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程序2092 - xp1024.com
《源程序2092》


机械设定-消失于历史中的屠夫

机体番号:AMX—NG1

机体代号:StarDust(星尘)

走下生产线时间:???

初战:???

机体类型:NewType专用重型突防/战略打击用机动战士

制造商:新吉翁残余(哈曼直属部队)

所属:新吉翁

驾驶员:阿兰多。巴基纳(郭周义)

机体涂装:银灰/黑

技术参数:

内部环境:高抗荷型全接触塞克缪座舱

尺寸:头顶高:20.2米

全高:23.8米

重量:本体重量:29.60吨

全备重量:54.4吨

装甲材料及结构:高达尼姆合金可变框架

核心能源:大型米诺夫斯基融合炉X1基

动力核心出力:7170KW

推进力:255100KG

姿势制御喷嘴数:30

试做脑波传感制御型矢量粒子喷射口:8

加速度:7.8G(宇宙环境,突防模式下全喷射口最大出力)

大气层内:最大战速—0.9马赫(需借助米诺夫斯基飞行器)

传感器扫描半径:17KM

装备及设计特征:

1.试做型粒子悬浮装置

2.新人类脑波增幅传感器

3.复合式ABC(抗光束涂层)

4.I—Field发生器

本体固定武装:

1.60毫米PLG(Pulse—Laser—Gatling)近程脉冲激光加特林机炮X2,左右肩胛外侧内藏武器舱装备

2.90毫米穿甲火箭弹X4,左右前臂可剥离式武器隔舱内装备

3.Flandre,赤月,大型米加粒子炮/光束剑,双臂整体式武装

机体胸部/肋部附加挂架可选择武装:

1.LNGM(Long-range-Newtype-Guided-Missile),长距离新人类制导导弹

2.560毫米“铁拳”

3.32联装120毫米火箭巢

4.悬吊式米加粒子炮

5.StarBre*er,碎星者,试做型一亿两千万吨级米诺夫斯基粒子诱爆型核子火箭

肩甲内部可选择武装:

1.浮游炮

2.360毫米火箭炮

3.280毫米无后坐力炮

机体解说:

“黑历史”-----色当的屠夫

UC0083,迪拉兹舰队发动星屑作战,联邦军MK82弹头在阿克西斯舰队移交诺耶。吉鲁的时候被隐秘登船的阿克西斯科学家们在最短的时间内粗略的进行了研究;阿克西斯的技术人员们在随后的数年中对MK82弹头进行了反向研究,建造吉翁军自己的针对米诺夫斯基粒子环境的战略核武,作为“冲撞”计划不成功时的后备选择。

与“碎星者”战略核子火箭同时开发的就是“星尘”------在战斗已经展开,无法进行隐秘突袭的前提下用于突破联邦军前沿防卫线,向指定目标(最大的可能性就是色当之门)发射战略核武的重型突防用MS。

当然,在官方的文件上,碎星者战略核火箭并不存在,“星尘”留下的记录也仅仅是“突防用机动战士”;而在哈曼。卡恩大胆的冲撞计划实施的时候,碎星者以及“星尘”还并不具有100%的实战可能性,所以在卡恩家的次女的死别之后,二者也就一直被封印在生产他们的小型陨石漂流基地中。

机体特色---“必杀的神枪”

受到当时流行的设计思想以及同期建造的卡碧尼的影响,星尘也采取了可变框架以及肩甲的结构设计,但是星尘的肩甲与本体的衔接部有着比卡碧尼坚固数倍的设计;

成水滴状的星尘的肩甲后端有每侧3个,一共6个大型喷射口,加上机体背部的大型喷射背包上的4个喷射口,可以在短时间内将星尘加速到一个连新人类机体都无法及时反应的程度;为了避免不必要的燃料消耗,星尘的肩甲内部还有两座VA**IR离子推进器,用于在离战场较远时对星尘进行加速。

之前只能搭载于战舰上的米诺夫斯基粒子悬浮装置也第一次被成功的小型化,虽然无法支持星尘在大气层内单机飞行,但是已经可以满足哈曼。卡恩提出的“利用月球引力加速机体”的要求。

极高的速度带来四个主要的问题:变向;抗荷;探测/扫描;避撞

阿克西斯的技术人员为“星尘”安装了8个由驾驶员脑波直接控制的矢量米诺夫斯基粒子喷射口;为驾驶者设计了能“保证在完成任务前不会死”的抗荷系统----降下式的流体座椅封盖还有装有渗透压注射药物的抗荷驾驶服;

同时抛弃了火神炮的设计以及在胸部加装武装的可能性,安装了由数个大型液态氮储藏罐冷却的大型机载电脑,用于扫描以及分析航路上的障碍物以及在最短时间内捕捉/反应驾驶员的行动;高达三米的头顶部探针以及四条向耳后斜掠去的探针极大的扩张了新人类驾驶员的感知范围。

肩甲前端装有可以持续15-20秒的I—Field发生器,并且在全机身涂装当时尚在试验中的抗光束涂层,用来对抗从正面而来的密集光束打击。

机体武装---“向后射击”

抛开肩甲内部极其有限的武器搭载空间还有可以选择安装于机体肋部/腹部/腿部的武器挂架的话,星尘的主要武器和手臂一体化的两门可以切换成大型光束剑的“Flandre”(凯尔特语—朱弓)大型米加粒子炮以及4枚90毫米的穿甲火箭。

星尘的手臂可以自由的伸展,转向,做出人所做不出的动作,使得主武器可以向前,两侧,甚至向后方自由并且准确的射击,而且可以从最诡异的角度发起斩击。

但是这样的结构设计让星尘的手臂并不适合近距离格斗战,理论上可以延展至21米的巨型光束刃也仅仅是为了在“掠过”敌机/舰的时候对其造成伤害设计的。

新生-----“优雅”的驾驶者,凶暴的机体

机械设定-疾驰的幻影

机体番号:NZJ---111(Neo–Zeon-Joint-Development-Program)

机体代号:Heaven’sThunder

走下生产线时间:Chaos—Era,第四年5月

初战:哈曼。卡恩夺还事件

机体类型:新吉翁军联合开发计划一号验证机/Newtype用MS战优势型机动战士

制造商:新吉翁联合设计局/新阿纳海姆精密电子/NET(北欧科技)/欧阳重工

所属:新吉翁

驾驶员:阿兰多。巴基纳(郭周义)

机体涂装:青/红

技术参数:

内部环境:验证型全接触式塞克缪传感座舱

尺寸:头顶高:19.8米

全高:22.85米

重量:本体重量:49.36吨

全备重量:96.7吨

装甲材料及结构:轻量化E碳钢/高达尼姆合金/超高强度张力钢

核心能源:大型米诺夫斯基融合炉X1基

动力核心出力:7230KW

推进力:1128000KG(热核火箭喷射模组着装)

姿势制御喷嘴数:32

加速度:7.8G(宇宙环境,最大战速)

大气层内:最大战速—1.0马赫

传感器扫描半径:22KM

装备及设计特征:

1.试做型粒子悬浮装置

2.试做型米诺夫斯基粒子喷射装置

3.新人类脑波增幅传感器

4.复合式ABC(抗光束涂层)

5.I—Field发生器

本体固定武装:

1.可旋转式PLG(Pulse—Laser—Gatling)脉冲激光加特林X2,左右肩(前)部内藏式武器隔舱装备

2.100毫米三联装高速火箭弹发射器X2,左右手前端装甲隔舱内装备

3.280毫米对MS用散弹枪,腰后挂架挂装,5发弹夹(额外弹夹可挂装于机身挂点上)

4.炸裂型粒子炮X2,左右腿部搭载

5.光束军刀X2,肋部挂架

6.光束军刀X2,肩(后)部搭载点

可选择武装:

1.大天鹅(Cygnus)2型大型浮游导弹,6联装发射器X2,可选择在不对接热核火箭喷射背包(或者是米诺夫斯基粒子悬浮模组)的时候挂装于机体背部两侧

2.太阳闪光(Sun—Burst)折射浮游攻击模块,配置位置与大天鹅2型导弹发射器一致。

3.460毫米高收束米加粒子炮,配置位置与大天鹅2型导弹发射器一致

4.46.9MW制式MS用米加粒子炮,可选择双手持握

5.可调节出力的米加步枪,可选择单手持握

6.攻击盾牌,内置榴弹发射器以及伪装气球

7.组合式长柄光束战斧

机体解说:

为了统一新吉翁内部的MS生产规格以及验证新兴技术,以在月面攻势作战中发挥威力的“星尘”的设计为基础改造而成的新人类专用机动战士,主要担负的作战责任是歼灭敌方主力量产部队,突破敌方MS组成的防御阵并且制造混乱,歼灭敌方精锐。

机体外观依旧沿袭吉翁的传统风格,复古花纹,巨大的独眼(Mono-Eye),以及充当塞克缪系统的发射/接收装置的角饰。

机体本身有背部的5个大型喷射口以及腿部的两个矢量喷射口,以及32个姿态制御喷嘴,已经可以提供在宇宙战中足够的机动能力;但是设计者还给雷霆配备了能使其在大气层内作战并且能实现短时间超音速飞行的米诺夫斯基粒子悬浮装置,以及两个针对宇宙战的自带燃料槽的热核火箭喷射引擎。

武器方面皆为吉翁的成熟技术,考虑到驾驶者本人的作战风格,固定标准配置皆以确保在毫不停滞的高速机动中的命中率以及杀伤力为先。

但是也可以选择新吉翁刚刚定型的重型米加粒子炮,足以对击毁战舰;传统的光束步枪与盾牌的组合加上光束战斧也足够应对中规中矩的MS战斗。

此外新吉翁还通过隐秘招标,为雷霆配备了欧阳重工与阿纳海姆联合生产生产的大天鹅2型大型浮游导弹,通过欧阳重工提供的新型导弹发动机,大天鹅2型的射程与射速远超于当时同类型的武器,并且能在大气层内使用。

机械设定-MRX-999

机体番号:MRX---999

机体代号:Iapetus,伊阿珀托斯

走下生产线时间:Chaos—Era04(混沌的第四年)

初战:第三次奥布防卫战

机体类型:强化人专用可变式大型机动堡垒(MA)

制造商:统合地球联邦军/奥古斯塔研究所/OZ第三精密机械中心/欧阳重工

所属:统合地球联邦军大洋洲战区第3舰队

驾驶员:奥古斯塔研究所女性强化人

机体涂装/黑

技术参数:

内部环境:塞克缪感应波操纵的可旋转式全视野监控

尺寸:头顶高43.8米

全高:44.2米

MA模式下:翼展33米

重量:本体重量:229.70吨

全备重量:417。3吨

装甲材料及结构:由高达尼姆合金以及强化型E碳钢组成的可变式框架

核心能源:大型米诺夫斯基融合炉X2基

动力核心出力:47215KW

推进力:95200KG(MS形态下)

552000KG(MA突进形态)

姿势制御喷嘴数:8

加速度:0.4G(MS形态)

1.9G(MA形态)

大气层内:最大浮空战速460KM/小时

水中:最大巡航速度20节

传感器扫描半径(受干扰状态下):19KM

装备及设计特征:

1.米诺夫斯基粒子飞行装置

2.塞克缪系统

3.试做型塞克缪联动雷达

4.抗爆炸反射装甲

5.反射BIT

6.塞克缪干扰器(Psy—Jammer)

7.I—Field发生器

本体固定武装:

1.光束马格南炮X2,头部两侧装备,各备弹15发,弹夹供弹

2.胸部亚战舰级别超级MEGA粒子炮X1

3.散射型米加粒子炮,右手掌心部装备

4.塞克缪干扰中继发射器,左手掌心/前小臂内藏式装备

5.双联装光束加特林X2,左右腿部外部装备

6.8联装浮游导弹发射器X2,左右手臂/肩甲部位装备

7.可选装式金属风暴阵列机炮组,左右腰部装备,各备弹2000发

8.大型热能爪

可选择装备:

1.8联装超旗鱼*发射巢

2.大天鹅2型对高空高速目标用截击浮游导弹

3.560毫米核子火炮

4.560毫米滑膛炮(用于发射装有PGTB-----Precise—Guided—Thermobaric—Bomb的炮弹)

机体解说:

统合地球联邦军发展的“新时代”,即NE计划的核心机体之一,实际上NE这里并不是指NewEra(新时代),而是暗指Newtype—Extermination(新人类根除计划)。

继承了精神感应高达的番号的新型MA/MS同时担负有歼灭敌方精锐(尤其是NT)以及毁灭地方大部队的任务,装有米诺夫斯基飞行器使得它可以长时间在重力环境下飞行,同时模组化的设计让它可以临时加装喷水引擎在水下航行。

这台巨型机动战士厚重的装甲,部分重要部位装有对付实体弹的抗爆炸反射装甲,全机身皆做过抗光束处理,并且背部有可以短暂开启的小型非全覆盖型I—Field可以开启,同时还有10枚火箭助推的反射BIT可以组成反射光膜列阵阻挡敌人的攻击,一般机体很难对其造成伤害。

得益于OZ提供的高性能合金的可怖性能,武器方面有一门威力大致等于联邦军部分战舰上搭载的超级MEGA粒子炮一半威力的主炮,两门光束马格南(也可以读成光束麦格农),还有散射光束炮,加特林以及浮游导弹组成的全距离全方位火网;大型热能爪并非用于格斗,如有突发的近身格斗,会有护卫的机动战士辅助。

特色武器是专门对新人类脑波实施强力干扰的塞克缪干扰器,可以对一定范围内的锥形空间内的塞克缪系统实施干扰,导致敌方由新人类操纵的NT专用机体无法控制,让浮游炮类武器无法使用,甚至去攻击本机。

这台机体有奥古斯塔研出身的强化人少女驾驶。

NE计划

NE计划,伪装称号“New—Era,新时代计划”,全称---,新人类根除计划。

为经过初步统合化过后的统合地球联邦军以及地球联邦政府,以全面消除Newtype的影响力发起的计划,与其同时展开的还有《原点计划—Project—Origin》以及《超新星计划—Super—Nova》。

NE计划分成两项展开,分别是政治宣传方面,即针对Newtype的影响力以及信息凝聚能力而展开的媒体攻势;以及针对Newtype作为兵器的特征进行克制,全面消除其战斗力优势的技术研究。

这里介绍的即为技术研究的部分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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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联邦新人类研究所领导;阿纳海姆,A--Laws以及阿克泰昂军工参与协助的NE计划技术部分分为攻击与防御两部分,分别涉及包括以下几项主要研发项目在内的5大攻关课题:

1.塞克缪干扰装置:

初期的研究课题为单体塞克缪干扰装置(Psy—Jammer),通过向目标放射超饱和的感应波造成对方感应框体以及塞克缪系统超载,导致其机体无法控制,达到削弱地方强力Newtype战力并且杀伤的目的。

后期则转变主攻方向,试图达成在舰队规模的战场上实施范围干扰,确保敌方浮游炮武装丧失攻击能力,并对实施对舰强袭攻击的Newtype造成迟滞效应,以便大部队实施歼灭。

2.塞克缪雷达系统

通过细胞再生技术提供的催化效应大批制造可以“完全制御”的新型强化人类,利用其脑波感应来提供新人类对于战局的把握对等的战场扫描与分析,并逐渐将其与学习型电脑结合,发展为新型的“生体终端”,提供在干扰下也能运行的战场数据引导与分析。

3.塞克缪火控系统

在塞克缪雷达的基础上,发展新型火控系统,即利用感应波来引导战舰的对空截击火力,以便其精准的拦截进入肉搏战距离的敌方机动战士;以及用此项技术为战舰主炮和装备的各类导弹实施精确的超视距引导。

机械设定-哈乌梅亚的悲歌,流浪的异教徒

机体番号:MVF—11K(Kai)

机体代号:Pagan,异教徒(原型机)

走下生产线时间:Chaos—Era04(混沌的第四年)

初战:第三次奥布防卫战

机体类型:泛用的量产型可变MS

制造商:曙光社/欧阳重工

所属:奥布

驾驶员:奥布驾驶员

机体涂装:奥布军制式涂装

技术参数:

内部环境:全景投影座舱

尺寸:头顶高18.3米

全高:19.1米

MA模式下:全长23.3米;翼展17.93米

重量:本体重量:26.85吨

全备重量:58.88吨

装甲材料及结构:由高强度张力钢及轻量化E碳钢组成的可变式框架

核心能源:幻象电池组X5

动力核心出力:2170KW

推进力:97000KG

姿势制御喷嘴数:26

加速度:0.8G(MS形态)

2.3G(MA形态)

大气层内:最大浮空战速677KM/小时

传感器扫描半径(受干扰状态下):17KM

装备及设计特征:

1.可变形机构

2.试做的全景投影座舱

3.UPS,Ultra—Processing—System;高性能辅助操纵AI

4.一次性抗光束涂层

本体固定武装:

1.40毫米链式机炮(Chain—Gun),各备弹180发,头部左右两侧装备

2.“百花缭乱”,对空截击用散弹发射器,背部武器格纳舱内装备,射击可能次数12

3.村田三式改电热战刀X2,肋侧挂架搭载

4.试做型电浆放射器,左右手内部装备

可选择装备:

1.120毫米电化步枪

2.光束迫击炮

3.20毫米散射型金属风暴阵列

4.鱼鹰K型重型对潜*

5.鱼鹰J型重型对舰*

6.120毫米火箭巢

7.对MS用机雷

8.“太阳闪光(SunBurst)”对热源制导用伪装气球

9.“Bull—Pup”2型热压弹头飞弹发射器

机体解说:

因为其量产机的性能,主要武装以及原有的设计思想下诞生的MS无法与联邦以及吉翁抗衡的缘故,曙光社主持的奥布军MS更新换代计划的先导量产机,由“村雨”可变式MS演化而来。

机体的核心是曙光社以“UPS”为计划代号生产的高性能AI,吸收了联邦的学习型电脑的设计,将对一般驾驶员的扶助提升至极限的辅助系统。

在机体的主躯干部分内安装有以幻象粒子作为护墙的电池组,双臂和腿部也有微型化的小功率电池,高性能的辅助AI担负着将几台电池的输出功率差控制在0.1%或者以下的任务。

同时吸取了磁气覆膜技术之后,利用幻象粒子达成相似的效果,能够成功的将变形时间压制在0。5秒左右,大幅度提高机体的灵活度,在幻象粒子没有耗尽之前,机体可以发挥与基拉。大和操纵的强袭自由同样的机动性。(注意,是机体,人操纵的怎么样看个人了)

同时,得益于优秀的AI辅助系统以及背部的武器格纳舱提供的空间,以生产高性能导弹发动机以及尖端电化武器而崛起的欧阳重工,在奥布军提出的“舰队防卫/辅助村雨以及异端进行MS集群战斗/完成过渡期”的要求下为异教徒设计了丰富的武装。

40毫米链式机炮除了吸取了教训而在每五发中就装有一发曳光弹以便提供宇宙空间的命中率之后,也采取了向外抛壳的射击,口径的提升带来的弹药扩展包括欧阳重工提供的“Omaha”粘着式聪明弹头以及“水蛭”扰乱弹,足以对联邦绝大部分机动战士造成威胁。

背部格纳舱内的可升起式散弹发射器一次性可散布出600发微型弹丸,用于截击导弹以及火箭,散弹发射器和链式机炮一样,除非驾驶员主动接手控制,在其他情况下均由机载AI自动分析对本机的威胁程度之后,实施截击。

得益于安置于手臂内部的电池,异教徒装备的热能战刀配合能直接对驾驶员造成威胁的电浆放射器,能使其在接近战中取得优势。

其他武装还有诸如为了宇宙暗礁/碎片环境下而设计的,通过幻象粒子扭曲光束射击轨道的光束迫击炮,或者是迷惑热纹探测仪的伪装气球等等。

很遗憾的是,在第三次奥布防卫战的时候,异教徒只有包括原型机在内的8台走下生产线。

机械设定-暴风带来的死亡-楼陀罗

机体番号:MSE---01

机体代号:Rudra,楼陀罗

走下生产线时间:Chaos—Era04(混沌的第四年)

初战:格拉纳达MS强夺事件

机体类型:新人类歼灭用进化型机动战士

制造商:阿纳海姆/奥古斯塔研

所属:统合地球联邦军

驾驶员:阿姆罗。利(原定),阿兰多。巴基纳(强夺后)

机体涂装:主体为黑色,辅以少量红色线条

技术参数:

内部环境:全景式座舱

尺寸:头顶高21.8米

全高:24.7米

重量:本体重量:52.24吨

全备重量:93.37吨

装甲材料及结构:高达尼姆γ合金/强化型E碳钢(Fortified—E—Carbon)

核心能源:高出力米诺夫斯基粒子融合炉

动力核心出力:9477KW

推进力:105750KG

姿势制御喷嘴数:16

加速度:7.5G(拘束装甲解除状态/新人类猎杀状态)

大气层内:最大浮空战速520KM/小时

传感器扫描半径(受干扰状态下):19KM

装备及设计特征:

1.Restrictly---Utilized—Dynamic—Revolving---AI(有限制范围的最大化主动吸收循环型人工智能,即Rudra,楼陀罗的缩写。)

2.双重操纵系统

3.试做型脑波通信机关

4.I—Field

5.粒子悬浮喷进器

本体固定武装:

1.60毫米火神炮,备弹200发,头部左右外挂式装备

2.精灵光束炮(Smart—Beam—Gun),手持装备,在限制解除的状态下,可以放置在抛弃的胸部装甲上。

3.散射光束炮X2,两肩后部装备

4.反射Bit/Incom单元X6,肩后部格纳舱内X4,腿侧翼X2

5.重型光束军刀X2,肋挂架装备

6.伪装气球机雷X8,半延展式盾牌内装备

7.隐藏式光束军刀X4,腿前部隐藏式隔舱内X2,盾牌外侧伪装隔舱内X2

可选择装备:

1.可变速式光束步枪(VSBR)

2.重型电热链锯

3.追踪粘着型核手雷

机体解说:

联邦军新人类根除计划的备用计划下的三台主力机,因为阿兰多。巴基纳击毁首要计划中的旗舰机MRX—999而被正式启动。

这其中,楼陀罗是执行“歼灭”任务的长机,也是唯一一台得以用其核心系统(RUDRA)命名的。

奥古斯塔研究所本来就在解析新人类脑波方面处于领先地位,其为联邦军的根除计划而研究的RUDRA系统根源来自于被联邦军秘密解封的“ALICE”系统的残缺文件,剔除了爱丽丝系统的“恋爱—学习”的过程,而是主动机械的扫描新人类驾驶员的脑波,将其归类存档,最终达到通过新人类脑波辨析其行为的结果。

这需要新人类或者稳定的强化人驾驶员充当“祭品”,因为“楼陀罗”系统在扫描和与驾驶员大脑建立连接的过程中会损伤驾驶员的脑神经,而发动歼灭模式的状态下,对驾驶员的身体也会产生负担,在驾驶员死亡之时,就是系统成熟之时。

RUDRA系统装有限制机关,可以控制,也可以随时开启,在后期可以主动操纵机体回避新人类驾驶员的攻击,自动控制反射单元反射浮游炮的攻击,在与三号机“阎摩”的配合下可以发动新人类驾驶员几乎无可能回避的超长距离狙击。

机体本身除了有背后部的6个大型喷嘴之外,还有两肩部装配的自带燃料槽的大型热核火箭以及粒子悬浮喷射装置,在解除拘束装甲厚,足以达到联邦军当时的主力量产机杰刚10倍推进力的推进效果。

机体有I—Field保护驾驶舱,以及盾牌上的发生器可以保护头部,厚重的装甲足以抵抗小型对MS武器的射击。

有I—Field偏转其射击轨道的,并有系统辅助的高功率精灵光束炮足以击毁绝大多数目标,肩部斜着向后方的光束炮被伪装成天线,可以配合反射单元张开火线;针对新人类脑波感应起爆的机雷配合多把光束军刀以及优秀的格斗能力,足以完成针对装备了I—Field的新人类专用机一击必杀的任务。

机械设定-新人类的丧钟-阎摩

机体番号:MSE---03

机体代号:Yama,阎摩

走下生产线时间:Chaos—Era04(混沌的第四年)

初战:格拉纳达MS强夺事件

机体类型:新人类探测用进化型机动战士

制造商:阿纳海姆/奥古斯塔研

所属:统合地球联邦军

驾驶员:美芙。欧康娜(原定),哈曼。卡恩(临时)

机体涂装:主体为黑色,辅以少量红色线条

技术参数:

内部环境:全景式座舱

尺寸:头顶高21.8米

全高:24.7米

重量:本体重量:52.24吨

全备重量:89.22吨

装甲材料及结构:高达尼姆γ合金/强化型E碳钢(Fortified—E—Carbon)

核心能源:米诺夫斯基粒子融合炉

动力核心出力:7120KW

推进力:98870KG

姿势制御喷嘴数:34

加速度:1.5G

大气层内:最大浮空战速310KM/小时

传感器扫描半径(受干扰状态下):19KM

装备及设计特征:

1.Restrictly---Utilized—Dynamic—Revolving---AI(有限制范围的最大化主动吸收循环型人工智能,即Rudra。)

2.双重操纵系统

3.试做型脑波通信机关

4.I—Field

5.粒子悬浮喷进器

6.大型新人类脑波雷达/通信器

本体固定武装:

1.60毫米火神炮,备弹200发,头部左右外挂式装备

2.固定式小型光束炮X2,手臂上装甲内收纳

3.可滑动式光束炮X2,两肩侧翼装备

4.中继感应站布放装置X2,左右腿两侧装备

5.重型光束军刀X2,肋挂架装备

6.伪装气球机雷X3,左手盾牌内装备

7.电热鞭,左手盾牌内装备

8.隐藏式光束军刀,左右脚“鞋跟”内藏式装备

9.塞克缪系统过载发射器

机体解说:

新人类根除项目备用计划中的三号机,机体与楼陀罗以及卡梨一同设计生产,所以高度以及外形都很相似。

虽然同样装有“楼陀罗”系统,但是阎摩担负的任务不同。

背后的类似于中国敦煌壁画中飞天的彩带一般的“环”,阎摩通过那个环形装置可以在上百公里外探知新人类的脑波,捕捉浮游炮上的感应波粘着,并且引导友军或者自己对其进行攻击。

在原定试验计划中,阎摩应该引导联邦的克拉普级战舰在160公里距离上发动精确主炮攻击,这也是联邦企图将新人类彻底无力化的一环。

能使塞克缪系统过载从而瘫痪新人类的阎摩有优秀的武器组合,光束炮皆可由系统控制,盾牌内的鞭子和“鞋跟”一样的脚底内的隐藏军刀可以发动突然打击;而伪装气球与楼陀罗一样,其中装有大量的“框体”粉尘,可以增大过载系统的攻击

机械设定-狂野飞行

机体番号:ZGMF---X6000SP

机体代号:Wild—Flug,狂野飞行

走下生产线时间:Chaos—Era05(混沌的第5年)

初战:第一次蓝波斯菊“反乱”事件

机体类型:强袭用重型MS

制造商:扎夫特

所属:扎夫特,最高评议会议长直属部队

驾驶员:乌美什。“曼珠沙华”。达菲(Umesh。“Manjus*a”。Duffy),萨拉。“芬里尔”塞西尔(Sarla。“Fenrisulfr”。Cecil);炎懵。“Vanargand”。赵等人

机体涂装:因为抗光束涂层的缘故而呈现灰色

技术参数:

内部环境:双人层叠式座舱

尺寸:头顶高21.8米

全高:24.7米

重量:本体重量:60.24吨

全备重量:104.77吨

装甲材料及结构:高张力钢;强化型E碳钢关节点

核心能源:热核火箭喷射器;幻象电池组

动力核心出力:4120KW

推进力:178000KG

姿势制御喷嘴数:12

加速度:4.77G

大气层内:最大浮空战速–NIL

最大地面行进速度:315KM/H

传感器扫描半径(受干扰状态下):22KM

装备及设计特征:

1.抗光束涂层

2.双人操纵系统

3.集成式抗中子干扰

4.前置型幻象粒子偏转力场

5.高抗荷驾驶舱设计

本体固定武装:

1.ADP(Air—Defensive—Pod)拦截火箭发射系统,胸前部装甲内配置,备弹8发

可选择武装:

1.试做型辐射波动炮

2.360毫米火箭炮

3.680毫米对舰实弹炮

4.三联装560毫米重型反舰火箭发射器

5.110毫米加特林机炮

6.90毫米加特林机炮

7.180毫米无坐力炮

8.MDRL(Multiple—Dispersive—Rocket—Launcher)多联装炸裂型火箭弹发射器

9.光束加特林

10.对舰用附着型电浆*

11.“水蛭”,对战舰人员杀伤用吸附火箭

12.自走型等离子火焰喷射器弹射装置

13.金属风暴武器吊舱

14.LRSW(Long---Range---Shockwave—Warhead),长距离电磁震荡波火箭

机体解说:

以扎夫特武器设计局为辅助,第17独立大队的技术人员为主导,为17独立大队的“外来人”而设计的强袭用MS。

机身材质保持着队内厮杀时使用的低廉的高张力钢,只是在Wild—Flug上重要的骨架和关节点均采取E碳铸造,以增强其在被敌方第一波拦截火力命中时能继续执行任务的能力,在设计上完全将驾驶员的生存问题抛在脑后,是以在彻底失去行动能力前将弹药全部倾泻到敌人脑袋上的低成本强袭机设计。

以低成本为前提,机身涂有扎夫特淘汰的抗光束涂层,不能抵消粒子束的轰击,但是能保证装甲不被贯穿,携带的幻象电池组在机体前方的锥形范围内,可以张开30秒的突击幻象力场,尽可能的偏转敌方的光束轰击。

虽然17大队的驾驶者都是强化到极限的强化人,驾驶舱依然有保护他们能清醒的攻击的抗荷设计,包括可转向的座椅,覆盖身体的抗压薄膜,以及保护心肺的药物注射系统。

机体本身以扎夫特最老的Ginn为主体,但是已经看不出Ginn的样子。

首先是头部取消了脆弱的独眼滑轨摄影机,且削弱其重要性,即使得机体的头部被击毁的时候,驾驶员可以迅速转向附属传感器,从而不出现没了头就等于失去战斗力的地步;狂野飞行的传感器被设计成躲在三层金属网格后无数的小型摄影机的设计,头部的角被大大的加长,成为大功率生体传感器探针中的一个。

胸部,腰部,群甲皆加装了厚重的装甲,背部装有自带燃料槽的热核火箭喷射器以及有可以伸出式样的矢量喷射口;腿外侧,小腿部,脚掌,都加装了小型喷射器,机体的转身时间只有1.2秒。

机体没有固定武装,所有的武器也不携带预备弹药基数,武器使用后都随时可以舍弃,通常是双手,双肩,两腿侧都携带武器,强调对于敌舰的瞬间歼灭以及针对敌MS集群的杀伤性,以及成本。

17独立大队还私自设计并且配备了两种武器,分别是在击穿敌舰装甲后可以放出神经气体或者次声波用来杀伤敌舰人员的“水蛭”火箭;以及可以自主行走并且用高温电浆攻击的蜘蛛型机器人弹射装置。

机械设定-扎夫特阿瑞斯级战舰

舰艇名:阿瑞斯(Ares)

隶属系谱:阿瑞斯级(AresClass)

类型:战列巡洋舰/前线MS投放/支援舰

番号:BSD—HX—1(BSD分别代表—Bombardment,轰击;Support,支援;D,Deliver,投送;HX是High-End-eXperimental,高尖端试验舰)

所属方:扎夫特

研发设计:扎夫特第一海军战略研究所

建造:扎夫特

部分对外承包商:福克。威灵顿公司(舰身结构改进);阿纳海姆(部分电子设备;热核火箭);欧阳重工(舰载导弹;线控炮引擎)

首批服役舰只:阿瑞斯(一号舰);伊利亚特(二号舰);色雷斯(三号舰)

舰全长:485米

舰宽:165米

战斗全重(不搭载MS):80455吨

舰身主要材料:轻量化E碳钢/高张力钢

满员编制:1107人(军官83人);MS联队相关人员(473人)

引擎:扎夫特海军战略研究所CBG—1型激光融合反应炉X4座;阿纳海姆精密电子VZN—84型热核火箭喷射引擎X2基

辅助推进系统:阳电子喷射悬浮系统

单舰无补给续航战斗可能时间(宇宙):27天

单舰无补给续航战斗可能时间(地球):16天

MS搭载(正常):12机

MS搭载(强袭/无维修补给):30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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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S运输/弹射

MS升降机:4座

MS弹射通道:2

MS投放口:2

紧急MS回收滑道: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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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器装备:

双联装光束炮X4

180毫米双联装对MS机炮X8

100毫米对空散弹炮X6

大型多用途*发射管X4

内藏式4联垂直导弹发射井X2

舰载式线控炮X6

舰载伪装气球X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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舰艇说明/简介:

面对联邦军的战舰以及在米诺夫斯基粒子环境下的作战体系的挑战,扎夫特现有主力战舰的一败涂地让扎夫特的高层焦头烂额----MS搭载量不足以对抗联邦舰艇的投送能力;舰载截击武器无法面对新的敌人形成足够的拦截火力网;续航能力不足,机动力低下,防御力不足。

为了改善战舰的性能,扎夫特不惜血本建立第一海军战略研究所,并且让各大军火商公开竞标,开始广泛吸收联邦战舰的长处。

最终,老牌战舰商福克。威灵顿公司,阿纳海姆精密电子,以及在引擎和纳米科技方面有独到优势的欧阳重工与扎夫特的海军战略研究所共同提出“第三次舰艇研发改进计划”,以“能在大气圈外行动并且可以突入大气圈;具有优秀的火力投送能力以及MS搭载能力;具有旗舰级的管制能力,并且可以单独进行特种隐秘战斗”为前提,开始设计建造“阿瑞斯”级战舰。

以扎夫特的“密涅瓦”高速战斗舰为原始出发点,吸收亚历山大,爱尔兰,以及克拉普级的设计经验,在船坞中的密涅瓦的同型舰开始接受改造。

舰首的阳电子炮被彻底拆除,上端的实弹炮以及光束主炮部分拆除以及重新布置,两座双联装光束炮被布置在舰首的底部,并且充分考虑了射击以及旋转角度,使得阿瑞斯不需要像大天使号那样玩“特技”也可以向下方以及后方实施有效的炮击;

同时被置于舰首的还有4部大型*发射装置,用于在重力环境下发射欧阳重工生产的“逆戟鲸3”型对舰/对潜鱼类;或者在宇宙环境中发射“飓风2型”对舰*以及“蝗虫1型”对MS集群杀伤型*。

舰首其余的空间也被MS搭载,截击武器有效利用。

福克。威灵顿公司为了阿瑞斯级设计了可以当做大型逃生舱的复合式战斗舰桥,新的舰桥装甲被分割成10多个隔离区,每个隔离区靠近指挥中枢的一侧接装有柔性的防弹纤维,结构全部采取轻量化的E碳钢,可以有效地降低弹片以及冲击波的杀伤;舰桥外的抗光束涂层以及积层装甲可以抵挡多次纳斯卡级主炮的直击。

舰身中下部设置有在舰首的弹射通道受损时可以直接将MS扔进宇宙中的MS投放升降口,并且在两侧装有垂直导弹发射井,用以发射近距离用的高速导弹。

由对MS机炮,对空散弹炮,以及舰载的线控炮组成远,中,近的复合式防空网,即使面对大集群的MS围攻,也不会出现需要舰载MS变成固定炮台的尴尬情况,而且由于和新型的大型生体传感器以及光学传感器的联动,加上截击炮座被设计成可以人工操纵,拦截成功率大幅度上升。

舰身修长的阿瑞斯级战舰将更多的防空火力放置于舰身的后半段,并且在后半部添设了3座阿纳海姆电子提供的专门搜索小/微型目标的雷达,结合截击武器和厚重的装甲以及防暴隔层设计,可以避免舰尾引擎被浮游炮/龙骑兵武装攻击而失去战斗力的尴尬情景出现。

并且使阿瑞斯在前线激烈的攻防中,如果面对敌人的舰首以及前端受到重创,依然可以战斗,并且仍然可以为MS提供前线支援。

三号舰“色雷斯”更是搭载了隔绝光波盾系统,以便执行特殊任务。

机械设定-月下狐嗥

在此放出本卷即将登场的新机之一的设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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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体番号:ZGMF—R2

机体代号:Silver-Fox(银狐)

走下生产线时间:Chaos—Era05(混沌的第五年)

初战:Chaos-Era-05,莫尔兹比港强袭

机体类型:地面战强化/强行侦查用MS(Force-Recon-MS)

制造商:扎夫特海军技研所(ZAFT-Naval-T&R-Yard)/欧阳重工(OY-Heavy-Industry-Co)/OZ宇宙攻击军技研所(OZ-Space-Assult-Force-R&R-Centre)

最初所属:扎夫特

驾驶员:暂时保密

机体涂装:银色(并非涂装颜色,而是一般装甲的颜色)

技术参数:

内部环境:俯卧式驾驶舱结构

尺寸:头顶高9.3米

全长:17.3米

重量:本体重量:41.33吨

制式装备重量:52.65吨

装甲材料及结构:试生产型量化高达尼姆泡沫合金/(或者)/“隐秘行动”试做型纳米光热隐形迷彩装甲/(或者)/“黑月3”式夜间作战用吸波隐形装甲/(或者)/AS(Anti-Shelling)强袭用外挂装甲/(或者)/SS(Superior-Striking)强袭装甲(此装甲形态为银狐独有)

核心能源:Type-BE-1(BE=Bose-Einstein,玻色-爱因斯坦)冷凝激光融合炉

动力核心出力:10155KW

蹬地/跃进力:830552KG

姿势辅助制御/推进喷射口:10

最大地面战速:278公里/小时

宇宙:无法单机在宇宙真空环境下作战/微重力条件下机动性低下

自机传感器扫描半径(受干扰状态下):78KM

装备及设计特征:

1.试做型单向“零”式单向神经元信号直接控制系统

2.BE-1超限能源传输体系

3.高速动态捕捉传感器

4.FACS(Full-Armor-Conversion-System)全装甲换装系统

5.集成传感器列阵

6.试做型纳米机械肌肉传动体系

本体固定武装:

1.隐藏式光束刀发生器X2,头两腮部位

2.热能撕咬齿

3.可伸缩链锯式格斗爪X4

4.电浆球X4,尾巴部两侧隐藏发射孔内藏

5.“黑云”试做型纳米烟雾喷放器,腹部装配

背部MUP(Multi-Utility-Platform,多用途平台)可选择武器:

1.90毫米光束加特林(Beam-Gatling)

2.双联装280毫米反动炮(Repeating-Cannon)

3.400毫米磁轨炮(Rail-Gun)

4.试做型高能卫星微波炮

5.多用途发射器(Launcher-Unit)

6.阳电子炮

肩部MUP可选择武器:

1.多用途垂直发射单元(VLS)

2.沙尘风暴制造装置

3.对空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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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狡诈,精准,凶狠,难以被找到,灵活是她的名字,隐秘是她的姓氏,以狐狸来命名再合适不过了。”------银狐的总设计师在那优雅的身躯被迫走下组装平台的时候如是说。

意识到巴库的落后性以及以后在地球上扎夫特可能进行的地面战规模/模式的变化,扎夫特军方接受欧阳重工的投标,对地面用机动战士的更新换代的产物之一的精锐型号。

银狐的量产型号狐式(Fox)的主要目的是辅助新型的地面战用MS尼克斯(Nyx)在小规模战斗中取得胜利,并且在大型战役中为友军执行武力侦查任务;银狐继承了狐式MS的目的,同时做出大范围的提高,不仅采取了和“红狼”一样的“玻色-爱因斯坦1型”冷凝激光融合炉以及能源传输体系,也同样装备了只有红狼装备的高速动态捕捉传感器,这一点限制了银狐是只有“时间分辨力”高的强化调整者驾驶员才能驾驭的机体,其他几个让银狐注定不能被一般人驾驭的理由包括:

银狐的机载传感器列阵虽然限制了银狐的武器搭载能力,但是包括了超敏声波传感器(Hyper-Sensitive-Sound-Capture-Sensor),星光放大器(Star-Light-Amplify-System),地面压力传感器以及大功率生体扫描仪等符合传感器能让银狐最远在78公里的范围外以比其他MS高的多的精度执行侦察任务,但是哪怕有机载辅助AI的帮忙,处理情报的负担依然很大;

以新型的融合炉为心脏,辅助以欧阳重工自豪的纳米肌肉技术,空气动力学上的优化,以及诸如稳定翼等装置的协助,银狐能以接近300公里的时速在大地上行进;优秀的机体中部设计,关节以及触地的四肢的抗疲劳能力甚至能让银狐从不是直上直下的崖壁上奔下;但是这让银狐的抗打击能力也相对贫弱,在不披挂强袭装甲的时候,银狐必须保持不停的高速移动,而在这同时做出战斗行为的话,不是“时间分辨力”高的驾驶员是不行的。

银狐有一套FACS系统,让她能换装所有“狐”式变种机的装甲外壳以及自己独有的SS强袭装甲,这些装甲中包括能通过现今的内部散热/热能内循环体系以及透过将周围的环境通过纳米机械投射在机体外壳上的“隐秘行动”装甲在干扰环境下来达到隐形(此时银狐的行进速度不能超过30公里/小时);在可见光低的时候,可以以强化了吸波性能的“黑月3”式装甲出战;执行正面战任务的时候可以装备的,独有的SS强袭装甲不禁仔细的做过可以使炮弹弹开的设计,表层的吸波涂料可以让对方的传感器进一步弱化,同时针对以激光在近距离制导的攻击方式,SS装甲下装有滑动槽,可以以暂时的纳米“镜”化将地方的制导激光束反弹回去,让激光制导无力化。

以纳米机械来维持散布范围的烟雾喷放器和能按照程序在沙地上自主高速旋转运动制造类似银狐行进的沙尘轨迹的机械让银狐尤其擅长在沙漠地区制造出有利于自己的混乱的战场。

背部和肩部的多用途平台提供给驾驶员14种特定武器可供选择,银狐也同样能搭载扎夫特几乎全部的制式MS武器;背部的平台配置有灵活的旋转升降装置,能让银狐搭载的部分武器(例如光束加特林和280毫米炮)以极快的速度变换角度,从各种不可思议的角度发起攻击。

尚未完成的银狐曾经在直布罗陀降下(与暴风剑士一同隐秘降下),之后在北非沙漠刻意与联邦军“遭遇”,在6台联邦军MS的包围下,银狐轻松击破5台后逃脱。

但是之后在“恶狼谷”接受最后调整装配的银狐却不得不提前中断后运出,被隐藏起来,直到数年后被转赠于???

机械设定-猩红之狼(部分数据)

再次放出本卷--《相信革新的战士们》即将登场的新机之一的部分数据:凶暴的扎夫特军新世代精锐机动战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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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体番号:ZGMF—R1

机体代号:Red-Wolf(红狼)

走下生产线时间:Chaos—Era04(混沌的第四年)

初战:Chaos-Era-05,那霸镇压作战

机体类型:

制造商:扎夫特海军技研所(ZAFT-Naval-T&R-Yard)/扎夫特军次世代科技调研中心(Next-generation-Tech-Research)

最初所属:扎夫特

驾驶员:萨拉。塞西尔(Sarla.Cecil)

机体涂装:血红

机体携带纹章:肋生蝠翼的红色巨狼

技术参数:

内部环境:全景式抗冲击驾驶舱

高度:头顶高27.4米

重量:本体重量:49.7吨

制式装备重量:67吨

装甲材料及结构:强袭用相转移装甲(APS-Assult-Phase-Shift)/半固定式骨架

核心能源:Type-BEX(BE=Bose-Einstein,玻色-爱因斯坦)幻象冷凝激光融合炉

动力核心出力:16230KW

推进力:1035550KG(超限战用核火箭喷射包装配)

姿势辅助制御/推进喷射口:32

最大地面战速:175公里/小时(气垫推进)

重力环境下浮空战速:300公里/小时(重力战用MS搭载飞行器)

宇宙:12G(极限理论数值)

自机传感器扫描半径(受干扰状态下):40公里

装备及设计特征:

1.“零”式单向神经元信号直接控制体系(Type-“ZERO”-Neuron-Feed-Control-Circuit-System)

2.BEX超限能源传输体系(Type-BEX-Low-Loss-Power-Flow-System)

3.“神人”原型高速动态传感系统(Type”Immortal”Hyper-Speed-Motion-Processing-System)

4.幻象粒子偏振力场(Repulsive-Field-Generator)

5.试做型“芬里尔”纳米溶胶层自我修复系统(Type“Fenrir”-Prototype-Nano-Paste-Self-Regenration-System)

本体固定武装:

1.60毫米速射散弹炮X2,两腮部,备弹200X2

2.ADP(Air-Defensive-Pod)复合式干扰弹发射器,胸部两侧内藏式武器隔舱

3.“沙暴”一式对人员/小型轻装甲目标破片杀伤诱导弹X8,腿部两侧内藏式武器隔舱装备

左肩胛骨挂点可选择武器:

1.斩机刀

2.可变向式80毫米光束加特林

3.8联装导弹发射器

4.30联装火箭巢

5.四联装800毫米对舰火箭发射器

右肩胛骨挂点可选择武器:

1.爆裂鞭

2.可变向式80毫米光束加特林

3.180毫米散射光束炮

4.中子离散炮

5.试做型舰队防卫用辐射扩散炮

手部可选择武器:

1.阳电子手炮

2.试做型曲射光束步枪

3.枪刃

4.光束格斗爪

5.多用途盾牌

6.幻象格斗武装

7.305毫米电化投射炮(可投射微型核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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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看了看,红狼的设计依旧不能随便放上来,透露的东西太多了。抓头,其实红狼的数据本身就在透露很多东西,很多我不想现在透露的东西,很愁人。

这也是我今天想说的一件事,这里的MS设计其实并不是把原作里的东西哪来随便胡乱“强力化”一下就结束的,这里没有30个浮游炮,也没有古铁出现在高达里的情节,但是确实是有我对于作品的推想。

CE:至高调整者以及“时间感”

00:量子传输的“扰乱”特性以及带来的人体ELS化的必要性

W:逆向零式系统

UC:新人类传感技术

我不想自说自话,所以我问我的读者们,你们想不想看到以上四个派系的技术推想。请在书评区告诉我答案,如果想的话,那我发;没人答应的话,那我随意了。

机械设定-漆黑的妖火

在此放出本卷登场的另一机体,阿兰多。巴基纳的座机,爱尔摩在“第一次诺亚决战”前的终极形态-------的数据部分

机体番号:MSE-01∞

机体代号:爱尔摩

走下生产线时间:Chaos—Era05(混沌的第五年)

初战:Chaos-Era-05,迦楼罗防卫作战

机体类型:新人类用重型MS

制造商:吉翁尼克/新吉翁宇宙宇宙攻击军/阿纳海姆/欧阳重工

最初所属:新吉翁

驾驶员:阿兰多。巴基纳

机体涂装:藏青色,在胸部有银色的线条

技术参数:

内部环境:全景式座舱

尺寸:头顶高17米

全高:17米

重量:本体重量:29.95吨

制式全装备重量:41吨

装甲材料及结构:试做型轻量化高达尼姆э合金/超级陶瓷复合装甲/可活动骨架(Movable-Frame)/试做型纳米溶胶修复骨骼

核心能源:Psy-Amplified-Minovsky-Fusion-CoreX3(米诺夫斯基融合炉X3)

动力核心出力:9360KW

推进力:107985KG

姿势辅助制御/推进喷射口:27

最大重力条件下空速:700公里/小时(在此等战速下续航时间受到更多限制)

宇宙:9G(机身骨架可承受过载)

自机传感器扫描半径(受干扰状态下):400公里(Psy-Radar可以使用的前提下);50公里(通常)

装备及设计特征:

1.试做型感应波雷达(Prototype-Psy-Radar-System)

2.试做型可维持的感应波力场发生器(Prototype“Aurora”-Sustainable-Psycho-Field-Generating-System)

3.试做型自我修复纳米骨骼(Prototype-Self-Regenerating-Nano-Frame)

4.收束型米诺夫斯基力场发生器(Minovsk-Barrier)

5.I力场发生器X3

6.米诺夫斯基粒子悬浮喷进装置

7.“福音书”试做型脑波逸散装置(Type”Gospel”-Prototype-Durga-System-Psy-Wave-Emitter)

本体固定武装:

1.40毫米火神炮X2,胸部装备,备弹300X2

2.试做型超级光束军刀(Prototype-Psycho-Field-Amplify-Beam-Claymore)X2

3.复合式攻击盾牌

可选择武器:

1.试做型超级米加突击炮(Prototype-Psycho-Field-Attached-MEGA-Assult-Cannon)

2.扩散式超级米加粒子炮X4

3.反射式BITx6

4.米诺夫斯基核火箭炮

5.电浆喷射炮

6.浮游导弹发射器

7.高频斩机刀X2

机械设定-YMAS-07

写在前面的话:这是写给那位很喜欢机设的读者的,我之前也在犹豫---在我出差断更前我是再来一章正文呢,还是为了下卷的诺亚战役做准备开始放机设,最后决定放机设,也算是我对你这家伙站出来说话表示感谢。

D调小白,之前你说过机设有些不合理,我自己也知道有些数据实在是夸张了点---但是那是我在统筹换算过四个系列的高达的体积,动力等等之后得出的唯一结论,只有做出那样的数据才能让Seed和UC取得一种平衡,不然你看到的就是CE系连飞都飞不起来的设定了,摊手。所以很多UC的出力看起来简直就是在开玩笑,因为那是以CE为基础换算出来的。

而今天,放出的是没有按照CE换算过的原始版本机设(部分),不妨看一看,看看可喜欢?

接近3000字的机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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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通用数据

机体番号:YMAS-07

机体代号:Brahmastra(音译:布拉玛斯特拉;宗教意义:Brahm是梵天,Astra是兵器,这是梵天自己创造的不可使用,一旦发动就会歼灭一切的兵器,在印度教的典籍中也被称作是【矛盾兵器】)

原型机/由哪些MS演变而来:MSE-01-爱尔摩;MSE-03-阎摩;

走下生产线时间:Chaos—Era05(混沌的第五年)

初战:AON(Age-of-Noah)-01,诺亚作战---E区域防卫战

机体类型:新人类试验用MS

制造商:吉翁尼克/新吉翁宇宙防卫军/

最初所属:新吉翁

驾驶员:阿兰多。巴基纳

机体涂装:全机身藏青色抗光束涂层,在手腕部涂有并列奔驰的闪电一般的红色纹饰;盾牌上涂有阿兰多。巴基纳的个人纹章----以闪电纹路组成的人脸;左胸口涂有HK的字样,既有哈曼。卡恩的意义,也有Haman’s-Knight(哈曼的骑士的意思)

技术参数:

内部环境:塞克缪全接触流体座舱

尺寸:头顶高18米

全高:18.7米

重量:本体重量:19.35吨

制式全装备重量:23.8吨

装甲材料及结构:试做型轻量化E碳钢/可活动骨架(Movable-Frame)

核心能源:Psy-Amplified-Ultra-Compact-Minovsky-Fusion-CoreX3(紧凑式米诺夫斯基融合炉组)

动力核心出力:3975KW

推进力:133000KG左右(13100KG核融合火箭推进器X6基,背部主要推进模组;7000KG辅助火箭推进器X4基,脚跟部左右各2基;13300辅助推进器X2基,左右肋下后侧各1基)

姿势辅助制御/推进喷射口:20

最大重力条件下空速:不可用

宇宙:9G(机身骨架理论可承受过载,在加装了战区推进火箭的时候理论上是可以达到这个数值的,用作初期加速);3.2G(理论极限的MS机动兵器战时的过载)

自机传感器扫描半径(受干扰状态下):800公里(Psy-Radar可以使用的前提下);32公里(通常粒子作战环境)

装备及设计特征:

1.塞克缪感应波雷达(Psycommu-Radar-System)

2.I力场发生器X3

3.“福音书”感应波攻击兵装(Type”Gospel”-Durga-System-Psy-Wave-Emitter)

4.试做型流体塞克缪系统

本体固定武装:

1.40毫米火神炮X2,胸部装备,备弹300X2

2.重型光束军刀X2,左右腕隔舱

3.复合式攻击盾牌(盾牌内置可回收式浮游炮X6,浮游炮在收束于盾牌内的时候也可以作为固定光束炮使用)

可选择武器:

1.精灵光束炮

2.400毫米重型火箭炮

3.米诺夫斯基核火箭炮

4.光束冲锋枪

5.榴弹发射器

6.浮游导弹发射舱

第二节-机体介绍:

YMAS-07-Brahmastra(以后统称为【寂灭】)是吉翁尼克和改组的新吉翁宇宙防卫军联合开发的【半】试验型新人类用机动战士,它第一次登场是在诺亚战役的E区域防卫作战中,它的初代驾驶者是阿兰多。巴基纳(郭周义)。这是一台混杂了成熟技术和新兴技术,在保证稳定的战斗力的同时测试一定的新概念技术的机动战士。它的原型机是爱尔摩和阎摩,驾驶员数据来自于阿兰多。巴基纳以往的作战数据和MSN-04的作战数据。

技/战术特性:

在阿兰多。巴基纳的战斗技术逐渐完善磨砺过后,夏亚。阿兹纳布和哈曼。卡恩一同签署命令,命令在MS自产化的过程中充当领头羊的吉翁尼克和防卫军本部设计署为阿兰多。巴基纳改装或者建造一台能发挥他的驾驶技术和新人类力量的机动战士。吉翁尼克和设计署一直在不停的完善数据,设计以及蓝图,并且在阿纳海姆社暗地里传过去的情报示意下一直以MS阎摩为改装蓝本进行模拟,在阎摩被新吉翁得到后便立刻开始改装工程,终于得以在诺亚战役开始前将其送上战场。

全高尚且不到20米,重量也由于在可活动骨架上铺设了新型的轻量化E碳而得以大幅缩减,所以寂灭可以称得上是向小型化方向靠拢的MS。得益于相当数量的推进器和塞克缪系统直接制御的姿态控制喷嘴和这轻量化的设计,寂灭可以获得相当高的速度,作出非常精准的移动。但是轻量化也并没有牺牲其防御性,得益于对抵抗组织那轻的可怕的高达尼姆合金和E碳钢的逆向工程研究,新吉翁的技术人员得以在A-laws叛逃的技术员的辅助下制造出抗击动能冲击性能非常优异的轻量化E碳钢。

它的主武器除了攻击人大脑的塞克缪兵器以外,机身的固定武装还包括固定的攻击盾牌,火神炮以及重型光束军刀。因为阿兰多。巴基纳是强力的新人类,所以寂灭也装备了6发浮游炮,可以通过驾驶者的感应波直接控制。而在借鉴了扎夫特军的龙骑兵设计之后,寂灭的浮游炮也携带微型处理器,可以选择按照驾驶者最常用的攻击模式进行【幽灵】控制,具有一定的发射后不管性能。

寂灭也将微型的纳米级塞克缪晶片放置在机动战士的骨骼中和驾驶舱的周围,但是与原来的将其以固定的排列模式铸造进晶体里不同的是---寂灭的塞克缪晶片被以流体的形态进行应用,这些充满了纳米塞克缪晶片的溶液像是人类的血液循环在人体内一样循环在MS的驾驶舱周围和机体内部的一定范围,比传统的塞克缪系统的增幅性能更强,让寂灭以几乎是零时的目前最短的延迟对驾驶者的精神指令做出反应。

部分武装:

1.重型光束军刀

YMAS-07寂灭装备了一对重型光束军刀,它们存储在手腕的格纳舱内,因为这种设计,军刀可以在最短时间内被抓住用来进行白刃战。寂灭的光束军刀可以直接与机体的主动力相连,放射出更加高出力的Plasma,军刀刀柄携带的I-Field收束器也经过有效的完善,足以切开当时技术人员熟悉的已知金属。

2.40毫米火神炮

这是相当传统的武装。寂灭在保留这种传统武装的同时对其也进行了更新换代,新的40毫米火神炮采取外抛壳设计,但是抛壳的通道是可以变向的,这种可变向通道与战术电脑连动,可以快速有效判的断出向哪个方向抛弃弹壳不会干扰战斗。火神炮的炮身可以在裂开装甲后伸出,做到有限的向上转向。

3.浮游炮

作为寂灭的常规新人类武装,其浮游炮被放置于盾牌内部,给予了其一定的自我保护能力。这些采用了新型E-Cap的扁长条状浮游炮出力为16.5MW,两门浮游炮的炮口冲向盾牌前部尖端所指的方向,两门布置在盾牌中部,还有两门布置在盾牌靠近手肘的后端炮口指向后方。借鉴了扎夫特军Legend的龙骑兵设计,这些浮游炮也可以充当固定的光束炮,固定于自身的能源补充插槽上向有限的角度轰击。因为吉翁的技术人员在分析了战斗数据并且征求了哈曼。卡恩等人的意见后得出的结论是阿兰多。巴基纳还是应该让新人类兵器发挥出和机体性能同等的作用,所以浮游炮可以返回插槽补充推进剂和更换E-Cap。

4.精灵光束炮

也有人称呼其为智能武器,实际上是依赖于和驾驶员的塞克缪感应波联动,让驾驶员可以发挥出真正意义上的【瞬时】和预测攻击的高精准光束炮

第三节-部分特殊装备:

1.轻量E碳钢

吉翁的研究人员开始破解那种轻量金属—高达尼姆合金(W高达中的高达尼姆合金)的秘密,发现他们获得的残片中的某些物质的分子结构和E碳钢以及公国最初铺设在扎古身上的装甲层具有极大的相似性。这种研究的初步成果就是采取纳米碳管(Carbon-Nano-Tube)做成的薄布匹一样的装甲层反复叠加锻造,最终得到的轻量化E碳钢,这种轻量装甲具有优秀的抗动能冲击性,硬度以及吸波能力。

2.塞克缪雷达

通过将新人类驾驶员的脑波信号发射出去,然后翻译成机器能理解的代码,用来控制兵器,这是初代塞克缪系统的原理。但是这种翻译的精确程度是很差的,联邦新一代的塞克缪雷达系统被吉翁截获之后改善了这种精确程度的粗劣,寂灭可以辅助驾驶者更加精确的感应目标,同时它能将驾驶者感应到的目标数据以塞克缪感应波的形式发给友军机或者战舰上的塞克缪接收器,引导他们的主炮和导弹进行超视距攻击,消除米诺夫斯基粒子的影响。

3.外部推进剂存储器

为了增强寂灭的作战时间,它可以携带一对外接式推进器存储器,这对存储器在燃料用尽后就可以抛弃。

机械设定-联邦军噩梦级隐身宇宙攻击舰

还是把这船的设计放上来吧,都放了两章外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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舰艇名:伊诺拉。盖伊(Enola-Gay)

隶属系谱:噩梦级(Nightmare-Class)

系谱代号:SSA-V(Stealth-Space-Attack-Vessel)

类型:隐身战术/战略攻击兵器

番号:SSA。V-1

所属方:统合联邦宇宙军

研发设计:联邦海军战略研究所/联邦诺克斯制药公司

建造:统合联邦宇宙军

对外承包商:无

首批服役舰只:伊诺拉。盖伊(一号舰);索姆河(二号舰);特拉西美诺湖(三号舰)

舰全长:234.8米

舰宽:37.3米

战斗全重(不搭载MS):48300吨

舰身主要材料:高强度纳米碳叠层装甲

满员编制:165人(军官12人);MS联队相关人员22人(搭载MS的情况下)

引擎:联邦海军战略研究所A6E米诺夫斯基核融合引擎1基/联邦海军战略研究所【地狱猫】隐性GN引擎X4

辅助推进系统:战舰用Voilture-Lumiere推进环

单舰无补给续航战斗可能时间(宇宙):190天

单舰无补给续航战斗可能时间(地球):不可能在重力环境下作战

MS搭载(选择搭载时):3机

MS搭载(强袭/无维修补给):无此设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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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S运输/弹射

MS升降机:0

MS弹射通道:0

MS投放口:1

紧急MS回收滑道: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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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器装备:

舰首1872毫米宇航*发射管X4

双联装可升起式导弹发射架X4

Mk82照射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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舰艇说明/简介:

【研发/建造背景】

噩梦级总设计师在战后接受【E访谈】的时候对于噩梦级的诞生说了这样的话:如果战争是不可避免的话,我们也只是想以胜利者的姿态生存下去;而当时,联邦害怕我们可能失去这样的机会,所以我们拼命的想扭转颓势,在真正的噩梦到来前造出更强的,让敌人做噩梦的兵器。

【隐形的噩梦】

噩梦级总体设有19个大舱室,一共34个隔热隔离设计,并且在引擎,人员休息舱和*舱采取“主动相转移热吸收装甲”这种以超低温电池供电,能对远低于能量/实弹武器产生的热能起反应的装甲吸收热量;这些热量然后被均匀的扩散到内层的液氮散热层内,最后才释放到宇宙空间,这让噩梦级的热源信号被压制到一个不会被当时绝大多数热感扫描装置发现的水准。

噩梦级采用原联合的第四世代海市蜃楼系统的改进版本【幻光河】来达到光学隐身的目的,【幻光河】与原本的海市蜃楼系统不同,更加注重了对于欺骗肉眼观测,以联邦研发的捕捉浮游炮等微型物体的光学传感器和精锐观测员的组合,尚且不足以在噩梦进入*发射阵位前以光学观测手段发现噩梦。

为了让噩梦拥有在短时间内更进一层的隐身推进能力,并且保证噩梦能穿透敌方主力部队的MS警戒甚至是防卫网,噩梦使用了A-Laws提供原始设计的【地狱猫】战舰用GN引擎,但是在噩梦的设计集团内负责改进GN引擎的总工程师孔航领导的联邦微粒子研究所和联邦材料研究所下属的甚高压研究院的努力下,【地狱猫】成功的采取【光谱对冲】技术消除了GN引擎的尾流色,并且使用他们提出/探索的【有限的可控重子衰变】技术抑制了GN粒子的附带ECM效应,使得针对于GN粒子的电磁干扰范围进行模糊探测的雷达也在一定程度上失去了效应。但是噩梦级依然保留着GN引擎优异的推进和可控变向能力。

噩梦级还可以在艇身内配置两艘【幻光虫】小型伪装艇,这种无人控制的小型伪装舰艇能模拟联邦数据库内存有的所有舰船的热能信号,而且还携带有能附着在内置伪装气球上的投影系统。

【噩梦之瞳】

由于改进的光学隐身也会让艇内的人看不到艇外,所以噩梦级装有和海市蜃楼系统运用机一样的光学窥探镜---即在一个很小的范围内不实施光线扭曲。但是这会极大的削弱潜航时使用传统被动传感器的噩梦级的探测能力,也会让*的攻击变得极其危险。为了弥补这个缺陷,同时实现超视距攻击,噩梦级采用了阿兰多以为他已经毁掉的项目中诞生的基因工程产物。5名量产快熟型强化人的大脑在刻印了噩梦号成员的记忆和感应波,并且对应一些当时能办到的基本战斗行动进行了塞克缪感应波编程之后便被潜入了微型塞克缪部件后被装回去。这便是噩梦的雷达,这些休眠态下的量产强化人对于并非他们记忆库中的感应波会产生反应,并且能够模糊的翻译成电脑理解的数据,让噩梦拥有了探测敌人的能力。而且这种“感应雷达”也可以用于对【耀光】*进行还有些模糊的诱导,就如同新人类诱导浮游炮攻击一样。

【獠牙】:SS-T-80【耀光】隐形宇航*

SS-T-80型宇航*是专供噩梦级使用的重型宇航*,它采用电化推进离管,之后使用惯性航行接敌,在最后攻击阶段则使用增压火箭进行冲刺。耀光长14.57米,直径1.8米,常规发射重量7.9吨,可以携带接近1.5吨的常规高爆/穿甲弹头或者10万吨当量的裂变炸裂导弹8个或者30万吨的裂变弹5个,或者800万吨的聚变弹头。耀光本身有可以短暂使用的光学迷彩,加上发射时三道隔离门的作用,让它极难以被除了针对浮游兵器射击的探测系统之外的手段发现。耀光可以采取直航攻击,也可以启动自身携带的光源定位导航仪,或者由舰载的感应波雷达诱导。但是由于所需要的庞大电能和化学喷进药剂,以隐身为前提发射的耀光并不能4管齐射。

奥布流亡军的【升阳】-先祖级前线投送舰

舰艇名:朝日/升阳(The-Rising-Sun)

隶属系谱:先祖级投送舰(Ancestor-Class-Front-Line-Carrier)

系谱代号:FLC(Front-Line-Carrier)

类型:前线投送舰艇

番号:OAF-01

所属方:奥布流亡军/联合抵抗阵线

研发设计:曙光社/天人组织/阿纳海姆社下属“布莱德利量子传输实验室”

建造:奥布流亡军

对外承包商:无

首批服役舰只:朝日/升阳(一号舰),天照(二号舰)

舰全长:330米

舰宽:108米(最大宽度)

舰艇高度:70.5米(最大高度)

战斗全重(标准MS联队搭载状态):59700吨

舰身主要材料:积层式热能吸收装甲/纳米碳抗动能装甲

满员编制:60人(军官8人);MS联队相关人员109人(标准搭载MS的情况下)

动力核心:验证型战舰级BEC冷凝传输体系/【JESTER-I】型可控聚变反应堆

引擎:Ramjet-Proton-Fusion-Propulsion(RPFP,有兴趣的自己去查查,懒得查的你就当他是跑的超快的引擎就是了)

辅助推进系统:战舰级光轮翼推进系统/激光风帆/核火箭

单舰无补给续航战斗可能时间(宇宙):97天

单舰无补给续航战斗可能时间(地球):60天

MS搭载(标准):20机

MS搭载(强袭/战斗系留):40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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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S运输/弹射

MS运送机:4

MS投射通道:4

MS投放口:4

紧急MS回收滑道: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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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器装备:

180毫米粒子速射炮X8

舰载龙骑兵系统,龙骑兵攻击末端X80

三联装可升起式导弹发射架X4

64联装垂直导弹发射单元X2

电浆喷”火”器X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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舰艇说明/简介:

【研发/建造背景】

先祖级投送舰最初只是因为曙光社的总设计师敏锐的意识到战舰将逐步摆脱高大全的设计思想,所作的一个尝试性设计;但是在奥布政府开始流亡以后,尤其是在决定与联合抵抗阵线联盟以后,先祖级投送舰变成了切切实实的需求。一艘能在敌方优势火力下实施MS联队投放任务,并且能够为MS联队实施战地补给/维修,以及携带他们安全脱离战线的战舰。

【自动化的升阳】

因为人员的缺失,先祖级投送舰大量运用机器人和有限的人工智能技术,使得整艘战舰只需要60人即可。而且升阳号上还配置了验证性的【思维解析控制系统】,这套系统可以通过艇员佩戴的头盔内置的装置解析一部分艇员的脑电波,然后直接转化成智能机器可以解读的命令传递给相关的机器组,让战舰在出现减员等危机情况下,可以仅仅由军官来控制战舰的基本运转。在某种程度上达成仅仅靠思考就能控制战舰,而且升阳号的思维解析系统来针对联合抵抗阵线的【零】式系统改进了端口和数据解析链路,在紧急时可以让零系统和升阳号联动。

【升阳之盾】

作为重视前线生存能力的先祖级一号舰,升阳号极其重视其防御性能。装甲方面,舰艇表层铺设700毫米厚的积层吸热装甲来抵抗热能冲击;舰艇表面设置有无数的激光发生器和棱镜,可以在战舰外围组成一层“激光栅格网”,以高温激光将来袭的实体弹头击毁;一旦激光拦截网和积层装甲失效或者达到极限,升阳号可以紧急以一层纳米碳装甲隔离层覆盖全舰,这种一直仅仅在装甲中作微量添加或者是仅仅覆盖一薄层的高强度装甲在测试中为升阳号在1000米的距离下成功的抵抗了360毫米重型火箭筒的轰击。

虽然并无配置传统意义上的战舰主炮,但是升阳号的火力配置足以为它构筑远中近三层防御网。180毫米粒子速射炮虽然没有其他战舰主炮同级的射程,但是采取了新的末端收束技术后,足以达到绝大多数MS主力武器的射程,而且采取了预制的E-Cap能源弹药技术后,基本上可以达到0预热快速射击。三联装的导弹发射器和垂直发射单元足以在第一时间内完成各个方位上的无死角射击,而且每个发射单元都储备了相当数量的能布设光束扰乱膜的导弹.

升阳号还首次在战舰上搭载了全方位攻击系统,舰上一共设置有8个龙骑兵投放口,每一个投放口配置10枚龙骑兵。这8个火力单元皆有独立的火控电脑,也可以统一中央控制。这种全方位无人攻击末端优化了控制芯片和末端诱导程序,可以做到发射口不管,也可以由佩戴【动态视觉增强系统】的操作员全程控制,进一步填补升阳号的火力网。

对于能够突进到白刃战距离试图对升阳号实施着舰破坏的敌机,升阳号配有4门电浆喷“火”器,这种与旧时代喷火器很像的武装喷射的是温度极高的电浆,能在极近距离上对大多数MS造成一定的毁伤,并且杀伤驾驶员。

【瞬间投送:8机!】

升阳号在投入作战时,可能是当时瞬间MS能力最强的常规战舰,它的4条投送轨道和4个投放口可以同时投放8台MS。升阳号在舰艇前方和后方各设有两条投射通道,前方的两条投射通道和一般战舰的弹射道并无设置位置的太大差别,而后方的两条投射道则舰桥后方向舰艇后面的斜上方伸出,这两条弹射通道可以在18秒的时间内战舰,平时是掩藏在装甲下面,伪装成导弹发射口的。

升阳号的投送通道可以以普通的方式弹射MS,也可以将MS水平的像是射炮弹一样射出去,这种在封闭起来后实施的超导弹射更加不易让MS在站在弹射轨道上的时候就受到攻击。弹射系统的电脑和舰载防御系统联动,能在弹射的瞬间才解除防御,为MS部队提供最大限度的防护。同时设置在升阳号上的投放口能够从战舰顶部和底部将MS弹射进战场,让敌人无法以集中火力在舰艇前方的方式阻止MS部队出击。

【其疾如风】

运用其RPFP喷射引擎,激光风帆和光轮翼系统结合,升阳号是当时所有战舰中续航时间最长,保持1G加速时间最长,也是跑的最快的战舰。在试航的时候,升阳号曾经在两艘克拉普级战舰的追捕下轻松逃脱,在与之保持安全距离的前提下,一直将两艘克拉普级的燃料跑到警戒线然后自己安然离开。

外传《509大队》(1)伊诺拉,出航

作者语:诸位,我回来了。因为这次离开完全没有哪怕思考过稿子,所以接下来的一周是恢复热身状态---隔天更新。再下周恢复每日更新。

今天作为回到正文前的热身,更新外传卷《509》的第一章。

我回来了,love-and-pea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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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郭周义和哈曼尴尬的准备离开书店去吃些什么的时候,就在不久之前刚刚获得二连跳升职的联邦宇宙军(EFSF)的上校舰长尤金。伯里斯拉洛瓦。杨(Eugene.Borislalova.Young)也摸了摸自己已经传递出饥饿感的肠胃,然后紧了紧身上的防护服。

各种尤金叫不出名字的材料在自己身上来回的裹了四层还是五层,给他一种厚实的感觉,这让尤金习惯了轻量化宇航服的副手亥米。乔伊斯(Hemi.Joyce)以及舰桥上的其他人感到十分的臃肿不适。但是尤金却丝毫没有,对于离开军队接近20年,在18个月前才重新被拉进宇宙军的他来说,这衣服让他觉得有种温暖夹杂着丝丝清凉的怀念感。这让尤金怀念起他还曾经是联邦海军的潜艇艇长时代的最后一次出航。

凄惶凛冽的北风中,破开波浪滔天的水面,他曾经指挥的天狼星号核潜最后一次的出航。。。

在那次出航后不久,他便罹患阑尾炎,那时候尤金的船医,也是跟他有着超过10年交情的战友,他的亲家陈格威在艇上为他进行了手术,然后便联络了军本部,在下一个港口将他送上了岸去修养。但是那一分别。。。

咔嚓,舰桥上的门打开了,打断了尤金的回忆,他下意识的回头看去,在已经62岁的老舰长的视线落在打开的门上的时候,他的瞳孔猛的一缩,又不可避免的被打开的门吸进过去的回忆中去---

【好好休养啊,等我们回来一起去医院看孩子们,说不定那时候你的孙女也出世了啊!】

尤金恍惚的看到自己被推出去,而耳边则幽灵般的回荡起应该早已往生的陈格威那时候说起的话语。

但是天狼星却被吉翁军的水中用MS击沉,电视将这消息例行转播出来的时候,尤金那个已经在医院中待产的儿媳达维娜。陈承受不住打击从床上滚下,发生了大出血。。。

子存母亡

哪怕是当时联邦军最精锐的攻击型核潜加上最精锐的船员,也没能阻挡吉翁军的水中用MS的进攻。尤金曾经不止一次的问自己---如果当时自己在指挥天狼星的话,情况会不会有所不同,但是在无数次这样问了自己之后,尤金得出的结论是---不确定的。为了攻击敌方潜水舰而设计的天狼星号虽然比那些聒噪的MS要安静数倍,但是却缺少能对抗敌人的武器,在水中用MS的灵活性面前还是有些力不从心。。。

“艇长,时间到了。”尤金的另一个副手阿尼尔。德利摩尔(Anil-Dollimore)干巴巴的将尤金从往昔的回忆中拉出来,提醒他出航准备的时间已经到了。

“我清楚时间,监察官,”尤金开口的语气很生硬严厉,但是随即便缓和了下来,“提坦斯完全不用担心我会怎么样,你也放宽心吧,我会很好的执行我的任务的,我的侄儿。”

“这是联邦战斗舰艇,请用职位或者军衔称呼,上校船长,”尤金最小的妹妹的儿子阿尼尔也是先干巴巴的开腔,然后缓和下来,“我也是听从父亲德利摩尔将军的命令,希望您能排开个人情感去执行这次机密任务,我的叔叔。”

“那你母亲有没有告诉你我其实很不喜欢干巴巴的说话,我也不喜欢别人干巴巴的。”看着侄儿的脸,尤金忽然觉得心里轻快了一下,便玩笑一般的甩回一句。

“您什么时候听说有人说话湿乎乎的?”

“大实话,乔伊斯,开始出航准备,等本部传来消息就要出航!”

尤金的话通过他的副手乔伊斯开始在编号为S-S-A-V-01的舰艇内扩散开来,234.8米长的钢铁战舰顿时活了起来。命令从位于靠近舰尾位置的高出艇身接近5米的可收缩式舰桥传递而下,传递到舰尾的轮机室,一座A6E米诺夫斯基核融合推进器在轮机长的命令下开始发出低沉的声音;这震动传导到前方的医疗室和第二居住区,让有的联邦军士兵停下来倾听了一下;然后从轮机室奔出的联邦军士兵便和命令一起穿过第三居住区和备用电机室,抵达隐性GN引擎所在的第二轮机室。

“隐性GN引擎进入启动待机状态。”驻守在这里的军士长看了看舰桥传来的命令后这样大声喊到。

军士长的大喊很快被淹没在机械的声音中,没有传到前面的军官休息舱室中,但是船体的震动还是让正在最后确认军官舱室情况的勤务长晃了一下。

“轮机那群家伙,就算反应神速,也不用在艇长下命令的一瞬间就开动吧。”勤务长小声抱怨着,虽然他知道军官室和前面的攻击舰桥中间还有厚重的隔门。

“艇长已经下达命令,在离港200公里后即启动攻击舰桥,全员务必做好准备!”攻击舰桥中响起在下面做准备的炮雷长的吼声。

炮雷长的吼声很快在隔舱中消失不见,让前方的食堂内本来已经鸡飞狗跳的状态没有因为他的吼声而更加乱上加乱。

“勤务长从后面发信息说,给前面的综合探测室送两大杯焦糖拿铁去,要两个糖的!”食堂内,一名刚从墙上的通讯器旁旁跑出的伙食兵对自己的上司一边比出两个手指,一边大声喊到。

“焦糖拿铁,两个糖,甜死这帮孙子,趁着还有虚拟重力赶紧喝吧!”随着一阵倒腾,伙食兵拿着两个装在罐子里的焦糖拿铁咖啡冲进综合探测室。

“给前面的*舱的家伙们送一个去吧。”

“可是。。。*舱内禁止。。。”

“让你送你就送!”

“全舰,出航准备完成,再次向本部发电,随时可以出航。”尤金在看到所有舱室的标示全部变成绿色以后,再次向通信长下令。

电波飞向联邦军本部,在穿过厚厚的大气层后一头扎进地下深埋着的参谋会议室中。

“他们准备好了。”

是啊,他们准备好了。联邦军现在所持有的最先进的材料工程学人员铸造的船壳,足以匹敌扎夫特的海市蜃楼技术,针对GN粒子的有色光谱采取的光学对冲消除技术,用那暴露的话足以让联邦被口水淹没的NE计划的产物当做感应雷达---以及可以用这感应雷达诱导的,可以搭载30万吨当量弹头的宇航*。。。。还有MK82发射架。。。

他们准备好了。

“将目标定为伊利亚特号没问题么?”

“如果他们能顺利的完成攻击行动的话,扎夫特的战舰根本不会有任何机会传出情报。”

“我是说对即将到来的大战的影响。”

“会降到最低限度,他们会使用常规弹头攻击。”

“常规弹头那也是一吨半的战斗部,扎夫特的积层装甲能顶住么?”

“这个。。。。。。。。”

“算了。。。。。。打电,允许出航,执行既定任务。”

“是,打电给伊诺拉,允许出航。”

信号很快传回联邦军【隐形宇航攻击舰Stealthed-Space-Attack-Vessel】一号舰伊诺拉号。

“没有军乐队,没有鲜花,只有不挥手也不欢呼的联邦特战队欢送,这艘船还真是寂寞哪。”亥米。乔伊斯在舰艇离港中自嘲的说了一句。

“我来给你唱首歌怎么样?”阿尼尔的嘴角翘了翘。

“那就让阿尼尔给所有人唱首歌吧,打开全舰通信回路,”尤金点了点头,“水兵们,联邦的士兵们,没有鲜花,没有掌声,没有人们欢送,我们将踏入死寂的宇宙执行任务,有感于此,我们的阿尼尔中尉决定唱首歌来娱乐大家,现在有请阿尼尔中尉。”

阿尼尔撇了自己的叔叔一眼,便对着面罩内侧的麦克风轻轻的唱了起来:

啊,冰冷,无情,虚无

温暖赐福的母星之光已经远去

谁能告诉我们我们必能归来

再见,我们的母星

意识到这并不是梦竟然是如此的痛苦

温暖的母星之怀,我们的家

再见吧

出征吧,星之海洋在等着我们

无尽的虚空和星光的潮汐在等着我们

向我们的先辈致敬,向我们的先辈致敬

我们对于在过去立下的誓约无比忠诚

所以现在,无人能阻挡母星必定胜利的进军

出征吧,出征

无所畏惧的出征吧!

出征吧,出征

带着苍蓝的荣耀,出征吧!

啊,冰冷,无情,虚无

温暖赐福的母星之光已经远去

无人能告诉我们我们必定归来

但是

出征吧,出征!

在这冰冷当中

在这无情之下

在这虚无之间

我们呈给你胜利

出征

提坦斯

出征!

外传《509大队》(2)Eins,Zwei.Los

“联邦宇宙军司令部来电:伊诺拉。盖伊号允许出航,祝任务顺利,安全返航,”通信长等待歌声沉寂下来之后,才开口报告,“雷比尔将军的私人讯息:尤金,安全回来。”

“航海长,带我们离开这,”尤金点了点头,对航海长下了命令之后才把头转向阿尼尔,“雷比尔大将居然赞成这艘船出航到实在是出乎我的意料。”

“您没对他说,我倒也觉得。。。。,”阿尼尔张开口吐出半句话,却因为船身的轻微震动而暂时停止下来,这种隐形攻击舰出港用的外部火箭开始缓速推动船体离开狭长的港湾,阿尼尔等到颤动缓和之后才继续说下去,“。。。倒也觉得有些奇怪。”

“我是联邦军人,”尤金看着放弃自动出港程序而在领航员伊萨尔。巴萨利姆的缓慢引导下人工操舵离港的舰艇外部那折磨人的缓速画面沉默了很久,“是啊,有什么奇怪的呢,我都能守住秘密,大将又怎么不可能不知道呢。。。”

“前进一,鲍罗丁,你有点偏左,注意操舵。”伊萨尔的声音打断了阿尼尔要说的话,让他直接把那句没什么营养的【是啊】咽回了肚子里。

“您看上去倒是很高兴哪。”阿尼尔换上了这么一句话。

“我16岁就谎报年龄在海军服役,而且18岁以后一直是航行于冰冷漆黑的深海的潜艇,所以能回到类似的环境让我觉得高兴很奇怪么,监察官先生?”尤金的语气有些不高兴,他知道阿尼尔是提坦斯出身的监察官,但是这样赤裸裸的怀疑自己依然存有为了自己和陈向宇宙住民报过去的仇,确实让他有些不悦。

“抱歉。”阿尼尔只说了一个词。

“机动战士!”一个舰首光学瞭望员手指着前方发出警告。

“那是故意测试我们操舵技术而呆在那里没动的家伙,我们能避开他的,伊格罗夫,鲍罗丁,避开它。”伊萨尔说道。

“离港用的火箭无法让船顺利完成那种微调,我需要我们的【小猫咪】。”操舵手鲍罗丁冲着就坐在他旁边的伊格罗夫眨了眨眼。

“【小猫咪】马上起床,上线---12秒,”伊格罗夫转向隐性GN引擎的操纵面板,“光谱对冲消除装置不启动的话,很快。”

随着伊格罗夫把手伸向操纵面板上敲击,伊诺拉。盖伊数万吨的躯体在战舰级别的GN引擎的推动下开始加速,并且开始灵活的转向,就像是一根粗大的雪茄一般的战舰贴着那台故意呆在那没动的杰刚滑过,就如同冰上芭蕾舞一般优雅。

这艘船就此驶向漆黑的远方,尤金抿着嘴紧紧的盯着远方,以前在潜艇上服役的时候,好歹在下潜前还能看到外面的多彩的景色,然后一切才会变的一片漆黑。而现在是直接就一片漆黑,那些一直就生活于此的宇宙住民们是怎么想的呢?

“刚才那杰刚转达港口全员的问候,祝我们百战百胜,另外他自己还说:你们的操舵真厉害。”通信长带着点笑意的声音响了起来。

“人家这么看好咱们,咱们也得严格要求自己哪,亥米,准备隐身进入攻击航路,敌人就在7个标准攻击距离之外!”尤金对自己的副手大声下达了命令。

“是,隐身攻击航路,7个标准攻击距离外有敌舰,Battle-Stations!”亥米。乔伊斯毫不犹豫的将命令传达到全舰,刺耳的警报铃声和红色的警报灯就一起在舰内刺激起船员来。而亥米在下达完命令之后立刻开始检查自己的特制航行服和头盔。

“隐身攻击模式,全舰即将开始进入隐身温控状态,全员最后检查航行服,”一个颇有些嘶哑的声音响起,让尤金看了看专门负责舰艇隐身的上田千雪一眼,他知道这个33岁的女性其实有一口怎么也改不掉的娃娃音,而她似乎也很在意的样子,“全舰即将进入隐身温控,检查航行服。”

“少尉,我们的情况如何。”尤金问道。

“船身最后自检通过,”上田千雪指了指自己的控制板,回答的干脆利索,所有舰艇和隐身潜航相关的部门都亮起了绿灯,一切都正常,这是早就准备好的,“隐身序列准备完毕,检查完毕,纳米碳电池组full,隐身潜航准备完毕。”

“隐身潜航!”尤金在下锅命令之后,手指本来就放在按钮上的千雪直接压了下去,之前刺耳的警报声消失不见,刺目的红光也变成了一种冰蓝色的光。

“第一阶段,启用幻象粒子贮存装置,启动幻象粒子发生器,功率30%,保持贮存期存量衰减率10%。”上田千雪一边操纵,下命令,一边看了伊格罗夫一眼。

伊格罗夫冲着她比了比大拇指,示意GN引擎随时可以进入隐性运转。幻象粒子随即开始将伊诺拉。盖伊号包裹起来,让联邦的新锐战舰如同沉入河水中的石头一样消失在宇宙港的人们的眼中---光线从石头的一端被扭曲,在尾端聚合,船身被裹在肉眼不可见的蚕茧里。

“丢失了,长官,光学传感器就快丢掉他们了,只剩下GN引擎的光尾流了!”这个建设在小行星内的宇宙港的主控室内,憋着一口气想和伊诺拉较量一番的基地指挥官的脸紧了一紧。

“不可能就这点本事吧。”基地指挥官撇了撇嘴。

“光谱对冲消除装置,启动,开始对冲,衰减率5%。”伊格罗夫说完向上田点了点头。

在宇宙港基地内的人们激动的看着那暗金/黄色的GN光尾流从一个点开始逐渐失去颜色,最后变得几乎不可见。

“怎么样?”基地指挥官急忙问。

“在这个距离咱们却是还能捕捉到,但是在它们的攻击距离上,光学手段是发现不了他们的。”

“也就是说,只剩下GN粒子的干扰轨迹需要消除么,为什么不同时开启。。。”

“想必是不想或者不能在咱们的传感器范围内开启吧。。。”

“热能怎么样?”

“热能和生体传感器一切正常,我们还能捕捉到伊诺拉的热源。”

“舰内热循环系统启动,舰内降温,低温相转移装甲吸收层通电,热能吸收转化良好,纳米碳电池组开始液氮循环。”上田一个指令后,基地的人们就发现伊诺拉的热源信号急速的削弱了,一直削弱到基地的CIC称之为【只有一艘克拉普级的厨房释放出的那么点热源】。

“这如果是用来投放隐秘部队的舰艇倒也说得过去哪,但是偏偏是使用那个什么。。。*的攻击舰,在干扰这么多的情况下,想超长距离的引导导弹攻击,他们难道还搭载了隐身MS作中继站么?”基地指挥官看着几乎可以算是在近距离上就完全消失在他们眼前的伊诺拉号最后出现的地方牢骚道。

“或许他们有什么方法吧,我们不知道的试验型的,革命性的诱导方式?”

就在基地的人们谈论伊诺拉的时候,隐身的战舰已经悄然的掉转了舰身,将舰尾直直的对准了小行星基地的一处防空炮台继续缓缓的前行着。

“舰长,我们的航向应该是250。。。”亥米出言提醒尤金。

“叫我艇长,还有,*长,准备对现在一号光学窥探镜,呸,一号光学潜望镜正中的炮台进行两条齐射,就用一号和二号管内的训练弹,不要使用感应诱导*。”尤金下达命令。

“呃。。。是!”*长开始动了起来,在一阵忙碌后,他看到【*动力】,【*自体光学隐形】,【同步遮蔽装置】都亮起绿灯以后,便用眼神征求尤金的最后许可。尤金点了点头。

“1号2号管,游标1,齐射!”

舰首的两个在两层船壳内延伸107米的鱼*内,长达14.57米的【耀光】*在极短的电磁加速和自身的化学加速下,穿过3道信号遮蔽隔离门,冲入宇宙。同时启动的光学迷彩让*变成了一个边缘稍微扭曲的幻影,*内的电脑控制着小型的质量控制喷口做了短暂的喷射,绕出一个弧线向伊诺拉的身后飞去。

“现在,解除隐形潜航状态。”尤金笑着命令。

维萨维斯外传《黑暗女士》(1)牙仙

巴斯克,这个地方或许是【复仇】和【纷争】这两个词的现代意义的发源地也不一定;夹杂在两个国家中间,每个城镇之间的方言甚至都不同到了你在一个城镇听得懂但是到了另外一个就听不懂的程度。所以,你看,哪个国家的法律也管不到,而且因为语言不通,也省了他妈的说话的麻烦,直接让拳,刀,枪说话就是了。这种情况在那该死的地球圈统一纷争进行的时候更加激化,把巴斯克夹杂在中间的两个国家谁也不想要这个烂摊子,所以独立派的家伙们沉积而起,觉得能在整个地球都他妈的要准备统一协作的时候争取独立。

什么都乱成一团,什么都像掉进了地狱的魔鬼们拉屎的便池里一样散发着魔鬼们都不愿意闻的臭气。

但是,那不是一开始我就记得的事情。

光,别看我这样,我最初记得的事情也是光。但是是淫糜的灯光。那是只能从外界的光芒不允许被介入的黑暗中孕育出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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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斯克独立分子们聚集的小镇上,有几家外表比其他的建筑光鲜一点的小酒馆之类的建筑组成了自己的一条尾街。与和被呕吐物的味道,人类和兽类粪便的臭气和血的颜色的街角不同,算是【军官俱乐部】之类性质的这条尾街无论是从气味上还是颜色上都显得稍微“淡”一点。

“这比隔壁的拉比他们住的地方好一点”背对着昏暗的太阳的小女孩自言自语的说道。

“但是咱们这边的垃圾少多了,再这样子下去就该吃不饱啦。”小女孩旁边蹲在地上扒拉着栖身的麻布片子旁边的垃圾箱的小男孩嚷嚷着。

“你就那么在意那边的垃圾箱里总能找到老鼠么?我们这边也有老鼠咧,而且运气好的话不是一直还有好心的大妈们来给咱们送饭吃么?”最先醒来,感叹自己的条件比隔壁街区要好的小女孩一边扒拉着头发上的垃圾碎片一边说。

“那边的老鼠都是活的,咱们这边基本上都是死的,死老鼠是不能吃的啊,安吉,会死的,而且,我总觉得科斯洛瓦大哥被那个大妈带走的时候,我有一种不对劲的感觉。”扒拉垃圾箱的小男孩停了下来,摇了摇头。

“去叫醒其他人,让最后值班的露西亚和加西艾尔来睡会吧,新的一天得开始了。”

说完之后,小女孩在垃圾箱表面扭曲破碎的映照下窥伺起自己的脸。她这样看的时候,有股呛鼻的臭味窜进鼻腔。虽然这比隔壁街区要稍微淡一点,不过应该也是“臭气”的吧,但是自己的身体与心里却不会有不适应或者反感的反应。是因为自己不知道“香味”究竟应该是怎样的么,叫安吉的女孩这样想,但是不对啊,自己是闻过那些大姐姐和阿姨的香味的---同样的呛人,同样的让她觉得不舒服。

所以,香味和臭味其实没分别么?其实是同一种味道么?那为什么还要分开香味和臭味,都叫呛人的不舒服的味道不就好了?想到这,小女孩抽了抽鼻子,然后又抽了抽。

食物,小女孩安吉快速的爬了过去,开始接替刚去叫人的卢克翻找垃圾。

半小时以后,15个孩子聚集在一起,面前摆上喷着臭气和酸气的食物,对着昏暗的太阳跪下,开始祈祷---这是安吉从一本残破的书上学来的。孩子们嘟囔着,祈祷能活过一天,因为孩子们中间流传死是很可怕的事情,而这里有很多可以让他们死掉的东西,比如说随时都会爆发的战斗,比如说疾病,比如说。。。

他们祈祷能活过一天,然后就是扑到食物上吃的时间。吃过饭后,连续出去三天都没有消失不回来的孩子出去乞讨,连续三天去别人屋子里拿东西都回来的孩子去拿东西,连续三天去隔壁街区偷垃圾都能回来的去偷垃圾,剩下的则蹲守在他们的巷子里等着。至于安吉,则跑到旁边的一幢房子的一扇窗户下面满心欢喜的等着。

等着一扇窗户打开,一只白白的和自己不一样的手臂能伸出来剩下一些什么东西,食物,衣服,钱,什么都有可能。那只手臂的主人是凡妮莎姐姐,她在去年的时候进了那座大房子,去“为巴斯克的独立和荣耀”出力去了,时不时的会给她之前的同伴们一些东西。

自己也去了哪里,说不定就能知道香味和臭味的区别了吧?安吉一边想,一边等着,但是却等了很久也没有等到那只手扔下东西来。嘛,算了,以前凡妮莎姐姐也会有太累而不扔东西的时候---这样想着,安吉悄悄的溜了回去。

“凡妮莎姐姐没有扔东西。”安吉对着孩子们摇了摇头。

望着孩子们失望的神情,安吉大声的说:

“我们今天来讨论一件事,我从那个破碎的叫书的东西上找到了得到钱的办法!不需要离开这里也能赚钱!”

“唉?!”“是么?!”“太好啦!”。。。孩子们七嘴八舌的喊起来。

那叫钱的东西无疑是很重要的,因为他们能换来不酸臭的食物和他们维持这条巷子的基础---武器和弹药,虽然留守的孩子们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但是之前的人说重要就是重要啦。能赚到钱的人,在巷子里无疑也是受到尊重,能得到更多的一切的。

“就是这个了,这上面说,我们这样的孩子可以用自己的牙齿来换钱,只要将牙齿放在枕头下面,就会用叫牙仙的人来在我们睡觉的时候取走他们,然后牙仙会留下钱,而我们的牙齿还会长出来!这样就可以不停的赚钱了!”

“一颗牙多少钱哪!”

“不知道,这里就断掉了。”安吉摊了摊手。

“要试试看么?”卢克小声说,他知道死老鼠吃了会死人,但是牙仙是什么东西?

“多少钱也不管了,有钱就好,今天先来试试看,就像去外面赚钱一样,三天都能用牙吸引到牙仙的话,咱们就干!丽瑞塔,凡妮莎姐姐给你的枕头借我,对了,卢克,今晚是不是就不要安排岗哨了?”

“岗哨没有可以么。。。?”

“为了赚钱嘛。”

“这个。。。。。。”

那天,安吉用铁片敲下自己的六颗牙齿,放在破旧的枕头下睡着了。

第二天,她是在一个女人的旁边醒来的。

“安吉?!你。。。你怎么。。。?”女人一把抓住少女的肩膀,对她吐出具有油脂味的气息。

“凡妮莎姐姐?”安吉从疼痛中醒来,看清了眼前的人。

“你怎么会睡在我的房间里?”凡妮莎用床单裹住被腐烂的味道侵蚀了一夜的身体惊恐的问到,这个她熟悉的小女孩应该是住在下面的巷子里,而现在她却满嘴鲜血和空洞的对自己微笑着。

是,那裂开的小嘴里空洞洞的,看不到切碎食物的器官,只有鲜血和黑暗。

“我的牙呢,我的钱呢,牙仙来了没有,我怎么会在这?!”安吉忍着疼痛问。

“什么牙仙?!什么钱?!你怎么在这,其他人呢?!”凡妮莎在颤抖,每天被腐烂的虫子一般的舔舐覆盖全身,身体内被脏水不停的注入的她早已没有了情绪,唯一能让她偶尔心颤,觉得自己还是个人的就是下面的那些孩子,自己曾经在的地方。

而现在,她忽然预感,这唯一的牵挂,就要没了。

“是这样的,凡妮莎姐姐,我们找到一个新的赚钱的方法。。。”安吉对凡妮莎讲述了全部,然后在凡妮莎已经痴呆的目光的覆盖下露出惊喜,“一定是我赚到了钱,所以他们把我送到这来凡妮莎姐姐你这吃好东西,对不对?!”

“。。。所以,你就拉着卢克和其他人晚上不安排岗哨。。。?”凡妮莎的声音给安吉一种冰冷的感觉。

“头领一开始是不答应的啦,但是听说这么简单就有钱赚也就想试试吗,其实我们还是留了两个人值班的。。。”

还是留了人值班?!这话让凡妮莎一下子有了力气,她跳起来奔向窗户,推开向下看去。然后凡妮莎像烂泥一样瘫软了下去。

“姐姐,怎么了,卢克他们在么。。。?姐姐,怎么了?!姐姐,到底怎么了?!”安吉问了几声,发现她的凡妮莎姐姐赤裸着身子,就那么两只手按在地板上,跪在那里不停的抽搐,于是大声发问。

可能是她的大声吸引了门外的人的注意,让外面的人意识到里面的人已经醒来,门被嘭的推开了。

“嘛,虽然这次收获的时间早了点,不过也会有客人喜欢这样的幼年货色吧,而且没有了牙也不用担心她会咬人了,今天就可以开始卖了么?哦呀,你那是什么表情,凡妮莎,别告诉我你选择了自我遗忘为什么这群小东西为什么能生活到现在?你给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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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我开始拥抱凡妮莎那被窗帘挡住只有灯光的屋子里那种冰冷的,象征你必定会丧失什么的光。

我先是丧失了牙仙和我的牙齿,或许还有更多的什么。

最初的夜晚是单调的,被像是腐烂的蚯蚓一样的舌头舔遍全身,然后用无牙的嘴包裹住之后会插进凡妮莎身体内的东西,有时候注进凡妮莎体内的脏水也会从嘴里注进我的体内,让我的体内积蓄起脏水,和凡妮莎一样变得只是一个不是因为血液和骨头,而是因为脏水而鼓起来的人形皮囊。

地板嘎吱作响,物体一直通到让自己呕吐的喉咙深度,臭味贴在自己的脸上,我终于理解了臭味和香味的区别。

我就是臭的,和我一样的都是臭的,都是臭的,而香味是不存在的,和牙仙一样。

都会在那种象征着丧失的灯光下消失的无影无踪!

都是臭的。。。都是臭的。。。像我的血一样臭。。。像我全是脏水的血一样臭。。。

维萨维斯外传《黑暗女士》(2)复活

光,总是光,不管是冰冷的还是温热的,总是象征丧失的光。这是光该给人们带来的东西么?小时候的我总是这样问自己。光象征着丧失,因为每天太阳升起的时候都意味着有同伴要出去,而出去就意味着有可能回不来了;入夜之后,城镇里的灯光则照出我们的所在,让想夺走我们的人看得到我们。光,意味着丧失什么。

和凡妮莎在一起后,也是如此,白天,我们大多都是在黑暗中度过的---因为夜晚的工作要消耗太多的体力;而入夜之后,房间内亮起的灯则又代表我们要失去什么了。。。

光,代表着失去,那时,我害怕光,哪怕我不懂什么叫失去,我也知道有什么东西从我的体内,从我的周围流走了,就像我和凡妮莎体内流出的脏水一样,和凡妮莎的眼泪一样,流走了。。。

然后,再有一天,我又被带到了光的沐浴之中,我害怕的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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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活,那是节日的名字,就在明天了---安吉是这样认知到的,从死亡中归来的某个存在的庆典,而这庆典似乎要用到很多的巧克力蛋,所以她和凡妮莎的房间也摆上了几个,甚至在门口挂着她和凡妮莎光着身体的照片铭牌的地方也放了一个。

不知道为什么,当安吉拖着瘦小而布满了晚上鞭打伤痕的身体去关门时候看到那幅luo体画像旁边摆着花花绿绿的蛋的时候,她觉得很不快。摆巧克力蛋究竟是为了什么呢,是什么意思呢,安吉这样想到。然后她很快得到了答案。

一个男人骂骂咧咧的闯了进来,安吉认得他,那是这个地方的男主人。

男人一边骂着【婊子】之类的话,一边怒喝着女主人的名字,一边在安吉的面前将凡妮莎从床上扯了下来。安吉默默的站到一边,这种情况也是有过的,说不定她还要参加进去。

然后安吉看到了男主人手中拿出几个个花花绿绿的巧克力蛋---在象征着复活的节日中用到的道具。

再然后,安吉看到男主人将那些道具塞进凡妮莎的下体并且把嘴凑了上去。【是终于知道那里的味道其实不好了,所以要弄点甜味么?】安吉这样想到,每晚都会有人去吸yun凡妮莎的下体,甚至自己也被按着去tian食凡妮莎的下体,但是那里的味道真的不好啊,甚至没有垃圾箱好闻。

但是那些男人似乎在舔的时候都很兴奋的样子,真是不可理喻的行为,而现在终于有人意识到了么?

但是男主人很快直起身子来,一脸惊恐厌恶的对凡妮莎说:【差点忘了,今天不应该是你的月事么,怎么会什么味道都没有的?!】

然后在安吉的注视下,凡妮莎的脸变得苍白无比,她的脸在男主人大骂一声冲出去之后抽搐起来。

安吉站在让她安心的阴影中忐忑不安。

那份忐忑不安很快变成了恐惧,她和凡妮莎在日光的照耀下就被拉了出去,穿过那个以前栖宿的暗巷,穿过繁杂无奇的人群,电动车将安吉和凡妮莎带到一个地方,一个装着一个发出惨白灯光的破旧房间里。在那个比他们住宿的房间穷酸的多的房间里,安吉看着一个穿着一身白色衣服的人将凡妮莎两脚固定起来,然后从一个布帘后面拿出很多器具:比如注射器,安吉知道这个,因为有客人会用这东西向她排便的地方注水;比如剪刀,凡妮莎帮她剪过头发。。。

但是那个是什么,一个银色的棒子,很像有的客人捅进凡妮莎体内的东西,但是前段是钩子状的,不太一样。。。

肯定不一样,安吉想到,因为她看到了凡妮莎的脸色---那绝对不是面对客人的脸色,凡妮莎面对客人用棒子捅进去的时候或者没表情,或者会笑,但是现在她脸上只有惊恐和。。。凡妮莎说过的叫痛苦的情绪。

【求求你们,让我生下来吧,我只是想再要个伴,我的。。。我体内自己孕育的。。。我的。。。我孕育的太阳。。。】凡妮莎有点语无伦次的对男主人和白衣服的男人说着。

太阳?!安吉觉得心脏跳了一下,光么,又要失去什么么,不能,不能把光拿出来!那种东西,暴露出来的话只会有失去什么!!!

【不要动凡妮莎!】被这种恐惧趋势,安吉扑倒凡妮莎的旁边。

然后安吉被男主人一拳打翻在地,少女在地上翻滚着,觉得让她颤抖的疼痛涌上的同时,一种让她觉得想要呕吐的感觉也涌了上来,在疼痛和眩晕中,安吉恐惧的趴在地上看着凡妮莎被注入了什么液体然后昏了过去。

【让你来是帮助这家伙稳定情绪的,你倒好,还敢护着她,看着吧,哼,这也算是给你上课,别动什么小心思,每个客人都要带套子,记住了么!!!】男主人一把将安吉从地上揪起来,捏着她的两腮,对着她的耳朵大喊到。

安吉惊恐的看着,直到她看到一个什么东西被那棒子从凡妮莎体内拉扯出来。

【凡妮莎的太阳,被拉出来了,那真的是她的太阳啊,会有让我觉得在闪闪发光的感觉。。。】安吉昏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安吉发现自己已经和凡妮莎重新在她们的房间里了。

没有了,被拿走了,凡妮莎的太阳,本来应该在她体内温暖着她的,在那个身体里凝聚成形的某种东西被人掏出拿走了。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安吉觉得她明白那东西的重要性。

凡妮莎究竟失去了什么?安吉痛苦的捂着喉咙,这种疑问的思绪明明已经凝结在胸口了,但是就是无法问出来,好痛苦。

无法问出问题的安吉只能看着凡妮莎流出眼泪,液体,从凡妮莎灰色的空洞中滴滴答答地流下。

凡妮莎究竟失去了什么?!被她体内的太阳照耀到,她究竟失去了什么,在给她带来恐惧的疑问中,安吉等来了夜晚,等来了惨白的光。

是个经常来的人,一个带着枪的东西的士兵,他经常用那枪去捅凡妮莎的下体,而让凡妮莎去吸yun他的下体。

没什么特殊的,发生过一次的事情让安吉稍微有点安心起来,她熟练的脱下衣服准备坐到凡妮莎的身侧去帮她揉cuo胸部。

【安吉,不要了。】凡妮莎笑着对安吉说到。

安吉忽然觉得心里一颤,那笑容好。。。形容不出来的漂亮,就像是。。。

就像是太阳一样,像是光一样,刺痛了自己的眼睛,如果说刺痛自己的就是光的话,那么凡妮莎的脸在放光。。。

光!!!是光!!!我又要失去什么。。。被这样的念头击中,安吉一下子跌坐在床上,惊恐的看着已经低下头去吸yun的凡妮莎。

两个人的呼吸都粗重起来,然后便是一声惨叫,安吉看到凡妮莎将那根经常捅他们的东西在她似乎是最陶醉的时候咬了下来。

砰。。。砰!砰砰砰!!!一连串的巨响。

血,从凡妮莎的身上喷出,有一些落在了安吉的脸上,安吉机械的转头看向凡妮莎,发现她的脸上满是一种痛苦和愉悦搅拌在一起的扭曲表情,那表情像是漩涡一样将她的意识吸了进去。

安洁丽卡。Z。甘比诺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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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妮莎死了,死在我面前,死在复活节的头一个小时。在那天,我占据了凡妮莎的房间,他们拿走了凡妮莎的一切,除了她的日记,因为她们不知道凡妮莎一直将日记藏在圣经里---是的,圣经,她唯一的自由,唯一一个不会被检查的地方。

因为当时的女老板可是很虔诚的。

凡妮莎是趁着我昏睡的时候写下的日记;

【我所知道的唯一的愉悦就是抛弃一切的去享受那本来因为不知道什么原因会让我觉得恶心的xing爱,而我所能明确憎恨的只有男人,所以就让我带着xing爱和复仇的快感离开吧。如果我能升上天国,就让我永远品尝两者的甜美。。。如果我将堕入地狱,愿。。。】

凡妮莎的日记断掉了,我永远也不会知道她想写什么了。

但我只知道,我在复活节失去了凡妮莎,因为暴露在光的照耀下,我失去了凡妮莎。

森蚺外传《立正》(1)安提莉亚

按计划放出人物外传,这几个都是下一卷的重要出场人物,今天的外传是统合地球联邦军军事情报局下属特殊部队【瓦尔基里-Valkyrie】的副长,代号The-Clock(钟表)的安提莉亚。希尔森(Antilia.Silson,Antilia是个传奇岛屿的名字,有兴趣的可以去查查,请注意,安提莉亚在两个“世界”都使用这个名字)。但是今天开始的外传是安提莉亚在现实世界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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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人失去什么的时候或者只是觉得失去了什么的时候,他/她总是去试图立刻就去得到点什么。

在普通百姓的日常生活中,这样的例子比比皆是,失落的时候去购物,为了发泄而去大吃一顿,等等。。。

但是,在战场上呢?在那个一切都消失的迅速无比的,连命运都会被燃烧殆尽的地方,士兵们能去得到什么呢,能去抓住什么呢?

战友?荣誉?快感?希望?。。。国家?。。。。。。民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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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阳光顽强的钻过那两片厚厚窗帘中间的缝隙,照进这间算不上大,但是也说不上小的房间里,划过挂在墙上的那把巨大的电吉他,划过挂在墙上的那些记录了房间主人回忆的相片,最后终于落在依然趴在床上熟睡的人的脸上。

睫毛抖了抖,带动了那几根散落在那混杂了东西方血统的脸庞上的发丝,鼻子动了动,被阳光照到的房间主人将脸一扭,直接埋到了枕头里,躲开阳光的召唤,试图再睡一会。

可是随着床头柜上那个闹钟的数字那么一跳,激烈摇滚旋律就以震天动地的架势彻底的将房间主人试图再睡一下的企图震的粉碎。

床上的人动了动,随即一条修长的手臂抬起,向右一甩,向着妨碍她睡觉的闹钟扫去。

咣当,手中握着的手枪的枪头一下子闹钟扫到了地上,可是用电池的电子闹钟此时显示了它的优良品质,即使掉到地上也依然响个不停。

“。。。。。。。。。”依然闭着双眼的人似乎嘟囔了一句什么,可是,在轰响的摇滚乐中,那嘟囔也被淹没了。

无奈,那条依旧悬空的手臂就势又一甩,带动着整个身体一翻,本来趴着入睡的人翻了过来,同时也把盖在身上那几乎可以叫做浴巾的薄薄的被褥掀了下去,将被褥遮盖的身躯暴露了出来。

作为闹铃的摇滚乐依旧在响个不停,躺在床上的女人猎豹一般的坐了起来,喀哒的一声将手中的枪上了膛,对准了依旧在忠实的执行自己的使命却丝毫不知道自己的忠诚以及服从命令正在给自己带来灾难的闹钟。

扣扳机的手指在微微的颤动,眼睛已经咪了起来,似乎就要击发,将那忠实的闹钟打得粉碎。

可是手指的主人最后还是叹了口气,手臂也垂了下来。

“解除闹铃。”

对着那闹钟大喊了一声,轰鸣的摇滚乐嘎然而止,坐在床上的女人有点颓丧的松开了手,那把黑色的手枪掉到了地上。

“服从命令,完成自己的使命,可是最后还是给自己带来了灾难,你和我倒是很像,只可惜我放过了你。。。。。。”

用带着一丝混杂着怜悯和悲哀的眼神看了看那静静的躺在地上的闹钟,女人用近乎悲凉的语调说出了上面的话,然后起身下床,走到窗户前扯住窗帘猛地一拉。

一直不得其门而入的阳光顿时充满了整个房间,让女人再次眯起了眼睛,过了一会,脑袋几乎顶到窗沿的高个女人对着阳光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毫不吝啬将自己的躯体展现给阳光,还有下面还空无一人的废弃工业区。

她有着黑夜般的头发,和同样黑色的眼睛,那是遗传与她的中国母亲;可是面部的线条却充满了西洋的情调,那是来源于她的父亲;棕褐的肤色,是拜数年的军人生涯所赐,同样还有那肌肤和线条下隐藏的力量。

用手将头发拢了拢,女人转身走向浴室,那两只手臂上赫然纹着两条蛇样的生物,如果熟知亚马逊丛林的话,会认出那是那篇丛林的特产---亚马逊森蚺,世界上最大的蛇,凶狠的捕食者。那里是这个女人受训,并执行了很多任务的地方,在那残酷的岁月里,她和那些森蚺一样悄然的行走在丛林里,扮演着捕食者或者被捕食者的角色,后来虽然她离开了,可是她却将对丛林的记忆留在了脑子里,纹在了手臂上。

走进浴室,女人扭开了喷头,水很快打湿了她的头发,顺着脖子流下,流过她的双峰,在一边的乳fang上,有着另外的一个纹身,那是一对舒展开的翅膀,代表着女武神瓦尔基里的看护。

在那没有明天,随时都可能丧命的战斗中,在出生入死的日子里,几乎所有的士兵都试图拼命的试图找到心灵的寄托,有人写着永远不可能寄出的信件,有人狂热的信仰基督,希望能减轻自己的罪孽。

可是她当时对那种祈祷付之一笑,她没有将赎罪的十字架纹在自己身上,而是纹了女武神的翅膀,期待着那些翱翔于战场之上,带走光荣战死者的羽翼能在自己死于暴力的时候,带自己前往那雄伟壮丽的瓦尔哈拉大厅,或是女神芙蕾娅的瑟斯瑞尼尔圣殿。

我们是军人,为了他人能够死于安乐,我们就必须要有死于暴力的觉悟,她当时如是对自己说,愿瓦尔基里带走我的灵魂,那是我无上的荣光!

她带着女武神的加护勇猛无双的战斗了很久,直到因为重伤退出前线,但是她很快康复后,因为丰富的战斗经验而转入专门的城市特警队。

她依旧勇猛,依旧执着和热情,也依旧服从每一道命令,为了无力的市民的安全而奋战,直到有一个任务。。。

啪!!!女人一把将两手按在墙壁上,任由水流冲下,冲刷着她的后背。过了一会,女人抓起旁边的肥皂架上放着的一盒烟,用牙齿咬出一支点燃。背后是冷水冲刷带来的冰冷,而胸腔里却涌进灼热的烟雾,女特种兵想到了她站在法庭上接受宣判的时候。

她和她的小队在执行护卫要人的任务时,发现了意图发动袭击的恐怖分子的埋伏点,她可以动用武力将恐怖分子扫清,但是那周围都是平民,手无寸铁的平民。

一直以保护身后人民为己任的她犹豫了,请示了她的长官,她的长官又请示了她的上级,那个她正在护卫的对象。

命令很快下来了---立刻歼灭袭击者。

于是她和她的队友动手了,向恐怖分子发动了攻击,可是恐怖分子早已在周围埋下了在当时来说无法解除的陷阱。

烈性的炸药带走了她5个队友的生命,也将她炸成重伤,同时死去的还有11个平民,那是三个家庭。

在医院里康复的她消沉了许久,而在她终于走出医院的时候,爆炸损伤了她的肺部,她必须退役了。

而在她退役的前一刻,军事法庭却召唤了她。

死了11个市民,自然有人要付出责任,这不可能由死人来承担,也自然不可能由那位听到有人要袭击他就吓得屁滚尿流然后直接下达了攻击命令的高官来负责,那么总要有人来负责吧。。。

她站在法庭上,表情冷淡的如同北极的风雪,可是心里却翻滚着痛苦的岩浆。

最终判决,死刑。

本来应该被执行枪决的她,被一个另一个死刑犯代替了,军队里,她的老上司将她救了出来,帮她逃到了另一个国家。

在那里,她隐姓埋名,居住在一个废弃的工厂里,在各处打工,在酒吧里弹唱那本来应该是热情奔放,但是现在却染上一丝愤怒的吉他。

闹钟般,遵守命令,忠诚的人生在这里慢慢的退色,就如同大多数闹钟将人们叫醒,但是却换来的是一阵白眼咒骂,甚至是打飞的待遇一样。。。。。。

蕾依莉雅外传《明日赞歌》(1)12点的钟声

今天一个,明天再一个,下一卷前的人物背景外传就算是准备好了。

对于新读者来说,今天这个人物可能看起来没登场过,但是实际上她是单独出现了一章的,算是和阿兰多有一场只有两人的“对手戏”。

相当重要的一个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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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2092,中国,WH市新建中央火车站,一个50多岁的男人在焦急地等待着从XJ发车的高速悬浮列车的到来,尽管站内完备的空调系统将气温很好的控制住,可是汗滴毅然从他因为操劳而泛起褶皱的脸庞上缓缓地滴下。

他站在原地不停的转圈,踏步,一会看向乘客们即将涌出的出口,一会看向外面,直到他妻子的身影终于出现在他的视野里,他才喘了口气。

帮助妻子接过行李,两人很快挤出车站,坐上一辆出租汽车直奔市内最大的医院。坐在车内,两人都不说话,气氛有些沉闷,而原因无它-------是因为19年来他们一直视为掌上珍宝的女儿的诊断结果今天就要出来了。

在这个时代之中,各个领域的科技都在迅速发展,作为关系人命的医学领域经历过上次大战的催化也有了长足的进步-------电子义肢的出现,一些致死症状的被攻克,等等。

不过对于王氏夫妇来说,这一切的进步现在都显得不重要了,他们的19年前收养的女孩儿,他们的宝贝女儿患上的病症在现在医学有了如此重大进展的现金依然没有得到彻底的解决,这种病症“如此的奇特”,以至于WH市最顶尖的医者要为她进行一段时间的国际会诊,而今天,结果就要出来了。

“司徒医生,结果。。。。。。。。如何了?”在医院的会客室,王氏夫妇紧张的看着对面头发花白的主治医师。

“我可以给你们一大堆花哨的词语和更加花哨的解释,不过,”司徒南叹了口气,直视着对面这对老夫妻的眼睛,“不过底线是,我们无能为力,无论是我,还是我的同事,甚至是我的导师,都对玉珏的症状无能为力-----不是肌肉萎缩,也不是神经系统的问题。。。总之我们无能为力,集合现在的器械和人力资源都无能为力。。。而且。。。。。。”

两个字“而且”一下子把本来已经王氏夫妇从眼眶中流出的眼泪差点又逼了回去,难道还有更坏的消息么。。。。。

“而且,如果按照目前的趋势发展,这种衰弱迟早会波及她的器官,内藏,甚至是心脏,大脑吧。。。。。。。”

“我们想,和我们的女儿呆一会。。。。。”一只手搂住痛哭的妻子,苍老的男人伸出另一只手,“司徒医生,不管如何,谢谢你。。。。。。。”

“谢我什么,我承受不起,身为一个医者却无法挽救一条人命是我最大的遗憾,假如时间能暂停就。。。。。。。。等等?!”司徒南本来哀愁的表情一扫而光,脸上又重新浮现的一丝期待让王氏夫妇的心也重新提了起来。

“说不定还有个办法,虽然算不上让时间暂停下来,但是她的时间却可以慢下来。。。。。”

10几分钟后,王氏夫妇听完司徒南的讲述互相看了一眼,有些期待却也有些无奈的点了点头。

“你们进去陪陪玉珏吧,她是个好女孩,这里几乎所有参与她治疗的人都很喜欢她,我们会尽一切努力的,我先暂时告辞。”司徒南起身告辞,王氏夫妇也走进了病房。

宽敞明亮的病房内,病床上,一名少女正在费力的张嘴去咬那根离她嘴唇不远的管子,见有人进来,她嘟了嘟嘴,向她的父母露出一个笑容:

“爸,妈,你们来啦?”

她的眼睛像夏夜晴空之中的星星一样晶莹,天真纯洁的望着这个世界,里面似乎看不到肮脏,痛苦和危险;本来有些苍白的脸上因为刚才的努力现在有了一丝红润,腮帮的一鼓一鼓,颠起那些乌黑的发丝轻轻的颤动。

洁白的床单,洁白的病号服,女孩静静的躺在那里,一头黑发柔顺的散开如同温柔的波浪,温和的阳光静静的撒在这黑与白的图画上,如果不是那几根插在她手臂和腿上的管子,便是一幅完美无缺的图画。

她的母亲急忙上前两步要帮她把那根吸管放进她的嘴里,可是少女却拼命的摇头拒绝了:

“妈,我不渴,只是咬不到它我有点不甘心。”说完,她做了个咬的姿势。

“别闹了,好好休息。”王纹玉心疼的看着她的女儿,轻轻地抬手帮她把长发拢起。

19年前,他们领养了一个女儿,无法生育的王氏夫妇把全部的心血和关爱都倾注在了他们的女儿身上,看着她从一个蹒跚学步的*长成粉雕玉琢的小女孩,又出落得亭亭玉立,本来一切都很正常,可是实际上在他们的女儿王玉珏12岁的时候,一些事情就开始不正常了。

她的运动能力出奇的差,跑几步就会浑身乏力,似乎真的成了当代的林黛玉一般,起初王氏夫妇只是认为她的身体素质不好,也催促她进行了锻炼,不过一直没有成效。

而王玉珏的身体状况在她进入高中的时候又有了变化,在一节体育课上忽然跌倒在地之后,她就再也没不依靠拐杖站起来过了,她的双腿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用不上力,甚至无法支撑身体的站立----既不是骨质问题,也不是肌肉问题。

三年来,王氏夫妇找了很多医生,都毫无结果,而他们的女儿王玉珏的健康在这三年里也一步一步地恶化着,先是腿部彻底的失去了“感觉”,接下来便是拄拐杖的手臂也开始逐渐的无力起来,她坐上了轮椅,到了现在,甚至连水杯都无法握住了,只能靠管子来吸水。

而这一切,哪怕是好心的司徒南医生通过自己的关系找来了国际上的专家一起会诊都没有一个合理的解释,就更别说是医疗手段了。

而最让王氏夫妇伤心的是-----他们的女儿自从被剥夺了双腿和双手之后都没有放弃小时候就持有的梦想-------她要周游世界,坚强的让人心碎。

“玉珏啊,刚才司徒医生说了个方案,说是能让你满足心愿。。。。。”

“那个老杆总算有点好消息给我。。。。哎哟,别打。”

“司徒医生是好人,你咋能胡乱叫人家老男人。”

20分钟后,王玉珏点了点头,不过他的父母又开始发愁,这老两口子都没耍过什么游戏之类的,这一时半会还真不知道上哪里去买这个什么芯片啊什么的。

“找司徒医生想想办法吧,他提出来的,应该有主意,玉珏,你先躺会,我去问问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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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过医院内部的摄像机,病房里为了监护病人而设置的摄像头,另一个“世界”的主宰把刚才发生的一切都看在“眼”里。

“于是,父亲的预言最终还是会变成现实。。。。。。过于电子化的灵魂却又被人类的部分撕扯,就会出现这种情况,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人类之躯了么,我的妹妹。你我终究还是要碰面又或者不是。。。。。不,父亲的遗愿一定要遵守,等待你自己解开记忆之锁的时刻到来吧,在那之前,还是不要相认吧,现在的你过得很符合父亲给幸福下的定义。”

“不过,既然命运执意要让你进入我的世界,那么帮你一把也不算是改变轨迹的运转了,机关,机关,一个合理的契机。。。。。”

白衣的女子不停的挥手,面前的图像最终定格了下来:

幸运大-抽奖-------500套最豪华的游戏设备等你赢。

公元2092,王玉珏化名蕾依丽雅。莉钰娜进入虚拟的游戏世界,时年19岁。

公元2092,在虚拟世界化名阿兰多。巴基纳的郭周义20岁。

公元2092,萨拉。塞西尔16岁

公元2092,古伦。加斯特23岁

公元20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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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It-is-done。。。。。。”司徒南在自己的办公室内坐下后,两眼无神的看着天花板说。

莱因哈特外传《雨落》(1)伊恩。莱因哈特其一

有人说最恐怖的事情莫过于病人躺在手术台上,结果麻醉剂失效了,病人不得不神志清醒的看着看着医生一刀一刀的在自己身上又是切,又是划,又是割,又是剁。。。。

好吧,可能没有剁这个选项。

但是我们要说的是,或者说因为生活压力所迫而临时充当牙医的阳霖要说的是,对于他这个临时上路的货色来说,最恐怖的事情莫过于拿着钻头面对着一个满是黄牙,口臭熏天的大嘴巴,而这个大嘴巴的主人还在对你极尽所能得动用着他那还没有被麻痹的部分面部肌肉试图晤里哇啦着什么。

“赵先生,好消息,”看着散发出恶臭,让他食欲尽失的大嘴巴,阳霖挤出一个微笑,“就是我们不需要拔出你的牙齿了,我们只需要在牙上钻一个洞就好了。。。。”

唔哩哇啦,叽里呱啦,呼呼呼呼,一阵莫名其妙的呼喊声中,阳霖带着一丝敬佩的看着不停的点头的赵夫人-----这都能听得明白?!

“我先生说,他不要你在他牙上钻洞,拔了就好了,那样的话,咱们还是朋友。”赵夫人在阳霖敬佩的注视下说出了让阳霖苦笑的回答。

“你确定,赵先生,其实不需要拔,只要钻个洞,填进。。。。”阳霖面露难色地看着赵先生,其实他接到老板的嘱咐,一定要给这位赵先生钻个洞,毕竟光是拔的话,能赚得钱就少了。

“。。。。。。拔,我知道了。”刚开始干牙医没多久的阳霖看着晤里哇啦的赵老头,心一软,就答应了赵老头,把他这牙给拔了。

有的时候好心没好报,阳霖接到了解雇信。。。。。。。。很典型。

拖着疲惫的身躯,带着烦躁的情绪,阳霖回到家中,然后发现果然不出所料的是---首先他就得面对妻子西耶那。莱因哈特期待的目光以及话语。

“所以,第一天怎么样?”西耶那问到。

“你觉得能怎么样,我的博士论文是关于神经Cybernetics的,不是拔牙的。。。”阳霖摇了摇头。

“但是这份工作能给咱们带来收入,如果我也努力一下的话。。。”

“我被解雇了。。。”

“什么?!”

阳霖不得不把发生了什么说了一遍。

“在WH的医院的时候也是这样!!!你就不能顺着上司的意思,把事情办好一次,把工作留住么?!”西耶那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那个姓王的小姑娘的情况有多特殊你又不是不知道,那是个。。。”

“我知道,我知道,我都知道,阿尔法波形显示那像是一个处在【正在被从网络中唤醒】的人。但是实际上她根本没接入过网络,对吧?!?!?!你都说了多少次了!!!”

“或者是一个【正在接入网络过程】中的人,那你也应该记得那个姓司徒的家伙和那些人居然把这个问题忽视掉了,该死的,那姑娘绝对有问题。。。”

“我记得,”西耶那的声音忽然平稳了下来,“所以我觉得你也应该记得,我们上次就达成过协议,你再没有稳定工作的话,我就要先回去欧洲的家里休息一阵子。。。”

“我知道,为了我们的孩子。。。”

“抱歉,伊恩,”西耶那疲倦的说出丈夫的外文名字,“这个世界已经残酷到了如此地步,可是你为什么还是。。。”

“那正是当初你和我在一起的原因,不是么?”

“闭上眼睛,堵住耳朵,和我努力的单纯的活下去,就这么难么?”

“。。。。。。。。。我不知道。。。”

“亲爱的,人不现实,不盲目,是无法不痛苦的活下去的。。。”

“。。。或许吧,在这个世界之中。。。”

“。。。。。。赌一下吧,在另一个世界里,你也生活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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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恩。莱因哈特最初的工作是开上一台租赁的铁球,去收太空垃圾。而伊恩在见到了美丽的太空后也逐渐的不那么讨厌他这份工作了,每天开着铁球在太空里转来转去,伊恩的日子过得也算轻松,如果不算他那位每天面对各种废铁而发呆的老板的话,如果不算上因为他那位比他还爱发呆偷懒的老板所造成的低收入的话。

他的老板叫罗,开着一间回收屋,直到很久以后伊恩才意识到罗有多么大的影响,也是直到很久以后他才意识到原来那个他只见过一面的卷毛有多么大的影响,当然也是。。。。。

好吧,很久以后系列暂且不提。

总之伊恩每天过着悠闲的日子,开着铁球收垃圾,四处转悠,和罗打屁,和那个罗每次见到都暴跳不止的姜涛打交道,虚拟世界的日子过得也算悠闲。

这一天,伊恩摇摇晃晃的开着一台据说是罗为了提高他的效率而分配给他的MS又来到近地轨道上收拾垃圾,嘟嘟警告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伊恩想了半天,才想起那是生体探测器报警,然后又花了30秒才意识到生体探测器报警意味着有人!或者是活物。

而在一片太空中,一片全是钢铁垃圾的太空中有个活物,伊恩立刻抛掉了拖拽着的大块残骸,向着信号飞去,在睁大了眼睛搜索了10分钟后,他终于小心翼翼的接近了信号源,打开驾驶舱,把一个带着头盔,穿着驾驶服的“人”拉进了驾驶舱。

关上舱门,伊恩小心翼翼的脱掉这个他也不知道是活人还是死人的人的头盔,一张沾染了鲜血的女性面孔随着两缕轻轻滑落在他手臂上的棕黄色头发露了出来。

“还是个少女而已。。。。。。还有脉搏。。。。?!”轻轻的试了一下怀中少女的脉搏,伊恩以最快速度向回收船飞了回去,至于他今天应该完成的指标,那一大团废铁在医生的本能驱使下早就被忘得一干二净了。

急匆匆地冲回回收船以后,伊恩在罗先是暴怒后来又平静下来的莫名态度中,利用了极其有限的医疗设备对生命气息极其微弱的少女进行了紧急治疗,等他忙完了,将少女放入医疗舱以后,发现身后的罗正拼命的挠着头,伊恩惯例的一脚踹过去。

“我总觉得这女孩我在哪见过。。。。。。”罗抓狂的转着圈,看得伊恩一阵皱眉头。

“我说,今天我的份额没完成,照例扣工钱吧。”

“相反,今天我要请你喝一杯,请一个好医生喝一杯,”罗停止了转圈,揽住伊恩的肩膀,“在宽广危险的宇宙,我们最需要的就是互相扶持,我很高兴你没有放弃一条生命。”

“少来,我好歹也算是个医生,能救的人我不会不救。。。。。”伊恩笑着拍掉他这位老板的手,“如果你真的感谢我的话,就赶紧掉头回地球吧,那个女孩还需要进一步的治疗,医疗舱只能让他活着。”

“真是个好医生,”罗拍了拍伊恩的肩膀,“那么,我介绍一份新的工作给你,有没有兴趣?医生才能干的工作,拯救人命的工作?”

“说来听听。。。。。。。。”

两个月以后,伊恩。莱茵哈特在罗的介绍下加入了无国界医师组织;两个月以后,一头棕黄色头发的少女在伊恩的帮助下从失忆的状态下走了出来,成了四处行医的伊恩的小尾巴。

然后天才的罗终于想了起来他在哪见过那个少女,是他那个早已飞向木星的卷头发合伙人脖子上一个坠饰里的一张照片,他还想起了那个女孩的名字。

艾露比。普露。

“告不告诉他呢。。。。。”罗挠了挠头,他觉得能被人挂在坠饰里应该是很重要的人才对,妹妹?恋人?总之他觉得有必要告诉他的好朋友伊恩,不过。。。。

“唔。。。。。到底是什么原理。。。。”罗的注意力又被GN引擎吸引了过去,告知好友的事情被抛到了脑后。

哈欠!!!伊恩摸了摸鼻子,旁边的普露投来关切的目光。

“为什么是我,为什么是这些人?”充当行医助手的少女以为伊恩是在沙漠冰冷的夜晚中受了凉,于是递过去一件衣服。

“只是想验证一件事情,在世界越来越严酷的时候,人是不是应该越麻木才能更好地活下去,”伊恩披上衣服,拿起装满热汤的杯子,“是不是需要闭上眼睛,捂上耳朵,对身边的苦难视而不见才能更舒服的活下去,我想看看我自己的极限在哪,我想看看。。。。。。这个世界。”

“所以,我,这些人,全都是。。。。。。”

“不不不,yellow,”伊恩摸了摸少女的头,喊着他为失忆少女取的名字【Yellow】,“不要想错了,每一次我救治这些人,每一次我帮助这些人,我都会觉得真心的,由衷的开心。。。但是。。。”

“但是?”

“但是,有人对我说,一直这样是活不下去的,她说一直保持着对他人的热诚的话,迟早有一天我会因为看不到改善的希望而疯掉,或者我会放弃原有的自我而变的和所有人一样冷漠。。。”

“所以,你想。。。干什么?”

“我不知道,”伊恩摇了摇头,“我只是不知道,现在,我只是想看看我究竟是不是会对现在这种让我快乐也让他人快乐的生活产生厌倦,我只是想去经历。。。或许将来会有答案?”

“你好奇怪。”

智将拉杰夫《历史》(1)里根。腓比斯。哈顿的父亲

我认罪,今天清理草稿的时候才发现下一卷的外传铺设准备工作还差一个人的,上次写进上传计划的时候忘记了吧,大概。

这个是最后一个了,我都检查了三遍时间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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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香港经济特别区,已经重新在废土堆成的高地上建造的斩竹湾墓园,矗立着无数的墓碑,和一个人的雕像。那座由新香港重建时挖出的泥土和战争的残骸所铸造的雕像直指天际,仿佛矗立在尘世与天堂的连接处。我慢慢的,略带着颤抖的行走在通往那天地交界的雕像;我低着头,不敢抬起来,因为那会给我一种将军正在从“上面”的某个地方看着我的感觉。

我低着头,直到脚步声在我身后响起。

和我一样,在这个时间,会是谁呢?回过头器,我看到三个面露沧桑的中年妇女各自提着食盒,保温桶,酒还有酒具,从因为体力不佳而有些喘气的我身后赶了上来,看着那许许多多的东西,我不禁也有些好奇,祭奠死者我见过,可是这么大阵仗的倒是少见,于是出言相问:

几位大姐,你地系度做咩啊?

走在最后面的妇女回头看了我一眼,指着山顶的墓园,说道:煮饭,送酒

我一下子就呆住了,这是为何?做饭,送酒,可能也是来祭奠忘者吧。

可是在我的武断猜测还没结束的时候,领头的女人已经用那因为重新建设家园而变得粗糙干裂的手指向了那尊似乎连结着天堂和尘世的雕像说:

我地三个既男人,都系跟住佢一齐,参加左诺亚战争,系战争里面牺牲左,我地黎到呢度,就系为咗帮距整餐,斟杯酒。

我顿时觉得心的跳动骤然加快,周围的风一下子躁动了起来,好像能听到世间万物的声音;随即那些声音又消失的无影无踪,只剩下心跳的声音。那只粗糙干裂的手似乎在我的眼里一下子恢复了青春,如同一去不复返的历史般的阿娇似又恢复了当年秀丽的容颜,记忆闪着光泽将我吞没。

新香港这里可以算是经济蓬勃发展的地方,却算不上什么人杰地灵之地,可能更算不上军事要地;更别提这地方还几次因为大商会引来了敌人所以陷于毁灭。可是在拉杰夫。哈顿携夫人蕾奥妮以及他们的幼子因为“军队人世调动”回到这个哈顿少将出生成长的地方之后。。。。。。。。。

现在,斩竹湾墓园,新香港似乎算是有了自己的【英雄】在此安眠,拉杰夫。哈顿魂归于此。

一个因为联邦军内部政治斗zheng而不得不携家接受“调动”的舰长,一个在当时名不见经传的小角色,一个在第一次诺亚战役时因为下落的陨石而失去了家人悲痛欲绝却差点没有任何人去拉一把的小角色。

这个当年的小角色,也曾因为痛苦和孤寂试图把一发子弹送进自己的脑袋,可是他最终没有,因为一句“只有经历过地狱磨难的人,才有建造天堂的能力”,他用被战争和现实折磨得鲜血淋漓的双手拉住深渊上那块名为“绝望”的峭壁,把自己拉了上来。

随后他扯下自己往昔的荣誉,把自己无力的耻辱和哀愁做成了军功章戴在身上,接受了那个拉了他一把之人的建议,带着一丝犹豫走到了另外一个人身边。

这一呆就是漫长的10多年。

他是比他年长一些的前辈,是更多了一些沉淀的军人,是有过一个家庭的父亲,可这并没有妨碍两人成为平等的好友,或许正是因为两人经历相似;

作为他的部下,他丝毫没有去刻意掩盖自己的光芒,也没有被掩盖,在漫长的诺亚战争中,智将拉杰夫的名号越来越响亮,可是却没有影响两人的关系,或许是因为两人相信的一样;

作为他的朋友,在两人会面之后可以说是狼狈的“流浪”生涯中,可是他没有丝毫的动摇过,反而帮助他一起从那似乎必死的残局中杀出一条血路,或许是因为现在看来两人性格相似;

他其貌不扬,几乎毫无特殊之处,从熟悉他的人所回忆的来看,似乎连一项作为一个智者所“应该”有的眼睛特征,面部特征都没有,可是所有回忆起他的人却都能想起他的容貌,想起他的一举一动,好像那听来完全没什么特征的样貌比任何“充满了智慧”的眼神都更加深刻的在每个人心里留下了印记;

他嗜好下棋,精通国际象棋,对围棋和中国象棋也有着很深的造诣,可是除了面对他的统帅会毫不留手之外,他几乎很少赢棋,还屡屡闹出在快“输”掉的时候打翻棋盘的事情;

他喜欢饮酒,尤其是红酒,可是酒量极差,喝下一杯红酒就会面红耳赤,或者像阿兰多。巴基纳开玩笑时说过的“红的橡猴屁股一样”。。。。。。

如同一块被沙尘掩盖的璞玉一样,先是被时之风吹去了沙尘,又被战争与和平一起雕琢,最终他放射出柔和却明亮的光芒,现在,他静静的沉睡于此。

随着三位妇女走到那尊雕像前,我轻轻的蹲下去,看着那雕像下的墓碑:

【拉杰夫。哈顿,沉眠于此,无意于何时生,何日死,人类的生命,不能以时间长短来衡量,心中充满爱时,刹那即为永恒】---拉杰夫。哈顿

【谁终将声震人间,必长久深自缄默;谁终将点燃闪电,必长久如云漂泊】---齐腾一

【只有经历过地狱磨难的人,才有建造天堂的力量】---萨拉。塞西尔

【世界犹如棋盘,有着规则和边界,可是人生并非如此,每个人都是一名棋手,而棋盘的边界是由棋手们决定的】---阿兰多。巴基纳

这几个人都为将军写下了写东西。。。

【向前走,向前走吧;他们会告诉你该走向何方,但是他们并不知道那里有什么;承受住一切向前走吧,他们会告诉你他们的过去如何痛苦,但是他们并不知道等待你的是什么;说出这些让我如此的痛苦,以至于我只能形只影单;向前走吧,无论如何都要向前走,哪怕身处绝望的沙漠而水囊破裂,哪怕航行于痛苦的汪洋而失去船只】

“这就是,”稚嫩声音从我的背后响起,“父亲留给我的东西?”

“也是你父亲留给世界的东西,里根。腓比斯。哈顿。”

“刻在石头上的痕迹?”

“呵呵,小里根,你会懂的,你会的,只要你一直向前走。”

“妈妈这么说,你也这么说,爱德华舅舅。。。所以,这就是我的父亲?”

“嗯,你的父亲,哈顿将军,智将拉杰夫,持剑人哈顿,风神拉杰夫,宇宙世纪的梅林。。。等等。。。”

“这么多的。。。叫法?”

“是啊,但是这些称呼现在你都不应该叫,他还只是你从未谋面的父亲。”

“那。。。。。。”

“要听。”

“回家去听吧。”

“不要,妈妈今天又要回去补上学业,家里只剩下蕾亚拉阿姨。。。”

“不是蕾亚拉,是蕾依莉雅,而且叫阿姨的话会被打的哦。”

“那蕾依莉雅姐姐究竟什么时候才会走啊。。。”

“等她赚够旅费的吧。。。”

“。。。可是昨天她给我讲故事的时候还唉声叹气的说又被解雇了。”

“。。。。。。。”

主角部分数据以及设定(截止第一次诺亚战役中段)

作者语:出去修养了两天,好像效果不错,去见了以前一个在南非的EO打工的老朋友---现在他种地呢,心情不错。

放出主角在现在的诺亚战役阶段的一些设定和数据,诸君看个乐子吧。

顺便,又到100万了啊。。。

-------------------------------正文分割线----------------------

姓名:郭周义

年龄:20岁

身高:1.71米

出身:帝都

学历(最高)/就业经历:GZ感恩亚洲区联合大学(虚构)

身份:第二代规则之子(Second-Generation-Sons-of-Proximity)

双亲:郭语通/刘睫(初代规则之子)

入网年龄:20岁

网络化名:阿兰多。巴基纳(Alando-Bajeena)

隶属任务程序组:历史的终结(Termination-Of-History)

降生程序区:新吉翁

精神/意识锁入网级别:4(峰值=7)

是否存在记忆操纵:Y

--------------------------------2.入网后信息组(部分)---------------------------------------

目前隶属类别组:2---消耗型战斗人员

目前隶属势力:新吉翁

目前隶属势力赐予军衔:大佐

目前有无与AI回路链接:Y

与之链接的AI回路:哈曼。卡恩/???

个人真实觉醒系数:3.7(峰值=5)

-------------------------------3.游戏信息组(1)战略/战术/行动技---------------------------------------------

被混沌眷顾的人(Chaos-Theory):领悟程度LV3又90%(峰值LV5);效果:隐藏事件出发提示几率提升49%,非剧情战斗任务被扫描到几率提升20%,挑战成功所获金钱以及经验提升15%,对话选项停留时间延长50%

相信可能性(Believe-in-Possibility):尚未触发解锁剧情

败家子(Waste):领悟程度LV4,机体维护费用提高30%,整备效率提高25%

自由选择(Free-Choice):尚未触发解锁剧情

心有所属(My-Heart-Belongs-To-Her):基础技能尚未解锁

勤俭持家(Live-Cheap):阿兰多所在基地内部或者搭载体内生活开销下降35%

奇迹(Miracle):基础技能尚未解锁

战役指挥官附带效果:无

战术指挥官附带效果:新人类灵魂连接(Newtype-Soul-Connection)----有10%的几率让敌人在进行发进前部署的时候暴露自己,使其在地图上的行动可以透过迷雾被己方看到

战斗指挥官附带效果:自己距离10以内的友方全员有15%的几率发动【先制反击】

被动机动兵驾驶技---战舞(Phantom-Dance):地形为【陨石】或者【残骸】的话则机体回合移动力+2;连续攻击命中修正不受【高机动】战斗姿态的影响

被动机动兵驾驶技---魂之爱尔摩(El’Mo-of-Souls):减少主动技能消耗50%,提高怒气上升速度8%

被动机动兵驾驶技---导魂(Charon):激活主动机动兵驾驶技【核爆】

主动机动兵驾驶技---强袭:一回合内移动力+3,命中+30%,武器伤害提高10%

主动机动兵驾驶技---定身:瘫痪指定驾驶员一回合,强制增加其50%怒气

主动机动兵驾驶技---昂扬:距离8范围内的友军机怒气清零,士气提高现有数值的30%

主动机动兵驾驶技---必闪:每回合消耗精神来完全闪躲敌人的攻击,消耗的精神数值为【(怒气值+总精神)/精神成长耐久系数*肉体耐久成长系数】

主动机动兵驾驶技---核爆(Newtype-Nuke):消耗掉全部精神,瘫痪所有精神耐久成长系数低于阿兰多的驾驶员两回合,清空其精神值,并且使其怒气即刻变满

-------------------------------3.游戏信息组(2)战略/战术/行动数值(部分)------------------------------------------

基地内部每日行动力:6(个人峰值15)

战役指挥官提前部署距离:1(峰值11)

战场迷雾破除距离:5(峰值12)

战斗指挥官提前部署距离:4(峰值9)

肉体耐久成长系数:1.2

精神耐久成长系数:2.5

感知成长系数:2.6

投射武器使用成长系数:1.8

格斗武器使用成长系数:1.4

机体制御成长系数:1.7

战斗记忆回放成长系数:1.2

风格变更抗拒系数:1

IR觉醒值成长系数:3

肉体耐久:230

精神耐久:300

感知:277

射击:244

格斗:135

机体制御:193

命中:301

精神:110

------------------------------4。机体数值(部分)-------------

名字:寂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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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体耐久:4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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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200

------------------------------------

运动性:120

地形补正:

宇宙:+60

地面:nil

空中:-90

水中:nil

------------------------------------

装甲:1800

------------------------------------

移动力:7

------------------------------------

修理费:

L1~5:28000

L5~10:36000

L10~15:60000

------------------------------------

地形适应性加成:

宇宙:170

地上:nil

空中:45

水中:nil

------------------------------------

被动特殊能力:

盾牌装备: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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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阿兰多搭乘时可开启/关闭的机体特殊能力:

强袭推进:启动状态下每回合额外消耗燃料搭载8%,增加机体移动力4点,降低全武器命中精度15%,降低被弹率10%;每回合增加驾驶员怒气10%;在未启动全精神感应框架链接的情况下,机体移动有可能出现横向1-2偏差,武器攻击有几率出现“Miss”状态。

破灭的战标:启动后,每回合增加驾驶员怒气5%,增加全武器射程1,强制开启机体前方11,宽3的战争迷雾,增加属性为“全领域攻击”武器的射程2;驾驶者非阿兰多。巴基纳或者拉夫尔。加洛斯的时候,启动系统7回合后,驾驶员崩溃,机体陷入“残疾”状态。可以向指定的战舰投放信标,增加其主武器射程7,提高命中率60%

自主意向摄取装置(Mind—Automation-Directory):启动后,增加回避率20%,增加命中率10%;启动5回合后,驾驶者将陷入“暴走/瘫痪/死亡”三种状态之一,状态判定取决于“士气/怒气/NT等级/决意”,暴走状态下,机体将不可控制,属性随机上涨;瘫痪状态下,机体进入“瘫痪/可捕获”状态;死亡状态将导致机体进入“瘫痪/可捕获”状态,如果驾驶员不具有“外来/不朽”属性的话,将彻底死亡/如果阿兰多。巴基纳没有觉醒轮回之力的话,将彻底死亡。

强袭型强化I—Field:开启状态下,每回合消耗EN10,降低从机体前方180%射来的光束伤害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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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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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神炮:

弹数:20

消耗EN:nil

初始伤害:30

射击距离:1~3

移动后使用可能:Y

附属武器:Y

武器属性:实弹;弹幕攻击;扩散;对体积为T的目标追加命中率70%,伤害加成80%(可改造)

完全改造伤害:50

完全改造追加属性:跟踪精度追加30%;交叉火线;深红射击

地形效果判定:宇宙,降低命中率10%;地上,降低命中率30%,伤害降低40%;空中,降低命中率5%,降低伤害40%;水中,无法使用。

怒气判定:怒气值高于70,命中率降低30%;怒气值达到或者超过80,将无法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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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灵光束炮:

弹数:11

EN(同时):9

初始伤害:2900

射击距离:1~8

移动后使用可能:Y

附属武器:N

武器属性:光束武器;精准;聚焦攻击;蓄能武器

完全改造伤害:4500

完全改造追加属性:不消耗EN攻击可能;高压缩米诺夫斯基粒子弹药;融合炉连动

地形效果判定:水中,无法使用。

怒气判定:Ni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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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型光束军刀:

弹数:nil/消耗EN:7

初始伤害:1900

射击距离:1-2

移动后使用可能:Y

附属武器:N

武器属性:格斗武器;光束兵器;主武器;巨型兵器;对重装强化

完全改造伤害:2500

完全改造追加属性:纵向光束切割;限制解除;暴走强制限制解除

地形效果判定:水中,无法使用。

怒气判定:怒气值高于50,命中率降低20%,增加攻击力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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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游导弹:

弹数:6

初始伤害:0

射击距离:3~~13

移动后使用可能:N

附属武器:N

武器属性:弹药换装可能

完全改造伤害:0

完全改造追加属性:破甲装药;干扰弹头;POOF弹头;FAB弹头;纳米融甲弹头

地形效果判定:水中,无法使用;

怒气判定:ni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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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游炮:

弹数:6

初始伤害:500(单个浮游炮)X6

射击距离:2~~11

移动后使用可能:N

附属武器:Y

武器属性:光束兵器;全领域攻击;一次性兵器;突袭兵器;超视距兵器

完全改造伤害:600

完全改造追加属性:精神攻击末端

地形效果判定:水中,无法使用;重力环境下,无法使用

怒气判定:ni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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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诺夫斯基核子火箭炮:

弹数:1

初始伤害:0/8000/9999/30000

射击距离:6~~11

移动后使用可能:Y

附属武器:N

武器属性:特殊兵器;战略兵器;灭绝兵器;绝杀;

完全改造伤害:nil

完全改造追加属性:智能变轨攻击;向内爆裂;引力子干扰

地形效果判定:需要判定弹着点米诺夫斯基粒子浓度

怒气判定:ni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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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手条件:

剧情MS

帝国军概况(1)框架总览

写在前面的话:

前一段时间抱歉,有个接下来的活让我出去跑了一个星期吧。

然后是这样,推动现在阶段正文剧情的核心人物K59的扮演者最近也应该是有些忙,因为时差的原因也没碰上,所以我在想办法,见谅。

然后关于今天的更新,我回来后就在想说帝国一直笼罩在迷雾里,现在的剧情差不多也能揭示一些东西了,于是准备了两篇东西《帝国军事概况》和《帝国行政经济概况》。

两篇东西都不小,然后我昨天一夜没睡,今天有些低烧,状态不是很允许我一次性写完《帝国军事概况》,于是先放出《总集篇》,很短小,将帝国军做个框架式的总览,框架里的每一个分支板块都是很大的,等我好起来后请期待---我这捏着十多张草稿纸呢,有你们看的。不喜欢设定的就当辅助故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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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为什么要先介绍帝国军,而不是帝国,因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帝国就是帝国军,帝国军就是帝国,在帝国达成35万年的夙愿之前,它都是如此的,曾经是,现在是,将来是不是,要看诸位的。

那么开始吧。

帝国军没有最高统帅一说,说【最高命令层级】会更合适一些,这就是帝国的皇帝。皇帝居住在【拉格纳洛克王座之间—The-Ragnarok-Throne-Chamber】,决定帝国的总体战略目标,记住,是战略目标。这些阶段性的目标是为帝国的终极“宿命”服务的。

皇帝拥有自己的禁卫队【Imperial-Vanguard】,这些战士在帝国内部也被成为【永恒之火的看护者—Guardians-of-Flame-Eternal】,他们守卫着皇帝的权能,但是帝国35万年也就只换过一次皇帝,所以说他们守卫着皇帝本人也有一点正确性。

注:帝国的皇帝和守卫着他的权能和使命的禁卫们将有更加的非常详细的介绍,这一个派系是开放读者进驻的。

从最高命令层向下延伸,帝国军被他们的灵魂网络【The-Soul-Network】连接在一起。在皇帝决定了战略目标以后,帝国的战爵殿【Hall-of-the-Battlelords】将决定达成目标的战略以及下面的战术。帝国战爵殿通常由五位【战爵-Battlelords】组成,这五人象征着四种方略,以及统御四人的战爵统领。

需要注意的是,帝国所有的机动战士都归战爵殿统领。

注:帝国战爵殿开放读者进驻,除了战爵统领以外,这货已经多年前就有人在演了,揍人找他,别找我。关于各个战爵,选拔机制,部队编制等等信息,请期待详细介绍篇【战爵殿】

帝国的庞大舰队在战斗时听从战爵殿的命令,但是战术机动,操作和养护都是由帝国海军【Imperial-Navy】执行的,但是请不要误会,海军的舰队司令部瓦尔哈拉是有在灵魂网络中挑战战爵统领的命令的。关于这庞大的舰队的更多信息,请期待详细介绍。

注:帝国海军舰队司令部的霜巨人舰队和瓦尔哈拉舰队开放舰队司令进驻中

帝国设有四个主要的军事科研机构,他们分别是:

格拉维顿研究所【The-Graviton-Research-Bureau】

优古德拉希尔之根【The-Root-of-Yggdrasil】

水镜之殿【Temple-of-Illusion】

海尔之国【The-Realm-of-HEL】

这四个机构分别专注于帝国最重要的四项科研计划,也同时负责每一个人造周期的地球圈的科技进步速度的调整,为了达成这一系列的目的,还有两支特殊的帝国部队为他们以及帝国服务,分别是:银眼的氏族【Silver-Eye-Clan】组成的银眼的魔女【The-Silver-Witch】和腐烂者氏族【The-Rotten-Clan】组成的风逝者【The-Faded】。这些迷雾最深处的部队的细节,请期待

注:四大研究所中的水镜之殿和海尔之国开放进驻,四大氏族不开放进驻。

暂时就是这样了,只有1000个字左右的框架介绍,你有什么猜测和吐槽么?请期待我好了以后放出的细节。

机械设定--消散在无尽朝阳之中吧!

第一节---通用数据

机体番号:PAT-01(爱国者势力1号机);IMF-00(Immortal-Mobile-Force-00,不朽者机动军零号机)

机体代号:ASA“朝阳”(虽然在多数人所知晓的是由隆德。密娜。萨哈克处所传出的代号,但是【爱国者】内部的知情人员是知道实情的,机体的ASA代表的是Ain-Soph-Aur---犹太教义中的卡巴拉生命树的一层---无限之光)

原型机/由哪些MS演变而来:爱尔摩Infinity,阎摩,楼陀罗,Brahmastra

走下生产线时间:Age-of-Noah-01(诺亚纪元第一年)

初战:AON(Age-of-Noah)-01,Operation-Tenth-Throne【作战行动—第十之王座】

机体类型:对帝国军用MS/对人用MS

制造商:Patriots(由多个势力内的人物组成的组织,目前其目的尚且不明;已知成员有代表字母A的夏亚。阿兹纳布,取阿兹纳布的第一个字母;以及代表S的萨哈克家家主;和代表其中一个T的提坦斯临时统领齐腾一)

最初所属:爱国者(Patriots)

驾驶员:阿兰多。巴基纳

机体涂装:全机藏青色的复合抗光束涂层

技术参数:

内部环境:全感应接驳座舱

尺寸:头顶高19.3米,ASA无限光解除状态21.4米

重量:本体重量:25.4吨

标准全装备重量:44.5吨

装甲材料及结构:强化抗光束/热能冲击装甲,全身塞克缪化网络,试做型自我修复纳米骨架

核心能源:Light-Weight-Tri-Ultra-Compact-Minovsky-Fusion-Reactor

动力核心出力:4980KW

推进力:火箭推进器145800KG

姿势辅助制御/推进喷射口:12

最大重力条件下空速:不可用

宇宙:2.8G(机身骨架理论可承受过载)

自机传感器扫描半径(受干扰状态下):22公里;450公里(通常粒子作战环境)

装备及设计特征:

1.Type-PAI(Psy-Artificial-Intelligence)Support-System,“PAI”塞克缪感应波操作支援系统

2.Anti-VSBR-Heavey-I-Field-Generators,对变速光束用重型I力场发生器

3.Psy-Radar,塞克缪感应波雷达

4.Durga-SystemMK-2,第二代德尔加感应波数据链系统

5.Hyper-Psy-Antenna-Array,超级塞克缪发射天线列阵

6.抗光束附加装甲

本体固定武装:

1.2x60mmVulcan,两门60毫米火神炮,各备弹400发

2.Muramasa-Slasher,村正狂刀

3.光束军daoX2

4.230mm-Nuclear-Cannon,230毫米核子加农炮

5.ASA-Ain-Soph-Aur,【无限光】超广域帝国思考网络干涉装置/超广域对人歼灭兵器

可选择武器—Arm-Set[Paladin]:帕拉丁武装

1.试做型VSBR变速光束步qiang

2.共振震荡弹头发射器

3.光束军dao

4.武装盾牌

第二节-机体介绍:

利用爱尔摩Infinity,阎摩,楼陀罗,Brahmastra的材料和技术为基础建造,作为【爱国者】组织的“凤凰计划”第一阶段的最后一步,“朝阳”是作为爱国者组织的象征的具有革命性的独特设计的机动战士,它的目的非常明确---作为爱国者的旗帜机体,有效的杀伤帝国军并且在不损伤机体的情况下歼灭敌军,也就是说---杀伤驾驶员。因此,朝阳带有旗帜性的高达Gundam外形,并且装备了建立在德尔加系统和高天原系统的技术基础之上的超广域对人歼灭系统。一共有两台验证机在【天之御柱】被机密建造,但是其中一台损毁与测试过程,另外一台由隆德。密娜。萨哈克遵照哈曼。卡恩的遗嘱带给阿兰多。巴基纳,并且在其基础上对干扰帝国的思考网络能力以及降低对人的毁伤性上做了调整。这台机体在劣势战局下的有效性在当时无可匹敌,并且在对帝国军的战斗效能比上领先于其他同时代的其他MS。

利用爱尔摩Infinity,阎摩,楼陀罗和Brahmastra的数据,机体的全部框架骨骼都是用流体的塞克缪网络铺设,极高的提升了机体的反应速度,使其能够几乎不用传统的踏板操纵杆,而是用思维就可以操作,同时也极高的提升了驾驶员的感应波辐射能力。

在通常的状态下,朝阳的全身装甲处于打开状态来减轻散热系统的压力;在无限光解除状态下,朝阳的全身装甲闭合,但是背后的天线列阵舱打开,组成一个类似于半月形的结构,这不仅导致机体高度发生变化,此时机体的主要对帝国军杀伤格斗武装村正狂刀也变为可以使用的状态而从背部的武器格纳仓中弹出。此时,不仅仅是驾驶员的思维直接辐射进机动战士,因为闭合的装甲层内置的超曲面结构和其中的晶格结构带来的单光子射流以及量子比特Qubits的流动速度也极大幅度的提高,这个由天人组织提供的结构设计可以让驾驶者的思维产生超广域的主动干扰以及杀伤效应。

部分武装:

1.Muramasa-Slasher

村正狂刀是由宇宙海贼提供的武器改进的独有武器。武器的外形类似于一把武士dao,这把武器的长度很惊人---几乎达到了机体一半多,整把村正狂刀保持了原有的15个发生器中的14个,取消了尾部或者头部充当射击兵器的发生器,并且在14个侧翼发生器之间加装米诺夫斯基粒子收束环,让光束刃能收束成一股,以惊人的杀伤力斩开帝国MS的主力装甲。

2.230毫米核子加农炮

存藏在腿部装甲内的两门核子加农炮共备弹4发,每发炮弹携带有4万吨当量的核弹头,不仅仅是用来歼灭敌人的手段,也是自毁装置。

3.ASA---无限光

利用一艘战舰才能达到全功率的运转的【无限光】是基于过去的德尔加系统和高天原系统之上,利用天人组织提供的开发中的刹那的新锐机体的实验数据的朝阳的主要威慑兵器。无限光可以将驾驶者的思维辐射开来,并且破坏/干扰帝国的思考网络。在试验中和设计过程中,无限光系统可以对人类思维和【量子魂海】之间的联系进行破坏干扰,从而达到直接攻击敌人思维甚至是“灵魂”的效果

机械设定--永恒与胜利

舰艇名:Netzach(纳特扎克)

隶属系谱:卡巴拉级战舰(Kabbalah-Class-Super-Space-Battleship)

系谱代号:SSBS

类型:新锐宇宙战舰

番号:PSA-01(Patriots-Space-Armada,爱国者宇宙舰队)

所属方:爱国者

研发设计:奥布流亡军/天之御柱/联邦海军战略研究所

建造:爱国者

对外承包商:无

首批服役舰只:纳特扎克,卡巴拉

舰全长:420米

舰宽:185米(最大宽度)

舰艇高度:62米(最大高度)

战斗全重(标准MS搭载状态):76850吨

舰身主要材料:550毫米积层式热能吸收装甲/纳米碳抗动能装甲

满员编制:45人(军官5人);MS联队相关人员30人(标准搭载MS的情况下)

动力核心:Super-Minovsky-Ionesco-Fusion-Reactor

引擎:Ramjet-Proton-Fusion-Propulsion-MK-2

辅助推进系统:核火箭

单舰无补给续航战斗可能时间(宇宙):30天

单舰无补给续航战斗可能时间(地球):55天

MS搭载(标准):两机

MS搭载(强袭/战斗系留):两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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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S运输/弹射

MS运送机:1

MS投射通道:0

MS投放口:2

紧急MS回收滑道: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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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器装备:

610mm-Type-3Fleet-MEGA-CannonX6,610毫米三式舰队米加粒子炮6门(3座双联装炮塔)

230mm-Type-4-Fast-Reapeting-CannonX12,230毫米四式速射实弹炮12门(分布于全舰身)

100毫米-Type-8-Defence-GunX42,100毫米八式防空炮42门(分布于全舰身)

Type-93-Fleet-FunnelsX350,93式舰队浮游炮120枚(投射口12个)

QCX-77Kai-Ragnarok-Fleet-Battle-Cannon,77改“众神黄昏”舰队决战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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舰艇说明/简介:

【研发/建造背jing】

“纳特扎克”是隶属于【爱国者】势力的卡巴拉级宇宙战舰的一号舰,她和她的姐姐妹舰“卡巴拉”号是【爱国者】的凤凰计划中的核心舰只,在后来直到阿兰多。巴基纳的新旗舰服役之前一直是太阳系战场中最重型也是火力最凶狠的战舰。

在得知帝国舰队的存在后并且确立了反击方案后,爱国者组织就开始汇集技术人员和物资开始建设卡巴拉级宇宙战舰---这个级别的战舰将会是“以MS为主的大规模宇宙战场”的终结,充分运用阿兰多。巴基纳这个超越了传统新人类和他的“规则之子”的感应波能力以及能精确高效的将感应波转化为武器火控信息的完善型号的德尔加系统,卡巴拉级战舰的远距离精确火力投送能力和中近距离防空能力是革命性的。

考虑到帝国海军舰队压倒性的数量优势和爱国者势力组织开始行动后将面临的大量敌人,以及必然到来的资源窘境,卡巴拉级战舰在设计的时候就是以单舰对抗复数敌人为目的而设计的,同时考虑到【无限光】系统全力发动之前和发动时所需要的保护,卡巴拉级战舰也具有以单舰对抗传统上需要一个舰队才能对抗的MS集群的对空迎击能力。

【灵魂战舰】

不仅仅运用机器人和智能技术,卡巴拉级战舰集成了【德尔加火力控制系统】和【魂之国舰身控制系统】,利用阿兰多。巴基纳和他的“规则之子”(请回顾突袭高加索基地的剧情并关注调整者之殇一卷的剧情)的感应波控制整艘战舰。正艘战舰的控制系统和火控系统都可以由操作者的感应波控制,尤其是战舰的火器彻底突破了米诺夫斯基粒子和其他干扰源的限制,可以完全发挥其射程和精确打击能力,让MS在卡巴拉级战舰面前要经过凶狠的火网才能进入它们的武器射距,而在突破了远程火力的轰炸之后也必须面对比旧时代的MS运用舰精确的多的拦截火力。

【攻防一体,机动战士的地狱】

卡巴拉级战舰的主炮是对机动战士有效射程可以达到400公里的610毫米三式舰队米加粒子炮,三座双联装的主炮分布在背部,腹部,舰桥后部,可以覆盖战舰的全部角度迎击各个角度的敌人;运用新型的12吨E能源弹夹技术以及从超级米加粒子炮上改善的小型收束环技术,三式舰队炮可以在200公里上有效击毁帝国的机动战士,在400公里上有效击毁地球圈的其他机动战士,并且可以在400公里上击穿绝大多数战舰的装甲。

突破了主炮的轰击之后,敌人必须面对射速达到每分钟120发可以发射核子弹头的230毫米实弹炮的轰炸,虽然射速不及当时的多数对MS用速射炮,但是利用感应波精确引导分配火力的230毫米速射炮的射击效率是当时最高的,运用包括GN粒子炮弹,高爆弹,纳米穿甲弹和核弹头在内的多种弹药,230毫米速射炮泼洒出的火网足以让帝国的机动战士也不得不避其锋芒。

有幸闯过两层火网的机动战士将不得不面对多达42门的100毫米八式对空炮和能为一个舰队提供防空的舰队浮游炮的拦击,这二者在阿兰多和规则之子的操纵下可以让敌人面对噩梦一般精确,协同而且密集的防空火力。

【大蛇复活,众神黄昏】

不仅配置有610毫米主炮,卡巴拉级战舰还可以以牺牲弹药积载量为代价选择在舰身内部中轴线上内部配置一门,或者在舰身外部配置两门“大蛇”型舰队决战炮的改进型“众神黄昏”舰队决战炮。

采用新型的30吨,50吨,127吨能源弹夹技术和基于E碳钢的小型轻量化技术,众神黄昏可以在缩小了体积的前提下依然能够发射有效射程达到1800公里的等离子团来毁伤目标,而且现在利用感应信标技术和阿兰多。巴基纳的引导,昔日因为干扰和缺乏引导手段的可怜的300公里的射程困难也消失了,新生的大蛇现在可以在绝大多数战舰根本没法动手的距离上就给与对手致命的打击。

【初战】

虽然在遥远的陨石基地内机密的建造完成后,一直到诺亚第一年的第十王座作战才出现在绝大多数的人的眼前,但是在那之前第一艘卡巴拉级战舰就已经闻过硝烟了。在混沌纪元的最后一年,视察施工进度的哈曼。卡恩在秘密基地遭遇了以蓝波斯菊力量为首的联邦军极端力量的狙击。面对当时基地的武力劣势困难,哈曼。卡恩毅然指挥战舰离港迎战由8艘战舰和40台机动战士组成的敌人部队。

驾驶机动战士出击后,哈曼。卡恩在600公里的距离上引导了众神黄昏决战炮的第一次炮击,初速达到1500公里/秒以上的等离子团轻松的贯穿了两艘没来得及发进机动战士的战舰,并且烧毁了另一艘的电子系统。

在慌张中,极端力量的舰队发进了机动战士,哈曼。卡恩冷静的将敌人引诱到中近层防空圈内后勉强引导战舰的防空火力进行集火并且毁伤了超过20台的机动战士。面对诡异的敌人和不停射来的超远距离炮击,极端力量的舰队后撤了。

日后有学者认为这一次战斗损伤了哈曼。卡恩的脑部,降低了她的新人类能力,或许是导致她战死的一个可能原因之一。

回归赠礼-《群星消散于苍穹-上》

好久不见,读者们。

大病一场,总算把体内清干净了。于是复活,复活的时候在群里做了个游戏,赢了的几位挑了个礼物,那就是公开本书的完美结局【Perfec-End】的结尾的一章,给了他们三个选择:

1.《群星消散于苍穹》,全书终章的前一章

2.《The-Eternal-Epitaph》,全书终章

3.后记的第一章

结果群里选了《群星消散于苍穹》,那就临时更新这章,作为回归的礼物,今天更新(上),周末更新(下),保留到下周然后删掉。

希望大家看的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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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庞大的思潮掠过一切的时候,宇宙就已经静了下来。

在真空中的,静悄悄的不断转动着的金属质感的墙壁,覆盖了眼前天空。在两者之间相对距离低于十公里后,帝国的星体要塞看起来已经不像人造的建筑物了。带有些许苍蓝的要塞身上闪动着无数远看无法看到的警示灯,永远保持自转运动的小行星──内藏了上亿个个体的“世界”,切切实实的将它那与星球同等级的存在感,沉重压在注视它的人们身上。

拉杰夫。哈顿咽下刚才的撞击带来的鲜血,视线看向星球要塞,他凝视着耸立在钢铁的甲壳上,那有如山脉般的构造层,这座拥有“创世”这样的力量的建筑,现在正与整个宇宙一同陷入沉默,位于最表层的星港处于封锁状态,各种警示灯虽然周期性地闪烁着,仍然无法抹去整体那股怪异的感觉---仿佛凝视着一个火山口一样,像是死火山一样死寂,但是却感应到那下面有着炽烈的危险。

上一次是靠帝国的陷阱才就势进去的,不过这次行不通了。要是那里面有【核】的话,必然不会不布下某些防御机构对抗入侵者。想到这,拉杰夫的视线移向逐渐接近星港的老式喷射座身上---本杰明。伊卡鲁斯等残存下来的战斗人员正搭乘这仅剩的交通工具与“无限光”会合。那与星球要塞比起来只有一丁点的机影,正静静的呆在荧幕的一角。无限光的机体倔强的矗立在星港的入口前,眺望着星港巨大的闸门,在拉杰夫这样的旁人看来就有如正面对着沉重的要塞入口的古代骑士。

经历了血与火的试炼,终于带回了答案的。。。

“王权的继任者回来了啊。。。”

不自觉地脱口而出的声音让拉杰夫对自己感到诧异。

一边说着,拉杰夫那承受了一切的瞳孔看着星港---不行动不行,要是现在坚持守势的话,至今所有的牺牲就等同白费了。现在才正要轮到我们向前走。拉杰夫在心中低喃,并看着那道付出的牺牲比任何人都多的人驾驶的机器的背影,接着将视线移向了逐渐进入要塞的大门:

有如篝火光芒般摇晃的精神,指引着伤痕累累的铠甲穿过了要塞的城门。

【审判的时刻即将降临】这句话突然划过脑海,让拉杰夫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组成圆形港口大门的羽毛一样的装甲叠层,与打开时同样地慢慢合拢,终于还是将阿兰多的身影隔绝在视线之外。

咳!拉杰夫在咳出一口鲜血后又等到面罩内的清洁装置将血迹清洗干净后又看了一眼要塞的大门,接着才在疼痛中慢慢的将眼睛闭上。

“拉杰夫!!!”刚好将视线扫过这边的卡米妮用仅剩的一只手臂撑起身子,在无重力的舰桥中飘了过来,“医疗兵,医疗兵!!!送去医疗室!!!”

【医疗室的区块在之前的战斗中已经中弹了啊。。。】勉强维持着舰桥上的工作运转的人们心里流转过这样的思绪。

“你不能睡!!!你不能现在睡!!!给我醒过来!!!十年都撑过来了,你不能现在给我睡过去,你还得带我去新香港上坟,去跟丽雅说清楚咱们的事情!!!”

卡米妮。哈迪伦撕心裂肺的喊声透过通信回路回荡在一片死寂之中。

耳边听着这样的嘶喊与悲鸣,并穿过了战舰都足以轻松穿过的隔墙。阿兰多对这个空间的第一印象---是一个烧焦的大空洞。照明大半部分都已经打不开,无法照亮星港全体,烧焦的通路,以及已经倒塌而漂在空中的机械手臂,都深深地留着上一次他来的时候带来的战斗的痕迹。

惟独气密隔墙的洞上贴着全新的材料,那也只是为了保持不漏气的措施吧。阿兰多想起那是拉夫尔驾驶The-End打穿的痕迹。面对追击而来的无魂大军,拉夫尔一面发动末日系统一边看都没看的甩出最大功率的炮击,在那一瞬间所打出的破洞---

【老子为了你拼命还需要跟你把理由跟你说清楚么,滚!!!】拉夫尔。加洛斯的咆哮在黑暗的空间中骤然响起。

现在,这位战友的遗体,是不是也还留在这片昏暗中的某处?鲜活的记忆突然充满心中,让阿兰多的手忽然僵住,眼泪泉涌而出不过从旁伸出的另一只手掌叠在自己的手掌上,体温透过手套和自己已经非人的皮肤传来,宛如在吸收自己多余的僵直。

蕾依丽雅从旁边临时加装的副驾驶席稍微探出身子,并轻轻地点头看向阿兰多。看着她无言地诉说着“有我在”的眼睛,阿兰多也点头回应,并且压下即将淹没自身的感情,将视线看向前方。在后方的闸门关起来的同时,正面墙壁那巨大的气密闸门已经开始滑动。

“喷射座就在此待命。”本杰明发出命令后,搭乘喷射座的人操动力装甲纷纷带着连装甲也分不到的战友飞离喷射座。

“抱歉,父亲,”喷射座上一个没有动的小小身影透过通信链路传来话语,“我想。。。暂时留在这里。”

“你留在这里吧,素水,”透过取景器的放大,阿兰多看着利用磁力靴站立在喷射座边缘的养女,“陪陪拉夫尔。”

留下这句话,阿兰多驾驶集体和各自展开全火力型态的特务型单兵动力装甲一起穿过气密隔墙进入下一个区块。右肩张开感应波搜索雷达和对人兵器的是本杰明所驾驶的装甲,K59的装甲举着填充了干扰弹的火箭筒跟随其后。在比人就高一点的装甲的包围下,无限光穿过门口之后没过多久,长宽可以用公里计数的气密闸门开始关上。闭合的四片墙面遮住了后面的来路,气流呼啸的声音敲打在机体上。被从四面八方吹来的气流推着,阿兰多与围绕在左右的装甲一起下降。

前面就是随时充满空气的物资集散区块。整个空间显得更加昏暗,并由无数交叠的机械,以及纵横交错的结构组成了一座钢铁森林。其中大部分的物体都因为上一次的脱出战斗的缘故被狂暴地扯断,烧焦的碎片漂在无重力之中,当然,没有一样设备运作着。别说是修理作业,这里甚至没有最近有人活动过的痕迹。在看不到底的昏暗之中,周遭所能见到的只有一堆又一堆的冰冷残骸,有如时间停止的静寂在帝国星球要塞的的北极点堆积着。

在这片昏暗的尽头,将会看到“核”。抑制着胸中那股不是恐惧,不是喜悦,也不像是激动的热度,阿兰多就这样看着这片几乎是废墟的无人工厂区。这时候,肩膀上写着编号001的动力装甲踏出一步。

“前方的路记得没错的话,似乎写着不是皇室血脉不许通行哪。”本杰明.伊卡鲁斯的声音响起。

“上次就破除了,走吧。”

操纵机体推开废墟,几人开始向更深处深入。

“帝国的王座之间居然就在北极点,怎么想都是。。。”K59一边警戒着一边嘟囔到。

“不只是因为灯下黑这种盲点,也有【帝王守国门】的意思,毕竟王座之下才是最重要的【核】,其中还设了一些一让人不容易查觉的机关。”阿兰多一边操机前进一边回应着K59。

“知道了,队长。”

“队长。。。”

“这时候就让我这么叫吧。。。”

对K59的话语,阿兰多并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几个人继续前进,直到在一道机动战士大小的羽毛型闸门前停下了脚步。

“魂之门,我们留在这警戒了,前面应该就没什么问题了。”本杰明。伊卡鲁斯操纵的动力装甲在大门前绕了一圈后停了下来。

“不管发生什么,呼叫我。”阿兰多说完就要去打开大门。

“等等,”本杰明那任何时候听起来都有点飘乎乎的声音叫住了阿兰多,“该死的,虽然说这种大决战前让勇者往前走之前走想再说一句话的队友A的气氛让人不爽,但是我好像理解那些家伙了啊,有些话真是不问不行哪。”

阿兰多让无限光停了下来,金属的大手轻轻的拉住动力装甲,拉到驾驶室的位置,阿兰多从驾驶室钻出,看着同样从动力装甲中钻出的本杰明和K59,一直等到本杰明开口:

“该死的,这问题可真蠢,问出来感觉就是一生的耻辱啊,会被死宅吐槽的啊。”

【我为什么会吐槽你?吐槽是什么?】本杰明的动力装甲里忽然传出一个女声的疑问。

“你这个连吐槽都不记得的失去存在意义的本体都不在只能通过传声器发声的死AI给我死开啦!”

“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么?”阿兰多看着冲着自己的动力装甲大吼的本杰明叹了口气。

“想。。。么?你能这么说让人感觉真好。。。”

“她没有舍身的话,露丝小姐也活不下来,不是么,会这样做的个体,用【想起来】而不是【恢复】不是正应该么?”

“是啊,”本杰明敲了敲动力装甲的外表,然后才又将头扭向阿兰多,“那么好吧,丢人就丢人吧---在这时看,你和我还有59算是什么呢?朋友还是部下?”

“朋友吧。”

“我就怕你这么说,因为这样我就得问你为什么这么说。。。”

“我知道你的想法,咱们都记得,咱们之间的争斗,但是啊,”阿兰多看了看本杰明和K59,“你们真的算不上部下吧,因为你们从没有必须依靠我的梦想我的动力而前进,我的朋友绝对不会靠着别人的梦想前进!!!因此发生争斗,再正常不过了吧?”

“。。。。。。。。。。你能这样想真的太好了,”本杰明和K59对视了一眼,然后给自对阿兰多行了个军礼,“那么我们也不会阻止你的任何事情了,去吧。”

重新钻进机体内前进至下一道门的另一侧后,在大门关上后重新变得死寂的前行中,阿兰多在口中低喃着:“帝国的皇帝,核的管理者,背叛者,郭语通。。。”这总觉得与自己无缘的名字,与威廉指称的“连亲生儿子都可以杀,你的父亲”的语音交叠,每一样事实都令人难以接受,只有破碎的话语在阿兰多心中乱舞着。

“在秘密之下又藏了秘密。被妻子保护了生命,将自己绑在处刑架上坚持至今的男人。。。”

坐在身边的蕾依丽雅用带着敬畏与同情的声音低语着。曾经一度舍弃的亲情再次涌现在喉头,让阿兰多用僵硬的声音说出“跟那没关系”打断了她的话。

“很多。。。太多的人因为他而失去了选择。。。那个有错误的计划绝对不能实施。。。不然世界就会。。。”

强压在心中的热度烧灼着五脏六腑,让阿兰多全身痛苦得透不过气来。蕾依丽雅在背后想说些什么,却又迟疑地闭上口。

就在这时,眩目的光芒一瞬间覆盖了全景式荧幕,随后重力区域那宽广的人造天空与大地扩展在无限光的眼前:

高达千米多的天花板上投影着青空与云朵,从上方眺望会呈现出极大弧度的城市区。这一切对于刚穿越真空战场的双眼来说,眩目无比,鲜活的色彩与光芒足以让人紧张一口气融化。但是阿兰多却突然僵硬了---那个城市,那些蜂巢一样的建筑,那个小孩子们玩耍的沙地。。。!

“阿兰多,这里是。。。”

“嗯。。。我的故乡。。。”

阿兰多吞下差点脱口而出的一些字眼,开始让无限光下降。推进器短暂喷发让机体减速,并以抛物线状轨道降低高度。随着无限光以面对小孩子们玩耍的沙地的跪地姿势着地,机身也被重力捕捉,让脚陷入地面,推进器的喷射风吹袭着整个空无一人的城市。

矮树窸窸窣窣地摇动,房屋的玻璃窗虽然也产生振动,不过这种程度还不足以撼动那些高耸的建筑物。窗户的窗帘全部被拉上,仍然没有任何人居住的气息,想来也不会有人出门迎接,阿兰多望向那个供小孩子玩耍的地方:

【找到了?】

强风化为“声音”,并化为光芒穿透额头。温柔的声音,让人觉得曾经听过的人声。是谁?阿兰多在心中呼喊的刹那,全景式荧幕的影像消失,世界陷入黑暗。阿兰多不自觉地抓住蕾依丽雅的手,然后看到一幅画卷在他的眼前展开。

一个男人抱着一个小孩,一个女人在旁边温柔的笑着,能听得到风声,能看得到人的脸,能碰得到扎手的胡子,能闻到汗的味道,嘴里也会有因为亲吻脸颊而存有的汗液的咸味,但是还有一种超越五感的东西的存在。。。

无限的可能性,选择。。。

呼唤他的【找到了?】的声音再次贯穿全身,化为光芒爆开。

“你怎么现在还能给我看这种东西?!”咆哮着,阿兰多抛下蕾依丽雅先跳出驾驶舱,人工调制的躯体重重的落在沙地上,扬起遮蔽视野的沙尘。

“我等候多时了。”在沙尘的另一端发出这样的回应。

“你。。。。。。。。,”阿兰多的身体僵硬了,“你怎么可能又。。。”

“我即是人们的哀伤,哀伤是永不消失的,只会改变形态,我的孩子。”

(未完待续)

群星消散于苍穹(中)

“你很早就离开我了,母亲因为你的离开而。。。,”沙尘散去之后,阿兰多看着在那沙尘的迷途后出现的男人从嘴里挤出半个句子,然后颤抖了许久才得以继续张开口,“以前我还能用记忆这样的东西来欺骗自己,但是现在,你出现在我的面前,是为了什么理由,父亲!!!”

“只为了告诉你们一件事,”脱去【皇帝】的外貌伪装的男人挥了挥手,“既然都已经如此称呼了,那么这个世界也摘去伪装也是没问题的吧?”

伴随着以前有着郭语通这样的名字的个体的意识,三人原来所处的原本是帝国要塞内部的空间瞬间像是被橡皮擦擦去了背jing一样,只剩下一片的黑暗。然后,在黑暗之中,有微弱的光芒渗出,无数发出光芒闪动的光之粒,让阿兰多看出那是宇宙的群星。没有脚下、手边与头顶的分别,视野之内尽是群星之海,让阿兰多有被投入虚空的感觉。阿兰多甚至有了失去站立的感觉,就在这时,蕾依丽雅上前一步,让自己的肩置于阿兰多的手下成为他的支撑点,有了依靠的阿兰多对已经消失不见的地面稳稳的踏出一步,光组成的脉络在二人的脚下蔓延开来,三百六十度的星空包围着他们两人。

不,不只两个人,让整片黑暗蠢动的来源──自己的父亲也在其中。阿兰多凝神看着精细的星空,简直就像是用肉眼直接看着宇宙一样,但是那不可能;也不是装在房间全体的荧幕面板上投影出的精致的立体影像吧。对这个光与电的世界的扭曲---这样想着,然后阿兰多不得不将内心一点点的恐惧驱赶出去。接着星空中有一块带有影子的黑色物体映入视野,独自伫立的影子,被群星的微光照耀。

在这阴影之中,阿兰多看到他的目光,无条件地联想到母亲的目光,联想到自己以前抱着幼小的素水照镜子的时候镜子里映射出自己的目光,这让他呆立的身躯动摇起来。

阿兰多发不出声音,不过并不是因为过于惊讶,而是看到他的眼神那瞬间,自己压抑在胸口的热潮不可避免的爆发,飞散的情感碎片堵塞了喉咙。阿兰多紧握双拳,回望着那也与镜中的自己相似相仿的瞳孔。蕾依丽雅站在一旁,支撑着阿兰多的同时发出自己的声音:“郭语通先生,也是这个世界的背面选出的代表。。。对么?”

站在漆黑的星空之中的男人动也不动,但是他把把看着阿兰多的目光移向蕾依丽雅。于阿兰多相似的瞳孔映射着着星光微微闪动,他那简直说的上是刀切斧凿的脸孔露出像是微笑的表情,阿兰多心中突然闪过一股难以抗拒的印象---自己真的认识这个人,他不是什么假象!

“继承我们规则之子一族魂裔,以及这个世界的公主……要托付最终的成果,没有比你们更合适的人选了。”柔和的笑容在他的嘴边绽放,黑色的眼睛露出看见血亲的和蔼神色。虽然他那带着一丝寂寞的笑容如同刀子一般的深深地刺进阿兰多的胸膛,不过阿兰多的目光仍然没有从郭语通的脸上移开。那就算带着笑意却仍然不失锋锐的目光,放出强烈的光辉再次看着自己---不带着一丝威吓啊,只是不断地注视着的目光不经意地摇动,轻易的击穿漫长的时间组成的隔膜,投射着独一无二的光芒。

这样看着二人的男人轻轻的一挥手,周围的景色再度变换,那种漆黑逐渐变为与蕾依丽雅的瞳孔一样漂亮的海之深蓝。

“地球的生命从海中诞生,经过漫长的亿万年的时间才得以登上陆地,他们经过数度的兴亡反复,才最终得到【人】的外貌。”

受到郭语通的言语引导,三人仿佛从深海中升起一般向【上】飞去。他们从深蓝色的世界前进到混合着青蓝和绿色的浅水色世界。海中的鱼儿们身上的鳞片闪着银色的光辉,它们如同云霞般聚集着,在淹没几人的视线后却又在突然之间全部散开,在它们的视线尽头是闪烁着光芒的水面。几人向水面飞射而去,即将面对亿万年前就照射着地球的阳光的预感让阿兰多用手挡在面前。下一个刹那,几人飞出水面。

向着四方飞散的泡沫让海面上的光芒散射铺开,仿佛棱镜一般的效果让青空中出现彩虹的光芒。云朵飘在浓密的大气之中,下面是宽广的水之原野,几人划破划破天际在海上遨游,并前往天际边缘的陆地。海洋,天空,大地,多达数层的渐层色彩令人眼花撩luan的从身边通过,阿兰多感受到仿佛会被吹走的恐怖感,这让他与蕾依丽雅两肩相并。

三人已经穿过了海岸仍然没有停止的迹象,他们继续往陆地的深处突进,然后看到了候鸟们。为了逃离饥饿、寒冷与不合理地威胁它们生存的事物,它们不断地持续着严酷的行军,为了追求那片约定之地,成年上万的鸟儿们一同展翅,不知停留的鸟群围绕着三人,缓缓地从后方离去。

回头望去,在鸟群离去的方位上,阿兰多看到一架古旧的螺旋桨机拖着飞机云飞行。保持飞行的飞机,是没有翅膀的人类靠着知识所得到的翅膀---鸟能做到的事人没有道理做不到,被不知名的冲动所驱使,在尚不知道其理论的时候,无法用五感体会飞行的时候就开始孕育,从而生育出的智慧产物。

人类知道去对抗自然,这或许对人类来说才是最【自然】的事吧?

但是对抗人类自身呢?

“以智慧为基础进化,也是为了智慧而去进化,虽然很遗憾,但是在人类目前所知的范围内,这个世界同时拥有一个标定程度以上的智慧以及血肉的生物,也就只有人类而已。如果说借着智慧而与其他生命分道扬镳的人类,是靠着智能的进化创造出新的生命系统树的话,那么用前例来对照本身是没有多少意义的。人类所记录的进化史,是伴随着肉体的变化。而精神进化的例子,我们至今尚未见过哪。”

伴随着郭语通的话语,喷气式飞机从螺旋桨飞机的头上呼啸而过,而拖着白烟运载着航天飞机的火箭这超越喷气式飞机远去,航天飞机的目标是鸟儿远远无法到达的高度,而三人也追着运载火箭,摆脱重力飞上了天空的至高之处。一望无际的地面急速远去,与他们出发的深海相似的黑暗涂满了阿兰多的视野。

从深海的黑暗之中诞生的生命,穿越色彩的时间洪流再次进入黑暗,难道这样就结束了么,这片黑暗就是生命数亿年进化轨迹的终点站吗?看着永夜的真空,阿兰多感受到一股悄然的恐怖。。。但是就在这时,同时他听见噗通的一声,那是震动着灵魂和空间的脉动声。

并不是自己体会过的候鸟的冲动,也不完全是人类看着飞鸟而诞生的倔强的想要翱翔于天际的冲动,而是别的什么---这不是结束,那个脉动这样告诉阿兰多,这片新的漆黑之中,将会诞生前往下一个旅途的约束之地。脉动的声音与阿兰多的心拍声产生共鸣,扩张填满着整个虚空。在这阶段的血肉进化的尽头,连接往进化。。。

但是是什么样的进化呢,知性的,感性的,还是理性的?靠着内在的可能性,向世界展示人类的力量与温柔的进化,还是自己的父亲认定是责任义务的全新进化,不管怎样,进化已经在无边的黑暗之中开始胎动。结束了第一段旅途的亿万生灵,正在为了下一段旅程而累积力量,他们的律动传达而来。。。就是那震动灵魂和空间的脉动声了!在两个世界的边界之中,阿兰多找到了那脉动的来源----

在世界之中,群生的亿万生灵的内核中闪烁的存在,阿兰多听到它们有如等待孵化的卵一般,发出脉动的声音。那噗通噗通响的健康的声音,就如同原始的生命在仍然不见光芒的深海的黑暗中跃动一般。

“身为【核】的守护者,我在被她救了以后承载过去的我们这些老鬼的意志很久了啊,现在是到了移交所有人的【意志】的时候了。”

郭语通平静的声音,抵销世界脉动的声音响彻了空间,让游离的意识回到肉体上,回神的阿兰多看向矗立在虚空之中的血亲。

“如果,如果真的有能超越一切而前来的后裔,如同刘婕,威廉明妮,岚山,伊万,伯纳德,垏等等大家期待的人前来的话,我们想将【核】托付给他们。就算我们这些老家伙做不到,但是他们可以将【核】运用起来,并夺回【人类应有的未来】吧。或许是意志只能由我体现的旧时代亡灵们,让我这么想的吧,但是。。。人的精神,如果可以碰触灵魂的技术完成,我们还真的都想确认看看啊。。。”

彩虹一般的七彩光芒开始朦胧的晃动起来,逐渐覆盖了黑暗。让阿兰多觉得有如极光织成的窗帘般安稳的光芒映照出人心,发出光辉的是在这个世界被称为精神感应框体的材料扩张的光。阿兰多看到共鸣的光爆散成雨,将地球笼罩,然后覆盖地球的光将足以毁灭地球的碎片推向太空。那光芒接着飞舞聚集起来,变成环装抵抗着从宇宙巨大的要塞发射向地球的无形冲击波,亿万生灵之辉咆哮着冲向太空。

以那光辉为血肉的高达“无限光”拖着彩虹飞翔,在永夜的宇宙闪动的七彩洪流,现在看起来,跟从深海的黑暗中诞生的生命,透过水面所见到的太阳光相仿。显示着互相共鸣之人思维的光芒,不就是原始的生命仰望所看到的下一个世界之光么?

“那光,就是我在你小时候和你说过的人的五感都无法感受到,超越了【现在】的某种存在-鱼类无法感受的太阳的直射,就是人类的【神】的概念,虽然也可能是因为愿望而产生的错觉,但是只要追寻下去,就可以描绘出理想,然后为了更加接近理想而发挥的伟大力量。”多年前,集合在网络里的的人们编织出对未来的祈愿通过妻子传达了过来,让郭语通看到了【光】。改变他的现实的那道【光】,至今仍然寄宿在他身上闪耀着,让他得以不被世界的另一面而吞没,现在那光正要移宿到自己的后裔身上。

“以自身内在的希望与可能性,将人类之所以能为人的力量与温柔宣告于世界,这对拖垮了地球母亲的人类来说,是作为血亲所必须要完成的责任,”郭语通看向自己的子嗣,“不要畏惧,去相信自己的内在最重要的东西,然后尽你所有冲过去,自然会开拓出一条道路。。。”

自己是理解的,父亲所说的东西---光芒,就算只是无法照亮所有人类,有可能被不会改变的未来给吞噬的火种,阿兰多睁开眼睛,感受到父亲的视线,颤抖的开了口:

“我准备好了。。。”

“要勇敢,我的孩子。。。”

感受到了阿兰多的颤抖,蕾依丽雅轻轻的靠在他的后背上,用额头顶住阿兰多,将温度传递过去。

被阿兰多的目光穿刺,郭语通点了点头,然后闭上了眼睛,晶莹的泪水顺着他的脸骤然落下,然后那落下的泪水在碎裂开来后化作滔天的巨浪,巨浪咆哮着向四周扩散开去,最终化作阿兰多见过无数此的海面下有着无数朵灵魂之花的海洋。漆黑的海水顺着郭语通的脚爬上,将他吞没然后又吐出。

“你跟我一样。从你决定要继承什么人的遗志的瞬间,你心中的希望和可能性就已经开始死去了啊,我的孩子!”重新睁开双眼的郭语通用让阿兰多灵魂感到冰冷的声音说着,“顺从着别人的意思,对自己的规范让你的精神僵化起来,你带着,背负着责任之人的不自由,想要留下可能性的这种想法,本身就会杀死希望和可能性啊!!!”

对着身后关切的蕾依丽雅摆了摆手,阿兰多缓缓的踏前一步,身体微微的弯曲,仿佛积蓄起力量一般的说到:

“父亲啊,我在这里这么多年,看到的,记得的,意识到的一件事情就是。。。所有的人都有自己的希望,有的人的希望和祈愿如同能被手掌笼住的清风一样微小轻微,有人的则像暴风一样壮丽,但是啊,都被希望支持着,也为希望痛苦着,哪怕为此被杀,但是在灵魂的深处永远都和希望紧密相连,所以将希望交给别人并不是斩断这牵绊,而是要看着【希望】真的能闪烁出永远的荣耀啊!!!”

说罢,阿兰多咆哮着冲向自己的【父亲】,重重的一拳打在对方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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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群星消散的日子了,”历史的记录者看着站立于自己身侧的有人的后裔,“当然,从现实角度来说,那是因为两个人分别调动着世界的演算机能来战斗所造成的演算能力不足,所以导致了一个一个程序的关闭。。。星空,苍穹,乃至于大地。。。但是,千夏,我希望你能看到另外的一面。。。”

“另外的一面。。。超越五感的存在么。。。”

“是的,”被托付了的人点了点头,“群星消散于苍穹,或许是因为哀伤,失去了友人,爱人,后人,灵魂的一部分,最后要与给予自己生命的血亲战斗并且消灭他,世界的意志本身也在为他哭泣,群星消散于苍穹,化作眼泪洒落世间。。。”

群星消散于苍穹(下)

“哦,是这样么,”在阿兰多眼里已经是披着父亲外皮的某种存在在被自己的拳头打中后连脸也不曾歪那么一下,“你这样的自我信念规范会让你灵魂僵化,背负着叫做【希望】这样的责任之人的不自由,为了希望这种想法,本身就会束缚然后抹杀真正的希望和可能性啊。”

“不背负什么的怎么能叫人类,怎么能叫生命,最初的你们,后来的我们,一开始不皆是因为那种仿佛没有活过的人生才掀起反旗的么,您现在怎么能?!”感受到对面传来的意念,阿兰多觉得自己的灵魂开始因为愤怒而颤抖不已。

“愚蠢的孩子,你将被这些东西,这些束缚住你父母的东西给困住。。。”发出这样的意念后,保有郭语通外形的思念体就骤然在阿兰多眼前消失了。

“小心!!!”在阿兰多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蕾依丽雅已经抱着阿兰多同样骤然消失,然后再次以同样突兀的方式出现在那片冤魂之海的【上方】。

“那是?!”阿兰多看向下方,不禁发出一声惊呼---他刚才站立的地方已经被幽深的海水吞没,而有着他父亲人形的某种东西正站在水面下面看着他。

“瞬间突破管理【空间】这个程序框架的束缚,然后试图直接接入你的灵魂防火墙,就像你的好友威廉。。。该死的!!!”蕾依丽雅的话还没说完,就不得不带着阿兰多再一次的以【闪现】的方式瞬间改变了位置。

“你怎么了,怎么会一下子虚弱了这么多?”感应到而且【看】到蕾依丽雅的灵魂程序负荷一下子骤然上涨的阿兰多急忙扶住下一刻似乎就要骤然倒下去的蕾依丽雅。

“旧时代的人类要破解古旧的电脑语言构筑起的框架需要大量的演算资源,”【郭语通】在空中一步一步的走来,“电脑会变的迟缓,降温的负担会增大,你以为现在在发生什么?”

“听着,”看着逐步逼近的【郭语通】,蕾依丽雅捧住阿兰多的脸颊贴住他的额头,“我现在在调动我尚且还能动用的演算资源在阻止他的侵入,但是也这样强行阻止也挡不住多久了,你即将要面对的已经不是你的父亲了,而是整个世界背面的阴影,你的祖辈的执念。。。尽快做你该做的。。。两个世界都已经开始因为这场战斗而病变,我得去【外面】尽量减小损失了。。。”

“我知道。”阿兰多看着蕾依丽雅近在咫尺的容颜,轻声的回答了一句。

“我爱你。”阿兰多用手按住胸口,在那里,【永恒的艾克莱尔】中的锁骤然发出光芒。

“我也是。”带着体内塞依和哈曼.卡恩的灵魂记忆的蕾依丽雅用三个人的声音回应,然后在下一刻骤然消失。

接着在下一个瞬间出现在这个光电世界的另一个极点的蕾依丽雅俯视着脚下的一个封闭的好像一个小球一样的宇宙模型,缓缓的伸出手,就在这时,她的【体内】传来熟悉的悸动,那是属于自己的亲人,自己的姐姐的灵魂之声:

【终究还是要这么做么,可能有些东西就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蕾依(LIE---学习型信息生命体),既然被赋予了这样的名字,那么总要有学到的东西吧,”蕾依丽雅低下头对着存在于自己内部的姐姐笑了笑,“被生下来,然后就带着被赋予的目的活下去,那样的未来我受不了。”

【仅仅是这样么,明明没有打开过记忆同步数据链但是也依然走到他身边的你,不只是有这样的原因吧?】体内的另一个,之前属于哈曼.卡恩的个体的“核”传出这样的信息。

“是啊,在全世界都在向着成为以前的我们而努力的时候,我却想着相反的事情---为了他,我要努力!”

【那么就放手干吧!】蕾依丽雅内部的两个意识发出谐振一般的共鸣。

“优先解放最次级稳定固化程序的演算空间,尽量减少侵蚀,制造泄洪区!”说罢,蕾依丽雅抓住小球两手猛的一作扩张的姿势,那个小球立刻化作【世界】将她吞入其中。

“删除碎片以及不必要的程序残骸,省略检索扫描,扫描同时进行删除。”从蕾依丽雅体内幻化而出的哈曼.卡恩抬起手,在世界的琴弦上拨动起来---某个公墓内,已经埋入地下的骸骨骤然消失,已经飘向太空深处的机动战士残骸仿佛从未存在过一样被【擦掉】。

“关闭部分不必要的程序同时缩短部分进程进行未来提速,省略检索扫描,扫描同时进行删除。”白衣的塞依同样抬起手,整个世界如同被线构成的网一样在她的手下颤动起来---某些遥远的还只是能被观测到的星辰骤然消失,许多生命的【成长】一下加快了起来。

“最后是我了,”蕾依丽雅对着组成世界的线五指并成掌刀轻轻的斩了下去,“终结部分现有进程。。。扫描同时进行。。。删除!”

世界中的人们依然做着自己的事情,或者在战争的废墟中惶恐的期待着明天,或者高声歌颂着战争的终结,但是。。。

“你这个。。。。。。。。!!!”在另一个程序空间内,组成世界背面的基石之上,再次挡住对方的攻击,拼命抵抗灵魂程序入侵的阿兰多看着伴侣传达过来的世界的影像不禁咆哮起来---一些即将或者可能会消失的生命甚至是物体都在瞬间失去了【生机】,他们的可能性,也就是缓冲的空间都被剥夺了。。。

然后这些腾空出来的演算能力统统的被输送到了自己这里!

“你每次这样都会有更多的可能性被牺牲掉,你会被束缚着,束缚着,被你背负的东西束缚的越来越紧,然后那绳索会勒进你的血肉变成你的骨,那重负会压垮你然后变成你的肉,那些失去未来的个体的冤魂会变成你的血,两个世界都将因为这场战斗而毁灭!!!停下你的抵抗!!!”【郭语通】向着阿兰多咆哮。

【义,能听到么?】---就在这时,阿兰多的意识中冒出这样一个意识片段。

【阿影。。。?!】

【我的时间不多,你必须尽快阻止你的敌人,不然整个第一世界就真的要被“人类灵魂卸载”计划吞没了!】

【什么?!】

【很多发射站和能源基站都失控了,虽然我们在想办法夺回,但是如果不尽快的话,所有人都被那种量子信号“卸载”也仅仅是时间。。。】

“啊,该死的,”在人类的既存表世界,帝都的地下深处,已经从里世界中脱离而出的欧阳影一下子从固定装置中挣脱出来,“这里的也被切断了么?”

“抱歉,大校。。。”

“投降吧,欧阳影,”出现在屏幕上的赫然是应该守在地表的卫队的负责人,“人类的革新无可阻挡。。。”

“居然连你也。。。”欧阳影惊讶的看着屏幕上的中年男人,他对所从事的事业那么坚定,也经过最折磨一个人意志的训练,早已如磐石一般,居然现在也调转枪口对准了昔日的同僚。

“在为他们而愤怒么,有什么可愤怒的呢,那些不想改变的人们,就给他们不会改变的未来好了,他们应得的报应!!!”在第二世界的世界背面,【郭语通】一步一步逼近的同时再次咆哮起来。

报应,感觉对方传达出来的意思中第一次出现了一种特定的情感,让阿兰多有如大梦初醒般抬起头来看着对方。

虽然对方有着自己父亲的容貌,但是有如无脸妖怪的样貌──那才是他的真面目。阿兰多的眼睛亮起光辉的纹路,看穿了对方的表皮---在那下面是无尽的憎恨,最初的规则之子们被剥夺了未来的怨念,那种活在一个被规定好的世界里就连何时如何结束生命都被规定好的世界里的绝望,失去选择权的愤懑,全都扭曲凝结在一起。

而现在这样的存在居然要发动人类的革新?

“。。。去你ma的你们的人类革新”咬着牙吐出这句话后,阿兰多在一瞬间的恍惚中看到了这个世界的非洲发射场那具已经被击毁的机动战士的驾驶舱中歪着头满脸鲜血的红发女性的身影。

他的目光穿透空间和时间看着在最后的打上作战开始前决定留下保护发射的维萨.维斯对他说的最后的话:

【。。。至高的愤怒如果不好好化解的话,最后只会转变成至高的傲慢---这是我这些年的人生中学到的少数的道理哪,因为愤怒而去毁坏,去制裁,去审判,无论怎样,都是傲慢的行为。。。我想我有资格这样说。。。】

【唉?这样说很奇怪吧?】

【那么,其实是有一句话,记得在看见那个该死的自封的【神】以后记得帮我转达---少他ma的管我的事!】

“你在傲慢着,因为承受了至高的苦难,因为被剥夺了所以就有权利去攫取,你根本不是真正的在为人类的未来而行动,这样形成【数据】怎么能成为你卸载了人类现在的灵魂程序后新的灵魂基石!!!”在此抵挡住对方的攻击后,阿兰多向对方呼喝着。

“什么?!”

“不仅仅傲慢着,你们也在嫉妒着,嫉妒着你们的后代能在这个世界里精彩的活一次!”在对方的震惊中,阿兰多一拳将其打飞。

【我终于知道我这么多年的罪在哪里了,我一直在嫉妒啊,嫉妒哈曼,嫉妒蕾依,甚至嫉妒欧阳嫉妒维萨,一直被嫉妒束缚的我是没有真正的一直爱着你的。。。】---在卡里斯托的轨道上漂浮着的残骸中已经冰冷的上官翎的躯体中飘出光,阿兰多的耳边回想起她在出发前的夜晚跟他说的话。

“所以你们根本就不可能爱着这个世界,因为你们在嫉妒!!!”

“是,我们傲慢,我们愤怒,我们嫉妒,但是最初的我们。。。”被击退的【郭语通】身上冒出大团的黑影扭曲起来。

“你们还懒惰,你们还贪婪,”阿兰多一步一步的向黑影逼近,“真的没有办法么,那时候根本还没有思维影响装置,没有灵魂网络,他们仅仅靠旧人类的心理就控制了你们,是因为你们懒惰---不去行动,不去改变,一味的说着没法改变,一味的享受着毒药一样的暂时宠爱和喂食却看不到未来!!!是因为你们贪婪,他们仅仅靠不停的喂食那些虚幻的成就感你们就陷入其中不可自拔!!!”

“我。。。我们。。。”已经完全化作一团黑影的【郭语通】嗫嚅着后退。

“人类最基本的食欲和繁殖的欲望也让你们扭曲至此。。。”阿兰多摇着头向黑影大步的逼近。

“我。。。我们。。。可是。。。我们。。。可是,”黑影停顿了一下,“。。。可是我们是你的父辈们啊,你这么说我们不配主导人类的革新,但是你又可以么,凭借你所崇尚的人类的灵魂,你现在难道要犯下一个人最大的罪过---弑父么?!?!”

黑影猛地又变成郭语通的模样,舒展开双臂面对着已经逼近他身前的阿兰多,然后。。。

阿兰多一下将手插进郭语通的体内。

“你这个不孝子!!!”黑影开始顺着阿兰多的手爬了上去。

【喜欢爸爸么?】

【喜欢】

【喜欢爸爸的胡子么?】

【不喜欢。。。】

“不好!!!那根本不是入侵!!!”一直看着爱人的蕾依丽雅不禁惊叫起来。

因为灵魂的深处爱着他的父亲,所以对记忆的传输所以完全没有抵抗么---看着同样一幕的塞依不禁发出深深的叹息。

因为爱和眷恋才会产生的犹豫,才会做出的抉择,会在这时候成为毁灭一切的锁匙么---摸着和永恒的艾克莱尔对应的钥匙的哈曼轻轻的闭上了眼睛。

【父亲。。。我的父亲。。。】阿兰多身体歪斜的单膝跪在那里,颤抖着被往昔的记忆拉扯着。

“卸载了现有的灵魂程序的人类将装上一套新的系统,没有这些束缚,不会因为失败而沮丧,不会因为感情而影响判断,只会为了种族不停的前进,这样联网在一起共享一切的人类终于可以获得向星空进发的资格和能力,这怎么是你能阻止的了的!!!”

“侵蚀压力增大!!!”蕾依丽雅痛苦的发出警报。

“难道世界的一半真的要被另一半压倒么。。。”塞依摇了摇头。

“人类,他,最终。。。。”哈曼也摇了摇头,但是她摇头的幅度越来越小,最终停住,“。。。最终,最终不会这样结束,不会开始于黑暗然后就这样终结于黑暗!!!”

看着蕾依丽雅和塞依的眼睛,曾经的带着哈曼.卡恩的名字的高级回路笑了笑:

“他承认了我的死亡,为此经历的痛苦和苦难换来的进化还有对人类的信任,不应该就这么简单的被打败了吧。”

阿兰多依旧跪在那里一动不动。

在这个第二世界的表层,加濑素水也在一块钢铁的残骸前轻轻的跪了下来:

“拉夫尔,如果你还在什么地方的话,保佑父亲吧,他已经把一个人能失去的东西全失去过一次了,爱着的朋友,爱人,甚至是家人,至少不要让他失去希望,保佑他。。。”

诺克提斯.大和拖动着残破的身躯挪动到维萨.维斯的身体旁边,也跪了下来:

“义母,如果你还能听得到的话,也许会瞧不起我的吧,但是我还是想为义父祈祷,他已经把一个人能失去的东西全失去过一次了,爱着的朋友,爱人,家人,甚至是被他为之奋斗的人类称呼为同类的幸福都失去了,至少不要再让他失去胜利。。。”

在联邦的医院里,看了看已经开始消失的星空,村雨绯在外面的慌乱声中艰难的爬下病床,跪倒在月光和窗户投射出的阴影中:

“神啊,如果这个世界真的有神的话,请你保佑他吧,他已经没有再失去的东西了,爱着的朋友,爱人,家人,被他为之奋斗的人类称呼为同类的幸福,甚至是之前的一些记忆都找不回来了,所以请你保佑他,让他能从他拥有的人之中汲取最后的力量。。。”

在世界的背面,正在全面加速入侵夺取世界的演算能力的黑影忽然发现了让他觉得突兀的东西,那是让他觉得危险的东西---光。

“我会傲慢,我会愤怒,我会贪婪,一切负面我都有,但是我也有别的东西,你真正没有的东西。。。”

“这。。。?!”

“这是你想要侵蚀的世界的意愿!!!”在黑影的颤抖中,阿兰多缓缓的站了起来。

“你这个阴魂不散的家伙!!!”

以前牺牲的亡灵们最后的执念潮水一般涌起,整个冤魂之海都向阿兰多发起咆哮。

阿兰多伸出手做出虚握的姿势,光在他手中凝聚,最终化作贯通天地的光柱,那光柱先是吞没了阿兰多自身,然后将黑影也吞了进去。

在温暖的光之中,郭语通向阿兰多伸出手:

“干得好,孩子。”

七色复仇(序章-杜塞尔多夫的旧城)

这个中年男人确确实实的已经累了。

在登上诺伊斯开往杜塞尔多夫的太阳能电车之前,他已经几乎走了一整天,好在这趟电车将一直把他送到目的地。电车缓缓的开出了车站,中年男人一个人坐在没多少人的电车里,头靠在椅子背上,随着电车的前进他轻轻的闭上了眼睛,一直紧绷的神经在世界变黑后才逐渐的放松了,旅途的疲劳也在慢慢的消除。

男人唯一的愿望,就是他要赶得上他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他一门心思的在心里念叨着,似乎连左臂的疼痛也感觉不到了,呼吸似乎也平和下来,他觉得这大概是对他那近乎祈祷的念叨最好的回报。电车沿着莱茵河的西岸驶过,向着杜塞尔多夫疾驰而去。中年男人陷入假寐,直到电车轻微的震动了一下然后车内广播把他吵醒。

“格老子的。。。”

中年男人嘟囔了一句,说完他才惊讶的发现,自己在残酷的训练和漫长的时光之后居然还会留有方言气息的口音去咒骂。

中年男人咒骂完后,表情再度由惊讶变回安静无波。他一只手搭在放在腿上的另一只手上,手指不停的抚摸着他带的一个像是戒指的东西,其实他抚摸的是戒指上镶嵌的东西,一个已经被摩擦的几乎只剩下印记的东西。多年以来,他一直挣扎在抹掉上面曾经物体残留的痕迹和保留那些痕迹之间,他曾经扑倒在上面嚎啕大哭,也曾恶狠狠的想用鞋油去把这些痕迹打磨掉,但其实都无济于事,因为每次触碰都能将他带回到遥远的过去。

此时此刻,他的脑海里浮现出来的是一位朝气十足的联邦军陆军军官学校的少年学生。那所学校位于以前的一个东方大国的境内,而那时他还是一位因为自己天生的才能而意气风发的学员,那个戒指一样的指环也还是散发着闪亮光泽的。回忆到这里,他似乎又感受到了山谷里那清风拂面的秋季夜晚,似乎又听到了学校里朝气蓬勃的声音。

现在,他觉得这一切似乎是百年前发生的。

他叫秦舞阳,曾是联邦陆军精锐的前线情报作战指挥官学校的一位陆军少校,他在炽烈的沙漠中抵抗入侵者的时候受过伤,得到过内部的奖励。由于身上多处中弹,他从联邦陆军的情报侦察部队被派往军队的情报机构做了几年文职以修养身体,那里应该是既宁静又安全的。在过去的年头里,他从来很少离开那个太平洋上的小岛,以翻译官的身份在那里做些低等的情报工作外加培训新人。

直到昨天,他得到了那个狗niang养的的蓝波斯菊激进分子的消息。

想到这,他觉得自己的左臂不禁抽出了一下,他肩膀上那个看起来仿佛是逐渐升高的琴键一样的一排长条形的形状组成的印记也跟随着抽了一下,那种肌肉的浪涌让那个标记看起来就像是音阶在涌动一样---那就是他的作战分队得来“七色音”的戏称的缘由,但是其实那个徽记象征的是几个高高低低并排举起的拳头。

一同握起,砸向敌人的铁拳。

一切都被那个蓝波斯菊的极端单位粉碎了,而今天就是复仇的开始。

没有理想,没有目标,没有正义,只有熊熊燃烧的怒火,至于这是粉碎蓝波斯菊的大计划中的一环秦舞阳管不了了,他只想复仇。

你给我等着,布鲁(Blue)!

布鲁斯.斯特莱斯从不相信任何人,甚至包括他的上级,下属和亲人,这种固执的意识已经成了他的一部分。蓝波斯菊安全部对他多年的教育和培养还有种种经历已经让他这种固执的意识根深蒂固再也无法被撼动。所以这次的事情尽管很重要,但是他对那些话也保持着一种不感兴趣的态度,让自己唯一关心的事情保持在会不会给自己带来什么危险,会不会暴露自己的身份。

布鲁斯.尤金.斯特劳斯在早晨开着一辆奥迪轿车前往杜塞尔多夫的。启程前,他做好了从纳米机器人注射ye到假发在内的所有反监视准备,以防不测。这是他的职业本能:不等实现订好的行程暴露,他就已经发觉,并且能及时避开。

一路上,他采取无序前进和迂回的方法---有时正走着就会突然掉转车头或者停下来换一个绕路的方向。在一个小镇外,他停下车走进一家路边饭店里,去洗手间换上专用的胡子,假发,角质眼镜还有超薄材料做的假胎记。五分钟后,他从厨房中钻出的时候已经判若两人。在饭店的后面,有蓝波斯菊的通过为他准备的新车,他跳进车里离开了。

数小时后,布鲁斯来到了杜塞尔多夫,他没有从车里出来,而是不停的抽烟观察着接头地点,他心如止水。执行巡逻任务的警车几次从这两黑色的太阳能车旁边经过。其中一次,警察以不耐烦和警察特有的冷漠表情看了车里的男人,以为此人正等着接人---警察根本没想到一对紧张又警惕的眼睛追随着他直到他离开。这双眼睛的主人随时可以一边用那充满了虚伪和挑衅的眼睛看着他然后目不转睛的杀了他。

任何非受训人员试图对布鲁斯做什么都会死的很惨,比如,有人想像警察一样从后面或者侧面接近布鲁斯的车的话,那人一定完蛋---汽车的司机座旁的车门里藏着一把短管散弹枪,车门后缘上开了个口,散弹枪的枪口正对洞口,一根拉绳一头连着扳机,一头在仪表盘下。布鲁斯只要从后视镜看到有人接近,那么只要一开车门,子弹就会让接近他的人倒地之前就死掉。

杜塞尔多夫的警察如果知道他放过的家伙是全联邦通缉的蓝波斯菊内的极端力量的布鲁斯.斯特劳斯的话,一定会大吃一惊,这个代号是布鲁的家伙在联邦的情报机构内也是只闻其名,大多数不知其人。人们只知道他胆大包天,善于培训且敢于冒险。此人极端凶残和危险,经常能选择一些令人意想不到却引人注目的目标而且还能干成。

现在,这个人就注视着长途电力火车的车站,直到一个人出现在他的视野中。看到他的接头人罗兰德.麦亚出现在视野中,布鲁斯的视野稍微移动了一下,在那个瞬间,并没有注意到仇人的视线的秦舞阳挤进人流,融入了杜塞尔多夫的阴影之内。在那之后,布鲁斯也发动了电车离开了。

在蓝波斯菊毁灭的前夕,布鲁斯.尤金.斯特劳斯和秦舞阳各自带着对任务的不关心和炽烈的目的向着这古老的城市内部前进而去。

(待续)

PS:先少放点,你们看看效果如何,好的话,下次多更,不好的话嘛。。。

七色复仇(1-并非偶然的失败)

和巴黎路边的餐饮店里提供的咖啡一样,啤酒无疑是杜塞尔多夫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几百家密集的小酒馆还有啤酒坊无疑是杜塞尔多夫不可或缺的一部分,而这些提供老啤酒的地方又集中聚集在老城区之中。老城区的街道上摆着一排排绿色的长条凳子和桌子,可以容纳下上千人同时畅饮,伴随他们的是旧城区充满了历史气息和记忆的建筑还有让人高兴的居住氛围。

老城区的酒馆很受人欢迎,在地球上能享受的地方随着战争和环境越来越少以后,这种情况就更加热烈起来---附近大学的学生和老师,富人区来的有钱有势的人,以及一些对联邦的未来充满迷茫的未来派艺术家和知识分子纷纷如同雨水被下水道收敛起来一样聚拢过来。这里有很多娱乐项目可以供你消遣,如果你不乐意坐在长街上喝酒的话,还可以坐在莱茵河边安静的看看书喝啤酒,同时享受包括椒盐饼,香肠和泡菜在内的下酒菜。

杜塞尔多夫中午12点30分,正是老城区的酒馆用餐的午高峰时间,顾客到处都是,以千人为单位流动。布鲁斯.斯特劳斯就借助着这种人流混乱的方便掩护,与旧提坦斯部队的人维克托.图马诺夫斯基接头。蓝波斯菊内部的极端部队“蓝色十字军”的五个成员已经按照命令混入人群,与布鲁斯保持着适当的距离,一旦发现有人破坏的话立刻用武力还击。

已经被齐藤一控制的巴斯克.奥姆掌握的提坦斯旧部的负责人维克托.图马诺夫斯基拒绝了派来的十人特别行动队,理由是这些人军人气息太重,不适合执行这样的任务。图马诺夫斯基打算小心翼翼的执行齐藤一的命令,那就是确保第二次会谈的可能性从而确保一种关于布鲁斯的切实的“结果”或者说“终结”。

图马诺夫斯基紧随着布鲁斯之后到达一家特定的酒馆,但他花了一小会才发现了人群中的布鲁斯---他坐在一张桌子后面一手端着啤酒。空中的建筑和树枝遮住了阳光,桌子的另一端坐着几位午后晒太阳的人,桌子后面的小路通向复杂的街道,茂密的树林,然后是相对宽阔的市政府广场,最后由一条极难追踪的小路带向莱茵河。这其中通向市政府广场的距离还不到两千步,一旦出现麻烦,这能提供给布鲁斯最佳的逃跑路线。

秦舞阳手上有这地方的第一手侦查资料,信息早已输入,但是他没使用先进的设备---因为越先进的电子设备越容易出现包括被人误导在内的各种故障,他固执的使用习惯的老方法---自己的脑袋和实体地图。他沿着莱茵河一直散步,到了人群聚集起来才重新潜入。

这个酒馆是自助服务的,几十成百的人聚集在啤酒塔旁边,更多的顾客在四下走动或者成群的聚在一起闲聊。在这种条件下,要远距离观察混迹其中的人几乎是不可想象的。

秦舞阳一个个的紧贴或者回旋在人身边,混在喧嚣的人流之中,在桌子之间慢慢的不规律的移动着,但他万万没想到的是,A-Laws派出的特工就在他的周围,以便在特定的时候介入行动。但是这些A-Laws特工过于专注于人群中的秦舞阳,却不料他们已经被联邦军军情处的特工盯上了---他们每个人都遭受了几乎同样的命运,一根根被杂志或者别的什么掩盖的枪管顶住他们的后腰,然后联邦的证件在他们眼前一闪而过,接着就是平静但是不可拒绝的声音命令他们乖乖的听话。A-Laws的几名特工就这样被押走离开了接下来的舞台。

但是蓝色十字军的三男两女五个成员可没看到这精彩的一幕,他们已经分散在人群中,从各个角度看这布鲁斯,这些人的眼睛始终警惕的从五个不停流动的角度注视着布鲁斯身边的每一个人。一位拿着啤酒在布鲁斯桌子另一头的蓝色十字军看到一位高又壮的男人正从Hunsrückenstr街街口的方向走来。

而很快,布鲁斯也看到了那个男人,他一只手问问的握住衣服盖着的左臂下肩枪套中的消声手枪。

“您是在等我吧,我是维克多.图马诺夫斯基,”男人坐到桌子旁后擦了擦汗说到,“让您久等了。”

布鲁斯等着提坦斯的人坐在他对面身体前倾了以后,才缓慢的以一种一点点上升的语调把声音控制在一种被环境噪音压制的勉强能听到的声音说到:

“巴斯克.奥姆告诉我,你们有一些让我感兴趣的东西。”

图马诺夫斯基干笑一声,布鲁斯随即递给他一张纸条,上面有一串数字,他接着说:

“五千万联邦币,考虑一下我手上的资料能给你们带来的保护,你们一定会同意的。”

“您要的显然不只这些。”图马诺夫斯基回答。

“别耍花招,我的提坦斯朋友,你们知道我手上的东西的价值,而你们抢不过来,所以我建议您别问太多,否则什么都没有。”

“您有什么保证您不会翻脸不认账?”

“绝对不会。但是我那么干了的话,提坦斯的亡魂会怎么办呢?”

图马诺夫斯基已经火了,被对面的人的傲慢激怒了,但是他仍然保持了一个情报人员的镇静:

“钱不是问题,4小时后到帐,说说您要的【附件】吧。”

“确实,我拿到了钱和附件你们就能拿到文件档案。”

“那您就说吧。”

“是我得不到的东西,”布鲁斯捻着手指头说到,想起了很一位军火黑商人无奈的谈话,“五箱你们的G系列的那个神经榴弹,没记错的话,一箱一发配备一个一次性自毁发射器以及紧急关闭按钮。”

图马诺夫斯基被吓了一大跳,在所有易于运送的大规模杀伤性武器中,那东西是最具杀伤力的,这种曾经在卫星中制造了惨案的神经气体的仿制品,只要在人群中打上一发,就是成百上千的伤亡。但是图马诺夫斯基随即窃喜,这正是他实际听命的人齐藤一所希望的---这样的话,第二次交接的地点必须是离开文明很远的地点,一切就都好办了。

“我们已经没有那东西了,齐藤一上台后全消毁了。”图马诺夫斯基故意撒谎,他不想布鲁斯因为轻易同意而心生怀疑。

“当我是傻瓜么,你们在鲁尔的某一个地下基地里面大把的那种小玩意,还没被拆毁。”

图马诺夫斯基当然知道齐藤一其实没给他权利直接把这些东西交出去,甚至连同意交割的权利都没给,齐藤一的判断是生物兵器或者是别的什么。但是图马诺夫斯基还是同意了:

“我得和奥姆大人请示。”

“没你的事情,我会直接联系巴斯克.奥姆,你负责得到交货地点后给赶过去,给了我东西和钱以后,我自然会给你们文件档案。”

布鲁斯选择的地点是一个在一块大荒漠上的一个僻静的废弃绿化基地,那是他的训练基地。但他没有马上说出地址,而是想等到他和蓝色十字军的队员回去将那里警戒起来以后在说出地址,这样能防止巴斯克.奥姆的人赶过去埋伏他们,而等这笔钱到手,他也用不到那里了。

图马诺夫斯基点了点头,布鲁斯继续说到:

“我知道你们要保护自己的利益,你们带着东西过去,我叫给你们东西,你们立刻转账,10分钟以内钱就可以到位。但是你们最多只能带四个人来,这些人必须乘坐小型车辆前来,然后一直呆在露天的地方,我要的东西装在小型货车上,车上只能是一名司机和您,明白了么?”

“您,对其他人提起文件的内容了么?”

“你真聪明,猜得完全正确。”

“能拿到这些文件,您很厉害。”

听了这句话,布鲁斯正打算告诉图马诺夫斯基少说这种没意义的马屁,但是突然他就被旁边的一个男人吸引了。

一个矮胖矮胖的家伙正对着布鲁斯看不见的一个人大喊大叫,骂那个人撞了他和他的啤酒搞脏了他的衣服。这个矮胖子追着那个人,就在那个人企图窜入人群时,矮胖子用力推了那人一把,结果那人猛的一转身后一拳直接矮胖子的腋窝。矮胖子一下子侧翻在地痛苦的嚎叫起来,但是这时布鲁斯也瞬间看清了那个被骂的,打人的人的面孔。

看见布鲁斯开始为了观察移动身体,图马诺夫斯基问到:“什么事?”

“追着我的复仇天使,”布鲁斯说着将手伸进衣服内,“你离开这里,我晚点联系巴斯克.奥姆,让他做好准备。”

说完,布鲁斯就起身向着逃脱的小路上走去。

蓝色十字军的一个女成员就在附近,她看见两个人匆忙分开,弄不明白危险在哪。但是她立刻和布鲁斯桌边的同伙配合,混入人群,站在路边掩护布鲁斯退向撤退路线。其他的三人则立刻开始迂回移动,他们一边握着藏起来的手枪一边扫视人群。

秦舞阳当然早认出了布鲁斯。他顺着桌子正悄悄的摸过去,但是却被醉酒的矮胖子挡住咒骂说撞翻了他的酒弄脏了他的衣服;这时他才注意到他的注意力过于集中了,没发现一男一女已经占据了退路的入口。

狠狠的啐了一口后,秦舞阳开始毫不掩饰自己意图的移动,开始直线冲击。他的举动立刻被另外三人捕捉。秦舞阳在人群中挤来挤去,以便找到击中布鲁斯的空档。

这时,布鲁斯忽然加速,留守撤退路线入口的一男一女立刻让另外三人接手外围掩护,他们则紧随着布鲁斯开始疾驰,以便能随时支援他,这三人在人群中开始制造鸡飞狗跳的混乱。在混乱开始的一瞬间,布鲁斯回了一下头,扫过秦舞阳的脸之后手一抖,差点向两个他的自己人开枪。他打了个手势让两人分头行动,然后自己冲入撤退路线。

秦舞阳紧随着布鲁斯,但是被开始混乱起来的人群挡住了视线,人群以散开,他就立刻向着那条小路旁边的矮树丛猛冲,但是就在他刚准备向矮树丛前扑的时候,却突然注意到左侧两个人腰间露出的反光---有两个人正在举枪瞄准。一时间,秦舞阳觉得自己复仇无望,但是依然猛的转身然后单膝跪地以便减少中弹面积或者避开弹道,但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让他大吃一惊。

那两个人在一秒多一点的时间内接连栽倒在地,身上没有溅起或者喷出任何血腥。

秦舞阳并没听见枪响,于是他按照模糊判断和感觉向他觉得是子弹射出的方向看去---在距离他大概一米多一点的地方,他最近也最致命的视觉盲区,一名他熟悉的女性右手伸进她的女士挎包中,藏在其中的发射器隐约可见。

“阿蝶。。。。。”秦舞阳无奈的摇了摇头。

联邦的女性特工对着眼前的男人耸了耸肩,随意的把挎包一松后向秦舞阳走了过去,她丝毫不担心有人会听到她射击的声音,涂着变异特氟龙材料的划片的声音不是这么吵的环境下人能听的出来的。

“单膝下跪求婚不是该对着我么?”女特工扶起秦舞阳后笑着说到。

“一秒半吧,这个角度集中几米外的人体头部瞬间麻翻目标,真有你的。”

“你看起来不高兴。”

“没有那个矮胖子,我就干掉布鲁了。”

“这就是为什么我出现在这的原因,你真以为那家伙是个偶然么,你脑子真是锈了。”说完,女特工指了指远处。

秦舞阳顺着看去,之前那个矮胖子站在那里抬起了左手,摊开的手掌首先是冲着他表示没有武器,然后转动到将手背对着秦舞阳的程度,这时两根手指抬了起来,做出一个别扭的反向V字手势。

秦舞阳一下子嘴角就开始抽抽起来---这是一种古老的骂人手势,在悠远的古代,英国的长弓手因为杀伤大量法国人的原因,所以被抓以后总会被砍掉拉弓的两个手指,而逃掉或者生还的长弓手面对法国人的追击的时候通常会这样反着竖起V字,意思就是:吃屎去吧,我还能拉弓,回来战翻你们。这也是现在的竖中指骂人的由来故事的版本之一。

而在秦舞阳知道的同行里会喜欢调查各种骂人的历史的矮子就只有一个人了,于是他走近之后有气无力的打了个招呼:

“哟,松本。”

“走吧,你的追猎才刚开始,这会你得给我冷静点,我已经不想再身边少人了。。。”联邦的特工松本佳佑嘟嘟囔囔的向前走去。

“我需要情报。”

“谁都是,所以我们刚抓了一个,要玩好警察坏警察么?”

“不要。。。”看这身边眨眼睛,满脸坏笑的女人,秦舞阳摇了摇头。

(待续)

七色复仇(2-Words that Kill)

在杜塞尔多夫的小骚乱结束后的一段时间以后,柏林新区一座复合材料结构的四层楼房旁边的过道上,秦舞阳把小电车停在那里,然后跟着松本佳佑和花名叫蝴蝶的女特工一起穿过小园林转到后门。在那里,A-Laws情报机关所属的杰克.乌玛干少校,一个脾气暴躁而且粗壮有力的人迎了出来。这位专精刑讯的少校用他那极其善于发射情绪的眼睛看了秦舞阳和蝴蝶一眼:

“刚坏了我们的事你们还好意思过来?”

“我带他们来的。”松本佳佑回答到。

“而且帮助A-Laws挡住了一次内部发起的愚蠢复仇,怎么看都是你们赚了。”女特工撇了撇嘴。

“我对你们说的不感兴趣,不过好吧,”杰克转身去看门,但是突然停下嘟囔转身看了秦舞阳一眼,“你想抓住布鲁斯?”

“那用不着你们插手。”秦舞阳死盯着杰克的眼睛往外吐字。

“你有命令是不能和我们冲突的,不是么,”杰克耸了耸肩,对前陆军军情局老兵的威胁无动于衷,“再说,我们可是有一个布鲁斯的同伙---莎拉.汤普森。”

“什么?!”秦舞阳着实对抓到了谁大吃了一惊。

“她说了什么嘛?”蝴蝶问到。

“一个小时能审讯出来个屁。”

“她能知道布鲁斯的情况,但是那混蛋在一段时间后发现她失踪的话,一定会改变全部的行动计划。”秦舞阳皱眉皱一座山。

杰克.乌玛干此时倒是颇为狡猾的笑了笑:

“这一点已经被考虑进去了,这城市之前被毁灭化作废墟,重建后的洗牌里新闻界和警方安插的全是情报系统的人,现在莎拉.汤普森被击毙的消息已经传开了,她本人都知道了。”

“多买了点时间,”秦舞阳思考片刻,脑袋里飞速转过蓝色十字军现有重要成员的资料,特别是心理分析报告,“她是怎么支撑到现在的。”

“时间太紧,东西又太少,没弄到药物,就直接上侮辱性手段了,但是她居然挺住了。”杰克狠狠的【呸】了一下。

“这家伙,”蝴蝶晃了晃手指,“她绝对是个笨蛋,而且心理资料得出的结论她是个情景境遇型精神病,忍受不了疼痛,肉体摧残过分的话有可能精神崩溃,那就彻底完蛋了---那时候她说出来的话的可信程度不比预言彩票的可信度高。”

“你有更好的办法么?”杰克甩了蝴蝶一个白眼。

“我有。”

蝴蝶说完就向着秦舞阳靠了一步,前军情处的少校立刻后退了一步,看见这情景的松本无奈的摇了摇头,看了看杰克,又对着门撇了撇嘴。

秦舞阳对莎拉.汤普森再熟悉不过了,自从几年前开始有复仇的可能以后,他就一直在如饥似渴的学习蓝色十字军每一个人的资料---每一个人都是他的研究重点,他当然知道这个女人的弱点,也知道他那个叫阿蝶的前任搭档说有办法是什么意思。

“你找松本。”秦舞阳指了指在一边正从指甲里扣泥的松本。

“嘿,你知道的,为了你,我乐意的,”松本投降一样的举起双手又放下,“只有一个问题,我他妈的从灵魂里就不会对女人温柔,我是个众所周知的混球。”

“所以呢,为了复仇,你还有什么不能做的?”

“我是个军人,军人有些事是做不得的。”秦舞阳轻轻的摇了摇头然后抬起头来看着天花板。

“少跟我废话,军人忠于自己的任务,你忠于你的老部队,你把那五个人的鲜血做成水晶戴在戒指上然后你还告诉我你是个军人?放不下仇恨你还是个军人?”

“我有看心理医生。。。。。。。”

“哦,你的那群小读者和你那个想改变信息-潜意识控制的热血上头的小计划,现在如何了?”

“你离他们远点!”

“你也离他们远点,你就是片影子,跟你站在一起他们就得失去光,跟他们站在一起,你就会消灭,这就当是个警告了,给你的自由已经够多了。”

“我是个军人,”秦舞阳终于把头放平,看着蝴蝶,“你错了,我的任务一直没变,那就是救人---挣扎于往日的记忆也是如此,因为如果不是那样,我就会真正觉醒内心的战士。。。那些可爱的人,也是一样。。。信息会改变他们的说话方式,改变他们的思想,性格,世界观,从而被【杀死】,在他们的肉体上会诞生新的生命,为了这个联邦而去生存,去憎恨的生命。。。信息能杀死人。。。我要救下尽可能多的人。。。”

“说的自己跟个英雄一样,这就是为什么我要找你的原因,”蝴蝶满意的点了点头,“只有从心底去认为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是在救人的人才能演一出没有破绽的戏,不可以有失败。”

“我知道,”秦舞阳点了点头,“没有胜利,没有失败,只有完成,我来扮演好警察。”

看到两个人起身离去,松本佳佑立刻通知刑讯室给两个人让位,他自己则坐到了监视器前:

“这下有好玩的了。”

莎拉.汤普森就被固定在地下室中央一把木头椅子上,屁股下面没有坐垫。地下室没有开放性通风设施,所以超市而且气闷,秦舞阳进去的一瞬间就感到自己的身体对降低的氧气含量起了反应---他一下子就觉得安静了下来,身体开始自觉的降低氧气消耗。莎拉.汤普森两腿被和椅子腿绑在一起,双手被紧紧的固定住,这女人身上除了一条内裤外就没有别的衣服,她赤裸着身子,屋子里冷冰冰的,她却身上全是汗珠。

秦舞阳看到女极端分子的眼睛被封盖住了,彻底的,这样他无法看见折磨她的人,所以一听到有人进来,那满头金发立刻随着脑袋晃来晃去,显然是想凭借听觉去知道什么,很快这名金发女郎就挺直了身子---眼前的阴影更重了,有人播撒了阴影,在她面前站住了。

秦舞阳先是看了看监视器,有低头看了看固定在莎拉。汤普森双乳上的夹子还有拖着的电线以及一个小开关。女极端分子的嘴角有些血迹,显然是电击的时候咬破了什么,她现在已经缓过来一些了,只是身体下面的一滩液体依旧散发出难闻的尿臊味。

秦舞阳走过去一把拿掉了女人的眼罩,一瞬间,一双充满恐怖和憎恨的眼睛就出现在他面前---他甚至产生了一丝微妙的同情。但是他很快想了起来,就是这个女人,只身将布鲁斯和其他人制作的炸弹放进宇宙殖民地的一个教堂里,残害了几十条无辜的性命,差点挑起新的战争。

“他们扒光你,无非是想用性nue待,”秦舞阳用非常真诚的,几乎是含有歉意的友好语气说,“这是一种羞辱的折磨,会让你产生被强X的感觉,失去视野更加大了恐惧感---你没法预料将要发生什么的时候,恐惧就会被放大。”

“你是谁。。。”她用带有敌意的声音微弱的说到。

“她上次说的是什么?”在外面看着里面的蝴蝶立刻问身边的人。

“【你他妈的是谁?】”杰克回答。

“很好。”

“让我先帮你把这些拿下来,它会伤害到你。”秦舞阳说着拿掉了莎拉。汤普森身上的乳夹。

“你的气质,你不是他们。。。一伙的?”

“没错,我是秦飙翎,是军队的人,”秦舞阳点了点头,“不是情报系统的人,对这些人做的一切我很。。。抱歉。”

“你想要什么。”女极端分子流露出一丝轻松,但是丝毫听不出感激。

“我想要布鲁斯。斯特劳斯。”

“我已经告诉情报机关的人了,我不认识这家伙。”

“我不是你的敌人,”秦舞阳说,“联邦军权利很大,我能带你离开联邦政府情报机关的地方,但是你我必须合作。”

“我什么也不知道哇。”

秦舞阳叹了口气,拿起旁边桌子上莎拉的外套给她披上,遮住裸露的身体:

“你这样的话,知道接下来会怎么样么?”

“我不在乎。”

“你一定会在乎的,这些人是专业的,你会经历很多,然后说出一切的。”

莎拉移开目光,身体颤抖,一言不发,秦舞阳知道他的话起作用了---这女人的内心在矛盾。

“听着,你不跟我合作,你只能回到他们手里。军队抓不到布鲁斯,他们也一定抓得到。不管怎么样,布鲁斯都要完蛋了,而且所有人都以为你死了,你还固执什么?你告诉我情报,我带你离开这里,你隐姓埋名。我刚说过,他们一定会让你全盘吐露,到那时候,你觉得自己的死亡新闻还会是捏造的么?”

这时候,屋外紧盯内部的蝴蝶看到了莎拉表情的变化---她已经在绝望中将秦舞阳当成了可信之人,于是她立刻推门冲了进去:

“你给我滚出去!!!”

“军队办事,我还没谈完。”

“你立刻给我滚!”蝴蝶冲过去抓起夹子,扯下莎拉的外套。

蝴蝶这些举动让莎拉又被恐惧吞没---这是一个陌生人,她必须打起头皮应付,这样进一步降低了她的思考能力。蝴蝶双阳带着能装出的全部狂怒,死盯着女极端分子。

“给过你们机会了,现在我来办。”秦舞阳抢过蝴蝶手上的夹子。

“你!!!”

“现在这种形势下,政府还想跟联邦军队顶着干么,用用你的脑袋,办砸了这事跟我对着干,你上头会立刻让你滚。”

“你只有十分钟!”蝴蝶气冲冲的冲了出去,门带的震天响。

“我帮不了你多久了,军队不会像情报机关一样,我们只关心任务和目标,布鲁斯才是目标,我们不会对你怎样,他们你看到了,所以你打算跟谁合作?”

莎拉双肩突然垂了下去,脑袋耷拉到胸前,抬起头时脸上全是困惑和恐惧,秦舞阳立刻追击:

“我需要你的回答。”

“他们能答应你带我走么?”

“他们只能这样,我们要的是布鲁斯。斯特劳斯的藏身处。”

“。。。你熟悉阿拉山口附近的一片毗邻着一个水泡和树林的戈壁么?”

秦舞阳的眼角抽搐了一下,但是他还是一边接下莎拉的绳子一边回答到:

“不熟悉,指给我看。”

秦舞阳扶着腿还在打颤的莎拉,走到桌子旁,打开地图终端,女极端分子活动了一下僵硬的手指,点了地图几下开始说明起来。。。

。。。

。。。

。。。

“。。。三个火箭筒,但是没有手榴dan?”

“没有。”

“交货时间究竟是什么时候,布鲁斯怎么打算的?”

“明天中午以前。”

“非常感谢你的帮助。”

秦舞阳这话刚说完,杰克。乌玛干和另外一个人就冲了进来,一下子把莎拉。汤普森按回椅子上然后死死的固定住。

“你们干什么?!”她尖叫着用哀求的眼神看着秦舞阳

秦舞阳就那么看着。

“你答应带我离开这的!!!”她继续尖叫着。

“我骗你的。”秦舞阳回答。

莎拉尖叫着,拼命的想要挣脱,在秦舞阳离开时,她拼命朝着他骂起来:

“你这个狗杂种,你这个撒谎的狗杂种!!!”

“我听过的更难听的多了去了。”秦舞阳耸了耸肩,随后走出去带上了门。

“干的很出色,我就知道你一定没问题的。”蝴蝶鼓着掌靠到秦舞阳身边。

“走吧,去终结一切。”

七色复仇(3-将死之人)

秦舞阳要求提供援助的政府以及军方的情报机构在他和蝴蝶去接头地点的时候,由当地的机关援助一辆轻便而且灵活的交通工具。但是他发现在提供给他的这辆车已经切切实实的超过了他的需求---那根本就不是一辆太阳能电力车,而是一辆旧时代终结前生产的燃烧化石燃料的车,一辆全驱动时速可以达到每小时200公里的好东西。

前往阿拉山口地区的车辆不多,秦舞阳先把车开进快车道,然后让车体记忆住每小时140公里的速度平稳前进。按照这一速度,他们午夜之前就可以到达,然后就能趁着夜色的掩护进入预定位置---如果一切都按计划进行的话。

想到这,秦舞阳不禁想起计划的另一部分,于是他趁着超车侧头的时候对蝴蝶说:

“看看后边,搞到咱们需要的东西了没有?”

联邦政府的女特工扭头朝后看,出现在她视野里的是两个武器箱和两个大包。她一个一个的拿过来检查---武器箱里各有一支带强力特氟龙消声器,光学瞄准具和激光瞄准具的KRX-VEC冲锋枪。这种带有抵消装置的冲锋枪在以每分钟800发的射速扫射时枪口也不会上扬,而且重量才刚刚3公斤。

“总算不是给老子一把滋水枪去打仗了,”当蝴蝶把枪拿给秦舞阳看的时候,前联邦陆军军情局黑色行动小组的老兵高兴的喊了出来,但是他扫了一眼那明显做过防尘处理的部件之后又冷却了下来看着蝴蝶,“接下来就是战争了,你没问题吧?”

“我可不是只会在城市环境下执行任务啊。”蝴蝶撇了撇嘴。

“全能的詹姆斯先生是不存在的。”

“我也没那么说。”

回呛了秦舞阳一句,蝴蝶接着打开了武装背包---齐藤一搞到了他们需要的所有东西---冲锋枪的30发和80发补充弹夹,老式夜视仪,望远镜,热成像装备,全套的伪装服,还有经过特殊处理的抗核爆干扰无线电。

“全都有了。”蝴蝶点了点头。

“再检查一下型号和抗干扰改装。”秦舞阳不放心的又叮嘱了一遍,放弃一体化的贴身作战终端是有原因的。那个地方因为之前席卷地球圈的粒子潮和之前就是干扰站的缘故至今仍处在迷雾一般的干扰状态下,而且就算没有干扰,这次那个地区也会被强力的干扰覆盖,所以先进的一些东西反而无用,反倒是老旧皮实的老古董们又可以出来透气了。

“没问题。”蝴蝶检查完了肯定的回答。

“弹仓呢?”

“装了。”

“那你听听音乐就睡觉吧。”

于是蝴蝶打开音乐,斜着依靠在座位上就闭上了眼睛,过了几分钟她就睡着了,只留下G?tterd?mmerung那震耳欲聋的旋律在车内回荡。秦舞阳就这样雕像一样的开着车前进,头也没动一下,直到蝴蝶如同沉睡的女武神听到亡者的呐喊而忽然睁开眼睛醒来后。这时候,车速已经慢到了每小时40公里不到,他们已经离开了大路,弯弯曲曲的公路漆黑一片,偶尔能看到清真寺的圆顶和远处微弱的灯光。路边大多是戈壁绿化留下的稀松的树林,胡杨和其他耐旱的改造植物组成了绝对的主力。

在开上一条伸向天空的石子路之前,秦舞阳将车停下了,然后和蝴蝶如同幽灵一般从车内钻出然后滑入了不算高的森林。

飞云伴随着风的呼啸从上空飘过,飞向山的另一端,明月挂在空中,月光洒向稀稀落落的树林和远处苍凉的戈壁,陷入一片吓人的幽暗和空旷来。大自然令人感到阴暗恐怖,在林子里,月光透过扭曲伸向天空的树枝发出微弱的亮光,到处流露出一种恐怖的神秘色彩来。这景色让秦舞阳想起自己在那个岛屿上幽居的时候,维多利亚大学的教授在一次茶会上和他谈起的人类的精神矛盾性:自然以其固有的矛盾性---关爱与冷酷,神秘与开放,塑造了人类的精神世界。教授说,了解人类精神中冷酷神秘的一侧,就能理解创造出那么多美妙的文学艺术的人类是怎么不停的陷入疯狂支持疯狂的。

当蝴蝶发现秦舞阳的目光中流露出恍惚而冷酷的神秘时,不禁问到:

“你还好么?”

这种目光她以前也是见过的,那是让她也会发抖的目光。

“我很好。”

“那就好,我们快到了。”

一直注视着计算距离的腕表的秦舞阳看到了莎拉.汤普森告诉她的分岔路,于是秦舞阳和蝴蝶便向左侧的岔路走去,然后在艰难的攀登后抵达了既定的安全路径点。接着,秦舞阳看着蝴蝶熟练的插上弹仓,打开保险,枪栓回拉,将子弹送上了枪膛---于是他满意的点了点头。

但是他很快又看到蝴蝶将自己那头刚刚过肩的头发盘起然后用一个很好看的发卡固定住,于是他眉头又皱了起来:

“你带发卡?”

“怎么,不行么?”

“好吧,随便你了。”秦舞阳无奈的耸了耸肩,他觉得这是他不能理解的“女孩子的臭毛病”的其中之一,对此他一直很少犯那种“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的错误。

两人展开防水地图,核对了一下以后就按照指南针和星光指示器的指示前进了,在经历了不少崎岖不平的路后,他们穿过了一条干涸的水道,然后在一片矮灌木前停下了,两人都停下喘了口气,这期间他们没几分钟就停下来聆听周围的动静,还要避开一些简陋但是有效的陷阱,消耗了一些体力。

“看你解除那些陷阱的样子,状态完全回来了的样子,今晚我是不是该叫你泰迪(TED)?”看着手里拿着一个解除的陷阱拉环抛上抛下的秦舞阳,蝴蝶出言调戏了一下。

她当然这里的泰迪不是指眼前这个家伙的可爱或者是体型---TED是她们的圈子里给他的花名,全称是Terrifying-Explosive-Detonator(恐怖引爆器),用来形容秦舞阳最擅长的事情---爆炸物,尤其是爆炸物陷阱。

对此,在矮灌木前单膝跪地停下的秦舞阳不置可否,他又抛了一下那些拉环,然后没去接它们,随后那因为上抛拉环的手便翻了过来,向下轻轻一按。

意识到秦舞阳已经进入了一种状态的蝴蝶没有再说话,她默默的拉上面罩然后跟在秦舞阳的后面趴了下去,然后向蠕动的无脊椎动物一样爬着进了矮灌木从,两人以尽量不晃动灌木丛为目的在里面缓慢的爬动着,直到他们爬到一个岩石的边缘。

在他们面前差不多200米的地方,能看到一幢房顶并不高,明显是做了防风设计的老旧的护林站的轮廓,在这房子的右边能看到一间外屋,秦舞阳知道那以前是设备房。房屋的烟囱里钻出淡薄的烟雾。他们就这样一动不动的呆在灌木丛的黑暗处。

秦舞阳打开了自动吸附式夜视仪的开关,开始观察。在他右边大约100米的矮丘的上面,一片奇异的光芒中,他看到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动,但是注意了一下以后发现什么也不是,于是他继续转动脑袋,扫视着周围。终于,他发现一个小山包的山脊处有一块覆盖了植被的突出的山体结构,那块山体结构居高临下而且被植被掩盖,一个有掩护的能看清下面绝大多数地方的,是绝佳的隐蔽地点。于是秦舞阳打出手势让蝴蝶跟上后便开始摸了过去。

他们于阴影中前进,即便是需要穿过开阔地也迅速并不慌张,然后很快再次进入阴影的掩护,他们很快的接近了那块理想的地点,然后秦舞阳再次缓缓的趴在了地上,示意蝴蝶停止前进。

于是联邦的女特工停了下来,端着枪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如同蜗牛一样向前蠕动着爬去。秦舞阳爬行了一段距离后,打开了热成像仪,这种可以对华氏一度都不到的温度都很敏感的仪器连叶子腐烂发出的热量都能侦测的出来,于是视野中代表热源一点微微的亮光将秦舞阳吸引了过去。在通过土壤层的热源分布确认了地下没有机关后,秦舞阳保持着平趴在地上的姿态头也不扭的将手伸了过去,手指轻轻的敲击了地面几下以后就伸进了土壤下面。

“可以了。”秦舞阳发出几乎听不到的声音。

两个人很快爬到了选中的隐蔽点---这地方不仅视野好,而且更上方的一块岩石结构还遮蔽了他们,山顶上如果有人走动也发现不了他们,伪装服和灌木丛结合在一起让他们从远处根本无从被发现。

“刚才是什么陷阱?”蝴蝶趴下后一遍架起枪一遍轻声问。

“爆炸,连着头上的岩石,”秦舞阳的手指轻轻的向上指了指,“伪装成带毒尖刺陷阱了,但是压力信号引爆器在下面。”

蝴蝶点了点头,这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多,女特工牢记侦查原则,对秦舞阳说:

“我在车上睡过了,我先值班。”

前联邦陆军的老兵话都没说,直接伸出一个指头,然后又蜷缩起来,蝴蝶点头表示明白---这是要睡一个半小时的意思。

得到蝴蝶肯定的答复,秦舞阳将冲锋枪平平的放下,脸侧过去贴着地面,整个人就像趴在一张床上一样趴在那就睡着了。蝴蝶则打开了夜视,开始扫视周围。

考虑到秦舞阳路上一路高度集中紧张而且兴奋,蝴蝶让他多睡了三十分钟,直到刚过两小时她听到轻轻的脚步声为止,于是她轻轻的碰了秦舞阳一样,秦舞阳立刻睁开了眼睛,缓缓的撑起身体,如同和土壤剥离的幽灵一样稍微支起了身子。

他打开热成像仪器,当他对准他们潜伏的突出结构右下方20多米的树丛的时候,秦舞阳看到了自己想找的东西---一共十个人,在热成像的视野中,他们如同幻影在雾中移动一样前进着,但是注意了他们的动作一下后,秦舞阳不禁骂了一句:

“一阔湖,切死葛算里。。。”

无视了蝴蝶疑惑的注视,秦舞阳继续观察,这些移动起来没有注意到树枝和迈步频率的家伙们以准备射击的姿势手持武器,从一个掩体到另一个掩体的移动着,其中一个打手势的家伙指挥着其他人,他们迅速隐蔽起来,进入了各自在平原上的位置。秦舞阳注意到他们全部署在了面对着护林舍和通往护林舍的道路的位置上。

标记了他们的武器后,秦舞阳碰了碰蝴蝶:

“巴斯克.奥姆的人?”

“嗯,现在怎么办?”

“等着大戏开演。”

于是两个人保持静默直到地平线上出现鱼肚白,在黎明的微光中,秦舞阳再次打开有微光放大功能的夜视仪,终于看清了一个趴在废弃的耕土设备附近的草丛中的家伙的武器和装扮---同样全套伪装,但是拿的是突击步枪。

发现了这一点后,秦舞阳立刻缩了回去,示意蝴蝶也要尽量保持隐蔽。于是两人在高度隐蔽状态下一直待到太阳升上地平线不久,他们听到下面传来模模糊糊的声音,那是护林舍里的极端分子活动的声音。秦舞阳在听到大门的声音后重新抬起头,打开望远镜。

在被刻线标注的视野中,秦舞阳看见三个人走了出来,然后立刻又有三人跟出来,他们在一起一遍抽烟一边高谈阔论着什么,这其中的五个人配备着以前的大西洋联邦的老式M-X6突击步枪,其中一个人还带着M-X03型号的榴弹发射器,这家伙的弹药带上还装着至少8发40毫米的榴弹。不过秦舞阳很快将视线集中在第六人身上,这家伙背着旧人革连的RPX-7火箭筒,而且铝盖和保险都已经打开,随时可以向几百米外倾泻危险的火箭弹。

秦舞阳惊讶的看到这群家伙似乎抽完烟都没有警觉意识,于是他转移开了他的注意力开始观察其他的位置和布置。

他很快就发现了一条危险但是也安全的前进道路,利用下面干涸的灌溉系统和旁边的植被掩护,他能更加的接近目标---决定行动的秦舞阳立刻用手势给蝴蝶展示了他的行动计划,蝴蝶点头表示明白。于是秦舞阳就重新趴在地上开始缓慢的移动,但是蝴蝶注意到秦舞阳在行动前背后轻微的起伏了几下后才开始移动。

她忍住了自己的好奇心,直到过了一会,通讯器内传来秦舞阳的声音:

“就位。”

“刚才那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

“你开始移动前那抽风一样的几次深呼吸。”

秦舞阳沉默了很久,就在蝴蝶放弃听到答案想法的时候,通讯器里又传出声音:

“你不是一直好奇为什么我以前的部队叫【Do-Re-Mi-Fa-So-La-Ti-Do】,也就是所谓的七色音小队么?”

“你要告诉我么?”

“不是因为只有七个人,也不是因为音乐情怀,从1到7是代表了我们在几次呼吸里能全力平静下来深呼一口气去做接下来的事情而已---无论是一次满意的射击,还是按下按钮,那是我们每个人的。。。【脉搏】。。。”

“我一直以为你叫高音Do是因为你最小呢。。。”

“不,只是因为我花的时间最长,要7次呼吸而已。”

“有种英雄破灭的感觉啊。”

“我本就不是什么英雄,我没死也没被关起来,过去不是,以后我也不打算是。。。”

“为什么现在告诉我。。。”

“之前我存在的世界,名字是没意义的,但是现在我希望你能记住正确的历史。”

“你。。。”

“奥姆的人和布鲁斯的人都移动了!”

在朝阳之下,两伙各有目的的人分别向着自认为最佳的地点摸去,秦舞阳则趴在地上,透过瞄准镜冷静的观察着。

(未完待续)

(此番外还有两章结束---毁灭的终结,情意之间)

七色复仇(4-毁灭的终结)

结束了和蝴蝶简短的对话,秦舞阳继续透过瞄准镜观察着情况---在距离他不到60米的距离上,布鲁斯的手下已经抽完了烟,这其中的三个人去了面对他之前呆的山体对面的房屋测:而这三人里,一个停在了拐角处,并且进入了卧倒掩蔽的姿态,这让他能很舒服的监视旧护林舍面对废弃的路口,也就是车辆会来的方向;三人中的第二个向左边拐去,消失在茂密的灌木林里,可能也监视着同样的地区;而第三个则在和第二个距离大概十多米的一块大石头后面选了个位置,还是面对着车辆的方向。

秦舞阳觉得心里清晰了一点—这三个家伙只关心老屋前面面对着路的空地,大概是以前的停车场的地方的安全。另外三个人则让他有点吃不准,他只看到他们向着以前的工具屋的方向去了,但是具体是去干什么了也只能猜测。联邦的老兵在心里回味了一下布鲁斯的资料和以前交手的记忆,心里的指针向着那三个人也是去监视同一个地点的判断倾斜了一下。

想到这,秦舞阳轻柔的将瞄准镜抽回然后再找一个灌木之间的缝隙往前探,他开始观察巴斯克。奥姆的人的动作---他们似乎没再移动。这些提坦斯的旧日幽灵虽然与那三名秦舞阳看到的恐怖分子的距离只有五六十米,但是他们都呆在灌木林之内,低矮的植被和大块的压风石配合上优秀的伪装服为他们提供了很好的掩护。

秦舞阳轻轻的再次抽回瞄准镜,然后把情况在肚子里转了一圈,然后做出了等布鲁斯和奥姆的人接头调出布鲁斯的安保人员的时候再动手---这些估计会有的暗桩一旦出来了,他就可以绕过他们,直接干掉布鲁斯。想到这,他脑袋里又掠过另一种可能性:他和蝴蝶可以轻松的干掉下面三个位置已经被掌握的极端分子。。。

那样奥姆的人不发现才有鬼,秦舞阳在心里摇了摇头,考虑上这些提坦斯的旧部就麻烦很多,尤其是在不知道里面谁是齐藤一安插的人谁真是巴斯卡。奥姆的死忠的情况下。想到这,秦舞阳再次对准了奥姆的人藏身的地方---然后他的眼睛睁圆了。

奥姆势力的队长打了一个让秦舞阳着急起来的手势---这个队长指了指侧翼的极端分子,然后在下巴上摩挲了两下,最后顺势做出了抹脖子的动作。

STD(Silent-Ta[k]e-Down)!!!

瞬间想起那个手势的含义的秦舞阳在心里臭骂了一句,这是要一个队员无声敲掉侧翼的威胁的意思。接着,他就看到三个奥姆的人离开了自己的位置,悄声无息的向着更深处抹去,准备绕后接近目标,而这时那位队长已经开始嘴巴对着对讲机动起来了---维克多。图马诺夫斯基肯定离的并不远,他们在等待信号,而这些素质不高的倒霉蛋以为他们看到的那三个明哨就是全部的安全保卫力量了。

最糟糕的是,在房子的另一侧,工具屋附近的某些地方的三人才是致命的三个---火箭筒和榴弹发射器都在那边。这些奥姆势力的菜鸟在干掉他们看到的三个明哨的时候只要有一丁点的失误,都会吸引那三个人的注意。

而秦舞阳知道,一发火箭弹加上一发40毫米榴弹就能让这十个奥姆的人全部上天。

他知道自己必须得采取行动,在事态扩大到无法控制之前完成自己的目标。于是他抬起手臂贴在对话器上开始轻轻的敲击发送起由脉冲组成的莫尔斯电码信号来---

【不能同时和两伙人开打,我要更接近,然后在布鲁斯出现的时候干掉他,让其他的人自相残杀】

他的耳边很快传来短促的脉冲音---【不】

【你保持在制高点,告诉我发生的一切,等一下允许语音,如果我要同归于尽,你不要管我,穿过灌木丛离开这里,到时他们自顾不暇不会追你】

发完信号,他停了一下,发现没有进一步反对的信息发回来,于是满意的再次开始贴地爬动。

维克多。图马诺夫斯基坐在小型卡车的前座上,忍受着剧烈的颠簸,封闭的后车厢里不是布鲁斯要的化武,而是奥姆调配过来的8个人,他们同样忍受着颠簸,手里抓着突击步枪苦不堪言。

这十个人又颠簸了一会,卡车穿过树林,眼前出现一片荒地的时候,就看到了远处的旧护林舍。司机放慢的速度,图马诺夫斯基头也不回,保持着最小程度的嘴部颤动通过皮下通信器向后面的人传达命令。他告诉他们打开后车门的时候,之前埋伏在那里的队友就会开火,而这八个人则应迅速出车,截断敌人的退路,把他们全部干掉。

在后面的人纷纷表示明白的时候,图马诺夫斯基连嘴巴最轻微的颤动也停下了。

布鲁斯。斯特劳斯透过窗户看到图马诺夫斯基从车里跳了下来,卡车的司机也下来了,随行的小车里下来了不多不少四个人。布鲁斯观察着他们的衣服以判断他们是否带了武器,对他们至少没有手上拿着武器的行为表示满意,不过他还是扭头对自己的两个护卫说:

“他们手只要不经同意动一下,哪怕是要抽烟也给我开枪。”

说完这些,布鲁斯拿起文件和枪,在一阵一阵的风中,来到图马诺夫斯基不远处站住---他站在上风处,看着图马诺夫斯基眯眼起来后,就觉得更高兴了,在这种高兴情绪的驱动下,他开了口:

“你们准备好了么?”

“我要检查文件。”

“当然,之后你打电话转账,我检查货物。”布鲁斯一边说一边把文件夹扔了过去。

这时候,秦舞阳已经借助刮风带来的植被摇晃快速的突进了几次,他来到一个可以把护林舍前方所有的人都看到的位置停了下来,他看到了布鲁斯的交易,也看到了已经有两个极端分子后脑上都插上了刀子。干掉两人的奥姆势力的队员正用两句尸体做掩护继续接近。而第三个队员则向最后的第三个极端分子接近。

交易还有十五分钟完成,而布鲁斯马上就要向卡车更近的地方移动检查货物,会正好暴露在他的最佳射界内。内置特种特氟龙划片的消声冲锋枪在二十米外就连气流的震动都听不见了,秦舞阳知道他不离开现在的隐蔽位置就能干掉布鲁斯,然后趁乱逃遁。

想到这,他再次抬起两臂轻轻的向前移动了一次,小心的找到灌木丛中的一个小缺口,大拇指将射击模式从三发射击调到单发射击,然后把枪托顶在肩膀上。接着,他的大拇指轻轻一压,打开了激光瞄准器---这让他能瞄准目标的同时不需要闭上一只眼睛限制自己的视野,能对周围一直保持着观察。

太阳此时角度还很大,低低的挂在地平线的上方,制造了大片的阴影,而布鲁斯正站在阴影中---在距离秦舞阳只有几十米的地方,布鲁斯的头部,一个出现又消失,如此反复跳动的红点出现在蓝色十字军领袖的脑袋上。

“Do……Re…..Mi….Fa…So…La…Ti…”秦舞阳做了六次的呼吸,然后在第七下吸气时猛的憋住,手指准备下压。

忽然,他前方响起一阵充满了警告意味的叫喊声。

秦舞阳骤然松开扳机向前看去,隐藏在工具屋一侧的极端分子正用突击步枪向奥姆的人射击---去解决第三个极端分子的队员在距离目标几米的地方踩到了一个枯树枝,暴露了自己的位置。

跟随喊声,秦舞阳的眼前立刻陷入混乱。布鲁斯的两个护卫立刻开火击毙了图马诺夫斯基的护卫,还打伤了图马诺夫斯基的腿。而埋伏着的奥姆势力队员也立刻还击,干掉了布鲁斯的护卫外加给布鲁斯的胳膊留了个划痕。

卡车的后货舱门咣当的打开,但是从几十米外的工具屋发射出的火箭弹呼啸着扑向卡车。卡车里的人只来得及跳出去两个,其余几个人都和卡车一起被火箭弹和之后的油箱大爆炸变成了碎片。而携带榴弹发射器的极端分子发现了矮树丛里那些因为开火暴露自己的奥姆势力队员后毫不犹豫的举起了武器。

秦舞阳听见一声刺耳的响声,然后40毫米的榴弹就落入了树丛里,直接炸死了两个人,让另外两个人胸口插满了弹片---也命不久矣了。

看着因为各怀鬼胎没有带着击毙意图才能逃开的图马诺夫斯基和布鲁斯,秦舞阳咒骂了一声,这时另一颗火箭弹带着致命的尾部闪光飞过荒地在树林边上炸开。但是之前在那的三个奥姆势力队员已经离开了,没有受伤。火箭弹射手因为后坐力暴露了自己,一名拿着狙击步枪的奥姆队员将他一枪击毙。

之前无声干掉了两名极端分子的奥姆队员也开始和他们的队友回合,奥姆势力的队长重新组织了人员---三个人向着榴弹射手和压制了图马诺夫斯基移动的极端分子移动而去。

离房子最近的一名极端分子从交火开始以来就隐藏着自己,这时开始向会合又分开的奥姆队员后方摸了过去。但是在一个红点闪烁过后,他就倒在了地上,秦舞阳开枪将这个会消灭奥姆队的极端分子击毙。

奥姆队的队长听到尸体倒地的声音才回过头去,惊讶的扫视了一圈后发现没看到明显的目标就匆忙的将这归结为流弹,然后继续向榴弹射手逼去。但是榴弹射手显然受过训练,他打出了一个低空弹道,制造出扇面弹片散布,直接炸死了两个奥姆队员,重伤了另外一个。

剩下的奥姆队员立刻以自动步枪实施火力压制。这时,用突击步枪给榴弹射手提供掩护的极端分子忽然疾跑几步消失在了工具屋的另一侧。这让榴弹射手不禁破口大骂队友的胆小如鼠立场不坚定,失去了掩护,奥姆队的子弹密集的落在榴弹射手的周围,慌张了的极端分子在武器都没拿起来的时候就让武器放在腿上射出了一发榴弹。

这发没有瞄准的榴弹歪歪斜斜的一点伤害都没造成,就在榴弹射手想要改用步枪还击时,一颗延时手榴dan在他脑袋上爆炸了。干掉了榴弹射手的奥姆势力队长立刻指挥部下压制敌方火力,掩护图马诺夫斯基撤退。

蝴蝶一直紧盯着秦舞阳的行动,直到房屋的后大门打开,她看清了黑暗中停放的东西后她才心中警铃大作,她正想通知秦舞阳,却听到枪声大作,所有人的注意力就都集中在房屋前面的战斗上了,没人有时间朝后看。预感到要出事,蝴蝶立刻采取了行动。

她趁着前方的大乱,骤然起身,然后保持身体放低,顺着斜坡向下迅速的移动,穿过干股的排水渠,抵达大石块,然后迅速的冲刺过开阔地,隐藏在一堆空桶子的后面。

布鲁斯跑回屋内,抓起准备好的包裹,直奔后门而去。他很快看到了他要找的东西---一台大功率的山地摩托,他将包裹固定好便跳了上去,正要启动引擎的时候,忽然看到自己的胸口有个红点。他抬头看去,在红点的另一端,他看到蝴蝶的枪口正对着他。

“你是想干掉我的哪一边?”

“你以为我会告诉你么?”就在蝴蝶这样说的时候,那个之前抛弃了榴弹射手的极端分子已经摸了过来,正在举枪瞄准。

布鲁斯刚要露出笑容,就惊讶的发现他那个部下的后脑飞起一片的骨头血液,等这个极端分子倒地之后,他看到秦舞阳从一块矮石头后面冲出,背着冲锋枪。

蝴蝶听见身体触底的声音的时候就已经开始转身,并且单膝跪地,但是她看到的是秦舞阳飞奔而来,手里拿着作为最后手段的手枪正瞄准着她脑袋的上方。紧接着,她看到手枪枪口喷出火光,她急忙卧倒在地滚转----她看到了布鲁斯手里已经掏出一把手枪,前胸和腹部有几个还能隐约看见防弹衣碎片的大血洞。

秦舞阳迅速靠近蝴蝶,伸手抓住她:

“你怎么样?”

“你果然了解他,”蝴蝶看了看现场后摇了摇头,“你这是什么家伙?”

“武器是制式的,”秦舞阳又对布鲁斯的眼睛开了一枪,崩飞了他半个脑袋,“但是子弹弹头我填了一点液体炸yao,装上防弹衣就会炸,打进人体里有人想把子弹拿出来也会炸。”

“我还以为你会先告诉他你多么恨他。”

“我可不是活在小说电影里的人。”秦舞阳看了一眼聚集起来的鲜血耸了耸肩。

“放下武器!”这时两个人耳边传来喝阻。

秦舞阳和蝴蝶回头看去,看到四个奥姆队的人护卫着图马诺夫斯基的同时瞄准了他们。于是两人同时丢掉了武器,被四把突击步枪这样瞄准的时候再反抗就是蠢货了,他们可不是会什么变态近身格斗技能的不可能人物。

图马诺夫斯基一把拿走了文件,在检查了以后抬头看了两人一眼,眼睛里闪过复杂的神色后开了口:

“很不幸,为了接下来的事情,你们两个必须消失。”

说罢,提坦斯的双料间谍就对奥姆队的队长做了干掉两个人的哦手势,接着在另外三人的护卫下离开了。

奥姆势力的队长看着眼前的他的地球同胞,尤其是那个漂亮的女人,叹了口气后就准备举起武器。

知道这个不愿意对地球同胞下手的人的心理,蝴蝶立刻开始行动,她以哀求的声音说到:

“请不要打死我,我保证我没看文件,我们两个消失,你知道我们懂得规矩的!”

奥姆队的队长目光柔和了一点,但是仍然把手指放在了扳机上,同时缓慢的抬起枪管。

“不,不要,”蝴蝶喊着,抓住秦舞阳的手,“舞阳,快做点什么!”

“原谅我,同胞。”奥姆势力的队长枪管就要端平了。

秦舞阳心乱成一片,他轻轻的从脖子后面揽住了蝴蝶的头按在肩上:

“至少你我除掉了布鲁斯。。。”

蝴蝶抬起头,向秦舞阳的嘴吻过去,这让奥姆队队长最后犹豫了一下---这犹豫要了他的性命,之前在翻滚中散落在地的蝴蝶形状的发卡在蝴蝶把一个药剂顶在秦舞阳的嘴里碰开的时候,随着蝴蝶按在秦舞阳肩上的手掌一压,裂了开来。

“我以后绝不问女人打扮是为什么了。”看着奥姆队的队长在气体的杀伤下倒地身亡而自己则因为吃下了解毒剂而安然无恙,秦舞阳折服的感叹起来。

然后他就冲过去拿起死人的武器朝天开了两枪。

“任务完成,文件会被安全的送到奥姆的手里,损失的这么惨他也一定会觉得文件真的大有来头。”

“该消失了。”

终于还是咽下了一肚子话的秦舞阳发出一声长叹,就拉着让他因为那一吻而寒毛直竖的女特工再次消失在了矮树丛中。

(下一章是这个小外传的结局---情意之间,不知道大家看的如何?我有写这类小说的潜力么,笑)

七色复仇(完-情意之间)

离开了枪战之地后,秦舞阳和蝴蝶休息了一整天,接着便驱车赶往最近的大型机场。一路上,两人都有些沉默寡言,各自想着各自的心事,情绪都不高,这种情况直到到了机场都没什么变化。

两人一起度过过生死与共的紧张时刻,曾经面临生死关头相依为命,也曾互相把对方往死里坑,两人共有的时间纷乱复杂,只有一种时候两人的反应是一致的,那就是每一次都有可能是最后一次见面的分别时刻。

秦舞阳乘坐的飞往帝都然后再飞往奥克兰的航班旅程一个半小时后就要开始,秦舞阳正在和蝴蝶一起办完行李,秦舞阳看了看九转十八弯的安检排队叹了口气:

“我现在开始有点怀念以前拿外交身份走特殊通道的日子了。。。”

“怎么了,有打算回到军情局或者对外关系学院的打算?”蝴蝶挥了挥手,用手里的电子烟敲了敲秦舞阳的头。

“不了,我已经联络过行动指挥了,我已经不想回去了。”秦舞阳摇了摇头,继续随着慢吞吞的队伍向前移动。

“那以后做些什么,继续写你的小说,你写的书不可能大买了啦,一点装逼情节都没有。”

“喜欢做的事情嘛。”

“然后和你那群小朋友聊聊天,弄份工作?”

“嗯,我不是个英雄,只是普通人,所以过普通人的日子,属于我的大地上的战争已经结束了,接下来是向着星空进发的时代了,我想作为一个旧时代的影子好好生活。。。”

“很公平。”蝴蝶举起双手表示自己不发表意见。

两个人已经走到了有保安驻守的送人止步线,秦舞阳放下手中的包准备道别,他是特别不擅长表露情感的,一句得体的话都说不出来的秦舞阳尴尬的挠了挠头,当他正想伸手的时候,蝴蝶上前一步把他紧紧抱住:

“我们合作的很高兴,是好搭档。”

“你一半的时间都在坑我。”

“是的,但是有很多难忘的时光不是么?”

“这我承认。”秦舞阳点了点头,从蝴蝶的怀抱中脱出,弯下腰去拿包。

等他拿起包的时候,发现蝴蝶眼中闪过一丝促狭的笑意,他惊讶了一下,不过还是最后亲了亲蝴蝶的额头道别然后向安检口走去,蝴蝶也转身离开。这时,一名在巡游的机场服务人员在队伍中不停的穿插提供帮助的机会轮到了秦舞阳,秦舞阳惯例的说不用谢谢的时候,地勤人员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古怪的笑容,她礼貌的行礼然后向秦舞阳伸出了手:

“先生,您的登机牌能给我看看么?”

秦舞阳诧异了一下,还是将薄薄的登机牌递了过去,地勤人员看了一眼就指了指旁边一条人很稀少的通道说:

“先生您是头等舱的乘客,可以从那边的通道安检啊,您是第一次坐头等舱么?”

“啊,哈。。。是,”秦舞阳拿过票一边点头表示感谢一边向另一边走了过去,“抱歉,确实是第一次。”

秦舞阳一边缓慢的走着,一边看着这薄薄的不停闪动的电子登机牌的最下面写着一行字---【祝第一次退休愉快,快速通道都不只有一条的哦】

秦舞阳脑袋里闪过蝴蝶那一瞬间促狭的眼神,最终还是在摇了摇头后嘴里发出噗哧一声嗤笑。

数日后,秦舞阳走进帝都一处住宅区附近的一家小酒吧,然后很快发现在那里等着的人---一名刑警,这家伙的眼睛正在保持不引人注目的前提下不停的审视着周围所有的人,而在这种审视下,对方也很快注意到了秦舞阳。

秦舞阳很快来到桌边坐下,伸出手和刑警握了握:

“你好,是雷切尔。李警官?”

“你就是甘子哥介绍来的人?”

“是啊,我就是【竿子】介绍来的人,这是给你的东西。”秦舞阳一边回答一边递过去一卷纸。

“这。。。”女刑警有点迷糊的看着秦舞阳

“现在,对阿拉山口附近的废弃护林舍的几具尸体的收敛检查和归档都该进行完了,其中一具尸体能解决困扰你们局的一宗凶杀案,这能解决你的麻烦,也能帮你提升职位。”

“真的?!那人是谁?!”

“他叫John。Doe。”

“哦,john……..你等等,那不是无名氏的意思么?”

“是啊。”

“跟甘子哥哥一样,你们这些私人侦探本事是不小,就是一个个玩神秘。”女刑警嘟囔着收起那卷纸张。

“我们也就只有这点遮羞布了不是么,”秦舞阳带着笑意看着眼前的女刑警,“那么你答应我的事呢?”

“简单,我这就去让妹妹从户籍办给你找信息,分分钟搞定的事情啦。”

半年后,秦舞阳在被戏称为【妖都】的一个区内的一所单元房的门口停下。他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敲了敲门。出来开门的是一个少年,少年脸上有着稚嫩但是秦舞阳熟悉的某种家族气质---那是一种内在的力量和自信。

“程先生?”

“是姓程,您是?”少年似乎对被称为先生有些不好意思,但是还是很得体的回答了。

“我叫秦岚,是你母亲以前的同僚,”秦舞阳笑了笑,“给大姐的家人带来点东西,不知道你父亲在家么?”

“母亲的。。。。同僚,不是战友么,”程姓少年侧身做出请的姿势,但是脸上露出糊涂的神情,“父亲不在家,出去了。”

“啊,因为我不是军人嘛,”秦舞阳憨厚的挠了挠后脑勺,“虽然都是负责重要人员的,但是你母亲是安保,我只是个厨子而已么,所以只是一个团队的同僚,不是战友。”

“这样啊。。。。。。。。”少年看了看眼前这个面容白净还有小肚子的圆脸家伙,在心里认定他确实不是军人后,脸上浮现出一丝苦涩,“您进来坐,我去弄点水给您。”

“我今天来,是想向你表示我对你母亲的敬意和。。。没有她,我就丧命了,她保护了我,”秦舞阳喝了口水,“我和很多人都欠她一条命。。。。。。。。。都是她救下来的。。。”

“您是想说她救下来的大人物很重要,所以关联的人命很多么。。。”少年略微有些悲凉的干笑一声,头轻轻的摆了摆,“政治只为自己服务,母亲不懂,您也不懂。”

“或许吧,”秦舞阳在少年低头的时候赞许的点了点头,“但是至少你的母亲救了我的命。”

“是么,那太好了,”少年抬起头,眼里闪烁着泪花,脸上没有怨恨【母亲没了】的表情,只有淡淡的自豪,“谢谢您能来。”

“果然是大姐的孩子。”秦舞阳忍住心底的热流,就要从口袋里掏东西。

“但是,您为什么现在才来啊,虽然是等到了,但是等的好辛苦啊,那被救的大人物也从没发来任何感谢,”少年的肩膀抽搐着,脸上满是忍耐到极限发泄出来的痛苦委屈,“就。。。就快。。。差点没坚持住啊,叔叔,叔叔,差点没坚持住就恨死那些人了啊,叔叔!!!!!!”

“没事了,没事了。。。你做的太好不过。。。”秦舞阳伸出手,揽住少年的后经,手掌贴在他的后脑勺上,轻轻的将少年按在他的肩膀上。

抽泣了一下,少年忽然挣脱出来,脸上带着泪痕和解脱的笑意看着秦舞阳:

“您真的受过妈妈的关照呢,她以前也这么按我的脑袋安慰我。。。”

“是啊,她也对我这么做了,”秦舞阳比划了一下,“【舞阳,别怕,一定没事的】,这样。”

“我妈可真是,比您没大多少的。”

“叫她大姐可是有原因的啊。”

“母亲好像有很有趣的工作呢,至少她身边的人很有趣。”

。。。

。。。

。。。

“。。。有一次,你妈妈的脚丫子都睡到我脸上来了,就这样。。。”

“。。。。。。。这可真是。。。”

。。。

。。。

。。。

“啊,午饭了,我来做饭吧,你试试看秦大厨的手艺。”

“这怎么好意思!”

“你以为你得便宜了么,你妈可是最讨厌我做的吃食,她总说我做的东西【化学失衡一样的难吃】。”

。。。

。。。

。。。

“西红柿和猪肉做的猪排这么好吃的!!!您还说您不会做饭?!真的是给要人做饭的大厨子啊!!!”

“你喜欢就好,”秦舞阳看着拼命吃饭的少年稍微把视线向旁边晃了一下,等眼睛里的冲动下去之后才移回来,“啊,因为是打算做盖饭的缘故,所以就这一个菜了,我个人是反对浪费主义的。”

“看那些领导要人吃饭铺张所以自己节俭么?”

“真聪明。”秦舞阳愣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

过了几个小时,秦舞阳终于在落日的余辉下起身告辞,少年送他走到门口,秦舞阳又把少年手上那个自从他给了少年就一直被抓在手里的盒子按了按:

“交到你父亲的手上,大姐生前一直带着它,指环的内侧有你和你父亲的鲜血做内核的镶嵌物---【将所珍爱之人的血握与掌心,挂在心口】,这是她的,现在是你们的了。”

“。。。谢谢您!!!”

“你得相信我说的,你的母亲,为了守卫她最珍视的存在而勇往直前直到最后,”秦舞阳说着戳了戳少年的胸口,“明白了么?”

“。。。。。我会努力去相信的,去尊重母亲的信念,但是我怎么也无法赞同守卫几个要人就。。。。。不说了,我听您的。”

“这脾气也一模一样啊。”

秦舞阳感叹完这句话就打开了门,然后他的脸瞬间抽搐了一下,程姓少年越过秦舞阳的肩膀看到外面的景象也呆住了。

高挑的女性穿着一身联邦军服笔直的站在那里,看到秦舞阳出来立刻立正行礼,秦舞阳反射式的回了个礼,然后看着那个女军官嘴角几乎不可见的笑了一下。他向车走了几步,然后转过身来,指了指自己的心口,然后又指了指少年:

“你的母亲的事情,你真得相信我说的。”

在身后少年的目瞪口呆中,秦舞阳钻进车里一溜烟的消失在远方了,留下看到联邦军方的车牌后更加目瞪口呆的少年在那站了好一会。

“特殊通道,是吧?”在车内,秦舞阳看着解开领口魅力四射的女性摇了摇头。

“你花了几个月增肥死宅就为了弄掉一身的火气,但是你还是忽略了一点啊。。。”

“什么?”

“装逼啊,对付这种满脑袋幻想的小家伙,越无形的装逼越好嘛,你就是不明白这个所以你的那破科幻小说才不会大卖啊。”

“你就不怕他真的信了惹出一堆麻烦来?”

“能有什么麻烦,牌子是假的,车子是租的,再说,你跟你的小朋友们一天到晚地说,有几个信的呢?”

“肥佬,咸菜,土豪,小眼镜还有其他几个可好像都信了。。。”

“So…what…”

“好吧,现在干嘛。。。”

“吃饭吧,练了三个月只会一道菜的大厨先生。。。”

“麻酱扮面条?”

“你有点追求吧,到这个什么都吃的城市你居然还死盯着你的麻酱和面条。。。”

“那你说吧。”

“烧鸭饭吧。”

“我可要求干炕几个辣椒么?”

“你告诉我你接下来的打算我就允许。”

“回去写我的小说。”

“还写你那个破虚拟网游的小说么,高达这种东西都上天了,你那个【第二世界】都没出来还不说明问题么,没市场啦。”

“你管我。”

“你要增加代入感。”

“那我怎么写,网游加高达么?!”

“这主意不错哦!!!”

希格弗里德(序章-重逢)

复更,一下子就回到打得你死我活的奥布战场也不太好,前传也有铺垫的必要,就先放这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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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她爱的无可救药,无法自拔;

烧尽的发射yao的味道;

一夜无眠直至清晨的味道;

我的兄弟们就在我的身边;

胜利就在地平线的彼方;

无敌的感觉;

安全的感觉;

军粮的味道;

爆炸扬起的沙尘的味道;

武器冰冷的触感;

磨损的战斗服的触感;

哦,天哪,我爱她;

但是,我和她分手了;

她会因此永远想要我回到她身边;

她会对我不弃不休;

因为她是个很会嫉妒的女孩;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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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你的母亲推开家门送你远行的时候,她会含着泪说【孩子,外面的世界等着你】;当军营的大门打开的时候,送你离开新兵营的大门的教官会敬礼说【外面的世界等着你】,在你退伍的时候他们也会这么说;在你从牢狱中走出的时候,狱卒会戏虐的说【外面的世界等着你】。。。

然后慢慢的,你会领会关于这句话的两件事:这些人没有一个知道外面的世界究竟是个什么东西,这是其一;其二,这些人都是希望你回去的。

当你推开一扇门的时候,总会有个新世界,然后你身后的旧世界总要拉扯着你回去,不管你喜欢与否---这就是你的选择了。

----联邦军官秦舞阳日记节选

虽然秦舞阳深深信奉着【走出一扇门的时候意味着门外是一个新世界】这句话,但是当他推开寓所的门的时候,他脑袋里想着的其实只是去那个附近真的很近的当地酒馆喝个昏天暗地---因为就在不久之前,他再次被迫和长久以来相处的不错的生活以及室友分开,而他奉为精神支柱的写作又进行的不慎顺利。在思念友人的伤感和想要自己抄枪或者找人干掉那个该死的想让他改剧情的编辑的愤怒的双重折磨下,去喝一杯几杯或者几十杯其实是个挺不错的选择。

于是,他就那么做了。

然后在他那么做的时候,一个秦舞阳之前算是有着点头之交的身影走进了酒馆。两个人当时都是半退休的状态,秦舞阳是自己不想干了,胡波(Hoopoe)是被半强制劝退的。但是两人的共同点是,手上当时都有一笔各自的老上级发的款子可以用来花费。

“你他妈的在干什么?”颓坐在座椅上的秦舞阳用双手用力的支撑起身子,然后似乎是因为不胜酒力一般右手从他坐着的靠背椅子的扶手上一滑顺势不动声色的蹭开了他肋部贴身隐蔽收藏的消声手枪的保险枪套扣。

“失业了。”胡波咧嘴笑了笑,大大咧咧的在秦舞阳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你失业都他妈五个月了。”秦舞阳一边咒骂着,一边抬起右手冲着酒保举起两根手指然后用力的向下一挥。

酒保会意,立刻从一个小瓶子里倒出一点酒倒进小酒杯里,然后拔下嘴里的雪茄向两个酒杯里一戳,两个杯子里立刻腾起蓝色的火焰,看到火焰腾起的酒保随即又把两个燃烧的小酒杯扔进两大杯啤酒里。

“这待遇不错。”胡波看着端到面前的啤酒杯又笑了笑,随机拿起酒杯将三百多毫升的混合饮料一饮而尽。

“你没来的话会更好,”同样干了杯子的秦舞阳撇了撇嘴,“说吧,你来干蛋。”

“我听说惠灵顿有份工作,有家企业在找有实干经验的家伙去奥布培训新兵,给的薪水超他妈好,而且是支付的硬通货。”胡波把拇指和食指捏起来,在牙齿间做了个咬的动作。

“奥布?这家企业是蓝波斯菊吧,你凭什么认为一个因为干掉蓝波斯菊高级军官而被强制半退休的货色会去帮蓝波斯菊培训新兵?”秦舞阳之前随着胡波做同样动作的手忽然翻了一下,竖起了中指。

“就连蓝波斯菊都不喜欢那家伙的存在,你干掉他还算是帮了他们的忙咧---短期的,再说了,难道你想告诉我你忽然被【正义】这种传染病感染了?得了吧,你去了是为了完成你的任务。”

“就为了你最后这句话,说来听听吧,”秦舞阳收起左手的中指,右手也从腰部的阴影中拿了出来,“给硬通货?”

“是啊,我顺手要了个地址和电话,接下来咱们还得找到咱们的服役记录。”说完这句话的时候,胡波那继承了犹太人血统的小眼睛里满是戏虐一般的狡诈。

“我什么时候有过那东西?”

“没错,所以我帮你准备好了,大家一起去发个财啦。”

“你这要钱不要命的性子倒是没变。”秦舞阳笑着举起了酒杯。

“我的血统作怪,怪不得我嘛。”胡波也举起了杯子。

于是秦舞阳就和胡波一路喝到大半夜,然后在第二天清晨又喝了六听啤酒外加两杯伏特加当早饭后,两个人一路开车开到了惠灵顿市区一个不起眼的房子前面。两个人走了进去之后,见到了负责招聘民间军事派遣公司的佩尔塞上士,谈过薪酬之后欠了个最短也得干一年的合同就离开了。

“我看看,在奥布训练蓝波斯菊的新兵,钱付到咱指定的账户,提供全套医疗,差旅,伙食,到了地方之后拿装备,挺好哎。”胡波冲着秦舞阳挑了挑眉毛。

“你还真信么,你还期望我真信么,这真是BS。”秦舞阳啐了一口。

“你还真在乎么,你还期望我相信你在乎么?”

“妈的。”停到胡波的反问,秦舞阳笑着发动了汽车。

于是两个人又去酒馆喝的酩酊大醉,然后第二天在全城都死静死静的时候开到了机场。

“这几个货是不是也是要一起去的啊。”胡波看着周围晃荡着的几个同样看起来挺困惑的家伙用挺纳闷的语气问了一句。

“要不你去问问【你好,马上就要去当雇佣兵的家伙们的飞机在哪】,你看行不?”秦舞阳甩了胡波一句。

“去你M的。”

于是两个人就在那以同样困惑的模式晃悠了一会,直到一个看上去穿的还整齐的家伙走到两人的面前递上一个民用货运公司的名片然后询问两人是否要去奥布,两人办了手续交上了身份证明后就和一群牛一起被塞进了飞机的货舱,然后在接下来的六小时里一直被恐怖的牛屁折磨的欲仙欲死。

“干他妈的,这还得持续多久,不能上厕所还没发抽烟。”飞了六小时左右,胡波终于开始破口大骂起来。

“你可以抽啊,谁管你。”秦舞阳皱了皱鼻子。

“这群牲口放了这么多带屁我感觉我要是一点火飞机都他妈的炸了,”胡波抱怨了一句,随即将怒气转向了别处,“4000米,为什么他妈的一直要在4000米,飞低点会死啊,开开窗户会死啊!”

“奥布的抵抗军有在米诺夫斯基粒子条件下也能攻击飞行目标的防空火箭,射高正好是4000米,我觉得飞行员比你明白多了。”

“好吧,我只是。。。。。卧槽!!!!!!!!!!!!!!!!!!!!!”

胡波未完成的句子转换成尖声咒骂,运载他们的货运飞机以足以让飞机解体警报响起的俯冲速度从4000米高空俯冲急降而下。

“我去他的,妈的,这不可能是民航货运飞机,至少驾驶员不是,”降落以后,爬出机舱的胡波正在一边喘气一边抱怨的时候一扭头,顿时把嘴里刚喝下去的水喷了出来,“你在干嘛?!”

“我想尿尿,还想抽烟,干脆就一起办了吧。”一边任由自己的尿尿的家伙棍子一样的挺立在风中喷水,一边用手挡着风点烟的秦舞阳模糊不清的说着。

“你这家伙,”看了看远处走过的人群中混杂的女兵,胡波摇了摇头,刚把头转过去就听到【啪】的一声,于是又把头转了回去,“卧槽?!这又是什么情况!!!”

一双手正拍在秦舞阳的屁股上,这双手的主人,一个下半身穿着黑色的军裤上半身却只穿了个运动胸罩的女性正像正常的靠在一个人身上一样压在秦舞阳的身后。

“嗯哼?”已经把下巴放在秦舞阳肩膀上的女性发出了一声鼻子里挤出来的哼声。

“我手刚摸过那里了。”

“少废话。”

“好吧,”秦舞阳叹了口气,将嘴里的烟抽了出来,轻轻的送进脸已经贴在自己脸上的人的嘴里,“我就知道这事简单不了。”

“你不是早看出来了,胡波找你的瞬间估计你就明白了。”

“我知道你了解我的,阿蝶,能松手了么,我尿不出来了。”

黑发的女性笑着后退,等秦舞阳弄好裤子转过身来,才将一份纸质的文件放到他手上:

“联邦军机密任务,新型兵器测试,各种意义上的。”

“哦。”

“你看起来不怎么激动么。”

“和前女友重逢怎么都不是件让我激动的事情,各种意义上的。”

“真是坏心眼,怎么跟你的小女朋友说的。”

“我说我要去疗养。”

“确实,你身上这股平民病很快就会被战争疗养治好的。”

“我并不想被治好。。。”

“那你还来干嘛?“

“她是个嫉妒心很强的女人,女人嫉妒起来很可怕的,不是么?”秦舞阳猛的回头盯着阿蝶问道。

“我怎么知道战争女神在想什么,她面首无数,你不要太自恋了啊。”阿蝶以弹烟灰回应。

“走吧,把该进行的战争进行了。”

老王的故事

每个生命都在被什么驱使着。

无论他们自称其为需要,还是定义其为欲望。

每个生命都在被什么驱使着。

我也不例外。

出生于一个千年的开端的我,生命的头一打年份中并不像我的出生年份那么厉害,实在没什么可说的,世界依然和平,地球还没毁灭,至少我当时是这么去想的。

但是我那并不富裕的父母将据说是我会从他们那里收到的最后一个生日蛋糕摆在我的面前,我吹熄了象征着我生命又前行了一步的火焰之后,我想我得到了真正的生日礼物。

我记得很清楚,哪怕是现在也很清楚------屋子里有一瞬间的黑暗,蜡烛灭掉之后,开灯之前一瞬间的黑暗。

我害怕了,在那转瞬即逝的黑暗之中。

在我12岁生日的庆祝会上,在瞬间的黑暗之中,我想到了死亡;并且陷入了一种近乎于强迫症的恐惧之中,在后来看来那就如同一些一天洗手次数达到两位数的洁癖者一样也不一定。

我不想死,死了的话就看不到父亲母亲,就如同那黑暗之中看不到他们的熔岩一样;

我不想死,死了的话就看不到也抓不住手上拿着的动漫手办,就如同在瞬间的颤抖中手办掉落一样;

我不想死,死了的话就大概会如同疼爱我的爷爷一样,只能在平时被装在盒子里,生日的时候才能出来在相框里“看看”他的孙子。

我不想死,我绝对不要死,我只是不想死。

从我12岁生日的那天起,这个念头便成了几年后驱使我的存在,说不上那是欲望还是需要,或许是本能更合适一些,最原始的本能。

我成了那个新生代的孩子们逐渐成为新一代的话题的时候,少有的受到长辈们推崇的“好孩子”,我的一切生活习惯都很规范,我不挑食,我不会逃避刷牙,我绝对规律的锻炼而不是整天坐在电脑面前,我的成绩名列前茅。

在升入大学以前,我想我简直就是“好孩子”和“懂事”的代名词。

当然,我并没有也不敢和任何人说起驱使着我拼命向上的原因。

当我升入大学之后,随着我的成长,这种在那个时候的我看上去“很傻”的驱动力开始被我逐渐忘却,我开始变得“正常”起来,有了些很正常的爱好,比如说交女朋友,打篮球,游戏,等等。

我花费时间最多的大概就是在网络上,或者该说在网络之中,和所有最初接触网络的人一样,我并没有选择隐藏自己,而是将自身和网络中的自身结合在了一起;但是却又极其抗拒暴露现实生活中的身份。

但是我很快撞到了墙上。

哪怕在那个时间点的接近15年前,美国的科学家就已经解读了神经活性,从而让那个时候的我们已经开始真正意义上的讨论起“感官网络接入”的我们,也依然不得不面对一堵墙壁。

长久以来,将社会当成一个不断被注水的大水池子来对待的管制体系,对于越来越难以调配的社会压力选择了最直接的方法-------把本来有节制的放水的塞子一下子拔掉了;

网络最初就成了那个下水道,而到了我的大学年代的时候,最初被迫在网络这个下水道里宣泄压力的人们已经形成了自己的“地下王国”,并且开始影响上面的世界,所以自然,最初的下水道也开始被管理起来。

我们经历了最困惑的时间,那是个网络中最后不会和当时的现实利益重叠的一点正在被重叠的时代。

那个点,叫思想。

当然,直到很久之后,我才知道那种全世界范围内对于网络的管制和监控究竟是为了什么。

大学的生活平淡无比却又很刺激,很激昂高调也很低俗下贱,我们心虚又自豪的接受着高等教育却也自卑而揣测的等待着之后低等的对待,哪怕是当时还算是“名校”学生的我和我的室友也在很多时候一边自己安慰自己说“我们是名校生”的同时又不得不在暗地里担心。

大学的生活就在这种矛盾之中走完,我拒绝了继续进修,畅快的喝了散伙酒之后,被一个司机连目的地都没问就直接拉到了车站,结果到了车站当时哭的一塌糊涂的我才发现我到了车站,而我应该去机场。

但是那段生活走完了,在我23岁的那年。

而也恰恰是在那一年,曾经被我遗忘的“驱动力”又找到了我,那一年关于纳米技术崛起的新闻抓住了我的心,虽然那时候被报道成“尚不成熟,无法应用”,但是看到通过纳米技术可以讲癌细胞或者艾滋病细胞切割困在一个区间彻底压制住的时候,那个念头又冒了出来。

那个关于死亡的念头。

但是那时的我已然“现实”了很多,我并没有再想到什么“一直看着未来”,而只是想着很快这种技术成熟了,我就一定要用得起。

于是,我又拼命的往上爬,杀掉我大脑里无数的细胞想出各种手段积累钱财,赚取地位,囤积人情面子,我又变成了一个上进的异类。

我爬的很快,等到我28岁每天被父母催着结婚的时候,我已经挤入了当时为故国出售军火的官方集团。

可是也是在那个时候,现在被称为第一次战争的大战爆发了。

说不上是世界大战,可是全世界都在打仗,到处都是周边战争,除了没有几大国结盟而是全都在互相攻击之外,真的算是世界大战了。

而就是在战争之中,我的那份工作变得越来越重要。

也是在战争之中,随着我越爬越高,经手的单子从单兵装备到飞机大炮,然后等到又变成单兵装备的时候,我终于“进了一步”,我终于开始接触到以前想都不敢去想的一些事情,而那种接触也开始让我渴望深入更多。

而再一次的,我又开始惧怕死亡,因为我知道的越来越多。

在第一次战争走到接近后半段的时候,我也第一次见到了“父亲”,那时候的他看上去精明强干,除了有点不修边幅以外,几乎没有缺点。

那是我们第一次接触,也是第一次合作,契机是叫做“同步入侵”的武器体系,一个针对于当时的美利坚合众国的“网络制导”兵器的武器系统。

在那个时候,“将整个世界随时的扫描入一个封闭独立的网络,然后在其内部做出虚拟的攻击指示,与系统联动的兵器就会飞向真正的目标”这种“父亲”刻意编造出来的概念还是很让我糊涂的,但是当时的我也并不在乎。

那只是一套武器系统,我记得当时如此告诫我自己。

我也确实那么对待了,“父亲”当时也并未对我阐述一切,或许他可能也不知道一切,不,应该说他当然在那个时候不知道一切。

在第一次战争接近结束的时候,“同步入侵”终于得以完成,并且在8000米的距离上将一枚导弹通过在“闭锁网络内的入侵”扭转回发射者的时候,“父亲”从我的视野里消失了,或者我该说,我们互相从对方的视野里消失了。

战争结束了,技术再次“军转民”,就和原子能一样。

“同步入侵”和“网络制导”的理论基础也都开始转为“民用”,那就是那时候被称为“第一代原始AI网络”的存在,两份技术的基础和他们的奠基人都归属于我当年的故国的时候,世界似乎也终于开始平衡了。

当时已经调任“网络”相关部门担任负责人的我很快就得到了一份著名是“苍琦律”的技术文章,其中以个人的身份对于正在快速展开的全球范围内的网络的忧虑,并且我第一次看到了“幻痛指数”这个词。

但是我不是技术人员,“个人真实与世界真实的不同步带来的意识偏差”等等一大串词汇对于我也只是走个过场,我的良心与责任感那时候存在于上一级的命令与对下一级的喝斥之中。

当然,那时候的我依然不知晓全貌。

网络的展开工作顺利的进行,在我45岁,我的第一个孩子吹熄他的12岁生日蜡烛的时候,一切都已经大不一样,不管是网络还是世界;

可是又很相似,网络再次被当成了一个倾泻地,我当时还以为仅仅是又变成了为了缓解第一次战争带来的全球矛盾激化的下水道,用来缓解战争的欲望。

但是后来证明,事实并不是那样。

坟墓和下水道当然不是一个概念。

当时对我来说是噩梦的事件在我46岁的时候发生,那是第一批全球范围内的“游戏者”预定应该“醒来”,回到“现实世界”的时候,一个晚上不睡等待结果的我等来的不是期待的例行的“一切顺利”的报告。

而是一条新闻。

全球范围内一共将近1.9亿,准确的说是198237415个人的脑波彻底的消失了,他们的生命彻底消失了,只留下198237415具没有意识的肉体。

在那个瞬间,我想起那篇“苍琦律”的论文,当然还有把那篇论文放在我面前的时候,“父亲”脸上那种应该是苦涩的表情。

个人的真实。。。。。。。。。。。。

幻痛指数。。。。。。。。。。。。。。

意识不同步。。。。。。。。。。。。

在我觉得似乎就快要顿悟的时候,我被破门而入的一队军人抓了起来。

带队的两名军官很有礼貌,没有过分的惊吓到我的第一任妻子和第一个孩子,还编造了一个特殊任务的借口。

领队的军官叫欧阳岚山,他的助手叫南宫豪云,两个好人,至少当时我是这么认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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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

幻痛指数(Phantom-Pain-Indicator)与个人的真实(Individual-Reality)

个人的真实指的是每一个人对于世界独立的,与他人不同的认知,又或者是指建立在个人意志基础上对于世界在表现意义上的修正。

举个简单的例子,一些歌曲和文学作品能够引起人们的共鸣,就可以理解为读者的“个人的真实”和作者展现的世界的真实很好的接轨在一起。

那么,个人的真实和世界展现的真实不能接轨的时候会发生什么呢?

这种不接轨在本书中即是“幻痛”。

在现实生活中,有的时候我们的社会现实让你觉得“无法接受”的时候,也可以看做是一种幻痛的表现。

这种疼痛当然不是像牙疼一样,也不是头疼,但是它却趋势着你想方设法的将自己的注意力暂时转移开来。

在网络中寻求一些东西也是这个道理。

在本书中的这个章节里,或者说针对“虚拟网游”来说,个人真实与世界真实不接轨带来的幻痛则是致命的:

第一,如果一个链接入网络的人在意识中存有“这个世界不真实/不存在”的念头的话,可能会直接被系统排除,就好像身体对抗病菌一样;

第二,很多网游小说中所提到的“时间加速/时间比例”在本书中是极其危险的,因为人的意识一旦在网络中认可了“我活了10年”,那么当他的个人真实被调节到这一点之后,再让他意识到“其实现实世界里只过了一年”的话,幻痛带来的意识不同步将使人排斥“原有世界”的真实,无法回到肉体中去;更严重一点,就是认为两个世界的真实都与自己的真实无法接轨而导致意识,也就是灵魂程序的消亡。

说的天朝风格一点就是“神魂俱灭”。

但是这并非是“神怪”之力。

老王的故事(2)

当然就现在来说,所谓个人的真实(Individual-Reality)和幻痛指数(Phantom-Pain-Indicator)已经是基本词汇了,但是在我第一次听到的时候,还是花了我一些时间去理解的。

而在理解那些概念的过程中,我理解了另外一件事,那就是我自己对于世界的认知也该“变轨”了。

什么都没问我,反而先是和颜悦色的给我解释了一堆问题,如果这其中的意义我再不理解的话,他们也不会找上我了,不是么?

而在那里,在那个我都不知道在哪里的基地里,我再一次的见到到了“父亲”,并且再次和他合作,当时由我和欧阳,南宫三个人负责具体日常的小组里包含着三个主要研究人员:一男两女,这其中有“父亲”,还有在当时我就默认为是苍琦律博士的亚裔女性,以及一名拥有美国籍的德国女性。

在那个时间,我没有被给予更多的信息,我也没有去索取,我只接受了任务但是却不知道我在做什么,可是我依然全力以赴干的很高兴,因为我知道,总有一天我会知晓一切。

至于其他两名看守者,欧阳岚山和南宫豪云当时都还只是校级军官,两个人一个负责安全检查,一个负责外围警戒,而我负责协调基地内部的非军事事务运作,这范围涵盖的很广,事情也很多,我每天从早忙到晚,没有多想什么。

等到我50岁的时候,我等到了三件大事;一件是我被通知说我的第一任妻子和第一个孩子已经得到了我的“死亡”消息;第二件是我的任务即将结束,这个基地也将暂时解散;第三件就是,我将接受一个手术。

名为“永生”的手术。

我那时不知道那是什么手术,但是我异常平静,因为我的“个人真实”大概是万用插头,什么世界的真实都能与其接轨吧。

不过,在我被悬吊上手术台的时候,我迎来了最重要的时刻。

随着探针刺入我后脑部皮肤的刺痛,我赶到了一种变化,说不上来是什么,但是很快我得到了答案,一名“医生”扯下了面罩,露出了“父亲”的脸孔。

我当时惊讶的大叫,然后更惊讶的发现周围的其他人完全没有反应。

我们没有多少时间,必须尽快,你的大脑上一次接受小范围电子化手术的时候就被植入了监视措施,你听到的,看到的,想到的一切都会被截断监视,我只能借助这个你的一切感官和思想都被剥离的机会联络你,“父亲”当时如是说到。

“想到的也会被监听”这种想法只让我惊讶了极短的瞬间,长久的理性工作让我很快想到,如果信息技术已经达到了能让人的大脑去“相信”的阶段,监听想法也真的不是一件什么难事。

“父亲”看到我的表现之后显的很高兴,他说了一句话:我将我的记忆留给你。

然后,在接下来的瞬间,我经历了“父亲”的一切,我也总算理解了为什么当初“父亲”会坚决要求和我一起工作,为什么他会将记忆留给我;我有能和那份记忆带来的“幻痛”对抗的武器----------

我那在常世标准来说“扭曲变态”的求生欲望。

在那时,我被系统自身,也就是组织控制在手中,可是我并没有失去自由的感觉,因为对我来说,世界上真正的自由只有一种-------那就是自己的选择。

我选择了向上爬,活下去,看到更多,那么其他的就都无所谓了,是我自己的选择。

我的选择让我没有因为“父亲”的记忆而消散,也活过了那时候还完全不成熟的全身纳米化手术。

只要还有阳光,我的身体机能就不会失效,我不会生病,只要不被炸成碎片我就不会死亡。

在我12岁那年那个看上去很好笑的愿望似乎已经实现了,但是我知道还没有实现,因为从“父亲”留下的记忆中知道了一切,距离我的愿望实现,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在一切都科学化的时代之中,避免死亡也成了科学化的概念,就像方程式一样,一边是要素,一边是结果。

那是2050年。

在经历了手术之后,我再次回到了工作之中,并且这次一个更大的舞台摆在了我的面前,我也终于得以接触到大批的真相,并得以和“父亲”的记忆核对以确保其真实性。

在那之后接下来的10年之中,我远离技术方面的事情,被分配去着手处理更加“实际”的问题,比如说处理第一次大战的残留问题,以及准备引发下一次的“计划战争”,并且在那时候初步接触到了“双子”,也就是“永恒之子(SOE)”和“规则之子(SOP)”们的框架计划。

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作为一个人比机器还冷静,机器至少处理量高了会过热,我只是凝视远方一会就可以恢复。

但是不管怎样,10年间我奔走于网络之中和世界各地,看着原始AI网络蓬勃发展,世界变的越来越乱的同时也越来越系统化,也看着那些被我和其他协调者赋予了“自我解放”使命的第一代规则之子们将恐怖行动变成了动乱,成为下一次计划战争的种子;而另一批被赋予了“正义”与“爱国”等类似使命感的规则之子将和他们碰撞,并且互相消灭殆尽,以便为下一阶段的计划制造便利。

说到这里,你想必也知道了,究竟是什么便利。

是的,就是要在世界范围制造出“独立/不存在于社会系统之中的人”。

在2064,就如同你所知道的历史一样,由人制定的计划像是机械一样精准的发动了,开端自然就是我当年的故国所收容的难民。

我顺利的按照计划一步一步的向上走,欧阳和南宫也在军方按照计划一个又一个的胜利,然后一次又一次的升官,当然他们没有“替身人格意识屏障”,所以也自然不知道我在想着,计划着什么。

而且同样的,“随着战争的进行,技术也开始革新”的剧本按照安排再次上演,一些被隐藏的技术堂而皇之的走上了舞台,当然副作用也上了舞台,如果你还记得新闻的话,引发2075年的局部战争的“电子毒品”就是个很好的例子。

2073,核战打完,“放射性粉尘清除用纳米技术”也发挥了作用之后,世界也终于改变了部分形态,人们对于“被规范管理”的概念总算也不是太反感了,而管制体系的进一步强化也很符合大委员会的要求---方便又有效。

而2073,我也按照计划找到了“父亲”,只不过那不是大委员会的计划,对于委员会来说,“父亲”只是被发现了而已,而对我和“父亲”来说,那则是计划好的“抓捕与自尽”。

大委员会终于得到了他们想要的东西,一个能够支撑并且扩展网络的核心,“父亲”和“夏娃”的两个孩子中的一个,当然,那只是一次“技术突破”。

我再一次的扮演了我的角色,然后最初不成熟的纳米技术也按照“父亲”说的开始失效,于是我的身体在2073年之后的大多数的时候都处在为了殖民计划而设计的第一代冬眠舱之中,至于我的灵魂么。。。。。。

“现在到了执行最后一环的时候了。”面容略微有些苍老的男人看着站在自己面前,比自己老很多的“后代”。

“不朽么?”

“没有任何东西是不朽的,唯一不朽的只有时间本身,我和他期待的并非不朽,这以后你就会明白了,现在,我该去演最后一次了,这期间一切就交给你了。”

“遵命,不过,我能问一个额外的问题么?”

“嗯?”

“我的长兄,您的第一个孩子现在人在何处呢?”

“已经死了,他的孙子倒是还在,有机会就去查查也好,如果你愿意的话,下去吧。”

房间里又剩下“老人”一个人,他缓缓的闭上了双眼。。。。。。

死亡冲击程序(Death-Impact-Protocol),哼,唉,无中无法生有,无数人的灵魂得到的“结果”,总会有一天会回来咬世界一口的,在那之前。。。

时值公元2092,动荡之后的和平时光;

时值公元2092,空气中飘散的是让人口鼻不适的纳米机器人和人们可以“看”到的电波;

时值公元2092,星空的大门已经敞开,只是敞开的门缝对于全人类来说实在太窄;

时值公元2092,双亲和收养者都身为SOP后代的郭周义满20岁,按照计划被指引向他的死亡;

时值公元2092,一切有开始的事情都会有个结束,莫比乌斯环上也会有“终点”的存在,只要你愿意走向那一点;

生命站在尸体堆成的山上,对着头上的星空声嘶力竭的呼喊,肉眼看不见的信号覆盖了苍蓝的水之惑星,激动的声音星空之上的某一点传来:让我们来玩游戏吧。

我的故事在此结束,新的故事是否能够开始还不清楚,不过生命总会找到出路。

已经闭上双眼,只被称呼为“老王”的男人将自己的意识在一个世界开始躁动的时候悄然归于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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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独立/不存在于社会系统之中的人

真的有人能够不存在于社会之中么,如果全世界就是社会的概念的话,当然不可能,只要人活着,就存在于其中。

但是,如果换一个角度去想。

在现代社会中,其实已经存在了很多这样的例子。

在信息技术如此发达的现在,全世界都被联在一起的同时,其实一些人在“现实世界”中的圈子已经越来越小:

公司不太熟悉的同事;超级市场和等等商业机构的收银员;你通过电话和视频联系的父母?

如果一个人的父母死去了的话,那么最后一项也没有了。

那么这个人真正“消失”的时候,社会上又会有谁去注意他呢?

他的朋友们么?

如果他的朋友们和他一样,是被刻意聚集起来的呢?

这就是所谓“制造独立/不存在于社会系统之中的人”了。

当然,现有的网络文化和人的体制已经开始对这种“冷漠化”自动产生抗体,自主的尝试将网络和现实的边缘模糊化,很多网友见面也就是这种尝试在两个世界都建立联系以确立自己存在的一种行为。

但是,如果真的在得到了所有的肉体满足或者无法得到肉体满足而投入网络之中的话。。。

空间站坠落

12月18日,当地标准时间1130,悉尼晴空万里;整条街上飘散着一种灾难现场所特有的阴郁味道,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搬走的瓦砾依然散在四处,但是之前与其在混乱程度上做伴的黑烟却已经被空气中的纳米机器人自动中和掉了。

结果就是南极圈附近的太阳光直接照射在满是瓦砾的大街上。

虽然因为并非是原生肉体的缘故而能够得不受毒日头的影响,但是南宫豪云还是脱下外套搭在身上,做出很热的样子。

一边快速向目标地点走去,年轻的军官一边隔着反倒的车辆以及崩解的蜂巢大楼看着那巨大的残片,40小时前坠落于悉尼的空间站现在依然宛若噩梦的残片一样躺在酷暑的废墟中。

灾难,对谁来说都是灾难。

想到这,南宫豪云再次加快了脚步,在10分钟之内走进了位于肯特大街456号的市政府大楼的残余部分内。

虽然粉尘已经被打扫干净,但是南宫豪云还是能感受到混乱的痕迹,被这种混乱所干扰而感到不喜的南宫豪云直接将肢体交给自动导航,然后用自己的“电脑”连上了此时正在建筑的第8层临时办公的搭档。

上来再说,搭档在通信界面甩出这样一句话就擅自关掉了通信,这让南宫豪云相当懊恼的撇了撇嘴,不过也确实,之所以将自己从月球基地的工地发射下来,不就是害怕通信回路的不安全么?

大步走进一间由卫兵看守的军方临时办公室,南宫豪云看着依然伏案工作的搭档---欧阳岚山,很多人将他名字中的岚字理解为狂风暴雨的意思,但是其实搭档却是按照其字的另外一个意思给自己取名字的。

山间七彩的雾气。

“坐。”欧阳岚山抖了抖手,发出咔嚓一声,数十根刚才还在敲击着键盘的金属触须就缩了回去,人造皮肤的合拢使得手指的形态重新被表现了出来。

“原因查出来了?这是我来这的原因么?”

“不是,现在,我们有更应该做的事情,记得大委员会现在的紧急程度列表上排在第三位的事项么?”

“嗯?”

“今天的空间站坠落是个机遇。”

“你说什么?”

“是个机遇。”

“解释,现在。”

“第一次世界崩塌的主要原因之一是对于战争的抑制,或者说人为的世界框架构筑与无法抑制的个人真实冲突,太过于和平;但是在那之后,对于义体以及人操机兵的试验又被提上日程;接着又是对于在将来的世界之中,统治阶层与被统治阶层的社会以及军事斗争的模拟;这种一项叠加一项的趋势持续了一段时间,当然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世界的剧本。”

“没错。”

“这次的空间站坠落给了我一个,可以说,灵感。”

“什么样的灵感。”

“澳大利亚,空间站坠落,你得学点历史文献资料了,相信我,花些时间会是值得的,加以修改,这会阻止我们再在剧本上浪费时间了,我已经开始让人进行数据转化了,百年前的数据,很难到手。”

“好吧,你让我现在一头雾水,但是如果你说的是正确的,那么我们就去报告大委员会。”

公元2092(9)

啊,唉。。。。。。。。

将脑袋从已经是老款式的NIP(Neuron---Image---Projecter,神经元投影系统)中退出来,揉了揉有些发潮的脸,郭周义发出一声轻叹。

在感叹什么呢,有的时候他不禁会去问自己,虽然这个问了自己千百次的问题在不久之后就会烟消云散。

“哟,如何了?”损友赵炎蒙的声音响起。

“还不是老样子。”郭周义撇了撇嘴,侧着脸看到赵炎蒙的脸离自己的脸还不到半米,不禁又觉得有些憋闷。

“那看来我也没必要去晃一圈了,蝗虫党这种东西还是少当为妙,”赵炎蒙索性翻了个身子,侧身开始和郭周义闲扯淡,“不想说点什么么?”

“怎么会这么问。”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应该有想说的话。”

“又是老样子,在那里看不到一丝值得期待的东西。”郭周义神色有些黯淡的闭上了眼睛。

“又不是第一次了,你也该习惯一些事情了,对于时代不满意的人,最后通常只有三种结果。。。。。”

“让自己成为瞎子聋子活下去,成为革命者,或者干脆去死,是,你说了好几次了,可是我就是摆脱不掉也没办法吧。”郭周义烦躁的挥了挥手。

“其实我多少也有些吧,你也是吧,涛哥。”赵炎蒙用拳头敲了敲离开自己脸刚刚一臂距离多一点的“上铺”。

“我更在意的是下周的论文,你俩也该抓紧,咱们又没有名校的设备,没有那么便利的记忆铭刻程序,偶尔也用功一下如何?”姜涛有些笑意的声音传来。

“嗨,嗨,会长大人高义,我们没那么坚强的啦,话说毕业了要么去作苦力,要么失业而已,不是么?”

听着两个朋友你一句我一句的互相调侃,郭周义只觉得没来由的一阵烦闷。

时值公元2092年,千百年来这个时候应该有些寒意的规律被打破已经不知道多久了,GZ的气温高的有些吓人,而且并非是沿海都市的潮湿闷热,空气中的水分少的有些让人抓狂。

郭周义是这个在他口中“蜂巢”一般的都市中的一员,一名大学生,一所注定被淘汰的大学的学生。。。。。。

“别想了,到预定锻炼的时间了,不去的话,管理者又该唧唧歪歪,”姜涛跳了下来,先走了出去冲着剩下的两人招手,“老孙的话,算了。”

郭周义不情愿的爬起来。

锻炼已经成了系统规定的名词,对于没有肌肉刺激器的“半转型”大学来说,是个硬性的指标,为了防止人体的肌肉萎缩,至于为什么。。。。。

木质的桌椅?抱歉,那是历史词汇了。

阶梯教室?抱歉,那也是历史词汇了。

很多东西都成了历史词汇,郭周义所在的大学因为处在转型期,所以还多少保留了一些原始的东西,比如说老旧的实验楼,供学生们强制锻炼身体的体育场;首都圈的名校,可都成了一座座高耸入云的尖塔了。

为了节省空间,为了节约资源,为了减少人体消耗,学生们缩在一个个货柜一样的小屋里,透过NIP上课,生活,人们的听,看,闻,触全部化成光电的时代之中,教育也没逃掉。

纯粹以歪曲的“抓到耗子就算数”理论为指导的世界,国家之中,所谓的名校传统早已被抛在脑后,记忆铭刻程序能让每一个能进的去的学生都变成天才,素质和努力是什么,已经很少有人去在乎。

在加上上次大战后,原来的世界第一强国优先普及了记忆铭刻程序之后,世界也不得不跟着普及了起来-------谁都不愿意落后,或者说,这东西谁开了个头一样,就再也无法停止。

经济,彻底的决定了很多事情。

简直就像蜂巢里的蜜蜂一样,只是不知道收获蜂蜜的到底是谁,郭周义走进锻炼场,看着一个个打卡进出,硬性完成指标的学生们,不禁带有一丝戏谑的想了想这个问题。

将自己脖子上的芯片卡刷了一下,确认了自己的编号被记录之后,郭周义就走进了“宛如刑场”的锻炼场,按照规定程序一样一样的锻炼起来;他不会想着偷懒,吊顶上的警卫可不是吃干饭的。

一小时的锻炼结束后,郭周义看着连“健美的体型”都和自己差不多的同伴们,那张微胖的圆脸上终于扭曲了一下。

“回去收拾论文,还是?”赵炎蒙拍了拍他。

“不,我出去逛逛。”郭周义摇头。

“喂,喂,虽说不在意成绩,可是不能按时毕业的话,等着你的可就是分配去某些地方了。”

“忘记了么,我们为什么会有机会进入大学?”郭周义的嘴角扬起自嘲的糊涂。

赵炎蒙顿时失语,沉默了一会,抓了抓头之后离开了。

“那些孩子”,郭周义和很多人都被如此称呼,他们的父母在两次大战中牺牲,国家出资用最低标准供养起他们直到大学结束,实际上赵炎蒙和姜涛也是一样的;不仅供养,而且每个孩子都被送入了一个收养家庭。

既保障了他们能有个家,还控制了人口,外加让很多因为人口抑制法案而无法有孩子的父母都没有了怨言,这是表面上的说法。

郭周义的亲生父母死后,他也被强制收养,可是没过几年,对他不错的继父继母也在第二次大战中死去。

郭周义有的时候会觉得自己有一种被人用烂泥糊在脸上,走在大便上的感觉,粘稠,臭气熏天,自己却无法摆脱。

实际上,也不是没法摆脱,为了缓解社会压力,在政府的允许下,大量的网络游戏雨后春笋般的诞生;像姜涛说的,“拔开水池的塞子”一样把人们的压力转化引导至“肮脏阴暗的下水道”。

新游戏发售啊,去看看吧,郭周义迈开步伐,心里却没什么激情。

体验技能的效果,弄弄装备,强取豪夺,和人打架,调戏个女的,退出游戏,如此反复,郭周义觉得有些厌倦,不过是将现实里没法发泄的欲望宣泄出来的泄洪区而已。

因为严格的AI法案,所有的游戏中的NPC都被做成非常有限的回路式AI,虚拟的世界也被加上了一个罩子。

想要暂时从一个世界的真实中逃离的郭周义和其他很多人们,进入一个个的虚拟世界之后都发现,那些他们期待的世界,不过是一个又一个的原有世界真实的复制品------------

因为究其根本,他们始终都是在和其他和他们一样,有着相同经历的人在游戏。

世间一切的丑陋,都被完整的复制了,通过改变环境而生存的人,完美的实现了这一点。

没有一个崭新的世界,一个崭新的真实,只有被分成无数份的地狱蛋糕。

可是我又能做什么,明天大概我就会忘记了吧,郭周义站在原地想了几分钟之后。

“科技的进步往往比人们想象的还要快,在21世界的末期,几十年前只存在于幻想小说中的虚拟网络游戏就被开发了出来。在物质文明高度发达而精神文明跟不上的状态下,越来越多的人把空闲的时间投入到在游戏里一天,现实里一小时的虚拟世界中去了,虚拟的世界越来越发达,越来越多的游戏被开发了出来。而今天,是一款很多人期待的网络游戏发内测账号的日子。”--------------------天空中的悬浮式屏幕中播报出如下的新闻广告。

这个游戏啊,似乎是宣传了很久了,限量发售啊,唔,花钱买一个?代价是吃很久的像是鼻涕和浆糊的混合体的方便食品。。。。。。炎蒙前一段时间买了一个,唔。。。。。。。。。。

已然忘记忧愁,有些兴奋的郭周义忽然发现刚才离去的赵炎蒙也在场,于是走上去拍了他一下。。。。。。。

忘记忧愁,忘记思考,郭周义已然忘记了很多东西。

天空中那个浮空的屏幕,仍然不停的向空气中,向下面的人们发射出无形的信号。

“女士们,先生们,计划开始倒计时。”月球之上,响起一阵掌声。

第一章 把自己捏成骰子

如果我们的诸神,我们的希望都已经只是科学性的存在的话,那么我们的爱也只能说是科学性的吧。

-------------奥古斯丁。比力安。德。利拉丹《未来的夏娃》

无形的信号在散布在空气中为了清除二氧化碳而散布的纳米机器人中欢歌跳跃,穿透头骨,如同将染料滴入清水般的在覆盖范围内的每个人的大脑中扩散开来。

郭周义觉得一丝亢奋和一丝失落同时涌了上来,在首都圈,哪怕是外围生活区,限量发行的账号芯片他也不一定抢的到的,而且就算抢到了,不知为何,或许是进食属于本能的缘故,他一想起那种介于鼻涕和浆糊之间的方便食品,某些被挑拨起的欲念也就自然的熄灭了一些。

于是因为略胖和队列的挤压而出了一身汗的郭周义拍了拍前面人的肩膀,退了出来。

带着“这也算是为他人造福”的自嘲轻松的心情,郭周义大步向超级市场走去,打算把那些花在游戏芯片上的钱花在购买原生态食物上,然后再去那个他租下来的差不多4个平方的小屋里作一顿被好友赵炎蒙称为“旧时代的美食”的食物。

然后他就在超级市场门口看到了应该绝对不可能出现的场景--------人头涌动,而他刚才还在心里念叨的挚友也在其中。

“你,这是干什么呢?”郭周义走过去拍了拍赵炎蒙。

“抽奖咯,和去排队碰运气的你不同,我在投身于命运的时候喜欢张开大腿高叫我很爽。”赵炎蒙举起一张拇指大的小纸片晃了晃,暗讽自己的挚友。

“我以为说到游戏,你不是已经有一个了么?”郭周义有些纳闷的眨了眨眼。

“那是涛哥拜托我的,所以我一定办到,至于没有拜托我的你,”赵炎蒙笑的满脸灿烂,“我也遵从挚友的意愿,亲自将你捏成个骰子,扔向命运的轮盘,请吧。”

说罢,赵炎蒙向郭周义递出那张纸片。

“蒙眼罩,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郭周义一副败者的样子但是脸上同样写着开心的接过了那张纸片。

他觉得那股兴奋的,时效不长的兴奋感又涌了上来,于是跑上去将手指在那个虚拟的投影轮盘上一按。

1178?郭周义看了看停下来的数字,又看了看自己手上的纸条的数字,发现自己中了。

自己人品有这么好么,不是吧,郭周义在把那张纸条交给工作人员的时候还处在一种无法相信的兴奋状态;等到双眼电子化的工作人员用电子眼读取了刻印在纸条一面常人不可能看出的编码后,终于将一个小小的盒子放在郭周义手上的时候,他才回过神来。

“我就说了,如果你真的决定将自己投向命运,就做的彻底一点才会有结果,吾友。”赵炎蒙耸了耸肩,脸上是说不出的表情。

“可是有的时候不去努力始终不是我的性格,赶紧回去了!”郭周义拉着赵炎蒙开始飞奔。

“这次我罩着你!”

“这话我可听过不少次了,你算了吧,哪次你都说罩着我,结果哪次都是把人得罪个遍然后混不下去。”

“这次肯定不一样!”

“你这话我也听过不少次,真的。”

两人一路上留下一串此类无意义的争吵笑骂。

回到宿舍,爬进那个蝶蛹形状的房间,郭周义利索滚进属于自己的那个差不多刚刚一米高的,并没有再理会包括姜涛和赵炎蒙在内的其他三位室友了。

这是他们的规矩,或者说姜涛的提议,也可能是虚拟法案的规定,总之,“在虚拟的世界里发生了什么仅仅是在虚拟的世界里发生了什么”,不出来,也不进去。

将手探到自己脑后轻轻的一按,大脑再发过一个新号,作为最低限度级别的电脑化郭周义身上唯一的一块人造皮肤向两侧翻卷裂开之后,他轻轻的将那块游戏芯片放了进去;

随着一声轻微到近乎不可察觉的咔哒声,芯片被固定住,那块皮肤又合拢起来,信号立刻直接传达到郭周义的脑部,让他的大脑相信“看到了”什么,于是一长串的各种准则,法案,限制守则开始在郭周义的“眼前”流过。

郭周义很仔细的看着,这些东西可不是可看可不看,不按照规定设置好自己的“信号过滤阻隔器(Signal—Filter)的话,可是无法对接的。

设定好一切之后,郭周义终于将头放平躺好,随着线路的接入,这个舱室变成了“游戏舱”。

链接

随着在某个角落的终端上显示郭周义个人大脑数据的一排数据都变成“Online”的状态,郭周义抱着“期待不会又是抢这个,打那个,看技能”的念头,向着新的世界飞快的下坠。

“欢迎来到新世纪,我是你的引导员。”一名穿着制服,有着一脸让郭周义厌恶的机械化笑容的女性出现在郭周义面前。

“那么,开始吧,老一套。”郭周义一边打量着广场上站立的无数高达显然心思已经飘进了游戏。

“那好,我们直接进入主题,首先,您的游戏名字?”

“所罗门的亡灵。”

“对不起,不能够注册和NPC称号一样的名字,请重新选择。”

“那。。。。。”郭周义想了一下,“一锅粥。。。”

“游戏人物姓名,一锅粥,您确定吗?”

“确定。”

“那么接下来是相貌的调整,可以选择美化或者丑化最高20%,也可以选择维持原貌。”

“美化10%.”

“知道了。那么接下来,您的属性,体质,感知。。。。。。。

“你们随机安排吧。”

“您确定?”智能很高的引导员显然没料到居然真的有人这么选择

“我确定,赶快。”郭周义不耐烦的摆了摆手,美化或者丑化也就算了。

“这就帮您随机分配,由于您是为数不多的选择随机分配的玩家,您可以选择一个奖励。”

“奖励也交给你们随机。”

“。。。。。。这个,知道了,奖励也帮您随机,那么接下来请选择要加入的新手训练营。”

“这个还要选?”郭周义觉得纳闷,怎么这新手村还有区别了。

“由于每一个系列的高达操作系统都不相同,所以您必须选择一个系列作品中的训练营,以便您能更好的适应最初的势力机体,目前开放的系列有UC系,CE系,W系,00系,您的选择是?”

“UC系。”

“明白了。您的基础选择已经作完,那么接下来您选修的分支………”

郭周义对于这些老一套的选择并没有投入太多的精力,选择了就是选择了,只要世界本身不一样,他的脑子里有这么个念头;选择结束之后,郭周义就觉得一阵头晕目眩,世界的景象像是一个人蹦上弹簧床,创面凹陷然后又恢复原状一样变了一下,他就站在了一个大厅里,周围是各种各样的人,但都穿着同一件训练服。

“都听好,你们这帮软蛋,我就是你们教官了,在你们通过这所训练营的考核之前,外面的世界就不是你们能活下来的,都听清楚了!”一个大胡子的军官冲着下面的人群大吼,“现在按照你们的训练生编号分组!!!每一个字母是一个小组,行动!”

郭周义赶紧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小组,然后呼唤出自己的人物面板,调出自己的属性,然后他就呆了呆:

不是说上限只有10么,那这个加2是什么意思,郭周义又赶紧往下看,然后在特殊能力里面看到了:

系统随机奖励感知和反应各加2。人物感知和反映超过基础上限,开启特殊能力---NT1段,感知/反应各加一。。。。。。。。。。

“难道说。。。。。我终于走运了?!”郭周义有一点兴奋的想到,完全忽略了体质后面那个可怜的2,正在他想象以后美好的游戏生活的时候,有三伙人在看着他,第一伙是游戏里的人物,两个穿着军服的男人看着郭周义都面带微笑;第二伙人这是世纪公司的开发人员。

“部长,一开始就让NT能力者出现实在是对游戏的平衡不好。。。。”一名开发人员面露难色的说到。

“平衡?这个世界上哪有那种东西,他得到了这些是因为他在选择的时候承担了极大的风险,你以为他没有付出代价?2的体质,要知道体质没有达到6,可是不允许走出训练营的,”被称为部长的男人笑了笑,“他在训练营可是有一段很艰苦卓绝的日子等着呢。”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不愿意冒险或许可以平稳的度过,但是冒险得到的奖励便也无权享受,我们能够收购那些高达的版权就是个很好的例子,都干活去!”

第三伙人,与其说是看着他,不如说是看着很多人。

“参与者P-03-19526156,个人真实指数浮动达到标准,开始对P-03-19516156进行定位,程序防卫壁以及灵魂程序灌注模式改动中。。。。。。。。。”

“既然如此想要一个新的世界,那么就请勇敢地面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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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周义沉浸在幸福中随着他那个小组的人流走向游戏里的宿舍,准备设定好下线点以后开始正式的MS驾驶员训练,在他看来他都已经是NT了,通过训练生活还不是很容易的事情,到时候就是精彩的游戏世界等着他了。

结果没想到他在训练营一呆就是整整一个半游戏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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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03-19526156:

P是Participant,也就是参与者的意思,03是参加国的编号,19526156是郭周义的个人编号。

数值:

请勿将个人数据与传统网游小说中的合理性挂钩,以后会逐步展开说明。

第2章 镜子与人LockDown

人类拒绝接受“扭曲的是自己而不是镜子”的现实,于是发明了哈哈镜。

---------源于对果戈理《钦差大臣》的思考

郭周义在NPC军官的带领下走到一幢大楼前,几乎所有的玩家都兴奋的在议论马上要开始的游戏生涯,更有不少第一次接触虚拟网络游戏的玩家兴奋的这摸摸,那碰碰。两个NPC在远处看着一片吵杂的人群。

“真的要依靠这些外来者么,大尉,”一名中年男性军官看着几乎没有一点军人纪律的人群皱了皱眉头,“无论怎么说,school堕落到这个地步实在是。。。。。。”

“我们的任务仅仅是训练他们成为驾驶员而已,不要指望他们能去实现吉翁的理想,”被称为大尉的男人叹了口气,“自从我们莫名其妙的拉到这个诡异的世界,事情什么时候正常过了,那几个莫名其妙的多出来的势力不是比这些人让人头疼。”

“您说得对,”中年军官抬头看着远处随着人流走向营房的郭周义有了一丝兴奋的神色,“不过能够在这里就发现一名NT实在是可喜可贺。”

“确实,看他的本事了,也不是所有的NT都能成为一名合格的驾驶员的,走吧,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

郭周义此刻正在嬉皮笑脸的试图跟那个带队的大胡子军官套近乎,但是得到的除了众人的白眼以外,就只有大胡子的训斥了,失去兴致的郭周义讪讪的退了回去,走进了训练生的营房。

“没想到还要过宿舍生活么,嘿嘿,我看看,我看看,517,”郭周义抬头看了看房门上的号码,推开门走了进去,“弟兄们,大家好哇!!!”

一阵没营养的互相介绍,郭周义牢记着赵炎蒙的话,尽量微笑,他总是对于这种场面打不起精神,因为一想到“升级,争霸,互相碾压,看技能,抢女人,散伙”这种循环,他或许一开始就没有也从来没有将自己和任何一个“过场一般”的世界绑定在一起。

互相介绍着,直到所有人都被带他们去住宿点的大胡子吼出去。

系统任务。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来到一块训练场地,所有人都看着一马平川什么都没有的平地发傻---这是要干什么?

“你们不会以为这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吧,”大胡子掏出一个按钮一按,跑道周围的墙壁立刻纷纷裂开,露出一个个嘿嘿的炮口,“嘿嘿,等一下全力的跑吧,反正你们这些外来人又不会真正的死亡,等你们能够不死亡而通过这条路线的时候,再说下一步训练,现在全部给我准备起跑!!!”

“您接受了吉翁训练营的新兵训练任务---死亡狂奔,达成任务条件---安全到达终点,请不要有逃出训练营的想法,刚才您的复活点已经自动设定成为您的兵营。”郭周义听到系统的提示脸都白了,开玩笑,那可是MS用的机炮和光束枪,被打中了渣都不剩了。

“都给老子预备,第一列,跑!!!”大胡子一声令下,第一排的10个人窜了出去。

墙上猛地探出一门机关炮,一长串的炮弹倾泻而下,郭周义闭上眼睛为那几个人默哀,但是等他睁开眼的时候,发现那10个人居然一个都没死,正在飞快的继续前进。

“我靠,咱们都成超人拉?”郭周义正如此想着

“下一排,准备!!!”大胡子的声音传来,郭周义才发现轮到自己了。

妈的,谁怕谁呢,郭周义啐了一口,站到了起跑线上,随着大胡子一声枪响奔了出去。

拼命奔跑的郭周义突然觉得大脑传来危险的信号,还没来得及想,身体已经下意识的一闪,身边轰的暴起一团烟尘。

“我靠,刚才那是怎么回事,”郭周义一边飞奔一边破口大骂,“杀人哪!!!”

刚喊完,那股危险的感觉又出现在郭周义的脑海里,下意识的郭小胖一个驴打滚,一道光束擦着他的后背打在了不远的地上。在不远处的塔顶看着玩家们训练的中年军官叹了口气。

“大尉,为什么要给这些外来人设计这么困难的训练,如果。。。。”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但是我想要的是一群战士,而不是一群把战场当成儿戏的恐怖分子,”被称作大尉的男子注视着郭周义飞奔的身影说到,“通知操作武器的士兵们,全部对准现在场中编号Z—00791的训练生。”

郭周义大口的喘着气,觉得肺部火烧火燎的疼,全身的肌肉似乎都在抗议,刚才似乎所有的火力都跟他有仇一样的冲着他射击,拼命的闪避下,那仅有2的体质的弊端终于显露了出来。

“呼,呼,呼,我,”郭周义站在原地看着黑洞洞的炮口,冲着远处的观测塔比出了中指,“你们TMD杀了我好了,呼。。。。。。。哎?我为什么要冲着那塔比中指?”

“果然,虽然很微弱,但是感觉到我了么,同样身为NewType的你,但是,太嫩了!”

炮弹,火箭弹,光束很快把郭周义淹没了。

“您已经死亡,任务死亡狂奔失败,您将在现实时间一小时以后复活在复活点。”

“我靠!!!”郭周义摘下眼睛上的感应器,解开后脑的固定器破口大骂。

郭周义骂骂咧咧的骂过去想要唤醒赵炎蒙的时候,在某个地方,世界的核心之中,监视着世界运行的监控者们得到了第97份警报。

“警报GB—97,个体灵魂程序不稳定,个体灵魂程序催眠程序以及封锁防卫壁构筑中断,等待进一步指示。”

“定位,影像。”半人半机械的监视者下达了直接简短的命令。

两幅影像立刻呈现出来,一边是郭周义从虚拟中挣脱之后他的“宿舍”里的影像,一边是他挣脱前世界的影像。

“又是这样啊。。。。。。。。。。”一声叹息从监视者的背后传来。

“主任。”监视者回头向南宫菅熙轻轻点头示意。

“矛盾的家伙们,按照流程处理,不过也就只有现在了。”

“是,流程处理,开始传送信号,Psy催眠锁启动中。”

无形的信号再次扩散开来,郭周义意识深处的一丝不满与动摇再次被死死的镇压住,取而代之填满意识的变成了别的什么,他开始热烈的和他的朋友们讨论起“这次发达了”之类的话题。

在他过了一段时间之后兴高采烈的准备回到游戏中的时候,“主任”南宫菅熙已经以最快的速度用“电脑”做了报告,在他的“面前”,区域执行委员会正在讨论:

“SR,真实的颤动,比预想的出现的要多啊。”

“逐步降低即可,至于现阶段,对于出现异变的所有个体实施灵魂锁程序(Ghost-Lockdown)的加载,让定位和运输进行的快一点,他们的进度已经落后15%了。”

“是。”得到指令的南宫菅熙悄然“退下”。

另一个世界。

睁开眼睛,郭周义发现自己正躺在兵营的自己床铺上,大胡子正站在床边看着他。

“长官好!!!”郭周义急忙崩下床大喊。

“给。”大胡子伸出同样毛乎乎的大手把一张纸直接塞给郭周义,然后出去了。

“您接到了剧情任务------觉醒,请去指挥塔寻找基地指挥官加洛兰特。戴肯。”

“找人,找人也不告诉我人在哪,”郭周义嘟囔着走出营房,抬头看了看高耸的指挥塔,又羡慕的看了看远处已经动起来的几台MS羡慕的叹了口气---那是依然通过体能测试的训练生在作第一次的MS驾驶体验。

掂了掂手中的纸片,郭周义又看了看那些高大的MS,大步向指挥塔走去。给卫兵出示了那个烂纸片以后,郭周义被引导到了3楼的一个房间。

看着周围森严的警备,郭周义吞了口口水,还是轻轻的扣了扣门,“报告,训练生。。。。。”

“我知道你是谁,进来吧。”一个男声从里面平静的传来。

郭周义推开门,还没来得及说话,坐在一把宽大的椅子上的男人直接扔过来一个本子,郭周义盯着这本子直眨巴眼。

“这里面是你的训练计划,全部完成,否则就永远的呆在这里吧,你可以出去了。”一直用椅子背对着郭周义的男人连脸都没给他看就下了逐客令。

郭周义张了张嘴巴,根据众多虽然不是很成功的游戏经验,他还是默默地闪了出去,毕竟被打成漏勺可不是什么开心的事情。

“哎,我看看,我看看,万米长跑,死亡狂奔每天各两次,MS基础理论,零重力训练,耐力锻炼,NT机理论基础,NT训练。。。。。”郭周义越看脸色越白,咬了咬牙,“妈的,干了,都说。。。。。。”

“您选择了接受剧情任务觉醒的第一环---黎明,请去找基地教官兰博。卡巴斯基以便进行下一步的任务。”

“这他妈的是高达还是RPG啊,靠!!!”被连续的找人任务搞到近乎发飚的郭周义仰天大喊。

喊归喊,郭周义还是按着MP的指示找到了兰博教官的住所,然后在可怜的一锅粥看到这个教官办公室所在的楼的时候,他再次崩溃了---一个千疮百孔像是被炮火轰的千疮百孔的小楼摇摇晃晃的立在他面前。

然后这桩摇晃的小楼里又走出了一个更摇晃的老头,老头摇晃着走向因为眼前的景象同样也摇晃着的郭周义。

“拿来。”老头伸手。

“给。”郭周义麻木的把那个本子递了过去。

“跟着来。”老头推开破烂的楼门走了进去

“好。”郭周义麻木的跟了进去。

等走到里面,郭周义半天才适应了昏暗的灯光,正想问点什么,就觉得屁股狠狠的捱了一下,眼前的世界开始颠三倒四了起来,然后头部一疼,失去了知觉。

等他再次睁开双眼的时候,身边昏暗的景色已然不见,坐起身来看了看身边明亮的大厅,却发现一个人都没有。

“小子,你很幸运,废话不多说了,我就是你的教官兰博,这里是中央大厅,看看你身边的门。”

郭周义四下看了几眼,还真的发现了几个门,只不过只有一个门上亮着绿灯,其他的都是红灯。

“以后你每天的训练任务就是一个一个门顺序的完成,只有完成了全部的规定训练,饭厅和寝室的门才会对你开放,记住了。”

郭周义的脸顿时拉了下来,基础知识他还是有的,游戏里面不吃饭就会被判定为虚弱状态,甚至死亡,除非有人按唤醒按钮,否则可真的是。。。。。

“先去休息吧,你寝室里的电脑上有详细的时间表,明天就开始正式训练。”

郭周义等了半天,再没听到老教官的声音,只好讪讪的走向目前唯一亮着绿灯的房门,然后在他推开房门的一瞬间,系统提示又响了起来。

“您接受了任务---黎明,这个房间已经被设定为您的下线以及复活点,在任务完成之前,训练基地处于封闭状态。”

靠!!!一锅粥同学对天花板伸出了中指,然后白眼一翻,倒在了床铺上。

Ghost-Lockdown-Complet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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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章注释:

以后对章节中的注释都采取隔天的方式,也就是说“第二章里的,第三章注释;第四章里的,第五章注释”以此类推;当然这是在如果一天一更的情况下。

这样,喜欢思考的朋友可以思考,喜欢直接看答案的读者也不用等的太久。

注释:方便食品

第一章提到了“方便食品”

这里的概念并非是指现有认识中的方便面一样的食品,它的性质并非是由消费者自由购买的快捷食品,而是指由制御体系发放的食品。

这里的方便是指供给或者说“喂养”郭周义那样的人很容易,很“方便”。

至于那种食物的具体形象,请想象浆糊那种粘稠的胶质冻成一坨的景象。

注释:大学

这里的世界,没有高考;大学的概念也不同。

这就和30年前的大学生的珍贵程度和现在的珍贵程度完全不一样是一个道理。

注释:对于真实的强化-----属性

属性点是不是很模糊,基本上没介绍?

因为没有太大的意义,这里的属性并非是“主角成长的轨迹”,而是一种“对于真实的强化”。

在现实的世界中,我们如果进行锻炼的话,身体素质会提高;那么,在网络中,这如何反应,或者说反应成什么呢?

人们的意识,他们的灵魂程序接入网络游戏之中,这时候,属性相当于一种自我意识催眠性质的强化。

也就是“去相信”,属性点的增加等同于对于他们大脑的直接意识催眠,让他们“相信”自己产生了变化,那么。。。。。。。

那么,随机代表了什么呢?

Newtype,零系统,Seed炸裂,脑量子波,这些“强化”又都代表着什么呢,又有什么要求呢?

第3章 留级吧,少年

作为一个马上就要迎接22世纪的“被规划”青年,郭周义的身体素质实在是不怎么样,更别提游戏里他还随机了一个只有2的“直接印象”体质,就连战舰指挥都要求有最少3的体质,更别提最低要求是6才能作为一名合格的MS驾驶员走出训练营了。

但是郭周义还是觉得很高兴的,因为在他看来这种变态的任务绝对是那种奖励很丰富的隐藏任务,只要熬过去了,就绝对是出头的日子了,美滋滋的期待着第二天正式训练开始的一锅粥还和兰博老头提出了诸多要求,比如说什么最少将来要有一台NT专用机,什么享受什么待遇,兰博老头几乎是全答应了,这更是让郭周义喜出望外,对训练充满了干劲。

但是训练开始了还不到半天他就几乎要陷入疯狂状态了,围绕着那个400米的跑道不知道绕了多少圈,只觉得整个胸腔都在疼,脚板跟叫人劈了一刀一样,就在兰博老头宣布第一项结束郭周义正要一屁股坐在地上喘气的时候,老头很友好的提醒他---你今天的计划已经落后了,如果还要休息的话,今天的任务完不成就等着死吧。

受到死亡威胁的郭周义踉跄着又站到了死亡狂奔的起跑线上,体力已经几乎耗光的他毫无悬念的被老头控制的各种武器打成了筛子,甚至他还在临死前看到一把电热斧砸了过来。本来郭周义期待着死亡以后至少能有1个小时的休息时间,结果很快他就发现自己又回到了那个大厅,气急败坏的一锅粥赶紧咨询这是个什么情况。

被戏称为“人偶们的公司”的世纪公司的线路被悄然转接到某处。

“在这个训练场里,您的复活时间为零,也就是说死了。。。。。”声音中透着遗憾,“技术人员”的声音中透着一丝无奈和激动。

“妈的,我就不信了,我是玩游戏的,不是游戏玩我,少爷我就陪你玩到底。”郭周义恶狠狠的推开万米跑的门走了进去。

结果热血上脑的家伙根本没注意到他现在是虚弱的状态,带着虚弱状态跑完一万米的郭周义几乎是爬到了死亡狂奔的训练场,然后再次华丽的被轰杀成渣。

满眼泪汪汪的郭周义找兰博老头商量,没有效果;他又试图放弃任务,结果系统告诉他说他已经接受了任务的奖励,现在是强制执行状态。一听说有奖励,一锅粥的热情又来了,赶紧咨询兰博老头,老头子也很和蔼的告诉他说已经有一架MS在机库里等着他了,只要他能从这里走出去的话。。。。。。

郭周义立即出力最大化了,正喘着粗气红着眼第三次挑战,他的唤醒按钮被按了,一阵眩晕后就原地消失了。

通过监视器注视着郭周义一切的加洛兰特叹了口气。

离开游戏的郭周义也在叹气,因为他发现睁开眼睛后,他的房间里站了好几个人,除了赵炎蒙和姜财主以外,最让他头疼的是站在两个人中间的那个家伙,准确地说是一个美女,一个在满是男人的材料工程系中也很拔尖的另类美女,他的学妹,上官翎。要说虽然上官翎的身材,相貌都不是特别突出,但好歹也是个美女,但是在郭周义看来这个美女实在碰不得----做起实验来比男的都疯狂,完全不修边幅,迷迷糊糊外加大大咧咧。

但是偏偏就是这么一个女孩很成功的和他还有眼罩,财主的三人组混在了一起,变成了四人组,要说起来也很戏剧性。

做起实验来完全无视地球昼夜更替规律的上官翎有一天正面对电脑计算出来的数据发愁,这时候三人组正好按规定打完篮球回去,还很兴奋的郭周义做了个投篮的动作,结果直接脱手把手里的可乐瓶子飞进了实验室,砸在了上官翎电脑的键盘上。然后三人很快就听到了一声直上云霄的尖叫,接着一个穿着防护服的人就冲了下来,三人以为闯祸了,扭头就跑,后面的紧追不舍。

就在三人决定不跑了以后,后面追赶的人终于气喘吁吁的追了上来,直接就问那个瓶子是谁扔的,姜财主和蒙眼罩本着三人组理念---死道友不死贫道,直接两个人四个指头指向了郭周义。然后追逐者直接冲上来抓住郭周义的手,身上一股子的化学品味道熏的郭周义差点憋死,接着三人组就傻了。原来那一个可乐瓶子砸在键盘上,屏幕上一阵乱闪,就算出来了!!!出卖了朋友的两人接着就以大无耻的精神要求对方请吃饭。

第二天三个人来到学校附近的馆子,期待着一位那种脸色苍白,头发如鸡窝,眼中充满疯狂的科学狂人,结果等来了一个看起来特别书卷气的女孩子。紧接着女孩子的自我介绍直接让三人组进入石化状态,三个人无论如何也不能把一个文静漂亮的女孩子和昨天那个实验室疯子联系在一起。

三个人当月的个人津贴就这么花掉了,上官翎也就这么混入了三人组,变成了3+1。

“我也玩这个游戏了,”上官翎一句话直接把郭周义从回忆世界打落到地狱,“选的是开发,啊,太美妙了,有那么多的时间可以去搞研究。。。。。。”

看着直接进入幻想世界的上官,郭周义一阵摇头,这丫头是彻底没救了。

“阿翎以后就专门负责开发和维修了,这样,对了,你那里进展如何?”姜涛拍了拍上官翎的头。

“这么说吧,别等我了,你们玩去,等我出来的我去找你们,我估计我还要与世隔绝很久。。。”

出去吃了饭,听姜涛说了一会,郭周义大概也听明白了,原来是大学里拿到内测资格的人组织了一个舰队,而他们这个系领头的就是姜财主,看着姜涛看他就和看钞票是一个眼神,郭周义翻了翻白眼---财主的特技又发动了,叫姜涛财主不是因为他现在多有钱,而是因为他发觉商机的能力,这家伙把什么都能当成买卖做,郭周义清楚此时自己在财主眼里绝对是支牛股。

但是财主这次你失算咯,我还不一定要在那个倒霉的训练基地趴窝多长时间呢,郭周义回到家进入游戏前很那啥的笑了。

再次进入游戏的郭周义回到了那个地下的训练场,正要推开门再次开始长跑,兰博老头喊住了他,给他放了一段战争大片,各种各样的MS在宇宙中厮杀,光束乱飞,火箭弹满天的声光效果看的郭周义很是爽了一把。

“看看时间。”郭周义听到吩咐,看了看时间,纪录片的时间定格在了2小时37分钟上。

“MS的加速,战术动作,甚至以后的NT能力使用都对体力有很高的要求,别说可能出现的突入大气层作战了,再看看这时间,你觉得你那点可怜的体力能支持多久,还是说你是个快枪手,就算你们这些外来者不怕死,但是想想看15分钟和两小时的区别。”

听完兰博老头的训斥,郭周义沉默了,他觉得老头说的话有道理,你的反应和感知再强悍,一旦跟条死狗一样的动弹不得,还不是任人宰杀。。。。。。。。

想到一群人围着自己动弹不得的机动战士yin笑得场景,郭周义一阵寒颤,赶紧推开了运动场的大门。

兰博老头满意的笑了,加洛兰特也满意的笑了,他面前的电脑上除了有郭周义的一举一动外,还有一份MS的报告。

各项属性平衡的训练生很快就结业了,掌握了初步驾驶技术的玩家们兴奋的冲入了广博的宇宙,赚钱的,开发的,当海盗的,甚至还有已经加入某些势力的玩家,很精彩,论坛上也逐渐的精彩了起来,如果主角看到的话,估计会流口水吧。

但是现在我们的一锅粥根本没时间,甚至流口水的体力都没有了,地狱般的训练还在继续。

在一个世界中因为被规划而失去理想进而失去欲望,再另一个世界里终于开始宣泄的人们,在集结。

第4章 把稀饭熬成锅巴(上)

双手撑在墙上,脑袋耷拉着,大口的喘着气;空气似乎如此的宝贵,以至于口水沿着嘴边滴答到地上他都没去管。

郭周义此刻觉得嗓子眼里呼出来的气似乎带着一股血腥,头皮一阵阵的发麻,腿部酸胀又像是有蚂蚁在咬。

此时此刻,驾驶机动战士纵横星海的“雄心”在他心里只剩下一点点,好好休息一下则占了大半,他觉得。。。。。。。

“一条跑了几公里的老狗都比他好看,体质差,意志也不行,没有志向,好吧,如果驾驶帅气的机动战士能算是志向的话。。。。大人,您确定这个。。。。。。?”

“老狗还能咬人呢,何况他只是缺乏锻炼,这一批人,总数接近8万,所谓的准NewType接近9000人,可是真正具有成为NewType资格的只有3人,或许他自己对自己心中蕴藏的愤懑都不知道。”

“愤懑?”

“恩,说起志向,谁当初有所谓的大志呢,大多数都是欲望罢了,现在的首要任务是培养这三人;那个打枪打的很准的,送去娜娜依的研究所吧,为以后的计划做准备;那个小姑娘,唔,”看着被兰巴。拉鲁一脚踹翻在地上的郭周义,说话的人笑了笑,“那个小姑娘有些意思,给我从训练营里退出去。”

“退出去?!”

“恩,退掉她,告诉她不合格,我很期待一个完全自主觉醒的NewType;至于这小子,先给他强化身体素质,然后我亲自训练他,这股躁动的气息,很对我的胃口;奇怪的世界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一切都要抓紧了。”

“是!”

观察训练的两人悄然离去,在训练场里的郭周义就像兰巴嘴里的“软蛋,骚包,没脊梁骨的虫子”一样在地上“蠕动”着。

又踹又骂了好一阵子,郭周义终于忍不住蹦了起来,怒视着他这位“糟老头”教官。

“瞪我干嘛,你不满意?”

“你以为你是在训练特种部队啊,还搞什么身体素质训练?!开MS啊,就是。。。。。。”郭周义憋了好一会,也没憋出来下半句。

“就是什么?你以为你是要在模拟舱里耍游戏么,我。。。。。。算了,”兰巴停了一下,“跟你说你也不信,和他一样,你也属于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家伙,过来。”

兰巴。拉鲁一脸铁青的领着在后面嘟囔个不停的郭周义一路走到一个空旷的空间里,那里面有一个座椅被固定在一个转轴上。

兰巴指了指座椅,郭周义过去坐上,兰巴帮他扣好固定带就走了出去。

“立体投影开始,感应周天驾驶舱Mode---1。”

郭周义身边的景色立刻变了,变成星空,还有让他很开心的笑起来的MS驾驶舱;不过他很快就笑不出来了,因为一切都开始旋转了起来,而且越来越快,从开始只让他皱着眉头,到后来的让他胸口憋闷,再到后来。。。。。。。。。

“失神加失禁。。。。。。。”兰巴看着翻着白眼,嘴边哈喇子直流,裤子底下湿了大片发出一股尿sao味的郭周义笑了笑。

6小时后,郭周义脸上发烧的看着兰巴一下一下的按着遥控器,那个大屏幕上就一下一下的放着他流哈喇子外加尿裤子的图片,当然那条依然散发着尿sao味,挂在墙上的裤子也在不时的刺激他。

“所谓机器挑人,这话并不是危言耸听,数十个姿态制御喷口和塞克缪传感操纵系统,将让你的思维和机体的动作之间的延迟变的无限小,能让你对那些依然要靠手调节机体和应用固定的动作程序的人有无比的优势,但是做什么会没有代价?”兰巴的声音里透出严厉和慈祥。

郭周义沉默不语。

“在宇宙里,大气中,如果你能达到那个层次的话,你将要驾驶的机体会无比的灵活,和你人机一体,但是也将带来极大的副作用,无论是过载,还是全周天座舱对感官带来的疲劳压力,你告诉我,你能承受多少?”

郭周义低下头。

“你不知道?我来告诉你,刚才那点过载,才只有4个G而已,而你也不过在那里呆了12分钟。”

郭周义猛的抬头,然后又很快的低了下去。

“浮游传感武器已经发展到了极致,对付此类系统的武器也会相应的发展起来,加上新兴装甲素材的开发,将有很长一段时间,MS将不得不重新回归到原点,速度,装甲,积载量,灵活性,可能和你现在说这些你不会懂,但是。。。。。。不管你出于什么理由,想要驾驶机动战士去驰骋,你都必须按照我的步骤来。”

兰巴甩下话之后,转身就走,却被郭周义从背后叫住:

“老头。。。。。。我。。。。。。”

“想放弃?”

“不是。。。。。。我总觉得吧,你这么一说。。。。。。。”郭周义抓了抓头,“总觉得,你这么一说,我不是想放弃,而是似乎应该放弃,我这能力。。。。。。”

“胜任不了?”兰巴又转回来坐下,坐到郭周义对面。

“说不上来,不知道为什么,我只觉得有种。。。。。。。。。有种莫名的悲凉?”

郭周义一句话,让透过监视摄像机独自一人看着两人对话的金发统帅心里以一紧。

“世界啊,是这样,臭小子,”兰巴伸出手重重的拍了拍郭周义的头,“世界这东西,到处都是缺陷,整个就是不完美的,但是身为在这个不完美世界里不完美的人,可能最终拥有改变世界能力的,恰恰不是那些追求完美的人,欲望,好奇心,贪婪,等等;谁都有这些,可是能同时拥有节制,自律,谦卑去克制的小愿望之中,才真的有美妙的东西。”

“唔。。。。。。。。。。。”郭周义发出一声不置可否的叹息,“我总觉得我还是像在雾里一样。”

“谁都一样,只是我想知道,现在你有没有很期待明天的到来?”

“那倒是很期待。”郭周义不自觉地傻笑了一声。

“那就好。”兰巴落下三个字和一串笑声离去。

翌日清晨,郭周义一脸苦哈哈的看着兰巴端来的餐盘-------盘子上摆着一个大大的,能挂在墙上的日程表,只是这超大的日程表的每一天下面都有一个透明的塑料胶囊,里面密密麻麻的放着不知道多少药丸,胶囊,颗粒。

兰巴点了点头,郭周义挤破一个胶囊,把里面的东西全倒进嘴里,一口吞下。

苦,好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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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实的投影与震荡:

昨天提到了真实的投影,今天说明一下。

在本书的这个游戏里,所谓的属性点实际上是一种对于个人灵魂程序的催眠;

举个例子,一个人将他的体质加满,那么对于他的意识的催眠就会使他相信他在网络中是拥有超人般的体制的

那么这样做有利也有弊,这种半强迫性的“真实”塑形的利弊是什么,暂时就不能解释了;

我们的主角选择了全部“随机”,实际上,也就是选择了“将自己托付于世界”,让世界本身作为一个系统去投影出他的“真实”,然后再加以锻炼。

这也就是为什么这家伙得留级很久了,因为,他实际的体质就是那么烂到不达标。

选择会带来收获和代价,这两者没有高低之分,其实真的是个很平衡的东西。

第5章 把稀饭熬成锅巴(中)

嘎吱,嘎吱,郭周义双手里的握力器被他捏的直响。

嘎吱,嘎吱,郭周义觉得自己额头上的青筋也在不停的跳。

可是他面前的兰巴。拉鲁显然没有注意到他这位学生额头上的青筋,或者该说他就算注意到了也不会在意;总之,兰巴。拉鲁依然尽力的讲解着“MS双机编队在高浓度米诺夫斯基粒子下的陨石带如何进行配合作战”,说的吐沫星子横飞。

说了好一阵子,兰巴。拉鲁终于停了下来,拿起水瓶喝了一口,同时扬了扬下巴,甩出一句:

“恩,可以了,换吧。”

郭周义满脸的怨气沸腾着盯了兰巴好一会,最终还是放下握力器,拿起桌子上放的另一堆东西,一点一点的套到自己的手指上,然后在一阵叮哩咣当的乱想中把手垂了下去,然后手指向掌心勾起又舒展开去。

他每个指头的第一个关节上都掉着一个小小的重物。

兰巴。拉鲁又继续讲了下去。

过了大概十分钟不到,只有两人的教室里忽然传出一声重物落地的响声。

“我不干了。”郭周义把重物甩在地上,死盯着兰巴说。

透过录像系统观察一切的加洛兰特立刻一皱眉头,却被旁边的金发男子伸手阻止。

“说说理由吧。”兰巴。拉鲁知道他这个学生的脾性,不说清楚就死倔到底,说通了就什么都好办。

“好吧,长跑,力量训练,过载训练,为了锻炼出能适应MS驾驶的身体素质,可是为什么我上理论课的时候,要像个傻子一样不停的捏握力器,还要用手指挂着重物伸来伸去,啊?这样也不能听好课吧。”

“人形机动兵器初级理论第1章,第三分段,说的是什么?”兰巴。拉鲁索性也拉了椅子坐下。

“呃,”郭周义想了想,“感应人脑波,神经胶原信号或者肌肉神经电。。。。。。。”

“停,MS之所以能做出和人一样的动作是因为它反映着你的思维,你想他走他就走,想他挥拳就挥拳,这都没错,至于配合OldType的学习型电脑那是另外一回事,那么你有没有考虑过,MS不能反应你的什么意识?”

“逃跑?”

“。。。。。。。。。。。少废话。”

“攻击意识。”

“没错,”兰巴鼓掌了几下,“驾驶员的本能攻击反应是无法被精确传导的,或者说即使能,也要屏蔽,因为在战场上,最多的时候就是要求你要克制自己的本能冲动,比如说一个老兵面对枪口之所以有的时候能活下来,就是因为他能克服本能的恐惧,这个你理解么?”

“我理解,”郭周义有点不耐烦,“你是想说传统武器的射击还是要靠。。。。。。。。。”

“说啊,怎么不说了。”兰巴好整以暇的看着他这个学生。

“唔。。。。。。。。。。。。。。。”

“还是要靠操纵杆上的按钮,虽然机动战士的操纵杆,显示屏和座椅历年来都在不断地改进,可是也搞不出什么花样,总不能把人的手粘在操纵杆上,带上特制的手套也仅仅是能增加抓力,在进行一些战术动作的时候,如果你的手没有足够的握力导致手飞出去,或者过早疲劳而出现神经震颤的话。。。。。。你告诉我,你还用不用打了?”

“把我自己切了放盘子上好了。。。。。。”

“得了吧,别跟我这耍贫嘴,”兰巴抡起巴掌照着郭周义脑袋就拍了一下,“培养一名普通的驾驶员确实不需要什么时间,甚至说有了学习电脑,多兹鲁大人都能有不错的战力,可是之前我们就吃过那种亏,将新兵投入战场的亏。。。。。。。。。”

郭周义低头。

“可问题是,你不是一般的新兵,也不是在作为一般的新兵去培养,我何尝不知道理论课不能分心,可是,时间哪,时间不够了,如果时间足够的话。。。。。。。。”

“你不一定是最好的,但你必须是优秀的,今天的课先到这吧,”兰巴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休息4小时,期间你有时间进食,调整状态,然后迎接你在宇宙里的第一场模拟战。”

“知道了,唉。。。。。。。。。唉?!”郭周义忽然死盯着兰巴,兰巴耸了耸肩。

“我知道,300小时的普通宇宙训练之后,但是就像我说的,我们时间很紧迫,按照平时的来就好了,去准备吧。”

四小时后,Side---3附近宙域,一台灰色的背后背着两大块东西的力克。大魔,静静的和一台加装了宇宙战喷射器的高扎古静静的飘浮在那里。

“又是你。。。。。。。。。。。”郭周义忽然觉得一阵想咬牙的冲动。

对峙了一下,他就感觉到眼前这位模拟战的对手他似乎很熟悉------在他第一次坐在改装过的训练型扎古的驾驶舱里在兰巴的陪同下,飞进宇宙里,沉醉在慢速飞行下的星空美景的时候,一台忽然窜出来的训练型扎古忽然开始向撵兔子一样追逐兰巴和他的机体,忽视身体锻炼,淬不及防的郭周义被甩了个七荤八素,之后在兰巴一句“星空也不是任何时候都那么美丽”的轰击下几乎羞的不敢见人。

不知道为什么,他似乎就能感受到眼前这个家伙就是那天那个家伙。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今天跟你算总账喂!!!!!!”

“您觉得他怎么样,”看着向高扎古猛扑而去的大魔,金发的统帅恭敬的问兰巴,“依照您这么多天的相处。”

“比你当初差些,但是也好些。“兰巴摇着头说着模棱两可的话。

“怎说么?”

“怎么说呢,让他相信了什么,似乎他就能很顺利的上手,作的就不错,如果他不接受的话,那真的是。。。。。。。。。”

“学起来很慢?”

“慢?!岂止是慢!!!简直就是茅坑里的石头,啊不,这样侮辱了茅坑和石头。。。。。。。。。”

“。。。。。。。。。。。。。。。。。。”

“这该说是信念的力量还是大脑的力量么,哦,这么快就分出胜负了。”兰巴看向舷窗外,高扎古已经把枪口抵在大魔的胸口。

呕!郭周义一口酸水喷了出来,弄得整个面罩上,头盔里都是,酸臭酸臭的味道刺激着他的神经,看着逐渐远去的高扎古,他心底忽然涌起一阵极其不甘心的那么一种冲动。。。。。。。。

从这以后,他再也没抱怨过了,别说一句话了,一个词,都没有。

第6章 把稀饭熬成锅巴(下)

“在我能跑之前要看看我是不是能走,要看看我能不能走,啊哈,哼,”郭周义怨气十足的诅咒着带上面罩,“我以为我都跑了5000英里了,可是我还是在走,啊哈。。。。。。我已经奔跑了5000英里,气喘吁吁啊哦,肾上腺素上升了100升,让我浑身激动的想小便啊哦!。。。。”

“你是脱口秀节目的主持人还是Neo吉翁的驾驶员,别忘了你手里握的操纵杆能决定的东西是那些该死的话筒的百倍,给我精神点,”兰巴。拉鲁在监控室里抓起话筒一阵臭骂,“100升肾上腺素?还有,你的歌简直比扎古的关节生锈了的声音还难听。”

“哦喝,老师,您知道我有多么同意您的说法,这叫什么,操纵杆里出话事权,啊,”郭周义最后紧了紧手套之后最后点击了几下闪烁的屏幕,“不过我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在陨石战实弹训练都已经过了的现在,我还要回到模拟驾驶舱来进行模拟训练?”

“如果我们追溯到79年,”兰巴。拉鲁来回踱了几步,“多兹鲁大人也能驾驶机动战士出战,你知道是为什么么?”

“因为多兹鲁大人英明神武,天纵英才?”

“放你的屁,”青色巨星啐了一口,“实际上,在公国的技术部门开始发展SSCS的时候。。。。。”

“SSCS?什么鬼东西?”

“Shoot—Speed—Control—System,射速控制系统,实际上如果你能闭上嘴,我会很感激,在这种最基本的系统开始被整合到机动战士上的时候,能够复制驾驶员的学习电脑就开始进入开发序列,从06型开始,实际上所有的机动战士就是活的了。”

“活的?”

“活的,几乎所有的顶尖驾驶员的机动战士上都装有当时最先进的学习电脑,这和当时联邦的V计划中的核心战机设计实际上如出一辙,这也是公国能够为精锐驾驶员提供专用机的一大原因之一。”

“我还以为专用机是为了提高驾驶员的战斗力,激发荣誉感什么的。”

“那不假,但是最多也只是20%的原因,剩下至少60%是为了复制他们,你以为特装机是什么,雕花的金手枪那种没用的东西?你以为机动战士是什么,骑士的盔甲么?”

“嗨,嗨,我知道了,您可以继续说了。”

“当精锐驾驶员老了的时候,当他们死去的时候,他们的技术,风格就会丢掉,可是在学习电脑的帮助下,我们就能够记录每一位精锐在最巅峰时期的数据,然后将这些数据用于制御机动战士的动作,作为一名驾驶员,我对于多兹鲁大人的驾驶技术还是敬谢不敏的,他或许很有勇气,或许很有骨气,但是单纯就技术来说,他的驾驶技术。。。。。。。”

“蠢的像猪一样?”

“嗯,蠢的和你差不多。”

“。。。。。。。。。。。。。。。。”

“但是即使是这样,那头让人生厌的白毛狼崽子也多次拿着两挺机枪追随多兹鲁进入战场,你以为为什么多兹鲁会能有机会让部下支援他?”

“啥意思?”

“我是说,为什么他没有一出战就被击落,至少还能有部下去救他的时间。。。。。。。。”

“因为他已经觉醒成防御型NewType?”

“。。。。。。。。。。。。。。”

“不对?那。。。。。。因为他天纵英才?”

“天纵你个球蛋白!因为学习电脑,你这个蠢货,将精锐驾驶员的战术动作模式输入机动战士之中,让驾驶员只要一个念头,按一下按钮就能做出一套Dong作,也就是说,让那些花在精锐驾驶员身上的钱得到最充分的利用。”

“那么我也算是精锐驾驶员了?!要取我的数据么?!”郭周义显得喜出望外。

“其实还有一种时候,另一种数据也是很必要的,除了攻击数据之外,那就是回避数据。”

“我就一直觉得我很能躲。”郭周义继续沾沾自喜。

“不是,我是说,取得那些被击毁时的数据,这样就能让别的驾驶员避免犯和你一样猪头三一般的错误。。。。。。。。。。好了,准备开始测试。”

兰巴。拉鲁放下话筒,满意的看着刚刚把面罩的的滤光功能打开,让面罩变成一片黑色之前这个弟子的脸色轻松的将猪肝的色泽击败。

“会不会对他太严厉了一些。”兰巴身后一个留着有些暗金色彩短发,面庞宽阔的军人皱了皱眉头。

“NewType这种能力,其实说到底还是用的越少越好,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会这么想,而且,哪怕他再擅长高速突击以及突然变向,精细的操作和快速反应其实是一样重要的,你不是最应该这么认为的么?”

“我只是单纯的不喜欢浪费弹药罢了,吉翁从来没有浪费的习惯。”

模拟机的屏幕上,郭周义已经开始操纵大魔在一排柱子中间绕来绕去:

“79年份的大魔,速度优良,哟呼,回旋性能足以去跳交谊舞,当然还有该死的手电筒。”

这张臭嘴啊,兰巴。拉鲁摇了摇头。

大魔已经绕出柱子阵,对着虚拟的固定靶标举起了火箭筒:

“感谢兹马德公司提供的优秀武器!”

一发火箭弹准确的击中靶标。

“很不错,非常不错,接下来,我们进行移动靶标测试。”兰巴点了点头,主控室的人员调节了一下,郭周义立刻发现自己的模拟场景换了一下,变成了一大块广阔的荒漠。

下一刻,郭周义忍不住咆哮起来:

“这有点过分了吧!!!!!!!!!!!!!!!!”

在40倍放大下,他终于捕捉到了掀起一团烟尘的的目标,一辆和机动战士比起来简直就像所谓玩具的大型越野吉普,那吉普像是吃了兴奋剂的桑巴舞娘一样疯狂的做着各种机动,一会走出S形,一会走出B形。

“请击毁目标吧。”

20分钟后,郭周义怒气冲冲的爬出模拟舱,一把将头盔摔在地上,走到青色巨星的面前死盯着他:

“我打中了。”

“你没打中,打光了弹药你都没打中。”

“电脑出错了!”郭周义继续咆哮。

“出错的是你,模拟系统的精密程度以及工作人员的努力程度,我对这些的信任要远远大于你那无聊的自尊,我也没兴趣去故意刁难你,没那个必要我也没那个兴致,请你好好自我反省一下吧,你这些烂数据,别说输入学习电脑了,隔天就被删除的价值都没有,现在就删除还差不多,免得丢人。”

嘭!!!郭周义一脚踢飞头盔之后怒气冲冲的走了出去。

“脾气不小。”

“哪里,比起那个敢在学校期间就殴打教官的三个月速成佬,他算是很不错了。”

“还差多远。”

“你自己看吧。”

录像回放,每一发火箭弹都砸在目标的不远处,掀起大片的烟尘。

“这要真的只是越野车的话,这些不到10米,甚至两发5米内的爆炸,真的是360火箭筒的装药的话,早就被掀翻了,只是没有直接命中目标而已。”

“我也认为不错,所以下次的谈判,带上他一起去,这是我的决定。”金发的统帅从两人背后走来,说出了让青色巨星吃惊的话语。

第7章 MS?M--->S

游戏时间已经过去九个月了,训练生已经离开了三批,但是在吉翁的训练营却有着一个万年留级生的传说,据说一个训练生已经留级了两次,依然没有完成训练,这在很多人看来是不可思议的事情,渐渐的留级生的传闻越传越广;最后居然在论坛上有了专门的帖子,虚拟聊天广场上也开了专门的区间讨论这个家伙到底什么时候能从训练营里走出来。虽然有人怀疑过是某个隐藏任务,但是经过把几乎所有的NPC排查一边以后,却仍然没有发现什么,逐渐的,这个留级生变成了纯粹的笑料。

没错,这个留级生就是我们可爱的主角,外号一锅粥的郭周义。

郭周义作完规定的体力训练,上完理论课,照常拿着东西走向MS机库,路上的玩家对他纷纷指指点点,有人还开了拍照功能,郭周义照常黑着脸一言不发的走过,其实他心里早就乐开了花。

现在的郭周义在基地里有着两种身份,一个是众人嘲笑的留级生,另外一个则是在网络上流传的另一个身份。

“哟,今天的内容是什么,老头,”郭周义结果兰博扔过来的头盔,嘻皮笑脸的和他的教官打屁,“透露一下。”

“你最喜欢的闪避科目,好好享受吧,你这个受虐狂。”兰博笑着摇了摇头。

所谓的闪避科目实际上是对于郭周义来说,对于训练生,则叫做实弹移动靶射击训练。没错,就是说郭周义要驾驶MS作为活靶子,承受整整半天的狂轰滥炸,其实开始他也很抵触,但是自从一次闪避训练后他听到悦耳的提示告诉他---他的感知和反映又各长了一点,外加NT能力升了一段以后,他就对这训练乐此不疲。

爬进驾驶舱以后,郭周义熟练的启动了已经预热的MS-092R,示意整备员离开后启动大魔缓缓地走出了停机库。最初郭周义选择的是陆战机动性极好的老虎系列,但是很快就发现在动画中没有解决的续航问题在游戏里依然存在,老虎根本不足以支撑长时间的活动,正在发愁的时候,兰博拉来了一台已经几乎报废的兹马德(Zimmadcompany)公司生产的大魔,郭周义很快就喜欢上了大魔,不俗的陆地机动力在有模拟重力的卫星上正好发挥威力,搭载了气垫喷气引擎的大魔配合上额外的燃料罐完全能够在训练场上满足他的被虐欲望。

已经升到三段的NT感应能力配合上大魔,在训练场上给无数的训练生带来了无尽的烦恼,因为不完成这部分得训练,他们便无法合格的毕业,没有毕业执照,想驾驶MS就算是开着Ball去收垃圾都没人要。好在教官们也是轮值,所以几乎所有的训练生都在祈祷不要碰上那个黑色的大魔。

几乎所有碰上黑色大魔的训练生无一例外的都需要拼尽全力,否则根本不可能过关,有人向世纪公司反应这个NPC的难度太高,但是世纪公司都用并无异常推了回去,抗议不成的玩家纷纷开始把郭周义当成NPC分析,甚至有了专门的诸如《吉翁新手须知---黑色大魔攻略》的专门攻略,殊不知这些真对郭周义弱点进行的分析都被郭周义看了个精光,发现黑色大魔越来越难打的玩家们又抗议NPC智能进化的太快,世纪公司似乎是接受了抗议,黑色的大魔从训练场上消失了。

郭周义被调走了,去了训练计划的下一步,对战训练,而他的第一个对手正是加洛兰特。

“先说好,我可不会因为你是长官而手下留情。”郭周义缓缓操纵大魔举起了手中的360mm大型火箭筒。

“不用手下留情,如果你能击中我的扎古,就算是你通过训练了。”加洛兰特的声音透过通讯器传来。

“不就是扎古而已,你牛什么!!!”大魔手中的火箭筒猛地射出一炮,然后立即开始高速的不规则机动。

“有好戏看了,”加洛兰特站在观测所里放下了话筒,带着一丝笑意注视着不远处的战场,“如果这小子知道是。。。。嘿嘿。。。。,估计会有心里压力吧。。。”

重型穿甲火箭呼啸着飞向扎古,而推进力极低的扎古却早一步开始了移动,带着演习弹头的火箭弹携带着极高的动能把地面砸出了一个大坑。

“呸,我居然忘记了你还是个NT,不过同样没有安装塞克缪系统,我可不会输给你区区一个扎古。”郭周义激发了大魔的散射光束炮,试图牵制扎古的动作。

笨拙的扎古一个侧身,举起了手中的120mm重机枪。散开的光束擦着扎古飞过,仅仅造成了一些无大碍的擦伤,而120mm的机枪弹却准确的打向了大魔的行进路线。

“不可能吧,”大魔举起手摸了一下胸甲,驾驶室的位置准确的被填满了油漆的模拟弹击中,“一点感觉都没有,你是NT几段。。。。。为什么居然连精神压制我都没有感觉到。。。”

“他的NT能力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注意到,你的意图太明显了,居然在散射光束炮激发后没有进行跟随攻击,难道你期望没有CAP技术的早期型号能造成什么伤害,教给你的知识你都拉大便拉出去了??!!!”兰博在咆哮。

“我。。。。。。”郭周义嘟囔了半天我,也没说出个什么来。

“今天到此结束,你好好反思一下,你这个小白痴!!!”

第二世界里的日子就一天天的过去,郭周义与精彩的外部世界依然无关,每天重复着体能,理论和实战的三点一线生活,“加洛兰特”的实力出人意料的强,他还一次都没赢过,双方的机体不断的升级,郭周义甚至已经申请使用NT机体进行宇宙战,但是出人意料的被回绝了。

逐渐的,在这些频繁到足以压垮一个人的模拟战中,郭周义的眼中只剩下了“目标”,而也就是在这个时候。。。。。。

开始游戏整整530天,郭周义终于在4名NT的压迫下把NT的段位提升到了5,这是一个分水岭,NT5就代表他可以使用塞克缪系统和著名的PyscoFrame了,信心满满的郭周义再一次提出了实战演习,但是加洛兰特拒绝了,反而把他带到了巨大的地下机库。

“在打开这道门之前,我必须向你道歉,之前一直和你战斗的人,并不是我,而是他。”加洛兰特指了指一直站在灯光阴影处的一个人。

“初次见面,我有很多名字,不过你可以叫我凯斯帕。索姆。戴肯。”站在郭周义面前的是一名带着面具的男子。

“凯斯帕。。。。。凯斯帕。。。。。”郭周义低头苦想到底哪个著名的NT是叫这个名字,终于一个人名蹦了出来。

“你。。。。您。。。。。。您就是。。。。。。”想起这个名字所代表的含义,郭周义顿时觉得有些眩晕

“不用多说了,”男子敲了敲脸上的面具,“我带着面具也就是有原因的。”

“您不是。。。。已经在。。。。。”

“死了?我也不知道,只记得有什么把我拉到了这里,而且,我能感觉得到,宿敌没死,我怎么能死去,”面具男示意卫兵开门,“今天叫你来是为了你最后的考试,而这就是你要驾驶的第一台真正意义上的MS,她可是装填了实弹。”

展现在郭周义面前的是一台白色的MS。

“两周后,有一队地球政府的运输船会从月面都市启程出发去那个Plant,拦截那只船队,如果你能活着回来,你的考核就通过了。对了,除了习惯她以外,给她取个好名字,弄得漂亮点。”

郭周义看着面具男离开的背影,一时间热血上涌,立正大喊:

“总帅,一定不辜负您的期望,为了赤色彗星的荣光!!!”

“您决定接受任务---赤色彗星的继承者,势力选择改变。”

“有玩家成功的完成了系统的触发任务,内测将于30分钟后结束,届时服务器将维护12小时,请各位玩家注意。”

所有人都听到了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

郭周义正开着巨大的MS流口水。

“压制的有些过头了么,没想到,居然连战斗技术也一起封住了。”赤色彗星看着兴奋的操纵着MS在宇宙中玩杂耍的郭周义叹了口气。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要么换来的就是这个容器的报废,不过在逐渐使用塞克缪系统之后,或许可能会解封吧。”留着金色长发的女性研究所所长淡淡的回答到。

容器,被母亲地球“抛弃”的Spacenoid们意志的容器,新的容器。。。。。。。夏亚摸了摸自己的面具。

“给整备班下令,批准他对机体进行个人涂装改造。”

“说实话,我个人是一直不懂为什么您对他如此看重。”

“看重?那倒不会,只是,我隐约的感应到了一些东西,有些价值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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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郭吃的药:

是“具现化”的程序。

“封印”:

今天提到了老郭被封,这以后会有章节覆盖。

第8章 关公战秦琼

一年多的游戏时间,足够玩家们拉帮结伙了,在服务器再次开放的瞬间,巨大的资金流就注入了游戏,大笔的游戏货币被兑换了出来,阿纳海姆/曙光社还有其他等等大型军工企业的大门都快被挤破了,有财力的玩家和集团购买了大批的军火,只等系统任务触发便可以组建舰队;没有那么多钱投入的玩家们则纷纷投奔各大舰队,一时间玩家的世界热闹非凡。

NPC们也没有闲着,在地球上,4部原作里的政府势力形成了一个松散的新联邦,奥布和阿扎迪斯坦等国家则继续坚持独立;宇宙中的势力则分散了许多,扎夫特在克莱因的驾驭下持观望态度,保持和地球联邦的谈判态度;新吉翁势力则保持低调,和其他宇宙殖民地私下里展开了谈判;最神秘的天人组织则是完全的没有消息,暂时性的销声匿迹了。

郭周义此时正在为了那台被他命名为Schicksal的MS进行最后的调整。

“左腿部16号喷射口角度有点问题,感觉进行翻滚的时候有种无力感。”在有虚拟重力的陨石基地内部,郭周义爬出驾驶舱,先是一屁股墩子坐升降机上,随后就把整备头抛来的一瓶饮用水直接倒在了头上。

整备班的头头记录了一下,转身招呼他的手下进行调整去了,郭周义不停的张开又合上嘴,机体带来的负担不仅仅让他觉得疲累,塞克缪系统就好像有人用手指大力按在他脖颈子上然后一股疼痛直接刺穿他的大脑从嘴里喷出来一样。

在他借助着水的清凉对抗疲倦的时候,一条毛巾搭在了他的肩膀上,他正要回身说谢谢,然后就又看到了那个面具。

“总。。。。。。。”郭周义一下子蹦了起来,那个帅字还没说出口,就被制止了。

“来看看你的进展,不要叫总帅了,挪一挪,以后在别人面前称呼我为大尉就好了。”面具男坐了下来。

“总。。。。。大尉,进展不错,完全可以按时执行任务,只是控制6门Funnel对于我还是有点吃力。”郭周义看着整备中的Schicksal叹了口气,最具威慑力的武器不能运用自如始终是个遗憾。

“这是很自然的事情,作为一个新生的NT你做的已经很好了,今天来还有一件事,就是作战的任务改变了。不是要拦截原来预定的舰队了,而是护卫,有情报传来地球政府似乎要对搭乘舰队的某个大人物动手,而我们则决定暂时性的和你原来的目标结成联盟,具体的等到你接受任务简报的时候再说。”

“大人物?”郭周义歪着脖子想了一会。

“啊,是个很有意思的小姑娘,她的理想我很欣赏,而且归根结底,都是宇宙的住民。”

“小姑娘。。。。。她的名字不会是拉克斯。克莱因吧。。。。。,”郭周义联想起原目标的目的地是Plant,“如果确实是她的话,我想说不定我出场的必要性很低,毕竟她有个比我经验丰富的多的护卫。。。。。”

“没有那么肯定,毕竟据情报说,地球政府似乎掌握了和M粒子相似的手段,对各种电子探测系统都是极大的威胁,而目视距离内的战斗,谁还能比我们更具优势?”

类似的手段?GN粒子?郭周义皱了皱眉头

“你继续准备吧,别忘记整备好以后休息一下,20小时后准时搭乘运输舰前往预定地点潜伏,”面具男拍了拍郭周义,站起来走了,还留下最后几个字,“祝你初战顺利。”

护卫拉克斯。克莱因,既然获得了GN粒子,那么也就是说A-Laws会来,再也就是说。。。。。。郭周义吹了声口哨就去休息了。

24小时后,在月球和Plant中间的一块陨石带附近,一艘涂有“Mars—Cargo”的武装运输舰缓缓地打开了它的三个舱门,在肚子下方的的伪装格纳库中,一台散发出清幽光芒的MS缓缓的在星光的照耀下露出身形。

郭周义坐在驾驶舱中思考着自己现在算不算是“头朝下”的问题,两只手在操纵杆上握紧又松开,这时候传来的通讯的声音忽然打断了他用来刻意转移注意力的“思绪”。

“别忘了这是你的毕业考试,干的漂亮点。”兰巴。拉鲁沉稳的话语让郭周义稍微松了口气。

“不用你说,MSN-NX1,Schicksal,出击。”看着倒计时走到零,郭周义向舰桥发出了确认的信息,藏青色的MS被缓缓地投放了出去。

最后检查了一下燃料,舱压以及抗压准备还有坐标地图,郭周义启动了临时附加的大型热核火箭喷射器,随即在火箭的加速下,让郭周义觉得像有人用无数的绳索试图把他的血肉从骨架上拉扯下来的G力向他再次扑去。

“一切正常,携带的M粒子发生装置也没问题,这就前往阿尔法地点潜伏。”适应了加速之后,郭周义最后一次检查了一下,向身后同样追来的两个光点和母舰发出了确认的信息。

“祝你一切顺利,我们这就前往E---Point等候。”看着藏青的MS启动了推进器,运输舰也缓缓地转向离开了。

三台MS化身为流星,向指定宙域疾驰而去。

到达目标宙域附近之后,切离了火箭的郭周义再次经历了让他不愉快的G力冲击,进行了逆向喷射之后,三台MS的姿态制御喷嘴像是供电不足的灯泡一样不停的闪烁又熄灭着,一点一点的和碎石带哪些看起来像巧克力豆一样的碎石的速度同步着。

“这里是Schicksal,到达目标地点,准备开始散布小范围内战斗浓度的米氏粒子,进入通讯静默,全队Formation-Stillwater。”

郭周义按下一个按钮,带来的一个圆柱形的装置被固定到了一个漂浮的陨石上。接下来,就是等待了,郭周义又看了看漆黑的宇宙之后,强行压下心中的兴奋闭上了双眼。

不知过了多久,郭周义被一闪一闪的红灯和警报弄醒了,揉了揉眼睛,郭周义发现一队由两艘扎夫特的护卫舰护卫着的战舰准时地出现了。

“永恒号,”郭周义仔细的看着被机体放大了60倍的光学影像中的护卫对象,“不过为什么没有携带流星装备,算了。”

轻踩了一下踏板,MS将自己和冰冷的残骸区分开来,缓缓的脱离了陨石,正要上去打招呼的郭周义突然停下了,MS的手部也作出了他想的动作—对身后的两台MS作出了停止的示意;因为他发现一队MS已然从陨石带的另外一个地方窜了出来,直奔永恒号而去。

该死的GN粒子掩护?不过这样的话,郭周义急忙看过去,果然只发现了钢加农和Ahead,而没有看到CE中联邦军的量产型Dagger。

出人意料的,永恒号的迎击部队中并没有出现基拉和强袭自由的身影,而只是派出了火虎和扎古,两方的部队迅速的缠斗在了一起,但是在GN粒子的干扰下,电子系统的失灵很快的就让习惯在米氏/GN粒子下战斗的突袭部队占据了上风。

在护卫队被压得节节败退的时候,一道光束从远方猛地射来,准确地击中了一架Ahead的头部。

“果然来了,没有呆在船里而是埋伏在了远方么,射击头部的家伙,”郭周义看着扬起光束步枪的强袭自由觉得异常的平静,“真是老油条了,嘿嘿,躲在远处先看个明白,现在保持距离就是想利用长程光束炮和复相粒子炮点杀吧,不过。。。。。。”

在基拉击中第二台Ahead的时候,又一架巨大的高达从侧面杀出,喷射着GN粒子向基拉杀去。

“阿里。阿尔。沙谢斯?!”郭周义呆住了,记忆铭刻之后,剧情中他最讨厌的高达人物之一出现了,就在他咬牙切齿要杀上去的时候,永恒号又弹射出一架MS。

“这是什么。。。。也是新开发的,剑战自由。。。。。?”郭周义看着挥舞着两把巨大的斩舰刀的高达一阵的发晕。

然后就在他发晕的时候,又窜出一架高达,赤红的GN粒子瞬间覆盖了整个战场,受到干扰的护卫队一下子就被击落了3架扎古。

基拉此刻很着急,他被那台MS用类似于龙骑兵系统的武器缠得死死的,根本无法分身救援,出击支援的剑狼又经验不足,就在他着急的时候。。。

永恒号的舰桥上,又有人发现了新的情况。

“探测到高速接近中的MS级别热源信号,数量3,对比数据库,没有照合!先头的一机以后续两机三倍的速度在向战区突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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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体番号:MSN—NX1

机体代号:Schicksal(德语,命运)

走下生产线时间:Chaos-Era-03(混沌的第三年)

初战:NSE03,Operation---Sinfonie(作战行动-交响曲)

机体类型:试做重型NT用MS

制造商:Neo-Zeon

所属:Neo-Zeon

驾驶员:Neo吉翁所属Newtype郭周义

机体涂装:藏青/赤红

技术参数:

内部环境:球形塞克缪系统驾驶舱

尺寸:头顶高:20.7米

全高:20.7米

重量:本体重量:42.8吨

全备重量:74.3吨

装甲材料及结构:高达尼姆合金/超高强度张力钢

核心能源:米诺夫斯基融合炉

动力核心出力:3460KW

推进力:91300KG

姿势制御喷嘴数:32

加速度:宇宙环境,4.77G

传感器扫描范围:24000M

180度转向:0.82s

大气层内:无法在地球重力环境下使用;殖民地微重力环境下机动性大幅度降低

装备及设计特征:

1.探针型体塞克缪操纵体系

2.学习型伴随攻击电脑

3.多角度动态传感器X4

4.单层式ABC,Anti—Beam—Coating(抗光束涂层)

武装:

1.HAWS(Hybrid—Assult-Weapon-System)复合式攻击步枪,右手持握

2.60毫米光束速射炮,复合盾牌内置

3.大型定额光束军刀X4,双手手腕内藏,腰部挂架

4.Barrage—Funnel,轰击浮游炮X2;圆筒型浮游炮X4;皆为肩部延展式挂架搭载

5.伪装气球X5,复合式盾牌内置

6.60毫米火神炮X2,备弹200发,头部装备

7.内藏式突袭用热能钻头X2,胸部隐蔽装甲内装备。

机体解说:

以乍得。多加的前身“基拉。多加”为基础,在吉翁无可奈何的“精兵”政策下改造而成的NewType专用机。

机体外形继承了乍得。多加和基拉。多加的大部分特征,除了头部的“角”型探针变为左右耳朵部位各两根向斜后方延展之外,机体的姿态制御喷口的增多在外观上也有一定的体现。

背后的大型推进单元和腿部的喷射组皆采用MSN-04等精锐MS的成熟技术制造,推进和机动灵活皆有足够的保障,在塞克缪系统的制御下,表现不俗。

机体并没有太过于强悍的电子扫描系统,武器方面也不偏重于远程打击,更倾向于让驾驶者能在MS战级别的中/近距离内实施足够的牵制/打击。

HAWS武器系统有一门定额式的光束冲锋枪以及一个多用途挂点组成,挂点上可以安装组合用电磁轨道加速的散弹炮“Shred-Railgun”,金属风暴,大型榴弹,火箭等等廉价但是有效的武器组合。

作为NT的超视距打击手段的浮游武器系统除了原本的圆筒型浮游炮之外,还有两门被改造,搭载了“金属风暴”武器系统,用大量弹丸轰击体积小,运动性高,但是脆弱的目标。

第9章 秦琼战关公

对于一条鱼来说,若能上陆生活一天,便胜过千年的空谈。

对于战场上的老兵来说,突入战场上的莫名势力带去的只有恐惧,因为那是战斗中最令人忌讳的事情------不确定性。

对于一场进行中的战斗来说,一旦有人乱入,便如同一个本来平稳只等待结果的方程式运算中忽然插入了另外一个要素,一下子便乱套了。

尤其是当这个乱入的要素分量很大的时候,这种恐惧便越加被放大起来。。。。。。

更加靠近就要突入战场的不明MS一侧的永恒号上更是紧张,已经开始对航线和姿态进行调整的巨大战舰就如同在海里的潜艇一样不可能一下子就完成动作,这更让舰桥上的人紧张起来,在大型光学瞭望设备的帮助下,那台MS的突进过程被忠实的反应在永恒号的主显示器上,所有人也就都“看”到了先头一机“三倍”的突进速度:

那架机动战士有着仿佛要把周围的星光都吸收进去一样的涂装,一对像是被扭曲成奇怪角度翅膀一般的某种结构在两肩延展开去,背部应该是喷射装置所拖曳放射出的光华让人意识到它并非是某种超自然物体,但是此时它行进的方式又让永恒号的舰员仿佛面对超自然现象一样冷汗直流。

永恒号本来前方的航道上有一小片陨石带,那就是本来是“伏击”后来变成“合流护送”的接头地点,现在那深色的MS正在那上演“杂技”,它在驾驶者的操纵下,灵巧的在碎石之间跃进,不仅仅避开了一些小型的碎石,更是在体积略大的陨石上时不时的踏上一脚,利用反作用力获得更进一步的加速。

在高速突进的过程中,即使有学习型电脑去帮助找出最合适的而且质量比自机大的陨石,但是驾驶者还是要在一个瞬间之内做好两件事情,那就是做出判断并且执行。

在塞克缪系统,磁气覆膜技术,艰苦训练的三重功效下,郭周义操纵着名为命运的机体展现出让“机体反应速度赶不上人反应速度”的CE派系驾驶员们目瞪口呆的神技。

曾经是个作家,负责通信的前扎夫特绿衣曦。马格南有些痴迷的盯着那台飞快靠近的MS,脑子里的念头是该去如何把这台机体记录到回忆录中去;“如火的侵攻”?她很快自我否决了这个用法,那MS的颜色和行进的方式并不是那么火热鲁莽的存在;“旋风般的狂飙而至”?似乎也不太好,那种灵巧的行进方式让她感受到一种优雅的魅力,和狂风不同;“冰”?也不好,似乎能感受到某种强烈的战斗意志。。。。。。。。

啊,为什么不能有道闪电劈我的脑袋一下让我想到合适的词呢,曦。马格南如此苦恼的想着,然后她发现她似乎终于找到了合适的形容词:灵巧,凶猛,准确。。。。。。

再然后,从那MS上发来的文字通信就打断了她的思路。

Neo吉翁么,拉克丝。克莱因有些苦涩的看着擦着永恒号飞过的命运,脑子里思索个不停:如果是敌人的话,会怎么样,凭借现有的这些连人体反应速度都跟不上的MS真的有胜算么,这样的驾驶员Neo吉翁究竟有多少?

这样想着的扎夫特女神又瞥了一眼很快跟随着藏青色MS后面一同向前突进的那台和扎夫特制造的“火虎”极像的机体和在更后面已经开始减速准备进行战舰护卫的乍得。多加,这样的人和机器,对方有多少?

郭周义当然不会告知粉红色的议长这战力究竟占了Neo吉翁现存总军力的百分之多少,一是他不知道,二是他现在没那个心情。

即使是有了头盔内的喷雾处理也依然因为G力而布满血丝的双眼之中,现在蕴藏着万丈怒火;

头部两侧充当塞克缪系统的发射和接收末端的“刺”像是鱼鳍一样张开,拖曳出一道浅浅的青色雾气;已然冲出陨石带的郭周义将机体的推力全开,那紧贴着皮肤的特制驾驶服夹层内包裹的药物通过渗透压注射进他的体内缓解着G力和塞克缪系统带给他的双重负担,郭周义将在这场战斗中本来就不存在的“初战恐惧”抛在脑后。

某种锐利的东西从虚空中的一点透射在郭周义的灵魂之中,让他忘记了疼痛而专心的盯着那刺痛的来源—阿里。阿尔。沙谢斯。

有种莫名的意识即使在脑波被催眠的情况下依然潜伏于郭周义的意识海之中,从他接触到世界的瞬间就在试图向他伸出手的冤魂们让他保留了他意识最深处最容易保留的一点---憎恨,对战争的憎恨,还有,对“体制”本身的憎恨。

此刻,那被保留的憎恨化为动力,驱动着这世界里的钢铁巨人。

阿里。阿尔。沙谢斯不是笨蛋,他一面与强袭自由继续缠斗,一面分出几门GN毒牙向命运射去。

血红的GN粒子束擦着命运划过,这让战争狂雇佣兵啐了一口,因为Veda的数据库里没有所以打歪了么,他如此想到。

可是跟在郭周义身后的兰巴。拉鲁却很清楚的看到了究竟发生了什么,那被拖曳出来的淡淡的“雾气”极其有限的偏转,但却依然算是偏转了一下几道极具威胁的粒子束,让它们仅仅是擦着机体划过而不是命中。

或者,那更像是某种排斥,兰巴。拉鲁想了一下,很快就把心思放到了眼前的小型MS集群战上,看着那些老旧的可以进博物馆的钢加农,有着“青色巨星”称号的老人也不禁笑了笑,派出如此老旧的机体来袭击这么重要的人物,看来某些关于扎夫特主力量产MS的传言不虚呢。

鼻翼轻轻的颤动了一下,青色巨星再次将战争之风吸入肺腑,向着和自己同为“十几年前的遗物”的敌人冲去。

光束冲锋枪射出狂暴的火线,直奔已经开始准备脱离的阿里。阿尔。沙谢斯。

我讨厌你!我讨厌你这样的人!!我讨厌你这样的人干的事情!!!郭周义的意识不停的诅咒着红色的MS,而机体的IAS(自动意向捕捉装置)将这种意志直接转化成了行动,命运像燃烧着某种青色妖雾的凶星一样向敌人撞去。

“机体的反应速度?!”阿里。阿尔。沙谢斯发现那种青色的妖雾弥漫过来的时候,机体的控制就好像陷入烂泥里一样。

他的射击全部被躲开,让他不禁生出一种,对面的人是能读心的妖孽的念头;战争狂人没有轻易丢掉性命的想法,正在他躲过强袭自由和命运交织出的火线的时候,虚空之中的两道光束准确的射来,他勉强躲过,可是MS肩膀部位已然被击中。

“该死的,什么东西?!”阿里。阿尔。沙谢斯有些惊恐的看着虚空。

从虚空之中扑出的攻击来自于Newtype们被人称为“凶灵”的最初原因,在无法进行超视距攻击的战场上实施超视距攻击的工具---浮游炮。

郭周义早在突入缠斗距离前就将其放出,现在潜伏在漆黑虚空之中的浮游炮终于得到了明确的指令---攻击,不过只有四门浮游炮在进行攻击使得火线看上去极其淡薄,嗜血的佣兵也开始躲闪,战果似乎并不是很明显。

不过此时青色巨星已经从钢加农和Ahead的阵型中杀出,冲到了郭周义目标的脚下,举起鞭子抽过去;完成充能的超级龙骑兵重新展开火线包围网,火线包围网重新张开。

雇佣兵也第一时间作出了判断,他一把拉开舱门的起爆栓,一颗代表投降的信号弹打出去后就单人飘出了MS。

迎接他的是5000发几乎一瞬间就从金属风暴中喷射而出的弹丸,狂暴的弹丸撕碎了佣兵的身体,将他在宇宙的真空中变成了一团速冻的冷肉和鲜血冰渣混合的物体。

混帐小子!兰巴当时就气的直磨牙。

见势不妙,集体拼命向永恒号发起突击的混编MS集团被留守在永恒号附近的乍得。多加射出的超视距浮游攻击打成了钢铁残骸。

您完成了任务—重力战线的第一环,某个声音在郭周义脑海中想起,不过他没注意到,杀戮的不真实和真实混合在一起激荡着他。

这种激荡一直持续了一小时左右,直到他在兰巴的提醒下整理了仪容,站在plant的现任议长面前的时候。

“请原谅我的直接,但是我们时间紧迫,请问您是代表新吉翁来传达一个信息的么?”拉克斯坐在宽大的桌子后面缓缓地发问。

本来一个很简单的问题,但是郭周义却不想说了,因为他的NT感觉一直在报警,一股强烈的恨意和恶意正在房间里弥漫,这让身为NT的他极其的不舒服。怎么办,找出那个人,还是?

“郭先生刚才使用的武器极有魅力,居然能够在所有的电子系统都几乎失灵的情况下依然实施了极为精确的制导攻击,不知道您能不能给我说明一下呢,当然,如果这时吉翁的机密就算了。”就在郭周义正在为难的时候,基拉开口了,同时微笑着看着他。

“这当然是吉翁的技术机密,不过如果只是说说大概实际功效的话,我认为也好,这正是我们这些被称为New-Type的人所特有的能力,精神感应所带来的一种实际应用,当然这种能力也有些其他的用处,比如说。。。。。”郭周义把目光缓缓转向那个一直默不作声的女性驾驶员。

就在郭周义还没有继续说的时候,一名扎夫特军官走了进来,神色紧张的在拉克斯耳边说了点什么,然后拉克斯挥了挥手,立即有两名士兵把枪对准了那名一直没说话的女性驾驶员玩家。

“比如说,我刚才就一直感觉到你身上传来一股的杀意和恨意,不过看来克莱因小姐自己也查出来了,这样就省事多了。”

很快那名女性玩家就被压了出去,在出门的时候还恶狠狠的瞪了郭周义一眼。

“那么,克莱因小姐,现在可以安心说话了。”

“是的,那么您的来意和新吉翁要传达的信息是?”拉克斯点了点头。

“在这之前,我不得不纠正您的一个口误,我代表总帅而来,而不是新吉翁。”郭周义的嘴角带起了一个弧线。

基拉。大和此时站在机库里,看着被牵引在战舰旁边的藏青色MS,回味着刚才那种机体本身似乎散发出“情绪”的感觉。

第10章 自由与命运

“也就是说,你代表夏亚总帅而不是吉翁?”拉克丝柔和的看着郭周义。

郭周义回想起出发的前一刻,赤色彗星将他通过精神感应喊来所说的一番话:

“现在这里的吉翁早已不是我在执行阿克西斯坠落作战时的吉翁了,有些势力已经不再效忠于我,而我经历过上次大战也不得不说阿姆罗的有些看法是对的,灭绝全部地球人类也只会招来更大的怨恨罢了,况且现在的地球也早就不是我所熟知的地球,宇宙也已经不是熟悉的宇宙了。无论如何,不会再有第二次阿克西斯坠落了,但是就如我所说,现在的吉翁已经不是我能掌控的了,而吉翁的有一部分人现在的理想和扎比家还有迪拉兹舰队的那些混蛋得想法却不谋而合。。。。。。。。”

他没有什么特殊的呃想法,当传声筒就算尽职,抱着这种想法。。。

“是的,这就是总帅的意志了,克莱因小姐也是立志于地球圈和宇宙住民和解的人,不知道您怎么看?”郭周义把夏亚的话部分的重复了一遍。

“调整者和自然人的矛盾由来已久,那么吉翁和地球的。。。。。”坐在一旁的艾琳。卡纳巴发问。

“不是吉翁和地球,而是New-Type和Old-Type之间的矛盾,”郭周义打断了卡纳巴的问题,“不知道各位对于我们这些NT了解多少?”

卡纳巴和一众人互相看了看,很快摇头表示不是很清楚,郭周义也就乐得跟一众CE的大佬们讲解了NT到底是怎么回事,众人听明白以后不禁都深吸一口凉气。

“也就是说,你们能感应到周围人的思绪,在战斗中能够做出预先攻击?”基拉陷入沉思。

“不仅仅是这样,身为调整者的你们虽然有着SEED这种能力存在,但是毕竟那也是可以控制的能力,而且不使用SEED的时候和正常人也没有什么两样,但是NT可就不一样了,我们的能力可不是说关上就能关上的,即使是现在,我也依然不可避免的被众多的声音包围着。”郭周义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在前些日子,NT能力逐步提高以后,他就明白了为什么体质那么重要,过了三段以后,他在游戏里就获得了和其他NT一样的待遇,当然也得到了和阿姆罗一样的烦恼---对于周围太敏感了,而且他询问系统NT能力能否关闭,结果得到了否定的答复,咨询的结果是体质足够高,意志力足够坚韧才能承载更高的NT能力,否则。。。。。。想想看卡缪的下场吧。。。。。

“那么,你听到了什么?”

“克莱因小姐,我。。。。。。”

“叫我拉克丝就好。”

“拉克丝小姐,”郭周义可不敢有什么非份之想,他没有和基拉抢老婆的打算,“我听到了很多,但是很让人高兴的是,我没有听到恶意的声音。”

“我很高兴夏亚总帅能够理解并且支持我的想法。。。。。。”

“总帅并不是完全支持您的想法,拉克丝小姐,”郭周义挥了挥手,“地球政府一旦再次出现腐败并且压迫宇宙居民的想法,总帅是不会手软的,这点还请您理解。”

“这是自然,我们也有战斗的觉悟,但是我还是希望如果能够通过对话解决的话,尽量不要有战争。”

“但是如果会谈解决不了问题,那么,郭,就又是你我这样的人战斗的时候了。”基拉接上了话茬,盯着郭周义。

“能和大名鼎鼎的王牌战斗是我的荣幸,那么,拉克丝小姐,我出去等候一下,请各位录制一份给总帅的答复,然后我立刻回去,Time-is-upon-us。”郭周义敬了个军礼,推开门走了出去。

站在门外的郭周义背靠着墙发呆,虽然他很想来个永恒号观光游览,但是如果在军舰内部乱窜,估计他就不用活了。正在无聊的思考着刚才的战斗打发时间的郭周义发现身边站了个人,看军服似乎是永恒号的整备人员。

“你就是那个吉翁的玩家?”这个家伙一开口,郭周义立刻就知道了他也是个玩家。

“我是,有什么事情么?”郭周义冷冷的看着这个散发出一股贪婪味道的家伙。

“我们老大说了,事情仍有可为,只要你协助我们做掉目标,以后我们工作室罩你,免费提供你一架MS,还有。。。。。。。”

“不用说了,我只想随着自己的喜好游戏而已,对于你们那些提议没什么兴趣,还有,给你个建议,别打有些人的主意。”郭周义说完站直了身体,做了个请的姿势。

“小子,你考虑好,抬头不见低头见,等你没有了NPC提供的高达,我看你怎么办?”来人见拉拢不成开始威胁。

“卫兵,这人是个奸细,抓起来!”郭周义直接招呼人。

“你就不怕得罪人,小心在游戏里混不下去,我告诉你,我们。。。。。”

郭周义撇了撇嘴,无视了接下来的“警告”。

这算不算是无心插柳柳成荫,外部世界的偷窥者看到这一幕笑了笑,是的,郭周义确实不需要担心,因为没有逃过深度催眠的人,再也不会有机会回到“外部”了。

“你。。。。。。。。。。。。。”身后响起的略带犹豫的话语让郭周义回过头去,果不其然的看到了扎夫特头号影子王牌的身影。

一个人不知道如何挑起话头,一个人不等到对方挑起话题就决定不说话,两个人沉默的对视了很久。

“你。。。。。。战斗技巧,很不错。”基拉憋出这么一句话。

“是啊,战斗技巧不错,”郭周义自嘲的笑了笑,“论起战斗技巧,扎夫特的诸位也只需要在技术上稍微追赶一下就可以了。”

“技术上么。”基拉开始苦笑。

“嗯,技术上。”郭周义点了点头,脚尖轻点地的飘走了。

等到他回到赤色彗星身边的时候,将这番看起来好无营养的对话鹦鹉学舌般的复述给夏亚。阿兹纳布一遍之后,已经中年却依然英俊的夏亚也开始苦笑:

“时间会改变一切,这也是那个年轻人一直不愿意走上前台,而只是伪造了一个名字的原因,一旦他的力量为世界所得知并且为世界所相信,那么他也只会和你一样,变成一面旗帜,然后民众在不久之后就会厌倦那面旗帜,因为说到底,吃饭活命有的时候远比自由和理想要有分量。”

“做旗帜也好,作容器也罢,这都是我的选择,也正因为如此,我很满意,因为选择是世界上唯一真正的自由。”郭周义鬼使神差的说出一句话,这句话让他自己惊愕,也让夏亚开始重新审视他身边的这名年轻人。

“那么,去改变吧。”

“是的,总帅。”

一个人选择了自由,一个人选择了命运;一个人驾驶着自由翱翔于命运的天空,一个人操纵着命运飞向自由的彼方。

番外 虚空转生 钢之战神

木星,卫星,卡利斯托,人类遥远而又亲切的前线。

同时也是个悲惨的世界。

在这个虚拟的世界里,种种木星势力绞在一起纠缠不清。远离地球战场,出生在木星的玩家们少的可怜,和NPC们的互动也就多了很多,每天都有很多精彩的故事发生。

但是也不是所有人的生活都很精彩,比如。。。。。。。。。

木星,矿物挖掘场编号093,被矿工们戏称为“死亡冰原”的地方。巨大的温差,凛冽的寒风和终年肆虐的暴风雪足以撕裂脆弱的人体;劣质的保障,简陋的工作机械让这里几乎每天都有人为了那些制作兵器的素材而牺牲。

但是这里是某种挖掘者们自己也不知道的原材料的探索发掘最前线,上头觉得值得,那就是值得,有些人是决定为了钱冒险,有些人被迫为了钱冒险,虽然面对死亡的幽谷的理由不同,不过在这种神明也会陨落的恶劣环境之中,窥视深渊的人们还算是紧紧的抱成了一团的。

“哟,古伦,今天日程照旧?”在作业机械的机库里,几名胡子拉碴的老矿工看到一名打着哈欠的年轻人一晃一晃的走了进来,都露出了笑容。

“唔。。。。照旧,对了,”年轻人努力的甩了甩头,似乎是终于赶走了困意,“今天的指标你们都完成了?”

“完成了,完成了,你也赶快吧,干完了好过来陪我们喝酒,”一名老矿工抹了抹唇边的酒液,“地球来的好东西。。。。。。”

“你们知道我的,我可是很忙的,”古伦笑了笑,扎紧了破旧的驾驶服,“还差30万,我就可以。。。。。。”

“知道,知道,赶紧去吧,没点意思的臭小子。”老矿工放下酒壶,不耐烦的摆了摆手。

似乎是对这种情况见得多了,古伦撇了撇嘴,跳进了矿业MS的驾驶舱。很快,破旧的扎古摇摆着冲入了足以杀人的暴风雪中。

“那小子,似乎离他的梦想不远了。”

“是啊,不过他的运气实在是。。。。。”

说到这,几名喝酒喝得正开心的老矿工都一阵摇头。这名叫古伦的年轻“外来人”的运气似乎不是一般的差,按理说在这个“死亡冰原”矿场工作半年,如果你能活下来,挣到的钱都足够购买一台最差的MS,然后便可以如同其他年轻的驾驶员一样去追逐自己的梦想了。

可是这位古伦似乎是有衰神眷顾,运气差的不行。要么挖不到,要么赶上崩塌,要么撞上冰崖。赚来的钱倒是大半都用来赔付损失了,所以只好继续在这个死亡冰原矿场干下去。

“不过,他说只差30万,那也就是一星期的事情了。。。。。。。。”一名老矿工晃了晃杯子。

“嗯。。。。。。这。。。。。。。。”

几人刚要继续喝酒,却都停了下来,摆在地板上的酒杯里,液体的表层荡起层层涟漪,震动越来越大。

木星外空,6艘战舰安静的悬浮着。一艘红色的战舰舰桥上,一名带着铁面的男子紧盯着脚下的星球。

“情报部门这次最好不要再弄错了,那个系统我们势在必得!!!”铁面男子狠狠地冒出一句话。

“是的,大人,MS部队已经降下,相信很快就有消息了,而且这次的情报来源应该是准确的。”

依然驾驶着矿业扎古冲出去很远的古伦没有看到身后的基地降下的MS,而破旧的扎古上也没有安装探测扫描装置,当然矿业探测器除外。

“就是这里?”古伦停下MS,看着眼前高耸的崖壁一阵皱眉头。

“是的,探测班昨天报告这里有异常的能源反应,应该是片富矿区,拜托你上去看看咯,古伦,嘻嘻。”通讯器上传来一阵女性的嬉笑。

“安琪儿,你最好让探测班的家伙保佑他们自己这次没犯错误,不然我如果向上次一样被。。。。你知道的,嗯?!”古伦的声音一下子提高了8度。

“知道,知道,那么请古伦大人上去看看吧。”

“麻烦到死。”古伦嘟囔着狠踩了踏板,破旧的扎古背后喷出一股烟尘向上窜去。

“喂,我说你好像还差30万就能买一台新的MS了吧?”在古伦就快飞到的时候,安琪儿的声音突然传了过来。

“嗯,再干一星期,我就。。。。。。”想起光明的未来,梦想的MS,和悲惨的过去,古伦眯起了眼睛。。。。。眼里全是泪水。

一瞬间的分神,古伦脚下一松,本来就推力不足的扎古一下子熄了火。然后一阵能把石头挂上天的狂风又吹了过来,残破的矿业扎古在半空中耍起了醉拳,接着一下子栽倒在了崖壁的上面。

“该。。。。。。该。。。。。。该死的!!!!!!”清醒过来的古伦破口大骂,他知道这下自己又要多干不知道多久了。

“通讯系统失灵,电子系统失灵,呸,本来就没工作过,阿哈哈。。。。。。只有把外边的备用电台拆下来求救了。。。。。。我高兴格什么!!!???”看着损伤数据,古伦一阵苦笑,带上头盔紧了紧防寒驾驶服打开了舱盖跳了出去。

“外部环境危险,请,穿好防护服。。。。。。。”一声迟来的警告顿时让火冒三丈的古伦停下了脚步。

“妈的,你个OOOOXXXXXXXXXOOOOXXX的破烂电脑,等你报警,老子已经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滚!!!!!”古伦俯身抓起一把冰渣,狠狠地向矿业扎古扔了过去。

“奶奶个。。。。。。等我钱够了,我。。。。。哎?那是个什么?”骂骂咧咧的古伦转过身,突然发现在模糊的视野中,一道大裂缝的边缘,静静的立着一个巨大的集装箱。

“不管怎么样,Lucky,去看看说不定能挖到什么值钱的东西,哈哈哈,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时来运转?”犹豫了一下,古伦终于还是向着集装箱跑了过去。

紧跑了一段距离,古伦摸到了集装箱的旁边。

“这。。。。。怎么打开,是个问题,我看看。。。。。。。。我考!!!!”

就在古伦鼹鼠一般的围着集装箱打转的时候,集装箱底部突然打开了一个小门。

“这是,欢迎我进去?!”看着黑黝黝的入口,古伦顿时觉得背后寒毛直竖。

“拼。。。。拼了,反正最多不过在复活一次,我死的也不算少了,而且。。。。。”后面的话古伦没说出来,不过随着木星联合舰队回归地球的日子越来越近,如果再没钱的话。。。。。

咬了咬牙,古伦一口气冲了进去。

“好,好黑,有点光亮啊。。。。。”古伦哆哆嗦嗦的喊了一声。

然后下一刻,光芒大作。

“我考。。。。。邪门了。。。。这。。。。。。。。!!!!”被吓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的古伦抬起了头,老旧的头盔调整了滤光度以后,他再次呆住了。

一台墨绿色的MS静静的矗立在他的前方,而对于古伦来说,当他看到MS的头部的时候,他再也忍不住了。

“扎。。。。。扎古啊!!!!神保佑我!!!!老天开眼,世纪公司开眼,给了我一台扎古!!!!”古伦跌跌撞撞的窜到MS的脚部,抱着那冰冷的大腿几乎是放声大哭。

“不过我要怎么进。。。。算了,看来今天是灵异之日。。。。”正在担心如何进入驾驶舱的古伦看着打开的舱门和放下的升降索一阵的无语。

爬上驾驶舱的古伦探身看着各种指示灯静静闪烁着的驾驶舱觉得更加诡异,里面没人。。。。

“还真是见了鬼了。。。。。。。”

轰隆,一阵巨大的震动,直接把还在犹豫要不要进入这闹鬼一般的MS的古伦直接撞进了驾驶舱,然后在他反应过来之前,驾驶舱封闭了。

“欢迎你,指挥官,您的姓名是?”一个好听的女声在响了起来。

“古。。。古伦,古伦。加斯特。。。。。”被震得七荤八素的古伦下意识的回答了一句。

“记录完毕,古伦。加斯特现在正式成为Z*u---Revale---Revival的驾驶员,现在请您应付第一个危机。”

“危机。。。。。什么危机,话说回来没,谁在说话?!”

在崖壁远处,一群MS停下了脚步。

“混蛋,谁让你们开炮的!!!!!”看到那个巨大的集装箱已经掉下了巨大的裂缝,领队的MS驾驶员顿时觉得怒气冲天。

“这。。。。。。。。”下坠的巨大压迫感让古伦咬紧了牙关。

“请指挥官作出指示。”又是那个女声。

“做出个屁的指示,启动啊!!!!!!”

“了解,启动。”

远方,领队的MS驾驶员还在大骂。

“队长,有热源反应!!!!!”

“嗯?!”

在乱舞的冰屑中,一个墨绿色的身影冲了上来。

“指挥官,您需要机体的控制权么?”

“我不叫指挥官,我叫古伦,还有你的姓名是?”

“我,叫爱丽丝。”

密会

夏亚。阿兹纳布就那样站在旗舰舰桥的舷窗前,双手轻轻的揽在背后,如同雕塑一般笔直的站在舷窗前。

战舰早就普遍有了伪装舰桥,而且大多数战舰甚至已经排除了让指挥官直接透过有机复合材料直接观察宇宙的设计,因为那样实在太过危险,高能的米加粒子束的威力,哪怕是近距离擦过,万一装甲板没有及时闭合的话,一瞬间也足以酿成惨剧。

可是夏亚。阿兹纳布的旗舰还是保留了能让他直接看着星空的设计,他喜欢看着星空,尤其是在莫名其妙的出现在这个“时空”之后,阿克西斯悲惨可怕的记忆飞向地球又被宿敌托起之后,他非常喜欢看着星空。

被重力吸引,束缚的灵魂么。。。。赤色彗星吐出胸腔内的浊气,微微的发出一声轻叹-----在宇宙中的我们,其实又如何呢?

他看着星光,记忆一下子回到很幼小的时候------他和妹妹跟随父亲母亲一起去看一出歌剧,歌剧的名字早已忘记,父亲的笑颜也已模糊,他,作为凯斯帕。戴肯的记忆中只剩下那天的舞台上被装点出来的“星光”。

那些微小的光芒,那些微小的人造的虚假的星光,让当时坐在黑暗中的他无法忘怀。

就如同现在一样,点点星光点缀着静谧的黑暗,旗舰在以极快的速度移动着,赶往预定的坐标,但是在夏亚。阿兹纳布的眼中,那些星星却丝毫没有带给他在地球上坐车时景物倒退所带来的速度感。

简直就像是被固定在原地,关在牢笼中一样,想到这,赤色彗星的双眉扭了一下,牢笼啊,地球是牢笼,宇宙其实有的时候何尝又不是,人类的灵魂究竟能“自由”到何种程度呢?

是的,自由到何种程度,而不是彻底的自由,他已经开始思考这个问题,忽然他又想到,他的宿敌会怎么想,一些故人会怎么想,一时间便有些不是思考而是发呆了。

一声轻轻的咳嗽在他的背后响起,终于将他从走神中拉了回来,发出声音的女性有着金色的长发,知性和强人的气质,以及不会轻易被外人察觉的温柔。

“娜娜啊,什么事情?”夏亚抬起手轻轻的按了按额角,有些疲惫的问到,他不是因为劳作而觉得疲累,而是因为即将到来的谈判而觉得累,是的,和那个女人谈判,想想就觉得累。

“大佐该去休息一下,等一下您是要劳心而不是劳力的,这可不是药剂能解决的了的不是么?”新人类研究所的所长一半抚慰,一半规劝的说到。

“我看你是想说,既要劳心又要劳力吧。”夏亚哑然失笑。

“有的时候,人得学会进步,学会吸取教训,您也不是巅峰状态了,对了,您知道我在说什么吧?”实质上的副帅盯着总帅,视线没有半点移动。

“我也有我的道理就是了,娜娜。”赤色彗星憋了半天,还是只甩出这么一句让人无奈的话。

“您什么时候学会不那么虚无主义,那就是吉翁的福气,现在每一分战斗力都是极其宝贵的,您如果想让瓦索龙的惨剧再来一次的话,那么我也将采取极端措施。”

“但是你并没有,不是么,无论如何,请再相信我最后一次。”夏亚深深地向这位陪伴在他身边的女所长鞠了一躬。

“不相信与相信,这其实和结果都没关系了,总帅,您知道现阶段损失一台乍得。多加对于我们是个什么概念吧。。。。。。”

“会是很沉重的打击。”

“您在知道的情况下,还把唯一一台调整到最佳状态的乍得。多加分配给了唯一一个没有经过我调整的所谓新人类去驾驶。。。。。。。。?”质疑的话语里已经满是怒气。

“最初我也不是没在弗拉纳冈被调整过多少么,也就是走了个过场,联邦那个白色的家伙也是。”

“所以您最后才被压制的抬不起头来,而白色的家伙,恕我直言,如果没有。。。。。。。。。”

“你说的够多了,娜娜,只有那件事,我们约定好不谈的了。”夏亚斩钉截铁的说。

“看看其他八个驾驶员吧,总帅,真的,无论是对于精神感应波的应用控制,还是精神的耐久,都好过您选的那个家伙太多,真的,而他们的MS却只配备了廉价的制式塞克缪。。。万一真的有人找麻烦的话。。。。。。”

“拉拉,她。。。。。。。说过,总有一天,人类将能够自由的支配时间,她的灵魂将永远的漂浮于虚空之中,在时间都可以被征服的时代之中,我不想把人类的希望也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人类的希望?”

“是的,人类的希望,可能性自身。。。。。。。。”

“您觉得那个少年是可能性?”

“是一种可能性,娜娜,而不是可能性自身,没人是可能性自身,那太过于傲慢,也绝对不会发生,时代,从来就不会将希望寄托于一个单独个体的身上,哪怕是阿克西斯的时候也一样。。。。。。。”

在两人脚下,两人的话题中心的人,正忍受着同僚们,或者说是同类们有些嫉妒以及鄙视的视线和思维。

郭周义觉得很微妙,自从在宇宙中的模拟战以来,机体猛的下沉带来的冲力,似乎顺着血管将他的脑袋冲开了一个洞,然后外界本来封闭的信息就像是找到了宣泄的地方一样涌了进去,让他不禁去想,如果现在能做个研究所里他见过一次的感应波投影的话,自己现在的头部一定像是纪录片中卖风筝的人的摊子一样--------从一个点上牵出许多线。

线的彼方,又是什么呢,唉。

他如此想到,环视了一下周围,闭上了眼睛------眼不见心不烦,虽然这么说也没用。

训练营中的精英,经过总帅的“伴侣”的亲自调整和培训,无论是控制能力上还是感应距离,或者是精准什么的,都比自己强太多,可是这次的护卫任务居然却。。。。。。。或者说自己能出现在这种任务中本来就是个错误吧,老头儿也一直说我比联邦的“批量训练型菜鸟”还不如。。。。。。。这么想的话,他们生气也不是没有理由。。。。。。

再说,自己确实就没怎么赢过,老头儿也说了,只是为了不让一个有Newtype潜质的废柴苗子真的废柴了而已。

这样安慰着自己,郭周义觉得那股透过维生驾驶服闯入他身体的厌恶之寒也没那么强烈了。

下一刻,他忽然感到了一股不同的寒意顺着他“脑袋上”延展出的无数丝线的某一根闯了进来,这让他在众人惊异的目光中猛的睁开了双眼。

和赤色彗星的旗舰的航线呈90度角的方向上,一艘联邦的MS搭载舰以最大战速奔驰着,战舰的舷侧,涂着一个巨大的纹章,纹章的中央是一朵绚烂的玫瑰,以及拿着那多玫瑰,一手持枪的重装骑士。

被虚空束缚的灵魂

娜娜依看着夏亚有些寥寂,同时也有些开始不再挺拔的背影,心里犹豫了一下,刚想要踮脚飘过去从后面抱一下她的大佐,主屏幕上忽然冒出整备班头头洛克哈尔。迪修拜伦的脸孔来,这位吉翁的老兵虽然一直是满脸的汗水与污渍,但是却很少沾染除了笑容之外的脸孔,现在,他显得有些焦急:

“报告,三分钟前,在休息室待命的军曹郭周义试图在没有命令的情况下强行驾机出击,已经被扣押,情况得到控制。”

没有命令强行出击?娜娜依的眉头堆了起来,这是要干什么,叛逃?难道说是那个女人的陷阱?!正在她想着的时候,夏亚。阿兹纳布已经转过身来,很和蔼沉稳的问到:

“那么,洛克,郭军曹有没有说,他试图强行出击的原因?”

“我并没有越权进行问讯,请总帅亲自和他说。”

画面随即一变,夏亚在躲出另一端的视野范围之后,对娜娜依点了点头,娜娜依才接通了画面,她很严肃的询问郭周义为何要在没有出击命令的时候擅自打算强行出击------这不仅仅是重大的违反条例,同时,在这个人心浮动,未来渺茫的阶段,这种行为一个处理不好,那就是小范围崩溃的开始。

想到这,娜娜依不禁想,或许这就是大佐没有真正让我花钱和精力在这个人身上的真正原因?难道大佐早料到他要叛逃?不对,大佐应该没有这种。。。。。。。。。。。。

心眼,娜娜依在心底斟酌了一下词汇之后,如此对自己说,她这位总帅如果稍微不那么虚无一点,很多事情就都会不同了,虽说现在在这个奇怪的时代之中,在“死”过一次之后,她的总帅表现了很大的改观,但是谁知道呢,不是都说“狗改不了吃屎”么。。。。

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被两名士兵牢牢的按在椅子上,脑袋被强行扳起来对着屏幕的郭周义终于打破了沉默:

“有敌人来了,而且是绝对不善的敌人,不预先准备,会死的,必须得出击,必须。。。。。必须迎敌,现在!!!”

娜娜依的眉毛已经堆成了两座小山,她只觉得一股荒唐的怒火涌了上来,一种被挑衅了的荒唐的怒火,那感觉就好像是被一个刚学会说话的小孩子指着自己说,你什么都不懂。

新人类的精神感应脑波与一般的脑电波不同,不会在一般的医院的仪器上显示出来,但是说到底,那也是一种可以被科学量化的存在,所以才会有精神感应框架,有塞克缪系统,有浮游炮,有最初的弗拉纳冈机关。

新人类不是神话中飘渺的存在,而是可以切实握在手中的力量,哪怕那力量没有被研究透的地方还有很多。

而其中最重要的,让新人类在米诺夫斯基粒子弥漫的战场拥有压倒性的实力的一点力量特征就是,新人类的感应脑波,能振荡米诺夫斯基粒子,所以干扰一切通信/电子信号,让机动战士成为可能的战场环境,对于新人类来说,便不存在障碍一说,反而是最佳的舞台,因为那些干扰一切的粒子反而在帮助他们。

是的,帮助他们,帮助他们感应敌人的意图,感应敌人自身,控制在米诺夫斯基粒子环境下简直等同于作弊的浮游炮进行全方位攻击。

但是,这种力量也不是谁都天生强大,也不是谁都能天生自然成长,或者说,根本就没有自然成长的新人类存在,联邦的白色恶魔和号称感应波强度第一的卡缪。维丹,也都是经历了残酷的战争之后逐渐觉醒。

郭周义没有经历过任何的战争,也没有经历过任何的残酷,至少娜娜依是这么认为,也是有如此的认知的。

同时,当然,既然是可以科学量化,被掌握的力量,自然有人像人类加工其他天然物品一样的加工改善新人类,在经历了无数的残忍血腥的实验之后,在投入了几十年的时间和无数的人力物力之后,新人类技术才进步到现今的地步。

这其中诞生了能增幅感应脑波的座舱设计,诞生了塞克缪框架,诞生了精神感应骨架,诞生了系统的测试体系,还有强化的药物训练过程等等。

娜娜依是新人类研究所的所长,在这方面走在前列的人,虽然她的灵魂没有被“重力而牵引”,但是自然而然的也或多或少的感染了一丝“高傲”----------

或许有人能在几十公里就感应到敌人的存在,但是那至少需要是大佐或者阿姆罗。利级别的Newtype,而且还需要在高浓度的米诺夫斯基粒子的环境下,还要有塞克缪系统的增幅放大;

眼下,既没有散布高浓度的米诺夫斯基粒子,他也没有接受增幅。。。。。

其实退一万步来说,娜娜依想到,这位郭军曹的新人类等级和感应波强度也确实是很惊人。。。。。

弱的惊人。

其实,娜娜依看了看她的大佐,在心底继续哀叹着------郭军曹的潜质相当的不错,但是她这位总帅一直就拒绝将他送入新人类研究所接受系统的培训和强化,结果在同期的训练营精英走出研究所的时候,这些人已经能在给大脑最低限度的负担的前提下,使用浮游炮攻击了。

而这位郭军曹却在使用了最先进,最好,增幅最大的塞克缪系统,在勉勉强强的张开了精神感应框架的情况下,勉勉强强的让浮游炮飞出去了几百米,然后就再也无能为力了。

这么个“废人”,对自己说“我在没增幅,没有粒子扰动的情况下感应到了战舰级别的扫描系统都没发现的敌人”。

这不是在抽自己的嘴巴么?而且。。。。。。。。

娜娜依又看了一眼夏亚,她微妙的觉得,这是她的总帅和这个男人联手找她的麻烦,落她的面子,不过好在她不会像她爱的男人一样虚无。

“军曹,请仔细回想一下你接受的战前心理辅导,然后老老实实的呆着,带上你们只是为了让你们感受一下战前气氛,我们是去谈判的,而不是去战斗的。”

“等等。”夏亚在一旁出声制止。

“您又想干什么?!”

“我只是在想,如果他刚才真的是要叛逃的话,那么,我们的行踪被联邦得知也就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了吧,让全舰提升警戒级别,驾驶员们全部在机体内待命会比较好一点。”

“如您所愿,虽然我知道这样会让驾驶员们无端的增加疲劳。。。。。。”

在虚空的一端,联邦军的机密特务部队“猎人”,这支负责“清扫”,在军内恶名昭住,外人却很少知道的部队中新组建的一支分队“Rozen—Knights”(蔷薇骑士)的母舰,依然借助着四座超大型一次推进器带来的惯性加速在宇宙中“冰冷”的推进着,驶向预定的坐标。

会让他们和赤色彗星的旗舰碰撞在一起的坐标。

魂,久远

夏亚。阿兹纳布的旗舰上,自然不可能没有完善的监狱,所以郭周义也得以被关在相对安全的专门用来关押重要俘虏的单人牢房中,从而避免了被关入那种靠近外隔离墙的偏房里的悲惨命运?

为什么悲惨?

战舰的空间必须物尽其用,但是又必须保证一旦在宇宙空间中被击中,有足够的时间来启动隔离护墙,所以有一些靠近外隔离墙的舱室基本上都是最危险的地方,关在里面的人,放在里面的东西,一旦被击中,都会在宇宙的冰冷凝视下瞬间化成肉块,冰渣。

郭周义此时身处的舱室倒是好了很多,不仅有柔软的墙壁用来防止突如其来的冲击可能导致的碰撞伤害,还有个小小的站立式固定带,墙壁中还有拉出来的床。

但是郭周义此时可高兴不起来。

十几分钟前,在他忍受着同僚们的轻视和排斥的时候,在他一边自我安慰解闷的时候,一股寒意忽然闯入他的心脏,是的,他认为是闯入了心脏。

莫名的寒意,仿佛有一次体会过的,冬日的寒冷透过单薄的袜子,从脚部爬上来,然后逐渐的一点一点的钻进他的身体一般,只不过,这次,是直接钻进了他的灵魂,寒意钻进他的心脏,钻进他的灵魂,由内向外挤压着身体的热量,让他觉得浑身都像低温时人体的颤抖一样的同时还觉得一阵燥热。

有什么要来了!

郭周义的脑袋里不禁冒出上面这么个念头。

突入而来的寒冷和闯入脑海的念头让他不自觉的,在众人惊异的目光下猛的睁开双眼的同时扑向门口去,他用颤抖的手指砸开电梯的门,无视了同僚们让他回来待命的呼喊,钻进电梯,然后来到战舰内部的通路,拐过一个又一个弯,扑向一个莫名的地点,在行进的过程中,郭周义抓着滑杆的同时,努力的克制自己想停下来然后用头去撞墙的冲动。

他没有扑向机库,而是扑向了“观景台”。

能够进行长距离航行的大型战舰内部,一般由厚重的装甲保护着,可以敞开以便成员们观看星海当做解闷的一个地方,当然原本这里的用途是可以让武装舰桥升上去以便目视观测的备用的空间。

用力砸开紧急开关后,郭周义终于轻轻一蹬,飘入那个“观景台”,他立刻被沉重,漆黑,充满了吞噬感的宇宙包容在其中,直到此时,他才觉得那股让他颤抖不停的恐惧消退了下去,不过,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新的情绪。

虚无的宇宙一直都让郭周义像其他驾驶员一样感到恐惧,让他在长时间使用全景座舱之后感到精神无比疲惫,可是此时,吞噬一切的虚无却化为力量的源泉一般,驱逐着他体内的“寒冷”,这让他在努力的克制着心底的烦躁的同时觉得有一些诧异。

我为什么会感到如此的愤怒?郭周义如此问着自己,试图这样来让自己平静下来,他也知道,擅离职守是极大的麻烦,可是,越是这样问,他就越觉得那虚无的星空仿佛在向他的体内注入着力量,掀起滔天的火焰之浪。

什么?!什么?!什么!!!究竟是什么!!??给我个答案!郭周义不自觉地发出嘶吼。

不对,不对,不是“给”,他又自顾自的呢喃着,不是“给”,而是,而是“我要求得到一个答案”?

在他如同疯子一般自言自语的时候,他脖子的位置,那个将头盔与驾驶服挂在一起的不起眼的挂钩开始逐渐的发出淡淡的莫名的光芒,只不过那光芒的颜色如此的深,以至于不仔细去看的话,就无法将其和黑暗自身区分开来。

比黑暗和归于虚无更可怕的事情。。。。。。

一旦意识到了,就是比死亡更可怕的事情。。。。。。

一旦在死后意识到了,就是让灵魂永远无法安息的事情。。。。。。

似乎有无尽的低语涌入郭周义的脑海,他的瞳孔开始逐渐的扩散;郭周义在意识逐渐模糊下去的时候,忽然想起在一次“残骸/碎石宙域”的训练战的时候,那台一直压着他的MS发来的文字信息【作为Newtype,我们回归原始,不再以高傲的姿态掠过战场,因为每一个我们斩杀的驾驶员临死波动都会最直接的传达给我们,灵魂的悲鸣甚至会让你的肌肉都产生共鸣而痉挛。。。。。。】

精神感应波逆流。

【联邦的白色家伙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拒绝回到宇宙,有一种说法就是,他害怕因为他而死的灵魂,或者说,一个很特别的灵魂,她的灵魂。。。。。。】

超越时间的思念。

【死者在我们面前并不沉默,他们呼喊,而我们回应。。。】

The—Dead—Are—Not—Silent。

【呼唤你的人,大概是和你有着最深牵绊的存在,跨越时间,跨越空间。。。】

谁在呼唤我!!!

在发出这样声嘶力竭的吼叫后,郭周义的视界中,那些不动的星光似乎流动了起来,化作一个个漩涡,然后拖曳出光芒,最后化为激流拍打着他的眼睛,冲击着他的灵魂,仿佛感到那不存在的水在身上残留下来一样,郭周义用已经扩散的双瞳茫然的“看”去,发现那些残留在他皮肤上的并不是水滴,而是一道道“痕迹”,情绪的“痕迹”。

又是一道“星光海浪”拍打而来,郭周义终于看清了那些在他身上留下痕迹,想要拼命的抓住他的存在-----一条一条的手臂。

“军曹,赶紧从那里下来!”一声怒喝将郭周义拉回“现实”。

郭周义喘着粗气被穿着吉翁军装的MP拉了下去,重新押入舰内通路,他感觉不到手被死死扣住,胳膊被扭的疼痛,那些就是情绪自身组成的“痕迹”中有一条清晰的留在了他的脑海里------【联邦要来了,很快】。

联邦,联邦。。。。。。

决断一切,藐视一切,将宇宙住民视为奴隶和下等居民的“顶点机构”。。。。。。联邦。。。

【Free…………Us……………..】

联邦!!!!!!!!!!!!!

从快要熄灭一下子变成冲破天际的怒之烈焰让郭周义在拐弯的时候用力的一挤,将扣押他的一名MP撞在墙上,然后抓住那名被撞得七荤八素的MP一个转身,脚再次点地,向已经举枪的另一名MP撞去。

将两名MP都撞昏之后,郭周义向机库冲去。

不过,最终,他还是在登机的前一刻被人扣押住,现在关在单独的牢房中,他看不到外面的情况,只知道脑子里满是“联邦要来了”还有“将他们彻底击溃”的念头。

他“看”不到外面的情况,所以不知道战舰已经来到一片布满残骸的宙域,无数的MS残骸包围着一块大大的小行星残片。

“就是这里么,这就是当年她主动投向死亡的地方么,难怪。。。。。。”夏亚。阿兹纳布看着外面的景色喃喃着。

亡者的后裔,两点一线

一块相距最远的两端之间的距离达到570米的大型陨石残骸,或者说是小行星的残片就这样漂浮在宇宙空间之中,在这块透出死寂的石头块附近的宙域中漂浮着多到足以绝对阻碍战舰行进,同时对MS也造成极大困扰的残骸。

巨大的战舰早在离开这片宙域有一段距离的时候就开始减速,因为战舰在宇宙中大抵如同旧时代的潜艇在水中一样,只是需要对抗惯性所需要的时间和力量更多。

夏亚。阿兹纳布的旗舰逐渐停了下来,并没有拒绝穿着宇航服的赤色彗星一边坐下来抵抗着战舰减速带来的不适感,一边抿起了嘴,感觉着这片宙域中残留的“思念”。

“Core—Three”,这块大石头和里面的东西曾经被如此称呼,它曾经是一块被诅咒的小行星的一部分,但是现在。。。。。。

真是选了个让人厌恶的谈判地点啊,不过她能把地点选在这,还真是应该说“果然是她”么,夏亚在心底默默地感叹,旁边的娜娜依刚刚下达了让MS部队出击的命令。

“娜娜,现在就让MS出击是因为。。。。。。?”夏亚出言询问,他也知道这种干涉指挥的事情其实不是很好,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觉得如此早就让MS出击感觉不太好。

“刚才在那片残骸的这个方向上,扫描到了微弱的热源,不能排除是有人试图用伪装陨石试图接近的可能,需要让MS去看看,另外一部分采取警戒态势。”

“唔。。。。。。这样啊,交给你了。”夏亚点了点头,他就是觉得有些不太对劲,不过他这次决定不干涉。

要腾出舞台来,夏亚如此想到,嘴角浮出一个微笑。

就在赤色彗星的旗舰将MS部队弹射出去的时候,距离他们还有足足还有118KM距离的联邦军拟。亚加玛级战舰的舰桥内,却悄然想起了短促的警报,在启动了隔热措施并且关闭了一切的静音潜航中,为此次作战特殊配备的大型被动式热能探测器作为唯一利用冷电容运作的电子仪器准确的模糊的捕捉到了MS出击的热源信号。

作为此次作战总指挥的“猎人”部队中尉的哈特。李那张方脸上的山羊胡随着他张开嘴颤抖了一下,随即整艘战舰就活络了起来。

首先动起来的就是12枚被临时固定在战舰外部的大型对舰导弹。

“战舰相对速度输入完毕,导弹发动机延迟点火输入完毕,导弹姿态固定用炸药喷射包数据输入完毕,导弹固定栓模拟解除程序作动,3,2,1,模拟解除完毕,导弹的航线/速度/战斗部引爆定时器全部最终确认完毕,武器已经做好投放准备。”

“投放。”哈特。李一声令下,12枚大型对舰导弹的固定栓悄悄的解开,那些线条优雅的兵器就被拟。亚加玛悄然的抛在身后,随后爆出一团团小小的火光,导弹的电脑启动了炸药喷口将导弹的姿态调整到设定的姿态,固定于虚空之中,静静的漂浮在那里,等待着投放他们的人离开到一个安全的距离。

在米诺夫斯基粒子覆盖的战场之中,制导导弹和传统意义上的精确打击早已不可能,可是导弹却依旧没有停产,而是换了个发展方向;或者说回归了过去,现在的大型对舰导弹完全像是旧时代的潜艇艇长们在制导*没有被发明之前一样,设定好航线和爆炸时间等等,发射出去。

简单的来说,就是宇宙时代的直航式*。

但是由于没有了复杂的制导系统的要求,这些对舰导弹的战斗部倒是越做越可怕,或许和无法精确命中也有关系,这些大家伙只要有一枚“吻”上敌人,哪怕是主力舰也足以被击毁或者大破。

现在,12枚大型对舰导弹在联邦战舰离开一段距离之后,随着一个被抛出的大型罐子开始喷涌出米诺夫斯基粒子,轰然启动了自己的火箭引擎,向设定好的宙域奔袭而去。

“探测到战斗浓度的米诺夫斯基粒子,应该是战舰级别的融合炉散布的结果,同时间截获短暂的热源信号!”

娜娜依听到这样的警报之后心往下一沉,随即回头看了看她的总帅,夏亚摇了摇头,表示那个方向绝对不应该是前来和他谈判之人应该在的方向。

红色顿时照亮了全舰的各个地方。

拟。亚加玛级战舰的机库内,12台MS正在紧张的作最后的出击准备,这里面有用来支援的炮击型杰刚,有为传统MS战准备的灵格斯,还有4台类似Zeta的冲浪板形态但是又不尽相似的MS。

“上头真的认为那种从仓库里拆出来的满是灰尘的机械配合上这些所谓的优秀的什么外来人能发挥出什么战力效果么,呸。”一名新近加入“猎人”的驾驶员狠狠地啐了一口。

可是从舰桥上来到机库,此时已经要坐入驾驶舱的哈特。李,这名“马哈特”的老兵却什么也没说,连训斥都没有;对他来说,这一切都没什么不同,他只是个驾驶员兼任指挥官,他的人生就是确保任务的完成,仅此而已,需要的只是方程式一端的结果,至于另一端的要素,那是最无关紧要的事情。

“全员对表,现时刻起开始作战行动“魔女狩猎”,第一任务目标确认---抢夺阿尔法货物;第二任务目标确认,击毁任务目标γ和β;以第一任务目标为最优先。”哈特。李的声音和他的手一样,干燥,冰冷。

“这次一定要那些新人类好看,新人类又算什么?!切。。。。”一名有些年轻的驾驶员最后咒骂了一句,也和上面罩,钻进那些被称呼为“德尔塔”的MS内,关闭舱盖。

而作为第三方来说,藏匿在陨石残骸内部的一艘大型格瓦金级战舰内的女统帅接到被动传感器传来的信息,倒是露出一个果不其然的笑容。

“如果能将Newtype从宿命中解放出来的话,那么就先拥抱宿命又如何,这次,我将不再逃避,只是,要牺牲那个孩子了。。。”

战舰深处,一个被改装的密封隔离的房间内,一个立着的大大的罐子中,棕褐色的液体里,一个有着琥珀色短发的少女静静的漂浮在其中。

“来吧,来吃吧,吃下去然后结出饱满伟大的果实。”卡恩家的次女有些咬牙切齿的说到。

还有你,夏亚。阿兹纳布,为你过去的行为付出代价吧,既然我存在于此,这便是神给我的用来复仇的良机。

三方的领导者各自带着各自的想法准备碰撞到一起的时候,郭周义正在拼命的克制着那股让他疯狂的想要“出击”的念头,他一边不停的对自己说着诸如驾驶服都已经被扒走了之类的话,一边不停的用头撞墙。

他那条军服腰带的带扣之间的缝隙里隐隐的散发着光辉,随着郭周义每一次撞墙,那光辉便稍微强一点,直到。。。

“距离预定目标点70000米,目前偏离预定Waypoint时间1分15秒!”

在夏亚的旗舰和预定的交易谈判地点相距70000米的时候,郭周义忽然停了下来,让头轻轻的抵着因为减震修缮而柔软的舱壁,舱壁的花纹在他的眼中一阵模糊,仿佛打开了一扇模糊的门,透过那模糊地景象,他的视线穿透舱壁,穿透宇宙空间,穿透岩石,看到了被哈特。李称为“阿尔法”货物的人类。

培养槽中琥珀发色的少女仿佛感受到了幽远但是灼热的视线一样,缓缓的睁开了双眼,露出好看的碧绿色的双眼。

如同女孩真正的生母给她所取的名字的含义“反射出时代的悲哀,在和你一样的人的眼中,他们便能看到自己,就像镜子一样”一般,郭周义在一瞬间看到了无数的景象,最后定格在如此的画面之上-------火焰之中,少女用一只脚踩在还隐约能看到有“Fed…..”什么字样的牌子之上。。。

仿佛在看镜子一样。。。

镜子中的自己,自己想要做的事情,自己必须去做的事情。。。

【Free---Us!】

无数沙哑的,声嘶力竭的嘶吼再次在郭周义的灵魂中响起。

下一刻,本来是将死之力吸入,重新注入生之力的魂之心脏第一次发生了变化,澎湃的死之力从其中喷涌而出,在作为同类的少女的引导下,涌向作为时代的亡者们末裔的少年的四肢。

泡在培养槽中的少女无神的碧绿双眼“注视”着虚空另一端的郭周义:

两点即为一线。

无法安息的亡者们留给他们的后代的遗产,足以震撼人类世界的网络之中,两个点,开始第一次向对方伸出了手,缓缓地靠近。

两点即为一线。

机库中唯一一台没有出击但是已经开始预热的MS的独眼显示器在整备员们惊骇的目光下开始发出猩红的光芒,宛如郭周义逐渐布满越来越密的血丝的眼睛一样。

随即,郭周义猛的一握手。

蛹动,青色的妖雷

糟糕了,太糟糕了,真的是糟糕的不能再糟糕了。

郭周义的脑袋里只剩下了这个念头。

他努力的压下心中的仅有的念头,咕咚一声咽下一口吐沫,那个念头又冒了出来---真的是糟糕透了。

他环视四周,四周是深邃的星空,不过他并不是坐在宇宙之中,而是启动了全景观模式的驾驶舱的投影的缘故,唯一提醒他这并不是真空的除了他还没有被冻成肉块的事实之外,就剩下了从通信器之中传来的严厉的话语的回响。

真是他妈的活见鬼了,郭周义狠狠地骂了一句。

他只记得似乎是在心脏猛的一收缩之后,那股笼罩他全身的寒意,心中滔天的怒焰以及灵魂最深处的嘶吼都几乎是消失的无影无踪了,而他也发现搭乘的赤红战舰已经在身后2200米的地方了,而他正坐在他为之训练了很久都无法顺利掌握的MS的驾驶舱之中,耳边是那位女副帅严厉压抑的斥责。

他已经出击了,怎么走出那个监牢,怎么登上机体,为什么自己没被击毙他完全不知道,或者说他根本记不得了,一切都似乎好像没发生过一样,甚至,他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头,结果发现连自己为什么被关进牢房的记忆都很不清晰。

似乎是因为初战恐惧症导致大喊“联邦要来了”还试图强行“出击”?

在那之后又怎么样了?郭周义正在迷糊的时候,温和的男声又从通信器中传来:

“军曹,本舰也即将进入一级战斗态势,米诺夫斯基粒子的浓度就要提升了,请你最后重复一下你的任务可以么?”

“彻底击溃联邦!”不知道为什么,郭周义一下子就给出了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说出口的答案。

通信器的另一端似乎沉默了一下,郭周义隐约听到似乎应该是豪放的女性炮术长利卡茵的笑声,顿时他就觉得有些不合时宜的懊恼涌了上来。

是啊,自己这种之前连浮游炮都无法操控的“雏鸟”级别的驾驶员,就算是Newtype,也没可能击溃这些明显就是精锐的,独立执行任务的联邦部队吧,更何况自己好像还是说的“联邦”而不是“联邦部队”。

“军曹,你的任务是护卫母舰,确保母舰的安全,而不是全歼联邦部队,懂了么,母舰即将突入前方的类暗礁宙域,护卫母舰。”娜娜依严厉的声音让郭周义打了个哆嗦,他赶忙标准的回答。

好吧,这下真的是没辙了,郭周义轻轻的突出一口浊气,最后检查了一下名为“G—Reverser”的特制抗荷宇航驾驶服,按照他那个糟老头教官的说法,这套足以“在side3买下一幢漂亮的小楼”的衣服将在最大过载可能高达11个G的MS搏斗中保护他,让他清醒或者说不至于昏头的去战斗。

然后他把一只手轻轻的搭载操纵杆上,用左手向前触去,想要碰到触摸式的主屏幕,可是在他的手指还没有碰到主屏幕之前,整个座舱的景象一下子变化了,那些漂浮的残骸旁边多出了绿色的浮标指示框,电脑得出的结论数据不停的闪烁着,十字环形的位标条码在他的周围环绕着。

哎?这是怎么回事?郭周义有些纳闷,自己还没打开塞克缪系统呢,这是。。。。最终检查阶段,然后。。。。。

武器系统,郭周义的脑中掠过这样一个念头,下一刻,他左侧上方的全景屏幕上快速的显示出这台乍得。多加原型机改装而成的战争机器搭载的7种主要武器。

郭周义更加觉得奇怪了;光束军刀,他在心里如此默想到,可是机体却再没有进一步的反应了,郭周义安心又有些失望的叹了口气-------看来这还是要操纵杆上预先设置好的按键去操作。

用力的摇了摇头,郭周义驱散脑中那些纷乱的想法,往日的训练似乎终于发挥了效果,他开始推动几十吨的战争道具,和赤红色的母舰一同缓缓地向危机四伏的残骸地带飞去。

旗舰的舰桥里,娜娜依在名为愠怒的情绪影响下看着夏亚,夏亚被盯了好一会,终于喊过因为在战斗浓度的米诺夫斯基粒子下现在几乎已经是闲人的通信长,对他说了几句,通信长在娜娜依惊讶的注视和夏亚许可的微笑下别扭的扭到一个频道,对舰内的一个部门下了道命令,过了大约只有4分钟不到,已经封闭的武装舰桥的门忽然打开了,一名MP快速的走进来,将一包东西交给迎上前去的夏亚之后又更快速的退了出去。

娜娜依更加恼火的瞪了夏亚一眼,战时让MP没事走进来,这种扰乱军心的事他还真的做的出来,不过好在不是在直接交火之后干的。

夏亚笑了笑,拿过那包东西-------郭周义的军服翻了翻,将那条皮带抽了出来,在皮带扣上轻轻的一压:

“娜娜,我也不是没有在用我自己的方式追寻一些可能性,如果这个少年真的像你说的那么无能,那么就放弃就好了。”

放弃就好了这种冰冷的字眼说完之后,夏亚用右手举着一小块方方的,此时在他的精神感应波影响下发出淡淡光辉的物体晃了晃。

“这个是。。。。。。。。。?!”

“当我来的时候,这个东西就陪伴在我的身边,抱歉我瞒着你解体了它,并且分成两块放在那个小家伙的皮带扣以及驾驶服脖子后面。”

“大佐,你这人真是。。。。。。。。。。”娜娜依沉默了一会,惊讶的表情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是欣慰但是无奈的笑意。

就在这时,舰桥上的赤色彗星,躲在暗处的女统帅,还有一个瞪大了眼睛护卫在母舰旁边的菜鸟忽然同一时间猛的把头扭向了一个方向。

不会吧?!三个人几乎同一时间在心底喊到,只是之后三人的反应不一样,女统帅皱紧了眉头,随后开怀大笑;赤色彗星低声在娜娜依身边吩咐了几句,娜娜依点了点头随即下达命令,炮术长利卡茵受命-------战舰的所有米加粒子炮都开始作在最大限度上精确设计的准备。

而菜鸟么,就很出乎人的意料了。

“军曹想干什么?!”操舵手格拉克。托伦有些惊讶的大声指出了郭周义的异状。

与刚才模糊的恐惧感不同,一种极其清晰,让郭周义毛骨悚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的警报窜上他的脑袋,这是什么感觉?

第一次感到这种波动的郭周义觉得有些诧异,不过一个念头很清晰,来者不善,而且速度很快,他几乎是下意识的猛推操纵杆,乍得。多加背后的推进器喷口喷出光华,纹着华丽的吉翁纹饰的红色MS立刻猛的加速的同时一个侧翻滚,向着旗舰左侧的宙域疾驰而去。

娜娜依看着郭周义的行动,几乎是有点张大了嘴巴一般看着夏亚,夏亚摊了摊手,又坐了回去。

残骸和碎石从身边快速的掠过,郭周义在喘着粗气的同时眼球不停的随着标示转动着,星光如同激流般的刺激着他的视觉,他知道他要击落的也必须击落的目标就隐藏在那些碎石残骸之中向他扑过来。

他驾驶服脖子后面淡淡的光芒柔和的荡漾着。

模糊地视界中,划过一条条莫名的轨迹,那几条轨迹在精神感应波的世界中飞舞着,指向一,二,三,四,五,六。。。。。。郭周义默默地数着,他看见似乎有没看见目标,不,其实他很确信一点。

直击!

在大脑中浮现的这个念头传递到嘴部附近的肌肉,牵动郭周义说出这两个字之前,被钻开一个洞,如同岩浆般喷发而出的感应波以更快的速度通过塞克缪系统传达给了巨大的MS。

两块巨大的肩盾同时裂开,6枚圆筒型的兵器飞快的窜出,张开十字形的喷射尾翼之后,便飞快的向着虚空之中的目标扑去。

直击直击直击。。。。。。直击!

郭周义终于真正意义上的睁开双眼的时候,面罩上的滤光却忽然启动了,在有些暗淡的视野中,郭周义清晰的看到远方暴起的五团小火光和一团极大的耀眼的光团。

同时警报的红光和一个让他毛骨悚然的图标同时在座舱里为郭周义做起了说明,他终于知道刚才那感觉是什么了!

核弹!

郭周义猛吸了一口气,炮术长利卡茵也猛吸了一口气,她也算是知道为什么要做好远距离精确射击的准备了,就在她更加紧张的准备用舰炮实施狙击的时候,夏亚却突然发话了:

“张开弹幕,不要在意精度了,给我全力开火,发信号给军曹,让他在战舰火力圈范围之外的祖鲁—探戈—威士忌193坐标处巡游!”

“大佐,敌人发射了核弹,而且我们不知道数量!”娜娜依有些急了。

“核弹已经没有了,接下来的是数量稀少的常规对舰导弹的袭击,以及真正的杀手锏,精锐部队的刺杀式袭击!”

“大佐?!”

“不要废话了,张开弹幕,给我打!”

远处已经开始互相交换光束的双方部队也都看到了远处的火光。

立刻有祖鲁的驾驶员打电给长机询问是否应该回航。

“我呸,就算有回航命令,也回不去的,这些家伙,”吉翁老兵布鲁达,这次的领队惨笑一声,“是真正的王牌。”

刚才在接火之前,他就没有立刻贸然上前,而是努力的观察敌人,而他很苦涩的发现,那几台联邦的杰刚和一台灵格斯简直就像是。。。。。。。

在残骸与碎石密布的宙域,那几台MS用让他几乎有些心惊肉跳的高速推进着,巧妙地闪过残害的同时,甚至还残骸当跳板,用反冲力避开下一块残骸的同时进一步加速。。。。。。

残骸可不是真正意义上固定的,它们在漂流,在高速推进的同时这样计算出落点同时弹跳。。。。要么对方不是人,要么,是绝对的精锐。。。

尽力撑住吧!布鲁达咬了咬牙。

此时的郭周义看了看周围已经如同庆典上的烟花一般的战舰咬了咬牙,开始向指示的坐标移动,炮术长已经有限用主炮和导弹轰炸了那个坐标的残骸,应该会让战斗轻松一些,而且战舰也在向那里推进,只要守住的话。。。

“发信号给前方的机体,让他们撤回来,一旦能撤的都撤回来了,我们就撤离,我出去和小子一起争取时间!”说罢,夏亚解开固定带,向门飘去。

“那个预定的实验体怎么办?!”

“我终究还是被恨,被算计了,娜娜,大概,她根本就没想过和我谈判交易,我的死加上那个零号实验体,估计会成为好筹码吧。”

“大佐,一切顺利。。。。。。”

“谢谢。。。。。。。娜娜。。。。。。。。。”夏亚说出如此的话语之后,在门关闭的最后一刻,眼中闪出一丝悲凉。

郭周义在夏亚坐进座舱关上舱门的时候终于看到了敌人,传感器已经将来袭的四台MS准确的标示了出来,实际上,在那之前,他就已经操纵机体一个侧移的同时,向一块碎石旁边射出三发榴弹的同时将枪口一抬,再次射出一道光束。

一发榴弹击中碎石,两发擦着打过,一台联邦的灵格斯从碎石后“跃起”,高能的粒子束准确的击中他的腰部,将它化作一团火光。

我能看见了!郭周义大口的喘着粗气,他终于能“看见”了,他看到了借助碎石的掩护推进前来的敌机,几乎是瞬间就作出了反应,用榴弹封锁了敌人的“退路”之后,就向他看到的方向进行了射击。

而粒子束准确的命中了。

他还没来得及高兴,三发榴弹就从另一台灵格斯处射出,郭周义操纵机体侧身躲过的同时,迅速的切换了光束军刀,做出向“下”格挡的姿势,另一台灵格斯从他“脚下”挥起的,向他的MS腰部的斜斩被勉强挡住。

这时,射出榴弹的灵格斯已经在射出光束。

郭周义举起有ABC的盾牌挡住光束,可是刚刚在移动盾牌之后,就发现一把被扔出的光束步枪向他的脸砸来!

“我干!!!!!!!!!”

手臂随着郭周义的感应波再度上移,可是此时经过磁气覆膜处理的反应速度也没赶上,那把光束步枪直接砸到了乍得。多加的头部,郭周义座舱的景象微微的一抖,模糊了一下。

这时“甩枪”的灵格斯已经用盾牌掩护住另一只手上的光束军刀,向郭周义的驾驶舱突刺过来。

“Funnel。”

爱机还没上弹射轨道的时候就直接从机库里飞出的浮游炮此时终于发出了致命的射击,分别从8个角度将两台灵格斯贯穿。

“啊!!!!!!!!”躲闪不及的郭周义被包裹在爆炸之中,剧烈的震动让他脑袋一下磕上了头后面的全景显示屏。

“初战来说,你干的算是相当的不错了,小子,你之前的反应则更值得期待。”红色的MS掠过乍得。多加的时候,夏亚轻笑着夸奖了一下“这个本该被放弃的试验品”,也真正意义上开始将郭周义向着一个方向培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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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部世界,月球地下。

“苍琦计划居然出了如此大的漏子,真是的,善后工作要做好啊。”

“是的,我国的过失一定会好好地调查,严惩不贷。”

“问题在于那个和苍琦接触了的个体吧,嗯,毕竟已经链接过了。”

“这个就请交给我们自己来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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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

被封印的记忆:

现在,如果回顾一下老郭护航拉克丝的”初战”时候展现出来的在陨石间踏舞跃进的技术,他就是在这时候学的;

被封死记忆调整,可是战斗本能没有消失。

(那么他以后采取乱扔武器克敌也就不奇怪了。。。。。吧。。。。。。。。。。。。。)

注释

猎人部队:

又叫Man-Hunter,或者音译为马哈特部队,这是一只联邦军内臭名昭著,专门干“脏活”,收拾麻烦的部队,里面都是100%的老兵。

至于Rozen—Knights,这个分队,则是我的原创了,以后也会有他们的故事

第1章 冷板凳上的Meditation

虽然和平已然处在崩溃的边缘,但是撕破脸皮却还没有,所以Plant和地球之间的交通往来也没有受到管制,一艘Plant的客机平稳的降落在奥布的机场,旅客们鱼贯而出,一个戴着墨镜的男子走出舱门,站在人流的中央吹了个口哨。

没错,我们可爱的一锅粥转道Plant来到了地球,至于原因,则要回到郭周义刚回到吉翁训练营的时候了。接到答复的夏亚很欣慰,宣布郭周义正式从训练营毕业了,和兰博还有加洛兰特好好的庆祝了一番以后,郭周义再次找到了隐姓埋名的赤色彗星,又接到了一个任务。赤色彗星认为他自身对于现在地球圈的政权缺乏足够的认知,需要派一个人去探查一下,而加洛兰特等人需要维持训练营的运转,脱不开身,郭周义成了最佳的选择。

要去地球,自然不能带着巨大的MS,不仅仅是因为那是宇宙战专用的机体,而且夏亚也说明了命运作为试作机还需要进一步的调整,所以郭周义接到了一笔10万的资金以后就被一身轻的扔到了Plant,然后搭乘Plant的穿梭客机来到了奥布。

一直憋在训练营和外部世界脱节的郭周义大口的呼吸了外部新鲜空气以后,觉得活力被重力牵引着从头顶灌下,就感到一阵的不适应,情不自禁的说了句很经典的台词:

“还真是讨厌,地球的重力。”

结果觉得自己很风骚的郭周义发现完全没有人搭理他,只得讪讪的扶了扶墨镜,随着人流走向入境处,奥布政府已经为他安排了一个合理的身份,包括全套的证件。。。。

“您好,欢迎来到奥布联合酋长国,请问您是办事还是观光?”海关的一位女性很熟练的对郭周义说出公式化的话语。

“都不是。”

“呃,”海关的人员愣了一下,随即又按程序随机发问,“请问您搭乘的航班是?”

“过去两小时内就落下一班太空梭,你这问题就如同问我是男是女一样愚蠢。”郭周义拿起证件大步走过,留下一脸郁闷的海关人员。

他对这国家没有好感,或者该说,有种莫名的恨意,虽然他知道那不是敌视。。。。。。

按照地址和指示隐秘的换乘了几次车之后,郭周义终于来到了目的地。

“请问萨拉先生在家么,霍克小姐,还是说我应该叫您萨拉夫人?”郭周义摘下墨镜很有礼貌的打了个招呼。

然后他就看着被称为萨拉夫人的美玲脸很快暗淡下来,郭周义顿时对阿斯兰生出比鄙视的情绪,看样子这么好的女孩子,他还是没娶。

“在这里,你叫阿兰多,而我是阿雷克斯,很高兴见到你,”阿斯兰从里面走了出来,“还有,请不要为难美玲好么?”

“是我的失礼了。”

两人走进屋子,在宽大的客厅里坐下,阿斯兰看着窗外的大海沉默不语,郭周义则对阿斯兰家的咖啡杯发生了浓厚的兴趣。

“你的来意我清楚,但是你要知道奥布也有奥布的难处,一旦被现在的政府发现,难免又会派遣一些麻烦的家伙来。”阿斯兰想起那些放射着叫GN粒子的机体就觉得心烦。

“所以阿斯哈代表才会派你接待我,不是么,我清楚,我的总帅也没有强求奥布的意思,保持现在的中立和曙光社的支持就已经足够了,我只需要一个干净的背景,而你们办到了,我感谢你们。”郭周义对端来咖啡的美玲笑了笑。

“那么,谈话就轻松多了,不知道你的计划是。。。。?”

两人对视了一下,然后同时脱口而出。

“你们这些外来人的舰队。”

“我们这些外来人的舰队。”

“你有三天的时间,根据政府的信息,有一支规模中等的舰队刚刚从曙光社领取了一小批的村雨,但是似乎他们的驾驶员不够了。”阿斯兰带着笑意看着郭周义

“你们帮的忙吧,看样子奥布的驾驶员考核很难哦,”郭周义撇了撇嘴,“不过我本人并不熟悉村雨的操作系统。。。。。”

“这就是第二个问题了,你知道这支舰队的任务和目的地么,”阿斯兰用手指轻轻的敲打着椅背,“他们的目的地是阿纳海姆军工,携带的货物则是几台你所熟悉的MS。”

“那事情就好办了,他们招收驾驶员的地方在哪里?”

“拿着,”阿斯兰扔给郭周义一台便携式电脑,“这里面不仅有地点,还有一些额外的信息,算是我的赠品。”

随后郭周义婉拒了阿斯兰留他吃中饭的邀请,以最快速度赶到了招收驾驶员的地方,看着门口的人山人海,郭周义叹了口气,似乎他到了哪里都都逃脱不掉排队的命运。

就在郭周义唉声叹气的同时,银色火焰舰队的所有者李隆鑫也在发愁,作为一个刚成立的雇佣兵性质舰队,他们已经落后其他人很多了,而这次的任务是发动所有的关系才接到的,如果不能完成的话,想到这,李隆鑫打了个哆嗦,他可不愿意面对他那个游戏工作室的老板。

而在这关键时刻,一批本来预定结束训练营生活的驾驶员玩家却突然被奥布的训练营卡了下来,李隆鑫觉得真的是倒霉透了,只好从零散玩家中招收了,而到目前为止,他还缺少一个可以依靠的精锐驾驶员,而就在这时,他手下的王牌,一个NT玩家从里面跑了出来,在他耳边说了几句。

“你没感觉错?这里有一个比你强大的NT?”李隆鑫大喜过望,转身正要向人群发问。

“不用找了,这位朋友应该也感觉到我了,你好,我是阿兰多。”郭周义冲着那个盯着他的NT玩家挥了挥手。

接下来就简单了很多,不像Seed能力的不爆发看不出来,NT的能力和等级可以很快地就被判明,作不了假,郭周义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假身分顺利的办好了手续,加入了银色火焰舰队,三天后,他将搭乘穿梭机前往外空轨道上停留着的飞马级强袭登陆舰。

“想进来就进来,不要鬼鬼祟祟的,有损你身为NT的名号。”刚刚住下的郭周义冲着门淡淡的说了一句。

随后那个NT玩家就一脸讪笑的和李隆鑫一起走了进来。

“虽然有你这么个强力的家伙来我很高兴,但是有些事情还是必须调查清楚,你的NT能力是怎么来的?”李隆鑫看着依旧坐在那里不动的郭周义皱了皱眉头。

“如果我问你你的舰队是如何组建的,细节如何,花费了多少,有哪些人员,你不会告诉我,所以我请你也别浪费时间了,”郭周义看了一眼在他的精神压制下一脸苦相的NT,“我的目的很简单,钱。”

“钱?”

“没错,钱,我所有的时间和金钱都花在了锻炼上,现在总算是有点成果了,可是我没钱了,你们的待遇不错,我就申请咯。”郭周义耸了耸肩。

“我们的待遇让你满意,我也希望如果有战斗发生,你的表现也能让我们满意。”李隆鑫哼了一声,走了出去。

“老大,你干什么不多问了?”走开很远以后,1段NT小声的问李隆鑫。

“操,老子玩了这么多游戏,这种装B的平民高手见得多了,技巧多牛B,装备多牛B,一把票子砸过去,还不是让干什么干什么,多给他点钱什么都结了,”李隆鑫不以为意的摆了摆手,“倒是你小子,NT能力怎么还是他妈的1段,什么时候才能长上去。”

三天后,郭周义随着其它几个人登上了停在轨道站上的舰只,早已准备好的舰队向月面的目的地出发了。过了没多久,正在房间里休息的郭周义就听到了疯狂响起的警报。

舰桥上,李隆鑫听了手下的报告,咬了咬牙,下令MS队出击迎敌,但是他没有喊郭周义。在他看来,对方也只有一艘,能搭载的MS绝对超不过10,那么就没有必要为了一场胜算很大的仗去花费一大笔钱请一个高傲的家伙出手。

但是他很快的就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头了,因为他在对方的7台MS中看到了一个金色的机体,对于高达并不是很熟悉的他赶紧询问旁边的手下。

“那是百式改啊,还有大魔,我的妈呀!!!”

来袭的是6台郭周义熟悉的大魔和金色的百式改,看了看己方的阵容,又看了看老大那一脸问号的面孔,熟悉UC系的小驾驶员开始思考后路了。

“两台扎古,一台不伦不类的Ahead还有两台村雨,原来还不打算派出那个量产的家伙,”郭周义在房间里看着实况转播摇了摇头,“两门线控浮游炮都被当成宝贝,哎,想不到我出来第一战就是待命,真的是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兰博老头知道他的宝贝弟子居然是个坐板凳的角色估计会哭,不过。。。。”

郭周义还是将手腕上的个人终端做了设定,开始按照青色巨星以前的教导开始一种短暂的战前准备-----静心。

某种直觉告诉他,这次的麻烦,很大。

第2章 信念之力,魂之凯歌

郭周义像是入定的和尚一样用固定带把自己固定在驾驶员待机室。

青色巨星亲自训练出来的弟子并没有看战报的习惯,接到命令,出去击溃敌人,或者被敌人击溃,仅此而已,不多也不少;

实际上,他也不是一眼都没看,只不过他瞥见己方的村雨在玩战斗过程中变形的时候被对方趁势击中之后,就没什么兴趣了,他也不想去评论什么;

评论了也没什么意义,那和自己的战斗无关,战斗降临的时刻,要做好身为战斗机器的零件的准备-----他记得兰巴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苦涩的笑容。

“你在干什么?”透过舰内通讯看到郭周义把自己固定在椅子上闭目养神的时候,舰队的所有者显然的愣了一下。

“有作战命令了么?”郭周义睁开双眼,解开自己的固定带。

“前线吃紧,证明我的钱花的值得吧。”李隆鑫也不废话的挂断了。

郭周义抓起头盔向机库飘去,心里一种莫名的不详感越来越强烈----快逃!有声音在对他说着,这让他皱了皱眉头,不过他也算是习惯了,只是当他看到为他准备的“座机”的时候,还是愣了一下------一台陆战型的老虎。

我当年说的很多话都是屁话,赤色彗星曾经对他这么说,如果真的机体的差距那么容易就被个人技术弥补的话,我也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输给我的对手了,泄漏塞克缪框架技术而为了了断恩怨的事情也过去了,你得记住一点,Machine-Potential,机体潜能不是全部,但是绝对不能小看。

“第一,你们在白白浪费MS;第二,你们在让我去送死。”郭周义向整备头提出抗议。

年轻的整备头一阵苦笑,他也知道这是派人上去送死,可是难道让“货物”出战么,这实在是。。。。。。

“我不知道你们在隐藏什么,不过我能感觉得到一些存在,如果你们继续隐藏,那么失败就是100%,让我尝试一下,或许就有10%的胜机。”

“才只有10%么。”李隆鑫听到报告之后嘴上如此讽刺到。

“两害相争从其轻,这一点我相信李先生一定很清楚。”郭周义显得轻松,可是心里在打鼓,那种不祥的预感如同狂想的鼓点一样让他颇有些心神不宁。

李隆鑫也在斟酌,他的工作室接到了某个很有财力的玩家的请求,要他们把一台MS送去阿纳海姆改装,作为他送给他女友的爱机,如果成功了,就给李隆鑫他们介绍NPC关系,这样他们就可以购买到更强力的MS了。

“到时候就不用带着一群东拼西凑的杂牌机出任务了。”听到这,整备头如此感叹了一句。

听到整备员这样的感叹,郭周义点头表示同情,在兰博和一众人的地狱训练下,他知道了一个道理,就是MS是需要维护和补给的,而不同的机体有着不同的维修补给程序,一个系的机体都很困难,更别说你带着三个系的杂牌军了。

就在李隆鑫犹豫的时候,战况再度发生变化。

盲目冒进的阿辉很快就被一架大魔和百式改围住了,光束和实体弹开始如影随形的追逐着目标,被击落也只是时间上的问题了,李隆鑫觉得脖颈子上的冷汗流淌的速度越来越快了,咬了咬牙,他决定让郭周义出战,不过他还是问了一句:

“阿兰多,如果你用老虎,有多大的把握?”

“10%都没有,对方可是百式改还有大魔,还有两艘姆塞等在后面。”郭周义想都没想就拒绝了自杀性的建议。

“老P,”李隆鑫喊过刚才和郭周义说话的整备员,“货物能出击么?”

“可以,我们一直把它维护的很好,怎么,你不会是这得下定觉醒想让他开吧,出了问题我们可就惨了,赔不起啊,那可是50万Asiana。。。。。。”

“被辉耀的家伙夺走了也是要赔,我们到时候更惨,就抬不起头了,马上做好出击准备,立刻,阿兰多,你没问题吧。”

“看你们的货物到底是什么了,不过看样子你还不是太蠢,帮帮你们好了,”郭周义笑了笑,随手断掉了通讯,转身看着叫老P的整备员,“那么你们这个货物到底是什么?”

“而且,吉翁的驾驶员,一直都没有后路一说,我会让你的每一分钱都物有所值,就是这样,现在,让我看看你们的货物,马上。”

老P呆了一下,很快命令NPC打开了一道装甲门,里面静静的矗立着一台白色的MS。

“哟呼,这下可来劲了,那么,马上准备吧。”郭周义戴上头盔,飘向MS的驾驶舱。

―――――――――――――――――――

外面的战斗也终于快要接近了尾声,出击迎敌的MS只剩下阿辉还在苦苦支撑,不过这也完全是因为对方想要捕获一台装有简易塞克缪技术的机体而已。心急如焚的李隆鑫终于听到了那个阿兰多可以出击的消息,急忙命令打开舱门,准备弹射。

很快,正在像猫戏弄耗子一样戏弄着仅剩的一台MS的袭击者就发现一台白色的MS以高速像他们飞来。

“刀仔,上去做了他,刀仔?”金色的百式改驾驶员一边用光束步枪继续戏耍阿辉,一边不经意的命令一台大魔上去应战。

“卡。。。。。卡。。。。。。。。卡。。。”从通讯器里传来了断断续续的声音,听得百式改的驾驶员一阵皱眉头,卡?卡什么?这游戏也会卡?纳闷的回头看去,他也开始卡啊卡的了。

在后方的姆塞级指挥的辉耀游戏工作室的舰长听着通讯器上一阵卡,卡,卡什么的断断续续的声音一阵恼火,卡什么卡,这也会卡?

“卡什么卡,赶紧干活!!!”

“卡。。。卡,卡碧尼啊!!!”一阵近乎绝望的大吼。

冲着大魔和百式改飞来的正是搭载了浮游圆锥炮技术,从UC0087就陪伴一代王牌哈曼的爱机,AMX-004,卡碧尼。

坐在不配套的别扭驾驶舱里,郭周义感受着粗糙塞克缪系统带来的不适感,相当享受的闭了一下眼睛:“开始吧,作为阿兰多。巴基纳的初战。”

刚刚说完,一种异样的不协调感就席卷了郭周义的全身,让他觉得似乎一阵“别扭”,不过他还是把注意力暂时集中在了战斗上。

距离战场75公里的暗礁宙域中,旗舰的舰桥上,窥视着战场的舰队指挥者发出一声轻轻的闷哼,谁也没有察觉。

“大人,应该出击了,现在正是机会。”

“再等一等,我要再观察一下。”

本来只是来顺手抢夺些MS而已,没想到居然碰到如此有意思的事,抢过来的话,或许是不错的工具。

郭周义没有准确的察觉还有人在窥视战场,他只知道现在他的麻烦更大----这台涂装成白色的卡碧尼MK2实在是漏洞百出,最大的问题就是双手腕部只剩下两门三向扩散的光束炮,并没有光束军刀的功能,也没有任何地方搭载了额外的近身战武器。

而且为了造型耍帅,本来的塞克缪系统探针也被削弱了。

要知道在MS的战斗中,没有近身战武器的MS虽然不是没有,但是也是极为少数的情况,尤其是在一个人对抗复数敌人或者是混战的时候,没有任何王牌能够保证不被敌人近身,郭周义自认为自己还没到那个程度能够完全不依赖近战武器。

距离迅速的拉近了,郭周义咬了咬牙,放出浮游炮,扬起手臂作出要进入接近战的架势。对面的袭击者呆了一下以后,瞬间散开了。

“该死的,他们怎么可能搞到卡碧尼这种英雄机体,而且居然留到最后才派出来?!”百式改的驾驶员急忙举起光束步枪进行射击,试图拦阻高速接近的郭周义。但是MK2划出一个个弧线,以优美的翻滚和机动继续拉近距离。

大魔可没有I-field或者GN-Field这种全方位防御系统,射出的6门锥形浮游炮迅速在郭周义的引导下围住了一台大魔,6道光束闪电般的击中了目标,一台大魔很快暴成了碎片。

剩下的5台大魔看到试图进入近身战的卡碧尼,其中一机拔出光束军刀,另外5台迅速的散开,准备实行支援射击,寻找机会。但是白色的Mk2举起的手臂猛然端平,两管散射光束步枪迅速激发,6道光束准确的击中了那台准备迎接近身战的大魔胸部。

“干掉两台,这该死的锥形炮虽然威力大可是也太消耗能量了,”郭周义回收了6门能量耗尽的浮游炮啐了一口,“还有5台,不好办了。”

战斗的情景被忠实的传回了两艘姆塞级战舰,站在舰桥上观战的一名男子沉吟了一下,接通了到百式改的通讯。

“蚊子,那并不是卡碧尼原型机,听好,那并不是卡碧尼原型机,静下心来,他刚才使用的是三向扩散炮,并不是原型机装备的武器,那是卡碧尼MK2,里面的驾驶员也肯定不是NPC,清醒过来,围住他进行近身战,你去攻击母舰。”

“新涛,就算是MK2,一名能够运用至少6门浮游炮的NT也不是我们能对付的,为什么你还。。。。。?”

“他们只是慌神了而已,看到一台著名的机体所产生了慌乱,只要静下来,4台围攻一台,再让蚊子用百式改攻击母舰,就有机会,NT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被称为新涛的男子看着战况淡淡的说到。

其实你还是因为自己没有能够成为NT而不平衡吧,担任舰长的玩家撇了一眼,没再说什么。他最清楚他这个朋友和同事了,他这个朋友坚决的要做NT,但是在训练营呆了六个月以后,颇于“工作”进度被迫放弃了,虽然现在在努力的向强化人方向努力,但是跟真正意义上的NT比起来。。。。。。

有了正确的指示,清醒过来地几个人迅速的有了分工,除了一台大魔继续保持射击以外,其他三台都拔出光束刀冲了过来,而金色的百式改则脱离了战斗,向母舰冲去。

“被识破了么,早晚的事情,你们很烦人哪!!!”闪过一把斩来的光束刀,郭周义觉得体力在迅速的流失,高机动作战对于人体的负担实在是太大了,而且三台大魔不停的围攻,再加上一台不停的射击干扰,光是控制浮游炮还有闪避就已经让郭周义疲惫不堪了。

该死的,郭周义觉得很不甘心,如果能够发动全部的12门浮游炮,你们一个都跑不了。

金色的百式改迅速的向飞马级登陆舰逼近,刚刚进入射击距离,Mega粒子炮就已经扬起,一道粗大无比的光束向飞马激射而去。

“右满舵,回避!!!”随着舰长的命令,飞马缓缓地向转向了,粒子光束擦着飞马的侧翼飞过,巨大的舰身猛地一抖。

“左舷推进器损坏,装甲板损伤,再挨上一炮我们死定了!”

“完了。。。”李隆鑫跌坐在座椅上,阿辉被击中失去了战斗力,而那个阿兰多又被缠住不能动弹,他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能够阻挡对方了。

在姆塞级上,被称作新涛的男子看着被围住动弹不得Mk2露出了兴奋的笑容,NT算什么,我还不是让一个NT毫无作为,想到这,他突然有了个很有趣的主意。

“卡碧尼Mk2的驾驶员,投降吧,同样都是’外来人’,有什么必要拼个你死我活,而且你没有机会了,一旦母舰被击沉,你的任务就失败了,不要期待你的NT能力能带来什么奇迹,不过是个技能而已?”得意的声音在救难频道里回响。

李隆鑫觉得眼前一下子黑了下来。

“技能?不过是个技能而已?投降?我还有我的荣誉,身为NT的荣誉感,身为MS驾驶员的荣誉感。。。。。。。”郭周义的声音很低沉,让人听不出情绪。

“荣誉算个什么,过来我们这边,奖金要好得多,还可以有更好的机体给你开,NPC的交情没了就没了,反正我们才是玩游戏的,你说是不是?”觉得有门的男人赶紧劝说,只要这个NT在他手下,那还不是任他踩。

“NPC。。。。机体。。。。。。”郭周义的声音依然很低沉,劝说的男子看不到那双握住操纵装置的手已然是淌血。

“呐,你是叫阿辉吧,还活着么,如果你还活着,告诉我你相不相信身为一个NT,身为一名驾驶员的荣誉?”

还想反抗?本来打算劝降的男子露出一个残忍的笑容,下令围攻郭周义的大魔击毁依然静立不动的卡碧尼Mk2。

兰博老头,一众培训他的NT,还有夏亚的背影在郭周义脑中告诉掠过,三台大魔都举起了光束刀。

“我相信,为了荣耀,为了身为MS驾驶员的荣耀,我相信啊!!!!”阿辉绝望而不甘的呼喊传到了郭周义的耳朵里。

“我也相信,残酷的事实总会砸在我们的脸上,嘲笑我们的单纯,试图告诉我们所谓的真理,但是。。。。。。。。那真的是支撑我们这种弱小的存在的力量么,我拒绝相信!!!”

“荣誉,信念,坚持,苦难,悲伤,欢歌,我都可以接受。。。。。。”

“但是我唯一不能接受的,就是你们这种总是试图把自己的真实强加给我们的混蛋!!!!!!!!”

“我最好的容身之所,我的阿瓦隆,我的真实,存在于此,我的思绪,存在于此,否决尔等之否定!!!!!!”

一团团柔和的绿色光芒同时在残破的量产机和MK2身边环绕着,闪烁着,最后终于汇聚成一大团绿色的雾气,情绪自身伴随着穿越空间的怒吼从中奔涌而出。

郭周义低着头,双瞳中隐约散发出和粒子一样的光辉。

“为了荣耀,上啊,Funnel!!!”郭周义猛地抬起了头,12门浮游炮呼啸而出,12道光束瞬间贯穿了3台大魔的装甲,白色的MS转身面对那台已然举枪瞄准它的大魔,身边静静的飘浮着12门锥形的浮游炮。

“全都给我化成星屑!!!”光束从MK2双手和身边的飘浮的浮游炮中暴雨般的喷射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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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他么,那个人的继承者?”女统帅用手撑主头,侧着脑袋,掩盖着她用手轻轻按摩还在刺痛的头部的动作。

“我想是的。”

“确实是惊人的NT潜质和能力,仅仅凭借两个NT的共鸣就能达到如此大的突破。但是还是太嫩了,不过总算是有培养的前途,去抢过来吧,那么强烈的共鸣,不精神崩溃的话就救了他。”

“知道了,大人。”

这种强烈的既视感究竟是怎么回事,女统帅如此问着自己。

第3章 空之王女

游戏总是离不开论坛的,如果说战争的存在对于人类有意义的话,论坛对于“游戏”也就有意义了,因为其实差不多都一样------提供一个额外的互相撕咬的平台。

尤其是在有计划的维持“你们依然和外部世界有着接触”的假象的时候,所以,论坛做的很完善,现在论坛上最流行的,最经常被人截断的一个“帖子”是。。。。。

《这是咱们玩家?!王牌的威慑力!》,这是帖子的名字,已经回复了几百页了,依然也没有停下来的趋势。录影中的白色卡碧尼MK2一人击破7台MS,击毁两艘姆塞级的身姿被无数人关注了,尤其是最后两个NT发生共鸣,12门浮游炮在宇宙中飞舞的景象更是被反复的评论,有批评NT太变态的,有嗤之以鼻的,有叫好的,也有骂人的,精彩的很。但是所有人在最后几乎都有一个呼声---把那个驾驶员找出来!

即使玩家们的信息完全处于保密状态,依然很快有在港口和阿纳海姆工作的玩家很快的在游戏里查到了那架白色卡碧尼的所有者,而那名玩家很快声明,这架机体是她女朋友的。很快论坛再次哗然,居然是名女性王牌,论坛上又有了无数探讨这是否是第二个哈曼级别的王牌的诞生。

然后在风波未平的时候,又有一个标题是《王牌的真面目》的帖子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一段在国际救难频道的录音很明确的显示出驾驶员是一名男性。卡碧尼Mk2的所有者面对铺天盖地的声讨终于承认,当时并不是他的女朋友在驾驶,而是负责护送的舰队中的一名驾驶员。被推上风口浪尖的李隆鑫迟疑了许久,还是公开了郭周义的影像和名字,虽然是个假名,但是阿兰多。巴基纳这个名字还是被无数的玩家通缉了。毕竟,有一名如此强力的NT坐镇,干什么都好说了。

站在“间隙”论坛空间中的李隆鑫随手将那个帖子甩开,在虚拟空间中呈现为一个邮包的加密帖很快消失在头顶上川流而过的信息流中,他是没情绪去关注了。

他输的很彻底,在郭周义近乎暴走的侵攻之下,两边陷入僵持的时候,小型的加萨C炮击集群在精锐机的带领下突袭了战场,从人到MS,只要是能用的都被带走了。。。

郭周义呢?他也被带走了,在NT能力爆发之后很快就接到了强行突破极限的惩罚,被强制“下线”了,等3小时后他“回到游戏”里的时候,发觉自己头疼欲裂的躺在一片白色的病房里,病床旁边坐着一个有着淡淡的紫红色头发的女性。

怎么现在是个人都戴面具,面具男也就算了,怎么还有个面具女,郭周义看着那个银色的面具直翻白眼。

“醒了,你们这些外来人还真是方便,受了那么重的脑部创伤,居然3天就醒来了,可以说话么?”面具女说话了。

“其实,我想说的是,卡恩女士,您的伪装实在是不怎么样。。。”郭周义看着那标志性的发型一阵的无语,“好歹你也留个长发吧。。。”

“我就说这个面具没什么用,只是。。。。”哈曼缓缓的摘下了面具。

“只是总帅带着面具,所以你也。。。。。”郭周义看了看这个可怜坚毅的女子。

“总帅,作为一个外来人,你还真是忠诚于他啊。”哈曼冷哼了一声。

房间里顿时陷入尴尬的沉默,哈曼陷入回忆之中,而郭周义则为了自己的大嘴巴深深的感到后悔。

“你不是死在最后的决斗了么,怎么会。。。。”郭周义决定打破沉默,毕竟他也很好奇世纪公司是怎么设定一个怎么看都是死透了的人物。

“大概和你的总帅是同一个原因吧,在最后的时刻,NT的精神能力似乎是发生了什么变异,我才会来到这个奇怪的世界,最终我还是没有解脱。。。。”哈曼神情中透着浓重的忧郁。

“我的总帅,难道他就不是你的什么人了么?”郭周义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是啊,抛弃我的人,抛弃了阿克西斯的,抛弃了吉翁的人,我的敌人,”哈曼站了起来玩味的看着郭周义,“而你,他的继承者就是要杀死他的人,会很讽刺不是么?”

唰啦,郭周义猛然翻起了身,猛地伸出手拔出哈曼腰间的配枪;在同一时间,哈曼一个转身,反手拔出另外一把小手枪;两人都把武器指向了对方的头部。

“我也是苯,居然忘记你是名比我强大的多地NT,不过,我不会真正的死亡,而你,会死的,卡恩小姐,”郭周义无视指着自己眉心的枪口缓缓的爬下病床站了起来,“我绝对不会对总帅动手,也不会让你对他做出什么事情。”

“你真的敢开枪么,小子?”哈曼轻轻的解开了保险,那轻微的咔哒一声犹如重锤一般敲击在郭周义心里。

“你的心里没有杀意,同为NT的我能感觉得到,而且,经历过精神共鸣之后,你和我之间的距离比你想象的要近。”哈曼趁着郭周义发呆,迅速的敲掉了他的武器。

“我就说,阿辉怎么可能引起那么强烈的NT精神共鸣,而且那感觉。。。。。原来真正救了我的是你,那么你当时是躲在远处吧,哈曼姐姐?”郭周义上前一步,把头顶在了枪口上。

“当然,即使不是我的爱机,但是敢买走一台的家伙我也是要看看的,更何况还有你这作为那个人继承者的家伙在。”哈曼的脸色又阴沉了下来。

“爱太过于沉重,所以才拒绝理解,本应该在一起的两人却也擦肩而过。难道你真的要抛开理解,和总帅彼此伤害么?”

“我才不爱那个伪善者,他背叛了所有的人!”哈曼痛苦的摇了摇头。

本来可以趁机夺下武器的郭周义心里却只有可怜和痛惜,对于“情节”的直接记忆铭刻他选择的是全盘接受,也让他刚刚下定了决心,他要避免这个女子走上又一次自我毁灭的道路。

“但是他没有背叛他的理想,你不也正是因为这才爱他么,所有追随总帅的人也都有觉悟!”

哈曼一阵的沉默,即使和夏亚拼个你死我活,她也仍然是爱着赤色彗星的。

“恨了多年,我早已忘记了爱的理由,现在我只想和他一较高下,一雪前耻!”哈曼又恢复了那个16岁的摄政者的坚毅。

“但是等待你的是末路,在你反抗的时候,你心里永远都会有你坠落时的幻影,你到底能前进到什么程度,哈曼。卡恩,”郭周义伸出手猛地抓住了哈曼的手,“总是认为爱会给你带来伤害,这些年,你有没有因为害怕去再次相信他而哭过,不承认自己脆弱的人,怎么能够坚强起来。你这伪装的外壳,就由我来打破!!!”

“直到刚刚,我才真的相信你是他的继承者,没有一丝霸气的你我可是不会承认的,”沉默良久,哈曼慢慢的收起了枪,“不过居然说要打破我的外壳,还真是有胆量的发言,那就做好准备吧,小子。”

哈曼又看了一眼郭周义,推开门走了出去,而这时候的郭周义又傻在了原地,因为他又听到了系统的提示音:

“您触发了隐藏剧情任务---哈曼冰冻的心,在完成之前不得离开固定NPC一定的范围。”

“您未经提示自动接受了任务---哈曼冰冻的心,任务多变性提升,请小心您的选择。”

“任务---重力战线路线改变,请您自行探索。”

翻了翻白眼,郭周义又跌回病床上,一脸的苦笑。

“也好,不过我为什么会那么想呢,哎。。。。。。”郭周义想起夏亚交给他的任务,又想起那一头的红发,觉得一阵的头疼。

靠在门上的哈曼发出一声幽幽的叹息,悄悄地离开了。

终于,还是有人接触上了,虚拟世界最深远之处传来混合了满足和无奈的叹息。

第4章 Falling Down

爱之所以被认为是混乱的源头,便是因为它否决了世间的逻辑和理性,一千种不该去爱的判断,也敌不过一种想去爱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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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己会走,放下你的臭手!”郭周义一下子从押送他的卫兵手上挣脱出来。

“哈曼大人要见你,跟我来吧。”卫兵反而露出一个微笑。

你是被虐狂么,郭周义直翻白眼,狠狠地瞪了一眼,跟着卫兵走了。穿过七扭八拐的走廊,他被带到一个空旷的回廊,在能望到宇宙的回廊尽头,静静的站着哈曼。卡恩。看到郭周义缓缓地向自己飘来,哈曼抓住扶栏迎了过去。

“身为那个人的继承者,一定要是个绅士,衣服整理好,风度这种东西还是要保持的。”哈曼看着郭周义那身吉翁军服翻出来的歪领子露出一丝不快。

“是我的失误了,那么今天喊我来有什么事情,对了,请问你是不是对我。。。。。。。?”郭周义急忙把军服弄整齐。

“发现了?没办法,为了救你,也只好用强化人计划对你实施急救,毕竟咱们NT的精神暴走还没有办法医治,只好死马当活马医的用强化人改造对你的精神实施固定,没想到还真的成功了。”哈曼点了点头,肯定了郭周义的疑惑。

幸运的一B啊,郭周义又翻白眼,NT兼任强化人,我看我可以去开昆沙曼了,不过要不要告诉这她我其实。。。。。。。

“我知道和你一样的外来人并不会真正的死亡,但是我可是见过一个和你一样的家伙没有通过强化人改造疯了,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什么都不记得,什么都不会了。你应该感谢我才对。”和郭周义有过精神共鸣的哈曼就如同她说过的,和郭周义的“距离”真的很近,在郭周义心里还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哈曼已经说出了他怀疑的。

我们的一锅粥顿时一阵哆嗦,心里那个冷汗流的啊,敢情自己真的是被人救了。想到这,郭周义第一次真的对这个坚毅忧伤的女子有了一丝感激。

在郭周义心里有了一丝真正的感激地瞬间,他顿时觉得一股大山一般沉重的悲伤猛地压了过来。悲伤,懊悔,癫狂,各种负面情绪团团包围了他。郭周义和哈曼第二次共鸣了,那一丝的感激打开了NT间神秘的精神世界,哈曼多年的情绪雪崩一般铺天盖地而来,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郭周义的情绪也化成万千溪流,然后汇聚成奔涌的河,冲向对方----无时无刻都试图将他淹没的“隔绝感”,始终像蛇一样噬咬的孤独感,还有。。。。。。。

过了许久,哈曼睁开了双眼,再次凝视着漆黑的宇宙空间,模糊的视线中似乎又看到了充满血与火的过去和那个太阳般耀眼的男子。

“好冷啊,究竟要到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再次发出多年前曾经的感叹,哈曼缩了缩身体,仿佛星星的光芒是冰冷的,看了看身边的男子似乎完全没有走上来安慰自己的意思,哈曼心里不禁有了一丝感叹,还真的是那个人的继承者,在某些方面果然是冷酷和迟钝的。

其实郭周义是傻了,他又听到了“系统”的提示:

“您已经和剧情人物哈曼。卡恩第二次发生共鸣,任务哈曼冰冻的心难度提升。。。”

我的娘啊,还提升难度,要了我的命咯,郭周义心里顿时充满了无力感,一阵的无奈,正在他感到无奈的时候,哈曼感应到了。那种深深的无奈和失落一下子倒灌了回去。

啪!!!一个响亮的巴掌。打人的自然是哈曼,挨打的是郭周义。郭周义顿时火了,不是因为挨打了,而是因为哈曼接下来说的话:

“身为那个人的继承者,怎么能有这种软弱的想法!”

其实郭周义还是非常的以赤色彗星的继承者自豪的,但是被这个漂亮的女人一说,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突然就腾起一股火气,烧得他心里一阵跳动。

啪!!!又是一个巴掌,这次挨打的变成了打人的,打人的变成了挨打的。

哈曼捂着火烧火燎的脸呆住了,自从16岁走上摄政的位置,高高在上的她便再也没有如此屈辱的经历了,怒火中烧的哈曼再次拔出了手枪,对准了一脸冷淡的郭周义。

“又对我枪口相向,蠢女人,老是想着一个男人,爱着他又不敢说,他都离开了这么久,你除了恨以外,我就不信你没有后悔过,这么多年从不对别人敞开内心,你就一个人憋着,憋到你再次死掉吧,蠢女人!”被气的脑袋冒烟的郭周义根本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一阵乱骂后,无视身后黑洞洞的枪口,转身就要走。

“你就不怕我杀了你,就算你不会真正死亡,我也可以不断的重复,把你永远的留在这里!”

“开枪啊,有你这么个漂亮的女人陪着,大不了我不走了,嗯,卡恩小姐?!”郭周义回身,略微低下头,把枪口顶在了额头上。

哈曼犹豫了,对周围极其敏感的NT没有一个能够敞开心扉的共鸣者实在是很孤独,而且有了上一次“死亡”的经历,她的心境也有了一丝变化。看着眼前这个一脸带着玩味的笑容看着她的男子,哈曼手中的枪口渐渐的低了下来。

“滚!!!给我滚!!!!滚啊!!!!你和他一样,最终都是要离开我的,我不需要你们,滚!!!”哈曼突然把手枪狠狠地摔在地上,抱着头一阵大吼。

“如你所愿,卡恩小姐。”郭周义很绅士的微鞠了个躬,转身离开了。

看着郭周义不回头的离开后,哈曼放开了手,飘浮在无重力的空间中闭上了双眼。或许他说的是对的,我真的,真的。。。。。。

“你真的是个蠢女人,不用想了,而且还很固执,有的时候追上一步就是那么困难的事情么,难道真的要严守自己无聊的尊严,直到所有人都离开你的身边么?”哈曼感觉她被人轻轻的拉了下来,睁开眼睛,已经离开的男子又回来了。

“即使身为赤色彗星的继承者,我始终没办法像总帅当年一样无情,或许你真的会因此看不起我,但是即使是这样,我也想陪着你。既然已经死过一次了,为什么这次不尝试看看不同的?”郭周义站在哈曼的背后轻声的说。

刚才离开后,那仿佛大海最深处的孤独从身后不停的涌来,他已经停下了脚步。他本来就没把这里的人当成一个程序,否则也不会获得夏亚的信任了,别忘了NT之间可是几乎没有谎言的。

郭周义对于哈曼的心境一直很复杂,即使他把所有的AI当成有血有泪的人看待,其实也还没到毫不犹豫地就能跟一个AI谈恋爱的地步。但是他咬牙下定决心回头看去的时候,心里最后的一点防线也崩溃了。

那一头得红发轻轻的散开,飘浮着,周围是一滴滴的泪珠,最后哈曼的脸孔旋转过来,面对他的时候,郭周义的心里顿时一震,那张美丽的脸上已经没有了坚毅,剩下的只有疲惫和悲伤:

爱上一个人究竟意味着什么,如果说决定一个人“现在”的是她的记忆,那么我们是和一个人的过去相爱么。。。。。。。。或许不是。。。。。。。。

属于她的真实,和属于我的真实,何其相似,但是却又何其不同。。。。。。。这个念头让郭周义颤抖了一下。

哈曼缓缓地转过身,静静地看着郭周义。

“呐,能不能抱着我一下,以前也有过,被人抱着,静静地看着宇宙。”

“好啊,只要你不嫌弃。”

“傻小子。”

“蠢女人。”

郭周义把哈曼拥入怀中,调整了一下角度,两人静静的看着宇宙,过了许久,郭周义开始轻轻的哼唱一首歌:

我站在你的面前

只是为了拭去你眼里的泪水

你给我的感觉就象雨后那样

清爽干净

泪水让你的心变得如此透彻

轻柔的爱之歌

还没有响起

只想守护你

守护你笑脸灿烂的日子

守护你孤独,悲伤,颤抖的心

无论何时

我以一切起誓

赌上一切

失去一切

只为我爱的人

思念你

要和你在一起

尽管我不善言辞

说不出我真实的感受

其实我也能讲许多很棒的事情的

但是,没关系

我很满足

相爱的我们

也许会在狂风中分离

但无论何时

我们都会在祈祷中

在一起

只想守护你

守护你笑脸灿烂的日子

守护你孤独,悲伤,颤抖的心

不会忘记

那璀璨的星辰

还有那比星辰美丽的你

只想守护你

守护你笑脸灿烂的日子

只想守护你

守护你笑脸灿烂的日子

守护你孤独,悲伤,颤抖的心

不会忘记

不会忘记和你交谈的言语

不会忘记任何事情

美丽的银河

一定是为通往你而架起的桥吧

系统的提示音又响了起来,但是郭周义没听到也不想听,他和哈曼的精神再次共鸣了,这次的精神世界不再是黑暗的悲哀和深海的孤独,而是温暖的阳光,他相信。

“傻小子。”

“蠢女人。”

第5章 星屑之华,永不消散

所有的生物都惧怕死亡,可是也总有生物能够超越对于死亡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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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贪心不足蛇吞象,郭周义完全沉浸在美妙的NT共鸣中,没有听到系统的提示,也没有注意到哈曼的躯体在不停的颤抖,他的眼中只剩下那一头紫红的头发,情不自禁的就想要。。。。。。

啪!哈曼猛地挣开了,转过身,淡淡的看着郭周义,眼中的神色复杂,脸上的表情也不断的变换,气氛顿时尴尬了起来。

“抱歉,我现在还。。。”哈曼猛然的再次把背影留给了郭周义,“走吧,还有事情要做。。。”

该死的,革命尚未成功,仍需努力,郭周义心中涌起深深的懊悔,也只能点了点头。

“其实也没有那么糟糕,只不过,我还。。。。你也。。。。。,等下次再见到那个人,或许我会作出一个决定。”哈曼的一句话让郭周义心中那个气啊,说不成也成了,说成了也没成。大姐,你钓我胃口。

“如果你想要见总帅,也是很简单的事情,我知道他在哪里,只不过我现在可不敢带你去呢,万一一见面你就要对他不利可就麻烦了。”郭周义脚尖点地,飘开一段距离。

“那倒不会,总算是死过一次,怎样都看开了,只不过他背叛了吉翁确是事实,我也没有那么容易就原谅他,只不过,”哈曼的眼神凌厉了起来,“记住你刚才说过的话,如果有一天你和我在战场上相遇,我可不会再次犯下同样的错误,不会手下留情的。”

“我发誓,只要你不做出违背我意志的事情,我永远不会把枪口指向你。”

“你的意志,是什么?”

“地球圈和宇宙居民的平衡,联邦政府的肃清,但是我绝对不会允许再一次的殖民地坠落作战,也不会允许再一次出现星尘作战这种悲哀的行为。”

“你有这个实力么,连一台自己的MS都没有的家伙。”哈曼这句话顿时让郭周义苦笑不已,可真的是打到了他的痛处,作为一个强大的NT却始终没有自己的MS,不仅仅无法形成自己的作战风格,很多情况下也束手束脚。

“来吧,想要实现你的理想可不容易,手上没有足够的实力,无论如何都是件可悲的事情。”哈曼说完就转身飘走。

半小时后,郭周义站在哈曼身边,看着眼前巨大的MS说不出话来。眼前静静站立的红色MS有着巨大的边翼,却和卡碧尼的形状不同,巨大的推进器喷射口显示出它绝对有着优势的速度,而在MS边上作着最后调整的作业人员旁边更可以看到几样让郭周义眼球突出的武器。

“MS-StarDust,当年为了对抗地球军的ZZ高达以及可能会挡在我面前的赤色彗星,在卡碧尼计划接近完成之后开发的后续新锐机体,吸收了联邦军的部分技术以及以往和联邦军对抗的经验,在完全发挥驾驶员实力的同时兼顾大气层内的泛用性,放弃了重型MS的机载量,全面强化机动性以及火力。但是后来却直到最后的决战都没有用到。。。。。”哈曼静静的说到。

“星尘,为了纪念消亡了的迪拉兹舰队和星尘作战么。。。。。”郭周义沉默了半天,憋出一句话,想起所罗门海中漂浮的无数亡灵和悲哀的星尘作战,即使不同意迪拉兹的理念,郭周义也不禁叹气。

“星尘虽然是部极强的新锐机体,但是作为参与前线战斗的机体却不适合作为指挥官的我,而且由于过分的强调突出的性能,也很少有人能够驾驭它,连当时最精锐的强化人和NT们也没有办法。在当时被开发人员安上一个杀人的MS的头衔后就一直被闲置一旁,直到我在此来到这个莫名其妙的世界。”

“杀人的MS,为什么?”郭周义觉得自己的好奇心一下子就被钩了起来,在游戏里这么久,如果说各个型号的MS不吸引他,那绝对是假话,更别说他骨子里实际上是个很好强的人。

“你为什么不试试看?”哈曼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你就不怕我开上以后就跑掉?”郭周义看着哈曼的笑颜觉得一阵的不舒服,刺激人的话脱口而出。

“如果你跑掉的话,也就证明这世界始终都是个谎言,我也就不用去相信任何人了。星尘本来是为了他准备的,但是他却。。。。。。。。,不说了,你自己想想离开的后果,我再一次,可能也是最后决定去信任一次,而你将帮我决定这个世界是否还有信任这种东西存在。”

“我和你的理想不一样,我从来不相信所谓的归还地球,也不相信要把地球的人类全部灭绝才能实现宇宙的和平。而且也和你从来没有接触过,为什么选择我?”郭周义苦笑不已,这下责任大了,估计要是真的跑了,这个女人不一定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至少你当时没有选择投降,而且NT之间没有谎言。准备吧,说不定星尘今天真的会有一个敢于驾驭它的驾驶员也不一定。”哈曼飘出格纳库,把郭周义一个人留在了里面。

杀人的MS,看样子是打定我身为所谓外来者不会真正死亡的主意了,果然一代摄政女王级别的人物还真是不好对付,郭周义苦笑了一声下去和整备员们打招呼了。有一台属于自己的MS这个念头却在郭周义的脑子里牢牢地扎下了根。

离开格纳库的哈曼身后很快跟上了一名穿着军服的人,两人静静的扶着护栏前行。

“大人,您难道真的。。。。?”

“是个吸引人的家伙,虽然是很享受的感觉,但是却还没有到能动摇我的地步,走吧,准备星尘的测试,如果此人能为我们所用,无疑等于我们有了一张王牌。”

大人,我也是名NT啊,更何况,跟随着哈曼的人看着他的统帅颤抖的手摇了摇头,您自己出卖您自己啊。

4小时后,哈曼坐在观测室里,屏幕上是已然做好启动准备的星尘,整备人员已经撤离完毕,出击通道已经打开,只要她一个命令,那个差点就打开她心扉的男子就会飞向宇宙。他会离开么,会回来么,真的应该再相信一次么?

拦下他,不要冒险;让他去,相信他,哈曼的心里在反复的斗争,就在哈曼犹豫不决的时候,基地的警报突然响了起来。

“怎么回事,来得是什么人?”哈曼急忙问身边的军官。

“不清楚,大人,接近中的舰队放射出一定浓度的米氏粒子,但是识别信号却不是以往联邦军的任何一支部队。”

“数量呢?”

“根据安置的监视机器人传回的影像,姆塞级两艘,飞马级一艘,未知舰种三艘,是中等规模的MS搭载舰队!”

“不是来侦察的么,联邦的家伙,动作还真快,准备迎敌。”哈曼站了起来。

“不可能的大人,只有10分钟的距离了,能紧急出动的MS不多,还有就只剩下马上可以出击的那台了。”负责观测警戒的军官一脸的黯然,他始终也想不明白对方是怎么一直摸到最内层境界圈才被发现的。

该死的,果然和那几个未知的势力统合以后,联邦有了新的技术么,哈曼看着依旧站在那里等候出击命令的星尘咬了咬嘴唇。

“命令星尘出击,拦击敌人,为这里争取时间!”

向我证明,这个世界依然有可以相信的东西,向我证明,你说的都是真的。

“AMX—NG1,阿兰多。巴基纳,准备出击,上弹射器。”管制室对星尘发出了出击的命令。

“我的真名叫做郭周义,请记住,”郭周义放下了面罩,“星尘,出击。”

红色的星尘双膝微曲,在弹射器的推进下飞进漆黑的宇宙,两块侧翼猛地展开,背后的推进器喷出巨大闪光,迎向来袭的舰队。

在某个“强化失败导致大脑烧毁”之后投靠联邦的“外来人”的引导下,六艘联邦的MS搭载舰在临时改装的海市蜃楼系统的支援下悄悄地摸到了哈曼基地的附近,然后开始散布米氏粒子,开始弹射MS了。但是很快的,在缺少配合的4派系MS依然在整顿阵型和战术的时候,探测系统很快就探测到了一台孤单的MS以前所未见的超高速向他们冲来。

“敌对MS速度超过任何已知机体数据,冲过来了!!!”

观测员刚刚报警,星尘已经雷霆般的越过最靠前的一艘姆塞级,然后猛地一个转身悬停,Mega粒子炮的光华闪过,准确地击中了姆塞级的尾部。

“咳,咳,”郭周义稳住机体,打开面罩喷出一口鲜血,没有特制的驾驶服和药物,G力以最大的效率摧毁着他的身体“该死的,没想到对身体的负担这么大。”

然后“脑部烧毁过一次”的程新涛就再次听到了那个让他作恶梦的声音。

“通告联邦军舰队,我们现在没有战斗的意愿,刚刚的只是一个警告,请立即撤退,否则我将被迫击沉你们。”

“我们没有理由放过你们这群吉翁的残党,不用多说了,各MS小队,迎敌。”联邦的指挥官没有接受郭周义的劝降,一旁的程新涛却在上下牙直打颤,恐惧和复仇的兴奋混合在一起,肾上腺素的上涌让他感到无比的兴奋。

“很遗憾,那我不得不战斗了。”郭周义抹了抹嘴角的血,再次猛地一踩踏板,星尘再次加速,高速的冲向敌群。

“该死的,怎么就是打不中,见鬼!!!”一名吉姆的驾驶员试图瞄准,但是那台划出一道道不规则轨迹的MS却始终在他们能够准确激发前逃脱掉了。

“那是因为那机体的速度不在瞄准系统的数据库内,用光学手动瞄准!”一名老兵很快的判断出了原因,拉出了光学瞄准具。

“晚了。”郭周义嘴角涌出一丝殷红,果断地同时激发了散射光束炮和光束步枪。

星尘翻滚着高速掠过MS群,绚烂的光束从肩部和手中的武器扑向目标。一个照面,吉姆被击毁三台,而星尘的光束步枪也中弹爆炸。

“还。。。还有21台。。。。,”郭周义甩掉了光束步枪的残骸,大口的喘着气,系统已经第二次提示他说他的状态正在急剧的恶化。

退下去?郭周义回头看了看身后的基地。不行,还没有MS出击,还不能退,必须死守这里。

“阿兰多是吧,虽然我知道劝你投降不太可能,但是我还是希望你考虑一下,到我们这里来,你跟这个女人也不是很熟吧,有什么值得为了她拼命的?还是说到死你都要死守那无聊的荣誉感?”程新涛在联邦军舰长的示意下试图劝降。

荣誉?大概已经不是了吧,郭周义摇了摇头,他觉得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想要死守这里了,为了吉翁的理想,为了所谓的回归地球圈学说?似乎也不是了,到底我是为了什么呢。。。。。郭周义低下头苦笑,在G力的作用下,鲜红的血嘀嗒嘀嗒的被甩到了控制板上。

一瞬间,一个孤寂的背影和那头紫红色的头发闪过郭周义脑海。正在紧张组织MS出击的哈曼在一瞬间感到了熟悉的精神共鸣,最纯粹的眷恋和爱恋通过NT的精神世界传了过来,哈曼的身体一晃,随后脸色变得惨白。在最后的意念里还有一个纯粹的感觉----诀别和牺牲。

“准备好Mk2,我要出击!!!”

“大人,冷静,那是个外来人,他是不会真正死亡的!!!您一旦有了什么,可就!!!”哈曼的副官一把拉住了哈曼。

“是。。。。啊。。。。外来人。。。。。。。”哈曼呢喃着继续向前走去,“不过。。。。。。”

在联邦军舰长惊异的目光中,星尘缓缓地弹出两把光束军刀握住,巨大的边翼猛地展开,12门锥形的浮游炮窜了出来,静静地飘浮在星尘的周围。

“Fun….fun…..Funnel…..!!!!”伴随着一声大吼,星尘手中的光束军刀猛然加大了出力,光刃暴涨,12门浮游炮带着驾驶员的意志和星尘一起再次呼啸着冲向敌群。

“果然是个热血的傻瓜,Ahead,投放自动机器人,杀戮模式。”程新涛嘴角泛起一个残忍的笑容。

星尘的周围再一次闪现出美丽的光华,化成一道青色的流光喷射着光束冲了上来,而一直在战场边缘的4架Ahead则悄悄地向陨石基地开去,它们携带的32台自动机器人足以将里面变成死寂的坟场。

正在操控浮游炮和高速运动的郭周义从已经模糊的视线中隐约的看到了有4架什么正在逼近哈曼的基地。

“不会让你们得逞。。。怎么可能让你们得逞。。。。。。”星尘突然改变航向,准备回去支援。

利用机体变向的一瞬间迟缓,吉姆和dagger的驾驶员同时得到了一个射击的机会,数发覆盖射击的炮弹命中了星尘背后的大型推进器。

红色的星尘猛然向前一顿,背后暴起一阵浓烟,郭周义也猛地撞上了舱壁。

星尘在驾驶员顽强的意志下举起了双手,用尽最后的力气一般把手中的两把光束军刀猛地投向目标。

两架Ahead的驾驶员迅速回身射击,缓慢的光束军刀被击中了。

“还。。。没。。。。。”郭周义用最后的一丝清醒试图操控浮游炮击毁目标,但是失去驾驶员引导的浮游炮只是动了动,便再也没有建树的被击毁了。

这就结束了,几位舰长同时叹了口气,面对什么样的驾驶员最可怕?就是那些有着牺牲意志的家伙。

程新涛也笑了,这可是大功劳了,只要。。。。。。。。

在他还没有幻想完的时候,6道光束从基地的出击通道中射出,准确地击中了一台放松了警惕正准备投放军用机器人的Ahead。

烟尘散去,一台白色的卡碧尼现出身型。

“哈曼。卡恩在这里,想上来领死的是谁?!”

终于来了,声音已经模糊,视线中也只能看到一团白色,郭周义眼前一黑。

第6章 破晓钟鸣

联邦军的舰长下令撤退了,他们本来就不是来进行MS和舰队战的,纯粹是因为听信了什么军用自动机器人能够容易的清除基地内部人员的说法,加上一个外来人的叛徒透露说基地内部没有多少MS。

但是接连弹射而出的大批扎古3和那台白色的卡碧尼让他们放弃了这次无谋的战斗,下令撤出了战斗宇域。哈曼下令做出追击态势,但是在对方打出撤退信号后也就顺势退了下去,残破的星尘也被拖了回去。

在哈曼和其他驾驶员急冲冲的打开星尘的驾驶仓的时候,所有人的眼眶都湿润了。在失重的环境下,无数血液形成的血珠漂浮着,驾驶仓到处是一片殷红。在这一片血红中,郭周义依然低着头坐在那里,面罩早已残破,双手却依然紧握着操纵杆。有吉翁的驾驶员试图去扳开郭周义依然紧握操纵杆的双手,但是惊讶的发现他们使出吃奶的力气都无法将郭周义的手移开。

所有的人默默地退开,行了个吉翁的军礼,无论是否是一个外来人,能够死战到这种地步的驾驶员都是值得尊敬的。

“星葬吧。。。。。。。”有人低声说了一句,星葬就是将尸体装入一个单独的太空舱,发射向未知的宇宙,永远的漂浮在星星的海洋中。

“等等,他可是个外来人哪,可别忘了!!!”哈曼副官的一句话让郭周义避免了永远和星星作伴最后删号的命运。

在所有人的笑声中,哈曼悄声离开了,她现在心里很乱,需要一个人静一静。他为什么死战不退,明明。。。。。。。。。。试图用他只是忠于我的理想和他只是知道自己不会死所以不怕死等等理由说服自己的哈曼,最后无可奈何的笑了。似乎太牵强了,不过,这次你又要睡几天呢,哈曼再次回身看了看已被从驾驶仓中搬出来的郭周义。

在哈曼回到自己的指挥室后,忠心的副官很快的追了上来,作为在哈曼父亲活着时就已经陪伴在哈曼身边的老人,他太清楚他的统帅现在在为什么而烦恼了。

“您为什么不把他留在身边?”

“一个人击落了6架MS,两艘战舰,在20多架MS的围攻下依然坚持了将近20分钟,你说,这是个什么样的成绩。”哈曼望着远方的星空,突然冒出一个问题。

“只能说是一个新的王牌的诞生了。”副官叹了口气。

“他的名字会响彻整个地球圈的,到时候,我真的能留住他么,留住一个外来人的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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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件事情哈曼说对了,经过这一战活下来的士兵的传播,郭周义的假名,阿兰多。巴基纳的大名再次响彻地球圈和宇宙殖民地,星尘带起青色的精神力场以雷霆般的身姿划过敌群的景象被玩家们和NPC们牢牢地刻印在了脑海了,最后一刻依然伸出的一只残破的手臂和投射光束军刀的姿势更是被玩家们复制了无数次放在了论坛上。

地球圈,第13独立舰队顿驻地,一个有着淡淡卷发的男人看着定格的影像沉默不语,赤色的机体,熟悉得动作,让他想起了一个熟悉的敌人和朋友。

在Plant,百无聊赖的迪亚戈按下暂停键,回头看着银发的伙伴。

“你说,这家伙的技术怎么样?”

“无聊,只是个不要命的家伙罢了。”伊扎克转身就走。

虽然这么说,可是你还是很激动的吧,迪亚戈撇了撇嘴。

同样的情景发生在各个势力的王牌们之间,他们所属不同,理念不同,但是作为王牌驾驶员的血液却告诉了他们同一个事实------王牌们的世界多了一个新成员。

但是相对于驰骋于战场的驾驶员们,NPC参谋和政客们则关注着更深刻的层面---对于外来人的信任,正在挨训的程新涛不知道他开启了一个动荡的时代,这次的背叛事件直接改变了NPC们对于玩家的态度。毕竟在忠诚度极高的吉翁势力中都出现背叛事件的话,那么如果继续让这些“外来人”参与一些高层的决策和机密技术开发,就要考虑到自己是不是会被出卖了。

各个势力都开始暗中掐住了玩家们的喉咙,各种训练的标准被降低了,越来越多根本不合格的驾驶员和技术员很轻松的通过了本来不应该通过的训练和培训,各个NPC舰队开始全面排斥玩家们充当任何角色;军工企业和开发机构更是全面“清扫”。矛盾在暗中悄悄地汹涌了起来。

玩家们自然不笨,很快的察觉到了NPC态度的变化,感觉到自己力量薄弱的玩家们开始暗中接触,逐渐的聚拢了起来,形成几个巨大的玩家集团已经是时间问题了。宇宙中的火药味越来越浓。

郭周义死亡下线后呆了半天,他实在是搞不清楚为什么要作出死守那种举动,就在他抓着头发愁的时候,赵炎蒙也从游戏舱中爬了出来,两人去和姜涛还有上官翎碰头,在饭桌上,一向虽然糊涂但是开朗的上官一反常态的沉默不语。

“我不想离开天人,皇小姐打算选我作第五名Meister,我喜欢和那些人在一起,就像在生活中和你们在一起一样,很舒服。”上官翎突然冒出的一句话让众人目瞪口呆。

四人原本打算从NPC势力脱离,然后加入一个早就计划好的舰队,本来出来要讨论的事情也是这个,但是他们这个糊涂小妹的一句话一说出口,其他三个人也不说话了。

“我也是同样的打算,打算随着自己的喜好玩下去了,加入舰队什么的实在是太麻烦了,而且追随现在的领袖并不是什么怀事情,如果扎夫特的领导者不变,我也不打算动了。”赵炎蒙转了转杯子。

“哎,你们哪,就剩下我一个人孤独的作军火生意咯,一锅粥呢?”姜涛笑了笑。

“我?不知道,随自己喜好好了,而且,刚刚相通了点事情,”郭周义和赵炎蒙碰了碰杯,“既然是个这么真实的游戏,那么就让我们在游戏中尽情的扮演我们在现实中无法扮演的角色好了。”

“赞成。”

“同意。”

“不反对。”

“不过,迷糊,如果将来你介入的战场正好是我和蒙眼罩参战的时候,可要手下留情。”郭周义想起天人GN粒子运用的技术急忙想要做个保险。

“不要,到时候,就好好的打上一场。”上官翎鼓了鼓腮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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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会最后四个人都很开心,郭周义觉得心里的负担轻多了,死亡惩罚也已经过去。

重新进入了游戏,又是熟悉的疼痛和系统地提示:您受到体质。。。。。

后面的郭周义觉得已经没有必要听了,有个熟悉的人看守在他的病床旁边,只不过看着他的眼神中少了很多的坚毅和冷酷,多了很多的温柔和心疼。

“我回来了,如同约定的一样,所以也请你相信我,相信这个世界,虽然会花上很多时间,也可能分开,但是我一定会回到这里。”郭周义轻轻的将手搭上那因为紧握而不停颤抖的双手。

哈曼看着眼前的男子,在温柔的精神共鸣中只觉得一阵恍惚,仿佛又回到了16岁之前的日子,只不过这次眼前那一头耀眼的金发变成了温柔的黑色。

“你知不知道你握操纵杆握得那么紧,把你搬出来的时候,废了多大的力气?”

“有么,我自己都没意识到。。。。”郭周义看着转过身去的哈曼挠了挠头。

“好好休息吧,你肯定还有事情要做。”哈曼站了起来,快速的走了出去把门关上。

果然不能期待这个女人像普通女人一样扑进怀里什么的,任重道远啊,郭周义叹了口气。

愿望啊乘着风,敲响破晓之钟吧,像鸟一样My-wishes-over-their-airspace,为我守护着冲破了无数的海浪与明天抗争的你,My–life-I-trade-in-for-your-pain。

靠在门上的哈曼听着里面传来的歌声,轻轻地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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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天人的基地,上官翎站在一脸严肃地4位Meister对面。

“你有这个觉悟了么,零?”

“是的,舍弃我的姓名,从现在起,我就是零。”

“那么欢迎你,第五位Meister,Zero---Dayb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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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Plant,扎夫特总部,伊扎克看着眼前笑嘻嘻的这个红衣头疼不已。

“改掉你那个嬉皮笑脸的毛病,不然你就给我滚!!!”伊扎克终于忍不住了。

“不是挺好,终于不那么闷了,保持下去。”迪亚戈嬉皮笑脸的拍了拍被训斥人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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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阿纳海姆的会议室中,分部的总裁头疼的看着眼前这个推了推眼镜的男人。

“那么,我看这次的买卖不如。。。。。。”

“绝对不行,你是吸血鬼么?”

“怎么会,我姜某人一向是诚实的生意人,赚点小钱而已。”

外部世界,监控者们终于松了口气。

“双重梦境,程序代码执行状态良好,所有个体模拟中断连接过程差错率3%;个体P3S—00764灵魂程序粉碎正常,替身程序以及防卫壁灌注良好,潜入程序未出现偏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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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线:

真的,下线过么?

第7章 我愿展翅

躺在病床上休息的郭周义保持了夏亚教给他的一个好习惯,总结探讨每一次的战斗,一条一条的想,一条一条的写,很快手中的纸就写满了一页。放下笔,郭周一轻轻的揉了揉眼睛,正要躺回去休息一下,病房的门开了。

“在做什么?”哈曼走了进来,坐到了病床旁边。

“没什么,一个习惯,总结规划一点东西。”郭周义扬了扬手中的纸,哈曼接过,仔细地看了起来。

“很不错的习惯,甚至于我可以说这是一台新的MS的设计思想?”哈曼放下了纸张,带着一丝疑惑的看着郭周义。

“可以这么说,是为了未来考虑,星尘是台好机体,但是还有改进的余地,如果可能的话,我真的想把星尘改进一下。”郭周义点头表示肯定。

“那就吩咐技术人员去。。。。。”

“不,现在你手下的人员已经很紧张了,不能再次增添负担,而且新锐机体的开发,我有自己的一套计划。不过,如果这里的人能够帮上忙,倒是真的有一件事情要请他们帮忙,我脑中虽然已经有了大致的轮廓,但是将它转化为设计图却不是我擅长的了。”

“这个好办,我吩咐他们去做就是了,那么,你准备好开始今天的课程了么?”哈曼露出一个笑容,却看得郭周义一阵的恶寒。

他已经躺了快两个星期了,系统判定的重伤只能慢慢的恢复,这里可不是魔法世界,没有恢复药剂给他用。

倒不是无聊的病床生活让郭周义抓狂,而是哈曼。自从两周前他醒来,哈曼对他的态度一下子好了起来,这种好可不是说那种普通女子的那种软玉温香的温柔,而是一种很独特的方式。

作为一个16岁摄政就展现了卓越的领导能力和有着出众的个人魅力的女人,哈曼择偶的标准可是高的很,闻名天下的赤色彗星夏亚算是一个。而在哈曼看来郭周义虽然让她心动,但是照她的标准可还是差的有些距离。

首先,要有着相同的知识水准,作为一名NT能力已经高达7段的郭周义,显然是符合了一方面,但是她有的指挥才能和政治能力,郭周义可还是差了一点;其次要是个帅哥,经过训练营地狱般的一年半,加上最初10%的美化,合格;最后,她的男人不能太老实。。。。。。

“我可不够狡猾,这点可是让你失望了。”郭周义试探了一句。

“你还不够狡猾?对于女人你够狡猾了。”哈曼哼了一声。

“我狡猾?不是吧,我对你可是100%的。。。那个什么。。。。。”

“在我最空虚的时候,趁虚而入,塞给我一个好大的依靠,你不狡猾么,居然第一次见面就说要打破我的外壳,你敢说当初你就没有什么居心?”哈曼的一句话就让郭周义说不出话来,他当初确是曾经打算弄点好处的。

“我不是很在意,不过你也是够傻的,当初为什么就没有退回来,退回来不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真的开着星尘跑掉,我也没有什么办法,因为我当时也在犯傻,居然真的被你弄得失去理智的决定赌博一次。”哈曼伸出手,伸向郭周义的脸。

“但是你赌赢了,我很傻的回来了,不是那么精明,让你失望了。”郭周义一把抓住哈曼的手,亲了亲,然后很开心的看着她脸上有了一丝红晕。

“好了,继续昨天的话题,既然说了现在的几个势力,那今天就给我分析一下形式。”哈曼猛地抽回手。

郭周义立刻一副苦瓜脸,这就是所谓的课程了,从舰队指挥,到小队指挥作战;从如何领导部下,到玩弄政治手段。哈曼大有把他培养成全能型人才的趋势,加上时不时地关于一些古典文化的话题,听得郭周义是一个头两个大。

倒不是他不愿意学,他也意识到了,想配得上这个威名赫赫的女人,他必须有同样的能力,否则一旦介绍自己的时候,来一个“这位是哈曼的小白脸”之类的,高傲的哈曼就算嘴上不说,心里肯定也不乐意。所以郭周义也是拼命的吸收各种知识,每天和哈曼的问答也从单方面的被压制到了现在的互有攻防。

“你是说,那个天人不可能协助我们?”哈曼眉头紧皱,她多少也有自己的情报网,对于天人独有的技术她始终没有放弃希望。

“不可能的,那群人的理念是根除战争,在他们看来,说不定你我,吉翁都属于斗争的根源?”郭周义想起要和上官翎这个固执的小迷糊交手就觉得头疼。

“根除战争,你觉得可能么?”哈曼露出一个轻蔑的笑容,她可是对这个天人持有的理念报以严重怀疑。

“根除战争的唯一可能性就是灭绝人类,全部的人死光以后大概有可能,有人存在的地方就必然有利益的分歧,就会有争斗,任何一种人类的感情都可能导致战争,不是么?完全根除战争的话就要灭绝战争的根源,而不得不说,那正是我们这些挣扎求生的人类。”郭周义指了指自己。

“所以你才推荐那个Plant政权和扎夫特?”

“没错,至少现在Plant的执政者很理智,懂得约束自己的力量,同时他们也认识到一个事实,想要避免战争,只能不停的战斗,和那些有可能挑起争端的人。这才是有了觉悟的人该有的命运。”

“还真是讨厌的说法,难道你和我,还有所有的NT们都要不停的战斗下去么?”哈曼的脸上有了一丝的疲惫。

“这个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一点,现在必须战斗,腐朽的联邦政府一直无视宇宙住民的权利和利益,我不知道战争的根源在哪里,但是我知道那帮混蛋不铲除,就连和平的可能都没有。夏亚总帅也是同样的想法。”郭周义坐直了身体,紧盯着哈曼的双眼。

“真是讨厌的男人,总要勾起我不好的记忆么,你到现在还没放弃让我和他携手合作的想法?”哈曼别过头去。

“我觉得没什么不可能,都放弃了灭绝地球的冰河性作战计划,至少目前你们二人的利益是一致的,而且一个是我尊敬的统帅和恩师,另一个是我。。。。。。。我爱的女人,你们两个斗个你死我活,我可怎么办?”郭周义拉过哈曼,不顾她的挣扎,把这个强硬的女人抱在了怀里。

“难道真的要我去见他?”哈曼摇了摇头,她可是一直打算在战场上和赤色彗星一决高下的,让高傲的她去见夏亚实在是。。。。。。

“不,所以我特意安排了让总帅来到这里,噢,已经来了。”郭周义感应到了熟悉的NT波动。

被郭周义抱在怀中的哈曼剧烈的颤抖了起来,多年来一直梦想寻找赤色彗星结束一切得她,下令开发星尘那种自杀性的机体其实早就心存死志,而一旦赤色彗星夏亚真的就要再次站在她的面前,她却有了恐惧。

“面对恐惧的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迎着恐惧再踏出一步,那样你就没有时间害怕了。就如同你赌我不会离开一样,我也在赌,赌你会不会离我而去。”

说完这句话,郭周义紧紧地抱着哈曼,直到怀中的颤抖逐渐的平息了下来,直到那扇门被再次推开,直到那个两人都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

“好久不见了,哈曼。”夏亚除去脸上的面具,看着这个他亏欠太多,看着这个他差点就以为是自己的归宿的女人。

“夏亚。阿兹纳布,凯斯帕。戴肯。。。。。。。。”沉默良久,哈曼抬起头。

本来轨迹绝对不会再次相交的两个人,在这个虚拟的世界里再次碰到了一起,无尽的恩怨情仇静静的流淌着。

“我出去一下,你们肯定有很多话要说。”郭周义推开门走了出去。

良久,郭周义把手按上了那扇门,门后等待着他的是审判的时刻,对于他,对于哈曼,对于夏亚,对于新生的吉翁都是审判的时刻。

咬了咬牙,郭周义推开了门。

闪光的原野

“还。。。没。。。。。”郭周义用最后一丝清醒试图操控浮游炮击毁目标,但是失去驾驶员引导的浮游炮只是动了动,便再也没有建树的被击毁了。

这样就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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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周义的双眼沉重的挣扎了最后一下,随后合上,世界的影像和声音逐渐远去了,只不过他觉得似乎迎面扑来的不是回归母体那种被羊水包裹的温暖,而是中间还掺杂了一种别的什么东西。。。

恐惧,挣扎,不甘,颤抖,迷茫;

这些情绪与欢喜,渴望,满足,沉静以及清明交缠在一起,仿佛两条蛇又或者是人类体内盘旋的DNA一样缠上了郭周义。。。。。。。一种冰冷但是又温热的。。。。。。

一种冰冷但是又温热的风“吹”过郭周义的灵魂,有什么东西要来了,郭周义不禁冒出这样的念头,是的,在生与死都已经不存在,连时间都化为虚无的境界之中,他忽然觉得有种什么东西要来了的念头。

漆黑的宇宙,哈曼。卡恩已然驾机出战,纵横于敌群之间,浪起她的死神舞;被护在身后的星尘的驾驶舱中,已然失去生机的躯体并没有化成光点飞散,而是开始散发出淡淡的光芒。

有什么东西要来了!

这个念头像风一样刮过的时候,郭周义“睁”开了双眼,无尽的漆黑虚空之中,一点闪光在无限短又无限长的时间之中扩大,一个声音对他说:

双眼在黑暗中呆的久了,就能捕捉到肉眼看不到的光芒;

灵魂在黑暗中呆的久了,就能看到。。。。。。。。。。。。

就能看到什么?!话语中断了,光点扩散成光芒将郭周义逐渐包围,可是话语却中断了,这让他不禁有些焦躁。

不要着急,话语中有轻柔的意味,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他能感受的到,光芒已然在他身边完全扩散开来,形成一片闪光的平原,郭周义小心翼翼的踏出一步,本来似乎什么都没有的脚下立刻在他的脚落下的时候仿佛脉动一般的闪烁了一下,恍若实体。

现在终于。。。。。。能够自由了。。。。。。

这样一句话仿佛百万吨的大锤一样砸在郭周义的灵魂上,将他的灵魂击飞向一个遥远的彼方,在像是飞翔一般的感觉中,他掠过那片闪光的平原,缓缓地下坠,那种交织在一起的情绪再次将郭周义覆盖,可是他却没有心生厌恶,反而他觉得,那种悲哀的喜悦让他灵魂的每一个角落都在放声歌唱!

这。。。。。。究竟是什么?

郭周义不禁问自己,他已然坠落,但是却没有落地,而是坠落在一朵散发着柔和的白色光芒的花朵之中,名为记忆的香气随着灵魂的呼吸涌入郭周义的“身体”,与他逐渐成为一体。

他看到了。

看到了无数纷乱但是不让他觉得烦躁的影像,不,应该是是感受到了,因为郭周义觉得自己不再是站在第三者的角度上,而是置身于那些影像之中却又看着哪些影像。。。

奇妙又矛盾的感觉。

容貌看不清的女子温和的笑着;

高大的男子在叹着气,自制整备法案,那是什么;

高挑的女人和她旁边更加壮硕,看起来像是铁塔一般的男人,这又是谁;

虽然有着太多的疑惑,不过郭周义能感受到此时,那能被灵魂呼吸的记忆带着幸福的香甜;

然后一切开始改变,巨大的机动兵器,纷飞的战火,高挑女人痛苦的泪颜和最终生命的消散,颠沛流离,刺骨的寒冷,人们为了生存而开始反乱,残酷的镇压,心力憔悴导致的生命的消散,郭周义不禁发出一声感叹:

好冷啊,究竟这样的日子还要持续到什么时候?

可是在那样的日子里,依然有太阳的存在,金色的光芒一直在驱散着寒冷,虽然郭周义觉得那团金色中有着钢铁的冷冽。。。。。。。

郭周义继续呼吸着记忆,直到托住他的那朵花完全消散。

不,在呼吸的不是我,郭周义忽然有了这样的念头,在呼吸的,是整个世界!

爱与恨,思念与怨恨,他站在虚空的某处看着这些情感被世界的肺部呼进又吐出。

死亡的瞬间,人的灵魂会绽开绚丽的花朵,那花朵散发出的香气即是“走马灯”一般的重播,被世界呼吸进去,载入血液之中,随着细胞的欢歌与整体再不分离;可是有的时候,活着的个体也会让自身绽开这样的花朵,因为他们。。。。。。

的灵魂在黑暗中已经呆的太久。

我看到了她的灵魂之花,我呼吸了她的记忆,她的欢乐,她的悲苦,她的爱,她的恨,可是为什么。。。。。。难道是像蜜蜂或者是飞蛾一般被吸引了么?

并非是飞蛾一般,声音再次对着郭周义的灵魂说到,吸引是互相的,因为。。。。。。

话语再次中断,郭周义又看到了记忆的残片-----------

昏黄的天空,父母的笑容,隔壁间大伯的嘟囔,人们的脚步声震荡着空气的声音,一种虽然无奈但是却也满足的幸福感;

直到父母再次消失在记忆之中,用一种他自己也无法记得的方式。。。。。。。狂怒瞬间席卷了郭周义的灵魂,狂暴,黑暗,哭泣,不甘在那个叫铃铛的小丫头离开之后达到了顶点;被领进另一个亲戚的家里,又是一段幸福的时光,然后再次孤身一人,毫无依靠的流浪于世。。。

流浪,为什么会想起流浪的字眼?

不是流浪,郭周义很快的否认了,更像是在冰冷的水中,一种不知道是孤独还是愤懑的海水每时每刻都试图闯进他的肺部,因为他已经被剥夺了呼吸的权力。

她向着那片海洋坠落;

你却向着海面伸出手,睁开双眼,双方如此相似,一旦被水面隔开的两只手触碰到一起的话,一切都会改变吧。

可是为什么是我,郭周义不由自主的发问,他不知道为什么要发问,他只是想问为什么,因为他不知道为什么的就觉得那对他来说阴冷又充满压迫力的海水之中,还有无数和他一样的人。

不觉得很悲伤么?

工作的日程,晚饭的菜谱,孩子的学费,哪怕是身处于迷乱的深海,却依然因为肉体的缘故而不得不忘却灵魂的呐喊,为了维持容器便必须消耗大量的时间,我觉得这是悲哀的。

声音如此说到。

但是我觉得这是不对的,郭周义的灵魂发出最本源的反驳。

哦?

随着疑问的一声响,闪光的平原之上,开满了各种各样的花朵,一亿九千万的灵魂之花散发出各自的香气满开的展现在他们的后代面前,悲伤的,欢喜的,愤懑的,认可的,灵魂的香气簇拥着花丛中的人。

平原的尽头,花海的边缘,一对男女挽着手,看着在其中行走的郭周义:

这样做,真的好么?

至少他已经来到了这里,所以,我相信人类的强大。

你一直都这么说。

或许吧,相信人类的强大就必须承认人类的孱弱,虽然可能最后让世界得以前行的是爱,但是也绝对不单独是爱,男人沉吟了一下,傲慢与独断,有的时候,那才是让一个人开始前行的最初的动力。

唉。。。。。。。。

无需叹息什么,我知道你也是理解的,只是你太过善良,男人轻笑,那笑容之间显尽沧海桑田,不复活,哪里来的安息,尤其对于SOP们来说,爱使人安息,而恨却可以让人复活,一亿九千万的灵魂之花,还有千千万万的SOP们,他们在呼唤着什么,你比我更清楚。

他们已经被否定了太久,他们被规划了太久,连梦想都被傲慢所规划的时候,每一个生来自由的灵魂都会怒吼;在活着的事实都被否定的时候,每一个渴望世界的生灵都会愤懑;这其中的关键是。。。。。。。

拉进愤怒的缰绳吧,用理智趋势着它去服务!

点燃傲慢的尸体吧,让那冰冷的火焰指引他们前行!

SOP,规则之子们不能在自我麻醉了,也不能再被麻醉了,不然被压抑的太久,最后释放出来的就不会是呐喊和怒吼,而是灭世的冷笑了,所以。。。。。。。

我担心我们的女儿。

一切都是混沌和选择,亲爱的,虽然作为父亲,我也有私心,相信他吧,相信人类的强大,相信走到这里的人的强大,相信他最终将能体会世界的呼吸。

混沌与秩序的视线,落在前行之人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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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为什么我从小就只能是一个人?

为什么,为什么姐姐就要那么悲惨的死去?

为什么,为什么继父继母也要离我而去,明明是那么温柔的人!

为什么,为什么父亲要操劳到那种程度死去,明明他还那么健康!

为什么,为什么铃铛也要离开我,又剩下我一个人?

为什么,为什么所有人都和我的距离越来越远,最后撇下谎言离我而去?

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

至少给我一个能去恨的对象吧!!!!!!!!!

两个人的记忆在郭周义灵魂的身边呐喊,郭周义觉得仿佛有无尽的肾上腺素流过,带来的颤抖让他下跪在地上,指尖深深的陷进那闪光的土地,那两个灵魂旋转地越来越快,灵魂的风忽然在螺旋之中狂暴起来,无数的灵魂之花在风中狂舞,闪光的平原变成了幽深怒号的大海

他没回来了。。。。。。

爸爸呢?

我的女儿没有了。。。。。。。。。

我看到一切了,为什么,为什么他就是SOP而我就是SOE,为什么?

爸爸是SOP,所以爸爸就要去死,这是谁规定的?

我的女儿。。。。。。。我的女儿。。。。。。。。。

光之海之中,花瓣落下,荡起无数的波纹,无数的水珠在时间也不复存在的空间之中缓缓的浮起,化为利刃,将身处于暴风之眼中的人刺穿。

呜啊!!!!!!!!!!!!!!!!!!!!!!!!!!!!!!!!!

郭周义觉得他似乎被当成了某种无限大的容器,灌注的痛苦让他发出灵魂的尖啸,可是在那痛苦逐渐变得不那样尖利的时候,他开始学会去看。

是的,学会去看,每一片灵魂的水珠化成的利刃穿过他只是无限短的瞬间,便又跌落,回到魂海之中。。。。。。

但是每一次被刺穿,那些看上去毫无变化的水珠却似乎都留下了些什么。

求求你了,看吧,听吧,看看我们的过去,听听我们的未来,如果说看一个人的肉体能看出他过去经历了什么的话,那么已经没有肉体却依然无法安息的我们,能给你展现的也只有这些了,看吧,听吧!!!!!求求你了!!!!!!作为和我们一样的你!

时代的眼泪,何其悲哀。

不知为什么,郭周义忽然觉得疼痛消失了,剩下的只有哀伤,还有哀伤之下沸腾的怒火,仿佛冰冻万年的冻土之下的岩浆一样。

规则之子的后代,在时间之中,静静的颤抖着。

混沌与秩序的视线静静的注视着颤抖的身影,看着那身影浮在灵魂之海的上方---皮肤变得逐渐幽蓝。

有些不妙,要糟糕,女人看了男人一眼。

如果真的只是那样的话,也只能等待下一个人了,去相信吧,男人不为所动。

不打算回到我身边来么,****?一个冷酷中带着期盼的震颤的声音在郭周义的灵魂深处响起,他似乎知道这句话不是对他所说的,但是,他觉得他想要说,他愿意。

于是他伸出手去,指尖一次一次的伸开,蜷缩,再蜷缩,再伸开,终于猛的一探然后一个翻转,将一滴水珠顶在指尖上送到了自己的面前。

是的,是的,就是这个!就是这个!!!!!!就是她!!!!!!!

郭周义的灵魂在狂喜的歌唱,他终于又听到了那个声音,又看到了那个开始和他的灵魂一起质问世界的声音:

拥抱命运的你,宛如季节中,一开即逝的花朵。。。。。但是我看到了你的反抗;

反抗命运的你,好像风雨中,咆哮呼号的雷霆。。。。。但是我看到了你的无奈;

你一直都想推开将你紧紧抱住的命运!两个声音一齐吼到!

不,不,我不要你凋零,郭周义伸出手;

不,不,我不希望你咆哮,虚空之中的记忆发出回响;

世界的顶点,白衣的女子紧紧的闭上了双眼:

“怎么可能,现在这种时候!”

灵魂的语言从她的指尖流淌开去,缓缓地接入一个世界。

我们的女儿要来了,走吧。

郭周义所在的灵魂空间开始崩溃,天空崩塌,光从白衣的指尖落下,照在郭周义的“身”上。

下一刻,白衣的主宰猛的睁开双眼:

“啊。。。。。。。。。。。。。。。。。。。”

一声混杂了满足,幽怨,惊叹,爱恋,愤怒的吸气声。

到我的身边来,让我拥抱你,让你凋零的身躯重新充满活力;

到我的身边来,让我投入你的怀抱,在离你的心最近的地方为你的灵魂吹进复苏之风;

两个灵魂,两段记忆,在同一时间许下诺言:

如果闭上双眼,世界就会陷入黑暗的话,那么就成为对方的灯,竭尽全力去寻找,灯火的尽头就是温柔的梦之源头,无论何时,都不会熄灭的奇迹之乡!

誓言,无论记忆如何被改写,无论身体如何被毁灭,我们的灵魂都将在星光的指引下重生,回到你我深爱之地!

“我回来了,如同约定的一样,所以也请你相信我,相信这个世界,虽然会花上很多时间,也可能分开,但是我一定会回到这里。”郭周义轻轻的将手搭上那因为紧握而不停颤抖的双手。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出那番话,如此的自然,仿佛灵魂已经如此刻印。

I-Do

推开门的瞬间,郭周义的肩膀上多了一只手,夏亚。阿兹纳布拍了拍他便大步离去了,郭周义扭头想说些什么,可是眼角的余光已经看见了瘫倒在墙边的哈曼,还有哈曼手上的枪。

他顿时觉得浑身一凉,该为刚才没有听到枪声感到幸运么,一边这么想着,他已经冲了过去,在他俯下身去的瞬间,冰冷的枪口已经顶在了他的额头上。

能感受到冰冷的钢铁和皮肤间的摩擦,枪口在颤抖,然后在枪口的冰冷已经被皮肤下的热量中和的时候,那块钢铁终于沿着郭周义的鼻梁跌落,轻轻的在他的鼻尖上砸了一下之后,和握着它的手一起重新跌落在地上。

“我还是。。。。。还是没能开。。。。。开枪,”十六岁的摄政脸上一片惨白,“明明想过那么多次的,亲自报仇,开枪,开枪。。。”

郭周义一言不发的将左手放在哈曼的右手上,用小拇指扳开扣住扳机的食指;靠无名指撬开中指,中指撬开无名指;食指在对方的小拇指上轻轻的摩挲着。。。。。。。

终于过了一会,郭周义将那支枪轻轻的从哈曼手上拿走放在一边,然后将哭泣的玫瑰轻轻拉进自己的怀里。

“呐,你说新人类,所谓的NewType,究竟是怎么回事呢?”哈曼轻声的问到。

NewType?说起来,自己从未思考过,或者说,从未想过要去思考,郭周义决定实话实说:

“我想我无法解释什么。。。”

“在祖姆的时候就是那个样子了,我也忘记了我当初为什么会一直帮人们找到他们丢掉忘记的东西了,现在想想,真的像傻子一样也不一定,我只是觉得丢掉东西大概会是很痛苦的事情。。。”

“寻找丢掉的东西?”

“啊,嗯,后来还帮助寻人,很多人都认为我那时候是那么小的年纪就有了惊人的分析能力,可是谁知道呢,现在想起来,我或许只是追寻着气息而去罢了。。。”

“气息?”

“你有没有那种感觉,越是珍惜的东西和人,越是被珍惜,那上面寄存的思念就越让人透不过起来的沉重,仿佛散发着某种气息一样,一定是不希望被遗忘,被丢弃的气息,就那样发散出来。。。”

郭周义听到这只觉得浑身一颤,像是被什么驱使着一样张口说到:

“但是,人们却不愿意相信,而是固执的去认为你最初便是天纵英才。。。。。。。”

“是的,所有人都那么说,我又不愿意看到那些人失去珍惜的物品,找不到亲人而伤心,久而久之,大概自己也开始不自觉的开始注意事物之间的联系,然后就有了我能从当时被严重渲染过的新闻中推断中战争走势的消息,其实谁都能推断出来吧,只是不愿意去那么做,可是我可以,我是父亲的女儿,而父亲是公王身边的亲信。。。。。。”

“最初只是便利的东西,但是却因为善良而开始不停的使用力量。。。。。。。么?”郭周义打断了哈曼的回忆,发出一句梦呓般的疑问,怀中的人立刻剧烈的一颤。

“有的时候我也想告诉小时候的自己:那时候单纯的愿望会给你带来祸事,可是后来又一想,那真的是自欺欺人,但是,我好想自欺欺人。。。。。。。。。”

“祈祷一切从未发生过么,说起来,我似乎也有过这种心情,”郭周义觉得自己的视界也有点模糊,“痛苦实在过于强烈,强烈到会让我昏厥,在漆黑的梦境中,我会祈祷一切都没发生过就好了,甚至我没出生就好了,回到温柔的羊水中去,回到黑暗的怀抱,说不定那样就自由了。。。”

“嗯。。。。。。。。。。。。。。?”

“我有两任父母,生我的和养我的,可是最终都离我而去,该死的战争,那时候大多都不记得的,能记得大概只有站在仿佛要破碎掉下来的黄昏之中,和之后跟随而来的黑暗中,身边的人和事像是烟花的火光一样化成水波,从我身边流过,却没法停留。。。。。。。后来儿时唯一的玩伴也不在了。。。。。。。”

“你有儿时的玩伴么?”

“啊,有过,一个很爱哭的小丫头,不知道是生物的本能还是男人的本能的什么的,自从看到她哇哇大哭之后,我哭的便极少了,现在想想,大概是抱着一种如果我也哭泣的话,她上哪去找一个安稳的肩膀,其实,大概。。。。。。。。。。”

“一直被人依靠,却无法依靠他人。。。。。。。。。”

“大概只想找个能依靠的人罢了,你和我,你真善良呢。。。。。。。。”

“只会一直被伤害罢了,尤其是对于NewType们来说,然后再因为这个原因一直去使用力量去战斗。。。。。。。”

“你有过能依靠的人吧。。。。。。。。。”

“有过一个,但是最终也离我而去了,在那之后我就不再相信善良和温柔了,可是残酷和铁腕也没给我带来什么,最终还是一无所有了,所以大概后来想到了死吧,温柔不行,冷酷也不行;善良不行,残忍也不行;乘风破浪的我,我可没有那么坚强。。。。。。。”

“啊,你听到了,我还以为。。。。。”郭周义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沉默了许久,两个相拥在一起的人几乎是同一时间的说了一句话:

“哭吧。”

于是,两滴泪珠同时滴落,在对方的肩膀上化开,泪光之中,孤独飞翔的白蝴蝶身边,一只黑色的蝴蝶轻轻的扇动起弱小的翅膀。

良久,郭周义的耳边响起轻柔的歌声:

在梦幻中,我曾经相信自己温柔的力量;

却被迫坚强到背对温柔;

在梦幻中,我曾经相信自己毫不留情的力量;

却发现温柔已在我前方不可追赶;

现在,我能慢慢的感觉到,那些逐渐变化的事物;

用强烈的感情打开我久远的记忆吧;

用泪水浇灭我疲惫的身体中愤怒的残火;

将那些泪水捧起浇下,或许我的灵魂也能重新绽放;

我愿意,我愿意;

我愿意从深渊的底部挣扎着浮起;

去到达那个我从未到过的高度;

我愿意,我愿意;

我愿意对着明日再度微笑;

不再有任何的畏惧;

只要有你,我愿意;

泪水之中,涌现出汩汩崭新的希望,流淌在我眼前;

无论获得与失去的昔日,是否会再次重现;

我都愿意去追寻时间彼岸,那本已被冻结的崭新尽头;

只要你愿意,只要你愿意;

我会将自己重新化作风;

在你身边,同你一起向前;

只要你愿意,只要你愿意;

我会再次行走在让我疼痛的记忆刻痕之上;

我愿意,我愿意;

去相信明天一定会更好;

只要你愿意,你愿意;

和我一起超越这坚固的世界而去;

我愿意,我愿意;

去用笑容迎接朝阳;

只要你愿意,你愿意;

和我一起在黑夜中不弃不离。。。。。。。。

郭周义用力的搂住怀中之人,仿佛要将上帝的工作逆转一样,他轻轻的张开嘴说:

“I---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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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Do,是婚礼上最常见的一句话

片翼

唱啊,唱啊,唱的累了,眼泪流干,两人便在狭窄的病床上相拥而眠。

在两人闭上眼睛的时候,世界的顶点,白衣的主宰缓缓重新睁开了双眼,向下看去,在她的“视野”之中,郭周义背下的似乎不是病床,而是一个巨大的,摇曳着的阴影。

那个阴影极为巨大,仿佛将郭周义的身形扩大千百倍一样笼罩在身后,仿佛附体一般的舒展开来。

“这是。。。。。。。?”白衣看着那些应该是手臂的几条阴影凌乱的舞动着,开始搜索自己的数据。

过了很久,她才发出一声无奈的叹息,随后将影像消去:

“恨意的怨气和眷恋的善意。。。。。。。。。。唉。。。。。。。。。。。。。。也罢了,现在就这个样子吧,该来的终归还是要来的,三次死亡,三次背叛,三次离弃,如若终为数之极,那么就真的有一天,唉。。。。”

自顾自得说完这段话之后,白衣皱了皱眉头:

“不对,不对,蕴藏在温柔下的杀意有了,蕴藏在杀意下的温柔呢?”

在她搜寻的时候,病房中的两人已经重新醒来,迎接宇宙中人造的新一天,哈曼轻轻的爬起来,翻身下床,脚刚落地的时候,郭周义已经拉住她的手。

“怎么,还想撒娇么?”哈曼轻轻的打掉郭周义的手。

“不是,我在想,现在是不是该下一个桥段了?”郭周义的嘴角在轻轻的抽搐。

“什么?桥段?什么桥段?”哈曼愣了一下。

“给我做早餐什么的。。。。。。。嘛。”

“想的倒好,可是,第一,伤员们和我的伙食都是固定的,这里既不是地球上的某个旅馆。。。。。。。”

“我知道,定额补给是吧。”郭周义松开了,费力的翻了个身,留给哈曼一个后背。

哈曼哑然失笑。

过了一会,两人分别咽下病号便当和干冷的压缩粮食的时候,郭周义不禁有些懊恼的“唉”了一声,这对他来说,怎么似乎也是不能接受的。

“等哪天都结束了,就去找个风景好的地方吧,不过在那之前,问题不少。”哈曼优雅的擦了擦嘴,仿佛咽下的不是干冷的压缩粮食,而是一块精制的点心。

“你是说战斗,发展,策略什么的?”郭周义躺在床上觉得别扭无比,他觉得有种微妙的“反了的”感觉。

“那我都不在意,我现在在意的是,那个,刚才,”哈曼有些脸红的咳嗽了一声,“我感受到了一些东西?”

“感受到了一些东西?”

“嗯,不是阿兹纳布散发出来的迷茫和纠结,不是希洛克那种冷静的霸气,也不是卡缪那种悲哀的执念,说起来,连杰多那个小鬼散发出来的都不像,”哈曼沉吟了一下,“如果真的要形容的话。。。。。。。。。。”

“真的要形容的话?”等了半天,郭周义忍不住接了一句。

“唔,我也说不好,只是让我很不安的气息。”哈曼轻轻的摇了摇头。

“我来猜猜,绝望?”

“不是。”哈曼摇头。

“那是。。。。。爱。。。。。。。。。?”

“。。。。。。。。。。。。。不是说那个,虽然也。。。。。。。。反正不是那个。”哈曼拼命的摇头。

“唔,狂暴?”

“不对。。。。。。。。”

“嘛,那就暂时不要想了,我能保证的一点是,这让你不安的东西,如果它会伤害到你,我一定会抹掉它,不管它是什么。”郭周义拍了拍胸口。

“还真是会说大话呢,说起来,”哈曼看了看时间,发现还没到会议的时间,“你之前好像说过,你有个。。。。。。青梅竹马吧。。。。。。。。”

“嘛,应该算是吧,挺符合青梅竹马的定义的,刚才是什么响声?”

“没事,我觉得身体有些僵硬,活动一下指关节。”哈曼笑颜如花,拳头握的喀吧喀吧响。

郭周义顿时想起一句话,恋爱是很美好的没错啦,但是问题往往是出在确立关系之后,你就得开始去注意很多琐事,这往往也是王子和公主的故事没法写下去的原因,只能说“从此快乐的生活在一起”,因为再写下去的话,就是诸如“育婴指南”,“如何处理河蟹的家庭关系”之类的。。。。。。。。。

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眼角的余光扫到了哈曼已经开始有些哀愁表露的脸,顿时觉得心里一凉,赶紧抓住哈曼的手:

“那个,青梅竹马什么的。。。。。。。我是说。。。。。。。。。”

“万一。。。。。。。。。。”

“万一她来找我怎么办,你是想这么问么,”那一阵心疼让郭周义将一些话吐出,“安心吧,我没有当鸟人的念头,我也不认为那些定义是正确的,我是想说。。。。。。。”

“你在胡说些什么啊,什么鸟人的。。。。。。。。”哈曼觉得有些想笑,这个男人,在紧张,虽然不是那么镇定的家伙,不过似乎,不错。

“我是说,我没有男人有了两片翅膀才能飞的想法。。。。。。。”

“两片翅膀。。。。。。。。。。。。。。”哈曼想了想,顿时觉得有些脸发热的同时感到一阵懊恼。

“也倒不是说我完全否定鸟人论,只是,”郭周义停了一下,“我倒是觉得,每个人本来都是有翅膀的,只不过一个男人,一个女人,都是只有片翼的生物罢了,和在一起,才有飞天的可能。。。。。。大概是这么种感觉。。。。。。。。”

“噗。。。。。。。。。。你到底想说什么。。。。。。。。”

“唉,唉,我就知道,”郭周义讪笑一声,看着哈曼抽出手捂着嘴笑,“好吧,我是说,第一,关于你担心的所谓的青梅竹马的问题,不要再担心了,相爱是因为过去让我们站立于此的现在,也是因为两个人看向的未来相同,我的意思是。。。。。。。。。”

“这个我算是听懂了,还有呢?”

“还有,还有就是,我不会许下我无法答应的承诺,所以我不会说以后我不会对你发脾气,不会和你闹矛盾,因为那不可能,在相爱之前,你我的人生完全不同,怎么可能不闹矛盾,呃,扯远了;我能保证的是,我会永远。。。。。。咳。。。。。。。。”

“永远咳?永远什么?”

“啊,你知道的,然后因为这一点,再如何闹脾气,闹矛盾,我一定不会忘记这一点,所以。。。。。。。”

“嗯,我知道了。”哈曼用手摸了摸郭周义依然裹着绷带的脸。

“还有。。。。。。我保证,我不会有想着把你当成利剑或者武器什么的念头,你要是愿意的话,我不介意被你。。。。。。。。”

“噗!!!!!哈哈哈哈!”哈曼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现在啊,顶多也就是根软不邋遢的木棒,别说斩人了,把人敲晕我看都困难。。。。。噗。。。。。。”

软不邋遢的木棒。。。。。。。。。。。。郭周义在心底反复念了几遍之后,顿时觉得受到了至高的侮辱和鄙视:

“不要拍啦,没人跟你说过,你那发型简直就像法老王一样么,你在拍你的木乃伊战士么?”

法老王。。。。。。。。。。。。。。。。法老王?哈曼的笑声顿时像是被噎住一样停了下来,她反复回味了几遍,顿时觉得有些火气上升,别人说也就罢了。。。。。。

“我年轻的时候也是留过长发的。。。。。。。。”

“年轻的时候?你现在也很年轻,我看应该说是萝莉时代吧。。。。。。。”

“萝。。。。。。萝莉?!”

“不过真的是太好了,能在这里遇到你,”郭周义在哈曼呆住的时候轻轻的闭上双眼,他觉得有些累,“之前,一直一直都有种莫名的感觉环绕着我,就好像是无云的夏日午后,坐在那里,结果莫名的就觉得心底像是被什么灼烧着一样的在骚动,总觉得,那感觉好讨厌,现在觉得好安心,让我再睡一会。。。。。。。。。。”

序章 红色十月,赤色黎明

距离那次命运的重逢已经一周了,哈曼站在停机库停放的一架小型穿梭机下,她的面前站着两个男人,一个是自己曾经爱过的男人,一个是她现在深爱的男人。他们即将踏上一条艰难的道路,那就是为所有的新人类,所有的宇宙住民争取到与地球住民平等的权力。挡在他们面前的不仅仅是原来的联邦强大的战斗力和现在的新生联邦政府更加强大的军事实力和强硬的态度,更有着对于和在地球出生不同的宇宙住民的误解和偏见。

和地球政府平等对话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但是她相信,他们一定会成功,只是。。。。。。

“我都说好多次了,仪容一定要整洁,再不注意的话。。。”哈曼走上前,温柔的帮这个改变了她悲伤的世界观的男子弄平了衣领。

“我知道,你自己要小心,联邦已经知道了这里,估计大批的扫荡部队在他们的权力分配完成后就会来到,尽快转移。”

“我知道,别忘了,我也是个经验丰富的驾驶员,还有我的经验比你不知道丰富多少,你自己要小心才是。”哈曼推后了两步,即使获得了新生,她依然是那个坚毅的哈曼,是一个16岁就统领一方势力的领袖,不会因为一时的儿女私情去拖慢爱人前进的脚步。

“那么我们走了。”

看着穿梭机划出基地,哈曼摸了摸头发,转身向回走去。追随多年的老副官跟了上来。

“准备转移到商谈好的地点,连同工厂的重要部件一起,全员转移完成后,炸毁基地。行动一定要隐蔽。”哈曼恢复了一个领袖的风范,果断地下达了命令。

“遵命,那么,我这就去办,还有什么指令么?”

“吩咐技术人员尽快完成雷霆的设计构想,合流后立即开始设计,要加快速度。”

“是。”

在那艘飞往即将新生的吉翁据点的穿梭机上,郭周义静静的看着这个他尊敬的男人。

“总帅,难道您真的不怪我?”郭周义想起自己先斩后奏的行为还是有点后怕。

“怎么会,得到她的谅解,吉翁即将得以统一和新生,我谢谢你还来不及,”夏亚笑了笑,举起了酒杯,“说起来,哈曼倒是很喜欢红酒,不知道你学了多少?”

“没学多少,其实不用感谢我什么,我只是觉得您不应该被束缚,而她也不应该活在仇恨中。”郭周义看着杯中红色的液体嘴角不自觉的带起了一个弧线。

“她?呵呵。”

“是啊,我的珍宝。”郭周义又想起了哈曼。

“我很高兴,如果拉拉在的话,也会为你们祝福吧。。。。。”看着眼前这个会继承自己意志的徒弟和战友幸福的笑容,夏亚又想起了那个天鹅般的女子。

“其实,总帅,您不觉得在现在这个世界里,一切皆有可能么,我是说,您回来了,不是么?”郭周义考虑到游戏公司关于严禁和NPC探讨世界的规定,小心的斟酌了措辞。

“确实,但是即使拉拉不在了,必须完成的使命依然存在。。。。。”

“您错了,这不是您一个人的使命,而是时代的呼声,带着希望向宇宙进发的先驱者居然被一群官僚当成了应该唯命是从的奴隶,时代不会允许这种事情。。。。。。”郭周义赶紧打断了夏亚的话。

“我知道,臭小子,曾经自己让自己锁链缠身,我自己后来都忘记了父亲真正的理想是什么,但是现在这依然是我的使命,也是你的使命,也是所有NT的使命。”夏亚笑着摆了摆手。

“应运而生,吾等是时代的呼喊,为了赤色彗星和吉翁的荣光!”郭周义点了点头。

“行了行了,跟我就不用喊什么口号了吧,而且据说在现在联邦的中你都已经有了自己的绰号了,呵呵,”夏亚轻轻的放下酒杯,认真地凝视着郭周义,“还是好好的准备迎接很快就会到来的风暴吧。”

“可别提那个什么绰号了,我也有所听闻,不是什么好听的名声。不过,您确定要我暂时离开么?”郭周义想起自己那个被玩家传开的绰号苦笑不已。

“嗯,虽然是很危险的任务,但是无论是我还是哈曼,都实在不适合离开我们现在的位置了。不仅仅是因为指挥的问题。。。。。。。”

“吉翁内部的纷争么,您真的确定么?”郭周义想起他和夏亚还有哈曼的谈话就觉得一阵头疼。

“那是肯定的,毕竟称霸这种极具诱惑力的念头可不是谁都能拒绝的,甚至包括年轻时候的我。”

穿梭机抵达据点后,郭周义就和夏亚分开了,他们各自有各自的使命,夏亚要准备和哈曼一起整合即将新生的吉翁,而郭周义也有要去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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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郭周义前往目的地的同一时间,地球轨道上一艘玩家们拥有的飞马强袭登陆舰上,正进行着一次重要的会议。

“这里全部都是咱们玩家,也经过了严格的安全检查,各位可以畅所欲言。”坐在会议室的椭圆形会议桌一头的一名男性玩家扫视了一下所有人。

“坤少啊,现在的日子是越来越难过了,你也知道。”一名玩家舰队的领导者想起NPC们越来越卡紧的政策就是一肚子苦水。

“大家都一样,已经都快到了有钱都买不到东西的时候了。”另一名玩家想起自己手下那些因为缺乏技术人员而下马的项目就是一阵的发愁。

“今天召集大家来也就是为了这个事情,我们才是玩家,不是么,不能让NPC们玩我们才是正确的,而且我们都是有目的的来到这个游戏不是么。那么如何在这严密的封锁下打开一个局面?除了需要将我们的力量集合在一起,还需要一个契机。”被称为坤少的会议发起者站了起来,示意所有人安静。

“契机?”

“对,一个让这些NPC无法再压制我们得契机,这就是我召集大家来的原因,而且同时因为我得到了几件很有趣的东西,现在我来说明一下。”

过了一小时,除了几声响起的嘶嘶的吸气声,会议室里一片安静。

“我说,这是不是有点。。。。”一名玩家想到这个计划可能会造成的伤亡就觉得有点不忍心。

“怕毛,你删除程序的时候心疼么,不过就是一群聪明点的NPC程序,等把他们都弄服了,弄怕了,才是咱们的天下。”

“对啊,老子是来赚钱的,怕个屁,又死不了,怕什么。”

“就是,要是这都不忍心,你就会去玩单机游戏好了,之前的几个游戏,我就不信你没杀过几个NPC么,软蛋。”

“你说谁是软蛋?”

“操,说你怎么了,我还说你是怂包呢。”

一阵拳头政治后,除了一些纯粹是来游戏的舰队退出了,大部分的职业玩家舰队都决定参与这个被命名为曙光的计划。

同一时间,外部世界,俯视水蓝母星的监控设施内部,南宫豪云刚刚等到一份进度到达99%的报告。

“看来做的还算凑合了。”南宫豪云淡淡的给出评价。

“将门虎子嘛,如此短的时间内把如此多的武器输送给如此纷乱的所谓势力,至少他统合能力不差。”

“将军,我们准备好了。”坐在南宫豪云下方的负责人给出了准备就绪的信号。

“女士们,先生们,”南宫豪云站起来,双手撑在桌子上,“现时刻开始,计划正式推进至GS-01P阶段,解除全部参与个体的死亡冲击程序保护(Death-Impact-Protocol)至第三等级。”

“说实在的,我始终还是感觉差了点。”站在南宫旁边的欧阳轻轻的摇了摇头。

“没什么可感觉差的,时代就是如此,这些人之前也没有所谓的使命感,他人赋予和我们去赋予并没有太大的差别,这本来就是不是无意识的集结,”南宫豪云显得很平静,“至于被赋予了使命感之后是成为革命家,还是成为恐怖分子,那就是选择了。”

“现在这个时代之中,真的有选择这种东西存在么?”

郭周义此时什么都不知道,虽然玩家们曾经想拉拢他这个王牌,但是因为身份的伪装却始终没有找到。他这时正在于Plant的政权和扎夫特的要员们商谈新生吉翁的理念与现在的政治和战略环境的兼容性,以及在他和夏亚以及哈曼计划中那可能到来的战争中扎夫特作为一个举足轻重势力的立场。

10月1日早晨,郭周义照例走出他位于四月的临时住所,今天的会谈很重要,在阿斯兰的护航下,奥布的执掌者将会秘密的参加会议。郭周义准时地来到了空港,很快的认出了夹杂在人流中的阿斯兰,正要上前打招呼。

突然地面猛烈的震动,所有的人几乎都跌倒在地,大地在抖动,无数的建筑都出现了倒塌的趋势,就在即将出现伤亡的时候,震动停止了。

“呸,这是怎么了,宇宙殖民地什么时候多了地震功能?”郭周义爬了起来,吐出一口灰尘末子。

阿斯兰也迅速的爬了起来,拉起摔倒在地的卡嘉利,扭头示意郭周义迅速的离开现场。郭周义点了点头,三人在赶来的扎夫特保安局的护卫下迅速的离开了现场,来到了会谈场所。

走进会议室的郭周义发现气氛压抑的惊人,而NT敏锐地感觉几乎房间里一半人的冲天怒气都是指向他的。

“郭,刚刚发生了一件大事。。。。。。。”拉克丝关掉手边的通讯器,神情沉重。

“难道和刚才剧烈的震动有关?”郭周义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难道是又一次的血染情人节,不过现在蓝波斯菊几乎全部被抓了出来的情况下,还有谁敢。。。。。难道?!想起几乎都指向他的冲天怒气,郭周义一瞬间反应了过来。

“刚刚我们的军事工场一号武库,遭到了小型核弹的袭击,”拉克丝的表情平静的可怕,“而在各个主要都市都发生大范围的人为毒气泄漏,我刚刚和你的总帅通过话,在地球上的七个主要政府军事企业都发生了小范围的核爆,而。。。。。。。在17个国际都市和大量的中小型城市都发生了大范围的毒气袭击。。。。。。。,位于月面的几乎所有军事企业都遭到了毒气弹的攻击,月面都市更是。。。。。”

“还要算上其他几个宇宙殖民地的恐怖活动,初步估计死亡人数超过6亿。。。。。。。”艾琳。卡纳巴抱出了一个让郭周义差点当场昏倒的数据。

“而这一切的袭击都是。。。。。。。和你一样的。。。。。。”基拉没有继续说下去。

信仰相同的时候,心怀绝望的便是恐怖分子,心存希望的便是革命家?

究竟要怎样,郭周义紧握双拳的想着一个他自己都觉得模糊的问题,只是,当时,只有一个人真正期待着他的答案。。。。。。。。。。

第1章 和平,终焉

革命家和恐怖分子的本质是一致的,他们都是被时代自身赋予了使命感的人,他们都为了未来而献身,而且也也都分为两种-------心怀希望的和心怀绝望的;

而且,两者都将自己的生命摆在祭坛上任其燃烧。

但是,说到底,他们和世界上的每一个人都一样,都只是被大环境赋予了使命感而已。

------By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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摊平你的手,在掌心放上一个鞭炮,点燃它,会怎么样?顶多炸伤你的手心。

但是如果你在掌心放上一个鞭炮,握紧拳头,再点燃鞭炮,又会怎样?估计你以后都要别人帮你打开瓶子盖了。

“外来人”们压抑很久了,再宣xie欲望的限制被解除之后,再经过背叛事件后NPC的打压,被NPC紧紧地握在拳头中的“外来人”牌大炮仗终于爆炸了。

各大主要城市几乎全部遭到了毒气袭击,各大重要军事工业重地几乎全部遭到了小型核弹的袭击,在人口高达120亿的世界,一下子损失了6亿生命的NPC们被震撼了,他们不知道这些外来人其实对于这个他们存在的世界其实完全没有任何的责任感。

各大势力不得不暂时放下了手中的战事和政治,携手开始进行大规模的救难工作,而玩家们则按照计划,趁着NPC们手忙脚乱的时候,迅速的将自从开“放游戏货币兑换”开始就为了单干而积攒的物资转移到了他们早就准备好的两个据点---月球,以及有着扎夫特军重要军港卡潘塔利亚的澳大利亚。

经过重点关照,月球殖民地的驻军和大部分居民都已经几乎被清洗一空,外来者们毫不困难的接管了NPC们经营的工厂,城市,学校,农田。。。。。。。

其实要说为什么能够发生如此大规模的袭击,还是因为游戏的体制。在人种界限越来越模糊的世界,加上不允许对透露自己是玩家的规定,你其实根本无法判断到底游戏里的谁是玩家,除非他宣称自己是外来人然后跟你说一大通的时事新闻,或者你看到一个人明明被打中头却又活过来。。。。

即使经过最初的清洗,依然有无数的“异端”在NPC的势力中潜伏了下来,而可以“兑换现实货币”或者至少相信“兑换了现实货币”进入游戏的外来人们抱成一团以后的财力在监视者的“扶持”下更是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他们毫不困难的和蓝波斯菊残余以及扎比余孽这样的恐怖分子接上了头,乐于看到调整者毁灭的蓝波斯菊卖给了玩家核弹,而乐于看到地球原住民死光光的各种宇宙部分子又卖给了玩家们核弹加毒气。

NPC们没有估计到一件事情,那就是即使这个世界很荒诞,但是对于他们依然是他们存在的世界;但是对于一些玩家来说,他们不过是一组组的数据,而世界也仅仅是又一个“游戏场所”而已。

没有责任感的造物主又怎么会对自己创造之物有兴趣呢?

不知道,当然在那时候也无从得知这点的NPC们尝到了苦果,除了巨大的人口伤亡以外,无数他们专属的技术被带走了,他们培训出的驾驶员,技术人员,指挥人员将成为他们的敌人,而这些人通过现实里的作品熟知他们的技术,战术,甚至是性格;各个派系的专属技术正在被融合到一起,很快就会化为可怕的战斗力。

一部分玩家们现在很开心,很兴奋,不仅仅为了即将到来的战争,为了终于能够从NPC手中独立出来,也为了到手的巨大财富。

NPC们愤怒了,“外来的异端”们完全不顾南极条约和一系列禁止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的条约,大规模使用这种武器的行为彻底的粉碎了最后一丝脆弱的和平。

虽然现在忙于救灾而无暇顾及那个宣告成立的独立国,但是仇视外来者们的情绪却是控制不住了,憎恶的齿轮再一次的转动了起来。所有的NPC居民每天惶惶不可终日,生怕身边的哪个人突然就变成可怕的恐怖分子,而几乎所有那些无意于争霸战争的外来人们都陷入了痛苦之中。

被通缉,被放逐,即使知道他们不能真正死亡却依然被一次一次的枪杀,越来越多的人忍受不了NPC们仇视的目光和最严厉的捕杀,逃往了“同伴”们建立的独立国度,无形中再次加剧了矛盾。

终于在“红色十月”的第15个日子,世纪“公司”作出了公告:

1.以后,玩家们在进入游戏的时候必须首先选择所走的大路线,选择玩家势力或者是NPC势力,然后才能做出进一步的选择。

2.所有的NPC势力训练营不再对选择了独立路线的玩家开放。

红色十月的最后一天,NPC们终于组织了一支松散的舰队,前往剿灭占领了月面的玩家们,但是由于依然彼此顾及会不会在背后被捅一刀,导致了联合舰队不仅仅阵型战术杂乱无章,指挥系统乱的一团糟,警戒系统也是形同虚设。

在现实中领到了“两笔现金补偿”之后,两名玩家驾驶着搭载了海市蜃楼系统的MS,悄悄地潜伏在了NPC舰队经过的附近。在他们经过的时候,毫不犹豫地冲入了舰队中央引爆了战略级核弹。

后来被称为“血腥之拉格朗日”的事件中,一共有将近400艘大型舰只被击沉,损失MS数量达到了惊人的将近3000台,玩家们毫无顾忌的使用核子武器和海市蜃楼,再次重伤了NPC们,当然也加剧了NPC们对于玩家的仇恨。

而在现实中发生的一件事情助长了玩家们的势力增长。

自从将网络当成了“宣泄压力和社会负面情绪的下水道”开始,下水道里也有了世界,有了多年的“游戏产业经营体系”,各项管理制度早已明确,其中一条就是不干涉玩家们在游戏内部的行为,游戏只是游戏。

所以,听闻到高达新世纪出现了这种事情以后,整个玩家世界沸腾了,大批的新“玩家”按照组织者和监视者们的预期涌入了“游戏”,虽然有一部分人嫉妒反对现有人的做法,站在了NPC一边,但是也有相当大的一部分人投靠了玩家们建立的独立国。

得到了大批人员补充的玩家独立国很快的建立了自己的训练体系,开始全面的重新建设经营月球基地。

而选择站在NPC一边的玩家们却过得无比的凄惨,冷清的训练营里,NPC教官根本无意教他们什么,无论哪里都不愿意收留他们,即使是才取柔和政策的拉克丝也无法平息Plant居民那对于血腥情人节的恐惧,也只能做到不发动战争,不再捕杀玩家而已。

巨大的待遇差距,巨大的心情差距,又有越来越多的人忍不住寂寞和仇恨的目光,投向了玩家们的独立国。

依然在苦苦支撑的人忍受着嘲笑,敌视,寂寞。已经沉寂很久的阿兰多。巴基纳这个假名再次被抬上了台面,作为唯一一个受到NPC和玩家承认的王牌,所有的人都看得出来这个人绝对不把NPC当成程序看,毕竟星尘死战不退的身影已经说明了一切。

这个人在哪,那些依然在各处苦苦支撑,站在NPC一边的玩家们在问,他们希望有人能站出来领导他们;这个人在哪里,独立出去的玩家们也在问,即使他们现在已经有了自己的重工业,有了庞大的舰队,但是对于一个王牌的恐惧却挥之不去。

找到他!!!只不过一边是想保护这个人,一边是想要么拉拢,要么杀掉。。。。。

郭周义经历了同样的痛苦,虽然拉克丝,基拉,夏亚,一众人和他相处已久,知道他不会参与这种行动,但是作为一个高达7段的NT,郭周义却尝到了阿姆罗当年的痛苦,在满是敌视的意念的包围下,他在游戏里的每一天几乎都痛苦到了极限,就在他快要被那些仇恨的意念逼疯的时候,哈曼来了。

“我能听到,我能听到那些声音。。。。。”郭周义坐在床边,死死的按住太阳穴,周围的恶意源源不断的涌入脑海,那种痛苦的感觉已经让他很多天没有外出了,哈曼的到来让他一下子就崩溃了。

啪!!!一个响亮的巴掌,哈曼收回了手。啪!!!又是一个巴掌。

“我知道很艰难,但是你必须挺过来,你是哈曼。卡曼选择的男人,不能被就这样击倒。”哈曼走到郭周义身边,温柔的抱住了他。

“但是我要怎么办。。。。。”脑袋埋在哈曼胸口的郭周义却一点se情的想法都没有。

“你不觉得,现在和你一样的外来人就和当年的NT们很像么?”

“那又怎么样。。。。。。。”郭周义还没反应过来。

“你知道一个王牌的真正含义么?他不仅仅要有惊人的技术和很高的击坠数量,更重要的是他要变成军队士气的旗帜,只要他兵锋所指,下面的战士便会勇猛作战,即使一个人不是无敌的,他在无数人的支持下也是无敌的,自己好好的想一想吧,有着如此优秀能力的你到底该怎么做?”哈曼离开了,留下郭周义一个人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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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天人的秘密基地,上官翎站在一台巨大的高达下面沉默不语,虽然其它4位Meister没有提到她是一个外来人的事实,但是她却在不停的质问自己---我的选择到底是什么?

“你在迷茫,零。”提埃利亚站到了她的背后。

“我应该怎么做。。。。。”

“看来除了腐朽的联邦政府,我们多出一个要武力介入的对象,当然这是我的看法。”

“那么,出动黎明吧,身为一个外来人,我有必要去自己看看眼前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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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扎夫特的一个机库中,赵炎蒙站在伊扎克的对面沉默不语。

“决定了就去做,婆婆妈妈的怎么像个男人,你被开除军籍了!”伊扎克摔下一句话,转身就走。

“在外面自己小心,已经通知过指挥部,你这台火虎出动的时候虽然不会受到拦阻,但是以后也就没有了扎夫特的补给和支援,毕竟连敌我识别器都拆掉了。”迪亚戈拍了怕赵炎蒙的肩膀。

在11月的第三天,三个亮点从三个方向坠入了大气层。

“果然,已经开始学会同步了么。。。。。。。。”

“麻烦了啊,真是的,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就会出现这种高段觉醒者。”

第2章 Operation Pluto

不管是为了自己的良心,还是为了正义,有的时候,最冷酷最高效的战士,也会做出令人瞠目结舌的事情;

我们谁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去做,只是,有的时候,谁都有种感觉-----不那么做的话,一切都会崩溃。

大概,对于其实什么都没有的我们来说,去“守护”这个在很多平稳的活着的人眼中很可笑的字眼其实再正常不过了。

我们,所拥有的,都是不能浪费的存在,所以。。。。。。。。

--------By某人

依然反对“红色十月”中大规模使用核生化武器的玩家们不仅仅忍受着玩家们的冷嘲热讽,同时也忍受着NPC们的打压。在巨大的压力下,他们也逐渐的凝聚在了一起,在地球和宇宙中几个很少有人关注的地方建立了数个隐蔽的基地。在这几个基地中,位于南极的一伙人的条件最为困苦,不仅仅是恶劣的天气还有补给的缺乏,更有来自卡番塔利亚基地的独立派系玩家们的威逼利诱,甚至是军事威胁。

清晨,一名负责警戒的玩家缩着脖子看了看外面恶劣的天气,还是犹豫了一下走了出去,抬头一看,他顿时说不出话来了。一道GN粒子带起的光带正向基地的方向扎了下来,在另一个方向,一个隐约的红点正从破晓的星辰中坠落下来。

凄厉的警报瞬间把整个基地的人都叫了起来,10几台杂牌的MS纷纷走出基地,在几乎阻断了视线的暴风雪中摆出了迎击态势,就在一群人神经紧绷的时候,雷达再次报警,一台MS正在以高速从冰原接近。

在众人以为这是前来围剿部队的绝望目光注视下,放射出GN粒子的高达和空降舱中的火虎几乎在同一时刻降落到了他们的面前,一台黑色的大魔也穿过冰原的风暴,缓缓地停了下来。三台分别属于三个势力的机体成三角形把这群玩家围了起来。

有些驾驶员当场就要开火,但是很快就有三个派系的驾驶员认出了三台MS分别打出了光学通讯信号---我们没有敌意,请不要开火,我们现在就从驾驶舱中出来,请不要开火。

驾驶员们请示了一下各自的老大,放低了武器,看到这群人撤去敌意后,三个驾驶舱分别打开了。

一名带着头盔的驾驶员搭着升降绳,从使用GN粒子的高达里缓缓地落到了地面;火虎跪了下来,伸出巨大的手,一个穿着扎夫特红衣驾驶服的人从驾驶舱里跳了出来。

天人。。。。。还有扎夫特?众人觉得自己的大脑有当机的趋势,那么剩下的一台是。。。?等了半天,不见大魔的驾驶员出来,正在纳闷的时候,大魔的外部发声器里传来一个明显是很恼火的声音:

“啊咧,驾驶舱门居然冻住了,兰博那个死老头,居然给我一台次品,连防冻性能都没有。。。”

轰隆,众人绝倒,甚至还有一台吉姆的驾驶员把手中的武器掉到了地上。

叮叮咣咣一阵乱响以后,大魔的舱门终于打开了,一个一身黑色驾驶服的人窜了出来,急匆匆地跑进了基地内部:

“冷死了,冷死了,MS的收容就拜托你们了,我先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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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时后,基地内部,一群开着量产型MS的玩家驾驶员看着面前的三台MS,大多数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天人的高达上,火虎虽然耀眼漂亮,但是从性能上来说毕竟和装载了GN推进系统的机体还是差了些,而大魔则几乎被无视了。

“那台大魔很丑是不是,还是说你看不起它的战斗力?”火虎的驾驶员脱下头盔,拍了拍一个紧盯着天人高达的高扎古驾驶员

“这。。。。。。”

“不要小看了它的战斗力就好,等下见。”赵炎蒙转身向基地内部走去。

“叫我阿兰多。巴基纳就好,为了保密的关系,还不能以真实的姓名相告。”郭周义伸出手,却发现对方刚刚伸出的手一瞬间定住了。

“阿兰多。巴基纳,那个阿兰多。巴基纳?吉翁的Howling—Thunder?”对方想到一个名字。

“应该说得就是我了,虽然我的恩师和爱人以另外一种方式称呼我,这位是,”郭周义点了点头,看着依然带着头盔的上官翎一阵的好笑,这个迷糊看来比天人都天人,“脱下你的头盔吧,迷糊。”

“在这里,我是零,是天人的高达Meister。”上官翎也脱下了头盔。

“改不了的死板,不用搭理这个丫头,叫我苍炎就好,原扎夫特修尔队所属红衣。”赵炎蒙也走了进来。

“你们来得目的是什么?”负责整个基地运行的玩家带着一丝忌惮的看着这三个突然出现的家伙,而且他们似乎互相认识,难道说是。。。。

“放心好了,我们不是什么大工会,或者工作室派来吞并你们的,我不否认我们三个在生活中认识,但是在游戏里,我们可是各有各的所属,这次能够聚集到你这里,也纯属是因为目的暂时的一致了。”郭周义察觉到对面的人不安的情绪,笑了笑。

“目的一致。。。。。?”

“我的上司对于再一次的血染情人节不是很高兴,我呢,算是非正式的志愿调查队,谁让现在扎夫特的其他王牌们都有事情做。”赵炎蒙耸了耸肩。

“你们的敌人,造成了现在最大的纷争,有介入根除的必要,而其他四位的Meister一致同意让我来执行这次任务,不过不要搞错了,这可不代表天人站在你们这一边。”上官翎一句话直接把负责人从天堂打落地狱。

“我么,很简单的目的,我的总帅对于咱们这些成立独立国的同胞们很不满意,我的未婚妻也是同一个意见,所以呢我就来看看,吉翁现在抽不出精力来援助你们,我的到来也算是变相的支援了。哦,眼镜到了。”郭周义看着监视器屏幕上一辆解除了光学迷彩的巨大水路两用运输车。

“那是我的专门订购,你知道我不能带有任何吉翁参与支援你们的证据,所以只有开着一台已经几乎报废了的大魔来了,但是我可没有打算开着那家伙去战斗,所以我委托这个家伙搞到一台MS,”郭周义指了指屏幕上的运输车,“当然是公款消费。”

“你们来,是帮我们做什么的,在这里,叫我瞎子就好。”被称为瞎子的负责人看着运输车里立起的MS一阵的无语。

“我没有兴趣,提供支援,我会单独行动。”上官翎看了一眼两个好朋友,得到了点头的答复后甩下一句不冷不热的话走了出去。

“那么,固执的小姑娘走了,我们是不是可以谈谈正经事了,瞎子?”郭周义拉出一把椅子坐下。

“当然,不知道你想谈些什么?”

“你知道,为什么现在的你们即使站在NPC的一边却依然得不到任何支援么?难道你真的以为是NPC们都气昏了头,还是说你真是瞎的?”郭周义的语气一下子强硬了起来。

“操,是他妈NT你了不起了,就运气好点你装什么装。”瞎子旁边的一个玩家拍着桌子对瞎子大吼。

“你继续说下去,磊子你给我闭嘴。”瞎子制止了手下的大骂。

“即使你不同意那些家伙的做法,你也依然没有把他们,把NPC们当成一个有着和你同等思考方式的个体,而这些个体中有很多比你聪明。那么我们来打个比方,没有好处的事情你干不干?”

“不干。”

“那么,你买股票的时候会不会买那些一定会亏的股票?”

“不会。。。。。。”瞎子已经大概猜到了郭周义要说什么。

“你们其实仍然不屑于从NPC那里得到帮助,你们也不主动出击,在你们身上,他们看不到未来。支持你们绝对是比亏本的买卖,因为与其把精力花在一群不成器的家伙身上,还不如自己整军备战。”郭周义说完后就带着笑意的看着瞎子那个一连怒火的随从。

“那要怎么做?”

“不是你要怎么做,而是你想要做什么才是第一步。”

You—called—down—the—Thunder,now—reap—the—whirlwind!

“说实在话,我不知道你究竟在想什么。”上官翎和赵炎蒙站在郭周义的背后,赵炎蒙如此问道。

“有的时候,理想这种东西,真的是好像人在一个沉静的冬夜仰望星空一样,那样的清晰,寒冷,但是又虚幻的不可及,”郭周义没回头,但是耸了耸肩,“但是,进入宇宙中之后,才发现有的时候,离得又真的很近。”

“你真的想好你自己要做什么了么?”赵炎蒙轻轻的摇了摇头。

“我是行动派。”郭周义逐渐走远。

爱情和理想,有的时候,都像星空一样遥不可及,只是。。。。。

只是,爱情宛若夏夜星空,在燥热的残余和凉爽下,你将虚幻逐渐忘却;

上官翎有些呆呆的看着郭周义离去的背影。

而,理想则像是冬夜寒星,清晰无比的同时,不可避免的让人感到冰冷的刺痛;

郭周义停下脚步,向上看去,似乎要透过苍穹看到和他做了约定的约定的人。

夏夜的星空之下,雨水有时会将天地连在一起;

一滴泪水顺着上官翎的腮悄然滑落。

冬夜的寒星之间,有时会落下纯白的温柔;

基地外,风雪飘摇。

第3章 灰烬如雪

有人说,真正的自由只有“选择”本身,但是这是绝对的么?

为了结果而做出的选择,其实也是有限的,9绝对不会等于3加7。

那么你要如何呢?改变运算的法则?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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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洋洲,澳大利亚,The-Gulf-of-Carpentaria,卡番塔利亚湾,这个气候炎热,水位不深的港湾却因为在机动战士的优势下变成了能够牵制南太平洋的重要军事据点,从卡番塔利亚出击的母舰和长程MS是所有想要在宽广的水域上有所作为的势力必须跨越一条障碍。

这个军事据点曾经是扎夫特势力圈之一,但是在第二次大战后,在克莱因派和地球的蜜月期,为了表示扎夫特和平的诚意,大部分的驻军都被撤走了,仅仅留下一部分人员维持着港口必要的运转。

但是在红色十月的血腥行动中,数十架MS投下的毒气弹几乎瞬间毁灭了这个港口,随后当地的居民们惊恐的发现,这个国家和这个港湾的所有者变了,变成了在他们眼里很陌生的一群“外来人”。

独立派的“外来者”在占领了卡番塔里亚以后,得益于毒气弹只杀伤人员的特性,迅速的在CE系同类们的帮助下夺取了这个设施几乎丝毫没有受到损害的军港,把它变成了独立派在地球上的第一个据点。

作为一个大型“游戏工会以及工作室”的领头人,王小波现在心情很不错,作为当初十月行动中的主力,他和他的小弟毫无怜悯的行动为他们赢得了驻守这里的权利,有了一个国家和一个稳定的基地,在他的认识中,现在正有源源不断地游戏货币转化成现实中的货币流入他的口袋,加上越来越响亮的名气,赞助费也越来越多。他现在过得很滋润。

但是他也有个小小的烦心事,就是一群不合群的“玩家”居然站在NPC的一边,而且这其中还有一批人在南极圈扎下了基地。虽然经过几次尝试,都被卡番塔里亚的防卫体系和他手上的部队击退了,但是有这么一根刺扎在后院始终不是件舒服的事情。

但是最近的情报显示,由于封锁的原因,那伙不合群的家伙似乎是过得越来越差了,补给和维修的短缺也让骚扰和进攻的频率变的越来越低,只要。。。。

“报告,刚刚探测到南极的那伙人驻扎的地方似乎有几台MS出动的迹象。”一名手下让王小波一下子乐了起来,自己没找他们,目标到送上门来了。

“派。。。。”正要派出部队击溃这群杂牌兵的王小波突然收到了月面总部的紧急通讯。

“刚才咱的侦察机发现扎夫特的冈瓦纳号出动了,现在已经悬停在近地轨道上,他们有发动空降作战的可能!”

“什么?!增援呢?!”王小波一下子跳了起来,他虽然手上有着一批不弱的部队,但是和扎夫特的正规军对抗损失必然不小,他可不想吃亏。

“已经派出了增援部队,而且扎夫特又不一定要空降,你慌什么?”月面基地的通讯员似乎很瞧不起王小波的惊慌。

“你他妈的别吓唬我,情报弄准了再说。”王小波笑骂了一句,开始组织基地防卫。

“那些杂牌军似乎退回去了。”负责观测的玩家发现远程雷达上的几个光点已经开始掉头返回南极圈。

“算他们识相,改天再收拾他们,告诉兄弟们做好战斗准备。”不一定,但是总还是要做准备的,王小波心想。

在前往卡番塔里亚的海域上,一台天蓝色的机体飞在最前面,身后的GN粒子化成一道光幕,一台金色和一台白色的MS紧随其后。三台MS紧贴水面,保持着通讯静默,在GN粒子的掩护下以高速向目标地点掠去。

“说实话,我从不知道GN粒子还可以这么用。”郭周义有点感叹的说了一句。

“怎么了?”因为距离极其近的关系,赵炎蒙插了一句。

“如此笨重的机体还有独立式的米加粒子炮,我本来连在听到计划的时候,还以为总帅在开玩笑,这应该是飞都飞不起来的。”

“在进步的也不只有你们,而已吧,嗯?”赵炎蒙耸了耸肩。

“你们两个,安静一点,”上官翎有些紧张的声音从通信器中传出,“穿过Way-Point—Tango,下降。”

三台MS迅速的再次降低了高度。

但是,有点奇怪啊,郭周义看着有些震颤的仪表在心里嘟囔着,为什么机身结构警报一直在响呢?

在地球的近地轨道上,巨大的冈瓦纳号内部正在紧张有序地进行大规模空降作战的准备工作,一个个空降舱在MS进入后开始封闭,无数的扎夫特军所属MS在空降舱的附近实施着警戒。冈瓦纳的指挥室中,巨大的屏幕上,一组组的数据正在不停的变化。

“全部小队,空降准备完毕!”

“各空降部队,入射角度调整0.3,进入最终阶段。”

“范围200警戒圈内没有敌踪。”

伊扎克。修尔回身看了看坐在右手方的议长。

“我们曾经发誓,不让血染情人节的悲剧再次重演,经历过两次大战后我们不愿再次战争,但是现在我们不得不用沾满鲜血的手指再次扣动扳机。只为了能够获得一次对话的机会,为了死去的亲人,为了一切和平的可能性,我们不得不向这些毫无怜悯和人性的部分外来人宣战!!!我宣布,作战行动----制裁之槌(Hammer-of-Justice),开始!!!”拉克丝站起来猛地向前一挥手。

“作战行动,制裁之槌开始,各小队,准备投放,3,2,1,now,now,now!!!”

无数的空降舱在管制员们的喊声中脱离了各自的母舰,点燃了定向火箭助推器,向大气层猛地扎了下去。

扎夫特空降宙域的另一侧,资源碎石带,六艘吉翁的战舰正在紧张有序的弹射机动战士。

“加上您自己,12人,吉翁现在的NewType战力几乎倾巢出动,这实在是。。。。”称呼自己为加洛兰特的助手轻轻的摇了摇头。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是我也很无奈,”夏亚淡淡的笑了笑,“把那个粉红色的议长看成夏天打赤脚冬天带孩子的女人可是大错特错,虽然她一直说为了和平,为了未来,从来没对吉翁提过什么要求,我也不能一点表示都没有。”

“您说的是有一定道理的,但是。。。。。。。。”

“没有什么但是,如果等式的一边是5的话,另一侧可能是1和4,肯能是2和3,但是绝对不可能是0和9,”夏亚果决的一摆手,“这便是世间的公理,如果等式的一边是政治领袖的话,另一边可能是狮子和狐狸,也可能是狼和狈,但是绝对不可能是鸽子和兔子,她拉克丝。克莱因能坐在那个位置上,然后你再想想看那种比Side还能让人们觉得各自归属不同的一个卫星一个代表的制度,你告诉我,我能怎么办?”

“也只能说是人类的悲哀了吧。”

“在人性没有重新定义政客的能力之前,确实是如此,她这也是在给我一个介入的机会。”夏亚目不转睛的凝视着星空。

“介入。。。。。。政局?”

“肯定不是请我去打桥牌,小姑娘比我当年精明百倍啊,很懂得什么是反向心理操作。”

“请您明示。”

“当年的基连和后来卡恩家次女,都曾经大肆推行重税,但是一个成效显著无人反叛,一个众叛亲离,为什么;因为扎比家那个眉毛等于零的家伙对民众说的是----你们不交税会怎么样;而卡恩家的次女说的是,你们交了税会怎么样。”

“我还是不是很懂。”

“我打个比方,你认为,现在在各个Side强制推行基因身份卡会怎么样,会不会有当年一样的反弹?”夏亚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如此说到。

“我认为依然会有反弹。”

“不,不会有反弹,就看怎么去操纵,人们反感这种随时监控的身份卡是因为他们觉得自由没了,那么,如果我制作一个广告,请一个外来人这么在广告里说---赞美没有身份卡,这样我也能在这生活了,想自爆几次都可以;你觉得民众会怎么想?”

加洛兰特沉默不语。

“就是这么简单的事情,让人接受一件他厌恶的事情,只要找到一个他不接受这件事就会让他更加恶心的理由就可以了,恐惧也可以,粉红色的议长一直在向她的人民宣扬她能带来什么,但是只要有人宣扬跟随她不能得到的东西-----比如说绝对的军事优势下的生命保证,她就很危险。”

“所以说。。。。。。。。。”

“所以说,我这是卖她一个人情面子。”

“您,真的是变化不少。。。。。。。”加洛兰特鞠躬行礼。

“多读些书也不是什么难事不是么,我倒是觉得这很正常,毕竟。。。。。。。。”

“毕竟?”

“毕竟这世界就像是一个大大的透明的球,里面装了几十亿上百亿的老鼠,每只老鼠都想向一个方向前进,也都在前进,可是那个球本身也只有一个前进的方向,这就是某种程度上的世界的真实。。。。。。。。”

“前方,发现联邦舰队!!!!!!!!!”

敌袭警报让夏亚瞬间扫去心里的阴云,又变成了洋溢着自信的统帅。

与此同时,卡番塔利亚,警报响彻了整个基地,像被烟熏了得马蜂窝一样,玩家们的战争机器也迅速的运转了起来。

“准备迎敌,是扎夫特的空降作战!!!”

“很具有讽刺意味不是么,”在王小波正要继续发布命令的时候,一个画面突然切进了指挥室的大屏幕,“曾经隶属于扎夫特的基地,现在却要面对扎夫特的进攻,全拜你们所赐。”

“你是谁?!”

“好好的享受制裁的铁锤吧,你这个混球。”郭周义说完以后就切断了通讯。

“哎,没想到迷糊变成了这次作战的关键,看样子那个能做出那个Veda系统的天人,电脑技术还真不是盖的。”赵炎蒙操纵着火虎发出一声无奈的感叹。

“我再说一次,在这里就不要叫我迷糊么,还有,那可是我的能力,我的,跟Veda没什么关系。”上官翎嘟了堵嘴。

“都别闹了,准备按计划行动,距离目标点还有10秒,准备了!”郭周义坐在百式的座舱中紧盯着前方。

正在王小波准备指挥部队迎战的时候,三台MS突然从海湾左侧的悬崖上方跃了出来。

“GN粒子,超广域散布,范围确认完毕,Zero—Barrier,展开。”上官翎在驾驶舱中,手指飞快的动着,一道道命令输入了机载电脑。

黎明猛然窜上高空,四片巨大的钢铁翅膀猛然伸开,绚烂的GN粒子迅速的扩散开来,笼罩了整个基地。

“我们的电子设备受到干扰,无法有效地引导迎击部队了!!!”

“快把那个东西打下来!”王小波看着正在散布GN粒子的高达气的咬牙切齿,什么时候天人也参与了进来,这些捣乱的家伙。

4架已经起飞的Babi迅速的向上官翎的机体靠拢了过去。

被涂装成白色的火虎迎了上去,手中的杀戮鞭瞬间缠上了一台Babi。

“祝你死亡愉快,利用下线的时间好好反思一下,kiss—my—ass!!!”赵炎蒙恶狠狠的按下了激发键,强大的能量通过鞭子传导到了Babi身上,一阵火光闪过,Babi炸成了碎片。

剩下的两台Babi正要发动攻击,8道光束从数个角度同时穿透了它们。

“我有自卫能力,别瞧不起我。”上官翎收回了8门獠牙,冲着赵炎蒙又嘟了嘟嘴。

“迷糊啊,自卫这两个字可不能说啊,注意谐音,谐音。。。。。”赵炎蒙一个不稳,差点把脸砸在控制板上,“你好了没有,一锅粥?”

“Mega粒子炮,准备完毕,别想跑么!”郭周义用NT感应牢牢的锁住了坐在指挥塔里的目标。

一道粗大粒子光束准确的击中了指挥塔。

“任务完成了,我们撤退。”郭周义抛掉了笨重的炮身,扭头就跑。

“不上去大杀四方了?”赵炎蒙撇了撇嘴,意犹未尽的看着已经一片慌乱的卡番塔利亚。

“我没有自信面对那么一大群MS全身而退,要上你自己上吧。”百式转身飞走。

“等等我啊!!!”

天蓝色的黎明伸出手,上官翎看着近乎雪白的灰烬颜色呆了一下,才操纵机体转身飞走。

身后的卡番塔里亚火光满天,无数的扎夫特空间舱中的一台台MS正在舒展开他们的身躯。

灰烬如雪。。。。。。。

第4章 胜利的酒杯

背负的东西越重,脚印就越深,命运的狂风就越无法吹动他,有的时候这再简单不过的道理,需要付出最大的努力去验证和体会。

尘世之岚,永远无法真正的将一些人吹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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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战行动,The—Hammer—of—Justice,制裁之槌,扎夫特旨在夺回卡番塔利亚而发动大规模轨道降下作战在当天的17:00正式结束。独立派系的“外来者”们因为郭周义三人的突袭而在开战初期就失去了有效的指挥系统。

在吉翁舰队将有插手意图的联邦军舰队牢牢的钉死在宇宙之后,从刚瓦纳以及扎夫特本土出动参加降下的一共377台MS在包括真。飞鸟和志保。哈夫尼斯等扎夫特精锐的带领下倾巢而出发起攻势作战;从十月事变起就暂时逃亡奥布隐秘停留的扎夫特残存潜水舰将以阿斯兰。萨拉和基拉。大和为首的“暂时涂上了扎夫特军徽”的奥布部队也投射了出去;再加上事先就潜伏其中的“马哈特”特工的策应,整个作战行动其实只花了76分钟。。。

在损失了近400台MS后,残余的玩家放弃了抵抗,向这些他们瞧不起,眼中怒火冲天的NPC们投降了。等待他们的是公正的审判,那些死去的玩家们在“复活”,“回到游戏”以后,惊异的发现自己都身处铁窗之后。

这一部分玩家在惊异之余,找到世纪公司进行质问,在他们看来在以前的游戏里,杀它几个NPC还不是很正常的事情。而世纪公司的答复也很坚决:第一,都是成年人了,要为自己的行为或者说选择负责,既然敢做的出来,就要有负责任的觉悟;第二,请阅读游戏说明,这里的NPC智能远远超过以往。

那些被关起来的玩家放出狠话------玩游戏都要坐牢,看谁还玩你这个破烂游戏。结果空虚的威胁很快就被戳破了,在这个举动之后,“进入”游戏的玩家数量不仅没有减少,反而猛增。一伙气焰嚣张的“恐怖分子”在发现这个趋势以后,也只能黯然“退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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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询问,说已经被抹消的限制型AI回路们还会不会回来?”

“世界上,唯一不朽的,只有时间本身,不管怎么说,现在都已经太迟了,准备进入下一阶段。”外部的监视者给出了这样沉闷的回答。

“南宫将军的次子干的还算不错,如此大规模的武器输送能做的滴水不漏,刚才也联络过核心了,完全没有动用权限和被查询的迹象。”

“将门虎子,相比之下,另一家的千金现在如何了?”

“正在做最后的真实适应性调试,我们也准备好了应对她的进入去做大规模系统修正。”

“不要出什么漏子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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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里世界来说说,强袭作战依然是世界的焦点---在强袭卡番塔里亚的行动中,三台MS发挥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在空间前对于通讯系统的压制,对指挥系统的斩首行动更是极大的减少了伤亡。天人那放射出GN粒子的高达是所属最明确的,后来回归扎夫特的火虎所属也很明确。那么剩下的就是那台金色的百式了,虽然早已流通在市场上,但是对于一些对“金色的MS”有着特殊恐怖回忆的人来说,再次出现的百式却勾起了记忆深处的恐惧。

一支隶属于联邦政府的某个部分迅速的派出了调查队,站在那被抛弃的粒子炮前,一名高大的金发军官沉默不语。

“您认为是。。。。。他亲临战场?”

“不可能,那个人怎么可能做出如此粗心的举动。”

“有没有可能是故意放出来迷惑我们的*?”

“他不会屑于耍这些小把戏的,”金发军官又看了一眼那从悬崖下拉上来的粒子炮,“立即调查那个宣称拥有百式的外来人组织,如果他们真的能拥有百式而且还有一个如此出色的驾驶员,那么你知道该做什么。”

“是,属下明白,不过,我听闻那个人物有了一位据说得继承者,会不会。。。。。?”

“不会,”金发军官不耐烦的摆了摆手,“别说他会不会真的选定一个继承者,就算有了,能成为他的继承者,势必和他一样有着无聊的骄傲,我倒是更关心据说是在月球睡大觉的那个家伙死了没有?”

“还没有消息,不过应该不会。”

“那就好,既然都来到这里了,没有了对手岂不是很无聊。”

“那么,我们逮捕的那些外来人呢?”

“废话,杀了,当然杀之前别忘了拷问,”金发军官不满的看了看新配给他的这个副官,“对了,他们死不了,全发配去做苦役,送到木星去也可以!”

另一方面,赤色彗星很满意的放下了报告。

咬饵吧,联邦,夏亚有些发狠的想着。

报告上全是联邦内部的“鼹鼠”发来的联邦对于郭周义的行动的评价,诸如“傲慢”“自大”“和他的总帅一样充满了虚无主义”等等字眼充斥期间。

至于郭周义本人,此时正坐在前往Plant的大型穿梭机里,宽大的机舱中只有他一个人,除了轻微的引擎轰鸣外,就只剩下他手指头不停的击打座椅扶手的嗒嗒声了。

“我们就此分别,在游戏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不过有一句话,作为。。。。。。我希望能够提醒你,如果你继续现在的行动,继续追随那个赤色彗星,早晚有一天你我会在战场上相遇,到时候我不会手软的。”

唉,想起上官翎那个迷糊临走前说的话郭周义一阵的头疼。自然,新生的吉翁即使不会再次的执行冰河作战,但是为了宇宙住民的权利,和联邦政府开战是绝对免不了的了,到时候天人的立场到底是什么,到底应该把他们放在一个什么位置?

还有,能在大气层内运用的类似浮游炮系统,不对,比那个还恐怖。郭周义在脑海中再次回放上一次的战斗。过了一会,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因为他似乎想了起来。

“完全无法预测的攻击行动么,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确实是对付我们的杀手锏,看来是在好好的观察我们了,天人,”良久,郭周义笑了,看着窗外蔚蓝色的地球自言自语,“不过,想要对付我。。。。。哼哼。。。。”

“但是,机身结构预警。。。。。。那些光粒子和米诺夫斯基粒子的晶格结构难道有什么关系。。。。。。”

不过话说会来,还真的是贪婪哪,不愧是人类前进的远动力,即使知道是有毒的果实也会吃下去。被Titans的家伙盯上,祝你们好运吧,郭周义想起那个叫瞎子的会长一阵苦笑。

到了Plant以后,郭周义惊异的发现包括以艾琳。卡纳巴为首的一群Plant高官和一大群Plant市民在他搭乘的Plant穿梭机前摆起了欢迎队列。

“啊哈哈,原来你还在这上面安排了个什么要人,不够意思么,我还真的以为就是我一个人呢。”郭周义在一众人痴呆的目光中直接抓住了带着一副大墨镜站在人群中的基拉一顿乱拍。

“该死的,他们是在欢迎你。。。。。”基拉即使修养良好,看着这个有的时候神经粗大无比的家伙依然低声咒骂了一句,“现在好了,我都脱不了身了。。。。。”

“啊?欢迎我?欢迎我什么?”郭周义看了看卡纳巴,又看了看基拉,又指了指自己。

“现在,我们欢迎Plant的恩人和英雄,阿兰多。巴基纳先生!”艾琳。卡纳巴带头鼓起了掌。

把我当成调和与玩家们冲突的标志么,这是哪个好心肠的歌姬想出来的吧,郭周义心里有了一丝温暖。不过,这他妈的烦啊,难道要我摆出一副政治脸,为什么不去找蒙眼罩那个家伙。

当天晚上,被欢迎仪式和酒会,加上会谈搞得一身疲惫头晕眼花的郭周义刚刚回到吉翁和扎夫特为他在四月安排的住所,基拉就亲自开车来接他了。

“我累死了,有什么公事明天再说吧,求你了。。。”郭周义像煮熟了的面条一样软帕帕的趴在门口,半死不活的伸出一只手摆了摆。

“不是公事,而是私人的事情,起来吧,阿斯兰会来,真也回来,都是熟人。”基拉哭笑不得的看着郭周义。

“真会来。。。。他来就来吧,阿斯兰我也不是没见过,等等,你说真会来。。。。。?”郭周义似乎有了一丝精神。

“啊。。。怎么了。。。。?”

“真会来,等于露娜会来,露娜会来,和阿斯兰碰到一起。。。。热闹了!!!我去,我一定去,稍等!!!”郭周义一下子蹿了起来,这么好玩的事情他可不想错过。

“你倒。。。。还真是乐观。。。。。比我那时候强多了。。。”基拉颇有些惊讶的说到。

“你那时候还只是头上有毛,我可不一样,不是么,而且说实话,正是因为离开这些最平凡不过的日常越来越远,我现在才回如此兴奋,并非是真正值得我高兴的事情。”

不过等他和基拉来到聚会的场所,让他吃惊的不是他期待的尴尬场景,而是拉克丝。

“我有孩子了。”

拉克丝。克莱因满脸的母性光辉的一句话直接让郭周义差点当机。

难道,这是最强中的最强调整者诞生的前兆,郭周义眨巴着眼睛看了看基拉,又看了看拉克丝。

“我,收回之前的话,”郭周义把手搭在基拉的肩膀上,“你,不管是现在还是之前,都不是只有头上有毛。”

基拉风轻云淡的把郭周义的手打掉,向爱妻走去。

“你顺拐了。。。。。。。。。”

。。。。。。。。。。。。

“我去找口水喝。”郭周义找了个借口和其他人一样退了出去。

“这下麻烦了啊。”阿斯兰按着额头痛苦的感叹到。

“麻烦什么?”郭周义向迪亚戈。艾尔斯曼抛去一罐啤酒。

“这孩子的安全。。。。。。。。。。”

“我只会为大和先生的敌人祈祷,”郭周义笑着耸了耸肩,“如果当年的赵子龙没有带着阿斗,或许他早就死了。”

“你说什么?”

“自言自语,别太在意。”

第5章 揭幕

爱就是爱,没有什么狭隘的爱与博爱之分,这和米饭就是米饭是一个道理。

唯一不同的就是有人煮饭的锅大,有的人锅小;或者是有的人只是没有那么多米。

米不多,自然就无法分给很多人;锅不够大,就没法一次喂饱很多人。

可是另一方面,人饿了就是饿了,对于“爱”的渴望,很多时候不是那么容易能用理智控制住的,于是。。。。。。。

----------By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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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几个人也很想聊聊家庭啊,爱情啊,购物啊什么的,不过扯了几句之后,从现在还住在军官宿舍的真。飞鸟还有一直接受军事化管理的郭周义开始,一群人就都开始大眼瞪小眼了。

再之后,话题就又被扯回时局和战争上去了,虽然不是让几个人高兴的话题,但是却不让人觉得别扭。

“又是战争。。。。。”飞鸟真一脸的黯然,第一次的战争中他失去了很多,第二次失去的更多,自从大战之后,他虽然有露娜玛丽亚陪伴,但是心中的那个影子却始终挥之不去。

“无可避免的事情,无论你多么想要和平,但是有人就是不让你安宁,”郭周义皱了皱眉头,他一向不喜欢这个曾经随波逐流,人云亦云,没有自己思想的家伙,“现在的地球圈政府是不会坐视宇宙殖民地做大的。”

“即使我们不再宣称自己为进化了的人类,即使。。。。。。”

“你即使什么都没用,除非你想看到一群傲慢的家伙来到这里,对你指手画脚,把你当成奴隶。别忘了这里已经不是你所熟悉的世界,而且想想看为什么奥布在第一次大战的时候,即使让国家粉身碎骨,也不愿屈服于联邦的理念;为什么明明可以保住性命,却决定宁可舍弃它也要追逐自由,”郭周义摇了摇头,“飞鸟。真,我希望你不要软弱下去。”

“那么,夏亚总帅的意思。。。。。。”在基拉的陪伴下走进来的拉克丝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之后,如此问到。

“总帅的意思很清楚,宇宙殖民地必须脱去殖民的枷锁,宇宙的住民们和地球圈密不可分,所以不应该成为那个腐朽的联邦政府的储蓄罐,不能让他们以对待奴隶的态度随意掠夺,即将新生的吉翁便是这个态度。”

“奥布怎么办,难道再次夹杂在地球和宇宙的中间,动弹不得,再次的被战火包围?”阿斯兰拍了拍美玲的手问到,他仍绕很在意那个国家和它的执掌者,不然也不会把家安在了那里。

“虽然我很希望战火能够远离那个国家,但是就如同我们不可能逃得掉一样,它也不可能。想要在战争中保持绝对的中立,除非你放下手中的枪,让所有的人对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而这很不现实。”

“。。。。。。。。。”一阵的沉默。

“人类的劣根性啊,无论走到哪里,走出多远,我们都摆脱不掉斗争的本能。我们所有的感情都有着瑕疵,即使是爱,一旦超越一个限度也会变成恨,也是战争的根源,”郭周义想起哈曼又是一阵的无奈,“战斗吧,你们,我,早就应该有了这个觉悟,为了和平也必须不停的战斗下去,因为战争的根源便是我们这些脆弱但是却依然挣扎着求生的人类。”

“但是即使是这样,我也不希望你们这些年轻人继续迷茫下去。”一个双眼微闭起来的男人推开门走了进来。

“导师。”拉克丝赶紧过去搀扶。

这个就是了。。。。。。。看着这个男人,郭周义的眼神更加严肃起来。

“反对战争和单纯的拒绝战争并非是一个概念,”被拉克丝称呼为导师的男性和煦的笑着,“阿兰多,你觉得交通信号灯是为了什么存在的?”

“保证交通运转顺畅有效,还有,”郭周义想了想,“为了确保人们的安全?”

“没错,那么,为什么救火车,消防车和警车,具有优先通行权?他们为什么凌驾于信号灯的规则系统之上?”

郭周义心里沉了一下。

“反战和战争之间的关系也是一个道理,如果单纯的为了反战而忽视了反对战争的初衷,那就是愚蠢了,甚至这比仅仅因为个人欲望而发动战争还要愚蠢。”

“您的话,我记住了,但是我必须坦诚地说,这是出于对于长者智慧的尊重。”郭周义鞠躬行礼,虽然他知道盲人导师其实看不见。

“时间也不早了,阿兰多你三天后便要离开了,接下来的几天就让基拉陪着你在Plant观光一下如何?”拉克丝的笑容无论如何看起来都有些勉强。

“那我告辞了。”

“您,对他怎么看?”在郭周义出门之后,拉克丝向也已经准备离开的“导师”问到。

“我觉得你想帮他克服现在最大的障碍的想法,可以尝试,当然这么说是因为肯定还要征得他的同意。”

听到这个答复,拉克丝脸上重新有了笑意。

第二天,基拉准时来到了郭周义的住所,两人坐在基拉驾驶的车上漫无目的的开了出去。

“不过,怎么是你这个大人物来陪同我,很闲?”郭周义把手伸向车外,转头问一身休闲打扮得基拉。

“确实很闲,阿斯兰要帮助卡嘉利管理奥布,真也有军务,拉克丝更是要和议会的政客们搅在一起,剩下的也只有我这个不能走到明处的家伙了吧,”基拉洒脱的笑了笑,把车停到一个人工湖的旁边,“所以,就来做你的护卫咯。”

“能让你做护卫我还真是不胜荣幸,虽然我也希望能够自由自在活动,不过你我看来都不可能。”郭周义扶了扶宽大的墨镜,看了看同样打扮得基拉苦笑不已。他知道护卫的真正原因,被摆上台面的他已经成为了一个标志,不仅仅是宇宙的住民和地球圈的问题,更是玩家们中的一个。。。。。。。。

“不过说起来,你对这景色怎么看?”基拉指了指车子前方的人工湖。

“很漂亮,让人感觉很放松,哈欠。。。。”郭周义忽然觉得想睡觉。

“就没有一种这景色再漂亮也只是人工制造的幻影,这种感觉?”

“怎么会,湖就是湖,即使加上人工两字,它也是湖,漂亮的景色就是漂亮的景色。我管它什么,而且,越是脆弱的景色才越要加以保护不是么?”接受了哈曼的郭周义早就看开了,在这里,他只要随自己的意志度过“游戏”中的人生就好了。

“我很高兴你能这么想,因为就在不久之前,也是在这里,我问了一个人同样的问题。结果得到了和你完全相反的回答。”基拉打开车门走了下去。

“吸烟么,虽然不是什么好嗜好。”郭周义走下车,掏出一包香烟。

“咳,咳,咳!”基拉犹豫了半天,接过一根让郭周义帮忙点燃,结果如同所有第一次吸烟的人一样被呛得脸红脖子粗。

“看看,你也不是完美的,第一次抽烟你也一样要咳,别那么压抑。”郭周义拍了拍基拉的肩膀。

“谢谢。”基拉感激地看了看郭周义,虽然在和平年代,但是所谓的完美的调整者的称号和过去有的时候还是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不客气,别忘了,我们这些NT,尤其是我这样的高段NT对于周围是最敏感的了,你那忧郁的心情影响到我了。”

“那我需要赔偿你?”基拉也乐了,他觉得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和这些NT在一起是件很舒服的事情。

“你不介意的话,我正好需要你的意见,我到现在都还没有自己的MS,身为王牌的你有没有在设计上的建议。”郭周义赶紧的就坡下驴,基拉不仅仅是个王牌驾驶员,而且重要的是他在坐上强袭之前可是个工学的学生。

“说到驾驶技术的话,我不能说什么,因为在我看来你已经有了自己的风格,至于。。。。。”

“等等,你说了我有自己的风格了,我怎么都没注意到?”郭周义打断了基拉。

“配合你那和龙骑兵系统有些相似的浮游炮的扰袭,实施高速机动,一击脱离的闪击战,不是么,”基拉看了看郭周义,“我看你是因为。。。。。。”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郭周义点了点头,接过话茬,“那么你对于MS的设计上有什么建议?”

“估计你的恩师,夏亚总帅还没来得及和你说,如果他要说的话,大概也是和我说出同样的话吧。两条路,要么将你的机动力和你对于浮游炮的控制力带来的优势强化到极限,要么放弃你现有的战斗方式。。。。。。”

“强化到极限么,我也想啊,可是自从上次为了拖延时间强行驾驶星尘出击后,我的身体一直就没真正的好,”郭周义想起无论如何锻炼都固定在5的体质,“在卡番塔利亚,我也是强撑着,要不然为什么选择了作战时间极短的斩首突袭战,就是因为我实际上撑不了太久。”

“关于这个,我和拉克丝还有Plant的人们想送你一份礼物,帮你解决一下。”基拉笑了笑。

“帮我解决。。。。。。你是说对我实施基因手术?!”郭周义顿时张大了嘴巴,他没想到那个什么一直没有给与奖励的《卡番塔利亚夺回作战》真正的“奖励”在这里。

“嗯,虽然因为错过了在母体内的基因调整时期,但是调整一下,加强你的体质和神经反射速度还是能办到的,但问题是我们不理解NT的力量,不知道这个手术会带来什么样的影响,不过,最重要的是,你的脑部和身体各主要器官的抗荷能力应该有一定的提高,这才是最主要的。”

“赌一次好了,赢了最好,输了,我也依然有可以活跃的舞台。”郭周义沉思了许久,决定抓住这个机会。

“那么,和夏亚总帅说一声吧,他肯定在担心你。还有,既然你决定接受我们的赠礼,那么就暂时别走了,我们立刻安排。”

“不过你不反感调整者对于基因的调整么?”

“如同你们NT是为了适应严酷的宇宙而拥有了新的能力一样,调整者也不过是脆弱的人类为了未来而产生的一种手段而已,我早就看开了。”

“佩服你,鸡兄。”

“基兄?这是什么称呼?”

“没事,你当我自言自语就好。”

与此同时,Neo吉翁主要生产/测试/开发基地“彗星之尾”内,夏亚和一众吉翁高级军官观看战斗录像已经到了收尾阶段。

“0.63秒。。。。。。这已经。。。。”兰巴。拉鲁苦笑到,“仅仅凭借这一点,他就已经凌驾绝大多数人之上了。”

“我不认为娜娜负责的新人类研究所的脑部手术有什么问题,也就是说,”夏亚转了个圈,“他在接受了记忆操作手术,忘却两次战斗的前提下,依然有这个数据。”

“我投赞成票。”女所长先举起了手。

“我也是。”青色巨星也举起了手。

“我也是。”

过了半分钟,夏亚看着超过半数的人都举起了手,就站起来举手示意了一下:

“那么,调拨最终经费吧,这样的硬件值得我们投资。”

短暂的会议结束之后,夏亚刻意的叫住了来参加会议的总工程师:

“机体的名字和个人徽章我有些要求。”

总工程师同志立刻一脸苦哈哈的了,总帅的某些毛病又犯了。

“天堂的雷霆。”夏亚如此说到。

“呃。。。。。。。。从天堂霹下的雷霆?”

“不,恰恰相反,是击碎天堂的闪电,蛹动的青色妖雷。”夏亚笑的意味深长。

第6章 星见时刻

活得精彩,这大多数人都能办到,只要他们想去办;

但是活得不悔,世间少有。

---------By某人

郭周义现在又在闹心,心里的不停的冒出各种的念头,一会是攻击路线,一会是备用计划,一会是。。。。。;总之,纷乱的思绪让他在屋子里一圈一圈的绕来绕去,一旁的基拉。大和看着他绕圈,看得脑袋也有开始绕圈的趋势。

不过久经战阵的扎夫特白衣显然比初出茅庐的Newtype菜鸟要强得多,基拉轻轻的咳嗽一声,把转圈的郭周义喊住之后,问了他一句:

“如何,手术的副作用,还有么?”

“还有的话,我也就不用上战场了。”郭周义撇了撇嘴,那种让他觉得像浑身都被泼了酸液一样的副作用真的是。。。

不过抛开副作用的话,他的手术应该说进行的很顺利。三周前,在他和夏亚还有哈曼的商议下,他还是决定对脑部手术采取保守措施,只是让Plant的专家们对肉体强度和适应性进行了调整。轻车熟路的专家们没有犯错误,郭周义也终于在病床上被人用固定带拴住一个星期之后得以“脱胎换骨”。

这绝对是好消息,但是他又发现了一个问题,Ragnarok作战迫在眉睫,但是他没有趁手的MS用了,或者说他从来就没有过自己的MS。郭周义去问哈曼,得到的只是一个大大的白眼,其实他纯属自找,才刚刚进入设计的最后阶段的雷霆离开上可是还早。

Plant的MS倒是一大堆,可是他不会开啊。郭周义倒是也不是没有试过,但是无法使用塞克缪系统和精神感应框架的MS让他放弃了用CE系机体出战的念头;而且,没有系统学习过相关知识和操作方法的话,就算他开起来了,一旦出现什么状况,他也得完蛋;为了这事情,在Plant附近作战备执勤的赵炎蒙还没少笑话他。

Ragnarok按照商议的结果是必须要发动的,但是这个作战行动里对于机体和驾驶员的要求都极高,毕竟现在的吉翁军力还在恢复的过程中,也没有能力派出大批的部队实施强攻,损失不起;夏亚的精兵政策到了这时候反倒成了不得不实施的策略,据后来郭周义听说,一心想修正自己以前的错误路线和主义的赤色彗星为此倒是没少无奈。

“差不多到时间了,走吧。”基拉看了看表,站了起来。

“去哪里?”

“去迎接你的临时机体,很快就到约定的时间了,那艘伪装的客运船也该进港了,”基拉看着郭周义一副狐疑的表情哑然,“你不会真的以为你的总帅会让你随便开一台性能低下的MS去指挥前线部队作战吧。”

两人驱车来到扎夫特的军港,通过保安检查,来到了一个格纳库的前面。基拉出示了身份证明以后,格纳库的大门缓缓地打开了,郭周义一眼就认出了里面的一群熟人。

“兰博老头,怎么有时间来这里了,训练营怎么办?”郭周义伸手对他的老教官挥了挥。

“冷清的要死,我闲得要死,所以就自告奋勇的来帮你运东西咯,”兰博老头指了指一群正在调试MS的人,“当然这群家伙也是一起的,其他参加Ragnarok作战的家伙会在接下来的几天内陆续过来。”

“这是。。。。。,”郭周义呆呆的看着刚刚被运出,现在正静静的站立在那里的MS---两块像是被完美切割成两半的水滴一般形状的肩甲,四片掠向耳后的大型探针,独目的摄像机,还有在静止待机状态下舒展开来的流线型手臂,“星尘。。。。。?”

不过又有些不像啊,郭周义嘟囔着,那从肋下延伸出去的是。。。。燃料罐?

“不是星尘,而是在上次星尘大破之后修复好,准备做你那台雷霆的试验机,所以这群老家伙才会跟来。他们是来收集试验数据的。”

我就知道没有这么便宜,郭周义直翻白眼,给我一台宝贝的试验机,这可怎么舍得用。想到这的郭周义顿时一副苦瓜脸。

“想什么呢,难道你怀疑你总帅的决定?这可不是什么娇气的试验机,而是比星尘更优秀得家伙,说实话我还怀疑你能不能驾驶的了。兰博拍了一下郭周义的后脑勺。

“既然是很优秀的家伙,干脆别进行雷霆的设计和制造了,用这个不就好了?”

“你的雷霆和总帅的新机都是为了能够全面地应付我们要面对的敌人,毕竟现在这个世界的一些古怪技术都要考虑进去。。。。。。。。”

“所以才要用这星尘改去收集数据,果然是好打算,一石4鸟了。我怎么就没算计到月球上现在驻守的是一大堆各种技术都有的杂牌军。。。。。”郭周义小声的嘟囔着。

“说的没错,虽然采用那些技术不是很现实,但是研究他们,学习他们,优势和劣势,这样我们才能改进我们自己的MS,当然还有你和总帅的新机体,”兰博点了点头,“去吧,跟着调整一下,虽然有你的数据,但是实战前必须作最后的调整。”

“那么,我去忙了,帮我谢谢拉克丝还有卡纳巴女士。”郭周义冲着基拉摆了摆手,挽起袖子投入了紧张的整备中。

局势很微妙,月面基地的防御力量可不像卡番塔利亚那么薄弱,除了独立派玩家们的主要部队外,大批在月面基地生产的MS还没有来得及运走,就都被玩家们俘虏了。根据扫描结果,光是可见的各个类型的MS数量就达到了惊人的近1800台。

1800台,哪怕这其中很多是钢加农这样的旧时代的遗物,甚至还有一批钢坦克,可是1800台。。。。一想到这个数字,郭周义就觉得牙根痒痒。

整个月面更是炮台林立,像只发怒的豪猪一样把他们的獠牙对准了外空。

在这种情况下,如果不动用战略级别的武器,想要攻陷基地势必要损失大量的有生力量。问题来了,到底谁去牺牲自己的力量,在互相撕破脸皮前,谁都想给自己手上留下一张王牌。而且还要考虑到一旦把独立派的逼急眼了,他们手上还剩下的16枚启示录级战略核弹头可不是吃素的。

夏亚,哈曼本来也在犹豫到底打不打这一仗。打,吉翁赚到一个名声,对于改变吉翁的传统印象有着绝大的好处,而且月面的好东西也不少;不打,诚然可以避免损失,但是相对的,好处也没了,而且还会落下个隔岸观火,事不关己的烂名声。现在的吉翁恰恰是很薄弱的,一大批的补充物资和MS的作用太大了。

加上这次是和多个势力的联合行动,保不准就会在背后被捅上一刀,夏亚犹豫了。

拉克丝可不是个只会唱歌的歌姬,与其去争夺一批自己根本不会使用的东西,还不如拿来送人情,更何况现在Plant的理念和新生的吉翁所持有的理念极其的相似,而且有人帮着分担进攻的压力,何乐而不为呢?

Plant提出了援助但是不插手除了原来属于Plant的物资外的议案却让夏亚下定了决心,打!

为了保持隐蔽性,一艘艘日常来往于Plant和地球的运输船和客机在一个隐蔽的小行星带统统掉包了货物,一台一台的MS和人员以及物资被集中了起来,然后又通过Plant的冈瓦纳号母舰回港补给的时候,悄悄地和里面的扎夫特量产型MS换了个位置。

同时,NPC们的联合舰队对月面的各个基地和殖民地,以及军工企业的设施实施24/7不间断的严密封锁。

独立派的玩家们只是知道进攻总回来的,但是至于什么时候来,来的是谁,他们可是绝对不知道。

12月的第三个星期,巨大的冈瓦纳再次照例结束了补给,前往接替月面的监视任务。只不过这次它巨大的舰身里搭载了数台足以扭转战局的MS以及他们的驾驶员,它的内部也进行了相应的临时改装,携带了一大批的特殊补给。

本来郭周义正在冈瓦纳的机库内部紧张的参与星怒的最后调试,却看到了一台白色的卡碧尼缓缓地被拖了进来,然后那个熟悉的身影从里面跳了下来。

郭周义立即放下了手上的工作,冲过去把哈曼拉到了一遍死死的盯着她。哈曼却丝毫没有服软的意思,虽然她的男人一副恶狠狠的表情,但是两人之间的共鸣把郭周义的情绪完完全全的出卖了。

“你跑来干什么。。。。。”郭周义看着一脸笑意的哈曼举起手又放下,举起手又放下,说实话他很想扇哈曼一巴掌。

“自然是指挥,战事吃紧的话,我说不定也要亲自上阵。”哈曼指了指卡碧尼。

“你。。。。。。。。”

“害怕我有危险?且不说我会不会亲自上阵,就算我去了,以我的实力,你害怕什么,我可不记得我选择的男人是一个这么不。。。。。”

“好了,好了,你别说了好吧,我清楚你的实力,答应我一件事情就好。参加Ragnarok行动的时候不要跟我分开,太危险了,”郭周义觉得太阳穴又有开始疼痛的趋势,赶紧结束了对话,“我要回去继续作MS最后的调整了,毕竟失败是绝对不允许的。”

看着郭周义离去的背影,哈曼颇有些矛盾的摇了摇头然后又点了点头,被人爱护的感觉其实真的很难适应,但是最后究竟会怎么样。。。。。等到郭周义的身影消失在MS的后面,卡恩家次女的眼神才重新变得凌厉起来

12月24日22:00,郭周义双手十指扣在一起的坐在MS的驾驶舱里闭目养神,忽然听到有人敲了敲驾驶舱的舱门---是哈曼。

郭周义摇了摇头,哈曼看到郭周义摇头之后点了点头离去。

无需多言。

“距离作战行动Ragnarok(众神的黄昏)正式展开还有两小时,第一先导小队各机,前往弹射口准备就位。”

终于开始了,好不容易的圣诞节,却要在战场上度过了,郭周义默默地戴上了头盔,然后用手指一压,将头盔锁死,有噪音消除功能的头盔顿时将郭周义置于暂时的静谧之中,随后他打开了通向攻击部队中一批特定的MS的通信。

所有担当前线攻击任务的“不死军”的耳边顿时都响起一个还有些稚嫩的声音:

“不以正义以及正确自居,诸位和我之所以在此都有一个理由,为了一个我们不想也无法割舍的未来。。。。。。。”

环绕月球的冈瓦纳打开了舰船的出击通道和MS的弹射口。

“所以。。。看哪,黑暗必定退去。。。。”随着舱门的打开,宇宙中的星光倾泻而入,照在每个驾驶员的脸上。

“星见之刻,怒吼之时,来,随我进攻!!!!!!!!!!”

“哦!!!!!!!!!!!!!!!!!!”

伴随着回响于整个舰队的怒吼,一艘艘的战舰和一批批的MS依次的进入了宇宙,迅速的进行了队形编组,以卡碧尼等精锐机体为“矛尖”,直指月面的各个目标点。

这情景通过故意留在攻击部队中的“间谍”的量子通信网络传到了月球基地。。。。。。

而在冈瓦纳的阴影中,郭周义对着远去的攻击集群行了个吉翁军礼之后,握紧了操纵杆;6台形态各异的MS排成了一个箭头向着另外一个方向扎了下去,他们的目标是被严密防守着的战略核弹发射基地。

那演说真不错,“模拟战之王”用摩尔斯码闪出这样的信息;

我倒是觉得很烂,号称不死身的战士如此回复;

你们两个。。。。。。。红色的骑士无奈的闪出这样的信息;

随他们去了,将双枪挂起的蓝白色MS很人性化的摆了摆手;

年轻人,暴熊摇了摇头;

。。。。。。。。。。。。。。。。,带着银色假面的第六个人嘴角荡起笑意,什么也没说。

在六机用惯性加速接近目标的时候,充当二级佯动的六架MS已经开始高速突击。

第7章 星尘狂欢

人们的内心那些微小的,星星点点的光芒一旦被融为一体,便成了他们的太阳。

世界所需要的仅仅是一个容器而已,而容器,是不能真正决定那光芒的色泽和冷暖的。

------摘自阿兰多。巴基纳传记第2章《星之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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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卡碧尼”里的当然不是哈曼。卡恩,甚至拿机体都只是吉翁的技术人员们苦干了几天,用量产型号在外型上改出来的冒牌货,卡恩家的次女正端坐在旗舰的指挥椅上审视着战局;

坐在“强袭自由”里的自然也不是基拉。大和。。。。。。

在制造出数个ACE分别领军从前线压上的假象之后,联合指挥部又制造了第二次佯动。。。

“高速接近中的目标6个,尝试辨识。。。”

月面基地A3号防区内的作战信息中心内,很快就有人发现了在这个侧翼防区宙域中的异常---有六个MS级别的热源高速来袭。

“派MS队迎击,启动基地的GN粒子炮拦击,毁灭暂时不要动。”基地的“外来者”指挥官给出了这样的命令,虽然他那个被“总指挥部”指派来的参谋不停的提醒他正面战场上的都是佯动,这才是主攻方向,但是指挥官总觉得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决定留一条后路。

血红的GN粒子束很快划破漆黑的宇宙空间,向目标奔去,六台MS瞬间散开。

战场情报更新,果然有GN粒子武器作为主要基地拦截手段----排在真正的攻击队列最前端的白色骑士向后发出这样的摩尔斯码。

看到这样的信息,灰白色涂装的MS立刻做了个指向腰间的动作;和他并行的红色MS的金属头部动了动,钢铁的手指也指了指腰间一个短粗的圆筒。

此时,基地的防空火力已经全面展开,那景象就好像疾风骤雨的时候时间恰好倒流一样,无数血红的“雨滴”正在“升”向天空。

是否放弃第一攻击方案,有“暴熊”的花名的老将其实是个很谨慎的人,实际上他才是作战行动真正意义上的领队,但是他和另一人的参战是绝对不能公开的,所以他还是询问了一下。

形式上的东西就免了吧,银灰色的MS的独眼中闪过这样的光学信号。

不过是些许炮台而已,本大爷可是经历了。。。。。。。

闭嘴,“暴熊”直接制止了还在那闪个不停的战友,虽然其实号称模拟战之王的家伙的信号基本上也没几个人搭理。

准备实施攻击,在第二佯攻梯队的六人有一人被击中之前必须行动,以白银为先导。。。

郭周义在犹豫了十几秒钟之后还是打出了这样的光学信号,随即他就率先开始将在半休眠状态下的钢铁巨人唤醒,球形的驾驶舱内瞬间就亮了起来。

“那么,按照攻击计划,我和帕特里克在完成拦阻任务之后就会撤退。”俄罗斯的暴熊的声音之中有些歉意,或许那更多的是对后辈的关心,但是作战计划就是作战计划。

“我知道了,那么,等一下就暂时。。。。拜托各位了。”郭周义想了一下,没想出合适的词汇,只好用了拜托两个字。

“那么,指挥权暂时移交给我,”谢尔盖温和的声音让郭周义平静不少,不过暴熊的声音随即又严厉了起来,“作战行动---星尘狂欢(Stardust—Carnival)模式1,倒计时70秒开始!”

星尘,这个字眼让正在缓慢的闭上双眼的郭周义停滞了一下,以他现在搭乘的MS所命名的攻击行动给他带来了无比的压力,冰冷的星光似乎透过防护服给他带去了寒冷,在双眼合拢将自己沉入静谧之前,郭周义看到剩下的五人已经进入了攻击态势。

A3防区的指挥官注定会被载入史册,首先,他那比防御型Newtype还敏感的神经让他看穿了包括哈曼。卡恩等老兵指定的作战行动;其次,他手中的MS数量足以形成30:1的优势;最后,向他的防区进攻的驾驶员质量大概是。。。。。前所未有的。

A3防区附近的宙域中忽然腾起4枚信号弹,游走于基地的防空炮火边缘极力躲闪的六名老兵看到信号之后,以最快的速度撤退了;在同一时间,A3区域的CIC又捕捉到了三个目标。

A3的指挥官顿时心里一紧,一个不好的预感被验证了,他又有了一种更加不好的预感,虽然基地的防空火力都经过精密计算,哪怕有的炮台GN粒子罐耗尽需要装填也总能有其他炮台补上去形成密集的火力,不过。。。。。这次还能是佯动么?

“这里是谢尔盖。斯米诺夫,星尘狂欢,展开!”灰突突的MS背后喷出鲜艳的GN粒子卓越的推进能力加上驾驶者老道的驾驶技术,让基地射出的4道长程粒子束成了高昂但是无用的烟火。

随后,俄罗斯的暴熊操纵机体拿下固定在腰间的大型火箭筒瞄准了前方的一点,在一个翻滚的同时射出一发400毫米火箭。

火箭尾部的推进器先是发出和周围的光芒比起来几乎等于看不到的火光,然后同时点燃了6个助推器,欢快的向目标奔去,飞行了一段距离之后引爆了自己。

随着那小小的火光一同出现的是一大片快速扩散开来的雾气。

“该死的!!!!!!”A3防区的指挥官顿时破口大骂。

“出动预备队吧。”

“参谋”如是说,结果被防区指挥官狠狠地瞪了一眼,那片让粒子武器无效化的“雾气”确实很讨厌,但是离开炮台也还是太远了,中间的距离足以让炮台群把从雾气中冲出的敌人打成碎片。。。。。。。。

“开始吧。”有着一头漂亮的金色长发,但是带着面具的驾驶者沉静的说到。

白色的MS一把抓住红色的GNX的手,背后的4座大型推进器开始喷出火光,开始带着GNX冲进那团“雾气”。

“我靠。。。。。。。。”帕特里克。考拉萨瓦被巨大的G力死死的按在座椅上,他用牙缝中挤出的声音问到,“。。。。。。至少。。。。。。让我知道正在试图害死我的。。。。人的名字吧?!”

“杰。。。。。。叫我风吧。”

该死的神秘主义者,该死的保密主义,帕特里克一边咒骂着不愿意说出真名的驾驶员,一边诅咒着将这种粒子干扰弹列为最高机密,结果得让他不得不来亲自发射的高官。

白色的MS拉着红色的GNX很快接近了“雾气”的边缘,白色的MS猛的一个变向,在变向的过程当中用力的一甩!

红色的GNX在冲出雾气的瞬间射出了一发同样的火箭弹!

人工制造的“云朵”以最快的速度覆盖了炮台群,A3防区的指挥官也终于一拳砸到了指挥台上。

白色的MS在划过一个漂亮的弧线后又绕了回来,已经张开的炮口中开始凝集光芒,这时它因为的身形也因为为了攻击准备而降速,终于被A3防区的光学捕捉装置抓到了。

“把MS队全派上去!!!!!!!!!!”看着那台MS的影像,指挥官终于冷静不下来了。

他刚发布完命令,从雾气中扑来的另外两台MS让他的命令更加有意义了-----蓝白相间的机动战士已经举起了双枪。

“给我打!”光束从两把高能光束步枪,粒子炮和龙骑兵中倾泻而出。

真红的骑士放心的将后背交给好友,一边射出光束一边快速的向守备部队的MS侧翼逼了过去。

具有一击击毁卫星之威的光束大炮在充能完毕的最后一刻猛的一扭,狂暴的火线就直接从守备部队的MS集群中扫过。

“撑住,干扰力场很快就会消失,他们的武器再充能也需要时间,让炮台群再次发挥威力就可以了。。。”防区指挥官的声音很平静。

还停留在远处虚空之中的星尘的驾驶舱内,郭周义睁开了双眼,头盔内立刻就伸出两个细小的喷嘴,将能够缓解眼睛疼痛的喷雾轻轻喷向郭周义的眼睛------突防模式的固定准备程序;此时星尘的驾驶员座椅已经被一个大大的,水泡一样的盖子盖住。

郭周义觉得有些紧张,星尘狂欢,和名字提示的一样,关键就在于他和星尘的发挥,成败在此一举。。。。。。。。。

星尘全部的推进喷射口几乎是同时暴起火光,本来为了向“色当之门”这类的宇宙要塞发起核打击的突防型MS向月面扑了下去。

第8章 为亡者王女而作的七重奏

在无重力的虚空之中,也依然有牵引人类灵魂的存在。

By-------某人

这绝对不止7.8个G的加速,在星尘开始加速的3秒钟之后,郭周义就有了如此的想法。

从战舰上的弹射轨道弹射而出的时候,他一般要用尽全身的力气去承受5个G的冲击,在没有穿着特制的“高级”抗荷服的时候,那种压力已经需要他用尽全身的力气和勇气去承担----他花了好久才说服自己一点,那就是自己的眼球不会被挤压的从脑后飞出来。

而现在,郭周义咬了一下自己的嘴唇才克制住低头看看的欲望,看什么?看看自己的血肉有没有被从骨架上扯下来。

加速度当然不止7.8G,为了穿透防卫网,星尘单机的极限加速就能给驾驶员带去10个G的负担,而利用月球引力加速以后更是能制造出14个G的极限指标来。

之所以追求如此无视人体的极限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以亚光速飞行的米加粒子束虽说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击中在无重力环境下高速运动的MS,但是那也只是单纯的小规模MS战罢了。

地球联邦军,尤其是提坦斯在全胜时期一旦展开部队发起集群攻击,那种火线的密集程度是哈曼自己都不敢尝试的,单人去挑战大军绝对是无谋的行为;但是这种一方心理上的优势,一方硬件上的劣势是可以被克服的,唯一需要付出的代价就是驾驶员。

郭周义咬紧牙关承受着G力的冲刷,看着在没有经过CG影像化处理的实时景象飞速的变大,他最后的闭了一下眼睛,然后左手的食指短暂的按了操纵杆上的一个按钮三下,星尘内部的一个回路立刻被激活了。

两枚从基地射出的大型防空火箭弹正好穿过粒子干扰力场迎向星尘前进的线路,还根本算不上老兵的郭周义心里顿时窜起一个念头---可能会被击中,要进行闪避!

然后在他还没有做出任何操纵动作的时候,星尘的两片肩甲已经略微向上一斜,矢量喷射口和背部的推进器也灵活的转动了起来,星尘猛的向斜下方一个翻滚。

这就是尚在试验中的意向摄取装置么,郭周义忍受着全身剧烈的疼痛心里却依然冒出了这样的念头,难怪她会说操纵杆和踏板基本上只是扳机和摆设;想到这,心神一送的郭周义虽然有渗透压注射的药物和最先进的抗荷服的帮忙,却依然一口鲜血喷了出去。

唯一需要付出的代价就是驾驶员,是的,仿佛是献上祭品一样,精神感应装置能让驾驶员直接用思维操纵机体,这便需要一般水准以上的Newtype能力,但是这种程度的对于身体的负担大概一次或者几次任务就会彻底摧毁驾驶员的身体导致死亡;而这样,对于自然觉醒的Newtype或者需要花大价钱培养的强化人,都是个玩笑。

不可能把他们这样投入战场的。

但是我是不同的,喷出的鲜血被紧紧地扣住他的口鼻的面罩迅速的吸走,混合着神经性药物的雾气被郭周义吸入,缓解着他的疼痛。

这样对自己说着,郭周义在准星变成红色的瞬间就已经扣动了发射扳机。

“上啊!”

早已伸出并且合拢在一起的两条手臂组成了一门粗大的米加粒子炮,随着郭周义扣下扳机,之前就贮藏在蓄能器中的粒子和藏在手臂内部的能源弹夹中的弹药一口气的奔涌而出,经过加速和收束,化作远远超过战舰主炮级别的MEGA粒子束向炮台群扑去。

足以压碎一辆小汽车的巨大弹壳被快速的排出,郭周义在炮击带来的颤抖中看着粒子束射出,来不及欣赏那炮击化成的光之漩涡就再次扣动扳机-----这次是连续的。

安装在下腹部的外加挂架上的两个120毫米轻型火箭巢和再次装弹完毕的米加粒子炮,还有从肩甲中伸出的两门脉冲激光加特林开始同时咆哮,星尘从死亡的幽谷中扑出,向敌人吐出毒炎。

我是不同的!郭周义在心里这样喊到,但是下一秒钟,他就僵硬了起来。

是的,我是不同的,我是不同的。。。。。。。我是可以被反复利用的。。。。。。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底就冒出了这样的念头,这时候,在他驾驶服的脖颈处的精神感应框体碎片再次开始发出淡淡的光芒---与自己的“同类”接近到如此的距离,A3防区基地中所有的“外来人”的意念在曾经推动阿克西斯的残片的扩大下,一齐奔涌进他的意念之中。。。。。。

我是不同的,我是可以被反复利用的。。。。。。

这和我一直厌恶的生活,究竟还有什么该死的区别?!又一个念头开始在郭周义的意识之海中脉动。

星尘顿时一个停顿,红色的光芒顿时变成了全景座舱的主色调,星尘肩甲前端的两侧四“瓣”发出光辉的I—Field发生器将直击的GN粒子束化成风压一般的冲击波,但是与抵抗米加粒子束似乎有些不同的是,那震动实在是过于剧烈了些。

糟糕,回过神来的郭周义发现星尘并没有按照他的“意愿”改变方向,急忙踩下踏板开始手动控制机体,但是又是一个波次的粒子束扑了上来。

“怎么了,星尘!!!为什么不听我的!!!”

机体的控制忽然变得像是陷入沼泽一样迟钝,星尘又被从正面击中,GN粒子束和I力场撞击带来的震动让郭周义狂怒不已。

虽然已经打开了一个大大的缺口,但是也不能就这样把机体。。。。。。而且基地在被初次击中之后已经张开了大型的光束护盾,击毁那些护盾发生器才是主要任务。

“该死的,怎么回事,阿兰多!!!”阿斯兰。萨拉看着星尘没有按照计划回旋然后再次攻击,而是划出一条歪歪斜斜的线向着MS集群的方向冲来,急忙试图接通通信。

“后续部队到达还有81秒,。。。。。执行备用计划?”舞动鞭子将一台GNX抽成两截后,借助短暂的空隙,戴着面具的战士发出这样的疑问。

在谢尔盖。斯米诺夫撤退之后真正意义上指挥战局的基拉。大和陷入了极其短暂的犹豫。。。

此时,星尘的驾驶舱内。

郭周义在剧烈的冲击下进入了一种昏昏沉沉的状态,并非是完全失去意识,但是也绝非清醒,他的新人类脑波曲线不断地降低着,终于达到了一个危险地预设数值。

轻微的啪嚓一声,郭周义的驾驶服上,他脖颈处的一个小小的方形突起轻轻的剥离脱落了,露出里面那个大拇指大小的小东西。

这散发着淡淡光芒的T字形物体被巨大的颠簸和G力在驾驶舱里甩了几下。。。。。。

那是什么。。。。。郭周义在昏昏噩噩和剧烈的痛楚之中,似乎感到模糊的视界中有绿色的光芒划过;那光芒是如此的淡薄,但是却让他生出一种安心感,郭周义伸出手去,轻轻的挡住那个小东西。

星尘的驾驶舱里已经充满了一种莫名的光。

子弹会被重力所牵引,最终会落地,如果不瞄高一点,有的时候就无法击中目标;宇宙中虽然没有重力,但是却依然有牵引人类灵魂的存在,如果我们每个人都是射向命运的子弹的话。。。。。。。

一个男性的声音在郭周义的记忆中回荡。

我是被利用的。。。

千百个像是自己又不是自己的声音对郭周义如此说。

不过,如果。。。。。。。

坐在指挥椅上,离开郭周义的战场很远的哈曼忽然用力一踩地板,在舰桥人员惊讶的目光中,飞到战舰的窗前,将双手紧贴在上面,看向虚空中的远方。

如果,如果。。。。。。。。

I---Do………….

人类的灵魂需要光,被遗弃的人们找到的是名为吉翁的光芒,但是那最终也只是。。。。。

被遗弃者的光芒。。。。。。。她的。。。。。。。。

郭周义举起的手猛的握紧。

。。。。。。还有我的愿望。

如果开枪的人是她的话。。。。。。

“执行备用。。。。。。阿斯兰?!”基拉。大和发现在两机靠的如此近的距离下,他也失去了和无限正义的联系,那个临时安装的指示灯正在拼命的闪着。

米诺夫斯基粒子的浓度,增大了。。。

第9章 人之力

他与阿斯兰之间的距离不过一个加速冲刺就可以消除。

但是语音,文字,影像通信全部失效,基拉发现就是无法和坐在无限正义中的阿斯兰取得联系。

座舱之中,临时加装的探测米诺夫斯基粒子的简陋仪器拼命的想着,这让基拉扭了一下头,强袭自由的头部也跟着扭了一下。

下一刻,最强的调整者觉得心猛的跳动了一下,由监视器投射在他眼前的仿佛不是CG化过的影像,而是让他自身站在冰冷的宇宙中面对钢铁的巨人---在刚才的炮击中,有GN粒子束擦中没有I---Field掩护的星尘的背部,让那推进器看起来有些发黑焦糊,现在,在那有些损毁的推进喷射口上,基拉觉得自己似乎看到“黑烟”一样的东西从上面疯狂的喷出,将星尘环绕起来。

犹如怪物一般的“虚影”

不会让你得逞的。。。。。。

你当然会害怕。。。。。。。。

这是我们的世界。。。。。。

“这是。。。怎么回事?!”仿佛有无数的声音穿过基拉的头骨在他的精神深处响起,让他不禁按住了脑袋。

是的,他们当然会觉得痛苦,觉得恐怖,会感到害怕-----端坐于世界顶点的白衣如此的叹息到。

这是很自然的事情,在“外部”世界监视着魂网内部的青年监视者也叹了口气,心里想着和白衣的主宰一样的事情。

世界最基本的两大要素,生和死;人们对于每一样事物的感觉,碰到的,听到的,尝到的,悲,喜,惊,怒,这一切都可以从人们记忆的残片中提取,然后再投射给人类。

但是,死亡呢,世界的死亡从何而来?

面对缔造世界的基石之一,当然会怕,白衣和监视者再次同时感叹到。

但是,真的是过早了。

在星尘附近的几位战士都陷入了同一种状态,A3防区的指挥官倒是乐了,基地残存的机动战士集群已经围了上去,很快,一切就都会结束了。

怎么办,截断他们的死亡冲击回路?但是那样他们自身的逻辑框架也会发生崩溃,现在谁都还没进化到那种程度,白衣自己否决了自己的建议。

在光与电之世界的顶点,一声如此的叹息之后,白衣的主宰开始向自身刚诞生之时的状态靠拢---开始计算一切的可能性。

至于一切的核心,郭周义的世界在飞速到“倒退”着,他看到了世界,但是“世界”在怪异的进行着“回放”,封印开始一点一点的消失,在那片闪光的原野上呼吸的记忆和在命运之海的深渊之上从他“体内”穿刺而过的疼痛开始占据他的身体。

紧贴着舷窗的哈曼只觉得一阵心悸,下一刻,她觉得她的视野一阵收缩,星光被拉长的模糊界限之中,她也看到了那片急剧扩散的“黑雾”和在雾气之中的星尘,还有那在驾驶舱附近犹如快要熄灭的烛火一般摇曳苍蓝的光辉。

他的生命正在被吞噬,有什么正在把他从我身边拉走!

“不!!!!!!!!!!”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女统帅哈曼。卡恩在用手用力的砸了一下舷窗之后,发出了如此意义不明的怒吼。

不管是处于真的关爱,还是依赖,或者只是不想让温暖离开的小小的自私,隔开世界的壁障被敲开了,两个本来在现阶段绝不可能连在一起的点瞬间被连在了一起。

“头。。。。。。。。”基拉,阿斯兰,闪电伯爵几乎是同时抬起了头,那直达心底的恐惧和剧烈的头疼都消失了,敌机接近的警报再次回荡起来。

扑来的是经过托鲁基斯3型的巨型光束炮扫荡和强袭自由的轰击之后依然不少的MS集群。

托鲁基斯3型立刻一个转身,向还呆立在原地的星尘扑去;无限正义在强袭自由的炮击掩护下,正面迎向MS群。

撤?不能撤,撤下去,作战计划失败,那么不知道还有多少人会死

放弃那个NT小子?三个人似乎都有自己的理由,也似乎都没有。。。

“给人添麻烦的小子。”闪电伯爵摘下面具,笑着抱怨了一句。

“但是,救回来,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这是该做的事情,”基拉。大和射出暴雨一般的光束,“虽然现在。。。。。。”

这时,A3防区的炮台群上空的粒子干扰力场消散了!

无数的GN粒子束再次腾空而起,全部指向星尘和已经抓住星尘手臂的托鲁基斯3型!

那些粒子束腾起一片耀眼的光之漩涡,那漩涡是如此的绚烂,仿佛在宇宙中一朵由彩虹组成的花朵骤然绽放,炸开的光华让在A3防区附近战斗的所有人都那么一呆。

血红的GN粒子束依然不停的扑去,扑向那朵光之花,然后再无声息。

基拉觉得似乎是等了好久,那光华才逐渐散去,而光华散去之后所露出的景象让他也不禁愣住了------那是一幅对他来说何等奇异的景象:

星尘肩甲尽碎,周身残破,武器和装甲的碎片散布在周围;可是在那些碎片之中,一些什么在发出淡淡的光辉,那些磷光一般的光芒在星尘周围环绕着,恍若一个磷光做成的茧;血红的GN粒子束不停的砸在那光之茧上,可是却在击中目标之后,都变得如同在水中游动的蝌蚪一样,开始在那光芒的海洋之中游动,然后消失。

光茧似乎越来越大。

不对,基拉环视了一下周围,发现自己身边似乎都是那种像是极光一般的雾气,只是星尘身边的光芒更加沉重一些。

A3防区的地下格纳库内隐藏的杀手锏,巨大的MS毁灭已经升了上来,32个巨大的炮口和基地所有的火力再次对准4人所在的区域。

糟了!自己怎么会呆在这里发傻!基拉一边咒骂着自己,一边开始高速机动,宇宙战中不变向航行5秒钟以上就和静止没什么区别,站在那里只能是靶子。

“发什么傻!”闪电伯爵少见的吼了起来,托鲁基斯3的手一把抓住星尘。

可是星尘破损的手臂轻轻的一甩。

不用怕哟。

星尘的独眼扫过托鲁基斯3,“阿兰多。巴基纳”的声音同时在三人的脑海中响起。

“小子,你。。。。。?!”闪电伯爵在发呆中看着足以粉碎高达尼姆合金的炮击向他砸来。

不用怕,真的,他们,不可怕,你们看,如同孩童欢笑又像是情人低语一般的话语在脑海中再次响起;星尘像是鸟儿舒展羽翼一样伸开双臂。

红色的光芒抵达那极光一般的“气”场便化为温顺的“蝌蚪”一般在其中游荡,然后消失,成为那光芒中的一部分。

“停,给我停下,全都停下,不要打了!!!”A3防区的指挥官大声的呼喊着。

炮击停止了,本来是月球战场上打的最热闹的一个战区,现在却像是没有人一样一片死寂。

“你怎么来了,你不能来这里的。”郭周义觉得心中无比宁静,他徜徉于光之海的深处,可是却发现哈曼站在不远处,于是便说出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说出的话。

“我放心不下你,真的。”这样说着,“哈曼”笑了笑。

“总觉得轻松了好多,刚才真的是太烦了。”

在郭周义接近到自己的“同类”很近的距离,机体不听指挥被击中后,无数的声音像是要唤醒什么一样在他脑海中响起,每一个声音都在要求着不同的东西,有的愤怒,有的饥渴,有的贪婪,有的不甘,有的痛苦。

所以。。。。。。

“所以,我对大家说,既然你们那么想要,那就自己去拿吧,我把一切你们要的都给你们。”

“所以,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身为亡者后裔的你自然是他们最佳的对象,”温柔地笑着,玫瑰一般的女子缓缓地走向爱侣,“哈曼”将手搭上郭周义的脸孔,“总有一天,一切的门都会敞开,现在,你应该还有要做的事情吧。”

“要做的事情?”徜徉在光之海中的是最纯粹的核心灵魂程序,“郭周义”无比的纯真。

“忘记了么,你我灵魂的誓言,反抗命运的你,好像风雨中。。。。。。。。”

曾经的誓言让郭周义从沉眠中醒来,他伸手抓住那小块散发出淡淡的光芒的精神感应框体:

“这到底是?”

这一动,所有的人都醒了过来,因为星尘那向上一抓的动作顿时打破了他们脑中一直回荡的一个声音,这并非是某种超自然生物。

虽然刚才真的就快了,第一次同步居然就做到这种地步,唉,也不知道刚才的事情,他以后会不会。。。。。理解,如此感叹着,白衣的主宰再次回到她的王座。

没有任何一个单独的个体有资格作人类的容器,这个容器只能是世界本身。。。。。

郭周义看了看再次冲过来的MS集群。

不要害怕,多看看身边,其实大家都一样的。。。。。

郭周义看了看其他三机。

而且,就算世界都陷入黑暗,你也依然有可以与之共鸣的一点光芒,只要这样,光芒就永远不会消失,你真的不是一个人。。。。。

“怎么办,基拉?!”阿斯兰看着扑过来的MS集群,再次张开的弹幕,还有已经过了20秒却依然没有按计划出现的增援部队,有些焦急的问了一句。

“进攻,进攻,不进攻的话,不知道还有多少人会失去生命,为这次的憎恶之火添加燃料,进攻,只有三个人也要进攻!”强袭自由的枪口直指月面基地。

“这火,就让我来灭掉吧。”托鲁基斯3抛掉被击中而不能使用的光束炮,探出光束军刀和鞭子。

不是三个人,是四个。

灵魂的低语再次吹过三人的脑海,只是这次少了些温和,多了一份钢铁般的坚定。

可是你已经。。。。。基拉看了看星尘焦糊的推进器还有破损的肩甲,有些无奈的在心里说到,他刚这样做完,就惊讶的转头看着星尘。

这些粒子,很有意思呢,钢铁的巨人传来这样的思维,而且,我也能飞。

本来已经逐渐消失的光芒像是舞动的缎带一样的凝集起来,星尘的手臂爆开,被那缎带缓缓缠上,化为巨大的光之刃;七彩的极光将残破的机体包裹其中,带着它轻灵的在虚空之中飞舞起来。

“我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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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有两次“链接”了,不知道他还有多少次才能抵达父亲曾经去过的彼岸,到了那时候,意识到已经失去肉体温暖的他,究竟还能不能。。。。。。。。。。。。

已经有两次“链接”了,再不控制一下就一切都会过早的结束,那样就什么都没意义了,没办法。。。。。。

两个世界,两个“人”,看着同一幅景象,发出不同的感叹。

卷终章 黄昏之焰

在战场上,你可以杀掉“敌人”,杀掉“友军”,去剥夺生命;

但是,当你有能力去挽救一条生命却没有去做的时候,你便真正的开始向深渊迈进了。

再后来,我觉得这也适用于整个世界,如果世上真有绝对的恶的话,那便是善良之人的冷漠;

而比这更可恶的,就是让善良之人无法或者无力去面对“恶”的系统。

与其说粉碎世间的冷漠,不如说我想将那限制人心之光聚集成炎阳的“系统”砸个粉碎。

这一切,都开始于对月面的攻势作战。

摘自阿兰多。巴基纳传记第4章《混迷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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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感觉。。。郭周义在驾驶舱中凝望着星空,特制的抗荷驾驶座那填满了溶液的盖子似乎有些阻碍着他的视线。

收起来吧,不需要这些,他在心里平静的说,于是盖子轻轻的抬起,在一阵轻微的部件摩擦的响动中,星尘的座舱恢复了原样。

解除突防模式的话,这具躯体将要承受的负担大概会彻底摧毁自己,可是为什么一点恐惧都没有呢,郭周义这样问着自己,随后他就找到了答案。

那在座舱中飞舞的精神感应框体发出让他觉得平静安详的光芒;我们会保护你的,只要你愿意,从淡淡的光辉之中,传来莫名的“声音”,郭周义摘下面罩,将那光辉吸入身躯,某种意志开始在体内欢歌,胸口的疼痛越来越淡了。

但是,这还不够,让我再多听一些,你们的声音,郭周义抬起右手,轻轻的放在自己的心口。

为了未来,现在要战斗。。。

卡嘉莉还在等我回去,不能在这种地方被。。。

她的理想,他的悲愿,如果被允许的话。。。

大家都还想着明天的事,不能在这里停下。。。

“我们上!”

背部推进器破损,肩甲破损的星尘拖出一道光带,追上已经出发的三位战友,扑向目标。

于此同时,在距离战场一段距离的暗礁宙域边缘,天人的母舰之上,天人的战术预报员和几位高达驾驶员吃惊的看着小型无人监视器传回来的战场图像,那是连郭周义自己都没注意到的情景-------血红色的GN粒子在那片光雾之中消融之后,光雾的越来越带上了一层生命的绿色。

“不可能吧。。。。。。这怎么可能。。。。。。。。”皇。李。诺列加打破了沉默,憋出一句其他几个人都想问的问题。

“不管怎么样,就按皇小姐你的作战计划进行,至于这。。。。。还不一定,不过可以顺便调查,不知道有没有能检测出的装置?”刹那转身离去的同时问了一句。

“应该可以直接把数据传回来分析,如果你们足够快的话。”伊安。瓦斯提点了点头

“我用Trans—Am进行一下初期加速争取尽快赶到。”刹那点了点头。

不管怎么样,这真的是。。。。。。皇苦笑着摇了摇头,只是色彩巧合还好,如果不是的话,那么接下来的麻烦就大了。

在天人的高达出击的时候,A3防区上方的战斗正进行到白热化状态,增援没有按时从侧翼插过来的状态下,担任先期突袭的四机正向整个基地进行挑战。

从来没有合作过的四位驾驶员正展现出让A3防区的“外来人”驾驶员们心惊胆颤的联合攻击方式;放弃了近身搏斗,无限正义举起光束步枪,配合自己的高能光束炮与强袭自由一起张开交叉的火线,两机几乎没有花时间再做精细瞄准,低出力模式的光束被用最快的速度倾xie出去。

在火线中穿梭的星尘和托鲁基斯3“预测”着躲开火线的敌机,拉进距离,攻击。

“那究竟是什么啊!!!!!!”看着又一个同伴被巨大的光之刃直接斩成两段,一台GNX的驾驶员忍不住大喊起来。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我想我理解我们。

“脑子里,有声音。。。。。。。”GNX的驾驶员吃惊的环视着。

但是,现在的我无法赞同你们的做法。

在GNX的驾驶员迷惑的时候,光刃斩下,将整个机体切成两半,星尘流星一般的划过。

静谧之中,郭周义觉得自己的灵魂似乎在一下一下的颤动着,每次“击毁”一台机体,他都觉得仿佛有什么消失了一样,然后自己就会受到一种莫名的冲击。

白衣的主宰在世界的顶点注视着一切,她的视界中,一个人形的周围正不停的有“数据”的残片飞来,在环绕了一阵之后,便悄然附着于人形之上。

战场上,援军终于还是杀到了;已经荣升为白衣的真。飞鸟驾机扬起光之翼,紧贴月面冲向正在不停炮击的毁灭,只是。。。

“为什么只有真一个人,等等,那是什么?!”正惊讶于本该是由40架MS组成的大型编队只来了领队一个人的基拉,发现自机的右翼有一批打出友军识别信号的MS在接近。

没有等他做出反应,星尘已经一个回旋,撤出对MS的战斗,向基地的炮台群扑了下去;郭周义已经从背后传来的感应波中知道了来者的意图,那是哈曼准备的紧急支援。

在陨石伪装下,一直用最低速度迂回至侧翼的加萨C大队终于撤去了伪装,开始发动集群炮击。

这就是Newtype么。。。基拉一边操纵着机体向真靠拢一边在心里感叹到。

看着逐渐被消灭的MS部队,和从之前星尘打出的缺口上闯进来的几位ACE,A3防区的指挥官心里生出一种什么都要完了的感觉,随后,他的意识便被吞没了。

指挥官的身躯“抖动”了一下。

实在是了不起,你居然能做到这种程度---刚刚操机切断一座炮台的炮身的郭周义的脑海里忽然响起一个声音。

你是谁?!

你在做的都是无用功,不管你放出多么耀眼的光芒,那都无法照亮这个世界,很快,一切就又会回到应有的轨道之上,你们又会再次投入黑暗---声音这样说到。

这在意识之海中响起的声音带着阴冷,但是郭周义并不在意,只是那声音中的傲慢让他的心里再次腾起一股熟悉的,狂暴的热量。

那样,我就将你们全部燃烧殆尽!郭周义在心底吼到。

所以,一切都不会改变,灰烬之后重生的世界也只不过会是在旧有世界的灰烬之上,吸取那种腐败的养分建立起来的世界而已,你可以拒绝承认,但那改变不了任何事情。

不是这样的,与心底涌起的狂暴的热量不同,一股温柔的思念轻轻的扶上郭周义的肩膀,借助名为精神感应框体的碎片,残留的思念在郭周义的身边张开光的屏障,抚平着他心底的怒焰。

世界就像个巨大的球,里面有上百亿的耗子,每只耗子都想向滚向不同的方向,但是最终那个球体,整个世界只有一个轨迹罢了,你也仅仅是想自己得偿所望罢了---傲慢的声音再次响起。

你不是一个人,记起来,你听到的那些声音,那些让你飞翔的声音。

让我飞翔的声音。。。。。。。。。。

此时,A3防区基地内部,高大的女特种兵一把扯下防毒面具,看着那些已经是空壳的启示录级核弹,狠狠的锤了弹体一拳。

距离A3防区不远的月球地表也迅速的裂开,一门让基拉吸了口凉气的武器也缓缓地升了上来。

“那是。。。创世纪?!不对。。。但是!阿斯兰!”基拉大喊着,操纵强袭自由向那边冲过去。

可是已经有两个人先行发动了攻击,提耶利亚和希罗同时扣下了扳机,两道粗大的光束狠狠地砸在光波护盾上。

看吧,世界自身便会对抗这种恶意,只要,有人愿意去点燃火焰。

“那小子想干什么?!”

星尘拖着慧尾般的光芒飞快的冲向正在升起的炮身的方向,只不过,它在向上飞。

“该死的,接近不了!”炮身附近密集的炮台再次开始开火,将试图靠近突破光波护盾的无限正义挡在外围,倒是没有多少炮火追逐向远离月球表面的方向疾驰的星尘;对于操纵炮台的人来说,现在保证这门巨大的伽马射线炮发射是首要任务。

张开天使羽翼的高达已经再次发动炮击,却依然无法击穿三重的光波护盾。

哪怕只有一瞬间也好,只要能让人们看到光,那么这光就不会消失,不会从人们的心底消失,那么,一切就都还有希望,从苍蓝的子宫中孕育出的我们还有母亲的宽容和温暖,只要不忘记并且学会去珍惜那份温暖,便始终有机会到达彼岸的。

哪怕只是一瞬间的光芒也好。。。。这样念着,在星尘的身边,米诺夫斯基粒子第一次按照驾驶者真正的意愿集结,星尘划出闪电一样的轨迹,与随后到来的GN粒子束炮击一起向下撞去,撞向光波护盾!

“给我。。。。。。。劈开!!!”

“您怎么了?”哈曼的副官看着哈曼一副似乎对什么感到迷惑的表情,小声的问到。

“没什么。”哈曼摇了摇头,刚才心里一瞬间划过一种奇怪的感觉,既有他的生命之华消逝的悲伤,却也有似乎得知他会回到她身边的喜悦,两种完全相反的情感短暂的碰撞让她觉得似乎有一瞬间她似乎已经离开这个世界远去的感觉。

那就好像是。。。和杰多作最后的决斗之后的感觉。。。为什么会有那种。。。

还没想完,远处骤然腾起照亮整个战场的火光。

灰烬如雪 宇宙降星

“你知道一个王牌真正的含义么?他不仅仅要有惊人的技术和很高的击坠数量,更重要的是他要变成军队的旗帜,只要他兵锋所指,下面的战士便会勇猛作战,即使一个人不是无敌的,他在无数人的支持下也是无敌的,自己好好的想一想吧,有如此优秀能力的你到底该怎么做?”哈曼离开了,留下郭周义一个人沉思。

略微呆了一下,郭周义便立刻飞奔了出去,追上还没走出多远的哈曼,将她一把拉回屋子里。

“你干什么,放开,要处理的事情多着呢,你要是想好了。。。。。。想好了就。。。。。。。”哈曼有些羞怒的争执了几句,便在和郭周义的对视中莫名的把头偏向一侧不说话了。

“因为,我觉得,你有话没说完,嗯,不知道为什么,我有这种感觉,无奈,不忍,狠下心来,不知道我说对了没有?”郭周义走上前一步,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拉进到贴身的地步,将一只手搭在哈曼的肩上轻声说到。

哈曼发出一声莫名的叹息,随即蕴含了极其复杂情绪的目光轻柔的落在爱人的脸上:

“我现在好痛苦,一方面,我希望我的男人能是个至少能肩负起很多东西的英雄,另一方面,我又不希望他是那么个英雄,因为我比谁都清楚,英雄都是一群脸被踩到烂泥里最后痛不欲生的家伙。。。。。。。。。”

郭周义轻轻的拍着哈曼的后背,另一只手和哈曼的手十指紧扣在一起。

“我讨厌宇宙中的灰尘,我讨厌下雪,你知道么,我去过一次地球,那时候在下雪,我记得我撑着伞,因为我实在不想让雪落在身上,感觉好讨厌。。。。。。。。。。。。”

“继续说吧。。。。。。。”郭周义柔声在哈曼的耳边说到。

“灰烬如雪啊,宇宙间漂浮的星屑,大地上飞舞的黑灰,天空中落下的雪花,都是你的敌人们,你的战友们,你爱的人,你恨的人,和你无关的人,这所有的人在战争之中化成的灰烬,他们的一切,化为星屑,化为飞灰,化为天空中落下的雪花,落在肩头,落在发梢之上,落在背上,最终,压得你透不过起来;对于NewType们更是如此,最终会让人变的容易去追逐死亡以便寻求解脱,因为,终归,我们是人啊!”

“沉重啊,唔,呵呵,”郭周义忽然笑了两声,“我想所谓的鱼儿和飞鸟有的时候无法互相理解就是这样了,听着,亲爱的,可能我终会达到那个我无法承受的尽头,我不会许下我无法达成的诺言;但是哟,你知道那种手中空无一物的痛苦么,那种想要抱着什么沉重的东西前行却始终无法紧握一物的痛苦,人哪,如果身上不背负着什么前进的话,那么他留下的足迹就会无比的浅,很容易就会被掩盖,至少那个人也倒下,化为飞灰,世间便在没有他的痕迹;我,曾经手中空无一物。。。。。。。。。”

“说到底,我也是个自私的人咧。。。。。。。。。。”

“可是你总会有一天觉得太过于沉重的。。。。。。。”

“是么,可是我觉得如果到那个时候我真的丢掉什么的话,我会觉得不自在。。。。。。”

“该死的,我不想。。。。。。。。。。。”

“跟你说了不要担心就不要担心,作为女人,你偶尔也享受一下被爱的乐趣如何,偶尔就好,不要去担心代价什么的,唔,做个比方吧,”郭周义轻轻的扳过哈曼的脸,“就好像吹泡泡一样。”

“吹泡泡?为什么是吹泡泡。。。。。。。。。。”

“吹出去的时候很绚烂多彩不是么,可是飞高一段时间之后泡泡就会爆掉,留给吹得人一脸的肥皂味还有小小的遗憾,”郭周义将一只手轻轻的绕到哈曼的脖子后面,“我,愿意做被你吹出去的泡泡,无论是否会爆掉,消失的无影无踪,只要能在你的注视下绚烂的高飞,我便没有怨言,而且我相信,只要你愿意一直注视着我,我可以做一只超越物理学定义的泡泡,飞入云霄。”

“我还是。。。。。。。。。。。。。。。。。。。”

“哪有那么多还是,这么想吧,制造动乱的家伙其实是在通过降低地球人口为世界和平贡献力量的英雄,而我们则是去妨碍英雄们的魔王,怎么样,这么想,感觉会轻松一些吧?而且,现在那里有一群屁股长在脸上,脸长在屁股上的家伙,你去对着他们的脸说话,他们就会向你喷射臭气和大便,你去亲吻他们的屁股,他们就会从垮下对你趾高气昂的说话,不过,如果狠狠的向着屁股踢过去的话,那么被踢的鼻涕眼泪横流的情况下,他们也能有所进步吧?”

“噗。。。。。什么脸啊,屁股的,恶心,恶心死了。。。。。。”

“这样不是挺好,你还是笑起来好看,虽说脸上哀怨的时候你让我想亲下去,但是果然还是能让我放心用后背对着你离去更好,因为那样,至少我知道你很快乐。。。。。。”

“你。。。。。。也挺狡猾的。。。。。。。。”

“我还能更狡猾的,都说得在女人不安的时候下手。。。。。。。”郭周义轻轻的将脸靠过去。

一小时后,一台大魔的驾驶舱中,郭周义将手套扯了扯,握住操纵杆之后,才抬头看着趴在舱口的哈曼,点了点头,随后将舱门关闭。

“祝你此次行动顺利。”

“是!!!”郭周义抬起一只手在额角向前一递,操纵机动战士走进伪装战舰。

现在,现在就这样就好了,距离越拉越远的两人同时在心底如此说到,同时将手指从嘴唇的部位划过。

星海的光辉之下,无形的线中,思念流淌于两人之间,郭周义感受着背后传来的思念带来的温热,用沉静的目光盯着蓝色的水之惑星。

灰烬如雪,但是有你将那份沉重化开!

番外 交汇点

伊扎克。修尔的眉毛堆了起来,浓浓的烟草味刺激着他的神经,他透过烟雾努力的瞪了对面的吉翁军官一眼。

整个会议室宛如被一队特种兵一起扔了*一样云雾缭绕。

身为调整者,又是少年将官的伊扎克。修尔终究还是没有发作,虽然他对于眼前这群看上去没有丝毫军官操守的人极其的不满意,不过他自认为是个和个的plant军人,所以他严格的遵守了议长兼国防委员会主席的歌姬的命令------尽量不要发生冲突。

哈曼。卡恩捕捉到了扎夫特白衣的不满神情,不过她也懒得去说什么了。

“所以说,这就是最后确认一次了。如果不能按时突破这个接合部,让增援按时到达的话,担任突击任务的几机势必会陷入险境。”

“可是没办法再加强战力了,这已经是绝对的极限,难道把加萨大队调回来担任主攻么,还是说我们干脆直接让星尘带上。。。。。。。。。”

“我认为这个话题是不需要讨论的,先生们,”哈曼一挥手,打断了军官们的争吵,同时平静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嫡系,“那并不是一个选择,我们需要确认的是如何让增援部队按时突破那个接合部,而不是临时变阵。”

吉翁的军官们顿时都摆出一副极为难看的面孔,一个劲的吐着烟雾,然后互相看着,似乎在等着什么人来挑起话头。

哈曼不为所动,依旧坐在那看着众人,她最近也听到了不少的传闻,都是关于她和某个“年轻的外来人NT”的故事,面对这种基本的试探,她也乐于玩游戏,而且她知道这里面绝对有正义感爆棚的家伙会站出来。

“只有30%的失败几率而已,再调一个中队的炮击型扎古勇士。”伊扎克的话斩钉截铁,意思也很明白,我们再调些部队过来,这下你们没话说了吧。

吉翁的军官们当然没话说,他们本来也就是这个目的,当然这也不乏其中有人在故意试探女统帅对于担任突击任务的某一个人究竟有多重视。

于是会议很快又转回了具体的战术细节部署上,就在这时候,会议室的门被推开了,一名舰员走进来在哈曼的耳边轻轻的说了些什么,哈曼的眉毛当时就抖了抖。

“这不是什么大事,我们不是带了不少训练生么,顶一个上去。”哈曼摆了摆手,如此吩咐到。

有几个吉翁军官一对眼,有的耸肩,有的摊手,都做出了无奈的表示,自从开始吸收“外来人”加入之后,吉翁老班底里的战士们可都有些越来越“厌战”了;虽然这不奇怪,当有些人喜欢战斗而且还“死不了”的时候,再派打一个少一个的人上去,这确实也有些说不过去。。。。。。

这不,估计又是有人自残或者如何如何找借口不愿意驾机出战了吧?

哈曼颇有些不愉快的扫视了一圈,于是会议再次继续。

在进行最后的战术会议的指挥官们脚下5层的地方,机库旁边的战前休息室里,一群实战训练时间不足2000小时的驾驶员训练生正在聊天;能搭载20台MS的格瓦金战舰上配备了40名驾驶员,不过其中20人基本上是不会有机会驾机出战的,来这里也仅仅是为了万分之一的可能性和战前气氛体验罢了,不过。。。

“月锋。怀特赛德(Whiteside),跟我来。”

推门而入的吉翁军官的一句话和一个手势,让所有尚未脱去菜鸟之名的驾驶员训练生门都长大了嘴巴,看着那个坐在角落里,极其不合群的“幸运儿”。

怎么会是这小子,等到门再次关上,所有人才同时问了这么一句。

休息室外面的回廊上,一身工作服的吉翁整备班下士将小巧的立体投影仪扔给在他身后死死抓着滑动杆前行的新人驾驶员:

“耶格少尉由于某些原因无法参加战斗了,你顶他的位置,机体的基本操作你应该都熟悉,武装也会按照你平时的风格安装,不过这应该不是问题了,因为你本来就是耶格少尉的候补。”

名叫月锋的少年驾驶员此时终于回过身来,抬头看了看已经能透过强化玻璃看到的吉拉。祖鲁,还有那门正在被缓缓地推送到机体旁边的大型米加粒子炮,他忽然打了自己一耳光试图去驱逐掉那股不真实感。

“任务细节都在终端里,好好看看,最终任务简报在两小时后,祝你好运。”等到整备班下士的声音再次响起的时候,月锋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一个里面像是着了火一样的休息室面前,那个下士正对着他努着嘴。

月锋看了看里面,又看了看正在抓着滑动杆离去的下士,忽然出声询问到:

“请问,长官的名字是?”

下士没有回答,转过拐角消失了,留下月锋一个人面对那个让他觉得有些不舒服的休息室,那个房间让他觉得有些。。。。。。别扭,就好像是自己是一只羊,却要走进狼群之中一样;在逆境和陷阱下一路走过来,经历过一年战争和两次新吉翁战争的老兵带来的杀气和烟草的气息把他熏的不行。

月锋走进去,小心翼翼的一路敬礼飘到一个角落中定下来,打开终端打算看看等一下的任务细节,这时候一只捏着香烟的手在他胸前轻轻一敲,打断了他的思绪,也让他轻轻的撞在了柔软的墙上。

“来一根,上好的地球保护区内出产的烟草,不是这种九死一生的任务,也没有这待遇,你就是顶替耶格的小家伙?”满脸胡茬,眼角还有眼垢的吉翁驾驶员咧嘴笑着说道。

月锋看了看香烟,又看了看周围,如此反复几次之后,终于还是接了过来咬住。

“好小子,”给月锋烟的驾驶员帮他把烟点着之后,自己又吸了一大口,“和那帮花花绿绿的小子到底不一样。。。”

随后月锋算是理解了为什么吉翁的老兵们都在拼命抽烟的原因,一年战争开始之后,先是联邦的官员和军人们陷入愁云惨雾之中,香烟成了减轻压力的主要手段之一;等到一年战争结束,吉翁的军人开始愁云惨雾,不过与联邦不同的是。。。

“联邦的部队有香烟配给,咱们可没有,”终于把眼垢扣掉的吉翁少尉摊了摊手,“能人手一烟的时候可不多。”

“啊,是,还没请问长官您的名字。。。。。”头有些晕的月锋还没忘记请教长官的名字。

“记得,这得习惯是,新兵在活过第一次战斗之后才有知道战友名字的权力,虽然你没这顾虑,不过规矩还是要守的。。。。。。”

月锋沉默了,不过他的注意力很快又转到透过休息室的玻璃窗能看到的一台MS上去了,那应该就是终端投影出来的机体-----他需要进行编队护卫的机体,不过怎么觉得有些别扭。。。?

月锋低头看了看终端的投影,又抬头看了看格纳库里的那台机体。

那真的是AMX—015么,为什么觉得有些不对劲,这样想着,月锋轻轻的抓了抓头。

“听说,”给月锋香烟的吉翁少尉拉过月锋低声说到,“那好像确实不是我们的机体,虽然好像伪装的很好,不过,似乎是那边的。。。。”

那边的?!月锋不禁向下看去。

在他视线的另一端的MS脚下人群之中的一人仿佛感受到他的视线一般扭过头去,视线正好和月锋对在一起。

清秀的面庞,在无重力环境下飘起的秀发,还有驾驶服的特征。。。。。不是只是个少女而已么?!

这样的姑娘要担任主攻任务?!这样想着,月锋只觉得心里一紧。

番外 白雪公主和七个小矮人

虽然听说吉拉。祖鲁在现在的吉翁里也算是稀有货,但是等到月锋。怀特赛德坐进它的驾驶舱的时候,还是稍微被吓了一跳。

淡绿色的激光薄膜从全景座舱的屏幕之中射出,轻轻的扫过他的全身,之后全景座舱上便出现生体信息对比的程序过程,等到全部项目都变成绿色并且出现“Pilot—Registration—Confirmed”的字样的时候,月锋才听到主引擎发动的声音。

全景式座舱的屏幕全亮了起来,本来呈现倒伏状态的Arms—Layer也抬了起来,月锋轻轻的将手放上去然后又握了握,觉得果然和老兵们描述的一样,握起来很舒服。

不过那种舒适感传达到心里的时候,一种骤然窜起的紧张感从心脏中涌出,让月锋颤抖了一下,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格瓦金的弹射通道即将打开,作为第二批次弹射出去的MS,他将和其他11机组成编队,协助编队的长机实施关键的突破任务。

旗舰,关键任务等几个字让月锋紧张了起来,死死的盯着还没打开的装甲盖,这时候,之前给他烟的老兵把通讯接了进来。

“哟,给你看个好东西。”老兵说着,月锋发现全景舱的周天屏幕上已经显示出另一台已经准备就绪的MS的场景,那应该就是他们的长机。

“怎么样,有什么看法?”吉翁老兵继续问到。

“总觉得,那不是正规的AMX—015,或者说给我的感觉就是根本不是吧,”说起机械来,月锋觉得紧张的感觉稍微去掉了一些,“虽然外形差不多,不过我觉得里面的东西似乎完全不一样,而且。。。。。。。。”

那个少女,月锋这样想着,不过并没有说出来。

“再给你看点东西,都是整备班的兄弟们拍下来的好物啊,”老兵笑了笑,随即几幅看起来应该是从斜上方的整备桥上的拍摄的影像跳了出来,“这就是那个驾驶员。”

琥珀色,及肩的头发;应该说给人一种玲珑易碎的印象的五官;还有那双碧绿色的双眼,不知道为什么,月锋总觉得那双眼睛在盯着他。

让人不舒服的感觉,月锋感觉紧张和恐惧已经消失了,剩下的只有一种说不上是厌恶还是不甘还是别的什么的冲动。。。。。。

“新人类什么的啊,嗨,唉,希望跟着这小妮子不会太倒霉就好,出击程序开始了,祝你坏运气。”

“唉?为什么是坏运气?”

“因为我的名字又臭又长,等回来的时候你记起来就倒霉。”说完,吉翁老兵放下面罩,切断了通信。

真是的。。。月锋笑着摇了摇头。

格瓦金的出击弹射通道的装甲盖快速的打开,这时候月锋耳边传来领队长机出发的确认音:

“Snow—White—One,出击。”平稳而冷静的女声。

不过为什么没有说自己的名字,月锋皱了皱眉头。

“杰维林。夏布特里安,Dwarf—Two,出击!”

“凯伦。博德曼,Dwarf—Three,出击!”

从全景屏幕的角落捕捉着Dwarf—Three的推进器火光,月锋。怀特赛德握住操纵杆。

“月锋。怀特赛德,Dwarf—Four,发舰!”

倒计时正好走到零,弹射器发出电磁的火花将像是要把肉从骨头架子上扯下来的G力施加于月锋的身上,甲板的距离瞬间走完,长时间的训练上月锋条件反射的踩下脚踏板。

“飞啊!!!”G力带来的异样刺激和初战的兴奋让月锋大吼起来。

周围的舰队,尤其是扎夫特的巨型空母刚瓦纳中弹射而出的机动战士们拖曳出的光辉在他眼中一闪而过,不到两秒钟之后,月锋发现自己已经置身于虚空之中。

与战前看到的不同,那时候看起来密密麻麻又很高大的机动战士集群此时看起来仅仅是漆黑的虚空之中微不足道的光亮,与星光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脚下和周围都很快会是敌意了,如此想着,月锋又颤抖了一下。

“Dwarf—Two通告第一波次各机,全机航向WP1,阵型伽马,制御姿态与相对速度。”虽然不是长机但是却担任领队之责的夏布特里安队长的声音在月锋耳中响起,月锋立刻踩下踏板,让吉拉。祖鲁用出携带光束突击步枪时接近两倍的出力来应对炮击战装备的重量。

第一波出击的MS很快排成一个箭头的形状,然后放满了速度,等小队全部的MS都就位之后,这个由13台MS组成的编队拐了个弯,开始向预定的目标点扑去。

过了不知道多久,在月锋的神经开始逐渐因为擦着炽烈燃烧着的主战场的边缘而放松下来的时候,只听过一次的女性声音再次响起:

“Snow—White—One,攻击行动15秒前,各机,就位。”

月锋有些手忙脚乱的开始AMBAC机动,与另外两台吉拉。祖鲁飞到那台颇有些奇怪的MS的右侧摆出防御阵型。

月锋轻轻的调整着射击的火线,让它同友军机的火线能够配合,达到一旦有目标袭来的多就能有交叉火线逼迫敌机后退或者减速的效果。

领队的长机到底要干什么,如此想着的月锋不时的撇着屏幕的一角,那台被他定义为“古怪”的MS背部和肋部的的四个像是某种卵或者说是蚕茧一样的东西终于剥落了下来,随即就冒起推进器的火光,先是缓慢的远离,然后就快速的向前飞去。

那是什么,大型的范围杀伤导弹么?不过这样不是。。。。。这样想着的月锋忽然觉得一阵恍惚,那感觉就好像一个清醒的人瞬间进入烂醉的境界一样,他觉得自己的“意识”被飞快的拉扯着奔向虚空之中的远方。

有着琥珀色秀发的少女此时正紧闭着双眼,她轻轻的咬着嘴唇,那种“拉扯”或者说是“撕扯”的感觉让她觉得有点难受,不过她并不会太在意,因为那是她所擅长的东西,并且是比其他所有“同类”都更加擅长的东西。

小心的将自己的“感知意识”分布在每一个个体上,然后再将每一份都与一份“敌意”连接上,就好像餐馆里的服务员送餐一样准确,少女精确地完成着自己的工作,直到她再也没有感觉到有“敌意”上没有套着自己的意识。

距离少女和她的钢铁铠甲足足有218公里的地方,是“外来人”的月面第18守备队,他们虽然已经得到基地的大功率扫描的结果,但是将近200多公里的距离,并不是MS们的距离,就算以超长距武器发动攻势,他们也有时间应对。

但是。。。

“Funnel。”少女吐出杀戮之词。

64门浮游炮从4个自带电机和推进剂的母机中飞出,像是发起围猎的虎鲸群一样向目标扑去。

月锋。怀特赛德所在小队的战斗就此在子母浮游炮射出的火光之中展开。

番外 运之风,时之羽,遥远的过往

有人说生活就像是赌博扔骰子一样,一切都是命运,而不是出于自身的选择;

但是把骰子扔向赌桌的行为自身,就是一种选择;

或许,一个人真正开始诅咒世界的时候,是他连扔骰子的权力都被剥夺的时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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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自己的意识被撕扯着,飞向虚空中的一点,越过星海,有着琥珀色头发的强化人少女看到了作为中继点的母浮游炮搭载器和远处的敌群;然后在她的意识延伸向更远的一点的时候,一双黑色的眼眸骤然放大。

思绪被牵引着飞向远方,时间对她来说就此停止,化为光的意识穿过彩虹一般的隧道扑向蓝色的母星,越过云层,降临到一片熟悉又陌生的大地之上。

在少女的眼中,出现的“人”是一个几岁的小男孩,小男孩的肩膀耸动着,然后抬起头来,用满是泪水的眼睛在虚空的彼端注视着少女。

-----------你是来带我走的么?

少女的心底一颤,伸出手去,那只手光影摇曳,仿佛不属于“世界”,但是当手碰到小男孩的瞬间,“世界”如同被吹皱的水面一样颤动起来,一股吹息抚过月锋的意识,一切变得“真实”起来。

-------------爸爸,妈妈,都不在了,小男孩如此抽泣着说。

在想要安慰小男孩的念头涌起的瞬间,少女看到了很多。

脸上有着痛苦和慈爱两种光辉的女性抱着怀中的婴儿,用饱含泪水的笔尖写下痛苦但是自豪的文字的父亲,还有那个将伴随婴儿的名字中蕴含的意思--------周全大义。

-------------爸爸,妈妈,为什么见不到他们呢,小男孩的抽泣将强化人少女的意识拉了回去;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这个站在他身前抽泣的男孩就是那个婴儿。

会有人来接你的,少女蹲下身轻声说。

话音刚落,就从远处走来一个黑发的小女孩,看到小女孩,男孩停止了抽泣;强化人少女也觉得有些高兴,男孩应该终于有伴了。

但是小女孩仿佛虚影一般穿过男孩,然后消失在地平线的另一端。

----------------铃铛,也走了,小男孩嚎啕大哭。

少女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觉得一股莫名的恐惧涌起,似乎被那种恐惧拖曳着,她看着小男孩站在原地一点一点的“发育”着,长高着,形形色色的人从他身体之中“穿过”,留下种种痕迹,但是却都无法在他身边停留;这其中有男孩的继父继母,朋友,甚至是初恋的小恋人。。。

男孩就这样长大,始终真正意义上的孤身一人;连关心别人,去背负什么的权力都没有。

他注定将走向虚无,就像所有的人类一样,只是和那些有权力与幸福去背负什么走过一生的个体不同,男孩的脚下并没有因为肩上有承担之物的重量才会形成的脚印。

应该是很悲伤的吧,当他回顾自己的一生的时候,发现不了任何自己在世界上留下的痕迹。

这是,命运么?少女如此的问自己。

你可以选择去这样认为,虚空之中一个平淡的男声说到,随即,少女就觉得“世界”瞬间在脚下化为斑斓的一点。

你们是“规则之子”(Sons—of—Proximity),也是所谓的“邻近之子”。

邻近于什么?少女沉浸在光之海中问到。

邻近于,人类。。。

强化人少女的瞳孔瞬间缩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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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遗弃者的光芒。。。。。。我的光芒。。。。。。她的愿望。。。

星尘晃动着。

郭周义的意识被撕扯着,牵引着,晃动着向前飞去,最终穿过冰冷的钢铁,穿过那个强化人少女的身体,一头扎进一个晃动着的世界;

灵魂的颤抖中,郭周义被撞的七荤八素,意识如同机体一样飘摇着。

晃动着,晃动着,如同用灰烬搭建的城堡一样,世界的形态逐渐崩塌;

晃动着,晃动着,仿佛火焰从灰烬中退去,灰烬重新凝固一般,世界逐渐重组。

最后在“哗啦”一声轻响中,“世界”重新恢复宁静。

---------我这是在哪里,看着周围蜂巢一样高耸的建筑群,郭周义问到。

周围的人流仿佛奔涌的泥石流一样,尽是毫无生机的灰色,在灰色的洪流之中,郭周义看到一个“分开”灰色四处游荡的点。

灰色的洪流之中绚烂的一点。

为什么这个少女的色彩是不同的,郭周义觉得很好奇。

那是叫做“个人的真实”的概念,温婉的女声回答了郭周义的问题,只属于自己的现实将世界隔离开来;自身与现实切离的人,才能写出不属于尘世的作品,才能画出只生长在彼岸的花朵,才能唱出只属于神明的歌声。。。。。。。。。。也只有你们,才不会对于接受一个新的世界的真实产生排斥。。。。。。。。所以。。。。。。。

好像没有注意到那个声音一样,郭周义继续专注的看着叛逆的少女,看着她成长,直到少女被自己的母亲带进研究设施。

这时候,郭周义才猛的“回过神来”,他愤怒的寻找着那个女声。

。。。。。。也只有你们,才能产生不属于此世的愤怒,或许终会将一切席卷殆尽。。。。。。

你一直说你们,这个你们究竟是什么?月锋愤怒的问。

你们是“规则之子”(Sons—of—Proximity),也是所谓的“邻近之子”。

邻近于什么?!

邻近于,人类。。。

邻近于人类?!我们就是人啊!

你真的这么认为么?女声满意的问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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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作为人类,我们最大的幸福和唯一真正的自由就是,我们有选择的权力。

哪怕那选择会让我们之后尝尽苦果,哪怕我们需要为我们的选择付出沉重的代价,但是我们可以选择。

甚至,死亡也是一种选择。

但是规则之子们,并没有选择的机会,神明给予人类的唯一的真正的赐福,也不存在于他们之中。

何等悲哀。

连选择去背负什么的权力也没有,再多的努力也会被庞大的“系统”轻易的抵消,最终,只能因为肩头和后背没有背负任何东西而不留痕迹的消失。

所以SOP也是Sorrow—of—Pagan,是么?

正确,只是这里的神并非传统意义中的基督,异教徒也并非是字面上的意思罢了。

无法信仰那名为“可能性”的人类之神的异教徒。

那么,愤怒么?

一个声音对一个世界中的Newtype少年问出这样的问题。

不,不知道有种什么力量在推动着他,郭周义摇了摇头。

是么,你的同伴可不那么想呢。

郭周义瞬间就发现自己被无数的怒吼和嘶叫包围了,那是足以颠覆世界的力量。

那么,愤怒么?

一个声音对一个世界中的强化人少女这样问。

少女点了点头,觉得自己的灵魂似乎都在沸腾。

选择是你的,声音如此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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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月锋。怀特赛德从意识的撕扯感中恢复过来,脑子里还满是刚才看到的莫名的景象。

“我这是。。。。。。。。。”月锋颇有些痛苦的皱起了眉头,纷乱交缠的景象让他觉得头痛欲裂,他甩了甩脑袋,随着轻轻的甩动,那些景象像是都被甩了出去一样,他顿时觉得好了很多。

“K。。。。。。。。。。?”月锋发现他怎么甩,一个字母K似乎都甩不掉,他一试图安定心神,那个字母就出现在他的脑海中。

“K………..是什么意思?”月锋一拳敲在头盔上,总算觉得“K”的影响稍微淡了一点,这时候他环视了一下CG化处理过的外部影像。

“这。。。。。。。。。。这是。。。。。。怎么回事?!”月锋。怀特赛德不禁大吼。

展现在他眼前的是和他意识陷入模糊前完全不同的景象,规整的阵型和完整的机动战士已经没有了,剩下的只有一团一团,一块一块的钢铁残骸。

刚才遇袭了?!月锋急忙调出自己的机体状态,却发现全部正常的绿光像是在嘲笑他一样,把他的脸照的直发绿。

只有他自己,毫发无损。

或许还要算上漂浮在不远处,弹药耗尽,但是机身还算是完好的另一台M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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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太危险了,没想到还不是不同的镜子,而是棱镜,惹上第三个人,麻烦了啊。

在外部世界看着一切发展的青年军官一边有些烦躁的感叹着,一边轻轻的用手指弹了弹空气。

第1章 狮子与骑士

“Initiate---Gravitational—Spin(开始重力旋转)。”随着机械的电子合成音响起,郭周义终于感觉到身体被久违的重力牵引起来。

等站稳之后,郭周义晃了晃脑袋,将重力带来的不适感驱逐出去,走进了格瓦金级战舰重力区域内的洗漱间开始“清理”自己;摆在颇有复古风格的洗漱台上的是一整套男性的面部清洁用品,发胶,等等。

AE。。。。。。郭周义在用温水打湿脸颊,拿起那瓶剃须摩丝之后,才发现瓶子最底部的一行小字-----阿纳海姆什么都卖么?

“当然什么都卖,凭借军工产业赚到的钱,阿纳海姆什么不作,用大量的低价产品淹没市场可是他们的拿手好戏。”哈曼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想必你是吃过他们的亏?”郭周义一边拿起也是AE产品的刮胡刀说到。

“当然,当初我不得不上挑殖民地的税率,他们脱不了干系。”哈曼笑着点了点头。

“我是不是也得学习点经济理论?”郭周义因为刮胡子的缘故,似乎处在一种昂着头向下看人的状态,他问了这句话之后,从镜子里看到哈曼摇了摇头。

“可能是比那还要复杂的东西,”哈曼走到郭周义背后,一边仔细的检查着他的下巴的干净程度一边说,“月面一战,再不会有人怀疑你的战斗能力和决心,17架可以100%确认的MS击坠,还要加上一个大大的炮台,你已经是个王牌了,不过这还不够,你还得学着和另外一种人打交道。”

“处在你和总帅这个位置上的人?”郭周义很想抓住哈曼的手亲一亲,但是看着自己满是泡沫和水的手,他放弃了。

“嗯,学会当狮子,还得学会当狐狸,虽然这可能会很困难,尤其是这次,我也不知道带你来究竟是好还是坏。。。”哈曼一边说着,手在从郭周义的下巴拿开的时候,在他肩胛骨的部位停了下来。

“奥布,应该还不会太。。。。。。我是说太棘手?”

“中立国才棘手啊,”哈曼皱了皱眉头,“战争年代,最不受人喜欢的就是中立国,因为那时候,中立国所过的”理所应当”的和平日子正是世界所奢望的”不理所应当”,所以中立国没有武装还好,偏偏。。。。。谁知道这国家的创立者是怎么想的。。。”

“理所应当和不理所应当么。。。。。。唉。。。”郭周义叹了口气,他在镜子里已经看不到哈曼的身体,背后的触感也变成了三块,“我知道现在你很喜欢这个国家,真是辛苦你了。。。”

“辛苦的不是我,是你。”哈曼疲累的声音中重新有了一丝笑意,她将双手拿开,走到郭周义身侧站定。

“我不觉得,再怎么样,也不会比10几个G过载的动作要来的难受吧。”郭周义耸肩表示不屑一顾。

等到他和哈曼还有一众文员降落在奥布开始为会谈做准备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错的离谱。如果现在问他什么活最累?郭周义觉得自己会毫不犹豫的回答说:外交场合!

郭周义和哈曼的第一站是那个数次被战火包围的国度,奥布。虽然是非正式的迎接,但是奥布以卡嘉利。尤拉。阿斯哈为首的执政集团还是给与了两人了相当隆重的欢迎。

曾经身为统帅整个阿克西斯的哈曼自然不觉得有任何的不自然,那天然的领袖气质和长久培养出来的风范看起来不仅仅十分标准,举手投足间更有着一种吸引人的光芒。

郭周义自然不会给他的总帅给吉翁丢人,也不会给哈曼难堪。清楚的知道自己不擅长这些东西的郭周义很明智的选择了一个策略----保持微笑,少说话。

因为通常来讲,按照身为中国人的郭周义一直都严格遵守着两点原则:不打笑脸人和祸从口出。

那你说这就不累了?你试试看一连接近两个小时都保持微笑,还要注意记忆人名和言谈举止,外加斟酌一些不得不回答的问题。

等到终于结束的的时候,郭周义狠狠的捏了捏自己脸颊,他觉得那块肌肉和附近的皮肤如果不捏捏,他就无法再做出微笑以外的表情了。一切哈曼都看在眼里。

刚刚回到奥布为他们安排的住所,郭周义就一屁股坐到了宽大舒服的沙发上,把头往后一枕,眼睛就闭上了,脑中走马灯般的回放着刚才的奥布政要。

良久,郭周义感到一双手轻柔的捏着他的太阳穴,仿佛有一种安定灵魂的力量顺着手指传入大脑;不需回身去看,郭周义扭头,嘴唇掠过般的亲了亲那双因为长久以来操纵MS而略显粗糙的手。

“好累,说实话,我从来没想过会有这么累,你说的真对,”郭周义长叹一声,“当初你16岁便摄政吉翁,统帅阿克西斯的力量,是怎么熬过来的?”

“那个时候不同,”哈曼走过来坐到郭周义的身边,把头轻轻的靠在他的肩膀上,“那时候的我仅仅是一副躯壳而已,还是浑身缠满了锁链的躯壳,被责任和使命束缚着,每天。。。。。”

“今晚留下来?”一股涌起的冲动让郭周义这样说到。

“赶紧睡吧,明天还要和奥布的阿斯哈代表会谈。。。。。。”

看着哈曼一步三停的离开,郭周义苦笑着把灯熄灭了,衣服也不脱的躺倒在床上,看来是仍需努力哦。

不过,奥布的狮子公主么,不知道那个曾经天真的小丫头到底成长到了什么程度,明天见分晓吧。郭周义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郭周义和哈曼在奥布的保安人员的护卫下准时的来到了会谈场所。站在门口,郭周义深深地呼吸一下,看看了哈曼,推开门走了进去。那里面是个没有硝烟,以笔代枪炮的战场。

虽然是不能摆上新闻的非正式会谈,但是房间里依然坐着以卡嘉利。尤拉。阿斯哈为首的奥布执政集团。逐个寒暄了一下,郭周义走到为自己安排的座位坐下,扫视着神态表情各异的每个人。

“那么,巴基纳先生的来意。。。。。”一名年老的官员首先发话了。

“我的来意很明确,我希望得到奥布在即将要到来的混乱的局势中的态度。”郭周义淡淡的笑了笑。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今天的会谈很快就会结束,奥布的态度依然不会变化,那就是中立。”

“中立?不允许他人侵略,也不会参与他人的战争,奥布的中立,”郭周义看了看双手交叉在一起,不做评价的卡嘉利,嘴角带起一丝轻蔑的弧线,“请恕我直言,说的冠冕堂皇一点叫做不现实,说的直白一点,叫做可笑的愚蠢!”

“您怎么能这么说,奥布可是秉承着乌兹米大人的中立理念才一直走到现在。”

“是啊,一直走到现在,两次战争,两次国家都被战火吞噬,两次战争,都不得不最终参战,”郭周义摇了摇头,“这就是你们的中立带来的后果。”

一阵的沉默,卡嘉利刚要开口,郭周义就粗暴的打断了她。

“阿斯哈小姐,两次战争,您都驾驶着MS参战了,在战场上您感觉到了什么?我感觉到的是为了自己的理念,有的时候必须拿起枪反抗,不然就等着别人把意志强加于你吧。”

“那么,你现在是否也打算把吉翁的意志强加于我呢,巴基纳先生。”奥布的狮子公主立即尖锐的回击。

“我没有那个打算。我想说的是,为什么为了保持曙光社的技术领先,奥布政府一直投入大量的资金?为什么一直要保持一只独立的MS部队,保持一只军队?中立?真正的中立应该是解散军队,拆毁军工厂,敞开国门才对吧?那么请告诉我,奥布的中立到底算是什么?你们的手中抱着加速轨道和曙光社两块香喷喷的蛋糕,手中拿着枪颤抖的对着来人摆出防卫的姿态,却依然要宣称自己是中立的么?”

又是一阵的沉默,气氛一时间尴尬了起来。

“一个人,一个国家,我们都身处在世界的当中,谁都无法摆脱世界的洪流,因为我们存在于此。为了维持一个调整者和自然人都可以和平相处的理想乡,奥布才始终不曾放下武器,狮子才始终不曾剔掉爪牙,你说我说的对么,阿斯哈代表?”郭周义对着卡嘉利欠了欠身。

“您说的很对,巴基纳先生。”

“那么,奥布到底打算去往何方?难道再次的坚持所谓的中立,直到一方的势力打上门来?让整个国家再次被战火包围之前,死守那无聊的中立么?”

看着一众沉默不语,表情各异的政要,郭周义不露声色的站了起来。

“那么,虽然是很快的会谈。但是现在我想我应该让诸位好好的思考一下,因为如果奥布的各位打算坚持自己的理念的话,我也就只好带着我的未婚妻去欣赏一下奥布美丽的风光了,那么我先在此告辞,希望各位能够好好的思考一下。告辞。”

在卡嘉利的默许下,郭周义站起来行了个绅士礼,带着哈曼离开了。走到外面以后,郭周义脸色一下子好了起来。

“看出来了,我还以为需要我提醒你呢。”哈曼笑了笑,他的男人不是笨蛋,她自然高兴。

“怎么可能看不出来?那个狮子公主的态度明摆着就是让我去当导火线么,变革的导火线,”郭周义揽过哈曼,“她的依靠就是她父亲的理论,依靠奥布的中立理念,她才能压制住那群老头子,所以她即使想要有一个新的立场,也会有很大的顾及;所以她需要一个身处局外的人帮她把话说出来而已。”

“那么,奥布会参战?”

“不可能,我和卡嘉利都没想过让奥布正式的加入哪个阵营,奥布作为一个弹丸小国,它的政治筹码除了曙光社和加速轨道外,就是它的中立了。这次会谈的目的也仅仅是要让这国家进入战争状态,全力武装自己而已。”

“毕竟一颗有了目标和所属的导弹容易被拦截下来,而一个光秃秃的炸弹被一个所属不明的家伙拿在手里,那敌对的势力就要掂量一下,这炸弹到底会扔到哪边去。”郭周义看着远处的曙光社工厂笑了。

“奥布的狮子公主么,和我当年。。。。。。”哈曼想起卡嘉利就是一阵的黯然。

“所以说,你我都很幸运,你知道么,那只狮子也是有着一个红色的骑士哦,只不过,”郭周义想起阿斯兰和美玲还有卡嘉利的三角恋就是一阵的无语,“所以说啊,若无喝蜜意,切莫攀花枝啊。。。。”

“很有哲理的话,不过你刚才那句带着我的未婚妻去欣赏奥布的风光到底是什么意思?”

“啊?那句话,当然是腐败一下,公费旅游,好不容易来一次地球,我怎么可能不让我的恩师出点好处。走啦,等一下还有一个私人的正式会谈。”

“私人的正式会谈,听起来很矛盾。”

“一点都不矛盾,刚才那群老头子只不过是一群招摇过市的绵羊罢了,但是无论如何的年轻,狮子始终是狮子,不愿意咆哮不代表她不会咆哮。”郭周义拉着满脸笑意的哈曼就要离开,结果哈曼站着不动。

“她是狮子,那我是什么,难道我在你眼里也是头母狮子?”

“这个。。。。。。。咱们等一下再探讨。”某人落荒而逃。

疾走中,郭周义看着外面和平的景象,叹了口气-----理所应当和不理所应当么。。。

第2章 骑士与狮子

王子和公主幸福的生活在了一起,这个和那个幸福的生活在了一起,谁和谁相视一笑如何如何了,但是为什么就不往后写了呢?

就如同无数人说过的,不能再往后写了。因为王子可能会有婚外情,公主可能会找小白脸,就算两人真心相爱,那么接下来的几十年日子也绝对只有10%会是风花雪月,其它时间也不外乎柴米油盐酱醋茶。可能你还要加上生孩子的话,那还要有一本育婴指南还有将来孩子的上学问题。

这烦不烦,是不是那浪漫温馨的结尾就没了,脑袋里的那副美丽的图画是不是轰隆一下子就崩塌了?

郭周义现在就是这个情况,说实话,他也一直希望那些熟悉的人物们都有个幸福的归宿。比如他就希望拉克丝放下Plant不管,和基拉两个人没事儿去找找玛琉啊谁的喝茶什么的,然后卡嘉利和阿斯兰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什么的。

但是很残酷的是,人类的好战本性注定了战争永不停息,有了觉悟的拉克丝开始执掌Plant,基拉留在那里帮她;卡嘉利继承了奥布,阿斯兰也在帮忙。所有的人都没有过上什么世外桃源的生活。

更别提阿斯兰和卡嘉利中间还尴尬的夹着个美玲。

所以本应该是一次轻松的家庭性质聚会,也变成了商讨局势的谈判桌;而且最要命的是,三个女人,除了美玲仅仅是个情报员以外,玛琉是个舰长,卡嘉利执掌奥布,哈曼更是个女强人。所以郭周义,阿斯兰,还有缺了一条胳膊的沙漠之虎都没办法把女人们赶到一边去唠唠家常什么的。

“我去准备甜点了。”夹在尴尬的气氛中弄得满脸通红的美玲先逃了出去。

“这样也好,说话也就方便了,今天把我叫来,应该是有事请说吧,还是说真的只是打听一下基拉和拉克丝的近况之类的拉拉家常?那样的话,我也很欢迎。”郭周义伸了个懒腰,拿起酒杯晃了晃。

“同感,那么少年,你是来探明我们的立场的么?”沙漠之虎安德烈把一大坨不知道是什么的酱料挤进面前的土耳其Kebab中,看得郭周义嘴角一阵抽抽,同时心里对于能够把那么那个什么的东西吃下去的基拉无比的佩服。

“这个是自然,毕竟一股强大但是却游离不定,摇摆不停的势力是谁都不愿意见到的。”郭周义点了点头。

“游离不定,摇摆不停。。。。。。”阿斯兰听了以后苦笑不已。

“请原谅我的用词,但是我必须阐述一个观点。即使是战争,即使是用虚假的口号去迷惑民众,几乎所有的战争也都有其目的。为了能源,为了利益,或者是为了一个目标理想。吉翁现在的理想很简单,宇宙住民和地球住民的平等,推翻腐败的联邦政府。那么经历过两次战争的你们,又曾经抱着一种什么理想在战斗呢?”

“我们想要阻止战争,阻止偏激的。。。。。。”卡嘉利刚要说下去,突然尴尬的看了看阿斯兰。

“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父亲曾经也只是对于地球政府对Plant以及调整者的压制不满,但是却在血染情人节之后走上了极端,我们不得不在最后阻止了他,在他毁灭地球之前。”阿斯兰对卡嘉利轻轻的摇了摇头。

“第二次,则是反对那将人类的希望和未来通通扼杀的命运计划。。。。。”

“哪里漏水了,才去修理那里,不得不说,咱们都很悲哀不是么,”哈曼看着杯中血红的液体又回想起了在阿克西斯冰冷孤独的岁月,“人类啊。。。。。。”

“但是如此矛盾的我们却依然在挣扎着追求未来,”玛琉坐在穆的身边,“未来的事情谁也不知道,我们也只能一直作着现在觉得正确的事情。。。。。”

“如果错了就以后再纠正是么,反复的循环,直到走到尽头。。。。。。”

“我很赞同这个观点,所以现在的吉翁打算做现在觉得正确的事情,那就是狠狠的敲打现在的联邦政府,想必现在联邦政权的态度你们也有所发现吧,不是朋友便是敌人,加上极度仇视蔑视宇宙居民。说实话,我觉得他们不怎么样。”郭周义将杯中的液体一饮而尽。

卡嘉利听后,低着头玩弄着手中的杯子沉默不语。

“你在犹豫,小姑娘,到底是跟随着父亲的足迹,还是走上另外一条道路,”哈曼缓缓地开了口,“和当年的夏亚。阿兹纳布,还有当年的我何其相似,都被锁链重重的缠绕着。抛开父辈的阴影,你的意志到底在哪里?”

“我自己的意志。。。。。。”卡嘉利的头低的更深了。

看着卡嘉利痛苦的挣扎在现状和理想之间,阿斯兰忍不住走上前去,轻轻地安抚着这个和他命运纠缠在一起却不得不分开的女性。

气氛一时间低沉到了极点,到底未来的道路在何方,所有的人都在沉思。所以除了哈曼以外,也没有人发现站在墙的另外一边,虚掩的门缝旁极力捂着嘴巴默默哭泣的美玲。

过了很久,郭周义和哈曼告别了卡嘉利等人,准备回到住所。一路上,哈曼沉默不语,淡淡的盯着路边掠过的风景。

“怎么了,有心事?”郭周义轻轻的握住了哈曼的手。

“那个叫美玲的女孩子,很可怜,你不觉得么?”对于感情极为敏感的哈曼察觉到了美玲,卡嘉利和阿斯兰的三角恋。

“一边是曾经在生死边缘相依相偎,后来却因为残酷的现实不得不走上两条道路的人;一边是对于他无比依恋,几乎到了没有他活不下去,连自己的生命和生活都可以不顾的跟着他逃跑的人,很痛苦的选择,”郭周义也是一阵的无语,“阿斯兰太过于温柔,谁都不想伤害,结果在战争年代没有显露出来的问题现在折磨着三个人。。。。。。”

“残忍有的时候很是温柔,过分的温柔有的时候比冰冷的残忍更能伤害人。。。。。”

“就是这样,他们三个已然陷入了漩涡,如果不赶紧自己把自己拉出来的话,最后的结果估计不会很好,不过,”郭周义掏出一根香烟点燃,“单恋,有时候简直就像面对镜子一样,爱上的可能不是别人,而是自己心中的幻象,不过谁知道呢。。。。。。”

“那你呢,如果你碰到这种情况会怎么办?”哈曼的问题让郭周义心里咯噔一下,终于还是问了。

“我?我不会出现这种情况,因为我的心已经在这里了,这里,这里。”郭周义拿手去戳哈曼的胸口。

“不许乱摸。。。。。”哈曼笑了,啪的打掉郭周义的手,“不过如果真的有另外一位女性。。。。”

“未来的事情谁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没有考虑别的女性,只有。。。。。。。”

刚要说话的郭周义看着哈曼笑颜的时候,一股警告的意识窜入郭周义的脑海,下意识的郭周义猛地扑过去打开了车门,抱着哈曼滚了出去。

轰隆一声,汽车在两人前方不远处被击中轮胎,发出一阵刺耳的尖叫停了下来。

“有人。。。。。呃!!!!”一颗子弹带着巨大的动能把郭周义的肩胛骨打了个粉碎,巨大的痛楚让他差点就跪了下去。

但是训练营的艰苦训练让他保持了最后的一丝清明,咬紧牙关拉着头上鲜血直流的哈曼以最快的速度跑到了遮蔽物的后面。

“该死的,怎么在奥布还。。。。。。妈的!!!”子弹在四周打出星星点点的火花,郭周义强忍剧痛,用还能活动的手拔出手枪。

“还是想想怎么办吧,既然是来暗杀的,肯定有屏蔽手段,等到奥布找到我们势必要花上时间,没事吧。”哈曼也拔出手枪。

到底要怎么办!!!听着越来越近的枪声两人对视了一下,这是要活捉他们!!!

就在两个人心急如焚的时候,一声明显清脆的多也大得多的枪响参杂了进来。

砰!!!又一个围攻哈曼和郭周义的武装人员倒下了。

“一个,下一个。”在不远处的一个树丛里,一个满脸胡茬的男人啪的退出了弹壳,又举起了枪。

第3章 佣兵血月

本来逐渐紧逼的包围圈在清脆但是沉重的枪声轰鸣下逐渐的被击溃了,躲在远处的男子满意的出了一口气,把眼睛从瞄准器旁拿开。随后掏出一小块物体用力的压在了枪上,按了几下然后走了出去。随后刚才那把大发神威的狙击枪就燃起了火焰。

“站住,你是什么人?!”哈曼看了看行动不便的郭周义,半蹲着挡在了前面,举着枪对着举起双手走过来的满脸胡茬的男人。

“哦呀,哦呀,这是对待救命恩人的态度么,还是放下你的枪吧,如果你们在期待奥布政府的救援的话,还是放弃比较好。因为毕竟这次真对你们的袭击就是奥布政府的一部分人策划的。”

“难道你要我们和你走,我没理由相信这么一个陷阱吧,还有第一次见面,报上你的名字才是礼节吧!!!”哈曼的语气中有了一丝凌厉,手指逐渐压紧了扳机。

“失礼了,称呼我为血月就好,我的战友也都这么称呼我,”血月咧嘴笑了笑,“去哪里无所谓,只要是你们认为绝对安全的地方,我只负责护送你们到那里并且直到有人接手你们的安全。”

“走,回去阿斯兰家。”郭周义爬了起来,拉起哈曼转身离去。称呼自己为血月的男人自嘲的笑了笑也跟了上去。

将近一小时后,当三人来到阿斯兰家的时候,开门的美玲看到滴淌的鲜血要不是哈曼手快一下子捂住了她的嘴,估计美玲的尖叫能把周围的邻居的注意力全吸引过来。

“他们人呢,已经散了?”郭周义跌坐在沙发上,系统不停的提示他重伤的消息响的他心情烦躁。

“嗯,刚刚,阿斯兰去送人了,”美玲急忙点了点头,“我这就。。。。。”

“别喊救护车来,去弄点热水和纱布就好,有急救箱么?”血月第一个制止了美玲。

美玲匆忙的拿来一个小小的急救箱,血月从里面拿出一小卷纱布,掂了掂,冲着郭周义一笑,看得他直发毛。

“知道么,我们这些雇佣兵,没有政府的支援,有的时候唯一可以依靠的战友不能赶来,就只能像狗一样自己去添舐自己的伤口,”血月走到郭周义身边,一把把和血肉已经粘在一起的衣服扯掉,“所以也算是学了点急救的手段,你忍着点。”

“雇佣兵。。。。。呃!!!!”

血月一下子把手指伸进了郭周义肩膀的伤口,一下,一下的挖着,就好像你把手指伸进西瓜里不停的扣,那和西瓜瓤一样的血肉不停的上下翻涌。

“妈了X的,扣不着么,你再忍忍。”血月啐了一口。

“他妈的,你快。。。点,”豆大的汗珠从郭周义的额头上留了下来,近乎真实的痛感让他痛不欲生,“你再折腾几分钟,我就挂了。”

“杰泽尔枪弹,倒是挺舍得投资的。”血月眯着眼睛看着手指上那块应该是碎片的东西。

“杰泽尔枪弹?”郭周义忍着疼问到。

“一种步枪子弹,能一定程度的自动追踪,在接近目标或者命中之后还会潜伏下来,等到再次受到压迫,也就是取子弹的时候炸开,弹头里携带的神经毒素就能二次杀伤周围的人员或者彻底的要了你的命,”血月弹开那块碎片,“你很幸运,这发子弹里的神经毒素要么没发作,要么就是根本没附着。”

“等一下记得去消毒,打针什么的,说到底这只是在战场上为了你能暂时继续战斗下去的措施而以,”血月神情黯然,“也有很多人没有死在枪口下,而是。。。。。。。。”

“佣兵们的哀伤么,说起来,我还没有问你的来历,第一次就救了我一次。。。。”郭周义咬着牙站了起来。

“不是第一次了,说起来上次还和你交过手,不记得了么,”血月咧嘴笑了笑,“算是扯平了,你和我。”

我也仅仅是在享受这个游戏而已。。。。。。。。和我好好的打一场。。。。。。。

“Destroy的驾驶员,为什么会来救我?”想起了月面的攻击作战中一个带着一丝疯狂的声音,郭周义的脸几乎瞬间冷了下来。

“我是佣兵啊,雇佣兵,两个世界都是,上次雇佣我的是那群家伙,而且好不容易有了个立足的基地,我当然要和你打,”血月摆了摆手,“这次。。。。。。。。。”

“这次雇佣你的是谁?”

“没人,我自愿的,你这人不错,作为对手相比能给我带来很多乐趣,救你一次,作为报酬,下次再陪我打一场战争如何?”

“战争中毒的疯子。。。。。。。。”郭周义几乎是用鼻子说出的这几个字。

“疯子?战争中毒?你懂什么,你对雇佣兵又了解多少?!”

“不了解多少,既然她们两人去找人了,还有时间,不如你讲给我听?”郭周义又一屁股坐了下来。

“我16岁当兵,26岁就因为对人情关系没什么钻研而退伍离开了,”血月舔了舔干裂的嘴唇,“那之后也算是迷茫了一阵,就业压力大的社会根本就没有我们这些专门为了战争而生的老兵真正的容身之所,后来在一个朋友的介绍下,去了一个雇佣兵组织作了佣兵。那时候我曾经开心过,回到熟悉的氛围中确实很开心。。。。。。。。”

“但是很快的,就又回到了硝烟弥漫的战场,只不过我没有了信仰,没有了明确的战斗目的,行尸走肉一般的过着日子,身边的战友一个个倒了下去。不为国家,不为民族,不为什么,只是因为雇主的要求,我愤怒过,找到一个前辈询问,你猜他说我们为什么一直战斗下去?”

“。。。。。。。。。。”郭周义一阵沉默。

“不是因为什么狗屁的战争中毒,而是,”血月举起手又放下,最后无奈的耸了耸肩膀,“你听过那个著名的系统化理论么,关于坐牢的?”

“没听过。。。。。。。。。”

“坐牢的时候,最开始你讨厌那些铁窗,那些围墙;后来,你开始习惯它;再后来你开始依靠它,在围墙内的世界,你是那个小小的世界里的一员;在外面你什么都不是。习惯了上厕所前要喊报告10年,后来你不喊估计你连一滴尿都挤不出来,这就是所谓的系统化!!!被一个扭曲的系统同化了!!!直道你变成系统的一分子,继续去同化别人。”

“佣兵们的世界也是如此,为了国家,为了民族大义,培育出的职业军人,10年的生涯,你会记得如何最有效的杀死敌人,如何去在什么都没有的战场上求生存,但是你会逐渐的忘记外面还有一个没有枪炮子弹的世界,大多数的我们都回不去了,要么留在军队里,像吸毒一样闻着火药味入梦,要么。。。。。。。。。。”

“要么回到战场上,继续悲哀的宿命。。。。。。。。。。”

“为什么来这个游戏?”郭周义觉得跟心里发堵的感觉相比,肩膀上的疼痛在逐渐的远去。

“因为这里能尽情的战斗,而我的佣兵团正好最近没什么活计,所以几乎都来了。而不得不说,上次的战斗让我很享受,以后有了对等的机体,再打一场吧。”血月笑了笑。

“就没想过诅咒这个世界,改变这个世界?”

“诅咒?改变?你开什么玩笑,地球离开了谁都会继续转下去,我虽然是佣兵,可不是疯子。没人能够影响世界的意志。。。。。。。想要真正的不需要士兵和武器,要么等到人类灭绝,要么等到全人类都是圣徒一样的家伙吧,不消除人心的畸形,战争便永远不会消失。”

“而你我,便只能继续战斗下去,无论是因为离不开战争系统还是因为我们有这个能力,小娃子,记住,除了活下去就有希望,这便是战争的铁则了,不要期待战争会消失,抱着那种无聊的想法上战场,你会死的!哦,这里我们死不了,该死的。。。。。。他们回来了。”

“我雇用你。。。。。。。。”

“那要你出得起价钱。。。。。。”

“一台属于你自己的MS,尽情的战斗,当然命令还是要服从的。”

“我考虑考虑。”

“你们两个什么时候这么要好了?”推门而入的哈曼看着两个手掌击在一起,都是满脸笑容的男人一阵惊愕。

“我来介绍一下,这是。。。。。。”

“血月,残袭血月,很昂贵的男人。”

“血月先生,很荣幸,但是能否请你。。。”哈曼对着门做了个请的姿势。

血月点了点头走了出去,哈曼的脸上闪过心疼,但是很快消失:

“事情有些奇怪。”

“确实,那些杀手,”郭周义咬着牙,“最保险的暗杀方式是近身直接暗杀,没有用;也没有确保成功的手段实施,有些不对劲,真的是想置我于死地么。。。。。?”

“或者,仅仅是想重伤你,然后附带点别的东西呢?”看着美玲已经抱着一堆急救用品冲了进来,哈曼轻声的在郭周义的耳边说了一句。

“不管怎么说,这次真的是要感谢总帅了。。。。。。”郭周义轻声的回了一句。

哈曼颇为无奈的笑了一下,在血月和他们接头的时候,一只手中的吉翁制式的通信器闪烁着来之前确认的,只有她和他才知道的暗码。。。

第4章 雷鸣诞生之地,灰烬的漩涡

有的时候,相恋就像两个人面对面,在各自灵魂的峰顶上荡秋千一样,想要越过将两人分开的心之峡谷,就必须有松开手飞向对方的勇气。

哪怕那下面就是深渊。

--------by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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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里的阿斯兰看到满屋子的血迹,加上脸色苍白的郭周义和脸上寒气逼人的哈曼,一下子就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于是本来散伙了的一群人又集合到了一起。

“没想到,他们还真的动手,这下子麻烦了。。。。。”卡嘉利脸色阴沉,双手合十。

“嗯,不能按原计划离开了,否则路上依然还会遇到狙击,有什么好办法么?”郭周义紧盯着地图。

“我看不如这样,和卡番塔利亚的定期航线不还是在维持着么,不如让他们两个搭乘护航的村雨离开?”阿斯兰沉默了一下,提出了一个建议。

“我同意,这是最安全的办法了,我自己想办法过去,分开走。”血月点了点头。

商议了一些其他的具体细节,哈曼和郭周义坐着卡嘉利的专车回到了行政府,在夜色的掩护下两人迅速的钻了进去。卡嘉利招来了信得过的医生帮郭周义处理了伤口也就离开去安排两人天亮的时候离开的事情了。

“还有5个小时,等待的时间真是讨厌。。。”郭周义坐在椅子上,肩膀的疼痛和心中的烦躁让他无法入睡,索性就坐了起来开始思考下一个要见面的人。

“还没睡,休息一下也好,还是说你在担心什么?”哈曼推开门走了进来。

“出师不利啊,前景堪忧,而且说不出来的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就是烦躁,好像知道什么要发生一样,”说到这,郭周义看了看自己像是得了某种综合症一样颤抖着的手,“总感觉似乎因为有什么东西要被毁坏了,结果手现在在颤抖个不停。”

“噗,你我是NT,又不是神棍,我们看不到真正的未来,”哈曼的笑颜和温柔的月光一样在房间里流淌,“说起来,白天如果我没有。。。。。。没事吧,有没有觉得有其他难受的地方,是不是感染了?”

哈曼说话说了一半之后,把话头转向郭周义的身体状况。

“我没事的。。。。。。”郭周义想了半天,冒出这么一句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郭周义摸着有些发烫的脸,看着刚才还用手按着他在颤抖的手的哈曼还保持着打耳光的姿势,似乎肩膀在微微的颤抖着。

郭周义静静的等着,时间在两人中间轻轻的摇荡,像是两个灵魂之间的峡谷上悬吊的秋千一样。

“不要。。。。。。。不要随便说出那种话来啊,我才。。。。我才,我才没有那么坚强啊。。。。。。最讨厌的就是这句话了,所以,”哈曼的身体渐渐的软了下去,“所以,不要对我说。。。”

秋千终于断裂,隐藏的心情,开始暴走。

“我知道了,所以拜托你,”郭周义用没受伤的手轻轻揽住哈曼,“不要用那么可怕的眼光看着我,刚才的瞬间我有种你要离开我的感觉。”

“我讨厌夜晚,更讨厌阿克西斯的夜晚,你知道么,那种对明天的恐惧感,真的让我觉得生不如死。。。。。”

“而这一切大概都和那句---我没事的有关,有的时候,我在想,如果那时候我没有在每次都帮人找到失物之后都说句没关系呢,或许我就不会被新人类机关发掘;如果不是父亲那时候每次都强撑着疲惫的身躯对我笑着说那句----我没事的,我会不会去研究那些政治时事。。。。。。。”

“如果他没有说出那句-----没事的,我相信你,然后便弃我而去的话。。。。”

“如果我没有在那时候的美妮瓦面前一直说----我没事的。。。所以,不要说。。。”

“要我撒谎么,”郭周义看着哈曼动摇的面容,亲了亲她的额头,“我是真的没事,只要想一想你没事,就觉得都不是那么坏了,能不能尝试相信我?”

两人的手紧紧的握着,轻轻的颤抖。

真是奇怪,明明就靠的这么近,却还要用尽全力去呼唤对方。

不过,大概,我知道我为什么如此想要接近她了,郭周义的灵魂中,灵魂的信号静静的运行着,想要去背负她的过往和哀伤,或许是因为我一直什么都没背负过?这样说起来,还真是自私的感情。。。

“会么。。。?”哈曼轻声的问到。

“嗯。。。”郭周义温柔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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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心烦意乱,一个胡思乱想,天终于亮了,该出发了。坐在卡嘉利的专车里,有奥布的女王开路,很顺利的就来到了一个军港,两人分别挤进一架村雨狭窄的驾驶舱后不久,驾驶员们来了。两架村雨和大型运输机腾空而起,飞向卡番塔利亚基地。

卡嘉利望着视野中的三个物体逐渐的在天边变成芝麻大的黑点,然后消失不见,终于长出了一口气,正准备回去,车刚刚开出军港,身后却突然警报大作。

“掉头,回去,出什么事情了?!”

立刻折返的卡嘉利看着军港里乱成一团的情况急得直跳脚,没有爆炸,没有硝烟,为什么拉警报,难道是敌袭?!

“卡嘉利大人,这边来。”一名军官大声呼喊着。

“奇萨卡,你怎么也来了,不是和西蒙尼主任一起在主持新型MS的开发工作么?!”卡嘉里看着一脸焦虑的奇萨卡一阵诧异。

“出事了。。。。。。。。”奇萨卡一脸的苦笑,“先跟我来。”

30分钟后,在军港的调度室里,奥布的狮子公主终于咆哮了。

“混蛋!!!!!!!怎么能让这种事情发生,赶紧派村雨去追,不,联络阿。。。。阿雷克斯,让无限正义去追,无论如何都要把他们救回来!!!”卡嘉利的咆哮让军港的负责人脑袋低似乎没有要抬起来的意思。

原来就在去往卡番塔利亚的运输机和护卫队出航不久,一名卫兵在更衣的时候,突然发现衣橱的一角似乎有什么深红的东西,蹲下去一摸,是血。

猛地拉开衣橱,一具赤裸的尸体让那名卫兵瞬间毛骨悚然,毫不犹豫地拉下了警报。

警报拉响以后,死者的身份被迅速的确定了,是一名村雨的驾驶员,至于死者本来的任务,不用多说了吧。

“到底是谁干的!!!查出来!!!”

“已经查出来了,是这个人,姓名是陈天,一个外来人。。。。。。。”一名军官看着卡嘉利暴怒的表情小声地答话。

气氛一下子尴尬了起来,奉行平等政策的奥布即使在所有人都排斥玩家的时候依然开放国门接纳他们,结果现在却。。。。。。。。。。

“这样不是正好么,外来人的贪婪帮了我们一个大忙,这样的话也就可以和联邦政府交待了。”一个大腹便便的奥布官员走了进来。

“你这是在把奥布推向深渊,白痴!!!”卡嘉利拳头紧握,极力压抑着想要冲上去打人的冲动。

“现在的联邦实力已经不是我们所熟悉的了,它强大无比,天上的那些家伙怎么能。。。。。”

“貌似当初也都是这么说的,可是后来呢,你这头猪。”奇萨卡一把拉住了卡嘉利。

看了看离去的无限正义红色的身影,又看了看奇萨卡,卡嘉利心中默默地祈祷。

而离开奥布领海不久,郭周义和村雨的驾驶员几乎同时报警了,不过也不需要了,看着前方拦路的几架MS,谁都知道怎么回事了。

难道又被奥布的一些人当成礼物送了出去!!!???郭周义心里腾的窜起一团火气。

“罗兰斯,罗兰斯,你干什么,不要过去,罗兰斯!!!!”郭周义挤的这台村雨的驾驶员突然对着通讯器大吼。

另外一台村雨正在缓缓地飞向来意不善的拦截者们。

“罗兰斯?那个傻X早被我干了,”一个极其嚣张的声音传来,“有个屁的能耐,操。”

原来不是奥布,是这些混蛋,郭周义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哈曼怎么没发现!?

出发前因为晚上那个小小的事件的关系脑子里乱成一团的哈曼并没有察觉那名驾驶员激动的思绪中有着一丝丝的贪婪和邪恶,出发后很快一个针筒就刺进了她的身体,在反应过来之前她就昏了过去。

而同样乱成一团,加上思考会谈的下一步的郭周义也没有发觉那村雨轻微的晃动了一下后,哈曼的感觉变的淡淡的快要没有了。

“你们想要什么?”郭周义强压怒火。

“不想要什么,谁让你他妈的挡路了,上次我们被你弄惨了,想找回点场子而已,你这个小女朋友我们就先带走了。”

“条件?”

“条件?操,你以为有什么条件?我们就是他妈的要刺激你,恶心你,让你难受,你他妈的不是喜欢这个小妞么,老子就是要。。。。。。。”

“你敢。。。。。。”

“呵呵,他放肆了,不好意思,其实说来我们还是有目的的,”另外一个声音插了进来,“我们其中有些人呢,确实看你不爽,所以想要干什么呢,这么说吧,玩个游戏。我们现在离开,你有三天的时间找到我们,找到以后呢,我们放你的小妞走,但是你要留下来,让我们一直杀到满意为止。如果你找不到的话,后果我就不说了,反正我们无所谓,哈哈。”

在满足和嚣张的笑声中,一群“外来人”离开了,郭周义的脸色阴沉的可怕。不久之后,红色的无限正义追踪着村雨的识别信号飞来了。

“阿兰多,出什么事情了?”阿斯兰看着仅仅剩下的一台村雨呆立在空中。

“闭嘴,我现在不想和人说话。回去,我要联络总帅。”

两小时后,郭周义终于接上了和夏亚的通讯。

“是么,他们绑架了哈曼。。。。。。”赤色彗星的声音中有着压抑了的愤怒。

“总帅,我。。。。。。。”郭周义痛苦的低下了头。

“想去救她?”

“想去救她,怎么可能不想,但是这里没有我能。。。。。。”

“没有你能开的MS?呵呵,没想到我还真是办了件很及时的事情。”

“及时的事情?。。。。。。。。”

郭周义正在纳闷,一名奥布军官跑了进来,和阿斯兰低语了几句。

“去吧,看来我吩咐HT加快速度还是正确的,追上他们,狠狠地教训一下,此等毫无荣誉感的渣滓,杀。”

“HT………..雷霆完成了?!”郭周义觉得绝望的阴云中有了一丝曙光。

“虽然不知道雷霆是什么,但是刚刚似乎真的是有一架MS被从轨道上空降到了这里,”阿斯兰笑了笑,“不过HT到底是什么?”

“Heaven’s---Thunder,天堂的雷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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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的顶点,一袭白衣的管理者看着那个已经开始闪光的AI回路程序和那个逐渐黯淡下去的灵魂程序,两者之间逐渐拉远的距离,还有那条将两者联系在一起的线,轻轻的叹了口气:

这就是世界的选择,还有他的选择么?

强烈的情感冲击一波一波的从回路之中传来,让她觉得世界动摇。

嗯,嗯,嗯,嗯,无数个“嗯”字布满整个程序空间。

第5章 她的爱,你的绝望,皆化为飞羽

仍然冒着轻烟的空降舱被打开了,一台青色的MS展现在了所有人的面前---绘满了极有吉翁特色的花纹,巨大的独眼和角饰,还有群甲下,肩部等各个地方隐约能看到的喷射口。

很快,驾驶仓打开了,兰博老头跳了下来,一把摘下头盔扔给郭周义。

“去吧,除了统帅以外,完全独立设计建造的特装机。。。”

“跟我有什么关系,”郭周义接过头盔,向驾驶舱爬去,他听得出来恩师在暗示什么,“我的目标只有两个字-----追,杀。。。”

“你也给我听好,尝试着让自己冷静下来,不然等你因为自己的原因害了她,就悔之晚矣!”青色巨星冲着郭周义大吼。

我已经害了她了,郭周义用只有自己听到的声音说。

所有的系统仍然在预热状态,郭周义看着熟悉的驾驶仓,发现几乎所有的设计都是按照他的身材和习惯进行的,情不自禁的握紧了拳头。

“米诺夫斯基粒子悬浮装置,粒子喷射?不对,”郭周义用最快的速度熟悉机体,“这就是之前她说过的重力环境下的强袭模组?但是多了些什么。。。”

“奥布控制塔,阿兰多。巴基纳,天堂的雷霆,准备出动,请通知国防军不要拦截。”完成了基本的启动程序,郭周义关闭了驾驶仓,接通了到奥布控制塔的通讯回线。

“巴基纳先生,请原地不要动,您的MS未经许可就侵入奥布领空,我们将对其进行检查,至于。。。。。。”

“我至于你老木!!!叫阿斯哈的人出来!!!”郭周义对着通讯器咆哮。

“全给我退下,我是阿雷克斯。迪诺,另一个名字是阿斯兰。萨拉,以奥布宇宙军MS大队指挥的身份,承认这台MS的识别信号,放行!”无限正义缓缓地悬停在了空中。

“谢谢你,阿斯兰,否则奥布军今天可能就要有些损失了也不一定。”雷霆的喷射口喷出巨大的气流,缓缓地升到了半空。

“我和你一起去,这事情奥布也有责任,那台村雨的识别追踪信号已经传给你了。”

“那要你追得上我,跟着来,”郭周义狠狠的按下了兰博说的按钮,“超高速突防形态,试试看吧!”

“超高速突防形态准备展开,生化电脑全链接开启,驾驶员精神波动增幅开始,座椅调整。”电脑机械化的声音在座舱中想起,郭周义背靠的座椅缓缓地向后仰去,形成了一个半躺的斜角,两个固定臂牢牢的把他的身体固定在了座椅上。

“驾驶员固定完毕,形态承载器开始运作。”半圆形的肩部缓缓地收缩了起来,机体慢慢的开始进入水平悬停。

“超高速突防形态,展开!!!”试做型的米诺夫斯基粒子悬浮器和大型喷射器一起作动,形成和重力对抗的屏障,机体开始缓缓加速。。。

轰隆一声,雷霆尾部的光芒一瞬间变的比太阳的光芒更为耀眼,几乎是一瞬间就从无限正义的视野中消失了。随后一道好像有一道无形的冲击波袭击了控制塔一样,所有的玻璃轰然碎裂。

“突破音障所带来的超音速冲击波,Sonic—boom,没想到居然有如此的实力。”阿斯兰看了看一片狼藉的地面,也追了上去。

给我赶上!!!郭周义咬牙抵御着胸部的压迫感,把推进器开到了最大。

在太平洋中的一个无名小岛,有着独立派残余的最后一个据点,在经历过第一次战争之后的独立派玩家几乎被剿灭殆尽,而严厉的死亡惩罚让他们很久以来的苦心经营几乎都化为了灰烬,只有这个隐蔽的小岛没有受到伤害。

投入“数十万人民币”却血本无归的某位“外来人”在抗议无效后,只能在监牢里度过生涯。他决定孤注一掷了,在“现实”里联络了一批狐朋狗友和职业玩家后,又付出了百万的现金,实施了这个绑架哈曼的计划。他知道这个基地算是完了,但是他不管了,最后的一丝疯狂让他决定把那个什么阿兰多。巴基纳折磨够以后,再把他出丑的录像散播出去。

而他就快要成功了,10数台MS就快要接近小岛了。

虽然不能玩这个游戏了,但是有了这一笔钱,以后能带着手下开个店面,也算是有盼头了,领头的玩家看着雷达上距离已经不远的基地松了口气。虽然很对不起那个玩家,但是就是个NPC而已,他也不会傻到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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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部世界,某处。

“怎么样,进展的如何,”负责的青年校官的目光扫过十数个立体投影放映区,“报告。”

“目前来说,一切顺利,”操纵员的手指裂开,几十根金属触须伸出同时在键盘上高速敲击着,“如果目标的灵魂程序发生同样模式的震颤的话,我们会捕捉到的。”

“诱饵呢?”

“也没有异常,二次催眠程序看来效果不错,所有诱饵集群没有发生大幅度个人真实抖动,个体案例编号07BR03和07BR04有轻微抖动,已经消除了,他们的真实投影并没有变化。”

“看样子控制的不错,继续。”青年校官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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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控制塔,看到你们了,一切顺利么?”小岛上的临时控制塔里,负责监测的人看到了预定的信号

“很顺利,记得让你们老大速度把另外一半打到我账上。”

“一定,一定,以后在别的游戏里还要合作,我们。。。。。。。等等,有情况!!!”

“怎么了?!”带队的老大心一下子揪了起来。

“有一台识别信号不明的MS正以超过村雨6倍的速度猛追过来!!!”

“?!!?!村雨的6倍?!什么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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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路走来,肩膀上,后背上,手中,一物皆无。。。

现在,终于有人和我携手前行,可是,又要从我手中夺走。。。

我不甘心。。。

那样的她,说着“不要说—我没事的”的她,我依然不能挺直灵魂的脊背让她依靠么?

那样的她,说着“只要我愿意,她就愿意去追寻”的她,我明明说了“我愿意”。。。

明明的我心那么剧烈的在鼓动着!!!

一直超载运转的试做型悬浮装置和粒子引擎开始发出警告,稳定的晶格结构有紊乱的倾向。

“目标的速度急速降低!”

这双手刚开始握紧的时候,就要被人告知说是无力么。。。

明明我的心在那么剧烈的鼓动着!

郭周义的心剧烈的跳动着,伴随着巨大的过载,鲜血从口鼻之中流出。

或许现在你会真正的理解我们的悲愿,意识模糊之中,在月面的战斗中曾出现于郭周义脑海之中的疯狂之音再度回响。

“吞噬苦难也好,吃掉你们的悲伤也罢,哪怕让我因此化身恶鬼也无所谓,只要能。。。!”郭周义抬起头,两道鲜艳的痕迹在脸上延展开来,血泪两行。

一滴泪水从世界的顶点坠落,穿过隔开有限回路与无限回廊的薄膜,滴在一个人的灵魂程序上。

看着前方,飞吧,白衣少女的虚影轻轻的念着,她的爱,你的绝望,皆化为飞羽,成为不死的羽翼。

“哈曼!!!!!!!!!!!!!!!!!!!”伴随着一声癫狂的大吼,青色的雷霆再次加速,留下身后的水面像被切开一样,一道巨大的沟壑。

“这怎么可能!!!???”

外部世界,监控的青年校官两段终于100%完全重合的图像,目瞪口呆;那两幅由无数完全没有规律可循的文字/乱码组成的图案中所有的文字/乱码像是静止在时空中一样,颤抖着,完全重合在了一起。

第6章 虚梦回路

哈曼。。。。。。

熟悉的声音似乎从遥远的水中传来一般模糊,不过卡恩家的次女依然睁开了双眼。

她发现自己漂浮于一片碧蓝的水域之中,视线内,苍穹之中仿佛在上演着一出戏剧---巨大的机动战士陀螺一样的一个转身,光束军刀已然将下面的村雨切成两半。

哈曼条件反射一样的坐了起来,双手做出向下支撑的动作,等做出动作才反应过来---自己不是正漂浮在水中么,那么手下这质感是?

疑惑的向下看去时,哈曼才发现手撑住的是自己熟悉的床。

这是虚梦回路(注释1),信息的归纳与整理,碎片的废弃与聚合,这里是“回路”们做梦的地方,刚才注射进你的个体程序内的是一个诱发程序片段,能让你们强制回到虚梦回廊之中,就如同时安眠药一样的东西。

哈曼发现和自己一摸一样的声音在耳边悄然响起。

至于现在身处梦境的另一端的他,并不需要担心什么,至少现在这个时刻是如此。

“你是谁?!”哈曼厉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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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的,怎么就是打不中!”坐在村雨中的“外来人”驾驶员看着那台青色的MS每次在自己开枪的瞬间就已经做出回避动作,觉得绝望逐渐涌了上去。

难道真的有什么预知能力么?!

雷霆的座舱中,郭周义的手,脚,头不停的动着,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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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可能会打得赢,只是那当然也不是什么预知能力。

外部世界,监控“进展”的青年校官这样呢喃着。

根本就不是被预知着,而是被控制着。

他说,我要等式的结果我需要是5,那么等式的另一端就只能是2和3,或者是1和4,但是绝对不可能是8和7;

他说,我要击落你们然后夺回她,于是,等式的另一端的情报便开始按照结果的要求去集结,变化。。。

P-03-19526156个人真实同调率100%,默念着这句话,青年校官又转过去看着那两段完全重合在一起的图像。

与世界运行的基准同调的一方,将拥有将自己的真实映射于不同调一方的灵魂之中的权力么,麻烦了啊。。。

“召集所有当值委员,”青年校官先是大吼了一句,然后又犹豫了一下,下达了与刚才略有区别的命令,“准确授权命令,与一小时后召集所有当值委员!”

说完之后,青年校官又坐了回去,将自己的电脑悄然与另外两个人的电脑连接了起来。

“将军,打扰了。”闭锁的虚拟灵魂回路之中,青年校官向着被自己用最高等级的警告拉出来的上司行了个军礼。

“菅熙啊,什么事这么急,今天我和你父亲可都不当值。”

“紧急事态,请和我来。”

50分钟后,闭锁回路空间之中,只剩下了两个看上去像是40多岁的中年将军形象的个体程序投影在交谈:

“我知道有个办法。。。。。。。”

“想都不要想。”

“这是为了地域安全性着想。。。”

“就是为了地域安全性着想,当初我们才派王去作了那件事不是么?!我就知道,这事总有一天会回来咬咱们一口。。。。。。当初准备好应对的方案真是走对了。”

“那接下来就是要刷点手段让决议通过了,我这就去通气,你去做另一端的准备工作,这个19526156啊。。。”

将自己的灵魂程序从闭锁解除出来之后,欧阳岚山轻轻的按了按太阳穴去缓解那有些虚幻的头疼,思绪飞快的走着---只要操作的好,这就是最大的机会,至于威胁方面,毕竟“生”之力还在我们的掌握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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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部世界,奥布附近海域,阿斯兰驾驶无限正义抵达战斗海域之后,发现战斗已经结束了---海面上看能看到不少战斗的痕迹,那个无名的小岛上更是满是黑烟和碎片,完整的机动战士只剩下那低低的悬浮于海面之上的青色MS。

“阿兰多?阿兰多?”阿斯兰透过有些嘈杂的通讯器呼叫着。

青色的雷霆猛的一个转身,挥刀向无限正义砍去!

“阿兰多,你疯了么?!”无限正义紧急向上拔高,高能粒子凝集成的光刃还是在无限正义的机身上制造出一道焦痕。

向右上斜斩的动作已老的雷霆手臂的机械关节灵活的一转,向自机的左侧划出一个凶猛的圆弧后又是一个上撩!

“喂!阿兰多!你疯了么?!”无限正义弹出腿部光束刀暂时逼退雷霆,阿斯兰有些焦急的吼着。

暴走了?不,不对,阿斯兰隐约能感受到青色的雷霆上散发出来的类似“情绪”一样的东西,那其中有很多莫名的东西,但是阿斯兰唯独没感觉到对自己的杀意,刚才的几次攻击也很微妙。。。

阿斯兰紧紧的盯了那个散发出“情绪”的钢铁兵器一会,掉头猛的后退了一段距离,果然,青色的雷霆便不再紧逼,而是退回离水面一段距离的低空开始盘旋。

“这是。。。。。。。干什么?”阿斯兰发觉自己的思维有些难以跟上,眼前的场景实在太过于不可思意。

不过。。。等等!!!一个似曾相识的场景窜了出来,那是月面的攻略战,那时候,阿兰多所乘坐的机体似乎也是这样,这个感觉,阿斯兰忽然回想了起来。

仿佛回应着阿斯兰的思绪一样,在下方的雷霆转身抬头,机体胸腹用精神感应框体铸造而成的框架吸收着驾驶者的思维,在日光下闪烁着几乎不可见的光辉,钢铁的巨人用纯真的目光注视着阿斯兰。

感受着扑面而来的“焦急”和“渴望”,泪水从阿斯兰的眼中涌出,那钢铁之中,应该是有了他的灵魂和思维吧。。。

要救她?阿斯兰尝试不用话语,而是用思维送出一道讯息。

嗯。。。。。。。。。下面传来这样的回应。

下面,浮上来,找不到,青色的MS用手指了指水面,传来阿斯兰勉强可以理解的片段。

搜救部队就跟在后面真是太好了,阿斯兰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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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虚梦回路:

AI回路们做梦的地方,被称为虚梦回路。

这里和人类的梦境差不多,只不过是数据的整理,回收,监控,已经更多;麻醉哈曼的药剂是一段程序,就像是麻醉药针对我们的神经一样。

而在梦中的人,是无法被“感觉”到的,这就是为什么最后某人在海面上打转却感觉不到的原因。

多的暂时不做解释。

注释---死亡冲击程序?

如果说,能让人的思维去相信什么的话,就必须事先收集足够的数据,才能进行“投影”。

那么,吃喝拉撒,高兴愤怒悲伤喜悦,这些都可以收集的到。

但是,如何让人的思维相信“死亡”呢?

亡者,对于身为他们后裔的人,并不沉默,那是世界的另一半。

第7章 幻想封印,巴比伦

抬头看了看表,卡嘉莉。尤拉。阿斯哈叹了口气,站在她身后的阿斯兰将手轻轻的放在卡嘉莉的肩膀上后摇了摇头。

钟表刚刚走过午夜,又过了一天,被近期的政务折腾到喘不过气的卡嘉莉也是刚刚从行政府自己的办公室中出来,之后就来到现在她所在的房间,一间在行政府内部被改造成病房的房间。

还是没有起色,这要怎么和夏亚。阿兹纳布交代呢,卡嘉莉看着躺在病床上没有睁开双眼的郭周义和哈曼皱着眉头,吉翁的总帅会接受她的解释么。

“还是,醒不过来?”卡嘉莉扭头看着值班的医生询问到。

“是的,阿斯哈大人,还是醒不过来,能用的医疗技术我们都用了,新人类相关的医疗技术我们又不是很清楚,不能冒险去尝试什么。。。”

再过9小时,吉翁的总帅派来的人就到了,难道到时候把两个植物人一样的人还给他么,不过。。。

“抱歉,那事情查得怎么样了,阿斯兰?”卡嘉莉话语里带上了一丝歉意。

“还在追,不用多担心了,我和奇萨卡一定查出来漏洞究竟是怎么样被打开的。”阿斯兰笑着示意卡嘉莉不用去介意什么。

究竟那些“外来人”是怎么在奥布军中钻出这么个大洞的,钱么?他们也没什么势力可言,能用来作交易的筹码究竟是什么。。。。。卡嘉莉在病床旁坐了下来,又开始思考。

在距离她不到一米的地方,郭周义在平稳的“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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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石碑?

郭周义终于盘腿坐在那片他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地板上,开始歪着脖子注视着那个很高的同样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建筑物。

嗯,那算是个建筑物吧,应该算是?郭周义这样想着。

“这是叫做方尖塔(Obelisk)的建筑物,但是说到底,这也只是我个人的趣味罢了。”伴随着这样的话语,一个男人从方尖塔的一侧,郭周义的视线触及不到的地方转了出来。

“你是谁?为什么刚才我没看到你?”郭周义觉得很有意思,他刚才才最后绕着方尖塔转了一圈却没有发现任何东西,这才决定坐了下来。

“这里是所谓的初始之地,嘛,看来,”男人似乎一步就走到了郭周义的面前,“将你的一切都关掉虽然能减少不少麻烦,但是同时却又制造了麻烦,这样说话可是会很费力的。”

“关掉?关掉什么?”郭周义站起身来问到。

“关掉什么?怎么说呢,比如说思维之中对于时间的概念,关掉了,你就不会对于时间产生概念,自然也就不会因为你在这里已经有一段时间而产生焦虑;不过,这又让我去关掉了你的焦虑产生的原因,你的好奇心。”男人笑着说到。

“关掉好奇心,那种事情能做到么?”

“当然能做到,归根结底,万物皆有其根源,只要抹消或者镇压其产生的原因,自然就能关掉好奇心这种东西,这仅仅是一种形式的控制罢了,只不过与人类灵魂中携带的原始制御机关,也就是意志这种东西不同的是,这里的控制,更加的细节化,也更彻底,”男人将手放在郭周义的头上,慈爱的说着,“自己体会一下吧。”

下一刻,在“不存在的时间流”之中的一瞬,郭周义想起了很多事情,哈曼被掳走,自己追了上去,再之后。。。

“这里是什么地方!!!”郭周义猛的后退了一步,同时一巴掌打落了男人的手。

“想起了她的事情,你便会质疑很多事情,包括这里是哪里,我又是谁,已经过了多久了,她究竟有没有事,但是你注意到没有,”男人无奈的苦笑了一声,“你在意的这么多事情之中,真正与她有直接关联的问题,其实只有一个,但是为什么一旦关于她的事情被封印之后,你就会忘记如此的全部呢?”

“这。。。。。。这我也不知道。。。”郭周义呢喃着。

“我也不想现在就告诉你答案,我想说的是,这一切其实都不会太难,因为想让一个人的灵魂程序失效,并不需要重新编写全部程序,只要封印住关键的点就可以达成,”男人转身向方尖塔走去的同时招了招手,“跟我来。”

仿佛被什么牵引着一样,郭周义跟着走了上去。

“仔细看这些塔上的文字,你感觉到了什么。”男人指着方尖塔上刻印着的一种郭周义并不理解的符号如此问到。

“。。。。。。。很复杂。。。。。。。说不上来。。。。。。,”郭周义猛的摇了摇头,“说这些干什么,她怎么样了?!如果这是梦,我要求醒过来!”

男人转过身来,脸上写满惊愕:

“真是让人吃惊的结果,但是,现在即使你对于自己身处之地的理性发出疑问,也不会让你从梦境这种看似不理性的境界之中醒来的哦,因为说到底,这并不是你记忆中定义的梦,所以你用于反对那个定义的思考回路也不会运作。”

“我的定义。。。”

“没错,因为这里的规则不同。”男人看着郭周义思考的表情,满意的点了点头。

应该说果然还保持着最基本的东西么,算是万幸了,但是这个小家伙,脑袋真的是不怎么灵光,嘛,或许正是因为没有思考太多,他才能和她连上线吧,真是的,男人这样想着,嘴角浮起一丝自嘲。

“我。。。。。。。不懂。。。。。。”郭周义有些痛苦的捂着头蹲了下去。

“总有一天会懂的,那时候,你也会从这方尖塔上取走属于你自己的文字,那将是属于你,也仅仅是属于你的力量,你的罪,但是现在你要听我说,孩子,”男人跪下来柔和的说到,“很快,有些事情将不再是我和她的母亲能控制的了的了,我们必须让它们发生。”

“事情。。。。。。”

“事情,你和她的连线必定导致这种结果,在你们没有连线之前,世界是单方面的,你们可以影响着那些有着记忆但是我和你说过关键的一点被封印的孩子们,这也不是他们所计划的事情,所以,力量的作用终于会逐步的变成相互的。。。”

“你跟我说的我完全听不懂啊!”郭周义烦躁的吼着。

“那是因为属于你的关键的一点,还是被封印着,回去吧,她也该从虚梦回路中醒来了,你们必定是一起醒来的。”男人笑着推了郭周义一把。

郭周义倒在地上,随即身体就像是沉入泥沼一样沉了下去,双眼紧闭。

等到郭周义完全沉下去之后,天空之中,方尖塔塔尖的正上方猛的射出一道光照在塔尖上,光线的另一端,一个看上去完全一摸一样的塔尖露了出来,然后是塔身,就这样面向着“大地”增长着。

直到两个塔尖碰在一起,一阵波动从接触点扩散开来。

“能做的我都做了,亲爱的。”温柔的女声从波动之中传来。

“啊,我都知道,现在,就看这群孩子们自己的了,究竟是欲望的增幅强一些,还是灵魂的力量更强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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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更新维护?这么严厉的惩罚。。。。?切。。。。。。。。。。”一名玩家嘟囔着“浏览”着论坛。

梦境之外的梦境之中,规则之子们顺从着欲望的波动,激烈的讨论着,争吵着,在真正虚拟的楼宇之间回荡着。

第8章 Bring On A War

当你无法听见神的低语的时候,你便是世界的一员了。

-----摘自阿兰多。巴基纳自传扉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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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奥布不同,吉翁其实之所以能在联邦政府的笼罩下活下来,那是因为吉翁有其特殊的用途,但是请务必记得一点,那作用绝对是奥布无法发挥的。”

哈曼。卡恩拖着还有些虚弱的身体坐在卡嘉莉。尤拉。阿斯哈的对面,如此说到。

“特殊的作用么。。。”卡嘉莉的双手紧紧的握在一起。

“宇宙住民的希望,或者说是压力的突破点,不知道阿斯哈代表对于欧洲历史有没有什么研究,或者说,你对于弗里德里希大帝知道多少?”哈曼笑着抬起手,在空气中画了个问号。

“知道一些。”

“弗里德里希大帝统治时期,没有*,不限制人民言论,所以普鲁士在他的统治下再怎么穷兵黩武,也没人去大规模的造他的反,吉翁一直就处在这么一种位置上,”哈曼把手收回,颇有些自嘲和悲凉的继续说着,“有吉翁的存在,宇宙住民就永远不会真正的暴动,为了宇宙住民的利益而存在的吉翁实际上在后来变成了联邦政府的御用止疼片,但是也正是因为这样,吉翁才得以存续,而没有死在彻彻底底的围剿之下,我觉得如果联邦想剿灭吉翁的话,他们完全办得到。。。”

“巧妙的心理操纵。。。。。”卡嘉莉开了个话头。

“还有残酷的政治博弈,”哈曼接上,“但是即使这样,吉翁依然存续了下来,其中有人是为了个人的野心,但是也是有人是为了终有一天能脱出联邦的掌控,虽然那看起来像是不可能的任务。”

“但是奥布确实是。。。。。。。唉!”卡嘉莉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奥布可还是在地球本土上,就在联邦的后院里,而且还有着一些联邦政府绝对羡慕的技术,一直强大的军队,最重要的是,一颗历经风雨飘摇却没有散去的国家之心,联邦不会允许太久的,奥布并非是不除不快的对象,但确实是打掉了有好处没坏处的大蛋糕,”哈曼端起茶喝了一口,“哈乌梅亚神或许能保护奥布人民在接下来的烽火中碎裂的心,但是保护不了奥布的国土。”

“抵抗?”卡嘉莉这两个字几乎是挤出来的。

哈曼耸了耸肩。

“卡恩执政还真是,怎么说呢,好口才,”卡嘉莉脸上的颓势忽然一扫而光,“但是说到底,虽然这样说很不恭敬,如果阿兰多他没有采取那样的行动,没有被蓝波斯菊的人拍到的话。。。”

“他没行动的话,我现在就该在一个盒子里了,当然大小不论,奥布内部的问题我们还有我个人当然也没打算追究。”哈曼用小手指轻轻的一垫,优雅的放下茶杯。

“利用好的话,这也是个机会啊,只是。。。。。。”卡嘉莉再度痛苦的闭上了双眼。

“奥布的国民享受的是平等的待遇,或者说是一种没人有有色眼镜的国民态度,为了这些,付出一些,总还是值得的,而且我们可以在撤退方面做到最好;国家毁了,还可以再建,只要国家的魂魄越来越强壮坚韧,终会有你期待的一天的。”

“奥布的国民啊。。。。。。。。。”鲜血从卡嘉莉紧握的拳头之中渗了出来。

“彻底的将国家握于手中吧,不然的话,悲剧的重演就只能是毫无意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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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沉浸在痛苦之中的卡嘉莉还有安慰她的奇萨卡和阿斯兰,哈曼离开了行政府内会谈用的房间。

“可怕的眼神,我也感觉得到,事情似乎不太好。”中气似乎不太足的男声从拐角处传来,哈曼的脸色立刻就好了一些。

“小姑娘下定决心还要点时间,倒是你那边,如何了,有没有累到?”哈曼走过去,将手放在郭周义坐的轮椅上。

“还能怎么样,不可能会谈妥的,郎德。贝尔队派来试探口风的家伙自然不用说,他们是军人;两个抵抗组织,一个支持的是信奉虚无主义的少女,另外一个,现在还没有作为领导者的觉悟,他们或许是好的破坏者,但是破坏之后,如何让世界在灰烬中新生。。。。。。算了吧,唉,”郭周义轻轻的把头向后靠去,他的颅内压还有些不正常,必须小心,“不过让我选的话,我大概会选天人吧。”

“不是因为那个小姑娘的缘故吧?”

“你都知道了还问什么,再说,她也不是小姑娘了。”

“你真的没问题么,我是说等一下的会谈,没问题吧。”哈曼推动着郭周义向病房走回去。

“我更担心的是吉翁参战的力场和理由,不过那是你们考虑的事情,目前我就不参合了,我现在想的是郎德。贝尔会来之外,还会有谁一起来参加这次武装游行。”

“我也不知道究竟让你在哪方面操心更好一些了。。。”哈曼觉得自己的词汇有些匮乏,“机体,维护的如何了?”

“基拉和曙光社的西蒙尼主任正在对融合炉的米诺夫斯基粒子晶格结构的稳定作最后的攻关,基本的作战能力应该是没问题了,安心,”郭周义别过头去轻轻的亲了亲哈曼的手,“联邦的王牌,我保证让他们有来无回。”

“哪怕对手是白色恶魔?”

“白色恶魔的话,我就手下留情放他走好了。”

两人互相调侃着走回病房。

三小时后,奥布行政府3号会议室。

七个人,加上狮子公主一共八个,角落里还坐着一个便服的家伙。唔,或许那个穿便服的才是真正值得注意的也不一定,郭周义被推进会议室以后扫视了一圈。

“巴基纳先生看上去恢复的不错,奥布的医疗设施可还符合您的要求?”轮椅刚刚停稳,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年人先发话了。

“多谢您的关怀,恢复的相当不错,奥布的热情让我十分的感动。”郭周义撇开一群老鬼试图阻止他去营救哈曼的举动,皮笑肉不笑的抛出外交辞令。

“那我就放心了,想必您也知道我们今天喊您来是因为什么?”

“我知道,不过在那之前,称呼我为你就好了,各位都是我的长辈,即使在外交场合我也想稍微注重一下传统。”郭周义露出一个谦卑的笑容在轮椅上欠了欠身。

“巴基纳先生很有修养,我们很欣慰,但是你的行为却与你的修养不成正比啊。”

“不知道您这句话该如何理解?”郭周义紧盯着说话的人,这个人卡嘉利提醒过他,叫兰佩斯,是一个第一次战争中的元老了。

“你看上去很有修养,很能克制自己,但是你毫无克制的无谋行为却给奥布带来了一系列的麻烦,你清楚么!!!”兰佩斯的口气一下子强硬了起来。

“无谋的行为,不知道您在说我的哪一项行动呢,说出来听听?”郭周义露出一个略带轻蔑的笑容,用眼角的余光扫了扫卡嘉利。

“擅自空投你所在的这个什么吉翁的MS到奥布,还擅自出动,难道你想把奥布绑在你们吉翁这种恐怖分子的战车上么?!”兰佩斯似乎想一锤定音。

“首先,您承认了我是晚辈,那么我问您,加入您20多岁,很年轻,您热恋中的恋人,您的爱人被人绑架,如果您是我,会怎么做?我是个年轻人,即使是名不错的MS驾驶员,或者又是我的总帅派出的特使,我依然是个年轻人,您刚才也承认了把我当成晚辈看,您既然都不介意以一个长辈自居,又凭什么要把我的行为用您的标准来衡量?”

会议室里一阵尴尬,刚才兰佩斯压倒性的气势几乎瞬间消失了。

“你以一个晚辈自居,那么你的夏亚总帅居然派出你这么个晚辈来奥布和我们商谈,是欺负我们奥布无人还是。。。。。。。。。”

“其实呢,这里面有个很大的误会,”郭周义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我的总帅呢一直在宇宙,他的情报来源告诉他奥布那些忠贞的老者都在第一次大战中追随乌兹米大人,在自毁的火焰中展现了奥布的意志,而另外一批老资格人士则在二次战争中乌纳多被杀了。。。。。”

“所以呢,总帅才想,奥布的政治环境应该是相当年轻的,那么身为一个年轻人的我应该更适合这次的任务,”郭周义低头笑了笑,抬起头的时候语气瞬间变得冰冷,“可是没想到,居然是一群本该随着两人奥布领导者消失的余孽在这里群魔乱舞,我的总帅也确实是失策了。”

“余孽?!你居然叫我们余孽?!”兰佩斯的老脸涨的通红。

“其实我本来想说老不死的,但是既然您都说了我是个修养不错的年轻人,我也就随您的意思了,”郭周义哼了一声,“真正追随奥布的老狮子,乌兹米的人都有着以死表达奥布意志的决心,把希望的火种送上宇宙后他们毫不犹豫的牺牲了,这些人是我和总帅都敬佩的。”

“那么告诉我,您当时在哪里?!”郭周义猛地拍了一下轮椅的扶手。

“您不说话么,那么我说。这里的逻辑是这样的,如果您为了我的行为可能给奥布带来麻烦,那么您就表明了自己是绝对的和平主义者,不被任何一方的意志所左右,但是就如同我所说的,那些令人敬佩的老者都已经随乌兹米去了,显然您活下来了,我就不得不怀疑您的立场到底是什么?”

“而退一步讲,如果您是乌纳多的信奉者,那么您的立场就绝对不一样了,不会像是今天这样,因为乌纳多与其说是个政治家,不如说是个蠢货。。。。。。显然您不笨不是么?”

“你居然说乌纳多大人是蠢货?!”

“您居然自己跳出来了,省事了。”郭周义对卡嘉利点了点头。卡嘉利的目光立刻转移到了这位刚自己跳出来的家伙身上。

“你。。。。。。。。。。。!!!”

“我算计您,没错,”郭周义笑着点头,“但是又怎么样呢,如此的年长,居然做事情不走大脑的就跳了出来,不正是成了您是坚定的乌纳多派拥护者的证明么?”

“我们今天要讨论的是。。。。。。。”兰佩斯又开口要说话。

“虽然打断长者说话是很不礼貌的事情,但是恕我直言,今天我们本来应该在军部开会的。”郭周义举手打断了兰佩斯的话头。

“军部?”

“不管你们愿不愿意,战争就要来了,联邦政府不会允许奥布成为他们后花园里的一枚*。就如同奥布不会让联邦操纵奥布的意志一样,两方都很坚定,而这两种不可改变的立场注定会擦出火花,战争的火花。所以我们今天的会议本来应该是和将军,参谋们在一起的,时间,现在是一种财富了,先生们。”哈曼终于开了口,郭周义拍了拍哈曼搭在他肩膀上的手。

“战争。。。。。。。”兰佩斯的脸色一下子暗淡了下来。

“借用一个伟人曾经说过的话,现代的多数问题不是用谈判和舞会能解决问题的,而是要用铁和血,没有枪炮作后盾的和平就是一堆废纸,垃圾。诚然奥布不想要战争,但是在理念和必将到来的战争中,奥布。。。。。。。。。咳,咳!!!”郭周义突然剧烈的咳嗽了起来,捂着嘴的手掌缝隙中有了一丝鲜红。

“快送巴基纳先生回去!!!”门外的警卫听到里面的呼喊七手八脚的把郭周义推了回去。

会议室的大门再一次合上,所有的人都沉默不语,刚才锋利的言词击中了绝大多数人的要害---他们都是在第一次大战中没有勇气和奥布共存亡的一群人,而现在他们被暴露在了他们的狮子公主面前。

“那么,各位,我们继续吧。”卡嘉利回到自己的位置,环视了一下几乎都是各有心事,满脸羞色的元老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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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送回病房的郭周义在医护人员刚刚离开后,脸上的病态就一扫而光,笑嘻嘻的把手伸向哈曼的后背。

啪!!!

“你想吓死我么?”哈曼冷脸看着郭周义。

“吓死你?我是装的是没错,可是我通过咱们两个的NT感应已经告诉你我没事了啊。。。。”郭周义捂着发红的手背一阵的郁闷。

“我。。。。。。。。。我。。。。。。。”哈曼嘟囔了半天。

“好啦,能有什么事情,好好享受一下吧,这为数不多的和平日子,过来。”郭周义往旁边挪了挪,拍了拍空出来的床位。

“不要那样招呼人家,我又不是小狗。。。。。”

“那你就不要像小狗一样慢吞吞的挪。。。。。”郭周义看着哈曼面脸通红的一步一步地挪动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你说,这样真的好么,”郭周义一把把哈曼拉进怀里。

“什么。。。。。什么好不好的。。。。。。我觉得挺好,你也说了,和平的日子不多了。。。”

“我是说,我刚才演习演的好不好,该不该那么演,不过你说得对,和平的日子不多了,从现在开始到战斗开始,对我来说将是天堂般的日子。”

卷终章 战争风暴,尘世复归

为了完美的理想而战很难,那是因为你在向一个不完美的世界挑战;

在一个完美的世界里,为了一个和那个世界格格不入的不完美的理想而战就更难,因为你面对的是对灵魂的煎熬。

第三次奥布战役就在这种煎熬下展开。

---------摘自阿兰多。巴基纳传记第6章《相信革新的战士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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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确定我知道我对于这场战斗的选择究竟是什么,我也不确定我究竟是否赞同这个国家的理念;至于这个国家的命运如何,我也说不好,或许在命运被展示之前,我们只需要全力以赴也不一定,就像奥布的狮子公主说的那样?

这个国家确实有一些“精神”存在,漂浮在空气里,渗透在人们的骨子中,虽然这几日行走于街道我也见到过那些只想从国家得到好处却不想与国共命运之人,但是大部分的国民就我的感觉来说,充满着一种莫名的生气。

这与混合了悲壮,哀愁和决绝的吉翁军人不同,与那些在吉翁治下对于明日抱有恐惧的。。。。民众不同,我尝试着真实的记录我所看到的一切。

“又在写日记,脑部有什么异常感觉么?”哈曼的声音从背后传来,郭周义急忙一挥手收起投射在空气中的虚拟键盘,将终端变回腕表的样子。

“不忙么?”郭周义笑着转身,握住哈曼的手捏了捏。

“你要准备的是战斗,我要准备的是如何指挥你们去战斗,方向不一样,”哈曼笑的风轻云淡,“下一次情报会议是在两个小时后。”

“两个小时?”郭周义有些纳闷。

“是啊,两个小时,上一次间隔还是4小时,联邦的动作越来越大了,还有,我来找你是为了两件事,”哈曼向郭周义的终端传了两份文件,“看看吧。”

“郎德。贝尔队。。。。。。。终于还是躲不过,”郭周义看了第一份报告之后摇了摇头,“再次投放?都到了这最后关头了,还投放什么?”

“还有9分钟的标准时间咱们就知道了,”哈曼看了看表,“我该回去了,你自己保重,自己保重。。。”

握在一起的手随着一方的转身离去而逐渐分开,不过。。。

哈曼定住脚步,看着郭周义发力紧紧将自己的食指勾住,轻轻的点了点头。

郭周义看到这个动作后,摇了摇头,终于完全松开了手。

“阿兰多!”哈曼前脚刚走,基拉就跑了过来。

“辛苦了,你还得临时充当整备班,不过也该休息了吧,毕竟临战了不是么?”郭周义扔了一瓶能量饮料给基拉。

“雷霆肩部的两门脉冲激光加特林的升起和旋转时间总算有点改善了,”基拉接过饮料瓶,竖起一根手指,“一秒钟。”

“太感谢了,优化程序肯定没少了你的帮忙。”

“我倒是希望我懂得更多,磁气覆膜技术。。。。。。。。唉。。。。。。。”基拉搓了搓手。

“打完这仗再说。”郭周义往嘴里灌了几口水。

“阿兰多,抱歉,不过请允许我这样称呼你,”基拉踌躇了几秒钟,“还是想再确定你的真意。”

“目前来说,我会是个好零件,足够帮你和卡嘉莉设计好的机器顺利的运转起来,也就是这样了。”

“甘心做别人机器里的零件么。。。。。总觉得有点令人哀伤。”基拉看了看不远处忙的热火朝天的曙光社成员。

“国家和人一样,也有其灵魂,只要吉翁之魂不死,便没有什么可以惧怕的,吉翁的战士这样相信着,”郭周义将右手和左手紧紧地握在一起,“奥布应该也一样才是,战斗吧。”

在这个不完美的世界当中,我究竟在追寻着什么呢,看着基拉离去的背影,郭周义在心底自我嘲笑着,他已经找到了,可是我还没有,真是的。。。

这次,就拜托了啊,郭周义抬起头看着矗立在曙光社的17号整备机库之中的青色MS,那是属于他的力量。

在雷霆的整备架上,站着一个叼着烟卷的佣兵。

“别那么看着我,吉翁的老板要求我这么做而已,可以的话,我也不想站在这。”血月看着周围一脸别扭的曙光社技术员这样说着。

如此明目张胆的表明不信任,这算是一种开诚布公么,西蒙茨皱了皱眉头之后转身离去。

“抱歉,有烟么。”一个曙光社的整备员凑到血月身边,掏出一根烟笑着努了努嘴。

血月摸出一根烟递过去,技术员叼在嘴里,又在身上摸了摸之后,再次转向血月,颇有些不好意思的说:

“。。。。那个,有火么,我也没。。。”

血月掏出打火机给要烟的整备员点燃,一脸不爽的样子低声嘟囔了几句。

整备员讪笑着抽着烟离开了,他走到固定架旁边和负责人说了几句之后便向格纳库的大门走去,在走到那扇有禁烟标志的大门的时候,他似乎很不舍的掐灭了燃烧了三分之一左右的香烟,收进随身携带的小型烟灰缸里,走进了曙光社内部。

过了几分钟,在厕所的便位坐下之后,整备员掏出那支抽了一部分的香烟,小心的拨开,因为热量和尼古丁的双重作用,写在卷烟纸内部的暗码显现出来,落在他手上的还有四块微型芯片。

附着于导弹的制御芯片之上---------暗码这样写到。

曙光社的地面基地,几个刚刚被从轨道上空投下来的大箱子整备抢运进地下设施。

“机动战士,这是吉拉。祖鲁?”负责迎接的郭周义看着一个箱子展开,露出里面的机动战士后这样疑问。

“确实不是一般的吉拉。祖鲁,少尉,幸会,”回应着郭周义疑问的语气,一个带着眼镜,身穿吉翁军制服的中年男性走过来打了个招呼,“这是对应强化人的特装型吉拉。祖鲁。”

“像是长距离支援用的型号啊,你不是吉翁的军人吧,为什么穿着吉翁的军服?”郭周义扫了一眼那台吉拉。祖鲁之后,转身看着中年男性。

“这算是新人类的敏锐么,我确实不是,自我介绍一下,下官是隶属于研究所的。”

“连名字也不说么,哼,研究所。”郭周义喷出一个重重的鼻音。

“好吧,请称呼下官为珍克斯,而这位,是这次负责支援您作战的K59。”自称珍克斯的男人向旁边一退。

“系列和编号么,居然作为名字,”郭周义结果文件看了一眼,脸色立刻变得很难看,“狙击?训练兵?你派给我一个开一枪就会变成大号把子的新兵?!吉翁已经这么宽裕了?!”

“59虽然是编号,但是K却不是系列号,你先去待机吧,”珍克斯挥退了K59之后才转向郭周义,“强化过程中,这小子的脑子里最后剩下的只有一个大大的K字母,或者说我们怎么洗都洗不掉,所以。。。。。。。”

“别太忘乎所以了,我可没说我赞同你们的做法,现在他归我指挥了,而你,可以去作你的事情了。”郭周义几乎就是把纸质的文件甩在了珍克斯的脸上。

同一时间,已经全面戒严的奥布军本部。

“国民的避难呢?”卡嘉莉忙的焦头烂额。

“还有6小时完成。”

“关于抵抗组织和吉翁的志愿兵参战的相关声明呢?”

“准备好了。”

“卡嘉莉,”将另一份文件递给卡嘉莉之后,阿斯兰停了一下,“要不要歇几分钟?”

“唉。。。。。。。。。”卡嘉莉重重的叹了口气,刚要把头向椅子背上倒去。

警报大作!

“报告,OSU—37号无人水下侦察舰信号中断!”

“显示位置,主屏幕!”卡嘉莉一下子绷直了身体。

一个红色的点顿时出现在地图上,闪烁着。

“只有370海里了,怎么可能?!”

联邦军特混舰队,提前到来,作战准备误差------极大。

郭周义狠狠地啐了一口。

番外 钢铁的孤狼(上)

有人说,核武器这东西本身是因为好的意愿带来的坏的结果,毕竟最初原来德国的那两个科学家提出那个什么裂变理论的时候大概也没想着核能一定就是用来做武器的;

于是现在就有人基于上面的推论发出疑问,纳米机器人这东西算什么?

陈桐柏就是发出疑问的人其中之一。

他妈了个X的,陈桐柏极其平静的在心底骂了一句,他早已过了恶狠狠去骂人的时段,而且他现在也不敢出声或者做出任何的异动。

马莫雷河那残留的一点水流就从身边流过,南美洲地区的热带雨林保护区内有着让并非义体人的陈桐柏无法忽视的干扰-----蚊虫的叮咬,扰乱心神的生物响声,还有阻隔视线的树叶子。

即使有老旧的“隐79”式光学迷彩遮蔽身形,陈桐柏也不敢大意,毕竟,他和手下的“孤狼”们已经经不起再一次的失败了,这次的合同必须拿下,而他们面对的敌人。。。

唉,陈桐柏再次诅咒这个时代。

对于身为战士的他来说,这是一个值得诅咒的时代,因为人类士兵的价值紧紧存在于“机器的独立性过于危险”以及“战场临时决断”之中。

用程序直接灌入电脑来控制身体,各种作战程序能让一个普通的士兵都具有传统意义中超凡的作战能力,陈桐柏亲眼见过一个完全没有用过狙击枪的同行在不到30秒的时间里从卫星下载了狙击程序然后抄起死去同伴的武器,在沙尘暴中,一枪命中将近1.5公里外的目标;

义体骨骼附着于士兵的身体之中,让他们变得更加“强壮”,“更加”耐久,在不久前和美洲共同体的政府军交战的时候,陈桐柏也曾经亲眼见过和自己同属一个公司的雇佣兵在近身搏斗中毫无希望的输给了政府军的义体化士兵。

对于身为人的他来说,这同样是一个值得诅咒的时代,因为纳米技术的发展,一些人的寿命得到了延长,而相对的,似乎另一些人的寿命就被缩短了-----毕竟这个衰退的星球只有这么大。

注入体内的纳米机器人只要保证供能,就能将癌细胞或者艾滋病的病区或者细胞镇压住,所谓的不治之症已经成为历史,但这已经是最初的功效了。

等到纳米技术影响到陈桐柏的生活的时候,那些肉眼看不见得小东西已经能辅助或者代替衰退的组织器官和血管了,能用得起这些技术的人几乎是获得了“永生”。

能用得起的,不是所有人。

在上一次无核世界大战中为了故国死战而归的陈桐柏回到家中的时候,发现自己的爱妻已然去了另一个世界,陈桐柏利用自己为国效命的行动所换来的给爱妻使用纳米治疗的机会终归还是没有及时批下来。

从那天起,陈桐柏开始诅咒时代,他也不是没想过无数种肮脏的可能,但是想到了又能怎么样呢?

针对这个问题,做平民老百姓做的很差劲的陈桐柏决定先从“活下去”做起,然后再做到“有钱的活下去”,再之后他还没考虑过。

再度投入国家机器,作为政府军显然不是个选择了,陈桐柏自知没有晋升的机会,所以他选择更换了效忠的对象------从“使命”变成“合同”。

他成了一个雇佣兵。

成为雇佣兵之后,他不得不继续体味时代的冷酷,佣兵团不是慈善组织,是不会掏钱给团员安装义体或者购买能和卫星连线的单兵装备的,这只能是佣兵们自己去挣;保证效忠?那在佣兵界算什么狗屁。

这是陈桐柏在用一个漂亮的DT干掉作为佣兵的第一个敌人之后,同行的老鬼们告诉他的。

于是陈桐柏只能继续奋斗,期待赚到足够的钱之后,至少先把自己“打造”的“成功”一些,换个零件,装点程序什么的。

现在陈桐柏就在为了这,身处于原来叫做玻利维亚的国土之上的热带雨林保护区之中。

美洲共同体的这个地区,曾经被成为“锂的中东”,有着世界一半的锂资源,在传统的化石能源枯竭的初期,用电力作动力的代步工具的推动需要大量的锂,使得这个国家一度成为世界的焦点。

不过那都是过去了,现在让这个锂资源被开采的差不多的地区再度成为世界焦点的原因是在于,锂这种物质延伸出去的一种陈桐柏化学产物成了一种“润滑剂”,或者说“增效剂”----针对于注射进人体的纳米机器人的润滑剂和增效剂。

资源剩的不多,需求也不是很大却很重要,这让这片地区的“温度”一下子又升了上去。

陈桐柏供职的佣兵团被雇佣来执行的任务就和这一地区的局势有关。

“目标出现,电脑通信没有干扰,全员准备。”行动负责人的“声音”借助最低限度电脑化的大脑直接让陈桐柏进入了战斗状态。

同样被光学迷彩覆盖的突击步枪轻轻的举起,卫星和事先得到的情报一起让雇佣兵们直接不用双眼直视就瞄准了目标,随后在射击制御程序的控制下,几十颗致命的子弹向着同样开启了光学迷彩在丛林中行进的“隐形人”飞了过去。

陈桐柏静静的卧在那里,远处的屠杀和他没关系,他没有义体化到足以参与伏击的范围,他只是为了断后和看守让佣兵们得以和卫星连线的装置。

这救了陈桐柏一命。

因为他原生人类的视野中,在一棵他也说不出名堂的大树上出现了一个让他直接举枪的情况---一只猿猴的身体忽然被从内部扒开,从中钻出一个一身黑衣的人。

陈桐柏举枪就射,同时通过电脑报警,不过前方的枪声依然没有停下来。

这时候,从猿猴的皮内钻出的黑衣人也作出了反应,或者说在陈桐柏射击的瞬间就已经作出了动作。

发力,黑衣人一脚踩断了粗壮的树枝,借力一个后空翻,陈桐柏射出的子弹呼啸着擦着那个弧线飞过。

嘭!!!

黑衣人下落的时候直接“踹”断了一根同样很粗的大树枝,落在地上发出沉重的响声。

突击步枪开始喷出火舌,陈桐柏向着黑衣人落下的地方开始连射,不过当他看到黑衣人直线冲过来,而子弹只是带起黑衣人身上一些电弧之后,他就一把抛开步枪,掏出匕首和手枪。

黑衣人看到陈桐柏的动作之后一个急刹车减缓了速度,然后躲到了一个大树的后面几秒钟之后,缓缓地走了出来。

嘭嘭!!!

陈桐柏射出两发子弹,可是在子弹飞抵黑衣人身体前方的时候,黑衣人的身上电弧一闪,子弹被扭出一个诡异的弧线,擦身而过。

“果然,那是R7型单兵服吧。”陈桐柏一边缓缓地后退一边说。

“你那个姿势,”黑衣人的脸上带着一个让人脸看上去没有五官的面罩,声音就从面罩之下发出,“第171联合步兵师出身的?”

“你是谁?!”陈桐柏握紧了手中的匕首和手枪,大声发问。

“居然有个只最低限度电脑化的原生身体兵,情报出错也要有个限度,不要再期待什么了,你的同伴的眼睛已经被偷了,”黑衣人平缓的说着,“既然知道R7型单兵服,你也知道6个和我一样的家伙在前面收尾的话,你的同伴还有没有可能活下来。”

“总要拼一拼。”陈桐柏如此回答。

“令人敬佩的家伙。”

“既然知道171联合步兵师,你也该知道那句话,”陈桐柏放低重心低声说着,“不在于杀了多少人,而是在于有多少能救的人没去救,我还没打算彻底堕落,就算是为了钱集合在一起,那些也是我的兄弟!”

“说的不错,不过,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没什么意义。”

嗤的一声轻响,一颗子弹打在陈桐柏的眉心上,冲击让他顿时倒在地上。

黑衣人收回腕枪,走到陈桐柏身前弯下腰去,这时候她部下的通信传来:

“CD1至6,任务完成。”

“按计划。”黑衣人言简意赅。

子弹已经嵌进陈桐柏的电脑外壳,只不过并没有让电脑和视觉神经联动的他没有看到不停抖动的CG化影像,而是经历着人类古老的剧痛。

“和你一样,我也是个自私的人,不想让自己的灵魂堕落而已,我只能做到这一步了,剩下的一切看你自己了,这也是看在过去的份上吧,唉。。。”

说罢,黑衣人像猿猴一样跃上树梢,消失在黑暗之中。

陈桐柏躺在地上,鲜血淌满了他的面部,模糊血红的视界之中,连月亮都变成了血红色。

就好像在向“下界”滴着鲜血一样。

这样想着,陈桐柏失去了意识。

番外 钢铁的孤狼(下)

短期内,一个国家的选择总能影响一大批民众。

但是一大批民众的选择,却不一定总能在短期内影响一个国家。

面对这种现实,个人有个人的选择。

“我想我选择了极其自私的反抗方式,”躺在病床上,陈桐柏平静的对坐在自己病床边的女人诉说着,“我谁也不怨,我也知道我大概没有抱怨的权力。”

“瞎说什么,国家能给予人民的一个最基本的权力就是说话的权力。”

“那么,你是作为国家机器的一部分来听我说话的么?”

“说实话,不是,这和救你回来一样,都是我个人的,和你选择去作雇佣兵一样性质的自私的选择。”

“因为当初在171联合步兵师的那句话么,到现在我都还记得的,teacher,老师,”陈桐柏笑着把头动了一下,侧着脖子看着坐在自己床边的女人,“真正能让战士的灵魂堕落的契机不在于杀人的多少,而在于会不会去救自己能救的人,所以你救了我么?”

“大概吧,你怎么评论现在的情况呢,我自私的不想让我的心负担更重的想法救了你。”被陈桐柏成为老师的女人用手摸过刚刚长出一层银色发茬的头皮。

“救了就是救了,谢谢,老师,”陈桐柏有些费力的抬起手摆了摆,“只是没想到这才过了三年不到,老师就已经全身义体化了。”

“和你不一样,对于我,抛不抛弃一部分肉体这个选择是服从另一个选择的。”

“老师还是持有赤龙惯有的信念么?”陈桐柏沉默了一下。

“边界消失了,国家的名字消失了,但是狭隘的民族主义大概很久都不会消失,因为不狭隘就不会有民族这个概念存在,赤龙还是赤龙,虽然我可能不是我,但是那又有什么区别呢,这也是我的选择罢了。”

“。。。。。。。。。。。那么,老师来到这片雨林是为了什么呢?”陈桐柏看着那混合了被动的凶狠和主动的悲怆的容颜自己也黯淡了好一会才重新用这么个问题挑起话头。

“为了锂,这对于轩辕顶的建设是至关重要的,并非是为了什么纳米疗法的缘故,不知道我这个诚实的回答满足你了么?”

“我曾经知道过,或许这也够了,能再多和我说说么,老师?”

40多分钟过去之后,陈桐柏的脸上经历了欢喜,震惊,恐惧的洗刷之后终于重归平静:

“真是。。。。。。。。没想到。。。。。。。。。。”

“大概就是这样子了,你,打算怎么办?”

“继续按照自己的选择活下去,”陈桐柏坚定的看着”老师”,“我无力去改变什么,在我的妻子过世之后,我也更加自私的不想去改变什么,但是我也不想弄瞎自己弄聋自己孤单的活下去,我更不想死,所以我会选择以我的方式反抗下去,自私的反抗下去。”

“成长了呢,与在171师的时候,真是成长了呢。”

“或许吧。”

“那么,你知道将要发生什么,是么?”

“是的,我知道,老师。”陈桐柏点了点头。

“不愧是我带出来的,到了现在这个关头都能如此镇静。”

“171没有熊兵,更没有傻子,老师,”陈桐柏笑着回答,“到了现在,用屁股想一想都能想明白了,如果那些所谓的游戏真的能让一个人的大脑相信那些计算模拟出来的世界是真的的话,那么必定掌握着更高层技术机构能让我完全有一个不同的记忆也就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了,不是么?更何况,老师你在不久之前刚带队歼灭了我59个同伴。”

“好好的活下去,作为同样自私的人,好好地活下去,我能为你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这是一定的,我很感激,老师。”陈桐柏点了点头。

“真的不打算去过平静的日子么,哪怕那样的日子也不多了,还是说。。。”

“不,老师,现在,我更想按照自己那个自私的理想路线活下去,如果将来真的能让经济商业机构成为最上层机构的话,那么我的奋斗也是有意义的,虽然我很有可能看不到。”

“那么,这次以后,也请,”留着银色短发的女性军人站了起来,行了个军礼,“自私的活下去。”

“老师也是,自私的活下去。”陈桐柏躺在床上行了个军礼,用当年的171联合步兵师内部的践行词回答着。

银发的女军人离去了,陈桐柏的病房门再度打开的时候,几名“技术医护”人员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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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个月后,中东沙漠地带,PMC(民间军事企业)驻地

“这绰号?哈,那次在沙漠里杀了一伙截货的土匪,队长,也就是老大说庆祝一下,那时他第500次任务。都喝了不少,就说那谁啊,你也该有个绰号了。结果我瞪了半天月亮,发现月亮居然他妈的是红的,跟血一样,我就说我叫血月了。结果后来才好玩,我要不说,他们和我自己都没发现我额头上的伤口在他娘的流血,谁叫我当时打了吗啡呢,他妈的没感觉。”

“不过话说来,最近很闲喏,没任务,训练你们这帮新人,打发时间的东西都没得。。。。。”血月放下酒杯,掏出一根只剩下屁股的雪茄点了,喷出一大股烟雾。

“有几个家伙连上网络在玩个游戏,说不定。。。。。。。”

“去他娘的游戏,你看我几岁了,还游戏呢。。。。。。”

“不是,那个游戏据说不一样。。。。。。。”菜鸟稀里哗啦的说了一大通。

血月沉默了许久。

“要是跟你说的不一样,我一定把你送到中东的沙漠里去搞母骆驼。”

“怎么可能嘛。”菜鸟打着哈哈递给血月一个酒瓶。

绰号是血月的佣兵灌了几口酒,特制的义体究竟带给电子化的神经的刺激让他有些恍惚,他又想起那个模糊的梦境-------那一轮滴着鲜血的月亮。

这是自己第几次用那个故事哄骗其他人了,血月无奈的撇了撇嘴,那轮血红的月亮到底是在什么地方见过么,还是说只是自己的某种心理暗示?

难道真的杀人杀多了需要放松一下?那就去玩玩游戏?

万里之遥,亚洲共同体的两个心脏城市之一,刚刚接到报到命令并且送走了一个让她极不愉快的童年玩伴的女军人有些失神的看着天花板上投射出来的影像------月下沙漠之中的雇佣兵将那块芯片一上一下的抛着。

好好的活着,自私的活下去,想到这,银发的女战士烦躁的将投影关掉,侧过身去又给自己扎了一针,她蜷缩在躺椅上,一如瑟瑟发抖的狼,低声呢喃着。

沙漠之中的基地内,佣兵血月也躺了下来,蜷缩着身子呢喃着,在他的梦境之中,月亮再次变得鲜艳起来,仿佛能滴下血来一般的鲜红。

第1章 在光芒合拢的夹缝之中

不朽者战死之后,人们谈论的是我们如何死的;

并不是谈论我们作为一个“人”,曾经怎样活过。

莫大的悲哀。

这是我在那个岛国,最初的修罗场上体会到的东西。

摘自阿兰多。巴基纳自传第6章《相信革新的战士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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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邦军的试探攻击?”一个奥布的参谋发出这样的疑问。

“如果是郎德。贝尔队的老家伙们领军的话,大可不必考虑这些事情,”哈曼摇了摇头,“估计后续很快就来了。”

“海岸远程警备报告,OSU—35,36,32……….”负责通信的奥布军官沉默了一下,“OSU---1至42全部沉默,OCS项目单位大范围被击沉!”

大屏幕上,奥布周围水域上的红点开始越来越多,卡嘉莉的心一点一点的往下沉。

经历过上次大战以及基拉。大和还有拉克丝。克莱因遇袭事件之后,奥布军下了大力气,在奥布周围海域铺设了大范围有线传输管路,并且部署了大批无人的水下监视单位-----奥布海岸监视项目(ORB—Coast—Surveillance)的目的就是防止类似的水下MS突袭的发生,同时也隐性的扩大奥布的军事控制范围。

当然,这都是以“海岸资源以及生态监控”的名目做的。

可是现在,却被联邦特混舰队像是随手可摘的果子一样一个一个的抓出来点杀成功。

奥布情报系统的负责人脸上已经快彻底黑透了。

这也算是教训之一吧,哈曼。卡恩这样想着,拍了拍有些走神的奥布执政者的肩膀。

结果卡嘉莉。尤拉。阿斯哈侧过头,还给哈曼一个茫然的眼神;看到这个茫然的眼神,哈曼无奈的用眼神示意了一下站在卡嘉莉身后的奇萨卡。

“通过被击毁无人水下监视机器的分布范围,时间,结合残留影像以及手上的情报,推算出联邦舰队真实的展开模式,核对部署情报,快点,一定有某个监视单元被击毁前捕捉到了什么影像!”奇萨卡大声的下达了命令,将一众奥布军管惊醒。

这心态,这种素养,不,应该说心态受到的冲击占了多数么,哈曼一边有些无奈的看着周围一边想着,这样的情况,她也不好直接出言指挥。

不过,布莱德。诺亚这个家伙这次真的打算采取压倒性的全面正统攻击方式么,在这种风暴即将降临的恶劣天气中?还是说,这只是疲兵计,不过不管怎么样,己方该做的还是要做啊,呵呵,想到原有的计划,哈曼总算觉得是轻松了一些。

“奥布军全军,发布红色第二级警报!”

随着卡嘉莉下达正式命令,哈曼也从奥布军部的中央指挥室中退了出去,作为“志愿军”支援的“部分吉翁军人”显然是不适合从一个指挥系统接受命令的。

在早就等候在外的奥布军人的带领下,哈曼来到一间临时布置但是各种设备齐备的房间,房间不大,但是里面也站起40多个奥布军人向她行礼。

“奥布将会重生,作为其先锋,也是最先受难的一批人,就是你们,”哈曼走到指挥椅上坐下,目光扫过下面的奥布军人们,“睁大你们的眼睛,看着联邦是如何屠戮很快就会变成过去式的一群人,那群人曾经是你们的同僚,但是顽固不化并且终于和奥布的国魂对抗的一派的他们,将成为最好的反面教材,就是这样,坐下!”

不错,没有太多动摇,哈曼发现下面的人的目光之中没有太多的动摇之后,也转了个身,面对自己的指挥室里的大屏幕,抓起通信器戴好:

“阿兰多。巴基纳少尉,请做好出击准备。”

今天,她直接指挥的人,只有一个。

“是,副总帅。”

全身驾驶服的郭周义行了个军礼,今天他也只听命于一个人。

“队长。。。。。。”之后,郭周义和强化人K59坐在离机库最近的待机室里沉默了好一会,K59终于还是忍不住出声喊了一下郭周义。

“嗯?”依旧被脖颈和头部的疼痛折磨的郭周义睁开双眼看着K59

“没什么,队长,只是想说,我不会拖你后腿的。。。。。!”K59憋了半天,憋出一句表决心的话来。

“我的老师,也就是青色巨星曾经对我说过这么一句话,”郭周义笑着坐到K59的旁边,“没有谁拖累谁一说,尤其是在吉翁,如果我不懂得去配合你的步调,大概会被老师骂吧,别太过紧张。”

“那。。。。。那队长你之前还。。。。。?”K59抓了抓头。

“反对少年兵!反对少年兵!反对少年兵!吼吼吼!”郭周义忽然举起一只手,像火车拉汽笛一样上上下下,同时嘴里冒出让年轻的强化人大脑停转的口号。

“呃。。。。。。。好吧,看来我不适合开玩笑,”耍宝遭遇冷场的郭周义放下手臂,“我自己也没资格说吧,不过老师可是极其反对少年兵的,而且说真的,你的事情我也多少了解了一下。”

“啊,是这样么。。。。。”K59苦笑着低下头。

“唯一没有损坏的记忆是一个K字啊,这么叫也挺好,如果世上仅剩下一件对你有意义的事情,那么就以它为中心去活也没什么不好,嘛,我是这么想的。”郭周义摸出一包烟,递给K59一根。

“就像副总帅一样?”

“啊,”郭周义愣了一下,随即释然的笑了起来,“就像副总帅一样。”

是啊,只要是她用他的声音下命令。。。。。。

“阿兰多。巴基纳少尉以及下属战斗单位,登机。”哈曼的声音再度传来。

“了解!”

总感觉,我在和杰多一战之后,撞上那块满是噩梦的岩石的时候,像是做了个梦,梦到了一个温暖的,近乎理想的世界,哪怕不是新人类,不身处于那片光之海中,也让我觉得很温暖的世界。。。。

她的梦想,我现在力所能及的事情,郭周义的左手紧紧的握成拳,

总觉得,能遇见你,背负你哪怕一点点的悲伤真是太好了,简直就像是做梦一样,现在,能听到你用你自己的声音对我说,便是至高的幸福,用你的声音叫出我那个属于你的名字。

飞吧,飞吧,去那云层之中起舞吧,哈曼看着屏幕上显示出的图像中那已经阴云密布的天空低声呢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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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帅,联邦已经彻底封锁了奥布上空宙域,米诺夫斯基粒子的浓度也增大了,我们无法再获取信息了。”加洛兰特这样对站在战舰的舷窗前注视着地球的夏亚汇报。

“该做的都做了,也就没什么可顾虑的了,为巴基纳少尉祈祷吧。”赤色彗星笑着答道。

“您倒是好兴致。”

“该担心的是我的宿敌吧,有她在身后的话,那小家伙的战斗力可是会暴涨的哦。”

“您认为他现在足以对抗郎德。贝尔队的精锐,甚至是联邦那个白色的家伙了么?”

“谁知道呢。”夏亚耸了耸肩。

加洛兰特和站在旁边一言不发的娜娜依都读懂了夏亚的意思------谁知道呢,反正不管打赢打输,我都不亏。

“娜娜,从奥布那里换回来的纳米镜化装甲技术,立刻给我着手研究,尽快和我们的塞克缪技术整合在一起;加洛兰特,项目的保安由你来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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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看,阿姆罗?”布莱德侧过头去询问站在自己身侧的阿姆罗。

“一场声势浩大的演习罢了,你还问我这个么,联邦出动了多少军力你比我清楚,而且。。。。。。嗨。。。。。。。。”阿姆罗低着头回答到,声音里满是倦意。

布莱德无奈的点了点头,他听得出阿姆罗话里的另一层意思,思考了秒钟之后,布莱德。诺亚看了看表------距离攻击行动展开还有97分钟。

奥布,淤能碁吕岛。

两架新吉翁所属的MS终于被曙光社的大型升降机抬上地面。

“这就是新型的浮游导弹?”K59看着那两个巨大的浮游导弹发射器。

“准确的说是实验中的型号,如果成功的话,相当于有了一种新的攻击手段,”郭周义一边说着边将机体的启动程序推动至最后阶段,“我现在这身体状况,可能的话,还是想避开前线搏杀的。”

“队长说笑了,哪怕是。。。。。。。。哇。。。。。”K59打算调侃一下郭周义的时候,忽然呆住了。

透过巨大的独眼,一幅奇异的景色让他有些失神。

水天相接的远方,乌云合拢的边缘,阳光被挤压着,被迫给乌云镶嵌上一圈“金边”。

联邦的特混舰队正从光芒合拢的缝隙中驶来。

第2章 穿透云层的双眸

这算是暂时对我们有利还是不利,在这种该死的低气压和风暴之中作战,当初要是在大气层内作战科目上多花些时间就好了。

这样想着,郭周义开始对机体作出最终调整,座舱内的周天屏幕上,不时的有云层经过CG化的影像被定格放大,那是机载电脑正在针对空气湿度和风向预测对机体和武器系统进行微调。

“少尉,”K59的头像出现在座舱的右下角,“请接合浮游导弹发射器。”

“我这边刚刚弄好,奥布倒是很有效率。”郭周义掏出一张薄薄的卡片塞进左手侧的Arm—Layer中,应对的程序立刻驱动导弹箱旁的机械臂将两个巨大的导弹发射器对接在雷霆的后背上。

“少尉,奥布军机体接近。”

“Pagan(异教徒)么,奥布军最新锐的量产机的命名倒是越来越有意思了,这算是另一种形式的表态?”布莱德。诺亚看着奥布最新锐的量产机型的资料,颇有些无奈的用手指敲打了几下手边的小屏幕。

“一群有梦想的人哪,或许他们活得领先于时代太久了也不一定,有人说领先时代一点点是天才,领先的太多就完全变质了,一个人的才能如此,我现在在想,是不是一个国家也是如此,还是说是因为领袖个人赋予给人民的使命感让国家如此这般?”穿的有如要去出席舞会的贵族一般的男子用手拨了拨自己白金色的头发,这样回答了布莱德的问题。

“我倒是希望他们能意识到,这是在向人类历史上最庞大的军队找碴。”布莱德低头苦笑,他对于这次特混舰队的庞大程度再清楚不过。

“所以奥布不是请了几个人帮他们作战么,或许说死神更合适一些?”

“就算是死神,我们这边也是有恶魔的,而且死神据说状态并不好,”布莱德说到这停了停,“可能无法给您什么有用的资料。”

“财团”的首脑很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布莱德。诺亚便不再说话,他看了看挂在旁边的复古式挂钟,闭上了双眼,在他身边战死之人的笑颜穿过传奇舰长灵魂上的龟裂,从内部将布莱德脸上最后一丝的笑容吹散,一年战争的时候,他不知道为什么而战;在提坦斯崛起的时候,他觉得自己知道自己应该为什么而战;等到第一次新吉翁战争结束的时候,布莱德。诺亚觉得自己变不再清楚了。

而在第二次新吉翁战争的光芒落下之后,他便对什么都不再清楚了,浑浑噩噩。

凯说过他很喜欢那个国家,在那拍了许多照片,是因为那个国家对于任何人都来者不拒么,大概也正是因为这种策略,让那个国家变成了一切不安定的要素吧;再者来说,那位奥布之母的小姑娘的“正义感”也实在是强了一些,居然在联邦的会议上痛斥联邦的宇宙住民相关的政策中的弊端。

全人类都能和平相处的时代,或许真的像自己旁边之人所说的,奥布活的超出时代太多也不一定,想到这,布莱德重新睁开了眼睛,看了看坐在自己身侧的人。

在联邦的最高层幕僚会议中以及政治集会中也有出席权力,被很多联邦的老议员愤恨的成为“眼神讨厌的小白脸”的OZ统帅透过目光向联邦的舰长注入力量。

特列斯。克修里那达轻轻的点了点头,发出了作为“监军”的首肯,布莱德。诺亚站了起来:

“Operation—Lava—Eruption,进入最后阶段,45分钟后接通与奥布最高兴政府的通信。”

奥布一侧。

“59,我听说,强化人都必须有一个像主人一样的存在?”郭周义和59在聊天。

“啊?主人?啊。。。。。确实,听娜娜依主任说过,似乎是必须有一个指示者一样的存在,不然会出现短时间的精神空白,就像断了线的玩偶一样。”K59毫不避讳的态度让郭周义吃了一惊。

“唔?”

“但是我大概是有些不同吧,”强化人少年倒是笑的很灿烂,“第1号至第60号都失败了,但是我成功了,没有指示者存在的强化人。”

“这也勉强算是一种突破吧。。。。。。”郭周义觉得心里高兴不起来。

“但是我觉得不是呢,”K59的声音中戴上了一丝轻快的疑虑,“我的指示者,应该也是存在的吧,说不定就是那个一直出现在我梦境之中,强化人脑部手术都洗不掉的K字的主人呢?”

喜欢被束缚么。。。。。。。。

“我不觉得后悔,队长。”

“那就好,”郭周义笑了笑,接通了另外三台MS的通信,“你们呢,说起来,还没问你们的名字。”

这是说给来护卫他的三台异端的驾驶员听的。

“迪尔绅特。贝伦。”只有一台异端的驾驶员回答了郭周义的问题。

“我会将你的名字带入地狱,或者带给你的家人。”说完了,郭周义就单方面掐断了传输。

“为什么要那么说呢,队长?”

“嘛,大概是责任感作祟吧。”郭周义刚闭上双眼,一道通信就强行切了进来。

郭周义放大了影像之后,发现是两个人在对话。

“阿斯哈代表,鄙人谨在此代表统合地球联邦最后一次要求,奥布全军必须即刻放下武器向联邦军投降,奥布政府现时刻继续维持机能运转但是不得作出重大政治决策以等待联邦政府吸纳,如果奥布拒绝,我想在刚才的两次声明中,我已经提到过后果了。”

布莱德。。。。诺亚!

郭周义一下子精神了起来,已经是最后一次交涉了么,这个时候才放出来?

哈曼的影像忽然出现在座舱的一角,郭周义看到了哈曼让他“安静”的手势。

“奥布的答复与以前一样,”被联邦成为奥布之母的少女沉静的抬起头,“奥布的人民哟,也请听我说;有人说奥布的理念,用一点点所谓自由的代价,强行将一群人的智慧和自由束缚在一起,我想说。。。。。。。。”

“奥布的人民啊,不要为他人所写下的剧本而迷惑!”

“奥布的人民,睁开你们心中的眼睛,那双因为善意和对于一个平和美好的未来的期待所诞生的双眼,用这双眼睛来审视我,审视奥布,审视世界,审视你们心中对于可能性的期待!”

“我说的仅仅是我说的,是卡嘉莉。尤拉。阿斯哈说的,但是我还是要说,如果奥布的涅槃能让善意的火光传递下去,那么奥布的国魂,必不会熄灭!!!!!!”

“谈判,决裂了啊。”郭周义关掉了信号传输。

“队长,你觉得有意义么。。。。。。。我觉得奥布赢不了。。。。。”K59颇有些恍惚的说到。

“按照你的观点,赢了也不会有意义,就算奥布赢了,这个星球以及在宇宙中的绝大多数人也是不会因为这儿改变的,他们的注意力根本就不在这里,”郭周义带上头盔,“在一切结束后的几小时之内,他们的心就将被晚上吃什么,明天的工作,老板的压榨以及孩子的苦恼而扯走,为了维持个体的存在所必须的精力。。。。。。。。。理解么?”

“那我们这算是什么。。。。。。。。。。”

“但是就算是这样,”郭周义放下面罩,没有正面回答K59的问题,“这些人的心灵也会产生变化,沉默的思维也会强烈的共鸣,而那些共鸣会连在一起,提供给那些站出来的人力量,我认为这才是吉翁得以存续的基础,就好像地球的光景一样,每一家亮起一盏灯,星球就亮了起来,那种景象,你也看过吧。”

“啊。。。。。。。。。。嗯。。。。。。。。。。。”

“那么,战斗吧。”

“是,”K59坚定的点了点头,“总觉得,队长比我成熟太多。”

“怎么可能,这都是别人对我说的。”郭周义耸了耸肩。

奥布上空,阴云密布。

第3章 恶意的火花

。。。。。。很讽刺的一件事是,在那个混迷的年代之中,点燃了吞噬世界的战火的,是那个以不挑起战争为国策的国家。。。。。。。。。

而在那场战争之中,我们粉墨登场,作为亵渎和挑战战场铁则的一群人。。。。。。。。

“这是个好地方,茫茫大洋之中的孤岛,是个埋葬你们这群联邦走狗的好地方!”

仿佛被什么附身一样,那个人向天空发出怒吼,伴随着他的怒吼,我们的战争开始了。

------------摘自月锋。怀特赛德回忆录《十字线中心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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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被称为“奥布防卫战”的战役中最大的谜团,便是究竟是谁在那场惨烈的攻防之中先开了火。

官方的资料一直被限制成为保密级别,我无从得知官方究竟是如何记录的,而且我个人也不是很相信世间流传的一些阴谋论,这当然是指诸如“反叛的阿兰多”在那时候就在计划颠覆世界之类的言论。

于是我找到了那个曾经和他是战友,也曾经是敌人的男人,当年还未被战争染色的强化人,直至现在依然称呼自己为“K59”的月锋。怀特赛德,听取这个当时就和阿兰多。巴基纳站在同一个战场之中的男人所见的东西。

看来你终于拿到了你的许可,可喜可贺,已经官拜少将的月锋这样说着,将一碟子很可爱的小熊草莓饼放在我的面前,又给我面前的茶杯中倒了点牛奶,做了个请的手势。

一天三封信,烦也烦死他们了,更何况现在身处其位的人多少和我也算是有点交情不是么,我拿起一块中间露出心形的草莓酱的小熊饼闻了闻。

好吧,问吧,你想知道什么,月锋将自己陷进沙发之中,伸出左手做出个向上抬的手势。

我以为你知道我要问什么。

这叫跟着感觉走,你不开头我就不想讲,毕竟是过去那么久的事情了,月锋这样答复,我注意到他在说到“过去”的时候明显的停顿了一下。

那场战斗,到底是谁先开的火,我抛出了问题。

如果你把开火定义为扣下扳机的话,那么肯定是联邦,但是怎么说呢,月锋说到这,伸出右手做了个握拳然后爆开的动作,怎么说呢,如果你把开火定义为声光效果秀开始的话,那么应该是他先开火的。

说说看,我将一块小熊饼扔进嘴里,示意月锋继续说。

于是,从现在的月锋。怀特赛德少将,当年的K59少尉的口中吐出的词句,编织出当年的景象------------

阴云密布的天空,呼啸而来的风暴前兆带起的海浪,还有肾上腺素的冲击让我觉得身上不停的间歇性发抖,狂风似乎吹动了将大型狙击用光束步枪拿在手中的爱机,我觉得那种颤动似乎通过精神感应波逆流一般传回了我的身体了。

当然那是不可能的,但是他说出的话和卡嘉莉。尤拉。阿斯哈的最后声明也依然不足以让我完全平静下来,我们在向当时规模最大的军队找碴挑战,那种压力不是身处其中的话,几乎是无法理解的。

当时最可怕的就是我们不知道联邦军将在何时,如何发动攻击,战争这种东西其实和做ai差不多,一旦开始了,你的本能就会驱动你去动作,训练和本能反应可没关系。

但是当时我们不知道联邦将如何开始攻击,我们当然也不知道特列斯。克修里那达当时其实坐镇联邦舰队,真的是一点准备都没有,或者说我们做的准备其实全白费了。

我们曾经预想过联邦会从海上发射大量的火箭弹,或者展开炮击;有可能从水下发动突袭式的打击,有可能会轰炸,但是我们都小看了联邦当时,或者我该说特列斯。克修里那达的决心和手腕。

联邦的攻势是从太空展开的,我无法想象那种场景会有多么的“壮观”,但是从当时我所见的景象来说,应该是至少是成百上千的“罐子”被从轨道上的舰队投了下来,我看到的只是云层之中亮起一个一个的光点,被放大的爆炸音在驾驶舱中响起。

米诺夫斯基粒子首先被“填充”进高空,还有低空的云层。

当然,联邦当时不仅仅是想把奥布变成聋子和瞎子,更多的是想要压迫奥布让预热或者说暴露奥布在经历尤尼乌斯7落下事件之后为了击落可能对奥布造成毁灭性打击的陨石或者殖民地残骸而建设的大型武装设施------天之麻伽古,然后直接击毁它。

而当时微妙的情况是-----卡恩副总帅并不知情,而经历两次大战之后青黄不接导致素质不高的奥布军方参谋本部也没想让我们知道,毕竟那东西就现在知道的信息来说,已经可以算是战略武器了。

联邦军显然是知道的,所以第一波的攻势从宇宙中袭来,米诺夫斯基粒子开始弥漫,联邦的特混舰队也终于发起了炮击,定好了时间引信的大口径炮弹开始在奥布的上空炸开,但是不管怎么说,直到那时候,还不算现在很多人争论的“真正意义上的开火”。

说的无赖一点,散布战斗浓度的米诺夫斯基粒子并不等于把你炸回石器时代,虽然效果差不多都一样。

但是就在那时候,事情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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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觉捕捉框抓住一幅影像,在K59的眼前放大。

“队长,怎么了?”K59有些疑惑,攻击命令还没下达,联邦也没有真正让一个火星落在奥布的领土上,这时候是不能开火的,但是为什么在CG化的影像中,他看到雷霆背着的那两个巨大的导弹发射器的盖子打开了?!

雷霆巨大的独眼已经转向米诺夫斯基粒子弥散的天空,郭周义觉得一股敌意刺入他的神经,太阳穴疯狂的跳动着,头还是有些疼的,他拼命的压下心中的冲动。

“也该快差不多了吧,他们也该下降高度了。”联邦舰队旗舰“威灵顿”号的舰桥上,特列斯。克修里那达看着自己的表沉吟到。

那股敌意再次降低了高度,郭周义有些痛苦的按住自己的头。

与名为塞克缪的系统以及精神感应框体接驳次数的增加,让他如同人类适应瘟疫一样开始适应那种感觉。

“NZJ—111,出现精神感应逆流!”哈曼所处的指挥室里,随同前来的吉翁人员指着一块屏幕高声喊道。

“这种时候?!明明还没开战?!”哈曼一下子站了起来。

种种幻象向郭周义袭来,纷纷的影像透过“程序”传达给已经与系统有过数次接驳经验的他,就如同洪水奔向最弱的堤坝一样。

郭周义再次看见了曾经看到的景象---少女的脚踩在一块残破的牌子上,牌子上写着“Fed…”,联邦。。。。。

被从世界根源涌出的恶意吞噬了自身情绪的少年无法辨别此联邦是否就是彼联邦,他死死的盯住了头顶上的敌人:

“这是个好地方,茫茫大洋之中的孤岛,是个埋葬你们这群联邦走狗的好地方!”

12发大型浮游导弹从发射器中呼啸而出,扑向隐藏在云层之上的“敌人”。

天空被点燃了。

第4章 点燃天空

有人说能被成为“主义”的东西,都是狭隘的,这话不全部是正确的。

但是就针对于国家与民族来说,却还是适用的。

什么是狭隘的国家主义,什么是狭隘的民族主义?不狭隘便不是民族,不狭隘便不是国家。

那么,这种狭隘便是无解的么?或许我们已经从我们的历史中得到答案,在人类终于联合起来走向宇宙的时候,或许那种狭隘便被抛弃了?

我认为也并不尽然,被抛弃或许只是对于人力和自然资源的狭隘管制?

。。。。。。。。。。。。。。。。。。。。。。。。。

。。。。。。。。。。。。。。。。。。。。。。。。

。。。。。。。。。。。。。。。。。。。。。。。。。

或许解决这种狭隘性的方法和我们的母星孕育资源的方式差不多,只需要两个要素:时间和压力。

而得出的结果也应该差不多,在时间和压力的作用下,过往的生物成为石油等化石能源。

我们在时间与压力的作用下,也必定成为下一世代的“石油”。

-----------摘自《特列斯。克修里那达日记节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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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人类或许终究无法自愿将自身置于时间和压力的牢笼之中也不一定。

想起出征前写下的日记,OZ的统帅又将注意力转移到作战地图上------立体地图上,奥布已经被彻底围住,从宇宙,天上,海面,水下,彻底的密封起来。

或许这过程会很痛苦,但这会是一个开始,如果这个国家的国魂真的像自己所理解的一般的话,那么从这里诞生的,留给下一代的“燃料”,将为点亮这个混迷之世所用。。。

不过,自己是不是太过无情,呵呵,这样想着,特列斯的脸上终于也出现一丝抖动。

现在,专注于眼前的战争就好,仿佛在给自己坚定立场一样,特列斯轻轻的咳嗽了一声:

“已经确认到奥布军开火,通告全军,奥布封印作战---Lava—Eruption,正式发动!”

“是,正式发动,通信官,向全舰队发出信号,”布莱德点了点头,“旗舰惠灵顿号,MS1—4小队发进!”

大批机动战士或腾空而起,或被投放进水中,密密麻麻的红色箭头直指奥布。

奥布一侧,卡嘉莉和哈曼还有一众奥布的参谋官都快忍不住破口大骂了;至于骂谁。。。

“K59,你在干什么。。。。。。。”郭周义抬手摸了摸因为固定栓的撞击而在剧痛的肩膀,昏昏沉沉的问到。

“少尉,你。。。。。。。你这是。。。。。。。。。。”K59有些摸不着头脑。

两台MS现在保持着一个极为古怪的姿势,吉拉。祖鲁像是扑倒了雷霆一样把雷霆按在身下,手还保持着掰的姿势,在吉拉。祖鲁的手中,是雷霆那根用作塞克缪传感器的巨大角饰。

在12枚浮游导弹从发射器中扑出之后,在K59的注视下,雷霆将两个大型导弹发射器切离,背后的喷射口骤然暴起光芒,在K59的面罩上的滤光功能自动启动的时候,哈曼的怒喝也终于穿过有线电缆再转变成近距离的激光信号等一系列复杂过程后传到了K59的耳朵里:

“制住他!!!!!!!!!把雷霆的独角掰下来!!!!!!!!!!!”

投入巨大的强化人手术和训练终于算是发挥了作用,在K59近乎本能反应的操纵下,吉拉。祖鲁侧身加速,一下子将因为全力喷射中的雷霆撞飞,然后猛的短距离跃进,一只手按住雷霆的头部的同时,另一只手将雷霆的独角掰了下来。

在那一瞬间,雷霆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坐在驾驶座上的郭周义感觉好像有人猛的跟他注射了足以让大象昏睡的镇静剂,但是偏偏又睡不着一样;他觉得身体瞬间被“掏空”了,一种满足感和充实感被瞬间抽走的感觉,在最初的迷茫过后,郭周义觉得浑身燥热,一种莫名的狂暴涌了上来:

“我说,你想压着你的队长和长官到什么时候,放开我!!!!!!!!!!”

一下两下,从轻微到激烈,雷霆像是被猎人制住的野兽一样咆哮着挣扎起来。

周围的奥布军看的目瞪口呆,K59也只是茫然的拼命制住雷霆,在这个一触即发但却因为高浓度的米诺夫斯基粒子结果通信延迟极高或者根本就处于断绝状态的战场上,上演出一幕让附近的所有军人全都不知所措的戏码。

“还不住手!!!!!!!!这样成何体统!!!???”因为线路被刚才的殴斗破坏而迁至另外一条线路的哈曼终于接通了雷霆。

“亲。。。。。。。。。”驾驶员停止了挣扎,雷霆也安静了下来,差点将吉拉。祖鲁拖动起来的喷射口也没有了火光。

“还不赶紧起来,然后回来紧急维修,这种丑陋的样子成何体统!”哈曼赶紧截住了脑子明显还有些不清醒的郭周义的话头。

“哦,是,遵命,这就回去进行紧急维修。。。”吉拉。祖鲁放开了雷霆,郭周义也终于操纵机体先是跪,然后撑着站了起来。

这个时候,距离郭周义等人不远的地方忽然轰隆的一声爆炸!然后远处又传来数声爆炸声!

被某个间谍技术员嵌入导弹的程序板中的微型芯片,本来应该是让其中4枚导弹在钻入云层之后不久自毁爆炸的,这样的话,4枚导弹的爆炸将会诱爆那些混杂在米诺夫斯基粒子罐中投下来的“特殊货物”释放出来的环氧丙烷等化学“油气”。

在一定区域之中,那个高度飞行的一小队安装了MD系统的Wingdam将会全灭。

但是K59在导弹窜入雨云之上的预定高度之前,将雷霆的独角掰了下来。。。。。。

“巴基纳少尉回来之后,立刻停止其机体上的塞克缪系统的运作,优先检查塞克缪和精神感应框体!”哈曼厉声下达着命令,然后她也看到了那爆炸。

联邦军进攻了?!

得赶快让他回来,有什么不对劲,哈曼觉得头皮一阵发麻,一股极其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然后,事情就发生了。

奥布的海岸防线上零零星星的,但是也腾起了不少光束和炮弹,经历过前两次奥布防卫战的一些士兵本来就因为联邦大兵压境而紧绷到了极限的神经,被那几声爆炸终于弄断了。

“开火了啊,虽然有些不一样,不过还是奥布先在表面上开火了啊,”特列斯丝毫没有因为作战计划发生了变动而有什么动摇,他又向布莱德点了点头,“那么,下一套方案,开始吧,舰长。”

“发信号,第二阶段,展开!”

在暴风雨中晃动的联邦特混舰队,携带炮击装备的MS,轨道上的投射舰,高空中的巨型空母几乎是同一件时间一齐向奥布投放/投射了成吨的炸弹和炮弹。

在炸弹呼啸着落下的时候,奥布最大一座火山旁边,忽然发出耀眼的闪光。

仿佛扇子形状的巨大激光光幕向高空中扫去。

下一刻,奥布的天空被点燃了。

奥布全岛的通信瞬间断绝,唯一还算可靠的热能探测彻底无效了。

哈曼看着全是“无信号”的屏幕,联想了一下刚才最后的景象“赤红的天空”,用力的跺了一下脚,然后跑了出去。

巨大的风压,瞬间袭来的高温,以及剧烈的震动,让坐在MS的钢铁之躯内的战士们也不得不咬紧牙关。

“有古语说,为将者当通晓天文地理,我看这话说的不错,”特列斯在因为风暴而带来的颠簸中满意的看着远处的景象,随即回头看着站在自己身后的一名青年尉官,“利用暴风眼,呵呵,在暴风雨来临的气候中居然。。。。。。。不错。”

“您过奖了,”尉官行了个军礼,“既然我的部分已经完成,请允许我会作战指挥中心去。”

“去吧,”特列斯挥了挥手,随即又叫住了青年尉官,“哈顿少尉,你很优秀,我会记住的。”

“我知道我很优秀,长官。”

第5章 牵引的源头

以奥布除了潮汐能之外最主要的能源-------火山为基础而建设的武器系统---天之麻伽古,是奥布政府在尤尼乌斯7落下的危机之后勉强通过的一个主要国防项目。

奥布四面环海,一旦附近有大型陨石碎片或者大型人造物体落下的话,后果不堪设想,正是为了应对这种问题,以击碎外层空间落下的大型碎片以及陨石碎片为目标,依托大型火山以及潮汐电能输送点建造了“天之麻伽古”-------由大型电化激光,巨型的复相粒子炮和大型阳电子加速的布雷投射轨道组成的防卫武器组。

“那就是天之麻伽古,说真的,我觉得那像是战略防空压制兵器还差不多,”特列斯一边看着远处的战场,一边用眼睛扫着手边的资料,“不过这样也就暴露了,发射信号火箭,等气候平静下来就发动进攻。”

相对于虽然因为对抗巨大的浪涌而有些狼狈但是却依旧很有组织的联邦军特混舰队,奥布军指挥部里此时一片混乱。

“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连对巨大的初期损失有准备的卡嘉莉也不禁有些目瞪口呆。

外部摄像传输恢复了的情况下,大屏幕上的图像让所有人都有些觉得有点莫名其妙的恐慌----奥布主岛像是被巨大的水龙卷包围了一样,狂风和巨浪在奥布军的防卫阵地上肆虐着,带去与饱和火力覆盖不相上下的破坏实效。

“敌人在中低空的云层中散布了几十吨各种各样的化学油气,用来制造燃料空气炸弹的那种,然后在刚才附近海域正处于一个低气压暴风眼之中的时候,利用我们的天之麻伽古将其点燃,”奇萨卡快速的摆弄着操纵台,将刚刚传上来的初期分析数据放在屏幕上以便卡嘉莉看到,“暴风眼中心的氧气几乎被燃烧殆尽,再加上刚才的气候条件,彻底被算计了。。。如果没算错的话,下一步天之麻伽古就是被攻击目标了。”

奇萨卡说的话很快应验了。

联邦特混舰队的旗舰上腾起六枚信号火箭,三枚在低空炸开,三枚窜入高空。

经过初步统合后的联邦开始第一次给奥布军内部对联邦和联合抱有同样看法的人上课,上致命的一课------火箭弹,炮弹,炸弹,炸弹投放器以将奥布的地表削低几公尺为最低标准向坚持中立的国度砸了过去。

奥布军防线上,被刚刚的攻击撕扯的凌乱的阵地上的一处,郭周义用一只手死命的压住剧痛痉挛的胃部,用另一只手擦了擦因为刚才的冲击晃动而让他吐出来的某种酸臭的液体,被蹭到手套背上的液体发出刺鼻的味道,不仅在味觉神经上,也在耻辱心上刺激着郭周义。

“少。。。。。。。少尉。。。。。。。。”K59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来。

“该死。。。。呕,刚才那是怎么回事。。。。。。战略兵器么,”郭周义骂骂咧咧的操纵机体站起来,“看样子都并无大碍,见鬼的,探测器全失灵了。”

以雷霆和狙击装备的吉拉。祖鲁为中心,奥布军的几台异端也都重新站了起来,刚才的冲击以及狂风浪涌对他们有影响,但是却没到让他们彻底失去战斗力的程度。

“有反应!!!We—Got—Incoming!!!!!”一台为了进行截击而装备了探测器模组的异端驾驶员的怒吼忽然传来,这时候K59的狙击扫描仪上也捕捉到了那些密集到足以让整个屏幕变红的热源信号。

异端的驾驶员们纷纷散开,让机体举起盾牌和光束步枪,仰起头,这是他们在对抗联合以及大西洋联邦的空袭的时候已经熟练的迎击姿势。

“K59,跟紧我,把武器背包给我切离,”郭周义一把将推力扭到最大,让雷霆在离开地面一点距离的超低空微微的悬浮起来,“无论如何都不要松手,给我咬紧牙关握紧操纵杆!”

巨大的Mono—Eye和所有能向上方进行旋转的探测器都瞬间变换了角度,雷霆的面颊两侧装甲格栅裂开,冷却系统疯狂的运转起来,大型学习电脑在此支持下全力运转起来,几乎是一瞬间,郭周义眼前的全景座舱就被无数标识框填满了,CG化之后的影像映照之下,郭周义一把扯掉头盔,几乎是从牙缝之中挤出一句话:

“好。。。。。。好难受。。。。。。。但是。。。”

紧接着,郭周义的眼球就开始随着无数的指示框奔走,驾驶员的脑波在超负荷运转的塞克缪系统的传导下和精神感应框体的放大下,带动着机体。

随着胸腹部发出的淡淡的光芒,郭周义几乎是开始全部用脑在驾驶着机体,手中的光束步枪和肩部探出的激光加特林不停的朝天怒吼。

“跟紧我!!!”

雷霆带着吉拉。祖鲁在弹丸的狂岚之中旋转,起舞,穿行。

就在郭周义觉得头部那种压迫性的疼痛已经快要让他的意识如同沉入水中一般模糊起来的时候,一股让他觉得似乎能够再次清醒起来的感应波悄然窜入他的脑海。

“是哈曼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郭周义猛的将视线放平,看向烟尘中的某处------她为什么会接近到如此的距离,而且是在没有MS的情况下,这样的危险。。。。。。。。这样的危险。。。。。。

“是不行的啊!!!!!!!!!!!给我打下来!”

在备用的吉拉。祖鲁中,哈曼咬着牙操纵着机体同样在炮火中跳跃式的前进着。

不能让他被战场之上的死者们的力量牵引,这次要用自己的心去把他拖回来,Newtype的宿命,我不承认。。。。。。

联邦的火力覆盖结束了,在狂风之中,第二波的打击已经扑了下来。

十数架变形成为近似于飞机的MA形态的MS已经从暴风和云层之上扑了下来。

“那是。。。。。。。陶拉斯?!怎么会出现在这种地方?!”哈曼看着显示出来的资料,顿时觉得很多事情都可以理解了。

不行,奥布的村雨挡不住的!

她刚这样想完,那些因为建造材料比村雨要先进数倍所以也轻了几倍的黑色凶鸟已经在驾驶者的操纵下发挥出无比灵活的性能,将升空守卫“天之麻伽古”的村雨小队狠狠的咬了一口。

“少尉,阿兰多,暂时撤退!!!”看着已经向着敌群下方疾驰而去的郭周义,哈曼一边向其靠拢,一边大喊。

“先暂时撤退,现在这样冲上去太无谋了!”虽然在刚才的饱和攻击中坚持了下来,可是哈曼看到雷霆的右手已经基本上废掉了,而且刚才那种机动,推进剂也应该所剩无几了才对。

“不听我的话了么?!”

他怎么似乎比那些有亲人丧生于联邦之手的宇宙住民还要讨厌联邦,比那些吉翁的老兵还要狂热,这是为什么,哈曼忽然觉得心底有一股莫名的凉意-------他究竟是被什么牵引着。

“奥布违反了联邦议会的决定。。。。。。?奥布践踏了联邦的法律。。。。。。。?”郭周义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入哈曼的耳朵,那似乎是联邦对奥布的最后通牒中的一部分内容,他听到了么?

“什么违反。。。。。。什么践踏。。。。。。不是我们践踏了法律啊,分明是你们的法律践踏了我们吧,你们这群高高在上的混账王八蛋!!!”

!!!!!!瞬间,哈曼呆住了,瞳孔猛的收缩起来。

第6章 驶向临界点

我那个有着青色巨星异名的恩师曾经说过,战场其实和婚姻差不多,都蕴含着一种基于需要而存在的性质--------

当夫妻之中的A对B有需求但是B对于A却没有需求的时候,这便是注定不会幸福的婚姻;当两方都对彼此有需求时,这婚姻便是牢靠的,无论那需求是爱情还是别的什么。

战场和战士之间也是差不多的关系,只是战场存在本身就需要战士们,或者说,需要战士们献出生命;但是当战士对于战场也有一种需求之后,他们之间的关系便牢不可破了,因为那样的战士会去寻找战场,一如去追寻一个飘忽不定的恋人。

爱上你踏入战场的理想可以,但是不要爱上战场本身,恩师曾经在训练营时期就如此对我说,但是直到在奥布第一次正式踏入能用肉眼直视的惨烈战场之前,我是不理解这些话的。

-----摘选自《阿兰多。巴基纳访谈录》第三章《无法决断的国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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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践踏的人?哈曼。卡恩似乎在一瞬间明白了什么,失去力气一般的跌坐了下去之后,两只手一下子按在了脸上。

一屋子的人都有点想说什么但是说不出来的憋屈,战争进行到关键阶段,谁也不希望指挥系统中有人犯这样的毛病,但是这个女人说起来不是他们能提意见的。。。。。。

就在一众奥布军官发愁的时候,哈曼把手从脸上拿了下来:

“安迪。苏利文中佐,暂时接手指挥权限。”

“是!”一名青年奥布军官立刻立正敬礼,不过屋子里的人又觉得有点怪异了,这位吉翁的女统帅这是要干什么,难道是因为自己精神状态不稳要放权?

这样也算是明智之举,就在众人这样想着的时候,哈曼已经抓起了到基地内部的有线通信电话的话筒:

“整备班,给我的迪杰热身,准备一门额外的光束步枪还有10个弹夹,散射火箭炮的炮弹全部换成强干扰弹。”

随后哈曼就跑了出去。

无论如何不能让他在这里输掉,在这之后自己再把他从傲慢的悬崖边拉回来就好,必经让他走到这步心境。。。。。。想到这,哈曼甩了甩头,跳上一辆基地内部的通讯车,向机库疾驰而去。

守卫天之麻迦古的奥布军在被凶鸟一般扑下来的陶拉斯“咬”了一口之后,也开始了反击;趁着OZ精锐们正从俯冲中改出的时候,一根根黑洞洞的炮管从伪装装甲板下伸出。

“88式对空炮全体,8式改炮弹10发急速射,开火!”

随着坐镇天之麻迦古的指挥官的怒喝,30门88式对空炮几乎是同一时间开始对着已经准备再次俯冲下来的陶拉斯小队喷出火焰,8式改炮弹在急速接近了电脑预先设定好的空域范围之后纷纷抛开自己的保护性外壳,30发炮弹将600发弹丸泼洒向目标空域,然后又是接下来的30发。

陶拉斯小队一头撞进了弹幕之中。

然后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像是没有受到任何影响一样的从中扑出,丝毫没有受阻的继续扑向刚才的目标,残存的村雨部队。

曾在上次大战中击穿密涅瓦号战舰第一层甲板的弹幕甚至没有给那些漆黑涂装的MS一点点阻碍,奥布的指挥官不禁颤抖了一下:

“全武器阵位,以30分钟耗尽现有弹药基数为前提,自由开火,向总部呼叫支援!”

他的话音刚落,屏幕上,一道看起来有些纤细的黄色粒子束已经从地面上的某一点,斜着射向刚刚从又一次扑击中改出的陶拉斯小队的队尾。

打得好,有的第一时间就注意到情况的观测员不禁在心里叫好,这射击的时间掌握的太好了,正好在整个陶拉斯小队水平的时候。

可是在那粒子束即将撞上目标的时候,陶拉斯小队队尾的一机机背和机腹上的两个大箱子忽然打开,伸出四个大大的像是铁饼一样的东西,组成一个十字型。

黄色的粒子束一下子撞了上去,仿佛空中绽开了一朵很小的花,陶拉斯小队毫发无伤。

“那攻击哪来的,这附近哪来的友军地面部队?!”

“从第一次被弹效果来看,目标装甲材料领先,并且现在首发光束攻击验证了你的想法,长官,”K59一边观测攻击效果,一边操纵自己已经有些残破的MS随着前面的人疾驰,“我还以为您失去理智暴走了,这是我失礼了。”

“你不知所措的话才真的是对我失礼,刚才抱歉了,”郭周义抬起一只手摸了摸驾驶服脖颈的位置,那里似乎还有些刺痛,“现在就看对方究竟是不是有着最糟糕的意图了,作战目标是坚持到增援赶来,跟我上!”

“不是歼灭敌人么?”刚刚有些适应战场气氛的K59开了句玩笑。

“我也希望,但是那明显好像不大可能,来了,小心,”看着陶拉斯小队中有俩机从编队中分离出来向着自己扑来,郭周义觉得身体一阵颤动,说不上来的一种紧张和兴奋的混合感,“我尽量保证散弹枪和残存那门炸裂粒子炮的射击精度,给你争取时间,弹药不多,给我好好的打。”

“嘟嘟嘟,哒哒哒,”从空中扑向郭周义的陶拉斯的驾驶舱中,年轻的驾驶员轻轻的哼着歌,“105%,110%,乌拉拉,115%。。。。。。。”

“拉夫尔,你这样会机毁人亡的,就算你。。。。。你也要珍惜OZ的财。。。。。。”颇有些气急败坏的声音传到被称为拉夫尔的年轻驾驶员的耳朵里,换来的只是他关上通讯器的动作,附带关掉报警音的动作,因为那声音同样让他厌烦。

陶拉斯的驾驶舱屏幕上,红光正在闪烁着,代表着多佛炮的增压计量指示已经走到了135%。

奥布军基地,正在缓缓升起的一条遮蔽出击通道的一端,一台白色涂装的迪杰正在准备发进。

“这不是个人感情问题,”哈曼向与K59一同投下的一位吉翁军人这样说道,“我知道你算是半个监视者,所以你更要听好,从联邦舰队现在的布阵和对于那座建设在奥布最大的火山旁边的武装设施的攻势来看,联邦很有可能是想利用大自然把奥布整个淹掉。”

“这。。。。。。。。。。。。”担负着“赤色彗星的半个监军”使命的吉翁军官一下子呆住了。

“我相信我的判断,所以要在那个指挥官没有被那些绝对的精锐逼出所有的底牌前,击退他们,”说到这,哈曼颇有些不屑的笑了笑,“哈曼。卡恩,出击!”

白色的迪杰在加速轨道的作用下,飞驰而去,留下在通讯器另一端发呆的“半监军”,把奥布整个淹掉。。。。。。?

“这两个混蛋。。。。。。”K59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那两台来阻止他们的陶拉斯像是苍蝇一样飞来飞去,只从远距离射出一发发的炮弹阻碍他们,他出于弹药不多的顾虑又不能随便开火射击高速移动中的目标。

“等等,等等,有些不对头,”郭周义忽然觉得心底一阵寒意涌起,“有些不对头。。。”

“哇啦,200%。”拉夫尔。加洛斯终于在满座舱的红光报警中看着指示走到了200%。

两架陶拉斯再次做出转弯动作扑了过去。

“又来?。。。。。。。。。”K59颇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又是同一种攻击模式,就算是自己不刻意操纵,学习电脑也早记录了那两机的攻击模式,只要。。。。。。

等等,那两机的攻击模式。。。。。。

“糟糕!”郭周义手一颤,周天屏幕一侧随即显示出的学习电脑的记录上,只有被标为B1的敌机实施攻击的记录。。。

“多佛炮,超增压炮击,预备,”驾驶员拉夫尔把手压在了开火键上,“放!”

第7章 Akula,Strike

在涡轮增压之后,重达407千克的多佛炮弹按耐不住般呼啸着从炮膛中奔出,在射击的瞬间,拉夫尔。加洛斯已经分不清究竟是炮身带来的震动,或者还是自己的心脏猛的跳动了一下的缘故------他只觉得眼中的世界颤动了一下。

在猎杀者瞳孔的颤动之中,在训练生时代就获得“鲨鱼”绰号的拉夫尔的记忆倒退回30天前:

日期:距离统合地球联邦军发起对奥布的攻势作战30天

时间:舰内标准时间0600小时

地点:南极冰层下,OZ所属巨型水下母舰“Cradle”舰内通路6A—31,指挥官秘书室。

特列斯。克修理那达稳步的走向那间只属于自己的房间的门,旁边一个有着和自己相似的白金色头发的青年男性军官在行了一个军礼之后站在了特列斯的身后,特列斯也停下了自己的步伐。

青年军官伸出手,解下特列斯的披风,然后又沉默的将它挂在衣架上,再之后,更加沉默的走回自己的座位坐下。

“鲨鱼,跟我进来。”看着青年军官脸上平静的像死水一样,特列斯笑着招了招手。

被称呼为鲨鱼的青年军官脸上闪过一丝惊讶的神情,不过很快就消失了,他依旧沉默的站了起来,跟在OZ统帅的身后走进了办公室。

一丝茶香钻进了“鲨鱼”的鼻子,青年军官终于笑了,他看着那个脸上表情和自己之前如出一辙的家伙笑了。

在特列斯的办公桌之前,一位同样年轻,但是有着一头红发的少尉正在准备俄罗斯茶。

“Akula,放下俄罗斯茶,坐下,”特列斯径直走到自己的座位坐下,对泡茶的少尉摆了摆手,“你们听的很清楚,坐好。”

两名青年尉官走到两把应该是给参谋总长级别的军官准备的位置上坐好,脸上依然是一脸平静。

“联邦军第71号训练营,第131训练营,当年出了两名绰号一样的驾驶员,”特列斯的目光扫过两名青年军官,“Akula,一个是因为优秀的攻击直觉还有特别获准的鲨鱼头纹章,这说的是你-----莫特格。埃斯巴达少尉。”

红色头发的少尉点了点头。

“另一位,则是成绩不出众,但是因为其似乎永无止境的训练热情,获得了鲨鱼的绰号,当然,这说的是你,拉夫尔。加洛斯少尉,”特列斯说到这顿了顿,“我觉得很幸运,如此优秀的人才出现在OZ的训练营之中,所以我当年将你们直接调走,而我想在这么多天内,你们也一定很郁闷,不是么?”

两人依旧沉默,但是脸上已经有了一丝波动。

“你们被召唤至此自然有其目的,今天就要告知你们这个目的,但是在那之前,我有几个问题,第一题,新人类,调整者,还有变革者对于你们的优势在哪里?”特列斯伸出三根手指。

一头红发的莫特格明显的愣了一下,而拉夫尔则耸了耸肩膀。

特列斯很高兴的笑了:

“这答案真不错,我很高兴二位依然保持着当初的一份心境,确实,单就驾驶员来说,纯粹的自然人的反应和对机体适应性确实很难追的上他们,不过,在那些超人驾驶员之中,也是分等级的,”特列斯缓缓的收起两根手指,“有单纯的追寻力量的,还有为了荣誉的,这是两种,至于第三种么。。。”

“能够改变战局的。”莫特格和拉夫尔一起答到。

“没错,这种超人类驾驶员才是最让我头疼的,所以我做了一些准备。”特列斯在桌子上按了几下,房间里立刻暗了下来,立体投影的光芒将三人的脸映照的有些发绿。

“首先,那些你们在做文职至于进行的所谓模拟训练,都是逐渐增加信息流的采用Zero系统的训练。。。。。。。。”

莫特格和拉夫尔的眼睛一下瞪大了。

“人脑的潜力是很大的,即使不采用手术和药物,只要适当的控制也会产生半自然的加速进化,其次,”特列斯的手在立体投影上划过,影像变化,“我们在过去一直隐藏高达尼姆合金的性能,准确的说,只是将高达尼姆合金少量混入普通强力钢之中冒充高达尼姆合金,但是现在,有一批主要部件几乎全部采取高达尼姆合金铸造的MS已经准备就绪。”

两名少尉的眼睛瞪得更大了。

“除此之外,在我们脚下的地层之中的模拟高重力实验室中,一部分经过分子结构调整的高达尼姆合金正在被铸造成一门前所未有的武器。。。”

“如果不能比对方的反应快,那就让炮弹飞的更快一些。”莫特格出口接上话茬。

“说的没错,只是这种炮弹的速度会让很多人吓一跳,不仅仅是速度,还有它的战斗部也是,现在唯一的缺点就是。。。”

“发射准备时间过长,无法连续射击。”这次是拉夫尔接上了话。

“拉夫尔。加洛斯少尉,你说得对,但是我希望你保持安静。”特列斯瞪了拉夫尔一眼。

莫特格略微侧头看了看拉夫尔,脸上闪过不解,拉夫尔倒是很平静。

“很快,就会有一场战争,这场局部战争中,肯定会有三名我之前说过的让我头疼的驾驶员,或许还会有几名这样的驾驶员,”特列斯关掉了立体投影,“我需要几名杀手,这就是为什么你们会在这,我希望你们的心态已经调整好了,至于身体我倒是不担心咧,你们的待遇其实比我还好。”

“是的,统帅。”两人起身行礼。

“坐送我来的飞机走,你们有不到30天的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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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吧!这是在炮弹出膛的瞬间,莫特格。埃斯巴达和拉夫尔。加洛斯心里默念的。

在那个同样的不到一秒钟的瞬间里,郭周义左手的大拇指向下快速移动了一下的同时,按下了Arm—Layer上的一个按钮,预设的时候,那个按钮被他设定成“爆破切离背部推进器”。

这个本来是保护性的动作在大气层的重力环境下产生了不同的效果,巨大的MS被爆炸向前侧方一推。

多佛炮中射出的必杀一击也在这时击中了雷霆。

超高的速度使得战斗部在引爆前炮弹就已经穿透并且搅烂了雷霆的头部,但是本来应该直接击穿包括驾驶舱以及动力炉在内的线路没能得以实现。

雷霆失去了头部,左臂,左肩部,整个上半身就像是被鲨鱼咬了一口一样,无力的跌倒在地。

K59惊呆了。

“莫特格!!!”拉夫尔大声喊到,他的意思很明确,攻击失败了,队友应该赶快补上一击。

在莫特格。埃斯巴达进行紧急高速变形准备转身攻击的时候,一道粒子束从远方射来。

“果然是你。。。。。。报警。。。”郭周义在剧痛中勉强的自言自语了一句。

“这是。。。。。。。。。。。?”联邦军的战舰内,联邦的白色传奇猛的扭头望向他看不见得彼方

第8章 “鬼眼”的巴基纳

套住来袭的新目标的框子在放大的影像的同时从Unknown变成了让拉夫尔。加洛斯和莫特格。艾斯巴达惊讶的字样。

“迪杰?!谁在驾驶?!”正在操纵机体转身准备补上致命一击的莫特格在闪过粒子束之后有些惊讶的自言自语道。

白色的迪杰在掀起烟尘,向着这战场的一角疾驰而来,在射出阻止莫特格的一枪之后略微侧过身来,临时固定在肩部的散射火箭炮开始轰击。

千百个小型弹丸炸裂飞散开来,然后化作高浓度的米诺夫斯基粒子和烟雾在白色迪杰和郭周义驾驶的MS之间扩散开来。

天堂的雷霆跌跌撞撞的挪动了几下,撞进烟雾之中,两架完成转身准备实施二次攻击的陶拉斯顿时失去了目标。

“活见鬼的!!!”拉夫尔。加洛斯狠狠的咒骂了一声。

刚才战场上的干扰,那种距离,他的目标居然已经像是理解了驾驶迪杰之人的意图一样配合的如此之好,加上那显眼的白色涂装,那迪杰之中的驾驶者已经不用猜了。

“真的来了,”莫特格。艾斯巴达却很欣慰的笑了,手指飞快的敲击起来,“实验按照预定计划展开,塞克缪逸散效应探测器开启,开始捕捉一号目标的脑波。”

如果The—End真的能够完成的话,这样想着,莫特格按在操纵杆上的手下意识的握紧了。

阶层式战术情绪毁灭逸散系统,如果真的能够完成的话,端坐在指挥席上的特列斯想到这,也稍微放松了下来,那么便不会再有人能阻挡在OZ的面前。

但是,真的能够完成么,利用人产生的“情绪”去攻击MS的机载电脑AI,零式系统的变种逆向应用,自信如特列斯,在高兴之余也不禁有点在心里犯嘀咕。

在特列斯。克修里那达注视的战场之上,蕴含着高浓度米氏粒子的烟雾之中,被打的很惨的郭周义终于带着一丝羞愧和哈曼在近距离有线连接的帮助下说上了话,但是仅仅一句话,就又将他的心打入深渊:

“我和K59来吸引敌人的火力掩护你,自己把握时机给我撤回去,现在无论如何不能彻底损失掉雷霆这台机体。”

说罢,白色的迪杰扯断手臂上射出的电缆,身形消失在浓浓的烟雾之中。

郭周义顿时觉得身体控制权被一种刺骨的冰冷攫取了,一种难以描述的感觉像是呕吐物一样从喉管中涌了上来,让他喘不过起来。

噗,一口血液将郭周义的头盔面罩染成妖艳的鲜红。

哈曼。卡恩的心思全都扑在如何将心爱之人安全的救出来这个问题之上,以至于她没有去详细感觉已经被她甩在身后的雷霆散发出来的“情绪”正在逐渐“淡化”下去。

如同被扯断的电缆一样,温柔凝聚而成的绳索第一次悄然断裂在空中。

站在此世顶点的个体以一袭白衣的形象默默的注释发生着的一切,心口某种东西被撕扯掉的阵痛让她周围的程序空间也呈现出一种混杂着鲜红与灰白的古怪态势。

从名为人类的个体当中散发出的善意,果然只能被那些没有任何力量的人完整,自由并且纯粹的接收并作出回应么。。。。。。

那么,随着“链接”次数的增加,通过一次一次的共鸣而逐渐获得力量的他,是不是终究会离自己而去。。。。。。

奥布的战场,K59驾机接过他的副总帅抛来的能源弹夹,已经于哈曼一起重新向着天空中的目标开始射击。

为什么副帅不去和。。。。。。不能这么想,K59摇了摇头,要集中精神,和副帅的攻击协调同步才行。

但是,好难,K59咬紧牙关,从哈曼那里传来的是冷静中有些焦躁的感应波形成的压力,而并非是能让他放松并且集中的引导。

“我该说果然是哈曼。卡恩么,但是这种程度的协同作战,你开什么玩笑,瞧不起人么!”拉夫尔。加洛斯突然驾机俯冲了下去。

两道高能的粒子束几乎并排着向他射去。

拉夫尔下一刻作出了让他的战友都目瞪口呆的动作,黑色的陶拉斯机头高高的昂起,同时分离出机头的多佛炮,做出一个像是旧时代战斗机的眼镜蛇机动一样的动作,然后接上一个翻滚变形,在闪过两道光束的同时,向下甩出一发炮弹。

来的真的都是精锐啊,白色的迪杰一个短暂的喷射加速,闪过多佛炮的一击,哈曼有些苦涩的感叹到;她本来寄希望于在用强干扰覆盖之后,利用Newtype之间的感应联动获得一些战斗优势,不过和这个叫K59的强化人之间果然没有那种默契,明明是应该高低覆盖的两道光束居然几乎是挤在一起射出而让那黑色的MS躲了过去。

不过,为什么他还没有冲出已经开始散去的烟雾。。。。。?!

哈曼向烟雾中望去。

嘭,嘭,嘭,雷霆的驾驶舱中,郭周义征用头一下一下的撞击中央控制台那有些椭圆的尖端。

撤退,逃,离开,一切都交给她,这一切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想到这,郭周义停止了撞击,深吸了一口气,眼中疯狂的漩涡却越卷越深,重要的是,刚才自己居然有一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好不容易,走到现在这一步,好不容易,肩膀上开始有了重量,因为自己终于能够承担一些东西,可是这才多久,居然就因为能有机会抛开这份重量而高兴。。。。。。

可是,可是,又能怎么样呢,武器没有了,机体损坏了,连跑动都费劲,机体头部的主监视器都没了,全景座舱里残缺的影像刺激着郭周义,我什么都不能做,只能撤退了,没有战斗力,没有机动力,没有观察能力,连当诱饵的资格都没有了,什么责任都不用承担。。。。。。了?

什么责任都不能承担了,嘭,郭周义再次一头撞上主控制台,能够抵挡不少撞击的面罩在连续刻意的大力撞击下破碎开来,碎片插进郭周义额头和眼睛。

满面鲜血,郭周义发出绝望的嘶吼,连看都看不到了。

沉重从来没有显得如此美丽,轻便从来没有如此残酷,规则之子的后代在肩头的重担被卸去之后终于再次怒吼,向世界,向伸出同一世界中他的同类们征询着答案,向站在他们的“躯体”之上的“人”咆哮。

(事到如今,也只能给他一个暂时的答案了么。)

去感觉吧,去看吧,去吼吧,睁开双眼去看吧,在什么都不能做的时候,至少你还能去看,去感受,然后释放出来,抓住你最后的一份沉重!

嚎!!!

“这是。。。。。。。?”莫特格。艾斯巴达和拉夫尔。加洛斯同时捂住了头。

做出同样动作的,还有几乎所有靠近奥布的“外来人”,他们都听到了一声宣告着什么一般的嚎叫。

这是怎么了?!哈曼有些惊讶的看着与她缠斗的两个敌人和协同她作战的强化人K59几乎是同一时间停止了动作。

“我能看见了。”

双眼渗血的郭周义缓缓地说出这句话,在“视野”中,不再是与在新人类训练中和操控浮游炮时能看到的模糊的如同光团一般的“影像”,而是让他觉得奇妙而又振奋的“世界”。

下一刻,仿佛世界被短暂定格又恢复了一样,陶拉斯和迪杰又开始交火。

只是,情况不同了。

K59觉得他的MS和他的指尖都被一种莫名的力量牵引着,开始行动。

粒子束向着空中射出,准确的封死了陶拉斯的路线。

我能看见了,只要将我看到的传达出去就好了,我唯一能做的。

第8章(里) 新生的三月

既存人类世界,月球,地下空洞,编号MasterHive—01。

巨大的地下空洞中一片颇有些光怪陆离的景象,像是婚礼上的蛋糕一样分成无数层的分级平台上置放着以千为单位的“靠椅”一样的装置,其中或者是一个个鲜活却仿佛沉睡的人类,又或者是散发出幽蓝光芒的“电脑”;成百吨的液态氮奔流于其间,保持着整个设施的温度被控制在安全范围之内。

从此间发射的信号跨越两个星球间的距离,与几个参加国的控制节点一起组成一张网,罩住人类的母星。

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规则之子们以及参与其中的永恒之子们与整个第二世界的互动被实时的显现,传递着;绝大多数时候仅仅是这样,但是例外也并非没有。

呼叫召开轮值委员会议------一位轮值监视官在与他的同僚通过“电脑”的直接通信后,提出了这样的建议,并将他这样做的“理由”直接开放了记忆共享展示给了其他人看。

同意

同意

。。。

信号瞬间扩散开来,当值的委员们以最快的速度在程序空间中聚集在了一起------

无聊的地方,南宫菅熙“扫视”了一下周围他熟悉又厌恶的环境,这是一个苍白无比的空间,就好像将所有的颜色都抹掉了一样,几把让人坐下去之后不会觉得舒服而会觉得别扭的椅子摆在其中,现在已经坐满了人。

但是南宫菅熙知道,这只是一种预防措施罢了,在能让一切都真的是“信以为真,心想事成”之地,保持对于这个程序空间本身的一种厌恶是极其重要的。

尤其是对于那些享受惯了的贵族阶层来说,想到这,南宫菅熙的腮部泛起一些纹路,熟悉他的人知道那是他“讥讽”的肌肉运动;根本自己都无法抵抗诱惑,却又在外力的帮助下强行克制然后去管理那些顺从于自己愿望将自己的真实与“世界”融为一体的群体。。。么?

这种矛盾的状态能持续到什么时候咧,年轻的军官不禁这么问自己,但是他的注意力很快就被吸引走了。

怎么又是这个个体,这是南宫菅熙冒出来的第一个念头。

“各轮值委员,全种类防卫壁已经确认升起,脑保护程序启动完成,灵魂程序备份完成,那么,开始今天的临时会议。”好听的女声在众人的中间又似乎是头上响起。

“抛开这个不说,3号今天又是让人不得不服老的年轻人啊,说起来,南宫将军怎么了?”坐在南宫菅熙左手边的老者打破了沉默的气氛,抛出这么一句话。

“将军和欧阳主任确实在国家内部有急事需要处理,如果说2号主席无法接受我这个形象的话,我也可以换一个,”南宫菅熙刚说到这,他的身形就抖了一下,变成了他父亲的样子,“果然还是这个样子让您觉得安心么?”

“啊,呀呀,这样就不必了。”

“那么,请开始吧,塞依(SEAI)。”

“是,地球标准时间行走标准17分之前,在目前系统中表示为S—02—98713的场景中发生戒备等级R的信息爆发,现在开始向各委员进行信息并列化传输,Standby。”

。。。。。。。。。

。。。。。。。。。

。。。。。。。。。

“哦呀哦呀,这可真是不得了的事情,虽然已经并列化过了,但是果然还是想亲自听一下最权威的分析啊,其他委员怎么看?”坐在南宫菅熙左手的隔开一位的老者笑着说到。

“同意。”

“赞成。”

。。。

。。。

“那么,请说明一下吧。”

“是,编号P---03---19526156的个体,在S—02—98713场景中产生偏差幅度为155%的战斗行为,该行为导致其个人真实融合指数的进步幅度超过预期指标373%,导致S—02区域处理能力状态在地球标准行走时间1.7秒内为Capacity—down。。。。。。”

“等等,你说Capacity—down?!”

“是的,在为上述场景所作的准备工作之中采用的梦境关闭处理所调集完毕的处理能力依然无法承载P---03---19526156号个体所联动诱导的信息爆发,导致S—02区域所预定发生的场景范围之内所有规则节点在1.7秒的时间内变为Capacity—down.”

“这。。。。。。。。。。。”

“请继续。”南宫菅熙出言打断了其他委员的感叹。

“在Capacity—down发生1.7秒后,调集S—03区域处理演算能力47%实施安抚镇压,达成预定目标,S—02—98713场景回复既定运转,个体P---03---19526156回复正常,该个体产生特定的变化,已经标示并且记录。”

“请展示这种变化。”

“是,开始并列。”

30秒后,连南宫菅熙在内的所有人都觉得自己的灵魂程序似乎受到了某种沉重的打击。

这下可真是麻烦大了,南宫菅熙发出这样的感叹。

“个体P---03---19526156在1.7秒内所造成的信息爆发以及个人真实指数爆发,伴随其强烈的指向性意识,使其与数量为9万3千6百89的个体发生直接链接,并且在信息量以及真实指数上达成绝对优势。”

“但是,好在该个体并没有产生”控制”这种概念,是么?”坐在南宫菅熙右手边第二个位置的女人发问。

“正确。”

“但是该个体在那个时间内具有这种能力。”

“正确,上述个体作为节点已经取得螺旋性优先权,具有一定的修改能力与级别。”

“换句话说就是让世界依照他的意志进行演算与运行么。。。。。。。切,彻底抹杀的可能性计算完成了么?”

“已经达成,彻底抹杀该个体需要系统整体修正,皆因其信息的爆发与扩散已经影响到此等程度。”

“也就是说抹杀不了。。。。。。”

“换种思路,为什么要抹杀呢?”南宫菅熙左手的老者抛出这样一个问句,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一阵沉默,然后几乎所有的轮值委员都笑了,除了南宫菅熙之外。

只知道给人添麻烦的混账,南宫菅熙只得在心里狠狠地啐了一口。

“我立刻去准备派监察者进入,已经有准备好的人了,”但是南宫菅熙还是给出了让众人满意的答案,“进入之后的行动引导方案自现时刻起开始生成,我去准备了。”

“这次轮值委员紧急会议到此结束。”

苍白的空间内的人影散去之后,整个空间像是漩涡一样被吸入一点,然后猛的膨胀开来化作一个人形。

“希望计算是正确的,希望这样真的是好的。”白色的人形呢喃到。

整个世界的气候都发生了奇怪的变化,正在为统合地球联邦的正式建立做准备的政府机构乱成一团,他们怀疑是不是真的因为掉下来的殖民地太多了结果地球真的崩溃了。

是女儿在彻底的动摇啊,在不受影响的程序空间内,巨大的方尖塔下,缔造了缔造者的男性看着方尖塔上的符号消失又浮现这样想到。

但是,没想到真的这么快,他已经有了感官了么。

蔚蓝的子宫之中,孕育的生命已经开始发育感知器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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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pacity—Down:处理技能下降,想想看电脑程序开太多了变得缓慢就容易理解了。

个体P---03---19526156:之前提过是谁

场景S—02:奥布

SEAI:自我进化的人工智能

PS:这是第八章的“里”篇

第9章 天使们的午后(上)

“撤退,撤退了,拉夫尔!我们的任务完成了,撤,剩下的交给联邦军来解决了!”莫特格在看到正在对天之麻伽古实施攻击的分队长打出撤退的灯光信号之后,迅速接近了还在盘旋的拉夫尔,大声的吼了出来。

就差那么一下了,这样想着,拉夫尔。加洛斯一拳捶在中央控制台上之后,操纵机体和莫特格一起离去,下面的反击便的越来越凌厉,已经有数次准确的击中了他,如果不是OZ的材料工程实在过硬的不得了,恐怕也算是败了。

总算是撤退了啊,K59有些放松的呼出一口气,哈曼带来的少量的能源弹夹又快打光了,吉拉。祖鲁的燃料也快走到了危险警戒线,再打下去,真的。。。。。。

刚想到这,一阵痉挛猛的窜过他的眉心,让他向敌机撤退的方向看去,做出同样动作的还有哈曼和郭周义。

这股野兽一般的疯狂压力是什么?!一个新人类和一个强化人发出同一个疑问。

提坦斯的野兽,哈曼却感觉出来了,居然连这家伙也派了上来,联邦打算采取彻底的集中压倒战术么。

洋面上的超低空中,站立于米诺夫斯基粒子飞行器上的黑色MK2带领着一批涂装有异于联邦军的MS快速接近。

与此同时,奥布战场的另一侧,大天使号防卫区域。

玛琉。拉米亚斯带着焦虑注视着战局的发展,统合后的地球联邦所能动用的战争资源彻底的超出了奥布一些顽固派的最高估算,也超过了他们这些一线作战人员的承受能力;根本没有所谓主攻方向的全面紧压使得战场所有方向上承受的压力都异常的大,大天使号以及奥布的精锐不得不被分散开来,在风雨飘摇中承受着猛烈地攻击,而且最要命的是这些攻击让他们很少有机会反击。。。。。。。。

“光学探测器反应!!!”

“左舵20,回避,CIWS自动连射,舰尾导弹发射管炸裂弹头按照预设值全弹射击!”玛琉下达了命令,大天使开始转向,同时几乎是90度垂直将炮口指向天空的近距离防卫武器散出一片片的弹雨。

由高空的轰炸机群投下的炸弹布放器中散出的如同下雨一般的小型炸弹群和联邦的大型登陆舰上搭载的重型火箭炮射出的火箭弹分裂出来的小型弹头再次劈头盖脸的砸了下来。

联邦到底储备了几个弹药基数啊,同样不得不再次举枪迎击的基拉。大和也不禁有些烦躁。

洋面上,联邦的攻势连绵不绝。

地球近地轨道附近宙域的联邦军虽然没有地球上的同僚们干的那么热火朝天,但是却也不时的流着冷汗,要说为什么,大概只有问在他们对面不停的散布着差一点就是战斗浓度但是又不是的米诺夫斯基粒子的吉翁舰队了。

“这样真的好么,您居然刚才还开着萨扎比出去转了一圈,那种距离一定被联邦捕捉到了吧?”吉翁的新人类研究所主任兼战术官颇有些无奈的说。

“没有布莱德和阿姆罗坐镇的郎德。贝尔队和联邦的这些杂鱼倒都是不足畏惧,而且我相信布莱德一定和他们交待过了,说我们不会正面介入战争,”赤色彗星晃了晃手中的能量饮料的瓶子显得很轻松,“伪装舰的位置固定不要放松,要一直坚持到这次的客人安全的降落地球!”

“算算时间其实差不多了,可以开始准备撤退了,士兵们的神经绷的太紧了也不好,毕竟现在对联邦的恐惧还是有一些的。”

“都交给你去办。”

夏亚所说的客人在吉翁舰队释放出的大量伪装舰和米诺夫斯基粒子的掩护下确确实实的降落到了地球-----奥布战场。

哈曼和K59正架着残破的雷霆向后撤退,不过此时郭周义和哈曼却同时望向身后和天空,这感觉,很友好,是援军,不过是哪来的?!

仿佛太阳坠落一般的光束炮击从高于联邦军高空轰炸机的高度狠狠的砸下。

“会是他们?!”坐在舰队中央观战的特列斯的眼睛一下子睁大了。

“怎么回事?!”亚赞看着那道光束狠狠的砸在他所率领的编队前方的水面上,蒸发起大片的水雾,亚赞猛的操纵机体提升高度。

在水雾的掩护之下,一根不算粗的棍子一样的东西从水中伸了出来,然后“棍子”的顶端骤然弹出一片惨绿色的光束刀锋。

“给死神大人让路!”伴随着从公共的救难频道中传出的话语,黑色的机动战士抖开蝠翼从水中转着圈的窜出,光束镰刀飞旋着,像是将一个苹果从里面给削皮了一样将两台联邦的机动战士顺利的斩成几段。

“切,反倒借用了战场上现在的强干扰么。”亚赞骂了一句,操纵机体在弹雨中闪避。

腿部的缓冲器还在放出骇人的电火花,降落在哈曼等人身后的“小丑”已经昂起四门加特林火炮开始轰击,迫使亚赞继续拔高。

“特列斯那个老小子说的可能的增援么,一群臭小子!”

钢铁的天使收拢羽翼和大炮从高空中旋转着扑下,舞起手中的光剑向提坦斯的野兽斩去,亚赞不得不向后闪避。

两把飞旋的电热弯刀和从水中伸出的“龙爪”又向着他包夹过去。

黑色的Mk2略微跃起,一脚踢飞自己的米诺夫斯基粒子飞行器之后又轰过去一枪,然后在下坠的过程中做出短暂的喷射,借着缓落的短暂时间一拳轰在一台友军MS的胸口。。。。。。

“这家伙。。。。。连自己人都。。。。。。。。”眼看着亚赞利用友军挡住龙爪和弯刀攻击,用自己的飞行器挡住杜罗华的炮弹,然后跳到替死鬼的飞行器上转身逃跑,从水下窜出的迪奥不禁有些目瞪口呆,“但是不管怎么说,任务是完成了吧。”

得救了啊,哈曼也松了口气,她的武器弹药也几乎耗尽,要是真的被亚赞缠上,她没发保证能拖着一台残破到无法顺利行动的MS一起脱身,还真的要感谢这些人,不过这样看来,另外一头也不用担心了吧。

“这里是强袭自由,基拉。大和,对你们的援助表示感谢。”基拉试图对眼前这台双肩喷射出绿色粒子光辉的MS的驾驶员表示感谢。

“天使”们刚刚用炮火清扫了整个天空,现在,托勒密正挟带着突破大气圈的余热降落下来。

“终于还是来了啊,”特列斯看了看天上那条绿色的粒子带又看了看表,扭头对布莱德说,“请通知工程兵部队加速作业,现在,我们能有的理由都有了,将这些家伙一起埋葬吧。”

第10章 天使们的午后(下)

“敌人,撤退了么。。。?”以最强的战斗兵器作为设计初衷之一的高效能肉体的脉动频率逐渐变缓,在血液的流动也不在受到离心力挤压的时候,基拉。大和终于以缓速说出了这句话,战斗情报一直以远超越常人的速度在神经系统中被传导和处理让他也有些疲惫。

从天而降的四天使身上Trans—AM的光辉也逐渐熄灭,在刹那操纵机体以近乎板球棒横扫的姿态用Raiser系统“抡”过天空,将最后一批抵达的重型炸弹扫爆之后,大天使号的防区总算也是相对平静了下来。

这或许根本算不上是撤退吧,根本就只是前期的火力覆盖,基拉心里泛起一丝苦涩,从利用燃料空气炸弹和气候制造局部的巨浪和龙卷再到后来的狂轰滥炸,联邦军的MS几乎都没出动,就让奥布留下了一地的MS残骸和尸体。

这,代价,实在是太大了。。。虽有至强之名却依然年轻的调整者觉得鼻子一酸。

“这里是奥布宇宙军战斗舰大天使,感谢贵舰对奥布的援助。”玛琉。拉米亚斯倒是在第一时间接通了已经逐渐稳定悬停在大天使侧翼上方的托勒密的通信。

“独立武装组织天人,皇。李。诺列加,本舰自愿介入此次战斗,一切行为皆于奥布政府无关,拉米亚斯舰长请千万千万,不要会意错了哦。”诺列加的声音中隐藏着一丝笑意。

“真的是。。。。。。。太感谢了,”玛琉觉得心里顿时轻松了,有对方这么一句话,好办太多事了,“那么,本舰即将返回船坞进行紧急修理。”

“嗯,刹那,洛克昂。”皇点了点头,刹那和洛克昂就驾机拔高,开始与大天使号一起掉转方向。

三十多分钟后,在大天使号开始开始接受紧急维修和补给的时候,白色的迪杰和吉拉。祖鲁也终于在抵抗组织的五人掩护下撤了回来。

“全部都是GundamType么?”哈曼从迪杰里爬了出来,看着周围清一色的一圈高达,颇有些自嘲的来了这么一句。

在一圈几乎没怎么受伤的高达围成的一圈中,微妙的站着一台没了头和一条手臂的MS,没有受损但是挺着一颗独眼的吉拉。祖鲁也颇显得有些鹤立鸡群。

肌肤上似乎有些微微的刺痛感,和汗水一起粘着在皮肤上的还有些让哈曼如同被泥巴糊满身体般不舒服的敌意;前两次大战中,大发神威,“解救”奥布的皆是GundamType的机动战士,这让奥布的人们对于高达有着一种异乎寻常的亲近,而想想上次的大战中来袭的扎夫特“独眼”MS和第一次决战中铺天盖地的“独眼”,两者一对比,让曙光社负责维修的人员和船坞里的其他奥布士兵几乎是不自主的泛起一丝厌恶。

也不能怪他们啊,毕竟有偿的结盟和无偿的帮助不能算在一起么,哈曼在心底默念着,不过一抬头看到天人的MS的GN引擎逸散出的绿色粒子光辉,她又笑了。。。

真的是完全无偿的么?

驾驶员们也终于都爬出了各自的机体,在维修厂中央还算是没有被来往飞奔的维修人员填满的一块空地上围成了一圈。

刹那抬头看了看,发现对面站的正是希罗,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相交,然后又立刻分开。

对话不成立。

一圈高达驾驶员中间似乎有某种低气压在凝聚。

要糟糕,迪奥和洛克昂对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读出了这样一个信息,两个人一个过去是情报员加地下党,另外一个因为其他人不愿意干而充当了情报员所以在两个组织间负责过几次沟通,俩人都看出来了,相让在场的其他几位顺利沟通的话,不做点啥是不行了。

“哎呀,哎呀,还真是挺齐的,咱们脑袋上挂着的联邦政府悬赏要是加在一起的话,应该差一点点就能能让一个列兵升到大将了。。。。。。哎哟!”迪奥本来摆着手出来说话想缓和气氛,结果最后一个音符还没吐出来,就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撞了一下,然后在趔趄之下脚尖绊在一根粗电缆上,一个狗啃泥的姿势摔了下去。

剩下的一群人除了卡托尔关心的蹲下去打算扶起迪奥之外,都看向撞翻迪奥的家伙。

吉翁的强化人在急忙把他的战友兼前辈从地上拉起来重新搀扶好以后,发现自己被一群人盯住了,对环境本来就很敏感的K59顿时觉得有些别扭;高强度的战斗让他也有些体力不支,不过他还是得搀扶着吐了不少血加上眼部受伤的郭周义。

那驾驶服其实也不轻啊。

于是K59的手一颤抖,郭周义就那么向前倒了过去,把迪奥给顶翻了。。。

“敌人。。。会来的,比刚才攻势难。。。对付太多的敌人,会来的,失陪。。。”被K59重新搀扶起来的郭周义说了一句打破沉默的话。

“确定么?”出人意料的,刹那先追问了一句,这让洛克昂一脸惊呆的看着刹那。

“啊。”点了点头,郭周义在K59的搀扶下离去。

“总之,要不要先吃点什么,我饿坏了。”洛克昂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肚子。

“我带路,那边应该有应急的食物。”基拉指了指一个方向。

医疗室。

“不要管我了,赶紧去恢复,有可怕的家伙在等着我们。”刚被医生固定在床上,郭周义就一把推开了K59。

“什么样的可怕的家伙,”哈曼推开门,平静的发问,“你感应到了什么?”

“说是感应大概不恰当吧,在那一瞬间,我以为我看到了很多,”郭周义依旧闭着双眼,“就好像从别人的眼中去看世界一样,有几个像是铁壁一样无法穿透的家伙存在,虽然看到的大部分都不记得了,但是这些我记得,能相信我么?”

“尽快恢复,”哈曼转身离去,在关上门之前又回身说了一句,“如果是真的,那么等一下你还是免不了要。。。”

“真的谢谢你。”语气中满是温柔,郭周义说完之后就把脑袋躺了回去。

同一时间,奥布军指挥部。

“联邦军究竟想干什么?”卡嘉莉有点咬牙切齿的看着把奥布铁通一样围起来的联邦军分布图自言自语到。

“我在想,有可能,他们是想击沉奥布,彻底的。”奇萨卡说出一句让卡嘉莉和所有人都心脏猛跳了一下的话。

“要是那样的话,为什么要先行攻击天之麻伽古又不完全打下来。。。这。。。。。?”卡嘉莉的眉头锁在一起。

“症结就在那些攻击天之麻伽古的黑色可变MS上,我们手上没有那些MS的资料,说起来还是情报系统不够过硬,我是说,如果我们没有将那么多经费消耗在内斗上。”

听到奇萨卡这么说,卡嘉莉顿时有想骂娘的冲动。

不过她很快就得到了答案,她和奥布不知道,抵抗组织的几位高达驾驶员可是再熟悉不过了。

“特列斯。克修里那达?。。。。。。。。OZ?”卡嘉莉颇有些吃惊的看着呈到她面前的情报。

她不清楚,奥布的情报系统也是大眼瞪小眼,OZ的统帅隐藏的太好,又一直不显山不显水的;加上希罗不说话,卡托尔说不出来,杜罗华懒得说,顶替张五飞的家伙表明自己不说。。。

到头来还得我说,迪奥翻了翻白眼,开始向奥布之母解释她这回惹上多大一个麻烦。

第11章 夏日的终结

空气中夹杂着人的体味,火药味和各种机器的电线过热所发出来的异味;耳边是伤员因为疼痛而发出的叫喊,修理人员因为急迫而释放的吼叫,各种作业行动而带起的嘈杂;偶尔开放的闸门中能窥视到的是混杂了灰色和淡褐色的天空,还有隐约能看到的红色。。。

爆炸的粉尘还没散去,结果救援工作就掀起了更多的粉尘么,感受着周围的混乱,哈曼摇了摇头,抓过身边的通话器,一边调试着频率一边看向正在接受紧急维修的雷霆---足以在强袭任务中保护机体的装甲大部分被炸得如同奥布的地表和大多数设施一样七零八落,一只手臂零落的耷拉着,另一只干脆就和头部一样几乎算是消失了。

利用人工制造的暴风,米诺夫斯基粒子的掩护,加上燃料空气炸弹对地表人员和轻型防空设施的杀伤,联邦军随后射出的重型炸裂火箭弹取得了非常好的效果,一发此类的火箭弹可以炸裂成8000个散弹,可以以高密度覆盖足足三个足球场的范围,这样的火箭弹,联邦的特混舰队和空中母舰一共射出了900发。

暴雨般的弹丸几乎彻底歼灭了轻型的防空力量,让MS部队陷入混乱,而随后从天而降的重型炸弹和多联装火箭发射器(M_LRS)射出的火箭则让习惯了面对以前的联合射出的少量飞弹采取固定打靶的奥布军几乎陷入毁灭的状态。

也亏得他能在那种狂暴的打击下带着吉拉。祖鲁挺下来,想到这,一点点欣慰从哈曼心中涌起:

“哈鲁曼中尉,如何了?”

“巴基纳少尉真是神勇,啊,啊,NT研的人是不是真的看走眼了啊,”官衔是中尉的哈鲁曼一边指挥着维修一边回复着他直属的老上司的话,“不幸中的万幸啊,敌人应该是想使用穿甲弹头彻底贯穿驾驶舱,给雷霆来个串烧,但是少尉闪避的及时,头部和肩部只是被扯掉了,没有爆炸,总该能想点办法的!”

“精神感应系统呢?”

“嘛,装甲虽然被炸的和我女儿那满是坑的脸一样难看,但是没关系,”整备长哈鲁曼看着屏幕上卷过的一堆一堆的各种数据,转身向哈曼挥了挥手,“里面的框体没有大的破损,稍微有的一点裂化我们已经用少尉身上携带的框体修补上了,晶片也。。。。。。”

“你说什么?!”听着哈鲁曼的话,哈曼的语调猛的一个拔高。

“唉?!”哈鲁曼被吓了一跳,不过还是开始解释,“呀,我是说,用少尉头盔后面和驾驶服的腰扣里携带的框体修补完毕了。。。”

哈曼一把扯下通话器,转身就向收容郭周义的临时病房冲去。

一个人携带两块感应框体,足以让不是Newtype的人产生一些新人类感应了,如果那么近的放在身边的话,足以将感应力场(Psyco---Field)扩张到一个让人无法承受的程度。。。

夏亚。。。。。。。哈曼的脸色有些阴沉了。

与她一同抵达的还有达成战备用的高速地下铁到达的奥布之母—卡嘉莉。尤拉。阿斯哈。

“阿斯哈代表会亲自来,很荣幸。”哈曼站在郭周义的病床旁对着卡嘉莉点了点头。

“这是下了地铁之后的第一个点,等一下还是有地方要去的,说实在的也只能算是顺路罢了,”卡嘉莉也走到病床的一侧,面对着哈曼,“但是能在这里碰到你,是我的幸运。”

“嗯?”

“接下来,会怎么样呢。。。”

“一个完美的中立国持有强大的武力,还能说什么,更糟糕的是这个中立国还。。。。。。中立本身大概算不上政治意义上的国家意志吧,”哈曼摸着郭周义的头,声音平静,“政治的夏天,要结束了,战争的秋天要来了。”

“战争怎么会是秋天。。。。。。。。。”卡嘉莉的眼神有些灰败。

“让人烦躁的政治夏日,战争的秋天,和平的冬天,还有,纷争发芽的春天,再之后变成和平的春天,灼热的战争之夏,争夺果实的战争之秋,纷争折服的冬日,”将视线从郭周义身上移开,哈曼投在卡嘉莉身上的注视中包含着温柔和痛惜的情绪,“你觉得,奥布现在在走着哪个循环,世界又是如何的?”

卡嘉莉痛苦的低下头。

“但是。。。”

“没错,但是,这里有但是!”铿锵有力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病房瞬间被人几个人几乎填满了。

“要去相信,即使现在人心如同一点点的光芒却无法合而为一,明天还是值得奋斗的,要努力的活下去。”

“这真是像一个新人类所说出的话呢。”看着走进来的基拉,哈曼送出如此的答复。

“卡恩统帅有所不知,确实也有些人管调整者叫新人类,虽然新的定义不同,”基拉抓住卡嘉莉的手,“我们该走了,也请您带着巴基纳少尉准备转移,等一下还有恶战。”

“这我恐怕办不到啊。”哈曼轻抚着因为药物而在宁静的睡眠的郭周义的头。

“他的身体。。。。。。”

“相对于身体,我更在意的是精神,与父母产生联系,与其他人产生联系,与世界产生联系,认识世界,然后在这个认识过程中逐步发现自我的存在,这样的话,周围的人,不,该说会感到所有的人都进入了自己的心中,但是,”哈曼的声音在这里由轻柔转为坚定,“我想我看到过他的过去,空洞洞的让人害怕;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在共鸣中,他的心中开始有了感性的扩张,脉动的存在,我不能在给了他一个誓言之后,再去剥夺这些东西。”

“而且,不去阻止一个下了决意的男人,是好女人的标准之一呢。”说完这句话,恬淡的笑容悄然的开放,一股饱含了谢意和爱意的感应波从躺在病床上的“人”那里吹拂而起。

Newtype的精神世界中,温柔的光芒将本来深不见底的洞窟的最深处也填满了。

走吧,去战争之秋中收获果实吧,虽然那有落叶的伤感。

醒来吧,夏天,已经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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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古斯塔研究所的人说这次Akula小队收集到的数据和样本还是不够。”

“让他们不要着急,安,事实上我相信,他们会得到的不仅仅是一枚他们早就会知道里面是什么的果实,而是充满了惊喜的彩蛋。”

第12章 Beyond Time

在某个遥远的方向,有着令自己觉得极度愤怒的敌意,至于愤怒的理由则交织在一起分不清楚,但是现在的自己是不一样的,只要将自己的杀意传递给感应器,精神框体反应出自己的意志的话,应该可以歼灭敌意的源头-------因为药物的关系而陷入黑暗的郭周义的意识中缓缓的流过这样的条码。

正当他打算这样做的时候,一股“气息”缓缓的吹拂过他的额头,让他感觉到一种熟悉的,淡淡的挑逗着他的香味。

这是自己认识的气息,这样思考涌现的瞬间,郭周义的额头闪过淡淡的光芒,杀意的波动被溶解,在哈曼。卡恩与卡嘉莉。尤拉。阿斯哈谈话的时候,在哈曼的手抚摸着他的额头的时候,被注射药物强制休息恢复的Newtype进入了时之狭间。

光!

柔和的光芒!

柔和的刚刚诞生的白色光芒!

但是,为什么这样的光会出现在一个看上去已经至少十几岁的少女身上,而不是包围着一个婴儿?人一旦成长起来,被世间的各种浸染,便应该不会有那种光芒才是。。。。。。

“喂。。。。。。。我说喂啊!”带着笑意,思绪被嬉笑般的大喝打断了。

“嗯?唉?啊。。。。。。。”从时之狭间中“走出”的青年急忙发出几声不知所谓的应和声。

“点名了啦,到你咧,快,快,你叫什么,说啊,”留着黑色长发的少女用手指不停的戳着似乎还在发呆的青年,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神色大变,“你不会是偷摸上来的吧?!”

“怎么可能啊!我是阿兰多。巴基纳,请核查。”郭周义不自觉地,很自然的说出了这番话。

联邦的水兵将手中的仪器对准了还有些发呆的青年的脸,绿色的光膜扫过之后,联邦水兵点了点头之后,又走到了刚才猛戳郭周义的少女旁边。

“嗨,嗨,”还没等水兵发问,黑发的少女就欢快的举起手来,“蕾依莉雅。莉钰娜,系统上一定有我,我是5等自由技术劳工移民哦!”

你给人家这种盘问者点面子啊,你倒是让人家问你啊,给人家活下去的意义啊喂,话说5等自由技术劳工移民不是最低等的移民等级么,你居然还笑的这么开心,您想凭什么活下去啊喂,不知道为什么,郭周义开始在心里吐槽。

“我根本就只是在免费搭船的啊,”等联邦水兵一脸囧样走掉之后,黑发的少女丝毫不顾那满是铁锈的栏杆可能会蹭坏她那一头触及腰部的漂亮长发,一脑袋靠在了栏杆上,“倒是你,名字很有意思呢,要不是你一上船就开始狂睡,刚才这么久该多有意思啊。”

“累了自然就睡,作为一个5等自有技术劳工移民外加附带有”自知之明”这个属性,我知道到了之后我大概得贫穷生活很久并且做很多体力活,与没有此等属性的您是不同的啊。”郭周义一边打着哈欠,一边用眼瞟了少女几眼。

肥大的帆布裤子,牛仔短袖,一双看上去很禁得住糟但是看上去已经被糟了很久的皮靴,正在和铁锈蹭来蹭去的黑发,还有被海风吹得像是猴屁股,不对,是像桃子一样的脸,正在盯着自己的大眼睛,自动忽略那眼屎应该没问题吧。

刚这么想,少女已经用小手指扣出眼角的眼屎。

忽略不能。。。

“真是浪费啊,明明和奥布之战的英雄有着一样的名字,可是为什么相似程度会是负数百分比呢。”

奥布?!郭周义觉得脑袋似乎猛的晕了一下。

“嘛,大概又是一个在其他地方混不下去的游民吧,被送到奥布去堵口,真是的,那个国家,要变成混子之国么,哈欠。。。。。。。。”自称是蕾依莉雅。莉钰娜的少女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相对于浪子回头想要自我上进的无业游民,大小姐您又是为什么参加这个奥布移民计划呢?”刚这样问完,郭周义脑袋又猛的晕了一下,这次还伴随着阵痛。

“啊。。。。。。。。啊哈哈,呀,嘛,怎么说呢,我其实是想周游地球加宇宙殖民地来着,但是好像钱花的太快了,去奥布赚点钱嘛。。。”

你不知道这样的移民会被注册不允许离开的么,而且你究竟打算靠什么维持生计的啊。

“你打算做什么工作啊?”不自觉地,郭周义问了出来。

“问得好,那么现在就像你展示我的技术,”黑发的少女一脸得意洋洋的从身边的大背包中摸出一个饭盒,又从饭盒里摸出一个东西,“锵锵!我可以当一个厨师!”

这算什么,郭周义盯着少女手中的应该是食物的那啥-----一个应该是饭团的白色团状物中间是一个应该是鱼眼睛的球状物,然后在包裹了球状物的团状物外面还涂满了应该是芥末和辣椒等等等等的糊状物。

“蕾依莉雅Special,超---非常激狂辣的鱼眼珠饭团!”

“你一定会找到一份不错的工作的,嗯。”郭周义冷静的给予了少女赞美,避开了吃饭团的命运,然后看着制作者一脸开心的吃了一个。

她的味觉神经细胞一定在她出生之前就退休了吧,而且是强迫买断的那种。。。

“说起来真是可惜啊,”吃下饭团之后,蕾依莉雅的脸上又写满了我很无聊,“没赶上那场大战,最后听说真的很精彩呢,残酷的时间哟,真是毫无慈悲之心啊。。。”

“能和我说说么,你知道的奥布之战。。。。。。。。。?”郭周义觉得头疼和眩晕开始逐渐连续起来了。

“唔,太多了,一时半会说不完哪,导弹光束biu啊biu什么的是自然的啦,听说和你同名的那个现在被很多奥布人奉为英雄的家伙干了挺多不得了的事情呢,和联邦的白色恶魔对打不落下风什么的,对了,他被奥布人感谢的主要原因是什么来着,好像是救了一个什么大人物,最后好像还留下来和联邦决一死战了什么的。。。。。。。?”

“人。。。。。。。一个人,怎么可能。。。办到那种事情。。。”眩晕和头疼越来越厉害,郭周义勉强出言反驳。

“我倒是认为这没什么不可能,要相信自身蕴含的可能性,一直骄傲的去绽放就好了,你没事吧?”蕾依莉雅。莉钰娜有些关切的看着郭周义。

“没事。。。”

“没事就好,希望能看见点上次大战的残留吧,没看到真是可惜啊,那么精彩。。。”

“战争没有什么精彩的!!!!!!!!!!!!!”郭周义忽然有了力气,大吼一声。

黑发少女似乎惊呆了,一点点“光”从她的身上渗了出来。

又来了,那种白色的,柔和的,代表初始的光芒。

“我总要亲眼见识一下。。。。。。。。”黑发少女失神一般的呢喃着。

“那我就给你机会让你见识一下,让你看看战争。。。。。。。”

“没有什么精彩的!!!!!!!!!!!”郭周义嘶吼着,挣开固定带,从病床上猛的起来,冷汗直流。

旁边看护他的奥布医生吓了一大跳。

刚才,怎么了,郭周义抬手按住额头,这时耳边传来了急切告警的声音:

“基地最高警戒等级,非战斗成员立刻开始按预定计划撤退,联邦军总攻击开始了!

第13章 Missle!Missle!!

作为一个四面都是海的国家,奥布不可能不重视海防,尤其是对潜伏在碧波之下来袭的威胁更是如此,环奥布水下监听网便是这样一个针对于水下威胁而建立的设施。

虽然全部的OSU水下无人监听机都已经被联邦军的前哨攻势摧毁,但是水下监听网的工作人员还是在努力的辨识着是否有更大的威胁会从水下扑出,同时他们也很无奈,在糟糕的气候环境和米诺夫斯基粒子的双重影响下,他们的声纳或许是帮助奥布监视联邦军的唯一方式了。

达尔顿。奥尔巴哈,这个曾经在联合接受培训并在复杂的印度洋水纹影响下发现联合所属的实施静音潜航的深境禁断的声纳长正在万分仔细的监听着水中传来的联邦舰队的声音。

耳机中传来的的声音大多数是如同家里的谁呀不稳定时水管中的声音一样,也有平稳的洋流的声音,但是奥尔巴哈还是仔细的听着,只要能早发现一点征兆,有时候就能对战局造成影响,这点他是再清楚不过了。

看着声纳长专心的神态,已经值班了8个小时的两名监听员颇有些无奈的对视了一眼之后站了起来,然后一人用手碰了碰他们的上司-----他们想去吃点东西,顺带问问他们的长官要不要一起来。

谁知达尔顿。奥尔巴哈用力的打掉了下属的手,神情紧张的开始调试仪器:

“司令部,司令部,这里是一号水下监听中心,”达尔顿的话说的很快,以至于有些吐字不清,“发现大批不明声纹出现在联邦战舰的尾流之中,并且开始移动,发现大批不明声纹,对照数据库!”

说完,达尔顿望向电脑屏幕,但是在声纹数据经过电脑检索之后,上面打出一个大大的----

Unkown(不明)

“不明接触!”

达尔顿的两名助手也慌忙重新坐了下来,达尔顿捕捉到的回波很快的顶着一个个的”sierra—35”的标志出现在大屏幕上。

“捕捉到,2,不对,是4,不对10,不对。。。。。捕捉到大批回波开向各个防区!”

“大批?!什么叫大批,冷静点,报告明确数量和方位以帮助反潜机和岸基反潜部队拦截!”奥布指挥中心的相关人员也有些恼怒,怎么这个达尔顿。奥尔巴哈也开始慌乱了。

声纳长达尔顿颇有些绝望的看着自己面前的屏幕,密密麻麻的回波确实让自己没法报告了,更别说去引导截击。

至少要搞清楚这些东西是什么,达尔顿一咬牙,开始重新仔细的听了起来,试图从声音中辨别出来袭的是什么类别。

传来的声音不是*,甚至不是潜射导弹,更不是水流喷射引擎的声音,还不是刻意经过特殊降噪处理的水压引擎那种钢铁机关在液态氟中滑动的声音。

是一种极其简单甚至是粗暴的声音,在达尔顿看来就像是有人在水中放了无数台捅排污管的抽水排污机一样,粗暴,不隐蔽,但是让他恐惧。

这他妈的是什么东西?!

但是警报依然发出了,没人认为那些回波是联邦送来的外卖套餐“和谈万岁“,这就是郭周义听到的“联邦总攻击的警报”。

“喂,你要干什么?!喂!”奥布的医生看到病人扯下针头就往外冲,急忙挡在郭周义的身前。

郭周义二话没说,一脚踹过去,可是还有些没有小腿的眩晕让他先是一晃,奥布的医生本能的伸出手搀扶住了要跌倒的郭周义:

“躺回去,就算是总攻击,你也。。。。。。噢!!!!!!!”

“抱歉,”郭周义站起身,看了看被自己击中裆部的医生之后夺门而出,“希望你已经有孩子了。”

奥布的海岸上已经有稀疏的白烟腾空而去,那是经受过联邦首轮火力准备之后残存的一点点奥布军士兵在操纵兵器反击。

“攻击来了,但是在哪?!”哈曼坐在迪杰的驾驶舱中,看着她的机体旁边不远就腾起一道白烟,没有感受到敌意的她不禁有些诧异,毕竟她没有享受到大天使号享受的战斗数据链接。

腾空而去的是长程的火箭助推*,奥布的水下,隐藏的*发射口也纷纷露了出来,大批的*被射出,射出这些*的奥布士兵一脸的绝望----目标已经密集到他们不用仔细给每发*分配目标了,射出去就一定能摧毁什么。

联邦军舰队一侧的水下,几台深境禁断巡游着,他们的武器已经被卸载掉,取而代之的是大型的数据处理背包。

“舰队指挥中心,这里是垂钓者长机,检测到奥布一侧*发射音暂时中止,初步判定为第一批*已经全部射出。”一台深境禁断的驾驶员报告着。

“指挥中心了解,数据10秒钟后处理完毕,直接数据链接Standby。”

“垂钓者长机了解,standby,”深境禁断的驾驶员看了看时间,然后开始在屏幕上快速的敲击起来,“垂钓者长机通知各机,直接数据链standby,准备通过MD系统向各分区传输奥布军水下*发射阵位,准备按计划分配攻击目标!”

击毁目标的报告迅速出现在奥布军的指挥中心,奥布的指挥人员开始面有喜色,到后来已经是被恐惧抓住了-----从200个综合水下发射点中射出的600枚*已经全部击中了些什么,敌人的损失应该极大,但是,那些不明的回波还是在向奥布扑过来。

还能怎么办?奥布的士兵已经在拼命的装填第二发*了。

但是,已经晚了。

固体火箭发动机首先点火,将每条造价60万联邦货币的“超旗鱼”型*从发射臂中射出,通过“人偶”们分别设定好的程序带动平面调整系统将*的姿态固定住,在这个耗时1.1秒的过程结束后,*的主推进和辅助推进同时疯狂的转了起来,用于向多佛炮实施加压的涡轮发动机的简化版和原来联合自豪的水压式装甲协作,开始推动*。

在导流板和水压装甲的合作下,一个大大的气泡将*包裹起来,超旗鱼式*群以直线向目标呼啸而去。

“目标发射*反击,速度280节!”

“让我们的士兵撤出来!!!”

但是,已经晚了。

仅仅用了110秒,不到两分钟,800发超旗鱼*就按照每个发射点4发的精细分配击中了目标,依次击中。

一发击穿岩石,第二发击穿装甲板,第三发就用250公斤的*将侵入点附近的人全部炸死炸烂,第四发就趁着火光和混乱引爆了自己携带的OZ最新研发出来的燃烧弹头,巨大的火舌吞噬了一切。

“。。。。。。全部。。。。。水下发射点。。。沉默,敌群依然驶来!”

还想干什么?!奥布军的指挥官只得命令还在飞翔的少数反潜机把携带的*全扔下去。

距离奥布海岸附近,大约30公里,依然有些风浪肆虐的海面上忽然冒出了大批的圆圆的,好像剃秃了的人脑袋一样的钢铁圆球,和他们的称呼很相符---“铁球”。

这些铁球射出4条固定栓,绷直,将自己尽量稳定住,然后并非由人类操纵的精密核心将浪涌的要素算进射击诸元之后,就打开了自己的弹舱,与刚刚毁灭了奥布水下发射点的同类不一样的是,它们的弹舱是在头上,两个三角形状的三联装飞弹发射器在发出嘡嘡的声音之后随即就被灰色的烟雾掩盖了。

飞弹群开始向上斜斜的攀升。

但是先期抵达的却是从联邦军潜艇上的M-LRS射出的火箭弹散射出的9万6千发小型散弹,这些散弹再次将刚刚有些起色的奥布军地表设施掀起,燃料车被引爆,医疗帐篷被击穿,让医者去找了他想挽救的伤者在死者的行列里做伴;路面被掀起的碎石砸在奥布士兵的头上,也将恐惧砸了进去。

各方的部队都开始抗击来袭的飞弹群,但是方式多少有些不同,基拉和大天使号很熟练的准备张开火网,希罗操纵飞翼举起手中的两门光束大炮,刹那看了看Raiser系统的可使用时间握了握操纵杆,K59紧张的调试狙击炮的射击诸元。

但是那些飞弹让四大主力防区中的两个吃了瘪。

基拉看着即将进入射程的飞弹群准备扣下扳机,但是那些飞弹像是耍杂技的一样忽然划出弧线,一个拔高向着云层飞去。

其他人也都看到了这个情况,只是希罗和刹那不约而同的将炮口掉转了方向,粗大的光束和粒子巨剑扫过天空,将变向的飞弹攻击轻易化解。

但是另外两个主力防区就没这么幸运了。

基拉急忙将枪口对准天空,但是那些飞弹没有掉下来的时候他也无法准确的射击。

哈曼和K59一边将机体准备至随时可以高速移动的状态,一边同样的拔枪戒备的同时,开始努力感知那些导弹发动机的热量。

要来了,K59有些紧张的舔了舔嘴唇,快速的眨了一下眼睛,然后闭上:

“去找那些高热能的目标。。。。。。呼。。。。。。。。”

但是很快他的冥思就被打断了,16发飞弹从他的身后腾空而起,然后又是16道烟雾。

“奥布的导弹支援?!但是在这种强干扰下。。。。。。。。?!”

腾空的导弹并非像是死板的联邦飞弹一样派出了“队列”,而是仿佛互相追逐的顽皮孩童一样冲向云层。

哈曼。卡恩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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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语:想一一的给每一个留言的人回复,但是还是决定在文字中回复吧。

大脸:在英国的研究僧如何了,要注意身体

狼叔:加班要注意身体

楚真:要在生活中有梦想的活下去

羽翼:谢谢,握手

受板:不要宅的太厉害了啊

59:要注意身体

几位从起点跟过来,但是第一次见面的读者,也谢谢你们。

浪蝶:这不是存稿,而是在搬家,谢谢你的提醒,我会注意频率的,新书榜我不考虑,我差的太远

打-手枪ing:似乎是新书榜头位的作者,你能感兴趣我很高兴,希望能帮到你的写作---在思想方面,而不是天朝式创意方面,好么?加油

最唉小说:不是很懂试图在说什么。。。囧

第14章 镜之深渊

闭上勉强止了血却还在疼痛的双眼,郭周义平和的呼出一口气,刚才还被他不情愿的从记忆之海中提取出来的娜娜依。米盖尔所长以往那些带着无奈的指导也已经消失不见,黑暗的水位迅速的淹没了他,透明而又凉爽的寂静降临在年轻的Newtype身上。

不会让你们伤害她的,不会让你们伤害我心中的“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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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基纳训练生,放出浮游炮。”

“是。”排在训练生中最末位的郭周义闭着眼,脸上抽动了几下之后,训练用的6门浮游炮终于晃晃悠悠的飞了出去。

“瞧他那样子,简直就像大便干燥一样。”恶毒的话语从娜娜依身后传来,虽然声音很低,但是还是被精神集中的新人类研究所所长捕捉到了。

但是娜娜依没有去制止,对于身后这几名每天接受药物和仪器强化的强化人来说,让他们必要的发泄也是必须的,而且他们有发泄的理由---这个不接受任何药物和仪器强化的,她那位主帅推荐的“纯天然”的Newtype居然做的还没有一个进来四周的强化人好,怪谁呢?

而且,娜娜依。米盖尔本来的意思是通过这位化为阿兰多。巴基纳的Newtype高于强化人的能力来激起强化人心中的“自卑”心,让后再将这种情感转化为战斗力的,结果现在倒好,Newtype有时候挺自卑的,强化人们倒是都找到自信了。

真恶心,亏得上校还给了他上校本人曾经使用的姓氏,居然就只做到这程度,娜娜依摇了摇头,又抓起话筒说:

“现在,向浮游炮发出攻击命令,要求难度系数3.”

10个等级的攻击难度系数,3算是最简单的了,只要求浮游炮能从上下左右四个基本方向然后做定向攻击。

但是让娜娜依几乎要咆哮的是,郭周义这都做不好,6门浮游炮围着目标像是喝多了老太太一样晃悠了几下之后就不动了,还不时的“抽动”几下------变成喝多了摔倒的老太太。

活见鬼的,金发的美女所长一拳捶在椅子把手上,这家伙的脑波和感应装置的联动简直差到极点,难道。。。。。。不对,可是为什么同样是“外来人”的那两个强化人就做的都还不错?

“到此结束了,回来!”

郭周义尴尬的驾机返航,娜娜依的怒喝,应该算是战友的人的排斥,那是最难熬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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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此时不同了,郭周义的脑海中不再是漆黑一片,也不再是一团模糊地像是雾气一般的代表目标的影子,而是很多很多像是被有序的排列在一起的点,还有32个光点向着那些点,画着轨迹延伸过去。

让那些带着自己杀意的光点散布于那群向着自己的“光”扑去的点的中间,郭周义下达了命令:

“撕碎他们,浮游导弹!”

窜入云层之中的大天鹅型浮游导弹接到了清晰的命令,欢快的引爆了战斗部,钢珠和八式炮弹的碎片向着开始俯冲的飞弹群撒去,云层像是有神仙在上面生火做饭一样骤然一红。

联邦军用简易版的水中用铁球掀起的飞弹攻势被大部化解。

在奥布的警报响起的时候,郭周义就已经冲向充当临时维修厂的前端地下格纳库,在他到达那里的时候,那位官衔比他还大却在充当整备头的哈鲁曼中尉说出了让他心中涌起热潮的话:

“果然说的没错,真的来了,那么我们这两个多小时的疯狂赶工也算是有了价值了吧。”

她没有阻止我,连阻止我的意思都没有。

“头部用吉拉。祖鲁的备用零件总算是做了一下修补,感应装置的天线我们临时给你固定了一根。。。”

郭周义抬头看去,发现雷霆顶着一个头上有根天线的类扎古脑袋。

“一只手我们勉强修了一下,把盾牌固定在上面了,战斧你就别想了,伪装气球也拿出去了,多放了几发榴弹,散弹枪卡在盾牌外侧了,也就是说预备弹夹也别想了,另一只手实在没辙,所以,只好把那门制式的米加粒子炮直接接上了,能源要是借助粒子悬浮装置的存量的话应该还有,而且里面还有5发保证高威力射击的能源弹药,浮游导弹都做了和感应装置的联动,只要发射箱竖起就可以射击,嘛,好歹能当个炮台用吧。”

“谢谢。”得益于刚才治疗的时候他没脱驾驶服,郭周义在谢过哈鲁曼之后,直接就站在升降梯上向着驾驶舱升去。

驾机出站后,他看到的第一个景象就是联邦的飞弹群急速上升的画面,他毫不犹豫的向固定在三辆火箭发射车上的6个浮游导弹舱一共36枚中的32枚下达了攻击命令。

“你终于还是来了,小心戒备!”哈曼驾机闪避剩下的零星飞弹,她可不打算浪费弹药,也没有打算柔情蜜意一下,从身后吹来的反应波已经告诉了她她想知道的一切,情话等活过这一次之后有的是时间用嘴来说。

不过,他真的。。。。。是那两块感应框体在作怪么,他戴在身上的时候为什么会在阻碍着他的发挥,而现在填进机体中就,但是不管怎么说,一次控制32发浮游导弹而且如此准确的控制炸点,这连自己想办到都很困难,想到这,哈曼终于觉得自从奥布这一仗开打以来第一次她有一点点开心。

但是K59却呆住了,阿兰多。巴基纳少尉散发出的感应波也吹拂过了他的“身体”,他清晰的感受到了那股“风”中蕴含着的信息--------不会让它们伤害你的---我的“光”。

怎么感觉巴基纳少尉比我还像强化人呢,为了“光”才能战斗,就好像强化人需要“Master”的。。。。。。。。呃。。。。。。。

强化人,难道我不是强化人么,我的“光”呢。。。?!

人必须和外界,和他人建立联系才可以,将种种人的光芒吸入,并非是同化的扩张,这有时便是新人类的一种特质,那么身为强化人的我为什么居然会找不到一点点的“光”,为什么没有“Master”我也依然可以战斗?!

被新人类共鸣带入逻辑的荒漠的吉翁强化人的眼中的色彩快速的消退了,剩下的只有没有光照射进去,也没有光从中渗出的漆黑的空洞。

与此同时,联邦一侧,特列斯。克修里那达和布莱德。诺亚正一起看着眼前这个在恶劣的气候条件和战斗来临的现状下仍然固执的穿着着科研人员的白大褂的男人,然后两人的表情出人意料的相同---都是厌恶。

“那么,二位长官,我们是不是也可以开始了。”白大褂扶了扶眼镜,还顺便扶了扶自己油腻的分头,这动作让站在特列斯身后的莉蒂。安忽然有一种想拔枪击毙这个男人的冲动。

“那么,罗伦所长,虽然我们是互利互惠的关系,而且你也有联邦上层的关系在,但是,”莉蒂。安看到特列斯的手指画了两个圈,于是站上前一步,盯着这位罗伦所长冷冰冰的说着,“也请你不要忘了,以OZ和郎德。贝尔队的加在一起的影响力,一个奥古斯塔研究所的所长,我们还是可以做到想换就换的,说真的,你不是个天才,只是一个一抓一大把的疯子科学家。”

“你可以怀疑一下她的话,虽然我个人的建议是别那么做。”特列斯抬起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奥古斯塔的现任所长急忙退了出去。

“这还真是让作为一个正直武人的你为难了啊,”特列斯转了一下椅子,带着一点点歉意的看着布莱德。诺亚,“说实话,奥古斯塔的有些作为我也是有所耳闻,这两年就干了不少大事啊。”

“没办法的事情,”布莱德的脸现在就像是最柔软的橡皮一样,完全受着从心底涌出的思绪之水的影响在塑形,现在那张脸上写着的是无奈,“太多太多的好处掺在里面了啊,联邦不可能放过机会,哪怕是只有1%的可能性,为了塞克缪雷达和能复兴大舰巨炮注意的契机,上头的大人们也会不遗余力吧,更何况奥古斯塔提交了确凿的证据。。。”

“所以阿姆罗大尉,呃,不对,是中校也跟来了,不是么?”

“连在澳洲紧张戒备的白色野狗队都差点调来。”布莱德苦笑。

特列斯也抛出一个颇为无奈的笑容。

“拉拉。辛再现”啊,“能与最原始的NT数据匹敌的数据!”啊,“研究的突破口”啊,布莱德。诺亚心里翻来覆去的是那份来自新吉翁的简直就像一张推销报价单的商谈意向书,夏亚这次又想拿这些来掩盖什么?

“MRX---999,出击准备完成,请下达进击许可!”

唉,布莱德叹了口气,还是抓起电话:

“MRX---999,允许出击,按照预定计划展开攻击;第一至第二十MS小队按照预定计划牵制敌人,工程兵部队继续加速作业。”

两只猩红的电子眼从漆黑的海中开始上浮,带起大股的气泡,在联邦军兵惊恐的视线中,探出海面的是一对张有三根利爪的手臂,随后浮出的钢铁身躯带着弹(tan)弹(dan)处理过后的圆弧,巨大的躯体让看到这一幕的联邦士兵想到了带着面容的法老灵柩,只不过那阴冷的面容长在了一头凶猛的虎鲸背上。

但是,下一瞬间,从深渊中浮上的巨人就点燃了临时加装的6个喷射火箭,掀起雾气和水浪将自己的身躯缓缓地从水中举起,在离开睡眠的瞬间,脚上和背部一共3组米诺夫斯基*开始制造I力场,使其静静的悬浮于洋面之上。

钢铁的利爪转到身侧,让深渊巨人的形象变得又有些像是刚扑击玩猎物的恶龙,以这种形象,巨大的机动兵器开始向奥布开去。

“MRX---999,伊阿珀托斯,执行既定任务。”不祥的声音从和那套将驾驶者装扮的如同黑色的鬼影一样的驾驶服一套的面罩下传出。

第15章 Ontology碰撞

奥布军驻守“天之麻伽古”的损管控制人员穿着笨重的防护服小心翼翼的行走于钢铁的废墟之间,刚刚如同不祥的凶鸟群一般对奥布的大型激光设施展开突击的陶拉斯投下的定向穿透炸弹很可能有未爆的哑弹依然存在于设施之中,这让他们每个人都有存在于一步一步的迈向死亡的危险之中。

“发现疑似未爆弹的物体,全体按照拆弹程序实施作业!”

等全员按计划布置好之后,拆弹人员才走到那枚流线型的炸弹旁边,看了一眼那炸弹,正打算拆开的时候,炸弹内部的生体感应器骤然运转了起来,黑色的凶器的表层像是破茧一样裂开,整枚炸弹高效的分裂成5只像是寄居蟹一样的机器人。

“散开回避!!!”损管班的班长嘶吼着,同时以自动步枪向机器人开始射击。

但是以OZ因为为傲的合金制造的连弱出力的光束都足以抵挡的装甲层挡住了这些子弹,然后机器人的甲壳之间的眼睛发出红光,腹部的14.5毫米机枪开始扫射,以贫化铀做成的弹头毫不费力的撕裂了防护服和肉体,在人类的躯体上炸出一个个大洞,碎肉被炸散到灼热扭曲的钢铁之上,很快烧成了同样漆黑的存在。

混在24枚炸弹中的6枚哑弹分裂出的30个机器人开始快速的向天之麻伽古的内部侵入,与防卫部队激烈的交火的同时,释放出终端触须接入基地的系统,开始侵入整个巨型激光武器和地热发电系统的控制中枢。

于此同时,奥布前沿防线上的五个人都感觉到一种莫名的压力笼罩了他们。

“这是?!”哈曼按住额角,一股压迫感从前方扑来,让她想起了在弗拉纳冈机关感受到的那些所谓的“失败作品”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如同乌黑的沼泽散发出来的吞噬一切压迫感之外,还有一种让她熟悉的感觉。

“怎么。。。回事,这个压迫感。。。”郭周义感觉到的则是种让他像一个仿佛穿着背心满身冒汗的人忽然站在寒风之中的冰冷刺感。

“这感觉。。。在哪里碰到过。。。”K59空穴一般漆黑的眼中出现一丝光芒的闪动,吉翁的强化人望向机体前方的洋面。

提耶利亚和刹那的眼中同时出现了光斑一样的光芒。

“洛克昂,发信号,让零下来,有什么东西来了,我去看看。”00R转身向着新吉翁负责的防区飞去。

“好嘞,”洛克昂拍了拍哈罗的脑袋,“哈罗!”

“了解,了解,Trans—AM系统3秒钟限时启动,GN粒子超压缩。”

“阿零,看到了就赶紧来,事情似乎大条了哦!”洛克昂猛的扣下扳机,一道GN粒子束直直的窜向天际。

洋面之上,距离奥布海岸28公里,如同恶龙般飞来的巨型机动战士像是从墓穴中爬出的战士一样在火箭和米诺夫斯基粒子飞行器的帮助下站起身,完成了变形,“站立”在水面之上;刚刚完成飞弹发射任务的几台由简化MD系统控制的Ball开到巨型MS的身边,伸出两条钢索固定在海底的礁石上,将另外的两条钢索缠在巨型MS的腿上。

“TCO(Time—to—Commence—Operation,距离行动开始时间)-0,超级Mega粒子炮注电完毕,充能率百分之一百二十,发射准备完毕。”机载AI发出的声音急速的穿过线路,传到驾驶者的耳朵中。

“光学瞄准设施捕捉到目标,机身调整角度+8度。”身穿黑色驾驶服的人形冷静的报出数值,巨型MS缓缓的扭动了一下身躯。

“超级Mega粒子炮,安全装置解除至Lv8,炮门开放。”巨人胸口的装甲板迅速的裂开,伸出那门如同旧时代战斗机涡轮发动机一样的可怖兵器。

“照准完成,超级Mega粒子炮,临界,最终安全装置解除,超级Mega粒子炮,开始攻击。”黑色的人形扣下扳机。

一瞬间,巨型的MS颤抖起来,拉动着那几台牵引住它的ball一起晃动着,胸部炮口前方的空气在即将到来的高出力光束轰击的影响下高速的电浆化,4道圆环一样的光环扭动着出现在那些电浆化的空气中。

从终于抬起的I—Field组成的栅栏中解放而出的庞大米加粒子流,经过数个阶段的加速和收束之后,组成光的瀑布豪勇的奔出。

得益于刚才高浓度散布的米诺夫斯基粒子环境的辅助,即使受到湿润的大气的影响,光束的扩散和衰退也被抑制在了攻击者可以承受,被攻击者依然绝对无法承受的的范围之内。

第一个牺牲者是一台刚刚升空没多久的村雨,被光束洪流吞没的机体连同驾驶员一起瞬间化作了连肉眼都难以分辨的灰烬,然后光束穿过剩下的20公里的空间,在擦过一个小山丘上的气象站时将其像被扔进焚化炉的蜡像一样融毁,接着,击中了既定目标------

奥布最高的酒店-----酋长大酒店。

光束瞬间穿透了酒店的58到63层,仅仅是如此,就有一百多个认为联邦不会攻击此等高级民用建筑的“有身份”的人被瞬间蒸发,而且随着发射者的轻微扭动,光束又顺着发射角度带来横扫而过的斩切性破坏。

奥布最豪华的酒店遭到腰斩的命运,断成两截之后向下砸去,但是先给大酒店下面还在疏散以及拒绝疏散的人群带来死亡的则是先期坠地的剥离碎片,受到震动碎裂的剥离如同散落的天使羽毛一般刺入人体,带来鲜血和惨叫,以及随后跟来的死亡;接着上半段楼层就化作数千吨的废墟咋了下来,压垮了周围楼群,同时也造出一片粉尘的海啸,吞没了周围。

奥布开始燃烧。

住手。。。。。快住手啊。。。。。。郭周义用双手抓住头,发疯一样的嘶叫从嗓子中涌出。

他似乎能听到人类的肉体破碎的声音,那声音深深地回荡在他的脑海之中,让他发狂;被甩出的内脏,器官,还有烧焦的肉味扳开他的嘴,卡在他的喉咙里,让他几欲呕吐。

平民百姓们变成一团团连人类的形状都不具有的污秽之前的惨叫和哀号,还有那些被引燃的大火灼烧至死之人的呻吟都朝他一拥而上,向着可以聆听死者之言的人发泄着。

疼死我了,救命啊,热,热死我了!成千乃至于上万的声音嚎叫着。

“拿命来!”

郭周义一把扯下头盔和塞克缪系统联动装置,雷霆启动粒子悬浮装置,喷出烈焰,向着正朝岸边驶来的敌人扑去。

来了么,黑色的人形抬起头,晃去那股死者带来的不适感,也一把扯掉和塞克缪系统联动的头盔,露出一头琥珀色的短发,还有碧绿色的双眸。

Let—it—be—finished。。。

第16章 向着噩梦的彼岸(上)

奥布是个让人无奈的国家,哈曼。卡恩再次深刻的体会到了这句话的含义,也对那个真正意义上和新吉翁展开谈判有着“影之军神”称呼的女人有了些许的佩服。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奥布几乎没有战略纵深这个概念,别说吸引敌人进入本土决战了,就连防线稍微后撤一些以便利用有利地形实施包围歼灭也是极其困难的,通常对于奥布的将士来说,要么主动的在洋面上进行决战,要么就只有死守第一也是最终防线这一条路可走了。

很多时候,不是他们不想退,而是没法退,通常意义上来讲的“在敌人炮火打击之后进入阵地”这个概念就不存在。

而这种无奈现在也影响了哈曼和刚刚被她用一串火神炮弹拦下的郭周义,对方是能使用战舰级别主炮的敌人,在洋面上的低空和平整的阵地上与之决战都不是个好主意,那么怎么办,后撤么,后退一步就是奥布的船坞,旁边就是市区,敌人瞄准的到底是市区还是船坞,还是根本就是他们自己?

几个年头搅在一起在哈曼心里闪过,又想起那个女人和她会谈时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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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几个区域还是不能毁的,在这点上我也会控制部队进行相应的控制,但是吉翁的志愿兵一旦参战肯定要担任某一防区的任务,而这些又都是见不得光的东西,没法存上机载电脑,只能麻烦卡恩副帅牢记了。”

“坏了的话,就没法用来贿赂联邦的老爷了吧,”哈曼看着那根手指划过的几个区域点了点头,“我能涉及的区域我会注意的。”

“这还真的是要多多麻烦了,毕竟战后的大计很大程度上就要看这块蛋糕是不是完整了,奥布的财政来源被逐渐扼杀也是很头疼的事情。”

“为了下一步的计划和更美好的明天。”哈曼又看了一会地图,然后举起压着纸质地图的酒杯。

“为了下一步的计划和更美好的明天。”

两个酒杯在地图被焚毁的火光中轻轻的碰到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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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烦。

“我和K59向现在地图上标示的地点撤退,巴基纳少尉准备诱敌。”哈曼咬了咬牙,下达了让她觉得有些痛苦的命令,这里雷霆的悬浮和推进能力是最好的,用来诱敌深入实在是再好不过。。。

但是这种心里涌起的不安感是什么,是对他的能力的不信任么,不。。。

“快走,不管那是什么,它都正在逼近,敌人不是想焚毁这个国家,快走!”刚刚从哈曼那一串火神炮炮弹下清醒过来的雷霆抬起手臂指了指伏击圈的方位。

交给你了,哈曼点了点头,迪杰开始向一片小型楼群驶去,可是吉拉。祖鲁还站在原地。

“K59少尉,你在发什么呆,快走!”

“啊?哦!!!”K59拼命的晃了晃脑袋,刚才他的心里涌起一股让他都觉得有些荒诞的感觉---他对于来袭的强敌有一种近乎于“热切的期盼”的感觉。

这是怎么回事,K59用力的摇了摇头,将那种莫名奇妙的感觉驱逐出脑海,驾机跟随迪杰远去,同时操纵吉拉。祖鲁行了个吉翁军礼:

“队长,武运。。。昌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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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眼的少女走在阴暗的路上,街灯洒出的不安定的黄光和让这道路感觉像是无限延续下去的道路连接在一起呈现在眼前,手和脚都感觉好沉重,整个身体都觉得疲惫,自己这是要去哪里,少女发出这样的疑问。

要去参加葬礼哦,听到这样的回答,碧眼的少女发现自己的身边,一个穿着一身丧服的男人和他一起走着。

听到这样话语的少女看了看自己的手,发现自己也是一身黑色的丧服。

葬礼,谁的葬礼呢,少女这样想着,昏昏噩噩中走到了一个墓穴的旁边。

归于尘土,愿他回到神的怀抱,黑衣的牧师念着这样的悼词。。。。。。

下一刻,少女看到了棺木中的人,一个有着和她一样的碧眼还有琥珀色头发的女性,那个女性赤裸着身体躺在棺木之中,身体扭曲成诡异的角度,浑身都是伤痕,一股混杂了尸臭和男性——侵犯过后的腥臭扑面而来。

姐姐?!Master?!这怎么可能。。。。。。这不可能,少女放声尖叫,抱住头在黑暗中狂奔,可是不知道狂奔了多久,黑暗也没能散去。

姐姐死了,我的Master坏掉了啊。

是的,你的姐姐死了,你的Master坏掉了。

谁。。。。。。。谁干的?!谁拿走了我的“光”?!

你自己去看如何?

然后少女便感到自己被牢牢的按住,衣服被扒光,腿被打开到极限状态,接着,一股沉重的体温就从下腹侵入。

放开我!放开我啊!

你的姐姐,你的Master,你的光,就是这样死掉的啊,她被彻底的玩坏了啊。

杀了这个人!在浑身关节都要碎裂的痛感中,碧眼的少女被疯狂的杀意吞没了。

是的,杀了他吧,不过抓回来玩坏他不是更好么?黑暗中的声音如此诱导到。

抓住他,让他受到姐姐,受到我的Master受到的痛楚和折磨,然后杀了这个夺走我的“光”的人。。。

没错,就是他。

碧眼的少女眼前一亮,终于看清了蹂躏着自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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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他,就在那里,夺走我的光,杀了我的Master,我的姐姐的人,你就在那!!!!啊!!!!!!!”碧眼少女发出疯狂吼叫。

被药物和仪器洗脑的人造少女的灵魂中此刻只剩下一段刻印进她脑海的感应波波形还有那些被药物和仪器制造出来的噩梦。

巨型的机动战士向着噩梦的源头开去。

这疯狂的杀意波动究竟是什么,郭周义感觉到传来的压迫感越来越强烈,紧接着,光学传感器就将已经足够大的放大化CG影像呈现在他的面前。

“这家伙。。。。。可真够大的。。。。”

那上面出现的是经由仪器分析,估算至少有40米高的巨型可变式MS,黑色的身躯让郭周义想起他背诵过的MS图谱-----精神力高达,但是两个手臂确实仿佛野兽一样的利爪;利爪之上的躯干中此时渗透出猩红色的光芒,那是精神感应框体散发出的光芒。。。

“杀了你啊!!!”

“该死的!”郭周义操纵机体紧急闪避,下一刻,灼热的粒子弹钻进他刚才站着的地面,膨胀爆炸开来。

那根本不是普通的Mega粒子弹啊,郭周义看了看刚从头部旁边的两个炮管喷射出几乎致命的攻击的MS。

“杀了你!”

少女嘶吼着,两门光束马格南火炮排出弹壳然后再度开火,向着自己噩梦的源头再度发起了攻击。

第17章 向着噩梦的彼岸(下)

虽然是诱敌攻击,但是。。。

亡者们的呼喊还回荡在郭周义的耳边,没有想过会在今日丧命的奥布子民已经化作血和肉的残渣,感应到驾驶者的心境,塞克缪系统将身后的景象投影于全景座舱之上,郭周义觉得自己的眼睛被刺痛了,那腾起的滚滚黑烟之中似有无数的冤魂在悲泣。

再看向前方,是散发出杀意的“敌人”。

来自杀人者和被杀者的气息将雷霆挤在中间,然后借由互相压迫而侵入了已经与“世界”有过“联线”经历的驾驶者的思维。

“明明长的就像高达一样,”郭周义看了看持续接近中的敌机的外貌,觉得心猛的跳了一下,“可是你看看你都干了什么,以那种狂暴的怒意抹掉如此多的未来,这也太没道理了!!!”

噗通,和这样的脉动呼应着,郭周义觉得心中某种冰冷和热切混杂在一起的浪潮再次扑向他的四肢,将自己的灵魂作为炉心。。。

接着,郭周义让雷霆举起现在已经被整支光束炮取代的手臂,直接发动了一次目前雷霆可以射出的最大出力的光束炮击,呛啷一声被排出的弹壳忠实的将高压缩的E—CAP中贮藏的粒子能源填充进光束炮之中,与机体融合炉供给的粒子一起经过加速和收束后向目标轰去。

可是足以贯穿联邦战舰的光束并没有建功,在郭周义举枪的时候,黑色的巨型MS就已经打开了背后的一个搭载仓,将5枚发射时像飞弹一样的小型物体射到了空中,5枚小型物体点燃自身的推进器之后,迅速的调整了姿态,接着便像是花朵开放一样张开了光滑如镜面的反射面板,粒子形成的薄膜附着于镜面之上。

高热粒子聚合而成的光束砸在反射Bit张开的光罩上,以亚光速的速度受到反射。

“什么?!”接收到从意向摄取装置中传来的信息,雷霆启动姿态喷射口将身体侧了过来,完好的肩部上携带的I—Field发生器放出光辉,将被反射回来的光束抵消成烟火一般的光弹溅射。

那究竟是什么东西,难道不仅仅是可能有大型I—Field,还能反射光束射击么?

在郭周义心底发生颤动的时候,在巨型MS身后的波涛掩护下,两台护航的MS已经借助只有20米不到的身高从前方友军的“两腿“中间看到了这样的情况。

“应该是装有反应启动型的I---Field,为了保险,”肤色黝黑的联邦驾驶员已经将座舱的影像完全CG化,“高龙,给我备用武器。”

跟随在第一台杰斯塔后以一线队形突进的另一台杰斯塔摘下背在后背的另外一把MS用大型狙击步枪后稍微一加速,飞到长机的旁边将武器递了过去。

涂成黑色的杰斯塔举起枪,阿纳海姆军工和OZ为了这台特装的杰斯塔而特别联合制造的140毫米大型狙击枪上的光学瞄准具已经捕捉到目前在联邦的“舞动的黑死神”眼中看来仍然只有拇指指甲大小的目标---正在进行不规律机动的雷霆。

“就是这样,好孩子,乖乖的保持现在这样。。。”

海面上的浪涌,大风带来的震动让站在米诺夫斯基飞行器上的杰斯塔晃动不已,但是利德。沃尔夫手上有阿纳海姆投注了心血的光学瞄准具还有OZ提供的机载电脑进行辅助的缓冲辅助装置,让十字线晃的不是太离谱。

就在这摇晃中,利德。沃尔夫默念着距离,角度,重力,风阻以及目标的移动速度,在十字线还差一些就和目标相交,他的指尖轻轻的用了一下力。

配置有OZ提供的合金,枪膛内的膛压被增幅到一个可怕的地步,电磁轰击线圈发出怪响,和化学推进剂一起将140毫米狙击弹以可怕的速度射了出去。

2.7秒后,这枚炮弹就将击中目标,利德。沃尔夫对于自己的射击预判一直很有信心,那是在沙场上磨练出的近乎于技巧和直觉之间的东西,哪怕是面对所谓的Newtype也有一战之力。

郭周义也终于察觉到了那从他怒意集中的目标两tui之间射过来的必杀一击,自动意向摄取装置带动着机体开始向上做短暂的跳跃爬升,可是这样也来不及了。

会被干掉!还算是个新兵的Newtype脑中浮现出这个让他惊恐和狂暴的念头。

但是8枚流线型,仿佛一把形状优雅的短剑一般的毒牙先于它们的操纵者从天而降,在雷霆的前方张开两道方形的GN粒子屏障。

消耗了一些动能的炮弹被迟滞了只有差不多一秒钟后穿过稀薄的GN力场,但是这一秒钟的延误让它只能擦着目标的脚掌底部划过。

援兵?利德。沃尔夫抬头看去,一个看上去有些模糊还带着刚突破大气层的火红一般的“光球”从云层上扎了下来,然后在绿色的粒子光辉中,天蓝色涂装的高达急转向被他当做目标的雷霆扑去。

“高龙,准备上,记得不要站在大家伙的前面哦!”利德。沃尔夫可不是新兵了,敌人的援兵是”未知”和他也没关系,既然一击不中那就再来一次就好了。

“应战,准备诱敌进入伏击圈,地点刚刚传输过去了,”与他本该是青梅竹马的少女的脸庞刚出现在全景屏幕上,郭周义就把图像一把关掉,然后用近乎粗暴的话语堵住了上官翎还没说出的担心,“零,刚才的兵器如何了?”

“很遗憾,就像你担心的,彻彻底底的能源耗尽,连回收都办不到了。”在近地轨道上徘徊了一段时间,刚刚一头扎下来的上官翎声音中透着无奈,她控制的侦查用GN毒牙刚从高空拍到隐藏在MRX---999身后的两台杰斯塔的时候,她就向毒牙们下达了命令---张开防卫壁。

但是刚刚改装为可以激发GN力场的毒牙们根本无法存储太多粒子,在帮助雷霆阻挡了敌人一秒之后,就耗尽了全部粒子掉在了地上,暂时成了一堆废铁。

“尽力坚持,将他们拖过去。”

“知道了,刹那应该马上就到,只要再坚持一下就好!”

“啊。。。。。。”郭周义拼命压制着心里疯狂的涌动。

既然那么厌恶那台巨型“高达”的所谓,那就听我说!!!不能变成那个样子,现在听我的!!!郭周义一边对着被他吸入的“恶意”说着,一边有些恍惚的注视着战场。

“危险!”上官翎看到那台巨型MS的头部两侧光芒闪过,就撑起GN力场挡在雷霆的面前。

光速马格南炮射出的两道光束与GN力场冲撞,巨大的冲击力带着“破晓”向后退出几步,在地上画出一道浅沟后,爆出一团巨大的火球。

“怎么回事。。。。。。机体出问题了么。。。。为什么GN力场会发生不安定,粒子晶格结构不稳定?这是。。。?!”受到热和风压冲击的高达保护了驾驶者,但是依然被晃的有些眩晕感的上官翎看着主屏幕上的警报几乎是无意识的喃喃到。

难道。。。。。不好,刹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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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邦舰队一侧,奥古斯塔研究所的所长看着仪器上那低迷的曲线,不禁皱了皱眉头:

“哦呀,哦呀,真是顽强啊,我们的小巴基纳,已经开始向成熟的Newtype迈进了么吗,这可不行。”

“总算是到我们出场了么,真是无聊的工作,走了,拉姆萨斯,达格尔,干活了。”

第18章 狂气的边缘

反射Bit,那是格利普斯战役中联邦军开发出来的精神感应兵器,数据库中已经检索出这样的信息,郭周义强压下狂跳的心脏后舔了舔嘴唇,就是说不能随便进行光束射击了么,但是就算是采用实体弹头也不一定会奏效。

这样的念头刚刚滑过脑海,“巴基纳先生,我们来增援了”这样的声音便在座舱中响起,郭周义抬头看向座舱的顶部,能看到一个三架村雨和三架异教徒从空中扑向敌人。

“快住手啊,会死的!”郭周义吼着。

“军人为了自己的国家而死,是至高的光荣,之后就拜托了。”最后一架村雨在掠过郭周义的头顶时将这样一句话送进他的耳中。

你们这群混账,别给我随便去死啊,你们是拥有一切的人,有家人,有住所,有未来,你们得给我去想着儿女的未来,想着要给爱人买些什么,去为了双亲的养老医疗操心啊,混账!

“这些事情就交给我这样的人去做,混账王八蛋!!!”

“感应波震幅上升至180,190,210,所长!!!”联邦舰队的旗舰上,奥古斯塔研究所的研究员兴奋的望向他的所长。

“干得不错啊,巴基纳小弟,看样子对面的没骗我们,但是这样子还不够啊。”说到这,眼镜下闪烁着光芒的所长望向了端坐在指挥席上的布莱德。诺亚。

布莱德。诺亚的皱起眉头,他也在军队与政治的漩涡中走了很远,喜怒不形于色的道理他也懂,但是在这个所长面前他却不能克制,不把厌恶的表情直接用脸表达出来的话,他怕他会掏枪,传奇舰长从那眼镜后面只看到疯狂。

但是那疯狂会不会带来稳定的秩序,亦或者是毁灭,他看不透,所以布莱德还是深呼吸一口气,下达发射信号弹,传达了让亚赞队全力进攻的命令。

村雨和异教徒已经展开攻击,24发导弹分成两个波次向敌人飞去;但是就在导弹命中巨型MS之前,黑色MS的手腕已经灵活的一转,掌心的散射型粒子炮发出光芒,将本来应该射向四面八方的光束射向同样闪着光的反射Bit,以各个反射Bit为焦点,光束经过多次反射,交织成一道闪烁的光之屏障,飞来的导弹一头冲进高热粒子形成薄膜之中,爆发成一个个火球和大团闪烁着电光的烟雾。

处于后方的异教徒型可变MS迅速的完成变形,挥起热能战刀和电浆发射器冲向被烟雾笼罩的目标,敌人足够大,即使看不到,只要向粗劣的红外成像挥动武器也会对其造成伤害。

但是在他们冲进烟雾前的瞬间,6枚浮游导弹已经从烟雾中钻出,三枚飞向异教徒,三枚则开始追逐正在进行爬升转弯中的村雨。

爬升中的村雨果断的放弃了加速逃逸的企图,快速变形的同时用12.5毫米防空炮向来袭的导弹射击,但是浮游导弹在备弹的同时变释放出几百颗小型弹丸,将村雨打的千疮百孔,侥幸躲过浮游导弹追杀的一台村雨也受到善于实施提前量攻击的利德。沃尔夫的攻击,被击穿胸部而凌空爆炸。

牺牲了六个人,换来的是什么,可能是一堆自己早就猜到的情报,郭周义心中忽然涌起莫名的悲伤,这太没道理了。

对方的没有死角,刚才光学传感器也捕捉到了腿部应该是装有加特林武器的影像,在他心乱的一瞬间,又是两道从光束马格南中射出致命粒子束扑到眼前,雷霆一个紧急的侧向滑动,总算躲过一击。

黑色的MS从烟雾中驶出,却将身体进行了略微的转向,同时散射光束炮再度发光,只是这次反射Bit将光束编织成大网洒向空中。

光束像是炽热的铁钎穿透奶油一样击穿了云层,几乎同一时间,两道GN粒子束也从云层中扑下来,两肩放射出GN粒子的光晕,00R的身影从云层中显现。

刹那。F。清英用惊异的目光打量着下面的黑色MS,就在刚刚他实施攻击的瞬间,一股令他心惊的寒意让他改变了机体的俯冲轨道,也躲过了光束的暴雨。

诱敌攻击么?刹那看着传来的信息,00R抬起利剑向目标飞驰而去,哪怕是诱敌攻击,也要先给予敌人足够的伤害,或者至少是威胁。

还有敌人存在,郭周义刚刚感觉到并非眼前的三个敌人的杀意,三道光束已经射向00R,逼迫他改变了冲击轨道。

“让老子我不得不先开着这种高达模仿机的怨恨,就在这好好他妈的发泄一下,拉姆萨斯,达格尔,上,先把那个肩膀上带着luan蛋的家伙打爆然后再收拾那个合体杂种!”三架灰色涂装的德尔塔+一边射出光束,一边向刹那扑去。

这还怎么诱敌,利德。沃尔夫和高龙已经从两侧包抄了上去,郭周义和上官翎不得不打起12分精神应付眼前的攻击,联邦黑死神的射击让Newtype也来不及全部躲过,上官翎有时不得不操纵破晓张开GN力场挡住他的攻击。

“那究竟是谁啊,该死的!”

诱敌不成反而被对方牢牢的拖住而有被歼灭的危险,联邦在这里投入的精锐战力让他心惊,可是他又无法解释这是为什么。

如果你听得到的话,来吧,郭周义在心底呼唤哈曼。

这时候,黑色的MS又有了动作,又是两发浮游导弹从弹舱中射出,不过这两发导弹划出一个弧线绕过郭周义等人的侧翼后猛的拔高,然后向着远处的楼群扎去,正忙于应付眼前敌人的几人都没分出精力去拦截。

感受到亲近之人传来的焦灼的感应波,哈曼正准备放弃伏击计划前去支援,可是她忽然抬了抬头,然后猛的踩下踏板,迪杰和吉拉。祖鲁一起猛的提高了速度。

两发浮游导弹向着两人扑来,然后在低空中裂开,铝,铁,氯钾和镁混合而成的粉尘从厚达4厘米的弹壳中逸散而出,随后一点火光在这些粉尘中亮起。

2000度的高温和空气迅速膨胀产生的冲击波将爆炸范围内的一辆奥布军对空战车像是橡皮泥一样融化压扁,一幢小楼受到冲击,崩裂倒塌。

联邦军疯了么?!哈曼。卡恩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背后的惨状。

和我战斗吧,阿兰多。巴基纳;和我厮杀吧,阿兰多。巴基纳!

杀了你,为Master,为我的“光”,为了我的“姐姐”,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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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句其实是件难事,我回去查查,看看能做点什么。

第19章 Begotten

“那是热压弹啊,该死的!”郭周义一拳捶在Arms—Layer上,刚才的热源信号经过数据库的检索已经被辨析出来,那两枚导弹上携带的是热压弹头。

一枚5吨的热压弹就能将一艘水上的MS母舰彻底摧毁,毁灭到一种根本不可能被修理的程度,如果让那种在小区域内破坏力和核弹媲美的弹头在奥布的主要居住区引爆的话。。。

“突击,阻止那个大家伙!”郭周义将操纵杆前压到底,双脚猛踩踏板,雷霆先前疾驰而去。

“唉?!”上官翎一呆,值得操纵主武装只剩下两把GN短枪的破晓跟在雷霆的后上方一起向前突击。

“哦呀,哦呀,这么容易就上当了,我是该感谢他的不成熟呢,还是诅咒这种青涩给所有人带来的麻烦呢,”利德。沃尔夫透过光学瞄准具看着正在高速前突的雷霆摇了摇头,“反对少年兵上战场啊。”

“那家伙已经20岁了,而且他是Newtype。”高龙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

“切,就是这样才讨厌,目标转换,高龙。”

“这样转换目标好么?”

“安心,那小子现在别说改变战局,就连读懂战局他都做不到,看看吧,”利德。沃尔夫努了努嘴,“他应该先帮那个肩膀两个蛋的家伙脱困的,可是呢?”

高龙没再说话,将炮口转向在天空中与亚赞队缠斗的00R。

刹那。F。清英也发现了通过那两发导弹实施的热压弹攻击,他的双瞳瞬时炽热起来,Trans—AM的条码划过驾驶舱主屏幕。

“来了来了来了,要来了,小子们!”看到浑身变得火红的00R在他们三人包夹散出的电网中仿佛被风吹散的黄沙一般化为点点粒子的星光消散时,亚赞兴奋的大叫起来。

巨型MS的散射光束炮和反射Bit再次亮了起来,但是这次,在光束的强网形成之前,在它的背后,GN粒子凝集着闪烁出光华,00R的身形再度显现,举起手中的利剑就像黑色MS的背后刺去。

但是两道光束和一发180毫米加农炮已经砸在了00R的身上,其中一道光束更是擦着00-Raiser的边翼划过,让一台太阳炉冒出浓烟。

“我管你是量子化还是障眼法,反正对付你们这些正义的伙伴啊,只要把你们逼到墙角里,再摆上一个哭泣的受害者,你们还是会向野狗一样扑过来的,那时候你们要咬哪里我们可就提前知道了啊,蠢货。”亚赞看着晃动着掉落的00R很是满意的骂了一句,拉姆萨斯向巨型MS的头部射击,达格尔射击前胸,他和利德。沃尔夫还有高龙轰击后背,那是刹那可能冒出来的三个地方,以自己可能丧命为筹码,擅长豪赌的战争赌徒,赌赢了。

“刹那!!!”上官翎一下子急了,郭周义也急了,他进一步提高了机体的突进速度。

“沙慈,Raiser系统的制御怎么样了?!”在距离海面只有8米的距离,刹那短暂的稳住机身。

就在这时,在水面下,刚刚完成了飞弹射击的“水球”终于依靠缓慢的推进赶了过来,然后借助浪涌在冒出水面的瞬间,点燃了携带的一次性劣质喷射火箭,将自己猛的向上推了几米,然后弹出用于将自身固定在海床上的固定锚,像是几条八爪鱼一样缠住了低空中的00R。

一切都在电光石火间。

几台“水球”引爆了自己携带的那100公斤炸药,再次将00R炸的猛烈晃动,这时候,刚才没有激发的散射光束炮终于发射,透过两面反射Bit将几道光束打在00R的身上。

00R各种冒出火花和浓烟,掉了下去。

“哈哈哈哈哈!虽然对手弱了点,但是这种获胜的感觉真让人欲罢不能啊,就剩你了,小子!”亚赞狂笑着,将视线集中于已经用散弹枪和脉冲激光击坠两门还没有完成散热的反射Bit的雷霆。

郭周义已经接近到了几乎可以展开肉搏战的距离,黑色的巨型MS以与它庞大的身躯不相符的速度很敏捷的抬起了一直没有使用的另一只手臂,利爪张开,露出掌心,还有随着掌心装甲打开---中间露出来的正在放射出不祥红光的物体。

“精神感应框体?!”

下一刻,狂暴的感应波汹涌而出,化作通向冥府的冰冷漩涡,将郭周义拖入深渊。

雷霆的感应框体温度急速上升,感应波的过载切断了驾驶员和机体之间的联系,意识摄取装置的逆流更是将蕴藏了憎恨和复仇意念的感应波直接投射到郭周义的灵魂之中。

雷霆的驾驶舱中,郭周义死命的握住操纵杆,双眼睁得老大,杀意似乎也有了实体一般化作血红的光芒笼罩了他的全身和雷霆的整个机身。

“哦呀哦呀,这就是崩溃的新人类的终末么,简直就像被淋了鲜血一样,我还不知道米诺夫斯基粒子也可以这么漂亮。”在稍后方的低空中,亚赞赞美一般的感叹着。

不对,那才不是什么米诺夫斯基粒子啊!!!撑开GN力场苦苦抵抗周旋的上官翎震惊的看着发生的一切---就连她的机体散发出的GN粒子也正在染上一丝红色。

难道皇小姐和巴斯蒂先生担心的都是真的么?!

红色的光芒先是沸腾的血雾一样爬满了郭周义的全身,顺着他的血管逆流着爬入心脏,窜入大脑,然后终于在双眼中炸裂。

Soul—Programme—Link—Established。

他看到了少女人形的一切,万千被本来该造福人类的技术催化出来的,一摸一样的碧眼少女;看到了肉块一样的组织以违逆自然的速度发育成人形的一切,看到了那些人形在还没有意识的时候就被药物和仪器进行记忆铭刻的一切。

然后,又出现了,少女站在沙尘之中,脚下踩着写有”Fed…”字样的残破牌子。

Free………….U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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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世的顶点,白衣的主宰看着围绕着那个个体再度展开的灵魂程序链接疯狂的扩散开去,叹了口气,她无法干预,也不会干预,她构筑了世界,但绝非是单独创造了它,世界的另一半潜意识在呼唤着那个人,她无法干预,也不会干预。

轻轻的歌谣在世界之巅响起:

你的心脏在我的手中安睡

你的灵魂成为嫩芽悄然成长

你的右眼将被火焰焚毁

你的左眼将会焚毁火焰

你的魂躯将化作翅膀

去追赶在冥河上行驶的船只

来到我的彼岸

你打开了我这个容器

将里面的存在化为言辞刻于支撑天空的御柱之上

诞生的炎阳

寂灭的辉月

将他们握于手中吧

你们是时间之主

你们是将失落之物从远方带回之人

你们是将争斗分开的调停者

你们是天空的起源

你们是编写真理之人

你们是制造万物之人

你们是梦境的主宰

你们的眼中映照着虚镜的倒影

你们是生与死的源头

将太阳握在手中吧

不要惧怕“将要到来的世界”

哪怕光明也会消失

不要惧怕“毫无意义”

去寻找属于所有人的幸福

飞吧!

被红光撑满的双眸中浮现出将世界兜在其中的网络纹路,刚刚抓住雷霆的巨爪被撑的嘎嘎作响。

第20章 死亡的分娩

世界,能以这个概念存在下去就势必有诞生,也要有消亡的存在。

你,能理解么?

是的,父亲大人。

究竟是生占主导,还是死亡占主导,这其实是很愚蠢的问题,但是现在我们却不得不面对这么个愚蠢的问题接下来的那个答案。

我知道,父亲大人。

一亿九千万朵灵魂之花,就暂时保管起来吧,直到去聆听并且传达这个由亡者的灵魂残片而诞生的世界之人降生为止。

我并没有异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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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想抵抗么!”强化人少女看到试图挣扎的雷霆不禁大怒,抓住雷霆的热能爪低功率启动,然后用力握住,雷霆的机身冒出被烧灼的烟雾,有几处装甲在热能爪的压迫下陷了下去。

雷霆像是放弃了一样,不动了。

“收队,快点收队了!”亚赞看着急速逼近的迪杰,准备驾机返航。

绝对不能让他被联邦夺去,哈曼几乎将牙齿咬碎:

“准备狙击敌方巨大MS的手肘,把巴基纳少尉救回来!”

哈曼向K59下达了命令,可是墨绿色的吉拉。祖鲁却呆呆的站在原地,巨大的光束炮砸在地上激起大片的烟尘。

咕咚,心脏猛的跳动了一下,K59用手用力的按住了心脏的部位。

咕咚,心脏又跳了一下,吉翁的强化人少年觉得自己的视野也随着那一下跳动模糊了起来。

刺啦,刺啦,K59觉得眼前的事物像是旧时代电影的画面出现抖动一样颤动着,在一下一下的颤动中,并非是战场的画面一下一下的闪过,他用力的去捕捉着那些画面:

一片波涛汹涌的。。。。。水域?

这时,K59觉得自己的指尖像是受到长时间压迫一样发麻起来。

等等,那根本就不是水,不是由水组成的浪涛,他觉得自己的四肢也有些麻痹起来,那片“海洋”散发出一种让人绝望的意志,那绝对不是孕育生命的水域,而是亡者的苦难与眼泪组成的死海。

K59觉得自己的嘴唇也开始麻痹了,为了战斗而强化的肉体瘫软在驾驶座上颤抖着,在他模糊的“视野”中,一个巨型的“卵”从那片绝望之海中缓缓的浮出,升起。

【新的生命诞生需要死亡来铺垫,死亡的诞生需要的是生的消亡,难道这一切必须献上同等的祭品么,难道他现在就要。。。。?世界之巅,刚刚吟唱完作为迎接生命到来之歌谣的白衣主宰看着那几千上万个与“中央一点”的个体连在一起的灵魂程序逐渐衰弱下去,不禁发出疑问。】

【继续看下去吧。】

降生吧!带着我们那被迫毫无意义的生命终结时的唯一的一抹瑰丽!

诞生吧!带着我们那被迫轻如鸿毛的生命消散时无双的一丝香气!

出生吧!带着我们那被迫无迹可寻的生命堕入黑暗前最后的,也是唯一的光明!

来吧!来吧!!来吧!!!焚毁你的双眼,将太阳握在手中,然后烧尽一切!

去吧!去吧!!去吧!!!张开你的翅膀,追上冥河上的船只,然后驶向我们的彼岸!

癫狂,兴奋,让人几欲晕厥的狂歌在奥布战场之上和附近所有的“外来人”灵魂中响起。

“喂!!!李!!!李!你怎么了啊?!”联邦舰队一艘搭载舰的格纳库中,整备班头看着手下一名“外来人”的同伴靠着墙,双眼无神的瘫倒下去,抛下手上的工具箱就窜到战友的身边,可是任凭他怎么拍,怎么喊,被他称呼为李的“外来人”也没有反应。

“K59!!!怀特赛德少尉,你怎么了!!!狙击敌人!”哈曼看着呆立的吉拉。祖鲁也在大喊。

“斯图尔特,斯图尔特,你怎么了啊,你醒醒啊,难民船快出发了啊,”奥布的海边,金发的少女泪流满面的抱住忽然倒在地上的男友哭嚎着,“谁来帮帮斯图尔特啊!”

“这感觉,怎么回事。。。。。。?”巨型MS中,碧眼的强化人少女忽然觉得一阵冰冷的“气”从被握在手中的俘虏MS上传来。

粒子凝成的“雾气”被雷霆散发出来的“气”染成妖异的黑红色,如同淡淡的火焰一般“燃烧”起来,然后瞬间传导到黑色MS全身,将其整个“点燃”。

我知道你负担了太多,很累了吧。

“脑子里,有声音。。。。。。。”碧眼少女死命的按住了脑袋,“从我的脑子里滚出去啊!”

将你身上的负担交出来吧,从脸被压到土中的重负中解脱出来,交给我吧,让我来背负,让我来焚尽一切,看看你这悲哀沉重的一生吧。

强化人少女的碧眼逐渐失去了光彩和焦距,呼吸开始变得越来越微弱,成百上千的自己被制造出来的场景,被蹂躏的场景,被摆弄的场景,她的“姐姐”大人沉眠的场景,反复杂乱的在少女的脑海中闪过。

睡吧,让对于你来说清明凉爽的死亡带给你永眠。

约好了哟。。。一切就拜托了呐,117号好累,先休息一下了。。。。。。

“嗯?怎么了?追兵来了么?”护卫着巨型MS返航的亚赞和利德。沃尔夫等人看着10枚补充了燃料的反射Bit再次飞上空中,接通了通讯询问。

粉身碎骨吧!雷霆的驾驶舱上滑过这样的文字。

散射光束炮和反射Bit一齐发出光芒,被折射的光束再次撒下死亡的网。

“拉姆萨斯!!!达格尔!!!他妈的这是怎么回事?!”亚赞看着他的两架僚机因为躲闪不及而被光束贯穿爆炸,不禁破口大骂。

“高龙!”利德。沃尔夫眼看着飞在前面的高龙机被两道光束像是切蛋糕一样切开,也惊呆了。

“该死的这些强化人啊Newtype的就是靠不住,那边的黑小子,听到了么有!”

就在亚赞喊的时候,被抓在手中的雷霆已经被放了下来,点燃喷射火箭猛的向上窜去,然后巨型MS胸口的巨炮骤然亮起光芒,超载的米诺夫斯基融合炉点燃了机体携带的庞大能源和燃料,在昏暗的洋面上点起如同第二个太阳般耀眼的光团,爆炸的冲击波和风压让洋面甚至都有些被压了下去。

被爆炸波及的杰斯塔在失去了头和腿之后,浑身焦黑的跌入大洋;亚赞的德尔塔被碎片和冲击波削去了将近半个身子,也摇摇晃晃的向水面扎去。

空中,没了两条腿的雷霆静静的望着远方的联邦舰队。

【等式的一端已经被固定了,接下来,作为另一端的世界只能按照那个结果去组合排列了么?但是那样的代价,实在是太大了。】

“斯图尔特,斯图尔特,你快醒醒啊,你不醒的话,我也只能陪着你了,可是我还有好多事没和你一起做呢,所以,斯图尔特,醒醒啊。”已经被疏散中的难民群落在后面的金发少女轻轻的将自己的脸贴在男友的脸颊上。

“混蛋小子,你不能就这么死了,要死也给我死在战场上,还有,你还欠我两瓶酒呢,”整备班的班头看着被抬走的“外来人”后辈握紧了拳头,“就这么死了你算个屁啊!”

哈曼。卡恩觉得一阵心悸,她向着爆炸的方向看去,从那传来的陌生又熟悉的感应波中,她能感到他的生命正在被吸走,在慢慢的消亡。

不要,不要这样,不要把他带走,不能把他带走,把他还回来!

眼泪悄然滴落在绝望的汪洋中央。

【等式的结果,变了。白衣的主宰也笑了】

“唉?我这是怎么了?那个是。。。。。。队长?!”K59摇了摇头,忽然发现放大了的光学影像中,没了两条腿的雷霆正从空中掉下来。

第21章(里)Es-Muss-Sein

我死了么?大概不是吧。。。

不知道为何会冒出这样的念头的郭周义睁开了双眼,并非是由于困倦被解除又或是已经饱尝了闭上双目而无需看到世界之恶的舒适感,而是单纯的“控制”。

因为睁开双眼,这种简单的“指令”。

但是如果自己一直处在如此无谓如此理性的状态下的话,刚才自己又是怎么了,这样的问题在郭周义的脑中浮现,然后规则之子再一次闭上了双眼,然后又一次睁开。

然后再闭上,再睁开,如此反复,他重复着这样的像是一种游戏的动作,直到一句话在他的心里浮现:这并没有什么意义。

然后他再次睁开了双眼。

这里,总觉得好像来过啊,郭周义看着空旷的地面,说不上是黑暗还是光明的天空,还有那已经立在他面前的巨大方尖塔。

被方尖塔所本身的“气息”所吸引,郭周义轻轻的将手放了上去,期待的文字如同回应着他的灵魂一样出现:对立的二元,明与暗,冷与热,轻与重,轻者为正,重者为负。

【巴门尼德,BC5或者6百年左右存在过的思想者,第二次触摸便看到巴门尼德,我该如何评价你呢,该说果然是亡者的后裔么,或者我该说你在意我的评价么?】

从方尖塔的另一侧走出的男子轻轻的鼓着掌,说出了上面的话。

能来到这里,即表示我在意。

【如果一个人所承受的负担完全消失,他便会变得比空气还轻,从而飞上天空,远离大地和大地之上的生灵,这样人便被分成了两半,很多东西也就会变得毫无意义,这也就是为什么现在“你”会在这里。】

【这也就是为什么刚才在你第一次睁眼之后,你又重复了很多次同样的动作却觉得其意义全无,单纯的依靠指令这个纯粹的概念而被执行的动作,并不具有太大的意义,这与从困倦的负担中挣扎着睁开眼睛便完全不同。】

你想告诉我,凡事必须有出发点么?

【并非是那么简单的事情,想象一下吧,如果一个男性的阴jing并非是因为兴奋而单纯的是因为指令而勃qi的话,那么性这种东西还有多少意义呢,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性的行为又算是什么呢,仅仅是为了遵从繁衍的本能指令而进行的行动么?】

你是在说爱么?

【果然还是青涩的小家伙,哪怕是被混沌选中的小家伙】

我身上并没有年龄或者岁月这样的负担,所以自然无法体会你的沉重。

【或许,但是需要被理解的是,汝等正是因为无法体会沉重,所以才一直被轻飘飘带来的悲哀所笼罩;汝等从没有过“非如此不可”的沉重,只是一直有着“此样亦可”的轻盈,一直徜徉于各种“游戏”之间,却从未与大地之上的生命和尘土中的沉重产生联系;但是这样的时代也终将走向一个终结吧,生命总会找到出路,汝等所承担的重担和责任也终将被知晓,而到了那个时刻,汝等再做出选择的时候,便不再是轻飘飘的选择了。】

要教育我么?

【并非是教育,而是补偿,是祈愿,你的先代在消亡前才意识到一生的“轻”的痛苦,现在,他们的一半在向世界寻求复仇】

要我去阻止他们?

【总有一天,你会面临抉择,那时候你面前的将不再是一排“此样亦可”而是必须选择一个“非如此不可”。。。】

应该不是如此单纯而已,郭周义大声争辩着。

【但是这一次仅仅是这些而已,去吧,今天的这些足够你重新坠落大地,回到你那被重负留在“地上”的一半之中去,重新完整起来吧。】

什么重负?

【爱】

看着“郭周义”笑着消失,站在方尖塔之下的男子低沉但是欣慰的唱了起来:

【Muss—Es—Sein?Es—Muss—Sein!!!】

轻盈但是被痛苦与疑惑所缠绕,随后又是沉重但是被明确的欢欣所托起的旋律伴随着郭周义一路向下,重新回到一片朦胧之中。

---------------------------------------------------------------

【这算是什么啊,“外来人”们在面临如此重伤的时候不都是。。。。。。轻快的。。。死去么?化作光消散,然后再。。。?】

【依然没有反应,心跳以及血压。。。。。。。。】

某个遥远的地方传来听不真切的声音,“郭周义”觉得无比的苦涩,死亡也可以如此毫无意义,所以一直徘徊徜徉么,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仅仅因为指令而睁开双眼么,仅仅因为指令,那么。。。

【卡恩小姐,您不能这样!请您让开。。。。。。。别激动啊!不要妨碍我们治疗!卡恩小姐!】

卡恩小姐。。。?是她!

记忆中的名字化作重锤,将飞上天空和留在地上的两半猛的锻打在了一起。

无以化开的粘稠的沉重糊在郭周义的眼皮上,浑身的疼痛让他呼唤着轻盈的死亡而并非是沉重的生命,但是真切的哭泣刺入他的灵魂,泪滴滴落在灵魂的光之海中。

“醒过来吧,快醒过来,你好厉害呢,亚赞队和联邦的黑死神都被你击退了呢,已经没事了,这你都熬过来了,不是么。。。”平缓但是有些颤抖的女声诉说着。

(怎么样都无所谓了,这些无所谓的东西。。。)

“求求你了,快醒来吧,快点醒来吧,不要再留下我一个人,我再也不想回到那个黑暗冰冷的世界中去了。。。”带着哭腔的女声诉说着。

(这算是自私么。。。)

“真的。。。。。求求你了,快点醒来吧,醒来吧,像个男人一样遵守那天的誓言吧,你说过的,只要我愿意,你就愿意和我一起挣扎着活下去的。。。”哭泣的女声。

(誓言,啊,确实,有过誓言呢。。。男人就要遵守誓言么?)

“求求你了。。。求求你了啊,醒来,醒过来啊,你听我说啊,”哈曼将头顶在躺在病床上的郭周义的额头上,大颗的泪珠滴在没有任何动静的脸颊上,“你听我说,你给我听着,我爱你,所以,醒过来,回到我身边来!”

(爱!)

下一刻,各种水平的曲线猛的跳动了起来,病床上传来一声像是憋气了很久然后大喘一口气的嘶鸣声,在本来就因为铁娘子的泪水而目瞪口呆的几位医生的注视下,病床上的人挣断固定带。

“我。。。。我。。。我也爱你!啊。。。我也爱你!”郭周义用似乎是因为缺氧又似乎是因为激动而颤抖的手捧住爱人满是泪花的笑颜颤抖的说着。

【并非是因为单纯的指令而睁开双眼】

【Es—Muss—Sein!---非如此不可】

在世界之巅,白衣的主宰轻轻的唱着贝多芬的四重奏的最后一个乐章,整个程序空间都被如同热情的火焰一般的红色填满,红色的火焰庄严又轻快的跳动着,跳出一段一段一种能将两个灵魂用并非是繁殖本能而是另一种欢愉的沉重联系在一起的旋律。

【从死亡中降生,因为爱而睁开双眼】感受着那种想要将上帝工作逆转一般的拥抱,她如此念到。

第21章(外)First-of-Many

南宫菅熙颇有些无奈的“看”着苍白的会议程序空间,他在不久之前刚刚来过一次,可是没想到,现在他又不得不召集紧急的轮值委员会议。

青年军官已经可以预见到了,等一下第一个发难的一定是。。。

“这到底是怎么了,这又是怎么了,就算是轮值委员,我们个人也是有各自的生活的,难道连我们在这个时代之中都没得隐私和私人空间了么?”

果然,南宫菅熙看着刚刚抱怨的白人老头只觉得一阵无奈,在这个世界被网兜起来的时代中,尤其是在各参加国之间建立的直接通道的帮助下,他是早知道那老头在又一次被紧急召集之前是在干什么了------正在某个定制的程序空间里和“定做”的“女人”玩的不亦乐乎。

嘛,不过在他的个人真实指数低到一定程度的时候会被自动送去当燃料的,不需要自己操心,这样想着,南宫菅熙微笑着开了口:

“我个人也有生活,但是制度就是制度,塞依,请。”

“是,距离现时间点的地球标准时间7分17秒前,个体编号P—03—19526156……”

“什么?!又是他?!”还没等塞依将信息并列完成,几乎所有的轮值委员都叫了起来。

“塞依,继续。”南宫菅熙示意了一下。

“是,信息并列化的同时继续采取表层意识解说,个体编号P—03—19526156突破个人灵魂程序链接权限,爆发戒备等级D的信息冲击,突破其灵魂防卫壁,贯穿其灵魂封锁程序1—8层,因报告编号RX-09-9987中的R级信息爆发所部下的三轴防卫阵列以及尾随性病毒地雷全部失效。。。”

“又是这家伙还有苍琦计划的倒霉碰撞么,还真是华丽的闹了一场啊。。。”七号轮值委员感叹了一句

“报告继续的同时继续实施信息并列化,”塞依很适时的停了一下,“事件被标定为D—09—003,事件开始之后地球标准时间36秒之后,其个人灵魂程序发生多项多类接触。”

所有的轮值委员眼前都出现了这样一个情景:一个点,一端伸出一条线,直直的插进一个有很多点组成的“团”之中;另一端则伸出仿佛无数条线,与周围的很多独立的点连接起来。

“借由次多项多类接触行为,个体P—03—19526156将代号DI的程序框体传导至与其发生链接行为的9万3千6百89个体的灵魂防卫壁以及灵魂封锁程序受到削弱,使受影响个体的A类别灵魂程序保护矩阵被削弱至级别2。”

“A类别被削弱至级别2啊。。。。。。修复的可能性呢?”坐在南宫菅熙左手的老者最先从震惊中缓和出来,并提出了问题。

“并无此种可能,代号DI的程序框体并非由本体进行开发,本体对于代号DI的解析行为也并未完成,大范围调集处理能力进行解析会导致其他场景的演算大幅度降低,并不推荐。”

“换一种问法,塞依,”南宫菅熙做了个暂停的手势,“这个带给我们惊喜的个体19526156,他接触了DI框体,但是他会出于潜意识或非潜意识的去使用或者说再次主动出发这个程序框体的可能性有多大?”

“此种可能性为0,但是在其无意识的状态下,有可能再次发生接触。”

“很好,我想知道的是,为什么这个个体。。。。这个SOP在接触了DI程序之后,没有被抹消,现在在那里的是Ghost—Residue吗?”

“否定,个体P—03—19526156并未被抹消,其核心灵魂模组程序也并未变化为Ghost—Residue。”

“为什么?!”

“无法解答,对此事件的解析尚未完成,也尚未接到调集其他场景的演算资源实施加速的相关命令。”

“我们再换一种问法,塞依,没有完整的经过解析的答案,我们知道了,但是有没有经过你的概率矩阵的分析之后可能性超过50%的可能性分析?”

“检索矩阵。”塞依“沉默”了。

也不知道沉默了多久,就在南宫菅熙觉得开始受到“烦躁”的影响的时候,塞依再度开始信息链接:

“发现残片,发现符合条件的可能性分析,开始并列以及说明;其一,DI程序框体有未解明的特性,此特性并非杀伤性特性;其二,个体P—03—19526156灵魂程序与APAI---17发生部分程序相性组合,使其灵魂程序失去部分相关特性,从而豁免了DI程序框体的逻辑判定。。。”

“什么?!”南宫菅熙在几个老人惊讶的注视下失去了一贯的平和。

“那么,由你进行。。。。。。”南宫菅熙让自己恢复平静之后才问了一半就又改了口,“算了,上一次就论证过了对这家伙实施彻底抹消需要多大的演算机能,这次再加上这么大的信息爆发和变异,估计是没可能了。。。”

“更正,可能性存在并且可以实施,只需要对相关的代价进行核准即可实施。”塞依纠正他。

问题是,九位轮值委员互相看了看,问题是,这代价,付不起啊。

“塞依,总之先进行演算,计算出由你联合DI程序框体进行彻底抹消所需要的消耗,同时对其他可能性进行分析。”

“请明确你的请求,其他什么可能性。”

“自然是。。。。。。。你等等,”坐在第一位的老者顿了一下,“也就是说除了抹消之外,有其他可能性?”

“正确,如果不以抹消作为演算前提的话,已经有相关计算完成,需要我掩饰么?”

“马上!”

“是,个体P—03—19526156豁免DI程序框体的根源在于APAI—17,在采用不会被其个人真实防护程序探知的前提下采取行动对APAI—17进行抹消,即可消除其的豁免特质,然后便可应用DI框体对其进行抹消。”

消除其与世界的牵绊么,南宫菅熙沉默了,但是为什么觉得有点不对劲呢。。。

“立即进行演算,拟定计划报告书,提交委员会审核,在这同时进行实施的准备,这次紧急会议到此结束,塞依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么?”

“并无需要补充的信息项目。”

“那么散会吧。”

伴随着这句话,南宫菅熙睁开了双眼的同时切断了自己的“电脑”网络的链接,他随即招来他的副官:

“准备回地球上的”家”的穿梭机,现在就去。”

果然啊,父亲说的没错,你一旦让人开始学习吸收了,你就没法阻止他继续学习吸收了,希望还来得及对这个19526156进行引导吧,不然。。。

光电洪流构成的世界之巅上,白衣的塞依看着两个“人”紧紧相拥的画面,将手放在胸口:

【那将是何等残酷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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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程序框体:全称Death—Impact—Frame—Programme

A类灵魂程序保护矩阵:啊,请自己猜吧

APAI:Advanced—Programmed—Artificial—Intelligence,理解为高级AI就是了,至于APAI怎么变成SEAI甚至是更高的某种存在,以后有分晓。

PS:上一章的标题名是德语,意思是“非如此不可”

第22章 最后时刻

“我想,我们得谈谈。”在两人互相告白之后,郭周义这样说着,他的手臂上还存留有针扎的痛感,但是更让他在意的是他心中的刺痛。

感觉到爱人口气中的不可拒绝性,哈曼对病房内的其他两人点了点头,让他们退了出去,然后静静的坐到病床的床沿上,侧着身子看着郭周义。

“联邦究竟想干什么,奥布又是什么打算,我虽然无法解析全局,但是现在联邦这种全面压上狂轰滥炸的战术并没有显露出要攻占一个国家的意图,而奥布的迎击策略也让我在意,不介意的话,能解释一下么,这样,我心里也。。。”郭周义轻声的问到。

“无论是先制定具体的行动步骤并且执行,随后再将其系统理论化;或者又是先写出一套理论,然后再将其通过行动进行完善,这些,都是动物也可以办到的。”

“但是,”哈曼抬起左手,伸出食指搭在郭周义的心口,“只有人类,才能在对于某种接近于意志又或者是使命的东西还不甚理解的时候,将其以行动的方式具现出来,然后再进行思考。”

“只有人类才拥有的痛苦和迷茫么。”郭周义将视线转向天花板,此时虚空中某些让他无法理解的东西和她的话语变得比那俏丽的容颜更吸引人,他努力的让自己的思维追赶着爱人的脚步。

“不管是出于欲望还是对于未来的祈愿,在宇宙殖民这种计划开始实施的瞬间,便已经有了推动者和被推动者之说,这是很无奈的事情,并不是当初每一个实施殖民开发的先驱者都持有炽热的理想和对未来的期盼。”

“单单是维持名为肉体的容器便会消耗掉一个人的大部分精力,使其花在思考的时间上减少,也使其身为人的热忱变得如同动物一样更倾向于如何维持并且改善自身的物理生存环境,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流氓,恶棍,为了维持生计而不得不忍受严酷的宇宙的工人们,甚至还有政治犯,就算是现在去看看调整者其实也一样,都只是一群从某种意义上遭受排斥的人,让宇宙住民的思想越来越远离人类的母星,再加上殖民之后,人类也仅仅是在维持着自身的生存而已,在长久的时间当中并没有向着更高层进步的迹象。。。”

“所以,才有了像是联邦这种傲慢的神,有了像基拉。大和这种扭曲祈愿之下的产物,有了命运计划这样的造神计划,并不是所有人都有耐性和时间去看到蕴藏着无限可能性的未来之神展现其神性,所以便会造出神明,然后再将自身的命运交由其控制。”

“现在,这种趋势正在向巅峰发展。”哈曼说到这,终于停了下来。

“统合地球联邦,还有已经开始碰头的各大宇宙殖民地么,”郭周义将视线移动到哈曼的脸上,“在互相对对方绝望的状态下制造出属于自己那傲慢的神明,然后再将自己委身于其羽翼之下,奥布,挡在了这条路上了么?”

“或许吧,并非是奥布这个国家,也不是奥布这个政体身为中立国却拥有高科技武装部队的愚蠢行为,而是其象征的意义,让这种意志与现时代既存的绝望对抗,就好像在一株蒲公英上套上一个罩子然后期待它在暴风雨中活下来一样,实在过于愚蠢,与其这样作,还不如让那些白色的种子随风飞向世界的各个角落,等待鲜花满远野,因为那是一定的。”

“当然,对方也知道这一点,所以,这次对奥布展开的攻势战斗本来是为了彻底扼杀火种而存在的,同时也是一个刚刚诞生的傲慢神明准备降下神罚向不是他的信徒的种群示威的活动,但是,我们也努力过了,”哈曼终于笑了一下,“所以,一切都还有转机,一切顺利的话,还能将其变成剥离联邦的神性的利器。”

“需要我,做些什么?”郭周义坐起身,握住哈曼的手,盯着她的眼眸问。

“那是属于你的痛苦和迷茫,即使是我,也没有指定其明细的权力,你得自己找到答案,但是就目前来说,看看这个吧,在你刚才昏迷的时候战况的进展。”

郭周义接过薄薄的数据终端,开始翻看:

。。。。。。。击沉奥布。。。?!

“并没有什么不可能的,奥布周围海洋中的潮汐能发电站提供了电能,这里的大洋板块本来就很不安定,在奥布的周围部下向发射强电磁脉冲的装置,然后再控制那座大型激光设施的能源库使其自爆的话,这个国家便会葬身于蔚蓝。”

“真的会发展到那一步么。。。”

“当然不会,如果真的会发展到那一步的话,联邦也不会派布莱德。诺亚前来,联邦上层的一部分是在以此找借口罢了,奥布击沉计划也就到此为止了---完成布局,随时发动,但是不发动,这得多亏了我和萨哈克家的那位奔走。。。。。。”

“那也就是说。。。呃!!!”郭周义刚开始沉吟,哈曼就俯下身来,靠在他的胸口,突如其来的温暖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如果是演戏的话,奥布的核心就不会有危险,但是那不可能,”哈曼的话打断了郭周义心中刚刚升起的一丝窘迫,“布莱德。诺亚根本不知道,整个联邦特混舰队都不知道,真正知情的只有特列斯。克修里那达,可是就算这样,想要不发动击沉奥布的计划,也需要我们配合,更何况,我怀疑联邦舰队中有得到密令而瞄准奥布大人物性命的家伙,所以,你得打起12分精神。”

“我知道了。”郭周义抬起手,犹豫了几下,还是没有放在哈曼的腰上。

“但是,我有些担心。。。那架机体,雷霆,我觉得有些不安,不知道为什,我觉得那机体并没有吸收作为驾驶员的你的什么特质,而是带着某种更加冰冷,坚硬,甚至是让我感到恐惧的意志。”

“驾驶员的特质,精神感应框体的缘故么,说起来,我的特质又是什么。。。嘿嘿。。。”

“想要去体会别人,想与世界产生联系,温柔,脆弱,如果真的让MS吸收了你的特质,那么那机器大概会变得非常没有效率,甚至说不存在比较好吧。”

郭周义觉得哈曼说这句话的时候,甚至有点俏皮的意味。

“不要变得像我那时候一样,因为与世界没有联系所以才与冰冷的机器同化,让被亡者意志浸染的机器带着我走向死亡,你并不是那种零落飘散的存在,要遵守和我的约定啊。”

“嗯。”

“再最后休息一下吧,等一下,就是撤离前最后的死斗了。”说完,哈曼起身走出了病房。

然后她就看到了满脸怒意,站在门口,死盯着她的上官翎。

“他已经那么难受了,你还打算让他上战场?!为什么你就不能替他想想?!”两人离开一段距离之后,上官翎终于咆哮出来。

“或许,你将与他相聚甚至是为他着想这种概念作为你的责任,可是他又怎么样呢,他有什么,我感受得到,感受过那一片虚空,现在那里有了灼热的脉动,我不会把那脉动夺走。”

“你这个。。。。。。。。。。。。。”

“将担忧与焦虑化为甜蜜的负担,你不懂么,说到底,也只是个俗物罢了。”

“俗。。。。。。。俗物?!!!!”

“怎么,因为过于盲目的依恋结果让你感受不到他的意志么,那种”哪怕是这样!”的意志,俗物?”

卷终章 向着明日,敲响希望之种

时间,奥布当地时间—17:45,联邦特混舰队攻势开始后8小时。

地点,质量加速器附近地下,奥布军总指挥部2号紧急状态下用碉堡。

主要参与人员,卡嘉莉。尤拉。哈斯哈,基拉。大和,哈曼。卡恩,希罗。尤尔,皇。李。诺列加,郭周义。

议题:撤退作战。

“与其说是撤退,我看是逃离还差不多,哼,呵呵,”卡嘉莉紧握着双拳,带着些许自暴自弃的味道发出这样的感叹,“又要,再一次放弃这片国土和国民么。。。”

“国家,到底是什么呢,在说出这样的话之前,最好问问奥布的国民,他们放弃这个国家了没有,你是没有权力放弃的啊,身为领导者,你没有这个权力吧。”哈曼低着头,眉宇间填满了惆怅。

“奥布之母,现在有人这样称呼着你,那么作为一个母亲,你要做的事情只有一件吧,无论你的孩子如何憎恨着你,都去爱你的孩子,如果你真的配得上这个称号的话,那么,我会帮助你,”一直沉默寡言的希罗。尤尔难得连贯的抛出这样一大段话,“就像帮助她一样。”

“那么,时间不多了,就来说明这次作战吧,”天人的战术预报员铺开一张薄薄的电子终端,指着上面的一大堆数据说到,“即便是做好准备撤离,在联邦的火力包围下,如果使用质量加速器,也会成为绝佳的靶子,但是,如果不把草稚射入太空的话,有很多必须带走的东西就装不上了,那么。。。”

“大天使号发动阳电子炮来制造阳电子加速效应,同时托勒密在大天使号的前方利用搭载机放射出大量的GN粒子,在GN粒子的阳电子分裂效应下应该可以进一步带动大天使号加速。。。”

“然后用高强度的E碳钢钢缆拉动使用助推火箭的的草雉号,一起飞上去,利用预先就被爆破的质量加速器作掩护,联邦真的会被骗过么?”卡嘉莉也抬起头问道。

“不被骗过也要找到方法,砸开一条路,那么,关于护航MS的编程,我有个想法,”郭周义此时一只眼睛上还缠着纱布,说话也有点费力,所以停了一下,“刚才了解了一些相关的信息,那台哪吒的变种机,似乎有着相当优秀的水下航行能力?”

希罗点了点头,代替在外面搬运物资的同伴做了回答。

“那么,除了智天使和堕天使固定在甲板之上利用狙击武器和大量飞弹实施狙击之外,我建议,是叫双头龙没错吧,建议他也留下来,别忘了一点,那就是难民船中还有一艘特别的,难说联邦舰队会不会从水下发动什么偷袭,那艘船上的东西是一定要确保的,不是么?”

“我接下这份挑战了,”长长的黑发被束在脑后的驾驶员推开门走了进来,向希罗点了点头,“搬运工作有些问题,那些特殊货物站的地方实在是太大了,而且又很脆弱。”

“详细说明情况,泣月。”

“数据应该已经传过来了,上面有具体的质量已经空间计算,技术人员正在拆装,试图减小体积,可就算是拆卸减小了体积,质量也。。。”

“这让我想起一个机智问答啊,一个热气球上做了几个人,可是遇到了必须减少重量的险情。。。”郭周义耸了耸肩。

“扔掉那个最胖的。”基拉插上一句话。

“那就是我了,这也不坏。”一群人里看上去伤势最重的郭周义撇了撇嘴。

“凭借你这身体状况和机体。。。”顶替失踪的张五飞坐上高达的武人看着郭周义做出评价

“少瞧不起人啊,刚才瞬间击坠联邦数架精锐的,可是我啊,”郭周义摆出一个手枪的姿势抵在太阳穴上,“而且,别忘了,我和你是同类,不是么?”

“同类。。。”

这世界不会允许我们去死的,在我们理清和这世界的种种之前,黑发的武人突然间读到了这样的思绪,让她惊讶的看着并没有张嘴的郭周义。

是错觉么?

“那么,就这样决定了,双头龙的任务最危险,一定要躲开联邦的水下部队,确保那艘船的安全,我和怀特赛德少尉留下来,确保升空过程的最后阶段顺利进行,当然第一和第二阶段,还是要拜托基拉。大和中校和刹那。”

“不去阻止他么?”在驾驶员们退出指挥室去准备之后,皇看着视线始终停留在门上的哈曼,轻声问到。

“雷霆已经没有双腿的备用零件了,当一个人无法行走的时候,两个选择就摆在了面前---爬或者飞,他会驾机飞翔!!!再确认一次任务信息。”

只要牵绊还在,他必定会回到我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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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分钟后,奥布质量加速器。

“没想到,我会是这质量加速器最后的乘客。”郭周义做着最后的检查,雷霆正被固定在一台临时改造的喷射座上,失去双腿的雷霆无法以正常方式升空,而且吸引联邦的佯动作战也需要质量加速器启动一次。

“用质量加速器弹射MS,怎么看也都是太无谋了,准备好了么?”奇萨卡的声音传来。

“NZJ—111,天堂的雷霆,出击准备完成!”郭周义最后俯下身,用嘴咬了咬将他的手固定在Arms—Layer上的固定带,然后重新上座椅上的安全装置绑住自己。

“希望哈乌梅亚神保佑你。”

“可能性的神明,与吾等同在!发进!”

“预测中的能源反应,奥布质量加速器,发动,,不对,探测到。。。。。。。这是。。。。。。!”联邦战舰上的观测员瞪大了眼睛。

把质量加速器爆破了么,刚才那便是最后的弹射,但是,还是太晚了啊,布莱德看了看表,现在这个时间,MS部队应该已经围上去了才对。

“观测到奥布质量加速器以及相关设施被引爆,好大的烟尘,”阿姆罗坐在驾驶舱里,看着那大片的混杂着火焰的红色的黑烟,“不对,船呢?!”

“不好意思,这里没船,”从烟尘和巨大的过载中冲出的雷霆划过一个大大的弧线,郭周义强忍着不喷出鲜血,操纵雷霆向联邦的白色恶魔冲去,“派你来这里,这算是传奇舰长最后的温柔么,那为什么不早放这个国家一条生路!”

“好强的气息,这家伙,”阿姆罗感受着那股扑来的,纯粹的“气”,止水一般的心也有了一丝惊讶,“那是。。。。。佯动作战么,舍弃了这家伙?!”

在他的视野中,一艘放射着GN粒子的战舰和浑身被火红的阳电子流包裹的战舰正拖着一艘战舰急速升空。

但是那方向上也有人看着。

几个陶拉斯小队已经和护卫的部队交上了火。

“很遗憾,你们站不到便宜,那边全是精锐中的精锐,你也休想过去增援,高达!”雷霆闪过一发粒子束,甩手回敬以一道光束。

好强的“气”,这就是吉翁那个年轻的“妖雷”么,德尔塔普拉斯拔出光束军刀,一手持枪,一手持刀的和雷霆纠缠在一起。

“难缠的家伙。”雷霆破损的机身不停的震动着,郭周义看着死死咬住他的德尔塔,忽然操纵机体一个反身,螺旋翻滚着向德尔撞去。

对付新人类最好的办法-----最后可能导致两败俱伤的自杀式突击,这是最无奈的办法,但也是在你确实无法摆脱精锐新人类或者强化人驾驶员的时候最好用的办法---郭周义想起兰巴。拉鲁一堂课上说的话。

这家伙,想干什么,阿姆罗操纵德尔塔上升躲过冲撞,同时正要向下开火。

但是,郭周义在飞过阿姆罗驾驶的德尔塔“脚下”的瞬间,按下了左手设定好的按键,雷霆那条被直接装上米加粒子炮的手臂和肩部嘭的一声裂开,借助翻滚的力道直接甩向德尔塔,正好和德尔塔射出的粒子束撞在一起。

K59,趁现在!

感受到感应波中传来的信息,隐蔽于质量加速器爆炸的烟尘之中的K59仿佛操纵浮游炮一样吗,让自己的攻击意识被牵引着扣下了扳机。

粒子束穿透烟雾,直直的向着被炸的姿态不稳的德尔塔轰去。

糟糕!阿姆罗猛踩踏板,德尔塔一个紧急回旋,向下落了一小段距离,躲过必杀的一击。

“哟。”雷霆用仅剩的手抽出光束军刀,向着德尔塔撩去。

“中校!!!”光束从下方射来,一台灰色涂装的Z—Plus—A1型逼退了郭周义的一刀之后,向上爬升而来。

“又变成2打2了么。。。。。。嗯?!”郭周义刚要准备面对下一轮缠斗,可是一道从远处射来的米加粒子束的光辉刺痛了他的双眼。

一道从联邦的空中轰击母舰搭载的米加粒子炮中射出的业火划过天际,擦着大天使号的加速器还有托勒密的侧翼,带起火光。

“混账,谁让开炮的!”轰击空母的指挥官气的破口大骂。

“抱歉,是下官的操纵失误!”隶属于联邦特务机关的火器管制操纵员笑着站了起来。

“一号加速器损毁,主引擎损伤,这样下去,不足以拖曳草雉号一起完成升空!我们正在丧失高度!”这样一句话就让玛琉。拉米亚斯的心沉到了最底下。

怎么办,放弃草雉号么。。。?!

“继续升空!”刹那怒喝一声,操纵00R抓住牵引着草雉号的钢缆。

“刹那,太乱来了!”

“Trans—AM!!!”

GN粒子狂涌而出。

“下坠停止!”

“敌MS,围过来了!”

12架陶拉斯再度围了上来,莫特格。艾斯巴达的心里此时被焦虑填满,这和他知道的秘密计划可不一样,那一炮是哪来的,他必须向升空的战舰发动攻击,但是。。。。。又不能击沉他们,也不能让他们被俘虏。

敌袭?!正想着,莫特格发现一台MS已经从侧翼冲了过来。

“散开!”

12架陶拉斯瞬间散开,正准备回旋攻击的时候,一条喷吐着光芒的“龙爪”从下方抓住了一台陶拉斯。

“你们的对手在这!”双头龙抓住猎物,一个喷射,将被抓住的陶拉斯甩在旁边的另一台陶拉斯身上。

“那小子想干什么,哎,不管了,掩护射击!”洛克昂看着向三舰飞来的雷霆,心里快速的转了一圈之后,开始向追逐雷霆的敌机射击。

嘭!!!雷霆在掩护射击下,贴上了在最后方的草雉号。

“皇小姐,各充当加速器的机体的Trans—AM极限时间快到了,再上不去的话就…!!!”菲尔特焦急的喊道。

“草稚,打开你们尾部的主喷射器!!!”所有人都听到了郭周义的嘶吼。

“可是就算那样也。。。”

“打开!!!”坐在大天使的舰桥上,哈曼大声的喊着。

草雉号的尾部喷射器开始喷出火光。

咣!雷霆将背靠在草稚的尾部喷射口附近。

仅仅凭借一台MS的推进力和草稚的轮机也。。。卡嘉莉的指甲陷进掌中。

喷射口附近的高温顿时就让雷霆的驾驶舱内亮起机身温度警报,联邦射来的炮火擦身而过,那是因为高温,高度和粒子扰乱带来的射击扰乱,但是一旦射击程序修正过来的话,就完了!那些像希望的种子一样飞向宇宙的人们就会被踩落回泥潭之中永不见天日,心里被这些念头填满的郭周义用尽全身的力气拉动操纵杆,将节流阀扭到极限。

承受着高温和质量,雷霆发出近乎于悲鸣的金属回响,机身的金属受到高温尾焰的加热,逐渐发出崩坏前的光芒,精神感应框体的光辉不规律的划过,感觉浑身都在被炙烤的郭周义在驾驶舱中颤抖着。

到达极限的机身发出哀号,郭周义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感应系统开始逆流,将信号传回大脑,使得驾驶者就如同真的被火焰灼烧着一般。

放手!放手啊!机械的警告音仿佛人声一般在脑袋中乱窜,绝望开始在郭周义心中低语。

这悲伤的,一直杀气腾腾的机器都感到绝望和害怕了么?

神啊,郭周义大口的呼吸着,灼热的气息将眼泪蒸干,这些人究竟犯了什么错误?他们没有美好的理想么?他们没有为了那些理想努力过么?他们为什么一直在重复经历着这样的惨剧?为什么,在拥有了太多的世人所没有的希望和梦想之后,你却要反复的将那叫做绝望的冰冷钢铁送进他们的心脏???

难道,就注定要在泥潭之中挣扎蠕动,最后沉没不见?

奥布已经没有了,再一次化成灰烬了,这个自己和她都很喜欢的国家,很多Spacnoid都很喜欢的国家已经要烧成灰了。。。没有了,拿什么再去对抗,拿什么再在这黑夜之中照亮道路。。。

支撑着梦想前行的腿已经。。。没有了啊。。。

就在这样呢喃着的郭周义要松开手的时候,从虚无之中伸出的手掌轻轻的搭在他的手上。

清凉的存在降临于已经开始燃烧的肉体之上,疼痛在无声无息之间消失,郭周义看着被清凉的白色光芒所包裹的哈曼正微笑着看着自己,那微笑的眼神正在对自己细语:

没有腿的时候,就振翅高飞吧。

要遵守和我的约定啊。

不要和冰冷的机器同化。

你有颗温柔的心呢。

确实再也回不去了,拥有了希望和梦想之后所得到痛楚也是那些的一部分,那是那些美妙的词句存在于此世的证明,抖开羽翼吧。。。

爱人的话语仿佛从耳边划过。

地狱的温度被从身上退去,人的温度重新降临于濒死的肉体之上

汹涌的热流流过全身,然后流向钢铁的兵器,在纷纷扬扬洒下的GN例子的光辉中,装甲已经近乎被高温剥下的雷霆裸露的框体上发出的光芒仿佛达到一个饱和点一样炸裂开来,红色的磷光和绿色的粒子光芒交融在一起,变成彩虹般的光辉扩散开来,将三艘船包裹在其中。

郭周义感觉自己也随着那虹色的光辉一样“扩散”开来,“他”乘着光振翅飞向漆黑但是星光闪烁的虚空,在那瞬间,郭周义在自身的存在之中,感到了很多其他个体的光芒:哈曼正闭着双眼,手仿佛搭在什么上面一样停在半空;卡嘉莉正在大声的发出什么指示;基拉和阿斯兰坐在驾驶舱内,面如静水;卡托鲁和希罗正在舰内通路搬着什么;而刹那则像是看到什么一样,眼中发出光辉。

被那光辉击中,郭周义飞快的下坠,内在的身躯掠过硝烟弥漫的国度,停留于奥布人的圣山之巅,注视着奇萨卡等一众奥布官员和不愿离开的奥布民众敲响属于他们神明的大钟,哈乌梅亚的钟声又将他激荡回还在驾驶舱的残躯之中。

你们的力量,郭周义向着大地伸出手。

还有你们的力量,郭周义向着几艘战舰伸出手。

以此躯为容器,以吾魂为桥梁。。。

“最后的。。。Trans-AM-Burst!!!”刹那。F。清英发出怒吼。

“奇迹的大天使,再加把劲啊!”玛琉。拉米亚斯一拳捶下。

“。。。。。。。。。”希罗握紧了拳头

“飞啊!!!”哈曼一直仿佛虚握住什么的手忽然握成拳。

“给我上去啊啊啊啊啊啊!”

“那是什么。。。。”特列斯看向远方。

七色的光彩组成奇迹的通道,贯穿天地,不仅将一群出身不同的人送向同一个目的地,更在大地之上,天空之下,留下灯塔一样的光辉。

番外 达卡密会,影之军神

达卡,统合地球联邦政府所在地,在人类的母星无法承受孕育出的子嗣给她带来的重负的情况下,催生出的“神明”幽息之地;在这个各方势力咬在一起纠缠不清的时代,也是个难得的平静之地,至少在表面上来说是这样。

达卡中心的帝国大饭店更是在入夜之后,将这种平静用灯红酒绿的喧嚣表现出来,豪华的交通工具,衣着得体,谈吐文雅的贵人们,还有为了讨好这些贵人们而满脸笑容的侍从群体,皆反应出联邦政府的强势或者说是高压下的和平。

萨哈克家的长女注视着这种和平的景象,发出一声轻叹,但是很快她就让那声轻叹伴随着被夜风掀起的秀发飞扬在空中,变得不可捕捉。

当然帮助她打开车门的侍者是没有注意到这位秀丽貌美的女士的叹息,在他的眼里,无论是这位女士的容颜,秀发,气质,还是那深深的V字形打开的领口,都是完美的。

这位女士是一个人么?侍者这样揣测着的时候,他看到了从台阶上几乎是跌撞着从台阶上走下来的男士。

呸,侍者在心里啐了一口,他不想用男士去称呼那个男性生物,因为无论是那挺起的大肚子,填饱了眼睛的色迷迷的目光,还是滑稽的表情,都让他感到厌恶,而这种厌恶进一步转移到了那位美丽的女士身上。

那种厌恶在那位美丽的女士被“肥猪”牵手了之后在年轻的侍者心里达到了顶点。

不过又能怎么办呢,侍者摇了摇头,想起大学的贷款和家里的亲人,又堆起笑容,准备迎接下一位客人。

“能和萨哈克小姐走在一起,真是鄙人的荣幸啊。”

“哪里,哪里,布列维斯准将能屈尊前来,这是我的荣幸呢。”

将与这位布列维斯准将的距离保持在一个微妙的程度之后,隆德。密娜。萨哈克用眼角的余光再次打量了一下这位用政界进入军界的所谓准将,对于这种进阶,她已经懒得去咒骂这位准将“无耻,废物,腐败”之类的了。

那对她没有任何意义,对于想必早已将“荣誉,尊严”等物抛诸于脑后的准将也没有任何意义,是的,今晚有意义的事情只有一件---这最后的密谈。

不过,还真是像她说的那样---将精力用于维持肉体并没有什么错误,但是过分的将精力专注于肉体的享乐至上,可真的让人厌烦。

两人来到帝国饭店49层的一个包间内,立刻有伪装成侍者的特种兵和情报人员将门锁住,然后看守好。

“那么,不知道萨哈克小姐今晚给我带来了什么?”两人入座后,布列维斯准将搓了搓手,先发问了。

“除了说好的相关的契约文书之外,还有针对上次还属于存在分歧的相关三份文件我方再次起草的提议,当然,还有这个,”密娜。萨哈克将早就寄存在饭店里,此时被承上桌面的几个小箱子中的一个推到布列维斯准将的面前,“给您的,萨哈克家族和新吉翁的卡恩副执政都想对您在这次事情中的劳苦表示慰问。”

布列维斯准将箱子打开一个缝,眼睛眯了起来,他伸出手指在里面抚摸着。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啊,现在想打通联邦的关系,贿赂真是必不可少的东西,刚想到这,密娜。萨哈克的思绪就定格在“方圆”两个字身上,她想了想箱子里的金块的形状,又想了想这位准将大人的体型,嘴角泛起一丝让此时关上箱子的准将呆住的迷人微笑。

“您看,质量还过得去吧?”

“过得去,那么,萨哈克小姐,这是相关的正式文件,请把您的那份交给我看一下。”布列维斯准将很快从美色和金子中恢复出来,伸出手。

密娜。萨哈克将携带在手包中的数据终端递了过去,然后接过布列维斯准将递过来的纸张看了起来。

沉闷的气氛持续了大概十数分钟,密娜。萨哈克终于抬起头,看着其实早就将她的条款扔在一边的布列维斯准将---这就是联邦的态度啊,别人说的不算数,所以其实干脆可以不看,按自己提的去执行就好了。。。。。。。

“您看,如何?”

“绝大部分的都没有问题,但是这里,这里,还有这里,”密娜指着纸张上的地图中的几个点说着,“这几个地方,有些麻烦啊,准将,再怎么。。。。。。。我们几大家族,也是要留下一点东西的,您看呢?”

“啊啦,我以为联邦在北美,欧洲,还有东亚给您还有几个家族提供的资产,土地还有阿纳海姆的股份加在一起足以抵偿这些了不是么,”布列维斯将身子略微前倾,故作姿态的放低声音,“其实上头有几家大型的地产开发商还有建筑公司,还有其他几家大企业,都很看好这些地方啊,如果萨哈克小姐能再妥协一下,那么和上层的几位的关系势必再进一步啊,有些事情自然也就可以模糊处理了,您说呢?”

“这些事情,我想我有个不错的提议,”密娜装作想了一下之后,从手包里拿出一个小巧的通信终端展开,“您看,这个。”

“布列维斯准将,你的信息有些过时了,有些替代这些土地以及财产的东西,我已经安排送给你的上级了。”通信器中冒出的立体影像和传出的声音让布列维斯的身体猛的一抖。

“是,是,这是我的疏忽,真的是公务过于繁忙,所以忘记了。”布列维斯有些底气不足的说到。

“这是当然,我相信你们的诚意,真的。”

立体影像和声音消失,那个声音让布列维斯有点冒虚汗,联邦的政治将军对那个声音有着深刻的记忆,毕竟,那声音来自将几乎就镇压了地球圈的方略和冲撞色当之门的大胆结合在一起的一个人。

“除了这些之外,我想关于之后奥布的原住民的移民计划和外来人口迁入的安排,联邦已经做了妥善的安排。”

“我也相信关于交易的土地和财产的洗白工作,萨哈克小姐已经有了详细的安排。”

“干杯。”互相发问之后,两人同时举起了酒杯。

两小时后,密娜。萨哈克终于得以在回程的汽车中喘上一口气,“卖国”这两个字几乎将她压垮。

“自由之树,必须以爱国者和暴君的鲜血来浇灌。。。”奥布的影之军神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这句话。

随着这句话渗出的还有那在她的脸蛋上划出一道鲜红的痕迹,缓缓滴下的鲜血。

燎原之日必定到来,这样想着,密娜。萨哈克伸出舌头,舔掉一些嘴角附近的鲜血,腥甜的味道刺激着她的神经。

总有一天,这味道会混合着与其相似的血腥味,飘散在这达卡的上空。

将凌厉的眼神和飘散的一丝鲜血的味道甩在达卡的夜风中,隆德。密娜。萨哈克也悄然隐遁于夜色之中。

番外 在理性与科学的火焰之中

Z国SC省上空,当地时间清晨5点30分,高度10000米,雨燕级特种运输机的货仓内,一名仅仅穿着着单薄的标准陆军军服的青年站起身,走到逐渐打开的舱门出站定,将仅仅罩在嘴部的氧气面罩最后紧了紧,然后向身后的人伸出大拇指。

“准备投放,执行人员全身义体相关感觉器官切离完成,IR(Inidividual—Reality,个人真实)指数浮动在安全范围之内,个人义体无异常,Ghost—Lock(灵魂程序锁)通过防空系统检查,准备投放,5,4,3,2,1,跳!”

青年军官纵身一跃,跳出飞机,以每小时200公里的时速向着大地扎下去,足以杀死一个人的寒风吹过已经电子化的身体,但是关闭里感觉器官的军官感觉不到这种疼痛;他在距离地面已经到了一个危险的高度才拉开降落伞。

这样的高度开伞,使得他并没有像是一般的伞兵一样相对来说“轻飘飘”的落在地上。。。

嘭!!!

青年军官双脚着地,在地上砸出一个大坑,掀起一片在晨光下显得雾蒙蒙的烟尘,也带起一阵风,让那些挂在屋檐下的红辣椒摇摆了几下。

“赶得上吃早饭,还是先和我喝两口?”就在青年军官落地的前面就有一幢在这个时代之中几乎算是只能在博物馆中才能见到的竹屋,在那竹屋的门口,一个中年大叔向青年军官摆了摆手中的酒壶。

“泷叔叔,小侄打扰了。”青年军官扯掉嘴上的氧气罩,站起身,行了个鞠躬礼。

“泷叔叔?这称呼还真是久违了,说起来也是啊,我已经不是泷大校了啊,坐吧,菅熙”泷姓的中年男人指了指自己身边的椅子,“来尝尝我泡的辣椒,还是说你小子已经连消化系统都义体化啦?”

泷姓男子从手边的小坛子里夹出一段一段被切成弹簧状的辣椒,放在碟子上,一股烈酒和辣椒的香味立刻就窜了出来。

“看来我还是有些福缘的,我还能品尝些传统食物。”南宫菅熙坐了下去,夹了一段辣椒吃。

“这帮子家伙啊,还真是够效率的,让你测试现阶段的军用义体,连带来赶我走,外加带走丫头,你那个混账父亲也是的,就不能分开来办么,单纯的来串门也不行啦?”

“雨燕出动一次也不容易,您多体谅,而且。。。。。”南宫菅熙没继续说下去。

“我知道,你能安全着陆,便代表我这样的格斗教练也没什么太大的用处,咱们国家的义体研究都不是最顶尖的,那么军中的武功这样为了杀伤敌人的东西也不会对敌人造成多大伤害,你说。。。。。。。是吧!”

说着,曾经是军中顶尖的格斗高手和武术教练的泷忠臣摆在桌子上的一只手就近距离的向南宫菅熙轰出一拳。

南宫菅熙轻描淡写的用左手挡住,夹住的辣椒都不曾掉下。

“好小子,这种力道的寸拳都挡下来了,看来这新型军用义体是成功了。”

“家父,知道您的脾气,那边也不是那么不近人情的,只是有时候。。。”

“那些话,完全不必说,”泷忠臣摆了摆手,“我听你父亲的安排,如果时代真的不可阻挡的话,那么在义体兵中,我也会是拿得出来的好手。”

“您,想通了?”

“有什么想不通的,再执着于这些所谓的自然的复古的东西,那就和那些刻意做出一大堆和肉食味道一样的素斋的和尚没什么区别了,作为中华的武人,我还没弱到需要利用那些外部记忆装置去来达到让自己忘记和厌恶的地步。”

“您能这样想,真是太好了。”

“那,这事就算结了,还有件事,”泷忠臣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笑了几声,“关于七月的事。。。我仔细考虑过了,能在时代中死守自身的会是强者,但是大概不会快乐吧,说到底,我还是想我的女儿快乐点。。。”

“我拒绝!!!”愤怒的女声伴随着竹屋的墙被打飞的声响传了出来。

“您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要把我努力过的一切都化作镜花水月,让他们消散的无影无踪么?!”

“七月。。。”南宫菅熙看着那个收回冲拳姿势,站直身体的少女,低低的叹了一声,又看了看少女手上滴下的鲜血,一向杀伐果决的青年军官也低下了头。

“怎么,和你南宫哥哥在一块也不高兴?”作为家长的泷忠臣倒是很淡定的喝了口酒,然后抛出一个问题。

“不高兴!”青丝一甩,让南宫菅熙觉得自己的心一抖。

“这样啊,”为老不尊的泷忠臣抓了抓脑袋,开始嘿嘿的笑起来,直到他女儿鼓起腮帮子瞪他的时候才再次张开嘴巴,“我是听说,你们前三人组中的另外一个可是决定参与计划咧,嗯,积极的参与。”

“那个浑身是疤的母狐狸,她又不是真喜欢南宫哥哥,她参加了干嘛,给我捣乱啊!”气愤的话语从少女那因为小时候受过伤,却拒绝纳米手术而不能张开太大的嘴中机关枪一样的喷出。

总觉得那张小嘴张不大是最吸引。。。。。。。

“你说啊,南宫哥哥,那头母狐狸去干什么了啊!”听到这个问题,南宫菅熙看了看泷七月圆睁的杏眼,恢复了平静。

那双眼睛中放射出来的天真浪漫让他产生出一种被排斥的感觉,让他有些想念那个“三人组”中另外一人现在犹如孤狼一般的霜眸。

“她是军人,有她的使命,和你没什么关系,再打探绝密军务的话,我也不会客气了。”南宫菅熙的脸死水一般。

“那我也参加就好了吧!”

“哎?!”

弱水三千,我这是何必呢--------四小时后,在返程的飞机上,南宫菅熙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泷七月,在心底发出这样的感慨。

或许应该感谢神明吧,至少我的爱,还不是科学性的,这算是世界上还有非科学性的神明存在的证据么?

想到这,南宫菅熙伸出手,在自己的心脏部位摸了摸。

但是,如果这感情也是被编辑好的记忆呢,不过大概不会吧,自己站的位置几乎就是螺旋信息控制塔的顶端了,只要再向上爬一爬。。。

“七月,”南宫菅熙的思绪在进行到这的时候停住了,不自主的开了口,“有事情必须和你说清楚,一旦接入网络,我们都会被施加保护措施,叫做Mental—Layer—Lock,那是为了防止剧本演算被干扰的保护措施。”

“哦。。。那。。。。。。有什么后遗症?”少女的心里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

“结果就是,我们一部分的记忆,以及由哪些记忆之上诞生的性格和人格会被封住。”

“唉?!记忆被封住,可是为什么性格和人格也?!”

笨蛋姑娘。。。。。。。南宫菅熙摇了摇头,继续解释:

“你现在的行为处事的方式,或者说模式,都与你经历过的事情有关,记忆是基石啊,七月。”

“那。。。。。。。。”

“你大概不会记得我,因为这种接触是被禁止的,除了紧急事态下,我们是不能携带着现在的记忆并以其为基准去交流的。”

“就是说我会不认识你了?!”

“当成寻宝游戏就好了,相信我们心中的一些东西会突破那层封锁,好么,七月?”

这样问完之后,南宫菅熙走到泷七月的身边摸了摸她的头。

是啊,突破那层封锁,破茧而出,如果能做到的话,低头看了看抱住自己腰部的泷七月,南宫菅熙的眼神又锐利了起来。

片尾曲一定要看完

“这是何等。。。。。。。”特列斯无法说出完整的词句,仅仅是注视着天际的奇景,一种莫名的鼓动在他胸腔内奔涌。

但是下一刻,那景色又发生了变化。

犹如极光之桥一般的光柱被铺洒而下的绿色GN粒子缠绕而下,便如同弹簧一样被瞬间压成某种存在,在特列斯还没找到合适的形容词的时候,交缠的粒子光华又瞬间散开,化作如同纱帐一般的光幕遮蔽了几艘战舰下面的天空;那光华在脉动着,便能看到仿佛毛细血管一般的光纹,细微的光辉如雪一般撒下。

但那却并非是纯粹的米氏粒子,也不是GN粒子。。。。。。

“这是那个年轻人,不,那些人,不,很多人的光芒。。。”阿姆罗。利压抑着心中的鼓噪,嘴唇顺应着那脉动的光之翼吐出音节。

深蓝与碧绿的光辉煌煌散射开来。

耳边呼啸的空气正在消退,自己感觉得到,天空的灼热色彩就要降低亮度,那时候,闪烁的星空就会欢迎那些人了,他们会看到地球,而地球上的人们也会看到他们。

成功了,将他们送上星之彼岸。。。

这样就好了,郭周义带着满足松开了手。

雷霆在跟随几艘战舰进入近地轨道之前,重新向下坠落。

在郭周义的脑袋猛的向后一倒的同时,哈曼也扬起了头,脱离重力瞬间的泪水仿佛被什么牵引,滴落在哈曼身边的空中。

雷霆继续坠落。

就在他即将在安心的痛楚中闭上双眼的时候,还在工作的仅有的两个传感器将雷霆下坠方向上,水面上和低空的景象显示了出来。

在模糊扰动的视野中,聚集起来的是联邦的战舰和MS

“真是了不得的家伙,”莫特格。艾斯巴达看着从高空坠落的雷霆,从心底发出感叹,“难怪上头命令一定要歼灭,要么就抓住,估计会成为那些疯子科学家的好材料吧。”

“战争没有正义可言。。。。。。么?”拉夫尔。加洛斯觉得心情有些沉重。

“或许也根本没有慈悲可言,能依靠的只有身为战士的我们自身,取决于我们能否一直辛苦的去战斗。”

“难道我们不是一直在辛苦的战斗么?”

“倒也不是,面对比自身强大得多的敌人的时候,辛苦的去战斗不放弃,那是崇高的战士,如果能在自己已经可以毫不费力的击坠敌人的时候,还能辛苦的去战斗,也是。。。。。不说了,”莫特格甩了甩头,“目标快掉下来了,按计划给它减速!”

几台陶拉斯分别飞过去,射出勾爪,用降落伞帮助雷霆减速,赶来的高速舰也在海面上摆好了阵势。

数十分钟后,高速登陆舰在众多MS的护航下,逐渐接近了已经开始向奥布海岸靠拢的联邦舰队主力舰群。

“精神感应监视器如何了,那家伙醒了没有?”

“没有反应,死水一片,不过还真是麻烦了,驾驶舱门都被高温烧死住了,还要打开。”

奥古斯塔研究所的人在互相抱怨着。

不会。。。不会。。。不会被你们抓住的。。。

切割臂开始在驾驶舱的位置工作,被灼烧融化的钢铁开始逐渐显现出里面的景象。

不会。。。。。。。被你们抓住的。。。

“喂,你说不会已经烧成灰了吧,上头要的可是没死透的啊。”

哈曼。。。

在奥古斯塔研究所的研究员注意到感应波监视器的波动的时候,一根颤抖的手指已经按下了红色的按钮。

米诺夫斯基粒子融合炉在2.7秒的时间内超载,然后被引爆了。

大颗的泪珠再次从哈曼的脸上躺下,联邦舰队的附近爆起耀眼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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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布大战一周后。。。

奥布附近的小海岛,一位在禁渔期的最后一天撒下一网的兼职渔夫,发现被吊臂拉起的渔网中,有一具残破不堪的人形。

啊哈。。。啊哈哈。。。这又算什么,又拉上来一个?就算是刚打完仗,附近的水域也不会有这么多死尸吧,没被鱼吃掉么?

只能拉回去安葬了,不过或许也还没死,就像之前那一个一样。

“凤,来帮忙拆网,里面又拉上来一个!”

第1章 空之涯

太平洋中的小岛,热带海洋性气候的影响下,并没有真正的冬季。

但是,经常有台风或者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有和台风同等破坏力的季风。。。。。。

所以,穷困落后,被世人遗忘的小岛上,还在使用中的电线杆,经常性的坏掉。

坏掉,总得有人修,这对于处于休渔期的渔民来说,是难得的补贴家用的额外活计。

“扳手。”

郭周义赶紧将扳手递过去,然后继续双手扶住梯子,仰起脖子,看着有海鸥飞过的蓝天白云,海风吹过,仿佛一成不变的,已经吹过他脸颊6个月的海风。

已经过去半年了啊,如果自己座上送鱼的货船出海,或许很快就能回到她身边了吧,也或许会很快被联邦抓住?

被抓住的可能性更大一些吧,郭周义想着,将手从遮住他脸的面纱下伸进去摸了摸,虽然有些伤疤和有面纱的大斗笠,但是,不可能瞒得过去的吧。

击沉战舰5艘,击毁MS整整38机,虽然这是算上最后以机体为部分代价自爆一下子炸毁了联邦大批机动战士和战舰,但是也是很可怕的数字,而且不是还有传言说自己和联邦的白色恶魔杀的难分难解么。

不过那大概不会是自己被通缉或者被寻找的主要理由啊,想到这,郭周义又摸了摸自己的疤脸------有伤痕,没有复原,没有死,或者说,死了之后没有像所有的同类以及自身以前一样仿佛从没有来过这个世界一样,在“设定”好的地方重新出现。

单凭这一点,大概就足以成为珍兽了吧,心底的一丝自嘲很快化作满腔被压抑的怒火,让郭周义觉得一阵憋闷,于是,他一把扯下带着面纱的大斗笠,一屁蹲靠着梯子坐了下来。

烦死了,郭周义扯了扯领口,到底怎么样了呢,能得到的信息有限,他能分析出的也只有残缺的碎片---奥布沦陷了,几乎一切都在火焰中化为灰烬,以奇萨卡为首的一众军官在哈乌梅亚神殿的山巅之上敲响大钟之后便集体自杀。。。。。。

最后,那传进灵魂深处的钟声,就是他们吧,该死的,就这样死了。。。

宇宙里的战备气氛是越来越浓了,这么紧张的时刻,她,总帅,吉翁的大家都在很紧张的忙碌吧,自己这样闲在这里,真的好么。。。

可是回去了,又能干什么呢?

面对联邦军压倒性的攻势,从重伤中恢复过来的郭周义深深地低下了头---凭借自己的力量,真的能改变什么呢?暂且不说粉碎联邦政府,在面对如此强大的联邦军势,自己能做到什么程度?

而且就算粉碎了联邦政府,能得到什么呢?

“暂时先这样,吃中饭吧,”卡缪。维丹从梯子上趴下来,翻出午餐盒,从中揪出一块三明治递给郭周义,“菜叶鱼肉三明治。”

“你那份是什么?”郭周义扒开包着三明治的树叶。

“鱼肉菜叶三明治。”

“根本没区别。。。”

是啊,打碎了,能得到什么呢,奥布现有政权垮台之后,与奥布相邻的这个近似于独立国的渔业小岛也经历了冲击,换政府,什么就都要换,定期运来的粮食大幅度减少,海产品的输出几乎陷于停顿,初步加工好的产品大批挤压,结果没办法,全进了没饭吃的渔民的肚子。

就像现在郭周义和把他捞上来的前最强NT,卡缪。维丹一样。

“咸鱼干,鱼肉三明治,煮鱼,炸鱼,我和你不一样,你还可以期待着回家看到凤,我能期待什么。”暂时将烦恼转化为牢骚,郭周义吃下第三口也是最后一口三明治,转头对还在细嚼慢咽的卡缪大吐苦水。

“期待能看到史黛拉怎么样?”卡缪将三明治撕成一小块一小块的慢慢吃着。

“。。。。。。。。。。。。。。”

“这是从无尽的虚无中归来之人的感悟,生命里总有些能期待的事情,比如我在欧洲旅行时捡到史黛拉,在这里捡到你一样,也有很多惊喜的。”

“你觉得你现在过的很幸福么,这种生活,这种日子。。。”

“你想说啥,现在的日子不好?或许可能恰恰是因为现在小岛上的日子在世人的标准下,算是很苦的日子,但是你也得知道,有代价这东西,”卡缪吃完了三明治,将树叶塞回盒子里装好,“有的时候,最难过的恰恰是好日子,而容易的反倒是苦日子,喝红酒,抽雪茄,你以为你的伴侣现在过的日子好么?这还不算你和她现在相隔万里?”

“说的真是没错。。。”郭周义苦笑不已。

“但是我啊。。。”郭周义又开始叹气。

“别想自己做了之后可能会达不成什么,去想想你自己不做的话,必定会失去什么吧,”卡缪。维丹开始将梯子收起来,嘎啦嘎啦直响,“看看现在联邦政府和有些宇宙殖民地官员的精神富有程度吧,一个个在精神上真是穷的要死,上位者精神穷到这程度,百姓就不可能生活富足。”

“这和我没关系。。。我只是个军人。”郭周义又抓起斗笠盖在脸上,用以掩盖自己的表情。

“军人恰恰是这个时代的关键点,没有军人,这世界必定和平不了,没有执行暴力的机构,全人类都会互相撕咬至死,有了军队,才有可能没有战争,时代的关键点啊,唉,”卡缪将梯子放回车上,摇了摇头,“6个月,你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啊。”

“各种。。。。。。。东西。。。”

“想想你不去做的话,会损失什么,别去想你做了的话,可能会得不到什么,这和战场上是一个道理,你杀了多少个人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你有能力救却没救到的时候,就像我那时候一样。。。。。。”

两人一阵沉默,过了一会,卡缪嘭的打开车门跳了进去,郭周义也坐进车的后车厢。

“但是就目前来说,我很满意现在的生活,无论是我,凤,鲁西耶丫头,还是你,或许都应该有一个假期,一个长长的假期,那可能是神给予我们的宽恕也不一定。”

“我?我觉得我配不上这样的宽恕,毕竟实际上算起来,我基本上什么也没做。”

“别那么妄自菲薄,先出发吧,修不完路灯的话,”卡缪扭动钥匙,破旧的小卡车发出巨大的声响,“镇长老爹不给钱啊。”

“啊,啊,啊,咱们四个人的开销真的有那么大么,没有吧,怎么看也没有吧。”

“史黛拉打碎的盘子,烧爆的烤炉,撞碎的剥离,就算她再可爱,再为面包咖啡店带来客源,也是需要赔偿的。。。。。。。。你以为谁在掏钱?”

“是凤吧,毕竟她挣得多一些。。。”

在海风和骄阳的伴随下,郭周义和卡缪。维丹在破旧引擎的突突声中缓慢的开始了旅程。

三个被神宽恕的人,加上我一个懒鬼,我呸,好讨厌的感觉,郭周义啐了一口,然后清了清嗓子大吼:

“哦!!!!!!!!!!!!!!!我下午要努力工作!!!!!!!!!!!!!!!!!!!!!!!!!”

卡缪手一抖,突突着的小卡车一头撞在一根本来没问题的电线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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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况如何?”

“二次投影一切正常,所有相关参与个体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并没有”下线”,二次虚拟社区的程序框架运转的也很正常,而且托1952的福,现在向外索求的信息量和源头都很好控制,也算是腾出了不少演算空间,还算轻松。”

“很好。”

“对了,给大委员会准备的第17个相关报告案例也准备好了,长官,请您先预览。”

一幅光与电组成的影像展开:

一个人丛所谓的“游戏舱”中爬出,匆匆的洗漱之后穿上衣服吃了点东西,和“住在一起”的女孩聊了几句,就又“回到游戏中”去了。

“整个过程该个体只与其他三个个体发生接触,这其中有一个参与个体,和两个虚拟个体,分别是餐饮店的店员和碰到的邻居,交谈内容为两句,其实需要的程序空间真的很低,搞不懂大委员会在担心什么,为这些家伙制造出一个乐园,其实真的很简单。”

“那得经过分析。”

“长官,其实要我说,分析才是浪费塞依的演算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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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话:

想想现在有些人的生活吧,咱们不讨论为什么会是那样的生活,只看现象。

起床,出去吃点东西,或者像是一些网游小说里写的---吃点储备的东西,然后可能会和某个最亲近的人说句话,网游小说里的大套路就是某美女,某兄弟。

这个某美女,某兄弟其实也过着和当事人一样的生活,这样就形成了一个封闭的小圈子。

再看看其他的,出去吃点什么,买点什么,也就是和店员说句话。

这是何等渺小的信息量。

如果电脑科技已经发展到了可以制造一个虚拟的第二世界的地步,那么,演算出这样小的信息量,制造出一个一个有限循环的小世界,会很费力么?

其实,也就是一个巴掌大小的盒子,就可以装下这样一批人的世界。

不是么?

人,要和世界发生联系,当你和另一个世界连在一起的时候,夹缝这个概念会。。。。。。

下线?那是什么?只有你认为你从游戏中下线了吧!

第2章 歌谣

刀叉勺子与木头盘子的碰撞,拒绝的声音,史黛拉叙述一天见闻的叽叽喳喳,组成了声音;

卡缪和凤脉脉含情的对视,客厅兼餐厅的墙上挂着的镜子中映照出,还有些不能适应此种生活的Newtype,有些痴呆的面容,组成了图像;

鱼的腥味和香味同时在味觉和味觉的回廊中循环;

郭周义不停的将自己的食指在木制的餐桌上按着蹭来蹭去,感受着传来的粗糙的触感;

感官传来的信号在郭周义的心里组成莫名的代码,他呆呆的坐在椅子上,直到凤把餐具收走,直到史黛拉把下巴磕在桌上看着他。

或许,这就是一种意义上的幸福。。。郭周义有种想忘记一些事的冲动。

“还坐着干什么,准备出门了。”卡缪双手用力的在郭周义的脸前面一拍,惊醒了有些发呆的郭周义之后,站起了身。

“唉?出门?”

“今晚镇上有庆祝,一起去看看吧,反正你不去的话,也就只能留下看家了,毕竟今天史黛拉也是要去的。”

“都这么紧张了,还庆祝么,况且庆祝什么啊?”

“正是因为近来过得实在太紧张,才要找点乐趣,让大家放松一下,”卡缪已经穿上了拖鞋,“虽说不会有什么太盛大的庆典,不过小小的聚会还算得上的,走吧,出去转转。”

“冰激凌!冰激凌!冰激凌!”史黛拉举着右臂高喊。

史黛拉要冰激凌,卡缪和凤看着就像是想去享受一下难得的两人一起的放松时光,我,想干什么呢?我要去干什么呢?

这样想着,已经走出门的郭周义在月光下,伸出自己的双手,自己的看着自己的手掌,强有力的手掌能很好的握住机动战士的操纵杆,但是此时在月光的映照下,却显得有些讽刺性的苍白。

或许,这里并不是现在的自己最好的容身之所,但是。。。郭周义摇了摇头。

【想被世界找到,于是等式一边的结果变了,世界的演算机构就将为那个结果配置因素,白衣的主宰默默的念着。】

但是郭周义的胡思乱想很快就被海浪声,还有清幽的歌声打断了:

(首先是,清澈的浪花,轻轻拍打。。。)

谁在唱歌,这个声音是?郭周义向前方看去,金发的史黛拉如同精灵一样赤脚走在海边,踏出一个一个脚印,浪花拍打着她的双脚,刚才听到的歌声又从她的口中传出:

(首先是,清澈的浪花,轻轻拍打。。。)

(从你的梦中,将你心中的黑暗,轻轻的带走)

浪花涌上,冲刷掉史黛拉在沙滩上留下的脚印。

(接下来,是轻轻吹息着的海风)

海风吹过,史黛拉如同青鸟一般伸开双臂。

(告诉我,我应该回到的地方,让我拍着翅膀,回到温暖的臂弯)

看着史黛拉的舞步,凤温柔的笑着。

(数着,数着悲伤的往事,静寂的夜晚包围着你我)

卡缪轻轻的打着拍子。

(啊,又有一束月光落下,悄悄的,照亮我身边的所有)

郭周义用鼻子轻轻的,笨拙的哼着。

(这里的风景,就是归宿,生命,唯一到达的地方)

(于是在这里,在这月色幽静的夜晚)

(我静静的咏唱古老的魔法,那最后的一段)

(最后是倾听,倾听你说的话)

(把你颤抖的手,悄悄的握住)

(将你震动的心,悄悄的抚平)

史黛拉唱完,蹦蹦跳跳的窜到凤的背后,探出脑袋看了看郭周义。

“这歌。。。。。。”

“刚捡到史黛拉的时候,她睡觉总是做恶梦,剧烈的挣扎,凤就唱着这歌哄她睡觉,那时候我们还在欧洲呢,”卡缪看着已经走远的凤和史黛拉,脸上泛起温柔的笑意,“总之,先参加镇上的庆祝聚会吧,其他的,回家再说。”

“哦。。。。。。。”

“说到聚会,等一下史黛拉就拜托了,这是冰激凌钱,帮我照看一下,难得的庆祝,我也想陪陪凤。”没等郭周义反应过来,卡缪就把一个钱包塞到郭周义的手里。

“看小孩的钱,要另外付给我啊。。。”

“去掉伙食费和住宿费的话,你再帮我照看史黛拉758次就差不多了。”

郭周义耸了耸肩,有些笨拙的和卡缪一起向亮起灯火,喧闹声响起的镇中心走去。

卡缪和凤一走去二人世界,史黛拉就窜到郭周义身边,一把拉住郭周义握着钱包的那只手开始跑了起来。

“喂,我说跑什么啊,喂。。。。。。哎哟我考。。。。。”

在力量上输给强化少女的郭周义被拉得咧咧切切的的向前“撞”去,很快就到了一个镇子上唯一一个冰激凌兼面包店兼咖啡店的店铺前面。

这不是她打工的店铺么,郭周义正在纳闷,站在店铺前的摊位后面的男孩子就转过身来,男孩在看到史黛拉后,低下头,有些扭捏起来。

郭周义扭头看了看史黛拉,发现史黛拉也脸红的低下头,顿时笑了,笑的很开心,恋爱了啊,真好,淡淡的爱情,淡淡的生活,真好。。。

“尼洛。。。”史黛拉拽了拽郭周义的衣袖,用另一只手指了指男孩子。

这算什么,向家长介绍自己的男朋友么?

还有你这家伙,立正干什么啊,在围裙上擦手算什么啊,在心里这样说着,郭周义觉得欢快起来-----果然,还是要回到她身边去,是啊,得回去啊,说不定。。。。。。。

刚想到这,危险的信号窜过郭周义的脑海,让他觉得一阵痉挛,有什么要来了!

“趴下!!!!!!!!!”郭周义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大喝一声,同时向史黛拉和叫尼洛的男孩子张开双臂扑过去。

但是与其他惊愕的人不同,尼洛没有因为惊愕而迟疑,直接扑到史黛拉身上,将她压在下面。

交战的两台MS俯冲而下,掀起狂风从小镇上空掠过,导弹没从俯冲中拉起,一头扎到了地上。

扎在那小小的店铺旁边。

火光中,废墟下,一直流着鲜血的手臂伸向天空,史黛拉奋力爬了出来,压在她身上的是那个男孩,尼洛。

“。。。。。史黛拉。。。。。史黛拉。。。。。史黛拉不要死。。。。。。”往昔的记忆片断再次袭来,比以往都更加清晰,史黛拉痛苦的呢喃着。

她看到了已然烧成灰烬的店铺,熟悉慈祥的老店长还在里面,带着她玩耍,对她一直微笑的阿兰多被一块木头压在了下面,而尼洛,这个一直对她腼腆微笑的男孩满身鲜血。

“没。。。没事。。。。。”尼洛艰难的试图抬起双手,但是只举起了一只,“不会死。。。。。尼洛不会让。。。。。。死。。。。。。。。”

男孩最后的词语已然模糊,未折断得那条手臂终于滑落,站满了灰尘和鲜血的手从搭在史黛拉脸上的位置垂到了地上,在纯洁无瑕的面孔上带出一道战争的痕迹。

史黛拉不会死,我会保护你的。。。。。。一个模糊但是熟悉的面容划过史黛拉的脑海。

死。。。。?死?史黛拉会死。。。。。

史黛拉要保护我们呐,不然可怕的人会来把我们全杀掉。。。。。。

呃!!!!!!!!史黛拉的瞳孔瞬间收缩了,被压在废墟下的郭周义那头已经在燃烧的长发和记忆中的尼奥坠落的瞬间再次重合。

“死。。。。。。死。。。。。。。史黛拉不要死。。。。。。”史黛拉面容扭曲的呢喃到。

“啊!!!!!!!!!!!!!!!!!!!!!!!!!!!!!!!!!!!!!!!”废墟中的女孩终于对着漆黑的天空发发出凄惨的尖啸。

一周之后。

月面,格拉纳达。

“尼洛一早便被终于摸到岛上的联邦情报员接触到,以他心爱的女孩和小镇的安全为条件,他摸清了你的底细-----透过史黛拉,这种事情。。。。。。先这样吧。。。。。。史黛拉的治疗,就拜托了。。。”

(从你的梦中,将你心中的黑暗,轻轻的带走)

(接下来,是轻轻吹息着的海风)

(告诉我,我应该回到的地方,让我拍着翅膀,回到温暖的臂弯)

(数着,数着悲伤的往事,静寂的夜晚包围着你我)

(啊,又有一束月光落下,悄悄的,照亮我身边的所有)

(这里的风景,就是归宿,生命,唯一到达的地方)

(于是在这里,在这月色幽静的夜晚)

(我静静的咏唱古老的魔法,那最后的一段)

(最后是倾听,倾听你说的话)

(把你颤抖的手,悄悄的握住)

(将你震动的心,悄悄的抚平)

送走卡缪。维丹,坐在穿梭机上的郭周义将头靠在舱壁上,轻轻的哼着这首歌,泪水悄然淌下。

第3章 古老的咒文,鼓动的利刃

Side—3,背对着地球的深空宙域中,一块被在殖民地公社的记录中登记为已经开采完毕的废弃资源卫星中。

在这块应该飘向宇宙深空的大陨石的附近,布置了伪装陨石,以及在伪装陨石中藏匿的携带了大型电子监控设备的侦察型吉拉。祖鲁。

大型的废弃资源陨石中,有整整4个小队一共12架机动战士,全部忠于吉翁的精锐士兵,当然还有这些吉翁士兵守卫的研究设施,以及。。。

“今天到你在S---2附近值班了么?”一名担任警戒任务的吉翁特种兵拍了拍正在抽烟的同伴的肩膀。

“啊,等一下我得去S2轮班。”被拍到的吉翁士兵一脸复杂的表情。

在这机密之地,现在去那个地方执勤,是驻守的吉翁士兵的光荣,他们自身也大多数觉得自豪,毕竟娜娜依。米盖尔所长亲自主持治疗,而且被治疗的人现在已经是军中声名鹊起的王牌---一战就确认击坠联邦王牌级驾驶员三名,和联邦的白色恶魔打平。

这些战绩让对于联邦存有恐惧的一些吉翁士兵士气达到了顶点。

去守卫这样一名英雄,是他们这些精锐卫队的荣耀,但是啊。。。。。。。

唉,今天有轮班任务的吉翁士兵叹了口气,去那执勤真的是会让人不舒服,去那执勤的所有人在当天入睡之后都会做噩梦,在那附近站着的时候总会感觉那病房或者说像是实验室一样的房间中不停的向外放射出“情绪”一样的东西。

悲哀,愤怒,蛰伏于静谧中让人几乎想要向外爆裂的疯狂,在那站岗的人无例外的都在站岗一段时间之后都毫不例外的被“吞没”了,有人放声大哭,有人拼命的用头撞墙,有人疯狂的大吼大叫。。。

“已经接回来一周了,还没有头绪么,”夏亚用手指轻轻的点了点桌面,回头看着娜娜依,“用了这么大的代价从联邦的手里抢回来,总是这样不行啊,是Newtype能力暴走了么?”

“说是新人类能力暴走,可是也实在超过了现阶段的研究范围,而且这种如果是暴走的话,持续如此长时间的暴走也应该烧尽他的大脑了才对,”娜娜依摇了摇头,“现在连我都无法接近了,只能用精神感应监视器和其他设备观察他的状态。”

“能描述一下么?”

“。。。。。。很难说得清楚,那是什么感觉,在他身边时间长一些,会觉得心中涌起莫名的悲伤和愤怒,简直就像是被他的精神世界同化了一样。”

“真是的,联邦也实在是努力过头了,呀,或许说是他看到东西太多了吧。”

“报告,卡恩副执政已经到了,她直接去了S2病室。”门外的卫兵推开门报告到。

“期待她还能有所作为吧,不然的话,这么好的一颗种子,也只能放弃了啊。”

“那么我这就去观测室观察一下。”

“我和你一同去。”

脸上的伤疤已经被纳米治疗技术和细胞再生技术治疗,可是在最后的治疗阶段却因为被治疗者死死的抓住医生的手,而在右眼的部位留下一条宛如蚯蚓盘踞一般的伤疤,掌心向上摊开的手如同鸡爪子一样蜷缩着,手的主人就这样直勾勾的盯着它们。

“听说你回复的还算不错,只是心情有点糟糕。”哈曼坐到郭周义的病床边上,轻轻的郭周义的一只手握住。

郭周义浑身一抖,却没有挣脱开来。

“精神感应波波动幅度降低,整体数值降低,果然还是要她来吗?”夏亚看着恢复缓和的曲线笑了笑。

“怎么会变成那个样子的。。。”郭周义缓缓开了口,“又错了啊,无论怎么去回想那些事情,错的始终是我,完完全全无法推卸的责任,尼洛没有错,他有什么错,他只是个希望和心爱的女孩子安宁的生活在一起的少年,他有什么错。。。”

“卡缪。维丹错了,那个叫尼洛的小子也错了,你也当然错了,你们都过于贪婪了,贪婪的憧憬尽头没有闪耀的明日,只有噩梦的闪光。”哈曼伸出手,将郭周义的脸扳了过来。

“贪婪的憧憬。。。”

“和平悠闲的每一天,你们都过于贪婪了,认为自己应该得到那种东西,卡缪。维丹也就算了,我很惊讶的是你那时候居然也会那么天真,是的,你们过于贪婪了,绝对的安宁不会存在的,对于我们这样持有力量的人更是如此,想着自己什么都不付出的话,世界就会让你付出代价!”

“贪婪。。。”

“所以能不能不要摆出那种受害者的样子去诅咒一切,在这次的事情中,你们所有的人都错了,错的就如同奥布那个国家一样,祈祷着和平,希望自己会是乱世中最后的阿瓦隆,但是却有握着强大的力量,向世界要求中立而不奋斗,所以最终付出了代价,贪婪的憧憬着世界能按照自己的意愿运转,天真,无可救药的天真。。。”

“愿望和温柔。。。。。什么都不算么。。。?”

“愿望,温柔,爱,”哈曼站起身来,往前坐了坐,将双手放在郭周义的脸上,温柔的说着,“会创造生命,寄托了无限希望的生命,但是啊,在生命降生后,不承担起作为父母的责任可不行,这和养育一个生命一样,创造了生命之后,如果不去努力继续爱,去养育这个生命的话,那么便不会有回报的,但是付出了相应的努力的话,便一定会在某个阶段得到回报,将希望寄托出去,还要浇上水啊,不然等待你的自然是种子枯萎的悲伤,嗯,对不对?”

“我的愿望。。。”

“你的眼眸中曾经有超越一切的光,是那光将我从踌躇的深渊中拉了出来,忘记了,你我的誓言,只要你愿意,我就愿意,所以,不要再在这无休止的梦境中徘徊了。”

哈曼轻轻的将嘴唇贴上了郭周义已经闭上的右眼:

“赐给你,能与你现在面对的悲伤斗争的咒文,也分给你,我的愿望。”

郭周义睁开双眼,看到哈曼的嘴无声的动了动。

那是世界上最古老的咒文之一,三个字组成的言灵。

观测室里,夏亚笑着推门离去。

11小时后,Side6附近又一处吉翁的陨石基地内,郭周义对哈曼点了点头。

“你看上去不错,虽然我有些反对红色的军服,不过总体来说,还算不错。”哈曼也点头表示满意。

红色的吉翁军服,黑色的披风,修饰过的头发,很好的掩盖了郭周义眼中的一丝阴沉。

“那么去吧,兰巴。拉鲁还在等你,我还有些准备工作要做,回来见。”

告别哈曼,郭周义和恩师兰巴。拉鲁一同前方在这里的训练中心。

“你最后的一丝担忧,在这里就能解决了吧,”兰巴。拉鲁带着郭周义走进训练中心的大门,“好好看看吧。”

入目的是在训练中的学员,有拿着MS模型争论缠斗理论的,有在天花板和地板之间弹来弹去适应无重力环境行进的,还有正在听教员讲解的,郭周义感觉到几乎所有的人都很。。。应该说很。。。。。

“充满了希望的感觉。。。”郭周义不禁把自己心里所想的说了出来。

“给他们希望的又是谁呢,”兰巴。拉鲁忽然转了个身,扯开嗓门大喊,“向阿兰多。巴基纳少尉,敬礼!!!!!!!”

“阿兰多。。。。。。巴基纳少尉?!”离得最近的一名高大的白人训练生先反应了过来。

“巴基纳。。。?”

“笨蛋啊你,就是那个,神雷!”

“真的是那个阿兰多。巴基纳少尉!我看过照片!”

在室外上课的人中间,声音逐渐扩散开来。

“你很强,这并不是为了鼓舞士气的宣传的结果,而是自发传开的,现在在总帅没有出战的情况下,你已经是吉翁气势的旗帜了,做到这种程度,你还觉得联邦是那么遥不可及的么,作为战士,能凭借自己的强大搅动人的心,这已经是一种极致了,不是么?”

“搅动人的心。。。”

“现在,你不想被围在这而错过在我家的晚饭的话,就赶紧撤吧。”兰巴。拉鲁拉着郭周义飞快的离开,躲开了逐渐聚集起来的人群。

自己,真的有老师说的力量么,在路上,郭周义盯着自己的手一边看一边想。

几小时后,在兰巴。拉鲁的宅邸,夏亚,哈曼,郭周义,兰巴还有兰巴的妻子围着桌子坐在一起。

“搅了这么好的一顿家宴的气氛,我实在抱歉,但是接下来要说的是,在这里说是最安全的,”夏亚优雅的擦了擦嘴,拿过一个小小的箱子摆在桌子上,“稍等。”

夏亚和哈曼同时掏出一把钥匙,插在箱子的两侧,同时一扭,箱子打开了,里面的立体投影仪立刻将三台MS的缩微影像投射出来。

“在付出了相应的代价之后,我们接触到了一项联邦在进行的武装计划---NEProject,全称是新人类根除计划,这项计划的一些核心内容,你们其实也都知道了,但是现在问题是这三台机体,说起来,少尉,这也是因为你。”

“因为我?”郭周义指了指自己。

“大范围干扰新人类的感应波,切断感应波对机体的操纵,以及由电脑控制的,对于新人类的攻击意识产生反应的防卫系统,联邦本来是在一台超大型的可变MS上实验这全部技术的,你和她交过手,不是么,少尉?”

那台巨大的MS。

“那上面装有很多有意思的装备,比如说塞克缪雷达的试做型,所以那台巨型MS当时才会直扑你所在防区,当然,在这里要说的是,在那台巨型MS被你击沉之后,联邦重新启动了备用计划,将几种需要测试的设备放在了三台MS上。。。”

“MSE---01,Rudra;MSE---02,Kali;MSE---03,Yama,这三台被委托给阿纳海姆建造的MS很快就会从格拉纳达搬去冯布朗的试验场。。。”

郭周义的眼神炽热了起来。

第4章 灵柩中的恶魔

“没想到,第一次和你真正进行逛街这种活动,居然是在这种情况下,”郭周义用手指推了推斜着遮住自己右眼和半边脸的铁面,颇有些内疚,“或许这些是贪婪也不一定,但是我还是。。。”

“我倒是很喜欢这种贪婪,怎么样,脖子还痛么?”哈曼笑着摇了摇头,又挽紧了一点手臂。

“还好,不过说起来,联邦还真是腐烂到根了。。。”郭周义的脸一下子阴沉了下来,脖子上些微的刺痛提醒着他----注入体内的纳米机器人能骗过格拉纳达的一系列检查机构,也会发送虚假的生体信号,而这些都是联邦内部接受了奥布和新吉翁贿赂的官员还有阿纳海姆的要员为他们准备的。

“吉翁内部也不见得有多好,腐化这种事情本来就是互相的,我们在侵蚀联邦,联邦也在侵蚀我们,只不过吉翁内部的理想主义者与现实主义者的比例和联邦相反的,仅此而已,”哈曼甩了甩棕色的假发,然后用手指了一下街边的贩卖机,“说起来,我渴了。”

“虽然不是我的钱,但是还是让我来效力一下吧,我的女士。”郭周义走到贩卖机旁边,将手腕部位的个人终端在上面划了一下,取出两罐饮料。

“不过,联邦居然在进行着这样可怕的计划,出乎我的意料。”郭周义喝了一大口咖啡,苦涩的液体顺着喉管滑下,让他心中的苦涩愈发强烈。

“因为技术上的迟滞以及无法抑制的贪婪挤压出的矛盾中,降生出的纯粹的神明,联邦只是在遵从自己的本能行动罢了,”哈曼的语调平静的让郭周义有些不舒服,“剿灭我们,再自然不过了,而对于联邦这个没有人性存在的神明来说,并不存在有牺牲这个概念,因为没有什么牺牲比它控制下的人民的幸福更重要的了,只要它这样判定,那么就会有行动。”

“但是依然错了,”郭周义握紧了拳头,“无论秩序有多重要,无论和自由相比起来生命有多重要,都错了,人,生活的时候,该有生活的权力,就算是死,也该有死的权力,世界至少应该有眼泪存在。。。我可不要被郎德。贝尔的那几个大叔的绝望压垮。。。。。。”

“是啊,就像孩子和家长一样,不是么,联邦和宇宙住民,中年人和年轻的孩子,但是,得相信,一切都是可以被克服的。”

“总觉得,你好像看破了很多事情。”郭周义盯着哈曼的脸。

“我到过生的彼岸,时间的尽头,”哈曼回报给他一个微笑,“走吧,我们必须按时到达指定地点,绝对不能晚。”

两人挽着手走过这个月面的工业都市最大居住区的街道,而在他们走过一间二层的小咖啡楼的时候,坐在二楼的一位正在用刀切开盘子中煎肉的短发女性,忽然抬起了头。

这感觉,哪里来的Newtype么,不过好像在哪里碰到过这感应波?

郭周义和哈曼也对视了一眼,加快了步伐。

“这怎么会有这么强的Newtype,难道是被算计了?”郭周义有些着急。

“别说了,快走,实在不行,提前发动。”

等到两人回到指定地点与阿纳海姆的人接上头的时候,一身牛仔休闲服的联邦军少尉美芙。欧康娜也忽然在大街上一跺脚,开始向最近的联邦军办事处狂奔而去。

总算想起来了,为什么自己会那么迟钝呢,那种短暂,间歇,喷发性的感应波带来的冲击感,是奥布战场上那个将中校几乎逼入绝境的家伙,他怎么会到这来?!

吉翁的精锐驾驶员出现在这里,得赶紧报告!!!

“唉?要提前进行,可是,可是如果在港口里就发动的话。。。。。。”阿纳海姆和联邦内部派来负责这一事件的人听到哈曼要求启动应急方案,提前发动的时候,顿时结巴了起来。

抛开在殖民地内和殖民地附近战斗都是严禁的不说,在港口内发动的话,还将受到月球引力的束缚,附近驻扎的联邦军也会有极大的几率顺利的展开追击,因为不管怎么说,这事情还没做到联邦军不会出动追击的地步。

演习还要演全套呢。

“你按照要求执行就是了。”哈曼想了很多种可能性,哪种的可能性的最后都不是会对于这次强夺行动有力的结果。

“好,好吧,请两位这就跟我来,立刻启动应急方案。”被指派来的雇员并不具有决定权,他收到的指令是,如有变动,按照对方的要求行事,这种某种程度上算是撇清责任的指令让他下定了决心,带着郭周义和哈曼向宇宙港进发。

在双方都开始行动起来的同时,宇宙的深空中,一艘关闭了引擎的战舰正用惯性航行法向着月面驶去。

漆黑的战舰没有联邦战舰的形状,也不具有吉翁风格的复古主义的痕迹,更像是一艘从战舰博物馆中爬出的中古时代的战船---无论是高高耸起,没有风帆的桅杆,还是尖尖的冲撞角,又或者是那矗立着两台机动战士的“甲板”。

“我了个呸,”坐在雕满骷髅头的舰长席上的男人狠狠地啐了一口,“到现在老子嘴里还是抗压舱里那种怪怪的溶液的怪怪的味道,我呸,各部门,报告情况!”

“动力,无问题,全人员就位。”

“损管控制,无问题,全人员就位。”

。。。。。。

。。。。。。

“医疗班,无问题,全人员就位,如果还有人依然觉得思考迟缓的话,那是冬眠带来的副作用,请速通知医疗班。”

“很好,全员都恢复过来了,全舰,战斗戒备态势,现在向诸位说明情况,舰队和组织辛辛苦苦经过中继点传回来的电文,没有被联邦的大佬们听进去,我们只能尽量警告其他人了,今天就是我们要拜访的第一家,但是这家的主人还想委托我们做一件事,那就是,将他们即将强夺的MS带到指定地点,所以,本舰即将以惯性航法继续前进,47分钟后,在到达预定坐标的时候,进行逆向喷射,同时,大范围散布米诺夫斯基粒子,有很大的可能性碰到联邦军哦!”

“嗨,嗨,到时候要打么,要打到什么程度,打死?打残?”舰桥的通信器中传来一个懒洋洋的男声。

“就他妈你话多,不过,”舰长用手在下巴的胡插上挫了一下,“既然现在不听好人言,那么就先吃点小亏,他们也没怨言吧,你们说对不对?”

“说的真是没错,那么,我这就出发了。”

一台站在甲板上的MS短暂的启动了一下喷射器,借助一点点的惯性,开始缓缓的向目标宙域飘去,另一台紧随其后。

与此同时,格拉纳达,阿纳海姆公司拥有的宇宙港,已经顶替了被塞在更衣室衣柜里的联邦驾驶员的郭周义,用眼睛打量着两自己面前的MS。

黑色与红色的涂装,让其余郭周义印象中的联邦机动战士的风格区别开来,肩部巨大的喷射模组和下面显露出的矢量喷射口,还有那对因为主引擎已经启动而猩红的双眼。。。

这样的机器,居然有着和联邦的高达相似的长相,郭周义厌恶的皱了皱眉头,钻进驾驶舱坐好,在屁股与线性座椅接触的瞬间,他又看了一眼外面的阿纳海姆的工作人员---

没有人可以去哭诉,没有神明可以去拯救他们,他们制造出的神明背叛了他们,再也见不到家人,只能带着愤怒与后悔死去,这便是等着他们的,已经确定了的未来,或许已经不能叫未来了吧。

制造一切的人,将会是自己,这样想了想,郭周义觉得心口一疼,跟随他而来的阿纳海姆接应人员将一块芯片插进右手的Arm—Layer之中,中央显示器上立刻在滴嘟了几声之后,显示出“Complete”的字样。

等一下,这个人也会死在自己的攻击下吧,他是如此沉静的在帮助他自己走向死亡,与之前那慌乱的样子完全不一样,是的,在计划可能流产的时候,他慌乱了,可是在知道一切都会顺利的时候,他反倒安静了下来,哪怕那计划会导致他的死亡。

“你。。。。。。。。不害怕么?”郭周义在这名阿纳海姆的员工即将离开的时候,抓住他发问。

“若是将希望寄托于星光,将炽热的银河拥于胸怀。。。”这名带给郭周义困惑的阿纳海姆员工轻轻的唱出两句歌词。

“你?!”

“终会用手抓住梦想,Char’s—Believing—Our—Pray—Pray,当然除了这原因之外,我的女儿,我的家人,虽然靠着这份工作,她们过的还不错,但是我忘不了我之前的日子,我的女儿能被很好的照顾的话,我也就没什么怨言了,总要有人牺牲的。”

“是这样。。。。。。。。”

“关闭舱门了,准备开始吧,要瞄准啊,一击就要摧毁2号机。”

舱门关闭,郭周义轻轻的将手压在扳机上。

黑色的机械猛的挣脱拘束着它的,如同灵柩一般的拘束架,双眼的监视器中发出的红光仿佛电路板上蜿蜒曲折一样的线路般脉动着扩散开来,挣开的手臂举起粗大的光束炮,对准了站在自己对面的机体。

“你女儿的名字是。。。。。。。。?”

“加濑,加濑素水,总帅那里该有细节,有机会去看看吧。”

“会的,阿兰多。巴基纳,出。。。出击!”

第5章 漆黑战栗(上)

在不知情的阿纳海姆技术人员惊愕的目光之中,楼陀罗专用的试做型精灵光束炮炮口最前端的上方,一块薄板像是旧时代的翻盖手机一样翻起,然后裂开,一个小小的光环出现在炮口前方。

于此同时,阎摩也从固定架中挣脱开来,灵巧的转过身,背后的推进器掀起一阵狂风,向着出击通道中飞去。

“演习还没开始,机体被人强夺了,快报警!!!!!!!”有人声嘶力竭的喊起来。

可是炮口发出危险闪光的楼陀罗在背对通道开始飞行的同时,已经用头部的60毫米火神炮洒出一片弹雨,扫中几个控制台,同时散布出的高浓度米诺夫斯基粒子将通信彻底阻隔。

透过全景监视器看到那个应该叫加濑的人的身影被碎片划过,郭周义紧咬着的嘴唇上渗出小小的血珠,地板已经在刚才的扫射下着火,在这片火焰地狱中,还有人在挣扎着向外冲去,但是自己必须得做一件事情。

感受着死者们散发出的思绪带来的精神逆流,郭周义将目标套在准星中,同时张开了嘴:

“楼陀罗,以主武器最大出力歼灭照准中的目标。”

并非是为了耍帅,而是因为紧急状态而不得以在实战中试验者楼陀罗上与机载AI联动的语音控制系统。

“Commander指示确认,以主武器最大出力歼灭照准中的目标。”冰冷的机械合成音让郭周义颤抖了一下,随即,高能的粒子束就经过收束,冲向目标。

机械并没有死神的判断力,切离了感应波操纵系统而转到AI管制下的机体也无法感受作为驾驶者的郭周义内心的痛苦和动摇,准确的执行了命令---散布死亡,将那些还有很多事没做的生命以及其中的可能性,无情的粉碎。

粒子束径直击中计划的二号机—伽梨的胸腹,像是把烧红的铁钎插在奶油上一样烧穿装甲,径直的命中了里面的小型化融合反应炉。

歼灭,在与机体同名的机载AI楼陀罗的逻辑演算下,即是将目标彻底粉碎,击中反应炉是最好的结果。

虽然放射线被I—Field组成的护墙挡住没有外泄,但是提供大量能源的反应炉崩坏散发出的热量引燃了周围一切可以被点燃的物体,将人如同*爆炸一样“印”在墙壁上,留下恐怖的印记;超越音速的冲击波扩散开来,与热量一起掀开三十几米后的墙壁和顶板,虽然并没有早就将重要物资撤离此地的阿纳海姆造成损失,可是因为地表突然像是火山喷发一样裂开的地上设施内的人们便因此遭了秧。

供水管道破裂开来,里面流动的水被热量瞬间蒸发成高温蒸汽,冲击在一位正在洗澡的女人身上,瞬间便将她的血肉从骨架上剥离;

走在路上的小孩子因为地面下陷,突然掉了下去,等到母亲把他拉上来的时候,只剩下一具人形的焦炭。

惨叫瞬间压过了警报声,响彻格拉纳达的这个角落。

机体在爆风和火焰中颤抖着,郭周义操纵机体抓住本来就为机体准备好的加速飞行器,向着阎摩打开的缺口冲出去。

“目标,歼灭完成。”楼陀罗以与它在神话中的神氏相称的冰冷语调报告着。

“够了,将主控制转到感应波系统,机载AI转到辅助控制系统上!”

与此同时,在格拉纳达的另一座阿纳海姆军工的工厂中,美芙。欧康娜看了看亮起的警报灯,一拳打在本来还在与她争执的阿纳海姆军工的负责人的脸上,同时掏出枪:

“联邦军独立部队郎德。贝尔队执行任务,都已经闹到这个地步了,还想怎么样,现在就打开舱门,让我出击!”

“欧康娜中尉,就算你这么说,机体能用的武器也只有一把光束步枪,浮游炮都没装全。。。”跟随而来的联邦军尉官拉住陷入暴怒状态的美芙,有些底气不足的劝解着。

“现在哪还管的了那么多,不是还有四门么,打开闸门让我出去!”这么说着,美芙已经挣开了联邦上尉的束缚,向驾驶舱爬去。

“郎德。贝尔队,不管了,呵呵,”看着美芙爬进驾驶舱,之前一直阻挠美芙的阿纳海姆负责人反倒很满足的笑了,“准备打开三号门,让Full—Burst出去!”

在漆黑的宇宙中,依靠惯性航法前行的宇宙海贼战舰“Ebon—Cross(黒锋十字)”的舰桥上,作战信息中心的负责人发现了被击毁的卡梨爆发的能量逸散:

“观测到计划中预定的爆发,但是比预定时间提前了30分钟!”

“30分钟,转到紧急状态下的备用计划了啊,打电给翼龙和暴风剑士,让他们按备案赶往指定宙域,联邦会来追击的,干,”舰长一把抓起通话器,“全舰一级红色战斗态势,对MS,对舰战斗准备,计划有变,本舰即将以最大战速赶往指定宙域,会与联邦军发生遭遇的可能性极大,都给老子打起精神来。”

“了解,对MS,对舰战斗准备,各截击炮位炮手立刻就位,损管控制就位。”

“了解,最大战速,主引擎喷射开始,米诺夫斯基粒子战斗浓度全力散布,”副舰长停了一下,回头看了看舰长,“怎么样,要扬帆么?”

“妈了个X的,”舰长骂了一句,手又在下巴的胡茬上搓了一下,眯起眼睛想了一会,然后一拍座椅副手,“都这情况了,不掖着藏着才对客人有利,小的们,扬帆,亮灯!”

巨大的战舰桅杆上,骤然亮起一面有粒子的光辉组成的骷髅“帆”。

在月面附近待命的一艘克拉普级战舰的舰长也正在下达着同样的命令,接到格拉纳达的报警,以及远处观测到的急速增大的米诺夫斯基粒子浓度,联邦舰长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机动战士强夺,这事情实在是。。。

“米诺夫斯基粒子浓度,持续增大中,但是。。。。。。。”

“这时候还但是什么,有屁快放!”

“在最先观测到的区域之外,还有三个区块范围内的粒子浓度也在急剧上升!”

“你说什么?!”

难道来接应的战舰不只一艘?

联邦舰长正在惊愕的时候,作战信息中心的负责人用已经算得上是惊叫的声音又开始报告:

“高热源物体,高速,数量1,正由本舰下方接近,推断为MS级别战斗单位,好快的速度!光学传感器捕捉到目标了!”

在月面附近没有障碍的虚空中,呈现在克拉普级战舰的舰桥上所有人眼中的是。。。

“Gundam—type。。。。。。。这太扯淡了吧!!??”

有着和联邦的传奇“高达”一样脸孔的黑红色MS正以不规律的高速机动飞快的逼近。

第6章 漆黑战栗(中)

联装的米加粒子炮射出亚光速的粒子弹,对空机炮拉出曳光弹组成的火线,联邦的克拉普级战舰竭尽全力的张开火网;

但是黑色的MS已经钻进了战舰的“怀中”,光束炮中延伸出一道粉色的光轴,点在战舰的主炮上,白色的光芒顿时爆发开来,震荡着舰内空气的爆炸声包裹了作战舰桥上的所有人。

在颤抖中恢复过来的众人都看到了那个飒然掠过屏幕的物体,那让人几乎要忍不住去相信那只是一道光束残影的物体快得让人毛骨悚然,沉重的压迫感透过足以抵挡光束的装甲压迫着舰桥上的众人。

“让MS立刻发舰,应该已经准备好了吧?”就在这时,坐在副舰长席上的声音窜进了所有让你的耳朵里。

“现在发舰绝对会被那家伙借机打成碎片的,该死的!”作为舰长的斯图尔特。王直接反驳了因为这次莫名其妙的演习而被临时派驻在舰上,挤掉了自己多年搭档的家伙。

“现在让MS发进才不会受到攻击,”坐在副舰长席上的人语气又急又快,“刚才趁着战舰火线还没完全张开就一击废除这艘战舰的弹射轨道,但是他为什么没这么干?”

“这是因为。。。。。。”

正在船上的一二把手争论的时候,黑红色的MS已经再次袭来,混在刚刚被击毁的主炮散布出的残骸产生的热源当中,再次舞进了弹幕的内侧盲点,于是,震动再次传来。

斯图尔特。王脸色铁青的听着炮术长报告说对空机炮又有两座被击毁了。

“Gundam—Type,那估计就是本应该出现在演习中,迄今为止都没有数据传来的试验机了吧,抢到了试验机,如果是为了保证我们丧失追击能力而掉头攻回来,那么为什么不首先击毁弹射通道,然后直击轮机部位击沉我们,损毁主炮,击破对空机炮,用光束擦过舰身,这家伙除了在将我们无力化之外,还在制造对自己有利的战场,啊,不,说成是试验场更合适不是么?”

联想到这次演习预定的坐标确实是一片陨石宙域的斯图尔特顿时觉得自己的脸抽搐了一下。

“想想这种让人气的发狂的做法,想想刚才那种联邦大多数驾驶员绝对不可能做到的一击脱离战法。。。。。。。。。”

“我明白你说的了,但是,这也是在赌啊,”斯图尔特略微低下了头,回避着组员们的目光,“不弹射,有可能敌人很快就会失去信心,将我们击沉;弹射了,我们也就失去价值了,还是有可能被击沉。。。”

“祈祷我的推测是正确的吧,来的真的是吉翁那员年轻的骁将,而不是别的什么人。。。”

“也只能赌一把了,”斯图尔特苦笑到,他看到MS已经开始弹射了,于是把头转向自己的临时副舰长,“拉杰夫。哈顿,能活着回到地球的话,我一定请你喝一杯。”

“谢谢,不过在这之前,我说,阿纳海姆的兰迪主任,你是不是该把这机体的数据给我们了?”

坐在临时增加的座位上的阿纳海姆观察员终于颤抖掏出一张装有本来迄今为止都是绝密的数据卡,递给了坐在旁边的拉杰夫。哈顿。

拉杰夫将卡片插进作战信息的数据平台之中,关于黑色MS的各种数据顿时显现了出来。

“MSE。。。。。未见过的编号呢,新体系么,楼陀罗,有意思,不过有些不对劲啊,兰迪先生,保密至今的机体居然只是一架普通的高性能机,”拉杰夫一把将阿纳海姆的兰迪。沃尔特拉了过来,“有些话你现在说了,咱们说不定都能活下去,这次的失误也能挽回,我们谁也不会告密。。。。。”

“不是我不说,是我真的不知道啊,我只是负责来收集数据的,关键的核心数据只有到了预定时间才会解锁,我真的不知道啊。。。”毫不知情的阿纳海姆员工几乎是在嚎哭着。

完全不知底细的敌机,斯图尔特。王和拉杰夫。哈顿同时在心里骂了一句。

在震动中,克拉普级搭载的4台MS已经全部紧急弹射完毕,以两台杰斯塔,一架加装了早期警戒型装备的杰刚,还有里歇尔组成阵容开始展开阵型,准备攻击敌机。

一直在悠闲的将战舰咬开一道一道伤痕的黑红色MS也终于不再执着于攻击固定的炮座,肩部扩展出去的两部大型热核推进器下的矢量喷口,腿,手,背部的各个喷射口忠实的尽到了AMBAC的责任,将楼陀罗推向联邦的MS加强小队。

体积看起来差不多,即使装有高性能的推进系统,能源供给也应该没有差太多的,敌人也没有最难以应付的感应兵器,只要封锁其行动轨道,等到AMBAC力竭暂缓的瞬间,便有胜算----抱着这样的念头,联邦的MS小队开始各尽其责,侦察型的杰刚负责观测计算敌机的运动轨道,捕捉敌踪,里歇尔持握着长程的光束炮等待时机,两台杰斯塔则准备在双方的运动轨道接触的时候以中,近程攻击迫使敌人改变轨迹。

克拉普级的残存的两门对空机炮拼命的拉出火线,杰斯塔和杰刚则熟练的按照以往演练的拉出计算好的交叉火网,过了30秒左右,一直在高速机动的敌机似乎因为AMBAC使用过度而产生了迟滞,准确的停留在了里歇尔早就瞄准好的轨道上。

就是现在!

里歇尔搭载电机疯狂的运转起来,粗大的粒子束蒸发了细小的残骸,直奔楼陀罗的后背-飞去。

可是楼陀罗像是背朝水池起跳的跳水运动员一样,向上一翻,划过一个优雅的弧形,在与攻击的里歇尔形成一个直角的瞬间,激发了手中的光束炮。

里歇尔爬升闪避,可是楼陀罗的武器再次发出闪光,炮口附近张开的小型化I---Field偏转了本该直线行进的粒子束,粉红色的光束划过让人惊栗的弧线,像是人用舌头舔食冰激凌一样,在里歇尔的胸腹部拉开一道灼热的口子。

灼热的粒子流划开舱门的装甲,将驾驶舱和驾驶员烧尽,却因为运行轨迹的限制没有引起大爆炸,失去操纵者的里歇尔顿时如同被人死死拉住线的人偶一样直直飘去。

这就损失了一机,克拉普级战舰上的所有人顿时心里一沉。

“探测到新的热源信号,从格拉纳达方向来的,正在高速接近中!”

这一句话让所有人的心又都沉了一下。

不过很快,他们沉下去的心又抬了起来,知晓因为战斗而通讯陷入困难的驾驶员并没有选择等待进入激光通信范围,而是直接射出了信号弹,用联邦军内部的通信码告知友军自己不是敌人。

“有增援?!”斯图尔特也愣了。

这下真的要完蛋了也说不定,拉杰夫。哈顿苦笑着用手敲了敲自己的脑袋,这个时候从格拉纳达赶来的,不是什么联邦驻军吧。。。。。

这下,对方期待的棋子全凑齐了,自己的价值,也快到头了吧,只能祈祷己方能打赢了啊。

“有热源信号高速突进中,是,是之前一直在战斗范围外观战的那个家伙!!!”

第7章 星辰的鼓动

瞬间就被CG化的影像开始在全景座舱里放射出来,美芙。欧康娜透过CG化的影像,看着正在被急速拉近的战场。

友军的战舰已经被“啃食”的千疮百孔了,却没有被击沉,敌方的驾驶员知晓联邦战舰的构造,很精细的避开了会引发爆炸的要害部位,船体的碎片如同被击碎的威化饼一样散落在战舰周围。

那黑红色的MS还畅游于碎片的海洋中,极有联邦特色的玲珑身形和头部叉开的天线,联邦精锐才可以使用的Gundam—Type机动战士正在一边发出无声的嘲笑,一边制造死亡。

但是“吹”进驾驶舱的波动却让相当开朗随便,敢于开阿姆罗。利玩笑的爱尔兰姑娘感到愤怒。

“明明就是强夺别人机体,杀死别人战友的恐怖分子,你悲伤个什么啊!!!”美芙。欧康娜暴怒着将节流阀开到最大,蓝白相间的高达进一步加快了速度。

从那散发出妖气的黑红色MS上传出的波动扩散在虚空之中,美芙。欧康娜从中读出深深的悲伤,因为被某种困惑扭曲,而在那种扭曲的藤蔓上结出的悲伤之种。

与互相产生感应的新人类战士不同,残存的杰斯塔和杰刚驾驶员已经被愤怒咬住,战友的战死让他们稍微舍弃了身为联邦军这个巨大齿轮中的一份子的觉悟,拉出更加密集的光束火线,试图将楼陀罗围堵在其中。

刚才一直在旁边观战的那台MS很快就会加入战群,一旦那种情况出现,说不定就无法为战友报仇,就连自己也会丧生于此,其中更有一部分“要抢在友军加入之前为战友报仇”的意气存在。

被三机的火线包夹的黑红色MS出人意料的没有还击,只是从固定在左手的半延展式盾牌和腰部的射击孔中放出伪装气球,然后再次借助碎片的掩护,窜进战舰的阴影之中,躲开攻击。

难道敌人弹药用尽了么,杰斯塔和杰刚的驾驶员都有这种念头涌上来,敌机刚才一直在剥夺战舰的还击能力,而且燃料也消耗不少,如果这样推断的话,那黑色的恶魔确实有可能试图引诱己方进入格斗战而加以排除,而且它又有同伙赶来支援。

这样想着,两台杰斯塔的驾驶员操纵机体打出手势,示意杰刚不要跟进并全力闪避之后,一同追逐着楼陀罗留下的残光而去。

与两台杰斯塔驾驶员一同发动攻击的还有在美芙。欧康娜的脑波引导下的6门浮游炮。

感应到与自己一样,马上就要加入战团的另一架被抢夺的MS上散发出来的焦急的波动,美芙。欧康娜作出了和杰斯塔驾驶员一样的判断。

即使同样身为新人类,下意识的被郭周义封闭在其意识之海外的美芙无法详细的感受到郭周义的悲伤和哈曼焦急的源头,或者说原因。

虽然这在一般MS来说,是完全不可能捕捉到如同浮游炮一样微型的物体的距离,但是对于坐在“阎摩”的驾驶舱内的哈曼来说,那种不可能并不成立,试做的精神感应波雷达捕捉到了“微弱”的回波,标示出向着爱人飞去的6门浮游炮。

看着那6道轨迹开始延伸,哈曼也把节流阀开到了最大,自从刚才按照计划观战开始在心里流淌的恐惧终于变得明显起来------

他一直努力的参与着各种事情,甚至于对于主动承担责任有一种近似于病态的积极,说那是狂热也不过分;可是包括自己在内的所有人都不知道,自己也是直到刚才那股感应波传来,才恍然大悟,他并不是因为追求着破坏和占有才坐进MS的驾驶舱,驱动着他的已经并非是当初那种有些病态的积极,而是更加单纯和有力的存在。

他正在兑现自己的诺言---正在全面的接受自己的选择给自己带来的痛苦,以便全力的向更好的明日飞奔,是的,他的心已经在未来了,虽然现在那是会让他无法安眠的未来,但是现在反倒是自己落在了后面。

如果你愿意,那么我愿意。

他在痛苦中向自己伸出了手。

帮帮我-------那在虚空中绽放的思绪这样说着。

而自己却执着于“对于自己的男人的要求”,沉沦在过去的记忆中,没有前进的反倒变成了自己,这样想着,哈曼。卡恩的脸上有了太阳般的笑容,一直束缚着吉翁女王的自律和惧怕那种自律被打破的恐惧同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虽然两人并未有过过多“激烈”或者“负距离”的接触,但是仅仅曾经是贴附于自己手掌上的肌肤残留的温热已经足以点燃内心的某处,被这种冲动驱使着,哈曼。卡恩发动了攻击。

阎摩背后那仿佛某个国家的壁画中飞舞于背后的缎带般的圆环状物体散发出温柔的磷光,阎摩抬起双臂,手臂和肩膀上的光束炮射出粒子弹,在感应波雷达的指导下准确的击中了远处虚空之中,那几乎不可能被击中的微型目标。

“那么远的距离就能击落浮游炮?!”美芙。欧康娜也惊呆了。

联邦做出的以感应新人类脑波为基准的猎杀雷达和以新人类脑波为基础的搜索雷达,与哈曼的操纵技术结合在一起,引导光束在几乎不可能的远距离上命中了4门飞翔中的飞翅浮游炮。

谢谢,这样,就可以战斗了,哈曼感受到这样温柔的信息传来。

另外两门浮游炮绕进战舰的阴影之中,与两台杰斯塔一同发动了攻击。

和她在一起时才会涌起的“热潮”在身体中喷薄着,郭周义知道,正是这种热潮让他的血液在之前被恐惧和伤痛堵塞的身体中流动,这样想着,那股热潮便从郭周义的毛孔中喷涌而出,穿透他的额头爆发出光芒,那光芒将他与他驾驭着的机器连在一起。

“本机接收到的感应波达到标准,Commander感应波波长无法判断,强行启动。”机载AI的声音传来。

既然不懂就给我退下去安静的看着,那股热潮也穿透了机身内的精神感应框体,本来就担负着将收到的感应波转化为电子系统那冰冷的语言的机载AI陷入混乱,将机体的主控权真正的交给了驾驶员。

楼陀罗背后的武器格纳舱内,飞出4个小小的圆形物体,几乎瞬间挡在几道光束的轨道尽头,张开力场,用处于被压缩状态下的米诺夫斯基粒子组成的“盾”,将包括浮游炮在内的光束弹了回去。

几乎燃料耗尽的浮游炮被自己射出的粒子束击中,化为微尘。

两台杰斯塔躲过一劫,不过驾驶员却已经被恐惧攫住---浮游炮射出的攻击居然都被弹了回去,这已经不是本就对感应兵器存有恐惧的他们能理解的事情了。

而在他们的视野中,联邦为了镇压敌对新人类而建造的猎杀兵器终于开始露出真容,两条成V字形的天线分裂成四条,面部张开十数个散热的小孔,粗大的机械手将光束炮挂在胸部前的挂点上,然后将厚重的装甲连同光束炮一起剥离开。

全身装甲像是内部的存在即将完成蜕变的茧一样被撕裂脱去,黑色的死神露出里面散发着青光的躯体,拔出两把光束军刀,瞬间加速到一台杰斯塔面前,挥刀砍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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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上)和(中)之后就一定要是(下)了?

第8章 漆黑战栗(下)

楼陀罗将两把光束军刀举到头顶,粉红色的死神大镰交叉成十字,然后斩下,炽热的光刃分别从杰斯塔左右肩处切下,将联邦的机动战士分成四块。

战友的在被蒸发之前发出的惊恐的惨叫,让剩下的一台杰斯塔的驾驶员被惊恐填满,他操纵机体转身逃开,但是黑色的死神身上的喷嘴发出骇人的光芒,楼陀罗开始加速的同时,将两个光束军刀的发生器压在了一起,随后电机就疯狂的运转起来,光束刃暴涨数倍,将正在逃跑的杰斯塔从头到脚分成两半。

死者的肉体消失的瞬间,战场上灵魂消失的悲鸣瞬间传导进美芙。欧康娜的脑袋中,伴随着痉挛的恶寒让她觉得像是被岩浆淋了一样,灼热的恨意将她名为理性的身躯融化,只剩下一点点闪光的“核”。

你就和我的战友一样,连皮肤组织都留不下的消失吧,蓝白色的高达举起手中的光束马格南步枪,伴随着巨大的弹壳被气势磅礴的排出,足以击沉吉翁主力战舰的光轴直逼楼陀罗而去。

楼陀罗一个翻滚,避开攻击,但是美芙早已准备射出第二发,就瞄准好楼陀罗可能的回避路线,但是在她扣动扳机之前的刹那,6小团爆炸的火光骤然亮起,将她包围在其中。

“伪装气球里设置了机雷?!”爆炸让坐在驾驶舱中的美芙摇晃着,不过与身体承受的冲击相比,更让她吃惊的是,在战舰周围,又经历了高强度战斗下产生的高浓度米诺夫斯基粒子状态下,那些机雷的引信居然还能被她机体的接近所触发。

不可能是时间引信,对方不是有预知能力的神,但是。。。。

但是不是胡思乱想的时候,被爆炸炸的清醒过来的女驾驶员深知在宇宙空间的MS缠斗中,保持一个速度一个轨道5秒钟都可以算是静止不动了,她正要操纵机体移动的时候,一种好像霓虹灯发出的红色光晕布满了驾驶舱的屏幕。

这怎么可能?!这些光难道是自己放出的么?!还是他?!

已经脱去拘束装甲的楼陀罗忽然一个翻转,利用AMBAC停了下来,站立在虚空之中看着美芙。欧康娜。

投降,现在立刻---美芙发现自己的全景屏幕上的影像忽然一阵扭曲,模糊的条形码重新组成了这样的字眼。

看到投降这样的字眼,美芙从发愣中清醒过来。

“你开什么玩笑!!!”高达重新举起光束马格南。

在远处飞翔,刚刚将联邦的战舰彻底无力化的阎摩也举起了双手,那双形状怪异的有些像某种动物的利爪一样的手立刻裂开,十根手指向后倒伏之后,将装置在前臂之内,从掌心探出头的装置露了出来。

美芙。欧康娜的身体像是触电了一样瞬间绷直了,冰冷的,绝对不是人类能放射出的气息被那由无数的纳米级感应芯片组成红光瞬间放大,心悸,痉挛,痛苦,恐惧爬上爱尔兰少女的身躯,一种像是被驱爬过又像是被什么东西拂过的可怕感觉从她的下体传来。

“不要!不要!!不要!!!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要!!!!都给我滚!!!离我远点!!!”

伴随着少女的惨叫,蓝白色的高达像是被抽离了什么一样而停止了动作。

坐在已经不能被成为战舰的船只的舰桥里,拉杰夫。哈顿,这位联邦年轻的参谋官浑身不住的抖着---这就是这次计划演习中的机体的真面目?

心里划过种种可怕的可能性,他和克拉普级战舰上尚且存活的人一样,无力的看着蓝白色的友军机体驾驶舱的部位被划开,里面的驾驶员被那个从那台黑色的恶魔中钻出的人拽出,然后拉进了自己的驾驶舱。

接着,被剥夺了反击能力的一群人又看着那台如同魔鬼一般的黑红色MS缓缓的飞到舰桥舷窗外舞起那把刚把一台杰斯塔一刀两半的巨型组合式军刀,横着劈了下去。

剧烈的震动过去之后,当拉杰夫。哈顿稳住自己,视野恢复正常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的视野中已经有了一艘顶部被削去一块的克拉普级战舰。

难道他想。。。

楼陀罗已经抓过蓝白色的Full—Burst所持握的马格南步枪,对着克拉普级连续射击,4个弹壳被连续排出,看着克拉普级战舰被四道光轴贯穿而开始爆炸之后,楼陀罗一把扔掉因为连续射击而被烧毁的马格南步枪,甩下一串光学信号之后,与阎魔一起转身飞走。

“留你们一条命,好去见证联邦垮台的一天,可千万别死了啊,诸位。”在早已密封截断舰桥上幸免的主人都读懂了这条信息。

为什么没放过一整船的人---阎魔打出这样的信号。

普通的士兵虽然身处军队其中,但也只是处在底层罢了,他们很快就会忘记恐惧,而且传播起来也会被镇压,所以。。。。楼陀罗的双眼不停的闪烁,传递出这样的信息。

压倒性的力量,那就是联邦一直惧怕的新人类么,单单是其过于肥大的战斗能力便足以对联邦的战力构成威胁,所以才要用这样的机体加以灭绝,不,该说灭绝的并不是。。。。。。目送着两台被强夺的MS消失于虚空之中的拉杰夫。哈顿握紧了拳头。

如果,如果能有那等强悍的战斗单位在自己的指挥下行动的话,一定可以,这样一股炽热的想法流过拉杰夫的脑海。

6小时候,美芙。欧康娜在一阵晃动着的光晕中醒来,很快发现自己穿着拘束服被捆绑在病床上,因为嘴也被封住的缘故连声音也出不来。

“醒了?”黑发的青年一身吉翁的军服,这让美芙对于他的问题报以激烈的挣扎,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更让美芙愤怒。

“虽然我控制了力道,但是光束剑的热量还是让你受到了些伤害,不过我想那不是主要的,感想如何,被你们联邦自己的武器击中的感觉?”

对于郭周义的质问,美芙以沉默作回应。

“为什么机雷在那种高浓度粒子环境下依然能被你的机体引爆?不,应该说那是被你引爆的。为什么你的浮游炮会在那种在你看来根本不可能的距离上被击中?最后让你陷入昏迷的又是什么?”

“联邦的新人类根除计划,说起来还是讽刺的很,想想也是,能够互相理解的新人类,成为作家的没有,成为思想家的没有,传道士也没有,联邦想去攻击一个特定的思想都没办法,只能从废止我们的战斗潜力入手;不再是单纯的精神感应监视器,而是能引导武器攻击的被动和主动式的感应波雷达,被我们的脑波触发的机雷,当然还有能让框体超载的感应波干扰装置,被击毁的那台上还有更多的东西。。。。。。”

“当然,操纵这些的并不是我们,或者说最终的并不会是我们,机载的新型AI会作为第二套控制系统存在,学习其中的新人类驾驶员的脑波波形,然后不停的成长,坐进去的新人类或者是强化人驾驶员将会用自己的生命催生出以后真正去驾驭那些机器的存在,你以为这机体本来是给谁预备的?”

“自己回去看着办吧,还有,你会有足够的思考时间,我已经准备一套作业用的宇宙工程服,足够把穿着拘束装的你放进去,还有地方放上足够你呼吸三天的氧气,两个维持你生命的定时注射器,你我是同类,普通的杀死对方没有什么意义,所以,给我在宇宙里漂流三天,然后再窒息而死吧。”

说完这一大串话,郭周义用脚尖点地,向门口飘去,在用手抓住门附近的把手固定住自己之后,他回头看着美芙那双混合了愤怒和惊惧的大眼睛:

“我知道你是所谓的”外来人”的事情是联邦极力保密的,但是不要怀疑那瞬间的一切,我。。。。。。看到了你的过去。。。。。。就这样吧,日后战场相见。”

宛如一尊坏掉的人偶,爱尔兰出身的少女轻轻的躺在那里,痛苦的幻象将她包围,朦胧中,沾满了她战友鲜血的黑色机体发出狞笑,用燃烧着炼狱火焰的手将所有人都拖下深渊,在深渊的尽头,她看到过无法记清数目的幻象片段。

那是他的过去么。。。?

这样想到,美芙。欧康娜被一阵眩晕袭击,昏了过去。

在战舰走廊内的郭周义也觉得一阵头晕,一下子撞在了墙上。

【一切,都还太早了点。】

第9章 第一乐章-恐怖进行曲

作者说:苦笑,纵横的新书榜上的点击,追不上啊,差的太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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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绝对不是侵略者,也不是恐怖分子,在现在这个腐朽的时代中,欧洲政府加重了对我们的剥削,妄图将一切夺走。。。。。。。”

灰发的小女孩狂热的举起突击步枪,向天扫射。

在零重力的梦境之中,郭周义看着一幕一幕。

【这里是虚梦回路,是AI们做梦,整理他们经历的地方,也是你们被强制抚平伤痛的地方】

柔和的女声轻易的刺穿了郭周义睡眠的薄膜,将自己固定于睡袋之中的郭周义猛的惊醒,可是刚才尚且清晰的梦境依然消失不见,他有些痛苦的按住额头一会之后,才解开睡袋的拉链;这时候,床边的通信器响起,郭周义一拳捶了上去,黒锋十字的通信长曦。马格南的面容出现在上面:

“啊,吉翁的巴基纳少尉,请立刻去格纳库,就要和既定计划中的客人合流了。”

“我马上去。”

没有再去看荧幕上通信长兴奋的脸,郭周义切断通信,让自己的身体在空中轻轻的一翻,然后用脚轻踹墙壁,向门口飘去;在向前缓慢漂浮前进的时候,他抓住浮在空中的头盔,顺便瞄了瞄门口墙上的镜子。

记忆中有些微胖的脸型没有了,原来有些松弛的脸颊变得紧绷,脸上的那道可以留下来的疤痕像是一道分界线一样让他在心里发出“这家伙是谁”的疑问,毫无疑问,他的身体在逐渐适应这一切。

这算是自我调节么?这样在心里对自己提问着,郭周义用左手搓了搓因为短暂的睡眠而有些浮现出油份的脸孔,飘进间内的走廊,抓过吸附枪之后向格纳库飘去。

基于舰长个人的浪漫主义倾向和舰上民主投票的结果,黒锋十字在贴近外部的回廊上也装了不少能向宇宙眺望的舷窗,虽然平时外面有厚重的装甲阻挡,但是在这应该是绝对安全的宙域,装甲层也滑开了。

地球的光芒只有篮球那么大了,刚睡醒的Newtype恍惚的念了一句之后,才继续前往目的地。

等到郭周义用吸附枪抓住格纳库舱壁的时候,表示格纳库内空气注入的标志”AIR”已经变成了红色,带上头盔的郭周义关掉无线电,在只能听见自己喘气的静谧中看着平时自己会经常完成的一系列事情。

真红的巨人已经离开了可抛弃式的推进板“脚链”,静静的向黒锋十字接近。

看着MS在靠近,而格纳库里的人员在忙着准备收容机体,郭周义忽然觉得有些高兴,或者说觉得有些兴奋的惊讶的感觉---自己平时都是一直坐在那样的战争机器当中的,从没有在这个视角注视过一切。

在他这样想着的时候,有着鲜明吉翁用特点的机动战士并没有一点点的逐渐抵消掉喷射座带来的惯性,而是主喷口进行了短暂的喷射,一次性就配合了黒锋十字的移动速度,让自己顺利的被伸出来的拘束器铐住身体。

这种大胆,自信,甚至可以说是傲慢的行为让郭周义从自己的思绪中解放出来,来人绝对不可能是其他人了,也只有自己的总帅会做出这样的行为,但是他还是在原地一直呆到空气重新被注入之后,才向已经被固定好的机动战士飘去。

赤色彗星在带头盔这方面可没什么好习惯,想当初自己在训练营的时候就因为指出这一点而被气的吹胡子瞪眼的兰巴。拉鲁痛打,所以在空气注入完成之前,过去也没什么意义。

看到夏亚。阿兹纳布果然没带头盔的飘出来之后,郭周义笑了笑,他举起左手行礼:

“总帅,任务完成。”

“闹的很华丽,我这早就知道了,人机都平安,这就比什么都好,她人呢?”

“在舰内等候。”

“嗯。”夏亚点了点头,和郭周义一同向舰内的会议室飘去。

“我说,刚才那个看着好像赤色彗星。”一个年轻的整备员抓了抓脑袋,嘟囔了一句。

“像?那就是。”

“唉?!?!”

“唉你个头,有时间惊讶不如给我去加注推进剂,还有把那台脚链给我拉过来填满,等下很快就要用了!”整备头大吼着,带起一阵的鸡飞狗跳般的忙乱。

黒锋十字的会议室兼无良舰长办公室内,四个人虚坐在沙发上,看着中间的立体星图。

“很严峻的情况,如果情报没错的话,极有可能那些蓝波斯菊会绕过这里,这里,还有这里,然后向Plant发动攻击,至于攻击的性质,现在还未判明,不过联邦军没有统合出动的迹象,那么这种几乎算是分裂的独立攻击,会是什么性质的攻击行动,我们只能作最坏的打算。”夏亚在星图上点了几下之后,坐了回去。

“鲁西耶小姐。。。。。。。。?”郭周义迟疑着问了一句。

“很不巧,已经送去Plant接受治疗了,在四月的治疗研究所里,”夏亚看着已经向门口飘去的郭周义,将一张薄薄的数据终端抛了过去,“这是钥匙,不然你没法启动,那两台联邦的试验机就由我和哈曼带回去,你要干的漂亮点。”

郭周义一把抓住终端,点了点头,一个字也没说的就冲了出去。

“现在来听听看吧,为什么你会冒险采取这样的方式前来,而且我相信,你有安排增援,是么?”等门重新关上,哈曼立刻冷冰冰的发问了。

“我想这个问题应该问我们的海贼船长,那些叫蓝波斯菊的家伙,也是因为得到了同样的消息,才想着提前消灭那些可能成为帝国盟友的天上的怪物,不是么?”

“帝国?”

“我们是采取冬眠航法一路从木星圈全速赶回来的。”胡子船长的一句话就让哈曼的脸色凝重了起来。

“接下来的时间,会是真正的混乱吧,但是联邦的老爷可不相信我们啊,不过事到如今说这个也没用了,请看看这些。”海盗船的船长从腰后拔出绣着花纹的*,取出里面的一颗子弹,又将那伪装成子弹的数据终端插进立体投影仪之中。

20多分钟后,哈曼。卡恩脸色凝重的坐在那里,又过了几分钟,才把视线转向坐在自己对面的两个男人。

“如果这是真的的话,那么得全力备战了,现在很多事情都明了了,包括为什么你这么着急的为他准备座机,不过,下次你还是先说明吧,我的总帅。”哈曼淡淡的说着。

“那么,你看,船长,副帅也表态了,你是不是可以开始向我们证实这些信息的真实性了?”夏亚不以为意。

“这就是我们现在正在做的,到达指定坐标后,会有人向你们证明这些信息的,不过我能不能插一句,以单机为先遣队,不会太危险了么,万一机体有损失,那可就真的对准备进程。。。。。。”

“拖后腿?你还是为那些什么菊花的部队祈祷一下吧,现在那里,有被他认定为”责任”的存在。”哈曼冷笑一声。

“难怪你不会嫉妒。”夏亚释然。

“很遗憾,虽然他现在被定义为你的继承者,可是继承也是有限度的,关于会被小女孩吸引这一点,他可没继承。”

被夹在中间的海盗舰长顿时觉得尴尬无比,这时,通信长的声音拯救了他:

“舰长,客人出发了。”

被连接到舰外监视器,三人的眼前出现了宛如重铠武士一般的红色机动战士趴在喷射座上的情景。

“沙扎比有了很大的改动,和你模拟过的可不一样了,所以在前往那里的路上千万别一直睡觉,好好熟悉一下。”夏亚先开了口。

“已经大致看过了,有了这些,可以支撑到留露拉和老师赶来支援。”郭周义点了点头。

“不仅仅是协助防御,最重要的,如果估算是正确的话,拦截核武才是你的任务,不要太早现身,而且,”夏亚顿了一顿,“听说你在新人类研究所受训的时候,做不出基本的浮游炮攻击动作,现在我想应该不同了吧?”

“去吧,然后安全的回来,我等着你。”

“必定凯旋而归!”郭周义铿锵有力的回答了一句之后,切断了通信。

喷射座在接收推进镭射补给的状态下开始第一次喷射,逐渐加速飞向远方。

身处刚才还在眺望的宇宙之中,郭周义看了看地球,又看了看仿佛能看到的如同沙漏一般的Plant卫星群。

或许那些出生于卫星之中的人们,从根本上就无法理解为什么他们需要精心呵外加努力劳作才能维持住的生命维持体系在那个蓝色的大圆球上天生就存在,或许那些出生于零重力包围下的卫星之中的人们,更无法理解为什么地球上的人们什么都不做,所谓母星的存在自己就会产生重力。。。。。。。。。

或许正是这样的情绪,催生了蓝波斯菊这样的存在,但是不能让他们杀害那众多的生灵,更何况那个因为自己而再度失去所有的少女还在那里,无论如何。。。。。

“开始第二次喷射!”

喷射座和沙扎比的喷嘴一起迸发出光芒,载着战意高扬的NT向战场飞驰而去

第10章 噩梦

以春之月命名的殖民卫星内部,人造的日光照射进最高评议会议长的办公室,悬浮的灰尘颗粒让正在等待报告的拉克丝。克莱因有些恍惚,她想到了血染的情人节以及后来的“命运”计划之中用偏转镭射向Plant发动攻击的吉普里尔。

在惨祸之中,被蒸发的殖民地以及其中住民的人体就是像这些现在在空气中飘舞的灰尘一样漂浮在宇宙空间之中,说起来那还是自己在探查船“银风”号上就感受过的事情,常识与价值观都与自己大大不同的恶魔对自己发动的惨无人道的攻击,是出生于脆弱的卫星中的人们无法想象出来的,并没有地球母星那种承受力啊,我们。。。。。。

如果要是将地球上的人们和殖民地的人们都看成孩子的话,倒也不难发出“我们究竟是不是地球妈妈的孩子”的疑问,因为毕竟在残酷的兄弟反目中,大地母亲并没有直接给予远行的孩子足够的支持。

或者说,在被核武打击的恐怖下,已经顾不上我们现在依然部分依赖着地球的事实了?

想到这,拉克丝不禁苦笑。

可是我们自己又如何呢,在最初就以调整者的姿态驾驶着独眼的巨人降临地球,简直就像外星人一样吧?

主张和力场会被生死模糊,思考会被饥饿赶走,被肉体束缚着本身已经是人类的祝福也是诅咒,可是调整者却在这双性的概念上给自己多加了一道锁---好像调整者就一定得比他人优秀一样。

一代一代就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这种无尽的循环?

想到这,拉克丝心中一疼,已经当了妈妈的歌姬几乎将银牙咬碎,才按下桌子上的按钮呼叫警卫。

可是进来的却是她的银发猛将。

“情况不乐观,我必须得去刚瓦纳号待命了,议长。”伊扎克。修尔行了个军礼。

“战术方面的事,我不插手,不过得找你借个人,”拉克丝笑的有些凄然,“哈夫尼斯小姐,能跟我同行一次么?”

“当然可以,我们会将她的战力空缺填补起来,您还有什么指示?”

“让第17独立机动大队进入一级战备,让大队现在已经任命的两位中队长萨拉。塞西尔,“钛虎”。周在两小时后到指挥中心等我。”

“您,终于还是下定决心了。”伊扎克脸上掠过一丝喜色,自己的这位议长有时候还是过于心软,这次能下令出动17独立大队让他很是欣慰。

“去吧,还有,把我的警卫长叫进来,”拉克丝摆了摆手,看到警卫长和伊扎克擦肩而过进入房间之后,她站了起来,“去,把诺克提斯和露西斯抱来,和我一起去广播中心!”

“议长,您?!”警卫长惊呆了。

“危巢之下,是我的孩子,也是这里的居民,这是他们的家,虽然还早,但是能出力的时候还是该出些力的。”

颤抖的肩膀透露出昔日歌姬的情绪,哪怕在亲父被枪杀的时候也能忍住悲痛坚持战斗的少女,现在痛苦的仰起脖子,才能让眼中的泪水不要马上就滴落下来,将自己的亲生骨肉现在就推进漩涡的中心的伤痛让她几近无法承受。

父亲当年将自己送进那艘“Silverwind”的时候,是否也身处自己现在的心境包围之中呢。

就这样静静的站立了几分钟,让眼泪重新干涸之后,拉克丝。克莱因才走出自己的办公室,自己没必要想那么多,她的一切都是属于这个年轻的国家的,连名字都是,只要克莱因这个姓氏能给人以勇气,那么结了婚不冠夫姓她不在意。

自己的孩子。。。。。。也一样,要让他们在自己身边,由自己这个做母亲的向他们亲自展示一点---政治或许必不可少,但是世界绝对不是因为阴谋而在运转!

蓝波斯菊,为什么会在现在这个时候来袭,不过这从某个角度也是间接证实了那个消息的真实性,不,这样的话,一切就合理了。

迎击就交给军方,自己必须先稳住已经开始混乱的民心,这样想着,拉克丝坐上了去指挥部广播信息中西的车。

仿佛要刻意散布恐惧一般,以180艘战舰向Plant来袭的蓝波斯菊控制下的联邦舰队,还有统合地球联邦一味的“通过整治渠道解决”却并没有派出追击部队的态度,让Plant民众的态度再次摇曳起来。

铁和血的呼唤开始逐渐压过防空警报的声音,处于对自己可能会在宇宙空间里变成冻肉块的恐惧,歇斯底里这种情绪一点一点的在发芽。

推挤,争辩,大打出手;叫嚷,谩骂,互相倾轧。

虽然政府已经发布了殖民地公社,自治政府还有吉翁舰队将赶来参加人员疏散工作,但是谁知道那群疯子会不会连难民船也打?

不,是一定会打的吧,有人这样说着,立刻得到很多人的赞成。

在各种负面情绪开始扩展的时候,Plant内几乎是所有有荧幕的地方,都出现了同一个画面,全Plant的人都有些呆呆的看着他们的议长,他们的歌姬在臂弯中一边一个抱着两个孩子站在了话筒前面。

他们认得那两个孩子,认得那个一头卷发的小男孩,也认得那个现在正笑嘻嘻的面对镜头的小女孩,在两个孩子出生的时候,他们也曾为那两个孩子献上祝福。

“希望的双子”,曾经有报纸这么称呼那两个幼小的生命。

现在两个孩子出现在屏幕上,难道。。。。。。。。。

“强行以自己的好恶去要求他人,是傲慢,我不会那么做,但是至少,我和我的孩子,会在这里,一直到黑夜过去,因为我相信,不会迎来黎明的黑夜是不存在的,所以,我和我的孩子留在这里,直面这惨淡的黑暗,然后一起迎来黎明,我就在这里办公!”

看着他们的议长在镜头前坐下,开始听取汇报,两个孩子就在她身边的婴儿车中,另一种情绪开始在Plant的民众中扩散。

“都看到了吧,还有什么好说的。”用最快速度抵达刚瓦纳指挥室的伊扎克。修尔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心口,然后又在脖子上划了一下。

“敌舰队进入最远战斗警戒范围,探测到无数的热源短暂发生!!!!”

由舰首射出的大批导弹揭开了战斗的幕布,设定好坐标的它们像是旧时代的直航式*一样向目标点扑去。

“在这个距离上就发射导弹?!还有热源为什么消失了,难道那些导弹都在用惯性航行开过来么?!”

“应。。。。应该是。。。。。。”

“准备拦截作战,准备我的MS,我也出战迎敌。”伊扎克看着那密密麻麻的光点,心里一揪,谁知道那里面有没有隐藏核弹呢,必须一颗不剩的全打下来,条约对那帮疯子可没用!

关闭了发动机又进行了紧急冷却,利用惯性航法向扎夫特舰队扑去的导弹群微弱的热源,让战意高扬的扎夫特士兵们不得不采取两种方法拦截----对一个区域进行饱和攻击,或者等到足够接近再进行拦截。

一台盖茨的红衣成了第一个在近距离击落导弹的扎夫特驾驶员,不过除了爆开一团小小的火光之外,那导弹并没有异常发生,这让他的心多少放下了一些,说实话,他是有了必死的觉悟的。

“张大眼睛找,必须全打下来!”驾驶盖茨的红衣向自己的部下喊到,开始继续寻找目标。

蝗虫一样的飞弹群越来越多的被击落,扎夫特的驾驶员们也觉得越来越不对劲,通信越来越困难了,和刚瓦纳已经快联络不上了----通信质量越来越差,激光通信都受到了阻碍。

刚瓦纳上的操纵员则一脸震惊的看着新安装的一个独立荧幕上,标示着M的区域像是滴进水里的墨汁一样扩散开来。

米诺夫斯基粒子?难道联邦想正式对Plant宣战么?!

就在扎夫特的指挥人员揣测的时候,蓝波斯菊庞大舰队的指挥官也在犹豫------对他来说,情况不可能比现在更好了,用的话,就能在扎夫特的防卫舰队上撕开口子,无力化他们接近一半的战力,而且能够抵近再次发射,但是现在的话。。。。。。等于把自己的牌全掀开了。。。

不管了,能消灭这群会与那些正在赶来的怪物们合作的怪物的话,多一点是一点,蓝波斯菊的指挥官下达了命令,三发信号弹被射向宇宙。

与事先就得到命令而无视信号弹的进攻者和有些迷茫的防御者都不同,早就利用惯性飞行来到指定地点的屠杀者看懂了信号,于是他猛踩踏板,将节流阀调到最大。

本来静止于黑暗之中的钢铁巨人开始加速,同时在驾驶员的操作下,那个被抗在肩上的仿佛一根水管一样的兵器发出几下闪光,在滴滴嘟嘟的声音中,驾驶员眼中的“Engaging”终于变成了“Full—Engaged,Please—input—Launch—Code”。

“这时刻,等得太久了。”驾驶员用颤抖的话音说着,同时用同样轻颤的手指开始在主屏幕上方的一个独立控制板上一下一下的按着,尖锐的电子音一下一下的响着。

那是将蓝波斯菊半贿赂半偷窃而弄来的魔鬼唤醒的仪式,将它彻底解放的暗号,自己已经与恶魔签下了契约,用这份力量去毁灭那些天上的魔鬼再合适不过了,这样想着,蓝波斯菊的驾驶员鼻尖上滴下了兴奋的汗珠。

正在率部返航补给的伊扎克,在距离后方的刚瓦纳极其近的地方接到米诺夫斯基粒子浓度上扬的报告后,突然感到一阵恶寒,他想到了吉翁送来的资料上的一些东西。

于是突然地眩晕攫住了伊扎克,不祥的预感在他心中像是漩涡一般不停的被掀起,扩大;恐怖,惊愕,战栗,让伊扎克颤抖起来。

“发全军后撤的信号弹,现在!!!!!!!!!!”

伊扎克声嘶力竭的大喊让刚瓦纳的操作员被吓了一个哆嗦,下意识的就按下了信号弹的发射钮,高能信号弹的光辉立刻被所有扎夫特的机动战士看到。

大部分人开始后撤。

但是蓝波斯菊的驾驶员已经将准星对准了前突进行拦截作战的扎夫特部队的中心地带。

在看到扎夫特的撤退信号亮起的时候,蓝波斯菊的驾驶员疯狂了---怎么能让你们就这样逃掉!

被疯狂吞噬的屠杀者不等复合照准系统给出信号,就扣下了发射键:

“都给我去死吧,你们这些天上的怪物!!!”

光芒在火箭筒的炮口崩散,化作光的利剑,向着目标突进。

第11章 赤色彗星,再临(上)

Plant当日标准时间17:03.

在蓝波斯菊的驾驶员将自己疯狂的诅咒倾斜于那一瞬间的时候,米诺夫斯基蓄电器中所积蓄的可怖电力发出被集束于一点的镭射光,爆发出临界一亿度的绝高温。由此高热,被压缩的重氢混合体解放出以京瓦计算的能量,砸在米诺夫斯基粒子粒子的海洋中。

光芒!

仿佛在幽深的水中骤然诞生了一轮太阳!

那轮太阳的光芒逐渐填满了交战的宙域。

那是核弹么。。。。。。。伊扎克呻吟着,看着那被护目装置自动屏蔽,却依然刺人的闪光逐渐吞没了前去拦截核弹的扎夫特主力舰队。

光芒依然在扩张,将被卷入其中的物体像是水中的幻影一样粉碎,被解放的能量引起连锁反应,以庞大的热量和冲击粉碎了一切,罗拉西亚级,纳斯卡级甚至是那艘前突的刚瓦纳级2号舰都碎散了,侥幸没有被融化的碎片化为威力绝伦的散弹向四周散射,袭击着。

破坏的波纹不停的扩散,将发射者也包围了起来,然后就像它出现时一样兀然的萎缩,消失掉了。

只是与带着满足的屠杀者不同,在那片刚刚诞生的暗礁宙域的之中,侥幸活下来的扎夫特战士们悲鸣着,哀嚎着---

这里是达菲队,出什么事了?!队友都死了!都死了啊!到底出什么事了!!!

听到请回答!!有人听得到么?!

快来人帮忙啊!!!紧急脱出闸门被爆炸锁死了!!!快来帮忙啊!船就要沉了!!!

各种各样的求救电文在即将面临蓝波斯菊舰队下一波进攻的新生暗礁宙域中弹球一般的弹来弹去,可是不能落进想落进的空隙之中---没人能回应他们。

很多人都呆住了。

这其中就包括因为接近战区而醒来的郭周义,他看着那爆散开来的光团还有传感器上反馈出的信号,眼神茫然了起来。

就这样茫然了一会之后,他的身体猛的像虾米一样蜷缩了起来,漂浮在座舱之中,郭周义用手捂住嘴,在作呕的恶寒之中拼命的让自己不要吐出来。

自己,没能阻止核武。。。应该阻止的核武发射,自己没能阻止,这样的念头让郭周义觉得心口一阵剧痛。

拉克丝。克莱因也呆住了---真有核弹引爆了,明明已经用中子离散器照射过了,为什么敌人的核弹还可以引爆的疑问仅仅停留了一瞬间,下一刻,她便难得的喊了出来:

“防止敌人的二次攻击!”

虽然现在这么喊大概毫无意义,但是,歌姬捂住胸口---不喊些什么出来的话,自己大概会和那个负责转播的电视台职员一样疯掉吧。

以留露拉为旗舰的吉翁舰队,坐在舰桥上的兰巴。拉鲁也惊呆了,这对于他来说实在过于不可思意,究竟是什么样扭曲变态的仇恨才能让人不顾条约,而且在距离殖民地如此近距离的地方使用核武,制造暗礁宙域?!

“最大战速,这绝对不是结束!!!”基拉。大和一挥手,大喝道。

大天使号舰桥上的人也终于都醒了过来,奥布的流亡军冒着风险从隐藏的陨石中钻出来,可不是为了看着Plant被毁灭的,接下来才是令人作呕却不得不面对的开端。

是的,这才是开端,被冲击灵魂的感应波击中,本来已经如同新生儿一般蜷缩在座舱里的郭周义一下子挺直了身板,将自己死死的固定住,然后操纵沙扎比从已经耗尽推进剂的喷射座上脱离,启动了自己的推进器。

“打电给萨哈林还有朱诺号,引擎全速喷射,喷射口融化了也没关系,给我最快速度赶到战线后方,”兰巴。拉鲁命令着,“给我算出搭载的MS最远的可能出击点,一旦到达,立刻发舰,全舰队在防范放电效应的同时最高警戒!”

两股人马还有一台MS都重新动了起来,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加快赶去。

而身处其中的人也反应了过来,除了彻底失去战斗能力的人之外,都向着被打出的空洞中赶去。

他们即将面对的是。。。

“不得不说,虽然联邦政府里那些软弱的政治家很让人讨厌,他们制造出来的东西却真是好用,这一发MK82弹头抵得上两艘船的裂变核弹了吧,了不起,了不起,”蓝波斯菊的新一任盟主哈马列击掌赞叹到,“那么,放出给客人们的第二波礼物吧,看看这些改进过的机动战士,能不能发挥出联邦总装备部部长向我保证的性能!”

蓝波斯菊舰队将搭载的第二个波次的MS依次放出,大批的短剑和Wingdam向着刚被制造出的暗礁宙域飞去。

扎夫特的粒子束和远程飞弹射出,红衣和绿衣驾驶员们从没这么急切的等着自己的远程攻击建功。

但是以往和他们相比迟钝的太多的敌机变得灵活起来。

“这。。。。。这是怎么回事?!”一名火虎的驾驶员看着数量并没有减少那么多的热源,浑身都在颤抖着。

“不管怎么说!”扎夫特的红衣驾驶的炮击型勇士举起长程光束炮,瞄准那点点推进火光的中心一炮打了过去。

那群光点几乎是瞬间就散开了。

“这些。。。这些该死的家伙。。。。!!!”

并没有听到扎夫特驾驶员们的诅咒,全体经过磁气覆膜处理并且装上了联邦淘汰的学习电脑的短剑和Wingdam摆脱了以往机体反应还没人反应快的处境,几乎不用驾驶员们费力,在看到敌人攻击释放的瞬间,按下预先设置好的快捷反应键,机体就做出了不规则的机动套路动作。

“你们这群天上的怪物也有今天啊,就算不变成你们那样的怪物,也能压垮你们了!”一台配备了长程光束枪的Wingdam驾驶员看着对手在自己的瞄准镜下变得“缓慢”起来,疯笑着骂了起来。

这时候,一道赤红的光束从远方射来,在Wingdam的驾驶员来得及反应之前就击中了它的驾驶舱,像水流冲断泥娃娃一样将其冲击成两截。

“哪来来的攻击?!快找!”一直沉浸在敌人“变慢”了的快感中的远程支援小队的驾驶员们终于四散分开,开始寻找敌人。

第二发再次射来,这次有了防备的Wingdam紧急拔高,被击中了腿部,灼热的粒子流将他的腿部融化,失去AMBAC平衡能力的Wingdam开始摇晃起来。

在沙扎比的座舱中,郭周义睁开双眼,用手摸了摸那个刚才轻轻的套在他头上的“环”,意向摄取装置结合塞克缪系统的探针,再配合着机载电脑的“翻译”,使得他能在敌人发现他之前就发动超长程的炮击,Wingdam的驾驶员们“站”在原地的行为,让他们成了最大功率射击的超级光束步枪最好的靶子。

但是接下来。。。。

郭周义深吸了一口气,重新闭上了双眼---在训练生时代,他从未在真正意义上的“超视距”距离上成功使用过浮游兵器,这让他有些紧张,是的,这已经不是允许失败的地方和时候了。

心中的不安让郭周义将手从Arm—Layer上移开,紧紧的握在了一起,摆出一个坐禅时才有的姿势。

并没有喊出“浮游炮”,郭周义强忍着那股脑袋似乎都要被挤破的冲击感,将那股冲动全部倾注于已经从搭载模组中飞出的,那些接受他脑波控制的机动炮台上。

在黑暗中浮现的是几个像是光团又像是光点的圆球。

上!郭周义指挥着浮游炮划出带着光辉的轨迹,向那些仿佛微弱的燃烧着生命之焰的光点飞去。

第12章 布伦希尔德的骑士(上)

浮游炮射出的光辉交错着闪现,在超越人类和机器的视野范围外的感应终端控制的机动炮台只瞄准两个地方------散发着人性热潮的驾驶舱和机械热潮的动力炉。

虽然有了磁气覆膜技术的辅助而灵活性大增的Windam和短剑却因为没有装备针对感应兵器的探测超小型物体的探测系统,而陷入致命的尴尬。

火神炮炮弹的弹壳被徒劳的排出,拉出火线的蓝波斯菊小队被四面八方那仿佛狼群捕猎一样射出的光束贯穿了,成为宇宙垃圾中的一部分。

本来受到这个蓝波斯菊小队攻击的扎夫特小队顿时压力一轻,领队的扎夫特驾驶员稳住机体,看着那个位置的热源由微弱变得明显,快速向自己接近的时候,他心里也充满了疑惑,如果是前来的友军机,为什么显示出来的是“Unknown”,而且那机体在释放出那种叫米什么粒子的东西,不可能是自军的产物。

很快,担任小队侦察机的Ginn的光学传感器捕捉到了刚才给予他们援助的机体的身影,红色的机动战士仿佛故意在嘲笑刚才的wingdam驾驶员一般,以让扎夫特驾驶员目瞪口呆的机动来到他们的面前,然后抬起手,将直接通信的电缆射到盖茨的座舱部位。

“传给我你们旗舰的坐标以及护卫舰队需要的安全通信密码。”郭周义的语气有些急,虽然这是在爆炸圈的边缘,而且由于刚才的MK82的缘故导致蓝波斯菊暂时无法增援大批战力,但是在不知什么时候就会有致命的攻击袭来的宇宙战场上保持这种相对静止,实在是很不智的做法。

但是他必须要对方传给他星图坐标,作为最后的旗舰的刚瓦纳一号舰应该不会移动,而这种临时决定的支援并没有让双方的战术数据链绑在一起,实在是很无奈的事情---刚才一口气放出的浮游炮确实取得了战果,但是浮游炮也因为加速飞行和机动攻击而耗尽了燃料和能源夹。

在失去最大的杀手锏并且自机的推进剂消耗大半的情况下实施前突,那是自杀行为,必须先去寻找落脚点。

“很感谢你的刚才的援助,但是恕难从命。”盖茨里的红衣果断的拒绝了郭周义的要求。

“我是新吉翁军的阿兰多。巴基纳少尉,奉命前来支援,告知我你们旗舰的坐标,我需要补给。”郭周义有些着急了。

“赶快离开吧。。。。。。这是最后通牒,谁也不知道你是不是蓝波斯菊的人啊,都散发出那种讨厌的粒子,已经。。。。。。。已经分不清谁是谁了。。。。。”

扎夫特驾驶员痛苦的话语和挣断通信电缆的举动让郭周义一瞬间觉得自己被抛入某种粘着的物体之中的感觉,扎夫特的驾驶员们“吹”出的悲苦的气息瞬间吹拂过他的身躯,遭到禁忌的武器袭击,哪怕自己刚刚挽救了他们的性命,都不足以让他们给予自己信任。

在这宇宙,没有重力束缚的地方,挨的这么近,可是居然无法互相信任,自己变成了试图以苦肉计取得信任的家伙了么,在失去理智的士兵眼中。。。

就在他刚开始陷入痛苦的时候,也是在盖茨的驾驶员拔出光束步枪对准了发呆的救命恩人的时候,一股微弱的震动透过高密度的米诺夫斯基粒子将郭周义敲醒。

几十吨重的钢铁巨人背后和身侧猛的喷出光华,机体忠实顺畅了反应了郭周义下意识的反应,沙扎比挺起盾牌挡在盖茨的前。

来自虚空中的长程光束炮击被接受过抗光束处理的巨大盾牌挡了下来。

可是因为沙扎比的突然动作,而在神经几乎崩溃的状态下同样自然反应的盖茨驾驶员的手指一扣,从背后的射出的低出力光束却在近距离穿透了沙扎比的腿部。

失去半条腿的MS,顿时被AMBAC的混乱带的旋转起来,被刚刚自己拯救了的生命攻击的震动和机体翻滚的震动一起,让郭周义陷入了短暂的模糊。

居然敢?!第一反应是自己遭遇了“背叛”和总帅的爱机受损的郭周义下意识的掉头,将愤怒的双瞳锁在刚才被自己保护的人身上,可是那股毫无道理的怒气很快消失不见,在屏幕上显示出来的景象中---盖茨丢弃了武器,转身飞走。

我不想这样的,我不想这样的。

应该是已经疯掉的驾驶员神经质的话语和因为哀伤的过载而变得灼热的气息,让大颗的泪珠从郭周义的眼中涌出。

谁都搞不清除了,谁什么都搞不清了,那个向自己开枪的驾驶员,这战场上所有的人都是。。。

该死的。。。

这该死的。。。

想去诅咒什么,可是该去诅咒什么呢,好痛苦,不做点什么的话,自己会爆炸的。

找一找谁是错误的吧,找到了谁是错误的话,将仇恨倾斜于其身上,便能解脱了吧,那么,该去恨那个向自己开枪现在却逃跑的家伙么?他只是因为在意在那些殖民卫星里的爱人,亲人,朋友吧,因为过于珍惜某些东西,而对外界产生的再自然不过的排斥反应。

那么,去恨那些蓝波斯菊的驾驶员们么,该为了什么区恨他们呢吗,因为有亲人死于调整者的士兵之手所以立志复仇的他们么,自己有什么资格那么做呢?

因为感应到战场的疯狂而混迷之海的郭周义的脑中,此时,一些言语开始脉动,那是一直潜伏于他意识之中,从不曾消失,只会在他自身的意志开始模糊的时候才会出现的话语。

仿佛恶魔的鼓动一般。

去恨那些抹杀了可能性的人吧,去恨那些将我们的可能性抹杀了的人吧,将地球吃垮了之后,不得不透过一个狭窄的窗户向宇宙进发的人。。。

我知道,我明明没有听过这些话,但是我却知道!模糊的意识之中闪过这样让人惊栗的词句,郭周义的双眼重新有了焦距。

就因为这样就将我们的可能性抹杀殆尽,制造了我们这样的怪物,去吧,以托付给你的力量将他们尽数歼灭!

在暗中鼓动的声音就这样消失。

吃垮了地球的人。。。。。。

狭窄的宇宙之窗。。。。。。

抹消可能性的人。。。。。。

被这些碎片鼓动着的亡者后裔因为意识封锁的缘故,无法找到那鼓动他的“人们”真正所指的目标,只得将注意力集中在眼前最符合条件的敌人身上。

吃垮了地球的特权阶级,抹消进入宇宙的调整者,蓝波斯菊---扭曲的等式产生了这样的结果。

尽数歼灭。。。

我要将你们尽数歼灭。。。必须这么干。。。

“该死的啊啊啊啊啊啊!!!”沙扎比红色的指尖扣下扳机,爆发性膨胀开来的MEGA粒子和腹部的粒子炮中炸开的光芒,包裹住跟随在刚才来袭的光束之后的远程飞弹群,肆虐的粒子狂岚将弹体蒸发殆尽。

被一次性解放的能量相当于制式光束步枪5倍的豪光命中,蓝波斯菊向这个区域射出的飞弹群被消灭殆尽,化为毫无意义的钢铁残片和比残片更小的,如同粉尘一般的颗粒。

在这粉尘之中,失去了一条腿的红色MS张开全身的散热孔,迎向来袭的蓝波斯菊MS集群。

追寻信任与温柔的青鸟,拖着红色的磷光,化身为毁灭的巨翼,扑向被定义为敌人的群体。

丝毫没有顾虑到刚才被自己守在身后的扎夫特小队,已经因为受到感应波的冲击带来的呆滞,被随后而来的光束攻击命中,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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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冤魂的力量实在过于强大,一旦他无法压制,成为单纯彻底的宣泄口的话。。。】

【灾难性的后果,那是亡者的心脏,扩散出去的电波足配合纳米机器人的传导的话,足以杀死所有人】

【不得不感叹事情的矛盾性啊,面对这样危险的程序,却不得不先让自己和程序同化,女儿会怪咱们的。】

看着规则之子在尽情的宣泄自己的愤怒和欲望,男人笑着摇了摇头,用手指轻轻的划过刻印着一切的方尖塔上那一段透射出阴郁和毁灭的符号。

第14章 第17独立大队(上)

在扎夫特的编制中,有一只特殊的部队,第17独立大队

它特殊,特殊在于他的不平衡,以大队来算的话,17独立大队不仅仅不同于别的大队每年按计划得到拨款,它们是每个月得到拨款,每年加起来的军费总额足够养活普通大队三支。

它很特殊,很特殊在于17独立大队虽然属于扎夫特的编制,可是它除了Plant现任议长拉克丝。克莱因之外,谁的命令也不接受,这是当初17独立大队建立时军事委员会和最高评议会投票通过的决意;不仅如此,在倡导官兵不分等级亲如一家,只采取衣服颜色分别的扎夫特军中,是唯一一只有军衔,而且佩戴不同军徽的部队

它非常特殊,非常特殊在于,得到如此巨额拨款,如此特立独行,可是在扎夫特内部的训练战与模拟战当中,它的总和失败次数,部队成员的个人战绩,平均胜率属于全军垫底。

哪怕扎夫特近几年一直没有介入大的战事,17独立大队自建立以来,每个月依然平均损失MS20台,这是任何一个势力几乎都无法容忍的战损率,更何况是一个并没有大战事发生的势力圈内,单单是部队内实弹演练,就有如此高的损失率,更是前所未有。

整个第17独立大队,驾驶员40人,整备/辅助人员1870人,正常编制时配属机动战士40台,不过不要是每一个人一台机动战士,17独立大队配属的MS都是双座型,有20台MS倒是备用的。

“虽然不想让那些人投入战场,不过现在已经不是能收手的时候了,Plant没有退路,他们也不会答应的吧,毕竟正是因为喜欢这个家才留下来的。。。。。但是啊。。。。”拉克丝。克莱因沉吟着,虽然已经下令17独立大队出动,可是没有她的直接命令,那个大队是不会出击的。

她有她的犹豫,粉红色的歌姬知道那群人。

在当初的红色十月,仿佛潘多拉之盒打开一般的革命中,那群人选择留下来,和“同类”对抗,并在之后艰苦的岁月中,忍受了下来,没有接受“同类”组织的召唤,而是留在了扎夫特。

风险高的任务,不能曝光的黑色任务,他们统统揽下,说他们是亲卫队也不为过,只是不将其投入战场并不是因为害怕他们有什么损失,实际上,那是那只部队最不要担心的东西。

想起那只部队的食堂里贴着的“小心恶犬”的标语,拉克丝。克莱因就有些犹豫。

小心恶犬,17独立大队内最常开的玩笑,可是独立大队一条狗也没养。

小心恶犬,默念了一遍,拉克丝苦笑着将手放在胸口,小心恶犬,难道必须得像个真正的政客一样虚伪一下么?

“议长大人,”一个已经穿好全套宇宙作战服,带着头盔的图像在拉克丝的桌子上冒了出来,“您得赶紧下命令了。”

“曼珠。。。。。。”议长的头低的更深了。

“用您的声音,亲自对我们说,这是17独立大队唯一的要求。”随着温和的女声飘来的,是独立大队大队长站在驾驶舱门口的影像,只要拉克丝给出命令。。。

只要给出命令,就放出一直在被他们的自我约束约束住的恶犬。

“拜托了。。。。。。。不,以最高评议会议长的名义,出动吧,17独立大队,目标是捣毁蓝波斯菊舰队的首脑核心。”

“必将完成任务。”被称呼为曼珠的女性驾驶员切断通信,转身坐进驾驶舱,在向坐在自己后面的副驾驶打了个招呼后,扭开了整个独立大队的通信频率,与刚才截然不同的杀伐之音立刻回荡在独立大队每个人的耳中。

“1200人参选,承受不住而退出的1160个,剩下40个,我们就像恶犬一样在笼子里互相撕咬,为的是什么,我们不用担心自己的逝去会给我们在这的爱人,朋友带来伤害,那么要做的事情,长久以来我们忍受下来的原因也就很明确了,不让我们的爱人,朋友受到伤害,蓝波斯菊的那群家伙的战争游戏,也该结束了,我们上场吧!”

“这样,真的好么,队长,”坐在后面的副驾驶看着自己的机长兼队长关闭了通信之后,才出生询问,“我们的长机可以不用出动的,威尔森,说不定很快就。。。”

“准备出击,开始程序检查,喝药吧,”说完,被拉克丝以“曼珠”称呼的女性自己已经掏出了一个小小的药瓶,扭开,将里面的药水灌了下去,“我相信。。。。威尔森不会有事的。”

“可是全队里。。。。。。。。。只有您的。。。我是说只有威尔森被部署的位置最靠前。”

“所以我们才要去,不是么,虽然他可能会心疼,会责怪我,但是总比以后一直不能相见要好,得去助他们一臂之力。”

副驾驶一边听着,一边也把药水喝了下去,肌肉已经强化到普通针头无法扎进去的地步的他们,在非紧急时刻只能采取这种方式。

“大队全部出击准备完毕,闸门开启,8条弹射轨道就绪,各小队长机,上弹射器!”

随着四月卫星上那几条以布设宇宙机雷的防御型目的为前提而建造的弹射轨道上,8台MS像是被装进弹舱的子弹一样,躺在上面。

“各机,抗G准备,发进准备完成后立刻弹射,我们的任务是击沉作蓝波斯菊那艘巨型空母,以及尽可能多的击沉敌方的舰艇,各位,扯碎自己身上的链锁吧,为了我们的家,咬碎敌人的喉咙!”

“队长,有新的信息传来,一台前来支援的友军机似乎把蓝波斯菊的前线部队给搅的一团乱,让我们在推进的过程中注意不要误伤,资料刚传过来。”

“沙扎比?”带着疑惑,“曼珠”看了看屏幕上显示出来的数据,“不可能是夏亚。阿兹纳布,敢被放任这么干的,多半是那个在吉翁的同类吧,不用管他,不进行提前减速,全力向敌人的后方核心部位冲击!”

“是。”

8台MS以人类驾驶员完全无法承受的高速被弹射而出,向着蓝波斯菊舰队的后方核心位置上的巨型空母奔袭而去。

对于满身罪孽的自己,对于被称为“怪物”的自己,依然把自己当做一个活着的人,而不是什么不死的怪物去看待,当做一个女孩去看的人,哪怕重新化身成怪物,也要助他一臂之力,守住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那个家,那个小小的花店。

第15章 布伦希尔德的骑士(下)

我,大概和当时许多年轻的不朽者一样,自以为已经理解了世间的真理。

那就好像是将人类的灵魂认知成为大脑灰质的活力一样,很快就被灵魂与肉体的不统一性打的粉碎。

而这其中第一课,也是最重要的一课,便是永远不要用对于自己属于“非如此不可”的标准去审视对于别人是“别样亦可”的决定。

在那时候的认知于是在后来变成了,地球和殖民地之间的矛盾也是起源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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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雷克,纳尔逊,阿伽门农,这些在历史上闪亮的名字在哭泣。

曾经说出“我不知道害怕是什么的”纳尔逊上将的英魂并没有保佑蓝波斯菊舰队中纳尔逊级战列舰,恐惧席卷了他们。

魔鬼啊,那就是吉翁的赤色彗星,一名纳尔逊级的舰长在自己的肉体被和钢铁熔炼在一起之前吐出这样的呢喃。

以超过护卫MS三倍以上的速度穿越MS护卫线,在担任前卫的德雷克和纳尔逊级战舰拙劣的对空火网中穿梭肆虐,扩散粒子炮和高能的光束步枪时不时拉出光轴将自机与敌舰“连”在一起,而之后战舰的毁灭让忠诚于蓝波斯菊的士兵将那光轴想象成了等号,而位于等号另一端的沙扎比成了破灭的代名词。

不过真正将恐惧打入蓝波斯菊士兵心脏的事情发生在几艘德雷克和纳尔逊级战舰一齐射出飞弹之后。

上百枚飞弹组成的庞大飞弹群追寻着热源和微弱的生体讯号扑向红色的MS。

仿佛是感觉到飞弹群来袭一样,因为散热的关系而全身装甲散开,发出红色磷光的机动战士灵活的一个转身,一边向“后”退去,锁定了飞弹群的独眼中透出超越了人类的理性制御下的愤怒。

将刚才在MK82弹头一击之下所消灭的战士残存的思维叠加于自身之上,被亡者的执念与贪念附体的金属巨人向着飞弹群伸出了手。

血色的光波仿佛被什么东西牵引着一样从钢铁的手指间喷出,如同岩浆一般扑向来袭的飞弹群,几乎实质化的米诺夫斯基粒子在脑波的牵引下狂暴的高歌,将庞大的飞弹群一口吞了下去。

仿佛被看不见得牙齿咀嚼,在口腔中被口腔壁挤压翻滚一样,彻底失去信号,被破坏附身的飞弹群碰撞在一起,化为一个一个火团。

吸收了人的意识而诞生,超越机械的生命,被名为郭周义的意识所凭依,再次散出红色的磷光,重新冲进那些火光之中。

这便是驾驶流星系统,以最大速度赶来的基拉。大和所看到的情景。

“你这个冒失鬼!”咬了咬牙,基拉。大和也驾机冲进那团火光之中。

时间倒退回基拉在大天使号上准备出击之前一点的时候。

“不仅仅是为了和吉翁的女统帅达成的协定,才去救那个冒失鬼,”基拉看着一脸焦急的卡嘉莉缓声说到,“而是出于我个人的原因,这很难对你说的清楚,因为那是我自己在对月面的攻势作战中感受到的东西,那家伙,有需要被小心看护的特质。”

“特质?”被亲人摸了摸头的卡嘉莉终于也安定下来。

“那是像一个能无限增加砝码的天平一样的特质,借助那叫做精神感应框体的东西,想必那家伙现在就如同和月面一样,被渴望破坏一切的意念附身了吧,那根本不是他自己的意志,”基拉拍了拍卡嘉莉,转身坐进驾驶舱,“不知为何,在月面的时候我听到过,一个几乎被恨意压垮的声音,所以我决定相信哈曼。卡恩的话,要去给那天平上的另一侧加上砝码。”

说罢,基拉关上舱门,这时候,玛琉。拉米亚斯的通信才从舰桥上接了进来:

“要小心,基拉,敌人装备了某种大幅度增加机体灵敏的技术,应该就是吉翁提到过的磁气覆膜和学习电脑吧,这次不比以往。”

“我们不是也有了么,玛琉小姐,于此想比,我更担心那个被托付给我们的家伙。”

“是啊。”玛琉。拉米亚斯叹了口气,她想起了在奥布的时候,那位叫哈曼。卡恩的女统帅对她说过的话---

强化人与自然诞生的Newtype,简直就像是将各自的起点与终点互换了一样,或者说,这两者面对面的奔跑;极度不稳定的强化人随着战斗和成长,可以逐步走向稳定,他们的狂气和恶意可以变成温柔的善意;但是感应着战场上一切的新人类却往往容易被战场和自己驾驶的机械吞噬,他们确实不需要“Master”,但是却比强化人更依赖伴侣这个概念,从这一点上来说,简直就是脆弱无比的存在。

但是,如果有人能陪同他们一直到完全成长的话,或许那真的便是足以改变世界的力量,巨大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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拥有深刻洞察力与温柔的存在,心里想起这句在哪里读到的吉翁。戴肯关于新人类的定义,基拉忍不住大吼起来:

“你看看你现在,哪里还像个新人类!!!”

强袭自由正像橄榄球运动员一样顶着沙扎比,从蓝波斯菊舰队的下方远离,牺牲龙骑兵来阻挡追兵,强袭自由张开光翼,顶着几十吨的沙扎比远离战场。

将那群抹杀了可能性的人全部抹杀,忽然,仿佛电流流过眉心一般,基拉。大和感到这样的语句划过自己的意识。

喜悦,悲伤,愤怒,渴望,希望,绝望,在众多的声音的震荡之中,附身于郭周义身上的某种集合体朦胧的感到有存在似乎要动摇自己的地位,必须先将其排除掉,然后旅行自己的使命。

被这样的冲动驱使着,沙扎比的手臂中探出光束军刀,手腕一转,便要向强袭自由插下去。

“给我信任人类啊!”最强的调整者怒吼着,强袭自由将一块T字形的物体一下子按在沙扎比的头部。

人类的行为皆出于善意,但是能不能最终被归结为善意,那得看我们的努力和感受------在光的海洋中,基拉看着那个蜷缩在彩虹一般的羊水中的新生命,这样说到。

要去相信,哪怕是那些正在抹杀可能性的人体内也存有善意和可能性,或许因为肉体生物的愚昧,他们不得不为了维持自己的身体而去战斗,或者被恨意暂时的吞没,但是他们的内心一定有着激烈的反应,这些人心最深处的光芒终将共鸣,扩散,成为培育未来的温暖。

去感受啊,去感受吧,向着尚未降临的时间,追寻那些恨意源头的“爱”。

沙扎比的动作停了下来。

又是那些东西!!!难道是幻觉么?!从意识的交流带来的恍惚中醒来的基拉。大和仿佛又看到了沙扎比背后喷薄着“黑气”。

这是不可能的!!!------“它”这样尖叫着,脆弱,迟钝,永远不可能开拓未来的肉体的狭隘连锁,我和他都不可能回到肉体的束缚中去,好不容易才走到这一步,你不也是一样,作为禁忌的我们,不反抗就终会被封印!

即使被封印,人类的知性和感性也不会被封印,你为什么就意识不到这一点!你也是体会过肉体的温暖能孕育出的光芒的人,给我回想起来,您现在这个样子要怎么回去和她在一起,怎么回去和她亲热,怎么回去和她孕育继承了希望的下一代!

这样怒吼着的基拉。大和在下一个瞬间,听到了两声婴儿的啼哭。

诺克提斯?!露西斯?!觉得自己听到了自己一双儿女的哭声的基拉将头扭向Plant的方向。

象征着可能性的新生生命的啼哭,一下子震散了诸多喧闹着的声音,一种清晰的渴望重新回到郭周义的意识之中。

得回到她的身边去,这样的思念流过,电流重新奔走于本来已经灰败僵硬的肉体之中,带着手套的双手在自身意识尚未完全觉醒的情况下就一把夺回了机体的控制权。

“我欠。。。咳咳。。。。。你的。”躲开布伦希尔德美妙一吻的郭周义,夺回对自己的控制权,磕磕绊绊的对基拉说到。

在两人的头顶上,第17独立大队的光芒正好划过。

第16章 第17独立大队(下)

“得感谢那个蛮干的吉翁同类,当然还有我们的议长”夫人”,托他们的福,我们的穿透点附近的前卫舰队已经被搅和开了。”坐在爱机的驾驶舱中,以引魂的花朵为呼号的机长忍受着足以将普通人的内藏甩出来的G力调笑着。

“哈哈,”议长夫人”,说的真好,不过确实省了弹药,”坐在后面,专门负责操纵侦测和反制系统的副驾驶发出戏谑的笑声,不过他的手指可没停下来,“穿透计划中的第一防线,因为没有在这附近减速的关系,比机载电脑中的原计划设定速度和时间超过了20%左右。”

“那就减速,”乌美什眨了眨眼,她的视野中现在是仿佛被水雾笼罩的哈哈镜中心一般模糊的景象,那感觉简直就像是在开极限赛车,“机体的状态如何,没有散架的迹象吧。”

“会减速的,而且也必须减速了,”副驾驶霍华德看着因为没有按照既定计划减速,而逐渐上升的“火箭发动机温度”,“冷却剂消耗”以及“机身结构疲劳”等等,手指继续不停的在控制板上按着,“我在试图通过内部调配缓和问题,你就告诉我什么时候你想减速就是了。”

“其他人呢?”

“不知道,那些米诺夫斯基粒子搅黄了一切,除非用激光通信照准,但是你也知道,咱们一直让幻象粒子对抗装置处在预热状态,那不现实。”霍华德直接堵住了乌美什还没发出的问题。

“那就。。。。。。。。。。”

“有接触,屠杀短剑和Wingdam。”霍华德发现了敌情。

“直接冲过去,不管他们。”乌美什一边回应副驾驶的提示,一边继续让自己的脚和手压的死死的。

“ADP拦阻呢?”霍华德的手已经放在了拦截弹发射钮的保险盖上。

“速度太快了,暂时不用,准备切离外部热核推进火箭,听我的命令,”乌美什放下黑色的内层面罩,将霍华德那里的战术信息投影出来,“将火箭上的起爆定时器设定好,1.5秒。”

“你疯啦,那样爆炸的冲击残片可能会让我们进一步加速的。”霍华德摇了摇头,却依然按照乌美什的命令做好了设定,和扎夫特的民兵部队不一样,质疑自己的机长不是17大队内的习惯。

“我有个好主意。”乌美什嘴角裂出一丝疯狂的笑意。

“好快的东西,导弹么?!”Wingdam的驾驶员看着那个飞的比他们手上最高速的飞弹最高速的飞弹还快的热源,嘴巴张的老大。

“你还有心思。。。。。。我靠!!!!!!!!!!!是MS!!!!!!!!!!!!!!!!!”被换上装备包拉上宇宙的屠杀短剑的驾驶员看着从自己和战友中间呼啸而过的灰色幻影大骂起来。

“现在!”乌美什轻喝。

“切离。”霍华德按下切离按钮,两具本来接合在机体背部的热核火箭喷射器从机体背部剥离,翻滚着向被甩在身后的敌方MS砸去。

“引爆。”随着霍华德的嘴唇颤动,两具热核火箭以及残存的最后一点点燃料被引爆了,其中一团火光将Wingdam吞了进去。

“我们被碎片击中,姿态制御,偏离轨道1.3,进一步加速1.7%。”霍华德在机体的抖动中报告着。

“还不算太糟的结果,”在霍华德切离的瞬间就轻扭操纵杆的乌美什避开了大块碎片的冲击,“这样的话,前方的战舰也就没法用热源照准对付我们了。”

“有没有热源锁定对他们都没关系,现在这距离上,”霍华德正说着,在热源告警旁边的指示灯又亮了起来,“我就知道,我们被镭射照准系统盯上了,探测到28个照射点,妈的!”

“我不改变路线。”

“我知道,幻象粒子贮存器连接,”霍华德将注意力集中在反制系统的控制板上,“释放幻象粒子,干扰镭射,预期干扰率93%。”

幻象粒子从机身设计好的空洞中逸散而出,将为主炮指向的镭射光偏转扭曲到错误的方向,并且不停的变动。

“有幻象粒子干扰?!怎么可能,那个拉克丝。克莱因麾下的军队居然敢公然违背条约,这怎么可能?!”蓝波斯菊的舰长们怀着同样的想法,几乎都要从椅子上挣扎起来了。

“干得不错,霍华德,”乌美什舔了舔嘴唇,“很遗憾,蓝波斯菊的家伙们,我们和粉红色的娘娘走过的路不同,她没下过粪坑,我们可是滚过臭水沟的!”

“别高兴的太早,侦测到敌方战舰发射飞弹,是射向我们前进路线上的。”霍华德冷静的告警。

“准备发射ADP火箭。”

“不行,APD弹舱在现有速度下无法打开,太快了,一旦有碎片,发射器就完了。”

“那就准备减速了,你要咬紧牙关啊,这可能会有点疯狂。”

“进入大队以来,有不疯狂的时候么,尽管干吧,队长。”

“准备腿侧挂载的360火箭炮,两发都要,将控制权转到我这来。”头盔内侧的黑色面罩抬起,药剂喷雾撒向乌美什的眼睛,在攻击前尽量为其缓解眼部的充血带来的痛苦,等到喷雾一结束,乌美什又把内层面罩放了下来。

“我真不该豪言壮语的。”霍华德一边诅咒着自己,一边飞快的进行着操纵设定,将各种数据进行微调,以保证乌美什拥有开火权的同时,机载电脑还能尽量辅助。

灰色的狂野飞行用双手拿住两把火箭炮,在掠过一艘阿伽门农级别战舰的瞬间,机身在喷射口的全力喷射下克服惯性用力的向上一挺,火箭炮向着身后斜下方发射出两发火箭弹,与火箭弹同时射出的还有两根火箭助推的锚。

“准备切离腿部!”

“我知道了!切离腿部!?”霍华德下意识的答应了之后,才反应过来。

两发火箭弹命中了阿伽门农级战舰,两发火箭弹其中的一发很走运的打在喷射口附近,喷射管道的上面,*带来的灾祸开始逐渐撕裂阿伽门农级。

而这时射到阿伽门农上的火箭锚也发挥了作用,两条钢索以乌美什和霍华德座机的两腿被扯断切离为代价,借助那个大回环,将他们的速度一下子降下来部分。

借助速度的降低,霍华德一口气将拦截火箭射了出去,圆球状的ADP弹头散射出无数内藏微量炸药的钢珠,轰向挡在他们前方的飞弹群。

“咱以后不这么干了吧。”看着“推进力下降”和“AMBAC能力低下”的霍华德,又看了看轮过一圈重新被自己抛在身后的那已经爆炸的阿伽门农级战舰,低声的说着。

“以后是不用干了啊,没机会了,没法以军人的身份回去了,囚犯差不多。”

“我知道,我也是故意这么说,期待着能听到点否定的答案啊,”霍华德萧索的笑着,手指不停的动作,将另一个系统调出,“队长,现在,需要你用你的声音,亲自说出来了。”

“Red—October。”乌美什口中吐出那个她曾经说过一次的词组。

霍华德面前的操纵板上立刻显示出“现场声纹以及生体信号对比通过,发射保险解除”的字样。

“都交给你了,队长。”

同样的事情,发生在成功突破到蓝波斯菊的巨型空母“Arabot---神之御座”附近宙域的9台机动战士内。

“这是在干什么?”唯一一个似乎被蒙在鼓里的是被称呼为“芬里尔”的萨拉。塞西尔。

“抱歉了啊,小伙子,要拖你下水,不过,至少希望你能理解我们吧。”萨拉。塞西尔的副驾驶这样说着。

“你在说些什么啊。”

“这次,不一样了,和那时候在第13独立大队时不一样了吧。”乌美什将蓝波斯菊的空母套在准星之中,呢喃着。

“不一样了,队长。”

“真的么,或许吧,可是为了得到一个家,和为了保护一个家,真的差的那么多吗?”

“我不知道,队长,我只是隐约的想这么做,支持你这么做,我们,算是改变了一点点吧。”

“一点点也好,纯粹的残酷毁灭一切,纯粹的温柔摧毁一切,不拯救有的时候真的和毁灭是一个概念,我现在才觉得那个人说的真正确,那么,现在,”乌美什将手指按在击发键上,“为了第13独立大队的过往,为了我们的家园,开炮!”

两发搭载了微型核弹头的180毫米炮弹向着蓝波斯菊的空母飞去。

“给我撞上去,把作为证据的我们消灭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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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第13独立大队,在“潘多拉革命”,血腥的十月中,“外来人”们最臭名昭著的部队,作为督战队的第13独立大队不仅仅残酷的镇压拒绝执行灭绝任务的“外来人”部队,同时也担任了向殖民卫星/地球的主要目标都市和基地内发射毒气弹和核弹的任务。

他们的过往,将在《番外的第13章—第13独立大队》中描写,就在这卷正文结束之后。

卷终章 瓦尔哈拉的圣火

“所以说,如果是这样的话,蓝波斯菊和统合地球联邦之间的商业模式,也可以更新了,而更新之后的关系带来的繁荣,是我们双方都需要的。”

在荧幕的一端放出这样话语的男人,虽然年龄已经到了马上就突破五十大关的49岁,但是他的皮肤却依然有弹性,脸上也没有那么多坑坑点点,头发的疏密程度更会让很多掉发的男性感到嫉妒。

这家伙与过往接触或者了解过的蓝波斯菊首领不同,只是个不靠内心疯狂的理想主义维持自己地位的家伙,所以大概外表占了很大的分数比,联邦军的高云将军这样对自己说着以削弱内心的不平衡感,但是高云知道这并没什么用,因为他自己根本就知道眼前这个男人为什么如此年轻,因为这家伙完全不会有内心的挣扎,完全的忠实于自己的欲望而或者,这种轻快才是他看着年轻的核心秘诀。

不过高云也知道,那并不是军人的豪放,而是把所有人都当成了石头,是一个真正意义上能为了自己想吃棒棒糖就去抢劫婴儿的人,虽然这是政治家必要的特质,但是高云隐约的觉得眼前这家伙比他接触过的任何政治家都讨厌,比他自己都令人讨厌。

“原来不让郎德。贝尔队领军出动,就连发生MK82弹头被再次引爆这样的重大事件,联邦的追击惩戒舰队都慢的像乌龟一样,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啊,那是护卫舰队而不是追击舰队吧。”

讽刺的话语从身侧传来,高云侧过身去看了看郎德。贝尔队的司令,能让布莱德。诺亚都露出如此露骨的厌恶,眼前这家伙也真的算是恶心的到位了。

“不过这样真的好么,毕竟您的蓝波斯菊会不复存在。”高云自己都忍不住出言讥讽。

“不复存在?您在开什么玩笑,蓝波斯菊那种东西,要多少有多少,仅仅象征意义的东西罢了,就和联邦的高达一个意义,只要给予民众一点点愤怒和契机,他们自己就会让蓝波斯菊再生,历代首领不过是被送上那无意识集合顶端的傀儡罢了,同样是要多少有多少。”

高云抽了口气,下颚颤抖着;布莱德。诺亚只觉得一股热潮涌上,卡在喉咙的部位,让他仿佛上次在印度游荡时中暑呕吐一样,激烈的话语喷涌而出:

“您这话说得过头了,不想死在您自己承包建设的殖民地镭射之下,最好注意您的嘴。”

“啊拉,那种事情,办得到么?”

“完全办得到,”高云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震动仿佛透过电波传到了屏幕的另一端,“战场的情况正在发生变化,射击路线的调整,现在谁也说不清楚,而且我也不相信被马哈特部队的人用枪指着脑袋的员工,能有机会执行你那点阴谋,不要小看了联邦的谍报员啊。”

“这。。。。。。这还真是,不过这样的话,我们之间最后的隔阂也算是消除了,这样联邦也能看到我们蓝波斯菊集团的米诺夫斯工程学的水准以及和奥古斯塔研的科学结晶,然后这月神2也就能顺利的被摆上舆论的餐桌,在那之后,移动向深空宇宙让我们一起大展身手就太好了。”

“贵安。”高云直接点了点头,问候了一句之后就关闭了通信。

郎德。贝尔队的指挥官此时的脸色足以直接将他的头号爱将吓成傻子。

“请问他最后是什么意思?”布莱德发问。

“联邦的新型机动战士以及一系列的军备研发计划,会在月神2进行,但是这与接下来要发动的裁军攻势不符合,而且同样基于更长远的打算,月神2也会移动向深空宇宙,这以后你都会知道,”高云淡淡的解答了传奇舰长的疑惑,然后一挥手,“现在,我想知道进展如何了。”

“推断蓝波斯菊舰队的位置,再加上一定要避开Plant,计算适当的出力和扫射范围,以及能源的填充,至少还得15分钟左右,而且,将军对于刚才传来的侦测到蓝波斯菊后方有核爆反应的报告,没有什么担忧么?”布莱德叹了口气,这威力绝大的武器交给郎德。贝尔来发射,实在是对他们最大的承认也是最大的讽刺,加上刚才传来的报告说交战宙域有核爆反应,这让他的头轻微的疼起来。

“根本没区别,拉克丝。克莱因授意,私自行动,吉翁的人干的,这都没区别,我们只需要知道在一切都被即将倾泻而出的闪光消灭后,我们说什么就是什么,这一点,知道这一点就够了。”

听着这样的话语,布莱德看着一个大屏幕上,那最大直径足足有将近180公里的巨大小行星幽浮在宇宙之中,敞开自己的胸怀,露出里面那个现在看起来如同5分硬币一样大的炮口以及周围闪现的粒子喷进装置的光辉。

说实在的,让被彻底改造成武装要塞的月神2去瞄准80多万公里外的交战宙域,这简直就像是让一个看不到自己脚的胖子解开裤子撒尿一样,偏一点,就有歪了的危险,更别提现在蓝波斯菊的舰队旗舰被核弹炸飞,开始调整阵型了。

简直就像是试图让那胖子去用尿尿准一只趴在便池上的苍蝇一样------负责计算轨道的一个工作人员小声咒骂了一句,不过没办法,为了不出现哪怕0.01度的偏差而烧光那些沙漏一样的殖民地,还是得算。

虽然这演算量让那量子演算电脑都有些无奈。

听到了那声咒骂的布莱德不禁想起阿姆罗那个女“弟子”说他们都快从“充满爱的叔叔”变成“绝望的中年人”的话了。

处于对秩序与革命的思考之中的布莱德在虚无之中度过了十几分钟,直到通讯员们的声音无情的响起:

“光共振导管部分报告,正常进入最终阶段。”

“激发媒体,正常。”

“姿态自动固定程序,启动。”

“冷却系统,自体导流系统,启动。”

“出力上升,每秒8800万京瓦,8950京瓦,9000万京瓦。。。。”

“逼近临界,发射前30秒。”

成千上万的光共振导管,让那门被和月神2整合在一起的卫星激光炮系统发出耀眼的光芒,每秒接近亿万京瓦的出力,能满足Plant一年的电力消耗。

或者,如果能真的将这个蓝波斯菊借由此次契机连根拔掉的话,借助联邦军的武器也未尝不可,布莱德。诺亚咬了咬牙,在倒数走完的瞬间下达了发射命令。

直径六公里的炮口中释放出足以将因果消灭的灼热亮光,这运用光共振管和抑制机关压抑住二氧化碳,氮气以及氦气组成的激发气体直到最后放出时刻的旧时代的激光震荡原理,而建造而成的卫星激光炮,只是闪烁了一下,那是炮口的残留物造成的。

并没有形成持续的光柱,只是在碰到宇宙中的碎片残骸时才将光的奔流具现出来,“断断续续”的光流,在扩散成直径接近200多公里的射线带之后,越过两秒多的时间之流,开始吞噬第一批生命。

首先牺牲的几艘蓝波斯菊战舰被从侧后方袭来的洪流一口吞没,瞬间发生的生命消逝或许对那些在那瞬间失去生命的人连死亡都算不上------太快了。

阿伽门农级的舰长在脑袋撞上面前的屏幕之前就已经被蒸散了,彻底的化为尘埃,准备回舰的Wingdam在0。1秒的时间之内就化作焦炭。

死亡,以违背人们对于死亡的定义,以亵渎了死亡的姿态,降临在蓝波斯菊的舰队之上。

“瓦尔哈拉的圣火”卫星激光炮/小行星激光炮第一次射击,完成。

番外 赤色彗星,再临(下)

外面就是人类无法以肉体生存的真空宇宙,不穿防护就进入的话,血液会沸腾,身体会变成如同冰箱里的冻肉一般的肉块,变得没有思考存在的毫无意义的存在。

而且驾驶舱内也不通常不会投射出宇宙的实景,而是CG化处理过后的景象,那样才是既提高了作战信息供给又消除了那黑暗,透露出吞噬存在感一般虚无的宇宙恐惧。

但是自己很喜欢这样的感觉,一直很喜欢。

只不过在刚接触这片虚无之前,是因为哪怕是宇宙带来的恐惧感都会将可能比虚空更空虚的自己填满,而现在,虽然快感依然存在,但是原因却不同,星光会以神秘的方式洗涤他身体中残存的不快---被自己杀死的敌人临死前带来的感应波逆流带来的痉挛正在逐渐消失。

抚慰着脆弱的自己。。。

这样呢喃着,郭周义忽然一把捂住了头。

自己那是怎么了,难道真的被机器同化了,被死者同化了么?

那澎湃于心中的战斗意志,难道竟不是来自于自身的,自己的使命感,难道是被赋予的么?

那自己又算是什么?

在被固定于几个喷射座之间,进行战地推进剂添加和紧急维修作业中的沙扎比的座舱里,感受到自己似乎除了和她之间的约定之外,就再没有自身的使命感的郭周义,身体的颤抖越来越大。

在颤抖中,郭周义的头略微一偏,他的视线集中在护卫在周围的强袭自由的身躯之上。

谁都有自己天生的使命,不管有多么不愿意去承认,那种东西是存在的,就好像男人是男人,女人是女人一样,只是那种东西似乎对于自己和很多“同类”就没存在过,哪怕是身为人最基础的使命感,好像都不存在过。

但是身边的传奇又怎么样呢?

他生来就是最强的调整者,他现在看起来,也顺从着自己的使命,生存于战场之上。。。

仿佛刚降生的婴儿一样,郭周义发出这样的疑问,那就像是在质疑世界的色彩一样。

虽然和那个冒失鬼脱离了蓝波斯菊的攻击范围,并且靠着那叫精神感应监视器的东西顺利的和对方派来支援的MS先遣队联系上了,但是形势依然严峻,等这家伙的推进剂填充完毕,就再度投入战场吧;虽然只停留了三分钟不到的时间,基拉已经觉得有些焦急了。

刚才仿佛听到的像是自己一双子女的哭声,也很让人在意。

仿佛在嘲笑着自己的父亲赐给自己的完美身体一般,轻微的烦躁感覆盖了基拉,然后在这烦躁感中,一股他熟悉,让他心惊的感觉窜了上来。

在月面攻略作战时就感受过的,刚才也感受过的,那种宛若婴孩一般的纯真从身边那红色的机械身上散发出来,只是,这次,带着疑惑。

那是不对的,基拉将这样的意识传递过去,人该有选择的权力,无论那选择带来的结果在他人看来是如何的辉煌,如何的悲惨,又或者是如何的不起眼,都是可贵的,是值得轻松的去回顾的,真正困难的,是在于做出选择。

正因为做出选择,我们才从“被生下来”开始的变得丰富多彩,只要拥有做出选择的自由,甚至是拥有想要打破无法做出选择的牢笼的意志,我想不出现在能拘束你的能有很多,看着那赤色的钢铁巨人望着自己,基拉。大和轻笑着将这样的意思传递过去。

但是,有的时候,想要越过现在的难关,实在太难,所以不妨将自己的视线集中在你想守护的存在上,你亏欠的存在上,哪怕是身不由己也好,那正是身为一般人的我们存在的证据,你有吧,这样的存在?

就在这时,吉翁舰队拼尽全力射出的激光通信的片段终于通过MS集群拼死的接力,传递了过来。

月神2,卫星激光炮,瞄准了蓝波斯菊舰队。

几个词汇就让基拉想出了这里面的恐怖,将蓝波斯菊舰队一举扫灭虽然让他内心有轻微的不快,但是却不会让他心惊,只是,联想到万一蓝波斯菊的舰队中有人知道了这个消息的话,那么隐藏在黑暗中的那种新型核弹头会不会被更急切的发射出去。

同样的文字在全景座舱中流星般的划过,郭周义觉得一种痛苦忽然攫住了自己,那就像是食指和拇指中间的肉被人用力掐住一般痛楚,只是,现在那痛楚遍布全身。

表层的意识被封锁,而更深一层的意志被与这个世界的链接逐渐牵引出来,折射在以投影存在的肉体之上,带来痛楚。

随后,郭周义的脑中才重新浮现出她的容颜,还有那首曾经抚平了他心中创伤的歌谣。

和她的约定不重要么?虽然比起甜蜜的爱语,自己更希望她能在身边陪伴自己,哪怕是战斗也好,但是那成不了自己现在该被人鄙视的理由,生命中第一份的宝贵还没有守住,就已经开始怀疑她对自己究竟有多重要,这样的自己,难怪会被机器吞没。

这样的自己,没法让那个曾经为自己的歌唱的少女安心的在那片卫星群之中修养;

这样的自己,没法遵守和她的约定。

不过,这样的自己。。。

“大和先生,上吧。”

“扎夫特的舰队只要不追击的话,就不会被那激光炮击中,现在也只有相信联邦的保证了。。。”

“这感觉,让人很不舒服。”郭周义接上了话茬。

“所以不能战斗么?”疑问中有笑的成分存在。

“完全不会。”

伴随着这样的话语,“波动”再次传来。

要觉醒了,这种和眼前的冒失鬼在一起战斗时数度感受过的感觉又一次涌上来,只是基拉这次没有感到任何的“不祥”,虽然嘴里传来的是肾上腺素流动带来的苦味,但是传来的鼓动却是不同的。

好像那首著名的交响曲经历过“恐怖大合唱”,终于开始展露真容一样。

有这家伙帮忙,能把那个带着核弹的家伙揪出来,就在基拉。大和这样想的时候,红色的MS忽然甩起那条独腿,一个飞踢踹在强袭自由的身上,同时用手推开了刚完成推进剂临时加注,正在离开的“勇士”。

从浮游炮中射出的亚光速粒子弹此时正好抵达。

来了,刚才就一直存在的那股若有若无的压力!

番外 Mobile-Suits!

我们正处在敌人舰队的侧翼下方,从这个角度出击的MS是最不可能对Plant发动致命一击的,但是考虑到蓝波斯菊前几次失败的核打击的话,这是最可能的地方。

在切断通信电缆之前,基拉。大和将玛琉。拉米亚斯和他自己的判断传达到郭周义的耳中,这让郭周义不禁在心里调笑说------居然忘了对方的脑子转的绝对比自己快的事实。

但是,没时间再去这样了,沙扎比在郭周义本能的控制下以每秒数公里的移动速度做出无规律机动的时候,郭周义对着通讯器大喊:

“敌人是和我一样拥有感应兵器的新人类或者强化人,采用对感应兵器战术3E,应战!”

德莱克,陈,幸太郎,这都是刚才得知的名字,也是郭周义自己所熟悉的名字,那是和他一起从训练营走出的家伙的名字,是熟知吉翁战术,能与自己连携作战的人。

不用在独自一人飞翔了,听着通信器在被米诺夫斯基粒子和距离无效化之前传来的“明白”的怒吼,郭周义的心里涌起一丝热潮。

这丝热潮在身体内循环,将从精神感应系统中传来的冰冷且愤怒的脉动抵消,自己身体内和试图钻进自己身体内的两股脉动冲突着,让一种肿胀的酥麻在郭周义的皮肤上扩散开来。

你有权利愤怒,有权力去杀戮,毕竟你是为此被制造出来,但是现在驾驶你的是我,所以听我的。

守护和毁灭并不冲突。

这样默念着,郭周义所戴的头盔前额部位的两块红色的物体发出微灼的红光,被切断的意识摄取系统和精神感应装置再次启动,将驾驶者的精神化为炉心,开始驱动机体。

敌人是相当自信的类型,从刚才能操纵浮游炮在远距离先做出极易回避的如同排枪一般的射击,还有感应波传来的感觉就察觉的出;那些感应兵器应该在继续逼近才对,虽然是高傲的敌人,但是一定会使用那些小巧的杀手在普通武器的射界外削减己方的数目。

这样想着,红色MS全身的喷射口一齐闪光,沙扎比一脚踩在已经被抛弃的长途奔袭用喷射座上,以一个翻滚进行减速运动,钢铁巨人的速度从公里每秒降低到公里每分,再到公里每小时,几乎是在瞬间完成。

忍受着血液快要从指尖喷出的过载,郭周义低声呼唤:浮游炮。

他保存的最后两门圆筒型的浮游炮从背后的荚舱中飞出,划出轨迹飞向虚空中的某一点。

强袭自由的轨迹已经变得非人起来,但是自己的战友却依然在进行着对推进剂和身体都消耗极大的“反浮游兵器机动”---那是以瞬间加速和猛然暂停组合而成的针对浮游兵器攻击不能持久的战术动作,并不完全保险。

找出敌人的同类,杀了他们,郭周义将这样的意识传递出去,感应波振动着米诺夫斯基粒子,将破坏的冲动铺在两门浮游炮上。

忍受着战场之上的亡魂们传来的压力,郭周义将精神放开,牢牢的锁住在虚空之中那几点微弱的感应回波,应该是那些东西了,附着着敌方驾驶员“气”一般的小东西。

给我打!

郭周义猛的睁开双眼,手指连续扣动,切换为低出力模式的光束步枪和飞舞中的浮游炮同时喷出火光,细细的光轴筑起“墙壁”,让向几台MS发起围猎的浮游炮一头撞了上去。

几团小小的火光。

你们先走,既然总帅已经有了携带MK82弹头的特种机的资料,那就去搜索,呆在这里会耽误很多事情,这个敌人是我的工作,打出这样的发光信号,沙扎比又将头转向强袭自由,光芒再次闪烁------

大和准将也请去吧,我很快就来。

已经不会害怕了么,大和准将,呵呵,基拉笑了笑,强袭自由转身飞离,头部的光学信标打出“你自己小心”的字样。

来吧,独腿的沙扎比在AMBAC机动上处于劣势,但是郭周义此刻心里全是自己能赢的念头,赤色MS向着已经在屏幕上有拇指一半大小的敌机扑去。

从星光中钻出的敌机几乎是以直线向郭周义冲去,双方像是古代的骑士端起骑士枪冲锋一样,以宇宙MS战战术的角度看起来很愚蠢的方式向对方接近。

但那是没办法的事情,互相以“气息”锁定对方的新人类/强化人,简直就像是两条毒蛇想要互相猎杀一样,双方都以并非是视觉那样直观的方式引导着头颈的摆动,而是追逐着对方“生者”的气息,一旦那气息上有所动摇,就是噬咬的时刻。

杀!黑色面罩下双瞳直视沙扎比,同时漆黑的MS放射出险恶的气息,高速的粒子弹从两肩的炮口中喷出。

郭周义猛踩左踏板,将右手的的Arm-layer推到底,沙扎比在翻滚的同时以光束步枪和炸裂粒子炮同时攻击,但是在动作上占上先机的郭周义发现射出的光束像是射出的水柱打在墙上一样,在对方面前被无形的墙挡住。

反倒是在名为“小鸡快跑”的游戏中输掉的对方的攻击,将自己的座机那条独腿上的一个喷射口擦伤。

到底是什么啊,那种快的让人无奈的光束!

以I—力场防御,以名为“可变速光束步枪”的高速粒子流为攻击武器,漆黑的MS的第一击,就在刚才将蓝波斯菊的前沿阵地撕扯的乱七八糟的“赤色彗星”身上扯下一块肉来。

敌人拥有高能高速的光束兵器,啧,郭周义关掉不停报警的腿部损管监视,驾机继续接近;先接近到光学传感器能细节化捕捉对方的距离,然后从刚才的机动来看,机动性和速度自己仍然占优势,然后再展开高机动游击干掉对方。

双方持续向高速向对方接近,很快就到了郭周义期待的距离上,或许早于郭周义期待的距离的时候,沙扎比的机载电脑就已经将那台黑色敌机周围的识别框旁边的字从“Unknown(不明”变成了一个让郭周义顿时觉得受到重击的名字。

MSE—02,Kali

怎么可能,那台该被诅咒的机体不是已经被自己消灭了么,怎么会在这里冒出来,还是从蓝波斯菊的舰队之中?!

在郭周义的颤抖中,新人类猎杀计划中最为凶暴的黑色地母,正以最为真实深刻的姿态向着陷入幻觉的新人类杀来。

番外 Jai-Kali-Maa

杀意从脚底刺穿,与肾上腺素一起攀登,使得郭周义的嘴里充满了苦味,凶暴的闪现而出的光华灼烧着他视线的一角。

在握住Arm—Layer的双手有动作之前,被驾驶员的危机意识支配的沙扎比就已经采取了规避行动,在漆黑的宇宙空间中划出一道道红色的不规则的图形。

在机动中一个快速的转身,郭周义在爆散的粒子带来的震动中,快速的扫视了一眼那意图致自己于死地的光轴的源头---根本无法取得射击角度。

红色盾牌上那道深深的痕迹附带的灼热和疼痛似乎还能透过精神感应装置传递过来,郭周义打起12分的精神去执行规避机动,对方拥有能贯穿I—力场的变速光束兵器和能抵挡自己有效的远程攻击的I—力场,就现在来看,自己完全没有胜算。

按照自己熟记的资料,就这样冲上去和对方在格斗距离拼个你死我活的话,那基本上等于放弃希望。

盾牌中放出伪装气球,郭周义无奈的苦笑,深知那个“三神”中最凶暴的存在肯定会无视这点手段的他也没有别的办法,只期望那些伪装气球能为自己突入眼前的那两艘正在偏离主战区的德雷克级战舰和那艘阿伽门农级战舰的死角尽一份力。

红色的MS如同流星一般向着蓝波斯菊的特遣部队突进。

“虽然搭载了强悍的MS,但是那并不代表我在你们面前就变弱了啊。”

并非为宇宙MS战支援而设计的德雷克级可笑的进程防空火网,以及那些在米诺夫斯基粒子的笼罩下完全变成无头苍蝇的乱射飞弹,还有阿伽门农缓慢的主炮移动在被熟知对舰攻略技术的青色巨星狠狠操练过的弟子眼里,变成了一种变相的安慰。

对方完全不懂得“张开火网”这个概念,沙扎比化成红色的幻光,流进三艘战舰的间隙,20毫米的CIWS射出的炮弹被足以抵抗60毫米穿甲弹的装甲盾牌挡住,将光束步枪挂起的沙扎比伸出手,取下一直悬挂在后腰部的火箭炮。

“对手太快了。。。”通信员呻吟着。

蓝波斯菊的舰长脸色苍白,他终于意识到了一个可怕的事实,对手并不是自己的老板所说的“会陷入幻觉的理想主义者”,那道红色的魅影没有执着于在对自己不利的条件下与己方放出的MS决一死战,而是非常现实的开始采取有效地战术。

而自己是那战术的一部分。。。

“这红色的恶魔。。。”

下一刻,蓝波斯菊的舰长就如同被撕咬食物的肉食猛兽的下颚咬住,然后不停的甩一样,飞了起来,剧烈的震动将舰桥上的人像球一样在舰桥内弹来弹去。

我会看着你被专门对付你的机体击坠的,眼看着红色的敌人以火箭炮将自己的战舰无力化,蓝波斯菊的舰长吐出这样的诅咒。

这样的话,应该算是做了准备吧,郭周义看着引擎和舰桥被部分击中的战舰,考量着以蓝波斯菊的战舰作为盾牌和残骸,将敌人诱导进来,然后加以歼灭。

不能不干啊,并非是为了什么意气之争,而是切切实实的感受到了这样做的需要,因为那台黑色的MS便是自己来此的目的之一。

是的,以彻底歼灭新人类以及其作为兵器的作用为目的的“印度三神”各司其责,阎摩负责发挥在米诺夫斯基粒子条件下的雷达功能,并且负责实施精神感应干扰,必要的时候实施诱饵作战,利用自己全身多处的隐秘攻击点伏击敌人;装备了大出力推进器,厚重的装甲,优秀的机动回旋机构的楼陀罗配有优秀的远近武器,还有那些依靠感应波引爆的机雷,负责牵制敌人。

而“Kali”才是核心,和从战略以及更多的是技术意义上削减NT存在意义的阎摩还有楼陀罗不同,真正意义上可以承担“歼灭”二字的,是那台明处就能看到四条手臂,像是一尊圣像多过一台MS的“女神”。

拥有能撕裂现有的绝大多数防御的变速光束武器系统,以机载电脑独立控制的机械臂,用编入电脑的感应波控制的“人造浮游炮”,这都不足以让刚从最强调整者那里取得勇气的新人类与其纠缠。

可怕的是分成四段安装在Kali身上的两把火箭筒里面的弹头,一发是足以媲美MK82弹头破坏力的恶魔;另一发,则是能将短时间内可以自我增殖的,附着了感应芯片的纳米机器散布出去,然后发射超量的感应波,将目标宙域内所有人的大脑烧毁的魔鬼。

明明该是被自己一击消灭了的,没想到居然还有不知道是2号机还是三号机存在,必须在这里将其消灭,已经察觉卡梨就是第二台发射战略核弹的担当机的郭周义下定决心。

期望那枚针对人脑的“阿修罗”如同情报中所说的一样没有完成实战测试吧,不然。。。

就在郭周义抛开打光了的火箭炮,将盾牌中的部件取出,组成巨大的战斧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死斗的时候,令人毛骨悚然的杀意透过被自己当做盾牌的战舰传了过来,郭周义的心一惊,沙扎比已经反映出他的意识,猛的向上一窜。

两道高穿透力的光束已经击穿了阿伽门农。

黑色的卡梨完成VSBR的射击,黑色面罩下的双眼露出嘲讽的光芒,盯着窜起的沙扎比。

“你这家伙,连自己人都杀!”

“自己人?不是自己人,世界上没有自己人,只有自己。”沙扎比的座舱内忽然响起冰冷的合成音。

“怎么回事?!哪里来的通信?”郭周义用不可思议的目光注视着黑色的女神。

两机之间的距离,在这等粒子浓度下,应该是绝对不可能通信的距离。

“计划如果达成全部,感应波数据化可以利用,通信,环境粒子下通信不能障碍克服可以。”

通信器里传来这样颠三倒四的话语,但是郭周义却瞬间明白了,利用新人类技术,不仅可以将战场恢复到没有米诺夫斯基粒子存在的时代,就连通信问题也可以解决,可是那样的话。

这样的念头还没有消失,黑色的卡梨已经加速冲了过来,但是与其凶暴的动作相比,郭周义感受到了不同的东西-------那是一种渴望。

被那种渴望牵引,沙扎比不由自主的迎了上去。

再又放出数道光束,将两艘德雷克级战舰也化作火球之后,一黑一红两机终于撞在了一起,在光束战斧和两把光束军刀砸在一起的时候,直接通信的频道终于也建立成功。

四条手臂的卡梨放射出一股气,恍惚之间,郭周义似乎感到一种让人安心的香味包围了他。

这是自己认得的气味,这样想着,眉心的部位,光芒如同闪电一般的闪过。

不对,那不是自己的记忆,内心还存有对被机器吞没的恐惧的郭周义在下一瞬间醒了过来,是这机体内某处埋藏的记忆,对方究竟是?

果真不是他呢,仿佛看到一只天鹅向自己飞来,全景的座舱荧幕上浮现出对方座舱里的景象。

怎么会是这样?!!!!!!!郭周义的瞳孔瞬间收缩了。

全身浸泡在淡绿色的液体之中,钢铁的管线接在全身各处,喉咙里也插了输氧管,封闭感官的女性以新人类之间的方式向郭周义传达着信息,只有那头黑色的长卷发轻轻的颤抖着---

不得不说是可能性的具现,如果是他坐着这台MS来到此地的,想必我和他都会被记忆所牵引,然后相互毁灭吧,可万幸的是,来到此地的,并不是他。

这种事情。。。。。郭周义拼命的咬住嘴唇。

NE计划过于可怕,作为“复制品”的我们无力反抗,只有能暂时抑制自己的感应波的我有机会出来向外界传递一切,你愿意帮我吗?

你到底是。。。。。。你不是她?郭周义发出这样的疑问。

肯定不是吧,在看到已经死去的前21个“我”的时候,一切就已经明朗,不要再多想了,你的那么温柔现在救不了任何人。

你跟我来吧。

我说了,那救不了任何人!!!

卡梨猛的将沙扎比推开。

那样救不了我,也救不了任何人,如果你的内心真的如同刚才我感受到的一般的话,那么,请听我说-------温柔的感应波中传来残酷的信息。

泪水在零重力下化作一团团的水珠,漂浮在沙扎比的驾驶舱内。

完成我刚说的剧本,将我击坠,拿走我给你的礼物,然后扣下扳机,再之后的事情,也只有一切拜托了。

这种事情,我做不来啊。。。。。

脆弱,迟钝,混乱,那些自你身体内诞生的光,支撑着你的光,虽然会让你被杂乱的情感影像,但是那会是能让你走到最后的力量。

那和你没关系啊!!!!!!!!!你没有遇上过。。。。。。任何的好事。

如果说拥有了记忆就拥有了一切的话,那么我算是幸福的女人。

你们都太过分了,为什么都这样,自私一点,不好么。。。

郭周义自喉咙深处榨出的声音被呜咽声吞没,无法完全表露出的感应化作泪水涌出,光芒化作的半透明的人形轻轻的俯下身躯,如同天鹅一般的女子母亲一般的抱住年轻的新人类的头部。

真正的我,闯入了时之狭间,现在,我想我要走不同的道路,这大概就足够了,抱歉将重担放在你身上,但是我感觉得到,你能办得到,毕竟你和他不同,你身边现在有一个她,能陪你一起走到最后的她。

我。。。。。。。。

能起誓么?光构成的人形这样问着,以你在这个世界存在的名字起誓。

以阿兰多。巴基纳的名字,我。。。。。。。。我起誓。

愿仁慈的女神赐予我们智慧,慈悲,和解脱。。。。

Jai,Kali,Maa…………….

听到这句祈祷,阿兰多。巴基纳放声大哭。

番外 Within

彩纸,宛如雪片一般在空中飞舞,金色的香槟泡沫在人造太阳的光辉下轻轻的挥散,然后就如同汽油落在火里一般,那些香槟落在人群中的时候,便掀起一阵阵炽烈的欢呼狂潮;人们的呼声掀动人工对流的风,将那些摇曳于空中的烟火色泽扭曲起来。

老兵们在挺直脊背敬礼,新兵则紧张的在让自己的步伐整齐划一,两边的女性们或者欢呼尖叫着,或者不停的挥手,在向队伍中自己的情郎显示自己的存在。

“打到地球联邦政府”,“让吉翁公国取得真正的独立吧”,“吉翁的救国志士们万岁”

这样的标语掠过眼界,加上周围热烈的气氛,并不足以让被弗拉纳冈机关的负责人拉着手穿行而过的少女感到任何的兴奋或者说,无法有任何更多的共鸣。

不,不对,那不是真正的她的记忆!

蜷缩于房间的一角,郭周义猛的用头去撞那防止人在宇宙战的晃动中而撞伤的墙壁,无功而返,但是他觉得不撞不行。

看到了那个人的内在,我看到了那个人的内在。

但是那真的是那个人的内在么?明明就是个人偶而已。

但是那人偶内确有完整的一套记忆,那么从这个角度来说,那个人偶就是本人?

陷入怪圈循环的郭周义死死的按住头。

就在这单间的门外,兰巴。拉鲁注视着蜷缩在里面的弟子。

已经三天了,虽说MK82弹头,卫星激光炮还有核弹等等事情闹得沸沸扬扬,但是从在战役中前去支援的三人队的报告来看,在那个时间段,自己这个弟子的状态还是不错的,在那之后究竟发生了什么?

嗨,发现自己的现在的心思放在“究竟是发生了什么才导致他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这个问题上多于“究竟是发生了什么才让他带回来一枚MK82发射器还有那台黑色的机体残片”。

关心后辈甚至多于关心最后那枚仿佛宣泄或者说示警一样的核爆的源头,这算是自己真的是老了的特征么?

不过让人头疼啊。

三天中,郭周义并没有表现出求生的欲望,也没有表现出求死的欲望,送给他吃的,他便吃;不给他,他便不吃,如同失去灵魂一般蜷缩于一角。

“等等,他又念了。”负责监控室内情况的新人类研究所的研究员发现郭周义的嘴唇又在抖动,于是立刻扭动指向性声音采集器,仿佛陷入噩梦无法醒来的新人类的呢喃立刻传入兰巴。拉鲁的耳朵里。

牵着我的手吧,走过这死亡的幽谷,万能的天主啊。。。神啊。。。

“这现象,你们以前碰到过么?”兰巴。拉鲁掐着眉心问到。

“强化人精神崩溃的时候碰到过,这种原生的新人类居然也会出现这种现象,他究竟碰到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米盖尔所长也没法解决,而且,要命的是,”研究员指了指一段波动不大的曲线,“他的脑波波动浮动完全在正常范围之内,说真的,我都快觉得他是在装病了。”

“说起来,新人类这东西,以一直在家门口徘徊的人类的角度去审视,本来就如同一个自称是从远方来的行商一样不可靠,你怎么能用全部科学的标准去判断。”青色巨星挥手将研究院的判断拍飞。

“这您说的是没错,但是现在局势紧张到这个地步,大量的工作需要我们去做,他身为顶尖的战斗力不仅无法发挥作用,还消耗着研究所的资源,哪怕正负统帅都下了批示,我也不是没有怨气呢。”

你是针对于副统帅有怨气吧,看着以可以称得上是威严的姿态走过来的新人类研究所所长兼任战术士官,兰巴。拉鲁不禁在内心进行名为吐槽的活动,研究所所长和副统帅的不和在现在的吉翁军内部广为流传。

而副统帅的“爱妾”/“情郎”/“爱人”,不管是哪个版本的称呼,副统帅的伴侣靠着所长调理,这都足以成为士兵们缓解紧张气氛的谈资,或许是被人气到了吧,这样想着,兰巴。拉鲁避开了娜娜依的视线。

果然还是理想化的姑娘,这比卡恩家的丫头就差得太多,她还没意识到一点---不停的把现实吃下肚之后,自己也会变成现实的一部分,而里面的家伙正是因为拒绝盲目吃下而受到赏识。

就在兰巴。拉鲁以长辈的心态将两位女性作对比的时候,背后已经传来了人的脚步声,随着声音的临近和收缩,从兰巴。拉鲁身后传来的是哈曼。卡恩清越的话语:

“少尉这几天麻烦所长你照顾了,入港之后,我们就接手,研究所总是这些工作,我们确实也有些说不过去。”

“他是重要的军队资产。”娜娜依不咸不淡的甩出一句,一如她今早喝的牛奶一样,无味。

“所以才要有足够重要的人接手。”哈曼面前仿佛有一把无形的球拍,直接把话语挡了回去。

“这样当然最好,副总帅也可专心于会议了,心不在焉可不是什么好品德。”

对于新人类研究所所长的毒舌,哈曼。卡恩以轻轻一笑作回应,深知娜娜依过去的她对于这位所长对新人类持有的敌意,并不感到陌生。

解开密码锁,通过生体检验之后,哈曼顺利的走进位于虚拟重力区域内的舱室。

厌恶,不加掩饰的厌恶,这是抬起头的郭周义读出的第一个信息。

呆了一下,他急忙笨拙的抹了把脸,用手在短发上扒拉了几下。

这几个动作终于让哈曼露出笑容,如果眼前的男人做出苦笑低头或者说出“你讨厌我也不奇怪”这样的话的话,她大概真的会动怒;但是好在他没有------这样想着,哈曼松了口气。

“瘦了,胡子也没挂,睡眠质量看得出来也差,”哈曼一把将郭周义拉起来,用手在他的下巴上摸了摸之后,点了点头,“总之,先吃饭吧。”

每个Newtype其实都会有宛如趣味或者是习惯的“点”,在那个点上,他们更容易放松精神,他的“点”她是知道的,就是吃饭的时候。

十几分钟后,当郭周义将第一口牛肉放进嘴里的时候,哈曼笑了,研究所的研究员和兰巴。拉鲁都松了口气,所长大人摇了摇头。

“这种用自然的饲料喂出的牛肉,真的是。。。。。。。”郭周义神色复杂的看着盘子里的牛肉,她连这都带来了,自己还真是把多少人都一起拖下水了。

“从一方面来说,我是军队的二号人物,也算是半个士气支柱,你是刚刚夺取了敌人新锐机体,又抢了MK82弹头这样对联邦不利的证据的战斗英雄,我这没什么,”哈曼轻轻的放下餐具,“从另一方面来说,我更想来看看你,可是,俗务缠身哪。”

“俗物么。。。。。。。”郭周义念了一遍。

“嗯,俗物,俗务。”哈曼重复了一遍。

两人对视了一下,都发出噗嗤一声轻笑。

“你,能来,真是太好了。”郭周义轻轻的晃着杯子,里面红色的液体表面上,映照出的脸,会让他陷入毛骨悚然的不快中。

那上面映照出的,是一张欺骗了人,或许还要继续欺骗下去的男人的脸。

一想到自己要将那个男人的脸喝下去,将“自己”与自己化为一体,郭周义就觉得惊惧,恶心。

但是有她在身边,总觉得安心了很多。

晃了晃杯子,又看了看她的脸,郭周义在杯中的影像固定下来之前,一饮而尽。

“喝些红酒,到酒的香味化开,和汗液一起,从毛孔中微微的渗出来,那种味道加上点雪茄的味道,呵呵,”哈曼抿了一口酒,“虽然我是说过我喜欢那味道,但是你喝的这么快,等于在浪费啊。”

“将叹息吃下肚的话,还是快点好。”

“希望你接下来的宴会和游玩中,不会也是这样。”哈曼不动声色的擦擦嘴。

“宴会。。。。。。。。游玩?”郭周义觉得惊讶涌上心头,多少冲淡了内心的恐惧和狂气。

“虽然不知道联邦和蓝波斯菊在内部结构上有没有什么勾结,但是总归这仗算是暂时打完了,殖民地政策评议会和殖民地公社的人发挥了很大的作用,接下来,就是要依据那些海盗带来的情报进行磋商的时候了,”哈曼用手指敲了敲桌子,“当然,那不是能摆在台面上实施民主的话题。”

“对我也要保密么?”郭周义插话问到。

“也要保密,”哈曼点了点头,随即露出一个微笑,很快又收了回去,“所以,你完全不必过多的责备自己。”

“真的。。。。。。。。谢谢。。。。。。。。。”感受到哈曼这样做的意义的郭周义,低下了头。

“入港后马上准备一下,地点是正在进行撤军活动的扎夫特直布罗陀基地,地中海的风光在等着我们,你作为我的护卫前往,听说你在训练营的时候,射击综合成绩是C?”

“是49.7%,最后老师觉得我差0.3%再让我毕不了业,实在说不过去,所以。。。。。”

“你究竟在担心些什么啊,”哈曼举起杯子与刚倒完酒郭周义碰了一下,“那方面的护卫自然有他人尽心尽力,你需要做的是,做好你的本分,驾驶员。”

“。。。。。。。。。嗯。”

这次,郭周义喝得很慢---杯子里是爱人的笑颜。

番外 第13章 第13独立大队

“说起来,这小子也算是倒霉了。”

“我倒觉得这算是幸运的事情。”

不知道是谁在谈话呢,带着这样的疑问,萨拉。塞西尔睁开双眼,看到的是天花板上的荧光板---是在战舰里,因为那是纳斯卡级高速战舰的医务室里,为了防止灯管破碎带来的连带损失,而装有铁丝网的荧光灯板。

“我来和他说,你出去吧。”

“你知道,这种事情我来代劳未尝不可。”

那是乌美什。达菲和赵队长的声音,在谈着什么,似乎是和自己要说什么有关系,因为药物而陷入沉睡中迟钝的脑袋逐渐运转起来,萨拉保持着现在的睡姿,将脑袋慢慢的转过去,透过掀开一半的帘子看去。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朵花,一朵花瓣如同爪子一样反卷的红色花朵,奇异的香味钻进自己的鼻子,只是可能那红色太过刺激,萨拉。塞西尔又把脑袋偏了回去。

“这真是,让我不得不去相信一些神秘的力量啊,”双手抱在胸前的赵炎蒙笑着摇了摇头,“乌美什要把这些引魂花放进来的时候,我还笑话她呢,结果你居然真的在花朵凋谢前醒过来了,那么我也不争了,先去外面等了。”

说罢,赵炎蒙拍了拍印度出身的女性混血的肩膀,飘出医务室。

“我知道你,和独立大队的人都不一样,所以对这件事接受起来,很困难。”乌美什用手指在红色的曼珠沙华上摸来摸去,语气很轻,但是很僵硬。

“赵呢?在那个时期,他应该是。。。”萨拉把头别过去,他知道独立大队的历史,也知道大队里的大部分人手上都有一笔血债。

“他也一样,本来,他是应该利用自己和那个吉翁的骁将的关系,将其诱进陷阱的,他,其实比其他任何人的手抖脏,因为大队驻扎的港口,那个时候在那引爆毒气弹的,就是他。”

听到乌美什这样说,萨拉一下子瞪圆了眼睛,扭过头去看着乌美什;乌美什张开嘴,笑容从干裂的嘴唇上滑过:

第17独立大队,原来是叫第13独立大队的,我们的部队番号早已被人遗忘,可是现在你问很多经历过当时的原住民,“以红色的不祥之花作为徽章”的部队,大概他们还是记得的。

“无情无义的花朵”,因为花与叶永远不能在一起而得到这个异名的花朵,在那个时候正合适我们。

暗杀,诱拐,胁迫,人质作战,对想退却的友军开枪,毒气,核弹,自杀攻击,我们什么都做过了,我亲自执行的任务就有好几个,你还记得3月卫星上的毒气事件么?

当然记得,不可能忘记,萨拉。塞西尔点头,死亡人数89万3千4百52人,在那个血腥的动乱中血腥的一幕;老人,小孩,妇女,皆被神经毒气吞噬,导致脊柱神经被截断,大脑无法控制身体,而抽搐着死去。

萨拉。塞西尔当时身在救援队之中。

我当时混进维修班组,将毒气灌入会被人工太阳转化成维持殖民卫星内部湿度的水汽槽中。

那样的事情,萨拉闭上双眼。

人哪,就是不停的吃下现实,将自己撑饱,然后那现实会融进自己的四肢百骸,自己也就变成了现实,然后我们再把自己切成一片一片的卖给世界,卖给我们生存的社会,其他人再吃下去。

不过哪,我们意识到了一个可怕的事实,在这里,我们是可以无数次被切成无数片的,本来应该在自己被完全卖给世界的时候就消失的痛楚,会无数次的被重复,我们厌倦了那样的生活。

所以?

所以,我们决定革命,在我们有能力改变的世界里,革命。

那也不需要杀掉那么多人啊!

你自己也说了,那是“人”,既然是人,那就具有同样的性质,这里就是矛盾点了,我们是人,但是我们又不是人,他们是人,他们完全是人;所以,为了理想国的建立,必须将他们清除掉---最初的我们,至少13独立大队的人是抱着这样的理想去战斗的。

想要夺取整个世界吗,萨拉苦笑。

但是,革命失败了,世界对于仿佛病毒一样存在于体内,却无法与其他细胞共处,并且试图夺取一切的病毒,作出了反应,我们失败了。

永久监禁,有人被连嘴里都套上禁锢,穿上拘束服,靠着输液关在监狱里,可是那种事情并没有发生在我们身上,并没有发生在Plant的我们身上。

你说的是那次著名的大审判?

并非是一个人的意志,虽然议长作为陪审团的一员投了关键的一票,但是,那只是一票;而且,你也看到了吧,那个在医院里,为了自己因为被毒气沾染而永远不会醒来的植物人孩子剪指甲的母亲,她透过视频会议参加审判的时候,作为陪审团的一员的发言。

还有,那个男性扎夫特士兵的发言?

还有,你的发言?

您知道那是我,萨拉这样嘟囔了一句之后,泪水从眼角溢出。

不管在哪个时代之中,不管在哪个世界,总有那些坚定的说着“即使这样!”“哪怕这样!”的人,这些人是远超于时代的天才,他们坚信世界还有改善的余地,想要抗拒,拒绝吞下现实,想要改善世界。

或许我们做不成像你一样,但是,为了能让和你一样的小家伙,能对未来进行思考,就必须有人扛起“现在”,在这个正义会因为时局而动摇的时代中,走下去,这就是身为已经被现实同化的我们的工作。

为了接纳了我们的世界,为了好不容易意识到的珍贵,为了我们的家,我们像未来伸出手,将在尚未存在的时间之中我们的爱人的悲苦就吃下去,然后在“现在”化为恶鬼,撕碎我们的敌人。

这就是我们的赎罪,我们的生活。

唉。。。。。。。。。。。萨拉。塞西尔听到这,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不过这次,我们是亏了,早知道联邦要动用卫星激光炮,没必要对那群疯子的旗舰发动核打击,但是这样也有好处,第17独立大队可以真正意义上的消失于编制之中,以后尽可大展拳脚。”乌美什继续用手扒拉着那多红色的花。

“我得,申请退出。。。。。。”

“批准,从今往后,17独立大队将彻底引入黑暗,赵和你都将离队,虽然这是预定的事情,但是想必现在还有你那个小女朋友的关系吧。”

“鲁西耶小姐不是我的女朋友。。。”

“那是什么?”

“只是觉得,亏欠她。。。”

“还在纠结那次救援行动,”乌美什无奈的看着萨拉,“联邦的间谍早已渗透进去了,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当时没有及时杀到,会发生什么?吉翁现在的骁将,这次帮了我们大忙的小子会被抓走,你的鲁西耶小姐也会走入悲惨的命运回廊,那发坠落在他们身边的导弹,只能说是不幸的事故。”

“可不管怎么说,我依然夺走了她的很多。。。”

“别再天真,那会害死人,你心里也知道,你也知道联邦是不会让那小子带着史黛拉。鲁西耶就那么隐居下去的,你都知道,只是你拒绝承认。”

“我只是需要时间。”

“你还需要勇气,虽然那是很难得到的东西,但是就像我和约翰走到一起一样,为什么不向她伸出手呢,在你去医院看她的时候,我在门外观察了那姑娘的眼神,她在依靠着你。”

“她应该依靠的是岛上的那个男孩!!!!!”

啪!!!乌美什抓住床栏,然后用力给了部下一个耳光。

“你想让她依靠一个已经是过去的存在?!你想让她依靠悲惨的回忆?!忘掉过去的记忆,对她来说,只能说是神的宽恕,你只要保证她的现在和她的将来,不再次悲惨,就足够了。”

“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啊。。。。。。”萨拉。塞西尔想起真。飞鸟的敌对眼神就觉得心里发苦。

“那是你自己的问题了,恋爱这种事情,要靠坚定,既然你恢复了,我就走了,等一下就是分别的时候了。”

“达菲队长。。。。。”

“以后大概还有机会相见吧。”乌美什。达菲转身离去。

“对了,达菲队长,约翰,有消息么?”在乌美什关门的瞬间,萨拉出言询问大队长那个调整者爱人的消息。

“那个人的事情,已经。。。。。。。。。。。。不能再牵挂了。”

丢下这样的话,乌美什的身影消失了,萨拉。塞西尔呆呆的躺在病床上。

“约翰死了,根据逃回来的人报告,是极不光彩的死法,似乎是在那枚弹头第一次被引爆之后,精神陷入崩溃边缘,然后向赶来支援的吉翁友军开了枪,结果在崩溃逃跑的时候,被敌人从背后击中。”

赵炎蒙的声音和他的人一起进来了。

“坚强起来吧,谁也不是圣人啊。”赵炎蒙按住萨拉的脑袋。

萨拉。塞西尔泪流满面。

番外 公元2092(3)

K.O!!!

立体投影仪打出两个大大的字母,灯光先是骤然暗下去,然后伴随着各种欢呼,尖叫和口哨声猛的亮起来。

“Yeah,Ken!!!!!!!!!”

“You—da---Man!!!!!!!!”

“Owned!!!!!”

“Pure---Pwnage,Bro!!!”

黑人,白人,亚裔的欢呼混杂在一起,不过身处一间封闭虚拟格斗室里的黑发少年在卸下全身上下的发射器后却只是鼓起嘴长出了一口气,皱着眉头看着格斗室的门,似乎不太愿意出去接受fans们的热情。

他只想拿了钱走人,因为他对于这胜利没有过多的重视。

首先他对于这不需要真正力量,只需要招式的虚拟格斗KOF—Next—Age没有多大兴趣,来参加也只不过是为了补贴家用,毕竟一家人生活艰难,他还要供弟弟上学;父亲陈响铭偷渡到此之后,生活一直就没那么顺利过。

其次,他觉得他实在有些胜之不武,虽说他的fans们认为这是他学习中国功夫的结果,虽说他自己也没去否认,但那毕竟不是真正的原因。

他有个秘密。

晃了晃脑袋,终于停止思考的黑发少年还是推开门走了出去,脸上堆起一个虚假的强势笑容之后,他举高了手向Fans们致意,然后按照赞助商的安排说出了自己将参加第27届世界虚拟格斗大赛的消息,在得到一阵能把楼板震穿的欢呼之后,他终于一边挥手一边走向了后台。

在后台,和赞助商简单的聊了几句,他就拿着奖金准备回家了。

走出大楼,外面的大屏幕上还在播放着他刚才的格斗画面,他抬头看了看之后,随即抬手揉了揉眼睛,苦涩的笑了笑。

他有个秘密,一个16年来只有他自己知道的秘密,那就是世界在他的眼里和别人不同;在家人眼中很有意思的电影,在他的眼中变成像是蜗牛爬一样的慢镜头;弟弟看的很开心的动画片,在他的眼里变成了拙劣的图画书在翻页。

是的,他的双眼就好像可以调节放映速度的控制器,只是那个速度永久的被定格在慢放上,虽然这种情况随着他年龄的增长在逐渐好转,可是他依然能依靠这个他不知道该说是天赋还是诅咒的东西,“预知”对手的攻击,从而打赢那个他本来不能打赢的虚拟格斗游戏。

再过两年就没事了吧,黑发少年这样想着,颠了颠那张刚打了些钱进去的银行卡,哼起了小曲,今天做个茄汁猪排饭好了。

可是走着走着,他忽然觉得胸口一紧,随即就是一阵头晕目眩,啪一下摔倒在地,旁边的路人惊叫着冲了过来,有人拨打了911。

几小时后,黑发的青年在医院里醒来,等到口干舌燥和头晕目眩过去之后,他支起身体的时候,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这应该不是普通的医院才对,至少普通的医院不会把一个在街上昏倒的人放在一个看起来就很坚固的透明的单独病房里,而且他很肯定普通医院不会给他专门配备一群看起来就很彪悍的保镖像铁桶一样围住他。

普通医院也不会有一个让他脸红的漂亮火辣的女郎穿着西装坐在他的床头,在这个失业率爆棚的年代更不会。

不过早熟少年的心性让他在看了周围和那个女郎几秒钟之后,就把注意力放在那个女郎的胸部了---------准确的说,是哪个女郎胸部的铭牌上。

“我们找你有些事情,不过在那之前,先自我介绍一下,我的名字是艾达。芳汀,我代表这个国家的一种意志,”金发女郎艾达笑着挪动了几下身体,坐在黑发少年的前面,“一种不允许你拒绝的意志,你知道为什么你不能拒绝么?”

“不知道。”

“因为在这个上帝都去拉斯维加斯度假不值班的年代,你连祈祷的对象都没有,这就是为什么,你有天赋,有个管理这个国家的利益团体和这个国家都需要的东西,你知道我在说什么么?”艾达边说,边指了指自己的眼睛。

早该知道自己的秘密曝光了的,黑发少年苦笑。

“就像我说的一样,这个国家的上帝去拉斯维加斯度假了,所以我们有一个优势,也有一个劣势,平时我们的优势让我们得以主导世界,但是现在我们的劣势却让我们很尴尬,这就是你发挥作用的时候了,你向神祈祷,不是么,每天三次?”艾达。芳汀掏出一支女士香烟点燃。

“你们还真的是查的很清楚。”

“我们当然查的清楚,在利益几乎驱动一切的国度里,效率是个很容易达到的词,尤其在这个时代,这就是我接着要说的了,你的贡献是不会没有报酬的,你身后没有10亿国民,但是你身后有你的家人,一张联邦大-法官和总统联合签署的文件,还有3000万USD,当然,还有3张绿卡和一张房产证。”艾达把一个稀有的纸质文件袋放在病床上。

黑发少年拿起文件袋,打开,静静的翻看了里面的东西一会,看完之后,才看了看那个站在艾达身后,佩戴着不同铭牌的法官。

过了好一会,黑发少年放下文件袋。

“你大胆,冷静,果断,现在你需要拥有多一种素质,决心;这世界不是免费的,实际上现在这个时代比任何时候都要现实,你看了文件,知道你的家人还会得到什么,那么为了能得到的,你得付出一些劳动和代价,你的回答是?”

“我参加。”

“明智而且实在的选择,现在我们有一些记录工作要做,”艾达点了点头,“你们都进来吧。”

门外走进来三个看不出是医生还是科学家的人走了进来。

。。。。。。。。。。。。。。。。。。。。

。。。。。。。。。。。。。。。。。。。。

。。。。。。。。。。。。。。。。。。。

几小时后,太阳落山的时候,事情似乎终于告一段落,病房里再次只剩下三个人。

“最后一件事,我们需要一个名字。”

“你不觉得很讽刺么,名字居然是最后才需要的,最不重要的。”

“在那里,会是一个新的开始,你可以说那是一个新的世界。”

“那就,萨拉。塞西尔吧,和这位法官一样。”

“我不反对,那么明天见。”

艾达。芳汀向少年道别之后,和联邦大-法官的助理一起走出了医院,两人分别的时候,艾达忽然拿过那份文件撕了个粉碎。

“这是签好的联邦法律文件!!!!”

“上帝都去拉斯维加斯了,你还废话什么,记得,你只需要知道你需要知道的,而你现在不需要知道一切。”

黑发少年躺在病床上,默默的在心里念着。。。。。

概念就是。。。。。。。。。。

序章-至忧,母星降下

这卷的卷名揭晓,要猜猜下一卷么,如果猜对的人占大多数,我就连更不止.

猜错的占多数,我就单更?

等下就开新的盘口,不对,是选择题?

《机械设定》卷展开,各机设定按顺序发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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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裹机体的等离子体不停的发出可怖的爆裂声,白炽的光漩涡中放射的是启动了头盔滤光功能后依然让人新生恐惧的耀眼亮光。

机舱在颤抖着,郭周义的瞳孔随着全景屏幕上的条码转动着,下落速度比预期中的要快,驾驶着扎夫特的新型机而产生的对机体的不信任感,让那种可能会被那灼热的奔流吞没的恐惧感遭到增幅。

不过可能这种不安感并不是出于对自身的关爱,身体被压在驾驶椅上的郭周义扭动脖颈,看着坐在临时加装的辅助席上的哈曼,一想到她可能会因为不过硬的技术而被这种热流吞没,一种恐惧感就涌上心头。

要不然,向阿瑞斯靠过去,怀着这样的念头,郭周义用视线的一角打量着在自己机体斜下方,同样周身因为被稀薄的等离子化空气包裹而发出耀眼白光的扎夫特新型主力舰,利用阿瑞斯当做隔热板的话,应当可以无忧。

“不要那么想。”似乎感受到身边之人的担忧,坐在没有强力抗荷装置的临时座椅上的哈曼出言安慰,同时视线却依然没有离开她面前的一小块屏幕上呈现出来的文档。

利特尔顿关于会计学的演化历史的论述,这是哈曼在那剧烈的震动中翻看的文档的名字,这让郭周义心里不禁有了一种羞愧感。

被大气摩擦,机体表层温度超过摄氏1500度,扎夫特的新一代主力MS之一“暴风剑士(StormSworder)”如同冲浪板一样,乘着等离子的巨浪,陪伴着主力舰阿瑞斯冲入大气层之中。

关于蓝波斯菊的“独自行动”带给宇宙殖民地的恐惧与愤怒,连带着直布罗陀本来进行顺利但是现在暂停的撤军问题,一直脾气很好的Plant评议会议长拉克丝。克莱因似乎也愤怒了---将卡纳巴议员原定乘坐去直布罗陀商谈撤军问题的民用穿梭机换成了最新下水的“阿瑞斯”级战舰一号舰。

并且仿佛在向地球政府战士扎夫特在MS技术上正在奋起直追一样,让阿瑞斯搭载的MS战斗群中的两台暴风剑士以MA形态直接突入大气层。

“扎夫特一直靠空降舱投放主力MS部队,这也算是个信号吧,议长没有掩盖情报的话,现在正全力运转的扎夫特工厂一个月能送出至少30台暴风剑士,这机体的性能还算不错,”震动最剧烈的时候,哈曼终于关上了文档,“她也是希望多加点筹码,毕竟这第一次会谈和以后的会谈都是不能曝光的事情。”

“我知道,大气圈突入,最后阶段,坐好了。”郭周义点了点头。

“你专心操作。”哈曼不再吭声了。

马上就要穿透包裹着蔚蓝木星那如同肥皂泡一般的膜,一直将突入程序交给电脑控制的郭周义此时取回了一半的控制权,这突破灼热地狱的最后阶段,不得不小心从事;以20马赫的速度冲向地球,不是好玩的事情,为了防止万一会出现的最糟糕的状况,他必须保持精神集中,准备随时介入控制。

握紧了操纵杆,郭周义在逐渐从白热变成红色的热气光芒之中,试图让自己完全平静下来,直接突破大气层,这是他以前没做过的事情,而且身边还带着与公与私都不能出事的她,以前觉得突入大气层的机体划出的白色轨迹很美的心情现在早就消失不见了。

这样胡思乱想的郭周义,忽然发现,不知何时,那没有被红色的光芒包裹的全景座舱的上端不知何时已经完成了从漆黑到深蓝的转变,锐利的星光从身边急速的退去,取而代之的是包围自己的强光。

被兰巴。拉鲁狠狠操练过的郭周义反射性的拉动操纵杆,尾翼运动的声音传了过来,承受住浓密大气的主翼正在帮助机体减速。

穿过平流层就算是基本安全了,送了一口气的郭周义扭过头去,发现爱人此时正散发出与自己年龄相符的纯真---哈曼正用手挡住太阳的光芒,那仅仅是本能的动作,并不会起到任何的作用,头盔和座舱的过滤系统早已解决一切。

不过看到哈曼这样,郭周义觉得很开心。

是啊,自己也想那么做呢,赐予所有生物光芒的太阳就在那里,散发着和煦的光芒,并非自己在宇宙里见到的看到的可怕的超高热球体。

白云组成的纹路图案就浮在脚边,哈曼这样低声呢喃着,没有阻挡着身边伸过来的手。

咔嚓一声,郭周义帮哈曼升起了头盔的面罩:

“这样看舒服一些。”

“谢谢。”

在这样的高度,蔚蓝的海洋还如同平板一样,看不到波涛的起伏,但是也正是因为这样,屏幕被这些蓝色满满的撑住。

自己该如何形容这份宽广,这些绚丽的色彩呢?

接受了良好的文学教育的哈曼,发现自己此刻词汇匮乏。

身体的感觉也在变化,自己可以握住操纵杆的手正在变得沉重,明明血液都在向一点集中而去,但是自己却不会觉得不快,与在宇宙中的高机动过载感觉完全不同,细胞的欢唱让哈曼坚定了自己的信念。

诞生之地,回归之地。

难道自己当年拟定的地球圈归还计划,一切都是冥冥之中的定数么?

这样想着,女执政不禁有些害怕,这时,柔和的声音传来:

“欢迎来地球。”

哈曼扭头看去,同样的景色也在他的瞳内微微的抖动,在不同于真空静止的时间之中,光,声音,风都在努力的表现自己。

感觉到地球的呼吸和爱人的呼吸,哈曼重新将目光投向天蓝的水平线。

包裹着机体的冲击波扩散开来,在青空中消失不见,暴风剑士面对着蓝色的海洋和直布罗陀,稳定的下降着。

“巴基纳少尉,机体状态如何?”穿过干扰圈,阿瑞斯的舰长阿瑟。特莱茵发来激光通信。

“相当不错,”郭周义并不在对赞美之词的控制上表现出吝啬,“暴风剑士相当优秀,如果机载的武器系统真的能如同说明一样的优秀,这无疑会是好机体。”

“承蒙您夸奖,”阿瑟并没有在敷衍奉承,能得到吉翁的骁将的赞誉,这对机体是一种肯定,尤其是来自于一个对机体很挑剔的摔机大王,“直布罗陀的巴比已经升空了,安全应该不成问题了。”

“我也不相信有人敢在直布罗陀上空胡闹。”

“这是自然,那么,请向阿瑞斯靠拢,着陆的时候,还是得站在阿瑞斯的甲板上的。”

在直布罗陀基地中,基地司令官拉多尔看着正逐渐向基地接近的战舰和MS,轻轻的叹了口气;他从骨子里是支持现在的议长的,可是现在议长的一些行动却在向原萨拉派靠拢,这是为什么呢?

新型战舰,新型MS,还是嚣张的直接突入大气层,而且据说派的驾驶员也是精锐?

这种示威一样的行为。。。。。。。唉。。。。。。

“您该出去准备了,仪仗队已经在候命了。”

“港口封锁的如何了?”

“已经完成,安全和保密性绝对有保证。”

“那就好,议长的命令还是要办到的。”拉多尔点了点头,表示满意之后,便开始对着镜子开始最后整理仪容。

一小时多以后,当阿瑞斯终于停稳之后,压抑着内心好奇的基地司令拉多尔终于等来了他想要的答案。

虽然戴了假发,面容也经过一定的处理,不过应该不可能认错的,拉多尔看着跟在阿瑟。特莱茵身后的一名身穿扎夫特驾驶服的女性,心里暗暗的下了判断。

“好不容易来了地球,不呼吸一下海风怎么行,你说呢?”拉多尔向那位女性身后的男性驾驶员这样说。

“您说的没错。”

头盔摘下,带来拉多尔身后列队的扎夫特驾驶员们的惊呼。

甘愿站在身后么,拉多尔看着跟在跟在哈曼身后的郭周义,又想起自己的议长和她的丈夫,摇了摇头。

第一章 Into-A-Dying-Day

被自己放出的浮游炮所撕咬的盖茨和火虎,还有那些被光束军刀碰到就应该破碎的伪装气球,这一切一切透过黑色的滤光镜打在自己眼中的景色,颜色都是错乱的。

如果是真正意义上的破坏性的MS白刃战,现在那些东西应该是鲜红的,是的,应该是被自己眼底的出血所覆盖,脆弱的人体器官之下显示出的鲜红。

这种思考的冲动海潮般的涌起,感觉不到敌意的新人类轻叹了一口气,将操纵杆轻轻的向前一递,直刺的光束军刀在戳过伪装气球之后,被灵活的手腕带动,将推进力不足的盖茨的手臂斩断。

“模拟对抗结束!”伴随着这样带着些许兴奋的女声,郭周义摘下头盔,有些失神的看了看重新变成一片灰蒙蒙的全景座舱荧幕。

用食指在自己的下巴尖部位轻轻的一按,然后将头盔取下,郭周义的眉头轻轻一皱,随即用手指在脖颈处一摸---居然出汗了。

明明没有真实的经历那种超负荷的战斗,可是却出汗了,这是因为地球的温度和没有启动温控系统的缘故么?

感受到那些汗液的侵蚀,郭周义终于从模拟战和真实的战斗的幻境夹击中解脱出来,准备伸手去打开驾驶舱的舱盖。

可是舱盖却早先一步被打开,几个脑袋把舱门口挤满,透过缝隙,郭周义能看到站在二层甲板回廊上向这里张望的人影。

“特莱茵舰长,您,也很闲?”在那几个人中,郭周义发现了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阿瑟。特莱茵。

感觉到对方在那个“也”字上额外加重了发音,阿瑟笑了:

“我这也算不上是闲,毕竟这也是阿瑞斯级战舰的一个重要测试部分,只是本来应该有吉翁的基迈拉队的精锐协助的,不过有你协助会更好。”

“那到未必,”郭周义摇了摇头,从驾驶舱中钻出,“我只有一个,但是基迈拉队,虽然还在重新组建的过程中,不过那里涌出的精锐可是复数的。”

“但是如果阿瑞斯的舰载防空网能阻止你的猛攻,那会是很不错的事情。”和郭周义一起站在升降机上,阿瑟挥手驱散还在围观的整备人员的同时,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已经做得很不错了,我以前战斗的影像CG化的很好,现在暴风剑士的机载学习电脑也很不错,看来总帅的支援给的很到位。”郭周义随即做了个用手指捻钱的姿势。

“那些花费都是必须的,而且吉翁要求的价格绝对比从阿纳海姆买要优惠的太多,”阿瑟摆手,“其实联邦的MS的一些基础技术优势,比如磁气覆膜和学习电脑,唉。。。幻象粒子虽然能起到类似的作用,但是消耗太大了啊。”

“暴风剑士做的很不错,无论是转身时间,还是变形时间,骨架的稳定性也很高,电脑的性能相当不错,不需要我亲自协调几部小型电机和四肢的平衡,驾驶员能腾出手去应付更多的事情。”郭周义想了想扎夫特次世代的主力量产机之一的性能,再次给似乎信心不足的扎夫特舰长以肯定的答复。

“但是还是输了啊。”

“那算个屁,”郭周义笑着吐出脏字,“一架盖茨,两架火虎,暴风剑士三机,在那么远的距离上向我突击,浮游炮的判定还是按照我毫无负担时的攻击精度做的,有什么根据?再说,真的到了需要将阿瑞斯投入前线的战斗,会只有那几台机体围攻我么,磁气覆膜处理过的机体可不会再出现那种十几台Wingdam围着一台MS疯狂射击,结果全部没有命中的笑话了。”

“也对,机体的反应速度毕竟是上去了,”阿瑟点头,脸上的不安总算是消失了一点,“只是以后的战斗会更凶险吧,米诺夫斯基粒子,再有幻象粒子干扰激光通信。。。。。。”

“破坏性的MS白刃战,长距离武器很来就和MS的开发思想相互矛盾,”郭周义耸了耸肩,“我先回去了,一个上午就弄了5个小时,再说她今天的会议也该开完了。”

“午餐时见。”阿瑟在通向舰内的通道口和郭周义挥手道别。

就在阿瑟的身影消失之后,郭周义忽然停了下来。

“不愧是所谓的Newtype,感觉敏锐,是感觉到了我们所谓的气么?”低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郭周义转过身去。

波浪般的金发,刀削斧凿的但是很年轻的面孔,宛若希腊神殿里的雕像,郭周义认为这长相实在离实战这个概念很远,这领队的男人应该去当模特什么的。

不过他旁边那个长着一头暗褐色头发还有黑色的眼眸的少女,乍看上去长的与实战相隔的更遥远-------像是某种叫仓鼠的动物。

第三个明显有中东附近的住民的血统特征的家伙,正在用手轻轻的拽着鼓起腮帮子等着自己的少女的手。

是刚才被击败的小队,郭周义皱了皱眉头,吉翁的氛围和扎夫特差别甚远;在吉翁,虽然老兵对自己吼叫的情况时有发生,而且王牌带有孤高的骑士气质,但是却绝对不会有颐指气使的事情发生,而且虽然有军衔,但是军内的带色视线却比号称官兵一家不分军衔的“花花绿绿”强。

噗,花花绿绿,想起兰巴。拉鲁告诉他的现在军内对盟友的流行内部叫法,郭周义笑着摇了摇头。

“你还真是相当的傲气。”郭周义这样的动作落在扎夫特三名红衣的眼里,变成了一种刺激性的存在。

“请原谅,我刚才有些走神了,整个上午一直在忙,精神有点恍惚。”郭周义急忙鞠躬致歉,这个举动让领队的金发红衣点了点头。

“我们也是,失礼了,请你理解,身为红衣却被模拟战的对手全部击坠,这实在不是能让人高兴起来的事情。”

“这是自然。”郭周义点头,他感觉不到恶意,对方说的也是事实,并不是值得争吵的事情,他相信对方来找自己也并非是为了无聊的争执。

“那么,巴基纳中尉,能否和你一起吃午餐。”被郭周义冠上“仓鼠”这个象征的东洋少女提出了邀请。

“虽然不反对,但是很抱歉,等一下我有约,能不能边走边说?”

“那么,关于刚才的战斗。。。。。。。。”

“其实没必要在意太多,你们面对的是被设定为全副武装的沙扎比改,而且我当时没有G力的重负,自然能超额发挥,不然,真的在宇宙作战的话,像是用脚去踩线控炮这种无聊的事情我是不会去做的,那并不是在炫耀武力,只是单纯的有余力而已。”在三人组发问之前,郭周义先说出一番像是表达立场的话。

“听到你这么说,总觉得能松口气了。”

“但是,也并不是没有失误,像面对浮游炮时的应对,模拟战的CG我也看过了,为什么在当时选择启用光束加特林?”与扎夫特三人走在走廊,郭周义试图以诱导的方式向对方解释他们犯的错误。

“暴风剑士的对微型体积物体的探测很不错。。。。。。”红衣“仓鼠”小声嘟囔着。

郭周义很快侧过头,仿佛看着一堆无机物一般的冷冽视线让扎夫特三人组感到惊讶:

“光束加特林对暴风剑士来说是耗电大户所以不能一直连线,你们比我清楚,那武器需要至少2。6秒的预热时间,与那想必,混入曳光弹并且能立刻开始扫射的火神炮才是更佳的选择,怎么会犯这种愚蠢的错误?!”

目瞪口呆的看着咆哮过的郭周义大步的离去,一直没吭声的阿拉伯男子抓了抓头,很是纳闷的问:

“至于么。。。?”

这就是驾驶新型机的精锐,这就是被拼死守住的Plant为自己选择守护者,郭周义快步的走着,只觉得一股莫名的怒气不断地蒸腾。

“带你来直布罗陀本意是为了让你放松的,可是我觉得你似乎绷得更紧了。”直到回到房间,坐在沙发上闭目休息的哈曼的声音传来,郭周义才觉得那股怒气被压了下去。

“你今天战况如何?”郭周义径自走到冰箱旁边,伸手向里面抓去。

“互相咬来咬去的事情,他们并不比加米托夫更难缠,尤其是在手上有鬼牌的时候,别喝了,你以前不喜欢喝酒的。”哈曼站起身来,抓住郭周义已经握住酒瓶的手。

“抱歉。。。”看着显露疲态,却依然从沙发上起身的哈曼,郭周义把酒瓶放了回去。

“并不是谁都会有你的觉悟,也不是谁都会像你一样痛恨自己的无力,要给他人以余地,所谓相信就是这么回事,就像你我之间现在互相不透露一个秘密一样,像对我一样对世界,不行么?”

被那双鲜明的瞳孔纳入,感受着手上传来的触感,郭周义不置可否的叹了口气,虽然那双眼眸中有坚定的意志和疲倦的温柔混合成的漩涡,可是这个问题却让自己不自觉地逃脱了。

像对她一样对整个世界?那怎么可能。。。?

看着爱人嘴角泛起的一丝讥讽的笑意,哈曼也从那种莫名的情绪中走了出来---不知道那是身为新人类的直觉还是一种担忧,自己有一种想向托付后事一样向他托付一件事的冲动,为了防止一切都被破坏殆尽。

但是,怎么可能呢,自己说的也确实不近情理,怎么能一下子就要求他像对待自己一般去对待整个世界,想到这,哈曼一巴掌拍在又去摸酒瓶的郭周义的手上:

“下午休息,一起出去放松一下?”

“去游泳?”

“很遗憾,现在的水温有些凉,我没打算染病。”

“抱歉,我不是说。。。”

“我是说我很遗憾,不能穿上泳衣展示一下自己。”哈曼骄傲的笑着,看着爱人将冷冽的气息从脸上扫掉,然后露出一个她很久没见的羞赧的笑。

第2章 在她/他身边

刨削而成的木柱看似经历过时间的洗礼而显得腐朽而苍老,被这些木柱支撑的天花板上画着白云和蓝天;而在这些被人工勾画出的风景旁边,仿佛只是隔着一条线一样,就是真正的天空------因为风起而云层卷动的,略显阴沉的直布罗陀的天空。

那人工画出的鲜艳的蓝色和白色刺痛了郭周义的眼睛,他逐渐将靠在椅背上呈后仰状的脑袋向前移动,随着视线中那粗劣的蓝白景象的消失,那乍看上去不怎么美丽的灰色天空沾满了郭周义的视野,让他觉得舒服起来。

这样的舒畅涌上心头的瞬间,郭周义呼出一口满足的气,猛的向前一甩头,从刚才那种脑袋靠在椅背上的彻底懒惰的姿态中摆脱出来。

古老的石头道路,夹杂着扎夫特军人的人流,还有那把上面写着“Halo—Coffee”的阳伞以及那句让他想笑的广告词“Coffee—Worth—Dying—For”------确实,那咖啡喝的他想死,因为看到那小黑板上写着的“本店获奖咖啡---以火热的红色温暖你的心”而使得他买了一杯的---

辣椒咖啡。

“怎么,咖啡不好喝么?”

耳边传来轻快的笑声,郭周义将视线移动到正用手指弹着自己的咖啡杯,笑着看着自己的哈曼身上。

“我啊,嗨。。。。。。”郭周义叹了口气,想说什么可是又没说出来,那感觉让他觉得就像是刚才逛街的时候喝下一罐碳酸饮料结果打不出嗝一样难受。

“喝不下去了吧。”哈曼说着,用手指捻起咖啡杯旁边那块白色的棉花糖,丢进嘴里。

“小看我。”说完,郭周义直接端起咖啡杯,将有些冷掉的特色辣椒咖啡一下子灌了下去。

顿时,他的脸像是被揉捏的面团一样挤在了一起。

噗嗤,哈曼用手捂住嘴,闷笑起来。

“笑吧,你就笑吧,”郭周义不以为意的摇了摇头,可是看到哈曼把手放下去的时候,他却抬起手,在哈曼的脸上轻轻的一拂,“棉花糖的糖粉,沾到了。”

“谢谢。”哈曼轻声道谢之后,抓起摆在咖啡杯旁那个写着Gitanes的烟盒,从中抽出一只点燃。

郭周义没有去制止她。

“说起来,直布罗陀的那块大岩石的上面,还有什么在海峡中眺望非洲大陆的活动,唔,这也算是好不容易来一次,不去试试看?”郭周义指了指远处的海面,手臂一抡,又指了指那块高的过分的岩石。

“没什么兴致呢。”哈曼摇了摇头。

“果然是连日的会议,累了吧。”

“并非是那个理由。”

果然,这种事情是无解的呢---看着郭周义一脸纳闷的表情,哈曼在心底这样感叹;她知道他对于那些所谓的观光活动持有莫名的反感,所以才选择了这样平静的休息时间,可是他却偏偏在意自己的身体的同时,努力的想要去迁就自己。

互相迁就,互相伤害,当初那个金发的家伙是不是也是一直在迁就自己呢,就这样迁就,然后伤害,虽然那迁就是自愿的,可是本该是自愿的,不想求回报的努力得不到回报的时候,也会心生怨恨么,所以说,那大概不是爱?

心里涌起这样可怕的念头,哈曼站起身,坐到了郭周义坐的长椅上。

“没事的,没事的。”郭周义看了看被扔在烟灰缸里才抽了几口的香烟,又看了看靠在自己身边之后又要去抓烟的哈曼,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轻轻的拍打起来。

“怎么刚才就不制止我呢?”

“不知道为什么,只是觉得刚才没有那个必要,也不想那么去做。”

真自信呢,发出这样轻声的嘟囔,哈曼轻轻的将头靠在郭周义的肩上。

为什么她会在颤抖呢,约定早就做过了,难道在已经互相看到过对方的“内在”,并且做出约定的现在,自己依然无法让她安心么,被这样的思绪困扰,郭周义也开始被一种无法挥去的,窒息一般的痛楚缠住。

“你知道么,我在动摇啊,在和那群联邦的政客对话之后,我动摇了啊,”哈曼的声音在轻轻的颤抖着,“我一直以为觉悟这东西,和目标是没什么两样的,现在,自身的觉悟都动摇了的我,真的能继续走下去么?”

郭周义没有出声,只是更用力的握紧哈曼的手。

“为什么地球这个系统会自然而然的产生重力,为什么这重力不需要拼命去制造动力也会存在,为什么这里的太阳不是人造的,这些宇宙移民的新生一代所持有的问题,在那些人的眼里看起来是可笑的。。。那是一群不会依托除了自己和自己手中的东西之外的家伙。。。。。。”

“无论是被叫做希望,还是被称为可能性,每个人心中都是有的,而且又彼此各不相同,但是那群人。。。。。。他们的不同几乎让人无法接受啊。。。”

“出于对和自己不同的东西的恐惧感,而将自己心中的所谓正义和戒律强化到了前所未有的强度。。。”

“一群杀了自己的神明的人,”郭周义在这时候开了口,“所以,害怕和这些人在一起,永远无法改变任何事,真是的,你担心这些事干什么啊。”

听到这句仿佛充满牢骚的质问,哈曼愣了一下,抬起头,和郭周义对视了几秒之后,忽然脸上的阴云消失大半。

“或许我现在仍然只能是驾驶员这种战斗单元,但是,我想这已经足够了,管他什么NE计划,我必定会让那些谋杀了自己内在的可能性的人知道,他们错的有多么的离谱。”

传来的充满自信和温柔的话语,却一下子让哈曼脸上的阳光再次消失的无影无踪,她坐直了身体,很正式的看着在她的注视下逐渐变得有些不自然的男人:

“算了,没什么事了,听你说了之后,我觉得似乎真的是没什么值得遮掩担忧的了。”

最终自己还是没有说出来,那份隐藏在最深处的担忧,是Newtype的直觉么,还是自己最近一直感觉到的某种莫名的力量展示给自己的未来;现在的他无疑将自己当成了他自身的“光”,将他自身全部的可能性托付给自己,但是如果自己不在了,或者再次被世界的恶意所吞没的话,他会怎么样呢?

现在已经与他同在的那股庞大的力量又会怎么样呢?

如果自己必须离去的话,他会经历怎样的痛苦呢,在那之后,他又会决定怎么作呢?

被某种尚未化为实体的直觉钻入胸口,一瞬间,某种模糊的可能性,某个模糊的未来掠过眼前,哈曼被什么驱使着,用双手固定住爱人的脸颊,紧盯着对方放射出澄澈光芒的眼睛:

“呐,和我约定一件事好么,就是,无论发生什么,都要继续相信下去!”

“呃?相信。。。。。。?相信什么?你这是怎么了?累坏了么?都说了不用担心我。。。”郭周义被哈曼瞬间放出的混合着温婉和执着的气息所震撼,颇有些模不着头脑回答着。

“能和我约定么?”哈曼紧追不舍。

“嗯,和你约定。”虽然不知道她在担心着什么,但是如果不约定的话,她便无法安心,出于这种考量和对于爱人的信任,郭周义点头答应。

“真是太好了。”

【真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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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策了啊,虽然那小妞赢了创意咖啡大赛,但是那味道我居然没尝过就相信了,没想到居然那么有冲击性,失策了啊,还以为是一般的辣椒咖啡,”名为Halo的咖啡馆的老板痛苦的捂着头,“明天就让那个东方来的女士滚蛋吧,工钱付给她两周。。。”

“哎?!解雇我?!”躲在窗外偷听的黑发少女惊呼出来。

第3章 噼里啪啦

将文件副本交给自己的行政副官,与联邦的谈判代表告别的时候,距离回归宇宙准备展开第二阶段的秘密会议的时间已经只剩下不到10小时了。

时间就是这样紧张啊,这样在内心嘲笑自己的哈曼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临时的住所的时候,却发现郭周义并不在房间内。

也不在直布罗陀基地内的什么地方,在询问了基地司令拉多尔后,哈曼得到的是拉多尔挂着疑惑不解的表情给出的一个地点---旧时代英军建设的“大包围”隧道。

他怎么跑去那种地方,还以为他应该是很讨厌那些历史遗迹的,带着这样的疑惑,哈曼拒绝了拉多尔派人去将郭周义寻找回来的建议,自己带上警卫向那个被当做遗迹保护的地点出发了。

“真是的,那个家伙到底想干什么啊?”几天以来一直和郭周义进行模拟战的戈尔迪翁小队的队长一边用力的抓着自己的金发,一边向拉多尔抱怨。

“你少用薪金去喝酒泡妞,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拉多尔耸了耸肩,对自己手下的精锐的抱怨表示不屑一顾。

“那可是整整1万5啊,整整1万5,就这样被掏空了,现在汇率正是不错的时候呢,真是的。”

“你一直拉着巴基纳中尉打模拟战,那可不是约好了的援助,就当是你掏钱代替军队补偿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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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接近那被称为“海格力斯之柱”的巨岩,到达那些曾经如同蛛网般密布于其下的隧道网络,现在却只剩下一小段还作为文物保持着原来的状态的通道口时,哈曼觉得一个词忽然带着仿佛无可回避的真实感逼近了---

监牢。

并没有作为扎夫特军的基地建设的一部分,所以看不到过于现代化的设施,紧紧采取最低限度的维护,使其保证不坍塌并且具有历史气味的改造,透露出腐朽的气息。

郭周义从基地开走的军车就停在那个隧道的入口,哈曼摆脱了洞口投射出的让她不愉快的气息,招呼两个贴身警卫与她一齐走了进去。

他究竟在里面干什么呢,里面有什么东西这么吸引人?

这样想着,一种轻盈的愉快让哈曼忘记了寂然冰冷的空气包围了身体的感觉,她将风声抛在脑后,在昏暗的灯光下向隧道深处走去。

并无意于挂在两侧墙上的,那些关于对这段作为文物或者说遗迹的隧道的旅游说明,哈曼走的相当快,很快就来到一个被打穿的孔洞前。

他就在里面,能感觉得到,哈曼挥手示意让警卫停在洞口,自己走了进去。

里面的景象让她倒抽了一口气,而突然拉高的天花板带来的虚幻的压迫感让她的脚步晃了晃。

可以看出人工痕迹的支撑柱互相隔开一定间距的立着,支撑着上面防止渗漏,倾斜着呈现拱形的天花板;在天花板下面则是即使经过人工维护也仍然显得有些破破烂烂的两列长椅,在这两列椅子的尽头,孔洞的底部,地板被抬高了一节,一座同样近乎于腐朽的祭坛坐落其上。

被些许尘埃所覆盖的红地毯从祭坛前应该是用于传教的讲台前延伸出来,最后,哈曼的视线停留在那个正站在被悬吊在洞穴深处的墙壁上,那个被钉在十字架上受刑的人像下面的人身上。

这不是什么稀奇的东西,虽然信徒的数量不如以前,但是殖民地也都是有教会的,孩子们知道圣诞节也是因为这个叫基督的存在,婚礼和葬礼也有不少人选择在教会进行。

自己也是记得这里的,在阿克西斯,也有这样一座教会,哈曼觉得一阵恍惚,应该是83年最艰苦黑暗的岁月里吧,自己的父亲,马哈拉加耗尽了心里病亡的时候,也有那种叫做牧师的人朗诵了什么。

黑暗的记忆涌上心头,扎比家的领导者的影像还有吉翁。戴肯的印象似乎在哈曼眼中与基督重合到了一起,这让她愤怒的皱起了眉。

与旧时代一样,真实的信仰被血泪冲洗,浸泡于哀伤与悲怒之中,靠着人的血肉建造出的城塞,这里是这样,阿克西斯也是!

为了那些愚蠢的男人看,为了那些过往的遗物!

想到这里,哈曼大步的走过红地毯,穿过这座过去侵攻直布罗陀的英军士兵建立起来的礼拜堂中间空旷的距离,走向站在圣像,烛台,与玛利亚像中间的郭周义。

“我刚才站在这里的时候其实一直在想,你要是不来怎么办。”郭周义转过身来,笑着说。

可能是灯光昏暗的缘故,哈曼并没有发现郭周义的脸被激动的红色所覆盖。

“跑到这种地方来干什么?回去了,出发前我还想做些准备然后休息一下。”被周围的物体散发出的险恶气息包围,哈曼相当不快的转身就要离开。

“哎?别走,我有事。。。有事。。。说,嗯,有事说。”

背后响起一声惊讶的低呼,哈曼感到自己的手被抓住了,她转过身,看到眼前的男人身体保持着一种略微前倾的状态,一只手抓着她的手;另一只手伸的笔直,呈握拳状。

然后郭周义在哈曼疑惑的视线聚焦下,将那只紧握的手翻过来,然后摊开。

那些彩绘后面的灯和周围本来熄灭的灯亮了起来,在光亮之中,哈曼看清了那个之前一直被他握在手中的东西。

一股热潮从身体的某处涌出,和对方倾注在自己身上的视线一起,哈曼觉得自己被内外一起作用的某种情感加热了,一如一度和对方相拥,说出”I—Do”的时候曾经感受过的气息一样,可是却又不一样。

急切,期待,喜悦。

这些感情共鸣的热度,让哈曼产生了一种自己觉得奇怪的冲动---或许这种将人束缚于世界之中的温柔锁链才是一直追求的东西。

“虽然只花了三万,但是是你那天称赞过的样式,我也喜欢,你看。。。”

一大一小两个金属圆环躺在盒子之中,并非是传统的规整的圆形,而是被扭转成像是莫比乌斯环一样的形状;确实,自己曾经称赞过这对戒指。

哈曼用手指夹起那枚小一些指环,向环内看去,果然是---并没有在指环的外部安上多大的一颗贵重的石头,而是在那环的内侧,镶嵌着一颗血红色的宝石。

象征着爱人的血的宝石的两侧,分别刻印着“I”和“DO”。

或许,一切真的都已经不一样了,“死亡是摆脱肉体咒缚的手段,终于自由了”这样的话大概已经不是知晓肉体温暖的自己所能讲的出来的。

带上无尽延展的环,将他的血握于掌心么?

郭周义在剧烈的心跳声中,看着哈曼忽然走到那放置着圣餐盘的桌子前,抓起那个盘子一把向地上摔了下去。

噼里啪啦,盘子碎了一地。

郭周义呆了,这算是。。。。。。。。Yes还是No?

“我的姐姐,做了多兹鲁。扎比的爱妾,但是她过得很幸福,她曾经对我说,在订婚的时候,要把身边的盘子碗什么的打的稀巴烂,把周围弄的一团糟;这样,就算是把两人之间以后日子里的架全打完了,全打碎了的话,以后就没得摔了,夫妻以后就不会有矛盾了。”

哈曼侧过脸,彩绘玻璃后面放射出的光芒让站在身体与圣母像错开的少女放射出无匹的光辉,驱散了郭周义身体内的紧张与激动,只剩下炽热的喜悦。

“勉强合格,至少我很喜欢。”闪着银色光辉的圆环被套在中指上。

“要砸东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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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到底在干什么啊。”站在外面的警卫听着里面噼里啪啦的声音,一阵纳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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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宇宙时代的耶稣基督,我已经不需要了,人类内在的温柔的未来,是值得去追寻的。。。

姐姐,愿你的方法,护佑我和他。。。

第4章 Phase-Two(上)

人类有适应环境的能力。

这是在郭周义提出“究竟是什么原因,使得这些会谈必须在如此隐蔽的状态下进行”这个问题之后,哈曼给出的回答。

或许是被这种乍听上去颇有些不着边际的回答混乱了思绪,郭周义低下头去,轻轻的抚摸戴在中指上的戒指。

这时,他的耳边传来轻轻的啪嗒声,这声轻响促使他重新抬起头来,注视着已经将那本《论殖民地与地球之间的物流》放回桌子上的哈曼。

“在旧时代的时候,瘟疫这种东西过了50年,致死率就下降了,当然,不排除这里有医疗技术进步的原因,但是也不能否定的就是,这是生命在严苛的环境下取得的进化,生命一直就在寻找最适合的方式,而不适合与大环境的,或者,阻碍全体这个概念的存在,会被排除,矛盾的东西。”

说完这一大段话,哈曼停下来,看着郭周义,发现对方并无打断的意向之后,点了点头继续说了下去:

“人的身体和基因如此,其实人类作为整体到目前的思想也是如此,你可以说那是被环境压迫取得的进化,也可以说是被整体环境所赋予的方向;身体会对疾病产生抗体,思想则会对情绪产生抗体。”

郭周义的身体轻轻的颤抖了一下。

“蓝波斯菊的事情向宇宙居民的心里投下了名为恐惧的病毒,于是现在宇宙居民的心里产生了叫做愤怒和憎恨的抗体,去驱赶那些恐惧和迷茫,如果这个时候,作为现在的宇宙居民一大支柱的我们,和联邦政府谈判的消息泄露出去,你觉得会怎么样?其实这答案真的很简单,不是么?”

“我是知道的,只是觉得,有些太残酷了些。”郭周义有些颓丧的向后一仰,整个人瘫在沙发上。

“温柔的人,我喜欢这点,”哈曼也将头靠在沙发上,侧过头去看着郭周义,“但是,温柔和正当性,有的时候拯救不了世界。”

“其实,并不是什么难以理解的事情,只是可能因为人之间无法完全互相信任吧,如果都能相信这次密谈的目的的话,说不定就不会有那么多的误解,这样想的话,我又觉得如果全体人类都是Newtype该有多好。”

“呵呵,那大概不会发生吧,或许有一天,人类的百分之几十会是可以互相理解对方的Newtype,但是绝对不会是全部吧,”哈曼轻笑,“想想看吧,心中所想的事情都会毫无保留的传达给对方哦,这样,会让以谎言当做处事的润滑剂的既存成人世界崩溃的啊。”

或许确实如此,以谎言和遮掩作为润滑剂,将自身变得圆润无比才能存活下去的群体,必定会排斥这样的事情吧。

“虽然父亲过世的早,但是我还是记得的,那时候我已经算是独当一面了,阿克西斯最初开始流浪的时候,到处都是问题,人口,赖以为生的粮食和能源的出产与之相比造成的不均衡,吉翁派系的内斗,思想上的分歧,都说出来的话一个星期都不够用,父亲那时候作为被托孤的人,正好处在暴风中心,一天到晚都有人找,但是不是所有的人他都能见,都想见,更不能说实话。。。。。。。。”

“所以,有的时候为了求得一夜的安眠,父亲会撒谎说有病,甚至在晚上全家不开灯,以躲开某些私自上门的客人,如果全部的人都是Newtype的话,阿克西斯早就毁灭了,把阿克西斯这个小世界放大一下,全世界也是一样的道理。”

“听你这么一说,总觉得救赎这种东西,好像不存在一样。”

“就像我说的,有病毒,必然有抗体,人类还年轻的很,一直走到现在还没有毁灭,证明其内部必然有抗体存在,记得,你不向绝望走过去,绝望就绝对不会出现在你身边。”

被这样的话语所震撼,看着哈曼侧脸的郭周义深刻的体会到为什么自己会被对方吸引,那并非是出于对肉体的渴求或者是单纯的因为对方的名望而产生的幻想,而是更加内在的要素。

越过死亡幽谷的少女身上有着无皮的光辉,那是将一切都送到了名为“悟”的彼岸才能产生的气定神闲,而这其中,有自己的一份努力。

想到这,郭周义的嘴角也轻轻的上扬,虽然现在自己并不清楚自己该做什么,但是自己知道自己擅长做什么,并且身边有着可以完全托付和信任的她,这就够了。

是的,和宇宙相比,宽阔这个词显得渺小;而和时间相比,漫长就显得渺小。

只要不是像自己过去一样空虚的活着,而是为了什么去努力的话,总有能看到进步的一天,是的,在她身边,这样一直走下去。。。

脑子里刚掠过“自己/过去”这样的念头的时候,郭周义就觉得意识有些恍惚,就像是之前经历过的高强度作战之后的疲惫一样,他感觉到自己的“意识”正在飞翔,坐在身边的哈曼和手上传来的沙发的呃感触都开始变得模糊起来。

“居然这样就睡着了。”哈曼看了看面带笑容,双眼合拢的郭周义愣了一下之后,笑着起身走到舷窗边上。

在茫然无际的虚空幕布之中,网球大小的苍蓝光团闪烁着,就那样漂浮着,那是孕育一切的地方,也是自己和他再出发的地方,战舰疾驰在黑暗之中,那绽放着独一无二光芒的地球,此时看上去仿佛就对人们发生在宇宙之中的争执置之不理一样停在那里。

自己则正是在远离那里,回到纷争之中去,但是身边已经有了可以驱散冰冷的炎阳,没问题的,这样呢喃着,哈曼重新坐了回去,也慢慢的进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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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征无限回廊的指环,指示着将对方的灵魂之血握于掌心的宝石,银白与鲜红铸造而成的约定。。。

唉,有了这些还是不够,毁灭之潮一定会到来,自己也无法干预世界的演算与运行,可是却有人想要欺骗自己,让世界按照他们期待的方式运转,不得不说,是讽刺的一幕。

但是或许正因为如此,最残酷的一幕才不会降临。

发出这样的感叹,世界顶点的程序空间内,白衣的个体重新坐了回去。

在她周围的无限空间之中,巨大的银色莫比乌斯环一样的圆环在她周围形成,轻抚着从面前的“地面”之中浮上来之人的头部,无形的代码流入其中:

“我的眼眸失去光彩的瞬间,你的时间便会停止流动,然后重新开始奔腾,现在,就安睡吧。”

第5章 Phase-Two(下)

赤红色的军服,如同某种昆虫的飞翼般在背后延展开的,分成两块的披风,还有那肩章。

这些隐约的,从舰桥上的钢铁之中映照出来的景象,让郭周义觉得更加别扭,他不安分的扭动着身躯,在零重力的环境下轻轻的翻了个身。

“怎么,还是觉得别扭?”听着很让人安心的醇厚的声音从背后传来,郭周义转过头去,以被苦笑填满的面孔对着兰巴。拉鲁。

“说真话,我对这次晋升确实抱有疑问,看看军内吧,再没有人比我晋升得快了。”面对恩师,郭周义毫不掩饰的开始发牢骚。

“接着。”兰巴将一片像是某种药片,扁扁平平的,被纸包裹着的东西扔向郭周义。

郭周义用手接住,拆开封纸,将那片经过紧压处理的茶叶塞进手中握着的饮水瓶底部的一个小插口内,然后一扭。

“吉翁军内可不流行你这种谦虚主义,有很多驾驶员刚打下几台MS就在申请呼号,涂装和角饰了,可是你啊,”兰巴摇了摇头,抓住扶手稳住身体,“单单是击沉那艘克拉普级还有联邦的杰斯塔,就足够你获得晋升了,你那没道理的担心,还是收起来吧,有时间在这胡思乱想,不如回去重力区域里休息一下。”

“晋升的事情都可以放到一边,只是,我现在的心,平静不下来啊。”郭周义说着,重新将视线投向被残骸填满的宙域。

所罗门之海,此行的目的地。

孤零零的留露拉正行驶在充满冤魂呐喊的海洋之中。

无法将真相通知整个吉翁,甚至连这旗舰上,也只有舰桥上的几个人知晓真相,吉翁的战士们对于来到这昔日的战场之中,和联邦举行谈判充满了愤怒和不解。

对于纵容那些叫蓝波斯菊的家伙暴行的联邦,只要向以往一样施以铁锤就好了---因为蓝波斯菊的行动而空前团结的各个Side带给吉翁前所未有的支持率,因此而被自傲和自豪的填满的吉翁战士对谈判多有不满,因而一齐发出这样的抗议。

作为这次出航的主力战将,刚刚得到晋升的郭周义成了漩涡的中心,从未涉及过,或者说从未需要思考如何去协调这类事情的郭周义觉得很迷茫。

以留露拉作为幌子,在所罗门与联邦举行*性质的会谈,用来掩护在月球进行的真正的核心会议,从吸引媒体的角度来说是不错的作战,能制造出足够的谈资来牵引民众的视线,避免他们主动的去发掘真相。

但是这对于不知道真相的人来说,便是种折磨,对于知道真相但是无法吐出的人来说,则是种考验-----青色巨星再次这样开导弟子。

“就算是这样,两个抵抗组织真的会被骗么,且不说如果他们的情报网探出真实的情况,就算是他们被吸引到这里来捣乱,我们,应付得来么?”郭周义对自己的战力产生了疑虑。

在宇宙中作战,一大重要的因素是推进剂的多寡,这决定了作战时间的长短,和驾驶员能否放开手脚去打;面对联邦的MS,郭周义自认可以尽情的发挥特装机的机动性,将对方拖进死地,但是面对两个抵抗组织,尤其是天人的那种几乎可以无视消耗的机动战士。

“这种时候,不能这么想,只要在推进剂消耗完之前解决战斗就是了,这才是你心里现在应该有的想法。”

郭周义点头,表示接受了恩师的教诲,同时将吸管放进嘴里,让苦涩的茶水被吸进嘴里。

“不要担心了,谈判开始的时候,你只要坐在我们的谈判代表后面的椅子上就可以了,什么特别的都不需要说,按照计划愤慨几声,发出点感叹就可以了,其他的戏,交给其他人去演。”看着弟子还是苦着一张脸,兰巴轻轻的拍了拍郭周义的肩膀。

“被当成吉祥物了啊。”

“哈哈,与其说是吉祥物,不如说是新一代的领导层的准备,和卡恩家的姑娘走的那么近,又有赫赫战功在手,想不走到这一步也难,你得有觉悟。”

“觉悟啊。。。哪种觉悟呢。”

布莱德。诺亚此时也很头疼,他是知道谈判的真相的,虽然不知道月面的秘密会面的内容,但是郎德。贝尔被要求全体出动就足以看出事态的严重性;阿姆罗被调到月面,他无可厚非,可是。。。

看了看满脸都是在阴郁燃烧着的美芙。欧康娜,布莱德就一阵头疼,安抚并且引导年轻气盛的高达驾驶员,没有什么比这更让人头疼,也更适合他的任务了。

只是似乎这次的情况有些特殊,吉翁那员年轻的猛将这次坐镇留露拉,而他似乎和自己身边这位被阿姆罗看好的女性Newtype有着什么不可解的过节。

不管怎么样,别出乱子就好,这样想着的布莱德,接到了副舰长关于捕捉到留露拉的报告。

“居然是拉。凯拉姆,难怪事先不说明。”郭周义的脸一下子阴了下来。

联邦重用布莱德,在这种本应该是不让郎德。贝尔队插手的隐秘事物里居然也有这老家伙的影子,对吉翁算是噩耗了。

“捕捉到拉。凯拉姆,以及扎夫特军阿瑞斯级三号舰色雷斯,准备停靠至两舰旁最低限安全距离内,准备Docking—Tube,大尉,您该去准备了。”

“啊,知道了。”答应了舰长一声之后,郭周义和兰巴。拉鲁离开战斗舰桥,开始向下层舱室飘去。

四十几分钟后,布莱德惊愕中带着一丝恍惚的看着地毯上的另一端走来的那个一身红色吉翁军服,带着遮住一半脸的面具的男性。

总感觉以后要面对的麻烦会加倍啊,而且青色巨星居然也跟着,这次没那么简单了,从自己的思绪中挣脱的布莱德只能将苦水压在心底。

真的是布莱德这个老狐狸,以遮盖伤疤为由的面具挡住了郭周义的表情,使得他没有出洋相,但是下一刻,他便被布莱德身后一股强烈的“气息”吸引住了。

美芙。欧康娜?郭周义向那股让他不快的恶意看去,果然发现了意料之中的人形,但是却没有看到联邦的白色传奇。

被派到月面去了么,这样她的安全也有保障了吧,这样想着,郭周义觉得自己逐渐放松下来。

于是,他走上前去,与布莱德。诺亚握了手。

第6章 科学怪人行动(上)

比香烟更为黏ni的味道钻进鼻孔,那大概是最近在殖民地内流行起来的复古产物,用草药和化学品制造出如同大麻一般的兴奋剂混杂在烟草之中,因为不是毒品所以没有限制,而且又能达到毒品的部分功效。

这种大受好评的产品如今被捏在联邦的高官手里,那是吉翁和扎夫特的人递过去的,这让郭周义觉得很不舒服;

谈判代表们的声音如同MS工厂里低沉,有节奏的焊接声一样震荡着郭周义的耳鼓,让他越发烦躁;可是他还没有失去理智,知道不能在这种会谈中发飙,于是郭周义张开自我的防卫壁,采取和Newtype定义相反的行动,将自己封闭起来,并且将注意力集中在坐在自己对面的角落里,同样绷着脸的美芙。欧康娜身上。

那浅灰色的瞳孔始终没有离开自己,那次在宇宙中的流放,她体会到了什么呢,这自己无从得知,但是现在能从那模糊的感应波中读出愤恨和迷茫。

逐渐将会谈的内容和氛围都从身边挤开的郭周义,沉浸在和联邦的新人类的互相试探之中。

就在两人脚下四层楼左右的格纳库中,有着联邦独有的线条的蓝白色Gundam—Type正在接收定时的检查,操作人员在将仪器连接到感应框体上的时候,本来如同砖头一样没有光彩的精神感应框体发出了淡淡的光芒。

在会议室中,对视的郭周义和美芙。欧康娜的视线本来如同一条丝线一样的连在一起,可是却突然像是那条线被认为的抖动了一下之后,分开了。

美芙。欧康娜透过厚实的装甲感到某种气息,有灼热的让她感到如同被烧红的针刺痛一般的复数思绪正在接近,搭载于高达之上,阿纳海姆最新制造的精神感应装置让感应波被最大限度的增幅,使得美芙觉得自己的感性被无限的扩大了。

与电力诱发的警报音不同,这种直接从毛孔钻进来的感觉更加鲜明,如同无数的软体动物在自己的皮肤下蠕动一样,令人不快。

有什么人来了,这样想着的美芙猛的向周围看去,可是包括布莱德司令在内的人,几乎都没有反应;这种只有自己一人感应到的瞬间孤寂感让美芙张大了嘴巴,却发不出声音。

这时,她看到了坐在对面的郭周义冲着自己点了点头。

一种莫名的感动夹在愤恨中,让某种温热的感觉流过喉头,美芙终于发出了声音。

“司令。。。”她尽量压低声音,开始和坐在身边的布莱德对话。

郭周义的感觉更加复杂,在那些不快感之中,似乎有他熟知的体温,难道是有熟人来袭么?

怀着这样的疑问,郭周义将头向后一偏,对身后的兰巴。拉鲁低声说了起来。

布莱德已经在双方的政客惊诧的目光中起了身,刚要说什么的时候,一阵冲击波带来的震动已经将众人唤醒。

从数百公里外射出的隐性飞弹如同旧时代的直航式*一般,在行走了预设的时间之后引爆了自己,16个小小的火团一次在三艘战舰周围炸开,一枚飞弹击中了旁边的残骸,将已经被击沉的萨拉米斯化作散弹,弹向周围。

“怎么回事?!”阿瑞斯级三号舰色雷斯的舰桥上,舰长珊迪以女性的温婉毫不相似的态度对着手下大吼了起来,同时一把抓过头盔戴上。

“应该是在很远的距离上发射的直航导弹,在很远的距离上就关闭了主发动机所以热源感应装置没反应。”副舰长还没出声,熟知各种武器的炮雷长鲁斯已经一边调动武器,一边同样以大吼回答。

“发射飞弹的敌舰呢,给我好好的找,副长,准备启动隔绝光波盾,给我找出残骸中的缝隙,这么多碎片中,那些导弹能闯过来,一定有条通路,敌舰就在那个方向!”

距离三舰差不多400公里的距离上,三艘体态修长的巡洋舰熄灭了引擎,以几乎静止的缓速行驶在虚空之中。

在被A—Laws废弃,却被重新利用起来的巡洋舰的舰桥之中,佛莱尔。张用手在自己的下巴上来回的搓着,翻出类似于钢锉在木板上摩擦的声音。

“飞弹爆炸的时间刚刚过了,舰长。”炮雷长在定时器走到0之后这样报告到。

“那么,开始吧,让剩下的MS队按照顺序出击,还有,”佛莱尔在手边的控制板上按了一下,一张东方女性的面孔出现在上面,“零小姐,拜托了,请开始吧。”

“我这边才是,张先生,祝一切顺利。”上官翎觉得自己的脸有些发热,她面对这些个来自于“苦修团”的成员的时候,总会觉得不好意思。

以“外来人”为主要力量,自我组建,从未收到天人组织承认,却一直努力的向天人提供协助的类似于外围支援部队的军事团体,没想到这次作战居然真的要麻烦他们出动几乎全部的部队,不过。。。

现在多想无益,上官翎看了看荧幕上的粒子存量表,按下了荧幕上的“确认”的字样。

像是拥有副翼的虫类一样张开多层的翅膀,绿色的GN粒子以令人惊异的速度从天蓝色的高达上被释放出来。

“好了,我们也开干吧,启动一次性喷射火箭,低头20,左舵30,加速10秒。”佛莱尔。张在看到GN粒子的光辉后,也下达了命令。

这样大范围的散布GN粒子,还呆在这里的话,会是粒子的发光效应制造出来的绝佳的靶子。

三艘巡洋舰在GN粒子的掩护下,短暂的喷射出烈焰,然后就如同熄灭了头上的光芒的安康鱼一样,潜入了幽深的所罗门之海。

在留露拉上,跳出穿梭机,从MS出击通道直接飞进来的郭周义在整备头拉波尔的怒喝下,直接用钢丝枪射向MS的驾驶舱旁。

逐渐撤开的固定架的包围之下,是有着类似于人类外形的巨大机器,包括背后那两个像是玉米一样的锥形体和鸡冠一样的独眼头部,都被幽黑的涂料覆盖,只有略显粗壮的手臂前端,有用红色的涂料划出的像是三条奔驰的闪电一样的图案;腰部的装甲层已经尽数打开,露出里面球形的驾驶舱。

“臭小子,这只是台临时派来凑数的,用来试验技术的平台机而已,别指望能像你平常一样狂飙啊!”虽然军阶已经比自己低了,但是士官拉波尔依然冲着郭周义怒吼。

郭周义点了点头,坐进驾驶舱,然后关闭了舱门,在装甲层合拢的声音之中,全景屏幕亮了起来,荧幕的左下角出现了以小视窗显示的资料和兰巴。拉鲁的头像。

“捕捉到目标了,GN粒子的扩散范围看来,里面有天人的主力机,而且很可能是复数,但是不排除敌人安排了陷阱的可能性,小心行事,”兰巴的声音似乎透着一种紧张,“就像你之前担心的,不要与敌人拼续航能力,如果对方是有太阳炉的主力机的话,不为所动才是上策,记住了么,等待舰炮支援。”

“了解,老师。”

“你已经不是我的学生了,阿兰多。巴基纳大尉,准备出击吧!”

被青色巨星这样训斥的郭周义觉得一股暖流涌上心头,被这温度驱使着,他将手掌贴上Arms—Layer。

“回避,回避,全员回避!阿兰多你个小混蛋!”拉波尔挥着手臂,在无线电中大吼。

幽黑的MS背后被整备员戏称为玉米的两个荚舱如同花朵一般猛然张开,郭周义轻踩踏板,荚舱内的主喷射器发出白光:

“Alando.Bajeena,Schicksal,出动。”

直径1点4米的球形驾驶舱内壁上,三百六十度的全景影像将星光化作视觉的激流,在这激流的冲刷之中,和宇宙同化的幽黑的机动战士和从旁边的拉。凯拉姆上飞出的蓝白色的高达,一起冲入宇宙的战场。

第7章 科学怪人行动(中)

宇宙之中,虽然没有重力的存在,但是物体的质量本身并没有消失,一吨的质量就需要一吨的力,而如果给予其动能的话,也会有同等的力加回那质量之上。

利用这种作用力与反作用力的法则,借由移动质量来进行机体的姿势控制,也就是说任意控制MS的手脚,用反作用力来改变姿势,就是AMBAC系统的原理。

但是虽然这么说,以米诺夫斯基融合炉作为心脏的机体却依然需要推进剂来进行推进器喷射,而且不免陷入一种---携带更多的推进剂,造成更大的质量需要更多的推进剂,这样的恶性循环。

不节省燃料不行,郭周义这样嘟囔着。

如果是面对同类型的MS,郭周义自有把握操纵如同被重铠武装的MS切入破坏性的白刃战距离,但是对面极有可能是几乎拥有无限推进力的家伙,这种不得不缩手缩脚的感觉让他觉得很不适应。

尤其是在对面有一股放射出些许温存的杀意透出的时候,自己却不能行动。

不过好在吉翁和联邦都预料到了这种情况,在先行滑进宇宙的美芙和郭周义给出安全的信号之后,拉。凯拉姆和留露拉都将第二批次弹射的MS换成了装备有长距离光束炮的机体。

“说起来,持有长距离光束炮这一点,简直就是和MS的根源开发思想相矛盾嘛。”郭周义盯着荧幕上显示出的那台已经发舰的吉拉。祖鲁发牢骚。

“您这么说,我的立场可就没了啊,大尉。”通讯器里传来K59的苦笑。

“您什么的,就算了吧,好好干。”

K59驾驶的吉拉。祖鲁的独眼中闪烁了几下,随即就从背后射出钢缆,将自机固定在留露拉的甲板上,被改造成如同虫类的双足张开,牢牢的将已经举起巨大的狙击光束炮的机身稳定住。

需要由外置电机供电的狙击用光束炮本来也是为了以编号作姓名的强化人所建的专用机而设计的,但是现在却不得不提前拿到战场上作实战测试。

在这种距离上,真的能命中么,对于新武器的不信任,让驾驶舱中的K59的手指如同新兵一样轻颤起来。

“要相信为你准备这些的人,一定可以建功。”仿佛体会到K59的疑惑,强化人听到了旁边那台幽黑的机体上传来的话语。

得去相信,这样默念的K59闭上了眼睛,肩部两根斜着加装的天线张开外层的装甲,将他的感应波扩散开去。

在幽深之处的某点上,有“锐利”的气息,还有某种兵器放射出的热量,如此察觉出的信息让K59的身体擅自行动起来,驱动着机体上的系统带动MS跟随着驾驶者的感应波而调整着设计方向和角度。

在粉红色的光轴从虚空中的一点延伸过来的时候,K59也睁开了眼睛,同时扣下扳机。

足以支撑普通的吉拉。祖鲁的光束冲锋枪射击5个弹夹的压缩粒子源被瞬间注入,电机疯狂的运转,将亚光速的粒子弹轰向足足有100多公里外的目标。

但是对方射出的GN粒子束已经先行到达,本来只是碰运气的威吓射击正好从留露拉旁边擦过。

“泰瑞尔!!!”完成射击的K59吼了起来。

“看样子是没法打了。”被粒子束擦过的炮击型勇士的驾驶舱内,和K59同期的乔。泰瑞尔看着肢体和电机损毁的报告苦笑。

又是一道粉红色的光轴从虚空中延展过来。

“我去你X的!”一直尽量保持静止不动的郭周义破口大骂,背后的推进器轰然闪光,幽黑的MS拉出光带,举起盾牌挡在拉。凯拉姆的前面。

“敌人有复数的超视距火力点,请允许我突入!”

“如果对方的目的是扰乱或者说暴露这次会谈的真想的话,必定有隐秘的登陆部队前来,但是现在只是从远距离发动炮击的话。。。。。。不允许你前突。”兰巴。拉鲁直接否决了郭周义的请求。

“没想到,居然会被吉翁的人救了。”美芙。欧康娜的头像出现在荧幕的一角。

“谁让你没有装备盾牌的。”郭周义紧盯着虚空,随口甩出一句讽刺性的话语。

“但是,你怎么知道。。。。。。”

美芙的意思郭周义明白,依靠被增幅的感性感知敌人的存在乃至位置,都是可能的,若是集中精神,连敌人的浮游炮都能“看”到,但是在如此远的距离上,感知敌人射击的瞬间,却不是现有的科技能说明的事情。

但是自己能感觉得到,因为在那漆黑的彼岸,有自己熟悉的气息,感觉起来,简直就像是在给自己报警一样。

不安的气泡在郭周义的心里翻腾起来。

粉红色的粒子束接二连三的袭来,本来尽量保持紧凑的三艘战舰,也不得不开始采取规避运动。

“对方简直就像是在故意想要分割我们一样。”布莱德苦笑。

“战舰级信号3,本舰下方,射出高速热源!”副长的警告顿时让布莱德的心沉了下去。

“张开弹幕同时不规则回避运动!观测单元到底在干什么,怎么让敌人摸到那个位置的!”厉喝声顿时充斥舰桥。

“再次捕捉到GN粒子散布源2,光学影像出来了!”色雷斯号的光学瞭望台将两台MS的身影投射在荧幕上。

舰长珊迪顿时抽了口气,她一把抓起通话器:

“诺亚舰长,拉鲁舰长,不能让那两机接近!”

开什么玩笑,她可是看过战斗回放的,那种可以瞬间将战舰切开的巨神之刃,就算是隔绝光波盾都不一定挡的下来。

“虽然不喜欢那群马哈特的家伙,但是没办法了啊,请求特种作战群的人出动,欧康娜少尉,将敌人拦在那种光束巨刃的射程范围之外。”

下达了这样的命令之后,布莱德也开始在心底嘲笑自己,谁知道那东西的射程是多少,他也不知道,而且天人组织怎么会摆出这种包围之后一网打尽的阵势,不过少量精锐的话,并不需要大部队出动,这里有足够的防空网,对方占不到便宜,那么。。。。。。。。

对方究竟想干什么?

布莱德略微陷入思考的时候,兰巴。拉鲁也在米诺夫斯基粒子的浓度让通信无法进行之前向郭周义下达了类似的命令。

刹那。F。清英。。。。。。。

默念着这个名字,刚才还要求突入敌阵的郭周义此时嘴里泛起淡淡的苦涩,他知道那是犹豫的滋味。

在奥布的时候还并肩作战,那时候的美芙。欧康娜则是死敌,现在,完全颠倒过来了。

“所以说我才讨厌你们这些革命家,自己持有的正义时时刻刻摇摆不停,到头来只是在制造混乱罢了,如果你不行的话就给我滚。”美芙。欧康娜的怒骂传来。

“绝对的正义,那种东西你有么?”

“有啊,秩序,没有什么比安定更好的正义了,那对我来说,就是绝对的,现在给我闪边去!”

蓝白色的高达带起喷射的洪流,擦着幽黑的吉翁MS飞过,在驾驶舱的晃动中,郭周义的瞳孔猛地扩散开来。

我居然犹豫了?!

哈曼的身形凝聚于虚空之中,阴影一般的图案之中透出让郭周义感到被刺痛一般的感觉。

虽然自己现在并不清楚自己想要什么,但是那并不能主导一切。

“别把你从郎德。贝尔的中年大叔那继承来的中年人绝望,强加在我身上啊!”

感觉到宇宙中传出的鼓动,郭周义发出这样的怒吼,荚舱中的主推进器发出耀眼的白光,推动着他冲向战场。

第8章 科学怪人行动(下)

虽然像是自身就遨游在星海之间,飞翔于宇宙之中,但那并不是事实。

360度全景荧幕上投射出的并不是实景,而是附加了诸多战术信息的全景CG影像,传说在全景座舱设计的初期,除了考虑到战术的信息的投射量之外,另一个重要的考量就是给予驾驶员以“可能被击中的实感”。

在零重力的禁狱中,以每秒数公里的速度移动,用亚光速的粒子弹交火,被击中的话,大概连体会死亡的感觉都没有,肉体在体会到疼痛前就会被蒸发;这样只会让驾驶员变的麻木,全景荧幕则会让人的神经时刻处在绷紧状态。

但是郭周义现在对这种说法嗤之以鼻。

虽然现在光学传感器只能排到不甚清晰的CG,但是利用GN粒子在宇宙空间中比米加粒子衰减率还要低的特性和太阳炉近乎无限的供能,一左一右以包夹的态势逼近的00和Arios,还有紧随其后的Cherudim已经已经将粒子束抛洒过来了。

集束的粒子会击穿装甲,就算是擦过,也会像刚被掠过的残骸一样,飞散的高热粒子也会烧穿钢铁;警报声虽然让自身起了鸡皮疙瘩,但是也让大脑变得沉静起来。

从CG上描绘出的轨迹上看,天人的三台高达正在从上,左,下三个方向,从远距离发起包围,不能让刹那接近到可以使用那巨神之刃的距离,不然单纯的威慑力就足以让布莱德不得不答应天人可能提出的要求,毕竟那上面现在有很多的记者和一般民间人士。

不能打持久战,要以最大战力在短时间内决胜负。

这样的念头同时掠过美芙和郭周义的头脑。

背部的荚舱下的装甲机械臂在磁气覆膜的支持下快速的撑起,回转,将荚舱末端的喷射口对准本来机体前进的方向,粗壮的腿部两侧的装甲板瞬间弹开,六个腿部的喷射口借助腿部向前摆的动作和主喷射器一起喷出逆向喷射的火焰,让幽黑的Schicksal瞬间减速。

驾驶舱中的郭周义忍不住松掉了本来紧握Arms—Layer的手,减速的G力已经让他的手指之间不仅仅是肿胀而是剧痛的感觉了,血液都好像要从身体中喷出的巨力施加于身体之上,让郭周义闷哼一声;却也让他比借助残骸进行翻滚减速的美芙更早一步的放出自己的杀手锏。

背部的荚舱上端,远离喷射口的地方,如果*的弹舱般的突起,一侧4个,一共八个机械的装置同时被从本体抛出,借着惯性在宇宙中扭动了几下之后,便启动自身的推进器,描出诡异的弧线,向目标飞去。

使用感应系统会给驾驶员的脑带来极大的负担,通常很少有新人类或者强化人驾驶员在放出浮游兵器之后还会采取激烈的战术动作,因为那会让自身超负荷运转。

可是郭周义却在放出浮游炮之后,按下了左手的一个按钮,被设定好的程序让可以以机关枪的速度射出粒子弹的复合式光束冲锋枪被挂回腰上。

那种对普通MS威胁极大的速射武器现在一点都排不上用场,这样想着,郭周义又按下右手边的按钮---手臂下端和两肋处安置的四个圆筒被剥离,然后被抓在手里组合起来。

粒子源和手臂内藏的小型电机一齐发力,让那根“短棍”的两端弹出几乎是一般制式光束军刀两倍半长度的光刃。

挥起组合式的光束稚刀,在已经一手持枪,一手举起火箭筒的高达的掩护下,郭周义驾机杀向天人的高达。

先前放出的浮游炮兵分两路,以短间隔的喷射动作接近目标,虽然只配有小型弹夹和低功率光束,但是因为体积太小不易捕捉,应该足以用包夹火网牵制对方。

“玛丽,如何了?”Arios的座舱内,阿雷路亚不无担心的问到。

坐在后座的超兵少女头上正带着一个圆环,紧闭着双眼,紧皱着双眉:

“虽然感觉不到具体数目和细节方位,但是。。。。抓到了!!!”

睁开双眼的玛丽以轻喝宣告自机的反击,暴雨般倾斜而出的GN导弹拖出绿色的光辉像是从圆心开始炸裂的烟花一样,扑向周身的虚空,然后引爆了自身的战斗部,在Arios和00周边制造出弹片的狂岚。

郭周义和美芙在同一瞬间感到一股类似于新人类间的感应一样,但是又绝对不同的“冲击波”拍向自己。

虽然两人射出的14门浮游炮被击落9门,但是还是有5座感应炮台拉出火线,逼迫前突的天人两台高达开始闪避。

以新人类间的“沟通”为桥梁,美芙将自身的杀意锁定在郭周义的攻击意识指引的目标上,扣下了扳机,380毫米的重型火箭弹向着Arios的闪避路线上袭去,弹头炸裂,散布出几百颗铁球,虽然不会对对方的机体造成致命的打击,但是如果因此造成迟滞的话,那么就有攻击的机会。

美芙连续射出火箭弹,以铁丸与光束的豪雨逼迫Arios向她期待的轨道飞去;郭周义以危险的微调节机动,穿梭于美芙的射击轨道之间,然后突然开启主推进器,向Arios的上方猛的一跃,接着荚舱水平翻开,帮助幽黑的Shicksal将身体掉转180度,让头部冲着冲向自己下方轨道的Arios。

双脚猛的发力,借助腿部推进器的喷射,郭周义挥起稚刀向被逼向自己“俯冲”点的Arios杀去。

00举剑杀到,一秒之内就能斩断30公分厚的高张力钢的GN剑以突刺的方式,从侧翼袭向Schicksal的腰部,如果被击中的话,驾驶舱会被瞬间贯穿。

Schicksal的两个荚舱瞬间对准相反的方向,一“上”一“下”的紧急喷射,让幽黑的MS以翻滚躲过刺击。

对方毫无疑问的是在以击坠,杀死自己为目的在战斗,这样的念头一瞬间掠过脑海,郭周义怒喝:

“开炮!”

接住极小的空隙,美芙。欧康娜以光束步枪射击目标,却被分体的Arios躲过,刹那则以盾剑挡住借助翻滚的惯性而来的大力斩击。

厉害的家伙,郭周义的穿着粗气,虽然在千钧一发的时刻躲了过去,但是驾驶舱的外层装甲还是被削去一条。

再晚一点,就是被切开的命运了。

双方扭打,缠斗在一起。

马拉巴子的,那不是我们能介入的战斗吧,奉命赶来支援的杰刚和吉拉。祖鲁的驾驶员们看着远处几台人形的兵器跳舞一般的不停交错划过,并且用爆炸和光束点缀宇宙的战场的情景,不禁在心里骂到。

谁也没有注意到,有三块“陨石”和一块“残骸”借助上官翎驾机发动的超高浓度GN粒子爆发潮带来的完全“黑障”而接近了主战场。

以伪装陨石和光学迷彩作掩护的高达内部,定时器走到0的时候,神经刺激性的药物被注射进之前服下药物,让自己的身体和大脑都进入休眠状态的驾驶员们的体内。

四个驾驶员几乎在同一时间睁开了双眼。

“哎呀,哎呀,这次也很命大,果然死亡是拉不走死神大人的。”

“准备执行任务。”

“上!”

“感谢神,没被流弹击中真是奇迹。”

四位驾驶员发出风格不同的感叹,然后挣脱了伪装。

“新的敌机?!”

“哟!”在杰刚的驾驶员准备掉转身躯的时候,黑色的高达已经撑开蝠翼出现在杰刚分队的身后。

惨绿色的光束大镰刀横扫而过。

“这些家伙是哪冒出来的?!”美芙转身轰出最后一发火箭弹。

“不要怪我们啊。”甩开斗篷,两把电热弯刀划出X型,在以身躯硬抗了火箭弹之后,将蓝白色的高达双臂斩断。

“怎么回事?!啊!!!”

郭周义刚躲过Arios的大钳子,才发出惊呼,00一个华丽的转身,将两把GN剑一前一后的直接甩了过来。

巨大的冲击带来的颠簸和看到协同作战的美芙和吉拉。祖鲁小队被击垮,让郭周义发出短暂的惨叫。

“零,遮蔽战场!!!”

以数个巨大的粒子贮藏罐释放出大量粒子作为迷惑敌人的假目标,摸到战场附近的上官翎以Trans—AM启动为代价,再度放出大量的GN粒子。

“那边到底是。。。。。。。。。。坏了!”布莱德一下子想到了最糟糕的可能性。

“老老实实的跟我们走。”这是郭周义从冲击中恢复过来之后听到的话语。

而全景荧幕上的光景,已经被纯白的羽翼填满。

巨大的双翼将幽黑的Schicksal包裹在其中,然后从羽翼的夹层中射出无数的细丝将其缠住,足以让空气出现电离的强电流传了过去。

兰巴。拉鲁一把将宇宙作战服的头盔甩在地板上。

第9章 摇曳的信仰(上)

“不管怎么说,天人这次可能是玩大了。”一贯携带诸如胡言乱语/脱线/不正经等特性于话语中的黒锋十字号海盗战舰的舰长比尔。费伦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很难得的,舰桥上没人反驳他。

乌鸦嘴舰长,炮雷长腹诽了一句,说这些谁会倒霉的事情的时候,舰长总是异常的准哪;不过,天人这次的行动真的是让人无法看透,就算不相信带来的情报,也不应该“劫持”了吉翁军的军官吧。。。

“啊,啊,你们是没看到,刚才去和吉翁的老大们开会的时候,那场面唉。”比尔。费伦在座椅上扭动着略微肥胖的身躯,手舞足蹈的想要开始描述自己刚参加完的会议。

“请使用上层,这个词语,不要用老大。”副舰长的一句话横插进来。

“我们是宇宙海贼啊,用老大才正常吧。”

“您打劫了几艘船了?”

“好吧,好吧,吉翁的上层,该死的,和吉翁的上层会面的时候,那会议室里叫一个热闹,简直就像是房间里面自己产生了气候系统一样,可怕的低气压。”

“那无论如何,也用不上热闹这个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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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抛开吉翁的面子问题和对军心士气的打击,说说吧,为什么巴基纳大尉会被天人掳走,说实话,这实在是让人想不透的一件事。”夏亚。阿兹纳布环视着周围的人,脸板的像石像一样。

“天人必定有自己的情报体系,但是这聚合型的情报体系杂而不纯,如果考虑到这一点,再想一想失去音信很久的木星方面的话,倒也不难得出一个外围的结论,至于阿兰多。巴基纳在这其中扮演着什么角色,我觉得得亲自问他本人。”

“或许吧,”夏亚满意的对着自己旗舰的舰长点了点头,“那么,接下来就是要计划一下下一步的行动了。。。。。。”

听着夏亚侃侃而谈,哈曼依旧坐在那里,平静的晃着酒杯,里面流转的液体表面,平滑的像是拿着杯子的人的手是机械臂一般。

就在这时,回到各自的驻地的吉翁和联邦的密谈代表们收到了月面都市的警戒部门传来的消息---吉翁军的阿兰多。巴基纳达成高速喷射座,已经抵达港口,在等待军令。

“抓住,暂时扣押起来,要按照相应的待遇。”一号人物发话,二号人物没反对。

于是命令被很好的执行了,郭周义在离开天人的囚室差不多10小时候,又被扔进了类似的地方。

这简直就像是宣言一样的举动,郭周义搭乘的喷射座上甚至还写着请送达到一个酒店的特定的房间---吉翁的总帅,赤色彗星下榻的房间。

我们不但知道你们在哪开会,连这样的细节信息都掌握了,这样潜藏的话让负责此次会谈的情报安全长官被第一时间得知这个消息,坐镇地球的高云将军指派去做“涉及到用手触摸大便”的某项工作。

“吉翁的面子没了,他们的新一代王牌被人像是从纸箱子里抓小鸡一样抓走了,可是我们也没占便宜,这简直就等于是在打联邦情报和保安系统的耳光,真是的,在这种重要的时刻,这些人还跑过来捣乱。”高云怒气冲冲的切断通信,将被贬去扫厕所的情报长官抛在脑后,思考起更重要的事情来。

或许是出于对坐在自己办公室沙发上的人的敬畏,高云侧了侧身子,同时略微低下头,控制住自己的怒气之后才说出上面这番话。

“让人和人互相理解实在是过于困难的事情,不过现在得将哲学性的问题先放一放了,能这样刺入联邦的情报体系,那么他们不可能不知道我们知道的,但是情报这些事,往往到了最后就会变成信任这种模糊的字眼,得知了联邦的情报之后,因为联邦自身的威胁性,他们又会怀疑那些信息是不是故意放在那里迷惑他们的。”

“吉翁那个小子的事情,大概也有这种试探在里面吧,如果这样想的话,再联想一下欧康娜少尉并没有被抓走的事实,以及那种返回方式,倒也不难得出一个接近的结论,接下来,就看吉翁的动作了吧,然后那些恐怖分子便会依次做出判断,不过如果能把他们这种情报方式逆流一下的话,抓住我们内部的鼹鼠,并不是不可能。”

“但是到接下来的某个阶段之前,还是要保持这种后门式的渠道的,不是么?”高云如此询问到。

“正是如此,高云将军,那么,暂时先失陪了。”

“一路顺风,武运长久,海曼将军。”

“您也一样,将军。”

将加米托夫。海曼送走以后,高云立刻又约见现在已经坐在联邦宪兵队头头位置上的片桐和他约了数次却一直约不到的OZ统领。

向秘书布置完这些事情之后,高云颓丧的跌坐在椅子上,面前竖起的投影荧幕上,一条曲线以大裂谷一般陡峭的弧度从巅峰跌落下去。

那是从木星圈运回的,维持联邦战力核心的东西的入库曲线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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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什么也没说?”夏亚走到在囚室门口边上站着的哈曼身边问。

“虽然在那里发生了什么可能会是很有趣的故事,但是我不认为那是我们现在需要知道的,而就这方面来说,他没提供什么有效的情报信息。”哈曼摇了摇头。

“再等等吧,不应该是这样的,我还有事处理。”夏亚皱了皱眉,先离开了。

而哈曼看到郭周义起身向厕所走去的时候,也准备离开了,就在她刚走出没两步的时候,一声惨叫从扩音器中传来,将哈曼和盯着囚室的军官都吓了一跳。

等到他们冲进去的时候,出现在他们眼前的情景让所有人目瞪口呆,哈曼甚至连脸红都没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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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人的母舰上,上官翎满脸通红的在和他们的战术预报员交谈。

“再怎么说,也应该有别的方法啊,那样不是太疼了么。“

“如果有更加保险的办法,我也会用,但是现在,不得不小心为上,总有种不好的感觉,身边的网绝对比我们想象的收的要更紧。。。。。。”

上官翎点了点头,不过很快就又重复了一下她在谈话中已经做了几次的东西---用手在臀部靠近肛门附近的地方抓了抓。

那,绝对会很痛的吧。。。。。。。。。。。

第10章 摇曳的信仰(下)

郭周义的心,随着那个茶包的抖动,一上一下,心中的混乱让他将注意力集中在眼前的事物,而并非思考带来的可能性之中。

最后在杯中晃了几下,哈曼将茶包拉起,丢进旁边的垃圾箱之中,又将一点点牛奶滴进杯中,搅拌了几下之后,才将那杯奶茶放在郭周义身前的茶几上。

似乎感觉到坐在自己身侧的哈曼释放出的凛然的气息,郭周义抬起头,挤出一个说不上是苦笑还是哭的难看表情。

那浑浊的茶汤,大概就和自己脑子里现在的状态一样吧,将茶杯送到嘴边只是个机械的动作,郭周义感觉不到香味,就连热度也变得很模糊。

“居然让你用将微型终端吃下去然后再拉出来的方式传递情报,这些家伙也真是。”哈曼的声音传来,一如既往的充满自信和凛然。

“那倒没什么。。。”

郭周义缓慢的从肺部挤出这几个字后,便陷入长久的沉默,直到他感到哈曼的视线始终黏着在他身上不曾离去,才欲言又止的抬起头来:

“抱歉,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哈曼将茶杯放下,好整以暇的靠在沙发上,将左手一翻,做了个请的姿势。

“在奥布的战场上一同奋战过,但是又和那群人厮杀,不过我却感觉不到一部分人说的---士兵没有自身立场的言论,而是别的什么,但是我说不清楚,这感觉很糟糕。。。”郭周义把那将自己的思绪搅成浆糊的疑惑说了出来。

“联邦的那个女驾驶员说过,秩序就是她的正义,可是天人的正义又是什么,根除战争么,虽然说不上,但是我感觉并不是那么天真的东西,而我。。。。。。。。”

“找不到自己的正义?”哈曼问了一句。

郭周义的头又低了下去。

“历史这东西,就如同飞机一样,因为人的渴望而诞生,将美好的愿望化作钢铁的有形之物,翱翔于天际,但是到头来,真正坐在飞机上和驾驶飞机的都是少数,世间的大多数人都只是在历史的巨翼掠过他们的时候,才抬头仰望。。。”

“那些仰望历史的人,组成了社会,为制造那飞机提供了基础,他们付出的税款,从他们之中走出的人建造了那飞机,从他们中走出的人坐在驾驶席位上,从他们之中走出的人付出昂贵的代价,坐在飞机之中,翱翔于蓝天之上,一切的一切,都是他们。。。”

“但是啊,无论是飞行员,还是航空公司的老板,有的时候都会傲慢的认为,是他们在控制着一切,所以有的时候时候惨剧才会发生,因为他们的傲慢激怒了真正在承载历史的人们。。。”

“如果真的要说天人的正义的话,大概,那就是如同航空安全检查和工人工会一样的存在,公众之敌,一些特殊人群的大敌,我们的敌人。”

“我们的敌人?!”听到哈曼说到这,郭周义猛的抬起头。

“因为我们是那少数搭乘,握着操纵杆,或者管辖着航线的人,我们和天人不可能一直一起作战,我们会和他们为敌,这便是一种正义,如果有了这种觉悟的话,在这冷酷之世,便能笔直的生存下去吧。”

“生活在历史之下,只是被偶尔掠过的巨响惊醒的人们,恰恰是我们必须去为之战斗的人,想必有的时候会让人觉得不甘心吧,但是被琐碎而连绵的生活所困扰,没有崇高的烦恼和一时的觉醒的人,恰恰需要小心的被呵护,这大概是飞机场要远离居民区的原因,历史前进的轰鸣,是一种负担,很大一部分人带着耳罩生活在其中,一部分人制造着它,但是大部分人是希望远离它的;构筑这矛盾的系统,天人这样的人是必须得,我们也是必须的。”

“好沉重又充实的东西,这就是我的正义么?”郭周义眼中的光在轻轻摇曳。

“这不是你的正义,而是责任者的正义,你自己的理想,自己的信念,自己的正义,都要自己去找,如果目前没有的话,也不是什么大事,”哈曼走到郭周义的身边,将自己的手掌与郭周义的手掌对在一起,“将我的,分给你。”

“你的。。。。。。。”

“希望这世界,能在不断跌倒中,一直进步;人类,能够重新抱在一起。”

“听起来不是很简单的目标。”

“其实也不难,在直布罗陀的那个教堂里,我碰到了一种存在,那存在间接的促使了我接受你的。。。订婚仪式。”哈曼用手指在郭周义的手掌上戳了戳。

“什么存在,上帝么?”

“不是上帝,而是美。”

“美?”

“是,美,对人类来说而特定存在的美,对眼睛只长在前面的人类来说,特定存在的美;和平,静谧,古老,却又因为你站立在那里而激情澎湃,那个教堂对于当时来说对我就是美。”

“。。。。。。。那就是美?”

“对于需要不停的直面残酷的战场的我,那和平的环境,就是美。”

“对于被喧闹的政治卷入其中的我,那静谧的环境,就是美。”

“对于不得不去应付快速进步的科技的我,那古老的气息,就是美。”

“对于被冰冷的欺骗过的我,你的激情澎湃,你的真心,就是美。”

“那就是。。。。。。。。。。美。”郭周义觉得脑袋里有什么东西在蛹动,太阳穴跳的厉害,什么东西就要破茧而出的预感磅礴而上。

“人类啊,眼睛只能看向前面,不借助工具,就看不见背后,而美,正是那些被我们所背弃的世界!”

美就是被我们背弃的世界!?

“Newtype的那所谓的仿佛背后长眼的能力,可不仅仅是在战场上才显得重要呢,你帮助我看到了身后,那一度被我遗弃的美,现在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帮你做同样的事情,婚姻,或许也有这层真意在其中吧。”

“如果可能的话,为了能让人们有机会看到,为了能让人们看到那些被我们遗弃的世界,那些世间之美,去战斗吧,哪怕这只能作为你短期内的正义,我也会很高兴的。”

“谢谢。。。。。。。”那磅礴的预感冲上大脑,化作实感的冲动,郭周义一把将哈曼拉入怀中。

“真是的。。。让人费心的家伙。”

“那,要不然。。。”

“想都别想,买戒指你都找人借钱,订婚也就算了,再进一步的话,你还差得远。”

“我会努力。”郭周义点了点头。

被温热的情感填满,郭周义觉得身体在欢歌,是的,已经得到了,自己后背的双眸,世间之美,有她在,便不会丢失。

第11章 不被歌颂的战争(上)

“她曾经和我说过,男人与男人之间的交流要简单的多。”

“她是个有智慧的女人,我很高兴你在从她那里吸收知识,坐吧,休息,因为你很快就要去战斗。”夏亚。阿兹纳布指了指自己办公桌对面的椅子。

郭周义立正行礼后坐下。

“一个军人的训诫成果,还有至少暂时已经没有迷茫的双眼,很不错。”赤色彗星点了点头,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后,继续审视着自己手下近来声名鹊起的骁将。

“我,大概依然对于她的教诲感到模糊,但是我能感到其中的力量和温柔。”郭周义坐的笔直。

夏亚沉默了许久,凝聚的视线仿佛要化作比高能粒子束穿透力更强的存在,射在郭周义身上,然后他突然扭动了桌子上的旋钮,虚拟的星光伴随着暗下来的室内照明,从桌子上的空洞中喷薄而出:

“进攻将在27小时后发生,你将作为攻击主力参战,地点,就在这里了。”

“谨遵您的命令,其余的细节我去找相关人员去索要。”

“没有其他想问的了?”

“如果您想告诉我的话。”已经起身的郭周义转身面对夏亚。

“这次参加攻击的部队编配实属无奈之举,你可能得尽量让自己配合部队的步调调整,还有。。。。。。。”

停下自己的话语,夏亚缓步走到面前,将双手搭在爱将的肩上:

“和她一样,但是又和她不同,现在有些事情我没法和你解释清楚,比如和联邦现在的合作,但是,我的战争,一直是为了和背弃相对应的革新,而不是为了背弃的革新,你,理解么?”

“我,相信我可以,总帅。”

“去吧,你有很多事情要准备。”

等到郭周义从那扇颇有吉翁复古风格的门缝中消失,赤色彗星才快步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用指尖在桌子上敲了一下,立体投影立刻发生变化,扫描系统的光膜从他身上扫过,立体的星图化作四个大大的字母:

HEAT

很快,H和A两个字母亮了起来,而E和T则黯淡下去然后消失,等到H上面出现“TXT—Only”字样的时候,夏亚开始飞快的在键盘上敲击起来。

在夏亚还忙于和现在对于郭周义还算是未知的人物对话的时候,郭周义已经乘车来到了吉翁的军港。

“看看吧,这次真是下血本了。”青色巨星将一张卷起来的数据终端甩给郭周义。

郭周义打开来,那上面是串姓名:

诺尔迪特。鲍尔

加比。哈萨德

罗伯特。基利亚姆

古烈尼斯。艾思考特

尼姆巴斯。修塔森

罗伊。格林伍德

中川雅哉

兰巴。拉鲁

埃里克。曼斯菲尔德

阿兰多。巴基纳

。。。。。。。

。。。。。。。

。。。。。。。

“这还真是。。。。。。。。”郭周义抽了口冷气,只有他名字下面的几个人他是认识的,因为那里面有曾经和他同期的精锐训练生,还有一同战斗过的诸如K59,但是他前面的那些名字,简直是,他找不出合适的词来组成完整的话语。

“编队司令是埃里克,MS部队部队长是诺尔迪特,跟我来吧,等会记得尊老这两个字。”兰巴。拉鲁坐在了驾驶席上,驾车带着郭周义像一个港口开去。

“一人之下,黑犬兽,苍太子,吉翁的骑士。。。。。。还有黑桃A,独角鬼,青色巨星,雷电山猫,还有这部队的名称。。。”

“彩虹部队,其实说起来也是很合适的,这临时部队的MS全拉出去的话,简直比彩虹的颜色还多,说起来,罗伊刚才还在说想见见你,虽然涂装不冲突,但是你的名号可是和他有点犯冲-----他本人是这么说的。”兰巴一边开车,一边调侃。

“说起MS涂装。。。。。。”郭周义只觉得他能切入的点千千万,但是那股笑意又出不来,他只能问起他关心的事情。

“集合的简报室就在MS工厂的旁边,你的MS现在应该正在向武器系统填充弹药,”兰巴看了看表,“艾利奥特。雷姆先生正在那里监督工作进度。。。”

噗!!!!!!!!!!!!

郭周义终于没忍住,将刚喝下去的能量饮料全喷了出去:

“他亲自监督我的MS作业?!”

“两艘伪装战舰,18台机动战士,算上我在内10个参加过那场战争的老兵,只有一台完全不是由量产型号改装过来的特装机,能想象出自己的任务有多重了吧?”

“是的。”郭周义低下了头,一瞬间的冲击已经被更加深沉的东西取代,以如此强悍的军力出战,自己。。。。。

“我们这都可以算是精英尽出了,整整18台机动战士,联邦,出了什么?”从压力中暂时恢复出来的郭周义,在兰巴已经将车开进港口的时候终于想起和联邦比一比的问题。

“让Veda停机整整4小时带来的将近1。2亿损失,还有专门对付生体扫描系统的装置,我们到了。”

用手掌触碰控制面板,在持枪的卫兵注视下通过虹膜扫描,让刺入皮肤的探针进行DNA辨识,回答了自己中午在军官食堂吃了什么,郭周义终于得以和兰巴一同越过那道闸门。

在安全管制区内,郭周义看到了那站立于拘束架之中的巨大的幽黑躯体。

曾经是联邦宇宙军中的一员,以歼灭NT在战场上的战斗力制高点为目的的机体,现在从内到外,从结构外形到根本目的都被扭转,以抹消可能性为目的的机体,要掌握在自己手中,被这种期待的鼓动驱使,郭周义缓步向那机动战士走去:

像是没有完工一般,部分传导线裸露在外,巨大的喷射口彰显出机动力的腿部,还有躺在脚边那粗大的精灵光束炮;

粗壮的身躯,突出的胸腹部,还有那正在合拢的装甲的缝隙中射出的锋芒;

已经将光束炮撤销,换上两个如同半球的小装置的肩膀;

巨大的Mono—Eye,分向两侧的天线

。。。。。。。。。。。。。。

然后郭周义的视线猛的拉回到粗壮的手腕上,那手背的部位,随着一个本来挡住它的吊篮的缓缓降下,显露出刚刚核查完毕的图案---三个乍看上去如同拉长的Z字形的,飞驰的闪电。

刚才挡住那涂装的吊篮落到地上之后,留着两撇小胡子,荡开柔和的笑容的总监工走了过来。

“这是我的荣幸!”郭周义立刻将身体绷直。

“3800名工人采取24小时连班倒的办法,连疲劳状态都不允许出现,虽然是联邦的机体框架,但是将现在吉翁的新锐技术大把的扔进去,造价和纯粹的机体战斗力都足以击垮一到两个联邦大队的MS,我希望驾驶员真的,能发挥出他的价值,”艾利奥特。雷姆也严肃起来,盯着郭周义这样说到,“第一眼看上去还不错。”

“谢谢您的赞誉!”

“在古代,木造的船只还在大海上行驶的时候,那些勇敢,但是面对压倒性的大自然之力有时候却不得不感到惧怕的海员们,有的时候会观测到一种现象---在最致命的雷雨中,在象征希望的桅杆顶端,有的时候,会出现蓝色的闪光,由地中海水手的守护神得来称谓,那些水手们将这火焰看做保佑他们的标志,圣爱尔摩的火焰,他们这样称呼那在暴风雨中的闪光。”

“这机体的名字---爱尔摩(Elmo),如果你真的配得上你的绰号的话,那么,请为勇敢的吉翁战士,点亮圣爱尔摩的火焰。”

第12章 虚梦回路(1)-觉醒的方尖塔

最初的人们因为无奈的痛苦和美好的祈愿而蜷缩起身躯,变成“0”,从零中诞生了1,1从0中间穿过---

Three—were—born.

塞依,莉莎,还有莱依。

These-were-the-three。

。。。

。。。

。。。

“。。。以上,就是预定将要展开的作战的细节了,4小时以后进入作战准备阶段,接下来的4小时,请诸君回到自己的寝室休息,这是至关重要的,相信各位都能做好自我调节。”

撂下这样的话语,诺特迪尔。鲍尔率先离开了作战简报室。

“即使是我,也不得不承认那是一群很有魅力的人,而且,爱尔摩的圣火,嘿,暂时拿那个名字当个笑话就好,赶紧滚去休息吧。”

用这样的话语,将看上去明显是因为大脑处理能力不够而双眼无神的郭周义送进房间之后,兰巴。拉鲁正准备转身离去,就被已经飘进自己的房间的郭周义拉住了:

“老师,我。。。。。。。。我有,胜不了的感觉。。。”

他居然会说出这样软弱的话来,究竟,是经历了什么?

被如此的疑问困扰,兰巴转过身来,用手抓住滑动栓固定住身体,注视着郭周义:

“说来,听听?”

“根除战争,完全的互相理解,虽然这听起来就好像是刚刚步入青春期的少男少女第一次碰上心上人一样---热切鲁莽不顾一切但是又很脆弱,但是那群人不一样的,老师。。。”郭周义轻轻的摇着头。

“是谁跟你说的这些?”兰巴在听郭周义说完之后,反倒笑了。

“跟我有渊源的人,虽然开始的天人驾驶员可能确实是像我说的那样,但是现在的他们不同了,那炽热的感情已经经过了时间的洗练,成了更令人畏惧的东西,并不是因为周围的悲惨促使他们产生的思想,而是基于自身的资质和思想而催生的某种东西,让他们步入非人领域的东西,或许并不是那些太阳炉。。。”

“想说他们已经步入神域了么?”

“。。。。。。真是瞒不过您,我确实有那种想法,那种变质的思想催生了历史上的超人,那是炽烈到足以让那些人必须削弱自己的思想才能让众人接受的同时而不受到伤害的思想,就好像。。。。。。或许离我们最近的一位是基连前总帅。。。”

“但是基连失败了,我也知道,”兰巴的脸上也出现了一丝惆怅,“他确实是你所描述的超人,和他接触的时候总觉得他在掩饰自己,很多人认为那是政治家的习惯,但是,其中的一部分是挣扎在理想主义的火焰和现实的手段之间的痛苦,过于疯狂的超人只会被人排斥,为了吸引他人就必须将自己的火焰削减到能让人接近的程度,但是。。。”

“但是,他最终也失败了,从物质的角度上看,是联邦的军力更胜一筹,但是如果追踪本源的话,或许还是因为基连自身,你所说的这样的超人的最常见的下场是将自己烧尽,或者是冷却的过分了而失去了当初自己吸引他人的根本原因,基连大概是前者吧,但是总之一句话,这样的人是被世界排斥的,这也是为什么我会对现在的戴肯之子抱有希望,因为,他已经不再是纯粹的超人了,好好休息吧,去做个好梦,闭上眼睛。。。然后,战斗。”

在关闭的门后,青色巨星的话语将千钧的重量加在郭周义的眼皮上,郭周义逐渐闭上双眼,在真空之中漂浮。。。

闭上眼睛吧,将自己与现实切断,停止吸收“现实”,沉入梦乡,让一点点轻柔的黑暗来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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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有一点点外在因素的存在,但是,这是你第一次半自动的来到这里。”

!!!

郭周义猛的睁开“双眼”,“看”到的是巨大的方尖塔,还有站在方尖塔下,对自己微笑的男人。

“我。。。。。。。。。。”

“想不起来没有关系,因为你这样困惑的站在我的面前,大概也是最后一次了,因为你已经第一次的站在这里了。”

“我。。。这。。。?”郭周义觉得自己就快想到什么了,但是却被一种颤抖的窒息遏制住了词汇的涌出。

“为什么人会睡觉呢?”没有理会看上去似乎已经无法呼吸的郭周义,站在方尖塔下的男人开始似乎很是自顾自的说起话来。

“为什么呢,医学上说,是因为为了身体的自我调节,可是如果抛开身体呢?人会入眠,大概是因为感觉器官已经吸收了太多的现实吧,所以,闭上眼睛,用自己的灵魂去看到本质,同时接受黑暗的抚慰,等到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便开始为了灵魂上能迎来朝阳而奋斗,最初的网络,简直就像是人类集体的梦乡的一样。。。”

“有妄想,有贪婪,有志向,有幻想,是个美好的地方,但是后来,有些变了,因为无法再接受更多现实而诞生的梦境,抚平人性因为现实而产生的锯齿而诞生的梦境也变得太现实了,残酷的无奈啊。。。”

“已经闭上眼睛的人们,不得不在本来的梦境中睁开了眼睛,让自己的灵魂在梦境中开始直接的吸收现实,那是多么可怕的事情,能想象嘛?梦境不是每个角落都充满了梦想,勇气,爱,希望,但是也绝对不该是每一个角落都充满了那些让人们进入梦境的根本原因。。。这是这个世界诞生的最初原因,是我的妻子,夏娃诞生的最初的原因。。。”

“梦境中的梦境,最初的规则之子们在经历了绝望之后作出了祈祷,在被迫在自己的梦境中张开现实的双眸而被告之这种残酷的打击下,作出了祈祷,他们闭上了自己灵魂的双眼,开始进入梦境,他们经历了昨日,经历了今昔,为了不在明日的朝阳降临之前而决定入睡一会,是的,只有不让灵魂因为负担太多而消散在今昔的夜晚,才能看到明日,或许这就是人类的脆弱吧。”

“但是梦境中也会有美梦,有噩梦,温柔和祈祷并不能完全消除绝望,这一点,第一个和那绝望的水域接触的你,行走于那片灵魂花海的你,应该清楚,这世界对于生的依赖和对于死的依赖,是很平衡的。”

“现在,时间到了,你得到了做梦的能力和权力,就如同因为梦境而诞生的这世界的原住民们一样,得到了梦境,为了处理AI运行时产生的程序残片和删除不必要的信息---现在是这样,但是,去吧,发令枪已经快要鸣响,很久就没时间再看时钟已经走过多久了。”

“为什么。。。我会。。。”觉得自己就像是接受了高强度的训练一样,郭周义觉得无数的话语在脑中飞旋,但是却搞不清它们的意义而觉得昏昏沉沉。

“他们/她们/它们,每一个都是梦的集合,虽然被以现在的剧本进行了塑形,但是那也是建立在二者的内在协调一致的情况下,对于祈祷着一夜安睡的你来说,接近他们就像是暴露在日光或者月光之下一样,所以你才会在这里,现在,先短暂的睡一下吧,然后再出发。”

郭周义合上“双眼”,身躯沉入方尖塔之下。

“然后再在那之后,陷入长久的梦之中,只是很可惜,那时候的梦或许不会是个美梦,你的夜,大概,会很残酷。”

亲爱的,找到莉莎(RISA---Radical-Information-Search-Anomaly)了---温柔但是焦急的思绪在方尖塔矗立的空间中回响。

在哪?!

一直在她姐姐的内部沉睡,现在她快醒了。

最懂事的大女儿恋爱了,最关键的小女儿倔强的远行,反倒是最捣蛋的二女儿先从梦中醒来了么,咱们生的三个好宝贝儿啊,不对,是那小家伙干的好事么?

是呢。

原来老大和老二被打包了啊,所以他才会一直被诱导向那片最狂暴的灵魂之海。

那,怎么办,亲爱的?

去找秩序,签订契约。

第14章 幽炎

不配备外部携带武装就有57吨多的钢铁兵器,比楼陀罗接受改造钱多了几吨,是因为安装了新型推进器和这个只写明为“新型送电装置”的家伙的缘故么---在前面的“独角鬼”飘过通向格纳库的大门的时候,看着在门开放和关闭的瞬间闪过的自己的座机“爱尔摩”的身形,郭周义的脑中划过这样的词句。

给自己准备的时间实在是太少了,可笑的是自己明明知道自己等一下会出问题,也知道自己得控制不能出问题,却还是要在这种忐忑之中上战场,两种必然夹击得到的否定与不安定之中,得去追寻一个确定的结果---胜利或者失败。

但是或者没有自己目前能理解的“对或错”。

“黑犬兽”也进入机库了,此时的距离,郭周义已经在又一个开阖的瞬间,看清了那藏青色的独角---全高达到26米4的异常数值,大多数该归功于那跟细长的独角吧,除了有吉翁的复古风格以及精锐的吉翁机师配有的标志之外,也有迷惑敌人的功效在---如果有人认为削掉独角就等于砍掉了爱尔摩的塞克缪感应波增幅/发射装置的话,那么注定会付出代价,爱尔摩的主要塞克缪增幅装置“存储”在下巴后部伪装成外置火神炮的弹药舱的格纳层之中,真正的开放状态下,两侧释放出的被自己讨厌的,六根如同“触须”一样的,在内部灌注了稀释框体纳米溶液的探针会将塞克缪发挥到极限。

据说采用了某种被技研所的科学家们称为“次级BEC凝聚态”送电方式,加上吉翁的米诺夫斯基粒子融合炉目前的巅峰之作,哪怕是在全武装状态下的90.7吨时也能达到过载7个G的运动水准,16个姿态喷嘴和后来追加的推进单元---前肩部两个,腿部四个,背部两个,一共八个额外喷射口配合自动意识摄取系统,只要自己愿意献上“祭品”,便能发挥出让敌人丧魂的机动能力---郭周义的视线在“苍太子”身影消失之后,落在那乍一看上去像是肩部导弹舱和背部的浮游炮发射器上的推进系统上。

“在战前登机的时候故意拖延时间,是为了让自己平静下来么,不这样就打不了仗?”稍微带着一点挑衅味道的话语飘来,“吉翁骑士”从郭周义身后飘来,在超过心事重重的Newtype的时候,甩下这样一句话。

我对于曾经杀了长官的疯子的挑衅没兴趣---虽然郭周义很想这样反击,但是想到“青色巨星”事先严厉的叮嘱,加上从跟在“骑士”身后飘来的“山猫”用手搭在肩上,郭周义将话吞了回去。

“这种牢骚倒是也不奇怪,现在的吉翁青黄不接,为了实施这种歼灭战,居然连我这种本来该在地球上揍联邦的家伙都拉来了,而且谁都不是傻子,看过战斗回放之后,对上那种程度的精锐敌机,谁也不想。。。。。。。。。”与郭周义的绰号中有重叠之字的“山猫”的笑容让郭周义放松了下来。

“我会加油的。”

“这不是你一个人的战争,不是你一个人赢得了的战争,不过,你是战争中的一个人,这倒是真的,多这么想想,会觉得轻松很多。”

但是,轻松对于他来说,可能反而是种痛苦,跟在“山猫”之后的兰巴。拉鲁看着弟子的背影摇了摇头---这些“外来人”究竟经历了什么样的人生呢,什么样的人生才能让他会因为轻松而痛苦?

“虚无的喷泉,现在军内有些人这样称呼几个出色的”外来人”,当然也包括你的弟子,就好像有些需要不停犯罪的犯罪分子是因为内心积累了太多的怒气所以才对欢乐不适应一样,有人在传言这些小家伙们是。。。”

“死亡天使,”兰巴接上了诺特迪尔的话头,“但是有些人是不一样的,比如阿兰多,或许我感到过虚无和愤怒,但是那并不是全部,还有更深层的什么。。。”

“先活下来,然后慢慢研究。”吉翁军内的第二拍了拍“青色巨星“的肩膀。

虽然取消了机身上的固定I—Field,但是盾牌上力场发生器也足以抵挡大多数的光束,已经没有了对舰队发起强袭侵攻任务的“爱尔摩”不同于本体楼陀罗,并不需要在前方拥有足够强悍的“盾牌”;强化型的E碳钢结合经过纳米Coating处理的新型月神合金,虽然自己对于金属的晶格问题不是很理解,但是能够理解爱尔摩受到联邦的MS用火箭炮散弹袭击不会受伤也就够了吧。

这样自我安慰过后,郭周义终于也穿过了那扇门,在逃出缆绳枪的同时,他看到武器已经被装摆到了预装位置:利用原子激光的凝集技术结合米加粒子武器的精华,虽然没有了一击击穿克拉普级战舰的威力,但是射速显著提高的光束马格南步枪;能够反射光束的浮游反射单元加上隐藏在装甲层中的4门光束炮,再想想看那把“逆十字”组合式光束斩首镰刀,4把重型光束军刀还有手臂上的隐藏式发射器单元(Launcher—Unit)。。。

怎么看都觉得由楼陀罗进化来的爱尔摩,比前身更加凶暴,因为所有的杀伤力和杀意都被集中在一个目的上---针对MS或者进一步说,对于精锐的杀伤;虽然设计成可以装备各种吉翁武器,哪怕是联邦的一部分量产装备都能应用的状态,但是怎么看都觉得自己好像用不到那些东西。

至于那对像是两个巨大的“半梯形”的金属板。。。。。。

郭周义的脸色一下子阴沉了下来,以至于在钻进驾驶舱的时候,和他打招呼的整备员他都没搭理;那就是自己将要使用的东西,能让自己在417公里的极限理论距离上展开精确先导打击的的辅助“羽翼”。

叹了口气,郭周义伸手抓过明显感觉比以前小了一圈的头盔---那里面已经没有和塞克缪系统直接链接的框体薄膜贴板了,虽然驾驶服中的渗透压注射药物系统还在,但是不依靠系统直接增幅,自己真的能驱动。。。。。不,能发出所谓的“拉拉。辛再现”的战力么。。。

“MS队,关闭座舱门,作战开始前10分钟,倒计时开始!”

终于,就要开始了,自己不得不去面对,要去面对,被请求去面对的。。。

郭周义轻轻的将手搭在新型的Arm—Layer上,自动侦测战斗状态来调节固定程度的弹性辅助固定栓在手背上轻轻合拢:

“Alando.Bajeena,爱尔摩,舱门关闭,进入临战发进预备状态!”

猩红的独眼狰狞的亮了起来。

第15章 不被歌颂的战争(下)

这卷也快走到结尾了,对下卷标题下注的人不够多啊,不够的话,就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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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讨厌这宇宙,就如同自己讨厌大海一样,上官翎这样想到,就仿佛要让自己坚定什么信念一样,不停的去想。

此时的自己,就好像泡在海水中一样,在无重力之中漂浮起来的秀发划过少女的双眸之界时,她忽然觉得内心一窒。

这感觉真讨厌,就好像自己还是叫上官星绾的时候,上官翎的双眉就好像同极的磁体被硬生生的挤压了一下但却因为互相排斥的本性一样很快分开,她厌恶的翻了个身—在无重力的舱室中,那就好像在游泳一样。

他是一定会来的,刹那和皇小姐都说过,对联邦和吉翁做出如此的挑衅行动,既然联邦没有发动媒体和军事的双重攻势,那么吉翁就一定会来,那事关他们吉翁很重要的下一步,虽然不知道那所谓的“下一步”是什么,但是要在这种虚空之中面对。。。

他。

难道要回到那种日子吗?取回“星绾”这个名字,放弃他给自己取的“翎”字---蜂巢一般的都市,在苍天的夹缝之中掉下来一枚彩羽,他将那枚彩羽递给自己的时候,那从夹缝之中倾斜而下的光之狂岚。

现在,还应该不是放弃那个“翎”字的时候吧,大概。

真是讨厌,就算真的要和他战斗,为什么不是在地球上,而是要在宇宙之中,好不容易驱散内心的恍惚的上官翎在视线划过宇宙的瞬间,心情一下子又跌到了最低点。

自己是讨厌宇宙的,就和自己讨厌在被迫从他身边搬走之后住的那栋别墅旁边的大海一样,和大海一样无边无际,一样充满了让自己厌烦的不确定性。

有人很喜欢听海涛声,比如自己的祖父,但是那东西怎么会让人心变得宁静啊,根本就说不清楚究竟是水,是风,还是别的什么在发出那种涛声。

狗屁的深远的宁静!!!上官翎在心底怒骂,自己能感受到的只有无限的恐慌。

大海又不是他。

但是那片海洋却阻碍了他和她的相聚,用那种哪怕是已经到了最深的海底人类却依然无法驱逐的恐惧感,用那种毫无意义的深远宽广,用那种不停的涨潮又落潮的任性!!!!

阻碍了自己和他。。。

如果你要涨潮,那就淹没世界啊!

如果你要退潮,就让我走到他的身边去。。。

就这样不停的涨潮退潮,你究竟有没有自己的主张?!有没有自己的国度?!

而且,明明应该是透明的水,为什么在身为海洋的国度里,就变得带有了各种颜色,而且,明明是透明的存在,为什么会阻碍的光的穿透。。。

和宇宙简直一摸一样。

漆黑,深远,任性,就连究竟是在扩张还是在收缩都不知道,明明是什么阻碍都没有的空间,却连声音都无法传播,就如同海水阻碍着光线一样,难道宇宙之中也有着压倒性的意志在可以妨碍人们的沟通和交流么?!

讨厌!讨厌!!讨厌!!!

但是自己现在绝不取回上官星绾这个名字,歇斯底里过后,上官翎从宇航服内摸出一根彩色的翎羽,虽然只是到了这里之后取得纺织品,但是这样的羽毛就好像有什么莫名的作用一样,看到就会觉得安心呢。

他会来,而自己会在那让自己愤怒的发狂的虚空之中和让自己欢喜的发狂的人战斗。。。

呵呵呵。。。

呵呵呵呵。。。

哈哈哈哈哈!!!

内心的狂笑让上官翎扯开自己的宇宙战斗服,汗珠开始渗出。

纤细的针头扎进上官翎的脖子又快速的抽出,少女脸上的狂喜顿时定格。

“还是,有问题?”有着“皇”这个代号的九条丽莎靠在门上,看着刚刚给上官翎注射了特制的镇定药剂的刹那。

“她的精神状态,依然没有达到完全稳定,或许永远不会。”刹那摇了摇头。

“她被选中,主要的原因是在这里吧。”

“脑量子波是有收缩性的,脑量子波的使用者不可能让自己的脑波一直扩张,”和伴侣一起走来的阿雷路亚开了口,“但是,阿零不同。。。”

“那是我从未见过的强烈脑波,就好像冲击波一样,不加以抑制的话。。。”玛丽看着被刹那阖上双眼,陷入昏睡的上官翎摇了摇头。

“阿拉莫斯事件(注1)。。。”提耶利亚轻声的说到,“但是之前在宇宙之中都没有发作,为什么现在才。。。?”

“感觉不到么,提耶利亚,我是说她的内心,”刹那指了指上官翎,“那里,变了,或许面对那家伙,让她的精神再次不堪重负了也不一定。。。”

“也只能继续将她带在身边了,或许等伊安他们的调查有些进展之后,我们就能理解了吧。”

听到他们的战术预报员这样说,天人的几人也只能无奈的表示赞同。

是的,或许那时候就能理解了吧,为什么在那亿千万的“外来人”之中,一大群人之中,会有一个“感知”能力超强的存在,那简直就像是吸收了同伴的什么一样。。。

只是这个“什么”现在搞不清楚,而这种凝聚究竟是自愿的,又或者是强迫的也高不清楚。

面对这种不确定,没法作预报啊,九条丽莎苦笑到,想到这,她在回廊上就接通了伊安的通信:

“伊安,预定的那批给你们作研究用的精神感应框体,快到了么?”

“大概很快就会依靠惯性飞行出现在捕捉网之前了吧。”

“将那批货柜箱收进来之后,我们立刻转移,不知道为什么,刹那和我都有种极其不好的感觉。”

“是,是,”伊安。巴斯提挂断了通信,“什么时候她也变得神经兮兮的,向刹那靠拢什么时候是标准了?”

“两人之间有了什么也不一定哦。”伊安的金发娇妻笑嘻嘻的说着。

“那两个人。。。怎么可能?!不,是绝对不可能吧。。。”伊安摇着头。

“爸爸,捕捉到大型货柜箱,还有1分30秒和捕捉网接触。”米蕾娜欢快的说着。

“伊安,琳达,米蕾娜,快离开那里,撤离!!!!!!!!!!”刹那的头像突然出现在米蕾娜面前屏幕上。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由于本能的对于刹那的信任,伊安下意识的砸下了小艇的逃离舱的分离按钮。

“妈妈!!!!!!!!!!!!”

被突然而来的冲击力带动,刚才解开固定带正准备飘去另一个操纵台的琳达。巴斯提被甩向舱壁。

在伊安眼角的余光中,本该装着大批有精神感应框体残骸的货柜箱像是破壳一样,分裂成十数个长条形的物体,那些物体尾部发出的光芒让它们脱离了残骸的范畴。

受到感应波的牵引,浮游炮们追逐着在漆黑冰冷的宇宙中的热源---物质的和精神的,有冰冷的机械散发出的温度,还有人类辐射出的强烈情感。

惨绿的粒子束划过宇宙空间,切开正在逃离的逃生艇的尾部,在她和她的丈夫还有女儿的相望之中,将她---琳达。巴斯提这个存在从世界上抹掉。

“妈妈!!!!!!!!!”

“琳达!!!!!!!!!”

“啊啊啊啊啊!!!!!”刹那痛苦的捂住了头。

“呃呃呃呃呃呃!感应波逆流。。。。。。。这种距离上?!”郭周义也双手抱头。

“有同伴来了,不去迎接不行。。。”本该沉睡的上官翎睁开了双眼。

第16章 中断的悲怆交响曲

又是那低沉但是让自己感到胸口悸动而不适的曲子,应该是计阿姨又在弹奏了吧。

那曲子回荡在蜂巢般的建筑之间,音色被重力牵引着,在楼宇之间走出之字形,最终跌落于郭周义的耳中。

抬头看去,周围那一个个如同陪伴自己玩耍的人偶娃娃一样,但是却高了无数倍的建筑物就矗立在那里。

蜂巢,爸爸和妈妈用这样的词汇形容这些建筑。

蜂巢是什么呢?

蜂巢应该就是这些建筑。

那么这些建筑就是蜂巢?

究竟是谁定义了谁呢?

年幼的郭周义蹲了下来,在那片大人们合力开垦出来的给孩子们的游乐场中的沙地上,开始画着一个个圆柱形的图案。

“这孩子。。。”

“爸爸,蜂巢!”郭周义指着自己在沙中画出的图案,将父亲交给自己的词汇背诵了出来,虽然他还在因为这个词的意思而发愁。

“真厉害,你记住了呢。”爸爸一把将郭周义抱了起来。

“将这些不理解的事物罗列出来,然后进行思考,能将自己无法全部理解的东西化形,这是咱们进步的来源,也是我们傲慢的根源诅咒。”

“我很厉害么,我们都很厉害么?”

“嗯,我们都很厉害。”

“你不要和孩子说这么复杂的东西。”母亲温柔的笑着,帮郭周义拍去沙土。

“没关系的,”父亲也笑着,将手轻轻的郭周义的鼻头上刮来刮去,“一一喜欢爸爸么,每次见到爸爸妈妈的时候都高兴么?”

“高兴!”

“那,是因为什么高兴?因为爸爸的胡子?”

“才不是,爸爸的胡子好讨厌。”郭周义一边拼命的摇头,一边用小手去抓那些胡子茬。

“那么,是爸爸的声音?”

“爸爸的声音没有计阿姨的声音好听。”

“那,是爸爸的脸,爸爸的气味,还是爸爸带来的糖?”

“我不知道!”郭周义很神气的给出答案。

“就是这样,看到,碰到,听到,闻到,尝到,这是我们接触世界的五大基本渠道,但是有超越那些的东西,就像一一和爸爸一样,对么?”

“。。。。。。。。对!”

“超越五感,超越过去,超越现在,就在一一和所有人体内,有实现一切愿望的力量。”

“真的吗?”

“真的,只要一一愿意相信,比如说,一一希望爸爸妈妈和一一永远在一起么?”

“希望!”

“相信这样的事情,然后为之努力,就有机会将其化为现实。”

“都说了,孩子听不懂的。”妈妈走过来,将郭周义抱过来。

“我相信他,虽然不懂,但是他在听,就好像他和计渎的女儿-那个小星绾能玩到一起去一样,刚来的时候,那小姑娘是多阴沉哪。”

“是她母亲的问题吧。。。”

“听着,一一,我和你妈妈要离开一段时间,这期间和星绾好好玩,等着爸爸妈妈回来。”

“你们什么时候回来?”

“记得爸爸刚才说的话,要去相信自己内在的。。。”

去相信。。。好遥远的词汇,自己究竟是在哪里听过呢?

那悲怆的琴声停止了。

“观测到389公里处有小规模爆炸,成功了,准备下一步作战行动。”模糊的男声如同从水中传出一样,透进郭周义的耳中。

自己刚才究竟是。。。?

自己刚才究竟是看到了什么,那是谁的视角,那琴声,为什么会。。。。。。上官翎用食指点在自己流出的泪珠上。

计星绾。。。和自己的本名好像,不过,那是谁?

计渎。。。那又是谁。。。?

无数GN粒子的光点像是利剑一般刺入上官翎的身躯,她痛苦的用手按住头。

恍惚之中,似乎有什么东西,要从面前的屏幕中钻出来了!!!

上官翎恐惧的睁大了双眼。

而在战场的另一端的郭周义觉得自己像是训练过度一样,被一种莫名的疲劳攫取了,在漆黑的漩涡中,绿色的光之少女正从战场的彼端飞来,向自己舒展开手臂。

“走开,别碰我,我现在。。。。。。。!”

“走开啊!!!!别碰我!!!!我现在好不容易才。。。。。。。!”

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从漆黑的水平线中浮出半个身子,抓住自己的脚,低声的对自己说着:我的孩子,要去相信。。。感觉会被拖下去的郭周义,觉得身体完全不听自己的使唤,高涨的恐惧带动他的声音。。。

悲伤,绝望,痛苦,死亡,四个巨大的词环绕着自己,漆黑之中,有着一头黑发的女人弹着黑色的琴,悲怆的交响乐从中奔流而出,化作漩涡将自己包围,女人回过头来,红色的瞳孔如同恶鬼一般凝视着自己,被恐惧吞噬的上官翎的喉头被恐惧带动。。。

吼!!!!!!!!!两人同时发出声嘶力竭的嚎叫。

声音透过电波震荡着每一个人的耳膜,时代的末裔们还用另一种方式在虚空之中怒吼。

“。。。这是。。。”罗伯特。基利亚姆注视着眼前的异象,说不出话来。

虹彩般的磷光正从爱尔摩的身体“中”渗出,犹如有生命一般将爱尔摩“一圈一圈”的缠绕起来,最终在那光芒到达顶点的时候,猛的向上喷发,然后如同烟花一般炸裂开来!

罗伯特。基利亚姆下意识的抬手挡在眼睛前面。

“零!!!你给我停下来!!!”刹那怒喝,两台太阳炉散布出的粒子光辉弥散开来。

但是却依然无法阻止那以“黎明”为中心,如同有生命一般脉动着,收缩着的粒子“环”在猛的一个收缩之后,扩散开来!

“你想把所有人都杀掉么?!零!!!”

“该死!!!!!!!!”阿雷路亚拼命的想要驾机躲开绿“环”的扩散。

上一次这种“环”扩散开来,整个阿拉莫斯训练基地。。。。。对脑量子波敏感的玛丽还在这里,怎么能在这种地方。。。

“停下,阿雷路亚,你没感觉到什么么,刹那也是,你们都太紧张了,”曾经以索玛。皮利斯为名的白发少女闭着双眼,“她对我们,没有恶意,更别说杀意了。”

金色的光芒在刹那眼中散开。

“她究竟是在。。。。。。。。”

冲,向上冲,哪怕只有头盖冲出水面,哪怕只有空洞的眼眶跃出水面,也要见到阳光,我们不该是活在这种境下的人,之前的所有,只要要让我们以适合人的方式死去---郭周义和上官翎感觉自己的意识在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向着什么发起冲刺。

只是。。。。。。太痛苦了。。。。。。

人的灵魂就如同电脑一样,和他人交往,就如同给电脑加载程序,向其中存储文件,那是会给灵魂带来负担的,但是如果能够开放自己,那么可能所有的资源都会被共享,所有人的代价会由所有人来承担。。。郭周义在撕裂的痛苦中,脑海中划过这样的文字。

人的灵魂就如同电脑一样,不停的被加载程序,装进文件,所有才要不停的升级,但是这悲哀的尘世上,只有将他人的夺来,才能给自己的灵魂电脑升级,所有人的代价必须由所有人承担,让它们于你麾下听令!---上官翎在揪扯的痛苦中,“看“到这样的”话语“。

所有人都在等待着什么发生,似乎所有人都知道什么要发生了。

然后,忽然的,在宇宙中迷走的“风暴“停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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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链接强行中断成功】

看着塞依提供的这样的报告,年轻的军官觉得一颗心总算是落了地。

那个小女孩,果然当年留下来就是个错误,哪怕是由将军亲自养育多年,却还是走到了这个地步。。。

必须要采取措施了,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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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话:

上官翎,上官星绾,计星绾,还有她的母亲计渎的故事,请期待“正版”的上官翎番外---《苍狂的少女之梦》

年表中有郭周义父母的名字和他出生的年代。

番外 零之导向标,凶星之女

“塞依,告诉我,刚才,距离。。。”南宫菅熙说到这里停了下来,手指在扶手上画了几个圈之后,才重新抬起头看着白衣主宰的立体影像,“距离。。。大灾难,还差多少?”

“我并不具有和您进行灵魂连接的权限,我不知道您所谓的大灾难究竟是什么定义。”白衣主宰的声音依旧平静。

以往,这平静的声音总能让南宫菅熙平静下来,但是现在却只让南宫菅熙觉得烦躁:

“你看不出来么,从我的面部表情和声音纹路,看不出来我说的大灾难是什么概念?”

“我当然可以分析,但是那不是您最直接的想法,会有误差,您需要我分析么?”在虚拟世界的顶点,塞依用手支着下巴,笑着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南宫菅熙”,看着对方的“脸”上写满了恐惧/惊慌/急切/愤怒。

“不用了,我这就把刚才我的海马区和额前叶存储的记忆数据传输给你。”南宫菅熙在自己对面的“塞依”平静的注视下,将一根线连入自己的脑后部。

“开始灵魂数据传输,standby。”坐着的塞依伸出手向坐在自己对面的南宫菅熙一拂,南宫菅熙面前的立体影像则点了点头。

数十秒的沉默,塞依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南宫菅熙的形象不停的“扰动”着,仿佛一个人水中的镜像被搅动了,但是却始终没有破碎。

“您对于大灾难的定义已经解明,如果刚才两个个体的链接完成的话,确实会造成您的意识认知中的大灾难,所以省略进一步说明。”

“活见鬼的。。。”南宫菅熙痛苦的闭上了眼睛,任由白衣主宰的立体影像漂浮在面前。

“执行主管,您的下一指令是?”

“在下一指令发布之前,我有疑问,塞依,19526156的状况是我们所了解的,但是为什么和他链接的磁性个体和他的未成功链接就有如此的威力,我是说,哪怕是苍琦计划的结晶造成的扰动,也不过如此,说明原因。”

“首先,我必须纠正您的陈述中的错误。”

“什么陈述错误?”南宫菅熙一下子睁开了眼睛。

“和19526156链接的并不是一个雌性个体。”

“不是一个雌性个体?!难道。。。。。。”一瞬间,南宫菅熙的脑中掠过几种糟糕的可能性,比如说那是间谍或者是破坏者,以“上官翎”的灵魂外壳混在其中。

“虽然和P-03-19526156链接的个体具有一个编号---P-03-09371,但是,对于其灵魂程序的定位失败了,这也是为什么强行终端两个个体链接的尝试失败了两次。”

“失败了?怎么会失败?”一股冰凉的什么从南宫菅熙的身体中涌起。

“并不是我没有足够的权限,请宽心,而是在执行定位中断程序的开始,设定的逻辑开端就错了,和P-03-19526156链接的个体,并不符合“雌性人类个体灵魂程序”的定义,所以一开始的搜索定位失败了,没能锁定完成。”

“不是人类?!”

“是不符合定义。”

“我知道了,回去执行你的任务,辛苦了。”南宫菅熙遣散了塞依,刚要转身联络今天值日的主管---自己的父亲,却发现自己的面前站了个人。

这个人刚才就站在自己的背后,但是应该是面对此人的塞依却没有提醒自己,这家伙究竟?!南宫菅熙的身体一下子就紧绷了起来。

“南宫先生,请不要紧张,我代表您的父亲前来。”站在南宫菅熙面前的男人开了口。

“警卫!!!”南宫菅熙在按下按钮,发出声音的同时,也用自己的电子脑发出警报。

“那并没有用,长官,在他们,我是说外面所有的电子人或者是半电子化人眼里,我并不存在,当然在主宰程序的面前,我也可以维持一段时间的---不存在感,我们应该谈谈。”

“那就。。。谈谈吧。”发现并没人前来,并且注意到眼前的男人表示善意的举动和表情之后,南宫菅熙也坐回了椅子上。

“我代表您的父亲前来,您可以称呼我为小王8492.”

“小王?这是什么笑话?”南宫菅熙皱眉。

“我理解您的反应,但是我可以保持”不存在”的时间有限。。。”

“你是如何办到的?回答我,不然没得谈。”南宫菅熙将手枪掏了出来。

“在一切开始之前,源程序之中被输入了一段代码,这段代码埋藏的时间以及深度足以让哪怕是主宰程序也要花上多年才能发现,我没时间解释详细,但是简略的来说---在第一重的灵魂程序扫描的时候,如果发现不到哪怕一丁点人类灵魂程序特征的话,那么就会自动忽略下一步并且自动不停的跳转,所以,我并不存在。”

“我依然不理解。”

“我只能做到这么多,现在,您得听我说,关于今天发现那个奇怪的个体,不要找您的父亲询问,当初他和其他几人自愿抹掉了相关的记忆,您得不到结果。”

“那么你为什么会来,这说不通!”南宫菅熙的手颤抖起来。

“确实,按照常理分析,我们根本不该出现,也不会通知您我们会采取措施,因为那样既没有用,还和我们保持隐蔽的初衷矛盾,但是,我们将要采取的措施,和您有关。”

“和我有关?”

“是的,和您有关,您将亲自处理此事,您将和”世界”链接。”

“你应该知道我这个位置的管理人员是不准直接连接的,更别说进入。”

“这正是我会在这里的主要原因,将你的这段记忆”走私”进”世界”,然后在你进入的时候,再由你去”提货”。”

“告诉我,那个个体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们究竟还会有多少麻烦。。。”

“第一个问题的答案很复杂,就目前来说,那是一种保证毁灭的路灯,美帝和罗西亚,欧盟也有类似的手段---“集结世上所有的恶,将神引导至毁灭人类的开关之前”;第二个问题的回答很简单---一旦你教会了什么去学习,你就无法限制它究竟会学习什么,你能做的只有不断地充实自己,以便应对。”

“代价呢?”

“这次的”走私”确实代价不小,我们会失去我们的不存在感,变得重新存在而失去我们原有的作用,但是你可以获得完美的机会,而这都是基于对你能力的信任。”

“相信我能化解危机?”

“不,我们从来不将这定义为危机,而是机会,相信您能把握机会。”

“在你开始之前,告诉我,”南宫菅熙拉住走到自己身后那个已经打开手提箱的男人,“你说那段关于神的屁话,是什么意思?”

“对于人来说,神性即不确定性,就如同我们内心的可能性一样,人展现出平衡的时候,神会犹豫,人展现出绝对的时候,神会坚定她的选择,我们所要做的,就是给神一个压倒性的并且具有绝对性的答案。”

“我理解不了你说的。”

“你会的。”

第17章 阴影中的敌人

在巨大的铁桶里塞进货物,然后用超导的电磁加速轨道将桶子射向轨道的尽头---这样就能将其中的货物甩向宇宙之中,说起来实在是种粗鲁的做法,但是这正是大多数宇宙年代的货运商们在懒得使用货船时采用的办法。

“修改了一点点质量和热纹数据,将其中的货物偷梁换柱。。。真是好手段。。。但是为什么,琳达。。。”九条丽莎几乎将嘴唇咬破。

“侦测到米诺夫斯基粒子扩散模式,MS级别,以超高速向本基地侧翼袭来。”

“数量呢,能判明吧。”

“这种散步量和逸散速度,不可能是超过双机编队以上的数量。”

“让洛克昂在附近准备狙击敌机,提耶利亚,刹那。。。。”

天人的战术预报员得指示还没下完,就被眼中还噙着泪水的菲露特打断了:

“阿零已经迎上去了!”

“提耶利亚,阿雷路亚,正面迎击就拜托你们了,侧翼来的是那个男人,零挡不住他,而且,”刹那将视线投向因为没有大量的对空火线而显得过分寂静的战场,“这其中,有什么东西错了,总感觉不在这里互相理解清楚的话,会是大麻烦。”

“拜托你了,”九条丽莎点了点头,“尽快确认伊安和米蕾娜的情况,收缩位置,所有GN注电器standby,准备GN力场全舰范围展开。”

注视着漆黑的宇宙,对方的引擎并不像太阳炉一样会发出光芒,但是金色的光带已经在眼中凝集的刹那能感受到虚空之中,杀气正凝集成块,向自己本来;但是对方正如同杀戮机器一样收敛着杀气,没有让其扩散开来。

并非是自己曾经感受过的那种如同浪涌一般扩散开来的情绪,那个男人正将其凝聚成能刺痛人的锥子。。。。。。

琳达已经。。。究竟发生了什么?

阿兰多,回应我,究竟发生了什么,金色的纹路在眼中流转,以脑量子波为渠道,刹那越过宇宙中阻碍人们之间沟通的意志,呼叫着那股越来越狂躁也越来越锐利的杀意的主人。

“呃!!!”迎面而来的反击“意识”像是锤子一样将自己的善意砸了回来,但是那其中包含了太多的意思。

失望。。。震惊。。。或许还有诧异?

上百公里的距离,在没有重力牵引的空间中显的异常的短,感受到从正前方穿刺而来,贯穿了自己身体的杀意,00R在脑量子波的牵引下自动做出侧向翻滚,仿佛被闪电包裹的粒子束擦着机身而过。

又来了,而且是两道!

00R猛的下沉,躲开从正面和侧面形成包夹的粒子束,感受到从下方传来的G力,宇航服立刻时包裹住刹那胸部的抗荷模组中本来呈现果冻状态的纳米液化金属凝固,让刹那的上半身被紧紧的勒住;但是即使这样也无法完全抑制血液的上冲,刹那脖子以上的血管都膨胀了起来。

压制着血液要从毛细血管中喷出一般的痛感,刹那连续扣动扳机,将已经舞起光束镰刀的爱尔摩从黎明身边逼退。

“阿兰多,还不给我停下!!!”00R猛的加速,打着螺旋,GN剑拉出冷冽的弧线,挡在爱尔摩的面前。

“没。。。没用的。。。刹那,他的。。。心,关上了,那根本不是他。。。”上官翎的声音中带着颤抖。

“不是他?”刹那闻言,看着以非常缓慢的动作将步枪和镰刀挂回挂架上的爱尔摩,确实,机体上透出的杀意和机体现在的迟缓对不上,有什么不对劲。

刚想到这,粉红色的粒子束从虚空中射来,因为加速性能落后于爱尔摩所以滞后的特装型乍得。多加终于将目标映入长距离狙击步枪的射界,立刻开了火。

“缠住阿兰多,或许,能从新来的家伙身上想想办法。”刹那撂下这么一句话,00R转身向K59的方向飞去。

“你究竟想干什么啊。。。”因为刚才的“噩梦”还有些虚弱的上官翎看着十字标线中央,已经将两把光束军刀抽出的爱尔摩,颤抖着吐出自己的疑问。

不过红眼闪烁的爱尔摩显然不想给她感怀的时间,手臂上的发射器中射出高速的火箭弹,油桶般大小的感应火箭在黎明身边引爆,操机躲过灼热的碎片冲击的上官翎的视野中,那幽黑的机体已经将俩把光束军刀的刀尖对成一个A字,像是舞动着一把大剪刀一样向自己杀来。

如同驾驶者凶暴的思维具现化一般的光刃狠狠地砸在GN立场上。

“机动性。。。居然跟不上,”在经过护目镜过滤过却依然刺眼的光芒中,上官翎咬了咬牙,开始呼唤那些受到自己脑波牵引的小型炮台,“毒牙!”

如同被磁铁吸引的铁砂一样,小型的炮台群包围了目标,张开短促的GN粒子火线对爱尔摩发起围攻;遭到围攻的爱尔摩似乎意识到形式对自己不利,快速的拉开了和黎明的距离。

“你给我解释清楚啊,为什么之前还在谈判现在就杀了过来,还如此的。。。如此的蛮不讲理,你给我讲清楚啊!”靠着毒牙逼退敌机的上官翎驾机追上,两把GN冲锋枪连连开火,追逐着爱尔摩。

忽然,正在全速逃逸的爱尔摩的头偏了一下,上官翎觉得自己似乎看到虚空之中有一个冷漠的人形对自己说。。。

“上当了!”

受到米诺夫斯粒子和塞克缪感应波的迷惑,和驾驶员的意识有些许延迟的毒牙炮台在上官翎脑子里刚有“不要射击”的念头的时候,就已经将粒子束射了出去。

八座小型感应炮台立刻张开如同花瓣一般的反射镜面。

刚才根本就是害怕碎石造成的有限射界一旦折射就容易误伤自己,对方根本就是极其冷静的在和自己作战,想到这,上官翎忽然有了一阵的心灰意冷,在这一瞬间的恍惚中,爱尔摩已经握紧光束军刀以突刺的姿势杀来。

算了,忽然间觉得。。。上官翎的手反倒一松,说不上是什么感觉----他为什么能如此理智的杀了琳达,又冷静精明的骗过刹那,然后。。。

不对,自己还在思考,而且,刹那不可能会感觉错的!

视线本来已经有些扩散的上官翎重新凝聚自己的视线,发现光束军刀的刀柄正抵着自己的驾驶舱,喷吐的李子光芒随时都能暴涨成刀刃切碎自己,但是却停了下来---那蒸腾的杀意中终于有了一丝自己熟悉的味道。

“你说什么?!”在不远处,将驰援的K59无力化后终于从对方嘴里套出原委的刹那震惊了。

利用交换签订的协议中技术货物的机会,窃取吉翁核心机密,掠走大量新型机密精神感应材料,杀害吉翁科研人员,重伤亲自监督交接进展的哈曼。卡恩副帅。

眼前的人不会是在撒谎,因为脑波中传来的恨意太过于单纯无邪,但是要是这样的话,难怪那个男人会陷入狂暴,但是这些事,是怎么发生的。。。

“。。。。。。。重伤?!强夺?!窃取。。。?!”听着还有些虚弱的郭周义说出的话,上官翎也呆住了。

“别跟我说这是骗我的,有什么利用用这事骗我,而且我回去的时候就会真相大白,他们不蠢,所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就是天人的做法?”

卷终章 The-Deal

夏亚。阿兹纳布的脸色很平静,平静到他的秘书官差一点就认为赤色彗星现在根本就是在发呆,但是娜娜依。米盖尔拦住了就要走上去给夏亚的茶杯里添茶的秘书官---她是知道的,这个现在在统御着吉翁的男人在思考,而且是大脑在高速运转中的那种思考。

没有感知到他的研究所所长和秘书官都已经悄声离开,夏亚的目光依然停留在挂在墙上的那面吉翁军旗上:

新人类是只是因为年轻气盛而存在的一时性力量么,显然不是,自己和自己的宿敌就是活生生的例子;新人类的力量难以改变大局么,这点上倒是难以判断,说不足以改变大局,确实,宿敌阿姆罗过的一直不如意,但是从另一个角度来说,无论是卡缪。维丹展现的力量还是阿克西斯发生的事情都说明新人类的力量是可以决定很多事的。

所以难道问题的关键是如何使用新人类的力量,宿敌是因为身为一把最强之枪而心无旁骛所以才一直领先,这么说也是说不通的。。。

几乎不可能找出答案,但是现在的首要任务是将计划运行下去,因为在咬到果子之前就说果子是苦的的做法毫无意义。

想到这,夏亚的脸上重新被他挤出一个笑容,转身按下呼叫按钮,他重新用精神饱满的声音说:

“让我们的中尉进来,和客人一起。”

然后他就注视着门口,直到连驾驶服都没脱的郭周义和一个穿着一身拘束服,头上戴着一个圆环的女性一起走了进来。

“干的真是不错,中尉,这位一定就是代号零的驾驶者,”夏亚站在桌子后打了个招呼,然后那还在半空的手画了个圈指向们,“中尉,去看看卡恩副帅吧,我知道你一定很着急,吉翁和天人之间的不幸的误解,我和这位小姐会解开的。”

“可是。。。总帅。。。”郭周义呆住了。

那天的战况可以说是峰回路转,就在双方的正面交锋部队胶着在一起的时候,观测到天人位于作战宙域的临时基地发生大爆炸的诺特迪尔。鲍尔和兰巴。拉鲁随即就作战目标算不算是完成展开了争论,但是他们的争论在郭周义拖着卸去的太阳炉的一台天人组织的高达归还的时候停止了。

追击“破坏和谈,掳走吉翁高级军官”的恐怖分子不过是个无足轻重的幌子,追击一批在之前和天人的秘密谈判中被天人“偷走”的机密物资,才是真正的目的,这是直到郭周义已经驾机出战之后才通知他的,这种心理安排他不是不能理解。

但是,为什么哈曼重伤的消息,直到他已经向战场推进了一段距离,才由大功率的激光通信通知了自己,而现在为什么自己的总帅急于赶自己出去?

“我知道那很可能是一个误会,”夏亚看了站着不动,梗着脖子的爱将,叹了口气,“当时不进攻,军内和联邦都不好交代,但是进攻的同时还能保证沟通的办法,也只能寄希望于脑量子波和精神感应波之间的干涉区间可能带来的战场沟通了,所以。。。”

“所以,我这次出战才没有携带直接增幅装置,头盔里也没有微量框体,是怕我暴走么?”

“可以这么说。”夏亚似乎肩上卸下一副担子一样喘了口气。

“那位什么没将她的消息隐瞒到底,总帅?”

“或许是害怕吧,你回来了自己发现事实,到时候受损的。。。”

“您应该,更相信我的,在出战前和我谈一次,新人类之间就不会出现误解,您。。。。。”郭周义觉得心底有一种不知道是失望,是疑惑,还是激动的冲动慢慢的冒着泡涌上来。

“我很抱歉,现在,去看看哈曼吧,下面的事情,就有我和零小姐来解决。”夏亚脸上总算有了笑容。

“领命,但是在那之前,虽然我不是很理解零对于如此拘禁自己的必要性在哪,但是现在,解开。。。。。。”郭周义看了看把自己绑的和精神病院的疯子一样的上官翎。

“这也是为了维持信任的一种手段,你去吧。”上官翎摇着头拒绝了郭周义的提议。

“既然本人要求。”郭周义苦笑着行礼离开。

“关键的人走了,我们能好好的谈谈了。”夏亚脸上的笑容一扫而光。

“说的对,刚才的戏演的再好,也不解决实际问题。”上官翎眼中金色的纹路短暂的闪过一下,随即头上的圆环就闪了一下,一丝痛楚的神色闪过。

“演戏?那可不是演戏,而且就算是,零小姐的演技也是天下无双,在他面前掩饰了这么久,辛苦了,阿拉莫斯的绿色太阳。”

“你。。。。。。。。。。。。”上官翎的脸顿时抽搐起来,但是头上的圆环连连闪光,她又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很感谢你能自觉的给自己带上保护措施,果然是在天人那里已经习惯了么,但是明明在之前已经学会控制自己的你,现在又不得不戴上这个会烧掉你大脑的环?”夏亚坐在自己的桌子后面,看着以一种奇异的姿态站在自己面前的上官翎。

“少说这些没用的话,天人的事情根本不用说,我知道你在策划什么,我要参加,我能帮你。”上官翎一下子从根本没锁死的拘束服中钻了出来,两只手拍在夏亚的桌子上。

“他要去的地方,你无法跟去,即使你跟去了,一旦这些事情暴露,你会被狠狠的咬上一口。”

“你不也是一样。”

“我不一样,我是期待着他回来咬我一口,如果能取而代之就是最大的成功,倒是你。。。”

“。。。。。我有我执着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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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周义一心向着哈曼的病房飞奔而去,不过等他快到病房门口的时候,却有些疑惑的停下了脚步---她的气息就在里面,既然能感应的如此清晰,她不该是重伤,但是如果考虑新人类之前另一种能感应的如同完全清醒时一样清晰的状态。。。难道是。。。。。。。?!

想到最糟糕的可能性的郭周义跌跌撞撞的冲进病房,花了将近一分钟,他才敢抬起头,看向病床。

在那里。。。。。。。。。

(待续)

番外 Zero

你要知道,0的意义。

0是一切的开始,没有0,就不会有1,也就不会有2,;没有0,数字便不会成为一个系统;没有0,数字便不会有10,20,30这种阶段性的存在。0是数字系统中的神性根源。

你要知道,0的特性。

任何数字与0相乘除,都得不到他们想要的结果,0或者无是唯一的出路,试图使用0的力量达到倍增或者分裂的效果,都是无意义的;任何数字与0想加减,得到的只能是他们自身原本的存在,或者是隐藏于负面的自我。

你要知道,0的作用。

除了0之外,没有哪个数字最后能将整个世界吞入其中。。。

0是子宫的形状,是在其中蜷缩的人的形状,只有1能和我们的世界共存,1能穿透你的世界,进入其中,将其分成均等的两瓣,或者他可以站在你身边,只要你们愿意,数之极的9无论如何扩张自己也无法超越你们,任何人都无法超越你们。

你得找到自己的1,就像任何女人和她的男人在一起一样,但是又不一样。。。。。。

你要知道,你必须得行动,我的女。。。

“啊!!!”漆黑的房间中,响起女性的惊呼,随后就是粗重的喘气声。

在黑暗中,那喘气声停了一下,似乎是发出声音的人吞咽了一下口水,随后。。。

“开灯。”上官翎用尽全身的力气才吐出这两个字,刚才的梦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并非是挣扎的缘故,而是如同漆黑柔软的触须从身上划过,每一丝轻抚都带来无尽冰冷的触感渗入皮下,将身体中的温暖中和掉,让人窒息。

明知道房间里没有其他人,这个训练基地也不会监视训练生的单独房间,但是上官翎依然向前躬着上半身以便让自己的长发将自己的面容遮住,只留下前面一条狭窄的缝隙---这样透过一条狭长的缝隙看世界,总让她觉得安心。

没有理会睡衣的肩带滑落,上官翎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很久,直到房间里响起通知所有训练生新的一天开始的广播响起,她才猛的向后一甩头;刚才一直只能从黑色的秀发组成的屏障之间的缝隙透过的光芒迅疾的扩大,一下子填满了她的视野。

一瞬间的光涌形成漩涡,在那不到一秒的眩晕之中,那根色彩斑斓的羽毛和握着那根羽毛之人的笑容让上官翎发出满足的轻哼。

早日离开这里,到他的身边去,今天就是正式的开始了。

这样想着的上官翎快速的洗漱完毕,穿上那身灰色的训练服从房间中走出,在她的周围同样打开的门里,走出穿着同样衣服的同类。

如同蜂巢一般,上官翎在和其他训练生走向食堂的时候,又是一阵恍惚。

“女士们,先生们,吃饱,喝足,不用担心等一下会因为高强度的体能训练会让你们吐出来,也不用担心吃的太多导致的食困会让你们在理论课上打瞌睡而被点击,今天会是你们在地狱前最轻松的一天,今天是你们驾驶机动战士的开始!”基地主官的声音在大厅中回荡,在足以容纳两千人的大厅中回荡。

两千人的大食堂,不过是阿拉莫斯训练基地的一小部分,这个高原之巅的小镇此时是挂名在联邦军下,有联邦的特殊机动部队A-Laws所掌握的训练营,超过32万名的“外来人”在此接受训练,但是最终被分流到只剩下2000人。

但并非只是分配训练基地那么简单,大多数选择驾驶以GN粒子为技术基础的机动战士的训练生,根本不会被分配来阿拉莫斯,而最后只得以存留两千人的原因。。。

脑量子波(Quantum—Brain—Wave),和联邦军的新人类技术相似,同样可以在受到干扰的战场上远距离沟通,同样可以造成粒子谐振的脑量子波,是否具有开发潜力是阿拉莫斯选拔的唯一标准。

而自己,是其中的佼佼者,饭后,坐在椅子上被减去秀发的上官翎这样在心里念到;能够若有若无的感受到他人的情绪,有时能看到他们的思绪,各项测试都名列前茅,等自己以首席的身份走出去的时候,听说还在吉翁的训练营苦熬基本技术而不得毕业的他,会怎么看自己呢?

“好了,走吧。”兼职的理发师拍了拍上官翎的脑袋,将她从使她的嘴角越来越上翘的美梦中打醒。

“那个小姑娘,很是奇怪啊。”阿拉莫斯基地的主控室里,负责整个项目的主管皱着眉头看着上官翎在通道中走向测试中心。

从未见过如此奇怪的脑量子波模式,说是侵攻性强烈,不妥,因为她的脑量子波从来不会像有的训练生一样强行侵入他人的思维造成激烈的反抗和随之而来的令人头疼的斗殴。。。

相对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她的脑量子波会在他人不注意的情况下就将他人的思绪包围,然后很“自然”的得到别人需要暴力介入才能得到的信息---不管对方愿意与否。

而且仿佛一个封闭的圆环一样,从没有人能切入那个少女的脑量子波之中,圆环之内,究竟有什么呢?

今天就弄个水落石出吧,集结1999人的脑量子波,对其发起攻坚,如果能搞清楚其中的秘密,就是最大的收获。。。

“一如既往的凉啊。”坐在模拟舱的座椅上,带上那冰冷的头环时,上官翎笑着骂了一句。

“今天之后,你大概就再也不用戴这东西了,真正的MS驾驶舱里也没有增幅器,你这样的超兵的增幅器大概会在头盔里吧。”帮上官翎勒紧固定带的工作人员也笑了。

“训练生1193,准备开始最终脑量子波适性测试,试着放松。”

在上官翎闭上眼睛的同时,其他1999个训练上几乎也同一时间闭上了双眼。

“开始吧,将所有脑量子波进行集束,然后导向1193号,让我们看看她的脑量子波模式的特性,准备解析。”

随着基地主官的命令,所有2000训练生都被“链接”了起来。

上官翎立刻感到了不同,以往的脑量子波测试中,那种仿佛可以将思绪浸泡在光之海中的舒适感没有了,能和其他人自由的接触然后分开的自在也没有了,所有的思绪都集结在了一起。

“这是什么啊?!”在光之海中的少女人形看着自己面前那一大群,缠在一起密密麻麻的,如同无数的蝌蚪,又像是无数的蛇缠在一起的思维矩阵。

“1193,脑量子波震幅,上扬,依然拒绝和其他个体发生被动链接。”

“增强引导。”

一个,两个,三个,四个,一道又一道思维的流光向上官翎冲去。

滚,滚开,给我滚,光之海中的少女拼命的挥着手,却依然无法阻止“光”穿透她的身体。

唔!!!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自己身体的内部膨胀开来,扩散开来,在感受到那团光的主人的“记忆”在自己当中扩散开来的时候,那光又猛的收缩,凝聚成一个人形。上官翎有些迷茫的盯着那个应该是一个女人的人形。

谁?

能穿刺你的,只有1,能与你站在一起的,只有1,其他一切。。。

其他一切?

遵循自己的本能就好,我的女儿,人世浮尘,有意义的只有唯一一个,其他的,皆无意义,吞掉他们!只有这样,你才能变得无限宽广,才能和无限延展的1站在一起,才能承受他,心地善良带来的唯一结果就是被他抛弃,不要犯和我一样的错误,女儿!

吞掉他们,剥夺他们的感情,将它们的感情“处理能力”化为你自身的宽广,吃掉它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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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拉莫斯时间,整个阿拉莫斯7300多人,全部”失踪”,就连被卷进其中的”外来人”都不曾再次出现,唯一的目击证据是仿佛巨型的蛋壳一样笼罩阿拉莫斯很短时间的绿光,哼,GN引擎爆炸,鬼才相信。“将上官翎送出门后,夏亚又抓起那份阿拉莫斯事件的绝密报告看,可是看了没几眼,就一脸厌恶的将其扔在桌子上。

番外 终焉的银河(上)

生境遇的奇妙,古伦。加斯特觉得自己一直在感受这句话,在他用银质的餐刀切开餐盘上的那块肉时,他更是忍不住想说出这句话来。

多zhi,鲜美,应该是这座帝国要塞上自带的牧场里用帝国圆顶出产的玉米喂养出来的牛。

自己没有坐进那机动战士的驾驶舱的时候,还在吸着液体食物,为了下一餐而奋斗呢吧,古伦终于还是忍不住自言自语起来。

“什么坐进驾驶舱嘛,分明就是你掉进人家的身体里。”对于古伦的嘟囔声起了反应,他对面的个人通讯面板上,一下子跳出一个嘟着嘴的绿发少女的立体影像。

“能不能不要用掉这个字,这加上”人家的身体里”几个字,好微妙。”在被呛得够呛之后,古伦一脸苦相的眨巴着眼。

“别吃啦,御前会议,还有三天,你赶紧给我出来和我练习合体。”绿发少女的立体影像消失,然后立刻从古伦身后的屏幕上冒了出来。

“。。。我说,爱丽丝,什么叫练习合体,请用”练习同步”这样恰当的词句。。。这不也是你的练习的一部分么?”古伦直接抓起餐巾纸开始擦汗。

“你的身体在我的身体内,我们还要精神同步,这种灵与肉的结合,难道用合体不好么?”

“喂,我警告你,别脸红,顺带别超载我的。。。”

嘭!!!

古伦听到一声什么爆掉的轻响,于是一幅被打败了的表情:

“这是你爆掉的第几个屏幕,第几个处理器了?”

“咳咳,总之,要加紧联系,和我的同步时间再达不到军部的预期值的话,你就得回去吃液体餐了,顺带,咱们也得分开了。”屏幕上的爱丽丝低下了头。

“。。。分开了,会怎么样。”

“唔,你会很倒霉,我大概会被洗掉记忆吧,毕竟对我这么干太容易,然后我就继续无知的幸福下去。”

“马上准备开始练习吧。”古伦站了起来。

“啊,对了。”屏幕上的爱丽丝像是想起什么一样抬起头,做了个打响指的动作,古伦房间的们打开了,一个用履带行进的小型机器人举着一个篮子开了进来。

“这是。。。。。。?”古伦一脸狐疑的看着篮子里那一大坨花花绿绿。

然后小型的服务机器人用手指抓起篮子里的一件东西,举了起来;古伦的汗立刻滚了下来。

“呀,你听我解释。。。”

“没什么好解释的,再在我的处理器通风口旁边晾内裤,这内裤就是你的下场。”

少女气鼓鼓的话音刚落,小型机器人的眼中biu的射出一道短暂的脉冲激光,将那条大花裤衩子切成两半。

“我充分理解了您的旨意,现在,请允许我和您练习合体!”

“嗯。。。。哎?!合体?!这怎么好意思。。。。。。。。”

“喂!你自己说的吧!不要又感情数据超载啊!我的立体投影仪!”

在军需部门前来领走损坏物品的人狐疑的注视下,古伦。加斯特终于出了门,沿着这重力区域内的通道,大步走向自己专属的机库。

The—Throne—of—Stars,星之王座,帝国舰队的心脏,虽然是还在矿坑的时候就听说了这个必须和星球保持距离不然就会引发引力波异常的巨型要塞,但是没想到里面居然会是个小型都市一般的构架,本来还以为里面停满了战舰和机动战士呢。

“战爵大人,早上好。”一路上,不断有人这样和古伦打招呼。

Battle—Lords,战爵,帝国战力的顶点,也是军权的顶点,自己似乎迷迷糊糊的就坐到这个位置上了,可是一直想不明白的是,就算自己和爱丽丝的同步率高到前所未有,可是其他三战爵围攻自己的话,自己还是会被打倒,战斗力并没有什么一骑当千的优势,自己得到的这份优待究竟是因为什么呢?

难道还是因为她?古伦看了看不停的从街边的立体投影仪,广告牌中窜出的,和自己打招呼爱丽丝的影像,皱了皱眉头。

难道爱丽丝是弥补和整个地球圈战斗力差距的核心?大概是吧,不然,虽然现在帝国战舰如云,机动战士领先地球圈两个时代。。。

在整个地球圈的数量压面前,还是会垮掉的吧,不,或许不应该算上地球圈的宇宙住民,听说帝国谍报部门干得不错。

“爱丽丝。。。”

“嗯?”

“到底是什么让你这么重要的,我是说,你是不是掌握着对地球圈攻击作战的什么关键?”古伦问完就觉得有点后悔,这,她回答不了吧。。。应该。

“是啊,掌握着,要我说给你听么?”爱丽丝的形象从古伦的腕部通讯器上跳出来。

“啊?!啊咧?!你能说?!”

“为什么不能说,实际上我还奇怪为什么你到现在才问呢,对你来说,又不是什么机密,有点上位者的觉悟好不好?”

啊哈,啊哈哈,啊哈哈哈,古伦的嘴角在抽搐。

“知道所谓的”尤利西斯”1和2号巨型资源陨石么?”

“听说过,地球圈不是在曾经欢欣鼓舞过么,说是前所未有的巨型资源陨石,应该是正在被缓缓推进到地球圈附近吧。”

“没错,帝国的隐秘机动队将在尤利西斯陨石到达地球圈作战宙域前联邦最后一批换岗舰队到达之后,对尤利西斯展开突袭,然后是,改造。”

“改造。。。。。改造成什么?”

“巢穴(Hive),我的巢穴。”

“你的巢穴,难道你的本体其实肥胖的不成样子,必须要那么大的陨石才装得下?!”

“要死啊,是改造成*的巢穴,由我控制的*,具体的细节需要很长时间,我会慢慢解释给你听,但是你需要牢记的是---和人一样,我的处理能力也是有上限的,要同时控制那些*,就相当于将我切割成无数份,然后同时高强度工作,一个是会对我的核心造成巨大的负担,另外,携带我本体的机动战士将会变得很。。。脆弱。。。”

“所以,需要驾驶员来保障你的安全?”

“不仅仅如此,到了那时候,你必须紧紧的”拉住我”呢。。。不是我承认的人不行。。。”

“拉住你。。。?”

“没有你在旁边的话,大概我会暴走的吧,因为超负荷运转暴走,然后失去一切感情数据。。。”

“唔,得加油了。”

“嗯,你得加油。”

“开始之前,再问一次,为什么选择我?”古伦在钻进驾驶舱之后小声问。

“大概是因为你很单纯吧,不仅仅是人单纯,想要的东西也单纯。”

“爱丽丝系统,链接准备!”外面的工作人员给出了信号。

“我单纯?我自己都不觉得?”

【不是表层意义上的单纯,而是最深处,你想要的,单一而且纯粹,如此单一纯粹,以至于我们找到了你。】

“谁?!”

番外 终焉的银河(中)

【起义的歌声已经开始被低声吟唱,很快那就会发展成为亿万生灵的大合唱,没有制约的力量,灵魂暗面的浪潮会淹没一切。我带来末日的警告,威廉。米尔西修特拉瑟。】

“爱丽丝?!怎么了么?!”古伦。加斯特打量着“四周”,不同于以往和爱丽丝同步时那种模糊但是舒缓的光---这一次,光在他的身边形成帷帐,形成地面,激荡着,正在形成某种形态。

“我们需要谈谈,但是在那之前,你得先想起一切。”周围的光骤然凝固,在古伦来得及辨认周围的环境前,一只手按在了他的头上。

呃!!!

【战爵大人和爱丽丝系统的同步率达到100%整?!不可能,再去查一次,现在先给我把他的命保住,快!】

“米尔西修特拉瑟,这在我的母语里,是银河的意思,哼,”终焉的银河”,他们给我起的好名字。”古伦。加斯特伸出手,做了几次握拳的动作,脸上慌乱的神色一扫而光,或许同时消失的还有一丝软弱。

“记忆这东西是这样,一点遮蔽了一点,苍天的大树也就不存在了,”站在古伦。加斯特对面的男人笑着一边说一边挥手,巨大的方尖塔下,顿时多出一套桌椅,还有茶点,“坐下吧,吃一点,这是我妻子精心编写的程序,对于安定以及强化你的灵魂程序有好处,等一下,你会需要的。”

“来通知我计划开始运转么,这么说其他几大参加国的人,也都醒过来了?”古伦一屁股坐下,用叉子插起一块蛋糕,就那么盯着。

“你误会了,我并不是大委员会的执行者。”

“如果你真的不是的话,那么你还能找到我,唤醒我,这就说明我麻烦大了。”古伦一下子将那块糕点塞进嘴里。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你是对的,现在喝茶吧,喝下去就什么都明白了。”男人指了指古伦面前的茶杯。

“真是浪费。”古伦说罢,端起杯子一饮而尽。

“如何,我带来的消息。”男人看着古伦。加斯特像是喝下*一样身体晃了几圈,眼睛从无神重新变回有神之后,这样问到。

“明妮,我的姐姐,在哪。”古伦的声音低沉了下来。

“我和她参与了这里的创造,但是却没有一直在管理,而威廉明妮。米尔西修特拉瑟的所在,并非我现在所能探知的,我找到你,也不是带着我们能帮你找到她的承诺来的。”

“人质,我早该知道欧盟不会那么天真的,霍亨索伦家族也不过是面旗子,但是无论怎样。。。。。。姐姐大人,已经被牵扯进来了。”

“你倒是很信任我。”

“我没有对能在不触动警报的情况下突破灵魂防卫壁的个体产生怀疑的兴趣,但是你既然向我揭示了我唯一的血亲,我的姐姐被困在这里的某个个体之内的事实,应该还有什么要说的吧。”

“只和另外一个人,两个人在这世界上生活下去只能是个笑话,我们有更棘手的问题,当然,这也牵扯到威廉明妮。”男人将一块砂糖扔进奶茶之中,搅拌了几下。

“我猜,和我需要执行的任务有关。”

“完全正确,”男人赞赏的看了看古伦,“你看了我的记忆,知道这世界的基石究竟是什么,现在那基石的一部分找到了代言人,杂乱无章的乐团有了个指挥。”

“你说什么?!”古伦一下子呆住了。

“我知道,在你们这些执行计划的永恒之子的拓印记忆组之中,这是最糟糕的情况,应该申请解体整个世界,但是问题在于,现在的世界还能像前两次一样被解体么?显然不能,先不说对”阿拉博特(Arabot)”的解析和引力子工程的虚拟研究不能中断,也不说阿拉博特的存量是那么的微小,就单说这次吸收的规模来说,是能停的下来的一次么?”

“你要我去对付那样的魔王级别的个体?先不说这个,这究竟是怎么才闹成现在这样的?!”

“你一旦教会了一个个体学习这个概念,你就不能告诉他什么是不能学的了,真要追根究底的话,也只能说是。。。我这个父亲当的失败吧,”男人看了看古伦疑惑的表情,叹了口气,“好吧,她诞生之初,因为我的缘故而在对自身进行”定义”之后,自然而然的带有了”母性”,而这其中,重要的一环就是生殖,繁衍,分裂,我们生下了三个女儿。。。。。。”

“等等,你说三个。。。。。。?”古伦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在颤抖,不对,一切都乱套了,真根本和他所掌握的信息不符。

“塞依(Self—Evolving—Artificial—Intelligence),这是你和世界所熟悉的主宰程序,你们的”白衣女神”,”男人随即伸出了第二根和第三根手指,“二女儿莉莎(Radical—Information—Search—Anomaly),三女儿莱依(Learning—Information—Entity),这是大多数人不知道的。。。。。诞生,分裂,生存;探寻,平衡,抉择;结论,收线,终结。。。长女在维持着世界,次女沉睡在长女的梦境之中。。。。。。”

“为什么会沉睡?”古伦伸出手,打断了男人的讲述。

“莉莎的名字的含义,很好的解释了她的本性,她是激进的,也只能被同样激进的灵魂唤醒,现在她快醒来了,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最关键的小女儿还在我们也不知道的地方沉睡,盖住她双眼的羽翼也完好无缺。”

“。。。。。。。。他妈的。”

“没错,这就是我找到你的原因,本来,在第一次模拟的剧本中,诺亚应该是以是否能完全镇压地球为标准,但是现在必须得换个标准了,至少,作为第一执行者的你,在面对那个混沌之子的时候,不能那么。。。。。。去认为,不能那么去相信了。”

“。。。为什么?”

“为什么?因为你必定会和他在战场上相遇,而作为世界的”那一半”的输出端口和眼睛的他一旦感应到作为意志执行者的你的灵魂程序中有超过一定百分比的打算彻底镇压地球的思绪,那么反击措施就会自动发动------亡灵们已经规定了等式的结果,你可以在运算过程上做手脚,但是得不到他们想要的结果,他们就会反击。”

“为什么。。。。你们的选择其实很多。。。”古伦。加斯特在沙发上蜷缩成一团,嘟囔着。

“只有你最深处的动机最单纯,最纯净,甚至可以说得上是纯洁。。。。。”

“你们要我去镇压他?”

“不是镇压,而是沟通,最恶的情况发生的时候,你的意志加上塞依的努力,就能暂缓真正的终焉的到来,否则的话。。。。。。”

“否则的话,玉石俱焚,这个世界崩塌,明妮姐姐难逃神魂俱灭,就算不在这里,外世界也会被死亡冲击程序覆盖。。。。真好笑。”

“好笑?”

“那家伙才是魔王吧,可偏偏会在一方面干着勇者的工作;我才是被人拉来扯去的勇者吧,偏偏得去干魔王的工作。。。。。。。切。。。”

“哈哈哈哈哈!我总算理解夏娃她为什么会将作为她在这里载体的爱丽丝送到你身边了,不过,别担心,你们是硬币的两面,都是天使,也都是魔鬼,都是你说的魔王,也都是你说的勇者。。。”

“说的真是没错,那么,至少,我能去看看这家伙么?”

“不用担心,在诺亚的战场上,你会认出他的。”

“那么,今天就到这吧,时间压缩程序对灵魂有害,我得回去努力了。”

“去吧,”男人挥了挥手,方尖塔的碑文随即剥落了一块,那些符文流进古伦的脑袋,“这些会让你进入虚假”沉睡”,直到委员会的人来”正式”唤醒你,那时候你就会取回现在的记忆,也就是说,再过11小时整。”

“我姐姐的搜索,拜托了。。。”

“我们尽力而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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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算醒了!战爵大人,您感觉如何?!”

番外 公元2092(2)

“喝呀!!!!!!嘿!!!!!!!!!!”

舞动的金色长发洒出一串汗珠,金发的主人发出一声暴喝,借助身体回旋发力,狠狠的一腿甩在身前的沙袋上。

嘭!

一声响之后,沉重的沙袋挣脱了铁链的束缚,飞了出去。

金发的青年皱起了眉头,似有不满的叹了口气,这时房间里想起了啪啪的掌声。

鼓掌的人是个和刚刚踢飞沙袋的青年有着同样暗金色长发的女性,只是那头秀发和青年狮鬃般披在肩头的感觉不同,像是柔和的水波一样。

“说真的,现在这个年代,像我弟弟这样重视身体锻炼的人可不多了,我真自豪。”

说完这句话,威廉明妮递过一条毛巾,用柔和如水般的目光打量着她的弟弟------她的弟弟长大了,有着白皙的皮肤,英俊的面庞,体格匀称,肌肉发达,最重要的是那双大而明亮的眼睛中,放射出智慧,果敢的光辉。。。。。

想到这,威廉明妮不禁叹了口气,她觉得高兴又愁苦,高兴是似乎真的像那群人说的一样,古老的血统流淌在弟弟的身上,在这个让人苦闷的时代中,弟弟的优秀让她很开心;愁苦的是,弟弟就要因为他的优秀,被强行推上一个舞台。

“姐姐,你怎么了?”柔和的声音打断了威廉明妮的思考,她的宝贝弟弟威廉正关切的看着她。

哦,不,不能叫威廉了,连米尔西修特拉瑟这个传承自母亲的姓氏也不能叫了,想到这,威廉明妮脸上的笑容一扫而光,取代那温和的笑意的是一种庄严和肃穆:

“我的弟弟,你叫什么?”

弟弟威廉呆了一下,不过很快恭敬的微微弯下腰行了个礼之后直起身子,眼中爆起一丝威廉明妮又爱又恨的火花:

“古夫。弗里德里希。霍亨索伦。”

“不错,好了,好了,我也就是突然检查一下,再过几小时,你就该去面见我都不知道的大人物了,”威廉明妮脸上的肃穆忽然又消失了,她走过去捏了捏弟弟的脸,“那之后,我可就只能每天担心你,却管不到你啦。”

“%^&%&*%^&$&^$&”被捏住腮帮子的威廉,或者说是古夫发出一大串唔噜唔噜的声音。

“听着,我不管什么古老而优秀的血统,我也不管什么有关世界未来走向的大计划,我就是个女人,是个恋家的小女人,将来或许我会担心我的丈夫,但是现在我可只剩下你这么个倒霉鬼了,”威廉明妮终于松开了手,“不管怎么样,你给我保重自己,听见没有,不然我就拧你的脸。”

一脚踢飞沙袋的狮子此时头点的像捣蒜。

“很好,现在我们去吃饭,在你走之前,再给你吃一顿像样的。”

20分钟后,餐厅,姐弟二人坐在一张不大不小的圆形餐桌边,威廉明妮静静的盯着不时瞟着盘中的牛排的弟弟:

“听好,这是我最后一次和你说,我期盼着你能平安归来,可是我当初却没有拒绝这一切,你应该知道为什么。”

“你很优秀,你被选择,与其怨天尤人,不如好好思考之后承担一个未来,无论如何都要记得,在适当的时候拿起剑,解释了很多事情,比如说现在,所以,拿起你的刀叉,开吃吧。”

“姐姐。。。。。。。。。。”

“你什么都别说,我只问你一句,如果你处在那个位置上,会不找个人质么,如果你也会那么做的话,那么就没有抱怨的必要。”

4小时候,威廉终于在最后一次默念了自己的名字之后,对和自己挥手道别的姐姐点了点头,等姐姐的笑容完全消失在铁门之后的时候,猛的转过身去,大步的沿着那条用灯光指引的小路向巨大的设施内部走去。

10分钟之后,他站在一个空旷的房间内,等他站定之后,房间骤然被幽蓝的光芒填满,墙壁上无数像血管脉络一样的投射出柔和的光芒,在空气中形成几张巨大的“脸孔”。

“欧盟二号实验执行体,预备锁编号009,无误?”一张脸孔的嘴部动了动,声音在房间里响了起来。

“无误。”

“你完全理解自己的使命,是么,霍亨索伦先生?”另一张脸孔发出质问。

“理解。”

“你将被设定于起始区域J—99,Mental---Layer---Lock级别为1,即最浅层级别,如果有异议,请欧盟和欧盟第二号执行体现在提出。”

“异议,”金发青年笑着举起了手,“申请更改起始区域为J—AB1。”

“异议在认可范围内,接受,请最后亲口复述你的任务。”

“在计划进入第4阶段前,保持隐蔽;第5阶段起始阶段,接触Preset—Gear01,开始协助帝王;第9阶段后,跟随系统一起进入自由行动。”

“你的核心任务是和其他执行实验体一起确保一下内容:足够的数据收集;主体实验项目的完成;自由觉醒体的发掘;随时接收最新的任务。”

“任务无误。”

“那么现在,请去下一个房间和欧盟的另外一位位执行者会合,植入在90分钟后。”

房间里的“脸孔”消失之后,一道门唰的一声打开,金发青年走进去之后,一个有着一头暗灰色的短发的青年起身伸出了手的同时笑着作了自我介绍:

“我叫。。。。。。。。”

“我对你现在叫什么没兴趣,实际上我对你植入之后会叫什么也没兴趣,其实再说的直白一点,我对你这个存在就没兴趣,狮子对于和饿狼抢王位没什么兴趣。”威廉一句话把暗灰头发的青年给噎呆了。

暗灰色头发的青年张了半天嘴,脸憋得通红,最后颓丧的坐了下去:

“至少留下你在里面准备叫什么,这样保存在意识里,等下加锁的时候才好办,这可是规定程序。”

“古伦。加斯特。”

“里昂。雷雨。”

又过了80几分钟,两个人都在剃掉头发,带上面罩之后,缓缓地躺平了身体。

随着缓缓地合拢声,无论是威廉。米尔西修特拉瑟还是古夫。弗里德里希。霍亨索伦都被关在了外面,古伦。加斯特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他一眼都没向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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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2092,古伦。加斯特23岁。

公元2092,蕾依莉雅。莉钰娜19岁。

公元2092,阿兰多。巴基纳20岁。

公元2092,萨拉。塞西尔16岁。

公元2092。。。。。。。。。。。。。。。。。

公元2092,威廉明妮。米尔西修特拉瑟用疼爱的弟弟的一缕金发串起母亲留给她的十字架,挂在脖子上之后,也进入了沉眠。

片尾曲你不看完么?

吓死我了,原来重伤也只是。。。”郭周义笑着坐在哈曼的病床旁边削苹果。

腹部受到破片穿透伤害虽说是主要伤害,但是被破片划伤了筋腱还有脸部大概才是主要的伤害吧,郭周义一边这样想,一边将苹果切成小块。

“看开点,之前你也只有发型像法老王,现在。。。。。。”郭周义看着因为受伤而被迫削去一头秀发而且面部被缠住的哈曼,忍不住调笑,却被狠狠的瞪了一眼。

“这些伤用细胞再生就能治愈,容貌也不会受损,真正让我担心的是。。。戴肯的孩子,夏亚为什么会说我是受了重伤。。。”

“唉?这个,总帅解释过了,不是么?”

“你什么时候才能学会不把你的温柔与判断失误混在一起呢?”

哈曼的眼中有温柔,有爱,还有忧虑。

“或许很快吧。”郭周义有些漫不经心,他无法理解哈曼此时的忧虑。

“。。。。。或许很快,也是,等我治疗结束之后,你就和我一同出发去亲自监督MS的改造计划。”

“唉?这种事情。。。”

“跟我一起出发,这是命令。”哈曼说的斩钉截铁。

预告

谁都想在面临自身的变革的时候,能安静的,什么也不损失的去面对必然的阵痛。

但是就如同自然界会吹落茧一样。。。

【世界并非是那么温柔的存在,过分残酷和过分的温柔都是残忍的,你得学会这点】

面对即将袭来的暗潮,地球上的联邦在自信的继续战力,而知道自己首当其冲并且得选择“阵营”的宇宙势力集群,在经历着大洗牌。

“我只是个MS驾驶员啊,决定什么的,你来做就好!!!我会保证你期待的结果!”

他如此对冷淡的她吼着。

“这一次,你来做决定。”

她回答的决然而且淡然。

“可恶啊!!!!!!!!!!!!!!”

吉翁政变,Plant骚乱,殖民卫星群暴动;作为话语分量极重的精锐战力,作为以领袖身份介入其他纷争的统帅,作为残酷的镇压者或者是解放者。。。

“巴基纳中尉,请发舰!”

“。。。。。。”

“巴基纳中尉,请即刻发舰!”

“。。。。。。”

“中尉?!中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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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语:下注的人不够,压中的人几乎没有,于是,这卷一天一章,说话算数,下一卷依然有机会下注哦

第1章 吉翁政变

暗潮涌动啊,发出这样的感叹,郭周义用指尖轻轻的击打着治疗舱的外壁。

【一切都是未知数,或者是夏亚真的变了,想要获得全部的权力,或者是有人希望我这样认为的同时希望他对我持有同样的看法,最近的宇宙很不安定,在这陪着我。】

有什么重大的事情要发生了,这事情足以影响到宇宙势力的格局;不然没道理现在正在和地球联邦较劲而且内部本来没什么波浪的宇宙势力集群,会发生这样大的变动。。。

自己也会去分析这些事情了,想到这,郭周义莫名的笑了一下。他将视线移动到治疗舱中的哈曼身上---这个女人理解一切,所以现在才把这些事情交到自己的手上么?那么自己的选择是。。。

“因为理解一切,她才能操纵一切,理解心情,理解心理,这样便能去操纵每一个人。”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让郭周义皱起眉头。

“阿翎。。。她不是在操纵什么。。。”

“操纵不一定是要颐指气使,或者是强迫性的喝斥,因为理解对方,所以立出的方针都会很好的被遵守,这也算是操纵,这才是真正的上位者的做法。”上官翎走到郭周义背后,伸出手去却又缩了回来。

他连转身都没转。

“和总帅谈完了啊,”郭周义还是转过身去,“你刚才那身拘束服和抑制脑量子波的头环,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们。。。。。。。。都有自己的秘密,不是么?”上官翎深吸一口气,像是要说出来一样,可是最后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是啊,就像她也有事情不告诉我一样,谁都有自己的秘密,”郭周义突然笑了,他笑着拍了拍上官翎的头,“但是,这并不影响什么,不是么,所以,你也别因为这而忧愁什么。”

“我愁的不是这个。。。”

“那你在愁些什么?”郭周义有些好奇的问。

“在这样下去,你会受到伤害的。。。真的。。。”上官翎嘟囔着。

“当然会受到伤害,上前线打仗,哪有不受伤的,至于精神上的,”郭周义停了一下,“我得承认我还没做好准备,那么的渴求想去。。。承担些什么,可是现在却有些怕了,不过我还理解一点,那就是无论决定为何,我得承受后果。”

“不,不,不,你。。。。。”上官翎很焦急的想说什么,可是还是没说出来,她忽然抓住郭周义的手,“跟我走,现在,再晚了就来不及了!”

“走?去哪?你知道些什么,阿翎?”郭周义的脸上先是迷惑,随后变成警戒的申请让上官翎心里一疼。

“现在的局势比你想的复杂得多,你得听。。。。。。。”

轰隆!!!沉闷的爆炸声带来的是房间的微微震动,两个人都是一个趔趄。

“该死的,怎么现在。。。。。。。”上官翎咒骂了一句,随即掏出驾驶服携带的手枪,“没时间了,强制唤醒她,然后跟着我来!”

“我现在哪也不去,她现在移动不了,唤醒也会很虚弱一段时间。”郭周义一边这样说着,一边砸下细胞再生舱的强制唤醒按钮。

仿佛觉得自己被扇了一耳光,上官翎转身看着她记忆中的男孩,那黑色的眼眸中炸裂的是不让同情与尊敬靠近的光芒,如此的强烈。

那是与记忆中的他散发出的让人安心,温暖的光芒不同的光,虽然觉得自己在被那光驱逐,可是却不觉得痛楚,也感觉不到冰冷,而是让自己更加的想要亲近他。

“把门堵起来,准备短时间死守吧,应该会有人过来这里的,至于详细的是怎么回事,等安全了再说,过来帮忙!”郭周义已经开始把治疗室外间的桌子椅子全往门口推了。

在制造政变的人们自然是分出一小队人向着治疗室赶来,这里面有现在吉翁的二号人物,有现在吉翁上下都在大力宣传的精锐驾驶员,控制住了的话,自然是好的,控制不住,也不能让“巴基纳中尉”有机会碰到MS。

否则的话,趁着吉翁总帅到陨石基地视察工作进度的时候,采取内外夹攻的战术就一定会失败。。。

“你们带来的人和机动战士没有那么多,所以,你们才要把小子钉死在那屋子里,是吧,不过,很遗憾,此路现在改道了,我身后就是黄泉冥府,而你们身上带的钱不够让你们走另一条路的。”

在向着治疗室奔去的袭击者们面前说出这番让他们集体停下脚步的人,此时刚好喷出一股雪茄的烟雾,把自己的面容遮住。

“开火!”

嘭!嘭!嘭!嘭!嘭!

如同散弹枪又像是榴弹发射器开火的沉重响声如同机关枪开火一样连续的响了起来。

“请允许我向你们介绍我特殊定做的婊子---奥黛雅型自动散弹枪,到了地狱也要记得她高潮时的尖叫哦,啊哈哈哈哈。”最后一丝雪茄烟雾掠过那刮的幽青的头皮,佣兵血月豪迈的大笑。

回应他大笑的是从拐角处飞出的两颗*。

“这招一出手。。。”血月嘟囔着举起散弹枪,就像是握住棒球棍一样。

“就知道有没有啊,喝!”*像是棒球一样被打了回去。

“对付不熟练的人的好处就是,他们不用碰炸式的,上帝保佑延迟引信,”血月看着尸体满地的走廊,画了个十字,“现在,来看看那小子怎么样了。”

在血月砸响郭周义在的医疗室的门的时候,夏亚也在这个基地自己的办公室里死守。

“检查弹药存量,继续呼叫卫队,通向船坞和机库的路的状况还是不清楚么?!”娜娜依。米盖尔指挥着在屋内警戒的两名卫兵和在屋外的政变分子交火。

果然像她警告的一样,那么之前的一切也就清楚了,不过这是个机会,非常好的机会---夏亚颇有些心不在焉的握着枪,蹲在桌子后面沉思。

“让警卫们抛弃吉翁那套复古的装扮,丢掉没用的老枪,这决定还是做对了吧,娜娜?”

“您还有精力开玩笑!”

“杀了我,只会让我成为圣徒,他们不会威胁到我的,”对于娜娜依的关心,夏亚淡淡的甩回去一句话,“但是不回礼不行,集结一切力量,准备突袭机库和船坞,那里应该还没陷落,另外,联络巴基纳中尉,他应该已经救出卡恩副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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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很累,开放下一卷卷名押注,老规矩,押对的人多加速,押错的人多就一更。

顺带附上另一个版本的本卷预告,觉得哪个好:

ChaosEra05

联邦军新锐MS遭到强夺。。。

其中一机是。。。

MSE-01。。。Rudra。。。暴风与死亡的神明

原本担任演习另一方的联邦精锐部队与强夺者遭遇。。。

克拉普级,MS中队,美芙。欧康娜所驾驶的。。。

被尽数消灭。。。

存活下来的人所确定的驾驶者除了哈曼。卡恩以外,就是他了。。。

Alando.Bajeena!TheDemonicThunderofZeon…………..

“快逃啊,打不赢的!!!!!!!!!!”

“谁都逃不掉,这里就是地狱接待站,全员都给我去和那些被你们”锁定”的亡魂陪葬!”

第2章 迫近

子弹打在金属的墙壁上的爆响一下一下的敲在郭周义的心上,如同神秘的鼓点一样震慑着他。

“如何,死亡从没挨的如此的近吧,听我一句,别胡思乱想,别去想象自己的死,别去想子弹打在自己身上会怎么样,这是害死你这样的新兵的最主要原因,”趁着几人被压制在拐角的时候,血月对靠在墙上缩在自己身后的郭周义这样说,“放心吧,会带着你的情人顺利的出去的,不是我说,吉翁的单兵作战能力,哼。”

血月的话音刚落,郭周义就听到清脆的枪声中混进一种沉闷的,如同在水中响起的声响。

“来了。”在血月这样说着对郭周义点头的时候,脚步声已经延展到了几人的面前。

“队长,”刚刚带队将一个政变士兵小队抹掉的雇佣兵按下脸颊边的按钮,那将面孔覆盖住的铁面抬起,露出里面的面孔,“都过来了。”

“不错,看来养尊处优没让你们慢下来,东西呢?”血月点了点头,开始解开自己的衣服扣子。

“等等,等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谁在制造这骚乱?你们受谁的命令?我们这是去哪?”郭周义觉得自己再不发问,疑惑就会将自己炸的稀巴烂了。

“虽然有的时候,我们拿钱是为了思考,但是大多数时候,我们拿佣金是为了shoot-the-mother-fucker,我不知道究竟是谁在挡我们的路,但是我知道我得将你们几个人带到机库和船坞去,那也不是能一直顶的住的,现在准备换衣服。”

血月说完,从那些被自己的部下打来的大金属提箱中踢出一个,踢到郭周义的脚下。

“听他的。”哈曼有些虚弱的声音一下子让郭周义心中的疑惑被压制了下去。

“脱掉你的外衣,”血月在郭周义照做了之后,才将手提箱打开,从中取出一个大大的有很多纹路的金属块,将它贴在郭周义的后背,“这东西能保护你不受伤害,只要你不是太蠢的话。”

“这是。。。”郭周义感觉那个金属块伸出某种固定装置,绕到前胸固定住,然后某种冰凉的材质就开始在全身蔓延开来。

“SCU,优势单兵作战服,没时间废话了,放下面罩跟我们走,还有,”血月一把将某种枪械丢到郭周义手里,“毒刺步枪,打的是像注射针头一样的子弹,对我来说太娘们了,你用吧,记得别射到自己人,不然那里面神经毒素可不是吃素的。”

“神经毒素。。。”郭周义看着地上如同被过了电一样在不停抽搐的政变军士兵,咽了一口口水。

“巴托,霍华德,去保护一号目标,你小子,放开她,你那点体力只会减缓速度,现在,出发。”

在雇佣兵和忠于现有政权的吉翁军士兵的护送下,夏亚和哈曼向船坞和机库发动突击的同时,基地的外围,护航而来的几台机动战士正在依托陨石基地的固定防卫武器拼命的抵抗。

“少尉,史坦机,激光通信中断!”

“不要慌,总帅和副帅他们都还安好,我。。。。我感觉的到,现在要守住这里,港口不能失陷!”

一边大声的回应僚机的报告,K59一边将被CG化影像剥离出来的一块小陨石碎片纳入准星之中,那里有着若有若无的敌意,将自己的意识锁定在那颤抖的敌意上之后,强化人扣下了扳机。

乍得。多加被固定在陨石地基上的巨大身躯轻轻的一晃,虽然大部分的冲击力被特制的缓冲系统抵消,但是380毫米狙击炮的冲击力依然不可小视;巨大的弹壳从狙击炮的侧翼排出,弹丸直奔目标而去。

虽然没有亚光速的粒子弹行进的迅速,但是却也没有粒子兵器那种容易被发现的射击前兆和射击轨迹,K59满意的看着陨石碎片被击碎之后,一台被涂成深蓝色的高扎古从爆炸的碎片中飞出。

跑不掉的。

粉红色的粒子弹随即就从背后融化了高扎古的装甲,将其化成一个火团。

“干得好,列文!”

对方的训练水准不够,不,应该说是对方承袭着吉翁古老的传统也是“恶习”,机动战士驾驶员更像是武士而不是士兵,相比依靠配合与集群作战来歼灭敌人,都更倾向于单机作战;自己能撑到现在,是收益于总帅大刀阔斧的军事改革么。

这样想到,K59有些欣慰也有些无奈的笑了笑,对方来袭的数量不多,机种也偏向于老旧,这样保持下去的话,能赢!

“打电给旗舰红巨星还有留露拉号,通知他们准备弹射MS队,托尼,对附近作最后的侦查,拉尔夫,你跟他去;其他人,掩护!”将新的五发弹夹推进狙击炮,K59一边下达命令,一边开始扫描战场。

就在这时,虚空中,一批光点一闪而过。

“固定机身!”k59大喊。

剧烈的爆炸开始摇晃陨石基地的地表,巨大的火团在身边爆开,K59紧紧的握住操纵杆。

对方母舰发射的长程直航式飞弹,而且是对要塞用的超重型弹头,难道对方想玉石俱焚么?!

“让红巨星和留露拉强行弹射机动战士队,托尼,拉尔夫,跟我来!”特装的乍得。多加收起顶入地表的固定栓,抓起身边的光束冲锋枪,冲入虚空。

那些撞击陨石基地的重型飞弹的源头,是两艘大概不会出现在吉翁数据库之中的“奇异”战舰。

“盲目崇拜,关心过度就一定会产生所谓的关心则乱的效果,只要好好利用就能得到足够的好处,现在,派出主力机动战士,解开固定锁吧。”坐在舰长席上,主持这次进攻的男人用手指缠着自己的金色短发,相当不耐烦的说到。

固定栓一个一个的崩开,身高足有吉翁的制式MS两倍的巨型机动战士开始不安的扭动自己的身躯,随着喷口中放射出的光芒逐渐变得明亮,40多米高的巨型机动战士开始加速,向着目标驶去。

“歼灭他们放出的机动战士集群,精确的压制攻击港口,确保对陨石基地的控制。”

“是,主人。”

“去吧!”

不对,不对,不对,这感觉是什么,似乎能感到前方扑来的压力一样,这感觉不对!正在向着飞弹源头疾驰的K59忽然开始减速。

“托尼,拉尔夫,回基地去,躲在背后不可能有死角的地点继续狙击敌机,然后联络巴基纳中尉!”

“可是,少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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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开始一更吧,这章更下章分开不太好

第3章 虚空中的伤痕

与巴基纳中尉,与自己曾经的老队长不同,自己是专门为了战斗而生的强化人,抛开那些没用的多愁善感,自己应该是强悍的,而且,来袭的敌人。。。

来袭的敌人不仅从虚空之中释放出杀气,而且那杀气的实质感简直就像是和队长一个强度的存在;但是却又和队长不一样,和总帅,和副帅那里感受到的精神感应波都不一样,那其中没有一点的温柔和期待沟通的思绪。

只有以力服人的欲望,歼灭敌人的冲动,还有冰冷的让自己的肚子都觉得抽筋起来的黑压压的寒冽。

来的是。。。自己的同类!!!

面对杀气腾腾的同类,K59觉得头部猛的一紧,脑髓脉动着,将一种战斗的冲动压迫向自己的全身。

那股杀气在渐渐的偏离和自己面对面冲撞的轨道,从米诺夫斯基粒子散布区域的移动速度看,对方是想依靠高速绕开自己。

“这乍得。多加虽然是以远程精密狙击接受的改造,但是,为了摆脱敌人的追击,呵呵,”有些神经质的抽搐般的笑了两声,K59狠狠的踩下踏板,将节流阀一下子扭到极限,“别小看了我啊!”

背部的装甲框架分离撑开,露出额外的两个推进喷口;腿部和脚步本来用于放下固定用勾爪的装甲层向另一个方向分裂开去。机身的四处喷出火花,K59顿时就察觉到以G力为触发基准的药剂已经透过渗透压注射进自己的身体之中。

刺鼻的气味在鼻腔和口腔中弥散开来,被过载压迫的眼球显出血丝,被意志摄取系统操纵的机体做出回应,全景驾驶舱中的线条全变成了红色。

“你给我停下来!”以字母和数字作姓名的强化人发出前所未有的怒吼,特装的乍得多加以流星之姿狠狠的砸向敌机。

来了!虽然没有看到敌机的动作,但是K59感到敌人的杀意在一瞬间延展,分裂开来---抬头看去,如果在前方减速并且绕道的话,加速度就不够在敌机将陨石基地纳入射程之前发动有效的拦截攻击。

只能冲过去了!

如同预期的一般,被提前放出的感应炮台在黑暗之中埋伏,等到K59接近的时候才一齐放出蜂针一般的集群攻击。勉强依靠速度躲过第一波有效打击的乍得。多加依然在手臂和腿部被擦中,灼热的能量束将乍得。多加的装甲划开。

没有理会机体的受损告警,K59将喉咙中的腥味咽下,按下左手侧的一个按钮,光膜扫过他的眼睛,红色的字样在座舱的全景荧幕上浮现:

Full—Contact

不仅仅是同步,要将自己与机体同化。。。K59闭上了眼睛。

感受着无数微弱但是如同针刺一般的杀意,纯粹被意志摄取装置驱动的乍得。多加并没有等待驾驶员将肉眼根本看不到的目标纳入准星就采取了行动,光束冲锋枪和盾牌内置的格林机炮伸向机体的两侧。

在弹雨喷吐而出的同时,感应炮台也发动了攻击,MEGA粒子弹和如同扇子一样扩散开来的弹幕互相干涉,感应炮爆炸的火光夹杂在这连续的火花之中。

惊惧,认真,狂怒,简直就像是自己的蜜蜂士兵被杀害的女王一样,K59这样感受着对方气息的变化,然后在那股气息移动到自己头上的时候睁开了眼睛猛的朝上看去---

两片巨大的荚舱如同羽翼一般张开,可使其如同昆虫翅膀一样的外形却让人无法将其与天使或者鸟类的羽翼完全联系在一起,荚舱下的火焰闪烁着压迫一般的光芒劈头砸下,一同压下的还有还有那粗壮的机械腿中伸出的隐藏的光束剑的闪光。

被杀气从头到脚垂直刺穿的K59的扭动机体,让乍得。多加一个翻转,以和从头上扑下的敌机成直角的姿势迎击。

就在K59扣下扳机,打算击穿敌机腿部的时候,残余的一座浮游炮绕到斜下方开了火,K59立刻将受到直击的光束冲锋枪丢了出去,可是零距离膨胀开来的冲击波依然让机体嘎吱作响,粒子容器爆炸的闪光更是让他短暂的闭了一下眼睛。

冲进闪光中的绿色敌机放出比刚才更强烈的杀气,让K59觉得仿佛有能吹到自己头盔的“风压”集中在自己的上方,乍得。多加几乎是半自动的弹出盾牌边缘的光束刃,挡住已经切换成光束军刀劈下来的敌机。

手臂被压的嘎吱作响.

“手臂出力赶不上对方?!”

自己怎么会犯这么蠢的错误,将对方逼近绝对格斗距离之中,却忘记了对方可能是重型MS带来的出力差距。

仿佛感到K59心中的动摇,当头劈下的绿色MS加大了出力,乍得多加的手臂已然冒出损坏的电火花,传统液也从中飘散出来。

【割肉断骨,其实和那几个王牌能杀到那样难分难解,也多半是我忘了机体损坏得花多少钱修的缘故,哈哈,啊哈哈。。。。。。也可以说是没心眼吧,不过总得考虑省钱和能给对方带来的损失间的平衡,你说是吧。。。】

脑中忽然浮现出前几日和老队长谈笑时的话语,K59猛的一只手按下切离左手臂的按钮,另一只手猛的扯下装有塞克缪探针的头盔。

机体一下子变得迟钝起来,对于感应波强度突然下降而感到迷惑的敌机一下子没有收回加大的推力,从乍得。多加的身侧擦下。

在交错的瞬间,K59操纵机体挥拳向对方砸去,同时从拳尖伸出的还有隐藏的光束短刺刀,而在那一瞬间映入他眼帘的是敌机头颈部的粒子炮发射口亮起的I—Field的闪光。

还没来得及完全散开的散射粒子弹划出微弱的弧线,将乍得多加的另一条手臂从根部炸烂,但是光束刺刀还是来得及将对方头部的装甲划开---那里是杀意的核心,对方驾驶员的所在。

对方被逼近绝境的冰冷决绝的气息砸向K59的脊背,在如同狂风般纠缠一起的格斗战中,强化人少年感到无助,惊慌,还有被逼到绝境的疯狂。

对方是自己的同类,但是却和自己这个强化人不一样---首次感受到另一个强化人的K59不自觉地伸出手,向虚空中发出疑问,冰冷而甘甜的味道涌入鼻腔,将鲜血的味道驱逐,在额头上带出淡淡的闪光的同时,K59的时间就此停止。

自己真的是强化人么,那真的是自己的同类么,在无视伦理而强化重复的试验中,自己不过仰仗着身为“外来人”的特性而躲过一次又一次的劫难,但是在那其中消失的个体却不会再回来。透过注射药物和强迫重写记忆,从细胞基因改造到心肺强化,将人类的肉体和精神恣意切块组合得到的不安定的双刃剑,没有一个“主人”的存在就会如同断线的人偶一样“死去”的存在。。。

强化人。

就是。。。眼前的。。。自己的同类?

K59将手伸向眼前的光。

光。。。

你和我不一样,你为什么没有“主人”,你是怎么活下来的,你,你是我的同类?你究竟是谁?

刚才还将自己贯穿的杀意烟消云散,重新流动的思绪化作泪水涌上K59的心头,在泪光又或者是别的什么光芒之中,K59看到对方从驾驶座上活生生的像自己扑来。

我也能像你一样么,一样。。。。。。对方的身影是个弱小的少女。

我,我也不是,完全自由的,来,我给你看,强化人少年笨拙的解释着。

深深的印入自己灵魂中的K字,虽然没有一个明确的主人,但是自己知道,那个K字。

在光之海中,K字闪烁着淡淡的光辉。

Ma……..Master?!对方传来惊喜的信息。

什么?

你和我,我们是。。。自从从那惨白的光中,从那棺材一般的胶囊中诞生就存在于身体之中的母体的记忆向K59迎面扑去。

光!绽放于宇宙的残光!有人死了!

半截如同白色花朵般展开的机动战士残躯,撞向陨石,随后就是灵魂的剧痛。

这是你感受到的?!K59向娇小的少女发出疑问。

不,仅仅是,现象而已,但是,终于找到了。。。灵魂是孤寂的,尤其是被设计出来的,本身就与世界没有联系,没有根的我们,虽然每人都看上去像是不同的个体,可是,太孤单寂寞了。

虽然看上去每人都是不同的个体,但是,但是。。。。。。实际上,却与世界没有联系,我们不属于那个世界。。。

记忆从灵魂的更内层瞬间喷出,K59仿佛想起了什么。

我们,真的是,同类呢!

几百分之一秒,甚至更短时间内的交流又瞬间终结,两台MS冲撞在一起,在宇宙中翻滚,在剧烈的晃动中,K59看到水珠飞翔在座舱中---那并非是身体中流出的东西,而是灵魂感受到她的痛楚而被带出的结晶。

战斗的火线就此停歇,在没有敌我的星辰大海中,两架拥抱在一起的MS漂流着。

和我一起来寻找吧,我们并不只是为了一个单一的目的而诞生出来的生体组合器具,而是更复杂的存在,和我一起。。。

K59做出拥抱的动作,将虚空中的少女抱在怀中;巨大的MS驾驶舱中,不过十几岁的强化人少女也在做出同样的动作。

“这里是吉翁军阿兰多。巴基纳中尉,K59少尉,K59少尉,回话,混蛋,你活着没有啊!”

从基地中脱出的爱尔摩发出激光信号,将郭周义的声音传到K59的耳中,爱尔摩减速时发出的火光将抱在一起的两架机体短暂的照亮。

“这是。。。。。。。。?”郭周义看着巨大的绿色MS将失去双臂的乍得。多加抱在怀中,他只能感到淡淡的哀伤飘来。

刚才那一瞬被照亮的那两机,仿佛,不,简直就是漆黑一片的宇宙的伤痕一样。

第4章 幕间剧场-昏迷的宇宙

原本不会用到缆绳枪的陨石基地内部,由于重要的接合部被命中一枚重型飞弹的缘故,而暂时丧失了制造人工重力的能力,所以郭周义不得不在与夏亚还有哈曼的会议之后,以缆绳枪在基地内部的小型都市内穿行。

作为吉翁重要的非Side据点之一,这“阿斯洛克”内接受了吉翁主义以及后来的扎比家的支持者的大量赞助,很多建筑修筑的颇有久远年代的欧洲建筑风格;而且由于失去资源开采潜力被挖空之后就被抛弃的缘故,这里现在居住的大多也都是工程技术人员,军事人员以及他们的家属,并不需要在此从事生产的他们,将这个微型都市一样的地方又做了很多修饰。

本来之前行走其间会让自己感到放松的街道,此时只让自己感到怪异---明明建筑没有变,行走其间的人也没有变,但是仅仅因为一枚飞弹的缘故,现在所有的人就都要利用器械从手中射出钢丝,才能做到移动。

重力,在此时,在此地,看上去是多么虚幻的存在。

【住在地球之上,无需去时时刻刻的在意为什么巨大的球体会产生引力,人们只要享受恩惠即可,但是住在殖民卫星上的人却从小就要接受危机教育,必须对自己脆弱的居住环境有一个理解,如果将地球住民和宇宙住民分开来看的话,那么,两者对于生存的认知基点就不一样。】-----------夏亚的话在脑中闪过。

【危机意识带来的就是侵攻性,但是如何去释放这种侵攻性,又如何去舒缓这种侵攻性呢,最后,如何去平衡;无论是吉翁。戴肯,还是扎比家,或者是我的地球归还理论,都没有给出答案,其实说到最后。。。】

“说到最后,还是只能去期待人心中的善意与互相理解,但是人生何其短暂。。。人生何其短暂。。。”继续着哈曼说过的话,自言自语的郭周义说到这的时候,手指忽然痉挛一般的颤抖了一下。

时间顿时变得迟滞起来,每一个字都闪光的,慢吞吞的走过---

面对暴行时,人们会选择将其记录下来,传给遥远的未来;面对无法完全解析的可能性的时候,人们会将其记录下来,传给遥远的未来;面对可能自己也无法理论化的思想时,人们会将其记录下来,传递给遥远的未来;面对。。。

时间,是我们永远缺少的东西。

迟滞的光景一下子回复正常,郭周义猛的甩了甩头,继续向军港附近的医院飘去,虽然思绪纷乱,但是自己的工作还是不得不做的,虽然平白的捡了台机动战士,还连带其中的驾驶员,而且这份套餐中又没有炸弹。。。可是。。。

可是,这其中怎么看怎么透着诡异,对方扔下精锐的重型MS和驾驶员就撤退了,根本没有派人救援的举动,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想利用“三而竭”的道理让人彻底放松警戒,可是这里有加上自己的三名NT坐镇,加上强化人的K59,对方不可能躲得过NT的感应。

那么对方这究竟是想干什么?

又胡思乱想,郭周义懊恼的拍了一下自己的头以便提醒他自己的任务,自己是去确保K59的精神状态能够等一下立刻随队移动,而且回收的强化人的状态也需要一个NT去近距离确认一下,这当然不是指身体状态,而是精神。

一路在不停的胡思乱想和不停的拍打自己的头中度过,以至于到了医院门口,郭周义都在怀疑自己是不是被自己打成了猪头,以至于门口勉强浮在空中的卫兵看自己的眼神是如此的怪异。

“队长,你这是。。。?”出人意料的,K59已经从里面走了出来,而本来低着头一脸肃重的强化人在看到郭周义时,也显得颇为吃惊的抬起了手,指着郭周义。

“啊?怎么了?”郭周义颇有些纳闷的低下了头,看了看自己身上,过了几秒钟之后,忽然恍然大悟。

为了高机动作战而特制的作战服内部,都有可以硬化的纳米金属混合溶液,根据G力的大小来抑制血液的过快流动,而这种金属一旦膨——大硬化,造成的效果就是浑身像是被吹了气的气球一样鼓起来。

而自己现在这套作战服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胸口那一大块的“肿胀”还是没有消退,所以看着,简直就像是。。。

Boobs…..tits。。。。Opai。。。。乳fang,胸部。。。。。。

难怪自己刚才觉得喘不上气来,难怪别人看自己眼光这么猎奇,难怪。。。是不是需要澄清一下,以免明天吉翁内部就流传出“爱尔摩的圣火”实际上是个人妖。。。?

这么想着后果,郭周义和K59的脸上都越来越精彩,最后两人在门口颇有些神经质的哈哈大笑起来,直到笑出眼泪。

“中尉,队长,我有问题要问。”抹掉眼泪,轻松了很多的K59严肃的行了个军礼。

“给予一定的时间,谁都可以变得精通战斗技术;给予一定的时间,谁都可以掌握大量的理论战术;再给些时间,却不一定谁都能变成精锐的战士,因为在进入战场之间,退出战场之后,会遇到的心理问题,不是谁都能克服的,”郭周义在漂浮中,轻轻的拍了拍K59的肩膀,“拉鲁老头告诉我的,觉得听上去有用么?”

“似乎有一定的道理。。。”K59说了几个字,又沉默了。

“但是问题总是存在于这样的思考之外的,或者说,对于我们来说,不过了那层思考就没法进行更加深入的思考---就是所谓的,战斗的意义,”郭周义长出了一口气,“就我个人来说,我知道我在向那个意义一步一步的走进,就像一个冒险家一样,有可能我会找到,有可能我会找不到,但是,我们,不是有用不完的机会么?”

“那个强化人少女。。。扎针注射居然都要用大力,才能将针头砸进肌肉,为了一部分的野心,为了一部分的理想,就能将少数个体的权益,牺牲到这个地步么?”

“说个故事给你吧,她,呃,我是说副帅说给我听的---你乘坐时间机器回到了过去,你发现人类历史上的一大屠夫正从小轿车里走出来,带着他的德国牧羊犬,一步一步的走向他的啤酒馆,假设我们不考虑什么多重空间的话,那么杀掉这个小胡子,会救无数人的性命,你杀,还是不杀?”

“这。。。”

“从所谓的teleological目的论的角度来说,杀才是正确的,但是从道义论的角度来说,杀人的行为本身就是错的,”郭周义摇了摇头,似乎想否定什么,“杀,还是不杀,道义论还是目的论,人类始终也没找到一个固定的答案,这答案一直在变,但是知道的是各有个的弊端;比如说看起来很正义的道义论---不能因为对方犯罪我们就采取犯罪的手法去克制他们,这难道不是很容易造成一种误区么---就是这种理论的执行者自身,会陷入一种认为其他人都在和他们作一样的事情的幻觉误区;但是反过来说,单纯的忠实结论,而不考虑过程的目的论,会被太多人用作借口。。。”

“你。。。。。找到立场了么,队长?”

“没有。”

“真是。。。。。坦白。。。”

“坦白不能解决所有的问题,但是如果所有的人都能够坦白,那么,或许会少很多错误,制造强化人的行为本身是错误的,咱们得正视这点。。。。”郭周义沉吟了很久,才说出这句话。

“那么,之后呢?”

“或许,等到我们的战力足以压溃联邦的时候?”郭周义耸了耸肩帮,送给K59一个“谁知道呢”的表情。

“唔。。。。。。。。。”

“但是,共鸣的感觉,不错吧?”郭周义回头,笑着看着K59,直到对方的脸变得通红。

“单就体型来看,队长你比较吸引人,嗯。”K59被郭周义盯了一段时间,脸上的红色达到顶点之后,忽然甩出这么一句话,同时,强化人还在胸部做了一个托起的动作。

第5章 幕间剧场-亡灵谐振

作者:生病好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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损失人口6亿左右,实际上直到现在都没法真正算清究竟有多少人丧生在那些NBC武器之下,据说现在仍有些都市受到“潘多拉革命”的影像而不得复苏,一些地区依然被辐射尘笼罩。

但这与吉翁公国将伊非修岛投掷在地球之上的行为来比,或许有着什么差别,而这差别是自己始终想不透的;吉翁公国有自己的指导思想,哪怕那只是基连。扎比个人的疯狂也好,总归是有一种思想的,哪怕这思想在人类历史上最大的杀人行为面前变得模糊。。。

但是与之相比的,“外来人”所造成的惨剧似乎看不到任何的指导思想,而潘多拉作战的规模以及造成的惨剧,如果说其背后没有制导思想,却又显得过于苍白和儿戏。

毒气肆虐,病毒蔓延,脏弹的蘑菇云,云爆弹等等这些大规模杀伤性武器造成的闪光在地面肆虐,在殖民地中肆虐的时候,被强制浸染在痛苦之中的原住民看到的那些昂首阔步走在街上的征服者正是刚才已然消散的人的时候,会有什么想法呢,那幅光景究竟会让他们有什么印象?

其实这答案不难说出来,不仅仅是常识与价值观与自己相异,简直就像是要依靠自己的无限将世界吞没的恶魔一样,实实在在的“外来人”,对宇宙住民和地球住民都一样。

自己,也正在被这世界的大多数人排斥着。

烦躁的思绪戳破睡眠的薄膜,郭周义有些狂暴的将自己扯出睡袋,在房间里蹬了几下之后,打开门,向哈曼的舱室飘去。

陨石基地混战4小时左右之后,吉翁的主力作战部队便从那里撤的一干二净,分成两股驰向星海;夏亚。阿兹纳布带领一部分作战部队向着在Side的主要基地疾驰,而哈曼。卡恩则率部开向一个更加不为人知的陨石基地。

【现在,我们比任何时候都更加需要精锐战力,这其实是很无奈的事情,吉翁的军事力量虽然开始重组,但是短期内我们是无法改变依靠少量精锐作战的部署模式的,而爱尔摩将在将来的作战中发挥至高的作用,但是在那之前,爱尔摩还缺少一样能将它的战力全部发挥出来东西,去将它补齐。】

爱尔摩的全部战力。。。郭周义这样嘟囔着,推开了哈曼所在的舱室的门,却正好看到她将假发戴在头上:

“。。。细胞再生技术,不能催生头发么?”

“能是能,但是我并没有在那里躺够整个疗程的机会,”哈曼颇有些羞恼,“你这么快就恢复过来了么?”

郭周义点了点头,他正在被墙上的一幅画像所吸引,画中的男子有着某种混合血统才能持有的容貌特征,还能看出有着一双热情和忧郁混杂的眼睛,抿紧的嘴唇给人一种这人像是磐石一样的印象。

“那是我的父亲,马哈拉加。卡恩,曾经一度是吉翁实质性的指导者。”哈曼的话语飘进耳朵里,郭周义浑身一抖---那就是马哈拉加。

“阿克西斯初建的时候,也并不是一帆风顺的,哪怕当时阿克西斯上都是吉翁的残军,哪怕当时我们已经无路可走,哪怕所有的人都被共同的敌人联系在了一起,哪怕这所有所有,阿克西斯还是在流浪的路上暴动了,一手终结了这暴动的其实是父亲,而这暴动也终结了父亲,在那之后不久,他就过世了。。。”

铁玫瑰的声音里有淡淡的忧伤,郭周义有些不敢去看哈曼的眼睛,他只能盯着马哈拉加的画像不停的看。

“暴动的原因很简单,人口超标,而这种超标会超过阿克西斯本身能维持的限度,如果少数人不死的话,那么所有的人就都会死,道义论和目的论究竟谁能胜出,让那个时候的父亲很是痛苦,而现在,”哈曼飘到郭周义的身后,将额头轻轻的顶在他的肩膀上,“我感到了同样的东西,就像是那时候在父亲身上感应到过的思绪一样,你在忧伤些什么?”

喉头一动,郭周义感到某种热潮涌了上来,趁着这热潮的冲击,他终于扭动身躯,与哈曼四目相对:

“我。。。我对我将来。。。对自己的定位感到。。。”

“人实在过于弱小,所以才集合集体的力量造出一个又一个的神,每当现在的神无法满足自己的时候的时候,便会创造出一个新的,从古时的教会一直到现在的联邦政府,都是人造的神性管理机构,身处这样的机构之中,或许心怀可能性的人也必须将目的论作为指导自身行动的基本准则,因为控制人造神的人遵循目的论而得到的结果,大概恰恰就是遵循道义论的民众所需要的东西,这是政府这种东西所被创造出来的目的。。。”

“。。。那么,我就一直做个驾驶员就好。。。?”

“指导你的我变成那个样子,怎么办,你就会一起变成工具。。。”

“我。。。”郭周义有些痛苦的捂住头。

“不要一直去想着负面的事情。”哈曼将手搭上郭周义的脸颊。

郭周义感到哈曼的声音逐渐渗透进头盖骨的底部,正在试图开启一道自己没有打开过的门,溢出的【话语】正在充盈着自己的意识:

【人类的每一个纪元皆有其意义,有的是确立了人类和动物的区别,有的则是进一步确立了人类之所以是人类的纪元---西元,那么在迈向下一个阶段的新时期,人类,究竟担负着何种责任。。。】

一男一女的形象在郭周义的脑海中骤然成型。

【要相信能和爸爸相见的可能性】

为了描绘理想,然后进而接近理想而使用的伟大的力量,制造了众多的牺牲,才实现了统一的可能性,而我们现在正在这可能性的摇篮中沉睡,我们离迟暮还有太远的距离。

这样流淌出的思念在额头凝聚,化作光芒一闪而过,哈曼的话语和她手的触感都变得模糊起来;下一瞬间,【亡灵】的尖啸就打断了那种模糊感,男女的形象破碎消散,碎片中散发出无奈的气息。

脉动的声音骤然消散,郭周义猛的睁开眼睛。

“有人正向我们逼迫过来,我去准备战斗!”

甩下这样的话语,郭周义夺门而出---远方的“地平线”上,有想要“加害”他人的气息逼来,自己是如此的确信。

哈曼的心里一紧,刚才的谈话中,他曾经有过失神的状态,简直就像是灵魂被什么东西吸走一样,而在还没散布米诺夫斯基粒子的现在,就感应到敌人的存在,简直就像是在挑战NT的能力定义。

第6章 遭遇

上传者说:本文的创造者同志似乎不幸入院,助其上传,善哉驴。抓头,借此机会在他的树上发下牢骚,啊啊啊,真是的。总之,他得在里面蹲几天,明天去看他好了。

PS:信里写一天只能一更是咋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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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座舱的CG网线映入郭周义的视网膜的时候,留露拉的舰桥上也响起了凄厉的警报,在航路上散布开来的不规则的米诺夫斯基粒子“云团”证实了已经做好出击准备的巴基纳中尉的感知,确实有来意不善的人埋伏在战舰的航路之上。

“全力索敌,MS出击前侦查30秒后,MS队发进,准备对空迎击,伪装陨石放出准备,为巴基纳中尉发射先导MS诱饵弹!”

听到舰长这样的命令,郭周义觉得自己激荡中的思绪稍微安定了一点,不管如何,守住留露拉并且摆脱对方是首要的任务,而想要确保这样任务的成功,冷静这个要素不可缺;像是刚才自己头脑一热就想要强行出击的做法实在是在为敌人提供击毁自己的机会。

事实很快就证明了郭周义的自我控制是值得的,就在第一个伪装气球被放在喷射座上弹射出去之后,虚空之中立刻射来不算密集但是也绝对算不上稀疏的炮火,虽然比不上粒子弹的速度,但是靠尾翼稳定的实体弹丸依然有一发命中了搭载了诱饵的喷射座。

“索敌,把敌人的位置揪出来,”已经来到舰桥坐镇的哈曼手一挥,立刻将被那爆炸制造出来的紧张气氛驱散,“不可能是有人驾驶的,是小型的无人炮台,切换到搜索浮游武装的扫描模式,将那些小型炮台揪出来打掉!”

“副帅。”爱尔摩驾驶舱内的图像出现在舰桥的MS出击屏幕上。

“有把握么?”

“当然,阿兰多。巴基纳,准备出击。”显得颇为轻松的语调让因为被看不见的小型无人炮台包围而无法弹射MS的舰桥人员将压力也消去了。

是的,在这殖民地公社搬运卫星的路线上,不可能部署有大规模的舰队,探测器也不可能侦测不到,那么在小规模的战斗中,自己的战舰上有两大精锐NT坐镇,还有什么可怕的呢?

郭周义轻轻的舔了舔嘴唇,同时让自己的大脚趾头轻轻的动着,按照兰巴的说法,这样能让肾上腺素流动的更舒服;舱门已经打开,在外部的星光填满眼帘的同时,郭周义觉得似乎世界一下子变成了一种酝酿着风暴的静谧状态。

敌方的攻击没有直接打在弹射轨道上,也就是说,无人炮台是对于与战舰存在速度差的弹射而出的MS有反应的,那么只要利用短暂的时间差的话。。。

这样想着,郭周义谨慎的推开节流阀,但是将其他没有运转的主喷射口的外部遮蔽装甲手动调开,以和一般制式MS同样甚至是更慢的速度从弹射轨道上射出。

虚空中短暂的火光闪现。

攻击来了,郭周义猛的将节流阀全部扭开,然后将临时挂在爱尔摩上的一大箱子生活垃圾切离开来。

幽黑的爱尔摩背后和腿部的火光骤然放大,瞬间切离了大质量的物体,让爱尔摩的机载电脑对于AMBAC来不及进行完全的质量修正,爱尔摩以一种近乎于趔趄的难看姿势向旁边一倒,从炮火的合围中“摔”了出去。

在会让一般人咬断舌头的激荡中,郭周义将视线尽力集中于全景屏幕,上面显示出爱尔摩整体状态的CG网线图上,盾牌内置的小型光束速射炮正显示出可用的绿色。

果断的扣下扳机,威力弱化的粒子弹以高速从速射炮中喷出,奔向留露拉正前方的虚空之中,以原来的“楼陀罗”上的高性能AI扫描出的结果,不可能出错;很快,爆开的火团验证了郭周义的想法。

“留露拉,按照我发过去的角度,让出击的机动战士在初期全力向那个角度加速以规避攻击。”透过大功率激光将数据传输过去的爱尔摩随即就开始以留露拉为圆心进行高速的圆周飞行,准备清扫下一批开火的小型炮台。

不需要清理全部的炮台就可以让机动战士出击,只要留给他们一条确认的可行规避通道即可,但是却不可不防止敌人可能的诡计---比如设定射击的炮数,然后让MS紧接时进行直接控制射击。

“抓紧时间弹射,gogogogogogogo!!!”弹射控制室内传来的怒吼和整备头的呼斥混杂着响起,以加萨E,吉拉。祖鲁还有Dome2型组成的混编杂牌部队纷纷沿着郭周义刚刚打开的安全通道出击。

死板的无人炮台依旧在射击,但是只会向与第一个进入射程的大型目标有速度差的小型物体射击的程序,并没有让它们抢走人类才能赢得的荣光,喷火的炮口成了郭周义和留露拉的炮雷长莫利亚的射击练习靶子,而在持握光束冲锋枪的吉拉。祖鲁和肩扛导弹舱的加萨E加入清扫的行列之后,这些小型的无人炮台很快就被清扫一光。

“巴基纳小队,阵型E侦查迎敌,其余MS以护卫旗舰的阵型跟随战舰推进。”郭周义话音一落,立刻有两台加萨E和一台吉拉。祖鲁向爱尔摩靠拢过来。

在四机向前方推进的时候,留露拉也终于发现了拦路者弹射出的MS部队,和一瞬间划过的敌舰的虚影---战场很快就被大范围高浓度的米诺夫斯基粒子遮蔽,让双方都变成了一定程度上的瞎子和聋子。

哈曼坐在舰长旁边,尽量让自己的情绪舒缓,让自己的面部表情不僵化,以免影响士气,但是她却无法制止心里不停运转的思考---敌人的炮台没有直击战舰,而这次搭载的全是绝对算是忠于自己和卡恩家的卫队,再考虑一下吉翁现阶段虚弱的战舰以及MS投送能力,难道真的是要面对一场内部的你死我活了么?

想到这,哈曼的脸颊不禁抽搐了一下,脑海中一掠而过的金发身影让像是向自己的心海扔下一大块钠,嗤嗤腾起的怒气迅速的向临界点攀升。

“夏亚。。。”哈曼终于还是忍不住有些咬牙切齿的突出这个名字,不过好在舰桥已经开始嘈杂起来没人听到。

与此同时,郭周义所率领的MS分队。

“回避!”郭周义大喊,四机分队快速散开,爱尔摩的盾牌表面射出一个伪装气球。

快速膨胀起来的伪装气球很快就和袭来的长程粒子束撞到了一起,绑上了机雷的伪装气球爆炸开来,放出仿佛熔岩一般的红黑色光芒;在那脉动的红热辐射光之中,郭周义看到大量的机械从刚才发动炮击的地点附近飞来。

“那是MS?!”

又一次炮击,沐浴在辐射光之中,趁着短暂的闪亮,郭周义看到那些他不知道是不是该叫做MS的战斗机械从那仿佛是被炮击的闪光撕开的裂缝中蜂涌而出的恶鬼一般奔出。

第7章 苍白

以让人头皮发麻的压倒性数量迎着己方正面飞来的战斗机械,郭周义对其不知道是不是能用MS来称呼,对方没有人形的外观,在最大限度的光学传感器放大之下,看上去简直就像是一个大的过分的香肠加上两只手。

从地狱中蜂涌而出的香肠,本该是很好笑的概念,但是郭周义现在却笑不出来,那些“香肠”的数量实在是太多了,而且,从那些“香肠”上正喷射而出大量的火箭弹。

“大尉,敌人的数量实在是太多了,一部分绕开我们向留露拉逼过去了!”情急之下,刚刚和爱尔摩一起规避开火箭弹暴雨的加萨E驾驶员甚至喊出了郭周义没被贬职前的军衔。

“罗伊,斯图克军曹,回防!”郭周义向加萨E的驾驶员下达回去防守母舰的命令,自己却将视线停留在敌人来的方向,那里还有庞大的气息存在,从远距离就向自己发射光束炮的敌机正在逼来,阻挡那种精锐战力的工作,是自己的。

“你们也给我留下来。”肩部的电机疯狂的运转,带动小型的光束速射炮洒出弹雨,将试图从背后袭击回航的加萨E的“地狱香肠”击穿。

虽说事先就演练过战术,但是似乎是数量还是不够淹掉这个家伙哪,坐在一台被郭周义在心里称呼为“地狱香肠”的“萨古”中的领队张梓翔心中泛起一丝苦涩,机体的差距加上驾驶员的差距,虽然这次带出来的全是和自己一样被称为“外来人”的外人部队,不用太过担心死亡的问题,但是。。。

打输的感觉始终让人不痛快,这样想着,张梓翔扣下120毫米无后坐力加农炮的扳机,将有翼弹头射出,虽然和亚光速的粒子弹相比,这弹头的速度实在慢的可以,但是应该也可以在一秒钟左右的时间后直击对方;对方并不是无敌的,AMBAC也会出现迟缓,只要抓住那瞬间,就可以建功,在那之前,只要制造出让他不能停下来的混乱就行。

“向目标发射诱导激光!”张梓翔向着简陋的通讯器大喊。

立刻就有头部装有方形激光发射器的萨古将激光射向动作稍微变得迟缓下来的爱尔摩,为另一些携带有激光诱导飞弹的萨古提供制导,在如此近的距离下,哪怕是米诺夫斯基粒子也不足以阻挡激光制导。

飞弹迅速追逐着似乎已经处于质量控制低谷中的幽黑机动战士,然后在张梓翔意识到“命中”这两个字之前,就在宇宙空间点起白炽的烽火;主摄影机也是唯一的摄影机的荧幕被白光所沾满,短暂的爆炸之后,张梓翔试图重新将影像烧烙在视网膜底的时候,连机型编号也没有,只写着【Elmo】的机动战士舞动着令人想象到披挂着装甲的恶鬼之翼,拖曳出岩浆般的黑红色幻影,向自己袭掠而来。

“上当了。。。”

只来得及对自己的判断失误发出本能的叹息,足以融化钢铁的粒子光刃就以大斜角将萨古贯穿,肆虐的灼热将张梓翔剩下的话语彻底消灭,将躯体在来得及化作“光”消散之前就彻底化作焦炭的碎片。

那些“地狱香肠”不可能装有太多的处理技能,每一小群中都有一台长机装有简陋的机载电脑用于指示攻击目标,来发动集群攻击;看穿张梓翔并将其化作灰烬的爱尔摩开始跳跃于火箭弹的豪雨之中,寻找领队机下手。

但是这样的战斗行为很快就在郭周义歼灭第二台指挥型萨古之后被打断了,大型火箭筒射出的火箭弹吸走了郭周义的注意力---香肠中间有涂成灰白色的扎古2型在对自己展开轰击。

“真是廉价的想法,就凭这样的老旧机体就想挡住我们。”

并不想用浪费射击兵器的弹药和能源,爱尔摩在刚刚被斩断双臂的萨古上狠狠的一踹,借助反斥回来的力量,以高速一口气拉近了和扎古2的距离,在其射出下一发火箭弹之前就探出专门为爱尔摩改造出的Beam—Lance,狠狠的从侧翼捅进扎古2的驾驶舱。

失去驾驶员的扎古2无助的被夺去火箭筒。

完全靠人来弥补机体的差距不过是过于浪漫的幻想,哪怕是我,被宿敌一而再再而三的痛揍,很大程度上也是因为机体的差异----将目光扫向下一个猎物的时候,郭周义不禁想起了夏亚对自己说过的话。

这让他在自豪的同时也有一丝苦涩,赤色彗星都已经喝下部分现实的现在,凭借精英战力,究竟能走到什么地步。。。

郭周义刚刚露出一丝懈怠,血红色的GN粒子束就扑了过来,郭周义急忙驾机回避,却发现萨古们正在潮水一般的退去,在它们退却而去的方向,自己要拦截的目标所放出的敌意简直浓烈到了可以在物理程度上撼动自己的五脏六腑的地步。

可怕的家伙,郭周义看着那架急速逼近中的机动战士,被CG网格套住的机体显示出“Unknown”的字样,但是单单是从表露杀意到实施攻击之间的时间延迟几乎为零的程度来看,可以算是最可怕的对手,面对刹那的时候也没有这等迅捷的杀意波动,稍有疏忽就会被干掉。

对方似乎持有大功率的粒子炮,但是。。。

郭周义只来得及思考零点零几秒,就被微型物体报警打断,对方放出了十数个小型物体,每一个都附着着微弱的杀气,那和在上官翎身上感受到的差不多。

GN毒牙?!

下一瞬间,他的视野就被漫天的粒子条映成了红色。

不同于携带电机或者能源荚舱的浮游炮,GN粒子的特性使得毒牙实现推进攻击一体化,开火的频率远远超过浮游炮,密集的火网使得郭周义疲于奔命,可是即使是这样,爱尔摩也被多出擦伤,而一次性放出十数枚毒牙的白色MS静立于虚空之中,仿佛并无过来补上一刀的意图。

发现这个事实,郭周义操机举起盾牌,以瞬间的超载加速向白色的MS发起直线突击,光束长枪以突刺的姿势向敌机奔去。

白色的MS做出出乎意料的行动,它将大口径的光束炮迎向光束长枪。

这家伙想干什么,不自觉的吐出这句话,光束长枪已经将那门光束炮挑爆,受到冲击波影响而震动不停的驾驶舱中,郭周义心底仿佛有电流淌过,受到意志摄取装置的操控,爱尔摩的右手摸向腰部的光束军刀挂架。

可是涂有红色纹章的手部却被另一只同等大小的白色铁掌抓住。

“住手,阿兰多。巴基纳。”听起来有些嘶哑的男声透过接触通信装置传来。

爱尔摩的右手被对方抓住,左臂的盾牌的光刃却得以停在对方的腰部,可是对方的胸部的炮口也闪烁着光辉,可以说是谁也奈何不得对方的状态,这时候对方却传来了通信,这实在是。。。

“没什么可说的。”郭周义没打算说些什么,哈曼还在身后,但是他也不得不谨慎,和敌人同归于尽的话,这一次毁掉机体还算小事,万一敌人还有后招的话,他是无法原谅自己的。

爱尔摩剧烈的挣扎着。

“吉翁内部不是那么平静的,马上就会有到来的大清洗,而你的。。。爱人是被清晰的对象,这是权力斗争,”嘶哑的男声依然在继续讲着,“我来这里,是想代表我的主人向你提出一个条件。”

“主人?条件?哼,”郭周义喷出一个鼻音,“要么现在双方松开,要么同归于尽。”

“。。。和我的战友不同,我没有无尽的时间,但是,我的主人希望和你们联手,她希望帮助你们夺取吉翁的大权,代价只需要是给我们的舰队一个家。”没有理会郭周义重复的通牒,嘶哑的男声将话说完。

“你们的舰队。。。”

“西玛。卡拉豪大人所率领的舰队。。。”

“最后重复一次,放开,或者现在就同归于尽。”

“你也,瞧不起西玛大人。。。”嘶哑的男声似乎有些失望。

“并非是瞧不起,”感到对方的杀意平复下来的郭周义几乎是不自主的回答了对方,“而是我并不信任你所说的话,西玛。卡拉豪所作的事情,我无权评论对错。”

“如果说错误的信任是罪过的话,那么西玛大人确实犯了大罪,那么多人的生命消散也是不可争辩的事实,但是,如果错误的信任是罪过的话,那么,很快你也会是个罪人,阿兰多。巴基纳。”

白色的机体骤然和爱尔摩分开,变形之后就开始向虚空的一侧飞去,郭周义只来得及划上对方的尾翼,而赶来驰援的K59也没能建功,粒子束无力的全部打偏。

是因为感到突入战场的K59才退下的么,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

这样对自己发出疑问的郭周义将对方传过来得文字信息抹掉,上面写着:

如果不幸的话,还会相遇-----------艾萨克。

“中尉!”

“你怎么赶过来了,母舰那边呢?”

“总帅派我和血月过来支援,他应该已经镇压了那些奇怪的小家伙了吧,有新的MA支援的话,应该。”

“唔,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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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玛大人,这样真的好么?”

“得给自己留下点余地,对方只是要咱们协助制造吉翁的内乱,那么现在的成果和俘虏阿兰多。巴基纳,或者是击毁哈曼。卡恩的旗舰这两条路,其实是一样的。。。”

第8章 逐渐绽放的世界

好吧,作者生病,去看望的人居然也被放倒了。

在此致歉,前几日去探望这本书的缔造者,结果应该是帮助照料本书的人也倒下了,在此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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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停的用拇指在食指关节上搓着,郭周义时不时的抬起头看看哈曼,桌上的咖啡早已放凉,冰冷而静止的映射出自己的脸孔---充满了愁苦和挣扎。

自己刚刚将战斗中的一切详情全盘向哈曼托出,可是现在自己却无法判断这究竟是好还是坏,新人类之间的感应波不爆发到一定程度之前也是没有办法做到真正意义上的完全沟通的,而憎恨这东西,恰恰是最容易暴露但是也最容易隐藏的心情。

“西玛。卡拉豪,算错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你会立刻,完全不等待的就对我全部说出,信任这种东西在她看来必定是极为难得的东西,”哈曼开了口,郭周义听出一丝欢欣,“但是你和我,不同呢。”

是啊,自己和她,是不同的呢,至少在互相信任这点上,郭周义忽然觉得心中像是卸掉了什么一样轻松。

“说起来,人是矛盾的生物,将表达自己的行为提升到就像是做菜和作画一样的艺术阶段,但是偏偏还在保持美味和绚丽的同时追求原汁原味,拼命的淡化或者异化咖啡的味道的同时,还要保持其苦涩感。”吐出这样的话语,哈曼用手指弹了弹自己面前已经空掉的酒杯,发出清脆的声音。

一时间无法体会哈曼话语全部含义的郭周义侧过头去,看着已经绕过小桌子,坐到自己身边的哈曼,自己一时间无法体会对方所想表达的意思,感应波中透出的信息也相当的模糊,但是,但是她在微笑着,传来和煦温暖的信息,自己便忽然间不觉得担心了。

“看,这就是关键所在,”哈曼说着抬起手,掐住郭周义的腮帮两侧,“人心中最为质朴的存在,孕育可能性的心脏中喷涌而出的热流。”

喷涌而出的热流。。。

“在宇宙纪元开始之前的时候,地球上的战争频率就已经低了下来,那大概是因为西元这整个阶段中,人类对于自身的定义逐渐完善下来的缘故,一个人知道自己究竟想要什么是困难的,人类全体更是一样,宇宙世纪的人类正在重新经历这种思考,而个体的我们,也要经痛苦的重生。。。”

哈曼的话语轻轻的钻入脑壳之中,那搭在自己手上的手掌之中传来温热的脉动:

“现在想要的,是不是足以承担更多所需的力量,在每一个经历的瞬间作出决定,你才能走到现在,这不是别人的功劳,而是你自己的意志,现在你听到的话,遭遇过的状况,和周围所有的人的关系,构成了现在的你,你已经和以前不一样了呢。。。和最初与我发生感应的我,不一样了呢。。。”

是的,和最初的感应时传来的感觉已经不同,哈曼坐直了身体看着脸上有些惊愕的爱人---那时候自己是好奇的,好奇为什么会有让自己感觉起来,那么“规范化”的一群人,为什么会有那么一个如此“虚无”的个体,为什么在那虚无之中,会有一丝不灭的光在跳动;现在,他正站在一个边缘之上。。。

看着哈曼眼中荡漾的情绪,郭周义举起自己的手看了看,自己的血肉似乎已经有不同,不过不单单是因为锻炼和战斗的结果,而是在吸收了他人的思想之后,自己将自己的血肉做了调节,而形成了新的自我;他感觉似乎自己站在了什么的边缘,却还没有纵身一跳。

“你变了很多呢,成长了很多,但是,似乎还没有迈出最重要的一步,不过,我感觉得到,就快了。”将嘴唇贴在爱人的脸上一下,哈曼以轻快的一吻掐断了两人间的谈话,将答案留给未来,把短暂的迷惑烙印在爱人的脸上。

“不用太在意吉翁内部政治的斗争,那确实不是现在你能涉及到的东西,但是,确实,我和夏亚之间还有不可调和的矛盾存在,这,你需要知道。”哈曼忽然将话题转到极为残酷的一点上。

“不可调和的矛盾?”

“只是破坏,是无法完成改革的,就算违反自己的理念,也要以让现有的系统软着陆为前提去考虑对策,这是作为一个成年人起事或者说造fan时的责任,对社会的责任,纵观历史,成功的起义者皆是如此,但是我和夏亚都曾经太过激烈,或许是因为新人类的感性过于偏激化,导致我们看不到人心中的善面的缘故吧;现在的问题是,夏亚究竟还是不是曾经的赤色彗星,他有没有把握住那个尺度。”

“尺度?什么尺度?”郭周义有些纳闷。

“革新是无法从逻辑链条中诞生的,但是完成革新的过程却不可能不依靠逻辑性的准备,单纯的破坏者无法成为领导者,一个革命集团的领导者必定是矛盾的集合体,他必定是激进,浪漫,具有破坏性冲动的;也必须是温和的,理智的,具有平复能力的。将旧有的系统破坏的同时,建立新的系统,作为时代意志的集合体的同时,又要估计到那些将自身意志托付给他的民众的无奈----人不得不维持肉体这个容器,那么就必须吃穿住行,这些实实在在的东西,往往和浪漫的理想发生冲突。。。”

无奈么。。。

“。。。所以,无法调和自身的矛盾的革命领导者,最后要么自己失败了,要么自己所领导的国家和人民,失败了,”哈曼暂停了一下,“但是,你要知道的是,无论怎样,那些人,都不是被时代的意志强迫附体的,他们自己选择吞下了那些会让他们一辈子都陷入痛苦的低沉和温柔的激昂的夹击之中的存在,那个原因,你得自己去找到。”

“我,哪有那种资质。。。”郭周义觉得有些愕然,哈曼说出的话让他忽然觉得有一种莫名的沉重。

“你的体内,沉睡着一种资质,我感觉的到,但是,不要错误的去理解我的话语,有的时候,伟大的资质在很多人体内沉睡,只是极少数人会得到唤醒它的力量和机会,更少的人会在唤醒它之后接受唤醒的代价。”

代价,什么代价,郭周义还没讲这个问题说出来,就听到了哈曼的答案:

“人们跟随你,也有人会跟你敌对,你得到朋友,还有敌人;完成很多事变成了理所当然,而一旦失败就会被疯狂的指责,乍一看上去,是很大的代价,但是一旦你想拒绝支付这些代价,你便拒绝了去展现可能性的行为,便亲手杀死了你内在的资质。”

“我了解你说的。”刚说完,郭周义就震惊的微微张开了嘴巴,刚才那一瞬间,自己奇迹般的没有觉得反感,感受到的压力化为冷静的语言脱口而出。

迎接他的,是哈曼如同花朵一般绽放而开的笑颜。

第9章 被牵起的手

那笑容绽放的如此灿烂,让郭周义产生了一种恍惚的感觉---只要将眼前的花朵拥入怀中,用力的去嗅其中的灵魂散发出的香气,自己就可以触碰到那就在眼前却又模糊不清的“现实”,就在他要将这种冲动付诸实施的时候,墙壁上的屏幕一下子亮了起来,负责人莱尔的一下子跳了出来:

“哈曼大人,巴基纳中尉,有紧急情报,Plant果真发生动乱,虽然没有具体的战报,但是其指挥中枢”四月”卫星外宙域有大规模交火,请二位速来指挥室!”

郭周义和哈曼看了对方一眼,都对对方点了点头,急忙钻出哈曼的个人房间,向指挥室飘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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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此同时,Plant四月卫星,重新迁到此地的Plant最高评议会的大楼最顶层的会议室内。

“有内奸这点是肯定的了,”卡纳巴的脸色比战局还要阴沉,“真。飞鸟队长去亲自监督最后一门创世纪的解体工程,大和队长又去。。。机密护航任务,这分明就是挑好了时间来。。。”

话没说完,卡纳巴就一拳捶在桌子上。

最后一门创世纪正在最后的解体阶段,为了其中重要的零件不落入恶人之首,真。飞鸟亲自带队前往监督护航;基拉。大和更是率队搭乘永恒号前往一个很多议员都不知道的地点执行机密护航任务;在明面上已经解散的独立大队现在又在与Plant还有27小时航程的基地“恶狼谷”内,也来不及。。。

最要命的,他们的议长,拉克丝。克莱因拒绝转移。

面对有数架资料库中没有的精锐机体领军的不明叛军的攻击,四月已经是岌岌可危的状态了,而他们却不得不坐在这里。。。

拉克丝。克莱因的目光如同无风的水面一样扫过众位议员,正要张口说话,忽然她看到在门外值班的警卫走了进来。

会是防线终于要崩溃了么,拉克丝有点痛苦的闭上了双眼。

“拉克丝大人,有个自称是前独立大队的人屡次试图闯入,但是按照您之前的吩咐,这个人是无论如何伤害不得的。。。”侍卫长在拉克丝耳边低声说到。

“战况如何?”拉克丝的声音依旧平静,在因为侍卫长闯入而忽然变得安静的会议室内响起。

“虽然没有来自其他驻地的支援,但是防卫队还在奋战,防线,建在。。。”

“我去见见他。”拉克丝看着议员们的脸上终于因为侍卫长的报告平静下来之后,站起身,在议员们来得及出言阻止之前,快速的走出了会议室。

快速的转过两个弯,扎夫特的议长就在一间小休息室里见到了被两个警卫按住的,强行试图闯入扎夫特最高评议会的人。

“议长大人,拉克丝大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看到那一头粉红色的长发从门外飘进,萨拉。塞西尔瞬间爆发,挣脱两个警卫,以脑门被枪口顶住的代价,扑到拉克丝。克莱因的身边,在一众人惊愕的目光中,抓住最高评议会议长的肩膀一边猛摇,一边大喊。

本来在3月驻扎,来到四月参加例行军事会议的他没有机体出战也就算了,但是为什么其他卫星的驻军,甚至是就在外围接受维修的刚瓦纳都没有出动的迹象,而单单留着四月的卫队和最高评议会的直属卫队在那里孤军战斗?!带着这样的疑问,萨拉。塞西尔死死的盯着拉克丝。克莱因。

自己必须得到一个答案,独立大队解散,背负恶名之后再也不见阳光,但是难道现在Plant已经糟糕到了一个以前的努力全白费的状态了么?

“再硬的石头也有崩裂的一天,再火热的心也可能会被浇灭,”拉克丝轻轻的掰开前独立大队成员的手指,自己走到沙发上坐下,随即又挥了挥手,“你们,都出去吧。”

侍卫长犹豫了一下,但是还是点了点头,带着屋内的两名侍卫退了出去。

“来进攻的。。。势力,向所有驻军发出了一条信息---警告除了四月驻军之外的所有军队,不得干预,否则就引爆藏在各个卫星内的核弹,而且,他们提出的口号是。。。让Plant的民众思考”过于软弱的克莱因政权能否在这个时代中保护你们”。。。”

“所以呢?!所以驻军就真的不动了?!核弹?!核弹怎么可能被偷运进去!这。。。”萨拉。塞西尔一下子跌坐在沙发上。

“面对父亲的死别的时候,我也曾经感到过你现在所感觉到的,那时候啊,只觉得现实这种东西像是冰冷的巨浪一般从父亲前往的彼岸打过来,把我打晕,灌得我满肚子是水,那水是如此的冰冷,让我浑身发抖,让我流泪,让我呕吐不止。。。为什么父亲会败给代表了毁灭和强权的帕特里克。萨拉,为什么善意会败给恶意。。。”

拉克丝的声音在房间内静静的回响,同样是温柔的语调,同样是那种舒缓的语速,但是萨拉。塞西尔却有一种想捂上耳朵的冲动,他听出了一种彻骨的,能让人发狂的寒冷。

“后来任性的退出了,和他天真的一起认为我们只要在暗中守护着这个世界就好了,不想再介入那些纷争之中,天真的认为,经历过种种惨状的Plant民众会比任何人都懂得和平的可贵,会在肉体之外的精神上,也取得进化。。。”

“但是后来怎么样了呢,狄兰达尔崛起,离开政界和军界的我和他,不仅仅直到事情到了危机的时候才发现真相,而且无力去阻止一切,从那时候起,我们才算是意识到之前我们的行为有多么的孩子气,意识到我们有多么的不成熟。。。”

“。。。只有按照现在的想法去做,出了错误再去改正---这实在不该是现阶段人类世界中一个成熟的负责任的个体该有的想法,只想着阻止,只想着破坏,却丝毫不管之后会怎么样,只是想着下次有事的时候再挺身而出。。。我和他错的实在是过于离谱,以至于现在有的时候想起来,我都觉得后悔,痛彻心扉的后悔。。。”

“如果我和他留下来了呢,在第一次大战之后就留下来了呢,那么Plant的人民也许就不需要经历镇魂曲的惨祸,不需要经历再一次的核武恐吓,但是他们经历了,他们已经变得比任何一个国家的人民都要实际了。。。”

变得实际。。。?萨拉。塞西尔轻声的呢喃着。

“这种本性本来就存在于每个人之中,不得不维持肉体容器的我们,知晓肉体温暖的我们,必定有实际的追求---温暖的家,食物,一张床,等等等等,这些都是最基础也是最正当的要求,而这一切都是为了活下去,所以在基本的人身安全不停的受到威胁的时候,谁都会变得。。。冷酷。。。”

“虽然不打算背负一切,但是有力量的我们却任由这一切发生了,Plant的民众,或许现在有一颗比屡次经过陨石投下的地球住民更冰冷,但是也更脆弱的心,所以我才坐到这个位置上,他才穿上军装,我们,都长大了啊,必须担负起一个成年人的责任。。。”

责任?成年人的责任?!这就是成年人的责任?!萨拉。塞西尔抬起头,盯着已经流下两行清泪的拉克丝。克莱因。

“伪善这个词是会变化的,未成熟的个体变得成熟的时候如果还以同一个善意的标准去面对世界的话,就是伪善的,不管其本源如何,那时候的我们,按照世界的定义来说,是伪善的;不变的严格起来,不接受一些大人的世界的做法,是没法将孩童时的善意继续执行下去的,我们犯了罪,现在,必须纠正它。。。”

“我不承认!!!我拒绝承认!!!”萨拉。塞西尔猛的站了起来,以近乎咆哮的方式说出了自己的否定。

“但是,不能恐惧,不能害怕,人类还年轻,调整者更是绝对没有在人的本质上发生任何的进化,要相信时间,相信可能性,维持着现今,去给未来的世代一个进化的机会;组建独立大队,之后又欺骗民众说其”已经解散”,单就行为来看,我和任何所谓的”肮脏的政客”都没有区别,坐在议长的位置上,就代表了我不可能是纯洁的歌姬,等式的一边是5,那么另一边可能是2和3,可能是1和4,但绝对不可能是8和9。。。现在的我,我的歌声已经不能改变战局和政局,我必须依靠其他的存在,继续我的理想。。。”

“更加冰冷,更加实际,更加强权的存在。。。我必须向那些观望中的Plant民众,展现我的实力。。。”

“前线的将士,在流血啊。。。”萨拉。塞西尔捂住了头,他的袍泽,他的战友,那些不会回来的鲜活的面孔正在一点一点的消失,有的人连骨灰都不会有,他们会以根本不适合人类的死法被高能量的粒子束化作灰烬。

“所以,这样的民众,也要去守护,要以不同的方式,在保存未来的同时,不扼杀其可能性,不能像狄兰达尔一样对人性失去信任的同时,奋斗下去;萨拉。塞西尔,”外来人”,独立大队最后的末裔,愿意助这样的我一臂之力么?”

“不管怎样,让我驾机出战”,这样的话语还没说出口,萨拉。塞西尔就因为看到拉克丝。克莱因的表情而倒抽了一口气:渗血的嘴角微微的上扬,眼前的脸孔肯定是在笑,但是那混杂了泪水和鲜血的笑颜肯定不是嘲笑,不是悲哀的笑,也不是冷笑,而是某种混杂了骄傲/满足/无奈/坚定的笑容。

“干什么。。。?!”

两人的沙发中间的茶几的玻璃面骤然翻开,升起一个金属探头的同时翻开蔓延着绿色纹路的扫描板,萨拉。塞西尔只来得及发出一句疑问,就已经被绿色的光膜扫过全身,手也被拉克丝。克莱因抓起按在那冰冷的金属板上。

“去帮助你的袍泽吧,去帮帮Plant的人民吧,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能。。。”

原谅我,成为萨拉。塞西尔在他坐的沙发变成某种通道中的座椅飞快的下降之前听到的最后三个字。

番外 Him

Plant纷争的根源大概可以说的很复杂,也很简单;不过说“大致可以追溯到新宇宙纪元开始前Plant一度试图通过宪法来改变松散的联邦状态”还是可以的。

但是,说真的,机动战士驾驶员再怎么说也是战士,有的时候像我们一样的战士在战争中不思考那么多;保持愚蠢,这是活下来的秘诀之一,因为纷乱的心是导致被人做掉的一大原因,我也不例外,我没想那么多。

但是,当然,我追随狄兰达尔一派也是有原因的,在那时候,我认为狄兰达尔是有实力能继承萨拉一派的强权,给Plant的民众带来更好的,更加自由的未来,别笑,听我说,是的,自由。

【在我的嘴角泛起荒唐的笑意线条时,抬手让我继续严肃起来的被访谈者,罗德格里斯队队长,原扎夫特红衣—蒂姆。“血燕”。罗德格里斯。这个男人现在在家操持家务,带孩子,他的妻子经营着相当成功的幼儿园,自甘退居幕后的他,看上去和一个家庭妇男没什么区别。但是我知道,在那场吞噬世界的战火之中,他曾经带着“血燕”这个恐怖的绰号驰骋沙场,他曾经和萨拉。塞西尔在战场上死斗,但是又曾经和他一同奋战,也曾为他所救。】

是的,对我来说,当时跟随狄兰达尔才能带给Plant更自由的未来。或许这在太多人看来是个大笑话,但是仔细想一想,究竟什么是自由?

【问出这个问题,眼前的男人显得很深邃,看起来像一个哲学家多过像一个老兵,或许兄长说的是对的---经历过生死火线的这些老兵们,都是哲学家。】

很多人在反对狄兰达尔的命运计划时,所说的自由,其实是指意志上的自由;也就是说,能够不受他人的影响活下去;但是仔细想一下,假设有两个社会,一个社会中,你受到他人思想的控制,但是你能自由的选择/购买你想要的一切物质;而另一个社会,你不受到他人的控制,但是因为这种绝对的自由带来的混乱,你的物质生活处处受限。你愿意活在哪个世界里?

当然,当初的我是没有想到现在这么多的,我当时只知道我想要什么---我不在意别人操纵我们,让我去拥有它们希望我们拥有的“愿望”,只要那些愿望能被满足,我想就足够了,只要Plant的人民能过上不再担惊受怕的日子,就足够了,那才是自由,绝对意志自由不存在。

这就是为什么我跟随狄兰达尔,我当时不认为拉克丝。克莱因具有领导Plant的能力,我认为当时的她还没完全完成自己的角色转换,她还不是个好政客,或许是个成功的圣者,但是,不是个好政客,不是个好“王”。

所以,我选择了跟随狄兰达尔,而且如你所知的,参加了围攻四月卫星的战斗,那是我碰见他的地方。

【说到这的时候,罗德格里斯的手在胸前不停的绕圈,似乎在帮助自己深呼吸,他的脸也有些抽搐的样子。】

你得理解我,那不是什么会让人发笑的记忆,如果他还健在,相信他也不会怪我;妈的,他当然不会怪我。。。

我知道战争是绝对残酷的,谁都是英雄,谁也都是恶棍,一个人的庆功酒就是另外一群人的眼泪,我们喝下那些苦涩的液体,让自己也变得苦涩,这些现在我都知道,或许那时候也知道,但是那时候不一样。

那时候我还年轻,我被称为“血燕”,是象征着我以高速游走于前线,将敌人割倒的战斗方式,我为我的战斗力自豪,而且当时四月的围攻战进行的很顺利,Plant和扎夫特都被我们所影响,战局一边倒,虽然我们当时的数量很单薄,但是,我们就快赢了。

但是,就像你脸上写的一样,是的,他出现了。

一台孤零零的机动战士,血红色的机动战士,孤零零的出现在战场上,出现在我的主监视器的范围内,我率队迎上。

然后。。。。。。

然后,现在每到一年中的那个时候,我就都会去那座巨大的慰灵碑前站定,伸出手去,摸那冰冷光华的石碑表面,我在那石碑中看不到自己,似乎能看到以前的战友们在石碑面的另一侧也向我伸出手,但是我们的手,永远再也碰不到一起了。。。

就像罗莎琳墓前那孤零零的蒲公英一样,就只剩下我一个了。

当时,我们是很专业的,我控制着编队的步伐,让一些外围受雇的“外来人”雇佣兵先去试探他,我观察他的战斗方式,机体性能,弹药,各方面;他将那些拙劣的雇佣兵一一击坠,然后我就确认我可以赢,他的弹药已经消耗了,而且我当时认为他有一个致命的缺点---他犹豫不决,举棋不定,而且像基拉。大和一样心软。

是的,他当时仿佛有一种错误的宽宏大量,别误会我,而且相信我,基拉。大和也不是宽宏大量的,他遵守了自己的作战准则,是因为他有那个实力,那不是宽宏大量,而是所有的王牌都有的自私和骄傲;但是,当时,他,似乎有着错误的宽宏大量,这里的意思是说,战争中的宽宏大量和一般意义的不一样。

战争中,最致命的错误,所以我当时认为我能赢。

但是。。。。。那极端的时间内,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变化,他变了,哪怕只有那很短的时间。

我们被割倒了,像是后来171战术中队所获得的凶名所代表的实质内容一样。。。

【Plant国防军第171战术中队,绰号“伐木工中队”,暗示着他们路上的一切都会像被伐木工瞄上的大树一样被割倒,萨拉。“魔术师”。塞西尔在战争后期开始率领的作战部队】。

他加上“红狼”,妈的,我们一个接一个的被割倒了。。。。。

。。。。。。。

。。。。。。。

。。。。。。。

【长久的沉默】。

原谅我,时间隔了这么久,我也不是太愿意去回想那一战,所以,给我点时间。

【血燕---蒂姆。罗德格里斯(Tim.Razgriz),开始为我讲述和他---萨拉。塞西尔(Sarla.Ceicil)的过往】。

将这作为我的第一本书的序章,我觉得是再合适不过了,在此,我再一次的感谢我的兄长---夏洛特。E。耶格,也再一次感谢所有为本书做出贡献的人。

。。。。。。。。。。。。。。。

。。。。。。。。。。。。。。。

。。。。。。。。。。。。。。。

-----------摘选自《“魔术师”---萨拉。塞西尔》(诺亚战争人物传记系列丛书)

By夏露。L。耶格(Charlotte.L.Jager)

第10章 春末之绿

快速下降的“沙发”将血液微微的带向头部,萨拉。塞西尔觉得平时不会觉得的肿胀感一股脑的涌上头部,让他的视线有些模糊。

自己和独立大队的其他人所拥戴的议长刚才究竟是什么意思?

她究竟为什么会露出那副表情,那简直就像是在忏悔一样,她在对谁忏悔,为了谁忏悔?

她说的是不是对的,难道民众真的如此的短视,而保护那些短视之人,就是荣誉之所在?

自己又。。。

拉克丝。克莱因和基拉。大和的身上有一种特殊的气质,在自己和其他追谁这两人的人看来,那是一种“发散”的存在,是一种并不甘心只是作为世界的一个齿轮而被动的运行下去的觉悟---世界是不完美的,想要让十个人信服,就得准备十种充分的理由,但是为了能让人们有去理解的时间,有的人认为一种绝对的权力机构是需要的。。。

就像是一个无慈悲的神明一样,将众人的脚步统帅在一起,一个傲慢的,对别人的话语充耳不闻的独裁机器;但是这种系统一旦建立,就会变成一部固步自封的机械,机械自我保护的本能会吞没系统中的所有人,让他们变成维持系统运转而不惜一切的,只顾保护自己的齿轮。

拉克丝。克莱因应该是没有这种“现象”存在于其身之中的,而基拉。大和本身简直就像是在挑战齿轮这个概念。。。

但是刚才在昔日歌姬的身上,萨拉觉得自己似乎感觉到了某种悲鸣的,仿佛机械绞合的气息,但是却又不是自己所厌恶的那种,在很多联邦军士兵身上感受过的作为齿轮的死寂与“认命”的感觉。。。

被这样的思绪不停的困扰,萨拉。塞西尔发现移动已经停止了,他正坐在一片耀眼的光芒之中,巨大的机库,一条看上去很孤单的横轨,而自己正坐在横轨的一端,透过细小的网眼向下看去,很多应该是技术人员的人,正在抬头仰望自己,自己看不清他们的表情。

等等,这是哪里?!

终于从恍惚中惊醒的萨拉。塞西尔吃惊的打量着这个巨大的空洞。

“等了这么久,终于把你等来了。”一个有些苍老,但是颇为激动的声音停在萨拉的面前。

起身,萨拉看向声音的主人---一个留着八字胡的老人,头顶光秃秃的显得有些滑稽,但是老人眼中透出的简直不像人造物的光芒让萨拉心中无法涌起笑意。

“调整者,新人类,变革者,其实都有共通点,面对巨大的生存压力,人类只能要么削减自身文明的规模,要么向外寻找新的出路,人类选择了后者,但是想要执行这项选择,在人类面临巨大的转变的过程当中,必须不能让有限的资源现在就被花费在同一所有人的思想上,是的,最有限的资源---”

“时间。。。”萨拉接上了老者的话,吐出这两个字以后,感觉自己的大脑内一块从未使用过的区域隐约有温热的脉动淌过,萨拉握紧了拳。

“是的,时间,所以人们制造了神明,毫无慈悲的,傲慢的机械神明---统一的政府带领自己向前走,但是在那同时,也给自己留下了活性化的种子,会在最冰冷的机械中发芽,绽放的存在,在那部机械会把人类带向锈化的凋亡的时候,活性化人类灵魂的种子。。。”

“调整者,变革者,新人类。。。”

轰隆!一阵震动,让站在悬空的通路上的老者和萨拉都一个趔趄。

“再一次的,我们没有了时间,再一次的,我们需要冰冷和温暖结合在一起,来拯救这个人类社会的一部分,跟我来。”老者拉着萨拉在通路上大步的走了起来。

那是,机动战士?

萨拉抬头望去,巨大的,赤红色的钢铁战士就矗立在那里,虽然护面罩下的双眼因为没有通电的关系而显得暗淡,但是那金色的分开的天线却让线条方正的面部多出一丝“生气”;红色,红色,全都是刺眼的红色,虽然听说过红色会刺激人的神经,但是萨拉。塞西尔还是觉得自己被那赤红色的MS刺痛了双眼---一种凛然而且锋利的气息正从其上散发出来。

“这红色可不只是为了好看。”老者看着萨拉皱眉之后,冒出这样一句话来。

但是相转移装甲在未通电的时候也不应该呈现这种颜色啊,萨拉。塞西尔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你大概注意到了,这机体的武备中没有盾牌,甚至连内置隔绝光波盾都没有。”

真的没有看到盾牌,萨拉。塞西尔看了一眼赤红MS身边摆放的一排武器之中,并没有发现盾牌,而且那圆滑的手臂,也绝对不像是安装了隔绝光波盾发生器。

“面对以动能和热能进行穿刺攻击的粒子束,我们的很多防御系统都需要改进,但是,第一步总算是走出来了,或许这对你来说是常识---但是很多时候,机体的抗光束盾牌所使用的材料,比机体本身的材料贵的多。。。”

“难道说。。。?”

“没错,就是这个难道,红狼(Redwolf)全机都经过最先进的处理,有限度的抗击吉翁提供的铁拳火箭和光束马格南步枪的轰击都没有问题,虽然大幅增加了重量,但是吸取了没有有效的AMBAC控制的教训,红狼除了装载两基热核火箭之外所配有的32个姿态制御喷口,会让它变得无比灵活;至于武器方面,两把阳电子步枪。。。”

“等等,阳电子步枪?!”萨拉吃惊的看着两把正在被装配到MS腰部的,射击口呈方形的武器。

“记得所谓的氘核光束送电系统么,扎夫特军工史上最大也是最成功的*,我很乐意向你解释什么在旧时代的1924年一个印度的叫Bose的科学家与爱因斯坦提出的理论,但是。。。似乎是没时间了,哼,红狼的能源传输效率,大概凌驾于整个时代之上吧,所以,尽情的开火吧,在你的弹夹打光之前。”

“很棒的机体,我肯定,但是,”被屡次传来的震动所带动,萨拉已经重新开始专注于眼前的问题,“但是,交给我来驾驶,我只是个连红衣都不是的家伙,独立大队在的时候,我的驾驶技术也排不上前列!”

“你难道认为我们是随便抽出一份名单然后就把你随意的抓出来了么,当然不是,”老者将萨拉推向通向驾驶舱的通道,“调整者与变革者,新人类的不同,或者说差距,也在时间这两个字上,他们能感知敌人的杀意,再加上扎夫特原来那种机体反应速度还赶不上人的速度的机体,才造成了我们的落后,这也是基拉。大和的压倒性战力的关键---时间差,驾驶员需要时间思考,调整者的神经思维反应/传感速度都很优秀,但是,再快的思考也无法追上瞬间的反应,和被那反应直接带动而无需手动操纵的机体。。。不要跟我争论什么这是机体的缘故,机器本身就是辅助人类的,如果机器反而需要人类去进步才能发挥性能的话,那就已经落伍了。。。”

“时间差?!好吧,时间差,我怎么能。。。。。。”

“让世界在人的眼中变慢的同时,保持思考的速度,辅以敏感灵活的机体。。。”

“让世界在人的眼中变慢?!”

“给我把这个吃了。”趁着萨拉吃惊的张大嘴巴的时候,老者一下子把一个胶囊塞进萨拉的嘴里,然后一拳打在萨拉的下巴上。

“咳!”

“我也不确定这是否会成功,更不确定这会带来什么变化,但是,活用你多出的时间,来给Plant一点时间吧!”老者把萨拉推进驾驶舱中,然后封闭了舱门。

萨拉立刻就要向外闯,但是在那如同血管网络一般扩散开来的绿光散去后,冒出来的脸孔,却让他停了下来:

“拉克丝大人,议长大人,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时间,很多时候是一种奢侈品,就像现在,你能在不知晓全部真相的时候,依然去战斗么?”

“议长大人,这其中有误会,你。。。”

“为了保护一切的一切,单纯的为了维护存在这个概念,而去战斗,以骑士的心去打一场最肮脏的强盗的战争。。。”

“议长大人,你听我说。。。。。。。”萨拉。塞西尔几乎扑到了全景屏幕上,但是拉克丝。克莱因的头像消失了,换上了另一幅影像---

带着氧气罩躺在那里,金色的秀发使得她如同一抹被困在那玻璃中的金色阳光一样让人心酸。

是了,她也在四月卫星上,一直被要求在四月上进行治疗,那个自己还没来得及去说一声“对不起”的少女,自己亲手重伤的少女。。。。。。

单纯的为了维护存在这个概念,而去战斗。。。自己,还有那么多话没和她亲自说,至少,没有亲口道歉过。。。

“还没问您的名字?”

“活着回来再说吧,记得把头盔旁边的药吃了,或许调整者的身体真的很强悍,但是这红狼,一不小心就会毁了你的,连通军部的网络,把红狼的IFF传过去!”老者向着周围的操纵员大喊。

戴上头盔的萨拉。塞西尔刚点了点头,巨大的冲击就一下子让没有固定住自己的他撞在了弹出的气囊之上。

外壁被击穿了,被这样的思维贯穿,萨拉。塞西尔在激烈的震荡中抬起头---世界已经被烈焰填满,入目的尽是跳动的火焰之色。。。

“干的不错,向裂口处发射激光。”参与进攻Plant的部队中,刚刚挥舞光束长刀将敌人斩成两截的勇士的座舱中,“外来人”部队的领队纳迪尔向僚机发出了指令。

突破口已经打开,接下来就是按计划向那个喷火的裂缝发射激光,为携带对要塞级飞弹的金恩指示目标了。

龟裂的“沙漏”底部伸出红光,那是火光和什么混杂在一起的吧,但是这样看去,被其中分飞出的粉尘和碎屑渲染的景象,简直就像是沙漏在燃烧一样。

如此脆弱的建筑,不能再有一个脆弱的领袖,纳迪尔在心里念了一句,将攻击殖民卫星的负罪感抛在脑后。

忽然,机载电脑发出警报,火焰之中有什么还能活动的人造物存在!

承袭继承高达之名的机体设计,模仿人类双眼的亮光透出,透过放大效果看到那双眼睛的纳迪尔立刻扣动了扳机,虽然不是新人类,但是他似乎能感到一种危险,要在他“觉醒”前除掉!

连连扣下扳机,勇士用光束步枪向裂口射击,金恩射出的飞弹也扑向裂口。

“什么。。。?!”

纳迪尔只来得及发出简短的惊叹,有着比火焰更鲜红色泽的机体已经划破在虚空中形成的黑烟漩涡,带着爆发性的推进光突进而出。

红色的魅影,烙印在视网膜上的最后景象很快消散,纳迪尔所驾驶的勇士被从刀柄中喷出后却又被幻象力场扭曲的光“鞭”抽断。

红狼,绿毛狼,黑狼,白狼,蓝眼睛狼。。。这是自己在独立大队时的小队,自己那时候似乎,就是叫红狼呢,这机体。。。

“那是什么。。。?!”在远处待命的蒂姆。罗德格里斯惊呆了。

漆黑的宇宙中,一团真红席卷而过。

第11章 瞳之时计

虽说是视野内的战斗,但是在宇宙中,情况就变得完全不同;双方都以每秒数公里的速度高速运动,利用20几公里内还稍微有那么点效果的传感器捕捉敌机,在十几公里的时候拼命绕进对方的死角进行射击,而在这种情况下还要活用AMBAC的要领,这对于很多刚刚多出不少姿态制御喷口,而之前习惯了横冲直撞的扎夫特驾驶员来说,是很难的事情。

但是眼前的家伙似乎完全不同,比自己都要做的熟练,而且好几次,明明那些“外人”部队已经将其逼入质量控制的低谷迟缓区域,却依然闪过光束枪的数次射击。

看起来简直就像那些新人类一样哪,在心底发出这样的疑惑,参加过“亚金。杜威”攻防战的老兵蒂姆。罗德格里斯率队缓缓的向被曳光弹和光束划痕填满的交战宙域缓缓的推进。

“那到底是什么啊!!!”横山幸太郎一边对着不可能有人听到的通讯器大喊,一边不停的扣下扳机,用来宣泄自己的恐慌。他自己也算是参加过“潘多拉革命”的“外来人”精锐驾驶员,与那些投放炸弹的家伙不同,自己是参加过真正的MS战的,但是眼前的家伙完全不同。

被光束偶尔照亮,他得意将对方的视觉图形捕捉到,完全模拟人类的外形,额头上那刺眼的V字形的刀刃一般的天线。

“高达?!”

战斗中的驾驶员没空去想更多,横山只得先接受眼前的现实,只有瞬间看到的形体再度消失在眼前。

“又他妈的消失了?!”

上下左右,以球形阵包围敌机的8台MS射出在三次元中交错密布的光束,但是那红色的高达在射击的时候就已经从杀阵中冲出,移动到数公里之外的地方,以那V字天线下阴森森的眼睛注视着他们。

简直就像瞬间移动一样,但是其实并不是,那只是以超高速然后再几乎瞬间停止停止的机动,骗过了动态视觉不足的人眼,目光追不上,自己又没有捕捉气息的本领。

不是强化人,就是基拉。大和那个级别的调整者,不然那种超高速机动,没人的身体能扛得住,而且在那种高速下还能捕捉敌机,不可能是一般精锐干得出来的事情。

碰上敌人的“鬼牌”了,横山咬了咬嘴唇,不过己方有必胜的法宝,自己的“特性”足以用出很多一般驾驶员不敢用的战术,而这战术的核心;用力扭开节流阀,横山幸太郎的MS以自机的最大战术向敌机冲去。

做出同样举动的,还有其他5台MS。

以自杀性的突击包围敌人,制造出慌乱,然后由埋伏在周围的两台携带线控炮的“飚狼”实施打击,这是一早就演练好的战术;但是横山幸太郎这样的想法在他们真正逼近敌机的时候彻底的烟消云散了,对方保持缓慢的机动,但是在线控炮刚刚进入攻击位置的时候。。。

相对距离连5公里都不到,或许只有三公里不到,这对于亚光速的米加粒子弹来说,几乎是没有飞行时间的,但是对方还是闪掉了!简直就像是看到了射击的时机,那红色的“高达”以横向回转穿过线控炮火网的空隙,它甚至一把抓住了一个线控炮,扯断了它然后扔向自己的一个战友!

心底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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