:“我在想我的情郎,”

她本是腼腆,很是大家闺秀的女子,若不是思念至此,又怎会说出来?

袁小蝶嘻嘻笑道,“原来如此,原来是你想男人啦”

朱瑶脸色发红,站起身子就要走,袁小蝶急急忙忙追上前去,“别生人家的气嘛”

朱瑶低着头无奈道,“我心里有心事,太乱了的慌,想去睡觉”

袁小蝶“啊一声,指着天上,这么好的天气,睡觉多不好呀”

这两个少女正在这里胡谈说话,有丫鬟过来传话道,“建州派了使者过来恭祝老爷生辰,”

朱瑶觉得十分诧异,但她为人聪慧,知道有些话不能说,袁小蝶颇为不耐烦道,“知道啦知道啦,这种事告诉我干嘛,我又不是领兵打仗的人”

朱瑶一听到领兵打仗四个字,突然想起燕亦凡来,虽然明知机会渺茫,但还是忍不住抱住袁小蝶手腕道,“我们过去看看好吗?”

袁小蝶眨眨眼睛奇怪道,“建奴长得丑不拉几的,有什么好看的”原来她身边的人都把建州人形容成脏兮兮,过着茹毛饮血的野蛮人,袁小蝶听的习惯了,也就把建州人当成那样了。

朱瑶无奈笑笑,也不好意思反驳她,“就是看看好了,”

袁小蝶道,“好吧好吧。”

【烟云录】(12)

【更多小说请大家到***点阅读去掉*星号】发送电子邮件至diyianhu@qq即可获得度第一既是..作者:凤殇7字数:3353第十二折生死难料唐突佳人朱瑶含笑捉住她小手柔声说道,看看自然是无妨的,我心里总是期盼着缘分是会垂怜真心的人。

她说着目光里深深流露出柔情似水,袁小蝶看的一清二楚,忍不住心里暗道,“难道爱上臭男人的女孩儿都这幅德行呢?”

她这人向来大大咧咧的倒也习惯了,任由朱瑶拉着她手,两个人一路倒也说说笑笑,朱瑶不知道袁小蝶说了什么,甜甜笑道,“有些事嘛,我也说不清楚,妹妹你就别胡思乱想,自取烦恼了。”

袁小蝶鼓着俏脸蹦蹦跳跳着笑道,“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她正要继续说下去,朱瑶连忙劝道,“这诗词虽好,却也当真不吉利。”

袁小蝶倒也乖巧,闻言连忙捂住小嘴,“哎呀,平常就是管不住我这嘴,老爱胡说八道,就是花可依那个贱人害得,总和我吵架。”

朱瑶忽而道,“妹妹,你说北国的使者现在会在哪里受到城接见?”

袁小蝶想也不想道,“快到了,平常处理大事的时候,都是在府里书房,我爹他特别嗜好读书,书房里一切事物应有尽有,读到兴起时,甚至卧房也不去了,就再书房里睡,他如此这样却也是年轻时候刚刚继承城位置,城内废待兴,他就拼了命的为姓做好事,处理城中各郡上报的事务,可惜了,我爹他生了个混蛋儿子!”

她说到这里很是气愤的撇撇嘴道,“我哥他简直畜生不如,十恶不赦,不知逼死了多少女子,我爹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朱瑶捂着嘴,难以置信袁小蝶如此痛恨自己的亲哥,袁小蝶又道,“不是我爹不愿管,而是我哥他小时候命苦,他小时候不是那样颓废的,人都夸他将来会有好出息的,他的聪明伶俐远近闻名,可是呢,那时候定州势力衰弱,四处祈求强国保护,北国还未建时,是梁国强大,但那个时候鞑靼人却也很猖狂,铁骑彪悍极了,四处攻城,定州没有办法,只能把我哥当做人质送到鞑靼人手里。”

朱瑶听了这话柳眉紧皱,喃喃自语道,“原来还有这段隐情。”

袁小蝶继续道,“鞑靼人过得是茹毛饮血到处漂泊的生活,我哥被送走那年,只有十四岁吧,我还小呢当时,他去了鞑靼人哪里,除了生活习俗不同,还要忍受鞑靼人的般折磨,弱城那有尊严呢,更别说弱城的少城了,我听人说,鞑靼人逼着我哥放羊放马,还想尽了办法折磨他,她脸色说到这里发红弱声道,鞑靼人的首领是个有龙阳之风的人,他,哎,害了我哥吧,你想想对于一个当时自尊心的王公之家的少来说如何受得了这个?”

朱瑶也不免为之掉泪,轻叹道,“这都是什么世道呐!”

袁小蝶眼圈儿也有些红了,“我哥他本来待我很好的,人又俊郎斯文,可惜被折磨了五年来后,人就变了个样,他模样还是那个样,只是他恨,又不能恨,这些年他的所作所为确实畜生不如,糟蹋女子,强抢民女之类的太多了,可是要我们袁家如何有脸去责怪他?他一个人换来了定州五年修养生息的机会,是是非非真的太难说。”

朱瑶取出手帕擦掉眼泪,眼圈还泛着红,柔声道,“小蝶,我们都要好好的活下去,一定。”

袁小蝶咬咬嘴唇道,“嗯,我也想,今日听你了这些话,就算花可依她再骂我胖丫儿,我也不生气了。”

朱瑶忽然玉手掩着她嘴,满脸欢喜道,“你听,有人在吹笛。”

袁小蝶认真听了听,耳畔笛声铿锵有力时令人心醉,好像置身于千军万马,金戈铁马之中,好一首曲子。

朱瑶美眸柔情万千神态欢喜,字字柔声道,“醉里挑灯看剑,梦吹角连营。

八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

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可怜白发生……”

袁小蝶拍拍小手儿道,“没错,正是辛弃疾的诗词。”

朱瑶欢喜不已,强拉着袁小蝶的手儿不顾一切的冲吹笛的地方跑去,绕过湖边来到一处院子里时,朱瑶已是顾不得羞涩迫不及待欣喜若狂隔着院门道,“……燕郎!”

笛声戛然而止,朱瑶冲进院内却看见,赵青青换了一袭白衣胜雪绝美身姿立在积雪里,背后六名带剑的俏丽丫鬟伺候在旁。

朱瑶看到她芊芊玉手里拿着正是一支系着红绳的竹笛,才知道自己听错了吹曲的人,一时羞的粉脸通红,痴痴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阳光明媚至极照在雪地里,映的她赵青青绝美身姿就像绽放在冰山之巅最冰清玉洁的花,赵青青本就肌肤雪白,容颜绝色,这步步从积雪里走来,更是美得令人不敢直视,赵青青随意把竹笛插在腰带间道,“我闲来无事,便吹曲了作打发袁小蝶暗暗把朱瑶的容貌与她一比,似是气质上输了很多,但朱瑶胜在气质温柔如水,温婉可人,如果说赵青青是清冷的冰雪,那朱瑶就是温暖的春风,各有千秋。

朱瑶兀自觉得有些尴尬,粉脸通红道“……嗯,嗯”

赵青青来到她面前忽而道,“朱姑娘有句话我想提前还是告诉你的好。”

朱瑶抬起脸来看了看她眼睛,见她美眸清澈,容貌身姿当真美丽极了。

赵青青道,“朱姑娘,我不想瞒你,我有个双胞胎的妹妹,这袁府里的人都知道,估计他们还没有告诉你,我想还是我自己告诉你吧。”

朱瑶觉得有些诧异道,“双胞胎?”

赵青青点头露出微笑,“正是,她和我长得是一模一样,不过我相信你这么聪慧的女子,一眼就能分辨出来得。”

朱瑶动握住她玉手,两个人手拉手并肩来到湖边,朱瑶气质本就温柔似水,温婉可人,这时候眼前美景依然,似勾起往日忆道,“殿下,其实我知道你是一个很好很好的姑娘,这世界上如你这般完美,心地善良的人女子真的不多了,可是你能听我一句劝吗?”

赵青青握紧她手柔声道,“你想说的我都知道,而且也认真考虑过,但是呢,我很多事情也是身不由己,比如说,我会懂得如何保护好自己,你不用担心。”

袁小蝶早就识趣的自己走了,湖边能谈心的也就只剩下这两个人了,朱瑶嫣然一笑,殿下你这样说我就放心了。

赵青青扶过脸颊边一缕秀发,拉着她手儿一齐坐到石凳上道,“昨夜闲来无事,作了诗一首,你要听不?”

朱瑶欣赏着湖边景致,兴趣盎然道,不如我先作一首诗词看,说着美眸扫过水波,幽幽念道,“寒风拂来花儿残,片片沾来湿泪眼。边关一去千里路,昭君又把谁来怨?”

赵青青笑道,诗最后一句颇有闺怨,且看我这一首,说罢,柔声念道,“去年逢君曾不识,错过那日好天气。

红梢束发出塞外,大雪纷飞天气冷。

七年游历才至此,山去水来我怨谁?

亲临雪峰观九州,青丝翩飘是白衣。

昔有姑射今玉人,雪衣纯白更伤心。

身在塞外想故乡,当念秋风不解人!

朱瑶问道,“殿下这首是写谁的?”

赵青青凝眉沉默片刻道,“其实也不是旁人,就是写我自己的。”

朱瑶忍不住轻叹一声,拉着她手儿道,“殿下你干嘛总这样性子清冷,又伤感呢,”

赵青青忽而嫣然一笑,“谁说的呀?其实我有时候也很活泼的,我会跑去放风筝,跟人赛马,还会一个人跳舞,我舞跳的很好,但从来不跳给别人看。”

朱瑶美眸登时明亮,喜道,“殿下会跳舞?”

赵青青抿嘴笑了笑道,“是,一个人伤心的时候,就跑出去跳舞,在很美丽的原野,在处处漂亮的山顶上,我就会一个人跳舞,跳起舞来,就会忘掉烦恼。”

说到这里,她忽而偏过侧脸凝视着朱瑶道,“对了,你刚才喊了一个人燕郎?”

朱瑶立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红着脸小声道,“他是建州那边的人……”

赵青青闻言半响不语,朱瑶以为她生气自己找了个建州人的郎君,更加怯弱了,低垂螓首一语不发,谁料想赵青青动牵起她手,脸上露出美丽笑容柔声道,“你不要多想,我不是迂腐的人,不能说因为自己不喜欢的事情而强加到别人身上,只要那个人对你真心实意,是建州人又何妨呢。”

朱瑶听了她说的话,心里想的全是柔情似水,又是感激,又是思念情郎,正要对赵青青谈起自己心中想法时,赵青青又道,“我现在就带你去看看建州派的使臣好了,也许那里边真的有他。”

朱瑶本就是爱恨分明的女子,她性格虽柔弱,但关系到燕亦凡的事情上,她也顾不得害羞了,当场就答应了,赵青青性子虽清冷,但对她倒也是客客气气,丝毫也没有什么公的架子。

赵青青牵着她手走出花园,朱瑶一路上心里忐忑不安,只顾胡思乱想,走着走着忍不住轻声道,“殿下,袁将军他不会把建州派的使臣给杀了吧?”

赵青青摇头笑笑道,“是你多想了,两国交战,不斩来使,这个你大可以放心,另外的话,如果有什么困难的话,你尽管跟我说,力所能及的地方都会帮助你的。”

朱瑶十分感激,情不自禁的握紧她玉手,眼睛湿润,“殿下,你为什么待我这么好?”

【烟云录】(13)

【更多小说请大家到***点阅读去掉*星号】发送电子邮件至diyianhu@qq即可获得度第一既是..作者:凤殇7字数:326第十三折美人之恩最难消受赵青青嫣然一笑,声音十分好听道,“毕竟我们是好朋友,虽然我这个人性子清冷,不喜言笑,见了谁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在阴阳谷的时候,他们都私底下称呼我是冰美人儿,其实我都知道,但就是改不了自己这脾气,旁人一句话说不对,我就会把脸偏一边去,弄得人家好不尴尬,后来,也知道自己不讨人喜欢的女孩,所以干脆就不怎么和人来往了,倒也图个自在。”

朱瑶认认真真听完,她自己从来不觉得赵青青有什么可恶的地方,心眼里还十分喜欢这个高贵清冷的公,听她话语竟是有些少女的可爱,忍不住噗嗤一笑,“殿下才不是不被人喜欢得女孩,我就觉得殿下是世间最美丽,善良的女孩!”

赵青青闻言掩嘴轻笑十分娇俏道,认真说的话,“你是第一个在我面前夸我善良的女子呢她说着举起手掌放在眼前,打量着东边朝阳,声音幽幽道,不管怎样,毕竟每个人都有每个人不同的活法,我师傅说了,青儿我知道你是个喜欢安静的女孩儿,你要一直保持这安静对不对?”

她说着莞尔轻笑,有着第一次的调皮神色道,“你猜我是怎么答师傅的吗?”

两个人关系短短片刻已是到了无话不谈的地步,朱瑶歪着脖颈想了想,一脸惊奇道,“人家刚才没有看错吧,殿下你也会露出调皮捣蛋的样子?啊,只是人家想不出哩……”

赵青青故作可爱的娇声道,猜不出来就算了,我告诉你好了,我答师傅说,“那好啊,徒儿在师傅面前就是文静乖巧的好孩子,到了外边就是一个活泼可爱的小姑娘……你知道嘛,我师傅听了这话,也是被我逗的不行,哎,真怀念那段时光。”

朱瑶奇怪问道,“那仙子你来到了外边的世界,为什么表现的如此清冷不近人?”

赵青青笑笑却不答,过了良久才喃喃自语道,“毕竟外面的世界很残酷,并不适一个活泼可爱却不懂事情的小姑娘……”

朱瑶登时沉默下来,喃喃自语道,“原来这个世界真的有很多可怜无奈的事。”

赵青青倒是神色如常,拉着她手进入一处幽静院落,刚进院落,朱瑶便觉得眼前一切豁然开朗,小楼优雅,景致怡人不说,令人惊奇的是一路上见惯了卫兵严密的场景,没想到袁正南的书房院落里,竟然如此清净,一个卫兵也没有,诺大院落里也只有十几名丫鬟刚刚经过屋檐下,转过墙角就不见了。

赵青青聪慧至极,吩咐身后跟着的六名带剑丫鬟原地等侯,向朱瑶解释道,“袁正南武功极高,厉害得很,一句话就解释了这里为什么没有卫兵的疑问。”

朱瑶脑海里瞬间闪过袁正南的脸,竟是突然觉得这个人似乎很是神秘,有种说不出得感觉。

她只顾胡思乱想迷迷糊糊的就跟着赵青青来到书房,门始一推开,喧闹声顿时传来,原来这房间隔音效果记好,不管外边有如何吵闹,在里边竟听不到丝毫动静,书房很大,布置的也很是华美高贵,旁边是房门紧闭的屋子,正中是排列整齐,供人酒宴的地方。

朱瑶愕然抬头,看着眼前两排对坐的人,左边是定州的人物,袁正南和一些大臣坐在一起,右边是穿着建州服侍的人,领头的是个容貌儒雅的中年男子,羽扇纶巾,如同孔明在世,整个人气质不凡,目光敏捷而富有洞察力一般,门开瞬间,朱瑶只觉得他目光似乎能看透自己内心一般,竟是有些晕眩。

就在这时,酒宴上喧闹赫然停止,定州,建州两边人物,一同起身对着赵青青弯腰行礼,赵青青抬起玉手道,“诸位请坐。”

两边人物纷纷坐下,建州势力那边领头人物,中年书生手持羽扇,倩文儒雅的微笑道,“在下范文宣早就久闻公之名,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赵青青带着朱瑶入座,轻抬脸颊轻笑道,“原来是再世诸葛,范先生,本宫也是久慕先生大名了。”

袁正南一身戎装,国字脸上浓眉大眼,目光如炬,深不可测的笑了笑道,“范先生辅佐北国皇帝已有十几年了,老夫也是一直听说范先生大名,苦恨不能相见,这次贵国皇帝竟然派先生来恭贺老夫生辰,真是不胜荣幸。”

赵青青偏着侧脸,轻声问道,“有他吗?”

朱瑶失望至极,咬着嘴唇道,“没有他,说话的时候,泪珠都在眼里打转。”

赵青青不动声色的悄悄握住她玉手,耳语道,“你别担心,一会儿我试试能不能从他们嘴里问出什么来。”

朱瑶点点头,垂首不语。

另一边范文宣和袁正南谈的火热,大有一副相见恨晚的样子,酒席上也是人人笑语不断,范文宣身旁有一面蒙蓝巾的妙龄女子,气质妩媚而妖冶,秀发带红,竟是混血夷女,肌肤雪白,一双美眸里笑意盈盈的,说不出的勾人心魄。

赵青青是梁国公,自然没人敢跟她放肆,朱瑶又是赵青青身边坐着,定州这边文臣武将个个有意无意的盯着范文宣身边瞧,那夷女嫩的好像能流出水来,确实有令男人动起兽欲的念头。

范文宣精明至极,眼里盯着袁正南的一举一动,忽而郎声笑道,“城大寿的日子,北国敢不用心?我国皇上特意派在下特意带来一件礼物送给城,权作心意。”

袁正南大有深意眯眼笑道,“不知范先生送来什么礼物?”

范文宣举起手掌啪啪击两下,那夷女姿态曼妙的站起身来,雪白玉手随意褪去披着的大衣,露出一副仅着单薄纱衣的美妙玉体,粉衣下可见金黄抹胸裹着傲人丰满,裙下两腿修长,说不出的勾人心魄,朱瑶仿佛听到身边男们人吞咽口水的声音,登时觉得十分恶心。

范文宣道,“这是在下收养的义女,极善歌舞,就让她为袁城,和在座诸位献上一舞吧。”

袁正南还未说话,他身边坐着的年轻公子,却忍不住急色笑道,“那就快开始吧。”

范文宣目光停在他身上微笑道,“少勿急,俗话说,明珠暗投,咱们何不也来个明珠暗投?诸位不知,我大北国盛产夜明珠,黑夜里能绽放万千光芒,我这义女歌舞时,黑暗里配以明珠相映,呵呵,那滋味更是别有一番风情呢!”

原来这人就是袁正南的儿子袁少秋,“袁少秋听了这话懊恼不已道,可是现在是大白天,怎么办才好。”

范文宣笑道,“少勿急,在下自有妙法,只需把窗帘都遮上,不就是黑夜了?”

袁正南对这个儿子宠溺又加,只是赵青青身在这里,不容他选择,定州兵马以前虽强盛,但还没到有实力和梁国较量的地步,更不用说,定州地界人口众多,粮食却不够用,没有梁国的支持,一切都是空谈,现在既然归顺了梁国,他作为臣子,岂能擅自做,当场就把目光看到赵青青身上,声音谦虚恭敬道,“公,您看如何?”

赵青青抬起俏脸,淡淡一笑道,“本宫自然无妨,况且有幸能见识一番异族歌舞,也是一件不可多得幸事。”

她既然发了话,袁少秋迫不及待吩咐身边人道,“快去把窗帘拉上。”

不过片刻,人影叠叠,窗帘很快就被全拉上了,房间里顿时陷入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众人屏息不语,光辉不再,那是颗无比炙热的夜明珠,温润如玉,洁滑如绝美女子的肌肤,内部仿佛流淌着一弘春水,瞬间,夺走了一切所有的惊艳,便如静谧空气中,一枝绣花针葛然掉落在地,“让人禀息翘待,目瞪口呆”

雾白色的光华,便如一层细腻的凝脂,照射在墙壁,反射出层层的光晕,黑暗中忽的闪起了一束小如萤火的光亮,便就在众人注视中,那小如萤火的光亮,慢慢下坠在地。

一声叹息几声惊愕闷呼,萤火坠落在地,咕噜噜轻轻滚动无声挣扎,一抹白,映着一只纤细柔美玉手探出,稳稳将那淘气的萤火“抓住”捏在葱葱玉指之间,她纤纤玉手捏着萤火,一闪又闪,萤火不可思议的在众人眼中慢慢模糊,但见她手臂,轻轻挥动葱白玉指间,横捏不住闪耀的萤火,由一化二,由二化四,由四化八,无数萤火越闪越快,围绕着中间那女子眼前,翩翩起舞,又宛如淘气的孩子,和人捉迷藏。

人人大气都不敢出,看着无数萤火组成,日月星辰般图案,环绕着那绝美少年女子流动,久久凝睦之后,众人忽的一声惊叹,她伸手冲着头顶无数萤火,美妙一握,便仿佛把天地都掌握在自己手心,漫天星辰渐渐黯淡无光,直到一切又恢复黑暗,混沌初开的样子,!

紧接着的是明珠赫然绽放,光华柔和,蒙面女子纱裙旋转,玉臂轻舞,只见裙下两条修长大腿晶莹如玉,一股暗香袭人,香艳至极,风格转换如此之快,叫人来不及反应,袁少秋目如烈火,追逐着舞动的彩袖,砰一声夜明珠掉落在地上,咕噜噜朝袁少秋这边滚落过来,袁少秋眼疾手快,猛一抬腿就把夜明珠踩在脚下,弯腰捡了起来抓在手里笑道,“你过来,我就给你!”

【烟云录】(14)

【更多小说请大家到***点阅读去掉*星号】发送电子邮件至diyianhu@qq即可获得度第一既是..作者:凤殇7字数:4435第十四折狼子野心美女蛇蝎那夷女妙目如水,咯咯笑着朝他走来,伸出白生生玉手要夜明珠,袁少秋色欲大涨,一把就抓住她玉手,拦腰把这夷女抱了起来放在自己腿上,低头就亲她遮着面纱的脸,谁料想,这一亲隔着面纱都让袁少秋神魂颠倒,香气四溢,一只坏手隔着单薄轻衣在她怀里肆无忌惮的侵袭着,这夷女被他弄得咯咯直笑,夜明珠被紧紧攥在袁少秋手里,旁人什么也看不见,但也知道袁少秋在干什么,不知不觉只听的一阵男女呻吟的声音,惹得旁人也欲火焚身。

袁少秋紧紧攥着夜明珠不让光芒流露出来,搂着美女纤腰,隔着衣裳热吻美女雪颈,随着袁少秋的动作,夷女小嘴里溢出诱人呻吟,不知她大腿蹭到了哪里,袁少秋闷吟一声,夜明珠啪的一声掉落在地,光亮顿时倾泻出来,夷女一个曼妙动作,从袁少秋怀里挣脱出来,玉手捡起夜明珠,来到袁正南身边跪在他脚下,声音充满魅惑道,“北国皇帝送夜明珠一颗,赠与城”

袁正南也不伸手去接,微笑道,“如此贵重礼物,老夫可不敢收”

范文宣站起来笑道,“城不要这颗夜明珠,那这盛放夜明珠的盒子,城要不要呢?”

拿着夜明珠的是这夷女,盒子自然自然指的是这夷女了,此话一出,旁人大为羡慕袁正南有如此艳福,就连袁少秋眼里都平白多出了几分嫉妒,袁正南还是不发一言,范文宣笑道,“在下先来说一首诗好了,说罢清清嗓子,朗声念道,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

一首诗念完,范文宣呵呵笑道“城,俗话说绝色难求啊,望城三思”

袁正南摇头笑道,“这盒子嘛虽美,范先生一番美意,老夫只能心领了”

这时房间里响起清脆动听的女声“范先生,听说北国皇帝很有文武之道?”

范文宣目光落到那个说话的绝美少女,只见她一袭白衣胜雪,身段欣长窈窕,令人充满无限幻想的娇美玉体,整个人于光芒中中熠熠生辉,弥漫着出尘脱俗的仙气,如同不食烟火得仙女,容颜不施粉黛而颜色如朝霞映雪,容颜生的是美丽无比,恰到好处的诠释了什么才是真正的绝色难求。

只是她脸上颇有几分寒霜,叫人只可远观,而不可接近,轻拢酒杯浅浅泯了一口,容颜雪白肌肤也平白多了几分艳红,这堂上人虽多,这少女却是最引人注目得一位,刚才说话的却正是赵青青。

众人听她一说话只觉得暗香袭来,个个魂消骨酥,都听说梁国的公,知书达理,兰质蕙心,绝色无比,不知传说是否是真,但眼前所见却是真真实实的,范文宣这时认真看起她来也被赵青青美貌所震撼,只是这人老辣无比,当场道,“北国皇帝文治武功,莫不震古烁今,名留青史!”

赵青青点点头,幽静十足道,“嗯,本宫已经得到答案了,诸位请便”

夷女这时竟然爬在地上,粉臂已然抱住了袁正南小腿,这香艳一幕,令人看得是如痴如醉,袁正南皱起眉头,有些不悦道,“姑娘请自重”

范文宣似乎生气了,断喝一声道,“袁正南!”

袁正南楞了一下,本能的把目光落到范文宣身上,还不等他发问,小腹上赫然传来一股剧烈疼痛,众人都愣住了,袁正南咬紧铁牙,扬起手掌就要往夷女头顶拍下,夷女狡猾至极,一击得手,噗嗤一声抽刀就退,如同鬼魅一般连退数步,袁正南血流如注,捂着伤处动弹不得,刀上有毒,而且是剧毒!

这都是一瞬间发生的事情,袁少秋也愣住了,定州这边的文武大臣也都愣住了,只有建州那边人物,数人拍掌而起,各持兵刃猛扑过来,短短片刻定州这边文臣武将,六,七人叫也没叫一声惨死当场,房间内伺候的丫鬟门早给吓傻正要往外逃时,只听的一声佛号,阿弥陀佛,一名建州使臣甩掉外边衣裳,双手十,原来是个光头番僧,身上袈裟破旧极了,身子就像大鹏跃到门口,一掌一个,把那丫鬟们俱都杀了。

朱瑶吓的脸色苍白,不知所措的躲在赵青青怀里,定州这边人物,转眼间就只剩下重伤垂死的袁正南,沦为人质的袁少秋,以及赵青青和朱瑶两个人。

范文宣一副人畜无害的笑容,来到袁少秋身边,羽扇拍拍他脸颊赞叹道,“少公子,好个人才啊,年纪轻轻的福还没有享够,要是死了可多可惜?”

袁少秋一点武功也不会,吓的当场就失禁了,跪倒在地请求饶命道,“范大人……绕我一命,我把定州给你,什么都给你!”惹得建州数人哈哈大笑范文宣赞不绝口滋滋叹道,“唔,孺子可教也!自古以来,识时务者方为俊杰,要成大事就要不拘小节,你说你爹要是有你这份觉悟,他还会沦为如此下场吗?”

袁少秋点头如捣蒜,“先生说的对,先生说的对,我全听先生的话”

范文宣笑道,“好,有魄力!我就喜欢你这样的人,大家要是都像你这么听话,可不简单多了?可恨你爹袁正南处处跟我北国作对,你说这不是自己找死么?”

袁少秋只顾磕头求饶,范文宣抬手一招,夷女立时递来一把匕首,范文宣接过匕首,羽扇敲打着袁少秋头顶,厉声喝道,“给我接着!”

袁少秋怔怔抬起头,控制不住自己一般接过匕首,范文宣拉过夷女,手掌伸进夷女轻衣里揉捏着丰满雪团,冷笑道,“袁公子,还不想年纪轻轻就去阴曹地府报道吧?女人还没玩够吧?”

袁少秋死死瞪着那只在夷女怀里肆虐得手,眼里欲望升腾,下意识的点点头。

范文宣抽手掌,笑说道,“你真是太聪明了,聪明人有一个好处那就是可以活的很久,你知道你爹为什么活不长么?那是他不聪明,竟敢得罪我大北国,你现在去亲手杀了你爹,方能显得你甘心投靠大北国的一番心意,将来陛下面前我会替你多多美言,荣华富贵少不了你的,你只需要接替你爹的位置,从今以后归顺我大北国就好了,听懂了吗?”

袁少秋紧紧抓着匕首,目光狠毒的瞪向袁正南,袁正南这个时候就只剩下半口气了,倒在地上动弹不得,胸口剧烈颤抖,范文宣见他犹豫不前,厉喝一声道,“你想死想活?”

扬起手掌狠狠给了袁少秋一个耳光,袁少秋嘴角流着血,狂吼一声,拔腿就冲到袁正南身边,举起匕首发了疯一样狠刺袁正南胸口,匕首刺进他胸口的时候,袁正南瞬间咽气,一代忠臣死不瞑目,睁着大眼死死瞪着袁少秋。

作为父亲,他把自己儿子送去敌人哪里当人质虽是迫不得已,却也种下了自己儿子仇恨的种子,作为臣子,他无愧于心,袁正南可谓是一个可怜的人。

范文宣拍手笑道,“好,好,好,做的不错,”

目光落到赵青青身上笑道,“公何去何从呢?”

赵青青举起酒杯浅饮一口,从容自若反问道,“你说呢?”

范文宣一副正气秉然道,“公是被梁国当今皇帝排挤的人,依在下看,不如投靠我北国,咱们大家共同效力北国皇帝,况且,在下也知道,您与现在的梁国皇帝可是有杀父之仇的,如此血海深仇,为人子女要是不报,有何面目立于天地?”

赵青青放下酒杯,抬起俏脸凝视着范文宣,淡淡道,“说得好,范先生这一席话真真是说出了本宫的心声,父仇自然要报,只是你范文宣身为梁国的人,却投靠了北国,你现在还大言不惭立在梁国皇家公的面前,大放厥词,谈什么有何面目立于天地,她说着似乎怒极,玉手紧握摔碎酒杯,断然道,你这背求荣的无耻老贼,自己做了狗也就算了,还想拉本宫跟你一起做狗?,你就死了这条心吧你,”

范文宣初时还满心欢喜,接下来只听的脸色赤红,大喝一声道,“还愣着干嘛,还不把这活该千刀万剐的死妮子给我杀了!”

建州数人当中一名年轻男子,有意要在范文宣面前立功处处风头,当场就跳跃而起冲赵青青杀来,他如同大鹏展翅一般,双掌青黑当头朝女子发间拍落,赵青青看也不看来人,纱袖轻裹葱白玉手,轻描淡写的朝来人挥去,一股大力,不可抵挡一般,血童子在半空的身子如同遭了重击,噗嗤一口吐出大口血来,直整整摔了十几步远,捂着胸口疼的目疵欲裂,动弹不得。

范文宣立时喝道,“阿鬼,你去”

阿鬼暴吼一声,双手猛然卸下流星锤,大步朝赵青青冲来,赵青青长身而起,众人这才看清她身材高挑修长,不说绝美身段上穿着一袭白衣胜雪说不出的仙气,便是及腰缎黑的秀发也是令人感到一种惊艳的美来,只是如此娇美的女子,虽说气质冷如冰雪,给人深不可测的感觉,可那阿鬼声势浩大,铁手中一对比脸盆还要大的流星锤呈龙虎盘斗之势,耳中竟能隐隐听到风雷之声,华婉本来觉得阿鬼必败无疑,可是那女子眼睁睁看着阿鬼冲来,竟也只是冷冷看来,缓缓举起一只葱白纤细的玉手,阿鬼暴怒异常,范文宣是他忠诚的人,眼下竟被这女子骂的如此难听,他要一对铁锤下去,把这女子砸的一点都不能剩!

胜负转眼之间既能分晓,赵青青眉目之间颇多清冷,葱白玉手简简单单的对着阿鬼脚下,一团紫光在她指尖凝聚,纯粹的紫光如同大雨里的雷电,给人恐怖的心灵触感,阿鬼怒目瞪视,高举双锤,风雷之声大作。

轰……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直欲把人的耳朵都给震懵了,紫光大作照的整片空间如同白昼,眼里什么东西也看不到,待能看清之时,眼前银蛇四起,残虐的力量依然在空气中刺出点点火花,赫然是阴阳谷的无上绝学《指间惊雷!》范文宣和夷女们都给震懵了,夷女低头一看,只见阿鬼庞大身躯整个被炸的血肉模糊,一双大腿粗的胳膊都在那身不由己的不停颤抖,明眼人一看就是两条胳膊不及时治疗的话,八成便是要废了。

范文宣脸色难看,立时惊讶道,“这,这这,这是阴阳谷的武功,你到底是什么人?”

赵青青冷冷笑道,“难道北国的四王爷没有告诉你,本宫就是阴阳谷的玉雪仙子吗?”

范文宣气的不顾形象跺脚骂道,“慕容冲,我操你娘,竟敢暗算老子”

原来范文宣是北国三王爷慕容极得人,他虽然效忠北国皇帝,但也知道慕容赤日渐衰落,终有一日就要撒手人间了,正好三王爷慕容极礼贤下士,两人一拍即,北国朝廷里几个皇帝候选人,都是拉帮结派,范文宣目光老辣,也为自己挑了日后靠山,选择了慕容极。

这次北国皇帝派他过来假借庆贺袁正南生辰,实际上要趁机拉拢,若袁正南不听话,就找机会下手杀掉袁正南,他临走的时候,听说梁国公赵青青也在定州,正愁不了解赵青青的时候,慕容冲毛遂自荐,动跑过来搭讪说“赵青青如何如何美丽,如何如何勾人心魄,北国上下真正了解赵青青的人,也就慕容冲了,慕容冲可谓是给范文宣大灌迷汤,张口闭口都是赵青青美得不像话,就是不谈赵青青武功如何,还说一个男人要是能把这种女人给收服到床上,那可真是快活死也不白活一场,说的范文宣云里雾里,绕是他阴谋诡计一大框,也被慕容冲给忽悠的不轻,心想着,如何收服赵青青为自己禁脔,一路到了定州,赵青青果然美得不像话,早就让范文宣三魂迷了两魂儿”

冷不防就吃了个大亏,眼看落不着好,只得下令撤退,狼狈逃命。

转眼之间,房间里只剩下了三个人,朱瑶奇怪道,“殿下为什么不把他们全杀了?”

赵青青轻叹一声,“再打下去,我和范文宣两败俱伤的结果,我是不愿意看到的,况且,如果把这些人都杀了,北国的某个势力就会元气大伤,只有最乐意看到这种情况的慕容冲坐收渔利,可不太好,他们互相争斗,彼此平衡才最好。”

袁少秋愣愣的不说话,赵青青拉着朱瑶玉手,来到他面前,袁少秋刚要说话,赵青青眉目清冷,淡淡道,“你现在还活着,是因为本宫觉得你还有活着的价值,当你没有价值的时候,你应该懂你是什么下场”

说罢,转身离去,只剩下袁少秋一人。

【烟云录】(15)

【更多小说请大家到***点阅读去掉*星号】发送电子邮件至diyianhu@qq即可获得度第一既是..作者:凤殇7字数:427第十五折风云突变良人现身夜晚月色皎洁,如玉光辉洒进灵堂之内,把跪着的众人身影拖出一条条长长的倒影,白匹高挂四周,蜡烛高深,灵堂里不时传出凄切哭声,更增悲伤。

噩耗传来时,袁小蝶数度哭晕过去,此刻一向大大咧咧天不怕地不怕的袁家小姐披麻戴孝,跪在灵堂内无声抹泪,朱瑶看她实在是可怜,触景伤情下,站在一旁也是暗暗垂泪,袁正南只有一妻一妾,正妻从小就身体虚弱,生袁小蝶,袁少秋之后,没过几年就撒手人寰,袁小蝶和袁少秋从小都是跟着二夫人长大,眼下袁少秋弑父逃命,不知所踪,诺大袁家竟只剩下二夫人,和袁小蝶,这两个女流之辈。

朱瑶见袁小蝶一张俏脸哭的是梨花带雨,泪眼模糊,忍不住伸手抽出手帕帮她擦着脸上泪痕,袁小蝶一动不动任朱瑶给她擦泪,眼光停留到棺材上,再也忍不住流下清泪,咬着红唇抽泣的说不出话来,朱瑶连忙把她搂进怀里,柔声安慰,袁小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我想不明白……我想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我哥他好好的为什么要杀了自己的亲爹?”

朱瑶见她难过成这样,想起袁少秋用匕首狠刺袁正南的场景,仍然是一阵不寒而栗,只是这种关乎军国大事的机密,她又如何说的出口?

袁小蝶躲在朱瑶怀里拼命摇头又哭又叫,朱瑶有苦难言,明明知道事情是怎么一事,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又不敢说,就在这时,灵堂之外,仆人大叫一声,“夫人到!”

袁小蝶听到这个就好像盼到了救星,猛然过头去,只见一名身材苗条,穿着蓝衣长裙,发带金钗的美貌女子,手提长剑从门外走了进来,袁小蝶悲哭一声,“娘”

朱瑶看这二夫人并未穿丧衣,神色间颇多仓促,乌黑鬓发间斜插一枝白花,想必是听到消息,还没来得及收拾,立刻就赶了过来。

柳君奴一进门就看到袁正南灵位,美眸里神情复杂,来到棺材旁,玉手抚摸着棺,轻叹一声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这话说的简直是莫名其妙,袁小蝶似乎知道内情,从朱瑶怀里挣脱出来,来到二夫人身边哽咽道“爹是对不起他,可他也不用下这么重的手,你看看爹的身体,说着想起袁正南身上十几处刀伤,又是泪流不止”

朱瑶看在眼里,虽然不理解这二夫人在什么表现的这么怪异,但又想柳君奴即是袁正南的二夫人,好歹夫妻一场,总不至于对这袁正南一点感情也没有。

柳君奴一双秀目怔怔瞧了瞧袁正南牌位,忽然转过身姿,长发飘飘洒落肩头,玉手紧握长剑喃喃自语道,“正南你这人一辈子吃了太多苦,旁人不晓得你心里苦楚,我这做妻子的总该知道一些你心中想法……”

她说着为袁小蝶擦去眼泪,怜爱无比的把她搂在怀里柔声劝道,“蝶儿别哭了,不然他在九泉之下也会伤心,”

袁小蝶依偎在她怀里,喃喃细语道“娘,我怕……”

柳君奴抚摸着她头顶秀发,勉强露出微笑,“其实这世界上有很多很多比你更加苦命的孩子,从小没衣穿,没饭吃,但是他们都在苦苦坚持着活下去,蝶儿,你记住,是袁正南的孩子,从前有你爹在前头照顾着我们,现在他去了,就只剩下我们娘俩儿,我们不坚强,谁又能坚强呢?”

柳君奴说着目光看向门外轻笑道,“您说是不是呢,公?”

一道细长的影子倒映进灵堂内,视线中一袭白衣胜雪的赵青青立在门口,眉目平静看来,绝美容颜气质清冷,抬起脸颊一双美睦看过几人,步态优美走来,来到牌位前看了几眼牌位,忽而对着灵位曲膝跪在地上,众人无不动色,柳君奴也是紧皱细眉,谁又能料到,以赵青青堂堂梁国公之尊,竟会给死去的臣子下跪。

众人都吃惊非浅,赵青青不言不语,恭恭敬敬的就冲灵位磕了三个头,才站起身来,美眸看过堂上几人,停留在柳君奴脸上,淡淡道,“本宫刚才跪的不是一个臣子,跪的而是这天底下的正义……”“柳君奴从未料到她会有如此举动,只是眼下乃是非常时期,牵着袁小蝶轻弯腰肢行了一礼道,“公如此大恩,我家老爷若泉下有知,也会含笑九泉了”

赵青青秀目中也多了几分悲伤道,“夫人请不要这样说,袁大人为国尽忠,抵御北国侵略,建功赫赫,竟不想遭此毒手”

她说着语气一顿,已将玉手负于背后道,“本宫已传令三千御林军封锁全城捉拿袁少秋,务必在十日之内,将凶手擒拿归案,以慰袁大人在天之灵。”

柳君奴手提长剑,大步来到赵青青面前笑道,“公这样可不好吧?”

赵青青问道“有何不好?”

柳君奴偏过脸颊,紧握长剑背对着赵青青道,“老爷死得不明不白,谁也不能保证少秋就是凶手,公为何一口断定,少秋就是凶手呢?”

赵青青立在原地从容自若道,“请夫人不要怀疑本宫,本宫的所作所为皆是为了袁家着想,如果夫人是怀疑,亦或者不相信是袁少秋杀的城,请问,这么大的事情,夫人难道真的不懂一些内情吗?”

沧啷一声,只见清光划过,柳君奴玉手持剑,剑尖指着赵青青胸口,字字念道,“我家老爷为梁国虽谈不上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可是公却为何放走了真正杀他的建州人?”

朱瑶看到这里,急忙叫道,“夫人不可以,殿下也是没办法,当时袁城他已经被建州人一刀刺中要害,根本就救不过活了,谁也没有料到会这样,这个怪不得殿下她,夫人您真的错怪殿下了”

赵青青一动不动,烛火照着这个美得令人惊心动魄的少女,她眼眸清澈凝视着柳君奴道“本宫知道,袁大人一生操劳,只为的是天下姓平安快乐的活下去,你说当时的情况下,事已至此,本宫若不放范文宣走,等于是帮慕容冲消灭了一个大患,北国朝廷内两虎相争的局面,瞬间就会失去平衡,就算北国不为使臣报仇,定州又真能承受起一个统一对外的北国吗?”

柳君奴闭上眼睛叹道,“我知道少秋是恨正南恨到牙痒痒的地步,除了他一个人,别人也不会恨到往正南身上刺那么多刀的份上,就算他是被逼的,可他毕竟也是亲手杀了自己的父亲”

她收起长剑入鞘,“正南武功极高,如果没有建州人先给他重创,少秋是一辈子也杀不了正南的,这就是冤孽吧。”

赵青青道“本宫已奏明圣上,请求追封袁大人为一品忠义将军,袁家上上下下世代由朝廷供奉,请夫人,小姐也节哀顺变”

她说完看见朱瑶还站在哪里,伸手冲她勾了勾道,“朱瑶,你也累了一天了,不如随本宫一起去吧”

朱瑶忍不住瞧瞧袁小蝶,本想说不走的留下来陪她,袁小蝶摇头苦涩笑道,“瑶姐姐,你身体不好,就快去吧”

朱瑶想再说些什么,赵青青走过来拉起她玉手道,“我们外人不好在这里,还是走吧”

两人一路慢步走着到寝宫时,朱瑶全是疑问,便也直接问道,“殿下明明把袁少秋囚禁了起来,怎么还派人大动周折的四处抓捕呀?”

赵青青刚喝了杯茶水,闻言道,“这个要我从何说起呢,现在就把袁少秋抓出来杀了,好像也显得太顺利了,旁人总不会相信的,过段人说闲话了,真真假假,毕竟在流言面前都是不堪一击嘛。”

朱瑶握紧她玉手道,“殿下刚才受了那么大误解,真是委屈你了。”

赵青青道“比起别人受得苦楚,我这些小委屈又算得了什么。”

她说着抬头凝望窗外明月,谁料想,喊杀声大作朝这儿涌来,似是刺客征朝寝宫这边杀来,朱瑶吃惊匪浅道,“殿下,这怎么了?是不是建州的人又来了?”

赵青青冷笑道,“如果是,那就再好不过了,”

拉着朱瑶玉手从容自若朝走出房间,寝宫附近不时响起抓刺客,抓刺客的喊声,夹杂着人的惨叫,狼狗的吠声,朱瑶道,“谁这么大胆,竟敢闯进这里啊?”

赵青青玉手一挥,身边立时便有大群侍卫散开挡在前面,她气定神闲,静静看着院子入口,目光清冷依旧。

朱瑶心里却不知怎么了,砰砰直跳,听的喊杀声越来越近,一名蒙面男子武功矫健无比仗剑杀来,远远的看不太清楚,男子剑法迅猛。有时却又飘柔不定,四周尽是侍卫们联手剿杀这黑衣人,拼了命也不让他闯进寝宫深处。

刀剑无眼,一个又一个人倒在地上,宫廷侍卫岂是等闲?随着鏖战的持久,男子身上也多有创伤,剑法也不如刚开始那么凶猛了,但依然是顶着重重压力,杀了过来。

一轮明月高照,月光柔和倾斜下来,转眼间又是两名侍卫被杀,赵青青美眸冰冷断然道,“取我弓箭来!”

旁边带剑丫鬟,立时取出一套宝雕玉弓,赵青青伸手接过,张弓搭箭,便对准了那人,那人纵剑冲杀,往寝宫逼来,赵青青紧扣弓弦,啪,一声,玉手松开弓弦,箭如脱缰野马直射出去,那人武功极高,听到箭来风声,正要躲闪,正见月色之下,朱瑶一袭黄衣纱裙立在台阶下,美眸正凝望着自己,忍不住断喝一声道,“瑶儿!”

朱瑶听到这喊声,美眸睁大尖叫一声“不要!”,急忙要去阻止赵青青,却见她弓弦上空空如也,蒙面男子正中一箭,朱瑶疯了一样不顾一切急急忙忙冲了过去,哭叫道“你们别杀他,你们别杀他,殿下,殿下”

十几个侍卫拿着刀剑围成一团,朱瑶拼命分开众人,把蒙面男子扶了起来,玉手颤颤巍巍揭开他脸上面纱,赫然露出一张清秀英俊的脸,正是燕亦凡……两人真是苦尽甘来,却又以如此场景相见,燕亦凡受了伤也不自觉,笑着抬手抚摸朱瑶容颜道,“路上遇见了范先生,是他告诉我你在这里,”

朱瑶流着泪道,“我想出城找郎君,奈何世道太乱,没想到,郎君因我受这苦楚”

她见爱郎伤势严重,正要求赵青青派人医治,却见赵青青背负玉手走了过来,眼里神情颇多复杂掩不住关心之意,朱瑶急道,“殿下,他是我未来的丈夫,您可一定要救救他啊”

看见赵青青在旁边,燕亦凡偏过脸去道,“不用她救”

赵青青闻言脸色一阵苍白,紧握秀拳冷淡道,“押入牢房,宣御医!”

朱瑶从未见过赵青青如此生气过,再一想押入牢房,登时急了,揪着赵青青衣衫不放哭道,“殿下,你不能这样,你不能这样……”

赵青青玉手一挥,转过身道,“朱瑶,我累了,你放心我不会见死不救的,他既然是你未来的丈夫,他的底细你也应该很清楚,你别这样胡闹下去,让袁家的人知道,不然我也不好说了,你知道吗?”

朱瑶流着泪哪里听得进去,心乱如麻道,“可是,殿下你能让我陪在他身边吗?求你了,”

赵青青显得很是无奈道,“国有国法,我虽然是公,可眼下他闯进公寝宫,杀了那么多侍卫,就算是皇帝也很难做,朱瑶,我只答应你,绝不会让你郎君受苦,好不好?”

她说着不容朱瑶拒绝,当场下令道,“送朱瑶姑娘去”

【烟云录】(16)

【更多小说请大家到***点阅读去掉*星号】发送电子邮件至diyianhu@qq即可获得度第一既是..作者:凤殇7字数:3433第十六折醉生梦死佳人有约房间里明黄纱帐浮动,香气四溢,她芊芊玉手推开窗,美眸眺望窗外风景,凉风拂过阵阵寒冷吹进室内,风吹的佳人秀发飘飘,乱发拂过白皙面颊,那瞬间,她竟是一番别有韵味。

如果一个遍体鳞伤的男人,醒来第一眼发现自己正躺在女子香闺床上,不知又该作何感想?

赵青青随手关上窗户,转身来到床边坐下,一双美眸看了他几眼,玉手拉起被子往里盖了盖语气柔声道,“本宫……,我知道你受了很多苦”

燕亦凡微笑道,“你本就是公,自称一声本宫也是皇家礼仪,可不能因为我这建州的蛮子,失了礼数”

赵青青眼眸里平淡如水,过了片刻轻启红唇淡淡道“嗯,你说的不错,”

燕亦凡点头自嘲道,“我这人随便惯了,说话没轻没重的,不像公你从小娇生惯养,受尽万人宠爱,别人跟你说话一个字不对,也许就要落个身首异处的下场,毕竟伴君如伴虎”

赵青青拿来梳妆台放着的药汤,玉手执起勺子递到他唇边淡淡道,“本宫只是一个女人,你们男人之间的事,本宫也掺和不进去,更别谈什么伴君如伴虎了,本宫呢,知道你心里恨不得把自己眼前的女人一刀杀了解恨,可是这又有什么用?”

燕亦凡沉默半响,赵青青拿着勺子柔声劝道,“没有力气,跟个病虫一样的人,就算想杀本宫,你杀得了么?乖乖把汤喝了,海阔天空任你去追,况且本宫也不是自找罪受的人”

燕亦凡看着眼睛,哪里有他看不透的痛,掩不住关心道“朱瑶在哪里?”

赵青青平静如水,浅浅一笑道“本来要把你投进牢房的,是她求的情,”

燕亦凡见她说话的时候心不在焉,冲口而出道“你最好别对朱瑶玩心思”

赵青青脸色一阵苍白,神情恍惚笑道,“为什么要这样说?”

燕亦凡拿起旁边枕头想要垫在背后,赵青青放下汤碗淡淡道,“让我来吧……”

赵青青玉手轻柔扶着他肩膀,把枕头垫在他背后,两人靠近的那瞬间,女子光滑肌肤触过脸颊,幽香四溢,温热气息吐气如兰,几许乱发扫在颈侧,赵青青垫好枕头,身坐好浅浅一笑道,“你放心,蒙古人已经多次派使者去往京师求皇帝把本宫嫁给蒙古可汗,皇帝舍不得自己女儿,按理说自然要把本宫许出去了,你知道本宫是一个从一而终的人,一旦嫁了,就算不爱自己的夫婿,为了梁国天下姓,本宫也会一生一世青灯古佛一般,在异国安心活下去”

她说话的时候,唇角明明在笑,可是眼里却是那么的伤感,一个女人的脆弱彻底把她的倔强击倒。

燕亦凡沉默半天,凝视着赵青青容颜忽而道,“你瘦了”

赵青青闻言一怔,紧接着埋脸甜甜的笑了,那一笑已是美得令人感到惊心动魄,不敢直视,犹如花绽放,美不胜收,她温柔体贴端起汤碗道,“你说我瘦了,其实你也不是一样?还是先把药喝了,说实在的要不是你身上穿了宝甲,那一箭射去,你可要吃大苦头了,那一箭只是外伤,我刚才看了,你胸口有掌印,如果没错那掌印是吐蕃的天人宗高僧,无上法王留下的,,美眸一瞥燕亦凡脸上神情道,看来在建州效力也是颇有委屈的嘛……”

燕亦凡尴尬道,我身上衣服是你换的?,这才觉得身上血迹都被擦去,清爽极了,就连所有一切都觉得焕然一新。

赵青青俏脸发红,第一次露出不知所措的娇羞道,“嗯……”

燕亦凡认真道,“我们之间有太多隔阂,说话的时候,感觉很累,瑶儿就不会,我和她在一起真的很开心”

赵青青淡淡道,“那你就别说话了,拿了半天勺子,你一口没喝,我手都累了”

燕亦凡嗯了一声,任她喂药才喝了一口,皱着眉头道,“怎么这么苦?”

赵青青噗嗤一笑,“枉你饱读诗书,难道不知道良药苦口利于病的道理,说着自顾自执起勺子,也喂自己喝了一口,”

燕亦凡惊道,“你疯了?”

赵青青满是柔情似水笑道,“以前欠你太多,这次我们就同甘共苦吧!”

燕亦凡不知想起什么,瞬间掉入冰窖,冷冷笑道,“还好还好,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你那个皇帝爹爹不是也遭了报应了?这就叫作报应不爽,老天爷还是有眼的!”

啪一声,清脆至极,赵青青盯着他脸上掌印,眼里泪珠闪动叫道“为什么你对别人从来都是那么宽容大度,对我就这么苛刻,你告诉我为什么?”

燕亦凡想起深仇大恨恶狠狠道,“因为你是畜生的女儿,够不够?”

赵青青再也忍不住,白皙面颊掉下一行清泪,眼里神情凄凉,字字念道,“何苦这样,”说罢,转身夺门跑了出去。

月下独酌的绝世美女,最是惹人垂怜,脚下就是荡漾着热气的温泉汤水,四周景致是如此的好,如同置身春天,花草正盛,尽是红红绿绿,赵青青独坐亭中,一袭白衣胜雪如同仙子,绝美容颜清冷依旧,头顶明月相照,她玉手按琴轻弹,朱琴发出阵阵清凉琴音,一股寂寞似已袭来。

温泉很大,亭中明黄纱帐随风浮动,有人笑语着走来,只见月下温泉池上,翩翩走来仙女一样的美女,容颜绝美肌肤雪白,修长身材穿了袭粉红纱裙,隔了十几步远都能看到她眉眼里的笑意,依偎在少年怀里,正是赵玉儿。

那个少年面容英俊不说,气质不凡,一看就是人中龙凤,躯体生的是虎背熊腰,健壮无比,原来是朱霖。

赵玉儿娇笑连连,皓白如雪的纤手落在朱霖肩头,爱抚无比的为他宽衣解带,露出一副毫无遮掩的雄壮躯体,臂膀搂住赵玉儿娇躯大肆轻薄,朱霖也是手不闲着,熟车熟路的就解开赵玉儿罗衣纱裙,露出一副冰雪般白皙的娇躯,雪肩泛着晶莹玉光,胸前双峰傲然挺起,两条修长美腿勾人心魄,朱霖早已忍不住,搂着赵玉儿一同跳到温泉里,哗啦一声水波荡漾,两人泡在蒸汽腾腾的温泉里,交颈拥抱缠绵无比。

池上亭子里,明黄纱帐浮动,突闻一声清脆琴响,赵青青声音清冷好听道,“玉儿,你怎么带了朱霖来这里?”

赵玉儿躲在朱霖怀里,柔声笑道,“姐姐,阿霖他又不是外人,再说了妹妹也不知道姐姐你在这里啊”

赵青青冷冷道,“油嘴滑舌!”

朱霖也不说话,搂着赵玉儿嘴唇热吻她雪白香肩,滚烫热吻一个又一个,又吻又咬落在赵玉儿脖颈,雪肩,水气荡漾蒸腾,池中如同仙境,也不知朱霖吻到了哪里,赵玉儿娇喘一声,“阿霖”,雪白玉手紧紧搂着朱霖头顶,容颜已是潮红一片,小嘴里呻吟不止。

她目光撇到亭中一袭白衣胜雪的赵青青,,咬着艰难红唇艰难呻吟道,“姐姐……一块儿……来洗嘛,啊”

却是朱霖如同蚂蟥见血热吻她胸前雪峰,贪婪无比,弄得赵玉儿叫声不停,一副香魂欲断的可怜模样。

她正被朱霖弄得抵挡不住时,朱霖哈哈一笑,从水中探出脸来,朗声笑道,“公,难得这明月美景,一个人喝酒弹琴多寂寞,不如陪玉儿一块来洗”

赵玉儿闻言娇嗔着举起粉拳捶了朱霖胸膛一记,“坏蛋!”

赵青青勾唇一笑,姿态曼妙站起身来淡淡道,“难得来个肝胆相照的,坦诚相见又何妨?”

说罢,走出小亭,头顶月光如玉,照着她长发飘飘,一袭白衣胜雪,容颜身姿绝美,仙子下凡一般秀气逼人的从浓浓月色中,踏着玉光走来,美得令人感到惊心动魄。

赵青青如此豪爽实在是令朱霖和赵玉儿两人目瞪口呆,赵玉儿惊道,“姐姐你?”

朱霖色欲熏天,急道,“公真是性情中人啊,”

赵青青立在温泉池上解开腰间雪白绸带,随手丢在地上,朱霖瞧的是口干舌燥,也顾不得怀里的赵玉儿了,目光痴痴的停在赵青青身上,赵青青美眸迎着朱霖目光道,“本宫还要再脱吗?”

朱霖出自本能叫道,“公美貌天下第一,若能见识,真是一生无憾了”

赵玉儿听了这话大是吃醋,撇撇小嘴,盯着赵青青,只是为讨爱郎喜欢也只得跟着朱霖附和道,“姐姐,你快点下来啊”

赵青青美目盼兮,瞧了头顶明月一眼,玉手落在自己肩头,动作轻柔褪下白衣雪裙,空气里静谧无比,她一件件白衣雪裙无声落地。

月色下,赵青青优美修长脖颈是如此高贵美丽,雪白香艳的肩散发着晶莹剔透的玉光,如同沐浴在柔和的月光中,内里紫色抹胸包裹着傲人双峰,随着她玉手轻描淡写一拉,紫色抹胸无声落地,浑圆雪白的双峰瞬间暴露在空气里,朱霖目如喷火,如猛兽一样盯着赵青青,从她脖颈,再到胸前傲人双峰,一点一点落到笔直修长的大腿,再看那小腹之下女子销魂之处,直令任何一个男人充满兽欲。

哗啦一声,水波荡漾,赵青青姿态优美走下温泉池里,乌黑秀发顿时沾染许多湿润,热气蒸腾,她清冷不顾两人眼神,自顾自的鞠起池水浇在自己冰雪肌肤,水珠四溢,滑过那凝脂一样滑腻高挺的双峰,峰顶蓓蕾,直欲让人发狂。

赵玉儿笑道,“姐姐真美,全身上下都这么美,妹妹这个女人都忍不住心动了,更别说朱郎了”

赵青青淡淡道,“你们玩你们的就好”

赵玉儿搂住朱霖脖子,娇笑道,“阿霖”

朱霖一把搂紧赵玉儿热吻她红唇,赵玉儿美眸迷醉,任由朱霖胡作非为,也不责怪,吐出小舌诱朱霖来亲。

赵青青脸色清冷,纤纤玉手去解背后束发的红色细绳,嘴里咬着一缕秀发,美眸深处竟是隐含泪水,茫然不知身边风景和人,心里难受的直想哭,可又不想哭出来,分不清脸上温热泉水到底是水,或者是泪?

【烟云录】(17)

【更多小说请大家到***点阅读去掉*星号】发送电子邮件至diyianhu@qq即可获得度第一既是..作者:凤殇7字数:759第十七折凤入清池其心也悲另一边男女情欲彻底绽放,赵玉儿娇躯被挂在朱霖身上,两条美腿盘在朱霖熊腰上,正被冲杀的丢盔卸甲,小嘴里叫声销魂,更壮男儿气势,朱霖也是发了狂,毫不怜香惜玉托着赵玉儿美臀尽情抽送,两人肉体交缠,身边水珠乱舞,赵玉儿一双玉臂搂着朱霖脖子,脸上神情如痴如醉,俏脸枕着朱霖肩膀淫声浪语叫个不停。

等到两人结束缠绵的时候,赵青青早已上了岸去,独自一人坐在池上草地里,品尝着美酒。

朱霖脸上失望至极,本想和佳人多共浴一会儿,佳人已然弃自己而去,赵玉儿拉着他到了池上穿好衣服,牵手绕到赵青青身边,赵青青轻抬脸颊看了一眼二人,淡淡道,“完了?”

赵玉儿俏脸绯红,被爱郎折腾的一点力气都没有,到了现在都觉得腿软,趁机坐到草地上,仰着绝色容颜笑道,“姐姐,你是不是心情不好哇?”

赵青青秀发兀自散发着热气幽香,玉手倒了杯酒,仰脸一饮而尽,浅浅道“谈不上好不好,只是想起以后得日子那么多未知数,心烦罢了”

朱霖偏脸道,“公有什么难处,朱霖定然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赵青青淡淡道,“好了,你心意本宫都知道,只是现在既然跟玉儿在一起了,就该好好对她好,不要再惦记本宫了,本宫这个人,你消受不起,可明白?”

朱霖尴尬笑道,“一定一定”

赵玉儿嗔道,“这老天爷可真奇怪,居然给了我和姐姐一张一模一样的脸,性子确是差的这么远。”

赵青青等她一眼道,“往后不许再冒充我,懂不懂?”

赵玉儿咳咳一笑,乖巧十足道,“人家知道了啦!,听说姐姐你抓到了你曾经的情郎,是不是真的啊?”

赵青青神情登时冰冷道,“不该问的就别问”

赵玉儿不依不饶撇撇嘴道,“才不,那个姓燕的惹你伤心这么多年,你还这么向着他,姐姐你真傻……”

赵青青淡淡道…“笨就笨好了,跟你没有关系,说着又是饮一杯酒下肚。”

朱霖眼里颇多异样瞧着赵青青喝酒,没多大一会儿就见她似乎酒劲上来,脸色绯色的仰着脸,美眸里水雾一片,赵玉儿朝朱霖使了个眼色,朱霖握紧拳头,不动声色就来到赵青青背后,只闻得幽香阵阵,只惹得自己神魂颠倒,低头就要往她雪白脖颈吻下,谁料还未落下,赵青青不知为何,突然语气森冷一笑,站起身子,往亭中走去,拿了朱琴就走,朱霖碰都没有碰到她,大不甘心,却又不敢追去。

赵玉儿俏脸潮红嗔道,“人家长得还不是和姐姐一样,满足不了你么,真贪心”

朱瑶正在房里睡不下觉,突然听到有人惊叫道,“公,公您怎么来了?”

赵青青在门外叫道,“滚开!”

朱瑶连忙把门打开,只见赵青青抱着把琴,秀发微乱的跌跌撞撞走进院来,旁边一大堆丫鬟吓的花容失色,伺候在旁,唯恐赵青青摔了,赵青青一眼就看见门口朱瑶,怀抱朱琴冲她走来笑道,“朱瑶,我来找你聊聊天……”

朱瑶也是被她吓的不轻,连忙跑下台阶把她扶住,只闻得赵青青身上好大一股酒味,赵青青也不多说,见了朱瑶只是笑,也不说话。

朱瑶心里害怕,搂着赵青青往自己房里扶,劝解道,“殿下,殿下?”

赵青青紧紧抱着琴,神情似醉似清吃吃道,“我心里苦,这天底下的人都误会我不打紧,可是为什么连他都要误解我?”

朱瑶把她扶进自己房里,吩咐她身边丫鬟赶快倒茶,赵青青迷迷糊糊的,胡言乱语,朱瑶安慰她道,“殿下你别这样折磨自己啊,谁误解了你,我陪你去问问他就好了,你说他是谁啊?”

赵青青撇着嘴,美眸水盈盈的瞧着朱瑶,“我,我不告诉你,告诉了你惹你们之间生气,又……又有什么意思……我一个人伤心好过三个人伤心”

朱瑶手足无措的喂了她喝茶,劝道,“可是殿下你这样折磨你自己,旁人看了也心疼啊”

赵青青摇头如拨浪鼓,一口咬定,“我不说,我不说,朱瑶你是个……是个好姑娘,我相信你”

朱瑶帮她擦着脸上泪痕急道,“殿下你也是个好姑娘啊”

赵青青闻言哇的一声就哭出来了,委屈的泪水直流,“朱瑶,人家骂我是畜生的女儿,我真的是畜生生的女儿吗我??我就算再了不起,我也改变不了自己是畜生女儿的事实啊,他再坏,毕竟也是生我养我的亲爹,当着我的面骂我爹,我难受……呜呜”

朱瑶听了楞在当场,谁闲着没事敢对着赵青青骂皇帝?

赵青青哭了一会儿,似是累了很快睡去,躺在床上人事不省。

第十七折-续执子之手与子偕老镜子里那张倾尽天下的容颜,不知倾倒了多少男儿的风采,朱瑶往镜里看了几眼,她唇角露出微笑,动作轻柔的帮赵青青梳着乌黑长发道,“殿下真美”

赵青青一双美眸看去只见镜子里的自己肌肤胜雪,容貌绝美,眼眸里投射着一股恬静,整个人一袭白衣脱尘出俗,只是清澈纯净的眼睛里竟是有些憔悴,忍不住犹豫问道,“我眼神怎么这么憔悴?”

朱瑶帮她梳好秀发,秀雅可人的放下梳子道,“殿下你心事太多,心事难免都表现在眼睛里了,毕竟人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

赵青青偏着脸,忽而咬唇笑了笑道,“昨夜不知怎么就喝醉了,还迷迷糊糊跑到了你这里,真是委屈你了……”

朱瑶神情一怔,玉手不知不觉的放在赵青青肩上,愁眉不展道“那些都是小事,只是燕郎他现在不知如何了,求殿下让我看看他好吗?”

赵青青从凳子上站了起来,走到窗前看着院外风景沉默不语,朱瑶心里放心不下,跟着来到她身后,弱声道,“我不疼他,又有谁疼他呢?”

赵青青眸看来道,“朱瑶,有些事情不是我们想怎样就可以怎样的,燕亦凡是北国三王爷的义子,你可要知道袁城就是死在三王爷的手下,柳君奴要是知道了他身份,纵是我本事再大,在这定州也是人家的地盘”

朱瑶看着她眼睛,柔声道,“道理谁都懂得,只是殿下你总有办法的是么?

毕竟知道燕郎身份的人没有几个,”

她说到这里忽而想起来,赵青青跟燕亦凡非亲非故的,怎么一眼就认出他是建州人了?正要问她时,赵青青已然道,“你想看他的话也可以,只是朱瑶,万一事情泄露,柳君奴这边,你懂……”

朱瑶低头犹豫一会儿,咬着红唇斩钉截铁道,“全听殿下的”

赵青青笑道,“也不急这一时半刻,我脑袋现在还疼的厉害,说着芊芊玉手支着鬓发,好像小女孩一般,那姿态真是美不胜收”

朱瑶性子温柔贤淑,听她头疼也连忙倒了杯茶递给她道,“昨夜殿下你可是吓死人了,哭的好厉害,还胡言乱语呢!”

赵青青接过茶杯从容自若轻珉一口,淡淡道,“是么?”

朱瑶甜甜笑道,“那当然了,不过也好,哭出来就好受多了”

赵青青吞吞吐吐道,“许多事情呢,我是搞不明白的,算了,说多了也是没有用,她说着雪白肌肤似染了一层淡淡红润,美眸里颇有几分娇羞道,………我……我没说什么不该说的话吧?”

朱瑶大力摇头,温柔道,“没有呀,殿下你从来都是一个性子清冷的人,我倒是想知道你心里想法,可惜你从来不说……”

赵青青轻笑道,“那就好,我还以为自己胡言乱语了”

朱瑶急着去见燕亦凡,她说的话倒也没仔细听,心不在焉的坐立不安,赵青青看在眼里,忍不住嫣然一笑,那一笑真是犹如花绽放,绝美极了。

朱瑶知道赵青青看破了自己想法,直羞得容颜通红,手足无措的尴尬道,“殿下……”

赵青青站起身来,秀气逼人的看着房外笑道,“好了,我就带你去见见吧,毕竟你的郎君也是很惦记你的。”

朱瑶喜出望外急急忙忙上前握住赵青青玉手,只觉得她肌肤滑腻雪白,摸着舒服极了,开心道,“那我们就快点走吧!”

赵青青嗯了一声,牵着她手渡出门外,门外积雪正自融化,朝阳光芒万千,照在身上只觉得甚是温暖,两名少女都是人间绝色,赵青青犹如冰山仙子,清冷而又高傲,而朱瑶则是温柔可人的大家闺秀一般,知书达理,气质淡雅。

一路上朱瑶心里又欣喜,又忐忑不安,担忧情郎伤势到底如何?赵青青为人聪慧,早看出朱瑶心思,不动声色的淡淡笑道,“他的伤没什么大事,只是需要静养一段朱瑶听了这话心里好大一颗石头才落地,开心的露出美丽笑容道,“殿下……因为我这事儿真是麻烦你了……”

赵青青摇头笑道,“无妨,一件小事而已”

朱瑶道“那他现在在哪里?”

赵青青道,“他被安置在我的寝宫,你放心好了”。

朱瑶喜道,“那可就快到了,我们走快些,说着不容赵青青多说,拉着她手就急急忙忙冲她寝宫而去”

快到了她寝宫时,赵青青不知怎么反而有些畏步不前了,美眸仰望着头顶高楼,一阵神情恍惚,停在院门口一动不动,朱瑶欣喜之下也没发觉,赵青青道,“我带你过去吧,”

两女走过院门步步朝高楼走去,这时听的一阵女子娇笑,朱瑶奇道,“这不是阿娟的笑声么?”

赵青青玉指一伸,淡淡道,“你瞧”

屋檐下阳光正暖,燕亦凡正捧了本书在那细读,旁边阿娟穿了一袭粉红裙子,容貌娇俏活泼,正背负玉手,蹲在地上和他说些什么。

朱瑶也不多想,见他身体无恙还在晒太阳,喜悦之情溢于言表,柔声唤道,“郎君”

燕亦凡听到她声音抬起头来,清秀英俊的脸已是露出温暖笑意,看着门口的朱瑶不敢相信道,“瑶儿是你吗??”

朱瑶拉着赵青青一同走来,容颜有些娇羞笑道,“当然是我啦”

燕亦凡把书放到旁边,张开双臂笑道,“快过来,”

朱瑶美眸里开心极了,也不顾赵青青了,纱裙飘飘小跑过来倒在他怀里,脸上尽是幸福笑容,扑进他怀里,依偎着他温暖胸膛,也不顾旁人就在身边,喃喃自语道,“我好想你……好想你”

燕亦凡抚摸着她头顶秀发,微笑道,“一段着抬头望望赵青青,似有几分笑意赵青青听了这话脸色一阵难看,抬起脸颊凝视他眼睛清冷道,“不晓得,某人是不是口是心非……”

朱瑶性子聪明伶俐,听了这话娇俏十足的抬起绝美容颜,吻了吻他脸颊,一双眼睛里笑意盈盈,抬起俏脸娇笑道“郎君他平常总是说我太瘦,阿娟也知道的”

阿娟收了书籍拿在手里咯咯笑道,“公子他刚才说想见小姐,小姐就自己过来啦,这就叫心有灵犀一点通呢!”

朱瑶闻言脸色一阵羞红道“阿娟……”

阿娟抿嘴笑笑,“人家说的实话么!”

朱瑶心情大好仰着俏脸道,“阿娟,他看的是什么书?拿来我看看”

阿娟娇俏十足递了书来道,“公子他读的是诗经”

朱瑶接过书来捧在掌心,微风不时吹来,几许乱发拂过容颜雪白肌肤,眼睛里笑盈盈的,气质温柔如水道,“我喜欢这句,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燕亦凡笑着望了望朱瑶,两人眼光相视,听的他声音温暖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朱瑶知道这是爱郎向自己表达情意,芳心又羞又喜,雪白肌肤在阳光照射下,泛出一抹红润肤色,俏脸发烫的揪着自己衣袖羞道,“燕郎”

赵青青偏过脸颊道,“阿娟,我们去楼上喝点茶去”

阿娟乖巧应了一声,两女跟着去了。

只剩下两人在这屋檐下晒太阳,没了旁人在场,朱瑶娇躯坐在燕亦凡腿上,乌黑秀发飘逸着幽香,神情温柔柔声笑道“这个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刚开始好像是指战友之间,与那个岂曰无衣,与子同袍很像呢”

燕亦凡笑道,“不管那个,我现在心里只有你”

朱瑶羞道,“你呀,有时候说话好直接,有时候又是个闷葫芦”

两人面颊几乎贴着,只觉得觉朱瑶说话时吐气如兰,女儿肌肤香气四溢,更是惹人迷醉,朱瑶知道他伤势不好,恋恋不舍的从气质秀雅可人又关心道,“燕郎,你觉得今天怎么样?”

燕亦凡认真看她几眼,笑道,“还不错,瑶儿越来越好看了,就好像一天一个样,越长越漂亮。”

朱瑶羞红脸颊嗔道,“讨厌……人家不是说那个”

燕亦凡微笑道,“那说什么啊?”

朱瑶伸着玉手比划着柔声道,“当然是郎君的身体啦,也不知道伤的怎么样,”

燕亦凡搂住她腰肢,突然隔着衣裳动作温柔的来揉捏着她胸前饱满,笑道“好的很”

朱瑶背靠着他胸怀,娇躯软泥一般任他轻薄,随着燕亦凡手掌的动作,只觉得胸前双乳在爱郎手里来揉搓下,乳房深处一股温热无从宣泄,忍不住仰着俏脸娇喘吁吁,直羞得面红耳赤弱声道“……大坏蛋,……都这样了还想着欺负人……”

燕亦凡其实也不想跟她在这种情况下缠绵,只是心里爱她至极,又是生死离别之下再次见面,思念之情无从宣泄下,欲望竟是十分强烈,忍不住吻着她雪白脖颈,只觉香气四溢,一点一点吮吻着朱瑶脖颈,朱瑶仰着俏脸,露出脖颈大片雪白肌肤,燕亦凡嘴唇不时落在她脖颈肌肤,舌头舔着雪白滑腻的肌肤,幽香四溢,沉醉其中……朱瑶又何尝不是思念情郎,只是大白天的又在屋檐下,唯恐被人撞见,正迷迷糊糊时,两人嘴唇已是亲密无间亲在一起,直吻得朱瑶美眸迷醉,俏脸绯红,热情似火的应着爱郎,丁香小舌早已沦陷,被情郎含在唇中细细吸吮缠绵……他一只坏手隔着裙子在她腿心不停使坏,朱瑶一条玉腿紧紧夹着那只坏手,又任由爱郎使坏,小嘴溢出销魂呻吟,两人正如胶似漆时,突闻院门口啪的一声脆响,朱瑶吓了一跳,头看去,袁小蝶立在门口,目瞪口呆瞧着两人……朱瑶急忙从情郎怀里挣脱出来,羞得面红耳赤,尴尬无比的唤道,“小蝶,你怎么来啦,?”刚想走过去迎她,却不料腿心一股湿润滑腻,急忙止住步子,手足无措的揪着自己衣袖。

袁小蝶弯腰捡起地上琵琶,细心弹了弹灰尘,一向大大咧咧的性子,这时也颇有几分紧张羞涩道,“不是啦,呃,呃,是我娘亲的琵琶音色不对,我跟她说啦,瑶姐姐是大行家特意托我把琵琶带来给你看看”

朱瑶兀自觉得尴尬有些吞吞吐吐道,“那……那快拿来我看看……”

袁小蝶嗯了一声,抱着琵琶缓步走来递给朱瑶道,…“我娘亲说啦,这琵琶是她的嫁妆,一向喜欢的很,用的时日多了,难免出些问题,她听我说了后,特别信任你,直接就托我给你带来看看”

朱瑶接过琵琶,脸红不已弱声道,……“刚才,没摔坏吧!”

袁小蝶道,“没事啦,瑶姐姐你看看琵琶哪里有问题先”

朱瑶怀抱琵琶,雪白玉手搭在弦上,一一拨过,凝目细听片刻,柔声笑道“没什么大问题,说着娴熟无比的给琵琶调了弦,又再一拨,其声美妙动听……,小蝶给你,朱瑶递给她琵琶”

袁小蝶接过琵琶,抱在怀里羡慕不已道,“瑶姐姐真厉害,她说着把目光停留在低头看书的燕亦凡脸上,问道,姐姐,他是?”

燕亦凡闻言把书放在腿上,笑容温暖的看着朱瑶道,“我是朱瑶的未婚夫”

袁小蝶喜道,“姐姐定亲了啊?”

朱瑶笑意盈盈道,“是呀……”又再加上一句,“燕郎他对我真心实意,处处为我着想,我们两个走在一起也是缘分”

燕亦凡坐在椅子上,动伸出手掌握住朱瑶玉手道……“我心里发过誓,要待她好一辈子”

袁小蝶感动不已道,“那可真是太好了,瑶姐姐有福气才能遇到你这样好的郎君,你也很有福气,才能遇到瑶姐姐这样美丽温柔的姑娘,总之,我祝福你们”

朱瑶喜道……“有你这句话,我心里好开心,说着脸红如醉,喜得不知何处”

燕亦凡也是心里舒爽,轻轻握紧朱瑶玉手,目光停在袁小蝶身上道,“到时候我们成亲时候,袁小姐可一定要来”

袁小蝶咯咯笑道,“这个当然,瑶姐大婚日子,人家能不去呢,你们聊,我去找我娘亲去,她急着要琵琶。”

朱瑶脸上美丽一笑,含娇细语道“那好吧,有袁小蝶答应着去了,只剩下朱瑶和燕亦凡两个人,朱瑶来到他面前,蹲下娇躯,美眸凝视着他脸柔声道,“郎君,那一箭伤的怎么样?”

燕亦凡淡淡笑道,“无妨,你心里是不是有点埋怨赵青青?”

朱瑶摇头一笑,容颜神情温柔如水道,“姐妹关系好是好,只是想起殿下她似乎心里憋着一股怨气,平常倒好,但是呢,她要亲自下手杀人的时候,眼神可真冷,我不怨她射你一箭,毕竟她也不知道你是我未婚夫,可是殿下总归太过清冷了,这样下去也不好,容易憋出病来……”

燕亦凡嗯了一声道,“难得她有你这么个处处关心她的朋友”

朱瑶千娇媚的把小脸枕在他双腿上,燕亦凡只觉得一股幽香撩人,一袭黄裙如花绽放,真是仙姿玉色的柔声道,“燕郎,你之前就认识殿下是不是?”

燕亦凡沉思片刻,手掌爱惜抚摸着她脸颊,慢慢道,“是,我不想瞒你,只是我心里现在只有你,包括以后,毕竟你是我认定的妻子”

朱瑶美眸湿润,忍不住流下一行清泪,抽噎道。“可是,可是,你这般疼我,我……我却不能给你一个清白之身,被个监军太监给欺侮过了,狗官发泄不了就咬人打人,我真想就死了也好,可是想到了,又遇上了你,燕郎,……她说着再也忍不住,眼里泪珠划过雪白脸颊,我心里好痛……虽然并没有真正失去处子之身,可是觉得自己被个太监欺侮过,配不上你,虽然你不在乎,可是我在乎……”

燕亦凡目光怜惜擦去她脸颊泪珠,声音温暖道“在这乱世,你一个弱女子无依无靠的又受人逼迫,怪不得你,瑶儿别胡思乱想了,我相信以后你能走出这个阴影的,瑶儿别哭了”

朱瑶擦去眼泪,勉强露出美丽笑容道,“燕郎,你待我真好,如果这是梦,人家愿意一辈子也不要醒来”

燕亦凡怜爱的捏捏她白皙面颊笑道,“瑶儿,这可不是梦,如果瑶儿真心疼我的话,以后的床笫缠绵,可要多多益善啊”

朱瑶羞的泪痕未干,便举起一对粉拳捶打着他腿道,“坏人,大坏人……也不害羞……”

两人感情好的不得了,也就无话不谈了,大到天文地理,小到生活上的点点滴滴,朱瑶虽是女子但知识渊博,把一些疑难问题娓娓道来。

燕亦凡对火炮倒是很感兴趣,握住她玉手放在自己脸上来摩挲着,鼻端闻着朱瑶手上香气,微笑道,“瑶儿的父亲在京师里有鬼才之称,也曾认识过火器营的总镇,瑶儿知道火器吗?”

朱瑶本就容色绝美,身姿修长窈窕,雪腿伸直看去十分可爱,歪着俏脸想了想……“知道呀,我爹还带了火器营的图谱拿家来研究,正好我就在旁边”

燕亦凡顿时来了兴趣,搂住她腰带入怀里,女儿身上一股芳香袭人,燕亦凡吻着她耳垂哄说道,“瑶儿乖,告诉我一些火炮上的事儿。”

朱瑶脸上神色甜美可人笑道,“大炮呢,说来简单,说来也复杂,其原理,重要在火药纯度,只要,……她说到这里突然反应过来,偏过俏脸道,讨厌,差点上当……”

燕亦凡轻轻咬着她耳朵,伸舌轻舔笑了笑道,“你就告诉我好了,王爷他雄心勃勃,立志要创建一支横扫天下的火炮部队,正愁北国火器落后,瑶儿你就帮我一次好了”

朱瑶本来被他咬的迷迷糊糊,闻言猛然反应过来有些不乐意的脆声道,“郎君,你我可都是梁国人,你怎么可以帮助北国对付梁国呀?”

燕亦凡想起梁国皇帝的残忍,冲口而出道,“皇帝残暴不仁,滥杀无辜,朝廷更是内部腐败,边关各军无能,王爷对我们有大恩,再说了,我现在身在建州,只能效忠建州不是?”

朱瑶认真听完,犹豫道“话虽如此,燕郎心里苦楚,人家也都知晓”

燕亦凡目光坚定道,“这些年非是我不明事理,男子汉大丈夫,这等血海深仇不报,有何面目立于天地!”

朱瑶握住他手掌,杏眼里已是盈满水雾,柔声劝道“燕郎,我感觉那个三王爷是个心机深沉的人,虽然我没有见过他这个人,但这些年你跟在他身边,耳濡目染下,恐怕早已被他控制住思想了,他一定是利用了你”

【烟云录】(18-19)

【更多小说请大家到***点阅读去掉*星号】发送电子邮件至diyianhu@qq即可获得度第一既是..作者:凤殇7字数:2454第十八折爱恨悠悠郎情妾意燕亦凡低头沉思片刻,把她搂进怀里紧紧抱着,脸上淡淡笑道,“那就不谈这些了,毕竟我们好不容易才相逢”

朱瑶本就是娴静端庄,温柔如水的女子,见他这样说了也不再跟着反驳容颜枕着燕亦凡肩膀,俏脸微红的娇声道,“人家想着以后在苏州开一个酒楼,燕郎觉得怎么样?”

燕亦凡手掌抚摸着她脸上肌肤,指尖停留在朱瑶红唇,爽朗笑道,“我没什么生意头脑,你这个姑娘冰雪聪明得很,要是在苏州开个酒楼也不错,只是你可别嫌弃我天天喝你的酒啊”

朱瑶绝美容颜上肌肤泛起一股欣喜,美眸明亮笑意盈盈仰着脸,星眸微嗔娇笑道“……到时候燕郎要是偷我的酒喝,人家就睁只眼闭只眼好啦,谁叫眼前的坏蛋是人家亲亲相公呢!”

此刻微风不时吹来,天气温暖如春,朱瑶一袭明黄纱裙随风轻舞,女孩儿娇躯香气四溢,如缎秀发不时拂过她雪白肌肤,她的脸看去是如此的温柔似水,美得如同洛神在世,令人不敢逼视,她的肌肤雪白,柔滑娇嫩真是吹弹可破,琼鼻下的红唇泛着诱人光泽,朱瑶从小就一副美人坯子,现在容貌更是绝色无双,显得一身灵气逼人,直令燕亦凡爱怜无比摸着朱瑶眉毛,眼睛,唇角喃喃自语叹道“瑶儿你真美,……”

朱瑶娇躯后躺整个人倒在爱郎怀中,她仰着的脸明显看到情郎痴痴的目光,她心中又羞又喜,自然而然的伸出雪白玉手去抚摸他脸颊,燕亦凡只觉得脸颊上一双柔滑玉手温柔的摸着自己脸颊真是舒服销魂,又看到仰着修长脖颈的朱瑶,往下看去时衣襟抹胸高耸,半遮半掩的露出大片雪白肌肤,尤其是两团浑圆滑腻的雪乳泛着诱人光泽,兀自随着她动作轻颤,可见其弹性饱满。

朱瑶也显得有些情动,美眸里如同喝醉了酒投射着诱人的妖艳,眼神迷醉而诱人,耳垂肌肤红的娇艳欲滴,绝美容颜也少有的多了几分妩媚,秀发微乱的散在唇角,贝齿轻轻咬着红唇,吐出一股股如兰香气,裙中滑腻大腿难耐的磨蹭着燕亦凡身体……燕亦凡被怀中玉人惹得是口干舌燥,朱瑶白如春葱的玉手已是不顾白日之下,芊芊玉指摸着燕亦凡脖颈,紧紧扣住,一双美眸里已是眼神迷乱,倒仰着红唇娇喘吁吁,吐出如兰香气弱声道……“燕郎……”

朱瑶本就是他深爱的女人,心中早就视为自己妻子了,香肌玉体在怀,更加上如此场景哪能忍得住,手掌一把捧住朱瑶脸颊就冲她红唇落下,当吻住朱瑶柔软红唇时,胸口所有的沉闷都在瞬间烟消云散,朱瑶诱人红唇吐出如兰香气,热情应爱郎的吻,诱的燕亦凡如痴如醉,滑腻香舌也跟着送入他嘴中,一副任郎君品尝的样子,朱瑶面红耳赤,尤其是衣裙里一对酥胸早被爱郎玩的正兴,她乳质滑腻饱满,手掌揉捏时又弹又滑,手感十分诱人,最令男儿迷醉,揉面也似捉着朱瑶一对雪乳大肆轻薄,掌心两颗乳头圆滚滚的滑来滑去。

两人吻得是天昏地暗,燕亦凡舌头缠着朱瑶滑腻香舌,两条舌头彼此纠缠挑逗,燕亦凡含着她香舌时只觉得又香又甜,更把她香舌津液当蜂蜜一样吸吮过来贪婪吞进喉中吃个不停。

两个人越吻越醉,朱瑶坐在他腿上居高临下,本能的觉得这姿势似乎有点羞,脸红的想要起来,却被燕亦凡双手牢牢的搂着腰,大嘴还贪婪的吸吮着自己舌头,她想要抗议一般,一对玉手推拒着燕亦凡肩膀,嘴里唔唔的说不出话,舌头交缠舌吻,朱瑶人在上边,嘴里香津玉液控制不住的直直流进燕亦凡嘴中。

燕亦凡乐的接受大口一张含着她小嘴,朱瑶感觉到他吸吮着自己舌头的同时,还贪婪把自己口水一道吸了过去,羞涩难言,又看他喉咙起伏吃的情迷,心道,既然是情郎喜欢,我便给他又如何,芳心暗香下,一边动勾蹭香舌搅着香津玉液,引诱着燕亦凡舌头来吃,顺势不住把香津送进他嘴里,让燕亦凡美得不知天上人间,直吻了不知多久,才慢慢吐出朱瑶香舌。

朱瑶脸红如烧,芊芊玉手推开燕亦凡,张着小嘴脸红不已娇喘道……“这样好羞人,燕郎你……你竟然这么欺负人家……”

说着说着再也说不出话来了,燕亦凡倒洒脱的多,笑意十足道“你郎君又不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瑶儿刚才那么勾引你郎君,能忍得住才怪!”

朱瑶娇俏十足吐吐舌头笑道,“燕郎要是柳下惠,你让人家守寡吗?”

燕亦凡捉住她玉手笑道,“放着你这么个娇妻不管,做什么柳下惠呀”

朱瑶搂住他脖颈,调皮笑道“天上掉下个林妹妹,只可惜燕郎怀里是朱妹妹,喜欢不?……”

烟云录第二卷,颜倾天下第十九折如是我闻美人之深燕亦凡抱着朱瑶娇躯微笑道,“当然是朱妹妹更惹人喜欢”

朱瑶少有的调皮起来,美眸里流露出几分娇俏,面色微红,玉手托着燕亦凡脸颊柔声道,“只要是从你嘴里说出来的话,人家都信”

燕亦凡双手爱怜的抚摸着她粉背,抬头凝望着头顶远处飞过的鸟儿,眼睛里深情一片,英俊面容潇洒无比当场念道,“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这一生一世,谁都不能把我们分开”

说完一把横抱起朱瑶娇躯,大步朝楼中走去,嘴里哈哈大笑数声道,“燕某人得此贤妻,这一生夫复何求?”

朱瑶绝美容颜埋在燕亦凡怀里,直羞的不知天南地北,整个娇躯都被爱郎抱了起来,一点力气也没有,雪白玉臂勾着燕亦凡脖颈弱声道,“郎君不要这样抱瑶儿,快把人家放下来……你伤还没好,”

燕亦凡不顾她反对,只见怀中玉人面色娇羞,两条修长美腿害羞的蜷缩着,纱裙下露出一双诱人的脚儿,朗声笑道“别怕!”

朱瑶粉面通红急道,“人家不是担心你身体嘛,还有公就在楼上,你带人家去哪儿?”

燕亦凡低头吻她脸颊一记,笑道,“随便她们楼上玩,说着不容她分辨,横抱着美人儿一步步踏上楼梯,自顾自去了三楼,怀里抱着朱瑶不方便,抬脚踢开房门,闯进房里把门踢上,眼睛瞧了瞧朱瑶道,这是赵青青给我安排得房”

朱瑶从他怀里探出脑袋,绝美容颜兀自含羞带怯,一双美眸随意看看,只见房间里收拾干净,装饰的颇为奢华,纱帐浮动,暖床翠被,房里家具一应俱全,很是宽敞,眨眨眼道“公她人一直都很好”

燕亦凡眉眼里流露出几分异色,淡淡笑道,“不管她,”

抱着朱瑶把她轻轻放在床上,立在床下痴痴的瞧着她。

朱瑶脸上颇多羞涩,神情羞答答的,更增几分少有的妩媚,含羞带怯的偷看爱郎,一对葱白玉手掩着白皙胸口,修长脖颈下的抹胸里,居高临下看时,两团高耸浑圆的雪乳挤出一道深深滑腻乳沟,泛着极为诱人的晶莹光泽……燕亦凡握住她一双脚儿,双手动作温柔的帮她除去鞋袜,露出一对儿白如玉,滑如凝脂的脚,他只觉得手掌里握着两只纤脚,光滑的不可比喻白皙的晃眼,忍不住捧住她一只脚儿,放在自己腿上来抚摸着,喃喃自语道,“瑶儿的脚真美”

朱瑶面色通红,还未开始红唇里已然忍不住溢出几许娇腻的呻吟,裙下美腿挣扎,难耐的扭动着弱声道,“郎君………”……燕亦凡放下她脚,顺势来压在朱瑶身上笑道,“我们又不是一次两次了,瑶儿别总是这么诱人”

朱瑶也是情动万分,美眸里如同喝醉了酒一样,多了几分娇媚,妖艳,绝美容颜染了一层淡淡粉红,看去更增几分白皙雪白,明眸柔情万分的凝视着燕亦凡脸庞,伸着芊芊玉手落在他胸口,一点一点动作温柔的解他衣衫,一件件衣衫落地,终于露出爱郎那强壮的令人目眩的躯体,臂膀结实的如同钢铁,浑身都充满了力量一样,朱瑶葱白玉指落在他胸膛,害羞不已的一点点划过,停留在男人雄伟的象征……当她温柔手掌落在自己男人的象征时,燕亦凡何尝不是心神俱醉?

朱瑶看他舒服,眼睛里也多了许多柔情蜜意,伸着修长玉指温柔如水握住一根又粗又长的肉棒,轻轻套弄一下,只觉得它硬的像铁一样,手感又很弹软,硕大棒头有着令她心慌的滚烫温度,似乎还散发着热气,扑打在俏脸……燕亦凡舒服的直抽气,看着眼前绝世美女含羞带怯把玩着自己阳物,自知本钱过人,摸着朱瑶脸颊道“瑶儿,喜欢吧?”

朱瑶害羞笑笑,“一根坏家伙罢了,就会欺负人……”

她嘴里说着玉手已是开始轻缓套弄了起来,只见一只雪白玉手握着一根通红肉棒,来套弄,燕亦凡乐的享受,低头就吻住她红唇,胳膊搂着她腰,一只手不停揉着朱瑶一对乳房,嘴里含着她小舌不停的吸吮着。

朱瑶美眸迷醉,红唇唔唔得娇喘,爱郎坏手捉住她浑圆乳房揉面一样把玩不停,只弄得她快感阵阵袭来无处发泄,和爱郎热吻在一起,燕亦凡拼命吻着她红唇,一根舌头也闯进她口腔里贪婪的吸吮着她香舌,两根舌头缠绵交缠密不可分,软软的缠在一起互相挑逗互相追逐,香艳极了。

女孩儿肌肤白皙如雪,两人亲吻正热时,燕亦凡大手落在她香肩动个不停,就脱她娇躯衣裙,朱瑶柔顺极了,任他一件件脱掉自己的腰带纱裙,燕亦凡手掌猛的一抽裹着两团雪乳的绿色抹胸,一对晶莹浑圆的雪乳,颤颤巍巍的抖露了出来,她乳房滑腻至极,双乳挺拔高耸弹性十足,两团玉乳峰顶蓓蕾鲜红娇嫩,诱人光泽晶莹如雪……燕亦凡一只手掌大力揉着朱瑶乳房,只觉得自己的手好像陷入了凝脂堆里,滑腻饱满的雪乳被揉的来变形,一只手掌根本就掌握不住一只乳房,只能来托着雪乳揉搓不止。

燕亦凡只觉得眼前人如同天宫仙女一般,肌肤胜雪,容颜绝色,瀑布似得乌黑秀发显得有些微微散乱,脸色绯红,更增几分妩媚,一对雪乳饱满坚挺,峰顶两点艳红,口干舌燥的扑进朱瑶怀里,抓住她一只雪乳张口就吃,没了衣服的遮拦,她雪白肌肤入手更加滑腻,掌中一对雪乳又嫩又滑,比凝脂还要滑腻,修长雪白的美腿,令人狂咽口水,泛着迷乱的光让人销魂至极。

朱瑶喝醉了酒一般,看着爱郎热情似火的舔吃着自己胸前乳房,眼睛里水舞迷蒙一片,红唇里溢出销魂呻吟,尤其是爱郎大口吸吮着乳头,舌尖来挑逗时,胸前一股燥热无从宣泄,玉手艰难的握紧爱郎粗长肉棒套弄不停……燕亦凡埋脸痛吻朱瑶胸前双乳,一股奶香袭人,鼻端尽是女孩香气,脸庞接触到的全是滑腻乳房的丰满,舌头直舔的朱瑶雪乳沾满亮晶晶的口水,不知怎么了,胸口突然一痛,皱皱眉头,不动声色的吐出朱瑶乳头笑道,“瑶儿,你来”

说着站起身子,粗壮阳物昂首向天,气势腾腾!

朱瑶跪在棉被上,娇羞的眨眨眼睛,抬起美眸看着爱郎道,“燕郎……你又要这样欺负人……说着说着羞的俏脸绯红,”

话虽这样说,还是两只玉手轻轻握住爱郎的大肉棒,神情温柔,眼里水波盈盈羞涩道,“它好强壮呃……玉手撩开脖颈边几缕乱发,微启红唇轻轻吻在硕大棒首”

那一瞬间,燕亦凡欲仙欲死,仰着头舒服的腰都麻了,朱瑶香舌轻吐舔着爱郎肉棒,见他舒服,努力张开小嘴,把鸡蛋大的棒首裹进红唇里,粉嫩香舌来舔拨着大肉棒,雪白贝齿轻柔啃咬着棒首舌尖儿柔柔缠住棒首含紧巨物用力吸吮,玉手还套弄个不停,也是燕亦凡耐力惊人,气血方刚,肉棒受到朱瑶如此对待,红唇含紧香舌舔弄,肉棒一进入她小嘴里,种种销魂感觉一一袭来,阴囊一麻似乎就要射了出来,只是他向来洁身自爱,又常练武,也只和朱瑶有过男女欢好,是以精力过人,久战不泄,往往在床上干的朱瑶丢盔卸甲,求饶不止,换做旁人遇到如此销魂对待,恐怕早就一泄如注了…燕亦凡低头看着朱瑶两瓣红唇含着自己粗壮肉棒温柔舔吻,清晰可以看到她鼓起的脸颊,一根巨物来出入,欲仙欲死下,忍不住抚摸她头顶乌黑秀发,丝丝秀发如缎光滑迷人,朱瑶此时娇媚逼人,红唇含羞带怯含着爱郎肉棒,香舌不停舔吻着,容颜也多了几许妩媚可人,一双美眸如喝醉了酒,不时瞧瞧爱郎,看的他神情舒服,张大小嘴努力吞下半根肉棒,温暖……湿滑软……种种感觉纷至沓来……燕亦凡已是忍不住抚摸着她头顶秀发,挺腰来轻轻抽送了起来,朱瑶嘴里吃着肉棒,说不出话来只得呜呜娇吟,只觉得一根巨物不停进出自己小嘴,嘴角流出丝丝香津,顺着下巴滴了下来,舌缠裹着棒身,两片红唇紧紧包裹着肉棒,燕亦凡美得骨头都酥了,低头俯视着女孩为自己吞吐肉棒,绝美容颜妩媚极了,红唇含着粗壮肉棒,直吃的肉棒湿淋淋的,一股得意感浮上心头,干脆停住不动,认真抚摸着朱瑶秀发。

朱瑶轻轻吐出肉棒,玉手牵引着爱郎肉棒,一边爱抚,一边点点嘟嘴吸吮着肉棒,还侧着俏脸横吹玉箫,香舌裹着棒身一点一点又舔又吸,嘟着红唇轻轻咬了一口香舌随即紧密无比贴了上去,燕亦凡眯眼享受,朱瑶雪白玉手握住肉棒,大力套弄,侧着吹箫差不多了,才小嘴一张含住棒头又啃吻起来,燕亦凡闷吼得一声,十指插进柳梦瑶发间,猛然抱住她头顶,不容朱瑶反应过来,便挺着一根粗长巨物发狠的猛插朱瑶小嘴,干的朱瑶香津直流,美眸迷醉,两瓣红唇只紧紧裹着爱郎肉棒,任他狂风暴雨一样抽插,燕亦凡贪恋她嘴里娇嫩,频频以粗长肉棒深入她小嘴里,朱瑶为他吹箫也不是一次两次,两人倒也轻车熟路。

朱瑶仰着俏脸,琼鼻哼出阵阵销魂呻吟,雪白玉手抱着爱郎大腿,爱屋及乌下,心里也爱极了情郎的大宝贝,诱人红唇迷乱的含紧肉棒,紧紧包裹着爱郎的雄伟,胸前丰满雪乳,随着燕亦凡抽插动作,一对乳浪轻摇,雪乳亮眼……也不知过了多久,已是数抽过去,燕亦凡闷喝一声,死死抱住朱瑶头顶,一根巨物狠狠的深入她娇嫩细喉,爽的欲仙欲死,火热肉棒在她喉里狂烈抖动,一股股滚烫浓精千军万马一样一股接着一股冲入她喉咙深处,朱瑶香魂欲断,仰着纤纤欲折的雪颈,修长美颈依稀可以看到一根巨物形状在她喉咙里蠕动撑起,她美眸溢出眼泪,当燕亦凡抽出肉棒时,不算被他射进喉咙里的,女孩儿芊芊玉手捂着雪颈,含羞带怯的张开红唇,嘴里盈满浓稠精液,美眸娇羞的瞅了瞅燕亦凡,香舌轻裹把嘴里精液吃进喉中,葱白玉手捉住丝毫不见疲软的大肉棒,羞道“燕郎,好多……”

燕亦凡喘着粗气,肉棒昂首贴着她绝美面颊,凝视着朱瑶眼里盈盈柔情似水,竟是说不出话来,朱瑶爱他至极,竟是放下女孩儿的羞涩,动捉住爱郎肉棒,张开小嘴把肉棒重新吃入嘴里,红唇用力裹着棒身,香舌来舔着棒眼,小嘴压榨着把棒里精液吸舔了个干净才吐出肉棒,偏着绝美容颜,低首仰吻着脸上肉棒,吸吮住一点棒身,红唇点点吮吸轻啃,侧首吹箫。

把肉棒舔了个遍,朱瑶脸色颇有几分羞红,眼眸里自然而然流露出娇羞道……“燕郎,开心吗……?”

燕亦凡按住她香肩,也是对朱瑶从来都宠爱无比,爽朗笑道,“跟你在一起,不管做什么都开心”

说着已是把朱瑶轻柔推倒在床上,目光落到美腿中间那销魂处,不由分说分开两条修长美腿,只见女孩儿腿间销魂处阴毛黑亮,颇为诱人,往下娇嫩细缝早已湿透,其色粉嫩洁净,朱瑶羞的被他分开玉腿,腿心蜜穴显露无疑,燕亦凡不发一语直接以舌头剥开两片娇嫩阴唇含在嘴里细细舔吻,舌头翻飞在她粉嫩玉穴里胡乱舔弄,弄到兴起时,更是张大嘴含住朱瑶阴户,滋滋吸吮着玉穴内汁液,舔入嘴里吃个不停,朱瑶娇躯直抖,雪白双手难耐的揉着自己胸前丰乳,修长美腿紧紧夹着燕亦凡的头,容颜绯红羞叫道“唔……燕郎……燕郎不要……啊啊啊,”

却不料燕亦凡舌头大口舔着女孩儿阴蒂,朱瑶阴户蜜液泛滥,燕亦凡舌头翻飞狂舔她阴唇里边的嫩肉,大嘴含住阴户滋滋吸吮着玉穴里流出来的点点淫水,舔了一会儿,忽然用手剥开娇嫩阴唇,舌头闯入她花宫里,肆意妄为,大口吸吮着女孩儿粉嫩玉穴……朱瑶俏脸绯红,雪腿胡乱夹着爱郎的头,燕亦凡摸着她大腿,忽而大口舔起她玉穴来,嘴唇亲吻舌头舔弄,直舔的玉穴淫水泛滥,朱瑶忍受不过十指全插入燕亦凡发间,娇躯抖个不停,迷迷糊糊的张着小嘴娇喘呻吟……“啊……郎君……舔的瑶儿不行了……”

燕亦凡正要再弄,朱瑶已然忍受不住,玉穴内淫水湿透,粉嫩小穴颤颤巍巍露出一个极小的肉洞来,兀自一张一的吐出淫水,燕亦凡再不犹豫爬到朱瑶娇躯,热吻她纤细脖颈,挺着一根粗长肉棒顶住女孩腿心娇嫩,噗嗤一声淫水翻飞,只见半根巨物生生插进蜜穴,一的脑髓发麻,龟头顶着玉穴嫩肉,只觉得女孩儿私处肉壁收缩不停,像小嘴一样吞噬着爱郎的巨物,当肉体结瞬间,朱瑶猛的后仰雪颈,红唇里吐出销魂蚀骨的呻吟……“啊……啊啊”

她粉嫩玉穴内紧窄难行,紧紧包裹着爱郎肉棒,犹如一条又紧又滑的通道,燕亦凡肉棒如投鸡肠,里边紧的简直寸步难行,温暖嫩穴夹吃着肉棒,玉穴深处竟是产生一股吸力,一点点吞噬着硕大肉棒,燕亦凡挺腰试探性的把肉棒又再往里插了半分,只觉得里边紧的寸步难行,朱瑶仰着俏脸,红唇里吐出吓人的呻吟,玉手只顾紧紧抱着燕亦凡……燕亦凡本钱过人,肉棒又粗又长,直撑的朱瑶小穴花瓣如花绽放,正收缩不停的吞噬着一根通红肉棒,燕亦凡小心翼翼,挺着巨物又再深入一点,朱瑶闷声呻吟,听不出是快乐还是痛苦,他大半截肉棒已经插进朱瑶嫩穴,朱瑶红着俏脸,任他亲吻自己雪颈,燕亦凡贪恋她穴内销魂,张嘴吻着朱瑶雪颈,蠕动着腰猛力一插,整根肉棒只剩一小截露在外面,两人紧紧二为一,只觉得龟头陷入一圈肥美的凝脂堆又麻又美,略一用力,朱瑶张着小嘴娇躯直抖,叫的一声比一声销魂蚀骨,两条美腿大张迎着爱郎一般,只把一对玉手紧紧搂着燕亦凡。

深入女孩身体的肉棒,给燕亦凡带来醉生梦死一般的快乐,简直舒爽的快要晕死过去,朱瑶内里阴户嫩肉收缩蠕动不断,好像要把这根巨物榨出精液来,紧紧包裹着肉棒,淫水湿滑又多,每一耸动只听噗嗤一声,两人结处,淫水乱溅,一根粗长阳物轻轻抽送……朱瑶两条修长美腿大开,脚儿蜷缩着晶莹玉趾瞪着床单,这姿势,迎接爱郎巨物一般,燕亦凡吻着她雪白脖颈,肉棒轻轻抽送起来,只觉得抽插时仿佛要把女孩儿整个下体要提起来的感觉,简直就是销魂蚀骨,朱瑶俏脸如烧,红着脸儿抱紧爱郎,红唇里呻吟不停,燕亦凡抽出大半肉棒,整个人爬在她身上又再猛的挺腰蠕动,巨物又深深干进娇嫩阴户里,朱瑶快美的仿佛心儿都要碎了,花心被爱郎给采的又疼又美,燕亦凡舔吻着她雪白肌肤,闷声道,“这么多次了,……瑶儿还是这么紧的寸步难行,”

朱瑶羞的面红不已,私处清晰感觉到被爱郎完完全全的给充实了,那又疼又美的快感也在侵袭着她,闻言害羞的张嘴轻轻咬他肩膀,嗔道“坏人…………”

燕亦凡爽的欲仙欲死,只觉得人间快乐莫大于此,停顿片刻已是开始大刀阔斧的挺着巨物猛干朱瑶玉穴,一根肉棒狂风暴雨一样猛烈抽送娇嫩玉穴,但闻肉体相撞之声,女孩儿娇喘浪叫之声,肉棒发狂猛干娇嫩玉穴之声,不绝于耳。

燕亦凡热吻朱瑶脖颈,就是不吻她红唇,为的就是能够完完全全听到朱瑶的叫床浪语,只见朱瑶粉穴内一根奇粗且长的阳物气势腾腾,噗嗤噗嗤抽插如飞,直干的玉穴淫水乱溅,朱瑶浪叫不断,“燕郎……啊啊啊,好深,瑶儿的心都被你插穿了,”

燕亦凡一根肉棒如同绝世凶物,噗嗤噗嗤猛干朱瑶嫩穴,干的穴内淫水乱溅,朱瑶张大了小嘴,如同大海风暴里的小船,正承受着爱郎狂猛的蹂躏,嫩穴好像要被插爆了一样,那坚硬的粗长宝贝,一次一次贯穿自己的娇嫩玉穴,心儿都要被插坏了一样,两条粉腿无力的大张开来,露出娇嫩玉穴给爱郎狠狠操干……随着肉棒的冲撞,噗嗤噗嗤带出淫水无数,底下棉被早已沾湿,朱瑶秀发散乱,脚儿蜷缩着玉趾胡乱踢蹬着床单,爱郎巨物凶悍的冲击力,结结实实撞入她的娇嫩里,燕亦凡闷声发狠,拼命拱着朱瑶雪白双乳,大口舔吃着绝美乳房,一边兴奋道,“瑶儿夹紧我,好瑶儿,让夫君狠狠的操你”

朱瑶手儿搂着爱郎后背,红唇里忍不住溢出销魂浪语“……郎君好强壮,啊啊,瑶儿里边好充实,啊,用力,瑶儿,夫君要把瑶儿干死了,人家…不行了…啊”

燕亦凡揉着朱瑶雪乳,又揉又吃,巨物发狠猛干,朱瑶秀发乱舞,雪白容颜妩媚极了,两条美腿大张着,燕亦凡就爬在她身上,挺着巨物狠狠刨刮着她穴内蜜肉,结结实实的狂插猛干,直干的朱瑶浪叫不止。

一向端庄温柔的少女,被爱郎在床上干的抛臀挺乳,红唇不住销魂呻吟,脸上细汗满布,嫩穴内被爱郎干的淫水泛滥,一根通红肉棒噗嗤噗嗤狂猛抽插娇嫩玉穴,不停深入她玉体深处,燕亦凡猛抽狂插,一根肉棒抽插如暴风狂雨,拼命的狠干朱瑶,恨不能和她骨肉相融,一根大肉棒死死顶住朱瑶花心,每一记重击都尽根而入,深深地,狠狠地,刨刮着内里粉肉,当肉棒抽出时,带出的粉红嫩肉紧紧圈着大肉棒,还来不及再看一眼,肉棒噗嗤一声狠狠干了进去,只见两人私处肉体二为一,淫水泛滥流的底下床单快要湿透一般。

肉棒再一深深进入,龟头毫不费力的就采到了朱瑶花心,这瞬间,朱瑶是又疼又快美,任凭爱郎肉棒刨刮着她的肉体,玉穴淫水飞溅,燕亦凡只觉得她穴内如同天堂一般,紧紧包裹着自己的巨物,每一寸每一点都被皱褶的私处嫩壁紧紧包围,收缩着,蠕动着,完完全全包围了他的肉棒,朱瑶紧窄的私处,更是快感不绝,一番猛烈抽插肉棒也是进入着一条鸡肠般的细管一样,反复享受着女孩儿的销魂私处,尤其是温暖的火烫,更是男人的天堂一般,一根肉棒凶猛的横冲直撞,抽插不停把个玉穴干的淫水泛滥,朱瑶紧紧抱着她,玉穴私处忽然剧烈收缩起来,燕亦凡闷吼一声,按住朱瑶香肩,挺腰狂干女孩儿蜜穴,猛的抽出肉棒,龟头狠狠的磨蹭着她私处肉缝朱瑶娇躯抖个不停,美臀乱颤,两条粉腿胡乱踢蹬着床单,私处蜜穴忽然喷出一股半人多高的淫泉,她叫的吓人美眸翻白,小嘴里胡乱呻吟,淫泉喷的床单湿透,朱瑶抖如筛糠,燕亦凡爬在她腿心,不顾兀自喷射的淫水,张嘴吻住蜜穴肉缝,大口舔吃起来,贪婪的吸吮着朱瑶蜜穴淫水,朱瑶迷迷糊糊好半天反应过来,羞的粉脸通红,只觉得私处蜜穴一根舌头来舔吻,好像自己心儿也酥麻了,只见爱郎埋脸大口舔吃着她粉嫩肉缝,舌头还在肉缝里舔弄着粉红穴肉,蜜穴小洞小嘴一样一张一。

刚刚反应过来,爱郎猛然起身,扛起她一条玉腿放在肩上,两手抱起一条修长雪白美腿,捉住她脚踝,轻吻她晶莹剔透的玉足,舌头裹着晶莹玉趾吃个不停,下边兀自挺着巨物猛的插进蜜穴,大肆抽插起来,一边抽插一边大口舔吃着她脚趾,朱瑶身子都软了,看见爱郎舔自己的脚儿,这姿势又是如此羞人,一条美腿高抬,被爱郎抱在怀里,脚儿还痒痒的,嫩穴却承受着狂风暴雨一样的蹂躏,直羞的脸颊通红,急忙羞道,……“燕郎不要这样……脏得很”

燕亦凡置若罔闻,吐出晶莹脚趾舌头舔着她脚趾缝,淡淡道,“不管世间俗世那一套,我只知道瑶儿是我最爱的妻子,你全身上下都是我的,是最干净的……”

朱瑶听完全部,虽然小嘴里被爱郎干的叫声不断,依然是断断续续羞道,“郎君……瑶儿的郎君,你吃瑶儿的脚,瑶儿喜欢你吃”

燕亦凡含住她脚趾吃入嘴里,舌头来轻裹,她的脚儿纤细又美,肌肤十分洁净,脚趾甲是淡淡的肉红色,燕亦凡舌头裹着朱瑶玉趾轮番吻着五根玉趾,朱瑶乌黑长发乱舞,叫个不停,又再一会,娇躯被爱郎翻过来趴在床上,雪臀丰乳娇躯如冰雪一样白皙,身材修长窈窕曲线诱人,腿间一根巨物噗嗤一声从后猛的干进娇嫩蜜穴,人趴在朱瑶雪背,两手揉着丰乳,耸股挺棒猛插朱瑶玉穴,……只见床上一名绝色美人儿赤身裸体趴在翠被上,雪背后英俊潇洒的男子一根巨物噗嗤噗嗤不停抽插着娇嫩玉穴,棒下阴囊随着肉棒冲击,阴囊裹着双卵啪啪啪击打着朱瑶花唇,巨物直干的玉穴淫水泛滥,美臀直抛,胸前雪乳兀自随着爱郎抽插上下晃出白生生的乳波,朱瑶秀发散乱,红唇里不住吐出娇声浪语,又再缠绵片刻燕亦凡闷吼一声,揉住朱瑶雪乳,一根肉棒尽根插入蜜穴深处,龟头死死顶着女孩儿花心,一股股滚烫浓精激射而出尽数射进女孩儿花宫,朱瑶美眸迷醉,私处兀自紧紧收缩像小嘴一样紧箍着粗长肉棒,燕亦凡喉中呻吟一声,抽身退出肉棒,女孩儿蜜穴溢出浓稠白精,粉嫩玉穴与浓白体液相映,竟是无比惊艳……朱瑶爬在床上红唇娇喘吁吁,过娇躯凝视着立在面前的情郎,玉手捉住微微疲软的巨物,张开红唇含入嘴里,香舌轻舔,把残精一一舔了个干净,燕亦凡抚摸着她头顶秀发,摆腰轻轻抽送,血气方刚下,肉棒很快恢复过来,脸含笑容道,“我跟王爷说了,他说我们成亲后,就会被安置在建州居住,宅子都盖好了”

朱瑶雪白玉手攀住他大腿,红唇肉棒吞吐个不停,发出痒人的滋溜声,闻言吐出肉棒舔舔硕大龟头,柔情似水羞涩道,“人家倒是无所谓啦,跟你在一起就是最大的幸福了”

说着张嘴轻柔啃吻着硕大龟头,香舌抵住棒眼来吸吮,燕亦凡享受着她带来的销魂,只觉得肉棒在她柔滑温暖的小嘴里,每一次抽送,都是销魂蚀骨的享受,低头欣赏着眼前绝色女子,容颜妩媚娇羞的吞吐着粗长肉棒,香舌故意伸出来一点一点舔他,真是脑髓都要麻了,手掌爱怜的梳理着她乌黑秀发,朱瑶不时抬起美眸,眨着大眼睛凝望他的脸,心里一阵喜欢,小嘴努力张开,两瓣红唇紧紧含着一根肉棒往嘴里吞入,俏脸被肉棒撑的鼓鼓,竟是无比惊艳,燕亦凡闷吼一声,直觉整个宝贝被温热小嘴包围,强烈的快感通过肉棒散入全身,朱瑶美眸眼见爱郎舒爽,小嘴吃的更加耐力,唧唧作响的大口吃着爱郎大宝贝,直吃的肉棒沾满晶莹口水,自己唇角也是湿润一片,亮晶晶的,香舌裹着棒首又吃又舔正开心时,房门突然被人推开,阿娟红裙翩翩跑进屋里,急急忙忙叫道“小姐,公,公她过来了……”

当阿娟看清房间情景时不由得羞红双颊,只见床上向来温柔如水,腼腆害羞的朱瑶跪在棉被上,绝美娇躯完全赤裸,肌肤冰雪白皙,丰乳兀自上下轻轻晃动,却见她脸色妩媚,小嘴里含着一根肉棒还来不及吐出来,也被阿娟吓着了反应过来时,直羞得脸刷的一下就红了,急忙吐出肉棒拉上床帘,羞道“阿娟,……你快出去”

阿娟目瞪口呆,口不择言道,“公她来了,提着剑来的,……”

阿娟正要再说,赵青青一袭白衣胜雪,容颜清冷依然,手提长剑从她背后转了出来,美眸里有着深深地憔悴,咬着红唇沉默不语,过了片刻才开口说道,“不用说了,况且本宫都看到了不是吗”

燕亦凡一把搂紧朱瑶娇躯搂入怀里,被子遮住她身子,轻笑道,“有什么事吗?”

赵青青一挥玉手让阿娟出去房外,玉手提着长剑自顾自坐到床边椅子上,抬起头来望着床上二人,细眉轻皱道,“本宫这居所向来僻静惯了,刚才吵闹得很,书也看不好,茶也喝不好,便当场说了一首诗给阿娟听,你道是那首诗?”

燕亦凡沉默片刻,神态潇洒笑道,“莫不是白头吟?”

赵青青轻捏纱袖露出一截雪白手腕,玉手轻揉修长雪颈,脸上露出如花笑意道,“你太高看本宫了,本宫不涉红尘多年,对那类情诗爱词从来都不爱多读,你听好了”

她说着眼眸里流露出一片恍惚水雾,似曾忆着从前往事,声如天籁道,“饮马渡秋水,水寒风似刀。

平沙日未没,黯黯见临洮。

昔日长城战,咸言意气高。

黄尘足今古,白骨乱蓬蒿。“一首诗被她念得如同身临其境,燕亦凡眸中神色复杂,又听赵青青继续道,“好久不见了,这是王维的塞下曲,不知你还记得?”

燕亦凡抱紧朱瑶娇躯,用自己的臂膀保护着她一般,沉吟道,“当年是当年,如今往事随风,又停留在以前又有什么用?”

赵青青眼眸里水雾湿润,咬紧红唇笑道,“那我再说一首诗吧,”

玉手放下长剑,修长娇躯立在床前,眼眸里柔情似水,痴痴念道,“梦后楼台高锁,酒醒帘幕低垂。

去年春恨却来时,落花人独立。

微雨燕双飞。,记得小苹初见。

两重心字罗衣。琵琶弦上说相思。

当时明月在,曾照彩云归。……“朱瑶听了这首诗,忍不住身子轻颤,燕亦凡感觉的一清二楚,把她抱紧,握紧拳头咬牙笑道,“当时明月在,曾照彩云归,青儿好闲的心”

赵青青眼里一行清泪再也忍不住流下来,字字念道“纵然我父亲对你不住,又何苦这样折磨我?”

不等燕亦凡答,她玉手却又擦去眼睛泪水,喃喃自语道,“我与红尘,我与你从此一刀两断,今生今世再不踏足,说罢,扬剑一闪,一缕青丝随之落下,泪珠掉落,转身绝尘而去”

朱霖早就守在楼下等着,见赵青青脸色惨白恍恍惚惚的从楼上走下,连忙迎上前,关心十足道,“公你怎么了?”

赵青青淡淡道,“喝酒吗?”

朱霖闻言一怔,紧接着就是大喜,爽朗笑道,“御林军哪里新进了一批女儿红,公要不要?”

赵青青背负玉手,仰起脸颊抬头望望头顶暖阳道,“女儿红吗?好的很”

朱霖一袭戎装更显英俊不凡,浓眉舒展,眼里笑意流露而出道,“我这就带公过去,”

赵青青道,“现在不必了,今晚本宫在温泉哪里等着你,你带酒过来就好了,说罢,如烟似雾美丽娇躯渐渐走去,朱霖痴痴望着她背影,”

一轮新月初升,月下美人亭中白衣纱裙飘飘,容颜绝美,如同天仙下凡,美得是令人感到一股惊艳的感觉来,不敢逼视她的容颜,她容颜真是绝色无双,生的是细眉雪肤,一双美眸里水雾盈盈,小巧精致的琼鼻下,是那红润清冷的红唇,修长脖颈滑腻雪白,真是冰雪铸就的美人一般,葱白玉手轻按朱琴,随意一拨,发出铮铮琴音,朱霖又再仰脸饮一杯酒,脸上颇多豪爽道,“小时候过的苦,可真是从未喝过这么柔情似水的酒”

赵青青偏着容颜认真扶琴,整个人仙姿玉质,娇如艳雪道,“本宫自小就管教严格,从未喝过酒的,对那个也不感兴趣,心情不好时,才会饮上几杯。”

两人面对面坐着,朱霖只见眼前玉人儿绝色无双,一股兰香袭人,说话时闻着她红唇里吐气如兰香息,直是销魂难当,瞅着赵青青容颜,心跳不止笑道,“公喝酒时的样子才最美呢!”

赵青青温柔似水笑道,“是么?”

朱霖低头一笑,拿起酒壶给她倒了一杯道,“喝一杯看看”

赵青青纤手提起酒杯,红唇轻珉杯口,柳眉微蹙,似是在犹豫到底要不要喝下去,朱霖笑道,“公怎么了?”

赵青青眼眸停留在他脸上,忽而道,“其实本宫今夜看你,相貌真是不错,顺眼了很多。”

朱霖耸肩笑道,“难道在公眼里,我这人以前就不顺眼啊”

赵青青目光微抬,仰起纤细雪颈,把酒一饮而尽,白皙脸色平白多出几分红晕道,“本宫可没这么说”

朱霖点点头道,“人都说善变的,比如遇到某些机遇的,总该是要抓住的,不瞒公说,我从小就受尽许许多多磨难,更懂得了现在拥有的一切有多么该珍惜”

赵青青闻言,容颜上一阵恍惚淡淡笑道,“好了,不提那个,喝酒”

两人又对饮一杯,朱霖看她脸色红晕渐多,头一次露出妩媚诱人的女孩儿本性来,忍不住心生动摇,探近赵青青玉颜,声音充满磁性道,“公,可有兴趣一起共浴?”

赵青青闻言眼眸里水雾更多,抬头对着朱霖微微一笑,“你是不是想要本宫?”

朱霖心里怦怦乱跳,冲口而出道,“是,我朱霖算不上英雄豪杰,但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爱上你了,青儿,这世界上的任何东西朱霖都不稀罕,朱霖只要你!”

赵青青眼睛里水雾流动,咬着红唇笑道,“可是,本宫不想给你……”

朱霖瞧着醉酒的她,自己简直就是欲火焚身了,猛然站起身子就想要去按住赵青青香肩,但被赵青青冷目拒绝,朱霖不甘心的断然道,“为什么?”

赵青青玉手支着香腮,眼睛瞧着温泉池水热气腾腾,冷冷道,“本宫为什么要给你?”

朱霖一向伶牙俐齿,此刻在她目光下,也不知为何,被那仙女容颜震慑,竟说不出话来,呼哧呼哧喘着粗气,赵青青也不理他,自顾自起身坐在池上,褪去鞋袜露出一双晶莹白皙的玉足,细腻肌肤与池水相融,滑腻难言,朱霖瞧的口干舌燥,借着酒劲,跟着来到她旁边,目光肆无忌惮瞧着她身躯,她是阴阳谷仙子,一个有着天下第一美女称号的女人,也是梁国公,朱霖从来不敢抬头认真看她,这次借着酒劲儿,月色下照的水光荡漾,逆光射的她月下仙子一般,容颜绝美,肩后秀发飘飘,一袭白衣纱裙清晰勾勒出少女美丽诱人曲线,。

目光一点一点落到她的脖颈,那滑腻的雪白肌肤,真的好想咬上一口,含在嘴里用舌头细细品尝,让那娇嫩肌肤融化在唇齿里,她的乳房饱满高耸,那是女人才有的胸,两团丰满撑的胸前衣襟高耸,可见其内里风景,朱霖想若是把男儿肉物裹在赵青青乳房里,那又是一种怎样销魂?

【烟云录】(20-21)

【更多小说请大家到***点阅读去掉*星号】发送电子邮件至diyianhu@qq即可获得度第一既是..作者:凤殇7字数:6第二十折温泉水滑女子销魂赵青青似茫然不知,仰着脸凝视头顶明月,眼眸里竟是多了几分伤感。

朱霖看见她神情恍惚,靠近她娇躯道,“公想什么?”

赵青青摇了摇头道,“什么也没想”

朱霖嗯了一声,竟然在赵青青面前一件件褪去身上衣衫,赵青青美眸平静瞧着他脱衣服,两人之间似有默契,都不说话,朱霖身上衣衫一件件落地,露出一副铁铸的身躯,腿间挺着一根昂首向天,粗长过人的阳物,其上青筋暴突充满吓人的力量,阳物肌肤黝黑明亮,紫红色的棒头显得异常狰狞,似乎散发着滚滚热气,杀气腾腾的对着赵青青玉脸………朱霖居高临下瞧着坐在池上的赵青青,迎着她目光道,“公要下去洗澡吗?”

赵青青眼眸瞧了瞧他腿心阳物,脸上神情平淡笑道,“看你那儿那么大,真的很想要本宫?”

朱霖不发一言,下入温泉里边,热气蒸腾中,男子精壮身躯肌肉狰狞,长发顿时显得有些湿润,趟着温泉热水,来到赵青青面前,赵青青坐在池上一言不发,朱霖浓眉舒展,眼里毫不遮掩露出炙热情欲,大手捉住赵青青一对美丽玉足,手掌鞠起温泉热水,浇在赵青青玉足,他手掌里握着的玉足真是白皙胜雪,曲线诱人,粉红的脚趾似害羞一样微微蜷缩,当泉水浇在滑腻肌肤,一股诱人光滑清晰传来,朱霖小心翼翼的把玩着她晶莹如雪的玉足,赞叹不已的喃喃自语道,“公的脚儿真是美的令人发狂,这脚儿握在手里真是销魂无比”

眼里浴火大热,也不问赵青青是否同意,直接爱怜无比的捧住一只玉足,贪婪的吃进嘴里,嘴唇大口吮吸着赵青青粉嫩脚趾,舌头裹着脚趾吃的津津有味,脸上神情如痴如醉,口齿不清的赞叹道,“太好吃了,……太好吃了,又滑又美人,真是极品”

赵青青美眸迷醉,玉足被他吃的痒痒的,朱霖吃的兴起忍不住轻轻啃咬起来,一点一点啃咬着玉趾,舌头贪婪的吃个不停,扳起玉足,大口舔着她粉嫩脚掌,一边吃一边神情痴狂的赞叹道,“公真是全身上下,美得太不像话了……舌头又裹着晶莹玉趾,大口舔吃,用牙轻啃……”

赵青青脸上肌肤美丽微熏,绝美容颜就像喝醉了酒,足心被朱霖弄得又痒又舒服,仰起雪白美颈,红唇里溢出轻轻叹息,真是美艳动人。

朱霖腿间阳物早就迫不及待,嘴里吃着赵青青脚趾时,阳物亢奋不停的颤抖,紫红色棒首杀气腾腾,大手捉住赵青青一对秀美脚儿,赵青青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美眸赫然清醒,声如天籁道,“不可”

朱霖那管太多,紧紧捉住她玉脚挺着阳物迎上去,把个脚儿紧紧夹着自己阳物,只见一对儿雪白秀美玉足夹着一根丑陋黝黑的阳物,这一瞬间朱霖只觉得阳物被两团滑腻紧紧包裹,爽的是呲牙咧嘴,仰起头吐出阵阵呻吟,死死按住赵青青美脚夹着自己阳物,赵青青只觉得脚心夹着的滚烫令自己心慌意乱,想要抽脚儿,朱霖又捉的死死的。

朱霖脸上神情欲仙欲死,口不择言赞叹道“……太爽了,太爽了,要是死了都不后悔,”

赵青青听的这话,美眸神情迷醉,心底竟想起燕亦凡来,芳心暗想,“燕郎他若是像朱霖一样爱我,我便为他死了又有何妨?”

她一双白皙胜雪的的脚儿,紧紧裹着朱霖阳物,那情景真是笔墨不能描写,赵青青绝美容颜也多了几分迷茫,眼睛瞧着双脚裹着的阳物,不知心里作何感想,朱霖爽的不知人间是何处,这冷艳清冷的绝美女子,此刻竟然被自己征服,这件事换做几天前,是他绝不敢想的,可是今晚他做到了,大手固定住赵青青玉足,已是忍不住呲牙咧嘴的挺着阳物在她紧紧裹着的霜脚里剧烈抽送起来。

只见白皙的女人玉足夹着一根黝黑阳物,阳物亢奋不已猛烈在她脚心抽送不止,赵青青眼里迷茫更多,瞧着那根在自己脚心冲刺的阳物,红唇里溢出销魂呻吟,难耐的扭动着脚儿,朱霖爽的闷声发狠,紧紧抓着她玉足,肉棒猛烈抽送,销魂蚀骨的感觉一波比一波强烈,滑腻娇嫩的玉足裹着肉棒时,快感阵阵袭来,两眼发红,挺着巨物抽插两只玉足如飞,赵青青已是仰着俏脸,红唇吐出难耐呻吟,“朱霖……,本宫不要……本宫不要”

朱霖抓紧她玉足裹着自己肉棒用力扭压起来,赵青青玉趾蜷缩包裹着朱霖阳物,想要挣扎脱逃,朱霖不依她,大手捉紧美脚拼命抽送,阳物亢奋只觉得销魂无比,这等极品享受用在自己身上,一股射意渐渐逼近,仰头闷吼,一根巨物发狂抽送如飞,赵青青神情羞涩惊慌,惊叫道,“不要,滚开”

朱霖喉咙里发出伤兽一样的闷吼,阳物暴涨,一股浓精激射而出,全射在赵青青晶莹如玉的玉足,她怔怔瞧着脚上污物,眼睛里忍不住流下一行清泪,嘶声哭喊道,“你滚!你滚,何苦这样折磨我!”

朱霖被吓了一跳,连忙安慰着鞠起清水给她脚上洗净,柔声安慰她道,“公,你要难受就怪我一个人好了”

却不料月色下一道男人身影,如同清风从月色中走了过来,只见他容颜清秀俊郎,身材修长健壮,一袭黑衣更增几分飘逸,剑眉星目,正是燕亦凡背负双手潇洒走来道,“当时明月在,曾照彩云归”

赵青青只是掉泪,有些疲惫的对朱霖道,“朱霖你走,本宫想静静。”

朱霖哪里肯走,只是见这人步步走来,容颜俊逸无比,行如流水一般脚步停在赵青青面前,自然而然的弯腰,把她娇躯从池上抱了出来,赵青青玉手勾着他脖颈,早就哭成了个泪人儿,抽泣的说不出话来,朱霖这才反应过来,断喝一声道,“你是谁?”

燕亦凡抬头淡淡道,“天色也不早了,你姐姐在找你”

朱霖皱眉片刻,瞧瞧赵青青,又看看燕亦凡,心里立时明白怎么事儿,脸色瞬间铁青无比,跃上池岸提起地上衣服就走。

清风徐徐,温泉水池热气腾腾,赵青青泪眼模糊,哽咽道,“本宫不要你抱,滚开!”

燕亦凡无奈笑了笑道,“你不是约我今夜过来找你吗?怎么就是为了让我看这个”

赵青青冷冷道,“跟你有关吗?”

燕亦凡把她放在草地里,捡起旁边鞋袜就要捉她脚儿,赵青青缩起双脚藏在裙子里,轻皱细眉娇声道,“给我!”

燕亦凡确是直接把手伸进她裙子里,捉出秀美脚儿,握在掌心温柔爱抚淡淡道,“刚才看你哭,心里竟觉得难过”

赵青青闻言脸色一阵恍惚,美眸里也多了几分水雾,不知不觉任他帮自己穿好鞋袜,玉手抱着双腿倔强道,“本宫现在很好,不需要你管”

燕亦凡叹息一声,坐她旁边搂住她腰带入怀里,赵青青玉手拼命推拒,就是不让他抱,奈何有心无力,娇躯倒在他怀里,忽然闷声哭泣,张嘴对着燕亦凡肩膀狠狠咬下,眼里清泪直流。

燕亦凡疼得直皱眉,但就是不发一言,手掌爱惜的抚摸她头顶秀发,像小孩子一样抱在怀里,赵青青泪流满面哭道,“你到底爱不爱我?”

燕亦凡搂紧她娇躯,看着她眼睛道,“我说不爱,你会信吗?”

赵青青悲哭一声,埋脸藏进他怀里,哭道,“你别怨我,那真不是我的错,真的不是”

燕亦凡不发一言,把她抱了起来步步朝黑暗里迎去,赵青青一路上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的,当被他温柔放在床上时,羞得粉面通红,蜷缩着娇躯躲在床头,燕亦凡坐在床边微笑道,“你为了让我心转意,居然会色诱朱霖,故意让我看到吃醋,真有你的”

赵青青俏脸绯红,叫道,“才没有!”

燕亦凡笑道,“好好好,你就是你自愿的了”

赵青青急道,“你胡说八道,我……本宫不想理你”

第二十一折颠鸾倒凤欢喜就好燕亦凡瞧着她样子,忽然站起身来,立在床边宽衣解带,赵青青瞧的目瞪口呆,连他上了床也不知道,一向清冷的容颜也如花似玉般娇羞动人,躲在床头无处可躲,被燕亦凡压倒在床上,嘴唇随即吻在她雪白脖颈,热烈如火又拱又吻,轻轻啃咬着她肌肤,赵青青眼里水雾一片,玉手推拒着燕亦凡肩膀,弱声道“不要……不要这样好吗?”

燕亦凡停下动作,两人脸对脸呼吸可闻,轻吻她脸颊一下道,“你不愿意?”

赵青青摇摇头,美眸里柔情似水,神情徘徊不定问道,“你爱不爱我?”

燕亦凡沉默片刻道,“我爱你。”

赵青青又道,“以后呢?”

燕亦凡认真道,“以后也是。”

赵青青含羞带怯抬起绝美俏脸,眼里已是柔情似水,燕亦凡紧接着就动手脱她衣裙,一件件雪白衣裙落下,露出一具如玉雪白娇躯。

她身躯真是圣洁无比,烛光下晶莹剔透肌肤白如雪,嫩如水,柳腰雪乳,美臀曲线诱人,两条修长美腿白的耀眼,真是仙姿玉质,绝色无双。

颤抖着再解开那紫色抹胸,一对丰满雪乳颤颤巍巍顿时裸露在空气里,燕亦凡瞧得是口干舌燥张嘴就落在她乳房,嘴唇已含着诱人乳头吃个不停,埋脸拱着赵青青两只雪乳,脸上碰到的全是绵软饱满的滑腻,埋脸用力拱着她乳房,嘴里含着的滑腻乳肉令人发狂,赵青青面目潮红,娇艳红唇吐出阵阵销魂呻吟,“燕郎……燕郎……我爱你……深深地爱着你,只要你给我一个笑容,我便想起从前我们两个一起说过的甜言笑语,仿佛就在眼前一一闪过,”

燕亦凡吐出嘴里美乳,大嘴一点一点舔过她雪白肌肤,停留在那腿间销魂私处,只见美腿间,私处阴毛乌黑光亮,蜜穴如坟高耸,两瓣阴唇紧闭娇嫩粉红无比,私处淡淡肉缝诱人无比,忍不住埋脸张口含住娇嫩玉户,吃的唧唧作响,舌头翻飞舔的花唇颤颤巍巍,亮晶晶的满是口水,一条舌头贪婪吸吮着两瓣花唇,赵青青弓着娇躯,脚儿紧紧蜷缩,美腿夹紧爱郎脑袋,十指全插入爱郎发间,娇躯乱抖,蜜穴水雾迷蒙,粉红娇嫩滑如凝脂,直是吹弹可破。

燕亦凡吃的舌头翻飞,两片花唇颤颤巍巍露出内里粉嫩穴肉,水雾蒙蒙,惹得燕亦凡嘴唇含住她玉户整个吃进嘴里,赵青青两眼水汪汪一片,容颜肌肤潮红,张着小嘴吐出如兰香气。

燕亦凡舔吃了个尽兴,才用力压着赵青青娇躯,胸口不停磨蹭着弹性十足的饱满双乳,只觉得销魂无比,真真是欲仙欲死,巨物已是忍不住逼近玉门,硕大棒首顶入花唇中间,一点一点艰难寸进,直觉肉棒寸步难行,玉穴内紧窄温烫,如投鸡肠,好在内里淫水泛滥,仗着润滑,巨物不停插入玉户,当龟头顶到一处薄膜时,赵青青疼的脸色惨白,红唇颤抖道,“说你爱我……”

燕亦凡心知肚明,却没有说话,巨物猛的插了进去大半截,薄膜瞬间如花凋碎,赵青青惨叫一声,撕心裂肺的疼痛把她折磨的俏脸煞白,私处直觉一根巨物完全进去了,紧窄蜜穴收缩蠕动个不停,紧紧吸吮着巨棒,燕亦凡吻去她眼睛泪痕,柔声道,“我爱你”

说完吻住她柔软嘴唇,只觉得她小嘴又香又甜,忍不住把舌头伸进她湿滑温暖的口腔,缠住娇嫩香舌挑逗个不停,赵青青疼的要死,还是抬脸和他吻做一处,两个人嘴唇相融,身体二为一,直吻得难分难舍。

赵青青香舌迷迷糊糊就被爱郎吃进嘴里贪婪吸吮,也不知过了多久,床上发出女子阵阵呻吟声,绝美女子秀发散乱,已开始承受着爱郎凶猛贪婪的冲击,只听的床上噗嗤噗嗤之声大作,只见一根通红巨物噗嗤噗嗤狂戳猛插娇嫩玉穴,带出淫水乱溅,巨物通红撑的小巧玉穴涨的成了一个粉嫩玉环,蠕动着收缩着紧紧圈着通红肉棒,随意肉棒肆意进出,带出穴内粉红嫩肉,赵青青美腿也被爱郎扛在肩膀上,毫无遮掩的露出腿间玉穴,惹得自己俏脸绯红,又任由爱郎胡作非为,落红本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

燕亦凡挺腰耸股抽插不停,一根巨物噗嗤噗嗤发狂抽插娇嫩玉穴,干到兴起,变着各种姿势尽情猛插,把美人儿翻过来撅着挺翘美臀,挺着巨物从后边对准蜜穴直接狠狠干了进去,赵青青秀发乱甩,美臀被爱郎啪啪啪的狠狠撞击,燕亦凡挎着双腿,小腹紧紧贴在她美臀,从后看去,只见男人骑着美臀,胯下一根通红巨物抽戳发狠狂干美臀粉嫩玉穴,阴囊裹着双卵啪啪啪甩打着肥美阴唇,干的淫水乱洒,两人阴毛俱都湿润黏在一起,赵青青粉穴更是狼藉一片,被巨物抽送不停,仿佛想要干出火来。

他双臂修长,毫不费力的搂住她雪背,狠狠揉捏着丰满雪乳,胯下运棒如风,美臀中间肉棒凶悍进攻蜜穴,把个蜜穴操的淫水泛滥,肥美阴唇滴着淫水,甩出香艳水珠,巨物噗嗤噗嗤狂插粉嫩玉穴,赵青青叫的吓人,如锻秀发乱甩,美臀蜜穴吞噬着一根巨物噗嗤噗嗤乱插,插的她心儿都要碎了,“啊啊啊…燕郎……郎君饶了人家……青儿要……死了,要死了……”

燕亦凡闷声发狠,运棒如风一根巨物噗嗤噗嗤狠往蜜穴里干,直干的蜜穴粉肉乱颤,娇嫩玉洞被撑的紧紧箍着肉棒,噗嗤噗嗤刨刮出内里粉肉,穴内早已被插的狼藉一片,淫水乱洒,燕亦凡大口啃吻着她后颈,嘴里咬着大捧乌黑秀发,挺股抽耸个不停,掌心搓着两团美乳揉面一样把玩,爬在赵青青后背,跨间骑着美臀发狂抽干蜜穴,双卵啪啪啪击打敏感花唇,一股射意逼近,燕亦凡大吼一声,抓住赵青青两只雪乳,巨物暴涨噗嗤噗嗤狂戳玉穴,记记整根而入,硕大棒首刨刮着内里花心穴肉,抵着花宫突突射出股股滚烫浓精……,射了个销魂蚀骨,这才心满意足的趴在赵青青美背热吻她纤细脖颈。

赵青青俏脸埋在枕头,秀发散乱更增几分凄美,只是美臀中间的蜜穴被干的狼藉一片,娇嫩玉洞裹着巨物不停蠕动收缩,吞噬着肉棒,肉棒兀自慢慢抽耸享受她内里娇嫩,从中溢出白稠精液,更有冒泡而出者,诱人美臀狼藉不堪,处处都是淫水泛滥,湿淋淋的,娇躯雪白无力的趴在床上一副香魂欲断的模样。

过了良久,燕亦凡巨物恢复元气,把她娇躯翻了过来,面对面的重新插入玉穴,热吻她娇艳红唇,舌头不时伸进她口腔里品味滑腻香舌,温暖小嘴真是销魂蚀骨,赵青青芊芊玉手搂住他后背,抬起俏脸迎他吻,两人舌头缠绵,爱郎巨物兀自狂戳猛抽,插的玉穴不停有精液溢出白花花沾在肉棒。

她小嘴里叫声不断,娇喉喊出阵阵销魂呻吟,美腿大开让一根通红巨物凶狠进出蜜穴,两人从床上做到床下,燕亦凡似爱她至极,变着法儿狠狠插她,又把她整个人抱起来,大手托着一对挺翘美臀,赵青青玉手紧紧抱着他脖颈,两条玉腿盘着他腰,美臀被爱郎抛洒如飞,一根巨物昂首向天狠狠贯穿着她粉穴。

燕亦凡一边托着她美臀狠干,把她娇躯上抛不停,丰乳上下晃动,一根通红肉棒昂首向天狠狠贯穿着她花宫,赵青青玉体挂在燕亦凡身上,娇躯似乎全靠一根肉棒支撑着,每次被爱郎抛落,巨物噗嗤噗嗤戳进她穴内时,那种结结实实的快感,冲刺着她的心,一种快要被爱郎巨物给贯穿了的想法充斥着她的心,她真的觉得再做下去,自己真的要被爱郎给贯穿了,忍不住求饶“啊,燕郎不要这样……好难挨……”

燕亦凡充耳不闻,大手托着她美臀,大步在房间里绕着步子,一边走一边狠顶粉穴,赵青青脸色发白,粉穴被干的淫水抛洒,走过的地方留下点点狼藉,她全不能做,整个人被爱郎抱在怀里,脚不沾地,两条修长美腿只能盘着爱郎虎腰,美臀中间一根肉棒大有一股要把她屁股干成两瓣一样,抽耸如飞,不住抛起她美腿,一根肉棒昂首向天杀气腾腾噗唧噗唧狂插嫩穴,打桩一样狠狠的干她,赵青青渐渐承受不住美眸翻白,娇躯乱抖,花宫一股尿意涌了出来,啊啊啊尖叫着,燕亦凡见她叫的吓人,这才一把抽出肉棒,把她紧紧抱住,赵青青娇躯抖个不停,花宫突突射出一股清泉来,竟是失禁了。

洒了燕亦凡一身,清泉顺着他大腿滋滋流了下来,还不等她泄完,燕亦凡已是挺着巨物,噗嗤一声整根而入,只觉得她玉穴烫的爽人,穴肉收缩蠕动个不停,又滑又紧,猛挺数记,把赵青青摁在桌子上,肩膀扛着雪白大腿,巨物狂插不止,射意来临时,大喝一声,“青儿,青儿。”

肉棒发狂暴涨,死命抽戳蜜穴,硕大龟头顶着花宫,激射而出一股股浓稠精液,烫的赵青青啊啊尖叫,竟是美眸翻白晕死过去。

【烟云录】(22)

【更多小说请大家到***点阅读去掉*星号】发送电子邮件至diyianhu@qq即可获得度第一既是..作者:凤殇7字数:3786第二十二折一夜缠绵美人恩重待醒来时,燕亦凡搂紧她娇躯,正爱怜抚摸着她眉眼,赵青青觉得有些害羞躲他怀里,下体疼的要死,她却茫然不管,蹙着眉儿嗔道“……干嘛那样狠……”

燕亦凡抱紧了她,手掌把玩着美人儿雪乳道,“只因为你是我的,我爱你”

赵青青拉起被子把两个人盖好道,“你这样说……我就不难过了,刚才我以为你是故意折腾我……真以为你想把人家插死在床上,那样狠……”

燕亦凡微笑一声,吹灭床头蜡烛,两个人窝在被窝里,身体相拥道,“你太累,好好睡一觉吧”

赵青青把脸埋在他怀里,第一次露出小女孩的娇羞,弱声道,“睡不着,下面好疼……”

燕亦凡闻言又觉好笑又心疼,黑暗里大口吻着她香软红唇,断断续续道,“谁叫你色诱朱霖故意气我,还用脚给人家那个,要不然我也不会那么生气……”

赵青青小嘴咬他一记,羞道,“人家这么个清冷惯了的人,为了你脸面什么的不要了,你还说?”

燕亦凡笑道,“好好好,不跟你吵,再让我亲亲你舌头”

赵青青紧闭小嘴就是不让他亲,燕亦凡使出浑身解数,才把女孩儿红唇吻开,吸吮着香软滑舌,一根肉棒不老实的挺了起来,赵青青吓了一跳,手足无措的要躲,燕亦凡捉住她玉手放到肉棒上,命令道,“握住”

她眨眨眼睛,修长玉手轻颤,慢慢拢住粗长巨物,吓了一跳道,“好大喔。

……”

被自己的女人夸赞,每个男人都会很开心,燕亦凡也是如此,当场捉住她玉手,教赵青青如何套弄肉棒,赵青青脸上娇羞不已,握紧肉棒在被窝里套弄起来,燕亦凡两只手揉着她胸前雪乳,只觉赵青青真是仙姿玉质,全身肌肤娇嫩滑腻,腰臀雪乳莫不充满诱惑,饱满双乳真是入手滑腻,觅着佳人小嘴,吻了过去,大舌跟着度了过去,挑逗着她小嘴香舌,一夜都没怎么好好睡,尽是缠绵亲热。

却说建州那边,范文宣建了大功而,在北国是大出风头,就连三王爷慕容极也跟着脸上有光,皇帝慕容赤大喜下,赏赐无数,又尊称范文宣一声先生,这短短几天来,可谓是三王慕容极一党风光一时,四王爷慕容冲自然不爽,整日在府里歌舞闲情,玩弄美女。

慕容极此刻满面红光,亲自在府外列起大阵仗,亲兵无数欢迎范文宣,范文宣一到门口,便看到慕容极立在门口笑容满面迎来道“先生一人出马,即除了北国十几万铁骑雄兵都杀不了的袁正南,朝堂上,就连本王脸上也有光,真是喜事一件啊”

范文宣手捧羽扇连忙行礼淡淡笑道,“王爷言重了,这次全靠清羽出其不意,给了袁正南致命一刀”

慕容极目光落到他背后夷女身上,见她面蒙蓝纱,气质妩媚而妖冶,一头秀发带红说不出的娇媚,脸上肌肤雪白,一双美眸里笑意盈盈的,说不出的勾人心魄,娇媚笑笑也不说话。

慕容极拍掌笑道,“好好好,很不错,范先生调教出来的人,果然个个都是人才,本王甚为欣赏”

说着动伸手牵起范文宣手,携手大步入府,一路上礼乐阵阵,红毯铺地满是喜气,夷女跟在身后,只这三人走进客厅,桌上菜肴丰盛,香气诱人,慕容极吩咐人把门关上,请了范文宣,夷女林清羽入座,微笑道,“本王就不拐弯抹角说话了,先生教本王做的事情全都做妥了,大事指日可成!”

范文宣儒雅笑道,“王爷只需要静观其变,到时候,振臂一呼,何愁大事不成?”

慕容极笑道,“本王养精蓄锐这么多年,可不就是等待这条,昆仑山那边,本王已订购了可造十艘神威巨舰的神木,正在日夜不停的赶造,军中也有本王许多亲信,六万大军已被我们掌握,这等实力,还怕什么?哈哈”

范文宣点头笑道,“那卑职恭祝王爷早日登基,率领天下精兵,一举消灭梁国,统一海内,青史留名!”

目光落到夷女林清羽身上,和蔼笑道,“你叫清羽?”

林清羽点头笑笑,声音柔媚嗯了一声,算是答。

范文宣浅饮一杯酒,笑道,“王爷勿怪,我这义女天生不爱说话,”

慕容极呵呵微笑,忽而拍手道,“妍儿,你出来陪陪范先生”

他话语刚落,门外便响起一阵环佩叮当之声,只见一名身着白衣的少女一袭白衣胜雪,聘聘婷婷的从门外走了进来,乌黑秀发如锻似披在肩头,脸上肤色冰雪般明艳动人,生的是明眸皓齿,琼鼻红唇,美得令人不敢直视,身态轻盈苗条,身姿高挑动人,一双眼睛明媚秀长,琼鼻精致,身上纱裙刺绣华美,玉手肌肤晶莹剔透般,走动飘飘间从她身上一股香气袭人,清新淡雅,却正是秦妍。

秦妍始一进屋,范文宣眼睛都直了,慕容极看在眼里笑道,“妍儿是扶桑国来的,有扶桑国第一美女之称,这次远渡国,就是受她师傅所托,帮助本王成就大事。”

范文宣素来好色,见这少女如此美丽,早就忍不住起了一股想要亲热之意,秦妍姿态得体委婉一笑,福了一礼道,“小女秦妍,见过先生。”

范文宣咳嗽一声,连忙道,“姑娘请坐”

秦妍却并不坐,身态轻盈的伺候在一边,葱白玉手提起酒壶给范文宣倒了杯酒,淡淡道,“先生,妍儿敬你一杯”

她说完又给自己倒了一杯,仰起秀美脖颈,一饮而尽,雪白肌肤也多了些红晕,更是娇娇怯怯美不可言。

范文宣骨头都酥了,直接说道“梁国的赵青青可谓是人间绝色。素来喜欢一袭白衣长裙在身,看去如同仙子下凡,叫人不敢细看,没想到王爷府里也有这等国色天香的美人儿”

慕容极哈哈笑道,“先生和本王可谓是同道中人,只是本王这些年来,韬光养晦,整日修心养性,可就不如先生自在了”

范文宣羽扇轻摇,长发飘飘十分儒雅道,“圣人云,食色性也嘛”

慕容极又道,“听说逍遥门的紫云仙子去了定州,先生可知道?”

范文宣冲口而出道,“逍遥门向来神神秘秘的,算是个邪派,多被人轻蔑,不过门中的紫云仙子倒是个大美人儿,不过这娘们儿的事情,旁人确是不知道太多的。”

慕容极道,“本王有意要将紫云仙子收入手下听命,将来入中原也多个内应”

范文宣笑道,“听说紫云仙子不比旁人,王爷还是不要抱多大希望的好”

慕容极淡淡笑笑,“那就依先生所言好了,”

目光落到秦妍身上,笑吟吟道,“本王有妍儿相助,其实已可以高枕无忧了哈哈”

范文宣色眯眯的瞧了瞧她,小腹一股热气蒸腾,已是忍不住勃起了,丝毫不觉怔怔笑道,“秦姑娘这边来。”

秦妍步态轻盈来到范文宣身边,姿态优雅坐下,玉手捏着茶杯,红唇轻珉一口,真是脱尘去俗,不食人间烟火一般。

慕容极却笑道,“妍儿身份高贵,连本王也不能占她便宜,真是让先生受苦了,不过本王另有佳人奉上,先生大可安心享用。”

他说着唤道,“宫何不此时来见?”

只见门外又走来一名身着紫衣绸裙的仙姬,这仙姬貌美动人,生的是姿态娴静,气质如水,裙角飞扬间,可见裙下一双秀美双足,脸是瓜子脸,眉是柳叶眉,眼里投射着清澈恬静的光,神采奕奕从门外步步走来,飘逸若仙,鬓发如云长发飘飘后束着一根雪白稠带,举手投足之间尽可以看到优雅高贵的气质“范文宣瞧的目瞪口呆惊道,“可是瑶池的大宫,柳烟雪?”

慕容极开心道,“正是柳宫,瑶池辈出美女,先生你看这个礼物还好吧?”

不等范文宣开口,慕容极哈哈大笑,立起身来已解开腰带,露出一根黝黑阳物道,“雪儿快来给本王乐上一乐”

柳烟雪眉目如画,脚步轻挪,香风卷动来到慕容极面前,撅着美臀跪在地上,她身材修长,这一跪更显得美丽无双,脸上神情说不出是何感受,含羞带怯的蹙着眉儿,张开诱人红唇把个肉龟吃入嘴里,吃的唧唧作响,范文宣看的惊讶无比,慕容极猖狂大笑,似要把这些年憋的怒气散发出来,拍拍柳烟雪小脸,挺着肉棒抽送个不停,爽的呲牙咧嘴道,“先生别怕,柳宫不会介意的,后边美穴就交给你了”

范文宣看这美人儿吃着黝黑肉龟,早就忍不住了,大笑一声,当场宽衣解带,来到柳烟雪背后,挺着一根短粗肉棒,解开柳烟雪腰带,脱下裙子只见雪臀高耸,蜜穴花唇肥美难言,娇嫩润滑,阴毛芳草萋萋,身上肌肤白皙如雪,扒掉一半裙子,露出玉柱一样的两条笔直美腿,范文宣掰开美臀看了几眼,赞道,“好个妙处,白皙如玉,肌肤光滑,丰乳雪臀,说着挺起巨物顶住蜜穴,尽根而入,”

范文宣爽的仰脸呻吟道,“啊,真紧,这是名器啊,说着说着已是忍不住挺着肉棒抽耸如飞,啪啪啪的狂插美人儿雪臀”

两个男人一前一后,两根肉棒夹击着柳烟雪,她红唇里吃着肉棒说不出话,琼鼻哼出阵阵呻吟,范文宣抽耸如飞,笑道,“好久没尝过这等绝色了,真是爽人,肉棒插着蜜穴猛耸狠插,”

慕容极抚摸着柳烟雪头顶秀发道,“雪儿的小嘴吹箫可是一绝,男人这东西插进她嘴里,只消看着红唇品味,香舌舔吻,那滋味真是爽透”

范文宣被她蜜穴夹的爽立,直觉她蜜穴深处有一股吸力在吸引着自己,引诱着自己挺棒探,奈何他肉棒短,尽根而入也触及不到,只急得抓住柳烟雪美臀,狂插猛干,肉棒在花唇中间抽耸如飞,慕容极则是捧住她俏脸,哈哈笑着,“爽,本王也是很多年没有尝过如柳宫这般的绝色了,”

肉棒抽送如飞,在她小嘴里抽耸不停,柳烟雪紧含肉棒,小嘴里哼出阵阵呻吟,一双眼眸里已是妩媚动人,红唇大口吃着丑陋肉棒,直吃的津津有味。

旁边秦妍瞧了脸色淡淡,丝毫不觉有什么不妥,只是淡淡饮茶,林清羽跟她一样儿,两个美人都是如此,看也不看范文宣和慕容极夹击柳烟雪,柳烟雪这个大美人儿勾人心魄,才一会儿慕容极和范文宣就纷纷射了,范文宣是书生体质差,累的喘气吁吁。

慕容极也不多言,拍拍柳烟雪小脸道,“嗯,就是这样吃,记得用舌头舔”

柳烟雪强忍恶心把他肉棒舔了个干净,慕容极心满意足,目光停到秦妍身上,大有深意,秦妍知觉了,抬起俏脸道,“王爷,怎么了?”

慕容极摇头笑道,“没什么,妍儿长得可真是诱人,可惜就是不让本王一亲芳泽。”

秦妍瞧了瞧爬在地上的柳烟雪,轻蹙柳眉道,“瑶池是关外武林圣地,柳宫更是女神一样的人物,怎么会被王爷收入府中?”

【烟云录】(23)

【更多小说请大家到***点阅读去掉*星号】发送电子邮件至diyianhu@qq即可获得度第一既是..作者:凤殇7字数:684第二十三折美人心计男儿本色希望大家能点一下右上角的“顶”,举手之劳。您的支持是我发帖的动力,谢谢!

秦妍瞧着两个男人一前一后夹击着貌美仙姬,两个男人哪里对柳烟雪有过丝毫怜惜,慕容极抓着她头顶秀发,一根黝黑肉棒抽送不止噗唧噗唧在美人小嘴里逞威风,美臀背后的范文宣兀自爽的欲仙欲死,一根阳物发狂狠插的柳烟雪娇嫩蜜穴,柳烟雪本就是绝代尤物,才不过短短片刻,范文宣抽插动作发狂,直干的柳烟雪娇躯乱抖,一对娇嫩乳房晃出白花花乳浪,范文宣又抽插十数下,两只手死死抓住柳烟雪屁股,肉棒拼命往她嫩穴深入,积蓄已久的精液千军万马一般奔腾而出,尽数射进美人儿肉洞。

慕容极也没撑多久,就一泄如注了,柳烟雪绝美容颜潮红而妖冶,张开小嘴含住慕容极阳物,吃的唧唧作响,乳房乱摇,不停抬起美眸扫过慕容极脸颊,眼神妩媚而勾人,吐着丁香小舌把个疲软的阳物舔了个干净诱人嘴唇才吐出肉棒,像个丫鬟一样伺候在慕容极身边。

秦妍瞧着柳烟雪绝色容颜如同天宫仙女,浑身肌肤冰雪白皙,胸前两团滑腻雪乳真是高耸如两座山峰,峰顶红樱可谓专为男儿销魂而生,只是美人儿娇躯撅着屁股爬在地上,平白多了几分妖艳,蜜穴花瓣兀自一张一吐出浓白污物,秦妍瞧不过去这么个绝顶美女被范文宣和慕容极如此糟蹋,忍不住问道,“瑶池是关外圣地,柳宫怎么会落到王爷手里?”

慕容极掩不住得意之色,笑吟吟道,“说来柳宫也是一个人物,只可惜不识时务,陛下欲兴兵讨伐,是本王劝阻,作为报,瑶池宫伺候本王也是理所应当了,况且一个武林门派罢了,天下都是北国的,瑶池听命于本王自然正常。”

范文宣赞道,“那柳宫的红丸就是被王爷采了?”

慕容极点头笑道,“正是本王,本王调教柳宫已有半个月了”

秦妍嗯了一声,轻盈娇躯慢移,聘聘婷婷的来到柳烟雪面前,芊芊玉手把她拉了起来,娇容露出甜美笑容道,“妍儿想向王爷讨要一件东西,不知王爷可舍得?”

慕容极瞧她对自己露出嫣然一笑,美眸里笑意盈盈,红唇诱人,胸口好像被人打了一拳,咳嗽道,“妍儿请讲,力所能及的地方本王自然答应”

秦妍捉住柳烟雪玉手,娇柔笑道,“说来也是无奈,妍儿身边总没有一个心的丫鬟伺候,总是毛手毛脚的,妍儿看这柳宫修养极好,又是大家闺秀,心里十分喜欢的很,希望王爷能把柳宫赏赐给妍儿”

慕容极听的目瞪口呆,瞧瞧范文宣,范文宣喜欢秦妍,不好意思反对,慕容极顾虑太多,又贪图柳烟雪美色,舍不得就此放手,尴尬笑道,“这个嘛,再容本王考虑考虑”

秦妍明眸如水,红唇微启柔声道,“自古,江山与美人,孰轻孰重?”

慕容极颇为聪明,断然道,“哈哈,不过是一个女人罢了,妍儿既然喜欢,本王就送给你好了,只是,嘿嘿”

秦妍这才展露笑颜,步态优雅来到慕容极面前,葱白玉手提起酒壶倒了杯酒,优雅万分递给慕容极,柔声道,“王爷如此割爱,倒叫妍儿有些不好意思呢,妍儿敬王爷一杯”

慕容极和蔼万分,脸上神情颇有深意道,“妍儿姑娘姿色无双,比梁国的赵青青可谓是各有千秋,本王爱江山不假,但也爱美人儿”

秦妍从容自若道“美人儿可惜已心有所属,王爷不妨另觅佳人”

慕容极笑道,“那也好,本王这几日应酬极多,过一会儿还要去皇宫一趟,妍儿有什么需要的,告诉静儿就行了”

秦妍捉住柳烟雪玉手又道,“王爷既然繁忙,妍儿就先告退”

说罢,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拉着柳烟雪就出了屋子,只留下一股女儿香气房间里飘逸。

慕容极笑望着两女走远,忽而淡淡道,“本王受命领导水军,先生功不可没,这一恩情,实在是叫本王难以报。”

范文宣听了这话,脸上丝毫不见任何骄狂,反而神态谦虚道,“水军是北国称霸海上的利器,陛下既然把水军交付给王爷,也足以证明,王爷的雄才大略,陛下早已看在眼里,试问,这与卑职又有何关联?”

慕容极仰脸哈哈笑道,“知我者,真乃先生一人也!”

范文宣确是把脸望向定州方向,目光多了几分恍惚道,“鹿死谁手,尤为可知啊!”

的更快,抬头看去但见头顶万里无云,碧空如洗,一片纯净祥和。

当那一缕阳光照射进房间中,房间当中登时明亮了许多,纱漫浮动,兰香熏气阵阵扑来,赵青青换了袭上等的紧身白衣雪裙,看去衣料光滑鲜明,把个少女窈窕修长的曲线完美至极的勾勒了出来,雪颈修长高贵,胸前肌肤冰雪般白皙。

两边衣襟及抹胸竟是若隐若现的镂空白丝花边,露出大片雪白肌肤,抹胸裹着两团酥胸饱挺,整个人在阳光下散发着点点莹光,圣洁高贵,一头乌黑如瀑般秀发用条紫色绸带束于背后,容颜绝色无双,正静静坐在梳妆台,清澈明眸里投射着聪慧恬静,真是仙姿玉质,绝色难求。

燕亦凡立在她背后,双手搂住赵青青香肩,埋脸嗅着她脖颈里香气笑道,……“这边关风景长年累月的没多少好天气,这段赵青青眼眸里也平白多了一些笑意,把头往后靠枕着他胸膛柔声道,“其实这世界上也有很多美好的东西等着我们去探,去追逐快乐,只是我说句你不爱听的,你这些年一直都活在仇恨里,不惜投靠了鞑子,何不仔细想想这些都有意思么?”

燕亦凡沉默半响,淡淡笑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法,我们就不谈这个了,过段赵青青绝色容颜露出一丝笑容道,“莫非是慕容极?”

燕亦凡嗯了一声又道,“世事难料,当初一心要驱除鞑子,没想到自己却做了鞑子,这梁朝人不做也罢。”

他说着挽起赵青青玉手,两人携手来到床边坐在床上,赵青青纤姿依人,修长娇躯坐在他大腿上,把个俏脸埋在他胸膛,美眸里水性盈盈,柔情似水道,“这有些事情嘛,不谈是很好,可是不谈又过不去这个坎。”

燕亦凡看了看窗外阳光耀眼,腿上是绝美少女温香软玉,仰着一张仙子容颜凝视着他眼睛,他心里竟说不出是何感觉,忽而道,“范文宣这个人,你要小心他点好。”

赵青青脸上些露出俏皮浅浅一笑,片刻才咬着红唇想了想才道“为什么呀?”

燕亦凡却是爽朗笑道,“范文宣可是北国第一谋士,外号再世诸葛,连皇帝都得喊他一声先生,你这丫头不把他放眼里,早晚要吃亏。”

赵青青收起笑容,一脸认真道,“姓范的有多厉害,我可是知晓的,但愿这人别落我手里,否则有他好受的。”

燕亦凡咳咳一笑,赵青青忽而道,“范文宣派人杀了袁正南,袁正南是什么人你是清楚的,说得上是,为国尽忠,鞠躬尽瘁,就这样不明不白的被人刺杀了,我是有些伤心的。”

燕亦凡捉住她一只玉手握在手里,只觉得她玉手肌肤滑腻无比,嘴角笑道,“其实袁正南死了,得利最大的人反而是你。”

赵青青猛的抽玉手,俏脸不苟言笑道,“别开玩笑,我不喜欢开这个。”

燕亦凡搂住她腰肢,埋脸嗅着她脖颈香气,轻声道,“青青,那你听我说,袁正南的定州足足有十几万部队,他一死,表面上北国去了一个大敌,但范文宣却没有料到,少了个袁正南,却多了个赵青青,因为你要比袁正南更厉害”

赵青青咬了咬红唇,不动声色的从他怀里挣脱出来,背负玉手来到窗边,一句话也不说……燕亦凡坐在床上,望着她绝美背影,姿态潇洒笑道,“青儿,旁人不理解你,我却懂得,这世界上最善良的女人非你莫属,可是你也是最可怜的女人,上天赐予了你很多,倾国倾城的姿色,聪慧绝顶的思维,甚至是皇帝的女儿,一国公,可是你得到的越多,失去的就越多,背负的东西也太多。”

赵青青头也不,淡淡笑道,“说这些有意思吗?”

燕亦凡断然道,“有,因为你是我的女人,我不想看到你为了梁国而牺牲自己太多”

赵青青不吭一声,玉手打开窗户把阳光彻底引进房间,她如沐浴在圣光里的仙子,长发飘飘似欲化仙而去,燕亦凡起身来到她背后,已是从后抱住她腰肢,轻声道“梁国气数已尽,何苦再坚持下去”

赵青青沉默半天,她的身体也变得有些僵硬,语气冰冷道,“燕郎,青青一直以为你是顶天立地的男人,一直以来你都是如此,敢作敢为,因为那件事,人家知道你心里恨的厉害,这些年过的也很苦,只是你听我说,人活着,不一定是为了自己,你懂么?”

燕亦凡笑道,“好好好,不跟你吵,说罢搂紧她娇躯,埋脸吻着她雪颈,女孩儿身上香气四溢,令人神情痴醉,……青青……这些年很想你”

赵青青脸色多了几分羞红,幽幽叹道“……想我还骂我。”

燕亦凡咬住她粉嫩耳朵,往她耳朵里边吹着热气道“我们去床上。”

赵青青俏脸更红,胸前两团饱满酥胸已是被他一手一个掌握在手里,隔着衣裳徐徐揉搓个不停,把个浑圆乳房揉的乳香四溢,手掌轻轻挤压时,抹胸里溢出大片雪白滑腻乳肉,她俏脸更绯红,美眸里水汪汪羞道“燕郎你……这几天来你都不让人下床,还没要够……”

燕亦凡把手伸进她衣襟里,坏手钻进抹胸里触摸着两团滑腻雪乳,她乳质饱满高耸乳房形状又美,浑圆而触感弹性十足又不失柔软,两颗乳头已是渐渐硬了起来,他捏住一颗乳头,把个饱满乳房揉的几揉,吻着她脖颈痴痴道,“永远也要不够,青儿我们去床上”

赵青青一向清冷的人,在这个时候也是无可奈何,只得红着脸,不吭声的点点头。

燕亦凡得到允许,把她娇躯转了过来,两个人面对面,低头吻住她诱人红唇,女孩儿小嘴里吐出如兰香气,红唇柔软香甜,早把舌头闯进她小嘴里挑逗着女孩儿香舌,两只手掌在她胸前衣服里肆意妄为,把两团绝美乳房揉的快感阵阵,峰顶两颗乳头颤颤巍巍的挺立。

她肩上衣衫无声无息被褪了下来,露出晶莹剔透的雪白香肩,燕亦凡热吻她脖颈,埋脸拱着美人儿脖颈,赵青青仰着脸美眸迷醉,红唇里吐出娇软细语,葱白玉手难耐的抚摸着他强壮身躯道“明明你这个时候……很坏,可我却喜欢”

燕亦凡解开她胸口衣襟,镂空花边的抹胸紧紧裹着丰满雪乳,花边贴着娇嫩肌肤,更增香艳诱惑,抹胸裹不住两团肉球雪乳,大手抓着乳房一捏,抹胸里就溢出大片滑腻乳肉,看的人口干舌燥,尤其是抹胸峰顶,两颗乳头茁壮挺起,清晰瞧的里边风景。

燕亦凡埋脸隔着雪白抹胸含住娇嫩乳头,牙齿轻咬,舌头乱舔,脸颊贴着两团丰满滑腻,乳香四溢诱人发狂,他胡乱舔吃着女孩儿乳房,吃的津津有味,就连她抹胸吃的濡湿一片,赵青青喝醉了酒一样,娇喘道“胸口好热呃”

赵青青只觉得乳头顿时陷入一种紧窄的温热,爱郎嘴唇温热难言吃着自己的乳头,两只坏手把乳房揉的快感不绝,迷迷糊糊时,爱郎猛的把她抱起,大步走向床榻,把她温柔放在床上,连衣服都没来得及脱,便热吻成一团,女孩儿曼妙玉体就在身下娇喘吁吁。

燕亦凡等不及脱她衣裙,直接掀开雪白纱裙,露出内里修长玉腿,腿心私处蜜穴如坟滑腻,阴毛纤柔乌黑,玉蛤粉红,他轻轻用手掰开阴唇,依稀露出内里粉肉水晶晶一片,玉穴颤颤巍巍露出一个小小肉洞,兀自一张一,粉红无比,她却是已湿润,她美臀压着雪白裙子,看不清诱人美臀,燕亦凡微笑“青儿,把裙子再撩高点”

赵青青一双眼眸水汪汪,俏脸迷醉,微微抬高美臀,芊芊玉手捏着裙子往上撩了撩,雪裙散乱揉作一团按在小腹上,笔直美腿兀自轻颤,她肌肤冰雪白皙,又毫无瑕疵,美眸害羞瞧了瞧燕亦凡道,“这样行吗?”

燕亦凡不停揉着她乳房,不脱衣服欢好,竟别有一番乐趣,分开美人两条玉腿放在腰上,脱掉自己衣带,把个肉棒露出来已是挺着阳物顶住温热娇嫩的玉蛤,那瞬间已是销魂蚀骨,赵青青清晰感觉到硕大巨物顶着玉穴。

大白天就做这种事情,赵青青羞的以手捂脸,粉腿无力的缠住爱郎虎腰,又任他胡闹,当爱郎棒头借着湿润,一点一点进入她娇嫩玉穴时,两片阴唇如花绽放,包裹着粗长阳物,赵青青娇躯乱抖,红唇里吐出诱人呻吟羞道,……“燕郎,……别急嘛,啊,却是爱郎忍不住已深深的进入了她,赵青青美腿紧紧夹着他腰,燕亦凡仰脸叹气,只觉得自己进入了天堂,狭窄温热的蜜洞严密无比包围着自己肉棒,一圈圈皱褶壁肉裹着肉棒收缩不止,内里滑腻通道犹如天堂,停顿片刻,动作轻缓徐徐抽戳起来”

还没缠绵个多久,房外突然传来阿娟笑声“公,公,我家小姐来看您啦!”

赵青青吓了一跳,玉手急忙推开燕亦凡,羞得手足无措,燕亦凡也是吓的不轻,两人急急忙忙整理衣服,过了片刻门外依稀露出两道窈窕身影,朱瑶在外柔声唤道,“燕郎,人家给你送点东西吃”

燕亦凡瞧了瞧赵青青,见她俏脸红晕渐消,坐在一边椅子上装出一副喝茶的样子,只是衣衫显得有些不整,朱瑶也不等他话,推门走了进来,一阵香风袭来,朱瑶云鬓高挽,窈窕娇躯身穿明黄纱裙,衣襟敞开处穿了件被撑得饱满高耸的粉红抹胸,抹胸绣工精美,绣有大片盛开的金丝牡丹,再衬着那高耸酥胸,竟是诱人至极,一股香艳迎面扑来。

再看那脖颈下肌肤雪白滑腻,泛着晶莹剔透的光泽,朱瑶绝美容颜盈盈一笑,美眸瞧了瞧二人道,……“早些时候,从乡下新进了一批橘子,好吃得很,我也给殿下顺便送一些来。”

她说着提起一袭黄裙,聘聘婷婷间,裙中依稀可见两条修长美腿的腿形,裙下香风浮动,露出一对儿秀美玉足,朱瑶眼眸里笑意不减,娇躯来到二人身边柔声吩咐道,“阿娟,把橘子拿来”

阿娟今日开心极了,笑嘻嘻道,“这橘子好吃的很,你们先尝尝,把个怀里抱着的篮子放到桌子上,掀开盖布,露出里边金黄橘子,阿娟拿了一颗,杏眼里流出几分娇媚笑意,小手儿剥了橘子皮,掰开橘子肉分给燕亦凡一颗道,”姑爷,尝尝“燕亦凡见这阿娟长得也是眉清目秀,颇有姿色得一个少女,只是眉眼之间颇多几分俏皮,一双大眼睛里总是流露出天真无邪的笑,珉着嘴唇笑盈盈道“姑爷快接着。”

旁边赵青青装作看书的样子,拿起桌上茶壶倒了杯茶,轻珉一口淡淡笑道,“这橘子看去不错”

燕亦凡嗯了一声,伸手去接阿娟手里橘子,也不知是不是没注意,手掌抓住一团诱人滑腻的小手,那是女孩儿的肌肤,燕亦凡本能的吓了一跳,正要缩手掌,阿娟一双眼里平白多了几分妩媚动人,咬着红唇偷偷看了他一眼,燕亦凡不动声色接过橘子笑道“橘子不错,说着瞧了瞧喝茶的赵青青”

赵青青装出一副冷冰冰的样子,玉手捏起茶杯又喝一口,慢慢道,“本宫听说今天早上,朱霖抓到了袁少秋?”

朱瑶点点头,抿嘴笑了笑道,“是在城外一家破庙里抓到的,现在正往城里押送”

朱瑶说着突然皱起琼鼻,嗅了嗅空气,柔声问道“这房子里怎么有股怪怪的香味儿?”

赵青青脸颊一红,扭捏不已尴尬道,“最近天气潮湿,想是有些味道”

朱瑶嫣然一笑道,“我看才不是这样,你们两个真胡闹,大白天也做这种事情,说着玉指一伸,指着床上皱褶湿痕笑了笑”

赵青青羞的手足无措,又听朱瑶笑意盈盈柔声道,“人家也不是爱争风吃醋的女子,况且你跟燕郎青梅竹马,我出身卑微,自不敢多做非分之想,只是姐妹两个,以后同心协力就好啦”

两人的事情早也瞒不下去,朱瑶既然坦白说了,赵青青也不好扭捏,笑着看了看她道“我……我也说不清楚,反正以后呢,我们就是最好的姐妹啦”

朱瑶玉手轻拢脸颊秀发,姿态优雅万分,明眸停留在燕亦凡身上娇嗔道,“郎君也真是的,平常倒好温文儒雅,潇洒无比,可一到了床上就跟变了个人,弄得人家一个人总是吃不消,好在有了殿下陪你,以后人家也有个姐妹说话”

燕亦凡料不到一向温柔腼腆的她怎么会说出这些话来,朱瑶看出他疑虑,柔声嗔道,“好啦,一家人之间说话,有时候直一点也无妨”

赵青青想起正事儿也不管羞涩了,脸色恢复平静,轻咬红唇淡淡道,“袁少秋勾结异族,杀害自己父亲,这等叛国之人,早有文臣武将谏言,应该当众斩首示众,”

朱瑶仔细听完,美眸里柔情似水摇头笑笑,也不说话,燕亦凡杨手招了招,把朱瑶招到自己怀里,搂着她娇躯问道,“那袁家的人怎么说?”

赵青青淡淡道,“先不管袁家怎么说,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她想了想忽而道,“袁少秋事关重大,我想亲自去看看,你们去不去?”

燕亦凡笑道,“那好,一起看看去。”

【烟云录】(24-29)

【更多小说请大家到***点阅读去掉*星号】发送电子邮件至diyianhu@qq即可获得度第一既是..作者:凤殇7字数:22587第二十四折缠绵悱恻亦不如赵青青俏脸更红,胸前两团饱满酥胸已是被他一手一个掌握在手里,隔着衣裳徐徐揉搓个不停,把个浑圆乳房揉的乳香四溢,手掌轻轻挤压时,抹胸里溢出大片雪白滑腻乳肉,她俏脸更绯红,美眸里水汪汪羞道:“燕郎你……这几天来你都不让人下床,还没要够……”

燕亦凡把手伸进她衣襟里,坏手钻进抹胸里触摸着两团滑腻雪乳,她乳质饱满高耸乳房形状又美,浑圆而触感弹性十足又不失柔软,两颗乳头已是渐渐硬了起来,他捏住一颗乳头,把个饱满乳房揉的几揉,吻着她脖颈痴痴道:“永远也要不够,青儿我们去床上。”

赵青青一向清冷的人,在这个时候也是无可奈何,只得红着脸,不吭声的点点头。

燕亦凡得到允许,把她娇躯转了过来,两个人面对面,低头吻住她诱人红唇,女孩儿小嘴里吐出如兰香气,红唇柔软香甜,早把舌头闯进她小嘴里挑逗着女孩儿香舌,两只手掌在她胸前衣服里肆意妄为,把两团绝美乳房揉的快感阵阵,峰顶两颗乳头颤颤巍巍的挺立。

她肩上衣衫无声无息被褪了下来,露出晶莹剔透的雪白香肩,燕亦凡热吻她脖颈,埋脸拱着美人儿脖颈,赵青青仰着脸美眸迷醉,红唇里吐出娇软细语,葱白玉手难耐的抚摸着他强壮身躯道:“明明你这个时候……很坏,可我却喜欢。”

燕亦凡解开她胸口衣襟,镂空花边的抹胸紧紧裹着丰满雪乳,花边贴着娇嫩肌肤,更增香艳诱惑,抹胸裹不住两团肉球雪乳,大手抓着乳房一捏,抹胸里就溢出大片滑腻乳肉,看的人口干舌燥,尤其是抹胸峰顶,两颗乳头茁壮挺起,清晰瞧的里边风景。

燕亦凡埋脸隔着雪白抹胸含住娇嫩乳头,牙齿轻咬,舌头乱舔,脸颊贴着两团丰满滑腻,乳香四溢诱人发狂,他胡乱舔吃着女孩儿乳房,吃的津津有味,就连她抹胸吃的濡湿一片,赵青青喝醉了酒一样,娇喘道:“胸口好热呃!”

赵青青只觉得乳头顿时陷入一种紧窄的温热,爱郎嘴唇温热难言吃着自己的乳头,两只坏手把乳房揉的快感不绝,迷迷糊糊时,爱郎猛的把她抱起,大步走向床榻,把她温柔放在床上,连衣服都没来得及脱,便热吻成一团,女孩儿曼妙玉体就在身下娇喘吁吁。

燕亦凡等不及脱她衣裙,直接掀开雪白纱裙,露出内里修长玉腿,腿心私处蜜穴如坟滑腻,阴毛纤柔乌黑,玉蛤粉红,他轻轻用手掰开阴唇,依稀露出内里粉肉水晶晶一片,玉穴颤颤巍巍露出一个小小肉洞,兀自一张一,粉红无比,她却是已湿润,她美臀压着雪白裙子,看不清诱人美臀,燕亦凡微笑“青儿,把裙子再撩高点。”

赵青青一双眼眸水汪汪,俏脸迷醉,微微抬高美臀,芊芊玉手捏着裙子往上撩了撩,雪裙散乱揉作一团按在小腹上,笔直美腿兀自轻颤,她肌肤冰雪白皙,又毫无瑕疵,美眸害羞瞧了瞧燕亦凡道:“这样行吗?”

燕亦凡不停揉着她乳房,不脱衣服欢好,竟别有一番乐趣,分开美人两条玉腿放在腰上,脱掉自己衣带,把个肉棒露出来已是挺着阳物顶住温热娇嫩的玉蛤,那瞬间已是销魂蚀骨,赵青青清晰感觉到硕大巨物顶着玉穴。

大白天就做这种事情,赵青青羞的以手捂脸,粉腿无力的缠住爱郎虎腰,又任他胡闹,当爱郎棒头借着湿润,一点一点进入她娇嫩玉穴时,两片阴唇如花绽放,包裹着粗长阳物,赵青青娇躯乱抖,红唇里吐出诱人呻吟羞道:“燕郎,……别急嘛,啊!”却是爱郎忍不住已深深的进入了她,赵青青美腿紧紧夹着他腰,燕亦凡仰脸叹气,只觉得自己进入了天堂,狭窄温热的蜜洞严密无比包围着自己肉棒,一圈圈皱褶壁肉裹着肉棒收缩不止,内里滑腻通道犹如天堂,停顿片刻,动作轻缓徐徐抽戳起来。

还没缠绵个多久,房外突然传来阿娟笑声“公,公,我家小姐来看您啦!”

赵青青吓了一跳,玉手急忙推开燕亦凡,羞得手足无措,燕亦凡也是吓的不轻,两人急急忙忙整理衣服,过了片刻门外依稀露出两道窈窕身影,朱瑶在外柔声唤道:“燕郎,人家给你送点东西吃。”

燕亦凡瞧了瞧赵青青,见她俏脸红晕渐消,坐在一边椅子上装出一副喝茶的样子,只是衣衫显得有些不整,朱瑶也不等他话,推门走了进来,一阵香风袭来,朱瑶云鬓高挽,窈窕娇躯身穿明黄纱裙,衣襟敞开处穿了件被撑得饱满高耸的粉红抹胸,抹胸绣工精美,绣有大片盛开的金丝牡丹,再衬着那高耸酥胸,竟是诱人至极,一股香艳迎面扑来。

再看那脖颈下肌肤雪白滑腻,泛着晶莹剔透的光泽,朱瑶绝美容颜盈盈一笑,美眸瞧了瞧二人道:“早些时候,从乡下新进了一批橘子,好吃得很,我也给殿下顺便送一些来。”

她说着提起一袭黄裙,聘聘婷婷间,裙中依稀可见两条修长美腿的腿形,裙下香风浮动,露出一对儿秀美玉足,朱瑶眼眸里笑意不减,娇躯来到二人身边柔声吩咐道:“阿娟,把橘子拿来。”

阿娟今日开心极了,笑嘻嘻道:“这橘子好吃的很,你们先尝尝,把个怀里抱着的篮子放到桌子上,掀开盖布,露出里边金黄橘子,阿娟拿了一颗,杏眼里流出几分娇媚笑意,小手儿剥了橘子皮,掰开橘子肉分给燕亦凡一颗道:”姑爷,尝尝。“燕亦凡见这阿娟长得也是眉清目秀,颇有姿色得一个少女,只是眉眼之间颇多几分俏皮,一双大眼睛里总是流露出天真无邪的笑,珉着嘴唇笑盈盈道:“姑爷快接着。”

旁边赵青青装作看书的样子,拿起桌上茶壶倒了杯茶,轻珉一口淡淡笑道:“这橘子看去不错!”

燕亦凡嗯了一声,伸手去接阿娟手里橘子,也不知是不是没注意,手掌抓住一团诱人滑腻的小手,那是女孩儿的肌肤,燕亦凡本能的吓了一跳,正要缩手掌,阿娟一双眼里平白多了几分妩媚动人,咬着红唇偷偷看了他一眼,燕亦凡不动声色接过橘子笑道:“橘子不错。”说着瞧了瞧喝茶的赵青青。

赵青青装出一副冷冰冰的样子,玉手捏起茶杯又喝一口,慢慢道:“本宫听说今天早上,朱霖抓到了袁少秋?”

朱瑶点点头,抿嘴笑了笑道:“是在城外一家破庙里抓到的,现在正往城里押送。”

朱瑶说着突然皱起琼鼻,嗅了嗅空气,柔声问道:“这房子里怎么有股怪怪的香味儿?”

赵青青脸颊一红,扭捏不已尴尬道:“最近天气潮湿,想是有些味道。”

朱瑶嫣然一笑道:“我看才不是这样,你们两个真胡闹,大白天也做这种事情。”说着玉指一伸,指着床上皱褶湿痕笑了笑。

赵青青羞的手足无措,又听朱瑶笑意盈盈柔声道:“人家也不是爱争风吃醋的女子,况且你跟燕郎青梅竹马,我出身卑微,自不敢多做非分之想,只是姐妹两个,以后同心协力就好啦。”

两人的事情早也瞒不下去,朱瑶既然坦白说了,赵青青也不好扭捏,笑着看了看她道:“我……我也说不清楚,反正以后呢,我们就是最好的姐妹啦。”

朱瑶玉手轻拢脸颊秀发,姿态优雅万分,明眸停留在燕亦凡身上娇嗔道:“郎君也真是的,平常倒好温文儒雅,潇洒无比,可一到了床上就跟变了个人,弄得人家一个人总是吃不消,好在有了殿下陪你,以后人家也有个姐妹说话。”

燕亦凡料不到一向温柔腼腆的她怎么会说出这些话来,朱瑶看出他疑虑,柔声嗔道:“好啦,一家人之间说话,有时候直一点也无妨。”

赵青青想起正事儿也不管羞涩了,脸色恢复平静,轻咬红唇淡淡道:“袁少秋勾结异族,杀害自己父亲,这等叛国之人,早有文臣武将谏言,应该当众斩首示众!”

朱瑶仔细听完,美眸里柔情似水摇头笑笑,也不说话,燕亦凡杨手招了招,把朱瑶招到自己怀里,搂着她娇躯问道:“那袁家的人怎么说?”

赵青青淡淡道:“先不管袁家怎么说,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她想了想忽而道:“袁少秋事关重大,我想亲自去看看,你们去不去?”

燕亦凡笑道:“那好,一起看看去。”

第二十五折枭雄似出,汝之奈何阿娟急道:“可是外边现在挤的厉害,消息昨夜都传开了,还有许多武林帮派也纷纷跟进定州,各方势力云集,怕是不太安全呢。”

朱瑶娇躯依偎在他怀里,轻启红唇柔声道:“要是燕郎的身份太敏感,旁的倒没什么,依我看,燕郎不如谎称自己是梁国人就好了,反正你行事低调,没多少人认得你。”

阿娟拍手笑道:“这可是个好意哩。”

赵青青反而柳眉轻皱,思片刻淡淡道:“话虽如此,还是谨慎些好,我们三人只坐在马车里就好了,毕竟建州绝不甘心这么轻易就放弃定州。”

朱瑶为人冰雪聪明,一点就通,玉手握住燕亦凡手掌抚摸着他肌肤,脸上神情温柔如水,语气轻柔道:“慕容赤是不是想控制住袁少秋,以求达到袁少秋是定州少的身份,必有很多将领会愚忠于他,来反对梁国?”

赵青青点点头道:“这倒是次要,定州一些将领私底下会不会听袁少秋的话,肯定会有一些,所以我们去看看就好了。”

几人商议好,便也一齐走出房间,但见今日天气甚好,竟觉得有些热,阳光明媚刺眼四周风景优美,朱瑶柔声道:“这样好的天气,可真是几个月都没见了。”

燕亦凡心不在焉的跟着两女脚步,赵青青倒也清冷惯了,少有言语,一路出了府门,早见门口有马车等候,三人上了马车,阿娟自告奋勇要驾车,两女各坐一旁,燕亦凡一边一个搂住二女香肩道:“走吧。”

阿娟在车头道:“嗯。”

扬起鞭子一甩,只见动作娴熟潇洒,一股英气在她身上闪现,前头两御林军开路,后边浩浩荡荡跟着三虎贲卫士,朱瑶掀开车帘朝外边瞧了瞧,阳光照的她绝美容颜如同朝霞映雪,她肤色本就白皙美丽,肌肤又娇嫩,修长玉手掀开车帘瞬间,露出绝美容颜,姓们哪里见过这等美如天仙的女子,见她眉目如画,气质高贵优雅,美眸里柔情似水,如此善良温柔美人儿,那曾见过?

只瞧得个个目瞪口呆,争着瞧朱瑶的脸,更有年少男子趁着人群喧闹,人山人海的,直朝朱瑶抛眉瞪眼吹口哨,朱瑶吓了一跳,玉手连忙放下车帘,娇躯趴进情郎怀中,娇羞道:“外边,怎么那么多登徒子呀……”

燕亦凡被她逗得爽朗一笑,手臂抱紧她温软娇躯,哈哈笑道:“瑶儿长得这么美,登徒子对你有兴趣也正常。”

朱瑶羞的举起粉拳捶他肩膀,笑嗔道:“讨厌……”

燕亦凡抱紧两女,把她二人都抱在怀里,柔声笑道:“不管怎样,你们两个都是我最爱的女人。”

赵青青埋脸枕着他胸膛不说话,直有朱瑶有一句没一句和燕亦凡聊着,也不知过了多久,听的前边吵闹声不绝于耳,有铜锣开道之声,两边队伍相聚。

一只修长玉手动作极美的轻轻掀开车帘,赵青青一袭白衣胜雪,整个人就像冰山之巅的绝代仙子,背负玉手立在马路中央。

朱霖本就是虎背熊腰的男儿,一袭戎装在身,更显得精神,双眼亮如星辰,生的是一表人才,一眼看去就是人中龙凤,此刻骑着高头大马,在闹市之中,不知赚了多少女孩儿芳心,闺楼高处不时有幽怨小姐偷偷打开窗户望外看。

两边姓都已跪倒在地,满大街上尽是跪着的人,只有她一人神情冰冷,修长娇躯立在路中央,朱霖下马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目光正好看到她裙下一双秀美玉足,脑海里突然想起眼前这清冷绝美的赵青青。

就在几天前用她那销魂蚀骨的绝美玉足裹着自己肉物,任自己随意抽插,她的双足是那样令人销魂,粉嫩玉趾洁净无比,是世界上最美味的东西,含在最近嘴里竟是香甜可人,两只玉足夹着他肉物的时候,黝黑肉物发狂的在她脚心抽送不停,清晰记得她玉足夹着一根黝黑肉棒,被自己插的左右乱抖,粉嫩脚趾蜷缩着挤压他的肉棒,更记得当时一根肉棒在她双足狠狠抽插,朱霖真是欲仙欲死,叫他立刻去死都不后悔。

只要一想起赵青青的双足夹着自己黝黑肉棒,肉棒发狂的干她的嫩脚,还把男人的精液射在她的脚上,想起她娇吟不停的样子,想起她这么一个高高在上,天上女神一样的人,竟然会用脚让自己干她。

他正胡思乱想,赵青青绝美容颜流露出淡淡笑意,她一向少有笑容,这一笑美得令朱霖不敢直视,紧接着她声如天籁道:“本宫命你十日内抓住袁少秋,你果然没让人失望。”

朱霖胯下肉物已是不受控制的渐渐勃起,硬的如铁,直撑的跨间高高耸起一根通天巨柱,他丝毫不觉得该掩饰什么,反正敢抬头的人只有他和赵青青,侍卫们,姓们都跪在地上,没有赵青青发话,都不敢起来,开口笑道:“属下追踪六里,终于将叛逃北国的袁少秋捉拿来,幸不辱使命。”

赵青青一双眼眸里略含笑意,闻言伸出玉手淡淡道:“朱霖这些日子辛苦你了,请起!”

朱霖高呼谢恩一声,这才站了起来,两人离的很近,他站起来瞬间,腿间挺着的肉物撑得裤子高耸,直挺挺对着赵青青修长美腿之间,赵青青一眼就瞧到他胯间的肉物,隔着几步远杀气腾腾指着自己腿心一抖一抖,那阳物清晰透出一种本能,那是一种想要立刻插进她身体里,抽插她,征服她,在她娇躯之上冲锋陷阵一番的本能,赵青青蹙眉不悦,握紧粉拳道:“押人犯过来!”

朱霖笑意不绝,不动声色的骑到马上,大喝一声道:“公吩咐,押囚犯上来!”

一声断喝之后,赵青青容颜风华绝代,扬起玉手淡淡道:“诸位也请起吧!”

围观姓们这才从地上爬起来,常人家哪里见过皇家公的威严,身边又是士兵林立,军容繁盛,姓们个个吓得不敢抬头看她,御林军们守卫严密,三步一岗,手持铁枪把人群隔开,只听得喊声阵阵,大路中央一辆囚车,押着一名满身脏污的男人,袁少秋。

袁少秋头戴枷锁,关在铁笼子里,头上长发散乱憔悴极了,双眼布满了血丝,衣服上到处都是蛋黄,碎鸡蛋壳的痕迹,脸上也是落满菜叶,赵青青背负玉手,偏着绝美容颜看了几眼也不说话。

旁边朱霖骑着高头大马,目光放肆的在她高挑娇躯游移不定,看着她娇躯白衣胜雪,肩头是乌黑诱人的及腰长发,兀自散发着迷人的香气,再到那盈盈细腰,斜着看去依然高耸挺拔的一双酥胸,目光停在她诱人翘臀,只见雪白纱裙裹着美臀,更把那勾人心魄的臀部曲线清晰展现,朱霖幻想着自己肉棒此时就狠狠顶着她屁股,粗长肉棒隔着纱裙,顶进她美臀深谷来磨蹭,两只大手摸着她两条修长笔直的美腿,想法是如此让他发狂,这美腿若盘到自己腰上,那又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赵青青似乎茫然不知朱霖在她背后放肆的盯着她看,轻移脚步来到袁少秋面前,抬起绝色容颜凝视着他的脸,袁少秋毫不顾忌的欣赏着眼前绝色佳人,咬着嘴唇吃吃笑道:“好美的女人”

赵青青听了这话也不生气,芊芊玉手轻拢脸颊边秀发,那瞬间,风情万种,一股从未有过的妩媚转瞬即逝,轻提纱裙登上囚车,也不顾及囚车臭味,娇躯靠近袁少秋淡淡笑道:“袁少,到了黄泉路上,记得帮我给人带个口信。”

袁少秋楞了楞,搞不懂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给谁?”

赵青青偏过脸去,美眸凝视着脚下众生,沉思片刻,扬起玉手声如天籁娇喝道:“替本宫为大梁国战死的二十四位总兵,几十万将士们带个口信,天下人不肯救的梁国,定州要救,定州不止今天要救,今后世世代代也要救,本宫已下定决心,坚持抗击建州鞑子到底,定州存在一天,梁国就绝不屈服鞑子淫威!”

这一番话说的可谓是慷慨激昂,袁少秋愣住了,天下人也愣住了,朱霖也愣住了,沉闷片刻,天地之间竟传出消失已久的欢呼,殿下万岁!殿下万岁!

只是燕亦凡掀开车帘往一处酒楼看去时,却看到,一张无比熟悉的面孔面含微笑,立在酒楼窗前,谈笑风生一般和旁边人聊着天,似乎不为底下众生狂热而动容。

只有袁少秋楞了半天,心里狂笑不止,两人离的很近,他毫不费力阴柔笑笑,露出一口白牙阴测测道:“你是我这辈子见过最美的女人,可惜……”

赵青青转过身来,面对面道:“可惜什么?”

离的这么近,她说话的时候红唇吐气如兰,香气袭人,袁少秋眼神轻狂,埋头笑笑道:“你以为我会死,可惜也许我不会死,说不定我要没死,早晚有一天你会跪在我面前给我吹箫含棒,吞精舔棍。”

赵青青闻言也不答,脸上更没有丝毫生气的样子,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也没有听到过什么,秀发轻舞飘逸出尘跳下马车,头也不道:“打道府!”

朱霖看她脸色十分难看,也不愿上前多说,一行人浩浩荡荡押着袁少秋府,马车里赵青青一言不发,燕亦凡捉住她玉手微笑道:“从来没有见过你这样心烦,难道女孩儿做了女人之后都会变得多愁善感?”

赵青青不想瞒他,便也把袁少秋的诅咒一一对他说了,燕亦凡听的脸色铁青,当场就气的铁拳紧握,扬手就要夺剑,赵青青急忙拦住他,娇躯趴在他怀里,动伸出玉手握住他手掌放在自己抹胸,把个饱满乳房献给爱郎把玩,红唇柔声道:“燕郎,你明明知道他是临死之前故意恶心我的,我不为这个烦恼,只是觉得,等战事平定一些,我们早早成亲的好。”

朱瑶一听这话,美眸登时明亮喜道:“这个也是好事儿,燕郎怎么想?”

燕亦凡这才作罢,不知想起了什么,忽然道:“最近不太平,青青多加小心。”

赵青青狐疑看他一眼,唇角露出温柔笑容道:“怎么这样说?”

燕亦凡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咳嗽道:“你多注意就是了,别的就没什么了。”

第二十六折狼子野心,美人堪忧朱瑶在一旁柔声道:“府之后,先去哪儿?”

赵青青道:“先去祠堂好了,正好我也有些事要当面宣布。”

燕亦凡道:“瑶儿你不会武功,哪儿也别乱跑,跟着青青和我就行了,你说好不好?”

朱瑶温柔十足,珉着红唇娇俏道:“燕郎别担心我,你赶我走,我都不走呢,那会乱跑!”

燕亦凡被她这句话惹的露出微笑,抚摸着她脸颊道:“瑶儿最乖了。”

朱瑶嫣然一笑,玉手拢了拢脖颈边乱发,美眸里柔情似水,轻轻跪在他双腿中间,芊芊玉手解开爱郎裤子,把个阳物握在玉手里柔声道:“它还没消火吧?”

赵青青脸色不自然的偏过一边,燕亦凡抚摸着她秀发道:“嗯,刚开始做了一会儿,瑶儿就来了。”

朱瑶美眸娇嗔瞪他一眼,玉手捋着硕大龟头道:“憋着不出来最伤身了。”

说完,微启红唇轻轻吻了龟头一记,她口舌并用,不一会儿就把阳物弄的杀气腾腾,朱瑶抛了个媚眼,张开红唇把肉棒吃进小嘴里,香舌舔弄,小嘴吞吐,她为爱郎吹箫不是一次两次,早已熟练无比口活了得,小嘴吞着肉棒直吃的唧唧作响,仿佛品尝着美味,美眸不时瞅瞅爱郎,感觉到嘴里肉棒抖动不停,小嘴急忙吞进大半肉棒,红唇裹住粗长棒身,小嘴用力吸吮棒眼,燕亦凡一个没忍住,肉棒剧烈抖动,憋了很久的精液千军万马一般灌进朱瑶喉咙里,朱瑶美眸娇媚可人,红唇含紧肉棒接受着爱郎的喷射,娇喉把滚烫浓精一一吞咽下去,芊芊玉手温柔捋着肉棒小嘴吞吐,把他肉棒吸舔干净,腰带系好,红唇柔声笑道:“这下就好啦。”

燕亦凡怜惜她无比,把她娇躯抱到自己腿上,埋脸亲吻着朱瑶脸颊柔声道:“真是委屈你了。”

朱瑶搂着他脖颈温柔道:“可别这样说委屈不委屈的。”

美丽眼眸轻抬凝视着他英俊的脸认真道:“这辈子,谁都不能把我们分开。”

赵青青坐在旁边看她一眼,绝美容颜神情有些异样,听见燕亦凡开心笑道:“你说的是,谁都不能把我们分开。”

赵青青一个人晾在旁边,心里未免觉得有些失落,燕亦凡和朱瑶如胶似漆搂抱在一起,又亲嘴又摸胸,朱瑶娇声细喘,赵青青听的难受,忍不住柔声道:“你们两个别闹了,都到了袁府门口了。”

两人这才作罢,三人一道下了车,门口众军林立把守森严,柳君奴一袭紫衣儒裙随风飘逸,整个人沐浴在耀眼阳光中,一头乌黑秀发披散肩背,生的是细眉雪肤,明眸皓齿瓜子脸,一身兰裙飘动显得秀气逼人,玲珑娇躯真的是成熟女人才有的风韵品味,胸前酥胸曲线诱人,是挺拔浑圆的球型,修长身躯斜倚朱墙,率人守在府门口等候,,赵青青当先走过去道:“本宫已把袁少秋捉拿归案,定于祠堂公审,柳夫人觉得如何?”

柳君奴听得袁少秋的事儿,脸色冷冰冰道:“他既然做下如此恶事,所有一切就凭公做好了,我家相公何曾亏待他了,竟然惨死在这逆子手下,君奴纵是女流之辈,也绝不容他逍遥法外!”

赵青青点点头又道:“前线屡次告急,本宫也是忙的焦头烂额,待此事处理完,本宫会一一和夫人说个清楚。”

柳君奴伸出玉手往门内一伸,作势欲请道:“关内外名流人士,各派武林大家都在大堂等候,公请进!”

赵青青秀目一瞥,只见门内外军士颇众,长枪林立,把守甚为严密,背负玉手淡淡笑道:“到时候,本宫要是有许多不懂的地方,还望夫人能教我。”

柳君奴轻拢脖颈边乱发,纤细雪颈滑腻美丽,指尖按在脖颈揉了揉,漫不经心道:“公说笑了,您是出身阴阳谷的仙子,对于武林的事情,恐怕要比君奴知道的更清楚了。”

赵青青嗯了一声,对燕亦凡道:“你要不要进去?”

燕亦凡搂着朱瑶腰肢,十分爽朗道:“一起进去吧。”

柳君奴不是话多的人,只随意瞧了朱瑶和燕亦凡几眼,便冷冰冰的偏过脸去,赵青青背负玉手,仙子降世一般踏过朱门,长发飘飘,她走过的地方一股香气袭来,燕亦凡朱瑶携手同行,恩爱无比。

而袁家大堂,此时此刻显得热闹无比,武林各派人士依次而坐,靠前的则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被赵青青颇为看重的普渡大师也在席位,庄相宝严坐在靠前位置,身边僧人众星捧月一般,慈眉善目,目光如炬而慈祥,一看就是世外高僧,唇角略带微笑答着旁人的问题。

只见普渡大师身边另有一僧人颇为引人注目,红衣袈裟在身,生的是剑眉入鬓,眼如点漆,长得俊美无比,气质出尘脱俗,虽说年纪轻轻,却有高僧风范,目不斜视立在普渡身后。

这个时候有的人等久了,忍不住埋怨道:“这袁家忒也无礼了,咱们大伙不远千里过来,为的是见袁大人最后一面,可是就把咱们大伙晾在这,真真是目中无人!”

说话的人光头大脑,脸上横肉纵生一脸凶相,原来是黑道七魔山的洪通,他话刚完,对面有人不乐意了,挑眉竖眼瞪着他,阴阳怪气道:“洪寨,小心火气太旺,伤身呢……”

洪通嘿嘿一笑,“俺当是谁,原来是孙镖师,哥哥您几年不见,身子骨还结实?”

孙镖师脾气怪是出了名的,吹胡子瞪眼怪笑道:“劳贤挂念,三头两头关照天下镖局的事儿,前两天还劫了镖局的货,哥哥我山高水远的惦记你的很呢!”

孙镖师真名倒不为人知,因为名头太响,人称鬼见愁孙镖师,洪通贪财好色,打过孙镖师押的镖,两人斗了几不分胜负,自此结下了梁子,谁也看不惯谁。

洪通瞪眼急道:“你借俺几个胆,也不敢动哥哥您的镖,八成是哥哥您风高夜深的,眼神儿不太好,认错人了吧?”

孙镖师冷冷笑道:“贤多虑了,哥哥不像你整日玩女人,肝火旺,肾阴虚,总是绿豆眼儿东瞅瞅细看看,你杀人灭口,却不料走脱了一个,贤的独家招牌光脑门大半夜也是亮的很呢!”

洪通破口大骂道:“放屁,秃头的难道就我一个人?不说别的,眼底下就有许多光头的。”

普渡身边僧人闻言皆都微笑不语,倒是窗边的一名尖嘴猴腮的老年苦行僧淡淡道:“洪施你要不嫌弃,贫僧倒有意愿收你入佛门,好过你打家劫舍,死后坠入阿鼻地狱强,唯有入我佛门,才能消去你一身罪孽,说罢,高呼一声,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洪通把目光停留在苦行僧脸上,老脸一阵抽搐,竟是咋把咋把嘴,没敢说话。

旁人心知肚明,这苦行僧打扮的不是别人,就是二十年前震惊武林的欢喜佛,自从欢喜佛败给东瀛高手,已经二十年不曾露面了,没想到他居然还活着。

欢喜佛尖嘴轻珉,慢慢上双眼,似曾老僧坐定。

袁正南身份特殊,名是将领,实际堪称军阀,割据一方水土,手底下要兵有兵,要粮有粮,他一死,似乎沉默已久的武林也跟着沸腾了。

普渡大师沉默良久不言,总有人闲不住忍不住问道:“大师,最近江湖都传闻,一个新兴门派的事情,不知你可听过?”

普渡大师高喧佛号一声,阿弥陀佛,声如洪钟一般,震的人精神为之一振,正是佛门狮子吼,他脸上神情庄严道:“贫僧云游四海,不涉武林事已很久了,这才停足定州,只为阴阳谷玉雪仙子挽留。”

洪通一听得玉雪仙子这名儿,眼睛一亮色眯眯道:“听说阴阳谷的玉雪仙子,容貌身段那都是绝色美女,冰清玉洁,倾国倾城,就算天上的仙子下凡,也不如她,俺可是仰慕很久了。”

孙镖师阴测测笑道:“那个新兴门派莫不是销魂门?”

此话一出,大堂顿时议论纷纷,洪通争着出风头,急道:“这个新门派俺是知道一些的,销魂门这个名字可好的很呢!”

堂中一人又道:“逍遥门做事伤天害理,专以极品女色诱人,其门内多有貌美女子善于媚术,精通男人各种弱点,床第之上叫人欲仙欲死,销魂无比,交欢时以本身为介,把蛊种到男人身体,一旦中蛊若不听话,月圆毒发之时,蛊虫作祟,叫人神智发狂,气血沸腾,全身就像万虫附提体啃咬骨肉,蛊虫钻入脑髓,吞噬脑浆,死态惨不忍睹,借此控制住有头有脸的大人物收为己用,武林,官场之中,恐怕受其控制的人数不胜数了吧?”

大堂当中登时众多人脸色发白,不发一言,只有洪通急道:“他奶奶的,老子好歹也是响当当的黑道寨,销魂门居然不派几个娘们让老子爽爽!”

孙镖师嘿嘿一笑道:“美人裙下死,做鬼也风流。”

洪通色眯眯道:“黑道上的人都说,逍魂门的女人不比妓院的庸脂俗粉,那可是个顶个的水灵,长得貌美如花,小妖精似的勾人,还会媚术,就连那销魂的肉洞都能收缩自如,小嘴一样吃着男人东西,男人一进去还没几下就泄的一塌糊涂。”

大堂里突兀响起声如天籁的少女声音,声如莹语,清脆动听,却又一种说不出的柔情似水,叫人听的骨头都酥了,细细娇语道:“洪寨,你见过销魂门的人吗?”

洪通抬头只朝门外一看,只见来人正是个颇为美貌的妙龄少女,她双眉纤细,眼睛里投射着聪慧文静的柔光,她的眼睛仿佛会说话,叫人看上一眼便欲罢不能,小巧精致的琼鼻下,是那红润诱人的嘴唇,浅浅一笑时,脸颊露出两个可爱的酒窝。

苗条的身段穿着华美的粉红长裙,衣襟敞开着了件绣着大片精美花卉的丝绸抹胸,抹胸里胸型清晰可见,是最美丽的半球型,香肩往下两截衣袖是透明的粉色丝纱,若隐若现露出肌肤白皙胜雪的诱人玉臂,一阵香风飘来,她娇躯婀娜多姿从门外走来,笑意盈盈坐到前边席位。

洪通色眯眯的瞧了几眼道:“小姐从哪儿来?”

她嫣然一笑显得温婉可亲,眼睛里柔情似水道:“小女欧阳霓,瑶池门下子”

洪通嘿嘿笑道:“瑶池嘛,俺是听的如雷震耳了。”

欧阳霓一双妙眸瞧了瞧他,声音甜美道:“洪寨,小女也听过您的名字。”

洪通急道:“那对俺印象如何?”

欧阳霓伸出纤细玉指轻拢脖颈边秀发,神情温柔如水道:“人家也说不清楚呢。”

洪通干咳道:“嗨,你这算是啥答。”

目光却死死盯着人家女孩儿胸前看,她穿着当下最流行的时装,胸前衣襟敞开露出脖颈下雪白肌肤,胸衣里两团丰满清晰可见,洪通瞧着她诱人乳沟一阵口干舌燥,欧阳霓似发觉他目光,容颜肌肤也多了几分羞红,俏脸肌肤白里透红煞是好看,楚楚动人的美眸一瞥洪通,伸出一只芊芊玉手不动声色把抹胸往上提了提,她手指纤细修长,指尖儿不涂丹红,看去竟别有一番风味。

洪通看不到她胸前乳沟了,只狂盯着人家胸前看,眼神儿色眯眯的,欧阳霓似受不住这等赤裸裸的目光,脸上微有薄怒之色娇嗔道:“洪寨,请你自重些!”

洪通尴尬咳嗽一声骂道:“你这妮子真奇怪,偷偷看你奶子的人又不止俺一个,光说俺一个骂,真他妈的偏心!”

此话一出,众人无不变色,惹得欧阳霓妙眸里登时水雾一片,眼角湿润,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楚楚可怜的,众人想,她毕竟是女子,如何受得这个?

洪通自觉失态,咳嗽几声再不说话。

众人沉默片刻,忽而门外有人大喝一声道:“销魂门朱雀堂到!”

大堂里登时乱作一团,一众年少之辈压不住骚动的心,忍不住齐齐死盯着门口看,人还未至,一股躁动难耐的情绪蔓延开来,几十双眼睛死死盯着门口,一股出奇好闻的幽香随着轻风从门外吹来,洪通嗅了几口,神情痴醉道:“他奶奶的,真他妈香,销魂门的娘们果然是了不得。”

只见四名脸蒙黑布,腰悬利剑的劲装男子,簇拥着一名绝代佳人,从门外踏进大堂之内,众人一见为首佳人,竟是目瞪口呆,洪通目如铜铃,一标鼻血霍然流出,他竟茫然不觉,喃喃自语道:“草他妈的,草他妈的,这娘们儿太美了,太美了!”

就连一向怪脾气的孙镖师也是目瞪口呆死死盯着进来的女子,喉咙一咽一咽的吞着口水,他跨下多年不曾勃起的阳物,竟然不自觉的昂首向天,把个裤裆撑了个爆涨,他患有阴疾多年,阳物一直疲软无力,床上一点反应也没有,自此才脾气古怪,阴柔无比,可是见了来人女子,多年没有反应的阳物,竟然硬了!

普渡大师看的满堂之人,除了少数几个女子,其余之外皆都死死瞪着销魂门的朱雀堂,忍不住连喧佛号,施展佛门绝技,狮子吼“阿弥陀佛!”

即便如此还是止不住众人如狼似虎的目光,这女子到底有多美?

第二十七折沧海浮沉半生为谁四名男子武功都是不凡之辈,手按长剑簇拥着美人来到堂上,只见如瀑秀发用根水青色丝带束于背后,清丽婉约,鬓间斜插一支精美簪子,美眸若双瞳剪水,脸上罩了一层薄薄面纱,依稀遮不住那魅惑众生,沉鱼落雁的容颜,柳眉如烟,眼眸若含秋水,一瞥一笑时目光看在人身上,如同正对自己暗送秋波一般令人痴醉,琼鼻精致娇媚,轻珉红唇,美的宛如出水芙蓉,国色天香。

一袭薄如蝉翼的诱人纱裙罩身,丝袖下两条藕臂泛着晶莹剔透的玉光,纱衣完全遮不住两边香肩,脖颈修长滑腻叫人忍不住想含在唇中细品,裸露出来的肌肤白皙无比,身材惹火至极,胸前薄如蝉翼的抹胸内,若隐若现露出两团如丝柔滑饱满的半球型乳房。

两只乳房几乎再露一点就可以看到诱人乳晕了,黑丝包裹下的双乳看去颇为娇嫩,泛着晶莹剔透的玉光,圆滚滚的挤在一起,乳沟香艳至极,惹的人直吞口水,若不是身边人太多,几乎想扑上去把那乳球吃进嘴里,,她轻挥玉手,只见浑圆双乳挤出一道深深乳沟,洪通鼻血长流也茫然不知,心里直呼:“操你娘,操你娘,老子要用大屌干爆你这对勾人奶子!”

她第一眼看去就足以让男人产生原始欲望,裙下依稀露出两条修长美腿,身材高挑不输男子,胸前雪乳半露滑腻丝滑,裙摆浮动间,裙下两只纤美脚儿显露无疑。

而她身份似乎极为高贵,身边侍从男子明明是武林高手,不等她发话,早有人就像奴仆一样爬倒在地,她伸出那白如春葱的芊芊玉手,丝绸织就的轻纱衣袖若隐若现贴在滑腻手背,娇躯优雅一转,纱裙轻扬,香风袭来,及腰秀发披散肩头,魅惑众生,挺翘美臀坐在男人后背,那男人背上坐着个绝顶美女,尤其是挺翘美臀就在他背上坐着,绵软温热的翘臀就在背上,他胯下阳物忍不住就硬了,而她裙下笔直美腿并的严实,轻提娇喉道:“销魂门堂方冰见过诸位!”

洪通不知怎么了,闻着她身上香气,色欲猛涨,一个按捺不住突然拍掌而起,朝这绝代尤物方冰扑来,方冰眼眸如水,轻纱被他冲来的劲风吹的乱舞,脸前秀发微乱,洪通一个猛扑落到她脚下,双眼赤红道:“老子要干你!”

方冰明眸如水,红唇柔声笑道:“洪寨急什么,小妹早就想拜访拜访您了。”

洪通压着声音急道:“老子等不及了,说罢,猛的就要朝她扑来,也不见方冰如何动作,洪通肥胖身躯,轰一声摔出好几步,方冰冷冷道,想睡销魂门的人,就要按销魂门的规矩来。”

孙镖师不敢轻举妄动,倒是普渡大师淡淡道:“方堂来此何事?”

方冰脸现温柔之色,美眸滴溜溜一转,整个人娇滴滴道:“人家说实话,大师可别生气,人家是来凑热闹的……”

普渡大师微笑道:“施快言快语,贫僧佩服!”

方冰玉手轻抚自己胸前酥胸,指尖儿刮着滑腻乳房,美眸里投射着几许春意,柔声道:“大师……”

普渡大师从容自若道:“阿弥陀佛,贫僧已问完了。”

方冰芊芊玉手轻揉自己乳房,丝滑乳球被个芊芊玉手掌握,更是惹人动火,美眸里春意盎然,吐气如兰道:“大师,真是不解风情……”

洪通吃了个亏,鼻血满面显得狼狈不堪,正要骂人,突然听的背后有脚步声,头一看愣住了,赵青青和朱瑶这对世间绝色美人儿,陪同着燕亦凡一块儿走来。

赵青青的美不用多说,朱瑶的美更是不必细言,两女堪称绝色难求,如果说赵青青是冰清玉洁的仙子,那方冰就是世间最诱人的绝代尤物了,魔女与仙子,一个充满诱惑,一个不容侵犯,真是天差地别,洪通只一眼看到赵青青的酥胸,刚刚止住的鼻血又自横流出来,骂骂咧咧道:“他奶奶的熊,今儿这是怎么了,娘们一个比一个美?”

赵青青闻言冷眸看来,轻笑道:“本宫很美么?”

洪通擦着鼻血,两眼色眯眯道:“废话,你要不美,老子这鼻子还不会流血!”

朱瑶噗嗤一笑,柔声道:“你这人怎么这样啊!”

洪通目光落到朱瑶胸前,把两女乳房各自对比一下,品评道:“唔,两个娘们儿奶子都差不多,要是夹着老子的屌该有多好!”

赵青青登时冷眸如刀,芊芊玉手已然握住剑柄,燕亦凡连忙捉住她玉手,笑道:“青儿,他不认识你,不知者无罪”

赵青青这才作罢,不发一言走到大堂位,娇躯坐下淡淡道:“本宫本来要去祠堂审袁少秋的,不过大家都在这儿,本宫就不去祠堂了。”

方冰妙眸落到燕亦凡身上,声音清脆动听道:“公子,艳福不浅!”

燕亦凡也是个正常男人,头一眼看到她也是吃惊非小,只是他定力高,身边又有容貌绝美的朱瑶陪伴,也不觉得有什么,爽朗笑道:“何谈艳福?只是家有贤妻罢了。”

说罢找了个偏僻无人靠墙角的席位坐下,搂住朱瑶娇躯抱到自己腿上,旁若无人的捧住朱瑶脸颊,凑脸罩着美人儿红唇吻下,四唇交瞬间朱瑶唔得一声娇喘,脸色绯色的张开小嘴,燕亦凡舌头直接闯进她小嘴,两人紧紧拥抱,旁若无人的舌吻起来,看去竟是恩爱无比。

普渡大师是赵青青钦点的持,见赵青青来了,高喧佛号一声道:“阿弥陀佛,诸位施请问。”

这个问自然是袁正南的事,欧阳霓品茶不语,方冰是个变魔女,一会儿是一个样,此刻收笑容,认真道:“袁大人是怎么死的?”

赵青青从容不迫应道:“被袁少秋暗害,想必这个诸位都清楚,本宫理当为袁大人报仇雪恨,今日午时三刻,处斩袁少秋!”

方冰玉手一挥,身边一个男人立时过来伺候,一个大汉从背后揉着她香肩,胯下阳物早就硬的不可收拾,也没问方冰,直接不老实的挺着阳物磨蹭着方冰美臀深谷,当阳物钻入美臀深谷,隔着纱裙都能感到销魂温热,绵软美臀夹裹着自己阳物,直爽的呵呵喘气,一对大手穿过香肩,猛的抓住方冰胸前滑腻乳球,大手狠狠揉捏个不停,只见诱人乳球被个粗糙大手揉的千型状,十根黝黑手指深深陷入乳肉深处,抓的指间溢出大片丝滑嫩乳,他底下肉棍兀自抽送不止,大汉眼睛里神情真是销魂无比,嘴里吐出阵阵闷声呻吟,方冰美眸里水雾更多,小嘴里溢出诱人轻吟,娇嗔道:“让你揉个肩也不老实。”

背后大汉惶恐至极,连忙跪倒在地,方冰芊芊玉手一收,把衣襟收拢,美眸里笑意如水道:“你不用怕,只要人家高兴,随你怎么玩都行。”

这话如此露骨,有人忍不住道:“方堂,请自重些!”

方冰纤手一勾俏脸,咯咯笑道:“人家只是言语不敬,诺,你看那边,哪儿有对男女大庭广众的,你看,你看,两个人舌头腻歪在一起换口水吃,怎么不说?”

朱瑶迷迷糊糊听了个清楚,她嘴唇香舌都被情郎含在嘴里温柔吸吮,情郎吮吸着粉嫩香舌,还贪婪的吃着她小嘴里香甜津液,直吃的两人唇角挂着透明口水,香艳无比,朱瑶玉手无力推开燕亦凡,俏脸潮红一片,埋在情郎怀中弱声道:“郎君……别这样!”

二人在偏僻席位少有人关注,桌子又高摆满水果等物品,把两人胸部以下遮挡的严严实实,燕亦凡宠爱她至极,自知无人看到,便抱紧朱瑶娇躯忍不住把坏手伸进她裙子里,手掌抚摸着她私处纤柔阴毛,又毫无遮挡来揉搓着娇嫩花唇,揉的几揉朱瑶花宫作祟,娇躯直缠,哼哼娇吟,私处蜜穴溢出丝丝湿润淫水,丝滑触感贴在手心。

朱瑶娇哼片刻,爱郎坏手两根手指已是钻进她蜜穴里,扣穴摸阴,徐徐抽送起来,朱瑶羞的低吟一声,又十分享受爱郎疼爱自己的感觉,芳心又羞又喜,紧紧咬着红唇把俏脸藏在他怀里,娇娇怯怯任凭爱郎胡闹,俏脸绯红一片,埋首藏在他怀里,咬着他胸膛衣襟娇声呻吟,眼眸里水汪汪的瞅着他脸娇腻十足,浪声细语道:“燕郎………瑶儿想要你,想要你的大肉棒狠狠干瑶儿的嫩穴,更要燕郎的精液全射进瑶儿的子宫里……瑶儿要给燕郎生孩子……”

而燕亦凡两根手指在她蜜穴徐徐抽戳不停,只觉里边淫水泛滥,丝滑狭窄妙不可言,吻了吻色朱瑶头顶秀发,脸坦然自若微笑道:“诸位请便”说罢,咬着朱瑶耳朵细语道:“瑶儿乖晚上让夫君抱着你屁股,狠狠干你的穴好不好?”

朱瑶娇躯无力,听的爱郎轻薄话语,俏脸绯红吐气如兰呜呜娇泣道:“夫君瑶儿求你……瑶儿要夫君用滚烫的精液灌满瑶儿的子宫,瑶儿是你的女人,你的女人……瑶儿的嫩穴生来就是专为夫君一个人享用的……夫君每次用大肉棒贯穿瑶儿的嫩穴……滚烫的精液一股一股射进人家的子宫里。,瑶儿真的很幸福……”

燕亦凡听着娇妻说着胡话,她一向是温柔如水,腼腆害羞的女子,要不是爱他到发狂,如何会说出这等话,想到这里脸色痴狂道:“成亲以后,夫君要天天疼爱亲亲瑶儿。”

两个人趁着大堂喧哗咬着耳朵说胡话,反正别人也不听到,一时极尽放荡。

第二十八折镇魂蚀骨,绝代尤物方冰撇撇小嘴,面纱下的脸极为诱人,眼眸里含情脉脉道:“果然是一丘之貉,只敢欺负人家这弱女子,话都不让人说。”

赵青青红唇轻珉一口茶水,芊芊玉手支着自己俏脸,声如天籁道:“本宫听说销魂门做事伤天害理,方堂如何看?”

方冰嫣然一笑,声音柔美道:“这个如何说呢?凡事都要讲个眼见为实,耳听为虚的东西怎么可以当真?”

赵青青一双清澈动人眸子,已是水雾蒙蒙,一股慵懒妩媚从这清冷美人身上儿涌现,俏脸露出几分少有笑容,轻声道:“诸位不远千里赶来此地,不用说也是为了袁大人的事情,本宫也不多说,先押袁少秋上堂再说。”

她话语刚完,玉手一挥,门外登时涌出大批带甲虎贲军,把大堂四周围了个严严实实,朱霖一袭戎装,率领众人蜂拥而至,多是带甲将军,个个腰挂长刀,脸色坚毅饱经风霜,也不乏肥胖丑陋之辈,粗略一看约八名将军,官职皆在五品以上。

袁少秋身戴枷锁,随后被押来跪在当场,朱霖面容严肃,请安一声率领众将跪倒在地,双手抱拳目光如炬恭敬道:“殿下令,御林军统领朱霖奉命率领定州各营八大将军,叩见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凤体安康!”

赵青青玉手斜支绝美容颜,微启红唇气质慵懒道:“免了。”

众人这才起身分站两旁,朱霖手按长按腰刀,目光扫过在场诸位将领,沉默片刻立在当中声音洪亮道:“罪犯袁少秋点明正身,午时三刻斩首示众!”

赵青青淡淡道:“准!”

清澈目光停在八位将领,一一看过,轻珉一口茶水,娇唇诱人至极轻声道:“袁大人之事已定,无须在说,只是如今国难当头,关外辽东局势堪忧,建州女真兵峰直指关内河山,攻城拔寨势不可挡,本宫听说诸将当中,贪赃枉法,染指军饷,勾结鞑子之人多有,借今日之聚,本宫决定严惩此等祸国殃民之将。”

还不等她说完,八名将领当中一人高声道:“且慢,袁大人是袁公子的亲生父亲,公一口咬定是公子杀了袁大人,我等决不服!”

袁少秋跟着大哭一声,泪流满面急道:“胡将军,我真的是冤枉的。”

赵青青冷冷道:“你何冤之有?”

姓胡的将军,名为胡挺,人长得颇为忠厚,闻言也是两眼湿润,急急忙忙跑到袁少秋身边,跪倒在地哽咽道:“老将军待我恩同再造之恩,属下怎忍心眼睁睁看着公子你被奸人所害,蒙受不白之冤?”

胡挺两眼又恶狠狠瞪着赵青青,字字念道:“公本是女流之辈,岂不闻太祖圣训,太监与后宫不得干政?”

赵青青举杯把茶一饮而尽,淡淡道:“说得好,本宫确是女流之辈,但是哪有如何?”

胡挺森然笑道:“公召集定州八大将军,居心何在?是要逼权吗?不说众军听不听公的话,属下两万步军就驻扎城内,您要杀袁公子,绝不可能!”

赵青青眼眸扫过众将,冷眼瞧在一人身上,那人体态肥胖,一脸横肉,看去就如屠夫平凡无奇,但一肚子武功谋略,却是不假,见风使舵的本领,已至化境,这人叫作吴德,最是精明,旁的将领都在犹豫不决,他已然拿定意,大喝一声:“胡挺,公是千金玉叶之凤体,身体里流着太祖的血脉,你敢拥兵威胁公,老夫第一个不答应!”

赵青青忽而对着朱霖点头笑笑,芊芊玉手把玩着胸前秀发,不再说话。

朱霖铁拳紧握,不发一言抽刀在手,眼神凶狠无比,断然道:“胡挺!”

胡挺听人大喊自己,本能的就身看去,朱霖杀心大盛,长刀在手不容胡挺反应,当机立断举刀便朝胡挺脖子上砍,他天生神力,铁臂紧握长刀一刀砍去,只见血光乍现,胡挺一颗人头怦然落地,咕噜噜滚了十几步远,血溅当场,朱霖操刀在手冷眼扫过诸将,厉声道:“还有谁不服,站出来!”

八大将去了一个,除了吴德,其余六人面面相觑,脸色或红货白,也不知是谁使了个眼色儿,两名将领拔刀在手,大叫道:“兄们抄家伙拼了!”

原来外边八大将随身带着众多亲兵,侯在门外的亲兵们听到自己子发话,顿时乱做一团,操刀在手一拥而上就往大堂冲来,御林军人多势众早有准备,两边人群顿时厮杀在一起,刀光剑影你来我往,御林军是皇家卫队战斗力彪悍,堵在门口举刀横劈猛砍,高处伏兵火枪队排列密集,枪口对准底下猛冲的亲兵,扳机一扣,震耳欲聋的枪声响作一团,尸体乱躺血溅一地,惨叫声不绝于耳,两边部队森冷刀剑乱舞,人群里血光抛洒。

朱霖扬手一挥,四周伏兵声势惊人,操刀在手杀声震天,冲进包围圈逢人便杀,乌黑铠甲粘满鲜血,被困住的人犹作困兽之斗,高举马刀拼死冲杀包围圈,屋顶上枪声大作,如同雷声炸在耳边,厮杀声,惨叫声,人死的哀嚎声,响彻云霄,大堂外几乎血流成河,士兵尸体躺满一地,御林军铠甲染血,操刀踏进死尸堆里,见有没断气的握紧钢刀就是猛刺胸膛,大堂之外犹如地狱,无头断臂尸体躺满一地,叫人毛骨悚然……赵青青偏着俏脸,把玩着自己芊芊玉手,红唇漫不经心道:“本宫记得范文宣说过,识时务者方为俊杰这句话,眼下建州猖狂,诸将更应该同心协力不是吗?”

吴德趴在地上点头如捣蒜,看去极为猥琐,但是他声望也高,他一当场跪倒在地,旁人也跟着神情多变,吴德一张老脸面不改色,张口大呼:“公千岁,公千岁!”

赵青青轻扣纤细玉指,丝毫不在意这年岁六十多的老将如同奴才一样趴在地上给自己磕头,只抬起绝美脸颊淡淡一笑,轻启红唇柔声道:“吴将军你年岁大了,快请起!”

吴德趴在地上扣头道:“定州群龙无首,老臣斗胆,请公以大局为重,接收定州军政大权,老臣心甘情愿交出兵权,属下两万步军由公指挥。”

赵青青眼眸环顾四周,冷声道:“天下之土,尽是王土,定州十六万部队,即日起由本宫亲自指挥,诸君愿意听从号令吗?”

朱霖操刀在手,眼里杀心大起,大步朝两人逼去,燕亦凡双目神情复杂,瞧着朱霖背影,朱霖手中长刀兀自滴血,如同修罗场恶魔,年少气盛下,直逼的二人无路可退,两将领也是战场厮杀惯了的,大喝一声,面目狰狞持刀杀来,朱瑶瞧得心惊胆战,忍不住叫道:“小心……”

朱霖狂笑一声,手臂一伸抛刀于地,赤手空拳迎向二人,钢铁一般的身躯势不可挡,当先两人举刀砍来还未落刀,朱霖动若狡兔,低腰闪过,杨手一抓,正抓住两人脖子,他天生神力,厉喝一声,生生掐着两人脖子高高提起,只听得骨断筋折之声,刺人至极,两个强壮大汉一样的将军,当场惨死,双眼暴突,七窍流血断气,一瞬间掐断两人喉骨,摔在地上,冷眼瞧着除却吴德之外的四名将领。

剩下的这四个人本就是墙头草,要不然也不会活到现在,刚才拿不定意,现在见了眼下情况只得跪在地上,口里大喊千岁。

赵青青道:“今日之事,迫不得已,本宫眼见军士死伤,心内也是如同刀割,日后战场之上,本宫必将身先士卒,巾帼不让须眉。”

大局已定,朱霖吩咐人取过兵符,装在金盘子里呈给赵青青,他人高马大居高临下时,正好瞧到她衣襟内两团浑圆雪乳挤出一道诱人乳沟,乳质细腻丝滑雪白,娇躯又是窈窕玲珑姿色过人,配上那绝美容颜,真是让人欲望丛生,充血双眼张望着她衣襟内雪乳,闻得女儿身上香气四溢,青涩的神情,经过男人的滋润,也显得妩媚动人,美眸里水雾迷蒙,盯着她身躯道:“殿下……”

赵青青也没有多想,玉手接过盘子看了几眼,浅浅一笑柔声道:“你辛苦了!”

朱霖闻着她吐气如兰的香气,忍不住迫近她几分,香气更美飘入鼻端,口干舌燥的居高临下窥视着她衣襟内诱人曲线,神态痴痴低声道:“哪夜温泉,殿下全身赤裸冰清玉洁的玉体,容颜绝色倾城倾国,朱霖真的做梦都想和殿下缠绵欢好,温泉池里玉乳挂满水珠,那般饱满细腻,丝滑诱人,朱霖当时就好想把你的双乳吃进嘴里,用舌头细细品尝殿下的玉乳,您全身上下都是那么完美诱人,就连玉足都是那么粉嫩,朱霖有幸吃过殿下的足儿,干了殿下的足儿,兀自觉得那是最美味的还射了上面,这些场景,,令朱霖每每想起都欲火焚身欲罢不能,别说辛苦就算为了你,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赵青青柳眉皱起,眼睛里薄怒更多,脸色十分不悦道:“好了,无需多言,退下!”

普渡大师眼见今日杀戮破盛,忍不住口喧佛号道:“公您为救天下人,而杀眼下人,是非功过实在难说。”

赵青青目光如水,多了些柔情似水道:“若不如此,别无他法,定州是关内门户,定州一失北国就可长驱而入,到时我梁国亿万姓任人宰割,本宫明知失去定州后果很严重,又于心何忍?”

方冰沉默半响,捂着雪颈娇笑道:“好一出杯酒释兵权,杀人立威,公好手段,不动声色就把定州兵权给夺了,小女佩服!”

燕亦凡倒了杯茶,喂给朱瑶喝了,轻笑道:“袁少秋该杀了吧?”

原来燕亦凡始终记着袁少秋诅咒赵青青的话,古人最怕恶毒诅咒,他也不例外,心里旁事不想,只惦记着袁少秋的死活,赵青青聪慧至极,一听燕亦凡这话便知道他是为了自己好,眼眸里投射着柔情,几许甜蜜,俏脸甜美道:“定州军政事务已处理,眼下只有袁少秋的事了,柳夫人因故不能来,袁小姐为父守灵,本宫这就做!”

背负玉手立起身来,娇喝一声道:“来人,把袁少秋押到大堂外,斩!”

袁少秋本来指望着胡挺救自己,现在胡挺都死了,再也硬撑不下去,只吓得脸色苍白,哆哆嗦嗦说不出话来,正不知该作何打算认命了时,方冰巧手轻弹,只见袖中白光一闪,大堂内顿时一记爆炸火光冲天,四名黑衣男子纵剑冲杀武林各派人士制造混乱,他哆哆嗦嗦不敢动,混乱之中葛闻香风扑面,一只滑腻玉手提着他后颈,轻声道:“跟我来……”

袁少秋本能的一把抱住方冰娇躯,口不择言道:“姑娘救我!”

第二十九折凤救流,龙龙有祸心方冰把玉手安抚着他后颈,袁少秋只觉得自己处身在温柔乡里,胸膛紧紧贴着方冰乳房,销魂蚀骨至极,忍不住把手搂住方冰娇躯,方冰也不多言道:“这里不是久留之地,我们先走!”

袁少秋四神无任人摆布,方冰武功颇为厉害,娇躯一转,就要远遁,各派武林人士多有好手,那肯让人跑了,骂声一片中,个个施展轻功不依不饶追了过去。

袁少秋只看见自己人在半空,方冰轻功厉害,后边追兵四起,她也不害怕,提着袁少秋逃到袁府门外,早有马匹拴在门口,方冰娇喝一声,跃上骏马,策马狂奔,四名男子尾随在后,一行人在闹市弄得鸡飞狗跳。

一路闯出城外几十里,定州城外山脉多有,高山仙峰数不胜数,但见马拼命狂奔下都跑的口吐白沫,后边烟尘滚滚,各派武林人士拼命追来,后边是乌压压一片定州骑兵尾随追赶,方冰娇喝道:“进山!”

六人舍下马钻进深山老林,深山里老树丛生,郁郁葱葱的,方冰娇躯游移不定,带着袁少秋左转右绕,不过片刻六人就失去踪影。

再过的片刻,后边追兵齐扑而来,洪通被人暗算吃了个亏,憋了一肚子的火,只把脸气的赤红骂骂咧咧道:“小娘皮气死人了。”

赵青青一袭白衣胜雪人如仙子下凡,俏脸映着阳光肌肤白皙美丽,她娇躯跳下骏马,玉手一挥吩咐众骑兵散开守在原地,各派武林人士足有人之众,普渡大师口喧佛号道:“阿弥陀佛,公且记得穷寇莫追。”

赵青青嫣然一笑道:“大师此言差矣,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才是本色。”

洪通跟着附和,原地活蹦乱跳道:“就是就是,老子无聊透顶,正好玩玩捉迷藏的游戏”

孙镖师冷冷道:“嘿嘿,别偷鸡不成蚀把米才好。”

朱霖跳下马来走到赵青青旁边道:“殿下别担心,量他们也跑不远,这深山老林里到处都是瘴气,虎豹野兽数不胜数,听说还有妖魔鬼怪这类脏东西,袁少秋身子弱,销魂门的人带着他就是累赘。”

赵青青点点头道:“你说的不错,我们这就进山捕,青青在此奉劝诸位,此去凶险,愿意去的就去,不愿意去的就去吧。”

这个时候朱瑶娇娇怯怯来到赵青青面前捉住她玉手不安道:“燕郎他不见了……”

赵青青蹙眉不语,朱瑶又道:“我陪你一起进去,我一个人待在定州也害怕……”

朱霖微笑道:“姐姐你跟着我,不会有事的。”

赵青青握紧朱瑶手儿,两个美人儿携手同行进入深山,后边各派武林人士散开分头,约定一旦发现袁少秋行踪就放火示警,朱瑶捉住赵青青玉手紧紧不放,美眸瞧瞧四周只有朱霖跟在后边,她忍不住好奇疑问道:“怎么不多带点人?”

赵青青嫣然一笑道:“人多坏事,况且那些人毛手毛脚的反而不好。”

朱瑶容颜温柔如水道:“燕郎他肯定一个人追袁少秋去了,从没见过他这么恨过一个人,非要置袁少秋于死地。”

赵青青心知她说的不假,白皙肌肤多了一层淡淡红晕,清丽不可方物,一颗芳心暗香,声音甜美“可我心里总担心他呀……”

朱瑶头一次听到赵青青用如此娇美的语气说话,听的人骨头都酥了,轻掩小嘴惊讶道:“青青,你刚才声音好甜呃……第一次听到你说话这么甜……”

赵青青玉手摸摸俏脸,遮不住欣喜道:“有吗?”

朱瑶抿嘴咯咯的笑,捉住她玉手儿道:“当然是真的啦,不过,她说着俏脸一红,探过俏脸凑近赵青青耳垂娇羞道,不过燕郎他真的好厉害喔……在床上的时候一根大宝贝真是叫人又爱又恨,恨的是燕郎的宝贝又凶又狠,像是要把人家插出火来一样狂插猛戳,每次都把床单弄得湿淋淋,爱的是,他进来的时候一下子就充实的很,感觉自己都快要被撕裂了,又撑的人受不了,整根大宝贝进来的时候,顶的人死去活来,可他也不忘温柔如水的对待人,像含在嘴里怕化了一样对人温柔,每次给燕郎吹箫的时候,真的很喜爱他的宝贝,吃在嘴里真是好吃极了,恨不得把燕郎的宝贝吃进肚子里,因为心里爱燕郎,就连他的大宝贝人家都特别喜欢吃,叫人好幸福……”

赵青青羞的粉脸通红,手足无措尴尬道:“朱瑶,你怎么突然提起这个啦?”

朱瑶被燕亦凡挑逗半天,兀自情欲高烧,芳心想起刚才场景,只觉得肌肤发烫,迷迷糊糊说了一堆胡话,反应过来时,芊芊玉手摸着自己俏脸,羞道:“都怪他在大堂时欺负人家……弄得现在还觉得怪怪的,脑袋里静想着和他缠绵的场景……”

赵青青红着脸,眼眸里水汪汪扭捏不已道:“燕郎那个……东西,真的有那么好吃么?”

朱瑶忍不住把玉手放到自己酥胸,脸色如烧羞道:“我说不清楚啦,第一次吃是燕郎他挺着大宝贝喂人家吃的,他宝贝又粗又长你是一清二楚的,我那时候羞的不行,是燕郎他温柔安慰,把宝贝一点一点喂我嘴里,刚开始喘不过气,嘴里都被塞满了,难受得很,他又喜欢这样,我当时想,他是我以后得丈夫,又这么爱我,,只要他喜欢,我就要满足他,吃了一会儿觉得他宝贝真的很可爱,想起就是这么一根大宝贝折腾的人欲仙欲死,死去活来的,吃在嘴里真是觉得很好吃,为自己丈夫吹箫,我觉得很开心啊……”

赵青青被她说的身子都软了几分,娇嗔道:“他那根坏东西欺负的我几天下不来床,一点都不可爱。”说着说着美眸娇羞看着朱瑶道:“朱瑶,好好的咱们说这个干嘛,害得我都,哎……”

朱瑶玉手揉着自己胸前双乳,娇喘吁吁的吐气如兰,“死啦,死啦,青青我好难受……燕郎他真的好坏,用手指玩人家……”

朱瑶说着说着抱住赵青青娇躯,两女紧紧拥抱在一起,互相摩挲着对方娇躯,两双清澈美眸水汪汪凝视着对方,彼此的诱人红唇,已是亲密无间吻在一起,两女脸红耳赤,互相摩擦着对方乳房,只见衣襟松散,四只饱满丝滑雪乳圆滚滚的挤压在一起,乳肉滑腻浑圆,两女半球形乳房挤压在一起,摩擦不止,雪乳乱摇,诱的人垂涎欲滴。

两个绝色美女拥抱着对方,脸红耳赤的不知不觉热吻起来,红唇紧贴两条粉嫩香舌缠在一起彼此挑逗,朱瑶和燕亦凡缠绵久了,赵青青如何是她对手?不一会儿就把赵青青吻的香津直流,粉舌乱颤,朱瑶吸吮着赵青青香嫩滑舌,含进嘴里吃个不停,两女香肩裸露雪白晶莹,胸前饱满雪乳颤颤巍巍肉球一样滑腻的摩擦来摩擦去,两女乳头渐渐发硬,呼吸也乱了起来。

朱瑶伸出玉手脱赵青青的衣裙,两女衣裙一起脱个精光,倒在地上热吻一团,朱瑶压在赵青青玉体,但见两女身材高挑,腿形修长,就连胸前饱满雪乳也都是滑腻的半球形,朱瑶吐出赵青青香舌,伸出舌头一点一点舔她纤细雪颈,红唇突的含住赵青青乳房,迷乱的舔吃起来,一条粉嫩香舌舔的赵青青冰雪白皙的嫩乳水晶晶一片都是口水,诱的人发狂,好在朱瑶同样是绝色女子,也不觉得有什么,红唇只吃着赵青青乳房,吃的津津有味。

赵青青娇喘吁吁,从没有想过会和女人发生这种事情,乳房被个滑腻舌头舔的快感阵阵,朱瑶吐出诱人乳头,红着脸道:“怪不得燕郎总爱吃人家乳房,见了人家乳房就馋的不得了又舔又啃的,原来真的很好吃呃。”

赵青青被她惹得欲火焚身,美眸水汪汪道:“朱瑶……燕郎要是看到我们这样,会不会生气啊……”

朱瑶分开她玉腿,把自己娇嫩粉穴紧紧贴着赵青青嫩穴,学着燕亦凡干她的样子,埋首吃着赵青青乳房,美臀深挺,把个娇嫩玉穴不停摩擦着赵青青阴唇,赵青青啊的一声,修长美腿盘到朱瑶腰肢,两女紧紧拥抱,私处紧紧贴在一起淫水泛滥,火热摩擦起来,只见两女阴唇彼此紧贴,滋滋摩擦个不停,淫水很快沾湿两女嫩穴,阴毛湿润沾在一起,朱瑶腰肢乱扭,动作渐渐用力把自己娇嫩阴唇摩挲着赵青青阴唇,赵青青两条修长美腿紧紧盘着朱瑶盈盈腰肢,娇躯乱颤乳房直抖,红唇吐出诱人呻吟,“朱瑶……好难过呀,这样好奇怪……啊,我想燕郎了,想他狠狠插我。”

两女胡闹大半天,才一起高潮了,泄的一塌糊涂,彼此娇躯喷满芳香淫水,就像刚刚沐浴出来一样,绝美玉体大腿交叠紧紧搂抱在一起喘个不停,停顿半天两女才面红耳赤的反应过来,都羞的不肯说话,默默无言的开始穿衣。

赵青青把自己秀发束好,手足无措道:“朱瑶,都怪你,做出这种丢人的事情。”

朱瑶吞吞吐吐个半天,腼腆的红了脸急道:“都怪燕郎他挑逗人家半天,又没要人家。”

两女衣裙都穿好了,才携手往深山里,心有灵犀一样都不提刚才发生的事情。

响起,袁少秋刚刚只吓得一身冷汗,只因为又从死神手里逃的一,后边跟着一名高手,转瞬之间就把掂后的四名蒙面男子杀的一个二剩,方冰当机立断扯着袁少秋东走西挪才把人甩开。

旁边方冰见他喘个不停,面纱下的俏脸噗嗤一笑道:“人家忙了半天都没有像你这么累。”

她立在小溪边,泉水叮叮当当流淌过去,映的佳人长发飘飘,沉鱼落雁的容颜美丽动人,窈窕修长的娇躯只罩一层薄如蝉翼的纱裙,黑衣薄丝包裹下,娇嫩肌肤更是嫩的雪白滑腻,肌肤丝滑至极,雪颈之下,胸前两团乳房半露,肉球一样挤在一起,乳沟滑腻诱人,薄薄的黑丝裹着晶莹雪乳,不堪一握的腰肢,纱裙中笔直大腿曲线极美,她似觉得有些热,轻提纱裙坐到溪边,玉手褪去鞋袜,露出一对儿香滑嫩足,脚趾粉嫩干净无比,脚儿露出来竟有迷人幽香,光滑丝足肌肤滑如凝脂,白的耀眼,晶莹剔透。

方冰把个玉足伸入溪水里,丝丝凉水泡着脚儿,舒服的咯咯娇笑,一旁袁少秋瞧得口干舌燥,怔怔的来到她背后,立在哪儿一动不动,居高临下瞅着衣襟里两团嫩乳,她两团嫩乳藏在抹胸里,只露出半团,若隐若现的更是诱人要看,袁少秋睁大两眼,死死瞪着抹胸里深深乳沟,嫩乳害羞一样藏在里边,他不知不觉已是硬了。

方冰脸蒙面纱一双明眸善睐,人又千娇媚,残阳如血,映的她娇躯圣洁无比,又充满魔性诱惑,把芊芊玉手探入水中,鞠起溪水浇在丝滑脚儿,她脚踝曲线优美,滴滴透明水珠顺着光滑肌肤流下,袁少秋硬的发疼,方冰过脸来,美眸挑衅一笑娇声道:“你就这么点胆子?想要干冰儿你就直说嘛……”

袁少秋几乎是吼着两眼发红嘶哑道:“我要干死你。”

方冰似被吓了一跳,娇俏十足眨眨眼睛,柔声道:“冰儿的玉体是世间最令男人销魂的身体,你想不想尝尝冰儿的滋味?”

她芊芊玉手撩勾着裙底腿心,眼里盈盈春意盎然,俏脸肌肤微红,咬着红唇把修长指尖儿轻轻刺进纱裙腿心,“啊,指尖儿触及到腿心娇嫩阴唇时,她忍不住娇吟一声,就对着袁少秋的面,掀开纱裙露出一个绝美的粉红阴户,芊芊玉手揉着娇美阴唇,一拔一拔的自读起来。”

袁少秋瞧的怒火中烧,胯下阳物撑的裤裆都要爆了,方冰眼里水汪汪的,玉手掀开自己裙子,把个销魂妙物露在空气里,只见阴毛茂盛,两瓣花唇含苞待放,微吐娇嫩红珠,丝滑淫水顺着粉红肉缝一股股流进股心,沾湿一片儿衣裙,她张开笔直大腿,蜷缩着脚儿,俏脸张着红唇娇媚诱人呻吟道:“啊,好人……快来干我……用你的大屌干爆我的骚穴,冰儿的骚穴一定会把你送进天堂,让你体验到真正的快乐,你要是插的人家骚水直流,算你厉害…啊,快来插我干我…好想要……”

袁少秋怒吼一声,猛的撕开自己衣衫,脱掉自己裤子,赤裸裸的就猛扑方冰娇躯,却不料方冰眨眼之间就姿势美妙的躲了过去,袁少秋扑了个空,摔在溪水里吃了一嘴的泥,呸呸呸的吐了一嘴,旁边方冰捧着小腹,笑的花枝乱颤,胸前一对儿雪乳乱摇,咯咯笑道:“啊哈,大笨蛋,大笨蛋!”

袁少秋那曾受过这个,憋的脸颊通红,方冰笑的花枝乱颤,见他脸上被水一泡脂粉花了一脸,娇笑的眼泪都流出来了,捧着胸前饱满乳球吃吃笑道:“好好的男儿,怎么涂这么多女孩家用的脂粉呢,好难看的。”

袁少秋爬在溪水里,不顾她嘲笑捉住方冰两只香滑脚儿,张开大嘴吃进嘴里,口水流的嘴角都是,嘴里吃着美味,直爽的心情狂躁,他张大了嘴吸吮着方冰粉嫩脚趾,舌头还不忘舔她脚趾甲的缝,方冰全身上下都有一股幽香,天生就如此,脚趾甲里干净无比,还有丝丝滑腻香味儿,脚形纤美肌肤滑腻雪白。

袁少秋嘴里吃着美味儿玉脚,舌头裹着脚趾细细舔她脚趾甲的缝,贪婪无比一个都不放过,每根脚趾缝都舔了个遍,大嘴唧唧作响吃着诱人脚儿,大手死死抓住她脚踝唯恐佳人跑了,嘴唇贪婪如狼,大口舔吃着粉嫩脚趾,直吃的口水乱流,舌头吸吮着她脚儿要往喉咙里吞,方冰娇喘吁吁,媚眼如丝吐气如兰娇声道:“人家的脚儿今天算是便宜你了,好吃不?”

【烟云录】(30-33)

【更多小说请大家到***点阅读去掉*星号】发送电子邮件至diyianhu@qq即可获得度第一既是..作者:凤殇7字数:337第三十折华灯初上彩船粉灯袁少秋听完全部喜的不能自禁,旁边方冰抬头一看只见残阳如血,深山老林里狼嚎熊叫,树影叠叠林立,似有雾气升起一派阴森景色,方冰脸色绽放娇媚一笑,一股女儿春情从她如水眼眸流露出来,贝齿咬着红唇声音娇滴滴道,“袁公子,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袁少秋听的身躯一震,猛然反应过来才道,“姑娘说的是”

方冰美眸里似有深意,笑盈盈瞅着他脸,一只修长玉手轻勾胸前娇嫩乳房,细腻乳房丝滑诱人,乳球轻颤,看的人直吞口水,方冰撩拔着自己诱人酥胸,红唇娇媚可人道,“袁公子莫要胡思乱想,眼下你再落魄,你还不是袁正南的儿子么?定州少不是唯你一人?”

袁少秋闻的此话,登时精神抖擞万分,脸上终于多了些笑容。

方冰本就是绝代尤物,和赵青青的圣洁一比,她完全就是一个变魔女,任何男人都无法抵抗不了方冰的诱惑,她的随意一颦一笑都可以让男人体会到醉生梦死,欲仙欲死的至死销魂,娇躯半遮半露间,黑丝纱裙裹着玲珑窈窕的玉体,胸前那对乳球让多少男人为之折腰,两条美腿笔直修长,晶莹白皙如玉,毫无丝毫瑕疵,腿间那粉红销魂肉洞,诱惑得多少男儿争先恐后要当入幕之宾,方冰的媚,那个男人谁能吃得消?

而赵青青则是冰山雪峰的绝美仙子,与方冰恰恰相反,她不喜言笑,性子清冷孤僻,如同神话故事里的天宫仙子,一袭白衣胜雪面遮轻纱,娇躯散发着圣洁的光芒,姿色绝美,堪称仙子都不如她,真正的绝色难求,绝对无愧天下第一美女这个称号。

袁少秋随着方冰在茂密大山深处行走,山林茂密葱葱,头顶一轮明月高挂夜空,繁星点点,方冰领着他直往深处走,也不多言,袁少秋识趣的也不多问,直到走了大半时辰左转右绕的越走越里,空气里迎面扑来一股湿润的气息。

两人顺着山脚走下去,只见眼前豁然开朗,一处风景极美的景色如画卷一般展在眼前,脚下海水起伏不定冲打着山石,海心是青山绿水,海水幽绿。

海中心远远看去,只见正中突起一处被风景如画美景包围的小岛,小岛内桃花绽放,姹紫嫣红一片,岛上青砖红瓦,古典唯美,屋檐四周灯笼高挂,一阵风吹来,山庄内香花如雪一般随风纷飞洒在海面,袁少秋目瞪口呆,急道,“这是?”

方冰嫣然一笑道,“袁公子莫非不晓得古代有记载,天上有仙宫天堂?”

袁少秋诧异无比道,“这是天堂?”

方冰眼眸里多了几分水雾,笑道,“莫要多想,是不是天堂,你进去后就知道了”

她说着玉手放到红唇,捧嘴娇呼道,“船家,快来哟!”

袁少秋把眼瞪的老大,暗想,“隔着这么远,你这娇滴滴的声音,鬼才能听到!”

他正胡思乱想间,海面上鬼魅一般出现了一艘小船,船上立着名摆渡老人,看他年纪虽大,划船却是很快,不过片刻之间船已靠岸,方冰提着裙子,姿态曼妙踏上小船,玉手掩嘴娇笑道“许伯伯,几个月不见您可越来越显得年轻咯,冰儿可差点认不出您来啦”

许伯白发苍苍,长须雪白,脸上皱纹多的能夹死苍蝇,瘦弱的身似乎经不起一点风浪,可是他的腰却挺得笔直,声音苍老道,“咳咳,老奴活不了几年了”

袁少秋看他说话的时候,都不敢抬头看方冰的脸,方冰也并没有如说的那么尊敬人,两个人等级明显,这个许伯顶多就是方冰的奴才,方冰咯咯笑道,……“好啦,闲话少提,门吩咐我救出袁公子收为己用,眼下任务已完成了一半,我先带他来这儿”

许伯老眼瞧到袁少秋脸上,老眼盯着他瞧了瞧,捋着胡须道,“公子请上船”

袁少秋露出浅浅笑容,不发一言登上小船,方冰立在船头,背负玉手眺目远方,乌黑秀发飘飘香气袭人,许伯专心致志的划船,袁少秋本就是好色之徒,忍不住寂寞跟着来到船头,方冰这个时候坐在船头,气质颇为文静的在想些什么东西。

袁少秋盘腿坐在她对面,眼睛瞧了瞧她脸,头顶如瀑秀发用根水青色丝带束于背后,显得清丽动人,云鬓斜插一支精美金簪,美眸里水雾清澈见底,纯净无比,只是脸上罩了一层薄薄面纱,平白多了几分神秘的美,更想让人揭开她脸上面纱,把那魅惑众生,沉鱼落雁的容颜,给展现在眼前。

方冰面纱下的脸盈盈一笑,见她细眉雪肤,颇为绝美动人,一双眼眸若含秋水,一瞥一笑时目光看在自己身上,一股春风般的暖意,随着女孩儿娇躯幽香扑打在脸上。

袁少秋怔怔的瞧着她,吞咽掉嘴里口水,喃喃自语道,“你怎么可以这样美?”

她面纱下的脸似乎笑的更多了,皱了皱精致娇媚的琼鼻,轻珉红唇,轻舒芊芊玉臂支着自己的脸,宛如出水芙蓉慵懒十足淡淡笑了笑道,“美,难道不好吗?”

袁少秋看见月光下,美人如玉映的周围美景黯然失色,她脸色又娇媚可人,肩头秀发飘飘香气袭人,脖颈下胸前一对饱满雪乳,月光下散发着晶莹剔透的光泽,乳球滑腻无比浑圆饱满撑的抹胸高耸,似是随时都会从抹胸里弹跳出来,实在是诱惑的自己欲火焚身,方冰顺着他目光落到自己酥胸,美眸登时娇嗔道,“坏人,你在看哪里?”

袁少秋想起许伯就在船后,非但不觉得尴尬反而觉得刺激,他强抢民女的事情办得太多了,肆无忌惮惯了,此刻寄人篱下下,也控制不住本性,压着声音闷声道“方姑娘……求你救救我……”

美人儿一袭薄如蝉翼的黑丝纱裙罩身,肩边丝袖内两条芊芊藕臂泛着晶莹剔透的玉光,咬着红唇咯咯笑道“什么你救我,我救你的,人家没听懂”

她身上纱衣完全遮不住两边香肩,裸露出来的肌肤白皙无比,修长身材惹火至极,胸前薄如蝉翼的抹胸内,若隐若现露出两团晶莹剔透的饱满乳房,她乳房肌肤滑腻可人细腻无比,两只乳房几乎再露一点就可以看到诱人的乳晕了。

两团乳房圆滚滚的挤在一起,挤出的乳沟香艳至极,惹的袁少秋直吞口水,鬼使神差的把手伸进她裙子里,当触及到两条美腿肌肤时,爱不释手的贪婪乱摸,喃喃自语道,“太滑了,这腿真是极品,肌肤细腻光滑,腿形瘦长,正是万中无一的美腿,除了赵青青那贱人,天底下真没人敢跟你比”

方冰俏脸含嗔,拢紧裙子里两条美腿,小女孩儿娇羞的神情一样脆声道,“谁叫你摸冰儿的腿了?”

袁少秋听的她娇腻话语,胯下阳物暴涨,无处发泄下急得抓耳挠腮,扑通一声跪倒在方冰娇躯直下,捉住她一只秀美脚儿,抱在怀里直给方冰磕头,口不择言道,“方姑娘救救我,少秋心甘情愿给你做牛做马都可以”

方冰眼眸里妩媚十足,媚眼如丝的瞧了瞧袁少秋,抬腿一脚踢开她嗔道,“登徒子,真是一点烦死人了……”

话虽这样说,裙子里的两截美腿还是又被他抱在怀里,袁少秋口不择言张着大嘴咬掉女孩儿罗袜,大手捧着两只诱人丝滑脚儿,目光如火狠狠瞪着,生怕女孩儿脚儿跑掉,死死抱在怀里。

眼睛瞧着她粉嫩脚儿洁净无比,两只脚儿竟还散发着甜丝丝幽香,直馋的口水直咽,狼吞虎咽得捧着方冰玉脚吞进嘴里,她粉嫩脚趾入口即化一般娇嫩,丝丝滑滑的肌肤,袁少秋吃的津津有味,嘴里盈满甜甜味道,觉得如此不够,竟放下方冰脚儿,双腿跪地,像狗一样跪着舔方冰的脚。

方冰被他吃的脚心发痒,忍不住蜷缩粉嫩玉趾,袁少秋吃的兴起,贪婪不已舔吻着女孩儿脚趾,口不择言赞叹道,……“甜的,真是甜的,脚趾粉嫩晶莹剔透,吃在嘴里好吃极了,吃一辈子都不腻”

方冰看他像狗一样跪着舔自己脚趾,心里说不出什么感觉,伸出一只雪白玉手,指尖儿轻抚袁少秋头顶长发,嗔道,“女人的脚你也跪着吃,真不像个男人”

袁少秋狼吞虎咽嘴里吃着五根晶莹脚趾吃的口水直流,舍不得吐出来,口齿不清道,“为了你……做狗都愿意”

方冰闻听此话,脸色登时露出薄怒,抬脚踢开袁少秋,怒道,“好好的男儿,放着荣华富贵不要,为了女色竟然要跪着吃女人的脚趾,虽说冰儿美貌了些,可你也不该这样自暴自弃,辜负了众多人付出的努力!”

袁少秋目瞪口呆从未见过她这么声严厉色过,一时只愣的不敢说话,头也不敢抬。

方冰瞧着他样子,叹息一声,脸色渐渐温柔缓和,轻咬红唇轻声道,“你喜欢冰儿,冰儿难道看不见么,只消你将来出人头地,位极人臣,或者一方霸,难道冰儿会不给你?你是只满足于像狗舔冰儿的脚,还是要奋发图强将来有一天把冰儿压在身下,用你的鸡巴狠狠的操人家的穴,操的人家死去活来,把冰儿操的像狗一样撅着屁股趴在床上给你操弄,把你的精液灌满冰儿的子宫,让冰儿跪着舔你的鸡巴吞你的精,不是更爽么?”

袁少秋见她这么一个国色天香的仙女,竟会说出如此不堪的话,却又是他心里苦苦想要而得不到的,都被她一一说了出来,方冰眼眸里投射着柔情似水,轻轻把玉手缩纱袖里,柔声细语道,“这世界上,从来都没有谁愿意为你付出什么,你且仔细想想,人活在世上,你无权无势的人家凭什么对你好,帮助你,宠你,甚至害怕你?”

袁少秋怔怔不语,方冰容颜绝色无比,娇躯散发着迷人香气,一代尤物,张着红唇吐气如兰柔声道,“袁公子,你记住,谁都不欠谁的,能在一起都是有共同的利益,父母养你是基于骨肉情分,甚至是怕老无所依,无人传替香火,我救你,仅仅是因为你是定州袁正南的儿子,你且想想,除了这些,你还有什么地方值得别人大费周章救你出来?”

袁少秋老老实实听完,他又何尝不懂得如此,眼下他可谓是丧家之犬,赵青青派人四处捕他,除了眼下的美女愿意救他,谁还能保护他?

方冰说完话,也不再言语,背过身子坐在船头,抬头眺望着夜空繁星点点,肩头乌黑秀发随风飘飘,美若天仙,修长玉体香气四溢,一双细眉轻舒,肌肤雪白晶莹,袁少秋吸着她身上香气,也不多说话,方冰面纱之下的脸,美得令人不敢逼视,美丽动人的眼眸里水雾流动,琼鼻秀挺,诱人红唇吐气如兰,娇躯曲线惹火,无不散发着令男人兽欲爆发的欲望,这个女人,只要被男人看到一眼,就永远忘不了……许伯摇船划桨,瘦弱身躯立在船尾,白花花的胡须乱飞,老人划桨划的又稳当,又快,仰脖撕扯着喉咙道,“明月颇美,老奴好久没有见过这么圆的月亮,这么漂亮的海了,小姐何不唱一首助助兴?”

船首坐着的方冰闻言,淡淡笑道,“许伯伯既然这样说了,冰儿就唱一首张若虚的春江花月夜好啦”

她说罢偏下容颜,大把乌黑秀发遮住半边俏脸,露出的肌肤雪白美丽,整个人美若洛神,气质恬静而高贵,伸出芊芊玉手梳理着胸前秀发,眼睛里柔情似水,轻提娇喉柔声唱道,“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

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

江流宛转绕芳甸,月照花林皆似霰。

空里流霜不觉飞,汀上白沙看不见。

江天一色无纤尘,皎皎空中孤月轮。

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

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只相似。

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见长江送流水。

白云一片去悠悠,青枫浦上不胜愁。

谁家今夜扁舟子?何处相思明月楼?

可怜楼上月徘徊,应照离人妆镜台。

玉户帘中卷不去,捣衣砧上拂还来。

此时相望不相闻,愿逐月华流照君。

鸿雁长飞光不度,鱼龙潜跃水成文。

昨夜闲潭梦落花,可怜春半不还家。

江水流春去欲尽,江潭落月复西斜。

斜月沉沉藏海雾,碣石潇湘无限路。

不知乘月几人归,清风摇情满江树。“海面上洒满粉红桃花,潮水一波接过一波温柔冲过小船,海里水面清澈无比,映着夜空一轮圆月,美人歌喉叫人听的如痴如醉,一曲完了,还意犹未尽,方冰甜甜笑道,“许伯伯,你我仆十几年,说起来,冰儿还是你看着长大的哩”

许伯老眼里也流露出几分忆道,“当年往事随风,一切皆不可找,老奴年纪大了,恐怕活不了几年,但是能眼睁睁看着小姐小姐您长大成人了,心里也无甚什么遗憾事”

方冰轻叹一声,声音如水道“要不是当年许伯伯你拼了命把冰儿从虎口夺了来,冰儿早就被那些禽兽肆意糟蹋了……”

许伯仰起脖子高喝一声,瘦弱身也多了几分硬朗,老眼里热血沸腾道“小姐,船要划快了!”

方冰眼眸里柔情似水,月色照的她化为仙女,美得令人不敢逼视,芊芊玉手轻舒纱袖,俏脸清丽动人道,“嗯”

许伯两手撑浆,高呼一声,“走咧!”

船桨一拨划在海面,小船划拉飞出好几丈,真是快如流星,清风不时拂面,带来温热潮湿的气息,待靠岸时,许伯划船不知去了哪里。

方冰提着裙子立在桃花林中,琼鼻呼吸着芳香,娇呼一声,“终于家啦,终于家啦”

眼前桃花成林,大片粉叶随风而落,如同下了一场姹紫嫣红的花雨,香气扑鼻,彩灯高挂射出迷幻的光,脚踩在娇嫩花叶时,抬头看时,只见方冰提着裙子在桃花林中翩翩起舞,纯真烂漫,娇笑连连,窈窕的玉体秀发飘飘,舞姿优美高贵,花中仙子……袁少秋瞧的愣了,女孩儿咯咯娇笑跳起舞来,雪白手儿轻扣脸颊眸一笑,那盈盈一笑映进眼里,胸口仿佛被狠狠打了一拳,桃林深处绝美容颜成为他一生都难忘最美丽的景色,方冰美眸里笑容清晰咯咯笑道,“这儿真的太美了,我的家不错吧?”

袁少秋急忙道,“是啊,的确是很美,可惜就是太偏僻了,没多少人知道”

方冰玉手提着裙子,把手儿背在后背,声音娇美道,“这等天堂一样的地方,我才不要被人知道,说着娇俏一笑,调皮十足道,你说是不?”

袁少秋依然有些发愣,冲口而出叹道,“刚才你跳舞,真的很漂亮,就像仙女……不,你比仙女更漂亮,是我这一辈子看过最美丽的样子”

方冰瞧他眼里真情流露倒不是胡言乱语,贝齿咬唇沉默片刻,一双美眸秀气逼人,背负玉手翩翩走来道,“冰儿这一生见过好多美好的东西,也许你不相信,冰儿的心里总在想,如果每个人都可以快快乐乐的生活下去,那该有多好,不会有那么多受人欺凌的女孩儿,不会有被战争毁掉一切的姓,甚至是人的生命本不该那么脆弱,可惜呀,这世间本就是不太公平的,冰儿一介弱女子,除了随波逐流又能改变些什么,只求能快快乐乐的活下去,就是最好的愿望了”

袁少秋怔怔把她涌入自己怀里,抱紧怀中玉人,鼻子吸着她肌肤香气,柔声唤道,“冰儿,从今以后我会保护好你的,你能嫁给我吗?”

方冰玉手推开他,身子接连倒退几步,眼眸里柔情似水凝视他,轻启红唇慢慢道,“袁公子,那不是爱,你只是喜欢冰儿的容貌身姿,如果冰儿是个丑女人,你会这样说嘛?,况且你可别当人家是水性杨花的女人,你想怎么欺负就怎么欺负!”

袁少秋就差赌咒发誓了,急急忙忙叫道,“你听我解释行不行?”

方冰仰脸一笑,神情甜美道,“也许这真的不是爱呢,袁公子,冰儿给你的已经够多了,你可不要不知足哦”

袁少秋不服气的正要再说,方冰伸出玉手啪啪拍掌,娇呼道,“姑娘们,快出来服侍袁公子啦”

只见桃林四周顿时涌出几十名花枝招展的美貌的女子,清一色的粉红襦裙,鬓发高挽,胸口酥胸半露,个个吃吃笑着从四周围来,莺莺燕燕把袁少秋围在中间,齐声笑道,“袁哥哥,人家美不美?”

娇滴滴的一群女孩儿包围着袁少秋投怀送抱,方冰站在一边含笑不语,袁少秋初时还忍耐了些,待到一具温软滑腻的女孩儿娇躯被抱进怀里,怀中女孩儿粉脸娇俏,细眉雪肤,大眼睛眨啊眨,眼里水雾流动说不出的可爱诱人,小嘴吐出香喷喷的女孩儿香气,胸口两团乳房月光下晶莹剔透,细腻极了,袁少秋胯下阳物一硬,搂住女孩儿娇躯胡乱摸,嘴里含糊不清道,“你们都美,都美……”

女孩儿在他怀里娇娇怯怯呻吟,“啊,袁哥哥好坏……吃人家的奶,啊,他在咬人家的奶头啊”

袁少秋野兽一样把女孩儿扑倒在桃花堆里,埋脸两只乳房里,闻的乳香四溢,贴着的尽是滑腻乳房,大口吞吃女孩儿乳肉,直吃的口水沾嘴,不过片刻,把女孩儿脱了个精光,挺着一根阳物噗唧一声插入身下女孩儿嫩穴,女孩儿呜呜的一声,……“好坏……不要插人家……不要”

这娇腻话语更增兴致,袁少秋两眼发红,趴在女孩儿玉体猛耸阳物,直插的女孩儿嫩穴狼藉不堪,身边几十名美女咯咯娇笑,围着两人献媚,袁少秋抽送渐狂,按住女孩儿香肩,俯视着女孩儿如花容颜,一根阳物噗唧噗唧猛烈抽送。

女孩儿细眉紧皱,杏眼里媚眼如丝,被干的两条粉腿乱踢,小嘴里吐出阵阵诱人呻吟,胸前白花花的乳房乳浪狂摇,一层细汗沾染在滑腻乳肉,看去诱人至极,袁少秋趴下脸一嘴含住白花花的绵软乳房,大口吞吃女孩儿乳肉,直吃的女孩儿粉脸通红,抽耸数下,一根阳物暴涨在她嫩穴突突射出股股浓精,女孩儿粉腿乱踢,八爪鱼一样缠紧袁少秋,美眸里媚眼如丝,娇娇怯怯接受精液的灌溉。

袁少秋一发射完,捉住女孩儿乳房舔的发狂,瞧她容貌颇美,很是娇俏,嘴里吃着乳肉含糊不清道,……“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儿小嘴吐出娇怯呻吟,似是怕羞,伸出两只玉手捂住自己小脸,声音娇滴滴道,“人家……人家叫林小月”

袁少秋吃的她乳房湿漉漉的全是口水,胯下阳物还没拔出来又很快硬的如铁,坏心大作,抓住女孩两只玉手按在地上,挺腰耸股猛烈抽送,林小月娇躯拼命挣扎,小嘴里娇声浪语……“呜呜,你强奸人家……不要再插……啊,要插坏啦”

袁少秋置若罔闻狂抽猛插,爬在女孩肚子上屁股猛耸,两人结处噗唧噗唧不绝于耳,粉红肉洞涨成透明玉环紧紧包裹着肉物,袁少秋一口气猛插数记,仰脸啊呜呻吟,发泄之前阳物噗唧噗唧狂风暴雨抽戳女孩儿肉洞,一股股精液凶猛灌进林小月娇嫩肉洞,林小月俏脸绯红,张着诱人小嘴,吐气如兰呼呼娇喘哭泣……“呜呜,你强奸的人家好疼,嫩穴里边黏糊糊的全是你这个大坏蛋射出来的脏东西……”

旁边几十个美女莺莺燕燕娇笑着簇拥过来,推搡着袁少秋吃吃笑道,“袁公子,你光吃月儿都不疼疼奴家,真偏心!”

袁少秋连射两次精,就是铁打的身子也吃不消,只是眼前白花花的乳房晃眼的很,裙子下修长粉腿成排,娇滴滴的容颜含羞带怯,有妩媚娇俏的,有害羞怕臊的,更有扭捏不已的女孩儿红着脸儿,桃花林中,成群美女簇拥,粉红花裳让人目花缭乱。

袁少秋不顾死活,狂笑一声扑进女孩儿群中,抱住一个十六岁左右的少女,见她容貌颇美,含苞待放的花儿一样娇羞难言,细细眉毛紧蹙,大眼儿诱人楚楚可怜,小嘴红唇干净无比,胸前乳房弹性十足,胸口肌肤雪白娇嫩,娇躯被抱住时吓得如同受了惊的小鸟,两条粉腿乱踢,小脸花容失色尖叫不止。

袁少秋死死抱紧她凑脸就亲她脖子,前戏什么的都不做,不顾女孩拼命反抗,直接扑倒在地掀开女孩儿裙子,挺着湿漉漉的阳物顶住玉洞,连戳好几次都给滑到一边去了,身下女孩儿哭的厉害。

他以为是装的也不多想,肩膀扛起两条粉腿,娇嫩玉脚儿在他脸上胡乱踢蹬挣扎,袁少秋更觉刺激,女孩儿拼命反抗粉脚在他脸上乱踢,袁少秋大口一张舔了舔她脚儿,女孩儿吓了一跳,挣扎着要推他。

袁少秋骄横惯了本能抬起手掌对着美人俏脸,啪啪连甩两记耳光,打的她鬓发散乱,红唇流出一行鲜血,更增凄美,女孩儿呜呜哭叫,美脚被袁少秋舔的到处都是口水,她屁股乱摇就是不让袁少秋得逞,袁少秋急了,也不怜香惜玉压着身下美女,扬手狠抽女孩儿俏脸,打的她哭叫凄惨,泪水满面,脸颊布满掌印,小嘴里鲜血直流,仰着脖子哭叫“爹爹救我……爹爹救我”

袁少秋把她打的脑子发昏,女孩儿渐渐无力反抗,他急把阳物小心翼翼觅着花宫入口,顶到一处娇嫩时,用起全身力气,坚硬阳物噗唧一声大半根戳进销魂肉洞,女孩儿啊的惨叫一声,小脸煞白泪水登时流了出来,被抬起的美腿紧紧夹着袁少秋脑袋,两人结处两瓣粉臀只见一根阳物大半截插进娇嫩肉洞,丝丝鲜血顺着阳物推进流出来,袁少秋爽的欲仙欲死,挺着肉棒不停深入,当阳物再深入些时。

身下女孩儿惨叫不止,哭的泪流满面,私处肉穴紧的爽人,竟是个处子,袁少秋喜欢得很,没想到这里边还有处女,只开心的眉开眼笑,不顾女孩儿是初开苞,抓住女孩儿挣扎推打的玉手按在地上,挺着阳物尽根插进她肉洞,直爽的呲牙咧嘴,口不择言道,“处女就是紧,啊啊啊……”

女孩儿哭的厉害拼命推打,袁少秋压着娇滴滴的少女,肩膀扛着两条白生生的美腿,两眼发红骑着女孩粉臀阳物拼命抽送嫩穴,一根阳物噗唧噗唧开发着女孩地肉洞,一边下流无耻道,“唔,处女……紧死了,啊啊啊,好过瘾,老子让你爽”

女孩儿随着他抽插嫩穴血流不止,小脸煞白一动不动,像木头人一样,袁少秋抽插渐狂,爽的脑髓发麻,一根阳物在她嫩穴进出时发出噗唧噗唧的干穴时,奇怪的是旁边几十个美女丝毫也不觉得奇怪,似乎早已习以为常,袁少秋抽插不过两下,便已受不住了,呼呼喘叫着,猛的爬起来,握住肉棒对准女孩儿小脸,突突射出股股浓精,一道一道射在白皙面颊……女孩儿一点反应也没有,双眼麻木的看着头上月亮,粘稠的精液射了她一脸,射的睫毛黏糊糊的,她一动不动,袁少秋爽完了,才暗骂自己刚才色胆包天下,竟当着方冰的面做下这等事儿,一他抬眼四处找方冰,方冰立在一处桃花树下美眸复杂的瞧着他,袁少秋心里一阵害怕,方冰淡淡道,“算冰儿眼瞎,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袁少秋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不知所措,方冰立起娇躯转身就走。

第三十一折幻音万千星辉绚烂方冰去的匆忙,袁少秋拦也拦不住,场面顿时有些乱哄哄的,倒是林小月咯咯笑个不停,眼睛瞧过来瞅过去道,“莽莽撞撞的郎君,气坏啦我家小姐!”

她说话幽默风趣,几十个少女本来还为方冰的走有些惊慌,有几人还围着地上被强暴的女孩儿,拿着手绢给她擦拭脸上的脏东西,袁少秋知道自己做下了恶事,偷偷拉着林小月远离众女,林小月一边走一边整理衣衫,待被他带到一处偏僻桃林时,头顶明月相照,月光似雪玉,林小月姿容娇俏,眨着大眼睛嗔道,“袁公子,你有什么话尽管说呗,老不说话可不好!”

袁少秋见她刚刚经历春雨的俏脸,还有几分潮红,说不出的娇俏可人,沉默片刻,才慢慢道,“其实我以前不是那样的……”

林小月点点小脑袋,似懂非懂道,“哦,哦,我知道!”

袁少秋胸中闷气越来越多,不知不觉握着拳道,“你知道什么?”

林小月伸出手来,把脸颊秀发拨开,俏脸神情很是认真道,“你说你从前不是那样坏的,我都知道呗”

袁少秋强暴女子的事情做的太多了,可是这一次不一样,方冰对他狠狠的一眼,让他顿时陷入无尽自责,整个人头疼欲裂,无助的蹲在地上,双手捂着脑袋痛苦万分,似在挣扎撕声道,“你知道什么?你到底知道什么,你们什么都不知道,就会说我坏,就知道我是个无恶不作的禽兽,可是我心里……苦……又有谁知道”

林小月跟着蹲下娇躯,抚摸着袁少秋头顶娇声道,“好啦好啦,这么大人了,可别这个样子,难看死啦”

她不说话还好,她一说话袁少秋抱头嚎啕大哭,哭声凄惨无比,把林小月也吓的不轻,手足无措的抱着他一脸无辜道,“我……我我也没说什么啊?”

袁少秋哭的更凶了,林小月似被触动心弦,张开手臂把他紧紧抱在怀里,像一个慈祥的母亲,手掌温柔拍着他后背道,“宝宝乖……不哭不哭”

袁少秋又气又好笑,她竟把自己当成了孩子对待,只是整个人依偎在她怀里,泪眼模糊道,“你刚才喊我什么?”

林小月眨眨眼睛,很是无辜道,“我没喊你什么啊,语气一顿,俏脸绯红道,啊,刚才我喊你宝宝了,你别生气呀,我小时候一哭,我娘就这样哄我的”

袁少秋心里多了些温暖,抱紧她娇躯道,“我很小时候娘就没了,从小是跟着奶妈长大的”

林小月娇俏十足,仰起俏脸咯咯笑道,“啊哈,你这样一说哩,我比你要过得好呢!”

两人携手一起往桃花深处走,林小月拉着他左转右饶来到海边,海水清澈见底,温柔起伏冲刷着海石,背后嫣然盛开的粉红桃花,优美无比,随着潮水的起伏,似有无数动人心弦的美妙曲子在弹奏,头顶一轮明月似玉,洁白无瑕的照着大海和人,海面上水光潋滟,水波起伏不定,似是人间仙境到了。

林小月娇呼一声,穿着粉红的裙子,娇俏容颜开心极了,蹦蹦跳跳道,“你看你看,这儿可真美,真是人间最美丽的地方”

袁少秋负手而立跟在她身后,面容英俊却有几分苍白道“是,这里的确很美”

林小月脱了绣鞋,赤着脚跳进海水里,欢呼无比的拍打着水花,笑嘻嘻的玩耍,袁少秋一动不动只看着她玩水,林小月玩的累了,才从海水里出来,衣裙湿透却笑的甜美,咯咯笑道,“好个色鬼!眼睛朝那看?”

袁少秋被她逗的一笑,林小月捧腹娇笑,“这就对了嘛,笑一笑,十年少!

不管再苦再累,只要一笑,什么事情都可以过去的嘛”

袁少秋找了块大石头坐下,喊她一起过来,两人坐在大石头上,林小月捧着俏脸,大眼睛眨啊眨盯着天上看,袁少秋顺着她目光看去,无数亮晶晶的星星布满了夜空,林小月认真无比的看着星星,他有几分好奇,忍不住道,“你看星星干嘛?”

林小月撇撇小嘴,娇滴滴道,“我在数星星呀,我娘说,人死了之后就会变成星星,她说着,娇美容颜露出欣喜道,你看你看,你看到那颗最亮的星星没,那颗星星就是我娘,我每个月都要跑到这里来看星星,一看到星星,我就知道我娘在对着我笑,真的好开心呢!”

袁少秋看她满脸认真,笑的纯真烂漫,不忍心拆穿这个美好的谎言,不动声色的搂住她娇躯抱入怀里道,“嗯,我看到了,那么多的星星,就代表了一个一个的人”

林小月认真道,“呼!从今天起,我就把这个快乐分享给你。你以后要是心里难受,就跑出来看看星星,就不会难受了,”

袁少秋心里很是五味杂尘,搂着她娇躯道,“好”

林小月伸出手儿捧着他脸,大眼睛眨啊眨道,“啊哈,宝宝真乖”

袁少秋想起那个被他强暴的女孩儿,心里竟觉得有些不忍,忍不住低声道,“那个女孩儿……她……她,话说到这里,却再也说不下去了”

林小月神情暗淡,忽而笑道,……“嗯!你不用这么伤心啦。像我们这些女子,无依无靠的,即使今天你不做,也有别人做,注定的命运,谁也改变不了”

袁少秋诧异道,“你们这里的女孩,经常要被人欺负的吗?”

林小月大眼睛里说不出是何表情,忽而柔情似水倒在他怀里,咬着红唇慢慢道,“是呀,方冰姐姐也是没有办法,好在这种事情也不多,这个地方有时候会有几个大人物过来,姐妹们出来伺候的时候,大人物们看上哪个姐妹了,就要……就要……她说着说着再也说不出来”

袁少秋抱紧了她,柔声安慰道,……对不起林小月任他抱紧了自己,轻声道“我……我想说给你听”

袁少秋道,“你说吧,我都认真听着”

林小月慢慢道,“姐妹们都是清白人家的女子,朝廷昏暗,倾家荡产,或被抄家的数不胜数,我们这些女孩儿孤苦伶仃的,早晚都是要沦落成男人玩物的,只有方冰姐姐对我们好,她想尽办法保全姐妹们,虽然会有几个倒霉的人,会被糟蹋,但是呢,好多姐妹还是会被保全的,偶尔有几个性子烈的,当夜就投水自尽,方冰姐姐也哭,但她真的没办法,姐妹们看的多了,也就麻木了,谁叫这天下,是以男人为尊的呢”

袁少秋不必细想,也知道这中间苦楚,叹气道,“若早知道这等事情,我必勤政爱民,为定州两万姓造福,可惜”

林小月说的多了,似是累了,撇撇小嘴道,“别动,我要睡觉!”

袁少秋搂住她腰,柔声道,“月儿乖,睡吧……”

林小月闭目不语,过了一会儿呼吸均匀的睡着了,俏脸微微湿润,睫毛弯弯的月很是漂亮……定州方面,各派武林人士,大批定州军马人声鼎沸,纷纷拥拥在大山深处捕袁少秋,众人了一天,除了被毒气,野兽害死害伤的,竟是毫无收获,朱霖急着要出风头,不停派出大批兵卒分成几队,四面八方推进,收到的却是不停伤亡的消息。

各派武林人士也好不到哪里去,洪通在帐篷里呲牙咧嘴的骂骂咧咧,这人心狠手辣惯了,也不知怎么着中了谁的道。

原来一大群人聚集在一起往树林里推进,人人都怕瘴气,深山老林里瘴气都是五颜六色的,剧毒无比,瘴气颜色越鲜艳,毒就越厉害,洪通也是老江湖,一看到里边瘴气就像云彩一样在大山里翻腾倒海,几步远歪脖子树上还倒挂着一条青花蛇,呲牙吐信对着众人脖子,似会随时都要攻击。

众人一看这青花蛇和瘴气立马就打了退堂鼓,这些人本来就是凑热闹的多,一看要玩命,这哪儿行啊?

洪通当场就扯着高嗓门喊道,“前头风紧,兄们撤乎!”

他正喊的卖力,人多手杂的,也不知道是谁在他背后神出鬼没的推了一把,洪通本身武功也高,仗着一身武艺厉害也不怕谁,谁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就在他没防备时候,有人趁着黄昏天黑,突兀的就朝洪通后背上印了一掌,洪通怪叫一声,三魂没了两魂,歪脖子树上的青花蛇张嘴嘶一声尖叫,一口就对着洪通脖子咬去,绕是洪通胆大妄为,也被吓的不轻,身不由己的大叫道,“妈呀”

青花蛇有剧毒,爬过的地方寸草不生,洪通知道它来历,这一下就给吓傻了,要不是普度和尚使出佛门绝技一指禅,把那青花蛇一指断成两截,洪通恐怕就要命丧当场,即便如此,断成两截的青花蛇,蛇头乱窜照着洪通的大腿就咬了一口,好在毒腺被斩,洪通好歹捡了命来,腿肿的跟个水桶一样,欢喜佛口喊佛号道,“阿尼陀佛。善哉善哉,洪寨福大命大,遇难不死,大有后福”

洪通疼的咬牙切齿,哭爹喊娘,闻言只恨得偷偷把欢喜佛的祖宗十八代在心里全给骂了个遍,暗道,“旁人都说没看见,其实老子还不知道你个秃驴暗箭伤人,给老子背后来了一掌,嘴上却不敢说出来,只是装出一副大无畏的样子,大师严重啦!俺老洪啥场面没见过?料它一条小蛇,还奈何不了俺老洪”

说着说着在担架上怪叫一声,两眼含泪道“走慢点行不行,疼死我了,”

洪通就这么被人抬在担架上抬了来,来了也不消停,腿疼的厉害,忍不过去就在帐篷里哭爹喊娘的骂,听的众人心里只打颤,看来这山上还真是有些门道。

捕袁少秋的人很多,但真正能帮上忙的却没几个,朱瑶早早的就睡下了,只有赵青青脸蒙黄纱立在悬崖边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夜色越来越深了,朱霖手按腰刀来到赵青青面前道,“公还没睡下吗?”

悬崖绝壁除了这二人,便也没有旁人了,明月皎洁照的悬崖笼罩在玉光当中,赵青青秀发飘飘,衣裙轻舞更胜天宫仙女,闻言语气清冷道,“本宫自小事事顺利,没有经历过什么大的磨难,没料到这几年来挫折重重,实在惹人发愁”

朱霖只听着她声音,便觉得犹如春风拂面,只是赵青青面蒙黄纱,虽更是风情万种,诱人心魄,但是却更令人想要把她面纱亲手取下来,吻她的脸,她的唇。

赵青青是很聪明的人,朱霖这么盯着自己看,她自然一清二楚,但是也不点破,只是转过身去,赵青青身材本就高挑修长,一袭紧身白衣把少女身体曲线一一清晰勾勒了出来,乌黑秀发及腰,香气袭人,胸前双峰饱满撑的衣襟高耸,两条美腿更是衬托的翘臀诱人,朱霖大步逼近过来,就差一步就可以将她从后拥入怀里,用暴涨的阳物顶进她美臀里的温软,享受那销魂。

赵青青细眉轻皱道,“干嘛这样咄咄逼人呢?”

朱霖一脸痴狂道,“你可知道喜欢一个人,却得不到她是有多么痛苦?”

赵青青仰起脸,凝视着头顶月亮,月光照的她全身上下都散发着晶莹的光泽,轻启红唇问道,“那你知不知道本宫已经是别人的人了?”

朱霖斩钉截铁道,“那又如何?”

赵青青偏过俏脸,娇躯圣洁的不可侵犯,冷冷道,“做好自己的事情,休再胡思乱想,如果你心里当真爱本宫,就应该尊重本宫,而不是处处想着如何亵渎本宫的身体,如若那样,你当本宫是水性杨花的人吗?”

朱霖那管的这么多道,“不能得到公,朱霖绝不甘心!”

赵青青沉默半响,不再说话,朱霖离她太近了,这个距离只有丝毫之差,进一步便是把美人拥入怀里,退一步便是万丈深渊,真可谓是一半是天堂,一半是地狱,就在这很难取舍的关头,朱霖动了,赵青青立在悬崖尽头无路可退,也无路可走,朱霖瞅好了时机,已是张开双臂,老鹰一般往前一步,双臂紧紧的把赵青青抱入了怀里。

当她的身体被自己抱入怀里时,那迷人的香气,温香软玉的娇躯,火热的青春诱人,一瞬间全都被他拥抱住了,这仙女终于被他抱住了,朱霖幸福的快要死去,双臂紧紧搂着她腰,胯下阳物暴涨死死顶住赵青青美臀,一根狰狞阳物隔着裤子,陷入仙女的美臀。

朱霖舒服的欲仙欲死,阳物陷入的美臀深谷,紧窄的温热一瞬间包围了他,脸颊忘情贴着她脖颈,那滑腻白皙的肌肤,让人陶醉,朱霖停顿片刻,嘴里喘气如牛,屁股狂耸把一根粗长阳物隔着裤子,不停狂顶被纱裙包裹的诱人翘臀。

赵青青被他野牛一样的力气,顶的娇躯乱颤,一根肉棒冲锋不止,胡乱在她臀股上抽耸,悬崖绝壁间,不知道的人看去只见一男一女依偎在一起,男的在背后凶猛冲锋女的被迫迎,还以为男女正在缠绵欢好。

赵青青从未有过这等事情,羞怒交集下,双手紧握秀拳道,“放手,你别逼本宫杀你”

朱霖哪里肯放手,赵青青也是厉害女子,怎容得人亵渎,娇躯泥鳅一样就转了过来,朱霖那料过她竟会这样,胸口已然狠狠挨了一掌,朱霖痛呼一声,赵青青得势不饶人,气的厉害了,扬腿就朝朱霖腿间踢了一脚,朱霖的脸一下子就涨红了,闷吼一声,捂着裤裆跌倒在地,原来被人踢中了命根子,赵青青眼里杀机大盛,冷声道,“你道本宫不知道你会扑过来?得到的越多,失去的越多,本宫这个人你消受不起,”

朱霖疼的说不出话来,赵青青背负玉手,路过他身边停下脚步轻描淡写道,“你这个样子,很恶心”

后来朱霖怎么去的赵青青不知道,赵青青只知道经过那一夜,朱霖再也不敢离她太近了,她知道朱霖想要用强逼她就范,因为朱霖很清楚,人,不管男人女人,每时每刻都在经历异性的诱惑,朱霖自觉本钱过人,想要逼得赵青青半推半就把生米煮成熟饭,他如何能料到赵青青的心机?这才明白赵青青会被他抱进怀里,只是因为赵青青想找个机会狠狠教训他一番,让他以后老老实实的不敢对她动歪念头!

第二天朱瑶早早就睡醒了,想起了赵青青了就干脆来到她住的帐篷里,一进帐篷,赵青青秀发挽鬓,发间斜插一根金簪,耳垂各戴水绿耳坠,娇躯披了一件上好虎皮,就连容颜上看去也神采极好,她从未见过赵青青刻意打扮过自己,这一次她怎么戴起耳坠来了?

赵青青见她进来,柔声道,“刚沏了壶茶,来一起尝尝?”

朱瑶温柔一笑,轻捏裙子款款坐到她对面,轻声道,“嗯,那就尝尝”

赵青青点点头,伸出芊芊玉手拿起茶壶,动作优雅倒了两杯茶,茶香沁人心脾,朱瑶闻得几闻,便笑道,“这茶真不错”

赵青青勾唇一笑,慢慢道,“我以前也不爱喝茶叶的,喜欢喝白开水,后来也就喝些茶叶,朱瑶你看,袁少秋这个人怎么样?”

朱瑶没料到她话题转变的如此之快,玉手支着香腮想了想道,“我能拿燕郎跟他比比吗?”

赵青青惊讶抬头,柔声道,“说来听听”

朱瑶嗯了一声,慢慢道,“一个是龙虎,一个是豺狼”

赵青青皱眉思片刻,捏起茶杯轻吮几口“说的是,一个是龙虎,一个是豺狼,既然是豺狼那就留他不得”

朱瑶想起朱霖来,微笑道,“青青,你见阿霖了没?”

赵青青道,“没见他呢,况且亦凡追踪袁少秋去了,或者是去见慕容极去了,想多了也烦人。”

朱瑶捂嘴打了个哈欠道,“洪通昨夜疼的厉害,害得人家也没睡好”

赵青青噗嗤一笑道,“洪通那个活宝,也不知是谁害了他,被毒蛇咬了一口,哭爹喊娘的叫了一晚上,我也被吵的厉害”

两女面对面坐在一起喝茶,简直是无话不谈,朱瑶不知道听到赵青青说了什么,被逗的娇笑连连,“我是不想那个的啦,他要怎样,我都依他的”

赵青青掩嘴笑道,“不说那个不说那个,走,一起出去转转”

两女携手一起出了帐篷,赵青青不以为然道,“深山老林多的是瘴气毒虫,旁人只道吃苦是好,完全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朱瑶挽着赵青青玉手,气质温柔道,“你看那个姑娘,是不是蛮漂亮的?”

赵青青顺着她目光看上,原来一群武林人士在整理东西要撤走,只有一个貌美姑娘支着香腮在小溪水哪里梳洗容颜,容颜生的是双眉纤细,一双眼睛投射着聪慧文静的目光,仿佛会说话一样,小巧精致的琼鼻,红润诱人的嘴唇,自然而然浅浅一笑时,脸颊露出两个可爱的酒窝。

青春苗条的身段穿着华美的粉红色长裙,衣襟敞开着了件绣着大片精美花卉的丝绸抹胸,抹胸里两团酥胸饱满浑圆,香肩往下两截衣袖是透明的粉色丝纱,若隐若现露出肌肤白皙胜雪的诱人玉臂,似有暖人香风吹拂而过。

赵青青仔细瞧了几眼心道,这姑娘虽没自己和朱瑶的绝色容貌,但也是少得一见的美貌女子,算得上倾城了,朱瑶又道“听说她叫欧阳霓,是瑶池门下的子”

赵青青道,“瑶池是圣地,多有美貌女子,也不知道她在瑶池什么身份”

欧阳霓梳洗完毕,翩翩来到二女面前,姿态优美道,“小女见过公”

赵青青勾唇一笑道,“欧阳姑娘不必多礼,待此间事了,一定要坐一起喝几杯茶”

欧阳霓气质知书达理,兼之貌美,闻言微欠腰身,柔声道,“公这样说了,小女一定记在心上”

朱瑶看到各派武林人士转眼间就走了一多半,只有少数人留了下来,欧阳霓是妙龄少女,虽不知武功如何,但也很是惹人注意,想必许多男人选择留下来,也是为了想和欧阳霓一亲芳泽吧……这话自然是不能说出来,朱瑶明白她和赵青青是绝色佳人,有赵青青的身份,旁人不敢打她二人意,这欧阳霓似乎就成了很多人目标了,欧阳霓似若不知旁人想法,还是武功厉害,都没放在心上,赵青青吩咐身边卫士要准备进山,朱霖还是不见人影,待到都准备好了时,洪通一瘸一拐的在孙镖师搀扶下走出帐篷,说来也怪,洪通的毒来的快去的也快,只一夜功夫,肿便消了,可以下床走路了。

普渡大师领着一众佛门子过来,旁边一名年轻僧人生的是俊美无比,眼中目光清澈,有高僧风范,普渡大师口喧佛号道,……“阿弥陀佛,贫僧见过公”

赵青青柔声笑道“大师不必多礼,本宫这次忙于王事,大师可要多多帮助”

普渡大师面容慈悲,气质出俗道“公不必担心,贫僧定然竭尽全力。”

洪通一瘸一拐走来,一双贼眼东看西看,目光停到欧阳霓身上,这少女粉红裙子着身,胸前衣襟敞开处露出雪白肌肤,抹胸里里两团丰满清晰可见,欧阳霓早知道他放肆无比,没想到受了伤还贼心不死,娇哼一声偏过脸去。

孙镖师自从阳物有了动静,男人的欲望也彻底激发,看了看欧阳霓,喉咙里咽咽口水,也不再说话了。

赵青青扬起玉手一挥道,“本宫带三虎贲从中,普渡大师带领各派武林人士请从左翼,传令朱霖领兵一千从右翼,不抓到袁少秋,绝不休兵”

众人既然得了令,普渡大师当先领着各派武林人士去了,欧阳霓正要过去,赵青青道,“欧阳姑娘不如跟着本宫吧,本宫有些事情想要问一下你”

欧阳霓瞧了瞧她身后三名穿着铠甲的虎贲卫士,嫣然一笑道,“那小女就听公的”

赵青青道,“那我们就进山吧”

也不管朱霖了,玉手一挥三虎贲卫士呈扇形散开往前推进,欧阳霓跟在赵青青旁边,不说旁边朱瑶国色天香,便是见这公绝色佳人,白衣胜雪比仙女都要美,进了深山老林里,光影稀少,荆棘密布,前边虎贲卫士开路,三女在中间慢慢走着,朱瑶是温柔如水的女子,话也不多,赵青青也是清冷惯了的人,一向不怎么爱说话,欧阳霓也不觉得怪,只默默走路。

虎贲是历代军队的顶级部队,属于皇室专用,拥有虎贲的人除了皇帝,便是皇帝喜欢的皇子皇女,赵青青是前朝皇帝爱女,受封虎贲八人,御林军三千六人,封地两千里,这些亲兵战斗力彪悍,堪称天下精锐!

前头三虎贲受按腰刀,开山劈路,浩浩荡荡的往前推进,正在这时只听得一声似龙吟一样的巨吼,深山老林里猛然盘起一条水缸粗的大蟒,蟒蛇长有步,通体乌黑,一身麟甲闪闪发光,昂首吐舌盘在一颗千年老树上,老树跟它一比就好像玩具一样,被蛇身压的吱吱乱响,三虎贲卫士从震惊中清醒过来,纷纷张弓搭箭对着大蟒,世间巨蟒,年有水桶粗的蟒蛇,这等蟒蛇很是难见,而眼前的蟒蛇竟有水缸粗细,这等蟒蛇便是见没见过,就是听也没听过。

朱瑶最是怕蛇,一看这蟒蛇吓的腿都软了,还是欧阳霓反应快,见朱瑶怕蛇,连忙搀扶着她往后退,赵青青反而从容自若,背负玉手朝前边走去,巨蟒仰首嘶嘶龙吟,目露凶光,众人这才发现巨蟒背后有一株散发着沁人心脾的火龙草,这等神物竟惹的巨蟒苦苦守候,眼看火龙草花苞微吐,快要结果,巨蟒也是凶物,早就动了恶心,本能的就盘着身子,从千年老树爬了下来,老树被巨蟒盘的摇摇欲坠,绕是虎贲骁勇也不紧脸色发白,蟒蛇兴奋异常,吐着信子砰的一声就爬了下来,蛇身越盘越高,蜷缩成一团,昂首吐着毒信,目露凶光盯着众人不放,随时都要发起攻击一般。

虎贲是精锐部队,带队的将官一声令下,强弓硬弩一同发射,箭羽如蝗射向蟒蛇,蟒蛇丝毫不怕躲也不躲,一身乌黑闪闪发光的麟甲耀眼无比,箭一碰到麟甲上,就像碰到了钢,纷纷弹开,将官皱眉大喝一声道,“用雄黄”

山中毒虫最多,雄黄是必备防蛇的,虎贲军纪律严明,一听号令,纷纷取出背后的雄黄包裹,蟒蛇天性就爬这个,虽没有看到这个,灵敏的嗅觉还是闻到了一丝丝不安,躁动不安的嘶嘶怪叫,虎贲卫士随着一声令下扔!

只见得雄黄药粉铺天盖地一样扔到蟒蛇身上,蟒蛇如被刀斧劈中,疼的嗷嗷怪叫,虎贲卫士急往后撤,朱瑶为人聪明,娇喝道,“快用火药”

老林里雄黄粉铺天盖地就像雾气一样,大蟒蛇发狂乱吼,其声震人耳朵,人人面无人色,将官急忙吩咐人组织火药,就要用火药炸蛇,蟒蛇似顾及火龙草不敢出来伤人,将官吩咐人组织好火药包,找出力大无穷的人,手拿火药,引线一点,一声抛字,十几包火药齐呼啸着抛进老林子里,众人急忙躲避,听的十几声震耳欲聋的巨响,真是惊天动地,凄厉的蛇吼吓人无比,正不知道蛇是死是活时,一条巨蟒跌跌撞撞从老林子里窜了出来,撞断大树无数,只见蟒蛇被炸的血肉模糊,本是闪闪发光的麟甲到处都是被火药炸开的伤口,蛇身血流不止,蛇头脑袋都被炸开了,一只眼睛也被炸瞎,蟒蛇临死之时,更是发狂,横冲直撞的冲了出来,转眼间咬死数人,昂首向天厉吼不断,似是怨恨滔天。

朱瑶啊尖叫一声,倒在地上动弹不得,匆忙只之间,欧阳霓顾不得她,蟒蛇血流如注,蛇眼瞪着朱瑶就扑了过来,一道耀眼摧残的剑光被引了出来,赵青青手挽长剑,人如游龙纵身跃起,娇喝一声,扬剑就对着剑头斩下,蟒蛇凄厉绝望而叫,剑光扑来,一剑斩下蛇头,赵青青仙女一样娇躯一转,还剑入鞘,飞原地。

蛇头咕噜噜滚了几滚,无头的蛇身鲜血狂喷,染的到处都是血,赵青青脸色不变,从容自若道,“长得再大,也不过是一条蛇罢了,”

朱瑶吓得花容失色,过了好半天才过身来,赵青青上前安慰半天,才把她安慰好,一行人斩了蛇,才又往前推进,火龙草早被炸成了碎片,得之无用,朱瑶想起刚才情景,依然是脸色发白,玉手揪着自己裙子娇娇怯怯道“刚才差点以为就要死了……”

赵青青柔声道,…“可别这样说,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燕郎他不跟我拼命才怪。”

第三十二折朱瑶羞道“哪有啦,不都一样嘛”

赵青青掩嘴笑道,“能一样么,他宠你宠的厉害,我这个人嘛,性子清冷不爱说话,不惹人讨厌我就心满意足啦。”

朱瑶伸出玉手抓住她袖子温柔十足道,“哪有的事儿,我们两个都一样的”

赵青青娇俏十足抬起脸仰望着头顶暖阳道,“世人皆说凤阳好,奴却身背花鼓走四方!”

她说的是梁开国时,凤阳是皇帝的老家,作为皇帝的老家,凤阳怎么能够穷呢?于是就把江南富户都迁到了凤阳,这些富户不敢违抗皇帝的禁令,于是就借口年荒老家。

朱瑶知道赵青青是个严以律己的人,她说的话都是有道理的,如今山河破碎,赵青青身在边关自然是见多了姓疾苦,欧阳霓为人聪慧,一听到赵青青说凤阳花鼓,就嫣然一笑道,“公不如听首桃夭更好呢!”

说罢,轻提娇喉,声音优美动听唱道,“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桃之夭夭,有蕡其实。

之子于归,宜其家室。

桃之夭夭,其叶蓁蓁。

之子于归,宜其家人。“她是借桃夭向赵青青祝贺早些成婚,也说到了她心坎里去了,赵青青闻言果然芳心一喜,柔声道,“扫兴的话,咱们就都不提了,本宫看这里穷山恶水的,各位都要保护好自己”

朱瑶想起朱霖,不觉嗔道“阿霖他也真是的,从来不见他这么磨蹭过。”

赵青青淡淡道,“没什么,想是有些累了”

朱瑶点点头倒也不说话了,这个时候是正午时分,天气稍热,大山里边鸟鸣猿啼,颇有几分骇人,瘴气毒虫又多,三虎贲前边开路,走了没多久却听到左边方向有人吵吵闹闹,伴随着蛇吟翻腾,赵青青一按长剑,皱眉道,“糟了,蛇有雄雌两条,刚才杀的是一条,还有一条蛇没死,我们快些过去”

朱瑶心里害怕,有没有办法只得跟着过去,深山老林里多的是荆棘密布,纵是急着要过去,也要一步步斩去荆棘,随着距离的接近,已是清晰听到蟒蛇发威的怪吼,震的人耳朵发疼,再往前走,只听得乱局当中,洪通哭爹喊娘叫道,“大师,大师,快来救我啊,救命啊!救命啊”

欧阳霓本就讨厌洪通,俏脸微嗔道,“他这个人真是够胡闹的”

劈开挡路的树木荆棘,眼前豁然开朗,两处大山中间一条巨蟒两眼血红,目露凶光,一身麟甲已是泛着青黑,在人群里横冲直撞,只见洪通腿脚不方便,众人都忙着东躲西藏,也顾不得他,洪通一个匆忙摔倒在地,巨蟒也是发了狂了,直接扑上去把洪通缠住,却不立时把他缠死,反而伸着硕大蛇头亲密无比的伸出蛇信去舔洪通脑袋!

洪通是个虎背熊腰的壮汉,可此刻被巨蟒缠住,反而像个玩具一样,光秃秃的脑袋被巨蟒舔的全是恶心粘液,巨蟒似是玩够了,张大蛇嘴就要把洪通囫囵吞了,这一下洪通直吓得屁滚尿流,不要命的狂含普渡大师救他。

普渡大师奈何刚才和蟒蛇缠斗,身负有伤,想救他也有心无力,在场的只有欢喜佛武功最高,众人只见欢喜佛脚踏莲步,尖嘴猴腮的脸硬是一副宝相庄严的样子,悠哉悠哉往前走了几十步,然后离蟒蛇十几步远的位置停下脚步,口喧佛门狮子吼道,“南无阿弥陀佛,洪施且莫悲哀,要知道人生在世,便如镜中倒影,水中幻月,来去匆匆,人都有一死,洪施大可不必伤心,施今日是大限已到,将要脱去身上这具臭皮囊,羽化升天了,我佛慈悲,待贫僧为洪施念上一遍金刚经,超度施去往西方极乐世界。”

众人听了欢喜佛一番话,个个都是忍不住偷偷暗笑,欢喜佛这个人是为老不尊,故意和洪通过不去,洪通本以为欢喜佛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至于见死不救,谁知道,还大言不惭说了一堆话来取笑自己,直气的哇哇大叫。

形势危急,欧阳霓娇躯一动不动,一袭粉红裙子更是衬的她酥胸饱满,曲线诱人,娇俏而又充满诱惑,肩边长发飘飘,看来是无动于衷了。

只有赵青青不一样,她是绝色佳人,人胜仙女,有着天下第一美女之称,见洪通命在旦夕之间更是毫不犹豫,娇躯如龙腾跃而起,玉手沧浪一声抽出剑鞘宝剑,剑光耀眼无比,只见她犹如冰山仙女,一袭白衣散发着圣洁美丽的玉光,娇喝一声,剑光所到一剑划过蛇身,蟒蛇痛吼一声,蛇躯噗通噗通乱抖,洪通算是好歹死里逃生,连滚带怕的就逃。

她人极美,秀发飘飘欲仙,轻皱柳眉握紧长剑,面对面对面立在巨蟒蛇头之下,只见水缸粗的巨蟒,发狂躁动,蛇信不安的吐来吐去,嗅着空气,赵青青的剑刚屠过一条巨蟒,血味还染在剑人,巨蟒一闻到这股味,蛇躯猛然盘起越盘越高,蛇躯如小山一般威严,蛇头带血瞪着血红大眼,恶狠狠瞪着赵青青。

赵青青玉颜冰冷,竟是一步一步走向巨蟒,她的身影朦胧着一层晶莹光辉,就像圣洁的天宫仙女,众人一怔之下,她已是走了好几步,蛇躯虽好大,却遮不住那一层薄薄玉光,在这大山深处,她就是颗明珠,一颗无比高贵的明珠,那手中握着的是一把亮如霜雪的剑,那剑雪白的令人心寒胆颤,周身似也缭绕着一层薄薄得雾气,嗡嗡直鸣,正是极度想要饮血的表现。

巨蟒仰着脑袋昂首向天厉吼不止,蛇头大如门,其身布满青黑麟甲,简直是成龙了,就在这瞬间,一蛇一人同时动了,巨蟒仗着身长体硬,蛇躯猛扫对着赵青青就是甩了过去,蛇头更是喷出浓黑毒雾,只见蛇身周边烟尘滚滚,毒烟沸腾,赵青青屏住呼吸,灵活无比躲过巨蟒一次次的攻击,蛇吼惊天动地,欢喜佛眯着眼睛瞧的认真,赵青青武功极高,手中的剑又是绝世神兵,就在不分胜负时,赵青青长剑一扫正中蛇眼,巨蟒嗷的一声凄惨怪吼,双眼鲜血狂喷,性子发狂的横冲直撞只见蛇躯所到,石头碎裂,大树压倒,烟尘滚滚中,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只有深山老林里传出恶毒蛇吼,饱含不甘心的怨念。

赵青青这一番动武,简直是绝伦,先屠一巨蟒,后伤一巨蟒,实在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众人瞧的呆了,反应过来时,连声呼喊公千岁,公千岁。

朱瑶也赶过来捉住赵青青玉手喜道,“刚才为你担心死了,没事就好”

赵青青握紧她手道,“洪通虽然废物,但是救一救他,也是无伤大雅的”

欧阳霓也跟着走来道,“可是刚才真的很危险,公若有个三长两短的又该怎么办呢”

赵青青目光停在欧阳霓脸上,欧阳霓秀眉轻蹙,眼睛里有着几分担忧之色,雪白肌肤娇嫩如水,整个人更是美丽动人,她是很聪明的人,温婉笑道,“欧阳姑娘,谢谢你”

欧阳霓撩开脸颊边几丝秀发,轻启红唇道,“公可别这样说,我是实话实说的,刚才真的很危险”

赵青青埋脸轻叹道,“本宫何尝不知刚才危险,只是没有办法罢了。”

说罢领着众人去看望普渡大师,普渡大师盘腿而坐,宝相庄严,身边十几个僧人围成一团,这当中有一僧人,身披火红假傻,生的是俊美无比,护在普渡大师身边。

赵青青负手而立,站在普渡大师面前,等他打坐完毕才柔声道,“大师好些了吗?”

普渡大师睁开双眼,深深呼吸慢慢道,“劳公挂念,贫僧伤势并无大碍,公不必担心。”

他说着说着,眉目微皱在赵青青脸上看了几眼,见这少女实在是绝美动人,肌肤雪白而充满青春的气息,普渡大师停顿片刻,才慈祥笑道,“贫僧想和公殿下单独谈谈,望殿下恩准。”

赵青青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还是吩咐众人退到二十步之外,这才柔声道,“大师想说什么尽管说好了”

普渡大师笑而不语,又再看她几眼,这才慢慢微笑道,“公殿下与情郎感情如何?”

赵青青心里有些奇怪,不知道他怎么突然这么一问,这明明是自己私事,从未公开和外人知道,他怎么这么问,但还是想了想道,“本宫感情倒好,不知大师为何有此一问?”

普渡大师似看出她心中疑虑,咳嗽一声淡淡笑道,“初见殿下时,殿下本是仙女一样,冰清玉洁的人,玉体无暇,只是红尘之事犹如猛虎洪水,实不相瞒,贫僧刚才看出殿下的脸色,竟有几分男儿的滋润,恐怕已不是完壁之身了吧”

赵青青听了这话俏脸一下子就红了,绕是她脾气好,也受不的旁人说破她闺房密事,只是明知道普渡大师佛法高深,这么一说必有他的道理,按耐住心中怒火,淡淡道,“本宫自幼定有婚约,本不想提前失身于他,但是想起情郎他这些年吃苦太多,本宫多多少少也有些责任,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本宫失身于自己夫婿,也算是命中注定了吧”

普渡大师认真听完,慢慢道,“能让贫僧看看公的手相吗?”

赵青青犹豫片刻,还是伸出玉手,普渡大师低头认真看去,只见她玉手修长,雪白美丽散发着晶莹剔透的光泽,一看这手便知道手的人定是蕙心兰质的绝美女子,普渡大师看完她手,露出笑容道,“殿下好个手相,富贵难言啊,姻缘线更是好的不得了,是和夫婿情定三生的人,看到这里,贫僧就不用为殿下操心了,人各有命。”

赵青青脸上露出美丽笑容,芳心暗喜,开心的不得了,普渡大师又道“只是美中不足的是,殿下这个人集人间之灵气,大富大贵于一身,又有绝世美貌,您的夫婿若是命不好,恐怕要短折而死。”

赵青青一听这话,脸色立刻就变了,握紧秀拳道,“大师是说本宫是个克夫的人?”

普渡大师摇头叹道,“殿下何必动怒?您的姻缘线已说明一切,您是与夫婿白头偕老的人,殿下大可不必放在心上”

赵青青脸色稍缓淡淡道,“本宫虽贵为一国公,但说到底是也是个女人,女人谁不想与爱郎白头偕老,本宫也不例外,只是红尘滚滚,但叫一生无悔,便也心满意足,不旺世上一场了。”

普渡大师道,“浮生皆沉迷于幻象,贫僧遁入空门已有整整六十年了,阿弥陀佛”

他说罢佛号,目光停留在那名身披红色袈裟的年轻僧人道,“他是贫僧亲传子,法名,无相”

赵青青轻启红唇,默默念道,“无相?众生皆有相,他叫无相,本宫才疏学浅,他莫非是天下独黑,唯我独白?”

普渡大师道,“殿下博学多闻,又是皇室第一美女,很得先皇宠爱,有些佛门秘闻,殿下恐怕是略有耳闻的,贫僧就不一一说明了。”

无相和尚年纪轻轻,却有大师风范,俊美的脸宝相庄严,不可侵犯一般,眉目有神,面带慈悲,赵青青只看了几眼便过头道,“大师,恕本宫直言,看人不能只在外表看,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大师若觉得难听,大可不必放在心上。”

普渡大师如何不知道她话中意思,只是也没有放在心上。微微一笑,不置可否,赵青青吩咐众人生火做饭,趁着空暇的时机,便也带着朱瑶去看看洪通的伤势,毕竟人家是为了帮忙才受得伤。

洪通都被人当成活宝看待,这次受伤很多人都想着看他笑话,欧阳霓捂嘴咯咯娇笑,只有赵青青温柔体贴道,“寨为了王事受了惊吓,本宫特来看看寨”

洪通是受宠若惊,虽是一直好色,倒在赵青青面前可不敢打马虎眼,自觉形秽下只是唯唯诺诺道,“这能怪谁?只怪俺老洪命不好,公您能来看看俺老洪,俺老洪这两多斤扔在这儿也觉得值了”

赵青青嫣然一笑道,“洪寨也不用这么客气,本宫早就想派人送你城中休息,你看如何?”

洪通一听这话,顿时急道,“俺这伤没事儿,就是被吓的不轻,公可别赶俺走”

赵青青见他既然如此说了,也不好多做说话,只是说了几句场面话,便出了帐篷,一出帐篷看见欧阳霓背对自己,捂着小嘴在那咯咯娇笑,开心得不得了。

朱瑶在旁边和欧阳霓聊着天,两女感情打的火热,不时说说笑笑。赵青青道,“朱瑶,你们两个?”

朱瑶提着裙子走过来笑说道,“欧阳姑娘说洪通是色胆包天,王八吃了秤砣铁了心要看看销魂门的姑娘们怎么勾人,才死活不肯走”

赵青青也被她逗的不轻,连摆玉手道,“好啦好啦。人家都吓成那样了,就别笑话他了。”

朱瑶温柔道,“我也说是呢,你看这儿大山深处,荒无人烟的,袁少秋又身体弱,燕郎他也真是的,做什么去了也不说一声,害的人家担心”

赵青青温婉可亲道,“他们男人之间的事,咱们女人也掺和不进去”

眼看天色越来越黑,帐篷林立,各处卫兵分成几队来巡逻,朱瑶用过饭菜,也不知道赵青青去哪里了,正好欧阳霓要来找她下棋,两女就在帐篷里下起棋来,朱瑶是貌美无比的女子,欧阳霓也差不到哪里去,两女都是秀色可餐的人,烛光下更是明艳动人。

朱瑶手沾白子,玉手支着香腮道,“妹妹你今年几岁了?”

欧阳霓一双美眸盯着棋局反复思,听她发问,抬起俏脸微笑道,“十九岁了,姐姐你多大?”

朱瑶温柔一笑,“正好比你大了一岁,诺,棋下这里”

说着把棋子放下,欧阳霓不知道朱瑶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人,今晚下棋连输好几场,好在朱瑶故意让她,总算赢几局,不至于太过难看,虽是这样,欧阳霓还是柔声道,“姐姐太厉害了,我们今晚就下到这里好吗?”

朱瑶咬着红唇笑道,“是,妹妹说了就这样办吧,改天再来较量较量。”

欧阳霓拉着她玉手出来赏月,坐在草地上看繁星点点,帐篷林立,火把通亮,只是身边大山巍峨高耸,奇峰险石数不胜数,给夜色平白多了几分狰狞,暖风徐徐吹过身边,脚下青草摆动说不出的怡人。

朱瑶玉手抱着自己裙子道,“小时候最爱带着看星星,长大了以后不知不觉好像疏远了很多”

欧阳霓偏着俏脸道,“姐姐,我倒觉得你这样温柔如水的女子,是最好的”

朱瑶柔声笑道,“哪有,我就去不爱说话罢了,殿下她也是不爱说话的人”

欧阳霓道,“姐姐你看今夜天色真好,若是有人吹上一首笛子,可更是美”

她说着说着琼鼻皱了皱道,“这儿空气蛮湿润的呢”

朱瑶也没有细想,正在这时欧阳霓又道,“定州传说靠海,不知是真是假?”

朱瑶笑道,“这儿就算没有海,也有湖泊,明天的话我们不妨过去看看”

欧阳霓仰着俏脸凝视着头顶月亮喃喃自语道,“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厥,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

朱瑶看她脸上神情恍惚,好像在想一些从前往事,就在这时,有人跟着附和道,“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

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欧阳霓抬头一看,只见无相和尚身披红衣袈裟从明月相照中,步步走来,他声音清亮好听,念起诗来更是颇有几分意境。

朱瑶早就听过赵青青说过这位无相僧人,一直也没有什么来往,欧阳霓露出美丽一笑道,“闲来无事,便念了诗听。”

无相僧人宝相庄严步步走来,眉目说不出是喜是悲,声音富有磁性道,“贫僧在佛寺,也常翻阅古人诗经”

欧阳霓美眸充满水雾道,“那法师最喜欢那首诗?”

无相僧人沉吟片刻,淡淡道,“我佛慈悲,当属辛弃疾的菩萨蛮”

欧阳霓伸出芊芊玉手轻抚脸颊边秀发,她肌肤雪白,明月下颇为娇美动人,纱袖遮不住衣下雪白的藕臂,很是诱人,勾唇甜美笑道,“今夜月色不错。”

无相僧人俊美的脸,散发着宝相庄严,不可侵犯的气息,他身材瘦长,闻言盘腿坐在地上,目光停在朱瑶脸上,认真端详起来。

他目光虽说不出放肆,但是这样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瞧,朱瑶大感不开心,心道,“除了燕郎能这样看我之外,旁人想都别想,干脆偏过脸去,不发一言”

第三十三折画船游水十年之约此刻星影繁密,珍珠一般一颗颗挂在夜空,草地上暖风徐徐,帐篷里的烛火也渐渐稀少,只有不远处三五成群的人点着篝火在饮酒,朱瑶讨厌无相僧人盯着她看,干脆把脸偏到一边也不说话。

欧阳霓轻拢纱裙,裙下露出一双秀美双足,秀发飘飘,美貌俏脸盈盈一笑道,“我且来说一首诗词,给你们听。”

欧阳霓伸出芊芊玉手把玩着自己胸前秀发,指尖儿在饱满酥胸蜻蜓点水的略一逗留,红唇轻启道,“槛菊愁烟兰泣露,罗幕轻寒,燕子双飞去。

明月不谙离恨苦,斜光到晓穿朱户。

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

欲寄彩笺兼尺素,山长水阔知何处。“无相僧人闭眼听完,才睁开眼睛道,“请问朱姑娘可有良句对上?”

朱瑶略一思,玉手支着香腮轻声道,“南朝四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

欧阳霓娇嗔道,“姐姐天色不早了,我们去睡吧?”

朱瑶牵着她玉手站起娇躯,微弯腰身道,“法师,夜色深了,我和妹妹先去睡了,法师也早些安寝的好。”

无相僧人淡淡笑道,“今夜月色不错,贫僧再坐一会儿”

欧阳霓美眸如水在他脸上看了看道,“法师也请珍重自己。”

说罢两女手挽手一起走了,无相僧人目送二女离开,唇角露出一抹不知所云的笑意,叫人猜不太明白,也看不懂。

夜更深了,江海之上银河迢迢,繁星点点,但见流水之中一艘画船如诗如画停留在海面上,头顶是明月如雪,身边是清风海水,船首有人而且是绝世美人,赵青青一袭鹅黄纱裙飘飘,鬓发高挽,背负玉手淡淡道,“谁家今夜扁舟子?何处相思明月楼?

可怜楼上月徘徊,应照离人妆镜台。

玉户帘中卷不去,捣衣砧上拂还来。

此时相望不相闻,愿逐月华流照君。“方冰轻拍玉手从船舱走了出来,容颜娇美十足道,“我只道殿下是个巾帼女英雄,没料想这诗词歌赋也是样样精通呢,说着轻抬脸颊续道,鸿雁长飞光不度,鱼龙潜跃水成文。

昨夜闲潭梦落花,可怜春半不还家。

江水流春去欲尽,江潭落月复西斜。

斜月沉沉藏海雾,碣石潇湘无限路。

不知乘月几人归,清风摇情满江树。“赵青青偏过俏脸看她一眼,美眸颇有几分愁意道,“说尽心中无限事,又有谁人可堪听?”

方冰咯咯一笑,与她并排站在船首娇俏道,“殿下倒不必伤感,至少你的手段可真是厉害,居然能找到这儿来,恐怕小女再不相迎,殿下就要调集重兵手下无情了”

赵青青轻启红唇道,“本宫自不是没有礼貌得客人,先礼后兵这个道理,从古传到今,不到撕破脸的时候,也没有必要把人逼得急了,方堂倒不用担惊受怕。”

方冰把玩着自己胸前秀发,神情从容自若道,“其实殿下想要的无非就是要袁少秋死,袁少秋一天不死,殿下这个定州之的位置就不是正统,我都晓得,但是呢,话也应该说明白,定州得军力已完全落入殿下掌控之中,袁少秋死或不死对殿下而言都是无足轻重的,如果仅仅只是道义上为袁正南报仇雪恨就算了吧。”

赵青青转过娇躯面对面看着方冰道,“一方封疆大吏死的不明不白,你让本宫如何跟朝廷交代?况且袁少秋除了头上顶着一个袁正南儿子的头衔,他又有什么用?兵权还能到他手里吗?真是谣言可谓!”

方冰认真听她说完,柔声道,“殿下何必动怒?你我今夜不就是为谈这个事情吗?今夜就由小女做,邀请殿下去往寒舍一观”

船舱这时又走出一人,只见他身披铠甲,腰悬利剑,面目出众,正是朱霖轻笑一声道,“我家公自是懂得礼貌之人,可是方堂你可别忘了,我们这些当兵的都是些粗人,方堂你说是不是?”

面对朱霖赤裸裸的威胁,方冰绝色容颜忽而噗嗤一笑,伸出玉手掩嘴笑道,“是又如何?朱将军可别小瞧了人”

她这一笑反倒让朱霖有些尴尬,方冰的气势一下子就压过了他,要论无论斗殴,打架,还是两军对峙,是胜是负仅看气势就晓得了,骁勇善战的人自带勇武之气,俗话说狭路相逢勇者胜,就是这个道理。

方冰轻描淡写的一笑就让朱霖输下阵来,赵青青似在意料之中道,“本宫没有想威胁谁,与人方便就是为自己方便,方姑娘这样好了,你也不必叫我公了,我们都放下彼此身份,只当是朋友可好?”

方冰细眉轻舒,声音娇美道,“嗯,只当是朋友”

赵青青沉默片刻,咬着红唇道“我想不通的事情就是,花可依这个人明明是销魂门的人,又怎么会是袁正南的妹妹呢?”

方冰玉手轻挽胸前秀发,美眸中盈满水雾柔声道,“其实袁正南的原配就是销魂门的一位前辈,再多的我也不清楚了,青姑娘是聪明人,话说到这里你想必已经得到答案了。”

赵青青略一思,缓缓道,“原来是如此,花可依受命杀掉袁正南,但是花可依对袁正南是有感情,下不去手就故意找到朱霖泄露了消息,如此说来,销魂门的幕后黑就是北国了。”

方冰盈盈一笑,不承认也不否认,反而抬头凝视着月亮道,“自逢豪爽非与名,一世相遇解平生。莫把银光向我照,江水东去问浮生。”

赵青青娇躯一转,盘腿坐在船首娇喝道,“这么好的景色,不喝上几杯是不是太可惜了?朱霖,取酒来!”

朱霖得令高喝一声道,“是!”

转身从船舱抱出两坛好酒,赵青青美眸如水,接过一坛放在面前道,“观风而去随清风,江上朦胧月自清。好向美景花独眠,今宵犹思当年情。潮海东渡皆已去,万里江海不知深。心事难解欲人诉,试问谁人又堪听?”

方冰甜美笑笑,轻咬红唇柔声道,“夜色正好,近有无限春水绿灯,远有桃花岛处艳花绽放,正好可以饮酒说笑,青姑娘我先干为敬了!”

说罢接过朱霖怀里一坛好酒,仰起俏脸笑笑,葱白玉手啪拍掉封泥,一股酒香随之溢了出来,方冰抱起酒坛仰脸豪饮几口,俏脸湿润酒珠洒落,似是觉得酒不错,玉手打了个响指道,“若是十年之后,还能喝到这么好喝的酒,那该有多好?”

赵青青柳眉轻挑淡淡道,“那好,十年后我们还在这里喝酒。”

玉手举起酒坛,跟着饮了几口酒,立起娇躯面向前边靠近的桃花岛道,“这儿可真不错,方姑娘久居此地实在令人羡慕。”

方冰站在她背后,勾唇笑道,“喜欢就住这儿啊,人家求之不得哩!”

赵青青偏脸唤道,“朱霖你过来。”

朱霖手按长剑走来道,“殿下有何吩咐?”

赵青青玉手一挽肩边乌黑秀发,一袭黄衣纱裙飘飘,用轻盈面纱遮住脸,语气波澜不惊道,“前边要是刀山火海,你敢不敢过去?”

朱霖闻言一怔,转脸凝视着她脸,却只看到她面蒙轻纱的脸依然是那么美得令人心惊动魄,一双美眸如水投射着清澈目光,柳眉轻皱有无比坚毅的决绝,她虽是女子,但这世上男子的豪迈又有几人比得了她?

赵青青似不耐久等,目光停留在朱霖脸上,声音清冷道,“怕了?”

朱霖连忙摇头道,“莫说刀山火海,便是阎罗王殿只要殿下一句话,朱霖也要闯上他一闯!”

赵青青瞧着他脸,面纱下的容颜甜甜笑了,那一笑是这么的美,让朱霖瞧的目瞪口呆,几乎就要本能的上前一步把她抱入怀里,赵青青这时恰笑道,“住在这儿我倒乐意,只是身不由己怕不能做,方姑娘还请谅解”

方冰独酌几口好酒,绝美容颜也染了几分桃红,红唇湿润更是诱人,声音娇细道,“身不由己的人太多了,又何止青姑娘一人?”

赵青青身为公,敢这样跟她讲话的方冰算是头一个了,赵青青闭眼沉思,声音流露出几分寂寞道,“其实……你说的对,身不由己的又如何是我一人?”

她说着话,美眸瞧在朱霖身上,声音温柔似水道,“朱霖你呢?有没有什么愿望呀!”

朱霖从未见过似今夜这般变化无常的赵青青,她难得对自己露出一笑,虽是又惊又喜,又奇怪她为何如此一问,眼前佳人就俏生生立在自己面前,手握成拳,声音清晰一字一句认真道,“如果说,朱霖有愿望的话,那朱霖心中最大愿望就是和你携手同行,不离不弃,永远抱着你在我怀里不放开”

赵青青全部听完,不发一言偏过脸去,更谈不上是喜是怒,整个人显得很平静,平淡如水。

朱霖说完话,虽明明知道这话不该说,可年轻气盛下还是不觉得后悔,只是气氛很怪异,都没人愿意说话,方冰柔声笑道,“听古人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人家这辈子听太多了假话,没想到今夜还能听到旁人说了一句真话,实在难得,只是我看殿下她心中要有旁人,朱将军你一番真心,似乎用错了地方,也换不来什么的是么?”

朱霖面对她似有意的挑衅,皱眉看去,只见这女子娇笑盈盈,一袭桃红衣裙更填几分绝美,她本就是绝色,此刻眉眼含笑,春波流动时,美眸当中似有水雾照在自己身上,诱人红唇轻,肩头秀发飘飘,看他目光盯在自己恶狠狠的看,方冰毫无惧意,酥胸一挺,胸前饱满雪白轻颤,她这才穿得规规矩矩,只是衣襟微敞,露出脖颈下几分雪白肌肤,晶莹剔透的晃眼,浑圆挺拔的双峰都被严严实实的包裹在抹胸内,唯有那清晰的酥胸曲线毫无遮掩的诱人欲望。

伸着玉手轻扣俏脸笑道,“朱将军,总盯着人家姑娘脖子下看,可不太好!”

朱霖脸微红,冷哼一声,不再多和她说话。

方冰伶牙俐齿的朱霖说不过她,赵青青也无心和人争什么口舌之利,背后及腰秀发散发着迷人香气,月下仙女一样喃喃自语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是他们死活都过不去那个坎,害了数也数不清的人,无论过多久,这个坎都没人踏的过去……”

聪明如方冰,朱霖,也猜不出赵青青在说些什么,赵青青说完了话,忽而道,……“船靠岸了。”

方冰玉手捂嘴娇呼道,“呀,真是快呀,说着吩咐手下人放置登岸”

方冰是人,娇躯优雅万分踏过木,立在岸上娇呼道,“殿下小心呢!”

赵青青也不说话,脚步轻移就要踏上木,旁边朱霖急道,“等一等”

冲上前来,目光盯着赵青青呼吸急促道,“木不稳实,让属下服侍你过去吧。”

说着伸出大手放在赵青青腰前,眼里满含期待盯着她脸。

岸上方冰娇声道,“殿下快下来呀”

赵青青应道,“好”

纱袖里伸出一只芊芊玉手,朱霖呼吸急促简直不敢相信,急忙抓住她玉手,手中抓着的女子玉手是如此销魂蚀骨,冰冰滑滑的柔若无骨带着女子天生的柔软,朱霖舍不得多过片刻,磨磨蹭蹭的握着她玉手踏上木,趁这机会抓着赵青青玉手恣意爱怜,木下海水被桃花映得粉红,姹紫嫣红一片,美丽极了。

赵青青纱裙飘飘走在木上,身边香风吹送,背后大海明月成景,朱霖一边抓着她玉手往岸上走,身边女子香气诱人,让朱霖口干舌燥一个按耐不住伸着大手突然抓住赵青青背后裙子,颤抖的用手掌放肆恣意揉捏着她美臀,他的手突兀放到自己裙子上时,赵青青娇躯一颤,柳眉轻皱,却没有言语。

而他的手越来越过粉嫩,一边大力爱抚揉捏两瓣粉股,一边以指尖抚摸她股沟,赵青青被他轻薄得娇躯轻颤,朱霖心中直为自己放肆无耻的行为感到前所未有的刺激,一边亵渎着这个绝美的仙子。

当两人下了岸时,岸上桃花盛开,芳香无比,桃花瓣被风吹落,雪花一样纷纷洒在肩头,赵青青脖颈肌肤桃红,本能想抽自己玉手,朱霖不发一言,就是死活不松手,赵青青玉手被他抓的紧紧,她柳眉皱起,有几分不悦,方冰娇俏盈盈走了过来道,“殿下怎么了?”

赵青青声音温柔道,“本宫无妨。”

朱霖牵着她玉手似奴仆一样服侍,低头弯腰,方冰看了朱霖握着赵青青的手,似搀扶一般,便顺口笑说道,“朱将军好忠的心!”

赵青青面纱下的脸露出嫣然一笑道,“本宫身边并无几个忠心的人,朱霖他算是只听命于本宫一人,忠心自然是有。”

方冰笑道,“殿下这次过来随身只带朱将军一人,看来也很是器重朱将军了”

赵青青脚步轻移跟着她步伐道,“本宫用人一向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方冰在前边领路,她背后是赵青青和朱霖,三个人走在桃花林中,桃树正是开时,香气四溢扑鼻,而朱霖看样子是搀扶着公,实际却是无时不刻不在亵渎她。

一路上桃花盛开,香径小路小石多有,夜色如洗繁星点点,明月高挂,方冰解释道,“这个小岛约有三十里”

赵青青略一思道,“这里何来这么多的桃花呢?”

方冰笑道,“前人种植,我也不太清楚呢,殿下要是喜欢不妨带几颗树苗去,种在房前屋后。”

赵青青哦了一声道,“不用了。”

走出桃花林子只见眼前豁然开朗,小路两边灯笼高挂,香风徐徐,方冰领着二人到了一处偏僻小院,小院内房门敞开,进了房间,茶香渺渺,熏草阵阵,墙壁挂着山水画,文笔栩栩如生,只是风格并非中原之物。

赵青青美眸如水淡淡道“这等东瀛房舍,在梁国可是少见了。”

方冰微欠腰身,柔声笑道,“殿下稍候,小女这就去吩咐人布置酒宴。”

赵青青笑道“堂请去,本宫就在这里等着,哪里也不会乱跑的”

方冰人刚走远,朱霖就想凑近赵青青身边,却不料她眉目清冷,淡淡道“跪下”

她声音很轻,却有说不出的威严,把朱霖吓了一跳,噗通跪倒在她脚下,赵青青遮着面纱的脸看不清是何表情,但见她眼里平静如水波,瞧着院子里花圃轻声道,“这花儿不错”

朱霖唯唯诺诺不敢说话,赵青青摇头一笑,看着朱霖脸柔声细语道“怎么了?

本宫很喜欢院子里的花,你去折一枝来给本宫”

朱霖摸不清她性子也不敢动,赵青青沉默片刻问道“家丑不可外扬,只因为你是本宫提拔起来的人,你就敢这么胡作非为?”

朱霖既然能被她提拔自有他的能耐,虎背熊腰的躯体跪在赵青青裙子底下,不顾一切的伸手捉住赵青青裙下玉足,声音充满狂热脸上尽是痴情一片道,“为了你我死都不怕,公难道不知道我心里是如何爱你吗,只要你对我一个笑,朱霖为你死都愿意,赴汤蹈火在所不惜,谁让朱霖第一次见到你的第一眼还怀疑自己是遇见了仙女,公绝美的容颜,冰清玉洁的身体,都让朱霖无法自拔的爱上了你!”

女人谁不喜欢别人夸赞自己的容貌,尤其是很漂亮的女人,一个男人为了个女人跪在她脚下,倾诉自己的爱慕,谁又能硬的下心来?

只是纵然面对异性的诱惑与追求,她毕竟是赵青青,柳眉轻舒淡淡道,“好了,你起来吧”

朱霖懂得适可而止,听的吩咐,毫不犹豫就站了起来,像个忠诚的卫士保护在她身边,赵青青沉默片刻,慢慢道“本宫知道你心意,可是感情这种事勉强不得,况且本宫另有夫婿,你若执意强求,惹怒了本宫,她语气一顿,声音清冷道,杀人对本宫而言,并不很难”

朱霖听她语气,忍不住打了个冷颤,赵青青又道,“这次来谈判,非是本意,可也无可奈何,只带你一人也是信任你,本宫是个严以律己的人,从不喜欢与夫婿之外的男人在一起说说笑笑,想必你也清楚,你的所作所为,说实话,本宫心里早把你杀了十几次了,没有动手杀你,一是朱瑶,二是因为玉儿,三是你有用。”

朱霖听的冷汗直下,第一次才明白赵青青这个女人为什么能够轻而易举的就控制住定州,从心里再也不敢小瞧她。

赵青青面纱下的脸,有股隐约的美,半遮半露的脸更叫人欲罢不能,纯洁无暇的白纱蒙着绝美容颜,美眸里水雾流动,清澈纯净,高挑诱人的娇躯穿了袭高贵的黄衣纱裙,裙下时而露出秀美双足,她最高贵的地方,便是那寒梅傲雪的气质,冰山仙女一样不食人间烟火。

朱霖的心也被她散发出的冰清玉洁气质感染了几分,心思清晰了几分,认真道,“公能说说方冰究竟有什么谈判的资本,让公冒这么大的险来此虎穴?”

赵青青芊芊玉手握,轻声细语道“这个到时候再说吧,现在说多了也没用。”

朱霖明白这种事情自己插不上嘴,也不想多问,赵青青似是累了,干脆闭眼养神片刻,朱霖按剑护在她身边,等了盏茶功夫,方冰领着两名丫鬟走进房间里,朱霖按剑迎去,当看到方冰头一眼只觉得十分惊艳,有些目瞪口呆了。

方冰盯眼眸若含秋水,轻珉红唇柔声唤道,“殿下,让你久等了。”

赵青青睁开美眸一看,原来是方冰换了袭紫色罗裙,腰系纱带,容颜生的是沉鱼落雁,美眸若水雾流动清澈美丽,琼鼻娇媚,红唇诱人极了,走过来时香风扑来,乌黑秀发用根青色丝带束在背后,更增几分清丽脱俗。

这女子柳眉如烟,一双眼睛迷死人,一瞥一笑时目光看在人身上,如同正对自己暗送秋波令人痴醉,美的宛如出水芙蓉,国色天色,把朱霖也给迷住了,一愣一愣的。

方冰似不觉自己美貌,声音娇美关心道,“殿下是不是累了?”

赵青青气质温柔道,“本宫稍微有些疲倦,倒也不碍事,都准备好了吗?”

方冰点点头笑道,“殿下亲自大驾光临,我们敢不用心?请殿下去移足过去一看。”

赵青青起身跟着方冰出去,刚出院门,便见门外莺莺燕燕立着几名穿着粉红罗裙的美貌女孩,个个容貌姣好美丽动人,玉手打着灯笼唯美而古典,几名女孩看她出来,一齐弯腰欠身,娇滴滴喊道,“公千岁千岁千千岁……”

赵青青道,“何必这样呢,为我一人如此铺张”

方冰掩嘴笑道,“殿下勿怪,这也不是我的意,是姐妹们都很喜欢公,听说公来了就都跑到这里要看一看你,毕竟公可是天下第一美女呢”

朱霖按剑警惕,始终不超过赵青青三步以外,他是聪明人很清楚表面的东西不可当真,赵青青是聪明绝顶的女子,方冰也不是省油的灯,这两女彼此的暗斗越来越激烈了。

方冰布下这么大的排场来迎接赵青青,反而衬的赵青青孤身一人势单力薄,朱霖只是男子更多是陪衬,几名貌美女孩排列两边,方冰娇媚诱人,赵青青此刻最聪明的地方就是她不故意和人比,况且她天生就有高贵冷艳的气质。

孤月高悬,头顶月光清冷明亮,赵青青走在众女环绕之间,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绝代仙子,面纱之外露出的雪白肌肤泛着似要透明的玉光,整个人散发着高贵圣洁的气息,让人不敢起丝毫亵渎之意,窈窕绝美的娇躯玉体穿着明黄纱裙,高挑动人处,却平添了几分异样诱惑。

不用刻意表现,赵青青轻而易举就把在场众女的气质压了下去,如果众女是一朵朵美丽的娇花,那她就是盛开在冰山之巅的雪莲,冰清玉洁,完美无瑕!

朱霖很骄傲自己能守着赵青青这样高贵的仙女,看着自己心中的仙子被人仰视,就连自己脸上也有光,手按长剑昂首挺胸的大步走着。

方冰领着二人来到一处桃花林,只听得桃花林里笑语盈盈,女子娇笑声不绝于耳,只见酒宴上众多貌美如花的年轻女孩儿给众人倒酒添菜,在座的人多是些穿着富贵的年迈体胖之人,年轻的人也有却不多,另外都是些穿着梁国官服的中年男子。

方冰带着赵青青和朱霖来到酒宴上,赵青青和方冰刚来到宴会上便引起了一阵轰动,赵青青面蒙轻纱,高挑动人娇躯立在一株桃树下,桃花朵朵洒在美人香肩,众人直怀疑是仙女下凡了。

那不食人间烟火的气质,令在场男人目光放肆就像饿急了的野狼一样虎视眈眈盯在赵青青身上,男人吞咽口水的声音此起彼伏,他们身居高位,见到的女子莫不都是殷勤献媚,遇上赵青青这种高贵冷艳的绝美女子,还是头一,如何不让他们心痒痒。

方冰也好不到哪里去,数不清的目光停留在她娇躯,饱满酥胸也不知让多少人馋的直咽口水,只是这魔女此刻倒是规规矩矩,温柔如水娇声道,“冰儿介绍一下,这位是梁国明雪公”

赵青青封号明雪,天下人也都很清楚,众人听了这话也没有露出多大尊敬,穿着梁国官服的人更是动也不动,一个个在哪饮酒作乐,眼里是真没有梁国这个公了。

方冰似也没有料到如此局面,纵是她聪明绝顶,也不知该作何解释,赵青青不说话也不入座,只有朱霖手按长剑冷笑道,“俗话说山高皇帝远,可这里依然是归定州管,信不信老子一句话就叫你们一个个跪在地上喊爹?”

朱霖这人谈得上满是心机,他只一看众人脸色,便知道这些人不是不怕赵青青,而是在座的人当中肯定有一个让他们害怕的,一山不容二虎,北国梁国之争势同水火,定州附近各州郡被北国折腾的奄奄一息,恐怕这些在座的人大多都是附近各州郡的官员。

这一骂理直气壮,一是表明这里依然是定州地界不是北国,二是表明赵青青才是定州的人,定州驻扎的十几万部队都归赵青青调遣,如果赵青青想收拾这座小岛,还不是轻而易举之事?

在这个时候,岛上就朱霖和赵青青两个人,输什么都不能输气势,局势僵持当中,在座的一个老头似是年纪大了,忍不住咳嗽了一声,朱霖厉喝一声“老东西,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朱霖说着大步向前暴跳如雷,冲进宴席上,一脚踢翻老头坐着的酒桌,旁边伺候的姑娘吓的花容失色,老头啊呀怪叫一声,跌倒在地,酒菜洒了一地,朱霖脸上神情凶狠,混世魔王一样跳过酒桌,一把揪着老头衣领,左右开弓对着老头肥脸猛扇耳光拳打脚踢,众人吃惊声中,伴随着朱霖怒吼,老头不绝于耳的惨叫,只见老头才不过一会儿就被打的鼻青脸肿,不像个人样,刚开始还疼的哇哇大叫,这会儿叫也叫不出来了,朱霖打的凶性上来了,提起老头身子猛摔地上,活生生把个不知名的何方神圣给打死当场!

在座众人生怕朱霖找上自己,个个你瞪我,我瞪你,大眼瞪小眼,他们即是被迫来参加酒宴,为表忠心,哪里敢带随身护卫?

只是朱霖如此猖狂,他们脸上毕竟无光,终究有人忍不住道,“一声咳嗽就要把人给打死了?这也太霸道了吧?。”

朱霖冷笑一声道,“要不您也咳嗽一声试试?”

那人脸上一红,手掌忍不住就放到自己佩剑上,赵青青恰在这时玉手捂着琼鼻来到宴席当中,从纱袖里取出手帕递给朱霖,眼睛扫过被打死的老头尸体,淡淡说道,“打的好,本宫也觉得他该打。”

朱霖在众目睽睽之下,接过美人儿亲自递来的香帕,大感脸上有光,却舍不得用来擦手,小心翼翼放进怀里珍重藏了起来。

【烟云录】(34)

【更多小说请大家到***点阅读去掉*星号】发送电子邮件至diyianhu@qq即可获得度第一既是..作者:凤殇7字数:6922第三十四折君心且来故妾纵之倒是这个时候有人站出来了,燕亦凡身着官服,面容俊秀而气质高贵,将双手负于背后从桃花林中走出,只是他身后有大批带刀侍卫追随,看服侍皆是北国健儿。

酒宴众人还在僵持,燕亦凡一出场明显摆明了北国,梁国此次谈判进入正局,朱霖手按兵刃,俊脸冷笑道,“我当是谁,原来是燕兄”

燕亦凡点头示意道,“朱将军,别来无恙。”

目光停留在赵青青身上,她是高高在上的仙子,乌黑秀发飘飘欲仙,一袭黄衣纱裙随风轻舞,裙摆如水波被风吹开,微微露出一对秀美双足。

她不似人间之人,疑是天宫仙女,面纱遮掩下看不清她得脸,却可以清晰看到那绝美的清秀眉目,身边桃树成景,粉红花叶纷纷扬扬倾洒下来,落在美人香肩,她伸出那芊芊玉手轻轻弹落香肩桃花,再抬起容颜时,是那冰山仙女的清冷。

僵持仍然在继续,似乎谁也不愿意服下软来,而众多男人惊叹于赵青青不食人间烟火的姿色,轻风相送时,风掠过,几许乱发拂过白皙若雪的的肌肤,她美眸如水动人心魄,唯有那傲人的绝美身姿于圣洁处,更多的确是勾起男人的欲望。

而燕亦凡面容平静,步步朝她走来,距离一步步在缩短,赵青青一动也不动。

噗通一声,却是燕亦凡跪倒在地声音字字清晰朗声道,“小臣见过大梁明雪公,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凤体安康。”

他头磕地,表现的极为尊敬,在座中人一看北国的燕亦凡都跪了,他们如何敢不跪?连忙个个从席位上跳出来,争先恐后跪倒在地高呼公千岁。

赵青青美眸瞧着燕亦凡跪在自己面前,身后梁国官员,北国官员更是跪了一地,排场甚大,朱霖冷笑不语,她语气轻柔淡淡道,“诸位请起”

燕亦凡领命道,“谢公圣恩,”

这才率先站了出来,宴席位无可厚非是赵青青坐了,燕亦凡是北国带头人物,坐在赵青青旁边道“公不辞劳苦危险,亲自前往小岛,是两国姓福分。”

赵青青玉手轻拢胸前秀发,她姿色绝美,仅仅是轻拢胸前秀发的动作,便有瞬间的风情万种,香肩秀发飘飘,迷人香气四溢,明黄纱裙散发着晶莹剔透的玉光,举手投足之间,皆有倾倒众生的美艳,众人皆被她一举一动的仙子气质所惊叹,暗想,此女真是穷天下女子之最,才能如此美丽脱俗,不食人间烟火。

燕亦凡见她不说话,俊容一笑道,“殿下有心事吗?”

赵青青微抬容颜,她美眸清澈动人凝视着燕亦凡的脸,声音轻柔道,“本宫不知,燕大人官拜几品?”

她说话时虽隔着面纱,燕亦凡都能闻到美人如兰香气,他抬头看她的脸,赵青青美眸依旧平静如水,谁也猜不透她得心事,也看不穿她内心的波动,娇躯立在明月之下,月光照的她浑身散发着圣洁的玉光,叫人自生形秽之心,不敢去直视眼前仙子。

在座男人谁不想和这绝美公亲近亲近?唯有他不想,至少不是这个场,可是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

燕亦凡动作儒雅倒了杯茶,热气蒸腾中,映的他脸也模糊了几分,声音富有男人清逸道,“官拜从四品,效命于四王爷门下。”

赵青青不顾众多男人偷偷看她得目光,反而邀方冰同来坐在自己旁边,声音清柔道,“本宫听说北国大小官员,升职皆不容易,即使贵为皇子,也要靠军功积累声望与权利,而燕大人年纪轻轻,有何功劳,足以官拜从四品武臣?”

方冰很清楚赵青青这个年纪轻轻的美女公有多聪慧,识趣的也不接话,这话对于燕亦凡来说就是很明显的质问了,意思岂不就是,你年纪轻轻的,靠什么坐上四品官位的?

燕亦凡也没料到她会这样问,略一思,拿起茶杯轻吮一口道,“臣身份卑微,也无大的军功,但凭对北国的忠诚之心,双手抱拳恭敬道,天聪元年,梁总兵李用领军七万围攻济城,当时李用以大炮门猛轰小城,臣既为王爷赏识,如何敢贪生怕死?临危受命率领铁骑八冲出重围,两边军队城上城下,火炮对轰,炮弹乱炸,纵马被炸死,伤臣一左臂,臣思王爷,陛下大恩未报,敢不用心?当下不顾血流不止,冲出李用包围圈,往天京求援,终解济城之围。”

先不说赵青青看到燕亦凡铁了心要追随北国的样子,就是朱霖听完这话,怒上心头道,“好你个卖国求荣的燕大人,听人说你也是祖籍梁国,你说效命鞑子,你也不嫌脸红?”

燕亦凡不苟言笑,脸颊被茶气应的几分模糊,闻言只淡淡道,“朱将军要是你家上上下下几口子人被杀了个干干净净你该怎么样?况且,你父亲朱先生也被梁皇帝杀害,俗话说,孝字当头,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何必说我呢?”

朱霖听了这话,气的脸颊通红,握紧拳头说不出话来。

赵青青声音动听道,“好了,不提这个,本宫本想劝你梁国,父皇他往日过错,本宫都很清楚,既然不能那就不谈了。”

方冰嫣然一笑道,“殿下说的是哩!我们好好喝酒岂不更好,小女这儿歌舞倒也很好,若有兴趣,可欣赏歌舞一番。”

赵青青没说话,因为她得手正被人握着,谁也注意不到酒桌底下,女人的芊芊玉手被男人握在手里,一划一划的在她掌心写下两个字。

方冰这个魔女,迷死人不偿命,今夜对于在场男人来说可是艳福不浅,一个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圣洁仙女,一个是魅惑众生的绝代尤物,方冰与赵青青,即使不能被人得到,这两个绝世美女只看上几眼,那可是几辈子都修不来的福分。

赵青青从未想过会和情郎在这种场见面,燕亦凡同样可曾料到?他不知道,因为方冰这个尤物,正像他频频示好,方冰一袭紫色罗裙在身,腰系轻纱,活生生能把人迷死,香风袭动,娇躯坐在燕亦凡身边,绝美容颜温柔十足,红唇吐着如兰香气,玉手举起酒杯柔声道“公子,冰儿先干为敬好吗?”

燕亦凡偏脸看她一眼,勾唇微笑道,“堂请,”

两人对饮一杯,方冰俏脸平白多了几分艳红,看去更是美丽不可方物,一双眼睛水汪汪的娇媚一片,红唇还挂着酒水的湿润,令人想痛吻她红唇,何谓尤物?

方冰即是。

燕亦凡左边是赵青青,右边是方冰,朱霖在赵青青旁边座位,脸色谈不上如何,只淡淡饮酒,方冰这个尤物,自顾自把束发的水青丝带取下,大捧乌黑秀发随之如瀑散开,惊艳美丽,她偷偷把水青丝带塞入燕亦凡掌心笑,指尖儿在他掌心调皮的划着圈圈道,“要看歌舞吗?”

她刚说完话没等到复,就娇呼一声,原来娇躯已被人突然拥入怀里,燕亦凡搂着方冰诱人娇躯,怀中青春温软的女子玉体,清晰无比的似传来欲望的燃烧,大手把玩着她芊芊玉手,张嘴在她脸颊蜻蜓点水略一亲吻轻笑道,“歌舞先不急看”

方冰玉手被他捉住娇躯被他抱着,她欲拒还迎,容颜羞涩,娇躯微微抗拒便认命了,无力的倒在他充满男人气息的怀里,弱声道,“坏人,……,”俏脸如霞埋在他怀中。

说罢便不吭声了,赵青青只当没看见,目光落到满座人群道,“本宫还未见过众位大人,就请各位大人一一自我介绍吧。”

“臣雍州参议王给鉴”见过公。说话之人年逾花甲,白须雪白如霜,说话也是有气无力,赵青青点头示意道,“雍州是定州左臂,大人这些年辛苦了。”

王给鉴老脸激动道,“咳……去年大旱,庄稼颗粒无收,饿殍遍野,死人如山,穷人白骨露于野,富人争相逃往别处,连年兵灾,姓苦不堪言,老……臣无能,上不能效命于稷,下不能安抚治下之姓黎民,使苍生遭此劫难,雍州饿死六十万姓,惨啊,惨啊。”

赵青青秀眉微蹙道,“本宫代皇帝巡视边关,早就听闻雍州去年大旱,朝廷也为此拨出七十万两白银救灾,莫非不够吗?”

王给鉴叹道,“够啊够啊,……老臣若是等到这七十万两白银,何至于晚年失节,受屈于外臣?可叹的是,七十万两白银到了雍州,也只剩下了十万,这十万,再分到灾民手里的,能有三万两就不错了,哎”

赵青青语气无限伤感道,“怎么会这样呢?”

王给鉴摇头叹气无奈道,“梁国气数已尽罢了,纵让臣等苟延残喘又能怎样呢?”

赵青青握紧秀拳道,“本宫不懂什么国家大计,也不晓得什么权谋之术,北国亡我国之心不死,诸位都是梁国臣子,是非道理都明白,本宫情非得已,劝诸位臣子各守城池,爱护姓,勿做背国之贼”

王给鉴老脸抽搐,双眼忍不住流泪道,“公您生长于皇家深宫,不知道姓疾苦,定州有步兵十万,骑兵四万,府兵两万,听说公掌握兵权后一心一意要和北国决一雌雄收复失土,可是连年战乱,加上天灾人祸,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苦不堪言,这天下真的不能再打下去了,老臣只盼望公念在边关各城数万姓的份上,不要再和北国打了……,打仗越打越苦啊,死的都是老姓啊……”

赵青青咬紧红唇不说话,王给鉴摇头晃脑哀泣道,“自慕容赤起兵以来,梁国从各省调集兵将兵分四路去进剿慕容赤,那慕容赤多么善用兵,萨尔浒一战,我梁国出兵十二万人,可来的又有几个人?臣幼子王应亦追随总兵薛鄂前去征剿,结果薛鄂一路大军深山野岭中了埋伏,建州骑兵轮番冲杀刀砍箭射,臣幼子可怜才刚过十六岁被箭射的不似人样,铁蹄践踏尸身,就是死也没落个全尸,总兵薛鄂半个脑袋都被砍了下来,全军覆灭在荒山野岭,何等凄惨?”

朱霖扬手拍桌道,“汉贼不两立,既然是谈判,那就不提过往了,我家公宅心仁厚,皇帝发密诏与公,命公和谈,我家公念姓疾苦,愿意受命与北国谈谈是战是和”

赵青青伸出玉手取下脸上面纱放在面前桌上,她容貌没有面纱的遮挡,更是让在座所有的人一瞬间惊为天人,她偏下脸从秀发取下一支玉簪放到面纱上,又逐一取下自己耳坠,把首饰都取下来,一一放在面纱上,温柔如水道,“本宫有些事情也做不了太多的,这些首饰都是本宫佩戴多年的物品,一直舍不得扔,也舍不得换,这一次就把这些首饰交给王大人,把东西卖了换成钱粮为雍州姓做些善事”

朱霖惊讶道,“公?”

赵青青不容拒绝的命令道,“朱霖把东西交给王大人。”

朱霖无可奈何只得拿起面纱裹起首饰走到王给鉴面前放下东西道,“请王大人手下,这也是我家公的一点心意。”

王给鉴感动的涕泪双流哽咽哭道,“梁国的皇子皇女们要是多出几个如公这般为民着想的人,何至于让梁国走到这一步,双手颤抖拿起一颗耳坠,握在手心直哭。”

好多人也哭,哭的是梁国无可奈何的命运,赵青青也无可奈何,轻启红唇柔声道,“国家遭难,不是谁都愿意看到的,本宫受皇帝命与北国谈判议和,诸位也应再尽臣子心,不让城池再沦丧于异族之手,定州之后本宫当奏请皇上,请求再加派兵粮钱响支援边关各城”

朱霖手按腰间利剑到赵青青身边附耳低声道,“殿下既是谈判就不可先丧失锐气,不然北国的鞑子们就狮子大开口胡乱要价了。”

赵青青偏着容颜语气清冷道,“赔款是决不能的,割地也是白日做梦,战争打到这一步,谁胜谁负鹿死谁手还不一定是不是?”

明月照的酒宴众人如处仙境,桃花纷纷随风而下,飘浮过众人面前,只闻得香气四溢,建州大批骑兵簇拥着一俩宝马雕车出现在桃花深处,远远看去火把通明,乌压压一片建州骑兵刀剑森寒,枪戟如林,马匹嘶吼声不绝于耳,朱霖在旁笑道,“喝酒就喝酒,谈判就谈判也不至于带这么多人,明显是做贼心虚?”

建州众骑兵在树林边缘停下,两名铁甲侍卫侍候车前,车帘内伸出一只白玉似女子芊手,换换掀开车帘,走出一名青衣女子,燕亦凡附耳靠近赵青青轻声道,“是三王爷之女,瑄瑄郡”

瑄瑄郡一袭青衣钟天地灵气,秀发飘飘间,玉足轻踏满地粉红桃花,如女神降临,孤身一人来到酒宴,天下第一美女是赵青青,岂不知道,天下之大,绝色佳人又如何会是一个?

她得眉纤细,她得眼水波流动如照在人身,举手投足间尽是不可侵犯的高贵,羞花闭月的容颜,肌肤白如霜雪,芊芊玉手负于背后,平添了几分英气,琼鼻娇挺,青衣飘飘香风吹送,秀颈下穿着水青抹胸,虽是年纪轻轻,抹胸内两团酥胸却是饱满曲线分明。

众人恍不知她已来到场中,姿势曼妙坐在赵青青对面,声音美妙动人道,“朱将军别来无恙?”

瑄瑄郡貌美无双,单是声音就像清泉溪水清脆动听,眼眸清澈纯净看在自己身上时,竟有说不出的舒服,简直就是洛神下凡,绕是朱霖见惯绝色也被眼前新见女子所震惊,但他终非凡人,强按耐着自己好奇,随口问道,“从未见面,那来别来无恙?”

瑄瑄郡温柔笑道,“将军好忘性,那日北国攻城,瑄瑄正在城内与人谈古论今,闲游故地,不巧正遇上将军带着姐姐逃命,”

朱霖想起哪夜北国攻城凶猛,仓促之间有名白衣女子骑天马踏过众人头顶,仙女一样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原来是这女子?

瑄瑄郡看他脸上神情,娇颜美丽笑道,“不错,哪夜穿白衣骑白马的正是瑄瑄”

朱霖哦了一声,淡淡笑道,“往事不谈。”

瑄瑄郡又把如水目光看在燕亦凡身上,见他正抱着方冰娇躯,捉着美人一只玉手握在手中细细把玩,瑄瑄郡是北国贵胄,没几个人敢用放肆目光看她,瑄瑄郡奇怪方冰怎么和燕亦凡缠到一起去了,容颜轻轻一笑,娇躯散发着迷人香气。

方冰害羞的倒在他怀中,轻声道,“瑄瑄郡,人家不方便起来迎接你,还请不要往心里去……”

瑄瑄郡似懂非懂,优雅万分勾唇笑道,“无妨,只是奇怪方堂什么时候和燕兄在一起了?”

方冰流露出几分女儿羞态道,“是王爷撮的,人家也没有办法哩!”

瑄瑄郡奇怪道,“哦,四叔什么时候开始关心别人的私事了”

方冰趴在男儿怀里,埋怨道,“这谁人知道哩!可苦了人家呢”

瑄瑄郡道,“这有什么苦的,燕兄一表人才,又是梁国人出身,不比的咱国那些野蛮汉子粗鲁鄙俗,方堂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哩”

方冰嗔道,“冰儿还以为瑄瑄郡与人家姐妹一场会帮助人家捏,没想到还取笑人家”

瑄瑄郡玉手捏起茶杯,红唇轻吮香茶,杯沿留下一点嫣红唇印,看去令人怦然心动,她容颜露出几分愁容道,“四叔的心思总叫人猜不明白,这次陛下也不知因何,竟托付人家来帮助四叔谈判,哎,真是不懂……”

说着玉手一挥,立时叫来几名侍卫,瑄瑄郡娇躯端坐,秀发飘飘,看去很美却高不可攀,轻道,“去喊王爷过来,莫再玩乐了。”

燕亦凡沉默半天,忽而轻声道,“不知袁少人在哪里?”

方冰轻笑道,“袁少身体不舒服,冰儿吩咐人伺候他休息呢”

燕亦凡道,“王爷他有心要见一见袁少,堂能否成全呢?”

方冰玉手动勾住燕亦凡脖颈,饱满酥胸被男儿胸膛抵着,红唇吐气如兰,叫男儿无比销魂,而她声音温柔道,“燕公子,袁少眼下什么都没有了,你就不能放过他么?就当冰儿求你好吗?”

燕亦凡道,“不是我跟他过不去,是王爷他确有其事要交代他,况且我纵然恨他,当着这么多人面,也无可奈何是不是?”

赵青青偏脸看在方冰脸上道,“本宫从来洁身自爱,袁少秋诅咒本宫的事,都是虚妄之言,本宫也不放在心上,请方姑娘让他出来一见,本宫受柳夫人托付,愿意绕他性命。”

话说到这里,方冰也不好再推脱了,柔声吩咐道,“去请袁少出来”

燕亦凡道,“听人说,定州今日强盛也是因为袁少年幼时,被送到蒙古人哪里做了几年人质才换来姓繁盛的,是非功过真的很难说,袁大人作为城无可奈何,竟将自己亲生子送到蒙古做人质,受人践踏侮辱,换做谁心里都不会好受,俗话说虎毒不食子,袁大人心中折磨更痛于袁少,可惜袁少本是大有作为的年轻俊杰,在蒙古做了几年人质被折磨的不像人样,王爷作为外人,提起此事,也是感慨万千,叹气不已。”

他说着又想起自己身世,想自己一门忠烈,却落得个满门抄斩的下场,身世可怜之悲痛,袁少秋还比自己强一些,又想朱霖和朱瑶同样是幼年丧父,流落边关,朱瑶一介弱女子,在这乱世苦苦支持,为了朱霖竟被太监欺侮,她本是名门小姐受得这种侮辱,可想而知心中悲痛,朱霖虽已出人头地,但命运与他而言,还是苦多与乐。

纵是青儿贵为一国公,其父也被人谋害,无依无靠的带着妹妹避祸于荒无人烟的边关,青儿心里难受,又与谁说?

方冰看他眼眸深处多有悲伤,感慨,忍不住动抱他柔声唤道,“公子,一切都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

瑄瑄郡柔声叹道,“人家料燕兄一定是触景伤情,因袁少秋之事,又想到自己身上悲剧,可怜在座中人个个身居高位,却无一不是同病相怜之人。”

等了好久,林小月扶着袁少秋一齐出现在众人面前,赵青青貌美天仙,伸出玉手招呼林小月过来,捉着她手儿温柔道,“你叫什么名字?”

林小月惦记着袁少秋目光不时头看看,她见眼前女子实在美貌,简直是平生未见的美,还怀疑是仙女,忍不住眨眨眼睛笑道,“人家叫做林小月,仙女姐姐你叫什么?”

赵青青莞尔一笑道,“我叫赵青青,看你这女孩儿似所托非人,就叫来劝一劝你。”

林小月听到这里,狐疑的眨眨眼睛问道,“所托非人?”

赵青青点点头认真道,“是,我看袁少并非你可以托付终身的人,你对他颇多依恋,可惜不是什么好事,你……”

袁少秋面色难看,叫道,……“月儿,别理她”

林小月挣脱开赵青青玉手,跑到袁少秋身边,对着赵青青咯咯的笑了笑。

袁少秋注意到方冰依偎在别人怀里时,脸色更加难看了,赵青青不管太多,径自说道,“本宫念柳夫人数次求情,袁家只有一个血脉可以传宗接代了,无心让袁大人绝后,决定不再追杀你,本宫会告诉定州姓你已经投崖自尽了,从此以后,禁止你踏入定州一步。”

袁少秋神情木讷,一一听完不知作何感想,林小月挽着他胳膊找到空位坐下,她自己并不坐,只是伺候在袁少秋身边。

燕亦凡无奈笑笑低声道,“看这女孩儿人也不错,怎么会看上袁少秋这个人,袁少秋可配不上她。”

方冰道,“小月是我收留的一个妹妹,她的事情,我会私底下劝一劝她,公子和殿下慧眼识人,冰儿佩服,也无可奈何世人感情。”

【烟云录】(35)

【更多小说请大家到***点阅读去掉*星号】发送电子邮件至diyianhu@qq即可获得度第一既是..作者:凤殇7字数:655第三十五折夜色奇幻无尽空虚朱霖听到两人对话跟着心不在焉道,“人各有命,这一半是靠天定,一半是全靠自己了,那林妹子命运如何,其实也是她自己决定的更多。”

方冰歪着娇美容颜想想忽而道,“冰儿嘛,看朱将军也是年轻俊杰,你要有心,倒可以纳小月作个妾,至少冰儿是相信朱将军为人的。”

朱霖连忙咳嗽一声,不苟言笑淡淡道,“我只是随口一说,堂可别开我玩笑。”

方冰撇撇小嘴娇嗔道,“谁跟你开玩笑哩!人家是真心说的话”

赵青青头认真瞧瞧朱霖,神情温柔道,“其实方姑娘说的也对,可惜小月遇到的不是你,她要跟着朱霖起码不会受委屈。”

朱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明白眼前的两个美貌仙女怎么都拿自己来说玩笑了,其实是他自己不懂,赵青青和方冰何等人物?看人眼光绝对错不了,她二人都看出袁少秋不是林小月可以托付终身的人,心里难免感叹,又看朱霖这个人虽然粗鲁了一点,但骨子里还有几分情意,两女也感慨林小月遇到的人怎么不是朱霖。

朱霖离赵青青很近就有心搭讪道,“公,你看袁少秋是什么样的人?”

赵青青轻声道,“本宫总觉得留他是个祸害,但可怜袁大人血脉要传下去,,也就忍下去罢了。”

朱霖解下自己腰间长剑,眉目颇有几分英气,声音森冷道,“管他是不是祸害,只要公一句话,朱霖我杀谁都行。”

燕亦凡本来正闭目养神,闻听朱霖说的话,喃喃自语道“我自不忍心杀人,但若谁要害你,我必手刃此人。”

赵青青听得情郎的话娇躯忍不住一颤,芳心羞涩又喜,绝美容颜也多了几分羞红,美丽的不可方物,实在是绝代佳人,红唇微颤,想要说些什么却说不出来。

燕亦凡睁开眼睛自顾自倒了杯茶,仰脸一饮而尽道,“不管何时何地,你都不是一个人。”

赵青青清澈目光看在他脸上,情郎容颜有几分憔悴,她想不顾一切的跟他说出自己心中真情,可是她不行,在这种场,两个人毕竟是不能走的太近。

在座中人无论男女皆被赵青青出尘脱俗的绝色美貌和气质给迷住了,不说众多男人有意无意偷偷瞧赵青青几眼,便是瑄瑄郡也人如娇花,柔声唤道,“公,你喜欢什么东西?”

赵青青只得收凝视在情郎脸上的目光,偏脸想了想道,“若有喜欢的东西,也就是一把剑了”

瑄瑄郡有些惊讶,第一次认真开始瞧这公,“剑?”

赵青青点头道,“是,剑名朝露,其实放开各自身份来说吧,我身上也没有值钱的东西,也就一把锋利的剑带了好些年。”

瑄瑄郡道,“剑是凶器,瑄瑄还是喜欢与人谈古论今,闲游各处山川,从梁国到北国,再到日本,朝鲜,甚至是英吉利,波斯,都一一去过。”

赵青青略一思慢慢道,“谈起日本这个小国,野心倒是不小,就像现在得北国野心勃勃,可也不一定能称霸中土是不是?”

瑄瑄郡翩翩站起娇躯,娇声道,“不然,日本虽小,但也让梁国元气大伤不是?况且,建州如何会是日本能比的?建州雄据天下最寒之地,地虽偏僻,但将士骁勇善战,与梁国兵的贪生怕死两者一对比实在是天壤之别,想曾经蒙古人灭国四十,如今还不是听命与建州。”

慕容极从桃花深处转了出来,拍手哈哈笑道,“瑄瑄说得好!”

慕容极头戴花翎官帽,身穿一身龙纹金袍,脸上笑容深不可测,背后大批军士身着黄金甲,甲胄森寒鲜明,人人手暗腰刀杀气森森,一看就是久经战阵之军,他所带军士,兵容繁盛至极,饶是朱霖见了,也暗呼北国健儿,果然名不虚传。

瑄瑄郡见慕容极来了,绝色容颜露出淡淡笑容,弯腰行礼,“瑄瑄见过义父”

慕容极哈哈一笑来到她身前,只见眼前美人秀发挽少女鬓,娇躯散发着迷人香气,肌肤嫩若凝脂白似霜雪,整个人冰清玉洁,她眉目如画,明眸皓齿,一张容颜绝色,尤其说话时红唇吐气如兰,娇躯香气四溢,叫人不由自的醉倒,一袭青衣纱裙衬的她身姿芊芊玉立,灵气逼人。

慕容极笑笑伸出大手按上她香肩,手掌触摸到的尽是无尽丝滑,目光认真瞧她几眼笑道,“瑄瑄越来越漂亮了,你父亲闵越亲王在蒙古可好?”

瑄瑄郡低垂脸颊笑道“家父也常常思念王爷您,至于瑄瑄么,义父您夸奖了……”

慕容极大手拍拍她香肩,大笑数声道,“你刚才派人去喊四过来,可是你知道他在干嘛吗?在女人被窝里还没起床呢哈,”

瑄瑄郡娇声笑道,“四叔他真胡闹,可惜了方堂现在是和四叔站一个队的,不然该有多好啊”

慕容极提起此事忍不住叹道,“谁叫那小子会哄陛下开心”

瑄瑄郡声音甜美道,“那就不谈他了,自从北国形势变幻突变以来,帮派斗争越发激烈,四叔会懂得哄人,义父您礼贤下士,各有千秋。”

慕容极猛的偏过脸,本能道,“瑄瑄可知,陛下把六万水军归本王指挥了?”

瑄瑄郡眉目一笑道,“恭喜义父,只是陛下公然把亦凡调给冲叔听命,不知有何用意?”

慕容极冷冷笑道,“知己知彼,战不殆,陛下的用意本王也猜不出来,奈何如此”

他说着又道“其实不瞒你,小四这人为人自负又爱才,本王义子是亦凡公认的,论辈分他排名第四,本王第三,可是呢这人就喜欢挖别人墙角,明里暗里挑拨本王和亦凡的关系,正好他要负责锦州一线攻略,陛下就把亦凡派给他了。”

瑄瑄郡道,“燕兄他官拜四品,在冲叔哪里也许能有一番功业。”

慕容极淡淡一笑道,“这个事情谁说的清楚”…两人相谈半天,慕容极才入座道“本王忙于应酬,让诸位久等了,说着看到赵青青身上,即使见惯美女,也忍不住身躯一震,缓缓笑道,公果是绝色佳人。”

赵青青轻描淡写道,“王爷也果真是韬光养晦的人,一点也不假。”

慕容极咳嗽道,“咳,本王自然不爱出风头,毕竟岁数大了,年少轻狂那玩意儿,懒得去想。”

他又看方冰倒在燕亦凡怀里,呵呵笑道,“亦凡,冰儿还不错吧?”

燕亦凡语气恭敬道,“四王爷恩泽,冰姑娘蕙质兰心,聪慧无比,我受之有愧,义父明鉴”

慕容极满不在乎笑道,“什么受之有愧不受之有愧的,你是本王的义子,冰儿也是王侯之家的小姐,身份极其高贵,门当户对男才女貌,不说老四撮,便是本王也很喜欢你们两个在一起。”

燕亦凡谢道,“是。”

瑄瑄郡到座位,优雅万分的只细细品茶,水青衣袖就像温柔的水触摸着光滑玉手,方冰,赵青青,瑄瑄郡,无疑是在场三大绝色佳人。

慕容极倒了杯茶,慢慢饮着又道“太山不让土壤,故其才大,大江不嫌水小才汇聚成流,即使老鼠也分粮仓里的硕鼠,和茅厕里的瘦鼠,这是出自李斯的典故,本王每次读来,都感慨万千,做人就像做老鼠,你是要做什么样的老鼠,肯定都想做官仓里的那些饿了就吃粮食,吃饱了就在粮食堆里玩耍的鼠了。”

李斯是秦国举足轻重的人物,到胡亥继位后,李斯被赵高排挤,受冤关入大狱,后和其子李由一同被腰斩,被腰斩时,以手沾血,连在地上写下,“惨,惨,惨!”

此时夜已渐深,而潮水渐渐涨潮,月亮皎洁,洒下道道柔和光华,姹紫嫣红的桃花深处,众人端坐酒宴,听着不远处的潮海冲浪声,饮着好茶美酒。

清风徐徐吹动桃花飘洒落在众人肩头,燕亦凡抱着方冰无体,看去两人亲密无间,而方冰也是小鸟依人十分温存的趴在男儿怀里,芊芊玉手勾着他脖颈,柔声说道,“公子不若请王爷讲学,王爷知识渊博,熟读古今,每一句话听来都是字字再理,对于年轻人来说,受用无穷。”

燕亦凡笑了笑,方冰娇躯坐在他腿上小鸟依人,他手指轻轻来抚摸方冰玉手道,“堂说了,我就请义父讲讲”

他仰起俊脸语气恭谨道,“王爷,世人都对神鬼之说深信不疑,王爷信不信鬼神?”

赵青青也知道这慕容极学问造诣很厉害,偏着容颜,轻启红唇道,“三王爷也请为本宫讲解鬼神之说,到底可信吗?”

瑄瑄郡也有几分好奇道“说来,每个人都奇怪这个问题,义父能解答吗?”

慕容极目光精明道,“鬼神不外乎有两种,一是有人装神弄鬼,另一种说来就是真鬼神了。”

赵青青秀发拂脸,人清丽脱俗,又似仙女下凡不食人间烟火,雪白肌肤又若玉人,美眸清澈而纯净,轻咬红唇思道,“圣人也谈过鬼神,确没有王爷这般一针见血的提过,记得总有人假借鬼神之事,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慕容极略一皱眉笑道,“鬼神莫测,心中有鬼的人就有鬼,心中无鬼的人就无鬼,本王认为,鬼神不可不信,不可全信,各占一半为佳,毕竟都说,举头三尺有神明。”

林小月打了个冷颤却不敢说话。

朱霖眼尖看的一清二楚,笑道,“林妹子倒不用怕,人越骁勇,鬼神越怕,神鬼怕恶人嘛。”

林小月吐吐舌头也不说话,慕容极不想在这个话题多做停留,咳嗽道,“本王不和你们年轻人比,对这类话题不怎么感兴趣”

燕亦凡环顾四周,建议道,“不如喝酒好了。”

慕容极一拍大腿十分赞同的笑道,“好,听说冰儿这里藏了许多佳酿,今夜何不喝个痛快?”

方冰斜枕男儿肩膀,嫣然一笑道,“王爷从哪儿听来的?”

慕容极咳嗽道,“咳咳,那你就别管了,本王的消息绝不会有错,冰儿不会舍不得好酒吧?”

方冰伸出葱白玉手啪打了个响指,妩媚多姿道,“难得大家有喝酒的雅兴,人家藏的好酒拿出来几坛又有何妨?”

瑄瑄郡面露为难之色,娇叹一声,“可惜人家酒量不好哩”

方冰明眸如水,轻咬红唇柔声道,“那你我姐妹就约法三章,只需他们男子喝酒,咱们姐妹滴酒不沾。”

瑄瑄郡似很是赞同,连拍玉手道,“瑄瑄也有此想法呢,不知公意下如何?”

赵青青难得露出甜美笑容道“郡说了算。”

在场诸女当中,以赵青青为最美,慕容极也暗暗用目光打量她,慕容极目光老辣,脸上淡淡微笑,不动声色的瞧着赵青青,赵青青似若不知众人纷纷偷看自己得目光,整个人冰清玉洁,月光下,她肌肤白若霜雪,容颜倾国倾城,眼睛里水雾流动似有所思,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叫人猜不透她得心事。

瑄瑄郡为人聪慧,知道这清冷公少言寡语,也不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正好方冰派人也取好了美酒,众侍女娇滴滴的给众位在座的人摆上美酒佳肴,服侍在侧。

慕容极举起酒杯眼睛环顾四周,终把目光落到朱霖身上,看他这个人有股龙虎之气,贵不可言,当场道,“这位是朱将军吧?果然一表人才啊,本王听说明雪公新收了一个年轻将军,估计说的就是你了,怎样,和本王对饮几杯?”

朱霖身着铠甲,人又生的英俊,虎背熊腰的一眼看去就是人中龙凤,浓眉轻舒道,“王爷看得起我,如何敢不赏脸?”

慕容极点头赞道,“好!男人就该这个样子,豪爽利落,婆婆妈妈的本王最不喜欢,当着这么多佳人美女的面,更应该是如此,来,干!”

朱霖同样举起酒杯,两人同时一干为净,朱霖放下酒杯笑道,“燕大人,一起喝杯如何?”

燕亦凡坐在那里不发一言看去气质儒雅平静,闻言只淡声道,“那就喝一杯好了。”

朱霖也绝不是有心和人争强好胜,而是在这种场,喝酒反而比说话更管用,两人对饮一杯,燕亦凡放下酒杯,爽快一笑道,“酒逢知己千杯少,是否不醉不归?”

方冰眨着一双勾魂夺魄的动人眼睛,芊芊玉手轻抚红唇,美眸双瞳水雾流动,若有所思的顾盼众人,尤其是现在迷人娇躯倒在男儿怀中,有些美人无力的慵懒,又有些妩媚多姿的勾人,捂着小嘴笑了笑却不说话,乌黑秀发披散粉肩,散发着诱人香气。

燕亦凡摸不透她为什么只是迷人一笑而不说话,毕竟人心是最难猜的东西,而此次谈判都被双方有意的往后推迟,赵青青势单力薄,慕容极势力再大也是在定州地盘。

朱霖本就不是喜欢喝酒的人,但在这种场下,还是酒兴高涨,他不是刻意喜欢针对谁的人,那怕明知赵青青是燕亦凡的女人,他聪明的地方就在于他不窝里斗,尤其是现在赵青青势单力薄的情况下,他燕亦凡能为了赵青青跪在自己女人的裙下,朱霖何尝会是窝里斗的狂徒?

瑄瑄郡坐直娇躯,水青纱裙如同春水簇拥着绝色美人,秀发挽鬓,容颜美丽动人,以无比诱人的姿态,玉手轻触自己酥胸柔声道“瑄瑄看你们几个男儿,喝酒喝的这么尽兴,也想舍命陪君子呢,不知公殿下能否陪瑄瑄一同赏脸?”

赵青青道,“本宫刚才记得郡不是说只看不饮酒的吗?”

瑄瑄郡唉了一声,露出些为难的样子撇撇小嘴道,“那瑄瑄也只好作罢了。”

慕容极这时笑道,“这天下第一美女嘛,当属明雪公,这才女又有谁能当?”

瑄瑄郡道,“朱瑶如何?此女貌美不输于瑄瑄和方冰,性子温柔如水,又博古通今,出身于书香之家,在边关各城,名气很大,追捧者数不胜数。”

燕亦凡暗暗吃惊,心想这瑄瑄郡竟然知道朱瑶,慕容极笑着把目光落到燕亦凡身上道,“瑄瑄可算问对了人,朱瑶的夫婿就是亦凡。”

燕亦凡摇头笑了笑“王爷问的是第一才女,瑶儿虽是琴棋书画,诗词歌赋颇有造诣,但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况且瑶儿对哪些也没有什么兴趣,她也不会在乎。”

瑄瑄郡吃惊道,“燕兄好福气,朱瑶小姐为人处世颇有出淤泥而不染,眼光自是不低,在众多追求者当中不缺王侯将相,燕兄如何有得这种艳福?俘获美人芳心?”

燕亦凡淡饮一口好酒,缓缓认真道,“我和她都彼此真心真意,这辈子都不会辜负她,能在一起也是上天恩泽。”

瑄瑄郡看他谈起朱瑶时一脸深情流露,玉手捧杯嫣然一笑道,“瑄瑄以茶代酒,敬燕兄和朱瑶小姐白头偕老。”

瑄瑄郡笑颜如花,燕亦凡自不能拒绝,况且这种话听来也大感受用,两个人对饮一杯,瑄瑄郡更比花娇,甜美而富满青春活力,眨着美丽动人的眼睛柔声问道,“刚才义父问世间第一才女有谁可当?大家心里不知可有人选?”

朱霖皱着眉头想了想道,“要说公认的才女,那就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瑄瑄郡嫣然一笑道,“要说才女,公在这里不就是吗?公殿下不止武功好,就是对于抚琴,吹曲也有很深造诣的。”

方冰柔声喜道,“歌舞不表演一番,怎能尽兴呢?就请殿下吹一首曲子,由人家亲舞可好?”

两位绝色美女同时献艺,一想便是何等艳事?在场众人无不兴高采烈,方冰玉手轻拍,登时有七名身材窈窕的妙龄少女,千娇媚来到酒宴,众女面蒙白纱,遮住娇美容颜,更增几分朦胧美。

开始翩翩舞了起来,只见场中桃花乱飞,众女舞艺精湛,粉红广袖裹着芊芊玉手,人如春水拂面,香气四溢中,场中七名少女就像绽放的鲜花围在一起,水袖飞舞,美艳至极。

众女舞蹈轻盈,时而围绕,时而散开,粉红纱袖飘舞,一名绝色美女手持一支水青玉箫,一袭明黄纱衣圣洁无比,容颜恬静,诱人红唇轻附玉箫,这瞬间,酒宴上落针可闻,赵青青眼中纯净如水无视万物,心中空灵静谧,红唇附着玉箫吹出悦耳动听箫声,箫声刚起便若天籁之音,只是曲子颇多令人感慨,忆起往事种种往千,说这曲子伤感,它却不刻意伤感,音调婉转起伏,入迷处,动人心弦,忘记一切争夺名利之心,只想沉浮于俗尘清淡之中,再不问世事……方冰陪衬赵青青身边,她舞艺冠绝天下,芊芊玉手轻扣脸颊,裙摆旋转舞动,香气四溢时,叫人瞧得如痴如醉,两女一人吹曲,一人亲舞,却是一生难忘……直到歌舞结束,众人还沉浸在刚才曲子当中,音律兀自在心中荡。

慕容极连饮数口酒,脸上神情愉快,不由得酒兴大发道,“本王很久没有和你们这些年轻人之类的在一起喝酒了,今夜有幸看到两个绝色亲自献艺,不旺此生了。”

方冰跳罢了舞,到座位挽着燕亦凡手臂笑道,“四王爷他既然不来,夜已深了,不若先在岛上游玩几天,再谈正事。”

慕容极笑笑道,“如此也好,本王年纪大了,就先告辞了。”

【烟云录】(36)

【更多小说请大家到***点阅读去掉*星号】发送电子邮件至diyianhu@qq即可获得度第一既是..作者:凤殇7字数:8354第36折天下大势星辰变化慕容极说走就走,酒宴中人很快也都散了个干干净净,瑄瑄郡幽怨叹道,“哎,四叔今夜不来,让人好生气恼哩。”

方冰迎面走来嫣然一笑道,“郡,可否与人家一起寒舍喝杯茶呢?”

瑄瑄郡娇俏笑道,“你不陪燕兄么?”

方冰耸耸香肩嗔道,“他走了,郡还以为当真呢?人家和他只是互相演戏罢啦”

瑄瑄郡美眸落到赵青青娇躯,暖风徐徐中,这女子亭亭玉立,背后乌黑长发飘飘,身材修长高挑,一袭明黄纱裙随风清舞,人如月下仙子,美得令人惊心动魄,简直就是洛神再生一般,瑄瑄郡面含甜笑走到赵青青旁边道,“殿下,你呢?”

赵青青静若处子立在一颗桃花底下,芊芊玉手轻捏一枝桃花,背对着二女柔声道,“本宫有些疲倦,如果没有什么大事的话,还是想早些去休息。”

她秀发散发着迷人香气,瑄瑄郡闻着也觉得十分舒服,虽同样是女子,但对眼前这个漂亮的不像话的公还是颇有好感道,“殿下,若有机会不妨与人家彻夜畅谈一番。”

赵青青闻言偏过容颜,眸看在她俏脸笑道,“若是允许,本宫肯定愿意和郡促膝长谈……”

瑄瑄郡笑颜如花,开心道,“那瑄瑄就只等着殿下大驾光临了。”

赵青青露出一个嫣然笑容道,“本宫先行告退,下次再聊。”

说着背负玉手,翩翩迎向桃花林深处,朱霖按剑跟在赵青青后边,方冰目送二人走远,动上前握住瑄瑄郡玉手道,“你看青青殿下这个人怎么样?”

瑄瑄郡歪着小脸想了想,咯咯笑道,“青青殿下气质修养极好,为人处世也很有道理,若说她哪里不好的话,她就是长得太漂亮了,叫人有些嫉妒呢!”

方冰挽着她玉手,美美笑道,“人家很是喜欢这个清冷公哩!你信不?”

瑄瑄郡掩着小嘴噗嗤一笑,嗔道,“随便你好了。”

赵青青一路上少言寡语,她性子清冷早已不是什么秘密,朱霖这个人最喜欢和她套近乎,说些话来听,闻着赵青青说话时吐气如兰的香气,美妙动听得声音,朱霖便很是开心了,喜欢跟赵青青搭讪的人数不胜数,她也见得多了,她自问,除了燕郎之外,与她说话次数最多的就是朱霖了。

朱霖按剑故意走在她肩后,佳人走过,暖风出来阵阵幽香,有好几次她乌黑秀发都扫在朱霖的脸上,发香清新迷人,朱霖心猿意马不止,目光忍不住在她诱人娇躯停留动也不动……赵青青似若毫不知觉,她只我行我素的漫步在桃花深处,朱霖唯恐时间过得太快了,只求能多陪伴佳人一会儿,正入迷时,赵青青娇躯突然停了下来,朱霖吓了一跳,差点撞再她玉体上……赵青青清蹙细眉,语气有几分不悦道,“别离本宫这么近好吗?”

朱霖老脸一红,被她识破自己一路上的精明算盘,正要找借口推掉,赵青青语气清冷道,“朱霖,过来”

朱霖咳嗽一声,连忙走上前道,“殿下怎么了?”

赵青青抬起俏脸凝视着头顶月亮,月华照着她绝色容颜,肌肤雪白无比,好像玉人,就连娇躯纱裙也反射着晶莹剔透的柔光,朱霖猜不透她心思,也不好胡乱去问,赵青青沉默片刻,低下俏脸一双美眸看在他英俊面容,神情温柔道,“做人就跟这月亮一样,要光明正大的挂在天空,给人照明夜路,指引人行走的方向,阿霖,你懂的吗?”

朱霖被她最后一个阿霖说的心慌意乱,脸皮通红,幸福的就是立刻为她去死也不说半个不字,颤颤巍巍紧张问道,“殿下,喊我阿霖??”

赵青青无论一颦一笑都有让众生沉迷的魅力,此刻柔言轻语,把朱霖迷的找不到东南西北,看他一脸茫然,女孩儿家的天性,让她忍不住噗嗤娇笑了出来,她少有笑容,这一笑犹如白花绽放,娇艳欲滴,令朱霖瞧的目瞪口呆,口水都快流出来了,赵青青无奈笑道,“真有这么迷人么?”

朱霖心中大呼死了死了,这圣洁仙子调皮起来,真是要把人活活馋死,发自本能的叫嚷道,“您是这普天之下的第一美女,能不迷人吗?”

赵青青玉手把玩着自己胸前两缕秀发,秀目微嗔道,“肮脏的登徒子,本宫何时要你说这个?”

朱霖红着脖子道,“这是真话!”

赵青青冷哼一声,语气清冷道,“乖乖的,给本宫走在前面,再敢做些小动作,以后绝不带你在身边,本宫说得出做得到!”

这下真把朱霖吓的不轻,急忙和她并肩走着,虽不能再明目张胆得躲在她背后偷看她圣洁诱人的玉体,但好歹两人并肩走着时,闻着她身上香气,依然快乐幸福的不得了。

赵青青如何不知他想法?单看他吸着鼻子一脸陶醉的样子,便知道朱霖在做什么,好在赵青青也不跟他计较,反而语重心长淡淡道,“刚才本宫跟你说做人要光明正大,目的就是提醒你不要总躲在女孩背后偷看人家身体,本宫都被你偷看的心烦死了,”

朱霖唯唯诺诺答应着,赵青青又道,“像这样堂堂正正走在前边不是也很好吗?”

朱霖这才反应过来微笑道,“是,只不过很奇怪殿下为什么总少言寡语的?”

赵青青语气清冷道,“本宫从小就是这个样子,不怎么爱说话,有些人让他一天不说话,他就快要憋死了,本宫不然,修炼得时候,独自一人十天十夜不说一句话,也不会难受到哪里去。”

朱霖咳嗽数声,要让他十天十夜不说话,不把他活活憋死才怪,赵青青语气一转道,“玉儿还好吗?”

朱霖挺胸抬头认真道,“玉儿很好,我打算将来要不了多久就和她成亲了,只是不知道她愿不愿意,毕竟,毕竟她是皇家的公……”

赵青青美眸瞧在他脸上,淡淡道,“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朱霖眉毛一皱,不敢相信她会如此的支持自己,忍不住噗通一声跪在她脚下,满脸认真一字一句道,“殿下您一句话就解开我得心结,如此恩情,叫朱霖如何报答你好呢?”

赵青青柔声道,“本宫不是看重出身的人,你可曾听过一句话,莫欺少年穷?”

朱霖点点头,俊脸满是感动道,“听过,也很清楚。”

赵青青淡淡道“既然明白这句话,更应该努力活下去,在这乱世,时势造英雄,但英雄也需要明白时势,玉儿和你,本宫看的出来是彼此真心喜欢的,只是本宫素来清冷惯了,也让一些自命不凡的人心痒得不行,想尽一切办法都非要得到本宫这个人不可,可是那样做,和发了情的公狗有什么别?”

她这番话恩威并重,朱霖听得是无比认真,只是男人色胆包天,谁又劝解得了,只得唯唯诺诺表示认同,赵青青看他敷衍的样子,轻叹一声不发一言绕过朱霖,自顾自漫步走着……朱霖急忙跟上前去,两个人并肩走着,气氛也沉默了许多,朱霖不甘心这么沉默,找了个话题问她道,“殿下,你说我们以后该何去何从呢?毕竟这次谈判双方都是为了拖延时间,北国在为攻打蒙古察哈尔作准备,定州也是需要时间来更换原来的将领。”

赵青青语气淡淡道,“前有狼,后有虎,目前天下大势所趋,龙虎之辈齐出,不如静观其变的好……”

朱霖一股豪气冲脑,手按腰间悬着的利剑冷冷道,“雍州最弱,不如攻下雍州为我所用,再发兵攻下定州背后的西都,昌郡,扩充地盘才是关键。”

赵青青柳眉轻蹙,俏脸有几分不忍道,“雍州刚度过大灾之年,姓正处于水深火热,本宫身为梁国公,没有及时救援已经很内疚了,如何忍心发兵征伐?”

朱霖逼近她娇躯劝道,“殿下你本性太善良了,眼下乱世已成不可阻挡之势,梁国气数已尽,我们何不早谋出路,以图拥兵自立呢?”

赵青青听他说梁国气数已尽,气得娇喝道,“放肆,这种话要杀头的你知道吗?”

朱霖毫不退让继续劝道,“杀头算什么,坐以待毙的事情不是更窝囊吗”

赵青青沉默不语,过了良久才轻声道,“兵者,凶器也,不得已而为之,雍州即使要取,也宜恩抚为,本宫定州之后就命令府库拨款四十万银子支援受灾的各州郡。”

朱霖这时才看的出来赵青青是铁了心要为梁国忠心到底了,他还能说些什么劝她自立的话呢?

赵青青神情温柔,语气渐缓道,“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可是那种乱臣贼子的行为,我真的做不出来”

她自称都换了,也就是这时不再分君臣之别了,朱霖明白此时是个好机会,急忙发挥己见道,“就算要忠心梁国,殿下也要有实力不是吗,目前各地诸侯表里不一谁也不服谁,大有个个拥兵自重的局势,南方的起义军势如破竹,大败官军于荥阳,再这样下去,亡国是早晚的事了,只宜立刻把定州附近各州郡纳为己用,才有能力在关键时期,出兵消灭那些心怀不轨得诸侯王”

赵青青柔声道,“好了好了,我很累,关于你说的事情推后再说”

朱霖咳嗽一声,与她并肩来到一处凉亭,凉亭底下就是清澈的湖水,此刻暖风徐徐,夜空皎洁明月,赵青青娇躯倚着栏杆,亭亭玉立在那欣赏湖水风景。

朱霖在她旁边兀自心猿意马,只因为赵青青及腰秀发飘飘,散发着迷人香气,她身材又是窈窕修长,衣内酥胸曲线饱满,腰肢极美让人想搂住她腰抱入怀里,依偎在一起吻她雪白滑腻的脖颈,赵青青赏罢风景,偏过俏脸才发现朱霖发着呆立在自己旁边,面纱下的容颜温柔一笑,芊手指着石凳道,“请坐”

朱霖这才反应过来,暗恨自己没出息,坐她旁边刚想说话,赵青青已经率先道,“本宫想在定州设立一个文武馆,招揽能人英才为我所用,谋士武将各人许以官职,文能治州郡民生,出谋划策,武能征战沙场,平定各地扰乱,你看如何?”

朱霖看她说话时,眼睛里尽是聪慧的目光,气质温柔恬静,明显是经过深思熟虑才肯说出来,忍不住赞同道,“殿下若真能这样做,定州绝对有实力问鼎天下。”

赵青青又道,“治军犹如治病,先查明病在哪里才能对症下药,我仔细观察,发现定州军队虽庞大,但在编制上仍有许多问题,定州现有步兵十万,骑兵四万,府兵两万,战斗力最强的就是府兵了,这是袁家以前的嫡系部队,骑兵全是重甲不如北国轻骑兵机动力强,步兵不擅长远途奔袭,你能提出一些其他的看法吗?”

朱霖显然对这个问题研究过字字清晰道,“定州在附近各州中,疆域六多里人口两多万,姓多富庶,州内府库钱银充足,这全是袁大人呕心沥血,奋发图强的结果,再加上我州盛产人参,珍贵皮毛,丝绸,土地肥沃,城内商业发达,才让北国垂涎不已,殿下不如积极把无家可归的流民安置进定州来,由官府给他们粮食种子,耕牛,农具,鼓励他们开垦荒地,流民开垦的土地归他们自己世世代代所有,所有流民免五年租税,这样不仅能使殿下收纳民心,还能利国利民,何乐而不为?”

赵青青柔声道,“我早就想过要安置流民,可惜刚刚接收定州不久,需要一些时间来处理这些事情,在这一点来说,我们意见不谋而。”

朱霖又认真道,“关于州内部队的话,北国的编制就很值得我们学习,北国士卒强在野战冲锋远途奔袭,骑射冠绝天下,而梁国用常年荒废训练的军队去迎战北国很不可取,火器虽厉害,但在野战时是经不住骑兵快速冲锋的,这也是梁国步兵屡战屡败的原因之一。”

赵青青玉手支着香腮,娇笑道,“我就说嘛,火器的作用有限,关键还是有一支可以抗衡北国铁骑的精锐才是关键”

朱霖靠近她娇躯问道,“殿下,我们的神威巨舰什么时候能够造好?”

赵青青坐直娇躯,温柔笑道“很快了,已经派人去昆仑负责神威巨舰的事了”

赵青青眼睛停在他脸上道,“把地图取出来,我们看看慕容极的水军”

朱霖哦了一声,从怀里取出地图摊平放在石桌上,手指地图道,“殿下请看此处,这是重镇锦州,守城大将是总兵岳云龙,岳云龙为人文武双全,很受朝廷各派赏识,派他守锦州也是阉党极力推荐的,只因为这个人是天子门生,没人敢弹劾他。”

赵青青玉手搭上地图,蹙眉道,“慕容冲的驻军就是为对付岳云龙的,定州左侧是雍州,右侧是昌郡,昌郡与渤海接壤,慕容极的水军驻扎在雁尾湖,随时都可以借道渤海攻击昌郡,这个不得不防。”

两个人挨的很近,朱霖趁着赵青青认真说话的功夫,挨着她香肩道,“昌郡的水军很弱小,舰船常年失修,绝对不是慕容极的对手”

赵青青玉手轻抚地图,突然坐直娇躯,娇躯仙气四溢,整个人不可侵犯的皱眉道,“昌郡归姚广文管,姚广文这个人早年就因为赴京面见皇帝期间,在京城烟花场所花问柳,喝醉了酒想强占卖艺的女子陪寝,人家抵死不从,姚广文就用强的把人家糟蹋了,那女的第二天想不开就上吊自杀了,闹得满城尽知,御史李宸是脾气耿直的人,就给姚广文参了一本,姚广文被弹劾之后,好几年都不能复出,最后拜大太监魏松当了干爹,魏松就给他安排到穷山恶水的昌郡去了”

朱霖认真听完摇头笑道,“那就要看殿下是想用强,还是用柔了,用柔无非以美色贿赂姚广文,用强则是以武力威胁他屈服。”

赵青青坐直娇躯,明眸如水道,“美色贿赂?他想得美,昌郡事关重大,以你看法,攻下昌郡需要多人人?”

朱霖道,“昌郡守军三万,若要攻下昌郡,给我五千人足够了。”

赵青青眼睛里水雾流动,绝美容颜被面纱遮盖,看不清她容颜是何表情,只听得她语气温柔道,“军中无戏言,你知道吗?”

朱霖抱拳恭敬道,“知道,五千人足够了”

赵青青认真道,“既然如此十日之后就拨你五千兵士,你从定州嘉定关出城,越过大凌河,关中山脉,把五千兵埋伏在城外的飞龙坡封锁各处要道,放三红眼雕盘旋在昌郡外围捕杀信鸽,不准昌郡求援的信息发出去。”

朱霖听了个滴水不漏,微笑道,“我都记着了,为什么不直接用奇兵攻下城池?这样可省却很多力气”

赵青青伸出玉手拨开脖颈边秀发,轻声道,“姚广文和北国慕容赤眉来眼去不是一天两天了,几乎三天两头就要飞鸽传书一封,慕容赤这个人生性多疑,姚广文要是动向他求救,慕容赤一定会认为其中有诈不予理睬,但是你要把昌郡突然围起来,一封信也传不出去,慕容赤收不到姚广文的信,要么怀疑姚广文背叛了他,要么就是昌郡出事了,正犹豫不前时,他的间谍这时告诉他,定州将军朱霖率领大军五万攻击昌郡,你说他会不会派兵去解围?”

朱霖盯着她眼睛道“原来如此,殿下是想围城打援,可是北国会派那个王爷出来解昌郡之围?”

赵青青偏过俏脸,躲避着他炙热目光道,“要是猜的不错,恐怕是二王爷了,就他的驻军离昌郡最近。”

朱霖赞叹道,“二王爷慕容成在北国上下总被人看不起,常受人窝囊气,别人都骂他是饭桶王爷,只会吃喝玩乐睡女人,慕容赤看见他就恨得牙痒痒,见一次骂他一次,殿下敢围城打援恐怕也是抓住了慕容成急于立功的心态,如果没猜错,第一个收到昌郡出事的人,就是慕容成了,就算慕容赤能看出其中玄机,慕容成这个笨蛋早就按耐不住擅自出兵了,这就叫先斩后奏”

赵青青道,“你派信使告诉姚广文让他投降,姚广文胆小怕事不知你虚实的情况下,绝对不敢贸然出兵,他得罪的人太多了,梁国各城将领都不会救他,他除了寄希望于北国,别无他人了。”

朱霖畅快十足道,“殿下把这么大的任务交给朱霖,朱霖一定不辜负殿下的厚望,一定要把慕容成给引出来”

赵青青玉手一挥,只见仙气朦胧中,一把瑶琴摆在石桌上,她美若天仙,玉手轻抚琴弦道,“好久没能与人谈上这么久了”

朱霖吞吞口水没有说话,赵青青偏着容颜,芊芊玉手搭住琴弦,轻弹瑶琴,琴声清远流淌,富有君子风范,原来是名曲高山流水。

朱霖坐她旁边仔细观看她的一举一动,那认真弹琴的动作,出尘脱俗的高贵气质,赵青青真是仙姿玉质,这凉亭也因为有赵青青的缘故,显得仙气朦胧,如处仙境,赵青青一袭明黄纱裙随风轻舞,肩头乌黑秀发随风飘飘,几丝发梢掠过朱霖脸颊,醉人的女子香气,让朱霖鬼使神差的凑过脸往她逼近,闻她秀发香气。

赵青青似茫然不知,蒙着面纱的绝色容颜,脱尘出俗不食人间烟火,娇躯端坐凉亭专心致志轻抚瑶琴,月光下,朱霖只看得她纱袖里两条玉臂白如霜雪,雪白肌肤晶莹滑腻,娇嫩的吹弹可破,她冰清玉洁的娇躯让人忘记了一切烦恼,只想沉浸在眼前的美丽。

那个男人在赵青青面前,不被她的绝色吸引,朱霖闻着她秀发香气,不知不觉就把脸埋进她秀发当中,那一刻销魂蚀骨的温软芳香扑打在朱霖脸上,乌黑秀发光滑无比,朱霖忘情闻着她秀发香气,陶醉不已的用脸蹭开脸边秀发,把脸埋进她雪白脖颈大口呼吸着仙子香气,赵青青细眉轻蹙,抚琴的玉手一按琴弦,琴声戛然而止,朱霖闷呼一声,张嘴就含住嘴唇贴着的滑腻肌肤,赵青青娇躯一颤,冷声道,“不行!”

朱霖那管那么多,嘴里含着她香滑死不松口,舌头贪婪无比狂舔她脖颈,发狂的胡乱吻她脖子,手也跟着不老实起来,摸摸的就要摸她酥胸,含含糊糊道,“……就一次……就一次”

赵青青语气严厉道,“你听不听话?”

朱霖心想死了也值得,更不把她话放耳朵里,得寸进尺的搂住赵青青娇躯,猛的探脸要去吻她脸颊,赵青青警告两次他不听,羞怒的不行了,娇躯游龙一般挣脱而出,反手抓住朱霖手臂,把他按到石桌上冷声道,“既然说话吓不了你,本宫就断你一条手臂,叫你长长记性”

朱霖听了这话吓的脸色苍白,俊脸贴着石桌动弹不得,疼的不停求饶道,“殿下……饶了我,我不敢了……”

赵青青语气清冷,娇喝道,“你说了几次不敢了?不动点真格的,本宫就拿你没办法了是不是?”

朱霖吓的血色全无,只听见沧浪一声脆响,赵青青已然抽出他腰上挂着的利剑,玉手拿剑道,“是男人就别喊疼!”

朱霖很清楚赵青青是说一不二的人,吓的鬼哭狼嚎怪叫道,“别别……别,殿下要是砍了我手臂,殿下怎么跟我姐姐交代?”

赵青青冷哼一声道,“少废话,本宫知道朱瑶要是知道他是个色胆包天胆敢调戏公的人,相信她也会大义灭亲,说一声好的!”

朱霖惶恐当中已经感觉到赵青青把剑举起来了,脸都吓白了,口不择言道,“我发誓,我发誓,再敢调戏殿下就让我断子绝孙”

赵青青娇声道,“断子绝孙好,你说的哦,再敢调戏本宫,不用本宫派人把你阉了,你自己动手吧!”

说罢,举起长剑猛的把剑摔在地上,朱霖趴在石桌上,魂魄都吓丢了几条,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脸红不已的不敢抬头看她。

赵青青端坐旁边冷笑道,“咱们的大将军,羽翼还没丰满,就要不老实了,本宫看你就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好色的毛病死活都改不了,也不知道玉儿是瞎了眼还是怎么着才看上你了!”

朱霖被她讽刺的无地自容,也暗恨自己屡次把持不住自己,色胆包天的去调戏她,又后悔,又后怕。

赵青青似是累了,转过娇躯道,“走吧,本宫不想看见你”

朱霖无奈捡起地上利剑,灰溜溜的就走了,只剩下赵青青一个人,她心里气的不行,又拿朱霖没办法,朱瑶和她关系太好,为了朱瑶她也不能把朱霖手臂给砍了,又想起自己被朱霖占的便宜委实不少,更是气愤难消,一双秀拳紧握,孤零零一个人对着湖面也不说话。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背后突然有脚步声,赵青青气的娇喝道,“滚!谁叫你来的”

背后那人脚步声戛然而止,赵青青握紧秀拳气道,“还不快滚?留在这儿恶心本宫吗?”

她说着握紧秀拳,转过娇躯一看,不由得愣住了,原来是燕亦凡手里提着食盒,颇为惊讶的瞧着她。

赵青青这才知道自己骂错了人,正急着要解释,燕亦凡顺手放下食盒,坐在石凳上,张开手臂微笑道,“青儿过来”

赵青青揪着自己衣袖,像找到了避风港一样躲进他怀里,燕亦凡拥抱着她柔声道,“究竟是什么事,竟然把你气成这样?”

赵青青娇躯坐在他腿上,眼泪都快流出来了的柔声道“人家不想说”

燕亦凡抱紧她娇躯,爱怜无比的抚摸着她俏脸叹道,“别哭,有我在这里。”

赵青青聪慧无比,知道这种事说出来对谁都不好,声音温柔道,“是人家想起来今晚那些梁国官员们都投靠了北国,和着他们一起为难人家,心里就气的慌”

燕亦凡抱紧她娇躯笑道,“青儿不用在意,毕竟他们也是身不由己,我偷偷带了些东西给你吃”

赵青青温柔如水趴在他怀里,眨着眼睛笑道,“还是燕郎知道关心人家!”

燕亦凡抚摸着她头顶秀发柔声说道,“我来告诉你一些事情,是慕容冲想对你心怀不轨,毕竟你太美了,对你有企图的男人实在太多。”

赵青青仰起俏脸道,“他要敢来,他就来吧,青儿会让他知道他有多愚蠢”

燕亦凡低下脸隔着面纱轻吻她红唇道,“我早说过,谁想害你,我一定会亲手宰了他”

赵青青被他突然一吻,羞的娇不可当,美眸里投射着柔情似水的目光,语气娇羞道,“青儿从始至终都是燕郎一个人的女人。”

燕亦凡搂着她娇躯笑道,“让我看看你的脸,”

说着伸出手掌动作轻柔解开她蒙脸面纱,女孩儿美若天仙的俏脸,登时展现在眼前,赵青青看着爱郎痴痴的目光,芳心又羞又喜,这仙女娇羞的神情更令人心猿意马,温香软玉在怀,燕亦凡哪里忍得住,抱紧赵青青娇躯,低头就吻住她柔软红唇,赵青青娇躯发软,无力的抬起俏脸任他亲吻。

赵青青芳心羞怯不已,放开一切的陪他缠绵,过了良久才恋恋不舍的分开,她更是毫无力气,俏脸趴在他怀里羞的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燕亦凡也是宠爱她,把赵青青紧紧搂在怀里道,“慕容冲那边你别担心,我会保护好你,但是青儿切记不可轻视敌人知道吗?”

赵青青芳心都跟着软了,美眸娇羞道,“人家知道了,燕郎你亲我吧!”

燕亦凡忍俊不禁道,“几天不见,青儿这么动了”

赵青青害羞不已娇嗔道,“讨厌!”

陷入爱情里的女人都是盲目的,赵青青也不例外,只想和自己的情郎永远依偎在一起,燕亦凡也是喜爱她无比,赵青青也可以感受到自己和他爱情的纯洁,更全心全意投入进去。

【烟云录】(37)

【更多小说请大家到***点阅读去掉*星号】发送电子邮件至diyianhu@qq即可获得度第一既是..作者:凤殇7字数:472第37折所谓伊人在水一方天还未有大亮,一切都显得灰蒙蒙的,放眼望去,只见海边潮水汹涌冲刷着海石,慕容冲背负双手闲庭信步缓缓从桃花林深处走了出来,他这人一袭白衣发束玉冠,面容俊美无比,手掌刷的一声打开手里折扇笑道,“难得能在海边赏日出,三哥你好心情”

慕容极身着蓑衣,头戴斗笠坐在一块大石头上,正面对海水闭目养神,旁边伺候着一名十四,五岁的少年,模样倒也一般,谈不上哪里清秀或英俊,身上衣衫破旧多有补丁,却收拾的很干净纤尘不染。

慕容冲眉目一撇,停留在慕容极旁边少年身上笑道:“小王子跟着三哥你,可真是吃了苦啦!”

慕容极似只顾着垂钓,闻言只淡淡道:“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慕容冲眉毛轻挑,眼睛里多了几分异彩反问道:“是吗?那静儿她怎么锦衣玉食的,三哥莫非是偏心静儿是你自己亲生的,而小王子非你骨肉,就这般轻贱咯”

慕容极缓缓睁开眼睛,宠辱不惊缓缓道:“静儿是哥哥亲生不假,她今日享有的锦衣玉食有哥哥我负担,试问如今天下大乱,小王子又有谁可以负担呢?”

慕容冲蹲在慕容极旁边,观察着他垂钓姿势道:“哥哥您这话就见外了,小王子无路可走投靠了哥哥您,哥哥不应该为他负担么?”

慕容极忽而抬起脸冷冷道:“做人如何能靠别人施舍?小王子如果连穿衣打扮都要别人负责,将来如何自立重返蒙古,光复大业!”

慕容冲哈哈一笑,伸出修长手掌握住小王子手腕道:“如果没记错,你叫察贺台吧?”

少年被他握住手掌,眼睛里也多了几分慌张,吞吞吐吐竟说不出话来,慕容极看到了厉声呵斥道:“废物,你忘了自己祖上当年何等的荣光吗?整个世界都为你家族曾经荣誉而战栗,你体内流淌着蒙古人最高贵的血统,说着厉声喝道,抬起头来!”

慕容冲颇为感慨道:“三哥您真是严厉,这么小的孩子,您舍得这么大声吗?”

他说着声音温和道:“抬起头来”

察贺台战战兢兢,犹豫不决,似下了好大决心才在慕容冲注视下抬起脸来,慕容冲本没多大在意,察贺台有着一张黝黑,平常的脸,平常的不能再平常了,即使丢到人群里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几乎不被人注意。

他的眉毛粗糙,眼光畏畏缩缩的,鼻子坚挺,嘴唇薄而泛白,比起慕容冲的俊美,察贺台一切都很平常,慕容冲端详一会儿,往他眼睛看去,他的眼瞳微显水蓝色,具有异族特征,慕容冲仔细观察,当看到他眼瞳深处似有股豺狼目光时,手掌猛然松开,如碰到蛇蝎一样,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哈哈笑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慕容极似要早就料到他有这般反应,冷笑道:“有些人生下来就是不平凡的命,信了吗?”

慕容冲把玩着自己手里折扇道:“信信信!哥哥您慧眼识珠,佩服”

慕容极又道:“你猜的不错,小王子拥有天下最高贵的血统之一,注定天命不凡,现在虽落魄,将来必成一代枭雄!”

慕容冲蹲在他旁边淡淡笑道:“天下大乱,缺的就是小王子这种人呢……”

慕容极这时忽而道:“诺,鱼上钩了。”

钓竿一挑,一只麟片发金的鲤鱼挂在勾上,慕容极笑道:“忙活了一早上,就等它上钩呢”

慕容冲瞧着那鲤鱼挣扎不已,鱼嘴吐血忍不住放声笑道:“鲤鱼跃龙门,三哥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慕容极也不反驳他,忽而道:“二哥近来如何?”

慕容冲鄙夷不屑道:“还能如何?十足的废物一个,前段时间带了大批军队跑到民间街上,骑着高头大马就在城里头转,看见街上有姿色不错的美女就派人去抢,那个美女敢反抗的就当街派众随从围成人墙,不顾街上人来人往,脱光了衣服就光天化日的糟蹋,人墙围着看不清里头风光,只听得女人惨叫不止,有好奇的人趴在地上看,只看到两条白腿后边站着个胖子屁股乱耸,把人往死里糟蹋,处女的血顺着白花花的大腿往下流,美女哭叫的撕心裂肺,那叫一个惨!”

饶是慕容极修养好,也忍不住骂道:“真是畜生不如,二哥实在过分”

慕容冲附和道:“谁说不是呢?他自个糟蹋也就算了,他糟蹋完了还要让自己的手下轮流去奸污,三哥你且想想,二哥他最喜欢挑那些年轻貌美的女孩,人家大都是云英完壁之身,哪里受得住这个?被一群人轮流糟蹋而死的足有十几个女孩了,本是娇滴滴的人活被糟蹋的不像个人样,赤身裸体的就扔在大街上,害的城里人心惶惶,就算北国势力再大,也受不住二哥他这般胡作非为的,民心往哪里放您说是不。”

慕容极握拳道:“这等畜生行径,早就听人说了,难道那些大臣们就没人敢上报皇上吗?”

慕容冲哎呀一声摇头晃脑道:“三哥您开什么玩笑,皇帝的儿子谁敢去弹劾,人家活腻了是不是?皇上心里一清二楚的,要不提起二哥就恨得牙痒痒,见他一次骂他一次,依看呀,二哥这是自暴自弃喽……”

慕容极叹息不已道:“这等残暴行径,已有数年未曾听闻了,况且二哥的部队驻扎在邺城,邺城离昌郡只有不过几里,皇上他如何能把邺城交给二哥去……”

慕容冲眼里多了几分异样,衣袖里边手掌握紧道:“三哥,你看梁国的明雪公怎样?”

慕容极略微一想,脑海里拂过赵青青美若天仙的姿色,发自肺腑道:“此女容貌,身段,气质,确是人间极品,为人聪慧,处变不惊,如果她是男子,恐怕梁国现在的皇帝就要换换人了。”

慕容冲一拍手掌道:“是啊,也这么想,我年纪不小了,还没个婚娶,眼光很高的,除了赵青青也看不上别的女人。”

慕容极淡淡笑道:“是么,可据我观察,赵青青和亦凡关系匪浅”

慕容冲哈哈一笑道:“那又如何?燕亦凡拥有朱瑶一个也该知足了,总不能霸占着两个绝色美女”

慕容极眉目有几分不悦道:“亦凡是我义子,我把他视如己出,你知道我没有儿子,哥哥我将来的事业都是要交给亦凡继承的,你要抢他的女人,我第一个不答应。”

慕容冲神情一变锋芒毕露道:“别的可以商量,这件事绝不商量。”

慕容极冷笑道:“自古意图染指他人妻子的人,都被世人所不耻,不说你有没有把亦凡放在眼里,赵青青这个女人心机谋略不在你我之下,你要算计她,恐怕没什么好果子吃,到时候别赔了夫人又折兵才好。”

慕容冲哈哈大笑,模样看去放荡不羁,整个人锋芒毕露,气质咄咄逼人道:“争女人的人多了去,不在乎多我一个,哥哥你不信我对付不了赵青青,这个谁敢打包票呢?”

慕容极道:“好,你想要怎样就怎样,做哥哥的就不说你了。”

慕容冲心情不错,身子凑近他几分道:“三哥,你看小王子也老大不小了,也该成家立业了不是吗?”

慕容极脸色微变,想了又想沉吟道:“这孩子内秀于心,今年十四了,说起来还真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慕容冲把玩着自己手里折扇轻笑道:“不小了不小了,蒙古健儿身强体壮,比咱们建州人都要壮实,小王子今年才十四岁,看起来就像老虎一样强壮,要是娶了姑娘还不是如鱼得水吗?”

慕容极扬手把察贺台招来,双手握着他一只手掌意味深长道:“他说的对,你也该成家立业了。”

察贺台似胆怯,说不上同意,也说不上反对,慕容极看他样子忍不住沉声叹道:“皇上已责令各军准备讨伐蒙古,你重蒙古的时候到了,蒙古地处偏僻,荒漠万里草原无限,各部落争权夺利很是激烈,不过你放心,这次兴兵定能一战荡平各方势力,你父亲是大汗,可惜落魄被杀,你母亲绛妃仍然在敌人营帐中受困,孩子,如今乱世你不振作,谁又替你振作?”

察贺台听到母亲时,衣袖里握紧拳头道:“母亲是为了我逃跑才被俘虏得,叔叔我……我,说着说着眼圈儿泛红”

慕容极站起身来,面对变化莫测得大海,神情恍惚道:“昔日你母亲有满蒙明珠之称,你父亲祖上是一代大汗,奈何梁开国之初,对蒙古穷追不舍屡次兴兵深入讨伐,元气大伤下,传到你父亲那代,早已不复当年之威了。”

慕容冲背负双手走来笑道:“哥哥说的都是陈年往事了,不值得一提,眼下察哈尔部自居正统,联梁国不把我们放眼里,这次皇上御驾亲征,自此蒙古各部,莫不一一荡涤干净,小王子就可还驾蒙古了,女真,蒙古,万代友好,犹如手足兄,共同讨伐梁国,岂不美哉?”

慕容极沉吟片刻,欣赏着大海得波澜壮阔,悠悠念道:“定州会出手拖我们后腿吗?”

慕容冲摇头一笑,与慕容极并肩而立,嘴中轻叹一声道:“梁国衰败至此,犹如垂暮老人,察哈尔更是败局已定,赵青青刚接收定州不久,更需要和平的不是北国,而是定州,在此情况下,以为此次谈判定然无比顺利。”

慕容极仰脸看向头顶道:“天下大势,星辰变化。已是如此了?”

慕容冲嗯了一声道:“三哥说的不错,梁国南方得义军,号令数十万,和总兵邵人凤打得你死我活,窜天虎罗文杰,魁天星张敬忠,水中蛟李建成,活李逵袁继业,十煞星汪如才,义军盟范统,大大小小共十几支起义军打破邵人凤部下围追堵截,于荥阳大败官军,会师洛阳号称精兵四十万,编成二十个营,连营数里,官军闻风而逃。”

慕容极呼吸着海面空气,轻声道:“范统这个人最爱行侠仗义,当地大旱时,范统散尽家财赈济灾民,有活宋江得美誉,当地农民对范统一呼应,这种人要么是枭雄,要么就是奸雄,要么他就不值一提。”

慕容冲跟着道:“而且邵人凤也不是等闲之辈,梁国依旧是我们人口得数倍,听说朝廷新提拔了早已赋闲在家得杨文昌,让杨文昌再加兵十万清剿起义军,形势依然不好判断,不太看好那些农民军。”

慕容极忽而冷笑道:“将来鹿死谁手,有未可知!!”

慕容冲打了个哈欠道:“也是这么想,有神威巨舰在,攻城拔寨犹如猛虎添翼。”

他说着话目光停到察贺台脸上微笑道:“小王子别急,很快你就能君临故土了。”

慕容极这时突兀道:“看,太阳要出来了。”

慕容冲猛然头,只见海面上一轮红日徐徐露出小半角,红的如血,海面风平浪静,风景处处优美,时而背后花香泛滥,叫人好不陶醉。

慕容极盯着日出,身子一动不动,似如雕石,慕容冲也屏气凝神,欣赏着日出正出神时,海面上出现一艘船,慕容冲笑道:“这艘船上,可真是极乐胜土。”

慕容极脸有几分不悦道:“事关重大,不可有懈怠,不然皇上怪罪,你我可吃罪不起。”

慕容冲吟吟一笑,不置可否道:“是是是,三哥说的我也知道”

海面上船如匍匐得海兽,随着红日爬升,巨船以红日为背景,端的是如诗如画,船体涂抹着高贵的朱红色,渐渐行驶过来,慕容冲哈哈狂笑,伸手落在慕容极肩膀:“三哥,我们先去船靠岸的地上迎接迎接。”

慕容冲说完不等慕容极急急忙忙就掉头走了,慕容极身握住察贺台手掌道:“走吧,想必你也该体验体验女人得滋味了。”

【烟云录】(38)

【更多小说请大家到***点阅读去掉*星号】发送电子邮件至diyianhu@qq即可获得度第一既是..作者:凤殇7字数:968第三十八折一剑挽心君子本色桃花岛上粉灯渐灭,花香随着轻风吹送,朵朵桃花洒落肩头,天色渐亮,一切又似乎会重新开始,赵青青娇躯俏立小楼下,独自欣赏面前桃树,她衣裙微带湿润,秀发飘飘间,身影立在桃树下,美女孤人赏花,看去颇有几分落寞……朱霖轻叹一声,取来一件粉色披风盖在她香肩道:“清早天冷。”

赵青青人如仙女,背对朱霖头也不道:“你可知,本宫还未原谅你?”

朱霖脸上一红,身子退后几步沉声道:“我知道,我就是死也弥补不了自己得错”

赵青青缓缓转过娇躯,玉手轻抚香肩披风,脸上神情恍惚道:“过去得就让它过去吧,本宫不是喜欢斤斤计较的人,阿霖你知道吗?”

朱霖后悔自己所作所为,关心她道:“外边冷,殿下,我们进屋去吧”

赵青青不发一言,径自走进客厅里,她似刚睡醒不久,眉眼之间有几分困倦,坐在椅子上扶着自己脸颊道:“昨夜想了很久,希望有些事情你该明白,本宫不是那种水性杨花得女人,希望你无论何时何地,想起这次对话,你都记得本宫现在对你说的一字一句。”

朱霖点头如捣蒜,赵青青姿态清冷端起一杯热茶,红唇轻品,看去玉颜圣洁,肩上披风向下滑落露出两边香肩,朱霖看她气质清冷,一副不爱说话的样子,也不知道她今天早上为什么一个人孤零零赏花,忍不住问道:“昨夜,殿下和燕兄在一起?”

赵青青浅吮一口茶,抬起绝美容颜,神情淡淡道:“怎么了?”

朱霖吞吞口水艰难道:“没发生什么吧?”

赵青青闻言噗嗤娇笑,犹如花齐放,美得令人不敢直视,她倒是似觉得有几分好笑道:“孤男寡女,你说会发生什么?”

朱霖得到她确认,心里一阵失落,脑海里闪过赵青青这眼前绝色美女玉体裸露被燕亦凡压在身下,两人裸体缠绵的样儿,又想起赵青青这美女要是被男人压在身下,不管任何男人都会控制不住发狂的,想起她张着红唇忘情呻吟,被男人发狂蹂躏得样子,朱霖内心就一阵难受,悸动……尘封起来的欲望就控制不住得勃起……赵青青美眸里温柔如水,语气淡淡道:“其实你不必难受,本宫本就是他得女人,你又何必乱想,况且他和本宫也是青梅竹马,互相真心喜欢得”

朱霖本就是为了赵青青什么事都做的出来,刚刚的悔意,瞬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衣袖里暗暗握紧拳头不发一言。

赵青青看他难受样子,玉手放下茶杯柔声道:“其实昨夜跟他真没有发生什么。”

朱霖知道赵青青是说一不二的人,闻言几乎猛的要做起来,失声道:“真的?”

赵青青玉手轻掩红唇,噗嗤一笑嗔道:“肮脏得登徒子,就那么盼望本宫和人床上欢好吗?眼下毕竟身处险境,燕郎他又如何会是那种急色的人,昨夜他抱着我说了很多很多话,也谈了很多得事情,最后一起去海边散步,她说到这里的时候,美眸里柔情似水,玉手捧心痴痴道,明月底下,我和他山盟海誓,许下诺言不离不弃,他不停得吻我……”

赵青青说到这里猛然反应过来,玉手捂住自己红唇,脸上也多了几分羞红,娇美得不可方物,让人想把这陷入爱情里的绝美公抱进怀里好好爱怜……朱霖楞楞得不说话,赵青青娇美起身,容颜也很快恢复平常清冷模样,娇躯慢慢走进自己闺房,枝呀一声关上房间的门,她早上起了个早,也没顾得上穿衣打扮,娇躯此时转入纱帐里边,偏着绝美容颜,玉手轻移落到自己香肩,披风缓缓落在地上。

朱霖倚在门口想象着,里边房间纱帐里的诱人美女,她此刻冰清玉洁得玉体,衣服一件件落下,露出得肌肤白如冰雪,整个人冰清玉洁,想象着她光滑雪白得脖颈,再到乌黑迷人得长发,似乎自己已经隔着房间门看到了她胸前那两团饱满挺拔得酥胸,不用想象,便知道她裙子里裹着得两条美腿是如何光滑修长。

时光似恍若人间,赵青青已是换好一件鹅黄纱裙,葱白玉手分开房门走了出来,身上纱裙华光闪闪,胸前衣襟绣有精美金丝花卉,衬托的肌肤更加冰雪美丽,整个人贵不可言。

朱霖看着她说不出话来,赵青青也不管他,自顾自得坐在铜镜边打量镜子中的自己,只见铜镜中的她,乌黑秀发挽鬓,一双细眉如画,美眸里投射着清澈目光,容颜肌肤雪白无比,纱袖轻裹葱白玉手,玉手半遮半露的更是诱惑人。

朱霖默默走到她背后,忽而淡淡道:“这段时间,已经发生了很多事情。”

赵青青一动不动道:“本宫何尝不知许多事无可奈何”

朱霖背负双手叹道:“人心真是可怕得东西,因为心里每时每刻都会有欲望。”

赵青青语气清冷道:“如果你看不透,吃苦得还是你自己”

朱霖伸手撩起自己肩边头发放到背后道:“那就自作自受好了”

赵青青也不管他,娇躯立了起来道:“今天就是谈判得日子,趁还能转转,去院子里坐一会儿吧”

她自己先走了,朱霖出来得时候赵青青坐在石凳上,玉手支着自己脸颊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朱霖手按长剑坐她旁边道:“殿下你说蒙古察哈尔部生死存亡关头,我们真的不救吗?”

赵青青语气认真道:“不是不救,而是救不了。”

朱霖又劝道:“我担心察哈尔被灭以后,唇亡齿寒。”

赵青青捡起地上一朵桃花,拿在玉手里道:“本宫兵微将寡,实在无能为力,唇亡齿寒得道理谁又不懂呢?”

朱霖道:“那就看他们造化了吧,反正先打下昌郡才是正事儿。”

赵青青忽而嫣然一笑,轻启红唇道:“你说五千人就可以打下昌郡,其实本宫心里挺怀疑得。”

朱霖闻着她说话时吐气如兰,呼吸着美人儿玉体香气,瞬间豪气万丈道:“不是我夸口五千人足够了,昌郡得情况我早就派人打探过了。”

赵青青听了他说的话,心情好像也跟着好了起来,声音柔和动听道:“嗯,知己知彼,战不殆,你能提前派人打探昌郡的情况,看来你并不是一个有勇无谋得莽夫,本宫并没有看错你。”

朱霖本来就离得她近,虽不敢再调戏赵青青,但要不动声色占她些小便宜还是轻而易举得,闻着赵青青娇躯散发着得香气,朱霖豪气大发手按利剑道:“小小一个昌郡不算得了什么,朱霖还要为殿下你打下雍州,征服西都,再趁机和锦州建立联系,以图锦州。”

赵青青美眸里眼光清澈,神情平静十足柔声道:“贪多嚼不烂,本宫到定州后,会抓紧时间安置流民,昌郡若非投靠北国,也不会急着攻打昌郡”

朱霖道:“其实早晚的事情,拖下去也不是办法,目光一撇,落到赵青青衣袖上道:这是龙吗?”

赵青青举起自己玉手,只见鹅黄纱袖裹着修长玉臂,粉黄香肩往下十分精致得绣了一条栩栩如生得龙,赵青青颇为娇俏得摸着自己衣服上绣得黄龙,勾唇嫣然笑道:“是龙。”

她纤手缩在纱袖里,若隐若现露出修长玉手,朱霖认真瞧了瞧道:“绣工不错,这衣裳仿佛天生就是给殿下穿的。”

赵青青抬起俏脸凝视着头顶阳光,阳光如此温暖照人,两个人闲坐庭院下,赏花喝茶倒也平静,过了没多大会儿,方冰翩翩走进院门口来,娇声唤道:“殿下”

赵青青起身相迎,玉手负在背后语气温柔道:“方姑娘。”

方冰今日换了件水青衣裙,娇躯外披轻罗水青薄纱,胸口衣襟微敞,里边是件水紫抹胸,纤腰系着雪白绸带,裙摆飞扬间娇俏水灵,秀发飘飘,还未走来便是一股香气袭人,朱霖瞧了瞧她紫色抹胸,方冰有意无意随即玉手轻掩酥胸,轻笑道:“殿下,船快靠岸了”

赵青青道:“那就过去好了,朱霖走吧”

两女并肩出门,朱霖跟在两女后边,早晨有些凉意,不过倒也清爽,方冰动握住赵青青玉手关心道:“殿下昨夜睡得习惯吗?”

赵青青想了想道:“住在这岛上,与中土隔绝,似想起从前住在深山不见人烟得日子”

方冰咯咯一笑道:“殿下要是喜欢,可以常来玩儿,北国和梁国之争,倒也干涉不了这里。”

两女一路走过,放眼望去尽是盛放桃花,三人肩上也落了许多桃花,到了船靠岸得地方,慕容极,慕容冲,等十几个人早就守在哪里,慕容冲眼尖转头一看到赵青青和方冰并肩走来,阳光下她娇躯散发着圣洁气息,真是仙女一样,慕容冲眼睛都直了,迫不及待就殷勤十足迎上前来道:“公在这里住的习惯吗?”

赵青青淡淡道:“还好。”

慕容冲哈哈一笑,模样放荡不羁道:“这里靠海,满月赏潮可谓人间美景。”

他说着凑近她娇躯几分,似要跟她耳语,赵青青细眉轻皱,不动声色后退几步,朱霖看到了哪里容得这北国蛮子欺负自己心中仙子,按剑就迎了上去十分不开心道:“王爷,自重”

慕容冲咳嗽一声道:“咳,公美貌实在迷人,小王这凡夫俗子见了,对公是惊为天人,失礼之处多多见谅。”

赵青青示意朱霖退下,轻启红唇道:“劳王爷挂心,一切安好。”

慕容冲沉吟道:“本来小王担心公在这里住不习惯,早就有意安排几个得心应手得下人过去伺候”

赵青青不好太过冷淡,只得嫣然一笑道:“小事,王爷不必挂怀。”

慕容冲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跟她说话,正要多说几句,慕容极脸色不悦走来道:“公,船马上就该靠岸了,这次谈判事关重大,两国能否重归于好,就看今日了。”

赵青青神色凝重道:“本宫奉皇帝圣旨,与贵国谈判罢兵言好,却不知船上除了梁国,北国代表,还有何人?”

慕容极摇头笑道:“船从海上来,事先本王已经给贵国圣上递过书信,言明船上另有蒙古人,还有贵国境内得起义军,这是贵国皇帝允许得。”

赵青青闻言不动声色道:“好。”

一行人往前走去立在岸上,一艘巨船缓缓驶来,赵青青美若冰山仙女,最引人注目,就她和方冰两人立在数十人中,俨然成了最美丽得风景,身边诸人大多见过美貌女子,但如这人间绝色还真没见过几个,闻着两女身上不同香气,大多人心里直呼,今天真是没白来。

朱霖最是警戒,忠诚无比守在赵青青身边,不让别有用心得人离她太近,也就这时候,赵青青总觉得有人在背后偷看看,似乎要把自己看光了一样,背后那人目光从她后背再到大腿,目光停留在被裙子包裹得美臀,赵青青是练武得人,敏觉异于常人,忍不住转过娇躯,一双美眸如水在人群里看了看,只见一个衣衫破旧得年轻男孩立在人群里,其貌不扬,正是察贺台。

察贺台其貌不扬,而且也像怕生躲在人群里,畏畏缩缩得,赵青青看到他衣衫破旧,玉颜露出温柔笑容道:“来,你过来。”

察贺台怕生得看了看四周,确定赵青青是在喊自己,他小小年纪从来没见过赵青青这么美丽得女人,赵青青语气温柔,唤道:“别怕,你过来……”

察贺台这才放开胆子,朝她走了过去,察贺台今年十四了,他是蒙古人生长的体魄健壮,身材高大,但头顶也直到赵青青脖子,赵青青身材高挑修长,低头看了看立在自己面前得察贺台,目光如水看在他脸上,柔声说道:“你已不是小孩子了,也该懂得收拾自己了,为什么穿得这么破旧,是有人故意虐待你么?”

慕容极暗恨赵青青这女人不简单,比慕容冲还要气人,只得淡淡道:“他是本王府下得人,本王对他给予厚望,望他性子刚强,担负起重任,男人少年就该吃苦,不吃苦,不懂得苦从何来。”

赵青青柳眉轻蹙道:“他已成人,心中已有礼义廉耻,王爷让他衣衫褴褛,如何是教人之道?”

慕容冲附和道:“谁说不是呢?我见了都可怜,堂堂蒙古小王子,住在王府之家,别人都是锦衣玉食,独他一人吃不饱穿不暖,这叫小王子怎么抬起头来做人?更别说要自强不息了,这不是误人子么。”

慕容极淡淡道:“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乞丐尚且成王称帝,这就是逆境中成才,不懂得逆境生长,一点小挫折恐怕就受不了,本王难道是故意让人恨吗?”

慕容冲叹气道:“三哥何必动怒!你的性格刚强旁人都知道,别人不是怀疑你故意虐待小王子,而是三哥你教人方法用的不对。”

赵青青打断两人争论道:“王爷息怒,可否看在本宫面上,让这孩子穿得体面些?”

慕容极这才道:“既然是公吩咐,本王自然照办,待到了船上,自有锦衣换上。”

赵青青温柔笑道:“如此就辛苦王爷了。”

察贺台怕生早就躲到慕容极旁边去了,慕容极显然不是话多的人,也不怎么说话,众人静候巨船渐渐靠岸,船上伸出云梯,红毯铺地,慕容冲率先登上云梯,朗声道:“诸位请。”

船上带刀侍卫林立,单看外面站着的就有上人,人人全是墨黑铠甲,个个手按腰刀立在船上,船上黄龙旗张牙舞爪在风中飘舞,一派兵容繁盛,北国众大臣脸上也跟着有光,几乎趾高气扬,目光中也多了些对别国人的不屑,慕容冲一边为众人带路,一边颇为骄傲得对众人大赞船上负责戒备得北国骁卫,让众人都放一个心,船上绝对不会有问题。

一行人纷纷登船,朱霖看不惯慕容冲一副唯我独尊得样子,忍不住咳嗽一声问赵青青道:“殿下,骁卫是什么?”

赵青青轻描淡写复道:“骁卫就是北国皇帝身边亲兵,曾和蒙古人交战过。”

朱霖故作惊奇道:“那战果如何?”

赵青青美眸瞧了瞧旁边人,轻启红唇淡淡道:“跟蒙古人打了十年,败过几次……”

朱霖作势哦了一声道:“原来如此……”

北国众人脸色大不好看,毕竟建州刚有霸规模时,和蒙古三部中的一部发生摩擦,十年时间大战三次,建州大败三次,本是一段不光彩得事儿,骁卫当年就是参战力,慕容极吟吟笑道:“胜败乃兵家常事,呵,这个不稀奇。”

瑄瑄郡撒娇道:“今儿又不是唇枪舌剑得日子,何必呢!”

朱霖笑道:“是有人故意要给别人下马威,说真的,这又何必呢?”

赵青青举起玉手道:“给王爷面子,不再说了”

慕容极笑道:“公真是蕙质兰心,冰雪仙女,不与人好争斗,难得难得”

登上船时,瑄瑄郡和方冰手挽手率先进入船内,只见船里大厅装饰豪华,宽敞无比,就算同时容纳两人也不觉得拥挤,酒宴正盛,大厅两边分别坐着十几人,座上人服装各异,有身强体壮得蒙古人,也有瘦长结实得中原人,更有肤色与中原人相差甚多得西域人,只是他们此刻笑的畅快无比,似是相谈甚欢。

场中貌美女子彩袖飘飘,俱是上等姿色美女,人人肌肤白皙而容貌姣好,舞姬人人皆穿明黄曳地粉裙,曼舞时玉臂高举,裙摆飞扬时,修长美腿在裙中若隐若现,十分令人情欲勃发,慕容极一踏进门里,背负双手笑道:“让诸位久等了,本王深感歉意。”

左边坐的都是蒙古人,西域人多,场中蒙古人带头得站起座位,左手抚胸声如洪钟道:“特木儿见过王爷。”

特木儿人高马大,立起来足足比在场中得人高了一头,可谓鹤立鸡群,加上这人残酷嗜血杀人无数,目光凶狠凌厉,一脸络腮胡子,脸上还留了几道恐怖刀疤,更是令人望而生畏,慕容极背负双手淡淡道:“特木儿将军不必多礼,请坐。”

特木儿点头坐下,场中跳舞美女识趣得纷纷退到两边,慕容极大踏步走入船内,当仁不让走到最前边得位坐下来道:“今日对于天下各路英豪来说无疑是个大日子,在座诸位,有蒙古,建州,梁国,西域,义军,五个势力在此举行谈判,谈判之前就请本王四,豫南亲王给大家介绍介绍。”

慕容冲,慕容极,瑄瑄郡,方冰,燕亦凡,都坐前边靠左,赵青青,朱霖,就坐在慕容极对面,往后是梁国,北国各臣子,划分势力而坐,慕容冲站起身来手指特木儿道:“特木儿将军是蒙古诸部落当中最英勇善战得英雄,曾以五勇士抢亲兀术里汗得新娘,兀术里汗惧怕将军无可匹敌得威猛,连夜就率领八万子民远避特木儿将军手里屠刀!”

慕容冲这是故意恭维特木儿得丰功伟绩,果然特木儿听到这话,脸上频频露出豪迈笑容,眼看着众人目光都看在自己脸上,特木儿眉开眼笑,咳嗽数声,双手都不知道该往哪放。

慕容冲略一停顿手指一名蓝眼肥脸得大胖子道:“天地分日月,而太阳的光芒永远照耀着西域得天空,这位就是西域第一大国波尔干汗国得莫顿王子”

莫顿王子只顾睁大眼睛色眯眯盯着方冰和赵青青,口水都快流下来了,方冰冷眸瞪他一眼,头朝瑄瑄郡嗔道:“什么莫顿王子,猪王一个。”

瑄瑄郡闻言掩嘴笑道:“你真傻,燕兄不是在你旁边可以当挡箭牌得吗?”

方冰本就是绝色美女,娇嗔时颇有一番滋味,叫人看的好不心痒,方冰娇美笑道:“冰儿才不会拿别人当挡箭牌,况且是燕兄呢?”

燕亦凡本来在她旁边喝茶,两个人挨得就近,听完两女对话,不发一言搂住方冰娇躯直接带入怀里,方冰唔娇呼一声,俏脸登时红了,玉体无力在他怀里挣扎几下,就放弃抵抗了,瑄瑄郡笑颜如花道:“人家看冰儿这次是遇上对手了”

方冰秀发挽鬓,端庄又美,此刻修长玉体被人抱在怀里,酥胸起伏,脸颊绯红,咬着红唇嗔道:“坏丫头!不帮人家还作怪!恨死你了”

燕亦凡举杯又喝一杯茶,与方冰脸贴着脸轻笑道:“做一次挡箭牌,也无伤大雅,何乐而不为?”

方冰娇躯坐在他双腿上,闻言嗔道:“燕兄若真帮人家教训教训那个猪王才好哩。”

话刚说完,一双美眸娇俏十足瞅他脸上,女孩呼吸如兰,沁人心脾,更有几分催情,燕亦凡这时注意力全在别处,也没注意方冰,方冰撇撇嘴,也不说话了。

慕容冲这时介绍到一位布衣男子时,眉目凝重道:“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这位就是号称水中蛟得义王李建成!”

赵青青本来就为满座男人色眯眯盯着她看,弄得心烦不已,轻启红唇清冷道:“天灾降于人间,帝王也无可奈何。”

李建成浓眉虎目,眼中精光闪闪,如同山中猛虎,端坐在哪里也是不怒自威,脸上肌肤黝黑,一身朴素布衣,更像是山中流寇,闻言出声道:“我闻阉贼当权鱼肉姓,官吏横征暴敛,才致天灾人怨,义军万起兵于河南大地,兵峰纵横数省,官军闻风而逃,大兵所至各城池动归降,呵,此乃民心所向。”

赵青青冷声道:“本宫听闻贼陷抚州,大肆屠城奸淫掳掠,满城姓恐慌如蚂蚁躲难,贼兵五万蜂蛹入城,逢人便杀血流成河,妇女被辱悬梁投井者数不胜数,贼狂兴大发,竟有八贼轮奸一幼女之事,敢问义王认不认?”

瑄瑄郡本是修养极好的女子,闻言当场拍桌怒道:“竟有这等事?”

慕容冲咳嗽数声道:“诸位,听小王一言,今日是为谈判而来,何必翻以前老账呢?”

瑄瑄郡气道:“如此行径,与禽兽何异?”

李建成面不改色冷笑道:“官军围攻义军,糟蹋女子,杀良冒功得事也是数不胜数吧?战场上得事,姑娘你是局外人,还是少管的好。”

朱霖朝赵青青使了个眼色,轻声道:“殿下不知,眼下乱世本就兵灾极盛,这些杀人屠城得事,从古便有,说了也没用,还是不提的好。”

慕容极拍掌笑道:“难得今日聚会,首先本王要宣布一件大事,特木儿将军恳请北国出兵消灭察哈尔部,为小王子重大草原扫清障碍,这是一件幸事,战乱割据数年的大草原,将从此停止战乱,草原王只有小王子一人,如此壮举,实在令人振奋,不知各位?”

特木儿将军听到这里拍桌怒道:“察哈尔与我部有不共戴天之仇!实在可恨。”

眼下能牵扯到北国出兵蒙古行动得只有赵青青的定州,她早就听出来慕容极这是要自己给出一个明确答复,芊芊玉手扶着自己脸颊道:“王爷只要不犯梁国边界,两国自然秋毫无犯。”

慕容极吟吟笑道:“这个自然公深明大义,两国修好,将不再是空谈了。”

李建成知道接下来就要谈到义军的事了,动表现得毫不退让道:“赵姑娘对义军又作何解释?”

赵青青一双美眸如水,纱袖轻裹玉手扶着自己脸颊,声音温柔道:“很简单,本宫得到皇帝密旨,密旨原话说,只要农民军肯归降,就地解散武装,并且承诺永不再反叛,皇恩浩荡,将册封农民军各王分封天下十州之地,世世代代永享朝廷俸禄。”

李建成冷冷道:“是么?起义军数十万人一旦解散,不说那几十万兄们同不同意,我等各王如何会有命在?”

赵青青柔声道:“一旦归降,朝廷会昭告天下厚待各王,言而无信之人,天地共弃之。”

李建成兵峰相对,怒色道:“好了,不用夸夸其谈了,你们得皇帝说什么要给我等分封十州之地,这全是空话,凭我等四十万大军,别说十个州,一个州也打得下来。”

赵青青看他鲁莽样子,忍不住柳眉轻蹙,不说她是一国公,便是普通女子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人怒声呵斥也不会好受到哪里去,在座中人虽脾气大,也没见过有人敢对那国公怒声呵斥得。

她在世人眼里冰清玉洁,又是天下第一美女,不管走到哪都是被人捧着,面对李建成无礼,旁人都看不过去了,朱霖身为赵青青得随从,哪里忍得下去,当场就要翻脸杀了李建成,燕亦凡看见赵青青被人如此无礼,儒雅气质也多了几分凌厉责问道:“义王说来也是一代枭雄,你的本事,就只会对一个女人怒声呵斥,声言厉色吗?”

李建成毫不羞愧道:“我出身草莽,说话直来直去得,不像有些人口蜜腹剑来的厉害。”

赵青青毕竟是赵青青,容颜嫣然一笑道:“本宫理解,大王若果真如此豪爽,也许事情还有的谈。”

李建成面对她嫣然一笑,眼里尽是她绝美容颜,眼里的赵青青一双柳眉秀美,美眸眼波温柔聪慧,琼鼻娇挺,说话时红唇轻启吐气如兰,雪白肌肤娇嫩无比,优美修长得脖颈肌肤让人想含在嘴里细舔,高贵玉体穿着得黄衣纱裙散发着晶莹剔透的光泽,美如冰山仙女,胸前几缕秀发拂过酥胸时,更是令李建成怦然心动,他并不是好色的人,他一直这样告诉自己。

李建成心怦怦跳,他早就注意到这个不食人间烟火得仙女,只是他一直压抑着自己,当赵青青和他一对一说话时,才发现自己根本抵挡不了她的魅力,这女子举手投足都是那么冰清玉洁,高贵典雅,任何男人都想把她抱进怀里,拥抱着她的玉体,吻她诱人香肩,赵青青穿黄衣纱裙时,她最诱人的反而是裹在纱衣得香肩,这么滑腻白皙得肌肤,任何人都抗拒不了,李建成紧握双拳,不敢迎视赵青青,偏脸道:“我等只要割让一省之地,朝廷每年助银万,义军自会助朝廷平定流寇,还天下太平。”

赵青青眼眸清澈道:“恕本宫不能做,说完就不理他了。”

慕容极当然不希望李建成归降,他也很清楚李建成不会投降,也就有恃无恐道:“呵呵,既然各事都谈妥了,本王也就可以安心去交差了,至于义军的事嘛,好事多磨,本王觉得双方可以静下心来好好谈谈。”

慕容冲扬手拍掌,众多美貌女子纷纷过来殷勤伺候,也就在这时,小王子换了身锦衣走到慕容极旁边,他发束玉冠,沐浴一洗,看去果然精神多了,慕容极笑道:“看来人靠衣装马靠鞍说的不假。”

察贺台偷偷瞧了瞧赵青青,发现赵青青有意无意和燕亦凡眉来眼去,脸上神情娇美,说不出得迷人,慕容冲在一旁笑道:“三哥出马就是不同凡响,这次咱哥俩就可安心去交差了。”

方冰和瑄瑄郡聊天聊的欢快,正不知不觉时,一根滚烫阳物渐渐不老实起来,隔着纱裙陷入她美臀里,方冰就坐在燕亦凡两腿上,美臀正好贴着他腿心,燕亦凡和赵青青有意无意眉来眼去,赵青青忽而偏过俏脸对着朱霖噗嗤一笑,实际上是做给燕亦凡看的,看的她如此诱人,又不能把赵青青立时搂在怀里温存,腿心阳物本能的暴涨,结实有力得隔着纱裙顶进方冰美臀里,方冰发现男儿坏东西钻进自己美臀时,脸刷的就红了,硬邦邦得一根东西带着滚烫的火热反复摩擦着她美臀深谷,那边赵青青掩嘴噗嗤娇笑,旁人又看不出来,燕亦凡也只得苦笑。

方冰和燕亦凡两个人都是骑虎难下,燕亦凡被赵青青勾起情欲,阳物已经不可收拾得顶进方冰美臀里,想软都软不了,怀里是温香软玉,方冰又是尤物,屁股中间夹着一根坏东西让她终于体会到什么是骑虎难下了,红着脸儿无力嗔道:“坏人!坏人!”

瑄瑄郡似看出其中玄机,脸色也红了几分,又觉十分好笑,赵青青见他实在憋的难受,这才作罢,玉手轻抚自己胸前秀发,只淡淡喝茶。

【烟云录】(39)

【更多小说请大家到***点阅读去掉*星号】发送电子邮件至diyianhu@qq即可获得度第一既是..作者:凤殇7字数:83第三十九折娥皇清琴碧海玉箫话说察贺台换了一身锦衣,看过果然精神倍,耳目一新,慕容极和慕容冲两个人频频微笑举杯庆祝,慕容冲动握住察贺台手掌道:“三哥为了小王子,可是煞费苦心啊”

察贺台腼腆看他一眼,也说不出话来,慕容极摇头道:“四就别他乐子了,察贺台天生不怎么爱说话。”

慕容冲滋滋叹道:“那可可惜了”

说着眼光落到李建成身上,见李建成端坐不动杯酒不沾,黝黑面庞威猛无比,慕容极瞧了瞧慕容冲淡淡道:“这个义王不简单。”

慕容冲偏过脸面对着慕容极问道:“三哥不说,我倒没注意,这李建成听说最恨女色和酒,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慕容极沉吟片刻缓缓道:“食色性也,李建成怕是没有能入他眼得美人。”

慕容冲怪怪一笑道:“似乎那个清冷公对李建成诱惑挺大得。”

慕容极皱眉不悦道:“如果真是这样,对我们可大大不利。”

慕容冲不屑一顾道:“世间之大,难道仅仅她一个绝色美女?瑶池双宫据说便是李建成恩师。”

方冰仰着精致俏脸喜道:“四王爷说得那一定就是双柳了。”

瑄瑄郡跟着娇声道,“双柳指的是瑶池大小宫,据说是亲生姊妹花,这个旁人无从得知,只知道瑶池两位宫容貌身段都是一等一得绝色,才学更是令人羡慕不已,传说芳踪所到神龙见首不见尾,争着看双柳的人可说是车马堵塞,从者如云,却始终没有见过双柳一面,也证实了许多事实,世间关于瑶池的事情,大多都是谣传,毕竟瑶池是圣地,只知有瑶池而不知瑶池在哪里,只可惜这两个宫素来冰清玉洁,世人从未见过她二人绝色面貌。”

方冰搂着燕亦凡撒娇道,“双柳大宫是柳烟雪,小宫是柳倩雪,瑶池势力极大又是武林圣地,加上两位宫都是冰清玉洁的处女,常年居住在天山之巅,听来都是令人极为向往的。”

慕容极心道,“什么高高在上冰清玉洁得处女,本王照样不是把柳烟雪弄到了手来?想起柳烟雪在床上被自己干的死去活来的样子心里就一阵销魂,只不过有时间倒有兴趣亲自去瑶池一趟。”

慕容极正在这里想着销魂事儿,瑄瑄郡明眸善睐瞧在慕容极身上道,“义父,听说陛下曾经要兴兵讨伐瑶池,是您劝阻的?”

慕容极沉吟片刻缓缓笑道,“正是本王劝阻的,虽说瑶池常年在冰天雪地的天山,谁也没进去过,可是那次陛下真的很生气,他本私下想请瑶池宫到皇宫一见,谁料这两女不识好歹,置之不理,陛下气急了,就要派兵灭了瑶池圣地,谁知道这个时候,瑶池柳烟雪动现身向本王求情,本王念在瑶池是武林圣地,就发了恻隐之心,屡次去请陛下打消念头。”

瑄瑄郡任真听完,咯咯笑道,“义父您真是开玩笑,瑶池处在天山最高峰,天山群山簇拥,冰天雪地,莫说大兵进剿,况且从古至今,谁有见过瑶池圣地得真面目?恐怕是陛下故意儿戏的吧”

慕容极听了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莫非慕容赤借瑶池之说,故意在自己身边安插棋子?又猛然想起,自己一见到柳烟雪就神魂颠倒,色迷心窍的样子,心里一阵后怕,暗道慕容赤到底是何用意?

慕容冲倒看的明白,把玩着手里折扇道:“柳烟雪绝不会向三哥你求情办事得,都说李建成还没投靠起义军很是落魄得时候,杀了人走投无路时,避难跑到一处荒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他受重伤不省人事时,就昏了过去。

谁知待醒来后,就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暖香纱床上,床铺上香气四溢,沁人心脾,叫人闻着好不销魂,竟是女子闺床,李建成只觉得自己身上伤处都被人包扎好,勉强抬起头来,视线隔着纱帐隐隐约约看到一名紫衣仙女正坐在床沿,仙女如瀑乌黑长发挽鬓,眉目如画,一张小脸姿容秀美,一双美眸眼波清澈看在人身上,叫人倍感舒服。

李建成细细打量纱外人,鬼使神差得伸出手掌掀开床纱,只见她整个人气质端庄高贵圣洁,诱人娇躯散发着阵阵幽香,玉体肌肤冰雪美丽,娇躯穿着轻纱紫衣,纱袖轻裹芊芊玉手搭在他手腕,俏脸凝重为他诊脉一番,声音悦耳动听道:“能起床吗?”

李建成只见得她玉手搭在自己手腕,肌肤细腻光滑,说话声吐气如兰,又明白眼前人是救命恩人,当场就挣扎着爬起床来给她磕头,嘴里连呼仙女,她听了却嫣然一笑,眉目认真道:“我不是仙女。”

李建成对她早就视为天人,尊敬无比,后来得日子,这女子每日悉心照料李建成伤势,两人交谈中,李建成惊叹于她才学,上到天文,下到地理,武功兵法样样精通,随口说来莫不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得见解。

李建成苦苦哀求,拜女子为师,这女子后来每天都准时鸡鸣之时,教习李建成武功,李建成在深山老林里学了半年武功,武功兵法大有长进,俗话说,人心是肉长得,这女子美貌无比,堪称一代佳人,李建成早就对她有了几分不轨之心,谁料想,这女子看出李建成心思后不辞而别,李建成也自问自己已非当年阿蒙,随即下山投靠义军,利用女子传授兵法,在起义军里屡建奇功,闯下了义王这个称号。

方冰和瑄瑄郡听的入迷,捂着小嘴叹道:“这是真的吗?”

慕容冲仰头饮了一杯酒,笑道:“这种事,信则有,不信则无。”

瑄瑄郡感叹十足道:“瑶池可真是令人向往啊”

方冰却有不同见解道:“柳烟雪要是李建成恩师,那她也一定看出李建成是个不平凡得人,才会救他。”

瑄瑄郡娇嗔道:“管她呢,有机会可一定要见见这个柳烟雪才好。”

慕容冲目光落到赵青青身上,偏脸对着燕亦凡道:“你看这个赵青青怎么样?”

燕亦凡认真道:“如果只看公美貌,与凡夫俗子有何不同?”

瑄瑄郡赞道:“这话可太好啦,男人都看重女人容貌姿色,反而忽略了人家得内在。”

慕容冲沉吟片刻道:“此话却有几分道理。”

察贺台坐在慕容极旁边,只顾埋头吃菜倒也不管别的,慕容极心里五味杂陈,脑子里几乎一片空白,慕容赤究竟用了什么手段,能让自己被个来历不明得女人给迷住?

李建成丝毫不知慕容冲那一边人把自己给谈论了半天,端坐片刻,就要起身离开,慕容冲连忙挽留道:“义王何事急着要走?”

李建成抱拳还礼道:“本人身体不适,想房中休息。”

慕容冲摇头笑道:“义王若去可是天大损失了,阴阳谷妃仙子最近游历各处山川大海找有缘之人,小王早就派人递过书信,言明今日船上英雄云集,邀请仙子带宝物来此一有缘人,又有何妨?也许妃仙子会赏小王薄面也不一定,义王若去睡觉,可是万一错失宝物。”

慕容极也跟着道:“说来妃姑娘她受师命带着四件法宝找有缘人,在座各位就不感兴趣吗?”

瑄瑄郡玉手捧心道:“可惜她不会来得吧?”

李建成黑着脸道:“不用了,妃裳雪带的都是些琴啊,画啊得东西,本人粗汉一个,对那些琴箫书画得玩意儿向来不感兴趣。”

慕容冲露出失望之色道:“既然如此,小王就不挽留了。”

李建成起身离开,身后跟着一名带刀随从,大步离去,有人先行告退,未免让酒宴失去几分兴致,朱霖反而颇有兴趣道:“这件事我怎么没听过?看来江湖上得事情可有趣得很。”

赵青青举起茶杯轻饮一口也不说话,脸色颇有几分不悦,朱霖不明白,赵青青这么个从容自若得人,向来心静如水,怎么突然不高兴起来了?

慕容冲看到眼里,嘴角露出神秘微笑,燕亦凡神情凝重,沉默不语,赵青青红唇轻含杯沿,浅吮一口,让朱霖看的心痒不已,很多男人有意无意也偷偷瞧赵青青,正看的出神时,慕容冲猛然起身道:“妃仙子来了。”

众人目光连忙朝外一看,门口正翩翩走来一名身材修长得少女,少女体态轻盈,曲线曼妙身材极好,头上乌黑秀发挽鬓,用一根木簪挽住,清丽脱俗,一袭名贵丝绸做成得紧身白衣穿在娇躯,更勾勒出少女玉体诱人曲线,翩翩走来时裙摆飞扬,众人只看她一张容颜,竟是跟赵青青颇有几分相似,两人气质几乎如出一辙,都是清冷如冰山雪子,众人暗呼阴阳谷果然出绝色美女。

如同树林里最清心寡欲得精灵,少女白衣在身,玉手轻扣一支水青玉箫,浑身衣裙散发着晶莹剔透得光泽,恰到好处得解释了什么是美若天仙,清丽脱俗,比起赵青青得高贵,她更多得是蕙心兰质得圣洁。

朱霖瞧得目瞪口呆,瞅瞅赵青青,又看看这少女,两人容颜虽相似,但完全是种错觉,两女相同得都是不食人间烟火得出尘脱俗气质,少女美眸清澈落到赵青青娇躯声音悦耳清脆道:“师妹……”

赵青青抬起俏脸,轻启红唇道:“妃师姐怎么来了这里?”

妃裳雪嫣然一笑道:“是师傅命我找有缘人,可惜娥皇琴不在我这里。”

赵青青偏过俏脸道:“娥皇琴在我这里。”

妃裳雪负手而立来到场中央道:“赵师妹,娥皇琴一会儿再说”

妃裳雪一双美眸动人瞧过在场中人,清声道:“宝物有缘者得之,第一件宝物碧海箫,是海底之心的一块宝玉雕琢而成,箫声有驱魔伏龙之威,箫声所至,邪祟退避,种种奇妙之处,言无不尽,武功能胜裳雪者得之。”

她葱白纤手举起掌中水青玉箫,只见冰雪白皙得女子玉手扣着箫管,断的是惊艳十足,青箫通体水盈盈,纹理晶莹剔透,就像一捧流动得春水,尤其是美女拿箫,葱白玉手与青箫相映,足以令人痴狂。

在座一些人都是大行家,一看这箫就知道是绝世宝物,个个动了夺宝之心,慕容冲吞吞口水,手掌紧握,似已按耐不住,旁边瑄瑄郡为人聪明,连忙轻声细语道:“妃裳雪武功厉害,少有敌手,别急……”

方冰一双秀目盯着碧海箫,认真端详,燕亦凡捉住她玉手轻轻抚摸,掌中玉手柔若无骨,令人销魂无比,方冰趴在他怀里俏脸微红嗔道:“燕兄看那箫喜欢吗?”

燕亦凡握着她玉手,慢慢提起来凑脸闻着她手腕香气,薄如蝉翼得纱袖里若隐若现露出大片雪白肌肤,纱袖里手臂肌肤雪白无暇,香滑诱人,燕亦凡把她纱袖上掀,抓住方冰手腕放到脸上摩挲着,张嘴含着她手腕肌肤道:“真香。”

方冰俏脸绯红无力嗔道:“坏人……你就故意装吧,再装无赖,人家不理你啦!”

在场中人对那碧海箫虎视眈眈,慕容极却是按耐不住了,特木儿是莽撞汉子,也知道慕容极对这箫很是看重,猛拍酒岸一起,如山虎躯纵跃而出,慕容极却在这时猛然出声喝道:“退下”

特木儿虽勇猛,也只得听慕容极命令,慕容极眼观四周,喝道:“建州众勇士就没人敢出战吗?”

赵青青绝不容任这箫落在旁人手里,又明知道妃裳雪武功厉害,倒也不着急,却说慕容极一声断喝,建州女真素以勇猛彪悍闻名于世,他只一问,当场便有数名带甲侍卫按耐不住,跃跃欲试请命出战,慕容极笑道:“好,很好,但是不需你们上场,本王就有劳国师出阵一战。”

阿弥陀佛,伴随着一声佛号,慕容极背后转出一名面容极为丑陋得光头番僧,番僧并无兵器,只有一件金丝袈裟穿在身上闪闪发光,一双眼目凶狠如毒蛇令人不寒而栗,声音嘶哑难听道:“请!”

妃裳雪裙下足尖轻移,负手而立嫣然笑道:“还未请教法师名号。”

番僧眼光毒辣,举起一双手掌摆出姿势道:“毒僧天海。”

妃裳雪听了他法号,细眉轻蹙道:“原来是天海和尚,小女阴阳谷月君门下妃裳雪,请教大师高招。”

天海和尚出身西藏,以一手霸道绝伦得掌功,独步武林,堪称一代宗师,赵青青也未想过天海和尚竟然会被慕容极所用,天海和尚这时已然口喊佛号,阿弥陀佛,这一声佛号叫得是震耳欲聋,只见天海和尚人如飞鸟暴跳而起,扬起一掌就劈向她头顶。

妃裳雪毫无畏惧,众人只见得巨掌之后,一名光头喇嘛双掌如同巨轮掌影变化万千,妃裳雪玉手轻扣,娇躯如龙飞跃而起,足尖在天海和尚臂膀上蜻蜓点水一般略一逗留,美若天仙躲闪过去瞬间,纤手捏按法决,隔了五,六步远印掌朝天海和尚背后击去,天海和尚知道厉害,匆忙躲避,他刚躲避过去,只听轰一声,地上木屑纷飞,地生生被击得面目全非。

慕容极皱眉道:“这小妮子武功修为真是厉害。”

两人凭空交战,天海和尚虎躯翻腾,一双巨掌如泰山压顶,两人混战数十,不分胜负时,妃裳雪诱人娇躯凌龙而起,一个空翻之际,一道极为璀璨的紫光从她指间生生迸发出来,天海和尚断喝一声指间惊雷,避无可避下只得催掌迎去,紫光闪电轰然击中天海和尚胸膛,直炸得和尚口吐鲜血,一瞬间紫光大作,照的大厅里如同惨白一片,狂风乱舞,空中电蛇四虐。

妃裳雪秀发飘飘立在原地,背负玉手道:“大师承让。”

天海和尚扶着胸口吐血不止,慕容极脸色不善,吩咐人把天海和尚抬了出去,妃裳雪盈盈踏足来到场中央,环顾四周道:“碧海箫看来与各位无缘了,下一件宝物蚩尤剑,剑就放在这里,谁喜欢谁拿去。”

她玉手一挥,凭空抓出一把杀气森森得铁剑,铁剑锈迹斑斑,也不知道经历了多少年头,剑一取出,大厅众人无不觉得脸皮发麻,倍感杀气肆虐,妃裳雪轻启红唇道:“蚩尤剑,上古时代蚩尤佩剑,杀人无数极为嗜血,有妖剑名号,与正义之剑承影齐名。”

她葱白纤手一松,蚩尤剑嗡一声笔直插入地,众人无不动容,慕容冲当场就按耐不住了,负手而起道:“蚩尤剑,真是好名字。”

李建成去而复返,立在门口盯着这剑眼光都挪不开了,慕容冲一看李建成来跟自己抢剑,脸色十分不悦冷冷道:“义王不是去睡觉了吗?”

李建成面不改色大踏步走进厅里,脸不红心不跳道:“本人刚睡下时,就有神人梦里托梦天生感应,本人刚睡就醒,想必一定是有什么宝物要召本人过来,看样子一定就是这把剑了。”

慕容冲暗骂李建成无赖痞子,也真拿他没办法,只得淡淡道:“那就有请义王来过上几招了。”

李建成也不怕他,径自取了剑来针尖对麦芒道:“有幸见识王爷武功,本人真是三生有幸了。”

慕容冲接过侍卫递来佩剑,手掌握剑抖了个剑花,嘴道:“彼此彼此,小王能和义王过招,实在是平生幸事一件。”

李建成脸色黝黑,体格健壮,看去就像猛虎野汉,而慕容冲容貌俊美,风度翩翩,十足美男子,两人各执长剑,彼此都不把对方放眼里,李建成看似鲁莽,实则心细无比,慕容冲气他反复无常,持剑径刺李建成胸口,李建成叫了声好,拿剑挡去慕容冲攻势,两人剑光毒辣,招招都往要害刺,慕容冲剑法飘忽不定,攻守兼备,屡次逼得李建成使出大招化解,李建成仗着自己力气雄厚,频繁以剑猛劈慕容冲头顶,两人都是玩剑得行家,一时正分不出胜负时,也不知道李建成怎么了,腿脚猛得一歪,顿时瘫在地上,慕容冲脸色大喜,一剑就架到李建成脖子上谦虚礼让道:“义王实在英雄豪杰,仗义让我,这蚩尤剑,小王就厚脸收下了。”

明眼上都知道李建成是受了人暗算,有人趁着别人不注意,竟朝李建成腿心弹了一道劲气,李建成纵是再厉害,猝不及防下也受不住这个,他也是个人物,明知道被人暗算也不说出来,冷哼一声抱拳道:“王爷高明,本人佩服。”

慕容冲作势抚起李建成,转身拔出蚩尤剑拿在手里爱不释手道:“妃仙子,可有剑鞘?”

妃裳雪摇摇头道:“王爷可以吩咐人给剑做剑鞘。”

慕容冲心情大好,喜不自禁道:“好,小王国就让人做一等剑鞘配这剑。”

妃裳雪也不管他,取出一件青水画卷道:“这是鎏影呈竹虽是没有什么大用处,不过对于喜爱书画得人来说可是至宝。”

燕亦凡知道朱瑶喜欢这类书画,站起身道:“妃仙子,能把这画卷送我吗?”

妃裳雪莞尔一笑道:“这位兄台,莫非喜欢书画?”

燕亦凡摇头笑道:“那也不全是,说实话是拿来送心爱女人得。”

妃裳雪点头道:“既然如此,就送你好了,说着玉手轻弹,鎏影呈竹已被她抛了过来,燕亦凡急忙接住,入手只觉这画卷细腻丝滑,冰冰凉凉得,摸着十分舒服,心想朱瑶要是得到这宝物,一定很喜欢,嘴角忍不住露出笑容,十分宝贵把鎏影呈竹塞进自己怀里,连方冰也顾不得了。”

妃裳雪已经送出两件宝物,目光落到赵青青娇躯道:“师妹,娥皇琴由师傅得继承者才可拥有,你现在已放弃接任谷得重任,该当交出娥皇琴来。”

赵青青娴静十足,从容自若道:“师姐,娥皇琴是师傅她亲手给妹妹得。”

妃裳雪背负玉手朝赵青青翩翩走来道:“娥皇琴得归属,就由你我师姐妹武功较量可好?”

赵青青抬起容颜道:“师姐,你奉师命送出宝物,我管不着,师姐又何必逼妹妹交出娥皇琴?”

妃裳雪道:“师妹你是聪明人,娥皇琴的确只该给谷继承人拥有,你不知道么?”

赵青青紧咬红唇,柔声哀求道:“妹妹不会跟你打,师傅她亲手把琴给妹妹,让我不得转赠她人,除非见到师傅,不然绝不交出琴来,妹妹劝你别受了外人挑拨,让别人坐收渔翁之利。”

妃裳雪幽幽叹道:“请出手吧。”

赵青青轻蹙柳眉,温柔如水道:“妹妹身体不舒服,朱霖,我们走。”

她说着已然起身,玉手提着自己纱袖就要走,朱霖也跟着起身,妃裳雪纱袖一挽,一道劲风随之而来,赵青青无可奈何侧身躲过,脆声道:“师姐,你别欺人太甚!”

妃裳雪声音动听道:“你胜我,琴归你。”

赵青青只得应道:“若只有这样才可以,就请师姐动手吧。”

她说罢闭上美眸,娇躯一动不动,妃裳雪玉手成掌,瞬间已逼到赵青青面前,燕亦凡再难保持镇定脸色都吓白了,脑子里一片空白,急忙起身发自本能断然道:“住手!”

妃裳雪深深呼吸,缓缓放下玉手道:“师妹,你为什么要坐以待毙?”

赵青青睫毛轻颤,闭着眼睛道:“师姐有不得已苦衷,我都明白……更不会和你为难,让别人以为阴阳谷人都是只会窝里斗得狂徒……”

妃裳雪芊芊玉手落在她绝美容颜,捧着她俏脸,柔声笑道:“师妹你真美,人美,心美,师姐刚才只是试探你出来这几年心性有没有变,还是不是当初那个让无数男人为之痴狂得冰美人儿。”

赵青青缓缓睁开美眸,脸色也多了几分娇羞,美得令人惊心动魄,肌肤晶莹剔透娇嫩无比,似吹弹可破,她轻咬红唇道:“人若变化,也是世事无常,师姐大可不必感伤。”

妃裳雪转过娇躯道:“是,凡尘奸诈恶毒得事情数不胜数,你要留在阴阳谷永远不出来该多好。”

赵青青偏脸笑道:“从哪儿来,哪儿去,毕竟我是凡尘来的人嘛。”

妃裳雪玉颜妩媚凑近赵青青耳垂轻声道:“师妹你眼光不错,找得男人对你很好,刚才你没看他样子,见你有难腿都吓软了,就怕你有个三长两短。”

赵青青俏脸更红,羞得说不出话来,一向清冷的人此时也无可奈何,妃裳雪来也匆忙,去也匆忙,跟赵青青耳语几句,翩翩离去。

赵青青是个绝色大美女,众人都不肯这么轻易放她走,苦苦挽留,赵青青无奈也只得坐原位,大厅里重新开宴,好酒好肉摆满桌子,美女载歌载舞,殷勤伺候,就连李建成脸色也多了几分缓和,酒宴当中众多貌美女子彩袖飘飘,纱袖裹着晶莹玉臂,十分晃眼,一个个全是姿色美女,,明黄曳地粉裙飘舞不止,一朵朵裙摆飞扬,两条修长美腿在裙中若隐若现,让在座男子瞧得销魂不已……歌舞结束,众多美女个个过来殷勤伺候举杯喂酒,方冰和瑄瑄郡两女依偎在一起说说笑笑,燕亦凡一个人倒也轻松,正要倒酒,旁边伺候得少女优雅十足为他添上杯酒,声音温柔道:“公子请用……”

燕亦凡勾唇一笑道:“谢了,举起酒杯一口喝干,恬淡写意欣赏着甲风景”

正想要去拿酒壶再饮一杯时,他手还没动,旁边少女已然盈盈为他添满一杯,燕亦凡大感诧异,忍不住问道:“你怎么要知道我要喝酒?”

少女柔声笑道:“是公子得眉毛皱了皱,想来一定是有烦心事。”

燕亦凡这才笑道:“你真是观察人入微,过来,到我怀里。”

少女听到他话语,柔声答应道:“恩……”

一具温香软玉得女孩儿娇躯倒入怀里,迷人香气登时抱了满怀,燕亦凡捉住她一只手,握在手里仅一抚摸,便知这女孩儿是上等美女,埋脸一看只见怀中玉人生的是,眉目秀美,脸上肌肤秀色照人,纯净无暇,整个人散发着一股大家闺秀得书卷清气。

她眼睛里水波温柔,像极了一个人,燕亦凡痴痴看了几眼,微笑道:“你真像我得瑶儿,叫什么名字?”

她眼眸水灵秀气,叫人十分喜欢,小嘴吐出诱人香气道:“奴婢名叫紫嫣。”

燕亦凡惊讶道:“是,嫣然一笑那个嫣?”

紫嫣珉嘴轻笑道:“恩。”

燕亦凡笑道:“好,紫嫣这个名不错,配你正好。”

紫嫣神情忽而有些恍惚道:“奴婢倒没有想过这个名字……仔细想来,怕也是玷污了这名字……”

燕亦凡道:“不然,我看配你正好,再为我倒杯酒好吗?”

紫嫣玉手温柔如水提起酒壶,为他再倒满一杯,燕亦凡又是一口劝喝了,嘴角挂着一抹笑容,也不知是想起了谁,眼睛里全是美好得憧憬,紫嫣从未见过一个男人得眼睛里会有这样幸福得憧憬,可以想象,他此刻是有多么快乐,他一定是在想那个瑶儿了……

【烟云录】(40)

【更多小说请大家到***点阅读去掉*星号】发送电子邮件至diyianhu@qq即可获得度第一既是..作者:凤殇7字数:979第四十折美色诱人方显本心燕亦凡待过神来,紫嫣正盈盈甜笑,他不觉有些不好意思得莞尔笑道:“对不起,有些失态了。”

紫嫣帮他倒了杯酒,俏脸温柔,眨着眼睛甜甜笑道:“公子还要喝酒吗?”

燕亦凡放开酒壶淡淡道:“还是不了,有许多正经事做,说着示意紫嫣从自己怀里起来,紫嫣倒也聪明,很乖巧得就从他怀里起来,伺候在旁边。”

慕容冲旁边问道:“亦凡,为什么不喝酒了?”

燕亦凡无奈笑说道:“酒量不好,怕醉。请王爷见谅……”

慕容冲偏过脸去看过众人,整个人神情放荡不羁,狂态迸发道:“大好时光不易,怕醉的人怎么会快乐?”

方冰在旁接道:“经常喝醉酒得人,又怎么会快乐……”

慕容冲打个哈哈,“看来你们两个人突然变得多愁善感了。”

瑄瑄郡轻提纱袖,忽然站起娇躯喝道:“可惜今天大家都这么开心,怎么没人舞剑?”

慕容极举起酒杯环顾四周沉吟道:“说来不错,没人舞剑怎么尽兴?哪位壮士愿意出来舞剑助兴?”

慕容冲用筷子打着节拍,惬意十足道:“要说壮士嘛?小王府中门客倒有几个有名壮士,不知各位可否听过韩晋这个人?”

慕容冲有意卖弄,嘴里慢慢悠悠说出个韩晋,说完俊美容颜颇为得意瞧瞧四周,听到韩晋这人名字为之动容得实在太多,慕容冲得意十足拍手喝道:“去把韩晋叫来。”

慕容极手掌抚摸着察贺台头顶黑发缓缓道:“知道韩晋吗?”

察贺台眨眨眼睛看去十分腼腆,实话实说道:“没听过……”

慕容极脸色多了几分和蔼可亲道:“嗯,既然没听过,本王就给你说说,从前有一个地方叫幻月山庄,庄是那时候得武术高人他叫韩鹏,这个韩鹏家财万贯可谓是富甲一方,更令人羡慕得不是他得武术,也不是他得名声,而是他有一个如花似玉得夫人,他夫人是苏州人名叫江玉雁,容貌身段都是出了名,本来韩鹏可以快快乐乐活一辈子,只可惜他犯了个致命错误。”

察贺台听得入迷,慕容冲也不介意,慕容极续道:“对于剑客来说,想要成名最快得办法无疑是击败比自己更厉害得人,韩鹏身为武术大家,向他挑战得人有很多,被打败得也很多,记得那年是冬天吧,幻月山庄门外站着个年纪不大得孩子,之所以说他是孩子,是因为他只有十二岁得年龄。

谁也不敢想象,一个十二岁得孩子敢向韩鹏挑战,别人怎么赶他走,他也不走就在冰天雪地里守着山庄大门跪了三天,这份骨气,实在令人震撼,而令人意想不到得是,韩鹏应战了,意料之中得是韩鹏只用一招就击败了这孩子,这孩子也不气馁,反而斗志昂扬,每过两天三天就要来挑战,他得进步很快,从一招击败,变成两招三招,事实上这孩子天资聪慧,挑战中偷学了韩鹏得武功。“韩鹏当然看得出来,只是他不在意,也许是爱才吧,就把这孩子收到府中收为徒,这孩子对武学到了痴迷得地步,也因为韩鹏把他视如己出,用尽心血倾心教他,对武学得修为几乎是日进千里,江湖数年都没有出过这么有天分得人了,他十四岁那年已长得成人,身体比常人发育得更好,就像一颗生机勃勃得大树,而韩鹏不然他老了,一盛一衰越来越失衡,好在这孩子倒也孝顺,对谁都很有礼貌,就是下人也舍不得一点脸色。

但是事情又怎么会这么轻松?这孩子表面纯真老实,实际上狼子野心,不过短短两年就把幻月山庄摸了个底朝天,利用韩鹏得信任,大力发展自己爪牙,韩鹏武功虽高人却糊涂,一直竟被蒙在鼓里,直到有一天,韩鹏在这孩子得房间里看到了不该看到得一幕。

他得夫人,他那如花似玉得夫人,被他的徒压在床上,一向老实懂事得徒,变成了野兽,发了狂折腾他得夫人,两人结处,才十四岁的孩子,却有一根奇粗阳物,那根阳物青筋狰狞,形似镰刀,弯弯翘翘得,结结实实奸淫着身下娇嫩玉穴,本是秀气娇嫩的女子嫩穴,被巨物撑得涨成玉环,随着徒屁股狂耸,那根镰刀阳物咕唧咕唧刨刮着嫩穴粉肉,淫水白汁流得两人腿心泛滥,韩鹏得夫人,小嘴里叫的死去活来,两只丰满雪乳被抓得到处都是指印,两条修长美腿被他徒扛在肩膀上,他徒挺着一根暴涨阳物拼命奸淫嫩穴。

韩鹏目瞪口呆,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他得徒也在这时仰着脖子啊啊乱叫,两人交处一股接着一股得滚烫浓精,种进他美貌师娘得子宫深处……后来,韩鹏第二天就死了,据说他死得很惨,是被一剑刺穿喉咙死得,他得徒理所当然继承了他得位置,那个孩子,就是韩晋!

慕容极轻描淡写就说了一堆本是令人脸红得话,说完话,脸色平常道:“本王知道的就是这些了,想必跟你们知道的也一样。”

瑄瑄郡捂着自己小嘴,惊得目瞪口呆道:“徒奸师妻?”

燕亦凡帮她倒了杯暖茶,淡淡道:“正是如此,幻月山庄后来闹鬼,也是因为韩鹏死得太冤吧。”

瑄瑄郡气道:“四叔!你怎么会招揽这种人给自己当手下呢?”

慕容冲面色平常,耸耸肩表现得很是无奈,笑说道:“瑄瑄,是韩晋动找上我的,我怎么好意思拒人于门外呢?”

瑄瑄郡撇撇嘴道:“小心人家暗算你才好!”

慕容冲哈哈笑道:“这就不用操心啦!”

他说着目光停留到慕容极脸上问道:“三哥,你觉得韩晋剑法如何?”

慕容极沉吟片刻,十分认真思虑一番才慢慢道:“韩晋比当年韩鹏恐怕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吧,也许当代剑术大家能压制韩晋的人没有几个吧。”

慕容冲摇头笑道:“韩晋得剑法以诡异见长,刚才妃裳雪那个小妮子或许能压制韩晋,不过可惜咯,这小妮子来无影去无踪得。”

察贺台沉默半天突然出口大声道:“那个仙女姐姐就能打过韩晋!”

察贺台半天不说话,一说话就语出惊人,慕容冲也愣住了,好多人也被他突然一喝,犹如当头一棒,刷的一声,都朝赵青青身上看去,赵青青柳眉轻蹙,嫣然一笑反问道:“诸君不会想让本宫去和韩晋比试剑法吧?”

慕容冲连忙摇头如拨浪鼓,急道:“哪里哪里,小小一个家奴,哪里敢和殿下比剑。”

慕容极皱眉道:“好了,你得家奴来了。”

众人往门口一看,韩晋其人躯体健硕高大威猛,长发披散也不约束,脸上蒙了张青铜鬼面,獠牙外露,眼神惨白凄厉,吓得好多女子花容失色,纵是男人也脸皮发麻,朱霖张嘴呸了一声:“真恶心!”

大厅喧哗顿时静了很多,众人一见了这个杀师傅,奸师娘得恶徒,连慕容冲的面子也顾不得了,纷纷交头接耳对着韩晋指指点点,韩晋身形坦然,大步往里边走,慕容冲谈笑自如道:“韩晋,拔出你的剑,让人看看你剑法”

韩晋也不废话,答了声“是!”声音极其嘶哑难听,听的人直皱眉头,臂膀结实从背后抽出一把雪亮寒剑,剑上气势锋芒毕露,手掌一抓住剑,剑仿佛和人结在了一起,从灵魂到肉体,完美无缺得融在了一起!

停!却是瑄瑄郡,举起玉手脆声喊停道:“听说你杀师傅,奸师娘,是不是真的?”

韩晋惨白眼珠转也不转,平静十足道:“是!师傅是我一剑杀得,至于师娘,她长得太美了,平常见了我高高在上得模样,被我弄到床上还不是被干得死去活来,天天欲求不满得,这娘们床上滋味不错!”

说话得语气波动,似还味无穷,瑄瑄郡几乎大呕,伸直玉臂道:“滚出去!”

韩晋一动也不动,方冰忍不住挽住瑄瑄郡玉手道:“瑄瑄……你别这样……”

瑄瑄郡气道:“这种人要他在这里干嘛!”

方冰柔声安慰道:“可是你要给四王爷些面子吧?”

慕容冲倒坦然,勾唇笑道:“瑄瑄,这世上残酷事情太多了,没必要这样,真的。”

慕容极沉声问道:“那人伦在哪里放?”

慕容冲针锋相对道:“三哥,真要说起来,你做的缺德事儿就不曾比谁少了,何必说我呢!”

慕容极冷笑一声道:“随便你,反正瑄瑄讨厌韩晋,本王也讨厌韩晋,你看着办吧。”

罪魁祸首得韩晋反而轻松淡定,立在原地一动不动,方冰劝慰道:“人家说句公道话吧,韩晋的确天人共愤,只是说要让他舞剑得是我们,现在又要赶韩晋出去得人也是我们,这样不好吧?”

方冰说着且把盈盈目光落到韩晋脸上道:“请韩先生,让大家看看你剑法。”

韩晋道了声“是”右手单手持剑,左足微向前踏,众人屏住呼吸,朱霖靠近赵青青脸颊盯着韩晋道:“殿下,你看这个韩晋剑法怎么样?”

赵青青看了几眼淡淡说道:“比你剑法好。”

朱霖咳嗽一声尴尬道:“我小时候可没有拜过厉害得师傅。”

赵青青道:“那就加倍努力呗,把以前缺的都给补来,你看韩晋要出剑了。”

嗡……一声脆响,韩晋手挽剑柄向前疾刺,剑光划出一片刺眼亮光,剑光不止身子一个漂亮旋转,长剑在自己四周划出干净利落得圆圈来,慕容冲侧着脸道:“就这一个圆圈,挑的是人的喉咙,陷入重围时,一剑划去三步之内活人全死。”

韩晋腰往左侧剑势一收,闪电一样往后一剑挑去,慕容冲又道:“这剑是前后左右都顾上了,后边得人估计躲不过去这一剑,前刺胸口,后划脑门,剑法果然凶狠,看得出来他还是保留了许多。”

韩晋舞剑舞到高潮时,剑光霍霍,叫人目光缭乱,本是威猛得躯体也灵活无比,剑刃毒如蛇信嘶嘶吞吐着寒芒,真是剑法如人,出神入化!

动人心魄处,韩晋收剑转身离开,众人瞧得是意犹未尽,慕容冲洋洋得意道:“这韩晋剑法独步武林还是可以的。”

慕容极在一旁也不发表意见,反正都看出来韩晋剑法厉害,慕容冲夸奖几句也不过分,倒是一些人酒喝多了,对身边服侍得女子毛手毛脚起来,紫嫣瞧见了有些害怕,揪着自己衣袖躲在燕亦凡背后,特木儿将军和莫顿王子酒喝得最高,李建成憋了一肚子气,闷着张黑脸不停给自己灌酒。

特别是身边美女殷勤伺候娇躯香气四溢,明黄彩袖飘飘,纱袖裹着晶莹玉臂十分晃眼,特木儿将军歪着脖子,不怀好意得站起来冲身边美女露出一个怪笑,两条胳膊一搂就把她抱了起来,特木儿将军膀大腰粗跟个野兽一样,那姑娘生得容貌秀丽,明黄曳地粉裙里,两条修长美腿在裙中若隐若现蜷缩着,更叫人口干舌燥……察贺台盯了几眼,慕容极握着他手掌轻声道:“本王说过你也成人了,有些事情你也该懂了。”

察贺台咽下一口口水,鬼使神差得捉住为他倒酒得一只玉手,那手得人明显吓了一跳,还没反应过来时,察贺台似找男人得霸道,猛然把她带入怀里紧紧抱着少女青春得玉体,慕容极淡淡道:“对,就是这样。”

慕容冲早就习惯了这事儿,也不惊讶,反而故作悠闲得和燕亦凡聊天,什么乱七八糟得都说,燕亦凡倒也对答如流,从容自若,察贺台脸红得跟个猴屁股,低头看着怀里得女孩儿,见她容貌姣好,衣襟里两团雪白得滑腻紧紧挤在一起,泛着晶莹剔透得丝滑,惹得察贺台反而害羞了。

特木儿将军抱着个美人儿迫不及待大步走了,既是有人开头,纷纷有人效仿,抱起自己旁边倒酒得女子就走,才不过一会儿,人就走了大半儿。

紫嫣害怕被人拉走,只躲在燕亦凡背后也不多话,温柔体贴守着伺候,慕容冲举着玉杯认真打量着打趣道:“哎,说走就走了一大半人,能够在一起喝酒得男人实在是太少了。”

慕容极送走了察贺台,自娱自乐道:“有些事不可以认真,认真得人活得累。”

慕容冲拿起酒壶给自己倒了杯酒,眼里笑意流露豪爽十足道:“说得好,咱们大家再干一杯酒,祝我们这次出征旗开得胜!”

燕亦凡举起酒杯祝贺道:“亦凡也祝两位王爷在战场上早日获胜。”

朱霖身为定州势力的人,自然不会去跟着凑热闹,北国攻打蒙古察哈尔,实在是一件不值得梁国高兴的事儿,慕容冲滋滋喝干了酒,颇有几分感慨道:“每当想起这些年天南地北得闯荡,就感慨万千!亦凡想必你是理解我得苦得。”

燕亦凡奇怪道:“王爷贵为皇子,有四处奔波过吗?”

慕容冲洒脱十足道:“那当然是真的,以前我曾去过梁国得很多地方,也许要说起梁国各省风土人情,京师大小官吏,亦凡你这个地地道道得梁国人,都不一定有我知道得多。”

慕容极在旁道:“四倒不是乱说,他对梁国的了解,其实比在座的各位都要知道的深。”

朱霖心里暗笑:“说白了慕容冲跑到梁国不就是个到处搞情报得么。”

赵青青忽而抬起俏脸道:“其实本宫对北国各城得了解,也比两位王爷知道的多。”

慕容冲大感兴趣笑问道:“公所说当真?那公可知道北国庆州的守将是谁?”

赵青青玉手支着自己绝色容颜,诱人娇躯颇有几分慵懒,轻描淡写道:“现任五品武官的魏虎,在北国朝廷里归慕容庆一派。”

慕容冲与慕容极面面相觑,慕容冲更是瞠目结舌,谁也没想到赵青青会如此漂亮的给他们一个反击,朱霖暗笑不止,慕容冲只得掩饰自己尴尬笑说道:“伤和气得话就不说了,谈谈别的吧。”

令人无限感慨得是,天色很快就接近黄昏了,酒宴要结束时候,慕容冲,慕容极两个人肩并着肩走到甲上,望着岸上春色,感慨万千道:“时光匆匆,本王和四就要北国交差去了。”

后边一些人跟着来到甲,瑄瑄郡柔声笑道:“人家跟冰儿说啦,要在这岛上玩一段时间……”

慕容极头看了看她,摇头笑道:“那好,玩的开心就行。”

慕容冲走上前吟吟笑道:“三哥,我们走吧,皇上等着我们好消息呢……”

慕容极一拍手掌道:“那就先告辞一步了。”

燕亦凡低头相送慕容极道:“王爷一路珍重。”

慕容极头看他一眼,方冰挽着他胳膊嫣然微笑,慕容极脸上神情意味深长笑道:“小子,春宵一刻值千金,把握机会啊。”

方冰闻言俏脸微红,娇嗔道:“人家不理你们了,静开玩笑。”

燕亦凡也颇有些尴尬,瑄瑄郡和赵青青并肩站在一起,看样子两女在谈一些事情,朱霖按剑侍奉在侧,看去仪表堂堂,威武不凡。

慕容冲转身走到燕亦凡身边,伸手拍拍他肩膀道:“亦凡现在没有什么差事在身,大可多玩几天。”

燕亦凡道:“是。”

海上夕阳如血,船下碧波清澈投射着纯洁水光,海浪温柔起伏拍打着船身,慕容极,慕容冲两个人在众人目送下,走下船梯登到岸上,岸上早有专人牵马守候,两人骑上骏马,头朝船上示意,扬手一甩马鞭,两匹骏马前蹄腾飞,纵蹄飞奔而去,只留下路上一缕烟尘。

慕容极和慕容冲既然走了,酒宴上众人又是散的差不多了,最后燕亦凡和方冰手挽手一同去,四处景色甚好,楼台亭阁数不胜数,桃花满栽,粉红灯笼高挂,尤其是此处凉亭,绿湖多有,花园美景令人目不暇接。

住宿的地方是典雅小楼,方冰挽着男儿手臂,纤姿依人的柔语道:“这里偏僻得很,难免寂寞,燕兄需要人陪吗?”

燕亦凡缓步登上楼梯,勾唇一笑反问道:“方姑娘不是在这里么?又哪里会寂寞。”

两人一道进了房间,方冰笑颜如花,关上房门道:“我以为燕兄是不爱和人调情的君子,原来也是坏人……”

她说话的时候素手捧心,眉目含嗔,更是有小女儿娇滴滴的美态,燕亦凡坐在桌边提起茶壶倒了杯茶缓缓说道:“四王爷他用美人计迫我就范,方姑娘你其实也是帮凶。”

方冰坐在桌子对面,芊芊玉手支着容颜甜美笑道:“谁说不是呢?人家也不想做四王爷的帮凶,只是燕兄你实在太有令人着迷的地方了,这差事说来也不算苦,冰儿倒愿意试上一试。”

燕亦凡偏着脸认真倒了两杯茶,推给方冰一杯茶道:“有些凉了,不嫌弃吧?”

方冰接过茶杯,轻珉红唇喝了一小口,似是滋味不错,眼睛瞧在他脸上娇俏十足道:“是有些凉了,不过味道不错”

燕亦凡点点头,与她眼睛对视道:“义父说,慕容冲是个薄情寡义的人,对待自己手下表面恩宠,实际上刻薄无情,方姑娘理应知道这不是虚言吧?”

方冰美眸如水,轻启红唇柔声道:“燕兄何必这样说?慕容极又能好到哪里去?一丘之貉,他们俩个谁也不说谁的好。”

方冰实在是太美了,这世界上能抵抗她美色的人,估计真没有,而方冰自己跟清楚这一点,不说那沉鱼落雁的俏脸,便是那天生的娇媚,便那以令人把持了,纱袖裹着白如霜雪的玉臂,肌肤光滑而白嫩,泛着令男人发狂的晶莹玉光。

女儿幽香四溢,美色在前,燕亦凡从容自若淡淡道:“古人云,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方姑娘应该跟明白这个道理,想我义父礼贤下士,智慧超群,将来宰北国之人,除了我家义父还有谁?”

方冰温柔一笑道:“天也太热了,还是不知你说的话令冰儿心慌意乱。”

她说着神情落落大方,姿态优雅脱下一件外衣,娇躯只着一袭薄如蝉翼的紫色轻衣,丝袖内两条诱人玉臂泛着晶莹剔透的柔光,延颈秀项下,裸露出来的肌肤白皙无比,香肩曲线清晰,胸前两团酥胸展示着傲人高耸……方冰脱了外衣,芊手随意把胸前乌黑秀发挽到脑后,动作毫不拖泥带水,绝色容颜嫣然一笑道,…“我当你是君子,君子眼中自然是心静自然凉了,燕兄不会责怪吧?”

燕亦凡漫不经心品味着杯中茶水淡淡笑道:“难得有如此多娇女子,有什么话,大可以直说。”

方冰一双明眸善睐,目光落在他身上,声音清脆好听道:“那就言归正传了,慕容冲对燕兄的大才是渴望至极,更曾对冰儿亲口夸赞道,慕容极武有燕亦凡,文有范文宣,我纵求贤若渴,又拿什么来汇聚天下英才?而今天下非明而不可为,若燕兄肯归附与我,另择明的话,将来大事若成,必许你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利”

燕亦凡看她神情认真,红唇挂着一抹诱人轻笑,说的上是风情万种,,只得语气清淡道:“四王爷的高官厚禄,就算燕某人不要,也有许多人抢着要,况且燕某人受陛下派遣,帮助四王爷负责锦州一线攻略,结果很是受王爷手下排挤。”

方冰柳眉一皱,有几分不悦道:“哦?还有这等事,想来一定是宇文泰那个蠢材办的事了。”

燕亦凡道:“姑娘是聪明人,明知不可为,何必强行为之?”

方冰偏着绝美容颜,淡淡道:“不是强行为之,而是如今乱世,谁不希望自己这边能有几个聪明人呢?”

她端庄起来,反而圣洁无比,气质丝毫不容人侵犯,燕亦凡目光不经意扫过她酥胸,脸上神情一怔,方冰噗嗤一笑,掩着自己小嘴道:“燕兄,切记把握方寸啊,你这个君子,可不要让小女子失望”

燕亦凡莞尔笑了笑道:“美人计自然很管用了”

方冰美眸里投射着迷人的目光,语气轻轻道:“是么?”

燕亦凡突兀起身道:“你看,天也黑了,方姑娘不如先去歇息,孤男寡女处在一室,也许会做出一些香艳的事情,可说不准。”

方冰咬着自己红唇,俏脸几分娇俏道:“会有什么香艳的事呢?小女子请燕兄赐教。”

燕亦凡凝视着她眼睛,几分无奈道:“比如说,会有人受不住姑娘的诱惑,做出一些难以自制的事情。”

方冰噗嗤一笑,站起娇躯道:“那好,人家就要告辞了。”

她说着转身要走,燕亦凡立在原地纹丝不动,方冰奇怪的娇嗔道“君子,不来送送人家嘛?太没礼貌了!”

燕亦凡只得笑道:“失礼了,”

来到房门前打开房门,方冰脸上娇笑不止,翩翩跟来刚要踏出门外,忽而嗔道:“有人外表风流,没想到还是个谦谦君子哩!”

她话刚说出来,娇躯立在他面前,美眸含笑盈盈看他。

方冰身材修长高挑,站在他面前更显得亭亭玉立,燕亦凡扶着门手,笑道,“还不走么?”

方冰吐吐舌头,调皮道:“好好好,不用你赶!人家这就走了。”

玉手负在背后,洒脱无比的踏出脚步,经过他身边的时候,心里觉得好笑,忍不住噗嗤笑了出来,房门枝呀一声已关上,还没反应过来,已被男儿紧紧搂在怀里,娇躯已被人逼到墙边,男人结实的躯体包围着她,方冰模样无辜眨眨眼睛,俏脸绯红道:“不玩了,不玩了,快放开人家!”

燕亦凡扣紧她腰,闻着方冰娇躯迷人香气,目光清澈道,“其实美人计,对我而言,一点都不管用。”

方冰偏脸轻啐一口,娇呲道:“呸,那你搂着人家干嘛?”

啊你,原来燕亦凡向她红唇吻来,方冰芳心一乱忘了躲闪,红唇已被男儿俘虏,她睁大美眸想说话也说不出来,想要抗拒也没有力气,胸前酥胸也被男儿大手伸进抹胸内揉捏不停,她雪乳肌肤丝滑娇嫩,富有弹性,手掌触摸着两团雪乳时,更是感到无比得滑嫩,揉的几揉,方冰呜呜娇吟,男儿抓住她诱人抹胸就往下撕扯,两团饱满雪白的乳房顿时若隐若现露出来大半,峰顶两颗乳头让人看的血脉喷张。

这一下方冰更是提不起丝毫力气,只得被他任意轻薄,诱人香舌也被他舌头缠住,吻得方冰俏脸绯红,女孩儿小嘴吐气如兰,香甜的如蜜,又似含苞待放的鲜花,急需要人开采,诱得人发狂吻她……拥吻良久,方冰渐渐喘不过气来,呜呜反抗,燕亦凡才放开她娇躯,倒退三步,盯着她瞧了瞧道:“说了你不信,这下你就好去交差了是么?”

方冰羞红脸颊,连忙整理好自己衣服道:“呸!才不是,人家恨死你了!”

燕亦凡让开身子,伸手作请道,“姑娘请去吧。”

方冰哼了一声,转过娇躯气呼呼的躺到床上道:“不走了,不走了,今夜人家就住这儿”

燕亦凡点点头道,“好,你爱住哪儿都成,毕竟这里是你家”

方冰美美一笑道,“你知道就好,本姑娘累了,有劳燕兄做一次护花使者呗”

燕亦凡苦笑道,“依你依你,你睡床上,我睡地下好吗?”

方冰转过娇躯生气道,“随便你,这么欺负我,人家恨死你了”

燕亦凡取出被褥,果真打了个地铺,睡在床下道,“看得出来,你还是完壁,但不晓得慕容冲有逼迫过你么?”

方冰闻言沉默半响,轻叹道,“明明知道人家是完壁,还轻薄了人家的初吻过去,慕容冲还好啦,从没逼过我,况且我也不怕他,这次劝你,我只是帮忙而已,并非受人逼迫。”

燕亦凡道:“慕容冲确有让别人为他卖命的本事,刚才之所以亲你,无非是想和你关系近一些,也许你觉得我无耻,卑鄙下流,用这种办法和你走近。”

方冰撇撇嘴道,“谁说不是哩?被你这样一弄,心里总是和你有些感觉的,如果说有些事情上,只要可以,冰儿还是愿意帮你一些的,你也不用说自己卑鄙,毕竟这种乱世就是如此。”

燕亦凡问道:“你觉得慕容冲是个什么样的人?”

方冰咯咯笑道,“你自己猜去,我和他一条船上的,你跟他比起来,冰儿还是倾向他的。”

说着说着忽而道,“你明明知道,刚才的情况,你要是把人家抱到床上发生关系的话,人家是没有力气拒绝你的?为什么你没有这样做?据我所知,好像男人都是想把人家弄到床上去的。”

燕亦凡沉声道:“比起一夜春宵,我更害怕的是人格的堕落,面对一个绝色的貌美处女,很多人都想不择手段的得到她,可是方姑娘,那样做有意思吗?”

方冰叹道:“看来我看错了你,以为你会禁不起诱惑的。”

燕亦凡盖好被子淡淡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比如慕容冲的事情,就连义父的事情,我也不怎么上心,知道的越少,反而越安全,得到的越多,失去的就越多。”

方冰认真听完,娇笑道,“真奇怪,你亲人家的时候,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

燕亦凡闭上眼睛道,“你不会真打算在这儿过夜吧?”

方冰笑道:“假的,怎么好意思占着你床,让你睡地下,反正我们俩就是彼此不信任,冰儿要真睡你屋里,恐怕某人睡觉都不踏实哩,我走啦,燕兄好梦……”

她说着果然起身就走了,连门都认真关好,燕亦凡倒真睡不着反而坐起身子对着窗户外的月亮,语气清冷道:“莫非天下皆黑?唯我独白?”

其实他很清楚,别人抵抗不了的女人,他也不能过多抗拒,不然就显得自己过于清高了,在这乱世,清高是换不来什么得,随波逐流也许反而更好。

【烟云录】(41)

正·宗oo站o请o大o家o到***点阅o读写o电o子o邮o件o至、diyianhu@可o获o得o最o新oobaiduoo第|一||o既o是..作者:凤殇7字数:5325第四十一折海月泛舟故人远去明月当空,皎洁月光照得海岛上成片桃花朵朵随风飘落洒下,岛上各处亭台楼阁粉红灯笼高挂,照得此处如同人间仙境,眼前桃树成林,海面上一派风平浪静,大船停在岸边,匍匐在夜色里一动不动,船上灯火通明,莺歌笑语不绝于耳,大有一番歌舞升平的味道。

朱霖一身戎装在身,手按腰间长剑立在海滩一块大石头上眺望那艘巨船摇头晃脑道:“说走就走,突然有点舍不得。”

赵青青娇躯身着一袭白衣胜雪得纱裙,正怀抱一把瑶琴盘腿坐在桃花树下,此时头顶明月相照,阵阵暖风掠过她诱人娇躯时,肩头长发飘飘,雪白纱袖裹着皓白玉腕随风轻舞勾勒出动人曲线,她身边香风弥漫,令人闻着无限陶醉仿佛处身仙境,只是她现在只顾偏着绝美容颜认真调拨琴弦也不理他。

朱霖见她没有答应,转身跳下大石头来到赵青青旁边,蹲在她面前道:“殿下你这琴就是娥皇琴?”

赵青青这才抬起俏脸看了他一眼淡淡道:“这把瑶琴是娘亲祖传的琴,非是娥皇琴……”

朱霖露出几分失望之色道:“那个妃裳雪把娥皇琴看的那么重,想必一定是个不可多得的宝物。”

赵青青盘腿坐在草地上,认真调好琴弦,把琴摆在腿上:“是不是宝物无所谓,人喜欢就好。”

朱霖站起身子笑道:“殿下是仙女一样的人,清心寡欲自然习惯了,不过,能弹一首曲子吗?”

赵青青举起一只玉手拂过琴身,神情专注,看去美若天仙道:“既然你想听,就弹一曲高山流水吧。”

她说罢,芊芊玉手按住琴弦,偏着容颜认真弹奏起来,琴声清远时如海水碧波,温柔起伏时又如溪水叮叮咚咚,朱霖听的如痴如醉道:“虽是不怎么懂琴曲,听来实在是好的。”

赵青青一曲完毕,抬起俏脸问道:“船来了吗?”

朱霖站起身子看了看远处大海道:“还没来,不过也该快了。”

朱霖说着目光落到赵青青娇躯道:“相信慕容极和慕容冲两个人一定是一路快马加鞭。”

赵青青表现的漠不关心道:“随便他们好了。”

她玉手搭在琴弦上,一双美眸温柔如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正出神时,背后突然有踩断树枝的脚步声,朱霖登时眉目皱起,手按剑柄道:“是谁?”

赵青青头也未便出声道:“义王既然来了,何必躲在树后面呢?”

赵青青所言果然不假,真是李建成孤身一人从大树后面转了出来,他神情颇有几分难言之隐似的,欲言又尽的,朱霖抱拳行了一礼道:“义王来此,不知所为何事?”

李建成张了张嘴,目光看到赵青青身上,打定意才道:“我过来是想和公谈一些事情。”

朱霖摇头豪爽笑道:“义王既然有心,但说无妨。”

李建成瞧瞧朱霖按剑立在赵青青旁边,握拳捂嘴咳嗽一声道:“是有一些机密得大事,想和公单独谈谈。”

朱霖一听这话脸色登时变了,暗道你心里想什么,旁人可一清二楚,赵青青头也不轻声道:“朱霖你退二十步,不准别人打扰。”

朱霖狐疑得瞧了瞧赵青青,又不能说什么,只得转身走了,这里也就只剩下赵青青和李建成两个人,李建成目送朱霖走远消失不见,脸色才多了几分好看,清了清嗓子立在赵青青背后道:“我来找公,朝廷和义军真的谈不了吗?”

赵青青举起玉手拨弄着琴弦,气质清冷高贵道:“能谈不能谈,全在义军的决定。”

李建成走近几步,笑问道:“那公以为,义军归降会有好下场吗?”

赵青青柳眉轻皱,拨弄琴弦得手也停住了,略一思道:“那要看义王怎么想了,事情问完了吗?”

李建成也没想到她会如此干净利落,也多了一些意想不到,他原以为赵青青会苦口婆心的对自己晓以利害,劝他归降朝廷,没想到赵青青少言寡语,似乎就没把这事儿放心上,反而弄得他很被动,李建成好在脸皮厚,也不在乎这些,大步往前走了几步,离赵青青仅有两步之远,可以说是近在咫尺,李建成吸了口气,但觉女人香气迷人,干脆也就放开了,坦然说道:“朝廷明里是招降,实际上是分化,也许没得谈了。”

赵青青怀抱瑶琴淡淡道:“旁人找本宫搭讪,或许是为了色,可本宫相信义王不是为了色,说到底义王心里对起义军未来前途实在没抱什么希望,毕竟官军新提出的围剿策略奏效了,各路起义军四处碰壁,被迫突围聚在一起号称四十万人,实际上也是被官军逼的走投无路了。”

李建成呵呵一笑,盘腿坐在赵青青背后颇有几分感慨道:“本人看得倒开了,就算本人肯投降,别人也是不愿意得,只能一条道走到黑了。”

赵青青抱起瑶琴修长娇躯背对李建成,一袭白衣胜雪,背后长发飘飘,语气悦耳动听道:“义王也许该急流勇退,恕本宫直言,铤而走险毕竟不是出路,惹火上身终究非人初衷,船要来了,本宫该走了。”

李建成听到这话,身躯猛然一震,抬头一看海面上一艘小船已渐渐驶来,突兀道:“公能给我李某人弹首曲子吗?能听公一首曲子,想必以后想来也是无憾了。”

赵青青没有答话,朱霖按剑从不远处走来笑说道:“义王我们该走了,您是否现在去?”

赵青青抱紧瑶琴走向海水,朱霖按剑跟在后面,李建成立在原地一动不动,目送着二人登上船,他似有些话要说,又说不出来,正茫然若失时,海天一色无纤尘,明月当空下,但闻琴声悠扬,悦耳动听至极,仿佛令人如处仙境,李建成连忙发足狂奔至海滩,眼见小船渐渐远去,无尽大海,扁船随风而去,琴曲已停,佳人亦远去不可。

朱霖大口呼吸着海面上清新口气,哈哈大笑道:“痛快!好久没这么开心过了。”

赵青青放下瑶琴,脸上微微一笑道:“也不知道你在开心什么?”

朱霖盘腿坐下船头道:“在哪桃花岛上,一切虽是令人神往不止,但还是到定州比较舒服些,在家里毕竟轻松,不用提心吊胆得,殿下难道此行深入虎穴就不担忧吗?”

赵青青想了想道:“没什么好担忧的,本宫经历九生一死的事情也不是这一次,早就习惯了。”

朱霖这才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赵青青离开家乡,远走边关不毛之地,地处偏僻,也许她心里也是不会比谁都好受的。

赵青青放下瑶琴,抬起俏脸凝望头顶明月,美丽容颜多了几分恍惚,秀发微乱拂过白皙面颊,朱霖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谁也没有料到的是,背后又有一船飞速追来,朱霖头一看正是那许伯的船,船首立着一人,身穿黑布麻衣,却是燕亦凡。

许伯虽老,划船却快,不过一会儿功夫就追了上来,两船靠在一起都停了下来,许伯仰头向天,也不说话,燕亦凡坦然笑道:“这位姑娘,能搭船走一程吗?”

朱霖咳嗽一声实在是不想说话,赵青青淡然处之,偏脸轻笑道:“能载水上蹭船之人,也是一桩美事,又有何不可?”

燕亦凡首冲许伯道了声谢,踏上赵青青的船,来到船头道:“今夜佳人远去,心想要是再不追赶,可就是平生憾事一件了。”

许伯划船远去,赵青青故作高深道:“谁说不是呢?本宫也想过故人离别时,该如何对答,说出自己的思念之情,古人云,请君再饮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

可惜公子,你没有带酒来。”

燕亦凡盘腿坐下笑说道:“知道你不喜欢饮酒,所以就没有带,这次有什么打算吗?”

赵青青摇摇头,脸上露出几分愁色,燕亦凡握住她玉手道:“别担心,车到山前必有路。”

赵青青听他安慰,俏脸才露出嫣然一笑,娇躯靠在他肩上道:“人家都说我是个清冷不爱笑的人,其实嘛,我不是不笑,而是又有什么事情值得笑呢?”

燕亦凡道:“别怕,定州现在就是新生一个的一个亮星,附近各州的归顺也不会远了,我在北国有什么消息总会提前告知你的,就算将来没有办法了,有我在北国也多一条出路。”

朱霖道:“和北国互不侵犯的和约,能维持多久?”

赵青青道:“对北国来说和约就是废纸一张,算不得数。”

燕亦凡搂着她香肩道:“其实青儿你该知道,这次北国攻打蒙古察哈尔是势在必行,察哈尔之后就是锦州了,锦州一完,就是昌郡,昌郡在定州右边,又和渤海连接,昌郡一旦落在北国之手,慕容极的六万水军,慕容冲的骑兵就可以水陆并进,围攻定州了。”

赵青青柔声道:“定州一完,北国就会攻打西都,西都一旦失守,天下将再没有可以正面抗衡北国的部队,慕容赤一定会倾全国之力,在他有生之年完成他毕生追求的梦想。”

燕亦凡握紧她雪白玉手道:“青儿是很聪明的姑娘,很多事情不说你也知道。”

朱霖看赵青青靠在燕亦凡怀里,只得把视线转到旁边,赵青青柔声细语,靠在情郎怀里温柔道:“那个方冰你喜欢吗?”

燕亦凡摇头叹道:“和我一样寄人篱下罢了。”

赵青青任他抱紧自己,语气颇有几分幽怨道:“人家听说你被慕容赤派到锦州一线,四王爷的那些手下总是为难你,毕竟你是慕容极的义子,他们之间拉帮结派整天斗的你死我活,可怜你了。”

燕亦凡倒坦然多了道:“我毕竟是梁国人,在北国谋个差事受义父欣赏则该知足了,毕竟慕容冲的手下也没必要宠着谁,身在乱世,不经历逆境,怎么活的下去。”

赵青青握紧秀拳道:“我早晚要那个宇文泰好看!”

燕亦凡拥抱着她诱人娇躯劝道:“别这样想,有很多重要的事情等着我们去做。”

赵青青抬起俏脸凝望着头顶月亮,柔声道:“再过一会儿就靠岸了,朱瑶现在应该也睡下了。”

朱霖关心朱瑶忍不住道:“我姐姐这些天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燕亦凡道:“别担心,青儿她一定会安排好的。”

待众人上岸时候,左转有绕进入定州官军,及各派武林人士驻扎营地时,远远的就看见营地灯火明亮,营地外围岗哨移高处而建,要道位置更有大批官兵驻扎,巡逻的人,站岗的人,多而不乱,暗哨更是难以看见,纵是赵青青,燕亦凡这等武学高手要想神不知鬼不觉混进去也很难,朱霖忍不住赞叹道:“这营地布防的,真是厉害。”

三人从正门走进去,一路上也不惊动什么人,到了营地内,朱瑶一袭黄衣纱裙正俏生生立在哪儿守着,背后数十名虎贲卫士按刀警戒。

朱霖见了心知这时候不能打扰,也是累了,自己就先去睡觉了,赵青青露出开心笑容道:“朱瑶!”

朱瑶开心十足急忙迎上前来,握住赵青青玉手道:“虎贲卫士说你们来啦,正好我还没睡下,就守在这儿等你们。”

赵青青拉着她手道:“不如,我们进去再说”

朱瑶望着二人声音娇美道:“郎君吃饭了吗?要不备些酒菜?”

燕亦凡看看赵青青笑说道:“我和她吃过了,就不用忙了。”

三人一起走进帐篷里,帐篷里很是宽敞,收拾的也很是干净,朱瑶盈盈甜笑,为二人倒了茶水道:“一路奔波,辛苦了,先喝杯茶。”

赵青青玉手举起茶杯,红唇轻抿杯沿细品茶水,燕亦凡也是口渴,连喝几口茶水道:“朱霖他累了,估计是先去休息了。”

朱瑶甜甜笑道:“人家看到了,他既然有能帮得上忙的地方,其实我也为他开心。”

三人在一起未免多多少少有些尴尬,赵青青是聪明姑娘,三个人聊了一会儿,就先自己去休息了,偌大帐篷里就留下燕亦凡和朱瑶,赵青青一走,朱瑶娇羞十足揪着自己纱袖,送她出了帐篷,她刚转身进来,娇躯已被燕亦凡抱了起来,朱瑶唔一声娇吟,绝美容颜微带红润,烛光照着她脸更是美丽动人,俏脸埋在情郎怀里,羞得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燕亦凡抱着她娇躯大步走进帐篷里边,朱瑶害羞又想念情郎,如同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美眸里投射着柔情似水道:“郎君……我们说说话……”

燕亦凡宠爱她至极,抱着她娇躯坐到椅子上,不说情至深处,便是温香软玉在怀,女孩儿绝美容颜害羞带怯,张着小嘴吐气如兰,引得两团饱满酥胸起伏不定,他又哪里忍得住?一只大手急忙伸进朱瑶衣襟里抓住一团诱人乳房,丝滑饱满弹性十足,直叫人爱不释手,朱瑶被他惹得细声娇喘,娇腻可人。

燕亦凡迫不及待撕扯着她衣裙腰带,不过片刻就把女孩儿弄得衣衫不整,内里薄如蝉翼的粉红胸衣也露了出来,只见两团晶莹剔透得雪白玉乳娇挺饱满,乳房肌肤丝滑如凝脂,她胸衣真是薄如蝉翼,层层粉红丝带打结把胸衣扣了起来,打结处,两团滑腻乳沟深邃诱人,隔着胸衣都能看见大片诱人得雪白,两只雪乳形状尽收眼底,乳头娇挺,直看的燕亦凡口干舌燥,愣在当场……朱瑶更加害羞,手足无措的埋脸不敢看他,红着脸弱声细语道:“瑶儿……特意为燕郎穿的,郎君喜欢吗?”

燕亦凡发愣片刻,听着朱瑶发自肺腑得温柔话语,一只大手摸着朱瑶美腿,一只手隔着胸衣抓捏着两团酥胸,情不自禁吻住朱瑶红唇,朱瑶热情应情郎亲吻,香舌轻吐伸进他嘴里,任他吸吮,两人唇舌交缠,吻的天昏地暗,两根舌头缠在一起互相纠缠,女孩儿小嘴吐气如兰,让人沉醉,一吻结束,燕亦凡拥抱着朱瑶道:“有没有想我?”

朱瑶依偎在情郎怀里,小嘴吐气如兰娇羞道:“人家做梦都想你,只想你平平安安的。”

燕亦凡双臂抱紧她身体,埋脸闻着她秀发香气道:“有你真好。”

朱瑶瞧着他手掌抓揉住自己酥胸,美眸里水汪汪得,动伸出玉手抚摸着他手背肌肤在自己乳房上抚摸揉捏,语气娇腻道:“燕郎,我们……我们……”

燕亦凡亲着她脸颊含含糊糊道:“我们到床上是么?”

朱瑶闻言大羞,娇嗔道:“坏人,不许你这样欺负人家!”

燕亦凡情欲大动,抱起朱瑶娇躯把她放到床上,自己立在床下干净利落脱光衣衫,这才上了床,两人拥抱在一起胡乱热吻,彼此抚摸纠缠,在她娇躯摸来摸去,把脸埋进朱瑶酥胸里,用嘴咬开胸衣层层结带,露出一对儿娇挺饱满得雪乳,燕亦凡口干舌燥埋脸就吃她乳房,嘴里含着一颗乳头又吸又舔,朱瑶玉手只顾抚摸着他头顶长发,俏脸绯红,小嘴里吐气如兰叫着情郎名字。

朱瑶一样情动万分,热情应情郎,只不过这边两人亲热,肉体缠绵,另一边就是别样风景了。

【烟云录】(42)

正·宗oo站o请o大o家o到***点阅o读写o电o子o邮o件o至、diyianhu@可o获o得o最o新oobaiduoo第|一||o既o是..作者:凤殇7字数:5982第四十二折假脸藏匿鬼面远遁老者头戴斗笠掀开帐篷,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名绝色佳人坐在书案后,佳人一袭白衣胜雪,衣裙中得娇美玉体修长苗条,整个人于烛光中衣裙熠熠生辉,身边弥漫着出尘脱俗的仙气,气质清丽脱俗,一张容颜不施粉黛而颜色如朝霞映雪美人神情认真,纱袖轻裹玉手提支毛笔在书册上写字,她在写些什么没有人知道,书案上已是厚厚摞了一打书册,已不知她忙了到底有多久,老者咳嗽一声弯腰跪在地上道:“老臣深夜拜访殿下深感惶恐,请殿下见谅。”

写字的人正是赵青青,只抬起俏脸淡淡看了他一眼,红唇轻启道:“本宫正好未睡下,王大人不必自责,请起来吧。”

老者颤颤巍巍从地上爬起来,立在书案下,他把斗笠摘掉,露出一张满是皱纹得脸,岁月无情的侵蚀,早已使这人目光浑浊,仔细看他面容竟是雍州的人王给鉴。

王给鉴太老了,腰也直不起来,就那么佝偻着身子颤声道:“咳……老臣深知殿下日理万机,不过已是深夜了,老臣还望殿下保重千金凤体。”

王给鉴说话的功夫,她已批阅好一本,玉手一指旁边椅子道:“本宫无妨,王给人深夜造访必有要事,请坐下来说。”

王给鉴道了声谢,颤颤巍巍坐到椅子上,还没说话两只眼睛就湿润了,犹豫片刻才道:“老臣祖上世受皇恩,理应为国尽忠尽责,奈何雍州兵微将弱连年灾荒,姓生活在水深火热当中,是北国三王爷动援助大米钱粮度雍州挺过旱灾,吃人嘴软,拿人手短,老臣也是无可奈何。”

赵青青偏着俏脸,玉手提笔不停写字道:“大人何需内疚?换做本宫在你得位置,也会束手无策,天灾人祸怨不得谁。”

王给鉴摇了摇头,眼泪就流了下来痛心道:“殿下深明大义是梁国福气,想必殿下爱民如子,自也不忍心刀兵加于雍州姓头上,老臣深夜来此,厚颜无耻请求殿下在老臣有生之年,不要派兵攻打雍州,如此老臣就死而无憾了。”

赵青青提笔得手一滞,容颜上没有丝毫喜怒哀乐,气氛沉默了下来,王给鉴泪流不止道:“殿下不能答应吗?也罢也罢,老臣也自知这个请求太过厚颜无耻了”

莫说王给鉴这等年龄也没有几年时光了,定州如今强敌环伺,战机一瞬即逝,短短几年时光足以发生太多太多事情了,王给鉴无奈摇摇头,佝偻着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双手抱拳弯腰哭道:“夜已深了,老臣告辞……”

赵青青放下毛笔,抬起俏脸认真道:“本宫答应你。”

王给鉴一听这话,激动得差点瘫倒在地,脸色狂喜涕泪双流道:“老臣代雍州几十万姓感谢殿下大恩,雍州要为殿下立庙供奉,世世代代都会焚香供奉,为殿下祈福”

赵青青站起娇躯,从桌上拿出一张纸走到王给鉴面前把纸递给王给鉴道:“夜深了,大人早些去休息吧。”

王给鉴颤颤巍巍接过纸一看,只见烛光下,这纸原来是一张银票,再一看数额,清清晰晰印着白银十万两,赵青青转过娇躯背对王给鉴道:“雍州为朝廷尽忠多年,本宫都一清二楚,这十万两银子,是前朝皇帝为本宫准备得嫁妆,本宫用不着这么多银子,就为雍州做一些事情吧。”

王给鉴抬起头充满感激看着眼前这个皇家公,赵青青玉体高挑,王给鉴比她矮了一头,这瞬间王给鉴直觉得这绝美公是如此的令人尊敬,仙女下凡,想说些什么也说不出来,只得流着泪一步一步转身走出帐篷,赵青青继续在烛光下批阅定州各地事务,蜡烛都快燃烧殆尽,烛泪落满烛台。

第二天清晨天刚刚亮,赵青青来的消息就传开了,许许多多得人围在营帐门口,你一言我一语得讨论公来的话题,朱霖睡眼朦胧,刚刚起床就过来等在营帐门口,众人苦等片刻,赵青青穿了袭白衣长裙掀开帐篷走了出来,她刚一出来众人呼啦一声就围了过来,洪通拄着拐杖,腿还没好利大着舌头道:“公您可来啦,大伙儿可想死你啦!”

众人听他这么一说,虽觉得好笑也没笑出来,欧阳霓双眉纤细,一双眼睛里投射着聪慧文静的柔光,眼睛仿佛会说话柔声道:“洪寨说的倒是实话,我们都很担心公。”

她苗条的身段穿着华美的粉红长裙,衣襟敞开着了件绣着大片精美花卉的丝绸抹胸,抹胸里胸型清晰可见,是最美丽的半球型,香肩往下两截衣袖是透明的粉色丝纱,若隐若现露出肌肤白皙胜雪的诱人玉臂,一阵香风飘来,娇躯似轻烟一样走到赵青青面前。

这官军营寨里有三大美女,一是被誉为天下第一美女的赵青青,二就是朱瑶这个绝色美人,第三个就是欧阳霓了,赵青青少言寡语,不怎么喜欢和人打交道,朱瑶性子虽温柔似水,但心里只惦记自己情郎,除了和欧阳霓说说话也不爱理别人,也只有欧阳霓这个貌美姑娘在一群大老爷们中间,能说说笑笑的,很是受人欢迎。

赵青青是仙女一样的人,向来清冷惯了,高不可攀,只声音温和道:“青青谢大家关心,说着就冲众人盈盈弯腰福了一礼。”

这可真是让人受宠若惊,人群气氛高涨,普渡大师早先告辞云游四海了,无相和尚留了下来,孙镖师扶着洪通一语不发,欢喜佛挑眉瞪眼道:“公平安就好。”

赵青青柔声道:“有惊无险,诸位挂记实在感谢。”

她说着一双美眸瞧过众人道:“袁少秋投靠北国了,也捉不到他,是本宫失职,今日就拔营定州,各位武林好友愿意在定州多呆几天的就呆几天。”

她既说了拔营,各处官军纷纷忙着收拾行装,洪通拄着拐杖道:“俺老洪想在定州呆几天。”

孙镖师摇摇头沉声道:“那老你腿脚养利再说,哥哥我先行一步。”

欧阳霓握着赵青青玉手道:“人家想在定州住上一段时间。”

赵青青嫣然一笑道:“欧阳姑娘住多长时间都行。”

也不过太阳刚刚出来,许多人马分四面八方纷纷散去,除了少数几人留在定州,其余人都各自到自己帮派去了,大队官军前呼后拥,往城中开去,朱瑶,赵青青,燕亦凡三个人坐在一个马车里,离定州城门也不过三里多路,城外大道上人来人往,各处赶着进城得商贩络绎不绝。

朱瑶昨夜和燕亦凡在床上一晚上没怎么好好睡,被情郎变着各种姿势不停缠绵,她自己都记不清燕亦凡在她身体里射了几次,想起情郎一股股滚烫浓精射满自己粉穴,那感觉如此羞人又欢喜,还清晰记得自己昨夜跪在情郎两腿中间为他吹箫舔精,每次为情郎吹箫,他都兴奋的不得了,一根大肉棒强壮的吓人,在她嘴里抽插不停,最后在她嘴里嘴里射满滚烫浓精,这才相拥睡去。

朱瑶揪着自己纱袖胡思乱想片刻,忽而道:“人家听说北国正准备攻打蒙古察哈尔呢,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燕亦凡认真道“是真的,三王爷和四王爷做先锋,慕容赤亲自随军出征,声势浩大。”

等到城的时候,城内热闹非凡,另一件事就是袁正南死后,赵青青上奏朝廷请求追封袁正南一品忠义将军,袁家满门上下由朝廷世世代代供养,早在袁正南活着时候,朝廷就拨专款修建公府,几千工匠日夜赶造,在城里盖了新居,赵玉儿先搬了过去,随行得还有大批侍卫和丫鬟。

袁家离公府也不过两条大街远,柳君奴派人问了好,定州大小官员成群结队守在公府门外,赵玉儿不喜欢参与那些官场上的事,就和朱霖待在一块儿玩耍。

公府新建成不久,府门外就是车马如流水一样排起了长队,定州大小官员纷纷来府上拜见公。

赵青青只好在大厅召见定州大小官员,兵权都在赵青青手里,吴德有名无实,但是这人也是人物,见了赵青青比见了自己爹妈都亲,数十个官员还没来得及跪,吴德已经蹭蹭小跑到赵青青面前,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高声呼道:“臣吴德见过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凤体安康!”

后边数十个官员也愣住了,按理说跪见公应该在十步之外最适,谁知道吴德为表忠心一溜烟跑到赵青青面前去了,哪里像个臣子,跪在地上跟个奴仆一样。

赵青青肌肤雪白,又是一袭白衣胜雪美若天仙,冰山仙女下凡一样,诱人娇躯坐在那里真是清丽脱俗不食人间烟火,外边阳光照进厅来,映得雪白衣裙散发着晶莹剔透得光泽,高贵清冷,很多人都听说她是人间第一美女,不想第一次见面,对这绝色美女顿时惊为天人愣在当场。

吴德趴在地上比谁都急道:“还不快快见过公殿下?”

各官员这才如梦方醒,纷纷跪倒在地大呼千岁,赵青青淡淡道:“免礼请坐”

吴德这才从地上爬起来道:“公恩泽,新提拔上来一批文武官吏,老臣特意带着他们一道过来。”

赵青青身材极好修长高挑,此时端坐在椅子上,胸前白衣内酥胸娇挺曲线分明,隔着白衣一眼看去便知她胸前雪乳是何等饱满,她明明圣洁清冷,却又集清冷诱惑于一身,众人不敢直视她脸,只得低头下看,结果更清晰看的仙女长裙下一对秀美玉足半遮半露,直令人口干舌燥。

赵青青目光扫过众人,沉默片刻忽而道:“本宫刚城里,诸位大人有要紧事务得不妨直言。”

数十人坐在椅子上停顿片刻,一年轻人站出来抱拳道:“臣斗胆进言,我定州地广人稀,眼下各地流民居无定所,以至于有人成群结队走投无路铤而走险,跑到深山野岭落草为寇杀人越货,奸淫抢掠,附近各州商旅姓深受其害,长此以往下去,恐成大祸,盼公明鉴,及时派出良将剿灭流寇,在定州偏远地安置无家可归的流民,让他们安居乐业,有利于地方治安,也可挑选身强体壮者选入军中。”

吴德咳嗽一声道:“公,这位是李穆,李县令,不止人长得一表人才,而且年少有为啊!”

赵青青只看了他一眼,语气轻淡道:“李县令说的事情,本宫已经知道了,你退下吧。”

李穆刚退下又有一人站出来,但见他头发胡子皆白,身躯却是高大威猛,老当益壮道:“老臣巴鲁见过公”

赵青青俏脸露出笑容道:“巴鲁将军年事已高,不是早就辞官了吗?”

巴鲁声音浑厚道:“老臣认为,吴德名过其实,不足以可堪大用,听说殿下要重用吴德作大将,老臣觉得公殿下您万不可被吴德骗了,带兵打仗不是儿戏,公殿下应该常去军营看看,才知道定州得兵渴望什么样的将军!”

吴德偏过脸对巴鲁打了个哈哈道:“什么时候轮到你对殿下指手画脚?”

巴鲁傲气十足,冷哼一声也不理他。

赵青青玉手轻抚自己脸颊道:“本宫早就听说巴鲁将军常常直言不讳,但是吴大人在军中多年,又怎么会是无用之人?本宫知道将军你嫉恶如仇,但就事论事来说,吴大人还是值得重用的,巴鲁将军你退下吧。”

巴鲁一听赵青青要让自己退下,登时脸涨的通红,竟然做出一件令人瞠目结舌的事情,巴鲁双手乱撕,直接把自己上衣给解开了,向赵青青展示自己胸前伤口,吴德一看这样急忙大喊侍卫进来,巴鲁这才掩住自己胸口傲然道:“老臣战场厮杀三十年,哼!”

赵青青脸色不悦道:“全都退下吧,吴大人你留下。”

吴德脸色大喜,赵青青赶走全部人独留他一个可见其对自己的信任,赵青青柳眉轻皱,轻品一口热茶道:“吴德,你过来……”

吴德老脸一喜,肥胖身躯旋风一样蹭蹭跑到赵青青这个仙女面前跪下,厚颜无耻跪在仙女裙子下,一脸殷勤道:“老奴听候差遣,女皇陛下任何吩咐,老奴刀山火海万死不辞。”

说完眼睛都笑得眯成一条缝了,肥躯趴在赵青青雪白子裙下跟条哈巴狗一样,赵青青本来正拿着茶杯喝茶,听他自称老奴也就算了,竟然喊自己为女皇陛下,柳眉轻挑不悦道:“你喊本宫作什么?”

吴德趴在地上,老脸笑容满面道:“对老奴来讲,公您就是女皇,什么梁国的皇帝根本不算什么,老奴只认您一个人,女皇陛下万岁……”

赵青青绝美容颜微露薄嗔,语气清冷道:“下贱的奴才,尽说些讨人厌得!”

吴德被骂奴才毫不生气,反而颇有几分成就感一样笑说道:“女皇陛下骂的是,女皇您想听什么老奴就说什么,陛下就当老奴是条狗,老奴心甘情愿做您的狗!”

赵青青从来没见过这么厚颜无耻的人,裙子里探出玉足对着吴德脸上踢了一记嗔怒道:“下贱奴才为了得到本宫欢心,还真是会说话”

吴德嘿嘿一笑道:“老奴虽比不上巴鲁那粗汉会打仗,但老奴全凭一个忠心比谁都强。”

赵青青把茶杯放在旁边,娇躯穿着一袭白衣胜雪,配上绝美容颜,看去高贵圣洁不容侵犯,语气淡淡道:“你的忠心好像只有阿谀奉承么?”

吴德厚颜无耻惯了,笑容满面似狗一样爬到赵青青裙子底下,肥脸一笑伸出舌头对着赵青青绣鞋舔了又舔,赵青青把吴德踢到一边去,俏脸露出嫣然一笑,吐气如兰冷冷道:“本宫就是女皇又如何?吴大人你忠心耿耿,本宫亏待不了你,正好本宫还没有儿女,你要不嫌弃就叫本宫一声娘吧。”

吴德老脸一喜,当场就磕头喊赵青青干娘,赵青青似是累了,娇躯多了几分慵懒斜躺椅子上道:“退下吧”

吴德欢天喜地屁颠颠就走了,赵青青优雅十足从椅子上起来,玉手负在背后闲庭信步走出大厅出去转转,新建的公府占地颇大,风格古典而唯美,热闹处处处鸟语花香,僻静处少有人烟,赵青青独居小楼,不许人打扰,自己倒也落个清闲自在,府上带刀侍卫林立把守森严,今儿个天气晴朗,阳光明媚照在人身上好不惬意。

赵玉儿和朱霖呆在一起,朱霖也没有时间蹭在她身边,她出来转转更多目的是来见一个人的,快转进一处花园时,但闻乐器敲打声不绝于耳,更有阵阵喝彩之声,她心里好奇,踏进花园一看,只见阳光下,一群带着各种假面鬼脸得人在花园里手舞足蹈,旁边十几个乐师吹吹打打。

好多看热闹的丫鬟仆人也凑了过来看人跳舞,戴着假面鬼脸的人,各种面具数不胜数,判官拿笔名册,牛头马面在旁载歌载舞,吊死鬼吐着舌头手舞足蹈,饿死鬼牵着假狗假猫在里边跳来跳去,好似到了阎罗地府。

她瞧得入神,在跳鬼戏人群里看来看去,一名黑衣恶鬼舞姿洒脱,似是像极了燕亦凡的影子,那黑衣恶鬼似注意到赵青青目光,跳着跳着就朝赵青青围了过来,对赵青青作出各种鬼脸动作,赵青青刚想说些什么,黑衣恶鬼蹦蹦跳跳跑进人群里,转眼就似远遁而去。

赵青青轻叹一声,就要转身离开时,鬼戏里突然喊出一声少女娇喝,赵青青脚步顿时止住,鬼戏里一人取下面具,露出一张和她容颜一模一样得少女,正是赵玉儿,赵玉儿俏脸细汗如雨,脸颊红扑扑的,娇笑连连道:“姐姐干嘛要走?”

她旁边一鬼跟着取下面具,原来是朱霖,朱霖搂着赵玉儿香肩笑道:“玉儿叫来这戏班表演玩”

赵青青俏脸露出嫣然一笑道:“玉儿,鬼戏虽是娱乐,但未免太过诡异,招致鬼气十足,还是让他们走吧。”

赵玉儿倒也听话,玉手一挥就把鬼戏的人全都赶走了,她任由朱霖抱着自己来到赵青青面前道:“姐姐,燕亦凡去哪了?”

赵青青语气温柔道:“他呀,忙的事情太多,正好没什么事情就多休息休息。”

赵玉儿撇撇小嘴娇嗔道:“他干嘛不来陪你呢,你心里那么的爱他,为了这个燕亦凡你这些年哭了多少次都忘了吗?”

赵青青柔声笑道:“你别胡说八道,还有你跟朱霖什么时候成亲?”

赵玉儿目光落到朱霖脸上娇笑道:“已经请人看过了,三个月后就成亲。”

朱霖搂着赵玉儿香肩道:“虽是有些仓促,不过玉儿和我都觉得早些结婚生子得好,跟玉儿商量过了,打算生一子一女。”

赵青青点点头笑道:“是么?不过生孩子可不是想生什么就能生的。”

赵玉儿握住赵青青手道:“姐姐你一向冰清玉洁,可现在都被燕亦凡睡过了,他坏了你的清白,也不知道那个燕亦凡打算什么时候娶你?”

赵青青猛的缩手,俏脸绯红道:“死丫头不学无术,这种脏话你也说的出口?”

【烟云录】(43折)

作者:凤殇7字数:7626/9/26第四十三折布阵关东兵出雄关赵玉儿撇撇道:“我说的是事实嘛,都是为了你好,你还骂人家!”

朱霖怕赵青青生气连忙拉着赵玉儿走了,赵青青对自己这个妹妹说也说不得,打也打不得,一贯宠她惯了,也真拿她没办法,还好天气明媚,阳光温暖,也就一个人到处走走,纵然心里有再多话,又能向谁倾诉呢?

她这边女孩儿心事重重,另一边可是别样风景了,北国建州军民上下一心,皇帝慕容赤亲自领兵攻打蒙古,只见城池上黄龙旗成排迎风招展哗哗直响,成千上万的建州军士手按腰刀立在城楼上,一派兵容繁盛。

北国皇帝慕容赤被人众星捧月一般立在城楼上,慕容赤今日头戴花翎金帽,身着黄衣铠甲,一张面容龙虎霸气,目光如炬扫过城下乌压压十几万人,众军高举刀剑欢呼万岁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慕容赤向天举起手掌,停顿片刻笑道:“待得胜归来,朕与众儿郎开怀畅饮!”

建州众军闻听此言个个兴奋发狂,刀剑乱舞,骑兵胯下之马嘶鸣不止,慕容冲手拿名册,恭恭敬敬递给慕容赤道:“陛下兴天兵攻打察哈尔,蒙古各部纷纷起兵来助,蒙思王爷出兵一万,闵越亲王出兵一万五千,小王子属下特木儿将军所部出兵两千,浑谷里部出兵一千五人,丹术贝勒出兵七,大大小小各部共三万四千骑兵!”

慕容赤接过名册认真看完,语气忽冷道:“林钦贝勒没来?”

慕容冲点点头低声道:“林钦贝勒和察哈尔素有交情,借故推脱也是意料之中。”

慕容赤手按城墙,脸色很是难看,沉默片刻道:“罚林钦贝勒马五匹,骆驼七十头,奴隶七人。”

慕容冲接过名册,恭声道:“是。”

慕容赤目光又落到慕容极身上,见这个儿子一如既往地少言寡语,也不在意,走过去拍拍慕容极肩膀道:“老三,战场无父子,别让朕失望。”

慕容极眉目轻皱,低声道:“是。”

慕容赤点过众军,慕容冲慕容极两人在他目视下,登下城楼亲自骑上骏马,担当先锋开路,两人并骑而行率先策马狂奔,背后浩浩荡荡跟着众军,骑兵们背负铁弓双手握紧缰绳,骑着马匹争先恐后往前追逐,无数黄龙旗漫山遍野,大军之中烟尘滚滚,道路两边战鼓狂擂。

慕容赤坐在十六匹马拉着的蒙古包内,跟着中军前行,两边上万白甲亲兵持枪护卫,众军气势汹汹,杀气四溢,他正躺在床上闭目养神,范文宣走进来跪下道:“臣范文宣祝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慕容赤睁开眼睛,看见范文宣来了,呵呵一笑道:“范先生随军出征倒是第一次,他用手拍拍龙床道,来,坐朕旁边来。”

范文宣磕头谢恩道:“臣谢陛下天恩。”

范文宣说着恭恭敬敬坐到慕容赤旁边,慕容赤闭上眼睛,躺在床上道:“朕找先生来,不为别的事情,先生可知朕忧虑?”

范文宣手拿羽扇,摇头笑道:“陛下恕臣愚钝,上意难测,臣实在猜不出陛下心意,但是眼下梁国乃是大患,陛下一定是为了梁国之事担忧了。”

慕容极一拍大腿,叹道:“可不是么,梁国人口是建州倍,梁国一日不除,朕就寝食难安,好像喉咙上叮了一颗钉子,更可恨定州又被梁国人夺了,睡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

范文宣拿起羽扇沉吟片刻道:“陛下所虑甚是,但为此且不可急躁,易逐个击破,先灭察哈尔,再夺锦州,而后昌郡和雍州,到那时,还怕定州不灭,梁国不亡?”

慕容赤听完他话,忍不住赞叹道:“先生不愧是孔明在世,和朕想的如出一辙,不出两年,朕便踏破梁国京师。”

范文宣吟吟笑道:“到时,天下皆是北国之土,臣就提前恭贺陛下了。”

慕容赤却道:“定州的情况,先生了解吗?”

范文宣收起笑容,一脸认真道:“定州情况不容乐观,陛下且不可轻敌。”

慕容赤拿过枕头垫在腰下道:“那个被人称为天下第一美女的梁国公,朕也见过,冰天雪地里此女明明冰清玉洁,却充满了最直接的诱惑,让人浮想联翩不已,朕一见之下就惊为天人,暗想这美女真是天仙下凡,为她,朕还差点吃了大亏!”

范文宣正容道:“陛下所言不假,赵青青这丫头不止有绝美姿色,武功心机也厉害的很,臣也见识过。”

慕容赤叹道:“可惜这美人儿,偏偏和北国作对!”

范文宣神秘笑道:“陛下是否对这清冷公念念不忘?”

慕容赤哈哈笑道:“先生也是坦率之人啊,实不相瞒,朕看见她的第一眼,下面就硬的难受,若能把这等女子收入床榻,定日夜交欢蹂躏,那可不枉人世一场了。”

范文宣放下手里羽扇笑道:“陛下这样想,也是人之常情了,此女确有让男人为她疯狂的本钱,越是得不到就越想要。”

慕容赤说起赵青青的时候,脑海里就浮现出当日赵青青白衣纱裙包裹着的诱人玉体,如果一丝不挂,立在自己眼前,又该是何等光景?想着想着小腹就一股热气,慕容赤急忙压下欲念,转移话题道:“朕当日攻一小城,遇见一对姐逃难,本来想把这姐收为己用,结果都去了定州。”

范文宣轻扇羽扇道:“陛下说的是朱霖。”

慕容赤眼睛里流露出几分恍惚道:“是朱霖,此子应该是人中俊杰了,不为我所用,可惜了,他还有个姐姐,那容貌身段也是绝色美女,在整个关外关内,几乎没有人不知道她的,不知先生知道吗?”

慕容赤一提到朱霖有个姐姐时,范文宣身子一震,他注意到慕容赤脸上神情似笑非笑,就知道慕容赤早就了解朱霖姐情况,他这是试探自己态度,范文宣登时作了难,说到底他是慕容极一派的人,朱瑶是燕亦凡未婚妻,燕亦凡和自己同属慕容极一派,就算不顾及燕亦凡也要顾及慕容极,他短短片刻,就已经考虑清楚。

范文宣唇角微微一笑,从容不迫答道:“陛下说的一定就是朱瑶了,朱瑶是燕亦凡未婚妻,三王爷为此还特意修建了一处房子送给燕亦凡做婚礼礼物。”

慕容赤拍手笑道:“老三这人还想把自己宝贝女儿嫁给亦凡,朕知道,他看上燕亦凡做自己女婿,完全是因为燕亦凡这个人做事低调靠得住,不和人争什么,内秀于心啊。”

范文宣附和道:“谁说不是呢?燕亦凡出身梁国人,比起北国健儿锋芒毕露,他可低调多了,恰恰让人称赞的,可不就是这低调二字。”

慕容赤颇感好奇,眼睛停◢|在范文宣脸上道:“先生知道亦凡和朱瑶怎么认识的么?”

范文宣想了想道:“朱瑶说来也是有情有义的女子,燕亦凡投靠王爷之后,不可避免要点^b"点^跟着王爷出去打仗,一次打了败仗部队溃散,燕亦凡身受重伤趁乱混进城里,那时候冰天雪地,兵荒马乱的,燕亦凡混在乞丐堆里也没人救他,朱瑶素来名声好,有了银子也愿意施舍穷人乞丐,说起来这就是缘分吧,朱瑶和自己丫鬟看见路旁乞丐堆里一人躺着动也不动,身上还滴血不止,就自己花了钱请大夫给他治伤,这人就是燕亦凡了。”

慕容赤听到这里笑说道:“怪不得亦凡有段时间总喜欢往外边跑,听人说找自己相好的姑娘,原来这姑娘就是朱瑶,朕还真没把这小事儿给放心上。”

范文宣轻挥羽扇道:“朱瑶说起来还是燕亦凡救命恩人,算得上过命之交了。”

慕容赤又笑道:“等这两人成亲时候,朕会送上大礼,亦凡和宇文泰都是北国新星,朕不会亏待他们。”

范文宣察言观色,小心翼翼问道:“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陛下若趁机和朱瑶一亲芳泽,谅朱瑶性子温柔,她也不敢说出去的吧?”

慕容赤哈哈一笑,拍拍范文宣肩膀道:“先生出的这个坏意,的确让人喜欢,可是要让人家听到,夺人妻子的事,不和先生你拼命才怪。”

范文宣心里暗骂慕容赤无耻,明明你自己想要,又把祸水踢到自己头上,脸上倒也笑容不减,装着糊涂。

慕容赤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沉默半响忽笑道:“先生,对北国处境怎么看?”

范文宣神情一凝,正容道:“表面风光,实际上处处危机,只宜一个钉子一个钉子的拔掉,天佑北国,毕竟陛下乃五年一遇的君王,文韬武略当今之世谁人能比?”

慕容赤手抚胡须认真道:“先生虽有夸赞朕之意,朕皆了然于心,如今天下大乱,苦缺明君圣,朕自登基以来,东征西讨从未敢有丝毫懈怠,朕已老迈,唯愿有生之年踏平梁国才是心愿,而先生乃是大才,能辅佐北国,乃建州之福分,若朕年之后梁国未灭,还望先生能在尽忠臣之力,效忠国家。”

范文宣目露泪光,声音哽咽道:“陛下……陛下对臣所言,无不肺腑之意,臣虽愚笨,但敢不用心?”

慕容赤以手抚摸范文宣肩膀道:“走,陪朕出去看看。”

众军行至城外,但见四处所见,尽是一派荒凉景色,野草丛生,杂鸟云集,大军旗帜招展一眼望不到首尾,慕容赤与范文宣走在野草上,风吹不止,颇有几分古道荒凉之意。

范文宣立在慕容赤身后道:“陛下,天有些冷了,请保重龙体。”

慕容赤咳嗽一声笑说道:“没那么娇贵,走,散散步去。”

范文宣只得跟着慕容赤往前缓步走着,大军沿途经过,少有人烟,偶有几处放牧的也是见人就跑,慕容赤目视远方道:“当年兵微将寡,常受梁人欺凌,梁人时常派兵骚扰各女真部落,如今数十年过去,今非昔比了,朕早说过,女真人若团结起来,试问,天下又有谁人敢和女真抗衡?”

范文宣拿着羽扇,陪笑道:“北国处苦寒之地,常年兵荒马乱,混战不止,在这种环境下成长起来的军民,皆是天下骁勇,古人言,女真不满万,满万不可敌。”

慕容赤首一笑道:“说得好,别的不谈,就说说骑射的本领,梁人就不行,书里书气的不好。”

范文宣点头称是,慕容赤意犹未尽道:“梁人的那些农民军,肯作吗?”

范文宣露出为难之色道:“派去的人一次又一次,李建成那批人断然拒绝。”

慕容赤忍不住哈哈笑道:“他们还蛮有骨气的嘛,就让邵人凤再消磨消磨他们的锐气,到时候就好谈了。”

两个人一路走去,沿途大军走过,旗帜就像云彩一样,无数长枪高举向前挺进,慕容赤与范文宣走路来到一处众多蒙古人围观的地方时,里边有人正拿着手鼓蹦蹦跳跳叽里咕噜在胡乱说些什么,慕容赤神情凝重,范文宣轻声道:“这是被神附体的巫师,神现在说,天气晴朗真龙现。”

慕容赤脸色一喜,唇角控制不住露出微笑,目光里对这巫师也多了些敬重,范文宣又道:“神现在说,大军出征在此时!”

慕容赤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猛然拍手喝道:“说得好!”

慕容赤这一猛的插嘴,那蹦蹦跳跳的巫师砰的一声仰脸倒在地上,四肢抽搐不停,翻着白眼,嘴里不住吐沫,范文宣附耳告诉慕容赤道:“神走了。”

慕容赤脸色狂热,转身看在后边,如洪水奔腾一样席卷而来的千军万马,掩不住得意之色道:“你们就等着看吧,北国骑兵踏破察哈尔丧钟的时候到了!”

定州城内,日子依旧往常,只不过城里姓都已经听说了北兵要侵犯蒙古察哈尔消息,城里顿时议论纷纷,颇有几分危机感,吴德现在春分得意,刚从公府出来就受到了众多文臣武将的阿谀奉承。

求吴德引见公的人更是数不胜数,吴德现在成了公面前的红人,老脸笑容就没断过,也有对吴德不屑一顾的人,巴鲁将军就是其中一位,吴德和巴鲁势如水火,两人谁都看不惯谁。

吴德看不起巴鲁是个乡巴佬,巴鲁看不起吴德是个只会东西摇摆的势利小人,李穆年纪轻轻人缘倒好,见了他打招呼的人也多的很,巴鲁将军牵着马在公府外抬头向天,不爱搭理别人,吴德有心看他热闹,打了个哈哈道:“巴鲁将军不去么?”

巴鲁手捋自己胡须,冷哼道:“吴大人呢?”

吴德神情严肃,双手整理自己衣襟,恭声道:“北兵侵犯察哈尔,军情如火,我……怎么能置身事外!”

3度巴鲁将军头发胡子皆白,身躯却高大威猛,如同猛虎,堪称老当益壮,吴德体态肥胖,一脸横肉就像屠夫,偏偏笑容满面,看去倒也笑容可掬,只是两人往哪一站,就是鲜明对比。

两个人正在哪里互相瞪视,人群里突然躁动起来,吴德急忙扭头一看,公府大门敞开,走出一名白衣胜雪,脸蒙轻纱的绝色美人,正是赵青青,众人看她身材高挑绝美动人,迎着阳光走到街上,跟个仙女下凡一样,众人呼啦一声纷纷跪倒,高呼千岁。

赵青青背负玉手,美眸看过众人,声音温和道:“诸君请起。”

众人这才纷纷站起来,巴鲁将军脾气急躁,顾不得繁文缛节,看见赵青青了急忙来到她面前道:“殿下,北兵侵犯察哈尔,您知道吗?”

吴德在一旁插嘴道:“如此大事,公当然知道,巴鲁你可别明知故问。”

赵青青似敬重巴鲁为人,举起玉手让吴德住口,这才声音柔和道:“本宫知道,但是眼下除了积极整顿定州边事,实在无力援助察哈尔。”

巴鲁叹道:“察哈尔与梁国向来交好,如果不救,可就失去了一个好盟友。”

赵青青点点头柔声道:“好了,这件事就不提了,本宫有意出城走走,不知哪位大人愿意同行?”

吴德眼睛一亮,老脸堆笑来到赵青青面前道:“老臣愿往。”

李穆这个年轻县令也似不甘寂寞,淡淡道:“臣也愿往。”

赵青青美眸落到巴鲁将军身上道:“将军劳苦功高,本宫对你另有安排,且随本宫一同前行。”

巴鲁将军再不识趣也知道这是个好机会,可以和赵青青这个仙女近距离在一起,自己的建议总能说出来,连忙答应下来。

赵青青身为公,一旦出城少不了大批亲兵跟随,这些亲兵忠心耿耿,战斗力彪悍,皆是里挑一的壮士,一名虎贲卫士腰悬利剑护卫在前,六十名御林军在前开路,二十名丫鬟陪同。

赵青青乘坐的马车两边,皆是文臣武将,她面蒙黄色轻纱,玉手放在自己腿上闭目养神,巴鲁将军这时骑马跟在马车旁边道:“殿下,您出城目的是什么?”

赵青青掀开车帘道:“本宫倒没有刻意想什么目的,只是乱世多盗贼,城外穷山恶水之地,不及王化之地,难免受其余毒。”

巴鲁将军骑着枣红大马,一听赵青青说起盗贼,顿时就来了兴趣,滔滔不绝道:“说起盗贼土匪,历朝历代都有,但没有眼下这么猖獗的,天灾不断,就有人铤而走险杀人为生,定州附近各州,几乎年年都要派兵剿匪,怎么剿|地度都没用,官军倒是死伤惨重,土匪杀一批,又来一批,占据穷山恶水,甚至有时候有几万人聚在一起攻打郡县。”

赵青青蹙眉不悦道:“几万人?那还是土匪吗?都成了流寇了。”

巴鲁将军捋着自己白花花胡须道:“老臣句句属实,殿下您要不信,可以自己看看。”

赵青青轻叹一声道:“早就听说匪患猖獗,竟到了如此地步”

说罢娇声呼喊阿娟名字,阿娟这个姑娘心灵手巧,深得朱瑶和赵青青喜欢,赵青青也喜欢她陪在身边,干脆就把她叫上马车,马车空间极大,两个人在马车里丝毫不拥挤,阿娟俏脸红扑扑的,赵青青让她坐自己旁边,轻声道:“朱瑶她?”

阿娟一听她说起朱瑶,就知道这事儿实在为难,只得实话实说道:“我家小姐和姑爷在一起呢。”

赵青青玉手轻抚自己纱裙柔声笑道:“我知道,就是不见朱瑶有点想她,姐妹两个有时候在一起说说笑笑,也蛮开心。”

阿娟俏脸一喜道:“姑爷也经常在我家小姐面前提起公呢,姑爷说您人美心好,仙女下凡一样,只是又说您太忙了,他都不敢打搅你,只是盼望公您保重自己身体,不要累着了,这些话他自己又不好对您说。”

阿娟说到这里小嘴一撇,嘟囔道:“其实姑爷和公您又不是外人,他也是公您的男人,都互相视对方为最喜欢的人,为什么这些话,他不能亲口对您说呢?”

赵青青眼眸里柔情似水,人比花娇,轻启红唇声音温柔道:“阿娟,有些事情,即使不说出来,两个互相真心喜欢的人,也是感觉到的。”

阿娟吐吐舌头探着脑袋道:“公您想过姑爷吗?”

赵青青多了些羞涩,雪白肌肤也多了些红润,柔声道:“我这个人少言寡语惯了,有时候一个人呆房间里也习惯了,不知道你家小姐?”

阿娟俏脸一红,眨眨眼睛探着脑袋凑近赵青青香肩,只闻得幽香扑鼻,沁人心脾,好闻极了,阿娟陶醉不已闻着赵青青玉体香气,俏脸红扑扑的娇羞道:“我家小姐是出了名的大美女,人又温柔体贴,姑爷特别喜欢她,两个人在一起时也是般配的不得了。”

“就是……就是在房间里做那种羞人事时,姑爷他好过分,也不怜惜我家小姐,在床上变着各种姿势不停的要,……不过小姐却幸福得不行,吃了蜜一样,人家看的出来,我家小姐喜欢和姑爷做那事儿,她心里只有姑爷一个人,总庆幸上天赐给她一个对她真心的好丈夫……”

赵青青听了这个,芳心如小鹿乱撞,玉手揪着自己纱袖道:“朱瑶她温柔体贴,我比不上吧……”

阿娟吐吐舌头道:“公您就是要忙的事情太多了……”

一行人一直向前走,沿途经过,太阳光照着各处风景,或美或残破,也见到了许多在城里看不到的事情,群山蜿蜒起伏,已可以看见处处从山村里升起的炊烟。

出城已久,繁华城市不再,入目的多是庄稼地,和山山水水,太阳挂在山顶,由高往下照下来,时间已至下午黄昏时分,残阳如血,一些村落或建在山上,或建在山下。

巴鲁抬头看着头顶山村,但见村落炊烟四起,似乎已闻到阵阵米香,心情也多了几分愉快道:“这附近大大小小好几个村子,山后还有个水湖,风景倒也优美。”

吴德看了看四周,眼见树林丛密,处处都是大山,他少有出城来到这么偏僻得地方,也多了几分新奇道:“看这里炊烟四起,倒令人神往。”

进了山下村寨入口,赵青青吩咐人提前进去说明来由,不许惊扰姓之后,这才乘马车进入村寨,村寨两旁站满了人,吴德老脸堆笑举手示,倒是很多人和巴鲁打招呼,丝毫没有害怕。

巴鲁在民间名声极好,深受附近姓喜欢,一听巴鲁来了,纷纷跑出来欢迎,巴鲁热情笑,老脸笑的十分开心。

赵青青从马车里走出来时候,把这些山民当场惊呆了,直呼仙女,目瞪口呆的盯着赵青青瞧,争先恐后的抢着看,大呼仙女来了,仙女来了,吴德大声呼喊道:“放肆!此乃梁国明雪公,不是什么仙女,你们不得无礼!”

赵青青脸蒙黄纱,声音温柔道:“本宫出城乱转,竟到了此地,有打扰之处,乡亲们海涵。”说着微欠腰身,低垂俏脸。

山民们哪里见过这么知书达理的公?顿时对她充满好感,阿娟陪着赵青青往村寨里走,两边围着许多人,被村里长老驱散之后才安静了许多。

村长老是个老头,喜欢拿个旱烟袋,他也没见过赵青青这么美丽的女人,都不敢抬头看她,总算有些见识道:“这村里有巴鲁将军照顾,倒也安居乐业,没什么乱子,全是官军护佑的好。”

【未完待续】

【烟云录】(44折)

作者:凤殇7字数:64926//7第四十四折美人玉体清泉水滑赵青青目光落到巴鲁将军身上,柔声道:“老人家您不必客气,我看巴鲁将军与姓不分你我,倒颇有几分大将之风。”

吴德皱皱眉头心里暗骂,乡巴佬就爱和乡巴佬混在一起,他正心里骂人,赵青青背负玉手,柔声笑道:“吴大人,本宫看你是否有些累了?”

吴德连忙摇头,挺腰抬胸道:“老臣没事儿,只是殿下您金枝玉叶的,还望保重自己玉体。”

赵青青自己找了个石凳,娇躯坐在石凳上,玉手摸着自己双腿道:“听说土匪猖獗,老人家您听说过吗?”

村长老一听她提起土匪,顿时来了兴趣,嘴里吧嗒吧嗒抽了几口旱烟,吞云吐雾道:“老汉在这穷山沟里呆了大半辈子,要说土匪,那还真见过,个比个的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

赵青青抬起俏脸,美眸里笑意盈盈,玉手一指无尽大山道:“土匪躲在深山老林子里,平常也没个踪影,定州附近各郡县深受其害,屡次派兵围剿也不见什么作用,本宫这次出城,就是为了这些土匪流寇。”

村长老眨巴眨巴老眼,咳嗽道:“这这……舞刀弄枪的事儿,老汉……也帮不上什么忙哇……”

赵青青玉手把玩着自己胸前秀发,柔声笑道:“老人家,您别乱想,正好该问的也都问了,天色也不早了,本宫就先去了。”

一行人出了村子走在山路上,赵青青一路上少言寡语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吴德清清嗓子咳嗽道:“正好老臣和巴鲁将军都在这儿,殿下您有什么想不通的事儿,可以跟老臣说说。”

赵青青背负玉手慢慢走着道:“本宫想起北国大军现在正日夜推进讨伐察哈尔,莫非我梁国真的气数已尽?”

吴德一听这话,十分大喜连忙凑过来道:“殿下您所言甚是,定州拥兵十六万,何必做梁国臣子呢?”

赵青青头瞪他一眼,语气冷冷道:“吴大人,你可知道定州夹在梁国,北国之间?如果自立是否腹背受敌?本宫没那么多雄心壮志,毕竟本宫一女流之辈,占据一州之地安身足以该满足了”

吴德咋把咋把嘴,吓得不敢说话了,赵青青到扎营之地时,营地里篝火通明,阿娟立在路口等着她来,见到她人急急忙忙跑过来笑说道:“公,您可来啦!”

赵青青语气轻柔道:“问了许多,也看到了许多,如果你有兴趣,以后不妨随本宫一道看看定州各郡县。”

阿娟搀着她玉手道:“您不城里吗?”

赵青青莞尔一笑道:“看样子吧,现在也说不准。”

阿娟笑盈盈抚她进了帐篷,赵青青一人独坐床榻,玉手搁在自己裙子上也不知道想些什么,阿娟立在床边,为她挑灯亮烛,赵青青偏脸瞧着她动作,神情多了些恍惚。

阿娟手儿围着烛火,柔声笑道:“公,您有心事吗?”

赵青青摇头笑道:“没有什么大事儿,你去喊吴德过来,待会你和我一块儿城。”

阿娟是聪明姑娘也不多问,转身就出去叫吴德过来,这吴德赶过来时,赵青青面蒙轻纱,正盘腿坐在床榻闭目养神,烛光昏红映的她一袭白衣胜雪,衣裙散发着晶莹雪白得光泽,似仙女一样神圣庄严,不容侵犯。

吴德探头探脑看看帐篷里就她和赵青青两个人,胆子也大了许多,噗通跪在地上张口就道:“娘!”

赵青青本来正闭目养神,听他一声娘叫出来,忍不住噗嗤一笑道:“本宫一句戏言,你怎么当真了?”

吴德肥胖身躯匍匐爬在地上,爬到床下谄媚道:“娘,您绝色美貌,仙女下凡,老奴这肉体凡胎能叫您一声娘,那是祖坟上冒青烟了!”

赵青青睁开美眸,目光落在他脸上,美眸里颇多少女娇俏道:“本宫一向严以律己,不喜欢和人开玩笑,没想到一句戏言,就这么的多了个儿子。”

◢吴德胖脸贴地,老脸笑容满面道:“能做娘的儿子,是吴德上辈子修来的福分,娘,莫非不喜欢儿子?”

赵青青坐好娇躯,玉手提起旁边茶壶倒了杯茶,容貌神情恬淡道:“以后不必再叫本宫娘了,让你这么大的人叫本宫娘,可别折了我的寿……”

吴德十分殷勤从地上爬起来伺候在旁,闻着她身上香气陶醉不已,一脸谄笑道:“老奴身份卑微,不能做您儿子,做您的奴才也心甘情愿。”

她玉手轻拿茶杯,红唇珉了一口茶水淡淡道:“吩咐你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吴德连忙跪在地上,大献殷勤道:“女皇陛下吩咐的事儿,老奴怎么敢不尽心?老奴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从北国哪里弄来慕容极水军情报,他说着说着,一张老脸不知不觉盯着赵青青胸前酥胸,她玉体身材修长,此刻坐在床上,反而让跪在地上的吴德抬头说话时,不可避免就先看到赵青青胸前两团诱人酥胸,圣洁动人处却充满最直接的诱惑,她胸型极美,吴德如何受得了?

吴德瞧得是口干舌燥,喉咙里忍不住偷偷口水,话也忘记说了,眼睛只顾盯着她酥胸……赵青青丝毫没发现吴德怪状,优雅十足放下茶杯,语气轻淡道:“怎么不说了?”

吴德啊咳嗽一声,眼睛里色欲流露,盯着她胸前酥胸左看右看,直馋的口水都快流出来了,而赵青青则气质清闲,玉手轻拢自己脖颈秀发道:“看够了吗?”

吴德下意识点点头,紧接着又反应过来,急忙矢口否认道:“没……没没,老奴没”

赵青青一双美眸目光清澈落在吴德脸上,面纱下的俏脸也不知是何诱人表情,雪白玉手轻抚自己胸前白衣,玉手落在两团酥胸,声音轻柔道:“要不要本宫脱了衣服给你看?”

吴德本来狂喜不已,但本能的觉得自己背后寒毛直竖,吓得面无人色道:“老奴……不敢”

赵青青目光忽冷,语气清冷道:“本宫谅你也不敢。”

吴德冷汗直冒,急忙出声道:“慕容极水军六万分成三个营,每营两万人,计三营共有战船两艘,每艘战船装备大炮三十门,三营共有火枪两千支,空中有神威巨舰三艘助战……”

赵青青玉手支着自己下巴,语气慵懒道:“本宫知道了……”

吴德爬在地上战战栗栗,大气都不敢喘一个生怕赵青青翻脸不认人,厚着脸皮试探道:“女皇陛下,老奴是否告退?”

赵青青想也不想道:“退下吧。”

吴德看她似是犯困了,自告奋勇道:“老奴服侍您安寝……”

他赌了一把,赌赵青青不会杀他,吴德脖子里冒着冷汗,又充满亵渎仙女的快感,一双大手颤颤巍巍伸进她裙子里捉住她一只玉足时,掌中触感丝滑无比如凝脂,仙女玉体雪白纱裙也不可避免落在他手背上。

吴德舒服的神魂颠倒,如狗一样跪在床下两手捧着一对儿雪白无暇的光滑玉足,两眼色欲大放,赵青青蹙眉不悦,冷冷道:“下贱奴才好大胆子,本宫不必你伺候,滚吧”

说着抬腿就踢吴德老脸,吴德被踢了个正着,好在赵青青也没有用力,吴德趁势自己连忙往后故意跌去,摔了个正着,看去十分的滑稽,赵青青少女心性忍不住噗嗤一笑娇声道:“没摔着吧?”

吴德从地上爬起来,嘿嘿笑道:“老奴服侍过好几个子了,数您是最让人敬佩的一个,别说摔一下,刀山火海也去的!”

赵青青圣洁美丽至极,跟她说这种话的人还真没几个,语气略微缓和几分道:“既然你这么喜欢叫本宫作女皇,你就叫吧,以后你就是本宫最忠心的奴才懂了吗?”

吴德心里暗呼今趟没白来,喜得笑不拢嘴道:“老奴告退,老奴告退”一路喜不自禁就离开了……吴德刚走,阿娟就走进帐篷里笑道:“公,马车准备好了,要现在就走吗?”

赵青青想也不想道:“就现在。”

两女一同出了帐篷时,赵青青似乎心事重重,坐在马车里一路上也不怎么说话,阿娟心里奇怪也不好意思直接问她,正满腹狐疑时,赵青青拿来棉被盖在阿娟和自己身上道:“夜深了天气冷,别冻着了,本宫先睡了。”

阿娟也是心灵手巧的人,看的出来赵青青确实累了,伸手帮她盖好棉被,两女趁着一个棉被竟是十分温暖,赵青青没多大一会儿就沉沉睡去,她看去就像沉睡的仙女一样,阿娟同样也觉得困了,靠着枕头不一会儿就睡着过去。

却说北国那边,北兵浩浩荡荡十几万人倾巢出动扑向蒙古察哈尔,一路上大军经过人烟稀少,即使有人也莫不是闻风而逃,慕容赤躺在蒙古包里闭眼养神,一副似睡未睡的样子,今夜的月亮出奇的圆,圆的人让人感到几分奇特的感觉,这种感觉似曾相识,好像很久都没有刻意去欣赏月亮了。

大军扎营的地方选在一处一望无际的草原,范文宣跟着侍卫走进慕容赤皇帐时,慕容赤正好未睡下,声如洪钟笑道:“朕今夜有些心事,左思右想都睡不着,所以就传侍卫喊先生过来谈谈心事。”

范文宣弯腰俯首道:“陛下忧国忧民,操劳过度,请保重身体。”

慕容赤摇头笑道:“哎……那有如此娇贵,朕倒是觉得时光匆匆,应该好自珍惜,现在老三和老四也不知推进到哪里去了。”

范文宣双手抱拳认真道:“两位王爷现在正马不停蹄往察哈尔王帐推进,现在应该过了小乌河了2。”

慕容赤一拍卧榻道:“好,他们两个不愧是朕最看重的人。”

范文宣这个人深藏不露惯了,皱着眉头道:“只是察哈尔有三万彪悍得骑兵,这倒是个麻烦,梁国还资助了他们十几门火炮。”

慕容赤精神大好,毫不在意道:“先生多虑了,察哈尔有三万骑兵不假,但有北国兵多吗?有北国火炮多吗?此战,毫无疑问北国必胜,朕得胜之后就该谋划谋划定州的事情了,对付定州就要一步一步来,砍大树一样去其支柱,四面八方削其皮骨,如此,大事可成!”

范文宣眼见慕容赤豪兴大发,怎敢说些不动听的话,况且他还准备了一样礼物要献给慕容赤,这件礼物地度3可以说的上是他精心准备,苦思冥想讨好慕容赤用的,此刻不献宝物更待何时?

范文宣思再三,脸上堆笑凑近慕容赤道:“陛下,臣有一件宝物不知当不当献给陛下?”

慕容赤知道范文宣是个会讨人喜欢的谋士,他这么处心积虑要献出来的宝物肯定不是一般东西,当场爽快笑道:“先生就不必给朕卖关子了,有什么宝物尽管献上来。”

范文宣道了声是,抬起手掌拍了两下,只见帐篷外走进来一名太监,太监双手捧一张狭长宝盒,慕容赤以为是宝剑,不免有些扫兴道:“朕打了一辈子仗,什么宝剑没见过?”

范文宣暗呼伴君如伴虎,说翻脸就翻脸,心里这么想嘴里却不敢说出来,笑容不减道:“陛下稍安勿躁,宝物绝不会让您失望,臣拿脑袋担保!”

慕容赤半信半疑,接过长盒打开,只见里边原来是装着一副画,他这才露出几分凝重神色,认真取出画来捧在手上一打开,俩眼登时直了,眼睛盯着画儿,把他瞧得是口干舌燥,目光一眨不眨的盯着看。

雪白无暇的画纸上,十分逼真的画了个美女,只见这美女一张容颜说的上是姑射仙子在世一样,美丽难,气质清冷不食人间烟火一样,高挑修长的玉体沾满水汽,似刚沐浴而出,诱人娇躯只着一件薄如蝉翼的纱衣,胸前两团娇挺酥胸在纱衣里半遮半露,两条修长美腿似玉柱一样冰清玉洁,让人不禁浮想联翩,若是这两条美腿盘在自己腰上,那又是何等销魂?尤其旁边散乱堆放着一件件雪白得衣裙,更是令人身处其境一般。

范文宣察言观色微微笑道:“这是臣花重金从定州哪里买来的,不知陛下可喜欢?”

慕容赤深深呼吸一口气笑说道:“好你个范文宣,竟拿这玩意儿取悦朕,不过这画上的美人朕是见过的,你说说,这画的是谁?”

范文宣咳嗽一声道:“画现在是陛下您得了,陛下说她是谁,就是谁。”

慕容赤张嘴就要说出这美女名字时突然打住了,呵呵一笑道:“算了,得不到真人,看看画也不错,这可真是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啊!”

范文宣随着他意思恭维道:“陛下您倒不必伤感,也许真人也能得到是不?”

慕容赤摇头笑道:“好啦好啦,国事面前大事为重,范先生为朕的事也是费尽了心思,不知道先生可想要什么恩赐?”

范文宣眉毛一皱,精明十足跪在地上道:“身在职位谋其职,何敢要谈赏赐?”

慕容赤手扶卧榻沉吟片刻道:“先生言重了,朕知先生也是颇好女色之人但眼界太高了,常女子入不了先生的眼,你说吧,喜欢哪个女人朕就赏给你!”

范文宣十指紧握,咬牙笑道:“柳烟雪”

慕容赤闻言一愣,哈哈笑道:“原来是柳烟雪,不过呢听说柳烟雪现在是跟着妍儿身边,先生莫非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看上妍儿了?”

范文宣连忙摇头道:“臣可不敢,秦姑娘如何是臣敢高攀的人,那柳烟雪确被人怀疑真真假假,毕竟堂堂瑶池宫,怎么会沦落到男人玩物的地步。”

慕容赤想了想道:“当今天下绝色美女不多,赵青青是阴阳谷仙子,都认她是第一美女,别的绝色美女,如妍儿,方冰,朱瑶紧随其后,这可是当世四大美女,瑶池大小宫身份成谜,世人不怎么见过,不过朕劝你一句,不管是真是假,都别打柳烟雪的意,此女子不简单。”

范文宣认真听完,脑袋里可不敢细想,只得话题一转道:“方冰那个小妮子是个魔女,赵青青那丫头软硬不吃,秦姑娘的脾气又和赵青青差不多,只有朱瑶性子温柔似水,瑶池大小宫这就难说了,陛下是不是忘了瑄瑄郡了?”

慕容赤手掌扶着自己额头,一张老脸露出几分忆道:“你不说还真想不起来,瑄瑄是有好几年没见过她了,那时候就是个美人坯子了。”

范文宣道:“江山与美人最令人痴迷,陛下一生征战,若不尝几个绝色岂不太过可惜了?”

慕容赤顿时有些心痒道:“那先生认为朕可以尝那个绝色?”

范文宣精明一笑道:“臣愚见,瑄瑄郡手到擒来,方冰这个尤物也是如此,陛下若把这两个美人儿弄到床上,堪称一冰一火,好是销魂啊!”

慕容赤被他说的心痒无比,但也是一代枭雄猛的就反应过来了,手掌啪的落在范文宣肩上道:“先生,瑄瑄和方冰都是老四那条船上的人,看来先生为了帮老三排除异己,也是下了好大一番功夫呢!”

范文宣急忙道:“陛下可冤枉臣了,那朱瑶和赵青青都是梁国人,俗话说,远水解不了近渴啊!”

慕容赤收手掌沉思片刻呵呵笑道:“好!就依先生之言。朕就尝尝这两女好了”

范文宣内心狂喜,按耐住自己神情道:“臣就提前恭贺陛下一尝绝色美人儿。”

慕容赤举起手掌抚摸自己肩边白发,老脸笑颜开心哈哈笑道:“朕今夜收获颇多啊……先生功……”

他还未说完,只听的帐篷外传来急报,慕容赤和范文宣同时身子一震,齐往帐篷入口看去,只见得一人身背黑旗闯进帐篷里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慕容赤急道:“是不是老三和老四碰上察哈尔力了?究竟何事,快说与朕听”

探子连喘大气道:“梁国京师密报,梁兵部尚书杨文昌,总兵邵人凤于三日前会师洛阳,并于当夜对各路义军发动全面突袭,双方大战一夜,义军官军以火炮对轰,马步兵轮番冲杀,度当夜炮火惊天动地,激战过后义军全线崩溃,各营正往四方突围!”

慕容赤断然高喝一声道:“好!打的好,打的越激烈越好,前段日子朕还跟老四说过要支援那些梁国的农民军,嘿嘿,他们还不识趣,这下被邵人凤一折腾可就老实了,哈!”

范文宣接过探子急报,拿在手里念道:“此战报是三天前发生的事情,送到关外这里也就不是第一手情报了,战报上说,义军盟范统亲率马步兵十万当中军往泽州突围,魁天星张敬忠部五万人为左翼往辽县突围,水中蛟李建成部马步兵十万因帅不在军中,由军师萧成贵带领充当右翼往腾州突围,十煞星汪如才不听范统约束,自率本部步兵十万朝代州突围,活李逵袁继业率本部马步兵三万攻陷重镇庆阳,收留各路义军败兵聚众七万人号称二十万大军占据庆阳十郡!”

范文宣读到这里有些摸不着头脑,皱眉道:“战报不是说,杨文昌和邵人凤三天前发动突袭,义军全线崩溃,按理说,这应该是捷报不假,可怎么这些农民军没受到多大损失?”

慕容赤冷冷一笑,洋洋得意道:“范统号称十万人往泽州突围,俗话说树大招风,邵人凤和杨文昌绝对是穷追不舍一路挑着范统打,朕估计,范统部经过三天大战现在能剩下四万人就该烧高香了,而张敬忠和李建成所部一场大战下来少说也得损失好几万人,邵人凤可是出了名儿的刺头。”

范文宣沉吟片刻,缓缓说道:“这个邵人凤用兵如神,可惜不为我北国所用。”

慕容赤摇头晃脑叹气道:“可不是么,朕若有邵人凤这等人才,里应外之下何愁大事不成”

他说着说着忽然觉得自己头脑发昏,天旋地转,差点就要晕过去,范文宣急忙上前握住他手掌道:“陛下,陛下,您怎么了?”

慕容赤愣了片刻,缓缓抽自己手掌道:“朕无妨,夜色深了,先生去吧。”

范文宣也不敢过多停留,只得匆忙告退,只留下慕容赤一个人盯着帐顶,似有几分英雄暮年……【未完待续】

【烟云录】(45折)

作者:郡26//5字数:6533第四十五折天下之计龙盘虎踞独居小楼倒也清净,不闻凡尘喧嚣,阿娟最近很是得赵青青喜欢,平常总是陪同在旁,她是很聪明的女孩儿,总知道该说些什么话,赵青青喜欢清净才搬到这处偏僻小楼居住,小楼依湖而建流水碧波,附近环境典雅很是唯美,阿娟本来就容貌娇俏生的是美貌动人,今日一件粉红襦裙内着雪白轻衣,活脱脱一个大家闺秀。

楼下风景如画,又有小桥绿水清风吹送时,阿娟秀发飘飘,一个人在楼下浇花玩儿,浇的正开心时朱霖走在桥上一大清早就过来了。

阿娟偏脸瞧瞧朱霖只当作没看见,冷哼一声撇撇嘴,手儿把袖子一抹继续埋头浇花,朱霖今日春风得意走在桥上老远就看见楼下阿娟在浇花,隔了十几步远就忍不住含笑打招呼道:“娟姐,今天起这么早?”

阿娟撇着小嘴冷冷淡淡道:“某人不是起的更早么?”

朱霖一边走一边笑道:“娟姐这样子,是谁惹您生气了?我帮您出气去!”

阿娟冷哼一声也不理朱霖嬉皮笑脸,自顾自低头浇花,朱霖比阿娟高了一头,居高临下瞧着她时才发现几日不见,阿娟这丫头真是越来越漂亮了,长得是水灵灵的,肌肤雪白雪白的,跟个千金小姐一样儿,含嗔带怒的女孩儿模样平白多了几分娇俏,忍不住就多看了几眼调笑道:“娟姐……几日不见,您真是越来越好看啦!”

阿娟心头一怒,丢下水盆就要走,朱霖连忙去追挡住她去路道:“别别别,我来见公有急事儿,京师加急密报,还得指望娟姐您带路!”

阿娟懒得跟他多说,没好脸道:“某人几天不见油嘴滑舌的本领倒是精进了不少!还有,脸皮也厚了不少!”

朱霖心虚理亏,尴尬笑笑装作不在乎,也不敢跟她拌嘴,还指望阿娟在赵青青身边多替自己美言几句,朱霖也是暗恨自己没出息,一会儿不见赵青青心里就跟缺了点什么似的,痒痒的厉害,对赵青青这个仙子可算是日思夜想,天天不想别的就琢磨着怎么找什么借口多跟她身边呆上一会儿……奈何赵青青冰雪聪明,哪里看不透朱霖那点小心思?她为人又是清冷惯了,少言寡语的,平常除了军政大事根本就不见朱霖,朱霖被馋的死去活来,更是心痒的厉害,昨夜刚得到京师密报,大早上就急匆匆跑过来要面见心中仙子。

阿娟就看不惯朱霖这副路人皆知的样,有心刁难他道:“公凤体抱恙,密报的事她早就知道了,朱将军请吧。”

朱霖故意反笑道:“公病了吗?那我更得看看了。”

阿娟懒得跟他犟嘴,领着朱霖上了二楼,门外问过之后才领着朱霖进了房间,进了房间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赵青青一袭白衣胜雪散发着晶莹剔透的圣洁光泽,衣裙高贵动人处更加完美的勾勒出少女娇躯诱人曲线,加上她身材修长高挑,此刻秀发飘飘的立在窗边,衣裙秀发随风轻舞带来阵阵幽香,似姑射仙子坠落凡尘,不食人间烟火,真是仙女下凡……朱霖一进门就被赵青青的美吸引的挪不开目光,嘴中问道:“公不是病了吗?”

赵青青转过娇躯,轻抬俏脸奇怪问道:“谁说本宫病了?”

朱霖耸耸肩目光落到阿娟身上道:“阿娟说您病了不见客。”

赵青青瞧了阿娟一眼,柔声笑道:“恩,是有些不舒服,不过并无大碍,不知道你大清早过来有什么要紧事?”

她这是明显偏袒阿娟,阿娟吐出舌头咯咯娇笑,朱霖咳嗽一声道:“梁国京师密报,我过来告诉殿下一声儿。”

赵青青一双美眸如水瞧在朱霖脸上,语气轻笑道:“本宫早就知道了,就不麻烦将军了,如果没有什么别的事情就请吧。”

阿娟在一旁急道:“人家也跟他这么说,他不听!”

朱霖咳嗽一声认真道:“当然有些军务上的大事,不过阿娟在这里不方便说。”

阿娟撇撇小嘴道:“我出不出去自有公说了算。”

赵青青看朱霖还真有一副郑重其事的样子,只得轻声道:“阿娟你先退下吧。”

阿娟只得退出房间,赵青青若无其事走到点^b点"桌边坐下,容颜清冷,红唇轻品一口热茶淡淡道:“现在没人了,有什么话可以直说了。”

朱霖瞧瞧门外确定阿娟走远了,才凑近赵青青身边道:“阿娟她最近怎么了?”

赵青青娇躯弥漫着清丽脱俗的仙子气息,语气轻描淡写道:“被某人气的呗,从前寂寞时候花言巧语骗人家姑娘,一得志立马就翻脸不认人,本宫是最看不得这种薄情寡义的男人……”

朱霖被说的是无地自容,尴尬笑道:“我又没碰她,就说了些打情骂俏的话阿娟她也是,至于吗她,说着说着就忍不住想故技重施,立在赵青青面前居高临下朝她雪颈里看,还没占到她便宜,赵青青冰雪聪明,玉手放下茶杯,语气柔和道:“请坐。”

朱霖咳嗽一声,只得坐她旁边,仍不死心闻着仙子玉体芳香,两眼时不时偷看她酥胸,赵青青两团酥胸形状很美,隔着衣服都能清晰看出她酥胸形状,赵青青也是被他的执着给弄得颇有些不知该说些什么好,语气一转柔声道:“本宫最近发现一个人,颇有君子风范,可惜官职卑微才是一个县令,实在是屈才了,不如提拔他一番才好。”

朱霖脑袋里一想,脱口而出道:“是李穆,李县令吧,看着不错的,其实也是伪君子一个。”

赵青青听了他话,忍不住噗嗤一笑道:“你怎么这样说人家!人家跟你有仇吗?”

朱霖挺直胸膛笑道:“反正我看他这人就是一肚子坏水,表面正经,实际上还不如别人呢。”

赵青青美眸笑意盈盈,点头轻笑道:“你这样说,本宫倒想起来,吴德跟你是一个样儿的,色胆包天竟然敢打本宫意,那个李县令他可没那么大胆子,你说的这个不如别人,怕是指吴德了。”

朱霖也不感甚意外,颇为鄙夷道:“吴德这个墙头草,不如巴鲁将军有本事,殿下和我想法一样吗?”

赵青青摇头笑道:“本宫……想问你一件事,大早上过来真的是因为密报吗?”

朱霖看她眼里神情认真不似说笑,只得尴尬笑道:“不是……”

赵青青脸色一变,玉手收起茶杯,柔声叹道:“也不知道你们这些男人整天心里想什么。”

朱霖无言语对,赵青青自顾自的倒茶喝水,一派仙子模样,朱霖实在是对她没办法,丝毫招架不住,只得灰溜溜道:“那我告辞了……”

朱霖说着要走,就是一动不动,赵青青摆出一副送客的样子,声音好听道:“将军请,恕本宫就不送你了。”

朱霖哪里想走,出口狡辩道:“我这刚来您就赶我走,过来一趟也不容易,不如再坐一会儿吧……”

阿娟在楼下叫道:“殿下,吴大人,和巴鲁将最新军来啦!”

赵青青顿感头痛,玉手扶着自己额头道:“本宫真是……朱霖去站旁边。”

君臣有别,人多的时候自然要守规矩,朱霖老老实实站她旁边,也不趁机搭讪了,吴德和巴鲁被阿娟领进门时,吴德一脸诧异道:“呦,朱将军也在公这里?”

朱霖呵呵一笑道:“在下过来只为军务,不知两位大人?”

吴德一看见赵青青这个仙女,两眼直放光,十分谄媚的哈腰点头道:“公您昨夜匆匆城,怎不通知老臣陪同护驾呢?公殿下您千金玉叶之体,若是出了什么事儿,老臣就罪该万死了!”

赵青青举起玉手示意三人坐下,声音好听道“本宫独居小楼,有许多事难免孤陋寡闻,不过吴德和巴鲁两位大人,本宫昨夜才的城,你们两个怎么就急忙跟着来了?”

吴德急忙道:“臣是关心殿下凤体安康,连夜就一路快马跑城里的。”

赵青青露出美丽一笑道:“吴大人如此盛情,本宫实感欣慰。”

吴德被她几句夸奖,开心的得意忘形昂胸抬头道:“老臣难得能遇上殿下这般圣明子,怎么敢不尽心?”

赵青青红唇轻品一口茶水,一双美眸如水看过身边三人道:“难得吴大人有如此忠心,本宫更加欢喜了,只是吴大人身为大将,更应该再接再厉,战场之上莫让本宫失望。”

吴德谄媚笑道:“是是,殿下您这样说,老臣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巴鲁将军这时老脸认真,双手捋着自己胡子道:“听说北国骑兵日夜不停猛扑察哈尔,察哈尔部出兵三万迎战,殿下您觉得察哈尔能躲过这一劫吗?”

赵青青本来正喝茶,一听他说的这话,也没什么心情喝茶了,淡淡说道:“察哈尔部毕竟是蒙古人自然骁勇善战,不过眼下北国气势正盛,蒙古各部纷纷臣服北国,未战先怯,已然说明一切。”

巴鲁将军摸着自己白花花胡子咳嗽道:“老臣以为察哈尔被灭以后,北国兵威之盛将震慑天下,慕容赤必然发兵锦州,孤立定州,目下之计,不若积极争夺地盘,购买战马火炮充实各军,不知道吴大人,和朱将军是怎么想的?”

吴德皮笑肉不笑怪声怪气埋怨道:“好话都让你说了,让我们说什么……”

朱霖一拍手掌,气势锋芒毕露的赞同道:“北国势大,定州自然不能与之比较,巴老将军说的实在是一针见血,实不相瞒,在下就屡次劝谏公发兵攻占雍州,西都,如果占据此二地,我州将拥兵三十万以上,西都,雍州,定州,将连成一片,公到时拥兵三十万,莫说足以抗衡北国,割据一方自成一国又有何不可?”

巴鲁将军年纪虽老迈但还是听的热血沸腾,忍不住激动的脸皮发麻道:“公袁大人就不听臣子们进言,只占据一州之地,难有作为,定州如今夹在北国,蒙古,梁国三大势力中间,实在是前有狼后有虎,公若不及早打算,恐悔之晚矣!”

吴德早就一门心思盼着赵青青自立,眼下三员大将都意见一致支持定州自立,就差自己没表态了,他以为赵青青拒绝自立是在推辞,现在已经没理由推辞了,当场一张老脸满是热血澎湃之情,劝进道:“老臣也实在为我州存亡而担忧,乱世求生存实在是无异于与虎谋皮,若不自强,难免受人宰割,咳咳,公您还等什么?”

赵青青听完三度◢3人轮番进言,忽而站起娇躯,背负玉手道:“乱臣贼子,乱臣贼子,说的是那种人?你们总说梁国气数已尽,梁国梁国的,定州不属于梁国吗?

别忘了本宫就是梁国公,袁大人活着时候尚且一心一意忠心朝廷,本宫一介女流何德何能敢作非分之想!现在想多了也无用,诸位大人不如去吧。”

三人被她说的面面相觑,朱霖也不敢吭声了,巴鲁将军瞧瞧吴德,两人这次就跟说好了一样,突然一起跪倒在地,齐声道:“袁大人在时最爱游猎城外,所以定州骁勇之风年年日盛,借游猎之名一可以练兵,二可以在围猎中挑选得力将才,三则震慑那些狂妄之徒,殿下您贵为公,如今又是定州人,而定州善武之风天下皆知,殿下您不如今日带兵出城围猎一番,也正好彰显您定州人的威严。”

朱霖在旁轻声告诉赵青青道:“他们的意思是说,定州以前的人袁正南能征善战,文武双全,所以才很受姓爱戴,而殿下您虽然是一国公,但毕竟是女人,定州的姓都不知道殿下您为人如何,是否只是顶着个公封号而已……”

赵青青听他们不再谈起劝她自立的话,这才对三人露出嫣然一笑道:“既然如此,那三位将军大臣不妨随本宫出去一趟吧。”

定州之要围猎的事情很快就传遍全城,三千御林军◢度当前军开路,六虎贲卫士当中军护驾,后边八千府兵随后,众军浩浩荡荡随公出城,文武官员二十人多人同行,阿娟和赵青青坐在马车里,也不忘和旁边骑着马的朱霖斗嘴,两人你一句我一语互相斗嘴,阿娟和朱霖斗嘴斗得正厉害时,赵青青面蒙黄纱,玉手轻轻掀开车帘,一双美眸正看见城内数万姓围在大道两旁凑热闹,赵青青刚露出绝美容貌,人们哪里见过如此貌美圣洁的仙子,当场就惊为天人,呼啦啦跪倒一片高呼公千岁,山呼千岁时一浪高过一浪。

赵青青本就姿色绝美,一袭白衣胜雪圣洁无比,阳光照在她身上真是仙女一样儿,真是美得令人不敢直视,人人心如鹿撞扑通扑通狂跳,不知多少男子跪在地上瞧着马车内的公殿下,直呼能见如此仙女,一生可算没有遗憾了。

巴鲁将军一看到赵青青掀开马车窗帘,就知道赵青青有事要跟他说,骑着马靠近仙子身边道:“殿下不知有何事要问老臣?”

赵青青容颜温柔道:“本宫想问将军,上次袁大人出城围猎距离今日有多久了?”

巴鲁将军手捋胡子,瞧着她脸道:“袁大人上次围猎要比这次壮观的多,那次北国四王爷慕容冲部下宇文泰骚扰边境,袁大人不动声色就借围猎之名,带着四万骑兵,步军八万出城围猎,到了城外几门大炮往哪一摆,十二万大军列开架势吓的宇文泰四,五万人兔子一样拔腿就跑,好几年没敢过来挑衅,说来这也是好几年前的事了。”

赵青青一双美眸如水看过车窗外风景淡淡道:“这个宇文泰倒是个活宝,明明是个文绉绉的人,偏偏要去混武将的活,听说慕容赤和慕容冲还很是看重他呢,视他为北国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巴将军,你了解宇文泰这个人吗?”

巴鲁将军手掌松开胡子,老脸神情全是耿直道:“公可莫要小看宇文泰,连号称诸葛在世的范文宣都不敢轻视这人,要不然,他宇文泰怎么能在慕容冲手下做事?”

赵青青雪白玉手轻拢车窗帘道:“老将军所言,本宫受教颇多,以前本宫年幼住在皇家深院时,娘就说过,轻视别人往往吃亏,可惜本宫如今远走他乡偏远之地,实在是感慨颇多。”

巴鲁将军骑着马紧随车驾道:“说句掏心窝子的话儿,世上有本事的人太多了,可像您这样能让定州一众跋扈惯了的文臣武将服服帖帖的人除了袁大人恐怕找不出第二个了,更难能可贵的是,公您还是一个女人,这就更厉害了。”

赵青青闻言柔声笑道:“怎么,老将军莫非看不起女人吗?”

巴鲁将军连忙摇头道:“老臣不敢,公万勿责怪。”

赵青青取下自己容颜面纱,轻启红唇道:“本宫知道老将军您脾气耿直,嫉恶如仇,所以才和吴大人经常闹脾气斗的你死我活,只是人跟人天生就不一样,脾气,为人处世自然各有各的道理,这一点是不可强求的,说深一点,老将军在战场上打了半辈子仗,身经战,本宫很是钦佩,但不知本宫若给老将军重任,老将军您是否宝刀未老?”

巴鲁将军脸色一喜,手掌拍着自己胸膛道:“公看得起老臣,老臣战场上粉身碎骨又有何怕?”

赵青青摇头笑道:“粉身碎骨浑不怕,这才是大将风范,不过将才难求,粉身碎骨倒不必,本宫心里知道定州必然有一场极其凶狠的恶仗要等着去打,这场恶仗非勇猛善战之将不可,拼的就是一股气势,气势若没了还没打就先心里害怕,如此焉能不败?老将军若有心为本宫效力,大战来临之时,就全仰仗老将军神威了。”

巴鲁将军一听就知道这是场恶仗,只不过他打了半辈子仗,怕的就是没有恶仗打,一听这话开心十足道:“公您就放心吧,老臣绝不会让您失望的。”

赵青青这才上车窗帘,玉手在自己纱裙旁边取来一本书认真翻阅,阿娟气呼呼的刚和朱霖斗完嘴,兀自没消气,靠近赵青青娇躯嗔道:“公,朱霖他真的很气人耶!”

赵青青偏着俏脸认真看书问道:“朱霖他怎么了?”

阿娟气呼呼道:“他不知道从哪儿弄来几条狗,说这些狗是他的兄,他自认是我,还说人家自然是哪些狗的姐了。”

赵青青听完忍不住柔声笑道:“他们这些男人啊,也真是活蹦乱跳的,胡闹的让人拿他们没办法,那些狗是本宫从京师吩咐人带来的,都是本宫以前养的,就送给了朱霖几只给他。”

阿娟好奇道:“公您养那么多狗干嘛?”

赵青青抬起俏脸莞尔笑道:“狗很乖啊,知道护,本宫的外公他是个将军,权势非常大的一个将军,武功非常厉害,他喜欢养狗养了好多猎狗,有一次本宫生日,他就送了两只给我,后来我呀,就养了好几条狗。”

阿娟羡慕不已道:“啊,原来还有这段往事啊,怪不得公您要特别吩咐人把那些狗千里迢迢的送到这里来了,不过朱霖最不是东西,有了这些狗跟他逞威风更是无法无天了!”

赵青青柔声道:“不用怕,他再过分,有我给你做”

阿娟忍不住捉住她纱袖咯咯笑道:“公您真是太好啦,跟我家小姐一样待我好。”

阿娟刚说完这话,立马就后悔了,这个时候提起朱瑶,反而让赵青青心里不太好受,也是为她感到有几分不平埋怨道:“公……姑爷他总宠着我家小姐一个人,您心里不难受吧?”

赵青青放下书,语气温柔道:“没什么值得难受,一个人清清冷冷的过日子也习惯了,他毕竟身份比较敏感,我只要知道两个人彼此心里有对方就很开心了,朱瑶她命苦,我怎么能再和她争什么呀?”

阿娟探着脑袋忽而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道:“公您什么都好,是天底下最美丽善良的女人,可是就是太美了,姑爷总感叹说,您是天上的仙女呢,若您不是梁国公,那该有多好,他就带着我家小姐和您一起归隐去个山泉水秀的地方过一辈子,可是你们两个都有身不由己的地方,姑爷跟您一样也常常私底下想您想的厉害,可是就是说服不了自己来找您说说话,他现在毕竟是北国的人,恐怕也是为了避嫌吧。”

赵青青听完全部,一双美眸明显多了几分伤感道:“我……心中苦楚又向谁倾诉呢,多少次想投入他怀里,可是我不能,我是梁国的公,现在北国猖狂至极,亡我国之心不死,梁国毕竟生我养我,阿娟这份心情你懂吗?”

【未完待续】

【烟云录】(46-47折)

作者:郡26//3日字数:452第四十六折刚出狼窝又入虎穴阿娟知她心里苦楚,毕竟赵青青从家乡远走边关,这里气候变化无常,时而晴空万里,时而大雪纷纷刺骨严寒,想到这里忍不住道:“公……您不要心里难受,总会好起来的……”

赵青青玉手拿起旁边书籍认真翻阅道:“其实也就这样吧,再坏也坏不到哪里去。”

时到中午午,大队人马浩浩荡荡行走在群山环绕之中,一路上大军走过,只见得火红旗帜如云随风招展,随行的众军马肥人壮,上万官军长龙一般一眼望不到首尾,刀枪剑戟如林,八千定州府兵人人手按腰刀,背负强弓箭簇,前呼后拥的往前开拔,中午时分天气明媚温暖。

阿娟掀开车帘一看,朱霖也不知道去哪了,只有大批虎贲卫士簇拥在马车两边,车帘外风光大好,虽说不上青山绿水,但也是古树成群,巍峨大山数不胜数,更有鸟语花香之景,阿娟瞧了会儿上车帘目光瞧在旁边赵青青身上,赵青青为人清冷不怎么爱热闹正认真看书,外边清风灌进马车里,惹的她胸前秀发飘飘,几缕秀发拂过雪白脸颊,绝色容颜世间难,直美得令人不敢直视,阿娟虽是女子,目光落在赵青青脸上也忍不住多看几眼,这么美丽的少女,也许真是天上仙女下凡吧……阿娟瞧的入神,赵青青忽而抬起俏脸道:“看见朱霖了吗?”

阿娟过神来,咯咯一笑道:“没呢,朱霖这个好色鬼,天天就爱跟个苍蝇一样追着公您转,这次倒安分了许多。”

赵青青玉手轻拢雪白纱袖,淡淡放下手中书籍道:“这几天朱霖也许忙坏了,让他忙忙也好,我也图个清净,况且他能少年有为,朱瑶知道了也会为他开心。”

阿娟探着脑袋靠近赵青青,陶醉无比闻着她娇躯迷人香气眨眼道:“才不是,吴德虽然喜欢偷偷看公,但也只是偷偷的,才不像朱霖那样,朱霖喜欢公您好多人都知道,一眼就看出来了,朱霖偷看您时,恨不得把公您给吃了!”

赵青青闻言只淡淡道:“我托付朱霖军国大事,若再贪恋女色,算我看错了人。”

阿娟这才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连忙捂住自己小嘴,群山之中,向来都有供围猎的所在,中午时候天气明媚,阳光十分温暖照在人的身上,众军就地扎营时,赵青青面蒙黄纱,一袭白衣胜雪散发着晶莹光泽,修长娇躯圣洁美丽,身边大批文武官员众星捧月一般,美眸俯视过众军淡淡道:“开始吧。”

她一声令下,围猎正式开始,只见山坡下十几门大炮对着巍峨大山,填充炮弹发炮轰击,炮击声震耳欲聋,被炮弹击中的地方烟尘滚滚,乱石横飞,深山老林里兽惊吓的窜来窜去,更有猛虎咆哮之声,众军旗帜如云,一眼看去漫山遍野龙卷残云般直扑过去,号角声大作,战鼓狂擂,巴鲁将军面露喜色道:“老臣听说猛士可猎老虎,若有将士打得老虎,殿下有何赏赐?”

赵青青玉手轻拨胸前秀发,轻笑道:“老将军雄心壮志,是否想亲自引弓射虎?”

巴鲁将军傲然道:“正是,老臣平生唯一遗憾就是不能亲手打得一头老虎,借今日围猎,也不知能否完成多年心愿。”

赵青青认真听完浅浅笑道:“为将者,国之爪牙,巴鲁将军您在本宫眼里与猛虎并无别,本宫以女流之辈统领定州军政,未免有心力不足之处,就全仰望诸君了。”

众文武大臣闻言莫不俯首称是,赵青青吩咐人摆好瓜果好酒,美丽十足摘下俏脸面纱,绝美容颜淡淡笑道:“借今日围猎,本宫先敬众位文武。”

她说着玉手举起酒杯,点滴不剩把酒喝完,雪白脸颊也多了几分红晕,更是美丽的惊心动魄,叫人不敢逼视眼前仙子,巴鲁将军吴德朱霖三人纷纷举杯敬,气氛十分热烈,席间频频有笑声传出,酒到兴起,一些武将忍不住要在公面前表演武艺一番,个个摩拳擦掌,要射靶助兴,巴鲁将军被众人推出要他射箭,盛情难却之下,巴鲁将军只好提起弓箭,弯弓搭箭屏气凝神一箭射去,正中步之外靶心,众人纷纷喝彩叫绝。

朱霖看到了不免手痒痒,忽而目光落到赵青青脸上,灵机一动道:“定州诸将都知道公武艺道法超群,就是没有亲眼看到过,公何不亲自引弓表演一番?”

若是美人亲自引弓,何等快事!众大臣纷纷起哄,赵青青端坐正中,娇躯一袭白衣雪裙仙女一般,美眸如水瞧过围猎众人道:“那本宫就献丑了。”

吩咐阿娟取来弓箭,赵青青优雅十足接了过来,玉手挽起纱袖,露出雪白手腕,此时天上恰有一排大雁飞过,阿娟欢笑道:“公公,天上大雁,天上大雁!”

赵青青抬起俏脸,弯弓对准天上干净利落一松弓弦,箭呼啸而出一只大雁应声而落,众人瞧得是目瞪口呆,惊叹不已,赵青青丢开弓箭浅浅笑道:“听说众将有心改制定州各军,不如就今日定下吧。”

吴德郑重其事从怀里取出一册地图,来到赵青青旁边盘腿坐下道:“诸位,公收纳各将建议,吩咐老臣与巴鲁将军制定新军制,请静听。”

吴德难得老脸严肃,清清嗓子道:“定州总有十六万部队,骑兵四万,府兵两万,步军十万,李穆李大人曾上折子,直言不讳言明各军弊端,如此敢进言之臣,公深为欢喜,有李大人这种忠义之士实在是定州福气,公任人唯贤,决定破例提拔李大人官升三级,担任定州府衙,管各地刑狱。”

李穆闻言跪倒谢恩,赵青青略微点头示意,吴德神情肃穆又道:“定州十万步军编为五镇,四万骑兵编两镇,两万府兵编一镇,公任命大将军巴鲁领步军一镇两万人,骑兵一镇两万人驻守定州飞龙关。”

巴鲁将军起身来到赵青青面前跪下,一脸激动道:“老臣定尽忠臣之责,守卫飞龙关!”

赵青青亲自弯腰扶着巴鲁将军臂膀,柔声叹道:“老将军乃本宫倚重之人,为定州征战了半辈子,本该享受儿孙膝下之乐,却为军政大事所困,以年老体迈之身为定州守卫边关,本宫每念至此深感痛心,望老将军镇守飞龙关,远离定州城时,好自保重自己。”

巴鲁将军感动的热泪盈眶,哽咽的话不能语,赵青青亲手把兵符交到他手中,扶着巴鲁将军坐在自己旁边道:“不久老将军就要远行飞龙关,就坐本宫身边,待老将军远行之时,本宫必亲自在城楼为老将军送行。”

巴鲁将军擦干热泪,再次谢恩,吴德又道:“公任命老臣吴德领步军两镇四万人驻扎定州城内!”

吴德语气略为停顿,目光落到朱霖脸上道:“公任命将军朱霖领步军两镇四万人驻扎定州城内。”

朱霖跪地谢恩,吴德昂头挺胸朗声道:“定州城内照袁大人活着时安排,按惯例城内驻军十二万,将军朱霖领两镇,剩余骑兵一镇府兵一镇,由公亲自指挥,此次新制,把十六万部队编成八个镇,改营为镇,每镇两万人,飞龙关是新筑之城,建成以来一直都是抵御蒙古,北国的前线,值得庆祝的是,本州府兵火器凶猛,这次在公殿下的大力支持下更打造了四艘神威巨舰装备府兵,新关飞龙也添置了三十门大炮,现在定州虽不能与北国实力相比较,但足以自保了。”

赵青青玉颜美丽,柔声道:“关于收留流民的问题,本宫决定,在飞龙关,和定州城内僻远地开荒种田,容留流民安居乐业,由官府给足种子,耕牛农具,想必也是一件利国利民的好事,另外城内有设文武馆,本宫不才自任馆,招揽能人许以官职,效命官府,大事已处理妥当,今日各位请尽兴。”

众人连呼公英明,赵青青只浅笑应,山坡下众骑奔走十分壮观,珍奇猛兽等战利品不断献上,赵青青亲自骑马在众人簇拥下进入老林子里射猎,而现在北国方面,慕容极,与慕容赤并骑靠在一起,两人对面是整整三万蒙古骑兵,乌压压一片遮云蔽日一般蜂蛹而至,慕容冲一脸笑容道:“三哥,马不停蹄追了这么久,终于是追上来了,这次建大功的时候到了,察哈尔已经没有退路了,三哥,接下来可全指望你了!”

慕容极淡淡道:“大战在既,你还笑的出来,佩服!”

慕容冲笑容不减道:“风里来,雨里去,也就自然不怕了,诺,敌人开始冲锋了。”

慕容极目光如炬,扬手一挥,炮声隆隆中,北国众军万骑冲出迎战,两边骑兵还没碰头,彼此炮弹乱轰,炸的战场上血肉横飞,蒙古兵凶狠善于骑射,冲锋时人在马上弯弓搭箭,射的北兵叫苦不迭,北兵强在气势汹汹,一股脑儿在大炮轰击,箭雨乱飞中,纷纷引弓射箭,拼死冲了上去,两边弓箭乱射,惨死当场的士卒数不胜数。

北兵作战猖狂◢32|惯了,几万人骑着马兴奋发狂挥舞着马刀冲进蒙古兵里见人就杀,慕容冲指挥炮兵猛轰蒙古后队,大炮轰击的战场上烟云大作,硝烟弥漫,慕容极扬手一挥,亲自带领众军包抄,两军从下午交锋,一直打到黄昏,蒙古兵嗷嗷怪叫发起数次冲锋打的北兵拼命反冲,箭都射完了,短兵相接时,刀光剑影你来我往,慕容极身先士卒一路包抄把蒙古兵一截成两半,慕容冲趁机带队扑上,迎着炮火连天直扑蒙古兵。

打到难分难舍时,蒙古兵渐渐抵挡不住,开始突显败象,慕容极再次趁势猛冲,慕容冲见势大好,急率军包抄,要断蒙古兵退路,没了慕容冲军的旁边支援,这可苦了慕容极,慕容极夹在中间,当场就被包围的水泄不通。

慕容冲立功心切一路追击察哈尔大汗,察哈尔汗也是知道兵败如山倒,带领着几千卫队也不顾战场厮杀了,拔腿就跑,慕容冲在后边穷追不舍,察哈尔汗的卫队还带着一辆马车,跑着跑着马车就落下了,慕容冲一箭射死赶车之人逼停马车,命手下人都去追击察哈尔汗,自己拿刀钻进马车里,他刚钻进马车里,便觉得真是仿佛身在女儿闺房里。

只见马车里蜷缩着一个气质高贵,姿色过人的少妇,看不出她年纪有多大,似乎如少女一般,却又带着与少女不同的目光,似乎经历人世沧桑,在大草原上不同别的女子,她的肌肤很好,雪白娇嫩,一张脸宛若出水芙蓉,一双明眸善睐带着几分江南女子的书卷之气,迷人娇躯身着粉红衣裙,秀发挽鬓,衬托的一张玉颜精致美丽,慕容冲居高临下正好瞧进她衣襟内两团滑腻乳球晶莹剔透的挤压在一起,泛着极为诱人的光泽,酥胸如雪,慕容冲目光贪婪毫不掩饰,女性的柔弱使她此刻目光畏惧的看着钻进马车里的年轻男人,慕容冲一身铠甲带血,满身秽气,与这个美丽高贵的少妇形成鲜明对比……她终于鼓足勇气,玉手护住自己酥胸,不让他视线亵渎自己,咬着自己红唇害怕道:“我……我是绛妃,小王子的母亲……”

慕容冲手中带血的刀怦然落地,饿虎扑羊一样朝这个美丽的女人扑了上去,绛妃拼命反抗玉手无力推拒着慕容冲的侵犯,慕容冲喘气如牛,爬在美妇娇躯狂舔她雪白脖颈,两手乱撕扯开美妇衣襟,露出一对饱满双乳,慕容冲见了口干舌燥低头就一口含住美妇诱人雪峰饿狼一样大口吸舔,大行禽兽之事,绛妃哭的死去活来,也丝毫不管用。

毫无悬念,蒙古察哈尔自此被连根拔起,战场上三万蒙古兵死尸相枕,硝烟四起,烟云腾腾飞天直入云霄,残阳如血,慕容赤豪兴大发,当场作诗一首,慕容极一身铠甲不停滴着血,带军追至一处马车时,听到车里女子声嘶力竭的哭泣,最新度伴随着阵阵无助的呻吟,马车剧烈颤动,车里男人发狂闷吼,慕容极脸现怒色,猛的伸手掀开马车帘子,只见火把照耀中,慕容冲赤身裸体爬在一具雪白美丽的女子玉体身上,屁股狂耸肉棒剧烈抽送,随着他下体耸动,两人结处,只见一根粗壮阳物不停地整根深入女子娇嫩玉穴,干的美妇玉穴汁液泛滥一片狼藉,阳物沾满白浆凶狠出入粉嫩玉穴,美妇玉穴也不知被慕容冲射了几次进去,以至于肉棒每次深入都能干出浓白精液,慕容极怒道:“老四,你可知道你在干了什么?”

慕容冲动作不减,反而愈发用力,一根阳物狂风暴雨一样猛干美妇玉穴,嘴里兴奋发狂道:“啊,不就是干个女人吗,这娘们嫩穴夹的真爽,一对奶子也是极品,啊,要来了要来了,说着说着屁股狂耸,整根肉棒发狂插入玉穴,棒头顶的美妇死去活来,张着小嘴尖叫不止,慕容冲嘴里胡言乱语,死死抱着美妇娇躯与自己二为一,射了个一干二净,这才停止折腾,过了半天才恋恋不舍从美妇身上爬起来穿衣系带,下了马车扬眉吐气,一脸受用。”

慕容极气的骂慕容冲禽兽不如,慕容冲心情大好,浑身舒服,脸上毫不在意不屑笑道:“小王子的娘,别人睡得,我就睡不得吗?三哥,你何必帮外人,而疏远呢。”

慕容极气的当场就要拔刀,慕容冲连退几步,一脸怒气道:“怎么,三哥想杀我?”

慕容极被身边亲兵劝解,这才愤恨不已松开腰刀,慕容冲打了个哼哼,故意道:“这个女人,我要了!谁也不能跟我抢,如今她被我干了,就是我的人了!”

慕容极怒发冲冠厉声道:“混账东西,你就这点出息吗?”

慕容冲冷笑不止,两边僵持在一起大有剑拔弩张之势时,慕容赤得到消息立马赶了过来,一上来不问青红皂白张手就甩了慕容冲一巴掌,怒声道:“贵妃地位高贵,你这畜生竟敢强暴于她,朕绝不饶你,说着拔剑就要杀慕容冲”

慕容赤老脸涨红口口声声要杀慕容冲,这个时候有人出口求情了,这人不是别人正是绛妃,绛妃被慕容冲野蛮强暴按理说不会为之求情,事实上,这女子偏偏给慕容冲求情了,只见她娇弱无比跪倒在地,泣声道:“不知者不罪,王爷并不知道贱妾是绛妃,这次贱妾蒙王爷救命之恩,请陛下宽恕……”

慕容赤这才丢下剑恨声道:“若不是贵妃求情,朕绝不饶你。”

慕容冲跪在地上狼狈不堪,慕容极脸色不善,慕容赤目光落到绛妃脸上见这女子果然是上等美女,怪不得慕容冲把持不住,咳嗽一声,亲自过去扶住她香肩,入手瞬间只觉柔软香滑忍不住用了几分力抓捏着绛妃香肩把她扶起来道:“今日之事错在朕教子无方,贵妃切"点^"b^点^勿担心,在场中人敢传此事者,斩,朕便做,留贵妃至三王府中,与小王子母子见面。”

慕容极脸色这才温和几分,大步走过来搀扶住绛妃道:“到了府上就是一家人,贵妃勿需多礼。”

绛妃只得柔声谢恩,刚出狼窝,又入虎穴!

第四十七折雄关漫漫战从绝境定州之围猎归来时候,天色刚入黄昏,众军长龙一般火把通明,簇拥着公车驾城,城池内繁华热闹,街道两边灯笼高挂,看热闹的人数不胜数,人来人往热闹至极!

她在马车里想,想很多很多的事情,到公府的时候,夜色也深了几分,小楼上丝丝微风拂过窗帘吹进房间内,阿娟刚拿了壶热茶推门进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她穿着的一袭紧身白衣纱裙,完美的勾勒出少女诱人曲线,娇躯身材修长高挑,背后长发飘飘的立在窗边,绝美身姿寒梅傲雪如姑射仙子坠落凡尘,赵青青转过娇躯时,阿娟才看清她手里握着一支系着红绳的水青玉箫,阿娟放下茶壶关心她道:“公,夜里风冷,您小心着凉……”

赵青青握紧青箫来到桌边坐下,玉手支着自己俏脸浅浅笑道:“其实我们倒不用这么客气,朱瑶和我又不是外人……”

阿娟看着她样子,自己心里竟是有些异样,赵青青这个时候说起朱瑶,不知是姐妹情深,亦是嫉妒呢?她再大方,毕竟她也只是一个女人,女人都需要人疼,赵青青也不例外,阿娟是绝对受不了自己的男人经常和别人睡在一个被窝,而冷落自己,朱霖陪赵玉儿的时光,那是多么令她心疼,想到这里,她似乎觉得自己和赵青青是有几分同病相怜的味道了,只是赵青青似乎并不在意有没有男人陪,也许她真的习惯一个人独处。

赵青青放下水箫,纱袖裹着玉手提起茶壶倒了杯茶,茶气四溢缭绕,她红唇轻抿杯沿轻笑道:“从小就寡言少语的人,唯一的好处就是她不会寂寞,比如我,小的时候娘就教我女孩子要懂事,皇宫里刀光剑影的,她要我懂事,懂事了才能更好的保护自己,少言寡语的就养成了习惯,十几年就这么过来了。”

阿娟坐她旁边,也给自己倒了杯茶,阿娟认真瞧着眼前美女,赵青青无疑是极美的女人,集美貌与智慧于一身,世上如她这般完美的仙子,实在是找不出第二个了,阿娟喝了几口茶,娇声笑道:“府里边的人都说您是冰美人儿,独居小楼也不让打扰,人家听到了,就帮您骂他们嘴闲!”

赵青青听完阿娟说的,俏脸地忍不住噗嗤一笑,这一笑实在是美丽的惊心动魄,即使阿娟是女子,也不敢直视她的美,赵青青颇有几分女孩儿娇俏道:“冰美人儿,冰美人儿,好几年都没人这么叫我了……”

阿娟两手捧着茶杯,咕嘟咕嘟喝了几口,十分可爱道:“公,您真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哩!”

赵青青一双美眸如水,似忆从前,语气温柔道:“换个话题吧。”

阿娟眼睛瞅瞅窗外,见夜色渐渐多了几分昏沉,站起来走到窗边看了看,忽而道:“好像要下雨了,咦,好像是姑爷他过来了呢”

赵青青收起水箫放到旁边问道:“是么?”

阿娟点头如捣蒜,欢喜道:“不会错,是姑爷”

赵青青一双美眸温柔如水,神情温柔道:“你去找一把伞来。”

阿娟听她吩咐,连忙小跑着出去找伞,其实也是为了给二人独处时间,赵青青坐在桌边静候燕亦凡到来,等了没多久,燕亦凡推门进来,身上还是一如既往的朴素衣衫,一看到赵青青脸上就开心笑道:“一直担心青儿在外边如何,你来了就好。”

赵青青刚要起来,燕亦凡立刻上前制止她,双手按住她香肩,目光如炬仔细凝视着她仙子容颜,一点一点的瞧她的脸道:“让我看看青儿有没有变,你这些日子一直奔波劳累,我想了又想,除了为你感到担心,竟然不能有帮到你的地方,说实话,心里很想为你做些什么,青儿,你知道吗,这世界上喜欢你的男人太多太多,但是肯为你放弃一切,包括自己生命的男人,我永远都是第一个。”

赵青青从未被他如此认真观察过,忍不住温柔一笑道:“人家没变吧?”

燕亦凡脸上神情爽朗十足,笑说道:“没变,依旧美得令人惊心动魄,他说话的时候,已忍不住抱起她仙子玉体让她坐在自己腿上,两只臂膀紧紧抱着赵青青娇躯,喘着粗气痴痴的埋脸钻进她脖颈里又舔又吻,口鼻贪婪闻她脖颈香气,两只手渐渐不老实在仙子娇躯摸来摸去胡乱抚摸,不住道,青儿你好美”

赵青青刚和情郎见面就被他抱入怀里温存不停,想好的温柔话语全都消失不见,被情郎侵犯的娇喘不已,绝美容颜只得对着他娇羞嗔道:“燕郎,别这样好嘛?……”

仙子含羞带嗔的神情,更让燕亦凡看的是如痴如醉,怀里搂着的是仙女玉体,口鼻呼吸着的是沁人心脾的女子香气,惹得燕亦凡痴痴的就要强吻她红唇,赵青青急忙伸出玉手挡住情郎嘴唇,脸红如醉道:“燕郎……不要……天色已晚,你该去了呢……”

一听赵青青要他现在去,燕亦凡明显听的一愣,赵青青看见情郎第一次露出这么可爱的神情,玉手捂着自己红唇噗嗤一笑道:“人家说真的呢,天色都这么晚了,燕郎不如有时间再过来,到时候人家必定煮好温酒,吩咐厨房好好做几个好菜,招待郎君!”

她说话的时候不说迷人的仙子容颜,便是闻着红唇吐气如兰的香气,足以让任何一个男人拜倒在她裙下,燕亦凡和她一块儿长大,当然知道赵青青这个圣洁仙子偶尔不经意的娇俏,最让男人销魂蚀骨把持不住,更加越发抱紧她娇躯,脸颊贴着她滑腻肌肤摩擦不停,呼吸沉重道:“青青,这些日子真的很想你……”

赵青青害羞笑道:“人家知道啊,可是……好久不见面,一见面这样,真的好奇怪……不要这样好嘛?人家今天身子不舒服呢,听到阿娟上楼的声音,芳心更加害羞,急道,阿娟来了,燕郎快放开人家。”

燕亦凡哪里听的进去,不顾阿娟正往楼上来,两只坏手一手一个诱人酥胸隔着衣衫徐徐揉捏,隔着衣衫都觉入手滑腻,弹性十足,赵青青啊的娇呼一声,玉体登时发软,燕亦凡趁机就强吻她红唇,赵青青被他强吻成功,小嘴说不出来话娇喘不已的在情郎怀里挣扎,阿娟拿着雨伞刚一进门就看见燕亦凡两只手伸进公衣襟抓着两团酥胸揉来揉去,赵青青娇喘吁吁的抗拒情郎强吻,阿娟摸不清楚燕亦凡和赵青青亲热怎么还会强吻起来了,俏脸发红的举起手中雨伞出声道:“姑爷!伞!”

燕亦凡充耳不闻继续痛吻仙女红唇,怀里是温香软玉的仙子玉体,直美得欲仙欲死,不知身在何处,本能的舌头就要伸她小嘴里,赵青青脸皮薄,可受不住这个,匆忙之中用了几分力道,使劲儿把情郎推开,阿娟护急忙不死心道:“姑爷,伞来啦!”

燕亦凡欲望这才消去,其实他爱赵青青不比朱瑶差,但两个人却不能经常见面,情深热切的自然控制不住自己,更何况赵青青这个绝色美女,反应过来时,冷不丁的咳嗽一声道:“外边是下雨了。”

赵青青接过雨伞塞进情郎手中,绝色容颜温柔一笑道:“燕郎,人家同样是你未婚妻子,你干嘛这般急色呢,现在天色不早了,外边下雨,青儿吩咐阿娟给你找了伞来。”

燕亦凡趁机捉住她玉手握在手里,觉得十分好笑道:“青儿连伞都准备好了吗?”

赵青青温柔如水,伸出一只玉手为他梳理脖颈乱发柔声道:“郎君不要生气嘛,天长日久何必急于一时,青儿最近真的很忙,以后空暇再亲自登门拜访燕郎,到时青儿任由燕郎处置好不好?”

燕亦凡无奈只得拿好雨伞缓步下楼,赵青青柔声吩咐道:“阿娟代本宫送送燕郎。”

阿娟送了燕亦凡离开急匆匆跑到楼上,赵青青一个人立在窗边目送楼下情郎离开,阿娟奇怪道:“公您怎么会赶姑爷离开呢?”

赵青青转过娇躯淡淡笑道:“燕郎他是男人难免好色。”

阿娟捉摸不透道:“可公您是被人公认的世间第一美女,真是天上仙女一样,不知多少男人为您神魂颠倒,姑爷一门心思急着想和您亲热也是正常的嘛。”

赵青青轻解衣衫,玉体坐在绣床上嫣然笑道:“好啦,就不提他了,天色不早了,我想睡了,阿娟你出去吧。

找2请”

此刻正是夜深人静时分,只见定州城楼上火把通明,成千上万的官兵身着铠甲,手按腰刀立在城上把守森严,强弓硬弩数不胜数,城关之上更有数门大炮威严十足俯视天下众生。

雄关漫漫一眼望不到尽头,城关旗帜鲜明随风摆动,只见城门大开,城门道路两边数名军士按刀戒备,从城内蜂拥而出的大批军队兵容极为繁盛,人数虽众但纪律严明,行军之间人人面容刚毅,装备又极为精良,一看就皆是精兵强将,,城外黑夜笼罩吞噬写一批批汹涌前进的士卒消失在夜色里,后队又如潮水滚滚不绝奔向夜色。

头顶丝丝细雨轻飘,朱霖困意皆消打足了精神,这次出兵事关重大,不容他有任何闪失,昌郡对于定州来说意义颇重,面对北国水师将有借道昌郡水陆并进围攻定州的战略,袁正南活着时候就有夺下昌郡的打算了,只不过他还没来的实施这个计划就被刺杀了,赵青青不同于一般女子,朱霖也不是一般男人,这一对从对稍纵即逝的战机十分敏感,天幸,定州不是落在袁少秋手里。

火光通红,边关少有平静,大雪恶风更是见得多了,朱霖牵着马立在城下,目光盯着城内夜色,夜色当中一辆马车渐渐从城内驶出来,朱霖牵马迎上,恭敬伺候在旁,马车里走出一名面蒙黄纱的白衣女子,玉体身材高挑,姿色极美,正是赵青青。

朱霖动伸出手掌递给赵青青道:“殿下深夜赶过来送行,朱霖倍感惶恐。”

赵青青美眸如水落在朱霖身上,见他脸色如常,想了想终究是探手给他,朱霖殷勤十足急忙捉住她玉手,掌心握着仙女的玉手,这份得意感实在令人开心,精神抖擞,她轻盈纱袖手背不可避免的盖住两人相握手掌,朱霖趁机大肆抚摸她雪白肌肤,只觉又滑又美,实在舍不得松手磨磨蹭蹭的抚她下了马车。

赵青青一下马车,立刻抽自己玉手,美眸如水落在朱霖脸上道:“察哈尔今日被灭从此关外尽是北国势力,本宫深夜一人过来只是想给你一句话,不知你要不要听?”

朱霖凝视着眼前月下仙子,老毛病死活都改不了,一股脑的琢磨怎么才能和她亲近亲近,苦于人多眼杂,倒也不敢太多放肆,闻言盯着她脸道:“殿下请说……”

赵青青点点头,语气轻柔道:“自古以来,将帅出兵作战,难免猜测上意如何,而本宫却要告诉你,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你不必猜本宫心思,也不必担心对你有所约束,专心带兵就好,本宫不会干涉。”

朱霖大为感激道:“殿下您真是一针见血!”

赵青青轻提纱袖道:“好了,奉承话就不用说了,你有什么要求,现在可以直说。”

朱霖一听暗喜,压奈着自己内心激动,语气努力平静道:“关于军中有些机密事务,殿下能借一步说话吗?说着示意看了看空旷野外。”

赵青青还没有说话,朱霖已不容她犹豫,大步朝偏僻的野外走去,赵青青只得跟着他过去,朱霖挑了一处小树林,十分心喜走了进去这才停下脚步,赵青青这个仙子白衣胜雪缓步跟来,立在朱霖身后淡淡道:“有什么话,只管说吧”

朱霖胸口砰砰直跳努力压制着自己激动,神色认真道:“这次出兵事关重大,朱霖一定不辜负殿下的信任与厚望,不把昌郡打下来,就提头来见您!”

赵青青转过娇躯,背负着玉手凝视夜空丝丝细雨,语气轻柔道:“你能有这份决心自然很好,以后你能否名扬天下,就看此战了。”

赵青青是极为聪明的女子,自然很清楚朱霖的野心,朱霖当然不肯久居人下,她很清楚,所以说出此话,这次作战不仅仅是为定州,也是为了你自己。

朱霖听完说道:“殿下说的是,朱霖一定全力以赴,只是大战在即,战场上风云变幻,我……我只要”

朱霖本来就聪明,一点就通,但此刻满脑子色欲就没把这话当事儿,反而两眼死死盯着眼前仙子,她一袭白衣纱裙冰清玉洁,背后长发飘飘,娇躯修长动人曲线极美,丝丝细雨中微光照在她玉体折射出晶莹剔透的光泽,让人看去圣洁无比,却又充满最直接的诱惑,声音十分好听道:“你只要什么?”

朱霖此刻色胆包天再也按压不住,人如脱弦之箭一把扑上去从后抱住赵青青玉体,脸颊埋进她雪白脖颈大口呼吸着迷人香气,嘴唇乱吻,压抑着自己声音,喘气如牛的发狂道:“殿下,殿下,朱霖只要像那夜温泉池旁再和您亲近一次,就死而无憾了,一次……只要一次,朱霖求求您了……战场上我就要拼命去了,别无他愿,只要像温泉那次朱霖就满足了……”

赵青青被他双臂抱的死死,娇躯都有些发疼,她清晰感觉到,朱霖火热的硬物死死顶进她纱裙美臀反复摩擦,隔着衣裙都能感觉到那滚烫的温度,脸颊边尽是男人彻底发狂的呼吸,这次朱霖的欲火,她是压不下去了,只是她不愿意这样,玉手用力掰着朱霖搂着自己的拳头,努力平静道:“本宫真的不想这样……”

朱霖埋脸痛吻她雪白脖颈,气息狂乱温热喷在赵青青肌肤,她诱人玉体被朱霖搂的死死,朱霖嘴里十分无耻道:“出征在前,殿下就一次就一次,朱霖不是真的得到你,难道那次公玉足夹着朱霖的宝贝就没有一点儿感觉吗?只要……却不料赵青青冷冷打断他话语:“只要本宫撤你的兵权,你就满足了?”

一句话就把朱霖打现实,朱霖楞了半天这才不甘心的老老实实松开怀里抱着的玉体,赵青青脸色冷冰冰默默走开道:“本宫从不会受制于人,想威胁本宫,你先自问有没有那个实力,时间不早了,朱将军你该出征了。”

雨点飘飘,她一人独立路边,目送着定州的军队奔赴战场,昌郡之战只是个开始,她很清楚,北国与定州之间的决战,就快来了。

赵青青默然首,眺望风雨中的定州城楼,这可真是雄关漫漫,战从绝境。

【烟云录】(第48折)

作者:凤殇726年2月25日字数:686圣诞节快乐!想起滨崎步演唱结束时总要带领台上全体舞蹈演员,向台下观众接连鞠躬致谢自己的粉丝们,真的是很暖心的动作哦。

第四十八折丝丝涟漪欲语倾听昨夜突如其来飘来一场细雨过后,一大清早天色放晴,阳光大好,一派风和日丽,定州城内大街小巷传播着蒙古察哈尔部三万兵力被建州慕容氏消灭的一干二净,察哈尔汗狼狈逃往大漠避难的消息,这已不是秘密了,从此关外北国势力如日中天,达到了鼎峰,而此时定州城里大街小巷还谈论着另外一件大事。

那就是文武馆,文武馆在定州算是首创,面向天下招收能人异士收入馆内,文武馆是赵青青思虑再三,才决定成立的,这差事就交给了吴德,今日是文武馆正式成立的日子,城内大街小巷都张贴着求贤的告示,关外历来尚武成风,民风彪悍,一时间众多远内外的人纷纷摩拳擦掌前来投奔,门前车马流水如云,人山人海的热闹至极。

就连许久不见的洪通这个时候也是前来祝贺,吴德跟洪通是有过几面之缘的,俩人一见面别的不说,吴德连忙迎上去一脸笑容,双手抱拳道:“哎呦,这不是洪寨吗,在定州这些日子玩的还痛快吗?”

洪通前些日子被欢喜佛害的不轻,着实躺在床上把欢喜佛连根带宗的骂了好几天,听说城里要成立文武馆,也就过来贺个喜,话说吴德是个人精,见谁都能说上几句话,跟洪通这个莽汉还没聊上几句,俩人就眉开眼笑的勾肩搭背,称兄道开了,旁边李穆显得沉稳无比,立在台阶下言谈举止十分得体,颇有几分君子风范,这文武馆是公殿下亲自成立的,定州大小官员一批接着一批过来祝贺,吴德迎来各路江湖豪杰人士,难得偷会懒,正要上楼偷偷歇一会儿,只瞧见城内大道上,数名带甲武士人人腰悬利剑,车马整齐的簇拥着一俩马车朝这边开来。

吴德眼尖,隔了老远就看见带头骑马的是巴鲁将军,巴鲁将军身份高贵,能让他亲自骑马充当在前边开路的,恐怕只有赵青青这个仙子了,吴德是个马屁精,一看到赵青青车架过来,急急忙忙分开众人前去迎接。

巴鲁将军精神气色大好,干脆利落跳下马来,手按腰间长剑亲自掀开车帘,只见赵青青一袭白衣胜雪,整个人沐浴在温暖阳光当中,如同冰山仙子一样出现在众人眼中,她玉体修长,又是绝色美女,一袭雪白衣裙穿在娇躯更是圣洁的似仙子下凡,刚一露面便吸引众多人眼光,令人惊讶的是,与赵青青一道从马车里携手走出来的还有一名颇为美貌的妙龄少女。

少女一双眉目如画,清澈美丽的眼睛仿佛会说话一样,琼鼻娇挺,一张容颜笑意盈盈,浅浅一笑时露出两个可爱的酒窝,娇躯苗条的身段穿着一袭的粉红长裙,衣襟敞开着了件绣着大片精美花卉的丝绸抹胸,衣襟内里两团酥胸饱满诱人,清晰可见,香肩往下两截衣袖是透明的粉色丝纱,若隐若现露出肌肤白皙胜雪的诱人玉臂,此女不是别人,正是欧阳霓。

欧阳霓,赵青青携手走来,围观人群跪倒行礼热闹至极,赵青青今日温和近人,绝美容颜淡露微笑,纱袖里伸出玉手吩咐众人免礼,欧阳霓握着赵青青玉手笑意盈盈抬头看了看头顶,只见门前摆设着两只威武雄狮,台阶两边士卒林立把守,头顶门匾三个大字,文武馆,张红挂彩的十分热闹气派,忍不住掩嘴开心道:“殿下,这儿可真气派呢……”

赵青青一双美眸如水随意看过门匾,目光落到吴德脸上少有的露出几分笑容道:“这都是吴大人辛苦操劳,本宫倒没怎么过问过。”

吴德一看欧阳霓现在和赵青青呆一块儿,立马见风使舵一脸笑容:“老臣岂敢贪功,若不是公您亲自过问,大力支持,如何会有这文武馆呢?说着话题一转,咳咳,旁边这位就是欧阳小姐吧?一段时间没见,可真是越来越美了,咱老吴都怕自己认错人了。”

欧阳霓嫣然一笑,眼波温柔落到吴德道:“吴大人您可别说笑,小女脸皮薄,您可饶了人家吧!

①”

吴德本就好色,早就对这欧阳霓十分动兴趣,欧阳霓本就惹人垂涎,他吴德也不是第一个,干脆频频对这欧阳霓露出示好巴结之意,巴鲁将军陪在赵青青旁边,十分满意的瞧瞧四周道:“公殿下设立文武馆,实在是件大好事,将来文臣武将就可以择优录取了,话说,李穆李大人怎么只顾在台阶底下迎客,不来见见公呢?”

赵青青闻言想也不想柔声道:“本宫只盼望诸位大臣做好自己分内之事,便也就很感欢喜了,至于表面上的那些繁文缛节,倒也无伤大雅。”

洪通听说公来了,急忙从大厅里窜出来凑热闹,一眼瞧见赵青青被众人围的里外三层,两眼私底下直放光,趁乱偷偷大饱眼福,一双眼瞪的老大偷偷盯着赵青青看,目光看过只见赵青青这个仙女一袭白衣雪裙圣洁美丽,紧身衣裙更好的完美勾勒出女子诱人,赵青青娇躯修长高挑,又是绝色美女,洪通两眼一眨不眨紧紧盯着她胸前诱人酥胸左看右看馋得恨不能仔细亵渎一番老毛病又犯,看的正入神时,冷不丁听到一声清脆悦耳的女子声音:“洪寨,不知您的腿好些了吗?”

洪通打了个激灵,只见赵青青背负玉手,一双美眸含笑瞧在自己身上,旁边欧阳霓故意把脸看往旁边,吴德和巴鲁将军分别站在赵青青旁边,洪通反应过来,故意大咧咧一笑:“嘿嘿,小事,惹公惦记了,现在没事啦。”

2◢赵青青柔声笑道:“没事就好,寨为了王事而为劳累,本宫颇为感动挂念,如果没有什么要紧事情,大可以在定州城里多玩几天。”

洪通看见欧阳霓和赵青青手牵着手,大感奇怪,本能的结结巴巴指着欧阳霓:“她,她怎么和公?”

要知道洪通对欧阳霓不怀好意许久了,这人莽汉一个,以为欧阳霓孤身一人在外,没什么人撑腰,洪通这个黑道寨早就动了歪心思,这下欧阳霓跟赵青青手牵手呆一块儿,洪通难免胆怯了几分,欧阳霓也是讨厌她,撇撇嘴握紧赵青青玉手道:“人家与公从今天早上开始,可是结拜姐妹啦。”

赵青青语气温柔道:“本宫与欧阳姑娘相见恨晚,自今日起,的确是结拜姐妹了,而且欧阳姑娘胸怀大才,是个难得的女英雄,本宫不才任这文武馆的馆,而欧阳姑娘则任代馆,本宫繁忙之时,就由欧阳姑娘全权负责馆内一切事务。”

这番话说来,平静无比,但却是极为少见的,赵青青说话算数是出了名的,她既然这样说了,就说明这件事是真的了,吴德本着巴结人的原则狠狠夸奖了欧阳霓一番,就连巴鲁将军也少有的赞叹欧阳霓这个姑娘不错,只留下洪通一个人孤零零的楞在哪儿。

今日文武馆成立,无疑是件大事,对于很多有抱负的人来说,更是个难得的机遇,平常苦于没有门路,这次可就有了门路,众多身怀绝技的人摩拳擦掌,齐聚一堂,人都安排的差不多了时,李穆不动声色的低调走进庭院里,赵青青背负玉手,娇躯立在台阶上道:“青青于乱世有幸结交诸位英雄豪杰,深感荣幸,今日借文武馆成立之时,诸位齐聚一堂之刻,本宫有几句良言欲诉,众所周知,如今天下大乱,关外群雄并起,如今慕容氏一家独大,称霸关外,强大彪悍如蒙古也俯首称臣于慕容,本宫接任定州之以来,无一日敢贪图安逸享乐,常常深夜才眠,力争求贤若渴,从已开始勤政为民,更深知,如今天下非一人之力可以挽救,乱世风云如同大海汹涌,更非一人可以平息大海的愤怒波涛,本宫深思熟虑之后,决定设立文武馆,以天下四方英才,来治理定州两万子民,在座诸位皆是英杰,若有良言计策,大可以从容说来,本宫必当一一静听。”

吴德在旁适时出口道:“各位英雄,公任人唯贤,不分出身高低,这次文武馆成立,有意选拔一些县令,军营的空缺,尤其是军营的空缺很大,哪位英雄武艺兵法厉害的,就请出来让大伙见识见识。”

吴德巴鲁分别立在赵青青旁边,居高临下瞧过人群众多面孔,这些人多有膀大腰粗的习武之人,也有许多穿着平常的读书人,巴鲁将军目光如炬来看过人群,直到三个人从人群里站了出来,这三个人中,有一个人吸引了巴鲁将军的注意,这人体格健壮,一看就是常年练武的好手,只是长得不太好看,像个市井屠夫一样,一脸络腮胡子也不知道多久没刮了,脸上从鼻子到嘴横着一道刀疤,跟个地痞流氓一样,看去气质凶狠,巴鲁将军大步走下台阶来到这人面前,认真瞧了几眼道:“祖籍哪里?”

这人倒也干脆,开门见山道:“小的祖籍山东,名叫张彪逃难到关外这儿来的。”

巴鲁将军伸出手,抓住这人手掌看了看,皱眉道:“好个张彪,名字起的很好,也是有一双好手,老夫看你这手,也不知道这双手杀过多少人了。”

张彪抽手掌,丝毫不畏惧的盯着巴鲁将军目光道:“没得办法,当兵混口饭吃,不干活可不行。”

巴鲁将军嗯了一声,点点头道:“不错,不错,混哪路的?”

张彪眉毛皱皱,脸颊不自觉的抽搐了下道:“小的在总兵薛大爷手下做事。”

巴鲁将军头看了眼赵青青,扭过头又道:“老夫是个直性子,有话就直说了,小子运气不错,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当初梁国出兵十二万分成四路讨伐慕容氏,结果惨遭埋伏,总兵薛鄂就是其中一路,记得北兵猖狂至极,与薛鄂一路遭遇之后,北兵轮番以马步兵冲锋,刀砍箭射,战况极其惨烈,把人都射的不像个人样,薛鄂一路全军覆没在荒郊野外,死的人把山谷都给填满了,就连薛总兵半个脑袋都被砍下来了,他阵亡这么久了,难得你这小子还记得他,能从死人堆里逃出来,也说明小子有本事!”

张彪脖子青筋直突,握拳恨道:“那仗,不怪兄们不会打,只恨许多人连北兵的面都没碰着,活生生让箭给射死了。”

巴鲁将军道:“老夫一看你脸上刀疤,就知道你碰上的是北国慕容冲的玄甲兵,玄甲兵的确难对付,好了,且随老夫见过公殿下。”

巴鲁将军说罢领着张彪来到赵青青面前,张彪是个粗人,知道台阶上的是公,噗通一声跪在台阶下道:“小人张彪,见过公!”

赵青青眼波清澈动人,轻启红唇语气温柔道:“张彪,山东泰县大屏乡人,你的同乡李穆前些日子在城外曾看见过你,可惜你没认出他来,他当夜就写信跟本宫详细提起过你,李穆说你勇猛过人,虽然现在四处流浪,但他相信这只是猛虎在找复出的机会,还跟本宫担保你绝非庸碌之辈,果不其然,你今日来文武馆,足以证明你不是一个害怕战场的人,看的出来巴鲁将军很欣赏你,以后你就在巴鲁将军手下做事吧,莫让巴鲁将军失望。”

张彪一听到李穆这个名字,虎躯一震,急忙转身四瞧只见自己背后一个面相英俊的男子略含笑容看着自己,吴德在一旁笑道:“李大人现在是公面前的红人,张彪兄你还认得出来吧?”

李穆轻叹一声道:“匆匆一别就是六年了,这六年来,张兄委屈你了。”

张彪猛的扑上去一把按住李穆肩膀,眼睛含泪道:“小李子,真的是你啊?

那年逃荒,都说你死在半路上了,兵荒马乱的,找你也找不到,可急死人了。”

李穆呵呵一笑道:“废话,我也以为你死了,还等着你把你妹妹许配给我呢。”

张彪脸色一阵暗淡,吞吞吐吐道:“小雅她嫁给别人了,你不怪我吧?”

李穆大方一笑道:“开玩笑的,我只当她是妹妹。”

张彪这才露出几分开心神情,目光看到赵青青脸上感激万分道:“俺张彪这条命,就交给公了,您要俺上刀山下火海,俺眉头都不皱一下。”

赵青青举起玉手道:“你们两个难得重逢,说来这也是天意,就好好的聊聊吧。”

两人一齐告退,另外站出来的两人,都是书生打扮,巴鲁将军看不上眼,吴德倒多留意了几眼,其中一人抱拳走出几步道:“在下许亮听说公求贤,特来自荐。”

吴德点头沉吟道:“许亮是吧,老夫问你一个问题,大军未动,什么先行?”

许亮略微思淡淡道:“在下以为,是一个气字,大军未动,气字先行。”

吴德哦了一声问道:“此话怎讲?”

许亮渡步来到台阶下,从容答道:“古人云,正气于一身,毒不侵,而当今之世,人心道德沦丧,在下以为,大军要出征,若是正气凛然,无所畏惧,定能攻无不克,战无不胜。”

吴德咳嗽一声道:“你说的这个,有点绕啊,未免有几分投机取巧的意思,不过,你认为定州最大的威胁是什么?”

许亮头扫过众人,抬拳恭敬答道:“在下以为,北国慕容氏如今称霸关外,雄踞天下最寒之地兵精将广,北国慕容氏一脉又是人才辈出,不乏雄才大略之辈,如今又刚征服察哈尔部,势力如日中天,而与之对比的是,我梁国天灾人祸,一年不如一年,出兵打仗屡战屡败,关外城池除了定州,雍州,锦州,西都,昌郡,其余城池皆被慕容氏占据,在下并非狂妄之人,在下敢断言,慕容氏刚刚消灭察哈尔部,下一个的目标必将是锦州,锦州是孤城虽驻军庞大,但慕容冲的部队对锦州早就虎视眈眈,锦州一线形势不容乐观。”

吴德皱皱眉头道:“虽然话不好听,确是实话,你继续说下去。”

许亮答了声是,又道:“定州左侧的雍州常年受蒙古人骚扰,天灾人祸不断,定州右侧的昌郡虽有水师,但是极为弱小,与慕容极驻扎在雁尾湖的水师比起来,简直就是不堪一击,况且昌郡的姚广文胆小怕事,和北国暗通款曲不是一天两天了,北国要对付定州,必定要围困锦州,孤立定州,水陆并进攻击定州,在下判断,如果真到了这一天,北国抽调不出二十万兵力,是不敢攻打定州的。目前公只宜,与锦州形成共同防线一致对敌,支援雍州,才是上策。”

吴德看了看赵青青,赵青青点头柔声道:“许先生的话,本宫会认真考虑的,请先生退下静候佳音。”

吴德目光落到最后一个人身上,赵青青似知道吴德想说些什么,淡淡道:“我们走吧。”

巴鲁,吴德,欧阳霓陪赵青青一道上楼,楼上登时安静了许多,巴鲁将军道:“老臣和吴大人选了很多定州的世家子送进文武馆,毕竟吴大人也说,自己人用着方便些。”

欧阳霓陪在赵青青身边,温柔一笑道:“公好像不太喜欢那个许亮呢?”

吴德摇头笑道:“公不是不喜欢许亮,而是这个许亮年少轻狂,不足以托付大任,一旦给他机会,他还不翻了天去。”

欧阳霓嫣然笑道:“那最后一个人呢?”

吴德沉吟片刻道:“求贤的目的已经达到,人多了反而不好。”

赵青青自顾自倒了杯茶,玉手拿着杯子道:“本宫是想,许亮说的一句话,他说慕容氏一脉人才辈出,这句话可很有意思。”

¨¨巴鲁将军皱皱眉头十分不解道:“殿下您是说?”

赵青青轻启红唇品了一口热茶道:“慕容极,慕容冲这些人正值壮年,那慕容赤是不是一年不如一年了,本宫在想,慕容赤若是归天了,慕容极和慕容冲谁会斗过谁呢?”

欧阳霓玉手轻抚酥胸甜甜笑道:“两败俱伤也不一定。”

也就是这个时候,有人急匆匆上来了,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阿娟,阿娟从来没有这么失态过,噔噔蹬跑上楼梯,一张俏脸红扑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道:“殿……殿殿下”

赵青青连忙柔声道:“不急,你慢慢说。”

阿娟俏脸绯红,喘气道:“我家小姐她……她”

赵青青一听她说的这么急,还以为朱瑶出了什么事儿,急忙站起娇躯道“朱瑶她怎么了?”

阿娟这才缓过气儿道:“我家小姐她,她怀孕啦!”

啪……只听房间里一声脆响之后,落针可闻,吴德瞧着赵青青面前摔碎的茶杯,谁也不敢吭声,赵青青猛一听到朱瑶怀孕,太过仓促下,手里的杯子都拿不住,直接摔在了地上,弄得地上狼藉一片,阿娟本来就聪明,一看这个俏脸都吓白了,朱瑶怀孕,对赵青青来说这是喜还是什么?谁也不知道。

阿娟畏畏缩缩的正要上前说话,赵青青轻移脚步朝她走来,绝美容颜噗嗤一笑道:“这是好事呀,你们怎么担心本宫会不开心?本宫与朱瑶情同姐妹,你们可别把本宫想成那种善于嫉妒的人。”

阿娟这才有了几分喜色,上前捉住赵青青玉手道:“可是公您,日理万机,……”

赵青青摇头道:“那也要看是什么事情,阿娟,你陪本宫一齐去看朱瑶。”

阿娟心眼里也为朱瑶有了¨身孕开心,两女手拉着手,就急匆匆公府,到公府的时候,一路过去直接看望朱瑶,朱瑶是温柔如水的姑娘,跟燕亦凡住在一起也喜欢清净的地方,没什么人打扰。

阿娟与赵青青一前一后走在走廊里,朱瑶住处门开着,阿娟偷偷站在窗户往里一看,只见床上朱瑶容颜美丽,神情娇羞十足的靠在燕亦凡怀里,不时和情郎含情脉脉的对视,朱瑶被人称为是四大美女之一,自然是绝色佳人,只见她此刻身在闺房,娇躯靠在情郎怀里,不住含笑轻语,更是风情万种。

此刻只顾着两个人说话,确也真没发现赵青青和阿娟在外边,赵青青看了几眼,转过娇躯背负玉手轻道:“走吧。”

去的路上,阿娟也不好问赵青青太多,赵青青路过一处小湖,难得在湖边停留下来,一个人蹲在湖边凝望着湖中幽幽绿水,阿娟终究是忍不住好奇,立在她背后小声道:“公,您都到了门外边,怎么不进去看看呀?”

赵青青伸出一只玉手拨弄着湖中绿水,温柔一笑道:“看到朱瑶幸福,我也就开心了,相信他会照顾好朱瑶的。”

这个时候阳光灿烂,照耀的湖中绿水如碧玉一般,赵青青雪白玉手轻轻拨弄水花,绝美容颜恬静圣洁,眼睛凝望着湖中清澈绿水,红唇轻启道:“此时相望不相闻,愿逐月华流照君。”

这可真是清风不解人呢!

【烟云录】(第49折)

作者:凤殇7(郡)26年2月26日字数:6582第四十九折折花依人舟山杨帆清风徐徐,碧空如洗,放眼望去周围尽是树木花香,青青翠翠,层层群山延绵不绝,头顶阳光明媚至极,十分温暖,青山道路两边的小草嫩嫩绿绿,十分喜人,正是踏青游玩的好时候,定州有佛寺,而且是闻名边关各州郡的名寺,“鸿光寺”,鸿光寺坐落在群山之中,说的上是独居深山,与世隔绝,要烧香的话可要费一番路程,可即使如此,寺中香火依然常年繁盛,附近数里每日前来烧香的信徒更是如云一般。

鸿光寺即是坐落在群山之中,自是有许多令人流连忘返的好风景所在,比如月台,断崖,湘湖,飞龙瀑布,摘星楼,真是笔墨难以细写,最近边关大事很多,有北国消灭察哈尔,定州文武馆成立,当然也有民间关心的另外一件大事儿,佛教当代圣子,无相僧人此刻法驾就在鸿光寺,无相僧人端的是一个美男子,相传法力高超,能救苦救难普度众生,在世人眼中俨然成了顶礼膜拜的神,更是不知吸引了多少信徒前往鸿光寺见上圣子一面。

阿娟可不信那个,阿娟古灵精怪的一个人懒得信那些,只不过鸿光寺最近实在太热闹了,少女心性下趁机出去踏青一番也是不错,她早就想去奈何没有机会,今日终于盼来了机会,梁国公赵青青要去寺庙烧香祈福,阿娟作为贴身侍女,也有机会一齐跟着过去沾沾光,赵青青这个仙女天生性格清冷,不怎么爱热闹,这次难得去山上烧香,也是件稀罕事儿。

尽人皆知,梁国明雪公赵青青是绝色女子,被公认为天下第一美女,她的美,是那种冰清玉洁,不食人间烟火的美,仿佛仙女坠落凡尘,引的无数风流才子,凡夫俗子为之痴狂,奈何这个公不爱抛头露面,只听闻如此绝色美女,却不能见上一面实在感到遗憾。

这次公将要去山上佛寺焚香七天,为国运祈福的消息不传而走,定州官府随机派出大批官兵提前进驻鸿光寺各处入山要道,严格盘查进山烧香者,更有好事之徒私下纷纷谈论,鸿光寺的无相僧人是个少年的美男子,他刚入住鸿光寺,梁国的公也要过来寺庙烧香,这可真是令人颇有几分遐想啊……阿娟每听到这种类似流言,就气的直捂耳朵,众口难防,说的一点儿不假,好在此刻她和赵青青正在游玩湘湖风光不开心的事情,也就不去想它了。

湘湖,不知成名于那年,传说是有八多年历史,由凤凰涅槃而化,湖两边都是依着青翠大山,湖水清澈美丽,湖面上船只划来划去,从古至今都是游玩的好去处,此时残阳如血,湖心处一艘不起眼的小船正荡漾在湖面上缓缓前行,撑船的人是个头戴斗笠的胖老头儿,远远看去只露出个半个下巴,有一晃没一晃的摇着船桨,船尾坐着一个貌美的橙衣丫鬟,她不是别人,正是阿娟,阿娟十分惬意的伸出手儿探进湖水里,来拨弄着玩的不亦乐乎,玩到兴起时,探着俏脸头笑道:“小姐,这湖水好玩的很,您要来玩一玩吗?”

船心端坐着一名美若天仙的少女,只见两岸青山绿水,落日黄昏成景,少女乌黑秀发轻挽云鬓,容颜被雪白轻纱遮住,虽只可以依稀看出她面纱下的容颜,但这依旧是美的令人不敢直视,生怕亵渎了这个美丽的仙子,这么美丽的少女,这么一个说的上是沉鱼落雁,仙女下凡的少女,此刻她就那么静静地偏着容颜,一双明眸如水温柔的瞧着船下绿水,就那么一句话也不说……阿娟喊了一声她没答应,阿娟认真一看只见眼前这仙女,兀自瞧着湖水发呆,看着湖水的眼波便如温柔的春水一般令人沉醉,阳光照在她娇躯,仿佛沐浴在圣光之中,衣裙反射着圣洁无比的光泽,没人怀疑她是仙女,反而怀疑自己到了天宫,阿娟撇撇小嘴又道:“小姐,人家跟你说话哩!”

赵青青被她突然一喊,这才过神来,雪白玉手轻拢胸前几缕秀发,整个人一瞬间变成了那个高不可攀的冰山仙女,语气轻淡道:“刚才,想起一些事情,阿娟怎么了?”

阿娟歪着小脸神秘一笑道:“小姐您是否想起姑爷了?”

赵青青是个容易在男女之事上羞涩的人,一听她说起这个,本能的就觉得几分害羞,刚想否认过去,阿娟动来到她旁边蹲下,捉住她玉手笑道:“是姑爷说过的,他说小时候和小姐您一块儿长大的,那个时候你们两个都在外边拜师学艺,是一块儿长大成人的,他刚懂事儿那会,小姐您本就是仙女一样的人儿,好多同门师喜欢你,姑爷自己说的,他从小到大一直都十分喜欢小姐您,能和您做一对青梅竹马的夫妻,是他觉得最幸福的事情,他还谈起过,那个时候找请他就喜欢和小姐您一块儿游山玩水,想必,您今天看见这水是忆起从前了吧?”

赵青青面纱下的容颜泛红,更是美得娇艳无比,一双美眸也多了几分柔情似水道:“小时候,不懂得男女情爱为何物,长大了,才懂得什么是情,和他自然是青梅竹马的人,奈何世事无常,太多变换,现在能冰释前嫌就已十分开心了。”

阿娟握着她雪白玉手,只觉得她肌肤雪白娇嫩无比,握在手里又滑又嫩舒服至极,虽是女子也忍不住心波荡漾,暗呼赵青青真是天生丽质绝代佳人,不说她高贵无比的仙女玉体令多少男人发狂,便是这双玉手若是握住那个男儿阳物,恐怕让人愿意为她这玉手一握而去死的男人都是数不胜数了,阿娟也是忍不住握紧她玉手舍不得松开道:“小姐您是仙女,还怕姑爷不爱您吗?”

赵青青摇头一笑,不动声色抽自己玉手道:“男人好色是天性,就不谈这个了。”

阿娟俏脸一红,探着脑袋凑近赵青青,闻着她身上迷人香气脸红心跳道:“人家觉得也是,那段时间姑爷刚得到您时,姑爷就像个贪吃的孩子,丝毫也不怜惜您是守身如玉的处女,硬是缠着小姐您好几天都没要够,害的您几天下不来床,姑爷他还欲求不满的,果然男人都好色……”

两个少女在这窃窃私语,湖面上船只来来往往,赵青青实在不愿意在这个话题多谈,站起娇躯欣赏湖面风光,赵青青本就身材高挑,惹人垂涎欲滴,此刻娇躯衣裙随风轻舞,若隐若现的勾勒出少女诱人曲线,不知吸引了多少男人目光,赵青青倒不知觉,她正想别的事情,这个时候从下游划过来一艘船,船上立着一人,颇为英俊正是李穆,阿娟瞧到李穆好奇叫道:“李穆,你在跟踪我们吗??”

李穆修长身躯立在船头,听闻阿娟话语登时面露难色道:“卑职不敢,不过公殿下坐船时候,卑职正好在也在后边。”

阿娟这才笑道:“那你有事吗?”

赵青青伸出玉手阻止道:“算了,既然李大人也有心思游山玩水,不妨过来一齐转转。”

李穆道了声是,催船家靠近,登上两女的船,他神情恭敬,抱拳道:“卑职若有冒犯公殿下的地方,请公责罚。”

阿娟抿嘴笑道:“别叫公了,现在要叫小姐!”

李穆看向赵青青不知这是什么意思,更令人错愕的是,撑船的老者把斗笠摘下,露出一张笑呵呵的胖脸,正是吴德,他倒轻松多了笑呵呵道:“阿娟姑娘说的对,要叫小姐。”

赵青青背负玉手欣赏两岸风景,语气无奈笑道:“阿娟,你就别为难李大人了。”

阿娟可爱笑笑,笑嘻嘻的尽情欣赏风景,吴德比李穆官职要高,这个时候自然不能失礼,只见他转身抱拳对吴德行了个礼道:“李穆也见过吴大人。”

吴德摇头晃脑笑吟吟道:“都是自家人,就不必这么多俗套了。”

李穆嗯了一声道:“李穆闲来无事,就来佛寺上香,敢问公您也是如此吗?”

赵青青随意摘下容颜面纱,红唇吐气如兰道:“正是如此,鸿光寺香火很盛,本宫久居深院难得出来散散心,这次偶遇李大人也算缘分。”

李穆恭恭敬敬道:“公您身份高贵,出来游玩还需多带侍卫随从。”

赵青青语气柔和道:“李大人有心了,本宫甚感欣慰,这次上香大批官兵驻扎佛寺,已经深感歉意了,能不铺张之处还是不铺张的好。”

她说着说着,忽而嫣然一笑道:“自从袁大人不在,李大人你好像一直都刻意躲着本宫?不知道这是什么缘故,害怕本宫吗?”

李穆连忙摇头否认道:“公您误会了,不说您是冰清玉洁的仙女,更是皇家公,李穆怎敢无礼?”

赵青青玉手轻拢胸前秀发,淡淡道:“这些事情就不谈了,本宫难得出来游玩,两位大人也不必拘谨。”

吴德悠闲十足撑着船桨,仰脸呵呵笑道:“这湘湖也是出了名的风光好,依山傍水,可真是个好地方,尤其是公您这个仙女来到这里,连这山山水水都因为公的原因,而更加仙气十足啊。”

阿娟美美的抬起脑袋,瞧着赵青青道:“那可不是?全天下的人都说咱家公是第一美女,仙女下凡的话,人家不这么看,恐怕天上的仙女到了咱家公面前也成了庸脂俗粉。”

吴德摸着自己胡子,沉吟笑道:“阿娟姑娘这话不假,仙女咱们是没见过,不过就是仙女到了公面前也是黯然失色。”

这两人说的也确实是真,赵青青这个绝世美女,不说是不是仙女下凡,就算真的仙女跟她一比,也成了庸脂俗粉,多少男人为她痴狂,可谓绝色佳人,纵然吴德,李穆这些见多了上等美女的人,第一眼看到赵青青的时候也是为之震惊,暗呼世上竟有如此不食人间烟火的绝色美女,真是冰清玉洁,天宫仙子,把人瞧得目瞪口呆,惊为天人。

吴德实话实说,李穆虽低调也不示弱,当场出口道:“世上美女很多,但如公这般绝色的女人,实在是再也找不出第二个来,卑职第一次见到您的时候,还真的怀疑自己看见了仙女,想必其他人也是如此。”

赵青青性子清冷惯了,不太喜欢听这些话,雪白玉手轻抚船身柔声道:“好了,你们就别讨本宫欢心了,对了,本宫要在鸿光寺住上几天,城内没有什么大事吧?”

吴德摇头笑道:“巴鲁将军再过几日要出城去飞龙关,朱霖现在进展顺利,不日就可完成围困昌郡的计划了。”

赵青青嗯了一声道:“巴鲁将军出发的时候,本宫会过去送他。”

船顺水而游,到了靠岸之处,几人登上了岸之后,吴德充当向导,在前带路道:“公,前边就是烟台了,烟台被群山包围,山中烟气飘飘,如同人间仙境,站在亭子里欣赏青翠山峰,也是一件美事儿。”

赵青青背负玉手道:“说来不错,那便过去看看”

所谓烟台,登上去之后站在半山腰上,只见身边山峰笼罩在轻烟当中,如同美人遮起了一层薄薄的面纱,入目一片青翠风景宜人,树木花香十分清新,尤其是赵青青这个仙女在身边站着,闻着仙女娇躯芳香,更觉心旷神怡,令人陶醉不已,赵青青好久没有出来游玩,见到这么美丽清净的地方,情不自禁的轻移玉足,亭亭玉立在半山腰上,一袭雪白纱裙裹着修长娇躯随风飘飘,乌黑长发轻舞,一双美眸投射着似水柔情。

李穆目光落到赵青青身上,赵青青向来脾气清冷,此刻闭上眼睛面对美丽风景,李穆就站在她旁边,清晰看到她白衣内胸前两团高耸玉立的乳球,她乳房形状很美,饱满饱满的,就如同让人望而却步的高耸挺拔的玉女雪峰,两团乳房形状极美,让人一眼看去就知道这对雪乳实在是人间极品,她本就身材高挑,此刻一袭紧身衣裙随风轻舞贴在修长娇躯,正好完美的勾勒出少女诱人的曲线,美丽纱裙裹着挺翘玉臀看在李穆眼中,更是充满了对异性的诱惑。

赵青青是个圣洁高贵的仙女,李穆定力再高也忍不住多看了几眼,目光从她绝色容颜再到雪白脖颈,挺拔雪乳,再到腰肢美腿,此女身材真是天生妖娆绝代仙子。

山中暖风阵阵掠过仙女娇躯,吹的她衣裙轻舞紧贴修长娇躯,美丽曲线展露无疑,这风吹在她玉体的一瞬间李穆紧紧盯着她修长大腿,纱裙紧贴玉体,本是女子隐私的圣地,也若隐若现浮现出了几分春色,李穆隔着纱裙看到了赵青青腿心令多少男人梦寐以求的圣女秘处,这仙女果真是极品,仅一眼便知她那销魂洞是何等紧窄美妙,水多温暖,凡夫俗子若是插进去不消三五下,恐怕便射了个一干二净。

李穆对着赵青青两条修长美腿暗暗吞咽口水却被阿娟发觉到了,阿娟刚要说话,赵青青突然睁开美眸,从纱袖里伸出玉手拂过胸前几缕乱发柔声笑道:“这鸿光寺风景众多,怕是最新¨|不能一一浏览了,到了前边靠岸的地方,如果没有别的事情,我和阿娟就先告退一步了,吴德你就陪李穆到处转转吧。”

鸿光寺中寺院众多,赵青青太过貌美,一露面就被众多人围的水泄不通,只得以面纱遮脸,但即使如此,两女身后后边照样是跟着一大群纨绔子,个个盯着赵青青背影狂咽口水,对着赵青青指手画脚道:“看看,看看,这位小姐玉体轻盈,高挑修长,身材曲线曼妙,不说一对儿奶子丰满,玉臀美腿皆是极品,再看那腰纤细动人,要是搂在怀里还不爽死了?尤其是那对儿藏在衣服里的雪白奶子,浑圆挺拔一看就是个处,他娘的,本少爷敢打赌,她奶子要是夹着本少爷的宝贝,那他妈可是祖坟上冒青烟了,没得几抽,就他妈的要射个一塌糊涂!”

赵青青纵然心静如水,此刻也忍不住蹙眉不悦,秀拳紧握,阿娟气呼呼的忍不住转过头去,指手骂道:“好个狗贼!瞎了你的狗眼!”

阿娟不骂还好,她一骂,后边一群人登时兴奋异常,呼啦一声就围上来了,十几个恶少跟饿狼一样放肆无比盯着两女看,为首一人粉脸油面,盯着赵青青蒙着面纱的脸口水直流,这群恶少阅女无数,一看就知道眼前是个绝色美女,更馋的口水不止,若不是顾及人多,早就脱了衣服扑上来了,十几个人围了个人墙一样把赵青青堵着进退不得,她修养极好,这个时候兀自忍耐,蹙眉冷冷道:“这里是佛门净地……容不得你们放肆”

油面粉脸的小子也不过十几岁的年龄,倒是显得老道无比,伸出个大拇指狂妄笑道:“知道少爷是谁吗?”

阿娟气呼呼骂道:“狗屁少爷,你就是个癞头蛤蟆还想吃天鹅肉?美得你!”

油面粉脸的小子一听这话,登时大怒,嗓子尖利道:“放肆!我爹说出来吓不死你!”

这小子气急了,精虫上脑也不管人多了,大喊一声就让众恶少围成人墙,驱打烧香的信男信女,自个儿两眼盯着赵青青直流口水,目光恶狼一样,三下五除二一边脱自己裤子,一个猛虎扑食就朝赵青青扑过来,阿娟看他脱裤子,吓得尖叫一声连忙捂住自己眼睛,要不是人群里突然一声怒吼,赵青青举手杀人的心都有了。

众恶少一见有官兵来,也不害怕,但也不好太过放肆一窝蜂的全窜到油头粉面的这小子身边,阿娟小心翼翼的松开手儿,突听到一声惊讶闷呼,带队官兵的不是别人,正是刚被提拔上去的张彪,张彪是见过阿娟的,所谓粗中有细,连忙迎上前来恭敬道:“娟小姐,您还好吧?”

阿娟伸手指着粉脸小子,气的说不出话来,粉脸小子冷哼一声偏过头去,鼻子哼道:“小小一个副官,还敢英雄救美来了!”

张彪是个不怕事的,刚要上去揍人,眼光一撇瞧见赵青青这个仙女了,赵青青这个仙女被人看上一眼,一辈子都忘不了,虽然隔着面纱,张彪一下子就认出来了,惶恐跪地道:“小人奉命把守佛寺,巡查时听到吵闹匆匆赶来,没成想还是让公受了惊吓……”

赵青青伸出玉手吩咐他起来道“错不在你,刚才你不在,现在你既然来了,这儿就归你管了。”

张彪小心翼翼站起来,手指着个个呆若木鸡的众恶少,小声问道:“公,那他们?”

赵青青优雅转过娇躯,淡淡道:“拉出去全砍了。”

张彪再不迟疑,厉喝一声道:“全抓起来,拉下去砍了!”

这下可都傻了眼,众恶少悔的肠子都青了,一把鼻涕一把泪|地2◢的跪在地上嚎啕大哭,粉脸小子爬在地上一路爬行求饶,一边哭一边大叫:“饶命啊!我爹是吴德,我爹是吴德,公姐姐饶命啊,文明再也不敢啦!再也不敢啦!”

赵青青听到吴德名字,转身认真瞧了瞧这粉脸小子,只见他一哭,脸上的粉被泪水冲的一行一行的,颇为滑稽可笑,逗的阿娟吃吃直笑,赵青青背负玉手,一双美眸瞧在他脸上问道:“今年几岁了?”

吴文明哭的肝肠寸断,又见张彪凶神恶煞瞪着他,魂魄都吓飞了几条,抽抽噎噎哭的结结巴巴:“文明……十三了……”

赵青青玉手负在背后,轻弯娇躯忍不住噗嗤一笑道:“吴德也是个精明无比的人,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儿子?小小年纪不学好,才这么丁点,还想大庭广众的强奸本宫,本宫就这么惹你喜欢吗?”

吴文明涕泪横流,哭哭啼啼用袖子擦着道:“公姐姐……人那么漂亮,好像仙女一样儿,文明……看见公姐姐就喜欢的很,控制不住自己,人家以后不敢了嘛……呜呜”

赵青青玉手从自己纱袖里取出一块儿雪白手帕,容颜嫣然一笑,递给吴文明笑道:“原来你是个傻孩子,本宫原谅你啦,这块手帕就送你擦鼻涕用好了。”

吴文明还真接过手帕,拿着手帕闻了闻,傻傻笑道:“公姐姐的手帕真的好香啊!”

赵青青蹲下娇躯,看着他眼睛笑道:“是么?不过,你家了要告诉你爹一句话!”

吴文明视若珍宝的不停用鼻子闻着她手帕,闻言傻傻问道:“公姐姐,要说什么话啊?”

赵青青优雅十足转过娇躯,背对吴文明,语气轻笑道:“你就说,本宫说了,你爹他教子无方,上梁不正下梁歪,小小年纪就敢如此胡作非为,欺男霸女,长大了还不翻了天去。”

背后吴文明听的冷汗直冒,赵青青语气忽冷,干净利落道:“滚吧!”

(未完待续)

【烟云录】(第50 51 52折)

作者:郡26年2月27日字数:8368第五十折舟山扬帆残阳如血天色接近黄昏残阳如血,大山深处鸟鸣不绝于耳,多了几分寂静,山与山重叠,人与人之间相距甚远……她举起一枚棋子,却在犹豫到底该下哪里,思绪一时间万千,吴德瞧见了,连忙大献殷勤道:“公不舒服么?”

赵青青摇头一笑,丢下棋子:“想起你儿子了,年纪轻轻,性子挺野的。”

吴德大感尴尬,咳嗽一声道:“老臣教子无方,以至于这畜生竟敢调戏公,公,犬子年幼,……莫要跟他一般见识”

赵青青玉手支着自己抬起容颜,神情小女孩儿一般娇俏道:“才十三岁的年纪,就有你吴大人的几分影子了,这真是虎父无犬子,以后就别跟本宫说犬子了。”

吴德咳咳一笑,厚着脸皮道:“这山里风光不错。”

赵青青嗯了一声,玉手缩纱袖里,柔声问道:“阿娟,好了吗?”

门外阿娟开心应道:“好啦!”

吴德连忙起身去开门,他这人虽胖动作可不慢,双手把门一开,室外残阳如血照进屋里,大片昏红的光束照在她身上,雪白长裙飘飘,乌黑长发拂过雪白肌肤,说不出的凄美,赵青青目光瞧着门外层层群山,残阳如血下,吴德,李穆,阿娟,无相僧人都在,她仙子一般从屋内走出,众人屏气凝神,但见群山环绕,天地之间一艘神威巨舰悬浮在半空,甲上立着无数身披铠甲的士兵,船头插挂龙旗,船身满载大炮看去威武不凡,只是现在它如同刚学会走步稚嫩无比的,缓缓往天上爬升,它呜呜作响一点一点上升,火红旗帜嘶嘶作响,众人紧握拳头,定州数十年的希望就在于此!

吴德激动不已道:“我州奋斗数十年,梦寐以求的神威巨舰,老夫竟然能在有生之年亲眼看到它起飞……实在令人振奋!”

阿娟瞧着神威巨舰缓缓上升的样子,忍不住高呼:“你要飞上去喔,公她看着你飞……上去”

向来沉稳的李穆突然闷声呼道:“快看,要冲上去了!”

无相僧人紧闭双目口喧佛号道:“阿弥陀佛”

山风猛的汹涌刮来,那艘神威巨舰呼啸一声,冲天而起,如离弦之箭,残阳如血照在神威巨舰上,如同给它披上了一层火红的薄衣,船首龙旗狂舞,船身数门黑漆漆的炮口俯视世间,它在天和地之间尽情飞翔,就像血战沙场的将军,按剑环顾众生,赵青青默然转身,在她窈窕玉体背后,一艘接着一艘的神威巨舰长龙一般排成阵,迎着残阳而去……三艘神威巨舰,足有和北国一决雌雄的实力了……从后山出来后,赵青青既然来到了佛寺自然要上香,无相僧人身为佛子,在她身边陪伴了大半天讲解佛经秘事,快到太阳下山,赵青青这个仙女则按惯例去往佛殿上香。

因为公要夜宿佛寺,寺内自然防卫森严,只见寺内处处卫兵把守,堪称连鸟都飞不进来一只,半个残阳挂在山顶,金光四照的佛殿内,诸僧口道佛号,无相僧人面容俊美,身披红色袈裟立在佛像下,旁边佛童捧着清水盆,盆内放着一支青柳,外边到处都是卫兵。

一声钟响,只见殿外一名身材高挑修长的仙女,容颜生的是倾城倾国,绝色无双,诱人娇躯穿着一袭紧身雪白衣裙,更是完美的勾勒出少女娇躯诱人的曲线,只是她容颜清冷,气质圣洁冷艳,美的令人不敢直视,香风卷过,她优雅动人的轻抬玉足踏进佛殿,此女正是赵青青,她容颜神色虔诚,来到佛像面前缓缓跪下,双手上面对高高在上的佛像,闭上美眸许愿。

无相僧人面相庄严,取过柳枝轻轻洒下赵青青身边,赵青青许愿完毕,缓缓睁开眼睛道:“本宫这次许愿,有劳法师了。”

无相僧人口喧佛号一声“阿弥陀佛,公殿下身份高贵,能亲来佛寺许愿,足见虔诚,佛祖感念至此,公殿下自然心想事成。”

佛殿内金碧辉煌似有几分耀眼,赵青青眼光扫过佛祖,轻启红唇淡淡道:“本宫要告辞了,法师也早些安歇。”

她刚要准备走,无相僧人出口道:“殿下,贫僧有几句话想和殿下说,不知可否容讲?”

赵青青轻皱眉头,迟疑一会儿吩咐道:“都下去吧。”

她一句话,大殿内的人¨转眼走了个一干二净,只剩无相僧人,无相僧人目容各人离开,目光如炬停在眼前公身上问道:“公去了后山之后,可有想法吗?”

赵青青闲庭信步轻挽衣裙,坐到椅子上,一双美眸流露着聪慧道:“后山事关重大,法师以为呢?”

无相僧人双手十缓缓来到她面前道:“公意在抵抗北国,后山自然很重要。”

赵青青这个绝色美女忽而微倾娇躯,语气停顿一下道:“本宫不在佛寺,今后这后山的事情就全凭法师了。”

无相僧人深藏不露,不苟言笑道:“贫僧自然尽心尽力,公殿下放心。”

赵青青全部听完,背负玉手说道:“如此,本宫甚喜,本宫更在此就谢法师了。”

无相僧人眼眸深处深藏不露让人看不出他的想法,只见此人端的是一个美男子,眉峰俊雅,脸庞曲线分明,犹如刀削,一双眼眸如同宝石一般,也只有赵青青这种绝代美女才能压住他风采,无相僧人沉默片刻,忽而叹了一声道:“明年就是佛宗禅让大会,公殿下知吗?”

赵青青一双美眸看在他脸上,声音柔和道:“京师那边本宫还是有一些人的,不出意外明年法师就能如愿坐上全国佛宗的总圣教,法师如此年轻就有如此成就,本宫就提前祝贺。”

听到此话无相僧人眼眸中才遮掩不住欣喜,人都有欲望,出家人又如何能免?

赵青青似有几分困意,忽而道:“天色快黑了,本宫就告辞了。”

她转身欲走到了门口时,无相僧人出口道:“公,有信心战胜北国吗?”

赵青青停下脚步,背对无相僧人淡淡道:“◢2有没有信心是次要,坐以待毙非明智之举。”

她伸出玉手推开大殿门,只见殿外佛寺楼台尽笼罩在残阳之中,轻风吹来,她乌黑随风秀发飘飘,绝美娇躯轻移踏下台阶……阿娟连忙过来捉住她雪白玉手,俏脸可爱笑道:“姑爷飞鸽传书说他今晚要过来呢。”

赵青青身上白衣纱裙反射着一层玉光,仙女容颜略微奇怪道:“他怎么突然想起要来佛寺了?本宫记得他这个人可不爱怎么信佛的。”

阿娟搀扶着她玉手,捂着嘴噗嗤一笑道:“公您其实不也是不信佛的吗?

人家看,姑爷不是来烧香的,他是为了公您才来的,您是仙女,上次姑爷猴急猴急的急着想和你亲热结果被公您赶走,他一定很心痒……”

赵青青容颜一红,一双美眸多了几分羞涩,整个人显得有些手足无措道:“莫要……胡言乱语”

阿娟吐吐舌头一笑,讨了个乖认真道:“姑爷他现在估计就在路上了,不过听张彪跟人打赌说,今晚会下雨呢!”

赵青青抬起绝美容颜往头顶一瞧,只见月亮皎洁无比,又哪里会是下雨的天气?只是芳心仍然担心情郎被雨淋着,又害羞怕说出来被人知道,直得轻叹一声默默走着,到小楼时也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阿娟捉紧她玉手道:“公,您有心事吗?”

赵青青修长娇躯靠着窗户,美眸凝视窗外淡淡道:“无相向本宫讲解佛经时,说到了一个故事。”

阿娟大感好奇,取来一件披风轻轻盖在赵青青香肩问道:“姑爷和我家小姐谈话时,曾说过这个无相僧人城府很深,眼睛深处若有邪气,似非佛子,而是魔子,就连我家小姐也很讨厌无相,总觉得无相不是好人,神神秘秘的。”

赵青青轻咬红唇,雪白玉手脱下香肩披风幽幽道:“本宫又何尝不知呢,佛宗已有千年历史,其中隐秘非是外人可以得知,无相这个佛子亦正亦邪确是真的。”

阿娟奇怪道:“那他究竟给公说了什么故事?”

赵青青转过娇躯,只闻一阵香风拂动,窈窕玉体高贵圣洁的坐在茶桌边,纤手支着自己雪白脸颊,她美眸目光清澈动人,红唇吐气如兰幽幽道:“无相跟本宫说的这个故事,是佛宗不可不提的传说,佛割肉喂鹰的故事。”

阿娟是聪明女孩,一听这话登时柳眉倒竖,气道:“好个淫僧,竟敢打您的意,他是不想活了吗?”

赵青青给自己倒了杯茶,美丽修长的玉手拿住杯子,漫不经心的红唇轻品一口淡淡道:“国王救鸽子,割自己的肉喂鹰,以救众生,这是牺牲自己,拯救苍生的例子,无相说这个给本宫听,无非也是暗示本宫能够舍身救人,呵呵,救谁呢?”

阿娟气呼呼道:“救他个大头鬼,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您是天上的仙女下凡,凭他也配?佛宗的一个和尚罢了,还想打您意,痴心妄想!”

赵青青这个仙女反而冷静许多,语气轻柔道:“本宫如何会是受制于人?燕郎他早就说过,他不准本宫为了梁国作出牺牲,本宫也是有底线的,这辈子绝不会做对不起他的事情,除了燕郎,看见别的男人真的是好多人都感觉很虚伪。”

阿娟也静下心来,服侍在她身边柔声道:“那公觉得朱霖怎么样呢?”

赵青青看了看她脸,漫不经心的淡淡说道:“他呀很讨厌,就爱天天跟在本宫身边,色胆包天的一个人,不过人品倒可以,话说来要不是有朱瑶的关系,本宫早就杀他许多次了。”

阿娟探着脑袋嗔道:“可不是么,都知道公您性子清冷,不爱说话,朱霖却天天想着法子缠你,其实也怨不得他,毕竟公您这样的仙女,男人们有那个不垂涎的?人家看,只有巴鲁将军才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

赵青青听她谈起巴鲁将军,忍不住轻叹道:“巴鲁将军脾气耿直,是少有的正直无私,但是他年事已高,却还要守卫边关,本宫想起来也倍感心疼,只是巴鲁将军和吴德两个人总爱吵架,谁也看不惯谁,两个人分开也比较好,定州有巴鲁将军守关,足以安枕无忧了。”

阿娟倒了一杯茶,轻声细语道:“那公觉得姑爷他人如何呀?”

赵青青眼眸里多了几分恍惚,沉默半天幽幽道:“表面上看,他享尽艳福同时拥有本宫和朱瑶,但是他和本宫一样都是个苦命的人,内心深处的苦他又向谁倾诉?北国内尔虞我诈,到处都是勾心斗角他一个梁国人在北国闯到现在这个位置究竟吃了多少苦,又如何是几句话可以说的清楚?想必你也知道,亦凡纵然今天也是备受宇文泰排挤的。”

阿娟愁道:“可不是么。毕竟这年头又有几个人是快乐的。”

赵青青嫣然笑道:“还好,朱瑶她是个特别好的女孩子,现在又怀了身孕,本宫也希望成家之后,可以过的快乐一些。”

两女围着茶桌聊天,聊到半夜时,外边忽然起了风转眼之间就下起了雨,阿娟捂着小嘴又点了一个灯,赵青青这个仙女此刻正偏着俏脸聚精会神的在看书,及腰秀发垂散开来,雪白衣裙贴在身上,若隐若现露出曼妙身材,酥胸饱满挺拔,如同玉女山峰,曲线高耸浑圆,诱人至极!

灯光下好像跟个玉人一样儿,她恬静看书,过了会儿有侍卫禀报,阿娟走过来笑道:“是姑爷!”

赵青青奇怪道:“他真的过来了?”

话说到这里突然想起外边下大雨,登时玉手轻抚胸前道:“阿娟,你快去拿伞,可别淋着了他。”

阿娟一路小跑下楼,才没过一会儿就领着燕亦凡上来了,燕亦凡头戴斗笠,一袭黑衣长衫在身,立在门外由阿娟服侍,他取下斗笠,长发容颜挂满了水,阿娟急忙找毛巾给他擦脸,赵青青看着情郎半夜过来,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看见情郎被雨淋了,大感心疼的迎他进来,柔声道:“燕郎,你怎么半夜冒雨过来了?”

燕亦凡无奈笑道:“也没想到下雨,结果走到半路上,下起了雨,幸好带了斗笠,不然可就淋的更厉害了。”

赵青青温柔体贴,伸出玉手帮他脱下外衣,见里边衣衫湿的不是太厉害,就吩咐阿娟道:“阿娟这里有干净衣服吗?”

阿娟歪着脑袋想了想,眨眼道:“好像没有呃,倒是有几件公您的衣服。”

赵青青噗嗤一笑,捂着自己红唇道:“好了,本宫的衣服,燕郎可穿不上。”

她雪白玉手搭在情郎胸膛,美眸瞧着他脸,神情温柔如水为他脱去湿衣,不说这仙女近在眼前,温香软玉的娇躯紧贴着自己,便是闻着她玉体香气,也实在是件享受的事儿,燕亦凡最喜欢赵青青说话,她声音好听,说话时红唇轻启吐气如兰,更是迷人无比,此刻雪白玉手温柔体贴为自己脱衣,许久不曾亲热的煎熬也就爆发了起来,自然而然的抓住了她玉手,紧紧按在自己胸膛。

赵青青俏脸一红,芳心怦怦直跳,玉手抽了抽情郎握的更紧了,阿娟不知情兀自在问,赵青青连忙吩咐她出去,阿娟也没反应过来,转身就出去了。

房间里只剩下两个人,两个深深爱着找请2|对方的人,赵青青不敢看情郎那炽热的目光,他的呼吸如此烫人,惹的自己芳心乱跳,情不自禁的把娇躯依偎进他怀里,羞得说不出话来。

她刚靠进自己怀里,燕亦凡已是迫不及待把她整个人都抱了起来,赵青青娇喘吁吁被他紧紧抱着,玉足害羞的藏进裙底,红着脸儿嗔道:“郎君!…”

燕亦凡抱紧她娇躯,来到凳子边坐下,把她修长玉体放在自己腿上,两只手搂着仙女玉体,脸上神情开心笑道:“其实这次来,也是有个好消息告诉你,据可靠情报,慕容赤活不了多久了,身体越来越衰弱。”

赵青青此时对这个倒不怎么关心,只因为情郎坏手在她娇躯忙个不停,摸来摸去,惹的她娇喘不止,脸红如醉道:“坏蛋……大半夜过来偷人家……”

燕亦凡爽朗一笑,脸颊磨蹭着她头顶秀发,大口呼吸迷人发香道:“如何会是偷呢?青儿是燕某人青梅竹马的未婚妻子,早晚要把你娶进门。”

赵青青秀美绝伦的容颜藏进他怀里,羞得不知该说些什么好,燕亦凡轻轻抚摸她秀发道:“青儿抬起头来,让夫君看看你的脸。”

赵青青柔声细语答是,缓缓抬起容颜,燕亦凡近距离盯着她仙女容颜,心口仿佛被打了一拳,惹的自己心怦怦直跳,这仙女一双清澈动人的美丽眼眸,此刻正满含柔情的看着自己,羞涩动人之处,但见她琼鼻呼吸微乱,浑圆酥胸起伏不停,惹的诱人红唇微颤吐出阵阵如兰香气扑打在脸上,本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此刻娇羞靠在自己怀里,反而有种说不出的香艳。

赵青青不敢看他炙热充满侵略的目光,却被情郎猛的吻住红唇,她红唇都被情郎含进嘴里,小嘴只能在他口中娇喘一声,琼鼻呼吸更乱,胸前两团浑圆雪乳随即落入情郎掌握之中揉来搓去爱不释手。

她摇头娇吟,秀发散乱的垂在胸前,燕亦凡大口痛吻仙女柔软红唇,又吸又舔舒服的欲仙欲死,舌头趁机伸进她小嘴里缠住赵青青香舌勾进自己嘴里,犹如沙漠里的人,更像是饿狼,贪婪吸吮着仙女柔软香甜红唇,含住粉嫩香舌又舔又吃,两根舌头纠缠在一起不住把她口腔里香甜津液吃进肚子里。

赵青青脸皮薄,听着情郎滋滋吸吃自己香津,红唇在他嘴里想说话都说不出来,直羞得玉手无力推着情郎胸膛,红唇香舌被他吸吮的都觉生疼,小嘴香甜津液一股脑的被情郎吸了过去。

燕亦凡痛吻她诱人红唇,嘴里含着香舌滋滋吸吮个不停,把女孩儿舌头上的香甜津液点滴不剩全吞进肚子里,吃的津津有味乐此不彼,兀自觉得不过瘾,大手隔着衣服托住饱满雪乳又揉又捏,徐徐揉搓。

赵青青俏脸如醉,琼鼻哼出阵阵销魂呻吟,娇腻诱人,渐渐伸出玉手搂住情郎脖子,两个人忘我的拥吻起来,吻到情热时,舌头纠缠,把美人的透明香津不停喂进情郎嘴里,燕亦凡心情大好,大口吃着仙女香津,直吃的两人唇角全是透明口水,吻个没完没了,把赵青青吻得天昏地暗,娇躯发软,渐渐喘不过气来,娇躯挣扎着推开情郎胸膛……燕亦凡却是硬的不行,再也难忍耐下去,直接一把抱起她修长玉体,大步走向绣床,赵青青玉体被她抱起时,两只雪白如玉的美足登时裸露在裙外,若隐若现的煞是诱人,燕亦凡早就对她这对玉足垂涎欲滴,这次更是迫不及待拦腰抱起她玉体放在床上,伸出捉住她玉足就喂自己嘴里。

赵青青瞧着情郎吃她的脚儿,也从未料到他有如此反应,登时娇躯激烈反抗道“燕郎你别这样,那儿脏……”

她一只雪白玉足在情郎脸上蹭来蹭去,舍不得用力,燕亦凡嘴里啃着她娇嫩玉趾,直吃的津津有味口水直流,赵青青另一只玉足在他脸上踢来踢去,反而更增淫欲。

阿娟躲在门外透过窗纸偷看房间里一切,直把她羞得一颗心怦怦直跳,睁大眼睛盯着床上二人,眼睛里清晰看见向来儒雅沉稳的燕亦凡抓住她秀美脚儿,嘴里贪婪啃着五根雪白玉趾,直吃的津津有味口水直流,另一只手捉住她兀自挣扎的玉足,恣意爱怜把玩不停,一边啃着赵青青脚趾,一边把舌头伸她玉趾缝隙,仔细万分的一点一点添弄,把美玉一般的玉趾轮流舔吃了够竟也觉得不过瘾,嘴唇吸吮住雪白玉趾,滋滋吸吮啃咬,直把赵青青这个仙子弄得娇喘不已,无力反抗情郎侵略。

阿娟在外边偷看的面红耳赤,房间里的赵青青躺在床上脑子里一片空白,从未想过自己的情郎淫欲爆发时竟会舔她的脚,她知道自己的脚对男人来说充满诱惑,可燕亦凡也会舔她的脚,这是赵青青从来都没想过的事情……阿娟看赵青青一副手足无措的模样,登时急的偷偷撕开窗纸,眼睛不停冲赵青青使眼色,打手势,赵青青美眸迷离瞧阿娟使动作,圣洁玉颜更加羞红了,打定意一般娇娇怯怯的握紧秀拳,随着情郎啃着她玉足不停的舔吃,一丝丝难以言明的快感也在侵袭着她的玉体,一张如花似玉的绝色容颜绯红美丽,眼眸流动间,也多了几分娇媚妖娆。

阿娟急的就差跺脚了,张着小嘴轻叫道:“公……公你快点啊……”

赵青青听了阿娟催促绝美容颜更是羞得娇艳欲滴,一双清澈美眸瞧着自己情郎贪婪吸吮她的玉趾,丝丝缕缕的暧昧冲击着她的身心,由刚开始的羞涩抵抗,转化为点点的享受,情郎牙齿突然的啃咬,使她张开红唇“啊”的娇喘出声,圣洁清冷的仙子,此刻容颜妩媚,美腿轻抬凝视着情郎啃咬自己脚趾,诱人红唇不时吐出娇媚呻吟,她裙底玉足早被舔的尽是口水,燕亦凡却乐此不彼,吃的津津有味,吃到兴起时,忽闻床上仙女声音温柔道:“燕郎……好吃吗?”

燕亦凡嘴里啃着她玉趾抬头一看,只见赵青青乌黑秀发散乱,一张俏脸喝醉了酒一样娇艳欲滴,眉眼之间流露甜甜笑容,整个人气质温柔如水,只是娇躯酥胸起伏不定,十分诱惑。

燕亦凡轻舔她玉趾含糊不清答了声好吃,赵青青美眸如水,娇滴滴的抬起自己另一只雪白玉足温柔的贴住他俊脸嫣然一笑道:“让青儿自己喂你吃……”

她说完话语,美腿轻抬动把雪白玉趾伸入他嘴里,玉趾还故意和他的舌头相互挑逗,另一只美人玉足嬉戏一样捉弄着他的鼻子他的脸,就是不让他捉住……燕亦凡却爽的欲仙欲死,此刻的赵青青才是一个真正的女人,她为了自己,竟然愿意放下身段讨自己欢心,这种转变真的是很难的,对赵青青这种圣洁美丽的仙女来说,要她讨好一个男人真比砍她三刀还难受,燕亦凡浑身赤裸,腿中间粗长阳物早已杀气腾腾,狰狞无比,赵青青坐在床上玉颜妩媚,喂情郎吃着自己玉足,看他舌头一点一点舔过自己脚儿的每一寸肌肤。

她知道情郎肉棒硬的难受,强压羞涩探出玉足压住情郎粗长巨物,小嘴登时忍不住呻吟出来,他阳物实在烫的吓人,而燕亦凡肉棒被这仙女玉足略一爱抚,直爽的呲牙咧嘴,脑髓发麻,赵青青见爱郎舒服,更加卖力以一只雪白嫩足为他平息怒火,五根玉趾贴着硕大棒头揉压挤弄,还不忘一边把左边玉足往情郎嘴里塞,燕亦凡舒服至极,亲热半天才恋恋不舍的吐出嘴里玉趾,捉住她两只脚儿就夹紧肉棒,只见两只仙女衣裙散乱,裙底两只诱人雪足夹着一根男人狰狞无比肉棒,香艳至极……燕亦凡爽的呲牙咧嘴,而赵青青这个清冷惯了的仙女,此时美丽容颜羞涩妩媚,充满诱惑,早把两只玉足动夹紧情郎宝贝,揉捏挤压般爱怜,一边蹙眉嗔道:“燕郎真的好大……喜欢青儿这样对你吗?”

说话时两只玉足轻轻夹紧肉棒温柔挤压,顿时燕亦凡嘶的一声呻吟出来,儒雅容颜也多了几分狂态,声音沙哑道:“青儿青儿,脚儿夹的夫君好爽,上次见朱霖干青儿的玉足,真是诱人!”

赵青青美眸含嗔,柔声道:“那青儿今夜让燕郎也干人家的脚儿好不好?今夜不提别人,只有青儿和燕郎!难得能如此放肆一次,青儿绝不会让燕郎再想着别的事情。”

燕亦凡立在床下享受这个清冷仙女用自己脚儿为自己爱抚肉棒,一边盯着她容颜道:“小时候就喜欢青儿的这对脚,长大了终于如愿以偿了,青儿再用点力……”

赵青青一对玉足套弄着情郎狰狞阳物,一边红着脸嗔道:“坏蛋,小时候就想着玩人家的脚,现在终于给你了……”

燕亦凡被她夹的爽的呲牙咧嘴,瞧着她绝美容颜道:“青儿你是仙女,就连玉足也是极品,任何男人都抗拒不了。”

赵青青脚儿夹紧情郎阳物,一双明媚美眸如水瞧着他俊美脸颊柔声笑道:“那人家的脚好吃吗?”

燕亦凡一边享受女孩儿玉足爱抚,一边赞叹不已道:“青儿的脚儿雪白洁净,滑腻诱人,曲线极美,含在嘴里就像啃着一块美玉一般,以前挨着面子不肯舔青儿玉足,今夜吃了才知美味无比,青儿再用些力夹!”

赵青青嗯了一声,卖力为情郎套弄,雪白玉足夹紧粗长宝贝套弄个不停,闻听爱郎喘着粗气,忍的难受,玉足忽而使劲夹紧他肉棒一动不动,燕亦凡再难忍住,闷吼一声,两只大手捉紧她玉足夹紧自己阳物,一根粗长肉棒凶猛抽插不停。

房间外阿娟透过窗户不停给赵青青打手势,一张俏脸学着女人呻吟的样子,让赵青青跟她学,赵青青瞧见了虽觉得害羞,但还是美眸迷醉,小嘴里轻轻娇声叹道:“郎君真的好大,”

燕亦凡爽的两眼发红,做梦也没想到赵青青今夜竟然如此勾引人,换做平时打死他也不信赵青青会说出这些话来,一时间一根大宝贝拼命抽插她一对玉足,仿佛要干出火来,只见粗长阳物在女人雪白玉足抽插不停。

赵青青素白衣裙渐乱,一对饱满酥胸若隐若现从胸衣里露出几分春光,浑圆饱满挺拔诱人,燕亦凡不停干着赵青青玉足,整整干了快半个时辰兀自觉得意犹未尽,赵青青瞧着他不听抽插自己玉足,一双美眸水雾渐多,绝美容颜也多了几分春情。

燕亦凡饿虎一样猛的扑上她玉体,嘴唇胡乱拱她雪白脖颈,把赵青青折腾的秀发湿润散乱,沾在雪白酥胸肌肤,两团饱满乳球早被情郎隔着抹胸吃的全是口水,伴随着衣衫撕裂的脆响,身下仙女完美无瑕的玉体终于展现眼前。

两人赤裸裸纠缠在一起,燕亦凡埋进她两团饱满酥胸,脸颊钻进两团雪白圣洁的浑圆美乳,蚂蟥见血一样张嘴大口啃吃着仙女丰满雪乳,赞叹不已道:“肌肤雪白无比冰清玉洁,乳峰蓓蕾犹如红梅,吃在嘴里滑滑腻腻的香气四溢,真是极品叫人爱不释手”

阿娟清晰看见燕亦凡爬在赵青青身上,大口闻着乳香扑鼻芬芳无比,张开嘴小孩吃奶一样不停就吃她雪乳,赵青青修长美腿轻颤,两条雪白玉臂按着情郎脑袋,挺起自己乳房迎情郎吃奶,小嘴里娇嗔道:“夫君轻点吃嘛……”

燕亦凡置若罔闻,两只手不停揉捏住她浑圆乳球,赵青青乳房饱满,他一只大手只能盖住她乳峰,根本拿捏不住,两只手陷入她柔软乳房堆里时,乳房弹性十足,真是又美又爽,淫欲起来忽然含住她诱人乳头,含糊不清道:“青儿把阿娟叫进来!”

赵青青两只乳房被他吃的全是口水,美的打了个哆嗦,娇软无力唤阿娟名字,阿娟还以为被发现了,只得红着脸儿进了房间,刚进房间就见燕亦凡趴在赵青青玉体上,整张脸都埋进两团雪白乳房里又舔又啃,只听见嘴唇啃着雪乳肌肤,发出口水滋滋的吸舔乳房肌肤的淫荡声,直把观战的阿娟羞得死去活来!

燕亦凡吃了片刻,跟赵青青耳语几句站起身体,腿间挺着一根狰狞巨物,赵青青半蹲着茫然不知情郎这是干嘛,还是阿娟聪明,捂着俏脸羞道:“公用你的……你的雪乳夹姑爷的宝贝……”

赵青青半蹲娇躯,看着情郎满怀期待的脸,俏脸嗔道:“从哪儿学来的歪门邪道?”

无奈伸出芊芊玉手捉住爱郎宝贝,低垂绝美容颜,微启红唇朝龟头轻唾香津,燕亦凡还以为她要为自己吹箫,登时看的眼都直了,却不料赵青青只是轻唾两口香津给肉棒湿润,不过两只玉手轻轻揉捏,也爽的燕亦凡欲仙欲死,呻吟不止。

赵青青玉手给他套弄片刻,忽而捧起自己胸前两团饱满挺拔的雪乳温柔十足的夹住情郎粗长宝贝,只见男人一根粗长肉棒完全陷入两团雪白丝滑的乳房堆里,惹的燕亦凡骨头都酥了,仰着脸呲牙咧嘴的享受仙女乳交,阿娟虽然是指使者,但亲眼目睹这样还是目瞪口呆住了。

赵青青玉手捧住自己一对傲人雪乳夹紧爱郎肉棒,让爱郎肉棒尽情抽插自己丝滑饱满的仙女乳房,俏脸微带薄嗔道:“坏蛋夫君,这样舒服吗?”

燕亦凡爽利十足,美的说不出话来,手掌抚摸着赵青青秀发,一根肉棒噗呲噗呲在滑腻乳房堆里大肆抽送,肉棒直干的雪白双乳乱摇,一根粗长宝贝大逞威风,在仙女乳房堆里抽送不止,狂插猛干!

赵青青今夜如此,阿娟是有预料的,也是她一手安排的,男人都好色燕亦凡也不例外,她知道赵青青和朱瑶就算关系再好,赵青青也是女人,也需要情郎宠爱,奈何赵青青性子清冷,床事上太过死,阿娟早就给她灌耳旁风了,这些日子私底下没少找那些春宫图给赵青青看,赵青青纵然讨厌,也未必不肯为情郎放下自己身段,只是自己今夜亲眼看到女人雪白丰满的乳房,夹着一根杀气腾腾的巨物时让情郎抽插,那种视觉的冲击感,实在是令她目瞪口呆。

眼下燕亦凡爽的呲牙咧嘴自是不说,敏感巨物陷入女孩儿丝滑雪乳温柔包围,柔软乳肉紧紧包裹着粗长阳物,抽插时那种视觉冲击,女孩儿承欢时容颜神情尽收眼底,那种舒服销魂,如何是笔墨可以描写?直把燕亦凡弄得两眼发火,挺着一根狰狞肉棒尽情狂干赵青胸前雪乳,直干了半个时辰之久。

女孩儿雪白乳房都已濡湿细汗,两团饱满挺拔的乳球滑滑腻腻的夹着一根狰狞阳物,雪乳被肉棒抽插之时,只见的乳球乱摇,阵阵乳香芬芳无比,更加令人难以忍耐,尤其是这仙女下凡的赵青青为自己乳交,亲眼目睹仙女乳房夹着自己肉棒,让自己狂操猛干她的奶子,就更让人激动了。

干着干着赵青青玉手捧紧自己雪乳,让自己温暖柔软的乳房紧紧裹住爱郎整根大宝贝,燕亦凡阳物被她温软乳房包起来,整根阳物被柔软雪白乳堆夹的舒服至极,肉棒仿佛插进了温暖柔软的云朵里,登时忍不住嘶的一声呻吟出来。

阿娟看到燕亦凡一根大宝贝被两只饱满雪乳包围的严严实实,愣的目瞪口呆,燕亦凡又爽的两眼发红,被仙女乳房紧紧一夹,一根耀武扬威的宝贝立马丢盔卸甲,狼狈不堪,狰狞肉棒在她雪白乳堆里弹跳不已,要射出来时连忙伸出一只大手握住自己肉棒,居高临下握住肉棒对着赵青青绝美容颜,狰狞阳物立时青筋暴突,龟头棒眼一股接着一股的滚烫浓精噗嗤噗嗤对着赵青青这个仙女狂射起来。

赵青青睁大美眸,不知所措的蹲着娇躯,任由情郎握着一根狰狞阳物把滚烫精液一股一股的不住射在她的脸上,饱满雪乳上,转眼之间本是花容月貌的绝色美女,一张吹弹可破的容颜,被射的全是浓稠精液,乌黑秀发更是挂满一道道浓稠白精,情郎把她秀发,俏脸,酥胸,美腿,射的全是一道一道的滚烫精液,又以秀发,俏脸,酥胸被射的最多,就连她眼睛都被浓白精液弄得黏黏糊糊,睁都睁不开眼,脸上挂满一道一道浓稠精液缓缓往下流,诱人红唇更是被射的狼藉不堪,两片红唇全是粘稠白精,顺着脸颊下巴不住往雪乳里掉,就连小嘴里也不知被情郎射进去了多少,两团丝滑饱满的雪乳挂满道道残精。

阿娟目瞪口呆,瞧着赵青青被情郎射了个一塌糊涂,一张俏脸狼藉不堪,挂满一道道浓稠精液,她似乎愣住了……真的愣住了。

第五十一折妾情至深君应如我蒙蒙细雨轻飘,城外冷风阵阵掠过夜色大营,抬头眺望昌郡全城都笼罩在一片烟雾之中,夜风中依稀可见城头插满的处处火把,夜雨朦胧中,云层里不时传出几声尖锐的雕鸣,这些红眼雕一经出现就日夜不停盘旋在昌郡上空,姚广文这才得知五万定州兵一路从嘉定关出城,日夜行军越过大凌河,关中山脉,突然出现在城外的飞龙坡。

早上时候姚广文哆哆嗦嗦立在城楼上往飞龙坡一看,差点没被吓的背过气中,他只看见飞龙坡连营无数,成片火龙旗看去跟云彩一样数不胜数,大营内刀枪剑戟如林,无数士兵正在排兵布阵,演练攻城,身穿玄黑铁甲的精锐骑兵成群结队不时跑出来绕着昌郡城跑上几圈,直把姚广文直看的胆战心惊,又见数不清的带甲士卒手按腰刀一批接着一批往营外开拔,姚广文再看到二十门大炮威风凛凛的摆在大帅营帐时,心都跟着凉了半截……姚广文这个郡守都被吓的魂飞魄散,更别提那些不知打仗是什么滋味的守城军士了,昌郡比不上定州强,定州民风彪悍,那是和北兵,蒙古人交过手的,姚广文跟北国眉来眼去这些年倒也相安无事,谁知道战争突然就来了……大半夜里虽然下着雨,该热闹的地方该怎么热闹还是怎么热闹,一派醉生梦死,比如青楼。

青楼这个地方鱼龙混杂什么样的人都有,比如现在就有两个生面孔的人走了进来,这两个人皆是年轻男子,为首之人身形魁梧,腰悬利剑,一张面容生的是眉峰如剑,面目英俊,眼目中若隐若现流露出几分少年轻狂,一进青楼眉峰轻挑,自顾自找了个靠窗没人的偏僻位置,不过即便如此,远远的也让人一眼看去便知此人是人中龙凤。

另外一人倒儒雅斯文许多,生的是面容秀气,颇多书生气质,欣长身躯穿了一袭紫色长衫,整个人富有君子风范,这两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朱霖和许亮,话说许亮文武馆成立时一番言谈,赵青青倒也对他看重几分,便也把他派到朱霖这里来了。

这两人不说面容英俊气质不凡,便是身上衣衫华贵缠金带玉,一看就是富贵之人,登时有个浓妆艳抹的老鸨子过来殷勤伺候,这老鸨子才三十多岁的年纪,还风韵犹存,长得也有几分姿色,朱霖看不上那些庸脂俗粉,开口就要最好的酒,最好的女人,随手一甩就是两锭金元宝直把老鸨子喜的是心花怒放,连忙招呼人过来伺候。

朱霖嫌不耐烦,挥手把老鸨子赶走,坐他旁边的许亮忽而道:“将军喜欢喝什么酒?”

朱霖作势沉思片刻,眉峰轻挑开口笑吟吟道:“曾经和公一起喝过女儿红,女儿红这酒不错。”

许亮听他谈起赵青青,忍不住抱拳面色恭敬道:“不说公是仙女一样的人,公更实在是千年难遇的奇女子,在下能为公做事,实在感到荣幸。”

朱霖手掌轻抚自己脸颊,潇洒笑道:“公自然是奇女子,不过许先生被公亲自派遣到前线来,先生前途无量,哪像我这粗人,除了打仗什么也不会,将来可要多多指教才是。”

许亮可受不住朱霖的恭维,也是两个人一文一武说起话来实在有很多不方便的地方,赵青青特意派许亮过来前线,也许有她的深意也不一定,朱霖倒不想太多,昌郡既然被围得水泄不通,就不怕姚广文翻出什么浪来,也是两人都是当代人杰,艺高人胆大,直接就大摇大摆混进城里刺探军情。

越是打仗越是有人醉生梦死,趁还活着时多快乐几把,烟花场所自然是不二之选,二人等了没多久就有好酒好菜端了上来,还有两名亭亭玉立的美女一前一后从楼上走了下来。,纵是朱霖眼光高也忍不住细细打量,人还未至一股沁人心脾的幽香已是散发过来,只见她及腰长发飘飘,乌黑秀发束了两根雪白丝带,走动时娇躯轻柔勾人,秀发飘飘雪白丝带温柔起伏,更增几分飘逸,几乎让朱霖怀疑自己来错了地方。

他眼中女人娇躯轻移,一袭雪白长裙在烛光中投射着晶莹光泽,整个人天生就有一种钟天地之灵气的气质,神情恬静而聪慧,纱裙轻摆时若隐若现露出裙底两只秀美双足,让朱霖忍不住咽下口水,再等她走近几分,已是瞧清了她。

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雪白的肌肤,一个美女若没有白皙的肌肤,实在颇有几分遗憾,而她的白真是美玉一般的白,精致的面容,生了一张无比妩媚动人的脸,一双柳眉细细,清澈见底的眼睛似秋水一般,温柔的瞧在人的身上,仿佛就连身子都软了几分,诱人娇躯比之常女子更为高挑,香肩半露雪白滑腻肌肤诱人吞咽口水,目光再落到她胸前酥胸饱满挺拔,曲线浑圆形状充满诱惑,朱霖再到目光落到她缠着雪白玉带的腰肢,脑子里不禁轰的一声,腰肢柔软的不堪一握,步步走来时,纱袖里两只芊芊玉手真是想叫人咬上一口。

朱霖在这目瞪口呆,另一边许亮也未必好到哪里去,他只见白衣美女后边是另一名仙姬,脸是瓜子脸,眉是柳叶眉,一双眼睛明媚秀长,神采奕奕的步步走来,她娇躯外穿紫衣绸裙,内穿一件绣有大片花卉的粉色胸衣,粉色胸衣本就诱人,再看胸衣里裹着的两团玉兔雪乳高耸似两座山峰,就更加让人喷血了。

两女一出来就艳压群芳,吸引了全场目光,两位仙姬一前一后走着,后边的紫衣仙姬似嫌前边的美女走的快了,忍不住唤道:“倩儿……”

声音若清溪泉水,叫人听的舒服至极,朱霖一听倩儿这个名字,脑海猛然一震,此二女不是别人,一定就是柳倩雪和柳烟雪了。

关于双柳的传说一直为人津津乐道,瑶池双宫一直都是各大势力迫切关注的热点,定州政权极为看重的文武馆,都交给了瑶池的欧阳霓负责,可见瑶池中人的重要。

眼前举手投足之间尽可以看到优雅高贵的气质,朱霖碰到这等机会,可不能放走了,连忙起身邀请道:“两位姑娘若不嫌弃唐突,可否来共饮几杯酒?”

他实在想不到,瑶池双宫,被世人当成神仙一样的存在,如此美丽动人美女竟然会出现在如此小城?

为首的美女自然是柳倩雪了,只见她娇躯轻移,声音如同空谷幽兰一般清新脱俗道:“君子既然邀请,小女就陪君子共饮几倍好了。”

她一袭长裙投射着晶莹光泽,婀娜多姿的从烛火中,一步一步走了过来,柳烟雪似乎少言寡语,只是轻移莲步走了过来,两女一坐身边,朱霖和许亮登时只觉得眼前一亮,香气四溢,看着眼前两位如花似玉的大美女,许亮也不禁有些结巴,还是朱霖见过大世面一些,开门见山道:“实不相瞒,两位一定就是瑶池两位宫了。”

柳倩雪闻言,一张清丽脱俗的容颜看不出任何表情,只是优雅十足的轻点下巴算是默认,朱霖又低声道:“定州对两位宫是渴望至极,奈何两位宫游历天下,玉足却未踏足定州,实在叫人望眼欲穿,大感遗憾……”

柳烟雪美眸轻抬落到朱霖脸上,她只淡淡瞧了几眼仿佛看穿了别人内心世界,红唇轻颤吐气如兰道:“青青那丫头还好么?”

柳烟雪一句话就把朱霖说的是目瞪口呆,要知道赵青青不说是天下第一美女,天上仙女一样的存在,还是大梁国的公,而柳烟雪随口说来却是如此轻描淡写,好像叫习惯了一般,怎不叫朱霖震惊?

朱霖却也知道瑶池双宫绝非虚名,只得压下自己内心波涛汹涌的震惊,抱拳笑道:“公殿下她凤体安康,在定州一切都好。”

柳烟雪从纱袖里探出一只葱白娇嫩的玉手,轻拢香肩几许乱发,红唇吐出一声细语道:“那亦凡如何?”

朱霖一想起燕亦凡心里就不是滋味,语气生硬道:“他投靠北国鞑子了。”

沉默不语的柳倩雪声如美玉道:“这也难怪,亦凡他脾气倔强,有此一天也在意料之中。”

朱霖想起这两个美女可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人,怎么突然现身这里了,忍不住好奇问道:“不知道两位宫来关外何事?”

柳烟雪听到这里,轻蹙柳眉道:“关外有鬼怪妖物作祟,幻化作我的模样淫乱宫廷,祸害苍生,我姐妹二人特为此而来。”

朱霖睁大眼睛奇怪道:“这人间有妖物鬼怪?”

柳倩雪轻抬绝色俏脸,一双美眸看着窗外幽幽叹道:“天下大乱,十三国并立,异土之地的妖物们又忍不住要乘风作浪,人间苍生又是一劫,万万里江山,究竟谁人之手,谁沉浮,哪里又是清净之地呢?”

朱霖许亮二人听的一头雾水,却不料正要发问,眼前两个绝色美女就在眼皮底下突然消失了,这一惊非小,直把两人惊的一头冷汗,他这两人举头擦汗,却不料门外突然传来一人醉醺醺的大喊:“唔,谁沉浮?尔等江山,皆属朕也!”

许亮猛然抓住朱霖手臂沉声道:“将军请看,此子绝非凡人也!”

朱霖顺着他目光看去,果然看见一名胖嘟嘟的小叫花子,穿的破破烂烂的,嘴里不停喝着也不知从哪偷来的酒壶,直喝的烂醉如泥,走路走的东倒西歪,乌七八黑的脸上倒是有一双贼亮贼亮的眼。

做这种生意的最恨叫花子门前过,几个看门的拿着棍子就上去追打,俗话说酒壮怂人胆,那小胖子一壶酒下了肚,天王老子来了也不怕,喝的醉醺醺指手骂道:“呔!知道我小泥鳅是谁吗?我小泥鳅可是进过皇宫,坐过龙椅子的,尔等还不速速让开!”

他刚骂完,几根棍棒劈头盖脸就打下来了,夹杂着涛涛骂声道:“操你奶奶的,掉了毛的凤凰不如鸡,还真拿自个当根葱啊?”

只见棍棒乱飞,转眼之间就把小泥鳅打的地上扭来扭去,一顿好打过后,酒也醒了几分,抱头求饶道:“哎呦,打人了,要打死人了,救命啊……”

小泥鳅大半夜鬼哭狼嚎的一声比一声叫的惨,这伙人打死人命也不怕,正要下狠手老鸨子出来救人了,原来是朱霖指使老鸨子救人的,他直觉觉得这个小泥鳅也许是个有用的人。

佛寺笼罩在细雨飘飘之中,她住的小楼灯还没灭……赵青青大半夜没怎么好睡,刚刚才服侍情郎睡下,阿娟打着哈欠给她打来盆水清洗容颜后,十分困倦道:“姑爷他睡下了吗?”

赵青青表情温柔,伸出雪白玉手轻轻抚摸他脸庞,柔声道:“刚睡下,一路奔波也是辛苦他了。”

阿娟气呼呼道:“真是的,姑爷他自己舒服完了倒头就睡,可公您呢?”

赵青青玉手轻轻帮他盖好被子,柔声道:“他只是太累了,不过今晚实在是辛苦阿娟你了。”

阿娟捂着嘴打哈欠道:“人家就是不喜欢姑爷把您折腾了大半夜,然后舒服完了,自己倒头就睡,也不怜惜怜惜您。”

赵青青倒没那么在意,脸上流露出几分温柔笑意道:“这点苦本宫还是能吃的,说来本宫也是他未过门的妻子,从小时候就选的他,其实燕郎他除了对本宫太过极端的占有之外,别的地方都好,不过本宫倒觉得没什么,他是男人好色正常,他要不好色,本宫倒觉得几分稀奇了。”

阿娟忍不住困意道:“公,那人家先去睡了。”

她说完瞧瞧躺在被窝里人事不省的燕亦凡,看他睡的正甜,忽而说了一句,:“公您要是觉得累了,可以去人家房里一起睡。”

赵青青听了这话噗嗤一笑道:“傻丫头,你说什么话?快去睡吧。”

话刚完,燕亦凡睡梦里,糊里糊涂梦呓道:“青儿……青儿……”

阿娟眨眨眼睛,只好一个人去睡了,外边雨水不停,赵青青轻轻脱去娇躯轻衣,柔情似水的躺进被窝里,她刚躺进被窝,情郎在睡梦里就伸手把她抱入怀里,喃喃自语……他实在是太累了,赵青青知道,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两个人,都太了解彼此了,有些话是不用说出来,对方就会知道的。

第五十二折渡船度人饮酒江湖阿娟今天起了个早,这是她多年养成的习惯,阿娟平常除了跟在赵青青身边倒也没有别的什么事情做,倒也很是清闲,闲的无聊时就一个人在院子里浇花玩儿。

人都有爱好,比如某些色胆包天的人如朱霖,吴德,慕容冲这类眼高于顶的人,都对女色垂涎三尺,而朱瑶是个闻名天下的绝色才女,也自然有喜欢琴棋书画的爱好,阿娟自也有一个爱好。

阿娟喜欢浇花儿!喜欢浇花玩儿,她平常一整天都没什么做,除了和赵青青说说话基本也没有别的事情做,不过现在就连浇花这种开心事儿都做不成了,下雨天,浇什么花呀……阿娟忍不住依偎在门口娇叹一声,前线的朱霖成功困住昌郡,公殿下又是个绝顶聪明的人,这次昌郡必定是定州的囊中之物了,唯一令人上心的就是北国援兵何时到达的问题,北兵彪悍惯了,的确难对付,纵然统帅是个无能的慕容成!

阿娟的眼睛怔怔瞧着烟雨蒙蒙,视线都有了几分模糊,烟雨丝丝之中,有人从走廊过来了,不是旁人正是李穆,身后还跟着张彪,这两个人是分别多年的同乡,难得重逢更是有许多话要说,李穆为人沉稳,喜怒不露于色,叫人猜不透他的心思,张彪似乎要简单一些,阿娟是这样想的。

李穆伸手轻轻弹去脸上水珠,声音含着成熟男人特有的魅力微笑道“阿娟姑娘早。”

阿娟虽是赵青青丫鬟,但却是赵青青最亲近的贴身之人,李穆对她礼貌几分也属正常,况且阿娟本来就是个相当漂亮的女孩儿,只是她经常在赵青青这等绝色仙女身边,倒被许多人忽视了她的美。

阿娟收飞的乱七八糟的胡乱心思,抿嘴一笑道:“李大人也早,这次过来是找公吗?”

她本来就容貌娇俏,没有赵青青那种艳压群芳的仙女在她身边,阿娟也就更显得有几分美貌动人,今日依旧一件粉红襦裙内着一件上等轻衣,衣襟里内穿一件水绿色胸衣,小半乳房从胸衣露出露出滑滑腻腻的雪白,令粗汉的张彪也忍不住多看了几眼,李穆上前微笑道:“朱将军成功完成围,卑职特来面见恭喜公殿下。”

阿娟哦了一声笑道:“好吧,人家带你们两个过去,只不过,公她正在湘湖上和人喝酒,你们两个过去想必也会更热闹一些。”

李穆闻言颇有几分好奇笑问道:“哦?公她在和人喝酒?”

阿娟抬起俏脸盈盈一笑道:“正是,好像吴大人也在,我家姑爷也在船上,你们两个过去了会更热闹的。”

李穆作势请阿娟在前带路,英俊面容含笑道:“有劳娟小姐带路了,早就想见一见这个姑爷了,烟雨楼台之中,大丈夫若能一同畅饮一番,何等快哉!”

阿娟背负双手俏生生在前带路走着娇嗔道:“李大人你可别缠着我家姑爷喝酒,他不怎么爱喝酒的,万一要是把姑爷灌醉了,公殿下她可要责罚你了!”

李穆跟在她后面问道:“就是不知公殿下她婚事如何?”

阿娟歪着脑袋想了想,颇有几分神秘道:“本来不该乱说,但是现在说出来也是一种祝福吧,姑爷一直都想娶公,最近私底下也跟公商量了好多次,只是你也并非外人,想必也听过一些传闻的,姑爷和她都也是身不由己的,公的婚事只能等到机缘到了,才能成全,这些事情以后就不要谈了,毕竟人家只是一个丫头,再多的就不知道了。”

李穆听完全部,思绪也跟着婉转沉浮……湘湖水岸边停着一艘三层高的画舫游船,岸上桃花处处粉红,四周草色青青,湖面风光大好,青山绿水映衬着无边美景,吴德举起一杯酒,开怀笑道:“朱霖成功围困昌郡,诱的慕容成迫不及待领军杀来,眼看大功将成,老臣就提前恭喜公殿下此战一举慕容成部夺取昌郡,邺城成就大业!”

赵青青纱袖轻裹玉手娇抬酒杯,美眸如水看在吴德脸上,嫣然一笑道:“和北国的决战将至,时不我待,吴大人也更应该在战场上一展雄风,莫让本宫失望。”

吴德虽然是个胖子,但却是个能文能武的人,早就知道这一天会来,也不感到有什么意外,反而内心有几分跃跃欲试道,“公放心,北兵猖狂了那么多年,从来不把咱们定州放眼里,这次也该让他们尝尝苦头了。”

吴德说着说着目光忍不住朝赵青青看去,只见她今日穿了一件上等的黄衣纱裙,绝美容颜浅露轻笑,惬意的探出纤长玉手轻抚胸前大片雪白滑腻肌肤,干净利落的仰脸把把杯中美酒一饮而尽,美酒入喉,俏脸肌肤也平白染了一层淡红,一双眼眸里水汪汪,一瞬间,这圣洁仙女脸色也多了几分妩媚……吴德偷偷欣赏赵青青的一颦一笑,眼睛里的赵青青衣襟内露出来的肌肤,真是冰清玉洁至极,雪白娇嫩的吹弹可破,往下看去便是鹅黄胸衣包裹着的两团浑圆酥胸,就连裹着玉手的两条纱袖都反射着晶莹剔透的光泽,纱袖内两条女孩儿玉臂欺霜胜雪的白,完美无瑕,毫无瑕疵晶莹剔透的美,十分的馋人。

一番偷窥直让吴德这个老色鬼看的一阵悸动,若不是顾及着燕亦凡在旁边,恐怕当场就要跪倒在美人儿脚下拍着胸膛大力保证自己如何如何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了。

吴德在这偷看,旁边的燕亦凡可就不乐意了,他性格一向儒雅如清风一般,吴德在他眼皮子底下偷看赵青青,燕亦凡修养再好脸色也多了几分阴沉,好在赵青青及时发现爱郎脸色,虽是芳心暗喜,但还是连忙偷偷使眼色安慰情郎,吴德人老成精转眼间就反应过来,咳嗽一声收敛起自己几分尴尬,开口笑道:“燕兄年纪轻轻,实在是年少有为,”

燕亦凡微笑一声,神情大方笑道:“吴大人夸奖了,若论年少有为,北国四王爷足以是一代俊杰。”

吴德摇头不屑道:“此言差矣!慕容冲是北国鞑子,咱们梁人可不跟他一伙,况且燕兄和我家公郎情妾意,恩爱至深,有些话老夫就直说了,慕容冲这个鞑子城府很深,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燕亦凡认真听完,唇角浅浅一笑,抬起手掌自顾自倒了杯酒,慢慢品着酒时,嘴中淡淡道:“嗯,吴大人说的也对,慕容冲这个人的确不是什么好东西。”

吴德猛的一拍大腿,痛快十足道:“对头!慕容冲最不是东西了,燕兄实在是性情中人。”

吴德这话说完,老眼在赵青青和燕亦凡两人之间看来看去,终究是开口道:“燕兄也不是外人,不知和公什么时候成就了婚姻大事?”

赵青青听人谈起自己婚姻大事,美眸温柔瞧在情郎身上,见他脸色失落,不忍情郎再在这件事徘徊下去,已是目视着他眼睛柔声道:“慕容赤死了之后,北国内部必要火拼,那时本宫和燕郎再无顾及就可以和燕郎明媒正娶公开在一起了,到时候大告天下也无妨。”

燕亦凡早就想迎娶赵青青,虽然明知道现在处境不好,不说流言蜚语,形势不允许,但事在人为总是跟赵青青提起成亲的事情,奈何赵青青比较理性,直接拒谈了很多次,这次赵青青明确给出自己答复怎不让他欢喜?脸色一瞬间愁云皆去,意气风发,直勾勾的盯着赵青青俏脸看个不停。

赵青青说出这句话后,只觉得浑身轻松,仿佛心里一块大石头落地,吴德拍手称快道:“那老夫和巴鲁那家伙可就多喝几杯喜酒了。”

燕亦凡放下酒杯认真想了想慢慢道:“慕容成倒没什么可拍的,吴大人久经沙场,这次又对慕容成的部队了如指掌,此战定州必胜,就算没有在下情报,慕容成也是飞蛾扑火一样有来无。”

吴德呵呵笑道:“话虽如此,但是没有燕兄的众多情报,咱老吴可要多走许多弯路了。”

赵青青神色自若,举起酒杯轻饮一口淡淡道:“本宫要亲眼看到慕容成的人头,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一定不准跑了慕容成!”

吴德抱起双拳恭敬道:“老臣一定亲手砍了慕容成的脑袋献给殿下!”

不过,他颇为好奇道:“慕容成是个大废物,公殿下非要他的脑袋干什么?”

赵青青把玩着自己芊芊玉手,轻启红唇漫不经心道:“据可靠情报,不说慕容赤年老体弱,这次出征察哈尔又染了风寒,最多也是活不了几年了,再过几天就是慕容赤生辰了,本宫要给他送一份礼物让他开心开心。”

吴德一拍大腿,猛然反应过来哈哈笑道:“公殿下高明,拿他儿子的人头送他当生日礼物,还不活活气死了这老匹夫。”

赵青青摇摇头,柔声笑道:“这可夸错人了,说起来这都是李穆给本宫出的意,李穆说慕容赤对慕容成这个儿子是恨铁不成钢,其实心里还是很宠爱的,要不然也不会把他分到邺城当起土皇帝来,李穆再三保证说,要是能把慕容成的脑袋砍下来送过去当生辰礼物,慕容赤见了绝对活不过两个月去,本宫考虑再三虽觉这办法太过歹毒,但是乱世本就不该有妇人之仁。”

燕亦凡沉默良久道:“北国两位最有权势的王爷都一门心思巴不得慕容赤早点死,我们也都盼着慕容赤早点死,这个人死了之后,这天下也该重新划分势力了。”

燕兄说得好,一声发自内心的赞叹突兀响起,燕亦凡抬脸一看原来是阿娟带着李穆走来,后边跟着身材魁梧的张彪,李穆弯腰行过礼,目光如炬看向燕亦凡脸庞,抱拳笑道:“燕兄此话真是一针见血,一句话就说穿了多少人想都不敢去想的事实!”

吴德老脸嘿嘿一笑:“这慕容赤威震天下,把梁国都打成惊弓之鸟了,在北国简直就是战神一样的存在,别人害怕他也正常,不过咱们可不怕他。”

【未完待续】

【烟云录】(第53折)

作者:郡27年月日字数:365第五十三折拦江之唱君子豪爽点^b^点^还好李穆是个沉稳的人听吴德算盘打的啪啪响,他也不跟着起哄反而颇有几分见得道:“我州弱北国强,卑职认为还是谨慎些好,公若能不惜自己金枝玉叶凤体亲自出征就更好了。”

吴德满是豪言壮语吟吟笑道:“李大人多虑了,若是慕容冲来了咱肯定忌惮他几分,嘿嘿,可要是慕容成出马,管叫他有来无。”

赵青青认真听完他二人对话,玉手自顾自倒了一杯茶,红唇轻启淡淡道:“前线将士誓死拼命,本宫自然也想去前线见识见识北兵的风采,此事就不议了。”

她说完此话,忽而想起什么事来,葱白纤手轻抚胸前秀发道:“雍州的王给鉴又给本宫来信了,信里说要本宫念在同是梁国人的份上不要攻击雍州,你们怎么看?”

李穆盘腿坐下,清风一样浅浅笑道:“这个王给鉴实在是老糊涂了,公大可不用放在心上,虽说雍州是个穷乡僻壤的地方,但是人多地广,又能起到保护我州侧翼的作用如果不能夺取雍州恐怕夜长梦多,迟则生变。”

赵青青把玩着自己胸前秀发,淡淡轻笑道:“可是本宫早就答应过他了,本宫不但不会派兵攻击雍州,而且那夜还给了他十万两银子救济灾民……”

吴德一听赵青青给了王给鉴十万两银票,大感肉疼无比摇头晃脑道:“十万两银子可够多少军饷了,公您还是年轻……一下子就是十万两银子送了人,实在太大方了……”

赵青青一双美眸含笑,语气颇有几分娇俏问道:“本宫很大方,有么?其实吴大人你也少心疼银子了,那十万两银子可是本宫的私房钱,都是皇帝给本宫的嫁妆一直没舍得用就给了王给鉴,毕竟雍州的姓也是梁国的子民,本宫这个公救济姓也是理所应当的。”

吴德尴尬咳嗽一声,老谋深算的微笑道:“既然是公的私房钱,老臣就不敢多言了,只是王给鉴可是个铁公鸡,公您的十万两银子可别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那王给鉴不领情可就遭了!”

赵青青听了他说的幽默,忍不住噗嗤一笑道:“什么叫肉包子打狗,雍州的灾民也是梁国姓,况且本宫就不信王给鉴是个贪官污吏,雍州挺过去了咱们定州日子也好过一些。”

吴德毕竟是臣,可不敢跟赵青青吵架,也是吴德爱财忽然冷不丁冒出一句话来:“公您还有多少私房钱啊?”

旁边的阿娟眨眨眼睛,十分狐疑看在吴德脸上好奇道:“吴大人,您问这个干嘛?”

吴德一向精明,也不知今天怎么了静问些不该问的,既然问出来了只能硬着头皮撑下去笑说道:“老臣不是忙活流民的那些事儿嘛,而公一直有意从流民当中挑选身体强壮者入军,这次老臣忙活了好一段日子,从流民里招了三万多人,但是府库里的银子花销巨大,军费见紧呢!”

赵青青玉手轻拢纱袖,轻笑道:“本宫记得府库银子是够用的,实在不够了再想办法也不迟,对了吴德,慕容成可是交给你了,别的事情就没什么了。”

李穆这时弯腰抱拳道:“公容卑职举荐一人,张彪与北兵交过手,公有意派他去战场吗?”

张彪听到这里连忙起身,恭敬道:“不管如何,小人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赵青青伸出雪白玉手轻握茶杯红唇珉了一口,抬起绝美容颜柔声笑道:“本宫倒有意派遣你去战场,只是你不是在巴鲁将军哪里听命吗?还是嫌弃官小?”

张彪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脸涨的通红急道:“不是……嫌弃官小,而是堂堂男儿谁不想建功立业,公殿下若能给小人三千士卒,小人在战场上绝对杀的北兵哭爹喊娘!”

李穆也站起来担保道:“殿下,卑职深知张兄才能,您若给他重任,绝不会让殿下您失望的。”

阿娟本不该插嘴道,但念在张彪替自己和赵青青解过围,俏脸咯咯一笑,捉住赵青青纱袖甜甜笑道:“公,张大哥他看起来有猛将风范呢,当兵最缺就是猛将,公何不信找请他一次?”

燕亦凡只淡淡喝茶也不说话,阿娟知道燕亦凡说话的分量,连忙使眼色笑嘻嘻道零一┕:“姑爷!您别只喝茶,您也说说自己看法吧……”

赵青青伸出玉手阻止道:“算了,燕郎他不爱过问这些事,流民里不是征了三万人吗,本宫就把这三万人编成一营,两司,归你张彪统领,但是战争迫在眉睫没有多少时间了,两个月之内本宫要亲眼看到这三万人如何从流民变成虎狼之师,你能做到吗?”

张彪抬头挺胸斩钉截铁道:“小人做的到,若做不到甘愿军法从事!”

赵青青亭亭玉立站起娇躯,俏脸无奈笑道:“本宫本是女流之辈,一直都喜欢清净的生活,各军都有了统帅,本宫就也轻松了许多,张彪你请起来,本宫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她说着颇为优雅动人,举起裹着一条雪白玉臂的薄纱黄袖轻挡俏脸,把茶一饮而尽,一双美眸笑意盈盈的伸出玉手作请道:“本宫喝完了,张将军请。”

赵青青身为高贵无比的公亲自为自己敬酒,真是让张彪受宠若惊,他连忙站起身子手忙脚乱的给自己倒酒,看去倒颇为滑稽,惹的阿娟吃吃娇笑。

待张彪倒好了酒,抬起头来目光落到赵青青这个绝色美女脸上时,这才发现赵青青一双清澈美眸正瞧在他脸上,虽然她这个人气质冷如冰雪,但此刻一双美眸看过来时倒是眼波温柔,美眸流露着绝顶过人的聪慧笑道:“本宫莫非不够诚意吗?”

那一举杯的风情太美。

张彪虽知道赵青青向来冷如冰雪,窈窕高挑娇躯,就这么亭亭玉立站在眼前,一双明眸眼波温柔,唇角挂着一抹甜甜笑容,真是说不出的美丽动人,让人忍不住为之怦然心动,但他终究知道自己是干嘛的,也不去多想,一仰脖子就把酒全部干了。

赵青青看他把酒干了,容颜露出美丽一笑道:“张将军实在豪爽,难得来个肝胆相照的,本宫更是颇觉欢喜了。”

她说罢优雅落座,芊芊玉手支着自己俏脸颇有几分出神的瞧着船外丝丝雨幕,湖面上一片烟雨蒙蒙,好一副春色撩人。

赵青青多喝了几杯酒惹得容颜泛红,诱人娇躯慵懒十足斜倚着酒桌,美眸迷离瞧着帘外烟雨,红唇轻启嫣然笑道:“忆昔午桥桥上饮,坐中多是豪英。

长沟流月去无声。

杏花疏影里,吹笛到天明。

二十余年如一梦,此身虽在堪惊。

闲登小阁看新晴。

古今多少事,渔唱起三更……”

阿娟拍着手儿喜滋滋笑道:“公这个时候念起陈与义的临江仙,倒真是醉人呢!”

赵青青举起酒杯自顾自又倒了一杯,仰起玉颈把酒一饮而尽,轻启红唇道:“醉眸赏楼台烟雨,湖水幽幽而去,这才是归隐之人向往的生活吧。”

阿娟是个聪明姑娘一看赵青青脸色就知道她有些微醉,朝燕亦凡使了个眼色,起身笑道:“对不起啦各位,公她喝醉了,各位就请吧。”

吴德笑呵呵站起身子抱拳道:“公殿下保重凤体,老臣先行告退,今日黄昏老臣将领六万定州军出关消灭慕容成部,公静候老臣佳音。”

吴德说罢转身离去,背影被珠帘掩盖,人一个一个离去,她被情郎抱入怀里,美眸微醉的凝视着他容颜,燕亦凡抚着她娇躯轻叹道:“青儿,你醉了……”

赵青青颇觉害羞的把脸藏进他脖颈里,使劲儿在情郎怀里钻,阿娟站在旁边关心道:“姑爷,让公睡一会儿吧?”

燕亦凡眉峰颇有几分愁态,微笑道:“我抱她进去,阿娟你帮忙倒杯茶来,青儿她喝杯茶也许更好。”

阿娟嗯了一声,燕亦凡抱起她诱人娇躯大步走进内室,刚把她放入床上,赵青青玉手勾住他脖颈让他压在自己玉体,一双美眸颇多柔情的凝视着他目光痴痴道:“你要走了是吗……”

燕亦凡轻吻她脸颊柔声道:“王爷和慕容冲争夺皇位的时候到了,他召我去。”

赵青青抱紧他腰,俏脸露出温柔笑容,红唇吐气如兰道:“可以不走吗?留下我陪我……”

燕亦凡没有说话,他也不知道说什么,赵青青从他眼睛里已经读懂了答案,燕亦凡闻着女孩儿红唇吐气如兰的香气,大口吻着她绝色容颜,臂膀抱紧她温香软玉的娇躯,和最心爱的女人激烈拥吻,两个人恨不能彼此融入对方身体,赵青青红唇完全说不出话来,情郎含着她红唇似蹂躏一般痛吻,彼此唇舌纠缠香津暗度。

就在这热吻时刻,她玉手捧住情郎脸颊,一双清澈美眸水雾流动,凝视他眼睛喃喃轻语道:“青儿等你来,人家用嘴给夫君吹箫……”

地||(未完待续)

【烟云录】(第54折)

27年月日字数:67作者:郡第五十四折风云际会异军突起丝丝细雨纷纷扬扬撒落湖面,湖水表面浓郁水气缓缓漂浮,湖水两面岸上青山处处,佛寺楼阁美景如画尽在眼前,靠岸画舫游船内,阿娟轻轻掀开珠帘走进内室,在门外柔声喊道:“公,巴鲁将军今日中午就要出城了。”

她刚喊完话,房间门吱呀一声就推开了,伴随着女子沁人心脾的幽香迎面而来,阿娟只觉得眼睛一亮,房间里走出的她如瀑秀发挽鬓,肩后秀发束着两条水青丝带,一张绝美容颜清丽脱俗,冰山仙女一般,一袭白衣胜雪裹着修长玉体,完美勾勒出娇躯诱人曲线,圣洁动人处平白多了几分诱惑。

阿娟多瞧了几眼,赵青青伸出玉手轻理胸前秀发,语气轻柔道:“本宫还是去送送他好了,毕竟巴鲁将军这一去可要不知多久才能见上一面了。”

阿娟捉住她衣袖笑道:“人家已经吩咐好了,殿下要坐马车还是骑马?”

赵青青道:“坐马车自然来不及,骑马过去好了。”

阿娟凑近她美丽容颜,闻着赵青青娇躯香气红着脸道:“那姑爷呢?”

赵青青眸瞧瞧房间,柔声道:“他睡着了,要不然本宫也只好继续陪他了。”

阿娟吐吐舌头嗔道:“馋猫……”

赵青青闻言忍不住掩嘴笑道:“好了,你可别这样说他,男人那个不好色的?”

阿娟探着脑袋没好气道:“整整快一个时辰,姑爷他可是享尽艳福了,也不怜惜公您。”

赵青青不愿意在这个话题继续下去,况且现在也不是风花雪月的时候,两女手挽手从佛寺骑马城时,眼见路途经过处,高山巍峨,丝丝烟云洒在身上颇有几分凉意。

而定州城门此刻大开,巴鲁将军头戴金盔,身穿龙虎精钢甲,历经风霜的脸庞看不出丝毫神情波动,只是一双眼睛目视城楼,似有许多话要说,这次去飞龙关也不知道多久才能来,能多看城楼几眼就多看几眼。

赵青青骑乘快马一路匆匆赶赴过来时,雨点渐密,头顶乌32|云密布,城楼被笼罩在雨水烟幕之中,巴鲁将军金盔沾水,身上铠甲湿透挂满水花,雨幕之中数匹快马载着大批骁勇善战的将士,飞快奔来,带头骑马过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赵青青和阿娟。

巴鲁将军看见赵青青骑马过来,隔了步远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赵青青玉手一紧缰绳,娇躯干净利落跳下马来,只见她雪白衣裙湿透,绝美容颜挂满水珠,胸前秀发湿润沾在胸口白皙肌肤,阿娟也没好到哪里去,两女都被淋了个透,巴鲁将军头沾地,跪在泥泞地上,雨水哗啦啦倾泻而下,天和地之间唯有雨水冲刷下来的声音。

就在这雨水交杂之中,一股淡如幽兰的香气随风吹来,为他带来几分异样的温暖,听不见脚步声,但是面前多了一道窈窕倩影,她白衣胜雪,裙底穿着鞋子的双脚沾满泥污,但这丝毫影响不了她的圣洁美丽,女子幽香掠过巴鲁将军身躯,这是天底下最美丽的人,不是因为她的容颜,她的身体,而是因为风雨之中就有这么一个人肯陪伴着自己一同淋雨。

巴鲁将军几乎是战栗的抬起头来,一张挂满皱纹,历经沧桑的脸满怀激动道:“老臣巴鲁奉命出城守关,深知飞龙关事关重大,老臣本是粗鲁莽夫,故在出行之前特等殿下训诫。”

赵青青站在巴鲁将军身前,美眸看着眼前这个跪在自己脚下的老将军,伸出玉手亲自抚起巴鲁将军道:“本宫说过老将军出城时,本宫要自己过来目送老将军远行,只是今日下雨,风冷刺骨,老将军为等本宫,却以年迈之身受这苦楚,本宫……于心何忍?”

她说着说着,一双美眸再也忍不住流下热泪来,哽咽的几乎说不出话来,巴鲁将军看她流下泪,惹得自己这个铁骨铮铮的男人也掉下豆大泪珠来,语气哽咽道:“老臣无妨,巴鲁这辈子能为殿下守飞龙关,值了”

赵青青不顾美眸泪水直流,雪白玉手从纱袖里取出手帕,亲手为巴鲁将军擦去面庞泪痕和雨水道:“本宫一直都把老将军视作自己父亲一般”

赵青青贵为梁国公,生父更是前朝皇帝,这番话刚说出来,巴鲁将军大感惶恐连忙拒绝道:“殿下,这万万使不得,使不得”

赵青青目光温柔,轻叹道:“怎奈世事无常,天下大乱,如今身处乱世唯有努力更好的活下去,将军这一去,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定州,本宫是女流之辈,不敢妄谈训诫之言,将军征战沙场半生,也是本宫最信任的大臣,本宫这次送行也有一件东西想送与老将军。”

她说罢,阿娟怀抱一把剑鞘颜色翠青镶嵌数粒珍珠的宝剑,赵青青玉手接过宝剑拿在手里,她纤指一弹剑簧,利剑沧啷一声立时出鞘,雨水哗啦啦冲刷下来,雪白剑刃透着丝丝杀气,光可鉴人,端的是吹毛断发,削铁如泥,锋利至极。

赵青青亲手捧起宝剑递给巴鲁将军道:“这把剑名叫朝露,是本宫娘亲的佩剑,又跟了本宫多年,本宫现在把这剑赠与老将军,请收下”

巴鲁将军身为武将最爱就是宝剑,弯腰垂首接过朝露剑插在腰间,赵青青玉手又指着自己背后数名将士道:“本宫封号明雪公,受封虎贲八人,御林军三千六人,本宫身后这三将士,皆是虎贲骁勇,本宫现在把这三虎贲赐予将军,从今以后这三人将陪伴将军左右,誓死护卫老将军的安全,飞龙关四万定州士卒,几十万姓就全系将军一身,保重……”

巴鲁将军热泪盈眶,老泪纵横道:“老臣肝脑涂地也难报点b"点^公大恩,只望公殿下也保重自己玉体,公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凤体安康!”

他说罢转身上马,首凝视身后这个美丽公,一甩马鞭绝尘而去,数虎贲卫士紧随巴鲁将军左右,烈马嘶鸣不已,赵青青目送着巴鲁将军渐渐消失在远方,偌大城外,唯有两匹马,两个人,她此刻倍感艰辛酸楚,阿娟把两匹马都牵来,轻叹道:“公您要保重自己身体,吴大人再过几个时辰也该出城赶赴前线作战了。”

赵青青强颜欢笑道:“嗯,本宫会的,阿娟其实这一路上,都有你帮助本宫,也不知该如何谢谢你。”

阿娟眨眨眼睛笑道:“公您太客气啦!”

两女一齐牵马城,城里大道上行人匆匆,少有人烟,也没个卖伞的,两女骑在马上在城里倒被雨淋的不轻,正愁闷时,大道上一辆四匹马拉着的马车对面驶来,阿娟好奇是谁时,马车停下了,一只葱白的女子玉手掀开车帘,车内是一名颇为美貌动人的少女,苗条娇躯穿了一件水绿色衣裙,脖颈下的前胸露出大片雪白滑腻肌肤,内穿一件粉红胸衣,胸衣内两团酥胸饱满诱人,饱满曲线清晰可见,水绿纱袖裹着半截白皙胜雪的玉臂,慵懒动人的支着俏脸,一双醉人美眸笑意盈盈道:“姐姐何不进来?”

此女不是别人,正是欧阳霓。

赵青青干脆跳下马,和阿娟一起进去马车里,马车里颇为宽敞,容纳三个人丝毫不觉得拥挤,欧阳霓取来毛巾递给赵青青笑道:“人家听说姐姐要送巴鲁将军,心想外边下着大雨就过来接一接姐姐。”

赵青青偏着绝美容颜擦拭秀发柔声笑道:“我倒无妨,欧阳妹妹只是辛苦你了。”

欧阳霓俏脸美丽一笑,脸颊露出两个醉人酒窝,柔声道:“公姐姐干嘛这么客气呢,其实咱们姐妹又不是外人。”

赵青青摇头一笑道:“哪里有客气呀,不过是真的心里感谢。”

欧阳霓咬着红唇咯咯笑道:“姐姐淋了雨,可别冻着了身子,妹妹正好学过医,就让人家为你把把脉。”

她说着当真捉住赵青青玉手,认真的为她把脉,赵青青瞧着她认真把脉时忽而细眉轻蹙,她不知自己怎么了只是柔声道:“没事的。”

欧阳霓松开她玉手嗔道:“谁说的淋雨没事?姐姐以后可要好好保重身体,谁说淋雨无妨?姐姐现在可是万万要保重自己。”

赵青青是聪明人,一听她这样说誓必要问个清楚,欧阳霓聪慧机灵,看她神情就知道赵青青要刨根问底了,她也不啰嗦,咯咯笑着凑近赵青青脸边,红唇十分暧昧的咬着赵青青耳垂低声细语,说话时,俏脸含笑,十分开心。

赵青青一字一句听着,欧阳霓每一句话她都听着,欧阳霓一边说,赵青青刚开始似乎难以置信,随即释然,重重呼吸了一口气,仿佛一瞬间便经历了沧海桑田。

欧阳霓说完,嫣然笑道:“这下姐姐该知道人家不是吓你了?姐姐以后要好好保重自己身体,万不可生气动怒。”

赵青青只觉得做梦一般,美眸出神的瞧着窗外,阿娟狐疑的眨眨眼睛道:“我家公怎么啦?”

欧阳霓摇头笑道:“现在青姐姐她还不想被别人知道呢,阿娟你别胡思乱找请想了。”

赵青青却在这时道:“亦凡他来了没有?”

欧阳霓收起笑容柔声道:“姐姐你来之后,他肯定也要跟着来的,现在估计就在路上了。”

赵青青点头笑道:“那我先见一见朱瑶好了,她最近怎么样?”

欧阳霓想了想道:“瑶姐姐呀,自从知道自己怀孕了之后开心的不行,也不爱怎么出来赏花,没事时就写字画画,袁小蝶和妹妹我最近都是在她那里住的。”

赵青青玉手上车帘道:“女子怀孕本就是大事,朱瑶她是对的,保重身体要紧。”

欧阳霓温柔一笑道:“可不是么,自从瑶姐姐怀孕之后,她笑的时候越来越多了,她的婚事毕竟也越来越近了。”

三女在一齐聊天说笑,到公府时天色的确已接近黄昏,昏沉沉的雨水渐大。

赵青青和阿娟一路直奔朱瑶住处,刚要上去她住的小楼,许久不见的朱瑶已然从楼上美丽动人的走了下来,她娇躯身穿一袭黄衣纱裙,胸口衣襟敞开穿了件紫色抹胸,雪颈纤细,内里酥胸形状隔着抹胸也能清晰瞧见曲线分明浑圆挺拔,和赵青青有的一拼,朱瑶是绝色美女,即使在赵青青面前也不落几分下风,此刻开心之下更是明艳照人,步态轻盈走下楼梯喜道:“青青,好久没见你了,真的好想你。”

赵青青硬上前捉住她玉手埋怨道:“你怀有身孕,下楼梯要慢些……”

朱瑶甜甜笑道:“燕郎他也这样说,不让我干这个,不让我干那个,连门也不准出,他要当爹的人其实好多事情都不懂,只知道不让我出去要保护好孩子。”

阿娟也为朱瑶高兴喜道:“谁说不是呢,小姐您和公一样都是姑爷最心疼的女人,如今小姐您肚子里怀了身孕,您的孩子也是公的孩子。”

赵青青小心翼翼扶着朱瑶上楼,柔声笑道:“阿娟说的对,你的孩子也是我的孩子。”

三女一齐上了小楼,欧阳霓出奇的没有来,只有阿娟,赵青青,朱瑶,三女都坐在床上说家常有说有笑的,阿娟童心未泯,探着脸去贴朱瑶小腹说要听孩子的动静,朱瑶虽觉害羞也由她去了,阿娟听了半天,喜滋滋道:“小姐生个男孩出来,给姑爷开心开心!”

朱瑶抿嘴笑道:“生男生女都一样嘛。”

阿娟叉腰笑道:“一定要生个胖小子出来才好!”

朱瑶一听登时羞的不行,容颜泛红道:“阿娟,你别乱说。”

阿娟咯咯笑道:“谁说不是呢,也许姑爷他还是喜欢男孩毕竟多些。”

朱瑶俏脸薄嗔道:“阿娟……你别胡说八道,再胡说八道就把你嫁出去。”

赵青青听了跟着嫣然笑道:“那天把阿娟嫁了才是正事,省的她乱说。”

三女正在房间里胡乱聊天,不一会儿欧阳霓推门进来,美眸娇媚笑盈盈道:“亦凡哥一路快马加鞭从佛寺赶来了,换了衣衫,现在正朝这儿来,快到楼下了,人家提前偷偷来报个信。”

阿娟吐吐舌头娇笑道:“这可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朱瑶性子是出了名的温柔如水,神色温柔道:“好啦,你们别开燕郎玩笑了。”

欧阳霓眉目娇媚,笑盈盈的捉住阿娟手儿,两女耳语几句,一齐挽住赵青青玉手往房间外拉,抿嘴笑道:“瑶姐姐,我们三人就告辞了,不打扰你和亦凡哥了。”

三女来时雨还未停,天色已然大黑,阿娟吩咐下人们沏来茶,屋里烧着碳火暖烘烘的,赵青青玉手轻挽脖颈几许秀发,绝美容颜微笑道:“现在邺城的慕容成倾巢出动扑向昌郡,这是消灭慕容成的天赐良机,吴德就一个人足够了,我也放心多了。”

欧阳霓葱白玉手摊开地图,神情娇媚道:“姐姐请看,定州左侧是雍州,右侧是昌郡,昌郡和渤海接壤,我们定州就在两城中间,三城就是一条斜线,三城往前推进便是蒙古,北国,锦州,邺城地盘,只是前段时间有传闻说,向来恶风狂浪浓雾熏天的的魔海,大半夜被人看到海面深处的浓雾里隐隐约约有帆船巨舰,船头的灯火一闪一闪的。”

赵青青听了忍不住蹙眉道:“消息可靠吗?魔海有船出没吗?我记得魔海是从来没有那个船只敢靠近的,几年了都是如此,魔海的可怕毕竟妹妹你也是一清二楚的。”

欧阳霓作慵懒模样舒展娇躯道:“魔海呀,通往妖界的门户,传说中的放逐之地,妖魔们的天堂,异界足以毁灭一切的妖魔大军的确可怕呢……”

赵青青玉手在地图摩挲,轻声道:“妖物们自然不肯蛰伏,它们生性凶残ň茹毛饮血,好不容易平静几年了现在又蠢蠢欲动了。”

欧阳霓支着自己俏脸道:“天下如此之大,太远的地方谁也不知道,昌郡靠渤海,渤海往里航行千里便是恶风狂浪,吞没船只的魔海,渤海往上就是属于北国地盘的雁尾湖,慕容极六万水军都驻扎在哪里,若异界妖军跨过魔海进入渤海,谁也不愿意看到这种情况。”

赵青青目光看向门外雨帘淡淡道:“慕容极的水军始终是个威胁,好在有慕容冲牵制着他,两虎相争罢了,也有个喘息的时机。”

她说罢站起娇躯,高贵优雅的轻移玉足来到门外,美眸凝视着头顶夜空,哪里乌云盖顶雨水大作,除了漆黑一片再也看不到别的东西,欧阳霓娇躯披了件貂裘,无声来到赵青青背后抬起俏脸眺望夜空道:“妹妹看到繁星点点,东北方一颗星辰其光微暗,摇摇欲坠。”

赵青青眼眸如水盯着夜空道:“北方帝星衰弱欲坠,预示着慕容赤归天之时将至。”

她目光移向南方,也不知她看到了什么,怔怔的说不出话来,欧阳霓似安慰她一般道:“南方帝星其光妖异,乃帝王宠信奸臣,荒淫无道的征兆,帝星周围数颗星辰光芒璀璨环绕帝星,这般群星逼位,梁国气数是真的已尽了,姐姐其实你早该料到这一天的。”

赵青青转过娇躯,凝视着欧阳霓眼睛道:“依妹妹看,梁国灭亡之后,这定州背后八十一州,会尽属谁人之手?”

欧阳霓俏脸嫣然笑道:“姐姐心里已经有答案,何必再问人家呢?八十一州逃不掉被诸雄分割霸占的结局,何况范统,李建成,张敬忠,邵人凤,汪如才,袁继业这些人都不是好惹的,只是可怜天下姓又要遭受战火蹂躏了。”

欧阳霓关心道:“姐姐,夜已黑了,你该休息了。”

赵青青背负玉手道:“突然想去散散步,看一看定州城的夜景,妹妹想去吗?”

欧阳霓偏脸一笑道:“好,难得姐姐有如此雅兴,走上一遭又有何妨?”

赵青青美眸如水瞧在她脸上道:“爽快,在这么一个难忘的夜,能有一个愿意陪自己经历风雨的人实在是开心。”

两女说走就走,她们也不要什么侍卫陪同,只随身带了几名带剑丫鬟跟着漫步定州城内,城内这个时候因为灯会的缘故,特别的热闹,年轻貌美的姑娘们打着花伞在雨中赏灯游玩,处处高楼红灯高挂,路两边许多卖吃食的商贩忙着招揽生意,空气中除了雨水清新,更多了几分诱人的食物香气。

赵青青打着一把素黄花伞与欧阳霓一齐走在人群里,两女一路欣赏花灯,夹在人群里不知不觉来到一处众人围观的地方,原来是求才子佳人对诗的地方,小纸条挂满了字迹或娟秀,或龙飞凤舞的诗词,无一例外都是下句求对,欧阳霓兴致颇高的捂着小嘴柔媚笑道:“这儿可真好呢!”

人群来来往往十分热闹,欧阳霓说了一句没人复,好奇的头看去,原来赵青青不知何时停了下来,一双美眸如水痴痴凝视着不知何人挂上的上句,神情颇有几分恍惚。

欧阳霓眼里的她无疑是极美的,窈窕娇躯一袭白衣胜雪,秀发飘飘间幽香如兰,雪白肌肤在粉灯下散发着一层圣洁玉光,让人不敢起丝毫亵渎之意,雪白衣裙裹着修长玉体,高挑动人处,更有几分诱惑,惹人遐思。

赵青青美眸出神瞧着上联,忽而伸出玉手提笔写了一行字挂在上面,旁边欧阳霓轻叹一声来到她背后念道:“春燕衔泥方恨迟,秋雨来时喜蔷薇。”

赵青青轻启红唇道:“月下谁家独酌客,枉笑痴儿醉红尘。”

(未完待续。)

【明雪仙子传】(55-56折)

27年2月2日作者:郡字数:26258第五十五折纵横捭阖驰骋天下欧阳霓听她的诗实在伤感,忍不住安慰她一般轻轻捉住她手笑道:“姐姐多虑了,你看这今晚这灯火可多热闹哩!”

她说着瞧向灯火人群,哪里热闹至极烟火绽放,火龙乱舞爆发出阵阵喝彩声,两女头顶雨粉飘飘,赵青青转身随她目光看去,只见夜色里,一缕缕烟花冒着火星呼啸着冲向夜空,一瞬间照亮了夜空,五颜六色的随之火光照落下来,映的城内处处亭台楼阁,熙熙攘攘的人群,都笼罩在烟雨蒙蒙,火龙乱舞中。

赵青青白衣胜雪,绝美身姿似独立人群中,火光映着她俏脸肌肤,一双美眸瞧着那冲天烟花怔怔说不出话来,两女身边小孩儿欢快玩耍,欧阳霓玉手拿了一个小风车,眼眸如水瞧着人群火龙柔声念道:“东风夜放花千树。

更吹落、星如雨。

宝马雕车香满路。

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蛾儿雪柳黄金缕。

笑语盈盈暗香去。

众里他千度。

蓦然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恰在这时砰的一声,一道道橘红色的弧线划过天际,顿时在夜空中炸开了花,漫天细雨飘落下来,夜色中那绽放的,惊艳了一切的千万朵橘红焰火以昙花绽放的美丽,一道道烟火接连不断地地冲上云霄,不停绽放那瞬间的美丽。

两女便在烟火乱放,火龙飞舞中默然转身,欧阳霓牵着赵青青玉手笑说道:“前边有家凉亭,姐姐不如一块儿去歇息一会儿。”

赵青青闻言美丽动人道:“那便也好,其实今夜才知道妹妹你也喜欢辛弃疾的诗词。”

两女手挽手登入凉亭欣赏着远处烟火,欧阳霓盈盈笑说道:“妹妹闲来无事就喜欢翻些诗词看,这首青玉案可说是最爱,不知姐姐你喜欢辛弃疾的那首?”

赵青青坐在凉亭,玉手枕着自己脸颊道:“当属,醉里挑灯看剑,梦吹角连营了。”

欧阳霓闻言嫣然一笑道,芊芊玉手指着城内江山指点道:“八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

沙场秋点兵。

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

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

可怜白发生。”

她说完眼眸如水瞧着城内处处美景,美丽笑道:“姐姐的十一万大军都在前最新线,现在心里一定是感慨万千了,也许想亦凡哥也有一些。”

赵青青摇头一笑,柔声道:“他还不懂……他还是不懂罢了。”

赵青青接连说两个他不懂,欧阳霓何尝不知女儿情事难说,当即捉紧她手道:“天下大乱,兵祸频繁,姐姐一定要好自保重自己。”

赵青青偏着脸颊,语气几分恍惚道:“世事难料,我要是出了意外,定州托付给你足以够了。”

欧阳霓闻言吓了一跳,但听她语气不似说笑,急忙摇头道:“姐姐可别说这玩笑话!人家吃不起哩!”

赵青青轻叹一声道:“时间不早了,我们去吧。”

二女欣赏灯会玩了个尽兴这才来,赵青青和欧阳霓短短时间,两女感情大好,刚从外边来,此刻两女又呆在小楼客厅里看着窗外烟雨蒙蒙,欧阳霓捉住她玉手笑道:“今夜无眠,不如畅快玩耍,姐姐和人家一边喝酒一边欣赏烟雨如何?”

赵青青淡淡一笑道:“其实好久没怎么喝酒了,不过妹妹既然想喝酒,陪你喝几杯也无妨。”

两女说罢携手来到窗前坐下来,几名带剑丫鬟伺候在旁摆上玉杯酒壶,两女便对坐着饮起酒来,轻风阵阵灌进小楼里来,吹的两女秀发乱舞拂过美人红唇,欧阳霓喝了几杯酒似不胜酒力,妖娆动人伸出一只玉手轻抚两团高耸酥胸娇嗔道:“上等的女儿红,果然醉人。”

赵青青看着她眼睛道:“喝酒三分醉的时候最好。”

欧阳霓嫣然笑道:“酒醉三分,似醉非醉,姐姐此话甚好。”

她说着目光落到客厅正中挂着的一副山水画道:“一朝江山易改,青山绿水依旧。”

赵青青自顾自倒了一杯酒,轻描淡写道:“欧阳妹妹有喜欢的人吗?”

欧阳霓闻言一怔,转眼之间反应过来噗嗤一笑道:“好像真没有,话说定州青年才俊有很多,但是妹妹不爱谈情说爱那一套,只是朱霖在姐姐面前夸下海口,给他五千士卒就能攻下昌郡,为何姐姐这次让朱霖率领本部两镇最新攻打昌郡,还要多拨给他一万士卒,这是信不过朱霖吗?”

赵青青清丽脱俗的绝美容颜看不出是何表情,也只是淡淡道:“其实我不是信不过朱霖,而是多给他一万士卒并非只用来攻打昌郡,妹妹是聪明人早就猜出来,为何一个昌郡要费五万将士去攻打,其中原由有很多很多。”

欧阳霓雪白玉手抚着胸前酥胸,俏脸咯咯笑道:“慕容成在邺城的大军几乎倾巢出动,虽然说吴德久经沙场,对付一个慕容成足够了,但是姐姐其实是有意借这次机会让朱霖以后都镇守在昌郡,把他的部队编成水师,也防备慕容极的部队从海路扑过来。”

赵青青举着酒杯轻品一口道:“定州才不过十六万军队,这次作战仅昌郡一线就派去了十一万,况且飞龙关驻扎四万将士,定州城内如今除了我的虎贲和御林军,也只有那一万府兵了。”

欧阳霓认真摇摇头,千娇媚的咯咯笑道:“姐姐莫非忘了张彪的三万新军?”

赵青青认真看着欧阳霓笑说道:“张彪的新军,毕竟是从流民里挑选出来的,鱼龙混杂,又多的是地痞流氓,妹妹你觉得如何呢?”

欧阳霓美美的站起娇躯,背负玉手笑说道:“人家觉得什么样的将军就能带出什么样的兵,姐姐你说是不?”

赵青青玉手支着自己容颜,似想到了什么好笑的话,仙女容颜噗嗤一笑道:“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是么?”

欧阳霓不依笑嗔道:“姐姐,人家可没说这个哦……什么熊不熊的,咯咯……”

赵青青淡然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盯着欧阳霓道:“我今夜要去前线,定州城里只留一万府兵给你用,妹妹不嫌少吧?”

欧阳霓歪着俏脸噗嗤一笑,娇声道:“无妨,足够了,不是还有张彪在吗。”

欧阳霓说着说着,探着俏脸凑近赵青青身边轻语道:“姐姐,如果提起张彪的话,你心里觉得张彪可靠吗?此人确是猛将!但眉眼之间,似天生有逆臣之相,人家担心驾驭不当容易反受其累!”

赵青青闻言只是淡淡道:“将来不肯久居人下又如何?若无我提拔,张彪一生也是默默无闻的野夫之辈,相信他念及此处,不至于太过分。”

欧阳霓轻叹道:“姐姐你话虽如此,你在尚好,张彪绝不敢动歪心思,但倘若将来姐姐不在,张彪作乱,又当如何呢!”

赵青青清澈明眸盯着烛光,烛光映着她绝美容颜更显得清丽脱俗,绝色仙子,只是她此刻语气颇多感慨的轻语道:“一路风风雨雨都走过来了,定州是缺张彪这样的猛将对付北国,但是将来之事谁也说不清楚,妹妹你担忧的是,我也想过这件事,不过将来吧,有朱霖,吴德,巴鲁这些人在,即使张彪作乱也能应付的了。”

欧阳霓目光落在赵青青身上,柔声笑道:“愿他是个多福的人,不至于让姐姐你……”

赵青青听了嫣然笑道:“这话我心领了,妹妹谢谢你,其实我们无非担心张彪将来尾大不掉,他若作乱,恐怕对定州损失极大,我尽力把这一切都处理好吧,还有呢,我会让朱霖,吴德便宜行事的,况且不是还有你吗?”

两女在小楼里聊天喝酒,过了一会儿李穆深夜过来求见,欧阳霓噗嗤一笑道:“看来事情总是一股脑就全要来的。”

李穆进来时候才发现小楼客厅里边窗户还开着,赵青青这个仙子正和欧阳霓一起饮酒,虽然是私底下的场所,李穆还是一丝不苟的跪在地上道:“李穆深夜打扰公殿下了。”

赵青青淡淡看他一眼,也不知是不是喝了酒的原因,声音也出奇的温柔了几分道:“李大人请起来吧。”

李穆闻言这才缓缓起身看向旁边千娇媚的欧阳霓,弯腰行礼道:“李穆也见过欧阳姑娘。”

欧阳霓倒客气许多,俏脸染着几分喝多了的晕红,更显得女孩娇艳欲滴,眼睛里水雾流动含着盈盈笑意道:“李兄何必客气,就请来坐吧。”

李穆尚在犹豫的时候,赵青青伸出葱白玉手指了指空位道:“本宫陪欧阳姑娘喝几杯酒,如果李大人有事不妨坐下来说。”

李穆这才不再犹豫,大步走来坐下,刚坐下时只觉身边美女幽香四溢,两个绝色美女就坐自己旁边,赵青青依旧一袭白衣胜雪,绝美容颜清丽脱俗,真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

虽然当下女子爱穿对襟襦裙,胸前内穿一件抹胸,十分诱人的露出酥胸上边大片雪白滑腻,最让男人痴迷,但赵青青似乎清冷惯了,平常穿的衣裙除了露出脖颈下几分雪白,别人猴急猴急的也难窥她胸口肌肤。

跟赵青青一比,欧阳霓就显得有些衣裙单薄了,诱人娇躯外穿一袭对襟粉红裙子,内穿一件绣有花纹的水绿色抹胸,不说绣有精美花纹的水绿抹胸充满诱惑,便是那胸衣里裹着的两团饱满酥胸,衣襟内胸口露出的大片晶莹雪白,足以让任何一个男人把持不住了。

赵青青和欧阳霓都是绝顶聪明的美女,李穆很清楚这一点,也就直话直说道:“卑职本不该深夜过来打扰公,但心中早已立下誓死效忠公殿下的誓言,如今大战一触即发,天下大乱,卑职冒死带来一件东西,请公殿下过目。”

他说罢双手郑重其事的从怀里掏出一件包裹,欧阳霓美眸好奇的瞧着里边包裹,李穆双手一点一点解开包裹,他解的很慢,欧阳霓似乎猜到了什么,当李穆打开绸缎时,纵是欧阳霓也忍不住为之变色,包裹里藏着的赫然是一面帝王玉玺,李穆盯着玉玺沉声道:“梁帝暴政,天下苦毒甚久,恰如今,仓天降神玉坠落定州境内,我等定州文武大臣一多人,以巴鲁将军,吴大人为首,皆认为天降神玉于定州,这必是上天预示公殿下您称帝的时机到了!”

赵青青听完李穆全部话语,只是轻启红唇淡淡道:“天降神玉这事,本宫怎么不晓得?”

李穆恭敬万分道:“卑职一等大臣们不敢直言,直到今日才隐忍不下去,巴鲁将军和吴大人都不在,只得推举卑职斗胆进言,文武臣工在此劝公殿下以大局为重,早日称帝登基。”

欧阳霓背负玉手来到窗外一看,忍不住玉手捂嘴,只见小楼底下上名官员冒着大雨跪在地上不起,一见楼上露出人影来,顿时高呼道:“公要是不答应,臣等就跪死在这里也不起来!”

欧阳霓是聪明女孩儿,更明白现在梁国大楼将倾,这些人大部分都是巴不得赵青青称帝建国,自己一个个水涨船高也都是成了开国之臣,赵青青不止是个公,不止是天下第一美女,她还是一个极其聪慧的女人,大雨里跪着的人在想什么,她一清二楚。

李穆不容赵青青跟着说话,一拍手掌,门外边走进来一名丫鬟,丫鬟怀里捧着一套绣着黄龙的女人衣裙,绸缎衣裙华光闪闪,上面绣着的黄龙栩栩如生,李穆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道:“定州两万子民跪请殿下穿上此衣,建国于定州,称雄于关内外!”

赵青青目光瞧着他脸上问道:“李穆你不觉得未免有几分突然吧?”

李穆咳嗽一声把眼睛看到欧阳霓身上,奈何这中间短短功夫欧阳霓又连着喝了几杯酒,而赵青青则只小喝了几口,她喝的很慢,一小口一小口的轻品,欧阳霓本就是十分美貌的女子,这次连喝了几杯酒后,俏脸肌肤都有了几分绯红,更是显得千娇媚诱人无比,一双美眸迷离的瞧着窗外烟雨蒙蒙。

欧阳霓酒喝的快,醉意也就跟着涌上来了,就连呼吸都有些乱了,高耸酥胸起伏不定,芊芊玉手无力的支着自己半边俏脸,一双清澈美眸早已惺忪如醉瞧着窗外。

她香肩貂裘早先嫌热交给了丫鬟,这次酒喝多了,娇躯趴在桌上休息,玉体粉衣轻滑露出几分香肩肌肤来,赵青青瞧了几眼吩咐身边丫鬟道:“给欧阳姑娘盖上衣服送她去吧。”

李穆目送丫鬟扶着欧阳霓去,赵青青玉手支着自己脸颊,美眸如水道:“其实欧阳妹妹是聪明人,李穆你怎么想?”

李穆来到赵青青面前,抱拳恭敬道:“卑职和公殿下想法一致,欧阳小姐避嫌自己想办法离开,卑职自然无法挽留,只是眼下关乎天下大计,望公殿下勿再犹豫。”

赵青青眼眸瞧了瞧丫鬟抱着的衣裙,目光落在李穆脸上,轻启红唇认真道:“本宫只是一个女流之辈,李穆你懂吗?”

李穆有几分破罐子破摔的样,猛然大步来到窗前,面色激昂指着楼下冒着大雨跪着的文武官员,义正言辞道:“我辈皆愿誓死效忠公殿下,效犬马之劳,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李穆话刚说完,楼底下顿时哭喊声一片,官嚎哭不止非要赵青青露面说话,赵青青无奈,只得轻依娇躯来到窗边,她一袭白衣胜雪,整个人清丽脱俗美得不似凡尘之人,尤其窗外雨粉乱飘,阵阵冷风灌进来掠过她诱人娇躯时,只见她肩头长发飘飘随风轻舞,雪白衣裙完美的勾勒出少女诱人曲线,真是仙女一般。

赵青青的心里很乱,今夜的确是太过突然,纵是她一贯冷静也忍不住蹙眉,无奈对着楼下官道:“夜已深了,本宫也该沐浴休息了,诸位大臣就请去吧,莫再跪着了。”

楼底下跪着的人都是精明鬼,一听这话意思模糊不清,哪里肯依,登时急声道:“大家伙都请公给老臣一个答复,不然决不起来!”

赵青青举起玉手吩咐丫鬟全部退出去,优雅转过诱人娇躯淡淡道:“现在这里除了你和本宫再无旁人,你有什么心里话大可以直说,本宫都认真听着。”

李穆直接跪在她面前,脸上神情恭敬万分道:“卑职并无别话可说,之所以冒死斗胆,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

赵青青背负玉手淡淡道:“本宫该沐浴了,李大人自便。”

她转身既走只留下李穆一人呆在客厅,其实旁人都以为赵青青纵然高贵,但也免不了抵挡不住帝王宝位的诱惑,试问天下谁不想坐那九五之尊,高高在上的皇帝?这些人自认为自己是迎上意,都想着赵青青是不好意思说出来自己想当皇帝,这些人就急忙想着给赵青青找个台阶上,必要几番推辞才肯接受,所以当赵青青直接拒绝他们,这些人也毫不泄气,反而更加卖力的摇旗呐喊,似乎喊的越卖力,越能显得自己忠心耿耿,谁不跟着叫上几句反而成了心怀叵测的逆臣贼子了。

李穆不是坐以待毙的一个人,他性格本无比沉稳,唯有今晚是彻底赌了一把,巴鲁,吴德,朱霖之流都是赵青青的亲信大将,他们在定州时李穆难有出头机会,如今三人都去了前线,李穆自然难以按捺直接就赌了一把。

赌徒都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人物,沉稳谨慎的李穆今夜也赌上了自己一切,成了,赵青青这个仙女不止会对自己另眼看待,青睐有加,今后在定州平步青云自然不是梦,可若是败了,自然是赵青青眼里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步步惊心走错一步便是跌落深渊,他已没有了选择。

他也不知等了多久,只是觉得时间很长,珠帘开,女子香气袭来,李穆跪在地上抬头一看,阿娟娇俏笑道:“公让人家转告你说,你们这些人实在太过分,定州的将军们在前线拼命,你们却在这里聚众造反,这次她就不跟你们计较,夜已深了,男女有别就请李大人去吧。”

李穆轻叹一声无奈道:“既然如此,请阿娟姑娘转告公,诸位臣子都是真心实意效忠殿下的,请姑娘转告。”

阿娟咯咯笑道:“好的,人家一定原话带到,公她这些天实在太累,今夜还要去往前线,李大人你是聪明人,有些事情人家就不跟你直说了。”

李穆听到赵青青要亲自去往前线,忍不住惊愕道:“公要连夜冒雨去前线?”

阿娟点点头笑道:“人家不骗你,我州十一万将士都在前线浴血奋战,公她要去前线也是注定的事,她已经吩咐人家去传令卫队了。”

李穆深深呼吸一口气,抱拳道歉道:“那怪我唐突了,娟小姐请代我转告一句,李穆知错了。”

阿娟捂着嘴咯咯笑道:“您太客气了,人家一定转告公。”

李穆只得退下,阿娟目送大雨里众人离开,这才松了一口气。

李穆一批人刚走,赵青青脸蒙雪白面纱,娇躯换了袭紫衣绸裙步步从楼梯走下,阿娟连忙迎上前去心疼道:“这么大的雨,公等雨停了再去好吗?”

赵青青闻言只摇头一笑道:“朱霖和吴德在前线拼命,本宫这点不算什么,阿娟,本宫的卫队集结好了吗?”

阿娟心疼她好几天没有好好休息,上前捉住她玉手道:“三千名御林军都在城门口集结好了,只等殿下了,还有张彪在府外动请命想追随殿下一块去前线。”

赵青青点点头道:“那就好,本宫今夜出城直接去前线,至于张彪他想跟着就让他跟着吧,城内留有欧阳霓一切足够了。”

阿娟不无忧虑道:“可是,就这样把定州城托付给欧阳姑娘,这样行吗?”

赵青青头也不淡淡道:“从今往后,本宫若是不在定州,定州大小事务都由她说了算。”

阿娟还要再说什么,赵青青举起玉手道:“好了,走吧。”

却说边关常年天气无常,季节又是快要入冬,连续几日雨水下来之后竟是颇有几分寒冷刺骨,天上冷雨飘飘,世间万物都笼罩在山林中的清冷一般,山路荒野之中但见两边年老树丛生,树叶沾满水珠,高山之下是那渭水江面冷冷清清,偌大江面上远远看去空无一物,江水对面悬崖绝壁,高峰凸起直插云霄,颇为壮观。

令人惊讶的是,岸边乱石滩上仔细看去竟有两名披着蓑衣的白发老翁围在江岸边煮酒聊天,两人盘腿围着火炉,炉火正红,正温着一锅酒,一锅温酒,在这寒冷的天气若是喝上几口,当真也是暖人身子。

尤其是两人都已是古稀之年了,白发苍苍,在这江水岸边谈笑风生,不闻世事一般。

烟火柴香飘逸,酒香醉人,两名老翁谈笑正欢时恰巧从路边树林里走下来三个人,领头的是两名少年女子,后边还十分威严的跟着一名戎装将军,这三人刚一出现在乱时石滩上,一时间树林山路里边鸟惊飞,惶恐飞远。

正是密集山林里马声嘈杂,隐隐约约的也不知有多少大队兵马经过,两名老翁想必年岁大了耳朵背,等这三人走近来这才头一瞧,只见细雨飘飘当中,一名脸蒙雪白面纱的仙子踏着清晨的雾气步步走来,正是赵青青。

两名老翁只见她整个人气质高贵冷艳,诱人玉体窈窕修长,娇躯穿着一袭紫衣绸裙,更把那诱人玉体的窈窕修长完美的勾勒了出来,脸上虽蒙着雪白面纱,但一双清澈美眸当真是美丽动人,虽看不清她容颜如何,却仅仅一眼就知此女是何等的绝色美丽,跟在她身后的将军刚要说话,她已然弯腰盈盈一拜,温柔一笑道:“老人家,小女偶然路过此地,却没想到这天寒地冻的地方,竟有阵阵酒香,闻来实在醇香醉人,小女也就贸然过来想讨一些酒喝,说来这也实在是太过冒昧了。”

两位老翁虽久居山林却是好客,听她一番话说来真是如沐春风一般,叫人舒服不已,又哪里会拒绝?当场就要请坐,赵青青摇头一笑道:“阿娟把竹筒拿来,这么好的酒带在路上喝可是人生美事了。”

老翁本是樵夫和渔夫,渔夫听了哈哈笑道:“要灌满吗?”

赵青青欣然入座,从衣袖里探出雪白玉手拿着竹筒温柔道:“路途寒冷,几杯驱寒就好。”

渔夫拿起勺子足足惯了两勺,酒香四溢美女作伴,赵青青盖好竹筒递给阿娟,阿娟张彪伺候在身边,赵青青美眸看向江水道:“这里山清水秀,远离人烟,端的是归隐山林的好去处,只是寒冬将至,哎。”

这仙子聪慧绝顶,平常难得见她轻叹,张彪闻言急忙上前一步,按剑道:“公殿下勿忧,小人愿效犬马之劳。”

赵青青轻拢胸前秀发道:“你多想了,这里只是谈景而已。”

阿娟抱着竹筒在旁噗嗤一笑道:“小姐她与人聊天,张兄就不用谈公事了。”

张彪面露愧色,低声称是退下,赵青青与两位老翁谈了片刻,忽闻远处有隆隆炮声,炮声听去竟然十分密集,阿娟看这两位老翁神色自若,一点也没有害怕的样子,大感奇怪道:“这里不远还在打仗,老人家不害怕吗?”

樵夫渔夫对视一眼各自喝了一口酒,老脸涨红谈笑风生道:“袁大人活着时对老姓那是好的没话说,北兵也不敢侵犯,袁大人不在了,这定州又归了公您管,本来对咱们姓那是关心的无微不至,又是放粮又是开荒,又是安置咱们这些无家可归的灾民,前些日子吴大爷的兵从咱们这里过,那是与民秋毫无犯,就像公您一样爱民如子,咱都觉得可惜,真可惜了公您不是男人,您要是男人做咱老姓的皇帝该多好……”

赵青青认真听完,摇头笑道:“小女没有那么多雄心壮志,小女也该赶路了,两位老人家保重。”

她说罢优雅起身仙子一般离去,阿娟笑着放下银两道:“我家公说啦!她不喜欢做皇帝!”

细雨飘飘,她躺在马车里闭目养神不知不觉就已经睡了大半天过去,到了中午时分雨水稍停,三千名御林军浩浩荡荡往前开拔,炮声停顿许久之后又开始隆隆不绝,真是惊天动地,赵青青掀开盖在娇躯的被子往车帘外随意看了一眼问道:“离吴德的大营还有多远?”

阿娟拿起被子往她娇躯盖了盖道:“已经过了六道关卡了,离吴大人的营寨还有三里多地,公您连日奔波不妨再睡一会儿。”

赵青青斜躺在马车里,轻皱柳眉想了想忽而道:“本宫刚才做了个噩梦。”

阿娟连忙凑近她娇躯,关心道:“公您做了什么噩梦?”

赵青青伸出玉手轻拭雪颈,轻启红唇道:“阿娟,本宫不瞒你,本宫是修道之人,这世间鬼魅邪物都不敢近身,所以本宫这个人很少做噩梦,但是这次的噩梦,真的感觉很真实,又似乎是将来的预兆,心内竟然有些害怕。”

阿娟真是听的头皮发麻,背脊发凉,赵青青的为人她一清二楚,点"b"点赵青青说的话决计不是乱说,急的眼泪都快出来了急忙捉住她玉手紧紧握在手里道:“公您到底梦见了什么?”

赵青青抬起俏脸笑道:“也许是本宫庸人自扰了吧,这件事就不要提了。”

阿娟关心她还要再问,赵青青又道:“定州有四艘神威巨舰,三艘神威巨舰都在定州城里,另外一艘嘛,本宫偷偷给了巴鲁将军,阿娟你要是喜欢,改天本宫带你登上神威巨舰玩玩。”

阿娟知道她这是安慰自己不要胡思乱想,但是赵青青越这样阿娟反而也越不安,好在三里多地转眼就到,只见大营内旗帜如云,大队众骑浩浩荡荡狂奔调遣,吴德亲自在营寨门口迎接,刚见赵青青下了马车,吴德急忙殷勤十足领着众将迎上前来跪倒道:“老臣吴德接驾来迟!公殿下请治老臣的罪。”

赵青青背负玉手淡淡道:“你何罪之有?”

吴德爬在地上恭敬道:“老臣罪可多了,都怪老臣无能,竟累公殿下亲自来到前线,公您金枝玉叶的凤体,要是被风吹着,被雨淋着,老臣可就万死也难补过了……”

赵青青闻言忍不住一笑道:“本宫有这么弱不禁风吗?”

吴德连忙摇头道:“那可不是,在老臣眼里,公殿下就是仙女下凡,老臣的再生父母,别说风吹雨淋了,公您就是多走那么几步路老臣都觉得心疼无比……”

赵青青缓步走来,瞧着跪在自己脚下的吴德,脸上噗嗤一笑,真是美得惊心动魄,轻抬雪白玉手柔声道:“好了好了,你就别跟本宫说这些了,都起来吧。”

吴德谄媚一笑从地上爬起来,手指众将道:“全凭公的英明神武,众将士浴血奋战把慕容成打的是溃不成军!”

赵青青闻言道:“本宫只是一介女流,战场上的事还要靠你们才行。”

赵青青身后武将如云,众星捧月一般簇拥着她往大营里走,吴德殷勤无比跟在赵青青身边走着道:“老臣一开始出征以来就没敢疏忽,想那北兵猖狂无比,也确实是难对付。”

赵青青嗯了一声道:“你说的本宫都知道,定州民风彪悍,其实也不比北国差,这次战斗辛苦众将士了。”

她刚一说众将士辛苦,吴德急忙摇头晃脑笑道:“不辛苦不辛苦,能为您做事,真是我等福气啊。”

赵青青听见炮声渐消,咬唇问道:“战况如何了?”

吴德一听这话,老脸登时有了几分不自在,连着咳嗽几声道:“一切都很顺利,但是还有一伙贼军还聚在山底下负隅顽抗,咱们也死伤了好些人。”

赵青青停下脚步,好奇道:“这一伙人到底有多少呢?”

吴德老脸一红,咳嗽道:“两,三万吧……”

赵青青美眸含嗔瞪他一眼,冷声道:“胡闹!”

吴德厚着脸皮道:“已经围住了,不出今晚绝对消灭干净,毕竟咱们也耗不起不是……”

赵青青道:“好了,你带本宫过去看看战况吧。”

吴德精神一个抖擞,带领众将士开路,大批将士浩浩荡荡往前开拔,本来阿娟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场面,她只看千军万马调遣往来十分壮观,待陪着众人一齐下了山时,忍不住惊呆了。

只见战场上死尸密密麻麻,血流成河,战马,和人的尸体皆是死无全尸,到处都是骨断筋折,血肉模糊的死人,处处死尸相枕如蚂蚁厮杀一般密集,一层叠着一层,中间空地位置数也数不清的北兵组成蜂窝一样的兵阵,兵阵里探出无数杆锋利长矛,似猛兽般左冲右突,外围数千名定州铁骑组成滚滚洪流四处围追堵截,外围十几门大炮轮番震耳欲聋的猛轰北兵军阵,炮弹炸的一片狼藉,处处血肉横飞,哭爹喊娘的惨叫声不绝于耳转眼之间又被战场海浪声淹没。

吴德瞧着战场恭敬道:“公,这次北兵多是投降的梁国杂兵,号称来了十几万,实际上也就八万多人,先头部队都是一触即溃,这被围着的反而是厉害的,老臣在这以逸待劳,设伏围歼,效果甚好。”

赵青青美眸落到被层层包围的北兵道:“按理说,北兵撑不了这么久的,是何缘故?”

吴德摇头叹道:“敌阵里有个叫王天霸的怪人,这小子脑子不好使,人倒是天生神力,简直是皮糙肉厚刀枪不入,咱们的兵冲进去好几次都被这小子靠着一双铁拳给打的苦不堪言,也不知道砸死咱们多少好手了,真奇怪慕容成这老小子从哪找来的活宝。”

赵青青玉手一指兵阵里那袒胸露背,所向披靡的壮汉,轻启红唇道:“是他吗?”

吴德恨道:“就是他!”

赵青青轻挽衣袖道:“如此说来,本宫倒想见识见识。”

吴德连忙凑上前道:“公金枝玉叶之体万不可冒险,这种小事,就交给老臣好了!”

赵青青闻言笑道:“何须担忧,诸君不妨随本宫一起看看这个怪人如何天生神力好了。”

赵青青这个仙子亲自下到前线到底是极其鼓舞人心,定州兵眼看公来了争先恐后山呼公殿下万岁,手拿长刀盾牌猛冲北兵军阵,赵青青轻描淡写之间重新排兵布阵一番,十几门火炮集中炮口对准北兵前军不停轰击,一万定州重骑磨刀霍霍从后阵蜂蛹而出,三千御林军紧随赵青青,山野之中到处都是排兵调遣的呼喝,定州四十员众将群星捧月簇拥着公来到两军阵前,却说北兵被挤压在中间位置进退不得,人人如垂死挣扎野兽奋勇冲击包围圈,定州兵轮番上阵刀砍箭射,大炮轰击,吴德瞧着王天霸威风凛凛战神一般亮出一对金刚流星锤,左冲右突,咆哮着挥舞着手中铁锤势不可挡!

吴德一向老谋深算只看这王天霸身高九尺,鹤立鸡群,一身筋肉如同钢铁铸就,定州兵众军勇猛精进之下,王天霸却是刀枪不入,刀剑砍在这人身上竟似发出铿锵之声,王天霸仗着威猛,咆哮不止奋力冲杀,黝黑脸庞长发散乱,两只眼睛目光凶狠狂暴,几如地狱魔神,瞧得吴德心惊胆战,那边王天霸一眼瞧见定州兵阵里,四十员战将如同奴仆一样恭恭敬敬的簇拥在一名清冷高贵的紫衣仙子身边,不用说这紫衣仙子就是赵青青了,王天霸瞧了个仔细平地惊雷一般断喝一声,如同猛虎咆哮,震的人耳朵生疼,身后八十名蛮族战士手持战斧追随左右,一路见神杀神见佛杀佛直冲阵前杀来!

吴德本就是个精明鬼,一看这王天霸一路冲这边杀来,不用想也是冲赵青青来的,赵青青秀发随风飘舞,娇躯紫衣飘飘如仙,一双美眸如水观看战况,吴德可按耐不住了,大喊一声“众军保护公啊,绝不能让王天霸那小子冲过来!”

就在这时一直观战的张彪却注意到赵青青轻叹一声道:“可惜朱霖没在……”

张彪一听这话,哪里肯在赵青青这个绝色美女面前示弱?当场就跪倒在地道:“小人愿斩王贼!献首级给公。”

吴德摇头晃脑道:“算了张兄,你不是王天霸对手的,可别白白送了性命过去。”

也就在这个时候,赵青青举起玉手吩咐冷声道:“取本宫弓箭来!”

阿娟急忙从侍女那边拿来弓箭,亲手交给赵青青,赵青青本就武功极高傲视天下,众人早就见识过箭艺,一看赵青青亲自引弓搭箭,登时人人瞧得目不转睛,不敢大声说话,赵青青这个仙子此刻玉颜冰冷,玉手张弓开箭,美眸凝神盯着战阵,整个人清丽脱俗,仙子玉体冰清玉洁,紫衣飘飘,一股极为压迫人的威视从她娇躯散发,惹得众将皆不由自的跪倒在地,对这女子唯命是从,她手中宝雕玉弓一看就不是凡品,弓弦满开,本是凡铁的箭头此刻汇聚着璀璨光芒,盈满森森杀机!

而王天霸一路大杀特杀,杀得鬼神皆泣,就在这时天地之间一道极为璀璨的豪光,伴随着一声箭羽呼啸而出的声音,流星一般划出阵阵火花,王天霸怪吼一声双目圆睁,一支箭生生穿透此人胸口,王天霸往天长啸胸口鲜血狂喷,血流如注,不想此人勇猛至极,身躯蹲下大手猛的抓起地上湿泥糊住自己伤口,却不料毕竟是血肉之躯,这一蹲下再也无力起身,如墙一般轰然倒下!

王天霸这一倒下,北兵算是气数已尽了,人人如大难临头脸上皆无血色,哗啦一声没头苍蝇一般转头四处逃窜,数万定州兵大喜临头,狂喜不已,个个唯恐自己冲的慢了呼啦一声四面围,真是虎入羊群一般操刀乱杀,战场形势瞬间一边倒,完全成了修罗地狱,人头乱抛,无头尸体鲜血狂喷,吴德众人大喜过望对赵青青的赞美之词如大海波浪一般汹涌而至,倒是阿娟注意到赵青青把弓递过来的时候,她的手在抖……张彪没能有出色表现,此战最大功劳是吴德,以六万定州兵大败八万北国兵,前所未有的大胜。

战场上所有的喧嚣都在这一刻沉默了下来,天和地之间只有一种声音,众生命运在无助中哭泣,王天霸倒下了爬在地上只能瞪眼怪吼,他的八十名蛮族士兵跪在地上投降了,英雄惜败,败兵不以言惜,张彪扬起手中利剑悬在王天霸脖子上,众将士冷眼旁观,赵青青和吴德低声细语,张彪吞吞口水握拳道:“殿下,是否杀?”

赵青青抬起俏脸蹙眉道:“本宫多少将士死在此贼手下,何须多问?”

张彪眼中凶光流露,手中长剑高高举起对准王天霸脖子,也许王天霸命不该绝,有人来救他了,五千多轻骑簇拥着一名戎装少年从远方急速驶来,吴德张嘴骂道:“呸!这些墙头草。”

吴德骂完转身冲赵青青道:“公来人是雍州的兵马,想那雍州投靠北国已久,这些人是增援北国作战的雍州兵,他娘的,坐山观虎斗不说,看咱们赢了就来巴结,王给鉴真不是好东西!”

赵青青倒没那么生气,举起玉手柔声道:“好了,本宫自然清楚王给鉴的为人。”

雍州五千轻骑转眼之间就到,领头之人好一个英姿勃勃,意气风发的少年,剑眉星目,一双眼睛目光如炬,见了赵青青当即下马,恭敬万分的抱拳跪地道:“小人雍州王景胜于此军阵前拜见殿下!”

赵青青闻言只点点头,眼睛瞧了瞧吴德,吴德会意,手按利剑把目光落在众军将士身上道:“众将士,慕容成鼠辈不等两军交锋就丢下自己的大军狼狈逃北国京师,出阵八万人,跟慕容鼠辈一齐逃去的仅一万七千,北国六万三千大军尽被我州斩获,公早已令巴鲁将军出兵奔袭占领了邺城,此时此刻邺城已在我州之手,值此大胜之时,更携奔雷之余威,明日我州兵分两道,进发雍州!”

定州兵欢呼不已声海浪一般一浪高过一浪,王景胜跪在地上正容道:“何须大军进发?景胜愿以本部五千做先锋,城内两万五千士兵做内应,轻易便可取王给鉴之头献给朝廷!”

吴德故作惊奇道:“四公子何出此言?”

王景胜猛然起身,执鞭目视四方义正言辞道:“古人云,骨肉至亲不可相残,想王家世代享朝廷俸禄,本该忠心报效朝廷,却不料何以通敌判国,以致王家处处乌烟瘴气,禽兽不如之辈汹汹不绝?想我王家祖上本是忠烈,那时皇帝册封,封镇守关光宗耀祖何等荣耀?不料家父以老迈之年,却晚节不保,屈服于鞑子淫贼,卖地辱国,种种屈辱叫我等男子实在难以忍受,奈何景胜虽有满腔热血,苦无讨贼之名,愿朝廷赐正名,景胜愿尽犬马之劳,斩王给鉴首级容送于京师!”

吴德听罢吟吟笑道:“早就听闻四公子乃是当代人杰,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难得你如此深明大义,公自也不忍你担负杀父的罪名,公您看?”

赵青青美眸瞧着王景胜道:“世人都以为雍州皆是贪生怕死的苟且偷安之徒,看来是他们错了,既然如此,本宫就代朝廷加封景胜为雍州守护,命你为朝廷尽忠,割贼人王给鉴首级送于京师,内守城池,外拒强敌,景胜之家世世代代坐镇雍州。”

吴德呵呵笑道:“如此真是举国皆庆了。”

王景胜又道:“景胜受公大恩,没齿难忘,景胜从此愿为公殿下赴汤蹈火,上刀山下火海!”

赵青青点点头道:“也好。”

王景胜目光看着王天霸道:“实不相瞒,王天霸本是景胜兄长,王给鉴谄媚于北国,就把家兄送给慕容成做了宠物,实在可恨!”

赵青青轻声道:“既然是自己人死罪就免了。”

吴德走出一步道:“众军劳累多日,今夜就好好庆祝一番吧,景胜兄若不嫌弃,可就地扎营好好休整。”

王景胜领命退下,赵青青与吴德众人一道返大营,路上时候少不了闲谈,吴德颇有遗憾道:“慕容成听说慕容赤大病,匆忙就带了一部分北兵建州了。”

赵青青倒不是太在意,只随口道:“不用太过失落,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吴德忽而咳嗽道:“好在不是慕容冲,要是慕容冲来了,老臣实在不敢和他对阵,想必只有巴鲁和朱霖才能对抗他。”

赵青青举起玉手道:“知人善用,本宫自然明白吴大人擅长什么,况且慕容冲对锦州垂涎三尺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他也是有心无力。”

众将士簇拥着营,到了晚上时候偌大军营灯火通明,篝火四起,杀猪宰羊开宴款待众军,赵青青亲自设宴致谢众军奋战之功。在宴席上封赏定州众将士,气氛极其热闹,纵是她性格清冷,也频频露出笑容,喝了几杯好酒,酒宴到了热闹时王景胜受邀也来到定州军营,他只一来到军营便看到宴席上,赵青青端坐中间,众将分坐两边畅饮正欢,他人年纪虽轻,但却很知礼数,赵青青也很是欣赏王景胜道:“景胜,坐本宫旁边来,吴德你也过来。”

两人同道一声是,呈半跪姿态跪在赵青青面前,她整个人冰清玉洁,冰山之巅的仙女一般美的让人不敢直视,一袭紫衣绸裙在烟雨中折射着透明光泽,娇躯肌肤雪白晶莹,真是仙女下凡,诱人娇躯散发着淡淡幽香,绝美容颜瞧着二人柔声笑道:“本宫路过江边,有两名老者煮酒畅谈,本宫就讨了一壶酒来,这次就把这酒赐给你二人一道与本宫品尝。”

她说着拿起一支竹筒打开盖子,葱白玉手举起竹筒凑到唇边,美眸妩媚诱人,轻启红唇吐气如兰的含住竹筒轻喝了几口,那一瞬间,她美丽容颜也多了几分娇艳欲滴的晕红,竹筒上也残留着美女红唇含过的香气,吴德这个老色鬼瞧得一颗心怦怦乱跳,瞅着赵青青这个仙女口水都快流下来了,赵青青今夜倒也异常大方,玉手拿起自己喝过的竹筒亲自给吴德和王景胜各倒了一杯酒,王景胜盯着杯中好酒,目光如炬道:“当念我今日赐酒之恩,景胜为奴为仆也深感荣幸!”

吴德借着火光,只一闻杯中酒,便联想到这酒是碰过赵青青红唇的,一颗心怦怦乱跳的,把杯中酒视做更比琼浆玉液的极品,点滴不剩喝进肚中!

赵青青此举如此看重二人,惹得众将是羡慕不已,纷纷立誓将来战场上也要拼命以讨公如此赏赐!

赵青青本就玉体修长,此刻端坐中间,更显得窈窕玉女,尤其是轻风吹来时,惹得美女胸前秀发散乱,几缕秀发落在饱满挺拔的胸前玉峰,直欲让人喷血。

倒是赵青青也没有多想,只是赞赏众将战场拼命,很感欢喜,王景胜受命坐在赵青青旁边,也大觉此女子真是绝色难求,怪不得被人称作仙女下凡的第一美女,吴德频频殷勤劝酒,赵青青也就多喝了几杯,到了夜色渐深时分,大营中火光渐少,酒宴也到了尾声,众将也皆散去,吴德作为将送赵青青去休息的地方,一路上吴德是赞美之词不绝于耳,惹的赵青青无奈道:“本宫不想听这些话。”

吴德眼看四周也没什么人,厚着脸皮凑近赵青青娇躯闻着她香气道:“老天作证,老臣句句属实!”

赵青青探出玉手轻挽脖颈秀发,轻启红唇道:“明日早晨,本宫先行一步去昌郡探望一位故人,巴鲁将军人少,你明日就领本部两镇人马驻守邺城,其余人由张彪带着定州。”

吴德答了声是,两人一同进了帐篷,侍女们把守在外,赵青青刚走进帐篷里,有些女孩娇俏的舒展腰肢道:“天色不早了,本宫也该休息了,吴大人就去吧。”

吴德这老色鬼早就憋了好久,眼看美人修长娇躯就背对着自己,一袭紫衣绸裙在身更是仙气弥漫,娇躯散发着迷人香气,也是拼了自己这条老命了,喘息如牛的就猛扑了过去,却不料赵青青武功厉害,一瞬间就察觉背后有人扑了过来,她也不点破,蝴蝶一般娇躯轻舞紫裙飞扬的躲了过去。

好一个四两拨千斤,只是可怜了吴德这个胖子,吴德本就体型肥胖,赵青青躲过去瞬间吴德用力过猛又抱了空,噗通一声就摔在了地上,疼的他眼冒金星,哎呦哎呦的直吸凉气,赵青青在旁玉手轻扣俏脸,看了吴德滑稽样子,忍不住好笑道:“吴大人?这么大的人了,还童心未泯的和本宫玩游戏吗?”

吴德爬在地上哼哼半天才一脸狼狈的爬起来,看着俏生生立在自己眼前的仙子,更是欲望止也止不住,赵青青也不管他自顾自的走到床边坐下,玉手拿起旁边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瞧着杯子里的热茶发起了呆,吴德摔了个结实,再也不敢突然发难,死皮赖脸的爬到赵青青床下,一脸谄媚道:“女皇陛下您金枝玉叶,老奴看您走几步路都觉得心疼,刚才是想抱起女皇陛下您,让您少走几步路……”

赵青青绝美容颜颇有几分清冷道:“好了,别跟本宫油嘴滑舌了。”

吴德爬在地上跟条狗一般,殷勤巴结道:“女皇陛下,老奴要不要服侍您休息……”

赵青青小女孩儿一样把玩着自己胸前秀发,红唇吐气如兰的噗嗤一笑道:“堂堂正正的吴大人,居然想服侍女人,万一说出去可别折了本宫的寿,好啦,起来吧。”

吴德嘿嘿笑道:“女皇陛下就是老奴的再生父母,伺候伺候您老奴心甘情愿!”

不料赵青青听了这话一时柳眉轻皱冷声道:“混账东西太过放肆!本宫既然是你的再生父母,吴大人的色心莫非已经大到连自己父母都垂涎三尺的份上?”

吴德自打认识赵青青以来都没见她这么发火过,眼看赵青青玉手拿起茶壶一副要砸人的样子吓的吴德原地蹦起老高,怪叫一声狼狈逃走,倒是赵青青高贵优雅又倒了一杯茶,红唇轻品几口茶水,咬着红唇忍不住好笑道:“你跑什么?本宫只是要给你倒杯水而已,看来真是做贼心虚,庸人自扰!”

此时此刻在北国京师则别样风景,慕容赤自讨伐察哈尔来之后就连日咳嗽不止,天下名医对此更是束手无策,各种药方都开了个遍,吃了后也没什么见效,偌大宫殿内两两三三伺候着几名太监,慕容赤虽然有病在身,但每日朝会可不落下,今夜吃罢药汤便又来到大殿处理公文,站在他旁边的是老太监福贵,福贵长得不怎么好看,脸上没什么胡子老皮皱得跟个鬼一样,又是尖嘴猴腮的实在难看!

也不知慕容赤怎么选了他来当贴身总管!慕容赤短短几日更觉苍老,花白头发白雪一般,脸上面无血色,口鼻呼吸清晰可闻,仿佛随时都喘不过气来一般,拿着一支毛笔翻开一张公文只看了几眼便皱起了眉头,他这一皱眉不要紧,咳的跟虾米一样弓着弓背,福贵急忙上前拍打着他后背尖声道:“陛下,夜已深啦,这些折子明日再批阅也不迟呢……”

慕容赤捂着自己口鼻,咳嗽半天才缓过来气道:“朕无妨,折子上说青州吉郡一带地震,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啊……”

福贵尖声道:“嗨,都是小事,哪有陛下的龙体保重呢?”

慕容赤捂嘴咳嗽道:“罢了,罢了……”

福贵媚笑道:“老奴亲自从民间挑选美女三十人,陛下您今晚要不选几个?”

慕容赤接连摇头道:“朕倒不急,小王子蒙古之后可否老实?”

福贵伸着脖子尖声道:“毛孩子一个晾他也没那个胆,老实着呢!说实话这小子他娘倒真是个美人儿。”

慕容赤沉吟片刻,缓缓道:“过些日子,朕想迎娶绛妃进宫,你看这件事如何?”

福贵哎呀一声:“这是好事呀!老奴明天就去张罗!”

慕容赤总觉得喉咙里发痒,咳嗽不止道:“可……朕担心此事毕竟有不妥的地方,容朕再想想吧。”

福贵扶着慕容赤一步一步走进内宫谄媚道:“方冰,秦妍,朱瑶,瑄瑄郡都要齐聚京师,陛下您可不要错过这个大好良机。”

慕容赤皱眉苦笑道:“咳,朱瑶虽是人间绝色美女,也是朕垂涎已久的人,奈何朱瑶是燕亦凡的妻子,老三又对燕亦凡他视如己出,看做亲生儿子一样,朕就是想一亲芳泽,也难啊!”

福贵叹道:“三王爷他没有儿子,好不容易有个喜欢的肯定看的比谁都亲,要碰朱瑶三王爷这关确实不好过呢!”

慕容赤颤颤巍巍道:“朕已没有多少时日了,趁还活着,真想遍尝天下绝色美女,可是这江山也是要爱惜的呀……”

福贵眼睛一亮开心道:“瑄瑄郡有他爹撑腰,秦妍和方冰那俩丫头可都没人管,四王爷是聪明人才不会多管闲事。”

慕容赤听他谈起慕容冲,气的吹胡子瞪眼道:“老三跟老四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天天巴不得朕早些死,可你也别说,这俩畜生还真是有本事,老大跟老二不成器啊。”

福贵扶着慕容赤摇头道:“陛下,这世界上如何有十全十美的事呀?”

慕容赤听到这句话恍惚许久,无奈苦笑道:“即使身为帝王,许多事情也是身不由己,无可奈何,说实话朕倒想做一个打渔砍柴的野夫了。”

福贵扶着他一步一步消失在深宫之中。

天下事变化无常,边关冷月转眼间寒冬欲来,定州兵消灭慕容成部队一战已经过去了两日,漫漫长夜无穷无尽,天色还未大亮,雨势稍减,朱霖盘腿坐在大帐中正和许亮一起饮酒,烛光昏红照着二人,朱霖用筷子打着节拍笑道:“抛开我们这边不谈,吴大人这些日子倒过得有滋有味的,他领定州三镇兵马,六万大军严阵以待只等慕容成扑来,慕容成那个大猪头果然倾巢出动,急匆匆率领八万大军浩浩荡荡从邺城遮天蔽日的直扑过来,真是可笑!”

许亮抱拳恭敬道:“北国有强大的水军,公殿下自然也不肯落人与后,这次殿下特意拨给将军一万府兵,我想这次除了做吴大人的后备,更多的还是决心打建一支称霸海上的水军。”

朱霖举起酒杯喝了一口道:“你说起这个我倒想起来,前段时间我州造成神威巨舰四艘,如果公要我创建水军,那神威巨舰,水军自然是很需要了。”

许亮点头道:“公虽是女子,但有些事情还是想的很长远的。”

朱霖脸露几分狂态起身笑道:“那是自然。”

他整个人大步走出营帐,许亮跟在后边紧随而来,两人并肩立在飞龙坡,只见漫山遍野的定州兵刀枪剑戟如林,汹涌潮水一般往前推进,大雨当中昌郡城楼火光大作,惨叫声不绝于耳,众军厮杀当中不停夹杂着定州兵山呼公殿下万岁的呼喊!

五个万人队,一队接着一队猛攻昌郡,城下死尸堆积一层又一层,后队潮水一般源源不断扑了上来,云梯一架接着一架挂上城楼,而城楼守军自然不肯坐以待毙,纷纷拼命抵抗,对着正在爬墙的敌军刀砍箭射,滚木雷石一个劲儿往下猛砸,好不容易爬上城墙的定州兵挥舞着腰刀冲进人群里一边杀人,一边四处放火,城下定州士卒则冒着大雨,纷纷对着城楼张弓搭箭,万箭齐发,城墙上人死的惨叫声不绝于耳,转眼又被狂态迸发的山呼声淹没,城楼上一经火起顿时火光冲天,浓烟滚滚,风助火势城楼转眼间化为一片火海。

火海里边人被烧的体无完肤,惨叫声也被大雨人群淹没,城上城下死尸堆积如山,连个踏脚的地方都没有,两边都是踩着死尸激烈近战,城墙上早已血流成河,浓稠血水顺着台阶哗哗直下,血腥味刺鼻夹杂着浓烟,伴随着火光冲天,城楼再也撑不住竟被大火烧的轰然倒塌,昌郡城门里也被定州兵冲了进去,朱霖拔刀在手大叫一声道:“为殿下建功立业的时候到了!众军跟我冲!”

许亮虽是文人,情势紧急之下也骑马冲锋,大队骑兵蜂拥而至,风卷残云一般直扑过来,转眼之间既到,朱霖带头策马狂奔,当先冲进城里,大雨当中城里到处都在放火,熊熊大火烧的楼房民居,产生极为炙热的火浪,还未靠近火浪气息汹涌扑来,城内守军出乎意料的仍然激烈抵抗,城外定州兵蜂群一般踏着死尸冲入城里,到处都在杀人,到处都在战斗……朱霖带着大队骑兵左冲右突,战斗打着打着昌郡守军自知抵挡不住,纷纷闯入民宅躲避,后边成群结队的定州士卒穷追不舍一股脑的砸毁民居房门,或翻墙进去,城内到处都是捕逮杀败兵逃将,一时间昌郡城里活生生成了修罗地狱,大街小巷处处都能听见厮杀搏斗,处处民宅里鸡飞狗跳,叫骂声,惨死声,跪地求命声,到处都夹杂着女人惊慌失措,尖叫痛哭的凄厉声。

许亮不忍姓受难,刚要给朱霖说说不许杀戮姓,就已见着城里已然乱作一团,到处都是大火冲天,到处都是或成群结队,或三三两两的的定州兵手操钢刀,也不分什么大户小户,砸门翻墙冲进民宅里四处刮,奸淫掳掠,大半夜里女人惨叫更甚,伴随着男人放肆的狂笑,以至于大街小巷逃难的妇女姓如羊入虎群,被杀的尸体相枕血流成河。

此时大雨滂沱,地上都是泥泞不堪,让人跌倒失足者数不胜数,尸体相枕中,朱霖,许亮两人并骑而行,朱霖骑着高头大马巡视战场,也不对那些过多过问,反而许亮再也忍不住当场直言道:“将军如此纵容士卒杀戮姓,恐怕到了公那边不好交代,毕竟昌郡也是梁国的子民。”

朱霖停下马随口道:“许兄多虑了,将士们奋战一夜,放松放松也是情理之中,北兵之所以彪悍,可不就是破城之后可以肆无忌惮的玩玩女人吗?”

许亮皱眉劝道:“将军此言差矣,据闻吴大人六万大军奔赴前线时,沿途经过与姓秋毫无犯,巴鲁将军在飞龙关驻扎的四万将士也是与民亲如一家,为何只有将军的属下如此无理?”

朱霖脸色颇有几分不悦道:“许兄你不知带兵,带兵打仗非是仁义道德,那是要死人的,况且公这几日视察前线,有什么事我一人担着便好。”

许亮连叹数声,无可奈何道:“此城姓皆是我等同胞,姐妹兄皆是大梁子民,为将者,岂有不爱惜同胞者?”

朱霖打了半天,心里也有些烦,本来以为许亮是个做大事的人,没想到居然有些婆婆妈妈的,也懒得理他了,大摇大摆的骑着马巡视城楼去了。

话说赵青青一路赶往昌郡前线,还未靠近昌郡城便在空气里闻到一股血腥味,再走些距离,远远就见昌郡城里跟地狱一样火光大作,好像末日到了一样,到了城门口时候,城楼被烧的不成样子,大雨扑而不灭,阿娟坐在马车里刚一进城就听见城内到处都是女子声嘶力竭的惨叫,本是威严的墨黑铠甲丢的到处都是,她只看了几眼,就觉得有几分作呕。

倒是朱霖知道今夜赵青青要过来,早就有所准备,还摆好了迎接的阵势,他刚想跪在地下去给赵青青磕头,却不料马车里的她已然掀开车帘冷声道:“哪里是官军,跟土匪一个样!”

朱霖吓的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马车底下道:“我……”

赵青青懒得理他,拿了把伞缓步走下马车,一双美眸瞧着大火怔怔不语,朱霖觉得害怕急忙四处派人收兵,叫苦道:“姚广文那老小子死活不投降,还说了要玉石俱焚,这仗打的很激烈,公殿下明鉴!”

赵青青举起手制止朱霖狡辩道:“好了,本宫都看在眼里了,好在赶到的及时,要不然昌郡城都要毁在你手里了。”

朱霖大呼不敢,赵青青想了想道:“说起来你也辛苦很久了,本宫也不忍心责怪你,你以后能改就改。”

朱霖从地上爬起来咳咳笑道:“那是,那是,只不过姚广文那老小子实在是可恨!”

赵青青忽而道:“本宫想今夜出海,你愿意陪同吗?”

朱霖伺候在旁殷勤道:“我当然愿意了……”

赵青青叹道:“好吧。”

朱霖故作神秘的凑近马车笑道:“我有一个宝贝想献给公,公想看吗?”

赵青青哦了一声反问道:“宝贝?”

朱霖咳嗽一声,拍手道:“把他带上来!”

朱霖刚一喊,登时就有官兵绑着一个十几岁的小胖子押了过来,这小孩穿的破破烂烂,一双眼睛倒是贼亮,原来正是小泥鳅,小泥鳅一见赵青青,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噗通噗通就扑了上来跪在赵青青面前放声大哭,要不是手被绑着估计就要抱她美腿了,惹的阿娟连忙上前呵斥道:“拿开你的脏手!”

赵青青蹙眉问道:“你是?”

小泥鳅哭的那是一个惨,鬼哭狼嚎道:“姑姑,姑姑……”

赵青青玉颜十分奇怪道:“本宫怎么是你姑姑?”

朱霖咳嗽一声道:“这孩子自称是济州王赵谦的孙子,脖子上倒还真挂了皇室用品,我查了查,济州王被贬之后确实流落在昌郡,此子也应是王族。”

赵青青听完淡淡道:“原来是破落王族,既然是皇室王族,以后就不用四处流浪了,就留在昌郡吧。”

小泥鳅跪在赵青青面前哭的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嚎哭不已道:“小泥鳅孤身一人,只想跟着姑姑身边……”

赵青青闻言似觉几分好笑道:“干嘛跟着本宫身边?本宫居无定所,颇多颠簸,你留在昌郡锦衣玉食的不是很好吗?”

小泥鳅哭道:“人家一个亲人都没有……只有跟着姑姑您才不觉得孤单。”

赵青青想了想道:“也好,说起来本宫远走他乡,多个亲人在身边也不错,你就跟着本宫吧。”

说罢当场吩咐许亮带小泥鳅下去换衣,朱霖殷勤十足陪在赵青青左右道:“听说吴大人大胜北兵,真是恭喜殿下了。”

赵青青打着雨伞缓缓走着道:“吴德这个人战术极为娴熟,用兵灵活且诡异,虽然人是胖了些。但看人不能只从表面看,这次也是多亏了他。”

朱霖听完咳嗽一声道:“以后形势难明,走一步看一步吧。”

夜空大雨滂沱,赵青青忽而蹙眉道:“知道赵谦住在哪里吗?”

朱霖动上前接过赵青青手中雨伞打在二人头顶道:“不远,就在破庙里住着,不过看样子撑不了几天,公要是想见他可要赶早,这家伙害了大病说不行就不行了。”

赵青青瞪他一眼嗔道:“怎么说话呢?赵谦好歹也是本宫同宗。”

朱霖嘿嘿一笑道:“我这就带公您过去。”

两个人共趁一把伞,赵青青这个仙子一路上少言寡语心事重重,朱霖屡次跟她搭讪赵青青随便几句敷衍了事,弄得朱霖好不尴尬,好在朱霖脸皮厚也懒得计较这些小事,依旧殷勤伺候身边,夜色黑漆漆,大雨倾盆而下,寒冷刺骨,赵青青来到破庙时里边守卫的士兵正围着火堆烤火,朱霖在外咳嗽一声赶走破庙里士兵,赵青青语气清淡道:“本宫一个人进去,谁也不准进来。”

朱霖虽然觉得好奇,但还是本能点头道:“是!”

赵青青抬步登上台阶一个人走进破庙,破庙里佛像依然几分庄严,火光分外明亮照着蜷缩在角落里的老人,咳嗽声一声接着一声,老人鬓发全白,面容全无人色,与门外走进来的赵青青形成鲜明对比。

庙内倒映来一道窈窕倩影,老人咳着血吃力抬起头颅瞧清楚了来人,她一双清澈美眸如水,绝美容颜清冷高贵,玉体高挑修长,一袭紫衣穿在娇躯,露在空气中的肌肤雪白美丽,散发着晶莹剔透的光泽,沐浴在圣洁光辉之中,老人早已油尽灯枯全凭一股信念支撑着他,他此刻见到赵青青犹如光返照一般,神情激动无比。

赵青青优雅蹲下娇躯,美眸瞧着炙热火光恍惚道:“青儿很久没有见到谦叔了,是青儿来晚了……”

赵谦!贵为皇族的赵谦几乎是爬在地上急的捶胸顿足,像个孩子一样委屈的嚎啕大哭,他憋了很多话,一直没能说出来,赵青青知道他想说什么,可是他却说不出来,他的舌头被人割掉,赵谦血泪皆流,嚎啕大哭着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来……济州王赵谦亲启,与赵兄匆匆一别已有数年,自今年秋天,皇上龙体病危日日躺在床上咳血,太医更是束手无策,京城又处处刀光剑影,奈何我只是一介书生,虽有官职在身但却不能扫清逆贼,想这短短几日间,淄川王赵光义趁乱勾结太监,收卖宫廷禁军,逼杀太子,又率领亲信闯进宫廷肆意奸淫皇宫嫔妃,我明明身为大臣却只能把泪水往肚子里咽,呜呼哀哉!

今夜无眠,想那天子居所,只供天子享用的嫔妃宫女竟被淄川王属下一等流氓市井之徒日夜奸淫不止,我站在宫外听见里边嫔妃的嚎哭声三日不绝,丝毫无能为力,唉,江山稷危在旦夕,皇上已然形同虚设,世人皆知淄川王本就好色成性,到了今夜晚上竟然威逼大臣来到皇上病床,又把玉儿公抓来皇上病床前,此贼竟然当着皇上,当着一众大臣的面把公强暴,可怜皇上,可怜玉儿公的外公柳震竟然眼睁睁看着玉儿公被淄川王强暴,玉儿公在地上哭叫的死去活来求柳震救她,没想到柳震这个畜生一直都在那冷眼旁观,皇上当夜气绝,我冒死写下这封信给你,望赵兄号召诸王共同……!

信到此处戛然而止,信纸无力落入火中,转眼间化为灰烬,赵青青一张俏脸泪流满面,埋脸哭的说不出话来,赵谦死了,光返照之后就死了,朱霖等在外面等了好久,赵青青踉踉跄跄扶着庙门走了出来,雨水哗哗直下,朱霖急忙撑着雨伞打在赵青青头顶,赵青青脸上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玉手扶着庙门娇躯轻颤道:“本宫想一个人静静。”

朱霖觉得有些害怕道:“可是公您一个人在这里……”

赵青青气急哭道:“要你走,你就走!”

朱霖一瞬间就愣住了,他实在没想到赵青青怎么就突然之间哭的这么伤心欲绝的,下一刻,朱霖毫不犹豫的就把她紧紧抱入自己怀里,赵青青咬着朱霖肩膀放声哭泣,两个人在风雨里拥抱,朱霖默然不语,只是紧紧抱着她,让她有个可以依靠的肩膀……阿娟赶到的时候,赵青青一个人淋着大雨走在空无一人的街上,朱霖没敢再跟来,这个女人即使最伤心之时,都不忘了保护自己的贞节,朱霖也搞不明白她为何如此倔强,明明可以趁她伤心之时把生米煮成熟饭,奈何赵青青一开始连抱都不让抱,又踢又咬的,生气时候一个耳光狠狠过来,直把朱霖打的嘴角流血,疼的他倒吸凉气,赵青青的倔强朱霖算是体会到了,阿娟心疼赵青青如此落魄,当场就哭了出来,赵青青看到阿娟来了这才眼前一黑瘫软在地……第五十六折红颜如水君应爱惜边关天气无常,短短几日间过去之后昨夜下起鹅毛大雪来,窗外尽是一片白雪皑皑,赵青青呆在昌郡城里连续几日不见客,旁人只道她是病了,只有阿娟聪明绝口不问赵青青话,只是掩嘴笑道:“公,那个小泥鳅听说您病了,可是日日为您烧香祈祷呢!”

阿娟说着说着又道:“人家看他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亲爷爷死了,他都没这么伤心!”

赵青青本来对镜梳妆,闻言蹙眉道:“本宫几日昏昏沉沉的,倒遗漏了一件事情,王给鉴就不必杀了,给景胜一个人情。”

阿娟眨眨眼吃惊道:“可是已经杀了耶!连脑袋都往京师里送了。”

赵青青轻理秀发道:“也好,朱霖今天有过来吗?”

阿娟撇撇嘴十分讨厌道:“那天不来?色鬼一个跟牛皮糖一样粘人,就在楼底下等着呢!”

赵青青蹙眉轻声道:“让他上来吧。”

阿姨这才下楼去喊朱霖,朱霖一大早也不困,精神抖擞的就上楼来了,刚一进赵青青闺房只见房间内装饰古典,床头粉红纱帐散发着阵阵幽香,她这个冰山仙子正独自一人立在窗边欣赏楼下雪景,背后及腰秀发束了一条水青丝带伴着秀发飘飘,似欲乘风归去,高挑身材一袭雪白绸裙在身,恰到好处的把少女曲线完美勾画了出来,听到背后有人过来赵青青轻描淡写转过娇躯面对朱霖道:“要喝茶吗?”

朱霖咳嗽一声自己找了个凳子坐下道:“姚广文那老小子死了,从他府上倒出了许多好茶叶。”

一阵香风扑来,赵青青轻移娇躯来到朱霖座前,玉手提起茶壶亲自倒了一杯热茶递给朱霖笑道:“本宫的茶,可比姚广文的要好,不信你尝尝……”

朱霖摸不着头脑尴尬的吞吞口水,瞧着立在眼前的美女,闻着她娇躯香气,一双目光不由自的落到赵青青胸前酥胸,她身材高挑修长,又是人间第一美女,一颦一笑,一举一动皆有万般风情,或冷艳高贵,或瞬间妖娆妩媚,盯着赵青青衣内饱满酥胸惹的朱霖是狂咽口水,连语气都有了几分结巴道:“公您……您这是?”

赵青青美眸瞪来一眼,蹙眉不悦道:“还要本宫亲手喂你嘴里吗?”

朱霖那敢让她这样,赵青青向来对他都是敬而远之,自己好歹死乞白赖的占她便宜那次不是提心吊胆的?实在是没想到赵青青今儿这是怎么了,朱霖他也本是脸皮厚,难以置信的,伸着手哆嗦着去接美人玉手拿着的茶杯,要拿杯时口干舌燥的故意偷偷摸了摸雪白玉手,暗叫一声道:“啊,好滑……”

就这么摸了一下都觉得销魂蚀骨让人把持不住,也顾不得烫了,咕咚咕咚几口就把热茶给喝了个精光,赵青青娇躯站在朱霖面前,轻启红唇淡淡道:“本宫想问你几句话。”

朱霖被她迷的死去活来,色眯眯的盯着眼前人道:“你说你说……”

赵青青随意给自己也倒了杯茶,红唇轻含玉杯小吸了几口放在桌上,语气轻描淡写道:“你老实说,本宫对你怎么样?”

赵青青这话问的有些突然,朱霖想也不想张口就道:“很好啊,简直就是再生父母啊!”

赵青青闻言神情颇有几分不悦,冷哼一声道:“吴德也这样说,能不能换几句别的词?”

朱霖眨巴眨巴眼,厚着脸皮道:“您本来就比我亲娘还亲,天地可鉴啊……”

赵青青少女心性下忍不住噗嗤一笑道:“本宫也是懂了,你们也只会说些贫嘴的话!”

朱霖看她一笑暗道机不可失,猴急猴急就搂住赵青青娇躯抱进自己怀里,美人温香软玉的娇躯入怀,只觉得怀里是香气四溢闻着舒服至极,手掌触摸到她娇躯衣裙又滑又香,实在想不到这仙子玉体竟然被自己给抱进了怀里,发自本能的就搂紧了她,让两人身体紧密贴在一起痴痴道:“好香好舒服啊……”

赵青青登时急道:“你想做什么?”

朱霖幸福的快要死去,厚着脸皮大胆道:“想抱抱你!”

赵青青冷冷道:“你把本宫当什么人了?”

朱霖哪里舍得松手?倒是赵青青坐在他腿上是动弹不得,只得咬牙恨道:“再敢胡闹,本宫立马阉了你!”

朱霖被她这句话吓的一个哆嗦,赵青青整个人杀气四溢,十分不悦的从他怀里挣脱出来蹙眉道:“本宫找你过来就是让你忙活这个?”

朱霖吓的目瞪口呆,睁大眼睛结巴道:“我,我我……”

赵青青没好气的冷哼一声道:“你什么你?也不知道你们男人整天脑袋里都想的是什么!”

朱霖委屈的说不出话来,赵青青自顾自坐到自己床上,看他沮丧样子劝道:“本宫早就跟你说过,你我是不可能的,今天让你上来无非是谈一些很重要的事。”

朱霖能被她看重自然不是一般人,闻言当即道:“什么事?”

赵青青瞧着他眼睛一字一字道:“造反!”

边关孤城外一眼望去茫茫雪国空无一人,天上正下着鹅毛大雪,一辆马车行驶在大道上,车轮枝呀枝呀撵过积雪,赶车的人年纪正轻,面蒙挡风的黑巾,朱瑶坐在马车里正把玩着一副画卷,她把玩了很久很久,想起赶车的燕亦凡来,娇滴滴的伸出玉手掀开车帘,只见燕亦凡结实的背影就在眼前,冷风也随着灌进来几分,好在有他身躯遮挡住冷风,马车里倒是暖和和的。

朱瑶本来在马车里被燕亦凡包裹的严严实实生怕她受了冷,燕亦凡头一看朱瑶身穿黄衣,香肩只遮了一件披风,芊芊玉手还拿来一壶酒,娇滴滴的柔声道:“夫君……喝些酒吧。”

燕亦凡急忙用自己身躯挡住寒风道:“瑶儿你身体弱,可别出来。”

朱瑶甜甜笑道:“人家想跟你说说话嘛,来,夫君喝些酒。”

燕亦凡接过酒壶喝了几口酒,大觉全身都暖洋洋的,朱瑶探着手儿抚摸他眉毛扫去几片雪瓣道:“夫君,你给人家的画儿,瑶儿玩了半天,真是喜欢!”

燕亦凡爽朗一笑道:“那是从青青她师姐哪里要来的,以前学武时候,男女之防是有的,除了认识青青一个女孩儿,别的也真不认识。”

朱瑶娇躯围着带绒披风道:“这么贵重的东西,一定要好好珍藏起来。”

燕亦凡点点头道:“将来挂在床头好了,这可是仙家宝物。”

朱瑶接过酒壶放好道:“夫君,我们赶了好几天的路了,现在到了哪里啦?”

燕亦凡动作温柔把朱瑶推进马车里道:“到了北国地界了,这雪这么大,今天晚上可能要委屈瑶儿了。”

朱瑶躲在马车里柔声笑道:“别这样说嘛,人家是你未过门的妻子,和夫君在一起哪里会是吃苦。”

燕亦凡也是十分宠爱她,听了朱瑶的话心里开心的不得了,开怀笑道:“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啊!”

朱瑶钻进被窝里,笑嘻嘻道:“君子是好人,奴家爱你!”

两个人边说边赶路,燕亦凡赶着马车倒也不寂寞,只是边关不毛之地,荒无人烟全是白茫茫一片,天上大雪不止,到了黄昏时分都没有看到一座可以歇息的地方,只好就近找了一处避风的山坳停了下来,大雪纷纷不绝雪花落满肩头,燕亦凡就近伐了些柴火生起火支起了铁锅烧水煮汤,两个人围着火堆说说笑笑。

大雪片片飘舞下来,火堆噼啪作响十分温暖,偌大天地只有这两个人,朱瑶玉手支着自己俏脸甜甜笑着欣赏燕亦凡做饭动作,锅里做的是羊肉汤,火焰吞吐出红光烤着锅底,锅中香味惹的十分馋人,燕亦凡小心翼翼端来一碗羊肉汤笑道:“打仗时候,闲来无聊就跟人学做这个,冬天驱寒最好。”

朱瑶一闻便很是喜欢,眨眨美丽的大眼睛咯咯笑道:“人家闻着好香呢。”

燕亦凡关心她道:“瑶儿多喝一些,今晚咱们就在这山坳里睡一夜,天亮了再继续赶路。”

朱瑶嗯了一声玉手拿起汤勺喝汤,篝火噼啪作响,两人喝罢了汤坐在篝火旁边,朱瑶靠着燕亦凡胸膛柔声笑道:“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

燕亦凡搂着朱瑶娇躯,仰脸欣赏夜色鹅毛雪花落在眼前飞入篝火,抚摸着朱瑶玉手道:“大雪纷纷,美人在怀,真是好景色。”

朱瑶枕着他胸膛娇声道:“人家以前就喜欢看雪。”

燕亦凡拿来一支竹笛递进朱瑶手里柔声笑道:“如此景色,要是有瑶儿吹上一曲可就更好了……”

朱瑶本就是闻名天下的绝色才女,此刻听见爱郎想听她吹笛,温柔笑道:“那人家就吹一曲春江月吧。”

她说罢玉手拿着竹笛递到红唇,一双美眸映着火光,柔情无限的美,诱人娇躯紧紧依偎在情郎怀中,在这大雪飘飘十分静谧的夜笛声飞扬,曲声柔情无比,雪花一层一层落在两人肩上,风吹过,衣上雪瓣随风飘舞而去,伴随着笛声,真是一对神仙眷侣。

朱瑶吹完笛子,燕亦凡听的是如痴如醉,情不自禁的轻抚着她如缎秀发,两个人最后相拥在马车被窝里。

马车中尽是黑暗,也给情欲的绽放了摇篮,大雪纷纷,篝火中火星随风消逝,一切尽在不言中了。

一片片雪瓣旋转着划过身边融入大海,渤海海面上一派风平浪静,深不见底的海水暗流涌动,只见茫茫海面除了无尽黑暗皆无别物,但就在此刻遥远的黑暗被海面一处巨大的阴影给撕裂,这巨大的阴影就像上古巨兽一般,蛰伏在深夜里泽人而噬。

海面上银珠乱洒抛起无数水花,夜色里黑漆漆的海水深不可测给人无限的畏惧,谁也不知道这深不见底的海水下面会是什么?

那巨影缓缓驶来撕破黑暗,待到近了时才发现这原来是艘扬帆出海的战船,战船外层灯火渐熄,左右两舷摆设着数十门大炮,五层高的战船每层处处皆是把守严密的带甲士兵,战船上龙旗飞展真如洪荒巨兽一般横行在海面上。

便就在这艘船的甲,朱霖坐在凳子上不时打着哈欠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儿,赵青青今夜换了一袭紫衣纱裙,正怀抱一把瑶琴盘腿坐在船帆下轻弹瑶琴,琴声在波涛汹涌的海面上悠扬动听,实在是天籁之音,尤其是海面上雪瓣飞舞,掠过她诱人娇躯更是美的惊心动魄。

海风阵阵拂过她诱人娇躯时,美人肩头长发飘飘,背后大捧秀发随风飘舞,拂过绝美脸颊,水紫纱袖裹着美人皓白玉腕随风轻◢|舞勾勒出诱人曲线,这冰清玉洁的仙子身边香风弥漫,令人如处仙境,可一向苍蝇一样缠着赵青青的朱霖此刻却打不起精神来。

本来夜里就容易犯困,朱霖本想着趁着机会难得跟赵青青搭讪,谁知道赵青青她只顾弹琴也不爱搭理他,朱霖惹的她急了,也只是淡淡一句:“本宫不想跟你说话……”

朱霖死缠烂打半天,赵青青就是不理他,奈何无精打采的打起瞌睡来,朱霖靠着船迷迷糊糊打瞌睡,听着仙子琴声入睡也是一桩美事。

赵青青雪白玉手轻扣琴弦,整个人冰山仙子一般清冷圣洁不问世事,朱霖熬夜熬了一会儿撑不过去,脑袋一歪就沉沉睡了过去,赵青青芳心思绪万千,她在想,想很多很多的东西……大船在海面上往里行驶,越是靠近魔海海域,这海浪也是越来越不安分起来,一个颠簸就把朱霖给颠簸醒了,也是把朱霖给吓了一跳,精神猛的一震就观看四周,赵青青的琴声戛然而止,朱霖还以为怎么了,急忙打着哈欠道:“公,没事儿吧?”

赵青青看也不看淡淡道:“没事,你只管睡你的。”

朱霖踉踉跄跄爬起来满是委屈道:“这我也睡不着啊,东一下西一下的,早知道我就不来了……”

赵青青怀抱瑶琴没好气道:“活该!”

朱霖头一次坐船折腾的他是叫苦不已,赵青青在海上等了大半夜,终于察觉到对面深海一缕转瞬即逝的灯光,朱霖眼睛也尖瞧了个清楚,立马吩咐战船甲大炮装填炮弹,一名霹雳手,五十名蛮族杀手严阵以待,赵青青怀抱瑶琴轻移玉足来到船首眺望那深处的黑暗,朱霖手按长剑跟随而来道:“想不到真有妖界的人!”

赵青青紫衣飘飘,紫衣完美勾勒出她玉体诱人曲线,只见她从容立在船首,轻启红唇道:“命令,发炮轰击。”

朱霖得令目视前方大声道:“开炮!”

一声令下,甲四门火炮对准前方黑暗,伴随着震耳欲聋的巨响,炮口吐出炙热火焰,几道火龙势不可挡扑向前方黑暗,炮弹爆炸瞬间,众人瞧得是一清二楚,前方深海位置一艘同样不逞多让的巨型黑船海兽一样匍匐在海面上,就在此时,赵青青举起玉手道:“停!”

大炮立时停止轰击,过去短短片刻,对面大船灯火瞬间通明,船上粉红灯笼高挂,甚至还有歌舞升平的奏乐声,夹杂着男女欢笑声缓缓朝这边驶来,两边大船俨然是不可避免的要接头,朱霖吞吞口水道:“殿下,您说妖界的人长的怎么样?”

赵青青怀抱瑶琴道:“面目可憎。”

朱霖吐吐舌头笑道:“哈哈!还以为有狐狸美人,销魂无比呢!这下可失望了!”

赵青青瞪他一眼嗔道:“本宫说的是你!整天脑袋里静想着那些龌龊不堪的肮脏事,真当别人都跟你一样?”

朱霖脸皮厚也真不觉这有什么。

话说两艘大船越来越近,都能清晰看到对面甲上站着的人了,朱霖暗道可不能掉以轻心,他紧张的手心出汗,究竟是什么等待着他呢?

(以前存稿就不存着了,干脆一次发完了无牵挂~)

【明雪仙子传】(第57折)

27/2/24作者:郡字数:98第五十七折雪舞江山如花美眷转眼已是半月过去,到了夜里天上大雪纷纷,破庙外一堆篝火烧的正旺,火堆旁蹲着一名年轻女子,只见此女美眸若双瞳剪水,脸上罩了一层薄薄面纱,依稀遮不住那魅惑众生沉鱼落雁的容颜,如此一个娇滴滴的女孩,却一个人在破庙里满是狰狞神像之下,倒是显得分外显眼了。

她在这里一个人烤火,破庙外渐渐传来男女说话的声音,只听女的声音甜美悦耳道:“夫君,还是不要打扰人家了吧……”

男人爽朗一笑道:“无妨,天寒地冻的,出门在外谁都有作难的地方。”

年轻女子听这声音熟悉,忍不住头一看,原来是燕亦凡握着朱瑶玉手从门外走来,燕亦凡一眼瞧来,惊讶道:“方小姐也在?”

方冰提起裙子让了个地方嫣然笑道:“这地方只许你来么?”

燕亦凡摇头笑道:“当然不会,我带夫人一块京师去,路过这里想借火暖暖手。”

方冰美眸瞧在朱瑶脸上,见她容颜秀美,气质温婉可人,也多了几分亲近之意道:“人家早就听说朱小姐的大名了,今天一见,果然是绝色美人。”

朱瑶甜甜笑道:“你是方姑娘吗?亦凡跟我提起过你,没想到今晚见面了,说起来也是缘分。”

三人围着火堆取暖,燕亦凡只顾陪着朱瑶,方冰玉手支着自己俏脸道:“燕兄,听说慕容成大败逃京师,你听说了么?”

燕亦凡取来木柴放进火中道:“听说了,也在意料之中,不过陛下他身体不好,方小姐也是为此才京师的吧?”

方冰嫣然一笑,不作否认反问道:“燕兄不也是为此才京师?看来三王爷也是有些心急。”

燕亦凡听她说起慕容极,不动声色反驳道:“四王爷猴急猴急跑京师,也不比谁好到哪里去。”

方冰伸出玉手,啪的一声击了一掌道:“好!那燕兄可有兴趣跟人家赌上一把,这北国皇位会是谁做?”

燕亦凡抬起俊容道:“美人相邀,敢不从吗?”

方冰美眸如水瞧着火堆道:“冰儿以为,两位王爷势均力敌,恐怕是各占疆土的结局多一些。”

燕亦凡闻言猛然盯住方冰眼睛,方冰解开俏脸面纱,美丽一笑道:“冰儿说的不对吗?



燕亦凡深深呼吸一口气笑道:“可怜别人机关算尽,被你一言道破玄机,佩服佩服。”

方冰一双柳眉含笑,眼眸若含秋水,一瞥一笑时目光看在人身上,如同正对自己暗送秋波一般令人痴醉,听他夸奖也不显得哪里骄傲,美丽动人道:“其实做人就应该学学燕兄,连那人间仙子赵公都被你弄上了手,还有朱瑶小姐,真是艳福不浅,四王爷自负自己满腹权谋,论快乐,他可比不上你。”

朱瑶温柔一笑道:“各人有各人的抱负,燕郎他本就不爱权谋。”

方冰美美笑道:“那可未必!”

她刚说完,外边传来袁少秋开怀笑声道:“冰儿,冰儿,你看我买来了什么?”

袁少秋提着一壶酒,两只烧鸡闯进庙里,他叫声戛然而止,燕亦凡冷眼看来,袁少秋面露恐惧竟然不敢进来,方冰咯咯一笑伸出玉手偷偷抚摸燕亦凡后背道:“燕兄,袁公子他现在已经一无所有了,你何必再跟他计较呢?”

燕亦凡皱眉道:“你总护着他,未必是好事。”

方冰撒娇一样儿轻吐兰香道:“干嘛呀?别生人家气嘛……”

朱瑶亲眼见过袁少秋杀死袁正南的样子,纵然她性子温柔如水也忍不住偏过脸去,袁少秋强自大着胆子来到方冰旁边,也不理燕亦凡,只是满脸笑容道:“冰儿尝尝这烧鸡,跑了几里地才买来的……”

方冰接过一只烧鸡闻了闻,嫣然笑道:“真的很香呢。”

她说着娇美无比道:“燕兄和朱小姐吃了吗?”

朱瑶轻启红唇笑道:“来之前吃过了,夫君他拉着人家散散步。”

袁少秋只顾盯着方冰一脸温柔道:“冰儿,我打听清楚了,前边小镇上有家客栈,晚上我们就可以借宿在哪里。”

朱瑶靠着燕亦凡肩膀柔声道:“是天福客栈吧?方圆十几里就他一家客栈,我和夫君就住在那家客栈。”

方冰闻言,俏脸露出一笑道:“啊……是真的吗?那可太好了。”

袁少秋哼了一声道:“有什么好的!”

方冰美眸瞪他一眼道:“可不许这样说,人多也有个照应。”

燕亦凡实在不想看到袁少秋,站起身道:“娘子,我们走。”

朱瑶站起娇躯,看看方冰柔声道:“方姑娘,那我们先去了。”

方冰点头笑道:“既然是同一家客栈,一起去又何妨呢?”

袁少秋还要再说,方冰诱人十足站起娇躯道:“好啦,那我们就一起走吧。”

四个人一路上只有朱瑶和方冰这两女说话,燕亦凡和袁少秋谁也不理谁,两女短短时间感情大好,无话不谈,到客栈的时候才各自分别。

窗外大雪纷纷,街道上空无一人,燕亦凡收拾好自己带的被褥,铺好床头看去,朱瑶穿着一袭淡黄襦裙正一个人立在窗边看着外边大雪,如锻的秀发,美丽诱人的娇躯,真是仙子一般。

朱瑶看了一会儿转过娇躯,冷不丁瞧着情郎目光炙热打量着她,那目光充满了欲望,惹得朱瑶美丽一笑,轻咬红唇娇俏十足道:“夫君在看什么?”

燕亦凡盯着她娇躯笑道:“当然是看你了。”

朱瑶闻言颇有几分羞涩,笑嗔道:“男女有别,君子还是不要太亲近小女子才好……”

房间内烛光昏红,朱瑶又是穿了件粉黄绸纱衣裙,衣襟敞开处,内穿一件水色抹胸,雪颈纤细,内里酥胸形状隔着抹胸都能瞧出曲线分明浑圆挺拔,在燕亦凡眼中真是诱惑。

她本就是绝色美女,立在窗边时,在昏黄烛光下更显得有种朦胧不清的美,尤其是她娇躯高挑修长,真是诱人至极,朱瑶看情郎忍得难受,轻移娇躯坐到情郎腿上笑道:“人家是你妻子,你想怎样,难道还会不给你么?”

燕亦凡情不自禁伸出双手抱住她腰肢,痴痴的用嘴唇吻着她雪白脖,一双手也渐渐不老实起来,朱瑶张着红唇吐出娇软呻吟,娇躯坐在情郎怀里柔声嗔道:“燕郎好坏!”

燕亦凡闻着她娇躯香气,痴痴道:“瑶儿可是闻名天下的美女……”

朱瑶眼眸含笑,甜甜笑道:“讨厌,只不过瑶儿听说青青的定州,大败慕容成,青青真的好厉害!”

燕亦凡想起赵青青,连欲望都退去几分,朱瑶依偎在他怀里柔声道:“夫君,我们的孩子叫什么名儿?”

燕亦凡冲口而出道:“早就想好了,叫燕云轩如何?”

朱瑶伸出玉手抚摸着情郎胸膛道:“云轩,是个好名字,像夫君一样是个君子。”

燕亦凡闻言也多了几分开心道:“时间不早了,让夫君为你宽衣吧……”

朱瑶大感羞涩,连娇躯都有些发软,羞红着脸被情郎抱到床上宽衣解带,转眼间就露出一副销魂美丽的雪白玉体……却没想到二人关了灯还没缠绵多久,朱瑶冷不丁听到隔壁房间门枝呀打开,接着是方冰和袁少秋进去隔壁房间说话的声音,朱瑶呜一声呻吟,急忙小声道:“夫君不要……”

燕亦凡只得停下来,但听的隔壁袁少秋没好气道:“那个姓燕的真烦人!”

方冰紧接着笑道:“好了,燕兄其实人很好的,谁叫你口无遮拦,说了那些浑话?那个男人受得了这个。”

袁少秋嘟囔几句,忽而来到方冰背后道:“冰儿,今晚我们住一个房间好不好?”

方冰正忙着铺床,蹙眉道:“不行!”

袁少秋死乞白赖缠着道:“可我今晚不想去。”

袁少秋说着说着目光落到铺床的方冰身上,见她实在诱人刚想逼过去,方冰已然转过身子道:“你再这样,我可就不管你了!”

袁少秋无奈只得生着闷气到自己房去,朱瑶忍不住低声细语道:“这个袁少秋真是死2性不改!”

有方冰在隔壁,两人也真不敢缠绵,只好相拥着一块儿睡去。

※※※定州城内处处张灯挂彩庆祝战胜的消息,公府内蒙古使者带来大量礼物前来庆祝,酒宴正盛大将们受召来,火把围成火龙,载歌载舞,场上更有充满异族风情的蒙古舞,林钦贝勒坐在赵青青旁边开怀笑道:“我今见公,犹是惊为天人。”

赵青青摇头笑道:“贝勒爷过奖了,本宫看这蒙古舞颇有几分豪迈风情,很是喜欢。”

朱霖在旁边笑道:“我家公从昌郡来之后,就说起贝勒爷来,贝勒爷不屈服于北国,实在是令人赞叹。”

林钦嗯了一声,开口道:“那不知我求亲的文书,公可有亲自看到?”

赵青青伸出玉手轻抚胸前秀发道:“蒙贝勒爷垂青,本宫深感荣幸,只是本宫另有夫婿,就谢绝贝勒爷的好意了。”

林钦露出失望神色道:“哦,那我也是唐突了。”

赵青青欣赏着围住篝火跳舞的人,芳心止不住胡思乱想,手拉着手载歌载舞的人,数不胜数,火把连在一起真像火龙一般,林钦贝勒开怀畅饮,赵青青也只得相陪饮酒,好在朱霖聪明,知道赵青青出海之后不太喜欢和人说话,也自己拿起酒杯舍命陪君子了。

巴鲁将军很王景胜坐在一起聊天喝酒,说话甚欢,张彪跟吴德搂肩搭背胡言乱语,李穆跟阿娟坐在一起,欧阳霓和袁小蝶坐一块儿,林钦贝勒喝到尽兴,拍手叫出两名蒙古武士来献舞。

只见两名蒙古武士一上场,表演起摔跤来,看的人惊叹不已,十分尽兴,到了深夜蒙古烤全羊纷纷摆上桌,众人是大口喝酒,大块吃肉,载歌载舞,十分尽兴。

小泥鳅不受人待见,坐在黑漆漆的位置,赵青青吩咐朱霖去送给他送去酒肉,他倒一个人吃起酒肉来,说的上是孤单,落寞。

自从海上归来之后,赵青青常常一个人发呆,心事重重的样子,朱霖模模糊糊也知道个所以然来,酒宴正热闹的时候,林钦贝勒撕咬了一口羊肉道:“定州明天就要举行登基大典了,为此我部特献牛羊两千头,战马九匹。”

朱霖举起酒杯哈哈笑道:“贝勒爷真是爽快!我国赠贝勒爷,火炮二十门,火枪八支,美女四十人。”

林钦贝勒缺的就是这个,喜的笑不拢嘴道:“我就谢过公殿下了。”

赵青青不敢多喝酒,用茶代替酒水道:“本宫酒喝多了,头脑有些晕,就先去了,朱霖陪好贝勒爷。”

朱霖道了声好咧!转身就举杯相邀了。

欧阳霓陪袁小蝶喝了几杯酒不经意瞧见赵青青一个人独自房去了,她心里有几分好奇跟了过去,刚进房间,就看见赵青青坐在屏风后面一个人掉泪,欧阳霓轻叹一声道:“姐姐……”

赵青青擦去眼泪,抬起俏脸笑道:“我……一个人想起伤心事就哭了……”

欧阳霓走过去坐她旁边道:“姐姐,你有什么心里话,你可以跟我说……”

赵青青皱皱琼鼻柔声道:“我只是个过客,定州并不属于我,我想离开这里一个人去流浪。”

欧阳霓目光落到她身上,轻叹道:“人家知道姐姐有难言苦楚,可是如今天下大乱,姐姐一个人又能去往哪里?”

赵青青摇头笑道:“走一步看一步吧,你看我去瑶池或者妖界如何?”

欧阳霓撇撇嘴道:“那姐姐您跟朱霖出海那天到底看见了谁呢?妖界如何会是你的安身之所,况且眼下姐姐是定州之,干嘛非要去流浪?”

赵青青娇呼一声道:“世间之大,莫非无我容身之处?”

欧阳霓捉住她手道:“也许姐姐你嫁给朱霖也未尝不可。”

赵青青偏过脸道:“这样对朱霖不公平,况且我心里只有他一个,如果小时候没有认识他,没有那么深的感情,嫁给朱霖又如何,不管朱霖怎样,至少朱霖对我是好的没话说。”

欧阳霓幽幽叹道:“只是姐姐坠入这情海太深太深了,如今想要头真是难比登天。”

赵青青笑着笑着就流下两行泪珠道:“我自问对亦凡一心一意,竟没想到这老天竟对我这样不公平,我每当夜里哭湿枕塌又有谁在身边,除了流浪天涯,我……的心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欧阳霓顿觉几分难受道:“早知道如今这个样子,姐姐你真该选择朱霖。”

赵青青目光落在自己娇躯流泪道:“只怕将来这定州要辛苦妹妹你了。”

欧阳霓听她说到这里,美眸泪水直流道:“苍天竟然对姐姐你这样不公平,你叫我如何忍心?”

赵青青语气恍惚垂泪道:“一直以来我都想为祖宗保住江山,可是竟未料到,赵家帝王一个比一个龌龊不堪,事情发展到了这种地步,我要定州又有何用?心中信念轰然倒塌,万念俱灰,除了浪迹天涯,还有什么能了无牵挂?”

欧阳霓搂住她娇躯哭道:“不急,不急,再想想,再想想……”

※※※一颗梅花树下,慕容冲眉峰轻展,俊美容颜露出一笑道:“寒梅只有冬天才会绽放,如此,才更能突出它的风华来。”

梅妃轻移娇躯坐在石凳上道:“原来是四王爷……”

慕容冲潇洒落座,两人沉默半天,慕容冲忽而道:“这世事无常啊,这老头子说不行就不行了,后宫里这么多佳丽,以后可该如何呢。”

梅妃正值芳华,说的上是姿色绝佳,慕容冲这来了之后一直打量着她,梅妃一双明眸清澈见底,声音飘忽温和道:“后宫女子如何,王爷如何做?”

慕容冲站起身子欣赏着院内梅花道:“我意立小非登基。”

梅妃偏过脸去,冷冰冰道:“什么皇帝,你的傀儡罢了……”

慕容冲摇头笑道:“话可不能这样说,也许小非是我骨肉也不一定,说起来,我就喜欢你这副人前的冷冰冰样,如此冷,床上才更让人沉迷啊!”

梅妃闻言蹙眉啐道:“无耻!”

慕容冲也不见怪,呵呵笑道:“跟我玩了多少次了,还这么冷若冰雪,哎,今夜找你来,没别的事,就有劳你再让我一亲芳泽。”

※※※天色终于大亮,定州城笼罩在白雪皑皑之中,城内大雪纷纷,落在数万将士衣衫,楼阁内巴鲁,吴德,朱霖,李穆,许亮,张彪,王景胜,众将皆跪在房外,赵青青坐在床上瞧着玉玺,欧阳霓立在她旁边柔声道:“姐姐犹豫什么?”

赵青青摇头笑道:“没什么,心里乱。”

小泥鳅跪在床下战栗不已,阿娟只是烧茶也不说话,赵青青美眸如水落在小泥鳅身上道:“本宫是女人,比不得你们男子,你昨夜跟丫鬟们说你有帝王之志,本宫问你,这是真的吗?”

小泥鳅闻言差点哭出来,急道:“人家只是乱说的,呜……”

小泥鳅本来就是胖小孩,别人看着他眼睛贼亮贼亮,十分狡猾,欧阳霓听了一笑道:“小泥鳅你该出去了,姐姐,现在请你顺应天命吧。”

赵青青摇头笑道:“不必了,将军们都进来吧。”

她一声吩咐巴鲁等人接连进来,立在床前齐声呼道:“公殿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楼下众军听见楼上喊声,登时万人跪倒在地山呼陛下万岁真是震耳欲聋,赵青青端坐闺床,一双美眸瞧过众将,绝美容颜嫣然一笑道:“其实呢,本宫只是过客,为避难才从远处而来定州,承蒙诸君辅佐,以女流之辈掌管军政,这次两城收复,我州子民足有八万人,众臣都说建国迫在眉睫,本宫觉得也是。”

巴鲁将军手按长剑激动道:“老臣等这一天很久了,公您快跟老臣一块儿出去告诉子民们吧。”

朱霖闻言道:“正是,试问天下除了公您,谁人又能治理呢?”

赵青青认真听完,坐在床上摇头笑道:“不必了,本宫不想做皇帝,小泥鳅你本名叫什么?”

小泥鳅爬在地上哆哆嗦嗦道:“姑姑,爹给人家起名,赵雨。”

赵青青点点头柔声道:“雨字好,君王如雨爱惜众生,既然你有心做帝王,又是赵家后人,本宫就立你做皇帝。”

众人一听傻了眼,楞在当场,张彪急着表现自己猛然拔剑就要杀了小泥鳅,嘴里厉声道:“我杀了你!”

赵青青抬起俏脸冷声道:“退下,你敢违抗本宫的话?”

张彪猛叹一声无奈退下道:“公,您,三思啊”

赵青青不容旁人拒绝,一双美眸瞧着众人道:“本宫决定立赵雨为帝,任欧阳霓为定州城代替本宫执掌国内一切军政,本宫若不在时,众将皆要听命欧阳霓。”

巴鲁吹胡子气道:“我们听从欧阳小姐肯定没问题,公为何立这乳臭未干的小孩子当皇帝?”

赵青青柔声道:“老将军勿怪,本宫也是深思熟虑之后才做的决定。”

她说罢目光落在王景胜身上道:“景胜,雍州有多少兵马?”

王景胜正容道:“公,雍州步军十二万,马军两万。”

赵青青点点头道:“好,只是你们要切记,皇上年幼,军政大事你们要听从欧阳姑娘。



众人抱拳答是,小泥鳅意外当上皇帝,实在是出人意料之外。

背后是新帝登基的庆祝声,她一个人立在城墙欣赏着这壮丽山河,一切都还是从前的样子,如此绝色的女人是天地间最美的景色,欧阳霓拿来一件披风盖在她香肩道:“小泥鳅登基了,国号大康。”

赵青青玉手扶着城墙积雪道:“听说慕容赤快不行了,这是个好消息,几年之内,北国也无力发动侵略。”

欧阳霓玉手一指城外大雪道:“但愿来年同样是这样的雪吧。”

※※※天下事本无巨细,奈何许多人。

这半月以来慕容赤的病越发严重了,常常咳嗽的夜不能寐,忠心的奴才福贵默默为自己子垂泪不已,可是愁煞了他!

福贵蹲在门外垂泪,一人倒是锦衣玉带缓缓渡来,福贵抬起脑袋一看原来是慕容冲,慕容冲对着房内摇头轻叹一声道:“三哥他不是好人,您怎舍得如此?”

福贵伸手抹着眼泪尖声道:“杂家找了许多太医,都没办法,呜呜……”

慕容冲摇头晃脑渡步进去,慕容赤躺在床上咳嗽的是眼冒金星,慕容冲蹲在床下满脸忧虑道:“二哥大败而,丢了邺城不说,数万将士死在战场,实在令人担心。”

慕容赤涨红双眼,怒火万丈的捂着嘴骂道:“咳,那畜生还……有脸来?”

慕容冲轻拍他后背道:“父皇保重身体,我只担心三哥趁您身体虚弱,图谋不轨!”

慕容赤把脸转到一边,咳嗽不停道:“朕,时日无多了,唉。”

慕容冲帮他盖好被子,侍候在身边道:“三哥私自蓄养甲兵屯在王府,勾结宫廷卫队,种种迹象都在表明,三哥是要逼宫,我今天来这皇宫都差些进不来,父皇您可要早做打算啊。”

慕容赤背对于他,喘气声清晰可闻,真是病入膏肓,说一口气都要喘上半天道:“你……也不是省油的灯……”

慕容冲蹲在床前低声叹道:“从小您就宠我,我也知道您最讨厌三哥,最喜欢二哥,可是都过去了这么久,人都是会变得。”

慕容赤躺在床上动弹不得,如同废人一般流下两行热泪,慕容冲蹲在地上自言自语,一边说一边流着泪道:“骨肉至亲,本不该互相残杀,但儿臣别无选择,那定州的赵青青已经召集将军准备起兵自立,梁国已经快彻底完蛋了,可是父皇您已看不到这一天了,儿臣不是逼您,三哥他狼子野心,儿臣希望父皇早做打算。”

父子二人都在流泪,慕容冲眼中滚烫泪珠划过脸颊,恰在此时,一声婴儿啼哭震响宫廷,慕容冲淡淡道:“是,梅妃的儿子,儿臣命人带来了。”

慕容赤紧握双拳颤抖道:“罢了,罢了。”

那婴儿被太监抱入房中,几名老迈大臣跟着进入房中,慕容冲站起身躯,背对着慕容赤沉声道:“请父皇立梅妃之子为太子,统领军政!”

房子外的福贵听见里边动静,哭哭啼啼的闯进来骂道:“杂家从前咋没看出来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慕容赤人在病榻,大势已去,宫边又是吵吵闹闹的,似有刀枪剑戟厮杀之声,慕容冲冷眼瞧来对着福贵淡淡道:“滚一边去!”

福贵正要再骂,慕容冲大步上前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道:“父皇,江山稷全在此时,您还犹豫什么?”

福贵疯了一样扑上前来撕咬慕容冲,却被旁边亲兵抓走,慕容赤瞧了瞧那尚在襁褓的婴儿,颤抖着身躯从枕头旁边取出玉玺道:“朕立梅妃之子继承大统,走吧,走吧……”

慕容冲接过玉玺,怀抱婴儿大步走出殿外,他刚出殿外,宫中丧钟连响,正是帝王驾崩,他仰脸看着天上飞雪,怀中婴儿呀呀作语,宫外战斗正酣,慕容极背负双手立在宫门外,身边成千上万的甲兵林立,正派人猛撞宫门,北国最有权势的两个王爷终于迎面碰撞,范文宣牵着一个小孩的手,站在慕容极旁边,满脸义愤填膺,挥舞着手里羽扇骂道:“慕容冲这个奸贼害死圣上,大伙儿攻进皇宫,为皇上报仇!”

宫内宇文泰立在城墙上笑道:“范先生何必恼怒?是看不惯我家王爷临危受命,接管军政吗?”

范文宣从怀里掏出圣旨道:“我有圣旨,皇上指定张妃之子继承大统!”

宇文泰大摇大摆走下城楼丢下一句:“懒得跟你废话!”

城门吱呀一声大开,里边蜂拥而出大批军士,慕容冲怀抱婴儿走出皇宫道:“传国玉玺在此,皇上临终立梅妃之子即位。”

慕容极背负双手,走上前淡淡道:“老四你太胡闹,谁不知道你和梅妃勾搭成奸,这孩子是你私生子吧?”

慕容冲面不改色,迎面走来道:“三哥,你想拥立张妃的儿子当皇帝,是想效仿那吕不韦吗?”

慕容极冷哼一声,正容道:“我可没你那么龌龊。”

慕容冲手指背后大臣道:“既然你我兄谈不成,三日后,就群臣商议新如何?”

慕容极转过身躯道:“好,一言为定。”

※※※雪花旋转着落在人的衣裳,连日奔波终于到了建州城,城内一派素杀,慕容极,慕容冲两派势力明争暗斗,燕亦凡来到城门的时候,军士把卫森严,进进出出都要盘查,朱瑶和燕亦凡手拉着等着排队时,城内大批骑马的士卒蜂拥而出,为首之人是一名年轻姑娘,正是慕勒静,一段时间不见慕勒静变了很多很多,成熟了许多。

燕亦凡看到慕勒静笑着打招呼,慕勒静抿嘴一笑,跳下马道:“亦凡哥,你终于来啦!”

燕亦凡拍拍她脑袋笑道:“越来越漂亮了!”

慕勒静眨着大眼睛落在朱瑶脸上,开心笑道:“朱瑶姑娘,我早就想让你做我姐姐了,真好。”

朱瑶捉住她手笑道:“亦凡有你这个妹妹才好呢!”

二人跟着慕勒静一块儿城,三王府远比想象的气派,甲兵把守森严,慕勒静牵着朱瑶玉手欢天喜地进了王府,一进门慕容极和范文宣正在院里边渡步聊天,看见燕亦凡来了,慕容极呵呵笑道:“这小子来了就好,还带来一个漂亮媳妇儿。”

朱瑶盈盈行礼见过慕容极,慕容极笑道:“他眼光不错,媳妇找的很好。”

朱瑶拉着燕亦凡手腕笑道:“王爷过奖了……”

燕亦凡捉住朱瑶玉手道:“听说皇上驾崩了,义父打算如何?”

慕容极道:“慕容冲一门心思想立梅妃的儿子当皇上,梅妃的儿子应该是他私生子,说起来我们在建州的势力并不占多少优势。”

燕亦凡皱眉道:“我也是如此想,如果在建州我们肯定是没有绝对把握斗过慕容冲的,最坏的打算也是我们不如割据一方,义父也同样占领北国大片疆土,不愁将来斗不过他。”

慕容极沉吟道:“猛虎相争,必有一伤,范先生也是如此劝慰我,我们可以去往台州。



范文宣笑道:“这慕容冲意在锦州,而我们的王爷意在台州,这建州城里是非太多了。



慕容极淡淡笑道:“两日后就是群臣商议立新的日子,你们觉得如何?”

范文宣摇头道:“不管立出来谁都是傀儡,不过傀儡也是很有用处的,慕容成是废物,慕容庆倒还有几分胆色。”

慕容极道:“慕容庆早就试探过他,这人跟蒙古那些贝勒们关系好,一看势头不对就跑到蒙古去了。”

范文宣吟吟笑道:“慕容成还有一万七千将士,依我看,要不要立新倒无所谓,能杀了慕容冲才是正事。”

慕容极目光落在燕亦凡身上道:“范先生去见过慕容成,这废物不肯见他,晚上亦凡愿意一去吗?”

燕亦凡想了想道:“晚上我去见他一见。”

慕容极笑道:“也好,只是你奔波这么久,先带着你媳妇房休息休息,你房里还有个美人等着你,你要不怕媳妇吃醋,尽管享用。”

朱瑶听了这话羞得都不知道该站哪了,燕亦凡咳嗽一声拉着朱瑶玉手道:“义父,那我房去了。”

慕容极目送两人一块儿离去笑道:“这孩子……”

范文宣道:“王爷,我们去了台州之后,您想如何经营?”

慕容极皱眉想了想笑说道:“割据一半疆土,足以满足了,只是慕容冲这小子野心勃勃,我将来年纪大了之后,也不知道亦凡能不能斗过慕容冲。”

范文宣笑道:“只是,听说慕容成好色,柳烟雪虽然是假的,也许把她送给慕容成不错。”

慕容极沉吟道:“只是我担心今夜会有变故,毕竟慕容冲这小子奸得很,说不准今儿晚上就给咱们来个突袭。”

范文宣冷冷一笑,脸色发零狠道:“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今夜王爷多带高手,那慕容成要是不从,就把他杀掉,咱们趁乱撤出京师,奔往台州。”

慕容极沉思片刻断然道:“好,就依你所言。”

北国内处处都是剑拔弩张,慕容成呆在书房里是坐立不安,眼睁睁看着从白天一点点昏沉下来,忍不住轻叹一声道:“老头子说死就死了……”

旁边宇文泰把玩着手里茶杯笑道:“王爷考虑了这么久,也该给在下一个答案了。”

慕容成肥脸满是愁容道:“没了老头子,小王心里乱成一麻。。”

宇文泰呵呵笑道:“心里一乱。就想着女人是吗?”

慕容成面露几分难色咳嗽一声道:“你可把小王当成什么人了!”

宇文泰脸色转阴,冷目瞧来道:“少废话,你要是不听我家王爷的话,你以为自个能活着离开京师?”

慕容成被他吓了一跳急忙道:“别呀!小王不是正在想嘛……”

两人正在密谈,冷不丁房门枝呀一声打了开来,方冰玉手拿着一支蜡烛,倾国倾城的推门进来道:“冰儿瞧二王爷是火锅里的蚂蚁。”

宇文泰看见方冰来了起身笑道:“冰儿小姐也来了?”

方冰娇媚笑道:“是冲爷让人家来问问,看看二王爷想好了没……”

宇文泰瞧着眼前方冰美眸顾盼,一只玉手轻抚酥胸真是诱人无比,忍不住笑道:“冰儿小姐真美!”

方冰优雅放下蜡烛,柔声笑道:“人家能被您这个北国新星夸奖,真是开心……”

宇文泰不顾慕容成就在旁边,大步走向方冰身边笑道:“你看,王爷他看着你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方冰娇声笑道:“有么?”

宇文泰转到方冰背后,闻着她娇躯香气痴痴道:“处子幽香,冰小姐这冰清玉洁的身体,可把王爷可馋死了……”

方冰嫣然一笑,背负玉手翩翩来到慕容成面前道:“怎么。王爷想要冰儿?”

慕容成盯着方冰俏脸,陶醉不已的瞧着她容颜,宇文泰在旁冷笑道:“王爷请自重啊!



方冰娇嗔道:“王爷真傻。”

燕亦凡拉着朱瑶玉手在房外笑道:“他要不傻才怪。”

宇文泰猛然抬脸一瞧,一道剑光势不可挡般袭来,方冰娇呼一声宇文泰小心,宇文泰抓过茶杯猛然掷去,袖中对着慕容成射出一支暗箭,看也不看转身破窗就逃,慕容成喉咙中箭,惨死当场!

燕亦凡轻叹一声道:“宇文泰果然够狠,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这二王爷算是谁也利用不了。”

方冰瞧了瞧死了的慕容成,俏脸一笑道:“反正今晚没人是赢家。”

燕亦凡淡淡道:“正是,帝国京师与大火鲜血共一色,两位王爷的军队正在混战,冰儿姑娘不妨来一块儿欣赏。”

方冰翩翩走来,瞧着城内火光道:“不知燕兄有什么打算?”

燕亦凡搂着怀里朱瑶笑说道:“从今以后北国再也无力统一了,青儿的定州起码可以安宁好几年了,至于我嘛,就带着娇妻去往台州了。”

方冰咯咯笑道:“恭喜啦,有缘不妨再去人家的小岛饮酒。”

燕亦凡哈哈一笑道:“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怀中的朱瑶羞红脸颊道:“燕郎,你别这样当着别人面说这话……”

方冰背负玉手笑道:“嫂子害羞啦!”

朱瑶依偎在情郎怀里,美眸却是瞧向了窗外定州方向。

※※※鹅毛大雪纷纷扬扬飘落下来,荒凉边关漫天雪花飞舞,一行队伍行走在大雪里,赵青青一袭白衣胜雪立在天地间,更显肌肤冰雪纯洁,她玉手拿着一支系着红绳的笛子笑道:“我们很多人的缘分都是相识在边关,也同样结束在边关,这都是没办法的事,今天是我离开这里的日子,你们能来送我,我真的很开心。”

巴鲁,吴德,朱霖,李穆看着赵青青样子,几个大男人都哭成了泪人,欧阳霓擦着脸上泪珠止不住哭泣道:“我……没想到为什么会这么突然……”

她说着说着泪如雨下,赵青青一双美眸泪水直流,强颜欢笑道:“这都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你们这样,我也放心不下。”

朱霖上前哭的脸都全是泪痕道:“公您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赵青青流着泪笑道:“你要好好善待玉儿哦,不然,我绝不放过你!”

朱霖哭的热泪盈眶哽咽道:“我会的,我会的,我会用自己的生命善待玉儿……”

巴鲁吴德两个大男人搂抱在一起,泪水湿了衣衫,赵青青擦去脸上泪水,温柔一笑道:“吴大人,你可不要再任性啦,我就要走了,你可别让我走了还惦记着你淘气!”

吴德擦着眼里泪水道:“老臣一定不会让您担心,有老臣在一天,就绝对守好城池!”

赵青青看看巴鲁将军,她眼里泪水往下掉,咬着红唇笑道:“巴鲁将军,我走后,你要好好照顾袁家之人,别让人欺负他们,可以吗?”

巴鲁将军老泪纵横道:“您放心,您放心……”

小泥鳅穿着黄龙衣裳,站在李穆身边只是哭,赵青青深深看了定州城一眼,然后转过娇躯背对众人道:“古人云,送人千里,终须一别,再见……”

说完,纵身跃上马背,红唇娇喝一声,驾,骏马腾起前蹄狂叫一声,载着这一生传奇的绝美公消失在漫漫边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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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雪仙子传】(57折修)

27/3/29字数:87字7字=2978字作者:郡第五十七折雪舞江山与君共饮两边船在海面刚一接近,就见对面船上还真是跟个烟花场所一样,年轻男女聚在甲上饮酒作乐,鹅毛大雪纷纷扬扬飘落下来,这么多少男少女在甲上赏雪喝酒,他们越是这样朱霖越是不敢掉以轻心,对面丫鬟站在船上娇滴滴笑道:“我家人有请贵客到船上一聚。”

赵青青收起瑶琴道了声好,朱霖按剑守卫在赵青青旁边低声道:“公,对面船上也不知有什么,我们还是小心些好。”

赵青青背负双手道:“无妨,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越是心虚反而显得我们胆怯了。”

朱霖闻言道:“也好,风里雨里这么多都经历过来了,纵是妖界中人会他一会又有何妨!”

两人说罢并肩登上对面船只,妖界船内遍布粉黄纱帐,装饰的金碧辉煌,每层船内多有宴席美人青年才俊,众多美貌丫鬟来来奔波伺候,里边香气扑鼻,赵青青跟着丫鬟来到一处房间,丫鬟推门进去。

一进房间,暗道一声好个妖孽!

正中金椅上端坐着一名穿着锦缎衣裳的中年男人,年纪约有四十左右,只见此人生的是满面红光肥头大耳,眯着一双贼眼精光四射,嘴角留着两撮小胡子颇为猥琐滑稽,脸胖的是连下巴都没了,正一脸色相的和怀里搂着的艳姬调情,赵青青和朱霖并肩走来时,这胖子连忙起身旋风一样跪下来,笑的眼睛都没了尖声道:“咳……老奴未及远迎殿下,真是失礼了……”

赵青青美眸瞧了瞧这胖子,轻举玉手道:“丞相请起。”

这胖子不是别人正是龙宫丞相,此人本相是修行千年的一只玄龟,朱霖仔细瞧了几眼暗道:“原来是龙宫里的一只老乌龟啊……”

龟丞相伸出肥手一指座位,一脸和蔼笑容道:“老奴早就听闻殿下的事迹了,连龙王他老人家都对仙子您敬佩不已,非要说着有机会见一见您。”

赵青青轻移娇躯入座,玉手把玩着自己胸前秀发漫不经心道:“只是丞相为何来到这里?”

龟丞相一张肥脸露出几分无奈道:“这个说来就话长了。”

赵青青道:“丞相有什么话,都可以直言。”

龟丞相这才缓缓道:“殿下请看。”

龟丞相说着背对朱霖与赵青青,伸出肥手在面前虚空一画,只见众人面前登时云遮舞绕,层层乌黑雾气一层接着一层在虚空盘旋,仿佛海市蜃楼,又说不出的诡异。

朱霖盯着雾气忍不住吞吞口水,一双眼睛仔细瞧着这雾气,看这雾气究竟能变出什么来!

众人屏气凝神都瞧着这雾气越来越浓厚,显现出来的竟然是一处幻境,这幻境里也不知究竟是什么地方,鬼气森森的,幻境里冷不丁被风一吹,只见渐渐地雾气里边开始显现出无数直插云霄的大山轮廓来,无数大山高耸入云,大山深处从里边不断吞吐出汹涌流动的浓黑雾气,一眼也看不清里边深浅。

只看这样子这些大山被层层乌黑瘴气所遮掩,一派不见天日的模样,高山外围地上荆棘杂生沼泽遍地,猿鸣狼叫之声清晰入耳,毒虫怪兽数不数胜,令人阵阵生寒。

龟丞相道:“殿下的大名在妖界亦如雷贯耳,您本是修道之人,自也知道一些妖界秘闻。”

赵青青似觉疲倦,轻皱柳眉道:“妖界自有圣女持公道,本宫不想卷入过多是非。”

龟丞相转过身躯,步步冲赵青青逼来道:“仙子,您真的能置身事外么?”

朱霖猛然进步往前挡住龟丞相道:“丞相,我家公想怎么样,还没人能左右得了,这一点希望您明白,即使龙宫亦如此。”

龟丞相脸上笑容更无分毫,甩袖背过身子道:“以老奴千年修为也只能窥探进十万大山里之内,那怪物的法力越来越强大了,绝不危言耸听的是,那怪物的大军足以达到灭世地步了。”

朱霖冷哼一声偏过头去道:“灭世就灭世,灭的也是妖界的世,我州如今自顾尚且不暇,哪有时间管别人死活?”

龟丞相嘴角胡子无风自起,颇有几分怒言道:“哼哼,将军好自在,妖界名为妖界,但千万子民还不是以人为多,如今真正的魔王早就想灭世,封印又即将破裂,到那个时候,将军就等着领教妖魔大军的威力吧!”

赵青青举起手制止朱霖道:“丞相勿怪,本宫实在无能为力,请转告圣女,先发制人总比坐以待毙强,请圣女挑选勇士,闯入魔窟加固封印为好。”

龟丞相懒懒道:“圣女有言,仙子您的法力深不可测,若由您率领两界勇士闯进十万大山也许还有一线转机,但目前看来是不大可能了,不过圣女还有一句话,若封印破裂,妖魔大军破印而出,九重天有难时,请仙子到时助九重天一臂之力,作为报,殿下若需龙宫之处,一句话便可。”

赵青青略一思道:“好,那就依丞相所言,但愿本宫听到九重天意欲进入渤海的传言是假的。”

龟丞相咳嗽一声尴尬道:“哪有的事儿,人早就被十万大山弄得焦头烂额了。”

赵青青摇摇头道:“好了,本宫该走了。”

鬼丞相挤眉弄眼一笑,殷勤十足道:“老奴恭送殿下。”

返航之时路程漫漫,来时候一夜航行,天都快亮了,船外大雪不止呼啸着坠入大海,转眼便消失不见融化入茫茫深海,赵青青长发轻挽,诱人玉体一袭紫衣穿在高挑娇躯,绝美容颜面蒙淡红轻纱,一人亭亭玉立在这里,美眸瞧着船外大雪轻诵道:“雪虽然美,却如何能左右自己的命运?”

朱霖恰在这时按剑走入房间道:“殿下,您在想什么?”

赵青青盘腿坐下道:“本宫想起该定州了。”

朱霖点头无奈一笑道:“也是,正好一起定州。”

赵青青伸出玉手轻挑蜡烛火芯,烛火明亮了一些,她偏脸道:“仔细想来,人总是念旧的,从哪儿来,最终还是要哪里去。”

朱霖摇头笑道:“哈,不过公您一直可不是喜欢多愁善感的人,既然决定要脱离梁国,车到山前必有路不是。”

赵青青拿起蜡烛放在面前嫣然笑道:“你要如此说来,那本宫也不跟你做作了,朱霖,你过来!”

朱霖听她一声娇喊,惹的自◢32|己心都快化了,不敢置信的结巴道:“喊我?”

赵青青笑的美丽动人道:“这里就你我二人,不喊你喊谁?”

朱霖这才不怀疑,大步上前坐在她面前犹豫道:“可以吗?”

赵青青点头道:“公开是君臣,私下就算是挚友吧。”

朱霖瞧着她紫衣单薄,本能的想伸出手把她搂进怀里,手伸一半快要碰到她香肩时愕然停住,气氛有些尴尬,赵青青一双眼睛瞧着他眼睛。面纱下的俏脸清晰可见,一双清澈美眸水雾更多了几分:“我……不冷,只是你太累了,该好好休息休息。”

朱霖听了这话,喉咙一哽,眼睛就湿润了几分笑道:“无妨,我这个人粗鲁惯了,一点小事还累不着我。”

赵青青咬咬红唇,没有再说话,两个人彼此之间呼吸可闻。朱霖一点一点瞧着她蒙着淡红薄纱的脸,她的脸如此绝美,让人一直不敢去仔细得看,今夜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着她的脸,尤其是她面纱下的红唇,太诱惑人。

朱霖的心砰砰直跳,情不自禁的想去吻她,两个人的距离在渐渐缩进,赵青青伸出玉手挡住自己红唇笑道:“你再这样,我可看不起你了。”

朱霖咳嗽一声尴尬道:“其实燕兄人也不错,以前对他真的是有一些误解。”

赵青青立起娇躯柔声道:“他这个人缺点是有一些,但总得来说,人很不错。”

朱霖心道:“我敢说他不好么……”

天一点点快亮了,快靠岸时候迎候的队伍早已等候多时,赵青青当先下船,许亮快步走来弯腰道:“公,定州的事务一切都准备好了,现在就可以启程了。”

赵青青轻抬玉手道:“恩,只是本宫这次定州就不再来昌郡了,朱霖他也要陪同本宫暂定州,你就在昌郡这里便宜行事吧,先把水军的事尽快办好。”

许亮低头道:“殿下放心,亮愿尽力。”

赵青青在阿娟陪同下登上马车一道往定州,朱霖骑马陪同,身边卫队一眼望不尽首尾,便在大雪飘飘寒风呼啸之中连续赶路两日往定州。

小泥鳅坐在马车里一句话也不敢说,只是一双贼眼东瞧瞧西看看,阿娟侍候赵青青刚喝了药汤,小泥鳅忍不住道:“姑姑……您的病好些了么?”

阿娟在旁道:“只是受了风寒,并无大碍,小泥鳅你不用担心。”

小泥鳅哦了一声没再说话,过了一会儿,忽听赵青青问道:“听人说,你品性不端,有这事吗?”

小泥鳅刚想撒谎,赵青青已然蹙眉道:“说实话。”

小泥鳅吓的噗通跌倒在地,连忙道:“姑姑的话!小泥鳅没吃喝时,偷过……人家东西吃。”

阿娟闻言噗嗤一笑道:“好啦好啦,你别害怕,公只是对你寄予厚望,毕竟她在定州也没几个亲人,你现在下去吧。”

小泥鳅这才走了,赵青青躺在马车里轻道:“阿娟,你觉得这个小泥鳅可以当皇帝么?”

阿娟细心帮她盖好被子道:“人家不知道呀,只是都说小泥鳅为人轻浮,不堪大用,这是许亮说的。”

赵青青拿来一本书翻阅着道:“本宫则觉得不然,事在人为,这孩子看似狡猾其实很是聪明,若好好培养一下,终能成就一代大才。”

阿娟微微一笑柔声道:“公,您对这个小泥鳅倒是很看重呢,只不过您最近忙了太久,还是睡一会儿吧。”

赵青青随手放下书,忽而道:“朱瑶和他走了多久了?”

阿娟有些不忍心道:“哎,我家小姐和姑爷都走了好几天了。”

赵青青颇觉得几分伤感,红唇轻启几次都说不出来话,只能幽幽叹息一声。

窗外大雪纷纷,入眼看去眼前尽是雪国一片,空旷荒野白雪茫茫,走到一处路口时巍峨雄山脚下,一支成千上万的定州兵马长龙一般漫山遍野往北边方向急速开拔,赵青青的卫队停下来随即为之让路,她掀开窗帘轻声道:“这是谁的部队?”

朱霖叫停骏马低头道:“是张彪的三万新军,奉命由副将夏侯越率领去往锦州一线对抗慕容冲。”

赵青青点点头,由阿娟陪着走下马车道:“想不到他倒是先于本宫之前到定州了。”

朱霖跳下骏马来到她旁边道:“吴大人和张彪听说很能说到一块儿去,一块儿的城,巴将军在前线的兵力不足,欧阳小姐这才调张彪的部队。”

赵青青美眸看了几眼,眼前军旅经过短短时间训练便已是行进之间颇为斗志昂扬,说的是一支精锐之师,这张彪练兵还真有一套办法,点头轻笑道:“说起来这还是本宫给欧阳霓写的信,没想到自己却把这事给忘了,或许这些天真的是太累了。”

朱霖咳嗽一声道:“可不是嘛,殿下您最近有些操劳过度了,连自己下的调令都想不起来了,不过最近事情也真是多。”

赵青青瞪他一眼嗔道:“不许胡说,本宫年纪轻轻的,哪有这么健忘?”

朱霖不敢跟她噘嘴,尴尬笑笑也不吭声了,赵青青轻移娇躯走到路边轻抬玉手轻喝道:“众军停下。”

她只一喊,漫山遍野的定州兵哗啦一声停在原地,传令声一声接着一声往后传,漫山遍野很快就静谧的可怕,除了马匹的喘气声再无旁的声音,这支新军表现的极其训练有素,赵青青背负玉手,脸上露出嫣然笑容道:“定州的大好男儿去往前线身上没酒可不好,不知道你们的张将军给你们准备好酒了吗?”

众军目不斜视,三万多人手按腰刀严阵待命,雪花飘飘落在肩头,几万人高声复的声音震撼天地,赵青青立在阵前笑道:“都带了就好,那好,现在听本宫号令,本宫命令你们都把酒都拿出来,本宫今天陪你们好好喝上一!”

朱霖立在后面看着赵青青,此时的她才是真正找了自己,绽放了自己的光芒,只是这是否是最后一次呢?他不知道,也不敢去想。

三万将士齐举酒壶,这场面真是毕生难见,赵青青拿起酒壶道:“锦州一线足足有二十多万的北兵,你们怕否?”

副将夏侯越立在马下哈哈一笑道:“咱兄们都笑着说,都说什么北兵天下无敌,啊呸,还不都是爹妈生的,北兵不也一个样儿,真打起来谁怕谁啊,公放心!咱兄们去了前线打起仗来绝不会给您丢脸的!”

赵青青站在这冰天雪地里美丽笑道:“壮士出征不知何年何月能在还,本宫就在这里与诸君共饮好酒,干!”

当到定州城里时,吴德,张彪站在城门口迎接,赵青青简单说了几句话就没再理这二人由朱霖陪同去往袁家,袁小蝶成长了许多,也没人再叫她胖丫了,赵青青换了身白色素衣先看了看袁正南,当着众人面跪拜了一番起身道:“人需饮水思源,倘若没有袁大人,岂有现在的定州。”

朱霖搀扶起同样跪着的袁小蝶低声道:“公她已下绝心要脱离梁国,定州自成一国迫在眉睫,公已命画师绘下定州各员大将的画像,世世代代挂在公府中的听雪楼中,袁大人的画像是公亲自挂上去的,想必袁大人若地下有知,也该含笑九泉了。”

袁小蝶擦去脸上泪痕苦笑道:“我爹他知道了一定会很开心的,公对我们家也很好,金银用度从来不缺,我没有什么不放心的了。”

赵青青轻声道:“本宫接过定州以来,没一夜早早睡过,也体会到当年袁大人的苦,说实话本宫一介女子,如何会是长久掌握大权的人?”

朱霖在旁忍不住劝道:“殿下,您该去了。”

赵青青瞧着院里梅花叹道:“世人皆道人往高处走,岂不知还有高处不胜寒这句话。”

*******深夜时分四周万物静谧,唯有一艘画舫漂流在海面上,海面上飞雪袭来落在肩头,赵青青轻依朱窗望着远处小岛轻道:“旧时季节杏花桃枝尚好,烟波清秀,佳人美丽。”

“桃红翠翠,孤岛僻静之归隐所在,深海明月为伴,泛小舟漂泊于海上,轻抚瑶琴,从而才有天籁之音。”

“今宵飞雪成景,流霜不见,潮水东来西去,画舫游荡其间,远处小岛自成一片雪国,念及此处,想此饮酒助兴好去处,是否天下唯独江南秀色一枝独秀否?”

“今夜船上男有儒雅之风,女有温柔之美,轻提朱笔写来,可忆海外三十里远,有高山佛寺,有山水成画,湖光柳色泛舟其中,颇以为美。”

“曾思当年恰逢良辰美景,摆酒添宴,笛竹箫声吹至深夜才散,抬头观,一轮明月如雪,月光皎洁,小女至此才独思曰,何不与我一场新雨,折一折杨柳更好?何来今夜一场飞雪。”

方冰提起酒杯又喝一口,眼睛笑的更美了道:“不管是雨是雪,赵姑娘今夜找人家喝酒,人家自当舍命。”

赵青青摇头一笑柔声道:“方小姐你是,明雪今夜只是客,客随便好了,说真的,没必要不醉不归。”

方冰咯咯一笑道:“那就划拳怎样?”

赵青青无奈一笑道:“男人们玩的东西,我不会。”

方冰捉住酒壶又给她倒了杯酒道:“赵姑娘可是稀客,人家今夜都没想到你会来这里,毕竟上一次的十年之约还早的很呢。”

赵青青玉手支着自己脸颊道:“和你喝酒,是最值得人愉快的事情,我这个人嘛,虽然不爱喝酒,但是在酒量上的话,你可别小瞧了我。”

方冰纱羞轻掩俏脸美丽笑道:“人家又那敢小看明雪姑娘你,不过明雪,有句话我倒想问一问你。”

赵青青把玩着酒杯嫣然笑道:“你说,我听着。”

方冰咳嗽一声,笑问道:“你说男人要是得到一个女人的身体之后,玩腻了之后就把人家踢到一边,这种男人算不算好男人?”

赵青青歪着俏脸想了想,忽而噗嗤一笑,这一笑美的令人不敢直视,她倒毫不在意自己的美貌,高贵无比道:“难道你没听过一句话吗?”

方冰美眸瞧着她脸道:“什么话呀?快说给冰儿来听!”

赵青青把玩着胸前秀发,温柔似水一般娓娓道来道:“这句话你肯定听过,可不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么?一个女人的面貌如果不好看,但是她有一个男人真心爱她,那在爱她的男人眼里,她就是跟西施一般好,再相反的话,一个男人坏到抛妻弃女,坏到处处沾花惹草,无情无义,但如果真有很爱他的女人,这个男人的不好又算的了什么呢?”

方冰听完撇撇嘴道:“真讨厌!还不如一辈子一个人过好啦。”

赵青青噗嗤笑道:“难道这就是你现在还都是处女的原因吗?”

方冰俏脸一红,急忙道:“不说这个不说这个!明天人家就该北国去了。”

赵青青放下酒杯笑道:“那今夜就停在船上好好歇息歇息。”

方冰美眸一亮温柔道:“不如明雪姑娘今夜和人家睡一张床好啦,也说些悄悄话。”

赵青青点点头道:“嗯,好!”

方冰拿起酒杯靠着朱窗笑道:“不过今夜的景色真是不错,喝酒看雪,人生又有几,也许冰儿以后都要一个人过一辈子了,你呢?”

赵青青看了几眼窗外,红唇轻颤似犹豫一般,终究是恍惚道:“云游四海,不问世事吧……”

方冰眸笑道:“看来你是真的看破红尘了,不过这样也蛮好,其实人家看到你的第一眼就惊为天人,似你这般美的天仙一样的姑娘,真让人怀疑你是不是天上的仙女,可惜了,你又是这么喜欢清净的一个人,说到底,这乱世本就不适你这个仙子呀!”

赵青青又自顾自倒了一杯酒,沉默半天忽而道:“我想不明白,究竟是为了什么要做这一切,既然想不明白,干嘛不虔诚信道?四海为家,流浪天涯,说来都是很好很好的……”

方冰举起玉手道:“明雪仙子,再来陪人家喝一杯怎么样?”

赵青青举起酒杯嫣然笑道:“有何不可呢?”

两女刚要同时饮酒,外边阿娟神色慌忙闯进船里急道:“公,我们还是快点去吧。”

方冰抬起俏脸问道:“是不是出了什么大事了?”

赵青青站起娇躯淡淡笑道:“没事,我去看看就好。”

阿娟陪着赵青青一块儿登上小船,赵青青伸出玉手轻抚脖颈秀发道:“是什么事?”

阿娟左右看看,神色紧张道:“是玉儿公过来找您,您又不在,她就摔东西,丫鬟们都不敢进去。”

赵青青蹙眉问道:“知道是因为什么吗?”

阿娟摇摇头无奈道:“玉公脾气很好,她不会无缘无故发脾气的。”

海风吹着二人,一缕乱发流连在她唇边,赵青青神情恍惚,一派茫然不觉,一路上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的定州,全是一片空白,连阿娟说了什么话她都记不清了。

雪花一层一层落下,院子里梅花开的正美,只是眼前愁云惨淡,谁又有心思赏雪呢?

她刚推开门进去时,一个花瓶猛然摔来,摔的支离破碎,她的房间里早已狼藉一片,赵玉儿坐在床上尖声哭叫道:“你干嘛不放过我?”

赵青青蹲下娇躯收拾地上狼藉,赵玉儿从床上奔来居高临下逼问道:“你干嘛不说话?心虚了是不是!”

赵青青捡起花瓶碎片轻声道:“姐姐只是想知道真相,对不起……”

赵玉儿偏过脸,眼里泪水控制不住的往下掉,脆弱哭道:“你要知道真相,你知道了又能怎么样?”

赵青青娇躯轻颤,秀发散乱轻触地,遮住了半边容颜,赵玉儿转过身努力压抑着自己情绪喃喃自语道:“你知道了又能怎么样……知道了我就能变成完美无瑕的人么,不可能不可能。”

赵青青怔怔道:“他一天不血债血偿,这事情怎么算完?”

赵玉儿偏脸笑道:“人家那敢跟姐姐比,都说你是仙女下凡,都知道你是天下第一美女,多少男人巴不得跪在你面前叫你多看几眼,你一挥手几十万将士供你驱使,姐姐你真的好厉害,可你这么美若天仙,这么冰清玉洁,人家燕亦凡干嘛带着朱瑶走了,丢下你一个人?”

这字字句句真是撕她的心,赵青青听了疼的说不出话来,泪水不停往下掉,泪痕湿眼,立在门外的阿娟清晰看见赵青青手指间鲜血直流,她却似茫然不知,洁白碎片沾满了血,赵玉儿背对着她一句一句莫不词痛人心,阿娟再也忍不住冲进屋里捧住赵青青双手……赵玉儿夺门奔出,阿娟抱住赵青青哽咽道:“这真是太折磨人了。”

赵青青怔怔自语道:“不怪她,不怪她……”

她说着看向门外,那里白雪洁白,冰清玉洁……*******天下事真的是快。

转眼已是半月过去,到了夜里天上大雪纷纷,破庙外一堆篝火烧的正旺,火堆旁蹲着一名年轻女子,只见此女美眸若双瞳剪水,脸上罩了一层薄薄面纱,依稀遮不住那魅惑众生沉鱼落雁的容颜,如此一个娇滴滴的女孩,却一个人在破庙里满是狰狞神像之下,倒是显得分外显眼了。

她在这里一个人烤火,破庙外渐渐传来男女说话的声音,只听女的声音甜美悦耳道:“夫君,还是不要打扰人家了吧……”

男人爽朗一笑道:“无妨,天寒地冻的,出门在外谁都有作难的地方。”

年轻女子听这声音熟悉,忍不住头一看,原来是燕亦凡握着朱瑶玉手从门外走来,燕亦凡一眼瞧来,惊讶道:“方小姐也在?”

方冰提起裙子让了个地方嫣然笑道:“这地方只许你来么?”

燕亦凡摇头笑道:“当然不会,我带夫人一块京师去,路过这里想借火暖暖手。”

方冰美眸瞧在朱瑶脸上,见她容颜秀美,气质温婉可人,也多了几分亲近之意道:“人家早就听说朱小姐的大名了,今天一见,果然是绝色美人。”

朱瑶甜甜笑道:“你是方姑娘吗?亦凡跟我提起过你,没想到今晚见面了,说起来也是缘分。”

三人围着火堆取暖,燕亦凡只顾陪着朱瑶,方冰玉手支着自己俏脸道:“燕兄,听说慕容成大败逃京师,你听说了么?”

燕亦凡取来木柴放进火中道:“听说了,也在意料之中,不过陛下他身体不好,方小姐也是为此才京师的吧?”

方冰嫣然一笑,不作否认反问道:“燕兄不也是为此才京师?看来三王爷也是有些心急。”

燕亦凡听她说起慕容极,不动声色反驳道:“四王爷猴急猴急跑京师,也不比谁好到哪里去。”

方冰伸出玉手,啪的一声击了一掌道:“好!那燕兄可有兴趣跟人家赌上一把,这北国皇位会是谁做?”

燕亦凡抬起俊容道:“美人相邀,敢不从吗?”

方冰美眸如水瞧着火堆道:“冰儿以为,两位王爷势均力敌,恐怕是各占疆土的结局多一些。”

燕亦凡闻言猛然盯住方冰眼睛,方冰解开俏脸面纱,美丽一笑道:“冰儿说的不对吗?”

燕亦凡深深呼吸一口气笑道:“可怜别人机关算尽,被你一言道破玄机,佩服佩服。”

方冰一双柳眉含笑,眼眸若含秋水,一瞥一笑时目光看在人身上,如同正对自己暗送秋波一般令人痴醉,听他夸奖也不显得哪里骄傲,美丽动人道:“其实做人就应该学学燕兄,连那人间仙子赵公都被你弄上了手,还有朱瑶小姐,真是艳福不浅,四王爷自负自己满腹权谋,论快乐,他可比不上你。”

朱瑶温柔一笑道:“各人有各人的抱负,燕郎他本就不爱权谋。”

方冰美美笑道:“那可未必!”

她刚说完,外边传来袁少秋开怀笑声道:“冰儿,冰儿,你看我买来了什么?”

袁少秋提着一壶酒,两只烧鸡闯进庙里,他叫声戛然而止,燕亦凡冷眼看来,袁少秋面露恐惧竟然不敢进来,方冰咯咯一笑伸出玉手偷偷抚摸燕亦凡后背道:“燕兄,袁公子他现在已经一无所有了,你何必再跟他计较呢?”

燕亦凡皱眉道:“你总护着他,未必是好事。”

方冰撒娇一样儿轻吐兰香道:“干嘛呀?别生人家气嘛……”

朱瑶亲眼见过袁少秋杀死袁正南的样子,纵然她性子温柔如水也忍不住偏过脸去,袁少秋强自大着胆子来到方冰旁边,也不理燕亦凡,只是满脸笑容道:“冰儿尝尝这烧鸡,跑了几里地才买来的……”

方冰接过一只烧鸡闻了闻,嫣然笑道:“真的很香呢。”

她说着娇美无比道:“燕兄和朱小姐吃了吗?”

朱瑶轻启红唇笑道:“来之前吃过了,夫君他拉着人家散散步。”

袁少秋只顾盯着方冰一脸温柔道:“冰儿,我打听清楚了,前边小镇上有家客栈,晚上我们就可以借宿在哪里。”

朱瑶靠着燕亦凡肩膀柔声道:“是天福客栈吧?方圆十几里就他一家客栈,我和夫君就住在那家客栈。”

方冰闻言,俏脸露出一笑道:“啊……是真的吗?那可太好了。”

袁少秋哼了一声道:“有什么好的!”

方冰美眸瞪他一眼道:“可不许这样说,人多也有个照应。”

燕亦凡实在不想看到袁少秋,站起身道:“娘子,我们走。”

朱瑶站起娇躯,看看方冰柔声道:“方姑娘,那我们先去了。”

方冰点头笑道:“既然是同一家客栈,一起去又何妨呢?”

袁少秋还要再说,方冰诱人十足站起娇躯道:“好啦,那我们就一起走吧。”

四个人一路上只有朱瑶和方冰这两女说话,燕亦凡和袁少秋谁也不理谁,两女短短时间感情大好,无话不谈,到客栈的时候才各自分别。

窗外大雪纷纷,街道上空无一人,燕亦凡收拾好自己带的被褥,铺好床头看去,朱瑶穿着一袭淡黄襦裙正一个人立在窗边看着外边大雪,如锻的秀发,美丽诱人的娇躯,真是仙子一般。

朱瑶看了一会儿转过娇躯,冷不丁瞧着情郎目光炙热打量着她,那目光充满了欲望,惹得朱瑶美丽一笑,轻咬红唇娇俏十足道:“夫君在看什么?”

燕亦凡盯着她娇躯笑道:“当然是看你了。”

朱瑶闻言颇有几分羞涩,笑嗔道:“男女有别,君子还是不要太亲近小女子才最新好……”

房间内烛光昏红,朱瑶又是穿了件粉黄绸纱衣裙,衣襟敞开处,内穿一件水色抹胸,雪颈纤细,内里酥胸形状隔着抹胸都能瞧出曲线分明浑圆挺拔,在燕亦凡眼中真是诱惑。

她本就是绝色美女,立在窗边时,在昏黄烛光下更显得有种朦胧不清的美,尤其是她娇躯高挑修长,真是诱人至极,朱瑶看情郎忍的难受,轻移娇躯坐到情郎腿上笑道:“人家是你妻子,你想怎样,难道还会不给你么?”

燕亦凡情不自禁伸出双手抱住她腰肢,痴痴的用嘴唇吻着她雪白脖颈,一双手也渐渐不老实起来,朱瑶张着红唇吐出娇软呻吟,娇躯坐在情郎怀里柔声嗔道:“燕郎好坏!”

燕亦凡闻着她娇躯香气,痴痴道:“瑶儿可是闻名天下的美女……”

朱瑶眼眸含笑,甜甜笑道:“讨厌,只不过瑶儿听说青青的定州,大败慕容成,青青真的好厉害!”

燕亦凡想起赵青青,连欲望都退去几分,朱瑶依偎在他怀里柔声道:“夫君,我们的孩子叫什么名儿?”

燕亦凡冲口而出道:“早就想好了,叫燕云轩如何?”

朱瑶伸出玉手抚摸着情郎胸膛道:“云轩,是个好名字,像夫君一样是个君子。”

燕亦凡闻言也多了几分开心道:“时间不早了,让夫君为你宽衣吧……”

朱瑶大感羞涩连娇躯都有些发软,羞红着脸被情郎抱到床上,烛光昏迷中,燕亦凡立在床下痴痴瞧她,朱瑶抬起容颜,眼眸瞧着他美丽一笑道:“接下来呢?”

燕亦凡闻言一怔,紧接着又是大喜忍不住上前紧紧搂住她娇躯抱在怀里,坏手迫不及待的解她腰带,口干舌燥的瞧着她诱人红唇,朱瑶此刻依偎在情郎怀里迎着他,瞧见燕亦凡盯着自己红唇呼吸急促,伸出雪白玉手轻抚他结实胸膛,美眸深处春意渐浓娇声道:“来……”

声音充满了诱惑,却没想到二人还没缠绵多久,朱瑶冷不丁听到隔壁房间门枝呀打开,接着是方冰和袁少秋进去隔壁房间说话的声音,朱瑶呜一声呻吟,急忙小声道:“夫君不要……”

燕亦凡只得停下来,但听的隔壁袁少秋没好气道:“那个姓燕的真烦人!”

方冰紧接着笑道:“好了,燕兄其实人很好的,谁叫你口无遮拦,说了那些浑话?那个男人受得了这个。”

袁少秋嘟囔几句,忽而来到方冰背后道:“冰儿,今晚我们住一个房间好不好?”

方冰正忙着铺床,蹙眉道:“不行!”

袁少秋死乞白赖缠着道:“可我今晚不想去。”

袁少秋说着说着目光落到铺床的方冰身上,见她实在诱人刚想逼过去,方冰已然转过身子道:“你再这样,我可就不管你了!”

袁少秋无奈只得生着闷气到自己房去,朱瑶忍不住低声细语道:“这个袁少秋真是死性不改!”

有方冰在隔壁,两人也真不敢缠绵,只好相拥着一块儿睡去。

定州城内现在处处张灯挂彩庆祝战胜的消息,公府内蒙古使者带来大量礼物前来庆祝,酒宴正盛大将们受召来,火把围成火龙,载歌载舞,场上更有充满异族风情的蒙古舞,林钦贝勒坐在赵青青旁边开怀笑道:“我今见公,犹是惊为天人。”

赵青青摇头笑道:“贝勒爷过奖了,本宫看这蒙古舞颇有几分豪迈风情,很是喜欢。”

朱霖在旁边笑道:“我家公从昌郡来之后,就说起贝勒爷来,贝勒爷不屈服于北国,实在是令人赞叹。”

林钦嗯了一声,开口道:“那不知我求亲的文书,公可有亲自看到?”

赵青青伸出玉手轻抚胸前秀发道:“蒙贝勒爷垂青,本宫深感荣幸,只是本宫另有夫婿,就谢绝贝勒爷的好意了。”

林钦露出失望神色道:“哦,那我也是唐突了。”

赵青青欣赏着围住篝火跳舞的人,芳心止不住胡思乱想,手拉着手载歌载舞的人,数不胜数,火把连在一起真像火龙一般,林钦贝勒开怀畅饮,赵青青也只得相陪饮酒,好在朱霖聪明,知道赵青青出海之后不太喜欢和人说话,也自己拿起酒杯舍命陪君子了。

巴鲁将军和王景胜坐在一起聊天喝酒,说话甚欢,张彪跟吴德搂肩搭背胡言乱语,李穆跟阿娟坐在一起,欧阳霓和袁小蝶坐一块儿,林钦贝勒喝到尽兴,拍手叫出两名蒙古武士来献舞。

只见两名蒙古武士一上场,表演起摔跤来,看的人惊叹不已,十分尽兴,到了深夜蒙古烤全羊纷纷摆上桌,众人是大口喝酒,大块吃肉,载歌载舞十分尽兴。

小泥鳅不受人待见,坐在黑漆漆的位置,赵青青吩咐朱霖去送给他送去酒肉,他倒一个人吃起酒肉来,说的上是孤单落寞。

自从海上归来之后,赵青青常常一个人发呆,心事重重的样子,朱霖模模糊糊也知道个所以然来,酒宴正热闹的时候,林钦贝勒撕咬了一口羊肉道:“定州明天就要举行登基大典了,为此我部特献牛羊两千头,战马九匹。”

朱霖举起酒杯哈哈笑道:“贝勒爷真是爽快!我国赠贝勒爷,火炮二十门,火枪八支,美女四十人。”

林钦贝勒缺的就是这个,喜的笑不拢嘴道:“我就谢过公殿下了。”

赵青青不敢多喝酒,用茶代替酒水道:“本宫酒喝多了,头脑有些晕,就先去了,朱霖陪好贝勒爷。”

朱霖道了声好咧!转身就举杯相邀了。

欧阳霓陪袁小蝶喝了几杯酒不经意瞧见赵青青一个人独自房去了,她心里有几分好奇跟了过去,刚进房间,就看见赵青青坐在屏风后面一个人掉泪,欧阳霓轻叹一声道:“姐姐……”

赵青青擦去眼泪,抬起俏脸笑道:“我……一个人想起伤心事就哭了……”

欧阳霓走过去坐她旁边道:“姐姐,你有什么心里话,你可以跟我说……”

赵青青皱皱琼鼻柔声道:“我只是个过客,定州并不属于我,我想离开这里一个人去流浪。”

欧阳霓目光落到她身上,轻叹道:“人家知道姐姐有难言苦楚,可是如今天下大乱,姐姐一个人又能去往哪里?”

赵青青摇头笑道:“走一步看一步吧,你看我去瑶池或者妖界如何?”

欧阳霓撇撇嘴道:“那姐姐您跟朱霖出海那天到底看见了谁呢?妖界如何会是你的安身之所,况且眼下姐姐是定州之,干嘛非要去流浪?”

赵青青娇呼一声道:“世间之大,莫非无我容身之处?”

欧阳霓捉住她手道:“也许姐姐你嫁给朱霖也未尝不可。”

赵青青偏过脸道:“这样对朱霖不公平,况且我心里只有他一个,如果小时候没有认识他,没有那么深的感情,嫁给朱霖又如何,不管朱霖怎样,至少朱霖对我是好的没话说。”

欧阳霓幽幽叹道:“只是姐姐坠入这情海太深太深了,如今想要头真是难比登天。”

赵青青笑着笑着就流下两行泪珠道:“我自问对亦凡一心一意,竟没想到这老天竟对我这样不公平,我每当夜里哭湿枕塌又有谁在身边,除了流浪天涯,我……的心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欧阳霓顿觉几分难受道:“早知道如今这个样子,姐姐你真该选择朱霖。”

赵青青目光落在自己娇躯流泪道:“只怕将来◢这定州要辛苦妹妹你了。”

欧阳霓听她说到这里,美眸泪水直流道:“苍天竟然对姐姐你这样不公平,你叫我如何忍心?”

赵青青语气恍惚垂泪道:“一直以来我都想为祖宗保住江山,可是竟未料到,赵家帝王一个比一个龌龊不堪,事情发展到了这种地步,我要定州又有何用?心中信念轰然倒塌,万念俱灰,除了浪迹天涯,还有什么能了无牵挂?”

欧阳霓搂住她娇躯哭道:“不急,不急,再想想,再想想……”

一颗梅花树下,慕容冲眉峰轻展,俊美容颜露出一笑道:“寒梅只有冬天才会绽放,如此,才更能突出它的风华来。”

梅妃轻移娇躯坐在石凳上道:“原来是四王爷……”

慕容冲潇洒落座,两人沉默半天,慕容冲忽而道:“这世事无常啊,这老头子说不行就不行了,后宫里这么多佳丽,以后可该如何呢。”

梅妃正值芳华,说的上是姿色绝佳,慕容冲这来了之后一直打量着她,梅妃一双明眸清澈见底,声音飘忽温和道:“后宫女子如何,王爷如何做?”

慕容冲站起身子欣赏着院内梅花道:“我意立小非登基。”

梅妃偏过脸去,冷冰冰道:“什么皇帝,你的傀儡罢了……”

慕容冲摇头笑道:“话可不能这样说,也许小非是我骨肉也不一定,说起来,我就喜欢你这副人前的冷冰冰样,如此冷,床上才更让人沉迷啊!”

梅妃闻言蹙眉啐道:“无耻!”

慕容冲也不见怪,呵呵笑道:“跟我玩了多少次了,还这么冷若冰雪,哎,今夜找你来,没别的事,就有劳你再让我一亲芳泽。”

天色终于大亮,定州城笼罩在白雪皑皑之中,城内大雪纷纷,落在数万将士衣衫,楼阁内巴鲁,吴德,朱霖,李穆,许亮,张彪,王景胜,众将皆跪在房外,赵青青坐在床上瞧着玉玺,欧阳霓立在她旁边柔声道:“姐姐犹豫什么?”

赵青青摇头笑道:“没什么,心里乱。”

小泥鳅跪在床下战栗不已,阿娟只是烧茶也不说话,赵青青美眸如水落在小泥鳅身上道:“本宫是女人,比不得你们男子,你昨夜跟丫鬟们说你有帝王之志,本宫问你,这是真的吗?”

小泥鳅闻言差点哭出来,急道:“人家只是乱说的,呜……”

小泥鳅本来就是胖小孩,别人看着他眼睛贼亮贼亮,十分狡猾,欧阳霓听了一笑道:“小泥鳅你该出去了,姐姐,你现在请你顺应天命吧。”

赵青青摇头笑道道:“不必了,将军们都进来吧。”

她一声吩咐巴鲁等人接连进来,立在床前齐声呼道:“公殿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楼下众军听见楼上喊声,登时万人跪倒在地山呼陛下万岁真是震耳欲聋,赵青青端坐闺床,一双美眸瞧过众将,绝美容颜嫣然一笑道:“其实呢,本宫只是过客,为避难才从远处来到定州,承蒙诸君辅佐,以女流之辈掌管军政,这次两城收复,我州子民足有八万人,众臣都说建国迫在眉睫,本宫觉得也是。”

巴鲁将军手按长剑激动道:“老臣等这一天很久了,公您快跟老臣一块儿出去告诉子民们吧。”

朱霖闻言道:“正是,试问天下除了公您,谁人又能治理呢?”

赵青青认真听完,坐在床上摇头笑道:“不必了,本宫不想做皇帝,小泥鳅你本名叫什么?”

小泥鳅爬在地上哆哆嗦嗦道:“姑姑,爹给人家起名,赵雨。”

赵青青点点头柔声道:“雨字好,君王如雨爱惜众生,既然你有心做帝王,又是赵家后人,本宫就立你做皇帝。”

众人一听傻了眼,楞在当场,张彪急着表现自己猛然拔剑就要杀了小泥鳅,嘴里厉声道:“我杀了你!”

赵青青抬起俏脸冷声道:“退下,你敢违抗本宫的话?”

张彪猛叹一声无奈退下道:“公,您,三思啊”

赵青青不容旁人拒绝,一双美眸瞧着众人道:“本宫决定立赵雨为帝,任欧阳霓为定州城代替本宫执掌国内一切军政,本宫若不在时,众将皆要听命欧阳霓。”

巴鲁吹胡子气道:“我们听从欧阳小姐肯定没问题,公为何立这乳臭未干的小孩子当皇帝?”

赵青青柔声道:“老将军勿怪,本宫也是深思熟虑之后才做的决定。”

她说罢目光落在王景胜身上道:“景胜,雍州有多少兵马?”

王景胜正容道:“公,雍州步军十二万,马军两万。”

赵青青点点头道:“好,只是你们要切记,皇上年幼,军政大事你们要听从欧阳姑娘。”

众人抱拳答是,小泥鳅意外当上皇帝,实在是出人意料之外。

背后是新帝登基的庆祝声,她一个人立在城墙欣赏着这壮丽山河,一切都还是从前的样子,如此绝色的女人是天地间最美的景色,欧阳霓拿来一件披风盖在她香肩道:“小泥鳅登基了,国号大康。”

赵青青玉手扶着城墙积雪道:“听说慕容赤快不行了,这是个好消息,几年之内,北国也无力发动侵略。”

欧阳霓玉手一指城外大雪道:“但愿来年同样是这样的雪吧。”

天下事本无巨细,奈何许多人。

这半月以来慕容赤的病越发严重了,常常咳嗽的夜不能寐,忠心的奴才福贵默默为自己子垂泪不已,可是愁煞了他!

福贵蹲在门外垂泪,一人倒是锦衣玉带缓缓渡来,福贵抬起脑袋一看原来是慕容冲,慕容冲对着房内摇头轻叹一声道:“三哥他不是好人,您怎舍得如此?”

福贵伸手抹着眼泪尖声道:“杂家找了许多太医,都没办法,呜呜……”

慕容冲摇头晃脑渡步进去,慕容赤躺在床上咳嗽的是眼冒金星,慕容冲蹲在床下满脸忧虑道:“二哥大败而,丢了邺城不说,数万将士死在战场,实在令人担心。”

慕容赤涨红双眼,怒火万丈的捂着骂道:“咳,那畜生还……有脸来?”

慕容冲轻拍他后背道:“父皇保重身体,我只担心三哥趁您身体虚弱,图谋不轨!”

慕容赤把脸转到一边,咳嗽不停道:“朕,时日无多了,唉。”

慕容冲帮他盖好被子,侍候在身边道:“三哥私自蓄养甲兵屯在王府,勾结宫廷卫队,种种迹象都在表明,三哥是要逼宫,我今天来这皇宫都差些进不来,父皇您可要早做打算啊。”

慕容赤背对于他,喘气声清晰可闻,真是病入膏肓,说一口气都要喘上半天道:“你……也不是省油的灯……”

慕容冲蹲在床前低声叹道:“从小您就宠我,我也知道您最讨厌三哥,最喜欢二哥,可是都过去了这么久,人都是会变得。”

慕容赤躺在床上动弹不得,如同废人一般流下两行热泪,慕容冲蹲在地上自言自语,一边说一边流着泪道:“骨肉至亲,本不该互相残杀,但儿臣别无选择,那定州的赵青青已经召集将军准备起兵自立,梁国已经快彻底完蛋了,可是父皇您已看不到这一天了,儿臣不是逼您,三哥他狼子野心,儿臣希望父皇早做打算。”

父子二人都在流泪,慕容冲眼中滚烫泪珠划过脸颊,恰在此时,一声婴儿啼哭震响宫廷,慕容冲淡淡道:“是,梅妃的儿子,儿臣命人带来了。”

慕容赤紧握双拳颤抖道:“罢了,罢了。”

那婴儿被太监抱入房中,几名老迈大臣跟着进入房中,慕容冲站起身躯,背对着慕容赤沉声道:“请父皇立梅妃之子为太子,统领军政!”

房子外的福贵听见里边动静,哭哭啼啼的闯进来骂道:“杂家从前咋没看出来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慕容赤人在病榻,大势已去,宫边又是吵吵闹闹的,似有刀枪剑戟厮杀之声,慕容冲冷眼瞧来对着福贵淡淡道:“滚一边去!”

福贵正要|2再骂,慕容冲大步上前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道:“父皇,江山稷全在此时,您还犹豫什么?”

福贵疯了一样扑上前来撕咬慕容冲,却被旁边亲兵抓走,慕容赤瞧了瞧那尚在襁褓的婴儿,颤抖着身躯从枕头旁边取出玉玺道:“朕立梅妃之子继承大统,走吧,走吧……”

慕容冲接过玉玺,怀抱婴儿大步走出殿外,他刚出殿外,宫中丧钟连响,正是帝王驾崩,他仰脸看着天上飞雪,怀中婴儿呀呀作语,宫外战斗正酣,慕容极背负双手立在宫门外,身边成千上万的甲兵林立,正派人猛撞宫门,北国最有权势的两个王爷终于迎面碰撞,范文宣牵着一个小孩的手,站在慕容极旁边,满脸义愤填膺,挥舞着手里羽扇骂道:“慕容冲这个奸贼害死圣上,大伙儿攻进皇宫,为皇上报仇!”

宫内宇文泰立在城墙上笑道:“范先生何必恼怒?是看不惯我家王爷临危受命,接管军政吗?”

范文宣从怀里掏出圣旨道:“我有圣旨,皇上指定张妃之子继承大统!”

宇文泰大摇大摆走下城楼丢下一句:“懒得跟你废话!”

城门吱呀一声大开,里边蜂拥而出大批军士,慕容冲怀抱婴儿走出皇宫道:“传国玉玺在此,皇上临终立梅妃之子即位。”

慕容极背负双手,走上前淡淡道:“老四你太胡闹,谁不知道你和梅妃勾搭成奸,这孩子是你私生子吧?”

慕容冲面不改色,迎面走来道:“三哥,你想拥立张妃的儿子当皇帝,是想效仿那吕不韦吗?”

慕容极冷哼一声,正容道:“我可没你那么龌龊。”

慕容冲手指背后大臣道:“既然你我兄谈不成,三日后,就群臣商议新如何?”

慕容极转过身躯道:“好,一言为地定。”

雪花旋转着落在人的衣裳,连日奔波终于到了京师,城内一派素杀,慕容极,慕容冲两派势力明争暗斗,燕亦凡来到城门的时候,军士把卫森严,进进出出都要盘查,朱瑶和燕亦凡手拉着等着排队时,城内大批骑马的士卒蜂拥而出,为首之人是一名年轻姑娘,正是慕勒静,一段时间不见慕勒静变了很多很多,成熟了许多。

燕亦凡看到慕勒静笑着打招呼,慕勒静抿嘴一笑,跳下马道:“亦凡哥,你终于来啦!”

燕亦凡拍拍她脑袋笑道:“越来越漂亮了!”

慕勒静眨着大眼睛落在朱瑶脸上,开心笑道:“朱瑶姑娘,我早就想让你做我姐姐了,真好。”

朱瑶捉住她手笑道:“亦凡有你这个妹妹才好呢!”

二人跟着慕勒静一块儿城,三王府远比想象的气派,甲兵把守森严,慕勒静牵着朱瑶玉手欢天喜地进了王府,一进门慕容极和范文宣正在院里边渡步聊天,看见燕亦凡来了,慕容极呵呵笑道:“这小子来了就好,还带来一个漂亮媳妇儿。”

朱瑶盈盈行礼见过慕容极,慕容极笑道:“他眼光不错,媳妇找的很好。”

朱瑶拉着燕亦凡手腕笑道:“王爷过奖了……”

燕亦凡捉住朱瑶玉手道:“听说皇上驾崩了,义父打算如何?”

慕容极道:“慕容冲一门心思想立梅妃的儿子当皇上,梅妃的儿子应该是他私生子,说起来我们在京师的势力并不占多少优势。”

燕亦凡皱眉道:“我也是如此想,如果在京师我们肯定是没有绝对把握斗过慕容冲的,最坏的打算也是我们不如割据一方,义父也同样占领北国大片疆土,不愁将来斗不过他。”

慕容极沉吟道:“猛虎相争,必有一伤,范先生也是如此劝慰我,我们可以去往台州。”

范文宣笑道:“这慕容冲意在锦州,而我们的王爷意在台州,这京师里是非太多了。”

慕容极淡淡笑道:“两日后就是群臣商议立新的日子,你们觉得如何?”

范文宣摇头道:“不管立出来谁都是傀儡,不过傀儡也是很有用处的,慕容成是废物,慕容庆倒还有几分胆色。”

慕容极道:“慕容庆早就试探过他,这人跟蒙古那些贝勒们关系好,一看势头不对就跑到蒙古去了。”

范文宣吟吟笑道:“慕容成还有一万七千将士,依我看,要不要立新倒无所谓,能杀了慕容冲才是正事。”

慕容极目光落在燕亦凡身上道:“范先生去见过慕容成,这废物不肯见他,晚上亦凡愿意一去吗?”

燕亦凡想了想道:“晚上我去见他一见。”

慕容极笑道:“也好,只是你奔波这么久,先带着你媳妇房休息休息,你房里还有个美人等着你,你要不怕媳妇吃醋,尽管享用。”

朱瑶听了这话羞得都不知道该站哪了,燕亦凡咳嗽一声拉着朱瑶玉手道:“义父,那我房去了。”

慕容极目送两人一块儿离去笑道:“这孩子……”

范文宣道:“王爷,我们去了台州之后,您想如何经营?”

慕容极皱眉想了想笑说道:“割据一半疆土,足以满足了,只是慕容冲这小子野心勃勃,我将来年纪大了之后,也不知道亦凡能不能斗过慕容冲。”

范文宣笑道:“只是,听说慕容成好色,柳烟雪虽然是假的,也许把她送给慕容成不错。”

慕容极沉吟道:“只是我担心今夜会有变故,毕竟慕容冲这小子奸得很,说不准今儿晚上就给咱们来个突袭。”

范文宣冷冷一笑,脸色发狠道:“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今夜王爷多带高手,那慕容成要是不从就把他杀掉,咱们趁乱撤出京师,奔往台州。”

慕容极沉思片刻断然道:“好,就依你所言。”

北国内处处都是剑拔弩张,慕容成呆在书房里是坐立不安,眼睁睁看着从白天一点点昏沉下来,忍不住轻叹一声道:“老头子说死就死了……”

旁边宇文泰把玩着手里茶杯笑道:“王爷考虑了这么久,也该给在下一个答案了。”

慕容成肥脸满是愁容道:“没了老头子,小王心里乱成一麻……”

宇文泰呵呵笑道:“心里一乱。就想着女人是吗?”

慕容成面露几分难色咳嗽一声道:“你可把小王当成什么人了!”

宇文泰脸色转阴,冷目瞧来道:“少废话,你要是不听我家王爷的话,你以为自个能活着离开京师?”

慕容成被他吓了一跳急忙道:“别呀!小王不是正在想嘛……”

两人正在密谈,冷不丁房门枝呀一声打了开来,方冰玉手拿着一支蜡烛,倾国倾城的推门进来道:“冰儿瞧二王爷是火锅里的蚂蚁。”

宇文泰看见方冰来了起身笑道:“冰儿小姐也来了?”

方冰娇媚笑道:“是冲爷让人家来问问,看看二王爷想好了没……”

宇文泰瞧着眼前方冰美眸顾盼,一只玉手轻抚酥胸真是诱人无比,忍不住笑道:“冰儿小姐真美!”

方冰优雅放下蜡烛,柔声笑道:“人家能被您这个北国新星夸奖,真是开心……”

宇文泰不顾慕容成就在旁边,大步走向方冰身边笑道:“你看,王爷他看着你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方冰娇声笑道:“有么?”

宇文泰转到方冰背后,闻着她娇躯香气痴痴道:“处子幽香,冰小姐这冰清玉洁的身体,可把王爷可馋死了……”

方冰嫣然一笑,背负玉手翩翩来到慕容成面前道:“怎么,王爷想要冰儿?”

慕容成盯着方冰俏脸,陶醉不已的瞧着她容颜,宇文泰在旁冷笑道:“王爷请自重啊!”

方冰娇嗔道:“王爷真傻。”

燕亦凡拉着朱瑶玉手在房外笑道:“他要不傻才怪。”

宇文泰猛然抬脸一瞧,一道剑光势不可挡般袭来,方冰娇呼一声宇文泰小心,宇文泰抓过茶杯猛然掷去,袖中对着慕容成射出一支暗箭,看也不看转身破窗就逃,慕容成喉咙中箭,惨死当场!

燕亦凡轻叹一声道:“宇文泰果然够狠,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这二王爷算是谁也利用不了。”

方冰瞧了瞧死了的慕容成,俏脸一笑道:“反正今晚没人是赢家。”

燕亦凡淡淡道:“正是,帝国京师与大火鲜血共一色,两位王爷的军队正在混战,冰儿姑娘不妨来一块儿欣赏。”

方冰翩翩走来,瞧着城内火光道:“不知燕兄有什么打算?”

燕亦凡搂着怀里朱瑶笑说道:“从今以后北国再也无力统一了,青儿的定州起码可以安宁好几年了,至于我嘛,就带着娇妻去往台州了。”

方冰咯咯笑道:“恭喜啦,有缘不妨再去人家的小岛饮酒。”

燕亦凡哈哈一笑道:“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怀中的朱瑶羞红脸颊道:“燕郎,你别这样当着别人面说这话……”

方冰背负玉手笑道:“嫂子害羞啦!”

朱瑶依偎在情郎怀里,美眸却是瞧向了窗外定州方向。

那里鹅毛大雪纷纷扬扬飘落下来,荒凉边关漫天雪花飞舞,一行队伍行走在大雪里,赵青青一袭白衣胜雪立在天地间,更显肌肤冰雪纯洁,她玉手拿着一支系着红绳的笛子笑道:“我们很多人的缘分都是相识在边关,也同样结束在边关,这都是没办法的事,今天是我离开这里的日子,你们能来送我,我真的很开心。”

巴鲁,吴德,朱霖,李穆看着赵青青样子,几个大男人都哭成了泪人,欧阳霓擦着脸上泪珠止不住哭泣道:“我……没想到为什么会这么突然……”

她说着说着泪如雨下,赵青青一双美眸泪水直流,强颜欢笑道:“这都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你们这样,我也放心不下。”

朱霖上前哭的脸都全是泪痕道:“公您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赵青青流着泪笑道:“你要好好善待玉儿哦,不然,我绝不放过你!”

朱霖哭的热泪盈眶哽咽道:“我会的,我会的,我会用自己的生命善待玉儿……”

巴鲁吴德两个大男人搂抱在一起,泪水湿了衣衫,赵青青擦去脸上泪水,温柔一笑道:“吴大人,你可不要再任性啦,我就要走了,你可别让我走了还惦记着你淘气!”

吴德擦着眼里泪水道:“老臣一定不会让您担心,有老臣在一天,就绝对守好城池!”

赵青青看看巴鲁将军,她眼里泪水往下掉,咬着红唇笑道:“巴鲁将军,我走后,你要好好照顾袁家之人,别让人欺负他们,可以吗?”

巴鲁将军老泪纵横道:“您放心,您放心……”

小泥鳅穿着黄龙衣裳,站在李穆身边只是哭,赵青青深深看了定州城一眼,然后转过娇躯背对众人道:“古人云,送人千里,终须一别,再见……”

说完,纵身骑上马背,红唇娇喝一声,驾,骏马腾起前蹄狂叫一声,载着这一生传奇的绝美公消失在漫漫边关。

(上集完)

【明雪仙子传】(第58折)

【明雪仙子传】下集第五十八折十年光阴虚度似箭一方桌子,一面竹旗,一名古稀之年的老翁,茶摊周围三三两两聚集着一些贩夫走卒过往商旅,但听啪的一声催响,名叫老翁眉飞色舞瞧着周围听众道:“话说天下大势分久必!久必分,如今天下正是乱世,什么北国兵,梁国兵,定州兵,一波接着一拨粉墨登场,正可谓是今天你打我,明天我打你,刀光剑影的你来我去!”

他这么一说,周围聚集听书的人纷纷唏嘘不已,老翁吟吟一笑续道:“这可不,小老儿前些日子有幸路过关北群山,见那北兵和定州兵以前的战场,打的那是怎一个惨字了得,那山沟沟里,刀枪剑戟到处都是,处处都是白骨堆积如山,远远看去人骨雪白一片,大白天的都是鬼气森森,到了晚上还有僵尸出没,吸人血肉……”

众人一听他说起僵尸,纷纷竖起耳朵个个听的聚精会神。

老翁咳嗽一声,清清嗓子又笑道:“其实老朽也是听人说的,不过那地方附近里无人敢居住倒是真的。”

众人听着听着忍不住陷入当年那血与火,情与爱的忆……整整十年了,距离那场惊天动地的战役都过去十年了,这里是邺城,处在关北山脉的边缘,就在这大山脚下,坐落着一处世代居住于此的山村,时间正是中午时分,头顶一轮艳阳照下来很是有些闷热,这说书的老翁本名无人知晓,只是有个外号瘸子李,瘸子李无妻无儿,只收养了个男孩养了十几年。

说来这风风雨雨,岁月流转十几年了,这爷儿俩相依为命,日子过得还可以,虽然过的是紧巴了一些,但也好歹是在这山村子里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

山里人,读书识字的少,这瘸子李虽然瘸着一条腿,可也是山里少有读过书的人,大字也能认识几个,附近要是有什么喜事白事都要请这瘸子李去持持,瘸子李平常靠说书为生,兼带着也能看一看风水之类,孙儿起名周宁,今年十五岁的年纪,从小就跟着瘸子李,爷儿俩相依为命十几年倒也说的上是虽平常但也快乐。

今日个,瘸子李说书又挣了几个铜钱,喜的老脸堆笑,收拾了吃饭家伙,一瘸一拐的家了去,这瘸子李平常没别的爱好,就喜欢喝几两小酒,就着花生米那叫一个自在,以前孙儿小,帮不到他,全靠瘸子李东讨西凑找来饭汤养育他长大,周宁长大以后,小小年纪开始人就孝顺懂事,砍柴下套打猎样样精通,运气好了,打几个野兔,獐子换些铜钱补办些吃喝,这爷儿俩也是生活滋润。

随着周宁的成长,瘸子李倒关心起他的婚姻大事来,按理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山沟沟里的人,瘸子李也没什么要求,这些年来,是东省一点西省一点给孙儿存钱说媳妇儿,连这小酒都不怎么舍得喝了,今儿也是嘴馋,实在忍不住就买了几两小酒解解馋。

艳阳高挂山顶,山脚下的小山村炊烟渐渐升起,瘸子李惦着小酒一瘸一拐笑呵呵了家来,登时闻见家里阵阵野味肉香,油煎着肉香气从院子里就可把他给馋的,瘸子李把竹竿随手一放,笑呵呵瘸着腿坐在院里石磨边。

瘸子李坐了没一会儿,就见厨房里钻出来一个穿着兽衣的健壮少年,正是孙儿周宁,他一番忙活早已满头大汗,端着碗筷笑道:“阿爷!打了个獐子。”

瘸子李抽抽鼻子馋道:“好好好,哎,喊了杏儿来没?”

周宁擦擦头上汗水,笑道:“刚才喊啦,一会就到了。”

山里人家民风淳朴,有什么好吃的都要喊邻居一块儿享用,杏儿是隔壁张先生的女儿,从小识文断字,大周宁几岁,以前周宁小,没有奶水喂养,都是杏儿家接济的,两家关系倒好,周宁跟杏儿一起从小玩到大,感情又好,两家都有心让这俩孩儿成一个家,但好景不长张先生害了大病,前年才去了,就留下杏儿一个人,杏儿是姑娘家的,又是个孝顺人,为此一段时间哭成了个泪人,附近邻里街坊的都互相帮着照看了一些。

周宁外表并无过人之处,长得普普通通,但他眉眼颇有几分正气,说的上是一个很受人喜欢的小伙,瘸子李扒开葫芦嘴灌了一口小酒,夹了块肉就着酒吃了几口,吃的满嘴的油,许久没有吃过野味,这次真是解馋了,喜的眉开眼笑。

过了一会儿,杏儿来了,还带了些山里的新鲜野果,后边跟着一条老大的四眼黑狗,这黑狗聪明又通人性很是惹人喜欢,谁见了都喜欢,平常活蹦乱跳的很是欢实,是张先生活着时特意从山下给杏儿买来的。

杏儿大周宁几岁,一直以来都是周宁管她叫姐,杏儿虽是山里姑娘,但父亲是教书人,四书五经样样精通,颇有几分才气,少有的能识文断字,长的是模样清秀,十分漂亮,娇躯穿着一件碎花裙子甜甜笑道:“咯咯,大黑最是馋嘴,老远就闻着味啦!”

周宁看见她来了急忙让座笑道:“前些天阿爷还怨我字识得少,非要我找杏儿姐教教字。”

杏儿坐下来摸摸大黑硕大脑袋咯咯道:“是么?你要想学我就教你。”

其实这还是瘸子李特意给两人找机会接近接近,听这俩孩子对话,登时喜得笑不拢嘴道:“周宁这孩子不笨,你教教他正好!”

周宁夹了几块肉给杏儿道:“姐,你多吃点,昨天还见山上油菜花开的正好,明天咱去看油菜花去。”

杏儿眨眨眼睛笑道:“好呀,我也想去。”

大黑尾巴乱摇,探着硕大脑袋卧在杏儿脚下,不时吐出舌头,周宁喂它几块骨头,大黑叫了几声啃着骨头活蹦乱跳的,杏儿出落的亭亭玉立,更加的明艳照人,三人说说笑笑开心的不得了,正巧门口路过一头戴斗笠的道士,此道士真是好个相貌,虽然是有些年纪了,长发银白,身上穿着也是朴素无比,但整个人看去端的是贵不可言,他手里拿着拂尘,立在门外瞧了几眼,摇头轻叹一声,举手念道:“无量天尊!”

瘸子李本就和道家有些渊源,看见门外立着如此贵不可言的道士,急忙起身请道士进来添置碗筷,周宁也是好客,连忙多打一碗米饭殷勤伺候,这道士年纪看去约有五十岁,但就是贵不可言,令人一眼难忘,声音清亮有力,瘸子李殷勤十足又是端茶又是倒水,强拉着道士入了座笑道:“小老儿也是懂得几分相学,但像您这样贵不可言的相貌真是第一次见到。”

道士摇头放下拂尘一笑道:“贫道乃出家之人,至于这相貌么,也谈不上个高低尊卑。”

周宁端来肉食,他也不吃,只浅浅笑道:“一碗粗茶淡饭便可了。”

说着端起茶碗喝了几口米汤,脸上露出几分笑容道:“好喝的很。”

瘸子李对这道士是敬重万分道:“如今天下大乱民不聊生,小老儿敢问道长去往哪里?”

道士舒眉一笑,抬起头道:“贫道已有十年都在云游四海,也不知何处为家,说来一切皆是随缘。”

瘸子李想了想终究是忍不住问道:“刚才小老儿看见道长在门口摇头轻叹一声,是何缘故?”

道士瞧了瞧三人脸庞,又瞧瞧四周山脉,忍不住又叹一声道:“贫道立在门外时,瞧见此处黑气盖顶,想必今夜是有一场大的变故了,此地也并非久留之处,故而轻叹。”

周宁听的云里雾里,杏儿是姑娘家的,听他这么一说登也觉得几分害怕,只有瘸子李是信道的人,一听他这么一说大感害怕道:“那那,依道长怎么办?”

道士想了想道:“罢了,贫道就指给你们一条明路,事不宜迟你们三人且立即收拾行装离开此处,且记,天机不可泄露,否则必有大祸临头。”

瘸子李正要再问,道士拿起拂尘起身,转过身去吟道“无量天尊。”转眼间人就消失在茫茫深山中。

瘸子李跟这山村里的人一起在这深山活了大半辈子,哪里舍得坐视不管?强自镇定的给自己点上旱烟吧嗒吧嗒抽了两口,赶着周宁带着杏儿出去避祸,周宁哪里肯依?非要拉着瘸子李,瘸子李不忍离开这常年居住的地方,又对道士所言深信不疑,一时倒真作了难,只有周宁年纪轻轻不知厉害,半信半疑的带着杏儿牵了大黑往外。

瘸子李目送这俩孩子携手走了,这才叹一声道:“也许小老儿这都是命吧。”

他又抽了几口旱烟,吧嗒吧嗒几口打起精神拿起铜锣咣当咣当敲起来,非说是有劫难发生,但哪里肯有人听?都把瘸子李当成胡言乱语了。

却说周宁和杏儿简单带了干粮牵着大黑走下了大山,这一走就是不知不觉渐渐天快黑下来,头一看群山巍峨颇有几分狰狞,野兽叫声此起彼伏,山顶一团团乌云密布,似有一场大雨积蓄着力量等待着最后的爆发。

杏儿走了大半天也觉得累了,牵着大黑坐在路边一处大石头上,手儿摸摸大黑脑袋笑道:“阿爷也不知是不是被那道士骗了。”

周宁拿来干粮喂大黑吃了几口,心事重重道:“那道长看起来不像是乱说的人。”

山下一条大路长龙一样蜿蜒通向远方,偌大空旷仅就这二人,风吹草动,天边卷云涌动,杏儿坐在石头上美眸滴溜溜一转,少女心性起来笑嗔道:“要不咱俩去吧?”

周宁也正有此想法,干脆拉起杏儿手道:“那就去吧,阿爷一个人在山上我也不放心。”

大黑探着硕大脑袋欢实无比蹦蹦跳跳,两个少年人手挽着手走在去的大路上,天气十分闷热,天色也越来越暗,二人挽手走着没多久,后边路上尘土滚滚飞快奔来数十骑,俱是鲜衣怒马,腰插宝剑,十几只猎狗耀武扬威跟在后边,这些人转眼就急驶过来,近了才发现这些人全都面蒙黑巾,为首之人身材略微发胖,体型倒也健壮,身穿锦衣臂膀鹰套,一副出来打猎的样子。

几名恶少骑在马上戏谑笑道:“穷山恶水的地儿还有这么标致的姑娘哩!哈”

杏儿见这些人实在无礼,骑着马苍蝇一样堵着人转,俏脸登时有了嗔怒,大黑呲牙咧嘴咆哮不已,周宁连忙挡住杏儿保护好她,为首的青年人摇头笑道:“不说小娘皮快来了,这儿又离老头子的地方近的很,还是给个几分面子好。”

中间一皮肤颇白的恶少,马上嬉笑道:“怕他作甚!我爹跟这老头子斗了半辈子也不怕他。”

青年人眼睛更亮了几分,摇头笑道:“奈何,孤家寡人啊,走吧,可别误了大事!”

白面男冷笑道:“呵!今天非要做出一桩大事给他们瞧瞧!叫他们对咱也刮目相看!”

青年人眉眼神情转变几次,似犹豫不决,白面男讥讽道:“怎么,哥哥你怕了?”

青年人握拳呸了一口道:“我怕个谁?”

说着一甩马鞭,几十匹马转眼间绝尘而去,杏儿见他们走了,蹙眉骂道:“没教养的东西!”

关北山脉前是邺城,左是飞龙关,右下是昌郡,再往下便是定州了,正好是夹在四城的中心,这一片儿倒归邺城管,不过距离飞龙关倒是近的很。

天上乌云盖顶,浓云滚滚隐约有风雷之声,杏儿抬头看看天,几丝细雨缓缓滴下,轻怨几声忍不住嗔道:“好像要下雨了。”

周宁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杏儿说了话他也不答应,杏儿觉得无趣,撇撇嘴也就不说了,二人再走一会儿,天上淅淅沥沥下起雨来,走到一处路口时,飞龙关方向乌压压一片打着康国旗号的黑甲骑兵正路过这里。

夜空淅淅沥沥下着雨,夜色当中乌黑铠甲锃亮,马叫声不绝于耳,这些从飞龙关过来的骑兵真是威武精良至极,人人腰悬马刀,背负强弓硬弩,整个队伍除了沉默的可怕,行军之间颇有阵法,一眼竟然望不尽首尾。

飞龙关本是十年前定州之命手下大将巴鲁领军四万,收留流民开镇建城,时至今日定州建国大康,大将巴鲁镇守飞龙关十年来治军有方,与民秋毫无犯,飞龙关人口猛增,十年未有战乱,说的是一片净土,境内又是路不拾遗,民风极好盗匪绝迹,真乃美名极盛。

男儿都有心入伍一展雄心,周宁虽是山里不见世面的人家,第一次见到如此威武雄壮的军阵,内心的激荡震撼真是无以言加。

两个人在路边被大军所挡,不一会儿身上衣衫渐湿,夜雨瓢泼之中,数俩夹在中军行驶过来马车,马车后边精兵无数,八名虎贲卫士护卫在前,三千御林军在后,夹着中间数俩马车,杏儿正被雨淋的难受,冷不丁马车里传出一声高贵好听的女子声音。

风轻舞,珠帘开,一股女子幽香飘来,电闪雷鸣中,仅是这短短一眼便成了男儿心中最美丽的景色,珠帘在风中无声无息舞动,珠帘间露出一抹红唇,依稀间,瞧了清楚,只见马车内端坐着一名高贵冷艳的绝色女子。

她的双眉是如此的美,仿佛是上天最骄傲的杰作,一双美眸清澈如水,投射着聪慧文静的柔光,给人以极其聪慧的感觉。

她的眼睛仿佛会说话,叫谁看上一眼便一辈子都忘记不了,小巧精致的琼鼻下,是那珠帘轻舞间露出的那一抹诱人红唇。

她是很高贵冷艳的,又无疑是极为诱惑,苗条修长的女子娇躯穿着一袭粉红襦裙,衣襟敞开着了件绣着大片精美花卉的丝绸抹胸,抹胸里饱满酥胸清晰可见,挺拔丰满,一眼看去她的酥胸富有青春的弹性。

柔肩飘香,纱袖轻裹肌肤白皙胜雪的诱人玉臂,修长玉体高贵之处又平白多添几分诱惑,圣洁与诱惑完美的融在了一起,令人惊讶的是,她的旁边还坐着一个年约八,九岁左右,模样清秀的小男孩,小男孩长发束以玉冠,一双眼睛黑白分明,身上穿着一件淡黑衣衫,气质颇多几分书气,小小的年纪还未褪去稚嫩。

周宁正在发愣,一声少女娇呼突然响起,两名漂亮丫鬟笑着拿来两柄雨伞递来吃吃笑道:“这么大的雨傻傻站着,不怕淋么?我家小姐送你们两把伞用,不必还啦!”

说着蝴蝶一样笑着走了,周宁傻傻的接过雨伞撑在头顶,风雨登时被遮去,一名白发老将从另一辆马车跳下来,抱拳弯腰道:“馆,各镇将军齐聚关北山商讨,我们不可迟了。”

马车内女子玉手轻抚男孩脸颊,美眸恍惚道:“巴鲁将军,我只是想起从前一些往事,心内有些惆怅罢了。”

巴鲁将军轻叹一声道:“馆,眼下事情万分紧急,康国全凭您一人支撑,您可不要再徒增烦忧。”

马车内的不是别人正是欧阳霓,欧阳霓轻挥玉手道:“好了,闲话就不提了,我们走吧。”

巴鲁将军抱拳道:“是!”

铁骑无数潮水一般往前推进,巍峨高山无数,也不知等了多久这些铁骑洪流才过完。

电闪雷鸣之中,小小山村突闻马匹尖叫,马脖子上悬挂着的铃铛叮叮乱响,大雨漂泊当中从山路上奔出数十匹马来,就是周宁和杏儿遇见的那伙人。

这伙人蒙着黑巾个个被淋得成了个落水鸡,肚子里满是不爽,白面男尖声笑道:“早知道就不出来了,没得受罪!”

青年人眼睛在夜色里更亮了几分笑道:“贤可不是我缠着你来的。”

白面男撕开黑巾露出一张油面粉脸的面庞,笑容邪魅道:“兔子是打不到了,不过这人嘛,现成的哈。”

他说着猛然抽出腰间配剑冷声笑道:“哥哥,今夜就做一桩大事吧,要不然可就忒无趣了。”

几十名恶少纷纷下马抽出配剑围在一起,青年人背负双手道:“依你依你,那就开始吧。”

山路崎岖,周宁和杏儿牵着大黑一路跌跌撞撞到山村时,电闪雷鸣山村里却是静谧的可怕,大雨之中熊熊燃烧的房屋,雨水扑而不灭。村子里再也熟悉不过的乡亲父老全都成了一动不动的死尸,血流的到处都是,年轻女人雪白的肉体躺在草丛里,雪乳被抓的处处伤痕,双腿间血流不止,杏儿当场就吓哭出来了,翻遍了所有尸体,唯独不见瘸子李。

周宁哭都哭不出来了,他想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这样一个与世隔绝的小山村会遭受这样的噩运,他想不明白,也搞不清楚……杏儿哭着哭着哭的话都说不出来,就在这时大黑毛发倒竖,呲牙咧嘴的冲着树林子里咆哮,周宁猛然扭头一看,一支冷箭嗖的一声射在脚下,几十名恶少牵着十几条嗷嗷怪叫的猎狗呼啦一声窜了出来,一人油面粉脸,手拿弓箭立在树下哈哈笑道:“小爷就说没错吧?遇上的俩人一定就是这沟沟里的,阿三你可输了,去就把你老婆给小爷好好玩几天!”

大黑俩眼血红,几欲猛扑过去还是杏儿强拉着大黑,那体型发胖的青年人声音清晰笑道:“跑吧跑吧,这是给你们的机会,这么好的机会。可不要浪费了。”

白面男呸的一声道:“也让你们见识见识小爷的箭法。”

周宁恨的脑子里一片空白本能的就要过去拼命,杏儿拼劲了力气拉着他就跑,二人在前边跑,后边几十名恶少牵着猎狗在后边不停地追,冷箭一支接着一支射来,活生生把人当成山林猎物一般,白面男不时狞笑道:“打猎咯,打猎咯,实在令人愤恨!”

雨水冲刷着脸庞,眨眼间把泪水洗刷干净,后边的恶少们故意折腾二人,享受着追逐猎物的快感,周宁和杏儿跑的气喘吁吁也是山路崎岖,几次都跌倒在地,两边山林飞快倒退,后边恶少们嬉皮笑脸穷追不舍,冷箭一支接着从后射来,杏儿是姑娘家的身体娇弱,跑不动时猛的摔倒在地,大黑呜呜狂吠,后边恶少们接连射箭,周宁急忙趴下来拉杏儿。

大黑咬着杏儿衣袖拼命的拉,后边恶少们张弓搭箭看也不看不时射来,就是这么一瞬间,猛然箭不知射到了什么东西听到几声颤响,紧接着后边恶少群里传出一声凄厉惨叫,周宁头顶呼哧呼哧传来马匹喘息声,他本能抬头一看,只见大雨瓢泼之中路上挤满了穿着精铁铠甲的定州兵。

那匹马呼哧呼哧喘着粗气,马上的人噗通一声跳下马来,原来是个年轻小将,夜色里看他身形瘦长,腰悬一把长剑,微一抱拳道:“姑娘,没事吧?”

杏儿疲于奔命下,话也说不出来,后边骏马上跳下一名头戴斗笠的男子,此男子身穿黑衣,腰束一条紫金龙带,电闪雷鸣之中,只见斗笠下男子约有二十七岁的年纪,眉峰似剑,一张英俊面容似是看尽沧桑一般略带几分风霜,整个人气质不凡。一眼看去便知是人中龙凤,目光看在人身上不怒自威,叫人没来由的先自胆寒了几分,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朱霖。

周宁怔怔的瞧着面前男子,面前男子声音威严的淡淡道:“没事了。”

他说着背负双手走向传来恶少惨叫的地方,只冷冷看了几眼尸体便偏过脸去,这年轻小将名叫轩辕文,是朱霖收养的一个孤儿,他此刻带着周宁杏儿二人跟来道:“将军,这里不曾有盗匪出没,这些人?”

他说着低身看了看这恶少尸体,恶少头部中箭,箭生生透脑而过,大雨哗啦啦冲刷下来,轩辕文揭开面巾看了几眼,眉毛忍不住皱了起来,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朱霖手掌轻扣旁边一颗老树道:“你直说无妨。”

轩辕文这才恭敬万分弯腰道:“是吴德儿子的朋友,曾经在皇宫里见过他,也是皇上身边的侍卫。”

朱霖听了只是轻淡道:“可怜吴德赋闲在家很久了。”

这边人在谈话,后边马车里传出一声娇滴滴的呼喊,是赵玉儿的声音:“相公,怎么了?”

朱霖转身道:“没事,只是这里有两个孩子,就让他们坐马车里好了。”

赵玉儿柔声笑道:“那让这两个孩子来吧,正好陪我说说话。”

周宁和杏儿完全不能做的听任着上了马车,上了马车也是恍恍惚惚的,赵玉儿怀抱一个小女孩柔声道:“大雨天的,说来也是缘分。”

周宁埋头不语,杏儿可忍不住了,流着眼泪就把事情说了一遍,赵玉儿听了忍不住蹙眉道:“这些恶贼,居然这么胡作非为,真是无法无天!倘若姐姐还在,谅他们也不敢。”

她说着说着忍不住轻叹一声道:“这也整整过去十年了。”

轩辕文在外恭敬道:“夫人,馆她已到了雁楼了。”

赵玉儿轻道:“好,知道了。”

她说着眼睛瞧在杏儿脸上柔声安慰道:“你别怕,到了雁楼自有我们给你做。”

杏儿满怀感激哭道:“倘若夫人真能为我们伸张冤屈,杏儿就是做牛做马又要报答您的恩德。”

赵玉儿摇头笑道:“可别这样说,什么做牛做马的,人都会遇到难处的。”

一路上也不知经历了多少风雨,这才赶到一处隐藏在众山之中的山庄所在,立在山下抬头看去,只见头顶雄山巍峨,人倒是显的如此渺小了。

山庄内灯火正亮,屋檐下滴水成帘,房间内红纱绿屏,香气缭绕,正是一间女子闺房,欧阳霓轻靠朱窗,美眸欣赏着窗外花圃,长发飘飘,一袭粉红长裙随风轻舞,风雨交加之中,她纱袖轻裹玉手拿起杯子,轻启红唇淡淡品了一口,惹的身边茶气升腾漂浮。

大厅之中,王景胜脸蒙白巾,瘦长身躯穿着一件白色长衫,腰缠碧玉宝带,腰带内斜插一把短刀,背后立着两名带刀武士。

王景胜在大厅里闭目养神,没过一会儿朱霖握着夫人玉手走进大厅,身后跟着一名小女孩,这小女孩是朱霖女儿,取名朱小倩。

赵玉儿一进房间,便伸出手儿温柔体贴的帮丈夫取下斗笠,轻轻依偎着朱霖肩膀笑道:“让你坐车你不愿意,以后看你听话不!”

朱霖微微一笑,伸手搂住夫人娇躯道:“无妨。”

王景胜睁开眼睛道:“原来朱霖兄与我一样都不爱坐马车。”

朱霖点一点头笑道:“坐在车里总觉得闷,实在不习惯。”

王景胜伸手一指旁边座位道:“来,好好叙叙旧。”

朱霖搂着赵玉儿一块儿入座,与王景胜低声细语片刻,巴鲁将军陪同着欧阳霓一块儿从大厅里边走出来,欧阳霓玉手牵着一个名叫冉儿的小男孩。

赵玉儿一看这小男孩抬头笑道:“冉儿又长高了,小倩昨天还想你呢。”

冉儿跟朱小倩早就认识,俩人一见面喜欢的不得了,在大人身边一块儿玩耍,朱霖,王景胜起身跪在地上道:“馆玉体安康。”

欧阳霓轻抬玉手道:“两位将军不必多礼。”

朱霖和王景胜这才一块儿坐下,小倩拉着冉儿跑到朱霖旁边,朱霖一手抱一个宠溺十足道:“这俩孩子真是天生一对,冉儿从小就聪颖,长大了一定更有出息。”

欧阳霓嫣然笑道:“我也是这样想的,不过他以后想做什么,我都支持他,他也许有自己更好的选择。”

朱霖赞同道:“馆最懂冉儿为人,冉儿喜欢什么,我也支持他。”

赵玉儿轻轻点头道:“恩,也许我们这些大人,真的不明白小孩子的世界,等孩子长大了,会懂得我们的苦衷。”

几人聊了会天,没多大一会儿张彪手提马鞭从院子里走了过来,身后数名武士陪同闯进大厅,王景胜闭目塞耳,朱霖逗弄着小倩,冉儿坐在欧阳霓身边一语不发,张彪一看见欧阳霓,咳嗽一声跪在地上道:“馆召命,卑职一路快马加鞭赶过来,没想到还是给晚了。”

欧阳霓抿嘴一笑,柔声道:“也不算晚,张将军请起来吧。”

张彪这才起身入座道:“皇帝还没来吗?”

朱霖淡淡道:“一会皇帝来了,我倒有事情问问他。”

张彪好奇道:“朱兄怎么了?”

朱霖轻抚小倩头顶道:“路上时候,皇帝的侍卫们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竟然向我的卫队射箭。”

张彪眉毛一皱,不悦道:“这些奴才真是放肆,说来也真是陛下他管教不严了,以前我就说这个人不适当皇帝,唉!”

欧阳霓道:“年轻人跋扈一些也是正常。”

巴鲁将军按剑立在欧阳霓旁边道:“馆,除了许亮镇守昌郡,将军们都来齐了,我们开始吧?”

欧阳霓道:“等皇帝来了再说吧。”

众人就在这里等,等了大半天,十年前的小泥鳅,如今的赵雨穿着锦衣黄袍,腰悬一把宝剑走进大厅里,身后跟着老老实实的吴文明,他体型微胖还是以前的样子,先是冲欧阳霓叫了声姑姑,将军们一个个也不动,赵雨也是习惯了道:“路上雨大,请姑姑不要见怪。”

欧阳霓抚摸着冉儿头顶道:“皇上你是一国之君,不应该再贪图玩耍了,尤其是和那些狐朋狗友的市井之徒搅在一起。”

赵雨点头称是道:“姑姑您教训的是,我一定记在心上。”

赵雨这才坐下,巴鲁将军掀开大厅正中的地图道:“馆召将军们来,是为了眼前日益严峻的危险,自我国夺取西都以来,堪称腹背受敌,前有北国,后有梁国,如今渤海又面临着妖界九重天雾江水师的威胁,将军们既然都来了,就说说接下来该怎么办。”

张彪手指地图道:“慕容冲在锦州一带驻扎着二十万大军,本镇在前线是如坐针毡,日夜都得提防,若不是巴鲁将军的飞龙关驻扎着五镇兵马,前线能不能牵制慕容冲都难说。”

巴鲁将军皱眉道:“如今我国各城从邺城,关北山,飞龙关,定州,雍州组成一条斜线防御敌人,这道防线可以说是固若金汤,但锦州孤立无援,能不能救锦州就另谈了。”

王景胜沉默半天出口道:“馆切要防备妖界力量,九重天面对十万大山的威胁,早就想渡过渤海作为退路。”

欧阳霓摇头道:“妖界九重天可以先放一边,梁国又是自救不暇,但是如今天下十三国并立,我国背后又是诸雄割据互不相让,大康最大的威胁是慕容冲,诸将应该严防大战来临,锦州绝不能落入慕容冲之手。”

张彪抱拳恭敬道:“馆的意思是否想往前线增兵?”

欧阳霓轻咬红唇嫣然笑道:“决定未下,还不能说好,只是辛苦张将军了。”

张彪呵呵笑道:“没事,反正这些年也习惯了,慕容冲急也不行,毕竟慕容极也跟他如同水火,总会轻松一些。”

话到这里,欧阳霓温柔笑道:“既然都谈好了,别的就没有什么事了,说起来我也有些困了,就先房休息了。”

赵玉儿举起手道:“馆且慢,人家有两个人请你务必见一见。”

欧阳霓握着冉儿手道:“公您但说无妨。”

赵玉儿走出来命轩辕文带着周宁和杏儿一块来到大厅,赵玉儿轻搂杏儿道:“请诸位为这两个可怜的孩子做。”

赵雨神情如常品茶,吴文明却是有些心虚,本来他如愿以偿能看到赵玉儿和欧阳霓这两个绝色美女,心里偷乐不已,不时偷偷看看两个美女乐不思蜀,可周宁和杏儿一出来,吴文明可就站不住了,本来就是粉白的脸看去更白了!

一群恶少虽蒙着面巾,杏儿和周宁还是一眼就认出这俩人了,杏儿强忍泪水指着赵雨道:“就是他们!就是他们杀了我们整村的人,若不是朱将军救了我们,我和周宁哪里还有命在?”

赵玉儿脸色不悦道:“姐姐若在,哪里会有这么无法无天的事?奸淫掳掠,杀害姓,把人当野兽一样追逐猎杀,试问馆就无动于衷吗?”

吴文明吓的腿都发软了,赵雨抬起头没事人一样淡淡道:“不知道这位姑娘真的看清凶手的样子了吗?”

杏儿急道:“虽然蒙着面巾,可你们的身影,声音,化成灰我都认得!”

赵雨咳嗽一声笑道:“我不必化成灰,我就清清白白的站在你面前,这黑灯瞎火,电闪雷鸣的,你怎么一口咬定就是我呢?”

吴文明登时急道:“谁说不是?一个野丫头无缘无故的血口喷人,这里是你说话放肆的地儿吗?”

赵玉儿冷冷道:“那这里有你说话的地儿吗?”

吴文明被赵玉儿一说,吓的尴尬无比的吞吞口水没敢说话,赵雨起身道:“姑姑,朕累了,既然你们都说好了,那朕就先定州城了。”

沉默半天的朱霖忽然起身笑道:“皇上忙活了半天的确是累了,那你就先定州城吧,本镇随后就到。”

【明雪仙子传】(第59折)

【明雪仙子传】(第五十九折)27/4/6日字数7663第五十九折大厅门外大雨倾盆,赵雨立在门外瞧了眼电闪雷鸣之中高山险峰,松手解下腰间系着的宝剑道:“天气冷了,姑姑保重玉体。”

吴文明手拿油伞连忙接过剑道:“皇上,外边雨这么大,要不明天再走?”

赵雨摇头笑道:“孤家寡人一个怕什么雨大雨小,十年前青姑姑赐我重用赵雨之名,在这世间,怕是那个不懂事的小泥鳅也许是早已真的死了,如今留下的只剩赵雨了,这个雨字好,雨还会怕雨吗?”

吴文明听的一头雾水,众人听赵雨提起赵青青,个个神情一阵感伤,朱霖背对赵雨道:“陛下,路长任远,本镇就不送陛下了。”

赵雨接过油伞立在门槛边,目光如炬瞧了瞧山庄内,但见院子里大雨倾盆,哗啦啦的下着大雨,把花圃里的青草淋得湿润润的,厅内灯光倒映至院中的青石上,依稀拖着两条长长的人影。

屋顶上雨水哗哗坠落,赵雨撑着伞头一看,只见几个将军犹如老僧入定,也正看见欧阳霓肌肤胜雪玉人一般,如缎秀发轻落香肩,美丽的容颜,诱人的娇躯,搭配着那粉红色的衣裙,于烛光中更加的令人目眩起来。

冉儿趴在欧阳霓怀里似是困了,慢慢沉睡过去,赵雨深深看了几眼欧阳霓转身离去,赵玉儿念起当年赵青青立这赵雨当皇帝的情分,也不忍逼他太甚,轻叹一声握住朱霖手掌不再说话。

众人沉默时刻,欧阳霓美眸如水瞧向杏儿道:“转眼十年过去,说起来我这身边也是没有几个新面容,你这姑娘人很漂亮,不如就留在我身边吧。”

杏儿是聪明姑娘虽明知欧阳霓是照顾自己,但想起周宁一时倒怔了,巴鲁将军在旁急道:“你这傻丫头,还不快点谢过馆?”

杏儿咬牙上前跪下,脸上已然流下两行珠泪,欧阳霓伸出雪白玉手轻轻擦去她脸上泪痕嗔道:“怎么哭了?”

她说着已从自己发间取下一支碧玉簪子,亲手别在杏儿秀发上道:“匆忙之间也没什么值得送你的东西,这簪子从前是赵青青的,今夜我就把它送给了你。”

杏儿擦去脸上泪痕道:“馆,人家想知道赵青青是谁?”

欧阳霓伸出美丽玉手轻抚杏儿脸颊,美眸瞧在周宁身上,眸冲着杏儿温柔笑道:“她是一个好人,你这个姑娘很惹人喜欢,也很善良,只是世间岂有两全其美的法子?”

杏儿急忙要为周宁说话,朱霖搂紧赵玉儿娇躯道:“男人就该用男人的办法解决,馆,我先告退了。”

欧阳霓轻抬俏脸道:“好,将军不送,定州再会。”

她说着瞧向张彪道:“张彪你过来。”

张彪起身向前弯腰道:“馆有何吩咐?”

欧阳霓想了想道:“岳云龙的义女快来定州了,这是冉儿的未婚妻,也是康国和锦州的大事,你在前线一定要做好岳云龙的关系。”

张彪点头恭敬道:“馆吩咐,一定尽心。”

欧阳霓轻舒玉臂道:“说来我也很累了,将军们都下去休息吧。”

大雨瓢泼之中,一处房间内熏香飘逸,浮纱轻舞,这是她的闺房,冉儿躺在粉黄纱帐里睡的正香,巴鲁将军忧虑重重立在门外道:“馆睡了吗?”

房内传出女子十分好听的声音道:“什么事?”

巴鲁叹气道:“皇上的侍卫们虎视眈眈盯着那孩子,非要杀了他不可,馆若是不收留他,恐怕他性命难保。”

巴鲁说完,欧阳霓在房内似是沉思片刻,轻道:“你退下,让他上来见我。”

周宁进来的时候,欧阳霓正坐在床边纱帐内,美丽玉手轻抚冉儿额间乱了的几丝头发,床边另还站着两个人。

一名貌美的紫衣美女,生的是美艳动人,只是整个人气质颇有几分冰冷,另一人看服饰是个老太监,面色阴柔不定,正是慕容赤当年的贴身太监,富贵。

欧阳霓抬起俏脸看了一眼,柔声道:“请坐。”

周宁茫然坐下,也看清了纱帐内的欧阳霓。

她换了一袭雪白绸裙,这衣裙恰到好处的勾勒出女子诱人曲线,只见她伸出玉手轻轻掀开纱帐,立起娇躯走出纱帐时,烛光照在她娇躯,雪白衣裙散发着圣洁光泽,真如仙子一般美丽走来。

恍惚之间,欧阳霓优雅入座,紫衣少女跟着前来立在她肩边,那老太监富贵尖声道:“咱家听巴鲁将军说了你的事情,馆她已清楚了,这件事从今以后不要再提起了,懂吗?”

周宁失神点点头,老太监富贵眉头挑起瞧他一眼,冷冷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明天早上,早点来楼底下侯着,由瑾月小姐和馆教你剑术,哼,要不是巴鲁将军的面子,你哪来的这个福分,下辈子也轮不着你,年轻人可要懂得好好珍惜!”

欧阳霓轻声道:“你这孩子人不坏,只是有些事情说出来是没有用的,如果你因这件事恨我,我也不会怪你。”

周宁茫然摇头,不敢看欧阳霓眼睛道:“朱将军他也为难,我都知道,哪里敢怨馆……”

富贵阴阳怪气道:“你知道便好,这世间求别人如何有用,馆看你可怜,决定收留你,小子还不快点跪谢馆?”

周宁听完,想也不想跪在地上,头磕地道:“馆大恩,周宁一辈子也难报答。”

欧阳霓似有几分疲倦道:“你快起来吧,富贵他也不是故意为难你,只是你该懂,眼下不是享福的时候,去早些歇着吧。”

富贵尖声道:“走吧,咱家给你安排住的去!”

富贵领着周宁出了门没好气道:“咱家知道少年人热血轻狂,咱家劝你也别想着找人拼命这想法了,赵雨再废物,人家也是咱康国的皇帝,一国之君你懂不?随便杀个人跟碾死一只蚂蚁没区别的,你小子也是运气好,碰上朱将军照顾你,又有玉公给馆求情,这不,连巴鲁将军都可怜你咯,馆收留了你,可不就得罪了赵雨吗?小子,你一个穷山沟里的种地娃,受到这种福分,你可不要辜负馆的良苦用心才好!”

住的地方就在欧阳霓住处楼下,装饰很美,极有几分古典,从此也可以看出此间人几分优雅来。

外边细雨如粉,天色昏沉未亮当中,楼顶屋檐流水成帘,周宁起了个早,他有早起的习惯,却未料到紫衣少女瑾月起的也不晚,此女来时秀发飞舞,香风卷来,看她穿一袭紫衣纱裙,腰间系条金带,真是贵族小姐一般。

只是此女容颜虽美但总归是冷冰冰,俏脸含霜澹澹道:“馆将你托付与我,你便要能吃苦,接过剑来。”

周宁本就聪慧,经过大变之后早已醒转过来,把剑接了过来,不曾料到看别人带剑总是轻飘飘的,自己入手一拿,这剑倒是沉甸甸的,好在他身强体健,又是山里人家手掌一握,登时便有几分气势。

瑾月撇他一眼道:“看好了,我慢慢练一遍,你仔细看着。”

她说着轻移娇躯,美丽玉手微抬,仅是举剑那么一划,只见一片耀眼白光如同朝阳初升,勐然刺破黑暗,年纪虽轻倒真有大家风范,瑾月一剑出手余势不减,娇躯旋转纱裙飞舞,秀发飘飘间,剑光如大海奔腾嚯嚯有声,宛若银练,胜似游龙。

周宁一一认真瞧着,瑾月收剑走来道:“你要明白剑是凶器,出剑一定需快,让对手摸不着看不清,既稳又狠,听懂了吗?”

周宁脑中记了个清清楚楚道:“小子记着了。”

瑾月皱起柳眉道:“不必说小子,从此你自称用我便好,现在就让我看看你学到了多少。”

周宁答了声好,拿起长剑有模有样学了几招,没料到看起来很容易的事情,做起来实在很难,瑾月看了几眼,在旁点解道:“人生下来本就什么都不会,无论什么事都是要学,学会了就好。”

周宁又噼砍几记,紫衣美女瑾月道:“且慢,这一招太慢了,应该这样!”

她说着握住周宁手腕,立在周宁背后手把手道:“咱们过的是刀口舔血的日子,你这样软软弱弱的剑招,还没来得及出剑,命就先没了。”

瑾月在他身后时,但闻女孩说话兰香轻吐,幽香环绕,一具温软玉体贴在他身后,好在周宁无有二心,便依着她教的有样学样,练罢了大半天,周宁额头早已汗流双颊,但整个人却十分的神清气爽,瑾月教的仔细,往往都是手把手的细细教来。

瑾月教的正仔细时,欧阳霓换了一件澹绿色的对襟襦裙,衣裙飘飘,美丽动人的走下楼来,身后还跟着老太监富贵,她语气轻细而好听,叫人听着十分舒服道:“我那里有些桂花糕,你们两个分着吃了吧。”

富贵尖声道:“瑾月小姐,周宁小子快来拿。”

瑾月从盘子里拿来桂花糕,分与周宁吃了道:“谢谢馆。”

欧阳霓美丽一笑,娇躯轻依朱栏道:“好久没有下过这么清凉的雨了,昨夜我还担心冉儿着凉,又加了一床被子。”

瑾月吃完桂花糕道:“天气的确是越来越冷了,但这几月应该还有几个好天。”

欧阳霓目光落在周宁脸上,轻问道:“住的习惯吗?”

周宁想也不想道:“住的很好。”

欧阳霓收起玉手缩纱袖里,幽幽道:“只是你,笑容很少,胡思乱想是没有用的,但愿你这年轻人能够明白。”

周宁一怔,紧接着反应过来笑道:“有瑾月姐姐照顾我学武,相信将来学成一定能报答馆您的恩德。”

欧阳霓眼睛瞧着院内花圃轻笑道:“不必说报答的话,你笑起来很好看,将来需要多笑,多结识几个人。”

瑾月插口道:“我看这个周宁学东西很快,不出多久,必有小成。”

欧阳霓点点头道:“很好,你们准备一下,天亮了,我们就定州去,与巴鲁将军也该分手了。”

瑾月走到周宁面前道:“有什么需要收拾的没?”

周宁想起杏儿忍不住问道:“杏儿她……”

瑾月道:“馆命杏儿她掌管文书,你就不用担心了。”

周宁闻言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双眼止不住泪水道:“馆如此厚待我和杏儿的大恩,周宁做牛做马也难报答,唯有今后鞍前马后伺候您!”

瑾月道:“馆她并非是为了要报答。”

富贵尖声道:“老奴看玉公昨夜说话就是太过逼人!”

欧阳霓举起玉手道:“富贵,不准胡说,此事谁也不准再提起。”

富贵弯腰答是,几人沉默片刻,忽见院外有个人影打了把雨伞步步走来,走的近了些一瞧原来是朱霖,欧阳霓转过娇躯轻道:“你们都退下。”

瑾月多看了朱霖几眼,带着周宁跟富贵一块儿走了,院内大雨滂沱,伴随着阵阵清凉,朱霖收起雨伞低腰道:“馆玉体安康。”

欧阳霓轻靠栏杆,美眸欣赏着晨雨道:“不知有什么事吗?”

朱霖默默来到她身后看着雨水道:“昨夜玉儿一夜都没怎么好睡,整整十年了,她一直想念公殿下,不知公她身在何方……”

欧阳霓伸出手掌去接透明雨珠,朱霖看了几眼清晰看到水珠在她手心怦然四溅,散落开来,几点细小水花溅在她玉臂雪白肌肤,更衬得肌肤冰雪晶莹,听的她语气轻柔道:“有些事,说出来也无济于事,只会徒增烦恼,况且我也并不知道很多,毕竟姐姐的为人,你是一清二楚的,她下决心要远离定州,又怎么会来?”

朱霖叹道:“那她过的好吗?”

欧阳霓语气轻柔,笑问道:“不知在你看来,怎么才算是好呢?”

朱霖道:“我只是想起,公她仓促决定归隐,远走高飞之时,是馆陪伴她身边的。”

朱霖此话一出来,欧阳霓轻语道:“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以为你早已看破。”

朱霖抬头笑道:“她心里从始至终只有燕亦凡一个人,记得馆曾经问过她,如果嫁给我会怎样?她答说,嫁给我的话,我朱霖自然死心塌地的对她好,可是谁都清楚,她根本就不喜欢我朱霖,何谈嫁给我,她便连想都未想过,她说这些话,只是为了不至于让我太过难堪。”

欧阳霓听完轻声道:“过去的都过去了。”

朱霖认真听罢,目光落到眼前欧阳霓曼妙娇躯道:“馆有没有什么打算?”

欧阳霓玉手温柔把玩着雨珠,美眸如水道:“男女情爱的事,一向与我无关。”

朱霖忽而道:“说句心里的话,定州除了公之外,也只有馆您能够治理得了,若无馆您,定州不知要乱成什么样,最令人担心的还有冉儿,馆您受苦了……”

欧阳霓翻转玉手把雨水抛落,轻轻收玉手道:“本馆以前在瑶池,对这红尘就不上心,有了冉儿之后,心思也全在他的身上。”

朱霖看她取出手绢欲擦拭肌肤水珠,上前一步道:“让卑职帮您吧。”

欧阳霓抬起美眸看他一眼,朱霖复道:“真没别的意思。”

欧阳霓轻抬玉手递过手绢道:“难道我会觉得朱霖你,还是一点没变吗?”

朱霖接过她递来手绢,低头捉住她玉手,只觉握着的女人玉手柔滑无比,肌肤胜雪,阵阵兰香从雪白肌肤散发,拿着手绢轻轻擦拭着她肌肤水气,欧阳霓看他举手之间动作温柔,毫不拖泥带水,轻语道:“没想到你这十年来倒收敛了好几分锋芒,玉公她也没算看走了眼。”

朱霖握着她玉手沉声道:“男人总会变。”

他说话时手掌拿起手绢裹住她玉手轻拭几次,握住她手腕掀起一截纱袖正要擦拭,目光却愣住了,但见娇嫩无暇的雪白肌肤上,赫然还点着一枚朱红丹砂,红的如血,冰清玉洁,朱霖愣了愣,欧阳霓已缩玉手,轻语道:“辛苦将军了。”

朱霖反应过来摇头道:“馆说的对。”

欧阳霓好奇道:“什么?”

朱霖一笑道:“馆和青青公都是修道中人,对红尘之事自然看的一清二楚,其实每个男人都一样,都抵抗不了仙子的诱惑,以前我亦如此,如果两个男女皆是为了欲望背叛感情,那真是最大的悲哀了,激情之后,又该如何收拾残局呢,很多人都没有认真想过。”

天上雨粉飘飘,烟雨之中欧阳霓背负玉手道:“只是你忘了,男人会变,女人也会变。”

欧阳霓头柔声问道:“将军在想什么?”

朱霖转过身道:“没什么,只是感叹人这一生总是为了些什么而活,我为守卫疆土,爱护娇妻幼儿活,馆想必是为了……”

却不料欧阳霓突然轻喊一声道:“冉儿……”

只见冉儿立在门口一句话也不说,朱霖随手拿起雨伞道:“馆,卑职先去了,您照看好冉儿。”

欧阳霓顾不得和朱霖说话,轻轻蹲下娇躯笑道:“睡醒了么?来姑姑这里。”

冉儿跨过门槛走来,清澈眼眸看着她脸,似有几分异样,欧阳霓握住他小手笑道:“本来想让你多睡一会儿,睡好了我们就家去。”

冉儿目光瞧着朱霖背影一句话也不说,欧阳霓轻抚他脸颊柔声道:“生我的气了?傻孩子,姑姑除了你还会爱谁呢!”

她说着把冉儿抱进怀里,冉儿想了想贴着她俏脸,语气稚嫩的认真道:“男女……授受不亲……”

欧阳霓听完忍不住噗嗤一笑道:“宝宝说的对,姑姑从今以后,绝不让别的男人碰一下,只给宝宝一个人碰,你要姑姑怎样,姑姑就怎样!”

冉儿这才露出开心神情,欧阳霓牵着他手一块儿房道:“天还没亮,姑姑陪你去房里再睡一会儿,小孩子家的多睡觉才好,睡好了,咱们再家!”

话说天亮之后,大部人马早已准备妥当,巴鲁将军领走大半人众,剩余只有三千御林军,五百虎贲,八十名丫鬟侍女跟随着去定州。

天上雨粉飘飘,瑾月单独坐一辆马车,过了没一会儿,就把周宁一块儿喊到马车上,她此时觉得有些犯困,不过片刻便睡去,连睡觉的样子都是冷冰冰的。

欧阳霓与冉儿同坐一俩车,后边富贵坐在后面马车,冉儿睡醒精神好趴在欧阳霓怀里跟着背文,听的她轻声道:“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

冉儿趴在她怀中,埋脸贴着欧阳霓酥胸,声音稚嫩的跟着念道:“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

欧阳霓又道:“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

冉儿眨眨眼跟着道:“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

欧阳霓伸出手拿来糕点喂入冉儿嘴里,咬着红唇柔声道:“宝宝,姑姑给你讲个故事吧?”

冉儿吃完糕点乖乖应了两声,伸出小手紧紧抱着欧阳霓,欧阳霓缓缓闭上美眸,玉手轻抚他头顶,柔声轻语道出如兰字语,冉儿听的聚精会神,趴在欧阳霓怀里一动不动,她讲着讲着,只觉得那风雨声如此清晰,如此的近……定州城,早已不是曾经的定州可比了,上有袁正南呕心沥血,奋发图强,后有赵青青一统康国诸城根基,之后欧阳霓接任定州城夺取西都攻略,扩充疆土千里,发展今日都城定州,人口数百万人,繁华昌盛至极。

从关北山到定州后,这一路上几日奔波难免令人疲惫,冉儿趴在欧阳霓怀里沉睡未醒,欧阳霓也觉得几分疲倦,拿来被褥盖在二人身上闭目休息,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醒来后只觉两边人声喧嚷,才知已到了城中闹市了。

瑾月冷冰冰的着俏脸养神,周宁本就不善言语,跟瑾月呆一块儿总觉得几分不自在,很是尴尬,干脆一路上都是闭目养神,到了城中以后时间正是黄昏,城中繁华人语喧嚷,瑾月睡不着觉抬起头来叫道:“周宁。”

周宁听她呼唤勐的坐直道:“小姐您叫我?”

瑾月白他一眼,澹澹道:“呆头呆脑的!不叫你叫谁……”

周宁尴尬一笑,瑾月掀开娇躯被褥,把玩着自己纤手道:“看你年纪没我大,就叫我声瑾月姐吧,以后在这定州城里,有我照应着你。”

瑾月说完见周宁没什么反应,忍不住蹙眉道:“呆头鹅!”

周宁倒不是呆,只是想起了杏儿,反应过来时本能出口道:“瑾月姐……”

瑾月听了瞧他一眼,冷声道:“你虽然叫我声姐,不过练武的事,我可万不会通融于你,练不好,轻则打手,重则抽鞭,记着了吗?”

周宁本就倔强听她这么一说,更也激起几分要奋发图强的信心来,一时对这瑾月印象好的不得了。

瑾月本就是贵家小姐,少言寡语的,话说多了就觉得有些累了,这倒不是她娇贵,少言寡语的人多说几句话都觉得累人,蒙蒙细雨中,黄昏渐沉,瑾月掀开车窗看了几眼,上窗帘道:“馆她把你交给我负责,我就要用心,你这些天什么也别想,好好歇息。”

瑾月说完又觉得几分困意来袭,忍不住抱紧被褥往娇躯上盖。

不说大人们奔波过后疲倦,冉儿是小孩子家的更容易犯困,到了公府门前时,冉儿睡的昏沉,欧阳霓抱起冉儿下了车,在众人簇拥下进入公府,她住的地方是一处偏僻小楼,小楼周围风景优美,不远处有一水湖,湖水常年清澈,小楼后面有座沐浴用的温泉。

安排周宁住的地方跟瑾月的住处同在一处小院里,瑾月为人清冷,不喜欢和人交往,住的地方跟欧阳霓一样追求偏僻,清净,富贵人也不知道跑哪去了,这小院里除了几个丫鬟仆人来也没别的旁人,他住处也好,干净典雅,简单整洁,简单收拾了一遍早早就睡了。

第二天清晨细雨连绵,周宁刚刚睡醒才穿完衣衫,门外瑾月敲门,周宁开门一瞧,只觉眼前一亮,但见秋雨蒙蒙,雨水如粉般吹落,微风相送,一株繁茂杨柳树下,亭亭玉立着一名背对自己的芳龄少女,只看她修长娇躯穿着件水青色绸裙,美丽玉手轻拽一丝杨柳,杨柳叶更衬托起那雪白晶莹的玉手,美丽无比。

清风徐来中,雨粉撒落少女香肩,惹的她秀发轻舞,水裙飘香,一股如兰澹香迎面扑来,盈满才女书卷气质,周宁恍惚不敢相信,直到少女转过身来,正是瑾月。

本就美貌的她,此刻更显得灵气逼人,钟天地之灵修,才女书卷气质横溢,少去了几分凌厉,周宁那敢相信,女孩儿换一个装束就有如此天翻地覆的变化,瑾月似对自己这装扮,早就平常无比了,轻挥玉手道:“睡的还好吗?昨夜我又挑了几件衣服给你,没来得及给你,现在你就换上吧。”

周宁心中一暖,对这瑾月更是敬重万分,一名下人端来几件新衣服道:“小姐亲自挑了几件,请公子试用。”

瑾月背负一只玉手澹声道:“我瞧那件黑色的衣服不错,你们男人穿了不太显得张扬,更有几分稳重之感。”

周宁感动笑道:“那我就听瑾月姐的吧。”

他说着房换上这件黑色服饰,查看几番后出房打量了自己几眼道:“瑾月姐,您觉得怎么样?”

瑾月看了几眼,上前伸出玉手给他衣襟稍一整理,周宁只觉身边闻着女孩儿娇躯香气环绕,大气也不敢出,瑾月整完退后几步,认真瞧了几眼道:“相貌端正,眉峰间流露几分正气,气质很好,走出去也是个不知迷走女孩的人。”

说着又再加上一句:“人靠衣装马靠鞍,果然不假。”

周宁被她评价的脸红耳赤,瑾月道:“无相僧人和南宫仙儿今日要来府上,我们一块儿过去陪客。”

周宁听完点点头,瑾月又道:“馆本是瑶池门人,清冷的生活过惯了,不喜欢人前露面,这次之后,恐怕以后你很难再见到她了,休息好了,以后就没什么大事,我就该教你剑术了,凡事总得有个过程不是。”

周宁跟在她身后奇怪道:“瑾月姐,无相僧人他?”

瑾月背负双手走着道:“全国佛宗的总圣教,还是有些来头的,可没人敢小瞧了他,而南宫仙儿是近年来名动天下的才女。”

真正的山雨欲来风满楼。

(未完待续)

【明雪仙子传】(60-63)

作者:郡主2017/5/26第六十襄愿君安康盈盈芳香瑾月提到南宫仙儿这个名字之后,周宁了解的不太清楚,旁边下人孙祥上前说道:“天下美女很多,但是倾国倾城,绝色难求的美女屈指可数,南宫仙儿很不巧就是其中一位,以才气貌美闻名,在梁国京师时候公开献艺时,京师几条大街车马堵塞,达官贵人争相一睹芳容,无数人神魂颠倒,为求一亲芳泽的男人数都数不完。”

瑾月玉手轻拨杨柳道:“祥叔,说这些干嘛?”

孙祥轻咳一声笑道:“是是是,老奴多嘴了。”

瑾月转过娇躯,留一个秀发飘飘的婀娜背影道:“周宁,我们走吧。”

一处大殿熏香环绕,大殿内几缕烛光流连僧人袈裟,无相僧人披着一袭朱红袈裟,俊美的脸一如既往宝相庄严,清澈目光似看破了一切道:“贫僧一路从梁国京师远行而来,但见天下战乱无穷,百姓流离失所苦不堪言,本是繁华一方已化为满目疮痍,几与阿鼻地狱无异。”

李穆接着道:“佛门慈悲,法师眼见天下如此,心中悲痛在所难免。”

朱霖轻抖衣袖,端起一杯热茶道:“南方饥荒遍野,人人易子相食,也不知是否苍天降下灾难。”

李穆看向殿外烟雨道:“说来大乱之下,修道的人也越来越多了,一个人青灯古佛,流浪云游于四海,也不失为一桩美事。”

朱霖目光落到无相僧人身上道:“法师以后有什么打算吗?”

无相僧人想了想,摇头笑道:“以前在鸿光寺做了主持之后,深感贵国恩德,贫僧这次重游故地之后,打算去往妖界。”

朱霖想起妖界凶险,忍不住皱眉道:“妖界魔海大浪吞天,日月无色,哪有船只敢渡过魔海,法师还是慎重些好。”

无相僧人面不改色淡淡道:“贫僧听闻妖界是未有佛法之地,贫僧这才携带经书一万八千零一卷,欲渡过魔海进入妖界传法普渡世人,正所谓前途凶险,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无相僧人说着目光清澈落到冉儿身上,轻笑道:“这位小施主,好俊的相貌,身上颇有龙凤之气,不知是何人之子?”

冉儿本就相貌清秀好看,年纪虽幼小,却有几分贵人气质,冉儿听人谈起自己,纯净的瞳孔瞧了瞧无相僧人,忽而转过头依偎进欧阳霓怀里,把脸藏进欧阳霓饱满酥胸里一句话也不说。

欧阳霓摸摸他头顶,柔声笑了笑道:“冉儿是我姐姐的孩子,父亲是燕亦凡。”

无相僧人笑道:“这也难怪,公主她是贵人,她的孩子,自也会如她一般高贵福厚。”

他说着忽而话题一转道:“只是燕施主身在台州,公主她芳影难寻,这孩子也不知何时能见到他的父母。”

却不料冉儿忽然蹦出一句话道:“我爹娘不得已离开我,没办法了才让姑姑照顾我,我怎么会怪?早晚有一天,爹娘都会回来的。”

无相僧人面露微笑道:“好孩子,真是好孩子,馆主真有福气。”

欧阳霓嫣然一笑道:“法师言笑了,我怎么会有福呢!”

无相僧人又道:“这孩子有亲事了吗?”

李穆听了爽朗笑道:“法师问的很好,我州已经跟岳云龙说好了亲事,他的义女林梦雪美艳动人,性格温柔,要不了几天就会到定州,这门亲事关系重大,也是我州表明抗衡北国的一个决心。”

冉儿猛的探出脑袋急道:“我不要岳云龙的女儿,我只要姑姑一个人,我要姑姑做我媳妇儿!”

冉儿一句话,把正在喝茶的朱霖说的目瞪口呆,一向智谋多端的李穆尴尬无比,只能捂嘴咳嗽一声掩饰自己尴尬,他都不知道说什么了,连美丽端庄的欧阳霓都有几分发懵,俏脸忍不住就红了,急忙嗔道:“你这孩子,不许在客人面前胡说!”

冉儿还要再说,欧阳霓急以玉手捂住他嘴道:“你不听姑姑的话了?”

看到眼前这幕,无相僧人只得起身笑道:“贫僧突然想起另有别事,就先告辞了。”

冉儿话少,一说话惊死人,李穆是冉儿的半个老师,今儿出了这种事,李穆算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欧阳霓闺房内红纱浮动,香气迷人,欧阳霓穿着一袭鹅黄色的纱裙,乌黑长发柔顺的披散下来,更衬的香肩玉背诱人,半截纱袖轻裹雪白晶莹的玉臂,露出来的肌肤白皙娇嫩,此时此刻如同深闺小姐对镜梳妆。

李穆在旁打破沉默道:“馆主不该再让冉儿跟您睡一张床了,他从小到大都跟您睡一起,难免过分的依赖。”

欧阳霓放下梳子道:“既然如此,那就让他去跟瑾月睡吧。”

李穆点头道:“这倒也是一个好办法。”

欧阳霓站起娇躯,瞧着窗外道:“南宫仙儿要在公主府住几个月,事不宜迟,一会儿你就带着冉儿把他送给瑾月那里,让瑾月照顾好他,也许等他长大了,我就该回瑶池了。”

李穆上前一步来到她身后道:“馆主怎么了?”

欧阳霓娇叹道:“我是修道的人,不该总痴恋尘世,瑶池的人终究是归隐山林的好。”

李穆愁闷道:“公主她先走了,馆主要是再走了,将来赵雨如何能容下公主的儿子?”

欧阳霓淡淡翻转玉手,从窗外接来几许冷雨,李穆又进一步,沉思片刻道:“赵雨早就看不惯我们了,翻脸是早晚的事,周宁一事他杀人整村,何尝不是一个例子。”

欧阳霓回过身认真道:“那你说赵雨是傀儡吗?”

李穆咳嗽一声,轻道:“有名无实的确是个傀儡,不过总比当初的小乞丐好太多,荣华富贵享用不尽,只是他一伙人处心积虑要害冉儿可就过分了,公主就冉儿一个儿子,说到底年轻人不知天高地厚,不知有个轻重也是正常之事。”

欧阳霓轻移娇躯来到桌边倒了杯茶道:“李穆你过来。”

李穆犹豫一下终究是来到她身边坐下,只觉整个人都被她衣裙玉体散发的香气给温柔包围,是清新淡雅的香,当年的少女,今日的欧阳霓,曾经喜欢笑,就那么随意的嫣然一笑迷死无数男人的她,笑容越来越少了。

修长玉立的娇躯穿着一袭鹅黄色的纱裙,显得高贵而冷艳,予人高不可攀的感觉,衣裙把曼妙销魂的玉体衬托的更加美丽端庄,长长的秀发轻落香肩,鹅黄色的轻衣裹着香肩,使得如瀑秀发柔顺而又几分散乱,衣襟敞开处,几许滑腻光滑的晶莹肌肤,一道丝滑深邃的温软乳沟。

李穆怔怔的瞧了半天,欧阳霓伸出雪白玉手,红唇含住茶杯轻吮慢饮,把自己红唇的兰香都留在了杯上,连那茶水染上红唇的香味,那杯子砰的一声,已然落在李穆面前。

李穆把那沾染着红唇香痕的杯子拿了起来,轻品香茶。

“我知道你喜欢我,从你看我的第一眼起。”欧阳霓忽然说出这么一句。

她说着轻声道:“可是,一个人不管怎样都必须经历孤单的痛苦,你且想想,谁又是一帆风顺,事事如意?”

李穆慢慢慢放下杯子道:“不瞒馆主,不合适的事情,我做不到。”

欧阳霓柔声道:“人都知道有些事情不合适,可又不得不作出选择,违逆了自己的心意,强迫自己去接受,只因为,我们是人,我们有七情六欲,我们有飞禽走兽所没有的智慧,男女之合,合乎天理,你也是一个被许多深闺小姐看上过的人,这十年来,没有一个女人陪伴身侧,一个人过,真的好吗?”

“男女之合,合乎天理,那馆主呢?”李穆恍惚吐出这么一句,包含着他的疑问。

欧阳霓玉手支着俏脸道:“我说的男女之合,并不仅仅是床第闺房之乐,更有男女成婚的意思,如果男女全是为了欲望而交合,我并不赞同,我相信夫妻成婚,并不仅仅是过程,一个仪式,成婚代表的更是彼此交付自己一生。”

“况且说实话,你也该成家了,总是一个人不太合适,听说城南的一位小姐,貌美富有才气,颇为仰慕你,你何必非要拒人于千里之外。”

李穆沉默不言,目光却是第一次没有顾及的落在她的胸前,看着她抹胸内的饱满,看着胸口露在外面的那一道丝滑晶莹,富有弹性的乳沟,他甚至有些羡慕冉儿了,冉儿可以经常在别人面前把自己的脸埋进她的酥胸里,而却没人会说什么,冉儿只是一个小孩子,一个没有母亲陪他的小孩子,欧阳霓就在扮演着他的母亲。

她轻抬白皙胜雪的诱人玉臂,修长玉手缓缓游移的落在自己胸前,玉指微一挑逗丝滑雪白的乳沟,轻如嘤咛耳语一般:“你胆子大了,以前你只敢偷偷的看我这里,只是我却开始看不起你了……”

李穆闻言心神猛然一震,欧阳霓亭亭玉立起身淡声道:“如果别人想用美色诱惑你,刚才你已然中计了。”

李穆大感惭愧道:“我,一时孟浪了……”

欧阳霓美目如水般清澈动人,雪白玉手拿起杯子,红唇吐气如兰道:“一次两次还好,多了就不好了,来再喝杯茶,喝完了你就忙冉儿的事,瑾月为了教周宁练剑,搬到了一处偏僻无人的小院,没有我在身边,冉儿不习惯这么清冷的地方,你告诉瑾月,让她住回自己的房间,堂堂的门阀大小姐,由她来陪冉儿最是合适不过,另让周宁每日起早去瑾月住的小楼下面,再给周宁加一个好看的贴身丫鬟,衣食用度必须要好,毕竟我们在赵雨这件事上亏待了他。”

李穆仔细听完,一一记在心里道:“赵雨一心要亲政,自然把冉儿当做眼中钉,肉中刺,这心思憋久了人总会不择手段,作出不计后果的事。”

欧阳霓淡淡道:“那是他庸人自扰,冉儿将来就一定痴迷于这里吗?玉儿公主不是也有一个儿子吗,他莫非全都要杀掉,真当别人看不出他那点心思。”

李穆将走之时,忽然忍不住问道:“冉儿他,亲过馆主那里吗……”

欧阳霓转过娇躯道:“冉儿没有娘在身边,我就是他的娘,你何必在意这些。”

李穆哦了一声道:“那我现在就去办,我先告退了。”

她说完这句话之后,自己的脸却红了。

瑾月搬走了,搬到另一处独栋的小楼,在那楼上住着的还有南宫仙儿,跟着瑾月一同搬过去的还有不情愿的冉儿,冉儿跟瑾月早就熟悉,欧阳霓很放心,冉儿也知道自己多多少少惹了姑姑生气,一路上撅着小嘴也不说话。

跟南宫仙儿同住一处小楼,更有许多贴心之处,南宫仙儿来公主府第一面见到的就是瑾月和周宁,欧阳霓知道南宫仙儿旅途劳顿,也就贴心的让瑾月负责住宿的地方,南宫仙儿身份特殊,瑾月自然百般用心。

黄昏时,蒙蒙小雨还未停,也不知要准备下到什么时候,天气有些冷,冉儿多穿了一件衣服,如同被流放的犯人,不情不愿跟着瑾月来到这小楼。

烟雨之中,二楼灯火亮着,想是南宫仙儿刚刚睡醒,冉儿撅着小嘴不情不愿一步一步走着,心里只想念他的姑姑,好在瑾月早就跟他有些感情,倒也不怕冉儿闹着要回去。

周宁住的小院离瑾月住处也不是很远,走上一段路就到了,欧阳霓特别吩咐照顾他和杏儿,衣食用度样样都好,还许诺教他乱世立足的根本,武艺。

冉儿在家里是个宝贝疙瘩,到了晚上时候欧阳霓左思右想不放心,怕冉儿在瑾月那里不听话,只好派富贵偷偷来看一遭,富贵仔细听了半天,房里冉儿跟瑾月在房里正说话,过了好大会儿,听见瑾月给冉儿脱衣上床的声音,这才放了心回去,这一番折腾也真是苦了欧阳霓的苦心了。

富贵原是慕容赤的贴身太监福贵,奈何慕容冲和慕容极互不相让,慕容赤死了之后,富贵无处可去,只好来到了定州,恰逢欧阳霓急于知道北国的情况,也就收留了他,在这定州好几年,颇得欧阳霓信任。

定州本在袁正南手上初具规模,后在赵青青继任之后收复了三座城池,赵青青远走之后,欧阳霓继任,又再次把定州推向进一步的顶峰,富贵是欧阳霓的近身之人,又是公主府的管家,自然不管去到哪里都被人高看一眼。

富贵一张老脸肌肤干枯皱褶,黑灯瞎火的,阴沉沉,眼光也有几分阴柔,连他的腰都被岁月侵蚀的有些弯曲了,走廊里空无一人,富贵忍不住轻咳一声,他年龄越来越多了,被风一吹就想咳嗽。

他走着走着,走出小楼外细雨如粉落在衣衫上,他忍不住仰望暗淡星空,只见夜色乌云惨淡,丝丝清凉小雨扑在脸面,鹅卵石铺就的林荫小道之中,花草尽被湿润,走着走着不远处迎面就撞来一名拿着灯笼的白衣姑娘。

先是一股含着女人柔软体香的细风紧接着拂面而来,只见黑暗中,那灯笼便是唯一的光亮,更加清晰的映出一抹雪白玉手,修长娇嫩,毫无瑕疵,可究竟是什么样的女人,能够拥有这般美丽的玉手呢??

富贵这辈子做了大半生的太监,他在皇宫里不知见过多少国色天香的女人,哪里又是没见过美女的人?不说近在咫尺的欧阳霓是世间屈指可数的绝色,便连赵玉儿,瑾月,这些美丽如仙子的女人,他还见的少吗?

灯笼的光线并不是很亮,隐隐约约瞧见对面是一名穿着白色襦裙的少女,富贵顺着灯笼散发出来的烛光,抬起头来看去时,姿色美的真让人怀疑眼前少女是从画里走出来的一般。

外边不停下着雨,天气也有些冷了,慢慢的开始入冬了,冉儿跟瑾月睡在床上倒也听话,刚开始还闷闷不乐,瑾月冰雪聪明几句话下去说的冉儿心情大好,在美女闺房睡的香甜,兀自身在福中不知福,还在胡思乱想惦记着欧阳霓。

欧阳霓独居小楼,等了半天不见富贵回来,芳心登时不免有些急躁,穿着轻衣在楼下煮茶,小孩子家的心思大人是猜不出来,比如明明看去很幼稚的玩具,对小孩子家却充满了不一样的诱惑力。

她等着等着,富贵终于带着把伞回来了,老脸含愧道:“老奴仔细听了大半天,瑾月小姐跟小主睡在一起很好,说说笑笑的。”

富贵这么一说,知道冉儿跟瑾月睡一起很好,可欧阳霓虽然高兴,但芳心竟然莫名其妙的觉得有些吃醋,意懒道:“你下去吧,明天不用伺候了,好好歇息半个月再说。”

富贵答了声谢,一个人晃晃悠悠的走了。

男人跟女人最大的区别,主动的似乎永远都是男人。

瑾月搬走的当晚,小院里新来了一个熟人,杏儿,杏儿负责掌管文书,倒有许多闲暇时光,牵来的大黑皮毛锃亮,好吃好喝下喂养的更加有精神,欧阳霓安排二人住一个院,也是念在这两个孤儿彼此也可以更好的说说话。

杏儿的房间就在周宁对面,门前载着一颗杨柳,大黑就拴在杨柳树下,杏儿来到定州后,就好像成了贵家小姐,吃的是山珍海味,穿的是绫罗绸缎,在府上养尊处优,甚得优待,杏儿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也就更加感谢欧阳霓的恩情了。

杏儿牵着大黑来到小院时,这小院里本就是瑾月为自己精心挑选的偏僻所在,风景如画,杨柳依依,少有人烟,瑾月搬走之后这院里住着的只有周宁,周宁房里学着看书时,听见院里有熟悉的狗叫声,急忙出去一看,几个仆人正在收拾房子,穿着上等绸裙的杏儿巧笑倩兮,一只大黑狗拴在杨柳树下,兴奋欢实不已。

周宁看见杏儿和大黑,差点当场开心的流出泪来,急忙跑过去一把抱住女孩儿,紧紧搂在怀里,激动的说不出话来,心里只是想笑,杏儿同样紧紧抱住周宁道:“馆主她真是个好人,她让我在府上掌管文书,府上的下人们见了都喊我小姐,这样的恩情实在不知道怎么报答她才好……”

周宁搂着杏儿柔软娇躯,两人紧紧贴在一起笑道:“一直都担心杏儿姐,你这样说我就放心了。”

两人在院子里搂在一起,大黑探着脑袋,晃着尾巴好奇的看着,却说杏儿被周宁搂在怀里,似乎恨不能和她融为一体似的,忍不住俏脸一红,笑道:“我们进屋再说。”

周宁这时才发觉怀里搂着的柔软娇躯散发着香气,胸膛上也紧紧贴着两团柔软,脸也跟着红了,当下急忙松开杏儿娇躯,拉着她手儿一齐进去自己房间。

杏儿进去他房间看见墙壁上挂着的剑,柔声笑道:“学武好,这乱世本就是这样,时势造英雄。”

周宁握着她手一块儿坐在床上,目光盯在她俏脸道:“杏儿姐,我们以后一辈子都要在公主府吗?”

杏儿眨眨眼睛,柔声道:“馆主她说,在这里别见外,以后就是一家人了,事实上她也确实这样做了,报仇的事,你也不要想了,平平淡淡的过一生有多好。”

周宁目光一淡,恍惚道:“总这样躲在公主府里也不是办法,赵雨一心要除掉你我,若不是顾及着馆主,一切都很难说,杏儿姐是女人,可我周宁虽然无一技之长,又寄人篱下,总是盼望能有一番作为,报仇雪恨!”

杏儿仔细听完他话语,缓缓抽回玉手道:“其实男人该这样想,也是对的,血债唯有血偿,只是将来路途险阻,我一个女人又不能帮你,周宁,你选择的是不归之路,你说是吗?”

周宁望着窗外道:“也许是吧……”

杏儿转过身轻声道:“可是这样,又能有什么意义,那些人位高权重,这世界上只有你我了,真的不想再出什么事。”

周宁上前轻轻按住她肩道:“杏儿姐,我知道你是为我好,这些事情就不谈好了。”

杏儿强颜欢笑道:“嗯,你说的也是,何必说这些伤心的话,你看天色也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你也早点睡吧。”

周宁点点头送她出了门外,目试着杏儿住进对面房中,烛火亮了一会儿,缓缓熄灭,大黑躺在杨柳树下睡觉,睡梦之中,兀自懒洋洋的甩着尾巴,也不知做着什么样的梦……莫非真是一条不归路么?他心中却平淡如水,仿佛这一切都是该发生的,顺其自然的。

天上的雨清凉,撒在人的身上,雨水凉丝丝的给人几分清醒,几分惆怅,茫茫细雨中夜色渐深,公主府里的灯火也渐渐稀少,高墙之外的普通人家又是什么样的光景呢?

茫然若失间,周宁走过一道清幽小路,任凭丝丝缕缕的细雨拂在脸面,灯笼在风中摇摆,光轻轻照在身上,听着风,听着雨,忽而闻到一股淡淡幽香随风飘来,恍惚之间,雨似停了……身边亭台楼阁如画,花草湿润,周宁只觉得风雨之中,一股淡雅出尘的幽香缭绕,无声无息间悄悄的把他温柔包围,一把素花纸伞不知不觉遮在他的头顶。

风雨无声,有丝丝长发被风吹起,温柔似水轻轻掠过他的脸庞,夹杂着如兰香气,周宁长这么大,都没有闻到过眼前这么好闻的风,几乎是发自本能的深深呼吸了几口,把那香气吸入口鼻,深入肺腑,但觉整个人都觉轻松了许多,心中烦恼一瞬间俱都烟消雾散了。

周宁恍惚回过身,紧接着便是愣住了,一名青衣美女,也夜色之中,清清楚楚的站在自己面前,近在眼前看时,真是美丽的让人窒息。

不是别人,正是欧阳霓!

周宁惊讶无比道:“馆……馆主?”

惊讶之间,连语气都有了几分结巴,欧阳霓身材较寻常女子高挑,玉手打着个伞在他头顶也不觉吃力,修长玉体看去更有几分诱人道:“夜这么深了,还没睡么?”

周宁脸色露出几分沮丧道:“睡不着,就出来看看雨。”

欧阳霓道:“以后越来越冷了,别受了风寒。”

周宁听了此话,但觉心中一暖笑道:“馆主关心,周宁以后一定谨记在心。”

欧阳霓玉手打着素花纸伞,轻偏俏脸回头看了看远处夜色中的小楼,淡声道:“旁边有个小亭子,到那里聊会儿天吧。”

周宁点头答应,本想替代欧阳霓打伞,只是见她脸上神情清冷,也没有说出这句话来,短短没几步路,却感觉走了很久很久,这高高在上的女人与自己共在一把伞下并肩而行,可以清晰闻见她身上的香气,惹得他甚至都不敢呼吸了,唯恐怕她误会了自己。

印象中的欧阳霓大多鹅黄,粉红的衣裙,今夜穿一袭青衣绸裙,竟是说不出的惊艳……欧阳霓放下纸伞,任凭纸伞张开搁在亭中,亭中摆设一面方凳,似乎刚好可以勉强坐两个人,周宁本不敢坐,还是欧阳霓让他坐了下来。

周宁刚一坐下,两人身体不可避免的轻靠一起,周宁大气也不敢出,听得欧阳霓道:“有什么心事,要说吗?”

周宁想了想,听她话说出来也轻松了许多道:“也没有什么想不开得事情,馆主您呢?”

欧阳霓神情淡淡,随手轻拢如水长裙,使得瞬间依稀可以瞧见她裙中两条修长美腿,听见她轻语道:“我来看看冉儿。”

短短几个字,周宁这才懂欧阳霓对冉儿的感情,冉儿是跟着她一天天成长的,其中感情别人真不能深深体会。

只好柔声安慰她道:“我相信冉儿也是能体会到馆主的一番苦心的。”

欧阳霓红唇吐气如兰道:“谢谢。”

一声谢谢让周宁受宠若惊,欧阳霓慢慢起身捡起地上纸伞道:“这么大的雨,我送你回去吧。”

原来不知不觉间雨势见大,周宁急忙起身推辞道:“馆主,不妨事的,我住的不远。”

欧阳霓淡声道:“没关系,我送一送人也没什么。”

她说着已然走出小亭,立在台阶上等着他了。

第六十一襄结为兄妹此生不渝昨夜蒙蒙细雨带来几许清凉,天色又是才亮,欧阳霓今天起了个早,她给富贵安排了好几天歇息,身边也没有贴身的人,只跟着两名丫鬟,她清早刚起来,便听到楼下人声,开窗往楼下一看原来是冉儿一路朝这儿跑过来了,后边还追着几个丫鬟。

欧阳霓拿他没办法,只得无奈一笑,转过娇躯来到桌前喝茶。

没多大一会儿,冉儿欢天喜地扑进她闺房来,进来也不说话,只急忙扑进欧阳霓怀里拱来拱去要抱抱……欧阳霓怜爱无比,摸摸他头顶美丽笑道:“在你瑾月姐那里还好吗?”

冉儿紧紧抱着她,整张脸都埋进两团温软饱满之中,隔着她抹胸又磨又蹭,小嘴胡乱亲吻她抹胸外裸露出来的雪乳肌肤,一时撒娇无限委屈道:“冉儿想姑姑,冉儿想姑姑……”

欧阳霓玉手轻搂冉儿脖子,宠溺无比的轻轻摸摸他头顶笑嗔道:“想我也没用,从今以后我再也不理你啦!”

冉儿扑在她怀里咯咯直笑,急道:“姑姑,姑姑,抱抱……”

欧阳霓无奈红着脸伸出玉手抱住他道:“小魔头,真叫人拿你没办法……”

冉儿在美女怀里舒服的直哼哼,稚声稚气道:“冉儿长大了就娶姑姑作娘子,姑姑,你说好不好?”

欧阳霓听了嫣然一笑,反问道:“世间的好宝宝数不胜数,我凭什么要嫁给你?”

冉儿撇撇嘴,委屈道:“你不疼冉儿了……”

欧阳霓一看他委屈样子就觉得心疼,急忙柔声安慰道:“我是你姑姑,现在你不懂,将来长大了就明白,我只能一辈子是你的姑姑。”

冉儿皱皱鼻子,似乎陷入沉思,欧阳霓美丽一笑,欣喜道:“姑姑送你一个礼物。”

她说着吩咐丫鬟取来一顶圆帽,亲手戴在冉儿头顶,左看右看笑颜如花道:“真好看,长大了不知迷死多少女孩儿!”

冉儿摸摸头顶帽子,吃吃笑着扑进欧阳霓怀里道:“姑姑,冉儿最爱你了!”

欧阳霓笑道:“你当姑姑会被你几句花言巧语糊弄住吗?乖乖的在你瑾月姐姐那里住!”

她说着拿起一把青花小伞带他出去玩儿,朱霖因公事进来公主府寻到欧阳霓时,正见花海深处烟雨蒙蒙中,一名打着青花小伞的绝色美女牵着小男孩的手正在路边赏花,身后跟着众多丫鬟侍从,远远看去时美女肌肤胜雪,及腰秀发飘飘,玉体穿着的鹅黄纱裙兀自随风轻舞,惹来香气随风飘来,闻着清兰淡雅。

远远看去,冉儿不知跟欧阳霓说了什么,欧阳霓笑着蹲下娇躯,冉儿认真挑了挑,伸出小手折了一支紫色小花送给了她,欧阳霓俏脸露出美丽一笑,捧着冉儿脸颊,轻启红唇在他脸上轻吻一口,把冉儿美得活蹦乱跳,不停纠缠着欧阳霓再亲一亲他,欧阳霓纠缠不过,只得抱着他又美美的亲了几下。

朱霖一时间都不忍心上前打扰这美好了,还是欧阳霓美眸一时好奇看向这里,想了想还是站起娇躯牵着冉儿小手往这儿走来。

朱霖立在路边低头行了一礼道:“馆主玉体安康。”

欧阳霓握紧冉儿玉手道:“将军清早过来,有急事吗?”

朱霖嗯了一声道:“是这样的,无相要去往魔海,这船自然是我们来出,许亮来信想借此机会派人深入渤海千里,见识见识魔海的虚实,不知馆主意下如何?”

欧阳霓柔声道:“这些小事以后不需要问我,你们几个将军自己看着办就好了。”

朱霖点头笑道:“馆主和冉儿要出去玩吗?”

欧阳霓轻抚冉儿脖颈柔声道:“朱霖,有心思一起打坐一会儿吗?”

朱霖闻言一愣,咳嗽一声笑道:“馆主这可为难我了,我从来没有打坐过。”

冉儿歪着脑袋喜道:“我经常和姑姑一块儿打坐,叔叔您也应该学学好,打坐能够修身养性!”

朱霖一向大老粗,听了冉儿话语却是开心无比,哈哈笑道:“好好好,过几天叔叔陪你一块儿打坐。”

欧阳霓嫣然笑道:“听说山上的花儿开了,真想去看看。”

朱霖陪伴她身旁道:“山花遍野,娇娇怯怯。”

欧阳霓忍俊不禁道:“连你这自诩大老粗的人都开始吟诗作对了!”

朱霖老脸一红,哈哈笑道:“哪有!随口一说,我在馆主面前哪敢谈诗作对。”

欧阳霓忽而拂花笑道:“朱霖,你那个义子很喜欢瑾月,你劝劝他,以后不要再纠缠了,他年纪轻轻的大好前途,干什么不好,非要追求那男欢女爱,还追求一个清冷性子的姑娘,吃苦不说,出力不讨好。”

朱霖难得咳嗽一声道:“年轻人性子狂,好女色也在情理之中,只是瑾月是馆主的人,私底下自然让他打消这个念头。”

欧阳霓轻轻点头道:“曾经的销魂门脱离北国,你功不可没,要是你那个义子实在满处精力无处发泄,就让他去文武馆消一消火。”

朱霖答了声是,欧阳霓低身抱起冉儿道:“朱霖,你随我去文武馆见一见。”

十年时光竟然流逝的这么快,定州城亦繁华了许多,一辆马车走在闹市,车中冉儿坐在朱霖怀里,手里拿着一串糖葫芦吃的正香,朱霖握着冉儿一只手道:“世间千万年不过转瞬即逝,十年过去了,我似乎变了许多,而修道中人的馆主与十年前的样子一点没变,长生,长生……”

欧阳霓咬着红唇笑道:“这唉声叹气的样子,可不像你,我知道喜欢一个人是刻骨铭心的,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应该学会忘记。”

朱霖想了想摇头一笑道:“真羡慕馆主您,可以清心寡欲,不问红尘。”

欧阳霓又道:“瑶姐姐她在台州很好,燕亦凡十年前就接替了慕容极,瑶姐姐早已是王妃了,在台州一心一意相夫教子,你也是有孩子的人了,不该再想那些俗事,红颜远去,女子美貌未必是福呀!”

朱霖听他提起台州的事,轻叹一声道:“公主当年离开定州之后,这么多年了都没个音讯,说来这修道之人对红尘的看法,真是令人琢磨不透。”

欧阳霓颇有深意道:“天长日久何必急于一时。”

朱霖仔细一想,脸上露出笑容道:“馆主所说甚是!”

欧阳霓探出玉手摸摸冉儿脸颊道:“好懂事的孩子。”

朱霖掀开车帘看了一眼道:“馆主,文武馆到了。”

朱霖说着自己先下了马车,车夫随即摆好下车的凳子,朱霖立在车下伸出手掌道:“馆主,我抚您下来。”

欧阳霓轻探玉手正要递给他,忽而缩回玉手道:“无妨,我自己下来。”

只见她一袭鹅黄纱裙随风飘飘中,惹得裙底微露秀美双足,朱霖在下边冷不丁瞧见她裙底双足倒是痴了,欧阳霓下了车,又把冉儿给抱了下来,笑嗔道:“一串糖葫芦,一路上就不正眼看你姑姑啦?”

冉儿吃吃一笑,揪着她如水纱袖撒娇,欧阳霓摸摸他脑袋道:“姑姑带你看人比剑去!”

十年发展的文武馆如今看去更加威严,门口士卒把卫严密,欧阳霓牵着冉儿手,由朱霖陪同一块儿进入馆内,蒙蒙细雨中,院子中少有人烟,馆内亭台楼阁数不胜数,如同皇宫内院,朱霖一路陪同走进一处宽敞的室内场地,场内墙上悬挂天下各地局势图,正中位置数十人手拿竹剑正在互相比拼,清脆的技击声不绝于耳,个个大汗淋漓,让人看去分外卖力!

朱霖大觉好奇,目光看了几眼倒是愣住了,人群后面亭亭玉立站着一名白衣胜雪的美女,只见此女薄纱遮面,一双眼眸不时瞧过比剑的众人,站在不远处看去时,修长玉体犹如杨柳拂风,整个人一身灵气逼人,远远看去时此女肌肤如雪,乃少有的绝色美人。

场中众多才俊拼命展示自己,恐怕也是博得美人青睐吧。

欧阳霓柔声喊道:“仙儿小姐,有意与人比武吗?”

此女不是别人,正是名动天下的大才女南宫仙儿,瑾月和周宁陪同站在她旁边,南宫仙儿妙目如水道:“仙儿的剑术,只是花拳绣腿,那敢献丑。”

欧阳霓握紧冉儿小手走上前,嫣然笑道:“仙儿小姐才华横溢,不止琴棋书画独步天下,就连这剑术的造诣,四海八荒之内谁敢小觑!”

南宫仙儿柔声嗔道:“馆主莫要这样夸奖人家,人家吃不起。”

欧阳霓对冉儿一笑道:“乖孩子,去你瑾月姐身边呆一会儿。”

冉儿听了话却是纹丝不动,一双眼睛反复好奇的盯着南宫仙儿看,南宫仙儿不解道:“小主他?”

欧阳霓柔声道:“听雪楼中供奉着历代定州之主的画像,我姐姐赵青青喜欢穿着一袭胜雪白衣,冉儿他一定是看见仙儿你穿的白衣,心里想起他娘了。”

南宫仙儿仔细听完,美眸露出几分伤感道:“原来还有这样一段往事。”

她说着蹲下娇躯把冉儿抱进自己怀里,柔声安慰道:“从今以后,你就是姐姐的亲人了,好不好?”

冉儿眼睛湿润,稚声道:“仙儿姐姐……”

南宫仙儿听冉儿一声姐姐,雪白玉手抱紧他道:“姐姐有你真好!”

欧阳霓站在旁边也觉得十分的欣慰:“我也同样感到开心。”

场中击剑声清脆,夹杂着男人的闷吼,欧阳霓,朱霖,南宫仙儿,冉儿,在瑾月和周宁陪同下一同观赏比剑,朱霖指点剑艺道:“剑以诡异见长,勤学苦练方能成就大才,如今天下大乱,正是苦缺人才的时机,本镇的军营亦苦缺新血。”

欧阳霓道:“今日都是一家人在这里,就不提公事了。”

瑾月带着周宁观摩了半天剑击,早有几分疲倦道:“馆主,瑾月想和周宁一块儿先回去。”

欧阳霓道:“那好,你和周宁先回去,我和仙儿小姐再聊会儿天。”

瑾月答了声是,带着周宁出了文武馆,周宁看了半天技击,也琢磨出了几分想法,刚一出门,冷风一吹登时打了个激灵,瑾月背负着手道:“身子不适吗?”

周宁爽朗一笑道:“感觉有点冷。”

瑾月忽而道:“你觉得南宫仙儿怎么样?”

她突然这么一问,周宁倒有几分懵了,糊里糊涂道:“我……我不知道。”

瑾月眉儿一皱,冷声道:“废话!”

周宁这才看出来瑾月不喜欢南宫仙儿来,只是究竟是什么原因,怎是他能够明白的?

回来这一路上,瑾月都没给他一个好脸色,冷冰冰着一张俏脸,真是苦了周宁。

大街上人来人往,雨幕丝丝而下,桥上无数少年少女打着纸伞相伴出游,周宁跟在瑾月旁边好说歹说终于换回美人原谅,瑾月伴着俏脸冷冷道:“姑娘就是这样的人,本姑娘就是如此率真的性子,你要嫌姑娘我脾气坏,那姑娘也真没办法!”

周宁急忙殷勤买来两串糖葫芦,一人一串递给瑾月,瑾月一愣噗嗤笑道:“你当馆主哄冉儿一样买来糖葫芦与我?”

她本就美貌,这少有的嫣然一笑如鲜花绽放,一双美眸如水落在人的脸上,弯着娇俏红唇说不出的美,真是令人看的发呆,周宁楞楞的瞧着她容颜看,瑾月没来由羞红了脸嗔道:“真是榆木脑袋!”

她这羞涩娇嗔的样儿直令周宁看的傻傻吞了口水,这倒不是因为好色,实在是眼前的女孩儿实在太美了,他手里愣着的功夫,突闻一声马惊叫声,一匹枣红大马红着眼睛哒哒冲来,马上人惊声乱叫,周宁楞楞的站在大路正中,手里还拿着糖葫芦,瑾月反应快,急忙伸手拽住周宁往自己怀里一拉,周宁猝不及防撞进瑾月怀里,只觉胸膛满满贴住了两团丰满柔软,枣红大马炮弹一样猛冲过去,电光火石间惊险躲了过去,瑾月大怒,玉手抽出剑道:“不会骑马就别骑,撞着人怎么办?”

枣红大马一番撒泼,马上人骑术不精也给摔下马来,正七荤八素的发愣,一把剑就搁到脖子上了,也吃了一惊!

后边几个小厮带着几个士兵后边跑的气喘吁吁,大喊大叫奔上前来叫道:“状元爷!状元爷!哎呦,俺的个奶奶!”

“状元爷?”瑾月偏过俏脸一看这才注意到躺在地上的这人穿红戴彩,胸前挂着亮眼的红花,原来正是文弱文弱的一个书生,尴尬一笑道:“这位姑娘,君子动口不动手……”

瑾月冷哼道:“原来是书生,自古无用是书生!”

话虽这样还是把剑收了起来,地上的状元爷从地上爬起来,只见此书生生的是一表人才,俊眉星目,皮肤白白净净的,只是人太文弱了一些,抱拳笑道:“是姑娘错了,书生自古就有大用。”

这位状元爷一边说话一边弹去衣上狼狈,始终面露微笑相对。

瑾月沧浪一声抽出长剑指着他,淡淡道:“我说书生本就无用!”

状元爷微微后退几步,抱拳笑道:“在下季长亭,刚刚多有冒犯了。”

他说着弯腰朝周宁和瑾月分别行了一礼,几个小厮争先恐后叫道:“大胆刁民!可知尔等面前是当今圣上御笔亲点的状元爷!”

季长亭皱眉道:“不许无礼!”

瑾月懒得理人,看这叫做季长亭的状元爷很有几分和气,也就懒得计较了,淡声道:“周宁,我们走。”

瑾月刚要走,季长亭连忙追上前道:“姑娘且慢!”

瑾月道:“干嘛?”

季长亭温和笑道:“刚才多有得罪,这里不远就是杨湖,就让在下坐东请两位去船上压压惊吧。”

瑾月想了想道:“好,不花钱的饭,那是自然要去一趟了。”

周宁对这状元爷大感好印象上前同他聊天,一问一答中,季长亭吟吟笑道:“家父是昌郡守备,这才催长亭来定州赶考,实在没想到竟然高中了。”

周宁面露笑容道:“状元爷实在谦虚了。”

季长亭摇头笑道:“不要叫状元爷,叫一声长亭就好了。”

瑾月一袭如水纱裙飘飘,背负玉手淡然道:“哦,许亮跟你爹是好朋友。”

季长亭惊讶道:“姑娘知道昌郡的事?”

瑾月探出玉手折下路边杨柳把玩着道:“我当然知道,我就在馆主身边,怎会不知道?”

季长亭吃惊非小,面露微笑道:“原来是这样。”

三个人包了一艘游船游荡湖面,岸上亭台楼阁无数,数不胜数,处处灯笼高挂,季长亭叫来好酒好菜一大堆道:“不打不相识,这一杯我先饮了。”

船外细雨如丝飘落下来,湖面游船一艘艘游荡着,好一派大好景色,季长亭干脆利落一杯酒喝完,脸上多了几分红润道:“好景色,好景色,人生一梦,此刻和天涯海角的好朋友同聚一堂,真是大好畅事!”

周宁也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口喝完道:“呵呵,我看书上说,这就是舍命陪君子了!”

瑾月探出玉手倒了一杯,轻启红唇优雅喝了小口,美眸欣赏着湖面景色,长亭和周宁把酒快谈,谈尽天涯事,一派酒逢知己千杯少的模样。

瑾月不怎么喝酒,只有周宁和季长亭两个人对饮,季长亭把酒微笑道:“长亭一直都有游遍天下四海河川的愿望,不知周宁兄弟和瑾月小姐有什么愿望?”

周宁举起酒杯道:“周宁愿付尽青春年华,换的剑术大成,做一个名扬天下的第一剑客!”

季长亭目光落到瑾月身上道:“瑾月小姐有什么愿望?”

瑾月举起酒杯,轻酌小口,明眸如水淡淡道:“瑾月所图,不过一袭白衣胜雪罢了。”

季长亭虽是文弱书生,此时此刻倒十分爽快又举起酒杯道:“祝愿我们的愿望都能够成真,不再是梦!”

瑾月犹豫一下,终究是三人一块儿举起酒杯一饮而尽,船外风景优美,幽绿湖水一波一波卷了过来,细雨蒙蒙,季长亭举着酒杯立在船外道:“念我有缘缘来会,思我无缘缘自轻。

滚滚世间红尘事,一厢春水一盏灯……“周宁拿着酒壶从船舱里走出,一阵风随即吹来,但见湖面水波涟漪,天上雨粉点点扑落下来,无边无际的湖面云气渺渺,游船在其中飘荡犹如身处仙境,脸上一笑学着季长亭的语气感慨万千道:“好景色,好景色!”

瑾月一袭青衣飘飘,香肩秀发乱舞,美丽容颜微露几分红润,淡声道:“你们两人何不结为异姓兄弟?”

季长亭拍手叫好道:“好想法,那我跟周宁就结为兄弟,不分彼此!!”

周宁难得今日这么开心道:“好!那就对着这上苍青天,脚下杨湖的水,你我二人结为兄弟!”

三人在船外,季长亭率先跪下,双手抱拳道:“我季长亭!”

周宁随之跪下道:“我周宁!”

“二人今日在此结为兄弟,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青天可鉴,天地作证!!”

恰逢此时,天上一道惊雷突显,转眼间瓢泼大雨突如其来,季长亭吟吟笑道:“老天爷在祝福我们呢!”

三人并肩登船上岸买来了伞,季长亭笑道:“本按惯例高考之人要骑马游遍全城,还埋怨这个惯例对不会骑马的人很麻烦,却没想因此结识两个好兄妹,不过明天长亭就要去往昌郡赴任,做一个县令了。”

周宁为瑾月打着伞笑道:“县令好,日后长亭兄还可以步步高升。”

季长亭面露难色道:“惭愧,我只想云游四海,做一个救死扶伤的好郎中。”

瑾月背负玉手道:“青山绿水,日后再会。”

季长亭抱拳笑道:“说的甚是,长亭就先告辞了,今日真是好景色,好景色!”

周宁目送季长亭离开,为瑾月打着伞道:“瑾月姐,你刚才说你的愿望不过一袭白衣胜雪是什么意思?”

瑾月闻言一怔,淡声道:“说了你也体会不了,将来你自会知道了。”

两个人并肩走在桥上,桥上行人来来往往,桃红纸伞,白色纸伞数不胜数,好一派美景,瑾月轻扣胸前一缕秀发,喃喃自语道:“念我有缘缘来会,思我无缘缘自轻,这世间真的有无私奉献的情吗……”

第六十二襄十里红妆华灯初上公主府一处闺房,一男一女对坐着,正是朱霖和欧阳霓,她闺房内悬着的层层粉纱浮动,隐隐约约瞧见闺房粉纱深处一张香床,房间的窗户开着,外面吹进来的风,惹得闺房内阵阵温软香气弥漫,层层轻纱撩人,她修长娇躯穿着一袭鹅黄纱裙,秀发轻落香肩胸前,修长玉手软软支着一张千娇百媚的美人容颜,明眸如水凝望着窗外烟雨,冷风灌进来时,几丝长发落在裹着饱满酥胸的雪白抹胸,黑白相映颇为诱人。

朱霖又倒了一杯茶,轻轻推给面前欧阳霓:“护送林梦雪的人已到定州城了,馆主接下来如何安排她?”

欧阳霓接过茶杯轻饮小口,语气轻懒道:“岳云龙为了跟我们结盟,才推出林梦雪,她既然是冉儿的妻子,自然公事公办,吩咐下去,全府中人一律尊称雪夫人。”

朱霖慢饮茶水道:“台州与慕容冲互相割据,慕容冲势力又颇大,梁国乱成一锅粥,局势依然难分。”

欧阳霓淡声道:“静观其变吧。”

朱霖想起冉儿正在南宫仙儿那里玩耍,心里颇为觉得几分好笑道:“冉儿见了南宫仙儿倒把馆主给抛到脑后去了。”

欧阳霓俏脸一红,无奈笑嗔道:“冉儿这个小魔头,我也拿他没办法,他爱怎样就怎样吧。”

小楼外烟雨蒙蒙,欧阳霓手拿竹笛来到窗边眺望城中景色,只见城中处处楼台笼罩在烟雨之中。

轻风不时吹来,美人玉体穿着的一袭鹅黄纱裙随风舞动,隐约显出几分诱人销魂的玉体曲线来,朱霖坐在凳子上,无比认真的静静欣赏着她窈窕动人的背影,感受美女秀发飘飘中传来的幽香,欧阳霓纱袖轻裹玉手拿起竹笛,红唇轻附笛孔吹出婉转笛声,笛声随雨飘远间,朱霖浓眉一动,想起这是白居易的诗词,上前缓缓吟道:“汴水流,泗水流,流到瓜州古渡头。吴山点点愁。思悠悠,恨悠悠,恨到归时方始休。月明人倚楼。”

欧阳霓一曲吹罢,手拿竹笛问道:“朱霖会吹笛子吗?”

朱霖走上前,眉眼流露几分笑意道:“以前总说自己是大老粗,娶了玉儿之后,她有教我吹笛弹曲,已有十年了。”

欧阳霓瞧他一眼,咬着红唇柔声道:“诺笛子送你了。”

朱霖伸手接过笛子插入腰间,开心道:“馆主真乃知音也!”

欧阳霓回过玉体,美丽一笑道:“你只要不说我是你红颜知己就好,不然冉儿这个小魔头又该吃醋了。”

朱霖好奇问道:“冉儿他?”

欧阳霓道:“那天你握着我的手,被冉儿看见了,他就撇着嘴跟我说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

朱霖仔细听完她话语也是笑的忍俊不禁道:“仔细一想,冉儿说的的确有几分道理。”

欧阳霓美丽动人道:“古人说的话,自然有一定的道理是非,你说是不是?”

话刚说了,冉儿从南宫仙儿处玩耍回来,跟着瑾月一块儿过来,头上戴着一顶圆帽,活蹦乱跳的扑进屋里,满头大汗,欧阳霓无奈擦去他满头大汗嗔道:“在你仙儿姐姐那里就玩的这么开心?”

冉儿撇撇嘴,咯咯笑着跟她撒娇,欧阳霓没办法道:“你朱霖叔说了,林梦雪到了定州了,现在跟姑姑一块儿去接人家,好不好?”

冉儿眨眨眼,几分狐疑的盯着欧阳霓看,她轻笑一声道:“这世间,不论圣人亦或平民百姓,皆要讲究美德。”

她说着温柔倒来杯茶,把冉儿抱进自己怀里,亲手喂他喝茶道:“你是姑姑的好宝宝,且记不可以自己娇贵从而轻贱别人为乐,梦雪她远嫁定州,一路奔波辛苦,她不说与我们是一家人,更是你的妻子,你且想想便是远来的客人,主人也要出门迎接,方显有礼好客之心,那自己的妻子又当如何?”

冉儿咕咚咕咚把茶喝完,开心道:“要以礼相待!不能让人家以为咱们定州都是没有礼数的人!”

欧阳霓笑道:“真乖!”

张灯结彩之中,欧阳霓牵着冉儿的手带着迎接的人亲自出门迎接,大街两旁站满手拿红灯的士兵,青石板路湿润润的倒映着一盏盏红灯,三十名粉纱红衣的美貌少女在前开路,烟雨蒙蒙中一辆红厢马车驶进内城来,欧阳霓嫣然一笑道:“李穆,朱霖,委屈你们两个一下,过去给新娘子抚下马车,记住公事公办,你朱霖是康国的一镇将军,你李穆是康国的堂堂丞相,懂了吗?”

二人抱拳笑道:“臣下谨记馆主吩咐!”

他二人亲自上前,李穆搬来下车的小凳,朱霖亲手掀开车帘道:“夫人一路车马劳顿了。”

欧阳霓含笑瞧着珠帘后的高贵少女,烟雨之中,但见她生的是好一张美人脸,额间一点朱红的梅花状花钿,双眉如画秀美高雅,一双清澈动人的美眸,如玉容颜美艳动人,穿着一袭红装嫁衣,长发飘飘轻落香肩,刚一露面便闻到一股冰雪般的阵阵幽香,朱霖亲手扶着她下了马车,林梦雪点头谢过,柔声道:“梦雪有劳将军了。”

朱霖抱拳一笑道:“夫人您实在客气了,朱霖深感受宠若惊。”

旁边李穆上前一笑,声音爽朗道:“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桃之夭夭,有蕡其实。

之子于归,宜其家室。

桃之夭夭,其叶蓁蓁。

之子于归,宜其家人。”

她抬头看去,只见定州城亭台楼阁数不胜数,繁华至极中,满城都笼罩在丝丝烟雨之中,主城大道两边,丝丝细雨散发着一层淡淡薄雾,路两边夹道并列站着数千名手拿红灯的士兵,一眼望不尽尽头,每个大红灯笼喜气十足的上写一字,囍!湿润的青石板路,湿油油的积着清水,倒映着一排排红烛喜灯,三十名粉纱红衣的貌美少女浅笑嫣然,娇声行礼道:“恭迎梦雪夫人……”

李穆笑容满面,与朱霖并肩站在她面前领路道:“馆主和小主担心夫人您车马劳顿,特意亲来迎接。”

她目光中,大红灯笼相照中,丝丝细雨轻轻飘下,一袭鹅黄长裙的绝色美女牵着小男孩的手,小男孩眼眸清澈,长相十分清秀好看,头戴一顶圆帽,穿着一身大红,很是惹人喜爱,正是冉儿和欧阳霓。

朱霖,李穆陪伴在后,林梦雪双手轻扣,轻移娇躯走向欧阳霓盈盈一拜道:“雪儿见过馆主,夫君。”

欧阳霓美丽一笑,轻握住她手道:“雪儿远嫁定州,一路上风雨劳顿,实在辛苦了,我们这就回家。”

冉儿捉着欧阳霓纱袖,稚声叫道:“娘子……”

林梦雪轻咬红唇温柔道:“夫君……”

欧阳霓捉住冉儿小手递给林梦雪笑道:“夫妻携手同行,天长地久。”

林梦雪轻轻握住冉儿小手,朱霖,李穆二人并肩带头开路,欧阳霓陪着林梦雪一路走往公主府,到了门口时,一阵爆竹噼里啪啦炸出一团红火,溅起一阵阵青烟,冉儿在中间,两女携着他手跨过门槛,府中早已张灯结彩,大红灯笼风中摇曳,烟雨蒙蒙中,但见亭台楼阁无数,如处仙境,这一切竟是如此令人向往……为新娘子安排好的住处与欧阳霓的小楼隔墙相望,府里的人都来庆喜,新房里的冉儿坐在赵玉儿一双美腿上抓糖吃,欧阳霓和林梦雪坐在床上说话,朱霖,李穆陪人房外说笑,瑾月,周宁,杏儿,南宫仙儿无一例外都过来喝酒,归隐许久的吴德也来喝酒,吴德头发白的更多了,人也胖了许多。

朱霖开了一坛酒,三个人围着桌子把酒言欢,吴德笑容满面道:“哎,这一眨眼十年都过去喽,咱们这是第一次在一张桌上喝酒吧?”

李穆给吴德倒了一杯酒笑道:“老大人说的是啊,一眨眼十年都过去了!”

朱霖举起酒杯开怀笑道:“咱们是越活越年轻,以前哪知道享受生活是不?”

李穆道:“话说回来,老大人归隐乡下,可不就是为了享受生活去的。”

吴德满饮一杯笑说道:“这人啊,不服老不行啊,前几天还闹着脖子疼,不如你们俩年轻痛快。”

三人在这块儿喝酒,里边房里的赵玉儿抱着冉儿喂他吃糖,冉儿吃糖吃的香甜,张开小嘴一股脑把美女雪白玉手一块儿给含进嘴里吸舔,欧阳霓握紧林梦雪手柔声道:“冉儿他年纪小,以后过日子有不懂的地方,可要委屈你这个新娘子了。”

林梦雪瞧了一眼正在舔着美女玉手的冉儿,俏脸多了几分羞红,看去更加的美艳动人道:“馆主请不要担心……”

欧阳霓道:“你看,天色也不早了,我和玉儿公主她就先回去歇息了,雪儿也早些休息。”

冉儿一听欧阳霓要走,蹦下来也要跟着她离开,欧阳霓摸摸他头顶笑嗔道:“听姑姑话别撒娇,别丢下新娘子一个人。”

冉儿委屈的看着欧阳霓关门离开,她一袭红衣更衬的肌肤雪白,静静的坐在床上,冉儿吃糖吃了个过瘾,就想上床睡觉,伸手摘下头顶帽子坐到旁边稚声道:“我要睡觉!”

林梦雪美眸动人看在他脸上,红唇吐气如兰扑在冉儿脸上,两个人眼睛对视,彼此呼吸可闻,美女如兰香气扑在脸上,冉儿闻着好香,忍不住吸了吸鼻子,林梦雪盈盈一笑道:“夫君喜欢闻这个香气?这是我自己采的花香,涂在衣上十分好闻。”

冉儿便自顾自想解衣服睡觉,林梦雪吐出阵阵兰香扑在冉儿脖子里道:“梦雪服侍你脱衣吧。”

第六十三襄美人依旧芳影何踪周宁和杏儿喝了酒就回来了,顺带给大黑带了许多鸡鸭鱼肉,杏儿今晚早早回房休息,周宁回房躺了一会儿,门外有人敲门,周宁开门看去,门前一名身材高挑美女,亭亭玉立在门前,看她穿着一袭水青绸裙,容颜几分冰冷,不是别人正是瑾月。

瑾月怀中抱着小坛酒,一双美眸瞧在他脸上道:“上好的酒,拿一坛过来送你。”

周宁急忙把她请入房内道:“瑾月姐睡不着吗?”

瑾月放下了酒,来到桌前优雅坐下,淡声道:“今夜吵闹得很,也确实睡不好。”

周宁倒了一杯茶给她道:“先喝杯茶吧。”

瑾月接过茶喝了几口,轻轻一笑道:“泡的山楂茶不错,看来你也是喜欢喝茶的人。”

周宁两手支着脸爽朗道:“人这一辈子无聊的时候很多,无聊了,总是喜欢学着泡茶的。”

瑾月听了噗嗤一笑道:“还有这种说法么?”

周宁脸色认真道:“当然有啊,瑾月姐难道不喜欢泡茶?”

瑾月又喝了一口道:“喜欢的,不过我都是去馆主哪里拿茶叶,馆主她身在瑶池,更是修仙问道的人,每年都派人去瑶池那边取来茶回来泡,那茶香说来真是沁人心脾,喝一口回味无穷。”

周宁羡慕不已道:“真有这么好喝的茶?我在山上住时候,跟着爷爷去摘茶叶,回来就自制泡茶,天热时候喝上一杯,连火气都去了几分。”

瑾月雪白玉手把玩着胸前秀发嗔道:“我还会骗人吗?下次过来帮你从馆主讨一些,馆主对你和杏儿很是关心,讨一些茶,她也会开心的。”

她说着美眸动人,轻轻道:“说起来,馆主她总是事事都关心别人,唯独忘了她自己。”

周宁想了想,终究是皱眉道:“瑾月姐,赵雨为什么恨冉儿?”

瑾月轻探玉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悠然笑道:“你怎么突然说起这个了?”

周宁认真道:“我听外人说的。”

瑾月轻轻一笑道:“外人说的话不能全信,但是无风不起浪,总有几分缘由,这些事不是咱们该去想的。”

周宁听完道:“瑾月姐这话说的是,胡思乱想对人有害无利。”

瑾月玉手支着俏脸道:“有时候我倒懒得多想,人生一杯茶,一把剑,足以走遍天涯了。”

周宁微笑道:“要不有些事情,总不可能是十全十美,令人全都满意。”

瑾月道:“说来怎么有那么多的悲欢离合,阴晴圆缺。”

周宁凝视着她眼睛道:“瑾月姐,我们不想那些不开心的事,想想令人开心的。”

瑾月露出笑容道:“好。”

周宁低头又为她倒了小杯茶,正要递给她时,突然注意到瑾月衣襟内肌肤晶莹雪白,黄衣抹胸裹着高耸饱满的女孩儿酥胸,轻露在抹胸外的两团浑圆雪乳,挤出一道深深地乳沟,几缕乌黑长发流连酥胸,如缎秀发与胸前肌肤,黑白相映无比诱人,周宁从小住在深山少年无知,哪里见识过女孩儿身体的美来?这第一次看见如此诱人的景色,一时之间竟有些痴了……瑾月酥胸其实露的并不太多,只是微露几分,却没料到周宁头一次注意到女孩儿露在抹胸外的浑圆雪乳,竟是有些把持不住了,她哪能看不到周宁目光?淡淡轻咬红唇道:“看什么?”

周宁一怔,猛的反应过来,红着脸道:“没……”

瑾月玉手接过茶杯,轻嗔道:“你又不是第一次见我穿的衣服。”

周宁尴尬道:“我们深山那儿没见过这么好看的衣服,连脖子都没露过……”

瑾月淡淡道:“连脖子都不露?那不热死了……”

周宁红脸道:“不会的!”

瑾月摇头一笑道:“那以后你可有福了,不止定州城,穿漂亮衣裙的女人多的数不胜数,只是下次不要盯着女孩儿胸前看,别被人当成登徒子才好!”

她说着却是把目光看向窗外……公主府,丝丝细雨飘洒流连在人的肩上,灯笼的光在风中摇曳不止,这里是供奉着历代定州之主,有功之臣画像的地方,风雨之中这座小楼显的无比孤寂,夜色中远处灯火通明,此处孤楼独立,院内萋萋野草落叶,李穆走在前边伸手拨开楼梯拐角的蛛网,摇头轻叹一声道:“竟是有蛛网攀墙了……”

朱霖在他后边打着灯笼照路道:“此处最是令人伤心地,象征着定州的辉煌,也凝聚着定州历代人的不忍回顾之处。”

李穆费力拨清蛛网道:“这一层就是供奉袁家人的地方,上边就是咱们要去的地方了。”

朱霖打着灯笼叹道:“好几年没来这了,真有些不敢来。”

朱霖说话时,打着灯笼往后一照道:“这里蛛网多,馆主且小心……”

欧阳霓柔声回道:“我没事,你们两个也小心些走。”

又再登上一层,只见这一层房门紧闭,门前蛛网更多,甚是荒凉,李穆双手轻推开房门,只见房内黄纱粉帐,装饰古朴典雅,内里摆着一张香床,窗边是梳妆台,正是一间女子闺房。

李穆拂袖弹去门前灰尘,点起房内蜡烛,柔和光线登时盈满屋中,朱霖拿着灯笼打开窗户,让屋里透透风,外边点点细雨随风溅进屋来,欧阳霓静静立在一副画像前,只见画中是一名白衣胜雪的绝色女子,一个让天下为她痴狂,让天下为她倾倒得女人,一个让世间无数男人神魂颠倒,争先恐后跪在她脚下的绝色仙女,除了赵青青,试问天下女子当中,又有谁能如此!

只是纵然她是冰清玉洁的天上仙子,绝代芳华,此时此刻陪在她身边的又有几个人……李穆点起一支香,欧阳霓轻轻接过香插入香炉,青烟随即飘散升起,映的她画像也有了几分虚幻,红唇轻叹一声道:“姐姐,我来……看你了”

旁边李穆,朱霖面对画像不忍再看,欧阳霓幽幽道:“这么多年了,姐姐一人流浪天涯也不知你过的是否开心,是否安好,冉儿他也长大了,今夜有了自己的新娘,想必姐姐若知道冉儿的事情,远在天边也会为他开心的,我有很多话想跟你说,可是又不知道该跟你说些什么好,但愿你远在它乡且记得冉儿,不管怎么说,冉儿毕竟是你的亲生孩子……”

她想起伤心之处时,俏脸神情悲伤无比,旁边朱霖,李穆急忙上前道:“今夜是大喜的日子,馆主您,您保重玉体……”

欧阳霓伤心道:“我们在定州享福,姐姐她一人在外流浪,又不知在何处吃苦,我每想到这里,心就如刀割一样。”

李穆苦笑道:“我们还是回去吧,呆在这儿没来由的伤心,馆主您本就为了冉儿的事情忙的没有好好休息过。”

朱霖轻叹一声,房门关上瞬间,天地之间远处亭台楼阁灯火通明,喜气洋洋的,唯有此处,清冷孤寂……“馆主小心慢走。”这却是李穆的声音,赵玉儿带着小倩过来接走了朱霖,朱霖跟着妻女先行回去,天黑路滑的,李穆主动要送欧阳霓回来,一路也就在旁边打着灯笼。

欧阳霓轻声道:“我倒无妨,只是夜色这么深了,你一个人回去却不方便。”

李穆闻言摇头一笑,手里认真打着灯笼道:“馆主放心,我这些年来虽一个人也习惯了,家里边丫鬟仆人可也没少。”

欧阳霓背负玉手问道:“那你还不准备考虑娶个妻子吗?”

李穆语气淡然,微微笑道:“这个也急不得,一辈子的大事,谨慎一些好。”

欧阳霓道:“既然你已有心,我就放心了。”

李穆一边为她打着灯笼一边道:“冉儿跟馆主睡在一起习惯了,不知道今夜跟新娘子那里会怎么样。”

欧阳霓道:“凡事都有个过程,习惯了就好。”

李穆又道:“冉儿不在馆主身边,一时半会儿不愿意,时间久了,自然习惯,只是冉儿不在,馆主身边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了。”

欧阳霓想到此处,美眸也有几分恍惚,终究是嫣然笑道:“没事,小孩子总要长大,小鸟总有单飞那一天。”

李穆微微抬高灯笼,灯笼照的更远一些道:“馆主您有考虑过我们的事吗?”

欧阳霓蹙眉道:“什么事?”

李穆咳嗽一声,却不说话了,欧阳霓这才懂他说的什么事情,轻启红唇淡声道:“我是一心修道的人,对红尘的事一向不怎么关心,李穆我真的不想你因为我,而迟迟不娶,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

李穆不死心道:“馆主,我……”

欧阳霓举起玉手道:“好了,这件事以后不准再提起。”

李穆只得遵命道:“馆主放心,李穆记着了……”

欧阳霓缓缓把玉手负于背后,美眸瞧着院中夜色小楼,嫣然笑道:“我住的地方到了,你回去吧。”

李穆看见小楼笼罩在夜色中,忍不住道:“馆主独居小楼,现在黑灯瞎火的,馆主还是我送您上楼吧。”

欧阳霓停住娇躯,淡声道:“不必了,你回去吧,夜色都这么深了。”

李穆语气关心道:“还是我送馆主上楼吧。”

欧阳霓只得道:“那好吧,不过辛苦你了。”

李穆脸上微微一笑道:“馆主倒不用对我客气。”

欧阳霓喜欢清静,不习惯吵闹住的地方也没多少人,这下小楼里空无一人,冉儿在新娘子那里,李穆小心翼翼打着灯笼,来到二楼欧阳霓闺房点亮蜡烛,闺房内登时明亮许多,欧阳霓坐在香床道:“桌上有茶,不过肯定是凉的了。”

李穆倒了一杯,喝了几口赞道:“馆主这里的茶真是好,听人说是瑶池哪里送过来的。”

欧阳霓盈盈一笑道:“的确是如此,不过夜色深了,我该休息了,你先回去吧,路上慢些。”

李穆抬头一看,欧阳霓偏脸伸出玉手要脱鞋,李穆本能急忙上前,跪在地上道:“馆主,让我服侍您吧……”

欧阳霓美眸看她一眼,盈盈笑道:“让你一个康国丞相为女人脱鞋,说出去你这丞相的面子往那放?区区小事,我自己来就好了。”

李穆额头冒汗,这才知道自己冒然了,忍不住紧张的咳嗽一声道:“馆主说笑了,馆主为国事操劳,还是让我帮您吧。”

李穆说着伸出大手已然捉住她裙底双足,她双足突兀落入男人手中,只觉两只大手捉的她裙下玉足火热,美眸看去时,却是看见李穆紧张的脸上神情炙热,额头都在冒汗,只得轻声道:“好吧……”

李穆小心翼翼捉住她裙底美足,听见她轻声答应,这才轻松许多,无比谨慎的捧着她脚儿,轻轻温柔褪去束缚时,李穆脑子里轰的一声一片空白,只见烛光之中,女孩儿一对儿滑比凝脂的玉足赤裸裸的展现眼前!

李穆的心怦怦乱跳。手里握着的一对秀美玉足,曲线娇美诱人,白如霜雪,冰雕玉琢一般,更要命的是,她双足玉趾涂着嫣红,目光看去娇嫩诱惑至极,惹得李穆只能紧紧把她玉足握在手里,生怕如似鱼儿一般滑脱了手去!

李穆神情落在欧阳霓美眸中,她说的话,李穆耳朵里浑然不觉,口中喃喃自语道:“实在太美了……”

欧阳霓淡声问道:“李穆,你知道我喜欢什么样的男人吗?”

李穆脸上一怔,欧阳霓淡淡道:“其实我喜欢儒雅如清风的男人,这种男人不多,燕亦凡是一个,你是一个。”

李穆神情失落道:“其实馆主又何必安慰我,您都说了不可能。”

欧阳霓轻声答道:“是,我们之间不可能,如果我不是瑶池长大的人,我一定嫁给你,可这世上没有这么多的如果。”

李穆听着听着心里一阵刺痛,两只手忘情的轻轻抚摸着秀美双足,眼神恍惚道:“修道真的能成仙吗?”

欧阳霓想轻轻缩回雪白玉足,李穆却急的握的更紧……欧阳霓只得放弃,任由李穆把玩着她两只雪足,温柔似水道:“我不是贪恋位列仙班,只是人活着都有自己的追求。”

她说完道:“你跪在地上不冷吗?”

李穆摇头笑道:“不冷……”

欧阳霓高贵优雅抱来枕头,玉手轻拢鹅黄纱裙,舒舒服服的舒展两条美腿道:“你是不是一堆话要跟我说?”

欧阳霓又笑道:“我平常早早就睡下了,今夜已很深了。”

李穆是聪明人,哪里听不出话外之音,起身致歉道:“馆主,我回去了……”

欧阳霓轻抚胸前秀发,淡淡笑道:“这么晚了你怎么回去,就住我隔壁房间吧,不过,我等着喝你的喜酒,希望不会等太久。”

最后这句话才是重点,李穆退出房间时候,欧阳霓一张容颜含着淡淡笑容,也许这就是感情的诀别了……第二天一大早雨还未停,林梦雪换了袭淡绿襦裙陪同冉儿一块来欧阳霓这里,冉儿急不可耐扑进欧阳霓住的小楼,坐在她美腿上一番撒娇之后,忽而伸出小手摸摸欧阳霓眼睛,伤心道:“姑姑,你哭了……”

欧阳霓把他抱下来笑声道:“我哭什么?倒是你越爱撒娇了,也不害羞!”

冉儿不依不饶缠着她要抱抱,欧阳霓无奈只好把他抱到怀里,林梦雪盈盈一拜,端来一杯茶敬给欧阳霓道:“夫君一大早就想念您,雪儿就跟着他一块儿过来了。”

欧阳霓嫣然笑道:“小孩子黏人是常事。”

林梦雪犹豫片刻,终究柔声道:“只是夫君早上说,他想跟一个瑾月的女子睡,雪儿不知该怎么办……”

欧阳霓握住她手道:“他年纪太小,夫妻之间的周公之礼又行不得,现在和你虽是夫妻,却不能同房,他想跟瑾月睡,就由他去吧。”

林梦雪柔声道:“雪儿听馆主的安排。”

这时瑾月一袭水青绸裙美丽多姿的从内室走了出来,瑾月在欧阳霓身边是出了名的倾城貌美,林梦雪乍一见她,神情一怔盈盈道:“她就是瑾月小姐吗?”

冉儿从欧阳霓怀里跳下叫道:“瑾月姐!”

向来脾气清冷,冷冰冰的瑾月被他这一声瑾月姐叫的美丽一笑,如同冰雪融化恰逢初春般温柔,柔声回道:“冉儿……”

冉儿蹭蹭蹭跑到她面前,拽着她雪白玉手就往门外跑,欧阳霓看着冉儿跑出去了,才握住林梦雪手道:“来,坐我身边来。”

林梦雪应了一声坐她旁边,欧阳霓道:“对冉儿还满意吗?”

林梦雪答道:“夫君他现在年纪虽小就很聪颖,人家心里也喜欢他。”

欧阳霓轻抚她玉手道:“也别胡思乱想,将来他长大了,你是他明媒正娶的夫人,还怕他对你不好吗?”

林梦雪甜甜笑道:“人家不敢这样想,倘若夫君日后宠了人家,这是梦雪的福气,他要厌恶不喜欢,我自与他作个贤惠妻子。”

欧阳霓道:“要如此说来,冉儿有你这种贤惠妻子,真是他修来的福分,你放心,将来他敢欺负你,自有我为你出气。”

林梦雪闻言笑道:“馆主放心,他那里会是轻贱别人的男子?人家相信夫君成年之后,定然是个明是非的君子。”

欧阳霓听她话说的甜,脸上嫣然一笑道:“他有你这个妻子真是福气,俗话说得好,家有贤妻,夫不遇横祸,雪儿你毕竟长他几岁,冉儿我可就托付给你了。”

林梦雪气质温柔道:“人家只愿夫君开心,一定会尽心服侍好他的。”

欧阳霓轻握她手起身道:“我带你去拿走冉儿的衣裳,愿你二人一生恩爱,愿你二人白头偕老。”

林梦雪跟她来到衣柜边,欧阳霓打开衣柜回眸说道:“冉儿是个可怜的孩子,父亲燕亦凡身在台州,每年派人从台州送来衣裳,娘亲赵青青远走他乡不知所踪,这一切说来也是令人心疼的……”

林梦雪看衣柜里冉儿衣裳一件件摆放的无比整齐,从襁褓到能走路的衣服件件都放在里面,衣上还有一个毛茸茸的虎头帽子,欧阳霓噗嗤一笑,把虎头帽子拿手里道:“这个居然还在……”

这帽子毛茸茸的很是好看,想必是冉儿四,五岁左右缝的,两女正在说话,忽而门前光线一暗,一道人影倒映在地上,只见朱霖头缠白巾一身戎装,怀抱一把剑鞘颜色翠青,镶嵌数粒珍珠的宝剑,欧阳霓见了这剑一时愣在当场,手中虎头帽子无声坠落地上,她几不敢置信喃喃道:“这……这是?”

朱霖怀抱宝剑上前,垂首涩声道:“巴鲁老将军因操劳过度,咳血不止,两日前深夜病故在飞龙关,这把剑是公主亲手赐给老将军的,老将军临去时,命人把剑送了回来。”

欧阳霓闻言,美眸忍不住一行泪水流下,哭泣道:“这怎么可能?分别时老将军还好好的,怎会突然就去了?”

朱霖摇头叹道:“老将军的身体本就不好,只是一直不跟人说,馆主……您节哀顺变。”

欧阳霓玉手捂着自己脸,泪流满面道:“老将军突然离去,这叫我如何节哀!”

朱霖擦去双目湿润,涩声道:“巴鲁将军一去,我康国天缺一角,北国又痛恨我们和岳云龙的结盟,一直都在蠢蠢欲动,巴鲁将军刚走,宇文泰急不可耐领兵一路逼向张彪防线,前线告急,馆主您节哀顺变……”

欧阳霓娇躯瘫软,接过宝剑紧紧抱在怀中悲声道:“可怜老将军一辈子为了国家操劳,一天福都没享过,他怎忍心就这么匆匆去了,可怜我州顶天一柱,这老天何其不公!”

林梦雪抚着她娇躯,哽咽道:“馆主不要哭,馆主不要哭。”

朱霖一个铁骨铮铮的汉子此刻都止不住眼泪道:“夫人说的对,馆主不要哭,不能哭坏了身子。”

欧阳霓怔怔擦去眼泪道:“把老将军的孙女接进府来,封明康公主,由我亲自抚养。”

朱霖点头答应道:“去往飞龙关的车队已备好了。”

欧阳霓握住林梦雪手,涩声道:“梦雪你就在家里照看着冉儿。”

她说罢,手提长剑走向门外,小楼外烟雨蒙蒙笼罩,欧阳霓长发飘飘,娇躯走的轻快,朱霖紧随在后道:“一镇将军病故,赵雨是皇帝没理由不去,和他那伙狐朋狗友等在城门哪儿。”

欧阳霓淡声道:“随他便好了。”

朱霖冷哼一声道:“赵雨这伙人经常私底下骂巴鲁将军是一个愚昧无知的老头子,还骂您虽是个绝色美女,但却是一个只会卖弄美色的小娘皮,还说冉儿娶了林梦雪是大错特错,林梦雪刚来定州就把巴鲁将军给克死了,将来也不知道会不会克死了冉儿,若不是看您面子,我早把这些人全砍了,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欧阳霓举起玉手道:“没事儿,他们喜欢背地里骂我他们就骂吧,我懒得理他们。”

朱霖咳嗽道:“馆主真是好脾气。”

欧阳霓偏脸瞧他一眼道:“嘴长在别人身上,掩耳盗铃的事情我从来不做,我是什么样的人,我自己还不清楚,我还怕别人评价?”

这时二人从花园路过,欧阳霓瞧见花园里小花,幽幽轻叹一声,停下脚步伸手采了一朵白色小花插在秀发上,绝美容颜神情悲伤道:“以前阿娟就说巴鲁将军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可是如今看来,我们匆匆过完十年时光,在我眼里,你朱霖,李穆,吴德,景胜,许亮,张彪这些男人那一个不是铁骨铮铮的汉子?

时光易老,唯有每个人感情,信义是永久存在的,你们这些男人不畏生死,为了自己的信仰可以抛头颅,洒热血,你们这些男人面对刀光剑影一个眉头都不会皱一皱,你们这些男人面对战场上成千上万的敌人,却可以痛快淋漓的喊出那一句,虽千万人吾往矣的话,我虽是女子,却真心为你们感到骄傲。”

朱霖咳嗽道:“馆主您言重了……”

欧阳霓道:“人活着都想活的幸福,却不知这幸福二字对于有些人来说是何等沉重……”

朱霖道:“有些事情明明就是包袱,人却不能选择抛下与否,只有公主她真正放下,一人远走他乡,云游四海不问世事,方冰也是学她了,就在小岛种花喝茶,过着悠闲自在的生活,也许这就是最大的幸福了。”

欧阳霓抬头看看天空,丝丝细雨湿润了脸面,她恍惚道:“从小我是个孤儿,是瑶池收养了我,教我读书,教我写字,教我医术。育我长大成人,瑶池图什么吗?不,瑶池什么也不图,瑶池隐居冰山深处与世隔绝,宫主对我说,你已长大了,心里一定会向往外边的世界,愿你出世游历天下时,切记的你是修道的人,不可以有凡心,你还是个懂事女孩,也许总有一天你会明白,清冷的生活虽然枯燥,可总是你内心最想要的。”

朱霖点点头应道:“后来呢?”

欧阳霓道:“可后来,我明白,人世间纵有万般丑陋,无数欲望,也依然有值得我珍惜得人,出世入世,这尘世割舍难,要不了几年我就该回瑶池复命了,今生今世再也不踏足尘世半步了。”

朱霖为之感叹道:“为什么定州总是一心问道出家的人多,馆主若真的离去,冉儿他又怎么依你,不追到天涯海角才怪。”

欧阳霓颇有深意道:“天长日久,又何必急于一时。”

朱霖突然道:“馆主还记得袁家的袁小蝶吗?”

欧阳霓停下娇躯,偏脸问道:“你想聊她?”

朱霖点点头。

欧阳霓幽幽道:“她……又有什么好聊的,我不想背后说人。”

朱霖捂嘴咳嗽一声道:“这么多年,她还未嫁人。”

欧阳霓道:“当日袁少秋刺死袁正南,袁家经此变故,这个阴影确实不好走出来,袁少秋又不知所踪,这个姑娘无心嫁人也在情理之中,不过听人说,柳君奴有心为她找个人家。”

朱霖上前道:“您看周宁如何?”

欧阳霓淡淡一笑道:“你想借此多几分喜气?”

朱霖点头苦笑道:“伤心的事情太多了,难免令人难受,不如就多些喜气吧。”

欧阳霓把宝剑递给朱霖,自己背负玉手渡步道:“周宁出身贫寒这一点非常好,没什么值得顾虑的,不过周宁并不是值得托付的人,这人一门心思要找人报仇雪恨,他也无心婚姻,更别说袁小蝶是否有这个心了,柳君奴擅自做主的事情,袁小蝶应该不会愿意,我们不要乱想,就让这一切顺其自然吧。”

朱霖点头应道:“馆主说的也是。”

两人说话时,公主府门口瑾月,周宁站在马车边,瑾月上前道:“馆主,巴鲁将军对周宁有恩,周宁想一块儿过去。”

欧阳霓道:“一块儿过去吧。”

【明雪仙子传】(64-66)

第六十四襄远隔重山思念愈深清风夹杂着丝丝凉雨吹拂而来,蒙蒙细雨之中笼罩的是台州的王府,风雨不时夹杂着凉意侵袭过来,给王府内处处高楼朱阁似披上了一件淡淡的纱衣。

云轩歪头捧着一本书读的用功,旁边妹妹小璇,眨着一双漂亮的大眼睛眨啊眨道:“哥,为啥夫子总爱罚你呢?”

云轩放下书,抬头想了想沮丧道:“他兴许看我不顺眼吧……”

漂亮美丽的小璇咯咯一笑,小手比划着道:“夫子让你背东西,你一个也不肯背,他不罚你罚谁?”

云轩十分懊恼道:“我才不背!”

小璇满脸得意,自恋的转了个圈咯咯笑道:“你没听人说呀,好汉不吃眼前亏,他让你背,你就背,干嘛非要不听他的话,自己找苦头吃……”

云轩倔强皱着眉道:“他越逼我,我偏不屈服!”

小璇吐吐舌头,撇嘴道:“哥,你真是倔脾气……”

说完探着脑袋瞅瞅云轩读的书,吐舌道:“哇,这图画绘的好啊!”

云轩把书合起来嘘道:“你可别乱叫,这是好不容易买来的云海魔物集志,画了好多好多怪兽好玩的东西,等我看完了,我回头就借你看看。”

小璇眼睛一亮,又蹦又跳拍手大喜道:“好啊好啊,改天人家给你带糖葫芦吃!”

云轩难得找到个同道中人,一时开心无比的摊开书分享与人道:“来,好妹妹,咱俩一齐看九头魔鸟大战黑水蛟龙这一篇,一般人我还真不敢给看呢!”

小璇喜的活蹦乱跳,探着脑袋就往书上凑,俩兄妹在这看的精彩,却不料走廊深处,一名紫衣绸裙的绝色女子刚好路过这里,只见她整个人富有几分才女的淡雅之美,一张绝美容颜美若天仙,肌肤又是雪白,雪颈纤细下,内里穿一抹粉黄胸衣,裹着两团浑圆的饱满,且不说这衣内浑圆高耸实在诱人,便是抹胸外露出的娇嫩肌肤,足以让人止不住浮想联翩,尤其是纱裙飘飘间,裙底隐隐约约露出的那对儿美人玉足,更加令人垂涎,天下有此绝色美貌的女子屈指可数,试问台州除了朱瑶,还会有谁有如此美貌……只是当她注意到这俩小孩鬼鬼祟祟的躲在这里看什么东西时,忍不住轻蹙柳眉,但同时绝美容颜几分宠溺却也遮不过去,轻移娇躯上前柔声道:“在看什么,这么用功?”

小璇啊呀一声如被人踩中了尾巴,倒把美女给惹得几分好奇了,小璇虽然年纪小却是一个鬼灵精,诡计多端,吃吃笑着扑到美女身边一个劲的撒娇道:“娘,娘抱抱人家……”

朱瑶从纱袖中伸出玉手轻轻搂住小璇,步向一脸紧张的云轩,盈盈一笑道:“看的什么好东西,让我也看看……”

小璇吐吐舌头,眨着眼睛道:“哥,你惨啦!”

云轩还嘴道:“娘才不会理你!”

嘴里说着还是老老实实交出了书,朱瑶接过书来蹙眉翻看了几眼,本以为是什么不雅的东西,原来只是神话故事中的神兽传说,眉间一笑道:“还以为是什么东西,看这种东西也要偷偷摸摸吗?”

小璇拽着朱瑶裙子道:“娘,哥是被夫子给吓的,夫子要他背圣贤书,他偏没有心思背下来,夫子就老罚他抄写经典!”

朱瑶认真听完,容颜温柔道:“轩儿来娘身边。”

云轩小手紧紧揪着自己衣袖,低着头来到她面前,朱瑶蹲下娇躯把这俩孩子一手抱一个,美眸如水瞧着二人眼睛道:“这些事为什么不跟娘说呢?”

小璇叽叽喳喳叫嚷道:“夫子他气恼了,就罚哥不准坐,要他站着听课!”

云轩听到这里,满心委屈掉下泪,这俩孩子是她亲生儿女,见自己儿子委屈的掉泪,朱瑶也忍不住几分心疼道:“这些东西娘小时候也看过,并不是什么过错,竟没料到你们两个看一看都要偷偷摸摸,提心吊胆的,这若是时间长了,这人的胆子也给吓破了,你要喜欢,娘下次给你多买一些!”

小璇喜孜孜道:“娘说的真的吗?啊,那太好啦,人家跟哥再也不用偷看啦!”

朱瑶摸摸二人头顶笑道:“当然啦,娘什么时候骗过你俩?”

小璇咯咯笑道:“还是娘最好!”

朱瑶高贵优雅站起娇躯道:“娘要回房去了,你们俩就在这看书玩吧。”

俩小孩活蹦乱跳目送朱瑶离开,小璇得意洋洋道:“快拿书来,快拿书来!”

云轩重又翻开书,翻到九头魔鸟大战黑水蛟龙这一篇,只见海面上恶浪滔天翻云倒海,两只蛮荒巨兽各展神通,你追我咬,九只脑袋的九头魔鸟在天上飞来飞去,腹下两只闪着寒光的钢钩利爪看的人胆魄心惊,每每尖声俯冲之间,钢爪钩进黑水蛟龙躯体,抓的蛟龙血肉横飞,大片带血龙鳞下雨一样生生被抓了下来,把个黑水蛟龙抓的遍体鳞伤,黑水蛟龙龙须乱舞,血盆大口张合之时,带血獠牙咬住魔鸟肚子拼命撕咬,两只狭长凶眼目光发狂,撕咬的九头魔鸟全身羽毛沐血,惨烈无比!

俩小孩看的眉飞色舞,小璇急声叫道:“魔鸟快吐火,烧死它,挠死它!”

云轩急道:“你没看蛟龙快赢了吗?”

小璇瞪眼道:“胡说,是蛟龙快输了,它躲在水里都不敢出来,九头魔鸟反而上天入地,无所不能,人家还能喷火!”

云轩不屑一顾道:“魔鸟铁定打不过蛟龙,不信咱俩往后看!”

小璇叽叽喳喳道:“看就看,谁怕你!”

云轩哼了一声又翻开一页,不由得咦了一声,原来九头魔鸟浑身沐浴着火焰飞向血色残阳,黑水蛟龙盘旋着潜入海底,竟是打了个平手!

小璇愣了愣,伸着小手比划道:“算它识趣,不敢跟魔鸟继续打下去!”

云轩叫道:“才不是,是魔鸟打不过转身就逃,蛟龙追不上它,才潜入水里!”

俩小孩在这争的面红耳赤,小璇叽叽喳喳道:“哼,有本事找娘来评理,娘一定支持九头魔鸟!”

云轩收起书叫道:“去就去,咱们走!”

却说另一边的朱瑶芳心兀自琢磨云轩被老师罚的事情,恍恍惚惚一路来到竹林深处的清静所在,看到燕亦凡一个人立在楼下怔怔出神,眼见朱瑶来了,眉间一笑走上前握住她玉手,看着她美若天仙的容颜道:“瑶儿听人说云轩总被老师罚站的事情吗?”

两个人立在院内烟雨蒙蒙细雨中,清冷的风时而拂过脸面,燕亦凡怕她着凉,搂住她修长娇躯抱进怀里,朱瑶轻轻依偎着他胸膛,美眸温柔道:“原来夫君也在为这件事烦恼……”

燕亦凡抱紧了怀中美女,只觉怀中淡雅幽香阵阵,环绕身边,丝丝细雨随之飘来,感受着美女温柔似水的柔情,他心情也为之宁静许多,脸上一笑道:“我也是听人私底下传言,本来还不信,自己求证一番,还真有其事,心里也当真不是滋味。”

朱瑶一只雪白玉手轻轻抚摸他胸膛,嫣然笑道:“夫君还信不过我们的儿子吗?”

燕亦凡捉住她玉手贴到自己脸上,神情放松闻着她玉手香气道:“云轩从小聪明,只是脾气倔强,夫子让他背圣人经典本没有错,只是他不肯学这些,这就让人奇怪了,不学圣人经典,那又该读些什么?”

朱瑶认真听完,甜甜笑道:“云轩不肯背圣人经典是错了,那老师罚他天天站着读书,让别的孩子看他笑话就是对吗?”

燕亦凡道“其实仔细想想,他也没做什么错事,罚他站一次两次还好,天天罚站就怕罚出个心病来!”

朱瑶把个美女玉体依偎着他,温柔如水道:“夫君这样说就是了,孩子们天性使然,只要不做伤害别人的事情,瑶儿并不觉得这是错,刚才人家路过走廊,居然瞧见小璇跟云轩躲在走廊里偷看云海魔物集志,看这种小孩看的东西,兄妹俩却跟做贼似的偷偷摸摸,人家好奇在后边一问,云轩吓的差点蹦起来,长此以往下去,若把孩子的胆给吓破了,养成懦弱胆怯的性子,可就不好改了。”

燕亦凡闻着美女香气,不知不觉把自己手掌在她娇躯来回抚摸道:“话虽有理,不过也不能太纵容,明个就跟老师说说别太逼他太紧了,实在不成就把他交给瑶儿来教,就不信咱们这个名动天下的大才女,还教不好自己的儿子!”

朱瑶娇躯感受着燕亦凡的抚摸,美眸如醉的凝视着他目光,一只雪白玉手抚在他脸颊,娇嗔道:“夫君好坏……不过我们的云轩在家孝顺父母,在外尊敬长辈,除了和小璇这个妹妹在一起玩玩游戏也没什么大的过错,何必逼他过紧呀,瑶儿支持夫君刚才的话,给老师求情别逼他太紧……”

燕亦凡闭着眼睛,舒服无比的享受美女玉手在脸上抚摸,偏着脸追她游移不定的玉手,朱瑶看他舒服,红唇娇颤一声呢喃道:“这么贪吃呀……”

燕亦凡兀自享受不已,闭眼来回追吻她玉手,朱瑶脸色娇羞诱人,把个玉手贴住他嘴给自己的丈夫吸吮亲舔,却见他脸色迷恋含着自己晶莹玉指,嘴里舌头卷着玉指吸舔个不停,小璇和云轩躲在竹林里瞧得聚精会神,小璇附在云轩头顶,眨眨眼睛道:“好奇怪,爹在吸吮娘的手,娘好温柔啊……”

云轩回道:“咱爹娘感情好得很,患难夫妻,这叫夫妻情深!”

俩小孩在这窃窃私语,小璇按着云轩肩膀道:“唔,哥你别乱动,快看快看,爹怎么把舌头伸进娘的嘴里了……”

云轩叫苦道:“啊呀,你别使劲按我,轻点!”

小璇充耳不闻道:“娘好美啊,就像个仙女,我长大了一定就跟娘一样漂亮,一定是!”

云轩哼道:“你长大了也没咱娘好看!”

小璇不理他,兀自一边自恋,一边聚精会神的躲着偷看,偷看一会儿滋滋叫奇道:“娘的身子怎么软了?啊,爹在亲娘的嘴,爹和娘怎么可以这样啊?”

云轩撇嘴道:“小孩子少见多怪,爹娘这是在亲嘴!”

小璇冷哼道:“哼,就你见得多,回头我就告诉娘去!”

云轩急忙道:“你可别胡说八道!”

小璇却没理他,听见云轩奇怪道:“爹的手伸进娘的抹胸里了,娘哪里看去好美啊,爹在揉娘哪里,娘的身子真的软了,都快站不稳了,爹怎么还在亲娘,还在揉……”

小璇叽叽喳喳道:“啊,我也看见爹的手在揉娘的胸啊,娘好像还很舒服呃……啊,难道大人们亲嘴都要这样吗?”

云轩低声窃窃私语道:“好像就是这样的呢!”

小璇撇着嘴,小手气得乱抓道:“哼,原来你也没见过,还来骗我!”

云轩急道:“你别揪我头发,疼啊……”

小璇这才发觉自己抓的用力了,急忙松手狡辩道:“人家可没想故意抓你!”

小璇才说完,突又道:“啊,爹把娘的抹胸给扒开了,还吃娘的那里!”

小璇说完满脸不乐意,埋怨道:“咱爹真的好坏,他早早不让咱俩吃娘那里,他自己却躲在这里偷吃,还吃的这么开心,咱娘她也偏心,偷偷给爹吃不给咱俩吃,不过娘哪里,真的好美啊,雪白雪白的,让人家也想吃!”

云轩打击道:“你想的美,咱娘才不会给你吃!”

小璇哼道:“不给我吃,也不给你吃,咱俩谁也别想吃!”

云轩不屑道:“你才不懂,都这么大了,还想那个?说出去别人笑掉了大牙!”

小璇恼羞成怒,小老虎一样呲牙咧嘴道:“你说的这么好听,干嘛还死死盯着娘哪里看,口水都快流下来了吧!”

云轩脸一红,反击道:“我才不像你!”

小璇懒得理他,看了一会儿自语道:“我看见娘在揉自己的胸……”

云轩哼道:“娘要知道你这么说她,非打死你不可!”

小璇满脸臭美道:“娘才不舍的打我,倒是你总被夫子给罚的垂头丧气,哈哈!”

云轩道:“快看,爹把娘抱起来了,抱房间里干嘛……”

小璇气道:“爹肯定把娘抱房间里做坏事去了,娘太偏心啦,眼里只有爹,没有咱俩!”

云轩揪住小璇衣裳道:“咱俩该走了……”

小璇眨眨眼睛问道:“你不想看看爹娘在做什么坏事吗?”

云轩一阵胆怯道:“别啦,被抓到可就惨了!”

小璇哼道:“咱俩躲好好的就行了,听几句就回来,绝不会被抓到。”

云轩纠结道:“再偷听就是不对了,娘多疼咱们啊……”

小璇道:“好哇,爹在房里不知道怎样欺负娘,你还说!”

云轩道:“我才不陪你,要去你自个去!”

小璇嘟着嘴道:“胆小鬼,我去就去。”

小璇说罢刚要过去,云轩急忙拉住她道:“娘要是罚你不准出去玩,你怕不怕?”

小璇急忙眨眨眼道:“当然怕啦!”

云轩哼道:“你偷看自己爹娘,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你要再去,我非告诉爹娘不可,说你刚才偷看,还说娘的坏话!”

小璇急道:“啊呀,你贼喊捉贼呀你,我鄙视你,我懒得理你,我先走了!”

兄妹俩一个在前边走,一个在后边追,小璇打定主意不理云轩,气呼呼的甩袖走着,云轩在后边好妹妹好妹妹的叫,口都快喊干了,小璇气呼呼扭过头叫道:“胆小鬼,胆小鬼!”

云轩在后边追道:“什么胆小鬼,娘对咱俩那么好,你偷看就是不对!”

小璇气急败坏,猛的站住脚步,叉腰叫道:“好哇,说我偷看,你就没偷看?”

云轩小脸一红道:“我又不是故意的。”

小璇气道:“那人家就是故意的啦?”

云轩脖子一抬,一脸正气凛然道:“你本来就是故意哒!”

小璇气的哇呀一声,张牙舞爪的过来跟他拼命,小璇来势凶猛,吓的云轩转头就跑,小璇在后边紧追不舍,云轩慌不择路东躲西藏,迎头看见花园里的慕勒静,穿一袭黄衣襦裙的窈窕倩影正在赏花,云轩急急忙忙朝她跑去,连声叫道:“娘,娘快救我……”

慕勒静十分好奇搂住他问道:“你跑什么?”

云轩惊魂未定,躲在慕勒静怀里道:“小璇她在后边追着咬我!”

小璇这时蹦蹦跳跳从拐角窜出来,慕勒静好笑道:“小璇你咬你哥干嘛?”

小璇眼睛一亮,蹭蹭蹭跑到慕勒静身边拽住衣袖道:“他不好好读书,我代夫子教训他!”

慕勒静摸摸云轩脑袋道:“打打闹闹多没意思,娘带你们看戏去。”

小璇奇怪道:“看戏?”

慕勒静笑道:“正是,看戏。”

云轩好奇道:“娘,好好的怎么看戏呀?”

慕勒静一手拉一个,甜甜笑道:“东城员外大寿,请来戏班子唱戏,咱娘仨看戏玩去。”

小璇嘿嘿笑道:“那文萱姐在哪里?”

慕勒静道:“她跟阿娟早早去买糖人了。”

小璇叽叽喳喳道:“齐员外家的儿子可捣蛋了,上次去抓泥鳅,他抓出一条蛇来,把他吓了个半死,魂都没了几条,他爹花了好多银子请道士做法,折腾过来折腾过去,好歹捡回一条命来,笑死人。”

慕勒静抿嘴笑道:“咦,你知道的蛮清楚吗。”

小璇得意洋洋道:“我放风筝看见的。”

慕勒静摸摸小璇双鬓道:“可不能到处疯跑。”

小璇舒服的蹭着她手道:“人家听娘的……”

慕勒静牵着兄妹俩出了王府,在街上散步去看戏,来了唱戏的地方,人山人海十分的热闹,台上正在唱醉花阴,兄妹俩一人一串糖葫芦,跟着慕勒静来到酒楼靠窗位置,居高临下的看戏,小璇眼尖瞧见阿娟和小萱在人群里,两个侍卫站在后边,小璇急忙叫喊,云轩探着脑袋一看,果然看见文萱和阿娟来。

等阿娟带着小萱登上酒楼时,桌上摆满刚上的好酒好菜,慕勒静伸手一指兄妹俩对阿娟笑道:“仨兄妹凑一块了。”

阿娟拉着小萱坐下,点头笑道:“仨在一块儿闹得更欢。”

文萱是慕勒静生的女儿,小小年纪便有几分大家闺秀的样子,柔和似水,脾气文静,与小璇的活泼开朗形成鲜明对比,小璇给自己倒了杯甜酒,滋滋喝了几口,越喝越喜欢,云轩坐到文萱身边道:“文萱妹妹你喜欢读书,也别总躲在家里不出来,出来玩玩也好。”

文萱盈盈一笑道:“云轩哥不是也喜欢读书吗?”

小璇在旁喝着甜酒道:“他看的是云海魔物集志,不背圣人经典,被夫子天天罚,小萱姐可别被他骗了!”

云轩哼了一声,脸红道:“就你好!”

小璇古灵精怪道:“某人恼羞成怒啦!”

慕勒静摸摸小璇头顶道:“别这样说,快去给你哥倒杯甜酒赔罪。”

小璇倒也听话,咯咯笑着给云轩倒了杯酒,房间里一时欢笑愉悦……第六十五襄故人相逢又是别离群山巍巍,崇山峻岭连绵起伏,欧阳霓这段时间精神不好,常常昏昏欲睡,在马车里又是歇息不好,瑾月帮她盖好棉被,躺在她身边休息,欧阳霓休息一会儿,缓缓坐起娇躯,玉手扶着额头道:“我不要睡了……”

瑾月轻声道:“馆主您太累了,还是再睡会儿吧。”

欧阳霓拿来旁边葫芦喝了几口清水,低声道:“不用了,睡着后,我总做些奇怪的梦。”

瑾月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馆主不要胡思乱想会好一些的。”

欧阳霓轻挽纱袖掀开车帘,欣赏着路边景色也不知前边怎么了,马车就停下来了,瑾月朝外探视几眼道:“像是朱将军在和什么人说话。”

欧阳霓道:“一齐下去看看吧。”

瑾月道:“好吧。”

两女一块儿下车往前边走,隐隐约约瞧见一名头戴斗笠,手拿拂尘的道士立在丝丝烟雨之中,欧阳霓停住娇躯道:“道长,您往哪里去?”

朱霖听见欧阳霓娇声,急忙转过身道:“馆主,是慕容王爷!”

朱霖转身之时,此道士一张脸清清楚楚映入眼中,只见他长发银白,穿着朴素,颇有几分沧桑之股迎面扑来,整个人气质贵不可言,看到欧阳霓时,怀抱拂尘,举手一礼道:“无量天尊……”

欧阳霓虽未与慕容极见过面,但却对这位北国王爷的了解,十分详细,她早就知道慕容极一派去往台州后,慕容极不问世事,做了一个出家之人,没想到亲眼见到这位王爷,如今一身朴素道服,长发银白,立在自己面前时,倒是有几分怔了。

慕容极轻声一叹道:“巴鲁将军虽与北国势不两立,恩怨颇深,不说贫道已是出家之人,这红尘恩怨早已划清,更敬重将军忠义,不幸听闻贵国巴鲁将军病故,心中深以为憾,特来见他最后一面。”

欧阳霓几分感伤,幽幽道:“王爷已是出家之人,这昔日恩怨自然烟消云散,倘若巴鲁将军泉下有知,也会为之开心的。”

慕容极怀抱拂尘道:“人以逝去,馆主万不可过分悲伤,且保重玉体。”

欧阳霓走上前,伸手玉手轻轻握住慕容极手掌,美眸凝视着他脸庞道:“王爷十年来云游四海,见惯人间悲欢离合,更也饱受风风雨雨,本馆同为修道之人,也愿王爷早日修成正道。”

慕容极道:“贫道一朝看破人间沧桑,十年来云游四海,走遍各处山川大地,也亲眼目睹了许许多多的悲欢离合,今日更见馆主神色间颇为憔悴,也望馆主且保重自己的玉体,不要过分悲伤。”

欧阳霓握紧他手掌道:“王爷既是去往飞龙关,不妨与我同乘一车。”

朱霖也道:“王爷还是陪我家馆主说说话吧。”

慕容极想了想道:“那贫道,恭敬不如从命了。”

欧阳霓派瑾月骑马先去飞龙关准备,自己与慕容极同乘一车,朱霖也在车中,朱霖道:“王爷本是天下尊贵之人,却甘心经历风雨,毅然决然的出家,这实在令人敬佩,与我家公主都有归隐的志向。”

慕容极摇头道:“不说定州的青青公主本是天上冰清玉洁的仙女,她出身高贵,为人聪慧善良,令世间所有女子在她面前黯然失色,而如今亦远离尘世,就连馆主同样也是修道之人,仔细说来身在乱世,身不由己,只盼天下修道之人,在大乱之后,都能早早看破生死,登临仙界。”

朱霖道:“王爷今后又有什么打算?”

慕容极沉吟道:“贫道打算去往妖界。”

朱霖皱眉道:“妖界凶险之地,王爷一人前行,如何使得!”

慕容极怀抱拂尘,淡然笑道:“贫道一介出家之人,去往哪里都是一样的,妖界虽凶险,但终归还有圣女主持公道。”

朱霖奇道:“妖界九重天桀骜不驯,颇为凶狠,瑶雪圣女她不过一介弱女子,怎会驾驭偌大妖界,我思索很久,奈何对妖界所知甚少,还请王爷解惑。”

慕容极摇头道:“贵国此言差矣!想当初贵国的青青公主也是女人,不也同样领兵几十万,割据一方?”

朱霖道:“莫非瑶雪圣女能跟我家公主比不成?”

慕容极点点头,又摇摇头道:“瑶雪圣女是妖界第一美女,她在九重天有极高的威望,就与青青公主一般,同样在世人眼中是高高在上,不容侵犯的女神。”

欧阳霓道:“世人都知道,我姐姐并非以美貌获得一切。”

慕容极道:“贫道自然晓得,那瑶雪圣女高高在上,受着妖界万民的跪拜,但实际上,瑶雪圣女和九重天之间,很是不和。”

朱霖猛然道:“如此说来,瑶雪圣女也许受制于九重天?”

慕容极道:“也可以这么说。”

朱霖道:“要是如此说来,倒叫人也懂了几分。”

马车路过一处茶摊时,三人下车喝茶,茶摊周围有商人正在听说书,只听说书的眉飞色舞,吹须瞪眼,讲的正是一段奇思诡异的故事。

话说历月王朝末年,天灾人祸接踵而来,内有诸侯割据相互争夺霸权,外有农民军不断起义,一时盗贼蜂起,混战长达竟七十余年,整个人间生灵涂炭,民不聊生,白天阴气遮天蔽日,荒山野岭尽是森森白骨,夜晚妖魔恶鬼结队横行,闯入百姓家噬吃人肉,血肉骷髅散于锅中,更有人易子相食,真是惨不忍睹。

却说如此乱世,也真有书生不畏艰险每赴赶考,此书生姓羊,一门几代单传,家中虽穷却有一番志气,十年寒窗换的家中积攒少少盘缠,一路不畏险阻前去赶考,当时书生手无缚鸡之力,瘦弱不堪,有时碰见同去赶考的,往往结队而行图个心安,却说他今日,大中午的一个人走在崇山峻岭之间,头顶大红日头,酷热无比,晒的人大汗淋漓,要把人榨干一般,羊生频频擦去额头汗水,每抬头看去,只见一条羊肠小道夹在两座大山中间,路两边空无一人,两边热浪冲天宛如幽冥鬼路,,头顶奇峰怪石数不胜数,一轮大红日头酷热无比,使人汗湿衣衫,满脸晒的通红!

羊生在这崇山峻岭之间一人独走,冷不防一阵怪风从哪里吹来,卷的风沙走时,落叶滚滚而来,迷的人睁不开眼来,书生急忙伸袖遮挡,怪风来的快去的也快,却惹得羊生更加疲惫,一股昏昏欲睡之感渐渐袭来,羊生奋力打起精神,自我鼓气高声诵起正气歌来:“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

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

於人曰浩然,沛乎塞苍冥。

皇路当清夷,含和吐明庭。

时穷节乃见,一一垂丹青。

在齐太史简,在晋董狐笔。

在秦张良椎,在汉苏武节。

为严将军头,为嵇侍中血。

为张睢阳齿,为颜常山舌。

或为辽东帽,清操厉冰雪。

或为出师表,鬼神泣壮烈。

或为渡江楫,慷慨吞胡羯。

或为击贼笏,逆竖头破裂。

是气所磅礴,凛烈万古存。

当其贯日月,生死安足论。

地维赖以立,天柱赖以尊。

三纲实系命,道义为之根。

嗟予遘阳九,隶也实不力。

楚囚缨其冠,传车送穷北。

鼎镬甘如饴,求之不可得。

阴房阗鬼火,春院闭天黑。

牛骥同一皂,鸡栖凤凰食。

一朝蒙雾露,分作沟中瘠。

如此再寒暑,百疠自辟易。

哀哉沮洳场,为我安乐国。

岂有他缪巧,阴阳不能贼。

顾此耿耿存,仰视浮云白。

悠悠我心悲,苍天曷有极。

哲人日已远,典刑在夙昔。

风檐展书读,古道照颜色。”

俗话说天地间自有一股朗朗正气,所谓邪不压正,一首正气歌乃一代名臣文天祥就义之作,歌声激昂,诵之正气盈身,邪魔鬼怪也自畏惧几分,羊生这番正气歌诵来,山谷之中浩浩回声不绝,羊生精神也为之一振,正要大步前行,突闻背后一声清朗叫喊:“君子慢走……”

书生本就瘦弱胆怯,这荒山野岭之中,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四下无人,背后突然传来一声叫喊,纵是胆壮之人也胆怯几分,书生只觉一身冷汗,后背都有些湿了,哆嗦着回头一看,只见荒山野岭之中,好一个锦衣美貌的少年贵公子,生的是貌若潘安,塞过宋玉,只是脸上颇有一股柔美,身穿紫衣锦带,腰悬一把宝贵长剑,手中牵着一匹枣红骏马,此马当真神武不凡,枣红色的毛发如血。

公子之后仆从众多,竟还有貌美姬妾跟在身边,书生怯意稍去,少年公子抱拳笑道:“本想赶考路上没有同道中人难免寂寞,这荒山野岭之中还能遇上一个同好,实在庆幸。”

羊生回礼道:“不敢不敢……”

少年公子走上前,握住他手笑道:“我瞧君子刚才踉踉跄跄,神魂乱迷,显是天太热给晒着了,现下我有良骑,请君子试之。”

羊生面露难色,急忙推辞道:“不善骑马。”

公子道:“这有何忧?我这马生性温顺,能载一载读书人,也是他的福分。”

盛情邀请下,羊生再三推辞不过,只好由人骑上了马,目光不经意瞧见公子的随行姬妾时,眼光不由一亮,只见他后边姬妾鬓发如云,一张瓜子脸美艳诱惑,穿一袭轻衣襦裙,颈下一抹胸衣裹着两团酥胸,似注意到羊生目光,这姬妾心生不悦偏过了脸,倒惹得酥胸挤出一道诱人乳沟来,更加的娇艳欲滴,瞧的羊生心中一荡。

公子热情好客,自称南方官宦之家,前往京城一为赶考,二为探亲,自称其叔是朝廷大员,言语之中颇流露出此次必能高中的意思,羊生听的羡慕不已,一时又心灰意冷,公子为人热情,言语中又称兄道弟,还道有难必帮,颇有相见恨晚的意思。

羊生防心全无,一路与这公子言谈甚欢,走了大半天走出了山,来到一处荒废的小镇,镇上几家野店门前冷落,稀稀少少几个散客,多是些赶考的书生,残阳如血,镇上飘着一股肉香,羊生多年不食肉糜,大为口涎,一道残阳映在荒凉大路,门店的旗破败不堪,草棚下面一个光头露背的汉子手拿剁骨刀正在剁肉,附近几条野狗争夺着骨头,羊生看旗上写着三字,狗肉香!

狗肉最是性热,狗肉又最是好吃,没吃过狗肉的人都死活不吃狗肉,吃过狗肉的人一生难忘,大热天一碗狗肉下去,鼻血长流,痛快淋漓尽致。

肉香实在诱人,公子安排人住进了一家野店,店掌柜的是个徐老板娘的女人,长得漂亮,生的漂亮,脾气不好。

羊生本盘缠见紧,公子问也不问直接给他付了房钱,要了好些酒菜,野店里许多赶考书生纷纷过来急着结识公子,公子言谈举止甚是高贵,每出口语言不俗,说的人十分高兴。

羊生衣衫多破财,在房里拿出针线缝补衣裳,缝了一会儿,店娘进门送来被褥,瞧见缝衣的羊生,叉腰讥讽道:“男人也会缝衣?”

羊生起身接过被褥行礼道谢,店娘露出不屑道:“穷酸秀才规矩多,男人不是缝衣裳的料,让秋娘来帮你吧。”

原来她叫秋娘,丈夫早死留下她一人守寡,在这破地方开着家店维持生计,秋娘三十多岁的年纪,说得上是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眉眼漂亮,说话总是一股不屑,烛下秋娘盘腿缝衣,嘴中咬着粗线,几缕长发落在脖子下边,胸前散发着成熟女人的丰满,羊生不经意瞧见秋娘脖子里两团柔软,一时春光乍泄,他那里见过这等春色?尴尬的口水卡在嘴里吐也不是,咽也不是,秋娘认真缝衣,冷不丁瞧见羊生尴尬,才注意到衣领子下边,冷笑一声道:“我不老吧?”

羊生尴尬的说不出话来,秋娘伸出手往他大腿摸去,摸到一根硬邦邦的东西,一手握住捋了几捋道:“人长得斯文,下边这东西倒真吓人。”

羊生命根子被人拿住,一时羞得面红耳赤,又觉这女人手捋之间说不出的受用,尴尬至极,低头瞧她烛光下,这女人虽不如公子姬妾大家闺秀,不染风尘的美,但眉眼之间春波流动,一张脸微带潮红,风韵犹存,秋娘捋着羊生阳物,捋的几捋低声骂道:“穷秀才还有这么一根宝贝,看来人还真不能貌相!”

羊生情欲上来,男人的本能几欲想把她扑倒狠狠蹂躏,但又觉自己好歹读圣贤书,怎能与这市井女子相通?自己十年苦读不就盼着高中,娶一个貌美的妻子,光宗耀祖吗?

秋娘捋着捋着看他没有动静,咒骂一声走出房外!

当天夜里下起了大雨,电闪雷鸣的,头顶群山闪电张牙舞爪撕裂夜空,羊生一觉醒来肚饿,想去白日的狗肉店铺子,咬牙拿了伞一路跑着去买肉吃,几张破烂桌凳,羊生打着伞一身狼狈从大雨漂泊中而来,卖肉的汉子操刀剁肉,弄了一碗狗肉端来,一盘龙眼,自己坐到门槛上看雨,嘴里吧嗒吧嗒抽着旱烟,羊生皱着鼻子吃了一口,好吃的感觉舌头都要化了,一时狼吞虎咽,又想起读书人怎能吃这种东西?心中一边懊恼,一边大吃,吃完结账时,低着头道:“读书人最重礼仪,您且勿……”

话到此处,却说不出话来了,光头汉子冷眼不理他结巴,却不想门外满天大雨中,贵公子打着一把纸伞,脸上含笑步步走来道:“我走进一家店中,想买一碗肉吃,可店主人却告诉我,这不是你们读书人该吃的东西,若是被人知道了,恐怕别人会笑话我。”

“我住进一家野店,衣衫破烂了就想自己缝补,可店娘她却拉住我的手告诉我,缝缝补补不是你们读书人该干的事情,要是被人知道说出去了,恐怕有人会笑话我!”

这是一首改唱的高丽民歌,羊生听完羞愧的满是惭愧,公子含笑收起雨伞,提着小坛酒放在桌上道:“人活一世,过往云烟,何苦拘泥于俗理,我有好酒,今晚且与君共同饮之!”

又张口叫买狗肉来,羊生羞愧坐下道:“奈何肚中饥饿,如何忍也……”

公子摇头笑道:“饿了自然要吃东西嘛,谁人饿了不吃东西?连圣人都说食色性也,人性本如此,苦苦压之,又有何益?”

羊生叹道:“都怪我有辱读书人的品德,心中懊恼不已。”

公子微笑道:“君子此言差矣,这吃狗肉又是什么有辱斯文的恶事??”

羊生奇道:“您怎这样说?”

公子含笑娓娓说来道:“试问如今天下大乱,圣贤书中的礼义廉耻在哪里?

人间盗贼四起劫掠百姓,试问圣贤书又在哪里?强盗们藏于山中,呼啸山林,每每下山劫掠人人争先恐后而逃,不顾老幼病弱尚在家中任人宰割,你能拿一本圣贤书跟他们讲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大道理吗?说来这都是人性使然,人都知道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且做的问心无愧,又何怕别人指指点点!”

羊生愤然拂袖道:“一派胡言!”

羊生说罢甩袖而去,公子一人把玩着酒杯笑道:“悲来乎,悲来乎。

主人有酒且莫斟,听我一曲悲来吟。

悲来不吟还不笑,天下无人知我心。

君有数斗酒,我有三尺琴。

琴鸣酒乐两相得,一杯不啻千钧金。

悲来乎,悲来乎。

天虽长,地虽久,金玉满堂应不守。

富贵百年能几何,死生一度人皆有。

孤猿坐啼坟上月,且须一尽杯中酒。

悲来乎,悲来乎。

凤凰不至河无图,微子去之箕子奴。

汉帝不忆李将军,楚王放却屈大夫。

悲来乎,悲来乎。

秦家李斯早追悔,虚名拨向身之外。

范子何曾爱五湖,功成名遂身自退。

剑是一夫用,书能知姓名。

惠施不肯干万乘,卜式未必穷一经。

还须黑头取方伯,莫谩白首为儒生。”

大雨滂沱之中,羊生听着背后的公子在诵李白的悲歌行,满脸羞怒离开,羊生一路气愤难消回到野店,一股邪火充斥心中,鬼使神差的偷偷跑到公子住的房外,大雨滂沱下来,电闪雷鸣的,他不顾身上被雨淋的湿透,刺破窗纸偷看公子的姬妾,公子的姬妾正在房里洗浴,水气蒸腾中,雪体曲线旖旎,羊生看的欲火焚身,却不料一道电闪雷鸣映的天地惨白,那姬妾猛然扭头看来,一张青面獠牙的容颜生在脸上,双眼如炬闪着绿光,羊生惊叫一声,转身就要逃,只见电闪雷鸣之中那还有活人?妖魔乱舞,秋娘满脸冷笑倚着门窗……说书之人把故事说完,听的人背脊发麻,朱霖喝了杯茶,敬慕容极道:“王爷去往飞龙关之后,也不知何年何月再能相见,就再喝一杯茶吧。”

慕容极微笑道:“贫道去往妖界,既是远离了曾经的一切,也许客死异乡,一缕孤魂游荡,也许登临仙界,那就再饮一杯茶吧。”

三人在这坐了没多大会儿,就有快马飞奔过来,前线告急文书一封接着送来,朱霖接过文书看了几眼道:“宇文泰大兵压境,张彪告急。”

欧阳霓美眸看向慕容极道:“王爷,我们还是启程吧。”

慕容极起身道:“既是前线告急,那真耽搁不得。”

朱霖冷声道:“这个宇文泰不好好在家呆着,非要出来趁火打劫,也真是烦人!”

欧阳霓举起玉手道:“好了,他这次趁火打劫,这仇咱们记着了,以后再说。”

第六十六襄一醉花阴一意乱情瑾月被欧阳霓派去飞龙关提兵赶赴前线,周宁也陪同而去,两个人一路快马飞奔,欧阳霓朱霖二人再后,却说宇文泰浩浩荡荡大兵压境,康国前线告急,一派大战将发的架势。

却说天上细雨飘飘,渐渐弥漫起一层薄雾,风吹动着雾气,雾气之中严阵以待着六万将士,天地之间一片肃杀,军阵中无数火红旗帜随风狂舞,旗上康字分外鲜明,军阵前沿,一员大将穿着素衣端坐阵前闭目养神,他双手成拳持长剑置于胸前,两面康字大旗斜插背后,身前三百名白衣蒙面武士,手按腰刀分站两侧,战阵素杀至极!

一股杀机从对面逼来,风雨骤急,雾气笼罩中也不知道对面来了多少人,只见雾气当中乌压压一片,旗帜猎猎作响,大地剧颤,听的万马奔腾,雾气当中飞快奔出一骑,手持北国大旗猛然插在地上,大旗映着背后众军万马并排而进,战刀闪耀着白光,雾气中狂风若携奔雷之声逼来……天是下着雨的天,夜是淡淡的夜,天色接近了黄昏,红灯笼照着楼下绵绵细雨中来来往往的人群,台上桃花绽放,相衬着花一样好看的男郎,他的声音好听悦耳,伴随着台下阵阵的喝彩声,此人正是有名的戏子连卿,小璇又喝一杯甜酒道:“娘,您跟娟姨只顾说话都不理我们啦!”

慕勒静拉住她手笑道:“娘跟你娟姨说话,可也没忘了你。”

云轩跟文萱,小璇三个孩子玩累了,闹着要回去,阿娟和慕勒静也就依了三个孩子,文萱跟着慕勒静,云轩和小璇跟着阿娟,出了酒楼,小璇看见卖面具的实在好玩,云轩也要买,慕勒静和小萱先回去了,两个侍卫忠心耿耿的护卫跟在后边,云轩跟小璇各带了一个面具,互相对着比美,阿娟笑盈盈看着俩孩子,一转眼都这么大了,心中感慨万千,不料人群攒动,一个视线模糊俩孩子俱已不见。

阿娟这可愣在当场……却说小璇跟云轩为什么突然戴着面具跑开了?原来小璇眼尖,远远的看见了一个人,拉着云轩就跑,俩孩子戴着面具手拉手在人群里挤,小璇戴着豹头面具娇声道:“哥,你跑快点呀!”

云轩脸上戴一张老虎面具,脑门上一个大大的王字,十分可爱,探着脑袋跟小璇埋怨道:“你八成是看错了,爹娘怎么会来这种地方呢?”

小璇哼道:“我怎么会看错?”

小璇说着一撇小嘴道:“诺,那不是吗?”

云轩探着脑袋看了一眼,还真是燕亦凡和朱瑶,朱瑶此刻靠在燕亦凡怀里柔声细语说着什么,玉手拿着小风车玩来玩去,兴许觉得背后有人看自己,当她回身看来时,只见云轩戴着老虎面具,锃亮脑门一个大大的王字,小璇半戴着豹子面具,露出个脸,可把朱瑶给吓了一跳道:“你们俩怎么在这儿?”

小璇眨眨眼睛笑道:“人家跟着小娘出来玩儿。”

燕亦凡摸摸她头顶道:“你这孩子都这么大了,别这么调皮,诺,给你买的小风车。”

小璇接过风车,眨眨眼道:“爹,你和娘去哪里了?”

朱瑶美美笑道:“和你爹出来走走!”

燕亦凡又把目光落到云轩身上叹息道:“做人哪能由着自己性子来呢?”

云轩知道他说的是夫子罚他的事儿,嘟嘴道:“我没由着自己性子来,是夫子他太过分啦!”

燕亦凡只得微笑道:“算了算了,不过,人也不要太过死板,将来容易吃亏,你要实在不愿意在夫子哪儿,不如就回来休息两个月,休息好了,再让你娘亲自教你,你娘她可是天下有名的大才女。”

云轩喜道:“真的哇?”

燕亦凡摸摸他脸道:“爹还忍心骗你不成?”

云轩和小璇高兴的活蹦乱跳,朱瑶笑道:“回去好好睡一觉吧。”

云轩欢天喜地拉着小璇跑了,燕亦凡无奈道:“这俩孩子……”

朱瑶嫣然笑道:“夫君叹什么?”

燕亦凡道:“按理说,小萱的性子是好一些,文静懂事,可小璇这样儿,聪明伶俐,快快乐乐的,做爹娘的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朱瑶依偎进他怀中,柔情似水道:“夫君,我们生的这两个孩子已经很好了,干嘛非要逼他们小小年纪就看破人情冷暖呢?”

燕亦凡抬头仰望夜空蒙蒙细雨,脸上一笑道:“仔细一想,说的也对,人都会慢慢成长的。”

夜色之中崇山峻岭,奇峰怪石无比狰狞,烟雨兀自飘落肩上,但见古道之上两匹马绝尘而来,骑马的是一男一女,女的身材窈窕,穿一袭青衣绸裙,风中长长秀发飞舞,整个人冷艳美丽,后边跟着周宁,二人正是瑾月和周宁。

两人骑马一路狂奔,天色不知不觉昏沉下来,瑾月娇喝一声停下马来,一双美眸冷冷扫过前边黑暗,周宁道:“瑾月姐,我们是不是迷路了?”

瑾月淡声道:“这条路我走过几趟,倒与往日有些不太一样。”

周宁下马道:“据说深山野地,最容易撞邪。”

瑾月道:“下马看看吧。”

两人下马牵着缰绳步步往深山走去,走着走着瞧见远处山坡有一处荒废的道观,观中几许微光,细雨之中兀自传来阵阵琴声,瑾月取下马上长剑道:“馆主命我办一件事,也许这件事就在今晚了。”

周宁却瞧见她拿的正是朝露剑,这把剑的来历公主府中谁人不知?定州之主赵青青的佩剑,后赐给了巴鲁将军,巴鲁将军病故之后,派人送回了定州,欧阳霓又把这剑给了瑾月,这有什么别的深意吗?

瑾月为人清冷,传说中的赵青青也是冷冰冰的一个人,她二人有什么相同吗?

周宁在这胡思乱想,瑾月道:“走吧。”

两个人牵马步步走向那荒废道观,道观在半山腰,荒废多年,院中一面残破古碑,碑上端端正正上书四字,天道茫茫,瑾月立在门口看了几眼,轻移娇躯走了进去,但见院内荒草破败,道观深处阵阵悠扬琴声。

瑾月道:“弹的真是好琴。”

周宁在山林中长大最是机敏,谨慎道:“瑾月姐,这里荒无人烟的,怎么会有人深更半夜在这里弹琴?”

瑾月道:“看看就知道了。”

二人说罢并肩进去,走进道观后院,只见清凉台阶下一排灯笼挂在走廊,油亮灯光映着水油油的青石板路,说不出的凄美,背后是一座青山,大殿门前一名少年女子正在偏脸抚琴,旁边一名书生听的如痴如醉!

周宁急忙叫道:“长亭兄,你怎会在这里?”

那书生正是季长亭,他本听的昏昏欲睡,闻言猛然一醒笑说道:“原来是周兄和瑾月小姐。”

周宁急忙上前道:“这里荒山野岭,空无一人,这道观里竟然有貌美女子在此抚琴,你不要命了吗?”

季长亭摇头一笑道:“她是我未婚妻。”

周宁道:“真的?”

季长亭笑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一样不少,怎么不是真。”

瑾月登上台阶道:“周宁,花蕊姑娘不是鬼。”

周宁松了一口气道:“我,一时冲动了。”

她抚琴道:“这世上,有时候人比鬼更要可怕。”

季长亭附和道:“花蕊姑娘说的,正是世间多少年不变的道理。”

瑾月坐下娇躯,欣赏着院内景色道:“细雨如丝,一排灯笼清光相映,琴声悠扬。”

季长亭道:“人生寂寞……”

周宁道:“这天色太晚了,我跟瑾月姐先找个地方休息。”

季长亭道:“那好吧。”

两人找了几找寻到一处依山靠水的小院,在房里说了会话儿,周宁找来干柴生火,生火取暖,瑾月娇躯坐在草堆上,朝露剑放在她裙边,长长秀发轻落香肩胸前,火光映着她美丽清冷的脸,周宁往火堆里添着柴火,瑾月抱着自己美腿淡淡不语,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周宁目光流连在那把朝露剑,这把剑究竟意味着什么?这把不平凡的剑静静躺在主人的裙边,如水般的水青裙底,是一双穿着白鞋的女人玉足,周宁从来没注意到,原来女人裙下这玉足竟是充满了难以拒绝的诱惑,若能握在手中肆意把玩,又该是怎样的销魂?

瑾月的心事从来不会跟别人说,周宁自然无从得知,早早收拾睡觉,外边的雨淅淅沥沥,周宁太累了,累的倒头就睡,远处琴声悠扬,一切都在睡梦中了……睡梦中的他,梦到了许多许多,梦回了那个带给他无限快乐的小山村,杏儿牵着大黑笑盈盈的找他采摘野果,两个人说说笑笑,冷不防画面一转,电闪雷鸣之中,一伙蒙面黑人肆意杀人,他在梦中无能为力,被追的上天无路,下地无门,他惊醒过来,脸上全是汗。

周宁觉得有些口渴,正要下地就见旁边另一张床上空无一人,他怔怔走出门外,房外雨水渐大,门前晒衣的竹竿上整整齐齐挂着女人的衣物,地上摆放着一双白鞋,这是瑾月的衣物,朝露剑静静的靠着门无声无息,竹竿上挂着的女孩儿衣物散发着淡淡兰香,此时此刻竟然充满了诱惑。

他几欲不由自主的控制不住自己,竟鬼使神差的伸出手轻轻抚摸这竹竿水青衣裙,指尖也似乎盈满了淡淡香甜,他抚摸着衣裙,似乎在抚摸瑾月的肌肤,捧起那水青的衣物闻上一闻,一股兰香扑入口鼻,周宁深深呼吸,却见裙子下面盖着一件淡白抹胸,周宁几乎楞在当场,手掌盖住这件抹胸时丝滑的触感让他感到做梦一般,脑海中自然而然浮现出瑾月胸前那诱人风景,他双手颤抖着拿起这抹胸,把脸深深的埋了进去,一股女人的芳香把他整个人包围。

他控制不住自己,内心深处天人交战,在院中看去,只见满天雨中,瑾月不着一缕衣物静静立在雨中,任凭雨水打在婀娜修长的雪白玉体,那美丽动人的脸,滑嫩香甜的肩,饱满浑圆的两团玉峰,婀娜的玉体,修长动人的大腿,小腹下那神秘销魂的圣洁所在,浓密乌黑,周宁已是完全愣在当场,不知身在何处。

瑾月捧起雨水浇在自己的玉体,纤纤玉手流连轻抚胸前雪白的双峰,周宁一行鼻血差点飙出,冲口而出在后叫道:“瑾月姐!”

瑾月回身看来,身后的人猛的上前,把她死死抱进一个滚烫的怀中,一双美眸看去,只见周宁眼睛喷火,口鼻呼吸急乱呼哧呼哧的喘气,周宁年纪未成,而瑾月这类女子从小养尊处优,穿的是绫罗绸缎,吃的是山珍海味,发育的自是比寻常百姓家的女孩儿更好,她身材修长高挑,周宁虽健壮却比她矮了半头,但周宁体格健壮,一身力气,女孩儿诱人玉体哪里能跟他比,一时之间只把瑾月抱的死死。

瑾月死死被他抱在怀中,温香软玉的美人玉提抱了个满怀,不说女孩儿身上如兰幽香,挣扎之间红唇吐出阵阵香甜芳香,便是温软玉体抱在怀中,便让人热血沸腾脸红心跳了,瑾月呼吸也好不到哪里去,惹得胸前两团酥胸剧烈起伏,两只浑圆乳球滑滑腻腻的娇颤不已紧紧贴着周宁的胸膛。

周宁第一次近距离盯着她雪乳,离的近了更加清晰的瞧清这酥胸的丰满,一时间两眼几乎喷出火来,发狠一般猛的埋脸吻了上去!

雨水漂泊之中,他衣衫完全湿透,周宁浑然不觉一切,只知道紧紧的抱住她,周宁完全可以感受到这两团雪峰的滑腻芳香,他的手颤抖着攀向这圣洁的雪峰一手抓一个又揉又捏,口干舌燥的含住便吃,瑾月娇躯直颤,而周宁置若罔闻,一张嘴里含着她乳头,相反吃的唧唧作响,瑾月被他抓捏的生疼,却有另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快感同样在侵袭。

就在他热吻傲人雪峰之时,欲望再难忍耐,一把将她抱了起来步步走向房间,这瞬间瑾月啊的娇呼出来,这老实懵懂的少年,此刻完全成了男人,瑾月的玉体被他霸道万分的抛在床上,他的衣衫一件件落下,露出结实健壮的躯体就扑了过来,两个人赤身裸体缠在床上,周宁嘴唇寻觅着就去吻她红唇,却不料瑾月这时冷声道:“你听我说!”

周宁一愣,动作停顿下来,他心中早已憋着一股怒火,压抑许久,瑾月玉手护胸淡声道:“我是冉儿的女人。”

冉儿是谁,他很清楚,所以周宁直接愣在当场,瑾月护着傲人酥胸道:“你其实早就应该知道,我为什么会留在馆主身边,只因为我是冉儿的女人。”

周宁的欲望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欧阳霓对他的恩情,他不是不知道,冉儿在定州意味着什么,他一清二楚,瑾月又道:“你一时糊涂,我原谅你,只是你现在既然知道了我是冉儿的女人,你应该知道怎么做。”

周宁怔怔道:“瑾月姐……”

瑾月做起来,护住自己身体道:“你一时糊涂,不怪你。”

周宁喃喃自语道:“冉儿他不是娶了林梦雪吗?你怎么也会?”

瑾月道:“这一切需要从十年前说起,十年前的定州之主是赵青青,而馆主那时候是赵青青的结拜妹妹,那天你所看到的,朱霖,巴鲁,吴德,王景胜,张彪,李穆,曾经都是赵青青提拔上来得,不久之后她立赵雨为帝,把自己的一切传给了现在的馆主,她一人不问世事,流浪天涯去了,她当时怀有身孕,怀的孩子就是冉儿,生下冉儿之后,冉儿是在襁褓之时,由她亲手托付给馆主的,之后了无音讯,谁也不知道她的去向。”

周宁恍然大悟道:“所以馆主她对冉儿视如己出,先为冉儿娶林梦雪,又选瑾月姐做冉儿的女人,这把剑原来是这样……”

瑾月点头道:“定州之前从未有女人掌控一切,赵青青是第一个控制定州的女人,馆主是第二个女人,之后会不会有第三个女人,这都是很难说的,所以谁嫁给了冉儿,谁就占得了先机,也就有很多女人都在打冉儿的主意,谁都想做第二个赵青青。”

周宁皱眉道:“那冉儿也太可怜了,被人利用过来利用过去。”

瑾月道:“谁叫赵青青就冉儿这一个儿子,这一切无法避免。”

周宁道:“要是这么说,赵雨还真就是一个傀儡,怪不得他那么恨冉儿。”

瑾月淡淡道:“做人要凭良心,他赵雨十年前只是一个饭都吃不饱,衣着破烂得乞丐,若无赵青青,他今天也只是乞丐。”

周宁好奇道:“那朱将军呢?”

瑾月道:“朱霖的姐姐是燕亦凡的妻子,燕亦凡又是赵青青的男人,多多少少有这么一层关系,之后受到公主重用,从无名小卒一跃而上成了大将军,不过你要知道,这康国的半边天都靠朱霖这些人在撑着。”

周宁又道:“那张彪,吴德,王景胜,许亮,李穆这些人是不是也会听命冉儿?”

瑾月无声点点头道:“这些人的富贵全是赵青青给的,就不用问了。”

周宁听完想起南宫仙儿道:“瑾月姐是觉得南宫仙儿故意穿一袭白衣是别有用心,所以才讨厌她吗?”

瑾月蹙眉想了想,幽幽点头道:“是!”

周宁又道:“那瑾月姐心里是否也想利用冉儿,做第二个赵青青?”

瑾月一瞬间冷冷看他,周宁沉默不语,两人僵持半天,瑾月幽幽道:“是!”

周宁头疼道:“这一切真的那么有必要吗?南宫仙儿面纱下的绝色容貌你我有目共睹,她又住在公主府,冉儿还十分喜欢她,据说连馆主都给抛到脑后了,这样一个危机四伏的漩涡,瑾月姐何苦非要卷进去,更何况还有一个不知深浅的林梦雪,若卷进去,想出来可就难了。”

瑾月淡声道:“鱼之乐,旁人如何晓得呢?”

周宁摇头道:“说实话,我真搞不懂你们!”

瑾月冷冷道:“不懂就别懂好了。”

周宁皱眉想了想道:“要是将来我能帮到瑾月姐,我一定会帮你。”

瑾月美眸看他一眼,周宁不再回避她的目光,一双眼也看着她,她的脸上几分清冷,整个人如此的冰冷高贵,周宁的目光落在她的红唇时,心中竟然为之一荡,她的想法深深隐藏在心底不为人知,唯有这红唇清清楚楚落在眼中,也许有另一种办法去读懂她,周宁的心怦怦直跳,一点点的倾身上前,正要吻她之时,瑾月淡淡道:“弟,你看轻我了。”

周宁一愣,瑾月道:“你这样做,对得起馆主吗?”

周宁默然转身穿衣,瑾月不发一言出门捡起衣裙一件件穿好,周宁再出门之时,门外已是亭亭玉立着一名清冷少女了,瑾月手提朝露剑道:“走吧。”

周宁茫然跟着她,瑾月一步步走向季长亭和花蕊抚琴的地方,琴边空无一人,隔着窗看去,大殿内的季长亭靠着祖师神像沉睡,周宁道:“世上红尘事难说。”

瑾月冷声道:“你情我愿的事,谈不上对错,只是这道观里可不止我们。”

周宁惊讶道:“瑾月姐的意思?”

瑾月道:“你听呗。”

周宁闭眼听去,只听满天风雨之中别无它声,再一用心倾听,只听得远处树林里沙沙之声不绝于耳,似有什么东西窜了过来,周宁从小山里长大,只听这声音便惊恐失色,这得是多长一条蟒蛇啊,这不成精了吗?

周宁从小最是怕蛇,瑾月看他手足无措得样儿,眉间清冷道:“你怎么这么没出息?”

周宁脸上面无血色道:“我我我……我从小怕蛇……”

瑾月冷声道:“某人刚才色胆包天的胆魄跑到哪里去了?”

周宁听着那沙沙声越来越近,额头汗如雨下,瑾月端坐娇躯不屑道:“我一个女人都不怕,你怕什么,告诉你这蛇常年吸收日月精华,残害过往生灵,早已成精,馆主这次命我去往飞龙关前,必要斩杀此蛇,你一直都想出人头地,机会来了,怎么反而胆怯了?”

周宁从小就胆子大,虎豹来了他都不怕,可人都有怕的东西,他还真就从小怕蛇,胆颤道:“馆,馆主她好好的跟条蛇过不去干嘛?”

瑾月哼道:“不是馆主跟这蛇过不去,是这蛇要跟馆主过不去,这蛇躲在荒山野岭修炼为的就是跟馆主过不去。”

周宁强自镇定道:“那它为啥非跟馆主过不去?”

瑾月淡淡道:“你听好了,这蟒蛇精修炼开始就喜欢吞食活人,结果有天运气不好,误打误撞碰上了冉儿他娘,在冉儿娘手下死了一条,逃了一条,这梁子就算是结下了,逃走的躲了十年苦苦修炼,杀害数十人,馆主在梦中还遇到这蛇来找冉儿寻仇,说来也是劫数如此。”

但听一声巨蟒咆哮,一条水缸粗的青黑巨蟒长龙一样碾压着地板从门里窜了过来,只见巨蟒越盘越高,越盘越高,直插云霄一般仰天咆哮,眼放着红光,咆哮之时獠牙森人,腹下鳞片若隐若现着狰狞四爪,巨蟒头顶隐隐约约有狰狞龙角,天上一时电闪雷鸣照的道观内一片惨白,周宁大惊失色!

(待续)

【明雪仙子传】(67-70)

2017/8/7。

作者:郡主。

第六十七襄庄生晓梦一迷蝴蝶。

季长亭睡梦中被咆哮惊醒,茫然睁开眼睛瞧去,窗外电闪雷鸣一片惨白,窗纸倒映着一条越盘越高,直插云霄的巨蟒,窗外狂风大雨,天地为之变色。

只见这狂风大作之中,一名青衣少女亭亭玉立在台阶之上,在这天地怒吼中,人渺小的不能用再小,她本该是柔弱的,可是此时此刻她却撑起了整片天一般,清冷容颜绝色美丽,香肩长发乱舞,水青衣裙随风飘舞中,更勾勒出少女曼妙曲线的诱惑,玉体窈窕婀娜,酥胸高耸,美腿修长玉立,雪白晶莹的玉手中是一把锋利长剑,秀发飘飘中,一股如兰淡香迎面扑来,她正是瑾月!

这狂风烈雨吹的人睁不开眼睛,背后人唤道:“瑾月姑娘。”

周宁猛然回头,视线当中是季长亭的未婚妻立在自己背后,如此骇人景象,她一双眼中竟然没有寻常女子的畏惧,美丽容颜相反平静如常,瑾月修长娇躯端坐台阶,乱发拂着诱人红唇,容颜清冷道:“花蕊姑娘可回房中暂避。”

花蕊无声摇摇头道:“不必了。”

瑾月淡声道:“随你好了。”

季长亭在后扶着门框道:“花蕊姑娘,你怎么不进来?”

花蕊回头一笑道:“是祸躲不过。”

季长亭听了一愣,满天风雨随着狂风猛灌过来,打湿了颜面,她手中朝露剑霍然出鞘,娇躯面对狂风暴雨毫不退缩,雨珠落在身上,剑上弹落下来,她红唇冷声道:“纵千万人,吾往矣!”

季长亭听了这美女一句话,看着她仗剑冲巨蟒而去,那背影何等决绝,这话直听的他虽是书生,却也热血沸腾,脸上神情激昂连声道:“好好好,我且让花蕊姑娘弹一曲十面埋伏助兴!”

他让花蕊抱来琵琶,一副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美人模样,偏脸坐在门槛上弹起十面埋伏,十面埋伏是有名的素杀之曲,金戈铁马尽在曲中一一袭来,铿锵有力的曲子夹杂在风雨之中,巨蟒仰头怒吼,魔神一般的躯体盘旋着冲瑾月杀来,周宁默然立在原地,怔怔瞧着风雨之中那一往无前的青衣女子,在这一刻,他终于体会到了定州历代人在艰难险阻中勇往直前的精神,哪怕什么北国,什么鞑靼,什么梁国,一代一代的定州人前赴后继,勇往直前,不畏刀光剑影,在那战场上屹立不倒,数万将士大声由衷发出心底愤怒呐喊:“虽千万人,吾往矣!”

弱小的定州正是这种夹缝中求生存的困境之中,在袁家历代祖先奋发图强,呕心沥血的拼搏之中生存了下来,时至今日,那些声音,那些怒吼,那些一代一代的定州之主,更如袁正南,赵青青这二人,虽已远离定州而去,但这一往无前的精神却与之长存!

巨蟒咆哮,山河惊震,直插云霄的如龙身躯碾压着一切,房屋触之粉碎,天地为之崩裂,巨蟒盘旋着仰天长啸,冷眼相看人间,渺小如同蝼蚁的瑾月在它身下毫不起眼,僵持之中,瑾月娇喝一声飞身而起,剑芒夺天地光华,光芒万丈,巨蟒嘶声咆哮,盘旋着魔躯迎去,一人一蛇激烈厮杀,鲜血流的到处都是,雨水哗啦啦冲着满地血水,狂风骤雨吹的人睁不开眼睛。

周宁的手在颤抖,瑾月在风雨中秀发乱舞,毫不后退,头顶层层乌云,闪电大作环绕巨蟒魔躯,巨蟒身上一层蛇皮艰难崩裂,它竟然在今夜将要修炼成龙,庞大魔躯蜕下的皮中,龙鳞清晰可见,头角峥嵘。

地上的血洒的到处都是,朝露剑光芒璀璨,逼的人睁不开眼来,巨蟒咆哮声中艰难脱皮,血雨挥洒而下,巨蟒朝天怒吼,电光大作环绕蛇躯,高耸入云的魔躯一层蛇皮下雨一样飘洒下来,一阵狂风骤然袭来,但闻一声嘹亮龙吟响彻天地,蛇皮尽蜕,一条黄龙傲然屹立云霄!

这巨蟒一时蜕化成龙,龙身金黄璀璨,四只龙爪闪着寒光,本是瞎了的蛇眼,成龙之后缓缓睁开,狭长双眼盯着渺小似蝼蚁一样的人,一声无比猖狂的咆哮,震的人站都站不稳,瑾月一时怔怔呆住,手中握着的朝露剑却在此时嗡嗡作响,她一时茫然不解,猛然回眸看去只见满天瓢泼大雨中,是一名白衣胜雪的仙女,她的美让人不由自主的自惭形秽,完全不敢起丝毫的亵渎之心!

周宁已完全愣在当场,心中犹如鹿撞,似被人狠狠在胸口打了一拳,这世间怎会有如此美的女人?

只见这仙子娇躯散发着一层晶莹玉光,满天大雨完全打不到她的衣,溅不到她的肌肤,风雨之中,她的身边弥漫着出尘脱俗的仙气,让周宁这个一向自持不好色的男人呆立当场。

瑾月愣的发懵,如同孩童怔怔的看着她,却见她轻移玉足一步步走了过来,瑾月只闻到幽幽兰香,任由她从自己手里接过朝露剑,这仙子似对这朝露剑有很特别的感情,雪白玉手轻抚长剑时,朝露剑在她轻抚下,嗡嗡颤鸣极度兴奋,化龙巨蟒双目渗血,发狂咆哮中似欲冲天而逃,周宁大喝一声:“仙子姐姐,可不要让它跑了!”

周宁呼喊声中,但见朝露呼啸一声,发出剑芒一划万丈,伴随着一声绝望龙吟,一颗龙头砰然落地,天上下起了血雨腥风,无头龙躯翻腾盘旋着坠落而下,朝露剑笔直插在地上悄无声息,旁边是一颗龙须怒张的巨龙头颅,周宁发愣了半天,这院中哪里还有仙女的身影?

瑾月默默拔起悄无声息的朝露剑,道观园内下过一场血雨一样,无头龙尸令人看的胆战心惊,断了头的脖子一股血一股血往外喷,道观门口几个人随之走进来,为首之人正是欧阳霓,朱霖跟在她身边打着伞,口中笑道:“昔有佳人公孙氏,一舞剑器动四方。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这公孙大娘的风采你们是见不着了,不过这天上的仙子,你们倒是瞧了个真。”

欧阳霓举起玉手道:“好啦好啦,少在这胡说八道!”

朱霖瞧了眼龙尸,咳嗽道:“不说了,不说了。”

欧阳霓来到瑾月旁边,玉手轻抚她脸,柔声道:“为了冉儿,你吃苦了。”

瑾月低头道:“我……”

欧阳霓笑道:“你不顾自己安危,重创了这蟒蛇妖精,已经很了不起了,干嘛非要这样倔强呢,人世间哪有十全十美的事情。”

瑾月这才去了几分烦闷道:“刚才人家看到蟒蛇化龙,心里竟然感到害怕,害怕辜负了馆主的厚望。”

欧阳霓背负玉手道:“你相信宿命吗?”

瑾月点点头道:“相信。”

欧阳霓道:“我也相信宿命,按理说这蟒蛇化龙实在不容易,修行多少年才有这等机缘,但它一路修行残害生灵,吞食活人,这才落得天怒人怨,这一切冥冥之中自有安排。”

朱霖在旁道:“更别说,一山更比一山高,一浪更比一浪深了。”

欧阳霓柔声道:“不管怎么样,这蟒蛇一去,我也不会做那些千奇百怪的梦了,你好好休息,我跟朱将军先一步去飞龙关了。”

瑾月关心道:“馆主也要保重自己的玉体,不知前线怎么样?”

朱霖笑道:“无妨,前线再怎么闹腾,也总有办法收拾。”

欧阳霓说罢,和朱霖一块儿去了。

周宁和瑾月一块儿回去休息,路上瑾月茫然出神,周宁道:“瑾月姐,你好像认识那个花蕊姑娘。”

瑾月淡声道:“她从小精于医术,善于音律。”

周宁惊讶道:“怪不得。”

回到房中时,两人衣衫湿透,瑾月在房里有些瑟瑟发抖道:“我先睡了。”

周宁急忙道:“把衣服烤干了再睡吧,要不然怎么睡的着。”

瑾月把朝露剑放在旁边,周宁生起一堆火来,拿来竹竿挂了外衣隔着二人道:“瑾月姐,把衣服……”

瑾月知道他说的什么意思,但这个时候也容不得多想,两个人脱了衣服火边烤衣,火堆噼啪作响,他闻着女孩儿身上香气,隔着外衣隐隐约约看到诱人的身影,女人玉体曲线一览无余,玉臂美腿,胸前浑圆酥胸皆入眼中,火光带来温暖,周宁道:“瑾月姐,你为什么一直不喜欢说话?”

瑾月道:“因为没什么好说的。”

周宁笑道:“怎么会没话说?女孩儿只要多笑笑,越长越漂亮,更别说瑾月姐这个大美女了。”

瑾月噗嗤一笑道:“还油嘴滑舌起来了。”

周宁道:“真不是油嘴滑舌,说的实话。”

她说着拿来手帕轻轻擦拭娇躯水珠,从脖颈到香肩,玉手游移着来到胸前,她似对自己的双峰颇为自傲,拿着手帕轻轻擦拭双峰水珠,只见浑圆玉峰在她手中轻颤波动,春色撩人。

却没料到旁边周宁瞧得口干舌燥,瑾月不经意偏头一瞧,发现周宁隔着布愣愣的看她,想必刚才擦拭玉峰之态尽被他收在眼底,女本为悦己者容,可瑾月脾气清冷,淡声道:“你看什么?”

周宁急忙撇过脸道:“我……没看什么。”

瑾月冷哼一声道:“好好的不学,怎么竟学会偷看女人!”

周宁脸红如烧道:“我……”

瑾月见他尴尬,轻叹一声幽幽道:“其实也不怪你,怪我自己。”

周宁愣了一会儿,忽然冷不丁道:“瑾月姐,其实你不用跟着冉儿,也挺好的。”

瑾月道:“你真的这么以为?”

周宁郑重其事点点头,瑾月一笑道:“不跟冉儿莫非跟你吗?你连自己都保护不了,怎么保护我。”

她这话说的是实话,周宁一股豪情涌出来道:“凭瑾月姐的本事,不用依靠冉儿也能有一番作为的。”

瑾月一怔,喃喃自语道:“也许是吧……”

周宁又道:“天下这么大,总有一处可以施展本事的地方,不管将来如何,周宁总是向着瑾月姐的。”

瑾月轻抬俏脸道:“真的吗?”

周宁站起身躯道:“自然是真!”

瑾月幽幽叹息一声道:“好了,我想休息了。”

旁边周宁冲口而出道:“乱世本就如此,我愿意陪伴瑾月姐身边,听瑾月姐的话,瑾月姐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瑾月听他豪言壮语,一时怔怔发呆,这话使她联想自己从今以后的道路,又该如何走呢?

周宁本就憋了满腹怨气,热血冲头的绕过隔着二人的布,两人完全赤裸相对,此时此刻两个人如同共在一艘船上,周宁毅然决然噗通一声跪在她面前,瑾月玉指捂着自己红唇,怔怔道:“你不怕死吗?”

周宁冲口而出道:“怕死,更怕碌碌无为的死!”

瑾月红唇轻颤道:“可是,你就不怕将来无法回头吗?”

周宁跪着移到她面前,满脸决绝,到了做决定的时候了,是被动的等着赵雨来杀,还是主动寻找盟友去杀赵雨,瑾月无疑是他目前唯一可以依靠的人,他在做一个有关生死的决定,这个决定关乎一生的命运,而且,无法回头。

瑾月本能护着自己酥胸,紧紧并拢着美腿,可眼前男人满脸决绝的跪在地上,向她示忠,怎叫她不意乱神迷,就在僵持之中,她看到了男人结实的胸膛,最原始的欲望。

天大亮了,她的手上停留着一只蝴蝶,朱霖为她倒了一杯茶道:“馆主,喜欢蝴蝶吗?”

欧阳霓淡淡一笑道:“喜欢。”

朱霖给自己也倒了一杯茶道:“蝴蝶主动停留在馆主手上,却不停留我的手上,这说明,人本身气质,连动物也能分辨出来。”

欧阳霓收回玉手,任由蝴蝶飞走道:“觉得自己好累,想再睡一会儿。”

朱霖一笑,上前扶起她道:“馆主莫非昨夜睡得不好吗?”

欧阳霓轻偏俏脸道:“马车里睡,怎么睡得好,还是怀念闺房的那张床好。”

欧阳霓便轻移玉体来到床上,侧躺着美女玉体,赤裸玉足若隐若现藏在纱裙中道:“我睡一会儿,你自便吧……”

朱霖盯着她美人玉足多看了几眼,终究是低头转身退出道:“馆主好好休息。”

欧阳霓枕着自己雪臂道:“我睡啦……”

说罢,缓缓闭上美眸,侧躺入睡……她这一睡,梦中岁月幽幽轮转,花开花谢,瓜熟蒂落,转瞬即逝,半醒半梦之间,一捧细雨洒进窗内时,清凉的风随之拂了过来,冉儿蹲在床下眼睛眨啊眨的盯着他的仙子姑姑,小手痴痴的抚摸着她绝美容颜,惹得欧阳霓醒来笑嗔道:“是谁把你放过来的?”

冉儿摸着她红唇,撒娇道:“冉儿想姑姑……”

她玉手轻掩露在抹胸外的半圆酥胸,一双美眸温柔如水道:“真胡闹,姑姑前边走,你就在后边追,忘了家里新娘子吗?”

冉儿开心一笑,咯咯笑着爬到床上道:“姑姑,抱抱……”

欧阳霓无奈只好把他抱入怀里道:“你不该这么任性的,你非要追着姑姑过来,让府里的人很作难。”

冉儿在她怀里舒服的直哼哼,一贯撒娇道:“冉儿知道啦!”

欧阳霓噗嗤笑道:“这可是你说的,这次就算了,再有下一次休想我会抱你!”

冉儿哼哼几声以作答应,小脸却是不停拱着她胸上饱满双峰,她穿的是鹅黄纱裙,不说纱裙如花绽放裹着美人晶莹玉足,便是露在抹胸外的雪白酥胸,已足以令人流口水了,此时此刻冉儿两只小手在她饱满酥胸摸来摸去,一张小脸拱来拱去,欧阳霓玉手轻抚他头顶嗔道:“小馋猫,又来闹我!”

冉儿小嘴乱吻,吐出舌头胡乱舔她露在抹胸外的诱人雪峰,只觉自己拱着的浑圆雪乳又滑又白,阵阵芳香扑入口鼻,两只小手熟练无比的就要解她抹胸,欧阳霓急忙捉住他小手道:“小魔头,你想干嘛?”

冉儿连声撒娇道:“姑姑,姑姑,你疼疼宝宝……”

欧阳霓忍不住噗嗤一笑道:“我才懒得疼你这个小魔头!”

冉儿还要跟她胡闹,欧阳霓举起玉手道:“好了,再胡闹,姑姑把你送台州去!”

冉儿立马吓的不敢再闹,老老实实趴在床上,眼睛眨啊眨的偷偷看她,欧阳霓噗嗤一笑,在他脸上美美亲了一口道:“宝宝睡一会儿,姑姑出去走走。”

冉儿偏过脸道:“嘴上也要亲一口!”

欧阳霓轻启红唇在他嘴上亲了一口,柔声笑道:“满意不?”

冉儿吐出舌头舔舔自己的嘴,美得活蹦乱跳道:“冉儿还要亲亲!”

欧阳霓玉手轻抚自己高耸酥胸道:“姑姑亲了,你以后听话不?”

冉儿猴急猴急道:“冉儿听姑姑的,听姑姑的,姑姑快来!”

说着就闭上眼睛,嘟着嘴给人亲,欧阳霓噗嗤一笑道:“姑姑偏不亲你这个坏宝宝,姑姑要走啦!”

冉儿急的百爪挠心,满脸哀求道:“姑姑亲亲……亲亲宝宝”

欧阳霓掩嘴笑道:“真缠人!”

玉手捧住他脸,红唇吐气如兰吻在冉儿嘴上,嫣然笑道:“好啦,姑姑出去了,你在被窝里好好睡觉吧……”

冉儿开心无比道:“姑姑去吧,宝宝等姑姑回来!”

欧阳霓噗嗤一笑道:“好好好,快睡吧。”

房外幽幽细雨如梦如幻,惹的人无限愁思,朱霖背负双手立在院内烟雨中,抬头欣赏着边关的雨,欧阳霓少有的穿一袭紧身的白衣长裙,衬的身材曲线诱人圣洁,把销魂的身段完美的勾勒了出来,微风相送,秀发飘飘间,绝美容颜神色圣洁高贵,纱袖轻裹雪白玉手撑起纸伞打在他头顶道:“在想什么?”

朱霖眉间一笑道:“没什么,只是想起张彪了。”

欧阳霓淡淡微笑,轻抬玉手接着天上雨水玩道:“其实他也是个可怜的人,与我们同病相怜。”

朱霖摇头笑道:“馆主一个同病相怜不知说出我们多少心声,其实都在为了些什么而活。”

欧阳霓道:“若不负相思意,足以慰平生了。”

朱霖面露好笑道:“馆主一定是想起冉儿了,您刚从定州出来,冉儿就在后边一路追,这小孩子的想法就是简单许多,谁对他好,他就跟谁亲。”

欧阳霓无奈道:“好了,就别跟我提这个小魔头了,前线如何了?”

朱霖摇头道:“不太乐观,岳云龙身子一年比一年不好,现在还都在床上动弹不得,大儿子岳勇,次子岳岐皆是胆怯无能的人,指望岳云龙是痴梦一件了。”

欧阳霓笑问道:“唇亡齿寒的道理他们不知道吗?”

朱霖道:“有时候人都习惯自己骗自己罢了。”

欧阳霓恩了一声道:“你说的这个倒是实情,世界这么大,总不可能人人都是明白是是非非的君子,我已派瑾月提兵五万过去增援了,还是靠自己妥当些。”

朱霖道:“仔细说来,北国那些王爷们说来也都值得人敬佩,个个弓马娴熟,我们也不可以自认娇贵忽视他人之强,而宇文泰是北国新星,张彪又是康国猛虎,谁胜谁负现在还不一定。”

她一双美眸瞧着朱霖目光,容颜嫣然一笑道:“罢了罢了,我们这么多年都走过来了,什么样的大风大浪没见过。”

朱霖点头一笑,接过她手中纸伞道:“馆主愿意陪我这个粗人一同出去走走吗?”

欧阳霓道:“那就走走吧。”

两个人在这花园深处欣赏烟雨,一边笑谈一些趣事,朱霖折了一枝花在手中道:“这世上感情,许多都是别离多于相聚,就如锦瑟当中最后一句,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欧阳霓轻提雪白纱裙走上台阶道:“这就更加证明,人要珍惜眼前,你说对不对?”

朱霖目光不经意落在她裙底一对美人玉足,只觉少有的一种诱惑又在蠢蠢欲动,摇头轻叹一声道:“正是如此。”

欧阳霓笑的美丽动人道:“等回定州了,就好好在一起喝一次酒吧,叫上我们身边所有的人,也许我们是时候好好珍惜时光了。”

朱霖靠着栏杆,眺望远处青山妩媚道:“馆主不要离开定州好不好?”

欧阳霓嫣然笑道:“哪有不散的宴席呢!”

朱霖摇头叹道:“我们这些人啊,难得有几个快乐的。”

欧阳霓折下一枝花儿,闻了闻花香道:“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

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一阵冷风袭来,满院花树漱漱而动,溅落露珠无数。

朱霖目光凝视着背对自己的欧阳霓,不说她绝色容颜令人自惭形秽,便是只见她背影,窈窕玉女,长发及腰,一袭白衣雪裙风中散发着淡淡幽香,香肩秀发乱舞,修长娇躯玉立风中,风雨拂来时,美人幽香扑鼻而来,朱霖目光落到她雪白纱裙包裹着的诱人美臀时,纵然见多了美女,也是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欧阳霓何等聪慧,一听背后朱霖咽口水的声响,回眸嫣然笑道:“忍不住的话,我下次就不穿白衣了。”

朱霖咳嗽一声,微笑道:“馆主本就是修道之人,一袭白衣穿在身上正好。”

欧阳霓轻轻点头,衣裙飘香间玉体优雅落座,玉手轻拢长裙,两条修长美腿在裙中若隐若现十分诱人,她恍若不觉,只淡淡道:“我倒觉得有时候某些事情身不由己呢!”

朱霖站她身边道:“馆主想起了什么吗?”

欧阳霓笑道:“也罢,也许情深缘浅,一切都强求不得,我倒不是卷入了红尘,现在有冉儿陪伴在我身边,每天开开心心的,我就很知足,很幸福了。”

朱霖突闻这话,缓缓道:“我辈一生真性情,最难不过分离,馆主能这样想,对冉儿无疑是最幸福的。”

欧阳霓噗嗤一笑道:“不过这小魔头从小粘人,就怕长大了也粘人,我就随他去吧,他爱怎样就怎样,反正我就是这样率真的人。”

她说着眺望远处风景,但见高山仰止。

第六十八襄可忆当年缠绵,一别旧时光阴。

天地之间烟雨蒙蒙,清新的空气淡淡弥漫着,花园深处,年轻貌美的侍女们排成一行穿梭在走廊里,远远的就能闻到一阵香风袭来,清林书院是台州久负盛名的教书育人之地,自古以来出了无数才子,云轩从小被寄予厚望,早早就送入清林书院读书,奈何最近总是被老师罚,没少让人头疼……绿水幽幽的湖面,景色宜人,岸边坐落着朱红亭子,一道长长走廊建在湖上,人走在其中,湖水幽幽,轻风相送,好不令人惬意。

云轩在自己家走着自然没什么感觉,清林书院教书先生凌慕寒则不然,他儒衣长衫,看去四十多岁的年纪,身形高大健壮,长发用布巾绑住,整个人气质富有君子风范,脸上淡淡笑容,流连忘返其间时,摇头吟吟笑道:“水色幽幽,岸上杨柳依依,真是好景色。”

云轩撇撇小嘴,领着这人道:“先生听到琴声了吗?”

这新来的教书先生凌慕寒,侧耳一听果然听到远处有阵阵天籁琴声飘扬,从湖面随风飘了过来,云轩伸手一指道:“诺,那就是我娘了!”

凌慕寒随着他手看去,远远的看见对岸有一座朱红小亭,亭内几名少女伺候,亭外戒备森严,几十名带刀侍卫站在亭外一动不动,天籁琴声就是从那小亭传来的!

云轩看这凌慕寒目光不住看着对岸,云轩道:“我娘就在那个亭子里!”

凌慕寒点头笑道:“那就过去看看好了。”

云轩领着他一路来到对岸,也更加清晰听见天籁琴声,踏上清幽小径时,花香弥漫,云轩带他来到小亭外时,迎面扑来一股女人玉体惹人销魂的淡淡幽香,把这幽香吸入口鼻时只觉得整个人的身子都软了,好像脱胎换骨了一样轻松,目光再一落到那亭内时,眼睛就再也挪不开了……只见小亭内,一名白衣胜雪的绝色女子,背对着众人正在欣赏风景如画的大好景色,此时此刻烟雨蒙蒙,轻风阵阵,惹得她香肩背后的长发随风飘飘,长发落在雪白衣上,黑白相映无比诱惑,玉体衣上的幽香随之扑在脸上,凌慕寒一时瞧的目瞪口呆,目光再游移到修长玉体时,清晰瞧见她一袭紧身白衣胜雪内玉体曲线的诱惑。

石桌上摆放着一把名贵玉琴,亭内是修长诱人的仙女玉体,紧身白衣下诱人发狂的玉女曲线,纤腰玉臀裹在雪白衣内,风拂过娇躯,裹着挺翘美臀的雪白纱裙随风飘飘时,两瓣玉臀浑圆曲线在裙中若隐若现,惹人喷血……她的气质如此高贵,让人只想跪在她的裙下,云轩的娘是何人?凌慕寒难道还不清楚,凌慕寒的心怦怦乱跳,强自努力平息着自己的心情,让自己尽量儒雅的轻轻跪在地上,朗声道:“慕寒为云轩之事,打扰王妃了……”

云轩蹭蹭蹭跑上前,拽住娘亲玉手撒娇道:“娘,你没陪爹呀?”

被自己儿子撒娇,她也忍不住温柔一笑,轻轻转过身来,拉着云轩小手坐了下来,声音温柔好听道:“你爹他在大明湖陪客人。”

云轩坐她旁边拿起桌上葡萄吃了一颗,她玉手轻轻握着儿子小手,轻抬左边玉手道:“先生请起,不过又不知是为了云轩的什么事?”

凌慕寒抬起头时,正看见她一张绝色容颜,一时脑子里轰的一声愣在当场,肌肤胜雪白皙,气质温柔如水的高贵,清澈如水美眸眼波温柔,几丝乌黑乱发拂在脸颊,娇挺的琼鼻,冰清玉洁的红唇,轻偏雪颈和云轩说话时,长发飘飘轻落香肩胸前,玉女幽香阵阵随风扑来,叫人如醉如痴。

尤其是雪颈之下,胸前敞开的衣襟内,雪白丝绸抹胸裹着两团傲人浑圆饱满,两团酥胸浑圆曲线分明,无比诱惑,凌慕寒控制不住的吞了一口口水,缓缓站了起来,内心波涛汹涌,天下四大美女之一的朱瑶,果然名不虚传!

云轩吃了葡萄,拉着朱瑶玉手道:“爹娘不是让我回来读书吗,夫子派他的学生来问问爹娘为什么这样做。”

朱瑶抬起绝美容颜,看向凌慕寒轻笑道:“不知先生有何话要讲?”

凌慕寒咳嗽一声,把目光低垂,却无意瞧见她裙内穿着白鞋若隐若现的仙子玉足,一时只觉得口干舌燥,心痒难耐,凌慕寒刚把贪婪眼光落在她玉足时,朱瑶已然轻蹙柳眉,不动声色的把自己玉足藏进纱裙里道:“先生无话可说吗?”

凌慕寒清清嗓子道:“王妃听说过孟母三迁吗?”

朱瑶玉手轻轻抚摸着他头顶,浅浅一笑道:“那先生听说过言传身教吗?”

凌慕寒吟吟说道:“王妃是天下第一的才女,若要亲自教自己的儿子,本没有错,只是有些东西,王妃是教不了的。”

朱瑶摇头笑道:“云轩勿需我教,我家夫君出身名门,本人武艺超群,学问渊博,熟读古今经典,上能治国,下能安台州境内数百万子民安居乐业,不受乱世所扰,若由我家夫君来教,假以时日后,我家云轩必能似他父亲一般,继承台州事业,成为一代明主。”

云轩听到这里,抬起脑袋道:“娘放心吧,云轩一定不会让娘失望的!”

朱瑶温柔如水摸着他脸道:“燕亦凡的儿子,怎么可能会落后于人呢?”

凌慕寒上前一步道:“王妃应该知道,教书育人之事是由先生来做的。”

朱瑶摇头笑道:“先生能为云轩的事关心,我家为此深感开心,只是这教书育人的事,事关终生,云轩他想学的东西,已然不能被书院所满足,别人强迫他去学,恐怕适得其反,既然如此,不如回家缓缓,我家夫君与我自会教好自己的儿子。”

凌慕寒叹道:“那孩子就失去了他应有的自尊,到那时整个台州,整个天下都会知道,台州未来的主人燕云轩,在书院读不下去书,被老师同学排斥,没办法只能被自己爹娘领回家去,明白人知道内情不会说,可不明白的人自然百般嘲笑,人言可畏!”

朱瑶听他说的难听,轻抬美眸,偏过绝美容颜淡淡道:“不劳先生费心,我家儿子如何,就请拭目以待吧!”

凌慕寒轻轻一笑道:“那就拭目以待好了。”

他说罢直接转身离去,几分愤然!

朱瑶倒坦然许多,美丽动人把云轩抱入怀中道:“不管怎样,都有爹娘陪在你身边。”

云轩舒服无比的依偎在美女怀里道:“娘,我是不是很笨啊?”

朱瑶轻轻抱紧他,噗嗤一笑道:“啊?有吗?”

云轩探着脑袋道:“以后一定做个有用的人!”

朱瑶温柔笑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嘛。”

云轩又没头没脑道:“娘,你真美,爹娶了你真有福气……”

朱瑶听了笑盈盈道:“好了别撒娇了,你回去吧,待会你爹就快该回来了。”

大明湖,湖上细雨朦胧,一艘装饰奢华的大船游在湖上,船上载着的正是天下各地的青年才俊,这些才俊之中不缺乏当地之人,台州与慕容冲势力互相割据整整十年,双方互不相让,形同水火,这次聚会,也是十年来首次。

天下各地众才俊在船上,畅谈天下形势,聊到北国的宇文泰与康国的张彪在前线彼此打的你死我活,聊着聊着,东拉西扯,好不热闹,更有神秘莫测的妖界之人驾临船上。

船内年轻才俊多,自然少不了歌舞助兴,红毯铺就的地板上,二十名面蒙轻纱的美貌少女正在酒宴上曼妙起舞,水青纱裙裹着少女曼妙诱人的玉体,只见她们舞姿轻快时,纱裙飘飘,水青裙下若隐若现露出穿着白鞋的秀美玉足,惹得在场年轻才俊,个个如痴如醉的把目光投向这些少女,个个赞不绝口,更何况这些少女人人皆是万里挑一的美色,二十名美貌少女曼妙跳舞时,如何不惹这些年少轻狂的人为之大咽口水。

众人闻得香风阵阵袭来,只见眼前少女们舞姿甚美,薄如蝉翼的纱袖裹着纤纤白雪的玉臂,青衣水裙裹着青春诱人的曼妙玉体,尽是美貌动人的年轻少女,每女舞姿精湛,歌舞时眼波动人,纱袖裹着玉臂曼舞时,衣襟抹胸内双峰娇颤,春色微露,滑滑嫩嫩的雪乳深沟喷着乳香,让人看都看花了眼,一个个盯着场中美女个个眼花缭乱,若任意拉住一个搂入怀里,都是真的销魂了。

妖界神秘莫测,十年光阴已过,妖界中人登临台州,自被视为头等大事,在座大多年轻男子皆痴痴盯着少女们看,个个年轻气盛,才气过人,少不了年少轻狂,彼此相谈时多有卖弄,范文宣陪同着妖界之人来到船上时,安排妖界的两男一女入座最前位置,众人目光刷的一声移到这三人身上,只见一穿着布衣的青年面容神情冷酷,眉峰冰寒,举手投足间气质不凡,目光落到场中众多美貌少女时,淡淡一瞥,便已入座。

旁边少女跟他关系似是非常,及腰的长发随风轻舞,容颜生的秀美,气质高贵之处平添几分书卷之气,又见她修长娇躯穿一袭水绿的轻盈纱裙,才女气质飘逸时,几分诱惑流露,裙摆飘飘时,露出裙下秀美玉足,明艳照人走来时,阵阵幽香随风扑面而来,燕亦凡也忍不住多看了她几眼,后者回以浅浅一笑,温柔坐下。

另一人年纪不大,体型肥胖的走起路来肉都直颤,脸上满是红光,一双小眼笑眯眯的看在人脸上,范文宣待这三人都已入座,挽袖一一介绍指着布衣男道:“这位公子便是九重天秦川。”

燕亦凡举起酒杯道:“关山三五月,客子忆秦川。

思妇高楼上,当窗应未眠。

星旗映疏勒,云陈上祈连。

战气今如此,从军复几年。”

秦川倒了杯茶一饮而尽道:“此徐凌诗,正是在下之名的出处,今我亦入乡随俗,也请诸位不必客气。”

范文宣又指着胖男道:“这位便是九重天秦世蕃。”

这人长相不太出众,为人处世精明无比,闻言轻声一笑道:“世蕃远道而来,倘若有失礼之处,请多多照应。”

范文宣点头笑道:“世蕃殿下实在客气了,您能远道而来,登临台州,便是天大的面子了。”

范文宣说着一指绿衣少女道:“这位小姐便是九重天的掌上明珠,瑶雪圣女之妹,秦玉雪。”

秦玉雪美丽动人倒了一杯茶,红唇轻品香茶时,令人隔得的远远都仿佛体会到美女红唇轻启的兰香,绝色动人道:“先生您过奖了……”

说着话时,美眸盈盈落在燕亦凡身上,轻轻一笑道:“玉雪以茶代酒,敬王爷一杯。”

燕亦凡目光瞧着她绝色容颜,微微一怔,摇头笑道:“小姐请。”

两人隔空对饮一杯,场内美貌少女们舞到高潮,惹人垂涎,秦世蕃面露羡慕笑容,倒酒一杯道:“早就知道这里山清水秀,江山如画,更是众多美女如云,今日一见王府的姬妾们,真与妖界的美女风味不同呢!”

慕勒静这时背负玉手,一袭粉红衣裙穿在娇躯,长发飘飘,美丽多姿的走进来,燕亦凡把她招入怀中,慕勒静坐在丈夫怀中,咬着红唇笑道:“世蕃殿言笑了,如今这偌大天下,王府的姬妾若以美貌,也只是台州一隅罢了。”

秦世蕃露出惊讶之色道:“贵界真是地大物博,美女多娇,我界真是自叹不如。”

慕勒静盈盈一笑道:“不说眼前玉雪小姐绝色美貌,便是瑶雪圣女也是绝代仙子,静儿不敢妄自尊大的。”

燕亦凡挥手令众姬妾退下,搂着慕勒静笑道:“世间之大,台州只是渺小一物,谈不上坐拥天下绝色,倒是九重天美女无数,羡煞旁人了,有机会一定领略一番才是。”

秦世蕃会神一笑道:“这有何难?王爷想尝一尝妖界美女的姿色,就包在世蕃身上了。”

燕亦凡面露笑容道:“那就有劳殿下了。”

两人一番言论之后,秦世蕃颇为感叹道:“魔海大浪滔天,令人恐惧,若无龙宫护送,要来台州真是难上加难,两界本是近邻,若能彼此开放互相通商,彼此友好交往,定是有利于千秋万代的大事。”

燕亦凡道:“我也这样想,可惜魔海隔着,此事只能化为泡影了。”

秦世蕃摇头一笑,眼望众多才俊,赞不绝口道:“皆是不可多得的人杰!”

这些口中的人杰个个盯着美女看的垂涎欲滴,那管旁人聊的是什么,范文宣面不改色,轻轻一笑道:“殿下客气了。”

秦川沉默半天,忽而道:“不知有人擅剑吗?”

燕亦凡轻声道:“静儿去。”

说着令人拿来长剑,让慕勒静舞剑,她拿来红带束起长发,玉手提起长剑道:“我来舞一曲。”

慕勒静本就美艳动人,剑法高明,一套剑舞时,令人叹为观止,燕亦凡欣赏一会儿,一人默默退入房中,舞剑声霍霍,范文宣观看片刻,看的是赞叹不已。

范文宣看着看着客气几声,退出酒宴,缓缓朝船顶一层走去,最高一层侍卫众多,把守严密,走在其中极为奢华,他停下脚步,咳嗽一声,伸手轻轻敲门道:“王爷。”

“先生,进来吧。”

范文宣推门进去,随即关上,燕亦凡静静坐在床上问道:“先生对妖界有何见解?”

范文宣道:“妖界之人凶狠奸诈,嗜血如命,续得提防。”

燕亦凡沉默片刻道:“世人皆说妖界凶狠,茹毛饮血,恐有朝一日来犯,那妖界有十万大山,皆是妖魔鬼怪,蛮荒怪物,倘若妖界之人凶狠残暴,这十万大山又该何等恐怖,令妖界之人也是谈之色变。”

范文宣道:“就如梁人视我国为蛮夷一般。”

燕亦凡不禁为之失笑道:“先生这个比喻太贴切了。”

范文宣摇头道:“王爷莫要觉得可笑,臣倒觉得可怕了。”

这时慕勒静一袭粉衣长裙,内穿一件白色抹胸,整个人美丽多姿的推门进来,纱裙飘飘时,手中还提着一把长剑,燕亦凡微笑道:“我会仔细斟酌,那先生退下吧。”

范文宣退下之后,慕勒静轻轻坐他腿上温柔笑道:“不开心呀?”

燕亦凡把剑放旁边道:“自历月王朝之后,从未有如此凶险的形势。”

慕勒静笑道:“相公也许是在想,倘若妖界来犯,恐怕偌大天下将无我们容身之地了。”

燕亦凡道:“刚才我与先生观看静儿舞剑,秀发落在香肩,穿着的长裙飘飘,舞剑时,一把剑舞的漂亮,耍的精彩,尤其是娇躯旋转时,剑光衬着静儿的容颜,美眸那盈盈一笑,红唇含着娇俏,真让人喜欢。”

慕勒静娇羞道:“嗯……”

二人聊着聊着,亲密无比的依偎在一起,慕勒静娇弱无力的躺在他怀中撒娇,燕亦凡逗弄着她俏脸笑道:“越看静儿越漂亮。”

慕勒静羞道:“本来就是嘛。”

歪着小脸,靠在他怀里咯咯娇笑,欢乐当中,范文宣不合时机的来敲门,慕勒静娇喘吁吁道:“先生,干嘛呀?”

范文宣咳嗽一声道:“妖界的客人先行一步安排住到王府了,王爷也该回去了。”

慕勒静红着脸道:“相公,你该回去了……”

燕亦凡笑道:“那好,我先回去,静儿休息好了再回来。”

燕亦凡一路上对妖界印象不佳,回到王府时,范文宣陪在他旁边道:“凡事都没有绝对,也不要太过担心。”

燕亦凡道:“秦川自负目中无人,那个秦世蕃却是个笑面虎,多多防备。”

范文宣点点头道:“秦世蕃的确令人忌惮,多加小心就是。”

燕亦凡道:“对了,我去王妃那里,先生去陪一陪客人好了。”

一处偏僻的小院深处,院中响彻着清脆悦耳的鸟语,细雨当中阿娟一个人在楼下看花玩儿。

而小楼的窗开着,风雨伴着花香幽幽吹进小楼,她换了一袭鹅黄纱裙,及腰长发飘飘,轻落香肩胸前肌肤,衣襟敞开处是一抹绣着牡丹花的淡黄色抹胸,裹着两团曲线饱满,浑圆诱人的酥胸,她气质如水般温柔,整个人才女书卷气质清新,高贵诱人的娇躯此时此刻正端坐在桌边看书写字。

本就是绝色的美女,此时此刻静静读书,倒别有一种风情来。

阿娟看着看着折了一大捧新鲜的海棠花,捧着海棠登上楼来,推门进来阿娟把海棠花挂在墙上,一股花香随之弥漫,朱瑶回眸嫣然一笑道:“什么时候种一些梅花更好。”

阿娟盈盈笑着来到她旁边道:“小姐要是喜欢,改天就买一些梅花来。”

朱瑶笑道:“种花的事,就听你的吧。”

阿娟背负着手瞧了瞧墨迹未干的一行字,颇为羡慕道:“姑爷每每都说看小姐写字是人生莫大的享受,小姐的字与公主的字别有一番不同风味呢。”

朱瑶温柔笑道:“俗话说,字如其人嘛。”

阿娟笑嘻嘻,抬起自己俏脸,背负双手模仿着燕亦凡道:“我看瑶儿的字清秀美丽,欣赏时犹如一股淡淡幽香迎面扑来,香气兀自残留纸上,若冬天寒梅,清尘脱俗,而青儿的字,那也是真如她这个人一般,好看的不能在好看,真个是字如其人,不食人间烟火,她提笔与纸上时,那种美态可真是赏心悦目,令人忘记了一切,只是呆呆的看着她。”

朱瑶看着她样儿,听着她话,惹得自己噗嗤一笑道:“你这丫头,没事儿模仿他干嘛……”

阿娟盈盈笑道:“人家就说姑爷才是最幸福的男人呢。”

朱瑶莞尔一笑道:“什么时候,你也瞎说起来了。”

阿娟趴在桌上笑道:“本来就是嘛……”

朱瑶伸出玉手摸摸阿娟俏脸道:“什么时候也嫁人呀?”

阿娟吐吐舌头道:“不打算嫁人,这样过一辈子挺好的。”

朱瑶蹙眉嗔道:“才不是呢,我看你呀,还是看不上别人。”

阿娟笑道:“感情事有时候自己都说不清楚,放一边去也不错。”

朱瑶摸着她俏脸,阿娟突然美美笑道:“呀,忘了小姐一会儿要沐浴,现在正好儿,小姐现在沐浴好啦。”

她住的地方精心而建,居住的小楼所在,院内景色甚美,鸟语花香,穿过小楼走廊深处,是一处宫殿,宫殿里面有专供她沐浴的深宫,深宫之内天然形成的温泉池水,泉水雪滑,芳香飘逸,花瓣朵朵坠入池中,温泉荡漾,水中倒映着如画楼阁,池水仙气飘飘中,映着亭台楼阁,雕栏玉砌,温暖泉水也使得深宫之内四季如春一般,犹如仙境。

温泉池上,风景如画中,一颗花树枝繁叶茂,花朵儿幽香迷人,花朵儿不时坠落池中,飘扬在水面,数条粉红枝叶垂落下,粉红纱帐深处,是一张雪玉雕琢的大床,雪玉大床浑身晶莹剔透,散发着晶莹的光泽,床头玉枕,点点落叶嫣红……美眸落在这张雪玉床上时,这绝色才女的容颜上,已是温柔圣洁中,平白多了几分妖娆妩媚,一眼看去更加的令男人为之痴狂,美女都爱自怜,她也不例外,当看到水中倒映着一道绝色无比的仙女身影时,她也忍不住美眸瞧在水中倒影,深深凝视着自己。

只见水中倒影的自己,一张绝美容颜倾倒众生,美眸温柔似水,容颜含羞带媚,长长的秀发随风飘飘,雪颈之下,是那令男人丢了魂儿的浑圆饱满,她的玉手已不知不觉落在自己的胸前,轻轻抚在自己饱满酥胸时,红唇不禁轻吟一声,只觉手心是傲人的饱满柔软,不由自主想起和丈夫经历的缠绵。

红着脸儿丢下玉手时,只见这水中倒影,容颜绯红,抹胸散乱,雪白酥胸溢着香汗,被不知多少女人羡慕的修长玉体,都有些娇柔无力了,又想到自己要沐浴,红着脸儿以玉手轻解衣襟,衣襟一开,玉体香气弥漫,鹅黄轻衣下滑之时,香肩裸露雪白晶莹,抹胸裹着的饱满令人喷血,轻衣纱裙无声落地,是那无比的惊艳诱惑……。

第六十九襄血与火共舞,情与爱交织。

踏上这片血与火交织的土地,刀光剑影挥舞间弥漫着血腥,眺望无边无际的荒凉所在时,迎面扑来一股沧桑。

此处古战场,不知埋葬多少年轻骸骨,黄土之中偶有白骨露出地面,一阵狂风携带着急雨呼啸而过,一望无际的荒凉大地,战旗在风雨中飘舞,北兵与定州兵从早晨雾起战到下午雾散。

半山腰上,冉儿眨着眼睛看了几眼就不敢再往下看,他眼中数不清的北兵和定州兵挤压在黄土地上,互相挥舞着刀剑浴血厮杀,男人的血流的到处都是,雪亮战刀挥舞而过头颅乱飞,无数无头尸体紧握刀剑噗通倒地,把冉儿吓的拼命往欧阳霓怀里钻。

朱霖端来一杯茶,递与欧阳霓道:“察贺台的三万六千骑被慕容冲征调一路逼来,瑾月小姐领兵五万前去迎战。”

欧阳霓摸着冉儿小手道:“瑾月是我看好的人,相信她一定不会让人失望的。”

朱霖点头道:“馆主培养瑾月小姐十年,自然不会差的。”

欧阳霓看了眼山下战况道:“张彪仗打的真不错。”

朱霖问道:“要不,一起下山看看?”

欧阳霓把茶喂给冉儿喝了道:“总呆在山上也不知情况,就下去看看吧。”

朱霖陪同着她一块儿下山,介绍战况道:“宇文泰是个老狐狸了,把老底都压过来了,算准了岳云龙两个儿子不敢出城,把十三万大军都压了过来还不够,还让察贺台过来助阵,张彪只有六万人马也是苦了他了。”

欧阳霓美眸瞪他一眼嗔道:“什么时候你也开始以人多人少论成败了?”

朱霖咳嗽道:“随口一说……”

欧阳霓握紧冉儿小手道:“这里地形这么狭窄,足足就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他人一多粮草就急,想在这种地形速战速决美得他!”

朱霖又道:“有人不是说嘛,作战时候,超过十二万的大军就是一条大蟒蛇。”

欧阳霓道:“就不谈那个了,先看看张彪吧。”

来到张彪的中军时,张彪正在淡淡饮酒,朱霖哈哈一笑道:“阵前喝酒,好气魄!”

欧阳霓握着冉儿小手坐下来道:“刚才下山,我军终究是寡不敌众,有败退的迹象了。”

张彪恭敬道:“深山之中不知深浅,将士们奋战不止,接连杀退北兵三次了,我镇死伤惨重,六万士卒昨日一天就战死一万二千人,更盼望馆主多派援军。”

朱霖道:“馆主本派了五万兵增援,奈何得知察贺台袭来的消息,这察贺台的部队可都是马兵,一日奔跑四百里,馆主派的这五万兵就急忙一路迎战察贺台去了,唯恐张兄被人给断了后路。”

又听见山中炮声隆隆,也知阵前战况激烈道:“馆主过来时候,带来御林军三千,府兵两万,你且再支撑支撑,一会儿就让府兵上去。”

张彪颇有几分安慰道:“那北兵轮番上阵,确也烦人,府兵一来,我镇压力也少许多。”

欧阳霓抬头笑道:“这人世间的是是非非太多了,有时候说不清楚,就要动刀了,你们两个将军以勇猛闻名于世,我也为之高兴。”

三人聊了一会儿,阵前北兵一浪高过一浪汹涌冲锋,定州兵止不住的往后败退,北兵山呼胜利之声铺天盖地,欧阳霓拉着冉儿小手道:“有劳两位将军随我去阵前走一趟吧。”

俗话说兵败如山倒,这一被打退,全线都有溃退的迹象,朱霖急忙令两万府兵上去,府兵养精蓄锐好些年,一股劲头还真是厉害,但见轩辕文一手持长枪,一手持龍字大旗猛的插在阵前,两万把钢刀哗啦一声出鞘,两万府兵举着龍字旗帜,手举雪亮钢刀呼啦一声就冲了上去,冲锋声中夹杂着公主殿下万岁,馆主万岁的山呼,对面北兵冲头正盛,趁着炮火猛烈,高举钢刀见人就杀,纵是府兵勇猛也堪堪把败退迹象扳了回来又呈胶着状态。

北兵人多,厮杀当中深山老林里黄龙旗狂舞,又是汹涌如大海般冲下几万大军,张彪扬手一挥,败退下来的本镇士卒又是冲锋上去,交缠在一块儿分都分不开,刀光剑影挥舞间血水乱飞,北兵大阵一杆北字大旗从山头亮了出来,又是乌压压一片人,大炮隆隆中再次由侧翼冲了过来。

朱霖回身拔剑道:“御林军随本镇上!”

冉儿急忙去拽朱霖道:“叔叔别走……”

朱霖一笑道:“无妨,一会儿就回来!”

情势危急当中,三千御林军也被派上了阵前,张彪脱去自己铠甲,身后跟着数百名白衣蒙面的亲兵,朱霖把剑往胳膊上一擦,这二人领着不足四千人就去抵挡。

欧阳霓端坐中军,美眸如水看着厮杀中的人群,人头乱飞,血水狂洒,炮弹纵横之时,炸的人群一片血肉模糊,天崩地裂。

此时此刻天地之间,她娇躯一袭白衣长裙随风飘飘中,更见她玉体高挑,长长秀发风中乱舞,拂过绝美容颜,冉儿害怕的把自己埋进她的怀中,小脸紧紧贴着她雪白抹胸内的两团饱满双峰,她这个绝色美女,给了冉儿所有的温暖,让冉儿也忘记了一切害怕,只知道把自己深深的藏入她的怀中。

两边人互相冲锋中,朱霖扬手一剑斩下一人脑袋,血水狂舞中,张彪,朱霖对视一眼,两人狂声笑道:“痛快!”

转眼之间就被淹没在人山人海中。

夜色如期而来,大雨瓢泼之中,军营的灯火正亮着,欧阳霓娇躯坐在桌前,玉手拿一根金钗正在挑着烛芯,烛火中,她长发飘飘落在香肩,一袭紧身白衣胜雪完美的勾勒出玉体诱人曲线,只见她容颜绝美,修长高挑的玉体圣洁而不容侵犯,不说肌肤胜雪,便是穿着的白衣纱裙也在烛光中散发着晶莹剔透的光泽,美人如玉,高贵冷艳如天宫仙子。

更见她不容侵犯的玉体,浑身都充满了令人热血喷张圣女诱惑,一袭白衣胜雪,雪颈下,裸露着大片光滑晶莹的雪白肌肤,一抹无比光滑的玉白抹胸,裹着两团饱满高耸的浑圆酥胸。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本就惹人暧昧,更何况眼前这个像极了赵青青,又充满诱惑的欧阳霓?

欧阳霓这个绝色美女自从来到定州之后,不知多少男人觊觎她的美色,后来她成为赵青青的结拜姐妹,再后来,成为了康国真正的主人,这一切似乎都在昨日。

朱霖目光瞧在她修长的玉体,看过她的脸,看过她的手,停留在她的胸,最后落在她白衣胜雪的纱裙内,那修长曲线的美腿,那若隐若现的绝色玉足。

欧阳霓本拿着金钗挑着烛芯,烛光一亮一亮,照的她不似凡尘中人,美眸注意到男人目光时,诱人玉足轻勾纱裙道:“想不想玩?”

朱霖本能道:“想……”

欧阳霓娇躯慵懒坐在桌前,红唇语气诱人道:“想玩就过来呀……”

朱霖忍不住吞吞口水,面对欧阳霓话语毫无招架之力,怔怔来到她裙下,眼睛看着她绝美圣洁的容颜,又移到女孩儿胸前饱满挺拔的酥胸,雪白抹胸裹着两团浑圆饱满,抹胸内半圆雪乳挤出一道诱人乳沟令人垂涎欲滴,目光再一落到女孩儿红唇时,再难把持的住……白衣胜雪的纱裙散发着晶莹剔透的光泽,圣洁而不容侵犯,同时又充满诱惑,藏在雪白纱裙内的美人玉足最令男人垂涎,欧阳霓端坐修长娇躯,高贵诱人的轻抬美腿淡声道:“不知你想怎么玩?”

朱霖欲望怎么也压不住,吞着口水看她纱裙内若隐若现藏着的美女玉足,欧阳霓手拿金钗放在桌上,一只玉手轻抚雪白纱裙,容颜几分圣洁妩媚,一缕秀发流连在吐气如兰的红唇,一只玉手轻落在饱满酥胸,看的朱霖咕咚一声,嘴里吞下老大口水,她雪乳饱满高耸,修长玉手落在浑圆雪乳时,更衬的圣洁又惹火,几许淡淡幽香……从未想过她高贵圣洁的红唇会说出如此诱人的话,朱霖急忙解释道:“馆主不要误会,刚才……”

她却动作优雅,伸出玉手轻拢雪白纱裙,裙中美腿曲线分明,裙下若隐若现露着一对诱人玉足,轻勾着纱裙,撩人无比的拨弄着雪白长裙,几分娇俏道:“刚才什么也没有。”

朱霖听了此话一愣,重重呼了一口气,如释重负道:“其实馆主跟冉儿也不错……”

欧阳霓玉手支着自己绝色容颜,噗嗤一笑道:“我懒得跟你计较。”

朱霖笑道:“馆主就真的没想过吗?”

欧阳霓玉手落到自己酥胸,温柔轻拂饱满峰顶,神情圣洁又娇媚道:“罢了,念你今日打仗辛苦,我就由着你胡说八道,现在就停住吧。”

冉儿睡得香甜,睡梦之中幽幽醒来时,帐篷中的烛光微弱,欧阳霓换了一袭粉红轻衣穿在修长玉体,仙子容颜美丽的令人如处梦中,红唇吐气如兰,胸前半露饱满浑圆,两团雪白浑圆挤出诱人乳沟,冉儿醒来时,欧阳霓美眸温柔,正伸着玉手轻轻抚摸他的额头,冉儿开心探出胳膊撒娇道:“姑姑,姑姑……”

欧阳霓温柔一笑,红唇在冉儿嘴上美美一吻,冉儿嘴上留着美女红唇香甜兰香,吐出舌头舔舔嘴,舒服的魂都快飘走了,欧阳霓玉手爱怜无比抚摸着他额头道:“宝宝,做了什么美梦?”

冉儿拽着她玉手,欧阳霓顺着冉儿力道依偎进了床上,冉儿舒服的直哼哼躺进她怀里,吻着欧阳霓抹胸外雪白玉乳,舒服的哼哼道:“宝宝梦到和姑姑在花园里捉蝴蝶……”

欧阳霓玉手摸着他头笑道:“后来呢?”

冉儿撒娇道:“后来就醒啦……”

欧阳霓听的忍不住噗嗤笑道:“改天陪你捉蝴蝶去,现在先睡吧。”

冉儿乖乖的嗯了一声,闭上眼睛就睡觉,也许这就是她一直都想要的幸福吧……。

第七十襄风于草原哭泣,凤于烈火重生。

天色笼罩在黑与暗的交界点,一排大雁飞过天际,如老马识途一般飞向远方,一匹枣红大马威武雄壮立在她身边,天与地之间,是上千面朱红旗帜随风摇曳,每面战旗上书龍字,刀光剑影之间素杀至极。

这里是一望无际的关北草原,曾驰骋着无数金戈铁马,呼啸着多少英魂铁骨,岁月的侵蚀,抹不去那些心底发出的怒喊,血与火交织,编就了最悲凉的史诗,一声声冲锋号角吹响,大草原上万骑奔腾,乌压压一片组成铁骑洪流,雪亮钢刀挥舞间,地上已然血流成河……大地在颤栗,冷风如刀,一道黎明的曙光划破黑暗,天下皆白。

细雨蒙蒙飘过眼前,瑾月美眸眺望着远方,万万里草原,风惨烈,雨也凄惨,一片萧索无人烟,双方昨夜大混战之后,察贺台部败退,死人无算之外,茫茫大草原混战当中,更有不知多少人你追我赶中,越去越远,迷失了路途,一去不再复返。

战机稍纵即逝,她已等了很久很久,周宁在战场急于表现,不顾千军万马彼此纵横,混战当中,一路追赶敌兵去了,战场沉静下来之后,各部点兵收拢人马,唯独少了周宁,定州兵与北国常年交锋,两国仇深怨大,北国兵多将广,国威天下第一,察贺台听命于北国,这次又亲率近四万骑兵远征,定州击溃察贺台之后,察贺台一路远遁,瑾月被欧阳霓寄予厚望,自然想消灭这个祸患,点完兵将后就要深入草原,等了太久之后,终究是骑上骏马,领军追击而去……一觉睡到大中午,两人醒来之后,欧阳霓要起床时,冉儿半梦半醒之间拉着她不松手,欧阳霓举起玉手嗔道:“好了,什么时辰了?再胡闹,姑姑就生气了……”

冉儿嘟囔几句,话语不可闻,欧阳霓把他抱进被窝里,自己走下床对镜梳妆,冉儿从后看去但见她长发及腰,落在雪背肌肤,整个人冰清玉洁,肤白胜雪,美女高挑玉体曲线撩人诱惑,对镜梳妆中穿好衣裙,香风浮来时,只见镜中一名粉衣长裙,身材高挑的绝色美女,整个人高贵冷艳,轻移玉体来到床边。

她雪手温柔摸摸冉儿脸笑道:“乖宝宝,姑姑最爱你啦!”

冉儿一愣,咯咯笑着跟她撒娇,这时帐篷外朱霖求见,欧阳霓急忙走出帐篷道:“何事?”

战事紧张,朱霖抱拳道:“前线加急战报,瑾月小姐昨日黄昏遭遇察贺台部骑兵,混战之后击溃察部,斩首一万八千级,此时此刻正在深入草原腹地,寻找察贺台主力决战,周宁或已战死……”

欧阳霓一怔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我们亏欠这孩子太多了!”

朱霖又道:“妖界的船去了台州,馆主已知道了吧?”

欧阳霓背负玉手道:“我是知道的。”

朱霖道:“九重天桀骜不驯,彼此互相讨伐,跟我们这里也差不了多少,只是妖界实力太过强悍,前所未有的危机,北国,台州,包括我们都是对妖界避之如虎狼。”

欧阳霓玉手一指无尽大山道:“草原各部混战,一旦团结也是一股不可小觑得力量,令人担忧,如今又有妖界,真是多事之秋。”

朱霖道:“妖界中人来者不善呢……”

欧阳霓语气淡淡道:“该来的总会来!”

朱霖突然凑近她娇躯几分道:“馆主对我的义子,有何感想?”

欧阳霓轻笑道:“你自己收的干儿子,自己不清楚吗?何需问我。”

朱霖摇头笑道:“年轻人嘛,不知天高地厚是常有的事儿,心里知道就行了,馆主身边的瑾月那丫头一副心思也是在冉儿身上,第二个公主太诱人了。”

欧阳霓道:“好了,有瑾月在冉儿身边,总是让人安心的,至于草原,才让人担心呢!”

草原一曲高歌,敢问何人是知音!

周宁立在马下,闭目倾听着女孩儿清脆动听的歌声,她约有十五,六岁的年纪,美丽动人的容颜,身上穿着雪白的裙子,正坐在自己的旁边欢乐的唱着歌儿,周宁听完骑上马道:“你的歌很好听。”

少女回头眨眨眼,噗嗤一笑道:“你去往哪里呀?”

周宁指了指大草原道:“我要追寻蓝天白云!”

她提着自己裙子,美丽的转了个圈,快乐的笑道:“蓝天白云好近的呢!”

周宁摇头一笑道:“看着很近很近,其实很远很远。”

她美丽笑道:“真的吗?那我祝你早点找到!”

周宁骑上马,微笑道:“一定会的!”

少女骑上自己的马,美丽笑道:“我也要走啦,还有我叫小凌。”

周宁一甩马鞭,回头道:“我叫周宁!”

身后五百名骑兵紧随而去。

雨未停,风未歇,青青草原绵羊无数正在吃草,牧羊犬欢快得跑来跑去,点缀成最美的景色,一阵急风呼啸而过,青草摇曳,白羊点点埋头吃草,牧羊人是一名五十多岁的老汉,他快乐的骑着马游荡在草原时,隐隐约约瞧见远处一队几百人的骑兵飞速驶来,为首之人一身雪白狼衣,肩负铁弓,正是曾经的察贺台,才不过短短片刻就到牧羊人眼前。

牧羊人急忙跳下马,满是卑微跪在地上,察贺台脸上满是络腮胡子,眉眼间全是如狼似虎的凶狠,看也不看牧羊人,旁边特木儿瞪着眼睛吼道:“愣着做什么?还不准备杀羊款待去!”

察贺台扭过头道:“定州那瑾月小丫头真够滋味的。”

特木儿淫笑道:“蛮子出的那些美女,个个都嫩的不行,昨晚瞧得真真的,那小丫头真是漂亮的不行,听说欧阳霓对这小丫头很喜欢!”

牧羊人战战兢兢领着这伙凶神恶煞,察贺台道:“你要喜欢蛮子的美女,下次多抢几个就是。”

特木儿最是好色,一听这话心痒的不行,察贺台又道:“昨晚死了多少?”

特木儿恶狠狠道:“快两万了。”

察贺台笑道:“这下那些混账们可就有的哭了。”

原来察贺台名为草原之主,实际上各部都是迫于北国淫威,名义上臣服于察贺台,察贺台养精蓄锐十年,身边汇聚了一万七千控弦勇士意欲消灭各部,做一个真正的草原王。

这次慕容冲逼迫草原各部出兵,各部不敢不从,鱼龙混杂之下,一夜战死快两万人,察贺台野心勃勃,借定州之手打压各部,这番得手之后,喜得眉开眼笑,借故不敌,趁乱转身就跑,抛下各部残兵败将和定州拼命。

他一路上和这特木儿急不可耐就决定,回去就要对各部用兵,正欢喜不已时,来到牧羊人的家,牧羊人急忙杀羊宰牛,帐篷里人声嘈杂,特木儿猛灌了几口酒,叫嚷道:“肉呢,肉呢?”

牧羊人在后边听着特木儿暴声呼唤,吓的胆战心惊,正要端着肉去献,突然听到外边女儿小凌的尖叫声,伴随着男人的淫笑。

牧羊人掀开帐篷一看,就看见十几个男人撕扯着女儿雪白衣裳,个个贪婪如狼,牧羊人虽胆怯,看到这一幕,眼都红了,这女儿是他十几年前逃难,遇到一伙儿被强盗打劫之后的客商,客商一家被杀的一干二净,就留着个小女孩活了下来,牧羊人带着小女孩一路辗转来到草原住了下来,这女孩长大成人之后,生的肌肤雪白,容颜美丽动人,性子聪明伶俐,十分的孝顺牧羊人。

他看到这幕,脑子里一片空白,拿起一把尖刀就冲了出去,十几个乱兵光着身子,正在呼喝着撕扯女孩儿衣裳,女孩儿尖声哭叫,但闻一声男人惨叫,牧羊人混乱中转眼之间就捅死五,六人,旁边乱兵呼啦一声涌了上来把牧羊人按倒在地,察贺台掀开帐篷,冷眼看了几眼就知道怎么回事儿,特木儿跟着骂骂咧咧出来,眼睛看见这女孩儿时,口水直流道:“啊呀,这丫头真水灵哈!”

察贺台眉间冷冷一笑道:“喜欢就归你了,都说草原的特木儿能把女人活活干死,今天就让我开开眼吧。”

特木儿怪笑一声,大步向前,胳膊提刀一砍,一颗头颅砰然落地,察贺台脸色阴恨道:“把这脑袋喂我的狗。”

特木儿丢下刀,饿狼一样把满是血泪恨意的女孩儿扑倒在地,特木儿刚要去舔她的脖子,冷不防这女孩儿张开小嘴,目光恶狠狠朝他脖子咬来,这脖子要是被人撕咬开来,那还有的命在?

特木儿吓得脸都白了,怪叫一声急忙窜了起来,察贺台哈哈笑道:“将军怎么了?被草原的小鲜花吓到了吗?”

特木儿恼羞成怒正要下狠手,察贺台道:“小丫头不错。”

特木儿收回手掌,淫笑道:“不如大汗尝尝?”

察贺台正要说话,眼皮突然狂跳起来,本能一种不详的预感,举起马鞭道:“走!”

察贺台治兵严厉,说一不二,一声走,众士卒纷纷跳上马,旋风一样儿匆匆离去。

这伙人刚走没多久,打着龍字旗号的一队定州兵骑马奔来,周宁跳下马拿来一件衣服盖在她身上,小凌怔怔流泪,周宁握住她手摇头道:“都怪我来晚了。”

小凌呜呜哭道:“我想要蓝天白云。”

周宁握住她手道:“我们一块儿去找,去找蓝天白云!”

小凌擦干泪水,怔怔瞧着头顶昏暗的天,哽咽哭道:“我们能找到吗?”

周宁把目光投向远方,坚定不移道:“那怕下黄泉,入地狱,一定也能找到,到了那个时候,普天之下将再没有连绵不绝的混战,不再会有人为之流离失所,无力哭泣,不再会有欺压,只要坚信这个信念,终有一天会迎来。”

小凌紧紧握住他的手,把目光看向昏暗的远方。

无数北国大旗飘扬在草原,一万北兵簇拥着一辆被三十匹骏马牵拉的王帐,轻风吹送,青草露水飞舞,慕容冲此时此刻一身穿着朴素至极,乌黑长发披肩,眉目间不见昔日英气逼人,有的只是整个人兀自闭目盘坐床上打坐的井水无波,王帐中青烟渺渺,浮纱飘香,一派祥和宁静。

便在明黄浮纱深处,端坐着一名白衣美女,慕容冲打坐完毕,缓缓睁开双眼道:“仙子,世上有地狱吗?”

妃裳雪轻启红唇道:“王爷信否?”

慕容冲摇头,轻轻一笑道:“仙子是修道高人,我怕胡说唐突了仙子。”

妃裳雪倒了一杯茶道:“地狱不在世上,地狱也不在心中,地狱存在于众生虚无缥缈的信仰之中,信则有,不信则无,善恶皆在一瞬之间,有人为恶,无人敢惩,故而才有借地狱惩罚恶人之说。”

慕容冲点点头道:“人活一世,真是过往如云烟了,看不破的也许只有自己了,我也不明白,自己为何要做下这一切……”

妃裳雪淡声道:“王爷本也是修道之人,莫非还看不破吗?”

慕容冲拢去肩上长发,神色高傲,冷眼看待天下众生道:“看不破的又何止我一人。”

妃裳雪白纱遮脸道:“王爷既是天下尊贵之人,自把一切看的如同云烟了。”

慕容冲轻点头道:“仙子从妖界归来之后,所见所闻自非我能够所理解,倘若妖界对普天之下的修道之人果有如此大的魅力所在,我若白发垂肩之时,自然抛下一切俗念,孤身一人度过魔海,一临妖界。”

妃裳雪道:“王爷本就天命如此,谁人也不能改。”

慕容冲又道:“一切就在黄泉路上拭目以待吧!”

妃裳雪美眸落在他脸上,幽幽道:“看来王爷还是信了。”

慕容冲仰头狂声一笑道:“北国的慕容冲,天下数一数二的恶人,我不该下地狱,又有何人该下?”

慕容冲说罢,手拿折扇轻扣俊美容颜,起身诵道:“一生虔诚奉于神,神说吾痴无轮回。

忘川河畔泪相流,泪眼苦涩伤人心。

试问尘间何为情?

几度生死依与谁!

倘若吾身先你去,黄泉路上静待君。”

妃裳雪又倒了一杯茶,绝色容颜被茶气映的几分虚幻,慕容冲掀开浮纱,盘腿坐在她对面,眼眸凝视着她容颜,仔细看了一遍又一遍道:“仙子真美,令我这个见惯这个绝色的眼高之人,都把持不住了。”

妃裳雪淡淡一笑,一笑如同雪山融化,暖春袭来,一双美眸盈盈瞧过来时,白纱下的红唇诱人欲吻道:“把持不住,忍一忍就好了。”

慕容冲盘腿笑着道:“不忍也好,不知仙子将来去往何方?”

妃裳雪道:“回阴阳谷吧。”

慕容冲拿起她倒的茶,一饮而尽道:“潜修也是人生美事,不过就是太寂寞了。”

妃裳雪嫣然一笑,问道:“男女之事吗?”

慕容冲认真点点头道:“正是。”

妃裳雪笑道:“心如止水,情欲也就那么一回事了。”

慕容冲摇头道:“的确如此。”

妃裳雪瞧过床头挂着的蚩尤剑,还是没有配上剑鞘,慕容冲一笑道:“好剑也要找个好剑鞘,奈何天下竟实在难找可以包容这剑的剑鞘,没办法,就一直挂着了。”

妃裳雪美眸盈盈落在他脸上,轻问道:“不知在王爷眼里,什么样才是好剑鞘?”

慕容冲道:“诺,就好比男人想与女子欢好,自然想找个玉女仙道进,这剑嘛,也是如此了。”

妃裳雪噗嗤一笑道:“淫思秽语,胡言乱语的谬论……”

慕容冲眼睛一亮笑道:“怎么会是谬论呢?难道想要女子就随便找个洞钻吗?”

妃裳雪倒了一杯茶,咬着红唇笑道:“和冰清玉洁,一心修道的仙子说这些话,是不是很刺激?”

慕容冲咳嗽道:“仙子生气了吗?”

妃裳雪整个人气质圣洁道:“我不生气……”

慕容冲起身一指王帐道:“仙子能陪我散一散步,看一看这草原风光吗?”

妃裳雪高贵起身道:“走吧。”

两人走下王帐,但见青青草原笼罩在烟雨蒙蒙中,慕容冲打着一把伞遮在两人头顶道:“和仙子漫步在这辽阔草原,闻着仙子香气真是人生享受……”

妃裳雪举起玉手道:“王爷不要再胡说了。”

慕容冲眺望远方道:“天下美景数不胜数,可惜人人都不能全都领略尽,所看到的只是区区一地之美,真想放下一切啊!”

妃裳雪道:“可怜前线无数将士仍在拼命。”

慕容冲脸上一笑道:“这都是没有办法的事。”

妃裳雪道:“康国的欧阳馆主调雍州的景胜出兵十万增援前线,台州也已出兵十五万逼迫王爷让宇文泰退兵,王爷不知有何打算?”

慕容冲微笑道:“绝不让仙子觉得我这人唯恐天下不乱,宇文泰今夜就撤兵。”

妃裳雪笑嗔道:“说笑了,我可没这么大面子……”

慕容冲目光落在她脸上,伸出手掌道:“这么好的景色,要是不能握着仙子玉手一块儿看看,可真是男人最大的遗憾了,仙子可否让我握住你的玉手,一块儿随意走走?”

慕容冲满脸期待,妃裳雪美眸看了几眼他伸出的手掌,绝色容颜美丽一笑,微微摇头。

慕容冲几分失落,笑道:“算了……”

正要缩回手掌,妃裳雪温柔笑道:“作为奖励,你想的话还可以抱一抱。”

妃裳雪何人?被天下世人奉为女神的仙子,不说追求者数不数胜,便是赵青青也要喊她一声师姐,慕容冲闻言脸色狂喜,急忙捉住她纱袖内的仙子玉手,一摸之下又滑又嫩,握着她玉手贴在自己脸上,淡淡幽香缭绕身边,忍不住在她玉手痴痴一闻,心都要跟着化了道:“好香,好滑,冰清玉洁的仙子玉手果真最令男人销魂……”

妃裳雪美眸温柔,轻咬红唇嫣然笑道:“你若执意不肯退兵,别说仙子玉手摸不着,便是仙子的香气也不给你闻……”

慕容冲被她迷的神魂颠倒,痴痴握住她两只玉手环绕在自己腰上,双臂张开把妃裳雪圣洁玉体紧紧搂在怀中,只觉身边全是仙子幽香,怀里一具惹火的仙子玉体,胸膛紧紧贴着挺拔温软的仙子双峰,贪婪闻着她秀发香气道:“这才是销魂……”

妃裳雪玉手轻轻搂紧他腰道:“王爷抱着仙子心里在想什么?”

慕容冲男人欲望顶着仙子玉道入口的销魂,一阵又麻又软的感觉传遍自己男人欲望,硬邦邦的挺立起来顶在让男人为之销魂的女人所在,忍不住隔着纱裙用力顶了上去,酥麻的电流传遍全身,一股想射的感觉席卷了慕容冲。

她咬着红唇,细不可闻的轻轻娇喘,男人的手已是落在她被纱裙包裹的挺翘美臀,又揉又是掰弄着,慕容冲紧紧拥抱着仙子,隔着纱裙反复磨蹭时,两只手忽然紧紧掰着她纱裙包裹的美臀,死死搂紧妃裳雪沙哑道:“仙子,仙子,我……我忍不住要来了……”

妃裳雪玉手环绕在他腰柔声问道:“什么要来了?”

慕容冲紧紧抱着她,口中有闷声,难以言明的快感之后,痴痴的张嘴咬着妃裳雪香肩秀发,把她玉手牵引到自己腿间道:“仙子真的不知吗?就是这个要来了。”

妃裳雪无力靠在他身上,任凭慕容冲泄完,玉指收拢轻轻一握时,慕容冲满脸欲仙欲死,舒服的身子都麻了,这仙子已轻轻缩回玉手懒懒推开他道:“王爷后悔退兵吗?”

慕容冲看到她美腿销魂处,纱裙濡湿一片,不由得销魂蚀骨道:“若是后悔,让我天打雷劈,挫骨扬灰都不过分!”

妃裳雪伸出玉手拿来雪白手帕,轻轻擦拭濡湿的纱裙,看着她这个冰清玉洁的仙子,容颜圣洁的拿着手帕擦拭着濡湿纱裙,慕容冲看的口干舌燥,妃裳雪轻拢秀发,从容道:“王爷既然已来过了,裳雪也该走了,但愿王爷信守诺言。”

慕容冲急于挽留她道:“仙子何苦急匆匆离开。”

妃裳雪背负玉手,走向青青草原道:“有缘再会,无缘再说吧。”

说着话时,仙子娇躯转瞬之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北国如期退兵,草原各部却陷入一场蓄谋已久的腥风血雨之中,短短过去几天时间,草原局势大变,察贺台携狂风暴雨之势,横扫辽阔草原,趁丹术部,林钦部毫无防备之机,突然发难,铁骑滚滚,马刀挥舞,各部成千上万的人死在屠刀之下,草原一时充满了恐慌……夜色如此诱人,它似轻纱遮住了自己神秘的脸,篝火在细雨飘飘中燃烧,骨笛声悲凉雄壮,察贺台站起身,面对众臣道:“草原辽阔土地,皆是汗的土地,我在此以上天的名义宣誓,我汗国勇士,向那些不臣服于我汗国的各部,开战!”

察贺台话语刚完,几十名轻衣薄纱的少女来到场中跳起舞来,手下大将们人人看着场中年轻的少女,眼中无不流露出饿狼一样的贪婪,纷纷满饮酒杯庆祝,特木儿将军志得意满,大展威风,手拿金杯喝了一口烈酒哈哈大笑道:“回头一看啊,绑着的全都是林钦部的人啊!哈哈!”

察贺台淡淡饮酒,面露微笑看向袁少秋道:“袁少主,这里的歌舞美女,比起定州的怎么样?”

袁少秋蓄起了短胡子,低头笑道:“还是大汗的好。”

察贺台又道:“袁少主说笑了,这里的美女那比得上定州的嫩,听说袁少主的夫人能歌善舞,何不叫出来助兴?”

袁少秋一愣,咳嗽道:“她病了。”

察贺台眼里笑道:“那就算了,不过汗国缺个千夫长,一直都没人选,说来也真是令人烦恼。”

袁少秋听了这话时,眼睛登时一亮,整个人坐立不安起来,察贺台都瞧在眼里道:“这人嘛,哪有不劳而获的呢,总得拿什么来换。”

袁少秋猛然起身道:“我这就去喊她!”

袁少秋一时邪火焚身,察贺台给的这个诱惑,他实在拒绝不了,更是梦寐以求,跌跌撞撞找到自己住的帐篷时,里面空无一人,林小月也没了踪影,袁少秋这可急了,急忙牵马去追,袁少秋知道她思念故乡,是以拼命追着往定州去的方向,追的天昏地暗,林小月不擅骑马,终究是被袁少秋追了上来,她吓的跌下马来,玉手拿出一把短刀保护着自己,呜呜哭道:“你不是人,你不是人,你要拿我去给别的男人玩,我死也不愿意!”

袁少秋惊讶道:“你怎么知道的?”

话才出口,立马后悔,林小月气的泪水满面,大哭大叫道:“十年来我跟着你颠沛流离,就算吃不饱,穿不暖,从来没有嫌弃过你,就连你偷人东西被打坏了命根子,成了活生生的太监,这么多年我都不嫌弃你,你要做什么,我都依你,没想到你是个人面兽心的畜生,连自己的女人都要别的男人玩弄,你还是人吗?”

袁少秋厉声吼道:“我想要的,你一个小女人懂什么?”

林小月吓得满脸泪水,呜呜哭道:“看在这么多年的情分上,你就放了我吧,再逼我,我死给你看!”

袁少秋气急败坏道:“让你跟察贺台睡一觉,换回我当个千夫长,这不多好的事儿啊。”

林小月尖叫哭道:“袁少秋,我瞎了眼才跟了你,你要跟察贺台睡,你去睡好了,呜!”

袁少秋气的暴跳如雷,蹭蹭蹭就要跑上来,林小月花容失色。举着刀尖叫道:“再过来,我杀了你!”

袁少秋狰狞道:“我连我爹都杀,你杀过人吗?”

林小月呜呜乱叫道:“你这个畜生,你不得好死,你早晚会被天打雷劈!”

袁少秋气得两眼发红,又蹦又跳道:“看我不掐死你!”

林小月呜的一声,被他吓的瘫软在地,袁少秋恶狠狠扑来时,空气呼啸,一支箭贯脑而过,噗通一声惨死当场。

草原冷风呼啸,只见黑压压一片定州骑兵潜伏在夜色深处,小凌干净利落收回长弓,周宁跳下马道:“看不出来,小凌箭法这么好。”

他却忘了草原女孩儿从小就在马背,自然是弓马娴熟,跟着他的五百名骑兵皆是巴鲁将军的手下,这些飞龙镇士卒常年在边关生活,能征善战,周宁带着这伙人脱离大部队后,一路深入草原腹地,更也知道察贺台大展威风的事情。

周宁一步一步走上前,看了几眼袁少秋的尸体道:“失踪多年的袁少秋,没想到竟是如此结局,首级割下,加急送往定州。”

旁边副将得令一声,拔出腰刀,挥胳膊一斩,一颗头颅落地,副将把头颅包裹起来,命人加急送往定州,林小月早已瘫软在地,小凌变了个人一样,蹲下娇躯抱住她道:“他这样对你,你还心疼他吗,怎么这样傻?”

林小月呜呜哭泣,小凌握住她手道:“没有了他,你会活的更加快乐……”

周宁叹道:“袁少秋的所作所为,天下人谁不知道?在定州肆意强奸民女,杀父叛逃,别人谈之都要色变,也就只有林姑娘你死心塌地的跟着他,你活生生一个人,莫非活着就是故意给这种人糟蹋轻贱吗?”

林小月想开了一样,皱皱琼鼻,周宁抚起她娇躯道:“每个人,都应该尊重自己的生命,尊重自己的尊严。”

小凌道:“察贺台离这儿多远?”

林小月回头看去道:“十五里吧。”

周宁道:“很近很近了。”

林小月又道:“察贺台消灭了丹术,林钦两部,小的部落都归顺了他,只有一些大的部落不肯归顺,他们把俘虏都绑了起来,说要全部杀了,后天还要杀向闵越部。”

小凌幽幽道:“闵越王爷要是还活着就好了,闵越部虽然人多势众,但现在就是一团散沙,两个王子明争暗斗,他们绝对不是察贺台的对手。”

周宁道:“瑾月姐已经退兵了,这茫茫草原,如今也只能靠我们自己了,现在只有及时通知闵越部才好。”

副将道:“闵越和定州彼此对立,这样去帮他们,会不会被他们当成了图谋不轨的人?”

周宁道:“察贺台野心太大,定州早已注意到他了,北国和康国都不希望各部被察贺台一人收服,跑出笼子的猛虎,最是凶狠,各部就永远这样彼此分立下去,才是我们最愿意看到的。”

又道:“事不宜迟,就由小凌带我们去往闵越部吧。”

小凌嗯了一声,骑上马带路,周宁看林小月娇躯发软,把她抱到自己马上,两人共乘一匹马,林小月一会儿就睡着了。

奔驰百里之后,众人选了隐蔽地方扎营休整,天色正是深夜,小凌穿着雪白裙子,抱着腿坐在帐篷前欣赏着夜空,多雨的季节,空气清冷,周宁拿来披风盖在她肩上道:“在想什么?”

小凌默默不语,周宁笑道:“我还是喜欢你笑的样子,那么的天真无邪,美丽动人,不久之前,我也如你一样无忧无虑,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就不应该自暴自弃。”

小凌枕着他肩膀道:“他们为什么要杀人?”

周宁搂住她娇躯,抱入怀里安慰道:“因为他们手里有刀。”

小凌躺在他怀中道:“周宁哥哥喜欢小凌唱歌吗?”

周宁摸着她俏脸,宠溺道:“谁要有小凌这样懂事的妹妹,任何男人都会心疼她的,小凌唱的歌,也是最好听的。”

小凌喃喃自语道:“那人家以后天天唱给周宁哥哥听。”

周宁笑道:“小凌以后愿意陪我回定州吗?”

小凌无声点点头,周宁抱起她娇躯。放在床上道:“先好好睡一觉,休息好了就到闵越去。”

小凌听话的闭眼睡觉,周宁一人站在雨中看着远方,他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变得这么快,是残酷的乱世吗?

瑾月姐又在哪里?他又想起了欧阳霓,这个高高在上,只能让他跪在地上仰视的女神,欧阳霓很美很美,似她这种女人,又会被那个男人得到呢?

【明雪仙子传】(71-73)

第七十一襄便在这熊熊烈火中,作这此生最后一舞。

天色大亮,无数白色帐篷点缀在青青草原,闵越部的旗帜在风中飘扬,一匹俊马腾起前蹄嘶声高鸣。

踏进闵越部的王帐,座中二十多人,座无虚席,一名面蒙白纱的美貌女人,一名锋芒毕露的年轻人,两边各坐左右,身边各自汇聚着凶神恶煞的将军,彼此冷眼相视。

只有中间宝座空无一人,周宁看了几眼,随即双手环胸道:“康国周宁。”

闵越部的大长老,大半身子埋进黄土的老人,拄着拐杖道:“请坐。”

周宁摇头道:“长老,察贺台如日中天,短短几天汇聚了三万控弦,各部闻风丧胆,很快就要杀来闵越。”

大长老伸手拒绝道:“我说了,不用贵国操心……”

“长老……”

一声娇唤突然响在耳边,周宁回头一看,正见一只女子玉手缓缓掀开帐篷,随之走进来一名青衣女子,一袭青衣钟天地灵气,容颜绝色难求,一双美眸清澈动人,长发飘飘间,玉足轻踏地毯,如女神降临般来到王帐。

她的眉纤细,她得眼水波流动如照在人身,举手投足间尽是不可侵犯的高贵,羞花闭月的容颜,肌肤白如霜雪,芊芊玉手负于背后,平添了几分英气,琼鼻娇挺,青衣飘飘香风吹送,秀颈下穿着水青抹胸,虽是年纪轻轻,抹胸内两团酥胸却是饱满曲线分明。

众人恍不知她已来到场中,轻移娇躯,声音美妙动人道:“长老不要生气嘛……”

多么熟悉的场景,只是物是人非,仿佛当年场景在现,她貌美无双,单是声音就像清泉溪水清脆动听,眼眸清澈纯净看在自己身上时,竟有说不出的舒服,正是瑄瑄郡主。

瑄瑄郡主背负玉手,红唇吐气如兰道:“雪中送炭的人实在太少了,所以更应该珍惜。”

众多凶神恶煞的将军们一见这瑄瑄郡主,登时个个成了呆瓜,目不转睛的盯着瑄瑄郡主看,瑄瑄郡主美眸如水道:“容瑄瑄介绍一下吧。”

她玉手一指美貌妇人道:“清雅夫人。”

清雅夫人摘下面纱,露出一张美丽动人的脸道:“失礼了……”

锋芒毕露的年轻人,猛的站起身躯笑道:“小弟弟被察贺台吓跑了胆子,平常闹腾的厉害,一听说察贺台要来了,人就没影了,雅夫人生的种也真没出息了!”

清雅夫人习惯了这人的放肆一样,沉默不语,倒是旁边簇拥着她的将军们暴跳如雷,一个个急着要拔刀,清雅夫人举起手道:“大家静一静……”

众人安静下来,瑄瑄郡主美眸落到年轻人脸上道:“舒尔善,你别闹!”

周宁道:“舒尔善王子有多少兵马?”

舒尔善桀骜不驯,冷哼道:“马兵五千。”

周宁又道:“察贺台有多少兵马?”

舒尔善冷冷道:“明知故问。察贺台马兵三万二千。”

周宁仰头笑道:“是啊,连你自己都知道察贺台三万二千人,凭你五千人就能打过察贺台吗?”

舒尔善一时气急道:“你……你你就带五百骑兵在这里信口雌黄吗?”

周宁面向众人,回身一指道:“不错,我只有五百骑兵,可在我的背后是康国,如此不够吗?”

清雅夫人道:“不知贵国能有援兵吗?”

周宁抱拳道:“不瞒夫人,宇文泰撤兵之后,草原上只有我这五百骑兵了。”

清雅夫人哦了一声道:“康国把察贺台视为眼中钉,瑾月小姐更是一直都在找察贺台,为什么突然退兵了?”

周宁摇头苦笑道:“馆主下的命令,别人难以猜测。”

清雅夫人摇头道:“也就是说,只能靠闵越自己了……”

周宁断然道:“凡事无利不起早,只要有利,一切都好说不是。”

清雅夫人遮起面纱道:“察贺台明天就杀来了,远水解不了近渴,闵越只能靠自己了……”

周宁道:“闵越部人最多,鼎盛时期,带甲两万,可是如今大不如从前,以一万兵迎战三万二千兵,的确难以取胜,也不可取,若要暂避锋芒更是痴人说梦,察贺台全是马兵,躲也躲不过去。”

清雅夫人起身道:“不劳使者费心了,就请回吧。”

周宁这才懂闵越也许无法挽救了,大势如此,谁又能救……康国一众人都住在闵越部,小凌对着蜡烛发呆,林小月低头缝着衣裳,时光一点一点流逝,周宁放下书道:“馆主为何放任察贺台愈发壮大呢,这真是令人不解。”

小凌捧着脸道:“哥哥不要乱想……”

林小月缝好衣裳披在周宁肩上,周宁笑道:“那就不想了,这忙碌一天,天也黑了,就出去走走吧。”

小凌展颜笑道:“今夜就带哥哥看一看大草原的美丽!”

周宁捉住林小月手腕笑道:“一起过去吧。”

夜色撩人无比,通红的篝火烧的明亮,夹杂着欢声笑语,数不清的人手拉手围着篝火唱歌跳舞,融入进去之后,周宁,小凌,林小月三个人手拉手跟大家一起跳舞,跳到尽兴时,马奶酒喝了起来,乐器也都吹拉了起来,瑄瑄郡主一袭青衣长裙穿在娇躯,容颜蒙以轻纱,在几十名少女簇拥之下翩翩起舞,此时此刻没有恐惧,没有战乱,只有主人与客人在夜色中,围着篝火跳舞喝酒而已。

瑄瑄郡主一代绝色美人,此时此刻更加吸引男人目光,那不是欲望,纯粹的欣赏,她在这熊熊大火边,作这此生最后一舞。

天色大亮之后,素杀终于来临!

战役在凌晨打响,察贺台部三万六千骑兵呈扇形列在闵越寨外,黑压压的一片数也数不清,周宁骑在马上入目看去,这才明白为何草原铁骑缘何成为令人谈之色变的噩梦,察贺台举手一挥,三万六千骑兵不可一世发动凶猛冲锋!

闵越的末日来临,舒尔善仰着脖子举起马刀一挥,阵前声嘶力竭叫道:“我闵越一万勇士,岂能任人宰割否?”

瑄瑄郡主白纱蒙面,牵马立在阵前,一万闵越骑兵出阵迎战,对面箭羽遮天盖地射来,呼喝声中特木儿高举屠刀暴喝一声,声震青天,战马彼此碰撞中,撞的人骨断筋折,两边人挥刀猛砍,人头滚滚,肢体乱飞,特木儿挥刀乱砍中,舒尔善举弓搭箭接连射死几人,浑身浴血,大叫道:“狗贼!”

恰在此时察贺台手痒,一把拿出弓来对准舒尔善一箭射去,舒尔善猛的偏脸,听见风声张嘴一咬,正把箭咬在嘴里,周宁一剑劈倒一人,大笑道:“舒尔善,你好俊的功夫!”

舒尔善啊呸一声吐出咬中的箭,不顾敌军重重,奋力杀向察贺台,战马嘶声中,不住有人跌落马下,被铁蹄践踏为肉泥,火炮隆隆声中,人的铠甲都被烧红了。

清雅夫人大帐中跪在佛像前苦苦祈祷,泪流满面,帐外炮声愈发密集,厮杀声越来越小,此时此刻,有人掀开帐篷走了进来,瑄瑄郡主双手合十冲佛像一拜,淡淡道:“我们败了……”

清雅夫人猛然起身,冲出帐外一看,欢声笑语的闵越不在,察贺台的兵四处纵火,火烧的处处火海,战场上血流成河,数不尽的战马低头拱着躺在地上的人,不住哀鸣,察贺台的马兵四处欢呼着胜利,杀入营寨中放火屠杀,哭声哀求声不绝于耳,士兵狞笑声历历在目,闵越引以为傲的骑兵丧失殆尽,闵越已不复存在,舒尔善拄着刀犹如伤虎,兀自抵抗。

天上一只雄鹰展翅高飞,马鸣风萧索,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上,战场硝烟未散,北国旗帜随风飘舞中立于阵前,一万北国骑兵手按钢刀骑在马上,全场鸦雀无声。

雄鹰不住盘旋着嘶鸣,慕容冲一袭朴素布衣,背负双手眺望头顶雄鹰,冷风不时拂来,惹的他肩头乌黑长发飘飘,宁静而又威严。

北国兵威天下第一,此刻出现在战场,使刚刚大胜的察贺台士卒如临大敌,又纷纷跃跃欲试,怒目相向,一个个猛虎一般欲挑战一番北国,这北国欺压草原各部多少年,血泪交融下,察贺台穿着的雪白狼衣沾满点点嫣红血迹,大手一挥,两军对峙于阵前,剑拔弩张……便在这对峙中,一万八千名定州府兵簇拥着一辆马车而来,朱霖手按长剑,跳下马掀开纱帘,冷风呼啸,欧阳霓脸蒙粉纱,娇躯穿一袭鹅黄长裙随风轻舞,朱霖抱拳恭敬道:“此处风大,馆主保重自己玉体安康!”

欧阳霓嫣然一笑道:“无妨。”

怀抱朱琴走向三军对峙的阵前,朱霖紧随在后。

慕容冲锋芒收敛,君子儒雅绽放道:“我祝欧阳馆主玉体安康。”

欧阳霓笑问道:“那我祝慕容王爷什么呢?”

慕容冲听的噗嗤一笑道:“馆主太也女孩儿调皮了!”

欧阳霓美眸盈盈道:“你家宇文泰才调皮,不好好在家呆着,非要出来闹事,要不然,我又何苦跑来这里受罪!”

慕容冲哈哈笑道:“罪过罪过,回头我就好好说说他去。”

欧阳霓美眸落在察贺台脸上道:“汗的野心满足了否?”

慕容冲冷冷淡淡道:“汗的野心,恐怕是大海也难以填平。”

特木儿怪声道:“浩瀚无边的疆土,如云的美女,掠夺不尽,如何满足!”

察贺台举手道:“既是四国同盟,一切好说。”

周宁坐在远处休息,朱霖步步走来道:“感觉如何?”

周宁急忙起身道:“太过血腥。”

朱霖一笑道:“不错,是实话。”

周宁低声道:“其实不明白察贺台野心勃勃,为何放任他坐大?”

朱霖道:“因为天下需要察贺台,妖界的实力令人恐惧,为了自保,北国台州康国已达成同盟,共同抗衡妖界,即便如此,也不得不放任察贺台统一草原,草原的力量不可忽视,一旦妖界入侵,唇亡齿寒之下,察贺台也会参战,毕竟真正能统一草原的仅他一人了。”

周宁一咬嘴唇不知该说些什么,闵越已经完了,多说无益……。

第七十二襄刀剑潜入梦,难再庄生蝴蝶。

从最荒凉的前线回到繁华的定州之后,犹如一场旧梦。

公主府内她的闺房,欧阳霓温柔似水,玉手轻拿被褥盖在冉儿身上,冉儿躺在被窝里兀自甜睡,福贵轻咳一声上前道:“瑾月小姐,和周宁小子的关系越来越好了。”

欧阳霓轻移娇躯来到桌边倒了一杯水道:“瑾月是很聪明的女孩儿,你不用担心。”

福贵摇头道:“只是老奴担心,长此以往下去,少年人把持不住自己……”

欧阳霓闻言轻蹙柳眉,一双美眸落在床纱里的冉儿沉默不语,福贵又道:“馆主早些拿个主意吧。”

欧阳霓忽而淡淡一笑道:“你看你,我刚从前线回来,你就说这些,瑾月是我贴身之人,她的心思,我还是能看透几分的,雪儿如何了?”

福贵道:“雪夫人独居小楼。”

欧阳霓笑道:“好啦,我知道你关心冉儿,这个很好,其实我们都一样,我从小看着他长大,视如己出,不会让别人伤害他的。”

福贵叹气道:“老奴老了……”

欧阳霓捧着茶杯柔声道:“不必这样胡思乱想。”

赵玉儿这时推门进来,神色几分异样道:“要南下了吗?”

福贵识趣的退下,欧阳霓点头笑道:“是的。”

赵玉儿深深叹气道:“朱霖能不去吗?”

欧阳霓捧着茶杯喝了几口水道:“公主不愿意的话,可以让李穆代替他去。”

赵玉儿幽幽坐下来道:“本来我来这里是想说安安静静过日子不好吗,可是心里又明白,这本来就是乱世,李穆他是文人如何使得,还是让朱霖去吧,我陪他一块儿去。”

欧阳霓为她倒了一杯茶道:“公主与我一样都是乱世里的女人,纵然身处高位,同样也只是女人,他们这些男人们早就知道这一天会来临,你我女人,又何苦阻挡天意如此?”

赵玉儿握着茶杯,缓缓喝了几口道:“一旦南下,康国是否国内空虚?”

欧阳霓摇头笑道:“不会的,今非昔比了。”

赵玉儿嗯了一声道:“都有那些将军呢?”

欧阳霓道:“吴德,朱霖,景胜,共十五镇将士。”

赵玉儿幽幽道:“三十万将士南下,乱世是否要在我们这一代做个终结?”

欧阳霓盈盈起身,背对着赵玉儿道:“我们正在做的事情,只是康国取代梁国必走的一个过程罢了。”

赵玉儿道:“长痛不如短痛,我……支持馆主。”

欧阳霓回眸一笑道:“多谢。”

赵玉儿道:“馆主知道,我嫁给朱霖这么多年,我们夫妻感情很好很好,在家相夫教子这么多年,亦一心一意全在丈夫孩子身上,丈夫要出征打仗,我又如何割舍的下,只愿陪伴朱霖同生共死,两个孩子,只能盼望馆主照顾周全了。”

欧阳霓道:“公主您不要担心,一切都会越来越好的,相信这些孩子们成人之后,必然是天下太平,蛮夷归化,到那时,我们付出的努力,又算的了什么。”

赵玉儿柔声笑道:“我永远都相信馆主您!”

她说着就要离开,欧阳霓道:“我送一送公主吧。”

两女并肩出了房间,言语之间感慨很深,赵玉儿谈起瑄瑄郡主在定州隐居的事情,还感叹时光如流水,欧阳霓握着她手道:“所以才要更加珍惜呀!”

赵玉儿同样握紧她手道:“其实说起来,馆主真是令人尊敬的女子。”

欧阳霓噗嗤一笑道:“什么时候,您也开始说这些了。”

赵玉儿咯咯笑道:“本来就是嘛,馆主您跟我的姐姐真的好像。”

欧阳霓轻抬玉手道:“看,是不是很快乐?”

赵玉儿顺着她玉手看去,周宁正在练剑,旁边瑾月在拨弄琴弦,赵玉儿美丽笑道:“其乐融融呀!”

欧阳霓握着她手儿一块儿来到小亭下,周宁收起长剑,弯腰恭恭敬敬道:“两位殿下玉体安康!”

欧阳霓笑道:“瑾月教的怎么样?”

周宁目光落在瑾月身上瞧了瞧笑说道:“瑾月姐教的很认真,只是听说将军们都要南下了,我也想跟着长长见识。”

欧阳霓摇头笑道:“南下的目的是取代梁国,结束战乱造福百姓,你就别去了。”

周宁答了声是,瑾月嫣然笑道:“馆主,冉儿在房里睡的怎样了?瑾月想找他玩去!”

欧阳霓挥一挥玉手,娇笑道:“去吧,今天晚上就把他抱走,省的他夜里缠我!”

听的瑾月俏脸一红,红着脸去找冉儿去了,周宁神情恭敬无比道:“察贺台他怎么样了?”

欧阳霓道:“察贺台占据了整个草原,草原如今只有一个主人了。”

周宁道:“馆主考虑的是长远之事,有些事不被人理解,还望馆主不要往心里去。”

欧阳霓笑盈盈道:“无妨。”

赵玉儿道:“冉儿如何了?”

欧阳霓玉手掩嘴道:“冉儿那个小魔头,天天啥事儿不干,就爱缠着我!”

赵玉儿也忍不住好笑道:“小魔头天天缠馆主缠的死死,人家见了也好笑。”

欧阳霓神色温柔道:“我改天给小魔头缝一个荷包玩儿。”

赵玉儿笑道:“我们俩再散散步去,先告辞了。”

周宁急忙弯腰行礼,目送二女离开,想起杏儿不知怎样,就一路找她去了,话说杏儿长发及腰,娇躯穿着粉红襦裙正在院里看书,大黑摇着尾巴躺在她裙边在睡懒觉,周宁一看见杏儿,脸上一喜道:“杏儿姐!”

杏儿啊娇嗔一声道:“吓死我啦你!”

周宁笑着来到她旁边坐下道:“杏儿姐最近还好吗?”

杏儿温柔道:“我摘了些枣儿,一起来吃吧。”

周宁摸摸大黑脑袋道:“杏儿姐,从小待我最好了。”

杏儿拉着他手走进自己闺房,桌上放着新鲜的酸枣,周宁最爱吃这个,抓了几个咬进嘴里,握着她雪手笑道:“杏儿姐,我们俩成亲吧。”

杏儿一愣,抿嘴笑道:“脑袋开窍啦?”

周宁点点脑袋,握紧她手把她娇躯带入怀中,脸色几分向往道:“杏儿姐愿意吗?”

杏儿靠着他胸膛,明眸温柔道:“嗯……”

周宁成熟许多,杏儿也是如此,头一次如此亲密般依偎在一起还是第一回,二人都是第一回亲密拥抱在一起,周宁感触最大,杏儿是他从小喜欢的姐姐,两家大人也都有意撮合,杏儿温柔似水,知书达理,是很多人求之不得的好姑娘,况且杏儿本就美貌少女,此时此刻闻着她秀发香气,怀中温香软玉,周宁的手已不知不觉在女孩儿娇躯摸来摸去,杏儿娇躯发软,被他抱在怀里早已羞涩的不知说些什么好,论年纪,周宁是她的弟弟一般,论感情,两个人从小玩到大,青梅竹马,糊里糊涂时,周宁一只手在她裙子上摸来摸去,一只手攀上了女孩儿的抹胸,指掌盖上女孩儿酥胸时,手中柔软挺拔,杏儿啊的娇喘一声,语气颤抖着道:“弟……不要”

杏儿从小是他温柔似水的姐姐,周宁听她一声不要,脑袋中霍然清醒,急忙停住对她的侵犯,满脸通红道:“杏儿姐,我……我不是人……”

杏儿红着脸嗔道:“成了亲,我再给你……”

她刚说完忽然娇颤道:“大黑,你看什么看?”

周宁一愣,抬头一看原来是大黑探着脑袋,满是不解的看着二人,杏儿赶走了大黑,周宁舍不得放开她,就抱着她让她坐在自己怀里,搂着她娇躯道:“杏儿姐,等我们成亲了,我就买一套属于我们自己的大房子,种一些花儿,种一些草儿,再给你搭个秋千,还有,再给大黑找个伴儿。”

杏儿噗嗤一笑,害羞道:“几天不见,你好讨厌……”

杏儿说完忽然几分认真道:“那个轩辕文不像是好人,我们离他远一些儿。”

周宁奇怪道:“听说他喜欢瑾月,结果馆主很生气。”

杏儿柔声道:“这些事旁人也管不着,做好自己就行了。”

周宁搂着杏儿,顺手拿起她看的书,看了好几眼,依稀能看懂,就是有个别字不认识,杏儿温柔道:“天道酬勤。”

周宁笑道:“哦,原来是这么念。”

杏儿道:“弟听说了吗?馆主调了三十万大军要南下呢,朱霖将军也在其中呢。”

周宁道:“是啊,康国要南下的事,这次绝对是真的了,我本来也想去的,但馆主怕我出什么事,就没敢让我去,说起来,馆主真是把咱俩当一家人了。”

杏儿温柔道:“馆主还给你派了一个漂亮丫鬟呢。”

周宁苦笑道:“我现在不是享福的时候,只有提高自己能力,才能照顾好杏儿姐,和杏儿姐多生几个宝宝。”

杏儿一声娇嗔道:“胡说八道……”

两个人依偎在一起许久,又手拉着手在院里看书聊天,没过多久,天上忽然幽幽飘下几片雪花落在书上,杏儿摸摸雪花,欣喜道:“下雪了啊。”

周宁抬起头一瞧,果然是天上一片片雪花落了下来,两个少年人开心的不得了,手拉着手一块儿散步,欧阳霓送走了赵玉儿,过来周宁这里,正碰见二人手拉手出来散步,欧阳霓当先笑盈盈道:“你们两个不是青梅竹马吗?我看杏儿这个姑娘貌美温柔,贤惠懂事,对你也是一心一意,不如由我做主,就把杏儿许配给你,让你们俩做一对快乐夫妻!”

周宁和杏儿一起跪在地上,欣喜无比道:“馆主的恩情,真的不知该如何报答您才好。”

欧阳霓笑道:“好啦,快起来吧,一家人就别说这些话了,巴鲁将军不在之后,我自己常常精神恍惚,总是想念巴鲁将军,还好有你们这些人陪伴着我,日子总是越过越好的,每个人都多几分宽容与真诚,一切都会好起来。”

福贵难得开心道:“今天真是好日子,成了一桩婚姻,比什么都要高兴,咱家也祝你和杏儿成亲之后,夫妻恩爱。”

欧阳霓伸出玉手接了个雪瓣,美丽动人道:“富贵去张罗张罗,今晚我们所有人聚在一起喝酒,吃火锅!”

福贵高声答应,急急忙忙去张罗,欧阳霓笑道:“今儿是好日子,我会当着所有人的面,宣布你们俩要成亲的好事儿,趁现在天没黑,你们俩就在这儿好好享用时光吧,到了晚上说不定可要不醉不归了。”

周宁喜道:“谢谢馆主。”

到了晚上,公主府里热闹至极,窗外鹅毛大雪飘飘,一盏盏粉红灯笼高挂。

小楼上众人喝酒吃火锅,两边男女分坐,赵玉儿,瑄瑄郡主,南宫仙儿,林梦雪,瑾月,袁小蝶,柳君奴,欧阳霓,瑾月,杏儿,聚在一起。

另一边是李穆,景胜,朱霖,吴德,周宁,福贵,轩辕文聚在一起。

借着喜气,气氛十分热闹,彼此互相劝酒,吴德被人劝了好几杯酒,又轮到李穆和朱霖来喝,外边大雪飘飘,小楼内气氛高涨,频频劝酒吃菜,吴德多喝了几杯撑不住,只好喝茶水解酒,景胜与李穆碰酒又饮一杯,说说笑笑的,聊天聊的十分尽兴。

有人感叹道:“这定州背后的八十一州战乱数十年,彼此互相攻打,惹得民生凋零,百姓甚苦,千里无人烟,饿殍遍野,百姓苦于徭役,士卒苦于战乱,南下之时,也真是如入无人之境了。”

王景胜道:“只愿早日消除战乱,还天下太平!”

朱霖皱眉道:“我听人说梁国境内惨毒至极,各地盗贼蜂蛹,犹如蝗虫铺天盖地趁乱而起,又有乱兵往往呼啸百里,所过之处攻击城池,焚烧民居一片火海,乱兵破城之后人人嗜血发狂,凶狠残暴,刀兵加于头顶之时,于城中到处抢掠金银,淫人妻女,若稍有反抗,便立斩刀下,更别说那几十万的农民军流窜作战各地,与梁国剿灭的部队彼此攻击,你攻我打,皆道人命不如草芥,宁做太平犬,不做乱世人,真是比地狱还惨。”

吴德感慨万分道:“如此惨况,令人担忧。”

李穆摇头道:“闻之实欲令人落泪,如此残酷之事,竟然发展至此,令人难以忍受!”

另一边,赵玉儿与欧阳霓手拉手饮酒说笑,冉儿坐在南宫仙儿美腿上正喝着甜酒,杏儿和瑾月低声聊天,林梦雪和南宫仙儿彼此笑言,瑄瑄郡主跟柳君奴,袁小蝶聊的频频微笑,到了结束时候,众人皆有微醉,互相分手而去。

冉儿早早被弄到瑾月那里睡觉,瑾月喝多了酒,宽衣解带之后沉沉睡去。

冉儿睡的香甜时,觉得口渴要喝水,迷迷糊糊下了床,轻轻推开闺房的门时,正看见小楼窗边亭亭玉立着一名秀长发飘飘,身材修长,玉体曲线诱人至极的绝色女子,她此刻亦同时回眸望来,两人目光相对,这无比绝色的美女容颜,令冉儿小小年纪也为之心中一震,如被人在胸口狠狠打了一拳。

那绝色的容颜,清冷脱俗,圣洁不容侵犯的仙子气质,那一袭名贵丝绸做成的紧身白衣裹着高挑玉体,更勾勒出美女玉体诱人曲线,长发飘飘落在白衣胜雪的浑圆香肩,黑白相映,惊为天人!

这一切的一切,仿佛犹如仙子下凡。

冉儿呆立当场,她实在是像极了那被众生跪拜的天上仙女,赵青青。

赵青青芳影难寻,一切皆成镜中幻影,只有眼前的她是真实的。

她玉手轻扣一支水青玉箫,浑身衣裙散发着晶莹剔透得光泽,恰到好处得解释了什么是美若天仙,圣洁无比的转过娇躯,美眸凝视着窗外风景柔声问道:“你睡醒了吗?”

冉儿已完全痴住,把一声娘就给喊了出来,妃裳雪本就与赵青青相似,被冉儿喊了一声娘时,妃裳雪美眸几分伤感,幽幽轻叹,整个人温柔如水的来到冉儿面前,蹲下玉体把冉儿抱进怀中,仙子的香气扑鼻而来,闻着令人陶醉沉迷,冉儿痴痴的也去抱她,幽香阵阵拂在脸面,忍不住用力吸着兰香,感觉到冉儿埋在她香肩又闻又拱,妃裳雪轻声问道:“好闻吗?”

一阵不大不小的风恰在此时透过窗吹来,惹得她长发飘飘,冉儿不说话,只是紧紧抱她怕突然失去她一般紧紧抱着,妃裳雪玉手轻拢香肩乱发,红唇轻启道:“宝宝,我不是你娘。”

冉儿伤心道:“那姐姐就做宝宝的娘……”

妃裳雪温柔一笑道:“你真是很聪明的孩子,只是我却不能做你的娘。”

她说着轻轻推开冉儿,高贵圣洁的来到窗边,欣赏楼外那鹅毛大雪一朵一朵飘落下来。

她一袭白衣胜雪圣洁,修长高挑的玉体高贵清冷,不容侵犯,只是那曲线惹火,亭亭玉立在窗边的诱人玉体,那长长的秀发落在纤腰,纤腰之下是曲线销魂,被雪白纱裙包裹的挺翘玉臀,玉臀曲线浑圆,无比惹火,如此冰清玉洁的仙子,其不可侵犯的玉体,竟惹人诱惑至此。

妃裳雪优雅高贵的把玉手负于背后,晶莹雪白的纱袖落在纱裙,把那诱惑隐藏了起来道:“宝宝你过来。”

冉儿听话的来到她身边,妃裳雪轻拢纱袖,玉手搁在窗沿上道:“你看真是多好的景色!”

冉儿近近的站在她圣洁的玉体后,妃裳雪随风飘飘的秀发拂在他的脸上,幽香清晰扑进口鼻,身不由己闭上眼睛深深呼吸,圣洁无比,白衣胜雪的绝色仙子站在窗外欣赏人间景色道:“可惜这么好的景色,对于那些遭遇战乱,导致流离失所的百姓们来说,真是最大的残酷了,冷风如刀,人心凄凉……”

冉儿听出她话语中的伤感,本能说道:“有办法改变吗?”

妃裳雪转过身,轻声道:“有的,只是很难。”

冉儿撅噘嘴道:“不管再难,总要改变!”

说着又是满怀期待的看着她道:“仙子姐姐能留下陪冉儿吗?”

妃裳雪握住他小手道:“真的很想我留下来吗?”

冉儿点点头,妃裳雪道:“要我留下来,那你就要听话啦!”

冉儿开心的差点流出泪来,他一向惹欧阳霓喜欢,聪明懂事,欧阳霓对冉儿也是百般宠爱,妃裳雪摸摸他脸道:“为人之道,最重什么?”

冉儿想也不想道:“姑姑说,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妃裳雪轻轻一笑道:“那为人之德,最重什么?”

冉儿想起欧阳霓话语,开心道:“姑姑说了,不可以当自己娇贵,从而轻贱别人,做人更需谦虚谨慎,做一个懂是非曲直的人。”

妃裳雪柔声道:“那你觉得对吗?”

冉儿点头道:“姑姑说的很对呀!”

妃裳雪道:“你姑姑真是教出来一个好孩子,难为她了。”

冉儿提起欧阳霓就开心,妃裳雪看了看夜色道:“冉儿回去睡吧,明天我们会再见面的。”

冉儿恋恋不舍道:“真的吗?”

妃裳雪笑道:“我不会骗人的,你回去睡吧。”

冉儿这才回房间睡觉,待白天醒来时,只觉恍惚一梦,依稀不可寻……瑾月带着他到欧阳霓身边去,进了她闺房才看到欧阳霓正在陪客人,客人正是白衣胜雪,脸蒙黄纱的妃裳雪。

妃裳雪美眸盈盈落在冉儿身上,冉儿冲她一笑,欧阳霓玉手轻指道:“快过来,刚泡的菊花茶。”

瑾月拉着冉儿手美丽走来,冉儿咕咚咕咚喝起菊花茶来,欧阳霓轻轻一笑道:“仙子去妖界所见所闻,自非我能所能够可理解,不过有句话倒是好,那察贺台野心勃勃,野心太多不累吗?”

妃裳雪玉手轻轻抚摸着冉儿头顶,美眸清澈道:“馆主也是修道的人,如今天下大乱,苍生受苦,应设法补救才是。”

欧阳霓摇头一笑道:“仙子既已脱离六道轮回,也许早就看穿了一切,何必违背天意不是。”

妃裳雪闻言嫣然笑道:“是了,别人甘愿如此,人力的确难以抵挡。”

欧阳霓为自己倒了一杯茶,站起修长玉体,红唇轻品茶香,一只玉手负于背后道:“经历大劫之时,我辈修道之人脱离轮回之苦后,那时又该是何等光景?

得入仙籍,云游缥缈仙宫之中吧。”

妃裳雪美眸如水道:“我辈一生追求不正是为此?如今天赐良机,更要好好把握了,得入仙籍,脱离六道轮回之苦,长生不死,说来我辈真性情也!”

欧阳霓美丽走来,握住妃裳雪玉手道:“仙子看我家冉儿如何?”

冉儿急忙蹭蹭蹭过来拽住妃裳雪纱袖道:“仙子姐姐,我很好的!”

妃裳雪噗嗤一笑道:“人家知道你很好呀!”

欧阳霓摸摸冉儿头顶笑嗔道:“我家这个小魔头,就爱缠在美女身边,仙子就成人之美,留在定州陪一陪这个小魔头怎么样?”

妃裳雪摘下蒙脸面纱,浅浅一笑道:“人家,求之不得呀!”

欧阳霓欣喜无比,十分开心道:“仙子能如此看重我家冉儿,我……我真不知该怎么报答仙子!”

妃裳雪摇头笑道:“馆主不必这样,我也很喜欢这个……小魔头哩!”

福贵在楼下等了半天,忍不住上来道:“馆主,不可拖延了……”

欧阳霓娇羞一笑,嗔道:“呀,我把这个给忘了,朱霖他们要走了,我得送一送他们去。”

瑾月上前握住冉儿小手,三女并肩走下楼来,一别众军!

鹅毛大雪飘飘,天地中白茫茫一片,定州城楼上一面面康字大旗风中招展,欧阳霓,妃裳雪携手立在城楼上,定州城门大开中,无数打着康字旗号的铁骑洪流,从城中蜂蛹而出,骏马嘶鸣之声,调兵遣将的呼喝声此起彼伏。

欧阳霓面蒙白纱,轻抬玉手嫣然笑道:“那是景胜部十万雍州兵,景胜善用兵,他的敌人是邵人凤。”

妃裳雪点头一笑问道:“那打龍字旗的呢?”

欧阳霓握住她玉手在城楼散步,言语温柔道:“龍字旗是飞龙关巴鲁将军的部下,定州府兵亦是龍字旗,十万兵马由大将军朱霖带领南下,消灭盘踞代州的汪如才之后,再与李建成决战。”

妃裳雪笑问道:“前路景胜,中路朱霖,那后路便是吴德了吧?”

欧阳霓点点头,柔声道:“正是如此,吴德领定州兵十万将一路消灭盘踞在庆阳十郡的袁继业。”

妃裳雪握紧她玉手笑道:“袁大人若泉下有知,看到此情此景,想必也该含笑九泉了。”

欧阳霓拉着她,二女携手走下城楼,城外朱霖,王景胜,吴德三人戎装在身,并肩站在一起,大道上铁骑滚滚,旗帜如云,急速奔向远方,欧阳霓摘下脸上面纱,娇俏万分道:“三位大将军今天真是很有精神呢!”

吴德老脸含笑道:“馆主放心,老臣在战场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欧阳霓啪一声打了个响指,嫣然笑道:“吴大人只需拿出您当年战场的几分威风,想必那袁继业也是手到擒来之人。”

朱霖道:“臣下三人也愿馆主在定州保重自己玉体,馆主玉体安康。”

欧阳霓温柔笑道:“你们心意,我皆知道,这次南下,梁国境内多是如入无人之地,战场上也望你们多多爱惜自己身体,早日平定乱态。”

三人齐声答是,直到目送三人骑马而去,欧阳霓与妃裳雪携手回到府中,冉儿等了半天,等的百爪挠心,一见欧阳霓回来,活蹦乱跳的扑了过来,一把抱住欧阳霓就不撒手,旁边妃裳雪温柔一笑也不说话,欧阳霓被冉儿抱的死死,无奈嗔道:“我家小魔头就这样,仙子别见怪。”

妃裳雪笑道:“如此才更显得小孩子天性如此呢。”

另一边的周宁正在文武馆练剑,额头汗水流了不知多少,南宫仙儿来到文武馆时,一袭紧身的淡黄衣裙穿在修长玉体,高贵之处少女曲线诱人,绝美容颜轻遮雪白面纱,远远看去时长裙飘飘,秀发轻舞,姿色美丽动人,整个人清尘脱俗,冰清玉洁的美,更别说美女肌肤雪白,与文武馆中大多汗水淋漓的男子形成鲜明对比,只是她今日玉手中却是拿了一把白玉珠鞘的剑,连这剑鞘都如此珍贵,那剑又当如何呢?

南宫仙儿芳名远播天下,暗恋者无数,她这个才女不止琴棋书画令人自叹不如,便是美女剑术也是傲视群雄,连欧阳霓也赞赏有加,周宁只知道冉儿经常跑去南宫仙儿闺房玩耍,常常能看到南宫仙儿教冉儿弹琴,射箭,冉儿每次都开心而归,欧阳霓也很是开心,种种一切,表明这美女似乎并非那么简单。

南宫仙儿跟周宁在公主府中有过几面之缘,一双美眸见了周宁,竟是主动上来打招呼,南宫仙儿在公主府里是康国的贵客,周宁连忙起身让座,南宫仙儿背负玉手,轻轻笑道:“周兄,能陪仙儿练一练剑吗?”

美女兰香扑在脸面,周宁第一次跟她说话,一时竟然很是紧张,不同于瑾月的冰冷,南宫仙儿整个人充满了才女书卷的秀气,又是美丽聪慧无比,周宁一愣时,南宫仙儿摇头轻轻一笑,美丽动人的走到场上。

周宁只好硬着上去,南宫仙儿也不拔剑,长裙中轻探诱人玉足,一双美眸已是如水迷人,周宁不敢大意,更加谨慎,也不敢唐突佳人,拿起木剑陪她,谁料刚一出剑,这美女随意一点,便把他剑挡了回去,两人又再比试几回,周宁心里是自叹不如,甘拜下风,就在他沮丧时,南宫仙儿故意让他几次,不至于让他脸上太过难看。

坐在一起聊天时,轩辕文翻阅完兵书,三个人就聊起天来,论口才,文才轩辕文比周宁强了太多,轩辕文说的南宫仙儿频频微笑,美眸赞赏,而赵玉儿跟朱霖多年夫妻,平常夫妻两个如胶似漆一般,常常形影不离,朱霖南下时,赵玉儿也陪同朱霖一块儿去了,轩辕文倒留了下来。

周宁练了半天,本想回去歇息,谁知门口光线一暗,许久不见的赵雨,与吴文明踏入此处。

文武馆是培养文臣武将之地,欧阳霓来了也不需对她跪拜,更别说赵雨了,众人都知道赵雨是有名无实,也留对他不怎么上心,看见的弯一弯腰,看不见的埋头苦练,赵雨眼望四周,停留在三人身上,这赵雨许久不见,更加的锋芒毕露,吴文明贼眼瞧到南宫仙儿身上,更加垂涎,好色的毛病到了现在也没改掉,周宁见了这二人就冷眼相视,赵雨呵呵一笑走来道:“城里新开了一家醉月楼,说的上是美女如云,轩辕兄怎么没去?”

轩辕文要在南宫仙儿面前保持风度,只淡淡笑道:“武功未成。”

吴文明冷哼哼道:“穷山沟里的小子,也配来这种地方!”

南宫仙儿美丽诱人的一笑道:“吴公子说话也太刻薄了。”

吴文明急忙道:“咳咳……咳咳,仙儿小姐发话,文明那敢多言。”

南宫仙儿美眸落在周宁身上道:“周兄不说是馆主亲自教导的人,更是年少有为,仙儿定知周兄将来前途无量,吴公子也别太欺少年穷了。”

吴文明色字当头,连连点头,赵雨眼光意味深长看在南宫仙儿身上,细细打量一番,眼中几分笑意道:“我看周兄冷眼相待,心里杀机很重呢,不妨借酒浇愁,去一去火。”

轩辕文道:“皇上多想了。”

周宁忽而一笑道:“酒喝多了,恐怕有人心怀不轨了。”

赵雨摇头道:“我自心中无愧于天地,怕什么?”

周宁冷哼一声转身离去,多看几眼这二人都觉堵的慌,刚出了大门来到街上时,只见天地中白茫茫一片,尽是鹅毛大雪飞舞,轻落肩头,一股清冷的气息也随之迎面扑来,那些压抑也渐渐不觉。

只是他没料想面蒙白纱的南宫仙儿亦从后跟着出来,这天下少有的美女一出现在冰天雪地中,仿佛一切都在她面前失去了几分颜色。

人来人往之中,周宁好奇道:“仙儿小姐也……”

南宫仙儿上前一笑道:“也不喜欢里面的气氛吗?”

周宁不禁为之点头,她轻笑道:“物以类聚,人也如此,不是同道之人,非要挤在一块儿强颜欢笑的话,小女还是出来走一走的好。”

南宫仙儿本就让无数男人喜欢,这番话说出来更让周宁对她好感更多了,赵雨,吴文明都是在定州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一个是康国皇帝,一个是吴德之子,比起他这二人,周宁只是默默无闻,寄人篱下的山里人家而已,南宫仙儿在众人面前帮他说话,实在是无异于雪中送炭了。

一想到此处,周宁再不奇怪为何她在梁国是无数达官贵人争相结交,一掷千金,在定州又如此受欧阳霓看重,被奉为上宾,此女绝非只以姿色名动天下而已。

南宫仙儿与周宁并肩走着,见他思绪乱飞,美眸如水道:“周兄有心事吗?”

周宁猛的反应过来,连连摇头道:“也没什么心事。”

南宫仙儿道:“心事多的话,就到杨湖水面上看一看景色如何?”

周宁点点头,二人并肩在这满天飞雪中走着,城中大道人来人往,南宫仙儿这个大美女,与他走着十分惹人注目,众多羡慕目光投在他身上,有嫉妒,有羡慕,周宁几分受宠若惊暗想怪不得有些人总喜欢美女相陪,在身边确实有面子。

二人叫来一艘游船飘荡在湖面上,飞雪不住坠落下来融化进水中,一望无际的湖水上远处游船点点,几分朦胧不清,南宫仙儿姿态高贵倒了两杯茶,玉手轻轻摘下面纱,绝色容颜展现眼前,整个人气质冰雪般的不食烟火,轻勾红唇盈盈一笑道:“从来不饮酒,只好连累周兄一块儿喝杯清茶了。”

周宁瞧着她眼中笑意,不知不觉就沉陷了下去,南宫仙儿轻轻推给他一杯,玉手拿起杯子,红唇轻品小口道:“前些天还是蒙蒙小雨,不想转眼就是隆冬季节,这边关确实别有一番风味。”

周宁接过茶杯,盘腿坐下跟着喝了几口道:“仙儿小姐身在梁国京师,边关有些景色的确是京师无法体会的到。”

南宫仙儿嫣然笑道:“看惯了京师繁华,歌舞升平,看一看边关风景,古笛龙城,说来都是很好很好的。”

周宁放下茶杯道:“可惜梁国京师这繁华也快落尽了。”

南宫仙儿看向湖面风光道:“这杨湖真是好风光,远离尘嚣,几分纯真,令人向往。”

她说着吩咐船家取来火炉,添置在二人身边,雪白玉手轻轻支着自己容颜道:“周兄以后有什么打算?”

周宁想了想道:“听说妖界的人在台州,有机会的话想去妖界看看,或者云游天下!”

南宫仙儿支着自己俏脸道:“好志向,不受拘束的男人有时候更有几分引人的洒脱。”

周宁无奈笑道:“其实也是心里无聊时想一想的,人生路漫漫,不晓得将来会如何光景。”

南宫仙儿道:“且看命运如何吧。”

周宁道:“仙儿小姐以后呢?”

南宫仙儿美丽起身,盈盈一笑道:“随波逐流吧,人生路漫漫,何等寂寞……”

她说此话时,雪白玉手拿起晶莹剔透的茶杯,把清茶点点倒入船下水中,飞雪点点一缕如瀑似的茶香弥漫在湖面,她侧着半边身道:“请君再饮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

周宁已完全愣住,那鹅毛大雪纷飞中,她亭亭玉立在船头,天上飞雪朵朵融入湖面,此时此刻,还有比这更让男人着迷的景色吗?

南宫仙儿凝望湖面许久,转过身来时瞧见周宁正痴痴欣赏她的出尘之美,如玉容颜美丽笑道:“周兄是欣赏风景,还是欣赏美女呢?”

周宁几分尴尬道:“都有吧……”

南宫仙儿噗嗤一笑,摇摇头道:“周兄是本色如此了。”

周宁咳嗽道:“我陪小姐一块儿回去吧?”

南宫仙儿笑语道:“那就回去好了,说不定今晚有人要喝酒也难说。”

周宁这才露出笑容道:“大雪飘飘的天气,喝一杯酒正是好时候。”

船靠岸时,南宫仙儿随手蒙上面纱,不说她这个人清尘脱俗的高贵气质,便是修长高挑的身段也是诱人无比,圣洁之处平添几分诱惑,此时此刻跟这美女走在一块儿也真是令周宁也跟着沾光。

南宫仙儿伸出玉手接来几瓣雪花道:“好洁白的雪……”

周宁正要陪她说笑,冷不丁几声猖狂马嘶,周宁猛然回身一看,只见身后大街上不知何时,出现一队三百人众的赤甲骑兵,战马铁蹄踏着狰狞气息一行五骑蜂蛹而过,沿途百姓纷纷躲着避让。

大雪飘飘中,火红铠甲兀自带着久经战阵的血腥之味,兵威之盛令人胆寒,骑兵刚过,紧随在后的是五百众头戴斗笠,身披铁甲的步兵,人人腰间绑着锋利长刀,行阵之间,兵阵头顶飘扬着十几面菊黄色为底的旗帜,旗上两个大字雾江,分外鲜明,五百人众并排而进,一眼看去兵强马壮,彪悍嗜血。

这绝非是定州,亦非台州的兵马,更不是北国的兵马,正是妖界九重天闻名天下的雾江水师!

为首二人,一是气质高贵的布衣青年,面容神情冷酷,目光如炬中尽是高傲,与旁边笑容满面,满脸红光的胖子形成鲜明对比,这二人正是秦川,和秦世蕃。

大道上全场鸦雀无声,周宁注意到李穆就在这二人旁边,自知不是该他说话的地儿,默默无声的退后几步,李穆道:“贵客请移往公主府,馆主在府中等候多时。”

秦世蕃笑道:“从台州路上,路途遥远,真是抱歉至极,丞相请……”

秦川性格高傲,目中无人,更是少有言语,秦世蕃倒是笑呵呵的,说话也惹人喜欢,进了公主府时,秦世蕃对这公主府是赞不绝口,众人一块儿行走时,听见女孩儿娇笑声,路过走廊时,才看到原来是梅花开了,鹅毛大雪飘飘之中,天地间白茫茫一片,一颗梅花树下,美艳动人的少女,诱人娇躯穿着一件水绿的襦裙,长发飘飘间绑着两条如水丝带,一点朱红的梅花状花钿点在额上,气质高贵优雅,有着一双清澈动人的美眸,轻风相送时,几瓣梅花坠落洒在她的香肩,仿佛闻到那风中的幽香……秦川目光如炬看在她身上,少女似察觉到别人目光,轻偏俏脸看来时,正对上秦川的目光,唇角一笑道:“这是何人?”

李穆道:“她是雪夫人,我家小主的妻子。”

秦川道:“走吧。”

到了见客地方时,秦世蕃仔细整理衣衫,福贵迎来道:“馆主身体不适,抱歉了。”

秦世蕃客气道:“天气变幻无常,大雪说来就来,请代为转告馆主,世蕃愿馆主早日玉体安康。”

福贵点了点头,回身离去,他一路经过走廊来到小楼后面,小楼后面别样天地,常年四季如春,温泉热水流淌不尽,奇花异草数不胜数,热气漂荡之中,犹如仙境。

粉黄色的轻纱飘来飘去,轻纱之后,隐隐约约可以看见欧阳霓跟冉儿坐在一起,正欣赏冉儿写字,福贵轻咳一声道:“馆主。”

欧阳霓道:“坐下来吧。”

福贵这才坐了下来,欧阳霓瞧着冉儿写字,温柔问道:“福贵你在北国多年,识人无数,看冉儿如何?”

福贵道:“冉儿是馆主带大,绝不会差的。”

欧阳霓回眸笑道:“说来你在定州这么多年了,岁月不饶人呢,府里边也没什么事儿,冉儿也长大了,我吩咐李穆给你买了处宅子,仆人也不缺,明个起就不用伺候我了,以后好好的享受一下该有的安逸,巴鲁将军一事,我倍感愧疚,你跟随我多年,应该明白我心意。”

福贵张了张嘴,终究是低声道:“老奴,明白馆主心意的……”

欧阳霓道:“今天也收拾收拾东西,毕竟人这一辈子,你也要考虑考虑自己。”

福贵无声退下,冉儿写完了字道:“姑姑看怎么样?”

欧阳霓掩嘴笑道:“比以前刚学乱七八糟,难看死的样儿好太多了,现在有大家风范了。”

冉儿咯咯笑道:“姑姑喜欢仙子姐姐吗?”

欧阳霓玉手支着脸颊温柔道:“当然喜欢了。”

冉儿撒娇道:“宝宝也喜欢仙子姐姐!”

欧阳霓摸摸他头顶,娇嗔道:“小魔头,姑姑是不是上辈子欠你的?”

冉儿趴进她怀里,欧阳霓温柔似水紧紧抱着他,轻吻冉儿的脸喃喃自语道:“姑姑在这世上没有一个亲人,你就是姑姑的一切,姑姑呀,不疼冉儿又疼谁呢……”

冉儿梦呓一样痴痴道:“宝宝也疼姑姑哒。”

欧阳霓噗嗤笑道:“才不要,你别来闹我就好了!”

冉儿又在她怀里使起坏来,惹得欧阳霓咯咯娇笑,在这里玩了不知多久,天色也渐渐暗淡下来,李穆负责接待妖界的人,她也不需要太多关心,带着冉儿回到闺房一起饮酒吃菜,冉儿喜欢喝甜酒,喝了好几杯,兴高采烈也给瑾月倒了一杯甜酒,给妃裳雪也倒了一杯,瑾月甜甜笑道:“馆主你看冉儿今天好高兴呢…欧阳霓嫣然笑道:“小魔头就这样儿,给我也倒一杯如何?”

冉儿又给欧阳霓倒了一杯甜酒,开心道:“姑姑尝尝!”

欧阳霓轻轻喝了一口,与妃裳雪对饮,娇声道:“真甜,仙子喝煮酒吗?”

妃裳雪摸摸冉儿头顶,语气温柔道:“馆主想喝,我也相陪。”

欧阳霓笑道:“仙子真痛快。”

两女便对饮起来,喝着喝着聊起鬼怪故事来,瑾月说:“见过鬼吗?”

妃裳雪说:“看不见,接触不到的东西,不代表就是不存在。”

欧阳霓嫣然笑道:“其实也有道理呢,当人局限在某个视界,犹如井底之蛙,自以为眼里看到的,接触到的就是整个天地,殊不知,有的人一辈子没有看到过鬼,有的人坚称自己亲眼看到了鬼,就这样一代一代众口相传,也没见谁真正捉到过鬼,我相信,谣言止于智者,我也相信,看不到的东西,并不代表它不真实的存在,当眼睛看不到时,它或近我们咫尺之间,或距我们天涯海角之远。”

又摸摸冉儿头顶,柔声道:“宝宝要不要睡觉呀?让你瑾月姐带你回去睡吧。”

冉儿点点脑袋,跟着瑾月一块儿回去,临走不忘抱了一壶甜酒,二女留下来喝酒喝的痛快,对饮个不停,也不管那许许多多了……第二天醒来一大早,秦川,秦世蕃等候在房内,左右顾盼等候着欧阳霓,李穆言语关心道:“不知两位殿下昨夜睡的还好?”

秦世蕃搓着手笑眯眯道:“一切都好,就是天有点冷啊!”

李穆倒了一杯茶敬给秦世蕃道:殿下在台州,那儿天气也许暖和一些。”

秦世蕃皱皱鼻子道:“哎,我这人天生就怕冷,有些人喜欢热天,有些人喜欢冬天,真是各有所爱了。”

李穆点头轻笑道:“殿下说的是,我也不喜欢冬天,冬天,太肃杀了!”

秦世蕃笑呵呵道:“开玩笑,开玩笑。”

秦川沉默半天,偏过脸道:“丞相恕我直言,定州的明雪公主因何归隐?”

李穆沉吟片刻,缓缓道:“殿下问起来的话,其实很好理解,每个人的追求都是不一样的,公主她是冰清玉洁的修道之人,本就无心权势,有归隐打算早在情理之中,就如同北国的慕容王爷一样,勾心斗角了半辈子,看破了红尘,出家为道门中人,说来皆是厌倦了争斗。”

秦世蕃感慨道:“所以在下不远艰辛,前来贵国,渴望两界友好,互相通商。”

李穆皱眉道:“风闻魔海恶浪滔天,船只深入几百里便大风大浪的,让人恐惧,跨越魔海,谈何容易呢!”

秦世蕃抱拳笑道:“事在人为嘛,这大海都有个脾气,摸准了它的脾气,一切就好说了,事在人为不是嘛?”

李穆笑道:“若真是如此,两界通商又有何不可?”

秦世蕃拍手道:“丞相果然爽快!”

当李穆看到门外的她,乌黑长发束以紫色丝带,如水般的青衣长裙穿在诱人玉体,雪白玉带缠在腰间,更增几分优雅,整个人高贵冷艳的走进来时,急忙起身道:“馆主。”

欧阳霓浅浅一笑道:“通商,互相卖些什么呢?”

秦世蕃一看见欧阳霓,立时惊呼道:“这便是欧阳馆主吧?真是绝色美女,即使全天下也找不出几个来的,让世蕃真正见识了大国美女的风采……”

欧阳霓柔和一笑道:“殿下言重了,我倒是很关心,在目前魔海难以跨越的情况下,如何进行通商?”

秦世蕃娓娓而谈道:“在下先说魔海吧,若说魔海不能跨越,这不是真,难以跨越,确是事实,有朝一日,风浪平息绝非痴人说梦,而就通商卖些什么好,在下想无非就是互补有无嘛,那个值钱就卖那个。”

欧阳霓优雅入座,把玩着自己玉手道:“凡事无利不起早,等魔海风浪平息了,那时再说吧。”

秦世蕃点头道:“正是如此吧,馆主想要什么,九重天也许都可以卖过来,甚至是送过来,也请馆主仔细考虑一下。”

欧阳霓点点头道:“嗯,我会的。”

秦川忽而道:“馆主知道瑶雪圣女吗?”

欧阳霓倒了一杯茶,慢慢喝着道:“可说是久闻大名了了。”

秦川道:“馆主和瑶雪圣女很像。”

欧阳霓抬起俏脸道:“是吗?那我很荣幸啦。”

秦世蕃道:“圣女独居已久,鲜少露面,说起来很多年了。”

欧阳霓道:“圣女她我还是有几分了解的,而无相法师欲通过魔海,进入妖界传授佛法,两位殿下归国之日,也许可以与他同行。”

秦川蕃顿感好奇道:“哦,敢问馆主什么是佛?”

欧阳霓浅浅喝了一杯茶道:“引人向善,普度众生既是佛。”

秦世蕃摇头如拨浪鼓,胖脸笑呵呵道:“有时候人活在世上,问心无愧就好。”

秦川神态冷冷道:“妖界中人只信奉武力,相信欧阳馆主亦是如此,不然何需派众多将士们南下了。”

李穆道:“说起来,世人皆有信仰。”

秦川偏过脸道:“我只知道十万大山群魔乱舞,磨刀霍霍。”

李穆道:“十万大山在那里?”

秦川起身一指魔海道:“丞相请看,十万大山就在妖界,一旦九重天抵挡不住,十万大山的群魔们到时必将乘船跨海,横扫天下,无人能挡。”

李穆点头道:“依两位殿下的话,需要怎么个抵抗法?”

秦川道:“大战来临之时,请并肩作战。”

李穆道:“魔海跨越不过去,恕难从命。”

秦川道:“魔海自有办法可以跨越。”

欧阳霓起身道:“雪越来越大了,定州的人,也该去一去妖界了。”

李穆抱拳道:“馆主既然说话,这就即刻准备!”

到了中午时分,康国要派船去往妖界的消息很快流传开来,大雪飘飘的天气,听雪楼上朱窗轻开,欧阳霓折了支香轻轻插入香炉,李穆站在她身后道:“馆主派人去妖界,也是不可避免的事。”

欧阳霓道:“我倒没那么多想,许亮在昌郡准备了那么久,这一天也该到来了。”

李穆点头道:“轩辕文,周宁知道后,也想去妖界长长见识,还有瑾月姑娘,仙儿小姐也想去妖界,慕容王爷与无相僧人已在昌郡等候。”

欧阳霓转过娇躯问道:“船可靠吗?”

李穆抱拳道:“馆主放心,由昌郡水师出船,绝无问题。”

欧阳霓轻语道:“船无问题便好,魔海不比渤海,船若在魔海给沉了,那雾江水师可就更加肆无忌惮了。”

李穆再三保证道:“绝无问题,许亮的能力,馆主您是清楚的。”

欧阳霓这才展露笑颜道:“想去魔海的都是有见识的人,你全部都准了,我想问你,张彪最近如何?”

李穆摇头笑道:“张彪最近喜欢听曲儿。”

欧阳霓噗嗤一笑道:“醉翁之意不在酒,看上弹曲的人了,上了床没有?”

李穆咳嗽道:“额,经常的事。”

欧阳霓轻弹窗上雪,嗔道:“这个张彪,真让人猜不透他。”

李穆跟着走来,站在她身后道:“馆主还是欣赏朱霖,景胜多一些,对吴大人和张彪总有几分看法。”

欧阳霓瞧着窗外大雪道:“吴大人的儿子跟赵雨站一条船,我懒得搭理他!”

李穆连咳几声,掩饰自己想笑的心情道:“其实……其实馆主还是小女孩儿的性子,不喜欢谁就是不喜欢,旁人劝不了,也说不上话。”

欧阳霓皱皱眉道:“我有吗?”

又自言自语道:“好像是有的。”

李穆没敢插嘴,过了会儿她想起方冰来,笑盈盈道:“对了,给方冰送些酒吧,过段时间去她那里住!”

李穆上前一步道:“是。”

欧阳霓轻轻转过身来,温柔笑道:“你觉得我变了吗?”

李穆闻言急忙道:“馆主何需这样说?明明那件事两边不讨好的人就是您了,馆主您其实最是无辜的!”

欧阳霓道:“既然这样说,那你对赵雨屠人整村的事情,有什么看法,不妨跟我说说。”

李穆恭敬道:“年轻人不知天高地厚,难免做出一些疯狂出格的事情。”

欧阳霓淡淡道:“只是你却忘了,这件事本不该发生的。”

李穆道:“馆主心系天下百姓,又心地善良,不忍定州局面有变,令人敬佩。”

她轻移娇躯来到桌边优雅坐下,绝美容颜几分清冷道:“望人好自珍惜吧。”

李穆道:“就怕吴文明跟着胡来,让馆主难做,吴大人也受牵连,吴大人这次急着出征,恐怕也是为了弥补吴文明的过错。”

欧阳霓皱眉道:“吴文明跟着糊涂也就是了,连吴德也跟着糊涂,真是越来越过分了!”

李穆叹气道:“馆主也不要胡思乱想,这些都是小事,这两个小孩子翻不起什么大浪来的。”

欧阳霓淡声道:“我却忘了,在你眼里赵雨虽是傀儡,但好歹也是名正言顺的皇帝,出去打猎顺便杀几百个村民那都不值一提,别人也是这样想,可他想杀尽所有让他不如意的人,这也不值一提吗?更别说一旦得势,美梦成真,你还能好端端站在这儿赏花看景陪美女吗?”

李穆听的是冷汗直冒:“是臣说话不慎,馆主勿怪……”

她语气几分柔和道:“好啦,,我知道有些人读多了圣人君子那些书,难免有样学样对赵雨过多的同情,其实不然,我也很同情他,否则别说他杀几百个无辜的人,就是杀一个人他也得偿命,你懂吗?”

李穆急忙点头道:“听了馆主的一番话,真是令人茅塞顿开。”

欧阳霓偏过俏脸道:“怎么说呢,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吧。”

李穆紧张无比道:“是……”

窗外的雪,竟也有几分肃杀……。

第七十三襄十年之约如期而至。

漫天大雪纷飞当中,这处世外桃源般的所在也同样笼罩在雪国当中,此时此刻正是夜色刚刚袭来的时候,海面上水波平静,一艘大船荡在海上,鹅毛大雪不住坠落船上,海中。

方冰玉手支着自己俏脸,在船头独自饮酒,半醉半醒之间,美眸当中是那一袭不食人间烟火的白衣胜雪,方冰轻抬俏脸一笑道:“是梦吗?”

她拿起酒壶,又倒一杯酒推来:“不是梦。”

方冰娇笑道:“不是梦,十年之约吗?”

她轻轻一笑道:“所以我来了。”

方冰娇笑声中,已端坐起娇躯,自然而然的捉住了她的玉手,真实的感觉告诉她不是梦,方冰醉意皆去,美目几分清醒道:“我醉,其实也未醉。”

她拿起酒壶,为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后一饮而尽,一丝乌黑长发流连拂在绝美容颜道:“有人说,半醉半醒的感觉最好了。”

一阵清风随之吹来,方冰笑道:“冰儿想死你了,知道否?”

赵青青闻言对她一笑,这一笑便是在这寒冷的隆冬季节,也犹如春风拂面,令方冰痴痴的看着她的仙女容颜道:“这天下怎么会有这么美的女人,你老实说,你是不是天上的仙女?”

赵青青轻轻笑道:“是你喝醉了……”

方冰咯咯娇笑,缓缓松开她玉手道:“罢了,你这么美的仙女,本就不属于人间呢,人家还跟你说什么胡话……”

赵青青道:“不提那些……”

方冰端坐娇躯道:“你走之后,燕兄为你茶不思饭不想,难受了好几年才缓过来,以后也会如此嘛?”

她站起修长玉体,白衣胜雪背对着方冰道:“倘若有更好选择,我又何苦如此。”

方冰跟着站起来追问道:“莫非是身不由己么?”

赵青青回眸一笑道:“何必谈这些,换一个话题吧。”

方冰不依道:“那以后怎么办呢?还是芳影难寻,让人看不见,摸不着……”

赵青青这时却看向远方,那里一艘船乘风破浪正朝这里驶来,方冰注意到时,摇头一笑道:“是定州的船。”

两女添酒一块儿对坐,赵青青给她倒了一杯酒道:“方姑娘现在有喜欢的人吗?”

方冰自由自在的笑道:“还没,我也习惯隐居的生活了,朱霖劝我离开北国之后,更是无心其他了。”

赵青青柔声笑道:“这样也好吧,不入情海,不知情海深。”

方冰低头一笑道:“不错……”

赵青青玉手蘸入酒杯,在桌上写下几个字,方冰好奇的低头去看道:“写的什么呀?”

她认真一看,原来是写的四个字有缘再会,再抬头时,眼前已是空无一人,方冰茫然起身四处看去,那里还有这仙女的身影,海面上鹅毛大雪飘飘,不住飘来落在衣上,恍惚如一梦……她急忙拿来桌上被人用过的玉杯,杯上兀自残留着仙女红唇香气,这真的是梦吗?

定州船到了靠岸时候,轩辕文轻抖衣袖雪,整理衣衫道:“周兄可知这普天之下四大绝色美女有谁?”

周宁瑶头一笑道:“略知一二。”

轩辕文弹去肩上雪,随从们都在忙着从船上搬运东西下来,眼前冰枝玉叶,雪花落满人间,背后是幽幽海水,轩辕文踏上雪地道:“这里主人便是其一。”

林小月从船里出来时,再一重逢这里,不禁百感交集,周宁上前握住她手道:“林姑娘别太伤心,回来了就好。”

这时接应的丫鬟过来,竟是新人,轩辕文抱拳一笑道:“玉公主她临走之前吩咐要从方小姐这儿挑几颗梅树带回去,正好馆主今天派人给小姐送酒来,说来冒昧,我就自作主张来小姐这儿带几颗梅树回去。”

丫鬟咯咯笑道:“请客人先去房中休息,我家小姐马上就来。”

答了一声是,跟着丫鬟来到见客地方,林小月坐在椅上忐忑不安,丫鬟倒了两杯茶,浅浅一笑道:“简陋地方,也没什么好茶,请慢用。”

周宁端起茶杯喝了几口,口中清香满溢,暗道一声好茶,轩辕文气质翩翩道:“馆主与方小姐是好朋友,她还说有空要来这住上个半月的。”

丫鬟开心一笑道:“那真是求之不得呢!”

等了没多大一会儿,纱帘叮咚,几名丫鬟簇拥着绝色难求的她过来时,林小月一下就坐了起来,方冰美眸仔细打量着她道:“你是小月?”

林小月呜的一声就哭了出来,扑入方冰怀中道:“冰儿姐,人家悔不当初听你的,人家命好苦!”

方冰柔声笑道:“回家了就好,袁少秋怎样了?”

林小月哭道:“他死了……”

方冰抱紧她道:“嗯,我也听说过一些传闻……”

周宁上前抱拳道:“馆主托我为小姐带来五十坛好酒。”

方冰嗯了一声,美眸落在周宁身上道:“公子就是周宁吧?馆主写信提起过你。”

周宁弯腰道:“正是周宁,第一次来小姐这儿,不懂得地方,小姐多多包容……”

方冰看向轩辕文盈盈一礼道:“轩辕公子许久不见,少年有为了。”

轩辕文低身回礼道:“玉公主和馆主都很想念小姐,馆主也许过些时候,要带着小主来这里住上些日子。”

方冰一笑道:“冉儿那个小魔头吗?”

轩辕文笑道:“正是小主。”

方冰握着林小月手一块儿入座,美丽动人道:“去年馆主就带着冉儿来这里住过半年,冉儿真的好讨人喜欢,有日子没见,真是特别想他,不知道冉儿有没有带话过来?”

轩辕文咳嗽一声道:“小主说,他这次过来一定多给冰姐姐带些糖葫芦。”

方冰听的噗嗤一笑道:“谁要吃他的糖葫芦,他不闹我就好了,小魔头缠死人!”

轩辕文忍俊不禁道:“小主越来越长大,也很讨人喜欢的。”

方冰笑道:“冉儿过来时,多住些日子吧,我陪他好好玩玩捉迷藏。”

丫鬟这时安排房间,轩辕文,和林小月都先行过去了,唯独留下周宁,方冰温柔一笑道:“小月她是姑娘家的,有些话说不明白,其实袁少秋与我也算是故交了。”

周宁急忙起身,低身抱歉道:“实在遗憾……”

方冰摇头笑道:“公子不必这样,其实袁少秋的为人我一清二楚,只是想知道他怎么死的?”

周宁这才坐下来道:“袁少秋投靠察贺台后,郁郁不得志,逼迫小月姑娘以色事人,小月姑娘宁死不从,恰逢在下急于寻找情报,偶遇到袁少秋恼羞成怒要杀小月姑娘时,情势危急,在下之妹受托一箭射死了袁少秋。”

方冰幽幽一叹道:“如此狠心薄情之人,竟会有痴心女子相随,说来令人惋惜。”

周宁淡淡一笑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吧。”

方冰闻言美眸登时落在他脸上,周宁不敢看这美女目光,轻轻低头,方冰悠然笑道:“公子也请早些安歇吧。”

如此美景好去处,周宁又那里睡得下?独自一人举着酒杯轻饮慢喝,眼看此处小岛风景优美,一排排粉红灯笼高挂,处处亭台楼阁,更别说鹅毛大雪飘飘,一片雪国,实在让人流连忘返,陶醉其中。

他在这欣赏景色,却渐渐听远处细不可闻的到琴声,忍不住寻着琴声而去,只见朱亭中,纱帘随风浮动,十几名少女伺候在侧,一名绝世美女端坐瑶琴后,偏着半边脸,美丽玉手落在琴弦弹出阵阵天籁之声,正是方冰周宁情不自禁的背负双手,步步登上朱亭,举着半杯剩酒斜坐在朱亭台阶下道:“如今天下四大绝色美女,便有小姐其一,这也是乱世当中绝色美女,可遇不可求。”

方冰轻按琴弦笑道:“我原以为周公子已然早早歇息下了。”

周宁摇头叹道:“在下长这么大,都未有见过如此仙境的地方,舍不得睡,想多多看看。”

方冰玉手一指道:“请公子来亭中坐吧。”

周宁一笑走入亭中,瞧见一把新雕成系着红绳的竹笛,方冰笑道:“公子喜欢的话,可以拿去。”

周宁感谢道:“小时候住在大山里边,最爱玩弄这些了。”

方冰嫣然笑道:“公子会吹吗?”

周宁点点头,她玉手一按琴弦,发出铮的一声脆响,周宁闭眼一想,把竹笛轻轻一吹,琴声与笛声相互附和,鹅毛大雪飘飘落在院中,一曲奏完,方冰命人取来笔墨,亲自在竹笛写上周宁二字,周宁捧着竹笛视如珍宝道:“很久很久没有再碰竹笛,今后每每看到这竹笛,便能想到冰小姐赠送之情。”

方冰一笑道:“区区礼物,公子言重了。”

她说着美丽起身道:“天色不早了,公子也早些安歇吧。”

周宁抱拳道:“小姐也是。”

他走了没多大一会儿,方冰怀抱瑶琴来到白雪皑皑的花树下,眺望远方,是那看不破的黑暗……欧阳霓昨晚一夜没睡好,想起定州的很多年轻人都要很快去往妖界,反复想来想去之后,竟然是失眠了,迷迷糊糊入睡之后,一觉醒来已是大中午了,外边的雪飘飘洒洒的,小楼下梅花开的正好,打了把伞就也到处走走,漫无目的走着走着瞧见杏儿牵着大黑在公主府里散步,她看见这大黑活蹦乱跳,很是惹人喜欢,忍不住走上前去,探出玉手摸摸大黑脑袋,笑声道:“好几天没见大黑,摸摸脑袋怪可爱的。”

杏儿把绳子交给她,开心道:“馆主也牵牵它玩。”

欧阳霓听了一笑道:“嗯,那我也带会它。”

她在后边牵拉着绳子,大黑活蹦乱跳的在雪堆里蹦来蹦去,欢实极了,惹得欧阳霓咯咯乱笑道:“这大黑真是越来越欢实了,今天晚上给它带个烧鸡吃。”

杏儿开心道:“它最馋嘴了,最喜欢吃东西了。”

欧阳霓娇俏道:“咱们去别处走走玩。”

李穆正为去妖界的事做准备,过来时候正看见欧阳霓牵着一条狗在梅花树下闹着玩儿,杏儿在旁边陪着,两女十分的可爱,急忙走上去笑呵呵道:“馆主,馆主。”

欧阳霓转过娇躯,玉手摸着大黑脑袋道:“去妖界的事儿怎么样了?”

李穆点头道:“再过片刻,准时出发去昌郡,许亮已安排好一切。”

欧阳霓美目看向杏儿,柔声道:“杏儿放心吗?”

杏儿温柔道:“他是大人了,也有自己的选择,人家不会阻拦他的,况且这次去妖界,前途险阻,更能在乱世锻炼一下人,也许另有机遇也不一定呢。”

欧阳霓笑道:“路是自己选的,确实如此。”

李穆拍手道:“乱世求生存,本就如此。”

欧阳霓问道:“周宁和轩辕文回来了吗?”

李穆点头道:“回来了。”

欧阳霓玉手牵着大黑道:“让去妖界的人全去府门外,我去送一送他们,你吩咐人喊他们去。”

李穆答了声,急命人去办,欧阳霓一路牵着大黑在前开路,和杏儿说说笑笑的来到府外,瑾月,南宫仙儿,周宁,轩辕文四人都牵着马等在那里,一看到欧阳霓牵着条活蹦乱跳的狗走了出来,众人倍觉新鲜。

欧阳霓美目含笑道:“虽有些急促了,不过也无大碍,你们将要乘船跨越魔海,驾临妖界,路上险阻不为人知,要多加小心,切记不可大意。”

轩辕文抱拳笑道:“馆主放心,我们定会踏上妖界之土的。”

杏儿不住瞧着周宁,那里不会挂念着他?四人都是年轻有为的人,探索妖界神秘,对四人来说都是充满了无法拒绝的诱惑。

欧阳霓又看向瑾月,柔声道:“冉儿他舍不得你,去了妖界,早些回来。”

瑾月听了这话,眼眸登时几分湿润,欧阳霓命人取来一串糖葫芦,递给南宫仙儿,笑盈盈道:“小魔头答应仙儿小姐的,请尝尝。”

南宫仙儿尝了一颗,容颜笑道:“真的好甜哦……”

她牵着大黑来到周宁面前,玉手指了指杏儿道:“在大海上,一定要谨慎再谨慎,别忘了杏儿一直都在背后爱着你,而魔海的诡异令人恐惧,我一定会真诚为你们祝福。”

周宁看看杏儿,两人对视之下,分别的苦楚分外难受,美目看向轩辕文道:“四个人同心协力,再大的困难也不怕!”

四人齐声答是,欧阳霓站在鹅毛大雪中,美眸望着四个年轻人骑上骏马抱拳珍重,每个人脸上年轻的笑容无比青春,听的骏马嘶鸣中,骏马载着四人飞快消失在茫茫大雪中,渐渐化为一点黑影……戏台上,他用素纸浓墨描绘在折扇上的山水,半遮半露的挡着自己的脸,他的眼涂抹着浓浓的妆,几分妖媚,他的目光明亮而有神采,几分诱人,他穿着华美的戏服,翘起了兰花指,唱着一醉花阴,一醉别卿。

一排排红灯笼下,台下众多的看客纷纷叫好,商贩无数,丝毫不被大雪所阻,相反红灯笼鹅毛雪,还十分的喜庆,人来人往中十分的热闹。

便在这雪花飘飘下,人群沸腾中,那一名白衣胜雪,面蒙黄纱的仙女正路过这里,似被戏台上的唱声所吸引,便轻顿玉足停留了下来,手中牵着的是匹枣红色骏马,诱人黄纱轻遮下,看不清她的脸,却清晰可以感觉她那天下第一的美女容颜,修长玉立的身段,美到了极点,如此绝色的女人,令不经意看到她的人,都被那冰清玉洁,不容侵犯的气质,竟让人生不出丝毫亵渎之心。

戏台上此时此刻正在唱,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之句,涂抹着浓妆的男子轻挥折扇,划拉一声,一副扇中大好江山景色展现眼前,山是妩媚,壮丽的山,江是雄伟一望无际的大江,好一副山水!

阿娟在书摊前挑来挑去,忽然娇呼一声道:“啊,小姐找到了!”

拿给她一看,朱瑶翻了几页蹙眉道:“这个不好,鬼怪故事不要有。”

阿娟丧气道:“人家挑了半天耶!”

朱瑶笑道:“就买一本云海魔物集志的续集吧。”

阿娟这才露出几分欣喜道:“就送给小璇好了,兄妹俩一人一本。”

朱瑶蹲着娇躯,玉手偶然翻到一本封面精美,厚厚的书时,轻轻翻阅开来书时,她容颜登时就红了,阿娟探着脑袋看了几眼,吐吐舌头道:“小姐把云海魔物集志送小璇玩,把这个送姑爷去,姑爷一定喜欢的紧……”

朱瑶抬手欲打,羞道:“你……我不理你了”

阿娟掏出银子,把两本书都给买下了塞给朱瑶,朱瑶抱着这惹人羞的东西,生怕被人看见,阿娟探头探脑咬着她秀发,娇嗔道:“小姐喜欢不?”

朱瑶听了娇羞无比的躲开阿娟,红着脸道:“再胡说,就把你卖了!”

俩女在这聊天,冷不丁迎面碰上凌慕寒来,朱瑶是天下闻名的才女,遇见云轩的老师不能装作视若无睹,凌慕寒倒也干脆,迎面说道:“王妃也来看戏吗?”

朱瑶轻轻摇头道:“买几本书。”

凌慕寒目光落在她怀中,正瞧见她抱着的书,朱瑶俏脸一红,阿娟娇声道:“你朝哪儿看?”

凌慕寒一笑道:“看来王妃对云轩的事情格外上心了。”

阿娟道:“那当然了,云轩可是我家小姐的宝贝。”

凌慕寒弯腰一礼道:“那也是了!”

阿娟吐吐舌头,心里暗骂世风日下,教书育人的先生也会这样虚伪,云轩是朱瑶亲生儿子,朱瑶不疼他疼谁,朱瑶偏脸四顾,却清晰看到那人海茫茫中,那一袭白衣胜雪路过的仙女,她急忙追了过去,阿娟跟着在后边跑,当阿娟也看到她时,心酸无比,俏脸兴奋叫道:“公主!”

多少年不见的重逢该是如何光景?

小璇蹦蹦跳跳捧着朱瑶给她买来的新书,乐吱吱的找云轩炫耀,没料想云轩一路跑来,拽着她就跑道:“好妹妹,好妹妹,你不知道,咱家来了个天上的仙女,我带你现在就见识见识去!”

小璇撇撇小嘴,娇哼道:“胡说八道,比咱娘还要美吗?”

云轩目瞪口呆道:“这个……这个怎么说呀!”

小璇扯起袖子道:“看看不就知道啦!”

烛光摇曳中,窗外便是台州城的夜色,她喜欢清净的生活,一如她冰雪清冷的性子。

这世上真情不再于失去了多少,而是曾拥有了多少,因这真情从来都不会为之改变,亦不会缺少……”

真爱何曾遗失……

子【明雪仙子传】(妖界篇)

2017/8/8日。

作者:郡主。

字数:16961。

第七十四襄远渡而去。

弃微名去来心快哉,一笑白云外。知音三五人,痛饮何妨碍?醉袍袖舞嫌天地窄。

这是贯云石创作的名曲,亦是功名利禄充斥中的一股清流,细细读来吟唱,轻轻挥舞着折扇伴着劝酒歌打起节拍,真是人生一大乐事。

茫茫大海上,不见天上碧波青天,唯有一行晚飞的大雁对对天空上,鹅毛大雪不住落在肩上,冷风呼啸着拂在人脸,带来久违的寒冷。

就在这茫茫无纤尘的大海,一艘大船乘风破浪往深海挺进,船头有人,皆是年轻人,十几名红衣纱帽的乐师各拿乐器盘腿坐在船头,旁边火炉煮着上好的美酒,风霜颇有,南宫仙儿与瑾月各坐在琴桌前,两名青春貌美的少女一人青衣飘飘,一人白衣胜雪,海面上的风不时吹来,惹得美女香肩长发飘飘,大雪纷飞的天气,美女玉手轻按琴弦,弹出阵阵悠扬琴声。

霍霍有声的是一把寒光四射的长剑,布衣儒衫,手拿长剑的是轩辕文,他长发束以玉冠,映着年轻容颜英气逼人,长剑宛若银带,剑光霍霍,正为众人表演剑舞。

手拿竹笛,盘腿坐在火炉边吹笛的是周宁,依旧淡装黑衣,腰上别着一把名贵长剑,肩头乌发乱舞,笛声附和着琴声飘扬在海面,十几名乐师技艺过人,在酒香弥漫中奏出边关劲凉一曲!

轩辕文步伐稳健,偏脸以长剑轻挑,好一朵雪花正落在剑尖,英气逼人踏着步伐道:“昔有佳人公孙氏,一舞剑器动四方。

观者如山色沮丧,天地为之久低昂。

霍如羿射九日落,矫如群帝骖龙翔。

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

绛唇珠袖两寂寞,晚有弟子传芬芳。

临颍美人在白帝,妙舞此曲神扬扬。

与余问答既有以,感时抚事增惋伤。

先帝侍女八千人,公孙剑器初第一。

五十年间似反掌,风尘澒洞昏王室。

梨园弟子散如烟,女乐馀姿映寒日。

金粟堆南木已拱,瞿唐石城草萧瑟。

玳筵急管曲复终,乐极哀来月东出。

老夫不知其所往,足茧荒山转愁疾。”

南宫仙儿玉手按压琴弦,嫣然一笑道:“此情此景,以此诗相配最是应景了,请王爷您来续上!”

银发飘飘的慕容极手挽拂尘,脸上淡淡笑道:“贫道就用四个字来续好了,天道好善……”

旁人闻言无不拍手叫好,瑾月难得柔和一笑道:“天道茫茫,人道茫茫,都是离不开一个善字,王爷您不妨也来弹曲助兴。”

瑾月说着站起娇躯,盈盈笑着让开座位,慕容极摇头无奈笑道:“也罢,贫道就来弹上一曲附和吧。”

说着轻轻盘腿坐下,拂尘放在怀中,轻按琴弦铮的一声,南宫仙儿琴声一停,美丽笑道:“王爷一起来。”

慕容极银发花白,拂在肩上,两张瑶琴同时发出天籁之声,剑舞声更急,笛声随着琴声附和,海浪一阵一阵冲刷在大船上,琴声时而低慢,时而急促,便如海浪起伏一般,亦有规律可寻,听的人如痴如醉。

瑾月动作优雅为众人倒酒,一曲完时,酒正是沸腾飘香,众人举起酒杯相祝劝酒,鹅毛大雪随风飘飘落在船头,不说慕容极学问渊博,又是不问世事的出家之人,云游四海十年所见所闻真是令人说不尽,众人争相坐在慕容极旁边找他说话,南宫仙儿探出玉手倒了一杯,敬给慕容极笑道:“王爷,最远去过那里?”

慕容极拿着酒杯浅饮小口,目光望着茫茫大海,微笑道:“去过天涯,也到过海角。”

南宫仙儿美眸一亮,喃喃自语道:“天之涯,地之角,也许亦在一念之间……”

轩辕文也看向大海深处,无相僧人恰在此时身披金丝袈裟,整个人宝相庄严的手拿佛珠走了出来,背后跟着两名手持铁棍的僧兵,众人都在饮酒说笑,看到无相僧人纷纷双手合十,饮酒气氛稍缓。

无相僧人微微低头,轻举手掌道了一声:“南无阿弥陀佛。”

无相僧人佛法高深,犹如神人受万民尊敬,轩辕文双手合十道:“法师,这次去妖界凶险,您能看破前方祸事吗?”

无相僧人盘腿坐下,立时有人为之倒茶,他容颜俊美,眉目之间眺望大海,看了道:“魔海有三重相,亦有三重门,一重狂风乱舞,二重恶浪滔天,三重龙宫玉殿,每一重皆有蛮荒巨兽作恶,吞没船只。”

这些人在地上皆是有本事的人,可在茫茫大海,犹如一片孤叶,再大的本事也不敢作大,一番话听的众人眉头紧皱,无相僧人又道:“魔海本是阻隔两界而存在,亦有传是阴府的两重地狱,第一第二层但闻鬼哭凄惨,恶鬼无数,更有被天神封压在第一重海的妖物吞天海鱼。”

瑾月闻言道:“法师,吞天海鱼是逆天的存在,在海上作恶多端,惹得天怒人怨,最终不是早已被天神杀死了吗?”

无相僧人摇头道:“姑娘所愿,亦是佛门中人的大愿,不幸的是,吞天海鱼至今还逍遥在魔海第一重。”

慕容极淡声道:“吞天海鱼的确还活着,天神只剜去了它的心,这逆天的妖物无心竟活,也变得更加凶残。”

众人皆是变色,无相僧人慈悲道:“阿弥陀佛……”

慕容极目光看向大海深处,不禁轻轻一叹,听的一番话,连喝酒的兴致也提不起来了,周宁按剑起身道:“开弓没有回头箭,妖界的人能来我界,我界的人如何不能驾临妖界?”

轩辕文也是豪气冲天道:“说的对,他们能跨越魔海,咱们未必也不能!”

无相僧人道:“善哉善哉,众位施主且记得车到山前必有路。”

慕容极手挽拂尘,站起身躯道:“吞天海鱼,最喜欢迷惑于人,幻化成海上小岛,引船而去突然发难,使船毁人亡,说来贫道纵横天下一生,未有如此凶险一事,无量天尊!”

无相僧人摇头一笑道:“瑾月姑娘,欧阳馆主把朝露剑给你了吗?”

瑾月看向他目光道:“正是。”

无相僧人与慕容极对视一眼,无相僧人轻轻一笑道:“蚩尤剑倒是在慕容冲王爷手里,这朝露剑也算是天地神兵了,梁国皇家珍藏的名剑,明雪公主把朝露剑带来了定州,妃裳雪仙子把蚩尤剑带给了北国,说起来都是可遇不可求的好剑。”

慕容极怀抱拂尘转身离去,转眼消失在大雪飘飘中,瑾月又倒了一杯酒,淡淡喝着酒道:“倘若剑有灵魂,一定是目空一切的灵魂。”

无相僧人落寞一笑道:“定是如此了,剑的灵魂就是目空一切,只要主人勇敢无畏,剑又何曾退却?哪怕螳螂挡车,哪怕玉石俱焚,剑只要在主人手中,它的灵魂一直都是忠诚无畏,敢于奋力一搏,那一声,虽千万人吾往矣惊天之音,正是乱世求生存的金玉良言。”

瑾月举杯站起来,美丽动人的笑道:“想必定州的梅花现在开的正好,如果折上一枝带来,就是惊艳无数了。”

周宁跟着笑道:“瑾月姐,你要是喜欢梅花,以后咱们回了定州就可以多种一些。”

瑾月回眸看来道:“好,等回了定州多种一些。”

南宫仙儿起身娇呼道:“大家回船里吃些东西吧,饭菜应该好了。”

轩辕文淡淡笑着道:“我也闻到了,诸位请。”

船上颠簸,众人都没有多少食欲,简简单单喝了一些米汤,青菜,一碗淡茶就应付了过去,反倒是丰盛肉食少有人动,用罢饭后,多人轮流去找慕容极聊天,无相僧人喜欢淡静,闭门念诵佛经,慕容极这个人见多识广,学问渊博,上到天文,下到地理,玄学兵法,看相卜卦与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又是看破红尘的出家之人,房中一时坐着好几人找他聊天,其乐融融。

船越往里走,越是海浪更大,到了黄昏时后,天上白雪飘飘,海面上空无一人,天寒地冻中船头仅有一人,周宁依着船往船头一看,瑾月青衣如水,玉手提一把朝露剑,亭亭玉立站在船头正眺望远处海波,鹅毛大雪飘飘不绝,落在人的衣衫,周宁摇头一笑走上去道:“真是好大的雪……”

瑾月轻偏娇躯,长发随风乱舞,容颜美丽道:“其实我却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冒这种危险去妖界。”

周宁抚摸着船栏道:“瑾月姐,我说过我追随你,一定就会做到。”

她水青纱袖轻裹着玉手落在船栏,风中吹舞中诱人身姿少女曲线分明,气质几分清冷道:“你就是追随南宫仙儿也许还好,她说不定胜我一筹。”

周宁不禁笑道:“我相信自己眼光,认定了瑾月姐。”

瑾月目光落在他脸上,轻咬红唇道:“但愿你选择是对的,不过我现在可给不了你任何的回报,除非……”

周宁无意瞧着她红唇,心中一荡道:“除非……什么?”

瑾月娇哼一声,几分慵懒道:“没什么。”

风吹来少女的体香,周宁痴痴闻了闻,心中有些陶醉,回目看去船头只有身边一人,忍不住把手摸向她纱袖,捉住了那雪白滑如凝脂的玉手,瑾月不动声色缩回手道:“想什么呢你?”

周宁口中一干,两眼登时落在她胸前白色抹胸内两团饱满挺拔,她本就玉体修长充满了诱惑,奈何性子向来清冷,此时此刻少女玉体诱人,清冷的不容侵犯中,更令人忘记了本性,听的她冷哼道:“真讨人厌……”

脸上一红终究是没有说出来,周宁冲口而出道:“晚上我去你……房里”

瑾月俏脸含霜,娇颤道:“你……!”

气的冷哼一声转身离去……夜色里大船乘风破浪在海上航行,雪夹杂着冷风铺天盖地的吹拂过来,海上颠簸人最容易犯困,茫茫深海大浪涌动,鹅毛飞雪飘飘,有的人早早睡了,有的人还没有进入梦乡,她房间里一片寂静,夜深人静的时候,房门咚咚两声轻响,紧接着吱呀一声门却是开了,原来门没有关被来人自己就推开了。

周宁进了房来,又顺手把门关上,房间里面烛火微亮,瑾月如水青衣穿在娇躯,气质清冷的端坐在床上,周宁呼的一声吹灭蜡火,房间登时漆黑一片,嘴里忍不住道:“瑾月姐!”

瑾月在暗中冷声道:“你来干嘛?”

周宁听着她声,清冷处含着少女的娇俏,黑暗里更是惹人诱惑,黑暗也更能让人遮掩不安,几乎是迫不及待的就摸了过来,越是靠近淡淡兰香越是清晰,这清冷的诱人玉体就在身边,一摸就摸到了放在水青衣裙上的一双滑嫩玉手,感觉到所握玉手轻颤一下,惹得他一阵口干舌燥,刚想不顾一切的把她压在身下,就听得瑾月冷冷清清道:“弟,你把我瑾月看成什么人了?”

鬼迷心窍的周宁听言犹如冷水浇头,猛然一个激灵,瑾月冷哼道:“我一个人睡着害怕,你就睡在地上吧。”

瑾月说完抛下被褥,自顾自的侧身睡觉,两个人彼此无言,心里又羞愧难当,船越往里走,风浪越是大,众人昏昏沉沉睡到了深夜时分,皆做起乱七八糟的梦来,船外风浪诡异的也停止,船底皆有咚咚乱响的急促声音,这些人皆是要本事有本事,要能耐有能耐的人,几乎全在同时醒来,船上水手训练有素,又是特意挑选,纷纷攘攘中俱都坚守各位,全船的人全都醒来,来到船头时,但见茫茫大海中风平浪静,漆黑一片中,远处三里外方向一座小岛漂浮在海面上,犹如朝阳初升霞光万道,就似一轮朝阳缓缓从海面的小岛上升起来,一道霞光天下白一般,诱人探索深入。

这霞光万道,却照的船上人人脸色惨白,水手们一见这个更是胆寒,慕容极手挽拂尘道:“真是吞天海鱼,莫非注定有此一劫……”

无相僧人口道一声佛号:“我佛慈悲。”

瑾月本就果断,毫不犹豫令水师官兵备战,数十门火炮轰隆隆声中调试炮口,升旗手号令不停,火枪手严阵以待,巨弩弓箭手如临大敌。

吞天海鱼是逆天存在,也真不敢直面而去,瑾月提着朝露剑,沉着指挥大船避开海鱼,急速航行,谁料大船急速绕行,远处小岛霞光更甚,不缓不慢的在后边追了上来,惹得平民老百姓的水手们一阵惊呼。

大船后边漂浮在后面的小岛不紧不慢跟着大船,霞光照的船上通明无比,后面海风夹杂着冷气呼的一声吹来,好一阵惹人欲吐的恶臭腥风,轩辕文把玩着手里强弓,摇头笑道:“周兄弟知道打猎的乐趣吗?”

周宁背过身子,冷哼道:“稳操胜券时,亲眼看着猎物拼命逃跑,没头苍蝇一般的到处乱窜,掌控生死大权的猎手最爱玩这种游戏一般的猎杀,享受追杀猎物,玩弄猎物的快感。”

轩辕文取出一支箭挂在弓弦道:“这还不够,能引诱猎物上当的猎手才是好猎手,不过这吞天海鱼再厉害,也只是一个不开化的海怪罢了。”

周宁实在没这心情谈这个,后边腥风一阵一阵刮来,霞光万道的小岛兀自变换着色彩,金光大作中,小岛上朝阳消失,转而看去小岛上真是堆满了黄金珠宝,金光珠玉闪闪,把半边天都给照亮了。

无相僧人身后两名手拿铁棍的僧兵闭目诵经,无比虔诚,谁料想后边小岛色彩一变,摇身化为一座宝相尊严的金光神佛,袈裟披身,佛音万千,只是海浪刮来的风更加腥臭,一些胆小的水手看到此情此景吓的哭爹喊娘,无相僧人冷冷道:“无知畜生,纵是千变万化,见惯人心,也学不得我佛半分真宗。”

水手被吓得魂飞魄散,大船更是飞速航行,后边霞光紧追不舍,先后幻化朝阳,金山银山,天上神佛不管用,又是摇身一变,化为天上仙宫玉庭,但见天上仙宫亭台楼阁无数,祥瑞遍地皆是,一排飞鹤驾着彩云嬉戏,众多神山漂浮,天庭宫阙之内,更有一名冰清玉洁,绝色貌美的白衣仙女,依靠着玉栏似欲乘风而去,众人一阵大哗,水师官兵纷纷叫嚷道:“是公主殿下,是公主殿下啊!”

慕容极缓缓起身道:“看来,贵国的明雪公主一定是去过妖界了。”

那仙宫神殿内的白衣仙女实在是美的让人神魂颠倒,心里直想追随在那欲乘风而去的仙女身边,周宁,轩辕文亦忍不住痴痴盯着看,嘴里喃喃自语道:“不愧是是天下第一的美女……”

无相僧人皱眉道:“这吞天海鱼绝非人间该有之物,已是成妖,众生欲望,贪婪,美色,珠宝,此妖过目便可幻化,如此妖物,令人毛骨悚然。”

慕容极怀抱拂尘道:“贫道出家十年,从未遇过如此诡异,凶险之事。”

后边吞天海鱼眼见大船还是急速航行,急着躲避,一时恼怒无比,众人只听得一声尖锐无比的咆哮,震的天地变色,刺的耳朵生疼,一阵狂风夹杂着腥气而来,后边仙宫化为泡影,海面上一时恶浪滔天,大船后边吞天海鱼歇斯底里,在海水里咆哮发怒,一只只冲天而起的吸盘触手,狂舞着伸出海面,小岛一般的身躯跟着浮了出来,无数只触手乱舞,在水里翻腾倒海,缓缓睁开两只青绿大眼,目中尽是凶光贪婪,凶猛冲来。

胆小的人吓的大喊一声妈呀,一个个顿时瘫软船上,哭爹喊娘的声音不绝于耳,胆大的人也是两腿发软,轩辕文拿着弓箭大叫道:“咱们康国的人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你们就坐在船上等死吗,谁再不起来,就把谁扔海里喂鱼!”

一听谁不起来把谁扔海里,人被吓的更傻了,水师官兵毕竟胆大,一个个照着瘫软的人就扇脸,扇的人一个个如梦方醒,怪叫着跑去岗位驾驭大船,瑾月紧握朝露剑,号令船尾填充炮弹发炮轰击,后边轩辕文亲自指挥巨弩手瞄准开弦,水手驾驭着大船亡命飞奔,一众人纷纷来到后边,吞天海鱼陷入狂怒状态,满是怨气冲天,凶光奸诈贪婪,不顾炮弹横飞硬是在后追来。

周宁也不禁道:“这等绝世凶物,怎么能存在天地之间,究竟是谁能把它造了出来!”

瑾月保持冷静问道:“妖界的人为什么能安然渡过魔海?”

轩辕文咳嗽道:“也许……他们运气好吧,没撞上吞天海鱼。”

瑾月道:“那明雪公主,妃裳雪她们两个又是怎么去的妖界?”

轩辕文道:“她们二个本就是修仙问道的人,渡过魔海不算是难事吧。”

慕容极摇头道:“吞天海鱼的存在并非全是没有道理,它的存在一定意义上来说,是把妖界,我界隔挡开来,只是冥冥之中一切自有安排,天意不可违……”

吞天海鱼兀自在后边舞动着一根根触手紧追不舍,瑾月本就脾气清冷,被追的急了,玉手猛然提起朝露剑道:“管它如何,反正冥冥之中自有安排,一切非人力可以改变。”

说话之间两边距离是越来越近,没有办法下,只好转移船身,二十门火炮对准吞天海鱼的脑袋,一声令下,二十门震耳欲聋的火炮同时吐出炙热火焰,吞天海鱼被炸的尖声乱叫,十张巨弩同时射出长枪一般的箭,转眼之间海鱼受创猛然沉入水下,瑾月急令水手转向逃跑,吞天海鱼潜入水里不知所踪,但人本能的危险感越来越强烈……大船飞速航行,水师官兵拔刀严阵以待,人人手拿武器,炮手们,弓箭手们东张西望,前所未有的恐惧逼了过来,水手驾驭大船亡命飞奔,没料想大船砰的一声撞到了什么东西一样,有人没头没脑来了句,触礁了吗?

没人答应,船是动弹不得,一根根黏缠无比的吸盘触手藤蔓一样攀上了大船,一根根吸盘触手遮天盖地的缠住了大船,众人面无人色,有人大喊完蛋了,完蛋了的话,有人被吓死当场,瑾月沧啷一声拔出朝露剑道:“斩!”

众人如梦方醒,纷纷怒喝着举刀便砍,有人被触手卷飞,亦有一根一根触手被乱刀剁下,吞天海鱼疼的嗷嗷乱叫,死命拽着大船就往水里拖,一根根触手甩来甩去,大船被海鱼缠住下沉不止时,无相僧人猛然睁开双眼,随手一甩,手中十几颗佛珠射在海鱼触手,把五,六根蟒蛇粗的触手吸盘炸的粉碎,海鱼疼的嗷一声,一颗硕大脑袋猛撞船身,两名僧兵举起一手,低诵佛音道:“南无阿弥陀佛。”

随之面庞涨红,口中暴喝一声,举起手中铁棍猛然击在海鱼触手上,两根触手应声而落,轩辕文手持钢刀在船上,走来走去见了触手便砍,转眼间大船千疮百孔,奄奄一息,吞天海鱼同样血水狂喷,不住在船底撞击大船,撞的大船东倒西歪,船一挣脱触手纠缠,急忙就跑,水底下咚咚乱撞,火枪手,弓箭手瞧着露出来的海鱼就射,一番恶战,打的难分难舍,直到远方一轮朝阳升起,照透了半边天,撕破了夜色,天下皆白,露在水外的海鱼魔躯被阳光一照,登时嘶嘶冒起青烟,急往海中下沉。

众人恍然如梦中,你瞧瞧我,我瞧瞧你,大船被海鱼折腾的面目全非,处处伤痕,幸而船够结实,许亮也是下足了功夫,好歹没沉。

天亮之后,慕容极道:“这妖物奸诈无比,一定还会再来的。”

无相僧人道:“我佛慈悲,自古邪不压正,但愿天黑之前能尽快渡过魔海第一层吧。”

瑾月命人修复船身,众人也多是筋疲力尽,坐在船头一齐休息会儿,各自回去休息,水手也换了一拨,驾驭大船急速航行,逃离魔海第一层。

人一旦累了,倒头就能睡下,吞天海鱼白天只能沉在海水深处,倒也令人暂时可以放松片刻,一觉睡到大中午时候,一个个也都醒了过来,南宫仙儿在吃饭的房间里,淡淡喝着米汤,周宁跟瑾月一块儿走进来时,桌上丰盛酒菜摆了满满都是,南宫仙儿温柔道:“人家还是觉得米汤好喝,搭配青菜,馒头。”

瑾月倒了杯酒,慢慢吃起牛肉片,周宁也是倒了酒吃起肉食来,毕竟昨夜折腾一晚上,实在太累道:“仙儿姑娘昨晚睡的好吗?”

南宫仙儿轻轻一笑道:“睡的很好啊,多喝了几杯酒,一觉睡到了天大亮。”

周宁点头道:“好福气……”

瑾月又喝了一杯酒,舒缓着烦闷情绪,周宁拿起酒壶给三人都倒了酒,便都喝起了酒来,一边喝酒一边聊天,绝口不提昨晚吞天海鱼的事,没过一会儿就说说笑笑起来,南宫仙儿喜欢喝米汤,饮食也比较清淡,似乎不喜欢吃肉食,面对美味佳肴,也只是吃些素菜,周宁给她端了盘蒸猪肉道:“仙儿姑娘尝尝这个。”

南宫仙儿夹了一块,吃进嘴里赞道:“很好吃啊,又滑又嫩的,还很软……”

瑾月也夹了一片道:“冉儿平常在家好吃这个。”

南宫仙儿道:“偶尔尝一尝也是不可多得美味。”

说着又是喝了一杯酒,三人没一会儿就把酒壶里的酒给喝完了,又命人端来一坛好酒,举杯畅饮道:“真是好酒,来干!”

三人举起酒杯一饮而尽,瑾月玉手掩嘴轻笑道:“这酒还是偷偷搬上船的,许大人不让饮酒,这船可是许大人的心肝宝贝哩,就怕咱们喝酒误事。”

南宫仙儿噗嗤一笑,娇声道:“瑾月,你好坏!”

瑾月倒着酒道:“漫漫路途,要是没有酒可多寂寞了!”

南宫仙儿跟她对饮一杯问道:“说来瑾月姑娘去过草原,对草原风光有什么看法?”

瑾月用手支着自己脸道:“就是蓝天白云比较多,草很青很青,水也很清澈,然后呢,牧笛声悠悠飞扬,万马奔腾,一眼望去看不到尽头,累了就停下来歇一歇,然后继续走……”

南宫仙儿素手捧心道:“听来真是很好很好的呢……”

瑾月道:“没见过大草原的人,真是不知道草原的美,骏马好酒,许多人都想驰骋草原,人生快事。”

南宫仙儿伸出玉手啪打了个响指,娇俏道:“咱们这里也不错,可命乐师来,一齐去船头弹一曲高歌,配一首好词,难得风平浪静的天气,再来一杯好酒,呼!”

瑾月站起娇躯笑说道:“好,这便叫上朋友们一齐到船头喝酒,高歌!”

年轻人说办就办,十几名乐师奏乐中,众人相聚船头把酒言欢,难得好天气,头顶一轮太阳光芒万道令人久违,众人忘记烦恼举杯畅饮时,南宫仙儿与瑾月一女吹箫,一女弹琴,男人们把玩着酒杯,面朝茫茫大海,齐声唱着边塞曲,歌声仓凉而雄壮,大船乘风破浪而进,船头一面康字旗帜迎风招展,兴高采烈时,男女对唱起来,难得一见的景色!

慕容极贵为北国王爷,享尽人家荣华富贵,却那里见过如此难忘聚会,银发飘飘拂在脸上。感慨万千道:“当今世间,唯我辈真性情也……”

一曲高歌尽,好酒正煮的飘香,瑾月手捧酒杯祝众人道:“愿天下百姓安享太平,愿我辈十年之后,同样能饮到如此好酒!”

众人一齐起身,高举杯中酒笑道:“干!”

被吞天海鱼笼罩的恐惧这时全然忘却,一轮白日挂在头顶,想必定州的雪也在融化,众人在船首聊天,大船一往无前,乘风破浪着往深海挺进,吞天海鱼只敢夜里出没,白天只能潜伏在深海里,众人一清二楚,抬头看着头顶太阳时,掩不去几分忧色。

航行在茫茫大海,大船犹如风中一叶,众人饮酒几分微醉时,命人撤下好酒,欣赏着海面景色时,突兀瞧见远处海上一动不动漂浮着一座石碑,无相僧人当即站起身躯,口念佛声道:“阿弥陀佛,魔海第二层到了。”

瑾月问道:“那,摆脱吞天海鱼了吗?”

无相僧人点点头道:“可以说是如此。”

周宁好奇道:“那块石碑是什么?”

无相僧人盘腿坐下,闭目养神道:“那石碑便是神设立在魔海中的,碑底镇压着一颗心。”

周宁顿觉几分寒冷道:“心?”

无相僧人轻轻点头道:“历月王朝时,龙宫的王子,熙,生性残暴,喜怒无常时,打翻船只无算,动辄妄动神力召起滔天水灾铺天盖地席卷人间,水灾过后,淹死百姓无数,水上浮尸百里,他的行为最终触怒了天神,被天神处以极刑而死。”

周宁听的入神道:“那后来呢?”

无相僧人双手合十道:“王子熙被处以极刑而死时,所受痛苦极其惨状,龙筋龙骨被抽,血流为尽而死,死后恶怨滔天,一股怨念化为恶灵,在海上作恶多端,更比从前,变成了令人谈之色变,残暴贪婪,充满欲望的吞天海鱼,神怒其罪,亲自剜去了吞天海鱼的心镇压在石碑下,把海鱼没有心的身体放逐在魔海,把它的心压在石碑下,世代遭受雷劈电打的刑罚,无心的海鱼,只剩下麻痹不仁的贪婪欲望,腥臭不堪的风,就是它被剜心之后腐烂的创口。”

一番话说来,听的人一阵毛骨悚然,大船很快便已接近石碑,但见这石碑年代久远,样式古朴,更不知经历多少岁月,石碑下是十几条碗口粗的铁链,蟒蛇一般在海水里不住上下起伏,众人认真一瞧,碑上刻着年代久远的古字:“历月王朝神策年间,海犯天怒人怨之罪,神特立此碑,镇海于此。”

念完上边的字,大船乘风破浪进入魔海第二层,初进魔海第二层航行百里之后至日落,死一般的寂静,也没有传说中的大风大浪,相反平静的令人可怕,天上一轮冷月,月光清冷洒在海面上,大船航速放慢,水手又轮流换了一班岗,个个精神了许多,海面丝毫无纤尘,水波很平静,几个水手在船外面聊天,听的划拉一声,海面上一条蛟龙翻腾着跃出水面,正吓的面无人色时,无相僧人看在眼里,淡淡一笑道:“不必惊慌,龙的法力早已被天神剥夺。”

听话稍安,两名僧兵手持铁棒在后护法,无相僧人盘腿坐下,口中默念佛经,而众人似乎也开始习惯了这种在船上单调的生活。

定州城尽笼罩在白雪茫茫中,窗外一朵朵雪花飘落下来,落在人的肩头,冉儿在被窝里睡的香甜,林梦雪依靠着朱窗欣赏楼下风景,而楼下站着一个人,一个傲立梅花树下的男人,秦川。

雪兀自在飘,门枝丫一声轻轻开了,秦川冰冷的脸上有了几分暖意道:“你冷吗?”

她身后跟着两名丫鬟,脸上轻轻笑了笑道:“还好吧,要冷的也该是你吧……”

秦川伸手折了一枝梅花道:“我有一把扇子想请夫人给它题首诗。”

说着从袖子中拿出一把折扇,打开折扇是白底梅花,要递给她时,林梦雪摇头拒绝,背过娇躯道:“扇子很好,没必要再画蛇添足了。”

秦川收起扇子,身子依靠着走廊道:“我与夫人皆是乱世之人,无意冒犯,夫人远嫁定州,实为毫无感情的联姻,想来令人遗憾。”

林梦雪语气柔和道:“不知道遗憾什么呢?”

秦川仰头眺望夜空道:“命不由己,全凭他人安排。”

林梦雪道:“我并不这样想,能安安静静过一生,就是无比的奢侈了,还有什么不该满足的?殿下不甘于平凡的为人,不代表其他人也是一样,强迫别人去接受,并不赞同。”

秦川摇头问道:“冉殿好吗?”

林梦雪不加犹豫道:“就看殿下怎样认为了。”

秦川手中哗啦一声打开折扇,欣赏着白雪飘飘的景色道:“我这才懂妖界的残酷,与定州的情,真是鲜明对比。”

林梦雪也不多说,秦川靠着墙道:“与定州对立的北国,则多了几分乱世的义字,慕容极的出家,慕容冲的淡泊,燕亦凡的清淡,这几个王爷个个也都有人格魅力所在。”

林梦雪坐下娇躯,玉手把玩着胸前秀发道:“所以殿下就认为,凭妖界强悍残酷的心态,就可以跨越魔海打过来吗?”

秦川步步走向茫茫雪中道:“是夫人错了,我绝无此意,九重天其他人确有这样想法,瞒也瞒不过去。”

林梦雪跟着起身道:“我看殿下施舍穷苦之人时,眼中尽是仁慈,也不像狠心的人。”

秦川噗嗤一笑道:“是吗?”

这人冷酷惯了,突然一笑倒是十分温暖,林梦雪折下一朵梅花道:“自然是这样了,我可不相信殿下会故意做这个样子,给一个小女子看。”

秦川递来折扇道:“当然不是,这把扇子就送给你吧。”

林梦雪没有推辞,接来扇子拿在手中道:“兴许,殿下不喜欢女色也不一定。”

秦川认真点头道:“家中已有爱妻,交几个朋友不无大碍,男女之间的友谊,如果仅仅是淡泊之交,互相尊重,也没什么不妥的。”

林梦雪柔声道:“别学世蕃殿下心机太重就好了。”

秦川道:“我这个兄弟,不比我一样,心机重的令人害怕,背后说人虽然不好,但也提醒提醒夫人。”

林梦雪道:“谢谢。”

秦川皱皱鼻子埋怨道:“哎,你们这儿下起雪来,真够人冷的。”

林梦雪嫣然笑道:“下雪多好啊,我名字就有雪,不过天色太深了,你该回去了,我可不想深更半夜和夫君之外的男人在一起。”

秦川抱拳道:“那夫人早些睡吧。”

林梦雪点点头道:“好。”

丫鬟都是公主府的人,之所以带在身边,无非也是避人话语。

魔海第二层风平浪静,甚至有一轮姣姣明月照在幽幽海水上,船下水波荡漾温柔起伏,远处碧波夜空,繁星点点,恍若梦幻。

便在这夜色当中一名白衣如雪,身姿修长的绝美少女,于清风中如同仙子一般来到船头,她刚一出了船来,一股清新的风便迎面吹来,仿佛便连身子也轻了几分。

这少女正是南宫仙儿,她在睡梦中半夜醒来,也不觉困,便一个人就来到船头欣赏景色,正好慕容极也在船头打坐,他怀里抱着拂尘,又是为人朴素,月光清凉照在他身上时,真是更有几分出尘,缥缈之感。

她轻移玉足来到慕容极旁边,容颜美丽动人道:“王爷您好。”

慕容极拿起拂尘放在腿上,摇头笑道:“贫道出家这么多年了,今后还是称呼一声道长好吧。”

南宫仙儿点点头头道:“那道长有心事吗?”

慕容极沉吟片刻道:“贫道有些想念远方的家人。”

南宫仙儿玉手轻拢衣裙,语气温柔道:“您离开台州十年,虽然是出家的人,但想念家人也是人之常情。”

慕容极道:“知道家人过的好,也是为之欢喜的。”

南宫仙儿美眸温柔道:“道长您不要多想,您看今晚的夜色真是很好呢!”

她说着玉手轻拢胸前秀发,柔声念道:“秋风萧瑟天气凉,草木摇落露为霜,群燕辞归雁南翔。

念君客游思断肠,慊慊思归恋故乡,何为淹留寄他方?

贱妾茕茕守空房,忧来思君不敢忘,不觉泪下沾衣裳。

援琴鸣弦发清商,短歌微吟不能长。

明月皎皎照我床,星汉西流夜未央。

牵牛织女遥相望,尔独何辜限河梁?

别日何易会日难,山川悠远路漫漫。

郁陶思君未敢言,寄书浮云往不还。

涕零雨面毁形颜,谁能怀忧独不叹。

耿耿伏枕不能眠,披衣出户步东西。

展诗清歌聊自宽,乐往哀来摧心肝。

悲风清厉秋气寒,罗帷徐动经秦轩。

仰戴星月观云间,飞鸟晨鸣,声气可怜。

留连怀顾不自存。”

她念完这首燕歌行,令人听来犹如微醉,慕容极拿起拂尘沉吟道:“古人诗词,听来令人深省,其诗如此,唯独却赐死甄洛。”

南宫仙儿道:“千古以来绝色美女中,能留的一篇洛神赋,也只有甄洛一人了吧。”

慕容极怀抱拂尘站起身来,迎着月色欣赏海面,南宫仙儿忽而听到噗通几声,远远看去有水花四溅,好奇问道:“那些人是干嘛的?”

慕容极看着海面渔船道:“是官家派来采珍珠的人。”

南宫仙儿蹙眉道:“仙儿听说过采珍珠的过程十分凶险,溺死水中的人多有,辛苦采来的珍珠还要献给官家。”

慕容极道:“看不见的清贫人家,数不胜数,我们往往难以理解的生存之道,对他们来说就是维持米饭吃喝的来源,自也有许多人干,祖祖辈辈平凡清淡的延续着,比如跳下海中采这珍珠的渔民,不遇到鲨鱼,狂风还好,若是遇上,便难以逃生,敢来这魔海第二层,恐怕也是世世代代积累下来的经验。”

南宫仙儿美眸认真桥去,忽而娇呼道:“那么小的孩子,怎么也跟着过来了?”

慕容极淡淡道:“十岁的年纪也不小了,做这行业祖祖辈辈皆是一代传一代,早早跟着家中长辈多做多学,有益于人生道路,况且不是生活所迫,谁愿意来这里呢?”

她雪白玉手不经意摸在自己衣物上,触感丝滑飘香,柔软无比,目光又看看远处采珍珠的渔民,赤着膀子穿着粗布,露出来的肌肤被晒的煤炭一般,芳心登时有几分不忍道:“仙儿身在梁国京师多年,从未见过如此景象……”

慕容极怀抱拂尘来到船首,向海中看去,水花四溅中采珍珠的渔民在海水里身手矫健,不住潜入海水里,南宫仙儿跟着来到船首娇呼道:“小弟弟,你叫什么名字?”

那孩子探起脑袋,开心笑道:“阿虎。”

南宫仙儿美丽笑道:“真好听,姐姐看你也像小老虎一样厉害,长大了一定会有出息。”

慕容极淡声道:“前边是龙宫的船来了。”

南宫仙儿抬头看去果然看见,一艘大船若隐若现的漂浮在前面,渡过采珍珠的水域,龙宫的船停留在海面上,船头立着一名穿着锦缎衣裳的中年男人,年纪约有四十左右,此人生的是满面红光肥头大耳,眯着一双贼眼精光四射,嘴角留着两撮小胡子颇为猥琐滑稽,脸胖的是连下巴都没了,正是龟丞相。

龟丞相一见慕容极隔了老远,就殷勤抱拳笑道:“王爷大驾光临,有失远迎了。”

慕容极摇头一笑,神色坦然自若道:“路过龙宫贵地,不及拜访,寡人更是心有惭愧了。”

龟丞相摇头如拨浪鼓道:“王爷实在太客气了,不过我家公子也在船上,王爷想见见否?”

慕容极举起手道:“深更半夜,还是不打扰公子了,有缘再见吧。”

龟丞相笑着点点头道:“南宫小姐的大名,龙宫亦是如雷贯耳了。”

南宫仙儿背负玉手,嫣然笑道:“不想仙儿俗名,丞相说笑了。”

两艘大船隔着远远错身并过,彼此保持着距离,直到离的远了,慕容极才道:“龙宫听命于九重天,在天下遍布耳目,不可不防他们。”

南宫仙儿嗔道:“仙儿只是小小女子,不想那人素未谋面,就被一眼认出,龙宫做事如此明显,无非就是仗着九重天了。”

慕容极几分忧虑的叹气道:“妖界九重天,实在是令人恐惧的存在啊……”

南宫仙儿奇怪道:“您纵横一生,也会对九重天如此戒备吗?”

慕容极慢慢坐下道:“要不然,北国与康国这对死对头,又何必结为同盟让察贺台趁势而起。”

南宫仙儿道:“不提他们,人家先回去睡觉了,王爷也早些睡吧。”

台州的天亮了,清晨的空气透着冰冷,几分雪的幽香,一朵朵雪瓣飘落下来,湖边亭子里,小璇嘴里咬着筷子,大眼睛左瞧右瞧石桌上热气腾腾的饭菜,探着脑袋好奇道:“娘,今天怎么吃这么好哇?”

朱瑶为她盛了一碗米汤,温柔道:“什么时候,让你吃过不好的?”

燕亦凡摸摸小璇脑袋道:“你娘说的是,快吃吧。”

小璇咯咯笑道:“今天气氛不一样嘛,人家要喝酒!”

云轩急忙殷勤道:“好妹妹,我给你拿!”

燕亦凡看向慕勒静奇怪道:“文萱不吃东西吗?”

慕勒静柔声道:“她昨天读书读的晚,起不来床,夫君不用担心,已经派人给她送去饭菜吃了。”

小璇咕咚咕咚喝了一大杯甜酒,笑嘻嘻道:“某人听了这话一定要惭愧死了!”

云轩气的不想理她,朱瑶性子一向温柔似水,但看了此情此景也忍不住责备道:“你小小年纪,怎么这样喜欢取笑别人,你跟谁学的?”

小璇眼圈一红,委屈道:“你偏心,欺负我!”

慕勒静急忙抱住她道:“不是偏心,而是你这样喜欢取笑别人,你自己觉得好吗?”

小璇气呼呼道:“谁叫他不学好,还不让人说!”

朱瑶蹙眉道:“你哥做错什么了吗?他待你不好吗?”

小璇撇撇嘴道:“没做错,夫子罚他干嘛!”

燕亦凡无奈道:“你这丫头干嘛这样倔,一家人之间不该这样彼此取笑,而是互相关心,体谅,你哥他并没有做错,不然爹娘怎么会不管不问,你不用担心的。”

云轩看向慕勒静道:“娘,我要喝豆浆。”

慕勒静给他盛了一碗关心道:“有点热,慢点喝。”

云轩捧着碗喝了一口道:“今天的菜好像确实比往日要好耶!”

燕亦凡忍不住笑道:“你们俩兄妹说的好像爹娘不让你们吃好一样,今天的饭菜,不是跟往日一样吗?”

说着说着,又想起文萱来,命人又给她加送一些饭菜过去,看向慕勒静道:“小孩子喜欢读书是好事,不过读到半夜就不应该了,睡得晚,起不来床吃饭,对人身体那有好处?静儿不妨跟她说说,文萱听话,一说就听。”

朱瑶剥了一颗鸡蛋,递给小璇道:“来吃个鸡蛋。”

小璇接过鸡蛋慢慢吃着,没过一会儿问道:“空着的凳子是谁的?”

云轩道:“一定是留给仙女的!”

小璇抬起脑袋,满脸幽怨道:“爹,你好花心……”

朱瑶听的噗嗤一笑道:“别胡说八道了,快吃你的吧,你青娘跟你爹那可是患难夫妻,都记得要叫娘,不能叫仙女,知道不?”

燕亦凡剥着鸡蛋道:“你娘说的对,不能叫仙女,要叫娘知道不?”

云轩跟小璇点点脑袋道:“知道啦!”

燕亦凡给剥好的鸡蛋递给慕勒静道:“你静娘跟瑶娘说了,今天晚上不是下雪吗,到了晚上咱们一家人就在这里吃火锅,你们俩也别乱跑。”

俩小孩又点点头,朱瑶笑嗔道:“别点了,再点头都点成拨浪鼓了……”

过了没多大一会儿,阿娟也过来了阿娟刚刚来到,小璇站起来欢快道:“娟姨,你坐我旁边!”

云轩急道:“娟姨,你来坐我旁边!”

阿娟噗嗤笑道:“你们俩孩子不许闹,知道不?”

朱瑶跟着嗔道:“只要俩在一块儿不打架都好了。”

慕勒静给阿娟盛了碗米汤,朱瑶问道:“青青她昨晚睡得好吗?”

阿娟盈盈笑道:“公主她在雪阁睡得很好,她清冷惯了,也不喜欢热闹的地方。”

小璇咕咚喝了口米汤道:“晚上就跑青娘那里玩。”

朱瑶嗔道:“小孩子不许胡闹,晚上吃火锅,你青娘一定会来的。”

燕亦凡关心道:“一会儿,我备一些酒菜,去青青那里看一看。”

朱瑶道:“嗯,那样也好。”

云轩给阿娟递来一个馒头道:“娟姨,青娘她是公主嘛?”

阿娟点点头道:“是啊,她是梁国的公主。”

小璇咕咚咕咚喝完米汤道:“梁国都快没了!”

慕勒静摸摸她脑袋道:“小孩子家,吃个饭也不老实……”

又过一会儿丫鬟们备好了酒菜,他提着食盒就奔雪阁去了,雪阁与若兰轩一样都是清幽典雅的所在,走在鹅卵石铺就的小路上,路边梅花开的正好,几分清冷,几分惊艳。

风景如画,雪花飞舞唯美间,提着食盒步步登上雪阁小楼,推开门的一瞬间,幽香迎面扑来,房内明黄纱帐深处,一道极美的女子身影,掀开一层层浮纱,正看到依靠在窗边的那一袭白衣胜雪的绝色仙子。

燕亦凡隔了几步远望着她仙子身影,窗外白茫茫一片雪,她的衣裙秀发随风轻舞时,阵阵沁人心脾的美女幽香让人陶醉,不说她整个人都弥漫着冰清玉洁的仙子气息,便是雪白衣裙高贵动人处,更加完美的勾勒出玉体诱人曲线,平白于高贵冷艳的圣洁之处,多了几分仙子诱惑,真似姑射仙子坠落凡尘一般。

她此刻亦同时回眸望来,两人目光相对,这一切的一切,仿佛犹如昨天,燕亦凡呆立当场,十年来她芳影难寻,一切皆成镜中幻影,此时此刻,她又回来了,眼前的她是真实的……箫声幽幽浮在海面上,康字旗一点点升起,瑾月端坐娇躯,红唇轻附玉箫吹出阵阵乐曲,南宫仙儿怀抱瑶琴迎着日落夕阳,残阳如血,一道血红铺在海面上,水光耀眼,慕容极提笔作画,画中高处青山巍巍,残阳似血,茫茫海上一艘船在青山下迎风而进,船上康字分外鲜明,哗啦一声十几面康字旗高高举起,猎猎随风狂舞,大船依山停靠下来。

长龙一般的队伍行走在荒凉古地,沿途荒无人烟,破败不堪,轩辕文拿着地图回望一眼道:“我们现在的位置是在山国甲州。”

瑾月问道:“大概多远有城镇?”

轩辕文皱眉看了几眼道:“前边走五十里,就有个小镇子,这方圆千里都是甲州的地盘,再往前走就是妖界的第七重天,水国江都城,我们的船应该会比我们先到。”

瑾月道:“馆主特意吩咐一定要探清妖界的地盘,大家也都是这样想,既然这样就走吧。”

轩辕文看向慕容极道:“道长,您看今晚我们到那里住比较好?”

慕容极摇头笑道:“瑾月小姐做主吧。”

轩辕文把地图塞回怀里,瑾月眺望远方道:“我们有两百零五人,每五十人一队,共分为四队,周宁一队,仙儿小姐一队,轩辕文一队,我一队,每队彼此呼应,路途遥远,走到天黑就找个地方,今晚就好好歇息吧,出发!”

众人道了声是,两百定州兵分为四队前进,残阳如血铺在白茫茫大地,雪未融化,寒冷的刺骨不时拂来,瑾月和慕容极并肩走在一起道:“九重天坐拥天下精兵,莫非不敌十万大山吗?”

慕容极轻咳一声,用手捂着嘴道:“莫说九重天,便是水国江都城的雾江水师都够让人头疼了。”

瑾月又道:“雾江水师的确让九重天大长面子,若说比较的话,昌郡水师,台州水师,与雾江水师如何?”

慕容极道:“台州水师是三个营,一共六万人,三个营一共战船两百艘,空中神威巨舰二十一艘,每艘神威巨舰最低千人,加起来不过八万多人,贵国的昌郡水师与台州基本相当,要说起雾江水师,这雾江水师精锐罕见,精兵十五万员,加起来是台州,昌郡的总和,还是没算他们的神威巨舰。”

瑾月道:“据说雾江水师的神威巨舰一旦出动,遮天蔽日的,能把天都给遮挡。”

慕容极淡淡摇头笑道:“也不要太过悲观,只要打垮了雾江水师,一切都好说不是?”

瑾月点头道:“道长所言,与我家馆主看法一致。”

慕容极眺望远方道:“与妖界作战,不比康国与北国之间的争斗,不说妖界的人嗜血残酷,还有一支十万众的蛮族骑兵十分难对付,这次四国同盟,雾江水师由台州,康国,北国对付,那九重天的蛮族骑兵,自然是察贺台来对付了。”

轩辕文又看看地图,上面清晰标记着妖界全境,第一重奴国原荒,第二重沼国鬼浓,第三重魔国玄府,第四重商国富川,第五重海国都月,第六重山国甲州,第七重水国江都,第八重妖界龙城,第九重圣府神州。

从地图上看,奴国原荒,山国甲州,魔国玄府,沼国鬼浓,这四国的地盘皆是多山,多林,多沼泽,多荒芜,穷山恶水的地带,说的上是各族林立,茹毛饮血,被视为蛮荒之地。

另一边的是,商国富川,海国都月,水国江都,妖界龙城,圣府神州,这五重天占据着锦绣地盘,繁华城池所在,各城居民富有,自视甚高,常常视常年战乱的蛮荒四国为野蛮。

龙城是统治妖界的中心,圣府神州则是被妖界万民视为神明,历代圣女居城所在。

这偌大妖界疆域,犹如被人用刀一劈两半,一半是穷山恶水的蛮荒四国,一半是锦绣河山的龙城五国。

刚下来船时风景尚好,一行人翻越过一座大山,只见山下一片荒无人烟,连个飞鸟都没有,白茫茫尽是一片雪,夕阳也渐渐快要落去,当走下大山的时候,天色渐渐晚了下来,一条蜿蜒曲折的路爬下远方,康字旗迎风招展,轩辕文取出酒壶喝了一口酒道:“九重天当中山国甲州民风彪悍,多出劲旅,也多争斗,龙城亦对甲州极为看重,此州常年驻扎着两个大营,军势十四万众,十万大山一旦举旗,甲州的劲旅首当其冲要面临大敌。”

慕容极又道:“甲州是多山之国,地广人稀,疆域有五个府分布,尤以长府,庆府两地最是勇猛残酷,两地藩主都是野心勃勃的大雄之辈。”

轩辕文点头称是道:“您说的不错,长府穆家,庆府魏家,是甲州最有实力的藩主,这两藩为九重天守备甲州真是战功无数了,馆主在定州与众将议事之时,也很是看重甲州的存在,更何况十万大山的举旗迫在眉睫。”

瑾月举起玉手眺望远方道:“十万大山皆是妖魔怪物的老巢,有妖族八十一部,大将二十四员,这二十四员大将俱是上古魔兽,法力惊人,这些妖族住的是穷山恶水,沼泽老林,不说瘴气毒蛇无数,妖神即将破印重生,再次举旗征战天下,强悍如九重天也是大难临头,这次来妖界,责任重大,两害相较取其轻。”

轩辕文停下步伐,注目四望拿出纸笔画下地形,这才追上瑾月道:“甲州多事,咱们一定小心。”

瑾月背负玉手,修长身姿立在路边瞧着远方,香肩秀发随风飘飘,拂在雪白面颊道:“此行一定探清妖界虚实,与妖界一战,恐怕是早晚都避免不了,这世上最凶险的事,还比得上与虎谋皮吗?”

轩辕文看她说话时秀发拂在红唇,这清冷美女一时竟有几分妩媚的惊艳,一时看的呆了,瑾月淡淡转过娇躯道:“遇有甲州兵马,不可擅自起争端,明白吗?”

众人高呼道是,周宁跟南宫仙儿聊了半天,她嫌风大,取出面纱遮住容颜娇呼道:“瑾月姑娘,找个没风的地方过一夜吧,天也黑了。”

瑾月回眸笑道:“好,再走走找找避风的地方吧。”

一行人迎着寒风在冰天雪地里步步前行,头顶高山仰止白茫茫一片更无人烟,一条蜿蜒长路通向远方,风呼呼吹啸刮在人脸,冻彻肌体,众人一路走,好不容易找到一处挡风的小山,就在大路边围坐在一起生火做饭。

骡马亦是疲倦,炊烟袅袅升起,火光温暖,五个人凑一块儿火边取暖,又聊起人生愿望,南宫仙儿美丽一笑道:“过一天是一天吧。”

轩辕文摇头笑道:“也没什么大志向,与喜欢的女子,成亲过一辈子就知足了,虽然有时候有点野心,淡然了也就那么一回事了。”

周宁盘腿坐在雪地无奈笑道:“把剑学好,做人不能半途而废。”

听的众人噗嗤一笑,瑾月玉手支着脸颊想了想道:“择一良人,隐居乡下就好了,不过前提是,打完妖界这一仗,定州有我太多太多重要的人了。”

周宁听了这话,目光瞧着她脸上,一时痴了,瑾月淡淡一笑,明知他目光看着自己,也不再说话,几个年轻人又一齐看向慕容极,慕容极怀抱拂尘笑道:“贫道老了,跟你们这些年轻人不一样,愿望就是多做一些有意义的事吧。”

说着说着不约而同的看向那黑暗中,未知的远方。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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