淫印天使 (1) - xp1024.com
《淫印天使》


淫印天使(01-06)

作者:房东字数:24268明现正坐在浴缸里。她一头柔顺的黑色长发垂过腰际。刚过十六岁生日的她,皮肤纤细、充满光泽。

明的乳房相当丰满,从侧边看去,光是从底缘到乳尖足足有两个人的手掌宽。

温热的水自莲蓬头淋下,把她的脚踝和小腿肚都给淹没。

起先,她只是眼睛半开,嘴脣微张。几乎完全不动的她,两手平放在并拢的双膝上。她维持这沉思的模样,已经将近三分钟了。

突然,她收双手、闭紧双眼。轻吸一口气的她,开始轻抚自己的乳房和私处。轻咬双唇,小心别发出声音,她想;爸妈和姊姊都在家,若只有单纯的喘息,声音是可以被水声和电视机的声音盖掉。

身体很快就热起来的明,甚至伸长舌头,轻舔自己的乳房。她越是细心抚慰自己,阴蒂和乳头就勃起的越高。也因此,她必须得咬着牙,才能盖过自己的淫叫声两天前,班上一名长相俊秀的男同学把她约到学校顶楼。在栏杆前,他转过身来,向她表示爱慕之意。

这节奏实在是太快了,明一时之间根本没来得及反应。那位男同学没等她开口问,就马上靠近。两人的嘴唇贴在一起,而那是她的初吻。当时,明记得自己的脸颊烫到不行。

对方不只是长相好看、学科成绩优秀,在各式球类运动上也有相当出色的表现。

这样的男性对,对她而言遥不可及。明从未想过自己会被他给追求。

而过了一天,正当她想动约他假日到哪边去走走时,他却突然提议要分手。

理由是:“感觉不对”。

她就这样被甩了,她的初恋,她的初吻,都被这人像是一团纸屑般的丢弃、糟蹋。

早在一开始,她就该注意到他在提议交往时眼中所带有的那种不快感。当时,她以为那正是他的魅力所在。他在提议分手时,表情和语气虽有表现出罪恶感,却连一句抱歉也没说。

明晓得,无论是表情和语气,这傢伙都是装出来的。他八成是想试试看自己能多快泡到和甩掉自己身旁的同学,然后再和其他男同学相处时炫耀。又或者,他其实不久前才刚失恋,为转移失恋的痛苦,太急着想展开另一段恋情;这样的人,在清醒后,为了不让这充满谎言的关系继续下去──明才不会这么认为;就算他真有甚么障碍或苦衷,也不该选择那么占人便宜的方式追求,又在之后以那么差劲的方式结束两人的关系。

她越想下去,就越觉得不甘心。特别是他与她之间,居然连性关系都没有。

说来肤浅,但她自从被她吻的那一刻起,就开始期待他们俩最后上床的那一天到来。真的,想来想去,初吻被夺走是很令她不爽,但让她更不爽的是,自己对异性而言,好像真是个缺少性吸引力的女孩!

很快的,她开始想像自己被他硬推倒在地;不,是被比他更帅的男人硬上;换个角度来想,就算上她的是只狗,也比他好上不只千倍!她越是失意,就越是容易产生性欲;而她的性欲越强越,性幻想就越必须是肮髒,手淫的动作也很快变得粗暴。

不要几分钟就达到高潮的她,赶紧用毛巾盖住嘴巴,尽可能减少自己的淫叫声。

明高潮的瞬间,好像听到耳边传来两声鼻息;应该只是磁砖遇热或邻居移动桌椅时发出的声音,她想,几乎是完全不在意。

她深吸一口气,因为高潮的余韵和浴室的热气而感到头晕。她放掉洗澡水,用浴巾擦乾身体后,房休息。

就在她将浴室的灯关上后不过几秒,排水口深处传来阵阵声响。不像流水声,比较像是喘息与低语。

有某种东西,正瞪视着明。牠不仅已经来到室内,还偷偷跟着她。

明在爬上床后,很快的睡着。她并未注意到那东西也悄悄来到枕边。牠先是嗅闻她的头,接着,牠轻舔她的颈子。

明皱一下眉头,觉得有些痒。嘴角微微抬高的她,把下巴和颈子都给藏到棉被里。过约十秒后,她翻身。然而,那东西不仅迅速钻到她的被窝里,还开始揉她的一对乳房。

明轻叫一声,迅速惊醒。惊觉不对的她,迅速往右转身。她睁开双眼,而几乎同时的,她感觉自己滚落到地上。

在脱离棉被后,全身都受到冲击,却不觉得痛;明感到很奇怪,以为自己是在作梦;而待视线变得清晰后,眼前的景象远超乎她的想像:房间不见了,现在的她,深陷在一团腥红色的空间里。那些腥红色的是生物组织,不只是湿黏有弹性,还隐隐发出脉动。

她闻到一股略腥的味道。不要几秒,她就感到头晕,而且全身发热。

“我一定还在作梦。”明说,用两手捏了下自己的脸颊。而无论她再怎么用力去捏,就是无法让眼前的深红色景象消失。

就在这时,一股低鸣从这空间的深处传来。一滴、两滴白色的腥黏液体落到她身上。不过才几秒钟的时间,那些肉壁就开始分泌出大量的白色黏液。周围的湿度瞬间上升,而异味也变得更强了;明意识到情况危急,想赶快逃离此处,却不慎滑了一跤。

她跌到那堆黏液里,还不慎喝下一大口;即便没有呛到,她却连口鼻里都是那堆複杂的味道。

突然,周围的肉壁开始扭曲。一只又一只的触手冒出,它们一边发出湿润、滑溜的声响,一边钻到她的衣服里。

明曲起四肢,大声尖叫。下一秒,几只触手一齐用力,将她睡衣给撕烂。她还叫完,那堆触手就迅速缠上她的乳房。先是捆住四肢和双腿,接着是撑住背和臀,逼得她仰躺。

每只触手的末端都呈盔状,看起来就像是男人的阳具。很快的,有超过两只触手伸到明的内裤里。湿热黏滑的触感,让她全身苏痒。这时,她几乎不感到兴奋,只觉得非常噁心。牠们在调整好角度后,再次使劲一扯;松紧带整个断裂,她的内裤被硬扯下来。

下一秒,牠们就裂开长有细小牙齿的嘴,把贴在她身上的最后几片布料给撕咬下来。

两只触手伸出紫黑色的舌头,开始舔她的背脊、颈子、腋下和腰侧。在这同时,另外四只触手开始对她的耳根和私处吐气。牠们甚至轻咬她的乳头和阴蒂,同时还在她的大腿内侧轻挤与来滑动。

到此,明才晓得这些东西是在追求些什么。当牠们对她身上的敏感处轻咬吹气或舔舐时,她的感觉是很强烈;而尽管阴蒂和乳头都开始充血,她还是几乎不觉得兴奋。相反的,她全身起鸡皮疙瘩、胃酸翻腾。觉得这一切真是恐怖、噁心到了极点的她,使尽全力扭动身子。

这些怪物的都缠得相当紧,明得使出更多力气,才有可能挣脱。

这时,一个像是小女孩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没用的,停止抵抗吧,不然你会得内伤喔。”

明确定声音的来源锯离自己不到两步,而她的手脚都各被一只触手给捆绑住,无法转身看个究竟。令她感到奇怪的是,在那人──或是某种和人类相似的生物──开口之后,这些触手的力道渐渐减弱。它们一直保持着几圈螺旋,当明挣扎的时候,它们会顺着她的使力方向,做出化解力道的斜向动作,而不是缠得更仅。

好像她们在困住她的同时,又害会怕弄伤或弄痛她。

明试了最后一次,而这次挣扎不只没有让她挣脱,还让她的身上几个被触手轻咬的地方有着更强烈的感觉。

她喘着气,双眼无神。过约十秒后,明终於放弃;算了,就祈祷这一切快点结束。她虽然时常手淫,又对异性交往相当憧憬。但或许是因为她不太常出门,又常常过分沉默,所以,她到现在都还是个处女;尽管身材相当不错,却已经远远落后周围的同学,这她觉得自己根本还是个小孩。

而让她成为女人的,居然是这个怪物;想到这里,明不禁流下眼泪。这过程可能不会太快,她必须得改变心态才能熬过去。

这时,那小女孩似的声音再度传来:“你此刻是在想熬过去的方法吗?”

明晓得,自己被这傢伙给彻底看穿了;虽然对方是这环境里难得让她觉得像人类的(搞不好是前一位受害者?),但这种被一句话给命中红心的感觉,对她而言仍是无比屈辱。

明想闭上眼睛,驼鸟似的逃避现实。但不知为何,那傢伙接下来说的字字句句,她都听得清清楚楚:“这些孩子们的技术并不差吧,你何不试着享受这一切呢?据我所知,没有任何雄性人类能有牠们的一半功夫。像这样的体验,可不是每个人都有的喔。”

画中的逻辑极为扭曲,却让明的一部分精神感到放松。接下来,触手的行为让她相当惊讶;它们不再捆住她的手脚,只是轻轻往前托,让她滚到满是白色黏液的地上。这是个逃跑的好机会,但明吓坏了,双脚几乎使不出力。全身颤抖的她,缩着身体,连尖叫声都发布出来。

细嫩如小孩的声音继续说:“如果你想要少点痛苦,就得要放松身心,并试着让自己发情得更厉害些。你可以先试着手淫,就像你在浴缸里做的那样。我建议拟把地上的精液抹满全身,假装自己多出一层装束;将世俗道德都抛在脑后,不去思考未来如何,只想着要如何享受当下嚐到的性欢愉。也与──就将自己解放成一只最不虚假、毫无自缚的动物。如何,我不信你心里没有一丝想法是不觉得这意很美妙的?

当然,你也可以试着逃走。到那时候,我可是会狠狠的惩罚你喔。“明根本不认为自己有机会逃走,而听到地上的液体果然是精液,让她的肩颈一震、思绪一片空白。

至少,触手没再绑着她,这是一大改善。

明还记得,自己是从房间落到这里的。她可以假设,这里至少有一处,是能够让她快速往返的。这满是红色肉块的地方,也不可能真如表面看来的那般无止尽。

别那么快放弃身为人类的自尊,无论最后的结果如何,都至少该试一次看看;堕落到无比下贱──甚至恭迎对方暴行──的地步,明想,这样绝对是错的。

她要怎么做,是拔腿就跑,或者是对这些触手出拳?

这些,明都想过。而在过了快两分钟后,她还是趴在地上。接着,她开始轻挤自己的乳房。她甚至伸出舌头,舔地上的精液。她还将地上的精液往阴部抹去,又以双乳摩擦地上又湿又黏的肉块。

她猜,这里的每一块肉团都能生出至少二到三只触手。至於出口,也可能是随那个发声的傢伙自由开关。

明不想再更痛苦了,只求快点解脱。而既然躲不过,那过程当然越轻松越好;这里是个如此奇幻的隐密环境,这也表示,自己与现实的隔离有一定的保障;一想到这里,明就更加无忌惮的打开双腿,露出满是淫液和精液的私处。

而说来可笑,她还是有最后一点矜持,就是绝不说出“肉棒”和“干我”等字眼。那些触手等下八成会向她攻来,而那人──现在,她已经完全不觉得那人是受害者──若决定吊她胃口,玩羞耻问答的游戏,她也不会屈服。

明的欲火确实升高不少,但面对这堆傲慢、粗鲁的怪物,她不该彻底屈服。

又过了快一分钟后,那个声音说:“好孩子。”

下一秒,六触手迅速伸出。

和几分钟前一样,明的左右手脚都各被一只触手缠住,背和臀则由两只触手给拖着。

它们同时动作,将她往前拉一段距离。一只位在低处的触手早已张口准备,把她的阴蒂给迅速含住;另外两只触手缠上双乳,轻轻吸吮她的乳头,并积极按摩乳腺;其余的触手,则在她的腋下和颈子等处用自身的盔状边缘轻压柔磨,或以舌尖使劲舔舐。

之中有个胀得最大的触手,在明的阴唇边磨蹭两下后,对准阴道口。不要几秒,它就迅速往里头钻去。明张大嘴巴,叫出来;触手湿滑温暖的表皮,和来自深层的激烈脉动,让她的脸颊发烫、心跳加快。触手群相当兴奋,但为避免造成明的不适,阴道里的触手进得并不深。

在近十下不算特别剧烈的钻动之后,它才突破了她的处女膜。

明咬着牙,感到一阵疼痛。这时,触手们的动作也变得更缓和一点。自己的第一次,竟然真的献给眼前的这些怪物;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从女孩变为女人,居然是因为被这样的生物给强暴。

眼角含着泪水的明,一边接受事实,一边忍受疼痛过去。像是为了让她好过,六只触手几乎完全停下动作。过快十秒后,只有一只触手滑过她的胸口和颈子;在她的脸颊边轻轻磨蹭,既像是在安慰她,也像是在乞求她:请更加接受我们。

明喘了几口气,让心跳恢复一些。嘴巴微开的她,一边想先前那女孩的话,一边感受触手们的温和对待。渐渐的,她不再觉得难受,甚至有种暖暖的感觉。

深吸一口气的明,觉得那只不断在她嘴边滑动的触手有些可怜。在考虑了一下后,她张口,轻舔了它一下。味道有些腥,但她决定早点习惯。

触手颤了一下,明的友善表示,让牠受宠若惊。笑出来的明,闭上眼睛、稍微调整姿势。这次,她用嘴唇亲吻了触手。很明显的,她不敢在亲牠的同时还看着它。但和先前相比,她此刻已不再皱着眉头,也几乎不感到噁心。

明可以感受到,阴道里的触手又胀大了一点,脉动也比前几分钟要来得强烈许多。她几乎已不再感到疼痛,也好像完全习惯那只触手的形状和大小。她已经准备好接受牠的抽插。

她很想要,但在不久前,她就已经决定,绝不用言语表达;即使自己已完全发情,这一点原则还是要遵守。

明晓得,光是那下舔舐,还不够让对方反应过来。於是,她把嘴张大,将触手的盔状末端给整个含住。先小心翼翼的,将牙齿贴在嘴唇后;都到了这一步,明已经不想伤害它们;在嘴里聚集够多的唾液后,她用舌头、口腔内壁,和蓄在喉部的满满唾液来服侍牠。

果然,不要几秒,阴道里的触手又开始活动。明一边叫,一边忍住不要让嘴角上扬。第一下抽插很急促,动作也不大;它见明没有喊痛,开始加快节奏。而明则以更积极舔弄,来向对方暗示自己需要的力道和进出幅度。

几乎同时的,贴在双乳和阴蒂等部位的触手也开始动作;面对如此强烈的刺激,明实在忍不住了。她不得不吐出嘴里的触手、大声淫叫。

2在确定明无逃跑之意后,这些触手甚至允许她将手伸过头。张大嘴巴的明,使劲扭动上半身,好让喉咙里的声音更能发得出去。

“啊──哈嗯、啊──”

触手群也随着她,一起扭动、伸展和抬高。渐渐的,明觉得自己几乎已经摸最适性交的姿势。

那只在她阴道里来移动的触手,速度又加快了一些;而那些不断吸吮和柔捏她双乳的触手,也比先前要多用了几分劲。双方的风格,都比先前还要来得贪婪、大胆。

明已经是自觉性、自发性的抬动屁股。如此,才能让那只最要触手往她体内动作时,能顺利的进入更深处。

又过快三分钟,触手几乎不用花什么力气去绑住或撑住明。让她自行迎,甚至由她来导一部分的性交节奏,将更有助於双方都达到性高朝。

明的乳头和阴蒂早就因为充血而高竖,还烫到一个连触手都有些惊讶的地步。

吐出舌头的她,动轻捏吸附在她乳头和阴蒂上的触手,要牠们对自己更粗暴些。

明伸长脖子,淫叫个不停。几次强烈的刺激,甚至让她往后仰躺。这样的她,没法再含着某只触手。所以,当她侧躺下来时,会稍微喘口气。即便嘴里实在没有多少空间,她也会利用舌头来舔弄牠们。

明是真的非常积极服侍对方,且随着时间过去,她几乎让每只触手都变为被动状态。比拿自己的性命来作赌注,让双方都乐在其中,显然是最好的方法;反正情况都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了,明想,闭紧双眼。当性高朝即将来临时,她的舌头更是收不去。全身颤抖的明,舔弄和爱抚那些触手的动作也变得更家激烈。

尽管,她的意识因为性刺激而模糊,却努力睁大双眼。大概是在轻捏那些触手的时候开始,她就鼓起勇气。那些让她变成女人,甚至让她像个妓女的生物,她要好好看个仔细。

近乎桃红色的明亮外皮,既白又小的牙齿,以及紫色的舌头;每一只都比蛇还要狰狞,简直就像是某种来自深海的食腐鱼类;明很确定,自己不会因为沉溺当下的性欢愉,而把它们都给看成白马王子。而她也记得,自己曾在浴缸里,幻想被一只大狗奸淫;很显然的,她对这些生物的接受,有很大的一部分就跟这个心理有关。

也因为牠们带给她相当大的满足感,她甚至开始觉得,眼前的触手群好像比狗或人类都要来得有灵性、有吸引力。终於,在经历好一段时间的吸舔与抽插后,明达到第一次高潮;先前,若不是真的太过恐惧(而这又是她的第一次性经验),她会更快达到高潮。

摊在地上的明,双腿暂时并不起来了;而出自於好奇,她边喘气边问:“你所说的处罚是什么?”

在明的身后,一阵甜甜的笑声。那个还未现出真面目的傢伙,说:“是这样喔。”

下一秒,六只细长的触手将将她抬起来。

再一次,明眼睁睁看见那只胀得最大的触手进入自己的阴道深处。她已经没有力气了,若不是因为它的动作还不算太粗暴,她真的会提出抗议。

接下来发生的事,把明吓一大跳:在又几次抽插后,那只触手在她的阴道深处射出大量精液。而那些撑起她身体的,也在几乎同一时间射精。

在射精完毕后,它们慢慢把她放下;几乎呈粥状的浓稠精液,从她的阴道口缓慢流出。在充满皱摺的红色地面上,精液逐渐汇聚成相当大的一滩。明发现,自己不只是屁股和双腿,还有颈子甚至耳垂等,都已浸泡在这一滩精液里。

而那些对着她肚子和乳房射的精液,也多到几乎能将她的正面给全盖住。

脑袋昏昏沉沉的明,伸出双手,将肚子和双乳上的精液来涂抹。在这过程中,一些精液流过她的锁骨,另一些精液则又流往她的私处。在她嘴边的触手也在刚才射了精,不少精液进到她的嘴里。触手希望她怎么对待嘴里的精液,她不可能不晓得。

然而她还是第一次,没法立刻吞下去;只能先用唾液沖淡后,再用舌头搅和一番,等味道比较没那么强烈,口感也变得比较没那么黏稠后,再慢慢的流过喉咙。

明在喘了口气后,还亲了一只位在自己嘴边的触手。就在她很满意自己最后有逗乐眼前的触手,并享受高潮后余韵的同时,她终於想起,自己完全没有避孕。

现在才担心,未免也太迟了些;她晓得,但还是很紧张。眼前的生物在外观上与她差异极大,但牠们──明甚至不确定自己刚才到底是和一个还是多个对象做爱──这么热衷於与她性交,或许真有方法令她怀孕。也许,她不到现实世界;也许,她真的得为这些触手生下小孩,与它们当一辈子的夫妻。

想到这里,明脸红了。不要几秒,她的乳头和阴蒂又再次勃起到极限,阴道也变得更为湿润。随着更多的黏稠精液排出,她感觉自己连子宫口都好烫。

她是觉得刚才的经验很棒,这她无法否认。但即使她再不排与异种生物做爱,也不会想要完全放弃一般生活。成为一堆怪物的母亲,她可没法真的觉得这意很不错;意识到事情有多严重,紧咬双唇的她,几乎要哭出来。

突然,一道白光落到明的头上。她眨了眨眼睛,接着,她听到闹钟声。老妈的催促也隔着房门传来:“起床了,别每次都需要我来提醒。”

明一边大口吸气,一边从床上爬起。刚才的那些体验,全是一场梦?这大概是她这辈子以来,所做过最激烈、最下流的梦了。也幸好如此,她想,松了好大一口气。现实中怎么可能有那样的怪物,而她怎可能与那样的怪物性交、失去处女,还乐在其中,甚至让对方射精在体内。

想到这里,她感觉私处有些湿润。她轻拍一下自己的两边脸颊,靠着深呼吸来把性欲压下。

明在伸了个懒腰后,很快下床;除感觉肚子有些沉重外,她不觉得自己有哪里不对劲。

去了一趟厕所的明,在挤完牙膏后,摸了一下肚子。突然,她感觉里头有东西正在扭动。

明咬着牙,跪到地上。突然,梦里的场景彷彿又来到她眼前。她想起触手,还有那个声音。

明两手摀着嘴,重新站起来;透过镜子,她看到站在她身后的一团肉块。在那团肉块中间,有一个小女孩的脸。

几乎同时的,一阵搔痒感从她的胯下传来。一条令她熟悉的东西,刚分开她的阴唇,探出头来。

牙刷落到洗手台里,流水载着一点白色的牙膏,一点一点的落入排水口中。

3明想,先前经历的,果然不是一场梦;现在,触手就位在她的子宫里,像个发育成熟的婴儿一般。

欲哭无泪的明,只能颓坐在地上。感受到她慌乱的心跳与腹部肌肉的急剧收缩,紧贴子宫壁的触手无不一连震颤了好几下。

明扶着肚子,摀住嘴巴。虽然受到不少打击,她还是很克制自己,没有没大声尖叫。她不想让家里的任何人知道这件事,哪怕这可能会令自己的情况变得更加複杂。

起床的时候,下体黏黏痒痒的感觉,和全身带些酸痛的感觉,如今都得到解答;的确,明想,这样才理。虽然摆明是对方强逼的,但在那段过程中,她自己也相当投入。到最后,她也的确是表现得比那些触手还要积极。试着想更多细节的明,脸越便越红。她承认,自己并不是十分讨厌那次经验。

虽然理智仍相当抗拒,但身体却还是感到有些兴奋;若还有机会,明想,自己搞不好真的会和那群触手再玩个几次。可住在她的子宫里,偶而还会探出头来看,这实在让她难以接受。

所以,明到现在还是站不起来。她两手摀着脸,温热的泪水流过脸颊和指缝。

过约五秒后,位在她身后的那团肉块,伸出一只极为细嫩的手。牠慢慢抚摸她的头发和肩膀,好像是在安慰她。

明咬着牙,开始感到有些火大。但在同时,她也感到好奇。过快一分钟后,她才伸手摸向牠。实际一碰才知道,眼前的肉块只是一团投影;几乎比果冻还要嫩,显然不是实体;然而,当牠移动双手的时候,明却会感受到牠的手。之所以会有如此奇异的现象,明猜,大概是因为肚子的触手能影响脑袋。这让她很不安,却无力阻止。

那团肉块和触手是一体的,明觉得自己早该发现这点;虽然大小有差,但她体内的触手,与先前和她做爱的是同一堆。

明看着自己微微凸起的肚子,希望它们能再更小一点。但似乎,压缩成这样已经到极限;她希望自己的子宫没有受伤,卵巢等也别感染什么不知名的病毒。

在发出一串细微的噗噜声后,那堆肉块浮出一张和人类极为相似的脸。全身起鸡皮疙瘩的明,几乎没看牠。又过快一分钟后,明脱光衣服,进到澡盆里。她握着莲蓬头,把阴唇上的最后一点黏糊糊痕迹给洗掉。

突然,肉块开口了──声音和小女孩差不多,可明一想起昨晚的情形,就很难把牠看是雌性──,牠似乎是想要解释自己的来历,而正忙着让自己内心平复的明,几乎没在听。

接着,明穿好衣服,离开浴室。在吃完早饭后,提着书包去上学;一切看似平常,而她可是花了不少力气,才没让家人看出异状。

即便知道自己的抗压性表现过人,明却也没法感到多自豪;虽然外观看来并不明显,但当路上的行人把头转过来──就算只是匆匆一瞥──时,她还是会尽可能的藏起肚子。因为这个缘故,她今天的走路姿势看来是有那么点彆扭。

在去学校的路上,明不断思考昨天晚上的事。她把自己的第一次献给了触手,连初吻也是。虽然严格来说,她初吻的对象是那个差劲的男生。

但那可真是是个笑话,明想,如果连那种没礼貌的突袭都能当一事,她敢说,超过五成以上的人,早在三岁之前就把初吻送掉了;有些是给了爸妈,另一些则是送给他们家的狗。所以,昨天和触手的那几下嘴唇接触,才是她真正初吻;对这种事情有坚持,会让她前一段的精神低潮暂时消失。

然而,“真正的”、“确实是”等字眼,又让明感到很沉重。她和真正的非人类生物做爱,也确实是被那种生物体内射精。现在,她不只让那个生物住在体内,还把牠带去上学。

感觉身体变得更加的明,一但脸色发青,又会忍不住想起昨天的更多细节;她还记得,自己抹开身上的精液,与使劲浪叫时的模样。她途中变换几个姿势,就是为了能够更顺利感受触手所带来的冲击,以及更能顺畅的喘息。且若不是她有些期待的询问对方处罚内容是什么,触手还不至於将大量的精液射在她体内。

很显然的,明没有表现出够多的矜持。她堕落了,这一点根本无从辩解。她现在才十六岁,却已经成为女人,且在初夜就表现得够像个荡妇。

面对那样的对象,却还能乐在其中;明很怀疑,这样的自己,是否还能被叫做人类。

肉块投影趴在她的背上,说:“我没有名字,但我略懂些神话。我对那个名叫莉莉丝的特别有感觉,我觉得她名字的部分发音很适我。所以,你也可以称我为丝,虽然通常应该简称叫莉莉才对。啊还有,如果你叫我克苏鲁,我会生气的喔。”

“什么啊?”明说,眉头仅皱。那堆肉块到底在讲啥,她几乎是完全没听懂。

眼前这个自称为丝的生物,连一声道歉也没说。然而,牠那对半睁的绿色眼睛,又显然未完全注意到明的不满;只是,比起提到昨天的兽行,牠更喜欢仔细观察她生气的样子。

所以,丝几乎是在不知不觉中,把明在意的话题往后延。早注意到这一点的明,真的是越来越火大。而丝晓得的人类神话好像真的比她要多,这也让她有些惭愧。

“那──”明握紧双拳,问:“至少,你是公的还是母的,这点该说个清楚吧?”

丝吹了一声口哨,把那双软黏、无骨骼的手给在一起。表情有些装模作样的她,在想了几秒后,说:“这个问题对我们这一族好像不是那么有意义。不过,你看仔细一点。”

在丝肥嫩双臂的末端,仅有三根手指。她在闭紧嘴巴后,两手顺着自己身上的曲线来滑了两下。的确,从胸部到臀部以下,是有那么点人类女孩的样子,尽管牠没有乳头,明也没看到阴唇或阴蒂。

丝一边左右纽着身子,一边说:“我比较接近女孩子呢,如果明喜欢现在的我,我可以一直维持下去。”过不到三秒,牠还接着补充:“反正从明昨天的表现看来,我是男是女并不重要嘛。”

丝看起来很害羞,也相当高兴,好像随时都会跳起舞来;和陷入热恋的少女没两样,明想,心跳稍微加快。尽管牠昨天──至少在一开始──是硬来的,对於之中的细节,牠仍是满意到一个地步;快乐、陶醉,没有一点罪恶感,面对这样离谱的傢伙,明的双拳握得更仅了。就算晓得眼前只是一团投影,她还是忍不住高举双手。

“呀──!”丝尖叫,声音听来挺乐的。牠用胖胖的手扶住头,故意装出一副受惊的样子。牠又在耍她。

明放下拳头,感到很不干心。过约十秒后,她又有些想哭了。丝见状,赶紧恢复原来姿势。牠一边摸明的头,一边说:“抱歉,我有点太得意忘形了,几乎没考虑到你的感受。啊,容许我再强调一件事,就是呢──”

丝挺起平坦的胸膛,稍微提高音量:“我好歹也是个智慧生物,还有着人形投影,别把我说得像是一头畜生。你在心里描述我的时候,该不会对我用动物的『牠』吧?”

“当然──”明想了想后,老实的说:“好吧,我不晓得你会计较这件事。”

“当然会计较的吧!”丝说,鼓着嘴。实在很神奇的是,她这一副有些任性的样子,又让明心跳加速。而明在吞了一口口水后,伤心的感觉也顿时消退大半。

明必须承认,虽然眼前的这个生物虽可以被简易描述成是“一团肉块”,但以常的角度来看,丝不是那么丑陋;后者有一双大而澄亮的绿色眼睛,看起来好像比一般的人类小孩要健康、精明;几条触手披在头上,等同於她的头发;她的鼻子与嘴巴看来相当稚嫩,有着和明一样的弹性;她的身体是粉红色的,扣除白色的筋,和一些青色、鲜红色的血管,她看起来就跟一团草莓夹心没两样,和明昨天待的红色空间有很大的差异,尽管丝和那堆肉块应该是一体的。

丝的声音尤其很让明感到全身苏麻,光说听起来像个小女孩并不足以形容;事实上,听起来像个乖巧、活泼、善良、体贴的完美小女孩,没有一丝沙哑,字字句句的抑扬顿挫都能给人带来美好印象。而真正的小女孩是不可能如此的,明想。丝比一般小女孩还要有魅力,如果,她长得更像人类,应该是很多人愿意伸手抱抱,甚至偷亲她几下。

“只要我想,”丝说,看着明的双眼,“我可以让一手有五个指头,让身体比例变得更像人类,也许再多出一对比你还刚好的巨乳喔。““什么叫比我『刚好』!”明大吼,再次皱紧眉头。

“可是啊──”丝两手贴着自己的胸部,说,“我比较喜欢维持一点暧昧不明的样子。你也讨厌我的身材变得太假,对吧?”

或许是为了转移压力,明在生气的同时,也对这种莫名其妙的话题太认真;她使劲点头,老实说:“我讨厌小孩胸前挂一对气球般的乳房,那给人的感觉实在很差。”

在不久前,丝曾说“我们这一族”,这显然表示,像她这样的生物不会只一只;当然,明想。

丝应该不会是只是躲在哪边角落偷听明一家人对话,就学会人类的语言;八成有人教她,且她的幼体应该是相当脆弱,得有足够的照顾才行。但除了她的同伴外,似乎还有其他可能。

丝可能不是这个世界的生物,又或许是有什么古老的魔法正重新运作;现在,明不会认为这些都是无稽之谈。

4满脸笑容的丝,绕到明的身后。前者一边四处探头,一边说:“和传说中的一样,学校真是个美好的环境,到处都是精力充沛的女学生。”

丝为了配环境,还穿上明的学校制服;不是真的穿上,只是投影,明体醒自己。

丝刻意模拟出一件有些过大的制服,让自己看起来像是跳级又没钱买新制服的可怜学生,似乎是想测试看看这样会不会增加明的性欲。

丝还参考周围学生的样貌,让自己的轮廓更接近人类。现在的她,头部触手多了点冰蓝色,一双眼睛也变得更为深隧。而在不知不觉中,明觉得她连眼角都有种刻意勾人的感觉。

丝抬高下巴,显然对自己的改变很骄傲。现在的她,甚至有和人类一模一样的细长手指。

丝像舞者似的转了一圈,说:“啊──果然还是要出来一趟才行。”

“对你来说,学校应该根超级市场没两样。”明说,感到相当无力。过快十秒后,她才瞪着丝,语气严肃的问:“你会对我的同学出手吗?”

“这个嘛──”丝把右手食只放在下巴上,稍微把头往右歪。依旧满脸笑容的她,边摇晃身体边说:“放心,在我心中,明永远是第一位!”

明眨两下眼睛,皱起眉头。丝抬起双手,说:“看明的表情,好像完全不相信,对吧?但其实啊,你是我的第一个对象喔。”

现在,明是真的很惊讶。可昨天,丝很熟练的挑起她的欲火,还很快就令她高潮。

通常不是要有丰富的性经验才能如此?明想,还是根本就不该以人类的标准来判断。而知道自己也得到对方的第一次,确实能让她的耳根发烫。

在明低头沉思的这段期间内,心理甚至还浮出“这真是美好”等想法。她在又花了点时间去赶走脑中的杂念后,再次看着丝。后者正瞪大双眼,看起来有些像猫头鹰,似乎以为这样能传达一些深情的感觉,却只是让明更到现实。

丝不仅不是人类,还是个强奸犯;明想,无论自己昨晚的心态有何变化,如今都该归常识面。

丝右手贴着胸口,说:“这对我们这一族而言,头个对象的重要性之大、意义之深远,绝不是后来的傢伙们能比得上的──”

前半段的说法让明有些飘飘然,但听到后面,她还是过神来:“所以你果然除了侵犯我以外,还可能侵犯其他的学生就对了。不行,绝对不行!”

睁大双眼的丝,两腿并拢。看见明眼角泛泪光的模样,能让丝全身发烫。咬着牙的丝,决定先吞一口口水。她在稍微冷静下来后,慢慢抬头,问:“明难道是在忌妒?”

“才不是!”明大吼,握紧双拳。“别闹了,这事很严重,我可不打算和你开玩笑。只因为我带你来学校,而把别人的一生都给毁了,这可不行,我不希望如此。如果你真的很飢渴,至少还有我,不是吗?反正,我、我已、已经失去了那么多,所以──啊难道,你真是那么不负责任的傢伙吗?”说到这里,明的脸颊已经红到极限,好像真的会烧起来。的确,这种拼拼凑凑的话,越听越像是像是她要独占丝。先前,丝的语气虽然轻浮,却可能完全没说错。

这多少也暴露出,明的内心深处,其实很甘愿堕落;再怎么样,以一个短时间内有这么多异常经历的女孩而言,她内心的焦点早已偏离常太多了。而意识到这一点,应该要感到头痛、胸闷、胃紧缩才对,她却是阴蒂迅速勃起。

不要几秒,明的内裤又湿一块。使劲吸一大口气的她,压下这不知从何吐槽起的欲望,继续说:“我承认,自己的接受度真的是极不普通;从一开始的排斥,现在几乎完全接受,未免也太快了些。但若换成其他人,她们可能会疯掉,甚至自杀!我只是不想背负她们的悽惨人生活下去,这点要求──”

突然,丝亲了她一下。话还没讲完的明,睁大双眼;下一秒,她不只是鼻腔,而是连眼球都可以感受丝的鼻息和体温。

原本,丝是想把舌头伸进去的。尽管她也晓得,明今天因为她的缘故,几乎没有好好刷牙。但她早已习惯──也喜欢上──明的味道;她甚至不清楚,自己是先习惯还是先喜欢的。

明刻意咬牙,不让丝有机会碰到她的舌头。丝晓得,是因为自己的答没让明满意。

明尽管既生气又紧张,嘴唇却还是很温柔;那种稍微嘟起的形状,显示她并未完全拒绝丝。在这次接吻之前,丝甚至有被她咬伤或赏一巴掌的心理准备。

而从目前的情况看来,两人距离舌吻只差一小步;丝除了松一口气外,也更加喜欢明了。

“你真是棒极了。”丝说。

明抬高右边眉毛,问:“你的意思是?”

“你刚才虽没讲得很直接,但基本上,你已经接纳了我,这实在令我感动不已。我很确定喔,你当时并没有因为太过害怕而逢场做戏。我们之间啊,有种相当真实而美妙的感情存在呢。”

明想抗议,但丝接着说:“你还有一颗美好而善良的心,这更是令我感到兴奋不已。”

满脸通红的丝,越说越兴奋。她甚至开始原地朝顺时钟方向转圈,像个试图模仿舞者的小孩。

明闭紧嘴巴,眉头稍微松了些。

丝竖起右手食指,再次开口:“相信你在跟我做的时候,应该就已经发现,我们这一族在一些小地方是有些坚持的,像:我们绝不用药物使人发情,也一定要避免对方痛苦,不能完全以自己的感受为优先。所以啊,我们不会是那种眼中只有性爱,而可以把道德完全摆一边的生物。同样的,我们也会考量到目标的精神。如果他们很脆弱,没有任何堕落潜质,我们绝对是不会碰的。”

丝抱着明,说:“只要明没有真的抛弃我,我是绝对不会去找第二个对象的。”

明安心下来,但在同时,她感觉肠胃也变得相当沉重;晓得自己和丝的那次性爱果然是因为身心极为投入,而不是丝的体液或体味有任何药性强烈的催情作用,这不显示她实在很离谱吗?

刚才,丝还说了“堕落潜质”;明很好奇,自己爸妈要是听到别人对她女儿有这种评价,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正当明稍微松一口气时,丝把下巴贴在她的双乳之间,说:“现在,你很高兴,想要在学校里和我做,对吧?”

丝不仅脸颊泛红,连心跳也加快不少。这表示她已经完全进入状况,明想,先假装没注意到。

丝伸长脖子,再问一次:“你想和我做吗?”

“我不否认。”明说,往右撇过头。事到如今,明也不想隐藏,即便她清楚感觉到自己良心的震颤。

进到教室里的明,一边摸着肚子,一边小声说:“如果是要在早上做,我先去请个假。”

“不,”丝说,再次睁大双眼,“按照我的计算,时间足够。我们可以在厕所里──”

“不要选那种地方!”明低下头,马上抗议,“且就算是教职员厕所,也不是完全没人经过的好吗!”

“的确,以情调来说,光卫生情况就先扣了不只两分。而且啊,明比较喜欢在开阔的空间尽情浪叫,对吧?”

鼓着双颊的明,拒绝答丝的问题。丝看了一下周围,笑着说:“放心,虽然这里离家很远,我还是能够造出和昨晚一样的空间──啊,你在听到我这么说之后,身体很快放松了,乳头和阴核都处於一种适中的胀热状态。”

丝能够观察──甚至感受──明的一切身体细节,毕竟现在,她的本体就位於明的子宫里,兴奋得猛吞口水的丝,不仅十根手指动啊动的,连呼吸声也变大不少。明不想看她一下变得这么猥琐,再次把头转开。

“不过──”丝眨一眨眼睛,说:“接下来发生的事,可能会令明有点紧张喔。”她低头看明的肚子,把声音稍微压低,“在做之前,明必须先把我从体内排出来才行啊。”

丝故意使自己的语气听来非常严肃,尽管如此,她看来仍是非常期待。明深吸一口气,摸着肚子,感受体内数根触手的脉动。

明虽感到疑惑和不安,却还是来到厕所;是好奇心作祟,还有研究精神,而不纯粹只是发情;虽试着先这么坚持,但这种理由别说是丝了,连明自己也不相信因为丝还在她的体内,所以“肉室”只能覆盖一小片空间。但地点是在厕所,几坪大的肉室已足够隔音和阻绝外人进入。

明在全身脱光后,站在马桶前;制服、内衣和鞋袜就先放在脚旁的手提袋里。

在学校的厕所里光着身子,对此,她仍感到有些不好意思。

当丝露出大大的笑容时,明的两手还是稍微遮了一下乳房。然而,明的欲火不断高涨。就在她还在想晚点要怎么继续吐槽自己时,最后一点矜持也好像烟消云散了。

明张开双腿,轻按肚子。深吸一口气的她,抬头看着丝,心里有些紧张。此时,丝看来除了兴奋外,似乎还有一点──明有点不敢确定──神圣感。接下来的过程,对两人而言,都有着超凡的意义。

依照丝的指示,明坐在马桶上,开始有节奏的吸吐。过约一分钟后,明轻哼一声,咬着双唇;腹部和臀部等处的肌肉紧绷,好像挤压到子宫周围的大血管。

明咬着牙,几乎到一个快要耳鸣的地步。渐渐的,她感觉到,自己替内的几只触手,正顺着子宫壁和子宫颈的弧度,被一点一点的往外推。而丝也没闲着,一直努力往外钻。

明使劲的时候,双手会握得紧紧的;为了坐稳,也是为了不阻碍呼吸,她的手会略往上抬。

明卖力的模样,让丝的心跳加快。

无奈此时可不能只是专心於欣赏,丝想,双颊泛红。眼神迷濛的她,好像把明的肚子和阴部都看成是艺术品。

丝闭紧双唇,但嘴里的舌头正使劲翻动。而她不仅是投影,连本体也在明的子宫内吐舌。

看到丝的表情,明先是松了一口气;但紧接着,明开始有点生气。丝的态度应该更正经一点,明想;这种预习当妈妈的感觉──还是自然生产──,真的是非常辛苦。

不想再看丝的笑脸,明故意“哼”一声,用左肩遮住自己的半张脸;这种动作除了彆扭外,还有些性感,基本上只会让丝更感到兴奋。

过约两分钟后,明可以看到自己的阴唇正被一只触手推开;又黏又滑的盔状末端露出,而触手还立刻张口,这画面实在有些惊悚。而明没有被吓到,只觉得非常害羞。又过约两分钟后,她忍不住想,爸妈看到这一幕会有多伤心。可在这同时,她内心也有种达到什么伟大目标的快感。守住这份秘密,也会是个很令她兴奋的挑战。

明原以为整个过程会极为汛误,毕竟她和丝内外作。但肚子和阴道里发胀、紧绷的感觉却告诉她,不会很快结束。

果然,又过了五分钟,六条触手都只来到明的膝盖,而这大概只有它们平时长度的一半。她不得不先停下来好好喘口气,才能再继续。

不到半小时,明的全身就已满是汗水;这过程毕竟和做爱不同,辛苦远多过於欢愉。她在以左手抹去额前的汗水后,也以右手握住那一小段跑出来的触手。

不知为何,她就是想要碰碰它。也许她是想要向牠打气。

明睁开右眼,看向丝。与先前不同,丝此时面容沉静,十指相扣。她将手放在胸前,好像在祷告。这表示她很专心吧,明想,晓得自己也得在加把劲。

她继续往外推,而即使触手露出在外的面积越来越大,她肚子里发胀的感觉也并未消除。

要等丝的所有身体都出来,下半身才会真正觉得轻松;明在理解到这一点之后,抹去眼角的泪水和脸上的汗珠。

有将近十秒,明不但以双手揉捏自己的乳房,还伸舌头去舔自己的乳头;既然还有得磨,不如先以短暂的性刺激转移注意力。

又过约一分钟后,明仰着头,吐了下舌头。她在对空中哈了一口气后,继续把丝推出体外的动作。

有时,明会很难控制自己的嘴巴;不是多哼了几声,就是叫出来,而这多少也影响到触手的排出速度;时快时慢,快的时候会发出一连串滑腻声响,慢的时候则有种搅打的触感。无论是哪一种,都会会让她忍不住曲起四肢。

然而,不知从何时开始,明的重点已不再是让自己放松,而是一心一意只想着能快点满足丝。为此,明甚至不去思考等下做爱时的细节。虽然,她一开始被丝吓到,但毕竟在先前的对话过程中,她一直没有排斥丝;按照这样的发展,她自然而然会觉得,此时若没有满足丝的性欲──而那看来还是丝的生存意义──,那就是她自己不对了。

明不得不承认,自己是觉得丝很可爱。明也晓得,会有这种想法的自己,真是太不正了。

不晓得过了多久──明猜,也许花了将近二十分钟──,丝的大半身体已经落到她的两脚间,并开始四处伸展。

只剩下最后一点了,她们都可以感觉得到明弓起身体,双手按着两边的厕所隔。两腿伸直的她,把头往后仰。接着,她闭紧双眼,轻叫出声。

“啊──”瞬间的解放感,让明的这一声比预期中长了点,也柔了些。

终於,丝的最后一段身体滑了出来。一堆浊浊的液体也跟着落至地上,被一堆红色的肉块吸收。

重新睁开双眼的明,瘫坐在马桶上。她的唾液流过左边嘴角,身体也慢慢滑下马桶。全身乏力的她,一手靠在马桶座上,伸舌头喘气。

随着丝的身体排出,肉室已经扩大到和明先前见到的一样。然而,马桶和两边的隔却未消失。丝果然还是很喜欢厕所,明想,这兴趣不好的傢伙;先前说卫生会影响气氛,完全就只是丝顺着她。

一想到丝可能还有很多离谱的兴趣,明就感到有些不寒而栗。

5“才刚开始而已喔。”丝笑着说,把两只触手放在明的肩上。

她慢慢摸过明的锁骨和肩胛,同一时间,她以两腿间的要触手去磨蹭明的屁股和左腰侧。

明一边喘气,一边感受丝要触手传来的脉动。心跳尚未缓和下来的明,赶紧把两膝靠再一起。她也不看丝的要触手,这么做不是为别的,就是不想让自己看来真的很期待与丝性交。然而,她的双腿却不断磨蹭,一些淫水也早已流过小腿肚。

明咬着双唇,觉得自己真是下流。她也忍不住想,无论是爸爸或妈妈,都一定没料到她竟然会变成这种女人。

还是在十八岁之前就如此,明晓得,这简直不可原谅。而除了这些最基本的,还有更细节是她该在意的。

“希望我那里不会变松。”她说,嘴角下垂。毕竟刚才,她是把丝给“产下”。

明两手贴着自己的腹股沟,说:“讨厌,昨天晚上睡前,我还是处女──”

屏住呼吸的丝,很快把一只触手放到明的嘴里。触手的嘴巴微开,尽量把湿软的舌头吐出;在丝的控制下,它稍使劲舔明的舌根与口腔内壁。差点喘不过气来的明,先是发出一声“啊呜”。而过不到几秒,她又开始像昨天一样,轻轻吸吮、舔舐触手末端。

晓得明有些累,丝的要触手尽管完全充血,却不那么急着进展到抽插阶段。

应该要先让明全身放松一下,丝想,舔湿双唇。

位於明嘴里的那一只触手继续扭动舌头、送出唾液,至於其他触手,丝让它们贴上明的背、腰、腹部以及双腿。多数时,它们仅是来轻抚;而在明感觉有些痒的时候,它们会以牙齿轻搔,甚至稍微用力的压筋。

“啊哈──”明舒服的叫出声,两腿近乎是不自觉的打开。确定自己没做错的丝,嘴角越抬越高。

过约两分钟后,一些触手触手爬到明的腋下和肋间。她又觉得有些痒,忍不住用双臂夹弄那三到四只触手。和抽插时不同,现在,她的声音听来并不妩媚,倒有点像小孩子在嘻闹。

明一边试图止住身上的颤抖,一边说:“停──哈、那、那里不可以,啊哈!”

丝以为,自己在昨天晚上就已经完全摸熟明的敏感带。而在这两分钟内,她至少又发现三处;其中一处连明自己都出乎意料,竟然是在肚子上。

看到明因为快乐而扭着身子,不带任何一丝邪气的笑脸,让丝猛吞口水。她好想快点把明弄髒,让明身体内外都充满她的味道。

这真是糟糕的天性,丝想。尽管如此,她还是不得不承认,自己真的想赶快看到明体力透支,躺在她怀中的模样,那一定会很过瘾。

在放任脑中的色情念头自由发展后,丝在心里提醒自己,现在还不是时候。

明下午还有课,光凭这一点,就真的不该把她搞到全身瘫软;强迫自己找理智的丝,只好先收起一半欲火,改用一些简单的话语来转移注意力。

“明的皮肤很不错呢,好滑好嫩,而且──”在嗅闻一阵后,丝对她的左耳背舔一大口,说:“味道也很好。”

和明不同,丝不常掩饰自己脸上的贪婪线条。现在,丝看来几乎不像个小孩;嘴角和眼尾使劲挤压面部肌肉,让她彷彿一下老了快四十岁。由於昨天的经验,明当然不认为她会是个乖孩子。但或许是因为刚把她产下的缘故,明开始提高标准。

至少不该让这张可爱的脸给性欲扭曲到这种地步,是该吐槽几句。可丝又是因为她而发情,一但意识到这点,她就觉得,该选择放任。

头几做爱,应该有更多包容,明想。

很快的,哈出一大口气的丝,和几只触手一起伸舌头舔明的颈子和背脊。明一边轻轻按压她的几只触手,一边说:“我才刚把你排出来,现在全身都是汗。

你不先打开附近的水龙头,用一些清水给我清洗过全身再舔吗?”

“刚流出来的汗是不一样的,而且──”丝说,“明是为了我才这么辛苦。”

之后,丝又强调了几次“不髒”和“好棒的味道”。很显然的,她就爱明全身都是汗。这过程也持续了不只两分钟,尽管如此,明还是担心自己会害她生病。

丝靠着技术,让明专心在享乐上。

有些时候,明会因为痒而笑出声来。即便感觉有点不正经,她的淫水分泌却从不因此中断;事实上,身心放松,让她能够接受插入。

抬高下巴的明,以舌尖轻轻推挤嘴里的触手。丝懂她意思,马上把它拉出来。

明睁大双眼,看到自己的嘴巴和那条触手间的细长牵丝。很快的,她感受到自己的阴蒂因充血而胀热,双眼也一直在丝的脸和要触手间来。

“我准备好了。”明说,把腿开得更开;说出这种话,同时又做出这样的动作,原来,从女孩蜕变为女人,是这种感觉。明已经有些心理准备,但这种比前次性交还要正式的气氛,还是会令她满脸通红。

从排出丝到现在,才过不到十分钟。明的阴道里还有些不像是淫水,而比较接近羊水的液体。全身发烫的丝,可不计较这一点。对她而言,这是很不错的点缀。

明没有觉得她很噁心,好像也不会反悔。

已经感动到快要跳起来的丝,在抬起两腿间的要触手时,几乎是用跳的。

她半睁着眼,用力挺进;很顺畅,没有任何乾涩的感觉;里头的紧緻度,和吸吮劲道,都不是昨天能比的;明很欢迎她,这无庸置疑。

丝的心里升起一股暖流,有一瞬间,她感觉自己连骨头都要溶化了。

而就在要触手快要碰到子宫口时,两人都大声尖叫。

“啊──!”

而有那么一瞬间,丝看起来就像个单纯的小孩;无论是皱眉还是伸长脖子的样子,她都让明很有好感;那么认真、努力,而不带有一点下流或低级的感觉。

这样才像个刚脱离处子之身的人嘛,明想,感到很满意。

为了欢迎丝,明不只心跳剧烈、流到臀间的淫水增加,连阴道也开始剧烈收缩。丝一边细心品嚐这一切,一边努力止住全身的颤抖。过约五秒后,她看着明柔声说:“我──绝对不会、辜负明的期待。”

“你还说呢。”明鼓着双颊,故意装出一副生气的模样,说:“都是你,害我变成这样!”

很奇怪的,对方明明不是人类,明却不讨厌情况演变至此。也许真是因为她刚失恋,又可能是因为丝的态度并不差。当然,也可能是因为明的内心深处,其实对与异形交存有不少期待。

无论如何,明都不能否认,自己真是一个大变态。她想,对不起了,爸妈,还有姊姊;她已经越走越偏、离他们越来越远了。

面对良心谴责,明虽试着认真一些──也许再悲伤一点──,却不小心笑出来。而偏偏,她又是在丝开始尝试抽动的时候笑,虽不至於破坏气氛,却差点害她咬伤舌头被明带来的欢乐气氛感染,丝挺腰的力道增加,要触手的进出幅度也加大。

而面对昨晚用强迫手段夺去自己处女的人,却能够这么放松;配上那红润的面色,还有那对乳房,丝想,多么罪恶的组啊!

不仅如此,明的长腿、细緻的手指与颈子,与肉得刚刚好的腰,“都是我的。”

丝小声的说,语气听来却有那么点像是在低吼。刹那间,丝感觉欲火已经烧遍全身,连呼吸节奏都被打乱。睁大双眼的她,忍不住让触手在这几个部位多舔几下;用力的舔,像是要挤出汁似的。

明边叫边说:“呀啊──你这样的话,我会──”

“不好吗?”丝问,动作没有缓和下来。

“不,嗯──我的意思是,你真的要我──啊、嗯、好,我说,你啊、太棒了──啊哼!”

听到明的讚美,丝更是高兴到猛流口水。

明感觉到,自己体内的那只触手胀大了一圈。

丝让一只触手轻按明的腹部。起初,丝只是为了让这只触手隔着阴道、腹股沟去感受要触手的轮廓和脉动。她没料到的是,这间接导致阴道收窄的方法,会让明的身体迅速向后仰。

很快的,明大叫,而声音听起来只有欢愉,没有丝毫痛苦。似乎,丝找到明阴道里最敏感的那个点;真是美妙的惊喜,丝想,这一天,她会永远记得。

不过丝不急,为了让明有足够的幸福感,丝还是决定慢慢来。首先,她让两只触手轻咬明的乳头。接着,她再让另外两只触手把她的一对乳房给舔得左右摇晃。

过越十秒后,丝举起明的身体,让明的整张背能紧贴她的胸部。她一边舔舐明的颈子和耳朵等处,一边上下磨蹭明的肩胛、背脊与腰侧。

明想仔细感受丝的乳房,却又忍不住往前趴。

吐出舌头的明,两手撑在马桶盖上。她有些不安,看出这一点的丝,马上让触手缠绕她的四肢,说:“不用担心,我抓得很牢。”

而明晓得,丝也很喜欢看她紧张的模样。

刚把嘴角擦乾的丝,不担心自己会因为採取背后位而看不到明的脸。其实,她可以将脖子伸得够长,甚至和明面对面接吻。这有点冒险,因为增加任何一点异形成分都可能导致明的反感。

而在犹豫超过两分钟后,丝实在忍不住。当她终於把颈子给“噗噜”、“噗咕”的伸长到极限时,明的眼中只闪过一丝讶异。接下来,又是明动伸出舌头,让丝在和她舌吻时,几乎是兴奋到忘记呼吸。

令丝欲罢不能的是,明都已经接受与她交,接吻的时候却还是有那么点娇羞,甚至笨拙。於是有将近一分钟,丝实在是太过兴奋,以致於她表现得像是要把明的舌头给吞了似的几乎同时,丝伸出三只触手,分别亲吻、舔舐明的颈子和颈子等处。两人的心跳,透过舌头传递,却从不因而显得轻盈。

张大嘴巴的明,一直大声淫叫。她完全不忍耐,和丝说的一样。

在抽插开始后,明不仅汗水淋漓,眼角也因激动而流出几滴泪水。当高潮逼近时,她嘴里的唾液也多到必须先从嘴边流出,才不至於呛到。

明无法思考,或者说,她脑袋里只有幸福的感觉。

对於前一段极短暂又极失败的感情,她只忆到几个片段。而在她心中,那个男的只是个蠢货,明明过於缺少自信却又爱装模作样。丝能够给她带来的,显然比他要多上太多了。

明不仅能够接受丝非人类的身分,还对自己的大方叛逆感到骄傲。至少在这一刻,她们心意相通,完全融为一体。

又过快一分钟后,丝的触手开始颤动。明晓得,丝快要射了。

虽然两人一起高潮很美,但在这种情形下,双方都会因为专注於自己的高潮,而难以品尝对方的高潮时的反应。

她们都懂,所以丝选择加快抽插节奏。她先射在明的体内,而几乎同时的,其他触手也一起射出。

明赶紧张口,不让那两只在她颈子旁磨蹭舔弄半天的触手失望。满满的精液,既温热又浓稠,把她的皮肤染白一大片。光是从她两腿间流下的部分,就几乎把眼前的肉室地面都给染白。

有不少精液直接进到明的喉咙里,原本,她想和前一次一样,用舌头搅拌几下、混足够多的唾液后,再一点一点的吞下去。

可那样的话,明想,速度实在太慢了。为了挑战,也是为了表现诚意,她没先用鼻子呼一口气的,就吞了一大口;由於有点噎到了,紧跟在后的第二口,她不得不吞得比较慢。而充满精液的食道,在一点反胃的感觉后,把部分精液推入鼻腔。不意外的,她稍微呛到,这样精液气味会残留很久,搞得连脑袋都被精液给填满似的。

在把嘴中的大部分精液都给送到胃里去后,明也感觉到,阴道被大量的精液给撑开。

全身紧绷的丝,还没拔出去。她还在射,明可以感觉得到;断断续续的,有一小部分的精液,丝的要触手实在堵不住,因而从两人的结处喷溅出去。

丝在射出最后一点精液后,差点昏死过去。对她而言,这一次的高潮实在是太强烈了。很快的,她趴在明的背上,大口喘气明故意瞇起眼睛,用带有不只一点戏弄感觉的语气,问:“结果,反而是你撑不住了?”

“不,我还可以的!”丝说,用力摇头。她在逞强,明看得出来。

笑出来的明,右手轻抚丝的后脑杓,说:“再顶三下吧。”

“嗯。”丝点头,咬着下唇。

闭紧双眼的她,先是把要触手迅速抽出。然后,她又多抽插了快十下;说到不服输等情绪,她倒没有那么强烈。到这个地步,她只是不想让明失望。

而让丝松一口气的是,明大概是在她插第五下的时候高潮的。她可以感受到明阴道的瞬间紧缩,就如同明先前感受她的触手颤抖一样。

6丝在松开次要触手后,慢慢往后退;至於那只不像先前那样胀大的要触手,也很快滑至明的体外。伴随着一点“噗噜”声,大量的精液从明的体内流出,并马上就在鲜红色的地面上叠超过两层仰躺在地上的明,想伸手去接。通常在这个时候,就是该用手掌心去感受那温度和黏腻度;然而,她还沉浸在高潮里,双手又变成握拳状。短时间之内,她很难有其他动作;把两手收在乳房两侧,这种像是在模仿猫或狗的动作,让她羞到全身冒汗。

而即便过了快十秒,明也不急着伸直双手或往一边侧躺。她晓得,丝就喜欢她这模样。

丝轻低头,舔了一下明的耳根;舌尖慢慢滑过脸颊、发丝和嘴角。最后,丝终於把舌头伸进明的嘴里。

两人深吻了将近一分钟,令明稍感到意外的是,一直使劲扭动舌头的丝,又再次忘记呼吸。当丝为了喘口气而分开时,明还真有点不舍。

如果不是因为已经很接近上课时间,她们是有可能会再做一次。

明问:“晚上你还要吗?”

“明天吧。”丝说,这答案让明有些惊讶。睁大双眼的丝,马上解释:“一天之内做太多次,会对明的身心造成负担。毕竟,明昨天才脱离处女嘛。”

她在讲到脱离处女时,要触手又再次充血。很显然的,她也觉得意犹未尽,巴不得只休息不到三分钟就再做一次。

明明丝也是在昨天破处,难道她就比较坚强,不会有任何负担?明有点想针对这一点好好吐槽,但基本上,她们的想法一致。

“嗯。”明说,点一下头。丝看来很尊重她的休息时间。

明在心情轻松一些的同时,也不忘提醒自己,期末考就要到了,晚上可得把时间花在写作业和读书上。

过约两分钟后,丝帮明清洗身体;方法很简单,就是用触手的舌头把她全身上下都给舔一遍,没漏掉指缝和眼窝,也不放过任何一丝头发。

这过程也是让明的乳头和阴蒂都勃起,光是感受到丝的鼻息,就已经让明有种触电的感觉。而当丝把舌头伸进她的阴道里时,她当然又是张大嘴巴、曲起四肢;无法站直、忍不住大叫,甚至差点再一次高潮,都是难免的。

当明再次套上制服时,早自习已经结束了。她完全不去思考要怎么解释自己迟到的事,只是慢慢离开已不再是肉室模样的厕所。

过约一分钟后,明到教室里。老师还没来,似乎是因为会议而耽搁了。

和往常一样,明坐到位於教室后方的位子。此时的她,看起来完全不像是刚经历过一场激烈的性爱。也许,会注意到她有些不同。因为她看起来更乾净了,还散发出一种不会太难闻的味道;那是去掉汗水后、经历剧烈运动的身体,所自然散发出的深层体香。

而明还是提醒自己,别打出嗝来。刚才,她喝下了一些丝的精液,那味道多少会让周围的人感到不对劲;而想到这里,她的阴蒂又勃起了。

至於丝,当然又到明的体内。明答应了,但在那之前,她也不是没有针对这一点抗议过。只是,丝看来可怜兮兮的。好像她在和明做过之后,就没法在其他地方生存似的。

明把心中的疑问说出来,丝倒是老实承认,自己只是爱上待在子宫里的感觉。

接着,丝向她保证:“我会分泌数种营养物质,保障明的阴部和子宫健康!”

又一次,明因为好奇──或许还有不少想要表示友善等情绪的心理成分──,而顺了丝的意。进去的过程几乎和出来时差不多,只是心理压力多一些;明又流了不少汗和泪,很快就感到口乾的她,在走廊上就喝光水壶里的水。就算丝有过不少保证,明在看见自己的阴唇被挤开、肚子微微鼓起的样子时,还是会有种大事不妙的感觉。

在上课时,明常常会低头摸自己的肚子。当丝稍微移动身体时,明也会咬着双唇,用力吞下一口口水。

好几根触手全挤在子宫里,光触感就很非常複杂;明想,真的怀孕应该不是像这样。

接着,明几乎一整天都过得像平常那样。传说,刚脱离处子之身的女孩,会变美许多。

然而就算是来到最后一堂,也没有同学注意到明今天是有哪里不同。她在感到很安心的同时,也有那么点挫折。

由於周围的气氛一直都很平──甚至可以说是到了有些无聊的地步──,明几乎只要一闲下来,就会不自觉的想早自习时的那场激烈性爱。这导致她在上课时,阴蒂仍持续勃起。而即使过了半添,她仍觉得鼻腔里有精液的味道。

在离开学校前,明有打过一次嗝,还和一些老师讲过不少话。一开始,是因为她忘了。而到后来,则是想要测试看看。从周围的反应看来,没有人注意到她体内传来精液的味道。

“可能是我多心了。”明说,试着先对双手哈一口气,再用鼻子嗅闻。这样做,通常也闻不出什么。

而让明感到有些骄傲的试,自己在午休来临前,就已习惯体内有丝的感觉。

只可惜,这无法和爸妈或同学炫燿;花这么短的时间,就能可以让自己的步伐看来非常自然,即便是丝,也感到相当惊讶。

而即使是在上体育课时,丝也很安分;不仅没有乱动,没再从明的体内伸出触手,更没有分泌出多少液体。大部分的时候,丝都在睡觉,明感觉得到。很显然的,对丝来说,做爱也是很消耗体力的;但她这种生物又明显是藉由做爱来取得某种能量,明想,想搞清楚更多细节无论是走路,上下楼梯,还有轻跳,似乎都不会吵醒丝;她睡得真甜,明想。可惜的是,丝在睡觉时会停止投影;而明即使看不到她的睡相,也常盯着自己的肚子,几乎快把她当成是自己的小孩。

到家里的明,很快经过客厅。爸妈也没看出什么异状,只有姊姊老盯着她瞧,却好像只是对她发育太好的乳房有意见。

快要七点时,明像平常一样吃的饭。终於,饭菜与麦茶的味道,把位於她鼻腔和喉咙深处的精液气味都给盖过。

子宫里住着丝,食欲却几乎没受到影响;明忍不住想,如果饭量维持不变,那她每天至少与丝进行一次激烈性爱,是否可以减轻体重?

明使劲磨蹭两膝,阻止自己继续思乱想。然而,而那种不晓得是健康还是颓废感较多的生活方式,已经让她有点期待。

到房里的明,先忙做功课。稍晚时,她进到浴室里。而就在她刷完牙,准备洗澡的时候,丝醒了。

她的投影出现在明的身旁,睡眼惺忪。从气氛看来,她不像是又想要了。

而一个人型的投影突然出现,明却没被吓到。这种适应能力,连她自己都感到有些意外丝在用力眨两下眼睛后,问:“明要洗澡吗?”

“是啊。”明说,大大方方的在丝面前脱下衣服。面对丝,她不需要太遮遮掩掩的,这样也顺便测试丝的自制能力。

有将近时秒,丝身体周围的触手硬了一些。而她吞了口口水,闭上眼睛。强迫自己转过头的她,显然打算信守承诺。明觉得她这样很了不起,但决定不随便出口讚美。

丝一边搓揉双手,一边说:“不要用洗澡乳喔。”

“啊?”明歪着头,不太能理解。丝把头转过来,马上解释:“因为,我很喜欢舔明的皮肤,也很喜欢明的体味──”

“喔──”明点点头,说:“我了解了。”

“不过,”丝说,“你用洗发精没问题喔。”她说完,扭了纽身体,打了个哈欠。

过不到五秒,丝的投影消失了,应该又睡着了明摸着头,也不是完全不懂丝的标准。先前,丝藉着舔舐来为她做全身清洁。

丝那时完全没有抱怨,明猜她要不是忍受沐浴乳的香精气味,就是因为高潮余韵而暂时麻痺感官。

按照丝的要求,明没用洗澡乳,只用搓的,会需要不少水,但也多亏了中午的那一下全身清洁,明身上几乎没留下多少污垢。

在明快要洗好前,丝又醒来了。打了个大哈欠的丝,有些抱歉的说:“我必须得出来才行。”

原来,丝必须得在肉室里恢复体力,在明体内睡觉,要是为了避免体力消耗。她还跟明说:“如果我能再跟明多做几次,以后就会更有精神,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明天是礼拜六。”明抬起头,语气平静的问:“你要中午,还早上?”

丝脸红,低下头。同样感到极为不好意思的明,把头往右偏,用左手搔着脸颊。动问对方要什么时候做,就算只论心态,也进展得太快了。

丝两手摀着脸,扭扭捏捏的说:“大白天就做那种事,实在有点──”

“你今天就是在早上跟我做的吧!”

明小声吐槽她,不让可能经过浴室的爸妈或姊姊听到。

下一秒,丝笑了,明也是。

在明准备好后,肉室在浴缸周围展开。与前几次不同,现在那堆肉块的气味既不浓也不黏滑,好像还比较嫩一些;大概是受到丝的性欲影响,明猜。

进到浴缸里的明,一边扶着肚子,一边抬高双腿。丝把一只触手往外伸,其余的身体也慢慢往外推,同时留在明体内的,却也开始慢慢胀大。

明叫出声,哈着气。她还是有点紧张,但早些时候的经验,让她晓得该怎么使力,让过程变快。

再次握紧双手的明,大口深呼吸。当丝有一半身体来到她的体外时,休息时间减少到只剩约半分钟。接着,明一边轻拉那几根来到外头的触手,一边努力抬高屁股。

噗啦一声,最后一段出来了;明即使闭紧双眼,也能感觉得到。

丝的触手身体正解除压缩,慢慢变原状。

当明坐起来时,一些灰灰浊浊的水阴道里流出去。出了些汗,但没有觉得哪里酸痛大;这次概花了十分钟,明感觉比前次顺利。丝忍不住舔她的脖子,她也亲丝的嘴。

再这样下去,明会忍不住去舔丝的胸部和屁股。受到气氛影响,丝也可能会把触手伸向她的阴部。如果明真的要,丝是不会拒绝的,不过她们都同意,是时候该睡觉了。

“晚安。”明说,露出微笑。

“明天见。”丝说,脸还是相当红。不要几秒,她就弯下腰,退到肉室深处。

淫印天使(07-13)

作者:房东字数:55847食物!啊真的好久不见了。没办法,那边消失太久了,弄得我有段时间好忧郁。虽然也放了长假,但我真希望把接下来的也完成。真希望见到其他老读者,可即使其他还在,我也不好宣传(该地有时实在很讨厌挂名的出来长篇大论)在巴哈那两篇是我想试着贴贴看,内容是比较不刺激的,果然连点击率都很有限。至於我还有多少章要贴呢,粗略算一下,绝对不只二十章吧。毕竟是改过去的文,所以大致上可以一到两天一次更新。以下是今天的文,和以往一样,希望看过的人都应。

===分隔线===浴室的墙壁露出,那堆构成肉室的肉块慢慢缩小。明第一次离开肉室时,因明因为拒绝相信眼前的画面──也因为很快就睡着──而没看清楚肉室的变化。

今天中午,她几乎只把注意力放在丝的身上。

而光就这几次经验,明觉得肉室的造型比想像中温和些。且不知为何,让她有种好怀念的感觉。

丝不在子宫里,明是决的轻松一点。

“可也有那么点空虚的感觉呢。”明说,从自己的腰侧摸到上缘。她承认,光是贱骨头还不足以形容自己。无论是取昨晚或今早的任一片段,她都不像个纯粹的受害者;变态一词呼之欲出,而她尽管觉得耳根发烫,胸腹却没有紧缩感。

也只有够变态,才能在与异种生物交的过程里,得到这么大的满足;明想,觉得这样应该不算太糟。

她穿上衣服,离开浴室。在关上房门后,她摸了一下自己的胸部和阴部。

“啊──”明轻叫一声,胸部和阴部的敏感度都提高了。明明是破处后又密集做爱,阴部却没有任何不适感;再看仔细些,她发现,自己的阴唇还是闭起的,而几分钟前,这里还曾把丝整个排出呢。阴道和子宫等处的保养,明想,丝没食言。

明躺在床上,伸了个懒腰;为了一觉好眠,她还特地走到厨房里,喝了杯睡前牛奶。

明天也要让丝满足,明想,也提醒自己,不能生活得太糜烂。考试日期近了,她得花时间好好温书。她也发现,先前被那个烂男人甩的不快感,早已淡到连一点存在感也没有。太过短暂的接触,只是误会一场;现在,明也认同这一点,尽管他根本不打算原谅他。

已经好就没有像这样剧烈运动的明,感到全身舒畅。她有预感,接下来的温书的情况会比以往都好;这也等於间接承认,这阵子一直困扰她的,就只是欲求不满而已。

明在洗好杯子后,到房间;关灯,盖上被子,再打一个大哈欠。闭上双眼的她,不要一分钟就睡着了。

在接近午夜时,一个有着女性轮廓的东西,正在黑暗中伸着懒腰。一双金色的大眼睛,出现在明的房间里。那个几近人型的生物转头,对月亮眨了眨眼。她在深吸一口气后,露出浅浅的微笑。本来,她是打算拦截丝的。然而,明是那么的没有防备,让她突然改变意。

这个有着肥厚裙摆的生物,慢慢爬上床铺。

明睡得很熟,连口水都流出来了。那个生物一边在床上伸展身体,一边嗅闻明的脖子与腋下;和丝的观察顺序一样,她发现,明的年纪很轻,乳房却非常惊人。她把灯给打开,也试着把自己的胸部给挤出沟来;在放弃尝试后,她再次睁大双眼,把明的脸和身体都给看清楚。

在确定哪几个部位是自己想要优先享用的后,她一边低头聆听明的细细鼾声,一边把触手伸到明的被子里。不要几秒,房间就消失了。肉室再度出现,而这一次,连床铺都被纹路複杂的肉块给取代。

那个生物大胆的伸出舌头,舔了下明的乳沟;后者缩了一下,但没醒来;前者瞇起眼睛,打算更加放肆一些。她一路从明的胸口舔到左耳根,在充满弹性的肌肤上上留下长长的唾液痕迹,会让她感到很兴奋。

不要几秒,那个生物就把被子给丢到一旁。想要表现得更加粗鲁的她,用四只触手扯下明的上衣钮扣。明是继续维持熟睡,而这只会让那个生物的动作越来越大。

她解开明的胸罩,和上衣与裤子等扔在一旁。接着,她捧起明的乳房,小心揉捏,也使劲的从乳房根部舔到乳头。途中,她的舌尖滑过明的腋下。最后,舌尖与明的嘴唇碰在一起。

明还没有醒来,那个生物再次瞇起眼睛。后者在考虑不过两秒后,就决定先用嘴唇包住牙齿,再对准左乳房,大口一咬。

“啊嗯──”明发出声音,但只稍微睁开眼睛,然后又闭上。

那生物皱起眉头,鼻子使劲呼一口气。从没看过这么会睡的人,她想。得再多刺激几次,再弄得更过分一点,明就一定会睁开双眼。

那生物半睁着眼,相当很期待。她马上低下头,用力吸吮明的乳头,并以触手末端搔着明的背。

先用两只触手托着明的双臂,再用一只触手托着明的屁股。不要几秒,明就已经远离肉室地面。而那个生物则在撕烂她内裤的同时,奋力扳开她的双腿。

一只触手张开嘴巴,伸出红中带青的舌头。它轻舔了一下明的阴蒂周围。

一直到这时,明才把眼睛给睁得大一些。微微开口的她,脑袋仍是昏昏沉沉的。她还要花上将近一分钟,才有办法搞情楚情况。

起初,明还以为是丝。虽说得像是一天只做一次,但搞不好只是要过了午夜,就仍在丝的约定范围内?明想,嘴角上扬。她可以容忍的丝这一点任性,虽然这挺干扰休席的。不过,这味道,还有触感,明都有点陌生,且她还未完全湿润,对方却已经用一只触手抵着她的阴道口。

“等等──”明一边说,一边眨眼睛,“不行,啊!”对方硬插进来,让她感觉很不舒服。没有什么前戏,甚至拒绝沟通;丝即使再飢渴,也不会这么粗鲁。

明咬着牙,嘴里吐出的是哀嚎,而非淫叫。

和丝的比起来,现在体内的这只触手比较多节,末端还有些软瘤;所以是别人,明想,睁大双眼。她看到一张细緻、优雅,却又显得有些狰狞的脸。

和丝比起来,眼前女子身上青色的部分较多,红色的部分则是深赤色。她的体型比较接近成年女性,身高大概只比明矮一些。她一对乳房有梨子般大,当然,是比不上明。不过,她的胸部有着缎子般的光泽,这点就是明所没有的了。

她一部份的触手生长在头上,看起来就像是头发;和丝相同的是,她头上的触手没有盔状末端,但它们长及腰部,远看几乎就像是真的头发。有盔状末端的触手,多数都围在她的腰下,包住她的臀部和腿,看来就像是又大又蓬的裙子;她将腰下没用到的触手稍微往内卷,露出轮廓模糊的脚踝和脚掌。盔状末端梢微往内,似乎是为了美观。

“啊,你终於醒了。”那生物一边缓慢抽插,一边笑着说,“和丝一样,我也有个名字。你特别允许你像其他人那样,称呼我为泥就好。还有啊,你怎么叫得和猪一样呢?叫些像唱犬的声音给我听吧!”

泥笑出来,用两只触手缠住明的胸部。

咬着牙的明,拼命挣扎。而她每挣扎一下,泥的触手就缠得更紧。

脸上始终挂着阴沉笑容的泥,一边舔湿双唇,一边把明的双腿分得更开。和丝不同的是,泥的每只触手都绑得很紧,让明痛到大叫。

“会淤青的,快住手!”明求饶,感觉四肢都有些发麻。过约半分钟后,泥的捆绑终於松了些,明先是伸展手指,在稍微移动双腿。泥随时准备再度绑紧,明可以从她的眼神中看出这一点。

在明的眼中,泥是个禽兽;只想着要交配,却没有多少爱的成分,和丝完全不同。

看见明没有试图挣脱,泥很满意的笑了。

接下来,泥再次弯腰、伸长舌头。她开始舔明的阴蒂和腰,并不忘使劲嗅闻明的腹股沟和乳房。

怎么会这样?明想,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又被强暴。难道是丝出卖了她?不,她摇了下头,不能先这么想。

使劲甩掉眼泪的明,忍着阴部疼痛;与第一次和丝接触时一样,是逃不掉的,而泥又比丝还要强壮,硬碰硬显然不是什么好选项;所以,至少在头十分钟,明先想着要如何撑过去,而未拚命挣扎。

与丝不同,泥对於前戏没有什么耐心,动作又粗鲁。明若不快点放松,让自己的阴部湿润,身体极有可能会严重受创。又如果,她的态度一直都很强硬,泥说不定会对她动粗,所以,尽管很伤自尊,明也应该尽可能表现出配,甚至投入的态度。

基本上,和初次应付丝时一样,但整体感觉却差非常多。

泥虽满意她的配,却用极为不屑的语气说:“这种胸部有什么好的?的确,形状是很漂亮,但你看,要整个缠起来,实在很浪费触手的表面积,这样我活动就不方便了。嘿,你可别太嚣张,我不相信你二十好几后,还能维持得像现在这样坚挺!”

8泥在说完这一串后,用力哼了一声。彷彿是用鼻孔看人的她,即使表情再不屑,也未因此而停止挺腰。

一开始,明就觉得这傢伙的态度实在很莫名其妙。而在仔细听完泥刚才说的话后,明更是气到几乎忘记疼痛。

泥的模样比丝美艳,性格却这么糟。这下,明更不想向她示弱了。而让自己完全发情,把注意力都放在肉欲上,对现在的明而言其实不难;幸好自己有前两次经验,也幸好,那两次经验还很不错。如果她是在处子之身时遭遇这种事,说不定会气到咬破舌头。

泥见明久未反抗,稍微放松紧缚的力道。六只触手在明的手脚上下轻点,让明的肌肉放松,血液循环顺畅许多;她看到明身上被绑出暗红色痕迹的地方,露出一种陶醉的表情。

伸出双手的明,先是揉着自己的左右乳房。过约一分钟后,她改为套弄位她腰部和阴蒂间活动的两只触手。泥在她的指引下,发现新的刺激方向──肚子。

虽然不太常,却是明的敏感带。

明还伸舌头,去舔弄一只在她脖子边晃的触手。那明显是泥过於专心在她两腿间的抽插,而忘记去理会的触手。

丝就从来不曾如此,明想,瞇起的双眼难掩轻蔑。

咬着牙的泥,脸越来越红。她哈着气,说:“不愧是丝选上的,果然很容易被色欲给征服。”

明皱着眉头,说:“我只想快点满足你,啊──!”

在泥嘴角上扬的同时,五只触手也来到明的嘴边。在它们的连续舔弄下,明的嘴巴很快就乾了。暂时闭紧嘴巴的她,必须从舌根附近挤出更多唾液,才能够再次应付那些触手。

原本,明还打算想说些更能挑动泥欲望的话,无奈自尊心不允;即便可能听来都很假,只要能让泥不放下戒心,就算是够符目前的需求。

而泥刚才说到丝,她们果然认识,明想;丝没有出面阻止,这让明很很伤心,脑袋里也不断冒出一些很糟的揣测。

吞下泪水的明,晓得自己此刻更要坚强点。很显然的,她只有快点让泥高潮,才能够问个清楚。

双脚踏到地上的明,腰部使力。泥以为她要反抗,一只触手马上伸出。明的脖子被缠绕一圈,而即便晓得自己随时都有可能被勒到快窒息,她还是身手扶着泥的肩膀。

明一边以下巴磨蹭那只触手,一边让双脚一次又一次的蹎起。慢慢将身体动往前送的她,嘴里哈着气。一直到这时,泥才确定,明是在动迎她的抽插。

在这三分钟之内,明的动作越来越剧烈,逼得泥也加快抽插节奏。有好几次,明还会稍微改变腰部的角度,使泥的抽插更为顺利。

不要多久,泥就彻底陶醉在其中。明的阴部是这么的湿润、温暖,她那双为满足性欲而使尽全力的腿,还有正冒着汗珠和体香的胸部和脸颊。“真是迷死人了。”泥说,她伸长脖子,轻咬明的左边锁骨。

明快丢了,倒是泥的反应并不如她想像中那般大。

都走到这一步,明实在不想输;她的意思是,若能让泥先高潮,就是她的功夫高过泥。

尽管这样的结果和逃走毫不相干,却多少会让受到粗暴侵犯的明心情舒坦一些。她承认,自尊心有时真是极为无聊的东西。无奈的是,她或许撑不到一分钟,而泥似乎还可以再坚持好一段时间。

到底还漏了些什么?明左思右想,最后,她意识到,该利用自己的阴部。

明曾听一些同学讲过,女性有办法控制阴道,给对方带来强烈的快感;她若这么做,泥一定能在一分钟之内射出来。

可一想到自己从来没真正尝试过,明又皱起眉头;在前两次与丝做爱的经验里,是有好像能控制的感觉,但那是无意间的。而这招一但成功,她第一次如此服侍的对象就是泥而不是丝。当然,这也会让她有点不干心;若事后发现丝并没有出卖她,她真会对此耿耿於怀。

稍微减少双腿力道的明,腰部以上也稍微放松些。她重新注意呼吸节奏,试着把注意力更加集中在下半身。

发现明迎的动作慢下来,泥露出失望的表情。明也注意到,所以,她在泥的欲火消退前,先伸出双手。她扶着泥的头,给后者一个既热情又深入的吻。

“呜嗯?”泥看来有些惊讶,脸上也浮现出那么点娇羞。这样,她的表情就比前几分钟都要可爱许多,明想。如果泥不是那么粗鲁,明或许会考虑接受她。

泥现在只注意嘴巴,而明已经准备好要给她一个大大惊喜;双腿放松,轻动臀与腰,凭直觉去收放阴部的肌肉。

当明使劲时,泥大叫一声;阴部的瞬间吸吮,让两人的全身一颤。

弓起身体的泥,不再贴着明的嘴唇。

一滴汗水从明的额头滑落,再溜过鼻樑、停在鼻头上。她晓得,自己成功了。

泥刚才差点射出来,明可以从阴部感受到不只一下剧烈的抖动。

效果惊人,但这招没有想像中简单;原本,明还想连续收缩个三次,让泥可以在三秒钟内就缴械,却老是分心。因为除了迎接要触手外,还有一堆次要触手正对明的臀、背,以及颈子轻抚与舔弄。

泥过神来,喘了一大口气,说:“老天,刚才──”又一次的阴道紧缩,让她差点咬到舌头。

“不错吧,亲爱的。”明说,抬高眉毛。再次失神的泥,几乎没听出明语气中的讽刺意味。

明闭上眼睛,轻咬双唇。重新掌握呼吸节奏的她,试着再专心一点。泥喘着气,断断续续的说:“不、不要再,啊──停!”

明露出笑容,双眼却几乎没停留在泥身上;在逐渐掌握之后,明又成功让阴道收缩了一次。这一次,泥吐出舌头,屁股也紧绷到极限。

明舔了一下泥的颈子,说:“你其实很喜欢,对吧?”

她含着泥的乳头,同一时刻,她用双腿固定住泥的下半身。泥一定渴望休息的机会,而明才不会如她的意此时,一股美好的胀疼感,正从明的阴蒂蔓延到整个阴部;这是忍住高潮所造成的,而成功打击泥,那一瞬间的成就感,也加速明的高潮来临。

若是再收缩两次,就是明自己先去了。不认输的她,偷偷把右手伸到泥的两腿间。几秒钟后,她找到泥的阴蒂;先轻掐一下,再配又一次的阴部吸吮。终於,泥闭紧双眼,射出大量精液。

感受到身体内外都充满温热精液的明,也在几秒钟后高潮。她想,这样应该算赢吧?

泥在高潮的瞬间,把两只触手硬放到明嘴里。这打乱了明的高潮感受,更别提泥后来射出的大量精液,几乎使她喘不过气。

明又呛到了,鼻子、嘴巴、脑袋里,满满都是精液气味。

泥的味道比较重,但明必须得承认,泥和丝的都不算难闻,也不会非常难以下嚥。由於嘴边有好几根触手,明还是吞了不少。原本,她只想吞个三口,但精液的量实在太多,即使舌头有持续往外推,从嘴边流出去根本来不及。到,她吞了不只六大口,喉咙还因为勉强承受那些精液量而发疼。

射在体内的感觉尤其不一样,明想,好像有点太浓了,不怎么流动。

不要几秒,她肚子里马上就满满的,有点撑。当她低头时,泥的要触手也刚滑出去。和丝的比起来,这只触手的纹路比较複杂,颜色也比较深。

一坨精液从阴部流出,然后就挂在那儿不动了;怎么事?明很紧张。

泥在把她放下之后,倒卧在一旁。

和其他的事比起来,明现在更担心自己体内的这些精液。

她摸了下肚子,好紧,跟塞着丝时没两样;果然有进到子宫里,可这量也太多了。她一边想,一边开腿摸着阴部;阴道口的精液黏黏滑滑的,可以用手指抠掉,但里头有个几乎呈固态的东西,把大量的精液都给堵在子宫里。

握紧双拳的明,气得发抖。她受够了。丝不是应该待在肉室里吗,怎么到现在还没过来?

而仔细顾,明并未像泥期待的那样,发出“和唱犬一样的声音”。明想,这表示自己并未完全沉浸在这次性爱中。然而,她还是高潮了;虽然没有像先前与丝那样叫春连连,但光是如此,就让她不觉得自己有赢到些什么。

既然没怎么叫出声,似乎也不能怪丝没注意到,明心想,抱着胸。

“才怪!”她大喊:“丝──!”

感觉实在有些蠢,但这是她此时唯一能想到的办法;先前一直没想到要这么做,实在只是因为压力让她的思考偏离方向。也因为腹部瞬间用力,她感觉到,体内的那个“塞子”稍微往外滑了一点。

在肉室的一头,丝睡得正香。两次极为美好性爱,让她全身都像个被受呵护的婴儿般放松。她当然万分感谢明,能够那么快接受她的人类,在这个世上不多见了。

刚才,她好像听到明的声。明怎么可能到肉室里?而先前也有一些声音,好像也是明造成的。丝想,是不是自己弄错什么环节,导致明睡觉时掉进来。

又一次,丝听到明在呼唤她。

过快半分钟后,丝才睁开眼睛。先是迷迷糊糊的突破包覆在身上的一层软膜,让一堆浅灰色的黏液流出来;她打了个哈欠,往声音所在的方向前进。在这同时,她慢慢双手,把部分肉室都给调亮一些。

她看到明了──全身赤裸,一身狼狈。

“明!”丝大叫,非常惊讶。真的是明,但怎么会这样?丝很疑惑,也感到极为不安。她一边奔向明,一边遮掩因看到明的裸体而显得兴奋的要触手。

很明显的,明刚受到侵犯,此时正在气头上。丝晓得,这是自己的责任。她也确实感到自责,但到底是──很快的,她看到泥。后者正躺在地上,一副快要融化的样子。

“姊姊?”丝说,感到有些头晕。

原来如此,明想,半睁着眼。她看来没有非常惊讶,因为在那漫长的几分钟之内,这类揣测基本上都在她的脑中出现过。

而从丝的反应看来,她是真的完全不知情;这下,明确定自己没受到陷害,大大松了一口气。在这同时,她也更加对泥感到生气。

泥仍沉浸在高潮的余韵里,可能还会持续个几分钟。而她一看到丝,就迅速爬起来,尽全力做出一副端庄、稳重的样子。

泥踩着破碎的步伐,用相当傲慢的语气说:“哎呀,你来啦。”她先是看了明一眼,再看向丝,“这个破抹布,就是你挑选的对象吗?”

接着,泥笑出声,并打了个嗝,似乎是表示她很满足。咬着牙的明,实在是受不了;也不管体内还有大量精液,她马上冲向泥。

睁大双眼的泥,还来不及反应,就被明赏了一记右臂勾击。在一下湿润、沉重的声响后,泥倒下了;虽然有一圈触手裙,她下半身的支撑力却比明想像中还要脆弱。而从泥胸部的呼吸起伏看来,这一下最多只是让她头晕,没什么大碍;明想,马上说:“和我刚才所受的比起来,这算便宜你的了!”

丝看来很惊讶,却没有阻止。到这个时候,明也不怕吓到谁。她觉得,丝会理解的;如果丝不能理解,那明就会一个月都不理她。

还不够满足的明,扯着泥头上的触手。把泥硬抓起来的她,先是用力抓住泥的腰,再奋力转身。当她瞬间放手后,泥被她摔向肉室的墙上。

明已经是第三次进到肉室里,就算没多仔细研究,她也多少注意到,这里的墙壁比地硬。

头昏脑胀的泥,整个人趴倒在地。现在,她的姿势看来可是一点也不高雅。

一直到现在,明的火气才稍微消了一点。她一边大笑,一边朝着泥伸出右手食指,说:“看来你没调查清楚,告诉你,我在胸部变大前,可是很会玩摔角的!”

那大概是小六以前的事,在说完后,明突然感到很丢脸,也觉得很空虚。一直在旁边观看的丝,下巴好像快掉下来了。明有点不敢看她的表情,只好继续盯着泥。

突然,明的两腿间掉出一团浓稠的块状物。接着才过不到几秒,大量的精液就从她的阴道口流出。

明赶紧用手堵住,这行为有点矛盾,但她当然会有这种反应的;眼前的画面,和此时的气氛太不搭了。

精液的量实在太多了,流到地上的“啪噜”、“啾噜”声,尤其让明感到害羞。实在想不出其他办法的她,乾脆跪坐到地上,双腿并拢。从子宫里流出的精液,除彻底盖过她的大小阴唇外,一部分还流过她的大腿内侧、膝关节和小腿肚。

最后,精液在两腿下的肉块之间累积;又一次,明位在一座白色的池子里,不单是脚指,连屁股下缘都被染成一片黏糊糊。

9呼一口气的明,把位於自己牙齿间的一些精液给集中在舌头上。而她就算再吐两口,嘴里还有不少精液的味道。

一看到丝愣在那边、张大嘴巴,明就晓得,自己的形象毁了;不是泥的精液从体内大量流出(这部份应该让丝很兴奋),而是刚才,自己很粗暴的揍人,还说了一串很自以为是的白痴话。

虽然,在明的心中,泥是个烂人,但她终究是丝的姊姊。明不认为在这次事件之后,丝会就此和她保持距离,但以后,她若是一举起手,丝就会立刻缩起身体。

“我可是会很伤心的。”明小声的说,咬一下舌头。

终於闭紧嘴巴的丝,看了下趴在地上的泥。后者的脸色发青,任何刚经历性高潮的感觉都已迅速消退。

明还跪在地上,满脸通红。使劲咬着牙的她,一滴泪水刚流下脸颊。丝当然先来到明的身边。

泥没有什么大碍,丝想。很快的,丝跪在明的左手边,她认为自己应该替明揉揉身上疼痛的部位。看到明身上满身精液,丝也有想以舌头来为她清洁的想法。

但也可能,明短时间内不希望有人再碰她。静默不语的丝,等明先表示意思。

几秒钟后,明抱住丝。后者这才放下心来,但嘴角可不敢上扬。

丝低头、弯腰,往明的阴部舔去。又叫出来的明,阴部还有些疼痛。

丝小心翼翼的,将唾液涂在明的伤口上;无论是被捆绑时的擦伤、瘀伤,还是泥在]猛力抽插时所造成的撕裂伤,透过这种方式,至少能够先减少疼痛。

明也意识到,若不是因为昨天几乎一整天都带着丝,又在上午和丝做过爱,自己现在的阴部疼痛可能更难忍受。更别说使出什么阴道吸吮技巧了,明想,吸一下鼻子。这招连她自己都很惊讶,但也因为这次的经验实在不太愉快,让她以后应该不会再使用了;一忆刚才的想法,她就觉得好羞耻。

丝不只负责治疗伤口,还试图将阴道里的精液都给吸走;一连叫了好几声的明,断断续续的说:“这、这样很、很髒的──”

“不会的。”丝说,舌尖轻轻碰了下明的阴蒂。

不要一会儿功夫,丝就将舌头伸进明的阴道里。论舌头长度,丝明显不如泥,进到中段已经是极限。然而,她很仔细舔弄,好像连最边边的皱摺都不放过。实在忍不住的明,又叫了好几声。

在将明的阴部给大致舔乾净后,稍微往后退的丝,换舔大腿,接着是小腿,再来才是脚掌;她先把明抬到一边,并事先让该处尽量乾燥。

和刚才一样,丝很仔细的舔,没漏掉腿关节和脚指缝;看见明身上的伤痕,丝很真的伤心。一时也想不出其他安慰办法的丝,尽量对明投以温柔的视线。而她也晓得,光凭这样是不可能溶解明此时内心的所有负面情绪。

丝也注意到,泥刚睁开眼睛。而她很快把视线从泥身上移开。

现阶段,丝的情绪和想法都尽可能保留。

在忙完下半身后,丝开始舔明的锁骨、乳房,和耳朵等处。这些地方都沾有泥的精液。丝也没忘记头发,和早上时一样,她真的是每一根头发都有照顾到。

最后,她以一个深吻做为结束。在明的口腔内,丝的舌头往右转了一圈。由於现在的气氛不佳,两人在这部分都没有做得像早些时候那般热情。

明可没忘记,丝的舌头刚刚是用於清洁。而既然没有嚐到任何杂味,明想,应该就没关系吧。过约十秒后,两人的嘴巴分开。心跳加速的丝,真想和明做。

但她提醒自己,不能再给明带来负担了。

咳了几声的泥,正慢慢爬起来。明也看到了,双拳不自觉的握紧。

泥对於把她打倒在地的人类,还会有什么样的反应?感到很好奇的明,汗毛也竖起不少。也许泥会用触手好好折磨她,而那可不是开玩笑的。

明是有点害怕,不过刚才的那几下接触,也让明晓得,这些生物的核心肌群并不发达。骨架也发育得不是很成熟,明想,很难想像她们是怎样操控那些触手的。

在上高中之前的明,有稍微锻炼过身体。她还长得比泥高些,这表示若再发生冲突,她的胜算还不小。特别是泥现在又比先前要来得虚弱,明想,稍微伸展一下十指;其实,比起自己,她比较担心丝。似乎因为丝的某些做为引起泥的不满,才会让明遭受到这种对待。而明的反击,可能会让泥日后对丝更加不客气。

明一边摸着自己的双臂,一边站起来。丝的舌头让她全身发热,一股软绵绵的感觉在她的脑中持续扩散。为面对眼前的泥,明努力赶走这幸福又治癒的感觉;而在刚才的那一下放松后,明也注意到自己有多累。如果泥真的要打,明想,要速战速决才行。

一开始,泥确实伸出触手,好像做势要攻击。但她接下来的行为,出乎明的意料:过不到几秒,她就跪下来,紧咬双唇,发出抽泣声:“呜──”

她哭了,哭声不算淒厉,但听起来就像个被虐待的孩子。这一下,明还有点心疼,尽管泥不久前还对他做了那么过份的事。

双腿并拢的泥,缩起双手、往右倒卧在地上。她想忍住哭,却是哽咽得更大声。数十滴泪水滴到她的触手裙上,这时,不只是丝,连明也有点想安慰她一下。

刚才,受到丝的清洁和治癒,明身心的不愉快感已经消去不少,也因此,罪恶感有机会冒出;还有另一些原因,也跟丝有关:她不想在丝的心里累积太多负面形象;至於想与泥建立什么类似关系的想法,明承认,目前仍是少之又少,未来八成也不会多到哪去。

伸出右手的明,动作小心翼翼;她怕这之中有什么陷阱,尽管丝就站在一旁。

泥一发现明的动作,马上就抬起一只触手,将她伸往自己额头的手掌给使劲拍开。很显然的,泥才不屑她的安慰。两人再次保持距离,而要不是丝在一旁看着,明可能连一开始的伸手动作都免了。仍是没有表示任何意见的丝,表情看来极为僵硬。

咬着双唇的泥,斜眼看着丝。她似乎对丝更感到愤怒,其中一部分,当然是因为丝只忙着安慰明。

泥抓起腰下的三只触手,一边擦着泪,一边说:“你根本忘记你的义务了吧。

你沉浸在幸福之中,忘记你的同胞,忘记我们当初派你出去,就是要找到一个能接纳我们,喂养我们的人!”

明歪着头,丝赶紧说:“不,我没──”

“你还说没有。我一看就知道了,你根本没告诉她真相,你只想她和她维持两人世界的关系!”

明脸红,而丝低下头。泥继续说:“每当你拒绝答我们更多细节时,我都以为你是遭遇到什么困难。但看到你离开的表情后,我了解,原来你每天都躺在这只母猩猩的脂肪堆里,像只鱼一样的打滚。”

严格来说,每次像鱼一样打滚的其实是明。而此时,她就算有一点可怜泥,也不想被称作母猩猩。

至於泥说“一看就晓得”,明也不认为这种论述有何瑕疵。的确,丝的改变很明显。她与明每做一次爱,就会有爆发性的成长。这么说并不夸张;一开始,丝几乎没有现声,连触手也只是接在地上。到后来,她不只有类似人类的外型,头上的触手还出现其他颜色。而在今早的经验过后,她连眼睛也变得澄亮许多。

泥在擦乾眼泪后,轻轻拍了一下手。下一秒,在她得右手边,一堆肉块分开了。一个大洞出现,里头有一团卷曲的黑色漩涡。

传送门?明想,揉了揉眼睛。肉室里居然连这东西都有,让她惊讶到有些站不稳。

泥拉起触手裙摆,走向洞口;在一脚跨进去的同时,她也用粗圆的右手指着明,说:“听着,你这个变态母猩猩,如果你以为自己只是在谈一场异族恋爱,那你就大错特错了!”

泥哼了一声,另一只脚也跨到洞里去,看来有些吃力。和丝不一样,泥即使和明做过爱,身体关节也并未变得成熟些。好像还变得更加不灵活了,明想;虽希望这些都不是因为自己刚才殴打她所导致的,但好像也没有其他可能性了。

丝一边摸自己的胸口,一边慢慢往右转身。全身冒冷汗的她,看着明。后者的神情还是很严肃,而这可不全是因为睡眠不足的缘故。丝晓得这一点,但还是试着让自己的眼神显得轻松些;难免看来有些苦涩,但即便在勉强,她也希望明的表情也能变得柔和一点。

但明转过头,暨像是在思考,也像是在生闷气。丝为什么不告诉她真相?显然是因为比原来的动机,较纯粹的情感培养,更有助於两人的关系发展。丝真怕她在听了泥的那几句话后,开始觉得她们这些生物果然是极为噁心的存在。

丝晓得,自己与明的关系有很大的一部分是建立在彼此信任上。所以明才会放心把身体交给她,对她有着友爱,甚至在那之上的情感。而她也正是因为不想失去明,所以才会选择隐瞒。

如果再这样下去,她是有可能想要独占明。尽管以全族利益的角度来说,她不该这么做。

所以,丝想,姊姊说的对。

明的想法呢?她刚被泥强暴,对他们这种生物得好感度降低不少。所幸,到目前为止,明的精神状况还好。她确实是个坚强的女孩,所以才会很快反击。也因为她够坚强,才能那么快的接受丝。后者是个入侵她生活的人,就许多细节看来,丝和泥的差别并没有非常大。

然而,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明就同意用自己的子宫来容纳丝;在那之前,丝根本没有徵求她的同意,而两人还是很快就在学校做爱,并约定下一次的见面的时间。

先不论道德或常识的部分,丝想,明的这种精神力,无论是以人类还是以异型生物的角度来看,都是很不可思议的。

泥所说的“喂养我们”是代表什么,明一定猜得出来,丝想,而明再坚强,对此一定还是会有种生理上的抗拒,更不用说她是在短短两天之内就被强暴两次。

如今,丝真的好后悔没睡在明的体内,让泥有机可趁。然而泥所提到的重点,让她也无法非常痛恨泥。

现在,她感受到自己与明的距离了;这个好不容易累积起来的关系,已经有了难以修复的裂痕。会这样结束吗?就算内心连说一万次“不要”,丝却觉得,自己已经很难在掌握现实的发展。

明很累,想好好休息。打了一个大哈欠的她,稍微伸展一下四肢。

丝负责送她去。而在这不过几秒钟的准备过程里,明故意採取冷漠的态度。

她甚至背对着丝,做为丝没告诉她一切、与未及时救她的惩罚;这应该不算过分,尽管丝最后还是应她的呼唤,并为她治疗伤口。

明希望自己这样不会显得很幼稚,而重新思考这些细节,只会让睡眠不足的她有些头痛。今天发生的事实在是太多了,明想,一点距离还是必要的。她们需要让彼此都静一静。

丝在仔细抚摸过肉室地面后,轻拍一下手。周围的肉块慢消失,明的双脚又踏房间里。丝退至肉室深处,表情有些落寞。明看了她一眼,心里有些不舍。

不要几秒,明的房间墙壁就全露出来;肉室往两侧缩,逐渐变得遥远、模糊,而丝也跟着消失。

明站在自己的房间里,看着床铺。有将近一分钟,她就只是站着。

接着,她闻了下自己身上的味道,依旧有泥的精液气味。丝是不是无法那么有效清理自己以外对象的精液?明先是这么怀疑。而很快的,另一个可能性,自明的脑中浮现:她的胃里有不少泥的精液,也许那些精液会造成她的体味改变。

因为紧张和疲累,她在离开肉室之前,又流了不少汗;精液的气味随着汗水,再次佈满全身。

明记得,自己吞下丝的精液时可没有这种困扰。泥在这方面也和丝有很大差异。

现在的明,累到可以一躺下就睡着。但这味道让她起鸡皮疙瘩,而连汗水的黏腻感也让她很难忍受。她伸舌头,舔了下自己的右手掌;不只是闻起来,连嚐起来都是那味道。

明从衣柜里拿了件浴巾,将身体围住。在把房门推开后,她迅速进到浴室里,尽量不发出任何脚步声。

已经很晚了,而爸妈还在客厅看电视;放学后洗两次澡,是会引起他们一些注意,但她们并未多问;稍微松一口气的明,洗刷了好久,才把身上的味道都给洗掉;为了逼出体内的汗水,她将洗澡水的水温调得有些高。她几乎整个人都泡在里头,让维持在平常高度的洗澡水一下满过边。过约一个小时后,她有些头晕,而身上的精液气味至少已经不那么明显。由於没有用洗澡乳,所以多废了些功夫;丝的要求,明想,舔一下左边嘴角。

在明的心目中,泥的形象极为糟糕;极为蛮横、肮髒、下流,和丝一点也不像,她想,仔细抚摸过自己身上被勒过的部位。然而,想到泥哭泣的样子,明不仅仍有些同情她,也对她想透露的重点很好奇;这不是一件多离谱的事,再说对一个人的抱怨和恻隐之心不见得一定会彻底冲突。

若说到其他的情绪,明倒是有点后悔对丝那么冷漠。才过没多久,明就觉得,自己当初的那种坚持实在有些无聊。

刚才,若自己的态度不是那样冷漠,等下应该就能够和丝一起睡了;明浮现这样的想法,也觉得自己该就待在丝的要生活环境内。虽然她不知道丝的床铺是怎样──可能既黏腻又潮湿──但先让双方都安心,远比先保持距离来得好。

明自己也害怕,自己的冷漠会导致以后丝不再出现。

热水、时间,加上独处,让明更能看清自己内心的真正担忧。而一个人面对这一切,的确是会令胸腹感到相当不适。

现在,丝正在干麻呢?明想,应该在睡觉。这个非人的生物,先是很有侵略性,后来又表现得有些轻浮;而尽管在性爱方面表现得十分积极,在许多时候,她仍是和小孩子一样。欲隐瞒的事被揭露,又缺少体谅和支持她的人;对於一个纤细的女孩来说,这无疑是双重打击说到和小孩子一样,泥几乎也是如此。所以泥可能还在哭,丝可能也在角落偷偷掉泪,明想,胸口感到一阵绞痛。

又过了好一段时间,明才踏出浴缸,擦乾身体。

先进到厨房里的她,在补充过水分后,再次到房间里。她换穿另一件睡衣,并小心的把仍带有一点精液气味的浴巾给藏起来。这可不能随便扔到洗衣篮里,明想,妈妈应该闻得出来。

躺到床上的明,一直翻来覆去。有好常一段时间,她脑袋里想的,不是泥对她的所作所为,而是丝伤心的样子。

又过了将近一个小时,明才睡着。

隔天,她比平常早起;心事重重,让她连作梦时常都中断。

这种身体拒绝松懈,而精神却好像快要到达极限的感觉,实在是非常折磨她。

“像是连上八堂数学课。”明说,先试着把困扰给用幽默的方式表达出来,但压力让她笑不出来。幸好今天放假,否则她铁定答不出老师的任何问题。

泥昨天的那些话,让明重新质疑起许多事。而睡前思太多,真的会影响梦境;即使已经起来超过一小时,明仍有些印象:在梦里,自己被一堆已经快要凝固的精液给困住,又被一堆既不是丝也不是泥的触手逼着要快点挺腰、舔舐和以双手套弄;它们每个都和泥一样粗鲁,本体却又有着和丝一差不多的面孔。

这个梦让明很不舒服,特别是有关它们本体的段落,好像暴露出她内心喜好毁谤的一面。她摸了一下肚子,脉动只有一人份。

“丝没有进来。”明小声说,叹一口气。第一次被丝钻过阴道、住进体内时印象,明几乎没有;而这要是因为自己当时昏倒了,但丝第二次钻进来时,她的感觉也没有强烈到难以忍受的地步。很明显的,让丝进到体内,不如排出去时那么困难。

昨天晚上,她睡得很沉;丝要是真的偷偷钻进来,她或许真的不会发现。

而在又用双手确认几次后,明看着自己平坦的肚子,叹了口气。床脚还留有泥昨晚爬上来时的湿滑痕迹,瞇起眼睛的明,把床单扯下来。

过约两分钟后,明走到饭厅。刚闻到稀饭香味的她,由於很少在假日如此早起,把她的爸妈和姊姊都给吓一大跳。

而在几下过於戏剧性的讚叹之后,爸妈再次把注意力放到饭菜和电视新闻上。

他们甚至没注意到明的脸色不太好。倒是姊姊有多关心一下,但要是以为明生理期不顺随便应付几句的明,只吃了几口。她把嘴里的东西慢慢嚥下,实在没有什么食欲。在交给妈收拾后,明到房间里。坐在书桌前的她,勉强自己看书、做功课,想暂时转移对昨晚事情的注意力;这当然不太成功,事实上,用其他压力来转移当前的最大烦恼,只会让她有点想吐。

实在受不了的明,乾脆拿了几张空白纸,把脑袋里的疑问都写出来。她也写出晚点与丝的应对方法,虽然她不确定丝会不会应她的召唤。

若与丝再次见面,明将不会把这张纸带在身上;带稿子去和丝谈,感觉很没诚意,明想。而上头写的都是她最在意的事,就算中间隔很长一段时间,她也会全部记得;在那事之后,两人之间若真要有什么“刻意营造出的距离”,只需要短短四分之一天就够了。

为了准备与丝见面,明换了套看来健康活泼的外出服。

接着,明把房间的门锁好,坐到床上。这时,很不巧的,老妈正在不远处拖地。而已经不想再等的明,试着叫丝;虽然音量不大,但显然已足以在肉室内传开。几秒钟后,明房间的一部分地又被肉块填满。接着,一个直径有她两条手臂宽的洞,出现在那一堆猩红的肉块间。

明看向那个洞,里头是一片漆黑。很快的,一双她很熟悉的红色双手伸了出来。

丝探出头来,滑嫩的嘴唇接近淡樱色。看到她那双澄明透亮的绿色眼睛、不算突出──却显得很可口的──细緻乳房、稚嫩柔滑的鼻樑、额头,以及她那头带点蓝和绿的触手头发,明心里安心不少。

在房内光线的照射下,丝的皮肤反射出一种蜂蜜似的光泽;肉室里的光线有些朦胧,反而明容易忽略她身上的光泽,在明体内使出投影时,则更无这样的质感丝离开洞口,走到肉室范围外。双脚看来已经很接近人类的她,动作明显比泥要来得俐落、稳当。

在肉室消失后,她对明露出笑容。现在,她的表情看来比昨天还要苦涩了。

咬着双唇的明,看到丝的脸颊上有两道泪痕。过不到十秒,后者就低下头,不知道该说什么。

明的嘴巴微开,话却停在喉咙;接下来要说的话,实在是很难为情。

最后,明鼓起勇气,撩起裙子,露出自己未穿内裤的阴部,说:“你先进来吧,我想要──和你到外面边看风景边谈。”

面对已经和自己做过两次的对象,不该表现非常不干脆;但像这样大方露出阴部,露骨和猥亵好像都不足以形容,明想,好像连低级、无耻等形容,也一次全烙在自己的脸上;即便如此,比起先前的暧昧不明,此时的感觉显然要好得多。

她说完后,咬着双唇,耳根发烫。像昨天那样问丝要在何时做,已是明能维持一般表情的极限。

未来式毕竟和现在式不同,明想;此时,比起自己的感受,丝的反应更为重要。

有一瞬间,丝看来是无法呼吸,但模样却不痛苦;她双手遮着嘴,好像要避免口水流出来。

偏过头的丝,双眼几乎离不开明。不要几秒,前者全身都变成血红色,不只是因为明的大胆行径,还包一些琐碎的项目;像是自己兴奋不已的模样给明看到,对此,丝也感到极为害羞。

和以往相比,丝身上触手的硬度几乎无法控制。明这次让她进来,会多费些功夫。

而明就知道,自己只要开口呼唤,丝就会再度出现。但这样的心态也有可议之处,明想,好像在不知不觉中,就把丝给当成奴仆似的。

虽可能有些过於担忧,明还是好好反省了一阵。她晓得,丝无论身心都还算依赖她,所以,她担心自己会成为那种心生傲慢念头的人?

为何没有更早与丝见面?明承认,是为了逃避。先前的事,可能会让丝决定要和她保持距离;在一切都被揭穿后,这些生物若决定要马上离去,也不奇怪。

若丝过了两分钟都没出现,明会再次呼唤。明觉得,自己应该会在第十次呼唤的时候崩溃。

所幸,这一切都未发生。现在,明的胃很舒畅,胸口也不再闷痛了。

丝稍微动了一下左脚拇指,房内再度出现红色的肉块。这次,肉室展开的速度相当快;不到五秒,墙壁、地和天花就都被肉块给取代。眨眼间,床铺、桌椅、衣柜、书柜等,也都被瞬间涌出的大量肉块给吞没。

视觉上虽然是如此,但实际上,应该明被传送到了肉室里才对。一直到今天,她还不清楚这是什么原理。丝做这事看来得心应手,但这或许是本能的一部分;她不见得能讲得清楚,或至少是描述到让明能够理解明猜,就算她爸妈开门进来,也只会看到一般的房间;搞不好连她的叫声都听不到,那感觉还挺危险的,但现在,她不为此感到压力。接下来,至少有半天以上的时间,她打算只专注在丝身上。

以前,肉室展开至少要花半分钟;这次会这么快,应该是表示丝很高兴,明猜;那两片薄小嫩滑的嘴唇,因喜悦而闭紧,那双认真的绿色眼睛里,在欲火之外,有着令人放心的温暖光泽;和泥比起来,丝的表情好懂多了。而从她身上出汗,双手在胸前握得紧紧的情况看来,她似乎是怕自己的人形模样因为情绪而彻底变形。

当然,明还是比较喜欢丝现在这样子。而就算丝现在露出獠牙或多出个眼睛,她还是她,明无论是生里还是心里都能够彻底接受。

明脱下衣服、裙子;在摺好后,她把这些东西都先放在手提袋里,摆到一边。

不要一会儿功夫,她就全裸的站在丝眼前。后者睁大双眼,看起来又变得有点像是一只猫头鹰。昨天,明看到她变成这样时,还会有点想吐槽。而才过不到三天,明却有伸舌头去舔的欲望;稀奇而漂亮的色彩、适度的湿润,令那双眼睛看来相当甜美,明想,舌头从左边嘴角滑到右边嘴角。她发现,自己好像还没亲过丝的眼头或眼尾。

在闻到明的体味后,丝的肩膀颤抖,看来已有些忍不住。几秒后,她除用右手轻掐着自己的胸部,左手也开始抚摸自己的阴唇和阴蒂。看到她这样,明也是乳房发胀,脸颊泛红。

丝着明的阴部,一脸陶醉。很快的,丝吐出舌头,哈着热气。她全身上下的触手都胀大一圈,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见。在她大口哈气的同时,身上的几只触手也慢慢朝明伸过去。

“不,”明把那几只触手按在自己的乳房下缘,说,“我想先和你先到外面聊聊。”呼吸一下外面的空气,有助於思绪清晰;虽然她在看到丝的反应后,也有点心痒痒的。

不过,明想,说话得算话。如果她任意更改约定,那感觉就廉价了。

或这,自己就是喜欢先憋一段时间,晚点再一次解放,以此达到更高愉悦境界的女人?对此,明是怀疑过好几次,但至少在此剋,她仍倾向於认为自己重视当前的问题胜过一切。

听完明的话后,丝当然有点抗拒。她皱起眉头,嘴角下垂,那表情就像个不满十岁的小孩在闹彆扭。

明晓得自己该怎么做。她抱住丝,把她的脸埋在自己的双乳间。这样会更加刺激丝,所以她在摸丝的脸庞时,双腿仍闭得紧紧的。

有一瞬间,丝屏住呼吸。而很快的,她张开嘴巴,亲吻明的胸口和乳房。过快十秒后,明柔声说:“今天早上,你不在我的体内,害我连食欲都变差了。”

这样说,丝就一定会进来吗?明不确定;刚才的话,听来也不是特别有情调或强制力;就算丝要来硬的,她也不是非常不能接受,即便那会让她想到泥。毕竟她们是姊妹,而从泥昨天透露的部分内容听来,她们都是为性爱而生的生物。

就算丝因为忍耐太久,而变得有些粗鲁,明也可以专助於欣赏她在冲动之下的表情和动作节奏。

若之后,丝因此自责,明甚至会有赚到什么的感觉。的确,这样的想法有些变态;明承认,相较之下,丝和泥好像都比她还单纯。都这些傢伙害的,明想,觉得这藉口还算不错。

过快两分钟之后,丝才冷静下来。直接躺在地上的明,稍微抬起双腿。丝为她准备的环境其实很乾爽,且基本上没什么味道。明想,可能还比自己的房间乾净。自从妈说过要尊重她的隐私后,就不再帮她打扫了;现在基本上是一个月会清理两次,应该有在现代年轻人的平均标准内。

丝在呼出一大口气后,很快压缩自己的身体。咬着牙的明,睁大双眼;就算感觉自己的阴唇、阴道甚至子宫口都被撑道极限,她的表情看来仍是满足多过於痛苦。

明在控制呼吸的同时,也试着别一下就叫得太过头。过了快二十分钟,终於,丝的最后一根触手也进到她的体内;肚子的隆起比昨天要明显一点,而丝好像还偷舔了她的子宫颈。

肉室解除后,明穿好衣服,走到房间外。老妈正好经过,正一边抓头一边打哈欠,看来有睡笼觉的打算。

明对她微笑,把放在肚子上的双手移到背后。这种显然是做贼心虚的动作,连她自己也觉得有些不妥。但老妈只是进到自己的房间里,完全没看出自己的女儿有何异状。

同学或未婚的班导师就算了,明想,老妈可是有生下两个孩子的经验;这一次的经历,让明怀疑自己在家里的存在感。

把脚踏车牵到门口的明,目标是离家稍远的一座森林公园。

她在选择以脚踏车为交通工具时,还有些犹豫;多多少少,她的阴部或腹部,会因为丝的影响──无论是由於体液还是触手撑开所造成的──而特别敏感。

实际上,若不去特别注意,这一点刺激尚不足以妨碍明维持平衡。但要说到完全不去在意,则是不可能的;事实上,她还会忍不住去想,丝若是突然伸出触手,会是怎样的景象?那当然会很危险,却也让她心跳加快。

明也小心避路人的目光,尽管他们应该都没特别注意她的肚子。

在骑了一段路后,明进到森林公园。眼前有一条河,在那之后又是一片水泥丛林。受到空气污染的影响,远处是有点灰灰雾雾的,但周围的树木和花草,还是使明身心放松。

选定一个较为远离行人的地方后,她把脚踏摺叠,用食指尖敲了敲肚子。

先是一点模糊的影像出现在明的身旁,高度只到她的腰部。接着,影像开始拉长,变得清晰;矮明不只一个头,眼睛刚好到她乳尖处的丝出现了。

她们并肩而坐,面向河流。鸟叫,枝叶的摩擦声,迎面吹来的风,让她们体内的欲火暂时平息下来。

也许是受到丝的情绪影响,投影的边缘略微颤抖。明先开口,问:“除了泥以外,你的同伴还有几位?”

不先从问丝对此处风景的看法开始,明觉得那样太假了。

就算丝料到她会这么直接,也还是小声答:“三、三位。”

比想像中少,但还是会让明感到压力。丝出现在泥开启的肉室里,这表示肉室彼此相连,或者,肉室其实只有一间;若是后一种情况,他们应该都住在肉室深处,但因为某些理由,使得他们有段时间与丝断绝联系。

不想浪费太多时间的明,接着问:“他们和你都有血缘关系吗?”

丝摇摇头,说:“不,虽然我们的制造者是同一位,不过只有泥和我是异卵双胞胎。”

“你们的制造者是?”

“我不晓得。”丝答,搔着头。而她在面对这个问题的时候,眼神看来并不沉重。

明一开始以为生下丝和泥的,是一团“重量级”的触手生物,大到足以碰到肉室两边。而目前看来,那位制造者应该是一位人类,职业或许是炼金术师那一类的。

明晓得,自己该专注其他问题,不用在这一点基础资讯上发挥太多想像力。

把双手放在大腿上的她,膝盖互相磨蹭,问:“你的同伴,他们的个性如何?”

明说完后,难免有些尴尬;会问这问题,好像表示她已愿意喂养他们似的。

而事实上,他还不敢想像自己被他们包围的场景。

丝并没有因此显得很兴奋,相反的,她的表情又变得沉重些。过了几分钟后,她才开口:“我为姊姊的事感到抱歉,但我敢保证,其他人绝不会像她这样。”

明点头,吞一打口口水。现阶段,她不管他们的外型,只要知道这点就够了。

她在深吸一口气后,接着问:“为什么我和泥做过之后,她看来反而更虚弱了?”

像这样在丝的面前,谈论自己与其他人某次性爱的后果,明想,感觉实在很不正经。

低着头的丝,很快答:“因为你不爱她。”

明瞪大双眼。丝看来很紧张,“我不是说你不对。你当时的心情我不会不了解,不过──”

“性交是你们摄取能量的方式,但对象的心理又是一大关键,对吧?”明把自己猜想的内容说出来。睁大双眼的丝,很快点头。

昨晚,明对泥的感觉可不只是“不喜欢”那样简单。所以,她让泥受到不少伤害。

丝点头,表情看来很複杂。她低着头,说:“我晓得明的痛苦,也知道姊姊不对,但却不希望明真的痛恨她。”

丝得鼓起很大的勇气,才敢在明的面前说出这句话。下一秒,前者稍微缩着身体,很害怕自己的任性发言惹得明不愉快。

慢慢呼一口气的丝明,语气平和的说:“我没那么容易原谅她,但我可以不恨她。”

她摸了摸丝的头,一直到现在,丝的投影才停止颤抖。此刻,明除了关注问题外,内心就只充满与丝相处的喜悦。

过不到几秒,明接着问:“他们都有近似人类女性的外型?”

“有两个不是。”丝答,然后把眼神转开。铁定能说得更详细些,但很显然的,他怕说出真相会令明产生反感。

他们对自己的模样自卑,又或者,纯粹只是丝不想让明感觉负担很重。

在明的印象中,丝对自己的模样并不自卑。而丝就算丝再怎么像小孩,也晓得人类恐惧异形事物。

明显然是个例外,而即使如此,丝还是不确定她能接受到什么程度。

已经有突破的机会,却又举足不定;丝的这种态度,让明有些不耐。很快的,明靠近她,很直接的问:“他们之中有人长得像是狼,或蜥蜴?”

在不久前,明曾以犬科动物为性幻想对象。若丝的同类里,有几位只是长得像狼或狗,明觉得自己应该可以很快接受,虽然这不是什么可以大声说的事。

而在丝答之前,明又接着问:“还是她们其实比较接近昆虫或蛞蝓?”

这两种明显是一般人较容易产生反感,得花好长一段时间才能接受的。明即使已经接受丝,自身的审美观却不见得与一般人差很多。

看来已是非常惊讶的丝,慢慢点头。

接着,明为了再次确认,又问了个自己应该算是早已知道答案的问题:“所谓的喂养,就是指性交,并还要有一定程度的爱意,对吧?”

丝两手握在一起,说:“即便只有友谊之爱,也没问题!”

比想像中容易,明想,也真是个淫乱的种族。她以为自己会感到相当兴奋,却还是很难享受成为她们喂养者的画面。

因为明愿意动了解,丝稍微露出放松的表情,但也只有一瞬间而已。

明注意到,另一种不安正填满丝的脸。过不到三秒,后者小声的说:“我很怕,这样会让我们的关系出现瑕疵。”

明闭紧嘴巴,没有答。丝不敢看她,只是头低低的说:“对不起。”

伸出双手的明,把丝给抱在怀里。丝一直烦恼的问题,明不敢说自己都了解;但至少,透过这样的行为,她应该能成功让丝感到轻松一些。

不知从何时起,丝的投影连触感都变得相当逼真。以前,明还摸得与实体的出差异呢。

明继续把她抱在怀里,改问些比较没那么严肃的问题:“你在把我绑到肉室里前,观察我很久了吗?”

丝在面对这类问题时,显然就没有那么多顾虑。不过几秒,她的面色从苍白转为红润。和明料想的一样,而为了转换气氛,明这次忍住不吐槽。

看起来很害羞的丝,左右转动脑袋。她头上的触手搔得明颈子好痒,也有点刺激到明的乳房。

过快一分钟后,丝才答:“一个星期。”

明有点失望,原本,她很期待是两个月或半年以上的时间。居然期待被跟踪、偷窥,而也因为现在她与丝是这种关系,才会对此感到兴奋。

在用鼻子轻顶过丝的头顶后,明接着问:“你是怎么注意到我的?”

把头稍微往后仰的丝,很快答:“那时,其他同伴都还在沉睡,只有我醒着。那时的我,一天最多只能活动三十分钟。”她举起双手,在空中比划,“我每天改变肉室的位置,到附近每一户人家的卧室和浴室里,找有可能成为我们喂养者的人。我的许多观察对象,都有很强烈的精神洁癖,完全接受不了我们。”

“那──”明略把头往右歪,“你是如何看出我符你的所有要求的?”

丝一边搓着双手,一边慢慢答:“那时的我相当虚弱,而我们这一族有个特殊能力:在长期缺乏喂养者的时候,拥有一定程度的大范围感应能力。”

他们应该不只是“细细分析空气中的气味分子”那么简单,明猜,搞不好还拥有一定程度的读心能力。丝闭上双眼,说:“在那个时候,我们的意识会很薄弱,而即使拥有那种能力,我们也无法极在短时间之内找到我们要的对象。”

“为什么?”明问,觉得这不太理。半睁着眼的丝,马上答:“现代人的内心很複杂,生活又极为忙碌,所以光是剖析一个人的内心,就要花上不少时间。而那时,我一天只能活动三十分钟,根本就无法从多个目标里确定些什么。

但你不同,我注意到,你是个温柔的人,同时又似乎有接受非常性爱对象的念头。”

明听完,只有稍微脸红。这个问题她早就思考过,也早就承认了。丝见她不会对这样的描述很反感,便继续说:“我在那一个星期的密集观察里,还注意到,你的生活不算轻松,年龄也不是非常小,而你却有着一颗充满奇想的脑袋,和一颗充满包容力的心。”

“奇想的脑袋”这个形容明还能接受,但说她年龄不是非常小,让她有那么点不太高性。

“我才十六岁耶!”明说,右手轻捏了下丝的脸。后发出“呜噫──”的叫声,也笑出来。

明放手后,丝亲一下她的右手掌,说:“其实和现在相比,我当时实在无法确定些什么。而可能是因为长期的挫折与寂寞,导致我一有那么点感觉,就决定孤注一执。”

明在仔细分析她刚才讲过的话后,问:“那现在有什么事是你现在尤其确定的吗?”

丝用力点一下头,说:“你真的是个很棒的人!”

明虽然有心理准备,却还是心跳加速;而会如此的惊讶和感动,可见丝在她心目中的是多有份量。

嘴角上扬的丝,继续说:“我们第一次接触时,你即使一开始很害怕,到中段的时候,却仍展露出一种慈爱心;隔天,我未问过你的意见,就进到你的身体里;当天一早,你不只接受这一切,还很快的与我再次性交,并有下一次性交的约定;在遇到你之前,这些美好的事,我可是连想都没想过。”

明抬高眉毛,说:“看来你的一时冲动,换来不少好结果。”

呼一口气的丝,用两手食指撇去额头上的汗水。她承认,像这样极端的例子可不能到处讲给别人听。

有一小段时间,丝看来是有受到良心谴责。而才维持没多多久,她还是摸着头,笑了出来;看起来有点白目,但明挺喜欢她现在这种甜滋滋的模样。此时,她们需要的正是这种和平的感觉。

丝抱着明的右手掌,说:“明即使面对我姊姊的粗鲁对待,也并未十分痛恨她。”

明眨一眨眼睛,而丝马上说:“当时,明若真的够恨姊姊,她可能会立刻死去。”

明没想到,自己还蛮有良心的。而很快的,她又觉得这样好像暴露出自己许多异常之处。

算了,明想,就这样吧。她把丝抱得更紧一点,现在,她不只是手臂,连腋下都能感受到丝的温暖鼻息。

明低下头,说:“抱歉,我到现在还不确定,自己到底能不能喂养你们全部,毕竟到目前为止,我也只接受了你而已。”

先前,丝说过,明是特别的存在。

“由於我没见过其他人,所以还没法想像太多。”明说,呼一口气,“现在,我只把视丝为特别的存在而已唷。”

无论是在明的怀中或子宫内,丝都脸红、心跳加快,在考虑成为喂养者之前,明再次问丝的看法。而丝在考虑近半分钟后,只答:“全看明的意思。”

在经过泥的提醒后,丝是更不可能抛下自己的族人。如今,明不讨厌泥的用心,只觉得那傢伙该修正一下态度。

而最令明感到高兴的,是丝的神情改变了;已不再紧张或落寞,又像个幸福的孩童;看到那双绿色的眼睛再度充满活力,明再也忍不住了。

很快的,她把丝的投影转到正面。当两人的嘴唇碰在一起时,丝身上的触手慢慢晃动,而明则是尽可能伸长舌头和张大嘴巴。

如此深吻,大概半分钟之久;当她们分开时,两人的舌尖还依依不舍的相互轻碰了一下。

明在喘好气之后,提议:“在这里做吧。”

或许做过一次之后,会更清楚该怎样选择;不只是明,连丝也早有这种想法。

已经羞到快要流鼻血的丝,慢慢点头。下一秒,她笑了;那种充满暖意的笑容,足以令明全身苏痒。

2抬高双手的丝,很快张开肉室。这次多了一个大窗口,让她们可以看到外头的风景。有心做到更好的丝,还在附近放了几根模样和触手差不多的肉柱。她笑着说:“它们可以赶走任何靠近的闲杂人等。”

那些肉柱?明想,不确定它们究竟是打算用什么方法赶人,也许是分泌恶臭或扰人的声音。丝保证,不会有人受伤。明虽觉得自己应该再多担心一下,却因为欲火焚身而没再问下去。

早已全身发烫的明,把装衣服的包包给扔到一边后。闭上眼睛的她,两手中指稍微分开阴唇。她咬着牙、双腿开开,不像是准备好分娩的孕妇,而比较像是要迎接第一次抽插的少女;意识到明一次掌握这两种风格,让丝的投影兴奋到左右摇晃。

下一秒,表情重新变得正经的丝,适度控制胀大的身体。她一点一点的,从明的体内爬出来。这次,只花不到五分钟,耗费的时间比前几次都短。毕竟是第三次了,明想;她们都过去的经验,稍微修正了一下自己的使力方式,像:把解除压缩的速度调慢,再令几根触手往外伸展的时间增加,此为丝最显而易见的改变;明则是不把浪费多余的力气在控制手脚,只专心在让自己的腹部、阴部与呼吸尽可能彻底配。

在冷静、专心推挤丝的过程里,明也能听到丝深呼吸的声音。后者强压住欲火,好让自己胀大的身体缩小一些。

过约半分钟后,丝也配明的呼吸节奏和使力方向。此刻,两人彷彿真正融为一体,而不像是准备要分开。

在过约五分钟后,一串“噗噜”、“哗啦”声响起,丝落到地上。只有几下伸展的她,很快就起身;四肢略微颤抖,再慢慢睁开双眼,露出微笑;在发出几下骨骼对上的啪啪声后,她才显得不那么像是刚出生的小鹿。虽然身上的黏液未乾,她还是扑向明。

明在亲吻她的时候,嚐到一股香甜气味;多少带点酸涩,却不会令明皱眉头。

她在抱着丝的身体时,会用乳房和肚子左右磨蹭。除了给丝带来比以往还要多的刺激外,她也很仔细感受丝的胸腹线条。像这样柔美、细緻的身体,竟然曾待在自己体内;一想到这里,明就不得不再次讚叹。

伸出四支触手的丝,则分别舔弄明的两边腋下;另外两只触手,在亲吻明的阴部同时,也轻轻擦过明的腰侧,并不忘按压明的脚背和屁股。

明从屁股到颈子都颤了一下,因为丝要触手都伸舌头舔舐。而几乎同时的,丝张大嘴巴,轻咬明的左耳。

过不到一分钟,一根触手也轻轻擦过明的阴蒂。充满试探意味,明想,小心翼翼的伸出左手食指,轻触丝的阴蒂。两人的阴蒂都已充血到极限,除了容易感到痛之外,也已快到有些麻木的地步。

可以稍微加快节奏,明想。而有些过程,她们都不想省略。

明的乳头也很渴望被刺激,所以,她先是动将左乳房贴向丝的嘴巴。接着,她把丝跨下那只触手抬起,将它对准自己的阴道口。

那只触手的摸起来很烫,并传出强烈脉动。

丝憋得难受,明从她眼角的泪光看出,虽然一直忙着轻抚、舔弄,但她真正期待的,还是能快点进到明的体内。

而明一但表现得更加动,丝又有点不太敢确定。所以,露出温暖笑容的明,大胆的抬起左腿。过约两秒后,她再以一下精心计算的挺腰,将丝胯下的那只要触手给用阴唇夹住。其实,明原本期待自己的阴道能把那只触手给包覆至少一半。可见即便短时间之内有这么多複杂的经验,她此处的紧緻度还是相当惊人。

丝笑出来,却也因为受到极大的刺激而差点咬到舌头。有将近一分钟,她不是全身颤抖,就是僵硬得彷彿要化为一座雕塑。而她断断续续的淫叫声,都再再的向明表示,她还渴望更多。嘴角上扬的明,还未喘好气。然而,她左腿重新踩到地上的动作,却导致自己的阴蒂直接碰撞到丝的触手末端。

下一秒,全身彷彿触电的明,藉着一下屈膝,将那只触手又往里头送。“滋噜”声响起,这下,可是一次到底了;两人都大声尖叫,而明甚至不确定,刚才那样究竟算不算是巧。

明仰躺,而丝跪着。有点过於坚硬的要触手,被弹性十足的阴道包覆;这种触感,还有体温的微妙差异,让两人都有种一种幸福的错觉:好像自己泡在一堆温热的奶油里,渐渐的,连骨髓里都是甜滋滋的香气。

闭紧右眼的明,很小心的控制双腿。她可不想让自己跌倒,特别是在丝如此陶醉的时候。后者的表情看来极为满足,已到了有些出神的地步。闭上眼睛的她,纵使脑袋里有千言万语,嘴里却只吐得出一些单纯的叫声。丝在暂时放弃编织语言后,把下巴贴在明的双乳上。

接着,那些次要触手又再次开始活动;其中两只,使劲吸吮明的手指、乳头和耳垂,另外四只,则分别舔弄明的锁骨和乳房底缘。

那些在明的颈子和背脊等处摩擦的触手,尤其卖力。而她在感觉非常舒服的时候,也是完全不控制自己的音量。既想把胸口的强烈热流给送出去,也要让丝知道她究竟有多满足。而实际上,那耶热传到她的全身;那股舒畅感、从骨子里发出的麻与痒,令感到无比的愉悦、幸福,简直让她喘不过气,几乎就要昏死过去。

此时,明的反应已经近乎高潮。丝才刚插入而已,明想,却不畏缩。她用眼神示意丝,要后者开始抽动。

明猜,在数波的美妙瞬间后,接下来感觉会收敛得多;即便结果可能正好相反,她也决定要拿出足够的挑战精神。

两人在好好调整过呼吸后,脑袋也都能清楚感受彼此身上的细节。

丝的嘴唇、鼻尖,那一对微微隆起的乳;以及那双因为欲望而迷濛、湿润的双眼,这些都让明着迷到吐出舌头。

除了注视和亲吻丝之外,明也随着她的每一次挺进而大叫;不需要忍耐,只要好好享受。当意识变得简单,两人就更不依赖言语,只靠着简单的抽送就能大致获知彼此的心意。

几分钟后,觉得气氛已算是够好的明,说:“我有预感,总有一天,我会生下你的孩子。”

丝全身发红,体温升高。看到她身上的十几只触手都胀大一圈;开始剧烈抖动,明赶紧闭上眼睛。

下一秒,那些在明身上舔弄、揉动的触手,都喷出大量精液。眨眼间,她的脸颊、颈子、乳房、背脊、腋下和屁股,都给染成一片乳白色。精液流过她的嘴角和乳沟,汇集在她的两腿之间,将她的阴毛都给包裹住。一时之间,明几乎无法单靠触觉晓得,自己身上究竟有哪处是没有沾上精液的。

先前的那句话,是明的真心发言。她猜,丝还不敢去想这么遥远的事。

全身瘫软的丝,必须得靠在明的身上。然而,丝胯下的那只触手还未射精。

她正强忍着,而在这同时,那几只次要触手几乎全都垂到地上。只专注於控制要触手,而这需要耗费不少精力;明也不管是不是真有风险,只觉得她这样很可怜。

明有个想法,就用对付泥的方法,让阴道收缩了一下。而她一边忆当时的步骤,一边以一半以下的力道去控制。

许多细节,明已经忘了。而无论她认为自己有多么不擅长做这种事,丝还是往后仰。后者大叫、全身颤抖;除甩下身上的不少汗珠,也让唾液流过两边嘴角。

不要几秒,丝胯下的触手就不受控制,射出大量精液。

那股沖刷劲道,还有那一阵又一阵的触手弹跳,明都彻底感受到。她觉得很过瘾,还稍微弓起身体,只为了让子宫口也能被精液喷洒。

有将近一分钟的时间,丝似乎像是要溶化般,几乎不能撑住自己的身体。

为了看清楚丝的脸,明稍微抬起头。这时,一些源自次要触手的精液,从明的额头流过两边眼脸;即便把头往右转,她也只能稍微睁开左眼。虽扶着丝的腰,乳房又贴着丝的头,却没有任何进一步刺激。她不想打断丝沉浸在高潮里的感觉。

又过了一分钟,丝才过神来。她赶紧舔掉明脸上的精液,说:“我的、呜,你所说的,需要另一些──总之,我们现在不可能有的。”

“那你为何忍耐呢?”明问,一边舔着丝的左耳。

“我想先跟你解释完再──”

“那你会讨厌我刚才那么做吗?”

满脸通红的丝,有些节巴的说:“不,只是太舒服了──我、我以为自己会死掉。”

所以基本上,丝可以不断射精在明的体内,而两人现阶段都不用担心是否会怀孕的问题。这想法真令人害羞,明想,泥那次也是,不用担心。

第一次体内射精,算是丝硬来的,第二次是明太沉浸在气氛中。至於泥,则是使用暴力,感觉比起丝来得差多了。好像除了第一次之外,都不是非常担心,明想。

现在,她晓得丝真的有方法令她怀孕。这让她对未来有更多期待。

虽然,明还不确定自己要多久才会准备好迎接那一刻。丝好像也没那么急着要留下后代,而这些複杂的问题,就留待晚点再思考。

丝的四肢虽因为高潮余韵而瘫软,但她胯下的触手却仍然挺立,并还在持续射出一些精液。

大半精液都流了出去,明阴道根本容纳不下。而这种又满又黏糊糊的感觉,让她们都感到好陶醉。

让丝提早射精是很有成就感,也非常好玩,但明晓得,这样丝根本就不会满足。所以,明把丝压倒在地。张大嘴巴的丝,看来极为惊讶。在她问问题前,明先伸长脖子,给她一个深深的吻。

接着,明把右手往后伸,轻搔丝的阴蒂。她还摸到丝的阴唇,就在阴茎根部下方。早些时候,丝的阴唇并不明显,现在却几乎和人类一模一样了。

两人的嘴巴分开后,明开始舔丝的乳头。

“明、明──”丝说,嘴里哈着热气。

明舔湿双唇,说:“都是我,害你比预期中还要快射出来。你还没满足,对吧?”

伸长舌头的明,很快舔舐丝的左眼尾,接着,她舔过鼻樑,来到右眼尾;途中,她还轻点两边眼头,让丝反射性的闭上双眼露出笑容的丝,伸出双手,把明紧紧抱住。丝第一次这么使用双手,动作却一点也不显得笨拙。

她身上的许多器官,都是因为明的爱而成长。

这实在是太美妙了,明想;性交为必要过程,很显然的,她不只不讨厌,还爱得很;事实上,她还艇感谢他们的创造者;得要靠这么简单而美妙的方式来补充能量,如此设定,似乎善意的成分比较多。

3现在,换丝仰躺在地上。双脚横跨在她左右两侧的明,正以她们做到末段的快节奏,使劲的将身体抬高、压下;阴道吞吐要触手,精液与淫水搅和成的泡沫,在两人的交接处不断搅打成形。明的阴毛变得既白又蓬,两侧的大腿关节亦是。

肉室地上有不少两人的体液,而从刚刚到现在,明都没有滑过一跤。她脚下的那一块域极为乾燥,甚至还向下凹陷,好容纳她的脚掌。这种方便她使力的设计,显然是出自於丝之手。

稍微把头往右转的明,看向丝开在肉室墙上的洞。在做爱的同时,她们还可以看到外头的草地;河流,以及远处的楼房。明的房间可没有这么大的窗子,平时努力伸头往外望,也没有类似的景色可看。吐着舌头的她,轻笑出声。她发现,自己竟觉得住在这里也不错。她可以想像自己在这里睡觉和写作业的画面。当然,若要在这里专注於写作业,那必须得是完全没在这里做过爱的情况下才可以。

像这次,她与丝做到中段的时候,肉室里就开始有股浓浓的味到。她们都因此而感到有些头昏,却从不为此皱眉。对明来说,最为显着的,当然是丝的体味:甜香、柔嫩,有点巷试花瓣,甚至很类似小孩子刚洗完澡的味道。丝以前的味道可没这么细緻,这都是因为明多次给予她能量的缘故。

而两人的气味之所以这么强烈,不是因为她们的整洁或肉室的通风设计有问题。明在这里呼吸倒不会觉得闷,含氧量几乎和在森林公园差不多。加强体味是肉室的功能之一,而这显然也是丝刻意启动的。一切都是为了情调,明想。

昨晚,泥的体味就不曾在肉室里如此瀰漫。

在发情到一定地步后,是没法专心读书的。但睡觉可以,他真想在这个温度适中的肉室里,抱着丝睡觉。也许,头还靠在丝的两腿间;这样有点太下流了,明想,却认为这迟早会实现。尽管她现在正在与丝做爱──而以后每个礼拜应该都会和她做上至少两遍──她仍不希望在日常生活里放入太多色情成分,那样感觉不太好。

虽然在明的内心深处,也觉得“偶一为之没有什么不行”,只是生活得如此快活,难免会让她怀疑自己是否能够继续维持理智。她还想继续上学,继续和家人相处,光是这两点点,就她拒绝让脑中的非常识取代常识,且她若是只专注於让自己享乐,而未顾及到丝的感受,那就太离谱了。

明已经让丝射过一次,后者的要触手却依旧是又硬又烫。十分专注於控制自己下半身的丝──她不希望又很快射出来──,身上的其他触手不是收到背后,就是随意瘫放在两侧。让次要触手尽可能远离明的脚和膝盖都,这样,她在和明做爱的时候,就不会有太多阻碍。

全身发红的丝,双眼迷濛。在这几分钟内,她的淫叫不会少於明。而丝也会在感觉最剧烈的时候,伸长脖子、半挺着胸,扭着身子。她和明一样,总是很快就找到最方便自己全力浪叫,也最能加速体内幸福感流窜的姿势。

她把双手放在明的背上,如此,也能藉着轻捏和轻拉,来向明表示自己期望下压的时机。

而在绝大多数时,丝都很喜欢把节奏掌控完全交给明。不过几天时间,明已经有足够的功夫在她上面导。

丝心里十分佩服,也非常有成就感。

剧烈的动作,使明不断甩下汗水。那些汗珠,原先是挂在鼻头、颈子和乳尖上;之中,来自乳尖的甩最远;多数都落到丝的身上,而蒸散的汗水,令室内的气味更加丰富。若汗水的落点是距离她们两公尺以内的,则多半会被丝背后的几只次要触手给用嘴巴接住。

在这样的过程里,明也把身上的几滴精液给甩下。先前,丝已经舔去明身上的不少精液,但还有些精液留在明的头发上。

明的头发非常长,就算不怎么弯腰,只维持蹲姿,她的几束头发也会贴在丝的胸部和锁骨等处;随着上下动作,那些头发甚至与丝的皮肤牵出一些黏稠的精液丝线即使以丝的角度来说,这样的画面也是十分色情。而明又积极拨弄她的乳房,本意是止头发搔出的痒,却她胯下的触手颤动的幅度更大了。丝想,就这样躺着,不多应些什么,好像有欠诚意;觉得这很不她的风格,於是很快的,她看着眼前的明。后者这下可是用尽全力,让丝既是感动,也难免有些点意不去。

丝想说几句讚美的话,却感到喉咙乾渴。从心窝痒到舌根的她,发现只有明的唾液和汗水,能够止来自她的体内飢渴。

很快的,丝改变身体构造,将脖子拉长。她在和明接吻后,再小心伸手,捧着明的双乳;先轻轻按压乳房侧边与下缘,接着是轻搔根部。明的上下动作,很自然的加强丝对她双乳的刺激;一点点的拉扯,无法多规律的连续按压,能够使她燥热的身体感到极为畅快。

丝的动,确实让明感到很温暖;尽管像这样口对口,会有点喘不过气。

明不得不承认,这个姿势还挺消耗体力的,特别是对人类而言。过了这么久,她的双腿经感到有些酸。丝早就察觉到明的些许不适,在这不算短的时间里,她可是一直都有在注意明的面色和喘息声。

又过约一分钟后,她先将一旁没用上的几只触手围住明的背,再稍微往下压。

“啊!”明叫出来,吓了一跳。丝对她露出微笑,并表示:“明可以再轻松一点。”

一直到这时,明才弯下腰,双手也贴到地上。丝舔了下她的耳根和鼻头,然后,趁她伸舌头应时,丝往上一顶。

睁大双眼的明,又叫了一声。她咬着双唇,眉头稍微皱起;就算只看这部分,丝也不会以为她有哪里不高兴。特别是自明嘴角涌出的笑意,已逐渐溢过眼角,丝想,舔湿双唇。

在刚才的相互配后,要触手又整个末入阴道里;先快速顶两下,然后放松;过不到几秒后,又再次向上顶,接着又是各两秒的慢速抽插;等明喘够气后,丝再逐渐加快速度。

在又交由丝来掌握节奏后,明淫叫得比先前都要来得厉害。瞇起眼睛的两人,就算只听着喘息声,也知道彼此真是相当陶醉。在这过程里,明的阴道不自觉的吸吮了两次。丝舒服到双手伸直,却也必须咬着牙,忍住射精的欲望。

明的双乳发胀,鼻子冒汗。不要多久,她的双眼就有些失去焦点。舌头再次伸长的她,唾液不断从舌尖低下,令她的喘息声变得细小。

丝晓得,这表示明快要高潮了。而闭紧双眼的丝,情况也是差不多。

这一次,先高潮的是明。半睁着眼的她,手肘贴在最后一跟肋骨下方;在稍微压迫那一对巨乳的同时,她的几滴唾液也迅速流过乳沟;使劲收起的双臂,除像是在努力抑制身体的剧烈抖动外,也更像是在控制甩落汗珠的方向。

此时,明阴道的吸吮力量,虽不如先前刻意去做的那般强劲,却是一波接一波。丝忍得很辛苦,但在同时,她也觉得很过瘾。终於,当明从高潮的顶端退去后,丝才放心猛顶两下,接着胯下触手胀大、颤抖,射出大量精液。

又一次,明感受到精液在体内沖刷的感觉;好几波暖暖黏黏的,而在失去处女之前,她还以为只会麻麻胀胀的。毕竟是经历过那么长一段时间抽插,而前次留在她体内的精液又未完全排出;这下,前后两团精液相互碰撞,把子宫口也给稍微挤开。

丝的浓稠精液,居然有和粥一样的成块质感。随着两方脉搏与筋肉抽畜,让位於阴道身处的精液微微起伏;现在,明感到全身放松。感受变得极为细緻的她,闭上眼睛。有好一段时间,她的脑中只有丝的脸庞、丝的身体细节,还有一道又一道的亮白光芒。而在那光芒之外,是深不见底的新世界。

性高潮的感觉居然能使人有如此近乎哲学与艺术的联想,明先是感到新奇,而过没多久,她又觉得自己真是太堕落了。

淫印天使(14-17)

4笑出声的明,高潮余韵还未结束。她晓得,自己不可以老压着丝。后者的喘息声很规律,好像睡着了。

觉得有成就感的明,仔细抹去额前的汗水。她小心翼翼的往左边翻身,一串“嘶噜”、“噗咕”声自两腿间发出。

位於丝胯下的要触手,从明的体内滑出;带有不少泡沫、部分还几乎凝结成块状的精液,差点就卡在阴道里。而在过了近十秒后,这些精液还是流了出来;迅速盖过阴唇,也在两腿间牵出黏稠的丝线;嘴角上扬的明,先尽量张开双腿,再伸手去接。

牵丝几乎全落到地上,大腿内侧变得既黏又凉;明的双手很快就盛满精液,而几乎同时的,她忍住大口嗅闻。接着,把手给抬高的她,鼓起勇气。她张大嘴巴,把精液往嘴里倒。她还伸出舌头,把手心和手腕等处的精液都给舔乾净。

确实很浓稠,且味道果然与其他触手射出的有差;明想,应该算是种野性的气味,和丝孩童般的外表不太相符。

虽然也是不怎么习惯的味道,明还是努力吞下;和先前一样,混着嘴里的唾液,用舌头拌一拌后,再慢慢的滑下喉咙。过快一分钟后,终於吞下嘴里大半精液的她,呼了一口气,因而不小心吹出一个充满弹性的精液泡泡。她脸红,轻咳一声。虽然附近没人,她还是掩住嘴,再用舌头仔细清理了一下嘴唇和齿缝。鼻腔里都是丝的精液气味,让明感到好陶醉两腿间继续传来“咕嘟”声,明不用看也晓得,位於自己阴道里的精液还未流完。有几次,几乎完全凝固的精液还真在里头堵住了。和泥的不同,丝的精液只要用手指轻轻一拨,就会再次通畅;明才刚这么想,就试着把右手中指戳得更深;果然,更多的精液流出,简直快要跟一座喷泉没两样。

即便不如抽插和射精的瞬间强烈,明仍打算好好享受这一刻。她也低下头,好好欣赏这之中的多数细节;为了不错过太多,她不把手指戳得更深,避免让精液一次流光。

精液一点一点的流过阴道口,这过程不仅会带来满喜悦与骄傲,甚至(实在有点荒谬的)充满神圣感;被触手生物夺走的处女,从女孩变成女人;经历一次又一次的高潮,并一次又一次的被体内射精;如此,明过去从未预料到的人生经验,却可能是她人生中最美、最充满光辉的一段。

明在和丝做完后,又过了五分多钟。肉室内,两人的体味已经散去不少,不到原来的三分之一。

丝躺在明背后,发出听来是含着手指的声音:“呜嗯──”

她们都沉浸在高潮的余韵中,丝那边还传出摩擦肉室地面的滑溜声。应该是她伸了一下懒腰,明猜。

从接下来的一连串声音听来,丝可能滑到离明有段距离的地方了。而为了把她们的体液给导引到一旁,她们周围有几处地面较为倾斜。明觉得那画面很好玩,不过,她决定等下再转头。

面色仍相当红润的明,颈子和乳房等仍在继续冒汗。她在哈完不知第几口气之后,余韵最强烈的感觉终於过去。一直到这时,她才觉得自己可以好好动动身体;避免有太多余韵中断的感觉,这可是很重要的。

明转头,看到丝的双脚;已经和人类几乎没有任何差异,而再往上一些,则是丝光滑的阴部,和丝的柔嫩腹股沟。

丝身上的纤细光泽,几乎能让明联想到绸缎。如果是在肉室外,直接迎接阳光的丝,身上还会冒出不少浓厚的光泽。像是刷了层蜂蜜,明想;她第一次看到时,还没有什么感觉,而如今──应该就是因为性高潮的缘故──,她的感性提升不少。

面对那样纤细、柔嫩的丝,明别说是吸吮了,连轻咬都舍不得;这表示她可能无法在肉室以外的地方与丝做爱,不过,若是由丝导,她一定又是很快就沉浸在当下的感官刺激中。

在丝的胸前,那对乳尖不是很明显的乳房,正随呼吸缓慢起伏。她的胸围比明小得多,不过,那种像是刚开始发育的轻盈坚挺感,是胸围大得惊人的明所没有的。

“应该好好珍惜自己胸部大小刚好的时期。”明说,也想起丝昨天上午所讲的:“能长出比你还刚好的胸部喔。”就算已经过了一天,这话听来还是相当失礼;丝刚和她接触时,还挺喜欢作弄她的。

丝仍有大幅度调整身材的能力,而很显然的,她之所以没那么做,全是为了配明的喜好。虽不清楚丝的想发,但明觉得,无论大小或形状,丝现在的胸部都很理想。明真想把脸贴在她一边乳房上,好好沉思个几分钟。

然而,在经历过一场激烈的性爱后,明的双腿已经使不出多少力气。光像现在这样维持挺身、开腿的姿势,就已经是她的极限了。

在开始休息后,几乎是彻底放松的身体,会比几分钟前还要拒绝硬撑;而现在使劲爬过去,会中断明体内的最后一点高潮余韵。

伸长脖子的明,眼睛再往上一些。丝正仰着头,发出很长很细的呼吸声,果然是睡着了。只看到丝的下巴,而不到丝的睡脸,是让明感到有些失望。不过,在经历过昨晚的冲突后,明猜,丝应该没法睡得多好。

在决定先别出声后,把头转来的明,低头看着自己的两腿间。因激烈交而搅拌出的白色泡沫,散落在丝的阴毛和腿关节等处;充分混丝的精液和明的淫水,远看就像是抹开的鲜奶油。

丝的精液还剩下最后一点,几乎不再往外流,而是在阴道口凝固;她明明是第二次射精,却比第一次还浓,像是不充分搅拌的粥。还是不比泥那些精液要来得强韧,明想,难免会拿来比较。

昨晚,被羞耻和不甘佔据心思的明,没仔细去看泥留在她体内的那块东西。

虽然既生气又害羞,她也不得不承认,自己是很好奇那东西长什么样;颜色的部分应该和精液一样,至於形状,则好像不是圆柱体;由於没用手戳弄过,所以只能猜测它的表面质感很接近脂肪。

丝也能造出一样的东西,明会在那把块玩意儿取出后,捧在手心,以鼻尖或下巴轻触。果然,明最好奇的,还是那玩意儿的触感。

从她不久前才把丝射在她体内的一部分精液给倒到嘴里看来,她一定会忍不住把那一块──也可能是“一团”或“一堆”──东西给放到嘴里咀嚼。

那画面真是下流,明想,自己竟然会在几分钟前做出那种事。即使是刚学会手淫时的她,也没料到自己居然会变成这样。

她在做的时候,也不是没想过这样会不会有些太离谱,只是太陶醉在那种满溢爱的感觉中,把她很自然的就把羞耻心给彻底麻痺把吞下对方体液的举动,给视为是爱的表现,这听起来很理;明虽然这么想,却还是为自己以后的形象感到有些不安。且以一般的角度看来,就算丝和泥曾给她灌食大量精液,她也不该那么快就试着去动品尝。

知道自己现在变成这样,明的心理虽然会反射性吐槽几句。但实际上,她却没有太多紧张的感觉,也几乎不感到痛苦,还对有点自己学会大胆嚐试,和更会享受人生,而感到高兴。

丝还要睡多久,明不确定。

“至少──”明小声的说,“再给她一小时吧。”

打了个哈欠的明,期待能找到其他打发时间的方法;而在思近半分钟后,她还是再次低头,看着自己的下半身;一直维持这个开腿姿势,让她觉得有些累;在伸展一下四肢后,终於躺平的她,往左翻身。

十多秒后,明觉得阴部有些凉。是她体内的最后一团精液流出去了,终於。

几乎完全凝固的精液块,把位於阴道口的精液膜──很早就形成,却几乎呈半透明──给挤破;而落到两腿间的精液块,看起来几乎像是一块被大略嚼过的软糖。

明只要用大腿和屁股去压,它就会散开来。

5关节处的皮肤对温度尤其敏感,而在刚碰触到时,她甚至觉得有些烫;位於阴道较深处的精液留在体内已经有好一段时间,所以里头几乎都是她自己的体温。

不仅是味道很重,还既黏又容易结块,通常全身都沾满这样的物质,是该感到有些困扰;丝的舌头很厉害,明想,无论是背部、阴部还是头发,都不会留下任何的味道或痕迹。像这样的细节,明通常都不用担心。不过,丝现在睡得很沉,没法立即处理;为了方便,明以后可能还是会带条毛巾过来。然而,这样的行为可能是多余的,丝看来也不是在很勉强的情形下为她进行这项服务(丝好像真的是非常乐意);无论沾在明身上的精液是自己的,或是泥的,丝都能够吃下肚。

明不希望丝在享受高潮余韵时,被这些琐碎的事干扰。而明还有个目标,就是要让丝多像现在这样,高潮到睡着。所以必须要有一套能够用於初步处理的东西,明想;虽然,她不讨厌精液覆盖全身的感觉。

又过了几分钟,高潮的余韵已差以几乎是完全消退。明把身体往左翻,打算用膝盖和手肘把身体撑起;而在起身的过程中,她因为乳头碰触到肉室地面而轻叫出来。

秉持着实验精神,曲起双手的她,十指轻触乳房,光这样她就已经很有感觉了。她咬住下唇,手指稍微用力。

“啊哈──”明很自然而然的叫出声,高潮过后,身体竟变得如此敏感。往后,她可能会在敏感度这么高的情形下,让丝的舌头清理她的身体。丝把舌尖往她的阴道里伸,不漏掉任何角落。

到时候,明可能会再一次高潮,说不定还会失禁。而那样一定很舒服,她想,脑袋里已经是一片暖呼呼。要过了好几秒钟后,她才觉得自己这样实在是太没有节制了。若是处於那种情况,她可能没法站起来走出肉室。而在多数时候,她不希望自己连走一段路都要麻烦丝。

即使连上两堂体育课,也不会累到到这地步;明晓得,今晚自己一定会睡得很好。但说不定──只是“说不定”而已,她对这种修辞很坚持──晚饭过后,她又会想要了。

手淫能带给她一定程度的满足,当然;但与丝做爱达到的高潮体验,是无法单靠自己的手指就能做到的。

全是年轻的缘故,明想,而爸妈在她这个年纪的时候,应该还没有性经验。

她摇了下头,把脑袋里新浮出的许多念头都赶出去;那些自行拼凑的画面,对父母时再过於冒犯。但到这个时候,她就是会忍不住去在意父母早年的性启蒙是什么情形。

之所以会如此,可能是因为先前曾想像过要和丝一起生孩子使然;话说来,明意识到,先前与丝讨论过的,“喂养”听起来也和养小孩有些像。应该期待吗?

其实她还不太确定,这部分丝可能更加徬徨。

“每个人应该都会这样吧?在有过几次性经验后──”明小声说,心理也吐槽;才不过三天而已,她竟然就已经可以把丝给压到地上了。

当然,会常常想到父母,一部分是源自对这种生活的罪恶感;一想到无论是现在还是未来,有不少事得瞒着爸妈──还是瞒一辈子──,就会让明有些心理压力。也不可能让姊姊知道,她想,虽然结论能用一句“这就是成长来带过”,但这样感觉又太卑鄙了。

过了几分钟后,明发现,自己实在没法让丝休息超过一小时;听起来有些任性,但温度一降下来,身上的精液就会凝固;皮肤长期不透气的感觉,真是挺不舒服的,且没说是跟同学出去却离家这么久,爸妈会起疑的。

她在清一清喉咙后,先叫一声:“丝──”

和先前的淫叫声相比,明这次的音量不算小。而丝依旧只传出规律、细小的呼吸声。她没有醒来。明打算靠近一点,在丝耳边叫第二声,若这样还不醒,明会亲吻她的脸颊,依然没效的话,明会考虑轻咬她的耳朵或乳房。

丝会叫出很好听的声音吧,明想,已经等不及了。

受情绪影响,明不选择用走的,而是用爬的;虽然丝没法看见,但明在地上爬时,无论是神情或手脚的动作,都尽可能显得轻柔、妩媚。此时,明的发情程度和几分钟前差不了多少。

然而来到丝的身旁,明第一眼看到的,却是丝正在溶化。

“咦?”明惊呼,用还没沾到过精液的左手小指揉了下眼睛。也许是眼睛里的泪水导致视线模糊,她想。而再次睁开双眼时,她看得很清楚:丝的手脚多处塌陷,全身变得油油滑滑的。

丝头上的触手几乎全黏在一起,整张脸的轮廓也变得很模糊。明体内的最后一点高潮余韵全消,一串强烈的酸疼穿过她的胸和胃。紧接着,是一股来自心肺深处的强烈紧缩感,让她差点喘不过气。

“不──!”明大叫出来,双眼涌出泪水。

她赶快抱起丝,后者的体温相当高。丝正在发烧!很快的,明的指尖发冷,双腿也因为瘫软而无力站起。丝的身体正在迅速崩解,而光像现在这样抱着,都可能会为丝的身体带来负担;明一边深呼吸,一边慢慢的把丝轻放到地上。

在一堆散去的黏液中,丝的五官稍微浮现。她的呼吸声,明还听得到。而试着把手放在她的背后,还能感受到一些心跳;还有生命迹象,不用感到绝望,明先试着这么说服自己。

然而,就算丝还活着,情况看来也不是很乐观;搞不好在过半小时,她会连这一点呼吸和心跳都中止。明不知道该如何解决眼前的难题,而丝没恢复意识,明也无法离开肉室。就算自己靠着摸,找到离开肉室的方法,又能够不顾羞耻心──直接穿上衣服、一身腥黏──的跑出去,她也无法从外界得到足够的救援。

不太可能有医生见过像丝这样的生物,明想;真的,一点希望都没有了;再一次的,明被绝望感给淹没。一直到这时,她才想起丝曾经说:“一天内做太多次,会造成身体负担。”

所以,那句话其实是丝在描述自己的情形,而非针对明的身体状况。这表示,她在和明做第二次的时候,身体是承受极大痛苦的?

强烈的罪恶感,让明全身冒汗。眼泪溃堤的她,张大嘴,发出哭嚎。

突然,明右手边的墙上发出“呼噜”声。不要两秒,一个大洞出现了。而在数不清的肉块之间,有一大团漩涡,由不规则的黑色与白色线条构成。

从洞中探出头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泥。她的五官比丝要来得立体,头上的触手也较长,身材不像个小孩,而比较接近成人。眼尾相当尖锐的她,有一双暗金色的眼睛。她的次要触手在腰部围成一圈,模样有那么一点像是草裙。

泥注意到丝,也看到明。后者全身赤裸,又沾满丝的黏液,哭丧着脸。

稍微睁大双眼的泥,把腰上的几只触手压下去。接着,她伸出右手,并将上头的三根指头伸展开来。下一秒,她用跟熟人打招呼似的语气,说了一声:“哟──”

泥在面对眼前的情况时,态度显然较为轻松。一时之间,明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虽然,泥的神情不带有多少热情,但也并非冷漠。她并非不关心自己的妹妹,也不像是为了报复或骚扰明而来。

再次见到泥,明虽会反射性的咬着牙,却也感到有些放心;丝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泥应该非常清楚。泥很可能有治疗丝的方法,光是冲着这一点,明就不打算和她计较先前的事。

而看到自己的妹妹变成这样,泥只稍微瞇起眼睛。即便过了不只十秒,她脸上的担心神色依然比明期待中要少很多。

拎起腰上触手的泥,一跨出洞口,就举起其中一只触手掩住鼻子。像使用手帕或折扇一样,明想,似乎比起丝的情况,泥更在意空气中的味道。

这一瞬间,明心中闪过的情绪,可不只有愤怒而已。而过不到一秒,她马上抹去自己心中的敌意,并於几下深呼吸之后再次提醒自己:现在看来只有泥能够救丝,为此,就算泥用十分傲慢的态度,要她为昨天的事道歉、磕头,甚至肉体上的服务,她都能会接受。尽管明现在完全没那个心情,但只要泥愿意伸出援手,明几乎能确定自己可以在不恨她的情形下,满足她到最后泥开口,问:“你们刚才做了几次?”

明眨了一下眼睛,答:“两次,在一个小时之内。”

“太密集了。”泥说,蹲下。在这不过几秒的过程中,她眉头紧皱,还常常瞇起眼睛。泥的脚有问题,明注意到了。莫非,泥用触手遮住嘴,就是为了掩饰因疼痛而扭曲的双唇,明猜,特别注意泥的嘴角。而泥一注意到她的视线,马上就把头往左偏。

过约一分钟后,泥慢慢跪到地上,说:“我们是靠性行为来摄取能量没错,但两次性行为的时间隔至少要半小时,若是面对充满爱意的对象,时间间隔最好再拉长一些,否则──”她伸出右手,用一根手指戳了下丝的脸颊;“噗滋”一声,指头整根没入,好像她刚才戳的只是一团果冻,“就会变成这样。”

明低着头,感到很疑惑,“丝为什么──”

“她怎么不告诉你?”泥说,稍微提高声调──显然觉得这是个极蠢的问题──“这孩子当然不会告诉你啦。听着,她才刚摆脱处子之身,而她选中的对象,居然在短时间之内就愿意和她密集的做那档事,这对於刚补充完能量,正觉得全身轻盈又充满活力的她来说,是求之不得的。”

确实,丝对明极为欣赏,特别是针对个性的部分;这也表示,在人类里头,明算是很离谱、很违反常识的,而这一点,泥也早看透了。面对她们,明不打算隐瞒些什么,但还是会感到有些不好意思。

泥把头转正,继续说:“就算听过前辈的描述,晓得事后会有些不适,这孩子还是会想嚐试。”

“什么样的不适?”明问,几颗豆大的汗珠滑过颈子两侧。而泥只是抬高眉毛,语气平常的答:“全身痠痛,据说就像和运动过度没两样。虽然如此,在我们这一族里,确实有不少人都对这种情况报有不少憧憬。有时,我还会听到几个人说:『像这样的经验,一辈子至少要体会过一次。』当然,我是一点也不羨慕啦。”

泥说完,又往左偏过头。叹一口气的她,像是正在注意脚下的什么东西,又好像只是纯粹想避开明的视线。

似乎,处在这状态的丝,既不是算是受伤,更无生命危险,明想,接着问:“所以──她没事啰?”

“当然没事!”泥说,音量瞬间提高,“这相当於我们这一族的宿醉。嘿,可别被她软趴趴的模样吓到了,现在的她啊,可是很强韧的,几乎能算是不死之身。”

这串描述让明有点消化不良,丝这几乎快化为一摊蜡油的模样到底是能不死之身到什么地步?

而在确定丝没有生命危险后,明除了好奇更多琐碎的细节外,也在意起另一件事:“所以,她并不是在极不舒适的情况下,与我做爱的啰?”

对丝以外的对象说出这样的话,竟完全不觉得羞;对此,不只是明,连泥都有些惊讶。后者在听完后,瞇起眼睛,看起来像是有意谴责明的道德观。

双方先沉默至少五秒,接着,泥把鼻子前的触手移开,改用一种挺乐的语气,说:“很难说喔,从姿势看来,你是压着她做的。说不定你的床上功夫十分差劲,让她觉得自己像是在跟大猩猩打架。”

泥说完后,笑出声。

明很难不感到生气,但此时,她心里感到高兴的部分是比较多的。

再一次的,泥掩住鼻子,说:“她身上的液体渐渐乾了,再过一到两个小时,她就会醒来了。”

最后家的时间也不算太晚,明想,又松了一口气。在她的印象中,自已从未在一天之内有这么多次的情绪起伏。

泥又叹一口气,说:“这孩子醒来后,一定会忍不住向我们炫燿就算她全身酸痛,仍是会觉得值得。刺激过得不如她幸福的人,却不带坏心眼,正因为如此,才让人更不舒服;令人羨慕的傢伙喔──”

泥刚刚不是说自己一点也不羨慕吗?明想,抬高眉毛。而前者正伸出双手,捏丝的脸。明也有个姊姊,而泥的行为和一般姊姊会和妹妹玩的差不多;掺有一点点的恶劣成分是被允许的。

不过,泥却用那六只粗短的手指,把丝的脸拉到与自己手臂等长的地步。

“她当然没事”,明记得泥的保证,却还是有些担心。

泥放开双手,丝的脸颊啪一声弹去。在这过程中,丝的脸没有松弛,呼吸声也未有多少改变,泥刚才的一连串行为,未对丝造成任何伤害。明是觉得挺有趣,但可不打算也试着玩玩看。事实上,她曾经想过,如果泥做得太过头,自己就要立刻以锁喉或直拳来阻止。

点两下头的泥,神情变得更加严肃。她转头,问:“你有打算和其他人见面吗?”

“什么?”明低下头,随便硬。刚瞇起眼睛的她,正专心检视丝的脸,没听清楚泥在讲啥。

泥瞪着她,一脸不高兴的说:“别开玩笑了,难道你把丝叫出来,就只是为了和她做爱而已吗!”

咬着牙的明,左边眉毛一连颤动了好几下。她不喜欢泥在提到做爱两字时是用谴责的语气,总觉得这傢伙根本是有心破坏她与丝之间的浪漫忆;就为了解除先前的郁闷(这之中有一大部分还是泥造成的),也做为讨论出现结果前的润滑看来,明不觉得自己做错了。而从她们紧张情绪的化解程度看来,明觉得自己动提议做那档事是再正确也不过的了。

明打算和泥表示抗议,但后来想想,真的把内心话都说出来,感觉也有些微妙。在又考虑不只五秒后,明决定,先保持沉默。

泥往右扭一下脖子,问:“先前,我和你提过的事:关於喂养我们一足的问题。你在和她做之前,都完全没谈过?”

“当然有!”明说,从地上站起来;而毕竟没穿衣服,她赶紧以右手掌盖住阴部,再让左手臂横过胸前。

明晓得,面对眼前的生物,这类遮遮掩掩的行为并非必要;但在热度过后,她希望恢复成那个有足够常识,矜持也至少有一般人程度的自己。

明看着泥,说:“我可是问了她不少问题。现在,我不仅知道你们族人的数量,也知道你所说的喂养是指什么。”

她以为这就够让泥感到惊讶了,而泥却只是稍微睁大眼睛。明握紧双全,继续说:“我不喜欢你对我做的事,但你的话确实让我想了很多。虽然我原本期待是让丝为我介绍,但我不想拖太久。我想早点与你们其他人见面,所以──你带路吧!”

下定决心的明,心跳得相当快。泥瞪大双眼,身体稍微往后倾;就算把拉至口鼻前的触手压紧,她也掩不住自己因惊讶而张大的嘴。

明等了至少一分钟,泥才把嘴前的触手放下。后者点头,有些结巴的说:“那、那就跟我过来吧。”

即便是作风最为激进的泥,也没料到明会这么乾脆。

原以为还要再过一周,才会有足够的进展,泥想,马上转身。明注意到她在起脚的瞬间,五官都。

果然,步行对泥而言很吃力。而有好一段时间,她却连哼也不哼一声。

现在的泥,不耐久站,每走一步都会痛,要她在这情况下勉强带路,明还真有点不忍心。

明不会因此觉得自己昨天的反击是错的,但难免的,她就是会在这时複习泥哭泣时的样子。

现在,泥又尽可能展现出自己坚毅不屈的一面。丝虽然会对明隐瞒有关他们一族的事,但在情绪表达上可不会像泥这样不乾脆。

“话说来,”泥在走了五步后,说,“这里可真臭。”

明转头,左右嗅了嗅后,说:“已经淡多了,至少到了这里,我几乎闻不到丝的味道。”

“我说的是你的味道!”泥说,看来有些生气。

肉室里除了丝的体味外,还有更多明的体味。这一点,明真的忘了,毕竟自己在多数时几乎闻不出来。

对於泥的抱怨,明感到有些不好意思。而令明感到意外的是,泥比她还要快脸红。

泥不再看她,继续往前走。

明是唯一愿意与她们这种生物发生性行为,并还会投入爱意的人。而目前只有丝受惠,泥身为同族,又身为丝的姊姊,不可能不完全羨慕。

所以,当她察觉妹妹与明之间的关系,已经亲密到没有可容下她的空间,甚至可能离她远去的时候,她──几乎是自然而然的──会萌生趁妹妹不注意的时候,使尽全力去践踏明的欲望。

而这不见得是忌妒──不知为何,明总觉得泥的行为不是源自这类情绪──而是她身为姊姊,看到代表一族全体出任务的妹妹,逐渐变为一名自私的人,让许多长久存在於她心中的观念受到挑战。

明几乎可以理解,但也觉得自己很无辜;泥以伤害她来达到教训丝的目的,而当时,她根本不晓得丝有背负些什么,也不知道泥当下的行为背后竟然还有其他理由。

把自己说成是造成多角关系的核心,感觉好像也有些自恋;然而,明已成为维持她们一族生存的重点人物,本来就会有如此结果。很显然的,她要是没有意识到这一点,才是真的非常糟糕。

似乎,对泥来说,明仍具有有一定的吸引力;虽还不能确定是否真如猜测中那样,但在面对不熟悉的事情时,总要先有个假设,才能够更进一步思考。这阵子,明在这方面可以说是经验丰富。

在丝的眼中,泥的行为虽然粗暴,却称不上是邪恶的。情况发展至此,泥与明的关系以算是极为恶劣,而明的强烈恨意,也已经对泥身体造成不少伤害。

明不晓得泥是否曾后悔过。而泥一定感到有些绝望。或许,她已经不期待能从明那边再得到──或至少挽──些什么。

想到这里,明必须面对一个自己刻意放到很后面的问题:泥不是个坏人吗?

虽听起来有点蠢,但在想了这么多之后,明就是会重新在意更基础的部分。

泥是为全族着想,但若只是提醒丝,有必要做到那种地步吗?泥在侵犯明时,表现出来的暴行,甚至透露出的恶意,似乎不能只以笨拙或缺乏美感来解释;即使真是如此,明也不该轻易原谅她。

而思考到这里,有一点明倒是可以确定。她很同情现在的泥,脑袋甚至还浮现出一种想法,如果她连泥身上的伤痛都不能马上治好,就甭谈喂养她们全体的可能性了。

所以,明若真的要做,有一部分也是基於实验精神。有关她的喂养能力,以及和泥之间的另一种可能。

在走了好一段距离后,泥红润的双颊已经变得苍白许多。稍微加快脚步的明,只花不到两秒就来到泥的身后。

明吞下一大口口水,心里有些紧张。而在几经考虑之后,她还是对泥伸出双手;动作实在不快,也毫不隐藏;事实上,她有意先引起泥的注意。

泥没转头,眼睛也未从前方移开。而光凭脚步声,她无法得知明加快脚步的理由;是右半边脑袋,和左侧腰、臀,这几个部位的触手感受到气流和温度变化,让她察觉出明的更多动作。

咬着双唇的泥,先稍微放慢脚步。当明用左手搂住她的腰,又把右手放到她的右肩上后,她呼一口气、停下脚步。

明已经有心理准备。泥可能会说些难听的话,甚至有可能会做出激烈反抗。

而在这一分钟之内,泥除了刚接触时有几下微微的颤抖外,没有其他反应。

双眼持续盯着前方的她,表情有些僵硬。她的这张脸,明猜,应该是装出来的;目的是为了掩饰心中的各种情绪;泥的心跳正逐渐加快,明可以感受得到。

见泥不怎么排斥,明柔声问:“你的身体,会痛吗?”

“很痛。”泥说,肩膀抽动几下;点点湿热的触感,开始在明的手臂上散来。

很快的,泥哭出声;从脸颊上滑落的泪珠,滴在她的锁骨和乳房上,也落在明的手上。

明走到她的面前,把她轻轻搂在怀中。泥把脸贴在明的双乳间,忍不住哽咽。

接着,泥以更小的音量说:“痛死了。”

6明听得很清楚。这一刻,泥感觉比丝还要幼小。

听到泥的啜泣声,明闭上双眼,感到有些难过。

不管先前如何,现在明只想安慰她。为此,明不惜改变先前的作风,说了声:“抱歉。”

泥缩着身体,既没有悔过的说“是我不对”,也没有任性的说“都是你害的”。

她只是一直哭,并越来越撑不住身体。一时之间,明也不期待她有什么新反应。

先搂着泥的腰,慢慢坐下来;接着,明几乎毫不犹豫的,亲了下泥的左脸颊。

后者的心跳加快,也露出浅浅的笑容。她应该是感到很高兴,但在过了快十秒后,却哭得更大声。

建筑於泥心中的高墙,都被明的温柔给彻底击垮。头几秒,泥确实是难过到喘不过气。而在同一时间,她长时间累积的压力,也终於得以全数释放。

对於自己否已能够完全理解泥的心情,明不感说;事实上,到了现在,明也没自信认为自己已经完全理解丝。

在遇上明之前,丝是怎么过的?这些生物在肉室里,忍受飢渴,经历不知多少个寒暑;光这时间的沉重感,就不是身为人类──又生长在一般家庭里──的明能够体会。

又过了不只两分钟,明继续抱着泥,说:“我还不能让你插入,因为我没跟丝说好。我也不建议你来硬的。你不想变得比现在还难受,对吧?”

丝发出低鸣声,慢慢点头。其实明不太喜欢到这一刻还如此提醒,总感觉自己强势过了头;难道说到现在,她在面对泥时,心里还是会有一些阴影吗?

早些时候,对看来已经无法忍耐的丝,明就可以有很高的容忍度。她背对着丝,试着唤那时的心理。

先把泥抱得更紧一点,并小心别弄痛她;伸出舌头的明,在舔去她眼角的泪水后,问:“即使如此,我应该还是能为你做些什么。至於方法──就由你来告诉我吧。”

再次点一下头的泥,慢慢向后躺。她不说话,但双手贴着乳房。

往右转身的明,侧躺在泥的面前。前者以右手撑起上半身,左手则横过腹前。

稍微挤压乳房,令两边乳头都抬高,这可是特别做给泥看的;明很注意自己的眼神,和双腿叠放的方式。

虽然已经有过诱惑丝的经验,明还是担心自己会造成反效果。这毕竟不是她挺擅长的事,而从泥脸红的模样看来,这些招式还挺有效的。

眼前接受自己服务的人,认为自己的身体有极大吸引力,明不可能不感到高兴。而她也晓得,是泥很容易满足,不是自己真的很有资质。

伸出双手的明,在泥的腰和臀之间来轻搔。接着,她慢慢摸上泥的乳房,用手指轻点泥的乳尖。她可以从泥的呼吸快慢,来判断泥身体各处的敏感程度差异。

明在她的腋下、和脖子等处嗅了好几下。上一次和泥接触时,她几乎无暇去注意太多细节。只对泥的精液气味有印象,明想,还不是多好的印象。

泥身体也是酥酥甜甜的,明几乎是每嗅闻不到五下,就会吞下一大口口水;和丝有些不一样地方是,泥的体香中,像小孩的部份很少;倒是有种成熟花朵般的野性质感,构成味道的核心;在较为内层的部分,则有一点果实熟透了的甘甜香气;光是这两大部分已经算是极为丰富,而位於更深层的一点生物性香气又紧接着加入,让明的脑袋又一时昏沉,感觉就和丝缠绵时没两样不要多久,明的阴蒂就勃起倒极限,两腿间也流出很多淫水。感到很兴奋的她,好想赶快把泥给压倒在地,然后像刚才对待丝那样,彻底接纳泥的要触手。

在这同时,明也有种出轨的感觉。其实,她先前抱住泥的时候,良心就已经发出不少谴责。

趁着丝昏睡的时候,跟泥做这种事;丝事后是知道了,可能会很不高兴;还是正好相反,明猜,内心一震;丝可没有彻底放弃令全族生存的责任,光看这一点,明就觉得她有可能会感到非常高兴。

昨晚,看见明两腿间流出泥的精液时,丝虽然在第一时间了解事情的严重性,却也很努力压抑住心中的欲火;当时,明没有提起,是为避免气氛变得更糟。她早就从丝帮忙清洁时的表情看出端倪,尽管如此,明仍提醒自己,最好别一下跑太远。

脚下的肉室地有些湿黏,因为三人都流了一些汗。依照先前的经验,明想,肉室至少有两个基本功能,分别是增强双方的体味,以及使部分域维持乾燥。

而启动肉室内的几个功能,显然需要耗费能量。在经历过昨天的冲突后,泥体内的能量比丝少多了。刚才,她使用传送门已经是极限,所以当明要求带路的时候,她只好选择用走的。

泥晓得自己的妹妹没事,所以,她是因为听到明的哭嚎才赶过来。就算多数时的想法可能和丝有差,她却还是很关心明。

明虽然不敢太期待,心里却已有一股暖暖的感觉。而不过是脚下有些湿黏,不妨碍她接下来要对泥做的事。

抬高左脚的明,跨过泥的腰;先呈跪姿,用膝盖与小腿轻夹泥的身体。接着,明弯下腰。垂下双臂的她,两手落在泥的肋间。晓得不能再给泥脆弱的身体增加负担,明小心撑着身体。拇指贴着泥的乳侧,再稍微让两膝向后移;几乎要把腰给湾到不能再弯的明,把乳房和阴部都贴在泥的身上,既是为了增加的兴奋感,也是为了测试双方的自制能力。

果然,泥腰上的触手蠢蠢欲动。如果可以,她一定会动插入明的身体;但这次可不行,早在几分钟之前,她和明说好了。明尽力会满足她,这一点,明至今已算是经表示得够清楚了。努力压下欲望的泥,顺着明的节奏。

明知道自己的胸围惊人,也晓得在这个时候,就别吝於分享。然而,看到自己这下弯腰,竟然把泥的胸部和锁骨都给完全盖住;视觉上的冲击,还是让明说不出话来。就算事后被泥说是要炫燿些什么,好像也难以反驳;明想,很快亲吻泥的嘴唇,先感受彼此唇外侧的柔软,和唇内侧的温暖、湿润。

闭紧双眼的泥,试探性的伸出舌头。过不到两秒,明就将她的舌头含住。在吸吮泥的舌头时,明的表情虽然温和,整体动作的激烈程度却不下於和丝亲热。

泥的应不怎么快,明猜,泥大概不那么习惯担任被动方。

受宠若惊的泥,睁大双眼、呼吸急促。她的舌头很长,足以缠住明的一边乳房。

泥若是全力吐出舌头,说不能塞满一个成年女性得阴道;想到这里,明决定要尽可能将她的舌头给留在自己嘴里。就目前看来,如此激烈的热吻,不会造成泥的不适;和他们的触手一样,平时收着,不表示就承受不起刺激。

不愧是异形生物,身体构造真是複杂;明一直在脑中複习这一点,而此刻,她却不会因为这些细节而起鸡皮疙瘩;相反的,她笑了出来;不是为什么特别的事,只是觉得在未来,她们还有更多可能性。

注意到明的笑声,泥以为自己是被嘲弄。后者有些生气的举起双手,轻轻敲打明的两边肩膀。没有立刻止住笑的明,则以轻轻抚摸泥的胸口和肚子来表示抱歉。

不只两分钟,明的嘴巴几乎没停过。她还故意发出啾、啵的声音,如果丝睡得不够熟,应该早就被吵醒了。为避免泥的不安感,明尽可能不以牙齿去刺激到她的舌头,也不会吸吮得太过用力。

一直扭动舌头的泥,也避免舔到明的舌根;那虽然可口,很有可能造成呕吐感。

泥眼泛泪光,喉咙中发出有点像是低泣的“嗯”、“呜”声。有些紧张的明,以为是自己的动作太粗鲁了。一直要到她看见泥嘴角的笑意,才终於放下心来。

两人四目相交,明正细细品味泥的表情。

而过不到五秒,后者却偏过头,好像想藏住整张脸。泥甚至还闭起眼睛,好像也不敢看已几近全身瘫软的自己。原来她是这么怕羞的人,明想。昨晚,泥在侵犯明时,又是如何压抑自己的这一面?这个问题,可能连丝也答不出来。

只要泥能乐在其中,一点矛盾感几乎可以忽略;决定就先这么想的明,伸出右手,托住泥的右乳房,然后轻轻的上下揉、推;无论是绕圈、按压或轻拉,都能让泥叫出来。而为了让她能顺利叫出声,明稍微把脑袋往左转,让两人嘴巴的间距加大。

只针对口腔刺激,可能会让泥很快冷却下来;另一个原因,是明想更仔细用双手去品尝泥的乳房。丝的胸部极为平坦,让明很想靠在上头沉思。泥的胸部比丝要大得多,却也能让明产生差不多的欲望。

明先把她的两边乳房都往上推,再同时放手;让它们自然垂下,即便是这么简单的动作,也都能让泥发出甜美的喘息声。

再次低头的明,舔过泥的嘴唇、舌尖和牙齿。和丝接吻时一样,明和泥在嘴巴彻底分开时,也会依依不舍的以舌尖碰舌尖。闭紧嘴巴的两人,让几乎完全透明的唾液液丝线提早断裂;在这之后,大部分的唾液都落在明的左边乳房上,少部分则是落在泥的下巴和脖子上。

明抬起自己的左乳,伸出舌头,把乳房上几滴唾液给舔掉。然后,她再次把膝盖往后拉,让自己的脸能够靠近泥的脖子和下巴。伸长舌头的明,试着把留在泥身上的唾液丝线给清理乾净;严格来说,明想,只是以较稀的唾液取代而已。

身体紧贴泥,明可以感受到她的体温已上升不少,心跳也加快许多。时机已成熟,明想,继续后退。

很快的,她的往下,看向泥的两腿间。在触手裙下,有一根胀得厉害的触手,它是泥的要触手,曾进到明的体内;上头的突起、温度,以及脉动,明都还记得;现在如此接纳它,表示过去那段不是挺美好的忆,以后想起来,还会有另一种风格;痛苦将被稀释,关键在於明愿意给予多少包容和体谅。

一些几乎完全透明的腺液,正自泥的要触手末端流出;明伸舌头,将那一点液体给舔掉;和精液比起来,这些腺液较不腥黏,但有另一种浓厚的感觉。

和其他触手比起来,要触手的用途和反应都非常接近常识中的男性生殖器;无可避免的,明的舌尖已经碰到那个俗称马眼的孔。

“噫──!”泥大叫,听来像是受到惊吓,又像是感到极为满足。

先前,她要明叫出像是唱犬的声音。明没听过唱犬怎么叫,但现在,她可以拿这来嘲笑泥。几分钟过去了,明一直没那么做。那不她的胃口。

和昨晚不同,明此时只想要扮演一个比平常更加温柔、体贴的角色。曲起双臂的她,捧起自己的一对乳房。接着,她的舌头使劲,将那只要触手推高。

当明把舌头收,改以嘴含住时,要触手有一大半就落在双乳间;非常害羞的泥,曾试着摀住脸,但因为手指不够长,她只够遮住眼睛;至於流涎的嘴角、颤抖的嘴唇,与敲出声响的牙齿,则几乎是无法掩饰。

头几秒,泥的双眼闭得很紧,后来还是忍不住偷看。明在含住她的要触手末端的同时,又以两手挤着双乳、对触手茎部上下磨蹭。张大嘴巴的泥,再次大叫。她兴奋不已,感觉好像从颈子到脑袋的血液都快要沸腾了。为了压下拥至鼻腔的激烈热流,她屏住呼吸。下一秒,她把脑袋往后一靠。

咚的一声,泥撞到头,显然没算好与地面的距离。而有肉室地面和她头上的触手做为缓冲,冲击并不严重。

谢天谢地,没有流出鼻血,泥想;她认为自己刚才的举动,确实阻止了可能令气氛变得奇怪的事件发生。

明被她吓了一跳,但没停下动作。

呼一口气的明,稍微用力,用乳房包住泥的大半要触手,也将舌头舔向那盔状末端的边缘。

无论是口交还是乳交,明都没有多少概念。前两天,她与丝做的时候,有好几个部分都只是模仿成人影片里的动作,要不就是全凭直觉。而那两次,同一时间又有着插入动作,所以丝能得到足够的刺激;泥就不确定了,虽就目前的观察看来,她的身体比丝还要敏感;明尽管缺少自信,却又不想打破先前的约定。

由於不清楚下来该怎么做,明在使劲吸吮泥的要触手时,曾口齿不清的问:“你觉得呢?接下来要──”

几乎是整个句子都化为一串“咪噫”、“呼呜”的声音,而泥竟然听得懂;一连喘了好几口气的她,一边努力抬起上半身,一边断断续续的说:“乳房、我,噫呜──很喜欢,但我希望更你改用手。”

“不是怕我太辛苦吧?”

“不、咿──”泥摇头,同时使劲咬牙。

抬高下巴的明,慢慢把泥的要触手从自己的双乳间移出。

接下来,明伸出双手,先以两边乳头轻压泥的触手根部,再以右手握住她的触手茎部,左手掌则在末端细心搓揉。动作看来是更为複杂了,让明的上半身发烫。她觉得很新鲜,却总认为这不比乳交来得有画面张力。然而,从泥扭着下半身的模样看来,这远比用乳房贴弄还要能够给她带来刺激。

约一分钟后,明再次含着泥的触手,问:“还有吗,嗯?”

“啊──!”泥弓起身体,吐出舌头。见效果不错的明,又多讲了几句:“还要我怎么做,嗯,你没有什么点子吗?”

明在说完后,还刻意把口内唾液搅拌、舌头滑动、嘴唇轻吻,甚至泡沫挤压的声音,都从嘴边发出。

又一次,泥弓起身体。全身冒汗的她,乳房胀大了一些。

虽然,泥的头紧皱,嘴唇也好像快要咬到破。而明还是可以从一些小细节看出,泥非常喜欢她边含边说话:像是挺腰,以及试图用双手按压明的头。

不要多久,明就感受到嘴里的触手从边缘到末端,温度都变得相当高;从根部那几下颤动看来,泥应该是要高潮了。

但泥紧抓肉室地面,强忍着。过约五秒后,满脸通红的她,抬起头来说:“我有个要求、啊、很羞人,也很奇怪,但能不能──”

“哼嗯?”明刻意乎出这一声,弄得泥必需闭上一只眼睛,才能稍微止住快要射精的感觉。

泥真的是使尽全力,才得以说出话来;不该再闹她的,明知道,但就是忍不住。

点一下头的明,努力压下笑意(她若真的笑出来,泥可能会马上高潮)。泥在很快喘了几气后,小声的说:“拜託你,就这样,哼几段”

泥没讲完,但明已经听懂她的意思:她希望明含着的要触手,哼出歌来。

的确,明想,这是个挺难为情的要求,也那么有点好笑。而泥所期望的那种感觉,明完全能理解。

之前,明在给丝含住乳头时,也曾有过类似的想法,但只是一闪而过。毕竟多数时,她都专注在丝抽插时的节奏,无暇要求更多。

以后对丝一定也用得上这一招,明一边这么想,一边思考该哼些什么。

在考虑不过到五秒后,明选择一首摇篮曲;不是她从哪里听来的,而是临时编的。

明才刚开始哼,泥就变得比刚才还要投入。后者的乳房和鼻头子都大量出汗,但又尽可能只扭动上半身,不干扰明对她的要触手的服务。

明看到泥流下泪,心想,有这么舒服吗?或许真的是因为摇篮曲的效果,而不单是因为嘴里的震动。先前,明已经让她敞开心房,现在,明又在她心里建立起一种极为温暖的形象。

然而,知道自己能确实带给对方温暖,这种无比满足的感觉,明想,原来在泥的身上也能得到。

过约一分钟后,泥再次弓起身体。曲起四肢的她,这次虽然张大嘴巴,却没有大叫。

这种身体不受控制的感觉,泥昨天就经历过。

明在感受到来自她屁股的连续颤抖时,也发现那只要触手(正被自己的舌头和口腔内壁包覆)已经胀热到极限。闭起右眼的明,赶紧将要触手的末端推至唇后。

“啊──!”终於,泥叫出声。她在射出之前,还偷绕了两支腰上的触手到明的脑后。她想趁明不注意的时候,压住她的头。

而泥很快就发现,明的嘴巴没有离开要触手;正好相反,明的嘴唇贴紧触手末端,好像不打算让任何一滴精液流出去。

把头往后仰的泥,射出大量精液。明的头发,被那两只几乎贴在脑后的触手给染白一大片。

泥腰上的其他触手,也分别对准明的胸部和大腿射精,有不少还流到明的两腿间。

明而明正专心应付嘴里的要触手,几乎没注意到这些细节。

要触手不仅感度最高、最为硬直,射出的精液量也比其他触手都要来得多;屏住呼吸的明,迅速吞嚥。一开始还好,但不到五秒,她就觉得有些应付不过来了。先是喉咙有些痛,这样的量,即使是喝水,也会有点受不了;虽然她努力贴紧,但一些精液还是从嘴角喷出去。

嘴里早已没有能容纳精液的空间,明想,除了鼓胀着脸,还有其他分散负担的方法;於是,一些精液进到明的气管,还随着她的吐气,从鼻孔流出去。

虽然无法吸气,但继续含着泥的触手,慢慢把精液往肚子里吞,这种满足感,多少能让明忘记自己的不适。也幸好,泥没让先前堵住她阴道的塞子再次出现。

那可是很危险的,明想,松一口气。

到了后半段──也就是泥的要触手变得没那么胀热,精液也只是一点、一点的射出──时,明开始慢慢能够呼吸。如此缓慢,吸进肺里的空气一时还真不是很足够。然而,鼻子里满是精液的味道,却让明有种平静的感觉,好像含着泥的要触手本身,能感受到一种──意境,听来有些荒谬,但此刻,明真的这么想。

7瞇起眼睛的明,先是动了动嘴唇;到最后,她还是得用上舌头,才能把几乎黏住的嘴巴给打开。

要触手已逐渐瘫软,明用舌头把它轻推出去。接着,她把它抱在胸前。

这只要触手原本有可能被触手裙埋没,而明继续让它贴着自己的乳房,用心跳把它从末端到根部都给震出浅波。像疼爱刚睡着的孩子一样,她用小指和中指轻轻抚摸它。

受到这样温柔的对待,泥的要触手又射出一点精液。明张开嘴,试着稍微吸一大口气,却不慎呛到。她只咳了两下,就把气管里的精液给逼出去。不严重,她想,幸好如此。如果她咳到想吐或喘不过气,可是破坏很破坏气氛的。

明擦掉鼻子下的精液,也把脑后和胸部前的精液给抹掉。光这么简单处理,她晓得,是不可能抹乾净的;而在又看了下手掌上的精液后,她一时兴起,将身上的精液给集中在两腿间,像是盛着一杯浓浊酒似的。她这样做,这纯粹只是为了好玩。

在得知她们得靠着特殊方法才有可能使自己怀孕后,这些精液就成了明可不用担心,甚至是可以尽情把玩的东西。特别是将之集中在阴部,这种视觉上有点危险的感觉,特别能让她陶醉在其中。

当然,明也不忘注意泥的脚。泥射精之后,肌肉变化得相当快;先是收紧,一点类似三头肌的轮廓自小腿出现。她不仅浮现两排脚指,连踝关节也变得比较明显。

不要十秒,泥从大腿到脚底都开始变得像人类;至於她的双臂,好像也快脱离原来的肉柱模样;变化的过程不算慢,有点接近植物发芽或开花的过程;非常优美,明想,很希望能拿摄影机录下来。

虽然泥的脚指还是连在一起,且可能还不能跑或跳。但至少,她能够顺利走直线,也不再那么容易感到疼痛。半睁着眼的明,再次看向泥的上半身;因高潮而变成桃红色的身体,看来不再那么病厌厌或杀气腾腾。

再给予泥几次能量,她的身体应──无论是自脸颊或阴部开始──该会也像丝那样,渐渐转为淡樱色;她的手部未出现够多的变化,明想,丝也是在与自己做第二次之后,才长出更多手指。毕竟是身上有许多次要触手的生物,抓取等简单的动作光靠它们就足够了。

明还注意到,泥腿部的皮肤颜色变浅,线条也变得较为均匀先前,泥的腿上有不少方型的深色黑块,那些都极有可能是淤血。明咬着双唇,晓得自己不可能直到现在才发现。其实,她的一部分意识早就有在这些细节,所以才会在替泥口交的时候,刻意避看泥的双腿。

在这之前,明乎不感到自责;而在这之后,她也不用感到有什么过意不去了。

摊在地上的泥,大口呼气。有好几分钟的时间,她嘴里只小声念出一些明听不懂的话,好像是在忆刚才的过程。似乎有一小段时间,她真的是睡着,也许还作了一场梦。

要过了约两分钟后,泥才再度睁开眼睛。她一注意到明的视线,就马上坐起来;速度之快,简直像是用弹跳的。先将自己腰上的触手整理一下,再把两腿间的要触手给收起来;明不觉得她在做过那一番整理后是有多大差异,不过明很喜欢她低头、跪坐的模样。

明把身体往前倾,问:“现在如何?”

下一秒,明用力眨了下眼睛,将一个大大的嗝给分段吐出。如此,才不会将她胃里的精液给翻出来。

“好多了。”泥看着自己的双腿,说:“可说是从来没这么好过,比上次和你见面时还好。明,你真是天才。”

因为这种事而得到称讚,让明既感到高兴,又觉得有点难为情。

“现在,我又可以在附近『开门』了。不过,在那之前──”泥舔一下左边嘴角,看向明。后者正摸着肚子,觉得自己晚点可能吃不下午饭。接着,也许连续两天,她身上都有满满的精液气味。

明一时太投入,没想到以后的问题。或者该说,她只想着肉室里的行程,忘记晚点还要家,以及星期一要上课的事。学校可以请假,家里要怎么办?还是说她得喝下一堆水,再泡澡超过五小时,把那些味道都逼出来。

就在她正感到烦恼的时候,慢慢靠近的泥,伸长舌头,替她清里身上的精液。

明睁大双眼,叫了出来。泥在舔到她的耳朵和腰时,还忍不住笑出来。

明的头发和头皮,泥清理时都特别仔细。和丝一样,泥只需要轻轻让舌头滑过去,就能让黏附在上头的精液就全落到嘴里,之中也包括先前丝射在明身上的。

抬高双臂的明,一连叫了好几声。而听着泥的吞嚥声,会让身体更有感觉;明也注意到,自己又流出不少汗。

已经有好一段时间没摄取水分了,明想,难怪觉得有点不舒服。她不可能只喝精液来解渴,於是问:“你能帮我弄些水吗?”

未立刻停止舔舐的泥,右手稍微抬高。她把头靠在明的双乳间,看着一根肉柱就从肉室墙上伸出。

她把明的手拉过去,说:“左手抓着它的茎部,右手则握住末端,往左边转一下。”

立刻照做的明,马上听到“啵”的一声。肉柱分成两段,这下,她两手各拿着一根。

泥舔湿双唇,说:“把嘴对着它的尖端,用吸的,双手也稍微使点力。”

和刚才一样,明照她说的做。

一开始,明曾以为里头的水会很腥,说不定嚐起来就只是稀一些的精液而已。

不过,她舌头一碰到水,就很惊讶的发现,嚐起来不仅极为顺口,甚至还相当甘甜。很快的,她把肉柱里的水都给喝下去。是解渴了,但喝得太快,让她有点想吐。

明右手扶着头,想把噁心感压下去。

突然,泥抱住她。

伸长舌头的泥,显然有办法减轻明的负担。而当她的舌尖又伸出几丝细长触手到明的喉咙里时,明是真的有种强烈的呕吐感。

为避免场面变得难看,明有点想推开她。

而泥抱得很紧,并说:“不用担心。”

“很髒──”明强调,脸已经绿了。

“我说不髒”泥说,语气极为认真。

实在忍不住的明,腹部一缩,里头的东西都翻了上来。然而,接下来的场面却不如她想的那般噁心。

泥用那两根极为细长的触手,瞬间吸走那些从胃里翻出来的东西;明先是这么以为,又发现,又似乎不是那么简单。

呼出一大口气的泥,把那两根细长的触手收来。舌头在滑过明的嘴唇,又牵出几条细长的唾液丝线;泥边笑边说:“我在你的胃里开启漩涡,把精液和未消化的早餐都给送走。”

泥口中的漩涡,指的就是那扇传送门。在不久前,她也用“开门”来描述这个法术的启动程序;明搞清楚了,觉得这招真是方便。

泥对她微笑,继续几分钟前未完的事。明还剩下胸部、双腿,和阴部未清理,而泥刻意把这三个部位留到最后。刚才经历呕吐的感觉,让明对性刺激的感受变得有些迟钝,但那也只限於头半分钟而已。很快的,泥的舌头又让她的阴部发热。

咬着牙的明,乳头和阴蒂都再次勃起,嘴巴更是吐出和几先前差不多的喘息声。

和丝做过两次,刚才还为泥服务,现在却又如此;明想,自己的性欲彷彿无底洞,比泥的漩涡还要深。

满脸通红的明,好想偏过头。可泥的舌头好温柔,简直和丝一样;明觉得,这时若把视线移开,就太失礼了。

明尽管已经很清楚前因后果,脑中的理智却还是忍不住质疑,这真的是泥吗?

那个曾逮住她、带给她带来不少痛苦经验的触手生物,如今不再摆出傲慢的态度,还自愿服侍她。

前后的差异之大,让明的戒心一时之间仍未完全解除。泥多少能察觉到她的想法,所以更靠着行动来强调自己此刻的心态。她在舔明的双腿时也很仔细,而在过约一分钟后,她还用自己的胸部与其他触手去贴着明的小腿肚。这些动作显然和清理无关,纯粹只是泥很喜欢挤压皮肤和肌肉的感觉而已。

伸长脖子的明,先是抬高左脚,然后是抬高右脚。泥在舔她的腿关节和脚底时,特别多来了几次。泥像小孩吸吮奶嘴那般,吸着明的每个脚指;在仔细舔过每个脚指缝后,她才确定自己有把明的双腿都清理完。

往后退一点的泥,低头看明的脚掌。

明并拢双腿,感觉更不好意思了。很显然的,泥对自己清洁效果极为满意。

咬着牙的明,感觉自己几乎要被罪恶感压垮。考量到这些生物的健康,她认为,下次该用比较单纯一点的处理方式。

而当泥抬起头时,明口中各种表示阻止的建议就吐不出来。因为,她看见泥又露出彷彿正经历高潮的红润脸庞。

果然,前几分钟的对她们来说,也是很享受的吗?明想,嚥下口水。泥对她露出微笑,那张微醺似的脸,好像随时会打出一个陶醉的饱嗝似的。

还有一处,泥还未处理。不好意思让她等待太久,明自行把两腿分开。在肉室里,明已经有好一段时间都没穿上衣服,即使如此,当她做出这个动作时,还是会羞到闭紧嘴巴。

再次吐出舌头的泥,把脑袋伸向明的两腿间;先是舔膝关节,接着是阴毛,然后才是阴蒂和阴唇。到此,明对她的任何一下舔弄,都无法忍住不叫。

泥不仅舌头相当灵活,呼出的鼻息也是既热又密集。先绕着阴蒂转圈,接着是贴向阴道口;几秒钟后,她使劲全力的,把舌尖往里头钻;明察觉不对,赶紧说:“等等,我还没──呀!”

黏滑的“滋咻”声响起,泥的舌头进入阴道深处;闭紧双眼的明,不断大叫。

泥的舌头往各个方向钻动,一下就把大量的精液和淫水都给舔下肚。

不到半分钟,明就伸直脚掌、吐出舌头。她不单只是高潮,还失禁了。

泥在感受到温热液体的头一秒,就把嘴对上。她把明的尿液给一口一口、咕嘟咕嘟的喝下肚。过约一分钟后,泥慢慢的把舌头收来。

自己的第一次失禁竟然是献给泥,在这之前,明可是连想都没想过。面对这般突然的攻势,明即使全身瘫软,也想抱怨个几句;但泥很快抱住她,显然打算用撒娇来掩盖那一点罪过。

很快的,明注意到泥的双手;无论是形状和指头数目,已经变得和人类没两样。所以无论是哪一方高潮,触手生物都可以得到能量;连眨好几下眼睛的明,现在晓得了。她看着怀中的泥,有点谴责味的说:“该说你狡猾吗?”

“抱歉。”泥在她左乳房前转头磨蹭,笑着说:“我想,我有点被你宠坏了。”

肉室里,一切依旧:大窗未随着丝失去意识而消失,肉室的光线和地材质也依旧运作正常。这样的地方,即使不论生化上的成就,在艺术上的潜力也相当惊人;虽会让人联想到女性的阴道,明想,或许还是足以被称为“名器”的阴道。

然而,在此处待久了,便很难讨厌眼前的景象;她已经学会欣赏这一切。和一开始进来时不同,现在,明在肉室里会觉得很有安全感。在这里,她可以安心抛开拘束,表现出自己最真实的一面。要是没来到这里,许多美好的事她都将错过:认识丝,成为女人接着又认识泥,明想。晚点,她还要认识更多人。明低下头,看着自己光溜溜的身体,她咳了一声;在确定喂养就只能透过性行为来达成后,她常常会觉得很不好意思。

和泥做过之后,明已经可以大致想像自己一次为多位触手生物服务的画面;不只是要接受他们的抽插,最好还要愿意让他们都射精在自己体内,就算之中有几位与人型相差甚远也一样。

或许,喂养他们不会比养一个小孩来得困难;既然们已经有好一阵子都缺少喂养者,就表示她们其实可以好一阵子都不做爱;也许一个月只要做一次就行了,可那样会寂寞吧?明想,看向丝。后者身上的黏液减少,塌陷的轮廓与关节也变来。

全身几乎都融化过一遍的丝,一开始就没有什么大问题。现在,她虽然还没醒来,但已逐渐恢复原状;曾经软软烂烂的身体,在短时间之内又自动重建至筋骨完好的模样;这究竟是什么样的原理,明很难想像。

又经历两次高潮的丝,身体没再出现其他色彩;即使吸收两次能量,她的肌肉线条和触手数目等都和几个小时前没两样。看来,丝的身体进化已经到了顶点,明想;如果只看做爱数目,泥似乎也差不多。

明抬高眉毛,觉得这些生物的潜力应该不只如此。

泥正用刚长齐的手指,轻轻抚摸明的腰与乳房。稍微低头的明,面露微笑。

泥那双眼尾尖锐的金色眼睛,总是恶狠很的瞪着明。现在,她面对明时,只透露出善意与顺从。

泥的线条脸部依旧比丝尖锐,这也使她看来要比丝来得成熟一些。虽然这两个人是双胞胎,但外型却彷彿差超过三岁。

单看体型的话,泥应该比较偏向明这个年龄的女孩。而明又长得比同年龄的女孩还要成熟些,无论是胸部还是脸蛋。

特别是胸部,明想,左手搔着脸颊。靠在她怀中的泥,常不时低下头;先是使劲嗅闻,然后嘴唇贴在明的一边乳房上,好像是在感觉底下的心跳,或纯粹只是享受那柔软的触感。

明记得,自己的腿比较吸引丝,而泥则显然比较喜欢她的胸部。

泥在明高潮后,不只是长出一双人类的手,头上的触手末端也出现一点纯黄色。和丝头上的冰蓝色一样,这些色彩纯粹就只是装饰;明猜,在这类特徵出现时,应该就表示她们体内的能量其实已经多到快要满出来。

露出得意笑容的明,一边抚摸泥的颈子和背,一边望向大窗外。

太阳的位置依旧高得很,这表示他们从谈话到迎接性高潮,可能最多只花了一个小时;现在还是正午吧?明想,肉室里没有钟。而她也没有带手錶的习惯──由於走路时总是不特别注意,她常常会刮伤这类配件──。

明有一只手机,相当旧的机型,是手基刚进入彩色萤幕时代的产品;缺点是开机后,要等不只一分钟才能进入电话簿,优点是待机时间很长,一格电可以撑不只两天。

而那支手机也没在包帮里,因为她不希望与丝在一起的时候,会被任何人打扰。应该带来的,她想,开震动就好。明不确定自己在肉室里待了多久时间,只晓得自己从未这么长时间没穿衣服。

就算是在洗澡时也一样,明想,先稍微计算一下:与丝做第一次时,她因为祭出言语攻势而让丝快速高潮;到了第二次,她和丝做得还算久;两次加起来,应该至少有半小时。

泥最后的舌头服务是个意外,明很快就达到高潮,而前半段还是花了;虽然只有口交和乳交,但把交谈的时间算进去,应该也花了至少半小时。

根据泥的资料,丝失去意识后,至少要过一小时才会醒来;扣掉和泥接触的时间,应该有将近三十分钟,明想,觉得这么一点时间就够用了。

要去和其他触手生物见面,而就算每位都分配至少十分钟,明也不敢说这样就算是“认识”他们。在那之前,她还是把注意力先放在泥身上。

随着泥的轻抚,明的身体又渐渐热起来了。她觉得怀里的泥很可爱,忍不住又抱得更紧一点。

下一次,明会接受泥的插入。也许过不到几天,她就会和她们做到连站都站不稳的地步。

别再浪费时间了,明晓得,“我想,是时候该与其他人见面了。”她说,搔了下泥的颈子。

泥屏住呼吸,背脊发出一阵颤抖。约两秒钟前,她把明的左边乳头含到嘴里;一股稍强的吸吮感,让明叫出声。

泥显然忘了自己一开始的任务,而就昨天的事看来,她不该如此的。才没有忘!泥在心里反驳。嘟起嘴巴的她,只是想再享受一下被明抱在怀中的感觉而已。

那不和跟丝一样了吗?她想;彷彿听到明和丝一起吐槽的声音,赶紧将嘴巴张开。

下一秒,泥闭上眼睛。正在用力深呼吸的她,刻意不去看明的胸部;但残留在脑袋理的柔软触感,还是令她身上的触手蠢蠢欲动。

泥决定做些别的事来转移注意力,但又不想哼歌或吹口哨;那样做,欲盖弥彰的感觉太强烈了;明应该会觉得很可笑;而一想到昨天的事,泥又觉得,能让明发笑是再好也不过的了。只是,明的性欲也会被明的笑声激起。此时,她们都决定要节制一些。

明起身,动作有些无力,还摸着肚子。泥看到了,想起明的胃刚被清空,现在应该饿了。

泥举起右手,往身后的大片空间轻挥一下;动作虽然不算俐落,却有点戏耍的感觉。明晓得,泥相当喜欢自己新长出来的手指,乐於让它们在这种细节上也展现出魅力。

在发出一串“噗噜”、“呼噜”的声响后,地上一共升起了五根肉柱。泥用腰上的触手指着它们,一一介绍:“最左边的,室里头添加大量矿物质的纯水,而左边倒数第二个的,则是配人体电解质所调配,嚐起来鹹鹹的──。

就是矿泉水和运动饮料嘛,明想,原来肉室里也弄得出这种东西。她在听泥讲解的之前,就先抓了一根来嚐嚐;虽然有点粗鲁,但这是认识新食物的最直接方法。

笑咪咪的泥,继续介绍:“另外三个是流质食物。”她还稍微提高音量,强调:“都是低热量的喔!”

听起来不太可口,好像是给婴儿或老人吃的东西;明先是这么想,但还是嚐了一口;味道比想像中淡,口感也比想像中稀薄,好像放了太多水的粥,但不至於难以下嚥。

泥在介绍这些东西时,表情很得意。好像是她亲手做的料理,明想,应该就是这么一事。

肉室能够养活从外头进来的人类,却养不活里头的住民。对此,他们又是怎么看的呢?明在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表情有些严肃,这让泥有些担心,怕是自己刚才的行为又让她感到不少压力。泥竖起右手食指,说:“份量有点多,不用全部吃完没关系。”

和丝一样,泥也会担心自己新展现出的异形成分会导致明的不快。的确,一名全裸的女学生,几乎啥也没问的旧举起一到两根肉柱;两只手对它们又捏又按的,喝着从里头流出来的东西;这画面除了色情外,还有点超现实;也只有明才会习惯的那么快,这一点,不只是丝和泥,连其他触手生物也会感到意外。

泥表现得如此体贴,却又露出有些不安的表情,实在让明感到很不忍心;喝完最后一根肉柱里的东西后,她在泥脸颊上亲一下。

为了让泥放心,明又再次露出微笑。

与几分钟前不同,现在的明,十分享受胃里的些微鼓胀;一种彷彿修复体内脏器的舒适感,一路从体内扩散到体表,好像比吃普通食物还要来得健康;不过几秒,她身上的疲惫感就消去大半,双腿的酸疼也减少许多。

这表示,可能到了晚上,明又会想要了;而就昨晚的经验看来,这是很有可能的。

现在,明无论是生理还是心理,都不愿意把力气浪费在手淫上。因为还年轻,容易发情是理所当然的;明想,两手摸自己的肚子;现在,有两位触手生物渴求这个身体,不久之后,还会增加到五位;不是“只”,是“位”,她很重视这点,虽不知一般人会怎么想,但丝的看法,明完全同意;要把他们当成是和人类差不多的生物看待;事实上,从种种迹象显示,这些生物无论是的生命力还视精神强度都远高於一般人类。她们的脑袋也不差,明想,智商也许高於平均值,而这或许也是他们难以找到喂养者的原因之一。

在明举起最后一根肉柱前,泥就已经在忙漩涡的事。

“会有点久,”泥说,举起双手,“在身体充满能量后,我反而要重新掌握施法的手感。”

原来她就称这些“启动特殊效果的过程”为“施法”,明想,以后应该会看到更多。

过快三十秒,漩涡成功开启;发出“咕噜”、“呜噜”、“哇吱”、“嘎啦”

的声音,好像有许多猴子或蝙蝠在里头大叫。

刚吞下一大口口水的明,小心翼翼的来到漩涡旁;黑色与白色的线条在洞内打转,她想,看超过一分钟铁定头晕。

泥在呼一口气后,说:“虽然看来是一副油腻腻的模样,摸起来却几乎没有感觉。”

为了向明证实这一切都很正常、无害,泥把右手食指伸到漩涡里,故意去碰触那些黑白线条。

但眼前的漩涡,无论是声音还是整体规模,都比之前要来得大;真的没问题吗?明想,仍有些担心。

右手摸着后脑杓的泥,很快向明坦承:“其实,这大小也有点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尽管是施展再熟悉也不过的法术,泥还是不小心使力过度。她晓得,明刚才给予她相当多的能量,这种全面性的提升,得花一段时间去习惯。

“但像这样的意外,仅仅只会出现在施法上。”有些脸红的泥,强调:“和做爱不同,我们对后一项比较有天份。”

的确,明想,丝不曾因为肉体成长而导致她受伤,泥也不曾如此。为了让明更加放心,泥选择将气氛的尴尬,转至她们较为熟悉的方向。

明知道,太轻易相信人是不智的。但以利益计算来说,把她害死,对大家一点好处也没有;光就这一点来看,她就相信泥不会让她陷入危险之中。

都到这一关头,还害怕泥有什么心里变态,也实在有些过分;明想,又认为泥有什么阴谋,只是掩藏自己心中恐惧的方法;过快两分钟后,明承认,自己很怕进到漩涡里。

先咬牙、屏住呼吸,再皱紧眉头,以一附无比坚毅的样子来面对;接下来,试着伸脚、往里头踏;尽管以经尝试过好几遍,明就是无法克服。

像是排队一阵子后,终於能坐到云霄飞车,却突然反悔;也像是在牙医即将为她拔牙的前一刻,大喊“暂停”或“我要退出”一样;这两件事,明可从来没做过。现在──说像个任性的小孩是有点过分──,但她承认,自己实在不够坚强。

虽然不是第一次见识到如此带有奇幻色彩的东西,却还是卡在这一关;要解除漩涡,用走的吗?不,明晓得,不能在这里浪费时间。她必须得快点家,也最好是能够在丝醒来之前到这里;先与其他的触手生物见面,也不让丝醒来后找不到她,听起来很理想。

又过快一分钟后,明终於往右转头,跟泥说:“抱我进去。”

听来有些任性的要求,而明没说“拜託”;她仍想掩饰自己的胆怯,至少在嘴巴上坚持久一点。

明有点担心泥会笑她,或露出有点为难的表情。泥很乐意为她服务,一点也不觉得这有哪里麻烦。

好像早就期待这一刻的泥,露出笑容,把双拳举至胸前;她的外型明明就比较接近人类女性,一下就表现得像个愿意满足淑女需求的骑士一般。

抬起腰上触手的泥,先托住明的腋下和屁股,再撑着明的腰、背,和腿关节。

不要几秒,明双脚就离地。她的两边乳房和左半边身体,常常会碰到泥的乳头。

躺在泥的触手堆里,让明觉得很安心。

下一秒,泥把她稍微抬高。

稍微缩起身体的明,嘴巴贴着泥的右肩。

明的身高在同年龄的女孩里算高的,也不是非常瘦,而泥看来却是一点也不觉得吃力。不久前,泥可是连支撑自己的身体都有困难。比起仔细计算能量对她们的影响,明更在意另一个细节:这个姿势,就是俗称的公抱?

光名词就让人觉得好难为情,明想,闭紧双眼。在这之前,她还没被任何人这么抱过,就算是和同学闹着玩也不曾如此。感到很害羞的她,不自觉的缩起双臂;这类好像表示自己很柔弱的姿势,过去他也不曾这么自然的摆出来过。密集的性性经验真的会改变一个人,即使对象──可能仅只是外貌──与她同性别也一样。

看到明的动作,泥心跳加快。

而后者尽管相当兴奋,却十分自制;为了压下欲望,她不仅暂时屏住呼吸,还用几只触手去咬自己的大腿。

稍微把头往右偏的明,即便双眼可见的范围有限,透过泥传来的阵阵脉动──有时把左手臂或左乳房都给震出浅波──,她也能彻底感受到泥的情绪起伏过约十秒后,泥呼出一大口气;看着眼前的漩涡,她一边慢慢吸气,一边把右脚跨进去。

“呼啵”一声,漩涡关上。肉室景象瞬间消失,睁大双眼的明,可以看到泥身后的场景变化。

重力好像改变了,漩涡内显然比漩涡外要轻上一些;明其实不敢确定,搞不好根本完全相反;哪边是上,那边是下,她们离那些黑白线条到底是近还是远;自己又究竟是一直待在同样的位置,或一直在旋转?

再次闭紧双眼的明,甚至不清楚自己是从哪处进来的;她才刚进来不到五秒,脑中对空间的概念就完全乱了。

这里真的是太花了,明想;一堆黑白线条不断的扭动、旋转,从外头看还好,甚至让她有种艺术感。

一开始,她还试图说服自己相信,进入这样的空间会很好玩;也许能触动灵感,甚至会有什么哲学联想,诸如此类──而当肉室消失时,明就只想闭上眼睛。如此,她才不会让觉得头晕或想吐。

周围那些咕咕、哇哇的声音,也让她很不安。

很快就摀住耳朵的明,觉得自己彷彿置身在一场恶梦里。

无论是昨晚或刚才,泥都曾表现出脆弱的一面。可她竟然能够忍受这种环境,还常常用这种方式来肉室各处;光是这样,明就觉得她实在很了不起。

幸好能抱着泥,明想;虽可能永远无法习惯用这种方式来往,但至少,此刻自己还有个可信赖人能够依靠。

不然,明可能会吓到哭出来。伸长脖子的她,把头贴在泥的肩膀上。

泥先是稍微弯下腰,再把几只触手的位置抬高;之所以做出这些举动,纯粹就只是她希望自己的乳房能紧贴明的脸颊和耳朵。

明马上就发现,靠着柔软的胸部,聆听心跳和口水吞嚥声,确实能给人带来安全感。这似乎是一种天性,她想;而能让不安消失,她当然一直选择顺从。

几秒钟后,明就在不知不觉中,含住泥的右边乳头。

泥也伸出左手,轻轻揉着明的右边乳房。

要进到另一处,还得花一段时间。性刺激能够让这过程不显得冗长,还可以在一定程度上转移明的注意力。

早些时候,明对泥所展现出来的气势,此时早已荡然无存。这一点,泥当然注意到了。若她想要嘲弄明,现在正是好时机。

但一分钟过去了,泥并没有那么做。相反的,她低下头,把嘴唇颊贴在明的额头上,哼着歌。

又过了好一段时间,一直要等到接近出口时,明才认出,泥现在哼的,正是自己刚才唱的摇篮曲。

当初,明不过是为了情趣而随口编的。这种连分段处都不明显的歌,泥居然全记下来了。在当时,她除了听之外,可还得要忍着不射精呢。表示在泥的心中,这首歌是真的具有特殊意义的啰?明想,早知如此,当初应该编得更好听一些才对。

很快的,明即使睁大双眼,紧盯那些旋转的线条,也几乎不再感受到什么恐惧。她觉得好温暖,也许泥再哼久一点,她就真的会像小宝宝那样睡着摇篮曲很快就进行到一个段落,再接开头前,泥把明抬得更高。

下一秒,泥张口。双眼半睁的她,用嘴唇包覆牙齿;动作有些慢,显然有意让明晓得她接下来要做什么。

明的左边乳头就在嘴边,实在忍不住的泥,在稍微吐出舌头的同时,也轻咬一下。

“啊嗯──”明叫出来,突如其来的刺激,让她伸直双腿。

明在喘了几口气之后,看着泥。后者闭上右眼,以一个带有满满恶作剧味的笑容做为应。

紧接着,张大嘴巴的泥,几乎要把明的右乳房给整个含在嘴里。

可以清楚感受到泥的上下唇、两排牙齿,与里头那条缓慢舔动的舌头,明想,闭上眼睛、头往后后仰。

颈子很快就出汗,体温也升高不少;明有点想抗议,却也不得不承认,在这个时候,她真的是特别有感觉。

睁大双眼的明,哈了好长一口气。在受到这几下性刺激之后,泥成功把她内心的最后几丝恐惧也给赶走;现在,“咕咕”、“哇哇”等声响听来不再那么刺耳,而黑白线条看来就只像是单纯的现代装饰。

泥在抬头的同时,又用力吸吮了一下;嘴巴在与明的乳头分开时,发出“啵”

的一声,音量不小。

明低头,看到位於自己右边乳晕附近的红色吻痕;一条唾液丝线,正在自己的乳尖前被拉长。最后,那条唾液丝线被泥的舌头给舔去。咬着上下唇的明,往右偏过头。当然,她很感谢泥的体贴。但就常识而言,她得先对泥做出小小的抗议。

笑出来的泥,把下巴靠在明的左脸颊上。明的双颊本来就已羞红,现在更是红得发烫。

应该已经快到目的地了,明想。很快的,她发现,自己有些问题还没问:像是等下要和她见面的人叫什么名字,以及她们这一族该到底怎么叫;多数都非常重要,而她却一直忘记。每次和丝在一起,不是忙着做爱,就是忙着吐槽其他事,表示这些事在明心中的顺位实在很低。

明不要求所爱的对象一定要在短时间之内和她交代一切。虽然就爱情的态度来说,她这样反而显得有点不成熟。

满脸笑容的泥,说:“等下你会见到我们之中最年长的一位,她名叫蜜。你或许会觉得她这个人有些阴沉,但她人不错。你应该会喜欢她。”

但对於明的第二个问题,泥也不知该怎么答。后者在考虑了快十秒后,才再次开口:“我们的创造者没有留下太多资料,通常这是不可能的,毕竟我们再怎么看,都是高度技术下的产物。他一定曾写下大量笔记。所以我猜,他是将资料给销毁了。”

“为什么?”

“说不定对自己创造出一堆怪物感到后悔吧,不过──”泥抱紧明,说:“如果你成为我们的喂养者,你就享有我族的命名权,你甚至可以为我们每个人重新取名字。”

明想了一下,说:“原来的名字就好,我比较习惯。”

泥笑了,她低下头,柔声说:“以前,我只想到族人,现在,我好像也开始懂丝的想法了。”

“嗯?”

“对我们来说,你的感受才是最重要的。不要给自己太多负担,如果成为我们的喂养者,会让你感到很不好过的话,不要太勉强自己。”

明点头,嘴唇紧贴泥的胸口。

又过了快半分钟,漩涡里开了一扇小窗;正确的说,是通往肉室另一处的出入口开了。而她们接着要前往的地方,没有任何光线。

淫印天使(18-27)

作者:房东8明努力睁大双眼,试图察觉黑暗中的任何轮廓。两人跨出洞口。噗嘶一声,漩涡关上。眼前是一片漆黑。

由於一路都给泥抱着,所以明没跌倒。这里虽然不如漩涡里亮,却让明比较有安全感,至少知道自己现在屁股朝下,而双脚踏的就是肉室地。

泥几乎用上所有的次要触手,就只是为了小心翼翼的把明放下来。后者因为看不见,只好先四处嗅闻一下。

在与丝和泥相处过后,现在的明,更加习惯使用自己的鼻子来分析陌生环境中的细微资讯;这里的空气比较清新,湿度也较低。

毕竟,先前所在的地方,充满明和丝的体味;而除了引入公园内的水气外,她们的各种体液也为大窗前的空间带来不少影响。

后来还加入泥的,明想,努力使自己的嘴角不会一下上扬太多。若不是因为鼻腔里曾充满精液,明现在应该会觉得更加舒畅。这里也比较温暖一些,却好像是因为不怎么通风所导致。

明伸了一下懒腰,先前在漩涡里太紧张了,让她双脚一落地,就有种得救了的感觉。虽然恐怖,却是个不错的法术,以后或许会很依赖它;至少减短来往肉室两端的时间,明想,得尽早习惯才行。

就在她打算再问泥一些问题时,有个东西突然出现。

根本来不及反应的明,感觉右乳房被两个锐利的东西刺到。一般人──无论是不是女性──遇到这种事应该都会紧张得大叫,但她没有;尽管被咬得有些痛,但她晓得,是丝和泥的同类,也许是被她的体味吸引。

以打招呼来说,这样实在有点粗鲁,明想;要马上就在这里为这些新认识的触手生物服务吗?虽然有点不公平,她还是希望他们先等等;至少,等丝恢复意识。

当然,最理想的,是让明先去休息一下再说。她来这里,只是为了和他们的领袖先谈谈。这一开始就决定好了,尽管如此,她到现在还是不确定要怎么起头;或许这根本不是她的工作,而是由对方来决定。

泥把这里点亮,明赶紧瞇起眼睛。这里的肉室颜色比他们先前所在的地方淡些,周围的肉块好普遍缺少生命力,有点像是失去血液甚至发炎的肌肉组织。

睁大双眼的泥,很快就注意到那个挂在明胸前的傢伙。泥先是后退一步,右手高举过头。接着,她的左手横过胸前,两腿也几乎彻底瘫软似的大张。这是泥受到极大惊吓时会有的连续动作?明想,挺有喜感的。

泥这动作最多只维持一秒半,很快的,她恢复原来的姿势,大喊:“露!”

这是明胸前触手生物的名字,而即使咬着牙的泥,很快的冲过来。现在,她不用举起触手裙也能跑了,明真为她感到高兴;在心中有满满成就感的同时,明也真希望能把这些都画面给拍下来。

在一片黑暗中,让可能成为喂养者的人遇到这种情况;泥身为带路的,是该出面处理;一开始,明也是这么认为。然而,就在泥好像要出手垂打露的脑袋时,明却举起右手;先阻止泥,再以一个眨眼──难免透露出一点困扰和恐惧感觉──表示自己可以应付。

这位名叫露的触手生物,皮肤相当白。她的躯体线条与丝和泥类似,这表示,明想,她也是人形的;到目前为止,那些较令一般人难以接受的触手生物,明还未遇到。

接着,明注意到,露不仅乳房相当突出,两腿之间也没有要触手;这表示与丝和泥比起来,露的身体彻更为偏向女性;说不定有完整的阴道,甚至子宫,明想,吞下一大口口水。

脑袋略微往上仰的露,头上的触手头发把眼睛给彻底遮住。明看不到她的脸,只能盯着鼻子或额头瞧。

与丝和泥比起来,露的触手头发形状较扁,长度过肩但不及腰;除此之外,露的触手头发有些卷,却好像不是因为情绪,而是天生如此。原来还有这一型的,明想,如果好好整理一下,露的外貌应该会有点时髦。

露应该是在表示欢迎,而没有任何恶意;明有点想热情应她,只是不确定该先亲吻额头,还是以舌尖刺激她触手头发的根部。

无论如何,要先让对方有好印象;明的脑中虽闪过这些念头,却又怕露会因为受到刺激而咬得更用力。

被咬住乳房,真的会很痛;这个名叫露的,牙齿不仅长,还咬得很深;然而,明想,一下就这么深入,不该只有这么点疼痛。明之所以没有在第一时间内叫出来,也不只是因在黑暗中面对突如其来的袭击会慢半拍,或是她想要表现得有包容力这么简单。

也许露还瞬间注入有麻痺效果的──毒液?明是有点担心,从颈子到胸口还冒了点冷汗。

终於,过了近十秒后,鼓起勇气的明,伸出右手,摸了下露的额头。接着,明还低头,使劲嗅了几下:有种近似肉桂的味道,在那之下,则感觉是清新果肉混着青草味。露的体味比丝要来得强烈,又比泥少了点野的感觉。

与丝和泥差不多,露的双脚也因为缺少能量而退化成圆柱状。不过,在明目前见到的触手生物里,露应该是最高的;要是挺直身子,她的身高可能还超越明。

泥两手抱胸,看来还是很想要再次开口。伸出双手的明,稍微拨开露的触手头发;一对微微张开的银色眼睛,白色的睫毛既细长又均匀;整体来说,露的长相比泥还要来得成熟。

当明抚摸那些微卷的触手头发时,露的嘴角微微上扬;如此轻盈、柔美的笑容,让明联想到丝。然而,露的表情看来更为无力。她好像没睡饱,明猜,这应该是表示她极为缺少能量。然而,这样的露,有种独特的魅力;明才看一眼,心跳加速。

露的呼吸平稳,乳房与脸蛋还带有一点水嫩光泽。她四肢末端已经有些乾涩,甚至有点萎缩。所以,她在咬住明时,没有同时抱住明的身体。不像丝或泥,露的背或腰上都没有次要触手;是为了节能而截去,还是早就已经坏死;想到这里,明也意识到,有可能,露光是这样站着,就已经耗费大半力气。

又过快十秒后,露终於松口。明马上摀住右乳房,皱起眉头;果然流了些血,却不是十分痛。泥看来很生气,而露却只是舔了舔嘴唇,像是没看到般。

就在泥要伸手抓露的肩膀时,露开口──音量很小,听起来有种媚惑感──“人类啊,这阵子你的压力不小;短时间经历不少伤心事,情绪起伏很大。不过整体来说,你体内废物排出的效率是却来越好。你啊是一个被爱情灌溉的健康女孩。”

原来,露可以透过品尝血液,来得知一个人──至少这一周内──的身体状况;厉害,明想,虽然佩服,但露说的话,也让明脸红。

往右偏过头的明,两手掩着阴不,好像怕有精液从阴道里流出来。尽管从里到外已经被泥给清理得乾乾净静,明却还是会有将暴露更多的感觉。

露再又舔了下嘴唇后,继续说:“你的皮肤啊,以后还会变得更好喔。继续这样的生活,几十年后,你会发现自己老得比同学们慢,听起来很不错吧。”

明摸着肚子,问:“那我的子宫呢?”

“也是好极了。”露答,弯下腰。伸长舌头的她,舔了下明的肚子上缘。

看来,露也和丝一样,很乐意住在明的子宫里。

站在一旁的泥,看来还是非常烦躁。露在她心中好像不是个可以信任的对象,明猜。

这时,又一只触手生物出现了;不是透过漩涡,而是从泥的身后走过来。

听到些微脚步声的明,立刻低下头。很快的,他和明之间的距离不到一公尺。

泥睁大双眼,而有一瞬间,她几乎要屏住呼吸。连刚呼出一大口气的露,也是一连后退了好几步。

明瞇起眼睛,心想,眼前的这位,大概就是牠们的领袖了。过约三秒后,再次抬起头的露,又笑出来。她挥着手,说:“我得赶快去休息。再见了,人类。”

明说出自己的名字,同时挥动右手。然而,她很快就发现,露面向的位置与她差了不只三十度。

露的视力很差──不,她可能根本就看不见;先前,她也没注意到泥的表情或动作,明想;一股无比酸疼的感觉从胃部冒出,直达心窝。

9露朝右转身,速度非常缓慢。上半身摇摇晃晃的她,两步之间的距离极为有限,看来和早些时候的泥差不多。

露的双脚似乎不会痛,搞不好,她连末梢神经都已经失去作用了;想到这里,明必须得深吸一口气,才会稍微觉得好过。

过约三秒后,那位刚刚才来到现场的触手生物已停下脚步。身型不算特别壮硕的他,就站在明的脚前。他身上覆盖纤细的长毛,但缺少光泽;这种四脚着地,尾巴蓬松的外型,基本上与犬科动物无异。他的腿上有部分无毛处,屁股上也是,明想;而无论是哪边,他露出的皮肤都不算细緻,应该是缺少能量造成的;虽走起路来不至於一跛一跛的,但要他跑,应该也只够应付相当短的一段距离。

明身后的泥,小声说:“你眼前的这位叫做蜜,是我们的领袖。”

明呼一口气,挺起胸。和丝、泥以及露相比,蜜看起来确实有些年纪,但他身上散发出的无力感,好像不完全是因为年龄或缺少能量的缘故。

刚把头垂下来的蜜,前腿伸直、后脚压低。一开始,明还以为他是在伸懒腰,后来才发现,他是在鞠躬。明也赶紧两腿并拢,向她鞠躬。

很快往左转身的蜜,抬起头,用鼻子往前方指了指,示意要明跟在他身旁。

明看了下泥,后者点一下头,说:“我留在这边。”

说完后,泥伸出右手,对明比了个大拇指。

很快点一下头的明,又吞了口口水。

蜜身上散发出一种难以亲近的严肃气息,给明带来不少紧张感。

不过,她的外表倒是让明松一口气;至少,是明曾拿来性幻想过的那种生物。

若蜜长得太像是蛞蝓或某种些足昆虫,明会觉得相当棘手。

很快的,她看向蜜的肚子与两腿间:垂下的乳房,一段赤红色的要触手;具有两性特徵,与丝和泥一样。

而蜜应该比较接近女性,明猜,要根据为蜜身上散发出的一点母性魅力。

虽然明是一个生长在普通家庭的女孩,刚脱离处女业不过几天;光是丝和泥就能带来足够的性满足,因此,明也不会对於新的对象出现有那么高的期待。但都到这一步了,她很难想像自己会有喂养她们以外的选择;所以,先想像自己能不能把她们给抱在怀里,舔舐、爱抚她们,然后再接受她们的插入,是很重要的;若不是因为先前已经经历过两次高潮,也消耗不少体力,明现在可能就会流下淫水,面颊也会红润许多。

露不用说,明觉得她的胸部和屁股尤其漂亮;白得像是乳脂的皮肤,相信不只是明,连一般男性都难以抗拒。不过,比起品嚐她的身体,明更想治好她的眼睛。然后,明会试着要她别再用那么粗鲁的方式打招呼。

几分钟过去了,明和蜜已经走了一段距离,后者到现在都还不说话。头两分钟,明还挺能欣赏她这种酷酷的风格。

然而,面对彷彿无止尽的肉室空间,明实在是闷到有点想要打喝欠。蜜不仅没头,又老是臭着一张脸;和周围的苍白肉块一配,此处的气氛好像只会越来越沉重。

蜜可能是在等明开口,可该先谈些什么呢?一开始,明想,自然是轻松一些,像是──“说说丝的情况吧。”蜜说,声音挺低的。

张大嘴巴的明,一时之间还没法消化蜜的话。

蜜再次开口时,没抬头看着明:“今天,你初次接触的是丝。我有在你身上闻到她的味道。”

“对,没错。”明赶紧说,却不慎答得有些过於简短。

不久前,明才和丝做过;蜜的鼻子既然这么灵,那她铁定也闻到泥的味道;尽管已经清洁过一次,明想,她犬科动物的外型显然不纯粹是装饰。对於触手生物的领袖来说,这应该是再值得高兴也不过的了。

然而,蜜的语气却几乎不见任何愉快或兴奋。半睁着眼的她,好像随时都打算好好抱怨一番;她的不耐和烦躁,简直连最细微的吐息也显得灼热;明知道,自以这样想是有点过於观。

说不定蜜只是不习惯一下就让内心所想的在脸上表达出来,明提醒自己,别太紧张;换个角度想,蜜的表情之所以如此僵硬,可能只是太期待听到好消息。

明认为,自己还没有下流到愿意与刚见面不过几分钟的对象做爱。然而,她现在却非常想看到蜜兴奋的样子。

面对触手生物的领袖时,把这视为挑战目标,明想,应该是很理的。如果她能成功让蜜的要触手充血──无论是透过发言或举止──,就表示两人之间的距离其实没那么远。所以,不等蜜问下去,明继续说:“刚刚,她融化了。”

说完后,明呼出一大口气;据实以告,她想,这样做应该没错。蜜一定晓得这是怎么一事,而明即使已经描述得很隐晦,也还是会感到有些害羞。

无法对刚见面不过几分钟的人搔首弄姿,也很难一下就讲出与丝做爱时的细节,明想,那样实在是太不羞耻了。前段时间,明承认,是有点太高估自己了。

但这不阻止她继续嚐试下去,即便蜜继续保持沉默。

明先是花几秒注意自己没有同手同脚,接着,她尽量语气平凡的说:“然后,我与泥接触,让她的健康情形好转。”

语气忠难掩骄傲,或许还有点自嘲的味道;明想,难免显得有些幼稚。

过了快十秒后,蜜把眼睛稍微睁大。除此之外,她没有什么反应,好像根本没在听明说话。

明以为,就算蜜的脸被毛覆盖住,也应该能够从步伐(也许改变方向、速度,或者停下来)、嘴巴(开阖、吐气)、耳朵(也许颤动)、尾巴(左右摇晃,或者竖起来)显示出一点情绪起伏。

然而,蜜就只是一直往前走,连呼吸节奏都没变。这让原先充满期待的明,多少觉得有些沮丧;会不会是刚才的发言,让蜜以为她和那些老喜欢强调自己早已不是处子之身的年轻女还没两样。

那样的傢伙喔,明想,瞇起眼睛。她班上也有几个,事实上,这种人──无论男女──从国中时期就开始增加。他们之中有不少实在是太过招摇,让周围的人都觉得很烦。然而,明不会诅咒他们;多数时,她根本懒得理会事实上,在一些时候,明还愿意祝福他们──不全是以年轻人的叛逆角度来思考,而纯粹是拿出身为一个人应有的乐观与善意──。当然,在更多时候,她还是会觉得这些傢伙有些离谱。而到了现在,明却觉得自己和他们差不了太多。

即便如此,明还是觉得和那些傢伙比起来,自己与丝和泥的关系显然更为健康。虽然没有人类朋友站在她这一边,是让她有点寂寞。在未来,这也是她要快点习惯的;光是这几天,她就得习惯不少事。一切都是为了和触手生物维持长久的关系,而要成为他们一族的喂养者,内心可不能太脆弱。

又过了好几分钟,蜜依旧是那个样子。咬着双唇的明,背脊等处因为不安而冒冷汗。蜜好像已经看穿她在想什么,搞不好再过几分钟,蜜就会对她叹一大气。

千万不要!明想;不然,她可能会在蜜的面前,使劲抱头后仰至头顶着地。

蜜应该不会看不起她,但明不敢确定。也许这个年纪最大的触手生物,个性比她想像中还差;她不想先这么假设,但蜜的沉默只会让她越来越不安。

终於,当明已经有点喘不过气的感觉时,蜜开说:“虽然你看来是已经原谅泥了,但我还是要代替她向你说声抱歉。确实是我安排她去与丝碰面,但我并未建议她如此行动。你应该也发现了,她对我们一族的忠诚度相当高;能够将自身的感性以理性箝住,这的确需要一些功夫,却也让她的行为变得极端。”

明点头,同时又伸出右手,轻搔自己刚被露咬过的地方;右乳房上的伤口已经不再流血,却有点痒,感觉很像是结痂已到尾声。

现在,泥无论内外,都有了些改变;在漩涡里时,她甚至还说,自己懂丝的想法;丝为何要为明着想,她不仅了解,还好像也愿意像丝那样,以明的感受为中心。或许,蜜正是已经观察到这一点,才会动提起这件事。

明在认忆早些时候的细节时,表情虽然正经八摆,口水却一下激增。稍微把下巴抬高的她,连吞了两大口;一个过分诚实的反应,远比阴蒂或乳头勃起都还要让人觉得无药可救。

明伸出右手,用食指检查了一下自己的嘴角。就在她确定自己没有流出任何口水时,蜜突然问:“那──你觉得丝如何?”

看似和一开始时一样的问题,却更偏重於明的内心感受,而非再次关心丝的身体情况;更简单明瞭的问法,应该是:“你喜欢她吗?”

这应该是明最不怕答的,而蜜愿意开口──且语气听来算平常──,更是让明稍微松了口气。

气氛已经比刚才要好一些,而明可没忘记,刚才,蜜对她动提及的部分都表现得极为冷淡。

现在,明甚至会猜想,蜜之所以再次询问她对丝的看法,可能是不信赖她的表现。的确,明想,与丝不过相处几天,就有热恋的感觉;以交往态度来说,这实在不成熟;除了一厢情愿外,或许还暴露出一些病态成份;思考到这里,明当然觉得很不理──就现在的情况看来,触手生物尤其不该计较太多──但所谓的见“对方家长”,大概就是这种感觉吧?明想;实际上,蜜的地位也正相当於──不,这不重要!明咬着牙,提醒自己,别胡乱揣测。

2“我很喜欢丝。”明挺起胸膛,说:“她真的很可爱,也非常温柔;没错,一开始我是真有被她吓到,而我们的交往节奏也不可能按像一般情侣那样──不过,我很珍惜她带给我的每一次经验。丝不仅让我走出最近的感情低潮,也让我更加认识自己。您也许觉得很荒谬,但我真的不后悔把处女献给她。而知道她在和我接触之前都没有性经验,对此,我是真的感到非常高兴。要我把与她相处视为是生活重心,我绝对是十分乐意。尽管现在,我还是个学生,但只要她不嫌弃,我也愿意负起责任──”

明尽量在一次答中,把想讲的话给一次讲完;蜜应该点个头,或至少应个一声才对。但又一分钟过去了,后者依旧保持沉默,且仍然维持那副哀伤样。明开始觉得她这样有点没礼貌,却又不觉得她是在摆架子或根本没在听。应该是因为缺少能量,使蜜消化资讯的能力相当慢;决定先这么想的明,感觉轻松了些;那毕竟是最有可能的,所以,长篇大论对蜜而言不算体贴,但明不想拖下去。

意识到自己刚才只讲到丝,没有顺便谈到对其他触手生物的想法,呼出一大口气的明,乾脆在蜜提问之前,就先动说出自己对泥的感想:“至於泥,我承认,她曾经带给我不少压力。您也晓得,我与她初次接触的经验实在不算愉快。

那一次,对我们两个都带来不少创伤。可也多亏了她,让我知道丝的任务,也让我有机会认识你们。刚才,我成功替她疗伤,所以我们的关系算是一下就变好许多。”

过了这么久,明依然挺起胸膛,甚至抬高下巴;任何畏缩或不确定感,她都拒绝表现出来即便这两天除了浪漫和冲突之外,还有不少荒谬之处;就算她不说,蜜也一定晓得。后者感觉比其他触手生物都要来得有常识,实际年纪说不定比明父母的岁数相加还要来得大。

慢慢吸一大口气的明,为压下心中的不安感,用右手食指搔了一下鼻头;鼻腔深处痒痒的的,她猜,里头大概还有一点泥的精液。

突然,蜜停下脚步。垂下脑袋的她,舔了舔自己的左前脚。终於,她有笔直前进以外的动作了。

蜜停下来理毛的动作,看起来挺可爱的;明尽管心跳加速,却不敢伸手去摸。

据说,狗有压力的时候,会舔自己的前脚;当然,蜜不真的是一只犬科动物,而那外型既然并非装饰,可能就表示她的天性也多少会受到影响;丝和泥不也是越来越像人类吗?明想。

在又过了约两分分钟后,蜜说:“我啊,活了大半辈子,从未见过像你这样的人。而在遇见你之前,我甚至不敢想像丝和泥带来的会是一名年轻女孩。你明明还是个学生,又是出生在正常家庭,而你在与丝接触之前,也没过任何性经验;凭我有限的知识与经验,我还真不晓得是什么样的因素导致你如此的超乎常理,如此的──适成为我们的喂养者。”

明轻轻点头,虽然听起来有那么点不堪入耳,但总体来说,蜜当然是在称讚她。

有那么几秒,蜜的双眼看来不再阴郁,好像再度充满象徵着活力──甚至希望──的光芒。但之后,她像是突然想清楚,或下定什么决心似的,将兴奋之情给强压下来。

蜜的眼神是否有任何变化,明还来不及确认,那双眼睛就再度恢复到几秒钟前的模样。有将近两秒,明几乎感觉气氛转好,而这变化快到让她以为自己刚才不过是产生了错觉。

蜜还有些话要说,而这一次,她的声音听起来比之前还要来得沉重:“在我还年轻的时候,脑中的想法可是非常浪漫,对人类更是充满期待;也许你们在不少时候,对自己的评价往往不脱离贪婪、封闭,甚至残暴。但你们的文明历史悠久,对於各种冲突、苦难,都有着相当程度的概念,还有着为追求知识与艺术,勇於挑战禁忌的一面。这样奇异、多变的生物,在身为非自然物的我眼中,可是真正充满炫丽色彩的。”

嘴巴微开的蜜,伸长脖子、抬起头。她是盯着肉室天花的其中一个肉块,没有看明一眼。

过快五秒后,蜜继续说:“我们的创造者,希望能有群智慧和人类相近,却又在许多方面彻底异於人类的生物。他曾说:『希望我们能够客观评价人类。』这个概念很有趣,但我相信,他的真正目的不过是为了证明自己是那个时代的罕见天才。他做到了,所以,我们身在这里。”

“你和他见过面?”明问,实在很好奇这部分,以至於问题出口后,她又觉得自己有点太急。

“毕竟我是我族里最年长的一位。”蜜说,完全不认为明的问题有何失礼之处,“我们出生於十九世纪的欧洲,你或许曾猜,我们的创造者是一名练金术师,也就是古代的化学家。不过在我眼中,他更像是一名魔法师;而他从来就不是一个迷信的人,我晓得,这样描述听起来反而有些奇怪。虽然不少时候,他说出来的话听来比练金术士更疯狂,但他创造出来的奇蹟,可能比那个时代的科学家和机械工程师还多。他有提到异界,甚至魔族的存在,不过,在我发展到有足够好奇心与智力去弄懂他所讲的一切之前,他就死了。是自然死亡,我猜,他至少有三岁。

“他在死前,烧掉自己的大半研究成果;那些画满异教图案,写满多国文字的纸张,在多数人眼中看来,大概就只是一堆疯子的妄想吧。我看他每次研究的时候,都至少会写满一张纸的两面,但我很少看他在研究的时候需要翻阅。”

“他死时,躺在清理乾净的研究桌上,头枕着一本厚厚的地理书,表情安祥、满足。那是我第一次认识到人类的死亡。他虽然烧掉所有的研究资料,却留下给我们的指示:如果可能的话,找到喂养者,然后幸福的生活下去。”

“就只有这样?”明问,不自觉的提高音调。

“只有这样。”蜜说,叹了口气,“所幸他在我尚年幼的时候,就教导我许多知识,特别是有关性行为的。”她说这话时,语气很平常,明猜,那位创造者的教学过程应该不是很刺激。

蜜闭上双眼,说:“他并未成为我们的喂养者,但他告诉我,世上有些人类愿意接纳非人类为性爱对象。”

“你眼前就有一个。”明说,嘴角迅速上扬。然而,她的眉头却有点抽筋的感觉;一直承认自己的过人和离谱之处,虽是一种面对问题兼宣传自己好方法,但一直都过於直接,心中的罪恶感就会迅速累积。

刚才,明就是被一阵混乱的心跳给打歪表情。在那几秒之中,她还有些呼吸困难。爸妈和姊姊的脸又出现在她的脑中,而为了避免心脏真的跳出来,她只得抹去他们表现出厌恶或伤心的样子。

闭紧嘴巴的蜜,没有因明的话而改变表情。而事到如今,明也不再担心自己这么说会显得轻浮。她希望气氛能够更轻松些,也希望蜜的表情别再那么悲伤。

蜜一定懂她的苦心,只是在这同时,显然也有新的烦恼,让蜜的眉头继续深锁过约十秒后,蜜吸了下鼻子明看到她双眼微开,似乎仍在想。

就在明想询问有关创造者的更多细节时,蜜再次开口:“但,即使是我最为天真的岁月,也从不认为找到喂养者是一件容易的事;为了迈向文明,你们人类选择一夫一妻制。与你们的远亲不同,绝大多数的人类,都倾向於减少日常生活中任何与性相关的成分。”

蜜所指的人类远亲,是指某种猩猩吗?明想;与刚才那句话相反的意思,应该就是“在日常生活中频繁的加入与性相关的成分”,她和丝倒还好──丝常表现得比她还要节制──但,她和泥却有点那种感觉,特别是在刚刚。

这样好像对丝不太公平,思考到这里,明咬一下双唇;泥好像很多事都后来居上,该说不愧是姊姊吗?

蜜半睁着眼,接着说:“即便有不少人难以遵守一夫一妻制度,但总体上来说,对於扩大性关系范围,人类在多数时仍是很排斥的,更别提与多个对像有类似家庭的关系。”

明点头,蜜继续说:“通常,人类的天性就是厌恶所有的异常生理结构,所以就算是人类对人类,先天不足与后天导致的残疾,都会受到严重排斥;就算随着文明发展,理智渐渐掌控心理,强过生理甚至宰生理,而那范围也只是限於人和人之间,而不是人与异种之间。”

明晓得,蜜不是在责骂她;蜜只是和她述说自己的研究,表现得还比前几分钟都要来的有精神。

虽然有点突兀,又有点艰深,明却觉得自己不该漏听任何一段。稍微竖起耳朵的蜜,继续说:“当然,这世上有些人,他们的爱能够跨过物种、生死,甚至更多。而那种选择,通常是所谓的非流;会有定义正常与异常的功能,而这正是顺应人类的天性。所谓的流,必定是排斥非流的,这为了保证全族完整的必然进化。在未来,这种明显排他的部分仍会被视为是『优势』而被小心的保存下来。”

强调一般人眼中的“不可跨越”与“难以接受”等,明想,这的确是不得不正视的问题。虽然她没再点头,但还算跟得上蜜的话。

明晓得,蜜是在强调喂养者本身所须具备的非一般性,以及所要面对的各种困惑。之中有许多细节,明确实是想得不够深入。虽然她曾经把脑中的困惑都写在一张纸上,还问过丝不少问题,但她们两个都太过──浪漫吗?明想。

先前,蜜也曾这么形容自己,这暗示太明显了。明也觉得,今天和丝的对话,并不能够完全以“天真”形容。

而话说来,原来蜜是个习惯长篇大论的人,和明先前所猜的正好相反;而如此複杂的内容,明也不奇怪她为何要思考这么久。

“我们的创造者──”蜜说,把耳朵竖直,“称喂养者为天使。然而,对我们来说,喂养者不仅是天使,更像是神明一般的存在。也许,你在进到肉室里时,会觉得自己是个外来者。但你应该晓得,一但成为我们的喂养者,你就等同於成为我们的王,而肉室,就等於是你的王宫。”

应该要为此感到很高兴吗?明不确定。她也不觉得荒谬或好笑,尽管脑中已浮现自己坐在触手椅子上;右手抱着丝,左手搂着泥,不远处还站着另外三位触手生物的画面。还算有趣,但她实在难以习惯这种构图;比起她身上沾满精液的画面,这种离奇的景像好像更不能给爸妈和姊姊看到。

蜜现在是在强调喂养者在她们心中的地位,比前面几段好懂多了;先前,明也想过这之中的神圣性,但总觉得蜜不会只讲到这些。

好像还有更深沉,更会让人感到压力的话,而蜜在把那些话说出口之前,明就已经能猜到个大概。

过不到五秒,蜜就再次开口:“你或许能够接受丝,甚至接受泥;从她们的成长情况看来,你可能觉得她们算得上是美艳,或至少是可爱的。你觉得一但和她们交往,就能彻底解除生活中的苦闷,而即便生活重心就此转移,你也确实愿意把未来都投入进去。但即使是人类对人类,不要半年时间,热恋的感觉就会过去;在一般人面前要戴着假面具,还要在意这个异空间里的一切,渐渐的,你会觉得这样的生活很麻烦。久而久之,这样的生活会为你的身心都带来不少负担。”

所以这几段才是重点,明想,虽早有心理准备,却还是会觉得极为沉重。伸出右的她,用拇指按了下右太阳穴,再用食指和中指抹去额前的汗水。

蜜先是缓慢的吐气,然后再用力吸一大口气。稍微垂下耳朵的她,说:“我希望,你能够再多思考一阵子。未来──无论任何理由──一但丝和你有任何不愉快的时候,你是否会绕过问题的真正核心,而以她的非人之处为攻击重点。到那时候,你是否会意识到,其实你非常后悔选择过这样的生活。接着,你再长大一些,会不会觉得为此失去处女其实相当不值得?也许,你终究会发现,真符你一切需求的对象,是人类男性;你会觉得与人类男性交往、结婚,生下孩子,才是你该走的正道。当你有这想法,或许已经上了年纪,到时候,你应该会觉得,是我们害你无法享有正常生活。”

握紧双拳的明,目瞪口呆。

蜜舔一下乾涩的鼻子,瞇起眼睛,“当然,你不常。也许,你完全不执着於人类男性,也许,你真是够浪漫到能够无限延长热恋的感觉。但还有另一个问题,我想你也早注意到了:我们的寿命比人类长,这表示,若无意外,你会比丝还要早死去。而在那之前,随着年纪增长,你会对性越来越没有欲望,就算有,你也没有体力再与丝玩下去;面对镜子时,发现自己全身佈满皱纹,关节肿胀疼痛,而丝依旧是皮肤光滑、肌肉有弹性,全身上下充满生命力;到那时候,你敢说,自己不会有任何后悔或伤心的感觉吗?”

明发现,自己还真不喜欢这个话题。歪着头的她,尽可能做出一副还算普通的思考模样。然而,她眉间挤出的酸苦感却越来越强烈。

假设自己能够一辈子都喜欢触手生物,那最后有关年龄的──明心想,都一起过到那个时候,根本就不会后悔了吧?但说到伤心嘛,一定会的;想到这里,她吸了下鼻子。

而且,一想到丝以后还得找人养活她,明心里就觉得好複杂;都活到那个年纪,不是应该看得更开些?明虽然这么问自己,却没勇气再想下去。

当然,明也可以什么都不想的,说出一串满力道、富有戏剧张力的保证。到时候,年龄的部分也可以靠着浪漫来补足,不是说老来伴吗?这一类的话,连年轻人都能轻易複制;明几乎下定决心,但蜜的神情让她打消这轻浮的意。

突然,蜜再次开口:“我曾有一名──恋人。”

2“恋人”──蜜是在思考一阵子之后,才把这两个字给说出来。她看着明,说:“所以,我不是处子之身。”

轻咬双唇的明,想强调自己才不在意。然而,她刚刚也和蜜说过,自己在得知丝是处子之身时,心理是有多高兴。

现在,对於泥也有类似的感觉;这样的话,明想,若不想让自己显得不老实,选择闭口不语才是最正确的吧?

蜜晃了下耳朵,说:“过去,我们有一位同伴,她能够将能量吸取,再分给其他人,过程中几乎不会有任何的能量散失。”

所以丝和泥才能生存下来,却又保有处子之身;至於蜜不说自己的恋人是喂养者,明大概也能猜到是为什么;能接受複数异形生物,这种人必须非常、非常变态才行,明想,稍微抬高眉毛。

蜜再次闭上双眼,说:“那是好些年前的事了,我的恋人,还有那位同伴,都在很早以前就死了。所以丝从你身上得到的能量,无法分给其他人。这表示你会比我的恋人还要辛苦;以后,你不只要应付丝和泥,还要应付包括我在内的异形生物。”

一共有五位,明想,说:“有关数量的部分,丝已经和我讲过了,对此,我也已经有心理准备。我本来就不是抱着轻松的心情来看待喂养者的工作。”

抬高下巴的明,尽量让自己的神情看来无所畏惧。蜜稍微睁开双眼,说:“你真的是相当特别,也许以一般人的标准来看,你的心态与精神都几近异常。

但──在我的眼中,你有着一种很了不得的领导者风范。丝能够找到像你这样的人,除了他自身的能力外,运气也相当重要。我不认为你是可以被轻易取代的,也不认为这世上还有第二个或第三个和你一样的女孩。不过,你应该也早就意识到,像我们这种诞生自一个术士之手的生物,注定从这世上消失;与之相反的任何做为,都是违反自然的。

“我之所以强调这些,不是为了什么;你应该看得出,我不讨厌你,甚至非常关心你。所以,我想清楚了,像你这样的好女孩,不该为我们牺牲太多;竟然拖到现在才这么说,实在很抱歉。我们已经在没有喂养者的情形下,经历过一段岁月;如今,实在不该只是为了自身的任性,而把一个女孩的未来给毁了。”

眉头紧皱的明,睁大双眼。蜜低着头,说:“肉室里,有个模仿古代神话所做的池子,能恢复你处女膜。当你决定与我们断绝关系的时候,你可以不用担心你在这方面的损失。”

听到这里,明实在有点生气。

当然,蜜说到不少问题,有很多都是明未深入思考,甚至是从未想过的。不愧是触手生物的领袖,提及的重点总是较为全面;明相信她毫无保留,即便就决策的部分好像出了不少问题,但就诚实方面,她应该是真的没有瑕疵。

但说能够帮明恢复那层膜,还说什么未来不会有任何损失,这真的会让明觉得受辱。现在,她不是为了向谁讨那层膜而来,以后也不会。

然而,明尽管咬着牙,却没有大声说出自己的想法;光前面的几个问题,就够她烦的了;与其他重点相比,那个池子不过就是另一个肉室内的设施而已。蜜没有恶意,事实上,正是因为她表现出极为纯粹的善意,才会导致一种不太搭调的感觉;明提醒自己,别太激动。

话说来,明想,自己原本期待的究竟是什么,跟对方的大家长打声招呼?

然而,花了好一段时间,气氛却还是很僵;她期望能够速战速决,还以为自己能够靠着气势来另对方感动。

至此,明发现,自己不仅缺发想像力,可能还有一点傲慢。当然,她要思考到自己的未来;如果按照先前以为的节奏,就只是傻呼呼的就成为她们的喂养者,之后却慢慢体会到蜜所提到的那些困难。

那样的话,明想,不仅突显出自己一开始的不成熟,还会为她们带来负担。

然而,她最在意的,蜜却没有提到。若她已经年过三十,父母开始催着要抱外孙,甚至积极的筹备相亲事宜,而大半同学也早已有“好消息”──可能不少都有两个以上的孩子──她难道要装得像是完全缺少那方面的经验?

明承认,这问题听来挺肤浅的;像那样普普通通的烦恼,时间点应该算介於“热恋期过”与“年老的悲哀”这两个之间。然而,她就是觉得这问题最重要;这表示,她对处理另外两个问题,其实已经有一定程度的信心。

令一个很重要的关键,是丝的幻象能做到什么地步?她能装成一个普通的男人,先骗过明的父母,再骗过婚宴会场祝贺的人都相信眼前的景象吗?就算能应付人类的眼睛,但她有办法连现代摄影器材都骗得过吗?

还是说,明该在那之前,就搬到有点远的地方。但她又不想离爸妈太远;他们以后可能会需要她照顾。且她与父母相处并没有什么问题,突然不告而别也实在有点──明扶着头,觉得脑袋快爆炸了。

派出丝和泥,却好像不是那么希望明真的成为她们的喂养者;蜜也不在乎自己这样是否显得很莫名其妙,事实上,她好像已经不是那么在乎那些本被他们放在第一位的问题了。

做到这种地步,实在有些过头了吧,明想;比起时机上有点瑕疵的关心,这种牵扯到他们生存问题的事,蜜就算表现得卑鄙一点也无所谓啊!

宁可用这种方式劝退,也不愿伤到明;蜜看似无表情,实际上,她走这一段路时,内心一定十分挣扎。

或许,蜜的苍老外表不只是因为她缺少能量,也是长期为这些问题所苦的缘故;丝和泥知道她这么做吗?明很好奇,她们知道后,会有生气以外的反应吗?

重点仍是在自己身上,明想,把脑袋里因为性高潮和认识奇异生物的喜悦给压下去;得重新认真、冷静,去思考更多现实问题;很显然的,她也需要丝和泥意。

一想到这两个年轻的触手生物,明的心情就好多了;所有的问题都不得不面对,但不表示她在苦恼的同时,还要远离这两个可爱的傢伙。暂时的,她把脑袋里有关丝和泥的眼睛、胸臀形状、体香等的资讯提取出来;想像自己把她们都抱在怀中,各亲吻个不只十遍;这对於让自己心跳平复,和抑制冷汗来说,有一定程度的效果。

从早上到现在,明的情绪起伏相当大。自己居然还承受得住,这点挺让她感到惊讶的。

走过一段路的两人,来到肉室的尽头;附近只有点点萤光,看不到多少肉块的轮廓。

然而,一个设置在地上、呈椭圆形,像是大块半透明果肉的──培养舱?明想,凭她有限的科幻知识,只能想到这个名词。蜜只需要伸长脖子,那个软绵绵的囊就会迅速分开,把她全身都给包覆住。

很显然,她们在这里睡觉,或许还靠着冬眠来尽量使得身体的崩坏延后。囊里充满绿色的黏液,外层不薄,却可以清楚看到里头的触手生物。

明找了找,发现露就躺在不远处。

位在囊里的露,闭着双眼,胸部缓慢起伏;应该是被泥用漩涡送来的她,表情看来很舒坦。

而即便是在囊里,露手脚的萎缩也不会减少分毫,明想,又绝得胸腹一阵酸疼。

瞇起眼睛的蜜,曲起四条腿。过不到五秒,一堆绿色黏液就填满她所在的囊。

蜜吐出好大一口气,但气泡却不明显。明甚至没有听到咕噜声,好像那些令触手生物载浮载沉的,其实是一大团气体。

丝应该也是这样睡觉的,明想,而昨晚,丝居然能听到她呼喊声。

虽然让耳朵和口鼻都跑进那些液体还挺没安全感的,但明很好奇,自己是不是也能这样休息,搞不好比睡床上还来得舒适。嘴角略为下垂的她,独自一人走去。

尽管两人的话都非常多,走的距离却意外的不算长。蜜的步伐不算大,走路的速度也不算快;之所以会觉得距离很长,明想,不只是因为话的长度,也是因为内容所导致。

忆先前的对话,明不仅再次低头,还一连叹了好几口气。很快的,她到当初与露和蜜初次见面的地方。

泥留在原地,却背对着明。坐在地上的前者,正专心看着自己的手脚。

起先,明还以为是她的手脚又开始痛了。一直要到再靠近一些,明才发现,泥的表情一点也不痛苦,只是看得入迷而已。

泥比丝还要喜欢自己新长出来的手脚,明想,因为泥有将近一天的时间,都为此痛苦到几乎无法行走。

22以后,这对姊妹说不定连指尖也会出现装饰色彩,明想;泥感觉挺适的,就外貌来说,她长得像是已到会打扮自己年纪的女孩;丝就没那么像,虽然,她的冰蓝色装饰色彩能带来不少神秘感,好像是为了呼应人们心中的邪念而存在。

明对颜色过分突出的指甲油其实没什么好感,但丝和泥的装饰却会让她心跳加快;那些色彩毕竟是健康的象徵,又是她造成的。

明在高兴的同时,也不忘提醒自己,别让此时的心情化为另一种变态。

先前,和蜜聊到的话题非常沉重,但一看到泥的脸,明的心情也自然就好些了。

头几秒,两人先是微笑。接着,明挥手。笑出声的泥,用不算快的速度起身。

在站直之前,用手掌轻轻滑过脚踝和小腿肚;不是为别的,就只是为了诱惑明;泥先是展露自己身体的左半边,又抬高肩膀,把鼻子和嘴巴都给藏起来。

泥想让自己看来更加成熟,顺便也遮住因害羞而红润的脸颊。睁大双眼的明,只要稍微往旁边看,就能察觉这些细节。

先用灼热的视线上下扫过,将泥的全身都给大致複习一变;明的眼神未变,嘴巴却却微微打开、唾液激增;为避免自己发出太夸张的讚叹声,还必须轻咳一声,明晓得,这样根本是欲盖弥彰。

泥也了解,前段时间经历过两次高潮的明,想要再做一次的可能性不大。然而,泥想,面对自己喜欢的对象,本来适度的在日常生活中,加入各式各样的性挑逗;就算觉得自己还不够成熟,却也止不住内心的激动。

张开双臂的泥,使劲一跳、扑向明。

算是在预料之内,明想,很早就站稳脚步。

泥的动作不慢,但有控制力道。在短暂的“啪哒”声响起后,她几乎把整张脸都给埋在明的双乳间。身上是一件衣服也不剩的明,晓得避不了,乾脆也摸着泥的背和屁股;阴蒂和乳头受触手刺激,又很快到高潮前的硬度。心跳加快的两人,不仅是背脊和乳房,连额头和颈子都冒出点点汗珠。

背和屁股都被明来轻抚,高兴得嘟起嘴巴的泥,几乎是完全不顾形象的,对眼前的一对巨乳又亲又吸;又留下不只五个红印,贪婪和爱意都极为显着。

泥在吸一大口气后,稍微冷静下来。然而,见到明几乎是以观赏艺术品的眼神,盯着胸前的痕迹瞧,泥不仅吐出舌头,连要触手勃起至极限。

满脸通红的明,也忍不住用双腿夹紧泥的两只次要触手,用湿透的阴部去磨蹭。几乎同时的,两人都叫出来。

轻咬双唇的泥,稍微后仰。她伸出双手,把明的双乳抬高。

明试着忍住不叫,因而哈出好长一口气。一股暖意自她的双腿间蔓延,数波来胸腹深处的热痒感,已让她先行挺动下半身。

再次发情,对於抽插、舔舐与更多的抚摸等等,都渴望到几近发狂;不仅是泥,连明也这么想。然而,才过不到几秒,后者身体在发烫的同时,也传出一系列的沉重与酸涩感。

明晓得,自己还是该休息一下;即便有挑战精神,身体传出的警讯却很难忽略。她不得不扮演把火浇熄的角色,却不敢直接用言语表达。

过快十秒后,觉得好可惜的明,只是轻轻抓着泥的双手;把其他大大小小的动作都止住,让身体自然冷却;一直有超过一分钟,两人的视线没有相交。

嘴角上扬的泥,差点又笑出声。她早晓得明的身体状况,只是想再多嚐一点甜头。光是像这样的密集接触,就已经让两人都觉得极为幸福。

在这个阶段打住,不仅对明的身体好,也是在预告下一次的亲热,泥想,吞下一大堆口水深吸一口气的泥,用两手整了整腰上的触手,令它们都垂下来。她稍微抬高眉毛,问:“蜜还好吗?”

“嗯──该怎么说呢?”明搔了搔头,说:“她说的,我几乎都能听懂。她的表达能力很好,连国文成绩不过中等的我,也几乎不用再问些什么问题。讲是这么讲啦,其实还是有不少事,是我在去后得好好思考的;都已经快到做出重大决定的时候了,我可不想在紧要关头还搞砸些什么。”

几分钟前,明还希望丝和泥能帮忙分忧,现在,她却又觉得不用太早告诉她们;而一想到先前有多感到郁闷,她又有点想把气氛恢复到像刚才那样。

泥慢慢点一下头,说:“嗯,她就是这样。”

再一次的,泥露出微笑,反应非常单纯,明想,先前,蜜应该没和其他人说过自己要谈的事。

泥往右转身,带着明前进;既没有刺激明的乳房,也没再对明又亲又舔的;有将近半分钟,泥看来是真的已经压下所有性欲。然而,她在走到明的后面时,又忍不住把双手盖在明的两边屁股上。明晓得她还没玩够,而频繁的受到这种对待,明其实感到很高兴。

在开启漩涡,到丝身边前,明还有件事要关心,她问:“你们不是有五位?”

“对啊。”泥说,腰上的几只触手张大嘴巴。

右手摸着下巴的明,一脸疑惑,“我刚才走过去,没见到最后一位呢。”

“我大概知道是为什么。”泥皱一下眉头,说:“其实,他对自己的外形很自卑。过去,我们在讨论要派谁去找喂养者的时候,他也不在入选名单上。虽然有点残忍,但这是理考量。就算我们要他去,他也会拒绝的。”

不晓得那最后一位触手生物,在知道同伴是这么描述自己时,会有何感想,“好可怜。”明说,摸着被露咬过的右乳房;伤口已经完全不见了,看起来完全不像是曾给人咬过。

听泥这么说,明除了对这最后一位触手生物的外型有更多揣测外,也有些挑战欲望。最近,好像老对这种事有奇怪的进取精神;明决定,先不吐槽自己;能够为他们做到多少,是否能够确实心甘情愿,这才是她现在所要在意的事。

“我猜,他比较偏向男性,外型和我目前见过的每一位都差非常多。”明说。

“是没错啦,不过──”泥说,面有难色。看到她的反应,明虽然打算对他释出善意,却不敢太乐观。

有将近十秒,明都闭紧双眼;先把那位躲起来的,想成一团多毛又多肉瘤的肥虫,也许爬起来还会发出“咕噜”、咕噗的声音;那种多水多油的感觉,是会让人起鸡皮疙瘩,如果他身上还有彷彿表示自己有毒的多彩花纹,就更容易引起生理上的不快。但如果,他身上有不输其他人的好闻味道,又至少有像丝或泥这样的好个性,明或许可以在三到五分钟的前戏过程中就开始适应;毕竟是生来就是性与食同时进行的生物,说到床上功夫,他们都比人类有天份多了。

如果,自己──无论身心──真能在短时间之内接受,明想,蜜搞不好会高兴到跳起来。然而,先是在脑袋里擅自描绘,进行一连串毫无根据的假设与计算,还在最后认为蜜一定会大力称讚自己,这听起来像个个性古怪的人会玩的无聊游戏,但明就是忍不住。

她总觉得,自己的精神层次在短时间之内有很大的提升;至少,学习注意人的内在,这一点连学校里的老师都不见得能做到。

如果那只巨虫猛滴口水,或者闻起来一点也不香,到时候又该怎么办?明想,完全不看外表还是好难啊!她在自恋之余,也真是很用心思考要怎么使自己的接受能力提高。虽就一般人的观念来说,这可能只会被视为是一个变态在尝试令自己好球带增广。

很显然的,即使是脑中随意拼出的巨虫形象,也比先前那个吻了她又甩掉她的男人好。

才过没几天,明已经忘记那傢伙的名字了,甚至有点想不起他的脸。以协助忘掉伤痛来说,丝和泥都做得非常成功;那个男人最大的武器就是外表,明想,但丝和泥都比他可口不知多少;论吻功,也是丝和泥比较强;现阶段,为了最后一位触手生物,还是要学着把这几个部分都抛开来看才对。

泥略把头往右歪,问:“明在试着想像他的外表?”

“嗯。”明老实点头,问:“你怎么知道?”

“因为明一直闭着眼睛,有一瞬间还全身起鸡皮疙瘩。”

泥观察入微,明既佩服,又觉得这样的自己实在很──“你会觉得我这样非常过分吗?”明问,嘴唇差点开始颤抖。

“不。”泥说,摇了下头。

明把头抬高,认真的说:“我想要接受他!”

23“很了不起,事实上,我想说的是,明真是太伟大了!”泥说,蹎起脚;满脸笑容的她,真的只是在陈述事实,而没有其他的意思。

明也看得出,和露比起来,泥对那位尚未出现的同伴还比较有好感。

泥把双手放到背后,说:“真的,答应我,别太勉强自己喔。”

“别小看我。”明说,伸出双手;瞇起眼睛的她,在吻过泥的额头后,还用食指和中指轻轻夹弄泥的两边乳头。

脸颊发烫的泥,张大嘴巴、舌头稍微抬高。明咬着牙、嘴角上扬。伸长脖子她,舔了下泥的颈子左侧。后者叫出来,乳头和阴蒂又再次勃起。

而同一时间,明也注意到,在距离她们将近一公尺的地方,有个细长的身影。是个体型极端的人,就躲在肉室拐弯处;他刚探出头来,看来像个非常怕生的小孩。

明眨了眨眼睛,而那人又把身子缩去。一连喘不只两口气的泥,在明的右耳边说:“他想和你打声招呼,但又怕吓到你。”

所以,他先前来找过泥。泥刚才的那一堆台词还可能是他想的,明猜。

笑出来的明,摸着泥的头,说:“你直接说这一句就好了嘛。”

明抬高双手,轻按泥的肩膀。她在把泥转了半圈后,双手往下伸;先以掌腹感受泥的屁股线条,动作简直比抚摸雏鸟还要小心。

过快十秒后,明才感到满足。露齿微笑的她,推了下泥的屁股。

就在泥跨出第一步的时候,明以小指轻搔她的阴部。

咬着双唇的泥,立刻伸长脖子、睁大双眼。她反射性的屏住呼吸、双拳紧握。

全身紧绷的她,连腰上的触手都张开嘴巴。

几秒钟过去了,泥只是呼吸变得急促,未叫出会令明耳根胀红的声音。

然而,明有注意到,泥的双腿还是一连抖了好几下。看来,即使是未成长完全的阴部,也还是很敏感的;这种新长出来的器官被刺激,泥一定不习惯,但应该也不排斥,明想,又吞了一大口口水。

一同前进的明和泥,都看着那个躲在转角的人。为了节省时间,泥伸出右手,要眼前的触手生物快点过来。

泥转头,说:“他名叫泠。”嫌如此介绍有点太简单的她,接着补充:“水部,音同『铃』,很容易与『冷』搞混的字。”

“我记下来了。”明说,点两下头。

过快十秒后,对方终於走过来。大部分为紫黑色的要触手自两腿间垂下,越靠近根部越偏红;触手后没有阴唇,胸前的肌肉远过过於脂肪,算是偏向男性的外形;明才瞇起眼睛不到两秒,就看得相当清楚;一开始就注意这几个部位,她不晓得,自己这样算是“老手”、“行家”,或其实该配上其他较负面的形容?

说来失礼的,明也马上就理解,为何这位触手生物不能担任初次与人类接触的工作。

身上多处覆盖甲壳的泠,关节处生有软膜,很容易让人联想到虾子一类的海鲜;甲壳的颜色偏蓝,看来不算粗糙,但也缺少光泽。

他若身在阴影中,明应该就只能看到的一对黄色的亮点;那样突出的光芒,是来自他的双眼。即便如此,明却也无法就这一部分去联想到其他触手生物。

泠的双眼极为浮凸、圆润,有点像宝石,却更类似爬虫类或深海鱼;位於一层类似玻璃的厚壳内,最外头还覆盖一层极薄的皮膜。他若有一对狭长的瞳孔,看来会比较好懂些,但偏偏他的瞳孔又相当模糊,反而给人不安甚至冰冷的感觉。

尽管亮得很的,明想,睁大双眼。

他有一张比马还要狭长的脸,一样也是覆盖大量甲壳。一条横开的缝,位於他的吻部下方,却好像不能张得更大;由於看不到他的舌头或牙齿,明甚至无法确定那条缝隙是否就是她的嘴巴。

他的身体相当细长,厚度也很有限;即便做出这模样的皮套,常人类也不可能穿在身上。在他的手肘和肩膀等处,有许多尖锐的倒勾和利刺,这使他看来有那么点像螳螂或螃蟹。

先前,明遇到的露,身高大概接近一八十公分;眼前的泠若不是因为弯着腰,身高应该超过一九十公分。而他就算把头垂到胸前,看来还是比明高上许多。

另一个不同於其他触手生物的地方是,泠的手脚看来很完整;明想,每个触手生物在缺乏能量时,退化的部位都不同。他可能是嘴巴,又或者是其他部位。

“咕咙”一声,泥吞下一大口口水。一直握紧双拳的她,显然比明还要紧张。

即使早看习惯泠的样子,泥仍觉得这次会面太早了;应该等明对触手生物有更高的接受度再说,只是,这话不该出自於擅自加快节奏的人之口。

明即便没问,也大致晓得泥的担忧;其实,刚看见泠时,明心里的第一个想法是:还好嘛,没有多恐怖啊!有将近两秒钟的时间,明以为这样说就足以给对方带来极大的安慰。而她没有说出口,因为只要稍微想一下,就会觉得这么说极为轻浮,也会让自己的形象显得粗鲁、无礼。

明伸出右手掌,先用握手来表示友善;泠的手指非常尖锐,简直和箭簇没两样;可能刺得她手掌心痛,也许还会刮伤她的皮肤。

但明不怕,和露的那一咬比起来,这显然不算什么。泠身上甲壳的触感,明也很好奇。

几秒钟过去了,泠还是缩着身体,没有应明的动作。

虽然看不见泠的瞳孔位置,但明总觉得,他从刚才到现在,其实一直都盯着地面。

泥几乎不忍看,而站在泠面前的明,更是感到很不忍心。

咬着牙的明,决定要表现得更积极一点,哪怕是有点强硬也没关系。

明张开两手五指,迅速抓住泠的左手。原本,她想把两只手都给抓住,但泠迅速缩一只手。

泠的右手掌没继续动作,因为明抓得很牢;他若硬是收手,就一定会伤到她。

因担心会伤到对方,所以选择保持距离;为了彻底做到这一点,泠甚至不惜表现得冷淡;如此的温柔、体贴,他个性上的这些优点,明很容易就察觉到。他这么做,只会让明对他更有兴趣;何况现在有机会面对面,就表示他还是对於更进一步接触有不少期待。

才过不到两秒,明就用自己的左乳房去挤压泠的手指。一开始,他左手是握拳的,显然是为了避免露出尖锐的部分。

而明只需用左手食指轻轻拨弄,就让泠的五根指头都张开了。挺起胸膛的明,把自己的左乳头塞在泠的中指与无名指间。泠的甲壳不如想像中冰冷,像这样粗糙的坚硬质感,让觉得很舒服的明,忍不住把右乳房也凑上去。

头几秒,明不仅皱着眉头,还屏住呼吸;之所以需要屏住呼吸,纯粹是因为她不习惯在刚见面不到五分钟的人面前做这种事。她不觉得泠噁心,事实上,正好相反;虽然她打算要表现得大胆些,却还是会觉得自己这样有些不妥。等於是在对陌生人性骚扰,而这可不能说是泥教她的。

明提醒自己,千万别把肉室里的逻辑带到肉室以外的地方。她实在很担心,自己会不小心对同学有任何类似的举止。

泠稍微移动五指,彷彿只是在感受花瓣附近的水气;这就是他的抚摸,很放不开。闭起右眼的明,甚至有点期待他会表现得粗暴一些;就算他伸舌头到处舔舐,甚至吸吮乳头不只五口,她也允许。

和面对露的时候,明在面对泠时,也是相当的开放。

过了将近一分钟,泠仍只是机械性的移动左手五指。舔湿双唇的明,抬高两边嘴角,柔声问:“喜欢吗?”

泠点头,动作相当慢。未等他的头正,明继续说:“以后,我会成为你们的喂养者,到时候,你可得对我温柔一点喔。”闭紧嘴巴的明,阴蒂硬到发疼。

虽然如此,她仍不是很满意自己刚才的发言;目前的问题是,泠太过温柔了。

明其实希望他的动作再大一点,最好和丝或泥不相上下。

等到正式喂养的那天,再好好指导一下吧,明想。

伸长脖子的泠,喉咙里发出“咕嗯”声;是一个简单的“嗯”,明听得很清楚。而他才刚开口,就摀住嘴巴。很显然的,他也不是很满意自己的声音。

24笑出来的明,瞇起眼睛。她在移开双手之前,又再次使劲的挺起胸膛;用左乳房去挤压泠的每一根手指,至少在最后,她想要稍微止痒。

泠的鼻息已经增加不少温度,却没有出声。稍微抬高脑袋的他,只是慢慢的把左收去;在刚才的过程中,他并未用指间夹弄明的乳头,也没用指关节在她的乳缘滑过。真是绅士,明想,抬高眉毛;即便的过程不是非常刺激,她却已经开始喜欢他了。

泠转身离去时,步伐不太稳。而在明开口询问之前,泥先说:“我从未看他这么高兴过,竟然连路都没好好走。”

“喔?”明睁大双眼,其实,她挺担心自己刚才那样会不会太自以为是;努力尝试之后,没造成反效果真是太好了。

泥敞开双臂,抱住明。嘟起嘴巴的她,对明的两边锁骨各亲了一下。乳房受到挤压,背脊和腰侧也被手指搔过,让明又忍不住叫出来。

嘴角大大上扬的泥,迅速舔湿双唇。她把下巴靠在明的双乳间,说:“明真是远远超乎我的想像。”

这是一句称讚,明晓得。然而,她的心跳加快却只有一小部分是源自於兴奋。

无论是说到口味还是精神强韧度,明都很不简单。男人缘差到一个地步,同性朋友也少得可怜;连脑袋也不是很好,她想,一下承认这些,可是令肠胃难受。

然而,在成为触手生物的喂养者一事上,她却得到近乎满分的评价;连蜜都不确定是什么导致她如此的,反正不是因为遗传的缘故明认为,虽然对不起父母的部分依旧,但这样的自己,应该还是配得上比“变态”好些的形容。

明和泥留在原地,目送泠离去。后者过不到几分钟,也是要到自己的囊里。

不浪费时间的泥,马上开启漩涡。明还是不太习惯漩涡内的混乱空间感,只好要泥再次抱着她。

这次,泥刻意不用先前的抱法。和明面对面的她,要求明用双脚夹住她的腰。

比起前次,明想,这姿势可真是粗鲁;少了许多美感,好像是顽皮的小孩在学猴子爬树重点还是在下半身,泥想,使劲吸气。

明的阴唇微开,透出些微湿润气息;阴部又对准泥的要触手,即使明故意看向远处,想装出一副完全没注意到的样子,却也无法阻止自己的阴蒂与乳头充血。

特别是阴蒂,明想,就直接摩擦泥的肚子和腹股沟;而几乎同时的,一点又一点的淫水,也慢慢流过触手根部,把泥的要触手和几只次要触手都给沾湿。

偶而,两人还是会因为细微的动作调整,而令下半身碰在一起。当然,没有插入;最危险的一次,也不过就是触手末端把打小阴唇都给挤开;伸长脖子的明,发出甜美的喘息声;闭紧双眼的泥,也是兴奋到屏住呼吸。然而,后者在兴奋之余,却强迫自己把屁股夹紧。为避免在下一秒就忍不住挺腰,明想,泥也挺节制的。

之所以指定这样的姿势,当然是想给明稍微带来些性方面的压力;泥晓得,自己太喜欢这种大大小小的吃豆腐,简直没完没了。

像刚才那些几乎要到插入阶段的碰触,也不全是不小心的;因此,常显然有些过头;泥当然陶醉在其中,却也挺紧张的。然而,比起可能惹得明生气,泥更怕现在不把握,以后就没有这种机会了;明是否会成为喂养者,现在只是很有希望,而非以成定局。

明在与蜜接触过后,也染上了一些阴郁感,泥当然有注意到。但明目前还不想分享更详细的对话过程,实在没办法的泥,只好用自己擅长的性挑逗来稍微替明分忧。

几分钟过去了,明看来是有点困扰,却未露任何表示厌烦的表情。光是如此,泥就觉得十分幸福。

在一串“噗嘶”声之后,两人到有大窗的域。此处的肉块颜色没那么浅,明看得比较习惯。

眼前是熟悉的景象,传至鼻腔内的味道虽然淡了些,却也不会觉得陌生;不过几秒,就让明心中的压力减到最低。她会记得蜜的话,但如果一整天都对那些事反覆思个不停,她一定会经期大乱的。

明在双脚贴第时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跑到丝身旁。后者身上的黏液几乎全没了,看来就只像是普通的睡眠。

泥跪坐在地上,说:“现在戳她的身体,手指也不会穿过去喔。”

泥用双手轻戳丝的全身上下,这一刻,明真不确定她纯粹是为了示范,还是一直都有骚扰自己妹妹的欲望。

丝已经是完全恢复原状了,虽然如此,她还在沉睡。

口水从右边嘴角流出来,身上的触手呈半充血状态,偶而还代替双手移动身体;甚至翻身,明亲眼看到的,丝睡得非常熟。

瞇起眼睛的泥,将上半身尽量压低。很快的,她把右脸颊贴在丝的两边眼脸上。

过几秒后,泥说:“眼球移动速度很快,丝正在作梦。”

明抬高眉毛,忍不住说:“以骚扰一个睡觉中的人来说,你算是蛮有创意的。”

泥鼓起脸,伸出腰上的几只触手。此时,她看来像是为自己的某些专业被否定而生气。

然而,泥的不满有九成以上都是假的;她的要目的,还是要摸几下明的腿和腰。

明看得出来,即便她们才和平相处不到两小时;虽然觉得泥这样的习惯不是很好,但今天,明不打算纠正些什么。如果只是这种程度的话,就随她高兴吧,明想。以后,丝应该也会有样学样,这种可能性,让明的阴部又湿了。

就在明被泥搔的笑出声时,丝说了一句梦话:“明──呜呼、我要、把、涂得满满满──”

似乎是相当不道德的梦境,都已经做到融化了,丝还在梦礼继续的和明亲热。

也不过是听了一小段支离破碎的梦话,明却再次满脸通红。泥还伸长腰上的几只触手,轻搔明的全身上下;故意做出一副已经在涂抹些什么的样子,让两人的心跳又再次加快。

之后,要如何和丝解释目前的情况,这事明得和泥讨论一下。除此之外,泥还有一个意。

“我可以让明进到丝的梦里喔。”

“咦?”明的嘴巴微开,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25身在梦里的丝,视线模糊;既是因为光线,也是因为泪水。抬起双手的她,揉一揉眼睛。在梦里,她能清楚看见自己的四肢;都仍维持最原始的粗短模样,虽然不太方便,但这样的手脚,对她而言别具意义。当初,她就是以这副模样去和明接触的;当两人在学校里做的时候,她的四肢也还未发育完全。

丝觉得,自己当时真的挺离谱的;硬要明带着她走,在简短的自我介绍后,又极力诱惑明。连上课前的一点准备时间都牺牲,这样的节奏,别说是整理想法了,连情绪都未完全平复;若不是因为明的包容度极高,丝的行为可能让一个刚上高一的女学生跳楼自杀。想到这里,丝觉得不寒而栗;她承认,找到像明这样的女孩,根本是运气成分居多。因此尽管丝根本没有宗教信仰,但有生以来第一次,她很想感谢上天,几秒钟后,她再次睁开眼睛,看到明穿着婚纱,双手持白色捧花。

露出锁骨和肩膀的明,沐浴在刺眼的阳光下。现在是正午吗?丝想,吞一大口口水。这类琐碎的问题都只是一闪而过,和关心时间比起来,现在的丝,只想尽可能的睁大双眼,好把眼前的景象给永远烙印在脑中。

虽感觉很像在扮家家酒,但明的表情看来很认真。丝也是一样,所以,尽管都紧张到一个地步,她们也绝不弯腰。丝尤其挺着身体,深呼吸至少两次,才觉得胸口舒坦些。

然而,丝却觉得这样很对不起蜜。蜜与爱人可没有过这种仪式,身为晚辈,自己这样好像有点太贪婪、太不体贴。

咬着双唇的丝,抹去眼中的最后一点泪水。在这美妙的一刻,她决定先不想太多令人伤心的事。

要转移注意力很简单,就是盯着明的一对巨乳;就算是穿着很强调胸围的婚纱,她也根本不需要胸垫。相反的,丝想,是明的胸部有点被挤压到快跳出来;那对乳房正随着步伐,有着沉沉的弹跳;相当坚挺,却又非常柔软;好像很适填满母乳,甚至在怀孕之前就已经散发浓浓乳香;即使是没用双手和嘴唇品嚐过的人,光看就能晓得,这样的极品绝不是以矽胶填充做出来的。

明的胸肌不算小,所以胸部形状才这么漂亮,丝想,不愧是练过摔角的人;当然,这种失礼的分析,明可能听不下去。

看来比平常要端庄许多的明,正一边挥着手,一边朝丝跑来。

两人都没有化妆,连耳环和项炼等配件都省了。这样舔的时候才方便,丝想,已经在脑中计画等等与明缠绵的方法。她个人偏好把明的全身都以精液涂白,就在这看来极为圣洁的时刻,她要成为某种程度的玷汙者。

现在,丝这么兴奋,可能不到十分钟就射了。她们会做第二次,这可不用事先讨论。明可能会劝她别勉强,但在明也高潮前,她绝不休息。

连眼球都快要有些浮凸的丝,越来越热血沸腾。接着,她突然发现,自己也穿着婚纱。这种小孩般的体型,会吗?丝很担心,总觉得自己看来很像一堆肉条包在婚纱里。但明没有笑她,还一脸陶醉的看着她。

两人的距离有点远,这是梦里的一个古怪之处。明至少跑了快半分钟,整体动作好像被放慢不少。而丝一直在欣赏她身上的许多细节,根本没注意到其他的部分。

另一个古怪之处是,周围没有其他人。这明显不是公开的婚姻,丝想,对这种隐密的感觉感到既兴奋又罪恶。她抬头,发现自己原来位在一间教堂里。教堂的屋顶破了个大洞,前方的讲台爬满藤蔓、苔藓,更后面甚至有棵巨树。树枝的阴影压过讲台,遮住位於高处的十字架。用於使宾客和信徒安坐的木头长椅堆叠在两侧,盖满蜘蛛。

丝不是很喜欢这个地方,很想问当初是谁决定要在这里举行婚礼的。而当明抱住她,这些疑问又很快从脑中消失。

别破坏气氛,丝想,心脏彷彿快要跳出来。极为兴奋的她,马上用身后的触手把明举起来。后者挣扎了几下,但并非是在表示不干愿,而是在为这过程附上带有犯罪味道的点缀。

“反正丝喜欢这样。”明说,嘟着嘴,“这种风格,偶而来一次也可以。

明应该才刚换上婚纱不久,而在这不过的几秒接触时间内,她的阴部却已经全湿了,好像比丝还要期待那档事。

看来早期待这一刻的明,甚至没有穿内裤;整齐却满是湿润光泽的阴毛,在薄薄的群摆下若隐若现。

丝才刚注意到这些细为之处,几股热血就立刻从胸腹冲往脑袋;彷彿真的从脚底到太阳穴都在沸腾,还伴随水壶煮沸的声响;她必须得扭扭脖子,才不至於昏倒。

过约三秒后,丝为了压下更多性欲失控的感觉,还故做正经的说:“真受不了你啊。”

接着,丝笑出来;当她实在很兴奋时,表情真是有那么点油腻腻的。

稍微皱着眉头的明,大声说:“还不都是你害我变成这样的!”

她鼓着双颊,看来有些不甘心。接着,她强调:“丝要对我负起所有的责任喔。”这话除了表示性欲高涨外,还有很多想像空间;体温上升的丝,连呼吸都带有灼热感。

先前,明好也这么抗议过,这根本就是一种挑逗,她一定晓得这点。

白色的捧花掉了下来,丝以左手接住。反正附近没有别人,她乾脆把捧花放到稍远处的一台旧饮水机上;仔细一看,这座教堂里聚集了一堆杂七杂八的东西,简直像是一座垃圾场。

而在这一堆不太搭调的废弃物中,有一个乾净的浴缸;丝认为,只有这玩意儿是自己不久前从明家里搬来的。尺寸其实比起明家里的小得多,外型也不太一样,但在梦里,丝根本没注意到这些细节。

她一边哼着结婚进行曲,一边把明抱到浴缸里;晚一点,她可以和明一起泡在精液池里。

一开始,明还不晓得丝要做什么。而在进到浴缸里不到三秒后,明就满脸通红,大声尖叫;羞到连颈子都出汗的她,双手不断轻打丝的头,让丝头上的触手发痒。来不及吞下口水的丝,也不管自己的嘴唇有多湿黏,很快就亲吻明的嘴唇。

身体一下就完全放松的明,停止挣扎。她瘫坐在丝的大腿上。

来自明两腿间的淫液,先是落在丝的膝盖上,然后才流往小腿度和阴部。丝还故意让双腿来磨蹭,偶而以脚踝向上顶。

明低着头,咬着下唇;看来是想忍着不叫,而到后来,她还是忍不住向后仰。

闭紧双眼的明,一连叫了好几声;希望自己能忍受更多刺激的挑战失败,却也令身体更有数十圈苏麻扩散的舒畅感。她的阴部发烫,丝的触手也是差不多情形。

很快的,几只触手来到婚纱底下;面对明的腰、臀、背、颈子和乳房,它们先是轻轻磨蹭、点弄和舔舐,然后才稍微用上牙齿和连续的鼻息。丝想,这么丰富的刺激,绝对能令明欲罢不能。

一时之间,难以停止扭腰的明,看来也真是彻底沉浸在触手堆之中;像是被捆绑,看似在挣扎,表情却极为愉悦;丝特别喜欢她吐舌的模样,配不算规律的淫叫声,好像连教堂内的阴影都能给彻底扫去。要过快两分钟后,明才过神来,提醒丝:“你这样会把婚纱弄髒、弄坏的!”。

婚纱是租来的。

“当然。”丝说,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把婚纱弄髒甚至弄坏,听起来很粗鲁,但那正是丝想要的;在清晰的纯白之外,还有一层香甜的乳白;两者混,配上黑色的秀发;明明是这样强烈的对比,却又是那么的具有一体感;在破碎的白色衣料下,全身滑嫩、多汁、发烫的明,已被重新包裹;妄想越来越无节制的丝,很小心控制脸部表情;已经进到浴缸里,表示接下来双方只会更加坦承,就算是这样,她也不想将自己鼻孔撑大、嘴巴张得像是肉食性动物的模样给明看见。

同样的,在如此浪漫的时刻,明也不该烦恼钱的是;丝对她眨了下右眼,表示自己会负责一切。

丝记得在自己的前辈里,有一位对裁缝还挺拿手的。以后,明可以穿上更棒的婚纱。

如果触手生物可以在肉室里做出更好的婚纱,又怎么会选了这种常见的款式呢?反正,丝想,此刻连婚纱也都只是点缀。明懂她所追求的情境,至於许诺或仪式,则不见得非要按照一般人遵循的规范来。她们也只需要彼此,所以连戒指都省略了。

明张开双腿,说:“在我的体内,留下你的痕迹,让我这边的形状,变得更加适你吧。”

丝张大嘴巴,差点被口水呛到。明慢慢点一下头,接着补充:“这才是最棒的结婚证书喔。”

26满脸通红的丝,抬起背后所有触手。才过不到两秒,她就把明的婚纱给撕开;没完全脱掉,但要让阴部和乳房都露出来。

两边嘴角一直颤抖的丝,也抬高右手大拇指。她用一块刚生出的尖锐甲壳,把自己的婚纱给划出一个大开口。她特别让自己的手臂显得轻柔,顺畅但缓慢的割下,希望能让明觉得她很性感。

明一看到丝露出乳房,就立刻把嘴吧对上去。右乳房被明一连吸了好几口,让丝忍不住大叫。

“噫、啊──”

就在丝吸一大口气的时候,明抬起头;先是嘴唇相触,发出一连串湿黏的“嘶噜”声。随着几下剧烈的动作,几颗汗珠被甩得很远;两人的体味已经在浴缸内彻底混,虽然目测不到,却让她们有种身处在薄雾之间错觉。

很快的,明使劲伸长舌头;还没反应过来的丝,感觉自己的双唇正被明的舌尖撬开;为避免喘不过气,明不完全封住她的嘴。

曲起双臂的丝,看似受到惊吓。事实上,她很喜欢明这么动。

有将近十秒,丝想表现得像个彻底被动的纤弱女孩。因为激动而流泪的她,甚至还有意让自己看来像是被明硬上。然而,在看到明的笑容时,丝又忍不住大笑。

梦中的明,比现实中还要来得淫荡。

不久前,明的意识来到此处。她才刚睁开双眼,就看到很不得了的场面。

自己正在和丝做,这部分很普通,毕竟也只有这样才会符丝的梦话;除了衣物和场景外,视觉上没有太多部分出乎意料之外。然而,听到自己的分身一下说出那么多话,让明羞到跪地。一样是刚来到现场的泥,也是一边按着触手裙,一边睁大双眼。

“留下痕迹”、“形状变得更加适你”,即使已经打算成为他们的喂养者,明也不见得有勇气和他们之中的任何人说出这些话。然而,那句“都是你害的”,确实是她在现实中讲过的;不否认自己有多淫荡,却也急着强调最终责任并不属於自己;像这样任性的发言,特别丝的胃口。

那个色鬼,一看到自己的开发成果十分显着,就兴奋到不行;在听到自己的分身是怎样大声淫叫后,咬着牙的明,阴道更是反射性的连续抽动了;一阵又一阵,彷彿有精液在里头翻滚和沖刷似的错觉,让她差点颓坐到地上。

别计较太多,明想,眼前的自己,不过是丝梦里的形象。

和明一样,泥也进到梦里。双脚刚踏到地上的她,眼睛已经很久没眨了。从刚才到现在,她只是睁大双眼;既没漏看多少细节,也不打算吐槽丝的任何行为。

明瞇起眼睛,鼓起双颊。下一秒,跪坐在半空中的她,先以右臂遮住乳头,再以左手掩住阴部。虽试着让自己看来没有分身那么淫荡,而在又过了快十秒后,明却发现自己搞错重点了。

不久的将来,希望自己在现实中,也能和丝有这般不知廉耻的对话。

所以,明其实有点忌妒自己的分身。她之所以感到不耐,除了是担心自己没有满足丝之外,也是打算在短时间之内有着飞跃性的成长;想更上一层楼,最终目标却是得表现得更加堕落,这种感觉实在非常微妙。

而眼前的一切终究是一场梦,明想,呼一口气;现实中,丝并没有很不满足。

夸张到极点的梦,或许反应深层的欲望,但也只是选项之一。确实,她们之间还可以更进一步,激情的部分可以更丰富、更大胆。至於风格,则可以不需要按照眼前的方式来;一旦意识到自己仍享有不少自由度,明又觉得好安心。

相较於乐到快要弄破浴缸的丝,和表情已经逐渐归於平静的明,从喉咙到口腔都感觉极为乾渇的泥,已经快要把头伸到浴缸里。

丝睡得很沉,看不到刚潜入梦里的她们;晓得这一点的泥,乾脆直挺着胸,大大方方的观赏。

和丝一样,泥就算觉得很刺激,却也不敢露出太夸张的表情。

若是不慎让口水流到地上,感觉就太轻浮了;特别是在明的面前,泥想,得表现得比丝要来得有教养才行。

在观赏的过程中,有大量唾液自泥的口腔内涌出;虽然是如此湿润,却止不住自胸口蔓延的灼热飢渴。直接一口吞下,实在太显眼了,可让双颊扩大,或者因为吞嚥速度太慢而呛到,感觉都离端庄有好一段距离;泥在花了一小段时间后,分段嚥下。

轻轻呼一口气的她,认为自己成功隐藏在背景之中,不至於让明以为她的性欲是无底洞;要避免让喂养者感到压力,也要努力使自己的形象在短时间内好转。

然而,泥忘记自己正使劲按住要触手。那只触手已经勃起过半,根本没法压很低;即便把手给伸到背后,她那双过於柄拢的双腿还是露了馅明早就发现了,却故意不把视线移到泥身上。和丝一样,泥因兴奋而飘出的体味,是不会骗人的;明在不知不觉中,培养出一套相当不错的观察法;仔细嗅闻,连在梦境里都适用。闭上双眼的明,除了佩服自己之外,也对丝的梦境细节感到惊讶。

在又过一了将近两分钟后,明头,瞄了泥一眼。

与丝和泥不同,身体已经发热到一个地步的明,会直接用色咪咪的表情来预告自己接下来打算做些什么。泥马上转过身,嘴巴闭紧。接着,她把鼻子以下都藏到浴缸后。

晓得自己这样掩饰也太过幼稚的泥,看来就是一副羞到快往后逃跑的样子。

这种令明很有征服快感的表情,泥只持续不到三秒;后者吸一口气,重新挺胸,做出一副类似她过去的那种傲慢表情,但与先前相比,又软得多,明想,舔一下左边嘴角。

泥的要触手是下去了,位於腹股沟上方的触手裙没再被撑得那么高。然而,她的两腿内侧与几只触手,却闪烁着几丝的光泽;都是淫水,已经流过膝盖,来到脚踝;明不可能没注意到这些细节。

泥的这一连串反应,真的会让明感到极为兴奋。至好几秒,明真细望自己也有条触手;能够插入丝和泥的阴部,让她们淫叫连连。之后,当然是体内射精,明想,一定会是这种结果的,如此,才会有种相当完整──甚至最为符正义──的感觉。

起先,明内心的欲望之声是以低语来传达;接着,她差点用低吼的方式,来描述这过份到极点场面。牙齿稍微用力的明,稍微咬一下舌尖;她用算是挺强硬的方式,把自己的注意力从一片粉色的妄想世界给拉来。

27又呼出一大口气的明,觉得这种憋法真是伤身。身为触手生物的泥,这半天可能有更多类似的经历。不久前,明才让她射精,却没让她插入。如此,高潮的感觉是略逊於和丝做的时候;明相信就算让泥长出手脚,在先前的经验中,泥仍不算是十分满足。

这时,泥就算忍不住手淫,明也能够体谅;虽然就目前的观察看来,触手生物好像都不喜欢手淫。

进入梦境,让明感觉活力十足,没有任何疲惫感。光看这部分,她好像又能够和泥做上不只一。但十分可惜的是,毕竟是在梦里,味道和触感等还是有些失真。似乎只有梦境的人才能够有近似分之的体验,身为访客的明和泥,只能体会到较少的刺激。

所以,蜜先前提过的,有关年老以后的性事,也不能用这种方式解决;虽然是距今很遥远的事,但仔细思考下去,内心的沉重感又来一点;不过,明想,性刺激就算只剩不到四成,对身心保养也挺好的。

在刚进来的时候,泥曾说:“有让明与自己的分身感觉连接的方法。”

“可以当成是在做SPA。”明笑着说,瞇起眼睛。像这样的弹性思考,她真的是越来越擅长了。至於像是“自己实在没救了”等吐槽,明想,就先放到一边吧。

明双手抱胸,把自己的一对乳房往上抬,让闷在胸口的欲望之气能够散往各处;如此,不仅姿势比较端正,连呼吸也能顺畅一些。

准备施展下个法术的泥,已经闭上眼睛。若不是因为现场的味道有些失真,她身上每只触手的勃起程度会更大一些。

然而,光是另一个明的淫叫声,还有触手擦过湿滑肉壁,和大腿碰撞屁股的声响,都让泥越来越难维持站姿。

好想在这里和明做,泥想,吞下一大口口水;不久前是在丝的身旁,现在则是在丝的梦里,泥觉得,自己身为姊姊,好像不该如此;丝究竟愿不愿意分享,明又是否真的会成为喂养者,这些问题到现在都还未确定呢。

抬高眉毛的明,慢慢往前走。

泥闭紧双眼,双颊既红又烫。再次睁开双眼的她,一直盯着明的分身,没注意到本尊已经退到她身旁。

明伸出左手臂,楼着泥的腰。后者全身一震,却不是因为吓到。

差点叫出来的泥,腰上的触手几乎全缠到明的身上。明不但没后退,还和泥脸贴脸的说:“你还没满足,我知道,但现在不行。你想想,在可爱妹妹的梦境里,与她爱人的正身交,她却只能享有分身。这样感觉实在有些奇怪──”

不强调自己即将成为喂养者,而是用“爱人”这个字眼,这可不全是受到蜜的影响;明和丝已经很像爱人了,未来只会更像;明也不说那样“不道德”,只以“奇怪”来形容,这让泥对未来有更多期待。

睁大双眼的泥,试着拼凑出脑中最理想的构图:和丝一起,被明抱在怀中。

这画面才出现不过两秒,泥就因为害羞而摀住脸。明先是使劲亲吻她的锁骨,再以自己的双乳挤压她的右手臂;又是性挑逗,虽带来性刺激,但应该也能够为此时的泥带来些许安慰。就算是身在丝的梦里,也别彻底避免和泥碰触;那样就在太过头了,明不喜欢。

而明也没有伸手搔弄泥的腰,或掐泥的乳房;为避免一下又弄得两人全身发烫,明先把她抱得更紧些,再问:“我们现在表现得节制些,这样以后相处才会更加愉快;我这样想,你觉得没问题吧?”

泥闭紧双唇,没有答。明伸长脖子,又问一遍:“你说,对还是不对呢?”

她咬住泥的耳朵,后者立刻大叫。

过不到两秒,吐出舌头的泥,口齿不清的说:“是──嗯、哼,我说,明是对的!”哈出一大口气的她,点了下头。

明笑出来,放开嘴巴。她亲吻泥的左脸颊,同时使劲嗅闻泥的体味。

平常,明不是这么强势的人。在学校里,她一旦勾住任何一个同学──无论是个性白目的,或个性懦弱的同学──的身体,用脸颊相触的方式讲话,一定会被在背后指指点点。

和泥强调节制的重要性,明认为现阶段尤其有必要。然而到最后,她也差点把泥逼到哭出来。

泥的眼角已经满是泪水,虽然不在预料之外,但实际上看到,还是会让明觉得自己这样挺差劲的伸长舌头的明,舔了舔泥的眼尾和眼头。每一口鹹鹹的泪水,都让明心里刚燃起的虐待狂之火熄灭不只两分。

在又考虑一下后,明决定把标准再往下修。她轻轻抚弄泥的要触手,说:“所以,我最多用嘴巴,替你再服务一遍。”

糖果略多於鞭子,明想,自己终究还是那种容易把对方宠坏的人。

而接下来发生的事,让她感到非常惊讶:泥伸出双手,稍弯下腰,猛捏自己的大腿两侧;痛得皱起眉头的她,在明开口前先说:“抱歉,我会听话,一定!”

嘴巴微开的明,用右手摸了下胸口;这时该露出表示讚赏的微笑,她晓得。

然而,几秒钟过去了,她的表情看来却有些僵硬;感觉对此事有什么直接的表达,都是一件很老派的事。

往右转头的明,在心里偷偷发誓:下次,她一定会让泥再次射在她体内。

然而,泥刚才的表情,也让明有种想要射精在她体内的欲望。当然,明没有触手。事实上,她在成长的过程中,也不曾对自己是一名女性感到遗憾。

之所以有那样的念头,不过是反映出自己的贪得无餍,明晓得;她想和丝与泥一样,既能彻底享有身为女人的幸福,也能尽情享受另一性徵所带来的欢愉。

没错,明想,光看内在,她真的是越来越像触手生物。

在这里看到的一切,明和泥就算再有意见,也不好在之后和丝聊起。特别是丝可能一醒来就忘了,明想,觉得有些可惜。

破掉的屋顶、室内的绿意、还有婚纱;眼前的场景实在挺美的,即便是梦,明也想好好珍惜。她比较喜欢露出乳房的丝,但看一看到婚纱,内心还是有种飞跃的感觉。

先前怎么没想到呢?明左手拍一下额头,右手则摸着下巴。以前,她总认为论色情度,婚纱远不及护士服与空姐服。

现在看来,这种本身就带有解放意味,又配上些许华丽风格的服装,被撕烂以后完成度反而更高了!想到这里,明不自觉的用力点头。虽然她挺不想在短短一周内,连这方面的评论能力都被训练起来。就算是热爱目前生活的证明,但总觉得整个习惯过程太自然而然,会不利於她的校园和家庭生活。而这些,也算是老问题了。

婚纱破掉的程度、部位,都刚刚好,明想,如果是自己拿一堆美术用具来做,还不见得有丝造成的一半效果。果然还是要用撕的才行,明想,再次点头;总觉得丝绝不是在完全没概念的情况下做这种事,力道和方向,都在她的计算之内。

明承认,论艺术品味和实现能力,丝都比她高段许多。

婚纱的材质可不脆弱,丝撕它却好像不需要多少力气。而她在和明做的时候,却从未对明的身体造成淤青或撕裂伤。是因为丝很温柔,但做爱的时候,只出两分力,这样丝有享受到吗?

也许她们掌管性事和俗务的脑袋块,分得比人类还开;至少在明的印象中,丝不曾露出过不满足的表情。在意自己是否能完全满足到对方,明发现,自己好像也不是第一次这样思考了。

呼一口气的明,继续观察眼前的景象。也只有在头两分钟,她会稍微对落入室内的光线感到不带习惯。

起先,明认为窄小的浴缸不是个好意;又硬又限制空间,好像双方都不能尽情伸展、扭动身体。精液或许会填满半个浴缸,这应该就是丝想追求的效果;明能理解这之中的趣味之处,尽管肉室应该也可以做出类似浴缸的坑洞,说不定还附加按摩效果。

明不想只为了新鲜感,而选择在肉室以外的地方做。可论功能性与舒适度,她也想不出有哪个地方会高於肉室。比起旅馆套房或哪边的住宅,肉室才是完美的做爱地点,明想,世上绝大多数的人类都不曾体验过。而在这个时代,她更可能是唯一进到过肉室里的人类。未来,她还会多次造访。

又一次,明忍不住为自己感到骄傲;无论在希罕,这毕竟还是为了让性体验得到最大满足的场所;就许多方面来说,享受这一切,可仍不能和其他正经成就相比;有点扯太远了,明承认。而她也很快就晓得,自己是在逃避心中的一些谴责之声;以人类的角度来说,光是对肉室有所坚持,感觉就挺糟糕的,而对人类的日常生活用品还有些爱好的丝,好像真的比她有品味,也比她更像人类。

再次闭上双眼的泥,使劲摩擦双手。不到一秒,地上升起数十根冒着银白色光芒的细长触手。先是穿过她、穿过明,也穿丝,最后才是明的分身。明与自己的分身连接,泥则与丝连接。

如此,就可以与梦里的人,有一定程度的感觉共享。这正是明和疑一开始的目的,尽管在事前,她们根本没经过讨论。明想,虽然触手生物的创造者没成为他们的喂养者,但在设计这种花样上,他可以说是无微不至。

也算是能解决泥此时飢渴的办法之一,明想。但先前泥却还是希望能够略过这招,直接与她在这里做。明晓得是为什么,毕竟心理上的感觉还是有差。

外来者不能操控梦境里的人物,即使明连接的是自己的分身也不行。这也表示,就算泥连接的是负责动抽插的丝,感觉上却还是被动的。这不算太差,泥想,让她忆起先前明压着她的时候。

她们最多只能再梦境里待不到十五分钟,要享受的话,得趁早才行。

淫印天使(28-35)

28明透过自己分身的双眼,看到一脸陶醉的丝。在浴缸里,明刚伸出双手,轻抚丝的胸部。

张大嘴巴的丝,呼吸变得急促。她细心舔弄、轻咬明的颈子。明也舔她头上的触手根部,偶而以鼻子和额头按压末端和茎部使劲淫叫的丝,一下就把舌头伸长到极限。明为了给她带来更多刺激,还对着她的触手头发哈气。

丝咬着双唇,伸出两支触手;先撕开婚纱的胸兜,再缠住明的胸部;力道很轻,又沾了不少丝的唾液。那对巨乳,好像随时都会滑出去,这让她不得不用嘴巴去吸明的右乳房,再以右手托住名的左乳房。

把头往后仰的明,闭起右眼;尽管她立刻缩起双手、把嘴巴摀住,却还是一连叫了好几声。

很快的,明的双手离开嘴巴;和表现出害羞的模样比起来,能更顺畅的叫出声,才比较符她得需求。

然而,明却还会不自觉的,以手肘遮掩乳房;瞇起眼睛的丝,全身上下的触手又硬了一些。

明稍微低头,看丝吸吮她的乳头;细嫩的双颊,先是凹陷,然后再迅速鼓起;一次又一次,还不时发出些微的嘶咻声,可见有多卖力。明希望自己真有奶水,能染白丝的口腔与双唇。如此,也能够让她们晚点接吻时,有许多香甜浓郁的点缀。

再次伸长舌头的明,舌尖先是点在丝的额头上;接着,她舔到丝的右眼。

丝不仅反射性的眨了下双眼,还乱了呼吸。而在明的轻柔舔弄下,丝尽管有些不习惯,还是试着接受这种新颖的刺激方式。

在舔舐丝的眼球时,明是很小心的。丝也想舔──目标也许是明的下巴或嘴角──但明的两只手托着她的胳肢窝,大拇还指按着她的尖窝;如此,肩关节被制住;意思已经够清楚了,而明为了加强效果,还柔声说:“先别动喔。”

无论是由明掌握控权,还是舌尖在眼球上滑动的新奇刺激感,都让丝脑内的大半意识变得很模糊。嘴巴微开的后者,一边慢慢哈气,一边专心享受这种有点危险的感觉。明的鼻息让她的耳根苏痒、额头冒汗。

在轻舔丝的眼球时,明几乎不敢用力;最多只在点到眼头和眼尾的时候,才稍微大胆一些,好像要刻意品尝丝的眼泪一般。结束时,明在丝的眼球周围舔了整整两圈。

丝低下头,深吸一口气。全身瘫软的她,两眼一闭;一点泪水立刻从她的眼角溢出,在落入室内的光线下,两颗泪珠显得无比晶莹。

放开双手的明,用两手中指抹去那两滴泪水──以快落於丝的脸颊下──。

接着,明伸出舌头,舔了下指尖。

丝伸长脖子、嘟起嘴巴。几乎是同时的,她和明一起发出吞嚥声。未等明呼一口气,丝就搂着她的头,使劲亲下去。

“呜嗯──”明发出听来有些难过的声音,显然是因为呼吸节奏被打乱。丝这才注意到,自己有点太急了。皱一下眉头的她,赶紧在两边嘴角留个缝隙,让周围的空气能快点进入。

感受到丝的动作,明也稍微松开双唇;在喘了两口气后,不服输的明,迅速把舌头往丝的嘴里头伸;先在丝的两侧牙齿和口腔内壁间来,再使往什底和舌根等处舔去,好像要感受口腔深处的最后一丝黏滑一般;嘴巴分开时,明的舌尖与丝的左边嘴角间,牵出一条相当长的唾液丝线。

唾液丝线很快断裂,垂落於丝的下巴、脖子,和左乳房上。慢慢伸出舌头的明,从丝的左乳尖一路舔到双唇,把那些略稠的唾液都给吞下肚。

抬起双手的丝,轻轻揉捏明的两边乳房。几乎同时,丝背后的四支触手也迅速变长、张大嘴巴;与先前不同的是,它们这次几乎都没出牙齿。两只嘴边满是黏液的触手,动作非常迅速。在空中画出简单轨迹的它们,才刚垂下不到几妙,就已使劲从明的脚背舔弄到脚底。

身体一连颤了好几下的明,先是叫了几声。接着,她又忍不住笑出来。另外两支触手,则是负责舔她的大腿关节;这两处的味道可有不小差异,令丝又忍不住伸出剩下的四只触手;贴着明的腰和肩,一起扭动;现在,被往左转半圈的明,身体右半边对着丝。丝把轻揉她胸部的双手收,却又在过程中忍不住轻压了一下两边乳头。

过不到几秒,她改抱明的整只左腿,用左脸颊在上磨蹭。和刚才比起来,此时的动作较为普通,却还是让丝露出十分满足的表情;伸长脖子的她,在用力嗅闻一阵后,开始舔明的膝关节、小腿肚和脚踝。尽情享受明的骨骼与肌肉线条,品尝位在汗毛上与毛细孔内体香;对丝来说,那可比牛奶或蜂蜜都要来得香甜用尽全力,把位於明毛孔深处的味道全数接收;丝就算知道不可能,脑中还是充斥着这种想法。

丝光是仔细用鼻子去品嚐明的左腿,就已经有种快要醉倒的感觉。原先负责舔弄脚底的两支触手,现在都跑去舔大腿内侧;而忙於刺激膝盖关节的另外两只触手,则会不时的把舌头滑向阴唇或阴蒂;明叫出声,大口大口的哈气;不少淫水自阴道涌出,六只触手末端都给沾得湿亮。

一只撑住她颈子的触手,顶着她的左脸颊。这边也要求要得到一点疼爱吗?

明想,笑了笑;先给它一个吻,接着,再伸舌头,把她的盔状末端和开口各绕了不只一圈。

几乎同时的,明曲起双臂,稍使劲揉捏自己的两边乳房;察觉她这个动作,丝立刻把──原先用於支撑她背部──的两只触手也稍微调整了一下位置。

它们伸出舌头,舔了下乳房侧缘;接着很快的,它们都张大嘴巴,把明的两边乳头给含住。

轻咬双唇的明,慢慢扭着身子;两手握拳、曲起,颤抖的手肘一直挤压着乳房,令乳头更为突出;她没叫出来,但嘴角一下上扬不少。

全身出汗的明,体味越来越强烈。丝越舔越陶醉,也好像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巴。有将近五秒钟的时间,两人的双眼紧闭,舒服到快要几乎失去意识。

在又过五秒后,明才从瞇眼转为睁大右眼。她发现,在某些角度下,婚纱的裙摆会把丝的头给挡住。渴望改善这点的明,伸出双手,动把剩下的部分扯开;有丝造成的开口,只要稍微使力便行。

现在,明的双腿和阴部是完全露出来了,在腿关节处忙碌的触手,还有越舔越勤的丝,以及湿得只要一晃就能滴下大量淫液的阴部,全都一目了然。

不扯开裙摆,明会觉得遗憾,而扯开之后,她又羞得想遮住双眼。她的外阴唇已经能感受到丝的鼻息,阴蒂还因此连续颤抖。丝也是在不知不觉中,把自己的脑袋给渐渐往下压丝应该很快就会舔到阴唇,明想,丝的舌头不如泥的长,但那使劲往里头钻弄、拨动、绕圈的触感,有可能让明一下就达到高潮。

接着,就是插入了,明想,吐出舌头;光是在脑中描绘那一连串画面,她的阴蒂就硬到发疼。

丝为了集中口水,先让舌头在口腔里搅拌几圈;觉得量和质感都已经符要求后,她伸出舌头,一路从明的屁股舔到背脊和颈子。最后,丝在她的右耳根上轻轻一点。

像这样的刺激,明可没料到。叫出来的她,张开嘴,一副不满足的样子。

明觉得很舒服,但体内的热痒感已经开始集中。下一秒,她用右手捏着自己的左乳房,左手也迅速搔弄着自己的阴唇;以这动作告诉丝,可以插进来了。

29到了这一步,明仍坚持不说出“插我”等字眼。尽管和昨天相比,现在的她,已不是那么在乎自己看来是否体面右手摸着下巴的丝,心想,或许是早该进入了;她注意到,明的眼中透着一股浓烈的光芒;这可不见得是表示怒意,丝晓得,虽然来是显得有些不满的神色,明要是打算让对方知道自己要什么外,也做为整个欢愉过程的强烈调味。

真是,越来越像夫妻了;丝虽然这么想,却没有说出来。别以为已经达成目标了,她们要学的还多着呢。丝也在心中默默发誓,以后,她一定要和明在白色的大床上做。双人床、双人床!一边在心中哼着自编的进行曲,一边亲了一下明的左脸颊;瞇起眼睛的丝,露出有些抱歉的笑容。她们都很喜欢前戏,只是这次,明比她急了一点。

慢慢吸一大口气的丝,赶紧将自己和明的姿势给再调整一遍。虽然前者的表情没有太多变化,但其实,她已经开始感到有些紧张。有段时间,丝看来是完全不曾有过类似的情绪,然而,她在和明又做了几次后,反而开始在意自己会不会在最后这一阶段出错。

察觉这事的明,感到有些罪恶。她闭上眼睛,吐出舌头,舔了下丝的右边颈子,表示自己没那么介意节奏的问题丝抬起六支触手,负责支撑明的背与腰;剩下的两只,则做为备用,也许舔弄明的臀部或腰侧。不过最近,丝比较倾向於专注於为自己的要触手带来刺激,而忽略它们的存在。

明左手抓着浴缸边缘,右手则动把阴唇分开;被淫水沾湿,反着晶亮光泽的阴毛,挟着一点泡沫──要是来自丝先前大腿的摩擦,和明自己的几下抠弄──丝想把舌头给整个往上贴,到此,她有点后悔自己先前过於专注於明的腿,而不一开始就刺激那早已湿透的阴部。

先将自己的要触手扺住明的阴道口,稍微挤开大阴唇,末端则轻轻磨蹭小阴唇;在好好享受这种细嫩、湿滑的触感约五秒后,屏住呼吸的丝,屁股用力一挺;阴道口发出滋噜的湿润声,几乎一下就插到底的要触手,差点和子宫口碰在一起。

曲起四肢的明,大声淫叫。然而,她很快就闭紧嘴巴,全身颤抖等反应也只出现不到三秒。丝认为,自己这次没有哪里做错;无奈实际情况是,明比她还要习惯做爱,甚至在极短的时间内,就熟悉丝身上的所有敏感带。

该说不愧是有机会成为喂养者的人吗?丝想,如此的学习能力,如此的灵活运用和积极攻势。

这种资质、心态与活力,可能还超过蜜所追求的“属於我们这一族的大将之风”。连成年男性都不见得能完全符的条件,明只花不到一个礼拜的时间就完全培养起来了;思考到此,丝心里当然是高兴的成分居多,但在同时,她也为单凭自己居然已经难以喂饱明,而感到有些挫折。

眉角下垂的丝,瞇着眼睛;她嘴巴微开,含着明的左边乳头。

丝打算在吸吮的同时,小声抗议几句;先说些听来无关紧要的话,像是“你越来越厉害了”或“我还得要多练练才行”,这样也算是暴露出自己的烦恼核心了。丝希望,明别把这些话当成单纯的讚美;说来或许可归类於奢望,她希望明能够了解她的絃外之音,接着再很快安抚她心中的不安与苦涩。

而就在她说出第一个字前,明先伸出左手,把贴在背后的一只触手贴在自己的左脸颊上。

接下来,明像是爱怜小动物似的,以脸颊和耳朵来磨蹭那只黏乎乎的触手。

几乎同时的,她伸出右手,以食指、中指轻勾丝的下巴。后者先是吞下一大口口水,然后又屏住呼吸。这一瞬间,她脑中所有的念头,都给这轻搔的动作给中断。

明的嘴角上扬,说:“注入进来,灌溉我,让我里面变得满满满吧。”

张大嘴巴的丝,感觉体内有一股热流正在剧烈翻腾;不过是一句话,却让她无论是心跳还是汗水量,都像是做了一阵剧烈运动似。

丝抬起右手掌,把额前和两鬓下的和水给抹去。突然间,她觉得就算没看到明高潮的神情也没关系了。自己先高潮,也不表示就输了;何况无论是要挑战些什么,以后还有的是机会。

把精液注入到深处,让那里头都是自己的味道;如果量能够多到让明的肚子稍微胀大一点,就太好了;用目前这种方法做,一点风险也没有,丝想,这真的是太可惜了!

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的丝,差点为此伤感到流下泪来;即便如此,她在这不到五秒内,已在脑中想像不知几遍:自己的大量精液,一下就进入明的卵巢内;每只精虫,都一起包围、裹满并戳刺卵子;就算无法为一体,这种拼了命似的骚扰感觉也──“不行!”丝大喊,在胸前握紧双拳。睁大双眼的明,惊讶到说不出话来。

丝只是在提醒自己,别一下又妄想得太过分。而这一点,明可是要过了好长一段时间才发现。

这一阵子的密集接触,令丝的妄想越来越离谱;若把脑中浮出的念头全都说出来,相信不只是明,连同伴们也一定会起鸡皮疙瘩的;若一个不小心,导致明的心理留下阴影,那丝一定会伤心到快要死掉。

露出尴尬笑容的丝,尽量不让自己的神色显得太紧张;别让要触手软化,也别令表情看来太猥琐;先是一长串过分的幻想,接着又是一长串无聊的担忧;此时的情境是这么美好,不该被太俗气的事给打断,丝想,鼻子迅速呼一口气。

而且,假设明会因此产生有那么大的生理厌恶,感觉也不太理;明已经接受过许多比这更加离谱的事,她也曾深情的和丝说过:“我有预感,总有一天,我会生下你的孩子。”

这一句浪漫过头的话,把丝的原始欲望给迅速抬升。即便她也不是完全没有心理准备,却仍在热度不过五至六分的时候就射精。而在这同时,也让她心中那──因沉醉在幸福中而长时间蒙灰──的深层理智再次现身。

3无论如何,都不该再增加新的触手生物;身为领袖的蜜,可没这么说。而即便她不说,大家也都明白。在和明接触之前,肉室内的触手生物都因为长期缺乏喂养,健康情况已变得十分不理想;露甚至已经失去视力,一天内能从囊内出来活动的时间不到三小时。最近,丝发现她好像连思考都不如过去那般灵活。

露的情况是所有触手生物里最糟的。过去,因为一些事,让丝和泥都对她有些微词。现在,丝想起来,觉得也不过就是一堆琐碎的小事;陷入如此悲伤的情况,让她对露的态度转为原谅与同情。

露的健康状况若至少有蜜那般好,那在和明谈到喂养一事时,丝可能会要她提防露,而不是提防泥。

事实上,一直到今天,丝也没有要明提防泥,只强调“其他人都不会像姊姊那样”。

当然,丝也很希望自己别再提到有关泥的负面形象。她晓得自己的姊姊是为了全族存亡,而不惜成为最不讨喜的角色;只是,以强暴为要手段──无论核心意义是为了考验或提醒──,都嫌太过残忍了些;要明接受她,丝想,一定得花上不少时间实在太苦涩了,该把注意力放到与明有孩子的讨论议题上;这的确是件甜美到令丝想要扭动全身,并写满整整一本企划簿的事(光这事先准备的过程,就足以令她全然陶醉在其中)。然而,她不久前前所想的,则又恐怖到一个地步;幸福终於到来,自己才刚嚐几口,却又变得很没自信;紧抱着过去的黑暗忆,虽会感到无比痛苦,丝却反觉得那样还比较有真实感,好像自己就只适在那种满是绝望感的情形下逐渐腐烂。

深怕幸福太容易逝去,但怎么会有这种担忧呢?说来有些失礼,丝想,怕明早死是其中一项;还有其他可能吗,像是受到欺骗?这就比较不可能了,明对她的感情也许不算相当成熟,却可算得上是极为认真。在这种大事上,两人对彼此的态度都非常一致。每次想到这里,丝都会感到极为放心。

在面对自己的欲望上,明也总是表现得很诚实;她想要拥有丝,打算和丝有更多次性经验;也许,保持这种与触手生物相当的态度,真的会令她成为喂养者。

丝很期待自己能够把现在得到的也分给同胞;他们一定会爱死明的。

很难得的,丝在做爱的时候想那么多。明若是知道她不够专心,一定会有些不高兴。所幸,丝很擅於掩饰;在抽插的过程中,她依旧面带微笑、面颊红润,嘴角又咧得很开;看起来有些色咪咪的,过去,她几乎都是以这种笑容来面对明,尤其是在她们做爱的时候。

陶醉在明的体香、韧度刚好的肌肤触感,当然,要触手进入明的阴道里时,那包覆要触手的温润与滑嫩,让丝彷彿有置身在温酒中,加速熟成的感觉。

之所以不那么想再经历一次溶化,丝想,除了全身痠痛,和不能看到明的高潮神态外,不能够马上进入明的体内也是一大缺憾;虽然进出的过程中,明会有些辛苦,但进到她的子宫里,丝除了自己觉得舒畅外,野能够同时照顾到明的身体;这等於全身检查,至於解决性需求,就更不用说了。

如果明有需要,丝还可以帮她应付英文考试。蜜教了大家不少有用的知识,语言是其中一项。

和其他触手生物比起来,明最有可能接纳的,应该就是蜜;希望她们能够相处良好,如果没啥问题,蜜铁定也能给明带来不少帮助;而明在让蜜进到子宫里时,触感一定很不一样,丝想;到时候,一定要问明有何感想。

丝也开始想像,蜜伸出又长又扁的舌头,舔舐明的背和颈子,再用一整面舌头,像铲水似的挑弄明的阴蒂,足以让明舒服到伸直脚背。

明在接纳蜜的要触手时,会是用背后位,还是用正常位呢?想到这里,丝刚开始发育的阴部,温度又上升了一些。先前心中的阴霾,她只花不到一分钟就可以抛到脑后。

明的体内,约两分钟前,丝的要触手脉动传来一阵骚乱感。丝在兴奋或沉淀情绪时的脉动,明已经能大致分得出来,而刚才那一阵,显然相当不同。

会是不安吗?明想,丝在担忧些什么呢?一时之间,明还真想像不到;应该又是有关喂养的事吧?又或者,丝很害怕自己的地位被其他人取代等;最后一项虽然,与实际情况相差甚远,但也像是丝总有一天会在意的事。触手生物的内心总是比她想像中还要来得纤细,而丝这个名字或许也多少透露些什么。

明伸出右手,以食指擦拭丝的眼角,丝没有流泪,但此举带来的效果相当大。

心里的最后一点不安给明抹去了,丝想,内心终於平静下来。

总有一天,她要把自己心里所有的悲伤──甚至变态──想法和明说。到时候,明也许会吐槽她不只五句。但说不定,明在感到惊讶的同时,也会很高兴。

就这议题上,明不喜欢有太多隐瞒;凭着过去的经验,丝认为,她们的烦恼其实都差不多。不正是因为有些地方极为相像,现在才能够相处得如此融洽吗?这部分是否真是如此,她们以后会见识到的。

稍微抬高双腿的明,轻轻夹住丝的腰。她以左脚脚根轻顶丝的尾椎,而这一下刺激,让丝的要触手竖得更硬、更直。

舔湿双唇的明,微微开口:“把我稍微往上抬、哈哼、如此,才更能够吞没丝的整根──”

明还没说完,就笑出来。心跳加快的丝,立刻照做。

当丝稍微往后仰的时候,明会舔弄、轻咬她的乳头和锁骨。

而当明的身体靠向浴缸边的时候,丝也会使劲亲吻她的乳房。

短短五秒内,丝就在明的乳房上头下不只五个红印。丝还会张大嘴巴,将明的乳头、乳晕,和大片乳肉,都给含到嘴里,一副想要因此噎死似的;贪婪、使尽全力,在上头留下自己的唇印;除了是应明的热情外,也是为了赶跑自己先前因胡思乱想所带来的压力。全身已经处在足够热度上的明,面对如此刺激,完全不觉得痛苦。她舒服的闭上眼睛,淫叫个不停。

明不想让嘴巴张太大,感觉好像要把丝给吞了似的。而即便又想要顾及形象,丝的抽插力道,却已在体内扩散;舒畅的感觉从骨盆一路冲到心窝,再从动脉甚至肺叶中扩散;几乎同时的,随着心跳,这些感觉有新的扩散;涟漪带来更多余波,明正身处在如风暴般强烈的快感中。才过不到几秒,她就完全抑制不住自己表现出来的所有反应:全力淫叫、扭动身躯、摇动臀部、双臂时而缩紧,时而伸展。丝很喜欢她这模样,表示她非常投入、很乐在其中。

3知道自己做得很对,丝也非常高兴。她力道拿捏的功夫比过去来要来得精确、大胆。说到熟悉明的身体,至今丝算是够有自信了。

明也在摸熟她的抽插节奏后,更加积极挺动身体,让每次抽插的效率最佳化。

丝可以感受到,自己的要触手已探到所未有的深度。也许再过不到两分钟就要射了,和面对突如其来的冲击不同,她若在这时咬着牙、全身紧绷,反而会更快射出来;只有稍微放松屁股和双腿的肌肉,才能提高持久度。

浴缸底变得滑滑的,是从明和丝体内流出的大量淫水所造成;屁股来摩擦,发出令她们俩都觉得好害羞的声音。

吐出舌头的明,闭上眼睛;有将近一分钟,她的双手只停在丝的两边乳房上。

现在,将双手收来。花将近五秒摸后,她的手掌落在丝肩胛上。轻轻拥抱,既不妨碍动作,也不至於一个不小心就分得太开。

明将身体稍微往前曲,稍微挤压丝的胸部;那对巨乳轻易就将两个小丘给彻底吞没,几乎连半边腋下也盖过两人的乳房相互磨蹭,因兴奋而竖起的乳头,硬度不相上下。当然,论乳头的大小,明无论何时都比丝要来得大;色泽虽然相近,但在形状上,明已经像个成年人了;丝想,又吞下一大口口水;这种看法实在太过失礼了,她可不敢和明说。

丝可以轻易想像,如此大小,可以很方便小宝宝含住;控制口腔内的力道,一口多少乳汁,完全随他们高兴。而丝的胸部,则像是刚开始发育的国中生。两人乳头相触时,无论是绕圈、轻点、用力压、上下磨蹭、左右推挤,还是稍使劲相撞时,都是丝叫得比较大声。明也常叫出声,但整体感觉,就像是她领着丝加入唱。由谁来导,一目了然,泥想;偶而,其中一方的乳房会滑出,造成一阵弹跳。这时,明的也远比丝的要来得壮观。

像这样胸部贴胸部的游戏,她们玩得很久,都忘了去数是谁淫叫的次数比较多。为了彻底感受明的肌肤,丝伸出双手,将两人身上的婚纱给撕下更多部分。

只剩下一点点的白色布料挂在身上,而这几片布料还因为两人的唾液和淫水,变得湿湿黏黏的。

深吸一大口气的丝,把头靠在明的双乳间;右脸颊贴着明的左乳头,唾液也从右边嘴角流出来;十分陶醉的丝,感觉脑袋一片空白;此时,抽插的动作,几乎完全都是反射性的。

很快的,丝的要触手胀热到极限,臀部肌肉的紧绷程度也已不是受够控制。

她晓得,自己已经尽力了。

轻咬双唇的明,也是快要达到高潮了。她不仅鼻子出汗,乳房也瞬间膨胀。

丝花了不少力气,没法做第二次。明可不会嫌她些什么,只希望她别每次都那么累这次,她们很有可能会在同一时间高潮。

两人同时高潮,感觉很美,却也有点可惜;丝想,过份专注於自己的欢愉感受,难以观察对方高潮时的脉动和神态变化。不过,明想,总要体验一次看看;那绝对会是一次美好的忆,如果可以,她甚至想写在日记里。

再又抽插了快半分钟后,丝射出来了;大量的精液直接沖刷明的子宫口,甚至进入子宫颈中;倒流至阴道口的精液,已经先在数不清的阴道阴道皱褶中先挤压、弹跳过一阵;大量的精液在要触手和阴道口间堆积,最后喷溅而出。受到这一连串刺激,闭紧双眼的明,也很快高潮了。她张大嘴巴、全身紧绷;感觉体内的热流正一起骚动,好像真的会昏过去同一时间,有更多精液落在明的胸口、背部与屁股间。靠着八只次要触手,把她身上的每一吋肌肤都给染白,这一次,丝做得非常彻底。

而在接近尾声时,有不少精液射进明的嘴巴里;把嘴角拉长的她,先以牙齿将大多数的精液都给挡下;在觉得沖刷力道过猛后,明改用嘴唇,然后又不得不用双手来挡。

丝是无意识的,将大半触手都改为对准明的嘴巴。而后者也正来到高潮最强烈的段落,需要喘好几大口气;不能一次吞下太多口,那可能又会呛到。但也不用担心精液会因此浪费掉,明想,她们可是在浴缸里;等喘够气,也叫得够过瘾后,她会用舌头铲个几口精液来嚐嚐;若胃口不错,她会喝下至少两大口,当做营养食品或甜点。

虽然丝的精液可能热量不低,且一点也不甜,但明已经习惯让自己身体内外都充满精液。如此淫秽的示爱方式,已经完全不会让明觉得罪恶。

几乎全身乏力的丝,在明的胸前抖动身体。后者的功力增加了,特别是在动出击上;不只是手和口,连身体的扭动节奏、阴部的吸吮,迎接抽插时的呼吸快慢,都到达艺术的境界;没有任何无力、过头,或突兀之处;虽然有点不自然,这一点属於人类的笨拙,丝不但不讨厌,还喜欢得很。

看到明那么快长大,反而让丝有点失落感;上次只是一些,这次根本是已经完全成熟,丝想,明已经是个大人了;之中的重点,不单只是失去处子之身这么简单,而是还包含整个心灵和身体操控能力。丝身为触手生物,生来就是为了彻底享受性和爱。而在不久的将来,她却可能要向明再多学学。

才过不到几秒,丝就赶跑心中的一点忧郁情绪。和前些日子相比,目前的烦恼,也都只是过惯好日子的任性胡闹而已;且向明学习,这听起来实在很不错,丝想,把右手伸到双腿间。

丝的阴部已经完全发育成熟,以后,明一定会想夺走她这里的处子。到时候,就换她用这里好好服侍明。

在即将停止射精时,丝想说些更有诗意、听起来更让人觉得浪漫与温暖的话。

无奈强烈的高潮令,她脑袋昏昏沉沉;即便张大嘴巴,也只断断续续的吐出简单字句:“好暖和、好棒、舒──”

精液持续射出,丝声音变得越来越细小;好像逐渐入睡似的无力,令她从舌头两侧到脑袋深处都有种甜甜的沉重感。

到最后,丝真的是全身无力。连呼吸都变得有些微弱的她,下巴、鼻子、嘴巴,都埋在明的双乳间。

明抓起她的几根要触手,含到嘴巴里,说了句:“真的?”

那些触手还在断断续续的射出精液,而受到明的手指与嘴唇刺激,它们又射出比预先还要多上两倍的量。在又玩了十多秒后,明才停下动作;若不如此,丝可能连说话都没有办法。

明亲吻触手的功夫了得,让全身苏苏麻麻的丝,又忍不住叫好几声。大量的精液很快填满浴缸,才过不到一分钟,两人已经是连胸部都快要被淹没;丝的一次射精量是很惊人,但也不到这种地步;明想,梦境果然会夸张,也彻底暴露出丝的深沉欲望;原来即使是床上功夫了得的触手生物,也渴望能扩大自身能力。

让明穿上另一种婚纱,丝想;晓得避孕机率是分之,是少了那么点感觉;然而,能看到明泡在精液池里,也真是赚到了;浴缸的材质并不彻底防滑,精液使她的手脚没法停留在一个定点;在努力了好一阵子后,非得靠丝抓住她的模样,真是太可爱、太有趣了。

在大片白浊之下,明身上的软嫩肌肤还透着一点红;如此画面,丝光看就觉得好满足。当精液淹过明的嘴巴和鼻子时,随着吐气,周围又产生不少泡泡;看到这景象,丝忍不住张口,将一部分精液泡沫给含到嘴巴里。一口吞下的她,感觉那些泡泡在通过喉咙的过程中被一个个压破;不过是点点的声响,却一样能直冲耳膜。

陶醉在这种深沉感觉的丝,也把一部分的精液泡沫给送到明的嘴巴里。

32现在,明因为眼皮上也沾有不少精液,而必须闭上一边眼睛。丝很乐意帮她舔掉,还多用舌尖点弄眼头与眼尾;那附近的皮肤好细,底下的肌肉组织也嫩得刚刚好。

为应丝,明也伸出舌头;先在丝湿滑的颈子上舔了一大口,然后在右边锁骨上啜饮一小口精液。不过是一茶匙的量,明却刻意发出好大的啜饮声。闭紧双眼的丝,大声淫叫;自己竟然连听到啜饮声都能叫出来,在这之前,她可是连想都没想过;很快的,一股既麻又痒的感觉从耳根爬向头皮,再往下延伸至乳房下缘。

丝在大口哈气的同时,乳头也再次勃起。

双眼半睁的明,又吞下不少精液;口内的泡沫滑入食道,让她小声打了个嗝。

“噗嗯──”下一秒,明赶紧闭口。实在不好意思的她,赶紧用手摀住嘴巴;由於动作有些大,让不少位在脖子、腋下、指间,和双乳间的精液流下;现在,她无论是稍微举手、开腿,或晃动双乳,都会与自己的身体或精液池面,牵出粗细不一、浓淡有别的长短丝线,也很容易就挤压出“啪啦”、“噗哗”等声响。

当然,身在精液池里的明,阴毛与阴唇也全给丝的精液染白;接下来,她们的交处,会搅打出大量泡沫。如果是在肉室里,挤压精液和淫水的声音,听起来会格外大。

在这几分钟的休息过程中,她们也不过才只有几此小小的调情行为,却已让丝的要触手再次勃起;为了彻底陶醉於高潮余韵中,她还没从明的体内离开。

微微张口的明,又一连叫了好几声;感受丝的触手在自己体内变大,还是在高潮过后,真的会让余韵又往上翻腾。

明慢慢闭上眼睛,笑出来。过约五秒后,她开腿,夹紧闭股。即使还未休息够,她也已经准备好第二次性交。

丝深吸一口气,准备再次挺动。而在那之前,她得稍微调整明的乳房位置。

精液池的浮力,让明的一对巨乳漂啊漂的。丝得用至少两只触手,把它们给固定在自己乳头随时能碰触的位置。伸长脖子的两人,再次激情拥吻。

然而,就在丝打算再次挺进时,有个意外的访客自浴缸底下冒出。

是泥,刚从精液池里伸出头来;她一直躲在浴缸里?丝想,不可能。但如果,泥很快的使出漩涡,又很快的从漩涡里出来,就有可能;浴缸里的精液看似还维持在原来的高度,实际上却可能少了很多。所以即使突然多一个人,也不会让精液一下就满出浴缸。

倒抽一口气的丝,赶紧把要触手从明的体内拔出。后者曲起双臂,再次大叫。

丝用上所有的触手,弹跳到明的身旁;她把明护住,还露出一副恶狠很的样子。

眼前是自己的姊姊,丝实在很难恨她。但在经历过先前的事后,不能再让明受到伤害;丝认为,自己应该让爱人感到安心,哪怕一时之间表现得有些神经质也无所谓。

一开始,泥的分身看来十分期待。而丝举起两只触手,好像随时准备攻击。

咬着双唇的泥,看来有些受伤。

过约一分钟后,明对泥伸出手。前者的呼吸节奏加快,心跳也有些乱。这表示,她仍旧对泥有些惧怕;毕竟是那种遭遇,丝想,咬着牙。

即便如此,明现在的表现,看来是真的打算彻底接受泥。

泪眼汪汪的泥,伸出双手──呈柱状,各只有三根粗而短的指头──。她抬起明的一只脚,轻舔指头间的缝隙,好像想藉此表示服从。

真正的泥,意识一直与丝在梦境里的身体连接。丝没有感觉到,泥自己也是;过程中,不断感受到丝身上的多方向刺激,让后者的脑袋几乎从头到尾都一直是恍惚状态。即使只有约四成的感觉,还是让泥几乎高潮;偷窥并参与自己妹妹淫梦的背德感,绝对是连醒来后也难忘掉。

明与分身的契状况不错,她所得到的感受可能被动方面并不多;这表示梦里的元素并不那么失真,泥想,人物真实度高的梦境,这难道是她们一族融化后所具有的特殊能力?

光看这部分,就会觉得醒来后全身痠痛的代价并不算太高;泥难免期待,自己总有一天也能体会这感觉,说不定就在几天后。若不是因为看到自己的分身在浴缸里出现,她的意识是不会那么清楚的。

看到自己舔明的脚指,泥不觉得受辱;虽然眼前画面掺有丝的个人见解在其中,但泥也觉得,如此服务送给自己手脚的人,是再理也不过的。

这梦可能有那么点预知成分,泥想,蜜知道吗?

就在这时,数十道白光突破浴缸,将明和泥连接分身的丝线给切断。时间到了,她们必须得脱离梦境。她们都玩得很愉快,不会觉得结束在这里非常可惜睁开双眼的明,从地上爬起来。她的阴部湿一大片,胸部也有点胀胀闷闷的感觉。

阴毛挂着淫水珠,淫水痕从大腿关节一路留至膝盖窝;也太多了吧,明想;看到这景象,又一次的,她不确定是该吐槽自己有很离谱,还是要为自己将来能常常应付触手生物的性需求而感到高兴。

泥还躺在地上,她伸出双手,揉了下眼睛;在曲起双臂前,她还偷捏了下自己的胸部和要触手;皱仅眉头、屏住呼吸,只为了忍住不叫。明全看在眼里,还吹出一声口哨。泥一注意到她的声音和视线,羞得立刻往左偏过头。

张大嘴巴的丝,还没醒来。她发出细细的鼾声,偶而还吐出几句淫秽的梦话:“接着、呼,我要──”在梦里,她正进行第二次把明染白的行动,而这次,她应该是和泥一起行动。

错过接下来的画面,有点可惜,明想,叹了口气;时间只有十五分钟,而至少在梦里,有做到双方都高潮;她提醒自己,要知足。

明在伸一下懒腰厚,摸着肚子;阴道深处,还残留丝大量精液冲入、挤压的触感。

真是既过瘾又危险,明想,晓得自己欲罢不能。而渴望拥有小宝宝的想法,让她的阴道深处传来一阵又一阵的强烈脉动。

33笑出来的明,含着右手食指,把刚才所想的又重新描绘了几遍;她在呼了一大口气后,还顺便预习以后和丝或泥做到此段落时的扭腰方式。明暂时不打算把这想法告诉泥,虽然她们先前曾亲热过,又让泥抱着她穿过漩涡。泥到现在可能还不敢确定,自己以后是否能有和丝一样的机会。她当然有,明想,但维持一点不确定感会比较有趣。

梦里的精液量相当惊人,如此淫秽的沐浴,确实让她兴奋得从阴部到脊椎都一阵麻。不过,明还是比较喜欢今天稍早时候的那两次,毕竟是真实经历,难以把精液全留在身上和体内的点点遗憾,也很值得玩味。

一天三次高潮,有点过头,很堕落,明承认,心里仍希望自己是个小孩的部分发出谴责之声,但以愉快度来说,无可挑剔。她想着想着,嘴角迅速上扬;这种笑容有点太过头,她赶紧用两手盖住嘴巴瞇已眼睛的明,看了下位在右后方的泥。后者刚起身,正抬高下巴、闭上眼睛;如此缓慢呼吸,彷彿沐浴中的模样,明猜,泥是在忆先前梦境:代入自己的妹妹,和未来的喂养者一起穿着婚纱做爱,一定很刺激。

明也差不多,在进去之前,她以为丝的梦会有不少令她头痛的成分,之后却只是对各个细节感到很佩服;至少,有人和自己一起经历过如此难为情的事,这一点明让非常安心。

也根本没什么好担心的,明想,认为以后自己内心期待什么,想玩什么花样,就要直接说出来。坦承比较不容易闷出病,且触手生物知道肉室里唯一的人类,比他们原先以为的还要爱玩,应该会让他们相当高兴。

明想再宠爱他们一点,但得注意别让自己太累。虽然她还年轻,但除了成为喂养者的那一天之外,一天应付最多两个人应该就够了;周六日休息,她认为这样的次数刚刚好。

丝还未醒来,或许爸妈已经再担心了,明想,不能再浪费时间。她爬向丝,以眼神示意泥。一开始,泥还不确定明的意思。要过了至少三秒,她才意识到现在明身上的味道,一定会让丝误会。

没多少选择的泥,只好躲起来;在距离明和丝约二十公尺的地方躺下,用十多根肉柱把自己遮住。肉柱的线条和色泽和肉室的墙壁一样,远看还真的察觉不到有肉柱的存在,更看不到位在后面的泥。

明可不会再拍丝的脸。她以一个吻叫丝起床。

明也发现,自己是很期待这个时刻到来的。

张口,感受丝的软嫩嘴唇,和在那之后的两排牙齿。丝的牙齿很乾净,明已经舔过好几遍,却还是忍不住用舌头再左右舔上两。

丝发出“呜嗯”声,也伸舌头应,而这似乎只是反射动作。已经超过十秒,她还是没醒来,眉头连皱也不皱一下。似乎,她只是被搔得有些痒;睡得这么沉,再给她几个吻也一样,明想。

她是很乐意在丝的全身都种满草莓,一如丝在梦里对她的胸部所做的。她决定改天再玩,别忘了,现在应该赶快和丝讲述先前发生的事,还有该赶快家才对。

明决定狠下心,用咬的。她张口,对上丝的左乳头,细心拿捏力道。她不断提醒自己,不要太粗鲁,如果会让丝觉得痛,也必须是带有性刺激成份的痛感才行。算是很体贴触手生物的思考。

明一边把牙齿贴上丝的胸部,一边想。学校里,从来没人称讚她温柔体贴。

是因为身高太高的缘故,加上她平常又面无表情,难怪会让人认为她总是太过冷漠。不过一七十多而已,明想,却不曾对此大声抗议过。她的胸部很大,头发充满光泽,五官还算细緻,却好像还是让一堆人望之却步。那种刺人的视线,她常常感受得到。一想到不光是自己班上,可能高两个年级的学长解,都会为她感到遗憾,就让她双乳的胀痛感觉提高。

有将近十秒,明沉浸在自卑情绪中。注意力再次到丝的身体上,明的牙齿已经贴上去,但就这样咬下去感觉不太对。

她晓得该怎么做,先伸出舌头,轻舔丝的两边乳房。用舌头把这两座柔软、可一手掌握的突起,舔出柔嫩的起伏。吞下一堆口水的明,心情好到快要哼出歌来。

丝发出好听的声音,还扭着身体,当然不如做爱的时候强烈,但反应已经比先前大多了。明见有效,才把嘴巴张大。她以很快的速度,但却轻得像是衔起棉花的力道,咬丝的左边乳头。

“啊噫──”

丝叫出声,明听到,脑中立刻出现自己高举奖杯的景象;很正常,但还是有点太蠢了,觉得有点难为情的明,不好和丝讲。

丝睁开双眼,看到明,明也看着她,舍不得放开她的乳头。明一边含着她的乳头,一边说:“该家啰。”

丝点头,立刻从地上坐起来。而明还是含着她的乳头不放。

明对丝的左边乳房舔弄了好一阵,为了使丝的右边乳头不至於太寂寞,她也亲吻了下丝的右乳房下缘。亲得有些用力,刻意在上头留下唇印。

丝发出满足的叫声,混着点笑声,像小孩子多收到两份礼物。腰和臀不受控制的她,颤抖了好一阵。她没发现泥就在附近,而刚竖起耳朵的后者,也正努力不让自己头上和腰上的触手抬起。

丝醒来后,受到一连串刺激,差点又再次高潮。有点恍惚的她,慢慢站起来。

明无论是嘴唇还是舌头的力道都控制得刚刚好,让丝又处於半梦半醒间。后者大概又有四分之一的脑袋,还沉浸在先前的梦境里。

丝又多花了几秒,才想起自己现在应该做些什么。她也露出有些期待的表情,以为自己进到明的体内。她挺喜欢在明的体内感受脚踏车的震荡感,有如置身在摇篮之中。

而现在有泥,可以节省很多时间,这也是明为何愿意进到丝梦里一趟的理由。

至少是其中一个理由。明还没跟丝说,很惊讶她到现在还都还没闻到泥的味道。

终於,丝在舔了下明的右边肩膀时,注意到有些不对。丝先是瞪大眼睛,然后是皱一下眉头。

明看着她,表情平常。现在,明不用头也晓得,躲在肉柱后的泥已经察觉到气氛不对。先别探出头啊,明想,泥应该也不敢让肉柱开个小缝,好观察她们这边的情况。

蹲下来的丝,抬头看了下明的双眼;在说了声“抱歉”后,丝才伸出双手,轻按明的大腿肌肉。这么做是在确认什么,明一开始还不晓得。在丝按了快五下后,明才知道,腿部肌肉的紧绷程度,能反映出先前的运动程度。

用这种方式,可能找出明又经历过一次性爱的证据?确实,明在和她们亲热的时候,双腿总是很用力,即使是给触手抬着也一样。接受强烈的性刺激时,明的双腿总是会忍不住曲起、伸直,或夹紧。如果明是在非自愿的情形下做,身体的紧绷程度会更高。

明还是觉得有点奇怪;先前,她不是把丝压着做?

难道丝在自己也受到强烈性刺激,身体还快要融化的情形下,有记下明那时的肌肉紧绷程度?

在丝融化的这段时间里,明可能有过久坐,到处走动,甚至跑步等经历,丝是否连这些细微差异都分得出来?抬高眉毛的明,感到极为佩服。难怪丝的每一下抚摸、揉捏都能让她觉得好舒服。掌握人类的肉体,对他们而言应该只是小意思。

丝虽然忙了快十秒,却还是不敢确定些什么;可能是因为明没有让泥的要触手插入的缘故,和丝预先假设的情况不同。

一点点泥的味道,和目前明双腿的紧绷程度,都不足以构成证据。上一次,明可没打算隐瞒;也许,丝想,明在认真考虑过成为喂养者的事后,以为自己要习惯忍受这种事;有点牵强,却不是不可能。

从丝现在皱紧眉头的模样,明可以看出,一但丝确定她和泥有接触,并认为泥还使用和上次一样的手段,丝可能不会放过泥。

在任由丝检查一阵后,应该把事实真相说出来;明晓得,却没这么做。倒不很想看她们吵架,明没有那种差劲的兴趣。她当然也期望这对姊妹的误会能够解开,却也担心自己的可能会因为描述不当,而造成更多误会。

要是泥没选择躲起来,明把那一段经历告诉丝的感觉会更自然些。而在几分钟前,明也觉得,泥躲起来是对的。

在自己的爱人面前,带着另一个刚亲热过的人,再开口解释此时的状况,这画面感觉就是很扯;毎次意识到这一点,都会让明闭紧嘴巴。

泥也许以为,自己的妹妹会对她动手。就算如此,丝应该也不会做得太过分(不会比明昨天对泥做的那几下反击来得过分)。

丝最多只会挡在她和明之间,不会和先前在梦里看到的差多少。而或许,这正是泥不想看到的。光那态度就会让泥很不好受,明想,泥感觉挺容易受伤的。

丝晓得,在自己融化的这段期间,明经历了很多事。这一次,泥可能没有受伤,因为明是那么的温柔;凭着有限的了解,丝做出这种与事实相差甚远推理。

她是如何担心泥再次出手,明已经在梦里看到。

此时,从丝的严肃神情看来,她为了保护明,搞不好真的会使出比梦里还要激烈的手段。

明突然想到,若丝一觉醒来,看见泥正在舔明的脚指,就和梦里的场景一样,那丝应该马上就懂了;居然没早点意识到这一点,也怪当时泥太紧张,明则是满脑子只想着要家,以及──如何用好玩又不会太过分的方式──叫丝起床。

就在明试着拉平舌头,可能结结巴巴的说出一句“听我解释”之前,丝有了更进一步决定。后者觉得,光只是针对双腿还不够。

伸长脖子的丝,一直盯着明的阴部;几只触手连续发出“咕咚”声,多次调整长度;为求保险,她打算对明做更多的检查。

再深入一些?明很好奇,虽然时机不太对,但无可避免的,她又感到有些兴奋。这很不应该不应该,明晓得,泥现在一定很急。

丝光只对明的双腿揉捏,就让后者的阴蒂充血。明的乳头没有勃起;只要稍微控制丹田,就能把冲至胸口的热流压下来;可就是阻止不了自己的下半身。所以不久前,明曾想过,自己若是一名男性,一定得常常弯着腰走路。

明勃起的阴蒂,溢到阴唇外的淫水,丝绝对是看在眼中。而后者却没有脸红,手指也没有传来强烈脉动。

当然,丝的触手也只是垂着,头上的、背后的,和两腿间的都是。她正在思考很沉重的事,无暇欣赏,第一次如此一小部分让明觉得很感动,却也有很大的一部分,让明忍不住皱眉;既然如此,就更应该快点说才是;而明的直觉却认为,再晚一点也梅关系;多看看丝的反应,加深对丝的了解。在她情绪激动的时候解释,说不定效果会更好。

因为实际情况既简单又轻松,所以算是给丝带来惊喜;有必要为了这个效果而冒险吗?明对於自己的贪玩念头,也有不只一点质疑。丝不是那种一生起气来,就不愿意听任何解释的人;凭着先前的相处经验,明晓得。

刚躲起来的泥,一定很担心;她现在应正竖起耳朵,仔细聆听这里的动静;几乎没有任何声音,而她又不好探出头,只能稍微撑起身体;必须继续躲在肉柱后,又不让肉柱妨碍。

泥一直维持那个姿势,脖子和腰都会酸的,明觉得挺对不起她的。明也注意到,丝在经历过一次融化后,好像没有头痛或腰酸背痛的问题,是丝太专心,或是泥弄错些什么?

明没有受到强烈冲击的压力,丝却到现在都没发现;在细緻程度上,和露那种透过啃咬来观察身体情况有很大的差异。一下就看透一个人的体内细节,这显然不是丝的强项;也许,她曾看其他触手生物这么做过,并嚐试模仿。最初这么做的,应该是蜜,明想,毕竟在触手生物中,只有蜜曾有过爱人。

丝用两手拇指,分开明的两片阴唇。下一秒,前者就把鼻子凑上去。

一直要到口鼻完全贴上了,丝才说“对不起”。不用说对不起,明想开口提醒,但丝的鼻尖和嘴唇震动,让明舒服得往后仰。丝几乎是把鼻子伸进明的阴道里,不断挤出湿润的声响。

头几秒,丝是脸红的,身上的触手看来很不安分,但她还是强压下欲望。

明就没办法了,丝的皮肤──那触感是明最熟悉,也最喜欢的──不常给予她阴部刺激的鼻子──总是迎接丝的纸尖、舌头或触手,鼻子只会是在不小心或其他无可避免的情形下碰到──明忍不住叫出声,阴蒂勃起到极限。

明低头,咬着双唇;隔着阴毛,她可以看到自己阴蒂的光泽,比以往更为细緻,粉色的感觉也加厚,比有经验之前还要漂亮,与触手生物交的印记。

不意外的,一些淫水从明的阴道流出。而十分难得的,闻到明的体味,看到明的阴部湿润,却丝几乎不感到兴奋。丝这么专心,让明不好扭动屁股。

丝的鼻尖和鼻息,搔得明好舒服。丝是很认真的,但如果是要确认,为什么不用舌头舔呢?明好希望她把嘴唇贴上来,乾脆把眼脸也贴上来。用比舌头还嫩的阴蒂与彻底湿润的小阴唇,感受丝的睫毛轻搔和眼珠滚动,光这想法就快把她推向高潮。明忍注把丝的头给往阴道口和阴蒂按的欲望,那样太粗鲁了。

明用颤抖的声音说:“不用说、嗯──抱歉。”

以前,丝舔舐她的乳头、阴部,把触手塞到她的嘴里、阴道里,都没有说抱歉,也不会询问可不可以。明希望,以后丝可以不用那么有礼貌。她可以像泥一样,高兴的时候就对她上下其手。

明的阴部很乾净,只沾满明自己的淫水,没有任何一点精液痕迹。明阴唇闭得很紧,不像是这几天密集做爱的女人。这不是观察重点,任何触手生物,都可以为自己交的对象作出这种修饰,这既是保养,也是伪装。

丝伸出触手,不是为了与明调情,而是要仔细检查明的身体。

明现在才注意到,丝的触手上是有鼻孔的,平常不用的时候都闭得很紧。难怪她没发现。

丝伸出五根触手,闻了下明的头发,不漏掉发根和发尾末端,尽管那是她们首先清洁的几个地方。泥舔得乾乾净净,连一点唾液都没留下,丝还没法做得这么彻底。

五根触手中,有三根还嗅闻明的耳根和耳朵深处,让明痒得笑出声来。丝应该看得出,明不是又遭到泥的粗暴对待。但丝依旧表情严肃,以为明仍在强颜欢笑。

说声“抱歉”,分开她的屁股。丝伸出三根触手,来嗅了至少各两下。

明觉得很不好意思,虽然她洗澡时有很注意那里,但丝这么靠近嗅闻,还是让她很没自信。

丝没有偷舔,明感到放心,也有那么些遗憾。丝要是舔她那里,她一定会全身颤抖,和舔她肚子的时候一样。

明注意到,这几个部位,明显是她们在帮忙清理时可能漏掉的,所以丝才会特别详细检查。

最后,丝在明的右边臀部下方闻到味道。明知道,因为位在那里的触手颤抖了一下。丝从头到脚都检查过了,只有那里有味道。清理得真是乾净,明想,以后即使是在午休的时候做也,不用担心会被同学或老师发现。

丝在嗅闻了一阵后,说了句让明不感到意外的话:“姊姊她又──”

丝没有说完,一股怒意就冲上喉头。上次,她呆愣在原地,满脑子只想着如何解释泥的行为,以及要如何安慰明。

昨晚,丝对泥的行为,是难过多过於生气。这一次,可是完全不同;非常火大的丝,目露凶光,头上的触手竖起。她滑嫩的皮肤下,浮起结构複杂的筋肉,将青色的血管给挤得浮凸。她的身体比平时大上一圈,血液也好像快要沸腾;原来丝生气是这模样,明觉得很新鲜。

和这情况比起来,明更喜欢丝在和她做爱时,因为她的一些恶作剧行为而生气的模样,那样才比较可爱。

泥现在可能正再发抖。丝以这模样快步奔向泥,泥一定会吓到腿软,完全不像姊姊。明也反省了一下自己的态度,几乎从头到尾,她都好像觉得这场面很好玩、很有看头似的,几乎就是在幸灾乐祸,有点过分。

明迟迟不说出真相,暴露出自身的道德不足。而期待丝的调查,带给她更多性满足,这更是显得她心态荒唐、不成熟。明不想扮演这种角色,是时后进入重点了。

在丝的身体再胀大一圈前,明咳了两声,说:“你误会了。”

终於,明伸出手刀,轻劈丝的脑袋。受到这一击的后者,肩膀颤了一下。她头上的触手垂下来,手脚不再那么紧绷。

丝的拳头张开,双腿并拢。后一项动作,似乎是她下意识的娇嫩的模样,来遮掩肃杀的感觉。把右手放到左乳房上的她,成功安抚剧烈跳动的心脏。她的器官和骨骼仍有模糊之处,动作却与人类越来越无差异。

嘴巴闭起的丝,看来冷静一些了。她看着明,露出十分疑惑的表情。

明又咳了一下,说:“先前,泥来找我,因为闻到我们的味道。”

丝张大嘴巴,却屏住呼吸。瞇起眼睛的明,看了下肉室地面和墙壁,不清楚是哪里强化她和丝的体味。

明继续说:“体味传得那么远,泥不只是闻到,还听到我们的叫声。”

丝脸红,说:“实在好难为情啊。”

“很难为情吧。”明说,两边眉毛颤抖了一阵,“泥是在你融化不久后出现的,真是──你应该告诉我,太密集的做爱会导致你变成那样”

“咦,我没说吗?”丝歪着头,嘴巴嘟起;在思考一阵后,她发出一声“啊”,说:“抱歉,我忘记了。”

“我吓得半死,”明严肃的说,“还哭出来,以为你真的要死了!”

“你用阴道吸吮我的要触手,和压着我做的时候,我是觉得自己快死了。”

丝说完,笑了出来。瞇起眼睛的她,不怕如此不正经的答会让明生气。

明听到她那么说,虽一样露出笑容,却也羞得想用脸撞地。丝很满意她的反应,继续说:“你压着我做的时候,感觉比那一下吸吮还厉害。毕竟我刚射过一次,不只是触手,全身都正敏感。”

明脸红,问:“那时你是高兴,还是觉得很痛苦?”

“怎可能痛苦,当然是高兴啦!虽然,我们进展到那一步,好像有些太快了。”

丝抱着胸,一脸陶醉样的说:“明已经是个大人了呢──”

“先别谈这个。”明说,差点又把那据“还不都是你害的”给说出来;脸相当红的她,问:“泥跟我说,『每个触手生物,都想体会一次融化的感觉』。那时,你该不会满脑子都想着,要赶快进入那状态吧?”

“这个嘛──也不完全是那样啦。”丝说,右手摸着后脑杓。

咬一下双唇的明,开口:“当时她每走一步都会痛,我觉得她很可怜,所以我用嘴巴和手,替她服务了一遍。”

“咦──?”丝非常惊讶,身体还微微往前倾,“所以,是明动?”

“你生气吗,是否觉得受到背叛?”明问,曾想过如此瞄述时要大胆一些,但真的说出来后,还是会有些担心。

丝听完后,看来一点也不受伤;似乎,她也没思考过任何背叛不背判的问题。

而听到明这么问,丝是想装得好像有点在意的样子,却彻底失败。

丝握紧双拳,说:“请、请明继续说下去。”蹎起脚的她,显然很好奇接下来的发展。明注意到她的双手压在要触手上,连她背上和头上的触手都是半充血状态。丝背后的触手中,有两只触手,像狗尾巴一样左右摇晃。刚才的故事,让丝非常兴奋;看到她只有这种反应,明完全放下心来。

明低着头,说:“我要是用嘴巴,还有双手。”瞇起眼睛的她,晓得丝想听更详细一些的描述,最好还配上动作。

把梦里的经历也算在内,明今天一共体会三次高潮;而刚才那几下搔弄,又差点把她推向第四次高潮。她很满足,当然,不该觉得不满足。但现在,她心里难免又觉得有些痒痒的。

先不管丝如何期待,明决定,在讲到这些事的重点时,表现得节制一些:“后来,她把舌头伸到我那里。然后很快的,我去了。”

还是很露骨,明想。虽然很精简,丝依旧听得入迷;用背后的两只触手遮掩上扬的嘴角,却发出吸口水的声音。这样不是欲盖弥彰吗?明想,很不满意自己的描述能力。但毕竟描述的就是那档事,她实在没什么办法。

这几天的每次经验,都美到让她想写在日记本里,但就算用相当隐晦的描述,读起来还是会很像色情小说──也许还是古典风格的色情小说──一样不能给爸妈看到,也不能给自己的姊姊看到。明若是一个人住,甚至想把每次的亲热过程都给拍下来。而不过才几秒钟的时间,她又胡思乱想到很古怪的地方;在把意识拉来后,她重新把注意力放到当下的要话题上。

泥舌头进来的这部份,明原本是想隐瞒的。只强调自己让泥高潮的那部份,这样可以减低泥在这件事情上的侵略成分;但泥的恢复情况,是经历至少两次高潮所造成,丝不可能看不出。

把眼睛睁大到极限的丝,很快就问:“是谁高潮了两次,还是两人各高潮一次。”

明把眼睛往右偏,说:“先前是我让她高潮,接着是她让我高潮。”

丝双手盖住鼻子,好像怕自己流鼻血。这是她最期望的答案?明想,继续说:“我还──尿出来。就是忍不住嘛,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咬着牙的丝,再也忍不住了;她发出尖锐的鸣叫声,弯下腰。

一听到明不久前曾失禁,丝身后的触手骚动得更厉害。不过就是排泄,有这么美好吗?明想,嘟起嘴巴;丝应该猜得出,泥接下来会做什么:用嘴巴去接,一口一口的吞下;她们都是触手生物,还是姊妹。

说到这一段,明还是有些罪恶感。“抱歉,”她说,看着丝,“我和你做的时候都没有这么过。”

“不,”丝用右手背使劲擦了下嘴巴,说,“不用在意。”

反正以后她也有机会,明想,晓得这想法在丝的脑中出现。

从丝的一连串反应看来,她对泥应该是已经完全没有敌意了。

明转头,叫了声:“泥──!”

一直到这时,丝才注意到,附近有一堆肉柱,离她们不算太远。只是丝一直看着明的脸──或明的身体──,在生气的时候,丝也只专注在脑中的想像画面,没怎么注意周遭环境。

明挥了下手,泥弹跳似的站起。前者必须咬一下舌头,才没笑出来。泥拎着触手裙,跨过肉柱,走过来。现在的她不用拎起触手裙,也能跨过比肉柱还要高的障碍物。不是因为这样看来比较淑女,而是希望丝看清楚她的双手与双脚。

明原本以为,泥在如此展示时,表情会有些得意。而后者却一点也没有那种感觉,和几分钟前一样,她还是相当紧张,露出有点僵硬的浅笑。

身为姊姊的泥,对丝弯着腰,好像一副随时都准备要鞠躬的样子;如此有礼,完全看不出一点傲气,与明第一次见面时彻底相反;是亲热的先后顺序,造成如此差异。明不住想到所谓的“大老婆”和“妾”的差异,而才过不到几秒,她马上就把这两个词给赶出脑外。现在,需要比较不那么传统的辞彙,才能形容与两只以上触手生物的关系;要更浪漫、更新潮一些;无奈的是,明词穷。

没有足够的爱,不可能在双方各一次高潮的情况下,就长出形状与功能皆完好的手脚,丝想,仔细瞧了瞧泥的全身上下,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34挺起胸膛的明,嘴角再次上扬。丝睁大双眼,微微开口:“你们──现在真的没问题了?”

“没错。”明不只抢在泥之前答,还配点头与抬高两边眉毛等动作;尽管使气氛变得滑稽,却能成功的让丝和泥都安心许多。

呼出一大口气的丝,把位在肩胛下的两只触手给收;先前,伸出这两只触手,不单是为了抚摸明,也是随时都准备要挡在明与泥之间。而从触手末端的裂缝看来,明想,丝说不定准备张口、啃咬泥。这些触手从未真正弄痛明,却还是有化为武器的潜力。

听过明的话,触手全部垂下的丝,抬头看着泥。后者没有说话,只是继续露出有些僵硬的微笑。

泥不确定自己的妹妹最后会用什么样的态度来看待整件事,虽然丝曾说“不用在意”,但那句话是对明说的。明不只是可能成为他们喂养者的人,还是丝的爱人。

泥昨晚的所作所为,连蜜都有些感冒;曾萌生独占心的丝,会对她这个姊姊有不少怨恨,也是可以理解的。在梦里,丝和明的亲热进入到第二时,很乐意让泥的分身加入。

那只能当做参考,泥想,两手放在腰后。

伸一下懒腰的丝,在双腿还未完全伸直的时候,被明亲了下右边臀部。丝闭紧双眼,差点叫出来。

过约十秒后,丝走向泥。忆自己妹妹刚才杀气腾腾的模样,泥还真有点想要逃开。

咬着双唇的泥,不希望自己退缩的模样被明看见。而刚才,明已经为她做了那么多,她必须要拿出相称的勇气。

泥皱着眉头、握紧双拳;在又吞下不少口水的同时,她也先试着把下巴给抬高,尽可能让自己看来够勇敢。接下来,无论丝是要骂她,还是要出手揍她,她都愿意接受。

很快的,丝伸出双手,也伸出背后的触手。泥屏住呼吸,闭上眼睛。

丝的两只手碰触泥的背,泥缩了一下身体。丝抱住她,整张脸埋到她的双乳间。

泥瞪大双眼,明松了一口气;果然,比起紧张、尴尬的关系,丝还是希望能够和泥的关系良好。

泥也伸出双手,抱紧丝。泥腰上的触手贴在丝的背和腰上。

泥亲了下丝的脸。几乎同时的,姊妹俩都笑出声。

三人都坐下来。跪坐或盘腿坐,明应该选择前一种。她到现在都还没穿上衣服,后一种坐法会让她露出阴部。

反正对面是丝和泥,她们想看就看个过瘾吧──这想法从明的脑中闪过;而在又思几秒后,明发现,自己暂时没办法表现得多大胆。情欲没那么高涨时,一点矜持还是必要的,就算眼前两人都曾和她做过爱。

早些时候,她和丝做的时候,那种几乎用不着丝出力的体位,给她的双腿带来不少负担。刚才,泥的饮料已经把她全身上下的酸痛给至好一半,但刚才又经过一段稍微紧张的场面,那隐隐酸疼的感觉又来了。

明只好先盘腿坐下,选择跪坐──双腿不并拢──的丝和泥,忍不住偷瞄了一眼。

看到她们两腿间的要触手动了一下,明心想,以后一定会常常和他们两个人做;一次两位,这种组的次数可能多过一次一位;那一系列不道德的构图,又让明的阴蒂充血。

明想叹一口气,也有点怕口水流下来;真是没救了,她在心里狠很拍了下自己的头像这样吐槽自己,到底是第几次了?这种琐碎的事还是先放到一边吧,明想,看着丝,开口:“知道我和泥亲热过,晓得我不是被迫的,你真的是一点也不生气?”

“嗯。”丝点头,有些紧张的眼神看来,晓得明在暗示些什么“你完全不忌妒?”

“呃──”丝思考了一阵,好像完全没就这个问题好好思考过。

过约三秒后,丝才答:“嗯哼!”虽是简单的答案,她却全身僵硬、冒汗。

“那──”明问,“你对这件事,从一开始就感到非常兴奋,对吧?”

再明显也不过了,丝不只是喜欢色情故事而已;明和泥缠绵的画面,丝或许已经偷偷幻想过好几。

“我非常兴奋。”丝慢慢点头,说:“知道你和姊姊好后──我感到很抱歉,但我想,我还是应该老实说──听到你说没让她插入,我竟然会觉得很遗憾。”

算是在意料之内,明想。泥脸红,丝继续说:“听到你和姊姊好,我心里浮现至少十个画面,都是你在她的怀中扭着身子,或是你压着她做的模样。啊嗯,就像我对你,或是你对我那样,哈、哈。”

丝红着脸,笑出来;开朗程度只有平常的六分,显示她还有些话闷着没说。

丝不太敢说的部分,绝对是更为诚实,也更为露骨的想法;一些她认为只有触手生物懂,而人类则很难认同的。

明和她认识至今不过短短几天,不确定感还多着。蜜和丝都曾暗示过,在她们眼中,人类的心灵比她们更为複杂,也更难讨好。

“嗯──”明应,表情没有任何不快。

挺着腰的她,不知不觉就换成正坐的姿势。很快的,她表示:“我很欢迎丝向我坦白喔。”

丝犹豫了快十秒,才说:“我最期待的,其实是她射精在你体内。那时我想,若是你愿意让她那么做,就表示你真的完全接纳她。”

低下头的丝,害怕这想法会让明非常排斥。

“我竟然,只因为期待你的体内,能再次充满姊姊的精液,就把你昨天被强暴的事给抛到脑后。”

丝闭上眼睛,双手用力抓着膝盖,看来是真的很惭愧。

是有点不应该,明想,但事情已经发展至此,再表示谴责也不太对。她不会、也不想谴责丝,她很高兴丝愿意和她说实话。

“泥有射在我的嘴里。”明说,低下头,“那不一样,我知道,无论是在感觉,还是在意义上。”

的确,当丝第二次射在她体内时,她心里是有种安适、稳固,甚至可以说是平静的感觉。包容一切,这行为代表的意义就是如此;不只是对方,连她自己都有种被彻底接纳的感觉。所以,她才会和丝做了第三次、第四次;梦里的那几次也是,满满的幸福感,真的会令她们上瘾。虽然,明是人类,但她对这种事的感觉不会比触手生物还迟钝。毕竟她是脱离处女后,很快就嚐到幸福滋味的女人。

低下头的明,亲了下丝的左脸颊。丝睁开双眼,眼框湿润。几分钟前不是还挺愉快的吗,怎么现在又这么悲伤?明真希望她别这样。

然而,正因为明总是如此贴心,让触手生物都非常感动;丝尤其是如此,而一想到最初的接触情形,泪水反而更止不住。随着几次眨眼,两行泪水迅速流下。

到现在,丝仍觉得自己与人类的差异太多,担心会触及明的底线。会在意这种事,就表示丝相当接近人类,明想,还是理想中的那一型;如此细腻、温柔,还是许多人类所不能及的呢。

如果丝更了解她,就不会担心这种事了,明抱住她,双手在她的背上来抚摸。在丝停止抽泣后,明把她的身体转半圈。

缩着脖子的丝,后脑杓就靠在明的乳房上。后者摸着前者的肚子,从无名指到食指,轻轻按压着肚脐周围。以前,明无论是生病还是不高兴,只要妈妈像这样摸她的肚子,一股舒坦的感觉就会自然而然的出现。完完全全就是自小时候就存在的敏感带,难怪丝和泥舔她这边会特别有感觉;先前,露舔这里时也是,只是露在她乳房上造成的伤口,让当时的她痛到没有办法专心感受什膜快感。

泥低着头,双手放在腰后。挺起胸膛的她,藏在腰后的双手不断搓揉。对於丝的形容,泥既感到兴奋,又有些罪恶。

丝在轻揉几下眼睛后,说:“最感到万分抱歉的是,其实泥第一次和明接触的时候,我也──”闭紧嘴巴的她,说不下去。

当时,丝在慌乱的同时,也感到相当兴奋;明晓得,即使知道那是一种暴行,会为对象的身心带来伤害,性欲仍是不受良知与责任感的控制。

明抱她抱得更紧些,说:“嗯,我知道。毕竟我们第一次接触的时候,也是那样。”

“明不介意?”丝说,擦乾眼泪。

“嗯──不是『那么』介意。”

明说,不该完全不介意;就算现在气氛不错,突然那样强调也实在不正确。

现在她们的关系已是如此了,过去的不快,如今忆起来,最多只觉得甜甜辣辣的。在现代会,光是这种轻易原谅性犯罪者的行为,就足以让一堆人怒斥她;这几天的心态演进、之中的浪漫之处,以及需要多少包容,可能没有人类同伴会懂。

而有机会成为喂养者的明,可没那么在乎这些细节。她一边用乳房夹弄丝的颈子,一边说:“其实,我想听的,不只这些;除了先前的事情外,我还想听听你对未来的期许。麻烦丝用最诚实,没有过分修饰的方式,讲出来吧!”

明说完,又觉得自己这样有点太夸张了;虽然透过简单的修辞,令内容听来没那么刺耳,按她挺怀疑这会不会又是一种性癖好。

丝很惊讶,泥也是。后者脸上的愧色未完全消失,却也掩不住自嘴角和眼尾传达出的期待感。和刚才比起来,最后一点凝重感已经几乎消失。

蹎起脚的泥,又离丝近一些。有几秒,泥对丝伸出触手,看起来好像是想安慰或鼓励丝,也像是对丝毛手毛脚。后一项的可能性有多大?明想,她们不是姊妹吗?

明以为,触手生物对彼此是不会有那么亲密的行为;不只是不会藉彼此的身体发泄,他们平常就算性欲高涨,也不会手淫。在缺少能量的时候,那样做很浪费体力。

能量,这是个关键,明想,很惊讶自己居然没一开始就搞懂。在她供给足够的能量后,她们彼此之间也能放胆追求情趣。泥抬起左腰上的两只触手,张开嘴,轻咬丝两边的肩膀;丝伸出背后的两只触手,把它们都给推到一旁;就这样,结束了,明觉得好可惜。怪的是,看泥骚扰丝,比自己被调戏还要来得兴奋。在那短短的几秒间,明舌头猛舔硬颚,牙齿还不自觉的咬紧。她不好意思要丝和泥再表演一段,至少短时间之内,她不想再增加自己的变态形象。

再一次,明为了转移注意力,跟丝说:“晚点,做为交换,我也会告诉你我的一些真实想法。”

明认为,一定是自己的想法比较吓人。就算触手生物是为性爱而生,她们关注色情的历史,仍远不及人类。

明露出笑容,本意是想让丝觉得很温暖,却带点肉食动物的感觉。都是因为这对姊妹实在太诱人了,明承认,自己是很想要在一瞬间就舔遍她们的全身上下。

听到明的话,丝右手扶着下巴,思考了一阵,刚才讲的已经很过分了,也够完整了,而“更过分的想法”嘛──她听了以后,内心深处至少有浮现超过十个画面;即便每个都会令自己心跳加快,她却不知道要怎样化为文字,这实在不简单。她晓得,明是想更加了解她们,而非刻意刁难果然,明是最棒的,丝想,一脸陶醉;无论是做为爱人或喂养者,明的资质都无庸置疑。

这阵子,丝也为这些事感到不少压力。实话实说,确实会令她全身舒坦。然而,她的身体一松懈,马上就大量出汗,散发出浓浓的体味,那有点像是花香、果肉和焦糖的味道,明一闻到,阴蒂就胀得难受。

已经高潮过那么多次,怎么还会这么想要?明想,果然是因为年轻──但感觉又不是。先前,她好像已经就这个问题思考过好几遍了。

丝曾在刚见面时就说过,触手生物不会用药物等方式来强使人发情;所以,不会是她们的精液里有类似春药的效果,明想,自己现在之所以变得那么贪淫,除了心理(没有性洁癖,而丝和泥总是能带给她满足)、生理(性成熟且身体健康),还有一项──她先前一直忽略──就是她们为她做的阴部保养,实在是做得太好了。

脱离处子之身不过几天,照理来说,经历过这么多次的激烈性爱,应该会感到疼痛才对。但现在的明,却完全不觉得痛,相反的,她有一种怪异的感觉,像是阴道深处传来好几波热流,阴道最外圈则彷彿隐隐内缩。

真像一张飢饿的嘴,明想。检视自己的内心,她承认,自己的确是期待更多次抽插,和极大量体内射精。她甚至会去想像,自己在近下的猛烈的抽插中昏厥,或是在体内充满精液的情形下睡着。

真变成那种情况,明不仅不会觉得髒,更不会觉得没有安全感;因为是触手生物,所以就没问题;他们比她爱乾净,又够温柔、体贴。

和人类做爱,也会有这种想法吗?明想,瞇起眼睛。

已经过至少一分钟,丝的体味还是好浓;欲火让明头昏,在这种状态下,丝要是只说一句极短的话,明可是没法听清楚。

有一个很直接的解决方法,明是临时想到的,现在正好实验看看。

闭紧双唇的丝,右手摸着下巴;有什么可以说的?她仍在思考这个问题,并要求自己必须兼顾新鲜感和冲击性。

明两手扶着肉室地面,两脚向前推进。稍微弯腰的她,伸长脖子,把鼻子凑到丝的左腋下。

明的两下鼻息,把丝的沉思彻底打断。后者吓了一跳,全身一阵颤抖,像是有冰块贴到背脊上似的。

思绪被打断,是会让丝有点困扰;但比起整理複杂的文字资讯,她更乐於接受明的挑逗。

泥就坐在丝的右手边,有些脸红。明全身使劲,在丝的腋下吸了好大一口。

丝觉得好痒,忍不住笑出声。鼻头点到丝的乳房侧缘,那一对只能算是微微凸起的胸部,明真想在上头留下不只十个吻痕。

现在,鼻子里已经满是丝的体味,明的脑袋一半极为昏沉,一半则变得相当清晰。光这样还不够,明想,伸出舌头,从丝的腋下一路舔到腰侧。明把舌头伸长到极限,这样才觉得过瘾;如此模样,她承认,相当的贪婪;有些丑陋,让泥看到会不会有些不妥,而欲火已经把明的理智给压下大半。

明偷偷看向泥,后者未对此露出什么厌恶的表情。

相反的,泥一直盯着她们看;头几秒,她还优点想转过头,但晓得自己接下来会忍不住偷瞄。也不想再过份掩饰的她,乾脆就瞪大双眼,直盯到底。

明的每一下舔弄,都让丝叫出声。不要多久,周围的气氛又变得极为嫩滑、相甜。嚐到丝的汗水,让明全身发热;才刚嚥下一小口,嘴里和脑袋里就都是丝味道。

明用嘴巴吸气,再用鼻子慢慢吐气,让那味道再次充满她的鼻腔。此举虽会导致全身燥热,却能让脑袋清醒一些。如此止渴,算是以毒攻毒,让她能专心听下去。

明没有进一步动作,丝身上的触手搔痒难耐,却没有张口或吐舌应。

丝晓得,明是用一套自己发明的方式来抑制飢渴。在受到几下刺激后,丝的脑袋也变得更加清晰;她用最简单的方式来表达对未来的期许,无论是语气和内容都单纯得很:“我希望,能够与姊姊一起,为明带来欢乐。”

满脸通红的丝,十指相扣,强调:“我还希望,姊姊也能够进到明的体内。”

丝看向泥,说:“真的,很舒服喔。”

泥听了,轻闭双眼、胸口冒汗;好像光是这意,就让她高兴得快要融化。

从脸颊到颈子皆泛红的明,两手摸着肚子。她故做烦恼样,说:“虽然进出稍微困难了点,但我也快要习惯了。而且──”

明左手摸着下腹,右手贴在胸口,柔声说:“那比起注满精液,更有接纳感觉。”

这么露骨的话,居然配上带点神圣感的语气;明说完后,忍不住笑出声。一开始,她还想遮住自己脸,后来实在是觉得这样也不会多正经而做罢;说出那样的话,让她觉得好难为情。

明忍不住伸出左手,揉捏左乳房。越是觉得难为情,就越是要透过性刺激来使身心舒坦;她哈着气,阴蒂硬得发疼。

无论是明的话还是动作,都让丝和泥满脸通红。两人身上的触手又一阵轻晃,几只触手的末端,还冒出一点透明黏液。

明放开乳房。她看着泥,说:“今天我累了,但明天的话,你可以进来喔。”

泥屏住呼吸,使劲点头。咬着牙的她,双眼略为模糊,好像已经兴奋到快要昏倒。

丝伸出左肩胛下的一只触手,搭到泥的背上;既是帮忙扶着,也是为自己的姊姊感到高兴。

没有丝的幻象,明带着泥,会更像个孕妇。像是怀孕不只三个月,明想,其他人也有机会。露的话,会更大一些;让她进到体内,应该很难久站,明想,却已经开始期待。

蜜应该也有机会进来,只要她不嫌弃的话;幸好,她的毛不会太硬;希望到时候,她不会把毛脱下来。让毛绒绒的她进到体内,那会是什么感觉?又一次,明的期待远多过於担心。

“泠可能就没办法。”明摸着肚子,有点遗憾的说,“除非,我供给他能量后,他能够脱壳。”

睁大双眼的丝,看来非常惊讶,“明已经见过他了?”

“我还见过蜜和露。”明说,语气中难免透漏着一点骄傲。

丝睁大眼睛,脑袋里浮出的疑问不下十个。而泥却先她一步说:“一定可以的,明有带来奇蹟的力量!”

明听了,先是感到高兴,但一想到这一切,她都将是藉着性来达成,就又有点害臊。

35泥一边想,一边说:“可我们都没看过他脱壳的样子。搞不好连蜜都没看过。”

抬高眉毛的,丝决定把脑中较琐碎的问题搁着。反正,她想,晚点可以问姊姊。

丝摸着下巴,说:“不过,只是脱壳,感觉比更大规模的改变来得简单些。”

泥也摸着下巴,说:“脱壳简不简单,得问泠才晓得。但的确,如果只是那么点规模,明所的能量,绝对足以应付。”

一处身体改变,需要多少能量?而她们常讲的能量,身为人类的明,要如何才能观察得到?目前,丝和泥身上的能量总数又大概是多少?这些问题感觉都很重要,但明决定以后再关心。

“所以,他也能进到我的体内?”明问,两手在肚子前仅喔;虽有点难为情,但这才是她关心的事。泠进到体内的挑战难度最高,而明认为值得。泠对自己太没自信,单就这一点来说,他才是最需要她关爱的。

“我这么做之后,他是否会有些改变?”明问,觉得这样问有点奇怪。

“你是说──”丝开口,伸长脖子,“不再那么胆小和寂寞?”

“嗯。”明说,使劲点一下头。而她与泠才见过一次面,不好意思说得太明白。

但丝描述得没错,明要减少的,就是那方面的感觉。

“一定的。”泥说,挺起胸。自尊心强的她,现在却乐於如此承认,变化之大,相信不只是丝,连蜜也相当惊讶。

所以,说到谁被明改变最多,泥是目前最好的例子。而明虽然又点几下头,却没想那么多。她只专心盯着泥的胸部,还忍不住睁大双眼。

那对漂亮的乳房,在泥挺胸的瞬间晃了一阵,让明忍不住用脑袋去追逐它们的弹跳节奏。

不过,泠就算经过一段压缩,体型也还是相当的大;真的让她进到体内,铁定会像个临盆的孕妇。国内外有不少例子,是正常上下学的女学生一直到生下小孩,才被大家发现到她怀孕。明不晓得那类故事究竟是怎么一事,也不打算评论。她觉得,若是自己的话,周围的人一定不会认为她只是变胖而已。

明很快把这些担忧告诉丝,而丝立刻要她安心。

“我会帮你开启幻象的。”

“能躲过监视摄影机吗?”明问。

丝点头。泥帮忙解释:“丝的幻象并非只是针对精神,而是实际造出影像,甚至能模拟出声音和质感。

明还是有点不放心。丝向她分析:“平常,你会遇到两种人,一种是认识你的,或至少是和你频繁出入同一场所的,像你们学校的学生、老师,和你的家人;另一种则否,像是路上的行人,或那些只是与你搭乘同一辆大众运输工具的其他乘客;后面这种类型的,你们虽会注意到彼此,但对彼此的关注程度显然不及前者。

“面对后一种时,我会把你伪装成一名孕妇,或者是一名老太太,总之,绝不会是你原来的样子。我会尽可能处理得不突兀,不让她们有奇怪的反应。

而对於前一种,我则会让她们以为你与平时无异。而我还会给予他们一些暗示,要他们减少对你的肢体碰触,也尽可能避免让你做太需要劳力的动作。““怕我不小心生出来?”

明问,夹紧双腿,态度算是认真严肃的。然而,泥听到后,又露出一副高兴到快要昏倒的模样,让明羞得扭过身体蹎起脚的丝,有点脸红的说:“这个嘛,你知道的,其实没那么容易就出来。

待在里面的人,也会尽全力把持住,避免造成你的尴尬。”

“但──”明说,把头往右偏,“你第一次进来时,把伸触手到我体外不知道多少次。”这是事实,而像这样说出来,却让她羞到想要把自己藏起来。泥听了,倒抽一口气。丝右手摸着后脑杓,不好意思的说:“抱歉,我承认,那时候的我,有点得意忘形,根本是有意造成你的困扰。”

丝低下头,不是因为她感到十分抱歉,而是强忍住笑。看来她挺满意那几次恶作剧。

泥不行了,自己的妹妹与明之间,居然有过这么令人羨慕的一段往事,让她光听就快要休克。

泥倒在丝身后,咬着右手食指。在这同时,她还哼着明编的摇篮曲,让全身血压稳。

丝咳了两声。“说正经的。”下一秒,她脸红的范围扩大不少。“之所以有必要给予那些人暗示,要是为了避免造成你的不适。带着触手生物,虽然样子有点像孕妇,但毕竟还是和慢慢增加体重的孕妇不同,那重量一定会造成你的身体负担。这点你应该早就发觉了。”

明点头,眉毛垂下。露和泠,这两位的身体即使经过压缩,也还是会有些大,表示他们不是很适带出门。但丝没那么说,明晓得她是不希望这两位同伴错过那美好体验。真的有那么舒服吗?明想,摸着肚子。

丝竖起右手食指,继续说:“而且,让全身都进到你体内,对我们来说不是必要行为。我们所需的能量,只要透过性交来摄取就好了,那样也最有效率。”

又一次,丝脸红了。即使是她,提到“性交”等字时,也还是会感到害羞的。

够理想了,但好像还漏了些什么,明不确定。而丝接下来说的话,解除了她的疑惑。

“其实,你还有可能会遇到第三种人,就是你不认识,但她却认识你的朋友或家人。想像一下,这种人出现在你面前,接着,几分之内,你的朋友或家人,就会向他们介绍到你。这种情况我们也得考虑到。”

就是这个,明豁然开朗。她在听丝讲解的时候,有想像过这种情况,而在却途中,不知道是哪里搞混,到后来她根本忘了自己当初是在疑惑些什么。果然不够聪明啊,明想,在心里叹了口气,接着问:“那遇到那种人时,你要怎么做呢?”

“最理想的情况,”丝的语气严肃,稍微皱着眉头,“是我事先知道这些人的存在,让他们接收到第一类型的幻象,就是不把你看做是孕妇或老太太的那种。

如果不小心误判,我立刻切换幻象类型,他们会认为是自己的问题──也许眼花看错了──如果有必要,我会使用更强烈的暗示,逼使他们转移注意力。听起来不是那么简单,但相信我,我会做得很好。”

“我相信。”明说,也不得不承认,这真的好複杂。上下学过程中,路过她身旁的人有多少啊?她从来没数过,也不可能无聊到去做这种事,而丝却可以全部都照顾到。触手生物的神通广大,明也不是第一次佩服了。明光处理比这简单的考试题目,就够吃力了。

丝在点几下头后,说:“幻象是我的专长,而姊姊的专长是开启明先前看过的漩涡。我们并非独占这两项能力,只是各有一项做得特别好。所有的触手生物都会一些这方面的招式。这表示明在成为喂养者后,不用叫唤每个触手生物,就能满足当下的基本需求。

明点头,丝讲得够清楚了,虽然这说法有点暧昧。可以传递能量的触手生物比较特别,很显然的,那项能力只有他有;明对那位已经死去的,感到越来越好奇。

丝在解释完后,举起双手,伸懒腰。她往后靠,但未完全躺下。她以背上触手撑着地面。

丝以触手头发,轻碰泥的肚子。后者肚子缩了一下,停止哼明先前编的摇篮曲。姊妹相视,同时露出笑容。接着,她们都起身,双手贴在一起。

丝抬高左手,泥就抬高右手;泥把左手往下拉,丝就把右手也往下拉。镜像运动,双胞胎之间会玩的游戏,明过去只在电影或漫画里看过。

丝和泥外观上的共通点很少。扣除都是触手生物这点,她们不单是触手形状有差,连身高也不一样。如果不是因为丝提起,明根本不会知道她们是双胞胎。

异卵双胞胎,对此明没什么概念。

思考这件事的同时,明也期待,丝和泥会再次抱在一起,相互磨蹭,或舔舐彼此的乳头。而她们没那么做,眼前这种单纯的游戏,不像几分钟前那样带有挑逗的感觉。

明承认,自己是真的很想看到丝把泥压倒在地;或是泥把丝压倒在地:深吻,互舔脖子、咬触手头发、舔弄阴蒂。然而实际结果,却比她想像中单纯太多。又一次,明意识到自己的想法有多离谱,如果不是因为丝和泥就坐在她前面,她可能会抱着头,因为自我厌恶而大吼。

突然,明有种感觉。她自愿成为喂养者,好像不完全是出自於恻隐之心。有一部分──不算小的一部分──真的只是因为她胃口极佳。

在知道丝没有办法短时间内连做两次后,明把魔爪伸向泥,又锁定另外三只触手生物──是这样吗?明先是这么怀疑,接着再强烈否定。绝对不是!她在心里猛摇头。

今天实在太过纵欲了,明只承认这一点。未来几天应该会很没精神,她也得决定喂养另外三位处手生物的日子。一天之内解决最好,若是一天一个,排在最后面的会有些可怜。最好选像今天这样的假日,所以应该就是下个星期六。一个礼拜的时间,够她恢复体力。这段期间就好好休息。

但也许,事情并不会那么顺利。不是蜜的态度如何,或明可能有什么意外。

好好休息,几乎表示明要禁欲。明能忍耐不和丝或泥做爱多久?事实上,明在过了十四岁之后,就不曾有超过一个礼拜不手淫。

如此适成为喂养者,蜜的话再次出现在她的脑中。所谓的天分,通常应该是指语言或数学方面的,而不是与非人类对象发生性关系,明皱着眉头,思考这种没营养的事,只会让自己变老。

丝那么老实,明也不打算隐瞒。

明把刚才脑中闪过的烦恼,也告诉丝和泥。

明低着头,问:“你们会不会觉得,我是对性有着病态渴求,才会想成为你们的喂养者?”

这当然是件可以模糊处理,不用去思考的事,但她就是会在意。

丝摇摇头,说:“完全不会。”然而,她却又笑着说:“虽然这样,好像也挺不错的。”

泥则语气正经的说:“我原本想说『那真是太好了』,但又怕,你会很快对我们感到厌烦。太过密集的性接触,感觉好像会把我们的关系里最甜蜜的部分,给提早推入坟墓。”

丝低下头,说:“有点矛盾,但我同意。”

“没错,是我们先开始的。”泥有点不安的说:“还是,我们该对你说声抱歉才对?”

“不用,也别这么悲观。”明说:“以后觉得有哪里不妥,再调整就行了。”

在丝和泥的眼中,明的神情坚毅,语气中充满自信。

“明真的──”丝脸红,抱着胸说,“已经是个大人了呢。”

“不要用那么难为情的说法啦!”明抗议,从颈子到耳根都发红。

丝那样讲,会令明的阴道迅速抽动。

觉得有点渴的明,一边用右手摸着自己的喉咙,一边跟泥要点喝的。

和对待丝或泥的触手不同,揉捏肉柱的诀窍就是,不用那么温柔;两手十指不断动作的明,很熟练的吸吮肉柱。里头是按照她的身体需求,仔细调配的电解质饮料,让有她活过来的感觉。先前,她流了不少汗,无论是在和她们做爱,还是在听蜜说话的时候。

明很注意,不让自己的动作看来太猥亵。他提醒自己,要比喝瓶装饮料还要来得斯文些。

看到明这么熟练的使用肉柱,丝很惊讶。但她最关心的,还是蜜等人的事。

“你刚才,说已经见过我们所有人,包括蜜?”

“没错。”明说。

嘟起嘴巴的丝,感到很複杂,“我只融化不过两小时而已,居然错过这么多事。”

泥摊手,语气轻松的说:“当初明要做第二次的时候,你拒绝不就好了?”

听到自己的姊姊像是随口哼似的吐出这些话,让丝瞇起眼睛。她看向泥,问:“如果是你,你会吗?”

丝显然完全不相信,自己姊姊在那样的情形下,会有足够的自制能力。

淫印天使(36-41)

作者:房东字数:7443936一开始,泥看来是要认真思考这个问题;根本不需如此,即便明早就注意到了,花了快三秒才发现丝眼中的嘲弄意味。

泥咳了一下,挺起胸。过几秒后,她脸有些红的说:“你要知道,明往后的喂养工作是那么的重要,我们──”

为加强庄重感,泥将右手掌盖在胸口上,强调:“身为与她最早接触的人,最不该造成她太多负担。这不只是常识,也是良心问题──我以前是做错很多,我承认──而明也说过,她要早点去。所以,就算她身上满是好闻的味道,阴部又、又湿──我也不会放任自己沉溺於当下的欲望中。”

在讲到阴部的时候结巴,原本隐晦的部分也不再隐晦了,明想;这也表示,从刚才到现在,泥都看得清清楚楚。

明在把腿夹得更紧的同时,也反省了一下。虽然一开始,是丝和泥动接近,但现在,却是明动挑逗她们。藉由性来摄取能量的生物,在没有喂养者的情形下,忍耐无性生活不知多久。所以,他们远比她这个人类要懂得自重。原本,明想说就算不做爱,在平时也要对她们又摸有舔的;那样虽然很有趣,但很有可能令她们在必须压抑的情况下,身心都会感到很难受。

丝看着泥的眼睛,问:“所以你的意思,是明不对啰?”

“咦?”泥看着丝,一脸无辜。

丝不仅嘴唇压得薄薄的,双眼也瞇成一条线,看起来一点也不像个好孩子。

在泥辩驳前,丝继续说:“居然为了理性问题,拒绝喂养者的需求,你这种个性,明可是很讨厌的。”

泥才没那么好唬弄呢,明想。然而,泥却在下一秒屏住呼吸,好像真的相信了。

“别听她乱说!”明大喊,眉头和下巴瞬间皱起。

泥闭起眼睛,松了好大一口气。伸出左手的明,轻掐丝的肚子;后者散发出的“死小鬼”气息,明并不陌生。她们刚认识的头两天,丝还挺常显露出如此个性。

不愧是最像小孩的触手生物,肚子很软、很嫩;明深呼吸,心想,靠在上头一定很舒服。再看向自己的肚子,用右手食指和中指戳几下;很韧,肌肉有点太多了,明觉得自己这样实在不够性感,幸好腹肌线条不会太明显。

抱着肚子的丝,很快就笑出来。她很喜欢泥得知自己被耍后,那张气鼓鼓的脸。

当然,丝也喜欢明对她的吐槽,特别是有肢体接触的。从丝的反应看来,明晓得,先前的担心是多余的。只摸丝的肚子,明觉得有些不够。而她接下来的行为,很符丝的期待。

明抬高左手,轻捧丝的乳房;像是刚开始发育,就算用两只手挤,也挤不出乳沟。即便如此,在和丝亲热时,这两块突起依旧是明玩得最高兴的部位。

很克制自己的明,没有像先前那样伸舌头去舔,也不用嘴唇或鼻子去压。她就只是轻轻揉捏,几近搔痒。

丝又忍不住笑出来,笑声变得更甜了些;和肚子比起来,她还是比较喜欢明摸这里。

明若是再稍微使力,丝就会叫出令人耳根酥软的声音。就算又摸了不只一分钟,明还是没打算加入更多变化;玩笑还是要有所节制,不然,她一定会忍不住和丝再做一次。

修正,明想,是和“她们”。泥就在旁边,明不可能漏掉她的。三个人一起,感觉很不道德,却让明的心脏跳得更快;就算已经摸清楚她们身上的多数敏感带,配上自己下半身的得意技巧──在热度过后,就变得相当难以启齿──也很难在半个小时以内就结束。

然而,明却已经开始描绘那美好的景象;若不是良心传来刺痛感,她会把丝和泥拥抱的画面给想像得更过分。

又过几秒后,明看向泥。后者在一旁观看已久,正含着右手食指。泥离她和丝不算远,那一对梨子大小的乳房,就在明伸手可及之处,似乎比起前一分钟稍微靠近了点。

脸颊发烫的明,不打算让泥失望。先伸出右手,轻轻抓握泥的右乳房;在以指尖好好享受过那柔滑的触感后,明想,把手掌转半圈,以手心磨蹭乳头。泥叫出来,声音听起来很清新,肚子还有波浪似的颤动。想再多瞧一点她的类似反应,明让右手来多摸了几次;和丝不同,泥只需轻轻抬起一边乳房,就能挤出漂亮的乳沟。

明无论是轻按、抓握、摩擦,或点弄,都能让泥张大嘴巴。后者的要触手几乎完全勃起,阴部也渗出一点淫液泥的乳头迅速充血,两膝和大腿内侧也不自觉的磨蹭;若不是靠着触手裙撑住身体,她可能早就腿软到必须跪在地上。明发现,泥的乳房在自然垂下时,乳头依旧往上翘。包括明在内,很多人的乳头都没法如此,即使是在完全兴奋时也一样。这种不需要多加施力就能呈现出的微妙角度,相当漂亮,让明有一点忌妒。

明在低下头的同时,嘴巴也几乎是不自觉的张开。不要多久,她的两排牙齿都露到唇外,预备好轻咬。泥注意到了,闭上眼睛;见到她紧张的样子,明赶紧闭紧嘴巴。

不能咬,也不能舔,明提醒自己,要早点去,就一定得有所节制才行。但就这样收口,对已经准备好迎接的泥又有点失礼。於是,明伸出大拇指,轻轻骚弄泥的乳头;像这样,仅是浅浅的轻点,有时能带来更多刺激;彷彿是只碰触乳霜表面,却又不想一次沾染太多的力道,明是和丝学来的。

在这个星期四之前,明还是处女。有关前戏的知识,她多半是学自网路上的色情漫画或色情影片;绝大多数都太粗暴了,毕竟是设计给想要视觉刺激,快速进入重头戏的观众。

在实际和丝做过之后,明才知道,一开始,轻轻抚动肋间和腰侧等部位,远比大动作的揉弄更能让她进入状况。

37而那样的刺激,通常适用於热度还未扩散到整个胸腔时;此时的泥就不是如此,明想,或许是太轻了些,咬着双唇的泥,从头到脚都在颤抖。

过约十秒后,泥“嘿”的一声,动挺起上半身;一对乳房抬高并向前,几乎要把明的双手给整个包住。泥叫得很大声,音量比预期中来得大。即便她很快摀住嘴,却掩不住满足的表情。原来,她的乳房敏感度比丝要高一些,明记下来了。

泥乳沟的形状和深度,足以盛一大匙液体。明对酒精类饮料没那么大兴趣,只好想像精液落泥到双乳间的模样。

大量精液──无论那是丝的,或泥自己的──落下的瞬间,明会捧起泥的乳房;精液会从乳房前后慢慢流下,滑过胸口,直至腹部、阴部。精液会让泥的皮肤的光泽变得相当诱人,泥无论是採胸式呼吸或腹式呼吸,那起伏,都会让她看来像是个艺术品明会把她的肚子给舔乾净。或者一开始,明就伸头、张口,用力啜饮精液。

她们的暴露在空气中,会变得更加浓稠。至少要两口才能吃乾净,乾脆顺便在两边乳房上各留下半个吻痕,明想,再这样下去,她又会想要做了。明发现,自己越来越容易沉溺在一时的幻想中,也越来越习惯挑逗她们了。

先前,舔丝的屁股,是为了缓和情绪,现在,摸她们的胸部,却只是因为好玩;这样的生活连过五小时,脑袋会坏掉的;也许下周,明想,自己在学校午睡时会说出无比下流的梦话,或者,在和同学聊天的时候,会不小心透露自己其实喝过精液的事。后一项不太可能──怎可能那么笨──前一项比较有可能,明想,还是会有些担心。比起亲近触手生物,跟人类相处还比较累;想到这里,她在心里叹了好大一口气。

为了纾解压力,明很矛盾的,伸出双手,摸了下她们的臀部。丝是左臀,泥是右臀,她们都微微张嘴,脸颊发红。明手指的力道和移动速度都刚刚好,搔得她们好舒服。

这时,明若是轻碰她们的阴部或要触手,她们一定会受不了的。丝和泥努力压下性欲的模样,让明有些心疼,而在明的内心深处,也有种火辣辣的刺激感觉,可能是一种嗜虐欲望。明使劲把那种感觉嚥下。

已经有左拥右抱的感觉了,明很满足,或至少说服自己要感到满足。她把手移开,提醒她们要注意时间。

而明小时,玩到忘记时间的事自己。果然三人之中,她是最离谱的。

到底离家多久了?明想,她不是那么喜欢太阳的小孩。在家或学校,她给人的印象都是偏室内型。

而从丝的表情看来,她还有些事想问。明知道,是有关她的几个同伴。

除了泠有大致提到以外,明对蜜和露都太过轻描淡写。丝最关心的,还是蜜。

毕竟密是他们的领袖,泥无法代为转达;先前,有关蜜的部分,明就没讲多少。虽然部分内容有些琐碎,明想,但不差这几分钟。

“我喜欢你们全部。”明说,态度坚定“真的?”丝说,看来很惊讶,还有点不相信。大概又是因为泠,明想。丝和泥一样,一直以为明要接受甲壳生物外型的泠很勉强。

明决定先谈谈露,但先不提这孩子有多可怜,只说:“她的样子还挺可爱的。”

“她才不可爱。”泥说:“别被她的外表骗了。”

泥还猛摇右手掌,有点像在赶虫。又是这种话,明皱眉,露好像与她们有不少过节。

丝也无力的说:“没错,她在精神充足的时候,是很聒噪的!”

“何只聒噪,她讲话很没品,老是开一堆低级玩笑!”泥说,把一只触手拎到嘴边,好像光想就会让她觉得很不舒服。有那么严重?明想。

有这样的触手生物,明不是很惊讶。会开低级玩笑,那不奇怪,明想,他们是藉性交来摄食,而在这种设定下的丝和泥,各项表现都算含蓄的了。有时甚至比她这个人类还来得高雅。

丝继续说:“她情绪总是莫名高昂,一刻都静不下来,连蜜都受不了她。”

“她还喜欢给人乱取绰号!”泥说,语气很激动。

所以,露像班上的问题儿童,明想,班上总会有像这样的男生,所以是那种的女性本──好像也不太对。

实在太难想像了,明抓着头,不只是因为露有模特儿般的身材,还包含四肢末端萎缩又双眼全盲的可怜形象。这样的露,会像她们所讲的那么调皮,让人头痛?明还真是看不出来,但──“感觉也挺有趣的。”明说,再次露出笑容眉头紧皱的泥,把嘴边的触手拿开,说:“可那么容易兴奋、激动的傢伙,性技巧一定很差喔。”

“不要这样说自己的同伴,”明说,嘴角往下拉长,“还有,我也不那么在意她性技巧的事。”

这话题太露骨了,明想,紧抿双唇。现在,她没有盯着丝或泥的身体看,也没有对她们上下其手,蒜事证明她的性欲不如先前那般高涨。

就露的个性,丝和泥好像还可以再讲不只五句。明晓得,谈谁可以让她们转移注意力。明说:“蜜也很我的胃口。”

丝和泥立刻愣住了,和明预料的差不多先前明与蜜见面时,泥负责接送。明当时的表情和语气,泥已经观察过,也知道个大概。

所以,同样是感到高兴,丝比泥要激动多了。

也是因为外型的缘故,明晓得。丝大概以为,明身为人类,就算能接受身上佈满甲壳的泠,也很难接受犬科动物外型的蜜;前者是异形,后者则是人类自古以来的夥伴。

丝与泥十指相扣,前者好像随时要跳起来似的。她一直笑,但没说话。是高兴到说不出话来。她的表情当然是惊喜,对明充满讚美之情,但之中,也有些複杂的感觉,因为蜜也是个複杂的人。

即使明可以接受蜜,而蜜为了一族全体,也必定会接受明,但她曾有过爱人。

她内心接受明的部分,要限制在多小范围内,才不会太对不起自己的爱人。明对此很好奇,是一定的,但又不好去想像,更不好去问。丝生起气来还会让她觉得有些可爱,蜜生起气来,应该只会让她感到可怕。

而居然说犬科动物外型的蜜她胃口,实在是相当大胆。明明说“可以接受”

就好了,一点矜持也没有,明想,羞得低下头,一个人独自想像和实际说出来是有很大差异的。

还没跟丝说过,自己曾幻想过与狗性交一事。丝听了应该会更兴奋,明想,而要是给妈知道,妈一定会想,是怀她的时候吃错什么了吗?明想,绝不会让她知道的。

明闭紧双唇,满脸通红。注意到明的烦恼,丝和泥伸出触手,摸着她的头。

“那,泠呢?”丝问。

明先前已经谈论过他,丝显然还觉得不够详细。泥一脸期待,她晓得明对泠的态度。

“他也很可爱,我还强拉他摸我的胸部。”明说,伸出双手,大致比出自己当时的动作,“他揉得很小力,几乎是完全没在动。我希望他能再更大胆一点。”

丝双臂交叉,摸着手肘,说:“可他身上,有不少刺──”

“我不怕。”明马上说:“唯一令我困扰的是,除了他两腿间的触手外,要舔他哪里,才能带给他足够的刺激感。”

这真的是一大难题,泠连覆盖在关节上的软膜,看起来也是离神经很远的样子。泥说:“到时候再问他吧。”

有关如何刺激泠的问题,连泥也无解。

明以为,丝在听到她说出这些话后,会再次高兴到快要跳起来。然而,丝的表情却很沉重。丝好像仍以为,明是在逞强,说接受泠,是装出来的。明感到有些不耐烦,丝应该更加相信她,也该对自己的同伴更有自信。

也许,明想,一点缺少羞耻心的宣言,能把她们的迟疑减到最低。

与先前要泥带路时类似,现在,明握着拳头,说:“我会成为你们的喂养者,我想和你们每个人做。最后,我会把你们全都抱在怀里。”

这可是有计算过的,将“把你们全都抱在怀里”放在“想和每你们每个人做”

之后,对整个句子有一定程度的修饰效果,让下流的感觉不会太多;应该吧,明想,皱一下眉头。其实,她不那么确定,由此可见,她只是想展现气势而已。

丝没再说什么,和泥一样。此时,她们都以相当平静的表情来面对。

眼前这位年轻,身体还未停止发育的人类,竟然愿意成为喂养者。她看来一点也不勉强。她也不计较自己在童贞等方面的损失,这是多么的伟大、难得,或该说:不可思议!

对丝来说,就好像置身在童话故事一般。将近两世纪的时间,她们都生活在缺少能量的艰苦环境中。他们在很小的时候,就学会不抱持太大希望、不去编织过分美好的梦想,因为那不切实际。

而如今,所有的美梦看来都已成真,还远超出他们的基本需求。

泥闭上眼睛,明,这个曾被她粗暴对待的女孩,现在已经耀眼得令她无法直视。若只说声谢谢,显然不够,而欢呼或鼓掌感觉又太轻浮了;言语或非言语,都难以表达泥此时的情绪,似乎什么样的表示感觉都很多余。事实上,泥此时最想做的,是躺在地上,使劲的大笑与打滚。只是为了顾及形象,她没这么做。

泠要是哪些部位有刺,明正试着忆。这时,丝说:“我几乎没法思考。

当然我很高兴、很感动,只是这种节奏,太快了。我发现,自己竟然没做好心里准备。”

的确,明同意,她们的相处时间都还没过一个礼拜呢。听到丝这么说,泥会不会有些不满?明想,看着泥,而泥的表情看来还好。

“但──”泥说,闭着眼睛,“这种节奏才是最理想的,不是吗?”她可能是在暗示,有触手生物不能再等了。不会是蜜或泠,明想,她们的情况还好。

要是露,虽然丝和蜜对她有很多意见,但身为家人、同伴,还是不希望她死的。

她们全都长时间缺少能量灌溉,而能传输能量的触手生物已经死去。所以,明非得要和他们每个人都做过一次才行。一开始就是这么计画的,明想,这不会太困难。

“可是姊姊。”丝说,双手在肚子下握紧,“走到这一步,你不会有种感觉──我也不确定该怎么说,但我却突然觉得,我们好像做错什么事似的。当然,能够拯救全族,我们是该感到高兴,不过──”丝看了下明,说:“对明真的好吗?”

丝低下头,两手十指相触。在这几秒内,他的掌心一下贴,一下分开。

泥握紧拳头,不是因为生气,而是她差点忘了,自己也曾在意过这种事。在明和另外三只触手生物见面前,泥也说过类似的话;虽晓得丝的感觉,但对於自己先前也和明说过些什么,却是只字不提;压低眉毛的泥,竖起右手食指,说:“听着──”语气很认真,接着,停顿超过五秒;太久了,像是真的不确定该怎么说,而不像是为了营造气势。

丝晓得,泥脑中浮出的大概是一些听来中肯,却可能会让明觉得很刺耳的话。

明的性需求很大,这是事实,并非误解或造谣,但泥不能这么说,那太没礼貌。说明一天可能要不只一次、偶而换个对象会让她更愉快,虽然是理性分析,多次观察的结果,但直接说出来,还是会觉得有些过分。就算以较为阳光的“活力十足”来形容,明也晓得她在暗示些什么。异族间的性关系,要用什么样的说法,才不至於太过头;这的确是一个挑战,泥想。

几秒钟后,泥把双手放在丝的肩膀上,说:“总之,明不是普通女孩。”

泥认为,这样应该够文雅了。

这是一句称讚,虽然听起来有点不太像,明想,和蜜先前说过的“适成为喂养者”差不多。

明听了,心里是点头,但仍是不太满意。她忍不住吐槽:“我曾经是普通女孩。当然啦!可是现在啊,托你们的福,我好像没有触手不行了。”

原本,她是真的想表示一点谴责,中途却又变得像是打情骂俏,说完连她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因为现在的关系是这么和平,而她又是那么乐意接纳她们。

明说的是实话,而以真心感想来说,还不够完全。明不只是喜欢她们的触手,还有她们的体味。当然,还有她们的精液,那稠度,进到体内时的劲道与份量,与皮肤接触的感觉。明不会说到精液的部分,她的下流形象在今天已经多到满溢出来了,得设个停损点。

对了,明想,差点忘了,要关心一下丝的身体情况。

“你还好吗?”明问:“听说进入那状态,会让你腰酸背痛?”

丝曾溶化过一次,因为明让她短时间内连续高潮两次。泥先前说过,那等同於他们的宿醉。而从刚才到现在,丝无论是谈吐、神情,都和溶化前差不多。她做稍大一些的动作,也不需要咬牙或闭眼。感觉没那么严重,甚至一开始,丝还满头问号,听不懂明是在指什么,过了快五秒,她才想起。她也想起明的热情发言,想起明压把她压倒在地,丝又脸红了。

丝摸着触手头发下的太阳穴,说:“是有一点,但不如我想像中的那般痛苦。

所以──总体来说,挺划得来的。”说完后,她“噫嘻嘻嘻”的笑了。明看着她,松了口气。

丝是如此的开朗,没有任何一点猥琐的感觉;明若这么说,那绝对是在骗人。

“那下次我也──”泥说。没说完,但已经够清楚了。

明轻抚自己的阴部,笑着说:“一定的。”

泥很快脸红,露出微笑。她尽可能笑得高雅一些,但嘴唇好像有点难闭紧,表示她其实更想大笑出来。几次勉强维持淑女形象,让泥有点呼吸困难。

她实在坐不住,乾脆躺下。头就靠在丝的大腿上,享受那细緻、滑嫩的触感。

泥腰上的触手全都聚集到两腿间,不断的摩擦要触手。和明大口嗅丝的体味一样,给予一定程度的刺激,好。

明忍不住盯着瞧,以为泥的要触手会勃起得更高,但在适度的安压,和配上两下大口呼吸后,泥的要触手自末端开始垂下。

和明先前舔丝一大口一样。如果性飢渴到难受,一定程度的直接刺激,让那火烧一般的感觉能够均匀扩散,反而有助於冷静。这是丝希望自己能够冷静,而自制力也的确足够的证明。

然而,明却在这个时候说:“啊,在你几乎从融化的状态恢复,纯粹只是睡着的时候,泥为我变了个法术。我和她都看到不少有趣的画面。”

丝看着两腿间的要触手,毕竟是睡着的时候,她得仔细想才行。不要多久,她就满脸通红。

丝嘴巴闭得紧紧的,好像含了什么极酸的东西在嘴巴里似的。她是为哪些段落感到难以启齿,明和泥都晓得。明说:“浴缸是个不错的意。”

丝吐出舌头,如此,才能让过热的脑袋散热。这样有些不雅,丝注意到,赶紧摀住脸。她吸了好长一口气。

明左手食指点着丝的胸口,慢慢滑到丝的下腹,几乎快要碰到丝的阴蒂。丝阴部的形状完整,已经发育完全了吗?明很在意,真想现在就要求丝打开双腿,让她用手指,和口鼻确认看看。

明想丝的阴部想得太过专心,所以明接下来的话,几乎是想也没想的说:“在你要触手后的新器官,我也观察很久了。”

“呀──!”丝尖叫,赶紧以双手遮掩。明就真想吐槽,一个整天裸体,在醒着时能把她从床上拖到肉室里,在做梦的时候也不断侵犯她的触手生物,会为了这些事情,羞得好像要把脸给藏起来?而且明怎么可能没注意到。

毕竟是新长出来的,在习惯之前,总会有些过大的反应,泥以后也会这样吧?

明越想,越是觉得期待。

明看着丝,笑容──无可避免的──有些色咪咪的。丝不敢看明,乾脆扑向泥。

看到丝把脸藏到泥的双乳间,明又再次心跳加速。明以为,泥这次至少会有触手偷咬丝的肩膀或屁股,然而,泥却只是抚摸丝的头。稍不让明失望的,只有泥那因为胸部遭挤压,而有点难受的表情,和几下喘息声。

丝和泥的反应,明还想看更多。明笑了,继续说:“真的,你的阴部比我的还漂亮,很迷人。我很喜欢,下次啊,我想多舔几口。”

明说完,两手贴着脸。丝的触手骚动了好一阵,脉动大得她几乎从根部倒末端都剧烈震颤。明想,先前居然能把这些东西放到嘴里,还让它们之中最粗壮的进到体内,感觉真是不可思议。

一开始,是明说要冷静,结果目前看来,她对这种话题的兴趣,远超过眼前这两位触手生物。更之前不是说要和丝坦承相告吗?就当是那一段的结束,明想。

“老实讲,”明说,“当我看到你一脸幸福样的泡在精液池里,我还真的会想,那些精液若有一部分是来自於我,那会有多好。我也希望能射在你的体内,当然,若真的行,我也不会漏掉泥。”

明十分诚实、大胆。丝听了,头上的触手立刻竖起,背后和胯下的触手也全都竖起,丝费了好一番功夫,才不让她们乱动。她的要触手也是,硬得发抖。

明这时若把头靠过去,使劲对丝的要触手舔个五下,丝可能就会射出来。

泥也是,身体左右摇晃,看来有些慌乱,她脸红、呼吸急促、眼球颤动,好像随时就要昏倒。她伸出腰上的两只触手,把自己的乳房抬起,再把下巴埋在双乳间,一副憋着些什么的样子有点欺负过头了,明搔着下巴,不过就是个幻想而已。虽然经历过不只一次高潮,身心都有些疲惫,明还是很喜欢看她们发情的模样。如果──虽然有点蠢,但就是会忍不住这么想──这是萤幕保护程式,或手机桌面的话,她会在睡前观赏,或是读书读到烦的时候看个几分钟。读书啊,明叹了口气,又到临时抱佛脚的时期了,国中这样做就已经很勉强了,现在进入高中,更是觉得难过。

早点去,就能早点准备考试,明想,所以,得把刚才的话题拉来一点。

“你们别忘了,”明说,“我没有两性生殖器,那是你们的专利。人类通常是没有的。”

“不,其实……”泥说,话没说完。

泥右手搔着脸颊,左手摸着肚子。刚才她似乎在心里幻想,被明插入的感觉是什么样。

丝则是右手掌盖在阴唇上。她已经忍不住,把指尖和指关节往里头搔弄,不要几下,她的半边手掌上就满是湿润光泽,淫液的量不少。

明吞了一口口水,心想,不会吧?

泥看了丝一眼。后者突然睁开眼睛,大声说:“可、可以的!”

丝举起双手,动作很夸张,一副要吸引大窗外的什么似的。先前,明一直专注在丝和泥的嘴唇、胸部、臀部、腋下、眼窝,和要触手上,几乎快忘了大窗的存在。

丝的脸颊不如前几秒那般红,但她还是非常兴奋,声音和双腿都忍不住颤抖。

泥不像她那么夸张,但也按着胸口,腰上的触手一阵起伏,明显也是在期待些什么。

明还来不及问,丝就跪到地上。丝的动作很快,几乎让明以为她是不小心跌倒。

丝的双手在空中各划一个半圆,接着,她两手食指触地。肉室地面裂开,几道光线从裂缝中冒出。不是很刺眼,但明还是闭上眼睛。

缝隙内传来噗咕噗咕的声音,明显是软组织连续挤压。不到五秒,一根紫色触手,从裂缝中升起。

“我想你已经看出来了。”泥走向明,说:“没错,人类也可以和我们一样,拥有触手。”

明看着那条紫色的长形物体,心想,果然。她伸出右手,一掌拍在额头上。

右手掌往下滑,一直到掌心与鼻头相触才停下。这种老卡通人物似的反应,明此时却能很自然的就做出来。

除了颜色,这东西的外型和明想像中的差不多。

比起触手,前面的那些过分戏剧性的画面,更让明觉得头疼。肉室地面的複杂动态,配上那些光线,居然有种华丽感,好像什么整人游戏。和她的品味不。

丝和泥虽然没说出来,但她们会拿出这东西,就表示她们也期待能有更多玩法。

丝起身,她脸颊的红润消退大半,身体也不再颤抖。为了让自己能够冷静,她使劲摩擦双手。她实在不会掩饰自己的兴奋之情,明想。丝好像早期待这一刻到来。

“我怕吓到你,”丝说:“所以一直没告诉你,我们有这种东西。”

虽然心里有满满的吐槽,但明不想打断丝。她乐於看到丝如此高兴。

明还注意到,丝的脚根离地,好像随时都要跳起舞来。丝现在的模样,明会好好记下来,以后和她亲热时,这些画面可以做为配菜。先前,明若要丝连肢体上的表达都别太压抑,丝或许真的会在原地转圈。在明面前拿出这东西,好像快比和明做爱还要来得让丝高兴,这是让明稍微不满的地方。

明身为人类,却无论是心灵还是身体,都将和触手生物越来越接近,对此,丝和泥会感到複杂吧?明一开始是这么想,但眼前的景象告诉她,她们心里雀跃的成分比较多。

泥看着明的脸,对那根触手,明是会喜欢或讨厌,泥很想知道。

明说:“你们的创造者真了不起。”

先如此称讚。虽然,蜜说她们的存在违反自然,应当从世界上消失。但她们的完成度很高,明想。肉室、肉柱,以及他们所使用的法术,从这几个地方可以看出,触手生物的创造者,对他们的生活情景很有想法。

从他的设计中,明可以看出,他期待他们能找到喂养者,并也希望喂养者能够和他们相处愉快。

创造者希望触手生物能客观评价人类,但成为喂养者的人───明不得不承认,也很早就想过──即使没有精神方面的毛病,也必定是个价值观异常的傢伙。

这样他们要如何客观──不过,明想起,连蜜也不相信他是为了这种理由创造他们的。

丝两手通红的说:“在遇上你之前,我几乎不敢想像会有人──”

泥用触手摀住她的嘴,阻止她说下去。不见得是用词不雅,但和前几次一样,说出来就会让人觉得有点过头。何况明现在正忙着消化眼前的资讯,她们若表现得太得意忘形,可能造成明的反感。

确实,明已经准备吐槽。明也晓得,就算他们想像过会拥有喂养者,也不认为喂养者会轻易接受这种东西。

若明接受,丝和泥必定会对她有新的正面评价。届时,明将超越所谓“梦寐以求的喂养者”,成为──什么来着?明不太确定。她为此认真的想了至少两秒。

喂养者中的喂养者?可目前只有她一个──很快的,她提醒自己,别闹了!

得想办法,把丝和泥的态度拉来一点。她们那么兴奋,她根本不好拒绝。

应该大声说:“我可还没说接受!”但这么做,又有点勉强,明想,要是她现在的表情:不是很反感。

明很早就发现,自己还真有些期待。不可以让她们看出来,明想,努力让自己维持平静的模样。丝和泥一定查觉得出她的僵硬之处,这是附近没有镜子的坏处,明想。问题不在这里,她晓得。

一开始,是她自己说出那一堆缺少羞耻心期望,丝才会拿出这种东西。所以,她接受又何妨?此时伸手去拿,表情看来又很一般,明想,应该也是没问题的。

再一次,明发现自己有多夸张,对此,她几乎麻痺了。

怎么装?这才是明现在最好奇的问题。但她没问,怕丝太兴奋,马上自告奋勇帮忙,结果装好后,才想起拿下来得花好几个月的时间。

就算没这么麻烦,接了个新器官,神经瞬间连接的强烈刺激感,可能会让明无比痛苦;或相反,为她带来无比强烈的性刺激,毕竟是一只触手。丝只拿出一只,表示它还很可能是一只要触手。

在接了这玩意儿后,可能会高潮,也许还失禁;明不想那样。一天之内不该接受这么多刺激。她想自己研究看看。

现阶段,明想,用眼睛看看就好。在早些时候,丝还会在意明的心里负担,现却又兴奋成这样。丝也真是的,明在心里抱怨。

明伸出右手,轻轻握住那东西。触感不错,外层的皮肤软嫩,但比丝或泥的要粗糙一些。抹上一点唾液或淫液后,应该会变得更加细緻,明想。她嗅了嗅,闻起来没什么味道。

明稍微用力揉捏一下,这东西有些过於僵硬,好像里头有根骨头似的。把它装到身上后,它会“活起来”,到时候,整只触手的质感、硬度、颜色等,应该都会很快改变,明猜,把触手传半圈。

在触手根部,有一些模样複杂的软组织。密密麻麻,呈纤维状,有点像蟹肉。

不是很漂亮,明想。这里应该就是接头。

看到明正在注意的部位,丝说:“只要把你现在看到的那一头,贴到身上,就可以了。”

果然,明想,接着问:“两腿间?”。

“哪边都行。”丝愉快的说:“你可以把它贴到手上、腰上或背后。”

该不会乳房或舌头上也行吧?明想,觉得那画面有够恐怖,也没哪只触手生物是长这样的。

这东西应该不只一支,明想,丝大概是怕吓到她,才没全拿出来。明提供的能量,足以让触手生物恢复活力,长出新的手脚,这表示她们也可以用一部分能量,来制造不少像这样的触手。

所以,只要明想,是可以打扮得和丝或泥一样。也许,丝和泥还能把自己身上的触手拆下来,接到明身上。明不敢想像,觉得那好像会很痛,虽然从她们现在的表情看来,又好像完全没这方面问题。

“装上去后,如何拿下来呢?”

“基本上,”泥笑着说,“你戴上她的瞬间,就会懂得把她取下来的方法,很简单的!”她说完后,丝点头。会感觉到就是了,明想,不算多明瞭的答。

丝还说:“在装上去之后,你可以自由调整它的硬度,和灵敏程度。”

在丝说到颜色前,明左手轻摇两下,要丝先停下来。

明左手扶着下巴,一脸严肃。如果装上这种东西,感觉离正常人类又更远了,这其实不是她担心的事。

其实到现在,明都是期待多过於担忧;这才是真正令她在意的。

听过丝和泥的讲解,明发现,自己居然还挺高兴。有那么一瞬间,她脑中还浮一点像“美梦成真”,甚至“人生至此终於变得完整”的想法。

表示她内心深处,其实向往成为触手生物,还不是只有一点向往而已。

丝和泥应该早看出来了。明至今的所有念头,她们都很欣赏。丝背后的一只触手,与泥腰上的一只触手缠在一起。明的想法很浪漫,也够刺激,这是姊妹俩的共同心得。又一次,明让她们惊艳,而她们也又一次,没让明失望。为此,她们都感到有些骄傲。

虽然,明承受到不小的冲击,但在知道,自己也可以用精液,在丝和泥身上留下大片痕迹,还能在她们刚发育成熟的阴道里,留下自己的种子后,明的身体内外,都有种被幸福给充满的感觉。

明还想到,丝早些时候曾说过,要用特殊方法才能让她怀孕。那是不是表示,她也可能使丝或泥怀孕啰?

人类与触手生物的孩子是什么样?比起自己怀孕,明还要更乐意去想像。

这好像暴露一些事,明想,也许是自己不那么想体验怀胎的压力,年轻的缘故。明晓得,自己这样挺差劲的。

还有件事也让明感到惊讶。她以为丝会坚持扮演插入的一方,对被插入会有着相当程度的反感,却完全不是如此。从先前她不讨厌被明压倒,那次就该看出来了,明深吸一口气,该说触手生物比她想像中还要来得有弹性吗?

丝和泥稍低着头。她们看着明,满脸通红。泥的手放在胸前,丝则是放在两腿间,都十指相扣。

明猜,她们该不会也在想和她一样的事?要是因为她们的眼神,好像比以往还要有种──明不确定该怎么说,好像是要她负起责任。

这太犯规了!明想,阴蒂勃起倒极限。就算真是那么想,拜託,也别说出来,明祈求,她怕自己会晕过去。

丝的嘴唇向内收,身体稍微往左边扭。她摸着肚子,开口:“以后,说不定是我们怀上你的孩子喔。”

真是一样的事!明惊压,嘴巴微张。有一瞬间,她几乎失去意识。她用左手撑着身体,没倒下。

明除了惊讶以外,更是觉得高兴。但很快的,她意识到,自己不该太高兴。

目前没有触手生物怀孕的例子,丝和泥好像也是蜜生的,明想,一切都太遥远了;别一下就太期待,最好先停止想像。

睁大双眼的明,立刻装傻:“咦?你们连这个都──”这招真是太烂了,她想,自己表情也许算正常,声音却比平常尖细。

即使现在完全不是时候,丝和泥还是会有些期待。在脑中幻想一下,能做为往后亲热时的调味。这部分她们的想法和明差不多。

把这东西放去,该家了,明想这么提醒她们,但她的嘴巴却好像被什么卡住了。是因为太热吗?明想,又流了不少汗。

明的意识潜到很深处。国外是有过那方面的研究,女人只要取出骨随或什么的,再加入一些化学药品,就能产生精细胞。当事人是自己,不是应该感到冲突,和不适才对吗?但是,丝和泥的阴道里,将满是她的精液,接着──绝不会是不小心的──她们的肚子里,会有她的孩子。想像她们摸着大肚子,露出慈母般的笑容,那景象真是适让一片花海来衬托。接着也许,再把精液射在她们胀大的肚子上,或射到脸上。

没救了!明觉得晴天霹雳。真的,没有救了,这种人真的该被处以火刑才对!

明如此谴责自己,但仍是会忍不住去想,完全阻止不了自己。

明身为女人,却有着和男人一样的欲望。她内心偏向男人的部分,比原先预想中的还要多,甚至可能比多数男人都要变态。认识自己,真是个不可思议的过程,有种将苦涩与快乐加大量烈酒后,再猛力摇荡的感觉。

明两腿间的阴蒂,胀热至极限。她先前抚弄丝和泥的乳房时,也没胀得这么厉害。很明显的,这是装置触手的最好位置。明有预感,只有装在两腿间,才能射出最大量的精液;不像个女人,甚至不像个人类,但这有什么关系?她们位在肉室里,这是个无比隐密的空间!想到这里,明差点吼出来。她一部分的精神已经到了极限,却不是因为烦闷。

就算退二十步,不提怀孕的事,明想,她真的,好想看丝和泥在她怀中,以不同於先前的方式淫叫、扭动全身的样子。和怀孕比起来,这普通一些,如果只想这部分,比先前来得节制多了。

要触手,会因为插入的对象扭动身体,而特别有感觉,明想,先前她就是这样应丝和泥的。感觉很公平。

丝和泥好像很期待,但真到做的时候,她们会喜欢吗?明想,希望她们会喜欢。

突然,一股浅浅的酸疼和无力感,从明的四肢深处涌出。明一个不稳,触手脱离手掌心,差点掉到地上。在频繁的性爱之后,又经历过一连串离谱思考,她的身心都已达到极限。要是有床在旁边,她一躺下,马上就可以睡着。强烈的性欲,是能够麻痺疲劳和不适,但还是有限度。

以后,明想,在常日子里,只要没经历那么多的情绪起伏,一次应付两个触手生物应该还是没问题的。

今天这几次,都是明自己想要。她提供的能量相当多,早就够丝和泥活下去,现在,却是她这个人类不能没有她们。幸好,她们看来很乐意满足她的任性要求,所以──“下次吧。”明说,把触手交去。她觉得轻松多了。隔天,一觉醒来后,她应该不会──因为精太好和嫌假日过得太无聊而──飢渴到马上嚐试。

明以为丝和泥会相当失望,却没有。

丝和泥露出淡淡的笑容,明最后的反应在她们的预料之内。只要明已经看过那只触手,又不会相当排斥,就已经算是达到目的。

丝用右手背擦了下嘴,似乎是口水流出来了。

明想,今天晚上,丝如果又作梦,内容应该会和先前的很不一样。

“我该去了。”明说,真是拖得太久了。

明晓得,这都得怪她自己。除了对她们上下其手外,又非得要在今天和其他触手生物见面,在之后,她还坚持要和丝说清楚一切。

脚踏车放在树下,坐垫上有几片落叶。骑去太慢了,泥建议用漩涡把她传到家门口,那可以节省不少时间。

明把脚踏车牵进来。她在弯腰的时候,注意到一件事,胸部胀痛的感觉,比早些时候还强烈一些。

起先,她以为是露咬的右乳房。露咬得很深,可能导致发炎。毕竟嘴巴里有不少细菌,虽然她们的牙齿都很白,连动物外型的蜜也是。明没看过泠的,因为他一直闭紧嘴巴。但包括蜜在内,她们的牙齿都比明的还白。想到这里,明又感到很惭愧。

然而,明却不只是右乳房,连左乳房都有那种感觉。两边都如此,表示不是露的问题,明想。

但有好几次,丝和泥都对着它们又吸又缠的,现在会有点肿甚至痛,也没什么好奇怪的,明想,睡一觉起来就会好吧。

然而,就在她更加弯下腰,拿出包包里的衣服时,几滴白色的液体从她的胸前溢出。

明以为自己看错了。不可能是从她的头发等处滴下来的精液。就算是,放到现在早乾了,何况泥把她的身体清理得很乾净。

虽然也是白色的,但这些液体的稠度、味道,和精液有很大差别。明瞇起眼睛,看得更仔细些。不会真是她所想的那种东西吧?

明伸出右手,用无名指尖抹了一点。她放入口中,甜甜的味道,果然──是母乳,明想,露出有点陶醉的表情。她抬头,看了下肉室顶部,这行为有点蠢,乳汁是从她的两边乳头出来的,她看得清清楚楚。

明身后传来嗅闻声。是丝,她原本正忙着和泥一起确认漩涡的座标。她已经闻到味道,鼻子真灵,但还不到立刻就判断出气味来源的地步,明想,如果是蜜,应该就可以。

等下她们应该会很高兴吧,明想。把制服和胸罩放袋子里,还好不是在穿上制服的时候溢出。

其实,在近千个日子里,明总是担心胸部形状的维持。她也很在意别人的有色眼光,以及来自明处和暗处的各种恶意攻击。如果不动缩胸手术,等她年纪大一点后,还要面对腰酸背痛的问题。因此,在许多时候,这对乳房对她来说,是沉重的负担。

如今,这对乳房开始分泌乳汁,香香甜甜的奶水从乳头溢出,两道以上的清晰白痕,一路流过乳房下缘,直至最下面的肋骨。

好美,她这么想,听起来相当自恋,但她真的觉得,这一刻该好好珍惜。虽然又是个异常情况,但这也是她的第一次。

明因为好奇,轻挤了一下右边乳头,很快的,乳头前出现一道白色的抛物线,相当的长。乳汁落到肉室地面上,形成一小滩白色的乳池,有点浪费。

丝和泥听到声音,终於看向这边。

明舔了下沾有乳汁的指尖。她转过身,毫不遮掩。

明看着她们,眼神故意带点谴责感。丝和泥都睁大双眼,她们先是看到地上的那一滩,接着才明胸前的那几道痕迹。

这画面对她们而言太刺激了。丝和泥尽管没脸红,身上的触手却像是浸到水里似的,朝四方移动。若不是因为她们赶紧控制,触手的动作应该会更大、更快一些。

泥把注意力都放到自己的触手上,丝则是直盯着明的胸部,双腿微微颤抖。

她好像巴不得能够马上趴下来,舔光地上的那一滩。

很快的,丝眼角冒出泪珠;竟然渴望到这种地步,明既是同情她,也有点佩服她。当然,知道她们不嫌弃,明也感到很高兴。

刚才挤出的量不算少,却还是觉得又闷又胀;总量似乎不是以杯,而是以瓶来算,明想,抬起右手,指着自己的乳房,说:“解释一下吧。”

不是丝或泥的错,明晓得,丝没骗她或弄错些什么。她很清楚,自己没有怀孕。就算是怀孕,也不可能那么快分泌母乳。何况今早,她胸部一点感觉也没有。

所以是肉室里的空气、丝和泥精液,或是泥准备的饮料,明想,该不会是漩涡的附加效果吧?

泥握着拳头,说:“是露。”

所以是露的那一咬。虽然只有一边,却让明的左右乳房都充满乳汁。

泥握紧双拳,却不是因为愤怒。她很想扑向明,或把明硬拉过来,接着,她要猛力吸吮明的胸部;她正把这样的欲望给强压下来。

那一对坚挺、够触手缠绕不只一圈的巨乳,正滴下热腾腾的乳汁,这画面实在是太诱人了,泥简直无法呼吸。她使劲抬高下巴,用力吸气。原本,她是想藉着深呼吸,让脑袋清醒些,却反而让鼻腔里都是乳汁的味道。她的触手裙膨了一大圈,眼睛里则多了几条血丝。

明想起来,确实是有被注入什么的感觉。当时她以为是自己弄错了。

虽然几乎猜得到,明还是问:“她干麻那么做?”

泥说:“就只是因为好玩。”

“恶作剧。”丝皱眉,说:“她就是这样的人。”

明一边听,一边伸出右手。以手掌心轻按左乳房,只是轻轻的一挤,乳汁却是用喷的;听得到唰啦啦的声音,比先前要来得剧烈。明感到很害羞,也有点着急,因为太不好控制。她的大半手掌都被染白,嵌入掌纹深处的乳汁尤其很难一下就流光。

丝挺着胸,把手放到腰后。脚根靠在一起的她,做出在模仿餐厅领班的动作;这样看来够自制,除此之外,她也是为避免自己等下真的会忍不住冲向明;选用比较不适踏步的姿势,必然会多出至少两秒钟的预备时间,让身在一旁的泥有机会出手阻止。

虽然大可轻松看待,但丝和泥得假设:明会对此很感到困扰;决定要成为喂养者的,已承受不少压力,如今又遇到这种事。丝和泥若是表现得很高兴,缺乏体贴,可能为决定好的事情带来变数。

几秒后,明的两边乳房都涌出一股胀痛的感觉。这一次,她没有捏或压,乳汁却自己喷出来。原以为会是很粗的一束,没想到却细如丝线。从乳头的末端、中段,根部,两边加起来可能近十道,一齐散射出去。她没法止住,只能用手掌心去挡。不要几秒,她连指缝间都满是乳汁。

染白手腕和指关节,连指甲都要彻底盖过;而稍转个方向,整只手掌就像是套上一层薄薄的手套般;幸好,这现象只有几秒就结束了;而单从帐热感来判断,明想,乳房里应该还有超过十倍以上的乳汁还未流出。

比前一次还要香浓的气味,让丝和泥都快要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她们的舌头,在嘴里又卷又翻不下十遍。

明搓着手掌心,心想,比牛奶稀得多。

又一次,明伸舌头去舔,这次很大口。她用舌头搅着乳汁,於唇后翻搅、在硬颚间磨,仔仔细细的品嚐。

比牛奶甜,而明不意外,人类的母乳就是如此。她又舔了下指尖和手掌心,再次确认那不算太陌生的味道。乳头的颜色还是很淡,她想,到了这地步,不是应该会变得很黑吗?毕竟和真的怀孕不一样,而这也让她想起和触手生物做爱的许多好处。就算她经常和他们做爱,过好几年,她的乳头和阴部看起来都可能和处女一样,甚至比许多处女都要来得细緻感觉很不真实,这反而明有点不太喜欢;比起理想中少女的质感,她更喜欢看到自己的身体有他们留下的痕迹。

明也晓得,正是因为这一切都能控制,才会有这种想法。最后,她还是会选个对自己较为有利的,不然照目前的频繁程度看来,实际结果可能挺让人难以接受。这样的个性不算好呢,她想,也早就承认这一点。她在与丝和泥谈这事之前,会先花几天好好想想。

挂着几道淡淡的白痕,让明乳房看来更像是一对艺术品。丝和泥虽然说着露的不对,却也不断偷瞄明的乳房。丝提出建议──听起来是鼓励明处罚露,但感觉更像是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明可以装上触手,夺走她的处子之身!”

显然丝认为,那是最粗暴,也最具惩罚性的做法。丝绝不会把自己和明之间的第一次与这事扯在一块儿,但还是让明的嘴角往下垂。

而明需要用到触手,这表示露尽管能量不足,却有完整的阴部。所以她的外型,比丝和泥都要来得偏向人类女性。

露的阴部有被要触手挡着吗?没注意到,她当时的注意力,几乎都放在露的嘴巴和眼睛上。更次之是体味,和泥有一点像,却少了点野的感觉。

丝讲出那样的话,明以为泥会吐槽几句,没想到泥却点头,说:“没错,不要客气。”

明叹了口气,强调:“粗暴不是我想要的形象。”

何况对方还是个失去视力的触手生物,明想,老实说:“而且,我比较想先夺走你们的。”

丝和泥身上的触手又晃了一下,幅度没很大,没出现其他反应;也许,此时她们对明乳汁的兴趣大过一切,或者,她们还没法想像被插入的感觉。后一项不太可能,因为她们想像过自己怀孕情况;明想,更有可能的是,她们早料到她会这么说,已经在脑中想像过那个画面不下十次。

瞇起眼睛的明,仔细观察丝和泥的阴部。这对姊妹还要经历过几次高潮的灌溉才会发育完全,明想。而看着看着,笑容变得有点油腻,太不淑女了,明晓得,却不改变表情;反正,现在改变也来不及了。早在几分钟前,丝和泥就注意到她的视线。

丝脸红,双手抱胸;看来是再遮掩,却不自觉的摇晃屁股。稍微缩着身子的她,左手遮住阴部,中指反射性的抠弄;这一下刺激,让她更加弯下腰。可以看出,她的那里也是极为敏感。

丝嘴角上扬,说:“我们都是你的,也都已经给你夺走至少一处处子了。”

“别说得好像是我的错。”明皱着眉头,小声说:“你们这两个犯罪者。”

“对,就是要这样。”泥抬高眉毛,大声说:“你面对露时,就要用这种态度。如果这样,她会骑到你头上的。”

有这么紧张吗?明有点受不了。而刚才,她根本没打算强调自己的威势。泥那么说,大概也只是为了转移自己对乳汁的注意力。

丝和泥不断偷看明的乳头。乳汁早已停止喷溅,在前一段过程中,她们握紧双拳,脚指也曲起,却一步也没移动。对自己还真严厉,明想,如果她是触手生物,可能没法这么有自制力。

明背对她们,一边看着挂满白色痕迹的乳房,一边说:“真是一个满足妄想的招式啊。”

明语气里,有种明显是装出来的严厉感。丝和泥低下头,感到有些罪恶。

问题很明朗,也更清楚露的个性,是该停止继续欺负她们了,明想。

明用手臂把乳房抬高,意思已经很明显。

“帮忙处理一下吧。”明说,露出大大的笑容。

38传来丝和泥笑声。明转身,却看不到她们的脸;稍往下看,才发现,原来她们已採取低姿势,正全力冲过来。

尽管十分渴望,丝和泥的表情却不会很贪婪。她们的笑声、眉头舒展开来的模样,跟小孩没两样,明想,自己身为人类,不知道在过了几岁之后就不曾露出如此可爱、不带世俗臭味的笑容。不管其他人怎么想,明真的觉得,如此美丽的生物,与阳光和花海等美好事物相当的配。明有预感,以后,她一定会和她们在户外做的,不是在肉室里开扇大窗,而是在肉室外。

明后退一步,仰躺下来,和她想的一样,丝和泥同时伸出触手,撑住她的背和腰。看到她们扑过来,明以为胸部会受到猛烈冲击。她咬着牙,紧闭双眼,及时停下双脚,稳住头和口。她们相当迅速、准确,又不会太粗鲁的,一口含住她的乳头。

“呜──”明叫出声。

丝负责左乳房,泥负责右乳房。

泥在嘴巴对上的瞬间,就吸了好大一口。几乎有指头般粗的大量乳汁,毫无阻碍的进到她的嘴里。

丝吸得比较小力,却把整张脸都压到乳房上。她用鼻头和下巴,刺激明的乳腺。用这种方式挤出的乳汁量,不输给泥的猛力吸吮。

明有种奇怪的感觉,好像她的乳头不存在似的。简直像直接从奶瓶里倒出来般,怎么可能?明想,但不好叫泥或丝张嘴给她观察。

明不晓得,到底是触手生物太厉害,还是她自己太夸张。第一次的哺乳经验,居然这么非一般,明有点心痛,但在同时,她内心深处,却又有种赚到什么的感觉。

明的两边乳房,一半觉得有些痛,一半又觉得好放松。

丝和泥大口吞嚥的声音,明听得很清楚。比起不够乾脆,像是刻意要让她难为情似的细细品尝,明还比较喜欢这种牛饮似的喝法。

明低头,看了下丝和泥。她的一对乳房,埋住她们不只半张脸,让她得调整角度,才能看到她们的眼睛。

丝和泥喝到中段,至少去掉两大奶瓶的量,却只有总量的一半而已。

泥两手捧着明的左乳房,用这种方式挤出剩余的乳汁。明叫出声,双腿发软。

丝也开始用手捏,乳汁喷到她的嘴里。她还故意让嘴巴离乳头有点距离,造出好像很容易喷到外面的感觉,而这过程中,她没有一次失误。

有几次,她们的脸颊股到极限,嘴角也泛出一点乳汁,但到最后,她们是一滴也没浪费。

不要多久,明胸部的股胀感完全消失,乳汁一滴也不剩了。而丝和泥还不放弃,用大大小小的连续吸吮和按压,让明连叫了好几声。她们这么做,可能只是因为好玩而已。

两声“啵”,丝泥几乎同时张口。泥比丝快了点。她们的舌尖,都牵了一条细长、混着乳汁的唾液丝线。她们舔了舔彼此的嘴角。泥打了个嗝,高兴得流下泪来。有这么好吗?明想,她自己喝,也没有她的十分之一快感。

可以确定,她们这下对露的评价会提高。

虽然有点肤浅,但明内心深处,其实挺担心胸部形状的问题。现在好像就变得有点塌。

但,明想,这也是一种爱的印纪。她感到很满足。

泥张开传送门,带明到门口。终於,她到家。

还是得亲自开门才行,明想,要是她突然出现在房间里,会让家人觉得很奇怪。没猜错的话,爸妈应该在客厅里。所以,他们不可能错过女儿家。爬窗进到房间里也不是明想要的形象。

明站在门前,提醒自己,要挺起胸膛。乳汁已经被吸得乾乾净净,不用担心胸前会不会湿一大块的问题。而胸部形状的问题,有胸罩撑着,一样不用担心。

为了彻底安心,明又挤压了几下。乳头末端跑出一点透明液体,但没有奶香味。

明也提醒自己,表情别太僵硬。她深呼吸三次,在咳嗽两声。感觉就是很不自然,过去她进门前哪这么多小动作。

明数了数,今天和丝做了两次,和泥也算做了一次,还和另外三只触手生物接触。这种荒唐──或者该说是奇幻──的经历越多,她面对家人的压力就越大。

又过了快十秒,明屏住呼吸,开门。

爸刚好到门口,好像只是要稍微整理一下鞋柜。

明有些紧张。在她开口前,爸先语气平静的说:“考试尽力就好。”

坐在沙发上的妈也说:“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

爸妈早看出她的神情有异,却以为是考试的缘故。不愧是爸妈,普通人代表。

这种程度的误解是最理想的,明很感动,也觉得十分罪恶。她需要一些甜食,才能把这感觉给压下来。

明从冰箱里拿了一罐汽水,到房间里。

丝和泥在她的房间墙上,开了一个小型漩涡。黑白线条的漩涡,在外面看,远比身在其中要来得轻松。丝和泥从里面探出头。

过去,明还曾经对自己的房间佈置很不满意,觉得有点乏味。如今变得像是一幅超现实画,她又有点不习惯。

丝和泥等明的下个指示。明还没跟她们说再见。

明决定先跟她们说说有关喂养的事:“给我一个礼拜,让我恢复体力,做好心里准备。此外,我也要顾及一下课业。”

面对这问题,丝和泥看来都有些不安。丝问:“真的好吗?”

“会有点辛苦,我当然知道。”明说完,勾住她们的脖子。动作有点粗鲁,她故意吓她们的。在碰到她们的瞬间,她会把力道减弱,和她们扑向她胸部时一样。

明把丝和泥抱在怀里,说:“别小看我。”

她也不是第一次那么说了。她对那方面的挑战总是特别有斗志,明想,反正别让其他人知道就好了。

泥把嘴唇贴在明的左乳房上。她一边听着明的心跳,一边说:“我这样要求可能有点任性,但,你能在我们离开前,给我们一个吻吗?”

明闭上眼睛,右手摀着鼻子,左手按住胸口。丝和泥还在她怀中。

明轻轻放开她们,她在后退的同时,转了两圈半。最后她跌坐到床上。

丝和泥被她这一连串动作给吓了一跳。她们瞪大双眼,不过也只有几秒疑惑。

她们晓得,这样的要求没问题。明的反应,显示这提议太符她的胃口。

就算已经有过接吻之上亲密接触,她们还是会为此感到欣喜。丝和泥总能掌握明的喜好,并在适当的时机说出,给她命中红心的感觉。

明起身,整整衣服,走向丝和泥。

丝和泥都闭上眼睛,稍微把下巴抬高。诱人、奢侈、花心,这些形容词在明的脑海中放大。再次意识到自己是那么的幸福,让明头昏脑胀。

先亲谁呢?明想,一定是丝,虽然是泥提议的。这不会对不起泥。泥一定能了解。

而那是普通情况。一个一个亲,明突然觉得这么做有点──幼稚。这样想好像有点问题,她晓得,但她不想检讨。总之,她想来点不一样。

明伸出双手,右手贴着丝的左脸,左手贴着泥的右脸,稍微一托,把两人的脸并在一起。

明同时亲吻两个人的嘴,丝是右半边的嘴唇,泥是左半边的嘴唇。

一次亲吻两个人,许久以前,明曾在影音分享网站上看过。那是一部动画电影的预告片。

这种亲法,应该和她们想像中的不一样,但她们依旧热情应。三人的嘴角处有很大的空隙,但三个人都伸出舌头,彼此间的嘴唇也灵活吸与含,照样发出、“噜”、啾“等湿湿软软的声音。

过了约半分钟之后,明轻轻的把嘴唇移开,丝和泥的表情看来很满足。明很惊讶,原以为至少会有一人表示不满。到目前为止,好像明只要对她们的要求有所应,她们就会相当高兴。

“容易被宠坏的,是我才对啊。”明说,又亲了她们一下。

在要离开前,泥很不舍的招手,丝也是。

在漩涡关上的瞬间,丝和泥还俏皮的送了个飞吻。如果明的精神很好,她的乳头和阴蒂一定会勃起。

明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大哈欠。她在床上稍微躺一下。她咬了下舌头,提醒自己,不能睡着,那太颓废,而且她越累,鼾声就越大,非常的不淑女。

那不是问题,重点是爸或妈会发现她在睡觉,他们可能会问她:为何这么累?

可以答是去运动,但她可能会因为紧张而出错──毕竟,最近做了不少不能说给她们听的重大决定──爸妈说不定看得出,她在说谎。

如果他们怀疑她是在做什么不好的打工,那就糟了。小孩上了高中,就算没表现得那么叛逆,父母也会敏感到不行。

不过,明想,愿意喂养一堆触手生物,算是叛逆到不行了。

课本就放在桌上,明完全没动。今天她够辛苦了,接下来都该是休息时间。

一直要妈叫她吃晚饭,她才离开房间。

明看影音网站打发时间,上面找得到不少格斗技教学影片,过约一个小时,她去洗澡。她差点在澡盆里睡着。应该只淋浴,不要泡澡,她反省,但她平常都会在周六日的时候泡澡。都是为了掩饰,让家人不要为她担心明擦乾身体,穿上衣服。爸妈又坐到沙发上。好像没看到她,他们都把注意力放在电视机上,似乎是某个政治人物正在接受政论节目访问。看来,是自己该轻松点才对,明想,到房里。

八点多,明躺到床上,没马上睡着。像是潜意识在恶作剧似,丝射精在她体内的感觉,和要触手进到她体内时的脉动,还有当丝全身进到她体内时的冲击与一感受,又再度自他脑内浮现。

泥又长又软的舌头、泠凉凉的甲壳、露张口一咬、蜜的沉重神情。这些都让她的情欲高涨。

明抱着枕头,吸一口气,上头只有她自己的味道。她说要休息一个礼拜。一个礼拜不做爱,丝和泥一定熬得过。

“我就不见得了。”明说,对自己的自制力感到悲观。

星期天,明醒来。她左手抓着头,打了个大哈欠。

她作了个奇怪的梦。梦里的她,赤身裸体的站在肉室里,和昨天一样。

她先看了看四周,四周的肉块较为苍白。这里是触手生物的休息场所,她与蜜等人见面的地方。

明没看到蜜,以为她正待在某个绿囊里。但明没看到那些囊。

明想不起自己是怎么进到肉室里的。她往前走了一阵,步伐有些急。一定的,找不到任何触手生物,她就出不去。且她明明进到肉室里,却好像又不是任何一只触手生物带她进来的。这种明显异常的情况,让她感到很不安她走了好长一段距离,才看到一个熟悉身影,是露。更令明惊讶的,是露先看到她,并向她招手。

露恢复视觉了!明很为她感到高兴,却没有喂养过她的印象。

难道,明想,蜜牺牲了自己的性命,换得她的健康?非常徒兀,没有任何根据,梦就是这样。梦里的她,对此坚信不疑,还感到相当悲伤。明总觉得,一定是因为她过分拖延喂养时间,才逼得蜜做出如此决定。

很快的,明看到丝、泥、泠,而他们却没看到她。他们背对着她。

就在明稍微感到放心,要出声叫他们时,露伸出数十支触手,把他们三个都给推倒。

他们不是跌到地上,而是落到更深处──一个满是绿色黏液的大锅里。

一个黑色的金属大锅,不是由肉块或触手拼成,和明家里的炒菜锅一样,只是少了握把,尺寸又大上不只百倍。

怎么可能有这种东西,或者该问,这东西到底哪来的?明睁大双眼,但很快又觉得头疼。她不得不把视线移开。

泠就算了──明总觉得,长得像是一只成兽的他,就算掉到下面,应该也有办法应付,而他个性畏缩,可能习惯对露的行为逆来顺受──但丝和泥,她们怎么可能完全不反击?

就在明要大声吐槽,和问这是怎么一事时,露转身,脸上笑容看来很尖锐。

明晓得,她是故意的。

明伸出右手食指和大拇指,揉了揉眼头,像个用眼过久的人一样。眼前的景象让她不太舒服。

明尽管和露不熟,但身为喂养者,明相信,自己有必要纠正露的行为。

明深呼吸,张口。然而,接下来的景象,却把她吓得颓坐在地。

附在露右手臂上的触手(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接上的)特别粗壮,好像可以容得下两个成年人环抱。

露使劲全身力气,推着那支触手。不要几秒,锅里就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漩涡。

明被吓得说不出话来。她很担忧的看着丝和泥,平常她们对露最有意见。

但此时,丝和泥却发出笑声,好像觉得这样很好玩。她们的笑声,让这情况变得更加邪门。

至於泠,他正不断的挥手、摇头,死命挣扎。数声像是自洞穴深处传来的吼声,自他的长脸末端发出。

明一边听着泠的惨叫,一边看着漩涡,又听着丝和泥的笑声。很快的,她感到头晕。

明就在这时醒来。她看到房间的天花,桌子上的闹钟,和自己的手掌心,都没有在旋转。她仍在自己的房间里。

明松了一口气。梦不算长,内容却相当複杂。她发现,自己竟然记得梦里的所有细节。

或许是昨天法术的附加效果,明想,身为要受术者的丝,也清楚记得自己梦里的多数细节。

破旧的教堂、精液浴缸,以及婚纱,明闭上双眼,又一个好害羞的忆。

也有可能,是泥或丝偷偷潜入她的梦中。不太可能,明想,丝和泥昨天也玩得很累,还喝了她的奶,应该睡得比平常沉。很自然而然的推论,却让明用棉被把脸盖住。

明把被子往下拉。她用力吸一口气,再慢慢吐出。几乎是无可避免的,丝的体味和精液气味,再次自她脑中浮现。

丝梦中的场景,以后一定会在现实中重现,到时候,丝和泥都一定不会缺席,明在想着这些事的同时,也使尽全力,压下自己胸中的欲火。

不可以一大早就那样,明告诫自己。她躺在床上,先从左翻到右,再从右翻到左。她试着闭上眼睛,却没有一点想睡的沉重感觉。很难得的,她不想再睡一小时。

今天可是星期日呢,明想。平常在学校里,她即使前一天晚上没熬夜,仍常在第一节课上不到半小时的时候,就开始打盹。睡过一堂课后,下一堂课她还想再睡。

有时就是会这样,明想,吐出舌头。她晓得自己很不应该,也知道这么度过青春时光不是很好,幸好多数老师总是扮演及时提醒的角色。一些同学却可以逃过一劫,明晓得,自己是累犯,老师自然特别注意她。

真是奇怪,昨天她没特别早睡,今天比平常早起,理应会感到有些累才是完全相反,现在的她,活力十足。明试着举起双腿,完全不觉得这动作吃力。

她相信,自己只要用力一撑,就可以轻松跳起来。

感觉挺不错的,但她不想太快爬起来,总觉得那样对血管不好。

丝毫不觉得睏,但也不想这么早就下床。她懒。

为了打发时间,明模仿以前大致听闻过的梦境解析法。她对这门技术的概念好像仅是来自儿童漫画。

那不重要,明想,重点是,因为她的选择,让她未来的生活有了重大改变。

所有能助她掌握内心想法,方便她对未来做出更佳判断的,都值得她好好研究。

明右手扶着下巴。先做出一副认真思考的样子,感觉就已经成功一半了。她点点头。

若大锅──先不论这种理论通常是多么受人质疑──真表示子宫,明想,里头装着丝、泥以及泠,说象徵她的欲望,感觉很有说服力。

明摸着肚子,丝不只进来过,还向泥推荐。

至於泠,明想像过他进来的感觉,虽然应该不比蜜来得舒适,却也因此与丝和泥讨论得尤其长。所以是实际体验,和讨论的题,影响梦境内容,现在,明可以理解,为什么不是蜜和露在锅子里。

那──明想,锅子里头的液体又怎么会是绿色的?如果是白色或灰色的倒还理。

白色是精液──别在冷静分析时感到太害羞,明试着如此,却感到很困难──灰色则是他们住进她体内时,必然会产生的灰浊液体,类似羊水,或就是羊水。

明到现在还不清楚,尽管她至今,已经有过三次让丝全身都进到她体内的经验。

这过程应该有个专有名词,明想,又是丝右忘记说,或其实,连他们的创造者也没有为这行为决定名称。明想起,丝和泥说待在她体内有多舒服的时候,也描述得很笼统。

绿色的液体,明想起那些装着触手生物的囊,蜜和她最后到达的地方。他们在里头睡觉。

所以有和子宫有共通之处,明想,丝待在她体内时,也睡着不只一次。

应该细细品嚐那感觉的,明叹了口气。

和丝第二次见面时,明还学着习惯她的存在。那时,明心中除了对过往琐事的烦闷,对未来更是感到很不安,这些都让她的注意力从肚子上转移。

当天中午过后,丝第二次进来时,明已经开始习惯她,也对她有了不只一点好感,但和现在不同的是,那时的明,还会很担心同学和家人的视线,这也妨碍她对肚子的关注。

第三次,明则是忙着从泥带来的冲击中恢复,和思考有关喂养的事。

即使,明想,在一开始和最后会有些辛苦,但抱着丝的投影,而丝的身体在实际上是被她完全包覆,这感觉,真的会让明的身心都很幸福、很放松。即使是在肉室里,或房间床上,她也可以像是躺在草地上,或窗边的躺椅上那般,一边感受来自体内的温度和脉动,一边摸着肚子。

明想在这种情形下,和肚子里的丝一起慢慢入睡,那样感觉很不错。她在思考这些事的时候,完全不觉得淫秽。那毕竟和做爱不一样。

偶而就是要来点清淡的,明先是这么想,但每次一开始,丝都得把她的阴道硬撑开到一个地步,才能进到她的子宫里,更别提后面还有必须使劲排出的过程。

都必须得要两人协力。明想,就许多方面来说,比做爱还要重口味。意识到自己先前看法的牵强之处,她晓得,自己该修正,但说浓淡适中,感觉还是会很勉强。

比起修辞方面的,明更在意另一件事:让触手生物待在她的子宫里,不单是视觉上,在生理上,她也几乎等同於怀孕。

然而,她身体的哺乳机制却没启动。明晓得,这和真正的怀孕有差。丝也可能强化或引导内分泌系统的判断。

即使如此,明还是会有点担心,会不会她其实是哪里有问题?

说不定,她其实没那么容易分泌乳汁。

那这对胸部不就只是装饰品了吗?明想,这很像一般家庭里的老公,发现老婆产子后泌乳状况不太理想时会讲的话。

在结婚、生下小孩后,才发现对方不是那么体贴,丝铁定不会那样,明想。

重点不在明的对象不是人类,而是她很清楚,丝绝对是够体贴的。

然而,明却无法想像丝成为她老公的样子,何况,在丝的梦里,她们都穿婚纱。

虽然这事离现在还遥远得很,明就是无法不在意。她最关心的,还是孩子的事──虽然这部分的假设成分又最多──她们的孩子,该叫谁妈、叫谁爸呢?明想,在谁的肚子里,谁就是妈妈,通常是这样。

但海马是公的怀孩子,明想,忘了自己是从哪里得到这种冷知识的。别想那么複杂,她提醒自己,谁提供精液,谁就是爸爸,够简单了。

但其实,明不排斥孩子把她和丝都叫妈妈,虽然有些不方便(且让孩子的基础观念混淆,听起来不是很好),但这么叫,在视觉上却不冲突。

还有种莫名的协调感,明抬了下眉毛,很欣赏这意。她有预感,丝可能会吐槽她这想法。

无论那能使他们怀孕的方法到底是什么,人类和触手生物所生的孩子,在生理上应该是偏向触手生物比较多。

但若相反呢?明咬住双唇,又是另一些要思考的问题。

她发现,生孩子这事,越是理性思考,就越是没有勇气。

丝应该也一样,一般人也差不多吧,明想,表情难免有些悲伤。所幸,这件事离现在还遥远得很。

蜜和创造者应该是接触得最为密集的,明想问她这些问题,又怕会惹她生气。

曾有过爱人的触手生物啊,明想。不能觉得麻烦,明提醒自己,蜜是需要被体贴的。

至於哺乳的事,明想(想不起自己是何时偏离这题的),就算真有什么困难,露也能帮忙解决。

无论是哺乳,还是让触手生物住进体内,明都想再次体验。

但后一项得等到下周六之后,明想。这几天她得好好休息,而这段时间,她若让丝进到体内,却还坚持不跟丝做,感觉就是很没道理;或该说,她觉得自己那样很任性、自私。

但──明想起,她昨天好像答应要让泥进到她体内。稍晚一点会和泥碰面,到时候再看看吧,明想。

至於大锅里的漩涡,明想,这太简单了,可以说是她内心深处对这几天变化仍感到有点不适应。

这不奇怪,明想,面对拥有多种法术能力,生理构造与人类有极大差异,岁数又都比她大上至少半世纪的智慧生物,她当然不认为自己真有办法掌控──或至少够了解──一切。

但这方面的不安,明也只有一点点而已。在梦里,她是对眼前的一片混乱感到头晕,相较於现实情况,梦境是有些太夸张了。

明是在前天才知道,触手生物不是只有丝一位,当时她确实吓了一大跳。

不只一只其实比较理,明想,倒是他们的数量这么少,对此她才该感到讶异。原因蜜都已经和她解释过了。

如今,明已经准备好喂养另外三位触手生物,在和他们都实际接触过后,她也已经能想像下周六的喂养情况。

虽然到目前为止,只有丝和泥,才在明心里有足够的份量和真实感。因为到目前为止,她也只和她们两个做过而已。

如果和他们每个都做过,感觉就会不一样了吧,明想。

梦里,她莫名奇妙进到肉室里,一路上都没人指引,这一段可以解读成是她担心失去他们;也很有可能,是她内心深处对触手生物仍感到不安。难道她害怕前这天所见的一切,都是丝──甚至丝以外的触手生物──所造出的幻象?还是,她其实担心他们有什么阴谋,认为触手生物可能对她的家人,甚至对整个人类文明──不,明摇头,这方面的担忧,她可以说是完全没有。把方便好用的幻象能力无限上冈,再随便带入廉价的惊悚情节,明不会那么做。那感觉只像是吃饱撑着,她想,且从基础存在开始质疑,这种逻辑发展会越来越偏激。到最后,会演变成对方无论用何种方式证明,她都难以信服的恶劣情况。

明不会变成那种人,虽然她的人类同胞,应该希望她能更谨慎一点。

现在,明是唯一和触手生物接触的人类,但不表示,一切得失会只限於她个人。明晓得,全身充满能量的丝和泥,真有心要做什么,她也不可能完全阻止。

她不能保证些什么。但她相信,做为一名与异形生物有密集接触的人类,到目前为止,她所做出的选择都不算太差,之中有不少地方,她甚至可以说是做得好极了。

不用太紧张,明现在可以很轻易的说服自己。

何况,没有人会知道的,明想。这是另一个让她安心之处。

她不会有人类同伴,包括蜜在内的触手生物,都不打算找第二位喂养者。在遇上明之前,丝等人甚至不认为自己真的能找到喂养者。

连蜜也说得像是中大奖,明还记得她当时的语气和眼神。想到这里,明感到很放心。

放心?明惊觉,抬高眉毛。这情绪是怎么一事?她想,和昨天在肉室里,怀疑自己愿意成为喂养者,会不会是因为胃口太大一样。因为没有人和她抢,所以她感到放心?明张口,好像真是如此。

再仔细思考下去,明发现,自己担心的根本不是多么大规模的事。她害怕的是,丝可能会在过了一阵子之后,再找她以外的对象。这想法听起来既没出息,又老套,明真不想承认,自己竟然是被这种想法给困扰。

先前,明把丝带到学校时,丝好像就曾表示过那种可能性。感觉不像是在开玩笑,明想,虽然到了今天,情况可能已经有所不同,目前的氛围,也像是丝已经只属於明,其他触手生物也是。

但,他们找其他人类的可能性,仍是不等於零,明想,和上次不同,这次她只在乎自己的损失,至於他们会不会为其他人带来困扰,她完全不在乎。

明很快察觉到自己的低道德思考,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太累了。明明才刚睡饱醒来不是吗?所以她还想推託,想到这里,她十指对头皮一阵猛抓。

过了几秒,明稍微冷静一点;什么可能性不等於零,眉头紧皱的她,意识到这逻辑的扰人之处。蜜多少有和她提到触手生物对爱人、对喂养者的忠诚度。详细内容已经不记得了,但论忠诚,在明的大致印象中,蜜对此似乎很有信心。他们还比较担心她这位喂养者会不会后悔或厌倦。

明还是很在意丝去学校那次和她说的话。就算丝怎样强调自己的第一个对象有多重要、多特别,明也不希望有其他人类把丝给抱在怀中。

泥也是,明想;对於所爱之人,会产生这种佔有欲,是一件多么自然又浪漫的事;明可以如此为自己辩护,然而,希望她们两个都躺在她怀中──还是花心嘛,明想。她不慎被口水呛到,咳了好几下。听说古时君对后宫的纯净度有所坚持,她发现,自己和那种人没多大差异。

丝和泥还是一对姊妹,明想,抱着头。“姊妹”这两个字,原本是她要激起自己的罪恶感,才特别强调的。然而,她在心中念了几次之后,却不知为何,觉得这一串逻辑,听起来像是一首歌。

明在脑中哼了至少两遍“我吃了?一对?姊妹?丝和泥?是一对姊妹──”

她发现,自己的艺术感性真是可悲到一个不可思议的境界;为泥编的那首摇篮曲,已是她的极限。

在对这事感到挫折的同时,明也对另一件事更感到放心:还好,她的对象不是人类,不然,她一定会上社会的。她好像也不是第一次这么想了。

梦里接下来的段落是,明遇见恢复视觉的露,却找不到蜜,接着明就判定,蜜是以自己的性命来拯救露。

这么狗血的故事,明想,很像姊十岁前会在笔记本里写的。

死亡段落,明想,这可能表示,她内心深处,很想避免与蜜再次见面,毕竟蜜是她目前的要压力来源。

但在梦里,明为蜜的死,感到无比悲痛。明猜,她是害怕自己的那种心态,会让她忽略对蜜的关注。

从上次和蜜的话中,明几乎可以听出她对生命的厌倦。明希望是自己多心。

而除了她又进到肉室里,并全身裸体之外,整体上来说,不是什么淫秽、下流的梦。带来紧张和不安的事件压过一切。

有点可惜,若能在梦里预习到一次喂养全部触手生物的情况,她会有种赚到的感觉。她不介意把床铺弄髒,毕竟都到这个年纪了,负责洗衣被的妈应该也能体谅。

至於露在梦里的所做所为,当初丝和泥也没把她说得这么夸张,梦里却又把她给丑化了;这种事情计较太多没意义,明想。在思考过这么多之后,她对触手生物的不安感觉又更少了些。和几天前一样,她对他们仍是充满好奇,也愿意用他们最喜欢的方式来亲近他们。她想,这种心态是最好的,应该继续下去。

明从床上爬起来,看了下闹钟。六点五十,她已经在床上混了一段时间,但还是起得比平常早。

伸了下懒腰,感觉关节和肌肉比过去要来得松;毕竟,明想,有将近半星期的时间,她每天都至少剧烈运动超过一小时。

明脸红,两手摸着胸口;乳头和阴蒂没有勃起,她才刚脱离处子之身,不至於一大早就期待做那档事。

39和触手生物接触,使她身体变得比过去还要健康。泥的饮料,丝进到她体内时分泌的物质,还有她们的精液。明没有把最后一项归类在饮料里。

明尝试把两手弯曲。她右手肘朝上、左手肘朝下,两手从食指到小拇指的尖都碰在一起。

现在的年轻人,较习惯室内活动,饮食习惯又不好,到明这年纪,能把两手的中指指尖碰在一起,就已经很了不起了。而她现在却可以做到八指相扣,连大拇指都能碰在一起。自从她的胸部变大之后,就没那么常运动。以前念的国中,和现在念的高中,都是採取升学义,常把体育和公民等所谓“较不重要科目”

的上课时间,借给数学和英文,再这样下去,明上体育课时的表现将更为出色。这才不是她在意的,重点是,以后能和丝等人玩得更愉快,就算要同时喂养多位触手生物,她也不容易扭伤身体。

在星期天,明一家通常都起得很晚。她现在还不饿,但再过半小时就不见得了。

应该是八点开饭,明想。明过去都是最晚起来的。最早起床的是妈,每次都是七点十分,晚点她发现明醒着,应该会很惊讶明决定去洗澡。既能够打发时间,也多少能够把飢饿感延后。

放洗澡水,脱下衣服。明站在洗手台前,面对镜子。她右手把胸罩丢至洗衣篮里,左手则把垂至胸前的头发往后拨。

接着,明迅速挺直上身。她故意让两边乳房弹跳一阵,确认乳房形状是否已经完全恢复。

没有一点哺乳后造成的塌陷,丝的推断正确,明松了一口气。

不是说希望她们能在她身上留下痕迹?果然,明还是选择性的。她承认,但这不表示她对所谓痕迹的热情都只是随便说说而已。

全身浸到温水里,泡差不多三分钟后,再仔细看,就可以发现,她的胸部、手臂、肚子,甚至双腿上,都佈满丝和泥的吻痕、指印,甚至齿痕。相当的淡,不靠近看就很难察觉,即使没有丝的幻象保护,明也不担心同学或家人会不会看到。这些痕迹还不比她几分钟前给蚊子叮出来的胞明显,何况他们连她打出满是精液味道的嗝,甚至一天高潮两次都没发现了。

明仔细看自己的胸部和手臂。几乎,丝和泥造成的每一处痕迹都相距不到三指宽。先是丝亲过、抓过,接着再轮到泥。真正的摸遍、舔遍,也吻遍全身,这听来有点过时的夸张色情描写,如今,却是真实的发生在她身上。

明看着这些痕迹,有点害羞。抓、亲、咬等痕迹最为密集的,莫过於明的胸部。明那对瓜一般大的乳房,通常是丝和泥尤其照顾的敏感部位。

而最令她印象深刻的,还是昨天丝和泥吸奶时的情景。

虽然哺乳的时间不过几分钟,却让明有不输性高潮的解放感受。

丝和泥一直用手、口、脸,又挤又压的,出来的乳汁几乎有手指那般粗,明却不会感到难受,相信这事也只有触手生物才办得到。

明把整颗头都给潜到水里,一想到这几天,自己是如何被疼爱,而她又是如何应,她的乳头和阴蒂立刻胀热到极限。若不是因为她昨天玩得很疯,她现在可能会忍不住手淫。

肉室里,丝和泥应该可以造出比明现在用得更深、质感更好,更多功能的浴缸,明想,虽然有点过头,但她现在就开始期待下周六喂养过后的数百个日子。

过快两分钟,明闭气到极限。她探出头来,哈了好大一口气,多亏这一下,让她冷静许多。

泠触碰明胸部的痕迹,现在也已经完全看不到。当初好像也没留下任何痕迹,明记得,泠几乎没怎么用力。

实际喂养他们的那一天,身上可能会多出几道伤痕,对此,明已经做好心里准备。

泠够温柔,明晓得,但她却可能在接受舔弄或抽插时,忍不住伸展手脚。在这种情形下,她可能碰到泠身上的尖刺,或其他人的牙齿。

露的齿痕,也是完全没留下,明想,看着自己的右乳房。当时,露的两排牙齿都有贴上来。

但,明想,露在两根尖牙刺入大半的瞬间,立刻停止施力。露的牙齿可不像流感疫苗的注射针头那般细,那两根尖牙拔出的瞬间,明的右乳房上,有两个相当清晰的孔。

所幸没有留下疤痕,明想,伤口癒得非常快,稍晚的时候,还能让丝和泥对她的胸部又吸又挤的,而不流任何一滴血。

当天睡前,明换上睡衣的时候,就已经看不到任何痕迹了。露的注射虽然带给她一点困扰,却为丝和泥带来极大幸福感。

明想,也多亏那次经验,让她能用更纯洁的角度,来思考喂养一事。有点牵强,她晓得。就算只是喂奶,那过程还是充满性刺激成分。丝和泥实在太会玩了。

在明身上,泥触手的捆绑痕迹最为明显:横过明的胸部、手腕、大腿和肩膀。

明不意外。当时,她还以为自己会骨折或窒息。而如今看来,那些痕迹就像是她半小时前,稍微用力抓过一般。以泥当时的力道,应该不会只有这么淡的痕迹。

与泥初次接触,明想,是前天的事。但到昨天早上,痕迹就变得相当淡,连他和家人共桌吃饭的时候,也未被问起身上的这些痕迹是哪来的。

就算他们看到了,也可能会以为,是她把手放到枕头下睡所造成的,明想,一觉过后就如此,表示她身体对於淤血甚至外伤的恢复能力都提升了。

对她而言是一大好处,虽然有些偏离人类范畴。明希望,下次学校健康检查的时候,不会有任何问题。

背上一定也有不少,明想,刚才没有在洗手台前确认。

看着这些痕迹,明想,如今,即使是泥和她第一次接触时所造成的,也没有一点辛苦或受虐的感觉。

明伸出手指,轻轻抚摸那些地方。她还以嘴唇轻轻擦过,想重新感受当时的感觉。

明将嘴巴整个贴上去,稍用力的吸吮,也没有当时的十分之一感觉。

因为当时不是只有单纯的性刺激,明想,是气氛。太过简单的答案。

在违背道德、违背常理的情形下成为女人、拥有一大堆秘密;这些只是配菜,这些项目曾是明最关心的事,但对这些,她不可能永远都这么有感觉。

要还是她们的温柔和积极攻势,明想,不单是触碰,还包括言语方面的,都洽到好处。

一个人是做不来的,明叹气,表示她未来的性欲,可能都无法藉着手淫满足。

明也知道,自己的性技巧远不如她们,虽然从她们的反应来看,是有感到快乐的。

特别是吸她们的时候,明想,指的当然不是自己的嘴吧。她不自觉的扭了下腰。

泥是第一个体验的,明记得,才第一下,泥就惊讶到快昏过去。

丝也差不多,昨天在梦里,她必须使劲全身力气,才能压下射精的感觉。她那有些生气的表情,让明有命中红心的感觉。

明晓得,她们都不想太快出来,但,要她以后和他们做爱时都不用那招,也有些困难。

似乎对她们而言,最理想的情况,是明先她们一步高潮。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她们好好欣赏,也用全身感受过明高潮后,再以几下猛力抽送,把蓄积已久的大量精液,一次在她身体内外爆发出来,然后,换明品尝她们的高潮。专心感受对方的高潮,不让自己的高潮在这过程中造成任何干扰。

明在实际体会到之前,还以为常色情故事中的同时高潮,才是最美妙、最值得追求的。她们没有真的就这件事聊过,这默契是自然而然就培养起来的。

终於,到了吃饭时间。和明预料的一样,妈因为她的早起而吓一跳。

明吃得比平常多,毕竟前几天消耗不少卡路里。

明抓了下肚子,发现自己真的瘦了。这里原本有一圈肉的,还有手臂也是。

明在胸部变成这样后,就没那么衷於运动。妈和姊的身材都没这么夸张,她想。

她也想起,自己小学四年级时,最期待的圣诞节礼物还是拳击沙袋。

进入发育期后,梦碎,明皱眉头。肚子小了,是该感到高兴,但她也担心,这几处的肌肉线条在未来会变得更明显。虽然几乎没有关联,但她难免会认为,自己因为做爱而变强壮。

明又添半碗饭。不要只是瘦这些细部,最好连胸部也能变小一些,她想,不用两口就把饭吃完明到房间里,花比平常多的时间温习课本。她连自己不擅长的数学,也写完四页题目。她抬高下巴,点点头,觉得自己真了不起。她不念英文,因为她晓得,自己该休息了。

明相信自己的意志坚强,但她也是个有常识的人。她晓得,一周禁欲,越到后面会越难受。

明明只有一周而已,她想,叹了口气,那些交过男朋友,或与现任男友正打得火热的,多少会谈到自己性经验的女同学(她们总说自已完全没有炫燿的意味,那绝对是骗人的),也没像她这样所以,应该在今天,最不为性飢渴感到困扰的时候,研究丝昨天交给她的那玩意儿。明没把那支触手带到肉室外。她不可能把那支触手给放到桌上、抽屉里,或床底下。

会不会今天就破功,明想,两手捧了下乳房,有一点胀胀的感觉,表示今天也有。

明伸出右手食指,轻轻戳了下右乳头,一滴乳汁都没流出,昨天即使只有这么点力道,也足以喷出不只三道乳汁。

但再过十分钟,明想,应该就能达到不错的量,能把她们都喂到至少五分饱明越想,就越是期待那一刻到来。

今早,明忆的几乎都是那方面的事,却没有产生太多淫欲。

不用藉着手淫或触手生物协助才能消火,明想,终究还是成熟些了。可她昨天就有点控制不了自己,而那还是在两次高潮之后。想起这一段,她真担心,自己会不会装上触手的瞬间,就把丝给压倒在地。

泥阴部的形状已经很完整了,里头一定也是,明想,闭紧嘴巴,右手食指敲着大腿。

明的第一次在丝半强迫的情形下失去,而那也是丝的第一次。所以──“若我真的做了,那我们在正面冲击上,算扯平了!”明自言自语,音量不算小。如果有家人站在房间外,应该也只会以为她又在研究格斗技。她很快就把这乱七八糟的想法给赶出脑袋。

明面向她们昨天探头出来的位置:书桌右侧。她事前有检查一下门外,没有任何人。姊姊去图书馆,爸妈在客厅看电视。

明很放心。她两手贴在墙上,以平时独自念书的音量,呼唤丝和泥。

两秒后,一点红色的肉块,自明的脚下浮出。那些肉块还发出噗噜声,像是在水中冒出的泡泡般。

以前没这声音,明想,所以这次张开肉室的不是丝,是泥?

明不是很确定,毕竟泥初次在她房间张开肉室的时候,她正在睡觉。

表示泥不擅长开启肉室,还是她刚醒来的缘故?明不清楚,充满能量的触手生物通常是几点睡,又会睡多久?明与她们初次接触的时间都是晚上,难免让她倾向於认定触手生物是夜行性的。这么说会惹她们生气的吧?明想。过差不多两分钟,肉室才完全展开,在这之前,泥的身影就已经出现。

明没看到丝,以为丝在泥身后。一直要到泥靠得够近后,明才确定,丝真的不在。泥看来精神很好。她每次抬脚,腰上一圈触手裙就会摇曳一阵,触手比布料要来得沉,却丝毫没有碍事的感觉,毕竟是活的。泥两只手在阴蒂前相扣,手腕压住她要触手的根部。她的手脚都是明给予的,但整体看来,她还是比明优雅许多,对此,明觉得很骄傲。泥那双金色眼睛,配上柔美的笑容,让明看得出神,也让她把早些时候的烦恼忘掉大半。

但,丝在哪里?明不可能不介意,但也不马上问。明不想让泥以为未来喂养者的眼中根本没有她。

泥微笑,看来有些靦腆,明也微笑。和泥比起来,明笑容里肉食性的感觉较多。明伸出左手,先从泥的右脸颊开始摸起,手指中途滑过颈子,再轻搔了一下锁骨和背。泥身体抖了一下,脸有些红。一见面就性搔扰,明发现,自己也越来越上手了。

明的手指最后停在泥的右肩上。在确定明的动作停下来后,泥张口,哈气。

原来她先前一直憋着气,明想。泥现在小口喘息模样,让明脸红心跳。明忍不住伸长脖子,以下巴在泥的额头上磨蹭一阵,好像泥相当幼小似的。泥也不觉得困扰,从她轻闭眼睛的模样看来,她也乐在其中。

过了十多秒后,明问:“丝呢?”

“她去书店。”泥说,神情恍惚,额头右侧有点红红的。

丝留了张字条。泥递给明,上头的字用红笔写:姊姊就拜託你了字只有一行,下面是涂鸦。丝说的“拜託”,明想,是指让泥进来的事吧。

明吞口水,左手摸着肚子。涂鸦只用几笔画成,是丝的自画像,明一看就知道。

丝自画像的左脸对着她、眨右眼、伸舌头舔嘴角,又两手握拳,放在下巴上,故做可爱状。也真的很可爱,明想,嘴角上扬。虽是简易漫画风格,阴影和线条却都抓得相当准确,比明过去任何全力以赴的美术作品都要来得高水准。

明有些惭愧,涂鸦的部分倒还好;丝竟连平时的休闲都带有知性色彩,这有点打击到她。明连离这里最近的书店都不晓得,她也很少逛书店,除非底下有什么好吃的。为避心里输惨了的感觉,明问:“这张纸是哪来的?”

关心的还真不是什么大事,明想。

泥微笑,说:“丝告诉我,是你床底下装冰棒的盒子。”

结果还暴露出自己生活习惯邋塌,明皱眉头,把那张纸翻到背面,确实有冰棒的商标等图案。幸好,只是盒子,不是黏黏的纸袋,或其他吃剩的什么,让明松了好大一口气;在生活习惯方面,她自认还不比班上的某些男生还差。

丝那句话,表示她短时间之内不会来。不单只是让泥进来,明总觉得,丝应该也有很期待在那之上的发展。丝大概以为她第一天就会破功,说不定还和泥打赌过。明皱眉头,决定先不乱猜,往好的方面想,既然只有一位,乳汁的量就足够了。明挺了下胸部,现在两边大概都只有昨天的五成,刚好是一人份。

明想着这些事的时候,不曾低头看自己的胸部;泥就在她面前,她当然只专心看泥的胸部。和明的不一样,泥的两边乳房都几乎可以被一手掌握,即使只用小拇指,也只要稍使力就能抬起。那乳鸽似的美好重量和温度,明光想,心跳就加快不少。泥的乳头已经勃起,表示前面的那一点接触,已经让泥有些兴奋。很好!明想,她很喜欢看那对乳头稍微往上翘的角度,喜欢到想在睡觉时也含着。

那对软嫩、光滑,色泽既浅又亮的乳房,涂满唾液会更美,这段不是明的妄想,而是她的忆。不!明把胸中涌出的欲望给嚥下。明不浪费时间,立刻和泥说明来意:“我要装上那根触手。”

这样讲应该很含蓄了,明想。为什么不在房间里试就好?她有点怕泥这么问。

泥才不会那么缺少体贴,明晓得,但怕自己讲得不够详细。明强调:“我一定得在你或丝的身旁试,毕竟,我是第一个尝试的人类,不确定会不会有──”

明闭上嘴巴,觉得这样讲又太多余。她发现自己对接下来的尝试相当紧张。

“当然。”泥点头,说:“在一旁待命,是我们的义务。”

明先脱下裙子,接着是内裤。她不脱上衣,前几次让丝进来时,她都会脱光衣服。那是因为淫水量会相当多,可能会流到背部。她现在只是装上触手,应该不会有那种情况。明有预感,可能会流很多汗,汗水倒无所谓。明不要求启动肉室维持乾燥的功能。她不想一次使唤泥做太多事。

泥蹲下,伸出右手食指,轻轻点了下肉室地面。地面裂开,那根紫色的触手升起,一样是召唤,泥就不像丝那么夸张。泥把把那根触手交至明手中,在这同时,泥又伸长腰后的一只触手,猛力嗅闻明丢到地上的裙子和内裤。明假装没看见。

明很小心的把触手抓在手上。她提醒自己,别握太紧,这毕竟不是无机物。

虽然那一瞬间可能一点感觉也没有,但如果情况完全相反,她得小心别咬到舌头。

明暂时什么都不想,让脑袋近乎完全空白两秒钟。很快的,她把线条密佈的那一头──也就是根部──按到自己的阴蒂上。应该先从手臂等没有那么敏感的部位开始,明晓得,但挑战最高难度,后面就会比较轻松。相当简单的逻辑。

她的阴蒂先是感受到一股如不鏽钢般的硬冷触感,感觉好像是她在拿这支触手自慰,明才刚这么想不到半秒,那那只触手根部就咬住她的阴蒂。明吓了一大跳,感觉比丝或泥的任一次搔弄都来得粗暴。但很奇怪的,她完全不觉得痛。这是好的开始,明想,松了一口气,只有冰凉感正快速扩散。半分钟后后,这感觉应该会爬上她的肚子,到时她一定会忍不住发抖。如果只是这样,她还可以忍受。

但很快的,冰凉感消失了,在取而代之的,是彷彿发自骨头里的酸麻感觉,不只让她有股噁心感,还让她小腿肚以下的所有支撑力量都消失。

明跪到地上。泥欲搀扶,明挥手拒绝,想试着自己爬起来。明咬着牙,双手硬撑。她皱紧眉头,额前冒汗,试了不只五次,却怎样也无法控制双腿。好像是神经连接的过程,明猜。她的一些头发被汗水沾湿,这些头发再黏上她的睫毛,使她的眼睛无法睁大。

明赶紧拨开头发。酸麻感逐渐蔓延到她的指尖,她也越来越不好控制双手。

明咬牙硬撑,很快的,那些感觉直达骨头中心,早已突破她能忍住不出声的极限。

“呜。”明发出哀鸣。就在那堆感觉到达她的尾椎时,一股彷彿遭到电击的强烈猛冲,使她弓起身体。“呀──!”明尖叫,身体彷彿受到踢击似弹起。接着,她全身瘫软、倒地。泥赶紧蹲下,扶住明的身体。

这些感觉,明想,和做爱或手淫时的那种刺激和舒畅感,在基础上或许有一点雷同,但最终上,却是相差非常非常多。那酸麻感,彷彿是被大量放血后,又被重新灌入大量血液,而刚才的那一下冲击,则感觉像是她被迫吞下不只一大桶冰块,又接着落到到满是甲虫的池子里一样。

相当难以忍受的感觉,明想,如果没有泥抱着,她一定会哭出来。

明靠着泥的胸部。泥握着她的双手。

接下来该怎么做,泥不知道。她觉得该把那只触手拔下来,可那方法只有装上去的人知道。明显然还未达能知道取下方法的地步,不然她自己早动手了。

泥也不能硬是把触手扯下,在这与血肉深度连接的过程,给予装置触手的人更多刺激,是不智的。她也不能把明抱得更紧,那可能会让明呼吸困难。她只好尽可能在不干扰明喘息的情形下,让身体正面的每一吋肌肤都紧贴明的背和臀。

泥把明稍微往下拉,让自己的乳房更贴近明的嘴巴,希望这么做能让明感到好过。

明现在根本没那个心情,泥晓得,但她也只想得到这点办法。泥担心,自己这样会不会太臭美了些。她有点讨厌这样的自己。

泥太低估自己了。明靠在她的胸部上,除享受那软嫩触感,还听她的心跳,大口嗅闻她的体味。泥的乳头尤其能给明带来安慰。软中带点韧,看来比常人类的乳头光滑,但在实际吸吮时,却不会有不容易含住,或不容易满足的感觉。

就在明稍喘口气,刚开始感到好过的时候,那一阵电击似的感觉又再度袭来。

明一下抽畜,后脑撞击到泥的胸部。把泥滑嫩又有弹性的胸部当软垫,是比撞击较硬的肉室地面好很多,明想,可这一下,泥一定会感到很不舒服。对此,明感到很自责。她无法预测体内冲击的来临时基,更无法控制力道。

泥因紧张而流了不少汗。明往左看,泥的一滴汗珠挂在乳头上,看来相当的漂亮、可口。明很想把那一滴,甚至泥双乳上的汗水都舔下肚。也许,再好好吸吮泥的乳头,明想,先从挂着汗珠的这一边开始吧。明张口,意识有些模糊。

就在舌头要伸出来的瞬间,明赶紧用牙齿挡住,使她看起来不像是要舔,比较像是要咬。明不否认。她在张口的那一瞬间,是有过那种欲望。牙齿碰撞的声音不小,泥不可能没听到。泥没有退缩,也不会把明推开。明很感谢她,同时也更有罪恶感。

把满载泥体味的汗水吞下一大口,绝对比烈酒还要能够减轻明现在的痛苦。

但明必须阻止自己,因为一股胀胀痒痒的感觉正自阴部升起。对此,明早有预感,她装的是一只触手,位置又在两腿间。两腿间要触手活过来,性欲急剧上升,是很自然的事。她承受极大的痛苦之后,性欲可能会大到难以满足,若再给予性刺激,到时候单靠泥为她搓揉或口交,都是没有用的。

明可能会侵犯泥,这是她最害怕,因为眼前唯一能满足她要触手的,是泥还未发育完全的阴部。明不想再给泥带来痛苦,即使泥极可能会原谅她,而泥过去又曾经强暴过她,也一样。明提醒自己,不能把那种犯行理化,她使劲按着那支紫色触手。

明试着调整姿势,伸直手脚或侧躺,希望那堆感觉扩散的速度能缓和些,但效果几乎可以说是没有。那些感觉正深入她的每一截脊椎,每通过一截,明就会感觉到一阵猛烈冲击。

又一阵抽畜,这次明撞击到泥的锁骨。泥轻哼一声,明想跟她说声抱歉,但才刚开口不到一秒,又一下冲击袭来,让她差点咬到舌头。不会每次装上触手都要这样吧?明想,若是如此,别说用它来做爱了,光这过程就已经花掉她大半体力了。

酸麻的感觉来到胸口,明真怕自己的心跳会停止。真正令她难受的,是她胸中的乳汁,与那搔爬噬咬似的感觉混后,可能会有种像是发炎的感觉。明不想因为触手连接而破坏昨天的美好忆。

明改变意。她伸手,试着解开上衣的釦子,手指因为身体里的强烈酸麻感而不太听话。明努力了将近十秒,却只有一支釦子解开。她失去耐性,乾脆抓住两襟,使劲一扯,刚好酸麻感又爬上她的一截脊椎,让这一扯力道十足。

几个釦子飞得老远,她一对瓜般大的巨乳弹跳出来。明没穿胸罩,她是在进到肉室前刻意解下的,方便她哺乳,也做为给丝和泥的惊喜。但几分钟之前,明就已经满身是汗,衬衫又是白的,明想,泥一定早看到她的乳头,触手生物的视力不差──或许还习惯在见面头几秒内就扫过她身上的敏感部位──说不定在更早之前就已经发现了。

而看到明的乳房弹跳出来,泥还是睁大双眼。她贴在明背后的一对乳头,变得更为硬挺。泥腰上触手的骚动,没有明想像中那般强烈,因为现在没什么情调。

对此,明感到很抱歉。让泥大口吸吮乳房,不会比靠在泥身上来得容易给泥造成伤害,明想,对泥也是一点补偿。性欲的部分她会尽全力忍住,又或许不用忍,满足通常都比硬憋着好,明想。

明对自己的胸部伸出右手食指和中指,两指轻轻的,从喉咙滑至胸口,再滑至右乳房上。酸麻感限制她的手臂动作,让她没法把上衣脱下来。这样也别有一番风味,明想,望着泥,希望她除了紧张以外,能够感到兴奋些。明说:“这里面有,呜──”

明的话被不只一股穿过喉头的酸麻感给打断。那真的很难受,所幸,那感觉越往上越轻微,不然她很有可能会把早饭给吐出来。“两边──”明抓着肉室地面,努力开口,“都是你的。”

先前讲得很模糊,明想,现在应该够清楚了。泥点头,触手扶着明的背和腰。

明觉得自己像是躺在一张躺椅上,和靠着泥的胸部,背和臀又分别贴着泥的肚子和大腿比起来,是没那么舒适。要吸哪一边,泥张口时,只花半秒考虑。最后,她含住明的左边乳房。

“啊──!”明叫出声,身上酸麻的感觉立刻少掉一成,不多,但远比伸展手脚等尝试来得有效。和上次比起来,泥这次神情很严肃。泥脸颊先是缩得能让指头整个没入,接着很快的,她的脸颊因为吸入大量乳汁而鼓胀。在乳汁进到嘴里的头一秒,泥脸上就浮现幸福神情,像是在专心感受花香和阳光。明想,自己总有一天,会被她们这态度给宠坏。

很快的,泥脸上的幸福神情,又再度被担忧等情绪盖过,难免的,明想,不能要求太多。泥头几口还有昨天的感觉,后来却是越来越含蓄。为避免明感到痛苦,泥不用整张脸来压,连下巴都很少碰到。她双手捧着明左乳房,但也仅只是捧着。乳汁从将近有手指般粗,变得只是点点溢出。明要的是更多刺激,泥却不晓得。如果今天留在肉室里的是丝,或许就不会如此,明想,但不会嫌。

想要什么,自己说就是了。明挺动上半身,泥的鼻尖、下巴和嘴唇,都给明的左乳房给盖住。明感受到泥的睫毛,甚至能感受到泥眼脸下的眼球转动。为加强渴求的感觉,明还发出一点“哼”、“嗯”的抗议声,有点像小孩子。

泥含着明的乳头不放,声音闷闷的说:“对不起。”她还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明乳房在她嘴唇拉扯的那几下,喷出大量乳汁。为避免乳汁流出来,泥很快调整舌头和口腔间的缝隙。明听到好几下吱啾声。看泥含着乳头、睁大双眼、老实应的可爱模样,明忍不住笑出来。看到明的笑容,泥也不再一脸紧张。

泥嘴巴张大,盖住乳晕和大片肌肤。她调整了一下眼神和嘴形,努力使自己的样子不至於太过贪婪。再次吸吮之前,泥先把嘴里的一点乳汁给全数吞下。她闭上双眼,接下来,她会尽情享用,不再那么客气了,明晓得,先吸一口气。

在明吸足气之后,泥整张脸往明的乳房内侧压。明大叫,也笑出声来,她埋在触手根下的阴蒂,瞬间勃起到发疼的地步。先前的酸麻感,几乎使她忘记自己的下半身。泥的这一下,让她全身的不适感减少不只两成,超出明的期待。唯一让明困扰的是,她现在几乎是完全裸体,又仰躺在触手堆上。前几天,明就是在这种情形下与她们做的。和丝的那几次经验尤其美好。明的身体也很快就进入那状况,她会不自的扭动下半身,心里也越来越泥能够以触手磨蹭、舔弄,甚至轻咬她的阴唇。如此心态,已算是完全破戒。

明的身体已经准备好接受更多的挑弄。从她阴部湿润的情况看来,泥随时都可以插入要触手。到时候再说是不小心的,这念头自泥脑中浮现,但她决定,遵守昨天与明的约定。泥为方便整张脸的按压动作,双手放开明的乳房,往下移动。泥的十根指头先是搔过明的肋间,接着在肚脐外围轻轻画圈。泥手掌心贴着明的腰,像是轻拨麵粉一般,来磨蹭。

“呀啊──”明尖叫,这次不是因为痛苦,而是因为愉悦,她被这连续的快感给弄得弓起身体,比先前的几次冲击来得舒畅多了。只是手掌,既非触手也非舌头,又没用多少力,却能让她从皮肤热到骨子里,再从心底溢出热流来。明阴部流出大量淫水,此时泥就算只摸大腿,也会让她有快要高潮的感觉。

明也注意到,泥的嘴唇偶而会包覆牙齿,轻咬乳房。很浅,却不至於毫无存在感的轻柔按压,让明的胸口彷彿有火正在燃烧。

乳汁沖刷泥的牙齿和口腔内壁,即使隔着嘴唇,明还是可以听得到那一阵阵声响,可见乳汁瞬间喷出的力道有多强。而在更多时候,乳汁是直接喷入泥的喉咙,明挺怕泥会呛到,而泥似乎完全不担心这问题。泥使劲吸的时候,呼吸速度相当快,这能使大量乳汁在通过喉咙时,把那甜甜香香的味道再带进到鼻腔。而把一切快感推向高峰的,还是泥的舌尖,在明受一次挤压的乳汁喷到底时,泥会以舌尖抵住乳头,挡住最后一点乳汁。在那几秒内,明的乳头会胀热到极限。在这同时,泥的舌尖几乎是伸到她的乳头里。明不晓得她是怎么做到的,也不晓得自己的乳头在这当下是变成什么样。泥以不算轻的力道,在明的乳头内,以舌尖舔弄,甚至转动。每一下,都让明舒服到快要昏过去,也确实压过窜至脑袋的不适感。泥昨天为什么没这么做,明很快就晓得了。

吸乾明左乳房里的乳汁后,泥接着吸右乳房。泥舌尖又几下点弄,和使劲钻动。很快的,明达到高潮,这次,她的阴部还喷出大量腺液。明吓一跳,身体颤抖了好一阵,她手淫时也不曾如此。泥腰后的五支触手,早已在她的阴唇前准备好,当透明腺液喷出时,五支触手同时张口迎接。那味道应该比尿液还糟吧?明想,闭紧双眼,羞得双颊和颈子都发烫,全身无力。很明显的,泥先前是因为担心她累,才不用这招。

只是吸奶而已,竟然──明咬着双唇,有种彻底输了的感觉。触手生物真是不容小觑,明闭上双眼,心服口服。

除了腹中的饱足感,和胸口爱意之外,泥对於明的反应,也有满满的成就感。

还差一次高潮,泥的阴部就能发育完成,对此,明也很期待。高潮让明全身瘫软,泥看到了,稍微减少吸吮力道和舌尖的钻动幅度。虽然如此,在她的精确按压与刺激下,明每次喷出的乳汁仍至少有小指头那般粗。乳汁每次出来的量,都足以让泥的双颊鼓起,不是常人类会有的量,明想,这样好处绝对多过坏处吧?

吸尽右乳房的最后一点乳汁,泥还依依不舍的含着明的乳头。她又重新咬明的左乳房,检查里头是不是还有至少半口的量。在确定都没了后,她两手托着明的乳房,把明的两边乳头都给含在嘴巴里。泥摇着脑袋,把这对(哺乳后难免变得有些缩和塌的)乳房往左、往又,各转了不只一圈。

几分钟后,泥在放开明的乳房。泥挺起身子,遮住嘴,小声打了个嗝。她一脸陶醉的伸出双手,轻掐自己的乳房,好像希望明的乳汁也能从她这里溢出来似的。当然是一滴也没有,但泥又捏了几遍,一开始,泥只是因为过於兴奋,才忍不住刺激自己的身体,后来却好像真的想试试,会不会挤出任何类似乳汁,或至少是有明味道的液体出来。这段过程中,她还露出有点不服输的表情,明看了,两腿间的要触手勃起到极限。明也看着两腿间的触手,连接已快到尾声,两腿间的新器官已经与阴蒂融为一体。

明轻轻抚摸要触手:颜色变淡不少,多了点红,表皮变得更为细嫩,几乎和丝或泥的一样,虽然没有阴蒂那般敏感,但若是给泥放在嘴中,明想,不用舔舐,光是那湿湿暖暖的感觉,可能就足以让她射出来,毕竟是这么大面积。就在明把注意力放在要触手上的时候,泥走过来。她抱住明,明知道她要的是什么,先张口。

泥迅速亲吻她的嘴,吻得很深,泥舌头一伸,就舔到明的舌根。泥很注意,不给明的喉头带来太多刺激。泥小心移动舌尖,慢慢的从舌根绕到舌头右侧,接着再以稍快的速度,滑到明的舌底。在这过程中,泥也把嘴里的一点乳汁,流到明的嘴里。

泥的舌头好软,明想。明翻动舌头,轻轻往泥的嘴里伸。明一边闻着泥的暖暖鼻息,一边享受嘴里的湿软舔弄。不要几秒,明脑袋感到一阵昏沉,她忍不住伸手,抚弄自己的要触手。至於自己的乳汁,明的感想是好甜,比上次还甜,香味和牛奶完全不同,有一部分几乎完全就是她的体味。乳汁一点、一点的滑过喉咙,底层给人相当绵密、浓郁的感觉,那些不算薄的滑溜感,几乎就像是鲜奶油。高胆固醇食物,明记得前阵子有类似的报导。虽然不是挺健康,却还是让她觉得好幸福、好怀念。掺着点泥的香味,也使乳汁嚐起来更加深奥。

明吞下,哈一口气。她笑了,抱住泥,用力吸吮泥的舌头,也使劲在泥的舌头、硬颚和牙齿上猛舔。比起不漏掉自己的乳汁,明更不想漏掉泥嘴里的唾液。

“呜咿咿──”泥只发得出这么点声音。她反应不及,差点被明压倒在地。在明的怀中,泥小力挣扎,却更把舌头往明的嘴巴里伸。明忍不住把她抱得更紧,顺便预习以后抽插她时的重心掌握。

明发现,乳汁里没有她这几天吃下的食物味道,对此,她感到很放心。她可不希望乳汁嚐起来像昨天的晚餐或今天的早餐。像丝和泥的精液倒还好,虽然那样也挺怪的,明想。

半分钟后,她们俩的嘴巴分开,这次没牵丝。她们把彼此的唾液都吞得很乾净,舌头还因而有点乾。明觉得不太够,继续舔泥的嘴唇,不漏掉嘴角和唇尖上的浅浅白痕。她们再次接吻,比前次浅多了,只专注嘴唇软嫩上。明忍不住,轻咬了一下泥的唇尖,泥毫不退缩,她好像可以忍受明的很多粗暴对待,这反而让明有点心疼。明轻轻抚摸她的背,表示一点歉意。明也忍不住想像,以后泥亲吻她的要触手时,那感觉会有多舒服。

两人的嘴唇都覆盖了一层淡白色的膜。泥舔了下嘴唇,露出十分满足的笑容。

突然,她打了个嗝,喉咙里冒出闷沉的声音,一点肚子里的乳汁涌上来。泥闭紧嘴巴。明晓得她现在是什么情形,兴起恶作剧的念头。

明张口,伸舌头,做势要嚐泥嘴里的那些乳汁。泥发出“呜哼呜”的声音,似乎是在说“这不行”或“不要啊”。她把嘴巴闭得更紧,也努力转头,尽可能避开明的舌头和嘴唇。最后,泥缩起身体,用尽全力把嘴里的那一些乳汁给再次吞下肚。

“咕──嗯。”泥发出有点勉强的吞嚥声,明听到了,心里有些罪恶感,担心这会给泥的身体带来不少负担。而在接下来的十多秒,泥看来不会很难受,相反的,她又露出幸福的表情,好像觉得这样再次品嚐也不错。明不敢想像那味道,但心里又有点感动。看泥喝得这么撑,明发现,自己可能错估了量,说不定一边乳汁还是有六成,甚至更多。

“这样,”明说,“你好像就没法进来了。”

“咦?”泥说,歪着头,没听懂。她瞇着眼睛,身体缓缓的从左晃到右,再从右晃到左,明显还陶醉在刚才的感觉中。

明说:“昨天,我不是答应过,要让你在今天进来的吗?”明在说的同时,的十指在肚子两侧上下滑动。她与触手的连接还没结束,最终阶段较为缓和,但会持续不只十分钟。这段期间,她需要一些其他的刺激来转移注意力。明显是藉口。

泥看着明,眼睛睁大,有点像猫头鹰。原来她也可以露出和丝一样的表情,明想,第一次发现她们外在特徵上有明显的共通点。露再怎么睁大双眼也无法和她们一样,因为她的眼框形状和她们有不少的差异,蜜和泠就更不用说了。

泥的身体不再摇晃,事实上,她整个人僵住不动了。看来这建议太离谱了,明想,觉得非常不好意思。泥不答,明猜,她应该是很想要,但又不是很方便。

明用手指搔了搔脸颊后,问:“还是要晚点?”

“不!”泥大喊,握紧双拳,腰上的触手像海葵般竖起。明吓了一跳。对於自己突如其来的举动,泥先低头表示抱歉。但她也很快的挺起胸膛(那对滑嫩乳房的晃动,让明又忍不住猛吞口水)。泥说:“我、我现在没问题!”

“真的?”明问,怀疑她是在逞强。

“我们的消化系统与人类不太一样。”

所以,泥能在肚子饱饱的情形下,承受挤压,却不会有任何问题,明想,扶着下巴,那不只是和人类不一样,根本地球上的绝大多数高等生物都不同。明点头,说:“实际上,你们也不用进食,对吧?”

“咦?”

“你们纯粹只是为了情调或好玩,才会那样喝我的奶。我猜得没错吧?”

明说,两手伸到泥的背后,轻摸她的背脊。

“你说的对。”泥脸红,颈子和肩膀微微颤抖,说:“不过,喝下去之后,我和丝也有种哪里开始成长,变得更强壮的感觉。”

说完,泥盯着明的胸部,又开始对先前的部分陶醉不已。泥右手捏着左乳房,左手则捏着要触手。她两手稍微用力,叫出声。和明一样,泥在感到极为兴奋的时候,会选择用粗暴一点的性刺激来转移注意力。乳汁的味道是不坏,但也没棒到那地步吧?明想,以为自己早就习惯,却还是会羞到想把头埋到胸部间。

泥伸展了下身体,不要几秒,她的肚子就消了。泥应该不是在胃里开启漩涡,而是她瞬间消化,或平均转移到身体各处,明猜,抬高眉毛,她现在也不会为这惊人的景象太感到讶异了。泥舒展一下筋骨,收起身上的触手后(其实也只是稍微缩短,从长裙变成只到膝盖的短裙而已)点点头。她摸着明的肚子,左脸颊贴在明的阴毛上,表示自己准备好了。

泥长得比丝大一点,明想,泥进去所需的时间,应该比丝要来得长。明的肚子会胀得比前几次要来得大,应该是不依赖幻象,就不能把泥带出门的地步。和先前不同的是,明这次两腿间还多了根要触手,无论整体美感还是观赏方便度,都较前次少了些,对於这点,触手生物应该有不同的看法。

先两段过程让明消耗不少体力,但看到泥那双被欲火点亮的娇羞眼神,明也开始有点等不及了。泥还没有动作,就等明一声令下。明觉得用行动表示最直接,也最有情调。

明心跳加快。她体内的酸麻感已经减少到一半以下,虽然要她站起来仍有些勉强,但她已经能够自在控制双手。明把衬衫脱下,她原本想把这件衬衫丢到一旁,但她后来决定把衬衫放到胸前,在感到相当困难的时候,她可以咬着,好熬过去。在她使劲扯过之后,这件衣服的情况就变得很糟。明不担心,漩涡可以连到她房间,让她拿新的衣服。而她今天又没出门,不用应付老在客厅活动的爸妈,故她即使衣衫褴褛的到房间里也没关系。

但父母可能会在她进到肉室里的这段时间,进到她房里,发现她不知何时出门。丝上次在公园,有使用一些挡人的肉柱,明和泥都忘了该设置这东西。所以即使有幻象可依赖,明仍有可能会受到爸妈的质问,她可不希望这么快就到必须要透过法术,改变爸妈记忆的地步。为了专心面对眼前的事,明先假设这些问题都不会发生。

明曲起双腿,两边膝盖几乎要碰在一起。她用右手的食指和中指,拨开阴唇,尽可能表示欢迎,也让自己的动作看来保守一点。但明仔细想了下,这毕竟和做爱不同。她现在这样,对泥似乎还不够有诚意。

明改变做法,这次,她只用中指,却用两只手,把两片阴唇拉开。明轻哼一声,听到阴部传来湿润滑溜的声音,她吐了下舌头。她稍微用力,两指把阴唇拉得更开,露出大片樱色嫩肉,两腿也尽可能的开到极限。很大胆的动作,泥的鼻头和舌尖可以毫无受阻的进入阴道口,符接下来的需求,虽然未免也过分直接了些。明不得不承认,如此淫糜的动作,最能让她全身发热。泥应该也会感到很兴奋,对此明感到很安心。

但泥腰上的触手只轻晃了一阵。她偷看了一下,又再次闭起双眼。泥满脸通红,但呼吸渐缓。她正努力使自己冷静,和丝一样,接下来的事虽不是她们维持生命所必须的,但在意义上,却极为神圣。泥即使非常兴奋,也必须以无比正经,甚至用几近禁欲的态度来面对。

泥伸出肚子下方的两支触手,接下拨开阴唇的工作。在明的手离开前,泥的两支触手还微微张口,亲了下明的指关节。泥两手轻放在明的大腿上。她一边摸着明的大腿筋,一边看着明的阴部。泥先猛吞口水,再慢慢哈气。明觉得好难为情,她几乎能在泥的双眼中,看到自己阴部的倒影。

有几秒钟,明真的闭上眼睛,但又很快的睁开。她再怎么难为情,也不想错过泥进来的瞬间,丝那几次就错过了,明想,觉得相当可惜。那时明心里感到难为情的部分,还不比感到害怕的部分多泥慢慢靠近明的阴部。在这同时,泥伸出背后一支触手,亲了下丝写给明的那张纸条。泥口鼻伸入明的阴道口,明全身颤了一下。接触后不到两秒,泥的脸和头就开始压缩,她和丝依样,也是头先进来。

看到泥的脸出现大量皱褶,明不会觉得太恐怖,只觉得她很卖力。明一边感受阴部被翻开、挤开的力道,一边听着从阴道口传来的吱滋、喀滋声,羞得耳根发红。她的阴部已经被撑得相当开,而这还只是一开始。泥毕竟不是小婴儿,明咬着衬衫,想过去和丝的几次经验。到肩和臀等部位,还会撑得更大。

约过十秒,泥的头已经进到阴道中段,又压缩不少,但仍是比拳头粗得多。

明的两腿间和屁股下,都已经是湿湿滑滑的了。不只是她的淫水,还有泥身上分泌的大量体液。

泥的头进到更深处,明感觉自己的骨盆快要被拉开。泥的体液能够麻痺一些疼痛,让她最多只有伸展到极限的感觉。几次经验之后,明的腰臀形状一定会改变,以后学校健康检查时,说不定会有医生以为她生过小孩。泥也会一点幻象,但为了保险,明想,到时候还是得带丝去,不然事情可能会闹很大。

明现在是有点难受,但不会比装上触手来得剧烈。有过几次经验的明,已经开始能从这过程中得到些许快感,就算快感无法彻底压过不适,那愉悦与痛苦相互交替的感觉,也挺令她上瘾的。

接在头之后的,是颈子。泥颈子和丝差不多粗细。到这段,明可以稍微喘一口气,再过不久,泥的肋骨、手臂和乳房都会被压缩。在这过程中,泥的脑组织尤其变形得厉害,而这不是泥没法说话的原因。她纯粹只是因为口、鼻和声带等都被压得太扁,没法发挥作用。丝没说过,但明总觉得,她们在压缩的过程中意识清楚得很,且显然不会有呼吸困难或血液循环不良等问题,应该是比她这个母体要来得舒服许多。

泥的头越来越深入,最末端(或许是鼻尖)已快碰到明的子宫口。明有种腿关节快要被挤出去的感觉,耻骨和尾椎等部位更是好像快整个翻转。与她连接触手时的感觉,有不少雷同处,但明不会到这里才开始反悔。

虽然不太能弯腰,明还是能够稍微起身。明用右手抬高自己的要触手,左手则摸着泥的背脊,表示欢迎她继续。乾脆就扶着泥的肩膀,直接往里面拉,明不是没想过,但那样感觉对她和泥都不好,太粗鲁了。

颈子部分很快就完全没入明的体内,接着是泥的大片背部与两只手臂。明想,大概还需要不只十分钟,才能进展到腰和臀。明现在也不能问泥的感觉如何;泥要完全进来才能够使用投影。明想起,丝说她里面相当舒服。晚点她也要泥也描述一下那感觉。

泥的一部份脑袋已经进到明的子宫里,明很惊讶的发现,她的子宫颈比过去还要有感觉。更令她惊讶的是,好像连子宫里头也是,她甚至能清楚辨识出泥的五官细节,和变化幅度。这部分丝当然贡献了不少,但最要的,应该还是那支触手;在先前的过程中,那支触手把她变成相当适,或该说是更为接近触手生物的体质,明想,这样很好,又好像不太好。一想到丝和泥以后连这事都可能让她高潮,明就有种变弱了的感觉,而往好的方面想,让装上触手后的高涨性欲得到满足,晚点她会粗暴对待丝或泥的可能性就更少了些。

又过了快五分钟,最痛苦的部分几乎可以说是已经完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很令人愉悦的热胀与搔痒感,自她的子宫深处传出,迅速爬过她的臀、背,直至她的耳壳。泥柔软的胸部,和稍硬的肩膀,都慢慢挤过她的子宫口。泥的一对乳房很滑溜,乳头也软到令明难以置信的地步。那些骨头带给她的感觉更为强烈,但没有一个过分突出,她也没有任何快受伤的感觉。

明张大嘴,叫出声,也大口喘气,那些骨头每通过一段,她的全身脏器都有种好像被按摩到的刺激感。泥最突出的两根肋骨通过时,明两腿微曲,脚掌伸直,两脚拇指死命拉扯肉室地面的缝隙。明尽情的吐舌头,甚至翻白眼,这样很不好看,她知道,但没办法,唯有如此,才能让她使劲迎接泥的钻入,更加顺畅的吸收自体内传出的一波波股胀感。反正,明想,泥现在根本看不到她的脸。

几分钟后,泥头和颈子已经完全进到明的子宫里。看到自己的肚子一点点胀大,明觉得很有成就感。她摸着自己的肚子,若不是因为她现在不方便弯腰,她还真想用舌尖感受一下那自子宫烫到肚皮外的感觉。要是丝在就好了,明突然这么想,希望丝能舔她的肚子。

明觉得自己这样有些不应该,有故意藉着外遇来折磨另一半的嫌疑。虽然实际情况完全不是那样,而她也根本没那想法,但这画面就是会有点那种感觉。明又想,光凭一句“姊姊就拜託你了”就认定丝一定期待这事发生,这逻辑好像也有点不可靠。

明越想越不安,而这一些不安,很快就被体内的阵阵愉悦感给沖散。过了十多分钟后,泥只剩下半身还在明的身体外。她腰上的一圈触手再怎么压缩,每一根的直径也都至少有两根指头宽。触手末端就更粗了,那一个个盔状末端,正挤开明的阴唇、滑过阴道口。

“咿噫──”明张口,又叫了好几声,她在连接触手和喂奶给泥的时候就已经叫了很多次,嘴巴有些乾。

明在接收她腰和臀的同时,最多只够再应付两只触手末端,为了减少明的负担,泥把每根触手给又调整了下长度。不是没有改善,但感觉还是很强烈。明咬着牙,伸长脖子,双眼紧闭。她曲起双臂,手肘挤压胸部。

不要多久,明就意识到自己必须喘口气。她全身放松,头和手一起轻轻的到肉室地面上。要等到泥连脚指头都进来,至少还有五分钟。明抬头,看着自己的要触手,几乎和她的前臂等长,直径则和她的手腕差不多。这种大小,对丝或泥都会造成很大的负担,明自己也不能接受。她目前还不知道要怎么调整。这支触手勃起得非常高,从底部到中段,都没有明显的弯曲,相当的直。也没有一点无力感,表示她极为兴奋。

在这支触手根部,好像有股比搔痒要来得深沉的感觉正蓄势待发。那可能就是快要射精的感觉,明想,她第一次射精也献给泥,丝有料到这点吗?如果没有,丝可能会大受打击。然而,比起这事,明第一次射精,居然不是在哪只触手生物的嘴巴或阴道里,这让她觉得很可惜。

随着要触手的存在感越来越强烈,明把精液射到丝和泥体内的妄想又再度浮现。这次,明想把她们按在肉室墙上或大窗上做,做到最后,她们腿软了,明也会抬着她们的腿和屁股,欣赏自己的精液从她们幼嫩阴部流下的模样。这样太不体贴,而她也不小心假设自己以后会装不只一只触手,因为她太想一次压倒她们两个了。就算只装一只触手,无论当下的受害者是谁,另一位也绝不会只是观战而已,明想,身体抖了一阵,期待那一天能早点到来。老盯着双腿间的凶恶东西,让明的眼睛乾涩。明改看肉室顶部,和肉室地面没两样,最多就是亮一些,但不会让人觉得刺眼。

泥的所有触手都已经进来了,只剩下半截小腿。和胸、臀比起来,腿通常不会花太多时间,也不会耗掉多少力气。明喘口气,食指紧抓肉室地面的两处缝隙,泥的右脚掌先左脚掌一步进来。半分钟后,泥的大半身体都已经进到明的子宫里,被彻底压缩成近乎球状。明看了下肚子,果然胀得比丝进来时大。如果丝是怀胎二到三个月大小,泥至少是五个月。以后好像可以让她们两个都进来,明粗略的计算了下,也试着想像那感觉。当然,她晓得短时间之内,不要让自己太辛苦比较好。

几秒钟后,泥的脚也收到她的子宫里,明可以清楚感觉到泥的每根脚指。又一点灰浊液体从明的阴道里流出。明左手摸着肚子,右手按着触手,快要射精的感觉正慢慢消退。她触手末端是变得有些湿,但没流出精液。明肚子里除了泥,还有大量液体正在缓慢流动,似乎还有一点泡泡在里头。如果不是因为的身体不够软,明真想把耳朵贴在自己的肚子上,听那堆细小但深沉的咕噜声。而感觉最明显的,还是泥的脉动,正逐渐和她的心跳同步。

明双腿并拢,这有助於她把先前阴道被撑开的感觉收至腹腔内。先前明一直抬着头,她坚持不错过每个重要段落。现在她颈子好酸。明放松身体,把头靠到肉室地面。肉室地面不是十分柔软,但还是比躺在她房间的地上舒服多了。先前的过程,让她的体温升高不少,相较之下,泥的体温就低一些。这或许是一种帮助降温的机制,明觉得很舒服。现在她已经可以坐起来,但她决定,至少再躺个两分钟。先慢慢的,让她抓得酸疼的手指,和有点伸展过头的脚关节,重新活动一下。

突然,泥的两根触手,从她的子宫口伸出。明叫出声,猛哈两口气。她往右侧躺,伸出舌头。那两支触手正以不算慢的速度往外伸展。泥到底要做什么?明完全不晓得。那两支触手在进到阴道中段的时候,就完全解除压缩。明两手撑着地面,稍微坐起身。她双腿再度打开。那两支触手伸出阴道口,带出大量的灰浊液体。明尖叫,使劲把上半身往左扭。她体内的泥也扭了下身体。

那两支触手张嘴,咬着地面,接着,泥使尽全身力气,在明的子宫里转了半圈。

“啊──!”明大叫,两腿间的要触手膨胀到极限。她忍不住了,全身猛力一挺,屁股离地。几下她几乎陌生,又完全无法控制的抽动感,自触手根部传来。

一道精液从明的要触手射出,然后又是一道。量远不如丝或泥来得多,但很集中。明以为结束了,屁股又重新落到地上,没想到这一放松,触手又再度射出一些精液。这最后的一些精液散得很开,多数落到她的左大腿上。那温热、湿黏的触感,和浓厚的气味,和丝或泥的几乎没有任何差异。明觉得好丢脸,虽然有点不干心,但射精的快感,确实驱除她体内的最后一点不适,而在挺腰时,子宫没有任何快被撑破的感觉,这更是让她松一口气。

泥的投影出现在明的右手边。泥很快的跪到地上,说:“对不起,我进到里头后才发现,脸若不对着肚子,就无法投影。”

泥又道了好几次歉,明咬着双唇,两手轻挥,表示愿意原谅她。以后他们进来时,脸都得朝下,就可以避免这种情况再次发生。

不对着肚子就无法投影,这到底是什么原理?明很好奇,但泥好像也不了解。

丝就没有过这问题,明想,也许丝当初是刚好矇对了。

为了使泥不再那么伤心,明说:“我刚才又高潮了。”

泥睁大双眼,“嗯嗯。”她点头,笑着说:“我感觉得到。”

这话题果然会让泥比较高兴一些,明想,现在她们的感觉几乎是完全共享。

泥以笑容表示那很自然,也表示她很喜欢和明一起体验高潮的感觉。泥在答时,腰上的触手稍微膨胀,明肚子起伏一阵,但不会觉得不适。

4明稍微撑起身体,说:“和你们的比起来,我的身体乏味多了吧?特别是在敏感度上。”

泥却摇头,说:“才不会,你的身体很美、很健康,而且──”泥脸红,扭着腰和臀。她的胸部和屁股看起来都很可口,明真想咬两口,看肚子里的触手动作是否会比前次要来得丰富。泥说:“我不晓得这样讲妥不妥当,但明,我感觉到,你有不少地方,好像──”

“怎么了?”明问。

“好像比我们还色。”泥说。

“原来啊。”明说,觉得这样也不坏。她伸出右手,摸着泥的脸,先是右脸颊、右耳根,然后是下巴。明的中指指尖,从泥的鼻樑一路滑到鼻尖,触感和实体没有任何差异。明右手中指停留在泥的额头上,大拇指则轻按泥的嘴唇。泥微微张口,含住明的大拇指,还是会有湿湿的感觉。明轻动手指,感受泥的舌尖。

明却还闻得到泥的体香。

几秒钟后,明把手指收来。不到两秒,指头上湿滑的感觉就完全消失了。

明嗅了嗅指尖,没有泥的味道留在上头。但很明显的,在只刺激投影的情况下,本体还是会很有感觉。以后或许可以考虑和他们的投影做爱,明想,特别是在学校里,可以减少一次挤进、排出的功夫,也不容易弄髒衣服;明甚至不用脱掉上衣,只要脱下内裤,又准备好至少一条毛巾,事后也不用麻烦他们清理身体。

明仔细想了想,觉得自己应该不喜欢那样。全身被她们的唾液和精液弄得黏糊糊,从里到外都满是她们的味道,模样也许狼狈,但对明来说,这才是最不虚假、最充满幸福感的享受方式。反正就是这么一事,明想,不好意思说这才是正道。

明看着泥,后者无论神情还是态度,都比最初与明接触时要来得温和。那双曾经锐利的金色眼睛,如今线条看来还比明还要软得多。

明两手按住泥的肩膀,要泥也躺下来。明抱着泥,亲吻泥的嘴,又忍不住吸了泥的两边乳头。明在嘴巴与泥的乳头分开时,故意发出“啾”、“啵”的声响;当她把泥的乳头给含得紧紧时,嘴里则会吐出一点“呜”、“嗯”声,用低音为泥的乳房带来不少刺激,明上次舔弄她要触手时学到的。舔弄投影的好处是嘴巴不会乾,明想。

泥一连叫了好几声,而她在享受的同时,也有些担忧的看着明。

“你很累吧?”泥问。

“嗯。”明说,“晚点要睡一觉。”

明两手环抱着肚子下缘,抬头,说:“你陪我吧。”

泥脸红。明要她在肚子里待久一点,这意思再明显也不过了。明紧闭左眼,因肚子里传来一阵小小的搔胀感,又一点灰浊液体从她的两腿间流出。

泥轻叹一声,让脑袋散热。泥抱着明。再多的甜言蜜语,都难以完全表达泥此时心里的感动。她搂着明的颈子,决定要再好好亲亲明。

“我来了!”丝大喊。明和泥都吓了一大跳。

丝右手提着纸袋,从突出的形状看来,里面装的都是书。她是那种从外面进到肉室里会大喊“我来了”的人吗?明想。丝应该是有意引起她们注意;她早看到她们了,就算没看到,她也一定闻到了。

丝一边哼着歌,一边走向明和泥。在距离她们不到五公尺时,丝停下脚步,睁大双眼,手一松,袋子落到地上。这一连串动作也太戏剧性了,何况有到这么近才感到惊讶的吗?太假了!明想,几乎要开口吐槽,但不安使她决定保持沉默。

明发现,这似乎是一种生物本能:面临到这种场面,就该自认做错事,并有即将大难临头的预感。当然九成九是多心了,明想,试过如此说服自己,却不太成功。丝那双像猫头鹰的眼睛,也像有意唤醒她的罪恶意识似的。她干麻一定要露出那表情,又干麻不说话!明想就这件事开口,但她也发现,自己现在两腿开开的,以面对刚进家门的人来说,这姿势很不雅。

明把双腿并拢,也应该伸手遮掩一下,她想,却不知道要先遮哪边:肚子、阴唇,还是触手?继续躺着也不太好,明想,很快坐起。她的肚子有些微起伏,里头的液体发出一些声响,泥的身体也轻晃了一阵。明整理一下仪容。她头发看来有些乱,因沾了不少淫水和汗,又经历不少剧烈摇晃。她的屁股和背都湿透了,神情也有些疲惫。明就算抬高眉毛,闭紧双唇,也无法使自己看来真的很有精神。

丝一动也不动,好像没在呼吸。过了近半分钟后,她才吸一大口气。她双手捧着自己的脸颊,脸上的红晕一路红到头顶和胸口。那双像猫头鹰似的眼睛,只花不到半秒就彻底改变,现在她看明就像看什么无比耀眼的事物般,瞇着双眼。

明也瞇起双眼,却是因为不好意思,就算知道很多余,她还是会拼命遮掩自己的身体。明两手盖住阴唇,再曲起膝盖,如此,她的要触手和乳头就不会那么明显,虽然这姿势有点可笑,还会压迫到腹部。

先前,丝两次说她已经是个大人时,也是用这种表情。明可以从此时丝眼中光芒的延伸程度,和她口水几乎要从左边嘴角流下等情况,晓得她现在的感动是前几次的数倍,好像胸中有什么正大量盛开,又一次溶化殆尽似的。那视线让明的要触手硬到发疼,淫水和腺液也大量流出。明同时也注意到,泥从头到尾都不像她那般紧张。

很快的,丝有下一步动作:她右手伸直,对泥比了个大拇指。泥左手扶着下巴,也以微笑和大拇指应。先前的担心果然是多余的,明想,觉得自己真像个傻瓜。

那一袋书还放在原地,明只依稀看到像是历史现场之类的标题。明的视力不是很好,书背的字体又很小。

丝跑到明的右手边,蹲下来。她左手搂着明的腰,右手摸着明的肚子,说:“像这样,隔着肚子和姊姊说话,是我自出生以来就梦寐以求的喔。”

丝说这话时,几乎不看泥的投影,只盯着明的肚子,好像真能看到里头的泥。

就算丝真有这能力,明也不会太惊讶。

泥笑了,抱着明的左手臂。感受到那一对软嫩乳房,明的要触手又再次溢出透明腺液。明观察到,泥投影的阵阵心跳,与她肚子里的本体不完全同步,差至少半秒。

泥乳头搔得明有些痒,同样也让她有点痒的,是丝的手和耳朵。丝把左耳贴在明的肚子上。丝边吞口水,边听里头的声音。她同时也用左脸颊,感受明肚子的那一点点起伏。丝一脸陶醉,而她不可能这样就满足。为了克制自己,她咬了下舌头,但最后她还是忍不住,开始舔明的腰和肚子。丝轻轻舔着、吻着明的肚脐周围。丝口鼻吐出的热气,让明的触手不只一阵颤动。

丝看到地上的两摊精液,就在明的脚前,以第一次射精来说,相当的远。

“但,”明很疑惑的说,“不是应该早就乾了?”

泥靠到明耳边,小声的说:“丝在出门前,特地启动肉室地面的保鲜功能。”

所以,明想,丝果然预料过会有这情况。这表示明有很大的一部分根本是被丝给看透了。明摀着脸,昨天和今早,她还为把她们压倒在地而有些得意,现在她发现自己有多不成熟。

丝背对着明,趴下来,这样他手搆不到明的肚子,乾脆改摸明的腿。丝嗅了嗅离明最近的那一滩精液,看了下明。自认懂明喜好的丝,不担心自己接下来的行为会造成明的反感。

丝大大方方的,舔了一口精液。她把那一点精液,在硬颚和舌头底下摩擦,接着再左右翻搅。她故意转身,张开嘴巴,让明可以看个清楚。明闭上眼睛,头往左偏。明已经羞得胸口冒汗,她未料到丝接下来做的事,将让她的要触手更加胀热到不行。

丝把地上那两滩精液,尽可能的集中在两手间。接着,她把那些精液都给往阴部抹,再用手指头往里面塞。明看傻了,她和丝的脸,都像是浸过热水般红。

丝满足的说:“这样才公平。姊姊是第一个让明射精的人,我则是第一个嚐过明精液的人──上下两个口都。”

如果不是因为体力和昨天说过的话,明真想现在就把要触手插入丝的阴道里。其他人或许不见得,但对象是丝,明第一次一定会选择体内射精。

明看向泥,希望她能说些话,也许吐槽一下丝。泥的投影趴在明的背上,轻闭双眼,本体好像快要睡着了。本体不维持,投影几乎就轻得跟棉花一样。

感受到明的转头动作,泥睁开右眼,表情与其说是沉静,不如说是有点傻呼呼的。泥微微张口,吐出些像是梦话的含糊句子:“丝啊,你这样,好──”

不是梦话,表示她还没睡着。这句也算吐槽了,明想,勉强接受。距离下周六还有五天,明希望自己在维持体力等方面能不费太多心神,虽然从今天的情况来看,一切似乎更悲观了。

明累了,在不感到那么紧张和害羞后,疲劳终於从她的腹腔内迅速扩散开来。

肉室地不够软,缝隙也太多,躺或坐还行,要睡就有点勉强了。看泥几乎要睡着,明只好拜託丝了。

丝很乐意。她两手轻触地面,不到半秒,大量的触手从缝隙间生出。以往如此,会有些尖锐、滑溜的声响,如今动态比以往都要来得强烈,声音却小到像是在演默剧。

为不减低明和泥的睡觉质感,丝开启了静音功能。触手先是托住三人的背和臀,在几只触手稍微举起她们的同时,其余的触手就在她们的下方迅速编织。不到五秒,一张足以容纳不只三人的鸟巢状床铺出现了。为了减少缝隙,也改变内部结构,每根从地上生出的触手,都在编织的过程中膨胀过不只一次,又迅速缩小。现在它们软得出奇,但支撑三人身体的部位又很结实。

丝躺在明的右手边。丝右手掌心贴在明的肚子上。明把丝和泥都给搂在怀中,让自己的乳房贴着她们的脸。丝又调整了下巢床的内部形状,要是在丝和泥的背和大腿等处多几个突起面,稍微撑起她们的头和背。突起之间还有些空间,让明的手能穿过。如此,明既能搂着她们,又不会因为手臂遭挤压而不好入睡。丝也不忘调暗肉室光线。现在肉室这一区变得像是旅馆房间,明想,眼皮越来越重,而她还对一些事感到很好奇。

“丝,你哪来的钱买书?”明问。

“喔,”丝说,“我们的创造者有留下点贵金属给我们,不多,但就购买书籍来说,算是绰绰有余。”

“因为我找到了你,蜜决定,无论最后的结果如何,都应该要赏给我一点。

蜜还说我可以给你一些。”

“呃──”明说,“暂时不用。”

虽然她的零用钱总是不够用,但扯到钱,感觉就是会让许多事情变调。明怀疑蜜是在考验她们。

“所以,”明问“蜜知道我的决定吗?”

丝点头。“我有跟她说。原以为她至少会表示期待,但她还是一脸悲伤。”

泥勉强维持清醒,她小声──但严肃──的说:“蜜也曾经是个乐观的人。”

没再继续说下去。是什么改变了蜜,大家都晓得。

明大概再过不到一分钟就会睡着,在那之前,她必须得对此事有个结论。她小声的说:“我无法取代她的爱人,但我会像抱你们一样的抱着她。”

明亲了下丝的脸颊,也舔了下泥的耳根。泥早在几秒钟前就睡着,但还是因为明的一舔,而笑出来。泥没醒来,明那一下,应该会让她梦变得更甜一些。

明一边听着丝和泥的鼻息声,一边感受自己体内的沉沉脉动,这些都使得周围的气氛变得更加静谧。肚子里的泥即使睡着了,还是会有些细微的动作;胸部随着呼吸起伏,体内的泥也慢慢的舒张、收缩,与浮动,这些都让明有种筋骨松软的舒适感。每一次感受肚子里的暖流,都会让明觉得,彷彿自己才是到母亲子宫里的人。

很快的,明睡着了。不久后,丝也入睡。

明醒来,眼前一片漆黑。她记得自己还在肉室里。她嘴巴微张,喉咙和鼻腔都有一点酥痒,这表示她刚才可能有打呼,还不是很小声。左右传来细长的呼吸声,丝和泥睡得很香甜,晓得她们能够忍受,明松了一口气。她嘴巴没有乾得难受,肉室里的湿度果然比她的房间稍微高些。

明两手摸着肚子,可以感受到体内的双份心跳。她也注意到,自己两腿间的触手一直都是勃起状态。带着泥睡觉,明不觉得尾椎等受到压迫,反而更感到放松,一波波舒适的股胀感,自肚子里扩散开来。明很久没睡得这么舒服了。

泥的投影闪烁一阵,发出点点银光。泥醒了,在睡了一觉后,她看来有精神多了。明可以在短暂的闪光中,看到她的笑容,和她的一双金色眼睛。

丝也醒了。她伸懒腰,用背上的触手撑起身体。明睡醒后,她们都在不到半分钟的时间内醒来。这似乎不是巧,明想,在极近距离,她们与她可能有某种程度的精神同步。

丝把肉室内的光线慢慢调亮,让三人的眼睛都能够慢慢调适。明慢慢坐起,先感受泥在她体内浮沉,接着,她要给丝一个吻。然而,她突然感到尿急,这事干扰了她的兴致。

“我要出去一下。”明说,眼神对泥的投影示意,要泥张开漩涡。丝在她体内时,可以对外使用幻象,那此时的泥应该也可以使用漩涡,明猜。

泥点头,表示没问题,明的判断正确。丝问:“上厕所?”很敏锐,好像不是随便猜的,也许她是闻到的,明猜,自己体味或许真有透露什么。泥说:“即使经过压缩,仍是会压迫到膀胱。”和真的孕妇一样。

现在明通过漩涡,不至於像头两次时那么有压力,进到她房间所需的时间,也远比进到肉室深处要来得短,但那彷彿无重力的感觉,可能还是会让她尿出来。

当然漩涡不会因为她的尿液而有什么问题,但那画面实在不太好看。应该有更简单的选择,明想,觉得丝和泥的眼神好像也这么透露着。

丝再度调亮光线,跟进来时一样亮了。明忍不住问:“我可以在肉室里解决吗?”丝说:“当然。”她看起来很高兴。明其实有点抗拒,一想到丝将为此费好一番工程,就只是为她做一间厕所,她就忍不住闭上双眼。

丝靠近明,蹲下来。接着,她用鼻子推开明的要触手。那嫩而结实的触感,还有暖暖的鼻息──明迅速睁开双眼,丝发出“哈呜”的声音,含住明的阴部。

明惊叫。早料到明会有这种反应,丝笑了出来,明的阴唇和阴蒂都感受到阵阵震波。

丝的意思是用嘴接?明想,不行!上次明没法控制,正确来说,是泥偷袭,才会导致那样的结果。明咬着双唇,摇头,小声说:“这样很不卫生的。”

丝没放口,而是睁大双眼,眉角下垂,看来很失望。她那双澄亮的绿色眼睛,好像在问:为什么姊姊就可以?

所以又是公平性的问题?明想,若丝的逻辑真是这样,那她还真不好拒绝。

泥一直在偷看,明晓得,而当明看向泥时,泥赶紧转头。泥在左边的墙上摸索,一副正忙碌的样子。晓得这样的反应不妥,泥又头,说:“全看你的意思。”

明想起泥曾说过宠坏一事,丝这样很接近了。丝的鼻息和湿软舌头的轻触,让明流出不少淫水。明稍微放松身体。她在心里强调,这与喝下汗水、淫水、唾液、精液都没有太多差异。她答应丝,但她站着,丝跪着,这样她显得不只有些傲慢,甚至还有点邪恶。丝嘴巴贴得紧紧的,两手抓着明的腿,故意不让她改变姿势。所以又是丝的兴趣。

明嘴巴吐出好长一口气,开始排出尿液。量不是很多,有点断断续续的,还是有点太紧张了,明晓得,试着再放松一点,但怎样也不可能像平常那样。尿在丝嘴里的罪恶感,让明不敢看丝的脸,尽管丝在感受到温热尿液的瞬间,反应是相当愉快,甚至可以说是亢奋的。

丝伸长舌头,脸也更挤向明的阴部。明的阴唇被推开,尿道口直接受到舌尖刺激。明腿软,但没跌倒,丝扶得很稳。丝扶她双腿花了不少力气,却又不会弄痛她。丝双手成了一个助明站立的框,在这情形下,明的上半身若有剧烈动作,可能会因为下半身的姿势受限而伤到腰。丝有考量到这点,她伸出几只触手,在明的背后预备承接。整体来说,明现在即使全身放松,也能站着尿。

丝做那么多,就只是为了这种事,明想,果然丝才是最令她受不了的。在丝舌头和嘴唇的刺激下,明忍不住了。很快的,大量尿液喷入丝的口中。明在感到羞耻的同时,一股舒适的灼热感自也尿道传开。丝没故意喝很大声,但明还是听到一口又一口、咕嘟咕嘟的吞嚥声。丝一脸陶醉,好像比喝下乳汁时还要更细细品嚐,这让明的心里不太舒坦,虽然如此,明的要触手和乳头都勃起到极限。

很快的,明尿完了。为了早点结束这过程,她在结尾时可说是使劲全力。丝眼中浮出笑意,不单是因为尿液的沖刷力道变化,也是因为明的害羞神情。

在嘴巴完全离开前,丝还舔了下明的阴蒂。明从屁股、脚根和颈子都一阵颤抖。丝松手,明颓坐到地上。漩涡早已开启,完成份内工作的泥,走到明的身旁,蹲下、抱膝,她不再只是偷看,而是近距离欣赏明的娇羞──或该说是耻辱──神情。

丝想舔去明眼角的泪水,又怕明觉得髒明注意到她动作的扭捏之处,记得她们总喜欢以一个吻或几下舔舐做为结束。明不想让她心中留下被嫌弃什么的印象。身为喂养者,明不想在与他们认识的初期,就表现得太吝啬或挑剔,特别是对丝。

明蹲下,张开双唇,迅速盖住丝的嘴巴。丝很惊讶,第一时间还紧咬着牙,但明的舌头使劲往里头探,让她不得不张开嘴巴。明会尽全力接纳她的一切,为了让丝清楚明白,明将舌头伸往丝的口腔深处。一定会有尿味的,这没办法,即使是触手生物,也无法在短短几秒内就清除那味道。明不会这么说是破坏前几次接吻的印象;她认为这是增加经验的广度,也算是为以后预习。丝以后一定会替她口交,明在射到她嘴里之后,照样会与她接吻。明其实想挑战更多,像是用舌头清理丝阴道里的精液,就像她们对她那样。有些奇怪的,一想到那是自己的精液,明就有点抗拒,吞丝或泥的精液时就不会如此。也没多少男人会做这种事。

身为人类的一方,应该不用做到这种地步。这行为也没什么必要性。但明在装上触手的时候,就决定,要在做得到的范围内,尽可能减少自己与触手生物的差异。

明扶着丝的肩膀。丝放松身体,满脸通红。她双腿并拢,跪坐在地上,乖乖接受明的每一下舔弄。在嘴巴分开后,明做了个皱眉的表情,表示自己还是不喜欢那味道。丝眨眨眼,低头,表示抱歉,但又忍不住笑出来。在一旁观看的泥,不出声打扰,连喘息声都很节制。

明听到一些湿润声响,是泥。不知何时站起来的泥,正偷偷抠弄阴部。有几下声响听来又滑又长。泥不只是用手指,还用了腰上的触手,难怪她有些站不稳。

兴起恶作剧念头的明,转头,对泥的阴蒂亲了一下。泥先是全身僵直,又很快全身瘫软,必须得靠腰上的触手才能撑起身体。她触手散往两边,双腿分开,这姿势让明更能清楚看到她的阴部:大阴唇闭得很紧,微微露出的小阴唇是饱满的淡樱色,和上头勃起的阴蒂一样,看来都是湿润有光泽。

明低头,看到自己两腿间触手的脉动渐强。明真想现在就试试突破处女穴的感觉,但她还记得昨天约定。至於今天的两次高潮,她想,那是意外,不算破戒。

明摸着触手,上头有四个感觉很不一样的点,似乎是用於解除连接,她只要用力按下就行。明不清楚自己是如何得知的,又是何时得知的。装上之后,自然就懂得要怎么拿下来,和丝说的一样。

只要一只手就行,但第一次最好还是慎重点。位在根部上方的解除点,明以左手大姆指按压,位在下方,排列呈一直线的三个解除点,她则交由右手食指、中指和无名指。她用力按下,却不会觉得痛,反而还感到有些舒畅。从所需力道看来,这支触手不容易在进行抽插动作时掉下来──发生那种事可不只糗,根本是太蠢了──明屏住呼吸,使劲拔下,除了一点搔痒感外,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接着,明做了个十分大胆的尝试──她又把触手给装去。先是一点冰凉和酥痒的感觉──就只有这样,触手很快就连接完成,明完全不觉得痛苦,过程短到令她惊讶。她摸了几下,确定它拥有触觉和勃起功能。

丝和泥都看到了,她们称讚明,明因为不好意思而摀住耳朵。

明把触手再次拔下,她先把触手交给丝,再和她们一起进到漩涡里。面对这个分不清方向,充满黑白线条和嘶哇声响的空间,她还是要丝和泥扶着才行。

到房里,明发现自己忘记穿上衣服,还要麻烦丝去拿。衬衫的釦子掉了一堆,明不会缝,妈会,但明不晓得要怎么跟妈解释,在房间里模仿暴露狂的动作?明想。这时,丝问:“这件衣服,可以送我吗?”

泥瞪大双眼,想要开口阻止,却被丝以一支触手戳了下股沟。

“得手后,姊妹共享。”丝小声说,泥身体挺直,也真的不说话了。明都听到了,原本想吐槽几句,但她后来心想,这样也好。她不缺衬衫,妈基本上也不会检查她的衣柜。

丝和泥拿到衬衫。在漩涡关上的瞬间,她们把脸给埋到前襟,猛力嗅闻。最后一点开口也消失了,实际上,明只与丝分开而已。泥还在她体内,明差点忘了,晓得这样有点不应该。泥明显没忘记自己身在何处,尽管她和丝一起嗅闻明的衣服。

泥张开双臂,让自己的投影飘浮在半空中。见她像幽灵一样的穿过书桌和床铺,明才想到,投影是有可能做到这种事,只是丝先前不曾这么做过。难得看到泥比丝还像小孩子的一面。

明换一套新的衬衫,把先前带到肉室里的内衣裤穿上,再套上一件拉绳长裤。

这件裤子是做为睡裤之用,虽然不太好看,但可以不那么压迫她的肚子。

明看向一件摆放在门口的裤子,晓得父母没进到她的房间。裤子和门靠得很近,样子看来没被推挤过,这不是什么刻意设计,只是刚好放在那里。如果是爸妈在门外叫她,而她未应,他们应该会以为她在睡觉。根本没什么好担心的,明想。现在,她该为未来五天做准备。

其实她没有什么特别的计画。她出门,带着泥到附近的租书店去。她租快二十本漫画,未来几天,当她感到性飢渴的时候,可以看这些漫画来转移注意力。

泥对漫画很好奇,也对电视和电脑相当有兴趣,但她无法碰到明和触手生物以外的实物。明不确定这该被称为法术规则还是其他什么。明想,泥刚才也做出捧着衬衫的动作,但实际上能摸到衬衫的只有丝而已;泥闻得到她身上的味道,但应该闻不到那件衬衫的味道。泥喜欢和自己的妹妹做一样的动作,就只是这样而已。

明向泥一一介绍,也听泥的要求,替她翻书、转换频道,点开网页。明有预感,泥可能很快就学会她们家所有家电的操控方式,还会操控得比她还好。明就不是很熟悉录放影机的功能。触手生物的学习能力相当强,明已学会不为这种事感到紧张或惭愧,相反的,她还有些期待。到时候,她会为他们感到骄傲。

电视机在客厅。明坐到电视机前,爸妈或姊姊就在附近,他们都没看出明的肚子比平常大,泥的幻象能力的确足以应付他们。明自己却几乎看不到那一层保护她的幻象,长期与触手生物接触,使她较能够轻易看穿这种伪装。她得要要非常放松,才能看到围绕在自己身体周围的一层薄膜,而那还不是幻象的全貌。泥兴奋的说:“你现在即使裸体上街,也不会有问题的喔。”

“你有这方面的兴趣吗?”明问。

“不。”泥脸红,说:“我还是比较喜欢保守些的。”

明肚子里没传来明显的热胀感,表示泥讲的是实话。明笑了,问:“但我若要在户外和你做,你应该不会排斥吧。”

此话一出,明体内的胀热感就很强烈。又一点灰浊液体流出来,明的内裤和外裤都湿了一片。泥一边点头,一边摸着胸口。她一连哈了好几口气,接着,她伸长脖子,亲明的嘴。妈在一旁拖地,明眼睛直盯着前方,假装在看电视。

等客厅只剩下明一人时,明问泥:“你觉得我妈和姊姊如何?”

泥晓得她在意的是什么,说:“我心中只有明而已。我们只对喂养者有兴趣,而这不只是一种天性──”泥两手摸了下明的脸,“你也的确有令众人拜倒的魅力。”

这样说太夸张了,明想,担心泥其实相当压抑内心的欲望,那样对健康不好,至少得表达出来。明额头贴在她的肚子上,说:“你心中若有什么极不道德的想法,可以跟我说,没关系。”

泥懂明的体贴,“我们在身体逐渐成熟的那段期间,是渴望过能够一次与数位人类交,但在又长了几岁后,我们就意识到,共享一位人类──”泥摀住嘴,觉得自己失言了。她低头,问:“你会介意这种说法吗?”

“怎么会呢。”明伸手,摸她的屁股和大腿,说:“我很期待下星期六呢。”

说完,明搔了搔脸颊,感到有些不好意思。

“总之,”泥说,脸相当红,“共同服侍一位人类,对我们而言才是最理想的。”

明好奇的问:“其实让男性来当喂养者也行吧?”

“嗯──”泥思考了一阵后说,“丝和我都比较喜欢女性,泠和露好像也是,可能是受蜜的影响。”

所以蜜的爱人是一位女性,明想。

泥接着说:“当然,我们对自己的精力和技术等都很有自信,但跟你接触过后,我和丝都觉得,最好别太高估自己的能耐。”

原来她们有讨论过这种事,明想,即使泥的这些话客套成分居多,也没关系。

明晓得,做好份内的事,别让她们失望,这才是现阶段最该在乎的。

明带着泥吃晚饭、洗澡,和上厕所,就这样过了半天。明有跟泥说:“待烦了,想出来,要说一声喔。”明想,里头再舒服,接触范围等受到限制,还是会很快就觉得无聊的吧。

但泥完全不觉得。她还比较担心会造成明的困扰。“如果不是因为我,”泥说,“明今天其实可以跑更多地方,对吧?”

“不,”明说,“我本来就是室内型的。”

明一直让泥待到晚上九点多。有好几个小时,她都在客厅活动,家人完全没注意到她身体的异常之处,姊姊还说她瘦了。

中间有将近一小时,泥睡着了。她在睡前保证过,幻象会持续作用。明没那么大胆,於是做了个简单的实验,她借用姊姊的数位相机,对自己的肚子拍照。

画面出来,确实是她平常的肚子,原来在大家眼前,她的身材是如此正常。她看着萤幕中的肚子,现在的她,反而会觉得那扁平的模样有点乏味。她正沉浸在类似怀孕──许多方面来说又比怀孕还有趣──的乐趣中。

九点半,明在整理过书包后,要泥张开肉室。明天是星期一,十点前入睡是最理想的。她在与丝见面之前,很少这么早睡,性生活改善了她的睡眠品质。

在肉室完全张开后,明脱光衣服。泥看来有点紧张。

丝也在一旁,她已经看完三本书,手上正拿的是第四本。无论是进入还是排出,明都比较习惯有点隐私。通常丝的视线不会让她觉得难受,而在确定丝真是十分欣赏她与泥的亲密行为后,她更是不介意丝全程观看。可丝现在的眼睛又瞪得像猫头鹰,那双本是很漂亮的绿色眼睛,现在难免让人联想到谴责,甚至诅咒。

丝故意给明一点心里负担,如此,才有可能欣赏到明抗拒开腿、双颊羞红的模样。

明知道她的恶劣兴趣,不顺她的意;虽然还是有点脸红,但明不避丝的视线,也不避讳开腿。明做出一副气鼓鼓的模样,对丝的行为表示谴责。她这样丝反而更喜欢。丝高兴到把书扔到一旁,用触手把自己缠绕一圈,开始在地上打滚。

一直要到泥抗议,丝才停下来。

丝一脸满足,泥则是全身红通通的。原来泥这么容易害羞,明想,丝第一次可不是这样,这对姊妹在个性上的差异还真大。无论如何,丝不会错过接下来的任何一段,明想,成为喂养者后,这种情形应该会很常见。总会有触手生物在身旁──无论是见习,或是纯粹欣赏──她得早点习惯。

明亲吻泥的右边臀部,接着,明起身,亲吻泥的嘴唇。顺序反了,但泥不介意。明那两下,确实让她冷静下来。

明躺下。泥闭上双眼,两手放至胸前,握紧,像是在祈祷。丝也摆过这种姿势。丝不说话,不再做出奇怪的表情。现在她们的态度十分正经,明也压下所有开玩笑的想法,专心使力。

先是一点什么东西松开的感觉,接着,明听到啪噜噜的声音,大量的灰浊液体流出来。她的双腿、阴部和屁股,都感受到阵阵热气,而只有极少量的灰浊液体沾到她的屁股和双腿。她屁股下的肉室地面,正以极高的效率吸走那些液体,丝先一步调整过,让她能在较乾爽舒适的环境中,把泥排出来。

开头的部分相当轻松,虽然体内有这些液体并不会让她感到不适,但解放的感觉,让她全身舒畅。接下来的部分就辛苦了,泥下半身通过她子宫颈,同时解除大半身体的压缩。明大叫,十指紧扣着肉室地面。

丝赶紧过来,让明靠在她的胸口。感受到丝的肌肤,闻到丝的味道,让明觉得轻松多了。丝的身躯和胸部是不比泥来得大,但那触感还是最让明感到熟悉、舒适的。

泥的背脊、臀部和触手头发,正一齐解除压缩,明的子宫可以清楚感受到那一连串的变化,那清楚辨识泥五官形状的感觉又来了。明的肚子又胀大一些,她抬头看,心想,这样至少是六个月吧?

“以后泠要怎么办喔。”明说。丝以苦笑应。

泥先出来的不是腿,也不是头,而是触手。五支触手先撑开明的阴部,咬着肉室地面,一切都是为了增加排出效率。明全力往外推,使泥的每一吋肌肉和骨骼都能够顺利滑出。此刻来自体内的一切感觉,明都可以只忍受,还有点乐在其中。

不要十秒,泥腰上的一圈触手都挤到明的身体外,包括要触手,接着才是泥的臀部。泥的一双腿贴在背后,如此挑战柔软极限,却是泥在明子宫里最感到舒适的姿势。原来她不是像小婴儿那样,曲起双腿和双臂,明想,对自己没能完全感受到泥彻底压缩后所摆的姿势,难免感到有些挫折。明想,再多几次经验,应该就可以了吧?

泥的姿势,增加了排出的难度,但整体上,明觉得比进来时轻松。她有预感,应该可以在五分钟以内结束。现在,明甚至可以坐起来,看得更仔细一些,但她仅伸长脖子,因为她喜欢躺在丝的身上,以脸颊磨蹭那对永远都像刚开始发育的乳房;磨过左边,换右边,那又软又暖的触感,让明陶醉在其中。她真想每天都这么做。

丝忍不住发出喘息声,她的一对乳头勃起。结果,在这应该是极为严肃的过程中,明是第一个露出轻浮态度的。意识到这点,明闭紧双唇,忍住吸吮丝乳房的欲望。此时在明体内动作的是泥,明不该分心太多。

排出泥的胸部与双臂之后,接着是泥的颈子与头,这一段稍费点力,因为头在产道中段的压缩解除程度,远比身体的其他部位要来得大,原因不明。明感觉产道和子宫颈被撑开至极限,也听着阴部发出滋噜、唰哇的複杂声响,忍不住想,妈生她们时是不是也差不多情况?不,明想起,妈是剖腹产。想到这里,她竟然有种胜过妈很多的感觉。她很难接受自己的这种反应,所幸泥在地上展开的湿淋淋身体,有助於她转移注意力。

泥的投影还未消失,只是稍微变得模糊、透明一些,明瞇着眼睛,想看投影身上是否也湿淋淋的。而就在明仔细看着投影的同时,她两腿间传来啪啦声。

泥的头出来了,脸上满是灰浊液体的她,没法立刻睁开双眼。泥的投影变薄,像一团电视杂讯似的晃动两下后消失。泥仰躺在地上,稍微曲起四肢,全身颤抖一阵。她还无法翻身。她稍微缩短腰上的触手,变方便双腿活动的长度。她身上的液体很快就乾掉大半,是被皮肤吸收,和明周围的地面很像。泥慢慢吸一口气。她还有些腿软,但还是很快就爬到明身旁。她睁开双眼,说:“明,我很对不──”

“别那么说。”明说,伸出右手食指,轻按泥的嘴唇。明强调:“今天的一切,都是在你情我愿的情况下进行,记得吗?”

泥睁大双眼,感动到说不出话来。明弯腰,伸舌头,舔了下泥的脖子。泥身上还有一点灰浊液体,味道嚐起来苦苦的。孕妇的羊水应该不是这种味道,明想,不比她们的汗水或精液要来得可口,但还不至於难以下嚥。明又多舔了两下,泥叫出声,全身又不只一阵颤抖。和明想的一样,他们刚出来时,身体会比较敏感。

丝走到泥的身边,蹲下来,说:“姊,恭喜你了!”丝抱着泥,轻轻磨蹭脸颊。明一边看着她们,一边摸变得扁平的肚子。

泥开口,说:“明,我──”

“嗯?”

“我很满足。”泥说。

“我也是。”明说:“我发现,排出你比让你进来还要有成就感,这会成为以后让你们进来的理由之一吧?”

明说完,打了个大哈欠。丝和泥听了她的话后,高兴到不行。她们似乎还有很多话想跟她说,但她真的该睡了。丝和泥简单舔舐过她的身体,做为清洁。明穿上衣服,穿过漩涡,疲累反而使她不畏惧那混乱的空间。到房里,她躺上床,不要几分钟就睡着了。

星期一,明很早起,因而又把妈给吓一跳。

昨天睡前的剧烈运动,让明一早就很饿。吃完早饭后,去学校;在路上,她用手臂挤一下乳房。感觉今天的乳汁量比昨天要少很多。

那就晚上再喂吧,明想,已经把这事视为是生活重心。

进到教室里,没有同学对她的早到感到很惊讶。现在的学生根本不会太在意这种事。但她们都注意到她瘦了。这一次,她们很罕见的,不在一大早就拿她的胸部开玩笑,而是很认真的问她减肥诀窍。围绕在她身旁的都是女同学。

明答:“多做爱。”是实话,而她不是想都没想就这么答;这是个实验。

而果然,同学们都觉得她在唬烂,过去暴力时期建立的坏名声,使多数男生都不敢靠近她。虽然都是国中、小时的事了,高中同学们却都晓得,坏事总是传得特别广。

多数人的反应都在她的意料之内,只有一位应该算朋友的女同学,看来真的大受打击。明跟她说:“我当然是开玩笑的。”明承认,她觉得这样有点好玩。

下午,明到家。她在吃过晚饭后,到房里,呼唤丝和泥。她们很快出现,明解开釦子,露出乳房。她不用说话,丝和泥就晓得她是为何而来。明说过要保存体力,她们都记得。也因为这次的量很少,明又没有必转移注意力等问题,丝和泥都决定改变作风。这次她们不用手挤,也不刻意用下巴或鼻子去压,更不用其他会让明有强烈反应的招式。她们慢慢的、小口小口的喝,也是为了不让这过程太快结束。这种喝法,明想,她们应该事前讨论过,也许不是昨天,而是前天,也就是她们第一次喝到母乳的时候。

明觉得很舒服,体验过两次十分激烈的,现在她是需要一点温和的来平衡一下。明轻轻抱着她们,她在感受她们的鼻息、那一点点的吸吮力道的同时,轻抚她们的头、颈子和背。与前两次相比,多了些沉静感。明闭上眼睛,边吞口水,边聆听她们细细的吸吮和吞嚥声,这过程很能让她放松身心。近二十分钟后,她们喝完,丝和泥都依依不舍,又吸和舔了好几下才松口。

丝转头,开始舔泥的嘴角。泥吓了一跳,但也很快舔,比起自己的妹妹,泥的动作稍显没那么灵活。明看到她们的舌头都被乳汁给染白,唾液也变浓了不少。其实和前两天一样,没有一滴乳汁从她们的嘴角溢出,这行为一开始就不是为了避免乳汁浪费,纯粹就只是嬉戏。明看了,阴蒂竖得发疼。

到房里后,明把位在漩涡里的她们,都给使劲抱了一下。肉室关上,明在洗了下澡后,入睡。

星期二,明一样早起,胸部没有一点胀胀的感觉,好像已经停止泌乳了。明感到有些失落,她其实不介意一周超过五天都有大量的奶水。她很喜欢喂奶的感觉。

吃完早饭后,明去学校,她很专心听课,做了不少笔记,完全不想打瞌睡。

午休时,一些同学讨论到学校里的帅哥。明对这话题不是很有兴趣,她比较愿意把注意力放在便当上。

很巧的,一位各方面评价皆优秀的男学生刚好从教室前经过,有几个人还尖叫。如果不是因为有同学要求明也参与,明根本就不会把注意力从便当上转移。

这些人都巴不得佔有他,却又希望有多一点人陪她们看,和她们一起尖叫。

走廊上的,是那个夺走她初吻的傢伙,明不惊讶,其实也早有预感,毕竟那傢伙算是目前最受欢迎的。他往明的位置瞄了一下,接着他转过头,快步离去。

一堆女同学当然以为他是在害羞(也幻想他看的其实是自己),更觉得他可爱了。

他的身高很高,眼睛很大,功课名列前矛,又常常打篮球,典型校内受欢迎的男性类型。但仔细一看,他的四肢纤细,眼角和眉毛的形状都给人莫名自满,甚至好像惯於挑衅的感觉。明很惊讶,自己居然曾经对这种类型的有好感,还因为他而大受打击。她所受的那一点伤,早就被丝和泥给治癒了,但她多少还是会想要报复。有没有可能把他揍倒在地?她忍不住这么想。她分析过他的打球动作,自认能看得出他身上的许多弱点。

“我不会只用蠍子定身术就算了,对付他,一定要用深水炸弹才行。”

一位女同学转头问:“什么啊?”

“瑜珈招式。”明不慌不忙的说:“我最近几天就用这两招减肥。”

那位同学好像还真的相信了,明很好奇她上网查过后,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

五点半,明到家,除了忙功课以外,还要消化租来的漫画。她在洗澡的时候,又试着挤了下乳房,没有一滴乳汁。她没有与丝和泥见面,因为没有什么事。

她今晚不是很快入睡。

星期三,明从床上醒来,性欲高涨让她全身发热,前两天不是完全没有这感觉,但都不像今天这般强烈。明趴在床上,深呼吸,没什么效果,她只好用力咬着枕头,把那感觉压下去。过两分钟,她才觉得好些。她流了些汗,有好一段时间,她脑中闪过的都是丝和泥的胸部,然后是她们的屁股,最后才是她们的触手。

吃完饭后,明全身发热。从家里到学校,她的阴部一直烫得厉害,进到教室里,才稍微降温。所幸她有多带一件内裤来换。她一边伸手检查腿上是否还残留有淫液痕迹,一边注意有没有人看向她这边。以前遇到这种情况,她可以期待在家后,藉着手淫来满足生理需求。但这次,她连手淫也禁止。

禁欲有助於她在喂养时的表现,她相信,高涨的欲火,可以压下她一次面对三位触手生物的紧张情绪,让她全程都百分之百投入。明提醒自己,不能老想着这些事,她不想让第二件内裤也湿透。才不过三天就这样,果然是因为年轻吗?

明晓得,到了礼拜四、五,她会更加难受。

到家,明故意不关上房间门,让自己没那么容易因独处而有色情妄想。她做完功课,看租来的漫画。拳击漫画总是能让她全神贯注,让她彻底忘记性方面的事。坏消息是,她今天就把漫画给全看完了。这十多本书礼拜天才要还。需要这么多书才能让她长时间转移对性的注意力(而她还是不想花太多时间在课本上)。

她也不想提早还书,不单是因为面对店员的疑惑是件很麻烦的事,也是因为觉得这样很划不来。

明叹了口气。她转头,面对衣柜里的镜子。她试着露出微笑。只剩两天而已,应该可以再乐观一点。

星期四,她从床上醒来,觉得身体有些沉重。她的乳头和阴蒂都完全勃起。

她在清醒不到三秒后,各种和性有关的想法,开始在她脑中快速流窜。她发现,自己以后可能是那种一早醒来,就要求另一半和她做爱的人。丝和泥应该都愿意满足她,明想,越想越受不了。她强迫自己起身,尽可能把注意力放到地或墙壁等无机物上。

他到厨房去喝一大杯水。冷水成功使她的身体降温,而早上的新闻内容(关心可怜的北极熊)也成功赶走她脑内的一切下流念头。可当她离家,进到教室里后,漫长的折磨才开始。她觉得脑袋很沉重,根本没法专心听课。而她一不专心,就会想到和性有关的事。

午休时,几位同学正在讨论有关狗的话题,她们讲到黄金猎犬,也讲到哈士奇,比聊她们的男朋友来得有趣多了。但明仍觉得困扰,因为那些中大型犬都会让她想到蜜。当然,蜜和那两种狗有一段差距,但明还是因这话题而全身发烫。

即使晓得这有多无药可救,明还是会忍不住去想,到了周六,蜜的舌头会如何舔舐她的身体,蜜的要触手又将如何在她的体内抽动。

上次明根本没仔细看蜜的要触手,她发现,自己连看蜜也比较倾向於注意乳房,而非要触手。说不定和一般狗真的没有多大差别:薄嫩有光泽,突起处很少。明想,抱着蜜时,蜜的乳房会一直擦到她肚子,光这部分就比要触手还要令她期待。明边想,边按完第二支自动铅笔的笔芯。当那些同学讲到边境牧羊犬时,她不得不假装要去上厕所。

到家,明花了不少力气才把功课做完,和今天上课时一样,她很难专心,她也不好面对妈和姊姊,现在的她,甚至会幻想用触手蹂躏她们。明真的被自已吓到,生平第一次,她因强烈的罪恶感而想逃家。性压抑可能导致性犯罪,她开始相信这种说法了。现在这样更不好找丝和泥,明见到她们,铁定不会只是想聊聊而已。

终於熬到晚上十点,明喝了一大杯牛奶,以为这样可以让她在两分钟以内睡着,而她却在床上躺了不只半小时。在第二十次睁开双眼后,她确定自己真的完全不想睡。明明没有摄取含咖啡因的饮料,怎么会这样?明自问。原因她清楚得很,以往她有这种情况,只要手淫就能够放松身心;问题是她要求自己不能手淫!

她叹了口气,使劲搥两下枕头。明不敢想像,在那更加要求禁欲的时代,身体像她这样的男性女性到底是怎么过的?

又过了半小时,她才想到解决办法。明拿出英文课本,相较於历史和国文,她的英文课本就是非常乾净,跟新的一样。其实她原本想拿的是单字书,却没找到,她不记得自己上次看到那本黄绿色的小册子是在什么时候。英文课本更是头目级的,效果会更好!明想。果然,她只盯着一小段课文和几行单字解释不到两分钟,就涌出连自己也吓一跳的强烈睡意。不愧是英文课本,她点头,把课本放到枕头旁,很安心的闭上双眼。今天比较晚睡,明早妈可能得进到房里来叫醒她,像国中时那样。当妈看到明的枕头旁放着英文课本,应该就不会太苛责她,或许还会提醒她有关视力保健那一类的事。

两分钟后,明睡着了。

四小时后,凌晨三点,明醒来,浑身都是汗,从头到脚都很沉重。她没作梦,对此,她觉得很可惜。她多少会期待能藉着春梦来满足性欲,这样醒来应该就不会这么难受。

她现在比上周最频繁做爱的那几天还累,而她虽然累,却又烦躁到没法再次入睡。她再度拿出英文课本,现在一点效果也没有,才过不到半天而已。再看那些单字和片语,只会让她很火大,让她更不想睡。

根本没达到保存体力的目的,事实上,她几乎每次做完爱之后,晚上都会睡得很好,虽然累,却觉得无比舒畅,有充实感,和现在的烦躁感更是无缘,无论是睡前还是睡醒后。难怪有人把满足性需求形容成是充电,明想。

如果她在这段期间,有像过去那样,至少两天手淫一次的话,现在还不至於这么狼狈。如果她不禁欲,她也可以在这段期间,频繁的研究各种性技巧,丝和泥会很愿意帮助他。听起来十分难为情,明想,虽然没有什么说服力,她对此其实是挺抗拒,感觉太快进展到刻意研究阶段挺不浪漫的。但蜜是个经验丰富的触手生物,明不奢望她会有丝或泥那样的强烈反应,但至少别让她感到无聊。

有必要再坚持下去吗?明想,答案却是肯定的,现在已经星期五了,都到最后一天,她不该在这时放弃。一个成熟的人会为自己的话负责,明想,不过禁欲五天,根本不算什么多了不起的挑战。有过这次经验之后,她会更加珍惜和他们的每一次相处机会。未来的生活会在相当大的一部分上偏离常识,若她是一个连禁欲都熬不过的人,又怎能确定自己可以在和他们相处的同时,还可以保有足够的常识与理智?明想,觉得有点道理,对於身处在资讯爆炸环境的现代人来说,编一句漂亮话总是没那么困难。明清楚得很,这样是在自找麻烦。事实上,她内心不想承认自己当初计算错误的部分,可能还真大过追求成长的部分。她从床上坐起,开始仔细思考今天一整天的对策。

所思右想近十秒后,明敲了下手。要避免发情,只要让自己一整天都没精神就行,太简单了!她想,挺意外自己居然要到现在才想到。现在,她睡眠不足,算是踏出满足目标的第一步。到了早餐时间,她也故意少吃一点。妈担心她,姊则说:“小一点也好啊。”

她指的当然是胸部,确实前阵子有节食会从胸部开始瘦起的说法。姊不是忌妒她。明的胸部小一点比较好,这点全家都同意。

到了学校,明除了水以外,不再补充像麵包那一类的点心,而她在体育课以外的时间,也会到操场上奔跑。过去,她从未如此动使用这所学校的操场。多少也算是一种把学费赚来的方法,明想。

附近一帮女学生,不是说她在秀胸部,就是问她:你还嫌胸部不够大吗?多数都不是悄悄的讲,而是大喊出来。之中有不少人和她不同班,甚至不是同一个年级。她们多半都不是真的讨厌她,只是觉得这样很好玩。这些人根本不了解她的苦衷。平常明可以笑笑就算了,但今天不行。她先一口喝完小瓶矿泉水,接着,她把矿泉水瓶压扁,扬言要把几个说闲话的傢伙给扭断脖子。她承认,自己的处理方式很幼稚,而看到那些人边笑边逃的样子,让她稍微松了一口气。这景象明是再熟悉也不过了,有些事从小学到高中,都不会有多少改变。明也发现,把性欲转换成攻击欲望非常简单,这似乎是某种古老机制,老祖先会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需要如此,她懒得去思考,总觉得答案一定会让人有些难以接受。

明上课时,不是打瞌睡,就是全身瘫软的坐着。她觉得自己像个减重中的拳击手。她才刚这么想,并开始有点自我陶醉时,就被老师叫起来。她得答问题。

这一堂是数学课,她当然答不出来,所幸,数学老师人不错──一个准备退休,上课时一半心思都在窗外的老头──没罚她站,也没念她。

午休时间,明只吃一个麵包。下午,她在飢饿中渡过。她想着食物的次数,远多过於想着性,很难受,但很成功。

到家,晚饭时,明才稍微多吃一点,稍微把营养补来。为避免晚上又睡不好,她泡了近两个小时的澡。当她裹着浴巾,从浴室里出来时,脸色看来就像个死人。

她在转角处,遇到等着用浴室的姊姊,原本很不耐烦的姊姊,在看到明的脸后,又转为担心。姊姊说:“你这样对身体不好喔。”

“嗯。”明虚弱的应一声,垂着头离去。姊姊问:“干麻这么拼命啊。”

明停下脚步,说:“一切都是为了爱。”

明觉得这台词很帅,当然,她气色较好时说,比较不会有诡异的感觉。反正过了今天,就不会再这样了,明想。家人以后讲起这段,也只会认为是这孩子在青春期时做的某种实验。她姊甚至不会猜想她交了男朋友,可能还真以为她在模仿职业拳击手。

到房里,明躺到床上,功课当然是完全不碰。睡前,她为了测试自己,试着去想丝和泥的胸部、阴部。她发现,和这两个部分比起来,最吸引她的,其实是她们的嘴唇,每一次亲吻──无论是做为一次激情的开始或结束,或纯粹只是一时高兴──都很能为她带来满足感。

星期六的重点是另外三位,明记得,但她也很想照顾到丝和泥。明想着她们的体味和肌肤触感,又觉得全身发烫,但泡澡使她全身乏力。现在才九点。她很快睡着。

隔天,早上五点半,明醒来。成功忍到星期六了!她心想,握紧双拳。为这种事情太感动会显得很蠢,但她真的很佩服自己。她很怕见到丝和泥时,会忍不住和她们哭诉这几天的经历,那不是她要的形象,但她还真有点想这么做。丝和泥应该还没醒来,明想,决定到八点多再叫她们。

她的身体没有前几天那般沉重,却相当饿。今天她性欲反而没前几天来得大,不单是因为晓得晚点就一定能够满足,也是因为压力。她是在喂养他们,这事必须严肃以待,尤其不能在蜜的面前表现失礼。这不会减少明太多兴致。她还挺喜欢有点紧张感的。

到了六点,妈在周六日会晚点起床做饭。明没法再忍受飢饿,她到早餐店,吃份含松饼和沙拉的套餐解决。到了八点,妈起来准备的早饭,明又吃了一顿,她的食量本来就不小,而今天,她尤其需要体力。她不希望自己到时后是因为飢饿而影响表现。

到房里,明两手贴着书桌旁的那一面墙,呼唤丝和泥。肉室迅速张开,不到两秒,就把她房间内的桌椅和地等都给吞没,这速度前所未见,着实把明吓了一大跳。

丝和泥从她背后跳到她面前,这也同样吓到她。明的身高不矮,而她即使拼尽全力,也无法跳得和她们一样高。两人在落地的瞬间,伸直手臂,成功维持平衡,看到她们如此使用手脚,明很高兴。肉室张开的速度、丝和泥刚才的动作、她们此时的神情,都显示出,这两位触手生物现在其实比明还要紧张。泥很快问:“要现在叫醒他们吗?”

明摇头,说:“再让她们睡一段时间吧。”

丝有些着急的问:“明,你的肠胃状况好吗?”

这问题听起来有点怪。“很好啊。”明答。丝是担心她的压力是否大到影响脏器健康。

泥说:“你好几天都没呼唤我们。”

“但我们记得你的话,所以也没打扰你。”丝说。

泥问:“明,你真的没问题吗?”

“你这样问好像是怀疑我脑袋有毛病似的。”明有些不耐烦的说。

“噫──”泥惊呼。她缩着身子,嘴角下垂,看来很自责。

“开玩笑的。”明说,伸出双臂,搂着丝和泥。“你们记得我的话,我很高兴。如果你们前两天动来找我,我可能会忍不住,用很粗暴的方式对待你们。”

明摇摇头,说:“我实在是太丢脸了。”

“不会啦。”丝说。“对啊,怎么会。”泥说:“就算你只是为了泄欲。”

“还因此对我们比平常粗暴许多,”丝说,“我们也不会介意的。”

“不要说那种话。”明叹了口气,这五天对她而言,真的算是一种磨练,也让她能用更正经的态度来面对这次喂养。

明说:“等我上过厕所,洗过澡后,再叫她们吧。”

“嗯。”丝和泥同时答。她们在明的怀中点头,触手头发搔得明有些痒。

明忍不住亲了她们的嘴:先是丝,然后是泥。明细细品尝她们的湿暖舌头,也隔着衣服感受到她们的体温升高。明也摸了下她们的屁股,手指差点就要伸向她们的阴唇,就在即将碰触到的前一刻,明收手。她决定晚点再说。

肉室解除,这次丝和泥都进到她的房间里。其实只要是在房间里张开肉室,根本不用穿过漩涡就能进到房间里,这事有时似乎连丝和泥也会忘记。或许她们没忘,只是喜欢看她惊慌的样子。明想,上次也像是泥刻意拖延时间,才让丝有机会用那种方式帮她解决上厕所的需求。

明进到厨房,泡了一杯茶。她从冰箱里拿出一块巧克力蛋糕。糖分和咖啡因使她更有精神。再过一段时间,她感到有便意,去了趟厕所。幸好一早就解决。

她可不希望在喂养时候,突然有这方面问题。她洗澡时,丝和泥都前来帮忙。爸妈看她进到浴室,都问她怎么一大早就洗澡。明说:“因为我早上拿枕头练习摔角技巧,搞得一身汗。”

他们相信了,妈还针对她个性一点也不像女孩子这点念了几句。他们完全不怀疑,虽然方便她,却让她有点不高兴。丝和泥就站在明身旁,他们果然没看到。

丝和泥在面对明的爸妈时,神情相当正经,站得比平时还挺。事后她们表示,就是会对明的父母有种紧张感。

“也有些罪恶感。”泥说。丝也说:“虽然我们怎样也不会和他们见面。”

“嗯,”明说,“这样对他们而言才是最好的。”

明记得她们的喜好,没用沐浴乳,只用洗发精。丝和泥拿起海绵、毛巾,和触手替她清洗全身,最后她们还用舌头,帮她把身上的水都给舔乾净,这不只是清洁,也算是热身。明觉得很舒服,但怕她们这样会搞坏身体。丝和泥都晓得明在担心些什么,表示自己没问题。她们还拜託明,让她们多舔几下。看到她们的眼神,明没法拒绝。

她们当然没漏掉明的阴部,明使劲全力,才让自己不至於流出太多淫水。结束时,丝想用嘴唇对明的阴蒂恶作剧一下,但被泥及时阻止;泥咬丝的左乳头,丝叫出声,往后仰。明看了,差点高兴到晕过去,这比她自己被舔还要来得刺激。

现阶段,她尽可能不让自己这方面的兴趣暴露。

明没忘记刷牙和漱口,为了保险,她多刷一遍牙,多漱两次口,一切都是为了做好喂养者的工作。明照镜子,单靠牙膏、牙刷和漱口水,牙齿也不会白得像电影明星。那些人有不少都是靠洁牙片,明想,早知道就和班上那些会打扮的同学借或买一片来用。

明换了套衣服,长裙是用深浅不一的碎丹宁布拼成的,薄衣料的背心是深红色的,和墨绿色的贴身汗衫不太,但她在汗衫外还套了一件细緻的白色毛衣,把视觉上的冲突减到最低。这种搭配法不是很常,整体感觉却很不错,部分也是因为她身材极好的缘故;毛衣强调她的胸部线条,而背心则稍微遮掩胸部线条,虽然这对乳房无论大小还是重量都很令她困扰,但她晓得,这是她外在特徵上最具性吸引力,也是头几个被注意的位置。这不是她衣柜里最女性化,却是她觉得最好看的一套。明也想起,丝和泥袭击她的时候,各弄坏她一套睡衣。两套睡衣的碎片都不在她的房间里,想必是被她们收起来了。妈几次洗衣后,一定会问她有关睡衣的事,明决定晚点再烦恼要怎么应付。虽然很快就会脱光,明还是坚持要穿上衣服,要是为了礼貌,也是为了情调。以后和他们再熟,她也不会光着身子进到肉室里。

明关上房门,深吸一口气。她点头,丝和泥再次张开肉室。为了节省时间,泥同时开启漩涡。泥进到漩涡里。漩涡关上。接着不到两分钟,漩涡再次开启。

泥把蜜、泠和露都带到明面前。

看到蜜,明反射性的向她鞠躬。蜜也对明鞠躬,仍是那像犬科动物伸懒腰的动作。蜜依旧一脸严肃,她两腿间的要触手几乎全收在体内;露没法在醒来的十五分钟内站直,只好先躺在泠的怀中;泠挺着身子,不发一语。和上次一样,明没法看出他在想什么。丝告诉明,泠现在很害羞。丝还告诉她一个观察法:“看他的双脚。”

明看着泠,泠的双脚稍微外八,这就表示他很害羞?明不确定,还要再和他多相处才行。

明跪坐在蜜的面前,说:“这是我的决定。”

4蜜身上的银灰色毛发有些褪色,但仍带有些许光泽。她现在坐在地上,无论远看、近看,她都像一只体型中等,年纪明显不只十岁的狗。或狼,明不确定。

蜜应该比较喜欢被看做是后一种,但明心里倾向於把她当成是狗,这样面对她时,才会少点压力。

蜜的脚掌有人类的四指宽,不输大型犬。她一对长满灰色细毛的三角形耳朵稍微垂下。平时她即使不刻意抬头,额头上也有四条又深又厚的皱纹。从正面看,她自胸下算起,至少有三对乳头。她的乳房贴在地上,带着点灰与紫。她的要触手刚好被乳房盖住。

蜜长嘴上的十多根鬍鬚微微弯曲,下巴生有不少白毛,本应该湿湿亮亮的黑鼻子,如今却因为缺少能量而有些乾。她多数部位的毛发还算浓密,但却因为老化和久未梳理的缘故,看来有些乱。

蜜蓬蓬的尾巴贴在地上,末端翘起。看它慢慢的,从左晃到右,再从右晃到左,这不表示她有点兴奋,明想,她应该是在思考。她可能打算再重複上次所讲的,或提出新的提醒。那样很破坏气氛,即使晓得蜜是在关心她,明还是难免会这么想。

蜜的一双灰蓝色眼睛正盯着明,不需要做出什么表情,她就能让明感到紧张。

她一点也不像黄金猎犬或边境牧羊犬,说她像哈士奇,是有那么点像,但整体来说,她又比温驯的雪橇犬更有凶悍和原始的感觉。明相信,蜜比这三种狗更加的──而她居然把蜜和常中、大型犬相比较,这样很失礼。明赶紧把这些想法给赶出脑袋。

和上次见面相隔一周,明很高兴她没变得更为虚弱。露也是,虽然她现在躺在泠的怀里,但四肢的萎缩情形依旧。她的五官比泥还要来得立体,胸部只比明小一点,身高则和明差不多,是所有外型较偏向人类的触手生物里,身高最高,模样也最接近成年女性的。她上次咬住明的右乳房,让明只注意到她胸部以上的部分。直到今天,明才发现,她的两腿间竟然没有要触手。露的腰上和背上也没有任何类似触手的突起,但她有形状完整的阴唇和阴蒂,不同於丝、泥和蜜等同时拥有两种性徵的触手生物,她是彻底偏向女性。

所以,明选择在上周日装上触手,是十分正确的,晓得自己今天果然能用上触手,明心跳加快,但也有些悲观。她上次有射出一些精液,但仍不算是有真正使用过。明担心,到时候自己的笨拙可能会让过程变得很糟,更可能会伤到露。

明也发现,她第一个突破的处女穴,居然不是丝或泥,而是露的。就在今天,也许在不到半小时后。想到这里,明感到一阵轻飘飘的,阴蒂也立刻勃起,如果她现在有装上触手,一定是怎样也遮不住。头一分钟,露看来没什么精神。而她一闻到明的味道,就露出笑容,稍微睁开双眼。她脸上的憔悴感觉,远比没睡好还要来得虚弱、无力,让明看了很不忍心。她有一双漂亮的银色眼睛,这双眼睛如今却因缺少能量而全盲。

露上次只能在贴着明的时候,才能判断出明双眼的所在位置。现在,她距离明至少五步之遥,眼睛仍对着明,是泠替她调整方向的。泠的状况看来很好,不同於蜜和露,甚至不同於初次见面时的丝和泥。事实上,明从来就不觉得他虚弱。

泠是所有缺少能量的触手生物里,健康情形最好的。他的唯一问题是过於畏缩。

至少他今天没有又躲得远远的,明想,上次她差点错过他。

论外貌,泠是所有触手生物里异形成分最多的。他的四肢细长,从头到脚都覆盖一层黑蓝色的甲壳,关节处则生有灰绿色的软膜,像是多种甲壳类动物放大,再各取一到两个部分拼凑而成。他一双黄色眼珠浮凸於长脸两侧,瞳孔模糊,浅灰色的上下眼脸佈满皱纹,覆盖在眼睛最外一层透明薄膜,让他的双眼有种近似琥珀的光泽,而稍微换个角度看,那光芒又会让人觉得冰冷。泠的脸和双腿等部分轮廓与蜜相似,但比起犬科动物,他看起来更像是马或蜥蜴。他只在手掌形状和直立特徵等方面,与人类相似。

泠没有乳房,只有要触手,与露相反,他彻底偏向男性。泠身上的能量不比蜜或露要来得多,但他步伐很稳,手指头齐全,身上甲壳的情况看来很好,没有任何破损,还有种漆器般的光泽。他在接收到能量后还会有什么改变,明很好奇。而她很快就想到,泠应该能够改变嘴巴形状和声带位置,使声音不再那么模糊。泠的手指细长,指节浮凸。他的手相当大,是现场唯一能够把明的乳房给一手掌握的。明上次硬拉他这么做,他却温柔到不敢在上头留下一点手印。

明注意到,他的指头看来远不如过去那般尖锐。再仔细看,他的手肘、膝盖,和脑袋等处的尖刺,都被磨平了,断面的颜色比周围完好的甲壳来得淡,质感也较为粗糙,是在没和她接触的这几天做的。明决定要成为喂养者的事,丝和泥当然不会只告诉蜜。泠这么做,可见他十分期待这一天的到来。所以他更不想伤到明。明很感动,她信任泠的技巧,晓得他是个温柔的人,而一想到自己晚点可以尽情的扭动身体,不用担心可能会受伤,确实是比较能够让她感到兴奋。泠身高应该将近两百公分,但他驼着背,四肢又缩起来,使他看来几乎只和明一样高。

泠和露位在蜜的右后方。明坐在蜜面前,身上的衣服已经全脱下,由身后的丝和泥放到远处。

明已经表示得很清楚。她真希望能从蜜的脸上看到一点兴奋或感动。不同於真正的犬科动物,蜜的表情可以是很明显的。但从刚才到现在,蜜的脸上还是不见一点变化,或该说,她还是那副悲伤样。明吞口水。肉室里的温度相当舒适,即使现在是冬天,她也不会觉得冷。而她现在,却是从背脊到指尖都感到一股寒意。

终於,蜜张口,看来好像要说些什么。明屏息以待,希望能从蜜的口中听到一句讚美,又不敢太奢望。蜜那双眼睛,几乎让明以为她马上就要发脾气,尽管蜜从未这样对待过她。明已经有心里准备,却还是会感到腹部不适,额头冒冷汗。

蜜张口不到五秒,却又再次闭上。是考虑过后,觉得无须多言,或者她纯粹只是想要吸多一点空气而已。

明真希望丝或泥能在这时讲两句话,她们应该能够缓和气氛,或至少把节奏加快。明不会转头。稍微移开一下视线还可以,但转头往后面看,感觉就太失礼了。在差不多刚过一分半钟的时候,露已经可以自己站起来,不需要再让泠抱着。

也许蜜就是在等她站起来,明满怀希望的想。但蜜还是一点表示也没有。

明和蜜这样面对面坐着,已经至少两分钟。这段期间,蜜只稳稳的吐出鼻息,连眼睛都很少眨。那支原本还会稍微移动的尾巴,现在是一动也不动。明的眨眼次数较为频繁,偶而左瞧右看。她两手抓一下大腿,帮助血液循环。为稍微转移注意力,明以右手食指摸着肉室地面的纹路,模仿泥叫出她触手的动作。肉室地面没有任何反应,但她有预感,自己总有一天会学到的。其实明不很习惯跪坐,只是这样看来比较正式,又好配蜜的身高。为避免太快脚麻,明稍微调整一下双腿。为使自己不至於看来太没自信,明挺起胸,坐得更正。现场非常安静,明不用怎么集中注意力,就可以听到周围所有人的的呼吸声。

终於,蜜像是观察好,也像是下定决心似的,她开口──声音与成年女性相似,但很深沉──“上次,我没告诉你──”

明注意力已经有点移到别处去。她吓了一跳,而蜜接下来的话,更出乎她的意料:“可能,还有一群生活在神秘领域的人。”

明看向丝和泥;听到这些话后,和身旁最亲近的两人交换一下眼神,应该不算不礼貌。她们看来和她一样惊讶。蜜继续说:“已经是近两个世纪前的事了,虽然那时是现代思想萌芽,人类开始崇拜科学,逐渐摆脱迷信的时代,却同时也是各神秘领域最蓬勃发展的黄金时期──”

明没有接受这些新奇幻资讯的心里准备,但她晓得,自己有必要听清楚。

“那时,”蜜说,“除了像像我们创造者这一类的人之外,亦有一群打着正义和维护人类生存空间之名,试图消灭我们的人。”

很明显的,这是只有较老一辈的触手生物才晓得的事,明想,不再转头看丝和泥,避免给她们带来太多不必要的压力和挫折感。蜜继续说:“虽然已经是那么久以前的事了,但就像我们能生存至今一样,那些组织极有可能还存在於现代世界的各个角落。”

“现在,你才算是知道有关我们的全部资讯。你是个聪明的女孩,晓得选择喂养我们,牺牲的将不只是时间或精力那么简单。你极有可能成为他们的目标,知道这事后,你仍然不感到恐惧,不萌生想退出的念头吗?”

明不立刻答。她不看向丝和泥,但可以看向泠和露。泠似乎不为泥的话感到惊讶,表示他的年纪比丝或泥都要来得大;露的神情严肃,好像有些生气,光这样看不出她的年龄,但稍微可以看出她的个性。丝和泥的描述若没错,露以前应该就和蜜不。

露的反应还算好懂,明比较不懂的是,蜜上为何不在上次就说出全部真相?

蜜可能也很挣扎,明想,把眼前极可能成为喂养者的女孩吓跑,在同伴眼中,她做为领袖必定是十分失格的。蜜现在所做的,是为了眼前人类女孩的幸福,她一直都在做这种事。明当然看得出她的温柔之处。情愿牺牲全族的生存机会,这种态度,明在感到敬佩的同时,也多少会感到有些恐怖。

气氛变得有些怪,但远比沉默不语来得好多了。明很快答:“即使如此,我仍想喂养你们!”

语气十分肯定,完全不结巴,明的气势足够,或许还有点太多了。她眼睛直盯着蜜,继续说:“你应该看得出来,现在的我,已经离不开丝,也离不开泥,更不想以后想起这一段时,觉得自己有错过或辜负些什么!”

蜜应该能懂才对,毕竟她是第一个与人类接触的触手生物,明心里这么想,却不敢把这想法说出来,总觉得那可能会让蜜觉得冒犯。明对她实在不算熟悉,想到这里,明乳头和阴蒂的充血情形就不再那么强烈。

蜜的表情不变。明看着她,一想到双方可能又要沉默不语至少一分钟,明心里就忍不住叹气。

但这次,蜜却只让明等不到十秒。她起身,张口。看到蜜这么做,明也想站起来,反射性的用手撑着地,但仔细想想,蜜即使站起来了,她仍该维持原来的姿势,才好和蜜接触。

蜜嘴巴微张,露出鲜红中带着点暗沉的牙肉,和年长的犬科动物一样,但她的牙齿相当白。每颗牙齿虽然都都分得有些开,却没有丝毫松动。她靠得相当近,鼻息直呼到明的脸上。明的胸口发烫,口鼻都感受到到湿暖气息,也闻到蜜身上强烈的体味,在动物性味道的下一层,像是泥土混着蕈类,而在这之下,却又有种木头似的古朴涩感。和其他触手生物完全不同,明想,只要闻过一次,以后绝不会认错。

在这么近距离闻到触手生物的体味,明通常都会觉得很兴奋,但蜜先前的冷淡态度,使她很难进入那种状况。明觉得有些累,现在她多半只看肉室地面或自己的大腿,几乎不看蜜,多少也是为了表示抗议。

直到蜜伸出薄薄长长的舌头,开始舔她的嘴唇时,她才再次注意到蜜的口鼻,和那双灰蓝色的眼睛。明很惊讶。蜜的舌头比丝或泥都要来得软,但又比她们还要充满力道。明还不敢确定些什么,蜜可能只是觉得她的想法很可爱,成年人对青少年採取这种态度,不少时候其实就表示该名青少年得到的评价,很难偏离“幼稚”或“无知”太多,无论他们有没有说出来。但蜜舔了不只一下,她伸长脖子,移动脚步,越靠越近,她想表达的似乎不是那么简单。她们的嘴巴几乎贴在一起。明张口,稍微伸出舌头,又尽可能把舌头往下压。只需几下,蜜就舔遍明口腔内的每一处,甚至还舔到她的舌根。这至少表示她愿意接受明。

明听到左方传来脚步声,晓得泠和露也正一步步接近。喂养开始了,理解到这一点,明一扫先前阴郁,心跳加速。她现在很高兴,想要把蜜抱得紧紧的,但她决定,到中段再那么做。现阶段,她先摸摸蜜的颈子,多闻闻蜜的味道。

明把右脚伸至蜜的左侧,左脚则伸至蜜的肚子下方,以便随时都可以用脚背和脚指轻触她的乳房。明选择仰躺,跪坐可一点也不适此时的情况。蜜离开明的嘴巴,开始舔舐明的颈子和左乳房。明叫出声,阴蒂瞬间胀热至极限,大量淫水从微开的阴唇间流出。

露一边舔明的耳根,一边贴着明的左手臂,上下磨蹭。明的肩膀和肩胛都能感受到她的胸部。露没有手指,丝和蜜在一开始也是如此。她伸出末端圆钝的双臂,轻勾明的左手腕,要明搔弄她的阴部。露一直都是这么动,这很明的胃口。明以四指指节滑过露的阴唇,再以大拇指轻抚露的阴蒂。露叫出声,磨蹭明手臂的动作停了下来,若不是因为泠伸及时伸出左手,托着她的右腋下,她一定会整个人压到明身上。

露即使再兴奋,身体还是很虚弱,明真担心晚点和她做的时候,会对她造成严重伤害。用触手可能太激烈,那不用触手呢?只用手、口、鼻就让露达到高潮,明是有点把握,但那样感觉诚意不太够。而明上周日所做的尝试,丝和泥应该也告诉过他们,从露的表情看来,似乎也不允许她有太多保留。为应露的热情,也是为了测试,明把紧贴露阴部的中指,伸得稍微里面一点。露大叫,露出笑容,她轻咬了下明的锁骨。明觉得很痒,忍不住笑出来。

泠收左手。他那双略带凉感的手,正轻抚明的胸部和肚子,比上次稍微用力一点,但明还是觉得有点搔不到痒处。一根不到两指宽,长度却可能不只两公尺的舌头,自泠嘴巴末端的一条细小开口伸出,比泥的还要来得长上许多。他舌头绕明的右大腿一圈,缠绕明的右手腕和右乳房至少两圈。他可以同时舔到明的肚子、腰和背脊,对他而言,这么做已经算是十分大胆,对明来说,也的确是个惊喜。

不太意外的,接下来近十秒,泠就只是让舌头贴着,没进一步动作。明欲火高涨,不满足於他只有这么点动作。她右手往后,想轻抚他的要触手,但三名触手生物对她全身上下的刺激,令她的腰部不好使力,很难撑起身体。泠看到她的动作,马上伸出双手,拖着她的腋下。他两手虎口承接的位置刚刚好,既不妨碍明的行动,更不会弄痛她。

明努力近五秒,终於摸到泠的要触手,还在他的左脸颊亲了一下。泠身上有股接近矿物和海潮的凉凉香气,他的要触手则──很令明惊讶的──有种如纱般细緻的丝滑触感。明以五指套弄、磨蹭泠的要触手。她还没对丝或泥这么做过;她们喜欢她直接使用嘴巴和乳房。泠懂明的意思,他多缠绕半圈,也加强舌头的舔弄。一直到现在,才比较接近明爱抚自己时的力道。明也注意到,泠相当忙碌,他同时负责明和露的平衡,还似乎注意别让自己带来的刺激多过於蜜。

明越来越喜欢他了。

明转头,看了下丝和泥,泥满脸通红,有几秒,她想移开视线,好像怕自己会打扰到他们。泥的表情透露,她到现在还有点不敢相信,事情竟然会进展得这么顺利。泥当然感到高兴,但也有些紧张,无非是担心明的体力,和明此时的内心是否舒坦,毕竟是一次应付三个触手生物。

察觉泥的担忧,明立刻露出笑容,此时她脸上的满足和兴奋之情,毫无虚假之处。泥越看越入迷,肩头和臀部都忍不住颤抖。她很难再把视线从明的身上移开了。泥尽可能不让自己的表情看来太下流,但她的嘴角和眼尾都彷彿快要溶化似的,越来越难保持一个稳定的形状。

丝就直接多了,她背后的触手规律摆动。从蜜舔明第一口开始,丝就出现这反应。丝左手摀着嘴,因怕自己兴奋到叫出来。为了看得够清楚,她还蹎起脚来。

她不会在这时又做出奇怪表情,那种不正经的态度会干扰她欣赏眼前的美丽景象。

眼中充满幸福光芒的丝,忍不住借用泥左腰上的一只触手,揩去眼角的泪水。她这么做,也是为了顺便戏弄泥。泥用腰后的一只触手,猛力戳了下丝的屁股。丝笑出声,见这招不够有效,泥乾脆使用腰上的所有触手,把丝一口气拉近。泥轻抚丝的四肢,丝则以脸颊磨蹭泥的乳房和腋下。泥也抬起左手,任她磨蹭个过瘾。

如此,姊妹俩才能稍微止渴。她们的大腿甚至小腿内侧,都有着一道又一道湿润、滑亮的淫水痕迹。

明看了,用眼睛和嘴巴的几下轻动,要她们也加入。丝和泥马上就理解明的意思。她们走到明的右手边,各以一只触手,轻触明的肩头,比起带来刺激,表示支持的意思还比较多。明笑了,晓得自己现在身上的空间不太够,而丝和泥也不想打扰三位同伴享用;他们更需要明的关爱。

蜜在舔明的乳房时会用牙齿轻轻搔过。明想起丝和泥也曾这么做过,但触感还是有一段差距,因为蜜的牙齿比她们要来得大和尖。明不觉得危险,只觉得刺激。明以左脚背轻抚蜜的乳房:又软又细,带点粉感,乳头比明还要来得小。明也以脚弓小心刺激蜜的要触手。

为专注在蜜身上,明不得不把原先放在泠和露身上的注意力给移开大半。明两手停下动作,泠和露就稍微加强对明的刺激,但仍是负责替蜜点缀。明的乳头和胸口都沾满蜜的唾液。在舔弄、轻咬过明的两边乳房后,蜜低头,开始舔明的肚子和腰,每一下都让明的腹肌不由自的抽动。当她轻咬明的腰时,明更是舒服得闭上眼睛。

明的阴部发烫,阴蒂的脉动相当明显。蜜更进一步,把舌头伸向她的阴部,甚至以牙齿表面轻滑过她的阴蒂。明大叫,整个人往后仰。蜜薄而有力的舌头,可以轻易分开她的阴唇,深入她的阴道。幸好,蜜只舔了几下,不然明很快就会高潮。今天的第一次高潮,明还是希望在抽插中达到。蜜不见得知道明的喜好,但她晓得如何避免明的体力消耗太快。蜜收舌头,开始对明的阴部猛力嗅闻。

明又叫出声,淫水大量流出,沾湿蜜的鼻子。若不是因为肉室地面的液体吸收功能,明的屁股下一定会相当滑溜。

明忍不住了,先扭动下半身,再以左脚背和左小腿轻触蜜的乳房和要触手。

她要蜜现在就插进来。蜜的要触手还未完全伸出,可能表示她实在不蜜的胃口,更可能是因为蜜心里仍想着爱人,也许两种想法各占一半,而蜜前一种想法占超过五成的可能性,也不是没有。虽稍微让人难以接受,但有些事强求不来,明想,觉得无所谓,蜜即使没法像丝或泥那般喜欢她,她仍会像抱紧丝和泥一样,把蜜也给抱得紧紧的。之中可不只是信守承诺那么简单。

明伸长脖子,亲吻蜜的嘴巴,也再次伸出双手,搂着蜜的脖子。丝和泥稍微靠近,她们在亲了下明的右手背后,退先前离明不只五步之遥的位置;露在吻过明的左肩头后,跪坐到地上;泠把舌头收大半,缠着明右乳房两圈的舌头不是慢慢松开,而是以瞬间滑溜的方式脱离。明叫出声,胸部一阵弹跳,泠喉咙里吐出一点呼噜声,似乎是表示抱歉。这表示他喜欢她的乳房,明猜。泠走至明的左侧,他扶着露,后退。

明看自己的左手掌,上头有露的淫水,大部分都在搂蜜颈子的时候抹掉了。

明看着露,舔了下左手五指,虽然露看不见,但明的行为,泠应该都会描述给她听。这里只有明不懂泠在说些什么。

蜜缩起右前脚,如此,明才能把左脚给移到她的右后腿旁。在这过程中,明又刻意让小腿擦过蜜的乳房和腿关节。与蜜有过几次经验后,明会试着用脚指夹夹看蜜的乳头。她现在还不敢这么做。明伸舌头,轻舔蜜的嘴和鬍鬚蜜后腿使劲,右前脚也离地。她按着明的锁骨。明可以感受到她那双厚实、宽大的脚掌,多毛而温暖。磨得圆钝的爪子稍微让明觉得冰凉,蜜指缝间的味道也相当浓郁。

明两腿放松,稍微往后倒,好让蜜方便进行下一步动作,蜜伸出舌头,呼出一大口气。明可以看到她的要触手,正慢慢从两腿间伸出来:光滑、赤红,末端略为扁和尖,上头的血管纹路清晰可见,和一般犬科动物几乎没有差异。大小和丝或泥的都差不多,拿来比是有点失礼,但自然而然就会如此,明想,要是为了方便记忆,以后她即使闭着眼睛,也能分辨出他们的要触手。她想练就这种能力,虽然技术门槛不高,也不晓得未来是什么样的情况会需要这么做。

明和蜜再调整一下姿势,明把蜜的前脚给往后拉,让蜜能勾住她的肩胛。这样蜜的前脚还是不好使力,几乎就只是放在上面,毕竟和人类的手臂不一样。明会负责扶好她的。她们事先没讨论过,但都决定採取正常体位。虽然以蜜的外型来说,不採取背后位反而有点奇怪,但明心里也有些高兴,这表示她只要稍微抬头,就可以看到她们的结处,蜜的粉嫩乳房也会摩擦到她的肚子,光想就让她耳根发红。

淫印天使(42-46)

作者:房东字数:7523342明尽可能打开双腿,蜜的要触手已经碰触到她的阴道口。明轻轻点头,表示已经准备好。蜜张口,使劲一挺,两人结处发出湿滑、紧密的摩擦声,几乎同时响起的,是触手根部碰撞明阴部和臀部的声音。这一下,蜜的要触手几乎整根没入明的体内。明大叫,头往后仰。在这同时,她也露出笑容。

蜜要触手的温度相当高,末端一下就碰触到她的子宫口,几乎是毫无阻力,却又紧贴她阴道里的每一点空间。在进入的瞬间,蜜的要触手又胀大一点。蜜还没开始抽动,明就叫了不只一声。蜜使劲舔了下明的左脸颊,轻咬她的左耳。

蜜把要触手抽出大半,再次猛力挺进,明又叫出声。蜜哈着气,抽出、挺进,一下又一下,一直加快速度,明的淫叫和喘息都几乎跟不上。明还以为蜜会慢慢来,但也的确只有如此,才能够满足她此时的渴望,解她那发自体内深处的热痒感。

明抱着蜜,双腿和腹部都不断使力,彷彿要把体内的每一点力量都用於喊叫和迎接冲击般。蜜的乳房不断摩擦明的肚子,明的胸部也紧贴着蜜的胸口,两人的乳头相触,明被她身上的细毛给搔得很舒服。蜜低下头,轻咬明的右乳房。她尽可能张大嘴巴,好像有意要吞下明的乳房。明的右乳房停止甩动,明感觉自己的乳头正碰触蜜的喉头。不同於触手,尖牙、舌头,和硬颚的滑顺、棉润感觉明显较少,比触手要来得粗糙,蜜却不曾伤到明,或让明感到有不适。

明叫得更大声。她很高兴,想好好摸摸蜜的头,却发现自己几乎没办法好好控制双手。她也发现,蜜即使不用她抱着,也能够稳稳的与她做爱。只是把前脚轻放在她肩上,对蜜来说已足够维持平衡。一波波的快感自明的体内扩散,让明几乎没办法思考。她不得不张大嘴,吐出舌头,才好让脑袋和胸腔里的所有胀热感觉都给散发出去。

才开始不过几分钟的时间,明就快要高潮了。她用尽全力去忍,最多也只能把那感觉往后延不到两分钟。而她好恶作剧的脑袋,又在这时忍不住去想,她和犬科动物──至少外型上如此──交配的样子,给爸妈和姊姊看到,他们会出现如何惊讶的表情,又会如何谴责她。把罪恶感做为配菜,令明的胸中的欲火烧到极限,更加速她的高潮来临。蜜真的很厉害,明打从心里佩服。能在这过程中学到不少技巧,以后可以会用在其他触手生物身上,特别是用在丝和泥身上,明想。

明口鼻贴着蜜的左脸颊。她两手不再抱着蜜,改撑着身体。蜜的连续抽插持续了近一分钟后,明紧闭双眼,弓起身体。她高潮了,数波强烈的暖流自阴部开始发散,充满她全身。明大叫,平躺到地上,全身颤抖,阴道也不受控制的收缩一阵,这通常能让丝和泥受不了,蜜却没因此而有多大反应。

明在高潮的瞬间,曾闭上双眼不只两秒。为不错过出现在蜜身上的明显改变,她赶紧睁开眼睛。蜜的脸部线条变得紧实一些,毛髪量也变多了,还有一点偏绿光泽自她的鬍鬚表面浮出;她的双腿变得比原来粗壮,乳房上的紫色部分转红;那一层层连续动态,几乎让人联想到雪融和花朵绽放,从骨骼、肤肉到毛色,一切都是这么的美丽、富有诗意。视觉带来的感动,和体内高潮的暖流混在一起,让明流泪,晓得自己为这一切贡献了不算少的一部分,让她相当有成就感。

蜜抽插的节奏渐缓,不到三秒,她就停止抽动。从她后腿和臀部往后退的情况看来,她好像想把要触手拔出来。

明鼓起勇气,抬高双腿,扣住蜜的臀部。透过脚背和脚跟,她可以感受到蜜的尾巴和大片背毛。明擦掉眼泪,想起自己曾在丝的梦里这么做过。

蜜看着她,神情严肃。蜜变得年轻,也变得壮些,体型已超过常大型犬,让她比以往更加具有凶悍潜力。蜜不是感到不悦,只是在等明的解释。等明开口,对她来说是一种必须顾及的礼貌。

明喘足气后,稍微撑起身体,说:“的确,就理性层面来说,只要有一方高潮,就该换下一个触手生物,这样我才好保存体力。这我懂,但我不希望这样。”

明继续说:“我还年轻,还比许多同年龄的女孩都要来得壮。今天我为了这一刻,多吃不少东西,所以说到体力,我对自己有足够的信心。为了这一天,我禁欲将近一周,因此就更不该以我的高潮来临,做为每个人的结束,那样太不够诚意了。”

明伸右手,摸着蜜的左脸颊,说:“我希望,能让你们每个人都高潮。”明也是故意说这么长,好拖延时间。让全身的敏感度都消退一些,这样蜜等下若照她的话做,她不会又太快高潮,虽然让蜜就这样插着不动,感觉也很失礼。明想,她可不打算太早说抱歉。

“而且,”明说,身体挺得更直,脚也扣得更紧,“你们如果要射精的话,最好是射在我体内,全部。”

她盯着蜜的双眼,非常大胆的发言,又一次,明以为自己可以完全不害臊的提出性方面的要求,而她却还是在开口的瞬间,就全身发烫,淫水直流。她在讲到射精时,不强调拥有要触手的,是怕露听了会很在意。即使如此,露也很难不在意。但露应该晓得,是明要射精在她体内,对此她应该会感到很期待。明决定先不烦恼发言针对性的事。

明要他们全射在她体内,在相当程度上,等於是大方暴露出她非常喜欢体内射精的感觉。虽然已没什么好隐瞒的事,但想到这里,明还是很想把脸藏起来。

她不自觉的扭腰,造成蜜的要触手末端对她子宫口有不只两下拨弄。明又叫了好几声,乳房随叫声弹跳一阵。此时连蜜要触手的脉动,都能让她流出大量淫水。现在这样,反而比单纯高潮过后还要敏感,这样她等下可能又会很快高潮。

明也晓得,这么快就高潮,跟禁欲应该没多大关系,本来她就是这么的敏感,这么的容易沉浸在性爱之中。

明偷看了一下丝和泥,她们果然吓了一大跳。泥满脸通红,偏过头,从她抬高下巴的样子看来,她嘴里的口水多似乎到快吞不下去。丝则是全身瘫软,几乎和露一样,根本站不直,只好靠在泥的左肩头,才不至於倒下。那样的发言果然很她们的胃口,尽管她们好像不敢奢望今天有她们的份。

明重新看向蜜,蜜仍是面无表情,但至少,已不再让人感到悲伤。蜜不点头,也不说话。她把舌头伸到明的嘴里。直接以一个深吻做为应,挺出乎明的意料。

明来不及反应,只能钝钝的接受蜜的热情舔弄。

明先前张口是为了喘息,蜜的舌头一下伸过明的喉头,几乎快碰触到明的气管,让明差点呛到。就在明有点喘不过气,想藉着拍打蜜的身体两侧,要蜜先停下来之时,蜜的舌头迅速一勾,离开明的嘴。蜜没有留多少口水在她嘴里,还把她喉咙深处的浓稠唾液都给吞下肚,让明不需要花多少力气,就吸进大量新鲜空气。所以蜜这么做,是为了让明能在接下来的性爱过程中更加舒服的喘息和大叫?

她之所以不说出来,是为了给明一个惊喜,或纯粹只是偏好直接用行动证明而已?

这样能表示她喜欢明吗?这么多的疑问,明都还不太敢确定,而她对最后一个问题的可能答案,远比过去要来得乐观。

蜜大口舔了下明的乳房,先是从左舔到右,再从右舔到左。这种贪婪的舔法,和她以往形象不。但明很喜欢,这种撤头撤尾的触手生物风格,比较能她感到安心。在一阵摇晃后,明的乳房变得黏糊糊,两乳间牵出不只一条唾液丝线。蜜舌头舔过明的乳沟,把多余的唾液都给清乾净,只留下一点黏黏凉凉的感觉。

为了接下来的抽插,蜜竖起尾巴,动了动臀部。她稍微调整一下姿势,要触手已不再抵着子宫口,但那柔韧尖端在阴道里挑弄的感觉,还是让明忍不住哼出声,明左手则勾着蜜的颈子,右手摸着下腹。明在方便使力的同时,也用手掌心感受蜜要触手的浮凸轮廓。蜜伸长脖子,她那一对灰蓝色的眼珠正盯着明,明现在已经不会为此感到压力。蜜与明的鼻子几乎快碰在一起,她身上的浓烈气味,口鼻吐出的湿暖气息,都让明兴奋得胸口冒汗。蜜再稍微抬起屁股,明觉得自己好像是要被勾起来般,又叫了好几声。蜜柔声说:“准备啰。”

一句很简单的话,却很能挑起明的情欲,明既羞到想闭上双眼,却又觉得很有安全感。蜜先把要触手拉出一半,再慢慢挺进,头几下不那么激烈,是为了让高潮余韵已退去大半的明,能够慢慢习惯她的节奏。她的每一下抽动,都让明舒服得扭动身体,却又不会快到让明喘不过气,虽不比前次要来得用力,却插得比过去还要深入,触手末端彷彿要钻入子宫颈的感觉,反而比前次还要强烈。蜜会满足明的期望,明有预感,蜜会直接在她的子宫里射精,仔细想,丝和泥还没有直接突破过她那里。她们都是在子宫口外注入。刚高潮过一次的明,现在却完全不觉得累,相反的,她还有种越到后面越有活力的感觉。她猜,是禁欲的效果。

蜜稍微加快速度,几下抽插之后,她的要触手已膨胀了不只一圈,更加贴明的阴道。原本就已经是不留一丝空隙,现在更像它们本来就一体似的。明舔着蜜的嘴巴,蜜也伸舌头应。她们吻得很浅,有时只在半空中以舌尖轻触,随着动作越趋剧烈,她们的嘴巴就越不好对上,明也需要更多空间好张口喘息,才好把体内的舒畅感觉扩散至全身。明的双腿从蜜身上滑下来,原本想像与丝和泥亲热时一样,脚指紧扣着肉室地面缝隙,而蜜在几次增加抽插力道后,明就必须放松双腿,才更好迎接那一波波冲击。

明身上满是汗水,胸前和肚子上也有不少蜜滴下的唾液。先前蜜几乎不流口水,这是她比前次还要投入的最好证据。明的长发几乎全贴在背上,一小部分则是黏在脸上。蜜很贴心的用舌头为她理开额前的头发,让明能从头到尾都看到她。

明扭动全身,叫得很大声。和丝或泥做的时候不同,明现在的叫法和扭动方式,不是为了要更快达到高潮;在过了头几分钟之后,她又必须在迎接蜜的每一下抽插时,尽可能压下快要高潮的感觉,这样是有点不自然,胸口和阴道里也会感觉闷闷的,但她的挑战欲望已被激起。这样的心态,反而让她在这过程里有另一种快感。几次经验下来,她有能将高潮延后不只两分钟的把握。

蜜能从明的眉头和嘴角等处,窥见到她不服输的片刻意志。几乎把她的坚定意志给彻底掩盖的,正是她的叫春声和发情神态。明完全不知道,她透露出的精神,有助於使蜜的高潮时间提早。

几分钟后,蜜的要触手又膨胀了一点,并开始颤抖。蜜张口,吼出声,几近狼嚎,又比印象中的狼嚎还要更加深沉。明深吸一口气,在确定胸中的空气足够后,明收紧下巴,忍住不叫。她抬高双腿,轻轻夹住蜜的腰,双脚紧扣,左脚背与右脚背紧贴,尽可能在不妨碍蜜动作的情形下,不让蜜的下半身有机会完全抽离。蜜会在最后改变意?明不认为;从目前气氛看来,几乎是完全不可能。

这么做要是为了让蜜能更加感受到,她有意接纳她的全部。

几秒的颤抖之后,蜜把要触手更加插到底,触手末端完全进到子宫里。明大叫,双手环抱蜜的背。她们的结处,完全看不到有任何红色的部分裸露在外,蜜连根部的毛发都紧贴着她的阴部。接着,蜜的触手根部膨胀,不让明的阴道口与她的触手之间存在任何可能的缝隙。

不要半秒,蜜的大量精液直接射进明的子宫里,远比粥要来得浓稠,也比丝或泥的都要来得热。感受到精液直接沖刷子宫内壁,明大叫,她把脸埋到蜜的左侧颈毛里,全身颤抖,双腿几乎使不上力。蜜没打算拔出来,这让明感到很高兴。

一边感受子宫里的沖刷劲道,一边感受几波穿过骨头的强烈热流,看肚子快速膨胀至三个月大,接着再慢慢膨胀至五个月以上大小,明忍不住笑出来。比泥进来的时候还要大一些。

明全身乏力。她深吸一口气,重新伸出双臂,把蜜给抱紧。明也再次抬高两脚,试着用脚跟轻压蜜的尾巴根部,看这么做能不能让蜜射得更多。明没研究过,只是凭直觉。蜜叫出声,声音听来比刚才要甜一些。蜜屁股用力一缩,又射了一些。这招是从丝的淫梦里学来的,竟然真的有效,明反而吓了一跳。体内已经充满精液,而对方又再次射精,一种很深沉的骚乱感,开始在明的子宫里扩散。

明实在忍不住了。她抓着蜜的背毛,曲起身体,再次高潮。她阴道反射性的产生几下吸吮,远比前一次要来得强烈。这次,蜜终於腿软。她及时把重心偏往左侧,不然极有可能会压在明的肚子上。不少精液从子宫口逆流出去,缩小一圈的触手,与阴道之间的缝隙被大量的精液填满。没有一滴精液流到明的体外,都被蜜触手根部的一圈膨胀给挡住。

明想说话,却吐不出一个发音完整的字,她只能在喘息时,发出一些细小的声音。蜜动了动耳朵,表示她正在细听。几秒后,明终於喘足气,准备开口,却又有点意识模糊,精液的温度,使她的体温升高,和高潮的余韵一起,让她思考几乎完全停摆。

蜜晓得明的困扰,开始舔她的脸和颈子。虽然蜜的舌头也让明觉得很热,但唾液成功帮她的身体降温。蜜嘴巴来到明的左耳侧,说:“谢谢你。”

声音还是很深沉,让明从耳根一路痒到心窝。蜜说完,轻咬了下明的耳朵,明先是叫了一声,接着是笑出来。蜜看向明的左腰侧地面,使出一个帮助她体温下降的法术。明背后的肉室地面迅速转凉,不再像是厚重的生物组织,比较接近陶瓷。明觉得很舒服。也给体内高潮的余韵带来一点节制感。

已过了不只一分钟,明还未和蜜分开。明的肚子、胸部和四肢,都紧贴着蜜的身体,蜜也几乎完全趴下。她的要触手还插在明的阴道里,末端抵着子宫口。

虽然除根部以外都缩小了点,但时间一久,蜜一直闻着明的体味,加上双方的细微动作等刺激,让她的要触手又再次胀大一圈,使一些原本位於阴道与触手间的大部分精液,又被挤到子宫里。

明叫出声,身体忍不住颤抖,却让她更加感受到蜜的要触手。和泥进来时一样,子宫开始挤压到明的膀胱,让她容易有尿意。明不怕失禁,反而享受尿道里微微的灼热感。一部分是因为肉室地面的吸收液体功能让她感到安心,更大的一部分,是她还想再继续这样,与蜜紧贴一段时间。

明现在早喘足气,意识也比前半分钟要来得清楚多了,虽然强烈的高潮余韵,依旧让她觉得身体沉重。有些彆扭的,她现在可以说话,却又觉得不需要说些什么。光这样抱着,感觉就已经足够。蜜右前脚则有一半就放在明的肩上,那几块又粗又韧的肉垫,和她既凉又多层次的爪子触感,让明的心跳加速。明鼓起来的肚子,紧贴着蜜的乳房。蜜很注意不对她造成任何压迫,明却刻意用肚子去摩擦,甚至去顶蜜的身体。这基本就是恶作剧的行为,蜜没有开口制止,她发现,自己其实挺喜欢明这么做。

一股非常舒畅的苏麻感,从明的子宫深处一路传至后脑杓。她抬头,一边摸着肚子,一边看着肉室顶部,明明只是还算适阅读的光线,此时却彷彿正午的阳光般,让她不得不瞇起眼睛。

蜜呼了口气,把要触手稍微缩小一点。她使劲舔了下明,从左乳房一路舔过脖子。舌头在搔到明左耳壳的时候收,明晓得她的意思:不该让其他触手生物等太久。为让触手根部继续缩小,蜜又使劲吐出一口气。在达到能动作的标准后,她抬高屁股,慢慢后退。触手一点又一点的拔出来,起初,明听不到一点声音,一直要到触手退出近三分之一后,明才听到一连串滋噜、瞨哇──的声响。

虽然也不是第一次这样了,明还是会羞到想摀住耳朵。

停滞已久、几乎可以说是半凝固状态的精液,在压力解除后,立刻溃堤,那温度和气味,让明的阴道又收缩一阵,更多的精液涌出,这还是蜜的触手未完全退出的情况。蜜将触手末端退至阴道口的时候,明叫了出来。在触手整根拔出之后,她又在明的阴蒂上轻点了一下。明叫出声,触手的阴蒂间拉出一条细亮的丝线。蜜的触手表面闪烁精液混着淫水的浓厚光泽,明看到,真想用舌头为她好好清洁,但这会为好不容易压下冲血的蜜带来困扰。明决定,还是先好好欣赏蜜在她两腿间的成果。

她阴道里的精液量,和她子宫里的相比,可能还不到十分之一。几秒钟后,又有更多的精液流出,在明的两腿间,叠出一层又一层,大片、浓白的精液池。

把手按到最厚之处,足以把明的五指都给整个盖住。流到她身体外的精液,才刚接触到空气不过几秒,就变得更加浓稠,变成几乎可以整块抓取的地步。

不到半分钟,一些精液在她的阴道口形成一层不算薄的膜,把其余的精液都给堵住了。丝的精液也曾有过类似的情况,但蜜的精液比丝要来得浓一些,又比泥的软塞要来得稀。

明用右手食指沾取地上的精液,嚐了一口。没闻起来那般强烈,但只要流过喉头,就会浮现出一种几近青草的香味。明觉得很有意思,想多吞一些。她可以扯开薄膜,用两手盛满近一杯的量后,再把手中的精液都给倒到嘴巴里。但那画面不太好看,明承认,有点太过头。虽然有点诱人,却更可能造成反效果。上周六她也是背对着丝才敢那么做。

蜜应该比较喜欢有节制的女孩,明想,虽然蜜对她在今天打算让所有触手生物都高潮这点,显然表示欣赏,但那是两事。无论刚才再怎么激情,在经历过高潮后,内心重视常识和礼节的部分就会自然浮现。虽这么说,看到自己的肚子几乎未消,感觉更里面的子宫口感觉好像也整个堵住了,这景象还是让明觉觉得好美。她真想像上周日带着泥那样,挺着肚子在外头晃至少半天。但目前这种情形,对下个和她做爱触手生物来说,多少会造成一些阻碍。

明看了下蜜,再看向丝和泥;蜜正慢慢收要触手。和早些时候不同,她现在因为充血的缘故,无法收超过一半到体内;泥举起腰上的一只触手,掩住口鼻,她非常喜欢明的味道,所以才要少闻一点,抑制已传遍全身兴奋情绪,也避免口水流太多。她胸前湿了一大片,挡住嘴巴的触手末端更是几乎整个湿透,显然她曾忍不住舔和吸那只触手。

位在泥左手边的丝,眼睛半睁,嘴巴微开,不断喘息着。她跪在地上,上半身稍微向后仰,两手忍不住抚弄她新长出来的阴蒂阴唇,却又不敢把手指往里头塞太多,怕弄破处女膜。她要留给明。明记得蜜曾说过,他们能够藉着肉室里的一项设施恢复那层薄膜,即使如此,丝还是相当重视她这里的第一次。她背后和两腿间的触手末端都流出不少腺液。是不比泥要来得高雅,这才是明认识的丝。

明就喜欢她这样。

现在明其实更在意泥,说来有些难为情,她现在肚子里的情况,得要靠泥的舌头才好解决。

泥把嘴巴前的触手放下,她当然为明和蜜感到高兴,但她实在很难喜欢自己现在这样。到目前为止,她似乎只有仍站得直挺挺,和几乎不发出声音这两点,还算符平常她对自己外在的严格要求,但她腿上有不少淫水痕迹,她的要触手更是勃起到即使用上周围的触手,也很难完全遮掩的地步。这些都让她希望明不要这么快看向这边。

在和明视线对上的时候,泥稍偏过头。而当明眨了下右眼,左手摸着位在自己阴道口的那层精液膜,泥马上就懂了。她跑向明,为不妨碍动作,她还调高腰上的触手。丝也中断刚才的动作,跟在泥身后。

明也看了下泠和露,他们站在原地。露又必须躺在泠的怀里,这次不全是因为她的精神不够;她也受到气味的影响,相较之下,泠看来就几乎不为所动。明相信是自己看不出来。这一型的尤其能激起她的挑战欲望。现场的触手生物都闻到来自她全身上下的发情气味,除了蜜以外,他们都还必须忍受无法立刻满足性欲和得到能量的痛苦。明不可能装做没看到。

丝和泥都跪坐到她身旁。明坐在地上,挺着肚子,两腿开开。她左手撑着上半身,右手原先摸着肚子,现在改摸丝的左大腿。明只有叫泥过来,但她也很乐意看到丝动靠近。

明跟泥说:“你有办法让我子宫里头的精液稠度降低一点吗?也许,用你的舌头。”

泥僵住了。明问:“可以吗?”

“当然可以!”泥兴奋的说,有点太大声。她先是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接着,她捏了下脸颊,尽可能一脸正经的(这过分刻意的样子,反而让明几乎笑出来)说:“没问题。”

“不过,”明摸着她的胸口,说,“我不是要你用漩涡处理掉我子宫里的精液──我想看它们流出来。”

丝和泥的呼吸和思考都中断不只一秒,彷彿心脏一时跳过了头。看到她们的反应,明既是感到高兴、害羞,却也很想吐槽。她们都对她做过类似的事,就在初次见面的时候,还都没得到她的允许。和蜜先前暗示的一样,触手生物不会那么容易感到厌倦,明想。其实她心里感到高兴的部分还是比较多。虽然这样会花更多时间,就只是因为明自己想看更多精液从阴部流出来,和肚子慢慢消下去的样子。对正在等待的一帮触手生物,特别是露和泠,明感到很抱歉。

为来到明的两腿间,泥把明的右脚给抬起来,其实她只要稍微绕或跨一下就行。但明不会开口吐槽,晓得泥是要藉机多摸摸她。明也不对右脚施力,就让泥故做笨拙的,以额头擦过她的腿关节和小腿肚各两。那时间只有短短的几秒,明确还是可以从泥的脸上,看到彷彿小孩大口舔舐糖果似的幸福神情,很夸张,但她看了,心里很难不感到暖暖的。看到明和泥的表情,丝忍不住笑出声。明轻抓丝的左乳房,做为惩罚。丝全身颤抖一阵,轻叫一声。

来到明两腿间的泥,伸出舌头,呼吸急促。说不定不用舌头也行,明想,她们可能有在体外就能调整精液稠度的方法。就算真的有,泥也不会动告诉她。

等下的感觉会怎样,明也很好奇。已经跟务实无关,纯粹就只是为了满足性欲,意识到这点,明的罪恶感难免加重。

突然,明想到一个既节省时间,又能照顾到下一位触手生物的折衷办法。她看着丝,说:“当我肚子消快一半的时候,把我的触手拿给我。”不称那“那只触手”,而称“我的触手”。方便就好,明想,且那东西现在也的确是她的了。

43丝想,会用到触手,应该表示下个要和明做的是露。丝微笑,说:“好的。”

说完,她忍不住亲了下明的嘴。明露出害羞的表情,丝看到,还想多亲她不只十下,但现在还不是时机。

明把腿开得更开,泥两只手放在明的左右大腿上,低头,神情很快由喜悦,变成近乎肃穆,像是准备举行什么仪式。看到她的表情,明也吞了口口水。

明的后脑杓和左耳根感受到一阵温暖气息。是蜜的头,她来到明的左侧,用嘴巴和侧脸磨蹭明的耳朵,表示关心。

泥伸长舌头,那层精液软膜只挡住她不到两秒。她稍微用力,很快突破。

泥的舌头进来了,明可以清楚感受得到。软嫩、细滑的舌面,舌底的筋脉纹路,位於舌尖两侧的触鬚,都让明咬紧双唇,弓起身体,从屁股到肩头都不断颤抖。泥尽可能小力一点,考量到明刚才高潮过两次,身体正敏感。但她舌头轻轻挤开阴唇和阴道内壁,慢慢往深处钻去的触感,还是让明曲起双腿,叫出声。泥瞄了下明的乳房,欣赏它们随喘息起伏的模样。那由不少肌肉所带来的坚挺感,泥在初次见到时还有点意见,现在她却尤其喜欢。

蜜用头摩擦明的背,明双脚伸直,挺起胸,左右乳房一阵弹跳。蜜愿意就这样低头一段时间,撑住她的背。那感觉就像是靠在高级皮草的椅背上,明很舒服,但也很不好意思。蜜这样太委屈了,明想。蜜头上多毛、柔韧、温热的触感,让明舒服得哈气。蜜一对耳朵贴在明的腋下。明腰后传来有些湿凉的触感,是蜜的鼻子。在补充过三次能量后,蜜的鼻子不再乾燥,多少有助於让明的身体降温。

渐渐的,明子宫里的精液与体温达成平衡,她不再觉得热,还开始有一点带着丝或泥的感觉,虽然这两件事的满足点完全不一样。

明体验过同时拥抱丝和泥的感觉,现在连蜜也这么细心服侍她,让她胸中已尽可能压低欲火,又再次升高,脑袋也因为幸福而昏昏沉沉的。为了把过剩的幸福释放出来,明张口,吸好大一口气,再慢慢吐出来,此举让她鼻腔里又重新充满蜜的唾液气味。无论是嚐起来或闻起来都很淡,明想,感觉比自己的口水还乾净。

明听到脚步声,是泠,他刚抱起露。露的背躺在她的左手臂上,双腿则靠在他的右手臂上。他们再次靠近明。泠低头,对露发出点点呼噜声,把眼前的情况描述给她听。露忍不住以双臂挤压乳房。她咬着牙,一点口水从左边嘴角流出。

露就在明左手可及的地方,明真想现在就摸摸露的脸和胸部,但对一位极需要能量灌溉的触手生物来说,在实际做爱之前有太多搔痒似的接触,反而是折磨。排出精液的过程应该不只一分钟,明想,露的阴部已经完全湿透,等下可以很快插入。明要尽全力满足她,也许让她溶化,希望不会太高估自己的能耐。明看向泠,他一定也很希望能和明做,但他同意让露先。露正吸着鼻子,她那双全盲的银色眼睛,如今又因为极度渴望而热泪盈眶,让明觉得沉重。

和接触空气较久的精液软膜比起来,泥的舌头自然是比较热的,但还是比明体内的精液要来得凉,这让明觉得很新鲜,决定要好好珍惜这一刻,因为再过不久,那些精液就会与她的体温达成平衡。比起肉室地面,明更乐意藉着泥的舌头让身体降温,而这样的想法对蜜或泥都有过分之处。明在阴蒂和乳头都胀热至极限时,好好反省了一阵。阴蒂的感觉和平常不一样,上头覆盖一层相当薄的精液软膜,在阴蒂充血时,造成一点拉扯。泥故意以鼻息刺激明的阴部,这不是故意给明带来困扰,而是让明维持能随时迎接露的热度。怕这样还不够,泥还模仿蜜的动作,鼻子几乎贴着明的阴蒂,猛力嗅闻。

“啊──”明叫出声,两腿开得更开,多少能察觉到泥的用意。

丝从原本的跪姿改为侧躺,这样,她的肚子和胸部才都能贴着明的大腿,膝盖则能顶着明的小腿肚。很想吸吮明的乳头,帮明清理身上的汗水和唾液,更想和泥一起帮明理理肚子里的精液。她的舌头不如泥来得长,脸靠在一起,也很妨碍彼此。姊妹俩一起为明服务,明应该会觉得很刺激,但那似乎不是明现在想要的。丝咬了下舌头,避免自己真的把头伸向明的两腿间。明现在应该无暇接受太多刺激。刚才明只要泥过来帮忙处理而已,丝晓得,她跟过来,除了鼓励和取悦明之外,更是为了要排解寂寞。丝摸着明的右手掌,猛吞口水。对於这样的自己,丝在心里叹了口气。

这时,明露出笑容。她伸出右手,以小指和无名指轻轻勾丝的下巴。她要丝再靠近一点。丝睁大眼睛,立刻照做。她伸长脖子,明抱着她的头。丝左脸紧贴明的右乳房,光那一边巨乳,从左耳盖到鼻头都绰绰有余。丝两腿忍不住磨蹭,淫水直流,阴蒂和要触手都勃起。

明轻抓了一下蜜的左前脚。以指示来说,有点模糊。蜜也不要她说清楚,先试着抬起左前脚。明左肩稍微往后,上半身略往左转。蜜的脚跨过她的左肩,脚关节贴在她的锁骨上,脚掌贴着她的左乳房。感受蜜的肉球、毛发和爪子所带来的丰富触感,明忍不住伸舌头。今天是特别的日子,她可以比平常任性一点,丝和泥很乐意,蜜看来也早有这打算丝。她们三人带来的刺激毫不冲突,又一次,让明觉得无比奢华。她真想长时间住在肉室里。这一定会实现的,也许就从下个礼拜开始,明想,投影能解决大部分的问题,她对应付外界生活的思考只到这里。

不能每天都这么享受,她提醒自己,不只是对脑袋不好,连灵魂都会变得糜烂。

想要好几天都住在肉室里,全身都接受他们服侍,这想法实在很堕落,而明还记得,丝当初之所以会找上她,看中的正是她的堕落潜质。

啪唰一声,又一团精液流出来,泥的乳房、下巴和唇,都泡在精液里。明屁股下的肉室地面,吸收体液功能不知是在什么时候关上。似乎在很早的时候,泥的乳房就是泡在她两腿间的精液池里,明到现在才注意到,觉得自己这样有些失礼,终究她对肚子里精液的注意,多过前来满足她任性要求的泥而错过那对美丽乳房刚浸下去时的样子,明也觉得有些遗憾,虽然如此,现在也还是有很多可看的:当泥压低身体时,那对乳房既是挤开精液,也被精液给包覆的湿黏、轻柔感觉。其实这些景象都被明的肚子、阴毛,和泥的鼻子给挡掉大半,明使劲抬头也很难看到泥的胸部,但她光想就会觉得很愉快。明希望自己以后也能射出这么多精液,虽然这实在不太可能。

一条白浊丝线,自泥的鼻头与明的阴蒂间垂下。感受她舌头持续往里头钻动的滑溜厚实触感,还有近得不能再近的鼻息,明身上的多处颤抖几乎是一秒也没停过。为了挤开更多几乎已呈膏状的浓稠精液,泥不只一次的,在明的阴道里把舌头左右翻半圈以上。明一连叫了好几声。泥的舌尖很快抵达子宫口,现在明子宫颈的两端都有软膜挡着。

泥稍微用力,先用突破最外层的软膜。子宫颈内的一点精液尤其热,明可以感受到,热度迅速扩散。她也清楚感受到那几团精液的轮廓,和它们往外流的速度。泥刚吞下一大口精液。明张口,感受泥舌头传来的一阵勾动。为了使舌头更深入,泥把嘴巴整个对上。触手生物不排斥喝彼此的精液,而从明体内流出来,混着点她的淫水和体味,泥更是喝得津津有味。泥仔细调整方向和力道。明流出的淫水与精液混,变得更黏、更浊,既把泥嘴里的最后一点缝隙都给填满,也把泥的脖子和胸口都给弄得更加湿黏。嚐到那些淫水,感受到明阴部的温度细微变化,泥笑了,完全不觉得辛苦。

听到泥的笑声,感受她从喉部传至舌尖的震颤,让明全身苏痒,忍不住扭动身体。纯粹反射性的动作,以为能减少刺激,却反而更加感受到她们三人对她的接触。明叫出声,背脊冒汗。蜜伸舌头,舔明的左耳,她还动摇晃前脚,更加刺激明的乳房。几乎同时的,丝也以脸颊磨蹭她的右乳房,一边发出“咪”、“呜”等声音,以示自己对明的爱怜与满足之情。明现在得到的享受,比喂养刚开始时还要全面。她流出大量淫水,阴蒂更是勃起到一个会痛的地步。她差点又要高潮了,幸好她们三人没更进一步攻势。明吞下一大口口水,憋气五秒,甚至故意去想像英文单字,竟得用如此没情调的方式才能把高潮的感觉强压下去,让她有点生气;这全是她自找的。

为突破最里头的软膜,泥花了点时间。她先以舌尖两侧的触鬚,在周围轻戳出几个口,接着,她再慢慢翻转舌头,两根触鬚各划半圈。那层最厚最韧的软膜脱离,不是从中间突破,形状完整。它的厚度和边缘,明都可以感觉得出来。大量的精液通过子宫口,泥舌头与明阴道间的缝隙,很快就被填满了。明大叫,无论是精液涌出子宫口的感觉,或来自体内深处的温度又一次在阴道里扩散,都让她舒服得全身发软。最里头的那片软膜,明刚脱离不到半秒后就感觉不到了,是整个滑了出来,还是又进到子宫里,明很好奇。在刚脱离子宫颈的时候,那片软膜好像有翻滚一圈,但更可能只是两团浓稠度有些微差异精液在抢道。不能怪她迟钝,精液通过子宫口、填满她阴道的感觉太强,连泥舌头的细微动作,传至舌尖的轻微脉动,存在感都高过那片软膜许多。

为了避免明再次高潮,泥的舌头没再往更里面钻或铲,如果是这种速度的话,一分钟就可以流出超过五成的量。但在不到三秒的时候,精液流出的量开始减少,到第十秒的时候,就不再有精液流出。又是在肚子几乎没消的情形下堵住,泥想,以为会在流出三成左右的时候才发生这种事,最后却是一成也不到。

比想像中还要顽强,明在心里笑了下。她稍微移动身体,体内没有多少流动的感觉,似乎子宫里的精液几乎都凝固了。最浓稠的精液都集中在子宫里。现在的沉重感觉,更加不同於丝和泥进来时。虽稍感到压力,明却不讨厌,感觉对子宫和阴道都很健康。幸好他们得用特殊方法才能让她怀孕,不然这些精液一定可以从安全期待到危险期,明想,但又算了算,她发现,自己现在正处於危险期。

这阵子她无暇去注意。试着想像精虫包围她的卵子,却怎样也无法与卵子结为一体的画面,明觉得有点可怜。那既是感到安心,却又觉得有点不够刺激的想法,又再次自她的内心深处浮现。明晓得,她也只会在确定安全的情况下,才会这么贱骨头。现在肚子的精液是蜜的,明难免会去想,如果怀的是蜜的孩子,那生产的情景会是什么样。那头型、四只脚,明想,这孩子通过产道的感觉一定很不一样。至於之中任一位触手生物怀着她孩子的画面,她则是在脑中出现个大致轮廓前,就阻止自己再想下去。

现在,泥的舌头被整个黏附在阴道里,几乎不能移动。她小心动作,几乎完全只靠吐气的,把嘴里的精液从两边嘴角流出大半。接着,她稍微仰头,把剩下的一点精液慢慢吞下去。“嗯、嗯──”泥嚥出声,因为张着嘴,无法很小声。

蜜抬起头,后腿稍使劲。她推着屁股,把身体稍微往前挪约五公分。蜜把脖子轻放在明的右边锁骨上,让明能把头贴着她的胸膛。此处的毛不比头上的软,但更长。此处的肌肉较发达,故比她的头还要有靠着软垫的感觉。明听得到她的心跳,比丝或泥的都要来得快一些。毛发表面有些凉,靠在上头,闻蜜的体味,明觉得相当有安全感。蜜看了下明的肚子,也看到泥几乎停止不动的模样,晓得是什么情况。她呼一口气,看明的脸。明看着她,心想,不会想表示歉意吧?就像泥从明体内出来时一样。蜜一开始的确是这么想,但在又思考了一了下后,她决定说:“你很美。”

明瞪大双眼,满脸通红。蜜说的是真心话,指的不单是明肚子胀大的模样,还包括明做爱时的神情,以及明硬抱着她不放的样子。明无疑已经是一名喂养者,尽管她还未与现场的每一位触手生物做过,但她的决心和行动力,大家都看在眼里,根本不需要蜜来认可。蜜也从来就没有那种权力;明才是有权决定一切的人。

蜜慢慢闭上眼睛,大量毛发和大块骨骼带来的魄力依旧,但只要闭上眼睛,看来就没那么严肃。

明吐出一口气。蜜把脸靠向明,轻轻磨蹭明的耳朵和脸颊。丝也伸出右手,摸明的肚子,表示同意。明看得出,丝很想把头靠在她的肚子上,听里头的声音。

和丝或泥在里头时不一样,现在只有一人份的心跳声。里头每一团精液的浓稠度又有差,明不确定这样是会让心跳听起来比较大声,还是比较小声。和上次一样,除了脉动外,丝还会边吞口水,边试图捕捉里头的任何一点气泡声响。

在又做了些失败的尝试──像轻按明的肚子──后,泥决定,原来的计画要提早实行。她舌头稍微用力,两根触鬚末端射出一种溶液。明一开始没什么感觉,体内无论温度还是压力,好像都没有什么变化,但不要多久,她体内的精液团立刻融解、散开。大量的精液流出,很快淹过泥的下巴和胸口。明赶快曲起双腿,让精液能从旁边流出去,不至於淹过泥的鼻子。泥舌头在她阴道里的自由活动程度,已经比刚进来时还高。泥左手摸着她的大腿,右手摸着她的肚子,要她有心里准备。明微笑,表示没问题。泥边笑边拉出拉出舌头。相当顺畅,明阴道壁的阻力还比较多。泥的嘴角上扬,很享受这过程。

明叫出声,更多精液涌出阴道口。比蜜射进来时还要稀,一次出来的量非常多,还在阴道口后划出近两指长的白浊弧线,明看到,既觉得很有趣,也感到很难为情。马上就流出近一成的量,肚子消下去的程度终於可目测得到。热气连大腿内侧的薄嫩肌肤都能有所感受。

明先是觉得很舒畅,比起身体外的接触,这才是彻底降温,但流出的大量精液带走太多体温,她开始觉得有点不太舒服。先是呼吸道有些痒,然后是手脚末端变得有些冰,所幸丝和蜜紧靠着她的身体,为她取暖。蜜还对她的背、臀使劲磨蹭。为专心控制力道,和方便毛皮移动,蜜闭上眼睛。虽然与蜜以往的形象不,但这可爱满点的动作,更能让明心跳加速。泥也很快把身体紧贴明的左手臂,用胸部和肚子使劲磨蹭。

蜜转头,以鼻子的两下轻动,要丝把肉室里的温度稍微调高。丝赶紧用手摩擦肉室地面。丝根本没想到会有这种情况,一直要摸到明的指尖,她才注意到。

蜜和泥则不是如此;她们早料到了。丝当然假装自己和她们一样。泥早看出她大半时候都在状况外,对她皱了下眉头。明注意到,忍不住笑出声,腹部的动作让她把几段精液给挤得更多、更急,把阴道口的又一点凝结给挤开。不要多久,流速又变得有些慢,速度只有最快时的一半,很可能会再次堵住。

泥再次伸出舌头,明把左手放在泥的右乳房上,轻轻揉弄,要泥别那么做。

明感觉得出,接下来只要稍微使劲,就能让那一点精液软膜破掉。这是最理想的状态,明想,等下和露做的时候,这会是个很不错的点缀。这是她要丝只在她肚子消五成的时候就拿出触手的原因,虽然不确定露对此有什么感想。露可能不会注意到。不论质或量,明的糟糕兴趣都渐渐超过丝。

明把这想法告诉泥。泥脸红的速度快到让明吓一跳。泥的保守程度在明之上,明以前就发现了,所以更喜欢造成她的困扰。泥好像快不能呼吸了,蜜瞇起眼睛,显然连她也没看过泥这样子。丝弯腰,左手压着肚子,右手摀着嘴,强忍住笑意。

明想,虽然看起来挺有趣的,但还是得处理一下才行。她很快伸长脖子,对泥的右乳房亲了一下。泥过神,挺起胸,一副刚吞下什么东西似的。明也很想笑,但故意皱眉头,做出谴责样。泥低下头,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直到明又亲了下她的左乳房,她才打起精神,深呼吸。接下来,明和露做的时候,泥尤其不会漏看明的阴部细节,明已学会去享受他们的视线,心里也几乎不曾有过逃避的想法。

明的肚子已经消将近五成。在磨蹭过蜜的脸,摸过丝和泥的屁股后,明站起来。泥看向丝,丝点头,蹲下。丝右手食指轻触地面,动作和泥几乎一模一样,没第一次做时那样夸张,因为这次有泥以外的人(特别是蜜)在旁边看的缘故。

触手自地面缝隙中升起,在把它交给明之前,丝先用舌头替明把阴蒂上的那一片精液软膜给舔下肚。明几乎忘记那层膜的存在。

明屏住呼吸,装上触手。一开始会觉得有点凉,根部至末端,从毫无知觉,慢慢变得快和阴蒂一样敏感。完全不觉得痛苦,明上次就确认过了,但还是会有些紧张。她稍微调整一下要触手的大小,和上次一样,凭直觉知道它的操作方法。只要使劲按着其中两个解除点,屁股再稍微往后退,就可以让触手变小一些,这样露的负担会比较少。一点也不难,可以说是有点太简单了。虽是方便使用者的设计,却让她觉得有那么点蠢。

丝看着那只触手,陶醉的说:“好想以脸颊磨蹭啊。”她想做的绝对不只有如此。而以热身来说,直接刺激触手实在有点过头,所以丝尽可能保持距离。把触手贴在丝又嫩又滑的脸上,明光想像,触手就勃起至极限,用上双手也没法完全遮掩。

丝和泥帮明暖身;丝两手摸明的屁股,泥则是摸明的肚子和双腿。她们也用舌头帮明清理身体。丝在舔过明的腰后,说:“如果不想太快射出来,就稍微停一下,喘口气,配放松臀部,会尤其有效喔。”这些建议很不错,明不想再藉着英文单字来转移注意力。

“可你和我做的时候,”明说,“好像都没有用上这些技巧。”

丝脸红,小声的说:“因为突然中断的话,就更难满足明了。”她边说,边用手心在明的屁股上画圈圈。

明的脸比她更红,说:“我没那么难相处啦!”通常是说“没那么难取悦”,明晓得,但真说出“取悦”两字,感觉会很傲慢。丝低头,嘴角动了动,明看得出,她想问另一些事。

几秒钟后,丝抬头,说:“明,你会──射在露体内吗?”

丝喜欢讨论这种事,明想,晓得泥也喜欢──泥的脸比她们还红,为克制自己,它只盯着明的肚子,尽可能不看明的触手、阴部,和胸部──只是不打算在现在参与。也是因为明鼓励她们多坦白。

明在答之前,先问丝:“露是第一个体验我触手的对象,你会不会很在意这点?”

“不,”丝马上说,“完全不会。我和姊姊虽然都对露有不少意见,但露当然有权享受明所给予的,即使是明触手的第一次。而且──”

“嗯?”

“我发现,在近距离观看,却没法马上嚐到,这样觉更兴奋。”

“嗯。”明点头,决定先不吐槽她。

明深吸一口气,说:“如果我比她快高潮的话,就会射在她体内。”那可能性不低。明看着两腿间的触手,从未使用过,从里到外都嫩得很。

丝脸变得更红,明的脸更是红到发烫。明大声说:“这没什么不好的吧!”

“可是,”丝说,“人第一次就体内射精,这样实在。”

和上次计较“大白天就那档事”一样,丝故意的,为的就是听到明接下来说这句话:“你第一次不也这么对我。”明没说得很大声,眼睛还往左边移,害羞的感觉远多过不满,比预料中还棒,丝想。

再过几秒,结束热身。过程中,丝几乎是哼着歌说:“接下来的菜,是露──”

“不要用『菜』这种下流的说法啦!”明说,捏了下丝的右脸颊,丝伸舌头,舔她的食指尖。

泥也不再沉默,她笑着说:“好好疼爱她吧,我们的女神。”泥说完,起身,亲明的左脸颊,明以舌头舔了下她的右耳根。泥笑出声,忍不住揉弄自己的一对乳房。

听到她们的对话。泠伸出右手小指,轻轻滑过露的背脊。露闭紧双唇,立刻站得直挺挺,但不到三秒,她又必须抓着泠,才好撑住身体。为不使明分心,丝、泥和蜜都后退。

明挺起胸,看着露。露微卷的触手头发和白嫩肌肤,让明心跳加速。明想要说些不错的台词做为开场,最好对方一听就能从脚底暖到头顶,像蜜那样。而明脑袋里浮现却的都是一些下流的词彙,连泥刚才用的“疼爱”一词,她可能都会用得很差劲。发现自己连编织甜言蜜语的才能都没有,明感到很挫折。

露看着明,微笑,对於明的拖延,她好像一点也不生气。丝和泥对她个性的描述,明还是几乎看不出来。明心里充满罪恶感,除了把能在几十分钟前就结束的事拖到现在,露眼盲、四肢萎缩等特徵,也让明觉得自己等下好像要侵犯一名无力反抗的身障者。丝和泥同样有退化阶段,却不会让明有这种感觉。说白感觉有些肤浅,是退化程度,一开始谁动,纯粹就是这方面的差异,决定她最后的感受。

发现自己在性方面还存在有足够的良知,通常应感到高兴,但在此时,过头的罪恶感无疑会造成阻碍。现在,明触手的勃起程度就不是很理想,而露看来又很紧。明想,当然!她在心里敲了下自己的脑袋,露是处子,怎么可以忘了!想到这里,明也开始好奇,丝第一次插入时是什么感觉。明以后会问个详细,现在,她得把注意力全都放在露身上。

明边摸胸口边往前走。这时,泠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他把露往前推。

“啊!”露大叫,她快速挥舞双手,两脚迈开,小心踩踏,却还是没法站稳。

明距离她很近,可以预料到接下来的情况,先一步张开双臂。

果然,露下一秒就倒在她的怀里。有点老套,明想,但确实省去言语的麻烦。

明向泠点头,表示感谢。明再仔细想想,露既然没法好好说话,应该也表示她没法好好消化文字资讯,所以一开始根本就不需要烦恼,直接用行动表示就是了。

明低头,嗅闻露的头顶。搔痒感使露忍不住闭上右眼。那近似鲜花和肉桂的香气,不过是闻到露的体味,明的触手就已经完全勃起。她忍不住磨蹭露的右大腿,其实她更想磨蹭露的阴唇,但怕会太快就做出挺进的动作,那会有点破坏节奏。

明弯下腰,伸舌头,想舔露的脖子和乳房。就在舌头快要碰到乳头的时候,明才想起,应该是要先亲嘴才对。她太注意露的胸部,以致於她忽略脖子以上的部分。前戏就这样了,晚点情况可能更不乐观,明想。在把脑中的悲观想法赶走后,明与露接吻,先是轻轻一吻,故意吊露的胃口。在露以嘴唇轻动,表示不够的时候,明再伸舌头,吻更深一些;明张大嘴巴,盖住露的两边嘴角,再度把舌头往里头伸,露的肩头和乳房一颤,显然是吓到了,但她很快就理解状况。露抱着明,吸吮明的舌头。明摸着她的背和臀,同时享受轻压乳房的感觉。明没法像和丝、泥做的时候那样,胸部给整个盖住;露的乳房大小和明没差太多。

露的淫液滴到明的大腿和膝盖上,明晓得,自己应该现在就插入,虽然她接下来比较想亲露的乳房,也许还以脸颊磨蹭露的阴蒂,但露要的是更直接、更深入的刺激。明按了按自己的腰,深处没有一丝酸疼感,表示她等下能拿出足够的力道和速度。

明扶着露,要她躺下,两手对她腰和臀的几下轻触,要她尽可能放松。露在屁股触地的时候,慢慢张开双腿。露的腿很长,虽然目前的关节形状不太明显,但在拥有足够的能量后,她的腿极有可能是所有人形触手生物里最美的。相较之下,明就没那么细緻肌肉虽然让明的皮肤紧緻、胸部坚挺,却也无可避免的,让她腿看来比较接近运动选手,既不是像露,也不像丝和泥。她们都比她漂亮许多,明早就晓得并承认这点。倒是能成为她们的喂养者,让明觉得自己十分幸运,一股强烈的幸福感自她的脊随深处开始扩散,几乎全沉淀在她的触手根部。就算不和她们做,有她们陪在她身旁,她就会感到很幸福。

明扶露的双腿,触手末端轻触阴道口,露叫出声。才轻轻碰触而已,就这么敏感,这让明更为兴奋,也更加小心翼翼。明把触手末端往里头挤,只稍微挤开阴唇,还未进去。触手末端被大小阴唇包负的湿暖感觉,比被用嘴亲还要来得多层次,相当舒服。若太过兴奋,又没做好心里准备,是很容易在这里就射出来。

明的触手硬到极限。一波波胀热、搔痒感从触手末端传来,穿过她的腹腔,直冲头顶。尽管露前面表现得相当期待,到这一刻,她多少还是会有点害怕。这是她的第一次,也是明要触手的第一次,目前看来,进去的一方仍是最迫不及待的。

明用右手理了下头发,慢慢张口。接着,她皱眉,咬住双唇,猛力挺进,却没有进去;触手从上面滑了出去。

明很惊讶,露也是。但露不认为是明出错,而以为明是在刻意作弄她。露不只没生气,还似乎挺喜欢这种“假装笨拙的游戏”。她挺起腰,以阴唇轻抬明的要触手,在半空转了一圈又一圈。这触感很美妙,成功让明的紧张和挫折感减少。

露的阴道口相当紧,又相当的滑,和丝以及泥的比起来,明的要触手表面较不细緻,却没法一下就进去。明显是差在技术,如果那五天她不坚持禁欲,而是勤找丝和泥练习的话──现在后悔太晚了,明想,不要分心。她动了动屁股,把触手重新对准。明比较喜欢抓露的腿,但为了稳定度,她现在改抓露的腰。露叫出声,她伸长脖子,屏住呼吸。

明闭上眼睛,使劲一挺,啪唰一声,听起来很不错,但没有进去。有明显落空的感觉,不用睁开眼睛也晓得,那只是她挤开大量淫水的声音。若丝等人没在附近观看,明真想拍自己额头一掌,甚至揍自己的脑袋一拳。这是件这么困难的事吗?看丝和泥做就很简单,蜜更是轻而易举,丝和泥为明所做的阴部保养,紧緻度不比没有性经验的露低。技术差成这样,让明觉得很丢脸。

明看向蜜。蜜低头,假装没看见。她也不给明任何指示。明是该自行探索。

蜜不是那么不亲切的人;她是为顾及明的面子。明不看丝和泥的脸,不把尴尬分享给她们。

明两手轻轻抓握露的乳房,露叫出声。明弯下腰,在露的耳边说:“先等我一下。”只有这样了,明想。她稍微后退,弯腰,以舌头舔舐露的阴唇。没像这样舔过丝和泥的阴唇,对她们阴蒂的刺激还比较多,明很有耐心的等到她们成长完全。比起使用装在两腿间的新器官,明比较擅长用嘴,毕竟有舔舐乳房和触手的经验。此处十分敏感,力道必须减轻许多。

露一连叫了好几声,她抬高双臂,两腿瘫软。明伸右手食指进去,露全身一阵阵颤,尖叫,末尾混着点笑声,表示她很喜欢,也表示她还能再等下去。明很高兴自己没做错,这让她心情放松不少,而专注在嘴巴和手指,让她两腿间的触手变得有些软。等下得重新变硬才行,明想,又感到压力了。她用舌头和手指轻轻拨弄,把露的大小阴唇翻开。露的阴部颜色比明是处女的时候还要淡,两侧小阴唇的光泽细如糖丝,相当漂亮;细节比丝或泥早些时候都要来得清晰,整体也大一些。明再次用舌头翻开阴唇,她一边品嚐露的淫水和体香,一边往里头看。

没看到处女膜,可能位在更里面,明没研究过自己的,更没研究过其他人的。她不想为了探究那层膜的位置而耗费太多时间;眼前还有更要紧的事正等她完成。

明右手细心搓揉触手,因为紧张,她没法那么快勃起。过去曾在网路上看过一些男人说,在紧要关头时如此是有多要命,现在她完全可以理解。伴侣包不包容是另一事,要是那辜负对方太多的感觉,真会让人很不好受。在努力近十秒后,终於,恢复她舔舐露前的九成硬度。有种屈辱感,明想,这多少会影响她以后使用触手的兴致。末端对准,为求保险,这次她更加挤入阴道口。露闭紧双唇,收下巴。虽然她看不见,眼睛还是正对着明的触手。

明深吸一口气,用力挺进。这次,她感觉触手末端好像快要翻开来,一股热流更是自开口处迅速蔓延开,慢慢深入茎部,在根部聚集。这一次,她真的进去了。露尖叫,声量大到盖过从她们结处传来的湿滑声响。两人体内脉动的强烈撞击,使她们的双腿瘫软,耳根发烫。明舒服得闭上眼睛。她弯下腰,从屁股到颈子都冒汗。一点腺液从她的触手末端流出来,灼热中又带一点透凉,让她肚子收紧。她体内的精液受到挤压,把软膜给拉长。精液最后没有突破那层软膜,明的阴道可以感觉,到那层膜变薄,也变热一些。她仔细品尝触手被彻底包覆的感觉,比起愉悦,不习惯的感觉似乎更多,通常不应该会有这种感想,明想,她也没听过哪个男人在描述第一次进去的感觉,会说“不习惯”。因为明连自己触手的感觉也不是很熟悉,毕竟不是她原来就有的器官。往好的方面想,是双倍的新鲜感。

露闭上眼睛,刚才她的叫声听来没那么愉快,明晓得是为什么。明低头,深红色的血自她们的结处溢出,流过她的触手,滴到地上,还沾湿她的阴唇。触手生物果然也是有那层膜,丝小心对待那里是真的有必要。虽然明先前没看到,突破的感觉也有点模糊。

夺走了露的处子,应该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明却觉得非常沉重。虽然自己也经历过,但在做爱的过程中看到血,就是会让她心里一揪。露的痛苦表情,也让明感觉好像做错事。这些心里压力,让明的触手开始慢慢变软。先前她满心期待,还想着要如何表现,如今却只有满满的挫折感而已。那五天应该好好练习的,明想。

这时,她腰后传来一阵温热气息,和近似泥土混着蕈类的味道。是蜜,明还来不及头,蜜就伸舌头。这次,蜜不是舔她的耳朵或背,而是舔她的屁股,正确的说,是舔她的肛门。明没叫出声,但一阵触电似的僵直,从她的大腿根部一路直冲到脚底,让她不自觉的蹎起双脚。她咬着牙,腹部一阵紧缩。黏附在子宫口上的软膜整个破掉。明不可能听到深处的啪啦声,但多少可以感受得到。体内几团浓稠度有些微差异的精液,先后挤进子宫颈,再涌出子宫口。一些精液滴到地上,发出啪、啪的声响,更多精液是流到她的大腿上。

蜜这一舔,让明的触手瞬间变硬。露再次大叫,她在挺起身体的同时,双手按着肚子。明在感觉到触手受压迫的同时,从屁股到背部都出现一阵无法控制的颤抖,类似射精前会有的反应。都在蜜的计算中,尽管她不曾刺激过那里,但凭着经验和观察,晓得那里也是明的敏感带。可能是明身上唯一只需轻轻舔弄,就能够让触手立刻勃起至最兴奋状态的部位。

都已经进去了,还需要蜜来帮忙,明觉得好丢脸。保持沉默似乎比较好,但明还是决定要说:“谢谢你。”

蜜闭上眼睛,慢慢低头,和先前那像是伸懒腰的动作比起来,这简单本的行礼比较适她现在大了不只一圈的身体。

明往右看。丝和泥脸上满是笑容,之中没有嘲弄的味道。即使见识到明的笨拙,她们心里的感动情绪仍是占了大半。明使用触手与她们的同伴交,此刻不单是对露,对他们全体而言都意义非凡。泠发出类似猫头鹰的呜呜声,明猜他是感到高兴,有可能还要她更进一步疼爱露。

明再次看向露。露展开笑容,明看得出来,她还是觉得非常痛,但在同时,她也相当高兴。这一刻她期待非常久了,她说:“我正接受、呜,献给──”她现在更难好好说完一句话。

明稍微放松。她慢慢的,趴在露身上。露的肚子相当细緻、软嫩,让明想以胸部磨蹭,但她除非拔出来,否则实在不太可能做到。明转转头,以脸颊和耳朵轻压、搔弄露的一对乳房。露很开心,一边擦着眼泪,一边说:“我不再是个孩子了。”

明感到很複杂,露的实际年龄比她大不只一百岁,外观也比她长不只三岁。

触手生物等这一刻不是一两周,而是两个世纪。身为人类的明,连一周都不见得熬得过。虽然包括蜜在内的触手生物,都说她非常适担任喂养者,但到这一刻,她却有些怀疑自己是否真的够格,更会想到若她以后不在了,他们该怎么办。别去那么久以后的事,明在心里捏脸。她决定,先假设自己至少能活到五十岁,也相信自己能用这种激烈的方式喂养她们到五十岁。在这几十年内累积的能量,应该够她们再活至少两个世纪,未来世界的女性,应该又比现代的女性更能接受他们的存在。这一串推论都没什么根据,但怀抱希望,能让此时的她,拥有足够的自信与气势。在这最特别的一天,明不会辜负他们的期待。她也提醒自己,要好好享受。边做边学,这是明在进行下个动作前,脑袋里浮现的最后一句话。

明仰头,先吸一大口气,再给露深深的一吻。露扭动身体,表示已经准备好迎接抽插,尽管她一定还是会感到痛。露的淫水沖去不少血液,使阴道不再那么黏。不要半分钟,就有足够的润滑。在几次深吻后,露体内的脉动就大到足以直接震颤明的触手末端,让明的触手几乎是从根部开始又胀大了一点。露摸着明的脸,在重新确定明的眼睛位置后,她稍微抬高嘴角,拉长眼尾,摆出带有媚惑感的笑容。丝、泥和蜜也做得出这表情,但露的人类成年女性的外貌,感觉就是很不一样,明即使是匆匆一瞥,也会心跳加快。

明把触手拔出一半,再次用力挺进。露大叫。明体内的大量精液正挤出子宫口,填满阴道,明可以感觉得到,让她的屁股又一阵抖动。明再次拔出触手,很快挺进。不少精液从阴道口流出,滴到她的腿上,也沾湿露的屁股。明越是用力,阴道口喷出精液就越多、越急,体内的几团精液,比起泥刚注入溶剂的时候要来得浓稠,在挤她的子宫口和阴道的时候相当有感觉,视觉上也比较明的胃口。

明也发现,若她和露是站着,并採取背后位的话,会比较方便丝和泥观赏。现阶段,她对站着做没多少自信。她觉得跪着比较好使力。

明体内的精液也流至触手茎部,进到露的阴道里。在几下抽动后,那些精液化为泡沫,染白她们两人的阴部,像抹上一层鲜奶油,只是稍嫌薄了些。终究不会比射在里头再插入要来得多,让明有些遗憾。即使如此,明光看,心里就会升起一种暖呼呼的感觉,虽然有点下流,但这的确是她最喜欢一种视觉享受。

有好几下,明的身体就像是通电般,自己动了起来,让她感到很不可思议,即使是一名女性,基因深处仍认得这个动作,晓得如何才能满足享乐与生殖目的。

她很留意进出的节奏与力道,把动作控制得更为细緻,不敢全凭直觉。没想像中容易,但也不至於难到让她表现得太过扭捏。明想,丝和泥即使是第一次做,在这部分她们却是表现得无可挑剔,即使那两次都没后来的愉快,但她们也让她达到高潮。表示她们对性爱过程中的每个细节,都有着天才般的掌控能力。毕竟是触手生物,明想。她也发现,不用给自己太多压力;露身体相当敏感,又很喜欢她,即使犯点小错,似乎对露而言也是加分,而非扣分。标准有点难以理解,却让明放松许多,何况明在进去后,就没再犯什么错。

已过了好几分钟,明还不需要停下来喘息,她很高兴自己的体力足够。事后丝和泥应该又会称讚她在这方面极有天份,就算真是如此,明也不希望她们大声嚷嚷。虽然这么强调,明却有点想听听蜜的看法。

抽插的速度由慢至快,毕竟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明比以往还要更常忆起前几次性经验,想找出所有可用在露身上的技巧:现在的力道和速度是参考丝和泥的,然后在抽出和进入的幅度是参考蜜的;明很快就不确定自己的哪一部份动作是像她们之中的哪一位,一开始,她还为此有些慌张,但她很快就意识到,让自己的身体更加自然的反应,才更能乐在其中。为配她和露此时的兴奋程度,明稍微加快速度。露大叫,叫声有点跟不上抽动节奏,而从她的笑容看来,明不用慢下来。

明摸露的背和腰,心想,若不同时刺激几下露的乳房,就太暴谴天物了。明忆起蜜是怎么做的,把嘴巴张大到极限,稍有不同的是,明故意出声:“哈──”她对准露的右乳房,以牙齿先碰触,给露带来一点危险的感觉。不单只是乳头和乳晕,在那之外的大片乳肉,明都都一次含在嘴里。嘴巴整个贴上去时,明以稚嫩短促的“呜”声为段落,多少模仿丝含住她阴部时的动作。光这过程就让露叫了不只一声,在她胸部随叫喊起伏的同时,明轻吸一口,拌着口水,发出囌囌、噜噜的声音。明把口腔两侧的口水都尽可能铲起,将露的乳头整个浸在她的唾液里。她想,等下嘴巴离开时,那些唾液会散开,大部分唾液会散开,最后留在乳头和乳晕上的将会很少,但已足以整个覆盖,使那一小块看来像美丽的甜点。

明会以舌头和脸颊,把那些唾液均匀涂抹在她的两边乳房上。这是几分钟后的事,光这一边,明就还要再含好一段时间。

明以舌头侧边卷覆露的乳头,再以嘴唇稍使劲去压露的乳晕。一点口水自明的嘴角流出,沾湿下巴,她同时轻晃脑袋,左右拉扯或以顺时针转动露的乳房。

露弓起身体,头因此不小心撞到肉室地面,明减缓抽插速度,伸出左手,轻轻揉着她的后脑杓。露伸出双臂,轻压明的头,要明别此分心。明一时没反应过来,必须同时注意下半身的抽插动作,让她没法一次思考太多事。露只好挺起胸,把明的脸给整个埋到她的双乳间。明想起自己也曾对泥做过一样的事,这下她懂了,但又多花几秒才加快速度。露胸部令她陶醉,那触感好软、好温暖,只用嘴巴感受是不够的;整个贴上去,几乎是完全包覆脸颊和耳朵,稍微歪头,连下巴都会被吞没;连额头也陷进去后,很快就全身放松,彷彿感受不到重力。完美,明想,除己留在她右乳房上的黏凉唾液,那对左脸颊的感受造成一些干扰。仔细听露的心跳,闻着浓厚体香,感受她的体温,光这样就让明觉得好幸福。比起征服,不如说是使内心更加协调,更接近理想沉思境界的感觉。高潮后,脸靠着她的胸部,绝对比起贴着布偶或枕头还要更好入睡,明想,但她必须撑着。她没有忘掉泠,最好还要照顾到丝和泥,今天的喂养才刚开始而已。她真的有点昏昏欲睡,不该发呆太久的。

晓得露的需求,明恢复挺进动作。明也再次张口,先以牙齿轻触露的乳头,再以几下浅浅的吻来搔痒。在接着舔弄时,明会稍微用力一些,把先前累积在露乳房上的所有感觉给分几次散开。露大叫,扭着腰。她这样很刺激明的触手。明感觉末端胀大了一圈,边缘变得更紧。她触手的温度升高,更接近露阴道的温度。

明体内有种欲爆发的隐隐翻腾感,但离上次射精的感觉还有段距离。她晓得,自己还可以再撑一段时间,不需要停下来喘气。

明再次模仿蜜轻咬的方式,给对露已接受过许多刺激的右乳房,带来更强烈的感受。蜜因为嘴型,很难让嘴角贴在乳房上,但那样舌头的动作自由度也相当高,舌头很适做为一时的缓冲和交替刺激,也不容易伤到她。明在舔露的胸部时,没让抽插动作慢下来。要一次照顾到全身上下的所有细微动作,难度不低,有几次,她真的是差点忙到喘不过气,只好靠着张大嘴、挺起胸,多吞几次口水,或乾脆把露的两腿稍微放下,以节省力气。这些方法还算管用。而她坚持不停下抽插动作,疲劳感还是在身体各处累积。到此,明依旧会说,她喜欢有点难度。

为此弄得满身大汗,能增加她在最后高潮时的舒畅感。每次她为这种事兴起挑战欲望,总能表现得比想像中还好。

明也注意到,自己先前几乎漏掉露的左乳房。明伸出右手,轻捧露的左乳房外缘。除手掌轻轻在底边揉动之外,她还吸吮露的乳头。忆丝和泥吸奶时的动作,明试着以鼻头和下巴来刺激。露大叫,明见有效,继续轻压,想到以后或许有机会喝她们的奶,她就做得更勤。到此,明已经习惯露的重量,也晓得露的几个敏感带。她有信心能让露先一步高潮。不是在成为插入的一方后才如此,明总是希望能够满足对方。

明把露抱起来,轻咬露的右边锁骨,轻舔她的颈子,再以左手轻揉她的屁股。

露的屁股比丝或泥都要来丰腴,但除乎她外貌的成熟外,还带有不少稚嫩感。

那恰好的柔滑和弹性,让明想把下巴和嘴唇都给贴上去。那弧度远比手心所能做的还要完美,与大腿根、大腿侧的一体感相当漂亮,更别说它如何强化腰的坡形,与构成那甜美的沟。以后在舔弄露的阴部时,明可能会忍不住偷咬一口,那必定是在不是正常位的情形下。为此採取背后位,明觉得很值得。

没有手指,四肢轮廓也有些模糊,此阶段触手生物的人形与异形比例,很难说会比补充过一次能量的触手生物来得漂亮。而明却越来越觉得,露这样也挺可爱的,等她体内充满能量后就看不到了,一想到这点,明就更加珍惜此刻。

露身体虚弱,却又接受强烈刺激,再拌着内心的喜悦,让她的眼泪流个不停。

这模样使露看起来几乎快要比丝还要幼小。明还是很同情她,但已不会再像先前那样太感到压力。在露泪水下的笑容,满溢出的喜悦之情是如此澄澈,让明胸中的欲火升高到可说是前所未见的地步。她想要更加抱紧露,更加使劲抽插。明晓得,自己必须节制,否则可能会让露觉得很不舒服。压下尽情挺腰的强烈欲望,远比压下射精的感觉要来得困难。

那一瞬间的欲望,几乎可以说是嗜虐,暴露出她内心禽兽的一面。又一次,明被自己给吓到了,也差点忘了要注意自己的表情,周围有其他正盯着她们看的触手生物。如果不是因为有猛吞几下口水,又习惯性的让舌头在口腔两侧多勾几下,明现在可能从嘴唇到下巴都满是口水,那可能会给人过分狰狞的感觉,而她脑袋能想到的面部清洁动作,竟然是直接擦在露的胸部上。感觉不够文明,甚至可以说是缺少智性。明认识几位已经有过性经验的女同学,她们在做爱的时候一定不会这样。而尽管做的是不能让父母知道的事,却还是很怕在这部分(当下仅这一部分)让父母丢脸,特别是丢妈的脸。纯粹只是因为妈老提醒她要注意仪容。

“妈,对不起。”明喃喃自语。

“嗯?”露抬高眉毛。

“不。”明原本想装傻──也许简单说一句“没事”就好──但她不想要露在心中有疑惑的情形下和她做到最后,乾脆老实说:“我只是在想,妈若看到我这样,会做何感想。”不算避太多的答。露从颈子到耳朵都红得发烫,明想,果然在做爱时听到这样坦白,对触手生物来说也是不错的调味。露双唇闭紧,眼睛圆睁,阴道深处还传来一阵近似吸吮的动态,只有一点,是在无意识的情形下造成的,不至於让明停下动作。即使是触手生物,有些性技巧也不是他们马上就能学会的。明有点为自己感到骄傲。

明双腿累积的点点酸麻正逐渐扩大。她曾考虑在这时喘口气,但仔细一想,越到后面就越不适那么做。那虽然能让她更持久一点,但也会让露的高潮延后。

已到最后阶段,还让热度降低,露可能会觉得很扫兴。明想起丝不久前对她说过的话,晓得丝似乎也曾这么担心过。明认为自己没那么难取悦,露应该也没有,但想做好一件事,就难免存在完美义。

明舔湿嘴唇。她顺着露的泪痕,从下巴左侧一路亲到左眼尾。为加快节奏,明一口舔尽露右脸颊上的泪痕。明试着以舌尖轻碰露的眼球。露稍微闭上眼睛,不习惯这种刺激方式,但她不讨厌明这么做。舔过露的颈子,和她几根微卷的触手头发后,明用力亲吻露的胸部,在左右各留下至少两个吻痕,像丝在梦里对她做的那样,也许还更有野兽的感觉。

肌肉疲劳渐渐爬过明的双腿,自她的腰和背开始大面积蔓延,必须吸入更多空气,才能减缓那种感觉,明想,只好减少嘴巴动作。为不让对露胸部的刺激减至零,明把下巴放在露的双乳间,舌尖轻抵胸口。下巴和舌尖会随抽插前后摩擦,露以双手轻触明的脸和耳朵,看来她很喜欢这这刺激,也晓得明的难处。明很高兴,把触手一次整个拔出,再使尽全力的插入。根部整个没入,冲至露的体内的力道,会在各个内脏间荡,最后会一定程度反弹来。明承认,一开始是她控制失当,但露没有觉得不舒服。她一边淫叫,一边笑,显然十分欣赏。到这阶段,稍微粗暴一点是被允许的,露想,她张口。明看到她嘴里的尖牙,很疑惑。先前亲她时怎么都没感觉到?明瞇眼,看仔细些,原来那一对牙齿先前是缩进去,现在正慢慢伸长。明问:“是泌乳的吗,和上次一样?”

“没错!”露开心的说。同时她心里也很放松,因为明没有立刻表示排斥。

听到答案,明稍微感到安心。她没接其他花样的心理准备。但这表示露又要咬她的乳房,一想到那可能造成的撕扯会有多痛,和会流多少血,明就不禁起鸡皮疙瘩。虽然她是很想再次分泌乳汁,先前喂奶给丝和泥的经验实在太过美好,让她几乎想每天都挺着有些胀的乳房在外面跑,即使那可能会弄髒衣服;乳汁全挤出来后,她的胸部还会变得有些塌;这些她都不在意。她还挺喜欢它们塌下来的模样,且没理由不让露也嚐嚐。这位让她分泌乳汁的始作俑者,到现在却一滴也没嚐过。明也想喂给泠,虽然他的嘴巴好像不太方便吸吮。明最好奇的还是蜜的反应,虽然蜜可能一句话也不说,但只要她不嫌弃,静静的喝,那过程也能让她很有满足感。

为了增加稳定性,明稍微调整一下双腿。她抬高露,让露坐在她的下腹和大腿上,明的屁股则比刚才更加紧贴着肉室地面。虽然不这样太方便抽动,明还是尽可能不让速度慢下来。如此,既能够维持抽插节奏,也能使那一咬的疼痛感减到最低,虽然就上次的经验看来,露瞬间注入的麻痺液体,似乎是绝对比明的办法要来得有效。明靠着露的乳房,轻轻点头,表示同意。露兴奋极了。她尖叫,同时以双臂挤压乳房,把明的脸给整个包住。露很小心,没真的让明感到呼吸困难。露弯腰,先用脸确定明的乳房和乳头位置。接着,她张口,动作俐落的,咬明的左边乳房。明皱眉头,闭上左眼。刚咬下的感觉比打针要来得强烈,却不完全是痛,显然麻痺是在接触的瞬间就开始的。注入什么的感觉没上次来得明显,明想,是她抽插的做动作没停下来,因此分神的缘故。露把乳头也给含在嘴里,但为专心注射药剂,她几乎没怎么舔舐。快半分钟后,露再次张口。明看到乳房上多出两个细小的洞,流了点血。说来奇怪,咬下的瞬间很恐怖,但她注视伤口时,却又觉得还好,甚至会想看个仔细。和上次一样,露离开的时候,会伸舌头,把乳房上的血给舔乾净。在又舔过几后,血止住了。看那一对牙齿慢慢收,和那两个已渐渐看不出来的伤口,明觉得,自己好像已经学会喜欢这过程了。

明和露改原来的姿势。明的每次热情挺进,都能让露舒服到笑出来。露的淫叫仍是压倒性的多,却还是盖不住她那更加满溢幸福之情的笑声。因为抽插,她的笑声听来是断断续续的,明听到,即使腰和臀越来越感到疲累,也不好意思把节奏变慢。

露的胸部出汗,乳房比前几分钟要胀大一些,腰也扭得比先前积极。露要高潮了,明晓得,她一边使劲舔露的乳房侧缘,一边想,应该就在一分钟之内。若超过一分钟,就是明要高潮。到了这一步,明很怕自己错估。触手会在射精后变软,即使能维持一定硬度,明还是没把握能像触手生物那样。到时可能就得要改用手和口才能让露高潮。露应该不会介意,丝、泥和蜜事后说不定还会安慰她;明就是不想要那样。此时她的倔强态度,远比起要蜜等人射在她体内更为强烈。

明伸出右手拇指,轻轻揉弄露的阴蒂。露大叫,环抱明的背,口水从嘴角流出。

这样有点卑鄙,明晓得,丝、泥和蜜在最后可都没像她这样。

这时还发生一件意外,明的右乳房在几次挤压之后,被夹在露的双乳间。明还是持续抽动,而右乳房却好像不用手就没办法脱离。传来既软又嫩的拉扯感觉,不曾预料到的新奇体验,明也大叫。

很快的,露的阴道中段喷出大量腺液,直冲明的触手根部。露大叫,全身忍不住颤抖。明呼出好大一口气,停下抽插动作,右手改抚摸露的肚子,让露体内瞬间冲出的快感均匀分散。露大口喘气,明的触手持续受到刺激,然而,她射精前的感觉,还是因为不再抽插而消退了。

露的两脚扣住明的腰,像明先前缠住蜜那样。露撑起身体,再迅速落下,几次反覆,让明有些变软的触手,又再次勃起至最硬状态,缩到根部深处的射精感觉,也再次涌出。露也希望明能够满足,但她刚高潮过,身体又还未完全恢复,这动作对她而言应该非常辛苦。明不会拒绝她的好意。虽然明想强调自己没那么难取悦,但确实,确定双方都能够满足,事后的感觉绝对远比带点不安或遗憾要来得好多。就务实层面来说,让露接受到两次能量,应该就确定能让她的视觉恢复。

明两手抓着露的胸部,使劲往上顶。露边叫,边用两手推了下明的手肘,又使劲按了下明的手掌,表示她可以抓得更用力一点。她们阴部相撞,和屁股一起拍打出湿嫩声响。明双腿伸直,抬高屁股,几乎没办法控制的强烈抽畜,自腰臀深处涌出,往根部和末端发散。露双腿稍微放松。

明射精了。看到露抬高下巴,明才闭上眼睛,感到愉悦和平静。露趴到她身上,乳房相触,使她们的高潮余韵变得更为深沉。露在明的左脸颊舔了两下。明睁开左眼,露张口,又伸出那一对尖牙。她还想再咬一口。露的表情看来很紧张,显示她晓得自己要求很任性。

明微笑。她先坐正,挺起胸,双手捧着乳房,再把身体往前倾。一对乳房贴着露的双颊,露是会再咬一次左边,或改咬右边?明想,被咬两次后,分泌乳汁的持续时间比较久,或一次出来的量更多。应该是两种都有,晚点会辛苦些,明低着头,却不完全是在叹气,有一半是在偷笑。

露伸手摸索,明发现,露好像还是看不见,虽然她四肢末端的萎缩消失了,轮廓却没变得比较明显。怎么会这样?明很惊讶,各经历过一次高潮,应该有更明显的变化才对。治癒萎缩需要大量的能量?感觉很有说服力,明还是会担心,是不是自己犯了什么错?

在露选择咬她右乳房的同时,蜜走过来,说:“你已确实喂养过她,只是她的状况比较特别。”

她光看表情,就晓得明此时在意的是什么。但明还是很不安。“那──”

“放心,”蜜说,“她会没事的。”

明松了好大一口气,注意倒自己的双腿和腹部是有多么紧绷。她在放松的同时,触手也缩小一圈。一点精液从露体内流出来,和明体内还未流出来的比,量少得很,温度也不特别高,但一样可以搅拌出细緻的泡沫,更可以让一个刚排卵的人类女性怀孕。在使用过特殊方法后,也能让触手生物怀孕。动物性十足的角度,没有万物之灵的感觉,明承认,但就是因为老实坦承这些深处欲望,她才会觉得幸福。明也很小心,别让自己的阴部沾到。虽然距离她体内的卵子有很长一段距离,但她记得,在一些不算特别罕见的情形下,精虫还是有可能爬进去。注意到她抬高阴部的动作,蜜说:“说了你可能会有些难以置信,但为避免造成自体受孕情况,触手在和你连接的瞬间,就会对卵子施放辨识精液的法术。”

真的,这种事是从蜜的嘴巴里说出来,感觉还是很扯,明想,尽管这确实是很乎需求的成熟的设计。现在她完全不担心了。明心跳由急至缓,有几下声音大到直冲耳膜。她在吐气时,几乎吹出一声口哨。蜜嘴角动了下,好像是在笑。

蜜说:“关於露的事,一阵子后,得拜託你帮忙。”她看了下露,再看向明。明点头,微笑。蜜说:“会有些辛苦喔。”

“嗯。”明摸着肚子,说:“我会做好心里准备的。”是要提供大量体液,或是得用到子宫,现阶段明能想到的就这两种,就算答案在这之外,她不害怕,更不会觉得麻烦。明真想挺胸,大声强调“我可是喂养者啊!”但那样感觉又不太成熟。她希望自己在蜜面前能表现得别那么像小孩。虽然蜜好像不会介意,明想,蜜应该很乐见她对这事有义务感。

明嘴巴有些乾,等下她得喝点水。和蜜以及露做过,高潮过三次,流了不少汗,也流了不少淫水和腺液。倒是没那么想上厕所了。等下简单清理一下身体后,可以直接和泠做,明想,现在她可以在毫不害羞的思考下个该轮到谁。露张口,在舔过明的伤口后,她把下巴放在明的左边锁骨上。明转头,想亲她的左脸颊,听到细细的呼吸声。露睡着了,长时间的做爱,把她的体力消耗到极限。难怪她刚才不讲话,明想,觉得很不好意思;她的触手插在露体内。这感觉挺不错的,明承认,几乎可以让她忘掉身上的疲劳。明可以抱着她好一阵子都不觉得累,但又不想让排在最后的泠等太久。

明看向泠。他正好走向她们。那盖满甲壳,比马还要狭长的脸靠过来,末端的一点开口发出呜噜囌等声音。明竖起耳朵,全神贯注。她还是听不懂泠在讲什么。蜜说:“泠的意思是,让露再多赖一段时间吧。”

“你不急吗?”明问。泠又发出一串模糊不清的声音,蜜再次帮忙翻译:“他说没问题。”

明点头,这时,露的嘴巴吐出一些梦话:“明、呜嗯,精液。”多么熟悉的场景,没想到这么快就再次体验到。即使没进到露的梦里,她现在的样子,也八成和露梦里的场景完全重叠。感觉好夸张,明想,脸红,心跳加快,腹部和触手的脉动增强。明搔了搔脸颊,闻着露的味道,听到她陶醉的笑声,让明的触手又再次勃起。露叫了一声,但没醒来。她梦里的内容可能又变得更激烈了些。

蜜耳朵晃了晃,说:“其实也不要多久。”

明听不懂。蜜竖起尾巴,伸展了下身体后说:“大概再过四分钟,她就要融化了。”

“咦?”

“你果然没发现。”蜜说,嘴角往上勾。丝和泥走过来,她们除了满脸通红外,身上还有一些触手挤压造成的红印。泥说:“大概在你进出超过三十下的,她就高潮了。”

蜜点头,说:“这孩子隐藏得很好。”

明很惊讶,也感到不解。“可是丝那次──”

“我没用法术来减缓溶化速度”丝说。她挺起胸,表情相当得意。明看向蜜和泥,她们没打算吐槽丝,似乎也认同丝的坚持。

44露即使睡着,还是会轻轻扭腰,甚至淫叫。虽然动作很慢,声音也很小,却让明有好几次都怀疑,她其实根本没睡着。

明转头,确定露紧闭双眼。露的身体比丝要大得多,鼾声却比丝还要细。

露的梦话,内容多半是:“明、胸部──”对后天全盲的她来说,明的乳房是最明显的外在特徵。

说过胸部之后,露接着会说:“好多好多的、一口就好了──”指的应该是乳汁,露还是没有嚐过,明想,也许晚点,或明天。刚才她被注入两次,量应该会够。

有些梦话的内容不全是刚才的激情段落:“这样好羞人、不过惩罚就是──”

明真想潜进去看看,又怕看了会后悔。她在露梦里的形象似乎十分惊人。有好几次,露在说完一段话后,末尾会配上“呜呼呼”的笑声。和丝好像,明想,忆起上周的情景,让她心跳加速。

要触手的感觉,当然不比醒着的时候刺激,和先前比起来,有种独特的温暖感,让明压不下体内的兴奋情绪。

明的要触手还插在露的体内,一直呈勃起状态。明几乎不动,怕吵醒露,而露睡得很沉。

“触手生物在快要融化时,”丝说:“很难忍着不睡的。”

蜜点头,说:“这时你即使激烈抽动,露也不会醒来的。”

“我不会那样的啦!”明大声说,不想再增加自己的变态形象,而且她的腿和腰都好酸。她必须休息一下。

为仔细聆听露越来越小声的梦话和鼻息,明闭上眼睛。这也有助於她忍受乳房的微微胀痛。明预估,再过不到三分钟,她就会溢出乳汁,和上周相比,速度快上不只两倍。毕竟露是在接收到能量之后才注射的。

等下明和泠做的时候,可能会在一开始就喷出大量乳汁,即使泠未吸吮,也未挤压。越想越觉得离谱,明皱眉头,心里却觉得暖暖的。她用中指和无名指轻按乳房边缘,轻掐乳头。

“嗯──”

明叫出声。丝和泥看得入迷,蜜一对耳朵动了一下,露又“嗯哼哼哼”的笑了。

仔细看露刚才咬的位置,现在几乎已经看不到伤口,只有淡淡的痕迹,露上周咬的地方更是一点痕迹也没有。以后即使被咬超过一百次,也不会有一道疤痕留下,很理想。

明双手捧着露的乳房底缘。她把露的一对乳房给稍微分开,让她被夹着的右乳房能拿出来。明轻舔乳头,舌尖乳晕刺激周围的乳腺,想舒缓胀痛的感觉。

光舔不够,明还想吸一口看看。她只要稍微低头,再稍微抬高乳房,就能做得到,不需花她太多力气。

就在这时,露开始融化。时间到了,她身体崩解得相当迅速,比丝那次还要来得快,先前用法术延迟融化时间的缘故。明即使已见过这景象,也很难不吓一跳。

露倒地瞬间,下腹分开。她的阴道不再包覆明的触手。这画面有点可怕,让明有种伤到她的错觉。

露在五官塌陷下来前,还小声的念:“明、呜嗯、这样、呼、好丢脸喔──”

她的嘴巴被融化的鼻子和脸颊给淹没,没吐出泡泡,声音变得模糊。

露躺到地上。她的皮肤很白,化为一滩油糊糊后,颜色会变得深一些,也较没那么均匀,偏向贝壳上常见污白色。明看得出,位在露原本两腿间的那一滩,是她的精液。露在融化以后,体内的精液有超过半数都涌出来,剩下的,似乎是与她的身体融在一起。

明思考等露恢复原状后,那些和她身体融在一起的精液是会被立刻排出,还是就这么吸收的时候,她注意力却被蜜给吸引。蜜正在帮丝和泥清理身体。丝站在泥的右边,姊妹俩靠得很近。蜜可以同时清理她们的左脚、右脚,只要脖子和舌头都伸得够长就行。

明以为丝和泥会配蜜的身高蹲下,而蜜在补充过三次能量后,已经可以站起来。像她这般大小的犬科动物,通常会需要用前脚压着舔舐的对象,才好撑着身体。而蜜在舔丝和泥的胸部时,前脚是曲起的,显然不需要那么做。

丝和泥的脸很红,肩膀和双腿发抖。当蜜开始舔她们的阴部时,她们都叫出声。位在她们胸口等处的唾液、腿上的淫水,和触手末端流出的腺液,蜜只需舌头一扫,就乾乾净净的。蜜用耳朵和头顶磨蹭她们身上的压痕,使之中的一点淤血散开。这景象让明看了心跳加速。

在肉室里,最年长的蜜负责照顾其他的触手生物。纵使蜜的个性相当严肃,对一些事的看法也相当悲观,她也不会抛弃或疏於照顾其他的触手生物。先前是因为蜜体内的能量与丝和泥差太多,造成好像她多数时不像这般贴近丝和泥等人的印象。实际上,在更早之前,她可能就是这么的无微不至。

明看向泠。注意到明的视线,泠发出一段呼呼声,像是有东西滑过通风管。

蜜现在不方便,他正在帮泥清理腰上的触手。泠的话改由丝帮忙翻译:“泠问你,『要不要休息至少两个小时,也许小睡一下?』”

明有些惊讶。“我看起来有那么累吗?”

被问到这个问题,泠没点头,也没摇头。丝说:“我的看法是,你看起来和刚进来时一样。”

明点头。说完全不累是有点太夸张了,但她现在的体力,至少足以再和一只触手生物做到尽兴。

泠又发出一点声音,丝说:“『或,改天再做?』这是他刚才的意思。”

一小段不清楚的声音竟然能传达那么多的讯息,明除了佩服之外,也担心,泠以后即使长出嘴巴来,明可能还是听不懂他在说些什么。

而泠还真是一点也不急,明想,皱了下眉头,希望他能够再飢渴一点。可能是因为外型的缘故,泠即使流一堆口水,四肢的伸展方式像昆虫,明也觉得没问题。那会比较恐怖,但和现在几近禁欲的风格相比,会有趣得多。

蜜的温馨举动,泠的关心,让明胸口觉得暖暖的。明提醒自己,要小心,即使只是这么一点情绪波动,也可能造成她的乳汁流出来。还未到三分钟,乳房却已经快到临界点了。胀奶的感觉不是很舒服,但一想到喷出时候会有多舒服,明就有自信再忍耐不只五分钟。渐渐的,似乎连不舒服本身,也能给他带来不少快感。

明看来没问题,虽然如此,丝和泥好像也同意泠的建议。蜜可能也觉得明先休息一下比较好。在不到两小时之内高潮过三次,不过几分钟短暂休息后,就迎接今天的第三个触手生物,明思考,这对短时间经历两次高潮就会融化的触手生物来说,似乎是很难想像的。一开始,她还有点得意,而她很快就发现,这样想有点侮辱他们的智慧。触手生物对人体了解,远比她这个人类要来得多,虽然明在装上触手之后,实际上是处在一个尴尬的位置。

明在和露做的时候相当卖力,而累积在明两腿、腰部等处的酸疼,却像现在这样短暂休息一下,就完全恢复了。连明也感到有些惊讶,除了青春期前打下的基础外,喝下丝和泥的精液,让她们住到她的子宫里,甚至接上触手,都带来不少帮助。她很早就知道了,而她现在才意识到的是,她的身体改变到何种程度,可能连触手生物都无法预料。她是第一个愿意接受他们这么多的人类。

即使如此,明还是会给人逞强的感觉。明想用动作增加些说服力,也许摆出像露那样的媚惑眼神,如果能让泠兴奋到冲过来,她就会有赢了的感觉,虽然那实在不太可能。泠几乎跟蜜一样冷静。

对这问题停顿太久,他们会以为她真的太累。明决定,就简单的说:“不用。”

丝和泥点头。泥的背使劲一挺,胸部一阵摇晃,蜜刚舔完她的最后一根触手。

蜜面无表情,但胸口收了一下,感觉不像松一口气;好像是在叹气,明想。

蜜觉得她的脾气很硬。明必须得承认,她首先注意蜜的脸部,接着很快就瞄向蜜的乳房,她是在这过程中注意到蜜的胸口。

明看向泠。知道自己不用等太久,泠没有欢呼、高举双手,那是丝、泥或露会做的事。他还是站在那里,完全不动。什么表示也没有。明忆起丝的建议,试着观察他的双腿:膝盖弯曲,脚指向前,既没内八也没外八。一样看不出什么。

明拨开黏在背后和颈子上的头发。长头发的坏处,但他不会没跟丝等人讨论过,自行去剪短。明以后无论是要减肥,或做什么改变,都会先问过他们的意见,至少先问过丝。

蜜要替明清理身体。明仰躺到地上。挺胸,伸直双腿,向后仰。她两手撑着上半身,两腿打开,很大胆的动作。又一团精液从阴道里流出来,混着一点明的精液,两团浓稠度有差的精液混在一起,明的精液,总是浮在上面。即使被注入过溶液,曾经稀得像饮用优格,蜜的精液还是比明的浓稠一些。

蜜已经来到她的两腿间,蜜的清洁顺序和丝或泥都不同,不先舔脸或胸部;她一开始,就把舌头伸到明的阴道里。

“噫──”明大叫,手指紧抓着肉室地面。现在想想,蜜的嘴巴来到她的两腿间,几乎不可能舔阴部以外的地方。明的触手勃起,不少混着精液的白浊淫水从阴道里流出。

明一激动,乳汁也在这个时候溢出,先是几滴,不只是从乳头末端,连乳头周围,甚至乳晕上,都乳汁流下来,在乳房下缘和肋间,形成一道道浓浊白流。

不会只有如此而已,明感觉得出来,果然,不要几秒,有超过十道乳汁自她的乳头甚至乳晕喷射出来。

十多道细长的白色乳汁,落到明的肚子、双腿,和触手上,有一些落到蜜的头上。明在和露做的时候,蜜有看完全程,晓得露给明注入些什么,但蜜太专心在清理明的阴部,也低估了露一次注入的质和量。蜜即使有闻到味道,也来不及反应。

蜜第一时间闭上眼睛。不只一滴乳汁进到她的左眼中。至少三道乳汁,分别落在蜜的左耳、眉间和头顶。蜜动作停下来。

明笑出声,除化解尴尬外,她也真的觉得这景象很有趣,虽然她这么想,心里还是会有点紧张。

蜜张口,接住几道乳汁。她舔了几下,舌头动作和犬科动物一模一样,只是没那么快。她抬高嘴巴、小口吞嚥,好像真的在细细品嚐,明想,松了好大一口气。她希望蜜是真的喜欢。

喷乳情形和想像中的差不多夸张,但明没料到,乳汁竟还可以在她的胸前构成一片淡淡的雾气。因为上周的经验,她也不会用手去按乳头,晓得那样不会停止,只会感到难受明用手心盛了点,分两口喝下肚。很有成就感,但实在太甜了,不要几口就会腻。明试着把一点点乳汁在嘴里翻搅,再露出微醺似的幸福表情,不太真实,有些勉强,一点也不像丝和泥喝完以后的样子。

蜜没有像犬科动物那样甩头,即使乳汁已经淋在她的头上不只十秒。明住意到,乳汁落到蜜身上,最后流下来的并不多。即使浇了好一段时间,乳汁在她头上覆盖面积也不大,明显是被毛皮吸收,把浪费减到最低。蜜闭起双眼,尾巴晃啊晃的,看来很享受。

突然,蜜闭口,把右前脚轻放在明的肚子上,那粗糙的触感,让明的腰侧肌肉一阵抽动。明有点希望蜜的这只脚是压在她的胸部上,如果那样实在不太舒服,蜜也可以用下巴按,或者用鼻子顶,感觉会很不错。

蜜问:“这些奶,你希望继续喷下去,还是暂时停止?”明脸变得比刚才还要红,这样问未免太直接了,明想。他们有方法解决,这很理,明只是想,至少在视觉上可以服务到丝和泥,蜜和泠会不喜欢这景象吗?

不,明想,意识到自己又弄错方向了。蜜没提供效果完全解除的选项,显然晓得她的喜好,也没打算剥夺泠喝到机会。倒是不现在停止,明在和泠做的时候,量可能只剩下不到一杯。

明赶紧点头,蜜左前脚轻轻使力。法术是如何在体内运作,明没感受到,但乳汁确实迅速减少,不到五秒,就完全停止。明的锁骨、乳沟和肚脐等处,都累积不少乳汁,她只要一晃身体,就会流掉大半。所以她尽可能不动。

果然,蜜的脚往前跨,伸长脖子,把明身上的乳汁都给舔下肚。蜜前脚伸到明的双臂下,这姿势和他们先前做爱时一样。明这次不只是肚子,连要触手都可以感受到蜜的乳房。

明耳根发烫,不好意思看蜜的眼睛。蜜用鼻子顶她的下巴。明不懂她的意思。

蜜说:“别那么害羞。”

又是简单的一句话,就让明感到很兴奋。就算蜜要再次插入,明发现,自己好像也能接受。蜜非常懂取悦人的方法,不愧是性经验最丰富的触手生物。

明呼气,吹散胸前的雾气。把明身上的乳汁和汗水都给清乾净后,蜜继续原本做不到一半的工作:清理明的阴部。

蜜的舌头迅速挤开阴唇时,明全身一颤,四肢无力。蜜舔了好几下,把黏附阴道里的精液都给吞下肚。明的淫水一定会越舔越多,而这样有助於使顽强精液脱落。明时而握紧双拳,时而十指伸直,不断大叫。

在摇动身体的过程中,明瞥见丝和泥的脸。丝直盯着瞧,泥只敢偷看,但她们的陶醉神情几乎完全一样。她们的腿上又有新的淫水痕迹。蜜应该早料到她们又会如此,却还是那么早就替她们清洁。蜜似乎只是想用舌头确认她们的发育情形,明想,用接受三次能量后的身体。

蜜若再持续舔一分钟以上,明一定会高潮。所幸,清洁很快结束。蜜舔过的地方只留下一点凉凉的感觉,完全没有口水的黏腻。她把汗水、淫水和乳汁都舔乾净,只把露的味道吸走,明的味道则留下,还是最纯粹、最不带杂味的一层,这种事连丝和泥都做不到。

明到现在才注意到,自己忘了把触手先拿下来。有这根东西挡着,蜜很不方便清理她的下腹部,且等下和泠做的时候,她也根本用不到这东西。明在一些幻想色彩浓厚的故事里看过,女孩突然多了这东西,走路会很困难,可能连站都没办法好好站。明第二次装上它,却已经习惯到能够忽略它的存在。果然用它做过爱,经验累积程度就是不一样,这两周,她最为自己感到骄傲和不可思议的就是适应能力。

明亲了下蜜的嘴。接着,明遥遥晃晃的站起来,按下解除点,拿下触手。不要几秒,触手颜色变深,恢复原来的模样。约从指尖到手肘的长度,质感比较像是骨头或塑料,相当硬。明现在看它,觉得它没那么像是情趣用品,而比较像珊瑚那一类的饰物。

是丝拿给她的,明当然首先想到要交给丝。而当明拿下触手的时候,丝却没过来。明抬头,丝离她有些远。丝不是没注意倒,而是故意如此的。

丝双手高举,五指伸直,上下挥动,意思很清楚:她要明用丢的。好像明刚从身上拿下来的是一件外套或一顶帽子。对这事存有玩心,明不是不能够理解,这之中还有要她轻松一下的意思。明想,或许总有一天,她真会这么做,但不会是今天。即使它本身很坚固,还可能被大量制造出来,在明的心里,它是重要器官的感觉仍是比较多。

明做势要走向泥,丝才赶紧跑过来,泥用眼神谴责丝的轻浮行为,明则轻轻敲了下丝的头──实际上是用指关节搔了下触手头发的根部──丝先是痒到笑出声,然后脸红。

明把她和泥都给搂在怀里,但先不亲或舔她们,泠正等着,丝和泥都晓得,也没偷吸她的奶,虽然她们应该也懂得解除封印的法术,若只是一瞬间,使用第一次喝时的吸吮和按压方式,她们至少喝得到一大口。

明稍微伸展一下筋骨,尽可能不让自己的动作看来像个运动选手,那会让浪漫成分减少。明的理想,是像刚起床的少女,与白色细肩带洋装很相配。对此,她没多少信心,要成为那样女孩,不只得矮一些,肩膀上的三角肌也要小一圈,手臂上的肱二头肌也是。总之就是要纤细,她在进入发育期之后,就不再对此抱持希望。人类那样纤细,体力比较少,更不好抱着露做,她现在可以这样安慰自己。

丝负责按摩明的肩膀和大腿,这既是热身,也能减少疲劳。过程中,丝的触手头发轻轻搔过明的手臂和屁股,让明从腰到颈子都瀰漫一股暖意。不用等明开口,泥就升起一堆肉柱。

喝下不少饮料的明,再次感到尿急。她表示要上厕所。丝和泥没有再把嘴巴凑到她的双腿间,不只是因为那么做远超出热身范畴──蜜的清洁不算在其中──也是因为其他触手生物在的缘故。那样的确很羞人,特别是在蜜的面前。泥双手轻触地面,施展法术,看到她的动作,明真的是庆幸多过於失望(但多少还是有那么一点)。

一块肉室地面突起,中间开了个口。是马桶,还是坐式的,不用蹲下,大致上和明想的一样,而果然没有墙围着。得要在大家面前上厕所,明想,是比尿在丝或泥的嘴巴里好──至於蜜,明是连想都不敢想──但还是会让她感到很害羞。

明在尿之前就注意到,身旁没没卫生纸,若要求清洁,又会是蜜伸舌头来舔她那里。那一定很舒服,明想,但太委屈蜜了,感觉好像在确定自己成为喂养者后,就等不及奴役蜜这个集团领袖似的。蜜没动问要不要帮忙,明想,也许真表示泠能接受她的阴部有尿味。泠的舌头很灵活。想到这里,明尿得更急。

膀胱在这段期间一直受到压迫,现在得以一次解放,让明感觉身体轻盈。她提醒自己,坐久一点,别急着起来。这样尿才能滴乾净。她可不想滴到地上或腿上,太轻松的表情,虽然丝和泥就想看到,从坐到马桶上开始,视线一秒都没移开过。泠就算了,他正在等待,蜜还会为了礼貌,把眼睛转向别处,注意一下露的状况。

明鼓起脸,双手握拳,压在大腿上。她双臂遮住乳头,手腕刚好挡住阴部,再偏过头。头两秒,泥还真露出有点可惜的表情,而她很快就像丝一样,欣赏明的另一种娇羞表现。

上完厕所,明想到,先前她在做爱的时候,都会说些话,这样才能晓得彼此的需求。泠的声音模糊,得透过点头和摇头来答,要得到更细部答案,可得问一长串句子。那可能会让明喘不过气,甚至咬到舌头。

所以她还是需要一个翻译?明想,做爱的时候需要翻译,这种事在人类世界里应该不是没有。蜜愿意帮忙,她不久前才和明做过,也高潮过一次。明在和泠做的时候,蜜即使靠得相当近,身心负担也比丝或泥都要来得少。这想法一出,就觉得离谱,那画面就是会给人古怪的感觉。就算泠能接受,她也没法专心。明决定改变思考方式,先前她做爱的时候话都不算多,等下也只是更少一些而已。

这时,蜜说:“如你所见,泠无法像我们这样说话,但在丝和你接触之前,他是我们之中体内能量最多的。”

“喔?”

“他相当於我们这一族的守卫,所以在大家都缺少能量的时候,他有权比最年长的我拥有更多能量。”原来如此,明想,难怪他的视觉没问题,又有完整的手脚,更不会很没精神。是为了防范蜜先前提过的,可能来袭的势力,虽然已经好些年没见过那些人了,但谨慎一点是好的。能作为守卫,表示他拥有足够战斗力。明总觉得说“表里如一”,有伤到泠的可能。她内心可能跟丝和泥差不多纤细。

蜜没讲得更白,怕造成明的心里负担,也是为了顾及到泠的感受。对泠的畏缩,缺少表示,明多少会感到有些不满。现在她很庆幸,像他这样的触手生物,个性并不会冲动、易怒,或轻浮。这让明很有安全感,她准备好了。先慢慢吸一口气,再慢慢吐出来。

蜜的舌头没法伸到子宫里,明想,把黏附在内壁上的也算进去,现在子宫里的精液量,应该还有至少一杯,没全部凝固,又在子宫口形成薄膜,超过一杯的量。蜜真了不起,明想,扭了下腰,感受肚子里的精液流动。她也有点怀念泥的软盖。

明看着泠,摸肚子,从他触手的勃起情况看来,明无论是尿味或体内精液的事,他都不会介意。而两份精液在体内混,又是前所未有的经验。应该没什么,明想,她早料到今天会出现这情况。就算早有心里准备,她的乳头和阴蒂还是无法冷却,持续充血。比起按摩和舔弄,对体内混两人份精液的想像,更能让她全身热起来。

明以为蜜不过是要解释泠的差异由来,没想到,蜜接着却这么强调:“所以,我可以保证,你在喂养泠的时候,他绝对不会像我们这些一开始就过分缺少能量的触手生物一样,表现得拖泥带水。”

明脸红,汗毛竖起,眼睛睁得圆圆大大的,猛吞两下口水,说:“你们在从我这里接收到能量前,也从未表现出任何令我感到不满意的──”明没说完──一股热流从她的胸口窜出,使声带过於紧绷。

蜜对自家人保证,那眼神和语气都相当认真。蜜没有暗讽肉室里任何人的意思,明晓得。而蜜的提醒,让明了解到,蜜终究是一名触手生物,很介意眼前接纳他们的人类,能确实得到身心上的满足。这让明内心轻松不少。

听完明刚才的话后。蜜说:“谢谢。”

她用鼻子轻点明的左边臀部。那湿凉触感,让明的脚蹎了一下,算是和蜜的距离右拉近了些,明想,应该不是错觉。蜜正是为此故意逗弄她的。

蜜后退,泥双手轻敲肉室地面。露的左半边地面出现一段突起,发出隆隆声,把她几乎呈液态的身体给推到丝和泥身旁。速度不慢,但不会太过粗暴。露那张模糊的笑脸,比刚开始要来得清晰一些,表示又让泠等了不只五分钟。

明叹了口气,她左手摸着胸口,右手摸着肚子,走向泠。最后一个还未和她做过的触手生物,肉室里的最后一位处子,也是两周之内,第五个和她发生性关系的对象。这数字真夸张,明想。

和泠做过之后,明的喂养者的身分将更加毋庸置疑。而明还是会有些紧张。

一部分是怕自己表现得不好,也许她真的会在抽插过程中咬到舌头,或是哪里让对方觉得不舒服。而实际做的时候会有多舒服,也是让她担心,除了她表情可能变得很难看,还会让她性爱中毒程度增加。性爱中毒?明不清楚是怎么想到这形容的。她彷彿能看到,自己以后身分证上的註解栏里有这一行字。

怎么可能!明在心里把这不堪入目描述抹去。却无法阻止淫水流到大腿上。

离泠够进了,她两腿并拢,而她越是用力,就越刺激阴唇,淫水也流得更多。没有一点白浊痕迹,蜜把她阴道内精液清理得很乾净。

泠对她张开双臂,动作不快,好像还有些迟疑。他等明有更多动作,仍是被动感居多,泠就是这样,明想学会欣赏这点。

明张口,亲吻泠长脸末端的开口,拥抱他。明乳头轻触泠的胸部,那瞬间很凉,但不会让她起鸡皮疙瘩,贴得更紧一点,可以感受到底下的心跳,和他隐约升高体温。

泠身上近似海水和矿物的香味,散发出活力和健康的感觉,让明感到很新奇,也觉得相当舒适,虽没法像其他触手生物那样迅速激起情欲,但很能让她放松,有另一种浪漫的感觉。明有预感,随着体温升高,泠越到后面闻起来越不一样。

总觉得他的身体还有不少秘密,明想。

明两手抚摸他的背,同时以乳房磨蹭他的胸口。泠把双手收来,动握住明的手腕。他怕明受伤,明也注意到了。她刚摸到那些被磨平的尖刺,实在很大,相当的硬,即使磨过,也无法太平滑。而泠的手指就很不错,显然别花时间处理过,毕竟会直接碰触到明的身体,特别是乳房特。明记得,他搔过露的背,露当时舒服得挺起身体。

比起处理过的尖刺,明更在意刚才的那几下接触。泠应该没有多少感觉,他无法像丝、泥、露一样接收到足够的性刺激,即使他能感受到她的手摸到哪里。

蜜即使覆盖一层毛皮,她接收到的感觉,也可能比泠的关节软膜要来得多。从开始接触到现在,泠都没哼一声。心跳声好像有变大一些,呼吸声却几乎没变。才刚开始而已,明想,她不会气馁。令她感到高兴的是,泠也没有要她停下来的打算。

泠伸出舌头,舔明的左手食指。他很快就舔过每一根指头。指尖、关节、指缝,泠不漏掉任何细节,动作相当顺畅,虽是湿湿、滑滑的舌头,动作却美得像是音乐家的手指一样。激起明内心自卑部分,感觉泠太抬举她了,更让她感到紧张。

泠很快就舔到手掌心和手腕。很舒服,触手生物对敏感带的掌握,和力道的控制,动作细緻程度,不是常人类──甚至可能没有人类──能比得上的。

令明感到惊讶是,泠对人体的感受和了解,似乎又比其他触手来得多,动作也比其他触手生物要来得细緻和准确。她不只是顺着筋脉纹路,好像连每一根筋肉纤维彻底照顾到。

泠舌头的每一下轻动,苏痒感,甚至从手指穿过手腕,经过手肘与腋下,最后在胸口甚至腰部扩散,彷彿它不只是在舔舐手掌或手腕这么简单。明的背和腰都软下来,她的脚指头必须很用力,才得以站稳。

厉害不足以形容泠带给她的体验,在和他接触以前,明以为他只是个有些迟钝的处子,这是再大也不过的误解。明对自己爱抚和舔舐技术还算有信心,但要做到像泠这般程度,就实在不太可能。明绝不会去嫌丝等人的技术,她个性没那么差,何况她们都做得比她好太多了。

风格差异,明想,她还是很想再次品尝其他触手生物的舔弄、爱抚、抽送,希望他们都不要过度模仿彼此的风格。她喜欢最真实的她们。这话说得太漂亮了,明在心里吐了下舌头,说穿了,这仍是一种贪心又淫荡的想法,她晓得。之中有感性成分,正义和道德则是错觉。

泠身上的多处甲壳滑如卵石,在靠近关节处,有着发丝般细緻纹路。明轻轻抚摸他的手臂、颈子,和肩胛,再以指节轻搔关节上覆盖的那层软膜。软膜好像快比塑胶还韧,这类部位也许比甲壳敏感,但明即使去舔,泠可能也是一点感觉也没有。

也许像像对露那样,舔泠的眼睛,明想过,但一开始就刺激那里,可能会让对方觉得很没安全感。且看仔细些,上头好像也有一层不算薄的膜。虽然是眼睛,却一样没法给泠带来什么感觉。

明只好把注意力放在只比触手韧的地方。即泠的舌头。

明也伸长舌头,舔弄泠的舌尖。她把头低下来,脸往右,用鼻子轻点泠的舌底。明以嘴唇含住泠的舌头侧边,轻拉,示意要他再伸出来一些。在喂养刚开始的时候,泠就曾以舌头缠住她的手脚,那时无论是看他的动作,或是听他呼吸声,都不见他感到吃力。泠若把舌头伸长到极限,说不定能够包覆明的全身。

泠打算慢慢来。他把舌头又伸出近一指长度。明张嘴,把他嘴巴外的舌头都给含住。嘴里都是泠的什头,相当的软嫩,明觉得很过瘾,这满足感,让她忍不住哼出声,好像她同时也被抠弄阴部似的。

泥和蜜的舌头长度够明这么做,而她们多数时,只在清洁他的身体时才伸长。

明想,以后一定要更仔细品尝她们的舌头。

长度刚好够她放在嘴里吸吮,泠显然猜出她想要做什么。泠的舌头可以像触手那样充满力量,质感比明还要来得细。明稍微吐出一点,仔细欣赏他的舌头颜色和光泽,几乎能让人联想到宝石,又是那么的温暖、有弹性。

在喂养刚开始的时候,明就发现,泠不会因为把舌头吐到嘴巴外,和舔过太多地方而变乾。虽是十足的异形风格,却让明有点羨慕。

似乎在泠的舌头上,不断有唾液自无数开口溢出。而明即使睁大眼睛,也出看不见那些开口,即使含在嘴里,也几乎感受不到。

不断吞嚥泠的唾液,让明从喉咙到肚子都很舒适。泠的唾液也带有矿物香气,完全不会让人觉得噁心。很乾净,也很解渴,累积到一定量后,再大口吞下,比给蜜使劲舔过喉咙,有种更加舒畅的感觉。

泠再次伸长舌头,明没法把她吐到开口外的都给含在嘴里了。

泠还没开始缠绕,明就动把乳房贴上去。乳沟夹住泠的一段舌头,用全身细细品嚐。

泠的舌尖贴着明的右腰侧,当他伸得更长一些,明再以两腿轻夹,让舌尖轻触大腿关节。明再轻轻扭动下半身,让阴蒂和阴唇摩擦到泠的舌头。除了好玩,明还觉得很舒适。唾液带来的黏黏凉凉的触感,却不会让人觉得冰冷。除泠舌头本身的温度足够,肉室内的温度也是一大关键。

泠继续伸长舌头,明十指轻抚新吐出来的舌头段落,还转动身体,努力让身上的皮肤都沾满他的唾液。明特别喜欢用腋下等关节处,感受他的舌头上下的纹路。

几下刺激,让明叫出声。她两腿间流出大量淫水,阴部随呼吸开,散发出阵阵热气。

明伸出右手,轻抚泠的要触手。她半睁着眼,扭着腰,慢慢哈出一口气,让泠的右眼膜染上一层雾气。明希望他现在就插入,这样的节奏应该不会太快才对,明想。

她蹎脚,用肚子、阴毛和阴蒂,磨蹭泠的要触手,感受自末端流出的腺液。

她挺起下半身,用阴唇把淫水给抹在泠的要触手上。

泠慢慢点头,先把左手伸到她的右臂下,再用右手搂着她的屁股。他的手掌够大,可以同时撑住明的两边屁股。他用虎口托明腋下的同时,用手指轻搔明的颈子和背脊,再以手掌新抚弄明的右肩胛。明叫出声,嘴角上扬。

泠把明慢慢抬高,过程中,明只听得到自己的喘息声,和泠身上甲壳的摩擦声响。泠不哼一声,手脚更没有一点颤抖。

泠的触手碰触明的阴道口,稍微挤开大小阴唇。明可以感受他触手末端的形状和温度,比丝或泥都要来得尖和烫,但和蜜比起来,算是圆和凉得多。

至於大小,明想才发现,他们几乎都差不多。泥可能是最大的,明想,但造成这个印象,也可能只是因为泥第一次插进来时,明还未分泌足够淫水的缘故。

明想,以后有的是机会记下她们触手的更多差异,而和其他更重要的细节比起来,粗细和长短不是最重要的。

明可以听到,流至泠根部的淫水,和泠的触手末端流出的腺液滴到地上的声音。明不排斥抱着做,虽然先前都安稳的躺在地上。她有自信能在几下抽插后就习惯,只要泠不觉得累。

她曾听说过,这类体位很容易伤到插入者,而那是对人类而言。泠有办法情况都维持在控制之内,明信任他。

明瞇起眼睛,为更确实传达内心的喜悦,明还使劲亲吻他的嘴以及鼻子。泠的鼻子仅是两个细孔,离它伸舌头开口有一指以上的距离。只要光线角度不对,就很容易忽略。明是在舔弄的时候感觉到的泠吸气,显然是准备使劲。明在露出笑容的同时,一滴汗水自额头上滴下。

泠屁股使劲一挺。明大叫,她原本想叫得小声一些,最好是咬着牙,只开左眼或右眼,那样看起来会比较有少女的感觉。而她的坚持只维持不到半秒,最后,她还是张嘴,又睁大双眼,她在后仰的同时,赶紧摀住嘴巴,把伸出去的舌头给挡住。这些动作害她差点被口水给呛到。

相较於她的狼狈,泠的插入相当顺畅。他在进到深处时,马上减速。他触手末端碰触子宫口的力道相当轻,这给明带来一种强烈的热痒感。

泠慢慢抽插,也叫出声,音量不大,听起来雾雾的,但明听得出,他觉得很舒服。泠的触手胀大一圈,感受到明的体温,阴道内壁的纹路,和淫水滑溜感,让他伸长脖子,心跳加快。

泠在哈气的同时,他原先的舌头下方,又伸出另一支舌头。泠有两根舌头,实际上可能更多,明想。她不仅没吓到,还伸直双手,满脸笑容的迎接。她身上的唾液,有一半都快乾了。泠接下来的舔弄,将再度弄湿她不只半边身体。

泠持续吐出舌头,长度早已超过两公尺。两根舌头先是缠住明的腰和大腿,然后是明的手腕和脚踝。一段舌头轻搔明的脚底和腋下,让她痒到笑出声。

几乎可说是包覆全身的湿软触感,让明舒服得全身颤抖。在她的腰和屁股等重心处,由泠的舌头和双手使劲撑着。她脖子等处较脆弱,泠仅是轻轻贴着,她的乳房和阴蒂也是。

明张口、哈气,神情妩媚,笑出声。她伸长舌头,闭上眼睛,使劲舔过泠的几段舌面和舌底。无论是缠绕自己胸部的,还是缠绕双手的,明都没有漏掉。而背部,和腹部以下,明实在舔不到的几个地方,她则是轻晃身体,让泠能更加感受到她的身体线条,和她身体散发出来的味道。

同时,泠插在她体内的触手正传来强烈脉动。触手末端轻搔子宫口,茎部磨蹭的感觉,让明又叫了好几声。

明慢慢睁开双眼,两手捧着乳房。她食指和中指轻贴在乳头两侧,往外圈摇晃,动作缓慢轻柔,却是要泠再激烈一点。明还说:“想好好嚐嚐、呜嗯,我的奶吗?”

以明的标准来说,这句话不够高雅和诱人。明想,因为太舒服了,让她没法好好思考。她以后会找到更好的说法。

露的礼物不只是送给明,也是送给泠的。中途让蜜暂时封好,再让明决定何时送出,泠亲自解开,明想。而第一次和泠做,就说出这么羞人的话,让她的脸相当红,从鼻樑与耳壳都发烫。她把头靠到泠的胸口,听到他的胸部深处传来阵阵心跳声。泠很兴奋,也可能比她还害羞。

泠伸长脖子,用鼻子轻点明的左乳房。他只碰一边乳房,而蜜施法时碰触的是肚子。虽然位置不同,但效果没有打折。几秒后,明的两边乳房立刻喷出乳汁,量多到连泠也吓一跳。他肩头一颤,舌头抽了一下。缠绕明胸部的舌头一挤压,让她的乳汁喷得更多、更远。

明大叫,泠发出“呜噜呜”的声音,明猜他很感到抱歉,赶紧以笑声表示,这没什么。

若连几分钟前的也算进来,明分泌的乳汁足以装满不只一个水桶。因为喝了很多饮料的缘故,明想,当时她很渇,舌头碰到液体的瞬间,就轻松下肚。明当时没怎么去数,现在想起来,应该至少可以装满六个保温水壶。短时间内全喝下去,却不会觉得不适,明想,这身体越来越脱离人类范畴──而他早就习惯了──她今天举起第一根肉柱的时候就理解到,喝下去的饮料将有超过半数都用来补充乳汁,这表示她不会很快又尿急。

她也不用担心体内养分不足,泥准备的饮料有配她的身体状况加入营养素,而露咬她时,注入的也不只是催乳激素那么单纯。没让全部人都喝到奶,是明唯一觉得很遗憾,但专心喂饱和染白一个对像,一样会让她觉得很刺激、很好玩。

自胸中升起的喜悦,让她的乳汁更加大量喷出。

每一道都不算粗,但集中起来,真的能让人联想到暴雨。乳汁带起的香甜微风,吹拂明的手臂和下巴。在现场,无论是把鼻子抬高,或距离她超过十步,都还是能闻到那有点腻人的香甜气味。

泠的头、胸和双臂,都沾满乳汁,不久后,连他的双腿也会沾满。泠全身沐浴在明的乳汁之中,他的舌头更不用说。他还仔细控制每一段舌头,尽可能接住每一滴乳汁。还是有很多乳汁落到地上,被肉室地面吸收,尽管现在泠伸到嘴巴外的舌头不只两公尺。

明发现,泠的甲壳颜色变得越来越淡,似乎也具有吸收乳汁的能力。明笑出声,心想,蜜可不会改变颜色。

泠继续伸长舌头。虽只有两根舌头,明却已经分不清楚,现在禅在她右乳房和左脚上的舌头,是为在上面那根,还是下面那根。泠的舌头不只挤过她的乳沟,还横过她的阴部和肛门。虽然在进到肉室前有仔细洗过,但还是会觉得很不卫生。

而泠显然把蜜先前对她做的事都给看在眼里,马上抽动肛门附近的舌头。

明大叫,但也很快笑出来。她说:“抱歉,让你等那么久、啊嗯──再多舔些。”

“你可别有太多保留喔。我要好好拥抱你,尽可能让你高兴,呜──”

泠的触手又胀大一圈。明想,言语攻势,总是能带来比身体刺激还要大的效果,目前只对蜜的效果还好。明继续说:“我要让你──嗯呜,高潮!”

泠的抽插动作加快,呼吸急促到吹出哨音。他相当兴奋,多少给人危险的感觉,明能理解为何他一开始不这么投入,一切都是为了不让她害怕。

明很喜欢现在的节奏。丝和泥第一次进来时,差不多就是这么快,让她有种怀念的感觉。泠似乎还有所保留,明想,即使他表现得更为激动,他也不会害怕。

为了更刺激一点,明动把身体抬高,再轻轻放下,让泠能插得更深,也稍微加快抽插节奏。泠的触手末端与明的子宫口撞击出一种深沉的快感。明觉得非常舒服,即使刻意去忍,她也会在两分钟之内就高潮。

明有预感,在泠射出来之前,她至少会高潮两次。

在乳汁的持续喷洒下,泠的甲壳越来越白。和原本沉重的颜色比起来,乳白色的他,有种病厌厌的感觉。明很快就学会欣赏,毕竟泠是吸收她的奶,何况那么的老实、卖力的泠,她怎么会想要批评呢?

明觉得,他现在看来就像是一只拟态成白花的螳螂。她曾在生态纪录片里看过,当时她就觉得,那只螳螂比牠躲藏的花还要美。她不会把这话说出来,这不适当作是性爱过程中的甜言蜜语,泠应该很难喜欢这种形容。且若真的认为这形容适当,她接下来势必得说,自己就像是只正遭到宰割的某种蝴蝶,这不只是很土,也不符实情。泠的动作没那么粗暴;从头到尾──即使是在最激动的时候──他对待她,都像是在细心呵护脆弱的糖雕,比明对露做的还要温柔太多了。

眼前这位身上多刺,又盖满甲壳的触手生物,为她所带来的快感,绝对是多过不适,甚至从刚才到现在,明都未感觉到有任何不适,而她们还是第一次做呢。

明想,若是她扮演像泠这样的触手生物,今天有很大的可能性会是她搞砸一切。

泠的舌头动作缓慢。许多段都被用来缠住她的身体,还彼此交错,让他舌头的活动范围受限,也很难有像刚开始舔弄时那样的细緻度。这样反而好,明想,当她身心热度升高到一个地步的时候,比起细緻如拨弄琴弦,带点粗糙感的舔弄,更能让她淫叫连连。

他并未为了抬起明,而停止舔舐。他的每一段舌头都能独立动作,每分每秒,都持续给明的身体带大量刺激。

无论是舔或缠,泠的每一下都能让明扭动身体,叫出声。而明无论怎么扭,怎么叫,她的声音和动作,都跟不上这真的是从头到脚的密集刺激。若他的舌头表面再粗糙一点,感觉就会有点像蜜。明虽然不希望她们模仿彼此的风格太多,但蜜的舔弄,还是最让她觉得相当过瘾,最难以忘怀的。明猜想,可能是因为力道的缘故,泠还是太温柔了点,但论覆盖面积和湿滑感觉,泠绝对是无懈可击的。

更惊人的是,他的舌头还在持续伸长,早就超过他的身高。

明体内的润滑绝对足够,而她逐渐升高的体温,从头到脚的强烈反应,都让泠激动不已。而泠还是使劲让自己的呼吸稳,这样他才能持续挺动。他速度再次加快,明叫得更大声,随抽插节奏甩动的乳房,使她乳汁喷得更远明想像对丝和蜜那样,用脚勾着泠的腰。而明刚开始动作,泠就猛抬头,把轻贴在她脚踝上的舌头迅速缠紧、往后拉。他必须阻止明的行为,虽然这样有点无礼。他腰后的刺尤其多,部分未完全磨平,只是轻触或许没事,但在抽插的动作中,很容易刮伤她。

明马上就懂了,她想做出搥自己脑袋的动作,但那样装可爱感觉太多,不她的胃口。乾脆直接了当的说:“我、嗯──忘了。”

明满脸通红,泠的持续抽插,让她连几个字也没法说得够清楚。而且她快要高潮了,蓄积於胸腹中的沉沉感觉,已在爆发边缘。泠持续的拔出、挺进,把一道道淫水花挤到她的阴道外。

明低头、咬牙,一道道强烈寒暖流,自阴部扩散至全身。她大叫,在忍了近半分钟后,她高潮了。没喷出大量腺液,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和精液或淫水都不同,所谓的潮吹不是说有就有,但她不会因此而少些快感。此时的高潮,和前几次高潮一样强烈。如何掌握接下来的余韵,使其多些变化,是她此时最乐於接下的几大挑战之一。

明高潮的时候,身体会变得过分敏感,连呼吸都不是那么好控制。为不造成明的负担,泠的抽插速度渐缓,这有助於使她体内的一波波快感变得顺畅,不完全停下来,就不会出现太明显的断层。

明深吸一口气。她刻意收紧屁股,让双腿和腰都能在这高潮后的几秒内瞬间快速抖动,这能给泠的要触手带来不少刺激。

泠哼出声,觉得很舒服。明仔细感受他触手的脉动和胀大程度,离射精还有段距离。明感到有些辛苦,但还不到喊累的地步。她要继续努力。

愉悦感令明的耳根酥软,吸气和吐气都变得相当慢。她紧闭双眼。

泠伸长脖子,穿过一层湿暖雾气,嗅闻明的头顶。那一层薄雾是由明的乳汁和他的唾液所构成。他接着嗅闻明的胸口和腋下。在嗅闻腋下的时候,他还会以嘴巴附近的甲壳轻搔,让明笑出声,也喷出更多乳汁。

又过了近半分钟,明睁开眼睛。她大口喘气,露出笑容,亲吻泠的鼻子和在那之下的开口。她双腿使劲,又几次,她抬高屁股,再慢慢落下,头几下相当慢,高潮使她全身乏力,余韵强烈到几乎麻痺她控制全身关节的神经,又过了好几秒钟,她才加快速度。她很享受触手末端碰撞子宫口的感觉。通常那里不应该有这么多感觉,也不应该觉得这么舒服,接纳触手生物,让她连生理上都开始不同於常人类女人,而她却完全不后悔。她觉得好幸福。

明观察泠接受到能量后的细微变化:他身上的甲壳变得亮些,除此之外,他脖子以下的部分没增加更多细节。明注意到他头部末端开口,两旁各多了一条裂缝,里头还有些软组织,是一张嘴,但还不到可以张开的地步。接收到能量,未让他身上的尖刺恢复,对此他们都松了一口气。

明持续抬和高放下身体的动作,泠的抽插动作却慢下来。明看得出,高潮后该做些什么,泠没有头绪。和他做到现在,明多少可以辨识他双眼透露出的一点情绪变化;里头液体密度或某层膜的角度改变,令他眼中的光辉晃动,这可能表示徬徨或疑惑。

明手掌贴着他的肩胛,乳房贴着他的胸口。拥抱就对了,明想,这表示在清楚也不过了。她把头往前靠,泠的舌头也把她的身体往前拉。

明鼻子贴在他的颈子右侧,嗅闻他身上矿物香气。泠的甲壳表面仍是凉凉的,底下却传出一点不太一样的味道。多了点动物性质感,多少是因为混她乳汁的缘故,在这之下,是一点近似烧灼的味道,这真是表示他甲壳下的体温升高。实际温度应该没那么高,闻起来也不呛人,像是放置一段时间的余烬。有点危险的感觉,却反而能激起明的情欲。

明稍微调整一下膝盖和手掌的位置,在确定明的新姿势不会造成她的任何伤害后,泠点头。

明小心曲起双腿,用膝盖夹紧泠的腰。她在半空中几乎呈跪姿。有泠的舌头撑着,让她的肢体动作看来相当柔软,彷彿是漂浮在水中。

明把泠抱得更紧一点,这会有点压迫乳房,但她没问题。一点点疼痛,能使高潮后的余韵产生一种深度,且乳汁近距离沖刷甲壳的声响,她也很喜欢听。乳汁还没喷完,但快了,明想,也许再过一分钟。这不表示今天就轻松了,露刚才咬了两次,还都是在接收到能量后。明的乳房可能会胀到让她难以入睡,到时候会有人帮忙的,她想,笑出声明在亲吻或舔弄泠的舌头时,会尽可能的细緻、温柔。而在亲吻泠的颈子和脸时,明会特别使劲,因为上头覆盖甲壳。明要他比前几次还要能更加清楚的感受到她的唇和舌,即使那会让她的嘴巴有些酸。明晓得,这终究有极限,她乾脆在亲或舔他的甲壳时,发出挺大的声响。“啵”、“啪”的声音听起来不像亲吻,而有点是敲击乐器,有点夸张,但泠能懂她的用意。

高潮后,身体动作还这么多,会让体内的余韵扩散出现冲撞感。大致上不算是一种干扰,而是带来点缀的效果,明想。

泠把要触手抽出大半,再猛力挺进,明大叫,瞪大双眼。刚好,他替内最大波的高潮余韵告一个段落,而突然接受这么强烈的刺激,造成她阴道反射性的猛力吸吮。那几乎不在她的控制之内,表示她的身体认定,这是追求快感的最好方法。

泠弯腰,大叫,即使脸部两侧多出裂缝,他的声音还是雾雾,但位於他喉咙深处的声音,似乎变得比较像人类男性。表示他再次接收能量后,声音或许能变得更加清晰,明感到很期待。

泠腿软,抽动几乎完全停止,心跳声大到连胸前的甲壳都颤动。他手掌触地,颈子一软。他下巴贴在舌头上,吐出舌头的开口则贴在明的嘴唇上。他猛力喘息,不只是用鼻孔,连开口也一并用上……明那一下太惊人,泠甚至不清楚发生什么事。他的要触手有点软下。

泠的反应比丝和泥都要来得大,明想,毕竟他身体没有多少部位,能接收到足以让他转移对要触手注意力的刺激。

“抱歉。”明说,她双手十,闭右眼。她是真心感到抱歉。不该没先告知就突然这样,丝也曾跟她说过──虽然是在梦里──明哈一口气,想扭腰。在做爱的时候,若不小心犯了什么错,可以持续给予对方适度性刺激,做为表示歉意的方法,明想。但她没那么做,因为她又想到,泠之所以停下动作,就是因为他刚才差点就射精。持续给予他刺激,可能会让他现在就会射出来,这可能会造成他有挫折感,以处子的第一次来说,那种经验不太理想。

明不扭腰,改亲他的脸,先是左脸颊,然后是右脸颊。这样会不会让泠觉得烦吗?明不晓得,他现在还无法讲出让她听懂的话。在额头感受到他的鼻息的同时,明以舌头轻搔他颈部的关节软膜。

过快半分钟后,泠再次抽动,接着不要几秒,他就恢复原来的节奏。发出短促的呼、呼声,似乎表示他不介意。听起来有点像笑声,这可能表示他觉得刚才那样很愉快。果然,明想,还是会让她觉得很舒服的。她松了一口气。

乳汁渐渐停了,泠从头到脚都被染成白色,几乎跟象牙一样。真是惊人,明想。她第一次哺乳的时候,就知道自己的奶很多,但也没想过可能会造成这种结果。

明低头看自己的乳房,和前几次不同,这次她的乳房没有一点哺乳后的塌陷感,因为她的两边乳房都被舌头给缠住。被舌头捆了两圈,让她的乳房看来比平时还要挺,乳头还往上翘,就跟泥一样。

明用伸出两手小指,轻点泠位在乳房两侧和乳沟间的舌头,再手背把乳房给稍微抬高。泠懂她的意思,试着用舌头去挤了一下。

又一点乳汁从乳头冒出来,果然还有一点,明想,和她感觉到的一样。她边笑,边抓住泠的两只手,把他的手心贴在她的乳房上。不需要更多指示,泠就开始轻捏她的一对乳房。在挤出最后一点乳汁的同时,泠曲起两段舌头。不用手去拨,他的舌头就能够调整好位置,对她乳头舔了好几下。

泠持续吐出舌头,而多数的舌头段落都未缠上明的身体,比起被舌头覆盖,泠似乎更喜欢看明的大片肌肤露出来。他若有心,早可以把她全身都给捆上一圈半。

明抱着他的几段舌头,以脸颊磨蹭,像呵护孩子似的宝贝,这新的应方式,是明刚想到的,而从泠要触手根部传来脉动可以看出,他确实很为此感到兴奋。

明以舌尖舔弄,无论是一段一段的舔,或是从底下一路往上舔,覆盖在上头的大量的唾液,都能让她的鼻头、舌尖、下巴和胸口牵出一条不算浓的唾液丝线。

泠把其中一根舌头的舌尖给伸到明的阴道里──明已经分不清楚它是位在上面那根,还是下面那根──舌头在挤开阴唇的时候,明从肩膀到颈子都颤了一下。

她低头,看见自己阴部插着舌头和触手。完全没有撕裂感,她没料到自己的阴道竟然还有空间融下一截舌头。

因为舌头的加入,阴部搅拌淫水的声音变得更加複杂与黏腻,使两腿碰撞臀部的声音变得更响。要触手在挺进时,会把舌头也给推进去,而在抽出来时,舌头却不会被拉离原来的位置太多,还会自行往里头钻。舌头与要触手,这两者的动态和质感都完全不一样,但光是头几下的交替刺激,那不可思议快感的契度,就让明的脑袋一片空白。更不妙的,那根舌头是从她的肚子上垂下来,除在她阴道里舔弄,还能同时磨蹭阴蒂。不过泠还没开始动位在阴蒂的那一段舌头,明想,他应该是忘了。几秒钟后,泠才注意到自己漏了么,开始以舌底,轻轻拨弄明的阴蒂。

明向左扭着身体,大叫出来。一阵颤抖从她的脚底一路升到头顶,让她的手和脚都是十指张开,比遭到电击还要来得强烈。有好几秒,她连淫叫声也变得断断续续的。

她再次高潮,今天的第五次高潮。再一次接受能量,除让泠长得更高一点外,他全身上下的甲壳还出现不少裂痕。泠随时都可以脱下这层旧壳,她可以感觉得到,而他现在没心情去管自己的身体。

泠再次放慢抽插动作,两手轻轻抚摸明瘫软的身体。都是因为他严重低估她的敏感程度,才会导致这样的结果。这很浪费明的体力,而刚才那几下,也有点像是他试图在炫燿些什么。

意识到这样不太对,泠晃着脑袋,发出呜呜声,表示抱歉。明也发出“呜嗯嗯”的声音,表示没关系。她不是在模仿他,纯粹是因为第二次高潮的快感,让她只能拼凑简单的发音。

明摸着肚子,口水从右边嘴角流下来。泠好厉害,她不得不承认。即使是处子,泠身为触手生物,在一开始就超越她这个人类太多了。

为不让明又太快高潮,泠收舌头。明想,这表示他还是得在有所保留的情况下,和她做到最后。明闭上眼睛,对自己有些失望。泠已经相当兴奋,却还是那么的体贴她,对此,明很高兴,也有些罪恶感,总觉得他憋着难受,都是因为她一直没搔到痒处。

只好倚赖阴道吸吮了,明想。这是她目前唯一想到,能让泠快点高潮的办法。

虽有过不少次经验,也曾为掌握这技巧而感到骄傲,明却还是不太想承认这是她的得意技。无论是做为反击、取悦,或恶作剧,都能产生很好的效果,非常好用,但因为太羞人了,她甚至不想在脑袋里浮现任何有关这技巧的描述。

明把计画告诉他。明不想再吓得他腿软,虽然那也有些好玩。

泠除了持续抽插和舔弄之外,就只是把头低下。他一直把头低到明的胸前,他的鼻孔已经来到她的乳头下。明可以看到他颈子后方那几根被磨平的刺。一直到已经低到不能再低,他才稍抬起头。泠把鼻子在明的胸口,轻轻磨蹭,表示他很害羞。虽不哼出声,但他显然想再体验一次那曾让他快整个倒下的感觉。

明觉得他好可爱,想抱着他的头──也许是用胸部夹着──从左晃到右。

“第一下。”明说,不想把台词讲得太冗长。

她捧着泠的脸,阴道内壁使劲收缩。泠的腿曲了一下,但没跪到地上。毕竟这次他有心理准备。

接着,明原本想要倒数三秒的,但那样有点蠢。而且,她也想小小欺负一下这个让她高潮过两次的触手生物。

“第二下。”明说。说完不到半秒,又一下吸吮,比刚才要来得快。他听到阴部传来好羞人的淫水挤压声,好像她在嘴里满是唾液的情形下,吸吮泠的要触手似的。

泠呼出好大一口气,把明的头发都给吹起来。明瞇起眼睛,闻到一种类似烤橡木桶的味道。在同时,泠的舌头分泌大量唾液,一股海潮似的味道,马上就把他呼出的气息给沖淡。

明注意到,泠的触手末端传来一阵颤抖,从根部到茎部也胀大了一点。看来,只要再一下,他就会射精了,明想,终於。她很高兴,泠不叫出声,明从他的眼神看出,他也是相当高兴。

明看着他的眼睛,开口提醒:“没有射到外面的选项喔。”

泠点头,明跟蜜做的时候所说的,他都还记得。这一次,明不说第三次,直接吸吮。

泠全身一颤,脚根离地。他的要触手胀热到极限,几乎把明阴道里的每一丝空隙都给填满。明闭眼,大叫,泠也叫出像是雾角的声音。他们一起抬头。

泠射精,大量的温热精液直冲明的子宫颈。在碰到软膜时,精液试图逆流,但阴道被膨胀到极限的触手给占满,实在没剩下多少空间,大量的精液只好挤压位在子宫口的那一层软膜。

明睁开双眼。她靠在泠的胸前,大口喘息,上半身抖个不停。精液很轻易就让她几乎紧闭的子宫口张开。位在里头的那一层软膜,先是被挤压到极限,接着像灌水的气球般膨大。这层膜最后撑不到三秒就破裂。明可以感受到,软膜的碎片在她的子宫里头碰撞、翻滚。它们最后不是溶化,就是黏到肉壁上。

明的肚子迅速胀大至怀胎五个月的大小,有几秒,她咬着牙,紧皱着眉头。

当子宫胀热的感觉渐缓后,她很快就露出喜悦的笑容,忍不住摸隆起的肚子。

蜜和泠的精液混在一起,明不只是可以感受得到,甚至可以轻易分辨出他们两人精液的差别。

蜜的精液很浓,位在她子宫里的几乎都呈块状,但泠的精液也很不一样,明想。她咬着双唇,自腹中传出的大量热流,一直爬上她的颈子到耳根。泠的精液里有不少明显的线条,明不会说是精虫的轮廓,那太夸张了。这一团一团的感觉,比较像是鱼卵,多数都只有指头大,而有些会再慢慢膨胀,之中有几颗甚至胀到几乎有小孩的拳头那般大。都是在进到子宫里的瞬间成形,这样就不会流到子宫颈外了。明想,这在相当程度上,是比泥和蜜,都要来得容易受孕的设计。

泠还真是从里到外,都和其他触手生物有很大差异,明看着他,笑出声,腹部肌肉的几下收缩,挤压到子宫,让她叫出来。还是因为与蜜的精液混,才会如此?明想,晚点,她会有机会知道的。

和前几次一样,这很不一样的感觉,明不会觉得噁心。她觉得很有趣,这种一球一球、软软滑滑的深层按摩,也让她觉得相当舒服。她轻按肚子,摇晃身体,感受那些精液囊在体内晃荡的触感。

45泠的脚根重新落到地上。他抱着明,身体稍微往后仰。明把双手轻放在泠的肩上,泠的舌头撑着她的身体多处,明感觉就像趴在椅背上那般安适,也有点像是她挂在泠的要触手上。相较之下,泠的姿势就像是在挑战忍耐极限。而他和先前一样,全身固定得像是雕像般,完全不动。显然对泠来说,这姿势也是不那么费力。

泠的要触手在射精后稍微变小了些,没那么紧贴明的阴道内壁,阴道口也不再是堵住的状态。一点精液自明的体内流出来,先是一滴,接着连续两滴。明睁大双眼,她摊在泠身上超过两分钟,第一次听到他们呼吸和心跳以外的声响。

那三声听起来和水滴没两样,相当的稀。较浓的精液,都在她的身体深处。

最先流出来的精液,光线可以从另一边透过来。那些精液除了滴到地上外,有更多是流过明的大腿内侧,沾湿她的屁股下缘和腿关节,也落在泠的几段舌头上。

最稀的就这些了,接着,一团相当浓稠的精液,自他们的结处垂下、拉长,呈念珠状。

这一串的量绝对超过三滴,挂在最末端的一球,近拇指大小。若垂下的是唾液,早在末端结这么大之前就会断掉。又过了五秒,更多精液从明的体内流出。

在她体内深处,除了淫水外,还有一点泠的唾液。与许多较没那么黏稠的液体混,那条浊白丝线才慢慢拉长至泠的小腿肚旁,悬垂不只十秒。中间有三秒几乎完全停止,即使他们试着稍微晃动身体,也没再拉长,可见有多浓。

明因为姿势的缘故而没法看到,但精液流出的瞬间,她还是会有些感觉。明晓得,那条精液将随着她和泠的几下颤抖,晃个不停。持续往外流的精液、她体内的精液囊、泠身上的甲壳,和泠缠绕在她身上的舌头,这些複杂的感觉,都让她身体抖得更加厉害。肉室会引进外界的空气,那一点微风,也能将那一串吹得摆动。明光想,就觉得很难为情。

终於,在近半分钟后,垂下来的精液拉到极限、断裂,落到地上。断裂处之上的精液弹了去,黏在明和泠的结处。落到地上的精液量不算少,但声响不大──因与先前地面的距离只有不到一指长度──明没听到。她的大半注意力都放在子宫内的大量精液,和自己的每一下吐息上丝正趴在地上,两手撑着头,泥跪在她身旁,双手放在膝盖上。她们一边吞着口水,一边欣赏这景象。在第一滴精液滴下来的时候,她们都忍不住用舌头磨蹭硬颚,想像自己正帮明清理身体,特别是明的阴部。有将近两分钟,她们的眼睛完全不眨。那条垂下的精液,蜜当然也看到了,她比较倾向於注意明的脸部和其他身体细节。

在明的两下大口但缓慢的喘息后,又一点精液流了出来。这次,几团较浓的精液先一步堵住阴道口,较稀的精液最多只能填满阴道与触手之间的缝隙。位在阴道口的精液,在接触到空气后,变得更加浓稠,几乎呈膏状。

明子宫内的精液,至少有近五成质感还和一开始射进来时一样。那些精液囊在她体内到处滚动的感觉,还可以持续不只一个小时。她相当喜欢那感觉。

明高潮两次,泠高潮一次。泠也接收到三次能量,明想,和蜜以及露一样。

这也让泠身上的甲壳出现大量裂缝。许多开口都相当的粗糙、尖锐,为不刮到明的乳头,泠稍微挺直身体,让明的乳房滑至裂缝较少的位置。在呼吸的过程中,他也很小心注意,别把头上的甲壳碎屑给吹到明的眼睛里。

明注意到泠的不方便。在脱壳之后,泠是会长出新的甲壳,或是就此被较软的皮肤给取代。无论是哪种,明以后都不会抗拒和他做爱。

又过了近两分钟,泠的要触手还插在明的体内。一直感受阴道的纹路和温度,他是不可能完全软下来的。他跪下来,慢慢把明放到地上。离他们有五步距离的蜜,已经先把肉室地面调得有些凉。

在碰到地的瞬间,明屏住呼吸,缩起双臂。泠把舌头收来,尽可能不再她身上留下太多口水。明其实不介意,有点想把他的唾液涂抹在肚子和乳房等处,那比贴着肉室地面还要舒服。

泠两手抓着她的腰。他磨得圆滑的手指,让明觉得有些痒。泠慢慢把要触手拔出来,他们的结处发出滋滋声,部分紧实、部分粘滑。他插得相当深,几乎碰到子宫口。

泠把躺在地上的明给拖了一段距离,却还拔不到中段。过程中,明不断哼出声,要是性刺激。她未感到不适。明扶着肚子,阴蒂和乳头又再次充血。泠眼中的光线角度改变不只三次,明想,这可能表示他很紧张。

没有舌头支撑,乳房有点塌,明想,要半天时间才会变来。泠又花了近十秒,才把要触手给整个拔出来。又流出不只一团精液,几乎都呈块状。没一颗精液囊落地。那几秒钟前才停止胀大的东西,全都在她的子宫里,被新形成的软膜和闭紧的子宫口给挡住。

明抬起头,看到自己的肚子从最初的五个月大,胀至不只八个月大,极像将要临盆的孕妇。短时间内她站起不来,得慢慢习惯这重量。还是和真的孕妇不同,明想,她记得丝和泥的提醒,虽然她们当时谈的是整个人进来时的情况。

明摸着肚子,从上缘一路摸到下缘。她用拇指轻轻按压,接着用掌心和手腕慢慢画圆。子宫里的触感相当不可思议,一球一球的,随着她的呼吸连续起伏。

泠的精液温度略低於蜜的,但仍是需要降温,才不会让明觉得自己正在发烧。在适度的散热之后,明从阴部到心窝,都有种好放松的感觉,满足感更是不用说。

明看着泠,在刚才的几下动作之后,他身上的裂痕更多了。好像只要猛甩两下身体,他身上的甲壳有超过五成都会落下来。

明把头往右转,看向丝和泥。她们身上的旧印子都消失了,但多出不少新的吻痕、咬痕,甚至勒痕,多数都位在她们的肩膀和双腿等处。她们尽量避开阴唇,然而在那附近的痕迹又最为密集。这次,明除了感到兴奋外,也有些罪恶感。和蜜、露,以及泠做的时候,她似乎该避一下,但不让她们看,感觉好像又不对。

把这烦恼讲给蜜听,蜜应该会说:那是她们的问题。蜜总是要明多关心自己。明想,如果自己能像丝和泥那样控制大量触手,就可以一次照顾到多名触手生物。

见识过那些非要触手──明想,也许该称为次要触手──是何其灵活、有力。

她可以想像自己操控一堆触手的画面,但无法想像那实际操控的感觉。还很遥远,明想,而丝和泥说不定,并不是那么希望她变得那么像触手生物露已的身体轮廓已大致浮现,但五官还不明显。靠近下巴的开口,正缓慢开。那是露的嘴巴,明想。露还在说梦话,虽然听不到声音。

泠后退两步,呼出一大口气。这动作是为了使身上的甲壳,与底下的肌肉组织彻底分离。引起明注意的,是他中间有将近一秒钟的时间,吐出比以往都要来得清晰的声音。听起来像是一名人类男性,和路上随便找的不一样,除了年轻之外,泠的声音还给人一种稳重、古典的感觉,相当的迷人。明脸红。

泠胸口的些微起伏,让他身上的一些甲壳落下,露出红色的肌肉组织。明很想用手帮他拨,但怕伤到他。让泠自己决定方向和力道,会拨得比较乾净,拉扯到肌肉纤维时,他也会比较有心理准备。

明觉得自己坐得够久了。她从地上站起来,有些腿软,手也没法紧握。和三名触手生物做过,她的身体已累积不少疲劳。她的喉咙很乾,虽吞下不少泠的唾液,但她的汗更多。等下一定要喝点饮料,明想。她嘴巴也很酸,太用力亲吻泠,让她嘴唇有点破皮。再过一段时间,她的嘴唇可能会肿起来。要泥先把饮料给挤出来,明想,把触手或肉室里的肉块给弄成碗或杯子的形状,对泥来说应该不难。

明又坐到地上,她实在站不久。明对自己的耐力不是很满意。

等下应该是泠或蜜来替她清理身体内外。明不好意思多要求,但希望尽时间尽可能短,不用太乾净。因为她想要快点和丝和泥做,在嘴巴肿得很难看之前──这是她不想休息太长时间的原因。明是认真的,而从她垂下的眉头显示,要达成这目标,实在有些勉强。

明再次站起来,她右手按摩左肩,左手按摩左腰侧。子宫内的大量精液,让她弯下腰,看起比较像老人家,而不像孕妇。

明全力挺直腰,也伸直双腿。她咬着牙,右腿才不再颤抖。在深吸一口气后,她觉得好些了,这点程度的疲劳,她觉得可以靠毅力撑过去。见明有些站不稳,丝和泥赶紧走过来。她们扶着明的肩和腿,建议她坐下或躺下。

明硬是站着,柔声问:“晚点,要三个人一起吗?”

明右手摸丝的右乳房,左手摸泥的左乳房。丝和泥几乎同时叫出声。明很想把头靠在她们两人的肩上,这样她可以省点力气。丝和泥脸红,而她们的表情是担忧的成分居多。她们想劝明休息,又不敢开口。明也察觉她们表情的为难之处,觉得自己这样好像显得很难相处。做完后,可能会累到爬不起来,但今天很特别,明想,一定要和他们五个都做过,喂养的感觉才够完整。

这时,蜜走过来,用鼻子轻触明的左小腿。明没料到的是,那一点湿嫩的感觉迅速扩散至全身。

明像是没了线的木偶一样,全身瘫软。在感觉身体彷彿是浸到温水里似的同时,她眼前一黑,整个人往后仰。

丝和泥发出惊呼声,明自己也想大叫,但吐不出一点声音。在肚子被撑得这么大的情形下跌倒,很不妙。

明意识模糊。过了至少两秒,她没有撞击地面的感觉。至少从两个方向伸出来的十多支触手,立刻把她接住。明一直没太担心;她内心有一部分,早料到他们做出这种应对。从轮廓判断,有八支左右的触手是丝和泥的,还有几支,可能是蜜或泠的,除了要触手外,明还未看过和接触过他们两个的次要触手。

明感觉身体变得好轻,意识迅速沉入好柔软的地方。她睡着了。

一段时间后,明醒来。她没睁开眼睛。身体有一部份让她觉得好沉重,另一部分她却又觉得好放松。她几乎可说是动弹不得,沉重的部分显然较多。

像戴上用水泥或铅制成的枷锁似的,明想,自肌肉和关节深处浮出的酸疼,让她连稍微移动手和脚都有些困难,有种重量训练做过头的感觉。

明睡着了,但不在床上。她脖子以下都泡在黏液里。她还在肉室里。这些液体,明想,闻起来不像精液,可能触手生物睡觉时包覆全身的绿色黏液。感觉自己是躺在浴缸里,不像是身处在她上次看到的囊中。颈子和背部以下的触感都很柔软,明想,比起浴缸或肉室地面,她感觉像是靠在蜜的胸口,或躺在丝和泥的屁股上。如此想像,让她脸红,也流出一些淫水。若黏液的透明度很高,她睁开眼睛后,只要稍抬起头,就能够越过肚子,看到两腿间流出混着精液与淫水的白浊液体。

不是周围有整排类似肉柱的凸起,就是地面有一大块凹陷,才造出这个像浴缸的结构,明不用睁开眼睛也猜得到。她背后稍微用力,柔韧度刚刚好,比以前在同学家里坐的休闲躺椅还要来得舒服。

明的颈子和四肢若是更放松一些,就会再度沉睡。有种赖床的感觉,明想。

她不允许自己这么做,不只是因为她心中有疑问,也是因为她肚子有点饿。肚子饿通常是她睡不着觉的原因。

那一下轻触,明忆。是法术,蜜为何要这么做?显然是为了强迫她休息,明马上就理解了。她现在全身放松的感觉,正是黏液的效果,为了修护她的身体。

她的乳房没有浮上来,照理来说,黏液的密度比水高,胸部应该会贴到下巴甚至鼻子才对。幸好没有浮那么高,明想,那样子会有点噁心,虽然丝和泥可能会很喜欢,其他人应该也不讨厌。

她轻轻动一下指头,再稍微晃一下身体,除了腰和背感到酸疼之外,肚子里轮廓複杂的股胀感──表示精液没排出去。虽然这是造成她腰部酸痛的原因之一,她还是松了一口气。这会让她更期待排出时的感觉。体内的精液已经没那么热了,是和她的体温达成平衡,或说是充满她的体温。

注意到明的动作,蜜伸出舌头。明早闻到她那近似落叶和蕈类的体味。

蜜舔明的左脸颊。明睁开眼睛,看到蜜,也看到位在她左边的丝和泥。

明躺在肉室地面一大块凹陷,不是围栏式的,她想。包覆她的液体是浅灰色的,有点像是她让丝和泥进来时会产生的苦味液体。浅灰色液体的透明度很高,不足以遮住她的身体,一点精液和淫水混而成的白浊丝线,自她的阴部漂出。

和明想像中的几乎一样。

蜜看着她,说:“你太勉强自己了。”蜜的语气严肃,但和前次相比,少了悲伤的感觉。

“做爱也是一种重劳动,而你又这么投入──”即使蜜採用一般说教的语气,这样的内容,还是会让明脸红。

丝和泥跪在地上,身体向前倾。听到蜜的话,丝和泥的脸上除了担忧之外,好像还有一点歉意,不只是对明,也对其他触手生物。这是明最不希望看到的,此时她心里的罪恶感,比和露做的时候还要强烈。

感受此时体内深处传来的酸疼,明晓得,蜜若没阻止她接着和丝、泥做的话,她身上的几条韧带可能会拉伤。明以前有过这种经验。那样她会好几天都没办法走路。明吐一口气,仔细一想,就根本不觉得光荣,因为勉强做爱而变成这样,太夸张了。这段不用大脑的逞强过程,以后忆起,只觉得蠢而已,明想,但当时的不适感远不如现在这般强烈,显然是因为太兴奋了。

也太久没有锻炼身体了,明想,因课业的缘故。这说法相当好听,让人以为她是多用功念书,实际上,她常常听不懂老师讲的内容,也背不了课文,一家,就心烦到只想赖在床上或电脑前。这些才是因,明晓得,而昨天的节食和剧烈运动,也减少她的体力,增加她的身体负担。

“你若不休息,可能会对你的身体造成难以挽的伤害。”蜜严厉的说,“答应我,你就这样继续躺着,至少半小时。”

明先是看蜜的黑鼻子,又接着看蜜毛绒绒的脚掌。明点头,说:“好的。”

蜜的求不难。有他们陪着,明也不会觉得无聊。

丝和妮的眼睛有点肿。她们哭过,明现在才注意到。

明越看越心疼,说:“别露出那种表情嘛。”她心里一缩,皱了下眉头。这不是安慰人的表情。一直到明对她们微笑,她们才露出笑容。

明连脖子都觉得酸,是扭身体造成的。她的应方式相当激烈,一点也不像是上周才脱离处女的人。在和蜜、露和泠做的时候,明真是用上全身的肌肉。

明没看到泠和露,他们都不在蜜身后,也不在明的右手边。明忍着酸痛,稍挺起身。她伸长脖子,往后看。泠距离她不只十步之遥,身上的壳全脱下来了。

甲壳恢复原来的颜色,堆在一旁,看起来有点像是煤炭堆。泠新生的纯红色皮肤看起来很嫩。除黄色的眼睛外,他的身体几乎和肉室一样的颜色。泠若背对着明,明得瞇起眼睛才能看到他。

和先前一样,露躺在泠怀中。在肉室里,露的白色身影,比红色的泠还要来得显眼。

露还没醒来,这在明的意料之内。明特别在意的是泠。

“他怎么离我那么远?”明问。

蜜说:“他觉得自己现在的模样可能会让你──”

“吓到?”明说,心想,又是这原因。

她根本不怕他。即使跟他做过,他还是不了解吗?明有些生气。她抬起动作有些迟钝的双手,抚摸胀大的肚子。里头有近八成都是泠的精液,这不就是接受他的最好证明?才不会因为他脱了壳就有所改变,明想,他脱壳也不正是因为有接收到能量,表示她对他有足够的爱意。

明还真宁可泠变得像丝和泥那样,会不时对她毛手毛脚。像现在,丝和泥看到她摸肚子的动作,几乎同时把嘴唇往内收,避免口水滴下来。

蜜转身,对泠晃了下头,要他过来。

泠姿态轻盈的跑过来,尽可能不摇晃到怀中的露。他的皮肤很薄,可以看到底下的肌肉组织。明第一个想到的,不是泠不小心擦撞到会有多痛,而是她舔舐时,他会有多少感觉。

泠说──声音稳重到让明从头顶到背都发麻──“感谢你所赐予的一切,喂养者大人。”

“叫我明就好。”明说。

明已成为他们的喂养者,而从她的许多决定看来,她也的确有资格被叫做大人。但她就是不喜欢这种叫法,感觉有隔阂。纵使他们有肉体关系,常这么叫,精神上也会出现距离。

明模仿蜜的语气,说:“你很漂亮。”

光这一句话,泠就晓得她愿意再次和他做爱。明想,这对触手生物而言,应该是比什么都要来得重要。不单是为了尽喂养者的义务,也是因为她喜欢他。明以后还会提醒他。比起言语,用身体更能让对方加深印象,明想,差点不自觉的扭腰。在上高中前,明根本没料到自己会变成这样,而对象不是某位善变的同学,不只让她觉得很有安全感,还有种乎正义的感觉。和泠多做几次,应该就能让他变得更有自信,明晓得,这想法有点自以为是。

明看向露。躺在泠怀中的露,已完全恢复原状。在和露做的时候,明只高潮过一次,和蜜以及泠做的时候相反,高潮两次的是露。短时间内连续高潮两次就会融化,明觉得这没什么道理,除非这设计是为了提醒喂养者和触手生物都要有节制。

露同样接收到三次能量,却还是看不见。仅手脚萎缩情况改善,即使如此,露醒来后,可能还是站不稳。

又一次,蜜注意到明的眼神,并猜出明在想什么。只是这一次,她交由泠来和明解释。

蜜动了下耳朵,泠开口──明马上脸红,心想,以后很难认错他的声音──“她确实有从你身上接收到能量。只是她的身体已经太过老旧。露必须要有一副新的身体,才能消化你所给予的能量。肉室里没有能帮她更换新身体的设备。她──”泠犹豫了一下,要等到蜜点过头后,他才说:“必须得要在你的子宫里住一阵子。”

明先前就想过这种可能。

“多久?”明马上问,心里猜想,大概要半年。

答的是蜜:“至少一个月。”

太简单了,明想。

“没问题。”明说。但仔细想想,她这学期还没结束,要超过三十天的时间,带着露上学、吃饭,偶而还会到更远的地方──“下礼拜开始吧。”明说,不想让露等太久。

很快就决定大概的时间范围,明想成为符她们一切理想的喂养者,尽管在思考过各种可能后,她晓得这不会太简单。蜜会觉得她很坚强,或怪异。触手生物具有一般人类的常识,特别年纪最大的蜜,明想,除感到高兴之外,蜜也可能会觉得她很──变态。明早晓得,自己很不正常,而也唯有变态,才可能与他们有这种关系。丝和泥等人即使不说,也绝对同意这点。

明想,蜜可能认为她这个性还潜藏许多隐忧,不单只是逞强而已。蜜听了,只有不到两秒停顿。她低下头,向明鞠躬,说:“有什么事,尽管吩咐,我们都在肉室里。”

露动了动肩膀,好像快要醒来。蜜和泠离去,明猜,他们是要把露安置到囊里,也告诉露好消息。

明向泥问时间。

“下午一点。”泥说。早就过了吃饭时间,明想。他们家十一点开饭。

明不确定自己和蜜、露以及泠做的时候,花了多少时间,但按照飢饿程度来计算,她应该是在十一点左右睡着的。在不到几分钟之内就进到这池子里,泡了至少两小时,明想。而她的指尖却没有起皱,要她再这池子里多待一小时,也不会是一种折磨。

明闻到位在她们身后的东西,摆放在距离她们不过两步距离。

注意到明的视线,丝和泥把转身,把那几碗东西拿到手上。丝说:“是我和姊姊去拿的。”

“放心,”泥说,“没有穿帮。”

是妈做的午饭,明光闻就晓得。最近妈用XO酱上瘾,明想。要是加在羊肉炒空心菜里。那道菜的量几乎和饭一样多,家里除了姊姊和爸爸以外,没人喜欢。妈买的又是便宜的羊肉,味道很骚,比精液要来得难闻多了。若不是因为明饿了,可能还不会觉得可口。此外还有鲜蛤汤和牛蒡丝,这些味道和肉室里的气氛很冲突。

应该是第三次了,明很庆幸自己的乳汁不会受到这些食物的影响,甜腻总比有羊肉或XO酱的味道好,这也是她和真正的孕妇,或纯粹母乳体质差异最大的地方。明真好奇那些积极补充营养的孕妇,在面对好奇心旺盛的老公时,是要怎么沟通和处里内心的挣扎。

菜和饭正冒着烟,已经重新加热。他们也许是使用家里的微波炉。即使肉室某处有加热食物的功能,明也不会太感到太惊讶。

今天是星期六,和往常一样,爸、妈和姊姊围着一张桌子吃饭,明想,只是这次和他们同桌的,是触手生物所使出的幻象,不是她本人。吃到最后,他们都以为她的份已全进到她的肚子里。妈还多做一个整理和清洗的动作。完全没发现任何异状。他们家在吃饭的时候会聊天,明想,丝和泥在她肚子里时,都听过她平时和父母的对话。模仿她平时的聊天内容和语气,应该难不倒她们。

爸妈应该和以往一样,要她多注意功课,思考以后的出路,慎选交往对象等。

如果老姊今天实在非常无聊,还会考她英文单字或片语。她到底是在关心明,或只是喜欢看明出糗而已,无论如何,丝和泥应该能狠很反击她,明想。丝和泥就算不是出生自英语系国家,也至少懂英文,这要是从蜜的过去的一些描述里所做的判断,明想,她们现在使用的可是中文呢,惊人的学习能力。明晓得,自己在他们眼中铁定不算聪明,她早认了。仔细想想,丝和泥必须连她的愚笨之处都模仿到,才好瞒混过去。

虽很好奇实际情况是怎样,但明决定以后再问。现在,她要填饱肚子。

明伸出双手。她的手湿湿黏黏的,不方便吃饭。明原本想擦在头发,或身后的肉室地面上。丝和泥晓得她的不便,心中早有解决办法。丝用汤匙舀了点饭,泥用筷子夹起羊肉。丝说:“让我们来喂你吧,喂养者大人。”

“叫我明。”明说,那称呼从丝的嘴巴里说出来,戏弄的感觉就是比泠等人要多。

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但看到丝和泥期待的表情,明只好尝试看看。饭、羊肉,和牛蒡丝,明各嚐了一口,她发现,比自己吃还要来得美味,相当惊人的心里作用。但只有这一次,以后明即使生病,也不好意思拜託她们这么做。她不确定自己能多坚持。子宫里满是泠和蜜的精液,不只是会压迫到她的膀胱,也会挤压她的肠胃,但一直到喝下汤,她都不觉得难受,明显是因为泡在池子里的缘故。

明觉得很幸福,而他突然想起,在网路上曾传闻在睡觉时,身体的一部分若接触温水,会导致尿床。这是一种恶作剧方式。她忍不住问:“刚才我睡着的时候,有没有尿出来?”

丝和泥互看一眼。她们先把汤匙和饭碗等放到一旁,在趴下来。明若有尿,她们应该闻得到,她尿出的瞬间,她们一定也看得见。明想起,飘在自己两腿间的精液丝线,可能就是被她的尿液给带出来的。但她们还是低下头,伸舌头到池子里,嚐了一口位在明阴部附近的浅灰色液体。在舌尖拨出波纹的同时,她们都露出勾人的表情。

泥说:“有的。”她那超过一肘长的舌头收得很慢,还故意从双乳间滑过,让明看了心跳加速。

“有耶。”丝说,刻意把口中的浅灰色液体啜饮出声音来。明真想把脸给盖住,无奈她双手都泡在池子里。她不想把睫毛弄得湿黏,只好低头,彷彿要把脸给埋到乳沟里。

吃完饭,明觉得很满足。半小时已过,若不是因为她尿急,她还想要再多躺半小时。幸好,丝和泥没看出来,不然她们可能又要把嘴巴给凑到她的那里。

明从池子里爬起来,手脚完全不酸。腰部还隐隐约约有点不妙的感觉,但大致上,她和刚进到肉室里时一样好。

“该房间了。”明说。她不想经过漩涡,虽然她已经渐渐习惯漩涡里的诡异空间感,但她才刚吃饱,不想搞得胃不舒服。

就在丝和泥要帮明清理身体和拿衣服的时候,丝说:“我们要帮你把肚子里的精液给排出来。”

明差点忘了。她的身体恢复,即使挺着肚子,也不再那么辛苦,但肚子大成这样,去之后,即使是绑带式的裤子她也套不上去,那容易着凉。得买那种常和孕妇装搞混的娃娃装才行,明想,或者就买孕妇装。以后泠进来时,才会比较好活动。

丝和泥的舌头或触手伸进来的瞬间,她们可能会感觉得到她膀胱的情况,而那几十下刺激,可能也会让明失禁。只是精液流出来倒还好,明想,若混了尿液,感觉就会很糟。她不晓得丝和泥是怎么想的,说不定又是很喜欢。丝摸明的肚子,泥也模仿她的动作,把耳朵贴明的肚脐左侧。里面只有一人份的脉动,明想,也许还有大大小小精液囊挤压摩擦的声音。

丝一边摸着明的肚子,一边慢慢的说:“要好好处理才行喔。”语气很诱人,像在玩护士游戏。让明流出大量淫水,羞到说不出话来。她们没伸任何东西到她的阴道里,过程比前几次都要来得简单许多,丝和泥都同意,明应该好好休息。

原来,子宫内的清洁也可以靠法术达成,丝向明简单说完后,保证:“会排得乾乾净净。”

“不过,”泥说,“那些顽强黏附在肉壁上的,法术也有加速你吸收的效果。”

明听过这种保养方法,好像可以预防许多疾病,而照和泥第一次做的经验,她晚点流汗,可能会有蜜和泠的精液气味。光靠法术就能做到清洁和畅通,表示丝和泥先前那些花上不只两分钟的舌头清洁法──“就只是为了好玩而已。”她们坦承,脸相当红。

“我不反对你们下次又用那种方法。”明说。她打开并抬高双腿。因为精液的黏附,她的阴唇闭得比平常还要紧。

丝和泥都伸出右手。坐在明右腿旁的丝,手贴着明的左腰,靠近明左肩的泥,手贴着明的右腰。她们的手掌心都发出紫色光芒。不要一秒,一颗拳头大的精液囊通过子宫口。明大叫,精液囊在通过的瞬间有点变形,但没有破裂,质感有点像气球,但更为细緻、滑顺。精液囊在出阴道口的瞬间变原状,明稍微抬头就能看到。几乎是纯白色的,相当漂亮。

紧接在精液囊之后,大量的精液立刻涌出。溅到明的两腿内侧,淹过她的膝盖、脚踝,甚至脚根。不要几秒,明的双腿几乎要被整个覆盖。肉室地面来不及吸收,一部分精液还流到明刚刚躺的池子里。

先前,在和蜜做过之后,明体内涌出的精液喷出近一指的长度。这次──显然是因为法术效果比以往都要来得彻底的缘故──精液柱的落点是在明的膝盖旁。

说喷发一点也不为过,甚至可以用爆发来形容。四散开来的精液,有点像她的乳汁,但量更多,气味也更加浓厚。明的肚子慢慢变小。子宫内只剩下精液囊,明感受到的那一颗颗轮廓就变得更加明显。

和前次一样,排出精液会带走明的不少体温。有过一次经验的丝和泥,在第一时间内就提高肉室的温度,还把身体靠到明的身上,让明不会觉得冷。丝在左边,泥在右边,贴着明的背和腰。

明轻轻搂着她们的脖子,也按着自己的肚子。这一下喷发,也带出较小的精液囊。它们很快的堆叠在一起,粒粒分明,像白色的鱼卵,和几乎凝固成块状的精液黏成一堆。

喷发暂时停止,明的肚子里还有不少东西。泥说:“接下来的,几乎都是大的喔。”她看向明,要明有心理准备。明露出笑容,表示自己没问题。

丝和泥的右手发出更多的紫色光芒。明可以感受到,体内精液囊在向外推挤的同时,会先溶化一点,带来更多润滑。明大叫,头往后仰,弓起身体。离先前第一颗出来,还不到两分钟,快五秒后,第二颗才慢慢挤过子宫口和阴道,然后是第三颗──目前为止最大的一颗,通过的速度却是最快的。从外面看来,浮凸不会太明显,但明的感受一直都很强烈。她不断大叫,两手在肚子两侧捏出掌印。

其中有超过两对精液囊是连在一起的。精液囊的总数不只十颗。

明咬着牙,流下泪,看起来好像很痛苦,但丝和泥都看到,她在咬牙之前,瞬间闪过的笑容。明觉得很好玩,也乐於挑战。比起让丝和泥整个人进来或出去,此时的辛苦程度真的不算什么。一样是挤开子宫口,她完全没有哪里快被拉伤,或骨头快要散开的感觉。这些经验,多少让她以后更有选择自然生产的勇气。

在明的两腿间,每颗刚落地的精液囊都会有几下弹跳,离地不会很高,声音听来有些沉。

明把原本抬高、曲起的双腿给迅速放下。泥注意到,明是为了挡住那些精液囊,她想把精液囊都给留在两腿间。意识到自己的失职,泥赶紧用腰后的一根触手,轻点肉室地面。在明的脚前,几块肉室地面突起,刚好把一颗滚得相当远的精液囊给挡住。明看到了,很高兴,但不好意思把感谢的话给说出口。那几块突起形状有点像是海岸边的消波块,面向明的一侧,还设有一排凹槽,能容纳不只一颗拳头大的精液囊。

好像在玩弹珠那一类的游戏。明想,马上把自己的感想告诉给丝和泥。

泥点头,“是有点那种感觉没错。”

三人都忍不住笑出来。

排出结束,最后一点精液的模样,像是被汤匙划了两道的奶酪。丝和泥没用到舌头,与她们最初决定的一样。

明抓起一颗精液囊,相当的滑,她用双手试了三次才让其中一颗留在手中。

明以舌尖轻触,味道不是很腥,有种近似果仁和牛油的香味,与其他人完全不同的味道。若是在欲火最为高涨的时候,明会试着把她咬破。她现在最多只会用脸颊磨蹭。

丝和泥在清理明的头发和皮肤时,也是用法术。从头清理到脚,只花不到半分钟,相当的快。

几秒钟后,肉室关上,明到房间里,她不可能就这么背对着她们离去明过头,看到墙上用漩涡开了个洞。见明头,丝和泥立刻把嘴巴张开,脸靠在一起。和上次一样,明同时亲吻她们两个的嘴唇。她还忍不住摸她们的乳房。她们不挥手。几个小时后,她们会再见面,为了解决乳汁。

明抬着自己的乳房,已经没那么塌了。里头的乳汁已经补充近五成的量,明可以感觉到,可以和真正的乳牛一较长短的量与生成速度。太惊人了,明想,觉得有点可怕。

46下午五点,明进到浴室里,脱下上衣和胸罩,看着发胀的胸部,晓得里头已经充满乳汁。她伸出左手,轻抓左乳房。只要稍一用力,她就可以把眼前的镜子和水龙头等都给染白。稍早和泠做的经验,开启她新的兴趣,若可以收放自如,她在外面也一定会想这么做。但她只要一挤压,乳汁短时间之内绝不会停下,这既是优点也是缺点;没那么好玩,但能让她的形象好一些。

明不会浪费的,说不定蜜和露也会想吸。喂饱两个触手生物绰绰有余,但他们一共有五个人。以后她要更注意量。为了不让他们失望,明多喝了些水。看着时钟,再过几分钟,明就会呼唤他们。

就在这时,妈开浴室的门。明赶紧遮掩胸部。

“又变大啦?”妈问。

“没。”明说。妈叫她,不会只是关心她女儿的发育状况而已。她有事要拜託明。

“帮我去附近的便利商店,买一盒鸡汤块。”妈说,递出铜。

明看着铜,有点紧张。便利商店虽开在附近,但来也要近百步,她现在没有罩上幻象,希望不要有任何意外。

刚进便利商店,明就注意到,结帐的队伍排得有点长,最前面的人还是在缴信用卡帐单:一名中年妇女掏出数张钞票,仔细数过后,再由机器确认,店员还要盖章,比买一罐饮料或一袋零食要多花不只十秒。

柜台后不只一个店员,但只有一台收银机在运作,另一台故障故障,又是这么刚好。

一名老爷爷偷瞄明的胸部几眼;一个蹦蹦跳跳的小男孩差点撞到她的胸部。

终於,轮到明,她赶紧把那盒讨厌的汤块给结了。为了节省时间,她还在店员开出发票之前,要店员帮忙捐出去。

到家里,没发生任何事,明松了好大一口气。

胸口一松,乳汁立刻溢出来,明张大嘴。幸好只有一点,她赶紧把衣服往前拉一点,希望乳汁只沾到她的胸罩。

但显然易见的两大滴还是出现在她的上衣左胸处。她交出那一盒该死的汤块,妈在接下的时候,刚好转头注意新闻。明小心翼翼──但绝不慢吞吞──的转身,到房间里。

门关上之前,姊姊刚好经过。姊姊戴着眼镜,还瞇起眼睛,一副公司管的样子。她瞄了明一眼,明不喜欢她的眼神。

明锁上门,呼唤丝和泥。明现在叫谁都行,但她还是习惯先叫她们两个。

肉室只花不到两秒就完全张开,眼前和脚下的一切都是瞬间弹跳出来。

丝和泥出现在她的右手边,刚从充满黑白线条的漩涡走出来。她们看来早准备好。

“有一点流出来了。”明说,边脱下上衣,“你们应该晓得会发生这种事吧,却还是忘了帮我罩上一层幻象?”

她们一脸惊讶。明有点不高兴。

丝说:“我们真的忘了。”她和泥都低头,她们是真的很感到很抱歉,准备接受一顿责骂。见她们如此,明觉得自己有些过分,她还记得,上次的讨论只针对她们进到她体内时的情况,且她心里对需要长期靠幻象保护的生活方式,也有些抗拒,虽然这以后基本上是很难避免的。

明原谅她们,以一个拥抱来表示。她还有些话要说,所以尽量不压迫到乳房。

“要不要把蜜、露和泠都找来?”明问。

丝说:“泠要留给她们。”

“他今天喝很多了。”泥说:“他对明的奶评价很高喔!”

明真希望他是当面称讚。

丝说:“蜜和泠正在为露检查身体。”

“要修复那样的身体,”泥说,“除了依赖明的子宫外,还需要法术来引导。”

丝点头,“蜜和泠正在确认最后的细节。”

“但我们不会独占的。”泥说,“我们打算把你的一些奶给放到肉柱里。”

泥轻点一根肉柱的根部。不到两秒,她她手上的肉柱变成桶状。

丝说:“这样大家都喝得到……”

下次,他们应该会亲自前来,明想,摸着胸口,表示自己很期待。

丝负责左乳房,泥负责右乳房,考量到明的身体情况,她们两手轻捧,小口小口的喝。这种喝法,要花不只一个小时才喝得完。明觉得很不过瘾,她相信丝和泥也这么认为。

“你们可以大口一点,没关系。”

“嗯?”丝应,含着乳头,让她的声音听起来雾雾的。

明语气坚定的说:“那样比较好。”

泥也嘴巴不离乳头,声音含糊的说:“那就不客气啰。”

“嗯嗯。”丝附和。

丝和泥停下动作,似乎是在倒数。果然,三秒后,她们一起用力吸吮,大量的乳汁直冲她们的舌底。她们的脸颊马上股起,又很快缩小。

明大叫,丝和泥用舌头和嘴唇挤压乳腺。几秒过后,她们用手挤压明的乳房,把头往后仰。嘴巴故意离乳房有一段距离,这招明上次看过,较不一样的是,这次两道乳汁都喷到丝的嘴里。明可以看到,两道又粗又长的乳柱覆盖丝的舌头,更多时候是直冲喉咙。沖刷和吞嚥的声音都相当大,还混了点丝的笑声。丝的舌头上下左右翻动,看似随意,却没有任何一点乳汁落到她的嘴巴外。多数时,丝会立刻吞下,偶而也会积存到盖过整排下颚牙齿的量,再选择是要一口,或慢慢嚥下。有次她的喉咙还刻意吐出一堆泡泡,同时哼着随意编的曲调。比起吐槽她一连串行为的品味,明还比较担心她会不会呛到。丝看来完全不担心这类问题,她闭起眼睛,脑袋随舌头翻动的节奏摇晃,越喝越高兴。

丝的表情,明发现,简直和性高潮时一样,且持续时间更久,全然欢乐的感觉也更多、更强烈。

享受过几下乳汁沖刷的快感后,丝伸长脖子,把明的一对乳头都给含在嘴里。

除用鼻子和脸颊按压乳房外,丝还以舌头钻动明的左右乳头,实际上她也真的把明乳头给撑开和泥先前做的几乎一样,稍有不同的是,丝的舌头好像真要进到明的乳房里,直接舔舐位在深层的乳腺。他当然不可能真的那么做,在如此舔弄的时候,她比以往更小心,绝不造成明的不适。因丝舌尖的轻堵,两道乳汁变得断断续续。强烈的刺激感,让明叫出声。光这样还不够,丝用脸颊和手掌挤压,往各个方向拉扯,动作不小,但明完全不觉得疼。无论丝怎么做,从乳房前端传来的都是全然舒畅的快感,让明忍不住向后仰,蹎起脚。

这几十秒,泥在一旁静静欣赏。她使劲吸吮两手拇指。

丝没忘记自己的姊姊。在约定的时间进入最后倒数时,丝点头。

泥走过来。她伸长脖子,嘴巴贴在丝的左边嘴角上。

丝把头稍微往左转。泥先接过右乳房,然后是左乳房。她们在乳汁未中断的情形下交换,过程中,泥染白了嘴角,肩上洒了一点乳汁,但没有一滴落到地上。

在实际看到之前,明还以为她们不会再有新花样了。

喷出的乳汁只有两道,几乎有指头般粗,不会像明自己挤或和泠做的时候那般分散。

“这么集中,”明问,“又是法术吗?”

丝说:“这不会消耗多少能量,和你给我们的比起来,可说是零头中的零头。”

而她们上次就用过了,明想,自己竟然到现在才注意到。

泥不像过去那么在意形象,她把嘴巴张大到极限,把明一对乳房的近五分之一都给塞到嘴巴里。即使只是一部分,为容纳明的一对巨乳,又得让嘴唇紧贴周围肌肤,不让乳汁溢出,泥的双夹马上股起至极限。

见到泥使用如此夸张的吸法,明不觉得害怕。因为泥是她熟悉的对象。当然,泥长得相当漂亮也是一大原因,明不会否认这点。明希望她能放得够开,玩得尽兴。泥那副十分卖力,又十分享受模样,简直像个小孩,明觉得她相当可爱,想要紧紧抱着她。

而明是不会打扰她的。又一次,明见识到触手生物把简单的过程给处理到艺术般的境界。明想静静享受,但还是忍不住叫出来,泥的下巴刺激位在她乳房下缘的乳腺。

泥用两手挤压自己的脸颊,让口腔内壁碰触明的乳头能碰触,那相当细的触感,让明忍不住伸舌头。泥的牙齿早碰触到明乳房,但力道相当浅,明一点也不觉得痛。

泥把头往前推,明的右边乳头已经碰到她的喉头,而她好像还打算让它进到更深处。很符明内心深处的期待,但碰触到喉头,不是一定会产生噁心感吗?

明不希望泥感到不适,相较之下,自己的乳房会不会变形,明早就不那么在意。

泥闭上双眼,表情柔和,鼻子的吐息相当的顺畅,喉咙还发出带点撒娇感觉的“呼嗯”声。她看来好得很,只是嘴巴内的空间实在有限,她不得不把明的左乳房吐出来一点,才好让明的右乳房能持续碰触她的喉头。

明看向难得露出九成以上面积的左乳房,上头除了一点浅浅的齿痕和吸吮造成的红印外,没有乳汁的痕迹,泥吃得乾乾净净。两道乳柱直冲至泥的喉咙深处。

泥还压着胸口,把刚进到食道的乳汁给吐上来一点,重新品嚐。她用舌头使劲舔着乳房和乳汁,几次搅拌后,乳汁会在她的嘴巴变成泡沫状。泥把这些泡沫全集中在嘴巴右侧,当她也以舌尖暂时堵住明的乳头时,她会边呼吸,边让这些泡沫滑下喉咙。

丝靠过来,贴着泥的右边嘴角,泥让出左乳房。又到最初的情景:泥负责明的右乳房,丝负责明的左乳房。

明感觉出,乳汁的量只少不到三成,表示她们吸才不到两分钟。更惊人的是,如此激烈的吸奶过程,丝和泥不只是可以平稳呼吸,甚至还可以说话,只是声音快和泠脱壳前一样模糊。明依稀听到丝说了一句“更多用途”。明希望自己听错了。

又过了不到一分钟,明乳房里的乳汁降到五成以下。丝和泥互看了一眼。约过三秒,她们又一次吸到双颊股起,然后,她们同时张嘴,把头往后仰。丝和泥满脸通红,眼睛稍往上翻,鼻子缓慢吐息。她们把嘴里的一点乳汁全吞下时,还用力闭紧双眼,好像她们刚才喝下的是一大口烈酒。

看到她们的反应,明不禁想,她们边做边喝,可能只要一两分钟就会高潮。

休息几分钟后,她们才开始把明的奶给挤到桶状的肉柱里。明觉得自己像是一头被饲育在牧场里的乳牛,不同的是,丝和泥不单是用手挤,还会用脸来压。

她们脸颊的软嫩触感,耳朵和触手头发的清晰轮廓,让明流出不少淫水。两分钟过去了,一桶装满。泥用另一个肉柱做成长形的盖子,将桶子给密封住。这容器整体呈胶囊状。

关於下次乳汁充满的时间,泥为明计算了一下。

“可能在明天早上三点左右。”泥说完,笑了。

明笑得有些苦涩。她想,若在睡觉时挤压到的话,床单和被子都完了,说不定还会喷到天花上。不是在肉室,而是在房间里发生这种事,就会让人觉得是一场闹剧。

明说出自己的烦恼,丝和泥马上表示,有法术能帮明解决这困扰。

泥说:“你可以选择到一定的量之后,就停止分泌。”

“或是关得紧紧的,”丝说,“除非你伸手去按某个部位,否则绝不会流出来。”

丝和泥还表示,可以设定是要按哪里,和用哪支手指去按才会有反应。明一听是关紧就觉得很有压力,马上说:“前一个。”

丝和泥点头。

明轻抚乳房,把位在深层紧绷感给顺一顺,过程中,又一点乳汁溢出。明低头,伸舌头舔乾净。泥忍不住问:“明,你晚上若睡不着,会不会想给自己挤一杯?”

“如果是上周还有可能。”明说,那甜过头的味道,她光闻就腻了。

丝说:“可母乳比较符人类需求喔。”

明点头,说:“且挤满一杯,我也会有很成就感。”

她老实承认,即使如此,她还是宁可喝牛奶。注意到,这次她的胸部在哺乳后,没前几次来得塌。除子宫和阴道之外,连乳房也有些改变,明想,最好只是这样而已。她不希望再长大了。明比较希望能够小一点。前阵子,新闻报过那种弄巧成拙的瘦身,让胸部变小。多数女性避之唯恐不及,从此拒绝採用包括绝食在内的多种减肥法。胸部变小正是明梦寐以求的,可她又不想绝食。她讨厌肚子饿,禁欲几天对她来说倒还有可能,但肚子饿一整天,就会让她崩溃。一帮女同学听到她说这种话,应该会想把她吊死。

明离开肉室,和丝和泥道别。

在吃过晚饭,和简单的淋浴后,明到房间里。

她脖子有一点酸,因为她哺乳的时候又往后仰。但和在池子里刚醒来时相比,已经可以称得上是大大改善。明想,睡一觉后,一定会更加轻松。

在写完一半功课后,明上床。即使先前睡过不只一小时,她还是很快就睡着。

隔天,明从床上爬起来。她试着左右扭动身体,再快速蹲下,站起来。她身上没一处是感到酸疼的,感觉几乎比进到肉室前还好。明想,一觉好眠,尤其有助於恢复。此时她体内的一点无力感,是因为刚起床的缘故。

吃早饭之前,门上出现漩涡,丝出现在房里。丝先替明的胸部罩上一层幻象。

在给明一个早安吻后,丝离去。明胸部比平常涨。爸妈应该看不出来。即使她乳晕变大,乳头颜色变深,又只穿着一件薄衬衫,他们可能也不会注意。早上,爸妈几乎只把注意力给放在电视机和刚送来的报纸上。爸还可以为了看报纸而晚点吃饭,明想,内容不是和电视机上拨的差不多吗?。若不是因为上周,他们要她别为功课太感到压力,她会怀疑他们真的不太关心她。

这层幻象要是用来防范姊姊,明早注意到了,从上周开始,姊姊看她的眼神就变得有点怪,好像就是在和丝初次接触之后,那样姊姊不只比爸妈厉害,也比明的同班同学或老师都要来得具有洞察力。

明猜,姊姊大概以为她偷交男朋友,还不小心怀孕了吧,这或许还不是最糟的揣测。姊姊再怎么样像侦探,也猜不到自己的妹妹是和触手生物来往,想到这里,明有点得意。在和姊姊眼睛对上的时候,明刻意微笑,带点捉弄意味。用右手食指和中指调整眼镜的动作,一副想要进一部掌握些什么的。

也许哪一天,姊姊会突然决定採取什么行动──也许还当着爸妈的面,甚至和爸妈说过──包括摸明的肚子,或看明的胸部。明根本就不用担心,她有幻象保护,事后,姊姊会觉得是自己太神经质,明想。虽可能就此使姊姊的一些才能遭到埋没,但为了自己和触手生物的幸福,也是为了这个家的和平,明选择不去在意这种小事。

吃过早饭以后,觉得精力充沛,池子的效果好到令人惊讶。现在,她身上唯一让她稍感不适的,是她的乳房。两边都很胀,明想,才过一天嘛,没喷到床上就不错了。

累积八成左右的量就停止,选用这个法术是对的,明想,如果只是选择关紧,她就必须得在早上三点左右醒来。她不会到厕所,而是到厨房里去解决,即使她有找到适的容器(也许是冰箱里几乎快空了的家庭号大瓶牛奶),而不是浪费在洗手台里,她自己挤,还是很容易弄得一踏糊涂。她不希望厨房里都是那味道,也不想为这事叫醒丝或泥,要她们帮忙处理。

明在书桌前,计画下午的行程。她打算在下午呼唤丝和泥。不会只是喂奶给她们而已,明想。她右手忍不住揉弄左乳房,左手则轻搔了下阴蒂。她咬着衣领,叫出声。蜜一定不建议她才休息半天,就进行激烈运动。说不定会抽筋,那比太快射出来还要糗,明有点担心,但还是决定要试试看。

为预防真的抽筋,明多喝了些牛奶。她呼一口气,看着染白的杯子,知道不可能半天就全数吸收。安慰效果大於实质意义,她想,而她也再次确定,牛奶好喝多了。

明做完学校的功课后,去吃午饭。在消化到一定程度后,明上厕所。几分钟后,她洗澡。她以前都是在睡前洗,现在,她选择早点清洁身体,为的是能够早点和触手生物接触。短期内,她实在不可能在完全没做过爱的情形下离开肉室。

如果可以,明希望在早上洗。有时,她真想在吃完早饭,或在刚到中午的时候就做爱。但那样会让家人觉得奇怪。现在是下午一点,不算太离谱的时间点,明想,爸妈和姊姊都会习惯她的新行为模式。

明到房里,换另一套衣服。没那么居家的红色长裙,和另一件白衬衫,再搭配一件灰蓝色背心。背心是妈有次外出带来的,明不是很喜欢上头的黑色纽扣,排列得太密集了,且因为胸部的关系,她根本没法扣上。这根本是给瘦小的女孩穿的,明想,妈该可能是因为喝醉了才会买下这件衣服。

穿在身上,比贴身毛衣还要强调胸部,明想,她不会穿这件衣服出门,但穿着它进到肉室里,感觉相当适。

明还记得,要胸罩换成比较性感一点的,其实就只是把运动胸罩换成普通胸罩。她就像个一般学生,衣柜里的内衣裤都朴素得很。和老妈的比差多了,明想,爸真幸福。明不能偷穿妈的,不是怕等下亲热时会弄坏──昨天她的衣服就没事──是妈的罩杯没她大。

在镜子前转了一圈,明感觉还不错。

她躺到床上,呼唤丝和泥。明看着天花,但先消失的是墙壁和地,接着才是她的书桌和床。

床被肉室地面包覆,明躺到地上,和床比硬了点,上头的纹路令人联想到阴道内壁。虽是生物组织,却相当的坚固、乾燥,闻起来一点也不腥,事实上,这里的空气很清新。住在都市里,明即使到公园里去散步,也闻得到菸味和汽车废气。而家里和肉室比起来,稍嫌闷了点。这种冲突的感觉,明已经习惯。

在看到丝的双脚后,明坐起来。丝瞇起一对翠绿的眼睛,微笑。明猜,泥正从肉室另一处赶来。明和丝不说话,先从拥抱开始。明先伸出右手,搂丝的腰,左手摸着丝的背。丝两手都贴在明的背上。

明把下巴放在丝的额头上,先不揉丝的胸部,也不亲丝的嘴。会面的开头,明希望能表现得节制一些,而她却放任丝,在她的胸口磨蹭。明很少在不是全裸的情形下,和丝有肢体接触。隔着几层布料摩擦的感觉,明觉得很舒服。

明的乳房里满是乳汁,丝的动作很小心,最多只让明觉得痒。丝把鼻子埋在明的双乳间,吸一大口气。以触手生物来说,算是够有节制了,明想,晚点除了吸奶以外,还会发生什么事,丝应该早料到,也晓得不会进展得那么快。

就在明要开口问泥的下落时。在她的右手边,一个满是黑白线条的漩涡出现在墙上。泥从里头跨出来,说:“缝好了。”

她拿着一件衬衫,是明第一次装上触手,痛苦得快要昏过去时,几乎扯光所有釦子的那件。既是为了方便哺乳,也是趁机发泄,这两件事都能让她暂时转移注意力。

明几乎已经快忘了这件衣服的存在,她感觉像是好几个月前的事,因为对现在的她而言,装上触手就跟套上袜子一样简单。但和丝在学校做的忆,明想,却彷彿是在昨天发生的。想到这,明有些脸红。

泥说:“是泠做的,他的手很巧,对衣服特别有一套。”

真是看不出来,明原本想这么说,但她忆昨天,泠舔弄她手指的方式。如果那种照顾到细微处的能力,泠也能用在缝制衣服上,那几个釦子根本不算什么。

明接过以后才发现,泠不只是替她缝上釦子而已。衬衫表面相当平整,显然烫过,下摆原本有一处绽线,泠帮忙重新缝补过。衬衫闻起来没有异味,明记得当时自己可是流了不少汗。

泥说:“泠连清洁的工作都包办了。”

在她心中建立良好形象,明很感谢他;其实也不用这么麻烦他,缝纫妈还做得来,至於明,她最多只能把衣服洗乾净而已。明感到有点惭愧,她不知道是第几次这么觉得了。

明坐下。她先把手上的衬衫先放到一边,再把身上的衬衫釦子解开。在她脱下胸罩的瞬间,一对挺而胀的巨乳弹跳出来。乳汁的量只有昨天的八成,若没有使用抑制分泌量的法术,明即使早上挤过,现在也累积有超过九成的量。这次,丝和泥在嘴巴贴上来之前,先问:“明,你希望我们怎么吸?”“也许──”明想了想后,说“像昨天一开始那样好了。”明的胸部没像昨天那么胀,乳汁量有限,她的体力充足,现在的时间又早,种种因素,使明比较想体验看看她们从头到尾都慢慢吸的感觉。

在丝和泥的嘴巴距离胸部不到一公分的距离时,明问:“我可以在你们吸的同时,问些问题吗?”

“可以的。”丝说,然后发出“哈呜”声,快速张口含住明的左边乳头。

“不会妨碍的。”泥说,很快含住明的右边乳头。在嘴唇贴上的瞬间,泥发出亲吻般的“啾”声。明想,也许她们很期待能在喝奶的时候和她聊天。

这次丝和泥没用手来捧或挤压乳房。尽管是用膝盖撑着身体,她们还是把手放在明的腿上。虽然吸得很小口,明还是听得到乳汁沖刷牙齿、通过齿缝,和她们的舌头挤压泡沫等细小声响。明脸红,张口哈气。她现在所得到的刺激,当然没她们动作激烈时要来得多,但这样静静的感觉,好像更能让她沉醉其中。

明差点忘了自己有问题要问。“上个星期日,”明说,同时摸着丝和泥的肩膀,“你们给我的那种触手,一共有几支?”

“呜嗯──”丝发出声音,眼睛往上看,表示这问题由她来答。她两手动了动,说:“一共有四支。”她在答的时候,没停下吸吮动作。明点头,同时因为泥的一下轻舔而闭上右眼。丝补充:“每支形状都不太一样。”

明还对另一件事感到好奇,而这问题似乎是她早该关心的。

“能量的单位是?”明问。泥抬起头,她那一双金色眼睛,在品嚐乳汁的时候几乎是闭起来的。现在她稍微睁大双眼。在吞下一大口乳汁后,泥说──因嘴里的乳汁累积,她的声音从最初的清晰逐渐转沉──“不知道呢,我们曾问过蜜,她说她也不晓得。”

创造者连这也不告诉他们?明想,还是说连他也不知道?原本她想在这问题之后,接着问制造一支触手要消耗多少能量,马上想到一个较为简单──但也无可避免的,较为露骨──的问法:“我要和你们做多少次爱,才能补制造一支触手的能量?”

泥马上说:“大概一万分之一次吧?”

明很惊讶,丝边笑边说:“做一次爱竟然能产生那么多能量,明真了不起。”

“不要说那么直接啦。”明皱眉头,满脸通红。丝和泥都笑了,搅拌乳汁泡沫的声音,自她们的嘴角发出。

丝轻咬了下明的乳头。明闭上双眼,嘴巴微张,她左手摸丝的头,把上半身挺得更直一些。丝接着说:“这段期间累积的,已经够我们生活好一段时间了。”

这表示,明即使连续好几个月都不和他们做爱,也不会危害到她们的健康。

“事实上,”泥说,“现有的能量,可能足以让我们使用不只十年。”

“但我不可能那么久都不和你们做爱。那样是我会受不了啊。”

丝和泥闭起眼睛,嘴角拉长了些。她们就想听这句话。明想,她们也是因为懂她的喜好,才会如此放心的说出事实真相。

明还有不少真实想法能告诉她们:“虽然手淫也能让我得到性欲方面的满足──那样也比较轻松──但我更喜欢拥抱和亲吻的感觉。你们的叫声,皮肤的触感,甚至是让你们进到我体内。”

丝和泥瞪大双眼,明一边摸着她们的头,一边说:“虽然那会让我觉得骨盆彷彿快要散开,但当我透过子宫感受你们的心跳声时,内心真的是相当平静、愉快。”

丝和泥心跳加快。明的答案是她们再乐见不过的,而听到明亲自说出,还是会让她们的脑筋一片空白。有几秒,她们甚至忘记吸奶。

明说:“我想,我以后不会有人类性伴侣,因为我的心,已经被你们给占满了。”

说完,明笑了。她说的都是事实。明看到她们身上的触手,正往各个方向轻柔伸展,她们脸上的笑容,看起来暖洋洋的。

接下来,明从她们那儿得知,多出来的能量,会存到位在肉室深处的核心。

丝说:“你可以想像成是我们的背后,还各有一个专属的槽。”她摇着屁股,说,“还不到一个月,就已经多到快满出来了。”

泥说:“如此的累积速度,连蜜也相当惊讶。”

表示即使是蜜有爱人那段时期,也没那么多,明想,蜜的爱人应该只愿意和蜜做,而次数可能还不是很频繁。明发现,自己竟然认真去想像蜜与爱人亲热时的情况,这样对蜜有点失礼。明也不敢去问。

她也发现,除了蜜,其他人都不曾谈起那名死去已久的触手生物,他当初负责传递能量。无论是有关蜜的爱人,还是那名触手生物,想必都是一段很複杂又很悲伤的故事。

明决定先不问,尽管泥在说出蜜的感想之后,他和丝看来就有一定程度的心理准备。较沉重的部分留到以后再说,明决定先关心其他事。

“那核心长什么样子?”明左思右想,选了个不是挺重要的问题,但这有助於使气氛不那么沉重。

“感觉上──”丝说:“有点像心脏。”

“不过是几何形的。”泥说。

明实在很难想像。从丝和泥盯着地的样子看来,她们也晓得自己这样解释有点怪。是方块的排列方式、颜色,也许还会发出脉动,明认真思索,最后决定把它想像成是位在火山口附近的矿脉。

“我记得,你们说过,我可以装不只一支触手。好像还可以装在身上任何地方?”

“对的。”丝说,点点头,把明的乳头拉扯两下。

“基本上,没错。”泥说,用左手背轻抚明的阴毛。

可以装在手掌上,学习用触手取物,明记得,上次她们提到的就这些。现在的明介於人类与触手生物之间,能做到的显然不会只有如此。

丝举起左手食指,说:“你可以把触手缩成卵形,放在口袋里。”

泥点头,但没拉扯到明的乳头。泥说:“即使不连接,在一定距离内,你也可以凭着意志操控,让触手到处爬。”

明试着想像那景象:跟骨头一样硬的触手,在地上勉强蠕动。她也想起,丝初次和她接触时,触手是连接肉室地面,那又是另一个境界。明也试着想像,把缩成卵形的触手放在口袋以外的地方,是什么样的情景。她不会藏在鞋子里,她可能会为了好玩,而选择放在嘴里,甚至是阴道里。触手之所以能缩成卵形,应该就为了能藏在这些地方,明想,能在展开的瞬间与身体连接。有触手生物在,又能凭着意志操控,她不用担心会卡在哪边拿不出来。

丝以鼻头轻按明的乳腺,说:“会是不错的防身武器。”

明承认,当她思考要把缩成卵形的触手给放到哪里时,多少会联想到摺叠武器。至於触手的攻击潜力,明和泥初次接触的时候就见识过了。也因为如此,蜜的表情有些不安。明在泥的脸颊和右乳房上各亲吻一下,要她放松。明注意到,泥刚才即使有些紧张,也不责怪自己的妹妹,也许是她要丝提的,明猜。

明只想把触手用在性爱方面,做为手臂的延伸,做些杂事或许没问题,但做为武器,感觉就太超过了。她不想在丝和泥等人心中,留下太具攻击性的印象。

虽然,她是有点想把那个胆敢欺骗她感情的混球给吊起来。

“差点忘了。”泥在往右舔明的乳晕两圈后,说:“蜜曾提醒过我们,要我们帮忙传达:『既然明已经成为我们的喂养者,就应该也学习使用我们的法术。』能带来不少方便,明晓得,但──“很难吧?”明说。从小到大,她看的各式奇幻故事里,讲到学习法术,最倚赖的就是头脑,而她的外语能力差劲,数理也很糟糕。

丝和泥都说:“不难。”

她们当然会这么说,明想。“那是因为你们都比我聪明。”

“不不不,”丝摇头,“明,我们都已经见识过,你有着天才般的──”

“你是说做爱?”明打断她。

丝点头,毫不迟疑。泥也差点跟着做,但看到明咬下唇,泥改手肘顶丝的腰,丝伸触手挡下。

明用右手抚摸下巴和鼻头,得到性方面的高度评价,她不想太高兴,却很难不觉得高兴。她还有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这可是来自触手生物的保证。从他们过去的反应看来,这话客套的成分相当少。明想,果然是她至今唯一可算得上是才能的。她不想承认自己竟然有种攀上高峰成就感,就算有,也尽量不显露出来。

“当然不是只有如此。”泥说:“无论是和我们的对话,还是和蜜的对话,都可以看得出,明,你有过人的智慧。”

“谢谢。”明说,但不敢肯定。很少人称讚她的头脑。

泥继续说:“无论是一开始关心的角度,还是之后的推论,明总是能切中问题核心,不过──”泥脸红。她两手放在胸前,扭着腰,“说到喂养,你的确是很厉害没错。”

明觉得很不好意思。以前,她若有如此情绪反应,会暂时移开视线,而在和丝接触过后,她就几乎不再这么做。像现在,她很仔细看泥的脸,也往下看泥的屁股。泥若任凭触手自然垂下的话,就一定会遮住,她是故意露出来的,为满足明的喜好。

说完那些令人感到害羞的话,再加上明的视线,泥的脸变得比刚才还要红。

站在一旁的丝,两腿磨蹭,扭着身体。她两手捧着脸颊,欣赏明和泥的神态。丝背上的触手像狗尾巴一样左右摇晃。

泥两腿并拢,为遮掩自己流下的淫水,她用触手挡住双腿,这更是让明忍不住盯着她的两腿间瞧。泥全力压下腰上的触手,特别是两腿间的要触手。明的视线,让泥的每一根的触手都充血,丝的情况也差不多。性方面的话题,还是会让她们受不了。只要憋气,或肚子使劲一缩,就能够把触手稍微压下,但她们还是控制不住淫水。

盯着看快一分钟,让明的喉咙乾渇不能那么快就进展到那里,她想,继续关心她们提到的法术学习。

“我要背什么咒语吗?”明问,让泥能够暂时转移注意力。

“不用,”泥说,“和操控触手一样,要是一连串的感觉。”

丝点头,“以后明操控每个法术,都会像是动手指头那般简单。”

动手指头?明想,果然是触手生物的逻辑。明难免把自己想像成一只多足的昆虫,而她明明可以把自己想像成是和她们一样的触手生物。从她初次使用触手的情况看来,或许不会太悲观。虽然感觉一点也不像扭动手指,但的确很简单,明想。

过去至今,丝和泥向明展示过的法术,加起来超过五种。开启漩涡应该是最实用的,明想。她还可以自行使用肉室里的各项功能,以后无论是要治疗,或只是想暂时放松一下,她都不用麻烦他们。全是免费的,只需要付出每次做爱时都会产生的能量。使用一次法术,最多只会是一次总量的几万分之一,而他们又几乎是每天都做爱。明希望自己不会表现得太差,虽然这绝对比应付学校的课业还要来得能引起她的兴趣。

让明感到惊讶的是,从一开始到现在,丝和泥除了在忆过去和她的性经验而脸红之外,真的没为她想装上不只一支触手的问题做更多联想。她们没察觉到她的企图。又一次,明发现自己比触手生物还淫荡,事实上,丝和泥的等级比较接近性启蒙少女,而她则──别给自己太多的形容和比喻,明晓得,怎样也不会好听的。她在心里狠狠拍了下自己的额头。

丝和泥马上到有关肉室地面乾燥、开启大窗、制造突起和凹陷等。泥说:“其实使用肉室的功能,只需要脚掌触地就行。”

“不过,”丝说,“用手掌或触手,比较有种确实掌握的感觉。”

丝和泥越说越多,难得有性以外的经验能和明分享。她们就像小孩,明想,感觉自己才是污染她们的人。

就在丝又开始比手画脚的时候,明抱着她们的头。丝和泥的鼻子、脸颊,和下巴,都压在明的乳房上,大量的乳汁直接沖刷她们的软颚,发出密集的声响。

明问:“我想装不只一支触手,是为了什么,你们没想过吗?”

明想起,她昨天还问过要不要三个人一起的问题。她不想浪费太多时间,乾脆在她们的耳边悄声说出她的详细计画:“我希望,能同时抱着你们两个。想像一下,我下面接两支触手,而你们躺下,我跪着。”

以提示来说,有些太明显了。明不说更多,要她们自行想像。又是实际说出来,会让人难为情到想要逃离现场的话,明想,尽管昨晚睡觉前,她曾为这一刻在脑内演练过数遍。

丝和泥没说话。在中断不到半秒后,她们又继续吸吮她的乳头。

明摸着她们的头,说:“的确,那会有点困难,无论是掌握重心、力道,还是呼吸节奏,而且你们应该不会喜欢──”

“不,我可以。”泥说──虽然嘴巴里满是乳汁,声音却还是有点尖──她伸手,原本是想摸明的头或肩膀,最后为配此时的吸奶动作,还是选择捧明的乳房。

泥吞下一大口乳汁后,小声的说:“只是要有时间,做好心理准备。”说完,泥好像又快要不能呼吸了,赶紧张口哈气。明低头,看到泥的嘴巴里几乎都被她的奶给染成一片白。

丝也是。她用鼻子吸好大一口气,使劲挺胸。明摸丝的胸口,感受那对只有一点浮凸的乳房,变得稍微明显些。

听过明的话之后,丝要泥搀扶,泥也要丝支撑。最后,丝和泥乾脆都放松身体,把头靠在明的乳房上。一点乳汁从丝和泥的嘴角流了出来,明想,这表示她们真的受到极大的刺激。她们的大腿内侧也满是淫水,明可以透过膝盖感觉到。

这是她第几次吓到她们了,明想。又一次,她觉得自己好离谱。

“那实在是──”泥说,她不知道该怎么描述。她的脸比熟透的番茄还红。

丝在明的乳房上磨蹭额头,说:“明所说的,我们不只是没想过,也不曾梦过。”

“不,”泥老实说,“我曾想过。”

丝看来比明还要惊讶。泥吞下一大口乳汁,却也不小心吞下一团空气,因此打了个嗝。

“但我以为,明不会在二十岁以前就──”泥笑了,一点乳汁差点从嘴巴喷出来,“这样讲有点奇怪吧?”

明懂她的意思,这么离谱的事,不像是任何她这个年纪的女孩子会想挑战的。

才相处不到一个月,就提出这么离谱的意,明感觉自己的形象又往下掉了一些。

她有点后悔。

“那,”明问,“还是一个一个来──”

“不!”丝握住明的左手,一脸正经。

泥又笑了,不单是因为自己妹妹的表情。先前坦承的时候,泥其实还想再多说一些,无奈思绪实在太乱,最后,她必须得藉着笑声,才能把脑中的画面给消化。

口中的唾液和乳汁都来不及吞下,丝和泥都必须抬高下巴,才不至於在喘息的时候流出来。她们身上的触手,不只是摩擦到发烫,还拍出声响。有将近五秒钟的时间,她们都说不出话来。

丝搓着明的手,说:“我们就、就照预定的做。”

“我也准备好了!”泥说。她在吸着明的右乳房时,右耳贴着明的左乳房。

明的心跳,给她带来一点勇气。

明笑了,把她们抱得更紧。现在,明想,不做不行了。这情况正是她想要的。

她亲丝和泥的额头,舔去她们头顶上的汗水。

几分钟后,丝和泥喝完最后一滴乳汁。明深吸一口气,把手从她们的头上移开。和以往一样,即使一滴乳汁都没有,丝和泥仍是会继续舔弄她的乳头,至少五下。

明先和丝接吻,再和泥接吻。混一点她们的唾液,明想,乳汁的味道感觉就没那么腻。

丝右手食指触地,肉室地面吐出另外三支触手。有蓝色、灰色,和绿色的,明没想到连颜色都差这么多。明选择绿色的。蓝色的和灰色的都有瘤状的突起,她比较喜欢朴素一点的。在装上去之后,触手的颜色、质感和长度都会有很大的改变,惟独末端的形状。这支触手的末端扁平,不像人类男性的生殖器,而比较像马的。丝和泥没对此发表任何评论,但当明拿起来时,她们都抬高下巴,眼睛直盯着瞧,屏住呼吸。这反应几乎让明相信,她选了她们心中觉得最有挑战性的一支。明打算事后再问她们感想。

在装上去之前,明先用指尖和脸颊去感受。绿色这支也是硬得很,比紫色那支长大概两公分,表面细緻度则一样,明想。

她很想在她们的子宫内射精,就像蜜对她做的那样,但她提醒自己,别太贪心,丝和泥的那里还是第一次。明也不问丝和泥装上第二支触手会不会痛,她们都直觉认定没问题。

装上去之后,果然只有一点刺凉的感觉,像是接触到金属。绿色的触手垂下,颜稍微变淡了些。明不用试着搓揉看看,就晓得功能正常。新的触手位在原先的触手上方,排列是纵向的。连接处的阴毛相当多,但对连接不会造成阻碍。明稍微按压,没有快掉下来的感觉。原本她是打算轻晃身体,但觉得这样甩动触手的动作实在太不雅,就没做。

丝看得出神。她驼着背,头往前伸,一直要到被泥轻捏屁股,她才重新挺起身体。

丝看向泥,问:“像我们以前玩的那样吗?”

“嗯。”泥说,“我在下面。”

和明想的一样,她们不会花太多时间讨论谁对哪一支。明假装没猜到她们所谓的玩是指什么,如此,见到她头往左歪的丝和泥,才会讲得更详细些。

丝伸出双手,试着描述:“以前蜜要我们练习──”她把右手掌叠在左手背上,却不知该怎么讲下去。

丝看向泥。泥脸红,说:“就是取悦未来喂养者的招数。”

“当然,”丝说,“相较於我们这阵子的体验,那段时间的练习根本就不算什么。”

她们都笑了,同时也很注意明的表情。明对这一段故事相当有兴趣。为避免使自己看太过飢渴,明很努力控制自己的脸部肌肉,尤其别让鼻孔撑开,但她的吐息是隐藏不了的。再勉强控制呼吸,她的意识可能会变得很模糊。

见明兴致盎然,丝和泥当然乐意描述。泥说:“蜜要我们假设喂养者是成年女性。”

“通常由姊姊来扮演喂养者,”丝说,“因为她发育得比较好。”

为什么不是由露负责引导?泥就算发育得好,也像个国三或高一少女,露就完全是成年女性的样子,明猜,大概又是因为个性的缘故。露有可能──或曾经──对她们做出言语以外的冒犯吗?明很好奇。

泥说:“在我们出生之后,已经出现能量短缺的情况。为不使我们太悲观,蜜总是要我们假设和喂养者的关系良好。”

“现在也的确是如此。”丝说。她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灿烂。

“那个时候,”泥说,“我们还没有女性生殖器,触手也都还未发育完全。

所以先从肌肤磨蹭开始做起。”

“蜜说我们学得很好。”丝说,“我们很快就开始享受亲吻彼此的感觉。”

“接着,我们学习互舔脖子和耳朵,当然也没漏掉乳房和屁股。”

“乳房互舔有些难度,”丝摸着胸部,说,“因为我的胸部实在不大,当时的能量也不允许我们改变身体。”

丝看明的眼睛,显然是要确认明对她胸部的看法。

“维持原状就好了。”明说。丝点头。

泥摸着下巴,说:“如果我记的没错,这些训练是在我们出生两年后开始的。”

“训练时间也只有短短两年,”丝说,“之后我们几乎一直都在睡觉。”

说完,丝和泥再次感谢明。明原本只打算点头应,后来还是忍不住拥抱她们。

即使丝和泥是姊妹、是异卵双胞胎,因为种族的缘故,事关生存,他们早点学会那方面的知识,是极具必要性的。明想,用那种方式培养姊妹情谊,那样的童年真是太美好了!她陶醉在幻想中,直到脑中浮现自己姊姊的眼神──充满怀疑,有时还带着轻蔑──明醒了。她的姊姊不是不漂亮,却总是让她感到压力,她无法在非禁欲时期,对自己的亲姊姊有那方面的想法。发现自己终究是对别人家的姊妹有兴趣,明稍微松一口气。

丝和泥应该还有更多故事可以讲,但明已经是一分钟都不能再等了。在脱光衣服后,她先亲吻丝,再亲吻泥。她们站起来。明右手揉着丝的屁股,左手掌轻触泥的背脊。

泥蹎起脚。她很喜欢被摸屁股,甚至用触手轻压明的手背,要明再大力一些。

是热度相当高的证明,明想,亲吻泥的脸颊,再一路从耳根舔到脖子。接着,明换舔丝的额头。丝闭上双眼,露出很满足的表情。

几下来后,明舌头上的口水都乾了。她把舌头收到嘴巴里,在左右两侧铲了满满的口水。

明以舌尖轻触丝的右眼尾,舔过丝的鼻头和下巴。明在吸吮丝的舌头时,稍使劲揉着她们的屁股,会在上头留下掌印,但不会弄痛她们。然而,丝和泥都扭着腰,用身上的触手轻点明的手背,好像希望她能够再大力一点。在进展到一定阶段后,对屁股等处的力道必须得是最初阶段的好几倍,才能够解自骨头深处发出来的痒。而她们才刚开始不到两分钟而已。

在和丝的嘴巴分开后,明开始舔丝的右乳房。同一时间,明以脸颊磨蹭丝的左乳房,右手则轻抓着泥的左乳房。

丝和泥都叫出声。丝抬头,看着肉室顶部。每一吋肉壁发出的光线都不会很强,但在接受到足以使全身颤抖的性刺激时,就会让人有种沐浴在阳光中的错觉,不得不瞇起眼睛。丝笑了,晓得明也曾经如此。丝的笑容有些呆滞,为顺利呼出胸中的热气,她不得不吐出舌头。

泥用曲起的右手食指,帮丝把舌头往里头推,却没注意到自己的口水正流下来。丝伸长脖子,帮泥把颈子到嘴角的唾液都给舔下肚。

泥先看自己的右手,再看看丝的脸。她们的手脚都相当灵活,就跟她们的触手一样。丝也是,变得相当漂亮,泥想。她们竟然有喂养者,还是像明这样的女孩,泥到现在还是有点不敢相信。

现在,她们不单只是充满能量,还有更多的幸福正等着她们去发掘,丝想。

在缺少能量的时候,每天都像是在做恶梦。无论是睡着或醒着,脑中都满是阴沉与绝望的想法,好像连举目所及的一切,都会自动染上一层铅黑色。如今,她们沉浸在醉人幸福之中,感觉更像是在作梦。明的每一下轻触和舔舐,都让她们的内心雀跃不已。身体是如此轻盈,空气中右瀰漫让人放松的香气──是明的体味,丝想,与明的乳汁香气混,每一秒都彷彿是天上才有的享受。

若这是梦,她们希望自己永远都不要醒来。泥想,明带给他们的,远比他们所能给予的还要多上太多了。

淫印天使(47-50)(第一部完)

作者:房东字数:5765747泥伸出四只触手,轻搔明的背脊和臀部。丝左手抓握明的左乳房。在往逆时钟方向转动的同时,丝以大拇指和中指轻轻揉捏明的乳头。明抬高右腿,以膝盖轻轻磨蹭泥的要触手。接着,明蹲下,她的指头滑过她们的臀部、大腿和腿关节。

明的手心贴在她们的膝盖侧边,慢慢往上滑。到此,丝和泥还站得直直的,直到明开始舔她们的腰和肚子,她们才坚持不住,腹部肌肉开始抽动、颤抖。她们腿软,弯下腰,除了用肚子外,她们还用最后几根肋骨,和乳房下缘,去感受明的头发。

明的一头黑发长及腰部,虽没有特别去维护,光泽却不输漆器,滑顺又充满香气。相较之下,她们的触手头发,再怎么滑嫩和充满光泽,看起来也只会像是糖果。若缺少光泽,看起来就会像是树根,或快要死掉的虫,丝想。正因为如此,丝才不愿意在第一次和明做的时候露脸。

她们宁可有像蜜那样的毛发。至於泠,丝忆,幸好明也喜欢他,明让泠插入的瞬间,丝和泥和兴奋程度不亚於现在。她们很同情他。虽然她们自己也和人类有很多差异,但泠的外表却又和她们差太多。创造者的许多想法,她们到现在都不懂。泠的疑问绝对比她们还要多,他应该早就懒得思考。在和明做的时候,他们都抛下内心所有的沉重念头,专心享受眼前有如奇蹟般美好的一切。

明舔得她们相当舒服。欲火已经烧遍全身,丝和泥想要更多。她们稍挺起身体,让明的舌头能压得更深入。即使仍觉得不够,丝或泥都不会按着明的头,那样太粗鲁了。任一人这么做,企图独占的感觉都会太高。

明一直也在避免偏袒。她先刺激其中一位,不久后就转刺激另一位,时间和力道都控制得刚刚好。被她舌头使劲舔过的部位,在接下来的十多秒内都会残留着一种热痕痕的触感,与高潮后的余韵类似。

泥伸出右手,用小指尖感受明的耳朵轮廓,大拇指到无名指则用来感受明的头皮和发丝。在又几次挺动身体后,明更加使劲舔弄她们,脑袋的摇晃速度因此增加。为使乳房能更加感受到这些动态,丝和泥更加弯下腰。现在,不单只是乳房下缘,她们连乳头都能感受到明的发丝。明的头顶相当热,此处发根处所带来的刺激,不同於其他部位。

丝比刚才还要注意嘴巴,却还是不小心滴了几滴口水在明的背上。一直到明伸出右手,以食指和中指在丝的两边嘴角一抹,丝才意识到自己犯了毛病。就在丝要说对不起的时候,明把那两只给放到自己的舌头上。明把头往上仰,露出微笑,表示自己完全不介意。她舔弄她们的动作也未曾中断。

明稍使劲亲吻她们的肚子时,脸颊会凹下。泥伸出左手,摸明的脸,有几下,明的脸颊好像真能她们的手指给吸住。相较於她们因兴奋而冰冷的指尖,明的舌头相当烫。明越是往下舔,丝和泥就越是得靠着触手才能撑着身体。

即使晓得明的计画,丝和泥还是没取下或缩短要触手,这会妨碍明的动作。

纯粹只是她们忘记了。她们可以马上做,而明正以脸颊轻触她们的触手侧边,肌肤和汗毛的细滑触感,让丝和泥舒服到眼睛往上翻。泥觉得自己这样太难看,赶紧用右手去遮,但为了看清楚明的所有动作细节,她绝不闭上眼睛。

明用鼻樑、鼻翼和额头,去拨动和顶弄她们的触手。这一连串动作,明重複做了好几下,给丝和泥带来不少刺激。她们试着以喘息,压下慢慢变硬的触手,更能强化每一下刺激的感觉。

突然,明张口,往右含住泥的要触手。只是靠近根部的一段,不是整根都放在嘴里,但明以舌尖点弄底下的血管,再以舌面紧贴右半茎部,还是给泥带来不少刺激。明的唾液往下流,沾湿泥的阴唇和阴蒂。透过舌头,明仔细感受自泥体内传来的每一下脉动。在这同时,明不忘以左手轻揉丝的要触手。丝和泥都忍不住叫出声。

一连串几乎让泥缩起腹部的强烈热痒感,自她的触手末端开始扩散,尽管明根本没舔到她的触手末端。泥的触手完全充血,把明的嘴巴给撑大。感觉几乎和射精前一样,泥想,明的技术又进步了。这种对细节的照顾,明是模仿自泠。

明张口。她的舌头与泥的触手间,牵出不止一条唾液丝线。丝含着手指,希望能看到明含住泥的触手末端。视觉上的渴望,使丝不是那么在乎自己的身体有没有受到足够的刺激。

明靠近泥的要触手末端。丝看到了,猛吞口水。明没有含住,而是轻轻一吻,把挂在上头的,和触手里的腺液给吸到嘴里。明没察觉到丝的想法,但丝还是高兴得伸舌头。

泥叫出声,整根触手勃起倒极限,上头的光泽几近绸缎。她差点射精,幸好,明手下留情。在察觉震颤的头一秒,明就转去刺激丝。泥松一口气,虽没那么过瘾,但远比到了重头戏,却只能再高潮一次的要来得好。

明用鼻樑把丝的要触手抬高。和之前相比,明这次的动作很快,像是猎犬在搜索猎物。明发出密集的嗅闻声,让丝的阴部发痒。丝叫出声,她相当兴奋,传至要触手的脉动清晰可见。

明用额头、鼻子、脸颊和眼窝,来磨蹭丝的要触手。先用整张脸的左半边,然后换右半边,明想,和丝上次用脸感受她阴部有点像,但动作更多,带来的刺激也更为複杂。刺激要触手,只是个开头。明真正想碰触的,是位在要触手下方的阴蒂。对此,丝多少也有预感。

明用鼻樑和额头,把丝几乎已经完全充血的要触手给抬高。接着,明以唇尖轻触阴蒂尖,再慢慢吹气。这最多只能让烛火短暂摇晃的吹拂,却能让丝伸长脖子,大叫。

有将近两秒,丝的脚是离地的。她只以背后的触手撑起身体。丝两腿略往上抬的动作,却导致阴蒂碰撞到明的鼻头。原先是为了稍微避刺激,丝想,但很显然的,她内心深处期待发生这个意外。

丝咬着牙,全身颤抖,喉咙里只能吐出一点尖细的声音。她背后的触手先是猛晃几下,接着很快就没力了。为避免丝倒地,明抱着她的腿和屁股,泥也伸出两只触手,托住丝的背和臀。比起刚才,丝压在明头上的重量增加了。明未感到任何不适,也没吓一跳。大致上,丝的反应还算是在她的预料中。

明低头,以舌尖轻触丝的阴唇,丝的双脚重新踏到地上,身体则再次颤抖。

明轻轻的,从上往下舔。已经完全发情的丝,阴部的味道相当浓郁。没有尿味,此处不做为排泄之用,明猜。即使有异味,明也会全舔下肚,就像丝和泥对她做的一样。

明好想吸一大口,发出囌噜囌噜的声音。她用舌头和唾液,在丝的阴唇间,把丝的淫水给拌出上百个泡沫。明想让丝的身体更加瘫软,但这样的刺激可能太过头。明有和缓一点的方法。她把嘴唇靠近,像是要品嚐鲜奶油似的,小心亲吻阴蒂。

丝大叫,再次蹎起脚。明的动作像是吸吮乳头,力道却轻得像是只想在鲜奶油上留下唇印。这次,明不打算碰一下就离开,但再多刺激几次,丝就要高潮了。

丝和泥互看了一眼。除感到相当幸福之外,她们也有些担忧:等下,明插进来的时候,她们可能都会在五分钟之内高潮。她们下定决心,要尽可能避免在明高潮之前溶化。如此目标,又是要献出自己那里的第一次,丝和泥光想,就兴奋得全身打颤。

不能再更兴奋了,丝提醒自己。明不知道她快要去了,还在用那无比温柔的方式亲吻她的阴蒂尖。快感让丝讲不出话来。没办法,她只能两手轻抓明的头,轻轻往前推,要她别再舔下去。明这才注意到,自己欺负丝有点欺负得过头了。

明把头稍微往后。她的唇尖与丝的阴蒂牵出一条细长丝线,除唾液之外,还混着一点淫水。很浓,明想,她把头离得再远一点,双唇紧抿,才能使牵丝断掉。

丝注意到,明眼中的光芒,除了温柔之外,此时竟还有种掠食者的锐利感。明晓得自己还能做更多,也想要得到更多,丝想,这是她和明刚接触的头两天完全看不到的,是如此的──迷人。泥和她有一样的看法。明积极掌握导权的样子,让她们两个都心跳加速。

丝和泥躺下。泥趴在丝的上面,她们以前练习过的其中一个姿势,明想。而喂养者使用两支触手,一次和两只触手生物做,显然不在她们的练习范围内。

“好像应该反过来才对。”泥说,她抱着丝,往右翻滚半圈,再要丝翻身。

这样,明就可以同时看到两人的正面。

“姊姊,”丝问,“这样我会压到你的胸部。”

“我用触手撑着你,这样可以保持一点距离。我不会觉得不舒服。”泥说,“你一定得在上面,虽然我是你的姊姊,但在明的心里,你比我大喔。”泥微笑,表示自己早接受这件事。明和丝都感到有点心疼。一要好好疼爱她,明想。明所想的,正是丝所期望的。

为不造成妨碍,丝和泥都取下要触手。泥也把会挡住阴部的次要触手各取下不只五支。明想,果然也拿得下来啊。说不定在这之前,她们从未拿下来过。

连接触手的那几块皮肤,看来不会比其他地方嫩。这时,丝和泥都只把触手放到一旁──毕竟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她们不是用丢,而是用滚的──她们都不想中断动作太久,所以没施法让裂缝吞下触手。散放一地的触手,看来就是肉室的一部分,没有不协调或杂乱的感觉。

丝和泥同时张开双腿。她们故意不张得太开,要明亲自用手分开。明提醒自己,即使内心再飢渴,分开她们双腿的动作也别太粗鲁,太轻浮的举动,明在碰触她们的膝盖和大腿内侧时,高兴得想要哼歌。

她们的双腿和臀部都比露小一圈,明想,没了要触手,丝和泥的阴唇看起与露几乎一样,只稍微小一点。不像一般的人类女性,明想,小心用两手时只和拇指,分开丝和泥的大阴唇。丝和泥都叫出声。里头的小阴唇都是极淡的樱色,明想,如此甜美、柔嫩的感觉,比她这个人类要来得漂亮太多、太多,而她还是被触手生物滋养过人类呢。

明不会花太多时间去感叹自己的阴部如何,这几秒,她全神贯注在眼前的美景,将之烙印在脑袋深处。如果可以的话,明不只是想用舌尖,也想用喉头去感受,可惜这是不可能的。和露一样,丝和泥都没有阴毛。和刻意去剃的就是不一样,明觉得相当漂亮。她很想用脸颊、额头,甚至乳房贴在她们的下腹等处,好好磨蹭。那会花不少时间,明想,丝和泥应该早等不及了。

明伸舌头,大口舔舐她们的阴部。每舔一下,丝和泥从头到脚都会一阵颤抖。

原本就带有亮泽皮肤上头,在被大量的唾液和淫水覆盖后,光泽变得不均匀,但有更多浓厚的闪烁质感。在明的嘴巴移开后,丝和泥握着彼此的手。她们相当期待,但又有点害怕。

在挺起一对早已完全勃起的要触手时,明突然想起,同时插进丝和泥的阴道里,会一次刺破两人的处女膜。这可是最重要的部分,明想,而她竟然差点忘了,说自己是因为太专心在她们的胸部和阴蒂上,感觉还是会很荒谬。若没想太多就插进去,就会错过品嚐那一瞬间的感觉,明皱眉头,不想又和露那次一样,看到结处有血流出来,才意识到那层膜的存在。

这差点酿成的疏失,明想,等下一定要和她们坦白。若不这么做,她会很有罪恶感,但得是在事后。现阶段,她选择隐瞒。和露做的那次,实在没有办法,明想,有些罪恶感,尽管露完全不介意。

明扶着丝和泥的腰,掌握重心。触手都抵着阴道口,稍微挤开丝和泥的大小阴唇。在仔细调整过角度后,明晓得,这次绝不会滑开。她吸一口气,先感受阴唇的温度和湿润。丝紧张得快要流下泪来,泥舔她的脖子,要她放轻松点,尽管泥也是一脸紧张。

明咬牙,使劲,一下就进去了。丝和泥几乎同时大叫。除了专注在腰的挺动外,明也仔细留意触手末端的感受,和露那次,是因为太紧张也太笨拙的缘故,无法太清楚感受到,这一次,明够专心,确实有感受到那层膜的存在。她甚至晓得自己是先碰到泥的,然后才碰到丝的。

只是刚好抵到,明想,还未刺穿。这正是她所期望的。和露一样,她们体内的那层膜并不特别厚,明无法确定她们是不是也和人类女性一样,膜上有开口。

即使没有应该也没关系,明想,丝和泥好像不会有月经,虽然她们也可能受孕。

丝和泥阴道内壁的纹路和温度也有些许差异。纹路比较密集的是丝,泥则是温度比较高。紧緻度和湿润度一样,明想,这方面应该都差不多,就算泥看来比丝要成熟一些。晚些时候才有可能知道谁的阴道比较深,明等不及要碰触她们的子宫口。然而,如此强烈又多层次的感受,让明全身紧绷。她甚至感到头晕,血液似乎都集中到下半身。明用十分简单的方法强迫自己神,就是也叫出声──听起来有点过分成熟──在接下来的连续动作中,硬憋在胸腹深处可能会导致内伤。

明双腿使劲,全力一挺。她先突破泥的,然后才是丝的。丝尖叫,泥试着忍了一下。不到半秒,泥放弃,和丝一起尖叫。比起疼痛,恐惧才是导致大们大叫的因。新长出来的器官,泥想,不那么熟悉,尽管她们都用手指刺激过,丝甚至还曾把明的精液给往里面抹。这次,明将用更直接的方式灌溉她们。

忆和露做的那次经验,再想像接下来的画面,明的腰臀深处就涌出大量热痒感,从她脑袋冒出的句子──多半是命令语气──都是要她快点抽插,快点射在她们体内;进来后,接着再连续动作,有一气喝成之感;丝和泥已经彻底湿润,即使会造成许多不适,她们应该能在接下来的几分钟之内习惯,触手生物面对这种事,应该比人类有一套;明承认,这些想法确实在她的脑中闪过,但终究,理智还是压过兽性。在确定刺穿两人的处女膜后,明停下动作。至少两分钟,三人都先喘口气。

明有点想把视线从两腿间移开,但为了避免失礼,她决定看个仔细。红色的鲜血自阴道里流出来。丝和泥的表情慢慢变得轻松,明为她们感到高兴,但还是起了鸡皮疙瘩。为不使自己的触手软下来,明弯下腰,把左脸贴在丝的胸口,静静等待。

丝用手去摸下腹,感受明的触手脉动。这也有助於她习惯明的触手大小。泥也做一样的动作,不过,她在用右手轻按下腹的同时,也伸出左手,摸明的右乳房。明笑了,这样她只好弯着腰调整两腿位置。

明闭上眼睛,在脑中计画着接下来的抽插速度,与一次的进出幅度。她用右手摸肚子,左手摸后脑杓,舒缓腹中和颈部的紧绷感,特别是让臀部放松,若不这么做,她可能不到十分钟就射出来。一次两个人,包括淫叫声在内,都是双倍刺激,明想,晓得自己会比上次要来得容易高潮,即使她懂得放松肌肉等诀窍,还是不太乐观。有点太贪心了,明想,但这是一次特别的经验,除感觉堕落和奢侈外,又同时有种突破难关、挑战极限的快感。

疼痛不再那么强烈后,丝和泥慢慢摇晃身体,表示她们已经准备好了。她们眼中已不见恐惧,只对接下来的抽动有满满的期待。泥松开左手,不再抓握明的右乳房,而明却更加弯下腰,为的是把她们脸上的泪水都给舔乾净。

丝和泥持续摇着身体,让明的两支触手都接受到不少刺激。明叫出声,腹部一缩。有不少精液要跑出来的错觉,明想。

明两手摸着肚子,收舌头。她挺起上半身,屁股使劲一推。丝和泥大叫。

泥的声音比丝大一些。明左手抓丝的腰,右手抓妮的腰。第一次使用两支触手,感觉没很困难,明想,再快一点就不见得了。她咬着牙,丝和泥的阴道相当紧,一次抽插两个人,明必须使出和露做的两倍力气。明不会喊累,相反的,她更有兴致。丝和泥的淫水带来不少帮助,明每次抽动,都会带出与挤出更多淫水。三人的结处拍出湿嫩声响,之间牵有数条又浓又滑的丝线。淫水拌成的丝线像糖一样的拉长、垂下,再遭挤压,然后又再度拉长,几次反覆后,变得又浓又浊。

明试着加大进出幅度。她弯腰,舔舐丝的右乳房,接着再以下巴轻压泥的右乳房。射精前的感觉持续逼近,明尽可能在维持抽插节奏和幅度的同时,放松身体。她瞇起眼睛。为了不让丝掉下来,丝和泥都会在几下抽动后把身体晃原来的平衡位置,这也给明来更多刺激。

明闭上眼睛,哈气。她非常兴奋,事实上,她随时都可能射出来。明晓得,和蜜以及泠相比,她的进步空间还大得很。

几秒后,其中一人高潮了;不是明,是泥。明在眼睛看之前,先透过触手感觉到。阴道微微收缩的感觉,明想,她的脑袋有些昏沉,不是从触手位置判断,而是从阴道内壁的纹路得知。

泥伸长脖子,全身颤抖,口水从左边嘴角流出来。明猜,可能是上面那支触手和丝的屁股,常擦到泥的阴蒂。

她们的阴道是在最近才变得完整,破处也是在几分钟前。泥刚刚经历人生中第一次的阴道高潮,再持续给予她强烈刺激,可能会让泥觉得不舒服。是不是该休息一下?明想,为了泥。但丝还没高潮,顾虑到这点,明没马上停止抽动。这样对泥有些过分,明想,同时和她们两个人做,不能只想到丝。

明没有忘记,自己被抽插至高潮时,也需要休息一段时间,虽然她昨天和蜜以及泠做的时候,几乎没休息,一直维持那个节奏,直到他们都射精为止。泥不见得能像她这样,明也无法从泥的表情和肢体动作来判断。

泥的反应和前几次都不同,更为强烈。这不见得表示她更为喜欢,明想。高潮让泥吐不出一个字,她无法告诉明该怎么做。

明一直期待能同时和她们两个人做爱,但这时该怎么办,她发现自己竟完全没想过。早些时候,她们还夸她聪明,结果证明,她偏好下半身思考的时候比较多。

跟禽兽一样,明很自责,应该事先和她们讨论过才是。她总会认为不讲清楚,会比较有乐趣。那是在由触手生物导的时候,明想,她是个人类,实际做的时候再摸索,免不了跌跌撞撞。

明也不想只顾自己舒服。她确实有点不想停下来。使劲往里头插的时候,不只是从末端到中段,连根部都有机会撑开她们的阴道内壁;磨蹭肉壁上的纹路,从每一小块浮凸滑溜过去,挤出大量淫水。三人的大腿、臀部,以及阴部,相互碰撞、磨擦的声响,虽然单纯,却又无比悦耳。明晓得,此时她得到的刺激与舒畅感,绝对比放在她们的嘴巴里还要来得彻底。

无论再怎么舒服,她最好还是在十秒内,慢慢减轻力道,明想,丝应该不会介意。

为确保热度不会减少,明不会拔出来。明计画,在这一到两分钟的休息过程中,她除了轻揉她们的肚子外,也想和她们说些话,内容八成不离她们带给她的快感,以及各种她打算在不久后实现的色情想法。明也想讲些性以外的事,不然丝和泥以为她满脑子都是那档事,那不是她想要的形象。事实上,明不确定除去做爱,和有关她们的过往等这一类的事情之后,还能够和她们聊些什么。由性爱开始的关系就是这样,明想,她相信这些问题以后都会一一克服。

计画好之后,明马上就付诸实行,而她两腿才放松,泥就抬起头。她闭紧双唇,用膝盖夹住明的腰。

明吓了一跳,她才刚慢下来不到两秒而已。有几下抽插,她的力道比先前稍大了一些。丝和泥大叫。明没停下动作。泥看着明,舔了下嘴唇,非常小声的说:“继、续──”

明几乎听不到,是读泥的唇才理解的。丝嘴角慢慢拉长、往上勾。她看着明和泥,专心在脑中複习刚才的起承转,有几秒,她甚至忘记淫叫。

泥没有很用力。她不想阻碍明的动作,更不想让明觉得不舒服。高潮让泥没法伸直双腿,不然她真想脚背贴脚背的勾着明,用脚跟轻顶明的尾椎,像明对蜜,或是明在梦里对丝那样。明对此是有些期待──无论做的是丝还是泥──虽然那可能让她更快射出来。

泥的舌头伸出近一指长度。她四肢曲起,但脚背伸直。即使晓得会有些不好看,她还是忍不住把头往后仰,眼睛也略为往上翻。明在欣赏她表情的同时,努力维持和几分钟前一样的挺动节奏。

丝的乳房因兴奋而胀大,但还是可以让明或泥一手覆盖。明每次顶弄所造成的浅波,加上泥身体的强烈颤抖,让那一对乳房的动态变得更为複杂。

看到丝的胸部,明想用额头去按压,再用牙齿和舌头去轻蹭。明可以藉着这阻止波动的游戏,去感受那既激烈却又无比软嫩的乳房动态。她会很小心,不让牙齿刮伤丝。用嘴唇包覆就行,明想,较大的困难是,弯下腰的动作,可能会让她喘不过气。在几经思考过后,明决定晚点再付诸实行。

泥的嘴巴还未闭上,明可以看到她的舌底。她的嘴巴里没有一点乳汁的痕迹,全吞下去了,但在她们呼出的气息里,还闻得到一点甜腻的味道。还有一点乳汁存留在在她们的齿颊间,明观察到,那味道偶而也会自她们的喉咙深处冒出。

几分钟前,丝和泥喝下不少奶。她们在明抽动的过程中,会忍不住打嗝。发生这事的时候,她们的眼神会有些惊慌,认为自己露出丑态。丝只开右边嘴角,更重视形象的泥,会抬起左手,把嘴遮住。明一点也不在意,她们现在可是在进行激烈运动,刺激到肠胃是在所难免的。

乳汁若真的从肚子里涌上来,丝和泥会马上吞下去。真是辛苦,明只能假装没发现。即使会发生这种事,丝和泥也没有要明停下来的意思。为不破坏气氛,丝和泥在打嗝的时候,都不会张大嘴巴,尽可能把那一串声音压到让明听不见。

在那几秒,她们的淫叫要不是有明显的中断,就是声音会变得有些沉。基本上她们无论怎么遮掩,明都能察觉得到。

见她们如此可爱,明忍不住弯下腰,亲吻她们的嘴唇,舔舐她们的乳房和脖子。这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明想。在忙於抽插的过程中,她常觉得胸中的氧气不是很足够,弯腰又会压迫到胸部和腹部,但为使速度、力道,和进出幅度都维持在一个足够的范围内,她只能闭着气去做。在重新挺直腰的时候,明必须猛哈几口气。她的几声淫叫也混在这喘气的过程中,听起来好像比实际年龄大上不只五岁,显然是因为负责抽动,让她肉食性的那一面满溢出来。相较之下,丝和泥的声音怎么听都比她幼小。有点像是在强暴未成年少女,明想。她在心里猛捶自己的脑袋好几拳,多么难听的形容!先前她就提醒过自己,却还是忍不住往那方面想。

刚才怎么没马上判断出高潮的是丝还是泥,明咬着双唇,与其胡思乱想,不如把脑袋用来反省这类问题。事实上,抽插她们两个感觉,在多数时都是混在一起的。身体没因为接上新的触手而感到疼痛,体力也还算能够应付,即使如此,对她的脑袋而言,那两支触手仍是有些陌生的器官。明不太喜欢这种情形。

在观赏明和其他触手生物做爱的时候,丝和泥为了止住发情时造成的酥痒,只抚弄和亲吻彼此的阴部周围,若嫌不够,她们还会捆绑自己。之所以不把身上的任一支触手往阴道里塞,全是因为她们要维护处女膜完整。

忆丝和泥在迎接插入时,是那样的紧张与期待,明感觉现在的自己就像是在狼吞虎嚥。应该更加仔细品嚐才对,明想。她咬着牙,紧皱眉头,试着更加集中精神:泥的脉动较强,体温则是丝较高;随喘息收缩的肉壁,泥略快於丝。

明能够确实分辨,但如此专注,她最多只能维持十秒。超过十秒,她就会感到头晕。明也不想让自己的表情看来太恐怖。没办法,明决定,好好享受那混在一起的感觉。确实很棒,双重的紧实和温暖,全传至骨盆深处,明觉得自己几乎可以在完全出神的情形下,持续挺动腰臀。

丝的淫水流过屁股下缘,滴到明的触手上。在抽送过程中,这些淫水不是进入泥的阴道里,就是落到她们的结处下方,被肉室地面吸收。泥的肚子和腰上也沾到不少,甚至连乳房上也有。

为撑住丝,在明动作之前,泥先伸出两支触手,横在自己的胸部和肚子下方,却不完全贴着身体。和明一样,泥也很喜欢丝的淫水,任其流满全身。

可以装满不只一杯的淫水量,足以把丝或泥从头到脚都给抹得黏黏滑滑。下一次,明会用乳房去磨蹭丝的阴部。待沾满连双手都不够承接的淫水量之后,明再抬起乳房,把这些淫水都给抹到丝的额头上。丝那不过分突出,却又光滑饱满的额头,最适用唾液或淫水来装点。在抹了厚厚的一层后,明会用舌头帮她舔乾净。无法像他们清理她身体时那样彻底,要是那种感觉,丝一定懂。明也想对泥的脸这么做:用乳房感受她的睫毛和眼脸下的眼球转动。当然,明也希望自己被她们如此对待。她们的胸部比她小多了,只要几下磨蹭就够沾满淫水,明希望她们能够多弄个几次,她很想用自己的阴唇去好好感受她们的乳头。可惜,这些她现在都体验不到。

想到这里,明才发现,自己竟然计画下次做爱时的挑逗细节,在正抽插她们的时候。好像也不是第一次这样了,明想,吐了下舌头。听到她的想法,丝和泥应该会很高兴,明想。而蜜叹气的模样,也在明的脑中闪过。蜜才不会那样,明在心里猛摇头。蜜不是禁欲义者,只是很关心她的身体健康,要她多休息。明晓得,自己的淫荡程度一定超过蜜的爱人。

几分钟前,明左手抓丝的右腰侧,右手抓泥的左大腿,现在,她两手交换上下位置:左手抓泥的右腰侧,右手抓丝的左大腿。避免抓着一个部位太久,让她们觉得不舒服。

从胸口到下腹,泥与丝的背牵出五条以上的黏稠丝线,看起来几乎和唾液一样,只是有点浊。多数在流出来之前,就已经被明的触手翻搅过好几下,质感因此有些改变──那颜色比精液要淡上许多,也不像精液那般浓稠,比较是由柠檬汁加冰糖拌成。明也联想到麦芽糖,尽管相差很远。也因为这些淫水,丝在泥身上滑动的速度,比一开始要来得快,更加挑战她们维持平衡的功力。明用右手无名指沾了一点,放到嘴巴里。明把头往上仰,使劲嗅了一下,她注意到,丝和泥都没施展强化体味的法术。大概是因为那样会妨碍她们品嚐乳汁。

明把舌头挤向硬颚,虽然是丝的淫水,丝的体位却於最深层。混泥的淫水,也混她们三人的汗水──或许还有一点从明触手末端流出的腺液──让味道变得有些複杂。

和这比起来,明更想舔她们的屁股和肚子。她的舌头若和泠一样──或至少有泥那般长──现在她就能够舔个过瘾,不需弯腰,动作也不会慢下来。明想学泠,舌头贴着她们的阴蒂,或让一小段舌头挤入她们的阴道里,那样就能抽插的同时,给她们带来更多刺激。她们一定会很快高潮,只是要小心,别让她们在开始做不到两分钟的时候就溶化,虽然那会让明很有成就感。

如此忙碌,事后一定会累积不少疲劳,明想。其实她现在也是,若不泡到昨天他们为她准备的池子里,只做了简单的身体清洁就离开肉室,到家后,她得在床上趴至少一小时,才能确保自己走到客厅里的样子不会有些奇怪。

明不介意多一到两条可以伸到三步距离外的舌头,只要不会妨碍人类对触手生物的能量传输原则,外观上他们又能够接受就行。舔冰棒的感觉会很新奇吧?

明试着想像。她也打算用这种舌头,把丝和泥的要触手给整根包覆。她们一定会喜欢的,明想。可她终究不是触手生物,身体没有容纳那种舌头的空间。还是期待装上更多触手就好了,明想,即使舌头能像触手那样缩成卵形,好像还是会让脸看起来很大,也很容易卡住喉咙或气管。

身体还不够像触手生物,对此,明感到不是很满意。不过才几天,她就从会为此有点担心,到彻底为此着迷。她也不满意自己的肺活量,这不表示她要找时间去游泳或爬山。只要多做爱就行,对她和触手生物都有好处,明想,反正能量满出来,对他们而言好像也不会有什么大碍。想通这件事,让明从背部到耳根都觉得暖暖的。

泥伸出双手,明看到了,以为泥又要握住她的乳房,和刚开始时一样。泥懂得要注意力道,不会在迎接抽插的时候抓得太用力。要在不中断抽插动作的情况下弯腰,就必须屏住呼吸,冥想,不可能让泥抓超过十秒。

就在想要表示困难的时候,明发现,泥的目标其实是丝。四肢紧绷、丝的体重,再加上明的抽动,这些都能使泥的高潮余韵给变得深厚,甚至能把余韵的持续时间给拉得更长。

泥曲起双臂,掌心对准丝的肚子。就在快要碰触到丝的时候,泥把双手往旁边摊,泥晓得,她一定会抱得很紧,但丝不是没有生命的枕头或布娃娃。泥不想弄痛她。

已经很满足了,泥想。下次和明一个人做的时候,泥会抱着自己腰上的触手,或明的衣服,也许是在明的床上做,那她就会和明借枕头。似乎在泥的潜意识里,想排除丝,好与明独处,这让泥感到很罪恶。且不能更加专注於此时,对明也相当失礼,泥想。

丝早就注意到泥的动作。丝很快抓起泥的双手,将之抱在自己的肚子上。丝点头,意思很明白。

泥说──声音变得有些尖细──“抱歉。”

既是说给丝,也是说给明听的。泥看来有点悲伤,因她觉得自己表现得太过任性。明语气轻松的说:“不用、感到、抱歉。”连续抽插的动作,让她的声音有些抖。明露出笑容,她可不希望泥在做爱的时候有这么多烦恼。虽然是很简单的表情,却看来有些艰苦,因为明的全身肌肉都用於使劲抽插,这同时也可以用来传达一则再简单也不过的讯息:该把全部的心神都给用来享受当下。

“对啊。”丝把头往后仰约两度,小声的说:“而且,我才是该感到抱歉的人。”

泥这么快就高潮,是因为她的阴蒂常被丝的屁股给摩擦到的缘故。丝伸长脖子,说:“姊姊,专心享受我们带给你的高潮就好。”

丝把屁股稍微往上移,晓得泥不希望在明射精前就融化。泥把脸埋到丝的触手头发。在抹去眼角泪水的同时,她抱紧丝。丝叫出声。除疼痛之外,还透露出些许快感。泥双手按压的位置,能让丝的阴道更加贴明的触手。丝舒服得张大嘴巴,明却必须花更多力气才能插进去。

明没有抱怨,只嘟了下嘴。她很乐意迎接挑战。先用膝盖稍微夹着泥的屁股,把力量更加集中在两腿间,明照着直觉去做,很成功,抽插没有任何中断,也不曾慢下来。丝非常高兴,明的技巧让她惊艳,而能帮到姊姊,也让丝的心里有种安适、完满的感觉。

若是丝先高潮,丝应该不会感到抱歉,明想,就算会,丝应该是以傻笑轻松带过,而不是露出悲伤的表情。若是丝躺在下面,想要抱紧泥,泥也一定会接受。

泥从肩头到屁股下缘,都还在一颤一颤的。阴道高潮的余韵,比使用触手高潮要来得久和强烈太多了。与常情况不同的是,泥高潮后已经过快两分钟,她的阴道吸吮感不但没消失,还变得越来越明显。

露也没像泥这样,明想,表示泥在这方面相当有天份。说出这句话,泥会不会羞到想把脸给藏起来,明想,说不定泥会再次高潮──言语确实有那种影响力,明曾在丝的身上见识过──而那不见得是泥期望的。

即使与明的触手相当贴,泥的阴道内壁在收缩的时候,明也不用像丝或泠那样,非得要弯下腰,或使劲咬着牙,才能够避免射精。明也不需要藉着大叫来释放。事实上,那几下轻轻的吸吮,在她胸腹中累积的感觉,还没丝和泥舔舐她的乳房,或听到她们淫叫声要来得大而在差不多第十下吸吮之后,明还是闭上右眼。那几下感觉累积,加上她又没有停止抽插,让她射精时间提前不只十秒。也许再撑一到两分钟,明想,至少要等到丝也高潮后。

丝和泥用触手撑着身体,让明可以放开双手。

明不打算就此让双手休息。她把双手伸到丝的背后,右手在上,左手在下,交叉相叠,以关节和手背刺激丝的肩胛和背脊,同时又握住泥的乳房。明几乎没怎么使力,她随着丝和尼的身体晃动──就是她自己的抽插节奏──轻轻拨弄。

泥十指张开,丝则是吐出舌头,她们都大叫出来。

明注意到,丝的胸部又胀大了一点,冒出更多微小的汗珠。丝稍微往后仰。

她后脑杓垫在泥的右边锁骨上,说:“姊姊、哼,跟我说的一样、嗯──明会、啊、弄得你很舒服──”

丝咬着牙,把左手食指到中指都给放到嘴巴里。她闭上双眼,手指用力勾着下排牙齿,至少五秒,她讲不出话,只能一直淫叫。

泥瞇着眼睛,“笨蛋,啊嗯──当然、舒服!”只是几句话,已经让她的脸变得比丝还要红。明睁大双眼,笑出声。

泥紧抓着肉室地面的缝隙,她小声的说:“不能、嗯──小看、人类。”

“对啊。”丝愉快的说。她把左手从嘴巴里拿出来,看着明,“明尤其、嗯、不一样。”

这是一句讚美,明想,而丝的眼中除了崇拜之外,还有点戏弄的意味;越看丝那对被脸颊挤弯的眼尾,明就越是清楚,丝是故意刺激她心中的尴尬之处。

有一点生气,如果是丝正在抽插,明会用力吸她一下,就算只是五成力道,也够让她腿软。现在负责抽插的是自己,明真的感到有些可惜。没什么好感到遗憾的,明过神,总不能期待要触手在她们的体内张口或吐舌吧。即使是触手生物,遇到那种情形时,恐惧应该是远多过於兴奋。他们也只有次要触手才会这样,明想,用触手的舌头舔她们的子宫口,感觉一定也是很不错。

丝瞇起双眼,双臂缩至胸前,拳头轻握,略往前弯。丝的模样让明联想到猫,如果有项圈的话就更完美了,这念头在明的脑中扩大,不需要铃铛,那声响做为点缀稍嫌尖锐了些。只有项圈感觉比较简洁,明也想听清楚她们的淫叫声和悄悄话。不单只是画面,连结论都有了,明觉得自己这样有点差劲。

丝两脚踏到地上,大概再过不到十秒,她就要高潮了。而在那之前,她还有话要说:“姊姊,明、这样──”

“嗯?”

“明这样、我们──嗯哈、以后可辛苦了。”

无论是在他的眉间、眼中,还是声音里,都有种很作做的愁苦感。泥大喊:“你少来!”

她马上轻咬丝的左耳。丝使劲咬着双唇,弓起身体,头往后仰。她被泥咬住的左耳壳,往前翻到快盖住耳孔。

丝高潮了,但没有大叫,正好相反,她停止淫叫。她把手掌更加往前弯,唯有更加紧绷,才能让高潮的感觉在脑袋深处发热。

她不再咬着双唇,改咬着牙,从臀部到下巴都不断颤抖。这一次,明不用等触手末端传来一阵阵轻微的吸吮感就晓得,她一直有在注意。

泥看来有些意外,她太专注在自己和明身上,没注意到丝已经在临界点。泥放开丝的耳朵。就在她想要说抱歉的时候,丝转头,给她一个吻。明看到,忍不住嘴角上扬,心里一直期待这样的情况出现。

随腰部抽动节奏,吐出段段细长的呼吸声,明听得出,她在笑。泥没马上反应过来,要过快两秒,她才意识到这是什么情况。泥闭上眼睛,专心感受丝的柔软嘴唇。从丝的笑容看来,她就希望泥能这么做。事后,明对这一幕的印象,可能高过自己射精的那一刻。

48丝在与泥分开后,哈出一大口气。

同一时间,丝阴道的吸吮感变得强烈一些。她两手放在胸前,十指相扣,像是在祈祷。没有要明停下来的意思,似乎还渴望从明那里得到更多刺激。

明不想弯下腰──那刺激时间只有五秒左右。她想要连续刺激丝超过十五秒,甚至三十秒。

丝的胸部被双臂挡住。明可以摸她的头或肚子,但感觉都不够有趣。用手指轻搔阴蒂感觉又太过头,可能会让丝再次高潮,导致她融化。她们都希望能够做久一点,明晓得。

明看向丝的腿,再看看自己的胸部。她灵机一动,伸出左手,抬起丝的右腿,再用双手捧着乳房,轻轻夹住。丝和泥的腿摸起来肉肉的,而她们的腿还是相当细,只比她们的触手粗上二圈。要夹住有些困难,明想,乳房大到一定程度,乳沟会小到连拳头都很难容下;至少明的情况是这样。而她还是很喜欢用胸部夹着她们身体的一部分,丝右腿的肌肉部分倒还好,要是因为骨头的缘故,特别是膝关节。明想,丝和泥整个人进到她的子宫里时,骨头远比脏器要来得有存在感,触手生物的骨骼,依旧是暧昧不明的存在。

随挺腰的动作,明用胸口和乳房内侧,上下磨蹭丝的小腿肚和腿关节。明不确定能否给丝带来足够的刺激。丝的触手在两边摇晃。那几支触手偶而会敲击到肉室地面,丝却不觉得不适。

明想,应该不会比被舌头舔要来得有感觉。若不是因为丝的触手和明有段距离,明现在就可以夹着她的几支触手。

丝看到了,满脸通红。她尖叫,但嘴角上扬,显然很喜欢。

见效果还不错,明伸舌头,舔丝的脚跟。相当的细,用舌头也感受不到多少明显的纹路,没有一点乾涩,只比肚子要来得结实,那饱满的感觉,甚至能让明联想到丝的肩膀甚至屁股。不用说,比明要来得漂亮太多了,脚掌的整体轮廓没有太像小孩,但还不够像大人。丝的胸部和脸蛋也是如此,明想,除了阴道。还是让明有点犯罪的感觉。明的胸腹升起一股热痒感。

在吸吮丝的脚指之前,明的嘴唇含住她的跟腱,这个不晓得得算不算敏感的部位,明在刺激时会使很多劲。

丝再次大叫,她抬起上半身,下半身先是往右晃,接着是往前挺,各不只两下,反应比明想像中要来得大。

丝的阴道深处传来收缩和颤抖感,再真实也不过的反应,面对性刺激,触手生物总是比人类要来得诚实。明先前还有些怀疑丝是不是故意讨她欢心。不应该怀疑的,明想觉得自己有点失礼。

为表示歉意,明吸一大口气,再次弯腰。她把舌底等处的口水集中在舌面上,细心舔舐丝和泥的乳房,她一路从丝的右乳房的下缘,舔到泥的右乳房上缘。

丝和泥的热度已经相当足够,明吸吮她们乳头的力道可以稍微大一点,动作也可以快一些。十秒后,明因气憋到极限,而必须挺直腰的同时,迅速舔过她们的腋下。

丝和泥大叫,和明的腰侧一样,只要是神经密佈之处,做爱的时候给予适度刺激,就能给对方造成不少快感。

丝的反应尤其大,她迅速收起右手臂,稍微夹到明的舌头,明很喜欢她们关节处的触感。明也舔舐泥的左腿关节,亲吻泥的左脚膝盖。

下一次,明就是为了射精才弯腰。她再过不到一分钟就要射出来了。除毅力之外,她多少也是靠转移注意力才能称这么久。虽然想的多半也是些和性有关的事,明想,时间延长了不止两分钟,第一次使用两支触手竟然能撑这么久,连她也感到很惊讶。

丝和泥一直注意明的情况。她们在交换一个眼神,心中倒数三秒后,坐起来。

丝和泥都把脚踏到地上,她们双腿使劲,动挺动身体。为确保动作的稳定度,她们也用上几只触手撑着地面,张口勾住肉室地面的缝隙。

明的抽插动作仅半秒中断。让她们来动,明的腰和腿是可以不那么用力,但得到的刺激却更为强烈。没有酸疼,和必须维持动作等分散注意力,明比预期中还要快不止十秒射精。

丝和泥追求的节奏和深度都不同:泥比较快,丝比较深。导致如此差异的,应该她们的喜好,明记下来了,但她也有点担心,自己会不会在高潮后就全忘了。

以后,她要试图刺激她们的子宫口时,最好也让她们这么做。丝和泥阴道的深度应该有些微的差异,让她们来决定,就不会发生心其中一个人仅是轻轻碰到,另一人却挤过头的情况。

才过不到三秒,她们的挺动就不是同时上下,而是交错的,难免让明联想到工厂里的机器,但更为柔美、温和,没有任何僵硬或应付的感觉。贪婪倒是更胜一筹,明想,她很乐意被榨乾,早些时候,她被榨出的是乳汁,这次是精液。最好是上次的两倍,而不是二分之一。也许更多,明有种预感,触手的精液量好像会随着熟练与兴奋程度增加。

丝几乎不贴着泥的身体,泥也把垫在她们之间的两支触手给移开。高潮的那一刻,明一定会压在丝的身上。泥已经准备好迎接她们的重量。

自泥嘴里传出的阵阵声响,让丝忍不住笑出来。因为明的抽插动作,泥的上下两排牙齿一直碰在一起。泥把舌头挡在上下两排牙齿之间,舌尖露於嘴唇之外。

而既然都已经伸出舌头,泥乾脆就随抽插的节奏,慢慢把舌头伸长,碰触明的右手。

明的右手现在又贴在泥的左腿上。泥用舌尖按摩明的手腕。明的指尖泛白,可能早已发麻。明施加更多力气在大腿上,抽动越来越猛烈。有几下,明挺得相当深,差点碰到丝的子宫口,让丝有点紧张。丝体内的触手是偏绿色那支,末端边缘比紫色那支大一圈。若不慎插到子宫里,可能很难拔出来,丝想,而这担忧使她更为兴奋。

明在吞两口口水,调整过呼吸后说:“你们要我射在哪里?”

“里面!”丝说。

“体内!”泥说。

她们几乎同时应。不可能有其他选项的,明想,但她就是想听到她们说出来。

明左手摸丝的脸,右手摸泥的脸,问:“第一次就体内射精吗?”语气透露出些许不确定,甚至罪恶感。全是假装的,包括她眉角下垂,轻皱眉头的模样。

明可以感觉得到,丝和泥的脸迅速变烫。

“拜託!”丝大喊。泥也断断续续的说:“给、给我们──”

明不想捉弄得过头──她们现在这样的害羞和紧张程度刚刚好──“我当然会射在里面。”明说完,用力一顶,几滴汗从头上滴下来。

自尾椎里窜出来的感觉已经止不住了,明想,两支要触手从根部到末端都相当紧绷,里头的强烈热胀,让她有种快要烧起来的错觉。

不同於闭上眼睛和嘴巴的明,丝和泥都张大嘴,瞪大双眼。她们一直期待这一刻。丝咬了下舌头,泥伸手捏了下脸颊,若不这么做,她们就会大声笑出来,那感觉会有点邪门。她们没有别的意思,但就算明没误会,那几秒钟的惊悚感觉,还是有可能让明软掉,那样明一定会很不好受。她们要强忍下来。一点点的秘密,和硬憋着的感觉,更能使性刺激传遍全身,特别是对泥而言。

明使尽全力,尽可能插到底。她在停止抽动的同时,大叫。丝和泥也跟着大叫──但恭迎的感觉比较多──明依照约定,射在她们体内。她的触手末端没有顶到子宫口,精液却直接喷在子宫口上。丝和泥都闭上眼睛,猛吞口水,仔细享受这感觉。明全身瘫软,把头靠在丝的右乳房上。泥以舌头轻轻按摩丝和明的肚子。三人都一脸幸福。

泥双手贴着明的背,泥则是轻抚明的乳房两侧。

丝用腰上的触手撑着地面,以脚跟轻压明的尾椎,泥也跟着做。明先是背脊轻颤两下,接着她的屁股有将近五秒的猛烈颤抖。丝和泥这么做,明感到很高兴。

明的喘息声听来很疲累,却满溢着幸福感。她还在射,越到后面越无力,只比流出来要来得多和快而已,时间比前两次都要来得长。光是头几秒通过末端开口的量,和瞬间冲力,就不是前两次能比的,明想,可以说是大有进步。能装满一大杯,超过双手所能承接的量,超过常人类太多,而她还嫌不够。

丝摸着肚子,比用手抹来得有感觉多了。她发出像小孩一样的笑声。那种好像犯下很严重罪行的感觉,又出现在明的心中,而明的两支要触手却因此右变硬了一点。

明现在的疲累程度,相当於和泠做之前的感觉。若昨天不是泠抱着她做,她事后可能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使用要触手,明想,真不是一件多轻松简单的事,而她还挑战一次两个人。尽管明是如此贪心,甚至可以说是有点鲁莽,她还是达到了目标:让丝和泥都高潮。

丝触手和双手并用的,摸着她的手臂和臀部,说:“休息吧。”

明点头,深吸一口气。丝往后仰,问:“姊姊,你觉得如何?”

“我──”泥有些无力的说,“快要融化了。”明觉得她不只是在形容。

丝的脑袋还有些昏沉,没立刻理解泥的意思。泥说:“我用法术,把高潮时间延后,因为──我想看明高潮嘛。”泥笑了,“倒头来,我也和露差不多。”

这就是妮的秘密。她多少有些不甘,但心中遗憾却没她一开始以为的那般多,更不会想哭。

泥伸出右手,用食指和中指轻轻抚摸明的要触手,两支都已经缩小一点了。

没有精液流到阴道外,因为量没有那么多。明的精液,无论是在量、热度和浓稠度上,都不及触手生物。对此,明有些介意,而丝和泥已经很满意了;明在这么短时间内就学会使用要触手,而紧接在露之后,她们也嚐到失去处女膜,和阴道高潮的滋味,还是在同一天之内;姊妹俩一起体验。这一切对她们而言,已经是无上的光荣。她们对这一天的印象绝对是比昨天的喂养还要来得深刻。她们会永远记得这一天。

泥摸着肚子。明一支要触手的精液,全位在她的阴道深处。她把屁股下的肉室地面给调整成略往下凹,让她把下半身稍微往上抬高,如此,她的子宫口就能全浸泡在明的精液中。泥若能够控制子宫口的话,她会尽可能把那些精液都给吸到子宫里。无奈她现在做不到这点,再和明多做几次,或许就能够控制了,泥想。她想嚐试像明那样,用阴道猛力吸吮。但泥的意识已经越来越模糊,她晓得,不该把剩下的几秒钟时间花在试验还不够成熟的技术上。在沉沉睡去之前,她还有件事要做。

泥微笑。她右手食指轻搔脸颊,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明。”

“嗯?”明抬头,她右手正在摸泥的屁股,而她放在丝腰上左手,刚滑至丝的双乳间。丝叫出声,她那对微微突出的乳房,随喘息和明的轻拨产生阵阵浅波,连带让几颗汗珠滑至肋间。见丝这么可爱,泥也忍不住舔了下她的左眼尾。

泥在收舌头后,看着明,说:“你可以,往左边靠一点吗?”

明照做,她注意到,泥已经抬起腰上的每一支触手。其中有两支触手,还来到明的脑后,全对着她。明大概能猜得出泥是要做什么了。

明把右手食指放到下巴前,笑了出来。丝尝试弓起身体,想把精液直接倒往子宫深处,但这样做反而使精液往外流。她赶紧躺平,虽然手臂的动作有些大,但她很小心,没撞击到泥的胸部。

方向根本相反,丝想,咬了下舌头。她的脑袋还受到高潮余韵的影响,才会连这么简单的事都搞错。她把注意力放到明和泥的脸上,看到明和泥的笑容,丝晓得她们两个之间有种默契。似乎是泥动,丝猜,不清楚自己的姊姊要做什么,但丝很期待。她不会因为被排除在外,而感到很受伤。

“对,就是这样。”泥点头,瞇起眼睛说:“然后,抱歉。”

不用说抱歉,明想。正打算说出来,泥的脑袋已经贴着肉室地面、闭上眼睛,。

几乎同一时间,围绕在明周围的数十根触手,都射出大量精液。因量和速度的缘故,明想,每支触手在射精的瞬间,真的会发出噗咻声。有点滑稽,却也让明心跳加速。很难不让明联想到洗车的强力水柱,但那温度、稠密度,和几秒钟后产生的雾气,显然比较像是涌泉。她身上的大半肌肤马上就被精液给覆盖。为顾及到明的方便──八成也是希望她看清楚自己全身都沾满精液的过程──泥不直接对着她的脸射,小心不波击到她的眼睛。

“喔──”丝出声。她先是感到惊讶,接着是忍不住讚叹。当然是这样,丝点头,她怎么会没想到呢?她也好久没对明这么做了。露是没办法,丝忆,而蜜和泠都照明的要求,射在明的体内。

在肌肤碰触到大量精液的瞬间,明也确实有种怀念的感觉。精液盖过毛孔,微微拉扯汗毛和肌肤,那是远比泡澡要来得高密度,撤撤底底的拥抱,让明身心解放到想要抚摸全身,同时在地上打滚。到此,她不确定自己到底是比较喜欢被射满全身,还是比较喜欢被体内射精。

泥虽然是阴道高潮,触手还是会射精,明想。她在第一次装上触手,让泥进到体内的时候,就有过这种经验。不一样的地方在於,触手生物是可以控制的;泥显然是把两次高潮的量都给集中在这一次释放,丝则可能完全没有射精的打算数十道精液柱射向明的肚子、腰侧、背脊,和胸部。沖刷力道相当惊人,全对准明的敏感部位,却不会让明觉得疼痛。因为她在高潮后,一直看着丝和泥的裸体,并持续碰触她们的皮肤,使她胸中的热度迅速恢复到和射精前差不多的程度。被精液沖刷的触感,明想,有点像是被数百根舌头使劲从各个方向连续舔过,舒服到连她的要触手都忍不住颤抖。她腰下的两支要触手又再次勃起到极限。

两道射向明乳房下缘的精液柱,把她的两边乳房都给抬起。明先是下巴碰触到左乳房上缘,两秒后,她连嘴巴和鼻头都快被埋到双乳间,似乎稍有不慎,就会在吸气的瞬间被自己的胸部堵住鼻子,又一个胸部太大的坏处,明想。

明赶紧抬头,此举却让原先射在她头顶上的精液精液射到她的额头。明及时闭上右眼,一点精液落在她的右眼脸上。一团精液横过她的鼻樑,流过她的右边嘴角。量和力道都跟蜜和泠有得拼,明想,相信是因为泥延后高潮时间的缘故。

这时明若把其中一根触手放到嘴里,一定会呛到明露出狐一般的笑容。她张大嘴巴,一些精液落到嘴里。像猫或狗在舔水似的,明会在收舌头的瞬间,把嘴里的精液都给嚥下去,接着在伸出舌头,如此反覆。一个礼拜没嚐到这味道了,明瞇着眼睛,心想,得好好複习一下。到此,她和泥第一次见面时的阴影,几乎可以确定是完全褪去了。

她也更加挺直上半身,手臂稍往后移,不让精液柱被她的手臂给挡住分毫。

明不避着泥的精液柱,更不会拨开泥的触手。她十分喜欢泥的精液为她的肌肤进行深层按摩的感觉,特别是对准她的耳根、后脑杓,以及头顶的,尤其让她有种血液畅通的舒适感。

在一开始时,明有几束头发被射精气流给吹开,而精液又很快的就把那些头发给黏附在一块儿。明先是半边头发都被精液给包覆住,不要五秒,那一头乌黑亮丽的头发就被一大片浊白给淹没。

精液已经盖过明的鼻头和鼻翼。为避免把精液吸到气管里,明稍微减缓呼吸速度。她也赶紧在额头上的精液落下来之前,先闭上眼睛。听说眼球只要沾到一点,都会痛得很厉害,而按照她们目前的生活方式,发生那种事是迟早的,但她还是想要尽可能避免。

已经过不只五秒了,泥还未射完。自她多个触手末端出来的精液量和瞬间力道,还和一开始时一样,且不曾中断。明佩服的同时,也为自己进步空间感到遗憾。

盖满精液后,明的手脚和乳房都变得沉重,她的头发尤其如此。重量倍增的髪丝会稍微拉扯头皮。明把头稍微往后仰,闭起眼睛。一道精液柱直接射向她的鼻樑,盖过她的眼睛和眉毛。明一边吞着口水和精液,一边享受这彷彿带有蜕变甚至净化感觉的过程。

在这同时,明感觉到,还插在泥体内的要触手,正被精液和淫水之外的液体给包围。泥的阴道纹路正逐渐消失,尽管她的触手还在继续运作,融化却已经在泥的腹腔等处先开始了。在丝和露之后,明已经是第三次体验到这种事。

泥早就已经失去意识,也许就在闭眼的瞬间。她听不到自己射精的声音。连射精的瞬间感觉,泥也可能只有不到半秒感受,明猜,这也是为什么,露不选择使用这个法术;延后融化时间的感受,远比延后高潮时间要来得完整多了。

明被精液覆盖的画面,泥不只是看不到,也听不到。她只能去想像,明想,但答应她的要求,至少能让她做个好梦。近十秒后,射精终於停止了。

大量精液盖过明的五官,她觉得自己像是披满蜡油的烛台,更像是溶化一半的冰淇淋甜筒。明摸了下肚子,把上头部分精液给抹到腿上。她呼出一口气,心想,精液的味道和触感,令她的脑袋阵阵胀热。

丝眼睛睁大到极限。她看来不像是猫头鹰,而比较像是某种猿猴。丝晓得,自己现在的模样,远比使劲吐舌头或翻白眼都要来得难看。

丝用两支手整整自己的脸。至少别那么像野生动物,她想,明若看到,一定会吓一大跳,就算不把她推开,一定会起鸡皮疙瘩,指尖也会迅速变得冰冷。

对异形事物的反感,写在人类的基因深处,丝想,即使明已经超前常人类非常多,丝这样无疑是又跨了太多。泥看到了,除了会讲她之外,还可能会用腰上的触手咬她。

明和泥现在都看不见,但丝还是能轻易想像得到明和泥的反应,让她即使是在她们的视线之外,也想多注意形象。

而当丝再次看向明时,嘴巴还是忍不住张大。明现在的样子,比丝先前对她做的──甚至是在梦里做的──都还要夸张;她身上没一处未沾到精液。较少量的精液,顺着明的身体线条慢慢流下。当量太少、太过分散的时时后,这些精液会在某一段停下来,等与其他几道精液汇流后,再恢复原来的速度。有可能会流得更快,或直接滴下来。

至於较大量的精液,就不会那么紧贴着皮肤和毛发。当泥射精停止之后,粗厚的精液就算不像瀑布,也会像束带一般落下。有不只四道精液,跨过明的两边乳房,像帘幕一样的垂下来;一些断掉,一些贴着肌肤,还有一些就只是垂在那里,像坠饰一样,随明的身体轻动或明和丝的几下吐息快速摇晃。

丝想──实在有些失礼──明的脚根和关节等较为粗糙、不平整之处,在覆盖一层精液后变得相当滑溜。特别是明的嘴唇,在沾满精液后,看起来简直比奶油还要嫩滑。更让丝兴奋的是,明在用稍快一些的速度吐气时,竟呼出一颗将近有半个拳头大的泡泡。看到这一幕,丝的心脏震到彷彿要从胸口跳出来,她甚至因此耳鸣。仔细欣赏明全身盖满精液的模样,几乎让丝忘记,自己的下半身还插着明的要触手。

累积在明的颈子、胸口和大腿等处的精液,厚得完全看不见底下的皮肤;在她手肘和乳房下缘等处的精液就较为稀薄,除皮肤外,丝还能还到底下透出的一点红晕。表示明的兴致高昂,丝想,但再怎样也不会比抽插时要来得强烈。纯粹只是因为与周围的白成为对比,明皮肤底下的透红才会看来比以往还要明显。无可避免的,丝想到露的身体,还有──明从未见过的──露奸笑的样子。丝捏了下自己的右脸颊,把正在她脑袋里奸笑的露给踢出去。

泥的精液淹过明的小腿肚和脚背,连躺在泥身上的丝,屁股和大腿根部浸泡在泥的精液里。明的两支要触手未拔出来,三人间的缝隙并非小到那么容易填满,但泥的精液相当浓稠,只要周围有比手掌大的东西,就能留住近半个水桶的量。

大量的精液黏附在六条腿之间。泥正渐渐融化,四条腿留住的精液,也足以淹过她们的下半身,这情况在丝挺直身体后变得更加明显。她想看明的阴毛和要触手,无奈都被泥的精液给盖住。

她们的阴部都浸泡在泥的精液中,丝想,而在这之前,还被明体内射精,。

丝忍不住去想像,若她们都很容易怀孕的话,那情况会是有多複杂。明可能会怀泥的孩子,而尽管明的精液位在最丝和泥身体深处,泥的精虫还是有可能抢先一步──丝不敢在想像下去了。她的脸先是变红,然后迅速转青。

幸好不会那样,丝想。她把头转向左边,吐一大口气。

即使是位在最外围,泥的精虫也不见得会游输明的精虫,丝会这么想,可能是因为量的缘故,也因为泥是触手生物。要再过不只五秒,丝才意识到认真去思考这种问题是有多蠢。更离谱的是,她越想越觉得兴奋,一开始明明还为此感到压力。

不想再累积难以和明分享的变态念头,丝闭着气,以为这样能把胸中和腰臀间的热痒感给压下来。

她失败了。在慢慢吐气、吸气的过程中,丝不只是阴蒂和乳头都完全勃起,连背后的触手也是,每根都快胀得和她的手腕一样粗。

更让丝觉得难为情的,是她阴道内壁的几下轻动,把明的触手给包得更紧,她完全控制不了。即使已经接受过明的百余下抽插,这个新器官对丝而言仍是相当的难以掌控。

明笑出来,这次她不需多仔细注意,就能判断刺激的来源是谁。明若再笑得更大声点,声音听来就会有些破,因她的嘴巴里还含着一点精液。

为避免精液跑到气管里或太早吞下,明低头,尽可能把嘴里的精液都给推到舌底。泥的精液相当浓稠,多数时,明不是用倒,而是用呼的;从刚才到现在,明的喉咙里吐出至少一打由精液和唾液组成的泡泡,像是在漱口。

明稍微低下头,两手食指和中指对着自己的眼睛和嘴巴,发出吐出一点呜嗯声,要丝帮忙。覆盖在眼脸上的浓厚精液,明没法用手指擦乾净,何况她的手指上也满是精液。明轻咬双唇,笑容看来有点苦涩,不单是因为精液开始让她感到难受,也是因为她对自己一脸狼狈的模样感到不好意思。

丝吐出发烫的舌头,他早就已经准备好了。因为太过兴奋,在确定明想法的下一秒,丝的鼻子竟然猛力吐息不只三下。丝希望自己刚才的行为不会让明联想到牛──而因为蜜的缘故,明若觉得丝的行为像狗,丝会觉得是一种讚美──迅速完成任务,才是避免明有更多联想的最好方法。

啪刷一声,丝的舌头贴到明的左眼脸上。因丝的动作相当快,又是针对颜面,在接触的瞬间,明反射性的皱了下鼻子和眉头。

明很快放松脸部肌肉。丝可是在帮忙,明不想让自己显得不礼貌。但明脸上被较少精液覆盖的地方,又因为丝的鼻息而发痒,让明又忍不住动眉头和鼻子。

丝拉动舌头的时,会发出嘶啦啦啦的声音,像是在舔一盒冰淇淋似的。因舌头过於湿润,她比以往多舔了两下才把明的脸给弄乾净。丝没漏掉一根睫毛。

几乎是在丝舌头离开的瞬间,明就能够睁开眼睛。从额头到下巴的肌肤都露出来了,明感觉毛孔就像是洗完澡似的轻松。被大量的精液覆盖,确实让她感到很过瘾,但清理过后的清爽感,更是让她有活过来的感觉。丝也舔去明鼻子上的精液。

泥没有施展维持精液湿润的法术,较薄之处已经乾到变成一层膜,较厚之处则是化为囊,但形状很残破,远不及泠昨天在明体内造出的完美球体。囊的外观越来越像是湿透的纸团,尽管里头还有新鲜的精液,丝想,如此华丽的艺术品,最佳赏味期限竟然不到两分钟,现在施法补救也来不及了。

还是很漂亮,丝想,她在试着稍微往后仰后,得到这个结论。丝不想清理得太彻底希望,她希望明也是这样想。

注意到丝的视线,明脸红。她们都深吸一口气,再慢慢吐气,鼻腔都充满泥的精液气味。

泥的身体会开始往下塌陷,体温也开始下降。那触感不像是精液,而比较像是蜡油或凉粉。

明的要触手末端首先感觉到。她的屁股缩了一下,但触手依旧坚挺。丝则是屁股先感觉到,接着才是她的背和腰。

丝把两脚给踏到地上。她有点想在泥融化到一半的身体上扭动。泥不会痛,早在开始融化第一秒,她就不会有任何感。即使她的身体融化才进行到一半,丝这么做,也不会对她造成任何伤害。泥的乳房往外滑,腹部和胸腔凹陷,四肢像是遇滚水的肉冻一样。

没看到内脏和骨头,明想,果然对触手生物来说,骨骼和内脏的存在是很暧昧的。即使她在抱他们的时候,都听得到心跳声,也能感受到骨架的轮廓。

没真的看见太细部的组织,让明松一口气。而看到泥的五官消失在一片桃红色的黏液中,明还是会有些紧张。她们身体压缩时的变化,明明看来比这尖锐多了。

明的触手有点软下来。丝可能还想再继续下去。明需要再休息一下。明稍早的时候就想过,最好在休息的时候说些和性有关的话题,好维持热度。

听起来是一种充满压力的计算,对明而言却一点也不勉强。她也早就想好一个话题。明说:“我记得,你能够在射满我全身的同时,也射在我体内。”

丝听完,全身震了一下。她晓得明指的是第一次见面时的事,而现在的丝,完全不见第一次见面时的那种强势。

丝把下巴放在明的左乳房上,慢慢点头,说:“可是这样,一边的量会比较少。”

若要射满全身,那射在体内的量就会比较少,反之亦同,明想,很有道理丝继续说:“而明在和蜜以及泠做过后,似乎更偏好让精液充满子宫,使肚子胀得像是怀孕的体内射精法。”

明脸红。她不否认。

明的理想,蜜和泠应该能够满足,丝想,昨天蜜和泠射精时,看来都游刃有余,且极有可能为了明的身体着想而保留实力。

想到这里,丝感到有点自卑。她和泥每次可都是拼尽全力。这时,明双手轻搔丝的腰,说:“偶而还是要那样喔。”

明摸丝的屁股,但不抱着丝。丝把右脸颊贴在明的乳房上,即使如此,明还是不敢确定丝是不是能接受如此湿黏的拥抱。

看出明的疑虑,丝张开双臂,腰使劲一挺。她把明的整根触手给完全吞没。

那支末端较为平和宽的绿色触手,使劲抵着丝的子宫口。丝叫出声,却更加紧抱着明。

丝用自己几近平坦的胸部,快速磨蹭明的肚子。两人之间发出“吱哇”、“嘶啦”的湿润挤压声,几颗形状不规则的精液囊破了,还维持湿润的精液从里头流出来。相当的凉,明发现,若不是因为肉室内很温暖,她可能早已经冷到发抖。

丝把整张脸都给埋到明的双乳间。在轻压明胸部的同时,丝再吐出几口气,把明乳沟里的精液都给吹散,当然,也吹出几串大小不一的泡泡。

“那──”明问:“浴缸如何?”

明双手贴着丝的背。在丝的肩胛下方,明比出她们待在浴缸里时的大概位置,说:“不用太大,就你梦里出现的那种。你先射在我体内,等流出来之后,我们就能够──”

说到这里,明停止双手的动作。这种话题还配上手势,明想,有点太低级。

她晓得,现在才发现未免太晚了。

明没把话说完,而丝绝对晓得她的想法。一想到自己是多认真计画这种事,明就忍不住脸红,心跳加速。

这一次,明没想到家人的脸,即使她晓得自己的行为有多离谱,表示她对这类事情的接纳已经到快要毫无罪恶感的地步。她是真的觉得,泡在施展过保鲜法术的精液里,会是一种很棒的享受。

听到明这么说,丝其实高兴到快要死掉,是真的流出大量鼻血也不夸张的地步。明刚才的话真,丝真希望泥或泠也能听到。像明这样的女孩,一定是从比天堂还高的地方降临世间的!丝想,在心里猛转圈圈。连用这么土的形容都不会觉得害臊,表示她真的高兴到不行丝大可直接表明自己的欣赏和期许,但她觉得那样太缺少变化了。左思右想一阵后,丝在心里弹了一下手指,用鼻子哼笑两声。丝先把眼睛睁得像是猫头鹰一样,再迅速瞇起,一副要对明的离谱想法做出严厉谴责似的。丝觉得这样比较有趣。

明无法接受,即使晓得丝是在开玩笑。

“我是真的──”明语气严肃的说,“很喜欢嘛!”

明说完,咬着牙,满脸通红。

丝叫出声,身体一阵阵轻晃。一开始,明以为是丝在挺动下半身,直到低头,明才发现,是自己在抽动。

为掩饰害羞而抽插?这逻辑不对吧!明想,而且做这种事,有可能这么不知不觉吗?

明放松双腿,要到快十秒,她的腰才完全停下来。丝靠在她的胸口,大口喘息。丝的双眼又恢复到平时的模样。

明不说抱歉。也没那个必要,明想。对自己能够在性方面压过丝,明其实感到很爽快。虽然不是挺愿意承认,但那多少有一点惩罚意味在,明想。

明感觉自己好像重新佔上风,但也只维持不过几秒而已。她接着说:“还不都是你造成的,你这──色鬼!”

明把视线移到丝的右肩上,不敢看丝的脸。她原本是想狠狠吐槽丝的,而打从她露出一副娇羞模样的时候,就已经输一半了。这种事也不是第一次发生了,明想。

丝压下眉毛,轻叹一口气,好像她真的对明的兴趣似的感到很受不了似的。

但她钩起的右边嘴角透露,她很满足明的答。

“那是个好意。”丝点头,“但梦里的量,目前的我还做不到。”

“如果是刚才的量,”明说,“躺在那个大小的浴缸里,即使只待一个人,也会满出来吧?”

“我即使用法术,也无法像姊姊那样。”丝说,低着头。看着已经溶化成一滩黏液的泥,丝眼中除了佩服外,还有点不服输的光芒。

“浓稠度也仅次於蜜呢。”明说,十指张开,再并拢。再迟一分钟这样做,她就得要花更多力气才能分开手指。明笑着说:“真看不出来。”

“原来,”丝说,瞪大双眼,“明的脑中已经有一目了然的分析图表了。”

“这个嘛──”明不否认。丝接着说:“不愧是喂养者大人。”

“别──”

“这是理所当然的,明的经验丰富──”

“不要这么说!”明摸自己的肚子。这两周的经历──特别是触手生物高潮的段落──在她的脑中迅速闪过。明甚至有种错觉:自己的子宫里又瞬间充满精液,随时会从子宫口涌出。明晓得,不过就是丝在故意要使她感到羞耻,但她还是会有种想要并拢双腿的冲动。

别忽略前面起承转,直接跳到去!明想这么吐槽,但又觉得讲出来会有点彆扭。

晓得明已经上钩了,丝相当得意──但语气假装苦涩──的把那一句她精心设计的话给说出来:“要做明的性奴隶,我和姊姊都还要再加强实力才行。”

“丝!”明大喊,几乎同时,她的要触手勃起到极限。和丝想的一样,一定程度的羞耻和怒意,反而能够助性。

原本插着泥的紫色触手,在泥融化之后,一直紧贴着丝的屁股。丝感觉自己像是被明的要触手夹着,内外都有一根紧绷的肉棍,好像真能够把她整个人撑起来似的。丝不会压到;她用双脚和肩胛下方的两支触手撑着身体。

丝不能太专心在自己的阴部,因为明看来是真的有那么一点生气。

原来明不是会对“性奴隶”这个名词有美好幻想的人,丝记下来了。

丝决定用自己的方式来表示抱歉:吐出舌头,闭上右眼,伸出右手敲自己脑袋,藉装可爱来请求原谅。明明是这么幼稚、作做的动作,由丝来说,感觉又是那么的恰到好处,明想,是因为丝有一双翠绿色的大眼睛,有张双比明还要像少女的脸庞;或是那对无论明怎么提供能量,都像是刚开始发育的微凸乳房。之中任两项配上刚才的动作,都能引起极大的化学反应,而丝的优点还不只如此,想到这里,明有些头晕。她接着想到,自己的要触手还插在丝的体内。霎时,明心中所有漆黑沉重的东西都瞬间融解了。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明想。她也不管会不会宠坏丝的问题;她似乎可以确定,以后和丝若真有了小孩,她绝对不适扮黑脸。

担心真的就这么黏住,明慢慢把丝的上半身推开。精液盖住丝的乳头,明伸手去拨。明不习惯看到丝的乳头被遮住。

泥融化后,又过了好几分钟。明和丝身上的多数精液都已经乾掉,但在她们分开上半身时,从胸部到肚子还是拉出数十条精液丝线,都是被她们从囊里头给挤压出来的。没那么像饼乾夹心,明想,轮廓太複杂是要因素。

现在还是薄膜,再久一点,她身上的精液会变得更难清理,明想,自己撕,可能真的会发出像胶带或保鲜膜的声音。清理的问题根本就不用担心,明想,她可是在肉室里。

明更在意另一件事。她看着丝,问:“要继续吗?”

明搂着丝的腰,这意思已经够清楚了。

明自认休息够了,虽然她停得久一点后,有点想睡觉。疲累时阴茎反而会勃起的情况,明曾听闻过班上的男生描述过,她怀疑自己持续勃起是因为这样的缘故。

“明需要休息。”丝说,摸着明的脸。明在应付过他们两人之后的身体状况,丝和泥早已看出。丝接着说:“还有,我不想融化。没有其他意思,就只是想多陪在明身边而已。”

丝不打算清理明脸以外的地方,也不希望明拔出来,明却不单心她们会不会不好入睡。

“那──”明说,“一起休息吧。”

明胸中有舒坦的感觉,显然休息是她的身体最渴望的选项。

肉室地面不够软,即使有幻象保护,明也不可能一身腥黏的到房间里。丝应该会像上周一样,把部分肉室地面做成躺椅,或碗型巢,再不然就是躺到他们昨天为她做的池子里,明猜。

而丝的建议,出乎明的意料:“明,要不要试着在我们的囊里睡觉。”

明在和蜜等人见面的时候看过。除能恢复疲劳外,也能一定程度的修复身体,明想,和她昨天泡的池子一样,也许更为全面,毕竟是从头泡到脚。

就只称之为囊,明想,和肉室里的多数东西一样,没有多特别的名称。

“放心,”丝说,“那本来就是设计给人类使用的。”

所以人类也能够在那些绿色液体里呼吸,一定得要如此才行,明想。她相信丝。

“原来。”明说。这也让她对他们的创造者更感到好奇了。

明确实很有兴趣。虽然她无法想像自己在没有枕头,又是载浮载沉的情形下要怎么睡着。

明点头,丝移动左肩胛下的一支触手,往明的身后伸去。在距离她们约五步之遥后,丝才把触手往下弯。丝轻点一下肉室地面,不要半秒,一根鲜红色的管子从地上伸出来。在同一时间,另一根同样也是鲜红色的管子从顶上垂下。

两根管子的位置相对,间距几乎与明的身高相符。它们的末端都生出一层完全透明的薄膜,呈碗形,像是玻璃。原来从零开始做起是这样,明想。

丝两脚夹着明的腰,希望明就这样抱着她过去。明晓得,丝也是故意不在脚边叫出管子。在体内,明的触手随步伐震颤,丝想,这当然要多享受几下。

明左手钩过丝的腋下,右手撑住丝的屁股。明挺起腰,双腿伸直,头几秒,她的双腿还有些抖,直到踏出第二步的时候才稳住。

一点精液从她们之间落下来。不是泥的,而是明的。正从丝的阴道里流出来,原本位在丝的子宫口附近,因没直接和空气接触,又混不少丝的淫水,所以还未乾掉。

明实际上只走了四步,却还是让丝叫了不只四声。在站起来后,明的要触手更容易碰触到丝的子宫口。若不是因为担心明会跌倒,丝还真想扭动身体。

听丝的声音,看到她陶醉的样子,明猛吞口水。明的触手快勃起到和射精时一样,因此堵住丝的阴道口。

来到碗形薄膜的旁边,明以右边膝盖轻触。薄膜的质感几乎就像是果冻,相当柔软,不会真的像玻璃那样锐利,这在明的预料之内。比较让她担心的是,底下的管子和薄膜是否能够撑住她和丝的重量。明没有太多赘肉──而两周的频繁做爱和前几天的节食,又使她的体重减轻一些──但因为身高的缘故,明想,她和丝的体重加起来(她拒绝算得太详细)绝对超过七十公斤。

丝没说话,闭着眼睛,专心感受明要触手在她体内的每一下磨蹭、脉动。

明舔了下丝的额头,相信不会有问题。

明抬起右脚,在带着丝坐进去之前,她先把一半体重压在右脚掌上。先踏管子口,再踏薄膜;管子丝毫不摇晃,薄膜则包覆她的脚底。明稍微使劲,管子依旧直挺挺,薄膜也未再下陷。她专心观察脚底的情况,几乎没去注意自己抬起右脚的动作,是如何影响丝的姿势。

明在抬起右大腿的同时,也把丝的左边屁股给抬高,这不只是让她的要触手插得更深入,也让要触手往左边偏。

丝叫出声,明要触手的边缘有些挤开子宫口。丝把脸贴在明的右边锁骨上。

明整个人进去。她跪坐在薄膜上,就算确定支撑力足够,明也不想让阴部对着管子,但她没办法,空间就只有那么一点。在她坐定的瞬间,薄膜迅速──但又极为安静的──增长。不到两秒,上下薄膜都接在一起。在那一圈缝隙消失的同时,绿色液体涌出,淹过明的脚背和丝的脚根,也淋在她们的头上。

明闭了下眼睛,绿色液体留在皮肤上的时间不长,进到她的头发里,也没有一点沉重的感觉。

是温的,明觉得很舒服。绿色液体有那么一点稠,像蛋白,却又相当轻。绿色液体在落下时,没发出哗啦或咕嘟的声响。明还把右手食指放到耳边磨蹭,确定不是自己的耳朵有问题。

绿色液体很快淹过明的小腿,她抱着丝,把背往后靠,脑袋贴着薄膜,仍是有泡澡的感觉。没有任何味道,这或许是最让明感到惊讶的地方。自来水还会有氯的气味。明在囊里闻到的味道,和外面没有两样:丝和泥的体味、她自己的体味,还有她和泥的精液气味──明分得出来──蜜在使用囊的时候,这些液体只要几秒就能迅速填满。明和丝使用的囊,比蜜当时所用的要来得大。为避免造成明的紧张,丝把绿色液体出来的量,设定得跟明沖澡时所用的水量差不多;丝曾在浴室里偷窥过明,晓得明的用水习惯。

在淹过阴部之前,明就注意到,囊里的绿色液体比先前看到的要混浊,特别是从她头发上落下来的。因混入她身上精液的缘故。

明把左手往脑袋后伸。她抓住一大把头发,使劲一捏,在一阵急促的噗滋声后,大量的精液立刻涌出,淹过她的每一根指头。几乎完全乾糙的精液,与混绿色的液体混,却又不完全溶化。那些化为薄膜,或呈块状的精液,自明的身上脱落后,在她们周围漂浮、翻滚。

“不会吸到肺里的,”丝说,双手摸着明的脸,“明的眼睛也不会有事的,我保证。”

明伸出舌头,舔丝的两手食指。丝的双手不再黏糊糊,但还是有一点精液的味道。

丝说的事,明其实没有想到。其实在进到囊里后,明除了在观察周围的细节外,又忍不住去想像和丝亲热的事。说来有些无可救要,明承认,在这狭小──又几乎可以算是隐密──的空间里,尤其能激起她的性欲。在这堆液体里磨蹭丝的身体,舔弄丝的脸颊和耳朵,这会是全新的体验,明想,且浮力有助於站着抽插。这些念头,让明在等待囊内充满绿色液体的过程中,触手持续充血。

触手末端挤着丝的子宫口,两边开口对在一起,明想,真的跟接吻一样。射精在丝体内强烈欲望,又再次自明的胸中涌出。即使没法通过子宫颈,明想,至少能抵着子宫口射。怀孕的风险是零,而她还是可以去想像那种情境。

而明还是把欲望给压下来;自腰臀深处传来阵阵酸疼,她的身体已经在抗议了。液体淹过明的乳头,丝试着将四肢放松,和她想的一样,真的是被明用两支触手撑起来。但丝不敢完全放开四肢,怕漂离明的要触手,毕竟她不是真的被明的两支触手给夹得紧紧的。

明想过,含着明的一束头发,或吸着明的乳头来对抗浮力。那会很好玩,丝同意,但明应该好好休息,刚才走过来的这一段,已经给明的身体造成不少负担。

丝想维持现在这样的深度好一段时间,在不那么忙碌的节奏中,边吞口水,边把注意力放在阴道里的触感。

一分钟后,那些绿色液体淹过明的肩膀,也淹过丝的下巴。当液体高度超过丝的鼻子时,明把头低下来──但还是反射性的先闭气──丝没被吓到;明的行为在她的意料之内。

在丝右耳壳后,明吸一大口。会有一点液体通过鼻孔和嘴唇,但明无论多用力去吸,那些液体总是进到更里面之前就消散。明最后是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才停止这动作。

这些液体,明想,似乎不是加压气体这么简单,到底是什么样的原理,可能连蜜也不清楚。

明呼出一大口气,两颗仅只有指头大的泡泡自她的嘴前出现。这两颗泡泡在往上浮不到两指的高度后破灭。在这之前,明还未看过会在液体中破灭的泡泡。

虽然可玩性比想像中少一点,明想,但至少,她不会被自己呼出的泡沫给吵到不能睡觉。

明放松双腿,液体的密度好像不会比水高,浮力却比在水里高一些,若不是因为有丝的脸挡着,她的乳房可能会贴到她的嘴巴明伸直双腿。过快一分钟后,绿色液体盖过顶上的管子口,数不清的精液膜和精液块绕着丝和泥。为不破坏浪漫情境,明尽可能不做任何联想,稍微出乎意料的事,那两根管子并未在充满囊内的时候停止。约一分钟后,囊被撑成圆球状,明现在不见得非得要站立才行,也可以选择其他姿势,是丝为了她的舒适所做的调整。

一些像是血管也有点像是神经的紫色枝状物,从管子边缘爬上薄膜。起初,明以为那些东西是要将囊变得更为坚固,一直要到她变得更加想睡了,才意识到,那些细微的组织正在对囊内分泌有助於安眠的物质。又一个没在蜜的囊上看过的变化,明想,这表示在和她做之前,她们不需要这东西就能够入睡。

虽然有些混浊,明还是看得到位在外面的泥。泥还未浮出一点轮廓,明瞇着眼睛,还要再过至少半小时才能看到她的手和腿。

明咬了下舌头,强打起精神。她还有些话要和丝说。明猜,虽然她们身在液体中,声音传达应该不会受到阻碍。

只有一句话,明准备很久了。她先前没说出来,是因为太害臊。她也不希望泥觉得她过度偏袒。

然而,当明准备开口的时候,一股强烈尿意打断了她的思绪。先前明一直没有感觉,因为她一直要到现在,才是真正在休息;全身放松到一定程度后,膀胱快被尿液称到极限的感觉就变得十分明显。

明问──和她猜得一样音量虽然小了些,但话传达的还算清楚──“如果我现在想尿尿的话,该怎么办?”

“直接尿。”丝答得很快,满脸笑容,“没关系的。”

丝伸出舌头,一副等不及要嚐味道似的。这让明羞到宁可用乳房把脸给遮住。

丝笑了,说:“我会启动囊内的过滤功能。”果然有这功能,明想。丝总会选择保留或刻意绕远路,好满足她的恶劣兴趣。丝继续说:“就算我很喜欢,明还是很不能接受,对吧?”

明慢慢点头。她脸颊发烫,眼睛转往左边。丝很喜欢明现在的表情,她把脸埋到明的胸口,使劲磨蹭。

明在双腿轻动两下后,开始尿,周围的液体颜色是没有改变,但尿液的温热还是迅速扩散开来,不只流过她的大腿,也流过她和丝的阴部,往她们的腰部以上漂去。

囊里的液体变得清澈一些,精液膜和精液块的数量变少了。明也没闻到尿的味道,丝没骗她。

丝渴望得到称讚,她把头往前倾,与明鼻子碰鼻子。丝瞪大双眼,她现在的样子不像猫头鹰,而比较像小狗。明吞口水。就是现在了,明想,把先前一直想说的那句话说出来。

“丝,”明柔声说,“我爱你。”

远比“你做得很好”来得有意义多了,明想,自己好像也要常说那句话才对。

明搂着丝的腰,丝看来却有些呆住了,这可不是明想得到的应。是有些突兀,明承认,与前面的事连在一起,感觉更是怪。

与先前的段落分割开来,明想,要让丝理解到这一点,就必需要有多一点行动。也可以複习当初见面时的感觉,明想,这阵子,为她们群体着想,远多过於关心丝个人。

明抱丝的头,亲丝的嘴。丝的嘴唇比她滑顺、柔软多了。

一开始,她们仅是嘴唇碰触,但在过差不多三秒后,丝还是忍不住伸舌头。

在感受到丝舌尖的瞬间,明也伸出舌头,还是一下就把舌头伸到丝的臼齿后。不只是舌头,明像是要把丝整个人都给吞掉似的,与丝激情拥吻。

约一分钟后,明含着丝的下唇,睡着了。

丝笑了。在眼皮也垂下来之前,丝先左右看了一遍。这是她在虚弱时期养成的习惯。

丝看到一颗黑鼻子,就位在囊的右下角。是蜜,丝想,睁大双眼,看到那对毛绒绒的尖耳朵。蜜听到她们的声音,也闻到她们的味道,丝想,不是在尾声或中途,而是在一开始。丝记得,蜜一直都待在肉室里,没睡觉。

蜜转头,在丝右手边的墙上开一个口,通往明的房间。蜜表示,接下来由她来处理明家里的幻象,也会帮忙注意明的妈妈何时开饭。

这些事都是明昨天休息时,蜜吩咐她们去做的。在今天,丝不是没做得十分好,就是根本忘了做。意识到自己的失职,丝紧张了一下。蜜没有骂她的意思;蜜从来就没有骂过她,但蜜的眼神很严厉。在与那双眼睛对上的瞬间,丝马上就会开始反省自己,和明一样。

蜜在转身离去之前,先对丝点头,表示祝福。

丝彻底放心了。她过头,继续与明鼻子碰鼻子。明在睡着后,触手仍持续勃起,那温度和一阵阵脉动,好像能传到丝的脑袋里。

明应该会翻身,丝想。为不打扰到明,丝现在的姿势有点僵硬。明睡得很熟,和丝以及泥做过之后,明即使没有囊外的细丝帮助,也可以迅速入睡。但有那些东西,丝也更加放心了。她稍微把头往后拉,与明的嘴巴分开。丝原本预期明的鼾声可能会中断,也许眼皮还会动一下,而过了三秒,明还是维持一样的吐息节奏。

头稍微往后,就能看到她的整张脸。明睡着后的可爱模样,丝看得很陶醉。

在又过约两分钟后,丝也感到累了。可能又会梦到在和明做爱,丝想,这倒是个快点闭上眼睛的好理由。

49明醒来,发现自己在房间里。她躺在床上,身上穿着睡衣。

明拉了下领子,她有穿胸罩,是丝和泥还帮她扣上的。明看了下时钟,下午六点,她睡了半天。

昨天的情况不同,她不需要留在肉室里长时间治疗,所以丝和泥在晚饭前就把她送来。

明没闻到精液的味道。她稍微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胸口和指甲缝隙,没有一点精液的痕迹。不用再检查更多地方了,明想。她不照镜子,也不用梳子梳梳看。

丝和泥做得很好;她的毛孔通畅,头发丝丝分明,又一次,她感觉比洗过澡还要来得舒畅。

毕竟是在那个有过滤功能的囊里睡觉,明想,而丝和泥可能还舔过她。明挺好奇有没有其他触手生物前来帮忙,又觉得丝和泥可能不会把这工作交给别人。

就在明双手捧着乳房,确认里头的乳汁含量时,明听到妈在叫她。

明赶紧用背子盖住头。没什么好藏的,明想,她身上有穿衣服,且妈又不在她的房间里。

妈的声音听起来离房门有一段距离。她说:“就算是星期天,你也不可以那么懒散。”

她要明到饭厅去吃饭。明应了一声后,下床。

明看到书桌上的袋子,里头放有她今天穿到肉室里的衣服。不单只是全部折好,还烫过,明看着上衣的平整表面,想起自己先前从衣柜拿出来时也没这么平整,又感到有些惭愧。

在脱下睡裤的时候,明才发现,她没穿内裤,睡裤下是全裸的。拉开松紧戴厚,直接看到下腹和阴毛,让明的思考停滞至少半秒。

袋子里头只有外衣,她的内裤还留在肉室里。铁定不是丝或泥忘了,明晓得,她们想要留一件她的内裤。不是才刚做过,怎么还会对那种东西有兴趣,明皱着眉头。别说戴在头上了,丝和泥光是拿在手上把玩,明都会想大声吐槽。

明脸红,一点淫水从阴道里流出。即使是和她做过,她们对她的贴身衣物还是极有兴趣,明换个角度想。她也想起蜜曾说,和人类相比,触手生物对性伴侣较不那么容易感到厌腻。对此,她心里有一部分是感到很些安心,甚至兴奋。

在用卫生纸擦过阴部后,明再从衣柜抽屉里拿出一条内裤。她叹一口气,她的胸罩和内裤全都素得像是小孩子穿的。她决定,下次外出时要买性感一点的内衣裤。

不用太夸张,明在脑袋里构思,她觉得自己不适吊带袜,因为她双腿的肌肉线条比一般女孩明显。先跟老妈一样吧,明想,订出短期目标。

明离开房间。在吃完饭后,她到房里。

她把国文和历史拿出来複习。一直要到凌晨两点,她才有睡意。

明把英文课本当睡前读物。这天晚上,她睡得很好。

隔天,明不到六点就醒来。早饭还未开始明打开书桌的最底层抽屉,从一堆杂物中,拖出一个她从未使用过的桌上型日历。她已经忘了自己是在哪里拿到这东西的。

明稍微计算一下,发现若是从这周开始怀着露的话,她就能在长假过不到一半的时候,把露排出来。

其余的时间,明打算用来做别的事。她想和丝去游乐园,也想和泥一起去看电影。她也想和蜜以及泠出去,虽然她不确定这两位对游乐园或电影有没有兴趣。

和他们每个人各约会至少一次,明想。

当然,这些事明在怀着露的时候也能做到,但在约会的时候,明希望只有两个人。和以往一样,明追求的是那种感觉。而露也有机会。

“一个月啊。”明喃喃自语,她晓得,不会很轻松。她右手摸着肚子,左手搔着下腹,比起过去丝和泥对她所做的,都还要像是怀孕。对此,明心里是期待多过於紧张。

即使触手生物造出的幻象能帮忙应付课业,也能够陪爸妈出门,明也不想一直都待在家里。怀着露的那段时期,她无论是要去一趟便利商店,或只是想晒晒太阳,大概都要坐在轮椅上。一下就胀大成怀胎五个月以上──明在和蜜以及泠做的时候,就已经有过那种经验──那不只是很难走路,也无法久站。她更不想在怀着露的时候摔一跤,那样对她和露都不好而有其他触手生物帮忙,明想,不用太担心。她比较在意另一件事。

不久后,会有一次期末考,她要挺着大肚子,在学校里考试。

“感觉好刺激。”明说,这是她的真心话。她忍不住想像,如果是在课上到一半的时候排出露,那会是多紧张的情况。又如果幻象笼罩得不够彻底,同学和老师都闻味道,还听到声音的话──明猛拍自己的脸颊两下。不该一大早就发情,明想,还是这么重口味的幻想。

明明是一件很严肃、神圣的事,身为当事人,她看待的角度竟然是这么的色情。

明吞下好大一口口水,在用卫生纸擦过流了点淫水的阴部,换了件内裤后,明穿上制服,离开房间。

吃早饭的时候,明很注意家人交谈的内容、语气和眼神,都没有异状,和昨天晚上一样。丝和泥也没提醒她要特别注意些什么,这表示她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家人都没和她谈什么有营养的事,也没人打电话找她。

昨天还是星期天呢!明想。检视肉室外的生活,她觉得自己有点可悲,这也不是第一次了。

吃完早饭后,明去上学,他提醒自己,不要再去想像排出露的情景。她没带另一条内裤上学,她可不想连裙子上都湿一大片。在数学课上到一半的时候,明把头靠在窗子上。

在操场左侧,有一尊比蒋公像还大的昆虫雕塑。似乎是校友还什么借地方展示,明想,她至少听过三种说法。

雕像的题是螳螂,只有大致轮廓,细节并不拟真,腹部和头部都像是碎裂的石头,相当有魄力。

虽然有点不应该,但这尊铜像让她联想到脱壳前的泠。要怎么舔他,才会让他像丝和泥那样颤抖,明思考这个问题,很认真的,显然是为了填补她近半个小时的脑袋空空。明差点就对着自己的右手手掌心伸舌头,坐在她身旁的一位女同学,注意到她的嘴巴和手掌动作。明以打哈欠来掩饰下课时,一位同学来到明的身旁,说:“你最近好像变开朗些了。”

“嗯哼。”明随便应一声,那人见她没有更多反应,转身去做扫除工作。

意思是她以前是个阴沉的人啰?明想,或许吧。上了高中之后,她首先感受到的是课业压力,还有胸部发育过头。

或许还有欲求不满?明思考了一下后,不得不承认。她脸红,看着窗外。虽然她时常手淫,但只在情绪低潮的时候,她才会进行比较髒的性幻想。若连想像都自我限制,那一定是不会过瘾的。似乎那个时候,她还对自己淫荡的一面存有疑虑,甚至抱有罪恶感。

都是在和丝接触之前的事,触手生物至少帮她解决最后一项问题,烦恼更多和它们有关的事,但都有助於她转移注意力。明不想太假惺惺,触手生物也为它提供性以外的服务,那些带有奇幻色彩,便於欺瞒周围的普通人,让她对於以后在社会上生存更有自信。

真丑陋啊,明想,咬着牙。她放假后,会就这件事好好思考。

明在看着课表的时候,决定怀露的日期。就两天后,明想,接下来的一个月,她可能会变得比以往都要来得胖。明完全不担心,按照她现在的生活方式,减重对她一点也不难。

明也会去补充有关育儿和产前身体维护等方面的资料。就算还是和真的怀孕有差,那方面的知识,明想,她以后一定有机会用上。她会记得要小心,别在书店里翻阅相关书籍的时候给认识的人发现。特别是姊姊,明想。

在吃完午饭后,明进到图书室,使用一台位在角落的电脑。她要上网查有关孕妇保健的资料。对怀胎方面的事感到好奇,不会暴露出她的私生活如何,她已经就这件事思考过了。

而明还是很小心,刚坐下时,她就看过周围一圈。图书室里的人相当少,不会有人注意到的,虽这么想,当同班同学或老师来到身后,如何迅速关掉网页的动作,明还是练习过不只两遍。

她大可不用这么急,家后,用房间里的电脑查,风险更低,还是她潜意识想追求的,正是那会被人发现的刺激感?明尽量不往那方面想。她把几个重点给反白。

基本上,营养摄取方面的资料没超出她认识的太多。蛋白质不用说,网页上还特别强调要补充钙质和铁质,来自乳制品和红肉。稍微要注意的是,钙质会妨碍铁质吸收。还要多补充水分,当然也别忽略其他营养,像是维生素C和维生素群等等,来自肝脏和柑橘类。

多数都是明平常就有在注意的事。在勤於锻炼身体的那段时期,她就已经学会不挑食。忆自己在刚上小学的时候,就长期帮姊姊处理掉不少妈逼她们吃的东西。

这不表示明在怀着露的时候,会想一直吃老妈煮的东西。这样好像很失礼,但在吃用XO酱调味过的东西快一个月,又老喝到一堆几乎嚐不出什么味道的汤之后,她真的认为,老妈应该对厨艺有更多要求才对。

要兼顾便宜和营养均衡,最好的选择就是外面卖的自助式便当,一天至少吃一次,明想,必须拜託丝等人帮忙买,也可能是他们做饭给她吃。明忍不住想像丝或泥使用她们家厨房的样子,其中有个一定会提议要围上围裙。平常多数时都裸体的人,突然穿上几件衣服,反而更显得色情。

网页上也强调别过分使力,明记在心里了。即使她的身高在班上数一数二,力气也比班上的许多男生都要来得大,她也不常被叫去做粗重的活,多少是因觉得她的胸部会造成阻碍。

接下来的一个月,可能事事都要麻烦丝和泥,对此,明实在是感到很不好意思。

网页中间的一个题特别提到,孕妇也可以做爱,明早就知道了,但再次确定这事,让她想欢呼。若不是在学校里,她大概真的会举起双手。

意识到自己这样实在太不正经,明马上看向下一段:最适孕妇的运动是游泳。

三点式泳装,明想,应该是最更适孕妇的。她没有那种泳装。比起是不是真的要去游泳,明比较好奇丝的反应。丝会喜欢她穿泳衣的样子,挺着大肚子,对丝而言是加分的。

明趴到桌子上,脸相当红。有关怀孕时做爱的那一栏,明又忍不住多看了一眼。里头还写说,女人之所以这么演化,是为了能够留住男人。明的情况没那么複杂,纯粹就是自己无法禁欲而已。

毕竟是剧烈运动,这一栏内的提醒也特别多:胎位必须正常,多注意子宫口的情形,还要观察从阴道里流出的液体。

露是触手生物,应该符一般人对理想胎位的一切要求,明要注意的,是自己的动作。特别是在淫叫和扭动身体的时候,明想,但要先习惯怀着露的身体,这表示头几天的禁欲仍是必须的。

忌菸酒的部分明几乎不用担心。而令明惊讶的是,传统上会避免让孕妇摄取盐巴。带有迷信色彩的就免了,明想,妈也不至於这样。

钟响后,明关掉网页,到教室里。放学时,天变得灰濛濛,下起毛毛细雨。

明赶着家,没到书店里。

进房间后,明先把功课摆到书桌上。快要期末考了,功课相当少。今天的份,她可以在一个小时内完成。但明选择先搁着。已经在学校里待那么久,她不想一家又马上开始忙做作业。

在吃晚饭之前,明一直在看电视。洗过澡后,明站在洗手台前。她用毛巾把镜子上的雾气给擦掉一点。

明捧着乳房,两边各有超过七成的乳汁含量。她预估,要到礼拜三才会完全停止分泌。明用食指和中指轻搔乳晕,再用两手中指和无名指,稍使劲夹一下乳头。她叫出声。为把右手接着伸向阴蒂的欲望给压下,明咬着牙。

只要再捏几下,明就能够把乳汁给挤出来,她不想浪费。难免再次幻想自己把洗手台和眼前的镜子都给染白,而那只需要一成的量就够了。从最初至今,都没有乳腺发炎或堵塞的问题,明想,虽起头是恶作剧,但能分泌母乳,可说是她和触手生物认识后,从他们那得到几个最棒的礼物之一。

这方面,丝和泥的经验最为丰富,但最让明怀念的,还是前天喷洒在蜜和泠的身上的时候。当时她根本无法控制。直接喷洒在蜜的脸上时,明还感到有些紧张。在事后,明会以纯粹游戏的角度来检视。看到他们被染白,都伸出舌头,而蜜还必须闭上眼睛,明挺希望那样的意外能多发生几次。

忆网路上看到的色情图片,明试着在镜子前摆出几个诱人一点的姿势。她先是抬高右乳房,伸出舌头,做势要舔自己的乳头。她若再把乳房给抬得更高一点,乳汁一定会被挤出来。明以双臂轻挤乳房,再故意用两束头发遮住乳头。明有更简单的方法能让触手生物发情,就是直接舔他们。可以省去色诱的过程,毕竟触手生物比人类要来得容易进入状况,而除非是太过飢渴,不然她比较喜欢一步步来。

明没忘记蜜的提醒:热恋期终会过去。明想,正因为现在是最有新鲜感的时期,所以诚意更不能少。这些举动,对蜜应该是没有什么效果,明想,这是没办法的事。

明打了个喷嚏。在没接触热水的情形下,光着身子太久了,明想,如果是在肉室里就无所谓。她穿上衣服,离开浴室。姊姊刚好经过浴室门口,头看她一眼。从姊姊手上的衣服看来,她也准备洗澡。想到自已刚才在浴室里的行为,明就不敢看她的眼睛。

到房间里,明稍微做一点功课。她很快完成历史的複习卷,但英文就没办法了。明一直停在选择题的文法部分,若只是单字,还可以查课本或网路。文法太活了,她看了例句也无法明白。

乾脆明天借同学的抄好了,明考虑。她想要赶快结束这部分,进到肉室里。

再又多奋战了几分钟后,明呼出一大口气。她关掉台灯,把大部分的作业都给收到书包里。

明起身,脱下上衣和胸罩。她不换另外一件胸罩,而是直接穿上一件白衬衫。

这件衬衫相当小,是她国一时穿的,那时她的胸部还没现在那么大,也比现在矮不只十公分。勉强扣上的釦子彷彿随时都会绷断。在釦子间,两襟被明的乳房撑成能容纳小指尖的鱼眼形,原本就不是挺低的下摆,也给往上拉到露出肚脐。

明没穿胸罩,衣服下的乳头已经相当显眼。在直接与衣服摩擦后,她的乳头勃起,更是突出几乎要穿过布料的地步。若不慎让一点乳汁溢出,她连乳晕之外的部分都会透出来。

没有什么服装,是比白衬衫便宜、易取得,外型含蓄,却又极具色情潜力的了,明想。观察丝等人对她不同风格服装的反应,是明的一大乐趣,尽管她今天只是要去喂奶而已。

在衣柜前照镜子,感觉风尘味比她先前穿到肉室里的都要多上一些,为增加节制感,明套上一件牛仔裤。她今天不打算做爱,如果她实在很想要,大可脱光衣服,或是只穿一件内裤就好。

因为她前两天已经很满足,现在是七点半,明不只睡眠充足,肚子里的晚饭也早已消化得差不多,所以她绝不是因为精力不够。乾脆再试着挑战禁欲,就从今天开始,明想,看了下桌历,今天是礼拜一,能撑到礼拜六就不错了。

明想,等下应她呼唤的,应该还是丝或泥。即使今天不做爱,她们在吸她奶的时候,应该还是会摸她的腿和屁股。这是一种磨练,明想。隔着衣服摸,可能更让她觉得兴奋。

明又站到那面墙前,位於桌子和床铺之间。没非要在这里呼唤不可,只是她习惯。很有可能,她在家里的任何一处呼唤,他们都会应。

这次,明不叫他们之中任一人的名字,只小声的说:“肉室,张开。”

三秒钟后,一团红色肉块自她的脚下出现。果然这样也是可以的,明想。

构成肉室的肉块,触感只比她房间的地稍软一点。肉块从房间各处冒出,明的书桌、床铺和衣柜等,先是慢慢改变形状,就像是融化一般。接着很快的,房间里的一切,都陷到肉室的缝隙里,房间变化时的超现实感觉,其实远比漩涡还要来得强烈。

又过了几秒,变化停止,明已完全身在肉室里了。这里相当明亮,比她家客厅还要宽敞不只三倍。第一次进来的时候,她想到的无非是──极为俗气的──地狱,或是某种巨型生物的体内。现在,她还是会忍不住往那方面想,但在同时,她也有种真正家的感觉。远离家人,远离人类社会,反而有归属感。

“这样的心态应该不至於太离谱。”明说。

她很惊讶的发现,这次应她呼唤的不是丝,也不是泥,而是泠。泠就站在她的后方,离她不到十公尺。

明面向他。若不是因为希望自己多数时的形象能够正经一点,明真的会高兴到跳起来。

泠稍微挺起身。他很习惯弯腰,要是为了照顾露,或和蜜交谈。而丝和泥曾说过,他的手很巧,明想,这姿势或许还表示他时常忙於手工。他似乎不只是会缝衣服而已。

尽管稍微缩着身体,泠的行动看起来却不会很笨拙。在更接近明后,为配明的身高,泠会曲起膝盖。他也会稍微收起手臂,似乎是为了减少视觉上的压迫感。

脱去外壳的泠,身体是血红色的,明很好奇,再对他喷洒乳汁,会不会让他变得像前天那般白?和脱壳前一样,泠的四肢修长,头呈圆柱型。他胸背宽阔,腰却几乎快和泥一样细。现在的他,身上是一根尖刺也没有。

在更接近一些后,明可以看到泠身上的肌肉线条,层次比构成肉室的肉块要多上许多。明现在才发现,泠的皮肤几乎是透明的,除肌肉纤维外,还可以隐约看到几条白色的筋。虽然在外观上,泠看来是比过去脆弱,但在接收到能量后,他应该是变得更为强壮。明猜,泠说不定随时都能长出一身甲壳,只是看他想不想而已。

明必须得承认,就客观上,泠现在看来是更惊悚些了。过去,泠只要遮住眼睛,没伸出舌头,一动也不动的站着,晚上站在公园里,还有可能被误认成雕像,现在他无论怎么遮挡,都有可能吓到不认识他的人。

而明可以很自豪的说,即使泠一开始就是长这样,她也不会被吓到。除明的胆子够大之外,一个人带给她何种感受,要还是由个性来决定。泠的个性相当温和,甚至到有点怕生的地步。

每次一见到泠,明不只是觉得很有安全感,甚至还会有点想要硬上他的欲望。

这有点离谱,明当然知道──且从上次的表现看来,泠的技巧远胜於她──明会想办法把这倾向给转为优点的。

泠的表情比蜜还少。虽然他现在能够说话,但明还是希望能够在他开口前,就看出他的情绪。丝和泥曾建议明观察他的双脚。泠这次走来,双脚既没颤抖,也没外八,路线也是直直。反正明也从来没弄懂过这种观察角度。

就和前天一样,明仔细看他的黄眼睛。那对比她的拳头还大,质感像是琥珀,却又比琥珀还要澄亮的眼睛。明可以凭藉和他做爱时的经验,从双眼内部光泽的变化,大致判断出他现在是紧张、惊讶,还是高兴,。

在这同时,明也注意到丝和泥的身影,就在泠的左后方。她们距离这里约二十公尺,藏在数根肉柱后,像在扮演喜欢偷偷探头的邻居。丝和泥露出几根触手头发,明稍微瞇起眼睛,她们大可以躲得更好一点,却又不想太偷偷摸摸。

这心里还算好懂。明有点想笑出来。很显然的,泠是被她们推过来的。泠眼中的光芒一直呈放射状,表示他还是有点紧张。即使他前天才和她做过,明想,先简短的说:“这几天,我想休息。”

不用再说得更清楚了。泠眼中的光芒缩小,明认为她已经听懂了。泠起初可能没往那方面想,但丝和泥可能会让他有错误的期待,明的服装也是。

明感到有些罪恶。即使蜜等人都劝她要多休息,但她还是会觉得,都进到肉室里,却不和他们之中任一位做,实在有点不应该。为舒缓泠的紧张,也是为表示歉意,明亲一下他的嘴巴。明闻到泠的体味,表层有点像金属,而在这之下,却有股海潮般的湿凉气味,让她感到很放松。

泠点头,表示理解,且似乎不觉得太失望。明把双手放至胸前,解开纽扣。

她拉动前襟的速度不算快,而那对受压迫的乳房,还是在脱离衣服的瞬间弹跳出来。在肉室的光线下,明的乳头和乳晕看起来都像是涂着一层蜜糖似。

泠眼中的白色光泽变大了一点。他感到很兴奋,明语气轻柔的说:“记得吧,露前天咬过我。昨天是丝和泥帮我处理的,而今天,我希望是你来帮我处理。”

泠的头颤了一下,明听到他吞下一大口口水。即使前天喝过不少,明的乳汁对他而言还是有极大的吸引力。泠不确定到底是该动靠近明,还是要等明走过来。他抬起脚根,却没有前进。

看到泠的动作,明动靠近。她左手摸泠的脑后,右手摸他的左脸颊,说:“超过一人份喔,你喝得下吗?”

明是故意这么问,连泥都做得到,体型最大的泠,应该更不成问题。

明坐到地上,泠两手撑着身体。泠张口,实际上只是嘟起嘴巴。若完全张开,泠的嘴巴可能比蜜还要来得大。明想,他昨天说话时,嘴唇的动作含也蓄得像是要啜饮茶水。明猜,八成是因为他的嘴巴里头有尖牙。

泠先吸明的右乳房。泠也伸出双手,以十指轻轻按压明的乳腺。明说:“你可以再吸得用力一点。”

那样明不只是会更有感觉,泠也会比较过瘾。泠照做,还用上更多段舌头。

他的力道还是逊於丝和泥相当多。泠的舌头只集中在挤压明的乳头和乳晕。在明表示今天不做爱之后,他就尽量以不会给明带来更多性刺激的方式,来吸明的乳汁。

明稍感失望,但不会觉得不耐烦。她也能享受这静静的感觉。

明闭上眼睛,她边吞口水,边听自己的心跳声。仔细感受泠的手指,他的每一下吐息,嘴唇和舌头一次次轻动。明的呼吸稍微变慢。她觉得好安祥。

泠调整嘴唇,乳汁通过牙齿时发出的吱啾声,明听了,从耳根到头皮都有一股苏麻感。泠已经很小心了,但他每一下轻按和吸吮,还是让明分泌大量唾液,耳根发烫,两腿也忍不住磨蹭。

比喂给丝和泥的时候,还像是在喂小婴儿,明想,虽然视觉上的冲突不小。

最近她常想像自己为人母时的情况,不单是因为露,或丝和泥在早些时后对她所做的,更是因为泠的个性。像泠这样害羞、内向的,除能激起她的性欲外,也能激起她纯粹的母性。

明真想抱着他的头,说:“妈妈在这里。”短期内,这种冲动会越来越强烈,明想,不能现在就这么做,因为感觉会有些突兀。要再过一段时间,才能让泠晓得她的喜好。明还没和丝或泥玩过这游戏。

为确保没有任何一滴乳汁留下,泠也像泥那样,用舌尖钻明的乳头。明叫出来,上半身往后仰,此举反而拉扯到她的右乳房。泠配她,稍微调整一下姿势。

阴蒂早已勃起的明,现在又流出更多淫水。她发情的体香,泠应该早已经闻到,尤其是来自两腿间的。他的要触手勃起,上头的一阵阵脉动相当明显。他尽可能藉着深呼吸,把充血压下来。明想,真是委屈他了。

为不给泠带来太多困扰,明伸出左手,摸他的脖子和右肩,说:“星期四吧,我要让露进到我的体内。”

拜託泠帮忙转告,明想,这个严肃点的话题,能让他转移注意力。

泠眼中的光芒扩大。他开口──声音很低沉,但咬字精准,才听第一个音,明就觉得相当舒适──“喂养──”他马上修正,“明,你不再休息久一点吗?”

“我不想让她等太久。”明摸着泠的脸,说:“我想早点看到健康的她,特别是在我学校放假的时候。我想让她看看我的脸,而她一定也会想看看你们现在的样子。”

都是真心话,而明没想到会这么好听。说完以后,她有些脸红。泠则是相当激动的说:“太好了!”

罕见的反应。让明感到惊讶的是,泠连激动时,声音听来还是那么的有教养。

唯一的缺点是,他在说话时,会停止吸奶。

明双手压了下泠头。他马上就懂她的意思──说不定他是想起丝和泥的描述,明猜──泠边吸边说:“明,谢谢你。”

过了近两分钟后,明的右乳房里真是一滴乳汁也没有了。泠把头稍微往后仰。

他不会像丝或泥那样,以发出“啪”或“啵”的声响来做为一个结束,而是用舌头托住明的乳房下缘,慢慢把明的右乳房移原来的位置。

还没结束呢,明想。她用左手抬高左乳房,右手摸着泠的左肩,柔声说:“换另外一边啰。来,用你最喜欢的吸法。”

明的话透露得不多,但她以眼神告诉他:别再那么含蓄了,到了尾声,应该刺激一点才对,那对他们两个都好。

泠眼中的光芒再次扩大。光是他肩膀上的脉动,就大到足以穿透明的掌心。

泠伸出舌头,迅速将明的左乳房往右缠绕三圈。他把嘴唇往明的乳晕使劲一压压,猛吸一大口。大量乳汁直接喷射进泠的嘴中。在同时,他的舌头也有动作,不是一起拉扯,而是每一段各以不同的速度和力道蠕动;接近乳头处较急,位在边缘的则较缓,比起用手指按压,还要能够按摩到她的每一条乳腺。明感觉左乳房像是被近百根舌头舔弄。她忍不住大叫。

那将自乳汁全集中成一道的法术,泠没使出来,否则光一次进到他嘴里的乳汁量,粗细应该会超过明的小指。

没有一滴乳汁从泠的嘴巴边缘漏出来;他未吐出来的一长串舌头,在嘴巴里缠绕成螺旋状,把朝不只五个方向喷出的乳汁都给接住。在累积到近一杯的量后,他再一次嚥下去。

明可以在他的吐息中,闻到那甜腻的味道。在喝下两大口后,泠眼中的光芒,变得更不规则,像是被大量的泡沫给填满。此时他得到满足感不下於性高潮,明也一样。

这次,泠只花不到十秒,就把明的奶给吸光。他再吸明的右乳房时,可是花了将近三分钟。胸部又变得像第一次喂奶时那般塌,明不介意,全数释放,彻底舒畅的感觉,让她全身放松。虽然她也被一次出去的量吓到了,但她的乳房没一处感到疼痛,乳头也没有被撑过头的感觉。

在收舌头后,泠想把头抬起来。明不希望他这么快离开。

明抱他的头,把他眼睛以下的部分都用乳房夹着。没了乳汁之后,双乳间就能够容下泠的脸。泠原本渐渐变缓的呼吸,又再次变得急促。他应该是觉得很高兴,明想。

泠吐出一点舌头,舔明的胸口。他舔舐的力道只到皮肤表面,让明觉得有些痒。明其实希望他能够用按摩到胸骨,更期待泠能够晃一晃脑袋,用口鼻在她的胸口磨蹭,像丝和泥常对她做的的那样。

而泠毕竟不是她们。他小心的移动舌头,尽可能在不会让明燃起更多浴火的情形下,帮明止痒。

若明没说今天要休息,泠或许会一次吸吮她的两边乳房。泠的舌头像上次那样缠绕,明想,即使只针对乳房,也够让她高潮高潮不只一遍。

明很欣赏泠的个性,即使她未高潮,刚才的过程也够让她觉得过瘾了。她仔细感受泠的皮肤纹路,在这过程中,她差点把口水滴在他的左眼上。

明把乳房从泠的脸上移开。用右手背擦过嘴巴后,明亲吻泠的头,然后是他的鼻子。在泠更加抬起头后,明把脸稍微往左歪,尽可能含住他的大半嘴唇。她和他接吻,这过程中,明发出的吱啾声,比泠吸奶时要来得大一点。

泠的皮肤虽然薄,却还是比其他触手生物都要来得韧。但他和明接触时的反应,已经比前天要来得大上许多。明可以清楚感受到他的脉动和颤抖,也更容易在他身上留下吻痕。

少了甲壳,泠的体味也更容易散发出来,像是枯叶和新鲜泥土的味道,有点像蜜,却更加清新一点。又一次,明对自己在他们身上造成的改变,感到很有成就感。

在又亲了快五下后,明差点把腿给缠到泠的腰上,那样就有点太超过了。意识到这反应却不够正经,明赶紧制止自己,藉把自己的脚指曲起到会痛的地步,来阻止腿部动作。说好今天不做爱,差点忍不住的却是她。

为转移注意力,明看着泠,说:“让我瞧瞧你的嘴巴。”

泠的身体震了一下,头往旁边偏。他有点抗拒,而明搂着他的脖子。从第一次见面到现在,泠就已经晓得,明不那么容易被吓到的人。在考虑几秒后,泠眼中光芒缩小一圈。

明两手贴着泠的脸颊。泠把嘴巴张大,与其他人不同,他上下各有三排牙齿。

最外面一排较为尖锐,越往内,就越是平和宽。

乳汁几乎都被泠给吞下,而明还是闻得到那又甜又浓──可能还有点油腻──的味道,与他的唾液混后,那味道闻起来比较清新,甚至可以说是高雅。

明决定,让露进来之后,无论禁欲是在哪一天到达极限,她都要先和泠做。

丝和泥应该不会介意,明想,可能他们还会很高兴。

泠虽然稍感到压力,但因为明的眼神、双手,和他肚子里的乳汁,让他的要触手持续勃起。明有点想要用脸去磨蹭。泠的要触手里散发出火烧似的气味,让她身体兴奋到发疼。而明才低下头,泠就屏住气息。他凭着意志力,把勃起的要触手给收到体内。他是不想给明带来太多困扰。

明跟他道谢,不单是针对乳汁的事,也是因为他的体贴。

“不,我──”泠结结巴巴的说,“我才要和您道谢。”

“不用那么紧张。”明说。泠用那好听的声音说出敬语,让她满脸同红。明把左脸颊贴在泠的胸口,“你对我那么恭敬,我很难习惯。”

“呼噜嗯──”泠出声。他还是能够发出脱壳前的声音。这之中除了歉意外,还有一点点困惑,这一段明还听得出来。泠的呼噜声比猫要来得低沉多了,却比猫还要能够让明的内心感觉被治癒即使泠的身体较缺少弹性,明还是想再多拥抱他几次。

明把衬衫的釦子给扣起来。即使胸部已经没那么胀,她的衣服还是绷得有些紧。今天进来,要就是为了喂奶,和确定日期,几乎和明一开始决定的一样。

有亲吻和抚摸,双方却没更进一步。在双方都没有性高潮的情形下结束,丝和泥可能会感到有点失望,但偶而就是要这样,明想,丝和泥会懂的。

现在节制一点,以后和她们做的时候,身心才会更为解放。他们也会感到更为过瘾,明想,这是一种投资。

她离开肉室。首先变模糊的,是稍远处的肉室空间,像是起了雾。明头顶上的光线也改变了,质感稍微黯淡了些,是她房间里的灯光。肉室内的光像来自钨丝灯泡,和她房间里的省电灯泡就是不同。

木质地和电脑桌椅等又慢慢浮出来,泠的身影渐渐远去,泠把双手放在两腿间,右手掌贴着左手背的,对明鞠躬。明也对他点头。

这时,位在泠身后,离他们有一段距离的那一排肉柱,突然像保龄球瓶一样散开。是丝和泥撞的,她们正冲向泠。目睹到惊人的发展,让明想要看到最后。

丝和泥的脸上都带着笑容。她们不到几秒就来到泠的身旁,奔跑速度可能不下四十公里。丝拍泠的背,泥也抱着他的左手臂,显然是称讚他干得好。泠上半身有节奏摇晃,他好像也在笑。他做出用右手摸后脑杓这种非常一般的害羞动作。

泠伸直双腿,丝和泥非得要举起手才能碰到他的肩膀。他双手不再缩着,眼中的白色光芒,也比和明见面时要来得圆润因为明离开,在和她们相处时,才不会这么紧绷。不能只这么解释,明晓得,但无法完全不感到心疼。会改变这种情况的,明想。

5泠也是在为治疗露的日期敲定而感到高兴,丝和泥显然比较关心他吸奶的感想。

明看到泠举起双手,并把头往后仰,好像是在形容他吸奶时,脑袋浮现多壮观的景象,丝和泥表示赞同。丝甚至还想用舌头舔他的左边嘴角,搜括他嘴边残留最后的一点乳汁,但被泥给阻止。

从一开始到最后,泠的感想,明几乎都是用猜的,难免担心自己会不会太一厢情愿。从他现在的反应看来,明可以安心了。下次,明要更加让泠更自在一点,不单是性方面的。就和他多聊聊,明感觉,那会比和蜜聊天还要来得轻松。

不要多久,明就仅能从一个比她家电视机还小的窗,来看见肉室里的景象,房间已经恢复得差不多。而当那扇窗缩小到只有明拳头大的时候,她看到另一个惊人的景象。

泥抱着泠的腰,原本以为她就只是抱着,没想到,下一秒──就像是一些男生会彼此玩的那样──泥把泠给举起来。即使脱下甲壳,泠的全身重量应该也至少有一百公斤。不奇怪,明想,丝和泥都曾用触手把她抬起来,那时她们显然都未用上一半力气。只是后来都倾向於让她来导,才让她几乎忘了这件事。

丝跳起来,对泠的背再次使劲一拍。他全身猛震了两下,似乎是在咳嗽。她们不是在欺负他吧?明有些担心。触手生物里越偏离人型的,辈分应该就越高,但丝和泥显然不那么把泠当长辈对待。从现场喜剧气氛看来,明应该不需要为这件事感到困扰。

在把作业都收到书包里后,明换上睡衣,上床睡觉。在闭上眼睛的头两分钟,一些色情妄想自她的脑中涌出。她想着他们的舌头,比想着他们的要触手的次数要来得多,显然是受到刚才经验的影响。

房间内一片漆黑,相当安静,这样的环境方便人入睡,也很容易让人发情。

露以外的触手生物应该都还醒着,明真有需求,随时都可以召唤他们。但她希望自己是个有原则的人。

明咬着枕头,使劲抱着被子。她不断用力,直到手酸疼,她的性欲才散得差不多。终於,她在又过一分多钟后,睡着。

隔天,明向妈要了点早饭,还帮姊姊解决剩下不吃的部分。姊姊正在减肥,而她不仅没有感谢明,还说:“你会肥死,胸部一路垂到膝盖。”

太恶毒了,明想。她在吞下蛋饼后,转头大喊:“妈!”

而妈只是稍皱一下眉头,要她们别吵。她和爸正在注意新闻:一位艺人在今天早上宣布离婚。基本上,只要最后没有东西剩下,妈就不会对她们有意见。

明去上学,丝和泥在家门上开了一扇窗。姊姊刚经过,却完全没看到。明晓得,丝和泥有用幻象遮掩。丝和泥是来和明道别,而泠也站在她们身后。

明想表现得在热情些,但不确定幻象是否也包覆着她。担心姊姊会头,怕附近路过的人看到,这让明的飞吻看来有些匆忙。

到学校,因为忘记写英文複习卷,明被英文老师训了一顿;他们的数学老师确定明年退休,为恭喜他,其他老师还赠了一个金质动物雕塑;今天在学校里,就只有这两件事特别让明觉得印象深刻。

明也不是没和同学聊天。当几个女同学围成一圈时,她们还是会把她拉进去。

不见得让她参与讨论,但希望有多一点听众。听她们炫燿自己男友、谈论连续剧,再不就是又拿她的胸部来开玩笑──这显然是她在这些团体里的最大意义──刚开始不到两分钟,明就觉得自己的脑细胞死超过一半。

放学后,明到书店里,继续补充孕妇方面的资料。透过窗子,她看到几位其他学校的学生,在等公车的同时还聚精会神的看着单字本。直到这时,期末考这三个字才不是在明的脑中轻轻滑过。明的学校里也不是没有这种学生,只是她对他们都太过习惯。

早在两个礼拜前,明就理解到有些科目,她即使临时抱佛脚也不可能及格。

她是那种对课业越感到苦恼,就越是不想看书的类型。

明意志消沉的家。吃完晚饭后,她才感到稍微好过。她把明天要带便当的份也给吃完,异乎常的好胃口,让家人看了都傻眼。

难得只有国文複习卷要写,明在上数学课的时候,就已经完成右半边的填空。

剩下的,她决定明天早自习的时候再写。她一直在上影音网站,几乎没看书。因为吃得比平常多,让她全身软趴趴的。

洗过澡后,明准备进到肉室里。今天,她两边乳房的乳汁量不到三成。和昨天一样,她没穿胸罩。她这次穿上的白衬衫特别大件,下摆长到可以盖过屁股,袖子不稍微拉一下,会遮住指尖。明下半身只穿一件内裤,这次她决定裸露双腿。

这次应她呼唤的,是丝和泥。明有点期待是蜜出现在她眼前。上周六过后,她就再也没见到过蜜。

看到丝和泥,明不会觉得失望。明张开双臂,打算一见面就给她们来个大大的拥抱。丝和泥往前冲,扑到明的怀中,但不直接撞击明的胸部。明还未脱下衣服,丝和泥照样把口鼻都给贴在她的乳房上:丝是左乳房,泥是右乳房,这也是她们等下吸奶的位置。感受丝和泥鼻息,被她们的脸颊和下巴的磨蹭,明从头皮到肚脐下,都有一种又暖又苏麻的感觉相当的大胆,而明发现,自己果然还是最喜欢这样。在闻到她们味道的瞬间,明的乳头和阴蒂都迅速勃起,心跳也大到快要耳鸣。摸着她们的背和臀,但克制住自己,不摸他们的乳房。

“和昨天一样,”明说,“我今天也只是──”

“来喂奶的!”丝大声说,像个急着表现的学生。泥皱了下眉头,却也赶紧用手抬高下巴,怕口水流出来。

明脸红,微笑。丝和泥也都笑出来。明乳头前的衣料,都被丝和泥给舔湿。

明的一对淡樱色的乳头整个透出来。

丝说:“明这几天明先休息。”说完,丝伸出双手,摸明的乳房。

“我们都晓得。”泥说,她正用舌头轻轻点弄明的乳头,隔着衣料,那湿热但又有些粗糙触感,让明叫出来“这也表示,”丝说,睁大眼睛,“明会在怀着露的期间,和我们──”

“就是你想的那样。”明说,羞到把头往左转。透过眼角余光,明看到丝瞇起眼睛,一副高兴得快要流下泪来的样子。泥也很高兴,但低着头,脸红得像是随时要冒烟,看来比明还害羞。

丝和泥动帮明解开釦子,不是用手,而是用嘴。明同意,丝和泥马上低头。

下一秒,明就听到牙齿碰撞塑胶纽扣的声音。看来是如此高难度,却比明用手解还要来得快。谁负责单数,谁负责双数,丝和泥并没有事先讨论过,到了后来,丝负责明胸部附近的釦子,泥则从下面开始解起。她们几乎不会挤压到明的身体,明最多只感觉到她们的嘴巴和鼻头轻轻搔过。

在解到只剩下两颗釦子的时候,丝和泥双手和触手并用,抚摸明的臀部和双腿,光这过程,明就流出不少淫水。釦子全解完后,丝和泥把明流到大腿上的淫水都给舔乾净。明有些腿软。

泥咬住明的内裤左侧,把内裤脱到膝盖上。泥,用为明清洁身体时一样的舔法,把明内裤上的淫水都给舔乾净。明坐到地上。泥嘴巴和左手并用的,帮明把内裤再穿去。这样明的阴部可以暂时乾爽些。

虽然明没问,但丝动告诉她:“包括泠和露在内,他们都比较偏好左乳房。”

“因为最接近心脏,”泥说,“可以听清楚明的心跳声。”

“至於谁能吸到,”丝说,“我们是用猜拳决定的。”

而这次是丝赢了。明把衬衫拉开,丝和泥马上含住她的乳头。

明问她们昨天的事。丝眨眨眼睛,边吸边说:“昨天啊,呣嗯,泠很激动。”

“可你们看来比她还激动呢。”

丝语气轻松的说,“因为他是最好开玩笑的对象。”

“不是欺负他?”

“好吧,”丝承认,“我们有时是做得有点过头。”

泥两手摸着明的腿,说:“因为最近发生的都是一些好事,我们很难压下像小孩子般打闹的欲望。”

“那──”明确认,“昨天,泠高兴吗?”

“他当然高兴啦!”丝说。

泥点头,“他虽然不是第一次喝,但我们跟他保证,大口大口喝下去,绝对是另一种感觉。”

明听过类似的形容,不过是用在啤酒上。而丝和泥这次小口小口的喝,因为按照计算,今天是明最后一次分泌大量乳汁。丝说:“我没想到,他竟然只对明的一边那样。虽然这是他的风格没错啦。”

“还有,”泥说,“泠昨天差点射出来,但为不造成明的困扰,他忍住了。”

明很惊讶。丝说:“泠在脱壳过后,变得比过去敏感多了。”

丝和泥都为泠感到高兴,而明很难不对他忍着不射精这件事感到很罪恶。

对泠造成这么大的负担,明想,以后一定要好好补偿他。

明能感觉到,丝和泥都能再吸几口。明摸着她们的脸,说:“今天喝完,明天就没有了喔。”

丝点头,泥则是把头抬高,看着明。明把胸部给挺得更高后,问:“要我再去给露咬几口吗?”

“不用那么辛苦啦。”丝急忙说。

“其实我不会觉得很辛苦。”明说。这是她进到肉室里的好理由,仅次於做爱。

在把舌头左侧的一根细丝给伸到明的乳头里后,泥有些口齿不清的说:“蜜跟我们说过,让露待在体内的这段期间,明的身体就会自行分泌母乳。”

“啊,”丝右手拍了下额头,“我们就是为了传达这件事而来的。”

丝说完。可能是因为害羞,也可能是想要强调自己是因为什么而忘记,丝和泥都吸得用力一点。明闭上眼睛,她的左边乳房只剩下不到半口,右乳房也差不多。

“明怀着露过程,”泥说,鼻头没入明的右乳房中,“和先前怀着我们相当不同。蜜强调:『虽然时间只有一个月,但明的感觉和身体变化,会与真的怀孕极为相像。』”

明无从比较,她没有真正怀孕的经验。就算问妈当时的感觉,妈也很难描述得多详细,明想,她当然不会问她。倒是有点想买验孕棒,只是为了好玩。

与真正的怀孕是如此接近,明却完全没有受到侵犯,或损失什么的感觉,倒觉得赚到一次宝贵经验。她要好好享受这过程中的一切乐趣。当初她也是察觉到有这种可能,才会这么积极动的去找资料。

丝和泥的表情看来却很严肃,显然还有事情让她们担心。

丝用下巴顶起明的乳房,说:“我们的创造者只写到这里,露出来后的状况,我们在实际见到之前,都只能猜想。”

“但我们保证,”泥坚定的说,“明绝对不会有危险。”

“我们会一直随侍在你身旁。”除表示体贴之外,还带点阴郁的感觉,和明期待的温馨气氛有不少差异。

泥小声的说:“如果情况实在不理想,要牺牲露──”

“别那么悲观!”明打断泥。

明伸出右手,原本是想用手刀轻劈泥的头,却因为丝刚好伸舌头舔弄,让明曲起手臂。明最后只盖住泥的眼睛和额头。

蜜要她们传达的,明咬着下唇,原来蜜这几天都在忙着思索这些事。和以往一样,蜜相当细心,总是为她着想。虽然心情受到影响,但明不会对蜜的体贴表示抗议。他们如此紧张,而明却状况外。明不是挺喜欢这种感觉。

明摸丝和泥的头,对她们微笑。明有方法让气氛轻松一点。

“听说一个女人在怀孕期间,体重会增加十多公斤。”明看着自己的乳房,说:“我的乳头会变黑、变大。”

她仔细观察丝和泥的反应。丝和泥尽量不让嘴巴表现出自己的情绪,但她们的眼中,已透露出不少期待。

“而到最后,”明语气平常的说,“露出来时,我大概会流不少血。”

泥大声说:“我们会帮忙的!”

丝用力点头,“我们会帮忙止痛,我们的法术能做到无痛分娩──”

“这个嘛,”明摇头,“我挺希望用身体来好好感受,至少开头的时候吧。”

到那时候,露不能说是排出来,而是重新诞生。明也不打算使乳头变化小些,她要尽可能顺其自然,最多只需要他们帮她预防乳腺炎等问题。

丝和泥点头,同意她的坚持。明想,蜜会很乐意看到她已经做好准备。

虽然如此表示,有件事,明其实还是挺抗拒的。那段时间,她分泌的乳汁,味道可能会很糟。吃下去的食物所带来的影响会尤其名显,明想,XO酱的味道啊,试着把有那味道的母乳给想得美味一点,却是越想越觉得噁心。

似乎比起注意营养,更应该去询找使乳汁味道变好的方法,明晓得,这想法有点像是在发神经,且丝和泥说不定还会很喜欢那複杂的味道,但她还是想试试,看能努力到什么地步。

丝和泥早在两分钟之前就已经吸完,而吸吮早已没有乳汁的乳房,她们依然露出很陶醉的表情。丝用鼻子、下巴、脸颊,甚至耳朵,来刺激明的乳腺。泥则是含着明的乳头,往左往右转动脑袋。

当丝和泥张口,不再含着明的乳房时。明拥抱她们。如果是在非禁欲时期,丝和泥会舔明的耳根,轻咬明的锁骨,而明也会握住他们的屁股或乳房。在各亲了她们一下后,明离开肉室。

到房间里,明用毛巾擦乾双腿和阴部。即使丝和泥已经帮忙清理过,明在离开前还是一直流出淫水。她换一件内裤,等心情平静一点后,再套上另一件内裤。明先把那件又湿又皱的内裤在洗手台洗过、拧乾,再丢到髒衣服堆里,为的是掩饰。让妈误会成是沾过其他秽物,也比沾满淫水要来得好。

明照了下镜子,难得她的乳房上都没有吻痕,今天丝和泥真的是相当节制。

她轻搔一下变得有些塌的乳房,没有性欲高涨的感觉。应该会睡得比昨天好,明想。这心情平稳的状况,一直持续到她关灯,躺到床上。

就在明盖上被子的瞬间,强烈的性欲再度袭来。被子上只有她一个人的味道,但那重量却让明想到丝的腿,和泥的胸部。其实没那么像,却让她舍不得去咬被子。明改咬右手拇指,两腿并得紧紧的。她用下巴使劲磨蹭枕头,除咬指头外,她还咬自己的双唇。明希望自己看来像是不敢一个人睡的小女孩,但实际上,她现在的表情像是会躲在背子里,趁机偷袭小孩的怪物。触手生物还比她可爱多了,明想,赶紧张开嘴巴。再咬得更用力、更久一点,她的嘴唇下方可能会留下伤痕。

明有点想在房间里手淫,触手生物应该闻不到她发情的味道。她也很难忍住不叫,他们都会听到。明想,也许丝和泥都不会吐槽她,他们应该都认为,她有时就是不想麻烦他们。

“再忍耐几天。”明说,“这是磨练精神的方法。”

她右手摸着肚子,后天,露就要进来了。想到这里,明忍不住舔了下左手食指。她比昨天多花了点时间才睡着。

明一早醒来,有点没精神,食欲也不是很好,但还是把早餐给吃得精光。和姊姊一起刷牙的时候,她稍微注意一下自己的胸部,又恢复以往的坚挺。明在姊姊离开的时候,两手试着挤一下左乳房。没有一滴流出来,明可以感受到,应该还有一点点位在深处。但那么少的量,要挤出来得费不少功夫,明很有可能伤到自己。虽然丝和泥等人应该都吸得出来,但这量实在太不精采了。

今天没有和触手生物见面的必要,除非是和蜜谈谈,明想。有关露的事,身为喂养者还要注意些什么?这是个好问题,而蜜没有动找明,似乎就意味着没有什么事是不能到明天实际做的时候再说的。

因勉强塞了一堆早餐,明有点肠胃不适。她慢慢走去学校,差点迟到。一直要到下午一点左右,明才把午饭给解决。

国文课是在下午第三节,明没把複习卷给写完,而她竟然要到交功课的时候才想起。明跟一位好说话的同学借複习卷,把剩余的部分都给抄完,毕竟只剩下非填空的部分,明花不到十秒就完成了,老师根本就没有发现。

一位老强调自己和男友多恩爱──也早有性经验──的女同学,在今早和男友分手,而她一直要到放学的时候,才把这事说出来。虽然是男方动提议分手,但她看来没很消沉。

以上,就是今天在学校里,特别让明有印象的几件事。好像没一件事值得一提的,明想,也不能作为和丝等人聊天时的话题。

明在躺到床上前,有稍微複习一下功课。她在试着搞懂以前几张英文考卷是错在哪里的时候,大量睡意很快自眼皮底下涌现。因没和触手生物接触,明在睡前,性欲远不及前两天来得强烈。

晓得自己可以很快睡着,明在感到放心的同时,心中也有种很强烈的空虚感。

一整天都过得很没营养,明想,她大可把日期订在今天,收集资料根本不会花她那么多时间,喂奶过后也不需要休息。

期待明天的到来,明想。

星期四,明是家里最早醒来的。她睡得很好,但到了学校,她几乎每一堂课都心不在焉。她很幸运,即使心完全不在教室里,也没被叫起来答问题。

到家里,明在没吃多少东西的情形下,离开餐桌。明想,不能在胃装满东西的情形下,让比泥还要大一些的露进到她的身体里。她很高兴爸妈没多问,姊姊也没什么意见。

明记得姊姊在念高一还是高二的时候,就曾一段时间大吃大喝,接着又长期节食。姊姊当时是因为失恋还是因为课业压力而如此,明没兴趣去研究。

在洗过澡后,明先穿上一套居家服:运动裤配上大件T恤,都是灰色的。

到房间里后,明再思考等下要穿什么衣服和丝等人见面。这一次不需要特别性感,只要好收拾就行。T恤可以保留,但要换成红色,等下会见到蜜,明不想暴露出她平时的衣着品味不够女人味的事实。想到这里,明觉得运动裤实在糟透了。

她穿一件裙子──她衣柜里也只有一件便服裙子──由多种布料拼成,符她的个性和身材。最重要的是,方便露进来,明想。一注意到实用面的逻辑,她马上把内裤给脱下来,这样她也不用担心内裤不够性感的问题了。

从上次灰浊液体碰到背部的经验看来,全裸才是最适的。所以,明想,是她喜欢在他们面前把衣服一件一件脱下的感觉。

明在梳过头发后,站到那面墙前。上周六过后,老不见到蜜,明决定用更直接的方式,来缩短自己和蜜之间的距离。

明神情坚毅,但语气十分客气的说:“让我进来吧,蜜。”

下一秒,肉室马上开启,比眨眼还快。前所未见的速度,表示他们早就已经在准备好了。地材质的瞬间改变,让明差点跌倒,她还没有熟练到能够在不看肉室蔓延到哪的情形下把腿部施力方式调整好。

蜜站在明的脚前,距离明不到一步。其他触手生物就站在蜜身后。

明后退一些。露看来相当有精神,虽然她还是由泠抱着。确定明进到肉室里之后,露伸直末端圆钝的四肢,差点从泠的怀中翻出来。明看了有些心疼,一想到上周六,露在接受喂养时候,究竟废了多少力气,明就觉得没在周六稍晚的时候就让露进到她体内,实在有些不应该。

丝和泥站在泠和露的左手边。她们对明露出微笑,嘴角有些僵硬,看来比明还要紧张。

明在和丝等人微笑过后,低头,看着蜜。长长的嘴巴,黑色的湿鼻子;有着犬科动物外表的蜜,在从明那接收到三次能量后,长得比许多工作犬还大。厚实多毛的脚掌,闭紧的嘴,木棍似的尾巴竖得高高的,那对三角形的耳朵也是,蜜的这些特徵,都让明心里暖暖的。

明必须得压抑真的把蜜当宠物抱的欲望。而一看到蜜的眼睛,明还是紧张得猛吞口水,尽管在几次接触后,明晓得她的个性没那么难相处。

又四天没见,明几乎忘记蜜的外在魄力有多大,甚至远超过泠。想起自己竟然曾经在蜜的怀中扭动身体,明的心跳加快,比起和其他人做,还要让明感到不好意思。

蜜没说话,只是盯着明。明两手摸了下肚子,说:“抱歉,我来晚了。”

“不会,”蜜说,“你比平常早。是我们给你添麻烦了。”

明稍微感到放心,却又担心起其他问题。

“我那里的润滑度不够。”明说,双手捏了捏裙摆。在进到肉室之前,明从未想过这事。

“要帮忙一下吗,”明说,用右手搔着大腿,“或者是我自己来。”

他们应该很乐意效劳,而如果是蜜来做,明会觉得更放松一点,但可能没必要如此。她每次都是在那里有足够湿润的情形下,迎接丝和泥的身体,而触手生物在压缩的瞬间,就会分泌大量灰浊液体。除麻痺之外,最显着的效果就是润滑。

即使是一开始,也不会感到疼痛,明想,开始觉得自己刚才的要求好丢脸。

而蜜没说什么,只是静静的走近明。蜜用鼻子抬起裙摆,直接把头伸到明的裙子里,鼻息直接呼到明的阴唇和阴蒂,让明两腿一软。隔着裙子,明摸蜜的头。

为方便明的动作,蜜在感受到她手指的瞬间,一对尖耳稍微往下垂。

丝和泥都伸长脖子,表情看来比刚才轻松多了。明对她们露出笑容。

蜜的鼻息和鬍鬚等造成的搔痒感,让明闭上一只眼睛。泠低下头,和怀中的露描述眼前的景象,露惊讶得用双手档住嘴巴,同时用手肘压着乳房。

蜜的脸颊、头顶、耳朵和颈子,都碰触到明的双腿。又密又软的毛发,搔得明差点笑出来。虽然明觉得直接从重点部位开始也没问题,但蜜不先刺激明的阴唇或阴蒂。

蜜伸出舌头,舔明的大腿内侧。蜜的舌头又嫩又薄,相当温热、有力,才不过两下,明就全身瘫软,阴部差点碰到蜜的鼻子。为阻止腿关节太快曲起,明咬了下舌头,慢慢坐到地上,两腿内侧接触地面,姿势有点彆扭。

蜜也以她那湿热的鼻子,轻搔明的阴毛。明忍不住挺腰,希望蜜能刺激得更深入些。约过三秒后,蜜终於开始用她的鼻子和嘴巴,轻碰明的阴唇。明感受到她鼻子上的密集纹路。每一下来蜜自嘴巴和鼻子的吐息,让明的阴道和肚子一阵阵轻颤。

为更方便体内的热流散开,明改变姿势。她抬高膝盖,把脚跟踏到地上,两腿张得和他们做爱时一样开。明也注意到,丝正在舔泥的左肩,似乎是想像自己正在舔明的阴部。泥也是含着手指,不少口水流过手腕。

明也想看蜜的脸。虽然蜜的表情应该还是很严肃,但老让裙子挡住蜜的头,感觉很失礼。明乾脆把裙子掀至肚子上,既可以看到蜜,两腿间也更为透气……明阴道里流出的大量淫水,在流过大腿关节之前就被蜜给全舔下肚。直接接触明的阴部,让蜜的鼻子变得相当湿黏,蜜不只一次,在稍微与明的阴唇拉开距离的时,牵出一条以上的黏稠丝线。

若只是为了润滑,现在这样已经足够了,明却没有叫蜜停止,因为实在太舒服了。而蜜也愿意为明多服务一点。明两手抓着肉室地面,蜜把身体更往前倾,舌头直接伸往明的阴道里,使劲舔弄。

明大叫。在她几乎要高潮的时候,蜜张口,以牙齿轻碰阴部。在最后阶段,蜜以阵阵温热的吐息,来止住明的飢渴。体内快要爆发的感觉,正以极慢的速度退去,明发现,这种慢慢冷却的感觉也不错。

即使未高潮,明也很满足。现在,她更觉得自己准备好了。不该让今天的角等太久。

“开始吧。”明说,摸蜜的头,看向露。在喘好几口气后,明把双手放到肚子上。蜜点头,表情几乎没变。

明脱下裙子,走到泠和露面前。泠把露放下来,小心推着她的屁股。露一步步前进。

明伸出双手,她先是摸的脸,再接着摸露的乳房。露的胸围只比明小一点,身高则和明差不多。露相貌比明像成年人,四肢轮廓还不具有足够的人型特徵,但她没有明来得壮。等露的四肢变得像人类后,看来会像是模特儿。如此成熟的外型,又配上虚弱的体质,让明很难想像她活泼时,竟然会让丝和泥感到相当困扰。

完全偏向女性型的露,身上一根触手也没有,明想,要勉强算的话,只有露的头发;微卷、长度及腰,带有异国甚至高贵的气息。露的皮肤白如鲜奶油,她是少数让明第一眼看到,就觉得她除了全裸之外,也很适礼服或洋装的触手生物。

明先亲露的额头,再亲露的嘴。露把头低下来,在明的胸口和左乳房上摸索。

她想要吸明的奶。丝和泥上次在把一部分的奶给带去后,应该有给她嚐过,明想,而露还没有亲自用嘴巴来吸。两次都是因为露咬过才有的,想到这里,明马上把T恤给脱下来。

“两边可能都只有一口而已喔。”明说,把右乳房贴到露的嘴巴上。露直盯明的左乳头,好像真的能看到明的裸体。露正专心用鼻子嗅闻明身上的味道,感受明身上的温度。明猜,自己体味里透露出的讯息,是中度以上的发情,和已经准备好怀孕。

露伸出舌头。她在润了一下嘴唇后,马上吸一大口。

露没用牙齿,而明却感到有点疼。对嘴唇和舌头力道的控制,露远不如其他触手生物细緻明不会苛责她,晓得这也是退化造成的。虽然表现得比上周粗糙,但露第一口就吸到乳汁,终究是触手生物,比明自己挤要来得有效率多了。

不要五秒,露就吸完明右乳房里的所有乳汁。露的脸颊甚至没有鼓起来,但她不放弃,还想嚐试看看。直到明抬起左乳房,摩擦露的右边嘴角,露才转吸明的左乳房。这是次,露的嘴巴力道稍微减少一点。

吸完后,露在明的乳晕上,用舌头朝顺时针方向画一圈,再轻吻一下。她这么做,是对自己先前的粗鲁表示歉意。露看来很满足。她没打算咬明,倒不是因为她没那个兴致,而是她想马上进展到下个部分。

明早就等不及了,其他人也是。明希望他们能够更兴奋一点,而不又一副快要比她还紧张的模样,特别是丝和泥这两个早有过经验的。

明握住露的双臂,轻轻往下拉,和她一起坐下。明身体往后倾,两腿张开。

她的阴蒂和乳头都完全勃起。即使被蜜使劲舔过,明的阴唇闭还是得很紧。

两腿间的黑色素减到最低。形状和光泽都像是刚开始发育,看起来比实际年龄低上不只三岁的阴蒂和阴唇,连明自己都有些不习惯。

明用两手中指翻开大小阴唇。露翻身,仰躺在明的两腿间。

露做了一次深呼吸,让鼻腔里满是明的味道。因看不见,露先用额头贴着明的阴道口,再慢慢把明的阴唇从额头滑至头顶。

蜜来到明的右手边。蜜低下头,在露的右耳边说:“你现在的姿势很正确,但不一定要对准正中央。你现在可以使用法术了,就照我跟你讲的去做。”

“好的。”露说,点了下头。蜜舔了下露的颈子与下巴,露表情看来更轻松了些。

蜜往后退一步。露把头稍微往明的阴道内挤,准备施法。明吸一口气,露也是。丝、泥和泠来到明身后,准备随时支援明。

约过三秒后,露额头以上的肌肤都迅速皱起,她的五官往上拉,头骨迅速变形。不到半秒,露鼻子以上的部分都进到明的阴道里。明大叫,几乎不觉得痛,但那急速撑开的感觉就是会让她四肢紧绷。

在露进来的同时,大量的灰浊液体也填满明的阴道。大部分的灰浊液体都被露给挤出去,但在最深处的一头,灰浊液体却像是有生命似的,往明的子宫里钻,毕竟是安置躯体的器官,必须先一步形成保护层。

明咬着牙,到目前为止,感觉几乎与丝和泥进来时一样,只是露的面部轮廓较深,触手头发又细又卷曲,整体线条较为複杂。

约十秒后,露的头全进到明的阴道里。明可以感觉到,她的子宫口正被露的额头挤开。很快的,明将不再是透过阴道,而是透过子宫颈去感受露的五官。

丝、泥、蜜和泠都赶紧动作。泥用乳房夹住明的颈子,负责当明的靠背。几乎和初次装上触手时一样,明想。后脑杓直接贴着泥的胸口,明觉得相当舒服,也有些不好意思。

丝原本是靠着明的左手臂,而明把她拉得更近。明左脸靠着丝的胸部。丝因紧张而心跳加速。丝伸出左手,轻轻摸明的头。明晓得,自己现在可以比平常任性一点。她把嘴唇贴在丝的左乳房上,故意让自已的表情看来比实际情况要严重一点。

蜜用头贴着明的腰,但不妨碍明的动作。蜜用自己温暖的毛皮,给明加油打气。尽管蜜的表情一直都很严肃,但从刚才到现在,她无论是对明或露,态度都很温柔,明觉得很幸福。

明紧抓泠的手。在让露进到体内的过程中,明很难把一句话,或一个词给说清楚,甚至很难让手指照她的意思动作。此时明全身上下最听话的,是她的舌头。

明低头,张口,用舌尖指了指自己的肚子,但被乳房挡着。

泠算是搞懂她的意思。他伸长舌头,帮明按摩乳房和肚子。明其实希望他只按摩肚子,但出乎意料的,那条湿湿滑滑的舌头滑过她的乳房,更能舒缓她阴部被撑开的股胀感。

不是心里作用或转移注意力这么简单而已,泠是在刺激穴道,明想,真是太厉害了。明笑出来,而一边承受露的进入,让明的笑脸看来有点狰狞。很难用一个鬼脸掩饰过去,这让明更想把脸给藏在丝的双乳间。

明再把头往左边靠,一下就碰到丝的肋骨。丝清晰的心跳声,腋下和胸口的体香,加上底下算结实,而表面却几乎跟乳房和屁股一样柔嫩的手臂,这些都让明陶醉得要流下口水。

而在同一时间,明觉得骨盆好像快要散开了,腰椎和大腿关节也像是快要被挤出去。这应该是最恐怖的部分,但明一点也不陌生。和要适应新轮廓的开头比起来,她现在可以更加静静的去感受。

因为液体的效果,明几乎不觉得疼。少数疼痛,是因为露的骨头轮廓擦过子宫口,而一些更强烈的疼痛,是来自明握紧的手脚。

充满灰浊液体,让明的子宫深处有种搔痒的感觉,而这深层的痒,很快就被露的头给止住。露的整颗都都已经进到她的子宫里,让明的肚子胀得像是怀胎一到两个月。

明的子宫还可以再撑大,露的身体也还可以再持续压缩。和脑袋比起来,露的脖子就细多了,只花不到两秒就通过明的阴道和子宫颈。接着是露的锁骨和肩膀;她身体最宽的部分,仅次於臀部。压缩的过程与她们融化类似,而明还是可以感受到露的脊椎和肋骨的细节。

就在露的肩膀通过阴道中段的同时。露的一对乳房也进来了。明在大口喘息的同时,也特别去注意露的乳头和乳腺轮廓。乳腺的部分,明没法像抓握或舔弄时那样感觉,但露的滑嫩乳房,和她乳头有些粗糙却弹性十足的质感,明都觉得相当有意思。比丝或泥都要来得明显,明想,这是一定的,露的胸部比她们都要来得大。

明伸出左手,摸着肚子。约过一分钟,露的上半身几乎都穿过明的子宫颈,腰挤开明阴道口的,是露的腰。再过不久,露的肚子也就要进到明的体内。

明左手伸到两腿间。过程中,她除稍微滑过下腹部,感受自己的阴道和耻骨被撑至极限的夸张轮廓外,也摸露的腰和肚子。尽管露这时可能感觉不到,明还是选择用这种方式,为露加油。明想起,她过去也曾对丝这么做。

明也注意蜜的眼神。蜜没有阻止她的意思,可能还很欣赏。蜜到底在想什么呢?明很好奇。蜜当然希望过程顺利,但有没有可能,她会觉得眼前的景象很美?

明当然希望自己是个谦虚的人,但也还是期待更多的讚美,而在此时,她特别想得到蜜的讚美。

注意到明的视线,蜜低下头,用左脸磨蹭明的右腰侧。露的胸腔已经快进到明的子宫里,过程中,明虽然能感受到露的心跳,却没有一颗心脏通过的感觉。

而再过一到两分钟,等露的上半身完全进到她的子宫里,那颗心脏存在就会变得很明显。

明屁股下累积的灰浊液体相当多,蜜当然有使出保持地面乾爽的法术,但吸收的速度却赶不上流出的速度。灰浊液体还是沾到明的腰,也把露的阴部给淹没。

光这部分,明就晓得,现在的情况确实和前几次完全不同。明的肚子还在持续变大,已经是怀孕近三个月的大小,不如泥进来时大,沉重感却不输泥。

明可以感觉到,露刚在她的子宫里曲起双背。接下来,明要迎接的,是露的臀部,浑圆饱满,发育成熟。对明来说,露的臀部所带给她的满足,远比胸部还要大,无论是舔舐,用脸磨蹭,张口轻咬,或是在抽插她的时候抓着,都是极大的享受。

虽然体积相当大,又有较多的肌肉,露的臀部进入速度却相当快。每个段落的进入速度都有不同,明想,差异比丝和泥都要大。虽会立即压缩,但露的臀部在穿过阴道口后,竟然不到一秒就逼近子宫口,还是让明吓了一大跳。

明挺起身体,瞪大双眼。在感受到露的耻骨和股骨等开始通过子宫口时,明大叫。有几下的股胀感,大到让明觉得有些不妙。希望不是压缩出了问题,明有些害怕。

明的腰几乎动不了,只能扭动上半身。她使尽全力,握着泠的手。明的力气不小,泠的指头都被握到泛白,而泠只是任她握。蜜也伸出舌头,舔明的肚子。

有几下,明的头撞到泥的乳房,还撞到泥的下巴。明觉得自己有点差劲,才刚这么想,她还是伸长脖子,与丝和泥亲吻,或吸吮她们的乳房,好得到安慰。

丝尽可能把她的乳房往中间挤,这样明就可以在不用把整张脸都贴上来的情形下,尽情吸吮她的乳头。

泠把舌头伸长超过两公尺,仔细按摩明的双腿和背部,这些看似没多大关联性的部位,却彻底舒缓明腹部的不适感。

又过了一分钟,露的大腿也滑过明的阴道,慢慢进到明的子宫里。接着是小腿。露没有脚踝和脚指,她的四肢轮廓比其他触手生物都要简单,且越到末端,就越是粗糙和缺少弹性。

露的左脚比右脚早两秒进来,又过了近半分钟,露的双腿都通过子宫口。尽管肌肉和骨头已经有过多次压缩,露还是把明的子宫颈都给撑开到极限。已到尾声了,明不再感到恐惧。现在她对付股胀感,只需张大嘴巴,甚至不需要叫出来。

露全身都进到明的子宫里。明咬着牙,大量的灰浊液体从她的子宫里流出来。

明的肚子胀至怀胎五个月以上的大小,有些碰到她的乳房下缘。明想,上次让泥进来的时候,是穿着一件绑带式的裤子,再大一圈,明会连那件裤子都穿不下。

如果没有幻象保护,明即使躺在床上用被子盖着,也会很明显。

在全进到子宫里后,露会再次改变姿势。明稍挺起身体,把头从丝和泥的胸前移开。明感受到露的四肢末端,正慢慢从子宫底移到子宫顶,虽然轮廓鲜明,但不比通过阴道时强烈。露还在分泌灰浊液体,把明的子宫给撑得更圆更大一点。

更加压迫到胃和膀胱,让明伸出舌头。她可以看到自己肚子边缘的静脉。

又过快一分钟后,明的子宫口张开一些,大量的灰浊液体像开水龙头一样,涌至两腿间。这一阶段的灰浊液体特别浊,除原有的苦味外,还有一股接近蜡油的浓厚味道。露的体内不可能有这么多水分,明猜,大部分的水分是来自肉室,用类似漩涡的法术和她们的身体连接。

最先松一口气的是丝,接着是泥和泠。蜜又多花了半分钟检查明的身体。在确定没问题后,蜜闭上眼睛,语气十分尊敬的说:“您辛苦了。”

说完,蜜低下头。明希望蜜别这样。蜜身体尽可能压低。此时的鞠躬,比她和明初次见面时所做的还要来得久和彻底。那姿势已经不像是在伸懒腰。明也发现,蜜现在的背部轮廓其实有点像人类。

丝、泥,和泠也是,她们都低着头,闭上眼睛。不只拯救她们全族的性命,还愿意耗费更多的时间和精神,帮一位严重退化的同伴重获新生,明应当得到尊敬,即使如此,明还是不习惯被这样对待。她宁可他们对他毛手毛脚,那感觉比较没有距离。

超过一分钟的行礼结束后,蜜说:“前几天,我已经尽可能的扩展肉室的连接范围,不只是涵盖你的住所、学校。”

蜜用右前脚,先在地上两处各点一下,再往那两点外画一个大圈,表示一个简易的地图。蜜继续说:“在这范围内,你一呼唤,我们就会立即出现在你身旁。

我们会好好保护你,也会竭尽所能的,满足你的任何需求。我们不会限制你的行动,所以你若需要远行,我拜託至少带两个人,分别早晚照顾你。”

明点头,伸直双腿,说:“接下来的一个月,就麻烦你们了。”

像现在,她就起不来,只能坐或躺。而即使是躺下,也无法让明感到彻底舒适。不只是上下学要她们送,明可能连要拿位在两步距离外的电视机遥控器都需要他们帮忙。至於上厕所,明想,则得找丝和泥以外的人。

明摸着肚子,虽然没再胀大,但里面的变化却还未停止;一层东西,正在露的体外形成。可能是胎盘,明想,触感不比泠的精液有趣,但整体感觉更为稳固,没有好像随时会有东西跑出来的滑溜感。彻底不同於丝和泥进来时的感觉,让明觉得很新奇、很充实。

这时,蜜问:“你真的不感到困扰吗?”

明想,蜜应该是希望她别逞强。表达出内心的想法,比较不容易压力,明晓得。在用左手食指搔了搔下巴后,明说:“其实有时候,我还会觉得是我占太多便宜了呢。”

不单是身体保养或性欲的满足,当然这两个部分很重要,但最要的,是她得到更多的幸福。

“愿意为我们做到如此,”蜜说,“你的行为相当伟大。”

“那,你不给我一个吻吗?”明大胆要求,蜜马上伸舌头,舔她的嘴唇。明也舔,两人的舌头相触。两人用舌头比了下力气,而明输了。她最多只舔到蜜的鼻子,蜜的舌头则是进到她的嘴里。不要几秒,蜜就把她的口腔里的每一处都给舔过了。

当蜜的舌头离开后,舔了下明的肚子。丝、泥和泠,也都伸出双手,轻轻抚摸明的肚子。如果可以,明也想亲吻自己的肚子,和里面的露说,你也辛苦了。

明慢慢的伸了个懒腰,吹了声口哨。身体长时间紧绷,让她肌肉酸痛,满身大汗。泥把脸贴在明浮凸的肚脐上,说:“这些液体中最为混浊的,是露的身体代谢物。”

似乎表示露的旧身体几乎已经完全瓦解了,明想。

“露会在明的体内成长。”蜜说,“到最后,明应该真的会真的和怀孕十个月一样。”

在听到蜜的话之后,丝和泥的脸都有些红,触手也是微微充血。泠也是低着头,两手不断在背后搓着,他眼中的光芒集中成一点。

明一边幸味盎然的看着他们,一边问蜜:“有脐带吗?”

这样问有点蠢,明本来不想说出来的,但又觉得这是个拉近和蜜之间距离的办法。明也真的是很好奇这问题。

“我不晓得。”蜜老实答。

“反正一个月后就晓得了。”明说,先吻了下右手掌心,再把右手盖到肚子上。

露没出现投影,也没发出声音。明以外的人也观察到了。泠说:“很明显的,她正在沉睡。”

“这样很好。”丝说。她原本打算说更多,但打消意。

“对、对了。”泠语气有些僵硬的说:“明两腿间的液体,我们得要赶快清理一下才行。”

明想,听起来只是舔舐她阴部的藉口。当然符她的需求和兴趣,但这话不像是泠会说的。

先是泠的语气不太自然,接着明又看到丝使劲抬高嘴角的笑容,和对泠的一下眨眼。这台词是丝为他编的,丝正在教坏他。

就在明要吐槽的时候,他们都把舌头伸向她的阴部,包括蜜。明马上闭上嘴巴,避免咬到舌头。

泠不用移动身体,她只需把原本贴在明肚子上的舌尖往下伸;泥把舌头伸长到极限,但还需稍微弯下腰,才能碰到明的阴部;蜜脖子紧贴明的右大腿,在伸舌头的同时,蜜嘴也用力往下压;丝的舌头最短,又是站在明的左手边,丝必须得移动三步,再趴下,才能碰到明的阴部。

丝两手轻轻碰触明的大腿关节,舔第一口。她尽可能把舌头往明的阴道里伸。

毕竟是丝找到明,大家都认为,让丝享有一点特权是理的。接着是泠──泥让他排第二个──泥和蜜则是同时用舌头拨开明的阴唇。

明舒服得尖叫,他们之中任何一个人的舌头,都能让明弓起身体。现在一次四个人,明整个人彷彿随时准备要弹飞地面。现在的她,比起让露进入身体时更有种全身筋骨都快要散开的感觉。中间有几下,明不只是思绪和听觉,连视觉都中断。不到十秒钟,明就高潮了,新纪录。以后很难超越了。

触手生物的围攻,明是怎样也敌不过的。她晓得这点,所以在一开始,她就放弃抵抗,全心全意的去享受,也懒得管算不算破戒了。

丝和泥都一脸陶醉。泥已经很满足,而丝还想要更多。

“哎呀──”丝看着明的颈子说,“明流了好多汗,你不能就这样到被窝里。我们得帮你清理一下才行。”

明还没喘好气,但来不及阻止他们。他们很快改变位置,腿、腰、乳房和颈子,分别由丝、蜜、泥和泠负责。他们也没漏掉明的腋下和脚弓。

即使是比汗水还要浓稠、顽强的精液,触手生物也只需要舔一下就能够彻底清洁。只有蜜如此,她很快停下动作。丝、泥和泠,他们每个部位都多舔了不只三下。过约半分钟后,蜜也再度伸出舌头,舔明的阴毛。

虽没刺激阴道来得那么强烈,明还是在不到一分钟之内就高潮。除觉得很舒服外,她心里也有种挫败感,特别是看到丝和泥得意的笑脸。

明举起双手,表示抗议。丝和泥都笑出来。丝还做出一副准备逃跑的样子。

明不可能起身追她。丝也没真远离明。

丝迅速但很小心的,钻到明的怀中,请求原谅。明张大嘴巴──一副要狠狠咬人似的──使劲亲丝的嘴。

泥已经在明的床上造了个替身幻象。明现在的确是很难在床上睡着。

明相信,往后一个月,家里和学校要如何应付,他们也都已经计画好了。

丝造出比上次还要大的囊。丝右手横过明的背,五指对着泥勾了一下,说:“姊姊,你也一起进来吧。”

泥脸红,很快点头。丝和泥用触手撑起明的身体,小心翼翼的把明给放到那由一根红管撑起的软膜中。

三人都进去后,上下软膜迅速生长、接。下一秒,绿色液体从红管里涌出。

当绿色液体高过乳房时,明的腰和背都感到很放松。绿色液体淹过脑袋后,明在丝和泥的搀扶下,伸直双腿。感觉和昨天差不多,明想,囊内的液体和上次比要清澈多了,虽她感觉好像又有一些灰浊液体要流出来。为避免明的脸被胸部盖住,丝和泥负责用下巴轻压明的胸部。

此时已经很接近明的睡觉时间。而让露进来,又高潮两次,更是明很感到疲累。

明很快睡着。丝伸出左手,泥伸出右手。她们围着明的肚子,闭上眼睛。

位在囊外的泠,坐在她们的正前方,距离他们仅两步距离。他手抱双腿,下巴放在膝盖上,和蜜一起欣赏眼前的囊。泠特别喜欢看到明的一头黑发在囊里摇晃的样子。

蜜垂下耳朵,往右边靠。她露出肚子,泠记得在他们的创造者死去之后,泠就不曾露出肚子休息。

约一分钟后,丝和泥睡着了。蜜和泠瞇着眼睛,即使不在囊里,他们再过一段时间也会睡着。

今晚,肉室里的每一个人,都相信自己能做个好梦。

第一部终

淫印天使(第二部)(01-03)

作者:房东字数:32773第二部明醒来。房间内一片漆黑,她只看得到电子钟的红色数字,和门下的走廊灯光。

周围的触感很软,她先是闻到自己的体味,其次才是洗衣粉的味道。她晓得,自己现在是躺在床上。又一次,触手生物在她睡醒前,就把她给送房间里。没在那过程中醒来,除他们的动作相当小心翼翼外,也是因为她睡得相当熟。享有私人空间的感觉是不错,但最近,明特别想在起床的时候看到他们的脸。

明睡在他们的囊里两次,却从来没在囊里睡醒过。她不晓得他们是如何收拾那一大堆绿色液体,是先让管子吸乾,或是直接划开那层膜,让液体直接流到地上?明至少想像得出这两种可能。

闹钟放在桌子上,为了看清楚时间,明瞇起眼睛。六点二十五分,还要再过五分钟,早饭才会开始,和前几天比起来,她起得不算非常早。充足的睡眠,让她全身舒畅。

明抬起双手,想像平常一样下床,却没办法;照以往的方式施力,只让她的上半身和脑袋都晃了一下,一口气中断。一股沉重感拉扯她的背和腰。

一开始,她还真感到有些紧张,过半秒后,她才想起,是露的缘故。真是睡迷糊了,明想,两手摸自己圆凸的肚子,露的身影自脑袋里浮现:皮肤白皙,脸和身材都像是二十出头的人类女性,却四肢发育不全,又全盲;她身体的退化情形是触手生物中最严重的。

为使露的身体换然一新,昨天,明在丝等人的陪伴下,让露进到子宫里。要过一个月,露才会出来。不该忘记的,明想,觉得自己这样很不应该。但这也表示她适应得很不错,明不只是睡得很好,甚至感觉比昨天刚接纳露的时候还要轻松。显然躺在囊里,能加速她的身体适应。

触手生物在把明抬进来后,还帮她穿上睡衣。明的乳房、背部和肚子上缘都可以感觉到胸罩的存在,而这不表示她的内裤也有穿在身上。

明把右手伸到腰下。她摸到睡裤底下的布料,光这样还无法确定自己身上的这件内裤是她先前穿到肉室里去的,但很有可能,因她们已经有不只一件了,而这次蜜又在旁边看。

明现在的肚子,差不多是怀孕八个月的大小。虽然还不到快临盆的程度,但在她的衣柜里,没一件衣服的尺寸能容纳她现在的身体。

那她身上的睡衣又是怎么事?明只需思考一秒就晓得,是泠替她做的。先前他就曾经替她缝补过衣服,而他能做的果然更多。明想好好抱抱他,也想用舌头舔他那双琥珀似的大眼睛。她咬了下舌头,竟然一大早就在想像这么露骨的事。

而且她也不确定那样刺激是否可行。

明很希望就这样摸着肚子,静静感受露在她体内的一点点浮沉和脉动,但她此时有些尿急、口乾,左手也被压到发麻,这些都让她没法专心享受这一切。她不只不能下床,连坐起来都很困难。即使囊已经加速她的身体适应,但还不足以让她能自理生活。

明提醒自己,不用害羞。她呼唤他们。

三秒后,肉室张开。这次,明先注意到的是光线,而不是墙壁或地被鲜红色的肉块给取代的样子。肉室内的光线相当明亮、柔和,简直适用於展示艺术品。

明瞇起眼睛,这种阴道内壁般的空间,本应很恐怖才对,她却觉得相当漂亮。

一股温暖、安适的感觉,自明的胸腹中升起。这里感觉比她的房间凉爽一些,连空气也清新多了。

触手生物保留她的床铺,其中一位正从床头绕过来。明故意闭上眼睛。她光闻味道,就晓得是是丝。她睁开眼睛,看到一双翠绿的眼睛。丝弯下腰,头靠得相当近,对明露出甜甜的笑容。丝的脸颊还带点些婴儿肥,看起来比明还要像个少女。

明把头稍微往前移,与丝的鼻头轻轻相触,光这样明就已经有点心痒痒。

丝说──尽管咬字清晰,丝的声音听起来还是像小孩子──“早安,明呜──”

在她说完前,明先亲她的嘴。丝张开嘴巴,脸颊泛红,两腿间的要触手迅速勃起。她那一对微微突起的乳房,因为急速的呼吸和强烈的心跳而起伏、震颤。

她们都瞇起眼睛,享受这绝对超过五秒钟的早安吻。

丝的两边肩胛下各有三支触手。她触手头发的长度未到肩膀,几近樱色的皮肤散发出接近花蜜和奶的香味,彷彿是由糖构成,摸起来却相当的细緻、滑嫩。

她的四肢修长,矮明将近一个头,看来比明要小上不只三岁。

丝是明最早接触的触手生物。从她们现在亲热的样子,很难看出明曾被她给强暴。那一晚,明不只是被她夺走处女,还被她体内射精。在明失去意识后,丝还进到她的子宫里。隔天,明一直要到起来刷牙的时候才确定,那一夜的经历不是梦逼。

在和她做之前,丝也是处子。所以她们是一起失去处子,这让明心里稍微平衡一些。而丝不会因此就少些罪过,即使她后来长出女性性器官,总共失去两处处子也一样,明虽这么想,却无法谴责她,因到后来,几乎都是明动要求要和她做。

在和丝做第二次的时候,明就发现,她是靠爱意产生的能量才能维持生命。

触手生物透过性行为来摄食。第一次接触时,丝完全不露脸,部分触手还插在肉室地面,而不是连在身上。在和明又做了几次后,她才长出和人类一样的手脚,触手头发还冒出蓝、绿等装饰色彩。

发现丝就在自己的体内,明当时的心情是忧郁到几近崩溃。但到中午,她却又和丝在学校厕所做第二次。明记得,自己几乎没有向丝抗议。触手生物的存在超乎常理不说,身为人类的她,身心接受的速度更是异乎常。

丝向明保证,她绝没使用春药,更没有使用催眠术,这是他们的原则。催眠术尤其不可能,当时的丝,不具有足以改变心智的能力,而在和触手生物频繁接触过后,明对他们所施展出的幻象等也都完全免疫。

之后都是明自己的选择,过程多少透露出她许多观念上的不成熟,但她还是很爱丝,也喜欢其他触手生物。她已下定决心,要把喂养他们视为是生活的重心。

不只有丝,泥和泠都在明的身后。明和丝的嘴巴分开后,他们才走过来。

泥是丝的姊姊,比丝高一些,肤色也较丝深一点。泥的五官立体,脸上没有婴儿肥,身形和声音都更接近明这个年纪的女孩。泥的胸部形状相当漂亮,当她兴奋时,乳头还会略为往上翘。在明心中,这最理想的乳房类型,尽管泥的乳房大小只有她的四分之一不到。泥的身体还带点未完全成熟的稚嫩感觉,明在和她做的时候,除舔之外,还会忍不住在的屁股等处留下自己的吻痕和浅浅齿痕。

触手生物都习惯不穿衣服。一早醒来就看到丝和泥的裸体,比一杯热茶或热咖啡还要能让明的精神为之一振。

泥的触手头发长度过肩,末端的装饰色彩是黄色系。她的次要触手都集中在腰部,围成一圈,几乎把她的要触手给遮住。在明的几次喂养之后,这些触手裙变得更为灵活。现在,泥不需用手抬起它们才能快速行走,触手裙会与她的双脚一同动作,也更能衬托出她的身体线条,看来就像是礼服般高雅。

泥也曾强暴过明,和丝不同,她当时表现得更为粗暴、无礼。她也因此受伤;爱意能够滋润他们,恨意则就完全相反。但若无这一段经历,明可能不会就知道还有丝以外的触手生物。不愉快的事都过去了,明早就已经原谅她。现在,泥和丝一样健康。这对姊妹是肉室里拥有最多能量的两名触手生物。

泠站在泥身后,他是所有触手生物中最高的,唯一的纯男性形触手生物。他外表的异形成份也居所有触手生物之冠。他的皮肤坚韧,四肢细长,狭长的脸几乎让明联想到马,而那两颗黄色的大眼睛,又让他看来有点像昆虫。在接受明的喂养后,他身上的深色甲壳剥落,露出血红色的身体。现在他只有脚指覆盖一点甲壳泠是肉室里的守卫,因此分配到最多的能量。他是唯一在和明初次见面时,没显露出任何健康问题的触手生物。在脱壳之前,他只能发出呼噜噜的声音,明只能靠其他触手生物翻译,才晓得他的意思。他的脸没法做表情,也不多话,除非明动要求,否则他几乎不动表达自己的看法。虽感觉有些微妙,但严格来说,害羞又擅长裁缝与他的工作不冲突。

他们的精神都很好,可能比她早不只半小时起来。丝和泥各伸出五支触手,撑起明的背。明屏住呼吸,没有液体要从两腿间流出来的感觉,肚子里头的露也很稳。

为让明一早能够清爽些,泠把一条湿热的毛巾轻轻盖到他的脸上,帮她擦脸。

明有些受宠若惊。泠的手相当大,动作却相当轻柔,明觉得相当舒服。有好些时间,她常因为嫌麻烦而省略早上洗脸的动作。若觉得眼睛黏黏髒髒的,她会用湿纸巾或沾了水的卫生纸来解决。

真是邋塌,明想。在和他们接触之前,明很少注意自己的生活习惯。说来讽刺,比起家人或同学,与触手生物相处,她反而想表现得更像个淑女。

丝和泥各用嘴巴和双手,帮明脱下睡衣和内衣裤。明没有吓一跳,她早注意到,他们准备了不只一条湿毛巾。

明流了不少汗,除气温逐渐暖和之外,怀了露,也让她身体的新陈代谢加快。

他们帮她擦拭全身,她们没像过去一样,直接用舌头来帮她清洁身体。动作不带有太多情欲色彩,是为了避免给刚醒来明带来太多负担。

早上其实是明性欲最为旺盛的时候,她甚至有在早餐之前手淫的经验──次数不多,要是因为她不常这么早起来──现在她全身上下都相当敏感,别说是阴蒂和乳头,光是让他们碰触到肩膀和脸颊,都会让她心跳加快,耳根发烫。

明不希望自己的形象是那么的不知节制,她闭紧双唇,慢慢呼吸,忍住揉捏乳房和搔弄阴蒂的欲望。而当丝擦过她的腰和乳房时,她还是忍不住叫出声:“哈嗯──”若不是因为有他们扶着,她一定很难坐稳。

明把右手放在丝的左大腿上,忍住碰触丝的阴蒂和要触手的欲望。明很想吸吮泥的乳头,也想和泠深吻。

本以为怀着露,性欲会低一点,没想到却更容易发情,明在烦恼的同时,也想,在他们的抚弄和舔舐下达到高潮,感觉也不错,和进行抽插比起来,较为放心,很适做为一天的开始。

就在丝、泥和泠好像也察觉到明的意思,嘴巴慢慢靠近明的颈子时,妈在门外喊:“快起来!”

明吓了一跳。肉室与房间未完全隔开,丝是刻意这么做的,为了让明能得知房间外的情形。

肉室慢慢解除,泠湾腰低头,把电灯打开。丝和泥都笑出来,她们早就察觉到妈的存在。明的兴致已经少了不只五成,即使他晓得,她们一定不介意在这样的情形下满足她的性需求。

“我们已经施展好幻象,”丝说,“明今天一整天都不会有问题的。”

其他人不会注意到触手生物的存在,也不会听到他们和明的交谈内容。幻象已经遮住明的脸部动作,她也不会被误认为是在自言自语。最重要的,是不能让其他人注意到她已经和孕妇无异的身体。

在泥帮忙穿上胸罩的时候,明仔细看自己的乳头,看来没有比昨天黑或大一点。再过几天,应该就会很不一样,冥想,不少女性会对这种变化感到遗憾,被认为是失去女性魅力,与另一半的爱情正式走入坟墓的开始。她则是满心期待,觉得这象徵着成长和胜利。丝和泥也一样,虽然是以另一种角度,但她们得到的感动却可能比明还要来得大。明不太清楚蜜和泠会怎么想。

在帮明穿好衣服后,泠两手托明的屁股。丝和泥也伸出触手,她们分别托着明的腿和手臂。三人力把她抬下床,没有倒数,却动作一致。泥用左腰上的一只触手开门。

她们带明穿过走廊。看起来像是坐轿子,但相当的稳,明感觉更像是在轨道上滑行。不要半分钟,她就坐到饭桌前。他们最后的放置动作相当小心,好像她是个脆弱的糖雕。

一开始,明觉得很好玩,但想到整整一个月都得这样,她就有些罪恶感。所幸丝等人好像真乐在其中。

明是他们的喂养者,让他们得以生存,这表示她的地位远超过蜜。他们现在为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她应得的。可一般的孕妇能够做的事可多了,明难免去忆,那些在大卖场提着菜篮,或推手推车的孕妇。除了要忙着检视商品细节外,她们可能还要兼管另一个老是到处跑的孩子,丈夫还不见得陪在身旁。

毕竟明的肚子是在一天之内大成这样,与真货还是有差。虽然夸张,明还是觉得很有成就感。等待开饭的时间,她会偶而拉开衣服,看自己浮凸的肚脐和周围青色的血管。

竟然有人能对这样的身体发情,明想,故意刺激羞耻心,好让自己更兴奋。

她也曾幻想过丝或泥变成这样后,和他们做爱的情景。确定丝对她的兴趣丝毫未减──可能还更多一些──明就感到很安心、很高兴。

在妈端上第三盘味道熟悉的菜之后,明的姊姊出现了。她头发有些乱,瞇着眼睛。在吃第一口饭之前,姊姊打了个大哈欠,显然睡得不是很好。因此她也懒得像前几天那样,一副好像快察觉什么似的,猛盯着明,这反而让明点想要故意引起她的注意。在考虑一下后,明还是决定别那么做。

饭后,明会和姊姊一同刷牙。因厕所里的空间有限,由丝和泥负责送,而即使少了泠,她们的动作也不会很勉强。刷牙和梳头发,明都可以自己来做。其实梳头还是会有点困难,她的头发长度过腰。最后她还是由泥帮忙完成三人把她抬房间里,谈到送房间前的情形。泠说:“蜜真的松了一口气。

她好久没露出肚子睡觉了。”

“我也看到了。”丝说。泥点头,“虽然不是仰躺,但她很久没像昨天那么轻松了。”

“露出粉嫩的乳房啊。”明说,“真是可爱。”听到这么露骨的话,丝和泥都脸红,泠眼中的光芒也变大一圈。明可不敢在蜜的面前说。丝、泥和泠都晓得这一点。四个人都笑了。

丝抱着明的左手臂,说:“我们现在可以不用待在囊里就能入睡,这都是明的功劳喔。”

而明在产下露后,丝和泥还是会想在她的子宫里休息。即使丝和泥不说,明也晓得。虽然很辛苦,但让她们进到她的子宫里,那比起拥抱,甚至比做爱还要亲密的感觉,真的是会让人上瘾。

泠帮明换上制服。他特地把它改成适明现在的体型,腹部极为宽松,到乳房下才稍微收窄。乍看之下好像和明的睡衣差不多,线条却更为複杂,除有微微的垂坠感外,还打了许多摺,让这件衣服看来不太便宜。

“你什么时候完成的?”明问。

“前天,”泠说,眼中的光芒晃了一下,“我觉得应该该为你做一件这样的衣服。泠也改了她们学校的裙子,用了不少布料,几乎是整个重做。

明向他道谢,同时又感到有些惭愧。她至今学会的裁缝,连泠十分之一都不到。比起忆自己上次在家政课学到些什么,明宁可把注意力放到衣服的外观上。

原本有点土的制服在被改成孕妇装后,变得更加可爱、时尚,即使摆在橱窗里,也不会让人觉得突兀。

孕妇装的功能是既减少腹部的负担,也把过於显眼的腹部线条给修饰。但在一些层面上,也是更为强调腹部的存在,似乎也有炫燿的意味在,明想,不确定这样是否太观。

丝瞇起眼睛,用要触手偷偷碰触明的右手背。在泥阻止她之前,明先伸出左手,动摸泥的右腰侧,再慢慢滑往泥的要触手根部。

为求公平,明在握住丝的要触手时,用小指头对着泠勾了一下,要他也把要触手靠过来。泠立刻照做。明要他把要触手贴再她的左脸颊上。明还移动下巴,为的是让那支要触手能挤到更里面些。

几秒后,她左边的口腔内壁盖过大臼齿,几乎能碰触到舌头,让她的舌根也能感受到泠的要触手脉动。视觉上或许粗鲁,但明相当喜欢用脸颊来感受他们触手末端。

若不是因为起得有点晚,她还想在上学前帮他们口交。她想挑战看看能不能在半小时之内,让他们都射出来。虽然经验不多,但她对自己有信心。

衣柜是打开的,明能看到门上的镜子映出自己的模样:挺着大肚子,两手握着丝和泥的要触手,左脸颊还贴着泠的要触手。原来真有这种女人,明想,而那竟然是她自己。她一半是真的很受不了自己,另一半又是真的感到很骄傲。

现在她已经不会被自己给吓到了。她很满意这种生活。

有种即将要堕落到更深处的气氛,一股浓厚的燥热感自明的胸腹扩散开来。

而这一切又再次被老妈给打断:“不早了!”

明早料到了,故没被吓到。她拒绝一个早上被吓两次。为表示抗议似的,明用又双手和脸颊磨蹭她们的要触手好几下。

丝、泥和泠都叫出声,看他们全身颤抖──丝还吐出舌头──明觉得很有成就感。

妈从门前离开,她的脚步声渐远,但到饭厅前,她还语气严厉的说:“你可别睡笼觉啊!”

明只在上小学的时候做过这种事,妈却记一辈子,并认为她上高中后还极有可能再犯。

明舔湿自己的嘴唇,在他们的要触手的末端各亲吻一下。泠伸长脖子,丝和泥则是两腿到肩头都不只一阵颤抖。感觉还是有点应付,明想,但时间不够,她只能做到这样。他们也不想给她带来太多麻烦。

明不想穿胸罩。她的肚子已经稍微碰到乳房下缘,而有她们帮忙,她不用担心乳房变形,或乳头的敏感度降低等问题。明把这想法告诉他们,泠马上点头,帮她把胸罩解下来。丝和泥尤其觉得这是好意。

明脱下胸罩时,丝站在左边,泥站在右边,她们分别以右脸颊和左脸颊,磨蹭明的乳房。以往,当泥也不再那么矜持时,明就会有种命中红心的感觉。现在,她以泠为指标。而泠只是静静的站在一旁,等待为明重新穿好上衣。明其实不介意他在这个时候伸舌头舔她。

丝派了一个幻象,和明的姊姊一同出门。丝补充:“这次使用的是高功能幻象,明的姊姊若是开口──无论是要闲聊或问些什么严肃问题──都会自认得到她自认理想的应。”

泥说:“听起来好像是有利於人际关系,实际上还是可能造成不少误会。不会比由一名触手生物扮演要来得细緻”

很显然,泥想要亲自去负责,但明不希望她离开。怀露上学的第一天,明希望他们至少能陪她到第一堂课开始。泥也是这么希望的。至於姊姊会误认些什么,明就先不管了。

又一次,丝在她的房间里展开肉室。他们把她抬下床,泥在肉室墙上打开一洞。洞口后就是教室,明闻到纸张和腊的味道,还有学生的体味。

他们只走不过几步,明就直接坐到教室里,比从房间到饭厅还要快。明自认已经有心理准备,而这一连串的冲突感还是让她竖起汗毛。她现在才注意到,原来教室内的气温比家里凉一点。

为方便她的肚子,丝伸出将近十条触手,把明身后的座位都往后移动约一步的距离。后面的通道通常让三名学生并肩通过,现在到她那排只能容纳两名学生。

没影响太多,而明还是觉得很不好意思。她希望对周围造成影响越少越好,虽然这实在不太可能,而且现在才这么想,也有点太迟了。

一名坐在明右后方的女同学说:“早啊。”

明吓一大跳,赶紧遮住肚子。那位女同学当然没注意到明的肚子,也未看出明的神情有异,更没看到位在明身旁的三名触手生物。

明也以一声“早。”来应,女同学却已经头,似乎是罩在明身上的幻象,先一步代替她说了。明和那位女同学不是朋友,学生就是习惯在这个时候说声早安。

“你随时都可以呼唤我们。”泥说。明两手放在泥的肩膀上。明在他们离开前,先和他们接吻。

明先亲吻泥,因为她靠得最近。在碰到她的嘴唇前,明就先伸出舌头。这样看来有点下流,明晓得,泥也吓了一跳,但她在与明舌尖相触的瞬间,马上就热情应,使劲往明的舌底探。嘴巴分开时,两人的舌尖牵出一小段唾液丝线。

接着是丝,明除了亲她的嘴以外,还用力吻她的额头左侧,上头留下淡淡的吻痕。毕竟一时兴起的意,明担心这样有点过头,马上以右手拇指和嘴唇揉揉。

丝发出“呜呼呼呼呼”笑声,用鼻头轻搔明的下巴,表示自己很乐意被这样对待。

最后是泠,明要他舌头伸长一点,嘴巴也张得更开一些。泠看来很惊讶,犹豫约两秒后,他照她说的做。明先大口舔他的舌底,再把他的舌尖含到嘴巴里。

她尽可把泠的舌头往嘴里塞,泠也顺着她的嘴巴动作,一点一点的吐出舌头。

几次张口之后,明的脸颊都股起来,即使如此,她也只能含住他的一小段舌头而已。泠的舌头若全吐出来,足以把她从头到脚都给缠住。明还未真的被那样对待过,她想,以后有机会的。

明努力吸吮泠的舌头,看来比亲丝或泥的时候都要来得大胆、激烈一些,声音也不小。教室里几乎只听得到“吱啾”、“呣呜”的声音。

怎么这么安静?明发现,原来是老师进教室了。他也是完全没注意到他们或她的肚子。真的是在教室里亲热,意识到这点,明的心跳加快,流出一点淫水。

把泠送到她嘴里的唾液都给嚥下去后,明慢慢把他的舌头往外推。最后,明以亲吻泠的鼻子做为结束。

老师早已开始讲课,而他们还是帮她整理一下头发和衣服才去。这一堂是国文课,和数理或英文比起来,明较容易集中精神。

老师在複习考古题时叫到明。明试着用双手撑起身体,而她的屁股只勉强离开椅垫几公分,才嚐试不到两秒,她就晓得这不行。明慢慢坐椅子上。她右手摸着肚子,左手举起课本,答问题。

老师也只是点点头,没複诵刚才听到的答。明不确定她的反应到底是针对本尊或幻象。明看不到幻象,不确定到底哪些部分是要自己亲自来,哪些部分又由幻象代劳。老师和同学都没有注意到她的不便,但成为注目焦点,还是会让她紧张得冒汗。

明放下课本,两手盖在肚子上,慢慢吐气。在怀着露之前,她也是一紧张就摸肚子,而那时是针对肠胃。尽管露是造成她紧张的因,但感受到露的存在,也能让她觉得安心。

2午休时,明吃完便当,呼唤泥。一个洞口在明的右脚旁开启,泥伸长触手,从肉室里爬出来。而半秒后,是蜜从肉室里跳出来。明睁大双眼,蜜向她点头。

蜜有着犬科动物的外型,是最年长的触手生物,黑鼻子湿润有光泽,从头到尾都长满浓密、细緻的银灰色毛发。她的体型比工作犬要来得大上许多。

和丝以及泥一样,蜜同时拥有要触手和乳房,属中性触手生物。在自我认定上,她也和丝以及泥一样偏向女性。在许多时候,蜜不单是他们的领袖,更像是他们的母亲。

无论何时,蜜看来都是一脸严肃,即使她的嘴角偶而会勾起,明也很难确定她是不是真的感到高兴。明不曾见过她摇尾巴的样子,同样的,明也不曾看过她露出凶狠的模样。蜜充满威严,却也给人缺少幽默感,甚至随时准备谴责人的模样,而这都是偏见,明不只一次这么理解,但每次和蜜见面的头几分钟,她又会忍不住怀疑。

蜜四只脚踏踏在地上,爪子敲出咖喀咖喀的声响。明对她微笑。除问候之外,蜜也是来观察明和露的情形。明动拉起上衣。蜜把右耳在明的肚子上。“我不觉得腰痛,”明说,“也不觉得呼吸困难,更无噁心感。”

蜜点头,明能感受到她的嘴巴和脸颊。为感受到她的鼻息,明还特别调整一下右手臂的位置。蜜毛发的层次感、软嫩肌肤,和脑袋的温度,都让明觉得很舒服。

蜜说──声音听来像成年女性,却有些低──“一切正常。或者该说,是好到不能再好了。”

显然是察觉到明的喜好,她在明的肚子上哈一口气。明笑出来,蜜继续说:“显然只要是为重生进到你的体内,就可以透过高潮以外的方式来获得能量。一开始,我是感到有些惊讶,但仔细想想,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这设计很理,能为露的成长带来极大帮助。”

蜜嘴角往上勾,“原本,我们只期待她重新拥有『可确实反应所承载能量』的身体。现在看来,她会是以触手生物最为健康、进化完全的状态出来。”

明有点没听懂。她可没法像蜜一样,把逻辑这么複杂的话给一口气说出来。

幸好泥马上问:“你是说,露可能像我和丝一样,拥有两性器官?”

泥瞪大双眼,蜜用鼻子轻触明的肚子下缘,说:“应该是这样没错。”得知这消息,明首先的竟然不是露的外型,或露会不会因为要触手而很难走路,而是露精液气味。应该介於泠和泥之间,明猜。

太不像话了!她想,狠咬自己的舌头。若不是因为泥和蜜在场,她还会狠抓自己的头发。

听到这消息,泥感到很高兴,即使她先前一直都对露很有意见。这也表示,明在怀着露的过程中也常带爱意。尽管这相当理想,而蜜也十分欣赏,但让她们察觉,明还是会有些不好意思。

泥重新打开洞口,她们准备离开。明想摸蜜的头,像摸一般的狗一样,多少也是为了弥补她从没养过宠物的遗憾。那样不太礼貌;光那想法就不太对,明越是想和蜜拉近距离,就越是容易把她当成宠物,她总觉得蜜很难不介意这一点。

但至少,明能和昨天一样,和蜜接吻。她说出和昨天一样的要求,蜜马上点头,跳到桌子上。在嘴巴对上之前,明先举起水瓶,吞下一大口开水,把嘴里的食物味道给沖淡一些。

明再度张嘴,蜜马上舔过她的舌根和喉头。如此的迅速、灵活,明和其他的触手生物都很难学得来。

明也亲吻泥,多亲一下是无所谓,只要不是没亲到就好。明故意吻得很大声,泥满脸通红。当她们的嘴巴分开后,泥的神情有些恍惚。

一些同学在教室内横冲直撞,要不就是边走边低头玩手机,而她们都没有碰到泥或蜜,更不曾撞到明的桌子。她们常在三步之外就多拐了几个弯,显然幻象也把他们脑中的路线给扭曲了。

今天一整天,明无论是要去外面吹吹风,或要捡拾掉到地上的东西时,都要麻烦他们。胀大的子宫会压迫到膀胱,明比平常多上不只五次厕所。要都是麻烦泠,但通常丝和泥也会一起跟过来。有一次,丝好像又兴起恶作剧的念头,但被泥给阻止,明很高兴和泠都没有跟着起鬨在家后,明正视自己在性欲方面的困扰。孕妇是可以做爱的,虽然网路上查到好几笔资料都这么写,明还是有点不放心。她想直接问他们,也许是问蜜,但她不好意思开口。

若蜜曾强烈反对,其他人应该早向明传达。对於性行为一事,她极可能表示赞同。她应该只会要他们注意像体位等问题。一个月的时间不能体内射精,有点可惜,明右手摸着肚子上缘,心想,现在肚子里也是满满的,感觉还比精液要来得扎实。这是另一种幸福感。

产下露之后,明还会时常体会到。而总有一天,她会真的怀丝的孩子,说不定还有其他可能。也许是丝怀她的孩子,或他不慎怀了其他触手生物的孩子。实在不太可能有什么意外,明想,她必须藉着──目前尚不明瞭的──特殊方法,才能够和触手生物生下孩子,而那应该很具针对性。

昨天才高潮过,现在竟然又想做了,明含着右手拇指,觉得自己好离谱。至少再等两天吧,她想。今天没功课,但她也没花多少时间为考试複习。在丝和泥的帮忙下,明选择在房间里吃晚饭。

明在看电视的时候,感到有便意。这一刻还是来了,先前她一直不刻意去想,现在面对的时候,脸色发青。明叫泠帮忙,他很快把她抬到浴室里。明很感谢他的协助。

确定幻象有在运作后,明要泠避。他点头,退到肉室里,关上洞口。明才觉得彻底放松。她摄取不少纤维和水分,可以在短时间内解决。即使有些不方便,她也绝不叫泠或其他人帮忙擦屁股。

结束后,明沖马桶。等味道散去后,她再呼唤泠,要他把她抱房间里。明在亲过他的鼻子之后,再和他分开。明花几分钟温习历史和地理,花更多时间上网。若突然性欲高涨,她会看英文课本来转移注意力。

八点半,差不多该洗澡。她呼唤丝,麻烦丝把她抬到浴室里。丝嘴角上扬,马上照做。明现在的体重绝对超过七十公斤,而丝又是所有触手生物中最为娇小的,但她用触手把明举起来动作相当俐落,步行过程更是和三个人抬她时一样稳。

她们进到浴室里后,丝把明放下。看丝不喘也不流汗,明猜,她刚才的筋骨结构一定和平时不同。

明坐在浴缸里,丝摸着她的肚子,说:“躺着会比较舒服喔。”

丝一边张开肉室,一边和明描述:“我们需要更加宽敞的空间,边最好比浴缸低,以不妨碍我们的动作和不阻碍视线为前提。”

所以浴缸消失了,被凹陷的肉室地面给取代。既是为了实用,也是为了洗澡的气氛,丝把莲蓬头和和水龙头等都给伸到肉室里,看来就像是直接把浴室里的部分设备给装到肉室的墙上。取代浴缸的浅槽将近五坪大小,用的又是家里的水,明想,这个月的水费可能会多一点,但偶而享受一下应该无妨。

丝转开水。在确定水温适中后,她在明右耳边,小声哼唱随口编的歌曲:“多么的美,池中的孕妇──”

明脸红,丝没继续唱下去。今天不需要太过频繁的挑逗,丝晓得,所以她全程都不用舌头,而是用毛巾来擦拭明的身体。

丝把水淋到明的肚子上,满脸笑容。浅槽即使放满水,明的肚子还是会露出来,而这正是丝所希望的。

把水关紧后,丝一边挤出洗发精,一边帮明慢慢坐起来。丝的手比明小一些,按摩头皮的功夫也不如理发店,但已经比明自己洗要来得舒适。

丝还是忍不住用自己的乳房轻触明的头发。明不可能没注意到,但没说话。

丝的左乳头背夹在几束头发间,上头还挂着水滴和洗发精的泡沫。若不是丝决心要节制一些,早就用她的身体来磨蹭明的背。

洗头花掉不只十分钟,明从头皮到颈子都很舒服。接着是清洗身体,丝很坚持原则,不用沐浴乳,那会遮去明的体味。为确实达到清洁效果,也是为了节省时间,丝从地上拉起一根桶状触手。这种触手先前曾用来装明的乳汁,现在则是装满绿色液体,和他们睡觉时,填满囊内的绿色液体是同一种,没有什么味道,也无法起泡。

那一桶绿色液体很快就用完,丝乾脆从肉室顶上垂下一根红色的管子,让绿色液体直接淋在明背和乳房上。因颜色和无法久留等特性,明觉得,在视觉上,绿色液体不比清水要来得色情。

当丝用毛巾和手指抹过明的肛门时,那附近有点滑滑的。不会只是汗水而已,明想,紧张得冒冷汗,幸好丝没有去嗅或舔。丝也不敢冒险;她不希望明在接下来的几十天内都不找她帮忙洗澡。

洗完后,丝把水放掉,用浴巾把明的身体给擦乾。为避免给明带来太多刺激,丝比以往还要更小心控制自己的力道和动作。

丝在把明抬到房间里时,爸妈的身旁经过,姊姊也刚好从房间里出来。她们有感受到湿气,在他们眼中,明无论是洗澡或到房间里,都和平常一样。

在把明抬房间里后,丝帮明按摩双腿,做伸展运动。结束时,丝先亲明的嘴,再亲明的肚子。她看着明的肚子,对里头的露说:“晚安啰。”

丝抬头看明,两人都笑了。

丝关上灯。在黑暗中,她又摸明的肚子几下,才与明分开。明很快睡着。即使睡前没有多少性幻想,她还是做了春梦。上周──即她禁欲得最辛苦的时期──也没这样。

梦里,明又穿着婚纱。样式和在丝梦里的不同,不露肩膀,带有修道院风格,但一样被撕碎。没一处是完整的,只是几块破布挂在身上,已看不出原貌,明几乎等同全裸。部分布料是在沾上淫水、唾液和汗水后,才紧贴着皮肤。明依稀记得,是自己要求的,却一直想不起是谁做的,是丝、泥,还是蜜?虽然不像,但泠可能也掺一脚。

明就这样一身狼狈的,躺在丝的怀中,她一边舔着丝的嘴唇和泥的右脸颊,一边任凭她们用要触手磨蹭她的颈子和腰。

正在抽插她的是蜜,时而舔舐她的乳头,时而轻咬她的乳房。蜜的前脚就放在明的肩膀上。她不断挺着腰,明也不断用阴道吸吮。蜜不曾因此腿软,反倒是明的高潮时间提前。

明没碰触到地面,因为泠用舌头把她抬起来了;那至少有两公尺长的舌头,把她的四肢和乳房都给缠住。

她们位在肉室里较白的一处。露还在明的肚子里,却能够投影到明的身体外。

她不只是眼睛看得见,也长出和人类一样的手脚。露把下巴靠到明的右乳房上,上下来磨蹭。她还抓着明的右手,用明的指尖搔弄她的阴部。

明有隐约察觉到,自己是在作梦,因她没闻到他们的体味。即使如此,她还是很享受,并在不到十秒之内就高潮。

他们没停下来,不到半分钟,明又要迎接下一次高潮。她就在这个时候醒来。

两腿间黏黏的,她隐约可以感觉到。

虽睡满八小时,明却只记得不到几秒的片段。她在梦里高潮过不只一次,得到的满足感却极少。和预期的不同,她现在反而更加飢渴了。又是非得咬着枕头,才能忍下搔弄阴蒂的欲望。

明紧闭双眼。在冷静下来后,她叫唤丝、泥和泠。和昨天一样,他们都准备好热毛巾,要帮她擦拭身体。

在泥靠近时,明动说:“帮我换掉内裤。”

泥点头,脸相当红。丝也一样。她们早就晓得了。而从她们皱着眉头,感到很可惜的样子看来,她们没潜到她的梦境里,只是在掀开被子前就先闻到。

泥帮她把内裤脱下,果然湿透了。明从泠胸膛的起伏晓得,他也受到了些刺激。但泠轻咳一声,说:“气温越来越高了,下次盖张薄毯子就好了。”无论是语气还是动作,他都像个一流的管家。

明点头,在他们擦拭她的手脚时说:“我想喝水。”

兴奋和燥热,让他的喉咙比昨天起床时还要乾渴。泥马上递出水杯,插有吸管。在喝下一大口水后,明把头靠到泥的左肩上。

泥停下动作,头慢慢往下滑的明,张口,吸吮泥的右乳头。泥叫出声,伸长脖子,两腿磨蹭。明这么做,虽会从脸颊热到耳根,但至少心里不会闷得难受。

今晚,明若继续禁欲,会很难入睡。在露进来后,四人用舌头让她高潮了两次。是丝的意,但从蜜也参与的情形看来,她是同意他们这么做的。

这样才能满足明惊人的性欲──蜜可能说出类似的话,语气和表情都无比正经,明可以轻易想像那景象。

明记得自己前几天是怎么想的,在让露进来后,第一个和她做的人会是泠,也许就在今晚,这样她就只禁欲一天而已。明不想表露出来,但想到这事,还是会让她流出一点淫水。丝注意到了,用毛巾帮明擦乾净。她伸出舌头,却没去舔,表现得相当自制。

明也在意起另一个问题。他们在不少时候会同时出现,而她若只和其中一位约定晚上的事,其他人不会伤心吗?明发现,自己几乎没思考过这种问题,而不少时候,她又只想和他们其中一人做。

打理完毕后,他们把她送到学校里。

中午,明呼唤丝,蜜也一起出现。和昨天一样,蜜是来检查明的肚子。除用耳朵听之外,蜜这次还把左脚掌给盖到明的肚子上,磨得圆钝的爪子,和略为粗糙的肉球,让明从左腰到臀部都一阵抽动。蜜冷静的说:“虽然持续提供能量,不过产下露的日期应该不会提前。”

她习惯和另一名前来照顾明的触手生物一起去,这让想和丝单独谈的明感有点压力。但换个角度想,这样正好,说不定能从蜜那得到一些建议。而让蜜知道她在意些什么,与蜜拉近距离的方法。

明看着丝,问:“如果我当着你的面,和其他触手生物约要在晚上做爱,你会介意吗?”

比想像中还要难以表达,明想。丝有些疑惑的说:“上周六,你第一次和蜜、露以及泠做的时候,我和姊姊不就在一旁观看吗?”

明觉得这两件事情况不一样,但丝觉得没有差别。这似乎表示可以安心,但明还是接着问:“遇到这种情况,你心里真的没有一点不舒服的感觉吗?”

蜜把前脚收来,不说话。丝下唇往上挤,说:“喔──当然会觉得有些可惜啦。”

她转身,背脊贴着明的左手臂,表情看来有些高兴。明真的安心了,但丝的好奇心还未被满足。

丝蹎起脚,用后脑杓磨蹭明的左脸颊,柔声问:“明会这么说,表示你今天晚上有性需求啰?”

明闭起左眼,丝的触手头发搔得她笑出来。

“今天不是轮到我,那会是姊姊?还是蜜?”丝问,眨眨眼精。

蜜的一对耳朵动了一下。明说:“是泠。”说完,明把嘴唇和舌尖贴在丝的额头上,固定丝的脑袋。

丝睁大双眼,两手捧着脸。明的答很符她的期待,但她还是接着问:“告诉我,为什么?”

明低着头,“我想要更了解他,也想让他更了解我。”明想,这么说,蜜应该不会有被冷落的感觉。其实明更想拉近跟蜜之间的距离,但她选择从较简单的开始。

丝点头,“多数时,我们都同意应该让明多享有一些隐私,不过──”

她转身,离开明的嘴唇。丝把下巴放到明的左乳房上,左手搔弄明的胸口,小声说:“明,事后你要把过程告诉我喔。”

明脸红,“你是指,像我怎么舔他?”

“还有他如何舔你。”丝表情有些猥琐的说:“泠在这方面很厉害,对吧?”

几天前,泠在吸明的奶时,丝和泥都躲在稍远处观看,而这次她们显然不打算这么做。又是为了追求新鲜感,明不用问也晓得。

明不认为自己是个会说故事的人,但看到丝这么期待,她实在不好拒绝。

即使同学根本不会听到,明还是越讲越小声,“我猜你连我淫叫得多大声,和肚子里的感觉,都──”

“当然!”丝开心的说,双手高举,鼻息大得像是要吐出火来。当她决心要满足自己的特殊喜好时,实在不像个好孩子。

明抬高眉毛,说:“丝,我或许很夸张,但你,真是个百分之百的色胚!”

明说完后,丝的表情立刻变得有些像小狗:眼神迷濛,眼角下垂,嘴巴紧抿。

依据先前的经验,明不认为丝是真的感到很悲伤。

果然,两秒过后,丝把双手贴在嘴巴下,轻轻握拳,用如此欠揍的模样来假装自己意志消沉。她一点也不受伤;她根本乐得很。明的评价很她的胃口。

丝先两手张开,再用触手撑住身体。她用像飞奔到明面前的姿势,亲吻明。

当她们嘴巴分开,丝舔过明的嘴唇,说:“不色一点,怎么配得上明呢?”

明嘴角垂下,皱着眉头,说:“算你对好了。”

用鼻子哼一声后,明张口,舌头伸到丝的嘴巴里。她从丝的左边嘴角收舌头,再从丝的颈子一路舔到左耳根。明以轻咬丝的左边锁骨和乳头,做为收尾。

自锁骨传来的搔痒感觉,让丝连笑好几声。明也有点想笑,而她马上意识到,似乎不该在蜜的面前亲热太久。除不好意思外,她还有其他顾虑。

丝没注意到明的烦恼。“我不会跟泠说的。”她嘴角上扬,靠在明的胸前,说:“给他一个惊喜。”

明点头,这正是她所期望了。

丝和蜜到肉室里。蜜低头,前腿伸直;丝左手慢慢挥动,右手压着要触手。

明摸着肚子,蜜没有表示反对,那就表示没问题。放学时,丝和泥负责送明送家。

晚上,由泥帮明洗澡。泥一样把莲蓬头拉到肉室里,明偶而会碰到她的乳房。

泥张口,但没叫出声。明不想中断她的动作,不然真想好好舔她的胸部和脖子。

泥的按摩头皮功夫和丝差不多,而比起清洗身体,她更喜欢照顾明的头发。

丝在吹乾后,只用梳子顺几下,泥就好像真的会仔细把明的每根头发都给梳开。

做得比妈还细緻,明想。

泥讲到丝最近看了哪些书,不是原文书,都有中文翻译。明松了一口气,她很高兴丝看的仍以历史为,而非数学或物理那一类。以后她想和丝聊聊性以外的事。

在帮明穿上衣服后,泥说:“我们在破处之后,身体都会变得更为敏感,更加渴求性和爱。泠尤其是如此,我可以感觉得到,虽然他很少表露出来。”

毕竟他脱下了一层壳,明想。显然今晚的事,丝已经跟泥透露过。

“我会好好疼爱她的。”明说。以前她疼爱一词有不少意见,但到这时,似乎只有这种说法最适。

明仔细刷牙、漱口。而她还是先吻过泥,才和泥分开。除早上之外,明都没和泠见面。这或许也是她们刻意安排的,她猜。

明坐在床上,右手五指轻敲肚子上缘。她很期待和泠做,但怀着露,还是会让她稍微有点压力;伸直双腿,深呼吸几下后,明呼唤泠。约过三秒,肉室展开。

泠的右手上还拿着一圈白线。好像打扰到他了,明想,不事先讲好的缺点。她问:“你再做──”

“衣服。”泠说。他眼中的光芒扩大,显然很高兴明问了。

“以前丝从你身上扯下来的,就是她和你初次接触时。啊,我正想问,你是要恢复成像过去那样,还是要配你现在的身材。”

“都可以。你加入自己的创意吧。”明说,这事也不是完全没引起她的兴趣,虽然原本真的想说“那种事情怎样都好”。还好没说,明想,那太没礼貌了。

泠眼中的光芒再度扩大。他很高兴,似乎有意在半小时之内展现自己的初步成果。

不希望他真的头去忙,明伸出双手。泠注意到,立刻靠近。明捧着他的脸颊,说:“我很喜欢你为我做的衣服,但这件事先搁到一边吧。”

泠吞口水。他在略抬高下巴后说:“没问题,你需要我做什么?”

他语气中没有一点性暗暗示,但体味有变浓一些。泠提醒自己,别那么快往那方面想,也许明指的是性以外的事。从他的反应看来,丝和泥真的没跟他说。

这情况正是明所期待的,她觉得很有趣,但不想再多绕几圈。她直接了当的说:“我希望,你现在和我做。”

泠眼中的光芒变大。他呼出一大口气。明抬高下巴,瞇起眼睛。泠的气息直接呼到她身上,让她从颈子到肚子都觉得好暖和。

他身上原本偏白色的部位变得鲜红。虽不是第一次明做,他还是会相当紧张。

刚才的对话,和泠此时的反应和体味,都让明流出不少淫水。她既想让泠能够更加积极动一点,却又希望他能够永远都这么害羞、靦腆。这实在不太可能,但还是值得挑战,明想。

“蜜没有反对喔,”明说,“她应该也就这件事跟你们讨论过,对吧?”

泠点头,明很好奇,但先不问详情。她说:“前天,我才在你们的力舔弄下高潮过两次,但我就是这样的人啊。”

明双手往前伸,两手十指相扣,拉一下指关节,尽可能使自己看来轻松一点。

她的两颊和颈子都发红,娇羞、兴奋至此,她是很难藏住的。她左手摸泠的脸颊,右手轻搔着他的下巴,说:“就麻烦你了。”

泠眼中的光芒散开。再又吞一次口水后,他语气有些颤抖的说:“是的,喂养者大──”

“叫我明。”在柔声提醒后,明张口,尽可能把他的嘴巴给整个包住。泠嘟起嘴巴,先试着用较保守的方式应,但又嫌自己的嘴唇太过僵硬,他最后还是决定伸舌头。

两人间发出不只十下的“啾呜”、“咪吱”声,明不刻意压低亲吻的音量,她晓得,丝、泥和蜜,一定都听得到。

他们的嘴巴分开后,牵出一条细长的唾液丝线。明伸舌头,把那一点唾液都给舔到嘴巴里。

泠停下动作。他眼中的光芒变得密集、狭长,不像琥珀,比较像是反覆拉过的麦芽糖。

明早已经满足让他们活下来最低需求,所以严格来说,她现在根本不是在喂养泠,只是单纯的要和他发生性关系。因此更具意义,而之中的爱也将更加纯粹,明想。她不把这想法说出来,相信他们也有一样的体会。

明仰躺在地上。泠的左手托着她的脑袋,右手迅速解开她的上衣纽扣。在佈满甲壳的时期,他就会很小心自己和明的亲热动作。现在他的动作虽比以往快,却也更加细緻泠先拉开衣襟,这样他在脱明的裤子时,还能同时欣赏她的肚子和乳房。即使没戴胸罩,又平躺,明发的一对乳房照样坚挺、并拢,乳沟间连个拳头都难以容纳。

泠想,露的法术已经停止作用,明也还未开始自行泌乳,但她挺着大肚子,好像全身都散发着母乳香气。

泠暂时让明背后的肉室地面下陷,右手同时抬高她的屁股。在调整好地面后,泠把双手伸到明的内裤里,把她的内裤和外裤一同脱下,同时摸过她的臀部和双腿。

在裤子脱到小腿位置时,明故意让两膝相触,看似遮掩已满溢淫水的阴部,实际上却是故意挤压阴唇,让阴部发出点点湿润声响。她可以到泠吞口水的声音。

裤子全脱下来后,泠忍不住用左手五指轻搓明的阴毛,右手也同时搔弄她的大腿,但先不碰触阴蒂。

即使几乎没碰到阴唇,泠的小指和无名指上还是沾满淫水。他直接往自己的要触手上抹。看见泠的小动作,明的阴蒂和乳头都硬得发疼。

泠伸手,明抬高双臂。在上衣拉到高过鼻子,遮住她视线的那几秒,泠低下头,舔她的脖子,用嘴唇和鼻子轻搔她的腋下,再用有菱有角的下巴擦过她的乳房下缘和肚子上缘。

明的胸口和乳房周围已经有些出汗,泠以手掌或嘴唇来擦乾。她把双手放到大腿上,十指曲起、手臂伸直,把乳房更加往中间挤。现在她的乳头位置几乎快和肚脐一样高。

明的意思很明显,而泠也马上有所反应:他把上衣和裤子都给放到身后,双手轻揉她的一对乳房。明把右手放至嘴前,在所有触手生物中,只有泠的手大到足以把她的乳房给整个掌握。

现在,明的乳房里里一滴乳汁也没有,但被握得稍紧时,她一样会有种浓厚的胀热感。泠在以拇指轻柔她的乳头时,还以小指和无名指轻搔她的肋间和腋下,让她一连叫了好几声。

视线越过圆突的肚子,明能隐约看到泠的要触手已经充血。他也低着头,但不是在看自己的要触手,而是在盯着她的肚子。其他时候,泠眼中的光芒有些骚乱,而在看明的肚子时,他眼中的光芒则相当的稳定、柔和,变得比较像水钟,除充满敬意外,之中显然也有更加深沉的欲望。

在肉室的效果下,她们的所在位置充满他们两人的体味,而最浓厚的味道总是自两腿间发出,泠是如此,明也一样。她稍吸一口气,耳根立刻发烫,当那丰富、浓厚的味道充满整个鼻腔时,她连喉咙都有些搔痒感。

明不想只是享受泠的抚弄,她也要服务他。在吸吮过泠的舌尖后,明说:“我不方便自行移动身体,所以你要调整好姿势,再告诉我要刺激哪里,和该怎么刺激,最好连次数不够多都说出来。”

像刚才那样的指示,将比先前都要来得多,明早晓得了,除因为她行动不便外,也是因泠的身体构造和其他人很不一样。明希望他能把一切需求都说出来。

她想熟悉他身上的敏感带。

泠懂她的意思。“那──”他有些结巴的说,“舔、舔我的脖子。”

泠两手放在明的腋下,撑着自己的身体,伸长脖子。明边笑边吐出舌头,有点像是在做鬼脸。她还没舔到,泠就已经在发抖。

除要触手等部位,泠的皮肤大致上比其他触手生物厚,特别是他的头部和四肢,韧度可能和牛皮有得比。明现在用脸颊或下巴去压泠的颈子和胸口,可以比以往更清楚感觉得到他的肌肉纤维和每一下心跳。她在舔泠时,用的是以往接吻到中段时的力道。她一开始的动作就有些大,速度也不慢,看起来有些贪心,甚至有点粗俗,但也只有这样,才能给他带来足够的刺激。比舔其他的触手生物要多花些力气,明却觉得更为过瘾。

明舔得越用力,就越容易分泌唾液。不要多久,泠的脸颊和颈子上,有多处都被她的唾液给染湿。她把抹在他身上的部分唾液都给吞下肚,再慢慢呼出气息。

清新的矿物和海盐香气,让她从鼻腔到气管都感到相当舒畅。

除了用力吸吮泠的舌头外,明还会用力亲吻泠的脸颊,在上头留下吻痕。那些痕迹都在几秒钟之内消失,若没如此,他的左右脸颊上都至少会有超过三块红印。

虽泠佈满甲壳的样子看起来也不错,且被那样的他抱在怀里,乳房和肚子接触接触到冰凉的甲壳时,那刺激感真是相当棒,明想,但果然,还是要足够的温度,才会让她心中有安适感,也更容易让她体内的快感散开。

让明稍感困扰──多少也更为期待──的是,她将比前次还要更容易达到高潮;泠现在不只是更敏感,可能也打算更大胆一些。他一但使尽全力,明再怎么努力去忍,也无法把高潮时间延后超过一分钟。她现在怀着露,更不好用腹部的肌肉去抵抗那感觉。

比起想像几次高潮时的情景,明更想先做好当下的工作。她问:“要再用力一些吗?”

“就这个力道。”泠哈了口气,说:“其实你可以再放松一些,不然你的嘴巴会酸。”

明觉得没问题,也不打算为自己现在所做的事打折。既然泠说出“就这个力道”,就表示她一直都做得很对。她含住他的唇尖,问:“感觉和身上佈满甲壳时很不一样吧。”

泠慢慢舔舐明的嘴唇,说:“完全不同,呜嗯──”他的声音,和眼中的光芒,都因兴奋而有些颤抖。他晃了下脑袋,说:“明,我接下来的要求,可能有些奇怪。”

“嗯?”明停下动作,舌尖与泠的下唇牵出一条唾液丝线。泠稍微抬起头,那条唾液丝线马上被扯断,落在明的下巴上。他在帮她舔去下巴和嘴角等处的唾液后,说:“我希望,你能够舔我的眼睛。”

听到这话,明不是非常惊讶,她早猜想过那是他的敏感带。泠没有眼皮,他的眼睛表面相当光滑,也相当的厚,就像是真的琥珀,比人类的眼睛要来得坚固,似乎除舌头之外,还可以用手碰触,而她不想一次挑战太多。

在考虑两秒后,明说:“先从左眼开始吧。”

“好的。”泠说,快速点头,眼中的光芒一直固定在原来的高度。

明右手贴着他的颈子,左手搂他的头,说:“不舒服的话,要跟我讲喔。”

“嗯呼噜。”泠出生,把左靠贴到明的唇边。明从迅速扩大的光芒可以看出,他完全不担心,倒是有些等不及了。舔眼睛果然比舔脖子还要更让他感到兴奋,明想。她把口腔里的唾液,都尽可能集中在舌头上。

泠未停止揉弄明的乳房,但为让明能够专心,他先慢下动作,再把左手伸向明的右腰侧,时而搔她的臀部,时而抚摸她的肚子。有一瞬间,明感觉肚子里的露好像也有所反应。即使在前戏阶段,她也很难忘掉露的存在。

爱意能作为使露健康成长的养分,一想到这点,明就觉得自己现在做的事相当正确,在大肚子期间做爱的罪恶感,在几秒钟之内就降至最低。她有预感,这些罪恶感只是暂时躲起来而已,等下八成会在某一段过程中再度爆发。

泠伸长脖子,但尽可能低头,让明在几乎不需抬高颈子的情形下动作。她伸舌头,舔第一口,力道只有先前舔他脖子时的一半不到。泠肩膀抖了一下,为不使受刺激的部位偏移,他的脑袋几乎不动。

泠眼中的光芒散开,口鼻中呼出断断续续的气息。他眼睛的触感些像玻璃,表面并没有什么水分,和明以前猜想的一样。让她稍感意外的是,他的眼睛比她的舌头还热。

眼睛没什么味道,而嗅着泠呼出的气息,反覆品嚐他越来越重的体味,让明觉得每一下都相当可口,也让她分泌更多唾液。舔眼睛的挑战性不比舔要触手时低,而她乐於探索。她舔到边缘,泠眼中的光芒会散开,她往中心舔去,那散开的光芒会再度集中。明原以为,至少有一种反应是表示惊恐或不适,而从泠吐出的声音听来,两种刺激方式都让他觉得很舒服──也许后一项比前一项激烈。

她在松一口气的同时,也觉得相当有成就感。

在舔湿嘴唇后,明稍微抬高颈子,试着用嘴尖碰触泠的眼睛边缘。为减轻她的颈部负担,他动调整脑袋。明只需注意嘴部动作,就能碰触到他眼睛的每一处。

泠的体贴,让明从胸口到阴部都发烫。她现在的情绪、所受到的刺激,肚子里的露或许都能感受得到,想到这里,她流出更多淫水。以前她会动挺起下半身,用阴部磨蹭他的要触手。而现在她怀着露,实在没办法,不然她还真想把他压在地上做。

明发现,她越把舌尖往眼睛中心点弄,泠就越高兴。她稍微加重舌尖的力道,偶而还让鼻子擦过,已经有泠可能会叫痛的心里准备,而他却是呼出更加湿热的气息,陶醉得转动脑袋(他很仔细控制,绝不让明的舌头偏离原来位置),偶而吐出一些段断断续续的“呼嗯”声,似乎是在笑。

已经好几次证明他的眼睛不像人类那般脆弱,但明还是不敢用牙齿去碰。她每舔一口,泠眼中光芒就会快速颤动,在亲吻他的眼睛中心时,那一团光芒会变成放射状。他觉得很刺激、很满意,嘴里还发出舌头摩擦硬颚的声音。看来以后每次都要照顾到这双眼睛,明记下来了,而只要稍微减轻力道,不用到嘴唇,丝和泥应该也能接受这种玩法。

泠偶而吐出舌头;舌尖在勾起后又迅速收,既是要明继续下去,也是在避免口水滴到她的身上。明边舔边说:“感到舒服的话,也要跟我说。”

“这──”泠慢慢的问,“是命令吗?”

明以为他误会了,而他赶紧解释:“其实,我很喜欢你命令我,再严厉一点更──”泠越说越小声,最后乾脆闭口。他的眼睛热到发烫。

原来是这个意思,明想,睁大双眼。泠的双手使劲磨蹭肉室地面。明的年纪比他们都小,体格更是比不上泠,而她在他心中,似乎真的有点姊姊或母亲的形象。露有没有可能也这样呢,明想,摸着肚子,又一点淫水流过她的屁股,掺入一点犯罪的感觉,总能让她胸中的欲火烧得更旺。

泠低着头,小声说:“这样果然很奇怪吗?”

“不会喔。”明说。她瞇起眼睛,右手放在泠的胸口,说:“我喜欢诚实的孩子。”

泠的心跳大到几乎能穿透她的手臂,似乎只是语气强势一些,也能让他觉得很兴奋。这太明的胃口了,她也提醒自己,别因为过於得意而表现得太过分。

明流了不少淫水,屁股底下滑滑的,早就可以插入了,但前戏还没结束。

“接着换右眼。”她开心的说,舌头不会觉得太乾。她还挺喜欢欣赏他眼中光芒晃动的样子。

明先以舌尖在泠的右眼上慢慢画圈,再小心亲吻,动作比对他左眼时还要来得俐落,却是更仔细去感受他的眼睛的温度,和底下的浅浅脉动。

仔细舔舐过右眼后,明的指示泠调整身体。他低下头,让明亲吻和舔弄他的脸颊、嘴唇,以及脖子。泠在这过程中都没说话,明从他眼中柔滑的光芒看得出,她做得很对。

他已经有很大的进步,但还是不太习惯动开口。明问:“哪里还要更多刺激呢?”

她以为会进展到要触手,而她也不介意再多舔那双眼睛几次。

泠把左手放到胸口,说:“这里。”他食指尖位於胸部和腹部之间的浅沟,“我希望明能多舔舔。”这对他来说,已是相当大胆的要求。

在泠调整好姿势后,明伸舌头,用舔他脖子时差不多的力道,但速度稍快,多少也是向他暗示自己想进展到更刺激的部分泠叫出声,在明动要求他张嘴后,不再担心会露出自己的六排牙齿。明把脸往左斜,先用嘴唇轻搔那条浅沟,再用鼻头和脸颊轻按,她很仔细观察他的反应,不希望弄巧成拙。胸腹之间,也就是横隔膜的位置,明这里不是特别敏感,而对泠而言,那里就和她的腰侧一样。明不只一次看到,他胸部和腰部的肌肉,随她的舔弄而抽动。

“舒服吗?”明问,同时用舌头点弄泠左胸下的缝隙。“真的──好棒。”

他的声音因兴奋而颤抖,又变得有些像脱壳前,却更加温暖,让明从头顶到背脊都一阵麻。

该刺激到核心位置了,明想,以指关节轻触泠的要触手根部。他的要触手动了一下,末端冒出一点腺液。明问:“接下来是这里,对吧?”

从被她摸脸开始,泠的要触手就一直呈勃起状态。明若是他,不会把刺激这部位的顺序放到这么后面。

泠往前爬,让明的乳房和嘴巴都能碰触到他的要触手,他触手的扁平末端,明只要稍稍嘟起嘴唇就能碰到。他膝盖碰触到明的胳肢窝,也稍微碰触到明的乳房。他再次调整一下她背后的肉室地面,让斜坡再陡个几度。这样明不只是更好动作,也能避免血液过於集中在脑部。

泠右手搂着明的背。两腿间感受到她的鼻息和轻微碰触,让他纤细又多肌肉的臀部和颈子又颤抖了好几下。明两手轻推胸部,稍微夹住泠的要触手,即使勃起至射精时的大小,她也只需稍微调整角度,就能把他的要触手给整根包住。

他们的要触手都不会太大或太长,显然是为配她的身体。要取得视觉上的比例协调,泠的要触手至少得和人的小腿差不多粗和长,明想,幸好不是如此。

泠要触手的皮原本就不是特别厚,在充血后更是变得无比滑嫩。除散发出浓郁的矿物和海潮香气外,上头每一下的脉动都清晰可见。明用乳房轻轻磨蹭,让泠也能感受传至胸骨外的心跳。她在用手指轻搔的同时,还用脸颊和嘴唇碰触。

要等到连额头都磨蹭过后,她才伸舌头去舔。

泠张大嘴巴,叫出声,明不想让他再插入之前就射出来,又希望这过程能让他难忘。她只含住末端,也不刻意出声刺激,大约是过去舔弄泥时的一半程度。

即使明有所保留,在她的胸部、口鼻和舌头的服侍下,泠还是舒服得全身颤抖。

他的手脚相当用力,几乎要把肉室地面掐出汁来。

不能停下对明的刺激,意识到这事的泠,脖子的骨骼和肌肉组织迅速增生,原本他和一般人差不多长的脖子,一下增长数倍。明先前只见丝用过──后来没再使用,显然还是因为嫌异形成份太高──太久没看到,她吓了一跳。

泠也不是很喜欢露出这模样,但也只有用这种方式,才能在她舔他的要触手时,亲吻她的额头,用鼻子轻搔她的耳朵。

明伸出右手,抱着他的头,让他吸吮她的右乳房。即使只用一只手,或根本不用手,她的一对巨乳也能够把泠的要触手给夹住八成。

泠其实只需伸长舌头,就能够舔到明身上的所有地方,他甚至能只用舌头就把明给抬起来,而这次,他不打算抱着明做,那毕竟为方便剧烈摇晃而设计的。

明现在怀着露,身躯的摇晃最好减到最低。

明不只是屁股,连腰后和小腿肚等都沾了不少淫水。泠没施展维持地面乾燥的法术。明说:“我猜,你喜欢我腿上沾满淫水的模样。”

“呼嗯?”泠出声。被明发现自己的兴趣,他把头往左歪,似乎是想要装傻。

难道他以为自己隐瞒得很好?明想,抬高眉毛,接着问:“或者,你希望全身都变得湿黏?”

“噜呼嗯。”泠把头摆正,慢慢点两下,老实承认自己的兴趣。

明与他的鼻子相触,说:“那样的话,单靠我的淫水会有些困难喔。”

泠眼中的光芒缩成两个小点。明马上说:“何不在我身上涂满你的唾液呢,用你最喜欢的方式。看你是要用舔的或滴的,你用吐的我也不介意喔。”

“我、我不会用吐的。”泠说,虽然有些结巴,但语气坚定。他很高兴明这么说──明甚至可以感受到,他鼻息的温度上升了──但用吐的实在不他的胃口。明发现,泠的迟疑往往不全是因为道德上,而是美感方面的,想到这里,她忆丝在学校厕所里展开肉室,却又保留马桶的情形。丝只是兴趣广泛一点而已,明想,又总觉得是在安慰自己。

泠收脖子,爬到明的两腿间。他不用刻意去刺激哪里,只需把原先抑制的部分给解除,就能分泌大量唾液。从纯粹张口、低头的动作来看,他选择用滴的,但更正确的说,他是用倒的。

泠嘴巴开一条不比手指宽的细缝,大量的唾液立刻淋到明的胸口,流过她的锁骨、肚子,和头发上,发出湿湿黏黏的声响。

泠用嘴巴里的两根舌头,稍微控制一次出来的量。而把唾液倒在明的肚子上时,他会嘴巴张大,黏附在他的硬颚、舌底,和牙齿上的唾液,一下拉出好几条长丝。

泠的口水没有会让人皱起眉头的异味,尽管他不常张开嘴巴。不单是味道清新,她的六排牙齿也白得发亮。虽然亲热的时候不该思考这种事,但明想,他嘴中的细菌可能比她要少得多。

就像是山泉水,只是稍稠一点,还热呼呼的。明把这些唾液给抹在肚子上,也抹一点到阴蒂上。泠也用手把这些唾液给抹开。他十指轻轻滑过明的肌肤,偶而以无名指或中指按摩明的肌肉。

当他搔过阴蒂时,明大叫。现在她全身都像是裹了糖浆。身上多余的味道都被泠的唾液给洗去,而明有预感,等流更多汗之后,半乾的唾液将会更加突显出她的体味。

明张口,要泠把唾液往她的嘴巴里倒。他立刻照做,但很小心控制量,不让唾液进到她的鼻孔,或从他的嘴巴里满出来。一阵咕嘟咕嘟后,泠的唾液淹过明的犬齿。她闭上嘴巴,把嘴里的唾液分三口吞下,比她的口水稀一些,但比精液,甚至比她的奶水要来得好下嚥。

泠右手盛满唾液,往明的头发上抹,也抹到她的乳房和阴毛上。她现在很难搆到的小腿和脚底,泠也照顾到了。他要让她身上的每一根汗毛都沾满她的唾液。

他在明的脚跟上停留最久,这是他另一个相当喜欢的部位,可惜今天没有多少机会刺激这里。

“插进来吧。”明说,露出微笑,她晓得泠也准备好了。

明把两手放在膝盖上,分开双腿。对其他人,她或许会想要在这步骤表现得保守一些,但对泠,在多数时,她只想自己看来更淫荡些。

晓得明的苦心,泠毫不迟疑的,抓着她的肩膀。他的触手末端挂着一条透明腺液,流至根部。应该先帮他吸过才对,明想。

触手末端抵住阴道口,泠用力一挺。不要一秒,他的要触手几乎全进到明的体内。

明大叫,两手扶着肚子。泠很很小心,不碰到她的子宫口。在他插到深处时,原本因担心冲击到露而缩小一点的要触手,又胀原来的大小。

明咬着双唇,右手抓着乳房。她觉得相当舒适,过半分钟后,比起担心肚子里的情形,她比较担心自己会又不小心用阴道吸吮他的要触手。只有更放松一点,才能避免自己过度反应,。

泠迅速伸长舌头。除缠住明的四肢和乳房外,他在明的肚子上也围了一圈。

缠绕完毕后,他让每一段舌头独立动作,以不同角度轻按明的肚子。几段舌头自明的头发间穿过,之中有两小段枕在她的脑后,当她因快感而往后仰的时候,这两段舌头能做为缓冲。

在仔细确认所有接触位置后,泠伸出第二根舌头,轻舔明的腋下和大腿关节,点弄她的耳根,偶而会舔过她的阴唇和阴蒂。这么快就刺激到这些部位,表示泠会比上次少保留些,明想,同时大叫。

泠抽动的速度不慢,但一次进出的幅度不大,要是让明能感受他要触手的形状和脉动等细节,也更能让她感受到自己的子宫内胀热感。明的呼吸渐趋平顺,但欲火未减,泠要触手的温度在体内慢慢扩散开来,她很喜欢静静享受这一切。

明半睁着脸,嘴角略往上勾,比起做爱到后半段,此时她更能仔细看泠的脸,欣赏他血红色的身体。

泠右手往下,抚摸明的左乳房。他第一根舌头负责按摩乳腺,第二根舌头则集中刺激乳头。明舒服得流口水,若像先前那样充满乳汁的话,她一定会把自己和泠都给染白。

泠的右手再度往下。他以手背和手掌心,在明胀大的肚子上画圆,同一时间,他要触手进出的幅度慢慢加大。

明叫得更大声。泠一直都没忘记,要让她肚子的晃动维持在一个极小的范围内。在两手都摸过肚子后,明感到安心,现在,她可以更仔细感受抽插带来的强烈快感。

看到泠的尖牙,明忆起和蜜亲热时的情景。他牙齿排列得更为密集,之中有些看来相当尖锐,却不会让明觉得恐怖。泠怕伤到明,从不轻咬她的锁骨、肩膀和乳房,明确有些期待他会这么做,就像蜜一样。

泠有顾及到肚子,而明的四肢和乳房依旧随抽插剧烈摇晃。好夸张的景象,明想,在意识这件事的同时,家人、同学和老师的脸,又再次浮现在明的脑中;目睹到这景象,这些人的要反应除愤怒、悲伤和惊慌外,必定还带有更多的轻视;这些她所重视,或至少渴望从他们身上得到好评价的人,是不会看得起现在的她的。

好一段时间没这么强烈的罪恶感了,明想,虽皱着眉头,但态度轻松。而罪恶感在与快感混后,另一些强烈的喜悦立刻自胸腹中展开:自由、叛逆,或许还有成长。她就是这样的人。她很乐让自己再往这方向发展。

泠慢慢加重力道,明大声淫叫,几乎闭上眼睛。要触手摩擦阴部的声音变得越来越明显,一开始,与他们亲吻的声音没差多少,在泠又一次提高速度、力道,和进出幅度后,那的湿润声响已是完全不同层级。

混泠的唾液,和他触手末端的腺液,明的淫水没变得混浊,反而更加澄澈。

起先只是与两人的耻骨突起拉出几条黏稠丝线,在经过几十次抽插之后,淫水丝线变得越来越多,越来越浓稠。

一些淫水泡沫流过明的大腿和臀部,多数都在泠双腿的几下撞击后破灭。更多的泡沫在他们结处的周围累积,在又历经几十下抽插后,变得更细、更密集。

这些泡沫在明的阴毛和大阴唇上堆叠,远看就像真的奶油。

泠舌头在她身上来舔舐的声响,和两人双腿、屁股的碰撞声混在一起。不只是耳朵听得到,这些声音更会传到子宫里,明想,摸着肚子,泠也透过舌头,不时注意露的情形。

泠更加弯下腰,双手抱着明,比只用舌头缠住更有感觉。泠的手臂边缘也比起其他触手生物要来得粗糙,甚至有点锐利,明却觉得很有安全感,还希望他能够更加贪婪一点。

3明动要求:“舌头、啊嗯、就你上次、对我做的那样──”

泠晓得她的意思,也只剩那没做了。他把第二根舌头伸到明的阴道里,随要触手的抽动带来更多挤压与摩擦,比直接舔弄还要具冲击性。柔软的舌尖、嫩滑的舌底,上头的筋和血管都弹性十足。比明记忆中还要来得多层次,因泠这次更深入。

“就是、要这样,嗯哼──”明笑着说。她晓得,泠还是保留了点,不然他大可让自己的要触手缠好几圈舌头,而那样做,明可能会昏过去。太强的刺激她难以消化,整体感受想必不会比现在要来得好。

泠所考虑的,显然比明原先预期的要来得多太多了,她很想讚美他,或和他描述自己此时的感觉。而在接下来的几分钟之内,明一个字也吐不出来,思绪被一波波强烈的快感给打散,有几秒,快感甚至大到她即使张开嘴巴,也忘了叫出声。

她的淫叫声也让她感到有些困扰,肉食性的感觉稍嫌了些,听起来好像还比实际年龄大一点。明原本期待自己能叫得更娇嫩,更少女一点的。每次她试图掩饰,都会在触手生物的头几下攻势中被揭开。而发出最真实、无一丝虚假的淫叫,也是她彻底投入的最好证明。

即使咬着牙,也没法延后高潮时间,明晓得,所以乾脆放弃。她完全不去忍,就让身体带着她的意识尽情飞奔。

不到半分钟,她就高潮了。泠稍微减少速度和力道,头两秒,他们还是首先关心子宫内的情形。

明感觉子宫口很热,好像也比平常紧绷一些,但没问题,露还在同样的位置,有泠的舌头维护,她根本就不需要担心。在完全放心后,强烈的高潮余韵才正式扩散到她的全身;数波既甜又麻的感觉的自腰臀深处发散,融入肌肉和骨头深处,让她的毛孔张得更开。

明的颈子和手指都不断用力,却又不敢动到腹肌。她要尽可能避免在做爱时曲起身体。这些不便,使她手和肠胃深处都累积一点苦涩甚至受伤的感觉,而这些都在泠几乎是遍及全身的舔弄后一一化开了。

明吐出好长一口气,用脚跟轻顶泠的臀部,要他别慢下来,泠这才一点又一点的恢复原来的力道和速度。他右手抚摸明的肚子,小心按摩她的子宫。

明本来打算在高潮后,再吸吮他的要触手。自从他插进来后,她都不曾失控,似乎已经练成能在做爱的过程中完全掌控。在仔细思考过后,明觉得应该是到最后都不需要用到那招,泠这次想要好好表现,她加入自以为是的插曲,无疑是打乱他的节奏。

明的四肢时而曲起,时而往外伸展。她不再紧抓肉室地面,而是尽可能放松。

注意到明的不再那么用力,泠马上就把舌头绕过她的掌腹和指缝。对这几处细緻的按压,让她以为已到极限的快感又进一步扩大。

“啊、好厉害、呀──”明大叫。为更清楚感受到泠的舌头,她轻动十指,也是在向他表示:她相当满意。

明的乳房出汗,唾液和淫水大量分泌,可能又要高潮了。她距离刚才的高潮还不到一分钟。

在思绪又乱掉前,明使尽全力,说出她的要求:“亲亲。”

泠点头──又惊觉应省略这个动作才对──他靠近明的嘴巴。明搂着她的颈子,使劲亲吻他的上唇和两根舌头。她现在无法控制得多细緻,力道大到可能会弄痛泠,而他很享受这些微的疼痛感。

一阵阵寒暖交替的感觉,自泠的触手根部冒出。他的要触手又胀大了一点,和射精时几乎没差多少。

即使有泠的舌头帮忙,怀着露,还是让明的背和腰更容易感到些微不适。她慢慢往左翻身,泠协助她动作。顺着明的意思,泠没拔出要触手,也没让抽插动作慢下。明很满足,她先是笑出声,几秒钟后,她咬着牙,两滴汗珠从额前滑落。

不要几分钟,明又再次高潮了。她尽可能抬高右腿,既是顺着自己体内的热流,也是为了让自己看来更诱人一点。大腿稍微碰到肚子,有泠的手臂和舌头扶垫,明还能在这过程中扭动好几下身体。

泠未停止抽插。大量的腺液从明的阴道里喷出,直冲他的要触手。原本相当浓稠的淫水,有不少都被稀释。腺液迅速涌至阴道外,把拌成泡沫状的淫液都给浇散开来,明吐出舌头,为避免她喘不过气,泠用下唇把她的下巴给拉得更开,再仔细用舌头把她嘴巴里的唾液给舔去大半。

“谢谢。”明小声的说,想起蜜也曾对她这么做过,差别在泠不会那么深入。

明流了不少汗,脸上又粘着一点泠的唾液,让她的笑容看来有点狼狈。汗水使她的头发更加紧贴身体,而泠不断以舌头帮忙整理,让她在做爱的过程中没有任何受拉扯的感觉。

两次高潮的余韵都进到明的内脏和骨头深处。这些快感重新发散出来时,会带有些微凉爽,让她的脑袋不会热过头。将近两分钟,明能无比冷静的品嚐泠的每一下抽动、舔弄,还有他的拥抱所带来的稳固、扎实感受。他的要触手已经胀大到极限,紧贴她阴道里的每一块纹路。

明的子宫口早被自己的淫水和腺液等给淹没,若是以前,这些液体应该有不少都会进到子宫里。她把双手伸到泠的腋下,抓着他的背。泠更加弯下腰,让明的乳房能一直磨蹭他的胸部。

几分钟后,他的要触手开始颤动,吐出的气息也变得更急了些。泠说:“我、快要──”

“我晓得。”明说,亲一下他的嘴,露出笑容。泠要高潮了,即使不仔细观察他的要触手,明也闻得出来;他在高潮前,会发出一点类似摩擦打火石的气味。先前只和他做过一次,她就记下来了。那次过程几乎和现在一样激烈,而当时的她更加疲累,却依旧能观察到不少细节。对这点,明感到很自豪。她现在精神足够,甚至能透过他要触手的脉动和温度,计算得出大概的时间:至少还有两分钟,她猜,这次的量绝不会比上次少。

“射在我身上吧。”明说,露出笑容,“现在、哈嗯──我的身体是这样,没、办法、体内射精。”

“其实还是可以的。”泠说。明很惊讶,泠马上解释:“当然不能射到明的子宫里,但如果是对着阴道口射,就可以填满──”他没再继续说下去。明猜,他接着想说的就是阴道。这大概是他们之间最大胆、露骨的一次对话了。明有种向前迈进一大步的感觉。

泠之所以这么快就提到高潮的事,除要她有所准备外,要就是想和她讨论部分体内射精的计画。他的身体已经是血红色,而在更加激动的时候,他的脸颊和脖子上都会出现一抹铁锈般的深红色。

明相信他一直都很激动,是先前的诱惑、把她抽插到两次高潮,再加上现在的对话,让他胸中的兴奋累积到一个可说是前所未有的高点。她还听到他吸鼻子的声音,该不会是渗出血了吧?她想,不会嫌他的血不卫生,但会觉得很心疼,感觉就是她害他受伤的。

明想跟泠说声保重,但在考虑几秒后,她决定假装没注意到。两人沉默快要十秒,期间只听得到喘息、呻吟、舌头和肌肤、肉室地面间的摩擦,和他们结处的碰撞声。

等泠更冷静一点,明才说:“所以,嗯、你果然、哼啊、比较喜欢、体内射精啰?”

“咕呜呜。”泠猛点头,又把头转到左边,不敢看明的脸。明左手勾着他的下巴,要他把头转来,“老实说、啊嗯──就行了。”

她右手摸着他的左脸颊,问:“你喜欢、射在我的体内,对吧?”

泠伸长脖子,他慢慢点头,说:“最喜欢了。”很小声,但没有结巴。第一次就要他那么做,果然让他难以忘怀,明想。

“那就、嗯呼、照你说的做吧。”明说,露出笑容。而真的答应,泠又有点犹豫,察觉到他中的光芒开始缩小,明马上补一句:“要是你不让、自己尽兴的话,我会、啊嗯──生气的喔。”

“哼噜嗯。”泠也下定决心。他的体温升高,明先是从他的要触手感觉到,接着是舌头,最后才是他的指尖。存在他体内的精液一定更热,她想,努力克制现在就用阴道吸吮的欲望。

她有个点子,其实是跟丝借来用。“弄一个、浅浅的坑,集中你、的精液。”

明说:“嗯、我想泡在、你的、精液里。”

丝应该不会介意她先和泠这样玩。明曾担心自己毫不保留会吓到泠,而他终究是触手生物。她的喜好也越来越像触手生物,正是因为如此,她才能担任他们的喂养者。

泠马上调整他们所在的一小片肉室地面。他所造出的坑,比明家的浴缸宽敞一些,但稍浅一点,全装满的话,足以泡到明的肩膀。她没有那么贪心,但还是会有些期待。

约半分钟后,泠大吼,大量精液自他触手末端的孔中涌出,把明微开的阴唇给挤得更开。那瞬间的沖刷力道,简直像是他又要触手或舌头给伸到阴道里。

明的叫声被精液沖刷阴唇的声响盖过。相信就算在体内射出,她也听得到。

不要一秒,她的阴道里就充满精液,泠马上把要触手往上移。一波波热流,伴随浅浅的苏痒感,自耻骨迅速传到脚底和子宫深处,甚至爬到胸腔和喉头。

和明猜想的一样,填满阴道之后,泠不是射在她的腿上或脸上,而是射在她的肚子上。跟肚子里的露打招呼,也像是在宣示所有权。明很怀疑,后一种角色扮演,泠可能连一秒的妄想都不曾有过。

挺着大肚子,上头除了唾液和汗水之外,还盖了一层厚厚的精液,明想,确实是个无比色情的画面。肚子上散开的精液,也盖过她的乳房和脖子,一些精液溅到下巴。明闭起左眼,却又睁大右眼看个仔细。几滴精液落到她的眼角、嘴中。

有一滴还落到她的左眼睫毛上,几下眨眼后,她不但没把那一点精液甩掉,还不慎拉长。她只好头稍微低下,把睫毛上的精液给抹在右肩上。

不要几秒,明就完全闻不到自己的体味。鼻腔里满是浓烈的精液气味,让她一时有些晕眩。应该先屏住呼吸,再要求泠启动肉室的通风功能,而她却反其道而行,慢慢吸一大口气,再慢慢呼出来,让那酒醉般的感觉值达脑袋深处。身体内外都充满精液的气味后,她反而不那么想闭上眼睛。有好一段时间,明感觉像处於半梦半醒间。

乳头上的精液很快就流到肚子上,她把肚子上的部分精液又再次推到双乳间。

轻轻一拨,精液就会淹没指头,也把她的手臂和手腕都给染白。

明抬高乳房,伸出舌头,在搆得到的范围内,她尽可能把落在胸部上的精液都给舔下肚。脖子上的一层厚厚精液,随着他下巴的动作,发出吱啦、啪啦的黏稠声响。

泠慢慢收舌头。他头往后仰,大口喘息。明稍微使劲,慢慢撑起身体。地面相当滑溜,除泠的唾液汗精液外,还有她的淫水、汗水。

明用左手勾着地面的缝隙,慢慢滑到泠的两腿间。他还沉浸在高潮余韵里,没有注意到她的动作。

当明用左手背轻抚泠的触手根部时,他吓了一跳。在射精之后,要触手里还会留有一点精液,明晓得。她不是从网路或书籍上得来的资料,而是自己也装过要触手后才晓得。

“我来帮你弄乾净。”明说,慢慢舔了下嘴角。

她低下头,右手把垂到胸前的头发拨到脑后。泠屏住呼吸,明张口,几乎把他整根要触手都给含在嘴里。她的嘴唇不是很厚,但照样藉着轻动嘴唇和脸颊,让泠感受到如果冻般弹跳、滑溜却又无比温暖、柔嫩的触感。

明口齿不清──为使发音不那么可笑,她伸出好几次舌头──的说:“忘记先问问题了,你只要清理呢,还是要我帮你舔到再次高潮为止?”

她一边用舌尖轻点触手末端的孔,一边强调:“短时间内连续高潮两次,你可是会融化的喔。”

在以软颚磨蹭过泠触手的孔后,明吐出要触手,右脸颊磨蹭他的左大腿。

泠哈了口气,说:“我、我想要融化。”

明半睁着眼,露出狐一般的笑容。虽很符她的期待,但泠答得这么乾脆,她其实也挺惊讶的。在又喘两口气后,他说:“让我像像丝、泥和露那样。”

明点头,接着把头稍微往左转。她边让泠的要触手在她的口腔右侧滑动,边说:“好好享受吧。”

她卷起舌头,用舌底刺激他触手末端的孔。泠舒服到整个人往后仰,他吼出来,听起来有些像锅炉,也有那么点像牛,让明觉得很好玩。

泠摸着她的头,感受她的头部和脸部的动作。当明再次嘴巴深处的软颚来刺激泠时,他身的烧灼气味变得强烈。不要几分钟,泠再次射精,精液柱能够把明的舌头推到左侧。他的脸颊马上鼓到极限,一些精液从她的嘴角喷出来。

明张口,头往后仰。精液喷到她的脖子和胸口,把她的乳头和乳沟都给盖住。

不少精液快碰到气管,而明还故意伸长脖子,维持仰头的动作,让泠看到她嘴巴里的精液。在用舌头左右搅拌各两后,她把嘴里的精液一口吞下肚。比丝的浓一些,就算未与空气接触多久,不分两口吞下去,她还是会噎到。

明用黏糊糊的右手盖住嘴巴,连打两个嗝。泠看傻了,忘记闭上嘴巴,几滴口水落到明的乳房上。他轻轻摸着明的耳朵和脸颊,眼中的光芒越来越黯淡,吐息也变得断断续续的。

多数精液又喷到明的肚子和胸部上。两次射出的精液在彼此交融后,化为大量的球状物,自她的身上滚下,在他们的周围载浮载沉。明正想说怎么没和上次一样,这些让她感到怀念的精液囊,多数都仅有指头大小,但也有些比泠的拳头还大。

泠的两只手从明的头上移开,他全身颤抖,最后啪唰一声,倒在明的右手边。

从变成暗褐色的双眼看来,他应该早失去意识了。头几秒,他似乎不是用法术,而是用意志力硬撑的。除避免压到明的身体外,他还想要爬离池子。

难不成是担心自己在融化后,让池子看来很髒?明猜,虽就客观来看是如此,但她才不会那么认为。知道不会对他们的身体造成危害后,她更想再他们融化的时候抱着他们,尽管他们在那状态下的体温比较低,也很难不从她的怀中滑掉。

而泠留在池子里,还能让水位升高。在他摊平的瞬间,精液立刻淹到明的乳头。就是要这样才够理想,明点头,把一点精液抹到腋下,也把肚子上的精液给一圈圈抹匀。

泠的鼾声非常小,约过一分钟后,他停止打鼾,开始融化。他身上每个部分都同时褪色、化为相同质感的黏液。几分钟后,他的身体轮廓消失,变成一滩黏液,摸起来比精液浓稠,但不比精液囊韧。融化后的泠,浮在池子上,大半池子变成浅褐色。

明用双手拨开阴唇,想把更多精液往阴道里塞,还是有一层膜盖住子宫口,她可以感觉得到。照理来说,阴道口也会形成一层膜,但因为她太早伸手碰触,形状一直都不完整。

她本来就不希望那里有太多阻碍。几秒钟后,她找到三颗比拇指大两圈的精液囊,把它们都给塞到阴道里,阴道里的精液被挤出不少。三颗精液囊紧贴在一起,像一串念珠,更像一串蛙卵。她一边吞着口水,一边感受那颗颗精液囊的轮廓和质感。这一连串动作很刺激阴部,让她流出不少淫水,也使原本就已经相当滑溜的精液囊变得更加难以掌握。头两分钟,明非得要用手挡着,才能避免最外面的两颗滑出来,要等到新的几层薄模形成到足以挡住时,她才慢慢把手放开。

不到半分钟,明又在精液池里,抓起一颗跟她乳房差不多大的精液囊。为满足淫欲,也是为满足好奇心,她张口,以右侧犬齿将那颗精液囊咬破。大量精液立刻爆出,她及时把头往左转,闭上右眼。又一堆精液落到她身上,多到把她的乳头都给整个盖住。

在把更多精液抹在肚子上时,明心想,总有一天,她会和露说到今天的事。

露会有什么反应呢?大概忍不住吐槽她,或许又会想进到她体内,拜託泠做和今天一样的──明咳两声,阻止自已再想下去。她两手环抱肚子,快速往上抬,既让乳房再次被精液淹没,也把泠的一部分身体给抱在怀中。

泠没有维持地面乾糙的法术,倒是使出维持精液鲜度的法术,而且还刻意让精液只在她的阴道口和子宫口化为薄膜。虽不比丝或泥要坦白,但明还使很喜欢他这些小动作。明和他们的喜好一致。

她可以待非常久,说不定还会泡到手脚起皱。明不介意即使等下清洁过后,闻得到泠的精液气味。在伸了个懒腰后,她躺得更平一些,除脑袋外,她仅露出肚子和乳房。泠已经滑到她的肚子下,他们虽然融化,身体却不会因为外力而分成好几块。

明再次把他抬至胸前。泠的身体组织变得相当柔滑,明感觉有点是抱着大型水母,想到这里,她笑出来,承认这有点不够浪漫。

在另一头,跪坐在地上的丝和泥都忍不住磨蹭膝盖,两腿间也流出不少淫水。

她们听到声音,也闻到味道,虽不比现场要来得强烈,但还是会让她们脸红、心跳加快。

她们可造出一层把肉室隔成两段的膜,这样明和泠就能享有足够的隐私。但这样就听不到明的呼唤,蜜不建议她们使用。

除深呼吸之外,丝和泥还用下棋来转移注意力。在她们之间,摆着丝从玩具店买来的西洋棋组,而在明第一次高潮过后,她们就没再碰这盘棋。两人都盯着自己的皇后许久,偶而会在移到国王或教身上,在更多时后,他们会抬起头,轻叹一口气。

即使没去看,丝和泥的耳朵也不想错过高潮的瞬间,但一听到,心里又会痒到难以忍受。完全不聊明和泠的事,只会更难受而已,她们都同意这点。丝先起个头:“果然泠也是会融化的。”

泥点头,丝继续说:“即使让明连续高潮,她肚子里的露也不会融化,和蜜讲的一样。”

丝和泥都有过进到明肚子内的经验,在那状态下,她们能与明共享感觉。泥说:“虽然没有体验过,但相信只要明高潮,我们也会跟着高潮。”

说完,她两手按着要触手。丝哈一口气,“这似乎意味着,我们用这种方法,也可能享有超过两次以上的高潮,而不会融化?”

“蜜没有那么说,创造者大概没和他谈到吧。”泥说,用左手食指轻推国王,却不小心把自己的一个士兵给撞倒。她立起士兵,问:“你想做这实验?”

“那感觉会有点奇怪吧。”丝说,右手搔着下巴。“我或姊姊进到明的体内,再让蜜或泠去和明做,就算不嫌太重口味,感觉就是会有点不妥。”

泥脸红,腰上的触手裙一阵骚动。“都听完全程了,晚点你还是要去问个详情?”

“我一定会问泠的,”丝做正,问:“你也一样吧?”

“当然。”泥说,动动眉毛。

“明则是该休息了。”

“这样才够体贴。”泥点头,说:“等她想提的时候再提吧。她才不会像你一样,做过之后,马上就迫不及待分享。”

“姊姊不也一样。”丝嘟着嘴说。

“是你先开始的!”泥大喊,同时摸着双腿。似乎不该计较这件事,泥想,稍换个角度,说:“我是不想打扰她们,但如果你真的很好奇那过程,干麻不像上次那样就好了?”

指她们躲在肉柱后那次。丝一脸正经的说:“这是一种修行,还有就是──”

她舔了下唇尖,“看明一脸害羞的述说自身经历,那感觉一定很不一样。”

“呼嗯。”泥抬高眉毛,几乎能认同丝的兴趣,但她不想点头,也不打算讨论得太深入。注意力重新到棋盘上的泥,移动黑色教,吃掉丝的白色士兵。

“姊姊。”

“什么?”

“这样子不行。”

“不过是士兵──”

“不是棋子!”丝大喊,她右腿跪到棋盘上。

棋子落了一地,丝膝盖下压着白色国王,而她不顾疼痛,身体继续往前顷,伸长脖子,鼻子几乎与泥贴在一起。

泥呆住了,丝突如其来的行为,让她忘记摆出防禦──或至少是准备逃跑──的姿势。丝的三支触手已经伸向泥的腰侧。

“你──”

“这样我晚上会睡不着的!”丝说,眼中满是泪水。她左手摸泥的大腿,右手揉捏泥的左乳房。

泥脸红,一连叫了好几声,一直听到明的叫声,她的身体也是处於发情状态。

虽不太情愿,但她也有些同情丝。明无论是和哪个人做,都不会很快就结束,高潮更不会只有一遍。丝是触手生物中最年幼,又是第一个和他接触的,实在不可能每次都咬着牙,或舔自己的触手就忍过去。

之所以不特别让丝处在隔音空间,或要她到肉室外待着,就是希望她能够克制自己,别那么放纵自己的欲望;泥一开始是这么想的。这计画看来不太成功,而泥首当其冲。她皱着眉头,问:“所以你真的想──”

“抱抱!”丝任性的说,绝不像字面上那么单纯。

她刚才的话,和她现在的模样,泥不得不承认,真的很可爱,会让人想好好亲亲她,尽可能满足她的任性要求。

泥稍微想起小时后的事──她花一番功夫才把注意力拉来。身为和明做过最多次的触手生物,丝的态度应该更成熟一点。她不应该忍不住,明今天又不像上周那样,连续和三名触手生物做。

泥叹了口气,左手四指盖住丝的嘴唇语,气严肃的说:“你应该长大了。还有,我们可是姊妹喔──小时后的练习先放一边。听着,明绝不会对她的姊姊──”

丝迅速把脸埋到她的胸口,虽没对泥造成多少疼痛,但绝比对明要来得粗鲁多了。

泥用腰上的触手挣扎,却被丝右边肩胛下的三支触手给束缚住。泥以四肢抵挡,又被她的左手和另外三支触手给拨开。

丝两手摸泥的屁股,说:“姊姊,让我──”

“你、等等──”

“我不会太过分的。”丝说。她把头探到泥的触手裙下,舔泥的右大腿内侧。

泥叫出声,流出更多淫水。这不是明的错,泥想,虽然她常和他们做爱,但她在自我节制方面绝对是优於丝的。

泥不甘心,听到自己的叫声,淫水流过屁股,好像丝会变成这样,真是她这个做姊姊的要负比较大的责任。

舔过泥的大腿内侧后,丝果然觉得还不够。她继续把头往泥的两腿间探,用舌头轻舔阴唇。

泥伸直右手,按着丝的头,还试图用脚把她的头夹住。而随她一下又一下的舔动,泥的手脚越来越无力。丝的舌尖铲起大量淫水,还因为动作太快,而溅到泥的阴蒂上。

“呜──”泥挺腰,大喊:“笨蛋──!”

离她们有段距离的蜜,刚用左后腿搔了下左耳。她闭着双眼,趴在地上,打了个哈欠。她原本是朝左边露出肚子,现在改朝右边露出肚子。

淫印天使(第二部)(04-06)

作者:房东字数:325454明没听到泥的叫声。她闭上眼睛。在彻底放松后,她的身体持续往下滑。

一直要泡到耳垂,她才睁开眼睛,肉室顶部的光线,让她眼花一阵。她差点睡着。泠没把光线调暗一些。在他勉强维持意识的那几秒,没法做那么多动作,明想。他可能也没料到她会如此。

明伸长脖子,双腿并拢。即使只是轻轻移动,她的身体周围还是会发出黏糊糊的声响。

脖子以下的头发都沾满精液,几乎全贴她身上。明一边听着密集的挤压声,一边想,这堆沾满精液的头发想必相当沉重,单手应该很难举起。而比起总重量,那滑溜又多层次的触感,更引起她的注意。

明曲起四肢,身体往两边扭,享受湿黏发丝摩擦背部的感觉,比直接碰触精液池下的肉室地面要来得有摩擦力。她觉得有些好玩,却不是非常舒服,没有泠的舌头帮忙调整,她真的很容易拉扯到头皮。

泠在和她做爱时,除忙着抽插和舔舐外,还要顾及到这么多细节,真是太辛苦了,明想。她即使装上多支触手,也没法像他那样。

在使劲往后面压的时候,明发现,她背后的肉壁,被泠给调整成有圆形浮凸的的防滑纹路。这一块区域质感不像肌肉,而比较接近橡胶。先前她还误以为是黏在她背后的精液囊。

虽然不太符肉室内的风格,但泠这么做,可以避免明的口鼻被精液淹没。

既满足她的喜好,也顾及到她的安全。真是太贴心了,明想,觉得自己有点配不上他。而被精液淹死也太可笑了,一开始还是她提议要弄这个池子的。

明抬起双手,把下巴上的精液给抹到脖子上。她伸直双腿,稍微换个坐姿。

几颗只有她拇指大的精液囊,从她的脚指间滑过。

在几次磨蹭后,明把身体调整一开始的高度。在她的左手边,有一颗比泠的眼睛小一圈的精液囊。她把它捞起来。为方便固定,她乾脆把它放在自己的乳沟上。云丝般的表面纹路,让精液囊看起来有点像玛瑙。在用手掌心感受它的弹性的同时,明也伸舌头舔一口。有点凉,她想,但味道和口感还是一样。

明已经泡不只十分钟了,却没有噁心感,也不觉得腻,而她一开始可是曾感到头昏。

因为泠的精液散发出一种近似牧草的香气,她想,若是泡在自己的甜腻乳汁里,大概撑不了三分钟。

泠位在她左手边。还是一摊油状物的他,似乎有变得坚实一点。她把他拉到胸前,亲吻之中的几小块,她不确定自己碰触的是他身上的哪个部位。

明用乳房把他融化的身体夹住,让她从乳间慢慢滑落。这应该不会让他醒来后的酸痛情形变得严重,她有点太爱玩了。

明承认,在看到他们融化的时,会闪过一种胜利、彻底征服的感觉。而不要多久,她就会过神来,开始感到遗憾。

明想和泠再说些话,像是把刚才做爱时的感受,和她观察到的动作细节都跟他说。这是很好的话题:露为她带来的沉重感觉,子宫口又是如何感受到他的精液,还有她的手脚是如何摇晃等等。

即使刚做完,泠面对这话题,应该还是会结巴、脸红,明也一样。为不让他以为她满脑子都是那档事,她也想和他缝制衣服的事。他一定很乐意分享,尽管她可能完全听不懂。

除非明晚一个小时睡觉,否则实在不太可能。她现在已经有些想睡了。明天再说吧,明想,下次做爱时,她会仔细考虑要不要让他做到融化。

腰部传来的阵阵酸疼,打断了她的思考。少了泠的舌头照顾,这方面的不便就变得尤其名显。年轻人不应该这么容易腰痛才对,而明晓得是为什么:为了不让自己再长高,她有好一阵子都没喝牛奶。

构成露的新身体,明尤其需要不少钙质。她很乐意要到过去那种大口灌牛奶的日子,虽然同学和妈却都会有意见。这明明跟胸部发育没有什么关联,明想,妈竟然和那些傢伙抱怨一样的事,这不就表示他们差不多水平吗?这表示她连垃圾桶都要罩一层幻象。

光喝牛奶可能还不够,也许再吃点起司,明想,一定会变胖。她捏了下肚子,前阵子频繁的和他们做爱,好不容易让她肚子上的一点赘肉消失,现在可能多出一大圈。即使只有一个月,她还是有可能胖不只十公斤。

幸好只怀露一个月──明不许自己这么想,那会让她显得很自私。或许是因为太年轻了,怀着露,让她更不敢想像自己的屁股、大腿和肚子的样子。乳房的模样她更不敢想,现在已经会稍微碰到肚子,更多的脂肪,会让这对乳房变得更塌。但丝和泥对长肉的她,似乎又也有些期待,泠和蜜应该也是差不多,想到这里,她脸红,有点不是那么担心了。

她还想再泡久一点,现在还没到皮肤会起皱的地步。她试着自己按摩一下腰,酸疼感是稍微散开一些,但没有太多舒缓效果。

在又多泡了两分钟后,明用比说话时大一点的音量,呼唤丝和泥。

约过五秒,漩涡自她右手边的墙上开启,丝和泥自那满是黑白线条的传送门走出来。虽然先前经历过两次高潮,明现在看到她们,还是会心跳加速。

她们先是看到明。在左右扫视过几遍之后,她们才注意到泠。丝笑了,站在她右边的泥也露出笑容。

而明注意到,泥的下唇稍微往上挤,看来有点不高兴。在从漩涡里出来之前,她们的表情就有点恍惚。她们此时的情绪,不完全是针对她。明也大致能猜到是怎么一事,她看到泥大腿上的淫水,又注意到丝左边嘴角上一点湿润光泽,那不会只是口水而已。

“抱歉,”明说,“造成你们的困扰了。”

泥低头,羞得说不出话来。丝右手压着要触手,左手摸着后脑杓,故做轻松模样,转头看她。

泥的不满已经因为明的关心而降低不少,而注意到丝的视线,她还是抬高下巴,哼一声。她闭上眼睛,把头转往右边。

肉室另一头的事,她们都先不谈论。

“帮忙一下吧。”明说,摸着肚子,“又要麻烦你们了。”

即使语气大方得很,明在微笑时,头还是会稍微低下,果然还是会对身处在这情景中感到害羞。

激情过后,挺着大肚子的明一身狼狈,需要帮忙,却又欲避;这景象深深烙印在丝和泥的脑袋深处,让她们的要触手都很难压下。

丝语气有点软绵绵的说:“一点也不麻烦。”她擦了下嘴巴。泥脸有些红的说:“我们都很乐意。”

到此,她们的表情和语气又再度一致。服侍明,能让她们把先前的事都给抛到脑后。

在更靠近明时,丝吞两大口口水,泥也摸着胸口。两人半乾的阴部,又流出一点淫水。

明的锁骨、肩膀、腋下和乳沟等处的线条,都因为盖着一层厚厚的精液而变得模糊。她想把乳沟里的精液给拨出来。而她在抬起左手时,不只一团精液从手臂上落下,刚好把她的乳头给盖住;她也试着把身后的头发给稍微顺一下,而只要轻轻一捏,足以淹没只头的精液就会从几束头发中渗出来;无论是哪个动作,都像是她在刻意诱惑她们。

明肚子和乳房上的精液相当薄,可以看得到底下的皮肤,和更之下的一点点的樱红。丝和泥都同意,那看起来比薄纱或湿透的白衬衫还要色情。

丝和泥蹲再她脑后,一开始,她们只看她的脸,而不到三秒,她们又马上开始注视她的肚子和乳房,内心巴不得能赶快上前舔舐、磨蹭。

丝和泥各伸出八支触手,一阵“吱噜”、“咕噜”的声音后,十六条触手都进到精液池里,钻至明的背后和屁股下。明笑出声,觉得有些痒。她们把她从精液池里抬起来。

几乎没有什么阻力,明身体脱离精液池的过程相当舒适,听起来却彷彿撕扯好几团黏胶般,发出一串“啪啦啦啦的声”声响。丝和泥抬高她的头发,不让她的头皮被拉扯到。

大量的精液从明的身上落下,比泥对她先前所做的,还要有帘幕的感觉。她的背也与精液池牵出好几十条长丝。一些继续垂着,也有些会在末端分离后,弹到她的身上。丝和泥没忘了泠,她们各用一支触手,把他的身体给咬到精液池外。

明全身放松,即使离地面有段距离,她也不担心自己会掉下来。这过程相当平顺、稳固,和泠用舌头缠住她身体时差不多。丝和泥启动地面的吸收液体功能,先用触手帮她把垂下来的精液刮去。几秒钟后,她们把明稍微放低一点,但与地面仍有段距离,好方便等下她们可以躺到她背后,清理背部。

泥小心翼翼的帮明按摩腰和背。明两腿间的精液尤其厚重,因为被阴毛给拦住。从此处流下来的精液,一层又一层的堆叠,几乎看不到阴唇或阴蒂。

明流了不少汗,即使全身沾满精液也无法完全盖过她的体味,她也不是第一次体验这种事了。丝在她的左乳房上嗅闻几下后,开心的问:“明要用哪种方式清理呢?”

“用你们喜欢的方式。”明说。丝和泥瞪大双眼,接着,她们笑了。只要明有足够的时间,不缺少体力和兴致,她们当然会用舌头。和法术相比,速度是慢了点,但那过程对她们三人来说,都是极大的享受。把进到嘴巴里的精液都给吞下去,混明的体温,和她发情时的体香,正好能止她们内心的飢渴。

隔着精液、汗水,和唾液,明以为自己的触觉会比平常迟钝一些,而当丝在她左乳房上缘碰触的第一下,她就叫出声。丝点得有些深,好像是在确认是否有乳汁。从她有点遗憾的表情看来,还没开始分泌。

丝把明的左边乳头涵在嘴巴里,好像希望能藉此加快乳汁的分泌速度。明想,乳头的颜色没比前几天深,应该还有得等。她以左手臂稍挤一下,把左乳房往上抬到几乎盖过丝的脸颊。丝左右摇晃脑袋,发出像是在揉鼻子的声响。她脸上沾满精液,露出陶醉、安祥的表情。

同一时间,泥正静静的用舌头慢慢清理明的左小腿。看到丝的行为,她伸出右边屁股上方的一只触手。

触手张口,轻咬丝的左肩。丝惊叫,过神。她放开明的乳头,说:“抱歉,我有点忘了。”

“没关系。”明老实承认:“我觉得很舒服。”

明叫出声,因泥开始舔她的膝关节。泥还伸出双手,轻轻搔弄她的大腿内侧,为了满足明的喜好,泥比一开始还要更刻意刺激。

丝决定把乳房留到最后。她先舔弄明耳朵和脸颊。只需要轻轻勾一下,大量的精液就全黏到她们的舌头上。

不要半分钟,明的大腿和颈子等部位就就清洁溜溜,底下的皮肤露出来,没有一点黏腻感。连头发上的精液也可以几下就清洁乾净。感受她们的鼻息,和她们舌头与触手带来的摩擦、揉弄触感。让明的呼吸急促,阴蒂和乳头都完全勃起。

泥很快清理完明的双腿,接着要清理明的阴部。为不使明想起初次见面时的情景,她把明的双腿给轻轻拉开。

明把头抬高,视线能越过肚子,膝盖却刚好挡住泥的脸。她动把双腿分开,为的就是看清楚泥的动作。

泥在感到有些惊讶的同时,嘴角也忍不住上扬。为不妨碍到她们的视线,丝仰躺在地上,开始替清理明的肩胛和背脊。她们调整一下几只触手的长度,让明的上半身抬高,下半身往下降。

按照过去的经验,泥比较喜欢她的胸部,丝则比较喜欢她的双腿,现在她们照顾的位置却相反。除现场只有泥的舌头,长到足以清理明的阴道深处外,丝也为肉室另一头的事表示歉意,而刻意把这个重点部位让给泥。

泥的舌尖两侧,各有一根纤细的触鬚除用於刺激,和接触施法外,这两根触鬚还可以用於划开顽强的精液薄膜。

泥先把明阴毛上的精液给舔下肚,这样她在让舌头进到阴道里时,鼻子也能够轻搔到明的阴毛。

在伸舌头碰触之间,泥就观察到明阴道里的情形。明把右手掌放在下巴前,故意避开她的视线。

泥对明的阴部哈了几口气。她先用触鬚把阴道口的薄膜划开。一点精液流了出来,混着大量淫水。

约过两秒,一颗精液囊落到泥的舌头上。更多的淫水流出,不少落到她的脸上,有更多是落到她的嘴里。

一些淫水滴在泥的眼皮和鼻子上,她没有闭起眼睛。在明的阴道里,淫水的量快比精液还多,因她一直受到她们的舔弄等刺激,而在呼唤她们之前,她也是不断的在进行色情妄想。

让明感到意外的是,泥没把那颗精液囊吞下,或它丢到一旁;完全相反,她把它推去,和另外两颗精液囊相触。这会稍微挤压到明的子宫口。

明大叫,手脚曲起,手指和脚指使劲张开。泥继续让舌头往明的阴道下伸,把第二颗精液囊也给往上抬。明再次大叫。她吐出舌头,全身颤抖。

当泥要铲起第三颗精液囊的时候,丝伸出左肩胛下的一只触手,轻咬她的右边屁股。泥这才过神,慢慢把舌头收来。她有点慌张的说:“抱歉,我也──”

“不用说抱歉。”明笑着说,她右手摸泥的头,左手轻搔丝的脸颊,后者发出猫一般的呼噜声。

既然允许她们选择用自己喜欢的方式来清洁,就表示明不介意她们在这过程中的刺激行为,这也是给忍得很辛苦的她们,所做的一点点补偿。

明流出更多淫水,几乎都进到泥的嘴里,只有一小部分流到她的屁股上。

刚舔到腰部的丝,身体稍微往前倾。她右膝跪下,开始舔明的屁股。腰部以下应该都是由泥来负责,但泥没说什么,毕竟丝已经让她独占明的阴部。

泥用舌头,把精液囊给一颗一颗的卷出来。最里面的那颗和子宫口黏在一起,在几次尝试失败后后,她用舌尖两侧的触鬚,把那颗精液囊划开。啪啦一声,精液囊爆开,泥赶快把舌头抽出来,这一连串的刺激感觉,让明叫出声。比起用法术快速溶解,泥更喜欢看精液从明的阴道里慢慢流出的样子。堆叠得比拇指还要厚的精液,从满是淫水的阴道里流出,速度比泥想像中要来得快一些。她赶快把嘴巴贴上去。

爆出来的精液,混着一些淫水,全落到泥的嘴巴里。泠的味道,还有明的味道,对丝和泥来说,泠的部分终究只是点缀,最要风味还是来自於明。

泥刻意张嘴,与明的阴唇拌出声响。明大叫,可以感受到她的嘴唇和舌头。

泥稍用力一点,把最里头的一点精液都给吸到嘴巴里。如此紧贴明的阴道口,吸吮里头的精液和淫水,与她平时维持的高雅形象相违背,而都到这一步,她才不管那么多。

泥费了不少功夫,而阴道的清洁还未结束。精液囊破掉后,一点薄膜还粘着明的子宫口,不少与淫水混的精液,也黏附在阴道内壁的皱褶里。故意不一次处理乾净的,很期待下一个步骤,但她也担心明会感到厌烦。

注意到泥停下动作,明抬起头。注意到子宫口的情形,再看到泥的一双金色眼睛,明大概晓得泥要做什么。

一时间,明的表情看来有点不确定,甚至有些苦涩,但她的眼尾和嘴角的点点笑意,透露出她欲尝试的心里。

明点了下头,泥马上露出像孩子一样的笑容,这个时候,她看起来就和丝一样。

明从腰间到胸部的肌肉都一阵阵抽动,丝已经舔到她的左腰侧。泥再次伸出舌头,挤开她的大小阴唇,迅速伸往阴道深处,直接舔弄她的子宫口。

明尖叫,头往后仰,脚弓弯到极限,反应大到让人以为她很痛苦,而她右手搂着泥的头,左手又轻搔丝贴在她肚子上的两支触手,要她们继续下去。

泥用舌头上的两根触鬚,把明阴道内壁的每一条浅勾都给清洁到。泥小心控制力道,维持那两根触鬚柔软与弹性。明若没怀着露,泥或许还会想挑战舔她的子宫颈。

泥开始舔弄后不要几秒,那两层薄膜都与明的子宫口分离。混着大量的淫水和一点点精液,碎裂的薄膜全落到泥的嘴巴里。明小心弓着身子,两腿使劲曲起,丝和泥的各以两只触手,稍使劲拉扯她的手脚,让她大腿只是稍微碰到,而不会撞击到肚子。

明半睁着眼,全身瘫软,她高潮了,今天的第三次高潮。和前两次不同,疲劳很再难压下去,因接近她睡觉时间的缘故。现在她真的需要休息一下。

明在吐出舌头,喘第二口气的时候,一滴汗珠从额前落到鼻头上。她又流了不少汗,原本丝和泥舔乾净的地方,现在又湿透了。注意到她的不适,丝和泥的动作马上就变得收敛些。在把明刚流出来的汗水都给舔乾净后,她们小心翼翼的把她放到地上,她们撑着她的背。丝位在左边,泥位在右边,分别採取趴或跪姿,开始舔她的肚子。

把肚子给留到最后,表示对丝和泥而言,这一部位的魅力已经超过乳房和阴部。过程中,丝和泥的乳房会稍微摩擦到明的肚子,她们不去避免碰触,而她也不会去躲。她们早已勃起的乳头,搔得她有些痒。

明实在忍不住,她伸手,先轻搔丝和泥的颈子、肋间,和背脊,再摸她们的头,手指伸到她们的嘴巴里,让她们像舔舐她的舌头那般,使劲舔弄她的指尖。

在确定清理完毕时,丝和泥嘴巴稍使劲吸吮近十秒,在明的肚脐两侧都留下一个淡淡的吻痕。

“平常,”丝一脸陶醉的说,“我们也可以用这种方式来替明清洁身体,即使明身上没沾到精液,甚至不是在做爱后。”

“但那样就没有洗澡的趣味了。”明说,她都是洗完澡后再和她们做爱,完全把她们刚才所做的用来取代洗澡,感觉实在不太卫生。

泥语气正经的说:“要做完之后再帮忙清理,才有意义,不是吗?”但接着,她和丝一起说,“重点是那味道!”

说完后,丝和泥都笑出来,如果不是因为明就在一旁,她们或许还会做出舔嘴角的动作。看来坚持用绿色液体来清洗身体,会剥夺她们的乐趣,明想。

丝和泥的手掌贴在一起,像一些双胞胎会玩的那样,开始做镜像运动。当她们意见一致时──特别是和明有关的──她们就是一对感情相当好的姊妹,完全看不出几分钟前,她们还有过不小的冲突。

泥帮她梳一下头发,每一根头发都被她们清理得乾乾净净,梳齿可以相当顺畅的从她头发间滑过,看不出一点精液的痕迹。

除体味变重,鼻腔里的味道变得更複杂外,她几乎可以说是比进来前还要乾净。

在喝下泥递给来的水后,明问了个不太重要,但她却一直有些好奇的问题:“前天,我在囊里睡多久?”

“大约四小时。”泥说。丝马上问:“明今天想要睡在哪里呢?”

“我想睡房间里。”明说──丝和泥看来没很失望,让她松一口气──“虽然腰有些酸痛,但我还是想先试着在床上睡超过四小时看看。几天后,我会再到囊里躺躺,到时候也拜託你们了。”

“嗯。”丝和泥一起点头。她们帮明穿好衣服。两个人一同照顾,明很放心,可以省下在镜子前确认的动作。

她们把明举起来,离开肉室。在走房间的过程中,丝一直盯着她的胸部,泥也是。即使一滴乳汁也没有,她们也想在吸吮过她的乳头后再离开。

明即使累到可能一靠到枕头上马上就会睡着,一看到她们的渴望的眼神,她实在很难拒绝她们。她们对她的身体有兴趣,这对她而言是最大的讚美。

在躺到床上时,明动伸手把釦子解开,让乳房露出来。丝和泥马上露出笑容。

“左边给姊姊,”丝说,“我负责右边。”

她努力把嘴巴张大,泥则含蓄多了,只稍微嘟起嘴唇。她们一起含住明的乳头。有将近半分钟,她们吸吮时的“吱呜”、“吱啾”声响,密集得几乎盖过她们从喉咙里吐出的“呜嗯”声,和她们的呼吸声。

看向她们右后方的肉室空间。摊在地上的泠似乎变得更结实一点了,也出现有绫有角的突起。大概再过半小时,他就会恢复原状。

丝和泥把脸靠在一起,让明同时亲吻她们两个。结束后,泥帮忙把灯关上。

丝遵照泠的提醒,把背子摺起来,改盖毯子。泥先把枕头拍软,再垫到明的脑后。

“妈都不曾这么细心。”明说。在又亲吻过丝的额头和泥的脸颊后,她们才明分开。

肉室完全关上,房间里又暗得几乎只能看到电子钟的红色数字,和房门下透进来的走廊灯光。无论是闻自己的手臂、指头,或腋下,明都只闻得到自己的味道,丝和泥清理得很彻底,只剩下鼻腔里头还有残留一点泠的精液气味,并混有一些丝和泥的体味。

明闭上眼睛,不要几秒,就睡着了。

她梦到小时后,和姊姊一起看一本从邻居那借来的旧漫画。漫画的内容和以前实际看到的不同,而这大概是五年前的事,妈妈的外貌竟然现在完全一样,终究是梦。

在梦里,明不觉得有哪里奇怪,她看得很高兴,和姊姊有说有笑。这时的姊姊没有戴眼镜,个性还很开朗,课业压力会改变一个人,密集相处也是。明注意到这点,开始担心,和触手生物的热恋期过了后,她对他们的态度,会不会也像姊姊对她一样明醒来之后,对这段的印象尤其深刻。她没有悲观的感觉,倒是吐槽自己,怎么可以把这几件事相提并论。

她看了下时钟,六点二十分。她很高兴没再做春梦。当然不会,明想,经历过三次高潮,她觉得相当满足,也不能每次都在内裤湿透的情形下起床。

已经到夏天,气温却还是不上不下的,薄毯子让她觉得有点冷,但比满身汗起床要来得好。

这次,明没忘记自己还怀着露,她一边摸着肚子,一边呼唤丝、泥和泠。不到三秒,她左手边的墙上开了个洞,从肉室里透出的光线让她瞇起眼睛。

先进到房间里的是泠,在和她的视线对上时,他眼中的光芒快速摇晃,两腿间的要触手看来也蠢蠢欲动。他在丝和泥进来前,把那一点充血给压下来,眼中的光芒变成近乎星形。

和前两天一样,他们捧着热毛巾。泥的手上还放有一叠明显是泠近期改好的新衣服。

明注意到,泠的腰部线条变得比昨天纤细一点,胸部也突出一些。再和她做几次,他的身形会变得更为流线,也会和丝、泥、露一样拥有两性特徵。泠的最终样貌,明还想像不出来,但她相信,自己不需要花多少时间就能习惯。

明稍微把头抬起来,泠立刻开始为她擦脸。泠的动作相当轻柔,明没有受到挤压等过分刺激的感觉。她舒服得笑出来,又有点希望他能舔舔她。毛巾的热度穿过眼皮,温暖她的眼球、眼头和眼尾。明在变得更为清醒的同时,又觉得,等下若能睡笼觉的话,一定会非常舒服。

今天是星期天。忘记是先前的连假,还是学校有什么特别计画,明连星期六日也要上课。星期六的课就照星期五的课表,星期天的课就照星期二的课表。星期三期末考,星期二放假。

少掉一天假期,其他的学校都没这样。明依稀记得,新来的校长站在台上,以不符年纪的激昂语气,描述这项政策的缘由:“让这年近百岁的,拥有优良传统──”她不记得接下来的内容,到是记得自己当时在观察一只停在她胸部上的蜻蜓。

国中时若出现这种政策,学生、家长一定骂翻,说不定老师都会加入抗议的行列。到了这所高中,她几乎没有听到什么怨言。也许是很早就公佈的缘故,明则认为,是升学义在这里病态化的发展。

剥夺学生和老师的休息时间,缴学费就显直得,似乎大部分家长的心态都是这样,只要它们不抱怨,学生反应就不会大,老师也就更不敢吭声了。

明咬舌头,不想令人生气的事,这么美好的早晨,她决定把注意力放在触手生物身上。

泥帮忙明脱下衣服,她和丝一同撑起明的身体。同一时间,丝伸出右肩胛下的三支触手,打开电灯和衣柜。原来衣柜是由她负责打开,明前两天明都没注意到。前天,明在换完衣服前根本就不需要面对镜子。她在稍微坐起来后,才想到,丝是故意这么做的。

明不好吐槽,从她之后的表现看来,她和丝的兴趣一致。想起他们要触手的摆放位置,泠是碰触脸颊,泥的则是伸手抚摸,丝则是动在她的乳房上磨蹭。

明还记得当时的触感,以及自己在照镜子所想像。她的乳头和阴蒂都勃起,有种想要在今天早上再次重现那景象的冲动。她轻咳一声,把胸中的欲火强压下去。她想,昨天晚上才和泠做过,不该一觉醒来,又表现得那么飢渴。

泥脱下明的内裤。丝假装只注意她的左腿,帮忙擦掉她刚流到阴道外的一点淫水,头都靠得很近,闻她身上的味道今天有体育课,想也知道是由幻象来代替她运动。而泠还是替她改了体育服。

相当漂亮,又是一件几乎整个重做,说不定就是在今天早上做出来的。不只是配她现在的身材,光看就晓得很费工夫,比前几件要加入更多创意。

运动服原本的颜色就是白色配亮绿色,看起来有点像昆虫或路边摊玩具。在泠放大白色的比例,又把亮绿色的部分拉长后,整套衣服看起来就比原来高级多了。

在产下露之后,明会要泠把这衣服改原来的尺寸。她会想要穿着这件衣服运动,而不会像以前一样,只要没体育课,就把他丢给妈,或扔在衣柜深处。

“太了不起了。”明说,发自内心的讚叹。泠眼中的光芒扩大,发出“咪呼呣”的笑声。

在接受他们擦拭的过程中,明还决定了一些事。“星期一,”她说,“我想和泥做。”

泥没有停下动作。她静静擦着明的左大腿,约过五秒,她喘一大口气,显然是呼气后忘记吸气。她趴在明的左大腿上,明可以透过膝盖感受到她的强烈心跳。

“和丝是星期二,”明说,笑容灿烂,“那天我要去外面喔。”

明想在外面做,其实她还没决定要去哪里,只是不认为自己会在超过一周的课业折磨后,还会想待在家里。越接近考试时间,她就越想要外出,搞不好她星期一也会出去。

丝的呼吸没乱,但停下动作。她眼睛又睁得像猫头鹰。泠看向她,身体颤了一下。是被她的样子给吓到吗?明想,觉得有点好笑。

丝捏紧毛巾,高兴到快要尖叫出来,但过几秒,她看来也有些担心。

“你确定不需要多休息吗?”丝问。

明说:“连续两天应该还好。”在产下露之后,她大概又会恢复到每天都做爱的情形。

擦拭过全身后,他们帮她换上制服。泠问:“今天一样不穿胸罩吗?”

明点头,泠这才帮她扣上釦子。

离开饭还有一些时间。泥替明梳头发,泠为她按摩一下腿和腰。明舒服到忍不住叫出声。丝帮忙整理书包,明根本忘了要换课本,暴露出她有多不关心课业。

泥帮她按摩一下乳房,让她的乳腺能更为通畅。

全部忙完后,还有一点时间。丝、泥和泠,都把脸贴到她的肚子上。和前天比起来,性的成分要少多了。明轻轻摸着他们的头,好像他们都是她的孩子,一起待肚子里的第四个孩子能健康诞生。虽然才刚醒来,但这彷彿耳边响起聆听摇篮曲的温馨气氛,让明再度闭上眼睛,这点,丝、泥和泠也一样。

这一切维持超过两分钟,直到妈又再次来到她的房门前,大声叫她起床。看到房间有开灯,明却迟迟没出来,妈以为她又躺到床上。

明不想把气氛破坏得太彻底,只小声应,却反而更让老妈笃定她一定又去睡懒觉。

丝、泥和泠,在离开明的肚子前,轻轻磨蹭了几下。真不想上学,明想,但没办法,考前的複习应该还是有用的。和前两天一样,明在吃完早饭,刷过牙之后,让丝先派一个替身幻象,假装她和姊姊一起从正门出去。明房间,进到肉室里,再从肉室里开启通往教室的洞口。不要几分钟,她就坐到位子上,教室刚变得安静,因老师已经来到门外。

和前两天一样,明和她们吻别。她亲吻泠,不是因为他昨天和她做过,所以才最优先,只是因为他离她最近。

明先尽可能把他的舌头含在嘴里,在稍微往后拉,在他又吐出一段舌头时,她低头,让左脸颊在上头使劲磨蹭。她的眼皮和眉毛上沾满泠的唾液。泠把舌头转为清洁乾爽表面,帮她舔乾净。

当明亲吻丝的时候,老师已经开始讲课。明含她舌头的时间不长,连亲她的嘴唇好几下。如果幻象不包含消除目标声音的功能,刚才发出的那一串声音,绝对是连坐得最远的同学都能听得一清二楚。两人嘴巴分开后,明又在丝的额头上猛舔两下。

最后是泥,看到她略往上翘的乳头,明已经忍不住了。明两手轻轻握着她的乳房,以食指和中指轻夹乳头。泥张大嘴巴,闭起眼睛。她吐出舌头,头略往后仰。她靠在明的胸部和肚子上,四根触手伸到明的椅背后,两根贴着地面,两根抓着椅脚,让明不至於失去重心,也把她对明身体的压迫减到最低。分开时,泥必须得伸出双手,才好维持平衡。

在离开前,丝依依不舍的多摸明的肚子几下,还是直接把手伸到衣服里摸。

她最后是被泥和泠给拖离。

在看到右脚边的肉室洞口关上后,明右手摸着肚子,左手放在嘴唇上。她看着天花,忆刚才的触感和气味。

5明看向窗外。今天是礼拜天,她原以为周六日会相当难熬。与触手生物相处,让她有更多生活目标,而且是发自内心去追,这尤其转移她在课业上的压力。

要到星期二才放假,明当然不想只休息一天。她曾考虑要不要让幻象全天代替她上星期一的课,才刚这么想,她又到更早些时候的结论:应该参与考前的最后几天的总複习,这样成绩才不至於更糟。

历史和地理还可以,数学再拼一下或许有得救,理化等科目要凭运气,英文则是完全放弃,明在心里稍做整理,而一想到丝等人可能早看过她的考卷或成绩单,她就忍不住抱头、咬牙。

明想待在家里,也许半天以上时间都待在肉室里,这样她就有时间和泥做爱,也能在那之前多和泥聊聊。在中午的时候,她会用口交等方法,让泥高潮一次,接着隔一段时间──也许是下午四点──她会和泥再做一次。这样不只是泥不会融化,不是在睡前的那一小段时间做,明也会比较有精神,高潮的质感应该会更好。

明发现,自己果然喜欢在大白天做爱。分段做听起来不错,但和一次做到融化比起来,似乎有太多刻意保留的感觉,她想,也很快发现,自己完全陶醉在计画之中,完全没听课。

根据蜜的描述,触手生物原先是来自国外,虽不见得是出生自英语系国家,但英文应该难不倒他们,明想过拜託他们代替她考试,而就算不会在她们心中留下多坏的印象,她也会觉得自己很差劲。在确定要和她们长期相处后,她更加在意自己的形象、涵养,虽然这些都不算是成为喂养者的必要条件。

明每天都有在注意段考,所以不能说是不知不觉,但到了这一天,她胸中还是会浮现很大的倦怠感。她晓得,是觉悟不够。

体育课是上午第三节,明待在教室里,只在想要上厕所和喝水的时候,叫泠帮忙搬她出去。

丝在桌子上开了个洞口,从肉室里探出头来。她说:“体育课不能单靠幻象。

所以交给我吧。”

她挺着只有微微突起的胸部,看起来自信满满。明晓得,只靠幻象应该也没问题,但丝显然早就想上看看体育课“我保证不会有太夸张的表现。”丝一脸正经的说。

“那就拜託你啰。”明说,先在丝的左右脸颊各亲一下,接着提醒:“听着,无论那些傢伙说什么,你都不要跟他们一般见识。”

丝点头,挥了一下右肩胛下的一只触手,在身体外罩上一层幻象,和班上同学一起出去。明看不到她们释放出的所有幻象,可能是因为常喝下她们的体液的缘故。

在从厕所来后,明看向窗外。比她矮了不只一个头的丝,在整队时排在第一位,这景象实在是挺有趣的。位在高处,明尤其能观察到那些盯着她胸部看的同学,果然是男生比较多,特别是在跑步的时候。尽管他们现在盯着的位置其实是丝的太阳穴。

约五分钟过后,老师发下篮球。正在扮演明的丝,果然被叫下去打。明很乐意看丝跳跃、流汗的样子,但又觉得应该善加运用这段时间做其他事。

明不想温书。在泠的建议下,她进到肉室里。泠把她和坐椅一同搬进来。

泥和蜜正在等她。她们站在前方,距离她不过三步距离。泥站在蜜的右边,而在蜜的左边,放有四只触手,每一根都硬得像木棍,白中带点紫,略为向内弯曲,只看形状的话,有点像是动物的大腿骨。

蜜抬头,挺起毛绒绒的胸膛,说:“你可以在这段时间内,试着熟悉一下触手的操控方式。”她还补充:“我指的是性以外的用途。”

泥腰上的触手颤了一下。她两手指尖相触,放在两腿间。

明对接下来的尝试感到很期待,不介意又变得更像触手生物。而她也羞到想把脸埋到双乳间,她先前没一次是把触手用在性以外的地方,蜜当然晓得。蜜不会对此作出谴责,尽管她的语气和表情,又让明有那种感觉。

蜜在低头鞠躬后,离开。泠也和明点头。明在使劲亲过他的鼻子后,才放他和蜜一起走。泥拍了拍腰上的触手裙,说:“先从使用两支触手开始吧。”

明点头。过程中,她一直坐在椅子上,而怀着露,对连接和使用触手显然不会造成妨碍。

泥捡起左边的两只触手,把它们都接在明的手掌底。触手的接头长有辐射状纹路,看起来像是某种海洋生物的口器。

连接的瞬间,接头的纤维会迅速增长,往皮肤底下扎根。在连接处的周围,会出现网状浮凸。明承认,这一连串与肌肉和神经结的画面有点恐怖,而她却比面对打针要来得轻松。又紧又冰的感觉明明比针头要来得强烈,她却完全不觉得痛。第一次连接最为辛苦,之后即使不是接在两腿间,也会相当轻松。

连接完成后,那两根触手慢慢变长、胀大,最后垂到地上,表面质感跟她的皮肤差不多,末端到根部的形状一致,直径只比她的全头稍小,已经可以随着她的意志颤抖和摇晃。

看到连接顺利,泥松了一口气,说:“明可以藉着按压根部,来调整粗细、长短。等你熟悉它们的运作方式后,就可以省去按压的动作,只凭着意志来调整。”

明把手抬到胸前。在觉得挺好玩的同时,她也想到一般人类会怎么看待:以前,她还有可能被误认为受害者,现在看来是完全被同化了。明有点想笑,从触手生物那学到的──无论是默契或知识──越是私密,其他人越是不懂,她就越是会产生一种浪漫、优越的感觉。

连接完成后,触手的根部几乎不阻碍手腕动作,明的两条手臂、每一根指头,都能像先前那样灵活控制。更令她惊讶的是,两只触手的重量感,竟然比直接拿在手上还要来得轻。泥说:“包括前天丝一时兴起制造出来的,这样的触手一共有五支。”

怎么制造?明的脑袋马上浮现出这疑问,但没说出来,她晓得这次的重点不是制造过程。泥晓得她一定会好奇,动说:“她先把一部分的体细胞丢到囊内,再施法。这过程不需要消耗多少能量。蜜也希望不久后,能教你使用我们的法术。”

“我等不及了。”明说,露出笑容。泥说:“关於触手的使用,你有过经验。

基本上,就当成是你新长出来的手脚。”

虽然作为要触手,那感觉又明显和手脚不同,明决定先不吐槽这一点;她懂泥的意思,和丝讲的一样,在接上去的时候,她就晓得要怎么使用。

泥走到明的身后,右手握住明的右手腕,左手则贴在明的左腰侧,先试探一下。约过两秒,明动抓住泥的左手,把它从腰部往上移到左乳房上。即使一开始没那个气氛,明还是很快就热情应,让泥高兴得快要跳起来。

只要没其他人在,她总是期待能有更多性挑逗,明想,用早些时候的称呼,即是默许之下的性骚扰。明希望蜜或泠也能如此,而以初次见面时的经验判断,露可能比泥或丝都要来得直接。

明把头往左转,她一边以鼻子和嘴唇轻搔丝的颈子,一边说:“约好下礼拜一做,却更渴望在那之前就有亲密接触吗?”

“这──”泥说,脸相当红,“这是热身嘛。”

明喜欢这说法,故意对泥的左耳吹气,让她叫出声。明两手伸到裙子里,先把内裤脱下来,不这么做,等下一定会完全湿透。

明不太懂的是,为什么泥在其他人面前,就会不像现在这样放得开。真的只是为了形象?泥是丝的姊姊,所以更要求自己要以身作则,好负起教育责任,明猜,虽然丝看来几乎不听她的,还不只一次让她羞到说不出话来。

也许不是那么複杂的事,明在亲了下泥的右眼尾后,觉得泥也可能只是比其他人更加渴望私密空间而已。

在仔细摸过明的乳房和屁股后,泥重新握住她的双手,说:“试着挥挥看,让它在半空中卷起来。”

这是基本动作。明把手往前伸,手臂几乎不动,而她的两只触手,却在她的意志操控下,迅速伸长、做出包括卷曲在内的各种动作,远比泥原先要求的还要複杂。

以初学者来说,这相当了不起,而她毕竟是初学者,准确度不佳,不只一次打到肉室地面,发出彷彿皮带绷断的声响,痛得她张口,皱起眉头。而触手虽然看来很嫩,却不那么容易淤青或破皮。明也发现,这疼痛感,只像是手或脚打到墙壁,绝对是离生殖器遭重击很远。这表示她现阶段使用的触手,是作为较单纯的工具,而非用於性交的模式。

“幸好没打结,”明说,“不然更糗。”

泥笑了,两手又摸到明的胸部上。明闭上眼睛,叫出声。

接下来,她要能做出更複杂动作。为了这次的课程,泥买了一小罐可乐。她要明使用左边的触手,把可乐罐拿稳,这实在不是那么容易,铝罐的表面相当滑,而上头还有些水气,虽然在明的意志下,触手上也浮现一点类似指纹的纹路,但她还是试了好几分钟,才掌握到手持物体的最佳感觉。

接着,泥要她把可乐罐放到右边的触手上,再从右边放到左边,反覆来至少十次。明做得很顺利,因此很快就赶到无聊。她乾脆在第七次来的时候,直接从右边丢到左边。她和泥都以为会失败,没想到却稳稳的接住。

感觉和用手指没差太多,只是触手非常长,大部分组织在多数时都相当软嫩,明想,动作远比手或脚都要来得细致,大概也更具有力量。她又把可乐罐来丢了五次,说:“比想像中还要简单一点。”

“太厉害了!”泥说,高兴得举起双手,同时忍不住用腰上的触手,抚摸明的肚子和大腿。

若是在让露进来之前做这种练习,明很有可能做出倒立,甚至后空翻等动作。

但在仔细看过触手根部后,她发现自己不敢拿比书包还重的东西(她首先想到的是放在床底下的哑铃)。她怕触手整个掉下来,若是剥得乾净俐落倒还好,就怕导致很恐怖的撕裂伤。也许是多心了,但光想,明从大腿到背脊就一阵寒。

先把可乐放到一边,透过触手,明可以感受到罐子的鼓涨。接下来,泥要她让一只触手张口。明记得,丝和泥的次要触手除可以张口外,还能够吐出舌头,甚至嗅闻味道。到了这个阶段,她感觉更不像是多出两只手臂,而比较像是多出两颗头。

尽管明对这种操控没有什么概念,她还是成功了,先是左边的触手,然后是右边的触手。两只触手都在开口的瞬间,流出很多唾液。一连串陌生的感觉从触手末端传来,一开始她还有点状况外。

不要多久,明也成功让触手吐出舌头。她触手的舌头颜色,比丝或泥的都要来得深。明很确定这不是错觉;她的触手在张嘴后,看起来比丝或泥的都要狰狞,丑恶一些。她两只触手的牙齿很平,舌头很尖,嘴边的皱褶相当多,和丝或泥的比起来,更容易让她联想到老级片里的怪物。虽然不是很明显,她的触手还会发出一些尖锐的声音,明可以感觉到,两支触手在闭起嘴巴的时,会使劲磨牙。

一点也不可爱,好像不太能用来增进情趣。与其花超过一个礼拜去习惯,明想,不如早点开始学会调整。

接着,目标又再次到可乐罐上,泥要她把可乐打开。明先仔细瞄准,再花快一分钟修正角度。终於,先是啪嚓,然后是嘶啦啦的声响,她达成目标,且马上就嚐到味道──比预期中还要强烈,彷彿是直接灌到她的嘴里和鼻腔中。是她的触手嚐到,虽然先前一直没注意到,但她触手的鼻子确实有在运作。

明咳了几声,等到她更加熟悉触手的感觉后,就不会与颜面受到的刺激搞混。

她也忍不住去想,让这两只触手进到丝、泥,或的露体内时,会是什么样的感觉。

明不好想像进到蜜或泠体内的情形──她承认,这对他们有些失礼。

明已经完成很多训练项目,泥决定休息一段时间。明问她:“蜜有对我昨天的行为表示任何意见吗?”

“她希望你能好好享受生活。”泥说,看起来相当开心,“会说出这种完全就是放任你去做的话,表示她相信你会成为一个好喂养者。”

明歪着头,通常不是应该加个转折语气,或讲得保留一些?而泥向她保证:“蜜没再做其他提醒。”

相信这也是她另一种管理和培养的艺术,明想。泥接着补充:“啊对了,她还说,让明接上这些触手,除可以用於防身外,也可以用来增进情趣。”

会是在什么情形下,做为防身武器,明先不去想像。但用来增进情绪,明第一个想到的是绑住她们,但那可能不会多有趣。除作为要触手外,她大概就只想用来吸吮她们的乳头或阴蒂,听起来很方便,但那感受应该比不上用自己的嘴巴去嚐要来的实在。而明也怕自己的笨拙会导致她们不适,甚至造成什么危险。

看到明认真思考有关增进情趣的议题,泥脸红,把头往左转。她把双手放到腰后,因要触手的充血已消。明很自然的看向她的两腿间。

和触手生物相处时,除肢体接触外,更可以看个过瘾,特别是触手裙的有限遮挡,更有视觉挑战性,明想。虽然很不好听,但她不得不承认,这正是视奸的乐趣。

泥的屁股轻轻往左扭了一下,注意到明的视线,让她的乳头和要触手再次勃起。看来就像是她在刻意引诱明。

明先从下半身扫到上半身,最后视线又再次到泥的两腿间。泥阴唇上的湿滑光泽不太明显,但里头应该已经湿透了,明想。她想用触手咬泥的屁股或乳房,但她现在还不太会控制,所以只是让两只触手像蛇头一样的往外晃两圈。

突然,泥蹲下。明还没反应过来,泥就动把她的左边触手末端拉到嘴前。

泥张口,把正发出磨牙声的触手含到嘴里。明叫出声,感觉比先前触地时要来得强多了,似乎在她性幻想的时候,触手就会转为生殖模式。虽不会比要触手来得敏感,但还是比耳朵或大腿内侧稍强烈一些,光是碰触到泥的嘴唇、感受到泥的鼻息,就让明腿软、全身颤抖。

在几下舔弄后,泥再度张口,用舌头把那只触手从嘴巴里推推出来。触手的上缘和尖端,各与她的上唇和舌尖牵出一条长丝。触手末端也冒出一点不是唾液,而是腺液的透明液体。

若泥继续含着触手,同时轻搔明的腰和胸部,明一样也可以达到高潮。距离离下课时间已经不到二十分钟,除明习惯触手动作所花的时间外,她们大大小小的亲密接触,花的时间更是比预期中要来得多。

可能没机会用到另外两只触手,明早料到了,泥也是。接下来的时间,泥更是无心教学,几乎只把注意力放在明天的约定上,她问:“明,星期一,你想吃点什么吗?”

明已经猜到了,但还是问:“你要──”

“我做饭给你吃。”泥说,语气有些激动。她的笑容相当灿烂,同时脸也相当红。泥把明的两只触手抱在胸前,说:“我对自己的手艺还算有自信。”

明看得出,泥早就想要找机会证明自己,对她而言,这事的重要性可能不下於做爱。

明高兴得猛吞口水。而她脑中首先浮现的,不是泥在炉子前燉煮、热炒某道菜的画面,而是泥穿围裙的样子。触手裙之外还套一件围裙,看起来或许会不够苗条,但还是很诱人。平常就全裸的人,突然穿上一两件衣服,感觉反而更加色情。泠就不会如此。他脱下壳,明却觉得还不够赤裸。这对他不太公平,她在心里反省了一阵。

而先吃饭再做爱,感觉就像是一般情侣,明感觉轻飘飘的。和这比起来,有机会摆脱妈缺少变化的家常菜,更让她感到高兴,从这反应看来,她在这方面的压力比课业还重。妈最近几年真是越来越懒了,明想,因为太过期待,她几乎没怎么思考,就说:“我想吃点用起司调理的东西。”

说完后,明又接着问:“会不会太麻烦?”

“不会,”泥说。她眨眨眼睛,舔了下嘴唇,“起司我很拿手。明有没有特别不吃的东西?”

“基本上我都吃。”明挺起胸,语气有些骄傲的说:“我还挺重视营养均衡的。”

明相信泥会准备普通一点的料理,不用提醒她别拿肉室里的生物组织当材料。

泥乐极了。她把腰上的所有触手都贴到明的身上,说:“不愧是明!”

从泥现在的动作来看,她是指明的身材:四肢结实,肌肉线条──明想说是“隐约可见”,但却是──比班上的男生要来得明显。幸好明够高,让她看来不致於过分健壮。如此高的肌肉比例给她带来很多好处,像是让她的胸部坚挺,臀部和大腿在剧烈动作时,也不会有松松垮垮的曲折波浪,但这样的身材还是不符现代大众的审美观。

可能是自己的偏见,明想,但似乎真的在许多男性眼中,女孩的体重最好不到五十公斤,身高则最好比平均再低不只十五公分,不乎这两项条件的,即使有一对难得的巨乳,也很容易得到“怪异”、甚至“噁心”的评价。在遇上触手生物后,她对自己的身体更有信心,但在思考这些事的时候,她还是有种想要打墙壁的冲动。

泥的好评似乎也包含性能力在内,这部分明就先不多加思考了。距离下课还剩十分钟,明喝光可乐(用的不是触手的嘴巴)。她很轻松──但也很小心──的,用触手把铝罐捏扁。

在泥把腰上的触手收来,只用双手轻揉明的胸部时,明也用两只触手轻搔她的屁股。感受不比指尖碰触来得扎实,但那柔嫩触感还是会透过触手,穿过明的臂膀,直达背脊深处。

“吃完饭后,”明说,“拜託等一段时间,让我上过厕所以后再做。”

她可不想做到一半的时候放屁,或突然想蹲马桶。泥点头,明也把先前上课时想的计画和她说:“中午做一次,下午做一次,避免短时间内连续两次高潮,你就不会融化。”说到这里,明想起她还没问过泥的意见,“还是你比较喜欢──”

“维持清醒!”泥马上说,瞪大双眼,很快意识到自己刚才说太快了,有些失礼。她两手放在阴部前,十指相扣,用比刚才小一点的音量说:“我觉得,像你说的那样──会比较好。”

说完,泥低下头,从颈子到耳根都红成一片。除双腿外,她腰上的触手也在彼此磨蹭。

明伸出两只触手,贴在泥的背后,把她抱在怀里。泥稍微往右歪了下头,好把脸埋到明的双乳间。

离下课还有几分钟,明一边摸着泥的头,一边问:“昨天,丝对你做了什么,能告诉我吗?”

而在泥说第一个字之前,明先以舌头舔她的头顶,用嘴唇轻压她的触头头发,再用触手在她的腰和肩胛来轻搔。泥在两腿颤抖的情形下,勉强维持口齿清晰,虽然有些吃力,但她不打算阻止明。在吸一大口明的体味后,泥说:“她先是揉我的胸部,然后泪眼汪汪的说,她一定要抱过我才好睡觉。”

“不会只是搂搂抱抱就算了吧?”明问。

“当然不是那么简单。”泥舔了下明的胸口,说:“可我们都长大了,不能再和小时后一样,而且昨天的情况和上礼拜六又不同。我劝她冷静一点,不过她、她来硬──嗯啊!”

明用掌腹轻压泥的乳房,同时用两只触手轻搔泥的屁股和双腿。现在泥的每一下吐息,都混着一点淫叫。明觉得自己应该先停一下,不然泥很难讲完。而就在她手掌离开的下一秒,泥却挺起胸部,摇晃屁股,要她继续──也许还要求要更用力──摸下去。

泥左手放在嘴前,轻轻握拳,五指磨蹭。她右手横过肚子,把挺直的要触手往下压,即使再害羞,她还是想表现得像个有教养的淑女。明若有像泠那样的舌头,此时一定会舔遍泥的全身。

明用触手,轻轻把泥的双腿分开。晓得明允许更近一步的挑逗行为,泥用腰上的触手咬住肉室地面,她挺起下半身,让阴部碰触明的肚子下缘,要触手则贴过明的肚脐。从她要触手和阴部流出的液体,沾湿了明的制服。

明伸出右手,抚摸泥的下巴。泥在舔过她的触手根部后,继续说:“丝舔到我的大腿,我当时就想,她不可能只满足於舔那边。果然,几秒钟后,她就往我的阴部舔去。”

“很舒服吧?”明问,觉得自己简直是在骚扰泥──好像一开始就是如此。

而泥不生气,还很高兴明这么问,这样她就不需隐藏,“是很舒服没错,但比对明要来得粗鲁多了。”

明笑了。泥慢慢移动双腿,开始用阴部磨蹭明的肚子。明伸出双手,握着她的乳房。泥舔了下嘴唇,继续说:“当时,我根本使不出力气,只能骂她。”

“骂她什么?”

“笨蛋、变态、色情狂!”泥说,稍微加快挺腰的动作,喘息声变得更为密集。明想起,自己前阵子也是用这类形容词来吐槽丝。泥接着说:“但我不敢太大声,怕吵醒蜜。当然,她应该早就醒了,所以是她故意不打扰我们。

“一开始,我极力反抗,但到后来,因为身体实在太热,我竟然开、开始──顺着她的动作。我很快就达到高潮。”

明说,“毕竟是妹妹啊。”

有过那么多次的练习经验,明想,丝一定她比还要熟悉泥身上的敏感带。而泥还没说完:“看到我高潮,丝没有停下来;那时她完全出神,开始把要触手伸到我的两腿间,挤开我的大阴唇;一直到碰触我的小阴唇时,她才过神来;当她的触手末端进来时,我吓得半死,差点哭出来。”

明面无表情,按照常识,她应该为此感到生气,或至少是表示遗憾,而在实际上,此时她心里有一大部分是乐到不行。强烈的罪恶感,让明脸色发青,她说:“看来我要负一些责任。”

“不。”泥摇头,停下挺腰的动作,说:“要怪,也怪我这个姊姊太纵容,丝自己也是,没学到你的精神。”

明抬高眉毛,泥补充:“就是禁欲方面的。”

泥低下头,咬着双唇,显然担心自己的讚美,会让明有意再加深那方面的功力。泥放开双唇,但持续低头。她小声的说:“明,很抱歉。”

她不敢看明的眼睛。明马上问:“怎么了?”

泥紧张得冒汗,神情看来很悲伤。她说:“在我经历这些事的时候,脑袋里除谴责丝以外,还想到我以前对你所做的。”

泥指的是第一次见面时的事。她果然还是会感到很有罪恶感,明想,却很难为此感到高兴。泥语气沉重的说:“真的,很对不起,明现在应该还会为我以前所做的──”

明以右边触手轻轻滑过泥的背脊。泥张大嘴巴,明马上把舌头伸到她的嘴里。

在将近五秒的深吻后,明握着泥的肩膀,说:“我早就原谅你了。”

明想,丝当初也是用强迫的方式和她发生性性微,那还是她的第一次。丝还在她昏迷后,直接进到她的子宫里。就一些方面来说,这远比泥当初的勒紧和辱骂都要来得过分。丝不曾为那段经历忏悔过,明想,这或许表示她不比泥来得细緻,而不表示她比较缺少良心。

明两手捧着泥的屁股,把她的身体往上抬。现在,泥的阴部来到明的肚脐上方。明把脸埋到她的双乳间。就是因为气氛有些沉重,所以更需要这些性挑逗来做为润滑,这是明与触手生物长时间接触,所培养出的默契。悲伤的情绪会让人的敏感度降低,所以实际做的时候,不如理论上这么简单,但和以往一样,她乐於挑战。

泥的阴部很湿热,让明肚子有点痒。明忆,第一次和蜜、露以及泠见面的时候,泥也是对她又亲又摸的,除是为了好玩外,也是为了让她放松。

明决定把这几秒才观察到的事实,一一说给泥听:“你即使是很感到抱歉、很后悔,但──”明右手小指轻轻搔过泥的阴唇,牵出一条淫液长丝,“你在生理上,还是会为那段忆感到兴奋呢。”

“呀──!”泥大叫,把脸给摀住,明说对了,这是她最大的罪恶感来源。

泥双眼闭紧,明把手指上淫水给擦到她的屁股和腰上。也许有点过於直接,多少还有些不正经,但这也是一种面对问题的方法。

她再度把右手往下探。泥叫出声,趴在明的肩上。一直到明轻轻握住她的右手,慢慢往旁边拉,她才稍微睁开双眼。明含住她的耳朵,说:“我当然还记得当时的感觉。”

明嘴唇稍微用力一点,把气息往泥的耳朵里呼。泥再次大叫,她这里相当敏感。明继续说:“怎么样也忘不掉。但当我们的关系发展至此时,这段忆反而能够助性。”

明露出笑容,晓得泥绝对同意。她左手揉着泥的右乳房,说:“既然我都这么说了,你就别再感到那么有罪恶感了。”

明晓得,泥是个善良的孩子,不可能因为她的一句话,而完全免受罪恶感之苦。明也不得不承认,虽然她不希望泥伤心,心里却有大一部分挺喜欢泥现在的神情。明希望自己以后不会为了求性刺激,而刻意刺激她心灵上的弱点,那样实在有些过分。

她们都湿得比几分钟前都要厉害。明稍微把泥的肩膀往上拉。泥也伸长触手裙,把身体抬高一些。明先亲她的右边锁骨,再舔她的右乳房。泥叫出声。

“然后呢?”明在伸舌头轻搔她乳晕的同时,问:“丝过神来后,你们就没再做下去了吗?”

“她、啊嗯──”泥说,吐出舌头,“她马上跟、跟我说对不起。看到她取下要触手,我刚松一口气的时候──她又再次抱紧我,改磨蹭我的阴蒂,直到她高潮为止,嗯啊──”

明含住她的乳头,心想,一定要有一个取下要触手,才能进行磨蹭。丝没取下泥的要触手,表示在那过程中,泥的要触手会常常磨蹭到丝肚子和腰。

明在产下露后,也想和她们这样玩玩看。

泥继续说:“我在丝高潮的瞬间,把她推开。原本想好好骂她,甚至想打她,但看到她的表情,再忆刚才的过程,让我想起小时后的事。后来我乾脆趴下来,帮她清理双腿和阴部。她叫得很大声,那时我真的想,就这样把她弄到融化算了!”

“也太舒服了吧,无论是以惩罚或报复来说。”明笑了,接着提醒:“搞不好会成为丝下次袭击你的理由喔。”

“我也有点担心。”泥点头,说:“而且她在这过程中,大概完全没为自己的行为反省。接着,我们听到你的呼唤声,就赶快来到你身旁。”

“真是辛苦你们了。”明说,使劲舔泥的左脸颊。从呼唤到过来,她们最多只花五秒钟。即使是触手生物,等心跳和呼吸都平顺一些,明觉得至少要花半分钟。

明含着泥的舌头,说:“以后不用这么赶,我了解的。”

泥点头。话题结束了,明却是越摸越起劲,是不是该停下来?她思考过这问题。而泥开始动摇晃下半身,甚至把腿分得更开,要明再次摸向她的阴唇。不只是要继续下去,还希望她能做得够更过分一些。

明不辜负泥的期待,用右手的食指和无名指分开她的阴唇,中指在她的阴道里轻轻摩擦。泥叫出声,脸上的笑容看来很满足。

已经和做爱时完全一样的气氛。她们原本只是为了轻松一点。会发展成这样,也在她们的意料中。

泥一连叫了好几声,脸相当红。她双臂曲起,手掌向前,看似要推开明,却是以胳肢窝轻轻磨蹭明的手臂。她提醒明,多摸摸乳房侧缘。

明觉得泥现在的样子好可爱、好诱人。若没怀着露,触手又是装在两腿间,她可能忍不住把泥扑倒在地上。即使不插入,那有点硬来的感觉也是很刺激,明想。

明以口鼻和脸颊来磨蹭泥的乳房,同时以左手拇指轻搔泥的阴蒂。泥腿软,连触手都快要不能撑住身体。明察觉到,马上以触手勾住她的腋下。一段时间后,明把无名指也伸到她的阴道里。

泥大叫,全身出汗。明开始舔她颈子和耳根。忆初次见面时的事,明忍不住问:“现在,是谁叫得像唱犬啦?”

“是我、是我!”泥说完,使劲尖叫。她全身紧绷,脚指全力钩着肉室地面。

泥高潮了,喷出大量腺液。其实明没打算做到这地步。但若真露出惊讶的表情,她想,感觉又有点太蠢。拿初次见面时的忆做为配菜,还越做越投入,根本没有资格要泥或丝去检讨她们过去的行为,明想,认为自己这样有点太过分。

明抬起头,泥立刻把舌头伸到她的嘴里。泥一边享受高潮余韵,一边与明进行喘不过气的深吻。晓得泥很满意,明松一口气。不要几秒,明也收起下巴,轻动舌尖,迅速舔弄泥的舌根。

明先以指节搔弄泥的耳背,再以手背轻轻磨蹭她的颈子和触手头发。泥嫩滑的肚子,与她怀着露的肚子相互磨蹭。明的衬衫和裙子几乎完全湿透。

一直到下课铃响起,她们才分开。泥双手握拳,强逼自己站稳,和明的视线对上。她把明的右手掌抱在胸口,柔声说:“说好啰,星期一,也就是明天!”

“嗯。”明说,点点头。在考虑几秒后,她说:“那天,我只上半天课好了。”

6操场上,丝正忙着扮演明。她没看过明下场运动的样子,以前和明一起来到学校的那几天,体育都借给数学或英文了。

先分析明的身体能力,再观察一下班上的同学,各项资料后,丝表现出平均以上的水准,但故意让自己的表情和动作看起来有些懒洋洋。明在学校里几乎都是这模样,丝想,既然没让同学起疑,就表示她做得没错。她等不及要和明讲到这一段。

这堂是打篮球,因身高的缘故,明一定会被邀去,但要是负责防守。对方的队长是一名笑容尖锐的女性。她盯着丝的下巴──也就是幻象中明的胸部位置──以不算小的音量说:“看到那对哈密瓜,眼睛都花了。”

在一旁观战的两位男同学先后说:“篮球也能分身?”

“这犯规的吧!”

周围的每个人都笑出来,不分男女。男女混在一起上课,据丝了解,这不是挺常见的事。

只是在开玩笑,这些人当然会这么说,而那几秒,丝可以听出他们语气中透出的狠劲。他们是真的带有敌意,如此攻击一个人,不会只是因为忌妒她的身材,或嫌她个子高大──但似乎就只是这么简单,丝想,他们不是明的朋友,这是再明显也不过了。明的个性很不错,朋友却不太多。就是因为有这些人,丝叹一口气,若说没想整整他们的念头,绝对是骗人的。

不要多久,丝就因为动作近乎机械化,而感到有些无聊。她闭着眼睛也能轻松防守,因对手是一群平常就缺少运动的学生,也因为后天就要段考,他们即使再不疲惫,多半都只想把力气放在书本上。一些中间名次的学生,还把课本带到操场上来看。

把一半的注意力用来观察这些人,只会更觉得无趣,丝乾脆在防守的过程中,思考明和泥可能会有的亲热举动来打发时间。效果不错,她在想到泥高潮的段落时,钟声响起。

就在这时,一颗球飞到她面前。是附近另一组人不小心丢过来的,她可以接住。而就在丝摆好动作的瞬间,她瞥见几张脸,有男、有女,一些低能和无聊的念头,在他们的脸上表露:希望那颗球能命中她的脸,最好能砸中她的胸部。

他们是真的期待明受伤,如果她能痛得好几分钟都站不起来,她们会更高兴。

丝感到很火大,想好好教训她们,但又不能把她们痛扁一顿。难怪明要她别跟他们一般见识。一想到自己的爱人在同类中竟是过着这种生活,丝就感到很苦涩。

丝对自己的幻象质感很有自信──最好的证据,就是从刚才到现在,这些傢伙都没发现眼前的明和以前有什么不同──她可以造出闹鬼的景象,吓得她们四处奔逃。明应该不会高兴,丝想,即使这招没那么暴力,若不慎让明认为她很神经质,就糟糕了。

完全不会造成任何麻烦,但又足以让这些人闭嘴,那就必须是体育上的惊歎表现。但要怎样做才不算过头?就在这么想时,丝已经把球接下,反射性的跳起。

她从两个人之间跃过,只要继续抬高右手臂,再把手掌稍微往下压,球就会进篮框。

有个样子应该就足够了,丝想。她在碰到篮框前,故意让动作歪掉,让球只打中篮。

看到球没进,不少学生──无论是不是同一班──都松一口气,特别是男生。

一名在旁边休息的男同学说:“怎么可能?”

另一名男同学也说:“她没那么高吧──练习摔角对这有帮助?”

一名女同学──坐在几个学生后面,丝几乎看不到她的脸──用不像是年轻人的粗鲁语气,大声强调:“是奶子啦!”

另一名女同学差点喷出口中的矿泉水。那个说话的女学生坐在一堆人身后──丝甚至不确定她是不是和明同班──继续说:“那一对炮弹在往上甩的时候,把她又往空中拉了几公分。”

她身旁的男同学说:“一定是这样!”

一群人猛点头。不到一秒,他们就为刚才的结论,也为众人的默契而大笑。

丝咬着牙,环视四周,不见体育老师的踪影。解散的工作就全交给体育股长,老师竟然比学生还要早下课。丢这球的人是不是应那些傢伙的要求,丝想知道,而那人在更早之前就已离开操场。丝深呼吸,和同学们一起到教室。

在肉室里,明的裙子和上衣都湿了好几块。泥帮她换上运动服。明说:“若不是因为刚才的那一段亲热,我今天应该是没机会穿上。”

泥笑出声,满脸通红。运动服很突显明的胸部线条,泥呆愣在一旁,注意到她的表情,明在思考了一下后,敞开双臂。泥立刻把脸埋在明的双乳间。

丝和同学们一起到教室,脸还是有些臭。她让替身幻象自行动作,而一进到肉室里,她马上加入泥的行列,恢复成更之前的愉快表情。泥贴着左乳房,丝贴着右乳房,她们一起感受明的体温、心跳,和越来越重的体味一直到老师走到讲台前,她们才把明送位子上。洞口关上前,明看到丝把头埋到她脱下来的制服里。

到了中午,蜜从肉室里跳出来。她在明的右脚边伸懒腰,甩动身体。她刚睡醒。她刚才的动作,和现在打哈欠的样子,都跟一般的狗没两样。丝、泥和泠也跟在她身后。

今天蜜也是直接用耳朵听肚子里的情形。和上次一样,在耳朵离开肚子后,她会把右前脚放在明的肚子上。

蜜说:“再过几天,你应该会更清楚感觉到露的动作。”

也就是所谓的胎动,明想。蜜接着说:“你的肚子应该还会变得更大一些。

不过放心,依照你现在的肌肉发展情况,说不定在产下露之前,你就能够自己行走。”

但最好还是有他们陪在身旁,蜜马上提醒,明也不会冒险。蜜接着说:“而即使是接近预产期,你还是可以和我们做爱。”

这是个好消息,但蜜说得这么直接,让大家都吓一大跳。明把头往左转,看了下泠。他把视线移开从明的脸上移开,低着头,使劲磨蹭双手。

蜜收右前脚,再次把头靠向明的肚子。她用鼻子绕着明的肚脐,先是往左画一圈,再往右画一圈。蜜湿湿滑滑的鼻子,让明觉得很舒服。接着,蜜闭上眼睛,把脸贴到明的肚子左侧,上下轻轻磨蹭。明叫出声,蜜的毛发,和那刚刚好的劲道,为她带来不下於轻搔腰部的刺激。不看丝和泥的笑容,明也晓得,蜜现在根本就不是在检查,只是她很喜欢这样做而已现在时机正好,明脸红,鼓起勇气,伸出右手,摸蜜的头。当她的手掌心碰触蜜的头顶时,蜜也转动脑袋,磨蹭她的手掌心,显然也享受被抚摸的感觉。很难得的,明对蜜的紧张感几乎完全消失。

泠眼中的光芒扩大。他伸长脖子,要看个仔细。丝和泥也是一脸惊讶。

约过一分钟,蜜停止磨蹭。她把头抬高,舔了下明的手和腰,既表示顺从,还有一点点挑逗。接着换丝、泥,和泠抚摸明的肚子。在和他们分开时,明不会漏掉接吻,尽管他们对她肚子所做的,在意义上已经和接吻差不多,甚至更强烈些。

和他们处在热恋期的明,对於几乎每次都要接吻后才分开,还没有一点厌腻的感觉。几个月过后,若不想再这么做的话,要怎么开口?或该说,对谁先开口?

明不是挺担心这些问题,她向来都会仔细观察,再思考出最好的答案。她不只是要做个好喂养者,也要做个成熟的恋人上完下午的课,明放学,在丝、泥和泠的协助下穿过肉室,家。

吃过晚饭后,帮她洗澡的是丝和泥。多了一个人,洗澡的时间却没减半,但两人分工,让她们能更加仔细照顾彼此最重视的部位。

丝负责下半身,泥负责上半身;丝一脸陶醉的,仔细搓揉明的脚指,还用胸部磨蹭明的脚底,让明忍不住笑出来;泥帮明按摩乳腺,也更仔细梳理明的头发。

就在丝和泥开启吹风机时,泠进到浴室里。他用舌头帮明按摩手脚。明感到很放松。因为太舒服了,她忍不住大叫。明明才刚洗完澡,感觉却像是又泡在温水,或精液池里。

突然,明感到尿急。可能是因为太放松的缘故,她猜。在泠的耳边,明小声说出自己的要求。他立刻把她抱到厕所,丝和泥也一起跟去。丝看起来尤其高兴,如果不是因为泥的一声乾咳,她的表情不会这么正经,说不定还会哼出歌来。

泠开门,小心把明放到马桶上。如果是丝,说不定会让她摆出很大胆的姿势。

没有证据显示丝有这念头,明想,所以只是她自己又忍不住性幻想而已。

从开始到结束,三人都围在身旁,让明全身发热,一直低着头。只是尿尿,明乾脆要泠帮她擦。明承认,除是为了方便,也是因为她好奇那感觉。

泠左手抽两张卫生纸,站在明身后,把明抬高。泠碰触的第一瞬间,明还是叫出声,毕竟不是自己的手,她身体的反应相当大。在闭上眼睛前,明看到丝用左手食指点了点泠的右肩。

泠伸舌头,舔过明的阴部。明尖叫,伸直双腿,全身瘫软。她往后一倒,躺在泠的怀中。

泥一边忙着压下要触手,一边高举双手,丝也已经摆出类似螳螂的防禦姿势。

泠把头伸到明的左耳边,似乎想要说对不起。明笑着说:“可以确定,这样是彻底乾净了。”

谁来都无法倖免,明想。她张口,把舌头伸到泠的嘴巴里。明嚐不到尿味,因泠把舔过阴部的那段舌头收到深处。

在厕所外,丝替明穿上睡衣。到房间里,泥帮明盖上毯子。明摸着她的左大腿,说:“我很期待明天的到来。”

“我、我也是。”泥说,脸相当红。她两腿并拢,腰上的触手紧贴双腿。

在和明都亲过嘴后,他们离去。丝关灯。在肉室完全关闭后,明闭上眼睛,很快入睡。

明醒来,没有作梦。她看一下时钟,才早上三点。太早了,以往她只有要外出旅行,或有什么特别想看的节目时,才会这样。

表示她相当期待这一天到来。才又闭上眼睛没多久,明就忍不住想像泥在自己怀中的样子。她的胸口有些烫,阴蒂和乳头也是呈勃起状态,所幸性欲不会强到她很难再次入睡。

明再次醒来时,是六点五分,比昨天要早起。她伸了个懒腰,把毯子掀开,感觉相当舒适。她摸一下肚子,形状还是和前几天差不多,也没有任何类似胎动的感觉。但既然蜜特别提到,明想,觉得那些改变应该在两周之内就会发生。

睡觉时间比平常短,却比昨天要更有精神。她不想再睡下去,马上呼唤他们,不到五秒,她左手边的墙上开了个洞,柔和的光线洒到房间里,丝、泥和泠从肉室里走出来。

泠摊开热毛巾,帮明擦脸,丝和泥分别负责脱下她的裤子和上衣。在丝打开衣柜,把学校的衣服给放到桌上时,泥已经双手和次要触手并用的,开始擦拭明的肚子和背。

在肉室的洞口关上前,丝伸出右肩胛下的一只触手,按下电灯的开关。比前几次要来得晚按,难道她有什么阴谋?明想,觉得是自己神经过敏。而明很快就知道,自己的直觉没错。

灯还未亮,肉室已经关上。就在周围又暗下来的瞬间,丝弯腰,偷舔明的肚子和大腿。明叫出声,泥早注意到丝的动作,但没来得急阻止她。明右手摸丝的头,左手抓泥的屁股。泥停下用触手咬丝的动作。

明没有忘记泠。她张口,要泠把舌头伸到她的嘴里。泠立刻照做。嘴巴里塞满泠的舌头,在脑袋还有点昏昏沉沉的时候,享受这有些夸张的早安吻,让明觉得很有满足感。

丝把头往上抬,用舌头轻点明的左乳房。她很快的收舌头,说:“有一点了。”

明也有些感觉,不比被露咬过后来得胀,表示量不多。

“先别挤出来,”明说,“晚点吧。”

丝点头。她看泥一眼,后者尽量不盯着明的乳房瞧,只专心擦拭明的腋下。

和头一天比,明乳头的颜色有变深一点,接近玫瑰色。明说:“不久后,就会变黑,而颜色改变的同时,我的乳头和乳晕也会变大。”

明有些紧张的问:“泥,你觉得呢?”

泥停下折衣服的动作,语气轻飘飘的说:“很美。”

明看向丝。丝用右手背擦了下两边嘴角,瞇着眼睛,说:“真想融化在明的胸部和肚子上。”

完全就是丝的风格,明笑了。

“泠呢?”明用中指和无名指搔着他的下巴,想听更为诚实、露骨的告白。

“我想舔,”泠说,“好想用舌头,把喂养──把明的乳房给缠住,再用舌尖和牙齿轻触乳头,这样你的乳汁就。”他不再讲下去,即使和丝的话比起来──又和他们实际做过的事比起来──这段描述还算保守,但还是会让他的要触手勃起到很难在短时间内压下去的地步。

明舔丝的额头,亲吻泠的鼻子。明想过直接舔舐泠的要触手,但不能一早就给他带来太多困扰。

在全身都被擦拭过后,明觉得神清气爽。她把泠的头给抱在怀里。在亲过丝的嘴后,明伸长脖子,舔舐泥的左乳房。明晓得,这画面看来有些不道德,彻底反应她贪心的一面,但用这种方式迎接早晨,最让她觉得幸福。

在对明点过头后,泥先离开房间。泥打开房门,但不是到肉室里。丝说:“明的妈妈已经醒来了。她刚开启另外一罐XO酱,正准备早饭。”

听到妈又用完一罐XO酱,让明起鸡皮疙瘩。得知泥连早餐也帮忙准备,明才松一口气,虽然与妈共用厨房,但泥想必会做出味道完全不一样的料理。其实明原以为泥今天只负责午饭;既然是约定中午做第一次,应该就只有中午的份,明现在想想,这种判断方式实在很粗糙。实际上,泥打算帮明准备三餐“不会太麻烦吗?”明问,想起国中时的那些女同学,嚷嚷着以后不想结婚,对料理三餐一事尤其反感。之中强调男生也该下厨的相当少,要分成外食族,和觉得吃简单些就好的人。后者还大言不惭的说,不需要厨房,把那空间做其他用途。她们也不需要电锅或烤箱,认为热水瓶和微波炉就是最好的烹饪器具。明承认,自己有时的态度也没和她们差太多。

丝摇头,说:“完全不麻烦。姊姊相当开心,事实上,她从和你第一次见面时,就希望有机会能做饭给你吃了。”

丝也承认,虽然初次接触时完全没有那种感觉。她继续说:“姊姊在打蛋时,还哼着你唱给她听的摇篮曲。”

那首曲子是明临时编的。她不是很满意,泥却相当喜欢。不用一边哼着歌,光是泥打蛋时的样子,就会让明觉得心痒痒的。她脑中描绘泥在炉子前忙碌的模样,焦点却几乎只放在她的屁股上。因忙碌而摇晃的屁股,再配上围裙,真让冥想咬一口。

明心跳加速,昨天,泥说要为她做饭时,她就已经很高兴。她胸中的暖意更是直冲头顶。明开心到想要大笑,一想到中午吃完饭后就要做爱,更让她的阴部发烫。这感动未免也太不单纯了,明想,张口吐气,一颗汗珠从她的颈子上滑下。

丝先用毛巾擦过明的阴部,再用舌头轻舔她的大腿。明叫出声,早上是她性欲最为高涨的时候,而在他们一连串碰触后,她的阴蒂和乳头更是充血到极限。

如果是让他们舔到高潮,大概只需要十分钟,两人一起的话,可能在五分钟以内,冥想,在刚醒来时这么做,听说有益健康。她晓得,这逻辑有点荒唐,且纯粹泄欲的成分偏高。

丝和泠应该也会觉得很好玩,明想,有些心动。她狠咬一下舌头,提醒自己:今天,她是属於泥的。和泠做的那天,她也没在他做完之前,就因其他人而高潮,或故意刺激其他人的要触手(虽然之后她被丝和泥弄到高潮,又在和泠做之前,摸过她们的其他部位,但她坚持,那不算!)即使关系再开放,有些原则还是要遵守,而吃饭前就弄得满身精液,泥应该很难不在意。

在重新替明穿上睡衣后,丝和泠抬着她,进到饭厅。妈刚做完饭,正把菜端上桌;爸刚把电视给打开,正把报纸收起来;姊姊坐在明的右手边,又是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

泥正忙把平底锅刷乾净。她果然有穿围裙,明昨天忘记提醒,还稍微担心了一下。泥穿的不是家里的围裙──那件蓝色、格子状花纹的围裙,不是不好看,但性感不足──而是一件看来相当专业的白色素面围裙,配上她浅红色的肌肤,感觉更为色情。

为避免危险,明会在泥切菜和用火以外的时候碰触,偷偷来到泥的身后,吓她一跳。而明现在怀着露,现在很难做到这种事;别说是偷偷来到泥身后,她连从椅子上起来都有些困难。这让她更加勤於妄想。

注意到明的视线,泥有些害羞。她双手在围裙上拍两下,不是为了抹去什么,而是为了更突显出身体线条。为达到更佳的视觉效果,她事前还拆下腰上的几根触手。

明问:“那件围裙,是泠缝的吗?”

“没错,”泥点头。她转身,低着头,两膝盖磨蹭。约两秒后,她小声问:“明觉得──”

“棒极了!”明说,差点用舌头舔嘴角。

那答还不够诚实;就在泥开口的前一秒,明已经开始想像自己装上触手,把她抱到餐桌上的画面。不只是粗鲁、野蛮,且又忘记自己是一名孕妇,明真受不了自己。明若是要用非言语的方式来表示内心所想,大概非得口角流涎,再使劲咬牙才行,而它可不希望自己的不文明形象继续累积。

尽管舌头使劲翻动,双手又是紧抓着睡裤,明仍是只是露出淡淡的微笑。

泥也露出暖洋洋的笑容。她转身,把一碗打好的蛋倒进锅子里。

仔细看泥的屁股时,明的想像更加止不住,她提醒自己,不该一大早就这样,何况爸妈和姊姊正和她用同一张桌子。但越是意识到家人的存在,她脑中和泥亲热的画面就越是清晰:在餐桌上,扶着泥的肩和屁股,使劲挺动。泥阴道内的温度与每一丝纹路,明都会细细品嚐。

而明也不会忽略泥的上半身。只穿着围裙的泥,乳头已经是若隐若现。在抽插的过程中,泥的乳房应该会滑出来;明会好好舔过泥的乳头,再含住她的舌尖。

而明在挺直上半身时,也会把泥的几只次要触手给用胸部夹着;连细节都如此清晰,把这些片段给组,总长度可能超过十分钟。

一早起来的性飢渴真是恐怖,明又被自己给吓到(且眼前的便宜餐桌可能经不起她们这样折腾)。

为使身体的温度降低一点,明改看泥的小腿,此处与乳房或屁股比起来,口味比较清淡,但也能够让明忘记食欲。

围裙不过於紧贴,泥只需稍转个角度,就会露出阴唇。明很克制自己,才没真的歪头,那样又到先前的状态了。

泥晓得,明一直都在看她,虽然很高兴,但因为害羞,她双腿并得更拢,右脚掌不时磨蹭左脚背。过了几分钟,明才想起,要好好称讚泠才是。

她转头,伸出右手,对泠比了个大拇指。受到明的称讚,也达到泥所期望的效果,泠抖着头,发出呜噜噜的笑声。

丝也很高兴,背上的触手都吐出舌头。而她发现,自己刚才想要舔舐的目标好像不只是明,还包括泥。丝感到有些吃惊,在被明发现前,她以左手肘顶几下泠的腰,转移自己和其他人的注意力。

早饭时和家人一起,午饭和晚饭的时候再和泥独处。明觉得这样很不错。妈负责的那一份,被平均分配到三人的盘子里。这会给姊姊带来困扰;她最近忙着减肥。明意识到这件事,却没多少罪恶感。姊姊前阵子老用奇怪的眼神瞪她,若是要报复,平均分配还太便宜了。在想起姊姊这几年的冷漠态度后,明跟泥说:“姊姊缺少营养,让她多吃一些。”

所以明的原早餐,有超过五成的量都落到姊姊的盘子里。明发现,泥没察觉她心中的想法,还以为她是真的好心。为彻底瞒过家人,幻象当然也罩到饭菜上,姊姊捧着高过碗缘的饭,没察觉出任何问题。她会不会因为比平常晚解决早饭,而露出疑惑的表情,明有些期待。而太专注在她身上,就没法好好品嚐泥精心制作的早饭了。

泥把料理装盘,端到明面前,是包着起司的煎蛋卷,明从来没在家里的饭桌上看过这种东西,形状漂亮得像是在美食节目上才会出现,香气也浓厚得让人吓一跳。明的食欲很快就被唤醒。

几秒钟后,泥端上一杯刚泡好的热红茶,用的是家里的茶叶,却比明自己或妈泡的都要来得香。明多喝几口,确定不是心里作用,一直到丝动说,她才知道,是泥有事先热过茶壶的缘故。

泥开始煎培根。明闭起眼睛,仔细嗅闻空气中的甜鹹香气。即使胃发出咕噜声,明仍坚持,等最后一道菜上来在开动。泥问:“要不要焦脆一点?”

“嗯──”明思考一阵后,说,“我比较喜欢软嫩、多汁一些的。”

泥点头,移动锅铲。不要多久,四片培根就端上来,还配上沾过培根油、裹着蛋皮的吐司。最后摆到桌上的,是一颗削挖过后,填塞砂糖,再放到烤箱内烤过的苹果,相当丰盛。把注意力全放在食物上后,明才发现自己有多饿。即使泥再多做两道,她也吃得下。

明决定,接下来只需注意自己的餐桌礼仪,至於会不会发胖的问题,她暂且不去想。一样的餐桌,一样的饭厅,却因为端上的料理不同,让明有种在饭店内用餐的感觉(当然这画面也有点怪,只有她吃得特别好,感觉好像是她在欺负爸妈和姊姊)。若把这些菜带到房间里吃,感觉就像是在叫昂贵的客房服务。

泥和妈使用的是一样的厨具,材料也几乎都是用家里有的。若不是因为亲自看到,明很难相信用家里的东西能做出这几道料理。其实只要妈别那么热衷於特定的调味酱,她就不会有意见。姊姊也抱怨过XO酱的事,妈不是装没听见,要不就是怒吼:“有得吃就不错了!”

“真不讲理。”姊姊说,咬着牙。她只敢在妈背后说,但难得和明分享内心的看法。明以为可以拉近距离。而就在她应之前,姊姊又进到自己的房间里,去温书。姊姊和她念同一所高中,但功课比她好多了。老爸从来没对妈的菜有过意见,明想,或许这正是妈愿意嫁给她的理由。越想越失礼,明决定,暂时不再看自己的家人。

摆在她前方的餐具也不是筷子,而是刀叉。明切一块蛋卷到嘴巴里,很美味,起司和学校三明治里用的不同,极为香甜、浓郁。这味道她也不曾在餐厅里吃过。

蛋卷才吃一半,明很快就开始切吐丝和培根,把它们都塞到嘴巴里。吃着吃着,幸福感多到让她觉得罪恶感。她还必须吸两下鼻子,才把涌至眼头的酸涩感给压去。

反应未免也太大了,但真的,没有XO酱的味道,明重新觉得这个世界真是美好。泥有好好洗过锅子,不让蛋吸附任何妈料理的味道,这在短时间内清理厨具的功夫,也让明深感佩服。若不是因为怀着露,明在吃第三口的时候,就会高兴到跳起来。

明做过最複杂的一道料理是燉饭,用的汤还是罐头。她有记下美食节目持人的提醒,所以做得很成功。但她只做过一次,因为实在太麻烦了。被人称讚“以后一定能当个好太太”的,就是像泥这样的女孩。虽然是有些过时的讚美法,但想到自己不太可能让丝在这方面有类似的感想,明就开始有点自卑。乳汁不能包含在内,明想──但心情稍微好了点──她反省如何让自己更有女人味,越想越深入,吃到烤苹果时,她竟忘记仔细品嚐。

今天只上半天课,为确保等下吻她们时,口气清新,明多花了点时间刷牙,多漱两次口。中午饭后,她会再进行一次包括口腔在内的全身清洁,下午也是,这过程不可能全部自己来,要他们出手帮忙。

“真是辛苦你们了。”明说。泥问她有没有什么特别想吃的,明思考了几秒后,说:“我想喝牛奶。”

太简单了,还不是料理。和泥期待的有些落差,但她没露出失望的神情。明赶快强调:“低脂牛奶和泥做的料理很搭。”

这不是谎话。泥在问过明要哪个牌子后,写在购物清单上。

泥连洗碗盘都包办了,担心太麻烦她,明不怕累赘的,把问过丝的问题拿来再问她一次。泥满脸笑容的答:“不会。”

她相当开心,这让明放松不少,虽然还是觉得有点过意不去。午饭需要的一些材料,泥要特地去超室买。明真想跟去,她想,看泥选购商品,除很有趣外,说不定还能学到不少。即使与触手并用,泥提菜篮或推推车的样子,仍像是家庭妇;相当年轻的家庭妇,给明一种犯罪的感觉。可惜,她今天不是一整天都不用上课。

和前几天一样,他们通过肉室,进到教室里。明把头往左转,对擦乾净的窗户打开嘴巴,露出来的牙齿不算十分洁白。她赶紧把嘴闭上,已经很努力刷牙漱口了,但没多大帮助。还是应该买洁牙片才对,明想,几乎每次,她在做爱前都会在意这件事。她指定要吃起司和牛奶,正是为了补充钙质,那除了对骨骼好以外,也有助於牙齿洁白,虽然近几年她没再听过后一种说法。

昨天,她做只上半天课的决定时,是有过“这上午就给他轻松混过去”的想法。考虑几次后,觉得还是认真看待自己的学业比较好,不能让丝等人为她感到丢脸。先前让家人或自己感到丢脸就无所谓吗?明先不吐槽这点,说到最怕谁会看不过去,她最先想到的是丝和泥,最后却是蜜的脸在她心中盘据最久。

老师已经在走廊外。丝、泥和泠和明亲过嘴后,再离开教室。

明十分认真的听课,还多抄了些笔记。第一节就是英文,一堆她似懂非懂的单字和完全不懂的文法,让她头疼。即使整堂课都很专心,也无助於她段考时有好表现,她预估,最多只加不到两分而已。

接下来三堂课,分别是数学、国文,和地球科学。英文之后是数学,而且还排在早上,明总觉得设定课表的人不怀好意。当她觉得无聊至极时,会咬一下舌头,提振精神,因怎样也弄不懂问题而感到阴郁的时,她会摸一下肚子,从露身上得到安慰。

上到数学课时,明真怕自己撑不过去。比感冒时还要更强烈头昏脑胀感,让她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比较讨厌英文还是数学。

再次听到下课铃时,明真想呼唤泠或丝,靠在他们的身上,或要他们给她揉揉肩膀,但又觉得那样有点差劲。最后她只是伸个懒腰,打一个大哈欠。

和前几天一样,她只在需要捡拾掉在地上的物品,或上厕所时,才会呼唤他们其中一位前来帮忙。一整个早上,她只呼唤丝和泠。泥应该买到材料,现在已经在厨房里忙,而虽见过蜜昨天的样子,但拜託她做拿书这些琐碎的事,还是会让明感到有些紧张。

装上触手,就不需麻烦他们,明想,虽然还不到能写字或抬起自己身体的地步,但用触手翻书包,和捡拾滚到附近的笔还做得到,那很便利,感觉也有些酷。

若习惯戴着触手睡觉,她不需下床就能开关灯,这表示她会变得更懒,说不定产后的减重会因此达不到标准。

明把讨厌的疑虑从脑中赶走。可以确定的是,她若自己使用触手,就不需这么频繁的呼唤他们;打断他们正在做的事,只是为了帮她捡一枝落到脚下的笔盖等小东西,明实在有些不好意思,特别是泠,他除睡觉和服侍她以外的时间,可能都在忙着做衣服明想马上付诸实行,但就在她要叫丝帮她拿触手之前,又想到,自己有可能只是为了传递一张试卷,而不小心打断同学或老师的鼻子。或许还会造成更严重的伤害。还是等熟练度高一些再说吧,明想,叹一口气。

接着是国文和地球科学,这两科她还算擅长。难得仔细听课后,她更加确定这两科是一定会及格,说不定还可以比平均分数高一点。每天都这样做的话,即使家后的複习时间减半,应该可以进步不只五个名次。

真是充实的半天,明想,却不敢说出来。若用最严厉的标准,她不该现在才这样,更不该只上半天。

明不得不承认,到期末考前,老师们真的是该讲的都有讲,把重点重複再重複,即使有几位已显露准备退休的懒散态度,也没太对不起他们的工作。但如果她把对老师的抱怨减到零,和同学间就更无共通话题了。

明没看窗外的风景,更没有胡思乱想。她发现,如此专心上课,真的是一件非常累人的事,更别说今天又相当热。怀着露,又过分专注在课堂上,即使她早餐吃得不少,还是很快就感到饿。

第四堂课结束时,丝和泠马上从肉室里出来。蜜没有前来,明猜,检查身体可能以经告一段落。

他们穿过肉室,走几步路就到家。爸妈和姊姊都不在家,幻象的施展范围都可以缩小。丝和泠没立刻让明坐到餐桌前,而是先让她躺到床上,符她平常从学校来的习惯。他们连这点都观察到了,明想。床铺的触感让她觉得很舒服,但想到自己是个懒人的事实已经彻底暴露,她实在没法太高兴。

休息约十分钟后,泠帮明换衣服。她还是不穿胸罩,且可能一整个月都这样。

隔着衬衫,他们可以看到她的乳头,但多数时,他们首先还是注意她的肚子。

“我胸部形状的维持,”明说,“就拜託你们了。”

“乐意之致。”丝笑着说,泠点头。平常他们的抓握和舔舐,都有助於她的胸部脂肪待在原来的位置。

丝两手握住明的乳房,说要帮忙顺一下乳腺。明听电视上的女艺人说“这过程会痛到想打人”。但让他们来做,明都不会觉得不舒服,还有种舒畅感。明动摇晃上半身,让丝能摸到更多地方。

丝舔湿嘴唇,亲吻明的乳房,但不吸吮乳头,她口齿不清的说:“我不会跟姊姊抢的。”

使乳腺通畅,但不让乳汁太轻易流出来,丝说:“我维持在只差『吸一口』的地步。”

明点头。而即使看完全程,明也无法自己来做。两边各只有一小口而已,她猜。

“而这次的味道会很杂。”明看着自己的乳房,说:“这是我现在最担心的问题。”

从丝的表情,和泠的眼神看来,他们都不认为这会是问题。明低头,注意到丝的要触手充血,泠也是,毕竟她在他们面前裸露乳房,又谈到乳汁。

明伸出双手,想把他们抱在怀里,但那样很难不压到乳房。丝和泠早注意到这点,改把脸给贴到明的大腿上,让她摸他们的头。丝发出“呜呼哼哼”的笑声,泠也乐得得吐出舌头,再迅速收去。

在泠把下巴贴在明肚子上时,丝又打开衣柜。原本这过程还不是那么带有色情意味,却在丝这一动作后就全变了。看到镜子,明皱眉头,用眼神谴责丝。丝却露出得意的表情,这几天下来,明多少也被培养出这方面的喜好,她早察觉到了,还有点希望明能称讚她几句。

明张口,轻咬丝左边锁骨。这么做只会让丝笑出来,一点惩罚的感觉都没有,一直以来都是如此。因为天热和内心的激动,让明身上的皮肤微微泛红,再配上大肚子,她想,比起以前,现在这模样的确能激起更多性幻想。

明把头往右转,不再看镜子。她左手摸丝的头,右手摸泠的下巴。丝和泠发出“呼嗯嗯”的声音。

淫印天使(第二部)(07-09)

作者:房东字数:376827约两分钟后,丝离开明的肚子与手掌心。她把明的运动裤和内裤脱下。明还来不及问,丝就把头移到她的双腿间,用右脸颊磨蹭她的阴毛。明的阴毛没有经过修剪,看起相当来浓密,尽管昨天已经被泥细心舔弄过,但经过一个早上的多次摩擦后,这片阴毛看来又是不太整齐。

丝晓得自己现在的行为有多离谱,但她还是一脸陶醉,不打算只做几秒就结束。她很努力咬紧双唇,才没张口去咬,或伸舌头去舔。泠见她这么做,眼中的光芒扩大。明看得出,他也打算做类似的事。丝真是教不到一点好的,但明也知道,泠会跟丝学,也是因为明总要他表现得更积极些的缘故。而丝现在的行径会如此大胆,也是明纵容出来的。想到这里,明羞耻倒说不出话来,想把脸遮住。

她眉头紧皱,努力压下从胸口烫到喉头的燥热感,却又慢慢把腿给打开。

丝除注意到明的动作外,也注意到泠的眼睛。丝挪动身体,让出左半边的空间,这次,泠没有迟疑超过一秒,马上把口鼻伸向明的阴部。用鼻子而不是脸颊,明想,除不佔据太多空间外,也是因为泠的鼻子比脸颊要来得敏感。

在阴毛最为密集处磨蹭,感受远不比摩擦的背或大腿内侧要来得大,但两人的鼻息也呼在明的髋关节和阴蒂上,光这点就让她流出不少淫水。丝事在明的两腿间垫了毛巾,明在感到体贴的同时,也有种步入陷阱的感觉。

她们接触到的那块地方变得越来越热,明的感觉也越来越强烈。一开始,她是左手抓着枕头,后来乾脆把枕头抱在怀中,掩住的口鼻。见到她这模样,丝磨蹭得更勤。

泠维持一贯的速度和力道,而他只需略往左转,就能同时用头顶和下巴磨蹭到明的肚子和右大腿。明隔着枕头,发出低鸣声。

一直到响起敲门声,他们才停下来。门外是泥,她说:“饭好啰。”

明柔声应:“马上来。”她在房间里遭遇的事,应该没让泥听出。即使泥事后还是会知道,明觉得现阶段隐瞒的必要。

丝把头抬起来,右脸颊红一大块。明轻轻戳着她的右脸颊,语气严厉的说:“变成这样了吧!”

丝却抬高下巴,挺着胸,有些骄傲的说:“这是爱的印纪。”

别与吻痕混为一谈!明想这么大声吐槽,话却在喉咙中卡住了。她从颈子到耳根都很烫,丝也是,却只是激动,而不是不好意思。

明又输了,丝乐得举起双手,在原地转圈。丝的白目态度,让明感到有点生气,却又很难觉得她这样不可爱,明甚至觉得,自己好像就是喜欢她这点。

明股着双颊,不继续吐槽丝,改把注意力放在午饭上。即使没闻到菜香,泥那一句再简单也不过的提醒,也会让明心跳加速。会做饭的人,明想,真的很有魅力。

丝和泠一起伸舌头,把明流到大腿内侧的淫水给舔乾净。他们的每一下舔弄,都她的阴蒂胀到阵阵抖动。

结束后,丝把明的头发抬高,泠则帮明换上居家服:分别是被他改过的丹宁布裙子和白衬衫。明在镜子前确认一下。还没开始发胖,但快了,她想,说不定就从今天开始。

他们把她带离房间。确认明在餐桌前坐稳后,丝和泠很快离开。不计入肉室里也听到她们的声音这点,现在的饭厅,甚至整个家,都是明和泥的独处空间。

为清楚看到明品嚐料理的样子,泥在摆好每道菜后,坐到她的对面。泥现在的位子,早上是爸坐的。为满足明的喜好,她还穿着围裙。可惜桌子不是透明的,不然就可以看到泥的腿,明想,晓得自己真是贪得无餍。现在她非得要把身子往一边斜,再低头才行。动作大成这样,感觉比早上时还要过分,明承认,自己最近是越来越喜欢这么做了。泥漂亮的身体曲线,充满光泽的皮肤,真的能让她忘记飢饿。

泥两手贴着围裙,不全力遮掩,但也不让明一眼看尽。晓得泥的用意,明乖乖把注意力放料理上。

摆在中间的,是用洋葱和青椒等蔬菜,加起司叠一起,用小火慢慢燉煮的料理。明不只是没吃过,更是连听都没听过,看起来像派,富含纤维与维生素。泥在她家之前就开始做,光闻味道,就晓得铁定好吃。

摆在明左手边的,是配上去皮水煮鸡肉的沙拉。里头的培根拌了点柠檬和蜂蜜,是全新的风味。凯萨酱也是泥自己做的,明用叉子沾一点,放到嘴里嚐,味道比外面卖的淡一些,但更为顺口。沙拉上洒了些起司,和先前吃到的不同,是比较乾、鹹味较重的种类。

泥还准备了甜点,在糖水中煎成暗褐色的苹果,配上敲碎的派皮,加一球香草冰淇淋,装盘前和装盘后,都洒上几一些草莓果酱和蜂蜜,相当漂亮。泥不把它放到最后才上,她知道明喜欢交替着吃,蔬菜和起司要去外面买,冰淇淋、苹果和麵粉等则是用家里有的。菜可能没办法,但这样的沙拉或点心,只要明勤劳一点,就可以为自己或家人弄一份。

特别是点心,不需要出门买材料,也不需花太多时间,而她却从来没这样做过。

如果不是泥动提议这么做,她可能一辈子都只能在餐厅里吃到这些料理。

和早上一样,明很注意自己的吃相,却很难吃慢一点。

“好吃,太了不起了!”头半分钟,明每吃一口,都会爆出这类称讚,没有更複杂的形容词。当然,她只要多花点时间,是可以试着形容味道和口感,但那样反而妨碍品嚐。看到泥的笑容,明觉得嘴里的食物变得更加美味。

在顾及到吃相的同时,明也在嘴巴里塞入更多食物,不知何时,她说不出话来,只发得出呜哼呜的声音,靠猛点几下头来表示称讚。在塞得和松鼠一前,把嘴里的食物快速吞下,明成功过几次,也噎到好几次,每次都劳烦泥递上牛奶。

自以为是的诀窍根本是个笑话,结果还是狼吞虎嚥,明原以为可以做到“只差一点”的。

泥买的是她家常喝的鲜乳,但杯子被擦拭得极为乾净,简直像是百货公司的展示品,摆在餐桌或茶几上,就是熟悉的广告构图。上次看到杯子这样是什么时候?明不记得了。全家人在杯子的整洁上都不太讲究,还好她家不常有客人来。

泥身上的围裙没沾上一滴油渍,也许她准备了两套,明想。若真是如此,她除佩服他们的用心良苦外,心里也会有些罪恶感。几天下来,接受这么多的服侍,明除了和他们做爱外,还想为她们带来更多。但所谓的更多是指什么?她对这问题没有丝毫头绪。只是个小疑惑,却还是让明感到一些压力。在又吃下两口沙拉后,她感到放松许多,食物治癒人心的能力,真的不下於性爱。

吃饭的时候,应该要和泥聊天才对,明注意到这件事的时候,三个盘子里的食物已全扫光了。她感到丢脸,觉得自己很不礼貌。而泥看着那些只剩一点残渣的盘子,露出满足的笑容。

又一次,明在看到她的笑容后,松一口气。一旦她真正感到放松,视线几乎都会放在泥的双腿和胸口等处。吃饱后,照理来说应该更有精神妄想,但食欲上的大大满足,反让她心灵平静。

现在血液集中在胃部,明若马上开始做,得到的感受和整体表现都不会比平常好。她想,要再过一段时间,但不需要太久,只要休息大概几分钟就行了。

泥很快把餐桌收拾乾净,与腰上的触手并用,她不需要花超过十秒。她背对着餐桌,开始洗碗盘。明嘴角上扬,现在她不需歪着头,也能看到泥的屁股;那线条比丝成熟一些,但与明或露相比还有好一段距离,美得让人想一整天都用脸贴着。

若行动方便,明会在这时偷偷来到泥的身后,摸她的屁股、把脸埋到她的两腿间。明在小时后,很难看得起做这种举动的人,无论是情侣还是夫妻间做,她都觉得太过下流了。显然是这阵子已经见识许多,她开始觉得偶而这样也不错。

明右手掌掩住嘴,小声打了个饱嗝。她看着泥的背,说:“中午时,蜜说我不久后会感受到胎动。”

她才刚说完,泥腰上的触手,就像是触电或遭遇急流般的一阵晃动。明继续说:“真期待产下露的那天。”

“我也很期待。”泥说,语气平常。而明注意到,她把一个早已洗乾净的盘子又多擦洗了一遍。泥嘴角上扬,心跳加快。

“对了,”明说,两手起,“记得丝说的吧,我这里──”

明中指尖盖着乳头,说:“又有些乳汁了。”

聊的还是这些话题,明想,毕竟有关菜的,已经在吃的时候算是表示过很多了,而现在的气氛,本就应该往那方向发展。泥吞一大口口水,没头,而内心的激动情绪,已经让她两脚蹎了起来。现在她必须得更加弯下腰,才好洗碗,看起来像是有意让明欣赏她的臀部。

看到泥的阴唇,明吸一口气,说:“不过,和露咬的那几次不同,味道一定会比你们先前嚐的要杂。这几天吃的东西,味道也会混在乳汁里,颜色应该也偏黄。”

泥会想吸,这是明最担心的部分。她觉得泥在听过这些话后,应该会重新考虑一下。

“如果我是再吃过你的料理后,才开始分泌的话就好了。”明说。

泥把手上的水珠给抖下来,双手在围裙上擦乾。她脚跟重新踏到地上,动作看来很平静。而他转身时,却按着要触手,双唇微微颤抖的说:“我──可以现在就吸吗?”

泥趴在明身上。绝不能压到肚子,所以她双手贴着明的腿,用触手撑着身体。

明觉得她这样太过紧绷,建议:“换个你会更有感觉的姿势吧?”

泥点头。她翻身,仰躺在明的腿上。明左手勾过她的背,右手横过她的肚子。

泥挺起上半身,说:“简直跟婴儿一样。”

明脸颊发烫,泥紧闭双眼,把脸埋到她的左乳房下缘,高兴得想要尖叫。

“即使你没法嚥下去,要吐出来,我也不会在意喔。”明说。泥笑出声,早晓得味道会与先前不一样,而那正是她所期待的。

泥先闻一下,让鼻腔里充满明的体味。明在吃完饭后,流了些汗,今天又比较热,让她的体味变得相当重。当泥嗅得更大口时,便会露出醉茫般的表情,也许她还能闻到乳汁的味道。明被她的鼻息搔得有些痒。

明伸出右手,轻轻抓握泥的乳房。泥叫出声,张大嘴巴。她把头靠向明的左乳头,先用嘴唇把乳晕整个包住,再慢慢缩小范围,舌头和牙齿先碰到乳头。约过两秒,泥的舌尖往下,牙齿离开。在确定嘴唇紧贴乳晕的当下,她瞇起眼睛,脸颊稍微往内缩,开始吸吮。

明张口。泥在吸吮时,舌尖还会前后来点弄乳头。明叫出声。

近半分钟后,泥闭上双眼。乳汁的量很少,她小口小口的品嚐。明几乎听不到自泥嘴角发出的“吱啾”声,更没有以往那种沖刷牙齿或喉咙的声音。

泥睁开眼睛,看到明的神情还有些紧张,她笑着说:“确实和先前不一样,但只要换个角度去品嚐就没问题。”

泥想强调的是,她真的很喜欢喝,绝对没有勉强自己。“丝一定也会喜欢这味道,”泥说,“蜜和泠也是。”

明想起,蜜再喝她的奶时,也是一脸严肃。虽然让人无法完全放松,但这也是蜜的迷人之处,明想。

泥提醒:“最后几天的份,要留给露喔。明的乳汁,会是她最后成长的关键。”

说完,泥又笑了。在小口喝奶的过程中,她常常发出笑声。

明的阴部持续发烫,但除了性欲之外,还有股安祥、稳定的感觉,自她的胸中稳定散发。

明右手揉过泥的两边乳房,偶而还会往下伸,以手背或指关节轻搔她的大腿内侧。而泥越是有感觉,她吸吮乳头的力道也就越大。

喂完奶之后,再过几分钟,就要和泥做爱。明相当期待,但还是会有些紧张。

明摸着肚子,又想起蜜提过的。说不定她等下动作时,肚子里的感觉会比过去要更为明显。

明决定谈些其他话题,也让气氛持续加温。她说:“前天的事,你们问过泠了吗?”

丝和泥都没有问她,也许是打算等都做完后再聊。泥在舌头使劲点两下后,说:“他讲到很多细节,而明在池子里做的事,我们也告诉他了。”

“你是说,”明说,“我把精液囊塞到阴道里,和我被舔到高潮的段落?”

“嗯、嗯。”

明故意讲得有些细,果然,泥腰上的触手骚动一阵。泥羞到说不出话来,比明还要难为情。

几秒后,明开口问:“他很惊讶?”

泥点头,说:“他也对没看到那景象,感到很遗憾。”

对泠前天做的,泥一一描述:“固定明的肚子,又让明的脑袋等部位得到缓冲,同时帮明顺头发……”

明的左乳房感受到一股沉重的气息,是泥在叹气。

泥说:“他的性经验明明只比露多,技巧却是好到让我和丝都觉得羨慕。老实说,我很担心自己今天能不能做得有他的一半好。”

“没问题的啦。”明说,没料到她们会在意这种事。

明抬高左手,让泥的整张脸都被左乳房盖住。泥晃着脑袋,假装被闷到不能呼吸,但她不会像丝那样,发出类似揉鼻子的声音。

明的心跳、体温,乳汁的香气,和乳房的触感,都让泥感到好安心。

泥用下巴和鼻尖摩擦乳腺,再稍微把乳头往下拉,让明叫出声。明左乳房里的乳汁只剩一半。在仔细品嚐乳汁的同时,泥也和明聊到更多前天的事。明几乎只记得泠的高潮段落,所以泥在讲到印象深刻的段落时,也只谈到他的高潮。泥说:“他在第一次高潮时所採用的方法,我和丝都觉得很不错。”

明问:“蜜的意见呢?”

“蜜没有表示意见。”泥说,“她有听到。很显然的,她不反对这种玩法。”

泥指的示即使怀着露,也能进行体内射精的方法。当然会讨论到这一段,明想,但她听了,还是会觉得好害羞。她的阴蒂持续充血,必须得慢慢呼吸,才能让耳根等处的燥热散去。

泥说:“当时我们听到那一段,忍不住大声尖叫。”这部分还算在明的预料中,但泥接着说的,让她感到很惊讶──“我们拼命摇晃身体,挥动身上的触手,打向泠的胸和背。”

这听起来是一件很严重的事,“你们真的不是在欺负他吗?”明问,当然她没在泠身上看到任何伤痕,或是见到他对她们有任何异样情绪,但对这事的担心,还是让她身上的燥热感觉消去大半泥点头,说:“明说的那种事,我们似乎──真有一点那种感觉。”她的态度很轻松。明惊讶得张大嘴巴,泥接着说:“被喂养过的人,来描述自己的享受过程时,要有受到一点严酷对待的心理准备。”

明惊讶到说不出话来,在多次相处经验后。明晓得他们的忌妒心没那么强,但丝和尼的行为,很难说不是源自心里不平衡,只是太过微小,明因为习惯肉室里的和平气氛,而一直忽略。

“差不多──”泥边说边想,“是明第一次喂奶给泠的时候开始的。这有机会成为肉室里的传统喔。”

明眉头紧皱,觉得应该制止这种事才对。话说来,蜜怎么完全没意见?明想,这位触手生物的领袖,感觉比她想像中要来得悠闲,还是说,这事蜜也认为完全没问题?

看见明的神情越来越凝重,泥赶紧强调,这是一种玩笑。她向明保证,这过程很欢乐,泥认为这种幽默感,身为人类的明应该也会懂。

“泠的承受力极佳,”泥说,“所以我们打闹的动作才会比较大,这样他才会比较有感觉。明不也花很多力气舔她吗?”

泥把这两件事相提并论,有点古怪,却让明意识到自己的盲点。

泠没问题吗?明原本想这么问,而她在考虑半秒后,决定问得更直接一些:“泠开心吗?”

“很开心。”泥点头,说:“真的。虽然他没说,但我和丝都觉得,他能在这过程中得到快感,甚至再次享有高潮后的余韵。”

一开始,明阻止自己那方面想,以为是偏见,没想到还真是那样。

明说:“那就没关系了。”但她又觉得,好像不能这么简单。即使心中的担忧消去九成,他还是有点在意,想劝泠用更健康的方式来娱乐──但她又担心自己的想法会不会太过古、狭隘。

泠除表现得过於被动外,还有其他地方需要她关心。明怕自己太过啰唆,显得自以为是,但在这同时,她又感到有点高兴。明想,应该是泠又唤起她的母性吧?

总之,丝和泥在那过程中没有太多恶意,让明放心不少。而她们当然不可能对身为领袖的蜜,或身体虚弱的露那么做。泠的个性温和,防禦力够高,这种打闹方式是他们长时间培养出的默契。说不定一开始就是泠要求,很有可能,明想,虽很好奇,但她不想一次消化太多,所以没问。虽不完全正确,但泠最初的清淡形象,明还希望能在内心多停留一段时间。

即使学会使用触手,明也不会使劲鞭打他,最多是用来缠绕身体,像他的舌头那样。当然,她也不会用脚踩他,那完全不她的胃口。

泥仔细描述:“在喝过明的奶后,泠难得骄傲的挺起胸膛。他一边摸着后脑杓,一边吐出舌头,用带点哭腔的声音说:『我死而无憾!』”

“太夸张了。”明说,下巴和眉头都皱起。泠也不想在明的心中建立这样的形象,所以他只在丝和泥的面前显露。但泥现在把这些都跟明说了,“这样没问题吗?”明问。

“可以的啦,明不也常鼓励我们要勇於坦承吗?”泥说,把眼睛埋到明的双乳间,“总有一天,泠会向你表露一切。他应该也希望你有心理准备,到时后说不定还会很高兴我先跟你透露。”

对於这件事,泠是否能够完全不生气,明不敢确定。但说到接纳他的一切,让他更为开心,明倒很有自信。

泥继续说:“泠对你用的那招,我和丝都各有一套改良方法。”

明脸红,承认自己在事后也有想出几种变化。她问:“你和丝讨论出来的?”

“不,严格来说,是泠给我们一点建议。他在醒来后,立刻就思考出更刺激、更能娱乐明的做法。”

明感到有些兴奋,又觉得有些複杂。都是因为她的缘故,泠单纯的一面正逐渐消失。或这整件事正表示他很单纯?明想,而她现在所想的,不是和之前期望的相反吗?刚才的对话,和之后的思考,虽然让她头昏,却也流出不少淫水。她的内裤早已湿透。

“明要休息一下吗?”泥问,毕竟明刚吃完饭。

“不。”明说,意思已经很明显了,而她再次强调:“我说过,中午一次,下午再一次。这几分钟已经够我休息了,所以──继续下去吧。”

明用下巴颊磨蹭泥的额头。泥也用鼻子磨蹭她的左脸颊。明闭上左眼,仔细感受左乳房上,泥每一根触手头发带来的触感。但在做之前,有件事不能漏掉,明说:“先洗个澡吧。”

明不担心自己乳房,或腋下的汗水,但在屁股间累积的,她光想就觉得很糟。

即使泥能够接受,肠胃也够坚强,明也会觉得相当不卫生。明不想带着满满的亏欠感和泥做爱。洗澡的过程可以简单一些,而口腔的清洁,明想,她可以不再刷一次牙,但至少要漱口。

现在的气氛已经够好了,而即使是沖澡,也会洗去不少明的体味。把泥最期待的部分给延后,很难说完全没有破坏气氛。她瞇起眼睛的样子,也隐约透露出想跳过这一步骤的想法。

明有个点子,虽然和非得洗澡没有关联,但应该可以让泥对之后的能更期待一些。

“等下,”明说,“别进到肉室里,直接在我的房间里做。”

明觉得那感觉会很不错,而她还没和丝这么做过。她和丝多数时都只在肉室里,即使是和外界有一半连接的那几次,她们也分别是在学校的厕所,和离住家有段距离的公园里。但丝应该不会介意,明想,也有点担心,把自己的房间视为是给泥的惊喜,会不会有点太无趣、太自以为是了。

头两秒钟,泥看来有点疑惑,而她很快就睁大双眼。没心里准备的泥,越想越紧张,心跳渐渐大到她的每根触手都在震颤。在深吸一口气,与轻咳一声后,她稍微冷静些了。

8论光线和各项机能性,明的房间都比不上肉室,但在明睡习惯的床上做,还是她动要求,从许多方面来说,这实在意义非凡。泥抹去胸口的汗水,冷静一些,继续把注意力放在明的乳房和乳汁上。

即使泥尽可能小口,又以舌头舔舐来造成好几下中断,明左乳房里的乳汁还是很快就喝完。在又多吸了几口后,泥转吸右乳房。这次,她因期待能快点进展到接下来的部分,而喝得稍急了些。

明摸着泥的背和胸口,轻戳她背脊或肋间的敏感带。泥叫出声,为避免乳汁从嘴巴里跑出来,她立刻轻咬双唇,却也让自己吸得更用力一些。明闭上右眼,张口,泥立刻露出无辜的眼神,告诉明,她不是有意这么做的。

明只是觉得很刺激,没其他意思。而她很喜欢泥的反应。明又轻戳泥的腰和臀,并用用小指和食指揉弄她的肚子和乳房。明的每一下碰触,几乎都能让泥闭上双眼。

泥握拳,在明的右乳房两侧轻轻揉弄,既表示抗议,同时也挤出更多乳汁。

看到泥脸颊鼓起的模样,明终於晓得,所谓“可爱到让人想一口吃掉”的感觉。

以后生下来的孩子,明想,能有泥一半可爱就该感到满足了。

在吸完最后一点乳汁后,泥马上起来。她弯腰、低头,两手放在明的肩膀上。

即使晓得明的态度,泥还是把舌头伸到她的嘴巴里。

明很欢迎泥的嘴唇和舌头,但对泥嘴里的乳汁,她还是感到很棘手。明控制自己,只睁大双眼,没皱眉头。而为了避开那味道,明几次屏住呼吸。丝曾经在喝过她的尿后又和她接吻,那时她也没像现在这样。泥嘴理的乳汁,量仅只够啜饮一口,而明也只能嚐这么一点。若把刚挤出的量全装到杯子里,至少也有四公分高,她可无法像泥那样,一口接一口的全喝下肚。

约过五秒后,明才开始慢慢呼气。一小部分变得比先前更稀,大部分则变得更油一些,更加不像牛奶,真是没亲自嚐过,就想像不出来的複杂味道。说来有点夸张,但明真的立刻联想到加太多香料,而在实验阶段就放弃的调味乳。

明鼓起勇气,更仔细品嚐,没像先前那般甜腻,而似乎在味道中层,真有种前几天吃过的──她拒绝再分析下去。承认自己缺少足够的勇气,明再次屏住呼吸。嚐到自己的母乳,没让明忆起自己还是小婴儿时的事。她想,虽然有点对不起妈,但忘掉或许是好的。

明看过泥在做菜的过程中试味道,这表示泥的味觉有一部分和人类差不多。

能做出那么棒的料理,泥当然是对味道很有要求的人,却还是会觉得这些乳汁很美味。明忆起一件埋在深处,但很破坏浪漫的事:泥也曾大口喝下她的尿液。一想到这事,明就觉得泥会对她味道的乳汁表示欣赏,也没什么好奇怪。而在过几秒后,明又觉得这两件事好像不该扯在一起。她开始怀念被露咬过后所分泌的乳汁,至少味道单纯,口感也比较好。

和泥的嘴巴分开后,明要她吐出舌头。在近两指长的舌头上,只有一点点乳汁,明看不出是否比先前要来得黄。在被明亲吻过舌尖后,泥把舌头收来,一脸陶醉的样子,表示自己还可以喝更多。

明则为了让舌头上的味道淡一些,大口舔泥的左脸和右脸。泥脸上的一点点汗水,尤其能把那味道洗去。为使自己的乳汁能够更好入口,明决定,以后还是多吃点清淡的食物。

泥伸出两腿前的四只触手,把明抬起来。相当的稳,即使只有四只触手撑着,明也可以把重心往下,而不会影响泥的步伐或手臂角度。泥完全不觉得吃力。和以往一样,明可以全身放松,只专心享受被呵护的感觉就好。

先看一下明的房间,接着泥转身,带明进到浴室里。泥把莲蓬头拿下来,转开水。在调好水温后,她把明放下,展开部分肉室地面。为减轻明的腰部负担,泥让一块肉室地面突出,造出一个椅凳;无论高度、宽度,还是表面的凹陷,都配明的身材。明稳稳的坐在上面,不用担心是否会滑倒等问题。

泥用伸出腰侧上的一只触手,把莲蓬头抬高,让她们都能被水淋到。在确认一下角度后,泥稍微把莲蓬头往右手边移一些,尽可能只淋到她们的脖子以下。

为节省时间,也是为了新鲜感,明只脱下裙子和内裤,而不脱下衬衫。让水直接淋在白色的布料上,明的乳头、阴毛和大片肌肤,几乎都透出来。

泥也不脱围裙,开始沖水的头几秒,就已经盯着她的两腿间不放。果然,即使泥没有阴毛,但隔着布料,从正面还是看不到阴唇。但那好像随时都会透出来的感觉,还是让明欲罢不能,即使要盯着十分钟,她也不会觉得累。最后擦乾时,泥一定要脱下围裙,在这个阶段就与围裙告别,明想,是有些可惜。

泥扩大肉室地面,让明能躺在地上。不只是为方便清洁,泥想,在浴室里,她们都应该要稍微热身一下。

泥伸出舌头,舔明的肚子,也用双手去揉明的乳房。明叫出声。泥让身体转个方向,让明也能用舌头舔到她。明张口,亲吻、舔舐泥的腰侧和臀部。泥已经帮明解开釦子,明也能够掀开围裙,但有时,她们还是会隔着布料舔弄。在浸满水后,那沉重又有点粗糙的触感,更能给她们带来刺激感。

明的肚子是在一天之内胀至怀孕八个月左右的大小,这让她几乎没法移动。

泥动把乳房移到她的嘴前,但不动把阴部或要触手也移过去。要等明开口,泥才刚有这想法,明就说:“让我舔舔你那边。”

泥呼吸变得急促。明将系绳解开,把围裙掀起来,直接亲吻泥的要触手根底。在舔过茎部左侧后,明啾噜一声,把泥要触手的末端给整个含到嘴里。泥大叫,明以舌头轻点触手的末端开口,同时摇晃脑袋,让泥能透过要触手感受她的口腔两侧。

泥全身颤抖,流出大量淫水。明张大嘴巴,哈一口气,先用舌头抬起要触手,再慢慢把头往后拉。她的舌尖,与泥的触手下缘牵出一条丝线。明收舌头,让那条丝线断裂,她伸长脖子,用鼻樑把泥的要触手给抬高,再将舌头和唇尖都伸向泥的阴唇和阴蒂。泥紧闭双眼,脚拇指尖仅稍微触地。她轻压明的双腿,用腰上的数根触手撑起全身。在挤开泥的大小阴脣后,明在泥的阴道口,轻轻颤动舌尖。为了避免泥太快高潮,明很节制动作。

而即将迎向高潮的感觉,还是渐渐在泥的体内扩散开来。泥不压着明的头,那不只是很粗鲁,也会让刺激更为强烈。她两手轻拍明的耳朵,明马上就停下来。

明收舌头。泥四肢瘫软,莲膝关节都沾满自己的淫水,变得湿湿滑滑。

泥移动身体,把头靠在明的怀中。她乳房贴在明的肚子上。再一次,泥吐出舌头,除好好喘几口气外,她也要在明的体味被太过稀释前,先舔个过瘾。先是右腿,再来是左腿,接着慢慢往上,还在热身阶段,泥就想舔遍明的全身。泥一处一处的舔,速度不慢,但很彻底。为使明的身体沾满她的唾液,她不使具有高度清洁效果的乾爽舌面。泥这方面的嗜好和泠一样,动作却比泠更为大胆。

被泥舔过髋关节和腋下时,明大叫,四肢一阵阵颤抖。泥也摸到明的屁股缝隙,晓得明最重视此处的清洁,泥把水开强一点。在仔细沖洗,并以手指搓揉过后,泥才用舌头去舔。在她摸的时候,明只是低鸣,而感受到舌尖,明立刻尖叫,手指和脚指曲起。身体的一下震颤,让明的乳房甩落大量水珠。明早就预料到会有这过程,反应却大到让她和泥都吓一跳在明第一次使用要触手时,蜜曾用这种方法,让她在露体内的要触手迅速硬起来。明的肛门相当敏感,这个部位她一直不愿意提,宁可她们忽略。在蜜舔过之前,丝和泥都不晓得。蜜又是怎么会知道?明想,果然是经验的差异吗?

虽然是个相当难为情的问题,以后有机会,她会跟蜜问个清楚。

泥在又舔了几下后,收舌头,开始清洗明的其他部位。虽感觉很久,但实际上,她们只花不到十分钟就结束沖澡。她们都同意,多了这过程,反让她们的兴致更为高昂。

泥腰上的几只触手咬一条浴巾,将她们都给擦乾。在把脱下来的衣物都给放好后,泥亲明的嘴。泥的嘴唇动作有些保留,因晓得明会介意她刚才舔舐的部位。确实很难不介意,但明马上用左手捧着泥的头,把舌头伸到她嘴里。明用有点强硬的态度,强调自己可不是那么难相处的人。泥笑出声,乐得两脚蹎起。

在嘴巴分开后,泥弯下腰,亲明的胸部和肚子。泥的动作有些急,这时,她看起来比丝还要像小孩子。明才刚这么想,泥就勾着她的膝关节和背,把她整个人抬起来。明现在的体重不只七十公斤,而即使是触手生物中体型最小的丝,也壮到能一个人抱着她。明已经习惯这视觉上的冲突感了。泥是个会因为深吻而喘不过气的人,现在却也能不乱一下呼吸的,把她给抬离浴室。

越接近明的房间,泥就越高兴,她每次抬脚时,膝盖都会高到腰部,几乎呈跳跃姿态,这时触手就会代替离地的脚来支撑身体。泥每两步距离换一次脚,她腰上的多只触手,动态虽慢得像海葵,前进的速度却直逼慢跑。

不要几秒,她们就来到房门前。尽管脑中塞满等下和明亲热的各种计画,泥开门的动作却不快。她不想让自己显得太过猴急。

进到房间里,泥开灯,关门。把明放到床上时,泥哼起那首摇篮曲。其实明已经忘记要怎么唱了,而她相信,泥一个音也没弄错。对泥来说,这是让人安心,也最能激起情欲的一段曲子。

泥跪在床上,两手在膝盖前磨蹭。她看着明的裸体,有些结巴的说:“事后床、床铺、的清洁,就交给我们吧!”

明点头,视线在泥的胸部和两腿间来。泥在吞过口水后,低着头,说:“明的肚子,我、我会小心一点的。”

明右手摸着肚子,左手搔着泥的下巴,说:“这的确很重要,但你也要尽兴才行喔。”

说完,明感觉肚子里的露好像动了一下,也可能只是肠胃蠕动而已,毕竟她不久前才吃过饭。泥看着明的肚子,露出笑容。

泥弯腰,张口,再次与明接吻。明吸一口气,泥有些湿润的触手头发,混着一点氯的味道。

泥慢慢往下爬,用舌尖轻点明的肚子。明伸出左手,把泥的右手给拉到嘴前。

明舔舐她的每一根手指,同时用左乳房摩擦她手腕以下的肌肤。

几秒钟后,泥的手掌离开明的嘴巴。泥把身体压低,用下巴磨蹭明的阴毛,再以左乳房轻搔明的阴部和肚子上。明流出不少淫水。当泥开始吻肚脐下方时,明也稍微抬起左脚。泥挺起上半身,她捧着明的屁股和腰,要明往右边躺。

泥把早已硬挺的要触手放到明的左腿上,问:“是要慢慢来,还是一下子就进去?”

泠或丝都不曾这么问。明左手贴着左膝,说:“一下就进来吧。”

明右手五指紧抓着床单,把两腿张得更开。她相信泥会做得很好,泥在深吸一口气后,全力一挺,要触手迅速挤开明的阴唇,通过阴道口,直达深处。明大叫,泥也闭上眼睛。和泠一样,泥也在碰到子宫口前停下来。确定未使明的子宫受到太多冲击,泥吐舌头,呼出一大口气。

一滴汗珠从泥的左边乳头,滴到明的肚子上。泥喘好几口气,一边感受明阴道里的纹路,一边把冲至触手末端的热度给拉来一些。

“我差点──”泥承认,“在进去的瞬间就射出来。”

“休息至少一分钟吧。”明露出微笑,说:“等心情平静一些再做,会更觉得愉快喔。”

明松开右手五指,把右手盖在她们的结处上。约过半分钟后,泥说:“明。”

“嗯?”

“你能够,吸、吸一下吗?”泥问。她哈一口气,心跳得相当快。

明晓得,泥指的不是她的嘴巴,而是她的阴道。那会让她们很快射出来,丝甚至曾还曾用“以为自己会死掉”来形容。即使很舒服──在明的印象中,他们都没否定过这点──但效果好过头,会打乱她们的节奏。明在第一次使用的时候就晓得,所以在多数时都禁止自己使用。而泥正是第一个密集体验的人。

“因为,”泥小声说,“真的很舒服嘛。”

泥两手轻搔她们的结处,说:“而且,我想挑战看看。”

明放下左腿,伸出双手,握住泥的乳房,往外绕圈。泥叫出声,明说:“即使不慎射出来,也没关系喔。”

如果泥感到遗憾,大不了晚上再和她做一次,明想,不过就多换一次衣服,多洗一次澡的而已。

明放开泥的乳房,改抓她的腰。可惜被肚子给挡到,明即使抬起头也看不到她们的结处。

明在心里倒数三秒,当她闭口的时候,泥也紧闭双眼。明屏住呼吸,奋力吸吮。明的阴道内壁迅速压迫,连体温也穿过触手根部,一波波强烈的快感爬上泥的背脊。力道其实没有非常大,明却感觉整个人好像都要被拉过去。他咬着牙,一点口水从嘴边流出来。不到两秒,她大叫。

明两手贴着泥的背,一边感受泥的触手在她的体内颤动,也摸到正从泥背上渗出的汗珠。而在仔细听过泥的叫声后,明觉得,即使是如此失控,泥也叫得比她好听多了。

有将近十秒,泥都说不出话来。在确定止住要触手的颤抖后,她才小声说:“好、好危险。”

“而你还是成功啦。”明说,双手摸了下泥的脸颊,接着再摸向泥的乳房。

“嗯,”泥点头,心跳加速,“可是,再来几下就没办法了。”

泥老实承认自己的极限,反而让明兴起想欺负她的念头。也许再吸吮她至少三下,在仔细思考过后,明决定别这么做。

又休息将近二十秒,泥才开始抽动触手。先拔出一半,再慢慢插进去,如此反覆,她一点一点的加快速度,使淤积在腹腔底部的热痒感,扩散至全身明把头使劲往后靠。泥及时用一只触手,把枕头拉到明的脑后。在又加快速度后,泥注意到明的手和脚,都紧抓着床单。和肉室地面比起来,白色床单上的连续皱褶,和明的裸体更配,泥想,吞下一大口口水。

即使已经在洗澡时沖去大半,但在床上,泥还能闻到不少明的体味。以前她只想把精液洒在明的身上、射进明的体内。现在,她在明的房间里,明将不只是衣物,连床铺都会染上她的味道,这是明更加认可她的证明。

好像新婚夫妻,泥难免这样想。和明最亲近的丝还未体验过,却被她这个姊姊抢先一步。泥在感谢明的同时,也觉得自己有点对不起丝。

泥一边想着要让自己的味道遍佈整张床,一边夹紧屁股,增加进出幅度。因专注在欣赏泥动作的样子,明的叫声稍微减少些。头几秒,明仅是呼吸变得急促,而当泥再增加进出幅度后,明流出更多汗,也忍不住大叫。

不只是颈子、胸口和肚子,明的背后也是热到发烫。她以无名指和中指夹住泥的乳头,仔细揉捏。泥抬高明的左脚。她吸吮明的脚指,舔过明的脚掌。明笑出声,那一点点的搔痒,让她抽插的快感散得更开。

泥的胸部不够大,无法像明先前曾对她做过的那样,用乳房夹住小腿。所以只是让胸部紧贴着明的小腿肚和膝关节,使劲磨蹭。感受到泥的软嫩乳房和乳头的柔韧触感,明叫得更大声。

泥伸出四只触手,贴着明的肚子。她的触手毕竟不像泠的舌头那般柔软,反使得明不好动作。明以手指搔过那些触手的末端下缘,指指自己身体的其他地方。

理解到自己的做法不理想,泥马上把这些触手改用来舔或磨蹭明的肩膀、手指,和大腿。

一根触手来到明的嘴边,是位在泥右边臀部上方的触手。那只触手穿过明的乳沟,张口、伸出舌头。明也伸舌头,与它的舌尖相触。

除偶而把食指伸到泥的嘴巴里,和握住泥的乳房外,明的双手在多数时,会各套弄一到两只触手。当明用大拇指磨蹭触手下缘时,那些触手也会舒服得把嘴巴张开。

泥和丝都一样,只在和明头几次见面时,才会用到这么多次要触手。之后几次,她们不是只用要触手,就是被明给压倒在地,享受明的抽插。现在,明有种好怀念的感觉。她想,明天和丝做的时候,应该也要像现在这样。

泥增加进出幅度,明的四肢摇晃得更为剧烈。明说:“用上全身的触手、好一阵子、啊嗯,没像今天这样,感觉、好像是我、嗯啊──限制你们的能耐。这样的我、啊、实在有点残忍呢──”

“不、啊嗯──明没有,”泥赶紧说:“还有,我会尽全力。”

泥再次加快速度。她没误以为是明感到不满足,但还是想要试试看。

几下之后,泥必须得停下来,让屁股和要触手都稍微放松,如果她继续抽动,可能会在半分钟之内就射出来。泥把腰挺直,让要触手轻顶明的子宫口。

明可以感受到,泥要触手的脉动不只是在阴道里扩散,也穿过子宫颈。

不到半分钟,泥又开始挺腰,并在几秒内就恢复先前的节奏。泥可以在热度散开后又马上加热,反而是明有些招架不住。明体内的快感变得深沉、集中,再过几分钟,她就要高潮了。其实几次休息后,明的高潮时间有稍微往后延,这会使她最后高潮的劲道变得更加惊人。

明张口,来自子宫里的些微鼓动几乎直达她的胸口,是胎动。绝对没有与肠胃蠕动搞混,她甚至可以看到肚子的些微起伏。泥也注意到,猛吞口水。她忍不住说:“露,抱歉啰。”

明摸着肚子,说:“妈妈、我,嗯哼──好变态。”

泥的腹部一缩,差点又射出来。原来她对羞耻度极高的发言这么有共鸣,明想,以玩笑般的态度说出那些话,却正好命中红心。

泥又必须暂停抽动,而她不停止对明的刺激。她先轻咬明的乳头和锁骨,又更加弯下腰,大口舔过明的腰侧和肚子。在细心舔舐过明的颈子后,泥把一只触手伸进明的嘴巴里。明抬高舌头,让触手在她的硬颚和软颚上小心磨蹭。在这同时,泥的要触手正以顺时钟方向,摩擦明的子宫口外围。明闭上眼睛,一连叫了好几声,口中的触手几乎要碰到她的喉头。

明用舌头把那支触手推出来后,说:“这么深的刺激,实在──”

“很舒服吧?”泥问,晓得自己做得很好。

明想,在产下露之后,泥应该会和蜜一样,让要触手通过她的子宫颈。泥对她那里的爱好,表现得比丝还要显着。

约过一分钟,泥在休息够了后,又恢复原来的抽动速度。沉重的肚子,在明的胸腹中挤压出不少罪恶感,把她的快感提升到一个高点。挺着大肚子,让明几乎只能看到泥上半身的动作细节。她连伸手摸泥的屁股,都需要上下搜索一阵。

不过,明想,在触手中摸索的感觉,也挺有趣的。当她两手都抓到泥的屁股时,那满足感更是让她淫水直流。而泥也在明的几次搔弄后,抽插得更加卖力。

泥不会再停歇,她打算一次做到底。她有一套泠前天对明所做的改良本,明晓得做到最后就会了解,所以也不动去问。但所谓的改良,其实要明配才会完整,泥脸红,实在是因为先前一直关注其他细节上,不知不觉,她们都已经快到最后阶段。

泥吸一大口气,弯下腰,在明的左耳边,把所有的话都给讲完。未停止抽插,让泥的话混着娇喘,听起来断断续续的。她一字不漏的说完,果然,她有些喘不过气,非得要用到每只次要触手的口鼻,才让自己免於花太多时间换气。

泥很快就挺起身子,没让抽插有任何中断。明的背后的床单已经全湿了。混她们的和汗水和淫水,两人从大腿、屁股和阴部都拍出湿湿滑滑的声飨,牵出数条长丝。明想,床垫即使洗过,应该也会留有一点泥的味道。

泥以食指轻搔明的肚子。再一次,泥弯下腰,把舌头伸长到极限。她使劲舔弄明的右腰侧,那是明身上数一数二敏感的地方。明仰头、大叫,在这同时,她的阴道也忍不住收缩。每一条纹路都压向要触手,这反射性的动作,明就担心会发生。虽有点来不及,她还是细心控制力道,不让泥的动作中断。泥咬着双唇,身上所有的次要触手则都张大嘴巴。

“抱歉,”明说,泥露出微笑,晓得这是个意外。泥很感谢明,也以继续抽动,表示自己没问题。

泥弯腰,舔过明的肚子上缘。在舔到明的左乳房时,她试着用舌头缠绕,但最多只能绕半圈。一滴乳汁也没有,明好想到被露咬的时候,把乳汁尽情喷到泥的身上。明也不去想最后要怎么收拾的问题,即使她是在自己的房间里。泥对她乳房的刺激,让她的的高潮提早到来。明抓紧床单,用手肘撑起上半身,两脚则伸到床垫外。

大量的腺液从明的体内喷出,直冲泥的要触手,还洒到阴道外。刹那间,这些腺液让她们结处的摩擦声,变得更加黏滑、更响。泥考虑要不要慢下来,明立刻搂她的腰,说:“继续。”

泥点头,她和明都笑了。先前,她们反过来时,也是这个答案,但到这一刻,她们又会再次确认。当然,停下来能缓和阴部和腹部的紧绷,使明高潮后的余韵能平稳的散发。但在高潮后,连续迎接摩擦和冲击,也是另一种享受高潮余韵的方法,明想。阴道里满是泥的精液后,那充实、幸福的感觉,她已经等不及想品嚐,能将性爱的完成度提升到最高,她认为辛苦一点也值得。

泥的胸口出汗,脸颊发烫。再过不到一分钟,她就要射出来。明突然灵机一动,要泥分神几秒钟,帮忙把衣柜给打开。

泥不懂明的用意,但马上照办。两下嘎啦声后,明看到镜子。她换个姿势。

改抬高右腿,往左边躺。泥没慢下来,要触手持续抽动。要触手在阴道内转超过半圈的感觉,让她们都舒服得吐出舌头,张大嘴巴。

面对衣柜的镜子,明就可以看到她们的结处,也能把泥卖力的模样给尽收眼底。

而明首先注意到的,还是自己的肚子。怀着露,让她连上厕所都要他们帮忙抬。过了几天,明大致上已经习惯重量,使她以为现在的肚子,只是比以前有最多肥肉的时期又突出个几圈而已。再次照镜子时,明才又了解,自己的肚子真的很大。她不曾跪着,而若跪下,肚子说不定还会超过大腿一半。她皮肤底下的青色静脉,也是多到用上双手也无法完全遮尽。即使身体变成这样,明还是要和他们做爱。她不是第一次为这类事谴责自己无药可救,也不是第一次为这样的自己感到有些骄傲。虽然不是能跟每个人炫燿的事,但以后忆起这些,明想,应该会觉得是她人生中最幸福的一段明也更加清楚看到两人的乳房,在抽插过程中晃动的模样,几乎是每一下都会甩下一些汗珠。泥的乳房看起来最可口,明却因为肚子和身高差异,而很难在抽插的过程中舔到。泥也不想改变体态,那不她们的胃口。明决定,一定要在短时间内熟悉使用次要触手,才能在这过程中尽情含住她们的乳头;不只是丝和泥,也包括蜜。

几颗汗珠流过泥的锁骨、肩颈,落到早湿成一片的床单上。看过泥的上半身后,明视线又拉至她们的结处。这次她尤其注意明的臀部;轮廓还没那么突出,因汗水而闪耀着湿润光泽,正使劲抽送要触手。明可以感受到泥的诚意、爱意,多到能从胸口满溢出来。

泥先是注意到明的视线,接着才转头。发现镜子,看到自己全力挺动的模样,和明的笑脸,泥羞得大叫。

明笑出声,也意识到自己刚才一直看着镜子,实在不太礼貌。她把头转来,再次看向泥的脸,同时把右腿抬高,让膝盖几乎要碰到肚子。位在明双乳间的触手,正舔她的左边嘴角。明张口,也把手上的触手都给慢慢拉到胸前。她仔细亲吻、舔舐它们的边缘和开口。

约过几秒,明就感受到,泥的要触手传来强烈颤抖,末端也极为热和紧绷。

泥张口,大叫:“明、我!”

“来吧,”明张口微笑,双手做承接状,说,“啊嗯、全部都──都给我吧!”

当高潮的快感冲至触手根部时,泥赶紧拔出来。她已经射出一些,明感觉得很清楚。不只有阴道,明连阴蒂和大腿内侧都沾有一些。泥的次要触手只流出一点腺液。她比较喜欢只用要触手射精。

和明预料的一样,泥先射在她的肚子上,接着才是胸口和嘴巴。噗唰唰的声响几乎盖过她们的喘息声。明马上就闻到那股强烈的气味,精液沖刷劲道足以把她的胸部给往上抬。当泥瞄准脖子时,明张口,让溅上来的部分精液落入口中。

已过了不只五秒,泥还没射完。在明的肚子和乳房上都覆盖一层厚厚的精液后,泥再次插入,把剩下的精液全射到明的体内。明叫出声,只是顺序的改变,感觉却很不一样,她想,不只是丝,下次和泠做的时候,他应该会选择这种方式吧。

明没忘记先前的约定。应泥的要求,她尽全力用阴道吸吮要触手。泥尖叫,全身颤抖,口水也从左边嘴角流出来。她赶紧闭上双眼,避免眼睛往上翻的丑态被明看见。泥流下两行泪,而多数泪水都在流到她的下巴之前,因强烈的颤抖被甩出去。

泥受到强烈刺激的反应,明不会觉得难看,倒有点想要看更多。即使反应超出预期,泥也希望明能够继续下去,吸吮到她的最后一滴精液出来为止。泥再次挺腰,将要触手紧贴明的子宫口。在不过分压迫子宫口的情形下,泥持续射精。

明闭口,把嘴巴里的精液嚼和拌过几下后,全吞下肚。乳汁没办法,但若是她们的精液,明可以迅速喝下嘴中十倍以上的量。即使又有些喘不过气,泥还是含着明的左乳头,在要触手的颤动停止时,她和明接吻。在泥的嘴巴深处,还是有一点乳汁的味道,而混不少泥的唾液,明觉得很好下嚥。

明用两手食指,把泥脸上的泪水给抹乾。明把手指上的泪水给舔下肚,泥也张口,把落到明的手掌上的精液都给舔掉。明两手摸着她的屁股,问:“你觉得呢?”

“好棒、好舒服。”泥低着头,说:“特别是,最后的那几下。”

明笑了,对此,她一直很有自信。为奖励泥的诚实,明又吸一下。泥叫出声,没再射出更多精液。而她又一次挺腰,让变小、变软的要触手,再度挤向明的子宫口,这几下过程,在明体内搅拌出一些细小的泡沫。

泥把脸贴在明的左乳房上,说:“明,我爱你。”

对自己排在丝后面,泥不会介意。明不得不承认,即使在和她们做爱时,她也常常想到丝。但说到爱,丝和泥在她心目中的差距是越来越小。世俗观点来说,有差距和无差距,到底是哪个比较差劲?明不晓得,但后一项显然是她所偏好的。

即使这答案象徵着淫荡与贪心,她也觉得无所谓。

虽然目前只想过和丝有孩子,但以后,说不定有更多可能,明想,忍住笑。

所以,明可以语气直接、不带一点虚假的对泥说:“我也爱你。”

明伸出沾满精液的双手,搂着泥的脑后。明张大嘴巴,头稍微往右倾斜,尽可能把泥的双唇都给含住。明不希望她感受到的幸福有任何瑕疵,也不希望她心里的遗憾有任何扩大的可能。

明一边感受泥舌底和舌尖等处的柔软,一边把右手放在泥的胸口。泥很高兴,多少能察觉到明的心意。

泥用触手撑起身体,趴在明身上。听到啪哩、啪啦的黏糊糊声响,她们都笑了。

明双手勾过泥的背,把她抱在怀中。在明的体内,精液的流动和黏滑触感,只有最初半分钟可以感觉到。泥用法术,把精液的水分排除。明的阴道里仍是湿润的,但她的子宫口已经与泥的要触手黏在一起了。明很喜欢这个惊喜,她说:“里头也接吻了呢。”

泥笑了,她摇晃身体,把明肚子上的精液给抹得更均匀些。

“在产下露之后,”明问,“你会吻得更深吧?”

“呜嗯。”泥点头。明的话,让她的要触手又再次勃起。泥赶紧把右手伸向她们的结处,将凝固的精液以法术化开,使阴道与要触手的拉扯感给减到最低。精液变液体的速度相当快,过程中有明显的颗粒感,让她们又叫出声。

精液化开了,一些流出明的阴道,而泥和明都同意,继续插着比较好。隔着大量的精液、淫水,和腺液,明仍是可以感受到泥要触手的脉动。明左手摸泥的头,说:“第一次做的时候,我也吸了你好几次呢。”

而那次是明不干心自己先高潮,所做的反击。泥低着头,明继续说:“这次比那次还要多,让我有点怀念呢。”

泥不说话。她有点紧张,而明就是要化解她心中的最后一点疑虑。明两手摸着泥的耳朵,说:“虽然相似处很多,但这一次,可以说是最快乐的一次喔。”

泥点头,她是再同意也不过了。明的话,把她胸腹中徘徊不去的阴影给吹散。

明把头靠枕头上,她摸着泥的背,说:“等下把床垫拿到太阳下晒,应该还──”

“明不用担心。”泥说。她有想过这问题,所以──“在差不多中段时,我就让一部分的肉室地面出现在床单下。”

明完全没察觉,除了太专心在做爱外,也是因为泥把肉室地面的质感变得和床垫差不多,并转淡颜色。

所以只有床单和枕头沾到她们的体液。泥说:“和床垫比起来,那两个算是较好处理。”

“还分心去处理这些细节,”明说:“真是辛苦你了,但──”

明两手放在泥的膝盖上,说:“说做到中段前,其实在开头的时候,就有不少我们的体液渗到床垫里吧?”

“呜嗯。”泥把脸埋在明的双乳间,说:“这部分就没办法了。”

明瞇起眼睛,笑着说:“说不定我一早起来,感到飢渴的时候,会去舔洒满你淫水的地方喔。”

“呀──!”

“不妥吗?”明用膝盖夹住泥的腰,说:“也对,应该直接呼唤你就好,对吧?”

泥当然是这么想,但她不说出来。

约半分钟后,她和明谈到自己的围裙。泥为使自己穿围裙的样子能更好看一点,一共拆下六只触手。明说:“我很喜欢你穿围裙的样子。”

希望以后有机会看泥穿泳装,或围着一层薄纱的样子,明差点接着说出这些话。太肤浅了,明想,比起下次穿什么──这段思绪结束前,她脑中浮现最后的景象,是泥穿婚纱的样子──她更关心拆下触手,是否会让泥的满足感打折。

“完全不会。”泥说,摇头。

“上礼拜,”明说,“也几乎没让你们用上次要触手,我不希望你们太压抑。”

“不是明要我们这么做的,是我们自己想嚐试看看。”泥脸相当红的说:“而且,简单有简单的好啊。”

“没错,”明同意,“但偶而还是要像现在这样喔。”

泥点头。她伸舌头,舔明的胸骨。

明再次感受到胎动。趴在明的身上,泥的肚子和乳房也能感觉到。明右手摸着肚子,说:“露今天特别有精神喔。”

“她一定会好好长大的。”泥说,还插在明体内的要触手,又变得更为硬挺。

说露会好好长大,而不说她会变原状,明发现,自己也很喜欢这说法,而她有预感,到最后可能除了蜜以外的人,都会使用这种说法。

泥把头抬起来。她张口,再次吸吮明的左边乳头。即使喝不到乳汁,她也想一直吸吮。明抱着她,闭上眼睛,小声说:“晚点还有一次。”

“嗯。”泥点头,吸得更用力一点了。

“有没有希望我能配的地方?”明问,她不希望泥再像先前那样喘不过气。

泥脸红,在明的耳边小声说:“如果,明能装上要触手的话──当然,我来动就好!”

就像以前对丝做的那样,明想,不过这次的对象是泥,泥的情绪激动,又一次挺腰。一些精液被挤向子宫口,明叫出声。泥赶紧表示抱歉,而明只是摸着她的屁股,露出笑容。

9明睁开双眼。她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房间内的灯是关着的,是泥关的,而她也睡着了,就躺在明的面前。不是融化前的睡眠,明想,她可以看到泥的胸部随呼吸起伏,她贴在泥胸口的左手掌,也能感受到阵阵心跳。

背对镜子的泥,左手四指关节轻贴明的肚子。她身出的右手,在明的枕头下垫着,既把枕头调到明睡习惯的高度,也更好看着明睡觉。

明把头稍微抬起来。她看向时钟,离下午一点还差四分钟。她进房间时没注意时间,但应该睡了快一个小时。

泥的右手应该被压到麻了,明想。摸过自己的大腿和肚子,明发现,泥已经帮忙清掉她身上的精液。泥显然是用法术,她若是用舌头,明一定会醒来。床单和枕头也相当乾爽,泥以取代床垫的肉室地面帮忙清洁。接下来只要用清水洗,味道和颜色就能够和先前一样,明想。

泥在睡前的几分钟相当忙碌。她一定是躺在床上做这些调整,因为她要触手还插在明的体内。明脸红,要触手的温度、阵阵脉动,与体内精液带来的黏腻触感,让她忆起睡前的事。

泥要触手的勃起程度几乎和做爱时一样,明只要稍微移动左大腿,子宫口就会碰到。

明深吸一口气。虽然书桌上方有小窗,但房间的通风并不算良好。现在是中午,今天的气温又比平常高。她们不是在肉室里做,在高潮之后,体味等应该比以往更浓才对。

明抬起头,尽可能睁大双眼。和她猜想的一样,墙上有一些红色的肉块。泥在她睡着后,又开启一部分的肉室空间。不只是味道适中,明甚至觉得房间内有些凉爽。泥相当细心,比起这些,明更在意自己有没有给她带来太多困扰。平常明不是很注意自己的睡相,但显然她的身体有意识到要触手的存在,没在睡着后做出翻身等动作。泥脸上没有丝毫痛苦的表情,虽然可能不够充分,但明觉得,这就是最好的证明。

明松一口气。看着泥的睡脸,明有想要舔她一大口,和使劲用阴道吸吮她要触手的欲望。用这类方式叫醒一个人,也太过头了些。明也绝不会用手摇,或搔她痒,那样也太粗鲁、太无趣了。明希望刺激少一点,轻浮成分别那么多,但又不要太无聊。

看到泥的嘴唇,明瞇起眼睛,把头往前靠。轻轻的一吻就好了,竟然这么晚才想到,真是睡迷糊了,明想,虽然有点老套,但也没有更好的做法了。

明才刚把嘴巴贴上,泥立刻就伸舌头到她的嘴巴里。泥右手曲起,搂着明的头。明没调整好呼吸,“呜嗯──”

听到明的叫声,泥才赶紧把嘴巴分开。泥一直没睁开眼睛,但刚才绝不是她意识不清下的反射动作。泥早就醒了,而她不希望这一吻只是轻轻碰触。既然意识清楚,就应该吻得更久、更深一些,明了解了。

泥露出笑容,稍微睁开双眼。明一抬高右手,她立刻把脸埋到明的胸口。泥轻轻磨蹭明乳房的同时,嘴里也边吐出“咪呜呜”等声音。在睡醒时遇上这种事,明在国中时曾经期待过;那时她以为自己会搂着男人,而不是像泥这样的少女。

明发现,自己很难认同过去的审美观。现在男性中只有泠,才能让她心跳加速。

明张大嘴巴,把头略往左偏。泥再度把嘴巴对上,她舌尖在明的舌底下探。

明伸长舌头,稍使劲舔过泥的门牙、犬齿,和大臼齿。泥嘴里的乳汁味道已经变的极淡,让明放心卷起更多唾液。

她们最多只睡一个小时,体内的活力却比早上刚起床的时候还要多。在都舔过对方的软颚后,她们才停下来。

泥用左边臀部上的触手开灯。她开心的说:“明在醒来的时,心跳和呼吸都会有明显的改变。而且──”泥两手盖在腹股沟上,“明的阴道还会吸吮一下。”

关系都已经发展至此,这类话题就无须避,但没心里准备的明,还是羞到把脸埋到枕头里。她的阴道发热,子宫口的温度也上升,泥可以感觉得到。

明张口,哈气,忍不住摇晃下半身,好止住阴道深处传来的热痒感。已经过一个小时了,隔这么长时间,应该是再次高潮也不会融化,明想。她看着泥,说:“醒来后做第二次,好像也不错。”

明早想体验一次。泥当然很乐意,但她希望明能再休息几个小时。她摸着明的脸,说:“补充过体力,洗过澡之后,再迎接今天的最后一次吧。”

先前明都很重视做爱前的清洁,现在却有点想忽略,不只是因为泥照顾得很好,也因为泥实在是太诱人了。

明伸长脖子,先亲一下泥的嘴,再让泥吸吮她的两边乳头,按照她们过去的经验,这一段总是不会很快结束。她们仔细品尝彼此的味道,尽管这会使阴蒂和乳头都胀得难受,但从舌头、鼻子,和喉头得到的满足感,可以稍稍抚平她们胸中的骚乱热流。明的脑袋完全清醒了,她轻咬泥的左肩,小心的用门牙和犬齿感受泥皮肤的软嫩触感。

泥伸出舌头,从明的左乳房下缘一路舔到乳沟。明叫出声。而把注意力都放在上半身,让明的阴道又反射性的吸吮一下。她没太大力,但还是让泥的腰挺直,舌头瘫软。泥大叫,几滴汗水从颈子滑至胸口。她靠在明身上。当她们的乳房贴在一起时,心跳的震颤大到让她们都吓一跳。明两手贴着泥的背,要她靠得更紧一点。她们一边吞口水,一边感受心跳穿过胸骨,两边相互敲击的感觉。

在明左乳房上又留下几个吻痕后,泥慢慢的把要触手拔出来。明说:“别太快哟。”

明伸出右手食指和中指,轻夹泥的要触手根部,说:“最后再让我好好的,感受你要触手的形状。”

说完,明用掌底轻压腹股沟。刚才的亲热,加上明现在这句话,都使泥的要触手又胀到和射精前差不多。

泥先看向明的肚子,再看向明的脸。尽管肉食性的部分依旧,而明此时无论是笑容还是喘息声,都透着浓厚的慈爱感。明现在散发出的光辉,让泥的胸口冒汗。这时,明的肚子又动了一下,泥笑了,也许露也能感受到。

泥屁股夹紧,把要触手往外拉。为了止住末端传来的点点搔痒感,她还是忍不住扭动屁股。明叫出声,触手边缘和开口带来的点弄与搔刮感,让她流出更多淫水。

在都准备好后,明和泥往右翻。现在,明面朝上,泥面朝下,恢复她们先前做爱时的姿势,而翻身时,要触手和阴道的连续摩擦,让两人都舒服得吐出舌头。

泥花了近半分钟,才把要触手拔出来。泥将牵着两条浓稠长丝的要触手贴着明的左大腿,阴部则贴在明的左小腿上。明可以感受到她发烫的阴唇、持续勃起的阴蒂,和不断流出的淫水。

几秒钟后,一些精液从明的阴道里流出来,混不少淫水和腺液,比最初射进来的时候要稀得多。泥伸出双手,在明的阴道口承接。明可以感受到她的手指。

而被肚子挡着,明即使抬起头,最多也只看得到泥的头顶。

不要几秒,比较大团的精液都流光,只剩下那些极稀、透明度也较高的,还在一点又一点的盖过明的小阴唇。泥双手接到差不多半满,量比过去都要少,毕竟没法射到子宫里,而她的要触手也佔据了不少空间。

泥在把手上的精液都倒到嘴里后,舔了下嘴唇。她移动双腿,弯下腰,把头伸往明的两腿间。明就晓得,泥不会连最后的部分也用法术处理再用舌头尽情搅拌过后,泥把嘴中的精液吞下。她握住明的脚踝,慢慢往上抬高。明试着做出不在乎、早已习惯的样子,而她心跳得越快,嘴角就是越往上扬。还真是不擅长掩饰,明想。她相当期待,想到泥前天舔得有多深,她又流出不少淫水。

泥是否乐意,泥无须开口确认。她仔细盯明的阴部,伸出舌头。位在阴道口的精液在接触到空气后,稠度会稍微变高,也把阴唇和肉壁都给黏住。那触感会变得更複杂,也更激起泥的探索欲望。

泥吸一口气。在鼻腔和胸口都充满明的阴部气味后,泥以舌尖轻触阴蒂。明咬紧双唇,没叫出声。又一点被稀释过的精液,从明的阴道里流出。泥用舌尖把两片小阴唇分开。明张口,呼吸急促。不要几秒,泥的舌头已通过阴道中段,她把明的双腿放在肩上,两手则扶着明的腰侧和肚子。泥闭上眼睛,在仔细感受明的阴道纹路。

明的脸颊发烫。即使舌头的长度足够,泥还是会把头再往前伸一些,让唇尖轻触明的阴蒂,鼻子也碰到明的阴毛。泥把头往右偏一些,下一秒,她稍微使劲,使舌头在明的阴道里翻超过半圈。

明大叫,右手用力抓着床单。肉室仅有部分展开。泥保留房间里的墙壁和天花,为的就是不影响明的叫升质感。听着四肢在床单上摩擦、碰触枕头与床垫的声响,有了这些,泥觉得自己和明更像一般人类情侣,或一般人类夫妻。即使是大半时间都待在肉室里的触手生物,也会向往这种环境,泥想,丝一定也会喜欢在这里做。

泥把舌头收大半,以舌尖抵着阴道口,说:“说不定以后在房间里做的次数,会比肉室里还多喔。”

明半睁着眼。她把下半身往右扭一下,说:“这样也不错啊。嫌哪里不足,再引入肉室就行了。”

“所以,”泥说,“实际上也不全是在房间里嘛。”

“一半一半啰。”明说。泥笑出声,她舌头的震颤,让明的阴蒂勃起到极限。

不少混着腺液和精液的淫水流到泥的喉咙中,泥吞下大半,但尽可能把留一些继续留在明的阴道里,并混入更多唾液。

泥再次伸长舌头,这次,她终於开始舔明的子宫口。明大叫,舌尖拌着大量液体的绵密触感,让她的脑袋一片空白。明紧闭双眼,把右手盖到泥的头上。泥以为这表示该停下来,明却说:“再多、多舔舔──”

泥腰上的触手一阵骚动,她刚拔出来的要触手也勃起至射精前的硬度。泥用力点头,舌头的几下拉扯与磨蹭,让明再次大叫。

泥以手臂摩擦明大腿,同时双手也轻轻抚摸明的肚子。泥先让舌头往左翻,再抽出一半。把一半的体液都给卷到嘴里后,泥再一次将舌头往里面伸。她以顺时钟方向,用舌尖舔明的子宫口。

明再次大叫,使劲把头往后靠。舌头与阴道间的缝隙,被明新流出的淫水给填满。泥觉得相当过瘾,她只要让舌头稍微卷曲,或贴往一边,就可以在阴道里挤出不少泡沫。泥在把舌头稍微往外拉的时候,那一串啪咕啪啦的声音,连明都听得到,而挤压泡沫的触感,更是强烈到让明忍不住颤抖、曲起手脚。

泥再次舔舐明的子宫口,不同於先前,这次是大面积覆盖。泥用比亲吻时还要小的力道,不漏一处的细心磨蹭。明的脚背伸直、脚指夹紧。她咬着枕头,额头出和。一波波热流从阴道深处传遍全身,明即使咬着牙,也还是不断淫叫,而这时,肚子里的露又动了一下。

明张口、大叫。她轻轻压着泥的头,挺起上半身。明高潮了,她今天的第二次高潮。一觉后醒来、先前的热吻,和拔出要触手的过程,都多少唤起前次高潮的最后一点余韵,如今数波快感迅速混,先是让积存在她胸口的胀热感迅速扩大,接着又很快变得均匀、细緻那一波波的热流不只是穿过骨头,也进到子宫里。

明喘着气。她右手摸着乳房,左手按摩胸口。明没喷出大量腺液,尽管泥已经闭上眼睛,做好准备。

泥迅速收舌头,把剩余的体液尽可能全卷到嘴巴里。这最后的收尾,快感强烈到明即使张大嘴巴,也叫出不来。

被肉室地面吸乾的床单,又再次因为她们和汗水和淫水而湿一大片。一点微风从肉室吹到房间里,明觉得非常舒服。她闭上眼睛,想露出笑容,但高潮让她的嘴角无力。明的四肢也是,有几秒钟,她只能微微颤抖。泥伸出双手,轻轻抚摸明的脸和乳房。

呼吸和心跳都渐渐缓和下来,高潮的余韵充满全身。明觉得,好像只要再放松一些,就能够再次睡着。但她的喉咙好乾,还有点想要上厕所。明想,刚才没在床上失禁,真是太好了。

泥以为明会再次睡着,而明也和她们一样,比较喜欢醒着享受高潮余韵。休息几分钟后,再次睁开双眼的明,跟泥说出自己的需求。

泥伸出右手,在明左手边的墙上开一个小洞。明把眼睛稍往左偏,就能看到肉室内的红色多皱褶墙面。泥从里头里拿一杯水。明喝完后,伸了个懒腰。泥把明抬起来,同时用右边臀部上方的两只触手开门和关灯。床单晚点再换。

在走廊上,泥伸长腰上的触手,从地上新开的洞里拿出几条刚热好的毛巾。

明没看过这些毛巾的弄湿和加热过程,应该不是用微波炉。又是肉室内的其中一项功能,而那温度不低,还冒着烟。明不担心肉室内的生物组织,但很担心泥的触手。泥微笑,用触手咬住毛巾,表示没问题。

泥把毛巾摊开。等热度散至适明的身体时,泥再把毛巾贴到她们身上。擦过之后,她们身上的味道还是一样重,但汗水的黏腻感瞬间少去大半。毛巾擦过乳头时,明叫出声,少了一层汗水,她高潮后的身体就更容易受到刺激。泥接着擦过她的额头、四肢,和屁股。背和颈子都擦得不彻底,明不用问也知道,泥等下打算舔这几个地方。

擦过明的全身,泥再擦自己的要触手。明倒不介意泥把顺序反过来。等下要更进一步清洁,让明想在这阶段沾上更多泥的味道,很显然的,泥的想法也和她一样。

明坐在马桶上,等下就要洗澡,她乾脆光着身子上厕所。不知不觉中,她也习惯这种逻辑了。在尿完后,泥把明抬起来。泥先用卫生纸擦,再用舌头舔。明因为有心理准备,而没叫出声,但这几下刺激,还是让它流出一些淫水。泥若再舔一下,明还是会忍不住叫出来。明想,这画面若让别人看到,会以为是她强逼──不会有别人看见的,比起问自己刚刚在想什么,她更怀疑自己其实有点期待秘密生活曝光。明不想承认,尽管这想法确实让她心跳加速。

明嘟起嘴唇,皱眉头,对泥表示抗议。在泥露出和丝一样的得意表情时,明闭上双眼,和泥接吻。与泠不同,泥的嘴里还是会有一点尿味,混泥的唾液后,那些味道也变得圆润,比乳汁还要好入口。这算正面评价,而明不说出来,还故意在与泥嘴巴分开的前几秒屏住呼吸,露出一副感到困难的样子。而泥只是边笑,边舔她的颈子。

接下来要去浴室。在走廊上,泥把明抱在怀中,边走边左右摇晃。与先前相反,现在是明比较像婴儿。

靠在泥的左乳房上,明很难忍着不张口。在舔过泥的左边乳头后,明稍使劲吸吮。泥叫出声,没用於支撑身体的几只触手,在她们的周围卷曲、颤抖。泥必须得费一点功夫,才没让它们挥打到墙壁。一点也看不出她们不久前才做过,相信即使没睡那一小时,她们还是会玩得很起劲。

她们很快进到浴室里。和早些时候一样,泥先展开部分肉室地面。她拿起莲蓬头,调好水温,开始帮明沖澡。她先沖明的乳房和阴部,再用舌头舔过明的背和颈子。

泥没用洗澡布擦拭明的身体,先前已经用热毛巾擦过,不能再增加对皮肤的负担。温水把毛孔里的最后一点黏腻感都沖掉,明觉得全身舒畅。泥也顺便洗自己的身体,花的时间相对较少。

几分钟后,泥来到明的背后,帮忙洗头。明感觉有东西戳到背脊,是泥的要触手。即使专心清洁,一直接触到明的身体,还是会让泥觉得心痒痒的。碰到泥的要触手,明想起自己忘记做一件事,说:“我还没帮你好好清理过呢。”

说完,明先把身体往后倾,再稍微往左转,要触手滑过她的肩胛,来到腋下。在这几下磨蹭后,泥的要触手变得更硬,应该在从体内拔出来的时候清理,明想。泥的要触手已经用毛巾擦过,而明当时却不觉得自己有漏掉些什么。前天才对泠做过,忘记这么重要的事,明想,果然是睡迷糊了。与上次高潮的时间间隔够长了,泥即使不小心射出来也不会融化。

即使猜到明的意思,泥也只停下洗头的动作,没把要触手放到明的嘴边,那样感觉太不雅了。因为不好意思,泥还有点想把要触手往下压。

明可不打算跳过这一段,她伸出右手小指,轻轻从泥要触手的根部搔至末端。泥这才把下半身往前挺。明以唇尖轻触泥的要触手。她先亲一下触手末端,再张口含住;末端下缘用舌尖稍使劲磨蹭,偶而再以舌头侧缘舔过开口。

明缩起脸颊,以口腔内壁轻触泥的触手两侧。明没嚐到自己阴部的味道,显然泥刚才已经用水仔细淋过。尽管必要性不足,明还是决定要做得彻底一点,这是她给泥的补偿,当然也是因为她舍不得太早放开。

要触手的毎一下脉动、逐渐升高的温度,和因绷紧而变得细滑的外皮,明都用嘴巴好好感受。现在是她位在泥的两腿间,不会被肚子挡住。看见泥满脸通红的样子,让明做得更勤。

明吸一口气,哼出一个很低的音,在口腔内造成将近两秒钟的连续震荡。泥叫出声。为使泥的整根要触手都能感觉得到,明让嘴巴含到根部。

“舒服吧?”明问。她故意的,光是这几个字带来的震颤,就让泥的两腿瘫软。泥恢复力气后,先是蹎起脚,接着又把双腿抬高一些。现在她只用触手撑着身体。明还没问完。她让声音只从一边嘴角发出,这样说出来的话才不至於太过不清楚。同时,她尽可能让要触手靠近喉头。

“要我──嗯噜、舔到你射出来吗?”明说。

泥的触手末端冒出一点腺液,被明混着唾液嚥下。泥咬着双唇,点头。她两手放到明的头上,继续帮明洗头。在按摩头皮的同时,她也感受明的头部动作。

几秒后,明哼起那首摇篮曲──若泥没在做爱前哼一遍,明可能又得编首新的──她的音没泥唱得那么准,毕竟要忙着调整对要触手的刺激位置。明以口腔右侧磨蹭泥的触手末端,过程中,明尽可能避开牙齿,但她偶而也会故意让触手的末端和茎部从齿面上滑过,带来完全不一样的滑溜触感。泥的要触手因此又流出不少腺液。

明试着把要触手含得更深一些,而让触手末端挤向舌根,会让她感到些许不适。明只好把嘴巴张大,这样她舌尖也刚好能碰到泥的阴蒂──就位在泥的要触手下方。

泥大叫,连支撑身体的触手都一阵猛摇。明伸出双手,托住泥的胳肢窝,让她不至於滑倒。莲蓬头从泥的手上掉下来,水现在只淋到她们的脚踝。

明的舌头来於泥的阴蒂尖和要触手根部,连续的刺激,让泥的触手在不知不觉中伸长,这反应很符明的期待;一但泥把身体抬高,明也必须把头往上仰,这样她就能够用下巴碰到泥的阴唇。

明稍微加快舔舐速度,但吸吮就必须得和缓一些,才能让让泥仔细感受她的舌头和口腔内壁,及摇篮曲所带来的每一波阵颤。

原本泥一直看着明,现在她必须挺直上半身,才好把胸中累积的热痒感都随叫声散发出去。不要多久,泥的要触手紧绷到极限,开始颤抖。她大叫,两手放在明的头上,断断续续的说:“明、啊哼、拜託、哈呜、嘴、张开──”

明马上照做。预料到泥等下的动作可能会很大,明在舔最后几下的同时,也用嘴唇包覆牙齿。泥赶紧把要触手从明的嘴里抽出。在触手末端碰到明的嘴唇前,泥就射出大量精液。

明闭起右眼,一点精液溅到她的眼皮,一些也落在额头、耳朵,和头发上。

不少精液进到明的嘴里,而更多精液则盖过她的脸颊、下巴和脖子。泥很快把要触手往下压,好让剩下的精液都射在明的胸部和肚子上。即使没对着明的阴部射,精液还是盖过明的阴毛,量和先前一样多。

明吞下口中的精液。其实她原本打算把泥射出来的精液全吞下去。明有次几乎成功,现在她想再次挑战,但仔细想想,胃里装满精液,这样就没多少空间容纳泥的料理了,而这显然也是泥极力避免的。

在泥喘过气,吞下一口口水后,明把自己的推论说出来。泥点头,她脸相当红的说:“当然,我也喜欢看明吞下精液的样子。”

说完,泥把眼睛转向左边,明两手捧着她的脸,要她把视线再转来。

即使嘴里的量只有这么一点,也够让明觉得满足了。

“都是美好的忆,”明说,“无论是吞下你的精液,还是吃你亲手做的料理。”

听到这句话,泥刚开始软化的要触手,又再次勃起倒极限。明还担心泥会不喜欢她把这两件事相提并论。

明亲吻泥的触手末端,把里头的最后一点精液给吸到嘴巴里,有过这个动作后,她才有全部完成的感觉。玩心很重的明,还用两边脸颊磨蹭泥的要触手。

在摸过泥的乳房和腿后,明把双手放到自己的胸部和肚子上,说:“要洗更久了呢。”

明双手在自己的胸部和肚子上朝外画圈,把精液给抹得更均匀些。泥看到这景象,要触手更难在短时间内软下来。

意识到已经浪费太多水,泥赶紧捡起莲蓬头。她只舔过明的阴毛和肚子下缘,其余的部位都用法术来清洁。被法术融化的精液,质感和洗澡乳差不多,明想,搓揉一阵,说不定也很容易变成泡沫状。明两手贴着泥的颈子,偶而以食指和大拇指搔过泥的触手头发。泥很快为明洗过全身,只比预定多花不到三分钟而已。

在泥帮忙擦乾时,明稍微想一下刚才的过程,说:“口交所花的时间,可能比洗净我们身体所花的时间要来得多。”

泥腰上的触手又骚动一阵。她的要触手刚刚才压下。泥露出笑容。明从她轻皱的眉头中,看出她还有些担忧。明说:“吃完晚饭后,还会再做一次。”

泥高兴得蹎起脚。明没猜错,泥果然在担心她们是不是已经做完下午的份,毕竟先前的约定是中午和下午各做一次。但在明的眼中,醒来后和洗澡时的各一次高潮只是“意外”。明说:“这表示我们今天至少会高潮三遍。比预定次数多一点,但我觉得就是要这样才对。你觉得呢?”

泥把明给抬得更高、抱得更紧。她使劲亲吻明的嘴,吸吮明的舌头。明也抬高下巴,热情的扭动舌头。两人看来完全不像几分钟前才高潮过。

到房间,泥替明换上衣服。明的两件裙子──分别是用碎布拼接,和整件都是用薄单宁布缝成的──都拿被拿去洗了,剩下的就只有牛仔裤,而泠没有改到这件。睡裤不列入考量,运动裤也是。

明只好再次穿上学校的裙子。她现在特别想穿裙子。其实她以前对裙子没那么偏爱,衣柜里也是裤子多过裙子。普遍观念中,穿裙子看来较有女人味,除此之外,裙子的暴露程度也较裤子来得高,想到以后或许可以穿着裙子和他们做爱,明就很自然而然的会以裙子为优先选择。

泥把明带到客厅里。离开饭还有一段时间。明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泥在把冷气打开后,去整理房间。先把旧床单先丢到肉室里,再换上新床单,泥展开部分肉室,把她们留在房间里的味道都给吸掉。

房间内的工作告一段落后,泥提着放在厨柜里的米黄色购物袋,出门买晚上的菜。明想要跟去,但想到泥除了提菜以外,还要抱着她,只会增加泥的麻烦而已。明也不想坐在手推车里,那实在不太好看,逻辑也大有问题。明也不想改让丝或泠来抱着她进超市。在又思考几秒后,明决定负责看家。她以乾脆、爽朗的一声“慢走”,不让泥察觉她内心的遗憾。

关门声响起,家里只剩明一个人。以前有这种机会,她会觉得很自由,现在却会感到有点寂寞。说“只剩下她一个人”也不对,明想,她随时可以叫丝或泠来陪她,却又觉得这样打扰他们有点不应该。明摸着肚子,心想,似乎这阵子被他们照顾得太好了,导致她在精神上变得比过去要来得脆弱,这可不行。

晚饭的多数材料,泥在早上就已经买好。看过明前两餐的反应后,让泥有了新意。明多少察觉得出来,她心想,原来真的有这么热衷於料理的人。在遇上泥之前,她只在电视上看过,明周围的人类没一个透露出这方面的兴趣,就算必须掌厨,他们做的也多半都是负面示范。

明在思考“要练习几年才能有像泥那样的好手艺”的同时,也想起自己应该把这段时间用来複习考试内容。晓得她需求的泥,早把书包给放在她的右手边。

而泥也在她的左手边也摆了电视遥控器。

明压下想看电视的欲望,拿出化学和数学课本。她尽量不去想先前与泥的亲热画面。

而泥只花不到二十分钟就来了,明这才想起,她去超市不会是走大马路。

泥一定会穿过肉室,而她又特别擅长操控漩涡。

那泥为何要从大门离开?她老实承认:“这样比较有家庭妇的感觉。”

原来如此,明想。下一秒,明立刻坦白:“我脑中先后浮现你穿婚纱和围裙的样子呢。”

泥腰上的触手一对一对的缠在一起,几乎都变成麻花状。她两手压着要触手,露出极不好意思的笑容。看到她的动作和表情,明的阴蒂和乳头再次充血。

泥把材料都放到冰箱里。以往总是有不少空间的冰箱,现在被塞得有些满。

这一个月,泥打算每天至少负责一餐,甚至更多。这表示明可以少吃几道妈用XO酱调味的料理,也能好几天都看到泥穿围裙的样子。

明在感激的同时,也提醒泥别太累。而和料理前两餐时一样,泥未显露出任何疲态。她把购物袋举在胸前,十指尖交叉,一边思考等下该做什么,一边摇着屁股,看来相当开心。

明用左手背擦了下嘴巴,对她来说,最可口的还是泥本人。明花了好几分钟,把脑中新生出的色情妄想给赶跑。

爸妈不在家,客厅就不会有电视机的声音,她可以继续在客厅里看书;前几天都在房间里,这样可稍微转换心情。客厅里的沙发还算讲究,爸妈为久看新闻,选用真皮、附脚踏垫的高级沙发。因难得买这么昂贵的家具,爸还会一个月替它擦一次清洁液与保养液。这张皮沙发相当的宽敞、有弹性,比房间里的电脑椅要适明现在的身材。而这不表示她会想在这张沙发上做爱。明想,皮革的味道与她们的体味不。

五点前,明多数时间都待在客厅,只在需要上厕所,或拿其他课本的时候,才会拜託泥带她离开一下。晓得明要准备考试,泥除一开始为她端上冰红茶和枕头外,就没再打扰她。枕头是从明房间里拿来的,红茶则用早上泡好的那一壶。

红茶一直放在冰箱里,不需添冰块,而泥加了一点糖和柠檬,味道和饮料店卖的一样,甚至更香。明只要喝一小口,就能够恢复活力。

而即使有泥照顾,努力念书超过两小时已是明的极限,若不是因为肚子里的露曾活泼到打断她的阅读,她可能会在半小时前就投降。几秒钟的休息,和露健康成长所带来的温暖,把她在强塞课文后,从胸腹深处涌出的噁心感给降到最低。

明想,这次的成绩,应该会是她有史以来最好的一次。

明决定休息到开饭。除非做完爱后,还剩很多时间,她才会在睡前再翻课本。

泥把调味料的位置,和笔记的内容再确认一下后,离开厨房。看到明已经把书都放在一旁,泥才放心的坐在她左手边。为使明放松,泥选择较悠闲的话题:“我买到很棒的醋喔。”

有了那瓶醋,泥对晚餐就更有自信。就在她描述到那种醋是摆放在哪家店里,以及其他的材料与它是如何相配时,明把鼻子凑到她的左边腋下。泥被明的鼻息弄得笑出声。说到放松,这才是最让明觉得有效的方法。

明伸出双手,抚摸泥的屁股和大腿,最后複习的数学实在太折磨人,为驱散头昏脑胀的感觉,只靠抚摸和嗅闻是不够的。明首先想到泥的阴部,但马上就刺激那里有点过头。她想亲吻泥的脚指,用舌尖轻舔泥的脚背。即使泥一整天都光着脚走来走去,明也觉得没问题,可她现在不适弯腰或趴下。

在又考虑几秒后,明选定更靠近自己,也能带来较适中刺激的目标。她伸长脖子,张口,含住泥的耳朵。

泥叫出声。明低头,舔她出汗的脖子,也慢慢抚摸泥的大腿。鼻腔里满是泥的味道,让明背脊中的热痒感扩散开来。泥往右转身,与明深吻。她双手轻揉明的乳房。

泥忍不住吐槽:“以热身来说,有点太早了呢。”

明笑着说:“这是『预习』。”

泥也笑了,她当然不希望明停下来。

泥把额头贴在明的肚子上,小心磨蹭。泥想伸舌头舔,又觉得气氛还不到那地步。但明动解开釦子,晓得自己无须客气的泥,马上低头,张开嘴巴。

看着明浮凸的肚脐,泥先亲右侧,接着往下、往左、往上。泥共留下四个淡淡的吻痕,如果丝也在的话,她们会各负责两处,或一共亲八处。

当泥把舌头贴在明的肚子上缘时,露又动了一下。明呼一口气,虽只是短暂的震颤,但那一下还是穿过肠胃。泥笑出声,她收舌头,说:“露出来后,说不定会叫明妈妈喔。”

“那样也不错。”明说,右手搔着脸颊。泥看着明的肚子,说:“虽然露看起来比较年长,但她若真要躺在明怀中撒娇,明也很难拒绝吧?”

“事实上,”明说,“我还真有点期待她会这么做。”

有这念头,应该不会太臭美才对,明想,摸着肚子。就算有其他地方会显得怪,明也只要半天的时间就能完全适应。

泥还说:“露的个性说不定会改变喔。”

“怎么说?”

“遗传到明啊。”泥笑着说,显然认为这会是一件好事。明对此不抱太大希望,泥的态度也像是说好玩的。泥敢说出这些大胆的妄想,正是她感到无比幸福的证明。

泥解开更多釦子,好让左脸颊能贴着明的左乳房。明左手摸自己的肚子,说:“产下露后,我在你们眼中的魅力也会少一些吧?”

“不会的!”泥摇头,说:“明可能会觉得有些过分,不过丝说:『那就是从挺着大肚子,变准备大肚子,前一种具有神圣感,但要说到自由度嘛──』。”

泥停在这里,不希望明觉得她是在破坏自己妹妹的形象,虽然好像有点太迟了。严格来说,这责任也不在泥身上,明想。泥不用解释,明也晓得丝口中的“自由度”,指的是“能玩的花样”。明点头,心想,真不愧是丝。是有一点过分,明却完全不觉得生气。令明稍感困扰的是,她很难不为丝的这些话感到兴奋。

这让她开始质疑自己的道德观。

明看着泥,说:“看来你也没反驳她嘛。”

“我、我有。”泥赶紧说,不只结巴,脸也相当红。很显然的,即使觉得不够文雅,又曾吐槽过,泥在心里也很同意丝的论点。明不想继续欺负她,觉得自己也该更老实一些。

“啊──其实,”明语气尽可能轻松的说,“我也很期待喔,子宫里再次装满你们的精液。”这个兴趣她几乎不隐藏,还时常强调。

明透过左乳房,感受到泥的体温上升。又把讨论方向带到这边,两个人却都觉得很自然。泥一开始和明聊的是醋,极普通的话题。明早意识到是自己不对,该把话题的稍微拉来一点(但不会太多),她问:“你的触手明明比丝多,为什么前天会是她轻易的把你扑倒在地?”

泥舔了下明的胸口,说:“当她发情时,我可能用上所有的触手都制止不了她。虽然露的情形还不晓得,但说到压制人的能耐,我可能是触手生物中最弱的。”

但也足以把一名体格健壮的人类制服,明想,又起忆初次见面时的情景。

而在明和泥第二次接触时,丝曾因为误会而生气。那时丝的样子可吓人了,明想,还好当时有及时阻止,不然可能会造成无可挽的后果。

明很好奇泥被扑倒在地前的段落。明问完,泥马上说:“她跪在棋盘上。她膝盖下压着棋子──我已忘记她压的是哪一个棋子──但我们下的可是西洋棋,不是围棋呢。”

传统样式的棋子可不小,明想,连那种疼痛都可以不顾,是蛮惊人的。泥忆这一段,倒没有感到多害怕或愤怒,只是两手压着要触手,显然是忆到丝舔舐她那段。

看到泥的动作,明故意问:“你一定有机会逃跑吧?”

“嗯。”泥说:“可又觉得不该放丝一个人在那边。”

“真是个好姊姊呢。”明说。

而泥也承认,当时只听到声音、闻到味道,却看不到,又要过几天才能满足性欲的感觉──“也不错呢。当然最后是有满足,不过,这等待与飢渴本身──”

不知道该继续描述的泥,担心会把话题带到更怪的方向。她赶快做个结论:“总之,多亏了明。”

明抬高眉毛。她伸出右手,摸泥的头。泥闭上眼惊,慢慢摇晃脑袋,好仔细感受明的手掌。明觉得现在的时机不错,说:“其实有件事,我在意好一阵子,但一直没提。”

除了感到很不好意思,也不知该怎么说起,而现在的气氛介於一般的谈天和性挑逗之间,明想,应该可以说得直接一点,“其实,我很羨慕你们的──”

“嗯?”

一次射精量,明想说的是这个,但这话不只是露骨,还有点肤浅。她决定多绕几圈:“嗯──等下,我不是要装上要触手吗?”

“嗯。”泥点头,无论表情还是语气,她都毫不掩饰对此事的期待。

脸比泥还红的明,鼓起勇气,仔细叙述:“我也希望能把大量的精液,全射到你的体内。可我前几次的量,实在只有人类的标准而已。”

明发现,根本没有什么修饰效果,多叙述一点听听起来反而更蠢。又一次,明表示希望能使自己更像触手生物。她一直不太清楚,蜜以外的人是怎样射精到她的子宫里。那么大量的精液快速通过子宫颈,却不会感到不舒服,明也希望能做到。

泥愣住了,明赶忙说得更清楚些:“所以有没有什么方法,能使我、我的──量增加一些。”

明说完,泥也点头。她们的脸都变得更红。明想,泥应该会要她多练习,或调整饮食习惯,更可能只是她触手连接次数不够多,或戴的时间不够长,不足以产生够多精液而已。

约过三秒,泥一边想,一边慢慢说:“我若记得没错,有个东西确实可以──”

不只是有,好像还是很方便的东西,明想。泥起双手,在两腿间缓慢搓揉,“之所以一直没告诉你,是希望别增加你的心里负担。”

先前明在问他们有关装上要触手一事时,她们也有类似的反应。而泥的表情也和那次一样,是有些期待的。明想,事后丝知道了,应该也会是一样的反应。

明问:“是要接上什么东西吗?”

泥点头,“明要现在试吗?”

明抬头看一下时钟,现在是下午四点,离预定的开饭时间还有一小时。

“好的。”明说。

泥伸出左手食指,在沙发扶手上开启洞口,一部分的肉室地面露出。接着,她把右腿上方的一只触手伸到肉室里,轻点底下的一条缝隙。周围的坚硬肉块立刻开始像鱼群般扭动,被点到的那条缝隙迅速扩大,一条明曾使用过几次──颜色偏紫、末端圆钝──的触手,和两颗球状物,从底下冒上来。

明摸着下巴,想这只触手初次从地下升上来的情景;那次夸张的光芒,果然是丝另外加上去的。她把注意力放到多出来的东西上,那两颗球状物黏在一起,有点像精液囊,但它们色泽更为黯淡,表面光泽也较为扭曲、複杂。显然是以男性生殖系统里的睾丸为范本,无论外型或功能皆是。触手生物的创造者虽没负责喂养,但为替往后的喂养者增加情趣这方面,他倒是发挥了不少创意。

泥表示,在几次拿出触手的时候,没把这东西也拿出来,一部分也是因为它的外型实在不美观。对明来说,这连个障碍都不算。看到这东西,又跟泥确定它是要装在触手下方,明还有种命中注定的感觉。显然不论从哪一段开始分析,明都是怪人中的怪人,她自己也不会否认。

虽然外观上不会比只装上要触手要来得简洁,但重点是──“只要装上它,”

泥说,“明射精的量就有机会和我们一样。而明的潜力惊人,说不定──”泥摸着肚子,“会超过怀孕三个月的大小。”

泥陶醉在想像中,腰上的触手又一阵骚动。她们的阴蒂也都勃起到极限。明难免好奇,这东西要是给蜜或泠装上,他们一次的射精量是会有多惊人。

泥也讲到一些她完全忘记问,甚至完全没想过的问题:“装上这些,不会明改变赫尔蒙的分泌。而即使明射精的量增加,体内的养分也不会被大量消耗。”

都是些明应该在意的问题,她竟然要泥提醒了才注意到。所幸听到的都是好消息,明松了口气。

和肉室里的多数东西一样,它没有名字。蜜也不曾用任何具代表性的名词来称呼它,总是被叫“那玩意儿”或“那一对东西”。明摸着下巴,“无论喂养者是男是女,都很有可能会对这东西有兴趣吧?”

“我们也这么想过,”泥说,“但当我们注意到这东西时,正好是肉室里的气氛最为低迷时期。随着时间过去,它渐渐成了带有讽刺意味的存在。”

所以他们把它丢在一旁,有点複杂,但明能懂。与触手或法术都不同,眼前的这一对东西则是真正被遗忘在肉室角落。泥还说:“它没有一个专属的名字,实在会造成一些不方便。”

她希望明能为它取个名字。明是喂养者,她在命名方面的权利还高过身为最年长触手生物的蜜。明甚至可以为他们每个人重新命名。

明还真的认真思索了近半分钟:她还未替他们的法术命名,而为眼前这东西命名,绝对是比替法术命名要来得难多了;直接叫睾丸感觉有些无趣、太缺少修饰,但又很难有睾丸以外的称呼,虽然是奇幻产物,但若真给它取个带有奇幻色彩的名字,那会蠢到让她也想把它给忘掉。要想个既符功能,又能维持之中的暧昧部分──明咳了两声,觉得自己不该为这种事认真思考太久。

和琐碎的部分比起来,实际操作还比较明的胃口。她把手伸到裙子里,泥立刻蹲下来帮忙。把裙子和内裤都脱下时,泥想要正经一些,但一看到明的阴部,她就很难不露出笑容。泥不想像丝那样,但要把表情中色瞇瞇的感觉降到最低,比她想像中还要困难。

把内裤和裙子丢到一边后,泥还是忍不住。她用脸颊磨蹭明的双腿,大腿内侧的柔嫩触感,让她想开怀大笑。明没叫出声,但流出不少淫水。

泥把那只紫色的触手放在明的手中。明将触手的底端贴在阴蒂上,她勃起已久的阴蒂在接触如不鏽钢般冰凉、坚硬的根部时颤抖一阵。触手底下,一根根细如蕈折的组织迅速蠕动、贴,与阴蒂、周围的肌肤,和毛发等都融为一体。等质感和长度等都恢复成和上次使用时一样,就表示连接完成。因被肚子挡到,明只好用手指确认。

那一对睾丸也有呈放射状的接点,与触手底下一模一样。在摸索过一阵后,明成功把它装在触手根部。不要几秒,睾丸的组织就变得软些,也充满她的体温。

明觉得这对东西看起来相当脆弱,似乎不比要触手来得敏感,还挡住阴道口。

即使是她负责插入,也可能会想要用手去抠弄阴唇,而泥的次要触手可能也不会只舔舐或磨蹭她的阴部。晚点得把触手装得上面一些,明想。一次射精的量会变得和触手生物差不多,而她现在除多挂了些东西外,没有什特别的感觉。

泥睁大双眼。一般人在知道她们有更多改造身体的方法后,只会增加对他们的反感,而明不是一般人,在泥的记忆中,明对异形事物总是很快就显露出学习欲望,现在也是。泥想,难怪即使是见多识广的蜜,也会为明感到惊讶。

为让气氛更放松一些,泥说出一个刚刚从她脑中浮现的念头:“我可以负责舔左边,而右边就交给丝。”

明的要触手马上勃起。她反射性的想拉裙子,忘记自己的裙子早已脱下。

明不伸手去挡,但两腿还是会稍微并拢。她说:“你做那种事,竟然也不忘自己的妹妹。”

“明说过,我是个好姊姊嘛。”泥说,靠在明的左耳边,“我和丝一起用鼻子和嘴唇,轻轻按摩你的要触手。”

听过这句话后,明要触手的充血在两分钟之内都很难消下去。泥伸出双手,从明的屁股一路摸到大腿,最后停在膝盖上。晓得泥的意思,明右手摸着胸口,慢慢打开双腿。

泥把右手移往明的两腿间。她小心翼翼的,捧着明的睾丸。只是这样捧着,明的要触手就流出一些腺液。

泥闭起眼睛,伸舌头,把腺液都给舔到嘴里。要触手不比阴蒂敏感,但大面积的连续刺激,更容易让明的全身热起来。泥的手掌好细緻、好温暖,明想。

若泥舔得更彻底一些,再以乳房轻轻碰触睾丸,明会很快就射出来。

泥半睁着眼,左手轻轻握着明的要触手,说:“都已经胀热到这地步,射出来会比较轻松喔。”

明两手放在泥的头上。泥已经吐出一半舌头,准备好要替明好好服务。明哈一口气,说:“到最后再释放,才会比较有意义。”

泥微笑、点头。她收舌头与双手,起身。泥动帮明把上衣的釦子釦起来,但不是用手,而是用牙齿。过程中,她隔着布料轻轻磨蹭明的乳房。

明继续戴着要触手和睾丸。为了早点习惯同时戴着这两个东西的感觉,她要等到做完爱后再拿下来。明只穿上裙子,不穿内裤,她没办法像泠那样,靠着毅力让要触手的充血消下去,而女用内裤的容纳空间实在不够大。

在又磨蹭过明的大腿和肚子后,泥转头,看墙上的时钟:四点五十分。

“差不多了。”泥说。她要准备今天的晚饭。再过不到半小时,爸妈就会来。泥把明抬到饭桌前。看泥穿上围裙,在炉子前忙碌的样子,明很感动,也忍不住坦承:“在菜上来前,我会一直盯着你的屁股流口水。”

泥很高兴,但还是羞得用手盖一下屁股。此举让明更想咬她一口。

明在啃过右手拇指后,伸出双手,把要触手和睾丸的位置往上调一些。听说让睾丸受伤的疼痛逼近百次分娩,一想到这事,她不只头皮发麻,手脚肌肉还一阵紧缩。她也想起学校里的一些男生,在两腿间受到猛种程度的冲击后,还能继续站着,晚点走路时也不见他们有什么困难。应该没想像中那般脆弱,明深吸一口气,她在装上要触手的时候都还没那么紧张。

明深呼吸,得放轻松一点,等下和泥做爱的时候才能拿出最好的表现。

当泥弯腰洗锅子的时候,明又再次勃起。产下露之后,明应该会想跟丝和泥试试背后位,她要尽情舔她们的背和颈子。她们不见得要让脖子增生,因为可以面对镜子做,这样就不会有看不到脸的问题。露的背和屁股也是很漂亮,她在长出像人类一样的手脚后,身材看来会更为性感,明在想到这里时,子宫里传出几下鼓动,应该是巧,而不是露真的能感受到她的想法。明忆,露也不是每次都在她有大量色情念头的时候伸展手脚。

在闻到蒜头爆香的味道后,明的要触手才垂下来。血液往胃部集中,让她注意到自己的胃有多空。

泥已经在瓦斯炉上摆好中华炒锅和平底锅,都是家里原本就有的东西。泥从一个长盒子里抽出义大利麵没有煮麵锅,泥只好用中华炒锅来煮义大利麵她在开冰箱或拿柜子上的瓶瓶罐罐时,会用到腰上的触手,而在使用菜刀或锅铲,她只用自己的双手。

泥在把蒜头用锅铲取出后,将一盒未结冰的鸡胸肉给倒入平底锅里。她火开得不小,不要几分钟,鸡胸肉就起锅。泥把番茄和起司都给切片、装盘,接着,她替番茄和起司都倒上一点黑色的东西──似乎就是她说的醋,不过浓稠得有些像黑糖。一样是做菜,明却觉得泥比妈要来得有架势。泥的手脚动作相当熟练,感觉像是从小练到大,根本看不出她长出现在手脚的时间还不到一个月。

明以为全程观看就能学到一些技巧。而只在泥的背后,又隔着几步距离,不太可能知道所有细节。

几分钟后,妈先到家。不到十分钟,爸也来了。他们没闻到味道,没听到声音,也注意到她们在厨房里。明转过头,饭厅与客厅间隔一条走廊,爸妈一起坐到沙发上。他们如果开始亲热,明不确定是该避,到房间里吃;还是他可以继续待在饭厅里,装做没看到也没听到。有幻象保护,她还是会介意这些事。

而爸妈只是打开电视机,转到新闻台。明觉得为他们紧张的自己真是蠢到极点。

她把头转来,泥刚好端上菜和沙拉。泥用右手抹去额头上的汗水,说:“甜点很快就端上来。”

明不希望泥太累,但泥似乎爱上这种忙碌的节奏。

菜是外观油亮的蒜味义大利麵,放上淋有一点绿色酱料的鸡胸肉。沙拉是番茄切片配莫札雷拉起司。起司湿湿软软,去除脂肪,部分口感有那么点接近白吐司。明以前只在书上看过这道料理,没想到会在自家餐桌上嚐到。泥还在盘子里先淋了一些橄榄油(不是妈常用的那种)。散发清爽香气,嚥下去后还有令人愉悦的微微辣味,明对这种橄榄油非常陌生,但马上就能学会欣赏。

淋在上面的黑色液体更令人惊讶,酸酸甜甜的味道,不像醋。明以为是某种糖浆,泥告诉她,这是一种特制的陈年黑醋。装在方型的玻璃瓶里,上头写的还不是英文,铁定不便宜,明想,至少要五罐XO酱的价钱,但还是值得。那一瓶醋可以用在不只二十盘料理上,妈一罐XO酱则不见得──明懒得算下去,总之,她站在黑醋这一边。这真是个好东西,难怪泥一坐到她身旁就等不及和她提。而明当时更想和泥亲热;虽有另一种情调,但简直跟动物没两样,明觉得自己真是粗俗无理。

带有水果香味的陈年黑醋,与起司、番茄和橄榄油都极为相配,说十句讚美都嫌短,而明为了把注意力都放在品嚐上,只在吃第一口时说了句“了不起”。

这些料理,泥只在试味道时嚐过一点,甚至只是闻过而已。想到这里,明又觉得自己现在享受的一切,真是奢侈得过份。

触手生物不需要人类的食物,她们所需的能量是透过性行为来摄取,明是在清楚也不过了,但她还是会有点罪恶感。明不会再那么狼吞虎嚥,特别是沙拉,要仔细品嚐。

麵或许可以大口点,但这不表示麵就比较平凡无奇。鸡胸肉和妈平常用的一样,却嫩得不可思议,泥只煎没多久就起锅,而里头竟然是全熟的。麵相当有弹性,裹在上头的大蒜和油也是比餐厅里卖的还要香,很难相信泥做这道菜用的都是超市里买得到的材料。这道菜得趁还热的时候吃完,明不可能吃得多小口,只有尽量多嚼几下。她一边吃,一边高兴得发出“呜哼哼”,“呼哼哼”的笑声,不像是在高级餐厅里的淑女。

几分钟后,泥端上甜点。似乎觉得自己拖延太久了──明刚好把麵和沙拉都吃完──为减少尴尬,她开始讲解材料:“巧克力口味的营养榖片,加上奶油和棉花糖,用平底锅炒成。”

听起来是很不可思议的组。“若是由我来做,”明说,“可能会变成一堆恐怖的玩意儿,连锅子也毁了。”

泥笑了。甜点的外观很简单,就是由巧克力营养榖片组成的巧克力球。盘子里一共有三颗,泥做了不只十颗,似乎是怕泥摄取太多卡路里,其余的都被她装到保鲜盒中,等下应该会放到冰箱里,。

泥伸出右手,用食指和大姆只拿起一颗。巧克力球刚起锅不久,泥在吹凉之后,放到明的嘴前,发出一声:“啊──”

一股苏麻感从明的胸口涌至两颊。她张口,泥把巧克力球放到她嘴里。比市售的巧克力球大得多,明觉得相当满足。咬下去,咖滋声响起,明先是瞪大双眼,几秒后,她瞇起眼睛,细细品嚐。奶油和棉花糖,让巧克力片的味道变得浓厚,且越嚼越有味道。因未完全冷却,明可以很轻易咬开,她试着将舌头深入最中心,没被烫到,温度刚刚好。一颗应该就将近一百卡,吃超过三个绝对不得了。明口齿不清的说:“太棒了!”

泥走到明的左手边。她抱着明,以右脸颊磨蹭明的左脸颊。她被明称讚乳房或屁股漂亮时,还没这么开心。明没有看得很清楚,但晓得平底锅里里粘着一堆溶化的糖果、奶油,和巧克力营养股片,一定很难清理。

炒鸡胸肉,和拌义大利麵时,都需要用到平底锅,而泥先前是用烤箱来烤苹果或脆皮,所以这次才无法让甜点与其他菜都同时上桌。明不太记得妈上次使用烤箱是什么时候。泥喂明吃下第二个。明闭上眼睛,鼻子吐出“嗯哼哼哼哼”的笑声。单吃营养榖片不可能嚐到这么强烈的香味。

当泥拿起最后一个巧克力球时,明有点期待泥是用嘴巴喂她。看到泥手指上沾了点糖和奶油,明把嘴巴张得很大。她不故意吓人,但尽量快的,将泥右手的食指和大拇指都给含到嘴巴里;牙齿咬住巧克力球,嘴唇使劲吸吮泥的指尖,舌头也全力舔舐。

泥还是吓了一跳,且有点抗拒。处理过大蒜和鸡肉,她手上的味道可杂了。

明才不会嫌弃,那可是泥为她忙碌半天的证明。

明稍微放慢速度,把泥的食指和大拇指都给好好舔舐、吸吮。泥连手指也是这么的可爱、可口,让明想在睡觉时也含着。

渐渐的,泥感到放心。她伸出左手,抚摸明的肚子。明在把嘴巴里的巧克力球给好好嚼过、吞下后,开始舔泥的虎口与手掌心。甜食让明的唾液增加,不要多久,她就舔过泥的掌心和手腕。几分钟后,明把舌头收来。泥的右手满是她的唾液,还沾有更多的碎榖片,看起比起之前要来得髒“抱歉。”明说,想从书包里拿面纸帮泥擦乾净。

泥只是静静的伸舌头,把手上的唾液和碎榖片等都用舌头铲起。明以为她就算是自己处理,也是擦在围裙上。泥站起来,稍微弯腰,把舌头伸到明的嘴里。

和泥的手指比起来,明嘴巴里的味道一定更杂。明曲起手臂,吐出惊叫声。她不介意泥手指的气味,但对自己嘴巴里的味道就是会在意到不行。

泥持续把舌头往里头探,就像明有心要接纳她的一切那样。为避免碎榖片跑到明的气管里,泥的舌头不过份深入,动作也相当小心。泥在舔过明的硬颚和口腔两侧后,再舔遍明的舌底。

嘴巴分开后,泥以乾爽的左手摸明的下巴。明呼一口气。她伸舌头,把泥左边嘴角上残留的碎榖片都给舔掉。

明在吃完饭后,会大量出汗。泥再次伸舌头,舔明的脖子和胸口。现在两人的热度都已足够,但为了做爱时的品质,明坚持不省略洗澡。等下她还会想上厕所。有一直注意肠胃情况的明,大致算得出时间。等上过厕所之后,再洗澡,这也表示她们要再等不只一个小时。除了对肠胃好外外,也确保她不会做到一半突然有便意。

妈来到瓦斯炉前,准备要做饭。而和明想的一样,妈果然又先拿XO酱。明吐出好大一口气,有种逃过一劫的感觉。

淫印天使(第二部)(10)

作者:房东字数:367姊姊刚到家。她左手拿着一本英文课本,边打哈欠边到房间里。看到姊姊这么用功,明感到有些压力,幸好这时泥过来找她聊天,能让她转移注意力。

泥谈到法术的学习:“是由蜜来负责指导喔。”

明点头,她相信蜜会是个好老师,这也是她和蜜拉近关系的好机会,但她怕自己的笨拙会让蜜感到很不耐烦。蜜不是那么难相处的人,明再次提醒自己,但听到这消息,还是让她紧张到指尖发冷。

泥接着说:“丝很期待明天的到来,当然啦。泠为了祝福她,也帮她做一件衣服。”

明很期待。泥说:“泠没透露是哪种服装,显然是要给明一个惊喜。”

而可以为了那么单纯的理由为她们做衣服,泠真了不起,明想。泥还说:“泠除了做衣服外,也喜欢到附近的公园逛,通常蜜也会跟去。有幻象罩着,他们在别人眼中看来,就是一个普通的年轻人牵着一条普通的狗。”

明猜,泠应是穿汗衫的大学生,至於蜜,在思索一阵后,明觉得与蜜最像的,就只有哈士奇或阿拉斯加雪橇犬而已。明只说出自己对蜜的推论,泥说:“不是,那两种狗太引人注目。”

所谓普通的狗,指的是混种土狗。蜜和泠都不喜欢引人注意,他们比较喜欢两个人静静的在树下漫步。

“然而,”泥说,“即使让自己看来很普通,还是会有那种喜欢找人聊天的人,问他们是住在哪里、聊些和狗相关的话题,甚至扯得更远。在有过几次经验后,他们乾脆将自己隐形。但这么做,附近的狗反而会更为紧张。”

这是预料内的事,明想。泥说:“他们在隐形前,也会让附近的动物都很紧张,但反应不如完全隐形后那般大。”

明问:“牠们叫个不停?”

“多数时是连叫都不敢叫,”泥笑着说,“牠们一直后退,好像连尿尿都不敢。”

明多少可以体会那些动物的心情。虽同情牠们,明也和泥一样,觉得这景象实在挺有趣的。泥继续说:“一直都状况外的人类,还以为是狗看到什么不乾净的东西。蜜和泠不想给他们带来太多困扰,於是他们听从丝的建议,到明先前和她密会过的森林公园里。”

虽然那里的人和狗不会比较少,但绝对较小公园要来得分散。人较为分散,空气就比较清新,明想,在实施室内全面禁菸后,烟鎗就聚集在这类地方,有男有女,有上班族也有学生。没怀着露时,明尽可能不去附近的公园,现在她怀着露,更不会靠近这种地方。

听泥讲过这几天的事后,明用等待上厕所的这一点时间来看书。与他原先的休息计画不同,可后天就要段考,她觉得应该再努力半小时。明天和丝做的时候,她也才不会为考试感到太紧张。

现在明看的是化学,虽然也是一些她很不感兴趣的内容,但至少比数学或英文可爱多了。不知不觉间,一个小时就过去了,明只在喝水的时候才停下来。

快到六点半时,明终於感到有便意,她呼唤泠。泠在把明抬到厕所后,动退到门外。泥的料理里有很多蔬菜,让明可以很快解决。

明和前几次一样,自己擦乾净,只要泠帮她穿上内裤。在和泠吻别后,明要泥把她抬到浴室里。

在泥帮忙洗背时,明专心刷牙和漱口。在明的右手边,泥升起一块肉室地面,高度只到明的腰部,用来放漱口杯。在仔细清洁过口腔后,明自行擦拭乳房和肚子,胳肢窝和双腿则由泥来负责。如此分工,是为了节省时间,而当泥用洗澡布擦过明的胳肢窝时,还是会忍不住用舌头舔舐。

接着,泥又舔过明的腰和大腿。当泥舔到腹股沟时,那一串由舌头和鼻息所带来的连续触感,让明叫出声。泥蹲在明的两腿间,当她把身体压得比明的胸口还低时,明就只好舔她的手指,或只舔舐她的几只触手来代替。明此时最想舔的,其实是泥的屁股和腿。

注意到明的视线,泥露出微笑。泥伸直双手,弯下腰,在明的两腿间到立。

看到泥的动作,明暂停思考至少半秒。泥伸长腰上的几只触手,仅以触手支撑全身,这样她的双手就能够继续为明服务。

泥的双腿时而伸直,时而曲起、相叠,好让自己看来更诱人一些。泥左半边对着明,为更靠近明,她还在明的肉室椅凳前,做出一块容纳她那几只触手的凹陷。要表现得比先前还要更为积极、动,这通常是丝的优点,泥想,虽是个行为轻浮的妹妹,但仍有不少地方值得学习。

泥在舔明的腰侧时,还不忘帮明擦拭小腿。明双手扶着她的腰,想帮忙分担一部分的体重,但这样明的双手就没办法用於抚摸。泥表示,她把大半重量都压在她为明做的凳子上,明这才安心的放开双手。

明伸长舌头,她先舔泥的右大腿,再舔泥的屁股。明还以嘴唇包覆牙齿,轻咬泥的屁股,在上头压出淡淡的红印。

明扶着泥的右膝盖,要她曲起右腿。泥的双腿没有多余的肌肉线条,极为细嫩、光滑,和明的腿完全不一样。

明稍使劲舔舐泥的脚弓与跟腱,她也亲吻、吸吮泥的脚底和脚指。明在含住泥的脚指时,会以嘴唇和舌头仔细感受泥的指甲。丝和泥在刚长出手脚时,是没有指甲的,现在之所以有,明猜,应只是她们为了降低身上的异形成份。明先前在舔泥手指的时候,没有看到指甲。明表示疑问,泥承认:“那时,我忘记了。”

“那,”明说,瞇着眼睛,“既然机会难得,我就不能只嚐一口而已了。”

明抬高下巴,舔过泥的每一根脚指,不漏掉指缝。她还试着一次含超过三根脚指到嘴巴里,而这出乎意料的刺激方式,让泥叫出声。不要多久,泥两只脚掌都沾满唾液。

明在又仔细舔舐过几遍脚指后,才把注意力放到泥的阴部上。只要把泥的身体稍转个角度,就能够舔到阴唇;明在这么想的同时,却发现,其实她对泥的屁股间更有兴趣。先前她一直注意泥的阴唇,没好好观察过泥是否也有长出肛门。

为转移泥的注意力,明先亲吻她的小腿肚,同时以右手小指轻搔她的阴蒂。

泥叫出声,几秒后,明伸出左手中指,偷偷往泥的屁股间探去。当明碰触到目标时,泥大叫,全身颤抖,看起来就要支撑不住。明赶紧收双手,抓住泥的腰。

果然有,明开心的想,这表示丝也一样。她们没动给她看过,理由大概也是因为害羞,和她们先前藏住自己的阴唇一样。

明在道歉过后,低下头,用舌尖分开泥的阴唇。现在泥正对着明,比先前要更容易舔到。明的舌头稍微使劲,泥大叫。明想舔得更深,或往下一点,舔泥的阴蒂,但泥也不想在这个时候就高潮,明只好节制动作。泥叫了好几声,幻象若不具有声音遮蔽的功能,明的家人即使是站在离浴室最远的玄关也听得到。

而泥越发出可爱的叫声,明就越不想停下来。可惜她的肚子挡住泥的表情和胸部起伏,即使她努力低头也看不到。这会是明在产下露后,要努力恢复身材的要原因之一。

明收舌头,用两颊磨蹭泥的双腿。泥慢慢收触手,趴到地上,喘息一阵。

她的胸部和肚子都贴着肉室地面。

明的左小腿变得有些红,因泥在专心舔她的腿和屁股时,只来擦这个部位。

泥感到有些抱歉,也笑了。对明集中舔舐她阴部的事,她没有任何抱怨。明有适时停止,而泥也很喜欢这有点脱离热身范畴的感觉。

泥转过身。她先亲吻明的膝盖,接着再抬起明的双腿,使劲舔明的脚指。泥也没漏掉跟腱等部位,她尽可能做得和明一样彻底。约一分钟后,泥开始舔明的肚子。在泥的眼中,明胀至怀孕八个月以上大小的肚子,在淋满水后看起来更为诱人。

在舔完肚子后,泥站起来,帮明洗头。泡沫有点少,因泥是少量的洗发精混大量的绿色液体,她尽可能保留明的体味,洗发精只是用来稍做点缀。

洗完头后,泥为了节省时间,乾脆让让肉室地面吸掉头发上的水。明的一头黑发长度过腰,为容纳如此发量,泥施法突起的肉室地面,看起来就像是一张桌子。泥在启动吸水功能的时候弯腰,她把乳房和脸颊贴在明的头发上。为享受发丝摩擦所带来的快感,泥瞇起眼睛,摇晃上半身。以清洁来说,这不是必要行为,明晓得,但不会阻止。

全身清洁完毕后,明想起,蜜曾说她有可能靠自己的力量就能行走。在和泥讲过后,泥站在明背后,两手勾明的腋下。明先伸直双腿,然后跨出一步,有点勉强,她最多只能从浴室里走出来而已。即使泥提高肉室地面的摩擦力,明还是很快就觉得累。在又努力几秒后,明躺到泥的怀中。她只好继续让泥拖着腿和背,用以往惯用的公抱来移动。尽管是泥比较像公,明想。这样抱,也方便泥随时亲明的嘴,或把脸埋到明的双乳间。

与前次一样,泥用十多只触手咬一块浴巾,从数个方向擦拭明的身体。明先是痒到笑出来,当浴巾擦过乳房和阴部时,她又发出娇喘,流出一些淫水。明的要触手持续勃起,并拢双腿不只藏不住,还更会淤积热痒感。她只好用左手稍使劲抓握,丝毫没有遮掩效果,但感觉相当舒服。看到明的动作,泥腰上的触手轻动一阵。

泥一边哼着歌,一边前进──这次不是那首摇篮曲,而是超市的广告歌──她们没直接房间,而是又经过客厅和饭厅。明想看一下家人都在做什么外,而她和泥也很好奇现在几点了。

爸妈早已吃完晚饭,又到客厅看电视。姊姊还在饭厅里,手上捧着半碗饭,慢慢咀嚼。明一餐分给她的比例实在有些高。让明稍感失望的是,姊姊看来气定神闲,没露出太疑惑或烦躁的表情。

客厅墙上的时钟指向七点十四分,她们仍在浴室里待了不只半小时,没节省多少时间,而在洗澡刚开始时,她们的动作都快到好像要在十分钟以内结束。

明靠着泥的左乳房,说:“好像一但把注意力放到下半身,就会忘记时间呢。”

泥用乳房轻搔了下明的肚子和右大腿,说:“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啊。”

说完,她们都笑了。

进到房间里,泥先用触手开灯,再小心翼翼的把明放到床上。泥已把床单和枕头套都换过,床垫和枕蕊则用肉室地面来除湿,摸起来跟刚洗好一样。泥说:“枕蕊除湿过后会很硬,要拍软后才能放上来。”

明记得,妈在她上小学的时候还常这么做,后来就越来越懒了。那时妈做的饭也会不像现在这样。

泥搬出棉被,让明的背靠着。这表示等下抽插时,明不会是平躺,而是坐着的。她们都比较喜欢这姿势,虽肚子会带来些许不便,而她们都有信心能克服。

明要泥帮忙调整位置。脚先对着床头,明这么做不是为别的,就只是为了闻床垫──还是她们结处下的那一块。泥晚几秒才意识到这事的,羞到用手把脸摀住。

明在嗅闻两下后说:“果然还是有味道喔。”其实她在刚进到房间时就闻得到,根本不需要特别把鼻子靠向那一块。泥遮着脸,猛摇头。都已经到这阶段了,泥还是这么容易感到害羞,虽这么吐槽,明却想要看更多泥害羞的样子。明考虑伸舌头舔那块床垫,但这要泥不在的时候做才有意义。

泥把手放到胸前,脸相当红。她看了下衣柜,问:“把衣柜给打开吗?”

明点头,以后大概都要这样。说不定她几年后会想换个镜子较大的衣柜,或者就买个特别大的镜子。刚开始和他们认识的头一个礼拜,明会觉得这种想法有些离谱,现在觉得有必要性。

明以后可能怀孕──她想,这不是不可能──一到安定期,她应该也会和现在一样;她也可能只是为了好玩,而在怀着她们其中一人时做爱;还有其他各种不好看到脸的体位,明想,开始觉得自己罪孽深重。

在打开衣柜后,泥把自己的要触手给拆下来,还把肚子下方的次要触手拆下四根,这样在抽插时,才不会挤压到明的肚子。

泥露出光溜溜的腹股沟,和满是湿润光泽的阴唇,明真想直接舔舐此处。而在泥伸长脖子时,明才过神,果然是要先接吻才行。

明两手摸泥的脸,泥则搂着她的背。她们吻得和前几次一样深,但动作更快,两人显然都想进展到下一步。

在嘴巴分开后,泥慢慢舔过明的颈子和乳房。而明在舔泥的锁骨和乳房侧缘时,哈了好几口气,让皮肤甚至骨头上的热度均匀散开。

泥在抚摸明的乳房时,感受到里头有些乳汁。“量大概不到三口。”泥说,她打算留给丝。她很小心吸吮明的乳头,舌尖缓缓绕着乳晕打转。几秒钟后,担心刺激不够的泥,以牙齿轻咬明的乳头。

明大叫。这时,门外响起脚步声,隔壁也传来开门和关门的声音,是姊姊在吃完饭后到房间里,明想。又一次,她意识到自己与家人有多近。虽幼稚了些,但想到若是没了幻象,爸妈和姊姊会多惊讶於此时从此处传出的声音和气味,明就觉得好兴奋。

接下来,换明舔泥的乳房。和泥不同的是,明使用更多次牙齿,嘴唇与舌头的配,那恰好的多重触感,让泥难以抗拒。

接着,泥舔过明的肚子和大腿,她以左脸颊磨蹭明的要触手。当泥以手背轻轻磨蹭明的睾丸和阴蒂时,明叫出声。

已经差不多了,不需要更多热身,泥想。她先扶着明的肩膀,两脚再跨过明的大腿,她那对乳头略为往上翘、大小刚好够双手掌握的乳房,被明的一对巨乳给吞没大半。

泥咬着双唇,慢慢把身体压低。她们都放松臀部,把呼吸间隔拉长。若不这么做,她们都很容易在刚插入时就高潮。

泥渴望挑战更多,她伸长脖子,在明的左耳边说:“我希望,明能抓着我的乳房。”

泥还提醒,别只抓一边,要两只手都用上。明当然答应,其实她早想这么做,只是怕妨碍泥的动作。在舔湿指尖后,明将双手挤过自己的乳房。她先轻轻碰触泥的乳房侧缘,再以掌腹把泥的乳房稍微抬高。明也把拇指盖在乳头上,在双手轻轻揉捏时,她的大拇指也往外圈慢慢揉弄。

泥大叫,露出满足的笑容。她慢慢呼气,开始压低身体,不需用双手手,或几根次要触手来调整。泥只用阴唇、大腿和屁股,来感受明要触手的位置。泥先以阴唇包覆明的触手末端,再慢慢的将整只触手都给吞入。

泥和明闭紧双眼。她们都叫出声,从脚指到肩头头都忍不住颤抖。在插到中段时,泥睁开双眼,明舔了下她的左脸颊,说:“泥现在的样子,好美、好可爱。”

明的直觉告诉她,现在就应该说出这种讚美。泥嘴角上扬,乳房出汗。明的话让她更有干劲,但也因为太高兴了,差点让她又忘记呼吸。

她们现在这种体位,明也曾对丝做过,明记得自己当时无论是表情还是动作,少女的感觉都不足,肉食性的感觉倒嫌过多。而当时她从插入到开始抽动,大概只花不到五秒,也许不到三秒,无论哪一段,她都没像泥这般诱人。

明想要学习泥的可爱之处,又怕自己会表现得很假,丝说不定还会吐槽。明决定先别想那么多。

泥继续压低身体,明的双手也必须随泥的身体慢慢往下;泥的心跳、乳房与乳头所带来的触感,让明感觉手掌甚至整条手臂都要融化。她们稍微调整姿势时,那一点拉扯乳房的感觉,也让明兴奋得背脊冒汗。而要触手被泥湿热的阴道内壁紧紧包覆,也使明骨盆内的寒暖流加速翻转。

又过了好几秒,泥终於让住要触手插到底。明把左手稍微抬高,用食指到无名指,摸着泥的胸口,说:“你做得很好喔。”

好像不太对,明总觉得,泥想听的应该不是这种话。尽管泥根本没说什么,明还是加上一句:“泥的里面好暖和、好舒服。”

说完,明在羞到闭上眼睛的同时,要触手又再次胀大。泥低着头,口鼻在明的左乳房上轻轻磨蹭。明摸着泥的屁股,已等不及要用精液填满泥的阴道和子宫。如无意外,这次的量会非常多,明想,一定会比前几次都要来得有成就感。

她也想把这些想法和泥说,但现在谈到这些还嫌太早。

明稍动一下屁股,泥叫出声。触手末端离子宫口只有一小段距离,明不需花多少力气就能碰到。而为把高潮的时间往后延,她们得再休息几秒。

泥看着明的肚子,瞇起眼睛,觉得就这样在明的怀中沉沉睡去,也不错,那感觉就像是她又到明的子宫里一般。泥晓得,等下是不可能这么静态的,她把右手伸向结处,以食指和小指轻轻搔过自己和明的阴蒂。两人都叫出声,明还挺了一下腰,使两人的结处发出湿黏声响。

明怀着露,无论是坐在原本的床垫上,或使用调整过的肉室地面,现在的她,都无法在挺动时省下多少力气。

“所以,”泥说,含着明的左耳壳,“要的动作,还是由我负责喔。”

明微笑,双手从泥的屁股上移开。她再次轻握泥的乳房。明张口,和泥接吻。

在让明舔过的舌底的同时,泥也慢慢把身体抬高。不少淫水流过明的触手根部,沾湿她的睾丸和阴蒂。

她们的嘴巴还没分开,泥就屏住呼吸,用比刚才快一些的速度压低身体。在插入一半时,泥就呼出一大口气。急欲加快节奏的她,在喘足气之前,又再抬高屁股。这次她几乎让明的触手完全离开阴道。

下一秒,泥一口气坐下。两人大叫。她们的心跳大到连乳房都有明显的震颤。

明的要触手整根插入,还撞击到泥的子宫口。明闭起右眼,咬着牙,强压下快要射精的感觉。她的要触手颤动一阵,涌出一些腺液。这黏腻的触感,明想,应该有射出一点精液。泥坐下时的方向和力道都控制得相当好,即使她的动作再快一些,明也不担心会有问题。

泥咬着牙,闭紧双眼,一副很吃力的样子。明左手摸着她的脸,说:“还是慢慢来吧。”

泥同意──不计入丝前天差点插入那次──她的阴道是隔了一周后又再次使用,明也是隔了一周才再次使用要触手。两人都使用不熟悉的性器官,她们必须在几次适度休息、习惯所受到的刺激后,才有可能把做爱时间拉长得和中午差不多。

她们现在又插着不动,而这状态至少要维持两分钟。为避免刺激一下减少太多,泥除使劲舔明的脸颊和下巴外,还用双手把乳房给抬起来,让高她半个头的明能伸舌头就舔到。

明轻轻摇晃身体。除尽情蹭泥的胸部,明也让触手末端持续点弄泥的子宫口。

泥叫出声,为应明的热情,她以几下深呼吸,稍吸吮明的要触手。她们结处下的床单已经湿一大块。

明左手握住泥的右乳房,右手则轻轻柔捏泥的左大腿。泥的双腿再次使劲,她说:“进出幅度会比前几次都小一点喔。”

明想,至少可以连续动作。她两手轻轻抚摸泥的腰侧。泥在说完后,一连动了好几下,几次都让明的要触手撞击到子宫口。两人都叫出声,她们的结处也发出湿湿黏黏的声响。

明伸右手,快速摸向她们的结处。只是摸过边缘,明的食指和中指就沾满泥的淫水。明把手指放到嘴里。在舌尖涂满淫水后,她再舔舐泥的左乳房。同一时间,明也以左耳轻搔泥的右乳房。

泥试着加快抽插速度,但持续半分钟后,她不得不停下来休息。泥吸了下鼻子,下唇往上挤,尽管用尽全力,她还是一副对自己很不满意的样子。明马上安慰她:顾及到泥必须要多喘几口气,她不亲泥的嘴;明先亲泥的脸颊,再慢慢舔向泥的脖子和乳房。明特别喜欢用舌头或鼻子,把泥的一边乳房拨弄得弹跳、摇晃。

泥叫出声,明这么做,确实让她心里舒坦不少。泥也多花几秒钟,欣赏自己的乳房在明的双乳间滑动的样子。

明在使劲舔舐时,也发现,自己的阴道深处正累积一股又一股的热痒感。是身体忆起中午时做爱的感觉,明猜。她不试着用双手拨弄,晓得那感觉是一定不够的。

“泥,”明一边说,一边用两手食指把自已的阴唇给稍微拉开,“插一只触手进来吧。”

要是丝也在的话,明想,现在插入的会是另一根要触手。这想法是这么的离谱、贪心,但明晓得,总有一天──或许就在这一个月之内──她会和她们这么做的。

泥点头,伸出左边臀部上方的一只触手。明移开双手。那只触手在阴道口调整好角度后,迅速插进去;明的阴道相当湿润,泥一次插到底,而即使只是次要触手,也要避免给明的子宫带来太多冲击。泥的触手再轻碰到明的子宫口时停住。

明觉得很舒服,一只次要触手进到阴道里,给她带来快感几乎和插入要触手。明两手轻搔那只触手的茎部,问:“比我只用嘴巴舔舐要来得彻底吧?”

泥马上说:“明的嘴巴也很厉害。”

这像是辩护的话,明记得自己中午吞下精液时,泥也有类似的反应。除讚美之外,也反映出泥此时内心所渴求的,明想。

明微笑。她张口,右手食指往嘴唇后点两下,要泥把几只触手放到她嘴里。

泥很乐意这么做,又担心这会妨碍明呼吸。明吸一口气,强调:“没问题的,我还未到喘不过气的地步。”

真到那个时候,明也会把触手吐出来,在那之前,她想为泥多服务一点。

泥呼一口气,把两只位在右边臀部上方的触手,伸到明的嘴边。明先舔舐它们的末端下缘,接着,她把嘴巴张大,试着一次含两肢触手。果然有点勉强,她的嘴巴很快就感到酸疼。

明只好先把两只触手都吐出来,将位在她右边的触手给含住,再用左脸颊和下巴磨蹭位在她左边的触手。泥大叫,身体往后仰。

泥亲吻明的左边嘴角。明先用舌头将口中的触手推出去,再把泥的嘴唇和舌头都给含住。

两人嘴巴分开后,泥舔明的右耳。明也转头,把那只在她左边顶弄的触手给含到嘴里,同时她再以右脸颊磨蹭刚吐出的那只触手;既沾满她的唾液,还一直冒出温热腺液,把右脸颊和下巴都给沾湿。

明一直把注意力放在嘴巴和阴道里,双手就只是抓着泥的乳房。意识到这点,明的十指轻轻揉捏,泥也在这时加大进出幅度。她们的呼吸都变得更为急促,也让她们阴道的吸吮变得更为密集。

泥快速的往下压,几乎让明的要触手进到她的子宫颈中。湿润、温热的肉璧,每一块细緻、滑嫩的纹路都朝要触手压来,连子宫口也激烈磨蹭触手末端的孔洞,让明越来越难压下来自触手根部的震颤。

泥也是得使劲咬着牙,才能压下快要高潮的感觉。要触手撑开肉壁,挤压里头的每一丝黏腻。在数十下抽插后,淫水被拌得更为均匀,也让泥更能清楚感受明要触手的轮廓。

为配泥的阴道,明有调整过要触手的大小,但在抽插时,泥从阴唇到阴道深处所受到拉扯感还是相当大。而这种快到极限的感觉,更激起泥的挑战欲望,让她忍不住用子宫口去包覆、亲吻。

快半分钟后,她们都决定暂停一下,不这么做,她们可能会在十秒内就会高潮。

为不让刺激中断得太彻底,明吐出嘴里的触手,把泥从额头流到眼头的汗水都给舔乾净。她也轻咬泥的左耳,用自己的乳房磨蹭泥的乳头。

泥叫出声,她两手轻搔明的背脊,同时让身体往顺时针方向扭腰,让明的要触手在她体内慢慢滑动。而轻搔泥的子宫口,让明的触手末端除冒出腺液外,也冒出一些精液。

泥流了很多汗,背变得很滑溜。她只要动作稍大一些,触手头发上的汗水就会甩到明身上。两人的淫水在床单上混,沾湿她们的屁股和双腿。淫水和腺液搅拌出的泡沫,在她们的结处发出密集的啪啦声。

明伸出右手,在她们的结处沾了点泡沫到手指上。明嗅闻一下,心想,果然有精液混在里头,也因为如此,这些泡沫才会那么细緻,又不容易破。

明左手摸着肚子,右手摸着腹股沟。泥让腰上的数只触手都张口舔舐、亲吻明的肚子。明看向泥,笑着说:“我们所做的,对露来说,会是很棒的胎教吧?”

又是一句好害羞、好离谱的话,但明很难忍着不说出来,特别是在做爱时。

明脸红,泥的脸更红。为压下涌至喉头的胀热感,泥吞一口口水,却不小心让阴道一个紧缩。

明大叫,四肢曲起。泥一脸惊慌,觉得自己做错了。晓得泥在想什么,明立刻把舌头伸到她的嘴巴里。明不讨厌这种意外,所以也不希望泥为此道歉。刚才的那一下吸吮,让明的要触手又硬得发颤。

流了些汗后,她们骨盆间的热痒感渐渐变得和缓。过两分钟,在与明确认过后,泥恢复原来的抽插节奏。若完全不休息的话,泥应该会在几分钟前就高潮至少两次,那她现在早融化了。虽然忍得有些辛苦,但这也会让最后高潮的感觉强烈得难以想像。

泥边叫边说:“嗯、这一次,哼啊、到最后,好吗?”

泥漏了不少字,而明还是懂她的意思。按照过去的经验,明猜想,即使两人的高潮时间隔不只一分钟,先高潮的人也不会中断动作,要持续做到另一人也高潮为止。

泥加快速度,使两人闷在胸口的感觉一次发散。泥右手食指放在明的嘴前,说:“要全部、呜嗯射在我的体内喔──啊嗯、约定好啰。”

明也对蜜和丝说过几乎一样的话,明记得自己那时也没像泥现在做的这么可爱。是核心特质的差异,即使明现在开始改,也无法多接近泥。

明使劲点头,从颈子到脸颊都泛红。泥刚才说的话,让泥应该已经不可能在变得更大的要触手,又胀大一圈。泥大叫,也笑出来,阴道内紧绷的感觉,让她笑容看来有些苦涩,而她不打算放慢速度。

半分钟后,泥再次加大进出幅度,此时的抽插方式已和他们中午做爱时一样。

泥叫得越来越大声,插在明体内的次要触手也开始迅速颤抖。泥就要高潮了,明也差不到几秒。一直碰到泥的子宫口,明实在很难撑下去。而明还是咬牙,试着强忍下来,她必须仔细聆听泥高潮时的叫声,感受泥阴道内的每一下收缩。

几秒钟后,泥尖叫。她的阴道快速收缩,大量腺液直冲明的要触手。她的呼吸和体温都变得和缓,而心跳则再次加快。腺液和淫水从她的阴道口飞溅出来,沾湿明的阴毛和睾丸,也有不少流入明的阴道里,随着次要触手的抽插,在明的阴唇间搅拌出更多泡沫。

泥的次要触手都勃起至和射精前一样,但都没有射出精液,只是又涌出一些腺液;一些沾湿床单和被子,一些则滴到她们身上,位在明阴道里的,则淹过明的子宫口。

泥的舌头已不受控制,一直紧贴着上颚,不然她真想和明接吻。明也只舔舐泥的嘴唇和下巴,她不想让泥呼吸困难,或害泥被口水呛到。

即使在明阴道抽插的触手没停下来,累积的疲劳却已经让泥的双腿不得不慢下来。察觉到这状况的明,赶紧挺动下半身。她的身体已经比头三天要来得适应露的重量,她可以负责结尾。泥大叫,露出笑容,抽插没有中断,让她觉得很满足。

泥看来有些虚弱,让明的神情有些凝重。看到明的眼睛,泥马上以笑容表示没自己问题。她两手摸明的脸,要明别分心,全神灌注在等下射精时的感觉。

持续不断的抽插,让泥的高潮余韵变得有些激烈。她一直冒汗,还有几次因为大口喘息,而让淫叫听来像是哭喊。虽然很花体力,但泥觉得相当过瘾。她两腿再次使劲,扭动下半身,用子宫口周围使劲磨蹭触手末端,然后又重新对准中央。

明的每一下挺动都会挤到压子宫口,有几下好像真的进到子宫颈中。泥扭完后,趴到明身上,明也躺到身后的棉被上。她们都舒服得闭上眼睛。

凭着毅力,明把射精时间往后延快一分钟,而现在,距离她的高潮来临大概不到十秒。明在感到相当愉快的同时,也有点担心,若精液量真像蜜或泠那样,泥的身体能否承受得住。

察觉到明眼中的一丝不安,泥再次提醒:“全部喔。”

与刚高潮时不同,泥的舌头已经恢复控制。她抬高下巴,伸长脖子,和明接吻。泥卷起舌头,使劲舔过明的舌底和口腔两侧。

明抓住泥的双手。本来她希望泥能握住她的乳房,和先前她握着泥的乳房一样。但明发现,两人的紧紧扣住,似乎能让她射精时更有感觉。

寒暖交会的胀痒感已爬过明的触手根部,甚至在她阴道里扩散,到这地步,真的是怎样也无法挡住了。下一秒,明停止抽动。她伸直双腿,大叫,要触手抵着泥的子宫口,射出大量精液。不同於前几次的沖刷劲道,让泥再次尖叫。精液很快填满阴道与要触手间的缝隙,比淫水或腺液都要来得热和浓稠。不少精液从她们的结处飞溅出来,不只落到她们的腿上,甚至也洒到她们的肚子和乳房上。

泥的双手赶紧往下,朝自己的两腿间施法。只用阴道全力吸吮,果然无法关住这么多的精液,泥想。现在,她让自己的阴唇彻底紧贴明的要触手,让较晚射出的精液都只能进到她的子宫里。硬挤过子宫口和子宫颈的大量精液,沖刷、填满子宫,再以不算慢的速度,把子宫撑得越来越大,这经验明有过不只一次──她甚至曾在一天内数次如此,其中又以和蜜做的那次最为强烈──而明终究不是触手生物,她觉得自己一定有些地方,做得要比他们粗糙许多。而泥的身体又很纤细,实在很难让明觉得这样不危险。子宫被撑得这么大,泥所感受到的痛苦可能远多过於快乐。

泥全身颤抖,语气微弱的说:“一直、还在──”

“没问题吧?”明问,难掩忧心。

泥吐出舌头,笑着说:“怎么会有问题──啊嗯、好舒服,好棒、啊哈还没有射完呢、不愧是明。而那些漏出来的、呜嗯──好可惜喔。”

泥没感到很痛苦,晓得这一点,让明松了好大一口气。在精神放松后,明才注意到,自己真的还没停止射精。她不知道要到何时会停下来。她现在的一次射精量可能比泥和丝都要来得多,只因为她装上睾丸。这么大的量,不可能只储存在她的两睾丸中,所需的养分也不可能全取自於她的身体。明对自己的乳汁也有同样的疑问,而这问题大概连蜜也很难解答。

泥摸着肚子,说:“真不愧是喂养者、阿嗯──喂养者大人。”

明实在听不习惯这种叫法。泥是打从心里感到佩服,才改用这种方式称呼明。

明没想到自己会像提醒泠那样,跟泥说:“叫我明就好。”

“可是,”泥说,舔了下嘴唇,“那样感觉不够亲密。”

这逻辑有点怪,而明马上就发现,泥是故意要她给点建议。在明的心中,是有一个更好的选择。

“那──”明说,“叫亲爱的如何?”

明以前曾这样叫泥,而那次是为了讽刺,与这次完全不同。原本明打算要丝先这样叫;比起和泥在房间里做,和对泥体内射精,建议泥使用这种称呼,让明更有种外遇的感觉,但换个角度想,这表示以后丝和泥会一起叫她亲爱的。在重新思索几秒后,明觉得这种构图非常理想。

“好。”泥说,感到受宠若惊,她连口水的吞嚥都比平常慢。她睁大双眼,脸相当红,几颗汗珠从她的颈子滑至乳房上。在说出来前,泥先吐出一大口气,好像光说出这句话,就会让她再次高潮。

“亲、亲爱的。”泥说。已经有过那么多准备,却还是因胸口以上的颤抖而结巴,泥对自己很不满意。而毕竟是在建议下这么做,她觉得自己的语气和眼神也都没那么自然。

但比起完美的表现,泥的笨拙,更能让明从胸口一路烫到耳根。她好想把泥抱得紧紧的,再使劲磨蹭她的脸颊和胸部。而在这近两分钟的时间内,泥的肚子不断胀大。到中段时,她就必须把身体往后倾,不然她会压迫到明的肚子。所以明没办法从正面抱紧泥,但看泥隆起的肚子,明心中仅剩的一点遗憾,也很快变得柔滑、甜蜜。而看到泥挺着大肚子,明才注意到她有多娇小。

在明停止射精后,泥左手摸自己的肚子,右手摸明的肚子,说:“我这样,大概是四到五个月的大小吧?”

明刚开始软化的要触手,又再次充血,又一些精液射出来。泥笑了,也叫出声,再次胀大到极限的要触手,和又一点钻过子宫颈的精液,让她舒服得哈一大口气。像是怀孕四到五个月,明看着泥的肚子,心想,这刚好也是她让泥进到子宫里时的大小。

泥没施展维持鲜度的法术,落在她们身上的精液很快变乾。明记得,男性在射精之后,阴茎会软化,从阴道里滑出来。但泥的阴道里是这么的湿黏、温暖,而每一下脉动,都会让她们清楚感受到彼此性器的轮廓。明即使是屏住呼吸,也无法压下充血。她的性欲也是,即使没几分钟前那么旺盛,也难完全熄灭。

明继续插在泥的体内几分钟。而泥在伸手抹掉自己和明身上的汗水时,还会故意摇晃下半身,或用阴道吸吮几下。明在叫了几声后,说:“真是调皮的孩子。”

泥笑了。她伸出舌头,先舔明的胸口,再舔明的脸和耳根。明的精神很足够,这表示她很难在身上满是汗水,下半身又满是淫水和精液的情形下睡着。得再去洗一次澡,而她们都不会觉得麻烦,还认为这是唤起最后一点高潮余韵的好方法。

先拔出位在明体内的次要触手,接着泥再慢慢抬起身体,将明的要触手也拔出去。过程中,泥模仿明在中午时所做的,用双手轻按腹股沟,好感受阴道里的形状变化。

要触手在全部拔出来后,与阴唇牵出一条既细又短的丝线。位在阴道口精液,可能已经形成薄膜,明想,多少感到可惜。她期待看到更多精液流出来。

晓得明的喜好,泥站起来,先用左手把微微颤抖的左腿稳住,接着再把右手放到两腿间,用时只和中指将闭紧的大小阴唇都给拨开。

明睁大双眼,她看到那层薄薄的精液膜,自左边开始破裂。下一秒,位在泥阴道里的精液立刻流出,一团又一团,几乎比粥或胶都要来得浓稠、黏腻。流出来的精液只是垂着,没有断掉。

不要三秒,阴道口的薄膜又再次形成,非要泥用手指抠挖几下,精液才能继续流出;挂在两腿间的那一段精液,因的她食指与中指而与阴唇分离;最末端落到床单上,其余则黏在泥的腿上;最后还有几滴较稀的,则落到泥的左小腿和脚踝上。泥坦承:“这动作,我昨晚在肉室里练习过几遍。”

明好不容易软化一半的要触手,又因为泥的一句话而勃起得和射精前差不多。明把双腿并拢,再用手挡,但还是太明显了。而比起在意这个,她觉得自己此时应能为泥做些什么。

明马上就想到了。她双腿使劲,先从坐姿换成跪姿,再慢慢移动到泥的两腿间。对此时的明而言,这一连串动作实在不是很简单。先前的挺腰,使她腰部以下都有些无力,跪姿也让她更觉得肚子沉重。

泥想蹲下来帮忙,而明要她继续站着。明两手放在泥的大腿上。她把头靠向泥的阴部。泥睁大双眼。

明伸舌头,舔舐泥的阴部。泥大叫。明记得之前的约定:不要做到融化。她只是舔几下,意思意思,不会让泥再次高潮。

像是舔瓶子里的奶酪般,明使劲把泥阴道口的精液都给舔到嘴巴里。明对自己精液的精液气味也是有不少意见,但──说来实在诡异──和今天中午嚐到的乳汁相比,她精液的味道单纯多了。与在网路上听来的不同,她的精液味道虽然浓厚,却不会很腥,更不会很鹹她越舔,越觉得满意,甚至可说是有点自豪,虽然还是不比触手生物的精液来得那么细緻、有风味。而就算太大口,明也只要稍闭上眼睛,就可以吞下去。没有淤积在喉头的感觉,口感比前次的要好一些,明想,是均匀度提升不少。几次累积的心得,大概够她写满至少一张稿纸。又是一个不能大声炫燿,也不能做为家人或同学做为闲聊内容的研究,想到这里,明在心里叹一口气。

嘴巴离开后,明看着泥的阴部。从外头几乎看不出一点痕迹,她已尽可能把泥阴道口的精液都给舔下肚。接下来,明要看泥把子宫里的精液也给排出来。而泥却两手盖在肚子下缘,说:“肚子──子宫里的不行喔。”

泥要留着,等进到肉室里后在说。她还说:“我想跟丝炫燿一次。”

明抬高眉毛,脑袋加速运转:泥说要跟丝炫燿,但没说会在丝的面前排出来;说不定泥会和明先前做过的一样,在体内满是精液的情形下睡觉,或躺在精液池里;最后应该会有一部分进到泥的肚子里,而丝也有机会嚐到。泥没讲得更详细些,让明只能自行想向。

说要炫燿这种事,已经让泥感到相当难为情,而明此时认真思索的模样,更让她想马上躲到肉室里。泥抓着枕头,把脸藏住,明这才开始注意自己的表情,把微微上扬的嘴角给拉原位。但说真的,明在心里吐槽,泥不可能事先没料到她会有这反应,而泥在害羞到极点的同时,也不可能完全没乐在其中。

即使泥说去炫燿,明相信她的方法和心态都相当单纯。曾目睹泠与她们分享过程的明,认为这次和那次应该都差不多。对泥的行为,明脑中先是浮现“单纯”

和“无邪”这两种形容,但这样形容实在有点勉强;这事从头到尾都相当淫乱,也因此,明的要触手硬到发疼。她也为泥感到有些紧张。

淫印天使(第二部)(11-13)

作者:房东字数:29369“你不怕又被丝袭击吗?”明问,虽这么说,她其实点期待这事会发生,还考虑,今天要不要睡在肉室里,好好观察,虽然泥应该希望能有多一点隐私。居然想等着在一旁等着看好戏,明发现,自己真是越来越低级了。

泥两手环抱肚子,说:“前天的事,丝有好好反省过。而明天就轮到她,我这样做,可以让她明天表现得更为卖力。”

明相信泥即使没这么做,丝也不会保留任何实力。泥似乎不单纯只是为了炫燿,好像还有其他理由,明很好奇,但决定改天再问,只要之中没有任何深沉、充满恶意的成分,她就安心了。

泥信赖自己的妹妹,也不记前天的仇。“你真是个好姊姊。”明说。

泥笑了。她两手撑着身体,趴在明的两腿间,说:“这里也不能漏掉喔。”

泥说完,马上含住明的要触手。和明在浴室里做的一样,泥也把触手里的最后一点精液吸到嘴里。与几分钟前不同,泥现在的眼神和语气,都未显露出一丝疲累。

比起要触手受到的刺激,明更注意泥的肚子。泥趴着,肚子往下垂,看来更为沉重。明在感到心疼的同时,也更难压下要触手的充血。

在又舔过明的要触手后,泥提醒明:“你要早点休息,别太劳累。”

照顾孕妇的孕妇,明觉得后者实在有些可怜,但泥的笑容看来又是那么的幸福,几乎能驱散明心中的所有灰暗联想。

泥在床上开启洞口,从肉室里拿出几条热毛巾和一杯水。在毛巾碰到身体前,明先把杯子中的水大口喝下。水中带有矿物香气,让明联想到泠的唾液。即使真的是由泠的唾液稀释而成,她也不觉得有任何问题。

明记得,先前这些饮料是存於肉柱中。这几天泥为了方便,也开始用起杯子。

肉室里的触手生物风格正日渐减少。现在已经有丝的书籍和泠的缝纫用具,哪天明在肉室里看到桌子或书架,也不会太感到意外,但若出现电视机或瓦斯炉,又有点太过头了。

就在明思考这些不太重的事时,露又在她体内伸展手脚,幅度比前几次都要来得大。明不会觉得痛,但吓一大跳。她呛到水,猛咳好几下。给泥好好拍过背后,明左手擦嘴巴,右手摸着肚子,说:“露不会是在抗议吧?”

“应该不会,”泥说,左手摸明的肚子,“若是我待在明的肚子里,有幸和明经历这几天的事,应该会感到很高兴才对。”

泥用鼻子轻搔明的肚子上缘,说:“我和丝啊,都有点羨慕露喔。”

明脸红。她也很好奇泠和蜜的想法,不过在考虑几秒后,她只问有关泠的部分。

泥说:“泠不敢想像进到你体内的情形。他怕害你受伤。”

泠的体型确实是最大的,他即使经过压缩,也不见得能够完全进到明的子宫里。这方面的事,泠有问过蜜吗?明想,蜜说不定觉得没问题。明会好好确认的,虽然即使真要尝试,也是一个月后的事了。

在又咳了几下后,明把剩下的水喝光。

泥先把明抬到肉室里,再换下床单。泥将棉被和枕套也拿下来,她把要洗的全丢到肉室里,再从肉室另一头拿出洗好的床单和枕头套,是她们中午时用的那套。泥表示,有肉室地面的清洁与吸水功能,从开始处理到结束,她只需花不到花一个小时的处理。

真可说是家庭妇梦寐以求的,明想。而她不打算帮妈分担工作,衣物等没有洗衣剂的味道,会让家人感到疑惑──幻象也不可能每天照顾所有细节──而让肉室地面连洗衣剂也一起吸收,总觉得会对肉室造成危害在整理过房间后,泥进到肉室,她在肉室墙上开洞,直接连接到浴室。泥在抬着明或换床单时,看来都没问题,但一但需要弯腰和蹲下时,泥看起来还是会有些困难。看到她张开嘴巴,两手摸肚子,明除了不忍心外,还涌出想要再射更多的精液到她体内的想法。真是禽兽!明在心中抱着头,狠狠谴责自己。

泥用清水帮泥清洗身体,至於明双腿和阴毛上的精液,则都让她用舌头舔乾净。可能是因为等下就要分开,她做得比平常要慢。明想,等热恋期一过,自己会对泥的这类行为感到厌烦吗?最好不要,明想,也许性冲动的部分减少,但别变得难相处甚至不知好歹。

泥起得比明早。现在差不多八点,有可能已经很接近泥的睡觉时间。而她却还是这么有耐心的负责事后一切清洁工作。明觉得自己应该好好学习这种精神,至少别让她们再在她床底下发现冰棒的盒子。

明伸出右手,摸泥的头。正在舔明左大腿的泥,露出像小孩一样的笑容。现在也很少见到这么可爱的小孩了。

光摸头还不够,明动作很小心的,把泥抱在怀里。泥慢慢摇晃身体。她们肚子贴肚子,轻轻磨蹭。两人再次接吻,泥的体香、嘴里的一点精液气味,加上浴室内的温度、水气,都让明好陶醉。

在擦乾和穿上睡衣后,泥把明抱房里。过程中,一滴精液都没流出来,明想,泥应该把一部分精液凝固成塞子,那比薄膜要来得稳固。

明躺在床上。她两手按下要触手和睾丸的解除点,将它们拆下来。两样东西迅速变原原状:坚硬、冰冷、不规则的光泽、无机物似的对称感,前后竟然能有如此差异,真是不可思议,而明已经看习惯这种变化了。

泥关灯。在又一次接吻,与摸过彼此的屁股,乳房后,她们才分开。

肉室关上。现在不到九点,比明平常的睡觉时间还早。她今天吃下不少乳制品,又消耗不少体力,可以很快就睡着。

明闭上眼睛,忆起和泥做爱时的种种细节,又想到和丝见面的头一个礼拜。

明咬一下舌头,把思绪强拉来。她不想再换一件内裤。配深呼吸,她伸展手脚,也拉拉衣服透气。

房间内没有开冷气,而明却不会觉得闷热。她稍微睁开双眼。在她右手边的墙上,有露出一部分的肉室空间。是泥在离开前展开的,没有像往常那样发光,才让明先前一直都没注意到。这一片肉室空间除通风之外,还能够降低室温,明想,所谓无微不至的照顾,就是像这样吧?

她闭上眼睛,虽后天就要段考,但一想到明天不用上课,她就更觉得轻松。

不要多久,明就睡着了。睡前,她想着泥、想着丝,也想到泠,和在肚子里健康成长的露。

肉室里,泥在稍微降冷静一些后,觉得专程向丝炫燿子宫里的精液,这意实在有点秀斗。当时不需要过多的矜持,但这样做,可能让自己在明心中留下很诡异的形象。无论再怎么感到幸福、兴奋,也要表现得有常识啊,泥想,两手放在肚子上,叹一口气。她之所以会表现得这么大胆,实在是因为明的魅力与热情所导致。不愧是喂养者,不愧是明,泥想。她为明,也为找到明的丝感到很骄傲。

泥乐得摇晃身体。因动作过於剧烈,她的子宫感到一阵酸疼。她不得不扶着肚子,蹲到地上。尽管因疼痛而皱一下眉头,她依旧满脸笑容。

泥展开漩涡,跨进去。几秒钟后,她从肉室另一头跨出来,与丝见面。丝现在正在看一本讲法国历史的书,西洋棋组散落在她的右手边。丝即使没闻到的味道,也一定有听到的叫声,真是辛苦她了,泥想。

丝怕很难睡着,想明天睡醒时再听泥讲。丝也不把视线从书本上移开,就怕泥身上有更令她兴奋的痕迹。

即使晓得自己的计画很幼稚,但一想到丝上次的行为,泥又觉得现在不做,以后一定会后悔。丝在和明接触的头两天,也是等不及和肉室里的所有人分享经历,让大家都羨慕到全身不舒服。越是思考当时的事,泥就越是觉得自己现在这么做,不会纯粹是为了好玩,还有教育意义在里头。

泥在丝的面前坐下。丝吞两口口水,把眼睛从书本上移开。她一看到泥的肚子,背上的触手就像触电般的骚动近三秒泥咳一声,决定先从中午吃饭时开始说起。她在说第二句话的时候,就忍不住笑出来。她原本希望能表现得更正经一些,但在讲到特别喜欢的段落──像是明轻咬她的乳房,和舔她的阴唇──时,她还是会忍不住尖叫。

泥很快就发现,自己很难照顺序讲,因为每一段都很重要。丝瞪大双眼,听得很仔细,想做为明天和明做爱时的参考。在泥讲到较激烈的段落时,丝会右手把玩西洋棋的城堡,左手把书卷起。两人的脸越来越红,特别是丝,她的眼神迷茫得像是快要融化。

丝两腿动啊动的,显然很想搔弄自己的阴唇和要触手。泥有点不忍心,又觉得很过瘾,心想,这孩子终於知道,他们那时有多痛苦了,即使不体贴自己的姊姊,也要体贴一下泠和露啊!

泥还没讲完中午的段落,就提到那个几乎被他们遗忘的东西。

“成果就是我现在的肚子。”泥从自己的肚子上缘慢慢摸到下缘,说:“嘿嘿,好像又多了一个孕妇呢。”

泥承认,这样描述有些三八,不及当时美感的十分之一。她发现,幸福真是一种毒,会让人不少脑细胞罢工。

谈到和明在房间里做爱,泥会表现得有些节制;她可不想让丝觉得伤心,也不想让明觉得她有意挑拨。

“明天就轮到你了。”泥两手放在丝的肩上,说:“学校放假,你可以陪明一整天。哼嗯,果然身为大老婆果然不一样。记得,别让明太操劳,务必注意肚子里的露。还有,明的屁股很敏感,你若要展开积极攻势──”

泥还想提醒更多,但她注意到,丝看她的眼神有点奇怪;不是生气或悲伤,是另一种泥非常熟悉的感觉。丝低头,盯着泥的阴部。在泥反应过来前,丝就先伸出腰上的触手这次泥有摆出防禦姿势,但其余的都和昨天差不多。她被丝推倒在地。要不是丝有伸出几根触手做为缓冲,泥还以为会自己会有脑震荡或撕裂伤。丝有仔细计算过,她特别保护泥的头和肚子。

这次,丝没有揉泥的胸部,也没有舔泥的大腿。她盯着泥的阴部,说:“明的精液,全部都在里面──”

“听着,丝!”泥大喊,“冷静一点,算我拜託──”

丝的眼睛连眨都不眨,好像完全听不到泥的声音。泥再次大喊,丝睁大双眼,却不是对泥的话有反应,而是她开始嗅闻泥的阴部。

“有明的味道,”丝说,“还有姊姊的味道。”

“算我的错,但你不能这样!”泥说。她试着搬出蜜以前讲过的话,要都是一些做人之道。而她没叫蜜前来帮忙,因为实在太丢脸了。

丝绝对有好好反省,而这不表示她会改过,泥晓得这点,却还是太过天真,导致算错误。

丝的要触手勃起,大腿内侧也流满淫水。她张嘴,伸出舌头;没用到要触手,似乎比上次好些;泥发现这样还是很糟;她的阴道口的已经被明舔得差不多,丝必定要往更深处舔去。丝的舌头又只有一般长度,即使没法进到够里面,她还是会努力的钻和探。要是丝真的很粗鲁倒还好,但她对泥的身体,特别是阴部,几乎跟明一样温柔。丝每舔一下,都会让泥有极大的反应。

泥距离上次高潮,才刚过半小时,而刚才的经历分享,也让她自己的身体再次发情。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再次高潮,泥晓得,但她很难忍到丝恢复理智。

也因为听完泥先前的一长串描述,丝的情况又变得比上次严重。

丝在猛吸几口气后,舔弄泥的阴蒂。几秒后,她小心分开泥的阴唇。泥大叫,使劲挣扎,她用腰上的触手猛敲丝的头,却都被丝背上的触手挡下。几秒钟后,丝绑住泥的手脚,而被舔舐阴部的泥,几乎失去所有力量,只能全身颤抖。

泥试着屏住呼吸,咬着牙,摇晃脑袋,而她还是无法忍着不叫。丝的舌头好软,而她的速度和力道控制,几乎快跟蜜一样好。就算无法舔到最深处,丝还是将舌头所能碰触到的肉缝都给舔乾净,里头多少还有一点明的精液。

丝轻轻吸吮。泥大叫,吐出舌头。丝显然察觉到做为塞子的精液块,还想把它吸出来。头几秒,泥还能骂她几句,到后来,泥只能发出叫春声。

感受到泥阴道内的温度与每一下颤抖,看到她的阴部和胸部随呼吸起伏的样子,再把她和明的气味都吸入口鼻中,真的让丝觉得好幸福。而泥在她捆绑下扭动全身样子,也让她感到好陶醉。

丝再这样做超过一分钟,泥就要高潮了。除了大叫外,泥还是会试着怒骂或求饶,再使劲挥动手脚,即使她晓得,这些尝试都是徒劳。

丝用触手按摩泥的乳房和腰,除明的精液外,泥的淫水也是她的要目标。

丝不只对明的部分有兴趣,泥早就发现她有这倾向。泥好不干心,即使晓得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但丝不是也该──突然,一波强烈的快感冲散泥的思绪。到最后,丝都没停下来。

泥闭紧双眼,屁股一挺,大量腺液涌出,也带出不少淫水和精液,全喷洒在丝的脸上。丝的下巴、颈子、胸部、锁骨、双腿,甚至背上,都沾有明和泥的体液。丝的呼吸很急促,但没被呛到。她一点一点的,把落入口中的体液都给吞下,表情看来相当满足。到这时,丝舌头的动作才慢下来。

泥慢慢闭上双眼。她伸直脚背,全身瘫软。明会笑她吗?这是泥最后思考的事。高潮后不到十秒,泥就失去意识,见她不再挣扎,丝慢慢收触手。在将泥放下后,丝双手贴在胸前,把淋在身上的淫水、腺液等都给抹开,也集中在手掌上。

在舔过手掌后,丝想继续舔舐泥的阴部。而当泥开始融化,精液直接从她的肚子上冒出来时,丝才过神。

感觉像是经历一场非常混乱的梦,丝想,而她在感到满足的同时,也感到很不安。而口鼻里满是明和泥的气味,让丝的思考几乎陷入停滞。要过了两分钟,等泥完全融化后,她才识到自己做了些什么。

“糟糕。”丝说,脸色发青。

她抱着头,张大嘴巴。等泥的子宫也完全融化后,明的精液才完全扩散开来。

做为塞子的精液块,突出於泥的子宫口,滑至泥的双腿间;桃红、樱红,与白色混在一起,看起来就像是融化的雪糕。

2明从床上醒来。没作梦,这让她感到有些失望。她有点期待自己能梦到泥或丝;她想和大肚子的她们做爱。太贪心了,明想。为避免自己一早就妄想过头,她两手捏一下自己的脸颊。

在眨几下眼睛,和慢慢呼一口气后,明抬起头,看时钟:六点四十四分。她记得自己大概八点半睡着,睡了至少十个小时,久了点,但她觉得很舒服,胸腹间没一丝沉重的感觉。她昨天高潮三次,是应该多休息明曲起双臂,手指轻轻搔过肚子和胸部。她是想在床上多赖一段时间,等眼皮里最后一点懒洋洋的感觉散去。明闭上眼睛,先嗅闻肉室传出的清新空气,再磨蹭一下枕头。

今天放假。因学校的政策下拖延三天,又打了折的难得假日。明拒绝去想明天的考试,她自认这几天已经够努力了。

伸了下懒腰,揉过眼睛,明从床上坐起来。约过两秒,她才感到惊讶;没想要挑战什么的她,没怎么思考就像怀着露之前那样坐起来。明记得子宫里的露,却忘记自己的不方便。尽管她起来时的动作仍不太俐落,但和前几天相比,已可说是大有进步。和蜜说的一样,明想。她不打算试着下床走走,那太危险了。

能够让这么沉重的身体坐起来,表示明的腿和腰都变得更结实。以前,她会为自己变得更健壮而感到高兴,在升上高中后,她就会担心自己女人味不够的问题,而开始和触手生物相处后,她更加在意自己的身材。

明想问丝的看法,也想到泥。今天有一餐会是由泥准备。泥有不只一件围裙,而昨天做爱的时候都脱光,明想,虽然这样比较好摸,但真有点可惜;两人抱在一起时,明的视线会被肚子挡住,而隔一层布料,更妨碍她的双手摸索。明想,还是等产下露后,再试着穿衣服做吧。

明记得,昨天泥要和丝炫燿应该没问题吧?明想,而她也发现,比起关心这件事,她更想看泥挺着大肚子,再穿围裙的样子。明心跳加速。她一边想向那景象,一边喃喃自语:“都是我的精液──而竟然能灌得那么大。”

明两手环抱肚子,口水差点就滴下来。即使没怀孕风险,能用精液撑开泥的子宫,明也有种实现梦想的感觉。

昨天,为了能够大量射精,明装上新的东西,又变得更不像人类。而她只感到高兴,完全不后悔。她已不会再吐槽自己的这种心态。

明双臂张开,再次躺到床上。这时,露动了一下。明睡着的时候,露应该也时常活动,而明没有中途醒来,也没做奇怪的梦。

明两手放在肚子上,说:“你很体贴我呢。”

像是应她的话,露又动了一下。感受到子宫里的鼓动,让明张大嘴巴。

觉得躺够了,明呼唤丝。

泥已经开启一部分肉室空间,而那块空间距离他们的所在位置有段距离。所以和前几天一样,他们还是从她左手边的墙上开洞,进到房间里。又一个肉室空间张开,发出一点咕哇哇哇哇的声响。几秒钟后,传来几只脚踏到地上的声音,之中最轻的两声,明显是来自丝;而最沉的两声,则是来自泠,附带他的爪子连续碰触地面的声响。

在早上,明即使只叫一个人,也等同於呼唤他们所有人。一听到他们进来房间,明就感到很高兴。他们这次先关掉肉室内的光线,显然是为避免突然刺激明的眼睛。在黑暗中,明可依稀看到泠高大的身躯,和丝的几只触手。虽然不太重要,但明也观察到,泠的眼睛果然不会在黑暗中发光。

明闭上眼睛。丝把灯打开。在眼睛适应光线后,明从床上坐起来。泠眼中的光芒扩大一圈,而丝也是停下动作,瞪大双眼。明从丝的手上接过毛巾,以微笑来应他们的惊讶。

明把毛巾盖到脸上。她先自行把眼睛周围给擦乾净。而泥没进到房间里,没开灯的时候,明还以为她是被泠给挡住了。明猜她现在厨房里忙。

代替泥来服侍明的,是蜜。明低头,看到蜜就趴在丝的左手边,明吓一跳。

难怪爪子碰地声响很密集,蜜的四条腿上有近二十根爪子。

蜜身上覆盖厚重的灰蓝色毛发。她头上竖着一对尖耳,长有鬍鬚的嘴巴近两指长,一颗佈满细小纹路的黑鼻子湿润有光泽。如此外型的蜜,完全就像是一只大型犬科动物。明也没见过她使用次要触手。若不是因为蜜会说话又会施展法术,明可能只会认为她是一只看来昂贵──但品种不详──的狗,而非触手生物。

和过去一样,蜜的表情看来十分严肃,一双灰蓝色的眼睛,配上尖锐的眼尾,给人好像她随时都会发怒的感觉。和以往一样,在和蜜视线对上的时候,明又觉得有些紧张。但这次,明除了动露出笑容,还鼓起勇气,把左手放到蜜的头上。

蜜伸长脖子。她的一对尖耳往两边倒,好方便明的手指动作。蜜闭起眼睛,好像很喜欢明的抚摸。明心里暖暖的,和印象中一样,蜜是个相当好相处的人。

泠眼中的光芒颤动几下,丝则是露出笑容。

看到丝的脸,明的手立刻停下来。她看出丝的神情有点凝重,但不是因为她和蜜的互动。这大概是泥早上没出现在房间里的原因,明想。昨天明一直担心──但又有些期待──的事还是发生了。她不用问也知道,丝一定做得比上次还要过分头一秒,明还真为此感到有些兴奋,但她咬一下嘴唇,强逼用严肃一点的态度去面对。明摸着丝的脸,说:“昨天晚上,肉室里发生的事,等一下要和我讲清楚喔。”

丝看来很惊讶。明亲一下她的额头,表示自己早猜到了。若明不问,丝大概打算隐瞒一整天。明也发现,蜜以外的触手生物都不擅长掩饰,应该是人生经验造成的差异。

早些时候的性幻想,让明全身发热,而她没流多少汗。泥在她睡前开启的肉室空间,使房间内的温度维持在一个很舒适的范围内。明昨天已经洗过很多次澡,为避免给皮肤带来太多刺激,泠减少毛巾碰触身体的次数。他在擦明的脸时,更是小心翼翼,比明自己擦要来得小力许多,而他却能更彻底照顾到她的眼头等部位。明舒服得笑出来。

在泠擦完后,丝递给明一杯水,里头滴了几滴柠檬汁。明整杯喝完,觉得更为清爽。可惜是常温,现在是夏天,她有点想喝冰的。明不会真的要求丝帮忙加冰块,她不想太麻烦丝,且她也知道,一早就喝冰的,对身体不好,不只是肠胃,也包括子宫,这可得谨慎面对。

明把身体往左靠。她磨蹭泠的右手臂,也摸丝的右大腿。一直接受他们的细心服侍,让明心里十分感动。

接下来的事让明感到很惊讶:蜜尝试用嘴巴替她脱裤子。蜜的嘴部动作不太细緻,因此这过程也不太顺利,到是和鼻子一起弄湿明的裤子。丝解开明上衣的釦子,泠则帮忙把明的上衣脱下来。丝没用嘴巴来解釦子,显然是为了体贴正努力尝试的蜜。

过半分钟,明的裤子只脱到膝盖处。当蜜咬住她的裤管或裤腰时,脸会皱起来,一副有点生气的样子。明提醒自己,那是蜜卖力的模样,但她不敢说蜜完全没生气。即使明有让双腿配动作,但裤子却还是常常卡住。丝和泠没有帮忙,他们让蜜尝试到满意为止,察觉到这点,明也没伸手去拉。

已经超过一分钟了,蜜不想花太多时间。她放开嘴巴,后腿使劲,站起来。

在她的一下吐息后,她的骨骼、肌肉与毛发等都快速增生。她位在腹部的乳房,也很快往胸前移动、改变形状。

不要几秒,蜜的两只前脚都变得像人类的双手,只是更为粗壮。依旧有爪子与肉球的她,十根手指比泠稍微粗一点。从背面到侧边,蜜的手掌都盖满毛发。

她先试着握拳,再张开五指,动作很灵活。她的乳房和人类一样成对,比露的小一点,形状则和泥差不多。

明猜想过蜜会有这型态。而丝和泠看来还比明惊讶。经历这么大变化的蜜,没变得比较虚弱,明想,表示这过程也不会消耗太多能量。现在的蜜比明高一些,但比泠矮一个头。而蜜虽然壮硕,但她的肩膀也只比明宽一点。蜜的乳头只剩下两个,乳房上盖有不少细毛,胸口的毛发更是厚到几乎遮住乳沟。她双脚保留犬科动物的线条,但比变化前要直,又壮得多蜜变得更为威风,领袖气质也更加明显,但在同时,明也觉得她现在的样子好漂亮、好性感。蜜的身体是这么的多毛、厚实,被她抱在怀中,一定相当舒服,明忍不住想像,自己被现在的她压在床上的样子。在摸过蜜之后,明想起第一次和蜜做爱时的感觉,蜜若要以这个模样和她做,她也很乐意蜜用双手把明的睡裤脱下来。明双腿并拢,掩住刚流出的一些淫水。她鼓起勇气,问:“我可以再摸一遍吗?”

明这次想摸头以外的地方。蜜点一下头,表示没问题。明想,果然蜜不会因为身体改变,而有更多表情。

明先伸出右手,身体也往左再移动两下。蜜两手朝下、五指微开。明先轻轻按压蜜的左手掌,接着再伸出左手,把蜜的右手掌给按在自己的左乳房上。明几乎是想都没想,就用如此直接、大胆的方式来感受。

蜜的体味相当浓厚,像是落叶或烘烤过的穀物,而明只是吸一小口,乳头和阴蒂就立刻勃起。明的两膝相互磨蹭,又流出一些淫水。她屁股下的床单已经湿一大片。

蜜的体温比其他人都要高,明仔细感受她硬而冷的爪子,和肉球的粗糙触感,再加上她的毛发,那一连串複杂触感,让明觉得好舒服。尽管明已经有心理准备,蜜却没有抓握她的乳房。明仍感到有些紧张,所以没叫出来。但她又觉得自己可以再做得多一些;与其说是有权利,不如说是她身为喂养者,有义务认识蜜的新身体。

明忍不住抬高右手,摸蜜的左乳房。现在的气氛很平,这么做应该没问题,虽然明这么想,手指动作却有些慢,不比她摸丝或泥的时候要来得乾脆。蜜皮肤表面的温度不高,明手掌的温度很快传开。覆盖在蜜胸部上的细毛相当柔软,而她的乳头也比人类要细嫩得多。

明吞一大口口水,蜜乳房周围的肌肉比她要发达多了。而这持续超过一分钟的大胆接触,也让明的背脊和胸口都冒冷汗。蜜稍微瞇起眼睛。她好像不讨厌,甚至很享受这过程。明希望是如此。她实在无从判断;蜜没出声,呼吸也未变得急促,好像连心跳也没加快。

摸完左乳房,再摸右乳房,明越来越兴奋,但她没忘记,今天的重点是丝,还有泥。

明感到很放心的,是触手生物没像人类那般容易忌妒。看明和蜜相处良好,可说是正在亲热,丝完全不伤心,更无任何忌妒。见到她们摸彼此的胸部,丝的胸腹深处立刻涌出大量的暖意立刻,连她背上的触手也开始缓慢扭动。泠眼中的光芒重相排列、扩大,变得像是绸缎一般。他的身体定得和雕像一样稳,而明一看到他的眼睛变得如此,就晓得他也是极为高兴的。

超过两分钟就有点过头了,明想。她收双手,最感到过瘾的时候停下。堆在泠手上的毛巾都已经放到凉。他转身,在肉室缝隙里又拿出另外三条加热好的毛巾。蜜负责擦背,乳房和肚子则由泠和丝负责,先做完自己负责范围的人,可自行决定要负责哪些剩余的部分。

明看着丝,说:“吃完早饭后,我想去外面走走,特别是附近的影城和书店。

我有好一段时间没去那些地方逛了。”

丝看一下时钟,提醒:“这两处现在还没开始营业喔。”

“对喔。”明吐一下舌头,说:“我真是睡迷糊了。”

“那么,”丝说,亲一下明的肚子,“我们中午再去吧。”

明点头。她两手摸过丝的背,说:“但我早上还是想去外面,也许到附近的公园晃晃。”

早上的公园有不少老人,但他们忙於运动,不会找人聊天。和中午或下午比起来,这时会在公园抽烟的人也比较少。

今天明要和丝做,要去哪里,当然也是由丝来陪。但明不希望丝一直抬着她,实在太辛苦了。那种程度的工作,对丝来说或许不会累,但罪恶感还是会在明的心中累积。感觉问题,明想。她有另一种选择。

“用储藏室里头的轮椅,”明说,“我姊姊脚受伤的时候买的。虽然有些旧,但我逛街时想坐在上面。”

“我看过。”丝说:“那东西后头有置物袋,我可以在里头放扇子和水壶──”

丝连储藏室都去过,明有些惊讶。丝在谈到能带些什么东西时,还提到课本。

在她烦恼置物袋装了水壶就不好放课本的时候,明说:“今天先让我忘记考试吧。”

丝点头。泠说:“那个轮椅的清洗工作,就交给我吧。”

“真是麻烦你们了。”明说,心想,倒头来还是找了不少工作给他们。

明在穿上衣服前,还拜託丝一件事:“把忙把我的触手都拿出来。”

分别是偏紫色的触手一只,和偏绿色触手两只。明把偏绿色的装在手肘下,而偏紫色的则装在两腿间。她说:“我要习惯身上有这些东西的感觉,也想花更多时间练习次要触手。”

“所以明今天不穿内裤,”丝说,一脸愉快,“而明已经很擅长使用要触手,这是无庸置疑的。”

明脸红,丝把脸贴在她的左乳房上。若泠和蜜不在旁边,丝可能会直接用脸颊磨蹭明的要触手。明的心跳加速,要触手充血。她亲吻丝的几根触手头发,摸丝的背和颈子。

蜜在到肉室前,提醒明:“用次要触手的嘴巴来进食并非不行,但若是在消化完毕前取下,本体就无法吸收到足够的营养。”

明抬高眉毛,心想,这会是不错的减肥方法,比吃饱后催吐健康多了。而除非有严重蛀牙等毛病,她是不会考虑用触手的嘴巴来进食。在得知今天的早饭果然是由泥来负责后,明更坚持要用自己的嘴巴来嚐。

在穿上白衬衫和学校的裙子后,明四肢稍微用力,把自己架在泠的双臂间。

三人进到饭厅里。看到泥又穿着围裙在炉子前忙碌,让明的要触手再次充血。

泥把菜放到桌上。丝收起和明互动时的笑容,躲在泠身后。

看到明,泥露出笑容。明伸出两只触手,搂着泥的腰。在靠得够近后,明先亲泥的左右脸颊,再张大嘴巴,与泥深吻。泥笑出声,除两手轻轻套弄明的两只触手外,她也忍不住用要触手轻顶明的肚子。

近分钟后,两人的嘴巴分开。丝从泠的左手臂探出头来。

泥一看到丝,立刻转身。她背对着丝,抬高下巴,哼一声。若是这种反应,表示还不算太严重,明想,但丝看起来已经快要哭了。明有点不忍心,但不打算太护着丝。泥这样反击不算太过分,明想。

在对明鞠过躬后,泥离开厨房。很显然的,若不是因为要准备早饭给明,她才不会和丝见面。泠也一起离开。他柔声说:“有事尽管吩咐我们。”

厨房外,明听到肉室关上的声音。她忘记和泠接吻了,但晚点还有机会。丝留下,即使和明独处,一想到泥刚才的反应,丝的表情就难掩落寞。明伸出左手,搂丝的腰。明抬高左乳房,贴着丝的脸,这是个不错的安慰方式,而丝还觉得不够。她两脚跨坐在明的腿上,身体紧贴明的乳房和肚子。即使感到悲伤,丝仍是比其他人都要来得动、大胆。

丝把头抬高,和明接吻。头几秒,她们吻得很浅,只是嘴唇轻碰。而明先伸出舌头,她从丝的左边嘴角,一路舔过丝的牙齿与硬颚。当丝也伸舌头,明立刻轻咬、吸吮;丝的舌头既嫩又滑,虽然很有力,又好像很容易受伤,明对这触感的印象最为强烈,毕竟丝第一个舔遍她全身的人。

明和丝的要触手都勃起,不只是变硬,还越来越热。两只触手的茎部相互磨蹭,末端则常碰到彼此的肚子。嘴巴分开后,明的舌头迅速一收,把她们的唾液丝线给拉断。一点唾液落到丝的下巴上,明看到了,马上舔丝的下巴。接着,为方便舔丝的脖子和胸口,明两手托着她的胳肢窝;丝没用触手撑住地面,而明把她抬起来时,也不会觉得太吃力。

丝是所有触手生物中最为娇小的,尽管四肢修长,脸却带有一点婴儿肥,胸部也是几乎完全没发育,不像个高中生,甚至只像准备要从小学毕业。真是不可思议,明想,她竟然是被这样的触手生物拐进去肉室、夺走处女。

丝的肌肤相当细緻、柔嫩,声音也是细细甜甜,她那双翠绿的大眼睛,予人活泼甚至纯真的印象。一点也不恐怖,若只看外观,泠显然是最适扮演那种──明发现自己的想法又拐到很失礼的方向。她对泠感到很抱歉,而比起这事,爱上丝的她,才更是古怪、诡异到一个地步。

在最近,明不用闻丝的味道,或听丝的声音,她光是远远看见丝,就会脸红心跳。对明而言,丝就是如此特别的存在。虽然对其他触手生物不公平,但爱情就是这么一事。明想,所幸其他人都能理解,丝和泥也不是因这种事起争执。

明是认真的。她希望自己的心能变得更成熟,然后真的与丝共组家庭;至於当丈夫或妻子,过了这么久,明还是不清楚自己或丝想扮演哪种角色。所以多数时都讲伴侣,明想,这样自由度也比较高。

明呼一口气,右手轻轻抚摸丝的左脸。她以食指和中指搔过丝的触手头发,问:“好多了吗?”

丝点头,从明的身上下来。丝出了些汗。明在把她颈子上的一点汗水给舔下肚后,才开始享用早餐。

盘子里放着两个烤得焦黄的圆形饭团,左边包着煎鲑鱼,右边则包着炒牛肉,配上一盘洒有手撕鸡肉的沙拉,和一壶刚泡好的红茶,光看就让明觉得全身充满活力。

“泥真了不起。”明讚叹。她没像昨天那样狼吞虎嚥。为了身体好,也是为了好好享受早上的悠闲气氛,明拿起饭团时,很淑女──也前所未见──的,小口小口咬、慢慢慢慢嚼。烤得香脆的米饭,越嚼越能引起人的食欲。和泥不同,看明吃东西无法解丝胸中的飢渴。

她走到明身后,用双手和触手摸明的腰、肚子、大腿,和头发。丝蹲下来,亲吻明的肚子,她也轻抚明的两只次要触手。丝实在忍不住,才会在明吃饭时这么做。明不只不会感到烦,还希望丝的动作与力道都能更大一些。明伸直双腿,把头往后靠,丝这才开始放心碰触更多地方,顺便帮明按摩。

明让触手张口,试着它们来使用叉子或端碗盘,果然不太行。但她还是控制得比前天好,所以才没把任何东西摔到地上,也没搞坏任何东西。明还要再多练习几下,才能放心用它们来轻咬丝的身体。

在吃沙拉时,明要丝喂。丝晓得明的想法,故意握得很前面,这样她的手指就会常常沾到沙拉酱。而明几乎是每吃完一口,就亲或舔一下丝的手。沙拉很快就吃完,丝弯腰,把明嘴边的沙拉酱给舔乾净,在这过程中,她还用触手帮明顺一顺乳腺。

在喝完茶后,明亲吻丝的乳房。丝也再次跨到明的身上,用鼻子猛力嗅闻明的头发。现在的气氛相当好,若不为等待消化,明和丝可能会在饭厅里做。

泥已经离开厨房,所以是由丝来负责清洗碗盘。若她们昨天没发生任何问题,丝现在可能也会穿着围裙,明想。明也发现,自己对围裙的爱好已经快高过婚纱。

丝刚洗好碗,妈也进到厨房里。在妈又把XO酱拿出来前,丝抱着明离开饭厅。

她们进到浴室里。在丝把门关上前,姊姊刚好从门前走过。姊姊低着头,猛打哈欠,看起来睡得不太好。丝也会担心她的健康,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明,说:“大概是课业压力导致月经不顺,她毕竟是个非常用功的学生。”

明摸着肚子,说出另一个事实:“多亏了你们,我现在没有月经呢。”

怀着露的缘故,而明故意讲得更诱人些,虽然她觉得这话的品味可能有待加强。她赶紧掩住嘴,显然口水激增,至於硬挺的要触手,她则要用几只次要触手来压。这种话对丝却的威力,比明想像中还要大。

明亲一下丝的额头。她把嘴巴凑到丝的左耳边,说:“再忍耐一下。”

丝点头,两手轻轻抚摸明的肚子。中午前,她们至少会做一次。

丝把明抱到洗手台前。明用次要触手挤牙膏和转水龙头。她比过去多花了至少半分钟才完成。比想像中困难一些,而她有小心控制力道,没浪费太多牙膏和水。明能用触手做到这些事,其实超出丝的预期。

明也用触手拿牙刷,而她才刷第二下,就不小心戳到左边嘴角。她痛得闭起眼睛。明决定,刷牙还是用手就好。

明拜託丝展开部分肉室,坐在由地面组织构成的凳子上。这样丝就不用一直抱着她。漱口时,明直接吐在一旁的排水口中,而不由肉室地面吸收。

丝突然问:“明要不要上厕所?”

明是有点想尿尿。她之所以不马上点头,是因为听出丝声音中的一些期待。

明看着丝,问:“你该不会──”

丝伸出左手,食指和大拇指几乎贴在一起,满脸笑容的说:“一点就好了,我想──”

“不要一大早就喝那么髒的东西!”

“不会髒的啦!”丝说,张大嘴巴。若她有和泠一样的舌头,舌尖应该早已经晃到明的两腿间。明两手压着她的头。连让明进厕所都省了,丝显然想全部喝下肚。

比起继续争论髒或不髒,明有更好的办法。

明解开上衣的四个釦子。没穿胸罩的她,只要一拉两襟,一对巨乳立刻弹跳出来。丝伸长脖子,明的乳房她是再熟悉也不过的了。丝深吸一口气,想避免表现得过於轻浮,而只过不到两秒,她还是忍不住发出颤抖的讚叹声。

明不看丝的眼睛,说:“喝我的奶,做为替代吧。”

已经喂过她们好几次的明,即使不认为这样不妥,还是会羞到耳根发胀。

明现在的母乳,丝还没嚐过。明低着头,跟她提醒:“量不多,且味道很怪,如果你不喜欢的话──”

丝在明说完前就蹲下来。她先用舌尖托住明的左边乳头,再张大嘴巴,把周围的乳晕都给含在嘴里。

丝用牙齿轻咬一下,让明的乳头完全勃起。明叫出声。她觉得很舒服,但继续提醒:“你觉得很难下嚥的话,吐出来也没关系喔。”

而光含着,丝就已经一脸满足。她不会考虑明的建议。丝先吸一小口,然后很快点头。她以右边脸颊按压明的乳腺,再用左边嘴角发出嗯哼哼的笑声,表示自己完全没问题。

即使泥有保留,量还是不多,丝必须得吸得非常小口,才有可能把这过程拉长到不只十分钟。

明的乳头颜色和昨天一样,但乳晕和乳房有稍微变大一些。明两手轻点自己的乳房,说:“再过个十天,我乳头的颜色会变得更深,乳晕也会变得更大。”

丝背上的触手轻晃一阵。她瞇着眼睛,说:“呜哼嗯──那真是太棒了。”

压不下内心的兴奋,丝吸吮得更用力,嘴里还小声念着“孕妇”、“怀孕的明”、等字眼。丝扭着下半身,让要触手在明的大腿内侧磨蹭。即使隔着两件衣服,明还是可以感受到丝要触手的强烈脉动。

丝以肩胛下的四只触手轻搔明的肚子,而在更多时候,她是用自己的胸部来磨蹭明的肚子。原先,明上衣的釦子只解开半数,丝后来将它们全部都解开,丝比泥快一点的速度,吸完明的两边乳房。

即使量不多,丝还是有办法玩些花样。她只吞下一点乳汁,大部分的乳汁都还集中在嘴里。她把乳汁从口腔右侧挤到口腔左侧,再从左侧挤到右测。最后,她右手摸着喉咙,慢慢把一口乳汁给分五段嚥下。她稍微伸出舌头,先把嘴唇涂成白色,接着再张大嘴巴,让明看她被乳汁染白的舌头。明很有成就感,但那彷彿过分加工的味道,还是让明起鸡皮疙瘩。

而即使有些抗拒,明还是动把舌头伸到丝的嘴里。在混丝的唾液、体香后,明感觉乳汁有变得高雅、顺口些。

明两腿并拢,毕竟已经过了好一段时间,她开始感到尿急。是茶的缘故,明想。注意到明的动作,丝立刻把嘴巴对到她的两腿间。明右手压着丝的头,说:“拜託,别这样──”

明晓得,应该更强硬一点才对,但两腿间感受到丝的鼻息,让明全身乏力。

为多欣赏明抗拒的样子,丝还咬起她的裙子。明尖叫,却也忍不住笑出来。在又玩了近五秒后,丝才抬着明去上厕所明发现,装上要触手,不会让尿尿方式改变。尿完后,丝再次把头伸到她的两腿间。晓得是无可避免的,明这次完全不挣扎。最后一点尿还未滴下,丝就已经伸长舌头,迅速舔过明的尿道口。

丝完全不用卫生纸,也绝对不会只舔一口。明叫出声。尽管丝非常乐在其中,但看到她的下巴直接贴在马桶垫上,明心里仍会有点不舍。而在同时,明两手捏自己的大腿,提醒自己别一个不小心夹伤丝的脖子。

丝抬起头,与第一次喝到明的尿时一样,她马上就要和明接吻。明即使不感到意外,还是会皱着眉头,说:“你这兴趣不好的傢伙。”

就期待她这么吐槽的丝,右手摸着后脑杓,露出不好意思──但又有些得意的──笑容。

明试着张开嘴巴,却又很快闭起来;尿和乳汁,若丝的嘴里仅有一样,明还可接受,但两种混在一起,明实在没办法。

丝伸长脖子,明极力把头往左边转。她两手捧着丝的脸,说:“真的不行啦!”

明要丝至少先漱过口再说,很有道理。但顾虑到丝的内心感受,明还是说了句:“对不起。”

丝嘟着嘴,两手上下挥动。虽然做出像小孩的抗议动作,但她其实一点也不介意。丝只是想多看看明极力抗议的样子。从结果看来,丝成功了,又一次。

丝舔了下左边嘴角,说:“既然等下就要漱口。”

她弯下腰,又开始舔明的阴部。明大叫。尿早已被舔乾净,而丝除把明流出的淫水也给舔下肚,也用鼻头、鼻樑与额头搔弄明的阴蒂与要触手。

明再次刷牙,为的是清除嘴巴里的乳汁味道。丝为确实清洁口腔,除使用明的漱口杯外,也和明共用一枝牙刷。丝一开始有点担心自己要求太多,但明很大方借出──丝要保持整洁,明求之不得──倒是她们已做过那么多次爱,丝却好像还会对间接接吻感到很兴奋,让明感到有点奇怪。然而在从丝的手上接牙刷后,明发现,自己也一样。

她们刷到一半,试着在嘴里满是牙膏泡沫的时候接吻,感觉很新鲜,但没法像以往那样,把彼此的唾液给吞下去。她们在漱完口后,又再次接吻,她们还未离开家,就已经接吻好几次,明想,处於热恋期的情侣、夫妻,就该像这样。

丝闭上眼睛,两手摸明的乳房。她又跨坐到明的腿上,与明肚子贴肚子。两人慢慢扭腰,都陶醉於那一下又一下的磨蹭触感。现在的丝,已经完全不见先前意志消沉的样子。

在帮明在穿上裙子,扣好上衣后,丝把她抱起来,到房间里。床前放着明先前说过的那辆轮椅,而泠就站在一旁。

轮椅被擦得相当乾净,泠说:“我重新上过油,现在轮子不会有尖锐的声响。”

竟然久到这种地步,明想,发现自己也忘记姐姐是几岁时脚受伤的。而和以往一样,即使是小事,泠也做到无可挑剔。

在丝的搀扶下,明坐到轮椅上。明抬头,看着泠。她伸出左手,搂着他的脖子。明的嘴巴才张开一点,泠就立刻把舌头伸到她的嘴中。明吐出短暂的惊叫。

泠的舌头停下,也许还打算要收去。为避免这情况发生,明使劲吸吮他的舌头,泠这才继续舔弄明的舌底和硬颚。不是在开头,但在中段变得动,这是泠在考量到明多方面的兴趣,所做出的改变。明一开始是吓一跳,但泠这样做,果然是很她的胃口。

泠的舌头很长,而明尽可能含更多段到嘴巴里,要到两边脸颊都鼓起来,她才会停止。他的舌头很有力量,却不会让她感到不适。在泠的细緻舔弄下,明只要尽情感受那滑嫩触感。而泠带有矿物香气的唾液,应该是比柠檬水要营养多了。

明也没忘记注意丝的反应。比起明跟其他人亲热,看到明对泠抱有有好感,更让丝感到高兴。

过了十多秒后,明张口,泠把舌头慢慢收去。明微笑,觉得相当过瘾。泠笑出声。她的笑声相当文雅,让明的耳根发红,背脊也一阵阵酥痒。

丝已经迫不及待的出门,要到泠把双手放在她肩上,她才想起自己忘了些什么。在把明推到房间外后,丝蹦蹦跳跳的转身。

丝关上门,不到半分钟,她穿上一件露肩的白色小洋装。明有些头晕;她得深吸一大口气,才能把逐渐模糊的意识拉来。

洋装的剪裁很强调乳房线条,而这样更突显丝的胸部平坦,显然泠有注意到明的喜好;她就喜欢丝的平袒胸部。其余的部分则多半反应泠的品味:细緻的四瓣绣花,和中式风格的盘扣。洋装没有开襟设计,釦子仅纯粹做为装饰。而这两种不同风格的细节,在统一使用白色后,就有足够的一体感。

明让自己的头摆正。她想好好称讚泠。而泠却已不在房间里,他先离开,显然是不想打扰她们约会。明决定,下次要花一整天时间疼爱他。

在把水壶等都放到置物袋后,丝推着明,经过走廊。爸和姊姊都已经在饭厅里,快吃完早饭。

离开公寓,明看到天空有些阴暗。气象预报说,今天会有雷阵雨,而附近的高楼已经被乌云给掩去顶部。明按照过去的经验,推论应该是在中午前就会开始飘雨,不是个适出门的好天气,也与丝现在的服装不配。而这不足以影响她们的兴致。比起阴天或下雨,明讨厌毒辣的阳光,而丝也喜欢雨后的空气,感觉比较清新。

来到公园,明一边看新栽种的花,一边问身后的丝:“你去过书店嘛,那你还有去过其他地方吗?”

“除了明的学校,和那个森林公园外,我就只有去过附近的超商,还有百货公司而已。”丝想一下,说:“我觉得超商很不错,但百货公司更有趣,有好多的瓷器和衣服,即使不买东西,光看也很有趣。”

明抬头,看丝的下巴,问:“和你们原本居住的环境差很多吧?”

“明是说,我们出生的地方吗?”丝说,低下头,“其实我没什么印象呢。”

这答有些出乎明的意料。丝用下巴轻压明的头顶,说:“我和泥都是在出生后不久就搬到这里。明的问题,大概要问蜜或泠,才能得到比较详细的答。”

明点头,这可做为她下次和蜜独处时的聊天话题之一。

丝继续推着轮椅。她在嗅几下明的头发后,问:“明喜欢蜜吗?”

“当然喜欢啦。”明说,心想,显然是因为她没预定和蜜做爱的时间,才会让丝问这问题。

明坦承:“虽然她的眼神,会让我觉得有些距离──事实上,泠的眼睛还比较好懂些──而我今天正是为了减少这种感觉,才会动摸她的。”

丝亲一下明的左脸颊,说:“明这样做很对。泠也这么觉得,而姊姊或露知道了,一定也会讚赏明的做法。”

明很高兴能得到他们的认同,但仍有些担心,“蜜应该──不讨厌我摸她吧?”

“当然不会。”丝说,头又靠得更近了些,“明的感觉我懂,但蜜绝对也是很喜欢明的;这是她亲口告诉我们的喔。”

这表示蜜至今所做的应,不会只为了应酬,明又再次确认这点。她很高兴,而没了不安,就会想要听更多。明摸着丝的右手,问:“她有说,喜欢我哪里吗?”

“个性,”丝笑着说,“还有子宫。”

明愣住了。丝眨眨眼,“她真的就这么答。”

好简短、好直接,明想。丝继续说:“她很喜欢在明的子宫内射精的感觉。”

忆起和蜜做的那次高潮经验,明流出不少淫水,要触手也勃起到极限。

这话题相当适用来营造做爱前的气氛。明两手扯裙摆,把要触手往下压。

丝低头,眼睛又睁得和猫头鹰一样。这通常是用於她有什么新发现,或表示吐槽,而此时她──跟昨天的明一样──纯粹就只是视奸而已。

明抬头,没被丝的眼睛吓到。丝不改变表情,她想看明的反应。虽然明有出手遮,但只是被丝看到要触手勃起,并不足以让她太感到害羞。面对丝的视线,明把背往后靠一点,和她想的一样,丝的要触手也勃起了。

明轻摇上半身,他用背来磨蹭触丝的要触手。丝没叫出声,也不移动要触手。如果现在是泠在负责推轮椅,明只要稍微往后仰,后脑杓就会碰到他的要触手。

虽然隔着椅背与衣服,但自根部扩散的热痒感,还是让丝忍不住用右手握一下要触手。

明停下动作。她继续关心蜜,“虽然蜜那么说,但不是她动告诉你们的吧?”

“嗯哼,”丝说“是我去问的,如同明推论的,蜜不是会动谈这些话题的人。”

“泠会比她动?”

“比她动一些。”丝说:“刚脱离处子,难免的。”

明继续问:“蜜还有说些什么吗?”

“她说:『明的乳汁很香甜。』”丝闭上眼睛。忆起明被露咬两口后的乳汁喷发量,丝吞一大口口水,“就这些了,即使是我们,也不敢问她太多。谈到明,蜜一定也会想起自己过去的爱人。我们得顾虑到她的感受。”

这也是明不好和蜜聊天的一大原因。明在认真思索一阵后,明说:“得想想要在什么时候和她做爱才行。”

明的态度很正经、冷静,谈到这事,她当然很害羞。丝也脸红,忍不住问:“明天?”

“不会是明天,”明摇头,“考试会让我失去不少精力。”

而和蜜做,需要一整天的时间准备才行,明凭直觉判断──其实她根本不确定自己要准备些什么。面对这事,比处理丝和泥之间的尴尬还要困难,明有这种感觉。

乌云越来越厚,但还没开始飘雨。丝没带伞,她们随时都可以进到肉室里,不担心下雨。

“肉室的连接范围很广,”丝说,“而在蜜给蜜调整过后,甚至能直接通到森林公园。”

更为方便了,明想。丝补充:“不过,连接束是呈树枝状,而非扇形。我这样讲或许不清楚,但以学校为例,我们可以直接从家里通过肉室,直接进到学校的福利社或操场,却无法进到学校旁边的便利商店──”

丝和明讲更多肉室的变化,像是漩涡的张开速度加快等等,也讲到蜜平常都怎样露出肚子睡觉。就在她要聊到泠昨天是怎样轻易完成这件衣服的时候,明问:“差不多,该跟我讲讲泥的事了。”

丝停下脚步。她们现在位在一棵树下。在明的左手边,一只黄色的野猫跳出花丛,躲到汽车底下。

因看来随时都会下雨,公园里几乎没人。以前,明会觉得这样的公园有些讨厌,现在,要听丝分享心事,她觉得这是再好也不过的环境。

3丝低下头,不知道要从哪里说起。明自行起身。在丝的搀扶下,明离开轮椅,慢慢坐到花台边。明张开右手五指,邀丝跨坐她在身上。丝胸腹贴着明的肚子,脸也靠在明的左乳房上,这样做,确实能给丝带来不少勇气。

明要她喘几口气,再放松一点。又过一分钟后,丝才开始描述昨天肉室里的经过:“那时,我正在看书。我明明可以用法术隔开声音,但又想听完全程。后来,我忍不住揉弄自己的阴蒂和要触手,但不敢做到高潮。我觉得应该把力气留到今天。”

明摸着她的头,说:“若你有自慰到高潮的话,情况应该不会变成那样才对。”

丝同意,解释:“是在缺少喂养者时期养成的习惯。虽然蜜现在不会,但她已前会提醒我们,别浪费太多力气在这上面,所以我做得断断续续的。”

在想像丝手淫的同时,明问:“你会对泥的行为很不满吗?”

“不会。”丝赶紧说:“姊姊没做错,我很乐意听她分享和明亲热的过程。

她还提醒我很多事,包括要我好好注意明的肚子,还有──”

丝不知道接下来的话该不该说。明看得出她欲隐瞒。丝一边用两边脸颊磨蹭明的乳房,一边想,应该没问题;她先前已算是跟明预告过了。

丝吞一口口水,说:“还有明的屁股。”

“呜。”明闭紧双唇,晓得丝是指肛门,总有一天──说不定就是今天──她的那里会被丝攻陷。

丝两手轻抚明的肚子,把话题稍微拉来:“虽然姊姊说是炫燿,但总体来说,她远比我以前所做的要有节制多了。”

“你以前是怎么分享的呢?”明问,对那一段相当好奇。“很多,”丝慢慢说,“除了明的阴道、胸部、头发,和四肢外,当然还有明的子宫。我好像还有讲到明的卵巢。”

丝伸出右手,扳手指数,一只手果然数不完。上述的每个部分都可以再细分,丝有自信能讲上不只十分钟。注意到自己的肢体语言有点过头,丝赶紧把手指收来。她把明从里到外都舔遍了,而强调这种事实,可能会让身为人类的明觉得不舒服。

“好夸张,”明说。她不看丝的眼睛,但也没认为丝那样很不好。她只是稍感惊叹,说:“真的这么彻底啊,我们的第一次。”

见明没有表露出多反感的情绪,胆子大起来的丝,更直接的、说出最令自己感动的部分:“我偷偷进到明的子宫里,这个经验实在──”

丝两手在一起,忍不住舔舐手掌心,连背上的触手也吐出舌头,有不少淫水在她下半身贴近明的肚子时,滑至她的屁股甚至小腿上,也把明的衣服和身体都给沾湿。正是因为在明的面前,丝忆这段时才会这么激动。

明也忆那时的感觉;丝进来时,肚子只会胀到三个月大小,几乎不用幻象遮掩,用子宫感受丝或泥的轮廓与每一下轻动,与怀着露其实稍有差异。无论是哪个部分,明登很怀念,她发现,自己尤其想再次体验让她们进入,与排出她们时的两段艰辛过程。

“等我产下露后,”明说,“你们随时都可以进到我这里。”

丝摸明的肚子,说:“我很期待。而明产下露后,得休息至少一周才行。”

“听你和他们描述得这么详细,我其实感到很高兴。”明说:“我真是松一口气,知道你是真的感到很愉快、很舒服。”

“岂只是舒服而已──”丝说。她挺胸,张开双臂,一副要对此长篇大论似的。而她很快过神来,觉得自己现在这样子有点丢脸。

明右手搔丝的下巴,左手轻揉丝的乳房,说:“你的分享风格,一定比泥或泠的都要激烈,也更不道德吧?”

“抱歉,”丝说,“我、嗯,虽然现在才说很不好意思,哈嗯、都是一些很普通的形容,嗯哼──觉得自己彷彿置身天堂,还有就是,想让明的身体内外,都染上我的味道,就这一类的。”

明呼一口气,语气平静的说:“就算你说要让我堕落,或变成荡妇,我也不会觉得讨厌喔。”

明笑了。她两手拇指轻点丝的乳头,说:“反正,那与事实几乎没出入。”

丝的笑容看来和几秒钟前一样,而她背后的触手都张大嘴巴。明没有猜错,丝在私底下确实用过那一类形容。

更加理解明的态度,丝除感到兴奋外,也相当感动。接下来,不想再继续傻笑的丝,让表情和语气都变得严肃一些:“当时,我是那么的粗鲁,又是用胁迫的,明却能接受我,让我确实得到喂养。”

丝亲了下明的颈子左侧,说:“其实,当时明若恨我的话,我很有可能会死掉。”她把头抬高,“其实在那次行动之前,我紧张得快要吐出来。我之所以拖到现在才说,是不想让明觉得我很自私。毕竟明付出的代价更大。”

丝指的是给触手生物夺去第一次,而之后还要和他们每个人做爱,明大概在和他们接触还未满一周,就不认为这会是多大的损失。他们也为她带来不少好处,所以这是互利关系。明不太喜欢强调这点,但她不得不否认,正是因为有那些方便,她才更放心去爱他们。

而丝当初下了多大的决心才展开行动,明没针对这点好好思考过。尽管丝完全不计较这事,明却对自己的迟钝感到很不满。

丝紧抱着她,说:“明真是不可思议,蜜在听过我的描述后,也是这么说的。”

丝全身出汗,明可以感觉到她的体温上升、心跳加快。丝的要触手又戳到明的肚子,明的要触手也碰触到她的阴部,两人的裙子前后都湿一大片。无论是忆她们的第一次,或丝详述自己事后私底下的行为,都让她们感到很兴奋。

“虽然,”丝说,“我有段时间都认为那只是分享,但现在想起来,我真的完全没顾虑到其他人的感受;我那样做,就是在炫燿,除姊姊、泠和露之外,蜜应该也很不好受。也导致姊姊之后用那种方式和明接触──”

“我早就原谅她了。”明说,希望丝别为这段感到太自责。明接着问:“你知道的吧?”

丝点头,舔明的胸口,而明也使劲亲吻她的额头。

过半分钟后,丝才终於讲到昨天的细节:“姊姊是那么的相信我,而我却对她做了那种事。头几秒,我其实没有失去意识,只是想稍微嚐一下味道而已,毕竟我们小时后都是这样练习的。姊姊应该也很怀念那一段过往,一这样想,我就觉得稍微过分一点也没问题──唉,我这种想法真是差劲。

“我越舔,姊姊的淫水就越多,体味也越浓,我觉得好有成就感。大概就是在这个时候,我开始意识模糊。”

“我懂。”明说,“在和你们做的时候,我也常有这种感觉。”

丝笑出来。即使仍感到沉重,但她在忆昨天那段时,还是会因陶醉於当时的触感和味道,而忍不住面露笑容。她继续说:“我总觉得,只需再努力一点,就有机会舔到更深处的精液,喝到更多淫水。我不想停下来。而让我我感到很奇怪的是,我竟然不只是对明的体液有兴趣,连姊姊的部分也让我觉得好兴奋。

“明的味道,姊姊的味道,在我的鼻腔中混,让我觉得好幸福。我凭着本能行动,只想从眼前的目标榨取更多,好满足喉咙深处的飢渴。当姊姊高潮时,我竟然还有达成目标的感觉。看到明的精液从她融化的身体涌出时,我才注意到大事不妙,真是太不应该了。我有好好反省,而且我发誓,不会有下次了。”

明问:“那些精液,后来肉室地面吸收──”

“不,”丝冷静的说,“我全喝下去了。”说完,她眼睛又睁得和猫头鹰一样大。

明咬着双唇,心想,那么大的量,还放了一段时间。她问:“你应该很勉强自己吧?”

“我没有任何困难。”丝说,一脸骄傲。她两手叉腰,好像真期待能得到明的称讚。

明伸出右手,用手刀劈丝的额头。她嫌丝这样子太蠢,而这事的前后逻辑也太让她感到难为情了。

确实该被吐槽,理解到这一点的丝,用右手敲自己脑袋。她闭紧右眼,吐出舌头。看见丝如此作做的模样,明从胸口到头皮都一阵苏麻。她对丝装可爱就是没辄。

丝还说:“而且,明的精液在姊姊的体内熟成,味道会变得更有深度。”

“有这种事?”明皱眉头,心想,真是太变态了;她很想这么吐槽,但又忍不住开始想像,如果是丝的精液在泥的体内熟成──明狠咬一下自己的舌头,力量大到即使出血也不奇怪。她觉得即使身为喂养者,有这种想法还是太差劲了,一点也不体贴泥丝低着头,说:“我知道这话听起来有点那个,可就那样浪费掉,实在也有点──重点是,我在喝的时候,可是满怀内疚,既心急又苦闷的!”

明抬高眉毛,说:“你事后就算跟泥这样讲,她也不会感到好过吧。”

丝的五官瞬间僵硬。她两手盖在脸上,语气几近哭丧的说:“一点也没错。”

表示她真的这样跟泥说过,那泥的反应可能比今早在厨房里那次还大,明想,觉得那场面有些好笑,又不敢真的笑出来。

明不想强调卫生方面的问题,毕竟是存放在泥的体内。熟成吗?明很怀疑,但还是在脑中思考几种可能的风味变化,触手生物的品味有时真值得信赖。明是有点想嚐嚐看丝嚐到的那些精液,即使已存放一段时间,又是她自己的。

明左手盖着自己的要触手,右手摸丝的头,说:“以后,别麻烦泥,你要喝的话,直接找我不就好了吗?”

虽然没有经过熟成,但新鲜的也不错吧?这是明的逻辑,她才不说出来,因为实在太不知羞耻了。反正丝一定了解,明想,也意识到刚才的那几段对话有多夸张。而慢了几拍才有这感觉,表示明已经很习惯了。只要别和同学或家人聊天的时也这样说就行了,她认为自己应该不至於犯这种错。

而有关丝和泥的问题,决定直攻核心的明,问:“你很喜欢泥,而且不是姊妹间的那种喜欢,对吧?”

丝睁大双眼。都已经说了这么多,她实在很难瞒住。明一定希望她说得更详细一些。现在,丝又得把头靠在明的左乳房上,才好开口:“我最近,一看到姊姊的裸体,就会感到很兴奋。”丝抱着头,闭紧双眼,“明明是从一出生就看到现在,竟然会──而且,我最近听到她的淫叫,也会有些头昏,为什么会这样!”

丝是真的不晓得,也是真的感到很困扰,明倒是有些头绪。不想看丝烦恼到哭出来,明赶快说:“我想,应该是我的缘故。”

丝睁大双眼,明脸红。她几乎不看丝的眼睛,说:“我记得在喂养蜜、泠和露的那天,你们在一旁互舔。隔天,我又装上两只触手,一次抽插你们两个。”

每次想到那两天,明即使再略过细节,脑中也会浮现出像“真不可思议的精力”和“多么离谱的性欲”等评语。

明捏一下自己的左脸颊,继续说:“那两次,泥都应该也对你有性冲动,毕竟是久违的亲密接触。而你们的差别在於,她是一时的,你却持续发酵。”

丝点头,说:“所以才演变成像今天这样。”她看来真的豁然开朗。明只是把脑中头几个浮现的想法都说出来。

在明很高兴自己推论没错的同时,丝点一下头,问:“我这样,果然很不好吗?”

“我不那么觉得。”明说,语气平静。丝的眼睛又睁得和猫头鹰一样,难得她露出这表情是真正感到惊讶,明想,咳一声,继续说:“当然在人类的社会里,对这种近亲之间的性行为相当不赞同。最有力的反对,当然是优生学──那一类的。”

明不清楚有没有更清楚的专有名词。她决定别为这一小段太伤脑筋,“然而,触手生物比我们更方便控制生育,你们融入我们社会的程度也不需那么彻底。光凭以上两点,我真的觉得,实在不该把我们的观念强加在你们身上。”

说完,明有点担心自己这样有些太观,特别是针对社会融入程度的那段。

但丝完全没反驳;她再次点头,显然不认为明有哪里说错。明很高兴自己的观察大致上还算正确,但也有些罪恶感。

过了几秒,丝好像准备开口时,明低头,说:“我承认,在这些理论中,我有掺入自己的喜好;我很喜欢看你们相拥的样子,看到你们接吻,有时甚至会比你们吻我还要来得兴奋。”

丝眨眨眼,原本因为烦恼而变得苍白的脸颊,又慢慢变红。明把头压得更低,说:“唉,我一直希望和你们在性以外的方面也能有所发展,结果我在面对这种议题时,却还是下半身思考。这样的我,才是最糟糕的吧?”

“不,不会,”丝说:“明不只是在性方面极为优秀,也相当聪明。正是因为有足够的知性,又观察入微,明才总是能看透我一直没看透的。”

现在,丝搞清楚很多问题,她认为,是时候把内心的渴望全说出来:“当明和姊姊做的时候,我多么希望是在一旁协助;我想喝明的精液,也想喝姊姊的精液;我更想在你们高潮的时候,把嘴巴贴在你们的结处──”丝停下来,即使鼓起勇气,她的理智还是认为这样的发言会给明留下不好的印象。

“全说出来,”明语气温柔的说,“没关系的。”她左手轻握丝的要触手,右手则轻搔丝的脸,丝叫出声。她两手放在明的大腿上,微微张口:“我想和明一起让姊姊高潮,也想和姊姊一起、抽、抽、插明。”

已不是第一次如此坦承,但前面的发言,丝就是会觉得自己现在说的远比过去都要来得露骨。

“一起插入吗?”明说,左手轻握,丝的要触手立刻颤抖一阵。

明把双手伸往腰后,说:“到了最后阶段,我除了嘴巴外,可能还得用到这里吧?”

丝的眼睛往左边瞄。她不敢看明,但还是很快点头。明尽可能神情严厉──但语气实在难掩娇羞──的问:“你连我后面的处女都要夺走吗?”

以前,明还会认为这种说法有点蠢,但这紧张感,和她献出阴道的处女时几乎没差多少。明吞一口口水,说:“肛交的后遗症听说相当多,一个不小心,还会影响到我走路时的样子。虽然最近我也不需要走路。”

“我会小心的!”丝大声说,两手在胸前紧握。听到丝这么说,明当然很高兴,但还是皱眉头。

明闭上双眼,说:“先是喝尿,然后又是肛交,为什么你们姊妹都有这么髒的嗜好呢?”

丝不答,只是瞇着眼睛,表情看来有些陶醉;明越骂,丝就越高兴,听明点出她们的无可就要之处,简直能让丝兴奋到全身颤抖。丝双手在胸前摩擦。他的头略往右歪。

“所以,”丝问,背上的触手持续摇晃,“明是答应了?”

“是有心理准备了。”明说,拒绝直接答。

“呀嘿──!”丝大叫,跳起来。她以要贯穿天空似的气势高举双手。明把右手食指盖在她的嘴巴上,说:“但首先,我要浣肠。”

“放心!”丝右手拍胸脯,说:“我们这里有──”

“还有,”早料到他们有一套方法的明,要丝关心其他重点,“我连手指都不曾塞进去过,你要用点方法润滑。”

别用有怪味或容易引起过敏的东西,明相信这不用提醒。丝点头。她赶紧用两手推一下脸颊,避免口水流出来。

看到丝脸上满溢笑容,明越来越觉得害羞:“而最重要的,当然还是你、你得要温柔一点。”

“一定的!”丝猛力点头。她嘴角抬得相当高,如此色瞇瞇的表情,明几乎不曾在其他触手生物脸上看到。

明稍微压低声音,说:“你对我阴道的第一次就很粗鲁。”

丝僵住了。她睁大双眼,小声的问:“明不喜欢?”

难得有机会让丝表现得收敛一些,明却选择老实说:“不,我没有很不喜欢。

如果我很痛苦的话,当时就不会流出那么多淫水,事后还有余力问你所谓的惩罚是指什么。”

“就是让我体内射精。”丝笑着说,也松一大口气。她嘴角没再抬得那么高,但脸变得相当红。忆起她们的第一次高潮,让丝的神情看来有些恍惚。

明故意叹一口气,说:“第一次就体内射精,你真是太糟糕了。”

明当时是真的受到惊吓,但她不会否认,那算是个美好忆,与泥的初次接触经验比起来,不那么辣,最多是有点苦涩。

“的确,”丝说,右手搔脸颊,“做为惊喜,是有点过头,但也多亏这一段,让我更确实被明喂养。”

他们所需要的能量是由爱意产生,所以明就是在那个时候爱上丝的。几乎完全就是用下半身培养出的关系,明无论想几次,脑中得到的都是这个结论。

明眉角垂下,叹一口气。丝伸长脖子,用鼻子磨蹭明的脸颊。丝在发出“咪呜”、“咪呼”等声音后,挺起只有微微浮凸的胸部,说:“如果我当时表现得太差,明是不可能爱我的。”

“别得意忘形了!”明大声说。她张大嘴巴──久违──狠咬似的大力拥吻丝。明把舌头伸到丝的嘴巴里。丝也用力抱着她。

尽管有些喘不过气,丝还是笑出来。她故意挥动双手,摇晃身体,用极小的力气,做出一副死命挣扎的样子,并在与明舌尖相互磨蹭的时候,发出断断续续、混着嘻笑的尖叫声。

约一分钟后,两人嘴巴分开。她们都必须要喘好几口气才能再说话。明抱着丝,身体往后仰,两人几乎要倒在花丛里。好夸张的吻,明想,是气氛造成的。

“有点偏了,”明说,两手摸丝的头,“原本还在讨论你和泥的事,后来却把注意力都放在忆我们最初见面时──”

“和明的肛门上。”

明迅速脸红,而丝的脸比她还要红。丝吐一下舌头,把眼睛转开。她两手食指碰在一起,朝外绕啊绕的,说:“我会慢慢来,让明有充分心里准备再进去。

当然,我也会顾及到露,把环境调整成即使明趴着,也不会压迫到肚子。还有,明知道吗,其实从后面来呀,我的要触手也有机会摩擦到明的子宫喔。”

丝想过各种细节,在实际做的时候,明会觉得她这样很体贴;但在做之前就说出来,则会让明羞到想逃出肉室。明用双手遮脸,发现自己不只脸颊,连眼窝都在发烫。正打算尖叫时,她从指缝间瞧见丝得意的表情。明生气了。她张口,轻咬丝的额头。丝笑出来,明用嘴唇包覆牙齿,让丝觉得好痒。

丝慢慢转动脑袋,尽可能让明的唾液涂满她的额头。明把嘴巴放开。她在又舔了几下丝的额头与鼻樑后,说:“既然你要继续这话题,那我乾脆也一次说清楚。”她右手轻捏丝的屁股,“你后面的第一次,也要尽早给我才行。”

丝惊叫,双手掩住屁股,并稍微把身体往后倾。当然会受到这种要求,明想,丝不会真的没料到吧?

闭上眼睛的丝,低下头,说:“我害怕。”

她一边发抖,一边把脸贴在明的左边锁骨上。丝的身体很娇小,明若硬是插进去,说不定会给她带来不少伤害。所以明不会说丝的这反应很自私。而明也只花不到半秒就发现,丝现在的样子又是装出来的;丝之所以颤抖,是因为她正在忍笑。她说害怕,脸却不见一点青绿,而是变得更红。

明问:“你很期待?”

“我怕怕。”丝很坚持,嘴角越抬越高。她抬起头,举起双手,说:“所以要亲亲。”

丝伸长脖子,明低头。两人在嘴巴相触前,就先伸出舌头,尽管看起来会有些狰狞,但她们都晓得,这一下又会吻得很深。

明故意轻轻点弄丝的舌头,诱使丝舔遍她的舌底与舌缘。而不要多久,两人的舌头就开始贪婪的交缠,劲道与速度都不相上下。既送出,也卷走不少唾液,她们可以清楚听到彼此的吞嚥声,与呼吸声混在一起,她们都觉得自己好像真要把对方吞下去。

约一分钟后,两人嘴巴再次分开。丝又吐出舌头,舔过明的嘴唇。在将最后一点牵丝也吞下肚后,丝低头,把脸埋到明的胸口。明抬高下巴,让丝尽情摇晃脑袋。

丝背上的触手晃动一阵。突然意识到一件事的她,睁大双眼,兴奋的说:“所以姊姊的那里,明也会在近期──”

“这种事不需要大声嚷嚷!”明说,右手盖在丝的嘴巴上。

“一定会演变成那样的。”丝有些口齿不清的说:“我不介意明先跟姊姊那样玩喔。也许,就把这做为我对她的补偿──”

“不,”明说,摇摇头,“这种补偿未免太奇怪。”

丝根本只是想快点看到自己姊姊初次体验肛交时的表情;明先不这么吐槽,只对丝强调:“既然你会先得到我那里的第一次,当然也是你的先献出来啦。”

“呀啊──”丝尖叫。她觉得这意很刺激,但装得好像很害怕。明也假装上当的,把丝抱得更紧,右手再轻拍丝的背,一副认真安抚的样子。和以往一样,丝乐得很,可能等不及想马上体验。

其实明对肛交的兴趣,还没练习使用次要触手来得大。而短短几分钟的对话,又决定很多不正经的事,明感到有些複杂。且话题又偏了,她想。所幸即使过程这么乱七八糟,她还记得自己一开始想强调的重点。

“先把屁股的事放到一边。”明说,咳两声,也阻止自己又用手盖着屁股。

她两手捧丝的脸,说:“泥虽然很生气,但你有注意到吗,我睡的床单,没有她的体味喔。”

丝睁大双眼。明继续说:“她想到你今天也有可能用到床铺,所以刻意把味道清除得很彻底。”

想刚进到房间时,丝发现,真的和明讲的一样。泥连这细节也都为自己的妹妹着想,而明还注意到另一个地方:“按照经验,你们在融化一个小时后就会醒来。泥刚恢复意识时,应该是最为生气的,但她有让你晚上不好睡觉吗?”

丝摇头,眼睛睁得更大。明继续说:“即使她很生气,也绝不破坏你和我今天的约会。”明微笑,“泥是个好姊姊呢。”

丝点头。明说:“我希望你们能赶快好。”

“我也希望能够赔罪,”丝说,吸了下鼻子,“但我没有头绪。”

“那──”明说,亲一下丝的左手背,“我和你一起来想吧。”

也许,她们会三个人一起做,这是明脑中第一个浮现的想法。不会是早上,但中午或下午就很有可能,明想,对象若是人类,这通常不会是个好办法,但面对两个触手生物,这就会是首要选项之一。所以她不会吐槽自己的想法离谱。

丝也意识到了。她有些担心的说:“如果是三个人一起的话,我很难不做到融化。”

明柔声说:“你上次不就没有吗?”

“那次是凭运气。”丝说,两手轻揉明的乳房,“下一次就不见得了。三个人一起做,节奏反而更快,喘息时间也更少。”

“不见得啊。”明想了下后,说:“也不一定要同时抽插,而假如是我先高潮,我也想到一旁喘息。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我只用手或嘴巴,这样也很不错。”

“明连细节都考虑到了,”丝说,瞇起双眼,“真不愧是喂养者大人。”

“别那样叫我啦。”明说,脸相当红。她低头,使劲亲一下丝的嘴。

丝笑了。她亲了下明的颈子右侧,说:“虽然明以自己为例子,但在和我们做的时候,明有好几次都比较晚高潮。”丝摸明的背,表情垮下来,“我们好没用。”

因挫折而无力的丝,即使皮肤还是一样光滑,看起来却像是一下老了很多。

过了几秒,明才意识到,丝没在假装,是真的意志消沉。

明赶快把她紧紧抱住,说:“我很喜欢喔,你们高潮时的样子。”

这是实话,而即使明这么说,丝还是对自己前一阵子的表现感到很不满意。

明双手搂着她的腰,“早一点也没什么不好啊。”

“早”应该比“快”要来得不伤人,明一开始是这么想的,但实际说出来后,感觉好像都差不多。明又赶紧说:“那是你们很投入的证明。不用每次都那么累啦,按照最适自己的节奏来就行──”

“可这样很难满足──”

“你们可是在我的怀中高潮的,”明说,把丝抱得更紧一些,“我怎么会感到不满足呢?”

触手生物是以喂养者为中心,他们当然会很介意自己是否有满足喂养者,明想。而丝那样描述,好样也很强调明的性需求很大,明现在也不会抗议这点了。

明用右手抹去丝颈子上的汗水,说:“我倒不介意你们更为自己着想一些,何况,你们事后的舔舐,不也常常让我──”

明的话中断,累积在胸腹中的燥热感,让她的思绪乱掉。明再次抬起舌头,却只能吐出一句:“好害羞啊。”她现在若是躺在床上,一定会用枕头或棉被把脸盖住。

“总之,”明说,加重语气,不容丝有太多质疑,“你们可以更轻松一些,不需要那么严肃。绝大多数时,即使只有你们高潮,我也会接受,并感到满意。”

丝呼一口气。她抱着明。几次的深吻、拥抱,与刚才的谈天内容,已经让她们的身体完全发情。热度升高至此,很难在短时间内压下去,明想。若没彻底满足,一段时间后,身体反而会有得内伤的感觉。她没跟丝约定要做几次,应该是早上、中午,和晚上各一次,至少三次。明想,只要明天不会迟到就好。

她们进到肉室里。看习惯红色的肉块后,明注意到肉室里的光线是多么充足、柔和。这里的温度和湿度都刚刚好,空气也较清新。比到家里还要舒服,明想,以后放学,她可能会想直接进到肉室里,要用电脑或睡觉时再到房间里。

地上有大量皱褶,但在这里推动轮椅,还比在公园里稳。显然是因为地上的皱褶会及时配轮子的形状与压力做调整,明想。

扶明坐到地上后,丝把轮椅摺叠好,放到一边。她站在明的左手边,用右肩胛下的一只触手,轻点墙上的一条缝隙。眼前大片的肉室墙面立刻变得透明,成为一扇有数十公尺宽的大窗。身处於肉室里的她们,能直接看到公园里的景象,感觉就像是大片肉室出现在公园内;实际情况却不是如此。丝用某种──明不确定,只猜那应该长得像肉柱或触手──的东西,拍摄公园内的景象,再把影像传到墙上。

跟在森林公园里时一样,明想。她到现在还会觉得这法术很惊人。而丝表示做这种事,不需要花费他们多少能量。不会有人看到肉室里,所以也不需要以大面积的幻象来掩饰。

明把左手伸向大窗,仔细抚摸,虽然看起来像玻璃,但墙壁的质感还是和原来差不多。明在上头留下的指纹和雾气,也会马上隐形,雨滴应该也是一样。若真让大片肉室突出於公园内,再持续让隐形作用,落到墙上的雨滴,也都会在散开的瞬间消失,明想,那景象应该也很漂亮。

丝强调:“可以过滤掉外面的声音喔。”

在离她们稍远的地方,有人刚撑起雨伞。有几滴雨落到地上,目前还很细小,但再过几分钟,就会变成大雷雨,明想,比气象预报说的要早很多。

丝看向公园的公厕,说:“那里好像也不错。”

她舔了下嘴唇,看向明。明摇头,她不可能答应的。但丝还不放弃,问:“就算只保留马桶也不行吗?”

竟然还思考折衷办法,明想,耐心解释:“那间公厕的很髒,光线又差,一点情调也没有。”

不忍心让丝太失望的明,在考虑一下后,说:“中午我们可以去书店,那里的厕所比较乾净。”

也比较有情调──明拒绝么说。不过她对那里的加热马桶垫确实有些好感。

明现在确定,丝是真的很喜欢在厕所里做,而先前和丝在学校那次,果然不是为了应急。明真的很好奇,“厕所──或至少是马桶──能让你想到什么吗?”

丝两手起,说:“我幻想的情景是,在和明约会时,突然想要亲热,而因为我们实在是太急了,不得不选择这种地方。还有就是要避开髒污,但又必须以马桶做为支撑点,那有点挣扎感觉实在是──”

明松一口气,幸好丝是以避开髒污为前提,而不是对髒污本身感到很兴奋。

“另外,”丝说,“我也可以假装,自己是被明给拖到厕所去侵犯。”

丝说完后,双手握紧,和身体一起往左扭。她看起来相当兴奋。明也有些兴奋,但忍不住提醒:“我从来就没有侵犯过你,倒是你对我──”

“性奴。”丝突然吐出这个字。她笑出来,马上解释:“我到现在,还是会幻想自己是明的性奴。明应该很难喜欢这类字眼,但──”

丝两手盖住阴唇,淫水已经沾湿她的大腿内侧,还流到小腿上。不要几秒,她的两只手掌也全湿了。丝哈一大口气,说:“这种称呼,或说是角色扮演,能随我高兴吗?”

丝的性欲越是高涨,就越是会想以肮髒的字眼来助性。这种揭露、自我分享,会让人感觉更无距离,明不是不懂。

看明不排斥,丝继续说:“我最近还听到一个说法,好像是外来语,叫做肉──”

“呜。”明叫出声,把丝的话给打断。原本明就有意插话,但刚才是露动了一下。明皱着眉头,虽不算猛烈,但感觉还真像是被踢了一下。她低着头,两手放在肚子上。丝有些紧张,明露出轻松的笑容,说:“不过是胎动而已。”

丝惊觉,原本她因紧张而软化的要触手,又再次勃起。她张开嘴巴,似乎想表示感动,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明觉得这是个好机会,马上问:“以后怀了你的孩子时,你也会露出这样的表情吗?”

丝张大嘴巴。她想要尖叫,却只能发出一点像是打嗝的的声音。让她愣超过一分钟,口水说不定会流到胸口,明想。

“肉便器吗?”明把话题拉到去,“这个形容好像已经不流行──或者还未退流行,其实我也不晓得,反正啊,非常你的胃口就是了?”

明摸着丝的双腿,问:“你该不会希望我在和你亲热时,也这样叫你吧?”

丝低着头。她嘴巴闭得紧紧的,不答。明右手摸过丝的大腿内侧,说:“你这边已全湿了。”

在丝的两腿间,满是淫水的湿润光泽,明小指轻轻擦过她的阴唇。新流出来的淫水,把明的手腕也给沾湿。

“那么髒的字眼,”明说,皱着眉头,“竟能让你有这么大的反应。”

丝笑了,晓得自己没救了,但她晓得,明能包容她这方面兴趣。

为再次确认,明重複一遍:“肉便器,还有──性奴?”

丝呼一口气。光听到明说这两个字,就让丝身上的触手都冒出腺液。这两个称呼都不太明的胃口,但她很乐意满足丝的喜好。

明想试着让自己表现得更像是会说那种话的人。她伸出装在手肘下的两只触手,揉捏丝的屁股,用有些威胁桿的语气说:“既然如此,我会好好疼爱你,让你在我的怀中死去活来。”

明原本说得更长一些,但她不想只是为了戏剧效果,说出太过分的话。死去活来,对明而言,这种话已经算是很没品了。她又想到家人的脸,爸妈和姊姊就算只看到她今天的十分之一生活片段,也会崩溃的吧?

明还故意露出牙齿,一副真的化为肉食动物的样子。她只是做做样子,丝可以从她缺乏足够张力的嘴角和眼尾看出,但即使如此,丝还是兴奋得发抖。她希望,明以后别只是试探,而是要真的有计画要好好蹂躏她。丝承认,自己就是过得太幸福,才会有这种心里。她抬起明的右触手,放到嘴中。她一边舔湿那只触手,一边慢慢扭动屁股,显然已经开始想像自己在明怀中打滚,大声淫叫的样子明在觉得丝好诱人的同时,也忍不住怀疑,是她害丝变成这样的吗?若她是个更为清纯一些的女孩,丝是否就不会这么喜欢厕所,也不会做那一类夸张的幻想?

现在开始改,也来不及了吧?明想。

淫印天使(第二部)(14-15)

作者:房东字数:263644既然已经太迟,那就安心做自己吧,明想。得出这个答案,她不只是肌肉,连骨头深处都感到很放松。明在心里,正一边笑,一边扑向花海。虽然每一朵都很漂亮,但毕竟是在肉室里盛开的,都无比湿黏,还会把她缠住。即使如此,明还是想要尽情打滚,弄得一身狼狈。那些醉人的香气不只是充满鼻腔,也进入她身上的每一个毛孔,无疑的,她感到很幸福。

丝的淫水已经流到脚底下。若没有启动肉室地面吸收液体与增加摩擦力的功能,脚弓到脚跟都相当滑溜的她,很容易滑倒。

丝看一下大窗,想起自己忘记做什么。她在点弄一个位在明左手边的缝隙后,又开启一扇窗,为的是连接家里的衣柜。丝还特地从肉室进到明的房间一趟,就只是为了把灯和衣柜都给打开。她们在肉室里的身影出现在镜子上,明想,这表示在房间内也可以看到她们,这样的窗口就需要有幻象遮掩。丝没分析,明也能搞清楚这两扇窗与外界的连接差异。

而这阵子即使是在户外,她们也会用到这个衣柜,明想,不晓得该不该吐槽。

她记得自己昨天晚上和泥做的时候,把大部分注意力放在控制抽插节奏,几乎没看镜子。但光是有这个准备,就会让明兴奋到耳根发烫。丝也是如此。

明两脚伸直,站在镜子前。丝站在她的身后,用背上所有的的触手扶着她。

有几秒钟,明觉得自己又像是被掳到肉室里。她晓得,自己又是藉着唤起初次与丝接触的情绪来助性。而丝伸长、扭动触手的样子,也有浓厚的围攻和骚扰意味;她的想法与明几乎同步。而进一步增添不道德感的,是明的尖锐表情,和她身上的汗水。其实造成这些的,全是她与丝的讨论、激情,再加上公园里的夏日高温;听到丝的提议,明多少会觉得羞耻或困扰,但恐惧可说是一点也没有。

若只看一眼,丝还真像是在展示战利品,而明也像是受尽屈辱,正担心受怕。

几秒过后,一点笑意自明的嘴角扩散开来,把她的受害者形象减到最低。丝的表情也是从头到尾都透不出一点恶意;她连装也装不出,完完全全全就是一副被幸福淹没的模样。此时,比起忆与明初次见面时的事,丝更勤於幻想是自己让明的肚子大起来,而明要她好好负起责任。丝越想越开心,她用触手轻搔、亲吻明的肚子。

沾有两人的汗水后,明衬衫的透明度变高。没穿胸罩的她,隐约露出乳头。

明和丝都希望这对乳头能变得更大,颜色也变得更深一些。

明摸自己的肚子下缘,丝的双手也盖在她的肚子上。露又动了一下,丝的右手掌曲了一下,尽管露这次的动作非常轻微,丝还是感受得到。丝蹲下来,把脸贴到明的肚子右侧,慢慢磨蹭,明晓得,丝正幻想露是她们的孩子。

明两手把丝的肩带轻轻拨下来,仔细欣赏丝的小胸部一点点露出来的样子。

再脱下洋装后,丝说:“我想负责插入。”她两手摸过自己的肚子和阴部,“晚一点,我这里再让明,灌得满满的。”

明光哈一口气,无法让胸口中累积的燥热散去。她轻咬丝的左耳,双手也轻搔丝的肋间。丝大叫。

明拆下要触手,但保留手肘下方的两只次要触手。动作仍不够细緻,但明已学会控制这两只触手的咬力道。是时候累积更多经验,明想,等下做爱的时候,多一点触手,能带来更多乐趣。

在丝帮忙脱下衬衫和裙子时,明说:“现在我无论是照镜子,还是看到自己的名字时,脑中都会自动浮现像『偏离人类正道』,与『异种奸爱好者』等字眼。”

内容是有些沉重,但明的语气平静,完全没有要谴责谁的意思。她的任命态度,也暗示自己不讨厌这种改变,让丝听了,背上的触手像处在急流中般,骚动好一阵。

丝赶紧用右手背擦一下嘴巴,也把从两边嘴角溢出的口水都给舔去。明的身体稍微往后,故意以大腿磨蹭丝的要触手。

明叹一口气,接着说:“我很担心,自己若喜欢上肛交的话,那会多个──”

“明,”丝老实说,“就算是喜欢肛交,听起来也不会比前几个严重。”

丝果然会吐槽这一点,明想,笑出来。看到自己快流到小腿上的淫水,明承认自己也是个热爱肮髒形容的变态。

丝把裙子和衬衫都给丢到一旁。双脚还有一些力气的明,想多站半分钟,欣赏丝用脸颊磨蹭她肚子的模样。

明躺到地上后,丝趴在她的左手边。两人都躺下来后,应该先从接吻开始,丝是这么想的,而她却在左臂横过明的颈子时,一直盯明的胸部。明摸丝的头,说:“照你的喜欢的顺序来。”

丝很高兴。她满脸笑容的,飞扑到明身上,一口含住明的左边乳头。即使动作相当大,她也没给明的肚子带来太多冲击。无论是哪一部分,丝都比对泥要来得温柔。

丝再伸出四只触手。她先沾一点自己的淫水,再轻搔明的大腿内侧。丝用触手的侧边,把两人腿上的淫水给均匀混、抹开。

丝用鼻子和额头磨蹭明的左乳房。她稍使劲吸吮明的乳头,尽管没有乳汁,把明身上的汗水混着唾液,以吸吮的方式吞下肚,丝也感到好满足。吐出明的乳头后,丝先是大口舔明的两边乳房,再用下巴轻搔明的胸骨。明也伸出两只触手,轻搔丝的双臂。她双手滑过丝的腰侧,轻轻柔捏丝的屁股。

两只触手来到丝的肋间。明将它们伸长,中段用於轻揉丝的乳房,末端则用来轻搔丝的背脊。丝贴着明,扭动身体。她们乳房对乳房,肚子对肚子,相互磨蹭。为避免给子宫带来太多负担,丝把肚子贴得相当浅,但性欲高涨的她,又在不知不觉中加快磨蹭速度。明先是因为摩擦乳房而叫出声,但在又过几秒后,她和丝都因为胸部以下的触感实在太像搔痒而笑出来,丝的左大腿紧贴明的腹股沟;在移动上半身的同时,她也慢慢摩擦明的阴毛和阴蒂。不满足於只这么一点刺激,约一分钟后,丝后退。她趴在明的两腿间,用舌头舔明的阴唇。明大叫。她双手放在丝的头上,以小指到中指轻搔丝的颈子和后脑杓。丝晓得,明希望她再多舔几下。

丝瞇起眼睛。她舌头稍微使劲,分开明的两片阴唇,不需要舔得更深入,只需稍微曲起舌头,再用嘴巴去接,她就能喝到不少淫水。为给明带来更多刺激,丝伸长舌头,把阴唇分得更开,她想,即使没法舔到阴道中段,也要彻底服务到明的阴道口。明尖叫。她两手勾着地面缝隙,抬高双腿。阴唇和阴道都受到刺激,让明的阴蒂也变得更为敏感。她有好几次大叫,都是因为丝的鼻息直接呼到她阴蒂上。在又吞下不少淫水后,丝收舌头。她先是小心亲吻明的阴蒂,接着,她用左脸颊使劲磨蹭明的阴毛。明摸着丝的头,说:“你真是越来越喜欢这样做了。”

丝把下巴放在明的腹股沟上,说:“这里的触感实在是太棒了。”

然而明的腹股沟没有非常敏感,丝晓得这一点,所以让背后的八只触手都张开嘴巴,对明的身体展开攻势;其中四只,迅速伸往明的胸部。它们亲吻、轻咬她的乳房和乳头,偶而还会舔舐她的腰和肚子。明大叫,丝一只触手自她的双乳间钻过,缠绕左乳房。明的心跳大到穿透那只触手。与丝的脉动的互击,再配上些微的捆绑与揉弄,明感觉自己的胸中的快感多到简直要满溢出来一只触手钻过明的左腋下,把她的上半身稍微抬起。这只触手与另外两只触手一起伸到她的嘴边。明伸舌头,舔过嘴前的每一只触手,把它们前端冒出的腺液都给吸到嘴里。接着,她把位在中间的触手给含住,而位在两侧的,她则以双手套弄,偶而再以脸颊或乳头来磨蹭。

丝在左右脸颊又磨蹭得通红后,把自己的右手食指和中指都给舔湿。她用这两只指头,小心拨开明的阴唇。先前专心舔舐时,视线几乎都会被嘴唇挡住,现在,丝要看得更仔细一些。明的大小阴唇,质感比多数同年龄的高中生都要嫩,厚度却几乎和露一样。和触手生物比起来,明的阴唇颜色较深,而在丝眼中,这是最为自然的色泽,等明的阴唇和阴毛都盖上一层精液后,更是美到会让丝想融化在上头。

即使看得入迷,丝也没忘记要持续给明带来刺激。丝轻轻的,把右手中指插入明的阴道里。明叫出声。在往左右各转半圈后,丝把沾满淫水的中指拔出来。

在明的阴唇和阴道口正要闭上时,丝迅速把嘴巴对向她的阴唇,大口吸吮从阴道里流出的淫水。那一连串囌噜声,让明在大叫的同时,也羞到想摀住耳朵。

明呼吸变得急促,胸口也开始冒汗。她稍微挺动下半身,表示自己已经准备好。丝不理会垂到自己胸口的唾液与淫液丝线,赶紧收舌头。她的要触手已经硬挺得跟射精时差不多,温度高到连她自己都吓一跳。

身体的兴奋度过高,丝觉得这状况不太妙,但不想拖延时间。她左手抓着明的左大腿,右手握住要触手。在对准明的阴道口后,丝用末端稍微挤开两片阴唇。两人都深吸一口气。丝迅速挺腰,在一串既黏腻又滑溜的“嘶啦”、“吱哇”

声响后,她的要触手几乎整根没入明的阴道里。触手末端稍微碰到子宫口,虽不比泠或泥要来得细緻,但丝一样没给明和露带来太多冲击。

两人大叫。丝闭上眼睛,咬着牙,身上的次要触手都停下动作。晓得她正努力压下射精的感觉,明也马上停止对那些触手的舔舐和套弄。虽希望丝能轻松一些,但明也不会干扰她的挑战。明把双手盖在自己的腹股沟上,全力避免任何反射性的阴道吸吮。

十多秒后,丝才睁开眼睛。她先是呼出一大口气,再分好几段吸气。她放松双腿和屁股的肌肉,让要触手变得软一些。即使明有着惊人的包容心,丝也要避免太快射出来。明以右手抹去她额前的汗珠,说:“辛苦你了。”

这时,露稍微动了一下,比前次激烈一些。明张开嘴巴,两手摸自己的肚子,说:“对不起,妈妈又这样。”

丝吞一口口水,要触手又勃起得和刚进来时一样。明又是想都没想,就说出这种难为情到极点的话。两人都脸红,丝稍微挺动下半身,轻触明的子宫口,两人再次大叫。

丝吐出舌头,闭上右眼,说:“明不用感到抱歉。”她两手盖在明的肚脐两侧,中指和无名指从明的肚子上缘摸到下缘。丝低下头,说:“露一定也觉得很舒服,对吧?”

明两手摸丝的膝盖,脸变得更红。丝先亲吻一下自己的右手掌心,再把掌心贴到明的肚脐上,说:“露,你要好好长大喔。”

和明猜的一样,谈论到露,丝也不说“变原状”。

过快半分钟,丝才开始慢慢挺腰。明叫出来。她们的身上都冒出不少汗。丝背后的八只次要触手也再度动作,它们舔下明身上的汗水,把明的食指和小指都给含在嘴里。几在明乳房旁磨蹭的触手,除按摩明的乳腺外,也负责舔弄、吸吮明的乳头。

明也抬高自己的两只触手,轻舔丝的腰和背脊。她一边看丝张口喘息,一边说:“以前、啊嗯──第一次见面后,你好像就没用过、哼啊、这么多、触手。”

“哈嗯──”丝稍微加快抽插速度,问:“我现在这样,明喜欢吗?”

“当然。”明把六只触手抱在胸前,说:“我爱死了。”

在明伸长舌头,一次舔过胸前的六只触手,而不在她怀中的两只触手,则被她以手肘磨蹭。明先前的言语挑逗,再加上这几下刺激,都让丝的次要触手流出更多口水和腺液。

几分钟后,丝又加快抽插速度。明叫得更大声,手肘下的两只触手却也几乎使不出力气,一直在地上扭动。丝想吸吮明的触手,又不打算让双手离开明的腰,只好由自己的两只触手来负责拾取。不要几秒,两对触手迅速交缠,一起升到丝的胸前。丝张大嘴巴,把明的两只触手都给含住。明昨天也尝试过一样的事,而丝现在做得比她成功。虽然丝觉得很过瘾,但在思考几秒后,她决定,还是别过分改变自己的脸部肌肉;难得和明独处,她想把自己最美的一面呈现给明。

在亲吻过明的两只触手后,丝先把右边的触手含在嘴里。明大叫,挺胸,她的一对巨乳因而摇晃一阵。明曲起双臂,闭紧双眼,对她来说,从次要触手传来的快感,不下於腰侧或乳房受到刺激。丝的舌头好嫩,温度几乎和要触手一样高。

几乎丝只要每舔一下,明的次要触手就会使劲往她的嘴巴里钻。是反射性的动作,明无法控制,而丝觉得很有趣,还故意含得更深一些。明很注意自己次要触手的嘴巴;她不想咬到丝的舌头,而只控制触手末端,比控制整只触手要来得简单一些。不要多久,明就可以用次要触手来吸吮丝的舌头,和舔舐丝牙齿。在喘足气候,明抬起头,把面前几只流满唾液、腺液的次要触手都尽可能吸吮乾净。

很快的,丝也不得不把触手都给吐出来,才好叫出声。

明也用两只触手来亲吻、轻咬丝的双腿和屁股。在明以右边触手舔过丝的阴蒂时,丝的要触手颤了一下。因明的密集刺激,丝的射精时间提前不少。而现在的抽插速度不算非常快,丝要确实延后射精时间,就必到刚开始抽插时的节奏。丝不想那么做,而不到一分钟,她骨盆里的寒暖流已经聚集到一定程度,除非射精或停下动作,否则这些感觉是绝对无法散去。在又考虑几秒后,丝乾脆问:“明,这次我让做到融化,可以吗?”

丝根本不需要问,因为明一直都是顺着他们的意思。明两手轻握她的屁股,说:“只要你别觉得太痛苦。”

“抱歉,”丝说,趴在明的乳房上,“我有点太快了。”

认为自己表现得不够理想,丝又感到有些挫折。明依然希望她别给自己太多压力,却又觉得她现在脆弱的样子真的好可爱。在吞下一大口口水后,明左手摸丝的脸颊,右手轻拍丝的背。她要丝好好享受高潮时的快感。丝也有一套改良自泠的射精方法,但在她不满意自己的情况下,明即使很好奇,也不太好问。

希望丝能够更舒服些,明右手贴在自己的腹股沟上,问:“你射精时,需要吸吮的话,跟我讲一声喔。”

在明的印象中,丝是最怕他这么做的。而丝却在听完后,马上点头,明想,或许是受泥的影响。明曲起双腿,两手轻扣地面缝隙。她很高兴的舔一下嘴唇,一副已经准备好的样子;比起自己高潮,看到丝因为承受不了阴道吸吮而大量射精,更让明内心感到满足。

要触手持续抽插明的阴道,而次要触手又不断磨蹭、舔舐明的身体,光是这样,丝就已经舒服到快要昏过去。把一半注意力都放在对明的子宫口撞击力道上,丝晚几秒才注意到自己的口水正从左边嘴角流下,随抽动甩到明的乳房上。

同一时刻,丝骨盆里的寒暖流已经挤到触手根部,既然怎样也挡不住,她乾脆加大抽插幅度,让那一瞬间快点到来。

明大叫,双臂挤着乳房,也把位在乳勾里的一只次要触手给夹紧。弯下腰的丝,把自己的几只次要触手都给稍微曲起。她张大嘴巴,舔舐明的乳房。原先丝只是想把滴到明身上的唾液都给舔下肚,但明的汗水,和滑嫩肌肤,都让她觉得好美味。丝忍不住多舔几口,又吸吮明的左乳房。几秒过后,丝先啣着明的左边乳头,再用一只触手把明的右乳房往中间挤。丝打开右边嘴角,把明的两边乳头都给含在嘴里。明大叫,头往后仰。她曲起的双臂更加挤压乳房。

丝瞇起眼睛,抬高下巴,既稍微拉扯、也更使劲吸吮明的乳房。丝还会以整张脸去挤压,感受明的体温、心跳,与乳房弹性。明舒服得吐舌,却也在不自觉间伸直双腿,屁股离地。下一秒,丝的要触手感受到一阵强力吸吮。她感觉像是整个人都要被拉过去,心脏也彷彿要跳出来。嘴巴放开明的乳房后,丝先是尖叫,又赶紧闭口。差点咬到舌头的她,伸长脖子,睁大双眼。

肉室里的光线没变,丝现在却觉得好刺眼。而越是去感受明的肉缝与子宫口,她的思绪就变得越乱。丝摇着头,既是为了让视线变得清晰,也是为了勉强压下快要射精的感觉。等最刺激的段落结束后,快感就会深入脊随,不用等到那些感觉在脑袋里扩散,丝就觉得自己好像正在融化。而丝最感到惊讶的,是自己竟没有停止抽插,显然感受到如此强烈的快感,反而让她的腰更停不下动作。丝对自己感到有些骄傲,尽管这让她的射精时间又提前许多。

明即使不使劲,满是淫水与腺液的肉缝,也能持续给丝的要触手带来吸吮似的快感。阴道内的温度持续升高,而里头的许多细节,丝想,都与明第一次做的时候有很大的不同。这样才棒!丝忍不住讚叹,明的阴道又更加符他们的触手形状,要触手被完全包覆,即使只是插着不动,也是极大的享受,而连续抽插,更像是连灵魂都受到刺激,就算只是轻动,所受到的刺激仍是比受到嘴巴亲吻或舔舐还要强烈。原来这就是喂养者的阴道,丝想,在他们的努力下,已彻底实现,不再是遥不可及的梦想。若不是担心气氛会变得诡异,她还真的会感动到落泪。握紧双拳的丝,实在忍不住,说:“柔嫩又满溢淫水,如此活跃又细緻的肉壁,简直是艺术。”

明闭上双眼,接受这讚美。非常开心的丝,在说完后,甚至还笑出来。听到她像孩子一样的笑声,明很满足,却也羞到把头偏往左边,用左肩把脸遮住。丝伸出左手,摸明的下巴。明在把头摆正后,抬起头,和丝接吻。而两人舌头交缠才不到三秒,就被淫叫和喘息给打断。

丝发现,随抽插的次数增加,她好像也越能感觉到其他人留下的痕迹。特别是泥的,毕竟明昨天才和泥做过,一大半应该是心里作用,但丝还是为这想法感到好陶醉。能和泥一起服侍明,这梦想已经实现,丝的下个目标──她不再否认──是和明一起享用泥,而明看来正有此意。毕竟最先把她们两个都拉去做的,正是明,所以她当然不会反对丝的这项提议。任何比明还适当他们喂养者的人,丝不仅是找不到,也无法想像出来。

丝的要触手,和明的子宫口,都彻底被淫水和腺液给包覆。确定力道和节奏都在掌控之中,丝开始更频繁的轻触子宫口,而明也会以几下挺腰来应。有时,子宫口会套住要触手,丝因此有些紧张,但明要她放心;露在子宫内相当安定,子宫口和子宫颈都允许被稍微撑开,在与泠和泥的几次经验后,明知道这样做没问题。明很乐意在抽插过程中,给丝的触手带来连续亲吻似的触感。也因此,热痒感在丝触手末端迅速累积,她现在更难藉着几下呼吸退去。晓得这表示高潮已经快要来到,丝却又加快抽插速度。

丝伸长脖子,大声淫叫。她两手放在明的肩上,说:“啊嗯、一次、做到──底吧。”

明伸长脖子,舔舐丝的两边脸颊,表示同意。

到了这地步,无论是咬牙,或屏住呼吸,都再也无法让丝晚半秒射精。明也已等不及要吸吮她;注意到明的兴奋神情,再忆前几次经验,丝全身紧绷。她吞一口口水,说:“哈啊、来吧,明!”

为避免任何意外,即使晓得会有些累赘,丝还是决定指定得更详细一些:“先三下,间隔、啊嗯──至少要一秒。嗯哼、若我不慎在这过程中射──”

“嗯哼、我晓得,”明说,“要放开、嗯哈──对吧?”

丝的一次射精量不比蜜或泠要来得多,即使如此,还是会给明的子宫带来一定程度的冲击。丝点头,明看得出,丝虽然也爱那感觉,但不像泥那么有挑战欲望。

丝也老实说出自己的担忧:“我、可能会连续高潮两次,啊哼、甚至会在射完之前,就很快失去意识。”

“那也没关系。”明两手贴着丝的乳房,说:“无论是融化前、融化中,还是融化后,我都会把你抱得紧紧的。”

丝相当高兴,露出笑容。她希望自己的表情能够高雅、可爱一些,但体温又再次升高,让她不得不吐出舌头。丝不敢看镜子,晓得自己现在是张大嘴巴,露出牙齿,一副理智被性欲给淹没,化为野兽的模样。而极强烈的快感,让她几乎没法控制表情。丝才刚举起两只触手,明就用双手捧住她的脸,明显然早已察觉到,她想把自己的脸给遮起来。

明不只是看丝的脸,还用眼神告诉她,别把眼睛给转开。看到丝的表情,明因使劲淫叫而皱起的眉头,慢慢舒展开来。明笑了,她感到很新奇,也觉得很亲切。丝很快就知道是为什么,明也曾露出和她一样的表情,次数还远多过於她。

即使看来不够文明,却也是在这过程中享受到极大欢愉的证明,明不只不嫌弃,还认为那是丝给她的最大肯定。

在体温绛下一些后,丝收舌头。她低下头,感到极不好意思。但在同时,她也更喜欢明了。原本还以为自己对明的感情早已扩展极限,丝想,觉得自己不够成熟。

在摸过丝的脸颊后,明又摸过丝的乳房和肚子。她的手轻搔丝的双腿,又轻握丝的屁股和腰,接着。为最后阶段做准备,明双手来到丝的腋下。明的双腿不算十分纤细,但肌肉比例良好、皮肤又相当细嫩,丝在边摸边欣赏的时候,射精的感觉也渐渐爬满要触手。

在以指尖点弄过丝的肋间与触手根部后,明两手托着她的双臂,说:“准备啰。”

丝点头。她不但没慢下来,还再次加快速度。明脚指勾着地面缝隙,准备吸吮。她们的呼吸都变得更为急促。

明双臂曲起,屏住呼吸。即使有心里准备,而当明的全力吸吮开始时,丝还是不得不闭紧双眼,停下动作。阴道内壁迅速内缩,挤开大量的淫水和腺液,把要触手紧紧给包覆,丝大声尖叫,还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明可以感觉到,丝的要触手在几下迅速颤抖后,射出一点精液。不到两秒,明放松阴道,丝不用拔出要触手;精液刚好覆盖明的子宫口,但不还至於多到会压迫到子宫。

丝咬着牙,左边嘴角上扬。她想再次体验那难以掌控,但又无比强烈的快感,。

“再来!”丝大叫,嚥下一大口口水。她还未喘好气,射精的感觉也还没退触手根部。

明点头。下一秒,她双手握拳,再次吸吮。丝又射出更多精液,这次量不仅足以填满阴道,还挟带着淫水和腺液,从她们的结处喷溅出来,也稍微挤压到子宫口。和前次一样,明在不到两秒后,使阴道放松。丝原先只想把要触手拔出一半,但射精未停止,让她不得不把要触手全拔出来。

从明的阴道里,流出不少比粥还要浓稠的精液。丝抬起还在持续冒出精液的要触手,轻轻磨蹭明的阴蒂。刚溅出来的精液,有不少都落到明的阴毛上,丝尽可能用触手末端,把明阴毛上的精液给抹得更为均匀。

明伸出右手食指,轻触丝的触手。明张口,把沾来的一点精液抹到舌头上。

颜色、味道,和质感,都是她最熟悉的。而总量比过去都要少,明想,这表示丝应该还未射完。

果然,丝在停止射精后,稍微睁开双眼,说:“没有全射出来,就不算一次高潮喔。”

与过去的相减,明想,剩下的量,应该足以把她的上半身都给盖住。至少还可以再吸一次,这对明和丝来说,都是好消息。

丝的屁股用力一挺,要触手再次插入。明大叫,她可以清楚感受到,那些淫水、精液和腺液,有不少都因为那一下挤压而喷出阴道口。几乎同时的,丝的次要触手也都抬起来,它们分别对准明的乳房,肚子、脸和头发。晓得丝要做什么,明把嘴巴张开。

丝弯腰,在明的左耳边小声说:“再来一次──这次,明不用为我停下来。”

丝要尽全力控制。她相当紧张,也相当期待。明的吸吮一但持续超过两秒,感觉就会是完全不同的层次,丝想,说不定真的会昏过去。

明稍微撑起上半身。丝看着她,慢慢呼吸,却无法使心跳慢一些。明咬着双唇,再次吸吮,而才吸到一半,丝的要触手和次要触手都射出大量精液。没有忍耐成功的丝,要触手胀大到极限,让明大叫和曲起四肢。一连串“噗唰”、“噗哇”的射精声响,盖过两人的呼吸声,却盖不过两人的淫叫。

遵照丝的要求,明没马上停止吸吮。精液再次填满阴道,包覆子宫口,把阴道撑大,有些还进到子宫颈,直到连子宫颈都被撑开,明才不再吸吮。

从次要触手喷出的精液,将明的大片肌肤都给染白,丝不仅瞄准她的嘴巴和肚子,还包括她的颈子、肩膀、锁骨,甚至额头。若不是因为精液量有限,她还会射向明的大腿和脚跟。精液淹没明的乳沟,把她的乳房和肚子都给黏在一起。

她的乳头和阴蒂在碰触到精液时,会因为感受到那温度和质感而一阵颤抖。

通常应该闭紧双眼,但明再一次为了仔细欣赏丝高潮时的样子,反而把眼睛睁大。明低下头,原本一直瞄准她嘴巴的要触手,在延迟几秒后,也终於射精。

原本精液会落到腔右侧,现在则是直冲喉咙,这也在明的预料中。精液很快盖过她的舌头,甚至淹过下排牙齿,并因为她呼一口气,而产生许多比拇指还要大上数倍的泡沫。明把靠近气管的精液全呼到牙齿附近,一些泡沫因而从嘴边冒出。

在丝停止射精后,为吸吮她的几只次要触手,明把头压得更低。在甩下一些汗珠的同时,明额头上的一点精液也滑过鼻樑。在焦点外的精液,看起来几乎就像一团奶泡,透明度不高,味道就和看起来一浓郁,却又一点也不腥,这就是丝的精液,明绝不会和其他人的搞混。

在把嘴边的泡沫吸嘴里后,明翻动舌头,感受那的柔滑口感。即使晓得接下来的动作会破坏绵密质感,明还是忍不住在嘴中漱几下;精液通过齿缝时,会挤出极为密集的泡沫,味道也会因此散得更开。在用舌头翻弄几,并以舌尖涂抹一点在嘴唇和牙齿上后,明把嘴里的大部分精液都给嚥下。精液滑过喉咙的瞬间,明会以口鼻呼一大口气,下一秒,她感觉像是连脑袋里都被丝的精液给填满。

也有一点精液是真的进到鼻腔中,显然明呼得太急了。以前还得混入不少唾液才能吞下去,现在,即使嘴里的精液再浓一些,她也没问题。尽管没高潮,但此时,明内心得到的满足感,不下於前几次性爱。她也想起,在第一次和丝做爱时,自己是在大量精液中昏过去。与那次不同的是,明现在为仔细品味身体内外的感觉,精神相当集中。

丝则完全相反。彻底射精过后,她全身瘫软,只靠几只触手撑住身体。明伸出双手,扶着丝的腰。连触手也变放松后,丝只能瞇着双眼。近半分钟后,丝才能边颤抖、边抬起头。她轻动嘴唇,语气微弱的说:“抱、抱。”

明两手贴着她的背;用两只触手托着丝的胳肢窝,再以手肘贴着地面,这样就不会压迫到肚子。明其实没那么担心;丝的体重相当轻。在前几次性经验后,明觉得,自己现在的身体,远比他们以为的要坚强许多。明不会嫌他们的体贴多余,怀孕初期总是需要谨慎一些,也正是因为有他们的细心呵护,她才能在怀着露的期间尽情享受性爱。

休息约两分钟后,丝终於能够睁大双眼。脸贴明左乳房的她,要触手还插在明的体内。虽然相当累,丝却记得使用维持鲜度的法术,让明身上的精液一直都和刚射出来时同样湿润,连温度也久久不散。

意识到自己几乎把一半体重都压在明的肚子上,丝赶紧起身。而明只是抱着她,说:“再休息一下吧。”

丝用背后的触手撑着身体。觉得有些过意不去,但她遵照明的指示,慢慢放松身体。这时,露又动了一下。与明肚子贴肚子的丝,感受到那一瞬间的轮廓变化,马上深吸一口气。

丝伸出右手,轻轻抚摸明的肚子。她把头贴在明的胸口,听明的心跳声,在这同时,她的肚子也感受到露的每一下鼓动。在用脸颊和触手头发拨开明胸口的精液后,丝稍微抬起头。她瞇起眼睛,仔细欣赏明的身体和头发,都沾有她精液的模样。看着看着,丝的要触手又再次勃起得和射精前差不多。

明脸红,亲一下丝的额头。两人正要笑出来,明却又因为露伸展了一下手脚,而乱了呼吸。这一次,被露刺激到肠胃的明,打了一个嗝。明也不管自己的手上也沾有精液,马上把嘴巴摀住。她不想让丝闻到,虽可能已经太迟了。

嗝上来的味道很複杂,除丝的精液外,还混有泥做的早饭。让明惊讶的是,那味道虽怪,却不会很难闻。她忍不住猜想,泥在做饭时,该不会连这种情况都有考虑到吧?

再次闻到泥做的早饭,也让明想起自己还没和丝讨论出补偿泥的办法。等和丝做完后,要再讨论,明想,既然丝要做到融化,那到讨论出结果,大概也是九点左右的事了。

丝慢慢的,把要触手从明的阴道里拔出来。过程中,丝轻轻摇晃下半身,明叫出来,几处肉壁受到点弄,让她又流出一些淫水。

丝抬高又肩胛下的一只触手,抹去自己额头上的汗水。她十指扣在一起,双手往左边扭,说:“明这样好漂亮。”

明转头,看向位於右手边的衣柜。里头的镜子,清楚映出她狼狈的模样:精液几乎把她的头发都黏在一起,遮住她的乳头和阴毛,也把她阴唇都给遮住。明从坐姿换成跪姿,并拢双腿,从上半身流下来的精液,连她的腹股沟都被淹没。

不少精液落到地上,明没想超过一秒,就把地上的精液用双手捞起来,重新抹到大腿或胸部上。在与汗水混后,精液变得更黏,皮肤感觉更不透气,但明愿意如此,只因为她也很喜欢看自己的身上覆盖一层厚厚的精液。看见自己在镜子里的模样,明竟有种富足感。为了好玩,她用双臂挤压乳房,乳沟里的精液立刻涌出,流过她的乳房下缘,盖过肚脐。丝看了,背上的触手又骚动一阵。

明伸出左手,用小指把自己额头上的精液给抹开。她的眉毛上也有不少。而即使成功避开眼皮,明却还是让一点精液落到睫毛上。她总是在这一步失败。

丝爬向明,伸出舌头。她帮明把睫毛上的精液都给舔掉,却不连其他地方也一并清乾净。明全身沾满精液的模样,丝还想再多看一会儿。她看向明的腹股沟。

晓得丝的期望,明撑起身体,双腿抬高。她的双腿依旧并拢,等丝用手来分开。

丝很喜欢这像是拆礼物的仪式,还差点又流出口水。在她握住明的脚踝。明在两腿分开的瞬间,阴道又更加放松,原本位在她子宫口附近的精液,也因此涌出来。

丝低头,舔舐明的阴道口,同时以鼻子拨弄明的阴唇和阴毛。明一边叫,一边伸出右手食指,抹下丝鼻子上的精液。

在把明阴道口给大致舔乾净后,丝左手摸明的屁股,右手则伸往明的两腿间。

这次,丝的目标不是明的阴唇或阴蒂,而是更后面的肛门。

在碰触的瞬间,明叫出声。她全身颤了一下,肛门也忍不住紧缩,几乎要吞没丝的右手食指与中指尖。丝没退缩,而是又以食指和中指轻揉几下,问:“等一下,这边──我可以吧?”

果然是今天,明想,先前她还以为,要到晚上才会进展到那里。丝背后的触手弯得像问号,慢慢摇晃、打转。她轻咬双唇,期待明的答。

明叹一口气,说:“我要先浣肠。”

“呀嘿!”丝大叫,高举双手。明想,如果丝是站着,应该又会原地转圈,但这是这么值得兴奋的事吗?

明承认,自己的肛门是很敏感,但她只希望他们偶而摸几下。丝不只是舔过,甚至还要插入,更深处就只是肠道而已,明觉得很不卫生。而丝那么期待,真的会让明再次质疑她的品味。性刺激绝对足够,但听起来一点也不浪漫,明实在没办法百分之百期待。

丝一脸兴奋,持续摇晃身体。她还鼓起勇气,问:“明,我可以射在里面吗?”

“可、可以。”明说,左边嘴角勉强上扬,右边嘴角却微微下垂。与丝的浪漫不同步,让明感觉现在的对话比往常还要离谱。

明拜託丝,用法术清洁,不要用舌头舔。明也不想嚐从那里流出来的精液,“从阴道里流出来的,我还可以,但来自肠子,就实在没办法。”

丝点头,虽然限制不少,但不损她的兴致。见丝听到浣肠与肠子等字眼后,依旧干劲满满的样子,明忍不住抱怨:“我怎么会嫁给像你这种老公──”

“不、不、不!”丝摇动双手。她没受到打击,只是纠正:“是我嫁给了明,所以明才是老公。”

而在丝的梦里,两人都穿婚纱,明不打算继续争论。忆这一段,让她们都觉得不好意思。

总之,明愿意献出肛门的第一次,丝想,笑得不拢嘴。加上刚才争论谁是老婆那段,让她们的身体又烫得和做爱时一样。

丝张开双臂,也伸出身上的所有触手。她拥抱明,两人的身体挤压精液,发出“啪拉”、“吧啦”的黏腻声响。

丝看着明的乳房,问:“明现在要清掉身上的精液吗?”

明等下要浣肠,既然不是马上做爱,丝想,似乎就应该先让明的皮肤透一下气。

“都可以。”明右手抹开双乳间的精液,说:“其实身上裹满你的精液,和你做爱,我还挺喜欢这样的。”

丝的脸已经红到不能再红,而明还想继续挑逗她。明两手盖在乳房上,半睁着眼,问:“我现在这样,也像穿着婚纱吧,亲爱的?”

明终於这样称呼丝。在同时,明双手轻轻一动,一些精液给她抹到肚子上,而把精液拨开,也让她的一对乳头露出来。明以食指和中指,轻夹自己的乳头。

丝的双眼冒出几条血丝,下一秒,她流出鼻血。明有些惊讶,丝赶紧用手掩住鼻子,说:“抱歉,等我一下。”

她转过身,用触手把鼻血给舔掉。原来真有人会因此流鼻血,明还是第一次看到。泠先前是疑似,但他没有流到鼻孔外。尽管身体的可变度极高,他们小血管的强韧度还是相当有限,特别是在做完爱后。而丝吸两下鼻子,血就止住了,前后只花不到半分钟,明想,即使血管没非常强韧,他们伤口癒的效率还是比人类好太多了。

还是有那么点不放心的明,问:“你有觉得头晕或──”

“没问题。”丝说,鼻子用力呼几下,又一点血冒出来,不是新流出来,而是刚才累积在鼻腔里的。在丝用触手舔掉前,明先伸出舌头。她毫不嫌弃的帮丝把鼻子下和触手上的血都给舔下肚,味道和人类的血差不多。明有新发现的喜悦,但也感到有些心疼;丝是因为她的话而受伤,一想到这点,她就没法只觉得有趣。

鼻尖感受到明的舌头,让丝笑出来。她张大嘴巴,用两只触手搂住明的头和腰。她们接吻,有血与精液的味道,感觉有点残酷,但混彼此的体香,两人口中的气息又马上变得温和许多,一样能让她们的心跳加速。有几秒,丝是真的感到有些头晕,她在猛吸几口气,和吞下更多明的唾液后,才恢复原来的专注力。

想起自己的下个目标,丝又露出大大的笑容。她两手轻搔明的屁股,明晓得,这下真的是躲不掉了。

两人嘴巴分开后,明准备浣肠。丝表示,在肉室里任一处做都没问题,但明不希望场面太难看,坚持要用到马桶。丝拍一下手,把公园内的公厕马桶召唤到肉室里。既然能与家里的衣柜连接,就一定也能使用家里的马桶,丝不是没想到。

她是希望至少在这时候,能利用到公厕。晓得她的思考模式,明皱着眉头,说:“你这个兴趣不好的傢伙!”

不想看丝得意的样子,明把头转往左边。不想减低明的兴致,丝用肉室里的肉块组织取代马桶垫,再引进明家里的莲蓬头,做好清洗明屁股的准备。明还是觉得接下来的画面会很离谱,但实在没办法。她只能尽快完成接下来的步骤。

窗外下起大雷雨,某种程度上,很符明与泥的心情,丝则彻底相反。明身上满是她的精液,此时还坐在马桶上,准备浣肠。丝缓缓吐息,有超过一分钟,为了将眼前的景象彻底烙印在脑袋深处,她完全不眨眼睛。

明尽可能不显一点露娇羞的提醒:“拜託,洗乾净,还有,加一点沐浴乳。

如果你要用到手,手指可也要抹肥皂。”

“可以亲那边吧?”丝搓揉双手,又问了一次:“我可以亲吗?”

明很直接的说:“如果是在洗乾净之前亲,那我亲你时会很痛苦。”

丝轻咬双唇,没想到这么快就触到极限。注意到丝的表情,明以严厉的眼神告诉她,别太贪心。然而,知道明的极限,还数次看到她反对和挣扎的样子,丝心里还是有赚到不少的感觉。

明两手盖在屁股上,不看丝的眼睛,说:“你还没讲到要怎么浣肠喔。”

丝差点忘了。马上蹲下的她,从地面缝隙中,拉出一块深红色的东西:看起来很软,形状像小动物的肝,比明的大拇指还小一圈。丝把它交到明的手上,说:“这是抛弃式的,明把略尖的部分塞到肛门里就行了。”

丝指的是肉块的末端,呈银灰色的部分。明问:“会痛吗?”

“不会喔。”丝保证:“能彻底清除粪便,还能保留肠道里的益生菌!”

听到丝大声说“粪便”,明还是闭上眼睛,而既然有些保留,感觉就很偏离“彻底清洁”。丝强调的是,即使明常常这么做,对健康也不会有坏处。而明可不希望丝太常抽插她的肛门。

和肉室里的许多东西一样,这个肉块也没名字。明大致上可以猜出,这个肉块等下会有哪些变化。而她还是很快把它放到屁股间。有第一次装上触手的经验后,明就很难再被吓到。她现在的心情,比面对打针还要轻松一点。

肉块碰到肛门的瞬间,就迅速往里头钻,几秒钟后,肉块和粪便都落到马桶里。不需要花太长时间,明松一口气。她很快把马桶里的东西给沖走,就是不想让丝看到。

丝拿起莲蓬头,帮明清洗屁股。当水柱沖向肛门时,明身上还冒出不少冷汗。

丝按照约定,没有舔,并有用一些沐浴乳,让明松了好大一口气。

接下来,丝哼着从书店里听来的爵士乐,帮明清洗身体。她稍使劲舔明的乳房和肚子。为节省时间,明身上大部分的精液,都是丝用法术拨下来的。原本极为黏腻的精液,在给丝摸过之后,就瞬间变得跟水一样。明的毛孔完全张开,精液在离开皮肤和头发的同时,也带走了汗水。彻底透气的舒适感,让明的精神为之一振。

5尽管明那么说,丝还是把她身上的精液给清乾净。反正,等下又会弄得一片白,丝想,而把汗水和精液沖掉,让毛孔露出来,明也会变得更敏感。确定沖洗完毕后,丝把水关掉。

收莲蓬头,从浴室里拿出一条浴巾,帮明擦乾;在确定头发和关节等处都擦过后,把浴巾折好,放到一旁;丝舔一下嘴唇,伸出四只触手;左肩胛下的两只触手,用於轻搔明的双腿,而位於右肩胛下的,则用於轻咬的明肩膀。在明站起来后,丝再伸出另外四只触手,磨蹭明的肚子和乳房,接着,她来到明的身后,稍微分开明的屁股。

丝伸出舌头,舔湿自己的左手小指。她用这只手指,轻轻揉弄明的肛门。明瞇起眼睛,呼吸急促。肩膀颤抖的她,咬着双唇,坚持不叫出来。看着镜子里的丝,明故意做出略有不悦的表情,而她忘了,这只会让丝更加兴奋。

丝张大嘴巴,亲吻明的颈子左侧。她也轻咬明的左耳壳、吸吮明胀红的左耳垂。明一并拢双腿,阴唇与大腿内侧就立刻挤压出湿滑声飨。

再过一段时间,丝的要触手就要挤开她的肛门。她们都希望这过程不会太艰辛。而若真的很舒服,明有预感,自己可能不要几分钟就会高潮。就算是第一次体验,她仍会觉得,因肛交而高潮是一件相当丢脸的事。

“一点也不浪漫。”明低着头,说:“一想到这次你竟然是瞄准我的肛门和直肠,我就觉得好离谱。”

丝右手摸着后脑杓,露出微笑。除承认自己真的是无可就要外,她眼中的温暖光芒,又透露出她会使出浑身解数,让明喜欢上肛交。

“色鬼。”明说,皱着眉头。她转身,一脸不高兴的和丝接吻。牙膏和漱口水的味道已经变得很淡,明倒是嚐到不少自己的体味,因为丝已经舔了她好几遍。

丝一边吸吮明的舌头,一边伸出双手。她很快摸过明的肚子和腰侧,最后,她的手停在明的乳房上。丝两手轻轻一握,明立刻挺直上半身,叫出声。大量的热痒感自胸口涌出,往阴道深处窜流,让明不自觉的抬高右脚,却也因此而有些站不稳。而她也只是稍微往右边倾斜而已,因为有丝扶着。

抱着明,让丝的触手茎部更加紧贴明的身体。明能清楚感受到丝的心跳,她的左乳房盖住丝的胸口。凉凉的触感,明想,发现自己的体温比丝还高。刚才未达到高潮,让明的性欲持续累积。她即使把腿并得更拢,也无法阻止淫水继续从阴道里流出。

在碰触到明的乳房,和嗅闻过明身上的味道后,不久前才高潮过的丝,再次发情。洗掉汗水和精液,让毛细孔张开,反而使明的体味闻起来更为纯粹、强烈。

实在忍不住的丝,把鼻子贴在明的左边腋下,使劲嗅闻。她们的脸都相当红。

明伸出右手,握住丝的左手腕。明把丝的左手拉到两腿间,同时,她左手也越过丝的屁股,轻搔丝的阴蒂。丝伸长脖子,叫出声,下一秒,她的左手一抽,食指和中指刚好分开明的阴唇。明大叫,也笑出来,累积在她阴道深处的热痒感,终於在她的腹部均匀扩散。明瞇起眼睛,呼出一大口气。她觉得舒坦许多。

为感谢丝,明以中指和无名指轻夹她的阴蒂。丝大叫,两腿慢慢失去力气。

她吐出舌头,跪到地上。明蹲下来,尽管肚子会顶到手臂,她还是继续以左手轻搔丝的阴部。丝也转动左手掌,把颤抖的中指和小指都插到明到阴道里。明尖叫,睁大双眼。不过几秒钟的时间,淫水不只是沾湿她们的手掌和手腕,也流过她们的手肘。

雨下得更大,明连附近的路灯都看不太清楚。公园里已经一个人也没有。到了上班时间,路上的车子变多,红色和白色的光点在雨中流窜、交错。

天空闪烁不只一下,明和丝却几乎没听到雷声,雨声更是听不到。大窗的隔音相当好,而明想稍微听到外面的声音,但希望挡住过大的雷声。她一要求,丝立刻伸出右肩胛下的一只触手,对大窗的隔音进行调整。

为补偿丝的分神,明立刻把她的左乳头给含住,同一时间,明还以左脸颊磨蹭她的胸骨。丝叫出声,背上的触手一阵轻晃。

使劲吸吮过丝的乳头后,明把头抬高;收湿黏的左手,两人接吻。而明明是深吻,两人的舌头动作却都不太激烈。她们有种默契:要等到抽插开始时,再享受那吻到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丝稍微曲起八只触手,帮明调整姿势。她让明趴在地上。为照顾到明的肚子,也是为了减轻明的腰部和腿部负担,丝持续以触手撑住她的身体。确定基础的部分都没问题后,丝蹲下。她伸出双手,以手掌到手肘碰触明的身体。

一路从明的肩膀摸到腰部,最后,丝的双手又盖在明的屁股上。下一秒,丝在不至於让明觉得痛的情形下,稍使劲抚摸、揉捏明的屁股。起先,明只是觉得有些热,到后来,她还是忍不住叫出声;丝很快就找到她先前因久坐,而累积不少酸涩感的点。

觉得这样还不够,丝很快低头,用舌头舔明的阴唇。明不只大叫,还忍不住摇晃身体,她承认,自己需要的正是这种刺激。

喝下不少淫水后,丝从蹲姿改为跪姿。稍微抬高下半身她,再次以勃起的要触手磨蹭明的肛门。为仔细感受明肛门的弹性、皱褶,也是为了预习等下插入的情况,丝还轻顶几下。

明早有心理准备,但她在受到这么多的刺激后,还是会紧张得用力一缩。丝叫出声,明的肛门差点吞没她的触手末端。虽只有擦到一点,但那一瞬间的触感──或说是气势──让丝忍不住讚叹:“明的这里,也好厉害。”

“别那样讲!”明大喊,羞到连颈子都发红。丝晓得,其实明被那样称讚,多少还是会感到有些高兴。丝一边笑,一边以双手抬高明的乳房。她先舔明的背脊,接着再往上,直至舌尖碰触到明的发根才停下来。过程中,丝尽可能伸长舌头,为避免舌头乾掉,她还以两只触手轻压脸颊,如此,她才能在不收舌头的情形下,把位在口腔两侧的唾液运往舌尖。丝的这一下舔舐,让明从后背到胸口都一阵苏痒。

在收舌头后,丝让公厕马桶离开肉室。她右肩胛下的触手轻轻一挥,前方的肉室地面立刻升起一堆肉柱,构成能够让明抬高屁股,又能缓冲抽插力道架子。

肉柱的形状和她们的触手差不多,不过末端没有开口,不同於先前用於装盛食物的,但和刚才包覆马桶垫的肉块,明猜,应该是差不多类型。肉柱构成的架子,看来像是一个造型前卫,又倒着放的坐椅。

明在丝的搀扶下,爬到架子左侧。在抬起左手和左脚时,明心想,所幸的肉柱都不高,不然她现在的姿势会更难看。支撑手脚的肉柱,和肉室墙壁差不多硬。

明的四肢都就定位后,四根肉柱也慢慢变得柔软。既有足够的支撑力道,又不会硬到让人觉得难受,明想,和他们睡觉用的囊差不多。

明的腿开得有些大,这样她不只是阴部露出来,连肛门也一览无疑;明上半身抬得略高,如此设计的用意,应是为了减少腰椎的负担,但在视觉上,也有种受虐,甚至示众的感觉,很难不让人联想到刑具;明很想吐槽,但在考虑几秒后,决定还是顺着丝的兴趣。

在柔软度的调整结束后,架子两侧伸出几只黄色的细长触手,把明的手脚都给固定住,这样她再怎么摇晃身体,也不容易从上面掉下来。肉柱的连结处相当有弹性,既容许她一定幅度的伸展四肢,也能缓充丝和她做爱时的力道。

在明的肚子下,几根构成架子体的肉柱黏在一起,化为肉垫。这一层肉垫相当厚,却也十分软嫩,质感几乎就像是果冻,甚至有点像泥浆,被这层肉垫撑着、包覆肚子,明没有受到压迫的感觉。它微凉的表面,有助於使她身体多余的热度散去。明觉得相当舒服,还故意把身体往下压,用胸部去摩擦。乳头碰到又凉又软的肉垫,让她差点叫出来。

明起初有点担心维持这样的姿势,腰和背都容易酸。然而,她趴上来已经过快一分钟,全身上下都没感受到太多负担。比坐在肉室地面还舒服,明想,甚至觉得,再多一根支撑下巴和颈子的肉柱,要她趴在这上头睡觉似乎也没问题。

丝右肩胛下的一只触手碰触地面,往右转半圈。约过半秒,架子往右转了几度,正对镜子。明把头抬高,问:“这个架子,是你设计的吗?”

明竟没吐槽刚才的那一下调整,丝想,忍住笑,答:“没错。”

丝挺起胸,一脸得意。她一边伸展触手,一边解释自己的其中一几设计重点:“明的头和颈子之所以不用肉柱撑着,是因为这工作能交由我的双手或触手来做,而且──”丝瞇起眼睛,“正面简洁一些,才不把明的胸部给挡住。”

明没有因听到这些话而表现出任何反感,见她如此包容,丝决定,把心里的更多想法都给说出来:“我身上的这些触手,是如何服侍明、让明舒服的,明这一次,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说完,来到明右手边的丝,低下头,使劲嗅闻明的头顶。在吸饱明的体味后,丝抱住明的一束头发,用胸部磨蹭。

明把头往右靠。她一边用耳朵和脸颊磨蹭丝的乳头,一边说:“你平常怎么做,我都有看得很清楚啊。”

讲得像是要证明自己,但明晓得,丝想满足──也顺便推广──个人喜好的成分还是比较多。

肚子贴着地面,双手抬高,看到这样的自己,明觉得好难为情,也因此,她转动脑袋,磨蹭得更用力一些。丝叫出声。她完全充血的要触手,碰触到明的颈子。

看着镜子,明不得不承认,自己现在的样子,真的有点像乳牛。她的乳房相当大,却相当坚挺,因为年纪轻,又锻炼过肌肉。而现在,她趴着,没东西支撑的乳房,不只往下垂,还稍微拉长一点。明也很在意自己的一头黑色长发,大部分都披在背上,然而也有好几束,是贴着她的锁骨、腋下,和乳房侧缘,即使已经清洁过,她现在这模样,看来还是很狼狈。虽早料到自己会是这样,明还是羞到想把视线从镜子上移开,但那样又太顺丝的意了。

退到她屁股后的丝,正以右手摸下巴,还抬高左边眉毛,很满意自己的傑作。

几秒钟后,丝又跪到地上。她瞇起眼睛,开始用脸颊磨蹭明的大腿和屁股;先是左边,然后换右边。她一脸陶醉的模样,明透过镜子,看得清清楚楚。

想起装在自己手肘下的触手,明先把它们抬起来,再让它们张大嘴巴,用以舔弄和轻咬自己的乳房。她大叫,现在她身体感受到的性刺激,比前几分钟都要强烈,对於这一点,她和丝都不意外;亲热时,一点负面情绪,总是很好的调味。

明这么做,也是在和丝传达:她想快点进展到重点部份。丝很快就理解。她伸出右肩胛下的两只触手,缠住明的乳房。这两只触手──模样比明的触手要柔嫩,颜色也红得多──很快张口,含住明的乳头。

明大叫,嘴角微微上扬,很享受这一切刺激。然而,看着被绑在架子上的自己──似乎比较像是她变成丝的性奴?丝先前做过那种告白,现在还这样,岂不是自相矛盾吗?明想。然而无论是哪种角色,她们也能迅速切换,并很快陶醉在其中,所以明也没真的觉得太奇怪,只是心里忍不住吐槽。

丝其余的触手,分别用来轻咬、舔舐明的肩膀和肚子。至於明的背和脸,丝不是以触手茎部、末端磨蹭,就是以触手的舌尖轻点、钻弄,明不只大叫,全身还颤抖好几下。

在把嘴前的三只触手都亲过后,明说:“我的前面──”

她只说一半。都已经做到这地步,明想,没有什么好难为情的。她咬一下双唇,再次开口:“你的一只次要触手,也要照顾到我的阴道。”

明昨天有和泥做过类似的事。从丝睁大双眼的样子看来,明想,泥显然是在说到那段前就失去意识。

丝过快两秒才过神。她吸一口气,用右手背擦一下嘴巴,说:“好的!”

丝移动左肩胛下的一只触手;原本用来舔明肚子,现在对准明的阴唇。在插入之前,丝先用这只触手亲吻明的阴蒂。明摇晃身体,渴望能得到更多刺激。丝了解她的感受,马上把触手的嘴巴张大到极限,她先以触手舌头分开明的阴唇,再以触手的嘴唇稍使劲磨蹭明的阴蒂尖。

丝半睁着演。她一边舔左边嘴角,一边以两手分开明的屁股。明咬着牙,都到这一步,她还是没办法把对肛交排斥感给完全赶走。而阴道和肛门都插有触手,又比纯粹只是肛交还要更为複杂。明一个不小心,让挑战的难度增加不少。

即将献出肛门的第一次,让明的思绪混乱,有几秒钟,她把等下要面临的情况,与昨天和泥做的段落搞混。直到肛门感受到丝的触手末端,明才想起,昨天只是和泥抽插彼此的阴道,没有肛交;为使自己放松,明稍微放慢呼吸,却还是咬着牙,内心不停挣扎。

丝没花超过五秒,就将那只次要触手挤开明的阴唇。在触手末端感觉更加湿润、黏稠的瞬间,丝使劲一插,一连串的“啪啦”、“吱啦”声响起。明大叫,阴道被触手撑开,让她体内的燥热终於有够大的舒缓。她的胸和背都开始出汗,而丝看得出,她身上的汗水不全是因为兴奋,有一部分还是因为畏惧。和以往不同,明现在体内除发情导致的燥热,还有一点因畏惧新尝试所产生的寒意。

把等待的过程再拉长,明的恐惧可能会大过於兴奋,丝晓得这点,尽快完成润滑的工作。除使用自己的淫水和明的淫水外,丝还以左肩胛下的一只触手,从地面的缝隙里掏出一团东西。

丝低头,小声的说:“虽是突然想到,但润滑效果应该不输给淫水。”

明闻到一股很熟悉的香气,有点像她的乳汁,又好像不是。就在她感到疑惑,并含住嘴前的一只次要触手时,已经涂抹完毕的丝,握住明的屁股,使劲挺腰。

那一瞬间,明的眼头和眼尾都涌出不少泪水。她吐出嘴中的触手,大声尖叫。在身体摇晃一阵,和猛吸几口气后,明发现,其实没想像中来得糟,肛门被插入的感觉。

但现在只是开头而已,明提醒自己,丝也只有触手末端进来。为了让明习惯,丝先停下动作。才刚过不到三秒,明就抬起头,说:“继续。”

明可以感觉到,丝触手的脉动加快。明用左手中指抹去眼角的泪水,说:“在全部进去后,告诉我你的──”

理解明的意思,丝不等她说完,就再次挺腰。明尖叫,也忆起和丝第一次做的时候,丝现在的速度明显比那次慢多了。在要触手全部插入后,丝再次停下动作。肛门很紧绷,明感觉已像是被撑到极限,而她的不适感却相当低。可能是因为丝用了一些法术,也可能是因为自己的体质本来就适──明不相信后一种可能。

明几乎能忽略乳房和背脊等处所受到的刺激,把全部注意力都放在自己的肛门和直肠上。她仔细感受丝要触手的脉动、温度和轮廓。

丝陶醉的想,原来这就是明的直肠,质感不会比阴道粗糙太多,却好像比阴道还热。温度的部分,丝觉得可能是因自己太过兴奋,而产生的错觉。她插得相当深,而即使浣过肠,明还是有种非常不妙,好像有什么东西快要从屁股漏出来的感觉。就算没造成撕裂伤,丝即使只抽插几下,事后肛门可能也很难起来,明想,很难不担心。

而在稍微冷静一些后,明感觉到,肛门是有些隐隐约约的疼痛,但比起处女膜被戳破时的感觉,要来得轻微多。明晓得,自己生理上的不适感,其实远低於心里上的。她承认,从头到尾,无论是哪一部分,都比原先预想的要来得温和。

而终於连屁股的纯洁也失去了,明想。早料到自己会走到这一步,她内心的罪恶感,也远比失去阴道的处女时还要来得低。即使内心深处对肛交还是有些排斥,但明有预感,只要丝开始抽动,她一样会叫出声。又想到自己可能真的会因为肛交而高潮,明就好想把脸给藏起来。

相较於表情有些沉重的明,丝则又一副彷彿至身天堂的样子。能同时抽插明的肛门和阴道,丝还以为要再过好一阵子,才能实现这梦想。

她呼一口气,把次要触手和要触手都拔出一半。不到半秒,丝使劲挺腰。

明叫出声,丝抽插时,被两只触手扩大的阴道和直肠会碰在一起,给她们带来为极为强烈的快感。虽觉得有些危险,但明相信丝。而趴在架子上,也使明感觉比躺在地上或床上,还要能让体内的燥热扩散开来。直肠内没有一点过於乾涩或拉扯的感觉,明想,丝的润滑做得很不错。

明在阴蒂和乳头都硬到发颤的同时,阴道和肛门也都使劲一缩。一瞬间的吸吮,让丝先是屏住呼吸。约两秒后,她松一口气,肛门只是紧箍一圈,不像阴道是包覆整只触手。丝没有快要失去意识,或是心脏要跳出来的感觉。丝的次要触手虽也是相当敏感,但大半注意力都放在要触手上的她,只要身体稍微放松一些,就能够静静享受次要触手感受到的阴道吸吮。

次要触手负责阴道,要触手负责肛门,创造者当初是不是这样想的,丝不晓得,而虽觉得早该这么做,但自己究竟比较喜欢抽插哪里,她也说不出来;只有这次能更持久,是丝多少可以确定的,一想到自己有机会让明高潮不只一次,她就等不及加速抽插。架子摇晃得更为厉害,明闭紧双眼,大叫。虽隔着肠壁,明的子宫还是能感受到丝的要触手。因怀着露,明的子宫底缘相当突出,而从里头传出来的鼓动,丝的触手末端也能感受得到。

还要再过几个礼拜,才能进去,丝想。既能孕育小宝宝,又能让他们重生,明的子宫,真是太美了!在内心讚叹的同时,丝嘴巴里的唾液也暴增数倍。她低头,把唾液淋到明的背上。即使不看镜子,明也知道此时在肩胛下扩散开来的温热液体是什么。唾液沾湿皮肤和头发,在流过腰侧前,丝先用右手掌挡住、抹开。

确定黏覆得够均匀后,丝用舌头舔舐。重新进到嘴巴里的唾液,混有明的汗水,让丝觉得好满足。如此收集明的味道,让丝的每只触手都硬得发疼。这样会使射精时间提前,丝晓得,却很难忍着不做。

确定对明乳房的缠绕方式没问题,丝让自己所有的次要触手都加快动作。接着,丝让插在明阴道里的那只次要触手张口,伸出舌头。

明挺起身体,再次大叫。她的乳房摇晃一阵,甩下不少汗珠,也甩下一些留在她身上的唾液。

明的子宫口既滑溜又软嫩,丝陶醉的想,原来这就是姊姊和泠已体会过好几遍的触感。比起触手的,丝更想用自己的嘴来含住,但一下给予太多刺激,可能会让明觉得不舒服。在又舔舐几下后,丝把这只触手的嘴关闭起来。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她只让这只触手负责抽插,不仅不舔舐,也避免再碰触明的子宫口。丝想,太集中於刺激一点,会让其他地方累积的快感瓦解,甚至变得酸涩。而先前的几下舔舐,也让那只触手嚐到不少明的体味,想尽可能晚点射精的丝,得避免一下就变得太过兴奋。而她为使身体放松,竟忘记前几秒的考量,让触手呼一口气;气息直接呼在子宫口上,明不只是叫得更大声,肛门和阴道也吸吮得更加厉害。连续好几下的吸吮,还是让丝闭紧右眼。先前,她还想要让明高潮不止一次,现在,她的自信已没那么强烈。

不希望自己是在明完全没高潮的情形下融化,丝还曾考虑要不要在抽插时,用手指或触手来磨蹭明的阴蒂,明曾对露那么做过,露因此提早高潮,丝当时看得清清楚楚。可触手已经遍佈明的全身,再针对一处带来强烈刺激,丝想,即使对触手生物来说,也相当难以消化。

这时,位在明右手肘下的次要触手,已经来到丝的两腿间。能否在背对着丝的情形下,让次要触手插入丝的阴道,明实在没有自信,即使面对镜子,她还是挡住丝的大半身体。

然而下一秒,明只是蹭一下,就让那只触手进到丝的阴道里,除运气外,也因是为和丝的好几次做爱经验,让她即使闭着眼睛也能对准丝的阴唇。

丝吓一跳,大声尖叫。她的阴道早也满是淫水,明不用花多少力气,就碰到她的子宫口。突如其来的大量刺激,让丝不小心加快抽插速度。她的腰又再次不受控制,这样很不妙。射精时间会大大提前,丝想,为控制自己的身体,她两手紧抓明的大腿。而这时,插在丝阴道里的那只次要触手,却突然张开嘴巴。感受到那只触手的开展、吐息,和舌头的碰触,丝身上的每一只触手忍不住颤抖。

没注意到丝的烦恼,明还想以另一只触手磨蹭她的背。而身体受到那么多的刺激,让明很难仔细控制自己的两只触手。一个不小心,她把位在丝阴道里的触手曲起,而她另一只触手不仅偏离方向,还把丝的右手腕给缠住。

丝大叫,两颗泪珠自她睁大的双眼中落下。右手臂遭拉扯,让丝的身体往后仰。明赶快停下触手的动作,说:“抱歉。”

“没关系。”丝说,舔一下缠在右手腕上的触手。她晓得明没有恶意。

丝吸一下鼻子。她在以左手小指和右边肩膀擦过眼角后,露出笑容。稍松一口气的明,看着镜子,说:“我好想抚摸你、亲吻你,结果却害你觉得痛苦──”

“不!”丝赶紧说:“我很舒服,无论是明的体内,还是明的次要触手。”

事实上,丝很喜欢那一下拉扯。一点点的疼痛,反而让她体内的快感散佈得更加均匀。丝为证明自己没觉得不舒服,不只加使劲挺腰,还加大两只触手的进出幅度。两人都叫出来。丝口齿不清的说:“明的触手、啊哼、是背后位的缺点,嗯──我就是因为太舒服、嗯、一个不小心,可能、会──”

丝的话中断,因要触手感受到来自明直肠的一下吸吮。明晓得,光靠肛门,无法给丝的要触手带来和阴道一样的密集刺激,所以试着蓄积力道於直肠。从丝的反应看来,实验很成功,不过显然挑错时机,明想。她多花几秒才注意到丝的话。

明呼一口气,放松臀部,也停止自己次要触手的抽插动作。

而丝没法停止抽插;射精的感觉不断逼近,她早该放慢速度。丝全身紧绷,以略带哭腔的声音说:“明、嗯、我的屁股、啊哈、帮忙──”

这次明很快就理解。她点头,先放开丝的右手臂,再把那只次要触手往下移动,紧按丝的屁股。几秒后,丝终於停止抽插,差点比前次还要快射精的她,觉得自己很逊。

丝的身体慢慢放松。她咬牙,觉得相当讽刺;想起自己先前还想让明高潮不只一次,她低下头,感到很不甘心。

约两秒后,颤抖以丝的腰为中心,传遍全身。她的背和屁股上满是汗珠,这两处先前都最为紧绷。丝慢慢趴下来,脸就靠在明的颈子下。明看着镜子,抬高左手肘下的触手,轻拍、抚摸丝的头和腰,她要丝好好休息。

过将近十秒,丝的全身颤抖才结束。丝两腿稍微伸直,脚拇指紧扣着地面缝隙,这样她才不会从明的背上滑下来。尽管变得和缓一些,丝多数的次要触手都未停止对明的舔舐和吸吮。在肉室的光线下,这些触手的末端都像是裹了糖浆;在丝受到强烈刺激的时候,它们都流出不少口水和腺液。明觉得它们好可爱,忍不住把位在她下巴前的一只触手含到嘴里。

约一分钟后,丝再次挺腰。慢慢抬起头的她,不要几秒,就恢复先前的抽插节奏。明叫出来,身体和肉柱架一同摇晃,而她的肚子,也把肉垫撞出一圈圈波纹。看起来很激烈,明却有种被捧在手掌心中的感觉;丝很细心的控制次要触手,也很注意每一下抽插的力道。架子的缓冲效果极佳,明完全不用担心肚子,可以更仔细享受丝带来的每一下刺激。

不想只顾自己舒服,明小心翼翼的,移动自己的右边触手。她用先前的一半速度,抽插丝的阴道。丝大叫,除偶而会碰到子宫口外,为了更加摩擦到阴道内的皱褶,明也让触手稍微张口,让丝现在必须伸长脖子,再吐出舌头,才好让胸口的燥热感散去。

这时,露稍微动了一下;动作不大,明的肚子既没有明显起伏,也未让底下的肉垫出现更多波纹。而那几下鼓动却穿透直肠和阴道,让丝的两只触手都可以感受得到。让丝惊讶的是,连这一点震动,也会让她射精的感觉提早到来。

必须得更谨慎,也更积极一些才行,丝想。在吸一口气后,她让背后的每一只次要触手都加快速度;在明体外的,比先前留下更多的唾液、腺液,与吻痕,在明体内的,则使劲舔舐、拨弄阴道内壁。明大叫,晃动全身。不少汗珠从她的额头和乳房上被甩下。

明注意到,在触手的轻轻揉捏下,一点透明液体正从自己的两边乳头冒出来。

明笑了,她舔一下嘴唇,瞇起眼睛,说:“在变为乳汁之前就、啊哈──挤出来的话,明天你们可以喝的、哼嗯、就更少啰。”

忙於调整次要触手力道的丝,慢几秒才做出反应。她看向镜子,先注意到明的眼神,接着才是明的乳房。丝睁大双眼。虽可能已经有些太晚了,她还是立刻让那两只触手解除缠绕。对明的乳房,丝以亲吻和舔舐来代替揉弄。这样的改变,让明又笑出来。她的笑声与淫叫混,让丝听了,要触手又是硬到快发疼。

经历过短暂的休息,明现在的发情程度更高,光几只次要触手在她背上磨蹭的,就足以让她大叫、摇晃身体,更别提还有其他要触手,是针对她的乳房、腰侧、肚子,和双腿的。减去插在明体内的,丝的次要触手还剩下七只,所以在不少时候,一只触手得在二到三处来,如此忙碌,就是为了不让明觉得有哪里被忽略。有时,这些触手会成对的,刺激明的身体两侧。明坚持不避看镜子,但丝在以两只触手磨蹭她的脸颊的时,她还是羞得大叫,紧闭双眼。

果然,明一睁开眼睛,就看见丝得意的表情。明虽然认输,但瞇起眼睛,头往右偏。看到她略有不甘的表情,丝即使猛哈好几口气,也无法让体内翻腾的热流慢下来。

这些次要触手中,带给明最大快感的,当然还是插在她阴道里的那只,几乎不输给丝的要触手。而明也不得不承认,肛门与直肠受到连续抽插,也是使她淫叫连连的因为。丝果然不会让她失望。即使仍觉得有些不浪漫和不卫生,在丝的连续攻势下,明心里的排斥感还是迅速融解。她甚至开始希望,丝能插得更深。好像不只是直肠,连更深处的肠子都开始渴望丝的精液,明想。

比起担心自己会不会真的爱上这种玩法,明更倾向於把注意力放在自己的两只触手上;位在左手肘下的那只,明刚把它用来舔舐丝的左耳;而最让明在乎的,还是插在丝的阴道里的那只。明的右手肘轻轻一动,让那只触手更靠近丝的子宫口。明以那只次要触手的鼻子,稍微嗅闻一下:满是丝的体味,相当浓厚,又极为湿热,明即使只吸一小口,也会感到头晕;虽离脑袋相当远,她却觉得自己好像真的把快整张脸都给贴在丝的子宫口上。明嘴角上扬,心想,她们进到她子宫里时,应该也是这种感觉。

将次要触手插在丝的阴道里,也给明带来另一个极大的好处,即她能够舔到丝的子宫口。明晓得,丝也羨慕泥和泠的舌头,而今天,她和丝都算是实现梦想。

只要舔一小口,就能给丝带来不小的快感。丝的子宫口相当滑嫩,好像比阴唇还要有弹性,明真想大口大口舔个过瘾,但那样就过头了。不想又害丝感到困扰的她,强压下一半欲望。明只偶而舔一下,还会同时放慢触手的抽插幅度,让丝不至於太早射精。

丝的保留程度就没这么多。她加快两只触手的抽插速度,并让插在明阴道内的触手往右转动舌头,不只是子宫口,好像是连阴道内的每一处皱摺都给丝舔遍。

如此连续、强烈的快感,让明大声尖叫,四肢猛力摇晃,架子发出嘎拉声,而她怀着露的肚子,也在柔嫩的肉垫上拨出又厚又高的波纹。持续感受阴道内的触手,让明在不知不觉中也吐出舌头。丝把明的乳房往上抬,让明除了舔舐眼前的触手外,也能舔到自己的乳头。

正因为肚子受到足够的保护,明现在比起躺在床上或地上,更能迅速的扭动身体。这么做,除让她体内的热流迅速扩散,也让丝的每一只触手都搔弄到更深处;无论是在阴道或直肠内,丝的每一下抽插,都比先前还要碰触到更多肉缝。

明得到的快感越强,就越是难以修饰自己的淫叫声;叫到几乎快要喘不过气的地步,让她的声音又变得有些不像少女,带有明显的肉食性。明认为自己的一大缺点,而对丝来说,却无比甜美;这是明彻底乐在其中的证明,丝想,难掩笑容。

而有件事还没有搞清楚,让丝很难确定自己是否做得够好。她把下巴靠在明的左肩胛下,语气正经的问:“嗯哼、抽插的时候,明是、嗯──喜欢两只同时进出,或、啊哈、一只进去、一只出来?”

一开始,丝没想太多,要到说完,她才意识到这问题的露骨程度可能突破明的下限,几乎有点破坏情调。丝正要说抱歉的时候,明大喊:“讨厌!”

丝松一口气,她听得出,明只感到很不好意思,没真的很生气。即使双手被束缚在架子上,没法遮脸,明也要闭紧双眼,再低下头。她不是为避开丝的眼睛,而是为避看自己在镜子里的模样。

而看到明的反应,丝的脸变得更红,但没在露出得意的表情。明稍微睁开眼睛,语气激动的说:“你、啊哼、这样问,我要怎么答嘛!”

“没、没有更好的问法了啊!”丝说。在几乎没被淫叫声打断的情形下,说完一句话,可见她有多慌张。

丝右手摸着后脑杓,在冷静一点──即淫叫声再次大到止不住──后,她继续说:“要把、嗯──这问题修辞得、哈嗯、很文雅,反而啊哼、会更奇怪吧?”

明鼓起双颊,看起来一脸不悦。在坚持三秒后,明的嘴角失守。她笑出来,想起先前自己装上两只要触手时,也有过类似的烦恼,至於修辞方面的,她更是不陌生。

明也早弄清楚自己喜好,答:“同时进出、嗯哼、就是像现在这样。”

“同时进出、嗯哼、和一进一出比起来,”丝笑着说,“感觉、啊噫、口味比较重呢──”

明又鼓起双颊,看到她的表情,丝觉得很满足。一开始,丝确实有些紧张,而她在看到明的反应后,就立刻转换心情,并尝试扩大自己最喜欢的部分;丝在这方面的追求,可说是没有止境。明专心思考自己的选项是否真的比较重口味,晚几秒才发现丝的阴谋。明还是耐不住羞耻情绪,即使意识到这样又会满足到丝的喜好。忘记自己现在没法摀住脸,明的双手在架子上摇了好几下,却最多只能让大拇指碰到下巴,而这一连串刺激,也让她的高潮提早来临。

阴道同时受到抽插与舔弄,身上有多处被舔舐,磨蹭、吸吮、揉捏,这些都是使明高潮的因。而即使还有点抗拒,她也不得不承认,肛门、直肠被连续抽插,子宫又常受到轻碰与摩擦,也把她体内的热度提升到一个高点,甚至可能把她高潮后的余韵给延长、加深。

明大声说:“丝、嗯哈、我要、丢──”

丝点头,相当高兴,也松一口气。

明把头稍微抬高,丝晓得她的意思,立刻将脖子伸长数倍。因採取背后位,而她们的身高差异又不小,要接吻,身为触手生物的丝,就一定得改变身体结构。

看到丝的颈子,明不只不觉得恐怖,还感到很怀念。两人的嘴唇刚碰在一起时,明说:“嗯哼、我高潮时,丝要停一下喔。”

丝再次点头,对不想太早融化的她来说,这是个好消息。

高潮时仍不停抽插,这种快感,明在前一阵子也很享受,但今天,她想要一边欣赏窗外的景象,一边品嚐高潮的余韵。

在大声淫叫的同时,又吻得相当深,让她们都有些喘不过气。不要一分钟,两人的嘴巴分开。在明的体外,有七只触手帮忙呼吸,丝的抽插速度完全不受影响。

明一边呼气,一边轻动右手臂。看着自己插在丝体内的那只触手,她决定,要给丝一个惊喜。

丝再次加大抽插幅度。明在喘足气后,含住刚从自己右脸颊上滑过的触手。

不要几秒,忙於吸吮、双颊凹陷的她,张大嘴巴。伸出舌头的明,把那只触手吐出来后,睁大双眼,往后仰。大量的腺液从她的阴道里涌出。明双手紧抓着肉柱,大叫。而同一时间,她的两只触手──分别对准丝的子宫口和额头──都射出浓稠的精液。

丝大叫,脚指曲起。明两只触手射出的精液,分别盖住丝的额头,和淹没丝的子宫口。而这也是一名年轻男子积存将近一周的量,明猜,没装上睾丸的触手,射精量应该是确实反映出一个人的体质。她又开始忍不住想像,自己若生为男人,应该也──几次荡的高潮快感,打断了她的思绪。

明的身体迅速放松,瘫软在架子上。为使她更为舒服,丝暂时把架子放低。

肉垫底下是一个坑,能够完全容纳明的肚子。乳房再次碰到表面微凉的肉垫,让明的身体颤抖一阵。肉垫的质感介於果冻和泥浆之间,明想,其实真的要说的话,优格是最为接近的。被这样的东西均匀撑住身体、彻底包覆肚子,明觉得相当舒服。

为配明的姿势,丝也必须趴下来。为了不给明的身体带来负担,丝还是用四只触手撑住身体。看到她辛苦的样子,明用左手肘下的触手,顶她的屁股、把她往下压。丝犹豫了几秒,才慢慢放松那四只触手,小心趴在明的背上。

淫印天使(第二部)(16)

作者:房东字数:2456016不少时候,明只关注屁股以外的地方所受到的刺激,但到最后,她也隐约感受到,丝对她肛门和直肠的最后几下摩擦,是突破她临界点的关键。

这也没什么不好,是新的经验,明试着这样说服自己,但到现在,她心里还是会有点抗拒。明在和蜜做的时候,内心也没有这么多冲突;可见在她心中,肛交比兽交还要难以接受。

丝在仔细嗅闻过明的左边腋下后,尝试以阴道吸吮明的次要触手。而丝即使屏住呼吸,力道还是不大,但肉壁挤压淫水、腺液和精液的複杂触感,还是会让明感到很兴奋,体内高潮的余韵也翻腾得更厉害。

为处理脸上的精液,丝把头抬高;她额头上的精液早就滑过左眼脸,来到下巴上。丝移动自己左肩胛下的一只触手,把它从明的左腰侧拉回来。丝用这只触手的舌头,接住从下巴上滴下来的精液。藉由这只触手,她很快把自己下巴、脸颊,和额头上的精液都给舔乾净。

明以为那只触手把精液都给吞下去了,直到她看见丝张口,把那只触手含住;触手颤动三下,把刚才收集的精液都给吐出来。丝把精液分五口,慢慢嚥下。她一边看着明,一边露出陶醉的表情。

在吐出触手后,丝又试着以阴道吸吮。这次她咬着牙,力量有稍微大一些。

明叫出声。丝晓得自己的进步空间相当大,而现阶段,她很高兴能让明有感觉。

丝放松身体。只用两只触手撑住身体的她,慢慢趴到明的背上。她一边以舌头搅拌位在口腔两侧的一点精液,一边用脸颊和胸部磨蹭明的头发。

明的眼睛往上移,看向镜子:她现在趴在地上,流了不少汗,一头散乱的长发,几乎全黏在皮肤上,比刚躺到架子上时还要狼狈。

先前她都没注意到,若不是因为专心控制次要触手,她就会更注意到这些细节。

丝问她:“要拔出来吗?”

“不,”明说:“继续插着,屁股和阴道、两只都。”

丝脸红,两手盖着嘴巴,说:“明好色。”

明瞇起眼睛,撑起上半身,问:“你不喜欢吗?”

她以肩胛磨蹭丝的乳房。丝叫出声,把头往右歪,说:“我喜欢、啊嗯、我最喜欢了。”

明笑了,把身体再往后仰,使背能更紧贴丝的胸部。丝一边发出呻吟,一边摇头,一副想要求饶的样子。明晓得,丝才不希望她太快停止。不单只是背,还有大量头发,如此多层次触感,让丝从背脊到头皮都一阵苏麻。为使自己的腋下与腰侧也能被磨蹭到,丝以顺时针方向转动身体。

明用后脑杓贴着丝的左边锁骨,语气故做严厉的问:“你不比我色吗?”

丝说:“这个嘛───”

没等她说完,明就用阴道吸吮一下。丝大叫。而被吓一跳,也让丝的阴道使劲吸吮。明张口,右手臂一阵颤抖,丝反射性的吸吮,就是会比刻意做要来得大力和彻底。

在喘口气后,丝又把脖子伸长数倍,明把头往左转,和她接吻。两人伸出舌头,但吻得很浅。她们决定,要比前几次接吻时,更加把注意力集中在嘴唇上。

丝的外型比明要年轻,嘴唇也较薄一些。明先舔舐,接着,她把丝的嘴唇含住。丝的嘴唇相当的柔软、有弹性。没有一点乾裂,涂满唾液后,看起来相当可口。一想到自己总是被这两片嘴唇含住乳头、亲吻肚子,让明的心跳加快,乳头也再次勃起到极限,甚至有点拉扯到周围的乳晕。

两人吻超过半分钟,直到连下巴也沾到唾液后,她们才慢慢把嘴巴分开。在亲过明的左耳和颈子后,丝睁大双眼,问:“明觉得,后面舒服吗?”

不说屁股或肛门,在之前,丝说得可比现在要直接,现在才想要改变形象?

明想,看着镜子,说:“很舒服。”

明把头再抬高一点,和丝的视线交会。明原本想回答得更多,更详细一些,但考虑几秒后,她决定还是别那么做,除感到很害羞外,她也不想让丝太过得意。

看到丝的笑容,明眼睛半睁,把头偏向右边,一副稍有不满的样子,而丝就喜欢看她这样。

再次把脖子伸长数倍的丝,右脸颊紧贴明的颈后。丝瞇起眼睛,两边嘴角抬得更高。她一脸期待的问:“那──明喜欢上了吗?”

只要不说“肛交”这两个字,这问题就不会显得太露骨,丝应该真的这么认为,明想。

在思考两秒后,明说:“我不讨厌。”

明不用看镜子也晓得,自己的脸一定相当红。她把头偏向左边,挡住丝的头,即使如此,丝还是会看到她的脸。明乾脆把眼睛闭起来,彻底躲避丝的视线。

看到明的反应,丝发出“呜嘻咿”的尖锐笑声。听起来像奸笑,或就是奸笑,不像小孩子,明想。丝把鼻子埋在她的头发里,不像过去那样吸一大口气,而是连续的嗅闻,速度相当快。明不用问也知道,丝是在模仿狗,为配合她们现在的姿势。明其实蛮喜欢她这样,但还是会忍不住吐槽:“你这兴趣不好的傢伙。”

丝主要触手的脉动增强,穿过明的直肠,直达子宫。丝的次要触手也是小小骚动一阵,连插在明阴道里的也不例外。明叫出声,从双腿到肩头都一阵颤抖,只要她有吐槽到关键,丝都会感到很兴奋。

确定以后做爱时,又多一个选项,丝吸一大口气,露出暖洋洋的笑容。她当然会这么想,因为明刚才没有极力反对。

明轻咬双唇,摇一下屁股,主要触手贴着直肠壁挤开肛门的感觉还是很强烈,而她身心的抗拒已经减少到插入前的五成以下。对自己同意以后和丝再次肛交──也许还是短期内──明不反悔。

“不过,”明说,脸相当红,“我还是比较喜欢和你面对面,这样我也比较好抱到你。而我对抽插阴道的喜好,还是高於肛交──”

丝睁大双眼。明两手食指相触,说:“当然,现在我的肠子也渴求你的精液,不过──”

丝屏住呼吸,一道热流迅速从她的腰部窜升到背脊,以为已勃起到极限的主要触手,又胀大一圈。插在明体内的两只触手,都射出一点腺液和精液。明若是在抽插过程中这么说,丝就会立刻高潮。

“有这么高兴吗?”明问。她可以感觉到,丝手掌心的温度升高。丝右手摸着后脑杓,发出“呜嘿嘿嘿”的笑声,这次听起来比较像小孩。

明继续说:“虽然我都不排斥,但我还是会觉得,把精液射在阴道以外的地方,最多只能算是点缀而已。”

“明说的一点也没错。”丝点点头。她两手挤开肉垫,把手指伸向明的腹股沟,以指尖和掌心来轻搔明的阴毛和肚子下缘。

“生命的种子,”丝说:“不应该全部浪费在阴道以外的地方。”

相当露骨,但这的确就是明强调的。若明没怀着露,丝应该不会只讲到阴道,也会说到子宫。明那样说,等於是间接承认自己即使怀着露,还是会在做爱时,想像有高怀孕风险来助性。她晓得,不可能瞒得过丝,因为丝也是这样;在这类议题上,她们尤其有默契。

“所以──”丝说,右手中指尖轻搔明的阴蒂,左手稍使劲抚摸明的腹股沟。

丝的几下抚摸,让明的阴道更紧贴她的次要触手。明的身体颤抖一阵,等她的颤抖停下来后,丝继续说:“我也会射在明的阴道里,而既然明的直肠也那么飢渴的话──”

早知道她会这么说,明皱着眉头。丝一脸得意,效果已经达到,她就没再说下去。丝笑出来,笑声带点油腻感,又变得不像小孩,配上她的抬高眉毛的样子,很难说一点也不猥琐。而明却发现,自己连她这点都喜欢,这让明想优先检讨自己的品味。

像这样离谱的对话,不是第一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这也是为什么,即使休息超过一分钟,丝的主要触手仍和硬得和射精时差不多,而明的阴蒂和乳头也是持续充血。

算是为了转移话题,明提议:“等一下,换成面对面吧。”

表示等下不用再升起架子,丝有点担心的问:“这个架子,以后还有机会用到吧?”

“也许。”明说。架子的设计不差,但她不想让丝太期待。

丝点头,说:“既然明要翻身,那我要先拔──”

“不用,”明很快说,“和我先前使用两只主要触手时不一样;你插在我阴道里的那只次要触手只要稍微伸长,就能够转动身体。”

丝右手放在胸前,左手放在鼻子下。两手轻握的她,眼中光芒闪动,说:“明这样说,听起来好──”

明想,无论丝又要说她很色,或更过分一点,说她变态,她都认了──其实明还是不太能接受被丝以变态来形容。而且丝不可能没想过这招,明想,丝只是对这种羞耻吐槽上瘾了而已。

明提醒:“我会变成这样,还不是因为你的缘故。”

已经成为固定桥段了,明想,而每次重提这个结论,她们胸腹的燥热就会冲过耳根,直至头顶。丝尤其兴奋,因为明这次不强调“他们”,只针对她一个人。

丝几乎要咬一下舌头,才能压下想要快速抽插明的冲动。休息还未结束,不能太猴急,丝提醒自己。

明明是再熟悉也不过的对话,却能让都高潮过一次的她们忘掉身上的疲劳,性欲也再次升高。是否过了热恋期后,就不会再对这些话感到兴奋?明很珍惜这一刻,难免又想起蜜的提醒。明承认,这问题实在有点破坏情调。

她问另一件从刚开始就很好奇的事:“你是用什么来润滑?”

丝的眼睛又睁得和猫头鹰一样。而她却是含着右手食指,一脸失望的说:“我希望明是在抽插刚开始的时候问我。”

丝闭上双眼,明认真解释:“那个时候,我把注意力都放在自己的身体,和你的身体上。而且你在抽插的时候讲解,很容易咬到舌头吧?”

明知道,丝才不会真的很介意这点。明即使不晓得,也默默接受,直到高潮后才得到答案,丝想,这样的起承转合,有一点点犯罪潜力,很适合在睡前回味。

丝还是感到很兴奋,她先是笑出来,接着,慢慢挺起胸,说:“是用明的奶,做成的鲜奶油唷。”

一开始,明是有闻到类似乳汁的甜腻香气,但与她印象中的乳汁相比,又更加浓厚一些。是因为做成奶油缘故?明想,激起她的好奇心。在她印象中,多数的乳汁都进到丝和泥的肚子里,只有一次,是她们为了也给其他人多嚐嚐,而把她的部分乳汁给集中到肉柱中。而丝这次涂抹的量,应该不是那一小桶能搅拌出来的。

直到丝开始讲解,明才注意到自己漏掉几个地方:“明第一次泌乳,和第一次喂养泠的时候,有不少乳汁都洒到地上。”丝两手轻抚明的乳房,说:“我和泥都不想浪费,所以赶快施法,让明脚下的肉室地面负责吸收。”

明觉得自己应该想到的。丝笑着说:“幸好,明几次乳汁爆发的时候,都是在肉室里。”

明曾在刚从便利商店回到家里时,连胸罩和上衣都给乳汁沾湿──而丝和泥竟然还忘记要给她罩上一层幻象──,这是明唯一一次在外头喷出乳汁的经验。

回忆这一段,明即使放慢呼吸速度,耳根还是会发烫。

说溢出或喷出,明都没有意见,而丝竟然说爆发,让明有点想抗议。但也没有什么好反驳的;正是因为明的两边乳头有好几次都是三道以上的连续喷射,所以才会有那么多乳汁落到地上,这种情况的确能以爆发来形容。

丝说的那几次,明根本无法控制,不只把泠给染得一片白,还要蜜先用法术止住。若丝和泥没有边吸边挤压,还用舌尖钻开乳头,而用这两天的含蓄喝法,那么明头几次哺乳的过程大概可以长达不只半小时。如此惊人的量,显然明的乳腺也已经变得很非人类。是在被露咬过之后,还是在和丝做过之后才有如此改变,明不晓得,她决定以后再关心这些琐碎的问题。

对自己的乳汁分泌,明虽稍微觉得困扰,却没有多少恐惧感。多一个让触手生物喜欢的地方──而从丝和泥的反应看来,可说是爱极了──明其实相当高兴。

丝满脸笑容。回忆自己大口喝奶,喝到肚子撑,喝到打饱嗝的那几段经历,她先是猛吞口水,两手搓自己的脸颊,接着,她十指曲起,指尖也越来越用力。

就在明担心她会不会把脸给抓破的下一秒,丝把两手放到嘴巴里,从小拇指到食指都给牙齿啃。

丝不只是幻想自己正大口喝明的乳汁,也幻想自己整个人都沐浴在乳汁中。

她希望自己有一天,能整个人泡在明的乳汁里,即使没说出来,明也可以猜得到她的幻想内容。要说丝现在的样子完全不狰狞,一点也不像变态,那绝对是骗人的,然而,明却连她现在的这副模样也有些喜欢。

明为现在,也为未来的自己叹一口气。她看着丝,说:“以后啊,你一定会和孩子抢奶喝吧?”

明又提到小孩,让丝兴奋得用鼻子磨蹭她的乳房。尽管一滴乳汁也没有,丝还是用力按摩乳腺,让明叫出声。丝在摇晃脑袋的同时,还猛力吐气,发出揉鼻子的声音。她确实就是在用明的乳房揉鼻子。

丝抬起头,说:“就算是双胞胎,也喝不下那么多吧?”

丝不只是不否认,还说出这种好像理所当然的话,明想,真是个令人困扰的丈夫。

丝抬起右手,舔一下食指和中指。明看到她两手除大拇指外,其余八指都给咬得通红。晓得丝对今天的乳汁量感到有些遗憾,明想,自己可能得在产下露不到一个礼拜之内,就要给露咬一口,再次实现丝口中的乳汁爆发。

真像一头乳牛,明又这么想,但即使是生产过的乳牛,也不会光站着就喷成那样。以肉室外的理智看待,一对乳房像喷泉一样喷出大量母乳,这景象实在有些吓人。而在肉室里,包括蜜在内的触手生物都觉得那景象很美,想到这里,明觉得放松一些。回忆起他们喝奶时的激动、幸福模样,明就连满溢乳汁的强烈胀热,和乳汁被吸完后,胸部的微微萎缩,也觉得不算什么。

虽营养价值不容否定,但既然能够做出奶油,果然是高胆固醇食物,明想,接着问:“收集是你们两个合作,但打出奶油的,是泥吧?”

丝点头。果然有关食物的,都是由泥负责,而提到泥,不会再让丝浮出悲伤的表情,明这样的改变很不错。

丝强调:“但用来做为肛交时的润滑,是我想的喔。”

可把食物用於润滑,实在有点浪费,明想,有点担心泥会因这件事谴责丝。

而好样完全没想过这问题的丝,一边用下巴轻压明的左肩胛,一边睁大眼睛,希望能得到一些称讚。明宁可为其他的事情称讚丝。而最终,她还是敌不过丝闪动的眼睛,说:“你很聪明。”

丝很高兴。她双手摸明的屁股,说:“明的奶油,让明的屁股变得更香甜了。”

丝如此强调,好像是嫌明还不够感到羞耻似的。明避看她的眼睛,心里却忍不住想像:若触手没继续插着,丝应该早就用脸颊磨蹭她的屁股,使劲舔她的肛门。虽还是觉得有些不卫生,但自胸腹中升起大量热痒感,还是让明忍不住扭动身体。而她也必须低下头,才好用头发和双臂来掩住自己害羞的模样。

用奶油来润滑,丝不只以后也要这么做,还会把这一招推荐给其他触手生物;她首先就会推荐给泥。明猜,泥若不反对丝这么利用,那这或许就会是她们合好的原因,这让明感到有些複杂。

明也想起,丝在舔指尖时,可能也把一点奶油舔到嘴巴里。若是刚从地面的缝隙中取出的,还没问题,而从她直肠里流出来的──她最担心,却也很难避免──丝应该也早偷舔过了。看到丝舔指尖,一脸美味、可口的样子,明有些生气,却也有些感动,丝能接纳她这么多,那她也该更加包容丝的兴趣。接下来亲吻丝的时候,明只要想到这一点,就能将心中的不适感给减到最低。

窗外不再打雷,雨点也越来越小。晚点阳光会变得更大,为稍微遮挡阳光,丝让大窗上冒出一层由液体构成的灰膜。

两人的眼神在镜中交会。丝的主要触手颤抖几下,脉动也变得更大、更密集,让明体内的高潮余韵翻腾得更加厉害。她们决定,现在就翻身。

丝将七只触手曲起、伸长,好把明抬起来。接着,丝把明背后的肉垫给调整得结实一些,再将底下容纳肚子的凹陷给拉平。明能隐约听到肉块迅速蠕动时的摩擦声,很接近她们抽插时,从她们结合处发出的声响。

在肉垫等都调整好后,明在丝的协助下,很快往左翻身,而在之前,她们的次要触手又插得深一些。两人都大叫,次要触手不只是摩擦她们的阴道,也磨蹭到她们的子宫口;丝吐出舌头,闭上右眼;明弓起身体,她的一对乳房又弹跳一阵,甩下几颗汗珠。两人停下来后,连哈好几口气。她们从颈子到膝盖的颤抖,持续将近十秒。

昨天,明和泥做的时候,也曾在未拔出触手的情形下翻身。这次,明得到的快感更多。因为阴道和直肠都被塞得满满的,她想,也不得不承认,从肛门得到的快感,其实不下於子宫口。若是在翻身后就直接开始抽插,她会在两分钟之内就高潮,而丝可能更快。所以毫不意外的,在明翻身后,丝就没有进一步动作。

为压下在触手末端累积的大量热痒感,丝闭紧右眼,咬着牙。明又兴起用阴道和直肠的几下吸吮来欺负她的念头。听起来有点过分,但比起丝嚣张的样子,明还是比较喜欢看她脆弱、求饶的模样。明笑了。她当然不会这么做,但想想也很愉快。丝的背颈发凉。她隐约能从明的眼尾和眼角看出一点不怀好意的成分。

在翻身后,因两人肚子的挤压,插在明阴道里的次要触手现在弯曲不止九十度。明倒不会觉得不舒服,但怕丝会在抽插过程中受伤。明以右手轻摸那只触手,而丝则表示没问题,那一段的柔软度就舌头一样。

想起丝先前说过的话,明再和她确定一次:“你要做到融化?”

丝点头,脸非常红的她,说:“这一次,我不会中途休息。”

丝这样会比前次要快射精,但这种做法也相当过瘾,明想,说:“我会和对泠一样,把融化的你给紧紧抱在怀中。”

明两手先是轻搔丝的背脊,接着,她左手抚弄丝的肚子,右手则以五指夹弄、柔捏丝的乳头。丝叫出声,明继续说:“当然,你融化到一个阶段后,我就无法确定哪边是你的嘴或脸;说不定,我亲你时,以为是亲胸部,却亲到你的背。”

而明期待的当然不只是如此。她低头看丝的肚子,说:“我搞不好,会亲到你的子宫或卵巢喔。”

丝闭紧双眼,大声尖叫。从颈子到耳根都发烫的她,把脸埋在明的胸口。即使子宫口都已经被触手舔过,丝还是会做出如此可口的反应,明觉得很过瘾。

在呼吸回稳,心脏也不再跳得那么快后,丝主动挺腰。两人都叫出声。在这之前,明还以为是由自己来负责开场。主动正是丝的优点,明想,马上以直肠和阴道的各一下吸吮做为回应。即使只有先前的四分之一力道,还是让丝张大嘴巴,全身颤抖。

丝眼中噙着泪。她半睁着眼,要明手下留情。明的双手从丝的肩膀滑到屁股上,说:“我不会再那么做了。”

她两手轻拍丝的屁股,嘴角微微往上勾,“除非,是你想要。”

想起泥昨天高潮时受到的连续吸吮,丝先是吞一大口口水,又吸一大口气;她差点呛到。

射精时受到连续吸吮,那当然是丝的目标之一,但她的首要目标,还是──“我这次,”丝说,“至少要撑、十分钟。”听起来极为单纯,要实现却相当不容易,特别是这次她还不打算中途停下来。丝的方法是,暂时让另外七只次要触手的动作保留一些,只用来撑住明的身体。

咬着双唇的丝,看来斗志满满,而她就是会在这个时候加快速度。明双手轻轻揉捏她的屁股,要她别一下就太过兴奋。除帮助丝达成目标外,明也提醒:“好好享受就好。”

和自己的高潮比起来,明其实更期待丝的高潮。虽然融化时的画面实在有些吓人,但那是丝在她怀中连续高潮两次的证明,一想到这里,明心里的乌云就被满满的成就感给取代。她等不及拥抱融化后的丝。

隔着直肠,丝的主要触手一直都能摩擦到明的子宫底缘。在这过程中,露伸展几次手脚,给丝的两只触手都带来不少冲击。丝的触手因此颤抖好几下,吐出不少腺液。她又要靠明揉捏屁股,才好让下半身放松一些。

明稍微晃动左手臂,让插在丝体内的次要触手伸出舌头,舔舐那些沾满淫水、腺液和精液的肉缝。丝在一连叫了好几声后,笑着说:“我们都、嗯啊──很色。”

“呵哈、那真是太好了。”明说,双手抚摸丝的乳房和肋间,“这样、才、哈嗯、适合在一起啊。”

“我担心、嗯──”丝说,加快抽插速度,“自己、会、嗯哈、变得更色。”

明老实告诉她:“现在才、开始担心、嗯啊──已经来不及啰。”

丝晓得明的意思。想起自己这几天对泥做的,丝心里又涌出不少罪恶感。明两手捧着她的脸,说:“所以、嗯哼、乾脆、安心堕落、吧。”

说完,明两手轻按丝的后脑杓,不用再往下压,丝就主动把脸贴向她的左乳房。明的心跳声相当大,穿过丝的鼻腔,好像还能在丝的脑中回荡。

安心堕落,明想,没料到自己有机会和丝说出这句话。至少在和她们接触的头几周,明一直以为自己扮演的是完全相反的角色。

有几下,丝挺得更急,而有明的双脚按压,让她的腰不至於又失去控制。明的这动作,有着只准许体内射精的意味,让丝兴奋得喉咙发烫、胸口冒汗。

丝张口,吸吮明的左边乳头。明露出笑容。而持续抬着脚,明的下半身很快就感到有些酸。丝再次加大两只触手的进出幅度,也快抽插速度,她的另外七只次要触手也吐出舌头、张大嘴巴,舔舐明的腰侧、背脊,和乳房侧缘。

明把双脚放到地上,丝很亲切的,以两只触手缠住明的双腿;她用触手末端按压明的脚底和小腿肚,以触手舌头使劲点明的筋。累积的乳酸迅速散去,让明舒服得笑出声,也忍不住扭动双腿。不用架子,明也不会感觉肚子受到多大的冲击。丝把她照顾得非常好。明两手摸一下肚子,希望把此时的感动也传达给露。

丝弯下腰,从明的左乳房一路舔到明的胸骨,再从明的肚子上缘一路舔过肚脐。丝挺起腰,在嗅闻过明的腋下后,她开始舔舐明乳房和肚子的相触之处。像是对待蛋糕上的草莓那般,丝把乳房到肚子尖的部分留到后面才舔,此处温度较高,容易累积汗水,成为明除了腋下和阴部之外,味道最浓厚的地方。而乳房和肚子同时被舔舐,让明舒服得双腿伸值,脚指曲起。

丝每次要和明接吻时,都得要让颈部增长;和抽插阴道时比起来,主要触手插入肛门,两人的头距离又更远了。在让脖子增长时,丝会变得有点不敢看镜子,而明当然不嫌弃她,还会主动摸她的颈子,用指尖感受那些新长出来的部分。明以为能够摸到一节一节的──会让人想到昆虫的结构,她想,丝应该很难喜欢这种形容──而从上摸到下,好像都一样嫩。至少这一部分,丝认为自己不会造成明生理上的反感。而长期和她们相处,明早有自信能接纳更极端的变化。

不想慢下来的丝,比以往花更多力气来延后射精时间,然而随着抽插越来越剧烈,她的身体就越来越紧绷。她不得不把下巴放到明的双乳间,这样至少,她的上半身能够放松。而丝要顾及抽插,还要注意另外七只次要触手的动作,让她忙不过来。她不得不把注意力从自己的肚子上移开,但这样就可能给明的肚子带来太多冲击。丝把头抬高,仔细观察明的表情。晓得她在担心些什么,明露出微笑。

面对面的好处是,明一低头,就能看到丝。看丝靠在她的乳房上,使劲挺腰的可爱模样,让她好想舔遍丝全身。

明的左边触手动得更勤;她从丝的颈子一路舔过丝的左肩,最后舔到丝的左大腿,即使丝身上流有不少汗,这么长的距离,还是让那只触手的舌头在中间乾掉两次。明让触手抬高舌头、嘟起嘴巴,帮助分泌唾液。乾裂感刚爬过舌尖,她就会把它的舌头收回,直到浸满唾液,才会再伸出来。

不想让丝更辛苦,明很节制右边触手动作;不再碰触子宫口,不吐舌头,也减少张嘴的次数。右边触手只负责简单的抽插,而这一点压抑,也间接造成明的左边触手动得更勤。它舔过丝的胳肢窝和肚子,接着又缠住丝的小腿和脚弓,如此迅速的上下来回,已经能让丝联想到泠的舌头丝插在明阴道里的次要触手,则是继续大胆舔舐、亲吻,完全不需要保留实力。虽然明听不到,但触手的嘴巴在亲吻她的子宫口时,一定会发出啵、啵的声响。明没有一点被过分拉扯的感觉,只觉得被快速吸吮。那只触手光是头几下亲吻,造成的刺激就比舔舐还要大,明不只叫得更大声,还曲起双腿。为了让体内蓄积的热流散开,她的脚指不是扣着地面缝隙,就是夹着一部分的肉垫。

丝为不让自己的刺激太为公式,还不时让插在明阴道里的触手甩动舌头。明睁大双眼,流出大量淫水,以舌尖迅速敲击明的阴道,泥或泠都没做过这种事,这也使得累积在明胸腹的热流,一直都比散开要来的多。明的阴蒂勃起到极限,而一直大叫,也让她的喉咙乾涩。

明闭上嘴巴,这未让她止住淫叫,但至少能稍微用唾液润润喉咙。她再次张口,而新分泌的唾液还是有限,她在吸一口气后,咳了两声,也造成她的阴道和直肠都猛力吸吮两下。丝大叫、弯腰,尽管射精时间可能提前不只一分钟,但她记得自己说的:不停下来。

明咬一下舌头。她稍微把注意力从阴道转移,改仔细感受自己的肛门和直肠。

主要触手推挤肠壁,磨擦阴道和子宫,而阴道里的次要触手也会推挤到直肠,两边都好紧绷,却也让明觉得相当舒服。最初抹上去的淫水已经流出不少,而鲜奶油带来的润滑,让她的肠道一点也不乾涩。

明的肛门绷得最紧,却没有一点撕裂感,在加起来将近半小时的抽插后,丝主要触手给她的感觉就变得极为温润、细緻明也感受到,累积在屁股间,肛门周围的奶油,在经历长时间的抽插之后,被打得更松散。落在她阴道附近的奶油,在和大量淫水混合后,也被触手搅出无论韧度、颜色都和精液差不多的细小泡沫明的胸和背都大量出汗,丝对她阴道的连续攻势,让她高潮的感觉持续逼近。

明在高潮之后,身体会变得更为敏感,所以尽管丝此时的抽插的激烈程度,还不到她们前次做到最后的八成,明却已经很难控制自己的叫声。

明的意识模糊,热度持续累积,让她只能一直大叫。她无法把一个词给说清楚,脑中甚至拼不出一句话。明不想咬到舌头,也不想让喉咙更为乾涩,她以双手套弄围在她胸前的两只触手,向丝表示:动作可以再更激烈一点。

不到三秒,原本只是简单磨蹭和舔弄的七只触手,都露出牙齿。它们开始轻咬明的肩膀、耳朵,和乳头。为专心控制它们,丝低下头。说也奇怪,在受到更多刺激后,明除了高潮的时间提前外,意识也变得更为清晰。先前累积的热度不知道散到哪去,只是暂时不被察觉而已,明想,像这样思绪清晰的时间,应该不会持续非常久。明要趁着这再度能够说话的短暂时刻,让自己看起来更诱人一些。

这不会太困难,她只需说出心里的话,做出自己最想做的动作,让难为情的感觉再次提升就行。

明在吞一口口水后,双臂在肚子上交错,把乳房往中间挤。同一时间,她还以指关节磨蹭丝插在她阴道里的触手茎部。

明在舔湿嘴唇后,说:“丝触手的、嗯啊、动作好温柔──”

丝抬头,看着明的眼睛。明笑了下,继续说:“牙齿也,哈、啊哼、我好像、可以再晃得更剧烈一些。”

丝低下头,看一下自己触手的牙齿,说:“其实──”

“没关系。”明说,晓得丝不太放心,“我、嗯哼、应该算是熟悉你的控制极限,即使、嗯哼、有点磨破皮,或是留下大半天都消不去的印子,也没有关系,啊哈、和吻痕一样,都是爱的印纪喔。”

在明说完前,丝的双眼就变得有些恍惚。几秒后,丝张口,用力吸吮明的左边乳头,把乳腺里的水分给吸出来。这么做,明天和后天的乳汁量大概只剩不到一口,而那对丝来说已太过遥远。现在,丝就想要尽可能满足吸奶的欲望。

明舔一下嘴唇,心想,计划相当成功。她就希望丝做到这个地步,别压抑,尽可能的直接、贪婪、大胆。明不希望丝因为强忍,而让这过程有太多遗憾。

性欲淹没丝的部分理智,让她变得像是一头野兽。但昨天在听泥炫燿时,丝是性欲未得到宣泄,那时的情况和现在大不相同。是言语的魔力──特别是出自明的嘴巴──,总是能给丝带来出乎意料的影响。

受到如此强烈的刺激,也让明更快迎向高潮。她感到相当惊讶的,是前次高潮的余韵,竟然还在她的体内回荡。或许是因为说了太多难为情的话,让在她身体浅层盘绕的快感,把落到深层的热度给拉上来不少。这一切,也把明的下一次高潮给提前非常多。

高潮的余韵和当下的抽插快感结合,明已经嚐过不只一遍,但下一次的高潮与这两种感觉结合,这经验明还没有过。要是再继续下去,她说不定会昏倒。而明会努力维持清醒,她要抱住失去意识的丝,让丝在她怀中融化。

明低头,再次和丝接吻。两人的舌尖迅速擦过,然后便使劲舔舐彼此的舌底、硬颚。丝专注於维持抽插节奏,所以这次的深吻,多半是由明主导。让自己的嘴巴处於被动,丝不觉得遗憾。明总是不放过她嘴里的任何一个角落,吻法相当大胆。她不干预,就更能欣赏到明一次深吻的精采全貌。

明先以双唇包覆牙齿,轻咬丝的下唇。接着,明把头稍微往左歪,舔到丝的臼齿和舌根。吞下不少丝的唾液,让明有点乾涩的喉咙在几秒内就变得滑溜许多。

丝毕竟是触手生物,她的唾液量比明要来得多。丝若要像泠那样,把明全身都涂满唾液,也非不可能。

越是靠近丝的舌尖,明的体味就越多。明也嚐到自己的精液,就在丝的舌底和口腔两侧。为嚐到更多丝的气味,明往更深处舔去。在大致舔过丝的舌根后,明又嚥下一大口口水,呼出一大口气,一直到这时,丝的体味才充满她的鼻腔。

有几秒钟,丝屏住呼吸。而她再次呼吸,却因为激烈的抽插动作,不小心把胃里的气体翻上来。丝打一个嗝,她觉得自己这样很失礼,想转头。而明不用手,不说话,只用舌头勾住丝的上排门牙,就让她再次把头摆正。明觉得很有趣,竟然在做爱逼近尾声的时候,又嗅到自己的乳汁气味。而混有一点精液和奶油的味道,却不会让明感到反胃,让她不知道该佩服自己,还是该佩服丝的消化系统。

已经过不只一分钟了,两人的嘴巴还未分开。明伸出双手,揉弄丝的乳房,以直接针对胸部的刺激,要丝放弃只用触手呼吸。她们每次淫叫时,都至少会让嘴角打开,这使她们不会因为只吸到彼此的吐息而喘不过气明注意到,丝的触手没再从的她双乳间穿过。她们面对面,而丝又是趴在明身上,两人之间几乎没剩下多少空隙,故丝只让那七只触手用於撑住明的身体,和忙於刺激明的四肢。

明抬高左手肘下的触手,让它从自己的双乳间挤过。先前她没办法舔到丝的乳房,现在用这只触手,她可以尽情吸吮丝的乳头,在丝的乳房上留下不只五个吻痕。丝也张口,舔舐、亲吻这只触手,而她没办法含着,即使她能用触手的口鼻来帮忙呼吸,她也需要咬着牙,才好控制射精时间。

明抬高左边触手。头几秒,她先轻蹭丝的脸颊,接着她把触手再抬高一些,磨蹭丝的额头,一直到出现浅浅红印,她才停下来。

她张口,使劲舔舐丝的额头,上面没有一点精液的味道,丝先前清理得相当乾净。明改舔舐丝的触手头发,除以舌尖点弄髪根周围,她还将丝左耳上方的半只触手头发含在嘴里。丝大叫,她的头发也是相当敏感,和明记忆中一样。

明双手搔过丝的肋间;掌腹用於轻触腋下,指关节则用於轻柔背后的触手根部,让丝的身体一连颤抖好几下。

第一次加速之后,丝的臀部一直都很紧绷,而她在应明的要求,让次要触手都动得更激烈一些前,快要射精的感觉就已经开始迅速蔓延,只差一点,就要爬过触手根部。在丝的骨盆间,两条最大的寒暖流先是彼此碰撞,接着很快开始交缠,变得越来越紧、越来越尖锐。她的触手末端早已紧绷到极限,挡不住射精的冲动是迟早的事。而她依旧坚持不停下来。再过不到两分钟,丝就要高潮了,能倒在明的怀中,她觉得很满足。

突然,明十指张开,咬着牙。她的屁股迅速颤抖,体温也再次升高。明有可能比丝还要快高潮,这几乎在丝的意料之外。感到很高兴的丝,紧咬双唇,把高潮时间再延后一些。

不到一分钟,明握紧双拳,脚指和屁股也紧绷到极限。她高潮了,阴道没喷出腺液,但两只触手又射出一些精液;位在明右手肘下的,抵着丝的子宫口,而位在明左手肘下的,则贴在丝的左乳房上。两只触手的射精量都比前次少得多,丝和明都可以用一只手盛接,也没有沖刷的感觉,视觉等方面的满足感当然没装上睾丸时要来得高。这一点点遗憾,有机会满足的,明想,或许就在今天中午。

而明前次的高潮余韵,真的和这次高潮混在一起,再混入抽插的快感,让她眼前的景象一片模糊,耳朵也只听得到一点心跳和尖鸣声。将近五秒,她即使努力睁大双眼,再摇晃脑袋,也无法改善快感所带来的视听阻碍。

尽管这次体验十分强烈,明一回过神来,马上把大半注意力都放在丝的身上。

明伸出左手掌,将丝乳房上的精液抹开,说:“要做到、嗯哼──最后喔。”

全身紧绷的丝,主要触手和次要触手都连续颤抖。满身汗水的她,把双手放在明的肚子上。不要十秒,丝停止抽插,她胀大倒极限的主要触手,在明的直肠深处射精。大量的精液迅速填满直肠,一部分还进到大肠里。

丝很快抽出两只触手。她左手按着明的大腿,右手抓着明的次要触手──避免它从自己的阴道里滑出来──。无可避免的,一些精液射到明的肛门上,而丝再次全力一挺。这次,她把主要触手插到明的阴道里,将剩余的精液都射向明的子宫口。

丝大喊:“明、我──”

不等丝说完,明便使劲吸吮。丝露出大大的笑容,让明晓得自己做得没错。

尽管四肢渐渐无力,丝还是继续挺直身体,射出更多精液。为集中沖刷,丝把精液都集中在主要触手。明阴道和直肠内精液量加起来,比丝前次射的还要多。

用上最后一点力气,丝把主要触手从明的阴道里拔出来。她倒在明的左手边。

丝的眼睛已瞇成一条细缝,颤抖的双手几乎抬不起来。丝相当小声的说:“抱、抱──”

明马上照做。她先搂着丝的腰,在确定抱稳后,她双手往上,以手指轻贴丝的背脊,手腕则轻压丝的触手根部,希望这样能让意识逐渐模糊的丝清楚感受。

“丝,”明在她的左耳边说,“我爱你。”

明把她稍微抬高,亲她的嘴。丝还有意识,也想对明说“我爱你”,而她现在没法张口,或伸舌头回应。丝不只是眼皮相当重,甚至没法转动眼球。明留在她身上的触感也渐渐拉长,比较像是沾到唾液或糖浆,而不像是肌肤相触。

明的体温和心跳也变得越来越遥远,丝觉得有点感伤。而躺在明怀中,那无比的安全感,和高潮时,在胸腹中连续绽放的满足和欢娱,让丝即使意识坠落到极深处,也不会觉得寂寞。

感谢回应,触手生物要求的可能只有三分,而名总能做到十分以上,真不愧是喂养者。我的产量是固定的,这点实在很难再提升。我很高兴有不少人能消化这种长篇文章,而接下来是新的篇章。

===分隔线===丝发出细细的鼾声。她的吐息很长,心跳渐渐变慢。身体放松之后,会变得相当重,考量到这点的丝在趴到明身上时,把重量集中在明的双腿上,又以触手撑着上半身。明还是可以把她稍微举起来,只要以手肘触地,就不会太累。

而明到现在才发现,她们不再使用架子之后,背后肉垫的质感就和她房间里的床垫一样。这会是丝醒来后的聊天话题之一。

当丝停止呼吸,心脏也不再跳动之后,融化就会从最深处开始。明把耳朵贴在丝的胸口,真的可以听到一点“咕哇”、“咕噜”的声音。不要多久,丝的胸口凹陷,约两秒过后,一个窟窿出现,明身上的汗毛竖起,要说这过程一点也不恐怖,那绝对是骗人的。

所幸,丝的骨骼和内脏都没有露出来,也没流一滴血。先前明还曾看到她流鼻血。现在丝的身体内外,都全化为一种具有高度韧性的软黏物质。这算是触手生物保护身体的方法,但要说她们的身体全是由这种液体组成,可能也不算完全正确,眼前所见一切的运作原理,明当然好奇,但有关他们融化阶段的详细资讯,蜜也不见得回答得出来。他们的创造者即使有教导蜜一些知识,也不表示他会透露出自己的研究资料,明想,何况他在死前,已经烧掉了所有的文件。

明把丝抱在怀中,丝的体液一点一点的淋在乳房上,即使乳头没再那么硬挺,这一点刺激,还是会让明体内深处的高潮余韵有密集的起伏。

很快的,丝的指尖也开始像腊、像奶油那样化开。明亲吻她的额头。透过嘴唇,明感觉自己只要稍微用力一点,丝的额头就会被压得变形。泠融化那次,明以为自己下次就会习惯。看来要花更多的时间,明想,一个月应该不够,那半年或一年呢?会直接採用这种计算方式,表示她认定自己以后还会常常让触手生物融化。

明脸红,把脸转向大窗。至少她已不像第一次见到时那样,害怕到连高潮的余韵都中断。为逼使自己习惯,明两手勾着丝的胳肢窝,把丝抬高。

丝的关节也很快变软。她的双臂被拉长,像橡皮,或某种糖果,看起来不像人类或触手生物,而比较像是一件衣服。这是比较不失礼的形容,明想。而即使丝变成这模样,明还是觉得她很可爱。明提醒自己,这是丝在她怀中密集享受的证明。自己的身体,能给爱人带来那么大的欢愉,明甚至觉得,视此为生命的意义也不为过。

而无论是以哪种姿势,丝的五官都会塌下来。丝在失去意识时,面露微笑,而当她的眼睛和嘴巴都垮下来时,就完全看不出原来的情绪。丝的眼脸已经融化,明没看到眼球,所幸丝的眼窝都被体液给覆盖,明不至於又看到窟窿出现。

再过一段时间,明的精液就会从丝的体内流出来(至於丝还未射出的精液,则和血液等一样,都融入淡红色的体液中)。若明有装上睾丸,精液量足以撑大丝的子宫,那精液自然就会更快流出来。现在,明必须要盯得很仔细,才有机会看到那些精液,而每次都是刚流出一点,马上就被新融化的身体部位挡住,让她有点想用手指抠挖。太粗鲁了,即使不会对丝造成伤害,明想。

即使不那么做,而只欣赏丝融化的身体,明也觉得很有趣。说来有些俗气,但明真的觉得,丝淡红色的身体融化后,看起来就像是桑葚或莓果口味的雪糕。

明伸舌头,舔一大口。最外层的味道有些鹹,毕竟融化时,汗水是最先涌出的,她猜,触手生物融化后醒来会感到腰酸和头痛等不适,大概是因为失去大量水分的缘故。

在鹹味之下,就是丝的浓厚体味。明以舌头磨蹭硬颚。她一边细细品嚐,一边想,不像桑葚或莓果,更接近蜂蜜。而和跟真正的蜂蜜比起来,丝的体味非常淡雅,稍不注意,就会从舌尖溜走。

明又多舔了几下,还把丝的左乳房给含在嘴里,只要吸吮一下,丝半融化的乳房就会被拉到变形。明看向镜子,觉得自己现在做的事,比刚才高潮瞬间所看到画面还要抽象。明把丝的乳房给慢慢吐出来,心想,这景象若是给蜜或泥看到,会很不好意思的。

又过几分钟,丝全身上下都变得像是果冻的半成品,完全看不出原来的轮廓。

明把头往后靠,平躺在肉垫上,身体尽量放松。她把手稍微往上抬,让自己的肚子、乳房和脖子,都被丝的身体给盖住。

这时,露动了一下,她手脚的伸展幅度不大,和几分钟前差不多。露可能已经找到自己喜欢的姿势,明想,笑出来。

听着雨声,明伸出双手。她摸丝的身体,也摸自己的肚子。闻着自己的体味,和更多丝的体味,让明最后一点高潮余韵,变得更为细緻感到很平静的明,想小睡一下,又睡不太着。她坐起来,注意到眼前出现一双金色眼睛。泥出现在镜子前,更正确的说,是她出现在明的房间里。

两手按着触手裙的泥,在向明鞠一个躬后,用左腰上的一只触手打开镜子前的窗口,进到肉室里。看到丝,泥没什么反应;她的注意力几乎都放在明身上。

闻到明的体味,泥全身震了一下,脸颊马上变红。虽触手没有明显起伏,但明可以看到她的乳头很快勃起。泥十指相扣,眼睛左右飘移。为遮掩流到大腿内侧的淫水,她双腿并拢,回避明的视线,但又不时瞄向明的胸部和肚子。

呼一大口气的泥,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我想,明需要人来帮忙清理一下。”

泥双腿并拢,十指扣得更紧,说:“我来负责,好吗?”

通常这问题应该不用问,明想,大概是因为今天的主角是丝,所以让泥觉得有必要确认。

“麻烦你了。”明说,把胸前沾有不少汗水的头发都给拨到背后。

明左手一拉,丝立刻从她身上滑下来。接着,明坐起来,两手并用的,把丝慢慢推到左手边。只是很简单的安放动作,视觉上却又有点外遇,甚至背叛的感觉,根本不是那样,明却一直忍不住那样想。然而,她其实也不会觉得很紧张或挣扎。在很早的时候,明就晓得,这是一种和泥相处时的乐趣,特别是在丝失去意识时。明真希望自己别因此发展出什么太离谱的嗜好。

说到清洁身体,向来就是谁有意愿,就由谁来做。对触手生物来说,这是一种享乐过程。跪坐在明右手边的泥,左右腰侧各伸出两只触手。她先让明的身体往左躺。接着,她深吸一口气,两手分开明的屁股。发现她瞄准的正是自己最介意的位置,明两手贴着屁股,赶紧说:“那里很髒”

而泥的鼻息距离肛门越来越近,那真是泥最期待的部分?不会吧,明想,大声说:“虽然我有浣肠,但──”

“没关系的,”泥说,鼻子几乎已经贴到明的肛门上,“没有明害怕的味道,再说混合明的体香,和明的奶油后──”

泥因为嘴巴里累积大量唾液,而不得不把话中断。她早已发现奶油,明想,还感觉到她的指尖因兴奋而颤抖。透过镜子,明看到泥瞇着眼睛,满脸通红的说:“如果明不准我这么做的话,我会很伤心的。”

泥抬起头,她眼中真的泛有泪光。太狡猾了!明想,闭紧双眼,根本无法拒绝。

泥弯腰、低头。她先是深吸一口气的,再吞一大口口水。原本,明想在泥清洁时,和她轻松聊到昨天晚上的事,而现在的情况实在太难为情,让明的脑袋一片混乱。

两滴汗水从明的额前滑过。她咬着牙,又很快张口;泥已经伸出舌头,开始舔她的肛门。明大叫,思绪被打断。原本她还对泥会用法术来清洁抱持一点希望,而那样清洁就会在几秒钟之内结束,这不是泥希望的。

不过几下舔弄而已,泥就让躺在地上的明好几次扭动手脚。简直像是在模仿猫或狗的动作,明真不想看自己现在的样子,她在乳房被揉弄,或腰侧受到舔舐时,也不至於像现在这样。明的肛门实在太敏感了。

在把周围的奶油和精液都给舔乾净后,泥的舌头挤开明的肛门,伸到明的直肠里。明大叫,肛门迅速收缩,肠子也迅速蠕动。除了担心肠道内的气体外,她更担心胃袋里的东西会不会已经跑到肠子里。明希望泥的舌头不要太深入,但泥一直伸长舌头,好像不只是直肠,她连明的大肠也要舔到。

若泥有看完全程,就应该会听到明和丝的对话,晓得明很不希望她们用嘴巴碰那里。泥是假装不知道,明猜。泥可能也想听她大叫,看她使劲挣扎。这对姊妹,实在是──而就算想吐槽几句,明每次开口,都只吐得出淫叫声。

有好几秒,明一直摀着脸,不敢看泥的动作。她觉得自己把泥给弄髒了。让那么可爱的少女舔那种地方,明觉得自己好过分。

明内心的起伏之大,甚至流下泪。注意到明叫声中的哀伤情绪,泥马上收回舌头,停下动作。

明很快伸出双手,抓着泥的肩膀。从地上坐起来的明,把嘴巴张开,与泥深吻。明曾经说过,若丝在洗乾净之前就舔她的肛门,等下她和丝接吻的时候,会很痛苦。明说谎了,即使是清理之后再舔,她还是感到很挣扎。但既然触手生物能容纳她的肮髒,明就觉得自己有责任包容。到此,她很难说自己不后悔答应和丝肛交。

发现泥连直肠内的皱摺都没漏掉,明的心痛远多过於感动。她很快把舌头伸到泥的舌底,再猛力吐气。明嚐到奶油、精液;她闻到丝的、泥的,和自己的体味,没其他更複杂、令人讨厌的味道,那个肉块,真的有帮忙清乾净。明还是不太相信,毕竟丝说会保留益生菌。但只要没有臭味,就已经让明安心不少。

晓得明的内心感受,泥稍微抬高舌头,任由明检查。明的泪水,实在是在泥的意料之外。

明的情绪很快平复,几秒后,她们就像过去一样,尽情享受接吻的感觉。明不再认为口中的精液髒她可以像往常一样,大口吞下,却为了要玩更久,而不那么做。两人转动舌头,把嘴巴里的精液搅打出大量泡沫,为使泡沫更大,散佈范围更广,明和泥还故意让精液靠近喉咙,用力呼气,不要几秒,大颗的泡泡遍及她们的口腔,而两人还利用牙齿缝,漱出更细更密的泡沫。即使和丝吵架,泥也不排斥喝,或玩丝的精液,明想晓得,即使自己不介入,她们也能够合好。明的介入,能加速这过程;而明还有其他期待。

约两分钟后,两人嘴巴分开。她们的舌尖与唇尖各牵出一条既长又浊的丝线,成分大部分是精液,极少量是唾液。泥伸长舌头,负责把两条牵丝给舔下肚。接着,她们几乎同时的,把口中的精液嚥下。

明刚呼一口气,就发现,在吞下去的唾液和精液中,自己的体味仍佔相当重的比例,相信是泥先前舔她时,留在口中的汗水,而不是直肠内的什么造成的。

而几个人的体味在鼻腔中混合,的确会让人意识模糊,明想,开始理解丝的感受;现在,明得咬着牙,才能忍住不去吸吮泥的乳头。而明即使闭紧嘴巴,双眼还是一直在泥的乳房和阴部来回,一点也不像是不久前才经历两次高潮的人。

因为怀着露,明现在更容易因做爱而感到疲累。即使如此,她可以选择简单一点的玩法,来节省体力,像舔舐泥的阴部,或吸吮泥身上的触手。明舔一下嘴唇,在考虑几秒后,她决定还是先以深呼吸,把性欲压下来。

泥两腿并拢,跪坐在地上。眼睛半睁的她,两手握拳,神情有点恍惚。而此处的气氛,却也因泥这样静静坐着,很快变得沉静。即使有过刚才的经历,泥现在散发出的气质,还是有种不输人类传统女性的纯净与柔美。她与丝不同,和明更是不一样。

同样跪坐的明,双手先揉几下自己的大腿,接着轻轻抚摸自己的肚子。她没穿衣服,但也不会用手遮掩;她喜欢泥偷瞄她。而在接吻过后,泥就没再看向她的乳房或肚子。泥除忙於回味几分钟前的经历外,也是为了顾及到丝。

而察觉到泥的原则,明却打算破坏它。明伸长脖子,看向泥的乳房。泥用双臂遮掩,明马上改看她的阴部。泥赶紧用手掌去遮,其实她只要调整腰上的触手裙就行了,明想,还是她也晓得,这样看起来会更诱人。

让泥在抗拒和刻意引诱之间来回,明觉得自己的做法很成功。而明此时的表情,看来就和丝提到肛交时一样。笑是无所谓,但把人中拉长,就实在有些丑,明想,拒绝让自己继续连外在都变成色胚,她马上咬一下舌头,恢复正经的表情。

泥其实不排斥她刚才的样子,也有点期待能和她亲热。但这样,泥想,明一个早上就会消耗太多体力。

决定关心其他问题的泥,抬起头,说:“明。”

“嗯?”明应。这时,她肚子里的露又伸展一下手脚。

泥问:“中午,你要吃什么?”

泥要准备中午的份,明想,昨天开始,泥就不只有准备早饭而已。能吃到精心调制的料理,明很高兴。她也承认,自己到现在,还不会对妈或姊姊感到不好意思。

“烤饭团。”明很快回答,是泥先前做过的料理。觉得自己还可以要求更多的明,接着说:“我想吃辣一点的。”

和往常一样,她记得问泥会不会太麻烦。

“当然不会!”泥说,使劲摇头,好像已经思索出几种做法。不至於让味觉变敏感的孕妇感到难以下嚥,而和精液混合后,嗝上来的气味也不会太难闻,这需要花非常多的功夫。

明不会很挑,她想,反正泥一定做得比妈好。

此时,从泥眼中散发出的光芒,和泠提议要做衣服时差不多。而她在低声念几样材料的时候,又看一眼左手边的丝。泥觉得不自在,明晓得她不是因为生气,而是感到尴尬。今天明是属於丝的,丝即使融化了,泥也认为自己不该打扰她们太久。

明当然不想赶泥走。而若明没任何行动,泥大概不会再待超过一分钟。明说:“如果你是担心买菜的问题,现在还早得很。”

泥睁大眼睛。明对她伸出双手,笑着说:“陪我久一点吧。”

说完,明左手贴着泥的左大腿,右手贴着泥的左肩。光只是这样放着,不需要使力,明不准泥离开身旁的意思已经够明显了。

泥脸红,腰上的触手像海葵似的晃动。她想直接靠在明的胸口。而在压下腰上的触手后,泥只稍微移动双腿,坐得离明近一点而已。

明也很关心昨天的事。虽已听过丝的描述,但也要听泥说过,这样资讯才算完整,明想,而马上就问,感觉会有点突兀。明决定,先和泥一起静静看着窗外的景色,渡过一段时间,等不自然的感觉减少后,再开口。

约过一分钟后,泥再次移动双腿,往左靠。明伸出右手,横过泥的背和颈子,轻触泥的右手臂和右乳房。泥的颈子和背都流了些汗。明把右手抬高,用下巴和胸部帮泥把背上的汗水给抹去。

明慢慢移动双脚,来到泥的面前。明伸出左手,把泥抱在怀中。若是昨天,泥应该早就开始舔她的乳房,吸吮她的乳头。泥还是会在意丝,尽管泥几乎没把眼睛从明的脸上或胸口移开。明其实也不是每次都能把背着丝和泥亲热当作是配菜。而若是反过来,丝的反应会不会像泥这样,明有些好奇。

明摸泥的背。等泥心跳平复些后,明抬高接在手肘下的触手。泥叫出声;明的触手慢慢搔过她的颈子和肩胛。泥低头,把下巴放在明的双乳间。从颈子到嘴唇都能感受到明的心跳,让泥觉得相当舒适。

几秒后,明以右手无名指,轻搔泥的背脊。泥又叫出来。明把右手掌盖在她的乳房上,感受她的心跳和呼吸起伏。在几次接触之后,明相信,泥已经准备好面对问题。

明嘴唇贴着泥的左耳垂,说:“昨天的事,丝跟我说过啰。”

泥的表情没变,腰上的触手也未骚动,但眼睛的瞳孔缩小一圈。明继续说:“我也想听听你的说法。”

泥不开口,但背脊和颈子又开始冒汗。她很压抑,明猜,大概是认为趁自己的妹妹昏倒时做出指控,很过分的事吧?

感觉到泥的指尖发冷,明把她抱得更紧,但不停止追问,“我不是一个适合分享烦恼的人吗?”

明亲一下泥的额头,柔声说:“先前,我和你,也和丝说过:『不希望你们隐瞒,无论是多深沉,多不道德的念头,都该和我说出来。』这样,你心里也会比较舒服些,对吧?”

泥闭起眼睛,呼一口气。她微微曲起的触手头发,在几秒钟之内变得平直。

先前,因为压力,泥头上的几只触手一直绷得很紧,而明现在才注意到。

泥抬起头,冲向明;她早已身在明的怀中,却还是做出飞扑似的动作。明记得,丝也做过一样的事。如此戏剧化的行为,最能使内心得到抒发,而泥记得大原则,没给明的身体带来多少冲击。

泥伸出腰上的所有触手,抬起明的身体。下一秒,她往明的方向移动了至少半步距离。是明在安慰她,却变成明躺在她的臂弯里,这种前后冲突的感觉,明早已习惯,并也开始乐在其中。

泥的脸贴在她的左乳房上,没压得很深,这样泥才能以脸颊快速磨蹭。

“明!”泥以略微尖细的声音说:“昨天、呜噗、丝、她好过份喔──”

明拍着她的头,心想,先前果然是太过压抑了,现在她完全放松,变得像个小孩。即使明没挺着大肚子,泥也会着么做。能像这样,尽情撒娇,是泥在昨天的经历之后,最想对明做的事。她现在确定,在明的面前,这没有什么好压抑,更不需要感到难为情。明也很高兴自已猜对,并能满足泥的需求。

本来她们要聊的话题有点沉重,气氛却变得有些欢乐。指尖已经回暖的泥,张开嘴巴;她原本是要说话,但持续闻到明的体味,接触明的肌肤,让她很难忍得住。泥伸长舌头,舔过明的腋下,再收回舌头,大口吸吮明的左边乳头。明叫出声,也笑出来,晓得这是泥真正感到自在、舒坦的证明。

泥很快说自己昨天被丝袭击的经过。而在开头,泥先提到自己昨天的分享过程,複习昨天在床上的内容,让她们脸红、心跳加快。明哈一口气,忍不住用右手摸泥的肚子,回忆此处被灌满精液的样子。那些精液,后来几乎全进到丝的肚子里,泥讲到这一段,真的很不甘心。明右手轻摸她的背,至於左手,则负责抹去从她眼角流出的泪水。

而明才抬起左手,泥就主动把头凑到她的手掌心。泥希望自己像个小孩,甚至像个宠物一样的被抚摸。她还往左转动身体,在明的怀中打滚半圈。在这同时,泥腰上的一圈触手则交替撑住明的身体。

泥在讲到丝开始大口舔舐,怎样也不听劝时,很生气的骂丝下流。明以为会听到更恶毒的话,而到最后,泥最多只说丝是个色情狂,这部分几乎与第一次遭到袭击后的抱怨内容重複明几乎可以这么确定,即使泥早些时候一直都不愿意和丝说话,但在泥的心里,这事的严重程度不比第一次遭袭击要严重太多,泥说:“一开始是我不对,我知道,可是她──”

“你没有什么不对啦。”明说,两手摸泥的肚子,指尖轻搔泥的乳房。

“可是,明提醒过我,而且在明的心中,丝又比我大得多。”

泥不想开口的原因已经很明显:以为明会来谴责或讽刺她,而又强调丝的地位,显示她虽不打算跟丝争,却也因此而变得很会预设立场。

“我不会偏袒丝的。”明强调,看着泥的眼睛,觉得这么说已经足够。

对於泥的误解,明没有多少不满,毕竟她们才认识不到一个月。明决定,以后一定要更加疼爱泥。此时,明脑袋浮出的念头都很温和,口中却又分泌大量唾液。若不是想维持最后一点形象,她真想从泥的胸口一路舔到头顶。

听人分享烦恼的时候,不能够占对方太多便宜,明提醒自己,虽然她也记得,自己早做过不少类似的事,又是一个现在反省已经嫌太晚的习惯。又一次,明为转移注意力,去关心一件不算非常重要,但却让她非常好奇的事:“当初,我射在你子宫里的精液,你是想喝,还是──”

“我想用子宫吸收。”泥两手贴着肚子,说:“这样比较有受精的感觉。”

明还未听完,思绪就中断。她觉得头晕,觉得自己即使现在倒地,鼻血大量涌出,也不意外。明相信,丝也是在这样的情形下失去理智的。

泥的指尖不再冰冷,耳朵和脸颊也都变得很烫。她继续说:“我以法术调高感度,却感受不到明精虫的移动,这有点可惜。但只要一想到,明的精虫一定会钻往更深处,也许直还会进到我的卵巢中,我就忍不住想像自己──”

泥以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勾着自己的下排犬齿与门牙。她虽没出声,但明隐约可以看到她的嘴唇是在念:“怀上明的孩子。”

泥笑出来,两手磨蹭自己的肚子,脸已红到不能再红。此时她无论是笑声、吐息、或眼神,感觉都比几分钟前要来得更为甜美。

明的表情没变,但这下她脑中却真的涌出许多下流的念头,之中最为强烈的,莫过於想再次射精在泥的体内,让泥的子宫撑得比前次还要大。

明的脸也是红到极点,心跳更是快得和做爱时一样。而泥竟然还没说完:“我想躺在囊里,抱着肚子,一边感受自己的心跳在精液中回荡的感觉,一边慢慢让明的精液,成为我身体的一部分。这样绝对比单纯的喝下去,还要有感觉。”

明忍不住了。她两手捧住泥的乳房,说:“让我咬一口。”

“咦?”泥说,全身一震。

明的要求还算客气的。性欲让她忘记疲劳,而露的重量也无法束缚她。明真想省略前戏,使劲抽插泥,也不管是否有足够的润滑,仅管这听起来很过分,但性欲高涨到一个程度,就是会把人最禽兽的一面给唤醒。泥不可能没有自觉吧?

明想,还是泥在描述内心的期望时,会专心到忽略周围的危险,所以才会每次都让丝袭击成功。

明要负很大的责任,因为先前一直都是她要她们坦承;而现在,明要先解渴。

明用左手擦去自己脸上和额头上的汗水,接着,她在泥的右耳呼一大口气。泥叫出来,瞇起眼睛。明扶着她的双肩,把她往右转半圈。她们再度面对面。明张口,轻咬泥的左边锁骨,几秒后,她再亲吻泥的左边乳房。

明稍使劲吸吮泥的右边乳头,让泥叫得更大声。又过几秒,懒得再顾自己形象的明,大口舔舐泥的两边乳房,让泥的双乳间牵着数条唾液丝线。止不住淫叫的泥,身体略往后仰。她腰上的触手不是吐出舌头,就是像触电似的快速颤抖。

四肢瘫软的泥,只右腰侧上的两只触手撑起身体。明以双手勾着她的胳肢窝,要她再放松一些。泥比丝高将近一个头,而腰上围了不只八只触手的泥,体重比丝要重得多,但明的力气不小──平常她当然不会强调这点──,而发情更是激发出明的潜力。

明伸舌头,把泥双乳间的牵丝给拉断。几秒后,明把她抬得更高些。明伸长脖子,微微开口,在泥的左乳房下缘用力吻出三个印子。泥大叫,呼吸急促,胸和背都出汗。明在稍微感到满足,也冷静一些后,问:“我刚才,看起来和昨天的丝一样吗?”

泥笑出来,说:“不一样,明比较温柔,而丝不会抬头问问题。”

没有丝那么失控,明想,自己是不是该和丝学学呢?明先把这些话放在心里。

她嘴里的唾液,满载泥的体味。明分两口嚥下,那些近似花香的味道直冲鼻腔,让她觉得很满足。而下一秒,像是对泥的体味有反应般,明的肛门用力一缩。泥已经清理很乾净,但明的身体还记得奶油和精液的黏滑触感。

明右手摸一下自己的屁股,看着泥,问:“刚才,丝把奶油用在我那边,对此,你介意吗?”

泥睁大双眼。她的脸还是相当红,看到这里,明就猜得出她的回答。

“不介意,”泥说,摇一下头,“虽然做成糕点较不浪费,但这种用法,其实我也想过。”

泥强调,这事她们没有讨论过。接着,泥笑出来,将近半秒,她的表情看来和丝差不多。明想,她们即使不是双胞胎,对这事也会有共识。

泥轻轻抓握明的屁股。她把脸贴在明的左乳房上。回忆明刚才的热情举动,泥的舌头不断磨蹭硬颚。

还有一处没有清理,泥想。她两手放在明的大腿上,说:“明阴道里的精液,也由我负责清理,丝应该不会介意。”

泥先前之所以没舔到那边,是为了留给丝。想起丝先前的说法,明有些难为情的问:“已经到达你要的熟成标准?”

这些精液留在明体内,还不到半小时。泥说:“我比较喜欢在短时间内熟成的。”

泥嘴角上扬。她嗅闻明的阴部,两手轻搔明的大腿内侧。泥在舔明的阴唇前,先亲吻明的肚子下缘,跟里头的露知会一声。

泥以舌尖碰触明的阴蒂,接着,泥把头往左歪,用沾满唾液的嘴唇轻搔明的大阴唇。明不只是小阴唇,连大阴唇也相当滑嫩,泥一边在心里讚叹,一边慢慢吐出舌头。

在阴唇的缝隙大到能容纳指尖时,丝的精液迅速流出。泥伸长脖子,把嘴巴贴得更紧。若泥把舌头伸到极限,就能舔到明的子宫口。要是泥让舌头动得稍微激烈一些,明不要多久就会高潮。

为保存明的体力,泥屏住呼吸,慢慢伸长舌头。在把阴道稍微分开后,泥再抬高下巴,让舌头两侧往上翻,如此,她不需要有更多动作,明阴道里的大部分精液就会自动滑过她的舌头,进到她的喉咙里。

泥在维持这个姿势近一分钟后,呼一口气。这一口气,除了让明叫出来之外,也把靠近泥喉咙的精液吹出大量泡沫。泥又呼一口气,把几颗盖过牙齿的泡沫吹在明的阴蒂和阴毛上,制造等下再清理此处的藉口。泥在嚥下一点精液后,往更深处舔去。

丝有施法维持鲜度,而精液在混入明的淫水后,又充满明的味道,加上先前的调情,这些都让泥非得使用腰后的几只触手,来舔舐自己的阴唇,才能稍微满足飢渴。

明尽可能把头抬高,想看清楚泥的动作,但即使抬高到极限,肚子还是会挡住泥的脸。镜子位在左手边,压低身体的泥,侧面又被明的腿给挡住。

不久后,明放弃用眼睛看。她把双腿往中间靠一些,用大腿内侧来感受泥的耳朵与触手头发。她不妨碍泥的动作,而泥却有点期待头能被她的腿使劲夹住。

大量淫水从明的阴道里涌出,泥的嘴巴也分泌大量唾液。泥才刚吞下一点精液,嘴巴里又满满的。她只好屏住呼吸,把嘴里的精液、淫水和唾液,一口吞下。

喉咙被挤得很开,几乎让泥觉得有些痛。而忘记停下自己阴部周围的触手,让她在吞嚥的同时淫叫,虽然没噎到或呛到,却让她打出一个尖锐的嗝。

明两手摸自己的乳房,感受乳头的硬挺,而只是指尖擦过,都会让她从胸口到腰间一阵酥痒。明发现,自己的身体不只是完全发情,甚至已到准备高潮的地步。她也用自己的两只触手去感受泥的大腿,果然,不只是内侧,连膝关节都湿了。明让触手伸出舌头,帮泥把腿上的淫水都给舔乾净,而泥腰后的几只触手也来到一旁,磨蹭、舔弄明的触手。

明叫出声,即使泥把头埋在她的两腿间,她们依旧可以藉着触手来享受热吻。

一直很节制动作的泥,到现在才舔到明的子宫口。精液不会很顽强的黏附在肉缝中,因为有丝的法术和明的大量淫水。所以泥无需使用舌头两侧的触鬚,可这样就不够好玩了,明想。而下一秒,像是感受到明的想法般,泥将两根触鬚稍微伸长,试探性的、骚弄明的子宫口。

明大叫,呼吸变得相当急速。和保留体力比起来,她更想被泥舔到高潮。明两手轻压泥的后脑杓,泥马上就懂她的意思。

舌头被阴道夹着的泥,口齿不清的问:“真的可以吗?”

“当然、嗯──没问题。”明笑着说。她希望泥再多舔几下,舔得更用力一些。

泥点头。她握着明的双腿,舌头稍微使劲。泥先以舌尖抵着明的子宫口,再把舌头迅速往右边翻。明大叫,闭紧双眼。泥的动作不再保守,让明兴奋得全身出汗。大量淫水混着一点精液,很快淹没泥的舌头,而阴道内的空隙减到最低,也使明的肉壁更具吸附力。

透过舌尖,泥注意到,明的子宫颈中也有一点精液,而用舌头掏,感觉也太粗鲁了,对明和露都不好。再考虑几秒后,泥先把舌头拉出来一些,再把下巴稍微抬高。她用鼻子轻按明的腹股沟。泥一边嗅闻明的阴部,一边对明的子宫颈施展清洁法术。约过三秒,等里头的精液都滑出来后,泥再把舌头往左翻,又迅速伸向明的子宫口。

明大叫,两手曲起。泥在扭动舌头的时候,也不忘把嘴巴往下压,以唇尖揉弄明的阴蒂。明十指抓着自己的乳房,口水从左边嘴角流下。她再次高潮。不比经历长时间抽插所造成的高潮要来得强烈,而明还是觉得相当舒服。有近五秒,她全身颤抖,眼前的景象失焦,嘴里只吐得出断断续续的叫声。

最强烈的一波快感散开后,明全身瘫软,慢慢哈气。泥先停下动作,约过一分钟后,明的心跳回稳,泥舌头迅速一勾,把剩下的精液和淫水都给卷到嘴巴里。

明再次大叫,体内的数波高潮余韵彼此碰撞,变得骚乱。比原先预期的要过分一些,而她们都觉得相当过瘾。

泥握住明的两只触手,把它们抬到自己胸前。泥先是并起双腿,接着在对明微笑后,她低头,亲吻这两只触手。

明在喘足气后,伸出左手,要泥拉她一把。泥马上照做。

有件事,明计划已久,而她现在就要和泥说。当然,之中有很大的一部分,是明为了满足自己的兴趣。丝现在不可能听得到,明也不担心让蜜和泠知道。但偷偷摸摸一点比较好玩,就因为这个理由,明把说话时的音量压低。她右手同时在泥的腰、屁股,和大腿来回。

听完第一段,泥惊叫出来,全部听完后,她脸变得非常红。明把嘴巴贴在泥的左耳边,说:“你无可否认,这的确是个深入矛盾核心,处理问题的方法。”

泥眼睛睁大,两手举到胸前,像是要遮住嘴巴,更像是想要逃离明的怀抱。

泥当然没有那么做,但她转头,脸颊鼓起来,一副怎样也很难接受的模样。明不会勉强泥。她只是揉揉泥的屁股,要泥再考虑一下。

泥在几次颤抖后,嘴角慢慢勾起。尽管她羞到想要逃出肉室,但就如同明讲的,那是个好主意。泥不想大声表示赞同,而她脸上的笑容却在几秒钟之内扩大。

明强调:“我可不只是因为好玩而已喔。”

泥点头,两手稍微整整面容。明承认,提出那主意,有损自己的形象。泥心累积满满的吐槽欲望,要是她突然说出太过中肯的话,可是会让明想把脸给藏在她的触手裙中。所以,明再次和她接吻,一半是感谢她同意,一半是为了封住她的嘴。泥嘴巴里的精液的味道,比前次接吻时要稀薄一些,明想,因大部分的精液都已吞下,又混入更多的淫水和唾液。

已经过了半小时,丝体液往中间聚集,看来不再那么稀薄,有着微微浮凸,挺像是刚开始发的麵团。还要再过一段时间,她才会浮出轮廓,发出鼾声。

淫印天使(第二部)(17)

作者:房东字数:911417和明的嘴巴分开后,泥从地面缝隙中取出热毛巾。她替明擦过身体,也帮明穿上衣服。确定都忙完后,泥在明右手边的墙上打开漩涡。在漩涡开始缩小的时候,泥才跨进去。她转身,对明微笑。明也以微笑回应。

漩涡关上,明看向丝。现在距离丝恢复还有至少二十分钟,明想,这一点时间,可以用来练习使用两只次要触手。她先以右边触手啣起丝的身体,再把触手从手肘下改接到手背上。

明试着让两只触手互舔。在一般模式中,次要触手的敏感度很接近她的背脊,甚至腰侧,而换成另一个模式,触手就可以做为防身武器,曾被丝和泥拐进肉室的明,从不怀疑这点。目前,明还无法让触手像拳头那样直线攻击,但她已能像鞭子、链枷那样挥出两只触手,操控技术已经比上次进步许多的她,也不再那么容易打到墙壁或地板。为顾及到肚子里的露,明的动作不大,而即使动作有所保留,这两只触手还是会与空气摩擦出很大的声响。

这的确能够打发时间,明想。在几下挥动后,她认为自己的控制技术有显着进步。离触手生物还有段距离,而明还是觉得很有成就感。无奈的是这十几分钟的练习,让她好不容易变得温和些的触手,又恢复成一开始的狰狞模样;它们又开始磨牙,血管浮凸,一副脾气暴躁、随时准备咬伤人的模样。

以前明曾被泥的触手勒住。泥那时对她抱有敌意,但即使是在那个时候,泥的触手却也不至於像她这样。触手的模样,说不定反应出一个人的本性,明想,有点担心。

二十分钟很快就过去。天空又变得有些阴暗,明猜,中午大概又会下一阵雨。

因为丝做的遮阳处理,窗外的景色看来快跟晚上一样。丝的脸和四肢都恢复了,而差不多是在冒出眼睫毛的时候,她开始呼吸。

明在把两只触手从手背改接回到手肘下后,趴下来,她右耳贴着丝的胸口。

过不只半分钟,明听到心跳,一开始有些微弱,而又过差不多十秒,才恢复平时的强度与节奏。她想尽可能摸熟这之中的每一点变化,如此,以后她在面对他们融化时,就更不会感到紧张。

很快的,丝嘴里吐出细细的鼾声,感受到明的耳朵、脸颊、头发,和鼻息,她笑出来。

虽没说梦话,但丝还是做了梦。为了避免忘记,她在稍微睁开眼睛后,马上和明说:“我梦到明已经产下露;露有完整的手脚,眼睛也看得见,个性还变得相当温顺、乖巧。我们大家一起庆祝,而我就趁着明不注意的时候,又进到明的子宫里。”

“像第一次那样吗?”明问,右手摸丝的脸颊和下巴。

“不,”丝说,慢慢把头从左摇到右,“梦里的明意识清晰──我知道,这有点荒唐,但毕竟是梦嘛。梦里的明呀,一直要到睡前才发现,还吓一大跳喔。

呼嘿,因为明的子宫真是太舒服了,所以我在梦的后半段,也是昏昏沉沉的。”

丝笑了,明也笑出来。丝的左边嘴角流下不少口水,明以左边触手帮忙舔去。

丝还没完全睡醒,她甚至没注意到明的身体已经被清理乾净,还穿上衣服。

丝摇摇头后,把眼睛再睁大一点,强调:“我才不会那么急着进去。明在产下露之后,要休息一阵子。”

明点头,微笑。丝两手揉过眼睛后,站起来,而在挺直腰的时候,她皱了下眉头。不只有腰,丝从肩胛到颈子等处,都被一道道锐利的酸疼感贯穿。而她只需稍微伸展一下,再深吸一口气,就没问题了。酸疼感消失后,丝闭上眼睛,回忆自己先前是在什么样的情形下失去意识。她露出暖洋洋的笑容,用一点酸疼来换来那么大量的幸福体验,相当值得。丝睁开眼睛。一直到现在,她才注意到明身上的衣服,也嗅闻到泥的体味。丝屏住呼吸,眼睛睁得更大。看到她这样,明就晓得,她完全醒来了。

丝说:“姊姊,她──”

“泥帮我清理身体,”明说,“连阴道,和直肠里的都……”

明低头,左手和右手摸过自己的阴唇和屁股。

“姊姊竟然──”丝说,接着,她像男孩子一样,为了遮掩双腿间的动静,而稍微屈膝。这反而让明更加注意到她的主要触手。

丝现在的生理反应,超过五成是因为泥的缘故,得知泥不会因为昨天的事而拒绝喝下她的精液,果然会让她既感动又兴奋,明想,马上吐槽:“你也太喜欢自己的姊姊了。”

虽然她先前曾要丝别在意,但太不在意也不对。丝右手摸后脑杓,笑出来。

她双腿伸直,挺起胸,不再遮掩。靠着毅力,丝让撑起裙摆的主要触手慢慢消下去。几秒后,她收起笑容,睁大双眼,有些紧张的问:“姊姊介意我使用奶油吗?”

果然还是会担心,明想,虽想看丝更紧张的模样,但还是打消这谎报情况的主意吧。明说:“泥不介意。她也想过这种用法。”

“原来。”丝说,松一口气。身为姊姊,泥非常大方。想起明先前说泥是如何为她们着想的,丝更是觉得心里暖暖。

明说:“你在更加感动的同时,也变得更想舔她了,对吧?”

丝把头往后仰,嘴巴像猫一样的勾起。她回避,但不否认。丝这白目的姿态,似乎也暗示若给她逮到机会,当然不会只是舔而已。

明轻叹一口气,说:“我们去书店吧,先逛个过瘾,再回家吃饭。”

明光是这样讲,丝就猜得出,今天的午饭也是泥来做。丝在穿上洋装后,帮明展开轮椅。

先前才下过一阵大雷雨,现在天空又乌云密佈。太阳只露脸不到半小时,明觉得有点奇怪。昨天电视拨气象预报时,她只看一眼图示,没仔细听气象预报。

说不定有颱风,她想,若能让考试延后,就再好不过了。

多亏了肉室,她们不用撑伞,也不需花超过半分钟的时间,就能进到书店里。

明听到书店里的爵士乐,和她上个月听到的一样,他们似乎是要过半年以上才会换片子。

在逛到古典文学区的时候,明把稍早和泥的聊天内容,都告诉丝。而讲到有关中午的计画时,明又故意压低音量。

“虽然就帮助你们合好而言,可能有点过头了,”明点头,两手抬高,摸着丝的颈子,“但你的确有不对的地方,所以你必须接一点惩罚。”

听到这里,丝的眼睛瞪得和猫头鹰一样,如果是明说的那种惩罚,丝很乐意接受。而更让她感到愉快的,是她的兴趣推广成功。丝大笑,双眼都瞇成一条缝。

明原本还想在她身上看到和泥一样的惊讶反应。而丝终究不是泥。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丝在笑完后,脸只变得有些红,而明不只脸红,还低下头。

“居然认真计画那种事,真不愧是喂养者大人。”丝说。她乐极了,背后的触手左右摆动。明要是大声吐槽,就更顺她的意,所以明嘴巴闭紧,眼睛半睁。

没得到预期中的反应,丝嘟一下嘴巴,继续说:“明,到那个地步,好像不能只是以淫荡来形容啰。”

“我不理你了。”明说,紧闭双眼,她在认识丝之前,是绝不会说出这么过时的话的。但既然都已经说了,为加强这句话的效果,明推着轮椅,向左转。她面对厕所,只是刚好而已,丝却一脸兴奋的跑到她面前,说:“明有需要的话,叫一声就行啦!”

完全不等明辩解,丝迅速把头伸到明的裙子里。慢了半拍才做出反应的明,两手按着丝的头。明没有穿内裤,不只是双腿,她连腹股沟和阴唇都可以感受到丝的鼻息。要是没并拢双腿,丝的嘴巴可能早已和她的阴唇碰在一起。

“别这样!”明说,拇指小心避开丝的眼睛,使劲按丝的额头,“这里可是公共场所!”

“不会有人看见的。”丝说。的确,周围的人都没特别注意她们。她们身上罩着幻象。

“你这个滥用法述的傢伙!”明大喊,即使分贝再高,她也很难引起其他人注意。在旁人眼中看来,她们可能只是两个正在静静选书的大学生。

丝把明的裙子往下翻。她看着明的眼睛,说:“呼,我是个犯罪者唷。”

又把眼睛瞇得细细的丝,脸颊也跟嘴角一起往上挤。她晓得,自己才和明认识快一个月,堕落程度远却比前几十年还要来的多。明早认为她没救了,而她刚才的话,更不像一个自称性奴的人会说的。

“你扮演的角色类型未免也太多了!”明大喊,也因为阴蒂和阴唇受到丝的连续吹拂而叫出声。

“这一次,我只要喝一点点就好了。”丝说,抬高左手,用食指和大拇指比出一咪咪的量。

“啊嗯、即使是用舔的,你也每次都超过!”明说,在挣扎一阵后,她表示,自己还没有想尿。要是早一点说,就能省去许多麻烦,实在是因为事情发生得太突然,让明的脑袋没有转过来。

丝把头从裙子里拉出来。她嘴角下垂,轻皱着眉头,一副好像受骗的模样。

明低吼:“明明就是你胡乱猜测!”

丝伸长脖子。她一脸轻松的,任明的双手对她的额头轻劈好几下。在亲过明的大腿后,丝说:“抱歉。”

丝强调,她没像昨天对泥那样失去理智,这也等於是拐个弯表示,她是有意造成明的困扰。

明把轮椅往左转半圈,背对丝。下一秒,明用比平常严肃一点的语气说:“看来,我选了一个很有问题的傢伙当另一半喔。”

“呜。”丝闭紧嘴巴,两手在背后相扣。偶而就是要像这样,明想起泥的提醒:别太宠她们。这话不是由蜜来提醒,明现在想想,好像有点奇怪。

而明还是不想让严肃的感觉继续扩散。她伸出右手,隔着洋装摸丝的屁股和双腿,表示自己没生气。其实刚才明也觉得有些好玩,但她不打算和丝说。丝笑了。她低下头,嗅闻明的头发和颈子。

明觉得有些渴。因她想快点进到书店,马上把自己的计画和丝说,所以忘记补充水分。在明的要求下,丝和她来到美食街。她们在一家连锁咖啡店,点了杯草莓冻饮。红茶当然比较便宜,味道也比较单纯,但没有情侣的感觉,明想。

结帐时,明才发现自己忘记带钱,而丝有。看到丝拿出钞票,明想起,他们有把创造者留下的一点贵金属换成现代的货币。明一直想避免用到那笔钱。她觉得自己有些差劲。

在丝插下两根吸管的后,明心里的负面感觉暂且消失。在舌头碰到饮料的瞬间,明才注意到自己有多渇,虽不至於一口就喝完,但到最后,大部分的饮料都是她在喝。

两人嘴巴都离开吸管时,丝把杯盖和吸管一起移走。她把杯子放到嘴前,用舌头铲起一大块鲜奶油。看到丝的动作,明按下左手边的轮椅的固定桿明嘴巴张开,坐得比刚才低一点,让丝只要稍微弯下腰就能把舌头伸到她的嘴里。两人嘴巴贴在一起后,明先稍微抬高舌头,以舌底压开丝口中的鲜奶油,接着,她再慢慢与丝互以舌尖推挤,很快的,她们不只是舌头,连口腔两侧都抹满鲜奶油。接着,她们稍微抬高下巴,把鲜奶油、唾液,和嘴里的最后一点饮料,都慢慢嚥下去,过程中,她们相互磨蹭舌头侧缘,舔舐舌底与硬颚。头几秒,她们舌头的动作不太快,而到后来,她们就像是要挑战什么似的,舌头迅速推挤、转圈。而才拌到一半,丝就忍不住笑出来,明也是,因此呛到的她们,在咳了几声后,才让舌头继续动作。

过了不只两分钟,她们的嘴巴才分开。这次没牵丝,因为她们舔得很乾净。

明身体觉得很热,刚才喝的是一杯冷饮,她却只有胃感觉凉凉的。

丝想把剩下的鲜奶油都涂在明的乳头上。

“可以吗?”丝问。她的节制程度一向比泥或泠等人都要来得低,而先前明若不为厕所前发生的事抗议,她可能早已经解开明衬衫的钮扣。

不过是表现得比平常再严肃一点,就让丝的主动程度降低,明有点心疼,但这也证明了,丝是个能够沟通的对象。明向丝坦承:“若你不提议,我也会主动这么做。”

丝露出大大的笑容。明真希望自己和丝是在性以外的地方有默契,虽然她们都同意,在性方面有默契,才是最令人安心的。

丝把头往右歪,用嘴巴喀吱、喀吱的解开明上衣的釦子。在这过程中,明脑中突然浮现一个很严肃的问题:她的年纪若再大个几十岁,还会和丝这样玩吗?

总有一天,她会因为疲累等理由而拒绝丝的某次提议,到时候,她希望丝不会觉得受伤。

因为现在的气氛不错,在丝拉开衬衫时,明把自己刚才想的说出来。丝听完后,笑着说:“没问题的,那方面的事,本来就是要双方都乐意才行。”

丝抬高眉毛,露齿微笑。明希望她不是想到早些时候的肛交情形“要双方都乐意才行。”丝又说一遍。闭紧双眼的她,声音略尖的说:“原本我只是想试试而已,没想到明却因此上瘾,这实在太──”

“我才没有!”明大喊。发现丝真的是在想那件事,明两手迅速──但力道相当轻的──抓握她的乳房。

丝大叫,也笑出来。她摇晃身体,催促明再多揉弄几下。在享受明指尖触感的同时,丝也伸出左肩胛下的一只触手,用这只触手的嘴巴把剩余的饮料给喝完。

接着,丝把杯子往下倒,用右手的食指和中指挖取剩下的奶油。想起自己有件事还没讲,她赶紧开口:“明的奶油比,这个这要香甜多了。”

丝觉得强调这事很重要,明确觉得她是在扯开话题。但也不能怪丝,明想,今天两次悄悄话的主要内容,都是她要丝和泥在今天中午交出后面的第一次。丝会认为是她对肛交上瘾,甚至中毒,也是没办法的事。

丝把大部分的鲜奶油都抹在明的左边乳头上,剩下的奶油只能隐隐约约的盖住乳晕。抹完左边乳头就没了,而勉强把奶油均匀分到两边,那画面又不够精采,丝想,虽然有点遗憾,但她还是一脸陶醉的,看着明的左边乳头,说:“跟被精液包覆一样美。”

“应该不只是精液,”明说,“如果可以的话,你应该也希望我在上头在浇上一点乳汁吧?”

丝点头,两腿使劲磨蹭。为不让口水流出来,她必须用舌头在嘴唇后勾一下。

看到丝洋装的群摆又被主要触手撑起一大块,明笑出来。而明不用摸也知道,丝的乳头和阴蒂也是硬得很。

地下街的气温不高,她们即使衣服半脱,又喝过冷饮,身体还是因激动而出汗。丝把右手伸到明的嘴前。明稍使劲吸吮她的食指和中指,把上头的鲜奶油都给舔乾净。丝在慢慢吸一口气后,豪迈的张大嘴巴。“吼呣”一声,不只是明的乳头和乳晕,连在那之外的大片乳肉,也都给丝含到嘴里。

明大叫,两边手肘下的触手骚动一阵。为避免咬到丝的手指,明以嘴唇紧紧包覆牙齿。含住明的半个乳房,让丝连脸都鼓起来。明很喜欢她这么做,还忍不住以双手轻抚她的脸颊,感受那嫩滑却又紧绷的触感。明的举动,让丝更有使劲吸吮的冲动。而她担心明会觉得不舒服,何况留下太大片吻痕,感觉反而是残忍多过於浪漫。丝认为自己的兴趣还不至於糟到那个地步。在呼一口气后,她只是轻轻吸吮,再左右转动舌头,既把明的左乳房给舔湿大半,也把鲜奶油给涂得更开。

抹在明乳房上的奶油在混入更多唾液后,变得极为稀薄。觉得相当过瘾的丝,把舌头转为清洁模式,不要两下,她就把所有的鲜奶油和唾液都给舔下肚,在这过程中,她也慢慢缩小吸吮范围。

明吐出丝的手指。她抬起丝右耳旁的两根触手头发,以舌尖磨蹭其尖细末端,让丝从头顶到背脊都冒出一阵阵酥痒。在吸吮过明的乳头后,丝以嘴唇包覆牙齿,轻咬明的乳头。最后,她以嘴巴稍微拉扯明的乳头三秒,做为结束前的点缀。

明大叫,即使有幻象保护,她还是用右手摀住嘴吧。丝的眼睛半睁,明的左乳房在她嘴巴离开后的一阵弹跳,即使这过程极为短暂,她也要仔细欣赏。当明心跳变得强烈时,乳头也会一起颤动,丝想,她的嘴巴已经离开,但还是依依不舍的看着明的左乳房,她真希望连睡觉时也能含住。

若只有针对一边乳房,丝就表现得比过去要节制。而她在替明扣上釦子时,还是忍不住伸出左手,轻轻抓握明的右乳房。明叫出声。她更使劲吸吮丝的触手头发。丝也叫出来,一直盯着明的乳房,让她忘记自己的两根头发还在明的口中。

休息一小段时间后,明在另一间饮料店点了一杯热乌龙茶,平衡一下体内的温度。她想,这样对身体──特别是子宫──会好一些。收拾过垃圾,丝和明进到电梯里。

和附近的百货公司一样,电梯採取透明式设计,在上到一楼后,她们就可以看到书店外的景色。已经有雨滴下来,而才过不到几秒,雨就大到路上的车子非得开雨刷不可的地步。不少行人不是赶快打开雨伞,就是匆忙跑到遮雨蓬下。明看到一个忙着打开摺叠伞中年妇女,被一辆急驶过去的车子溅了一身水。

目标三楼,在电梯门打开的瞬间,明把眼睛从窗外移开。她想,难得来到书店,应该多关心书才对。而她们首先来到的是哲学区,隔壁是心理学区,再隔壁是法律和政治学区。明有点被讽刺的感觉,尽管丝根本没有那种意思。丝是真的很认真挑选,而让明感到惊讶的是,丝还会用设置在一旁的电脑查询,表示在来这里之前,丝就已经有特别注意特定书籍。

看到电脑上显示该书已绝版,丝露出失望的表情。但不到三秒,她又把目标转到传统文学区,明没想到她竟然对文学也有兴趣。丝在标示“欧洲”的书架上挑了一本封面印有老电影照片的书,又在靠近柜台的欧洲历史区拿了一本跟砖块差不多厚的书,两本都不是明进到书店时会翻的,而它们还都放在有点角落的位置。

在替书结过帐后,丝问明要不要吃点东西。美食街也有卖冰淇淋和可丽饼,算是有约会气氛的食物。明决定给胃保留足够的空间,这样才好装泥为她做的料理。

连位在书店楼上的精品店和唱片行都逛过后,明和丝回到家里。爸妈和姊姊都已经起床,而他们刚好都出门。爸是去上班,妈是去按摩,姊姊则是去同学家温书。明只知道爸是去哪,而妈和姊姊的行程则是丝告诉她的。

最近明忙着陪伴触手生物,所以在不少时候,必须由幻象代替她和家人互动。

蜜会在醒来的时候,帮忙注意她家人的下落,还有幻象和她家人间的对话内容。

而蜜之所以把整理出来的重点告诉其他触手生物,不直接告诉明,则是为了减轻明的负担;毕竟都是一些琐碎的资讯,绝不如闲聊时那么好消化,特别是明最近还要应付考试。有他们帮忙注意和提醒,明在亲自和爸妈、姊姊对谈时,就不至於太容易陷入搞不清楚状况的地步,不过就算遇到这种是,她也可以依赖幻象。

他们使用的幻象是如此的方便、具有质感,而明却因为长久和触手生物接触,既看不到,也听不到。除非透过摄影机,明想。她在和丝聊到这一段时,丝说:“前几天,蜜有尝试做出某种道具,可以让明也看到幻象。

其实就等於是让明暂时恢复到未受触手生物影响的时期,丝解释。在家门关上后,明就不再把注意力放到这话题上。泥已经在厨房里准备,而现在才不过十点。一听到关门声,泥就说:“给我一个小时。”

明要她别急。把这段时间用於看电视和上网,很快就过去了,而明才刚这么想,丝就把她推到客厅的电视机前,显然已摸熟她的习性。

在从丝手上接过电视遥控器时,明跟她道谢,但一想到自己在闲暇时的主要休闲活动好像就只是如此,明多少会觉得有些无力。

丝要借用书桌,所以她没回到肉室,而是进到明的房间里。丝在离开客厅之前,开心的说:“明有事的话,随时都可以呼唤我喔。”

特别是在要上厕所的时候,丝没那么说,但她的眼神和明先前面对厕所时一样,明一眼就能看出她在期待些什么。

明若要上厕所,还是会呼唤泠。明之所以一直要泠帮忙,是因为信任他,而不是为了羞辱他。泠应该没有任何误解,她想,可前几天他透露出的喜好,他似乎很可能会对此感到兴奋。明先是松一口气,又觉得自己好像多少该觉得困扰。

明打开电视,这时段没什么好节目。不到一分钟,她就觉得太浪费时间,把电视关起来。

明将遥控器丢到沙发上。想进到房间里的她,选择自己推轮椅,不呼唤丝或其他人来帮忙。明发现,比起双手,用触手来推明显更为轻松;触手的肌肉组织比双臂要来得有力。一开始,她还有点不想承认──她对自己的臂力一向很有自信──,而在思考几秒后,她觉得这也没什么不好。以后就可以用触手来举哑铃,这样双臂就可以变得纤细些;明不确定这种推论可不可靠。

不需要上下楼梯,主要通道也没堆放杂物,房间门口更没有门槛挡着;在这个家里,明即使闭着眼睛,就能够推轮椅来去自如。她很感谢爸妈平常都勤於整理环境。他们在选择房子时,显然也有考虑到家中有人行动不便的情形。而用触手来推,明更不需要担心会不当使力。她两手放在肚子上,突然,露轻动一下,像是在回应明的抚摸。明看着自己的肚子,笑出来。

来到厨房前,明看到泥用到不只五根触手来洗菜、洗米和搅拌一碗东西。而同一时间,泥还把一些海鲜从冰箱里拿出来,并以曲起的触手茎部把冰箱关好。

在这过程中,泥完全不需移动双腿,太厉害了,明想。

明在为泥的动作感到着迷的同时,也忍不住想,若是由自己来负责这种事,可能不只是触手打结,或把一堆东西弄到地上,还可能发生更严重的惨剧。所以当泥拿出菜刀和食物调理机的时候,明就不敢再看下去了。而原来家里有食物调理机,明到现在才发现。包装盒看起来不太新,显然妈买了后就一直放着。“嫌麻烦”,或“总有一天会用上”,明想,妈应该会选择后一种回答。

来到房间前,明在打开房门的瞬间,听到“咚”、“咚”的脚步声,听起来像是丝做出“紧急回避”的动作。明马上打开房门来确认。

丝坐在地上,头低下来。她背靠着床,而书就放在大腿上。明晓得丝喜欢阅读,但不曾看过她像现在这样文静。明相信她平常看书就是这样,但总觉得有些可疑。从开门到现在,丝都没抬头看她一下。若不是因为很专心,就是欲隐藏些什么,明想,收起脸上的笑容,故意让自己的表情看来很正经。

丝手上的书只翻到目录页,毕竟是刚买回来的,直接翻到第一百页,会更让人觉得可疑。丝的额头、鼻子和脸颊都有点红红的,似乎是她刚刚把头贴在哪里磨蹭。明伸长脖子,看到床单上有一些因挤压造成的皱褶,和一点被汗水沾湿的痕迹。

明笑了,就算丝偷翻她的内衣裤,她也不会生气。而丝现在变成连磨蹭床铺都要偷偷来,这可不是明所期望的。把轮椅再往前推一段距离后,明右手摸着床上的皱褶,说:“中午,我们就在这里做吧。”

丝背上的触手伸直。她慢慢阖起书。

明伸长两只触手,在丝的肚子两侧各画一个大半圈。明是在暗示:要把丝的子宫给灌得和泥一样满,甚至更满。马上就理解明的想法,让丝从脸颊到耳壳都瞬间变红。丝的书落到地上。她两手捂着脸,大声尖叫。

位在厨房里的泥,和位在肉室里的蜜和泠,都听得到丝的声音,但不会有人为她的叫声而感到紧张。他们都晓得是明又做了些什么,而他们都对明的行为感到很放心。如果蜜正在睡午觉,她甚至不会被吵醒,明猜。

比起看电视或上网,明更想在吃饭前先和丝聊天。也许再複习一下先前亲热的段落,明想,光是这一点念头,就让她流出不少淫水,裙子因此湿一大块。先前和丝在书店亲热时,未准备另一件裙子,那时明努力压抑,不让淫水流出太多,这使得她回到家后,变得更容易兴奋。

马上就闻到味道的丝,主动表示要帮明清理阴部和大腿内侧。有丝的触手协助,明很快就坐到床上,把裙子脱下来。丝用双手把裙子折好,同时伸出背后的两只触手,打开衣柜。

泠已经把明超过五成的制服都给改成孕妇装。而在明产下露后,他也会负责改回来。虽然泠乐在其中,但明还是觉得他这样太辛苦了。为避免再次弄湿,明先不穿上裙子。

在把明的两腿间的淫水给分五口舔下肚后,丝也不先问过,就一边哼着在书店里听到的爵士乐,一边解开明上衣的钮扣。丝力道非常轻,但动作又相当快的,用脸颊磨蹭明的肚子。

“你每天都这样做。”明说,脸颊泛红。

“即使明怀露的时间超过一个月,我也不会漏掉任何一天。”丝说,对明的肚子哈一口气。脸变得更红的明,忍不住说:“好像我怀的不是露,而是你的孩子似的。”

不要一秒,丝背后的八只触手都一对一对的缠成麻花状。每次明提到孩子,都会让丝很激动。

淫印天使(第二部)(18)

作者:房东字数:778818丝吸一下鼻子,确定自己没有流鼻血后,说:“若有那一天──我一定想和你睡在一起,护着你的肚子。”

光用眼睛看是不够的,丝陶醉的想,对明怀孕的肚子,至少要用手碰,而之中最过瘾的,莫过於用嘴唇和舌头来感受里头的胎动。丝在把脸贴在明的肚子上时,表情看来是最色的。明昨天也对泥也做过类似的事,所以不吐槽;她们都觉得这样很不错。丝满脸笑容的,亲吻明的肚脐周围;先是顺时钟方向,接着是逆时钟方向,各吻八下。

按照丝和泥先前的描述,露是个既调皮又聒噪的人。而在露进到明的体内后,丝和泥就没再讲她的不是。她们不想重複那些让人心烦的经历,破坏明为他们带来的安心、幸福和神圣氛围。尽管,让露恢复健康,无非就是让她又变得和以前一样,甚至可能更活泼。

从丝融化时做的梦看来,她也认为露会遗传到明。认定进到子宫里就是“孕育”,而非“恢复”,有点太否定露的本质,但明也多少同意,这是个很美的想像,或许,连蜜也会有类似的期待。

在接触过明的肚子后,丝的淫水已经流到小腿肚上。明右手拨下她的肩带,左手拉起她的裙摆,说:“现在,换我帮你舔乾净。”

丝脱下洋装。她伸长背后的四只触手,把身体抬高。明为让自己的动作带点强硬风格,稍使劲抓握丝的屁股。丝也主动把自己的下半身凑过来。在嘴巴紧贴丝阴部的瞬间,明立刻摇晃脑袋,她既是在摩擦丝的阴唇,也是在假装自己快要窒息。多么不知羞耻的游戏,明想,所以才更要趁着还年轻的时候玩个过瘾。她先小口舔舐丝的腹股沟,再以鼻樑和鼻头来按摩丝的主要触手。丝先是笑出来,然后又大叫。她有点站不稳,没明的双手扶着,她可能已跌坐到地上。

丝的主要触手在一阵阵颤抖后,涌出一些腺液。明含住她的触手末端,把这些腺液都吸到嘴里,为避免让热度一下升得太高,明不再多舔她的主要触手几下。

在把略苦、又带点精液气味的腺液都吞下肚后,明小心握住丝的主要触手。

在丝的要求下,明双手施加一些力道;让主要触手绷紧到极限,反而更能够止住飢渴。

接下来,明以左右触手勾着丝的胳肢窝。她把丝抬得更高一些,舌头也尽可能伸长。明一下就舔过丝的双腿、阴唇和肛门。丝大叫,十指在背后轻扣。明觉得很过瘾。她原本只想舔丝大腿内侧,但才刚碰触到丝的淫水和肌肤,她就决定改变主意。

明一边用右手小指搓揉丝的肛门,一边想,丝一定也需要排泄,但显然不是用这个要到充满能量才会长出来的器官;若这里不是用於排泄,就是只是为了多一种玩法,很符合触手生物的逻辑。总之,绝对比人类要乾净多了,明想,而在抹满唾液之后,丝的肛门会变得滑溜、充满光泽,看起来相当诱人。晚点明会好好照顾这里,现在,她先把焦点放在丝的阴唇上。

在嘴唇与丝阴唇相触的瞬间,明立刻吸吮几口。发出很大的声响,有很大的一部分根本不是嘴唇,而是明的喉咙制造出来的。她笑出来,恶作剧的意思也太明显了。满脸通红的丝,挥舞双手,也使劲挺腰。

今天好像每休息不到两小时,就至少会有一次像现在这样的亲密接触,明想。

约过两分钟,明的嘴巴离开。丝大口喘气,四肢无力。她向明承认:“刚才,我差点高潮。”

明两手捧着丝的脸颊,说:“我差点玩过头了,真不好意思。”

在两人的心跳回稳,从胸口到耳朵的胀热感也散去一半后,为了使再次发情的时间延后,丝终於和明到聊些和书有关的话题。今天买的由於还没读几页,所以丝决定提那些已经读过的。

明有些紧张。不是特别喜欢阅读的她,担心话题只要开始不到两分钟,丝就会发现她真的很笨。

丝显然有满满的兴致,一下就从肉室里拿出不只一本书。都是历史书。明即使再擅长历史,还是会为这堆叠起来高度超过她脚踝的书堆感到很有压力。

晓得明的担忧,丝特别选择有大量插图的书。过了几分钟后,明发现自己还算能够跟得上。

努力让气氛变得像是聊八卦那般轻松的丝,只挑书中最有趣的段落来讲,明也很快就能进入状况,还会提问不少问题。一开始,明还担心这会突显自己极为缺乏概念,却让负责回答的丝觉得非常愉快。

比起明担心自己看来像个笨蛋,丝更担心这种纯粹就撷取书中内容的谈话,会让明无聊到打喝欠。

话题进行约十分钟之后,她们都松一口气。根本没有什么好紧张的,明想,当初就是因为小得他们都很好相处,她才愿意成为他们的喂养者,又选定丝做为她的伴侣。

而聊不到半小时,丝就问:“明有泳装吗?”

明明是聊书的话题,却是丝先分神,明想,说:“如果是穿得下的,没有呢。”

明念的学校都没有游泳课。而在上小学六年级之后,她的身高和乳房开始迅速成长。明不记得上次游泳是在几岁的时候,但她唯一的泳衣,显然是在小六之前买的。那一套泳衣现在只能做为怀念童年之用,该买新的了,她想,左手抚摸大腿,右手小指轻拉着领子,问:“丝想看我穿什么样的泳装呢?”

如果要买新的泳装,当然要穿他们喜欢,而明首先顾及的,当然是丝的意见。

听到明的问题,丝兴奋到快要流下泪。看到丝真的眼眶湿润,明吓一大跳。丝两手在胸前紧握,说:“三点式的。”答案不在明的意料之外,丝接着补充:“不是那种很常见的比基尼,而是腰上有一条巾的那种──我不太会描述──那好像被称为南岛风的泳装。”

“腰上围的那个──”明思考一下,说:“我记得好像叫做沙巾吧?”

发现明也懂,丝露出软绵绵的笑容。

丝吞一口口水,说:“泠一定更懂。”

表示泠连泳装也做得出来,明想,而她更在意的是──“孕妇穿那样合适吗?”

肚子大到会盖住部分泳装,明把这一点描述给丝听。丝听完,先以右手背擦一下嘴巴,再两手竖起大拇指,说:“那样才棒!”

原来还有这种欣赏角度,明想,虽觉得有不少地方可吐槽,却是先对丝感到佩服。

丝一边扭动身体,一边笑着说:“而且,孕妇穿上泳装,会强化不道德的感觉。”

明抬高左边眉毛,问:“有不道德吗?”

丝背上的触手像碰到滚水似的骚动一阵。抬高右手的她,一边搓着触手头发,一边说:“明是因为我们的缘故才──”

丝只说到这里。不知该怎么说下去的她,双眼先是往左移,接着再往右下转半圈。最后,为彻底回避明的视线,丝不只是眼睛,连头也一起往右偏。

“我们”是个关键字,明猜,马上试探性的说:“你这样讲,好像是我怀了『你们』的小孩似的。”

丝想要否认,但她的头才刚开始往左摇,就止住动作。她怕把嘴巴里的口水甩出来,而明记得她不久前才吞过口水。

丝现在非常紧张,但也极为兴奋,明想,两手摸自己的肚子,继续试探:“也对啦,毕竟除了露以外,你们每个人都曾射精在我体内,所以你会想像穿着泳装的我,在海边很担心其他人的视线,或看自己的肚子,一脸苦闷的说:『这到底是谁的孩子呢?』也不奇怪。”

丝惊呼一声,大声说:“我没──”

明左手轻轻握着她的主要触手,说:“你这边没有骗人喔。”

的确,丝的主要触手勃起得和射精时差不多,脉动也是大到眼睛可见的地步。

她在和明聊书中的内容时,充血程度还不到现在的一半。虽没再流出腺液,丝的触手末端却因极为紧绷,而出现锻子似的光泽。明很想舔一口,而在考虑半秒后,她决定还是先只用脸颊和额头等处磨蹭。

丝呼一大口气。在感觉爬过触手根部的热痒感被稍微舒缓后,她坦承:“明都没说错、哈啊、明真的、好厉害。”

“是你太好猜了。”明据实以告。丝笑出来,问:“我这样擅自想像,明不会生气吗?”

“怎么会呢?”明说,两手轻搔丝的肋间,“我平常的性幻想,可能还比你过分一些喔。”

丝听了,从颈子到耳根都发红。她一放松,胸口和背脊立刻出汗。明两手轻揉她的乳房,问:“还有其他的吗?”

“其他的、啊嗯──都不会很新奇。”丝吸一口气,说:“像是和明在小浴缸里做,想被明的精液和乳汁淹没等。”

丝的心跳加快,脸已经红到不能再红;自己一个人想的时候,不会这么太大的反应,而在明的面前说出来,就会让她兴奋到不能自己。丝赶快闭紧双眼,不让明看到她眼睛往上翻的丑态。

丝刚才所说的,她们以前算是讨论过了,的确不够新奇。这让明有藉口轻咬她的左乳房,做为惩罚。丝抱着明的头,两人都笑出来。和丝在狭窄的浴缸里做,这是明在产下露后,头几个要实现的目标之一。而既然丝那么在意泳装,明决定,在学校开始放长假的时候,至少去一次海边或泳池。

明把脑中刚浮现的计画和丝说。丝大力点头,明叹一口气,说:“那也是在产下露之后吧,不然在海边,气氛明明那么活泼,我却只能一直待在躺椅或阳伞下,那很无趣的。

丝两手放在明的乳房上,说:“有我们照顾,不会让明感到无聊的。”

“我是怕你们觉得无聊。”

“才不无聊呢!”丝摇头,马上说像帮明按摩有多好玩,而且──“我们还能够一饱眼福。”

“你们还没看腻我的身体?”明问,丝马上说:“才不会腻呢!”

丝皱着没头,不喜欢明这样低估自己或他们。这方面,触手生物的保证应该比人类可靠。明在感到高兴的同时,也大胆的问:“我们要穿着泳装做爱吗?”

“那──”丝瞇起眼睛,结结巴巴的说,“要、要、看、看明的心情。”

丝的嘴唇一直颤抖,几乎要咬到舌头。她已经可以看到阳光、大海、沙滩,和明穿着南岛式泳装的模样。丝的鼻孔扩大,在发出很粗鲁的笑声约半秒后,她赶紧咬一下舌头,摀住嘴巴。

明强忍住笑。她确定,自己在海边就算行动不便,也有办法娱乐他们,就像平常一样。丝一边以主要触手轻触明的肚子,一边说:“服侍明,让明觉得舒适,我们也会感到很愉快。明别再认为会麻烦我们了,这些都是我们该做的,毕竟明都为我们做那么多。”

说完,丝伸出背后的八只触手,把明抱在怀中。丝以顺时钟方向,让主要触手绕着明的肚脐磨蹭。为了让双手同时碰到明的大腿、肚子和腰,丝使劲张开五指。明双手紧贴丝的背,脸则紧靠在丝的双乳间夏天,房间内又没开冷气,她们抱在一起,却不会觉得热。因先前已经消耗相当多的热量,明想。而她们还是因为情绪激动,而流出一些汗。房间里充满她们的味道。

房门没有关,明刻意留一个缝隙。这样,明就能比平常还要更清楚听到门外的脚步声。泥正在靠近房间,明听到,丝也听到了。全身颤抖一阵的丝,赶紧把触手收回来。就在她要把双手移开的时候,明握住她的手腕,说:“不需要担心。”

尽管门是打开的,泥还是敲一下门板。她没把头探进来,显然认为明和丝需要更多隐私。这对姊妹相当重视彼此的感受,明想,这已经可以算是合好了吧?

泥说:“饭好啰。”

明不出声回应,而是伸出两只触手,把轮椅拉近。尽管丝比较想要先躲起来,但她还是把明扶到轮椅上。

按照明的指示,丝把她推向门口。明伸长左边触手,把门完全打开。泥后退几步,避开门板。她右手拿着锅杓。和早上一样,泥几乎没看丝。而丝却缩一下身体,好像把那支锅杓视为是武器。明想,丝真是太过分紧张了。

锅杓洗得很乾净,严格来说,这东西没有带离厨房的必要,所以这是个情境道具,明猜,和白色围裙──今天这件有荷叶边──一样,泥之所以把它带来,是为了让自己更像个家庭主妇。看到泥有些害羞的样子,明认为自已没猜错。

两腿并拢的泥,向明鞠一个躬。接着,泥迅速转身,进到饭厅里。从她脚步轻盈的模样,明多少可以看得出,她很兴奋;只因为明很快就要吃到她做的菜。

此时距离早饭已有好一段时间,明的肚子早就有些饿。她也又一次,因为专心观赏泥从围裙后露出的背、腰、臀和双腿,而忘记飢饿。明好想把丝和泥都抱在怀中,同时抽插她们。和今天的计画有些不同,她想,但複习美好的回忆,有助她提振精神。

明一进到饭厅,就闻到辣椒和米饭的香味,是她指定的料理。来到饭桌前,明马上拿起一颗烤成浅褐色的饭团,咬一小口;外层刷的酱料有种醃渍蔬菜的香味,不像是外面卖的,很有可能是泥自制的。饭团里包有和辣椒一起炒过的鲑鱼、洋葱,和空心菜,在这之前,明没听说过烤饭团有包空心菜的,但──“好吃极了!”明大吼,意识到这样不符合餐桌礼仪,她马上缩起身体。坐在明对面的泥,笑出来。

每个材料都有用到辣椒,但口感和味道都很独特,明显是分开炒的。而它们彼此又不冲突,和香脆的米饭一起嚼不到两口,就有强烈的一体感,明从来没吃过像这样的料理。几分钟后,明很惊讶的发现,另一个烤饭团是完全不一样的内容,包有炸过的虾子和干贝柱,热量不低,不过今天会消耗很多热量,把这些全吃下去,她一点也不会有罪恶感。

虾子和干贝柱已经相当有味道,不需再沾焦盐或其他酱料,而明在吞下去的时候,除酥脆的外衣带来的满足感,还有点清爽的余味。泥加了点紫苏调味,而在把油炸类包到饭团里之前,她也有好好用吐司之类的吸过油。明想起,妈以前在做炸虾和炸鸡块的时候,常忽略这一步骤。

在吃第二颗饭团的时候,明尤其想要狼吞虎嚥的一道菜,而现场不只有泥,连丝都在。尽管泥先前已经见识过,丝应该也早有耳闻,明还是为维持自己的最后一点文雅形象,继续压抑自己的下颚力道、小口小口的咬。每一口都嚼将近二十下,这已经是明的极限,而她也发现,多嚼几下,确实最好品嚐烤饭团的香味,更能体会出每个材料细心调理后,所造出的一体感。

觉得很幸福的明,闭上双眼。欣赏她品满足的模样,泥看起来也是一副开心到快要融化的样子。至於在离开房间后,就一直紧张兮兮的丝,也开始渐渐感到放松。

在明左手边的,是青木瓜沙拉,而在她右手边的,是泥上次做的巧克力球。

明希望她们喂,而在实际做出要求前,她考虑了不只一分钟,害她最后一口炸干贝几乎没怎么注意味道。

丝和泥在接到指示后,没犹豫半秒,就各拿一双筷子,把最靠近自己的菜整个端起来,站到明的身旁。明左手搂着丝,右手搂着泥。还未到床上,就左拥右抱,对於这样的画面,明很难有任何正面的联想,而比起把自己的差劲模样与报纸上的某些照片重叠在一起,她更加注意丝和泥的反应。

此时,算是丝和泥今天靠最近的一次。她们相视,约两秒后,泥还是对丝哼了一声。丝已经不会受打击了,她们的脸都很红,不光是为现在,也是为她们晚点要做的事。

丝和泥都蹎起脚,全身紧绷,明两手轻轻揉捏她们的屁股,要她们放松一些。

手指感受到从她们阴部散发出的湿气,鼻子也嗅闻到她们身上的味道,让明的神情有些恍惚,心跳加快,若前面摆有一面镜子,她大概不敢这么做。

计算一下两道菜的比例后,明大致上是吃两口丝的青木瓜沙拉,再吃一口泥的巧克力球;青木瓜沙拉脆得让人吓一跳,洒在上头的酱料感觉富含维他命,但不会过於酸或甜;巧克力球在冰过之后,更加有嚼劲,跟刚做好的又是不一样的风味。两边的味道差很多,但一起在嘴巴里嚼,明也没有噁心的感觉。这两样东西其实还挺配的,明想,她晓得,是因为泥的调味技巧高超。

“泥的这种手艺,”明边嚼边说,“我即使只是学一成,也至少要两年吧?”

泥笑出来,并小心别让腰上的触手乱晃。

吃着美味的料理,闻着丝和泥的体香,而明的幸福时光,很快就被便意给打断。明没法忍多久。她先要她们把盘子放下。下一秒,明把头往右边转,呼唤泠。

肉室在冰箱旁的墙上展开,泠低头,抬高右脚,把他那至少有两公尺高的鲜红色身体挤到饭厅里。

为什么明总是要泠来负责,丝一开始还有点纳闷。而在看到泥带点轻蔑的视线,又细心思索几秒钟后,丝终於明白,对明嘟起嘴巴。

丝负责推轮椅,泥跟在后头,泠走在最前面,他在明进到厕所时,负责把明抬起。进到厕所里时,明只需要泠陪着,但到最后,又是四个人都进到厕所里,像是一起参与什么盛会般。明在感到难为情的同时,也发现,她家的厕所真的不算狭窄。

都已经相处快一个月了,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虽这样提醒自己,但明才考虑不过两秒,还是决定先请他们都出去。过几分钟,明冲马桶。她在自行擦拭过,等味道散掉后,才让他们又进到厕所里。

明看向距离厕所不远的浴室。她想现在就洗澡。虽记得妈曾说过,吃完饭后就洗澡,对心脏还是对哪里不好,而明想节省时间。

四个人进到浴室里,泠拿下莲蓬头。在调好水温后,他先帮明沖洗乳房和背。

约过一分钟,丝和泥接过莲蓬头,帮明沖洗屁股和双腿。明希望她们负责的范围反过来,但似乎触手生物都认为,只有当天和她做爱的人,才有资格清洗她的下半身。他们可能根本没有讨论过,就自然而然的形成这种规则。明决定以后再和他们聊这件事。

记得先前顺序的丝,在明的屁股间抹上沐浴乳。在彻底沖乾净之后,她才亲吻明的屁股,以舌尖轻点明的肛门。头几秒,明只感觉到丝的嘴唇和舌头,而很快的,泥也加入。

明大叫,手指脚指曲起。她的肛门一缩,嘴角也同时上扬。后来的泥,呼吸明显较先来的丝为急促。泥显然是压抑不住,才会愿意和丝脸靠在一起舔舐。

在洗完明的背和乳房后,泠开始把一点洗发精和大量──从肉室引来的──绿色液体混合,准备帮明洗头。明感觉到,他鼻息的温度上升,传至手掌的脉动也加快。然而,泠的主要触手却没有勃起。从头到尾,他都只是单纯的清洗,不带一点性挑逗。明欣赏泠的态度,也对努力压下性欲的泠感到不舍。

她伸舌头,舔她的左眼。泠的主要触手马上充血,碰到明的左手肘。泠的眼睛相当敏感,且没有眼皮挡着以目前的距离,他的主要触手应该要碰到她的乳房或肩膀。为避开泡沫而闭上眼睛的明,判断他主要触手的充血程度,只有最兴奋时的一半不到。她笑出来,又伸舌头,舔泠的眼睛两下。在第二下之前,他的主要触手就完全充血,明立刻以肩头和乳房磨蹭他的主要触手。

很显然的,明心里除了欣赏和不舍外,对泠的保守也还是有那么一点不满,才会这么积极挑逗他。然而她今天不会和他做,却还让他那么兴奋。想到这里,明对泠感到很抱歉,说:“再过几天,又要拜託你啰。”

明抬高左手臂,用自己的腋下去磨蹭泠的主要触手。泠眼中的光芒扩大,主要触手迅速颤抖。刚呼出一大口气的他,必须要把头抬高几秒,才能把嘴里的口水给迅速吞下。

他看向丝和泥。她们对他微笑、点头,表示恭喜。而就算不负责明的上半身,丝和泥也都会忍不住亲吻明的肚子和腰。她们都伸手,轻揉她的乳房和乳头。

几秒钟后,还未睁开眼睛的明,感觉有人含住她的左边乳头。她大叫,头往后仰,从乳房到头发都甩下大量水珠。在泠帮忙把眼脸给擦乾后,明立刻睁开双眼。看到在她胸前弯腰的丝,嘴巴慢慢扩大,显然又要把她的半个乳房给含在嘴里。泥站在原地,继续帮明清洗双腿。明双眼半睁,看着泥。泥认为自己既然是姊姊,就该表现得比丝有规矩,而看到明舔一下双唇,露出勾人的微笑,泥马上晓得,自己该负责右边。

泥蹲下,和丝脸颊、耳朵都贴在一起。泥含住明的右边乳头,用比丝要含蓄、文雅的方式,慢慢吸吮。明有些期待泠也加入,像是用舌头缠住他的两边乳房。

而泠没那么做,事实上,他从头到尾都没有把舌头吐出来,只以毛巾擦拭明的身体。明皱一下眉头,很快舔过他的左眼和右眼。看到泠从颈子到头顶都颤抖,明也感到兴奋。她流出不少淫水,乳头和阴蒂也都硬得发疼洗完澡,在吻过泠的鼻子,又大口吸吮过他的舌头后,明才和他分开。泠的脚步有些不稳;不用丝或泥来说,明也知道他现在非常高兴。以为自己是来负责单纯的工作,没想到除最后的热吻外,还会被舔到眼睛,这一趟经历,足以让泠回味好一阵子。明想,下次用舔眼睛来取代亲吻鼻子好了,泠对后一项似乎没有多少感觉。

丝用浴巾擦乾明的身体,而明的头发,则用泥升起的肉室地面吸乾。接下来,要往明的房间走去,而丝和泥不用轮椅。她们合力,把明抬起来。丝负责上半身,泥负责下半身。明几乎整张脸都贴着丝的胸口,两膝则顶着泥的乳房。

淫印天使(第二部)(19)

作者:房东字数:1885219她们来到房间前。

丝举起右腰侧的一只触手,把门打开。在这不到两秒的过程中,她把明稍微抬高。丝先亲吻明的额头,在舔过明的左脸颊和右脸颊后,她和明鼻子相触,鼻头左右磨蹭。泥也以触手轻揉明的屁股,又以胸部磨蹭明的膝盖和小腿。

而明直到看见床垫,才想起自己忘记浣肠。因为上过厕所,又洗过澡,就太早放心,明想,泥就算了,丝竟然完全没提醒。

明马上提起这件事。她看着丝,问:“你是故意的吗?”

想看明有些慌张的模样,想和泥一起看明浣肠;丝的这些想法,是瞒不了她们的。充分理解这点后,丝马上鞠躬,说:“抱歉。”

很快转身的丝,满脸笑容。她先让房间的地面与肉室连接,再连接家里的厕所。把房间的地板,和床单底下的床垫都换成肉室地面。而下一秒,位在床铺左侧的椅子先是弹开。接着不到两秒,明几分钟前才使用过的马桶,就从一堆肉块中迅速冒出。因为速度实在是太快,里头的水还晃出来一点。明闻到一点来自马桶内的清洁剂香味。

看到马桶对着床铺,泥左手扶着下巴,瞇起眼睛。丝一边努力压下嘴角的笑意,一边伸长背上的八只触手,把明抱到马桶上。

等下就要做爱,所以明在洗完澡后,一直没穿上衣服。现在,她又是全裸的坐在马桶上。和早上时差不了太多,明想,只是这次身上没有精液。

丝看着她,一脸陶醉,口水还流到下巴上。明伸出左右触手,帮丝把嘴巴和下巴都给舔乾一些。而把头往右转,明发现,连泥也满脸通红,她们都觉得她现在的样子很性感。泠若在场的话,大概也是如此,明担心自己总有一天,也会被她们影响到,认为马桶是比床铺还要充满情调的东西。

明浣肠所需的肉块,丝用两只手捧着。那肉块不过拇指大小,丝的动作和表情却相当恭敬,明接下时,既觉得有些好笑,也感到很不好意思。明也注意到,丝这次是从右肩胛下的一只触手嘴中取出肉块,而不是从肉室的哪个缝隙里。丝早准备好了,明想,又对丝的故意不提醒感到有些生气。丝在递出肉块后,一直都避看明的双眼。

明在洗澡前已经排过一次,现在是把最后一点也彻底排出。她以肉块的银灰色末端碰触肛门。一串稀稀散散的声音响起时,丝和泥的头尤其靠近,让明两腿并得更紧。

明在离开马桶前,就按下沖水按钮,幸好味道不强烈。

应该在洗澡前这么做的,明想,即使她想要再洗一次澡,丝和泥也不会拒绝,但这样才是真的很破坏气氛和节奏。明想要的形象,是重视整洁(至於她们在她的床下发现哪些垃圾,她现在拒绝回想),而非有洁癖。但一想到,丝和泥不只是会以触手抽插,连口鼻也会靠近,明马上起鸡皮疙瘩。

过几秒后,明两手摸自己的屁股,问:“是不是,至少用一点绿色液体沖──”

丝马上说:“没有问题的。”

为了让明安心,丝来到她的背后,迅速伸出背后的八只触手。她先缠住明的手脚,再转身,和明一起面对镜子。丝伸出双手,把明的屁股给大胆分开。泥看傻了眼,心想,触手生物中大概只有丝敢不问一声,就对明做出这种事。

屁股间相当乾净,这是让明稍微感到放松的。起先,她不想让自己看来太紧张,但还未开始做,就摆出这样的姿势──且面对镜子,连自己也看得一清二楚──,她内心不可能一点也不抗拒。明手脚稍微往内缩,试图遮掩,却又发现,这姿势有点像是模仿猫狗在地上打滚,让她更感到羞耻。在又尝试了几秒后,明放弃。

丝用脚指碰触地面的一条缝隙。当缝隙打开,并冒出热气时,她伸出一只位於左肩下的触手,从中一条热毛巾。丝先挥几下,让毛巾的温度散去近一半,接着,她再用右手握住这条毛巾,帮明擦屁股。毛巾碰到明的肛门时,丝一时兴起,把右手转了半圈。感受到肛门被稍微挤开,明紧咬双唇。她没叫出来,但肩膀还是颤了一下。

几秒钟后,丝抬高触手,把那条毛巾在明的面前展开。明不敢看,又不想再拖延时间。她睁大双眼,毛巾上没他害怕的颜色;沾在上面的,都是那个肉块分泌的液体。

明低下头,主动去闻。没有她害怕的味道,而就算是为了让自己彻底安心,比起丝的动作,她这样做好像更加粗鲁。明抬头,注意丝和泥的表情。她们不觉得她那样做哪里不妥,不仅如此,她们好像变得更为兴奋。明在又松一口气的同时,也忍不住在心里多吐槽她们两句。

丝收起毛巾,却没把马桶也收回去,因为明没有要求。明决定配合她的喜好,反正是用家里的马桶,无论是感觉或实际上,都比公共厕所的要乾净。而床旁边竖立着马桶,泥对此竟然也没意见,明相信,泥在不算小的一部分,和丝有一样的兴趣,只是没那么强烈。

丝和泥各伸出四只触手,再次把明搬到床上。丝位在左边,泥位在右边。而在明躺下之前,丝就伸出双手,轻揉明的两边乳房。泥在吞一口口水后,双手盖在丝的手背上。她们合力揉弄、轻搔明的乳腺和乳头。

明大叫,全身一颤。她曲起双腿,又很快止住动作。她不想踢到她们。原本用来抬高明身体的八只次要触手,现在全被丝和泥用於轻搔、舔弄明的四肢、背脊与肚子。一开始,丝和泥都只负责自己的那一边,但很快的,她们交换位置,舔舐对方舔过的部位,也积极寻找任何还未照顾到的地方。才开始不到一分钟,明就流出不少淫水。

约两分钟后,丝和泥同时伸长脖子,和明接吻。明只需先把头往右歪,再张大嘴巴,就能一次吸吮到她们两个的嘴唇。丝和泥脸贴脸,无暇顾及先前的不快;眼前她们最迫切的任务,是让明感到满意。丝和泥都伸出舌头,先各负责一边。

在仔细舔过明的舌头和牙齿后,她们试着把明的口腔两侧都用舌头给撑到鼓起来。

尽管看起来不够文雅,但她们三人都觉得相当过瘾丝和泥的舌头,有时会在明的口中碰在一起。丝尽可能避免如此,泥则没那么在意。明一发现这有趣的差异,就更加勤於扭动自己的舌头,不是把她们的舌头都给卷在一起,就是在她们试图包夹时,先用舌头堵住嘴唇,再吞下嘴巴里的空气,使双颊往内缩;如此,她们三人的舌头就会紧紧贴在一起。在察觉明的想法后,丝的动作不再扭捏,而泥的舔法也变得更大胆了些。

过了近两分钟后,明才将舌头伸到自己的嘴巴外。她先从丝开始舔起,然后才轮到泥。明仔细舔过她们的嘴唇和口腔内壁,舌尖也从她们的两排牙齿上滑过。

在稍使劲吸吮她们的舌头,吞下她们的唾液时,明的胸口发烫,大腿到臀部也都开始出汗。

三人一直舔到舌头和口腔内壁都有些乾,才慢慢把嘴巴分开。明往下看,发现自己与丝和泥的嘴唇间,牵出两条细长的唾液丝线。原来还有不少唾液留在嘴唇上,明想。她把头往右歪一些,再次舔舐她们的嘴唇,把那两条唾液丝线都给卷到嘴里,吞下肚。

先前,明的双手一直按着床铺,用於撑起身体。而丝和泥在用触手摩擦她的背脊时,也会撑住她的上半身。这样明除腰可以放松外,双手还能够做为其他用途。

明曲起双臂,分别握住丝的右乳房,和泥的左乳房。明想,光是将手中的乳房往外转圈,好像还不够。她想起自己的触手,很快的,她把两只触手伸到丝和泥的胸前。对准明手中的乳房,两只触手张大嘴巴,把乳头到乳晕都给一口含住。

丝和泥大叫,全身颤抖好一阵。而下一秒,她们摇晃上半身,希望明能够揉得更快一些。丝甚至希望,明能够稍微拉扯她们的乳房。明一直担心自己触手会弄痛她们,而无论她触手的外表有多狰狞,从这几天的成绩看来,它们很值得信赖。

明抬高手肘,让两只触手更使劲吸吮。在揉弄乳房时,她的手掌若採取顺时钟方向,触手末端便以逆时钟方向转动。热痒感迅速爬满丝和泥的胸和背,她们忍不住挺起身体,大声淫叫。明很小心动作,避免过分拉扯。而当她的触手离开时,丝和泥都用眼神向明表示,希望能得到更强烈的刺激。

看她们半睁双眼,泪水好像快从演头满出来的样子,明先以笑容安抚,再伸直双手的食指和中指。先夹住她们的乳头,再稍使劲往后拉,明这么做,让丝和泥叫得更大声。

当明再次以两只触手吸吮、轻咬她们的乳头时,泥抬高右手,使劲舔舐自己的手背,丝则是嘴角上扬,快速挺腰。丝的主要触手在磨蹭明的大腿与膝关节的过程中,流出不少腺液。

丝和泥各伸出五只触手,分别用於含住明的食指,和轻咬明的肩头、锁骨。

为让自己的半边身体能躺在明的腿上,又不至於让明觉得太受到压迫,丝和泥各伸出两只触手,支撑自己一半左右的体重。晓得她们的贴心,明左手摸丝的头,右手轻搔泥的颈子。

在仔细感受过明的手掌心后,丝和泥弯腰、伸长脖子。她们先舔过明的腋下,再舔到明的乳房,接着不要几秒,她们就舔到明的肚子。在这过程中,为避免舌头太快就变得乾和麻,丝和泥必须一直收回超过一半舌头,好送出大量唾液。

些微浮凸的肚脐,肚子周围的静脉,和一点点来自子宫深处的鼓动;明的这些特徵,都会让丝和泥心跳加快。丝为更仔细感受,很快就停止舔舐,把脸贴到明的肚子上,而专心亲吻明肚脐的泥,则晚了快两秒才这么做。

这时,露动了几下,幅度还不小,丝和泥不只是脸颊,连下巴都能感受到。

明两手扶着肚子,呼一口气。她的这项举动,让丝和泥的脸又变得更红,嘴里的唾液也多到需要分几口吞下。她们用舌头点弄明的腰,也用嘴唇轻压明肚子下的血管。很快的,丝就超过自己负责的那一半。她舔过明的肚脐,感受明肚子表面的滑嫩,和底下的结实肌肉。丝在享受这些触感的同时,也很仔细观察明子宫内的鼓动,也正是因为太专心於这些部分,丝没注意到自己又来到泥的嘴边。她又舔到泥的舌头。

泥的眼睛先是稍微睁大一点,接着又迅速瞇起。觉得自己做错事的丝,赶紧回到明的左半边。而下一秒,泥伸出右手。她搂着丝的后脑杓,把舌头伸到丝的嘴巴里。丝很意外。一时之间,她只是张大嘴巴,舌头却没有任何回应。

为了明,两人暂时休战;一开始,泥是这么想的,而她很快就发现,这样实在太过幼稚。在考虑几秒后,泥认为这可算是正式表示,她想和丝合好。丝的双腿和触手都瘫软。她的大半体重都压在明的身上。明不感到难受。她左手撑着丝的腰,避免丝从她的腿上滑下来约过三秒后,丝和泥的嘴巴分开。丝还没回过神,依旧呆愣在那边。泥双手搔过丝的颈子、背脊,和腰侧。而她在碰到丝的臀部时,稍使劲抓握。丝叫出来,肛门用力一缩。虽决定要原谅她,但泥一想到昨天的事,还是有点不高兴。泥的这一下抓握,让丝的乳头变得更硬。一点惩罚的效果也没有,泥想。满脸通红的丝,慢慢把双手伸到泥的腋下。见泥没有闪开,丝稍微加快速度,使劲搂着泥的背。

丝伸长脖子,和泥再次接吻。同一时间,丝还伸出左腿,以膝盖和小腿肚,磨蹭泥右腰侧上的三只触手。泥一边吸吮丝的嘴唇和舌头,一边让那几只触手张开嘴巴,舔舐丝的大腿内侧。丝叫出声,觉得相当舒服。不少淫水先从她的阴道涌出,再从她的右边大腿上滑落,把床单给弄湿一片。两人的心跳都变得比刚才和明接吻时还快。丝和泥有点担心,这会让明觉得被忽略。

明完全不介意。事实上,她非常高兴;看到她们接吻,比喂她们喝奶,或让她们舔舐主要触手时,还要能让她觉得幸福。眼前的景象是如此的和平、治癒,而明的反应却是流出更多淫水。她因此有点罪恶感。

不只是和泥一起服侍明,丝也希望在这次之后,自己和泥之间可以追求得更多。此时,对於泥的态度,丝相当感动,而丝却也担心自己刚才的期待会太自以为是。她看着泥。察觉到丝的情绪,泥在她眼泪流出来之前,就先把嘴巴往上移。

泥伸出舌头,舔过丝的眼头和眼尾。丝笑来,紧抱着泥。丝的主要触手,直接抵着泥的阴唇。对此,泥不畏缩,但还是犹豫了一下,才开始挺动下半身,用自己的阴唇来磨蹭丝的主要触手。

明吞一大口口水,没意识到自己已经快两分钟都没眨眼。又过快半分钟后,丝和泥弯下腰。她们把嘴唇、鼻子和额头都贴到明的肚子上,仔细听明的心跳,也不漏掉明肚子里的任何一点鼓动。约半分钟后,对明的肚子,丝和泥先是用舌头使劲舔过,再以牙齿轻轻搔刮,如此,就能帮明止住她们因口鼻吐出的湿热气息,而产生的些微搔痒感。

在把更多注意力放到明的子宫里后,丝和泥的几只次要触手都停止对明的舔舐和搔弄。到此,前戏的节奏变得相当慢,然而这种沉静感,反而能让她们胸腹深处累积的热度更高。而在经过约两分钟后,明觉得该继续动动,不然这气氛实在舒服到让人想睡。她先是抬起双手,轻搔她们的耳背。在丝和泥的身体都颤抖一阵后,明十指张开,把四只次要触手──瘫软在她的乳房上,分别来自丝的右肩胛,和泥的腹股沟,各两只──给轻轻握住。明稍使劲套弄这四只触手,并以舌尖揉过它们的末端开口。丝和泥都叫出来。

确实,丝想,只关注肚子,就不像做爱了。泥也和丝有一样的想法。在亲了下明的肚脐两侧后,丝和泥头渐渐往下移动。明想,幸亏装了次要触手,即使她们把头移到她的两腿间,她还是可以亲到她们的脸颊。而明也想同时舔她们身上的其他地方,特别是她们的乳房和屁股。明发现,自己才刚装上触手不过几天,就觉得只有两只次要触手根本不够用在以下巴磨蹭过明的阴毛后,丝和泥都坐起来。丝两手放在明的膝盖上,慢慢分开明的双腿。丝使劲舔明的左膝关节,泥也用力亲吻明的右大腿内侧。这样的刺激是不够的,丝和泥都晓得,所以她们各伸出──分别位於右肩下,和左大腿前的──一只触手,缠绕明的乳房。明大叫,向后仰。两只触手缠得并不紧,差点被她的一对巨乳给甩下。

原先用於撑住明上半身的触手,都被丝和泥一一拉回来。显然是为集中刺激正面,明想,舔一下嘴唇。

多数触手全集中在明的乳房两侧,而丝和泥在收回最后的两只触手前,也用自己的双手把棉被拉到明的背后,这样明至少背后有得靠。明稍微坐起来。即使如此,丝和泥的脸还是会被她的肚子给挡住;她们的下巴已贴到床垫,只为了等下能好好舔舐她的阴部。对此,明已不觉得那么遗憾;她可以仔细看她们几只触手的起伏,和她们摇晃屁股的模样。

晓得明的喜好,丝和泥也把屁股尽可能翘高。这次,她们是靠伸直双腿,而不是用触手来撑住自己身体──触手要用在明的身体上,丝和泥都这么想──。

这比只是跪在床垫上要来得吃力,但也成功的,让她们的身体看来更可口。不嚐嚐就太可惜了,明想,稍微抬高手肘,让自己的两只触手张口。先舔丝和泥的背脊、双臂,明觉得热身足够后,将这两只触手的嘴巴张大,用来吸吮、轻咬丝和泥的屁股与腰侧。

丝和泥都叫出来。明觉得还可以更进一步,便再次伸出双手,把她们──分别位在尼的左腰侧上,和位在丝右肩胛下──的各一只触手都给拉到嘴前。明轻轻舔舐,吸吮丝和尼的触手,而她自己的触手则慢慢舔过她们的肩膀和乳房。丝和泥大叫。胸和背大量出汗的她们,闭上眼睛、全身颤抖,不得不暂停对明大腿的舔舐和亲吻。

明的每一下舔舐,都让丝和泥身上的触手一阵阵颤抖、冒出腺液。明的成长,实在太惊人了,丝想,大口喘息。先回过神的泥,先以嘴唇拨弄明的阴唇,再用舌尖轻点明的阴蒂。

明吐出嘴中的两只触手,大声尖叫。她低下头,嘴巴贴着自己的左乳房,一股舒适的酥麻感正从她的阴部扩散,不要几秒就充满全身。明的阴道里流出不少淫水,泥马上用嘴巴去接。很快的,泥不只是嘴唇,连鼻头上都满是明的淫水。

注意到泥的动作,丝也赶紧伸长舌头,舔舐明的阴唇。明再次大叫。

为方便舔舐明的阴唇,丝和泥先是跪着,后来乾脆趴下。她们都以肩膀顶着明的大腿。现在,明的大腿贴着肚子,脚掌几乎要高举过头。丝在以脸颊磨蹭过明的左边屁股后,看着明的阴唇,说:“明这边,好漂亮喔。”

丝用舌头轻轻拨开明的阴唇,泥也一起盯着瞧。过去,明这里距离淡樱色可有一段距离。乳头也是,明想,看着自己的胸部。色素累积是看个人体质,但明可未曾听过,有人会因密集的性经验,而使阴部和乳头的颜色变淡。除色素外,明有预感,再过几年,即使她不常穿胸罩,全身又常受到她们的舔弄、抽插,她身体的敏感度也不会降低。

明的阴唇和乳头,变得与丝和泥越来越像。在初期,她也确实是受到她们两个的影响;无论是在做爱,或她们整个人进到她的子宫里时,都会分泌保养,明记得,丝是这么说的。

而现在,明的阴部却可能比小她几岁的孩子都要来得细緻,到这地步,与其说是保养,其实更像改造。这是和他们做爱能得到好处,也是反映触手生物的需求,若是採取更严厉一点的角度,可以解读为肤浅,甚至蛮横;明不是那么难相处的人,她很感激他们所带来的一切,也早习惯这一类改变。只要他们喜欢,她通常就没有什么意见。

而在称讚明的身体时,丝和泥都倾向於说是她天生丽质。除是要让明高兴,也是要刺激明的羞耻心;他们相处才快满一个月,却已经做了那么多次,造成那么大的变化,丝想,这故事真是既淫秽,又美好到了极点。

明把头往左偏,把半张脸都给埋到棉被里。她确实感到很难为情,这让丝立刻思索下一句“讚美”。泥也相当害羞,但她显然不会阻止丝丝看着明的阴部,说:“让我们整个人进去,又产下我们。”

丝出断断续续的吐一口气。对明的敬意,能让丝和泥的性欲高涨。明猜,刚才丝大概是从胸口到颈子都颤抖。

丝实在忍不住。她吞下一大口口水,伸长舌头,稍使劲分开明的大小阴唇。

明闭上双眼,叫出来。脚掌伸直的她,脚跟不只擦到她们的腰和背,也碰到她们的几根次要触手。

泥一边摸明的阴毛,一边说:“在浴室里啊,明的大小阴在给我们碰触之前,就已经洗得相当乾净了呢。”

“那是当然的。”明说。那边的清理,都是由她自己负责。明很注意那边的清洁,这样她们在舔的时候,她不会有太多亏欠的感觉。

丝把身体尽可能往右靠,让出足以容纳泥的空间。而把舌头伸长到极限的泥,却暂时略过明的阴唇,先舔明的髋关节;此处的敏感度,相当於腋下或脚底。明笑出来,而承受这几下搔弄,又让她的双腿快速曲起。明紧咬双唇,止住自己双腿的动作。她不想重重敲击到她们的腰或背,那有可能会伤到她们的次要触手。

为使明能够放心扭动身体,丝的左右肩胛下各伸出两只触手,缠住明的手腕和脚踝。让明手脚的速度和方向受到限制,这也表示,明可以不用再像刚才那样忍耐,可以尽情的使力、颤抖、摇晃。在吞下大一口明的淫水后,丝说:“我喜欢看明摆动手脚的样子。”

明想,那表示她非常投入,受到够大的刺激。这方面的喜好,她们都差不多。

丝小口嗅闻过明的阴部后,继续说:“在沖过水之后,明的体味变得更加浓郁。”

洗去在户外和饭厅等处染上的杂味,最新鲜的体味就会从毛细孔散发出来,泥想。她鼻孔几乎整个贴在明的阴唇上,一脸陶醉。丝想,姊姊很少如此不顾形象。

对明的阴部,丝和泥一连嗅闻了好几口。两人的嗅闻速度相当快,明想,不输给有着犬科动物外表的蜜。她们的鼻息几乎全呼在明的阴蒂上,刺激当然没她们的舌头强,但身体已完全发情的明,还是因此叫出声,又全身颤抖。

原本就相当嫩滑的阴唇,沾上汗水,又抹上唾液和淫水后,更是充满光泽。

像是为糕点裹上一层厚厚的糖浆,这过程总是能让丝和泥心跳加快。

在仔细舔过明的阴唇后,丝说:“这段期间,明忙着应付我们每个人,经验已比我和姊姊都要来得丰富。”

明很久以前就想过,每个礼拜的做爱次数都这么多,不要几年,她的性经验就会比蜜还要多。而丝在明的面前提到,还是会让明的阴道和肛门都一阵紧缩。

泥笑出来。她以鼻头点弄明的阴蒂和阴唇,说:“然而,明的这里,还是跟处女一样喔。”

“闭得相当紧呢。”丝说,看着明的阴唇。丝在笑完后,马上使劲舔舐,泥也快速亲吻明的阴蒂。明大叫。她的身体弓起,乳房也一阵甩动。阴蒂和阴唇受到连续刺激,使明的双手在胸前交叉,而这举动,也把她那对已被触手捆绑、抬高的巨乳,又再度往上挤,几乎要盖过她的脸颊。明双腿在摆荡的同时,也分得更开。她不只是在回应她们的舌头和嘴唇,也想用大腿内侧,好好感受她们的额头与触手头发。

丝和泥刚才说的话,都不在明的意料之外;不只是要她对阴部保养感到安心,也是要刻意激起她的羞耻情绪,晓得这一点,她实在不想太顺她们的意。明看着镜子,尽可能忍住不叫。约过两秒后,丝和泥伸长舌头。半边舌底几乎并在一起的两人,一起用舌尖挤开明的阴唇,舔舐明的阴道口。

明吐出舌头,大叫。她闭紧双眼,四肢全力摆动。丝说:“好棒。”泥说:“好美喔。”在都说出简短的讚叹后,丝瞇起眼睛,小声的说:“看不出经过蜜和泠的抽插呢。”

泥看着丝,小声提醒:“他们的动作都比我们激烈,但技巧比我们好多了。”

虽是悄悄话,可她们的音量还是大到能让明听见。又是故意的,明想,从耳根到头皮都发烫。丝抬头,问:“明也这么认为吧?”

会被问到这问题,明也不是完全没料到。她在思索一下后,马上回答:“不、啊哼、你们都很、嗯啊──厉害。”

丝想,明一定有比较过他们的各项能力,脑中也许还有个简单的图表。丝既然会问,表示她和泥都想要检讨自己,也已做好自尊心会受创的心理准备。而明选择不算老实的回答,却也让丝和泥松一口气;表示两人的表现都有在平均水准之上。说来有些矛盾,但能在完全不受伤的情形下结束这话题,当然能让丝和泥更有干劲。

丝一边舔明的阴唇,一边说:“这表示,最后,害明这边合不起来的,可能会是我和姊姊喔。”

丝有点太过头了,泥想,再继续强调阴部的改变,可能会让明感到有压力。

明却笑着说:“就算是、呼嗯、这样,也无所谓、因、因为,哈嗯──我爱你们啊。”

压不住淫叫的明,比预期中多花好几秒才讲完这句话。丝和泥在听完之后,相当高兴,再次伸长脖子的她们,几乎是把整张脸都贴在明的阴部上。明把腿开到极限。她不只是用双腿,也用腹股沟和屁股,仔细感受她们的五官、吐息,和触手头发。她们对她的阴唇和阴道口的每一下舔舐,不只是让她大叫,也让她紧抓着床单。明的手指相当用力,像是要把取代床垫的肉室地面给掐出水来。丝小心控制缠绕她四肢的触手,让她即使双腿举得更高,也不至於抽筋,或过分压迫到碰到肚子。

丝和泥再这样持续舔超过两分钟,明就会高潮。希望自己是在抽插时高潮的明,有方法让她们暂时停下动作。

“而且,”明说,延续前面的话题,“我的里头,已经有不只一点改变啰。”

说完,她双手握拳,屏住呼吸。下一秒,明的阴道使劲一缩,丝和泥的舌头都被夹住,甚至还被吸进去一点。

吓一大跳的丝和泥,睁大双眼。她们鼻子呼出一大口气,舌头也停下动作。

约过两秒后,丝和泥都笑了。明也笑出来。而感受到她们断断续续的鼻息,和舌头、嘴唇的连续震颤,让明又忍不住大声淫叫。三人都觉得很过瘾。现在,对明的阴部,泥的脑中又浮出一堆讚叹,但都是一些既露骨又不够浪漫的比喻;泥不敢说出来,怕破坏气氛。

丝和泥停下动作,但她们都不收回舌头。明的阴道形状,已经因为她们的触手而改变。丝和泥都感觉得到,而比起使用触手,用舌头来碰触,更可以判断得出,哪一部分是受到谁的影响。泥想,这理论上可行,但还没有触手生物实际做过这种事。

丝收回舌头。在对泥眨一下左眼后,她开始舔明的左边臀部。丝特别注意位在明臀部大腿间的肌肤,此处极为光滑、细嫩,丝一开始舔,就专心到会忘记时间。

明叫出来,表示丝成功引开她的注意。这时,泥的舌尖伸到明的阴道口下方,感觉到一些被撑大的肉缝。明全身一颤,泥口齿不清的说:“这边是我的吧。”

明的心跳加快。虽是她起的头,但泥这样认真查探,实在是在她的意料之外。

在这现场,泥的舌头较长,当然是由泥来负责,丝愉快的想,主要为了情趣,而泥说的却都是实情,这可比做爱要让明感到害羞。丝咬住双唇,把自己的奸笑藏住,嘴角却还是拉长不止半公分。她忍不住先以双手搓揉自己的主要触手。明把脸摀起来,若不想听,应该手指堵住耳朵才对,泥想,果然明还是会感到好奇。

在仔细舔过底下几肉缝后,泥的舌头迅速往上滑,碰到另一些被撑大的肉缝。

“这边是丝的。”泥说,同时心想,这是抽插方式所造成,而不是反映他们的触手形状。

泥把舌头伸到子宫口附近,又感觉几条被拉长一点的肉缝。

“这里──”泥想了一下,说:“应该是蜜的。”

“因为她最深入啊。”丝说,脸颊发烫。回忆蜜对明体内射精时的情形,丝和泥的次要触手都张大嘴巴,吐出舌头。泥笑着说:“泠一定感受得更清楚。”

说完,两人都笑出来。接下来,泥就要找泠造成的痕迹,她想,应该离蜜的痕迹不远。

两腿开到极限的明,羞到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手指使劲压着自己的额头,掌底紧贴着下巴,虽止不住淫叫,但至少能把脸盖住。明不只是脸颊和耳根,连颈子和额头都发红。回忆刚才的过程,让她的阴部流出大量淫水,泥即使把嘴巴整个贴上去,也无法全部接住。

“姊姊好大胆喔。”丝说,一副自己完全没参与计画似的。

泥睁大双眼,迅速把头抬高;尽管舌头已来到子宫口下方,急欲辩解的她,还是迅速拔出。明大叫,四肢敲击床铺。她差点因此高潮。泥紧闭双眼,慌慌张张的跟明道歉。几秒后,泥看向丝,尖声说:“是你要我──”

泥没说完。现在,她看来比明还要难为情。看到丝奸笑的模样,很不甘心的泥,抬高右腰侧上的一只触手,狠狠敲击丝的头。明看得有些紧张,而丝只是边笑,边以双手挡下。透过大腿内侧,明可以感觉到,两人的脸颊又变得更烫。而一个简单的信号,就能让泥做出这么複杂的行为,表示两人在今天之前就详细讨论过,明想。

晓得自己不可能瞒得过明,丝很快承认。泥伸出右边臀部上方的两只触手,轻咬丝的右肩膀。丝叫出来,却也把泥用来敲她的那只触手含到嘴里。泥大叫,丝把嘴里的触手慢慢吐出来,说:“这样,算是谁赢了呢?”

满脸通红的泥,皱起眉头。她可不认为自己输了。明右手掩着嘴,忍不住笑出来。

明的阴道里,有他们的主要触手的痕迹,这让丝和泥很有成就感。然而,丝和泥也承认──“会有点心疼呢。”丝说。

“真的。”泥点头,说:“都是因为我们的缘故。”

即使明表示不在意,丝和尼的眉角还是下垂。几秒后,再又嗅闻几下明阴部的气味,和又喝下一口明的淫水后,两人再度露出笑容。泥说:“明为我们做这么多,我们得拿出更多诚意才行。”

丝和泥又笑出来。她们嘴巴先是离开明的阴唇,接着,她们同时以下巴磨蹭明的阴毛。虽然丝和泥的外形差很多,可在这个时候,明就看得出,她们的确是双胞胎。

在下巴都被阴毛弄到发红后,丝和泥改用脸颊磨蹭。她们面对面,鼻头相触。

随着头越靠越近,丝和泥的嘴唇又碰在一起。乾脆再次接吻,泥才刚这么想,丝就伸出舌头。泥张口,丝立刻含住她的双唇,与她的舌尖相触。两人故意吻得很大声,让明不用抬起头也能晓得她们吻得有多深。

光是这样,对明的服务还不够,丝想。丝和泥坐起来。这样,明只需稍微抬高脑袋,就能够看到她们。丝的舌尖使劲伸往泥的舌底,舌头更长的泥,甚至舔过丝的舌根。她们嘴里交换的不只是唾液,还有明的汗水和淫水。之中,每一滴汗水都有微妙的气味差异,因为来自明身上的许多部位。先前不和淫水一起吞下,就是料想到会有这一刻,泥想。在嘴中混合这些味道,加上丝和泥还嗅闻彼此的颈子和触手,两人在吐息间,又创造出更多深沉、複杂,又美妙到快令她们失神的浓郁香气。两人的手掌先是平贴,然后再慢慢的扣在一起。丝和泥闭起眼睛,身上的次要触手就像是浸在水中一般,缓慢摇曳。好美,明想。她舌头用力磨蹭硬颚,乳头和阴蒂也硬到发疼。

近五秒后,她们的嘴巴才分开。这一次,两人是舌尖牵出一条细丝。泥把嘴唇紧闭,牵丝立刻断裂,弹到她们的嘴唇上。明伸出双手,也张开嘴巴,到了这一段,她不想只是在旁边看。明先搂着丝和泥的头,接着,她很快舔过她们的嘴唇、舌头,和牙齿。

嘴巴分开后,丝说:“三个人一起做,不需要架子。”

泥点头,微笑。在看她有这些反应之前,明还以为她会听不懂听懂丝在说什么。丝和泥各伸出近一半的触手,把明抬起来。泥说:“失礼了。”接着,她伸出右腿前的两只触手,把棉被从明的右手边拉走。为节省时间,棉被直接放到地上。她们晚点再整理。

接着,泥躺下。她使用腰上的触手,很快移动到明的背后;乳房抵着明的肩胛,主要触手则稍微分开明的屁股,觉得这样还不够的泥,便稍微挺起下半身。

这下,她的主要触手就抵着明的肛门。

“这次,”泥说,双手贴在明的腰上,“由我来负责明的后面。”

兴奋和紧张,导致泥的指尖发冷。明抓住她的双手,轻搓她的手指,不要几下,泥的指尖就回暖。

明笑出来。先前,她计画的是后面的段落,至於开头,则由她们来决定。明瞇起眼睛,晓得丝对中午这次是提出什么样的建议。知道明已察觉,丝舔一下嘴边嘴角,心想,身为一个好妹妹,当然要让姊姊也嚐嚐明后面的滋味。

明因怀着露而增加的体重,对丝和泥而言是一大魅力所在。有丝帮忙分担,明想,应该不会让泥觉得太不舒服。为放松身体,明先呼一口气,再左右摇晃脑袋。现在,她一头及腰的黑色长发,贴着泥的颈子、锁骨、双臂、胸部、肚子和双腿,也绕过泥的主要触手。

这是再美妙也不过的情况,泥想。她只要稍微伸长脖子,鼻孔就能贴到明的后脑杓。先深吸一大口气,再慢慢吐出来;明的体味,和一丝丝头发的触感,这些都让泥感到好幸福。洗发精的味道,几乎全被绿色液体给沖走,是泠为她们细心准备的。在心里感谢他的同时,泥不仅以鼻头磨蹭,还扭动全身。她在小心别拉扯到的前提下,尽情磨蹭明的头发。

丝伸长右肩胛下的两只触手,把衣柜打开,露出大面镜子。这样,明即使背对着泥,也能够看到泥的半边身体。

丝勃起的主要触手,看起来油油亮亮的,泥的触手也是相当滑溜。她们都抹了一层鲜奶油,也许混入一点自己的淫水。明真想用嘴巴把它们都给含住。先前,她忘记对丝那么做,因为当时的她,满脑子几乎都想着要赶快进展到抽插阶段。

这次,丝负责抽插阴道。和早上的感觉一定很不一样,明想,相当期待。而明的阴道早已经充满淫水,即使如此,丝还是会很好奇,主要触手涂满明的鲜奶油,又与明的大量淫水结合,会是什么样的触感。

真是太奢侈了!丝想,这么做,会让原本就不多的鲜奶油更快见底,而现在,明的泌乳量可比以前要少──即正常──多了。和前次一样,泥没有意见,她也太宠自己的妹妹了,明想。

丝在想了几秒后,说:“姊姊先吧。”

泥点头,吞一大口口水。丝把自己的主要触手往左边偏,这样,她不用太远离明的阴部,就能看到泥插入的瞬间。为方便他们,明也伸出双手,把自己的屁股拉开。这比主动分开阴唇,还要让她觉得羞耻。而双手都用来抓自己的屁股,也让明没法掩住自己的脸。她实在没办法,只好把头往右偏,避免看到镜子。

看到明的这些反应,让泥的主要触手更为硬挺,呼吸也是更加急促。泥真怕自己一插进去就射出来。昨天,她抽插明的阴道时,还没这么紧张。

泥伸出位在腰部两侧的六只触手。在撑起明的腰和背后,泥两手紧抓明的大腿。先放松臀部,接着用力一挺;下一秒,泥抹满奶油的主要触手,有将近一半都进到明的体内。

明大叫。她闭紧双眼,两手紧抓着床单。泥主要触手的温度很高,在肛门和直肠的最紧绷之处,明尤其会觉得烫。和早些时候一样,即使肉块把肠子清的很乾净,明还是好像有什么要流出来的感觉。她把头往左转,看到自己的屁股正慢慢吞没泥的主要触手。没问题,里面很乾净,丝和泥一定会这么强调,而明还是觉得自己正在把泥给弄髒避开丝那双又瞪得像猫头鹰一样的眼睛,明小声的问:“泥,感觉还好吗?”

“好──”泥全身颤抖一阵,说:“好舒服。”

听起来不像是在说谎,明觉得自己可以再放心一点。直肠内的触感,应该比阴道要粗糙,明一直担心那感觉只有丝喜欢。

早就等不及的丝,抬高自己的主要触手,对着明的腹股沟来回磨蹭。持续将近一分钟,丝主要触手的温度升高,从末端开口流出的腺液,也弄湿明的阴毛。

明正感到紧张的时候,丝还刻意骚扰她。泥把头往右偏,假装没看见。明想吐槽几句,丝却先一步问:“明,准备好了吗?”

“早就──”明说。不等她说完,丝马上就把主要触手往下移。明以嘴唇包覆牙齿,避免等下咬到舌头。

在主要触手对准的瞬间,丝使劲挺腰,一串“嘶啦”声响起,明的大小阴唇立刻被挤开。在不到一秒的时间内,丝的主要触手有大半都进到明的阴道里。明大叫,丝也叫出来。丝中途曲起膝盖,若没这么做,她就会重重撞击到明的子宫口。

阴道里的淫水原本就相当多,在丝插入后,有不少都溅到三人的腿和屁股,量有点夸张,明想,这大概也是长期和触手生物做爱所造成的影响。

这么突然,会让明的呼吸和心跳都变得很乱,丝晓得,却忍不住。明在喘足气后,皱起眉头,咬着牙。丝以右手摸自己的后脑杓,向明道歉。而她和泥都看得出,明其实不讨厌这种节奏。

闭上双眼的明,在哼一声后,把头往右偏。她有必要摆出一副生气的样子;这对她们三个来说,相当能够助性。

在休息几秒后,丝再挺一次。这次,她的主要触手整根没入,稍微挤压到明的子宫口。奶油加上大量淫水,泥想,润滑度绝对比直肠和肛门都要高上太多了。

“我挺第一下的时候,”丝说,“只有稍微擦到。那是最让明感到舒服的碰触方式,对吧?”

明满脸通红,不回答这问题。按照她的个人经验,如此迅速插入,热痒感应该会爬遍全身。丝必须要快速抽插几下,才能够稍微满足飢渴,不然会憋得难受,明想,马上说:“来吧。”

明对丝伸出双手,十指张开,“一开始就快一点,你也会觉得比较舒服吧?”

丝睁大双眼,明笑出来,把头往左转。看着镜子,明问:“泥呢?”

泥有些口齿不清的说:“我、我慢慢来就好了。”她嘴里含着明的头发。明看得很清楚,还以后脑杓磨蹭泥的额头。与明的视线在镜子中相交,让泥羞到把脸都给藏到明的脑后。而都已经进展到插入的阶段,泥竟还会为舔头发而觉得不好意思?或者,泥喜欢特别喜欢保有一点偷偷摸摸的感觉?明决定晚点再问清楚。

为熟悉肛门和直肠的触感,泥想要停着不动至少一分钟。她会晚丝好几秒才开始抽插,力道和幅度也都不会比丝要来得大。两边都是主要触手,抽插的节奏还不一样,明有预感,自己会比早上时还要快高潮。

脑中重複明刚才讲的话,丝放松上半身,露出大大的笑容。先把主要触手拔出大半,然后隔不到一秒,丝使劲一挺。明大叫,而还未开始抽插的泥,也叫出来。隔着阴道和肠璧,泥也感受到丝主要触手的轮廓,甚至温度。

丝伸长脖子,看着从明颈子左侧探出头的泥,说:“姊姊的主要触手,我也感受得到喔。”

“讨、讨厌、不用说出来吧!”泥大喊,主要触手绷得更紧。她伸长位在右大腿上方的次要触手,轻咬丝的屁股。丝先是淫叫,然后大笑。她用左手肘轻碰那只次要触手,期待它能咬得更用力一点。

听到她们的话,明也是相当害羞;她们毕竟是在她的体内相互磨蹭。感受到明的心跳加快,体温升高,让丝更难减慢速度。

此时的丝,不在乎自己会不会太快高潮。她已经有再次融化的心理准备。

过了将近十秒后,泥也开始抽插。而她在加快速度之前,先加大主要触手的进出幅度,这样除了更突显自己主要触手的轮廓,也能更清楚感受丝的主要触手。

受到泥的主要触手刺激,丝闭一下左眼,嘴角微微上扬。

丝在持续抽插的同时,也弯下腰,吸吮明的左乳房。把嘴巴张到最大的丝,好像不只是嘴巴要容纳明的一边乳房,连喉咙也要感受到明的乳头。

泥使劲舔舐明的颈子,在同一时刻,她也让几只位於明身体两侧的次要触手张口。它们亲吻、舔舐明的乳房侧缘,也轻咬明的两只次要触手。

明大叫,身体一连颤抖了好几下。在她体内翻腾的热流,开始往她的胸腹聚集。明的乳汁早被吸完,而现在她却有种先前被露咬过后,乳汁即将大量喷发的感觉。她在惊讶的同时,也觉得好怀念。明忍不住以双臂挤压乳房,期待真能有乳汁喷出。而在几秒钟的尝试后,她发现,果然是错觉。虽有点失望,但这几下挤压,还是让她感到很过瘾。

在连明的右边乳头也仔细吸吮过后,丝稍微换个方向的,开始舔舐泥伸到旁边的两只次要触手。泥大叫,舒服得瞇起眼睛。细心舔弄触手开口,亲吻触手茎部;丝现在的模样,和舔明的主要触手时一样卖力。

在吻过泥的两只触手后,丝问:“姊姊,明的后面,也很棒吧?”

“好──”泥犹豫该不该说出来。而在考虑约两秒后,她含着明的一束头发,说:“好棒、好温暖,没想到,肛门、肠壁竟然也能这么舒服──哈啊、明真的好厉害。里头皱褶、弹性,即使和阴道差很多,但也是会让人上瘾,嗯哼、还有──”

又一次短暂的考虑后,泥选择说实话:“丝的主要触手,也让我好舒服。”

说完,泥把脸藏到明的脑后,相当害羞。

丝极为高兴。她露出大大的微笑。不要几秒,丝的笑容将变得更加灿烂,像个人见人爱的开朗小孩,明想,凭丝外表,要传达出的形象是再适合也不过的了。

明和泥都曾看过不少次,每次都让她们心中吹起一阵暖风。

为仔细感受她们的主要触手,明刚闭上双眼。她想,现在该睁大双眼,好欣赏丝的可爱模样。

然而,明的眼皮才开一条细缝,就发现自己错了。这次丝显然太过高兴,又十分得意,竟使自己的笑容在灿烂之外,还带点古代爬虫类的风格;看见丝吐出舌头,嘴巴大大咧开,露出两排沾满唾液的白色牙齿。她这模样,明想,大概足以让所有不熟悉她的人都背脊发寒。像是真要大口撕咬些什么,这种表情,在其他触手生物身上可看不到;丝内心的欲望是多么贪婪、深厚,在此时可说是一目了然。

能吐槽的地方实在太多了,明再次闭上双眼。丝刚和她认识的头几天,还会稍微隐藏一下。而尽管内心常常感叹,丝的这种特质,明也不讨厌,事实上,也是因为明的长期鼓励,才会让丝会变得这么直接。看到自己的妹妹变成这样,泥也只是轻叹一口气。

不满足於只得到泥的感想,丝稍微把头往左转,问:“明,前后各一个人,果然会上瘾的吧?”

明皱眉头,“别、让我说、嗯啊──太羞人的话。”她一说完,丝和泥的主要触手又胀大一圈。明大叫,说:“你们、哈啊、就想、嗯──听到我、那样回应?”

坏蛋,明想这么形容她们,而她再次开口,却被淫叫和喘息给打断。晓得明要说什么,丝和泥边笑边伸长舌头。她们使劲舔明的颈子和锁骨,把先前累积的汗水,和刚冒出来的新鲜汗珠都给舔下肚。

她们都爱看明害羞的样子。而丝的骚扰次数显然比泥多上太多了,所以明只谴责丝:“你这、啊哼、色鬼。”

听完,丝的嘴角上扬。她收起下巴,挺直上半身,得像是领到勳章一样骄傲。

真受不了,明想。而在这个时,她也会非常想要亲吻丝,只是怕会咬到丝的嘴唇或舌头。阴道和直肠同时受到主要触手抽插,让明比以往还要难控制自己的身体,而接吻也会使她没法大口喘息。考虑到这些,明只好忍痛把这动作往后延。

在抽插的过程中,丝和泥也会大声淫叫,明的淫叫声又大过她们非常多,即使家里没人,她们还是需要幻象遮掩,不然邻居一定都听得到。听见自己的声音在书桌、墙壁和天花板等处,产生极短暂的回荡,明除了害羞外,还有种满足感。

她的房间不算大,又放有不少东西,和肉室那种四处的材质都一样,又极为广大的空间,有很大的区别。感觉更为隐私,明想。

明现在很难有机会闭上嘴巴。不要多久,她就觉得喉咙有些乾。除吞下丝和泥的汗水,和她们几只触手的唾液外,明也会试着用舌尖去戳口腔两侧,刺激唾液分泌。她用舌尖,把流到牙齿旁的唾液给一点点铲起,再稍微抬高舌头,让唾液慢慢流过喉咙。这时,明会稍微屏住呼吸,避免自己呛到。

在觉得舒畅许多后,丝稍微减慢抽插速度,而开始习惯肛门和肠道触感的泥,则加快抽插速度。而又一次,明即使把注意力全放在下半身,也不晓得自己是阴道得到的快感比较多,还是直肠得到的快感比较多。

明把注意力放在背部,泥的乳房正使劲磨蹭她的背脊和肩胛。明舒服得吐出舌头,一但在做得最激烈的时候吐出舌头,就很难收回来,明想,把头往左转,看向镜子。她现在的模样尽管狼狈,却不算太难看。这似乎就是喂养者应有的姿态,一想到是在尽义务,明就不会觉得自己太堕落。一直偏着头,会让她的颈子发酸,也不好全力喊叫。明很快把头摆正,再往后仰。泥很快注意到自己漏掉些什么,赶紧伸出两只触手,撑住明的后脑杓。现在,明觉得更加放松,体内的快感也散得更开。她全身大量出汗,一波波强烈的快感也使得她眼睛稍微往上翻。

丝的抽插速度再次减慢,泥也又一次加快抽插速度。在这次调整过后,她们的抽插速度变得一致。明发现,这样果然最能让体内的快感变得均匀。数不尽的热流,从明的直肠和阴道大量窜出。它们先是深入骨髓,然后才包覆肌肉,而不要几秒,在好像把每一处都给佔据后,这些热流中最为粗糙的,会开始相互撞击。

又过几秒,一些在相互冲突中变得细緻的热流,开始自明的毛细孔涌出,带出汗水。明现在的体味,闻起来比先前都要来得强烈,这是她完全发情的证明。

在丝和泥全身肌肉的相互牵动下,即使只是反覆动作,也足以使她们每一下抽插的细节,多到让明难以掌握。即使没次要触手那样多功能,但仔细一比较,明就发现,还是主要触手最能开启写在她基因深处的本能,让她使劲挺腰,腿也张得更开。但要说是生殖本能,明想,好像也不太对,因为泥正在抽插她的肛门。

明期待泥能射精到她的直肠,甚至大肠里,好像这能给她带来的感动,不下於阴道或自宫被精液灌满。比起这距离生殖意义有多远,明倒是能确定,自己是真的爱上肛交了。在这次之后,她就更难否定这一点。一想到这里,明很不甘心,却也淫叫得更大声。受到情绪的刺激,她的直肠和阴道也开始一阵阵吸吮。丝和泥都皱紧眉头,压下那一波波爬过触手根部,催促她们快点射精的尖锐寒暖流。

现在,丝和泥的速度一致,但不是同时进出。想起明先前的选择,丝在主要触手整根没入后,就屏住呼吸、停止抽动。看好泥动作的瞬间,丝一起拔出、插入。不到半秒,她们就变成同时进出。为了给明带来更大的刺激,丝和泥还一起加快抽插速度。

明没料到她们会这么做,立刻大声尖叫。她的喘息速度加快,手肘下的次要触手也早已瘫软,正任由泥的两只次要触手舔舐、缠绕。明的双手同样使不出力,但她还是则尽可能抱着丝。突然,露又动了一下;与明肚子贴肚子的丝,这次竟然还感觉到露几只触手的轮廓。虽速度不快,明想,但露伸展身体的幅度,比前几次都要来得大。能够不错过这段,丝觉得自己很幸运。刚把四只次要触手贴在明肚子上的泥,也能察觉到露的动作。在羨慕丝的同时,泥也忍不住想,要是让露知道,明在怀着她的期间内,还几乎天天和他们做爱,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露进到明的体内,已经一周了。距离预产期,只剩下三周时间,而有几秒,丝又把刚才的计算,幻想成是在倒数自己和明的孩子将出世的日期。丝想,还要再过好几年,她们才有可能会走到那一步。

这段期间,丝老假装露是她和明的孩子,但她也认为,若真的是她和明生的孩子,无论外表或内在,一定都比露要可爱得多。到时候可得比现在小心,不能每周都这样做爱;丝在认真计画未来的同时,也忍不住想像,若明不慎──虽然不可能,但丝却有点期待──怀上泥的孩子──那孩子一定是最可爱的!丝想,明怀姊姊的孩子,而身为妹妹的丝,却像是要故意骚扰腹中的胎儿般,故意射精在明的体内,这实在太不道德了!

丝幻想的内容越来越夸张,过几秒后,她自己都吓一大跳。她暂时闭紧嘴巴,避免自己因为背脊发寒──和太过兴奋──而连淫叫声都变得尖锐。为使胸中淤积的大量热流散开,丝再次张口时,忍不住加大抽插幅度;她几乎是把触手完全抽出来,再全部插进去,如此反覆,触手末端最能刺激到明的阴唇、阴蒂,和位在极深处的子宫口。

丝又在想像什么极为夸张的内容,泥只有隐约察觉到。而她还是配合丝,加大抽插幅度。

明大叫,她四肢晃动得比早上要剧烈许多,而丝和泥的触手却都能够稳稳撑着她,不会失去平衡。丝和泥都出了不少汗。胀热感刚淹过她们的胸口,直冲喉头与鼻腔。早经历过那一段的明,此时更是全身发烫。不要几秒,她就会高潮。

从一开始到现在,大概才过十几分钟,比原先预料的还要快。两人服侍的新纪录,丝想,多少能感觉到明的高潮时间提前。

“姊姊,你知道吗?”丝说,舔湿嘴唇。除最后加快抽插速度外,她还为明准备了一个惊喜。

丝把一只位於自己左肩胛下的触手,伸到明的两腿间,“只要轻轻吸吮这里,明的前后都会用力紧缩喔。”

丝笑出来。她是在把舌头伸到明的阴道里,又以唇尖碰触明的阴蒂时发现的。

丝将那只触手的嘴巴,对准明的阴蒂。丝一个人抽插时,几乎不会再刺激那边,避免自己也因为明的阴道吸吮而太快高潮。而现在,她和泥合力,让明的高潮时间大大提前。再刺激明的阴蒂,应该能让明的高潮攀上更高峰,泥想,觉得这主意不坏。

明阴道和直肠的感受已相当强烈。再加入更多刺激,她除可能会昏过去外,阴道和直肠的吸吮,也将是她无法控制的。那种缺乏细緻性的全力吸吮,明想,丝和泥应该很难觉得舒服。

明伸出左手,五指张开,想阻止丝。而明把头往左转,看向镜子,她发现,不只是丝,泥也一脸期待。丝和泥先是嘴角上扬。在发现明欲拒绝后后,两人的嘴角就慢慢垂下,下唇开始往上挤,用这种可怜兮兮的模样,求明答应。太狡猾了,明想,态度很快软化。丝和泥都握紧右拳,表示自己有足够的心理准备。

明把右手放下。全身放松的她,让双手垂在泥的胳肢窝下,露出这模样,表示接下来都随她们高兴。像是她们的俘虏,在受到一次又一次的凌辱后,终於放弃抵抗,愿意成为他们的性奴;明很难得把自己想像成受害者,而非加害人。她发现,这样感觉不错。

丝和泥的眼睛都稍微睁大。在觉得明这模样很性感的同时,两人的心里也会冒出一点罪恶感。明喜欢她们眼中带点罪恶感的部分,为了多看一点,她还故意让自己的双眼都显得无神、失去焦点。不希望丝和泥真的太着急,明又很快以一个温暖的笑容,让她们安心。

丝和泥的身上满是汗水,从颈子到脸颊都发红。再过不久,她们连额头、触手头发,都会变得红通通。明抬起头,看着丝的眼睛。再拖下去,吸吮她阴蒂的瞬间,她们也可能都被她的阴道和直肠给吸吮到高潮,明想。明是希望阴道和直肠都早点被精液灌满,但对短时间内高潮次数有限制的触手生物来说,显然不划算。

明马上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丝点头,下一秒,她用认真到让明笑出来的表情,细心控制那只位於左肩胛下的触手。触手嘟起嘴巴,在刚触碰明阴蒂的瞬间,就轻轻吸吮明的阴蒂尖。光是这几下刺激,就让明舒服到大声喊叫。而就算她把嗓子叫哑,也无法彻底传达此时她所得到的快感。数不清的寒暖流穿透骨头,在她的五脏六脯间连续绽放。有好几秒,明不只思绪被打断,甚至感觉不到自己的四肢和心跳。眼前一片模糊的她,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过了几秒,明感觉到两条湿热的东西滑过脸颊,是她的泪水。

触手继续吸吮阴蒂,明闭上双眼,头往后仰。这一下,她甩落几颗泪珠,也甩出大量的汗水。酥麻感自乳头涌现,一点又一点的爬过明的脸颊,让她的乳房发胀。胸腹间的寒暖流收束成一条,直冲脊髓。很快的,明高潮了,感受到她的强烈颤抖,丝和泥马上停下动作。大量的腺液从明的阴道里喷出来,直冲丝的触手根部。

明的四肢放松,阴道和直肠却非常紧绷。丝和泥的主要触手都被紧紧缠住,她们必须放松臀部,却又得使劲咬着牙、紧闭双眼,才能压下快要射精的感觉。

这是明吸得最紧的一次,完全没有理性介入,纯粹的反射性动作。而无论她的阴道和直肠内壁再怎么柔软、滑溜,在全力绞缠的时候,也会让丝和泥觉得彷彿被咬住。而面对这种锐利、彷彿要受伤的感觉,丝和泥也没有多少恐惧。她们只花不到两秒就适应,并很快感到陶醉。明的高潮相当强烈,泥想,而现在的这种感觉,在某种程度上,更像是彻底合而为一。

淫印天使(第二部)(20)

作者:房东字数:217052过半分钟后,泥两手摸明的屁股。晓得她要问什么的明,马上说:“我希望,你们这样继续插着。”

说完,明以阴道和肛门的一阵轻缩来表示。再一小段时间,明想,也许三分钟,若她们在休息时聊开来了,那就有可能超过五分钟。丝和泥微笑,她们当然都很乐意。两只主要触手的脉动互击,直肠和阴道又彼此挤压,这些感觉,让三人都欲罢不能。

丝低下头,微微张口。她小心翼翼的,帮明舔去眼中的泪水。在这过程中,明的眼球和眼皮仅有几下颤动。距离刚才的高潮已快要一分钟,余韵竟还强烈到连反射动作也麻痺大半。对此,不只是她,丝和泥也感到相当惊讶。

被舔去大半泪水后,明的视线已不再模糊。收回舌头的丝,把头稍微往左移。

她亲吻明的脸颊,吻得相当浅,几乎只是擦过。丝想,不需要太用力,明才刚高潮没多久。丝伸出双手。她尽可能细緻、轻柔的,抚摸明的乳房和肚子,使明体内余韵的淤积感给减到最低。

过半分钟后,尽管脸上的酥麻感还未完全散去,明的舌头已恢复控制。她伸出右手,把丝给搂在怀中。

明把头往左转,也把左手往后伸。她一边看着镜子,一边抬高位在泥左大腿上方的两只次要触手。泥睁大双眼,耳根发烫。明也对丝左肩胛下的四只触手做出一样的动作。丝张口,肩膀颤了两下。

明除了轻轻套弄这六只触手外,还会以食指到小拇指揉压它们的茎部。过约一分钟,在丝和泥的喘息速度都变快后,明把这六只触手都拉到嘴前。从左到右,明一个一个的使劲亲吻。丝和泥大叫,全身颤抖。这到这样的刺激,让她们刚开始减少充血的主要触手,又胀大到极限。

泥为压下使劲挺腰的欲望,放慢喘息速度。她两手抱明的肚子,亲吻明的背和颈子。

泥先以两只触手扶着明的背,自己再使劲摇晃上半身;乳房在明的肩胛、背脊、腋下、肩膀,甚至颈子等处磨蹭,虽是如此大面积,但混合三人的汗水,相当滑溜,泥不用担心触感会过份乾涩。

丝呼一口气。她一边亲吻明的左乳房,一边收回一只──位於左肩胛下最内侧的──触手。先将这只触手伸到明的肚子上缘,再让它与自己右肩胛下的另外四肢触手一起张口。它们同时伸出舌头,轻舔明的肚子和四肢,而丝也把明的两边乳头都给含在嘴里。丝从鼻子到下巴,都被明的一对巨乳给包住。

泥伸出左腿前的一只触手,对着肉室地面的一条缝隙转半圈。她把连接房间的肉室温度稍微调高一些,让明不至於因热量散失与大量流汗而觉得冷。

一分钟后,泥想起丝先前的问题,说:“你刚才讲的,我当然都晓得。”

丝先是往左歪头,花了不只两秒,她才想起泥是指阴蒂受到刺激,导致阴道吸吮的事。

丝两手捧自己的脸颊,吐出舌头,说:“因为我们都舔过嘛。”

回味过去至今的每一段经历,让丝忍不住从自己的左边嘴角舔到右边嘴角。

为把溢出来的口水都吸回去,她双唇紧闭。听到她们的话,明的阴蒂和乳头又勃起到有些疼的地步。不少淫水从明的阴道口溢出,流到泥的触手根部,盖过泥的阴唇。

泥伸出右手食指,轻戳丝的左脸颊,说:“事实上,你也是这样。”

丝嘟起嘴巴,把头往左转。她们的脸都相当红。泥把右手放到背后,与左手相互搓揉,继续说:“我在帮你清理身体时,你的阴道,也、也不那么轻易放开我的舌头!”

丝先是呆愣了好一会儿。接着,她满脸通红,大声尖叫。一开始,明还觉得丝的反应有点假,过半秒后,明才发现,丝是真的很不好意思。

丝没料到自己会被如此针对。原来,她之所以会主动提出那问题,不是因为她就期待泥会这么吐槽?先入为主的明,还以为丝在面对泥的揭露时,会抬头挺胸,露出骄傲的笑容。而果然,丝还是比较适合害羞的样子,明想,想给泥竖起大拇指。

先前,丝的双腿一直都很紧绷。她很努力压下骨盆内的热流,而经历刚才的对话后,她的主要触手也和泥一样,充血到极限。不只是冒出腺液,还流出一点精液,明多少可以判断这两种液体的差异,特别是透过阴到。

明右手摸自己的腹股沟,用指头去感受位在自己阴道和肛门间的肌肤。很紧绷,尤其是靠近刚肛门那一边,明想,刚才的高潮,可能又有超过一半是因为肛门受刺激的缘故。

丝咬着牙,不是因为射精的感觉又近了,而是要忍住使劲抽插明的欲望,和泥一样。主要触手迅速充血到极限,但她们正在休息,丝想,此时最好止渴、止痒的方法,就是针对刚才的问题,做出回应。

“难道姊姊就不是吗?”丝说,“你不只是阴蒂,连腰侧被舔,都、都会有那样的反应!”

泥原本因休息下降一点的体温,再次升高。明伸长脖子,把背往后靠。紧贴泥的胸部,明能感受到她的心跳加快。丝的经验,应该来自她前两次对泥的侵犯,明想,她们连结巴的感觉都如此相近,真不愧是姊妹。丝和泥选择聊这种话题,好像是在暗示她们等下也想受到这类刺激,明嘴角上扬,觉得这猜测应该不算太自己为是。

明体内的余韵还可以持续好几分钟,但她不想太自私,让还未高潮的丝和泥也休息那么久。明抬高双手,伸个懒腰。原本,她的性欲该随这几分钟的休息变得柔滑、平缓些,却因受到她们的密集挑逗,在短时间内又高涨到和几分钟前差不多。

“慢慢拔出来吧。”明说。丝和泥分别扶着她的腋下和屁股,把她抬高。

明双脚触地后,丝和泥算准时机,一起抬高屁股。两只主要触手同时离开,明瞇起眼睛,呼一口气,不少淫水立刻从她的阴道里流出来,与丝的主要触手牵出一条又长又沉,不到半秒就断裂的浓稠丝线。

明低头。在混了一点汗水和腺液后,淫水的浊度有提高一些,而即使有混入一点点精液,整体仍是稀得很。连以糖浆形容,都会让她觉得不够贴切。先前,一些淫水──部分是来自丝──有进到明的肛门里。在泥拔出主要触手的过程中,明看向镜子。流到肛门里的淫水量,少到没法牵出够明显的丝线。虽是很琐碎的资讯,但明就是想亲自确认。

在丝和泥的搀扶下,明两手扶着肚子,慢慢跪坐在地上。而才过不到几妙,明就把双手放到丝的肩上,说:“换你啰。”

明说得太简单,丝一直要看到泥的脸颊泛红,才反应过来。

“咦──?”丝大喊,缩着双手,一副准备后退的样子。明把她的肩膀抓得稍紧一点。

丝主要触手的充血没受到影响,表示她不是真的很害怕。明右手轻捏她的下巴,说:“这是惩罚,为你昨天晚上对泥做的事。”

丝右手握拳,挡住嘴巴。她的表情相当无辜,好像稍早明根本没和她讨论过似的。丝真是假装上瘾了,明想。丝的乳头和主要触手都充血到极限,对接下来的段落,她根本是期待得要命。

泥吞一口口水,不表示意见。因为更感到害羞,她在接下来的十秒钟之内,也不和丝或明的视线对上。

呼小一口气的泥,先跪在地上。两手触地的她,把两条约一指长的地面缝隙打开。才过两秒,偏紫色的触手和睾丸就从缝隙深处升起。在与肉体连接前,这两样东西无论光泽和硬度都很接近塑料。

泥左手握着触手,右手抓着睾丸。回忆昨天的经历,扣除自己后来计算错误的部分,想到明的热情表现,还是会让泥全身发烫。

泥趴在地上,主动表示要帮明装上这两样东西。与上次不同,泥这次几乎不用手。她先衔住主要触手,再把头往明的两腿伸。在触手摩擦到明的腹股沟时,泥会的嘴巴会一边调整位置,一边发出“呼呣”、“呼噗”等声音。

明望向镜子。趴在她的肚子下方的泥,半睁着眼,动作相当的仔细、认真。

好诱人,明想。为感受泥的耳朵和头发,明两腿靠得稍近一些。

触手根部对准明的腹股沟,此处的阴毛最密,但不会影响连接,这点她们之前已确认过;触手在勃起时,不会挡到阴蒂。这也表示,在接下来抽插的过程中,丝和泥都有机会碰触到明的阴蒂。

很快的,触手和睾丸连接完成。它们也在不到两秒内改变形状、温度和质感,几乎都和昨天一样,明想,唯一的差异,是主要触手在变化到一半的时候,就彻底充血,显示她有多兴奋。泥也故意不在连接开始的瞬间,就放开嘴巴。这样她才好用舌头和嘴唇,感受明脉动和体温充满整只触手的过程。至於明的睾丸,泥则是以自己──左大腿上方──的两只次要触手含住。跪坐在泥右后方的丝,记下所有过程,打算以后也要对明做一样的事。

同时被她们俩个抽插,明觉得相当愉快,但最让她期待的,还是接下来的部分。

满脸笑容的明,握住丝的主要触手,说:“你不拿下来的话,负责前面的泥,动作会有点不方便喔。”

不让自己又露出奇怪的笑容,丝咬一下舌头。她双眼先是半睁,接着慢慢闭上。

缓缓呼出一大口气的丝,把双手伸往自己的两腿间。即使充血未消,她还是能够按下位於触手茎部的解除点。她很快把主要触手拿下来,无论是连接或拆卸,充血都不会造成影响。

就在明正盯着那一只迅速改变质感的触手时,丝突然眼睛一亮,说:“晚一点,姊姊也要把腰上的几只触手都给拆下来吧?”

丝的脸相当红,止不住笑意的她,脑中显然已跳到泥的段落。瞇起眼睛的明,先看向丝,再看向泥;尽管被丝袭击过两次,泥还是比明晚三秒,才意识到丝那句话代表的意思。

看到丝的眼神又变得和昨晚一样,泥背脊发寒,后退两步。除抬高两腿上方的六只触手用做防禦外,泥也打算用腰后的触手代替双腿;她不认为自己的脚程会比丝快,但她至少可以迅速跳到明的身后。

就这样放任下去,会有什么样的发展?明很期待。然而在考虑两秒后,她还是对丝咳了一声,说:“那是最后。”

原本,明不打算在实际做的时候,还如此强调阶段差异──说出来工程味就太重了,不比默默实行要来得浪漫──,可丝就是需要提醒。

丝的表情没变;她仍沉浸在自己的幻想里。明爬向她。皱起眉头的明,右手五指伸直,轻劈丝的脑袋。

丝缩一下脖子,“咪噫──”在发出像是小动物的叫声后,她眨两下眼睛,回过神。注意到自己刚才又失态,丝赶紧低下头,和泥说:“抱歉。”

而丝在道歉时,嘴角还微微上扬,让明和泥都很想吐槽她。而比起开口,明更喜欢直接一点的表示。她伸长脖子,舔丝的左耳根。丝笑出来,耳根发烫。下一秒,她伸出双手,轻捧明的乳房。看到丝转移目标,泥终於放心。

垂下腰上的触手,泥以左脚指轻轻点弄一条地面缝隙。一团呈球状,不过巴掌大小的鲜奶油,马上自该缝隙中涌出。丝和泥之所以放心用肉室里的管路输送,表示在这运送过程中,奶油既不会变质,也不会有太多耗损,明想。而眼前这不比一杯多的量,显然就已经是她们所有的鲜奶油,给现场的三个人用,每个人只能用不到两次。丝和泥伸出右手食指和中指,各舀一小块,抹到明的主要触手上。

才刚开始没多久,明就觉得触手末端抹得有些太多,而她晓得,这不是意外。

果然,下一秒,丝和泥都趴下来。两人同时伸舌头,舔舐明的触手末端。明叫出来,丝和泥每在她的触手上用力点一下,都会让她腿软。明说:“嗯哼、你们的技术、又进步了、啊──”

就期待能得到这种讚美,丝和泥都笑出来。虽只有触手末端的鲜奶油涂得太多,但她们舔得都比原先的预定范围要来得大,特别是泥。弄到最后,她们又要抹一点奶油,而在给自己的触手也追加量之后,奶油真的是一点也不剩了。这下明可不能只因为好玩或好奇,就把她们主要触手上的奶油也给舔下肚。

润滑必须足够才行,明想,两手摸着她们的屁股。只有她们能那样舔,自己却没机会,这一点遗憾,明会藉由消耗很多体力,来得到满足。

在一切都就绪后,丝往左转身,背对着明和泥。明先摸一下自己的屁股,再轻抓丝的屁股,其实不用这么做,明光看也晓得,丝的屁股比她更为细嫩,也小得多。明一边吞口水,一边慢慢把丝的屁股分开。更清楚看到丝的阴唇和肛门,不只是明,连泥也心跳加速。

在明的主观认定中,抽插肛门比抽插阴道要来得邪恶。而丝又比较娇小,明想,心中罪恶感暴增。明在庆幸自己的良知还算强大的同时,主要触手的充血程度不但未降低,还变得更为硬挺。

一次又一次的确定自己真是个禽兽,实在不太好受,明在心里叹了好大一口气。

大致赶走脑中的不快后,她稍微把丝的屁股往后拉。明的触手才刚碰到,丝的肛门就缩了一下。两手握拳的丝,背脊和胸口皆冒汗。看到她如此紧张,明心里稍微感到平衡,但没太多报复的快感。

明把丝再次拉近,触手末端稍微挤开肛门。丝尖叫,两手在胸前紧扣。她努力放松臀部。明挺腰,把肛门挤得更开,不要几秒,触手末端就整个进到直肠里。

这里不是生殖用的;虽心里有不小的一部分仍会如此嘀咕,明对这一刻,还是感到相当兴奋。

在挤开直肠壁时,明放慢速度。丝咬着牙,从屁股到肩膀都忍不住颤抖。感觉和阴道差很多,明想,即使加上一点流过肛门的淫水,里头还是比阴道要乾涩。

也许下次使用次要触手,在丝的直肠深处尽情舔弄,明在心中偷偷计画这些事的同时,也有些担心。好像越往深处插去,丝就越容易受伤,这也是为什么,明插入的时间已超过半分钟,主要触手却只进去不到一半。

丝把头往右转,看向镜子。察觉明眼中的不安,丝吞下一大口口水后,说:“明,剩下的,一次全进来吧!”

明和泥都瞪大双眼(后者的次要触手还骚动一阵)。

抬高右手的明,用手背帮丝抹去额前和触手头发上的汗水。在点过头后,明两手往下。屏住呼吸的她,稍使尽抓着丝的大腿。下一秒,明全力一挺。她的主要触手整根没入。丝大叫,双手紧抓着床单。现在,明传来的每一下脉动,都会大大牵动到丝的肛门和直肠。只是全部进来,感觉竟然差这么多,丝想,全身颤抖。

“还好吗?”明问。

“不太习惯。”丝老实说。明笑出来,用右手小指替丝抹去两边眼角的泪水。

她有点想和丝分享自己当时的感受,但现在最需要关心的,当然还是──“舒服吗?”明问,心跳加快。

丝点头,说:“很舒服。”她承认,和想像中有落差,但很值得体验。

为使鲜奶油确实抹遍直肠壁,丝慢慢的移动腰和屁股,让自己的下半身往顺时钟方向扭动;鲜奶油的触感,还有明主要触手轮廓、温度与脉动,丝越是仔细感受这一切,神情就越是恍惚。

明哈一口气,两手轻揉丝的屁股。丝的阴道涌出大量淫水,流过明的大腿,也流到明的屁股上。明双腿并在一起,试着用双腿的缝隙来承接丝的淫水。

应该也多照顾其他地方,明想,双手从丝的屁股上移开。她左手抚摸丝的左乳房和肚子,右手则来到丝的两腿间;中指先轻轻插入丝的阴道,接着再以食指分开丝的左边阴唇,明尽可能让右手的动作轻柔,让丝阴道里的热流能均匀扩散。

丝不只叫出来,还挺一下腰,要明的手指在插得更深一点。感觉食指和中指都都被淫水淹没,明笑出来,说:“湿透了呢。”

听明亲口说出这一目了然的事实,让丝羞得摇晃脑袋。跪坐在明身后的泥,脸也变得更红。听到她们的对话,又看到她们的动作,泥不只心跳加速,两膝也磨蹭到胀红。

在仔细摸过丝的阴唇后,明把右手抬高。她故意在丝的眼前,把这只右手的五指张开,让丝能看清楚,从她手指间牵出的晶莹丝线,和刚盖过手心,正迅速流向手腕的大量淫水。满脸通红的丝,羞到闭紧双眼。明笑出来,收回右手。在把一点淫水给涂到丝的触手头发上后,明张口,吸吮丝的触手发尾。丝也把头往右转。她使劲舔舐、吸吮明的手指和手背。

约半分钟后,明把自己的双腿分开。丝的淫水不仅流过她的膝盖,还流到她的脚踝。透过镜子,明可以看到,自己从大腿到小腿间都牵出不少细丝,多数都拉不长,除最靠近她阴部的那一块;混有一点她自己的淫水,而那里也最贴近丝的阴部。几乎是完全浸泡在丝的淫水中,明想,稍使劲吸吮丝脑后的两只触手头发。丝先是叫出声,然后又笑出来。

在确定双手托稳丝的双腿后,明看向泥。泥睁大双眼,点头、起身。她从明的左手边走过时,丝双腿并拢,说:“等等,我还没有心里准备!”

明含住丝的左耳垂,说:“这是处罚,记得吗?”她以牙齿轻搔丝的耳朵。

丝叫出来,双手再次再胸前相扣。明和泥都笑了,为使自己的笑容看来尖锐些,两人还故意瞇起眼睛。她们才不管丝有没有心里准备;而这当然只是表面上,无论丝是要再等一下,或是乾脆放弃,明和泥都会接受;要现场的人都乐意,才能玩得下去,明记得这原则。

若丝真的不行,到时该用什么样的表情来面对?明和泥根本就不用烦恼这个问题;不要几秒,丝不仅脸颊泛红,嘴角也忍不住上扬。她非常乐意迎接泥。先前的“还没有心里准备”,果然是假的,泥想,丝就是为了多听几次明说出“处罚”这两个字,会才一次又一次的做出受惊吓的模样。透过主要触手,明可以感觉到丝的心跳加快、体温上升。

为方便泥的插入动作,明几乎是完全没想的,就抱着丝站起来。一直要到伸直双腿,明才发现,自己没有靠任何触手来撑住身体。双腿显然又比早上要更加适应现在的体重,明想,感到很高兴。

为防止明突然跌倒,丝和泥还是各伸长三只触手。看到那些随时准备接住自己的触手,明笑了。每次察觉到她们的谨慎和亲切,总能让她的胸口一阵暖。

明以不算慢的速度,把丝的双腿给大大分开。丝大腿内侧的淫水牵丝,迅速拉长、断裂。一些落到地上,也有不少是落在明的两腿间,特别是明的睾丸上。

看到丝的阴唇,泥脸红。看到自己主要触手也迅速充血,泥更是吓一大跳。

她认为自己和丝不一样,不会对自己的亲人发情。

现在不是思考这些的时候,泥想,摇一下头,把注意力从自己的两腿间移开。

泥往前走(差点同手同脚)。她仅走一小步,距离就够近了。不想再拖延时间的泥,马上伸出双手,抓住丝的两只小腿。明看得出,和肛门被插入时比起来,丝现在看来轻松多了。泥还伸出──位於左大腿上方的──两只触手,托住丝的屁股,现在丝的大部体重都改由她来承担。

把下半身稍微往前挺的泥,主要触手已碰到丝的阴唇。腰持续往前,触手末端也稍微挤开阴唇,而泥却突然停下动作。对於抽插自己的亲妹妹,她还是会感到很犹豫。内心的挣扎,让泥的呼吸比丝还要急促,主要触手的充血也消去近两成。

丝忍不住笑出来。她对泥伸出双手,说:“姊姊,我爱你。”

泥的身体一颤,瞪大双眼,几颗汗珠从她的背脊和额头上留下来。至少有半秒钟,泥眼前的大半景象都变得很模糊;只有丝的脸、丝的乳房,和丝的阴部,是唯三清晰的。

泥吸一口气。她抓着丝的膝盖,全力一挺。一串滋啦声响起──丝想,好像比她们抽插明时还要大声──泥的主要触手几乎整根没入。丝大叫,泥也大叫。

在感受到强烈愉悦之后,泥胸中的慌乱也迅速扩大;近亲相奸的罪恶感相当尖锐、冰冷,实在很难让她当作配菜。挺腰时,未抓准停下动作的时机,泥的主要触手末端竟直接撞击到丝的子宫口。尽管有曲起膝盖,那一瞬间的撞击力道,还是比泥原先预期的要大上许多。她在和明做的时后,可不曾犯过这种错误。然而,在注意丝的表情是否很痛苦的同时,泥又因为双腿没站好,整个人往左边倒,这个尤其离谱的错误,极可能使她和丝都压到明的肚子,甚至有可能伤到明的主要触手。

丝和泥咬着牙。她们不尖叫,而是屏住呼吸。四肢紧绷的两人,各伸出三只触手。就在泥的右脚完全离地,左脚掌也只有不到半边还踩在地上的时候,六只次要触手都咬住肉室地面、瞬间紧绷。泥没倒下,只是身体稍微往左歪。触手成功撑住她们身体。

为表示自己也没问题,明以双手碰触她们的腰。接着,她左手扶着丝的屁股,右手扶着泥的腰,慢慢往后躺。丝和泥看向镜子,注意到明早把自己──位於两边手肘下──的触手都横在肚子右侧,做为应急的缓冲垫。明不谴责丝和泥;想起要是刚才没站起来,就不会造成这种问题,明其实还有些自责。

丝早就不再屏住呼吸,泥则晚了她快十秒才张口。明明需要更大量的氧气,泥却因为不想让自己的喉咙发出太过粗野的声音,而强迫自己减慢喘息速度。这让她花比丝多两倍的时间才把气给喘足。

觉得刚才几段经历相当刺激的丝,正一边微笑,一边摸着自己的肚子下缘;泥先前在意的子宫口冲击,丝其实不讨厌。因为明怀着露,所以她们一直避免冲撞明的子宫口。而明在产下露后,丝想,在某种程度上,应该会喜欢她们那样做,毕竟明可是曾主动用子宫口,来磨蹭她们的触手末端。

回忆先前的做爱经历,让丝的体温再次升高。而把注意力放在丝的直肠内壁,也让明露出笑容。相较之下,泥现在的表情就显得沉重得多。即使已有过多次心理准备,把主要触手插进自己妹妹的阴道里,泥无论是生理还是心里上,都还会有些抗拒。这与亲吻,或清理身体都不同,她想。

丝曾把她舔到高潮,也曾用主要触手抵着她的阴部,但从未真的插入她的体内。而泥却对丝这么做了,泥成了触手生物中,第一个把主要触手插入自己同类、家人体内的。她比丝还要过分,这是在明显也不过的了。想到这里,泥不仅冒出冷汗,腹部也一阵抽痛。她的主要触手整根没入,末端却不再抵着丝的子宫口。

明可以感觉到,泥主要触手的充血已经消去大半。在这样下去,她的主要触手可能会软到从丝的体内滑出来。

这时,丝抬高双手,把泥的颈子给搂住。丝想以一个深吻,来化解尴尬,就和泥先前做的一样。还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泥,双唇紧闭。丝稍皱一下眉头,硬是用舌尖把她的嘴唇撬开。发现泥没咬着牙,丝先把头略往左偏。接着,丝再用舌头的左半边,使尽全力把泥的下颚往下压。丝终於舔到泥的舌头,而这前后都花了不只五秒。

起先,泥的嘴唇和舌头都没动,只是随着丝的舔弄,而被稍微抬高或翻开。

要过了好几秒,泥才慢慢的扭动舌头。见她有反应,丝试着往口腔更深处舔去。

即使舌头没有很长,丝的舌尖还是微碰到泥的舌根。

只是这么简单的刺激,却能让泥心中的负面感觉都消除大半。泥的主要触手再次充血。不再觉得自己一下做错很多事、会后悔一辈子后,她张大嘴巴,热情回应丝的舌头。只要彼此同意,这应该一种可追求的幸福,丝想。她认为在泥的内心深处,多少也有一样的期望。

有关明的态度,泥从刚才到现在也回想了不只一遍。在感谢明之前,泥要先回应丝。她搂着丝的颈子,轻动嘴唇。说:“抱歉。”

就是因为自己太迟钝了,才会让丝憋到失控,泥想,她们不仅要合好,关系也会比过去都要来得亲密。此刻,不想太打扰她们的明,最多只让左右触手贴着她们的手臂,分享更多她们因情绪激动而升高的体温。中午会比上午要来得忙,三人都有这种感觉,而她们却都比刚展开肉室时还要有精神。

才过不到一个月,明就已从最初的受害者,变成能诱使触手生物堕落的角色。

在觉得自己罪孽深重的同时,她也更加确信,只有和触手生物在一起,才有可能把自己的这些面向,以较为光明的方式表现出来;这逻辑好像有点奇怪,明晓得,而她也不想对这问题再思考下去。

在又吻了许久后,丝和泥的嘴巴分开。她们看来都很不好意思。即使觉得好过许多,泥心中的罪恶感还是不可能完全消去。她把脸埋在丝的胸口,暂时避开丝的眼睛。一样选择把脸藏住的丝,把明的两束头发拉到面前。丝也多少感染到泥的情绪,而明不觉得这是一件坏事。

明用左边触手轻搔丝的腰侧,伸得稍远右边触手,则用於磨蹭泥的背脊。光这样,安抚的效果还不够,明想,慢慢摇晃脑袋。她以后脑杓和下巴,轻轻磨蹭泥的脸颊与丝的额头。

明和泥的主要触手,丝的阴道和直肠,都还在习惯触感的阶段。还需要一点时间,泥想。在稍微冷静一些后,理智也变得比前几分钟都要活跃。即使不需要,存在於她们脑中的常识,还是会去主动思考像是社会观感等问题,让她们变得比刚才还要害羞。而她们的欲火并未因此降低。尽管还未开始抽动,三人的身体内外却都热得像是快要迎接高潮,敏感度也因此提升不少。

三人之中,明的主要触手是最为紧绷的。她想稍微放松一些,而在一次吐息后,她的主要触手反而充血到极限,也把丝的肛门和直肠都撑得更开一些。丝叫出来,泥也是。在吓一跳的同时,她们也都觉得很好玩。明揉丝的屁股,也摸泥的双腿。

不同於淫水,泥觉得被奶油包覆的主要触手,感受到的阻力其实稍微多一点。

把奶油和阴道配在一起,除有点浪费、奢侈外,原来也更添挑战性,泥想,有点喜欢上这种感觉。

同样被丝的品味给影响,明感觉直肠比起阴道要来得规律,好像也稍凉一点。

不确定之中是否有自己的错觉;她唯一敢确定的,是自己有感受到两股脉动,较近的是来自丝,较远的是来自泥。泥的脉动较丝的快一些。

约过五秒后,明和泥的主要触手,开始承受丝阴道和肛门的一阵阵吸吮。正因为是使用不怎么熟悉的器官,所以丝更积极的模仿明。晓得丝的策略,明在感到害羞的同时,心里也很有成就感。与阴道相比,丝的肛门和直肠好像更为灵活,明打算以此为主题,好好称讚丝几句。感觉不是多有格调,明想,还是做完之后再说吧。

等一下,明得要迅速抽动,才能止住从骨盆深处涌出的大量热痒感。然而,若以现在的姿势,她能连续抽插十下就很了不起了。有几秒钟,明还真想试着做看看。直到腰臀的肌肉都收紧后,她才想起自己现在怀着露。屡次忘记自己的肚子有多大,明承认,身为一个未来真的想要生小孩的人来说,这实在不太应该。

再次放松身体的明。晓得这次也是由丝和泥负责大部分的动作。

各伸出三只次要触手,丝和泥先撑住自己的身体。先前不需要,这次却需要,明想,晓得是自己平躺在床上的缘故。要避免压到她的肚子,泥抽插丝的角度就相当有限,腿和腰都也要比先前出更多力,所以用几只次要触手来分担,是再正确也不过的了。

在接下来的过程中,明只要一直维持这个姿势,再注意主要触手的硬度。最多用双手和两只次要触手去搔弄她们,明想,瞇起眼睛。她感觉这样好偷懒。

在让露进来前,明可是会以挺腰来迎接他们的抽插。如此积极、投入的为他们带来欢愉,回忆这一段过往时。明虽觉得难为情,却也很难不感到骄傲。无奈一下增加几十公斤的体重,她以前擅长的招式不是得打折,就是根本没法做。实在是没办法的事,明想,在心里叹一大口气。

多少能察觉到明的遗憾,泥在感到同情的同时,也忍不住想,产下露之后,明可能会更频繁的和他们做爱,好把这阵子压抑的都彻底释放。

丝也正和泥想一样的事。她把嘴巴靠在泥的左耳边,小声说:“等明肚子变小了后,我们的腰又要痛了。”

才不会痛!泥想,满脸通红。丝明明高兴得很,却还假装受苦。要不是决定暂时别让明知道,泥还真想大声吐槽。看见自己的妹妹又露出一副欠打的模样,泥鼓起脸颊,眉头紧皱。即使是双胞胎姊妹,前半段想法同步已是极限,丝想,把眼睛往左移,避看泥的冰冷视线。

应该要开始了,明想,对泥眨一下左眼。晓得明的意思,泥先屏住呼吸,把主要触手拔出一半,再迅速挺腰。丝大叫,泥也叫出来。约两秒后,丝稍微伸直双腿,先把身体抬高近五公分,再慢慢坐下。感觉自己的主要触手正慢速磨蹭丝的肛门和直肠壁,让明哈一大口气。在三人体内沉淀的热流,都随着这两下抽插而开始往上翻。

双臂轻轻摩擦床单的明,抬高两只次要触手。它们在张大嘴巴,伸长舌头后,开始舔舐丝和泥的颈子、耳根,并以茎部轻搔她们的背脊。

在两边乳房都被明的次要触手磨蹭过后,泥吸一大口气,稍微加快抽插速度。

泥的双手,把丝的大腿和屁股都给揉捏出几道浅浅的红印。

丝两手轻抓泥的肩膀,把身体抬得更高,几乎让明的触手末端脱离肛门。而不到一秒,丝就迅速坐下。她把头往后仰,又一次大叫。使劲咬着牙的明,也叫出声。

抽插相当顺畅,但不是由自己来控制抽插,明难免会因为丝的动作变大,而感到有些不安。但那是在对方也是人类的时候,才需要担心。明提醒自己,无须担心,丝和泥都是触手生物,在安全上,她们通常都做会得比她这个人类要来得好。

丝肛门的紧箍,和直肠的一阵阵吸吮,以及泥触手的每一下挤压。为更仔细感受这一切,明呼一口气,把脑中的不安都给赶走。真要明做出选择,她还是比较喜欢阴道。但现在,抽插丝的肛门和直肠,也的确让她感觉非常舒服。里面比想像中要来得细緻、柔嫩得多,明想,心跳加快。

当泥挺腰的时候,丝的双腿会稍微放松。先顺着泥送出的力道,把自己的身体往上抬,而当泥抽出主要触手时,丝的下半身则再次使劲。先仔细瞄准,再往下压,丝想。不要一秒,她就把明快滑出去的主要触手,给整根吞没。又一次,明叫出来。她双手紧抓着床单。两只主要触手不是同时进出,而是一进一出,原来丝比较喜欢这样,明记下来了。

刚才,她们休息的时间不算长,所以也不需要太长的时间热身。意识到这一点,泥再次加快抽插速度。丝伸长脖子,再次大叫。配合泥的节奏,丝在更使劲抬高、压下臀部的同时,也左右摇晃身体,磨蹭泥的乳房。

看到丝和泥的胸部碰在一起,明有些羨慕。以往,在刚开始抽插的时候,她总是会轻握她们的乳房,和她们接吻。现在,因肚子的缘故,她和她们之间的角度逼近九十度。现在无论是要亲她们的嘴巴,还是感受她们乳房的摇晃,明都得透过次要触手。也没法在抽插丝的同时,也用乳房磨蹭丝的背,明想,幸好,位在床铺左侧的衣柜是打开的。若没这面镜子,明即使把头抬高,也很难看到丝和泥的屁股,更看不到她们的结合处。

泥的大半身体也被丝的上半身给挡住。因使劲抽插而弯腰的泥,脸又快低到丝的胸口之下。明若不望向镜子,就只能看到泥的额头,和几根触手头发。当然,丝的背和颈子都很漂亮,而从她的两边腋下、肋间,泥的乳房也会不时露出来,这构图也是相当可口。明一边看,一边又多舔了好几下嘴唇。嗅闻到她们身上的味道,用身体迎接她们的汗水,这一部分仍旧让明感到很过瘾。三人早就把床单给弄湿一大片;不仅是汗水,还有她们的淫水、唾液和腺液等,明不只是屁股和背,连颈子和脚掌都能感觉得到。再抚摸丝和泥的手指、膝盖与几只次要触手,这些触感,一样能让明感到很兴奋。但难免的,有将近十秒,她就是会特别在意那些做不到的。

特别是连乳房都距离她们那么远,明想,听来或许有点可笑,但她现在真的觉得,自己的存在感降低了。她没想到,在自己心中,没法用乳房磨蹭自己抽插的对象,竟会比无法伸头接吻还要让她感到挫折。也不是没法料到会有这种情况,只是明一直避免去想,所以在实际做的时候,她很难不感到遗憾。

在吸一下鼻子后,明决定把注意力转移到其他地方。隔着半边阴道和直肠,感受另一只主要触手的轮廓、脉动和温度;明发现,一但专注於自己的两腿间,体内的热流一下就会翻过胸口,淤积在胸腹中的不快,也会瞬间被打散。随着丝和泥的动作加快,两只主要触手挤压的感觉也变得越来越强烈。三人都叫出来,迅速升高的快感,也让明更专注在眼前能做到的。

随着她们的动作,模仿整张床的肉室地面发出类似弹簧受挤压,和床脚摩擦地板的声响。三人的淫叫、喘息,也在距离她们不到三公尺的天花板,产生极短暂、很容易就忽略的回荡。一部分是肉室,而大部分仍是房间,这种环境,好像具有暗示性,明想。回忆和他们初次见面时的心情,让她心跳再次加速。

这次,叫得最大声的,当然是迎接两只主要触手的丝。吐出舌头的她,乳头和触手上都甩下汗珠。有好几秒,她睁大双眼,而在泥首次加大抽插幅度后,又迅速闭起。受到连续拉扯,床单的四个角早已经脱离,而泥又把明身后的肉室地面独立出来,使床单的覆盖范围又再次缩小。

泥伸出腰后的一只触手,轻轻摩擦肉室地面。那块独立於明身后的肉室地面,开始慢慢升高。明和丝都给抬高至少二时公分,而泥则没有。虽这样床垫的意义就减弱一点,但能让泥和丝的双腿就能有更多的动作空间,也不需要再用次要触手撑住身体。明觉得这样也不错。泥想要再次加大主要触手的进出幅度,而她的抽插速度也还会再次加快。这么快就要朝中段迈进,显示泥的兴奋已经压过其他顾虑;她刚才没做到高潮,所以这次,她有意在丝的体内,把先前忍住的都给一次爆发开来,明猜,更加期待她们高潮时的反应。

从刚刚到现在,丝的眼睛几乎一直都盯着泥。她期待能再次和泥接吻,也很期待泥的精液。泥也是一直看着丝,就算偶而移开视线,也是泥因为太害羞而偏过头,或为仔细调整身体的使力方式,而暂时闭上眼睛。她们几乎没再看向镜子,让明稍微感到寂寞。

短时间之内,即使一直盯着镜子瞧,也不会再和她们视线交会,而明却也不打算看其他地方。她很享受这种在一旁默默祝福她们的感觉。明承认,这想法未免太不诚实,也太装模作样了。

这次的计画,她算是从中分了不只一点好处。而以前,明可不敢想像自己会一次和不只一个人发生性关系,更别提对象会是一对姊妹了。尽管不道德的感觉倍增,三个人一起做,却也让她们的内心觉得更加丰富、美满。明已经开始期待下次了,丝和泥也一样。

在舔过丝和泥的腰侧后,明也很快让两只触手舔过两人的屁股,轻咬她们的乳头、肩膀和耳朵。明一边呼气,一边仔细吸吮她们──位在后脑杓上──的两根触手头发。在磨蹭过丝和泥的背脊后,明开始命两只触手缠绕,和舔舐她们的几只次要触手。丝和泥都伸长脖子,大声淫叫。

舔舐、磨蹭,都是由触手来负责,明却感觉像是把自己的头给伸到她们身上。

次要触手的这项特点,刚好能弥补明心中的一点遗憾。几次上下来回,也让她脑中再次出现先前就得到的结论:两只触手果然不够。

明想在拥抱丝和泥的同时,吻遍她们的全身上下,最好是能在五秒之内,就亲过她们的颈子、乳房、腋下、屁股和小腿。这样的话,明预估,她触手的数量至少得和丝一样多才行。一下连接八只,触手动作的细緻度会降低,甚至可能打结,明想,大概就是这些问题吧。打算靠毅力来解决的她,决定在完试之后就开始练习。

把脑中琐碎的思绪都大致整理过一遍后,明想起,有一件更重要的事,她竟然没去关心。明止住两只次要触手的动作,把头往左转。她看向镜子,问:“刚才我那样使用次要触手,应该没打扰到你们吧?”

“不、噫啊!”丝大喊,几乎没法好好说话。

“当、嗯、当然不会。”泥说,满脸通红。和明想的一样,只有泥面对刚才的问题时会感到非常不好意思。

一起伸出双手的丝和泥,先在身体两侧轻握几秒,接着,她们又因为产生新的想法,而把手分开。双手稍微抬高的她们,先抚摸彼此的乳房。约过半分钟后,她们的手都往下移动。感觉两只触手的颈部被轻轻扣住,明抬起头,看到左右触手分别被丝和泥举到嘴边。张口的两人,先以舌尖点弄两只触手的开口,再吸吮触手的舌头。

明叫出来,闭上双眼。见到她有不小的反应,丝和泥都把两只触手的末端给含到嘴里。在忙於挺动身体和淫叫的同时,还要舔舐触手,明想,丝和泥应该无法做太久。果然,不到半分钟,两人就因为喘不过气,而不得不把明的触手给吐出来。

明笑出来,伸出双手。她先搂着丝的腰,接着再慢慢往上滑。明摸到丝的肩胛,和下方的八只次要触手。当她以指尖轻压那几只触手的根部时,丝的肛门一阵紧缩。明闭上双眼。除了奶油和腺液外,还有少量流到触手根部,从肛门周围挤进来的淫水,让明的触手变得越来越滑溜。

丝舔湿嘴唇,把身体使劲往下压。不可能再插得更深了,她晓得,却有意挑战新的极限。也许让触手碰触到直肠和大肠的交会处,丝想。她的阴道也正快速吸吮。明在感受自己的主要触手有多紧绷的同时,也注意到泥的淫叫,渐渐变得比丝要来得大声。

尽管紧抱着丝,泥的速度却没有慢下来。这么深的话,明想,泥可能会把丝的子宫口给挤开。晓得有这种可能,丝不但一点也不害怕,还说:“姊姊、啊哼──好可爱。”

这一下称讚,让泥闭上双眼,抽插力道也很快提高。

丝在舔湿双唇后,张大嘴巴。她想含住泥的左乳房,而泥的身高不仅比明矮,乳房也比明要小得多。没法像对明那样,只要稍微低头,就能够含住。但还是有办法的,泥想。明也相信,丝可以自己发现,不需要任何提示。

丝只思考不到两秒,就伸长舌头。她舔舐泥的左乳房下缘,稍微曲起舌头。

先把乳房稍微抬高,等乳头贴到嘴唇的时候,再一口含住,而在抽插的过程中,舌头又很容易偏移目标;光是要完成这一连串动作,丝就花了不只十秒。而她很喜欢这一点挑战。非常专注,很有耐心,也因此,丝有几秒钟忘记呼吸。才吸吮几口,她就因为喘不过气,而再度张大嘴巴。泥抚摸她的背。在丝让背后的次要触手也一起喘息的同时,泥也吸一大口气。她贴着丝的嘴巴,把刚才吸来的空气都吐到丝的肺里。不到五秒,丝就恢复原来的呼吸节奏。

泥点头。想到自己还没说出几句讚美的话,在思索近半秒后,她开口:“丝的里面,还有明的触手,也让我好舒服。”

说完,泥低下头,从颈子到耳根都发红。丝笑了,明也笑出来。

谁的阴道比较舒服?谁的主要触手比较棒?虽然是既肤浅又有挑拨之嫌的问题,明却很难不感到好奇。她当然不会开口问;即使只面对丝或泥一个人,这问题还是很为难人。丝和泥是会拐很多弯,还是会很乾脆的回答,光是想像她们面对这问题时的各种可能,就让明兴奋到冒汗。

除合好之外,这次性爱对丝和泥而言,还有另一项重大意义:她们是第一次,真正嚐到明以外的人的身体。即使那对象正是自己的亲人,明想,脸变得更红。

就算泥说丝的阴道比较舒服,或丝说泥的主要触手比较舒服,明也能够接受。而针对丝的阴道,她特别想听泥的细述。也许再彼此分享一下心得,明想,真那么做,丝会不会像几分钟前的她一样,掩面尖叫?丝一直都表现得很大胆,能让她羞到想逃离肉室,明会有种攻下山顶似的胜利感。而明还是打消这主意。丝和泥需要更多时间,检视彼此的心意与肉体,明想,尽量别让她们分心。这一次,明很愿意扮演配角。观察她们,一样会让她感到很兴奋。

泥还有一些挣扎,而最不感到挣扎的丝,眼神也不像一开始时那么坚定。明猜,似乎随着快感增加,她们罪恶感也逐渐扩大。丝很专注於眼前的刺激,即便如此,她还是会想起自己前几天的行为。丝呼一大口气。她不仅是对泥感到抱歉,也对自己让明介入感到很不好意思。

泥闭上双眼。丝是你的妹妹,身为姊姊的你,竟用主要触手抽插她的阴道。

即使已整理过自己的想法很多次,泥的脑中还是一直重複这几句谴责。那些铸下大错、会后悔一辈子的感觉,她就是无法彻底挥去。泥尽力了,然而,用自己的手臂、乳房和肚子,感受每一下挺动的劲道,从丝的腰侧和背脊穿过,直达颈子和肩头;泥不得不承认,这一切的确使她身心愉悦,很有成就感。而丝除大声淫叫外,还会全身颤抖,眼眶也会溢出泪水,泥在感到有些心疼的同时,主要触手也变得更硬。

感受到泥的情绪,同样也变得更加兴奋的丝,既加速直肠和阴道的吸吮,也更积极的挺腰。丝主动使自己的子宫口碰撞泥的主要触手,然而,此举却让泥的抽插动作渐趋保守。她很疼惜丝的子宫口,总觉得那里比明的要脆弱得多。现阶段,泥只想稍微摩擦。晓得泥的温柔,丝笑出来。

约三秒后,丝伸长自己背后的八只次要触手,舔舐明和泥的身体。头一分钟,受到来自阴道和直肠的刺激,让丝的每只触手都像是在大浪中翻滚。它们吐出舌头,甩下不少不少唾液和腺液。每只次要触手的上下两排牙齿,都牵出不只一条丝线。混合了唾液、腺液和一点汗水,味道丰富,但不会多浓稠。没有多少浮凸的血管,而这好像已经是它们最兴奋时的模样,明想,无论怎么比较,丝和泥的触手都比她的要可爱许多。

第一次见到丝时,明之所以能那么快就接纳她,一半也是因为她的每只触手看来都算有些温和、迷人。明不否认它们的恐怖潜力,但丝和泥的触手即使张大嘴巴,露出舌头和两排牙齿,看起来也没那么像是深海鱼或爬虫类。尽管没有眼睛,但这些触手认真舔舐,努力吸吮的模样,也能让明联想到开朗的小孩。

和丝的比起来,泥的次要触手还带有一些高雅感。末端相当流线、圆润,颈部的线条细緻,富有光泽。即使受到强烈刺激,它们动作也比丝的触手要小得多。

不仅没有太多阴森或凶猛的感觉,还能让人觉得成熟、内敛,明想,简直是艺术品。她越来越相信,次要触手会反应出所有者的个性。对次要触手老带有级片风格的明来说,这种推论显然相当不利。

还是只注意她们的身体就好了,明想。若是因为脖子觉得酸,而不再转头看向镜子,她也可以全凭触觉和嗅觉──私处和腋下的味道很好分辨──来判断位置。就在明压低两只次要触手,舔舐她们的膝关节时,丝也终於使背后的触手都稳定下来。

先压低左肩胛下的四只触手,用於舔舐明的肚子、乳房,和脸颊。就算双眼一直注视着泥,丝也不想错过对明这几处的关注。而右肩胛下的四只触手,则用於舔舐、轻搔泥的颈子、背脊,和乳房。

光舔舐泥的乳房,就已经很过瘾了,但应该也多照顾泥的下半身,丝想,稍微压低右肩胛,把最内侧的两只触手用於缠绕泥的乳房。而位於最外侧的两只,则用於撩起泥左腰侧的触手裙。

泥叫出来。丝则因胸中的兴奋情绪一下膨胀过头,放声大笑。不用明或泥说,丝也晓得自己现在看起来不像好孩子。

伸长脖子的丝,吐出舌头。她舔舐泥的额头和左眼脸。在收集过泥触手根部的汗水后,丝右肩下的四只触手,把泥左腰侧上的五只触手都给缠住。稍微抬高最外侧的两只触手──丝让它们的嘴巴张大到极限──,把最接近泥阴部的两只触手末端都给含住。

泥大叫,那两只触手在轻轻吸吮的同时,还以舌头使劲舔弄。丝既是凭着直觉,也回想蜜过去的教学。而这段期间,她们也和明学到不少。丝自认进步得比泥还要快。现在,丝不仅是比过去练习时,甚至比前几次压倒泥时,还要感到兴奋。

在所有触手生物中,泥的次要触手是最多的,而今天,她又把次要触手用於洗米方面。这些都不会使她的敏感度变低,事实上,尽管动作不大,但和丝比起来,泥更容易因几下磨蹭或舔舐而颤抖。明猜,因为洗米等工作,使泥的触手表面变得更薄。而接上这么多触手,只会让泥的敏感处增加。真是太棒了,丝想,使劲亲吻泥的左脸颊。

即使是最为兴奋、紧绷时,泥的乳房也不比明的拳头大上多少;两只触手在缠绕完后,还留有好长一段,只需要稍微抬起末端,它们就能舔舐到泥的胸骨、颈子和耳朵。丝也很快嗅闻过泥的头发根部,和亲吻泥的两边脸颊。两只触手在舔过泥的嘴吧后,回过头来。它们先以舌尖稍使劲点弄泥的乳头,再以牙齿轻轻搔刮。约过十秒,两只触手以嘴唇包覆牙齿,把泥的左右乳头都给含住。

曲起双臂的丝,稍微调整自己的触手茎部。她一边把泥的乳房往上挤,又一边摇晃触手末端,轻轻拉扯泥的乳头。几乎,泥的正面都给丝的触手占去。

在泥也以被缠住的五只触手,回舔舐过那两只触手的茎部,并开始蹭丝的腰侧与肚子后,丝把那五只次要触手松绑。两只伸长舌头的触手,改伸到的泥的屁股间。当它们开始舔舐肛门时,泥叫得更大声。尽管全身颤抖,泥的抽插速度却都未曾减慢。

在考虑几秒后,明也把两只触手稍微抬高,和丝一起舔舐泥的肛门。受到如此大量刺激,泥几乎是不自觉的,往顺时钟方向扭腰。丝闭紧双眼,曲起四肢。

快感加剧,让她变得很难控制自己的嘴巴。丝的叫声变得尖锐,听起来有点像是在哭喊,而她还是跟着泥一起扭腰。丝可不想停下来,最好的证明,就是当她几次眉头舒展开来时,露出的可是笑容。

快感大增,让丝的思绪一直中断,尽管如此,她还是很注意明的主要触手,不让它完全滑出来,也避开任何可能伤到它的角度。为分帮丝分担一些,泥双手托着她的大腿,协助引导轨道。

丝的双手先是在胸前紧扣。接着不要半分钟,她十指分开,咬着牙。为把体内的热流收拢,丝两手交叉。而这动作也像是她急欲遮掩胸部,让明和泥看到都感到更加兴奋。紧贴身体的双臂,正把丝仅有微微突出的乳房给挤出一条浅勾。

和她面对面的泥,尤其能看清楚。这让只能透过镜子勉强观看的明,感到相当羨慕。丝原先就已经相当硬挺的乳头,也因为这几下挤压,而充血到极限。

泥抬高右腰侧的两只触手。末端弯曲,好末端磨蹭丝的乳头,再同时摇晃茎部和颈部,感受触手头发和耳朵的弹性。

丝的高潮时间给大大提。因泥的活跃,也因丝自己几次加剧吞吐明主要触手的动作。这次之后,泥在丝体内留下的痕迹,应该更多吧,明想,等不及在事后和她们分享这项分析。

两腿间累积的大量寒暖流,使泥吐出舌头。虽远不及泠,但她的舌头长度仍有明和丝的两倍以上。寒暖流的几下纠结,使泥的舌头无力。就让它这么垂下去,不只是会盖过下巴,还可能贴到颈子。那样实在不好看,泥想,赶紧抬高右手臂,将舌头塞回嘴里。如果是泠放任舌头垂下,就不会很奇怪。她那样甚至还挺可爱的,泥想。

而收回舌头,反而使泥有些意识模糊。吐出舌头,可以让体内的寒暖流散开一些,她早察觉到,但还是坚持不露丑态的。泥咬着牙,既是为了集中精神,也是为了拆散骨盆间缠绕的寒暖流。然而过分使劲,却也让她在不知不觉中,再次加大抽插幅度。

丝大声淫叫,嘴角上扬。有好几下,她闪过的开朗笑容,看来就像孩子一样的单纯。竟到现在才出现这可爱的表情,明想,在感到兴奋的同时,心里也有满满的吐槽。这点,泥也一样。而毕竟不希望丝太早收回笑容,两人都决定留到事后再说。

泥腰上的触手一共有十二只。在呼一大口气后,她把那些还没用在明和丝身上的触手,都一一抬高、伸长。对明没问题──事实上,这次对明的刺激有点太少了,让泥有点过意不去──,但要对丝施以更多刺激,她还是会感到有些犹豫。

都已经到这个阶段,没什么好保留的,泥想,在心里猛摇两下头。她把腰前的四只触手,都用於亲吻、点弄明的乳腺、锁骨和肚子。而一只位在泥主要触手正上方的,则用於磨蹭明的乳房、脸颊和颈子。还剩下五只触手,明偷偷替泥数了一下。在对丝的乳房等处也施以差不多的刺激后,泥把其中三只触手都转到丝的腰侧和肛门。这三只触手才刚开始舔,丝的阴道马上就一阵吸吮。

泥闭紧双眼,屏住呼吸。几下极为强烈的心跳声,从她的胸口直冲头顶。有一瞬间,泥即使睁大双眼,也只看得到一片白。肉室、床单、镜子,以及重力,好像都从这个世界消失了。强烈的紧张情绪袭来,几乎使得她大叫。若不是因为还感觉得到丝的阴道,和明的主要触手,泥真的会那么做。眼前这一片白,泥感觉很漫长,实际上只过了半秒。半秒过后,她的视线慢慢恢复正常。大口喘气的她,意识到自己刚刚是真的差点昏过去。丝赶紧说:“对不、啊嗯,我控制、不住。”

丝想解释得更详细。刚眨过两下眼睛的泥,右手食指盖在她的嘴巴上,说:“啊嗯、别勉强、自己开口。”现在的抽插节奏比前几分钟要快上许多,她可不希望丝咬到舌头。

泥一边大口喘息,一边露出笑容。发现她是真的不介意,丝松了好大一口气。

两只充血到极限的主要触手,都插得比刚开始要来得深。阴道和直肠几下反射性的轻缩,使丝刚才因为惊吓而紧绷的臀部,变得更难放松。观察到她的不便,明伸出双手,轻轻柔捏她的两边屁股。

明呼一口气,试着稍微抬起上半身。一直贴着既黏又多皱褶的床单,会使她的皮肤发痒,特别她体内的热流又主要集中在背部。丝或泥可以对地面施法,使床单乾燥。可现在早已脱离热身阶段,明不想拿这些琐事打扰她们。至於要丝和泥都随着她,改往一边横躺,这更不值得考虑。在有一个人高潮前,三人都不想中断抽插。

不麻烦丝和泥,那明就只好自已多动动身体,止住床单造成的搔痒感。上下挺动身体很困难,但摇晃就没有问题,明想,先曲起双腿。左右转圈已是由丝和泥负责,不想增加太多她们维持平衡的麻烦,明就只能选择前后摇晃。

咬着双唇的明,先试着动几下。丝和泥的动作没有中断,叫声却变得更为密集。效果比想像中要来得好,让明有些惊讶。而她很快也发现,之所以能这么快就融入她们节奏中,不是因为自己的掌控能力佳;在明开始动的下一秒,丝和泥都做出一些调整。无论是平衡,或是更多的刺激,有很大的一部分都是由她们来掌控。不愧是触手生物,明想。都已经做这么久,她也不会再为老受到她们照顾,而感到有什么无力或遗憾。

加入前后摇晃,丝的腰会常常会碰到明的肚子。而有她们的次要触手护着,明不担心会影响到露。就在泥也想着这些事,并望向明的肚子时,露又动了一下。

这一次,露不只是手脚,连头也顶到明的子宫壁。

“今天,”明说,两手盖在肚子上,“哈嗯──她特别有活力呢。”

露一定很开心,三人都倾向於如此认定。而这次,丝只有左肩下四只触手,有稍微感受到露的动作,泥更是只有眼睛看到明的肚子起伏。有点遗憾,丝想,泥也是。事后,她们会再次用脸颊或耳朵贴着明的肚子,感受里头的每一下鼓动。

在尽情柔捏过丝的屁股后,明收回自己的两只次要触手。先张口,再稍微往下垂;经过这些调整后,明让它们亲吻一下自己的肚子。希望自己能在几周后安产,也祝福露的身体健康。明笑了下,重新看向丝和泥。

在轻轻舔过泥的额头后,丝的腰部以上开始瘫软,几只次要触手也渐渐失去力气。和几十分钟前的明一样,丝垂下双手,双眼就快要失去焦点。与明稍微不同的是,丝真是真的使不上力,不是为了情调或吐槽而做做样子。

不用等丝开口或投以目光,泥就伸出腰后的四肢触手。在托住丝的腰和胳肢窝后,不只是体重,丝连大半动作,都改由泥来负责。两只主要触手变成同时进出,不是为了换换口味,而是泥为配合自己的呼吸节奏。改用这种抽插方式后,丝的身体就更加止不住颤抖。果然同时进出,是比较重口味的吗?明想,意识到自己今早的选择有多不一般,让她的脸红到不能再红。

在这之前,丝在上下动作时,一直都借助泥的抽插力道。除了省力之外,还能使前后都有一体感,丝想,没有一个人会被忽略,或特别独立出来,特别是别让明有这种感觉。

位在左边臀部上方的三只次要触手,泥用於撑起身体。抽插都还是和先前一样稳,和明怀着露之前差不了多少,丝想,没自信能做得像泥这般好。

此时,泥心中因抽插丝而产生的罪恶感,已经减少到一成以下。性欲终究压过内心的挣扎,而这只是暂时的。在射精的时候,那些不快极有可能会迅速增加。

情绪的剧烈起伏,说不定会大到足以让泥得内伤。丝也不是没想过这点。到那时,她得和明合作,才能让泥好过一些。

这一次,明就是要让丝和泥拉近距离。而丝发现,泥注意她,好像真的比注意明更多。虽觉得有点对不起明,丝还是好高兴。真正让丝心里满是幸福感的,还是被自己最爱的两个人抱在夹在中间。

其实最近,丝在睡前常花至少五分钟,幻想像现在这样的情景。不少时候,她构思的内容可比她们现在做的还要夸张。而却不曾梦到过,她猜,可能是因为身体对这种感觉缺乏概念。在这次之后,她期待自己会常常梦到。

泥把一只位於右腰侧上的触手抬高,亲吻丝的嘴。而丝也抬高双手,轻轻揉捏泥的乳房。

在丝的阴道和直肠里,两只触手无论是速度、力道,还是进出幅度,都已和做到最剧烈时差不多。而在这时,她反而能够控制自己的声音,喘息也不再那么急。这是体内累积的寒暖流,即将爆发的前兆,明想,她有过这经验预估。

至少还有两分钟,丝预估,开始期待被精液填满的感觉。明或泥任一位射精,都会让丝觉得很满足。丝一边笑,一边把泥位在左腰侧上的两只触手都拉到嘴边。

先轻轻含住,将上头略苦的腺液都给吞下肚。接着,再以舌头挤开触手的嘴巴,把里头更多的唾液和腺液都吸到嘴里。突然想到一个新点子,丝把自己──右肩胛最内侧──的一只触手从泥的右乳房上收回。含住这只触手的末端,在嘴里混合前后两只触手的唾液和腺液,接着,丝再伸长脖子,和泥接吻。

闭上双眼的泥,稍微皱起眉头。她装做一副困扰的模样,把丝送过来的液体都给吞下。明明是再单纯不过的行为,却让泥高潮时间被大大提前。心跳加速、体温上升。泥从不知道同时吞下自己和丝的腺液,会有这么强烈的效果。是味道的缘故,泥想,吞下混合两人味道的液体,会使她内心渴望突破禁忌的一面变得极为活跃。

已经接近尾声,为避免再嗅闻更多彼此的体味,泥把头往左偏。

这时,明体内的寒暖流也开始变得尖锐。先凭着几下咬牙,把爬过触手根部的寒暖流压回去,而只要够专注,她甚至能够把已经交缠好几圈的寒暖流给重新打散。

三个人一起做,身心的刺激度倍增,高潮时间就会很接近。和前次一样,她们都希望在意识清楚的情形下,感受对方的高潮反应。以这为前提,再把余韵最强烈的时期算进去,每个人的高潮时间,最好相差十秒以上。这说不上是什么原则,明想,总之,先尽量忍耐,真的没办法的话,打破也没有关系。

要决定一个顺序的话,当然是丝最先高潮;即便没有开口讨论,也没有交换眼神,明和泥却都有这种共识。

为更彻底分散体内的寒暖流,明握紧双拳,紧抓着床单。边角早已脱落的床单,因为她们的连续晃动,已变变得皱巴巴。像是被狠很践踏过一般,明想。又她们的体液给弄湿一大片,即使垫在背后,看起来也不像个毯子,而像某种醃渍物。

突然,丝大叫,抱着泥。全身紧绷,脚掌和脚指都曲起。丝体内热流的连续绽放,已是怎样也挡不住了。泥未停止抽插,只是抓紧她的双腿。丝的全身,特别屁股,都发出非常剧烈的颤抖。也因此,她在与明的大腿碰触时,声响小得多。

过不到三秒,丝就高潮了。从她阴道里喷出的腺液,无论量或沖刷力道,都比明或泥要小得多。腺液直冲泥的触手上半部。丝的阴道、肛门和直肠,都发出一阵短暂,又相当强烈的紧缩,把肉缝内的淫水和腺液,都挤压出尖锐、密集的声响。明咬着双唇,泥则是双眼紧闭。这一连串刺激,让她们体内的寒暖流一阵骚乱,阴道口也流出不少淫水。

明和泥都停下动作。注意到这一点,还未止住颤抖的丝,以相当小的音量,尖声说:“别停。”

听到丝的话,明和泥都恢复原来的动作。无论是节奏、力道,还是进出幅度,都和几秒钟前一样,看不出中间有过一次中断。

感受到丝已经全身无力,明在摇晃身体的同时,也伸出双手,托着丝的屁股。

帮泥分担一部分的重量,再按照先前的节奏放下、高举,如此反覆。而丝的腋下和腰部,还是由泥的次要触手来负责。想帮泥多分担一些,明抬高左右触手,轻轻缠住丝的双臂。

丝缩着身子,呼吸急促。正经历高潮的她,看起来比平常都要娇小。无论是丝颤抖的样子,还是丝的叫声,都有点像是哽咽。好像她刚大哭过一场;这想法一但冒出来,明和泥心中的不舍,远多过於畅快。泥抱着丝,也想这么做的明,受限於肚子和体位,只能用触手茎部紧贴丝的身体。

为继续压下在骨盆深处缠绕的寒暖流,泥闭紧双眼。她的主要触手早已胀大到极限,相当紧绷。明想,泥用了相当多的力气,才能忍着不射精。

现在的丝,没法操控次要触手,也吐不出舌头。而她还是用上全身的力气,抬高双手,张开嘴巴。

睁开右眼的泥,晓得丝要什么,立刻把嘴巴对上。她们嘴唇只贴一下,舌尖也没碰触到。泥故意留较大的缝隙,为了让丝能够大口喘息。

鼻腔里充满明和泥的体味,就算只是高潮一次,感觉好像也会融化,丝想。

快感充满全身,余韵也因为持续抽插变得剧烈。而丝的叫声比已经比刚才都要小上许多。专心在大口喘息的她,放任口水从左边嘴角垂下。

这次的高潮非常强烈,不只是眼前的景象,丝连对自己现在的动作掌控,都感觉很模糊。而她却不担心自己会滚到床下。即使触感因高潮而麻痺将近一半,丝还是知道,自己现在正被泥抱在怀中,又被明拖着胳肢窝和屁股。把身体往后仰的丝,感到既放心,又幸福。

淫印天使(第二部)(21)

作者:房东字数:1062921泥必须咬着牙,才能维持思绪清晰。很快的,她即使这么做,也无法阻止自己的意识被打散。

在她的体内,几波热流先是彼此冲突,激起数不清的大浪。然而,不到半分钟之内,那些激烈的翻腾竟自动协调,化为一个极大的漩涡,把她的意识都往深处卷去。泥的眼睛早已失去焦点,相较之下,明的双眼看来仍和几分钟前一样有神。

泥会先高潮。晓得这一点,她提醒自己:等一下,要和明交换位置。

泥将在丝的直肠、背脊,和颈子等处射精。至於丝的阴道和子宫,则要留给明。子宫被明的精液撑大,丝还没体验过那种感觉,泥想,而今天的主角是丝,明一定也是把填满丝的子宫,当成是今天中午的重点。

而随着骨盆间的寒暖流逐渐往尾椎逼近,泥心中的另一个选项,也变得无比清晰、强烈:要达到惩罚效果,就非得由她这个做姊姊的,射精在丝的子宫里才行。当然有那个义务,泥想,难道不是这样吗?

不只一瞬间,她感觉自己狰狞的一面,把心中仅存的道德、伦理都给啃食殆尽。即使是刚插入时,性欲压过理智的程度也未像现在这样,泥想,算是体验到丝这几天经历的精神变化,或许还更为过分。

在用力咬一下舌头,逼自己清醒的同时,泥也不得不承认,她真的是好想接收丝子宫里的第一次。虽不敢幻想让丝怀上自己的孩子,泥却还是会想在事后,把脸贴在丝隆起的肚子上,感受自己的精液在丝的子宫里流动。

就拿走吧,丝子宫里的第一次;泥心中极为深沉的一部分,化为如此简单,却又非常尖锐的文字,几乎要使她的表情也变得狰狞。一直要到望向镜子,看到明的脸,泥才回过神。意识到自己刚才是多么的蛮横、失礼,泥咬着双唇,赶紧把头往左转。

明瞇起眼睛,吐槽泥移开视线的行为;然而,明温暖的笑容,也像是在向泥传达:没关系,顺应你的欲望,照你所想的去做。想到这里,泥闭上眼睛,不再偷瞄镜子。藉着妄想来说服自己,实在太差劲了,她在心里猛摇头。

见到泥又忙着反省,明思考了下,说:“没问题的喔。”

笑出来的明,还想要说些话,内容不算短。而同时,她的喘息和淫叫也越来越激烈。不希望自己说到最后,会因为喘不过气,而要逼得她们都停下动作,明让自己嘴唇的动作大一点,但不出声:高潮的时候,别拔出来。你可以紧紧抱住丝,把精液射到她体内最深处。我很期待那一刻到来。不要担心,丝一定,也会喜欢自己的姊姊这么做说完,明两手轻抓泥的膝盖,再次微笑。泥觉得很不可思议;明是真的察觉她的想法,也真的允许她这么做。

不用言语,只凭着观察几个动作,就能大致了解他们在想什么;他们和明才认识不到一个月,却已经有好多次这样的经验。

每一名触手生物,在出生至今,都对人类做过不少观察。泥可以很有自信的说,像明这样懂得为其他人着想,又充满知性的人,实在不多见。

泥回忆,蜜在谈到所谓的喂养者时,曾说:“只要对方肯付出一点时间,一点关爱,就已经是极理想的情况。”

当时,触手生物都认为自己没有多少选择。在遇上明之前,泥甚至不敢期待喂养者会是个好相处的人。即使对方人不坏,可能也不那么想理解她们;不想脱离人类社会,要维持身为人类的常识,这样的人,即使一开始能和他们建立某种程度的情谊,也很难与他们维持长久关系。

而明,显然不打算抛弃任何一方。所以说明在他们的理想之上,是更高层次的存在,这形容可是一点也不夸张,泥想,蜜也是因为晓得这一点,所以很少对明的选择抱有反对意见。

在眼泪流下来之前,泥先抬高左腰前的两只触手,把自己的眼泪先给舔掉。

每次想到他们能真正告别过去的日子,她都不禁热泪盈眶,特别是在和明做爱时。

丝刚才流过泪,在更之前,明也流过泪,而她们都是在高潮后才如此。不想让气氛变得有点奇怪,泥摇一下头,避免自己在高潮之前就掉下泪或哽咽。

在吸一大口气后,泥伸出双手。先稍使劲抓着丝的屁股,再用尽全力,抽插丝的阴道。速度和力道都比几分钟前还要猛烈,像是要把阴道里的每一条肉缝都给挤开、拉长到极限。感受到泥的气势,明和丝都忍不住在心里讚叹。

即使隔着半边阴道与肠壁,泥还是会很仔细磨蹭明的主要触手。无论抽出或插入,她都会刻意点弄明的触手,不只是针对茎部和末端,还针对根部和颈部。

而动作就算比先前要更大胆些,对丝的子宫口,泥还是像对明那样小心。

想多品嚐她们的身体,明再次伸长自己的两只次要触手。她先舔舐丝和泥的乳房,再含住她们的几只次要触手。感觉就像是把自己头伸过去,让明的嘴里又分泌大量唾液。收到两只触手感受到的一切,她在舔湿自己的嘴唇后,又忍不住以舌头磨蹭硬颚。然而,像这样使用两只次要触手,已不会再影响丝或泥的叫声。

现在,丝和泥都把注意力放在下半身,也只会为下半身受到的刺激而大叫。

高潮过后,性欲将不再像现在这么强烈。到时候,泥因发情而稍微麻痺的罪恶感,将彻底复苏、爬满全身。即使意识到这点,催促射精的寒暖流却早已深入的脊髓,钻过主要触手根部,感受到这一切,泥是怎样也无法停止抽插。她一边挺腰,一边调整一下主要触手的方向。不要几秒,泥的每一下插入,都会抵到丝的子宫口。

丝叫得更大声,也察觉到泥的想法。在稍微恢复一点力气后,丝抬高双腿。

她脚背贴脚背的,扣着泥的腰。这不容许体外射精的动作,丝是和明学来的。情况和明先前说的有些不同,而丝早就发现了。和明想的一样,丝不介意。晓得这是因为泥的坚持,让丝更加兴奋。

伸长脖子的丝,在把呼吸和体内的高潮余韵都给调稳后,准备好迎接下一波冲击。

泥先是咬着牙,再大叫。她紧抱丝的身体,即使没明的建议,她也会这么做。

插到底后,泥停下动作。主要触手在几下颤抖的同时,射出大量的精液,挤开子宫口,迅速通过子宫颈,沖刷子宫最深处。丝子宫内的空间感觉相当有限,毕竟不曾被撑大过,泥想。一部分的精液逆流出来,进入阴道里,填满被触手撑开的肉缝。也有不少精液自阴道口涌出,盖过丝的阴唇,也落到明的腿上。

泥咬着牙,勉强压下射精的感觉。约过半秒,把主要触手拔出近一半的她,再次使劲挺腰。这一次,她插得更深,触手末端完全挤开子宫口。泥想把剩下的精液都射到丝的子宫里。

丝大叫,泥也大叫。为避免抓伤泥的背,丝双手先是握拳,再紧抱着泥。主要触手持续射出大量精液,这一次,子宫口被触手末端堵住,只有极少量的精液能流到阴道口,绝大部分的都只能回流到子宫里。丝的子宫被慢慢撑大,泥觉得不该再抱得这么紧,而丝却把背后所有的触手,都用於扣住泥的腰和背。要让泥也能感受到精液的热流与沖刷力道,像这样肚子贴肚子,是最为理想的。至於自己的是否会压到有些痛,丝才不介意。

在肚子被精液撑到像是怀孕五个月的大小后,丝才稍微放开双脚。想让体内翻腾的热流变得和缓些,而丝才刚张开手指腰和背,腰和背立刻发出一阵阵颤抖。

像是断断续续的触电,她想。这些难以抑制的颤抖持续好几秒,使丝的上下两排牙齿相互敲击,也让她体内的热流往骨髓深处流窜,更把她子宫里的精液给推出浅浅的波纹。像是又一次高潮,明想,很高兴丝也体会到这种感觉。

泥慢慢的,把脑袋从左摇晃到右。经历短暂的恍惚后,为使自己集中精神,她紧皱眉头。这种硬是拉回意识的行为,多少会阻碍体内余韵的扩散,但她真的觉得,自己不该再继续插着。

下一秒,泥抬高臀部,把主要触手从丝的阴道拔出来。一条由淫水、腺液和精液构成的浓稠丝线,瞬间在泥的触手末端和丝的阴道口之间拉长、垂下。大约一秒后,黏稠的丝线断裂,分为两段,分别落在丝的阴唇,和明的左大腿上。

跪坐在地上的泥,面对她们,稍微往后退。泥的主要触手离开后,明感觉直肠内不再那么紧绷。而不要多久,明就感觉手有些酸。少了泥的支撑,和她插入时的瞬间力道,要明再继续动作,实在有些困难。晓得明的困扰,丝轻捏一下她的双腿,表示自己也想休息一下。明点头,放开双手。丝慢慢坐下来。

在丝的阴道深处,一些精液正迅速凝固。在那一块之下的,则慢慢流出来。

丝试着以左手掌盖住阴道口,那些精液却流过她的掌心,从她的指缝间留下。丝稍微改变做法,先以食指和无名指夹着两片阴唇,再以中指紧贴阴道口。接下来的半分钟内,她把中指一点一点的移开。左边阴唇打开一些后,位在阴道口的精液与空气接触,慢慢乾燥、形成一片厚度不过几公厘的薄膜。这样,剩下的精液就更不容易流出来了,丝想。

明除了注意丝的肚子和表情外,也相当关心泥的情况。

先前完全发情时,脑中盘绕的各种浪漫想法,在射精之后,几乎全部消失。

即使在之前就料到会有这一刻,这感觉仍是很糟,泥想,性冲动一但消失,温暖、安逸的感觉也会迅速破碎,身心对於近亲交合的排斥感,就会加倍袭来。体内的热流越是散去,不安就越加强烈。一开始,她只是感觉肚子紧缩,四肢紧绷,而才过不到几秒,罪恶感就大到让她喘有点不过气。泥因高潮而红润的双颊,也渐渐转白、转青。

竟然射精在自己妹妹的子宫里,这句话,在泥的脑中重複不下十次,语气多都是谴责,而非她们平常那样的玩笑式嘲弄。刚才,不只超过蜜要她们做的练习,也超过一般惩罚的范畴。丝认为应当如此,又有明的鼓励,而她们三人在这过程中,更是相当愉快──这点尤其无可否认──。但泥还是觉得自己很不应该。

不用感到紧张,明或丝一定会这样说。蜜不会谴责她,泠更不会。不晓得露怎么看,但她在惊讶之后,应该也不会有太多意见,泥想。丝不会因此怀孕,这是最重要的。明也是在思考过这些问题后,才开始计画。所以此时的不安实在多余,泥晓得这一点,却怎样也压抑不了。

比起疑问丝这方面为何就没多强烈,最让泥在意的地方,还是自己竟然有超过一分钟,脑中浮现的都是比丝还要过分的念头。

现在,泥几乎可以确定,以前之所以会对明做出那种事,除不希望丝独占喂养者,也是不希望丝被抢走。泥也很喜欢丝,而显然是在童年的某一阶段,她也曾希望自己不只是丝的姊姊。

就拿走吧,丝子宫里的第一次;心里会浮现这句话,显示她是想要独占丝,说不定是想要从明的身边,把丝抢走。这很可能只是误会,不过是在性欲高涨的情形下,一时兴起的角色扮演。而还是有那一点可能,是反映自己的真实面,泥想,光这样就很不值得原谅。

对於近亲间的距离坚持,和想要佔有丝的欲望,这种摆明矛盾、冲突的两面,连泥自己都觉得很麻烦。无论是以人类或触手生物的标准来说,泥都太过纤细、彆扭了。她想,若能像明那样善良,又或者至少像丝那样坦率,她会更喜欢自己。

即使是在事后,才把这种心情表露出来,也会把气氛变得很糟,所以泥试图隐藏,而这会使得胸腹都沉重到隐隐作痛。在不知不觉中,她皱紧眉头、弯下腰。

再次看向镜子时,泥慢慢摀住自己的口鼻,事实上,她更想把自己的眼睛给遮住。她觉得自己现在无论是摆出什么样的表情,都不会像个善类。

明和丝都看得出,泥快要哭出来,却不是因为高潮的快感。明有方法帮忙转移注意力。

左右触手贴着丝的腋下,明小声说:“先等一下。”

明先把屁股夹紧,再把双脚伸直。她双手抓着丝的腰,左右触手也一起用力、往上。把丝抬高,也把主要触手拔出来,在这过程中,为不惊动泥,明和丝都忍住不叫。

明的主要触手,和丝的肛门间,没牵出任何丝线。那些腺液和淫水,几乎都随着剧烈抽插,抹在丝的直肠缝隙中,或流过明的触手根部。无论是明还是泥,主要触手上的鲜奶油都极为稀薄。几乎都留在丝的阴道和直肠里,明想,晚点要好好嚐嚐。

确定丝在自己的右后方躺好后,明爬向泥。床单上的精液,会稍微降低摩擦力,即使以两只触手抬起自己的身体,明前进的速度还是不太快。她花了不只十秒,才来到泥的两腿间。

泥两手仅掩住自己的口鼻,而因为太专注於自己的内心,她没注意到明正靠近。这正合明的意。

看到泥主要触手的充血还未消,觉得自己应该没判断错的明,很快张口。下一秒,泥发出尖叫,低下头。看到自己的主要触手被明整根含在嘴里,泥睁大双眼,呼吸急促。

泥刚才的射精量比昨天要少,而她尽管情绪低落,主要触手的充血却还有一半以上。表示她还没射完,明想,要证明这推论的最好方法,就是让嘴唇紧贴泥的触手末端,轻轻一吸。不要半秒,泥的主要触手再次勃起到极限。她弯下腰,轻抚明的头发和耳朵。

在几下穿透腰和背的颤抖后,泥把最后一点精液全射到明的嘴巴里。即使量不到先前的十分之一,沖刷力道仍是不弱,既能把明的舌头翻起,也能在明的臼齿缝隙之间钻出“咻噜”、“哗噜”等声响。不至於多到让明很难一口吞下,但还是让明的脸颊稍微股起。

在喉头满是精液的情况下,勉强用鼻子呼气,会很容易呛到,所以,明在把嘴里的空气给挤过喉咙后,屏住呼吸。她试着不以唾液混合,也不用牙齿咀嚼,只是用舌头大略分成五口,慢慢嚥下。而在触手生物中,泥的精液是数一数二浓稠的。明在吞第四口时,还是嗝了一下。泥赶紧爬到她的左侧,帮她拍背、摸胸口。休息约五秒后,明伸长脖子,抬高下巴。她迅速吞下最后一口,向泥表示自己没问题。

先用力呼一口气,然后再吸一大口气,让嘴里、气管附近的精液气味,充满鼻腔和肺部。在这行为之后,明有好几秒,不仅是胸口和背脊皆酥麻,连脑袋也舒服得像是快要融化。每次体会到这感觉,都令她相当陶醉。

不能只顾自己享受,明想,现在的重点是泥。即使晓得泥大概是在烦恼些什么,太早用言语来表示关心,侵犯的感觉还是会太多,明想,伸出双手。右手抚摸泥的胸口,左手抚摸泥的背。明两手的节奏和力道,都和泥顺她喉咙时差不多。

几秒后,想表现得更亲切一点,明双手分别滑过泥的左乳房和左肩胛,在泥的左边腋下紧扣。把泥抱得稍紧一点,明想,这既能传达自己的坚定意念,也多少唤起泥被打断的高潮余韵。

睁大双眼的泥,从右乳房到右肩胛都紧贴明的胸部。明的心跳穿过她的胸和背。明的肚子贴着她的右腰侧和右大腿。泥稍微把身体往右转一点,让自己的肚子上下缘,都能感受到明肚子内的鼓动。明的体温、鼻息,和体味,除热情之外,泥还感觉到一种沉稳、治癒的氛围。

在缓缓呼一口气后,泥稍微冷静一些。这么简单就解决,等於是又在明的面前,暴露出自己很肤浅,虽这么想,但这一下彷彿能使时间暂停的拥抱,真的让泥先前感到的不安,脑中冒出的各种自责念头,都停止骚乱。虽速度很慢,但泥的眉头终究舒展开来。

看到泥的表情,丝在松一口气的同时,将两腿分开,也把一直贴着阴唇的左手移往上移。整只左手都黏乎乎的,丝想。在把手上的精液和淫水都给舔掉后,她将双手都伸到自己的两腿间。她照镜子,用眼睛也用指尖,确认自己的阴唇和肛门的情况。都闭得很紧,看不出曾经历过激烈抽插,跟明一样,丝想,不愧是接收明的能量长出来的。

因最外层的精液凝固,大小阴唇现在都难以因为几下轻搓而分开,这让丝很有安全感,表示她即使站起来,塞子也不会掉出来。大一点的动作或许会让膜破掉。尽可能维持这层膜的完整性,很有挑战乐趣,丝想,而即使失败了,也可以创造出让明喜欢的美好构图。

丝两手摸自己的腹股沟。位在阴道中段的部分精液凝固,外层质感类似橡胶,内层却有点像奶酪,大概有她半个拳头大。非得要伸手去掏,或靠几下使劲跳跃,才会滑出来。回忆明第一次被泥体内射精的情况,让丝既感到罪恶,又兴奋到全身发烫。

只有中间这一段凝固,在那之外──即阴道末段和子宫深处──的精液,都还是和刚射出来时一样,浓稠、黏滑,温度不低。若只靠身体自行散热,丝可能会昏倒,或流鼻血。一定要使用法术,丝想,这方面的经验,要慢慢追上明才行。

也想过去安慰泥,丝双手着地,撑起身体。最强烈的几波高潮余韵,正在丝的腰侧和肋间扩散。到现在,她的身体还是会连续颤抖,特别是在伸直四肢时。

丝伸出舌头,把左手腕上的一点精液也给舔到嘴里。几秒后,她两手捧着肚子,伸长背上的触手。藉着让触手张口,轻扣地面的缝隙,丝用比明要快一些的速度,来到泥的左手边。

看到丝的动作,明张开双臂。泥还未注意到身后,趁这时,丝迅速伸出双手,把泥的左手臂抱在怀中。泥吓一跳,身体猛力颤了一下。丝则是把上半身往左扭,表示自己绝不轻易放开。她右脸贴着泥的肩膀,乳房也慢慢磨蹭泥的手肘,说:“我现在很幸福喔,姊姊。”

这话,会使泥心中的罪恶感再次涌现,晓得这一点,丝先是握紧她的左手掌。

几秒后,丝让泥的手掌心贴着自己的肚子上缘。像感受明的腹中的露一样,丝希望泥也能这样感受她的子宫。

“我过来时的那几下动作,所导致的精液流动,还没有停下来喔。”丝说。

她希望泥用更直接的方法──也许搭配更不道德的想像──来接受眼前的事实。

“姊姊,我爱你。”丝说,心想,今天当然要多说几遍。她瞇起眼睛,使劲亲一下泥的嘴巴。

在舔过泥的嘴唇后,丝把下巴贴在她的胸口,上下磨蹭。耳朵贴着泥的乳房,丝能很清楚感受到泥的心跳,一下又一下的,敲击耳膜、脸颊、眼窝、鼻腔,甚至能传至臼齿。

丝低下头。当她的嘴唇隐没到泥的双乳间时,泥的乳房也会把她的脸颊往上挤压。这时,丝的笑容看起来会有点像猫或狐狸。如此好笑又可爱的模样,让泥忍不住张开双臂,把她抱在怀中。双手先横在丝的乳房下,约过五秒后,泥右手往下移,摸丝的肚子,左手则往上移,摸丝的头顶。

明跪坐在泥的后方,选择在一旁观看,不想太打扰她们。在泥的胸口留下一个吻痕后,丝伸出左肩胛下的两只触手,轻搔明的左手和左大腿。当然要让明加入,丝想。泥也如此希望。

明尽快爬向她们。在吸一大口气后,她的双手和左右触手一齐抬高,把她们都抱在怀中。左手边是丝,右手边是明,至此,泥心中的压力几乎已经完全消除。

在感谢她们的同时,泥对她们也实在有些不好意思。

明和丝都很喜欢安慰她。这既会拉近彼此的关系,过程本身也会成为美好回忆。若泥想要哭出来,明和丝也不会感到太意外。事实上,那是再好也不过的反应,表示她完全不闷在心里。

“这样,”泥小声的说,头靠在明的右乳房上,“好像也不坏。”

丝听到了,马上说:“本来就不坏。”

这算是很大的安慰,但出自丝之口,却让明和泥都忍不住皱一下眉头。丝以右脸颊磨蹭泥的左乳房。隔着眼皮,感受泥勃起的乳头,再刻意左右移动眼球,用角膜来揉弄乳头。

明看着丝,说:“即使不忽略我造成的部分,可说到身为这一切的开头──你的罪恶感好像是最少的。”

丝眼睛往左移,嘟起嘴巴,好像想以吹口哨来装傻。明看到,差点笑出来。

她两手先是抚摸丝的肚子两侧,再轻揉丝的大腿。两只触手在搔过丝的肋间后,明把它们稍微压低,轻蹭丝的肚子。泥两手食指轻戳丝的腰侧,也把乳房往中间挤。看丝的脸颊被挤得更高,泥瞇起眼睛,说:“你的话,是被宠坏了。”

听到自己的姊姊如此吐槽,丝的眼睛睁得和猫头鹰一样。久违的,丝露出这样的表情,只是纯粹表示惊讶,而没什么恶作剧的成分,明想。

看向明的丝,希望明能够改变心意,帮忙辩护。而明只考虑不到半秒,就选择点头。

丝低下头,一副内心受创的样子,明和泥早就料到她会使出这招。果然,过不到三秒,丝笑出来,明和泥也笑了。三人都大量出汗,特别是肌肤相处之处,而她们又抱了近两分钟后才放开。丝和泥弯下腰,舔舐明的乳房和肚子。丝和泥特别用舌头,把乳房和肚子接触之处给慢慢分开,那里总累积不少汗水,饱含明的体味。

丝轻压自己的肚子,从子宫到肚皮,感觉都很紧绷。而明竟然还可以撑得更大,丝想,这跟体型无关,是这个器官的潜力。看到明的肚子被撑到将近怀孕五至八个月的大小,丝很兴奋,但要想像自己的肚子也变得那么大,丝却会有点压力。这心态留到之后再反省,丝摸着肚子,决定稍微转移注意力。

一定有些精子进到输卵管里,丝想。幸好子宫深处不是特别敏感,不然她光摇晃一下身体,可能就会腿软,甚至再次高潮。丝也开始想像,自己若稍快一点转身,会不会把子宫里的精液摇出漩涡,即使依照浓稠度看来,那种现象不太可能发生。

就算不比指尖或舌头敏感,透过子宫内壁,丝还是能感受到精液的黏滑,和每一团精液的浓度差异。较浓的几乎都沉到子宫口,而较稀的,则被慢慢往上挤。

明感觉到的一定更多,丝想,呼一口气。明已经开始孕育她们的同伴,而不只是用於享乐,在崇拜明的同时,两手捧着肚子的丝,也难免开始想像,自己真正孕育小生命时感觉。

现在既然没怀孕,就可以偷偷做一个小尝试,即把双手压得更用力一些,丝想。手掌稍微陷下去的时候,她不仅觉得有点痛,阴道里的塞子,也会被往下挤压。如此施力,更直接影响到里头的精液,也突显出子宫和阴道的形状,丝不讨厌这种感觉。而她绝不会对明或泥的肚子也这么做。

“先别排出来,”丝说,两手盖着阴部,“我要让身体慢慢吸收,那样才有全身细胞都受精的感觉。”

说完,丝看向泥。丝低头,嘴角微微下垂,对自己昨天的行为再次表示抱歉。

今早,丝有讲述昨晚发生的事,而明记得,泥是在讲到这一段之前,就被丝给舔到融化。所以,她们即使没彼此分享过,这方面的看法却一致,明想,说:“真不愧是双胞胎姊妹。”

听到明的话,原本呆愣住的泥,马上睁大双眼,强调:“我、我没说得那么露骨──”

“但也差不多。”明说,笑出来。下一秒,她迅速张口,轻咬泥的右耳。

泥叫出来,满脸通红。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反驳是多么的无力和无必要,让她闭紧双眼,避看明和丝的脸。看到明和泥的反应,丝也猜得出自己刚才达成何种巧合。

接着,丝也大方承认,自己在高潮之后,有不只一瞬间,内心感觉和刚才的泥几乎一样。与泥不同的是,丝会为了享受高潮余韵,而把所有的负面念头都给抛得远远的。

“我很厉害吧!”丝说,挺起胸膛,好像真以为自己是个好榜样。

丝的这种个性,说坚强不算对,说成熟更不是。比较像是有成为犯罪者的潜力,明想,这实在很难反驳。

“真的,你就像个孩子。”泥看着丝,描述得十分客气。为了自己的妹妹好,泥故做严厉,说:“考量到长久的发展,我们不是只要享乐就能,噫啊──”

泥笑出来,因明舔舐她的右边腋下。泥很快摀住嘴巴,刚才是那样的阴沉,现在又轻易笑出来,这样实在太轻浮了,不是她想要的形象。丝和明才不会让泥继续维持那无趣,又会造成内心压力的形象。刚做过爱,就是要轻松一点才对,明想,丝也同意。她们轻舔泥的耳根,针对非常小的面积,力道也非常轻。这种舔法,就是在搔泥的痒,逼她笑出来。

而以为只要让她们答应,在实际做的时候,她们就不会感到太多压力,明承认,还是太操之过急了一点。除不够细緻外,也暴露出她在计画这件事的时候,多半只考虑到自己喜好。

对泥,明感到很抱歉。而比起说出更多安慰的话,明比较喜欢先以这种最直接的方式,让泥放松。做得更彻底的丝,除双手轻搔泥的腰侧,舌头很快舔过泥的颈子外,还伸出右边肩胛下的四只触手,轻舔、轻蹭泥的腋下与脚底。

全身颤抖的泥,试过咬舌头和咬住双唇,却还是忍不住笑出来。她眼中的泪水,仅有一部分是来自先前的郁闷。泥一闭紧双眼,泪水马上滑落至脸颊。明和丝很快伸出舌头,把泥的两行泪都给舔下肚。

觉得效果足够,丝和明几乎同时停下动作,而泥又多笑了一秒才停下来。在喘过气之后,觉得全身舒畅的泥,先亲吻丝,再亲吻明。

安抚过泥之后,丝很快注意力放在明的身上。明刚才没高潮,相较於泥的内心挣扎,丝对此才是真的感到有点意志消沉。即使用上大量的次要触手,又以肛门紧缩等方法来增加过程的变化度,她们对她的关注,还是比以前都要少一些。

泥也很快感染到丝的情绪,尽管她不想又麻烦明负责安抚。丝和泥都担心,刚才的过程只有她们乐在其中,而明则感到冗长和无趣。

不用花一秒思考,明就晓得她们在想什么。

“别太在意。”明马上说:“没高潮,就表示我还有不少体力。”

即使听到她这么说,丝还是会问:“明真的不要再休息一下?”

明摇头,只确定自己等下要午睡至少一小时。到了晚上,她大概也可以很快入眠,至於现在──“我流了不少汗,”明说,“先补充一下水分吧。”

以前的明,最喜欢在流一堆汗后,大口灌下冰凉的浓茶。现在怀着露,可不能那么无节制的喝冷饮,明想。又思考几秒后,她觉得自己真正需要的,是泥以前调给她喝的电解质饮料。

不用明再开口,泥在准备水的同时,也准备了电解质饮料。和先前一样,两种饮料都装在肉柱里。而这次,为了明的方便,泥负责按摩那几根先红色的肉柱。

肉柱末端打开,饮料都倒到(从厨房拿来的)玻璃杯里。

在各喝了两大杯,又稍微伸展一下筋骨后,明彻底恢复精神。除了年轻之外,也是因国中小时的运动习惯,让她即使体重增加,也不那么容易在剧烈运动后感到疲劳。虽然蜜可能不建议,但明有自信,能再和她们做不只半小时。

她必须以两手稍微拨一下头发,不然一直粘着颈子和背,感觉比床单还要湿黏。明觉得自己这个动作相当狼狈,不太美观,而丝和泥却是看到入迷。

“你们呢?”明问,露出微笑,“如果丝和泥也没问题,我就能够再做下去喔。”

现场只剩下泥还没有交出后面的处子,明想,晓得自己现在不只是想法,可能连眼神都和丝一样。

丝嘴角上扬,说:“我的部分结束了,而这样也只到计画的第二阶段喔。”

看着泥的屁股,丝从左边嘴角舔到右边嘴角。在泥双腿并拢前,丝也很仔细看她阴唇。下个要攻佔的目标,丝想,已经在脑中描绘至少三种体位。先是温柔、体贴,然后又是刻意骚扰,丝的转变速度,连明也跟不上。明不会一直盯着泥的下半身瞧,她不想造成对方的紧张。

或者那一点戒心、不自在,对丝而言,也是很棒的调味,明想,说:“你这个小犯罪者。”她轻捏丝的乳房。丝大叫,然后笑出来。

在明放手后,丝从自己左腿旁的地面缝隙中,拿出先前拆下的主要触手。眉毛往上抬的丝,乐得左右摇晃上半身,好像随时都会哼起歌来。

泥睁大双眼,先是看一下镜子。接着,她又因为害羞,而把视线转向天花板。

考虑到泥刚才的心情,就算她想先退出,明和丝也不会有意见。

若因自己的离去,而使明的计画无法完成,或必须延后,泥内心的遗憾将多过她们。希望自己能够更大胆一些的泥,下定决心,按下主要触手的解除点。她以右手搔着脸颊,说:“你们──对我要温柔一点喔。”

丝猛力点头,明也以右手拍胸脯。下一秒,明对自己保证的动作感到有点后悔;不是那一掌对乳房造成什么不适,而是她这样看起来就和丝差不多。

可要明压抑自己的兴奋,实在有些困难。无论是被抽插,或是负责抽插,这种叠得像是三明治的玩法,对明而言实在是太有吸引力了。她特别喜欢隔着半边阴道和直肠,来感受另一个人的主要触手。而意识到,自己的人格、灵魂,已经被烙上了“肛交中毒”等髒到不行的新字眼,也让她在心里猛叹好几口气,甚至绝望到想要猛搥地面。明可以轻易想像丝嘲笑她的表情。

淫印天使(第二部)(22)

作者:房东字数:1344822为使泥心中的紧张感减少一些,明和她接吻。约过十秒后,她们的嘴巴分开。

“先等一下喔。”明说。

泥点头,微笑。她其实早猜到明的想法:在正式开始之前,要先清理一下丝两腿间。这是个美好的传统,明想,和泥一起吞口水。她和泥都伸出右手,轻轻抚摸丝的肚子上缘,特别注意那条位於中间的妊娠线;纵立於肚脐上下,相当的浅,却相当显眼。

只是被精液撑大,这条线也会出现,明想,也仔细盯着丝肚子上隐约浮出的青色血管。明稍微瞇起眼睛,想看得更深入。目前当然没办法,而以后,她可能只要学会某种法术,就能看穿她们的肚子或子宫。那有点恐怖,明承认,但之中的趣味和实用层面更不容忽略。

丝不仅身形娇小,脸更是比她们都年幼。眼前的这名带有幼女气息的少女,正挺着大肚子,一想到这里,明也快被罪恶感压到喘不过气。在丝体内射精的是泥,但明是促成这一切的人。无论丝或泥怎么想,主谋通常是比执行者要来得更不道德;而虽如此谴责自己,明主要触手的充血却一直都消不下去。这样就和泥不一样了,明想。而明也发现,自己在喘几口气后,内心又变得比刚才要来得更加兴奋。她坚持,自己是受到丝的影响,并非本性如此。

明尽可能维持呼吸平顺,这样做,她的主要触手就不至於冒出更多腺液,或勃起到发疼。而明接在手肘下的次要触手,正在左右摇晃,看起来就像是两条尾巴。

在摸过丝的腰侧、腹股沟、大腿,和髋关节后,跪坐到地上的明,以右手背把丝的主要触手稍微抬高。大小阴唇都被精液黏在一起,而大堆凝固的精液,也把小阴唇给稍微挤开。在覆盖一层精液后,丝阴唇的颜色不只变得更淡,线条也更柔。真是个艺术品,明想,比起说像是被一块薄薄的象牙包覆,其实更像是被牛奶淹过。

阴道口的精液膜比几分钟之前要来得更厚,不会随便一碰就破掉,泥想,即使用力吹气,也不是那么轻易就能够激起波纹。在偷偷感到骄傲的同时,泥也看得出,明想跳过用手摸的步骤,马上用舌头舔。

而舌头才刚吐出一点,明的肩膀却颤了一下。她看着泥,两手往前托,表示愿意把机会让给泥。所以明是考量到泥的心情,丝想,有些感动。

下一秒,泥也是两手往前托,露出笑容,表示明才是最适合的人选。

为达到最大的乐趣,泥还是表示了一些意见。她低头,看向丝的肛门。注意到泥的视线,明才发现自己该改变一下照顾的先后顺序。

稍微抬高双手的明,抓住丝的膝盖。泥也抬高两只位於左右腰侧上的次要触手,把丝的手腕给缠住。泥以左脚根轻轻揉过一条地面缝隙,下一秒,丝双腿前的肉室地面就出现一大块凹陷,能容纳明的一半乳房和肚子。

在扶着明趴下来后,泥跨两大步,来到丝的身后。先把腰上的次要触手往两旁拨,再双腿并拢、跪坐到地上,泥无须接着指引,丝就主动把头靠在她的大腿上。泥一边摸丝的耳朵和脸颊,一边露出温暖的笑容。丝的颈子、后脑杓,和几根触手头发带来的触感,让泥又分泌不少淫水。不只搔到大腿,也会搔到腹股沟,明想,打算以后也让丝这样躺躺看。

丝看来有点紧张。行动稍微受到限制,让她从膝盖到屁股都一阵阵颤抖。见到丝难得如此可怜兮兮,让明和泥都分兴奋得泌大量唾液。明先以手背感受丝大腿内侧的嫩滑肌肤,再以小指到食指轻搔膝关节。阴部直接感受到明呼出的气息,一下不只五波的酥麻感,让丝身体迅速一缩、微微发颤。

泥的脸相当红,乳头和阴蒂也都早已勃起。稍微抬高左手肘的明,把左边触手伸到泥的两腿间。即使距离不只五公分,她也能在泥的阴部前感觉到一股温暖的湿气。虽不清楚泥心中最複杂的部分,而明凭着直觉,晓得这时的泥不会介意她享用丝。

明伸出右手,而食指尖还未碰到,丝的肛门就缩了一下。明笑了,泥也忍不住笑出声。丝鼓着脸颊,眉头轻皱。满脸通红的她,把头往右偏,不看明和泥的脸。此时,丝内心不好意思的成分,远比生气要来得多,而她应有超过五成,还是感到高兴。即使大致看出这些,明还是在说过抱歉后,再试着用鼻头和下巴去挤压丝的肛门。明的动作不大,但几乎是每一下,都会让丝的全身上下出现不小的反应。

丝想忍住不叫。除延续先前的彆扭情绪外,她也想表现得更优雅一点。明不仅不打算放慢速度,还伸出舌头,开始仔细舔舐。这时,丝终於叫出来。音量相当大,好像不是肛门,而是阴唇或阴蒂受舔舐一般,明想,笑着说:“丝的这里,好像比我还要敏感喔。”

丝两手握拳,羞到大声尖叫。闭紧双眼的她,肛门和阴唇都用力缩了一下。

她阴道里的一下吸吮,把大量的精液往外挤,差点把薄膜给弄破。除看到薄膜被挤出一个算明显的圆弧外,明还听到里头发出泡沫被压破的声响。

在几下收缩之后,丝的肛门里也流出更多鲜奶油,明可以一次嚐个过瘾。和淫水、汗水混合后,奶油的味道变得比想像中要来得複杂,也更加可口──明想以“有深度”来形容,即使不带负面含意,听起来还是会有太搞笑,所以就没说出来──。

明一点也不觉得丝的肛门髒触手生物的这里,比人类要乾净太多了,明想。

除亲吻、舔舐之外,她还以舌头全力挤压,一副要把整根舌头都伸到丝的直肠里似的。在稍早时,泥曾经对明这么做过──其他触手生物应该也做得到,明猜──。而明的舌头不如泥那般有力,即使用尽全力,也只能挤开一点点。试图模仿,却不太成功,但明十多下的使劲舔弄,还是让丝一连叫了好几声。

即使无法单以舌头挤开丝的肛门,明还是不停下动作。和对丝身体其他处一样,明尽情的舔舐、吸吮。在又换用下巴和脸颊去磨蹭的同时,明还用上一些头发,让触感变得更加複杂。她也成功使丝颤抖得更加厉害。

止不住淫叫的丝,双手十指微曲,在胸前交叉。她的双腿也因为明的积极动作,而开得更大。

明伸长脖子,呼一口气。先以额头和鼻子,稍使劲挤压丝的主要触手根部。

过约十秒后,明以嘴唇包覆牙齿,把茎部含在嘴里。再也无法压抑的丝,整根主要触手立刻充血到极限。在含了快十秒后,明嘴巴慢慢放开。闭起双眼的她,上下眼脸紧贴丝的主要触手。那一下又一下的剧烈脉动,不仅穿透眼球、深入脑内,好像也会穿透头盖骨,明想,几乎连思绪也跟着颤抖。

近十秒后,稍微低下头的明,慢慢睁开双眼。要维持刚才的动作,沉思不只十分钟,对她来说不是件难事。但现在,明想,该给丝提供更多刺激了。

先瞄准丝光滑、无毛的腹股沟,这是明一看就着迷的部位。在呼一口气后,明伸长脖子,以自己的颈子左侧、腮帮子、脸颊和耳朵,来轻压、磨蹭、搔弄丝的阴唇、腹股沟与主要触手,加上大堆头发。那複杂的触感,让丝体内的热流一下高涨过胸。

希望明压得更用力一些,丝以逆时钟方向摇晃下半身。明笑出来,除把头更往左偏外,也抬高肩膀。加入肩头和锁骨,而力道几乎提升一倍,明的连续刺激,使丝主要触手的温度上升不少。脉动穿透明的颈子、锁骨与左乳房等处,把耳膜也给震响,而明的阵阵心跳,也穿过丝的主要触手。有好几下,两人的动脉相互敲击。丝的心跳比明要快得多,因她对自身动作的专注不需像明那样。丝看明脸的时间,比盯着自己的主要触手时要来得多。

明的头发沾有不少体液,多处看来都黏糊糊的。因经过多次磨蹭,这些头发有些都微微卷曲。盖过颈子、肩胛、锁骨和乳房,也盖到屁股和双臀,虽狼狈,却也使明带有比实际年龄多上不只一倍的成熟和美艳。不只是丝,连泥都看到入迷;那些卷曲,和累积的黏液,都是明想把事情做到最好的证明。即使是初步清洁,诚意十足的她,也会尽可能使出所有熟悉的技巧。

明是如此专注,因而无暇遮掩自己表情中的肉食性部分。丝看了,心跳加速。

除舌头一直摩擦硬颚,和猛吞口水外,她和泥也难以压抑住身上几只次要触手骚动。

一开始没特别注意位置,镜子刚好被丝和泥给挡住。而即使不照镜子,明也晓得,自己现在的模样,绝不能给触手生物以外的人看到。对丝的腹股沟,比起用嘴唇轻轻擦过,明更喜欢用额头磨蹭。

丝大叫,闭紧双眼。她的腹股沟不会比肛门敏感,但在明的巧妙刺激下,她还是弓着身体、摆动四肢。丝的头先是往右偏,接着往左偏。明伸出两只次要触手,轻轻磨蹭丝的脸颊和耳朵。

不想只是一直盯着瞧的泥,也伸出一只──位於左边臀部上的──次要触手。

先磨蹭丝的大腿,再嗅闻丝的肛门、阴唇和腹股沟。过程中,这只触手都闭着嘴巴,直到被明的右手轻轻抓住。泥吓一跳,而那只次要触手的嘴角却上扬。她果然期待被发现,明想,看到那只触手张大嘴巴、抬高舌头,一副笑开怀的模样。

确定不会造成泥的不便后,明让左手和右手相扣。两手轻揉那只次要触手,再把它的末端给舔湿,同一时间,明也以左脸颊磨蹭丝的腹股沟。约半分钟后,她放开双手,那只触手立刻去亲吻丝的阴唇和阴蒂,泥几乎没注意到自己是那么控制它的。丝大叫,呼吸急促。在泥收回那只触手的瞬间,丝双手伸直,十指张开。她看着泥,说:“姊姊、亲亲──”

泥当然不会拒绝丝。特别是丝现在的表情、声音,感觉都好脆弱。泥甚至觉得,自己只要有超过两秒的犹豫,就会让丝很受伤。一部分当然是错觉,泥想,都是丝刻意营造出来的。即使如此,泥还是很快张大嘴巴,低下头。

为避免丝呛到,泥先吞下一大口口水,再伸长舌头。不要几秒,她就迅速舔过丝的两排牙齿、舌尖、舌底,和口腔内壁。泥把舌头伸长到极限,把丝的两边脸颊都舔到鼓起来。现在,泥好像比明还要兴奋,丝想。这时,明也把头稍微抬高,舔舐丝的阴唇。

丝尖叫,而只有不到一半的声音,从她和泥的嘴角间传出去。明以为盖着精液薄膜,就不会那么敏感。

在停止喊叫后,丝主动摇晃、挺动下半身。阴唇和精液薄膜,直接撞向明的下巴和舌头,若明没有及时缩一下脖子,可能就会把那层薄膜给挤破。丝想要更多刺激,只要别一下就做到高潮,明晓得。在压低身体的同时,明也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她想,丝或泥成为孕妇的话,应该不会像她这样好色。

对那层薄膜嗅闻两下后,明说:“虽然最外层几乎都乾掉了,但味道还是很浓郁喔。”

泥脸红,两手使劲压着自己的主要触手,而末端还是会碰到丝的肚子和左大腿。丝肩两边胛下的触手,也感受到泥勃起的乳头。

先前,明就已吞下不少泥的精液。为了好玩,明会先嚥下一小口空气,好在接下来得两秒内,把胃里的精液气味给分两段嗝上来。因量非常多的缘故,泥精液的味道几乎不受胃里的其他东西影响。

口腔和鼻腔都满是泥的精液气味,嗅觉却未因此麻痺,而最让明稍感到讶异的是,自己竟能分清先后射出的精液差异;前一种较为清淡,后一种滋味较丰富。

她都有好好品嚐。晓得自己在前几次性经验中,有确实累积大量心得,明抬高眉毛。喜形於色是难免的,而她会避免让自己的表情看来太过猥琐。别和丝一样,明想,舔一下嘴唇。而光是要让自己的嘴角别抬得太高,明就已经觉得有些吃力了。

又白又亮的精液薄膜,衬托出丝阴唇的粉嫩,对明而言,眼前的景象有种甜品般的魅力。膜比想像中要来得厚,且非常的黏。明想做得含蓄一点,但舌尖才刚碰到,就整个被黏住。她试着左右调整角度,以为能够慢慢脱离,却只是让薄膜的更多部分黏到舌头;若迅速移动,这层薄膜就会破掉,里头的精液会马上流出来。实在没办法,明想,原以为能舔更久一点。她两手轻抓丝的大腿,有些口齿不清的说:“我要弄破啰。”

丝点头,两手盖着脸颊。从刚才到现在,丝的眼睛最多只是半睁,不曾闭上。

尽管食指和无名指已经快要高过眉毛,她的指头却分得很开;丝既想看个清楚,又羞到不敢看,这是明和泥最期待看到的反应。

丝只要低下头,视线还是能越过肚子,看到明的脸。虽胀到出现妊娠线,她的肚子还是比明要小得多。

明先是半睁着眼,过约三秒后,她瞇起眼睛。除注视丝的阴唇外,她也会看向丝和泥的脸。察觉两人的视线,双颊往上挤的明,眼尾泛出浓浓笑意。

把身体交给明,让丝从胸口到舌尖都兴奋到发颤。明以右边触手亲吻她的左边脸颊,左边触手则轻咬她的左耳壳。丝叫出来,高潮过后,进行这种步调极慢的刺激,让她更为害羞。丝的脸已红到不能再红,为避免自己又流鼻血,她呼出好大一口气。

先慢慢挤开丝的两片阴唇,再一口气戳破薄膜,舌头稍微往上抬,在薄膜黏到明唇尖的瞬间,一点精液立刻流出来。除温度较低之外,整体质感还是和刚射出来时差不多。在流到丝的屁股或肛门上之前,明就先用嘴巴接住。这过程中,明会发出一些像“呣呼”、“啾嗯”、“哼呜”等声音,让丝和泥也靠耳朵来判断她的嘴巴动作。这也确实让丝无比激动。先是左右摇晃下半身,接着,她开始较大幅度的转圈,先是两下顺时钟方向,之后都是逆时钟方向。因担心自己太快高潮,丝在转第十下的时候结束。

随明的每一下舔舐、磨蹭和吐息,一波波彷彿迅速浸到温水中的酥麻感,迅速席卷丝丝的脸颊、乳房和肚子。这时,丝为专心在把体内的热流给分得均匀,乳头、阴蒂和主要触手的勃起程度都会降低,而她的心跳则再次加快,胸口也变得比刚才要来得烫。

明一边搅拌口中的精液,一边说──她已经尽可能发音清楚,声音听起来却还是雾雾的──:“丝现在的样子,好美喔。”

丝满脸通红,闭紧双眼。她现在的样子,比露出奇怪笑容的时候可爱多了,明想,泥也是一样的看法。

明只要使用次要触手,就能舔到位在丝阴道中段的塞子。明好想亲吻塞子,舔舐位於丝阴道深处的肉缝。

明也能先以次要触手的嘴唇吸住塞子,把它拉出来一点,而这么做之后,等下的过程就会变得很有趣:要避免塞子掉出来,丝就得夹紧双腿,而她又必须稍微张开双腿维持,好抽插节奏。那画面十分诱人,而明可不想造成丝的太多困扰。

明记得,丝想要慢慢消化。若明不像表现得够体贴,她现在就会用主要触手顶弄丝体内的塞子。谁教丝害羞、困扰的的样子,是那么的可爱,明想。回忆先前丝乱开的那些玩笑,让她更想要好好欺负丝。泥也有类似的想法。她和明都决定留到下次再说。

看到丝的阴道溢满精液的模样,就该感到满足了,明想。在稍微压下欲望后,明把头稍微往上抬,看向泥。除含住丝的耳朵外,泥还抬高位於左大腿上方的两只次要触手,舔过丝的肋间,吸吮丝的乳头。如此积极刺激自己的妹妹,有助於泥面对等下的挑战。等下的主角是泥,明没有忘记,倒是丝和泥好像快忘了。

约过近半分钟后,塞子下的精液都大致流到明的嘴里。混有不少淫水和唾液,明不用特别去嚼或漱,可以很快嚥下去。

泥伸出位在左肩胛下的两只触手,先磨蹭明的脸颊,再轻勾明的下巴。她想看清楚明吞嚥的样子。明一边笑,一边把嘴巴张开:精液不只盖过舌头,也盖过牙龈、臼齿,连门牙和犬齿都快要看不见了。在明的硬颚、舌头,和上下两排牙齿间,泥的精液牵出数条浓稠丝线,正随着明的几下呼气迅速摇晃。而在明笑的时候,最靠近喉咙的精液,化为数个拇指大小的泡沫。在几下深深的吐息后,浓烈的精液气味不仅充满明的鼻腔,也快把丝和泥的口鼻都给彻底覆盖。

眼前的景象差又让丝意识模糊。她咬着双唇,屏住呼吸。而站在她右手边的泥,反应更为激烈。看到自己的精液从丝的体内流出来,又落到明的嘴里,感觉自己心脏好像真要跳出来的泥,除猛吞口水外,还左右摇晃屁股。

已过快十秒,明还未闭上嘴巴。覆盖在她舌头与口腔内壁等处的精液,因接触不少空气而变得更黏。

泥睁大双眼,全身紧绷,乳头和阴蒂硬到几乎发麻。她腰上的次要触手全部张口,每一只都吐出黏乎乎的舌头,哈出带有腺液苦味的湿热气息。这样不只是不好看而已,泥想,若放任它们像是处在激流般迅速摇晃,就有可能会打到明或丝。为全力控制腰上的触手,泥咬着牙,全身紧绷。

看到她们的反应,明先是嘴角上扬,再闭上嘴巴。把口中的精液分两口吞下,并以舌头清理过牙齿内外后,明亲吻丝的阴蒂和肚子。

约两秒后,明躺下来,对泥伸出双手。泥很快起身,与丝交换位置。

缓缓呼一口气的泥,先把自己右腰侧上的两只触手缩短,再让它们往回勾。

前面的触手贴着阴唇,后面的触手则进到阴道里;泥让它们吸自己的淫水。在这过程中,她除了有些腿软外,从屁股到肩头也是一连颤抖好几下。但毕竟是由自己来做,泥想,整体反应不会比明或丝舔舐她阴部时要来得大。如此大胆的行为,泥做起来却不带有太多下流气息,明想。

丝偷偷舔了一下嘴唇。那两只触手吸得更用力一点时,泥会稍微蹎起脚、皱一下眉头,丝非常喜欢看她的这副模样。明明得到不少快感,泥的神情却还是保有种不俗的典雅感。这种气质,蜜或许模仿得了,明或丝却很难学得来(而按照丝和泥的描述,明想,露似乎更没办法)。

吸了足够的淫水后,两只触手离开阴道口。泥先把它们伸长,再对着明的主要触手吐出大量淫水。混合一点唾液和腺液,从末端到根部,都被这些温热的液体给包围。原本只剩一层稀薄鲜奶油,现在又有了足够的润滑,明想。大部分的体液都落到她的肛门附近。

明屏住呼吸,却压不下两腿间的一阵颤抖。下一秒,一些腺液和精液从她的主要触手末端涌出,足以盖过手心,已经是年轻男性的一次射精量。睾丸也缩得比刚装上时要紧一些,明想,感觉和射精前几乎一样。她已经等不及要填满泥的肠道,而实际能做的,还不只有这些。明脑中已隐约浮现一些新点子,要做到最后,她才能决定更多细节。

背对着明,泥撩起腰后的触手。不全程都让触手自行动作,摆明就是要使自己看来更性感些,明想,心跳加快。丝也睁大双眼,两膝磨蹭。

在以双手把腰上的触手抬高后,让它们维持高度,接着,泥双手往下,分开屁股。这动作,她做得比丝要来得快。

想变得比丝还要主动,却让泥的内心比昨天和明独处的时候还要害羞。泥的姿势也因而变得越来越彆扭:刚打开的双腿,才过不到两秒,又再次并拢;大腿几乎要靠在一起,小腿却分得相当开;她几乎是半蹲,脚跟却又离开地面。不要几秒,泥全身都开始累积酸麻感。她有些不自在,不单是因为视线,也包括肛门感受到气流和温度等刺激。

明兴奋得吞口水,丝也是睁大双眼。很快抬高双手、张开十指的明,托着泥的屁股。还未碰到泥的肛门,明的触手末端就已经聚集大量的热痒感。为看清楚这一刻,丝稍微退后一些。尽可能放松的泥,即使碰到明的主要触手,肛门也没有紧缩。

明屏住呼吸,下半身用力一挺,这一瞬间,触手末端完全没入。泥先是闭紧双唇,约两秒后,她还是张口、大叫。为使身体更稳一点,泥除了脚跟触地外,腰前也伸出两只次要触手,紧咬着肉室地面。抓紧屁股,把泥的身体往下拉,同一时间,明再使劲挺腰,把更多段的直肠给挤开。

感觉里头和跟丝的一样紧,但更烫,而原来泥的肛门皱褶,比丝更为密集,明想,光看还不明显,要到亲自插入才确定。这些刚观察到的重点,明无论是在此时,或是在事后和泥说,泥应该都会羞到尖叫。毕竟是有点低级的内容,即使可能性不高,她还是担心泥会相当生气。也许会少吃到几顿泥做的料理,就算是这样,明还是要说。就决定在事后,明希望自己做到最后不会忘记。

泥比丝高一点,次要触手的量也较多,所以对明来说,泥的重心比丝好掌握些。体位和前次一样,而明已经习惯这种角度,不会再为视线受阻而感到遗憾。

丝伸出右手食指,在半空中转一圈,她们脚下的肉室地面,立刻往右转近三十度。现在镜子又位在明的左手边,和前几次一样。

明抬高左右触手,托着泥的胳肢窝。丝伸长脖子,亲吻泥的乳房和脸颊。肛门和直肠都被主要触手撑大,泥还未习惯这种感觉。然而,就在连呼吸也尚未变得和缓的时候,她打开双腿,露出满是淫水,又正随呼吸阵阵起伏的阴部。现在,轮到丝插入她的阴道。这一段的节奏,也比泥插入丝时还要快一些。不问明和丝的感想,泥要自行体会被两只触手插入的感觉。

泥把双手放到自己的阴唇两侧,拇指稍微拉开大阴唇。她低着头,眼睛略为往上移。面对丝时,泥心中的不确定感远比面对明的时候要来得多。对丝投以小动物似的眼神,泥在提醒自己容易失控的妹妹,务必温柔一点。

这样只会造成反效果吧?明想。而光是在镜子中看到泥现在的模样,明就有将近五秒忘记呼吸,心跳加速。尽管咬着牙,明的主要触手还是颤抖一阵,又一点腺液和精液自末端涌出。

丝的情况显然严重。明发现她的眼睛完全不眨,仅眼角与嘴角发出几下难以察觉的颤抖。而才不过几公厘来回的轻颤,仅能反映丝心中波澜的千分之一。看过泥的表情后,再看向泥的阴唇,很快的,丝眼中的光芒,乃至於脸上的表情,都被几种散发高热──却又无比阴暗、深沉──的色彩填满。虽实际上看不到,但丝欲望的存在感,已强烈到明即使闭着眼睛也能感受得到。这次,不只是泥,连明也背脊发寒。在泥那几乎等同色诱的行为后,丝现在可能比昨天晚上还要兴奋,明想。

血压虽升高到一个极限,但丝仍站在原地。表示她有拿出比平常多至少一倍的自制力,明虽如此相信,却还是会担心。若丝又失控,今天的合好计画就会出现很大的瑕疵。丝咬着牙,口水快从齿缝间流到下巴上。她那双比玉石还漂亮的绿色眼睛,如今看来相当锐利。几分钟前,丝笑得像爬虫类时,感觉还比现在温和些。明和泥在最兴奋时,看来都会有点失控,但也不至於像丝这样。如此浓厚的危险气息,让人汗毛竖起,明想,已不是一句“你也太喜欢自己的姊姊”能吐槽的了。

看到自己的爱人,自己献出第一次的对象,形象竟然是这么的糟糕,明心里又叹一大口气。泥也皱起眉头,喉咙里几乎要吐出一串闷哼。

就在两人后退半步的时候,丝突然眉毛一抬。很难得的,她竟然在明和泥开口、动手──无论是敲或捏──之前,就意识到自己的问题。

抬高眉毛的丝,看一下镜子。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她眼中污浊的部分瞬间消失,嘴角也恢复平常的高度。她先是以左手背擦一下嘴巴,再使劲咬着双唇,把嘴里过多的口水给吞下肚。“咕嘟”、“咕呜”的声音,大到连距离她将近两步的明和泥都能听得见。

丝把双手放在腰后,先紧扣、伸直,再稍微拉一拉筋骨。现在要掩饰什么也太晚了些,她晓得,但还是按照以前的习惯,先故做轻松。几秒钟后,尽管心里吐槽连连,明和泥的表情都不再那么严肃。

丝呼一口气,双手从腰后移到胸前。抓住泥的膝盖后,丝很快把主要触手抵着她的阴唇。稍微分开大小阴唇的瞬间,丝的主要触手冒出不少腺液,和淹过末端的温热淫水混合。可以在这时候说些话,无论是让泥更轻松,或要让泥更紧张些。而在考虑两秒后,丝决定节省时间。先吸一小口气,屏住呼吸,下一秒,丝用力一挺。

泥闭紧双眼,大叫。仅稍微皱一下眉头的丝,既没叫出声,也没闭上眼睛。

她一边控制呼吸,一边仔细感受泥的阴道纹路,想在这几秒之内,把里头的温度、肉缝形状等,都给记下来。

丝低下头,紧盯泥的阴部。偶而会瞄向镜子,注意明和泥的结合处。现在,丝非常专心,不再把注意力放在自己的肚子上,看在明和泥的眼里,敬意与吐槽欲望一时不相上下。

过快五秒后,丝嘴角上扬,说:“我终於、进来了。”不只是嘴唇,她连吐出的气息,都因兴奋而颤抖。不在泥的意料之外,而明多少还期待,丝会有超过五秒被罪恶感压到喘不过气。果然大失所望,明想。她敢说,丝现在的罪恶感,还不到泥插入前的十分之一。

闭上双眼的丝,感觉自己不只是背和腰,好像连脚根和头顶都要被体内涌出的热流灼伤。在稍微冷静一点后,她才睁开双眼,与泥额头贴额头,鼻子也碰在一起。丝瞇起眼睛,笑着说:“姊姊,我要射在里面喔。”

语气像孩子那般欢乐,却也带有一点点不容拒绝的强势色彩。先说自己要体内射精,无论是在刚插入或插入之前,明发现,丝好像有意要使这成为自己的招牌。

泥几乎是咬着牙说:“你这──变态。”

够直接,不需提高音量,也不需更多话,泥想。虽质疑自己的资格,但只是脸红又皱眉头,完全不做出反击,实在太划不来了。

“咦──?”丝惊呼,睁大双眼。在自己的离谱行为被人老实指出后,感到惊讶,她也不是第一次了。问题是真是假,明想,她和泥每次都会怀疑。

而这一次,丝没有露出很快露出骄傲的表情。表示她是真的没料想到自己会被骂,明和泥都觉得这样更糟。丝以为刚才那样很浪漫,甚至有点期待泥会喜极而泣。

怎么可能啊!这一次,不劳烦明和泥,丝就先在心里狠狠吐槽自己。待脑袋冷却一点后,被性欲麻痺的部分又重新正常运作,让丝意识到自己的想法有多离谱。若没泥的那句话,丝可能会说出更多无常识的发言。

觉得自己有义务矫正丝心中扭曲的部分,明也瞇起眼睛,说:“这样不好喔,丝。”

先前,泥选择射精在丝体内时,可没事先和她们讨论过。对丝的发言,明和泥却是这种态度,丝一定觉得不公平。明虽有些罪恶感,却不认为自己会伤到丝。

泥仅管那么说,也没不准丝射在她体内,明想,在极为害羞的情形下,泥有权选择用那种方式来回应丝。只是不吐不快而已,泥想,丝那么聪明,一定很快能够理解。

而丝也只是比以往多消沉几秒。当她再次抬起头时,就把刚听到的吐槽都当成是稍辣的调味。很能激起性欲,丝想,笑出来。又低下头的她,左脸颊紧贴泥的胸口。丝现在的体温,比明或泥都要高。明把下半身慢慢往顺时钟方向扭动,而她的主要触手一直抵着泥的阴唇。

泥叫出来。这时,连吐息都带有明显颤抖的丝,说:“明、姊姊,我现在──可以快速抽插几下吗?”

插进去的瞬间,主要触手受到的刺激,会让人身心都期待能够连续抽插,且是用做到末段时的节奏和力道。若不这样做,就会憋得很难受,明懂这种感觉,事实上,她现在也和丝有差不多念头。这和理性距离有些遥远,所以即使没有足够的润滑,也想要开始抽插。而泥的阴道里早已满是淫水,直肠和肛门也不再乾涩。就看泥怎么回答。

泥低头,看着丝,说:“你这任性的孩子。”

丝张口,想要反驳,而泥很快用舌头堵住她的嘴。下一秒,泥两手轻拍丝的臀部,表示已经可以开始动了。竟然用这么直接方式,明想,不同於泥以往的风格。

直肠和阴道都塞着主要触手,泥其实还未完全适应。只要早点进入重头戏,就能够早点习惯,明和丝当初也是这样的吧?泥想。

丝又笑了,只听声音的话,她仍像个乖巧的孩子,难以和现在的景象联想在一块儿。丝在把主要触手拔出一半的同时,也把泥给抬高一点。为表示接下来的动作由自己负责,泥轻轻握一下明的双手。

丝使劲挺腰的同时,泥也迅速坐下。享有一半主导权的泥,选择同时进出,和一进一出比起来,有较长的喘息时间,但刺激也最为强烈。不到半秒,泥阴道和直肠内的肉缝被拉长,两段湿滑、柔嫩,又黏腻的声响传出。明听到了,愉悦得汗毛竖起。

在三人大腿和屁股也碰响的瞬间,泥缩起双臂,大声尖叫。看到自己的双手十指使劲往前弯,泥晓得,若是在这时抓住丝的肩膀或次要触手,一定会导致丝淤青或破皮。而缺少大面积的依靠,就无法放心扭动身体,泥因此有些不自在。

早察觉到她的困扰,稍微抬高手臂的丝,伸出位於两边肩胛最外侧的次要触手。两只触手各把泥的双臂缠绕一圈,除固定活动范围外,它们也以舌尖点弄泥的手腕,舒缓位於肌肉深层酸涩感。这样就没问题了,丝想。

泥笑出来,也羞到低下头。她的半边直肠和阴道,被两只胀大到极限的主要触手挤压。明可以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和另外两人的脉动互击,加上一点露翻身时产生的鼓动。一切细节,她们一时也解析不完,而目前还只插第一下。

休息快十秒后,泥迅速抬高身体,几乎同时的,丝也把腰往后收,两只主要触手各拔出一半以上。不到半秒,两人再次插入。泥再次尖叫。明和丝也叫出来。

明和泥几乎同时甩动乳房,在这同时,两人的次要触手也交缠在一起。从泥──腰部两侧──伸出的数只次要触手,把明的两只次要触手都给团团包围。看来有些粗暴,几乎像在缠斗,而很不可思议的,在触觉上,明却觉得像是被无数柔软的花瓣给包覆,让她从腰到背都一阵苏麻。

从茎部到末端,明能感受到至少六只触手的舌尖,其中一根舌头还勾着她右边触手的上排牙齿。她尽可能让自己的两只触手张大嘴巴,一副要把泥所有的次要触手都给含住的模样。即使不可能做到,明还是觉得非常过瘾:先是触手的脸颊被撑到发麻,而在舔舐的过程中,唾液迅速用完,却又因口腔持续受到刺激,而在三秒内重新充满。这複杂的动态,让明露出大大的笑容。

泥现在背对着她,好几秒都无法开眼。晓得这一点,明现在更不掩饰自己表情中的肉食性部分。

三人的乳头都硬到发疼,而在这抽插过程中,她们的乳房也连续甩动。丝在靠着泥胸部的同时,也伸出位於肩胛内侧的四只触手,含住明和泥的乳头。一直要到这时,三人的胸口才觉得舒坦。正因为这几处相当敏感,她们才不想只与空气接触。

明还像丝那样,故意摇晃上半身,要求更多刺激。下一秒,像是要吸吮大量乳汁一般,丝让两只触手挤压明的乳腺,也把明的乳头、乳晕,甚至乳晕之外的一圈肌肤都给含住。这已经超过丝原来触手的极限,丝只好改变肌肉组织,结果是让触手末端几乎呈喇叭状。明笑了,丝当然没辜负她的期待,而她可还没法做到这种地步。

在泥的颈子、锁骨,和背脊上,加起来共有超过十颗汗珠正迅速滑落。流到她触手头发和触手裙上的汗水,被甩得尤其远,只有少部分落到肉室地面,多数都是落到明和丝的身上。

明和丝也是大量出汗。刚才,明若是没有补充水分,现在应该会很没精神。

那丝和泥呢,为何她们没和她一起喝水,还能持续大量出汗?也许肉室里的管路会输送水分至地面缝隙,而她们就在双脚触地的时候摄取,明试着推论,却不认为这就是真相。真要在意的话,可是没完没了的,明想。

抽插刚开始的时候,泥就伸出六只触手,围着明的肚子;末端贴着明的腰侧,茎部贴着明的四肢,它们负责把直冲骨盆的力道,分散到明的四肢和上半身。这样无论是泥迅速坐下,或丝使劲挺腰时,力道都不会直冲明的腹部。

这也使明的一对巨乳晃动得尤其剧烈,上头的汗水除甩到泥的腰上,和周围的肉室地面外,也有不少是甩到明自己的肚子和脸上。在丝和泥的动作都变大后,明的乳房就常和自己的肚子碰出“啪嗒”、“啦啪”的声响。

平常,明站或坐的时候,乳房和肚子仅会稍微碰到,而在她迎接抽插的时候,它们的接触面积就会扩大近两倍。在甩动的瞬间,整体形状还会被拉长不少,明想,幸好只是暂时的。若不是因为有触手生物负责维护,她可不敢这么长时间都不穿胸罩,还要丝拉扯。

除确保基础动作不会给明的颈部和子宫带来太多负担外,泥的触手还会藉着摇晃、颤抖,来吸收多余的力道。因此,只要这六只触手还在原位,明也能尽情摇晃身体。在检查过触手与明肚子、腰、腿等部位的距离后,泥让这些触手脱离自己的意识。它们依照最初的简单命令,自行动作,这样泥即使是在最恍惚的时候,也不会算错角度和力道。

明觉得自己像是被捧在手掌心中喝呼。她晓得,被夹在中间的泥,其实是最辛苦的。在镜子里互看一眼后,她们都把注意力放到丝的身上。

再怎么激烈抽插,丝那对仅有一点浮凸的乳房,也只出现浅浅的波纹。明和泥都会忍不住抬高次要触手,用末端、舌头和茎部,去感受那一下又一下的短暂摇晃。

挺着接近怀孕五个月大小的肚子,丝的抽插动作却好像几乎没受到阻碍。毕竟不是真的怀胎,她的动作可以比明要大胆、直接一些。即使身形比明要娇小,身为触手生物的丝,也可以视情况调整全身上下的肌肉,让动作能够更顺畅。而这不表示她会忽略自己的肚子。

随连续抽插,留在丝体内的大量精液,会前后撞击子宫壁和输卵管,带来不少刺激。而丝看来却不会不舒服。她还刻意施法,把精液调得稀一点,这样在摇晃身体的时候,她子宫里的精液就有机会形成较不那么短暂的漩涡。

在抚摸过泥的肋间、乳房,和背脊后,丝也会抚摸自己的肚子。不光是体内感觉,还要从指尖到手掌心,都感受那一下、又一下的晃动,才觉得足够。漩涡成形时,她会与泥肚子贴肚子。明想,瞇起双眼的丝,明显是在用眼神向泥传达:这可是姊姊前几分钟做出的成果喔。

一开始,泥还伸出肚子下方的四只触手,护住丝的肚子。而丝抓住那几只触手,移往两旁,表示无需顾虑。她就是要和自己的姊姊,分享肚子里传来的阵阵震荡。看到这景象,明忍不住想,若丝和泥都怀孕,她们除好好护住自己的肚子外,也会忍不住把肚子贴在一起吧?

两名孕妇互贴肚子,这在传统上是禁忌,是担心一个控制不好,可能就会导致胎盘剥离,明想,从肚子到背脊都传来一阵寒意。而无可否认,两名孕妇──还是一对姊妹──都一脸幸福的靠在一起,那景象真是美到极点。明光是想像,就感动到快眼眶泛泪。若不把意识拉回来一点,她可能就会像丝那样流鼻血。

丝现在比抽插明的时候,还要更积极挺腰。因对泥,不用太担心冲击方向,即使晓得这一点,明还是会有一点点忌妒泥。而明──连她自己都觉得有点不可思议──只要呼一口气,就能让这些情绪化为一种积极的力量,去实现另一个性质几乎完全相反的念头:让丝和泥都比前几次要更加享受。既是祝福两人,也是想听到她们发出更多淫叫声。确定自己的性技巧压过她们时,明会有种爽快感。

这多少是从一点被忽略的报复心里转化而来。

明很期待看到丝为了不让塞子滑出去,小心调整双腿的样子。而目前看来,塞子稳得很,比明第一次和泥做的时候还要牢固。因在最初形成的时候,丝没做任何剧烈动作,泥想,若不使用法术融解,丝即使猛跳几下,塞子也不会从现在的位置移开。

这样也不错,明想,那表示能有更长时间,看丝挺着大肚子,抽插泥的阴道。

明觉得自己真是越来越离谱了。

丝和泥的胸部贴在一起。她们使劲磨蹭彼此的乳房和乳头。同时仰头的两人,叫得比刚才都要大声。明原本认为自己不该打扰她们,但过了约半分钟后,她还是忍不住抬高两只触手。它们既对两人的乳房侧缘大口舔舐,也进行小面积的揉弄。除自己享受外,明这么做,也能确保丝和泥在抽插的过程中,乳头能一直对上。至少不会偏离太多,丝想,她和泥很喜欢明的帮助。

泥把嘴巴贴在丝的左耳边,小声说:“不能再像几十分钟前那样。”

丝多思考了几秒,才搞清楚泥的意思:要把更多注意力放在明身上,不让明有被忽略,甚至被排除在外的感觉。

淫印天使(第二部)(23)

作者:房东字数:907723她们合力抓住明的左右触手。考量到明已经非常兴奋,丝和泥除把两只触手往自己的胸部按,还稍使劲揉捏它们的茎部。

明咬着牙,呼吸急促,感觉不只是次要触手,连胸腹里淤积的热痒感都彻底分散。约过十秒后,丝和泥才减轻力道。接着,两人一边滴口水到指缝间,一边套弄明的两只触手。力道轻得像是轻拨水面,却让明舒服得大叫。

以掌腹和指尖,小心翼翼磨蹭两只触手的颈部和末端边缘,加入这一些巧妙动作,丝和泥很成功的,让明不只是次要触手,连主要触手都冒出不少腺液。明的左右触手先是稍微曲起,又张大嘴巴,配上它们因兴奋而导致的血管浮凸,看起来更为狰狞。

表示明很喜欢现在受到的刺激,泥想,不讨厌那两只触手的模样,还认为自己和丝都可以做得更多。明多少也期待,她们的乳房侧边能夹住她的两只触手。

而丝觉得那样还不够。

在以腋下和肋间仔细磨蹭过后,丝和泥合力含住那两只触手的茎部。明伸长脖子,哈出好大一口。丝和泥先舔舐流到茎部的腺液,再把它们都放到自己的双乳间。左边触手贴着泥,右边触手贴着丝,被两对尺寸差异不小的乳房夹住,让明的心跳加快。

丝和泥一边舔舐两只触手末端,一边感受自己的心脏,与两只触手的脉动互击。一波波极为短暂,却又相当複杂、深入的连续鼓动,在两人的乳房、肋骨间散开,既让她们的体温上升,也使她们的毛孔有种触电般的感觉。

曲起双臂的丝,再次把乳房往中间挤,那条浅浅的沟再次出现。泥也做一样的动作,她的乳沟比丝要大快十倍。而她们加起来,也只有明的一半不到;即使姊妹合作,要容纳明的两只次要触手,还是有一点勉强。不这么快气馁,丝和泥挺起胸,把它们都给夹住。

在抽插过程中,丝和泥除乳房外,也会用胸骨、颈子、下巴、锁骨,来磨蹭两只触手的茎部与末端。加上她们的指尖、掌腹和指关节的揉弄,很快的,明再次大叫。低下头的丝和泥,舔舐明的两只触手末端,用舌头把它们的嘴巴都给撬开。明将两只触手都抬高一些,如此,丝和泥不需低头,也能够尽情舔舐。

泥偶而会舔到丝的嘴唇、舌头或脸颊,而这次,丝没有回避。不要几秒,她们再次接吻,还各含着半边触手茎部。丝和泥的嘴唇只是稍微碰在一起,即使他们只含着明的左边触手。

丝和泥以嘴唇包覆牙齿,先稍使劲按压、磨蹭明触手上的血管,再以舌尖轻舔、点弄。约过两分钟后,丝闭起嘴巴,交由泥来负责。泥一边感受丝的鼻息,和明的两只触手脉动,一边把舌头伸长到极限。稍微张大嘴巴的泥,把明的触手各缠绕一圈半。两只触手的茎部立刻沾满唾液,和泠缠绕明的胸部时一样,泥的舌头在两只触手间交叉。

过程中,除会随刺激冒出腺液和精液外,明的两只次要触手也会张大嘴巴,吐出湿黏、滑溜的舌头。泥把嘴巴再张大一些,好把它们的舌头都给含住,也把它们吐出的各类液体都给舔下肚。而她是怎样也无法全部喝下,毕竟是一次含住两只触手,又被自己的舌头给挡住。一些从泥嘴角冒出来的液体,看来有些浊,明想,除唾液和腺液之外,精液的量又增加了。

不到一分钟,泥就把舌头转换成清洁模式。她很专心的控制力道和方向,也非常注意呼吸。在慢慢收回舌头的时候,泥会故意发出“呼嗯”、“噗呼”等声音,把这过程变得更加色情。她是和明学来的,丝晓得。

在把流出来的液体都大致舔乾净后,泥小心吸吮两只触手的末端。先是左边触手,接着换右边触手,而感受到泥的嘴唇和吐息,明的两只触手又冒出新的唾液、腺液与精液。泥在喝的同时,还一脸陶醉。观看这过程,让明几乎忘记正在抽插她。泥现在连呼出的气息,都有明体液的味道,让丝一连嗅闻了好几下。

约过十秒后,泥嘴巴离开,交由丝接手。缩着双颊的丝,舌尖先在口腔左边点弄,约两秒后,换点右边;接着,她把舌头往下压,这些动作,都是为了促使唾液分泌。

体内水分充足,再加上情绪激动,不要多久,丝的舌头底下,就聚集至少四大匙的唾液。她微微张口,给明的右边触手淋满唾液。舌头没有泥那般长,丝在开始舔舐时,会先往左边歪头,再往右边歪头,如此来回不只十下,好让落在触右边手上的唾液能覆盖得均匀些。

过快一分钟后,丝的嘴巴离开。接下来,由泥来负责把两只触手上的唾液都给舔下肚。故意不开启清洁模式,泥把只需要不到两秒的过程,延长不只五倍。

她只是一边微笑,一边把头往左转,明的两只触手就被她的舌头绕了快两圈。泥无须转头,舌头即能迅速磨蹭、套弄,已经很接近泠的舔法,让明即使咬着牙,也不停大叫。

双手在胸前紧握,明从手腕到大拇指,都压着自己的乳房。她发现,即使用这种方式刺激乳房,感觉仍不会比她们舔舐、揉捏自己的两只次要触手要来得强烈。而明不会因此停下动作;现在差不多已经做到中段,她当然渴望更多刺激。

察觉到这一点,丝把那两只──几乎已经快退到明肚脐下的──次要触手,再次用於吸吮明的乳头。

明大叫,也笑出来。丝嘴角上扬,确定自己没做错。当丝和泥滴下唾液时,稍微抬高双手的明,把她们的次要触手各抓住一只。由於根部不是被半边身体挡住,就是被其他触手掩盖,明只大致知道它们分别位於泥的左腿上方,和丝的左肩胛内侧。

使劲摇晃上半身的明,既享受乳头被拉扯的感觉,也以乳房和双手服务他们的两只次要触手。而自己的两只触手,被两对大小差很多的乳房紧紧包覆,那触感,竟让明舒服到大量冒汗。有点像阴道或直肠,明想。因怕失礼,所以她不把这想法说出来。唾液的质感和淫水有点像,皮肤温度大致比体内凉,缝隙更是非常少,而加入双手,指节的突起更大,动态也更为丰富。

丝和泥的指缝、乳沟,在涂满唾液──也混入一点刚流出的腺液和精液──,又与她们的挺胸、摇晃配合,再加上原来就持续不断的抽插,为明带来极为複杂的磨蹭。明的两只次要触手,也胀得比主要触手还要大。若主要触手受到这种刺激,她一定会很快就会射精。

明呼一大口气。在感觉胸腹放松些的同时,她也觉得,自己的高潮时间被提前不只五分钟。这时,丝又加快抽插速度,而泥也增加每次抬高、下压身体的力道与幅度。

在开头,她们的动作快得像是做到末段,全是为了使明和丝主要触手内的热痒感均匀散开。原本,丝想在抽插近二十下后,再稍微慢下来,而在不知不觉中,她早已经抽插不只五十下。

热流遍及全身,丝感觉不只有胸口和主要触手,连指尖都发烫。而在大口喘气时,她从腰到头顶,都被一种极舒适的酥麻感给贯穿,已经很像高潮。泥也有一样的感觉。即使在这里就停住,她们也会有不只两分钟的余韵。明若在这个时候休息,丝和泥也不会有什么怨言。

而看来,明和她们一样,都想要得到最大的满足感。得做到最后才行,丝想,舔一下嘴唇。泥看得出,尽管先前融化的不适感早已消失,丝事后还是会考虑拿腰酸一事来开玩笑。

伸出双手的丝,右手贴着泥的腰,左手贴着泥的背。丝伸长脖子,与泥拥吻。

若非自己主动,泥还是会有些迟疑。而丝已经伸出舌头,泥只能闭起眼睛,任由丝舔舐她的嘴唇、牙齿和舌底。

明一边看,一边以双手磨蹭地面。和前几次一样,她的心跳加快,体温上升。

唯一不同的是,明的两只次要触手看来更为激动。它们的嘴唇翻开,露出牙龈,血管浮凸到一个好像快要与本体分离的地步。咬着双唇的明,眉头紧皱。她双手多使了点力,才让这两只触手停止嘶吼或发出磨牙声。即使不把它们拆下来,也要把它们都给藏住,明想,既是为了美观,也是为了不让丝和泥感到紧张。

等下,丝的精液会灌满泥的子宫,到时候,她们就很难像现在这样紧紧相拥。

就在明想像她们都大肚子模样的同时,丝皱一下眉头,显然是因为体内的精液挤压子宫壁和输卵管,而感到疼痛。

看到丝低下头,扶着肚子的模样,明很心疼,感觉自己两腿间传来的脉动正逐渐变慢。确定自己的性欲与良知不至於一直都那么遥远,让明稍微觉得心安。

等塞子一脱落,她就会把次要触手插进丝的阴道里。避免太多精液从丝的体内流出来,明想,这种立刻取代塞子的行为,那应该符合丝的期望。至於让次要触手和主要触手同时射精的方法,明既缺乏经验,也忘记询问他们。而她对自己有信心,觉得可凭着直觉,自行找到方法。

明的主要触手已经流出几次精液,而从睾丸和触手根部等处的胀热感判断,她最后射出的精液量,不会比昨天少。甚至可能更多,明想,要到泠那样的程度大概有些困难,至少能像蜜那般多。她已经等不及要让丝和泥都吓一大跳。

丝大概会让泥的肚子胀到三个月左右的大小,加上明的精液后,丝和泥的肚子都可以胀到不只五个月大。不得不承认,那画面有些残忍,明想。在那过程中,丝和泥若感到很不舒服,明一定会马上停下来。挤开他们的子宫口后,又要随时停下来,那操作会有些複杂,而明记得,以前和她们做的时候,有挑战过更困难的动作。

在和缓抽插约两分钟后,三人慢慢恢复原来的节奏。她们继续大叫,而迎接两只主要触手的泥,当然叫得最大声。泥的阴道、直肠和肛门,都发出阵阵吸吮,让明和丝从双腿到肩膀都忍不住颤抖。

丝和泥的乳房、触手头发,都甩下不少汗珠。明张口,用舌头接住几颗汗珠。

除鹹之外,还饱含她们的体味,明觉得嚐起来比蜂蜜还要香甜。

吞下口中的汗水后,明稍微抬高两只触手,开始让它们舔舐泥的大腿、膝关节,及腹股沟。泥的膝关节常夹住两只触手的舌头,觉得那触感相当有趣的明,让两只触手更积极舔舐。虽还无法像丝那样改变触手的形状,但明已能够稍微调整舌头的敏感度,让自己不至於太容易因为几下夹或压而感到痛。既然不会觉得不舒服,她就以笑声让泥安心。同时,她也以双手轻搔泥的大腿和屁股,要泥继续维持这样的动作在仔细控制动作,和使体内的热流均匀分散时,明和泥都会皱一下眉头,或乾脆闭上眼睛,丝则几乎不会如此。事实上,有好几分钟,丝一直都未眨眼,只为了看清楚明和泥的动作。

丝的淫叫声也不同於明和泥;常混有一串十分立体、不算短促的笑声。其实有点惊悚,泥想,配上丝嘴角上扬的模样,离好孩子的形象有很长一段距离。明觉得,以“妖精”来形容或许比较贴切。也正因为如此,在听到丝的笑声时,明和泥都会感觉到,自己胸中的热流正迅速窜过喉头。有好几秒,明和泥觉得自己吐出的气息,彷彿能灼伤皮肤,而她们私处的温度,也随罪恶感上升到极限。

和如小孩般娇小的丝做,让明和泥都觉得自己正在犯罪。而对丝而言,抽插自己的姊姊,是仅次於找到喂养者的梦想。明到现在,还是未在丝的脸上,找到任何清楚反映出强烈罪恶感的线条。在事后,丝说不定还会向其他触手生物炫燿今天的事;泠非常温和,大概不会有什么意见,而蜜或露很有可能会说丝变态,对此,明不晓得是该觉得有趣,还是该再次感到罪恶。

在心里偷偷叹一口气后,明轻动双手,把连接在两边手肘下的次要触手抬高。

它们都闭紧嘴巴,以末端和茎部磨蹭丝的大腿和屁股。

丝的屁股比先前抽插时都要紧绷,而她不但没打算慢下来,还不借助次要触手的口鼻来帮助呼吸。肌肉紧绷,大口喘息,这些都使得她的高潮提前不只十分钟。很显然的,丝有再次融化的心理准备;事实上,她正是为了再次融化,才会这么使尽全力抽插。一天融化两次,不会有什么问题吧?明想,有点为丝感到担心。

丝伸出──位於两边肩胛最外侧的──次要触手,再次缠绕、吸吮,和拉扯明的乳房。明大叫。在这同时,丝还低下头,舔舐泥的左乳房。泥曲起的双臂,在颈子后交叉。尽管呼吸急促,她还是故意忍着不叫出来。发现刺激不够,丝立刻伸出位於肩胛内侧的六只触手,用於舔舐、亲吻泥的背脊、腰侧和脸颊。

受到这些刺激,使劲伸长脖子的泥,先是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接着,她吐出舌头、大口喘息。泥在大声淫叫的同时,也看向镜子(头往左偏,让她的下巴几乎贴着自己的左边腋下)。看到丝也是满脸通红,泥有点想笑。而做得这么激烈,泥最多只能抬高嘴角,和把双眼再睁大一点。即使是要大笑,也很难打断她的淫叫。

在最使劲喊叫的时候,泥的脖子反而会失去力气。约过五秒后,她又和丝额头贴额头,鼻子碰鼻子。她们不久前都经历过高潮,现在又再次发情。即使以触手生物的标准来看,也算是相当快的,明想,晓得自己更不一般。

虽都没法好好说完一句话,也越来越难在脑中组出一个较长的句子,而三人的脸上,却不见明显的疲累。是爱的力量,丝想,使劲亲吻泥的脸颊,晓得明和泥都会同意她的看法。

明体内的寒暖流还未交缠在一起,而丝和泥还是能透过分析她的体味,和肌肉紧绷度等,来判断出她大概的高潮时间。至少五分钟,丝想,在这方面,她比泥要在行一些。丝还用一只──位於右肩胛最内侧──的触手,在泥的左腰侧画出大大的“5”。如何避免自己在这五分钟之内高潮,和能不能使明提早高潮,对丝和泥而言,这些都是很大的挑战。但值得去追求,泥想。丝能感受到她眼中的斗志。

然而,明带来的强烈刺激,逼得两人再次把注意力放到自己身上。泥的思绪最先中断。叫得最大声的她,看比丝或明都要得娇弱、甜美。在扭动身体,又吐出舌头的同时,还能显得高雅,在触手生物中,泥可能是唯一一个。在人类之中,这样的女性也不多见,明想。比起思考自己要努力多久,才能达到泥这般水准,明更积极寻找能适合泥的简短形容。而脑中首先浮现的,却是“极品”两字,听起来不够优雅,甚至有点低级,但确实反映出明心中欲念。

泥现在的样子,明即使只是远观,也会口水直流,而能亲自嚐到,更是让明的性欲高涨到一个快要失控的地步。丝也是一样。像泥这样的女孩,好像只是一个吻,一个轻轻碰触,都算是大的玷汙而使劲抽插她,简直可称得上是蹂躏、糟蹋;而这正是和泥做爱时的乐趣之一。早体认到这一点的明和丝,在又一次谴责自己的同时,也决定,要让泥的身体内外都充满她们的味道。在丝的心中,这类想法扩张得最为迅速。看到她眼中又出现深沉的阴影,明不确定自己该不该保持沉默。

就在明打算开口提醒的时候,丝背上的八只次要触手都伸长,缠住泥的脚踝、大腿、手腕和上臂。确定末端都紧贴泥的屁股、腰、背和腋下后,丝把她的身体抬起来。泥吓一大跳,而抽插动作却没有中断,因为丝马上接管她坐下、起身的动作。

泥无法为自己能更省力感到高兴。目前看来,丝的确想要更进一步控制抽插节奏,但这么做,会让她花比刚才还要多不只一倍力气。看出泥的担忧,丝马上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表示自己几乎不感到疲劳。除调整肌肉来适应外,性欲也激起她的潜能,明和泥都这么猜,丝也不会否定这点。

感到放心的泥,除叫得更大声外,也更加使劲扭动身体。同一时间,她的阴道、直肠和肛门,也吸吮得更加厉害。泥显然非常喜欢这种被彻底掌握的感觉,明记下来了。丝正是因为清楚自己姊姊的喜好,才会那么快接手。而明在产下露后,也会试着像丝这样,把泥抬起来做。

泥身上有几个地方,丝建议明去刺激。特别是脚底,丝想,勾起两只──位於自己肩胛内侧数来第二只的──触手末端,把泥双腿抬高。在对泥的脚掌指两下的同时,丝把头往右转,在镜中与明的眼神相交。

大致清楚丝所指的目标后,明点头,把左右触手往下拉。嘴巴微开的它们,对准泥的脚底心,轻轻舔一口。泥大叫,四肢也剧烈摇晃。在这些反应出现前,明还以为她会笑出来。原来是和腰侧差不多的敏感带,明实在没料到。

泥脚底──特别是脚跟──的皮肤,是她的比手指要厚一点,但还是比明要嫩得多。不算粗糙,更没有任何乾裂,和丝一样,泥的这双脚相当漂亮,也相当乾净。就像对她们身上其他部位一样,明一让两只触手吐出舌头,就开始尽情舔舐。每一处──任何带有独特口感,和可能累积味道的──她都不放过,一直到舌头乾涩,才停下来。而过不到五秒,明又让两只触手吐出舌头。

尽管唾液量只有先前的一半不到,她还是仔细舔舐泥的脚弓、脚跟,和脚指缝隙。以前,明还未装上次要触手时,曾低头舔过丝和泥的脚,但从未像现在这样仔细。晓得这是泥的性感带,又想起泥以前行动不便的样子,让决定要更细细品嚐的明,胸中的欲火也烧得更旺,两只触手同时动作,明先让它们吸吮最小的脚指,然后再依序吸吮到最大的脚指。泥的脚指有长出指甲,和先前长出手指甲一样,她是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更漂亮一点。感受那多层次的口感,让泥的每一只脚指头都变得湿湿黏黏。持续这行为近两分钟,明胸中的欲火才变得稳定些,有种不输用精液包裹它们的满足感。

在她小时后,会觉得这种对脚的迷恋,既变态又莫名其妙。而现在,明觉得这和迷恋孕妇、喜欢未成年少女一样,是再平常也不过的事了。发现自己已经堕落到极深处,她是有点紧张,而这情绪只维持不到半秒;只要确定自己的这些倾向只限於触手生物,她就有享受堕落的勇气。

而明也发现,现在的姿势其实不利於品嚐对方的双脚。若是正常位,她就有机会用额头、脸颊、腋下、乳房,甚至肚子,来磨蹭泥的脚底。明也不想挑战自己,或泥的关节的极限,在抽插开始之后,就更不适合那么做。明决定下次再用那些部位去磨蹭。

为避免撞到明的肚子,泥很小心自己的动作。看出泥在担心些什么,丝露出笑容,说:“一切、嗯哼──都在、我的控制之中。”

说完,丝轻轻摇晃自己的八只次要触手。如此动作,显然是想和“控制”一词呼应,也像是在暗示:她征服了她们。起先,明认为是自己的错觉,但回忆以往的经验,又觉得丝可能真的那么想。

丝笑出来。明认为自己依照经验的判断没错,因为此时,丝的笑容除活泼、灿烂之外,还有不只一点猥琐、下流的感觉。这孩子就不能笑得普通一点吗?泥想,眉头紧皱。若不是因为实在没法讲话,她会再次骂丝变态。

“你这色鬼。”明说,表情和语气皆严厉。约两秒后,她以两只次要触手轻咬丝的肩膀。

明的回应,让泥的心里感到平衡一些。但真正觉得身心舒畅的,却是丝。

这次,丝脑中的常识区块有正常运作,所以她在说完后,一直期待听到像“变态”、“色胚”这一类评价。在嘴角再次往上移动的同时,丝的鼻孔也扩大一圈。不愧是明,丝想,完全命中红心。不单是因为那两只触手的轻咬,更是因为明的一句话,让丝的高潮时间被大大提前。

不想再看自己妹妹色瞇瞇的样子,泥皱紧眉头,闭上双眼。而丝就刻意选在这时候,使劲亲吻泥。很快舔舐泥的舌头,努力让自己的舌尖碰触到泥的舌根,看到自己姊姊害羞的模样,丝心中就是有种大获全胜的感觉。

绝不让这过程在一分钟之内结束,丝想。越亲越起劲的她,明想,一副真要把泥给吞了的样子。丝没让泥喘不过气;除嘴巴之间留有相当大的缝隙外,丝还让两只触手贴近嘴角,把空气灌到泥的嘴里。也因此,泥打了好几次嗝,一部分唾液还化为泡沫。

只有明与这些泡沫极为相配,泥想。不认为自己能创造出和明一样的美感,泥很快把嘴边的泡沫都给吞下肚。接着,泥很快舔过丝的左边脸颊,吸吮丝的两只触手头发。在又打一个嗝的同时,她舔到丝的舌尖,下一秒,她将丝的舌头给卷起来。

现在,丝叫得比泥还要大声。即使得到这么多的快感,丝还是不忘压低两只次要触手,吸吮泥的脚指。先把明的唾液舔乾净,再把自己的唾液沾满泥的每一根脚指,让丝有种赚到的感觉。

丝的每一下舔舐,都会让泥曲起双腿,或把脚高举到快要过头。和明比起来,丝更熟悉泥的性感带。为避免泥抽筋,丝会稍微限制她双腿的动作,而这种紧缚,让泥在内心稍微沉重的同时,也有种赎罪的感觉。

明先以两只吻过丝的双颊,接着,明把它们往下拉,再次舔舐泥的双脚。除和丝舔同一个脚指缝,又吸吮、亲吻丝的两只触手外,明也以自己触手的舌头,使劲挤压泥的跟腱和踝关节。

把头往左转,明看向镜子,说:“泥的、呜哼──姿势越来越、哈啊、大胆啰。”

“呀──”泥大叫,羞到闭紧双眼。有将近两秒,她的双脚触地,好像真的想要逃离现场。而在明和丝的包夹下,泥是不可能成功的。很显然的,泥只是想要营造出自己被逮住,而后猛力挣扎的模样。因性欲高涨,她连助性方式也变得这么重口味,而这很合明和丝的胃口。

即使再害羞,迎接两只主要触手抽插,泥也无法并拢双腿。在又摇晃几秒后,泥集中精神,调整双腿的位置。她几乎是想也没想的,就勾住丝的腰。无可避免的,泥把脚上将近一半的唾液都抹到丝的腰侧、腰后,和屁股上。

多亏了泥的那一下动作,明在舔过她的脚弓之后,还能很快舔到丝的屁股。

过快半分钟,觉得对这两处的照顾已经够多了,明将两只触手转向。在明的操控下,它们先以牙齿轻搔、轻咬丝和泥的腰侧与肚子,再以唇尖和舌尖,点弄她们的阴唇和阴蒂。

丝和泥的手握在一起。她们在大声淫叫时,会让自已的脸有半边以上都面对镜子,为的当然是让明看清楚她们的样子。

再次看向镜子,明现在确定,自己选择完全躺下是对的;她可以假装自己不存在,虽两只次要触手也正在骚扰她们,泥更是受到她的主要触手抽插,但只看上半部,就能够只品嚐到姊妹激情的部分。自己只是偷窥正在亲热的两人,明如此想像,却不会像一开始那样感到寂寞。这对明而言,算是很难得的体验。

丝和泥闭上眼睛,胸部紧贴在一起。除乳房相互磨蹭外,丝和泥的手臂也会随每一下抽插而轻晃。她们的手指扣在一起,即使只看这部分,明也会感动到眼眶泛泪。

在稍微喘口气时,两人的手会松到几乎放开,而在感受到强烈刺激时,则紧扣到指节泛白。除热情、淫荡之外,回忆她们先前经历几次误会与冲突,到现在,不仅选择包容,也积极了解彼此,还更加紧密合作。这一切,都让明觉得此时的丝和泥,无论是表情还是叫声,都带有一种神圣感。

太美了,明想。然而,在她心里,排在这句形容之后的竟是:好让她们都怀孕。

晓得自己就是想要佔有这对姊妹、把她们都给弄髒,明现在不仅不会感到罪恶,甚至还会对自己试图激烈运作的良心怒吼:怎可能不那么想?丝和泥是这么的可爱,又是这么卖力,身为喂养者,她一定要把精液灌到她们的子宫里,才能够避免失礼。

才刚觉得自己的逻辑有点荒谬,而不要多久,明心中连“正义”这一类的字眼都出现了,就只是为替那个蛮横的念头辩护。

自己有和男人一样的天性,明早就不否认这一点:使如此理想的对象怀自己的孩子,当然最让她感到幸福与荣幸,要说这是人生的意义,也不为过;这想法最多只会让明感到很难为情,却无法让她觉得不道德。深植在她基因深处的生殖欲望,她不会强迫自己去改,只要求自己在面对这一切时,心态能再成熟一些。

而明也不会只强调责任感,忽略情趣。事实上,此时她认为最理想的构图,是射出足以填满浴缸的精液,把她们都泡在里面。可惜现在还做不到,明想,又一个长远目标。有一瞬间,她觉得自己像是又回到上周,即同时抽插她们两个的时候。那时,明的身体比现在轻盈,动作更为大胆,也更像是她在侵犯她们。

在回忆起更多细节之前,明就注意到,丝的双腿开始往内弯。显然是剧烈动作,让塞子有点撑不住,明想。丝的两膝稍微靠近,而也只能做到这地步;在加速到一个地步后,她就不可能并拢双腿。

淫印天使(第二部)(24-25)

作者:房东字数:1870324丝把双手伸到腰后,仔细抚摸自己的阴唇,感觉比几分钟前都要开。塞子已经往下滑两公分,快来到阴道口,丝想,几乎是每动一下,就会让它往外滑一点。

注意到丝的表情和动作,明很快把两只触手伸到她的两腿间。

晓得明一直都有在注意,丝乾脆直接说:“要掉下来了!”

那块质感厚实的塞子,正慢慢挤过肉缝、撑开阴道口,丝的感觉是越来越清楚。尽管周围还是那么黏腻,但不要几秒,它就会脱离她的阴道。

有些法术,能加速精液凝固、把塞子重新固定,或做出新的塞子,丝也能够用一只次要触手,把现在的塞子推回原位。而她却没有任何类似举动。明想,很显然的,丝也希望那个它滑出来。这也是为什么,明不立刻以一只次要触手堵住她的阴道口。

以前,为了节省时间,明曾在子宫里满是精液的情形下抽插露。丝也想体验那种感觉。伸出双手的她,先是扶着自己的肚子。在又思考几秒后,丝改搂泥的腰,把两人之间的角度缩小一点。这样,丝除更好使力之外,她和泥的肚子下缘也更常碰在一起。

丝可以感觉到,自己子宫里的精液正迅速挤过子宫颈。并非只是一点流过,正从子宫里喷射出来,和明上次一样,丝想,相当兴奋。即使只有几下碰触,泥也能发现,丝子宫里的精液,比几分钟前还要更加挤压塞子。左右触手一直紧贴着丝的肚子侧缘,从她子宫口发出的“啪咕”、“啪啦”等声响,明也几乎能感觉到。

不到十秒,塞子来到阴到口,已经有不少精液从周围的缝隙先流出来。明几乎可以看到,那个呈圆柱状、几乎有她半个拳头大的精液块。在出来将近一半的时候,底端受到精液挤压,塞子竟往外翻了半圈。透过目测,明可以确定,塞子几乎有她的两只手掌叠起来那般厚。

最先流出阴道口的精液,混合最多淫水,而毕竟是泥射出的,只有一小部分稀得像水,大部分还是浓得像粥。为维持抽插的稳定性,丝两腿站得相当开,因此精液都是直接落到地上,没机会流到她的腿上。连续的“啪啦”声响起,两腿间的地面缝隙几乎都被精液填满,已是双手难以承接的量。

过快十秒后,塞子终於又往下滑。在给下相当短促、尖锐的声响后,它脱离丝的阴道口。因是落在一堆精液上,它的噗咕和啪嗒声,三人几乎都没听到。

虽被丝和泥的双腿挡去大半视线,明还是盯着镜子看完全程。落地时,塞子会摇晃几下,那样子跟布丁没两样,明觉得有点好笑。很快的,她把两只触手往下移动、伸舌头,仔细舔那个塞子,感受它滑嫩的触感。味道比刚射出来时还要浓厚,因为丝和泥都没施展维持鲜度的法术。在丝的体内充分熟成,明想,也嚐到位在丝阴道深处的奶油。两种味道融合在一起,让明从舌尖到肚子,都因满足而微微胀热。

除还黏附在肉缝和子宫口的,丝阴道里的精液几乎全流出来了。少了塞子后,她子宫里的精液,正一点一点的通过子宫口。尽管曾施法稀释,泥的精液有不少仍是比粥还要浓稠。先慢慢填满阴道,包围子宫口,而一来到阴唇外,这些精液立刻垂下。位於末端的精液珠,几乎跟丝的指尖一样大。先是随抽插动作前后摆荡,接着整条长丝在不到三秒内断裂。末端才刚脱离,在这之上的精液丝线就很快往回弹,而同时,又有更多的精液流出来,所以整体看似仅拉回一点。

第二条精液束较粗,挂在它末端的精液珠较不明显。一样随抽插剧烈摇晃,因垂得更长,末端也甩得更远,几乎有机会碰到丝的小腿。在过了快十秒后,它垂到地上,在前一摊精液上拉出浅浅的螺旋花样。直到有较细的精液束垂下,它才因重量的差异而断裂。

第三条精液束,明花了快五秒才看清楚:这一次,末端的精液珠有三个,而非一个。原先,它们的排列近乎笔直,而在几次摇晃,又加入更多淫水,和新流出来的精液后,三颗精液珠的间隔被短暂拉长。又过几秒,在一次摇晃中,三个精液珠黏在一起,几乎呈正三角形排列。而在迅速摇晃的过程中,整体看来几乎呈勾状。

眼睛追逐迅速摇晃的末端,让明的眼头有些乾涩。十多秒后,这一条精液束也断裂,落到地上。接着,另一条精液束垂下,这次几乎从头到尾都是由精液珠构成。好像是泥射出的精液中最浓的,明猜,多少也联想到泠的精液囊。

第四条精液束虽看来最重,却没有很快断裂。很快的,它垂到地上,随着抽插的剧烈摆荡,这一条长丝在肉室地面,与前一摊精液上,拉出爬藤般的複杂花样。

相较於她们全身的动态,这些都只是再微小也不过的细节,而一样是既有趣又漂亮,明看得入迷。因极为专注,明连淫叫声也小了些。

地上累积的精液量,快到双手不足以承接的地步,丝也开始为无法让身体吸收这些精液,而感到遗憾。看出这一点,明屏住呼吸,抬高左边触手。当她把这只触手伸到丝的阴道里时,丝大叫,也笑出来。她就希望明这么做。感到放心的明,考虑让那只次要触手伸出舌头,舔舐位於肉缝里的鲜奶油。她特别想亲吻丝的子宫口,而这样做,可能就会让丝很快高潮。决定表现得更体贴一些,明让那只触手闭紧嘴巴。

而把次要触手伸进阴道里,原来是这种感觉,明想,还试着让两只触手都吸一口气。她可以感觉到触手的鼻被精液堵住,却没有呛到。

“有丝的味道,”明说,“还有更多泥的味道,这感觉,好像是丝变成泥的东西了呢。”

丝笑了,这个下流的笑话果然合她的胃口;泥则羞到尖叫,闭上眼睛、猛摇头;全都在明的意料之内。泥的脸相当红,从她的种种反应,明可以看出,对射精在自己妹妹体内,她还有不只一点罪恶感。而这正是泥迷人之处,让明好想舔遍她的全身。为了多看几次她良心不安的模样,明猜,丝下次还制造让她体内射精的机会。

刚从丝阴道流出的精液,堆叠的高度相当有限。因混有不少淫水,明想,而塞子之所以会掉出来,也是因丝的阴道一直分泌大量淫水的缘故。

拉回右边触手的明,把那个塞子啣到嘴前:宽度不会超过她的手掌,高度则接近明的无名指,质感有点接近精液囊,不过水分更少。里头的精液仍和刚射出来差不多,外层的厚度是精液囊的两倍以上,不易咬破。而即使破了,也不会像精液囊那样,爆出足以盖过明半张脸的大量精液。

塞子看起来相当可口──离开阴道一段时间后,它几乎连形状也快变得和布丁一样──,明很想把它吃下肚。然而塞子具有一定的韧度,现在需要大口喘息的明,难以嚼超过三口。为更专新控制次要触手的动作,明只好先把它搁在一边。

而把塞子又放在地上,感觉也不太对。在考虑约两秒后,明把它塞在自己的双乳间,发现刚好能够夹住。再用上一点胸肌,算是夹得有些紧,明想,也表示这里和丝的阴道大小差不多。这巧合能用於挑逗或实验什么的潜力,她决定以后再思考。

有明的次要触手塞着,丝现在更加不顾虑子宫内的精液。感觉已接近终点,丝的动作更为剧烈。

明和泥的乳房摇晃得更为厉害。明猜,大概不要多久,自己双乳间的塞子就会滑出来。下面被肚子挡到,所以也有很大的机会,塞子是会直接甩到她的脸上。

那会有点好笑,也有点太蠢了,即使这么想,明也不打算努力避免,而是选择把更多注意力放在丝的两腿间。屏住呼吸的明,抬高右边触手。在迅速伸长、张口后,这只触手对丝肛门舔了一大口。

丝大叫,肛门连缩两下。觉得知会得够清楚后,明右手握拳。右边触手立刻闭紧嘴巴,慢慢挤开丝的肛门。尽管感觉很强烈,丝却没停止抽插。先左右摇晃下半身,再配合肛门的几下轻缩,她开始引导明的次要触手。丝果然不排斥,明想。在次要触手挤进直肠中段时,丝笑出来,表示她早期待明这么做。

“这样──”丝说,“啊哈、嗯、就满了。可惜,不能让明的屁股也──”

明晓得,自己的屁股紧贴肉室地面,丝和泥的次要触手都很难挤进去。若选择侧躺的话,三人无论抽插或扭动身体,都不会比现在方便。

明的阴道也是空的,丝却只关心屁股,泥想,有点想开口。明也正在想这件事,还稍微抬起头。试着不用次要触手,而是把头往左转;透过镜子,她用双眼对丝指引一下方向。丝看到了,没发现自己漏掉些什么,只加快两只触手揉弄明乳房的速度。用眼睛指示,果然不够明确,明想,首先被乳房挡到,丝会误解也不奇怪。

喘了好几口气的泥,一直要到现在,才算习惯明和丝的触手形状。先咬一下双唇,集中思绪,也确定等下的发音能够清楚,而泥花这么多力气,只是为了说:“明在、嗯──产下露之后,大概就、哈啊、无法倖免了。”

延续前一个话题,尽管时间隔得有些远,明和丝都晓得她的意思;只要动作不受限制,明一定会把她们都抱起来。到时候,会只为了让屁股也插一只触手,而选择站着做?比起思考自己会不会那样,最令明感到惊讶的,是竟然连泥也这么说。了解到自己的形像是真的难以挽救,让明的乳房感到一阵酸麻。一股和泌乳时差不多的胀热,让她的乳头、阴蒂和主要触手,都硬挺到快要失去知觉。

往后,明想,即是未进展到抽插阶段,光是帮她们口交,肛门也可能受到她们触手的舔舐,揉弄。一想到这里,明的肛门和阴道都用力紧缩。为强化之中的悲剧性,她试图唤起早上还存在的那种身心排斥感。而只花不到两秒,明就发现,那一块──无论是她人格或灵魂中的──好像永远逝去了。

和触手生物做,一般常见的肛交后遗症,都不会出现;一但意识到这一点,明先前的紧张、排斥,都比一场被闹铃打断的梦还要没有存在感。倒是有一种全新的东西,在她的心里盛开、茁壮。一想到自己未来的人生,会被这种重口味又不卫生的玩法填满,明除在心里用力皱着眉头和下巴外,也叹了好大一口气。

听到丝吸一下鼻子,明抬头。看见丝瞇起眼睛,一副感动至极──眼中的泪水还真的比前几秒多──的模样,明真的很想咬她、捏她,用精液把她全身都裹得黏乎乎!连思索出的报复方式都变得这么色情,明发现,自己的脑袋已经和触手生物没两样,可能还比他们更色。

晓得自已和他们更无距离,往后也能更享受人生,明的心里除喜悦之外,也伴随着不少困扰。而这一点纠结,也把她的高潮时间大大提前。似乎连困扰都是为了激起更多性欲,而不是为了维持常识才存在,明想,脸上的笑容难免有些苦涩。也许是因为高潮过两次的缘故,此时,她内心其实是羞耻多过於骄傲。

又一次(已懒得算是第几次,明想,反正不会是最后一次),她脑中浮现家人、老师,和同学的脸,连几位她平常根本不太注意的邻居,也出现在她的脑中。

甚至有一瞬间,明开始想像,自己此时是待在学校一类的公共场所,而不是有幻象保护的房间里。在那些人的面前,和触手生物做爱;在明心里的某个小角落,很期待这种事情发生。

那些人看到她与触手生物交媾的模样,心里除了惊恐、伤心、噁心和愤怒之外,或许还会感到很兴奋。同学应该是愤怒以外的情绪居多;他们会彻底轻视她。

然而,看到她像个娼妓,和平常的冷漠、暴力形象相违背,一些男同学将更放心拿她来性幻想。他们对此事的评论,说不定会比女同学要来得直接,也更难听,明想。

爸妈绝对是伤心多过於其他情绪,或许是唯二会感到愤怒的。那姊姊呢?明觉得她八成会噁心到吐出来,也会惊恐到说不出话。但看到自己妹妹挺着大肚子做爱,还一副丝毫不感到痛苦的模样,她会不会也有点兴奋?

之中大多数的人,明根本没看过他们露出太多表情。而只要稍微起个头,她就会想得如此彻底,根本无法控制。明晓得,这又是高潮的前兆。经历过几次高潮后,一些埋藏在意识中,逼着她要比先前要更加羞耻的思考回路,会随体内寒暖流的逼近,而完全启动。这一次,明试着对抗。而她才看一眼镜子,就想把脸给藏起来。

右手扶自己的肚子,左手轻抓泥的腰,头已经低到不能再低的明,把脸贴在夹有精液塞子的乳房上。随抽插节奏,明的一对巨乳能提供断断续续的遮掩。她不想太显露出心中所想的,却在瞇起眼睛的同时,又不自觉的把嘴唇往上抬,一副感到挫折的模样。

丝全部看在眼里,觉得心满意足。调教大成功!当然,她没说出如此大胆、失礼,又百分之百反应自己心机深沉的话,但明光是看着她的眼睛,就几乎能窥见她心中的这类想法。

一定要把丝的肚子射到至少八个月大,明在心里如此发誓,并试着只透过眼睛,让丝发现她的想法。即使这么做,只会让丝更为兴奋。明没发现,在这念头之后,自己主要触手下的一对睾丸,往上抬高了不只半公分。

尽管双脚离地,泥还是持续扭动身体,尽可能让自己的每一条肉缝,都紧贴到明和丝的主要触手。泥和丝都不曾失去平衡,抽插一直都很顺畅。明还要再练习好一段时间,才有可能胜任她们任一人所负责的工作。

泥很信赖丝的双手与次要触手,也摸索出在这种情形下的最佳使力方法。而丝也不曾以假装手滑或快要摔倒来开玩笑──晓得她在这方面还是有底线,让明稍感欣慰──。丝的精准控制,不只是保留剧烈摇晃带来的複杂触感,速度更是不曾慢下来。明想,要是选择侧躺,半边受到极大限制的泥,就没法动得这么过瘾了。

泥伸出右腿上方的两只触手;位於后面的,用於挤开明的大小阴唇,舔舐明的阴道口,而位於前面的,则轻轻磨蹭明的阴唇。明大叫,两腿曲起,双手紧扣着肉室地面,受到极大的刺激,让她的脚指离地。

泥把机会留给丝,而丝却只注意到明的乳房和屁股。看到泥的动作和表情,丝马上低下头,认真反省自己为何这么迟钝。是泥的阴道,把丝注意力吸走大半,明想,鼓起脸颊。

而专心抽插泥的阴道,明承认,当下的身心饱和感,的确足以使人忽略周围的一切。是抽插其他部位所比不上的,明认为,自己若是和丝交换位置,也一样会忘记,何况泥的阴道又是那么舒服。和昨天的明一样,现在的丝,大半时后只想着要插到最深处,和直接在泥的子宫里射精。

丝体内的寒暖流还距离有些远,明的则早就开始紧紧交缠。几分钟之前,明还可以藉着几下咬牙,把即将高潮的感觉分散一些,而当泥碰触她阴唇和阴蒂的瞬间,就无法那么做了。

为不使刺激过於繁杂,泥让次要触手缓慢移动,舌尖也只是稍稍挤开明的肉缝,和点弄明的阴蒂尖。这样缓慢的刺激,更使明骨盆间的寒暖流变得极为尖锐,深入脊髓。

没办法了,明想。不要半分钟,她就会高潮。乳房大量出汗,使精液塞子在双乳间快速滑动,往下会被肚子挡到,而当它滑向颈子和锁骨时,则会被明的下巴或舌头推回原位。专注在这个有趣的细节维护,有助於她更为持久,但最多也只能延后近十秒的时间。她笑出来,呼吸也变得更加急促,从乳房到背脊都发红。

看到明的反应,非常兴奋的泥,两脚踏到地上,腰前和腰后各伸出三只触手,紧咬着肉室地面,准备迎接精液沖刷。而这时,丝却说:“我们换边吧,姊姊。”

明应该想要射在泥的阴道里,丝想,接着问:“还是明比较喜欢──”

“换边──”明免强挤出一句,迅速点两下头。

确实,和肠道比起来,明还是想要挤开泥的子宫口,直接在泥的子宫里射精。

若明坚持要射在泥的肠道里,那丝推广肛交之成功,将更是无庸置疑。所以听完明的回答,丝既是高兴,也有一点点失望。

其实,明的原定计画,是让丝射在泥的肚子上。然而,事情进展得比预想的要快和顺利,如今看来,最初的想法是太过保守了。

泥不反对。尽管等下换边,她要做的动作将会是最多的,明想。这主意,丝竟拖到现在才说。除差点忘记之外,她会不会有什么诡计?明和泥都很怀疑。但很快的,泥就开始期待了。这次,明要分不少精液给丝,泥想,量可能只有昨天的一半不到,即使如此,当明的精液进来时,泥还是会觉得很满足。

泥一边笑,一边让双脚再次离地。准备转身的她,伸出肚子下的两只触手,咬着位於明两腿间的肉室地面。现在,泥紧贴地面的次要触手,一共有八只。为方便明控制呼吸,也是为确保与丝的动作能一致,泥开口倒数:“三、二、一──”

丝腰部一收,就在她拔出主要触手的瞬间,泥也把那八只触手都给伸长。在抬高身体的同时,泥也努力曲起双腿;膝盖几乎能贴到乳房,这样,她的脚掌才不会碰到明的肚子。

往右转半圈后,她面对明。稍微收回──位於腰部两侧──四只次要触手,捧着明的屁股,几乎同一时间,泥也伸出──位於股沟上方──两只触手,勾住丝的大腿。要使抽插顺利,也是为了把中断的时间给缩短到明几乎察觉不出来,泥几乎快用上所有的次要触手。

确实,明最多只感觉到一秒中断,接着很快的,泥坐下,勾着丝双腿的两只触手再一拉。明和丝的主要触手,又再次被湿热、嫩滑的肉缝给包覆。丝大叫、明也大叫,而咬着牙的泥,晚她们快两秒才叫出来。

丝抬起头,呼出一大口气。直盯天花板的她,意识已经飘到远处,眼球也略微往上翻。和明比起来,丝应该最想抽插泥的肛门和直肠,所以在这次达成最多目标的,不是明或泥,而是丝才对。相较之下,泥只抽插丝的阴道,所以丝比较贪心,明想,这是无庸置疑的。而向来也只有明能和丝争高下,泥想,不敢老实说出来。

在确定自己和泥的关系又拉近后,丝就会主动要求,不因罪恶感而有任何保留。丝在高潮之后,明猜,大概连泥的十分之一罪恶感都不会有。这又是一种明显的犯罪倾向,但对丝这种大胆、积极的个性,明和泥也多少开始有些好感。

她们肛门、直肠带来的触感,明确实很喜欢,但她最爱的,还是她们的阴道。

恰好的弹性、複杂的纹路,在明的心里,这些细节有编成一首歌的潜力。她认为,毕竟是做为生殖用途,无论是敏感度还是开发潜力,都是其他器官比不上的。

肛门和肠道也是丝和泥新长出来的器官,而明竟然像对她们的阴道一样,在一天之内就享用完毕。真不愧是喂养者大人,丝想。明也觉得有点太羞耻了。

晓得自己只剩这几秒能维持意识清晰,明轻拍泥的腰和屁股。在泥停止抬高身体的瞬间,明两手抓着地面缝隙,使劲挺腰,让主要触手稍微挤开泥的子宫口。

有将近一半的触手末端,都进到丝和泥的子宫颈中,而位在丝直肠里的右边触手,也已准备就绪。

三人都很期待,而丝看来比泥紧张一些,这让明更加兴奋。这次,明有清楚感觉到,自己的睾丸不仅往内缩,还稍微往上抬。在尾椎以下发出强烈颤抖的同时,她的主要触手和次要触手,也都紧绷到极限。

过不到一秒,它们都射出大量精液,把丝和泥的子宫颈都给挤得更开。有一小部分的精液,──因一时的角度错误,或是本来就需要填满周围,好达成某种平衡──从子宫口与触手末端之间的缝隙喷出。绝大多数的精液,都不是留在阴道、包围子宫口,而是进到两人的子宫里,直接沖刷、撑大子宫壁。

泥大叫,不只一瞬间的涡流、高热,让她的眼前一片白。丝也是差不多情形,不同在於,她先是把注意力放在自己的直肠和大肠上;明的精液早已填满这两处,正往更深处迈进。至於丝的子宫和阴道,明的精液也正大量涌入,既突破泥的精液,也和泥的精液混合。

新的绵密触感打破原有的绵密触感,丝想,除使体温又再次提高,和总量增加之外,好像还变得更为滑溜。不会真的有什么化学变化,是有机会容纳两人的精液,让她比较出两种在质感上的差异。所以明的精液比较细緻?丝在心里摇摇头,觉得这种结论对泥太失礼了。

无庸置疑的是,丝感到无比幸福。她最爱的两个人,都射精在她的子宫里。

她会永远记得这一天,并会在未来努力複制这一天的模式。而最让丝觉得夸张的,是精液的连续挤压、沖刷,竟在丝的子宫内交缠出不只一个明显的漩涡。数不清的刺激一下袭来,让她的意识也迅速翻转、变得模糊。使劲咬着牙的丝,无法抑止口水从嘴边流下,而她的阴道和肛门,也开始一阵又一阵的强烈收缩。

一样是捧着越来越沉重的肚子,泥不咬着牙,但也是意识模糊。两人都没再次高潮,但她们现在所感受到的,跟以往的高潮瞬间几乎是一样强烈。有不只一秒,丝和泥都都误以为自己很快就会融化。从根部到茎部,两人的主要触手和次要触手的脉动,都大到彷彿能牵动她们的下半身。充血到极限,把皮肤给拉到极薄的几十只触手,冒出油脂似的光泽,而底下原本几乎看不见的小血管,也因为血压等缘故而变得相当清晰。

等全身颤抖结束后,明大口喘息。为避免伤到指头,她不再紧扣地面缝隙。

而这次的高潮余韵,除再次使她眼眶泛泪外,还让她必不自觉的握紧双拳。力道大到彷彿要把自己的手掌心压到破皮,在明意识到的时候,指尖已经失去知觉。

她想,若肚子里的胎儿未到安定期,这么强烈的高潮,还是很危险的。

把精液平均分给三只次要触手,明的射精只持续不到半分钟。泥的肚子只是微微股起,不到怀孕三个月的大小。不只附近的内脏,连骨头都觉得烫,泥想,还不到须要用法术散热的地不。她和明都觉得很满足。而很快的,她们都把注意力放在丝的肚子上。

原本,明预期丝的肚子会增加一小圈,怀孕时间多一个月或两个月的程度,如今看来,丝的肚子快跟她差不多大。即使没全射到丝的子宫里,受到肠道里的精液挤压,她的肚子还是会向外扩大。这是理所当然的,明想,现在才回过神。

她把超过六成的精液都射进丝的体内,丝的身体当然会确实反映出这一点,以为只会增加一小圈,才是完全计算错误。

丝是她们之中最为娇小的,如今肚子的直径却超过两个头。以丝的身材比例来说,这是快要临盆的大小。她肚子上的静脉、妊娠线,泥根本完全比不上,甚至比明还要清楚。

25双手捧着大到极限的肚子,丝低头,看着自己的浮凸肚脐。她既没露出笑容,也没皱眉。嘴巴微开的她,没咬着牙,表情相当平常。这表示情况没想像中来得糟,明想,而她只轻松几秒而已。

肠道和子宫一下填满大量液体,无论是人类还是触手生物,应该都会觉得非常不适;丝现在应该无暇感受自己的高潮余韵,一想到这里,明的主要触手也立刻软化。

丝躺到地上后,明把主要触手从泥的体内拔出来。明没有多想,就把插在丝体内的两只次要触手也迅速抽出,而这样会给丝带来不少刺激。两下“啪啦”声响起,丝却没叫出来,这让明更感到不安。

刚才,丝确实有感觉到快感,而在肠道刚挤压肚子的那一瞬间,她也确实觉得痛。而不要多久,一股温润、滑顺的酥麻感,就慢慢充满她的腹腔。当这些感觉散至骨头深处,疼痛也完全消失的同时,子宫内的精液流动立刻变得清晰。感觉不输高潮余韵,丝想,觉得很舒服。如此绵密的幸福感,她觉得自己可能一闭上双眼,马上就会睡着。

然而,就在试图判断子宫里精液哪些是属於明,哪些是属於泥的时候,丝突然感到有些头晕。是体温过高导致的,丝想,即使身体大量出汗,却还是来不及散热。她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模糊,先是肉室地面,然后是明和泥的脸。

赶在眼前变得一片漆黑之前,丝说:“我、要──”

她根本没法把话说完。丝吐出舌头,全身瘫软。在这样下去,她真的会昏过去。察觉到这情况,明立刻伸出双手,托着她的颈子和背。几乎同时的,泥也伸出位於右边臀部上方的两只触手。它们张口,亲吻丝的肚脐两侧。下一秒,泥右脚轻踏地面,肉室内的温度立刻下降至少三度。那两只触手离开后,丝的体温也很快恢复至明射精之前。若是对明的身体,考虑到对心脏、血管的负担,泥会让这一切变化会更和缓些。而丝是触手生物,泥想,即使做得稍微急躁、直接一些,也不会有什么问题。明也晓得,丝现在最想要的,是维持清醒。

过快两分钟,丝的气色才慢慢好转。慢慢呼吸的她,在抹去额前、鼻子,和脸上的汗水之后,自行启动背后肉室地面的吸收体液功能。她背上的汗水,和之前落到地上的精液,都在三秒之内给吸乾净。之前,那个塞子若没被明给拿起来,现在它可能就会完全消失。

丝伸手摸自己的阴唇和肛门。明的两只触手拔出时,这两处就瞬间闭紧。除此之外,也是因为明的精液很快就在深处形成薄膜,才使得丝体内的精液没流出非常多。像这样的薄膜,丝和泥的体内都有不只五个。肠道里的尤其多,丝想,肛门又缩了一下。每个薄膜的厚度都至少有将近半公分。因形状、形成的方向,和距离都不固定,它们排列得算是有些凌乱。透过法术,丝和泥还能感觉得到,些薄膜多半都带有裂痕,这表示它们无法维持很久。

然而,丝和泥刚才都没施展加速凝结的法术。显然是明在不知不觉中,启动睾丸或触手的某些功能,泥猜,马上说:“如此强硬的把精液封在我们体内,明应该是一边想着要我们都怀孕,一边迎向高潮的吧?”

“一定是这样!”丝笑着说,双手从自己的腰侧摸到肚子上缘。

即使没主动说出来,也会被她们发现,明想。觉得自己大可学丝,被抓包时,故意摆出无比骄傲的态度,这样就有一定的机率,让丝和泥显得比她还要害羞。

而这念头才刚出现不到半秒,明就晓得,自己实在没办法。她两手握拳,低着头,羞到说不出话来。

泥摸着肚子。没昨天大,不需要施法散热,但感觉就和昨天一样温暖,她想,舔湿双唇。丝也以两手中指轻点自己的肚脐两侧,说:“如果怀的是双胞胎的话,大概就这么大吧?”

丝笑出来。她刚才的话,和她现在的模样,都非常、非常的诱人,让明和泥都吞一大口口水。

只要调整一下肌肉,丝就能够迅速起身,而明和泥都希望她多躺一下。丝两手捧着肚子,笑着说:“好像肉室里,又多了一个孕妇呢。”

昨天,泥说过一样的话。从丝的嘴里听来,感觉好像更甜一些,泥想。

丝轻压自己的肚子,慢慢施加力道,直到觉得痛才放手。稍皱一下眉头的她,脸上冒出的幸福笑容。明觉得丝现在的表情,好像足以使光线晕开。

丝既然如此高兴,等下大概又要露出什么奇怪的表情,明和泥都已有心理准备。

然而,挺着大肚子的丝,不仅五官线条相当正常,还散发出一种远超出她外在年龄的温暖氛围。这可能吗?泥想,多数时,丝都像个孩子──还不是个好孩子,更别提她还常让自己看来像猫头鹰或爬虫类──。而现在,丝竟然也变得像个好母亲,那么的柔和、温暖。无疑的,有一瞬间,丝看来就和明差不多,尽管泥是怎样也无法把他们两个形象重叠在一起。

泥在感到有些混乱,心里其实也是相当高兴。这种从根本改变的效果,即使是用尽所有法术,也无法达成。是爱的力量,泥想。不要多久,她脑中出现两种想法:“希望之中只有明的爱就好”和“即使混入我的爱也没关系”。当它们开始角力,泥就感到一阵胸闷、胃痛。

丝越是耀眼,泥就越是挣扎。然而,即使脑中的混乱尚未结束,泥还是舍不得移开视线。约三秒后,为确定自己没有眼花,明和泥还是多眨两下眼睛。很显然的,明想,即使是泥,也不曾见到丝露出这种表情。一直要过快半分钟,明和泥才确定,丝现在真是如他们所看到的那样。

把头往左转的丝,看到镜子里的自己,一开始也有些惊讶。而她很快晓得,是自内心发出的幸福感,使说服力大大增加。不要一分钟,这答案在明和泥的心中,也渐渐变得清晰。

明变得更期待“那一天”的到来,无论到时候怀孕的会是她,还是丝,又或者有其他意外。明静静欣赏丝的肚子,偶而也会偷瞄泥的肚子。明歪着头,想取一个更有“后宫”感觉的镜头,却不慎让一堆口水从左边嘴角滴下来。她赶紧低下头,以双臂轻轻挤压乳房,将口水擦在左乳房上。竟然不是用手擦!明的这一行为,让丝和泥都睁大双眼。

又一次,明没怎么思考,就做出这种粗俗的动作。像是在炫燿自己胸部,意识到这一点,她脸红,觉得自己真是夸张。这几下情绪起伏,唤起明刚才因担忧丝的情况而中断的高潮余韵。

把所有过程都看在眼里的丝和泥,决定先不吐槽。丝在乎一口气后,看着泥,说:“明,姊姊,我有一个任性的要求。”

泥看着她,头略往右歪。丝两手握着自己的主要触手,说:“我想要换回来。”

明以为自己听错了,而比她还疑惑的泥,慢慢抬高眉毛。做了这么久,不只是明,连泥也会想要休息。

丝保证,自己只是插着,不会有大动作。她还一脸正经的解释:“这跟咬奶嘴差不多。”

没有多少人会把这种事以“咬奶嘴”来比喻,明想这么吐槽,又觉得总有一天,自己也会做出和她一样的要求。和一些时候一样,明懂丝的浪漫。确实,就算是在高潮后,让主要触手再插一段时间,身心上也能得到一种极大的满足感,明想,一股热痒感又在自己的两腿间聚集。提出如此大胆要求的是丝,泥的脸却比她还红。考量到她们先前都没开口吐槽,明也不开口指出这一点。

经历先前快要中暑的过程,丝主要触手的充血少掉三成。尽管如此,碰触到泥阴唇的瞬间,丝的主要触手又瞬间勃起至快要射精的程度。两手抓着泥的双腿,丝下半身使劲一挺,主要触手迅速插入,过程十分顺利。泥叫出来,两腿微微颤抖。

丝在哈出一口气后,嘴角迅速上扬。瞇起眼睛的她,被脸颊挤到往上弯曲。

对丝而言,最费功夫的,不是控制主要触手,而是阻止自己在插入的瞬间发出猥亵的笑声。看完全程──也知道丝再忍耐些什么──的泥,很想大声吐槽。而在同时,泥却也发现,自己现在完全没昨天被丝侵犯时,那种身心排斥的感觉。

在泥的内心,有一部分仍是不那么轻易原谅丝。不是有什么伤痛尚未抚平,泥想,主要是担心丝会因她的放任而变得更加下流、不知节制。丝已经算是被宠坏了,泥认为自己要负最大的责任。

而泥越是思考些事,身体的敏感度就越是提高。起先,她不知道是为什么。

而在思考几秒后,泥发现,自己在对丝抱持责任感的同时,也会偷偷回忆先前硬要对丝体内射精的时候。那时,泥心中冒出的“责任”和“义务”等字眼,都只是为了满足自己内心真正渴望的藉口。

这时,丝轻轻动了一下,既是为了调整角度,也是为了捉弄泥;她看得出自已的姊姊此时正烦恼。不想承认自己有得到快感,泥又忍着不叫。而她无法阻止自己的心跳加快,和体温上升。

主要触手未再次完全次充血的明,先待在一旁观看。跪坐在地上的她,想亲吻──或是用脸颊、额头去磨蹭──丝的肚子。

约过两秒,明伸长脖子,打算把刚才所想的都付诸行动。这时,丝伸出左肩胛最外侧的一只触手,缠住明的右手腕。

明睁大双眼,丝笑出来。在那只触手的轻轻拉扯下,明把右手掌盖到丝的肚子上。丝呼一口气,说:“刚才,我意识模糊的时候,想起蜜以前曾教我们一个法术。”

明伸出左手食指和中指,替丝抹去额前新冒出的汗水。丝继续说:“因为那时,我们还没有找到喂养者,所以就没再複习过。”

没有找到喂养者,就没有使用价值,明想,表示那法术是纯粹娱乐用的。稍微抬高左边眉毛的泥,想起几种可能,却又不敢确定是哪一个法术。

“明,”丝说,把明的右手腕缠得稍紧一点,“施法的感觉,大概是像这样。”

接下来,丝不再用说的;透过触手“传递”,她将更好表达。下一秒,明就感觉到,有一些模糊不清的东西,开始在周围吹拂、流动。她没料到会在这里上她第一堂法术课。现在,明感受到的,可能就是所谓的魔力。他们的创造者,或许会称之为某某粒子,再不然就是什么素,明想,在目前,只是又一堆不知道名称的。在未来一周内,她会好好询问蜜,搞清楚一些东西的原名,至於一些真的没有决定名字的,将由她和蜜来取;这些琐事,都比她现在体验的要简单多了。

明以为会像迎着风。而在集中注意力,仔细感觉约两秒后,她又觉得它们比较接近电流或细沙。明有点紧张,却几乎不害怕。

那些细微的能量慢慢变得稳定,接着,它们聚集在明的右手掌心。这时,她感觉像在抚摸某种毛绒绒的小动物,又像是整只手都浸在温水中。在多数时,这些感觉都是那么的微弱、模糊、间接,让明很难有定论。

虽然心中浮现出万丈光芒,还为现场配上暴风、大火似的声音,但实际上,从明右手心发出光辉十分微弱;她若没瞇起眼睛,又伸长脖子,将很难看见。而明也没听到什么剧烈的声响(又或许是有的,只是远不比她们呼吸声大)。不是应该更神奇一些才对吗?就在她这么想的时候,丝子宫里精液竟开始迅速扭动。

从外面几乎看不出来,而明的右手掌可以感觉,一些将近她二到三指宽的突起,正在轻戳丝的子宫壁。

是一些类似精液囊,但动态几乎快跟鱼群一样强烈的长条形精液块。果然是娱乐用的法术,但这样做真的不会有问题吗?明想,非常担心。而丝只是咬着牙,又露出有点不适合她外在年龄的猥琐笑容。她一边颤抖,一边把明的右手往上拉。

当明五指都移动到丝的肚子上缘时,位在丝的肚脐下方,子宫里的大半精液,都朝顺时钟方向扭出一个大漩涡。丝更使劲咬着牙,眼睛也开始往上翻。舌头全力挤压牙齿,让她的口水从两边嘴角流下。这一定又会吓到明和泥,而丝顾不了那么多。因为实在是太舒服了,丝想,眼睛继续往上翻。她身上一下发出非常强烈的颤抖,而那一波波强烈劲道,特别集中在她的屁股和主要触手上。

在施法之前,丝就一直把双手用於轻搔自己的阴蒂和阴道口。明没注意到,只有泥看见,却没表示意见。现在,丝的双手沾满自己淫水,和明精液。已经没有时间去擦乾,丝想,直接以湿黏的双手紧抓泥的大腿。接着,尽可能把腰往上挺的丝,闭紧双眼。她的主要触手末端,使劲抵着泥的子宫口。一直要到这时,明和泥才意识到她要做什么。

一下极为强烈的收缩,自丝的主要触手根部传开。不到半秒,她紧绷到极限的主要触手就射出大量精液。没做到像明那般准确,丝的精液先填满泥的阴道。

没办法,丝只好再一次挺腰。这次,她成功挤开子宫口,把剩下的精液都往泥的子宫里射。在子宫口颈的最内侧,明的精液形成一层薄膜,丝的精液很快突破那层薄膜。和明先前射精在丝的体内时一样,在沖散的当下,丝的精液也与明的精液彻底混合。

泥低头,两手盖在肚子上。虽有及时施展散热法术,而大量精液挤压输卵管、撑开子宫颈和子宫壁的感觉,还是会让她呼吸极促、心跳加快。泥腰上的触手,无不张口、吐舌,又迅速摇晃。一直要到肚子胀到不只怀孕三个月的大小后,她才叫出来。

插得很深的丝,主要触手的脉动直接在泥的子宫里扩散。虽只是一点点波动,但对子宫相当敏感的泥而言,已是足够让她双手紧握的强烈刺激。两人的精液充分混合后,质感变得更加複杂。不只是黏度,泥想,还有隐约冒出的圆凸轮廓感。

稠度差异最大的几个部分,被分成一块又一块的。而这些精液囊一般的东西,还不断撞击、摩擦子宫壁,与体内迅速散开的扩张到极限的热流一起,为泥带来极大的快感。虽非常舒服,泥却得全力压下那些感觉。不然,她就会和丝一样,在一分钟之内失去意识。

过了不只十秒,丝还没射完。已突破她过去的纪录了,明想。而明和泥都晓得,丝未使用某种法术;是性欲、意志力,激发出丝的全部潜能。

随着时间过去,泥的身体越来越紧绷。她眼中满是泪水,喉咙也叫到快要哑了。丝晓得,泥现在忍得很辛苦,对此,丝感到很抱歉。而她对自己的姊姊有信心,认为泥一定撑得过去。

刚才,明对丝体内射精时,肠道里受到的连续刺激,与逐渐变大的子宫相互挤压的快感,也让丝快要突破临界点。花了不少力气,忍到现在,就是为了要射精在自己姊姊的子宫里,明想。

丝真的是太喜欢泥了,说到吐槽,这已经不算是多新的梗,比起这个,明倒是能以丝不选择肠道为主题,说丝对肛交的爱还不够等等。而明可不希望自己身为肛交中毒者的形象再度增加。也许有这念头,就已经是一件极为糟糕的事,明想,皱起眉头。就在她正为这些没营养的想法感到困扰时,丝小声说:“明、姊姊,我爱你们──”

丝闭上双眼。其实,在好几秒钟之前,她就已经看不到东西。比先前热昏时,还要快失去意识,丝想。尽管意识越沉越深,她仍感到非常满足。

丝的嘴角稍微上扬,接着,在不到一秒之内,她的嘴角又恢复原来的高度。

几乎同时,她的嘴巴也阖起来。过约五秒后,丝的身体不再颤抖,主要触手也停止收缩。她全身上下,都非常平静,就像是睡着一般。而与真正的睡眠不同,丝的阴蒂、乳头,与主要触手的充血很快就消失。她的呼吸和心跳先是相当平顺,然后慢慢变得微弱。

对完全没有见识过这场面的人来说,光是最后这一段就已经够可怕的了。丝即将融化,这也表示,她无法完全消化子宫里的精液。这似乎是丝赔罪的方法,明想。丝不太可能没料到无法消化精液的事,所以她显然是一开始就决定,要让明和泥独处。

算是够有诚意了,泥想。其实,泥更希望在丝意识清楚的时候,一起用脸颊、额头、乳房,或乾脆就用肚子,紧贴明的肚子侧缘,感受从最深层散发出的温度,和露的每一下细微动作。姊妹俩可以一起亲吻、舔舐明的肚子,接着,过不到十分钟,三人再以各式各样的角度,相互磨蹭──以后会有机会的,泥想,从颈子到耳根都变红、发烫。

为使爬过胸口的热痒感散开,决定贪心一点的泥,先以左手摸明的肚子,再把右脸颊贴在丝的肚子上。对丝大到临盆的肚子,泥用腰上的触手轻点,明也很快加入。不要几分钟,她们就在丝的肚脐周围留下不只十个吻痕。

按照泥昨天的形容,感觉像是肉室里又多了两个孕妇。一共有三名孕妇,她们都一脸幸福。而三人距离预产期,都只有不到五个月的时间。那景象很美,泥想,远比精液池还要适合肉室。虽很不好意思,但三个人一起怀孕,这显然正是她所期望的。泥想,自己或许是在和明第三次见面的时候,就有这种想法。虽没勇气问过明和丝的意见,但像这样偷偷幻想,泥觉得,应该是没关系。

不到一分钟,丝的呼吸和心跳都消失了。明低下头,亲吻丝的肚子。在又留下五个吻痕后,她躺在丝的左手边,与丝肚子贴肚子。一边感受丝尚未散失的体温,一边嗅闻丝融化时,从体内排出的气体;仅有浓厚的体香,没其他的杂味,明想,那人在设计触手生物时,竟然连这部分也考虑到。在对他们的创造者感到更好奇的同时,他为何没成为他们的喂养者,明对此也感到更加疑惑。

丝的睫毛和眉毛先化为液体,不要几秒,一些咕噗咕噗的声响,开始从丝的耳朵和口鼻等处传出。同一时间,泥子宫里也冒出差不多的声音。是泡沫被挤到一边所发出来的,泥想,挺希望明也听得到。泥的肚子胀至不只五个月大小,比昨天还要大、更沉。她肚子上的妊娠线,也比昨天要明显得多。虽还是比不过明和丝,泥想。

就在这时,明爬向她。在泥的左手边,明与她肚子贴肚子。在明的肚子里,露发出的鼓动,似乎能把泥肚子里刚开始变得平稳的精液,又激起一点波纹。泥微微张口,腰上的触手则张大嘴巴。

在亲过泥的左脸颊后,明说:“你的话,无疑是个好姊姊。”

泥笑出来。闭上眼睛的明,以乳房磨蹭泥的左手臂。她在以鼻头轻戳泥的左脸颊时,问:“那丝呢?”

泥睁大双眼,和明吸一大口气。伸出双手的明,在轻轻摸过泥的乳房和肚子后,继续问:“你觉得,她是个好妹妹吗?”

听到明的称讚,泥很高兴。而针对丝,泥不想回答得太简短。她在思考的同时,也伸出左手,抚摸丝的肚子。再过不久,丝身体就会完全融化,积存在她子宫和肠子里的精液也将迅速涌出。

即使是现在,丝的肚子也很容易被压得变形。尽管丝不会有感觉,泥的手指也只是轻轻搔过。

在思索近五秒后,泥说:“虽然丝是这么的变态、下流,又令人困扰,我却很难拒绝疼爱她。”

明有些惊讶,泥的回答比她预想的要露骨一些。看着明的双眼,泥挺起胸,表示自己说的绝对都是真心话。

受到明的鼓励,也得知丝一直以来的态度,泥已不再那么压抑心中的一些想法。即便那听来都是彻底违背伦理,泥想,乾脆更大胆一点。在考虑不到两秒后,她双手握紧,开口:“下次,我还要射精在丝体内!”

她的音量不小,语气和神情也是十分认真。把内心深处的欲望化为文字,一口气说出来,泥感觉胸中出现一道强烈的光辉。而毕竟是那样的内容,明听了,立刻抬高眉毛,睁大双眼。

丝常做出这种表情,泥很熟悉;不同的是,明看起来没那么像猫头鹰;丝皱紧眉头,看起来还是不太正经,而明只要轻皱眉头,吐槽的感觉就尤其强烈。

泥晓得,明是在开玩笑;身为促成这一切的人,明应该是最乐见到她和丝的关系变成这样的。而泥还是忍不住想像,要是明真的觉得她刚才那样的发言非常噁心的话──泥才刚想像到明左半边脸的表情,胃部就一阵紧缩。先前的罪恶感又再次涌出,让泥的背脊发寒。而和前次不同的是,她的乳头和阴蒂也勃起到发疼。

为不让腰上的触手乱晃,泥得双手并用的,尽可能压住每只触手的茎部与末端。可这样,就没法用双手或触手遮住脸,要躲避明的视线,泥只能闭上眼睛,弯下腰。心急,使泥的动作变得剧烈,很快的,她压迫到自己的子宫。把注意力全放在明的表情与内心的想法上,让泥忘记自己的肚子有多大。

在泥叫出来的瞬间,明两手很快托住她的胳肢窝,要她挺起上半身。背脊感觉到明的乳房,腰和屁股也碰触到明的肚子,让泥的内心瞬间舒坦许多。在呼一大口气的瞬间,泥腰后的几只次要触手也立刻停止晃动。

丝融化时的声响,听起来也有那么一点像孩子笑声。是嘲弄,但也带有祝福意味,明想。泥认为嘲弄的部分绝对比较多。

不到两分钟,丝的五官就慢慢变得模糊。在她背后,那八只次要触手也变得越来越扁。过了约两分钟后,丝的胸部也开始塌陷。表示她的骨骼和内脏早已消失,明想,与神经、肌肉、皮肤等,化为同一种物质;这些淡红色液体,与丝的皮肤颜色相同。既黏稠又滑溜,明觉得有点像沐浴乳,也有那么一点像麻糬再过十分钟,明和泥就会很难确定哪边是她的头,哪边又是她的脚。一大滩边缘厚度不到半公分的黏稠液体,在地上维持一个整体,难以用手分开,明想,这表示丝不至於在醒来后,发现身体有不只一部分连接不对,或是有好几块彻底分离的惨剧。即使不可能发生,明在尝试以开玩笑的态度来想像那种情况时,也感到胃部一阵紧缩。

泥说过,这个型态下的触手生物最为强韧,而明还记得,自己是在第四次和丝见面的时候,才见识到这种情况。那时,丝忘记告诉她触手生物有这项特性,害得她被吓到腿软,还哭出来。

晚点到达现场的泥,在做了简单解说之后,就伸出双手,把丝的脸颊给拉得极长,只是为了好玩。即使才刚开始融化,他们身上的任一处也都可以被拉长不只一公尺。一进入到这型态,就完全不会觉得痛,也不会影响之后的恢复,泥当时这么保证过。第一次看到泥的行为时,明还有些担心。泥没再那么做过,除疲累之外,也是因为自己有过同样的经历,所以兴致就不再那么的大。至於明,大概还要再过一阵子,她才敢对他们那样玩。

虽然这过程已不那么容易让明联想到死亡,可在丝的五官才刚消失,四肢和触手等都尚未完全融化的时候,就如此拉扯,依旧会让明心里不舒服。

感觉是对丝造成不可逆伤害,明想,第一次的阴影实在是太强烈了。所幸有泥陪伴在身旁,明心中的不安等情绪都减低许多。为得到更多安慰,她把泥抱在怀中,嗅闻泥的体味,感受泥的体温、柔嫩肌肤,与细緻的骨骼等,让明胸中的热流,一下穿过胃部和舌底,直达鼻腔和耳膜。

因汗水的缘故,泥的皮肤没之前那么滑顺。这略为黏腻的触感,是她忙碌后的证明,明想,不只不会嫌,还迅速对她的左肩和左乳房各舔一大口。先以唾液沖开那些鹹又香的汗水,在慢慢喝下肚,这很能激起明的食欲和性欲。

又过约半分钟后,伸直右脚的明,几乎是整个人都趴到泥的身上。明一边观看丝的融化过程,一边吸吮泥左边乳头。像是退化成婴儿,明想,变成被泥抱在怀中的。看一眼镜中的自己,明承认,这样有点不像话,而体型较大的孕妇,吸吮体型较小孕妇的奶,这构图看起来也有些奇怪。而很乐意让她这么做的泥,还伸出位於腰部左半边的八只触手,小心轻搂,也亲吻明的肚子、乳房和背。明半睁着眼,觉得非常舒服。

在接下来的两分钟之内,丝的身体时常发出“噗咕”、“咕哇”等声响。主要是来自她的胸膛和喉咙,有时还会从她的脸颊两侧发出。见明一直盯着丝身上的几处声音来源,泥立刻说:“主要是她呼吸系统内的气体,会从融化时产生的缝隙中漏出来。”

明抬高眉毛,点一下头。泥说的那些,明其实都猜得到。倒是原来他们的身体在刚开始融化时,没那么容易随体内的气体产生泡泡;这极微小的细节,才是明现在最在意的。

在明的心中,泡泡、泡沫有不输鲜花的催情作用,显然是先前用嘴巴呼、漱弄她们的精液时,所受到的影响。明呼一口气,吞下一点带点有泡沫的口水。她的齿缝、鼻腔,和从胃里嗝上来的气体中,都还能闻到一些些泥的精液味道。

除注意丝的上半身,明和泥还会看向丝的两腿间。一些气体也正从丝的阴道、肠子等处冒出。若是来自人类的身体,那味道一定很难闻,明想,自己铁定会想离得远远的。

丝和泥的肛门扩约肌都相当完整,肠子也确实会蠕动。而触手生物也会打嗝,明回想。在更久之前,她就知道她们有能装入大量乳汁和精液的胃。这些都表示,他们也可以长出与人类一样的消化系统。但显然,只有部分机能是明所熟悉的,里头蕴含的酵素与微生物,绝对是和人类──一般生物──差非常多。

在他们化为液态的过程中,是不是有过滤掉些什么,明不确定。包括蜜在内,大概也没有触手生物晓得,明想,又是“更细部的资料,只有他们的创造者才知道”这一结论。

现在,空气中不仅有丝和泥的体香,也有明和泥的精液气味。和几分钟前一样,明大口嗅闻。和过去一样,她忽略自己的精液味道,只专心品尝丝和泥的部分。

随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一个说来有点恐怖,可能只有当事人才会觉得浪漫、美丽的景象出现:丝的肚皮、子宫,变得越来越薄。泥觉得有点像果冻,明倒觉得像是荔枝那一类的果肉。过不到十秒,明和泥已经可以隐约看到丝肚子里的精液。

可惜,卵巢等细部组织都已彻底消失,明想。过约两秒后,她不自觉的把接下来的推论都给说出来:“流到输卵管里的精液,又回到子宫里了吧?”

一直要到整句话说完,明才惊觉到自己刚才的发言有多离谱。在赶紧以双手摀住嘴巴的同时,她也看向泥。

泥早已用双手摀住嘴巴。睁大双眼的她,脸比明还要红。两人的阴蒂和乳头又开始充血,泥腰上的几只次要触手也开始连续颤抖。明还未拆下的主要触手,因几乎已经勃起到极限,而抵着泥的左膝盖。

至少有将近五秒,她们变得如高潮前那般兴奋。对这句话太有共鸣,让明和泥都有点想要谴责自己。

丝的肠道很快就消失,原本位在直肠、大肠里的精液开始往上冒,与阴道、子宫口周围的精液混合。明发现,丝的子宫口还是闭得很紧。目前看来,子宫会是他们内脏中最晚融化的,如此设计的用意,明猜不出来。决定以后再探究,她想,目前只能确定,塞子要是没在抽插的过程中掉下来,应该会卡到现在。

约每过七秒,丝的肚子、子宫就会以眼睛可见的速度变薄、变透明。有一种联想,明以前一直尽可能去避免,而或许是因为过去的压抑太多,她现在反而止不住那些念头:和明的触手一样,丝现在融化的过程,也有种恐怖电影的感觉。

在明的印象中,这种质感的道具和动画,大概是在上个世纪末,突然开始大量出现。说也奇怪,她在如此联想的时候,反而能成功赶走心中最后一点恐惧,变得更可以欣赏之中好玩又艺术性的一面。

现在的丝,就像是化为珊瑚或玛瑙雕塑;明开始如此觉得,而就在这时候,丝的肚子、子宫,突然往两旁裂开,像过熟的果肉般塌下。这一瞬间,丝肚子里的精液不是溢出,而是喷出来。比手指还要粗大的精液柱,配上“噗啦”、“啪啦”等声响,泥觉得有种浓浓的喜感,明却笑不出来;这景象,还有那些声音,尽管明认为自己早该习惯,却还是起了鸡皮疙瘩。

明很喜欢看精液从她们或自己的阴道里流出来,而那终究和眼前的情形是不一样的。射在她们子宫里的精液越多,受到的视觉冲击就越大,这实在很讽刺,明想。

她闭上眼睛,伸出双手。在确定现在的施力点够远离泥的肚子后,明把泥搂得更紧一些。也一样伸出双手的泥,左手轻抚明的背,右手轻抚明的胸口。明缓缓呼出一口气,觉得好过许多。泥尽管表现得很体贴,但在过了近十秒后,她还是忍不住笑出来。

淫印天使(第二部)(26)

作者:房东字数:1269026听到泥的笑声,明以更使劲吸吮她的乳头,做为小小的报复。除这一下带有性挑逗的成分外,在前后这几分钟,明多半都是因为让自己心中的担心、害怕减少,而拥抱泥、吸吮泥的乳房。

泥还挺喜欢这样的;表示她是个能让明安心的对象。先前,她只有和明一起穿过漩涡时,才能体验到。每次有这类经历时,都会让泥幻想自己是个很会安慰丈夫的好妻子。连明传来的负面情绪,都让泥觉得可口──泥不确定自己这样的想法到底是好还是坏。

喷到丝肚子外的精液量非常多,明若把双手按到地上,可能连手背都会被淹过。而泥却说:“这样其实还不到总体的二分之一。”

在明感到有些惊讶的同时,泥又笑着说:“明真的好厉害。”

睁大双眼的明,羞到满脸通红、咬着牙。

泥两手捧着自己的脸颊,闭上双眼,一副乐到要尖叫出来似的。把眼前的精液都当成是明射出来的,这种说法不符合事实,而泥却视为是一种对明讚美。好像光明一个人,就能够离填满丝梦中的小浴缸。实际上,目前离那目标还有好一段距离。然而这种幻想,也使得两人的腰侧冒出一阵阵酥麻感。

在压力释放后,剩下的精液立刻被融化到一半的身体组织盖过。泥预估,大概要再过一分钟,位在丝子宫、肠道深处的精液才会全涌出来。白色与淡红色的组合,让明联想到某些甜品。之中有些还混合在一起,好像会成为丝身体的一部分,明想。一直要到泥告知,精液与她们融化时的身体无法相融,明才晓得是流到身体最外层的水分,造成类似两种冰淇淋混在一起的视觉效果。

头略往左边歪的明,发现泥一直盯着刚从丝肚子里冒出的精液。除猛吞口水外,泥偶而还会舔一下嘴唇。闭上眼睛的她,在认真思索几秒后,意识到现在的情形极为尴尬。

原本,泥是打算启动肉室地面的清洁功能,把眼前的这些精液都给吸乾,而就在几秒钟前,她开始觉得那样做很浪费。如果将做爱视为是正餐,那用舌头清理身体,就算是餐后甜点。而对他们来说最可口的,当然就是位在她们身体内外的精液。

可趁着对方失去意识时做这种事,岂不是和丝一样了吗?泥想,觉得自己有必要与丝有明显的区隔,特别是在明的面前。

即使泥让精液留在原地,又使出维持鲜度的法术,等丝恢复后,这些精液也只会黏附在丝的皮肤上,不会重新回到丝的肚子里。明不久后就会离开肉室,泥想,自己或许可以等到丝醒来时,姊妹一起享用。但这样,就会失去刚从丝体内流出时的风味了;从子宫里带出的味道,无法用法术保存。想到这里,泥瞪大双眼,狠咬一下自己的舌头。

丝子宫内的风味──泥确实就是看中这点!而在明的面前,泥实在不敢说出这么变态的想法。即使明早就晓得她们大概有哪些癖好,可以常识而言,刚才的那种思考方式还是太吓人、太离谱了,泥想,满脸通红,心跳加速。她真想什么也不管,现在就舔个过瘾。而在猛掐一下自己的右大腿后,泥决定,还是再多花几秒,思考其他可能。

也许把这些精液用肉柱保存起来,这么做,风味的保留至少比留在原地多。

感觉还是不太对,泥想,在心里猛抓头。且对这事思虑、设计过头,反而会有点噁心。

但换个角度想,丝既然知道自己会融化,应该就是想要留给她们。所以,再丝失去意识时,喝下从她肚子里流出的精液,意义上就不算是偷窃,而是接受招待!这时,泥脑中真出现灯被点亮的画面。

吃过午饭的明,无法喝下太多,丝一定晓得这点,所以大部分的精液,都是留给自已的姊姊,也算是为昨天的事赔罪;泥觉得自己的推论没错,虽选择的角度一定带有一厢情愿的味道。泥想,即使和丝的立场交换,自已应该也会有和她一样的念头。

可是,泥想,趴在地上,舔舐从丝体内冒出的精液,那画面实在很不雅观。

和丝的感想比起来,这其实才是泥最烦恼的。要是因为做这种事而让明想要提早离开的话,泥会觉得很不好受。又一次认为自己的个性真是麻烦的同时,泥又延续立场交换的假设。她想,在面对这种情况时,丝大概不会像她这样犹豫。

还有另一项顾虑:今天早上,明就已经和丝做过一遍,中午,她又一次应付丝、泥二人;如此长时间的做爱,会消耗不少体力,更别提她还怀着露,泥想。

现在,明不少时候都半睁着眼,呼吸间隔也比先前都要长一些。有好几次,她闭眼超过两秒,又很快把眼睛睁开,显然都是差点睡着。半天下来,累积在明身上的疲劳,已是一目了然。她性欲下降的程度,远比泥要来得多。到这时候,若还在明的面前表现得不知节制,可能会让她以为触手生物的性欲真是无底洞。

她除了背脊发寒外,也极有可能会感到噁心想吐,想到这里,泥在心里抱着抓着脑袋,大声尖叫。她不希望发生那种事,且仔细想想,趴在地上舔食精液,也彻底违背她希望建立的淑女形象。

到此,泥几乎已经确定要否决自己最初的打算。若今天是她融化,丝应该也会在想到这里时,稍微犹豫一下。丝是个够细緻的孩子,不至於连这点常识也没有,泥想。

和她们相处快要一个月,严格来说,明还不能算是已经非常了解他们,但泥的此时的顾虑、欲望,明还是大致看得出。的确说到性欲,明现在只有几分钟前的十分之一不到。她不单只是眼皮沉重,连腰部等处的肌肉也开始有点酸疼。泥的推论、观察都很正确,然而尽管存在这些不利因素,明的玩心却不会因此减弱太多。

明是没法再次抽插,但若把性欲再提高一点,她会很乐意用嘴巴替他们服务。

泥的处处体贴,能使明的精神好转,而感受到泥为她彻底着想的心意,可是比抚摸或接吻都还要有催情效果。

明决定用最简单的方法,使泥安心。在呼一口气后,左手扶着肚子的明,慢慢趴下来。

就准备要先舔一口从丝肚子里流出的精液时,明注意到,那个位在自己乳房间的塞子。先前,明一直看着丝和泥,在不然就是关心自己的两腿间,而当丝再次高潮时,明根本就已经彻底忘记塞子的存在。

这个塞子,竟没在抽插的过程中被甩出来,明想,不晓得是该佩服,还是该吐槽自己。她曲起左边触手,把塞子啣出来。虽早就想把它吃下肚,却一直没什么机会,无论口感或味道,显然都会和刚流出来的精液有很大的差异,明想,过了这么久,想必不会很可口。

在品嚐刚从丝体内流出的精液前,明想为自己的嘴巴保留清爽感。但又不能把它丢到一旁,特别是在回忆先前,为保留它的完整性所做的一切努力之后。到现在,明还是会很好奇塞子内层的情形。它的外层滑溜,很难用手拨开,特别是先前,她为了不抓伤她们,而把指甲剪到最短。但用次要触手的嘴巴,就没问题,明想,抬高右手肘,很快的,她连右边触手也咬住塞子。

屏住呼吸的明,令两只触手往相对方向拉扯。她故意使出很大的力气,只为引起泥的注意。不到两秒,塞子就被撕开。明以为会出现类似吸盘脱离的“啪咕”

声,而它实际发出声响其实较类似她剥下较厚的果皮,音量也只比她们的吐息声稍微大一些。这样的大动作,已经够让泥从盯着几乎已完全融化的丝,改盯着明的两只触手。而因内心的烦忧,她还是选择避看明的双眼明立刻开动。两只触手都咬一小部分到嘴里,剩余的精液块,明不用双手去接,而是让两只触手的颈部以下稍微卷曲,把它们都给缠住。这种程度的控制,已经难不倒她。

位於最内层的精液块,比刚放到明双乳间时要来得韧,基本上,塞子有九成九都已经完全凝固。即使脱离丝的身体,里头那些加速凝固的成分还会持续作用,明想,在佩服泥的同时,也感到有点失望。塞子变成这样,明先前最期待嚐到的部分,等於是完全消失了。

中间那一块的口感到底是像奶酪,还是比较像布丁,明一直很好奇。在初步成形阶段,它连最外层的口感都类似这两种甜品。而现在的塞子,其实很接近橡胶,明想,虽味道不像,但从两只触手嘴巴传来的感觉,几乎让她觉得自己是在啃十圆商店里的什么东西。有几下,两只触手在感觉特别难以咬断的时候,明也会反射性的皱起眉头和下巴。

至於塞子的最外层,则比先前落在地上时还要滑溜一些,因为吸收明的汗水。

汗水没法渗到最里面,除时间和汗水量的问题外,明想,也是因为塞子的内外成分有些微差异。外层会那么容易受到淫水和汗水的影响,表示这东西的完成度还不够高,若克服这问题,它应该就可以留在体内不只半天,明想。

比起自己亲自体验,希望丝再次被泥体内射精的欲望,让明更想看丝塞着它过一整天的样子。无论走或坐,因为阴道里的塞子,丝的姿势都会受到影响。她在聊天、看书时,也不像以往那样好集中精神。即使塞得稳稳的,她还是担心它会不会掉下来,因而忍不住用手指或触手去感受它底端的触感。在这同时,她若又忍不住回忆先前的做爱过程,必定会流出不少淫水,不仅弄湿指尖,连手臂、屁股和大腿和内侧,都无法倖免。

明脑中的画面,已经多到能够组出有完整起承转合的连环图,一般人至少要花上三分钟才能看完。班上某些男生的下流思考模式,她很轻易就赶上,甚至超越了。与纯粹幻想或收看演出的人不同,明可是执行者!不久后,她也会是体验者;无论从哪个角度看,明都比他们要过分太多了。而回忆这几天,丝种种令人困扰的行径,明就不觉得制造那一些不方便会太对不起她。

把脑中的妄想锁起来后,明稍微加快两只触手的咀嚼速度。终於,它们都吞下第一口。肉室与房间结合时,丝和泥都没有保留时钟。但明晓得,在刚才的过程里,自己绝对花了不只一分钟。太慢了,她想,而既然有了开头,就要彻底吃完;已经做到这一步,无论是把嚼一半的吐出来,还是把剩下的丢到一旁,她都觉得是很不礼貌的行为。

泥没表示任何意见,这事本身也不是那么重要。而明就是会坚持要完成。她的脑袋首先对自己冒出无聊、愚笨,与“只是自我满足”等负面评价。她坦承,整件事的可敬之处极少。但就这样做下去,应该有把一些算是较正面的讯息传达给泥,明想。

比起思索这些细微的部分,明更想快点解决剩下的精液块。她决定,接下来的每一口,最多只嚼四次就吞下。时间过越久,精液块只会变得越难下嚥。那些刚从丝肚子里流出的精液,鲜度也会随着时间持续降低。

就算张开到极限,明两只次要触手的嘴巴最多也仅有三指宽。它们即使再狼吞虎嚥,对这个几乎快有一个杯子大小的,也得分至少五口才能吞完。除了咀嚼之外,明还要这两只触手用舌头去切断精液块。接着,她会让它们抬高舌头,将精液块抵着硬颚与齿缝。在几次咀嚼之间,精液块不仅被触手的舌头和牙齿挤压得更碎,在混入大量唾液后,口感的问题终於得以改善。虽依旧有种近似无机物的颗粒感,明至少能嚐到丝阴道里的味道,以及泥精液的更多风味。若没坚持要快一点,每一口都多嚼不只二十下,明对这些精液块应该会有更多正面评价其实在咬第一下时,丝和泥的味道都有些淡。明倒是嚐到不少自己的味道,毕竟塞子沾满她胸部的汗水。刚从丝阴道里滑出来的时候,应该最好吃的,明想。

在为错过那阶段而感到可惜的同时,明的脑袋里──距离道德常识有点遥远的那一块──刚萌生一个离谱的想法:乾脆,以后常鼓励丝和泥做爱。为使眼前的构图绘更加简洁,明只会在旁边看。作为观众,反而更能增加眼前盛宴的不道德感。

在明的心中,“不道德”这三个字除辛辣之外,彷彿还带有一种酸橙、甜柿般的芳香,用在丝和泥身上,是极佳的调味料。实在是因为性欲高涨而忍不住的话,明会选择在一旁手淫。那好像另一种刺激感,她想,就等着品嚐从丝体内滑出的塞子。

丝也可能在泥的体内做出一样的东西,表示明能品嚐到两种风味,甚至有机会一天吃到两个!可以当半份正餐来看待了,明想,态度非常认真。而比起问“什么时候实行?”,明觉得,应该先担心一下自己的形象问题。说不定有一天,丝对她说:“明就算是喂养者,也不能这么变态啊!”

有一瞬间,明彷彿是亲耳听到丝说出那句话。突然,一阵晕眩袭来,明感觉像是脑袋被重击一拳。接着,在她的脑中,泥、蜜、露、泠,也都说出一样──甚至更强烈──的谴责;他们的声音,甚至包括他们的表情──疲累、伤心、恼怒与懊悔──,都远比明想着父母、老师或同学时,还要清晰不只两倍。对此,明在感到痛苦的同时,也觉得有些奇怪:自己的脑袋怎么会如此反应?而她很快理解到,是拒绝被性欲麻痺的良心,在朝她全力嘶吼。

很显然的,良心不是一只病猫。有超过十秒,明身上的汗毛因恐惧而竖起,也真的冒出一些冷汗。胸口闷痛的她,觉得自己彷彿得了内伤。虽然明的表情没变──她不想让泥觉得疑惑;要是泥关心询问,她还真的很难解释──,却在心里用力下跪、道歉。明承认,先前那些念头确实是太下流了些。而在过约一秒后,她也觉得,照目前观察到的实际情况,丝若是面对她的那些变态要求,应该不会是第一个抗议的。

差不多是在吞第三口时,明两只触手味觉就开始麻痺若不是用次要触手嚐,感觉应该是会更不好,而她还是催促自己尽快吃完。不需要屏住呼吸,就表示这过程没有多难忍受。

这两只触手无论是在撕裂、咀嚼和吞嚥时,都会让明联想到生态纪录片。吃相实在不太好看,何况它们的外形本来就有些狰狞,她想,说像野生动物,算是形容得非常保留。明拒绝去想更贴切的形容。即使心里有些不舒服,她却毫不遮掩两只触手的动作。一部分当然是因为懒,明不会否认这点,而她也是故意藉着这个行为,让泥能够预料到她接下来将做的事用尽全力的两只触手,最多只花一分钟,就把塞子给全部吃掉。在吞下最后一口时,它们和明一起呼一大口气。左边触手打一个小嗝,右边触手打一个大嗝,不晓得丝和泥私底下是如何,但至少在明的面前,两人的触手都没出现过出现这种行为。一只都没有,明想。仔细回忆之后,右手摸着后脑杓的她,觉得刚才放任触手打嗝的行为有些丢脸。

而两只次要触手像这样咀嚼、吞嚥固态食物,是第一次呢,明想。在这之前,它们仅喝过丝和泥的体液。其实她心里有一部分,早料到它们吞的会是精液块或精液膜,而不是麵包或水果那一类的普通食物次要触手的消化过程大概是如何,明现在没有时间去仔细感受。错过塞子的最美味时刻,这一大遗憾,让她更期待喝下刚从丝体内流出的精液。

就是现在,明想,不打算在拖下去。而才刚低头、趴下,她脑中又出现那个老念头:每个触手生物的精液,她都很乐意喝下,而一但之中混有自己的精液,她就觉得不太卫生。闻还没问题,而要用嘴巴含住自己的精液,接着还要吞下去,明光想像,全身都会起鸡皮疙瘩。竟要让这种从自己两腿间挤出来的东西──又比淫水要浓稠、腥臭得多──通过食道,进到胃里。明皱着眉头,咬牙咬到耳鸣响起。

尽管今早她就喝过,而无论是当时还是现在,她的身心都会有些挣扎。幸好里头混有不少丝的淫水,和更多泥的精液,在如此提醒自己之后,明鼓起勇气,把垂到胸前的头发拨往背后。

单靠眼睛,明无法分辨哪些是自已的精液,哪些又是泥的精液,因在沖刷时,就已经混合均匀。射精时瞬间力道真的不小,不见得比丝或泥弱,明没想到自己在这方面的能力,竟然能这么快就超过触手生物。这岂不表示明比触手生物还要不像人类?而总有一天,她会懒得在去计算自己有哪些地方还像不像人类。也许就在年底之前,明想。挥去脑中自动预估所带来的烦躁感,双手触地的她,身体很快往前倾。

此时,在丝丝的周围,没有一处是不湿滑的;注意到这一点,泥赶紧以两膝和腰上几只触手并用的,爬到明的左后方。泥伸出双手,扶着明的腋下。下一秒,尼在肉是地面上,为明做出一个容纳肚子的凹槽。在跟泥道过谢后,明把头伸到丝的两腿间。

现在,丝的四肢轮廓都已变得非常模糊。手指和脚指都早已消失的她,从里到外,整个人有超过七成都已化为黏稠液体。就在明又感到有点伤心,并在试着欣赏黏液的光泽以转移注意力时,露又动了一下。

嘴巴微微张开的明,先收回右边触手,亲一下自己的右腰侧。泥也以左手轻轻抚摸明的肚子上缘。即使有这些动作,露还是未安分一些。明感觉到,有两团东西──可能是露的脚──正在碰撞自己的肚子下缘。露大概是讨厌被忽略吧,明想。当然,更可能只是露为找到一个更舒适的姿势而多活动几下,而明却倾向於认为是前一种可能。迁就小宝宝的任性,是为人母能享受的浪漫,明很乐意预习那种感觉。

肚子深处传来的脉动稍微变大了点,让明分心,泥也稍微紧张些。而这样也增添不少趣味,明想。过不到半分钟,丝的身躯整个融化,先前未喷出的大量精液,从原本子宫、肠道的位置涌出。明和泥若再把头往前靠至少五公分,精液就有可能会盖过她们的脸。在丝全身都变得扁平后,更突显出明和泥的射精量是有多夸张。而之中,有将近一半的量,是明透过次要触手射在丝的肛门里。

泥的精液应该还是比较多,明想,实情为何,连泥都很难看得出来。若不是靠触手生物的道具,光是要生产这些精液,明不知要消耗体内多少养分。至於那些道具又是从哪得来这些养分,和以前一样,明不打算想得太深入终於,明舔第一口。即使混合均匀,她的精液味道依旧和泥的精液味道分得很开。而果然,明想,放到嘴里,比眼睛看,或只用鼻子闻,要来得好辨识多了;自己的精液嚐起来有点腥,也比较鹹一点;泥精液的口感较为厚实,却有种接近露水、花蜜的轻盈风味。不用多仔细比较,明就晓得自己比较喜欢泥的精液。

而泥只是扶着明,没一起舔。丝现在肚子塌下来,明几乎不需抬起头,只要稍微把眼睛往上移,就能够看到镜子。半睁着眼的明,想对泥传达像是“我现在需要有人陪伴”,“你该老实面对自己的兴趣”,和“再拖下去,那些最美好的风味就没啰”等讯息。而受到疲劳的影响,也是因为明的外观年龄看来比泥要大一些,从明眉宇间透露出的感觉,是一种颇强势的命令,也好像她随时就要生气一般。

泥赶紧趴下来,看起来像在磕头道歉。她接下来的反应是“照吩咐进行动作”

──显然还一边想着:“自己怎么这么笨!”──。这明最不希望见到的情形。

尽管有点慌,但明不皱眉头──那只会加深泥对她的误解──。在泥贴着她的左脸颊时,她也立刻张口,把泥刚吐出的舌尖给一口含住。藉着这样的行为,明希望能让泥再放松一点,也要泥别擅自把她想像得那般不好相处。

明认为,自己平常的态度应该连严厉都称不上。还是说,泥其实真的希望她採取那样的严厉态度,这岂不表示在泥的潜意识里,和泠有部份的兴趣重叠?明在想着这些事的同时,也注意到泥尚未做出令一个容纳肚子的凹槽。趴在地上的泥,一直到压到痛了,才想起自己现在的肚子也是被精液撑得相当大。在明放开她的舌头后,睁大双眼的她,理解到事情并非自己所想。为表示歉意及更多的感谢,泥舔舐明的嘴唇。很快的,两人就从几下舔弄,变成再次接吻明稍微抬起下巴,瞇起眼睛。除把嘴里的一半体液都给送到泥的口中,明也使劲转动舌头,搅拌自己的精液、泥的精液,和丝的淫水等。两人都用臼齿等处的缝隙漱出泡沫,虽这样会不利於吞嚥,但味道能散得更开,也让口感变得更加好玩。也因为这些动作,使她们的脸颊都鼓得比平常接吻时要来得大。

过快一分钟后,两人都把头给再压低一些。很快的,她们不只是下巴,连头发也沾到不少精液。随着丝身体的融化程度超过九成,这些缺少组织包覆的精液,很快盖过丝的身体,在地上扩散开来,不仅淹过明和泥的乳头,也流进两人肚子下的凹槽中。明感觉自己像是趴在一个巨大的奶油派中。要是精液再更多一些,幸福感也会加倍,明和泥的脑中都闪过这个有些贪心的想法。

除施展维持鲜度的法术外,泥也稍微调高肉室内的温度,让暴露在空气中的精液不至於太过冰凉,也让明能够觉得舒服些。触手生物倒不要紧,身为人类的明,一直光着身子,先前又消耗大量热量。尽管明现在心跳加速,体温也稍微上升,但整体动作不大,在这种情形下,她其实很容易感冒。泥担心自己有点太晚才注意到,所幸在这之前,明都没有打喷嚏或咳嗽。

明有注意到泥的调整,却只认为这能让眼前的精液一直都像是刚流出来的。

和半小时前相比,明现在是很容易起鸡皮疙瘩,而即使过这么久,她的气管和鼻腔可都没有任何不适。

考量到礼仪,明在大口喝精液的时候,尽可能避免弄出声音。随着精液总量减少,要达到这项要求实在是越来越困难,而她只能越来越小心。像这样的坚持、挑战,会使过程变得更加色情,明想,身心都陶醉在其中。她越舔越出神,眼球略往上翻。看着明,泥差点用两手盖住嘴巴;不是觉得噁心,只有点惊讶。泥可不希望明误会。而明正是为了彻底抚平她内心的不安,才会如此的不顾形象。

察觉到明的想法,泥腰上的触手一阵骚动。嘴角上扬的明,晓得自己达到目的。在镜中,两人的视线再次交会。她们的颈子和脸颊,看来都比几分钟前要红。

未完全凝固的精液在舌头刚碰到时,风味就会迅速扩散开来,明想,与塞子的口感完全不同。她也嚐到丝鹹香的汗水,和一种从丝的子宫深处带出──浅薄却又极为紮实──的鲜甜。比平时的精液带有更多养分,泥想,马上喝一大口。

明差不多是在喝十口的时候,忘记要让自己的吃相好看些;她几乎把全部注意力,都放在如何让嘴里的精液味道散得更开上。

约过半分钟后,明承认,啜饮出声音,是品嚐精液香气的最好方法。虽破坏口感,可夹带大量空气,会让浓厚的精液香气充满她的鼻腔。实际上,明感觉更像是整颗头都浸没在新鲜精液里,好像她的耳朵、额头以及后脑杓,都被大量温热的精液盖过。在怀着露后,明更加渴求这种幸福感。里面被填满后,外面当然也要盖上厚厚的一层,明想,脑中已经绘出下次和她们做爱时的构图了。不要多久,她竟然“连脑袋深处都受精”这种不可能发生的事,都期望能够成真泥的味道、丝的味道,在这两种香甜滋味的带领下,明也渐渐能够品嚐、欣赏自己精液的美味之处。

几下低头,让明的鼻头到鼻樑都沾满精液。她试着用舌头舔下,却是把鼻子到嘴巴之间给弄得更湿黏。不太成功,看来也有些髒,明想。而她不用出声,泥就把嘴巴靠过来。

对准明的鼻子和嘴巴,伸长舌头的泥,先从左舔到右,再从右舔到左。约五秒后,明从鼻子到嘴巴都变得乾乾净净,看不出曾沾满唾液和精液。启动清洁功能,舌头通常只要舔一遍就够了,而泥就是喜欢多舔几下。如果不是为了避免累赘,她还想多舔不只五下。明很享受这过程,而她怎样都无法做得像泥这样彻底、俐落。

最后,地上大部分的精液都是由泥喝下,明只嚐了一不到两成。明也早晓得会有这种结果。泥无论是舔舐还是吸吮,看来都很含蓄。她每一口的量都不少,应该是很大胆的动作才对,明想。而泥即使把舌头伸长到极限,看起来也比明要优雅得多。

启动清洁功能后,泥每舔一口,都有不少精液都会黏附在舌头上。一开始,明联想到的是以汤匙舀奶油或冰淇淋,而在认真计澄透度的差异,和舌头上堆叠的质感之后,她觉得精液与这两者都不像。泥阴晚些使出维持鲜度的法术,而导致有一部分的精液出现薄膜,有几处的轮廓还变得稍微尖锐一些。若把这部分也考量进去,明觉得那些精液现在看来更像优格观察过泥舌头上的精液外形后,明又把注意力放回味道上。尽管先前已经开始学着品尝自己的精液,而在考虑几秒后,明还是决定要把自己的精液味道和泥的精液味道分开。

明觉得,泥的精液真的能够治癒她的心灵。每吞下一口,都能让明觉得身心愉悦,真让她想以“这才是最棒的料理”来形容。而这行字还没读到一半,明就意识到这样讲实在是太离谱了。泥应该也不太喜欢听她把精液和料理相提并论。

而明真的是那么想;至於为何会那样想,她则不擅於解释。只说出结论,感觉没有说服力呢,明想,又觉得自己搞错重点了。

虽想看泥羞到逃离现场,但用这样下流的话,明担心自己在她心中的评价会降低。平常该就多担心一点才对,明提醒自己,现在的气氛不错,不能被那种缺少美感的话给破坏。然而她又觉得,自己总有一天会当着泥的面,说出类似的形容。也许就在吃完泥做的料理之后,明想,应该还是有适合讲出这种话的气氛。

为喝下眼前所有的精液,她们花了至少五分钟。而大约在三分钟之前,丝的身体就不再发出噗咕声。她已经完全融化了,明预估,再过半小时,丝就会进展到恢复原状的阶段。

因有大量的精液进胃袋里,泥的肚子又稍微变大一点。而不要一小时,她的肚子就会缩回原来的尺寸,他们肠胃的吸收速度非常快。

丝的赔罪,的确让泥非常满意,明想,不愧是泥的妹妹。事后回顾起这件事的时候,丝应该会非常骄傲。至於泥,大概不会直接承认自己当时有多满足。她大概会为了使结论听来没那么简单,而说出一堆解释。泥那样做,不晓得下流的成分是会减少,或是增加,明想,期待那一刻的到来。

为让她们长期使力的腰、臀都能休息一下,泥调整容纳肚子的地面凹陷。肚子变得这么大,她们只能慢慢改变姿势。所以在这过程中,泥花比平常要多不只十倍的时间,把凹陷拉平。

过约一分钟后,她和明侧躺下来,分别以左手臂、右手臂为枕。现在,因为是面对面,她们不用再看镜子。明呼一口气,觉得很放松,不想起来。在短时间之内,她也不想再翻身。泥看来也是一副有点想睡觉的模样。为提神,两人选择捏一下自己──明是左脸颊,泥则是右大腿──。

明以舌头挤压唾液,把齿缝里的最后一点精液推出来。接着,她再以几下深呼吸,把淤积在口腔和鼻腔里的味道给再次吹起。沉浸在精液的味道里,让明觉得骨头酥软。

她和泥摸彼此的肚子;明的子宫里,育有健康情形良好的露。露的胸腔,正发出一下又一下的心跳,虽相当的小,却又极为深沉、稳定。从脐带传给露的阵阵脉动,表示明正为她的身体注入大量的养分。因丝和泥等人的改造,使明比一般孕妇还要能够感受到这些细节。这或许是明喜欢的部分。

在泥的子宫里,明和丝的精液也正因为脉动,而被震出阵阵波纹。当明把左手掌伸过来时,泥的肩膀一缩,背脊冒出冷汗。泥以为,自己会被明施以先前导致丝高潮的那个法术。即使泥做好心理准备,明却已经把先前的施术感觉忘掉大半。丝是从头教到尾,可那段经验对明而言仍是太抽象了。明甚至怀疑,一般人的脑袋能否掌握那些感觉。

虽然他们的创造者是人类,但绝非一般人,明想,那傢伙光智商就可能是她的两倍以上。凭着摸索,明或许可以像他们那样使用触手,而说到运用法术,她觉得自己可能永远也追不上她们。

与其烦恼这个,不如烦恼考试,明想。複制一些师长常挂在嘴边的话,虽然第一时间只让她感到有点恼火,但此时,这话听来是对的。毕竟是她明天就要面对的问题。

可糟蹋休息时间,是会遭天谴的,明想,何况再着急,也无法使结果变得更乐观一些。她决定要尽可能的放松,享受在这过程中的一切诗意。她觉得使自已的身心状况变好,对明天的考试才是真的有帮助。

明曲起右手,把头枕得更高一些。接着,她伸出左手,以掌底和手腕,来摩擦泥的肚子。在把左手五指都贴上去时,明立刻以顺时钟方向,对着泥的肚脐周围轻轻抚摸。绕过三圈后,明的左手来到泥的腰侧,对此处,即使只是小指的轻轻一戳,也能让泥的全身一震颤抖。十多秒后,明摸到泥的左大腿。在接下来的一分钟之内,泥两只大腿的内外侧,明都没漏掉;以股二头肌为分界,确定两边都有用指尖、掌心和手背好好感受、揉弄过之后,明又抬高左手,摸泥的屁股。

即使性欲无法像先前那般高,泥的肌肤、关节等处的触感,还是会让明相当着迷。

明伸出左边触手,让它把鼻子贴在泥的颈子上。即使感到很疲累,大口嗅闻泥身上的味道,明主要触手的充血还是会过五成。明试着模仿泠的指法,像拨琴弦、顺着水流一般,抚摸泥的腰侧。尽管和泠做过两次,明模仿起来还是有些粗糙,然而,她还是成功让泥忍不住叫出来。

明笑了,把手左手盖到泥的肚脐上。约过十秒后,明肚子里的动态又再次增加。在不打扰她们一段时间后,露现在又开始频繁的伸展手脚、翻身。不只五下的连续鼓动,让明微微张口,曲起双臂。

过约五秒后,明手掌与触手并用的,从自已肚子的上缘,慢慢摸到下缘。她不觉得痛,这表示即使动得如此剧烈,她的肠胃受到的刺激仍不算多,更不至於提前生产。而那几下从子宫里传来鼓动,还是让她胃里的一些气体聚集、挤过食道。在小声打一个嗝后,明忍不住猜想,露要出来时,应该会比一般产子要来得激烈。

即使如此,明也有勇气面对。基於对挑战和成长的渴望,她甚至有点期待。

到时候,丝和泥可能会比她还紧张,那将会与排出她们很不同。蜜也说过,明现在就像是真正的怀胎。有胎盘、脐带,这表示最后生产时,是一定会见血的,明想,露比一般的孩子要活泼,分娩应该不至於花太久的时间。而明早就下定决心,即使用上所有的力气,也一定要让露以全新的姿态和大家见面。

既是为露,也是为自己打气,明伸出两只次要触手,亲一下自己的肚脐两侧。

在把双手和触手自肚子上移开后,明吞下一大口口水。她的吐息,还是充满精液气味,但已比几分钟前要淡一些。

刚才,泥虽不发一语,却一直都有在仔细注意明的身体。泥的眼睛完全不眨,显然不敢漏掉任何细节。明想,除身体之外,自己的精神状况应该也是她关心的重点。蜜在要求她们多注意的同时,可能会提出不少悲观的看法。虽会把气氛搞得非常凝重,但身为领导者,就是得在大家都高兴得飘飘然的时候扮黑脸、泼一盆冷水,让大家都恢复冷静、清醒。这通常是好的,明想。所以对於蜜的要求,明基本上都没意见。

明的目标之一,就是要让蜜的脸上也会浮出和其他人一样的开心表情。就在这半个月之内,明想,虽然犬科动物的表情会比人类少得多,可蜜的心思和人类一样複杂,脸部肌肉显然也比泠要多上许多。

在又一次摸过自己的肚子后,接下来,明要做一件算是很重要,却看似很不正经的事:她要关心泥此时肛门、肠道的情况,也询问泥对肛交的想法,以及她们以后做爱时,这几种玩法的比例分配。

怎么问都嫌露骨,明乾脆就不讲究修辞,把脑中的问题全维持原貌说出来。

泥脸红,还反射性的遮掩乳房和阴部。不要三秒,她双手的动作都被明的两只次要触手给阻止了。

明舔湿嘴唇,说:“事到如今,你还做这种多余的行为吗?”

她觉得泥根本不是真的在回避,而是又在色诱她。从泥嘴角微微上扬的样子看来,明觉得自己没猜错。

“不会不舒服。”泥说。她早就放弃遮掩,但还是故意挣扎几下,好像真的有意让明培养出新的兴趣。泥忍着笑,继续说:“只是我还没有彻底习惯。如果是问我的喜好,我认为,只要抽插阴道就好。”

“我也这么认为。”明说,点两下头。她很喜欢这个答案。

才刚说过那样的话,泥却又接着补充:“肛交和正常位的次数比例,先从一比九开始吧。”

说得更白话一点,就是“偶而肛交也没问题”,明想。泥不只是为了明和丝才这么说;虽不会比明和丝都要快,但泥显然对肛交也没多大反感;泥想再多试几次,看看自己有没有可能喜欢上这种完法;明彷彿能听到泥亲口说出这些话。

在想着泥最好只把丝当作是指标的同时,明也差点吹出一声口哨。丝可不会像这样轻浮,明想。虽然挺好奇自己在这么做之后,泥会有什么反应,而明还是选择紧抿双唇。

在体验过肛交后,这个选项就不可能从她们的生命中消失,现在,明已经不会觉得这是件多悽惨,或多需要被吐槽的事了。至於三个人再次一起做是什么时候,明没问,泥也没主动说。不需要太多预定,明想,等感觉对了,再决定就行。

在讨论这类话题的过程中,两人的肛门都缩了不只一下。每一次出现这种反应,两人从肠道到肩头,都会有种触电般的刺麻感。对话结束后,有不只十秒,她们的思绪还是围绕在这话题上打转。

明承认,尽管不希望次数太多,但自己已经喜欢上肛交。让泥也爱上这种玩法,感觉不太道德,还破坏泥的风格,而明确会觉得非常有成就感。丝就不一样了,她期待肛交次数,可能多过抽插阴道。明和泥都这么猜,但最多只在心里又皱了下眉头,没说出来。

过几分钟后,明和泥从侧躺改为仰躺。已经休息好一段时间,她们还是觉得很累。明自行拆下主要触手和睾丸。光是那几下针对解除点的按压,感觉就已经用光她的最后一点力气。明承认,这样形容是有点太夸张了,但她真的不想再动了。

像这样一直躺着,才是最舒服的,明想。感觉自己只要闭上双眼不到十秒,就会沉沉睡去,也因此,虽她的主要触手和睾丸都已取下,却还是搁在两腿间。

淫印天使(第二部)(27)

作者:房东字数:1545727半睁着眼的明,稍微抬起头,看着周围。

地板早就完全由肉室地面取代,而部分墙壁和天花板等还是维持原来的样子。

在她们做到中段时,代替床铺独立出来的肉室地面,曾被丝和泥调整到原来的两倍以上,而在做到快结束的时候,两人慢慢把这块地面压低。现在,它重新变得和周围的肉室地面差不多质感,明想,也许稍软,又较暖一些。房间的光线早已消失,也闻不到房间内的味道──主要是纸张的味道,明想,或许还有一点汗味──,温度则是房间和肉室各占一半。

只算周围的材质,明的房间佔周围环境约四成,特别是靠近门口和床头;这两处的墙壁、地板和天花板,看来还是维持原样。主要是为了气氛,不单是视觉上的,还包括她们叫春时的回音质感。肉室毕竟太大了些,处在较私密居家环境里,三人身体的感度都会提高。

即使再疲累,明和泥的脑袋也会自动回味前几十分钟的细节,表示她们对於那一段经历都非常满意。

已过这么久,似乎是该清洁身体了,明想,而泥看来没什么力气。刚才忙着喝下精液,让两人都有点突破体力极限的感觉。性欲激起的潜力、能麻痺的不适感终究有限,现在,明和泥都觉得自己乾了。再休息久一点,只会让她们变得更累。

明想叫泠过来帮忙,又觉得老找这些事麻烦他,好像有点不太应该。在她考虑近三分钟后,泥先开口了。两人刚才虽没讨论过,泥却也是呼唤泠。

明说:“你也觉得他最适合啊。”

泥点头,明的嘴角上扬。两人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约过两秒后,泥笑着说:“其实叫蜜也行。”

明一听,赶紧摇头。她晓得,这反应在泥的眼中看来一定有点神经质。而或许在这个月内,明这点都难以改善。

丝和泥的事,蜜应该早晓得。而蜜也一定知道,是明的鼓励促成这一切。按照过去的经验,三人即使玩得很疯,只要不妨碍身体健康,蜜就不会谴责她们。

可蜜亲自来到现场,看到丝和泥情况,而面对蜜的眼睛,明竟是躺在地上,还一脸懒洋洋的。不用想像蜜负责替她们清洁的段落,明内心就强烈谴责自己到快窒息的地步。

一直到房间内的墙壁和天花板都被红色的肉块给填满,才把明的思绪打断,让她终於能喘一口气。就在泥开口呼唤后不到十秒,她们已完全进到肉室里。空间一下变得极为广大,而周围的变化不只限於视觉上。与房间相比,肉室内的空气总是比较清新;在未调整温度的情形下,这里的平均温度通常也会比房间凉快。

又有种真正回到家的感觉;明觉得有这种想法,应该不至於太厚脸皮才是。

她依稀记得,自己大概是在第一次喂养过他们所有人后才冒出这种感觉。

初次被丝绑进来时的恐怖记忆,现在回想起来,明反而觉得很不真实。至於自己是在什么时候,不会再为这些景象变换感到头晕或不安,明则已经想不起来了。

又过约两秒,在几下像是水波般的连续晃荡后,泠出现在她们面前。在他比马还狭长的脑袋两侧,长有一对和明的拳头差不多大,如琥珀般澄透的黄眼睛。

尽管四肢和躯体都不算非常细,他的关节形状和脚掌上的甲壳,还是容易让明联想到昆虫。

不久前,泠脱下全身的甲壳,露出鲜红色的身体。他若遮住双眼,站着不动,几乎就能隐身在肉室里。泠要是出现在明的家里,就必须得驼着背,又低着头,才不会碰到天花板。而即使在肉室里,他面对明时,也是得既弯腰又低头,两人的视线才能大致对上。

客观来说,他的外形很令人不安,而凭着直觉──当然也是因为明的品味特殊,再包含见面前就听了太多模糊暗示,而把他的“可能外形”给想得更为夸张──,明在和他第一次见面时,就非常喜欢他。即使只是远远看到,她也能感受到泠身上散发出的祥和、安稳氛围。与蜜完全相反,明想,晓得这种比较非常失礼。

肉室才刚展开,泠就距离她们不到十步,明的脑袋一时有些转不过来,还以为他会瞬间移动。主要是几秒钟前,她先入为主认为,泠会从最深处走过来。而在又思考几秒后,明想到,在连接两处空间的时候,施术者当然可以决定与目标之间的距离。泠之所以不一开始就距离她们一公尺以内,泥猜,是不想吓到明。

泠走过来时,速度不算慢,而他两腿的步伐非常稳,脚步声也非常小。看他低头、步行,还一边慢慢调整双眼,明突然觉得,这些动态都有种不输猫科动物的细緻与灵巧。泠眼中的光芒没散得很开,表示他现在相当冷静。

不要几秒,泠与她们之间,只剩下不到一步距离。看到明的情况,闻到明身上的味道,泠两腿间的主要触手还是会稍微充血。在看过泥后,他的视线主要都是在明的身上打转。这表示他还无法像丝或泥那样,对同类也发情,明想,很的快说:“麻烦你了。”

泠点头,同时发出轻轻的“呼嗯”声做为回应。听来低沉,明想,但在分类上,应该算是男中音。在听过他的声音──即便可能只是几下吐息──后,她不仅耳根会发烫,胸口也会冒汗。

为了帮明把主要触手和睾丸都收好,泠先用双手拉开地面缝隙。他把那几样东西都给一一放到缝隙里。在确定它们都被输送走后,泠往右转身,将那张早被明和泥遗忘许久的湿黏床单给迅速摺好。过程稍嫌繁杂,而泠全部做完只花不到一分钟。

很快的,他跪到明的左手边,帮她拆去两只装在手肘下的次要触手。在明未告知的情形下,泠竟然知道她次要触手的解除点。不晓得他是用眼睛看,还是用手指感觉,明想。而在她提问之前,泠就迅速伸出两根舌头,发出“滋噜”、“囌噜”等声响。很显然,他打算直接用舌头来清理。在这之前,明和泥都以为泠会展开浴室,或是直接使用他们以前睡觉时会泡的绿色液体。

位在泠嘴里的唾液,难免会在他的嘴角等处溅出来,落在明和泥的身上、脸上,也弄湿周围的肉室地面。一滴唾液落到泥的右眼球上,而她没有闭上眼睛,也没有皱眉头。没有比被雨水淋到要来得刺激,泥想。

明试着闭上眼睛,听舌头伸长的声音,在感受泠舌头拨动的气流同时,还嗅闻从他身上飘来的那股矿石香气。有一瞬间,她觉得自己还真有点像是置身在瀑布前。而面对如此激烈的动态,明和泥都不会觉得恐怖。

“和这比起来,”明小声说,“丝带来的压力或许还大一点。”泥非常同意她的看法。

除观察泠的舌头外,明也会盯着他的两腿间。她发现,泠的主要触手已经充血过五成。一直到舔到明时,他还没有一下充血到极限。泥想,这表示他花相当大的功夫去压抑性欲。明希望泠能够轻松一点,也许给他一个吻。而明现在的体力,连挺起上半身都有点勉强。被泠的舌头舔过背脊和后脑杓时,因为实在很舒服,明有几次都稍微闭上眼睛。之中有至少三秒,她觉得自己差点发出鼾声,在这种情形下,她实在没法保证自己的动作细緻度。所以明也不敢只是为了好玩,就含住泠的舌头;在半梦半醒间,她可能会把他咬到出血。明可不希望泠因为性刺激以外的事大叫。

泠在把舌头贴着明和泥的腰、背和颈子后,说:“我想嚐嚐你们身上的味道。”

这比较像是明或丝会说的话。而泥和明很快就晓得,泠是在强调:做这些事对他而言不会很麻烦,更不是什么负担。显然他注意到她们神情中透露出的些许内疚。

而即使说出那种话,此时泠对泥的心态,也不会像明或丝那样。然而,在明内心的某个角落,却有点希望他也觉得泥很性感、可口。竟在感到非常疲累的时候还期待这种事,明想,觉得自己非常无聊。

泠的舌头很快包覆两人的颈子、四肢和肚子等处。看来像是被束缚,明和泥却都不觉得有哪里特别紧绷,更不会喘不过气。他每一段舌头的施力程度都不同,她们可尽情的放松身体,无须顾虑重心等问题。而泠真是打算两个人一起舔舐,泥想,看来有些惊讶。明没有吓一跳,在和泠第二次做的时,她就有概略想像过这种情景。若丝没融化,他可能会连丝也一起舔舐,明想。

不要几秒,泠的舌头也绕过明和泥的腋下、乳房、腰侧、宽关节、阴部,甚至脚底。他在调整几段舌头的角度时,难免会摩擦到这几个部位,让她们都笑出来。泠舌头的嫩滑触感,任何毛巾或海绵都比不上,明想。若他真的把舌头伸长到极限,大概可以把她们整个人都给包起来。对於那种情况,明还真有点期待,而几乎同时的,泥也冒出一样的想法。即使同样身为触手生物,面对泠带来的触感,她也很难不陶醉在其中。

确定泥的触手头发都有被舔过之后,泠把用在她身上一部分舌头,伸到明的头发之间。很快的,有超过十段的舌头,在明长度及腰的发丝间交叉编织。缠绕方式极为複杂,明即使精神充足,也详细无法描绘这两根舌头在这几秒内的所有动作。而就算来回交叉不只五段,泠的两根舌头似乎也尚未伸长到极限。最令明惊讶的,仍是她被舔舐头发时,发根几乎都没有被拉扯的感觉。即使这部分在上次就经历过,至今明还是无法弄懂之中的控制逻辑。

为避免脑袋过热,明选择去注意那些比较显而易见的。之中最无须质疑的,是无论泠舔她们身上何处,都绝对比她们自己洗要来得彻底多了。像是躺在一个湿热的摇篮中,明想,觉得这形容还不够好。她甚至会猜想,丝和泥待在她子宫里的感觉,会不会就是这样?明相信,即使这样形容,也不会太过夸张。她若一直闭上双眼,应该就真的会在这过程中睡着。而明更想在清醒的情形下,仔细享受泠舌头带来的每一下舔舐。

一切都无可挑剔,她想,不只是功能,连外形也是;泠的舌头在裹满唾液时,会冒出蜂蜜般的光泽,比融化中的丝还要像是珊瑚或玛瑙。而位在他两根舌头下的静脉,也长得比明两只次要触手上的无数血管要含蓄多了。

泠舌头的动作,似乎真的比丝和泥的触手还要细緻,明想。这方面的技术,他似乎真的是触手生物中最厉害的;即使明这么说,其他人应该也不会有意见。

触手生物的技巧,已经比绝大多数的人类都要高明,而泠又超越其他触手生物。

对他,明心里不只是佩服,甚至有点崇拜。这让她想以更夸张的字眼,来形容泠的动作有多棒。而那样就大概很难符合泠的品味,明想,用简单一点讚美就好了,但直接把脑中的这些想法说出来,她又担心会太俗气了些。明在精神够好的时候,会选择适当的修辞。她要简短的告诉泠,自己有多喜欢他的服务。

和被明或丝舔舐时都不同,泥虽一样会叫出来,但无论是声音或表情,之中的羞涩程度都没像几十分钟前那么多,也不那么激动。泥只当是被清洁,而泠有将舌尖伸到她的阴道里,把里头的大部分精液都给舔乾净。只在这时,泥的叫声和喘息都比几秒钟前大一些。瞇起眼睛的明,一边吞口水,一边接收这些令她心痒的视、听、触觉讯息。如此有趣、美妙全方位体验,她即使是在梦中,也不曾经历过。

泠没压迫到明和泥的肚子,比平常躺下来时还要舒服。他所有的重点都顾虑到了,还照顾到她们原先想像不到的细节。清洁在两分钟之内完成,和明预料中的差不多。

慢慢收回舌头的泠,把她们轻轻放到地上。湿黏的肉室地面,早已被他施法乾燥。在明的印象中,彻底乾燥的肉室地面,摸起来会有点像是塑料,而泠却能把她们手脚所触及的地方,都调整得比较接近绒布。

被他舌头舔舐过的地方,完全没有任何红肿。清洁程度比使用毛巾、沐浴乳还要来得彻底,却是低刺激性,明想。她还感觉到,包括脚跟在内的肌肤,有多处都变得更为细嫩,显然泠在舔舐的同时,会帮忙去掉多余的角质。优点实在多到夸张,明觉得自己可能再多花十分钟,也难以数尽这次清洁得到的收穫。

全身被他的唾液裹满时,会有一股黏腻感,而在泠把那些唾液都给彻底舔乾净后,明和泥都感觉像是沖洗、泡澡过那般清爽。身上闻不到任何汗味。明故意深吸一口气,只为确定一件事──“泥的两腿之间,也是一点精液的味道都没有呢。”明说,笑出来。泥差点也跟着一起笑。很快过神的她,立刻并拢双腿。在不压迫到肚子的情形下,泥尽可能缩着身体,两手压着触手裙。这一次,明没有阻止;当泥以特别大的动作来遮掩重点部位时,诱人程度其实比她穿围裙时还高,明想,心跳加速。

刚才清洁时,泠没挤开泥的肛门,也没有舔掉那层覆盖在子宫口的膜。明都看得很清楚,还感到有些可惜。在心里叹一口气的她,承认自己的变态程度根本和丝不相上下。

泠有把明的每一根头发都照顾到。每一根汗毛、阴毛也是,明想,一定有些毛发脱落,却好像没有一根是落到地上,很有可能都是被泠吞下去。虽不认为泠会因此闹肚子,但她总觉得从自己身上脱落的毛发,比身上的汗水等还要髒这件事加深明心中对泠的歉意。不直接用较传统,或其他更简单一点的清洁方法,无疑的,对他而言,这也是个炫技过程。而泠没摆出任何自认了不起的态度,也非要受到称讚不可。当然,她还是会希望能得到一点讚美。明无须开口,只要露出简单的笑容,就能让他高兴得从腰到颈子都颤抖。

泠拥有影剧中的侍者、管家都难以见到的沉静、可靠气质,而他实际上,却又像孩子那般靦腆。似乎真的,无论是他个性中哪一部分,都能导致明的体温上升。有时,她还会因为听到他的声音,而忘记呼吸。明发现,自己对异性的那种情感,在泠的身上最为强烈。要说是生殖欲望,她也不会否认。

接着,泠不嫌麻烦的引来浴室的莲蓬头。他说:“就习惯而言,你们应该会觉得这样才算完整。”有几秒,明和泥真是这么想,但仔细思考一下,这只会使身上沾满自来水氯气的味道,也增加皮肤的负担。彻底糟蹋泠的清洁,明想,右手掌五指伸直,直说:“不用了。”

泠点头,泥露出微笑。刚坐起来的她,肚子下缘几乎快盖过腹股沟。泥一边摸肚子,一边把触手头发往后甩,只是个很普通的动作,但在明的眼中看来,却有种不输古典名画的魅力。

泠看向丝,说:“她是第一个,在一天内融化两次的触手生物。”

泥点头,说:“『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但疼痛应该会加倍。』蜜是这么讲的。”

很显然的,丝醒来时,会需要有人照顾。泥表示,自己要留在丝的身旁。明也想陪在她们身旁,无奈每过一分钟,她就越是觉得累。在和她们做到最剧烈的时候,明都觉得自己还可以再撑不只一小时。即使大部分的动作都是由丝和泥负责,做爱仍是一件相当花体力的事,明想。感觉有点像是熬夜很久,让明考虑捏自己的脸或大腿,也许再喝杯加几颗糖的咖啡或茶。那当然能使她打起精神,但蜜晓得后,可能会生气,对露的发育也不好;在思考几秒后,明决定还是先睡一觉。泥和泠不仅理解,也建议她这么做。

泠对明伸出双手。右手搂着她的背,左手搂着她的臀部,他慢慢的,把她给抱起来。为让明眼前景象的变化柔和些,泠花了快半分钟,才把房间重新展开。

融化成一滩的丝,和跪坐在地上的泥,都在几下如连续水波的摇晃后,自明的眼前消失。肉室内的柔和光线,被有点死板的省电灯泡取代,地板和墙壁等处的材质,都分别从肉块变成木头和水泥。如今,扁平、米黄色的墙面,反而容易让明感到有些头晕。她觉得自己的房间不算丑陋,但和肉室相比,格调就差太多了。

明发现,床单早已换新。刚才,泠很快就回应她的呼唤,丝和泥也一直待在她身边;必须得要有个人,是在他们都进到肉室后,来到她的房间,帮忙铺床。

丝和泥有帮忙施展幻象,所以也不可能是妈;在幻象的遮掩下,妈即使进到房间里,也不会发现明和床单都不见了。

按照消去法,即使晓得没有其他可能,明还是问:“是蜜吗?”

泠点头,把她轻放到床上。

蜜还帮她准备好一壶水,就放在书桌上。那是一个相当漂亮的玻璃壶,有着花托般的弯曲线条,而整体在接近中段时,又稍微往上拉长。这设计看起就不是很便宜,明想。在她的印象中,这东西很久以前曾出现在家里的餐桌上,但不记得是妈抽奖抽到的,还是一时兴起买的。总之,妈才使用才不到一个月,就说:“白开水用宝特瓶装就好了。嫌瓶子髒,就直接扔了。塑料掉到地上不容易破,这点比玻璃好太多了。”

基於以上理由,这壶被丢在仓库里,明想,简单的说,妈懒得清洁,又讨厌老担心它会碎得一地。经过不只一年的时间,它终於被拿出来,再次在家里使用,而非丢给哪个亲戚,或乾脆扔了。

重新洗乾净的玻璃壶,看起来就跟全新的一样。旁边还放着一个擦得极为乾净的杯子,配在一起,明觉得像直接把百货公司里的一套展示品拿来用。在成为他们的喂养者后,她的生活品质明显上升。而明不想把这一切都视为理所当然,即使他们已强调许多次:这是她应得的。

一直到舌尖碰触水的瞬间,明才发现自己现在有多渴。她喝完近半杯后,泠在墙上开启一个直径不过三个拳头宽度的洞口,从里头拿出一根肉柱的。他挤出肉柱里的乳白色液体,是浓缩过的电解质饮料,明想。乳白色液体被白开水稍微稀释后,看来就像市售的产品,不过香味更丰富。在稍微摇晃过杯子后,她把全部的饮料都给喝下去。非常可口,明觉得精神也变好了些,而身体却是更为放松。

那些液体里有不少维生素,她猜,等下将更好入睡。

而在这时,明的毛孔打开,流出一些汗。泠看到了,马上从刚才的洞口里拿出一条温热的毛巾。明已经准备好睡觉,为了把性刺激程度降到最低,他不使用舌头来清理。

先把毛巾拉开,让温度减少将近一半。为使明能快点入睡,泠尽量节省时间,只挑重点部位擦。像她的背脊和屁股内侧,他的双手相当迅速,但动作又十分细緻的,把范围内的每个毛细孔都给照顾到。几乎就和她的舌头一样,明想,瞇着眼睛。

约过两分钟后,泠收起毛巾,为明穿上内裤。同样是为节省时间,他不问她要穿哪一条;泠晓得明平常也没特别在意。而他也记得,在产下露前,明都不打算穿胸罩。换上被泠改过的睡衣后,明摸一下肚子。先前照镜子时,她就觉得肚子比露刚进来时要大一点。现在完全没有肚子受到压迫的感觉,明想,显然泠有把这套衣服给又改大一些。

还未挺起腰的泠,以不带来视觉压迫,也不会扬起太多灰尘的轻盈动作,让毯子一路滑过明的脚指、盖过她的肚子,直至胸口。她现在靠的枕头,当然也早就拍软。从头到脚,真的每个细节都照顾到,明想,在外头,不像这般无微不致的服务,即使只享受半天,也要花上不少钱。她晓得,这种思考方式未免太俗气了,毕竟从他们身上得到的,有太多都不能以金钱衡量。

在明、丝和泥完全进到肉室里的时候,蜜负责帮忙打扫房间。先前,泥就已做过地板或墙壁的清洁,蜜负责的是电脑椅。这种家具的细节太多,又是複合材质,为腾出时间做饭,泥就先把这个不好处理的给搁在一旁。

现在,椅背和椅脚上都完全没有灰尘,一些变色已久的地方,也恢复原来的色彩。能在不换部件的情形下,就把整张椅子变得和全新的一样,表示那些灰色、黄色的部分,纯粹只是一些污垢──由皮脂等等构成──,而非明先前说服自己的,是塑料老化。明搔着左脸颊,觉得有些难为情。多数人家的电脑椅,应该都是和她差不多情形,但她难免会想,自己若是个更爱乾净的女孩,在触手生物心中的评价应该会更高。

接下来十几秒内,无论是帮明扣釦子,还是让明躺下的过程中,泠都没有故意去摸她的乳房、屁股和肚子。他甚至完全没触碰到,这让明有些惊讶。她自己在扣釦子的时,指尖都很难不碰到乳房或肚子。把对皮肤的接触减到最少,让她能好好休息,泠想。有几下,他的动作轻得像是在感受雏鸟的细毛,却完全不带性挑逗意味。这样,反而更让明觉得他很性感。她吸了好长一口气,才把涌出的性欲给压回骨盆深处。到现在,明已经没有足够的力气替泠服务,也不想把刚换上的内裤给弄湿。

今天外头大半时后都在下雨,床单却依旧有种太阳晒过的香味。是肉室内的某种功能,明猜,大概和做出热毛巾的是同一种系统。至於妈常用的洗衣粉和漂白剂等,明即使把鼻子贴着床单,也完全闻不到了。明的睡衣、枕头套等等,也是一样的情形。要是现在就闭上眼睛,一定非常舒服,她想。而明强迫自己把眼睛睁开,眼中的血丝或许又增加一点。看来会有些狰狞,她晓得,但她已下定决心,要先亲过泠,再和他分开。

明一伸出双手,泠马上就理解。几乎把头低到胸前的他,将舌头伸到她的嘴里。明想表现得热情一些,而她的舌头和口腔就是比平常无力,舔法也比过去粗糙,所以从头一秒开始,两人接吻的节奏、整体动态,都是由泠来主导。他送来带点矿物香气的唾液,远比清水或运动饮料还要能滋润她的喉咙,明相信,这不只是心里作用而已。不想让明呛到,泠很小心控制唾液分泌。而明的两边脸颊都稍微往内凹,像吸吮冰棒一样,总希望能够一次喝到最多。“啾呜”、“咕嘟”

的声响,持续了至少半分钟。嘴巴分开时,由於泠的唾液不浓,两人嘴唇间的牵丝非常短。

明又亲吻泠的双眼──先是右眼,然后是左眼,泠几乎是把头压到贴近胸口,才让她能够不抬头就亲到他──。最后,明要他双手对她的肚子摸几下,才让他离开床边。最后两段,明觉得其实反映出自己的任性,且泠服务她的感觉还是比较多。一直都是如此,她想。

从泠眼中扩大──有时还化为星形──的光芒看来,他很高兴能有这些接触。

明注意到,泠的主要触手还是会微微充血,鼻息温度也上升一些。她觉得他可爱极了。在遇上泠之前,明可没想到自己会这样形容一个身高不只两百公分,双脚长有利爪,眼珠几乎能让她联想到深海鱼的生物。

泠大概会视自己的这些特徵微缺点,而明却连他以前甲壳上的尖刺,都觉得很性感。泠是这么棒的对象,她当然会隔不到一个礼拜,就会想和他做。明想好好疼爱他,只要他不嫌弃。

按照蜜的说法,触手生物绝不会嫌弃喂养者,然而其实到现在,明还是常常会觉得自己配不上他们,特别是在接受过他们的一系列服务之后。成为配得上他们的人,是个值的花一辈子去努力的目标,明想。

泠在按下电灯开关后,房间内陷入一片漆黑。约五秒后,他的身影在墙前消失;泠只是往后跨进肉室里,而在这之前,他就把肉室那一区光线都给关掉,所以在洞口开启时,明没看到房间内出现任何光线;至於他展开肉室时的声音,明几乎都没听到;全都是为了不干扰她入睡所做的设计。明有点希望泠陪在身旁,甚至有点希望他抱着她入睡,而那样会增加自己任性的形象,也会给一直压抑性欲的泠带来不少负担。

泠也需要更多自己的时间。除做衣服和去森林公园散步外,他还有没有其他兴趣?明很好奇。接着,她想到泥:按照泥的说法,到了晚上,她的肚子会小一圈。明一直试着想像子宫吸收精液的过程,却老是联想到胃袋。

在对这些事都思考了快半分钟后,明才想到丝。把丝排这么后面,她会生气的吧?明想,有点想谴责自己。明向来很反对做这一类的排名,丝也不是真的会计较这种事的人。虽然如此,明还是会好奇,若说把丝留在最后,就表示丝最重要,听到这种说法,丝会觉得满意吗?

在想这些事的同时,一般人的道德观念也再次出现在明的脑中:在丝失去意识后,又和泥以及泠亲热,这确实有种偷情的感觉。而对此,明其实已经没有多少罪恶感。她甚至觉得,对丝吐槽了快一整天,事后会找泥或泠来治癒自己,也是很自然而然的。她现在很累,决定以后再吐槽自己。感觉脑袋比眼皮还要沉重,明猜,这大概是长时间温书,和大量射精的后遗症。她闭上眼睛后,和前几天一样,不要几秒就睡着了。

这只是普通的午睡,明想,认为自己最多睡一个半小时。

她没料到,自己一下就睡了将近五个小时。一直要听到妈在房门外喊“吃饭了!”明才赶快爬起来。

在一片黑暗中,明看到桌上的红色的电子数字。“六点?”她既恍惚又无力的说:“所以是晚饭?”

稍微睁开眼睛的明,打一个大哈欠。在确定自己想不起刚才做了什么梦之后,她首先担心的是──“又要吃妈做的饭了。”明小声说,两手微微发抖。对妈不敬很糟糕,可自欺欺人更糟糕,明想。

在把眼睛睁大一些后,明伸一个懒腰。她前几天都睡得很好,所以只能猜想,刚才是把更久之前的累积的疲劳给一次补回来。

再晚点要怎么睡?明有些担心。先假设自己的身体转为分段式睡眠,再稍微计算一下:把平常睡觉时间往后延五小时的话,她接着大概会在凌晨三点睡;已睡了五个小时,接下来应该最多只会睡三小时,这样她一样可以在六点左右起来。

可这种计算,好像又否定了先前补眠假设,明想。而只要拜託泥或泠帮忙注意时间、负责通知,根本就不用担心会睡过头的问题,明提醒自己,不需要感到紧。

肉室能连接两地,又有幻象保护,以后她即使因为失眠而拖到非常晚才睡,也不用怕会迟到或缺课。

就在明呼一口气时,墙上出现一个小洞。洞口慢慢从仅有一指宽,扩大到将近百倍。一道柔和的光线,和一只红色的手从洞口伸出。那只手往左敲一下墙壁,明想,似乎跟敲门是一样的意义,而这只手的肤色比丝的要深,所以是泥的手。

约过两秒后,泥从洞中跨出来,进到房间里。泥在对明鞠过躬后,伸出右手,开灯。

看到泥身上的围裙,和那个被围群遮超过一半,怀孕不只五个月大的肚子。

不是真的怀孕,只是像而已,明想。而她们都喜欢把灌满精液的肚子,想像成是真的怀孕。反正在基础层面上,部分逻辑是重叠的,想到这里,明的阴蒂和乳头又迅速勃起。忘记自己早就把主要触手给拆下来,她反射性的把双手往两腿间压。

通常应该是大半时间都戴着主要触手,才会有这种反应,明想。今天,她戴上它的时间是不短,行为却比丝和泥都像男人。她们才几乎每天都戴在身上,而比起检讨这些小细节,明选择关注另一项更重要的事。

果然,泥负责做晚饭,当她说“晚饭已经做好了”的时候,明高举双手,大喊:“万岁!”

泥笑出来。而明马上就注意到自己有些不应该。不是对妈或姊姊不好,而是丝;丝一定早就恢复原状,也早就醒来了,明当然该先询问她的情况,而不是先注意吃的。

就在明计较自己的关心顺位时,看出她在担心些什么的泥,嘴角微微下垂,“丝醒了,但得再躺至少四到五个小时。”

皱一下没头的泥,看来有些忧伤。和明猜的一样,丝是因为全身酸痛而没法过来。好像还很难从地上爬起来,明想,感到很担忧。通常是肌肉拉伤才会如此,而丝这次痛的可不只有腿而已。

泥继续说:“丝现在泡在池子里,就是明上次累倒时,我们准备的那个治疗设施。”她表示,这样就没问题了。泥露出微笑,希望能让明感到好过些。而明记得,自己上次最多只泡一个小时,丝这次却要泡不只三倍的时间。明闭上眼睛,试着把自己那次感受到的全身痠痛给提高不只三倍;她的胫骨和尾椎马上传来一阵缩凉感。

在这十分同情丝的当下,明也很好奇其他触手生物的反应,特别是蜜。

“蜜有很惊讶吗?”明问。泥说:“她有前来观察。这事算是有引起她的兴趣。”

丝毕竟是第一个陷入这种情况的触手生物,明想。蜜没有很大的外在反应,也没有说这次谁太不应该。即使如此,明还是会开始反省自己。虽最后那一下施法,是丝自己造成的,明想,丝是自愿体验那种感觉。就算晓得会很痛苦,却还是想要成为第一个有此经验的触手生物,这种心理也不是很难懂,明想,在稍微感到轻松的时候,泥继续说:“蜜有试着以鼻子,在丝的乳房和脸颊等处顶弄、按压。蜜没使出多大力气,可几乎每一下,丝都会喊疼。”

明想试着把那画面想得有趣一点,可晓得丝是真的很痛苦的躺在肉室里,明又开始感到非常心痛。

不该让他们任何一人一天融化两次,明想,既是为了他们,也是为了自己;这么长时间的做爱,对身体不好,而给他们那么大的痛苦,她也实在很难觉得有什么成就感。

“丝现在好多了,”泥说,“蜜认为她应该再休养半天。丝还希望我跟明隐瞒,不过我觉得,还是跟明说出实情比较好。”

“你的行为一点也没错。”明说,点一下头。

“泠负责在丝的情况好转后,帮她进行全身按摩,”泥说,“因为用手指压,丝还是会觉得痛,所以泠就像今天中午时对我们做的那样──”

“用舌头啊。”明说,缓缓呼一口气。回忆睡前的体验,又想像丝躺在他的舌头上的模样,明忍不住舔一下嘴唇。

泥问:“明要在饭厅,还是在房间里吃?”

明只考虑不到两秒,就说:“在房间里。”

虽然看姊姊要解决多出近一人份的餐点会很有趣,可比起被电视新闻,或家人间无趣的聊天话题打扰,跟泥独处显然更合明的胃口高兴到蹎起脚来的泥,立刻张开一小部分的肉室。不把窗洞算在内,这次肉室张开的规模或许是有史以来最小的一次:仅限明脚前的一块地面,面积还不及她的书桌。这块地面慢慢升高,起先看来像是一张椅凳,而在升到比明的膝盖要高一些后,它的顶部立刻变得极为扁平。为容纳明的双脚,它底下也开始往内凹。

一块大型肉柱似的突起,在几秒内就化为一张造型流线的桌子。形状有点像高脚杯,明想。泥保留地面缝隙,似乎是因为无法完全消除这些缝隙,所以就乾脆视为是造型的一部分。若是由肉室内偏白的那一区构成,看起来会有点像是大脑切片,明想。即使是那样,她也不觉得噁心。往后即使出现更像某些人体器官的设施,明也有自信能够欣赏。

泥离开房间。过约两分钟,她推着送餐车进到房间里。按照常识,明应该首先注意菜餚,而她只瞥一眼从盘子上冒出的烟,又盯继续盯着泥的肚子。过了快五秒,明才意识到自己该把更多注意力放在餐车上。这一次,她非常确定,家里的储藏室里没有这东西。

“你买的?”明问,看着餐车。

“没错。”泥笑着说,点两下头。看来像是全新,其实为二手货,来自附近一家经营不善的餐厅。

会用到餐车,那就是有桌边服务的,明猜。而她从来没发现自家附近有这样的餐厅。这家餐厅在结束营业后,电炉和电锅等都被便宜卖到在几条街后的旧货商店里,泥在因好奇而去逛一圈时,一眼就相中这辆餐车。

“能够把餐点推到房间里。”泥还说:“不限明怀着露的这段时间。”

表示只要明乐意,以后都可以待在房间里,等餐点送来。很像是住进高级饭店,明先是这么想。而才陶醉不到两秒,她又开始担心,自己会在他们的这些照顾下变得更懒。明不认为自己产下露后,会继续要他们帮忙上厕所。可来回於房间和饭厅之间的几步路,连续少走好几天,显然更容易在腰臀等处累积赘肉,她想。没做爱的时候,她会乾脆在卧室里多伸展几次手脚,来维持身体线条。

餐车也能使食物看来更精緻、美味一些,泥没特别强调。她还是重於菜餚本身多过於其他外部装饰,明想。很明显的,因文化差异,这东西在国内普遍被视为是非必需品;它远不如电炉那一类的东西畅销,不仅家庭主妇不会看上,也没多少餐厅会需要。

餐车当然卖得不贵,而泥还很不客气的把的价格又杀到几乎只剩一半。强调自己会捡便宜,又懂得顾及品味,是最理想的家庭主妇,而为了礼貌,明不说她比妈还棒,尽管那是显而易见的事实。

晓得今晚得到的一切又是如此美好,让明再次觉得自己配不上她。即使每次都这么想,明还是会大方享用泥给她的一切。明甚至有些怀疑,是不是有什么大灾难要降临,所以上天才给她安排这么幸福的体验。而毕竟明不是个迷信的人,这些担忧、揣测从不特别强烈,而是一种趣味般的存在。

在注意到晚上吃什么之前,明先注意到,泥现在穿的围裙比较短,周围有荷叶边,数条纵横红线构成的方格,占主体的九成。比先前的要花俏一些,像是综艺节目常出现的那种围裙,不是多新颖的外形;而明现在能理解,所谓的“永不退流行”是怎么一回事。刚吞下一堆口水的明,现在看来很冷静。主要为了保护肚子,考量和自己的形象,不然她还真想用力躺到床上,抱着枕头狂叫狂笑。

“好看极了!”明说,双手微微张开,尽可能不让自己看来太过粗鲁。不到两秒,她又语气轻飘飘的说:“美呆了。”

泥满脸通红,慢慢摇晃身体。在她上菜的过程中,明觉得自己应该要表现得更加自制。但此时,在明脑中,一个张牙舞爪的野兽说:“就是要在这个时候视奸泥,才好玩!”

确定自己实在忍不住后,明尽可能表现出至少一分收敛的,先观赏泥的臀部,和泥的双腿。别伸手去碰,那样就太低级了,明想,为维持这点底限,让她紧绷到忘记眨眼。很快的,明从眼头到眼尾都灼热。平常都不穿衣服,现在加上围裙──还是这种居家风格强烈的颜色、图样──,感觉更加色情。这逻辑可能只适用於触手生物,明想。

配上那几乎快跟明一样大的肚子,和好像已经习惯做这些家事,又早已不是第一次怀孕的自然表情,现在的泥,美到让明的肠胃一阵抽痛;和飢饿导致的胃酸过多混在一起,明觉得有点破坏情调,又好像可以把这也视为是美好情调的一部分。很显然,做为孕妇,泥也是最美的,明想,完全不忌妒,只想快点把泥跟晚餐一起吃掉。

明在心里狠很赏自己的脑袋几掌后,恢复冷静。终於,她开始注意桌上的三道菜餚位在她左前方的,是一种把甜番薯打成泥,与碎核桃、杏仁、葡萄乾和苹果丁等拌在一起的沙拉。而位在她右前方的,是一盘棕色的豆子汤,散发茴香和大蒜的味道。主菜,是包了香蕉片、花生酱与芝麻酱的三明治,除了沙拉外,都是一些明只在电视上看过的料理。

每道菜都放在白色的瓷盘里,配上接近玫瑰色的肉室桌子,非常漂亮,明也相信它们都很可口,但比期待中的要素一些。虽稍感失望,她还是非常感谢泥。

明拿起汤匙,舀一口汤喝;豆子的甜味极为清爽,蒜的些微刺激感很促进食欲,而略浓的茴香香气更令她着迷。明从未在任何餐厅里喝过这种汤。大概要花很长的一段时间熬煮,她猜。这个月的瓦斯费应该也会多上一些,而明才不在意这种小细节。迅速喝下第二口后,她敢说,无论是大人还是小捱,都会很喜欢这一道料理。

而下一秒,明胃里也有另一种感觉欲冲上来,让她以右手背稍微摀着嘴。不像是害喜,她想,都已经怀着露快超过一周,不太可能到今天才会有这种不适。

凭着过去的经验,这是一下吃了太多肉食后,会产生的噁心感。所幸那一下感觉几乎无法扩大,并马上坠入更深处。而能压下去,明觉得全是因为刚才那口汤的缘故。她记得,自己今天没吃很多肉。午饭时,她是吃泥做的饭团,里头的肉量也不会太多。可之后,喝下不少丝和泥的精液,明想,真是因为这样的缘故?既然有胃酸过多的感觉,就表示肚子里的精液已经消化得差不多,即使如此,生理上是会有些反感。

回忆睡前的经历,明感到有点难为情。而泥之所以做这些特别素的料理,显然是料到明会出现这情况。对此,明不特别惊讶。先前,泥就曾经算到她在打嗝时,能否接受胃里的精液和食物混在一起的味道。这一切,是否表示这些料理都可以直接与精液混着吃?明很认真思考这问题时。过不到两秒,她又在心里狠拍自己的脑袋。重点是,这种亲切、体贴,尽可能考量到所有细节的做事态度,让明打从心底,认为自己该跟他们学习吐司烤完后,再加上香蕉切片,抹上之麻酱和花生酱。不是全包在一起后丢入烤箱,明想,这样香蕉就不会过分出水,也不让抹酱烧焦,每个材料的味道和口感都维持在最佳状态。以前,为反抗那种“所谓的女孩就该柔美”等刻板印象,明会故意狼吞虎嚥。而面对自己喜欢的人,无论是男是女,都会希望吃相能好看一些;现在她每一口,都只吃平常的二到四分之一,嚼的次数也是平常的两倍以上。的确,这样最能品嚐到料理的美味,有些料理本来就不该太快嚥下去,明想,承认自己脑袋曾闪过一句“毕竟和妈做的不同”。她差不多也是在妈迷上使用特定酱料后,才开始习惯快速解决一餐。

沙拉非常了不起,加入核果等东西后口感、营养都变得更加丰富,也增加饱足感。把番薯打成泥,整体感觉也比叶菜类要来得讨喜。泥不淋上先前买的黑醋,而是拌入一点奶油,使番薯泥的味道和口感都变得高级一些。红番薯本身的甜度不低,在加入葡萄乾旱奶油后,几乎可以视为是甜点。

明感觉胃还有不少空间。这几道菜的卡路里加总也不算高,她想,再多吃一块蛋糕,应该也不会太超过。接下来,明要到很晚才睡。她觉得自己一定会想要吃点宵夜,泥会满足她的需求。

若不特别指定要吃什么,泥是会做出什么样的料理呢?已经开始期待的明,口水多到要分两次嚥下。即使嘴巴两边的嚼肌热起来,胃酸也急速增加,明还是记得要表现得优雅、有教养。泥根本就没有特别要求───且她似乎也挺喜欢明以前的吃相──,但减少身体负担,增加一点文明人形象,这是早就该做的,明想。

不需要狼吞虎嚥,明想,要表示自己有多喜欢这些料理,只需露出笑容,再实际开口说出来就好了。而仔细思考后,她说出来的仍是“好吃”、“美味”与“太了不起了”这类连小孩都会讲的简短形容。泥笑了,明心跳加速。用餐时,能欣赏到泥的笑容、乳房、肚子、四肢、触手裙──再加上她又围着一件主妇风格强烈的围裙,明想──这一切,都比烛光或音乐都还要能够安抚明的心灵几乎是无可避免的,在吃完前两分钟,明的眼睛几乎只盯着泥。又感到有些害羞的泥,先是左手拉着围裙裙摆,再曲起右手,挡住半边乳房。虽是回避,但对明而言,还是跟色诱没两样。才看不到五秒,明的乳头和阴蒂都硬到快发麻,从腰侧到整片背部也是一阵燥热。尽管如此,她还是制止了自己,没有伸手去摸,或做出什么更不规矩的行为。今天已经做很多次了,她不想增加泥的负担,且吃完饭就立刻做爱,对身体不好。

汤喝得差不多后,明拿起半份三明治,把黏附在汤盘上的汤汁吸乾。有机会享用如此精緻的料理,她想尽可能做到一点也不浪费。把有两种抹酱的香蕉三明治和豆子汤混在一起,光听就觉得有些太杂,实际上却不难吃,明想,把头抬起来,看到泥嘴角上扬。确定自己这样做没违反餐桌礼仪后,明把最后一小块三明治丢到嘴里。

吃完后,泥帮忙收拾碗盘。明两手摸自己的肚子,翘起小指、食指和大拇指,只用无名指和中指,从下缘滑到上缘。在小声打一个嗝后,她盯着泥的乳房、肚子和大腿;从围裙侧边露出来的乳房、大腿,与藏在阴影之中的乳头、阴部,明觉得,欣赏这些,似乎比甜点还要更适合做为一餐的完美结束。

在明吃完饭后,泥就不那么遮掩;在开饭时,她当然希望明把大部分的注意力都放在食物上。要做得彻底一点,她大可离开明的房间,一直到明吃完后在回来。泥不想那么做,明当然也不希望。

泥在擦过桌面后,把空盘子都放到餐车上。要去洗碗盘的她,推着餐车,回到厨房里。

化为桌子的肉室地面没有解除;泥认为明在複习课文时,应该会需要用到。

“形状和高度都配合明现在的身体。”泥说。她也帮明把课本都拿出来,整整齐齐的叠在枕头旁。其实明在吃完饭后,就已经忘掉考试的事。泥的热心让她稍微感到压力。

拿起国文课本的明,对着书背与封面正中央各亲一次。这两处,泥的手心应该都碰过。

按照先前的预估,明还要再过至少八小时才会想睡觉。这段时间,她可以用来好好複习课文。而她才刚努力不到两分钟,却发现自己实在很难专心。

吃饱饭后,血液会集中在胃部,导致脑袋昏昏沉沉;若只是如此,那倒还简单。她真正的问题是老想到泥的屁股:各种角度,配合一些动作,甚至一直变换围裙种类。之中有不少围裙造型,明是参考古典女仆装。资讯多半是来自漫画,明想,而至少有三种风格,泥还没穿过。

明越是想像,从耳根到脸颊的肌肤就越是发烫。当她盯着英文课本时,竟然还从“英听”两字,联想到泥的淫叫声。太离谱了!明想。

在考虑几约五秒后,她乾脆把英文课本阖起来,改看地理。而即使换看比较擅长的科目,泥的叫声还是会出现在明的脑中。接着不到一分钟,连,丝、露,甚至泠的叫声,都出现在明的脑海中。独缺蜜,明想,从未让蜜好好叫过。

在咬一下舌头后,明把自已的意识强拉回来。以往,她要逼自己静下来,只要对空连续挥动二十几拳就行,而现在她怀着露,可不能那么做。那样对胎教也不好,明想。

淫印天使(第二部)(28)

作者:房东字数:22455************28都是因为刚才那不到一分钟的性幻想,让明分泌不少淫水。刚才吃饭时,她也曾发情。泥或许早就闻到她的体味,晓得其中代表的意思。

内裤已经湿一大片,明想,低头摸自己的两腿之间。她想趁泥不在的时候换一件,而这件沾有淫水的内裤要放到哪里?明考虑过几种方法,但无论是要泠帮忙收,还是找个盒子先放着,感觉都十分的蠢。

躺到床上的明,眉头紧皱。即使未睡满八小时,她一觉醒来,体内追求生殖与性欢娱的部分就算是充电完成。

一醒来就准备好做爱,这根本有病吧?明起先是怀疑,后来则越来越肯定。

在长个几岁后,她在这方面的情况是不是会更严重?这问题先搁到一边,明想,内裤还没脱下来,这才是现在的重点!

她不怎么好弯腰,肚子一下胀到怀孕八个月大小,除了重量要适应外,腰部等处的肌肉紧绷也是一大问题。孕妇都是怎么弯腰的?明过去从来没好好观察过,不过即使做好这方面的功课,应该也没用;她怀露的过程,本来就和其他孕妇大不相同。

这几天,明穿脱衣裤都是靠触手生物帮忙。所以还是要找泠来做吗?她想。

在考虑几秒后,明决定自己先试几下。她慢慢的,把内裤脱到接近膝盖处。现在,阴部正对着门口,这是个非常色情,但品味却又不太高的景象,明想,内心有些挣扎。

这时,泥敲门。明慌慌张张的说:“等一下!”她想拿毯子盖住下半身。应该无须隐瞒,明想,她和泥的关系已经够亲密了。而现在,她也的确最需要泥来帮忙分担。

在考虑清楚后,明吸一口气,柔声说:“请进。”

泥马上转动门把。喀拉一声,透过刚开启的门缝,明能看到泥的围裙。还没脱下来啊,明想,心里非常高兴。而自己却是以这副不雅的模样面对她,想到这里,明先是感到有点羞耻,接着又感到有些兴奋。

看到明现在的样子,泥右手盖着胸口,眉毛抬高。眼睛睁大到极限,却不像是猫头鹰,表示泥是真的很惊讶。脸红的她,腰上的触手骚动一阵。在泥开口之前,明先说:“帮我换内裤吧。”

为使气氛轻松一点,在泥帮忙把内裤脱下,转身拿另外一件内裤的时候,明主动问:“对中午发生的事,丝有什么看法?”

这个话题也与性切割不了,明想,期待等下的聊天内容能普通一些。而在她谈到这些时,泥看来还是很高兴。

“丝对自己肚子里的精液表示遗憾,不过,她更喜欢盯着我的肚子瞧。”泥说,表情看来很幸福,尽管她和明一样,觉得这之中有很多可吐槽之处。

泥继续说:“丝从颈子到脑后都很酸痛,即使如此,她还是想把脸贴在我的肚子上喔。”

泥承认,那一瞬间,她心里又有非常大的罪恶感。丝显然也有一些,还轻皱眉头,咬几下嘴唇。而两人毕竟不同,过约三秒,泥持续感到罪恶,丝则是发出奸笑。

“是真的在奸笑。”泥说,一直到现在,她还是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妹妹会有那种反应。明则可以很轻易想像丝奸笑的模样。

很显然的,对丝来说,无论是要激起自己的性欲,还是要捉弄泥,罪恶感都是极佳的材料。发现自己妹妹的态度竟是如此不正经,有点生气的泥,迅速站起来,结果让丝一下往后倒。

痛到大叫,流下泪来。惊觉到这情况,泥赶紧又蹲下来搀扶她。泥觉得自己很对不起丝,又觉得这一段好像也符合丝的期待。明当然很同情丝,但也提醒泥:“如果你觉得自己对她有不少亏欠,她下次会更得寸进尺的。”

对丝,明敢这么肯定,不担心会过份主观。泥嘴角下垂,叹一口气,好像一下老了很多岁。

泥也提到蜜的看法,“她认为现在是可以这样玩,而按照创造者留下的资料,我们一天内即使融化三次,也只会陷入沉睡。”泥说得更详细些:“陷入那情况,我们最多会睡三天。而与前两次不同,融化三次后醒来不会感到疼痛。蜜猜是在睡眠期间,身体就会修补完成。”

明想,丝现在无论碰哪里都会痛,应该不会想尝试,其他人则是连第二次融化都不想。

泥也聊到泠做出哪些衣服:“一件可爱的娃娃装、一件军事风的大衣,他最近还在研究婚纱和中国刺绣呢。”

“感觉非常辛苦。”明说,虽然很期待看到成品,却很难想像有人能完全乐在其中。

“泠就是这样。”泥说:“不让他做,他反而会觉得不舒服。他对服饰的爱,就是强烈到这种地步。”

明又觉得有点惭愧。比起品味和技术,她更担心自己和泠的话题会比想像中还少。而泠是个好相处的人,这意味着他极有可能与丝和泥一样,会把所知的一切,都以最浅显的方式告诉明。主动创造共通话题,明想,承认自己在这方面的能力也不如触手生物。

泥也讲到刚才的料理;从哪里得到的食谱、怎么做的、材料从哪买等等。明在听的时候,也再次说那几道菜的味道有多棒。尽管她用的形容词几乎都重複,却一样能让泥高兴到笑出来。

现在,泥就坐在明的右手边。话题与性离得越来越远,这正是明所期望的。

泥的笑容,总是让明想以盛开的花来形容。过没多久,明也笑出来。她们都不是因为性挑逗和性暗示而笑出来,如此一般、平凡的聊天,让两人的心中都有股温暖,又沁凉的的感觉。

然而,明却在这气氛最为纯净的时候,以双手轻触泥的肩膀。她以无名指和小指,轻搔泥的锁骨和颈子。

两人的体温上升,呼吸变得急促一些。明伸出左腿,把课本拨到床下。她右手往前推,左手稍微往后拉,让泥往左转约三十度。两人的心跳加快,从胸口到脸颊都发红。

明轻轻的,把泥推倒到床上,过程一点也不粗暴,泥当然也完全没有反抗。

泥应该是在刚进到房间时,就已经有心里准备,明想,似乎可以再做得更过分些。

脑中才刚冒出一些点子,明的良心却突然大喊:不该是这样的!气氛好不容易变得一般,甚至带有点圣洁感,如今却因为她的行为,一下又变得无比湿黏。明在谴责自己的同时,也在心里呐喊:泥实在是太可爱了!这个肯为她打扫、做饭、洗碗的女孩,是如此温柔、甜美。而泥表现得越是可爱,明就越是想要把她弄髒让泥那如花瓣般乾净、无暇的笑容,都染上性的色彩;在明的内心深处,有个全身冒火的东西──显然正是她的本我──正在张牙五爪,不断吼出各种有违道德的想法。即使把脑中的想法再过滤两遍,她仍会想使泥浑身是汗,也要让泥的身体内外都充满她的味道。

明觉得自己简直就是禽兽,应该被关到牢里才是!话说回来,泥是真的很期待吗?虽然她的视线、姿势那么的带有诱惑的味道,但有没有可能,是为了迁就任性的喂养者,而勉强自己?

为陪伴丝,泥可能没有午睡。这样在准备晚饭之后,泥应该就会很累,明不想当个不体贴的人,应该询问清楚。可太一般的问法,感觉会很无趣;既然不是第一次做,就该把扭捏感减到最低,明想。在思索约五秒后,她开口:“在喂饱我之后,还继续穿得这么诱人,不怕我侵犯你吗?”

给性欲吞噬掉至少一半的常识与良心,使明原本该展现十足体贴的问题,给转变成百分之百的性骚扰。就在她因自责而有点想哭的时候,泥略把头往左偏。

满脸通红的泥,小声回答:“如果是明的话──”

只说到这里的泥,双腿先是并拢。接着,她在两膝慢慢磨蹭的同时,双腿也稍微曲起,表示自己早已准备好。就等明开始,泥想,脸上浮出浅而甜的微笑。

明右手抓着她的左脚踝,左手抓着她的右膝盖。在一下和缓的吐息后,明以不算慢的速度,把泥的双腿分开。感觉像是拆开礼物,而自两腿间牵出的几条淫水丝线,几乎也能让明联想到丝带。泥不是在刚才,而是更早之前就已经感到兴奋。

对於这种事,她们是有默契的。

这一次,泥不採取骑乘位。她躺下,而明跪着。在睡一觉之后,明觉得可以用自己的力量来抽插泥。而从刚才到现在,她的大半动作都不再需要泥的协助。

怀着露之后,第一次的正常位做爱,明想,只要跟做爱有关,她都适应得非常快。

体温上升的泥,双手摩擦床铺,召唤肉室。这次肉室只是取代床垫而已,张开的规模比前几次都要来得小。泥笑着说:“床垫毕竟不好洗。”她很快用肚子下的两只次要触手,帮明把那只偏紫的主要触手装好。这次,明不装次要触手。

她想用自己的双手,来感受泥的身体。明也不装睾丸,故意减少一次射精量,表示她要打算把精液全射进泥的阴道里。尽管泥的肚子比几个小时前要小,子宫仍是很紧绷,明可不想再增加她的负担。

明和丝的精液,泥身体已经吸收不少,特别是肠道里的。化为养分,支持细胞,而她最喜欢的说法是:“我的身体,有一部分──还是很大的一部分──是由明和丝的精液构成的喔。”

明才听到一半,主要触手就迅速充血。似乎,她考试前一天的宝贵时间,有不少都不是用在念书上。而在和他们亲热时,明可不会去想考试的事。这几天好不容易记下的课文内容,在高潮时有不少好像都遗忘殆尽,明希望这是错觉。把脑中的最后一串单字撇开后,她和泥接吻。明右手轻揉泥的左乳房,泥的双手拇指也轻压明的乳头,两人都叫出声。

明的姊姊刚好从门前经过,正因为又解决快多一人份的晚餐,而感到有点不适。

听到泥的叫声,待在肉室里的丝、蜜和泠都抬一下头。停止缝制衣服的动作,泠眼中的光芒变大一圈。脸色不太好的丝,把嘴巴泡到灰色液体里,吐出一大堆泡泡。恢复成四脚型态的蜜,两边耳朵各动了两下。晓得没有事需要担心,她打了个大哈欠。和上次一样,蜜换个姿势,继续睡。稍微不同的是,她这次选择仰躺。竟然选用这种露出所有乳头的睡法,泠从来没看见蜜这样轻松过。有超过一分钟,他因为紧盯她曲起的四只脚,和微微起伏的胸部,而把手上的白色布料给放下。

一个小时后,回到肉室里的泥,身上除满是明的体味外,两腿间也沾有不少精液。主要都是明的精液,丝的精液主要都牢牢关在子宫里,泥想,两手轻摸肚子下缘。阴道末端虽有形成精液膜,但不是特别强韧,早在泥回到肉室前就破了。

她每走一步,都会有精液滴到地上,或流到大腿上。为阻止精液一下流出太多,泥的步伐不大,两脚也变得有些内八。无论是外观还是味道,都十分淫秽,而她却相当喜欢。若不是考虑到明要念书,泥还想在衣柜的镜子前,好好欣赏自己现在的模样。

回忆十多分钟前,明才刚射过精,性欲下降不少,而她却还想看泥做出更加下流淫荡的姿势。面对这种要求,泥故意让自看来有些为难,好像对此有点排斥。

实际上,她非常高兴,嘴角也因此没法压低。明晓得泥是假装的,这让泥实际做起来更为尽兴。

没有参考什么的泥,凭着直觉,先把左脚踏在地板上,再把右脚踩到床上。

在把右手伸到腰后,她的左手则来到腹股沟前。以两手的食指和中指,把阴唇拨开,让明的精液流出来,先是重重落下,再垂下一条极长的。从泥的柔嫩阴唇间,流出的精液牵丝,看来极为可口,明想,已吞下一大口口水,但还是有一些口水从左边嘴角流出来。盯着眼前的景象,让明主要触手的充血变得很难消超过一半。

不要多久,她的主要触手又勃起得和射精前差不多。

现在,泥即使只是回想起其中的一个片段,也会使劲吸吮右手食指,从脸颊到额头更是烫到彷彿真的要冒火。即使感觉已快中暑,她还是无法阻止自已继续回想下去。

一直到看见泥肚子又变得更大一点,明才晓得,只要装上睾丸一次,精液量都会倍增。即使拆下睾丸,量还是多到超过一公升,泥其实有料到这一点。当然,是她故意没和明说的。

吓一大跳的明,想把主要触手拔出来。泥硬是以双脚扣着明的腰和臀,要明继续下去。明传授的招式,泥想,每次都很有用。

不用多久,泥的肚子就变得比明还要大。就像怀了双胞胎,又快要临盆,也许还是比预产期又多怀几天的大小,明想,表情却很苦涩。觉得自己差点害泥受伤;让明产生这种感觉,泥心里也有不少罪恶感。这些都看似美中不足之处,而明最大的优点,就是她比绝大多数的人都要温柔。这也是为何泥的心跳直到现在还没法慢下来。刚起身的她抱着明,说:“我现在非常幸福,没感到任何不适喔。”

这说法不是非常诚实:幸福的部分无庸置疑,但子宫撑大到极限,泥绝对是比以往更容易觉得痛。然而,她却还带着挑战的态度,选择这种会压迫到自己肚子的拥抱。当疼痛强烈到几乎打断高潮余韵时,泥承认,这根本是自找麻烦。就是因为晓得这一点,明才没伸手抱泥。她理解泥的想法,所以即使察觉到真相,也没再开口说些什么。

泥咬着双唇,慢慢放开双臂。明拔出主要触手后,精液只流出来一点点。虽抱有歉意,但看到自己的精液在泥的大小阴唇间流淌,还是让明猛吞口水、忘记眨眼。看到完全入迷后,明趴下来,对泥的阴唇舔了几口。在刚开始不到十秒的时,泥觉得自己有可能再高潮一遍。而明只是把流出来的精液都给大致舔下肚,再轻轻亲吻泥的阴蒂、阴唇,和肚脐四周。

完美的结束,泥想,又叫了好几声。她在觉得非常感动的同时,又流出不少淫水,把阴道里的更多精液带出来,让明有藉口再舔一分钟。

除疼痛之外,泥还隐瞒另一件事:刚才,除想体会子宫被再次撑大的感觉外,她也是故意让明着急、担忧。泥已经爱上安抚明的感觉。而泥也承认,这种心态有点问题。除以后不想再这么做之外,她迟早也会向明坦白。但这种有点秘密的感觉,也能把现在高潮的余韵给带到更深处,泥想,再多享受久一点,应该没关系。

过快十分钟后,她们才分开。面对着明,泥伸长腰上的触手,把自己抬到墙上的洞里。刚坐到电脑椅上的明,嘴巴张开,伸出双手。她抬高下巴,捧着泥的双颊。为配合明现在的高度,泥把洞口也降低了些。两人又热吻了不只一分钟。

洞口关上时,嘴唇、嘴角皆湿润的她们,神情都有些恍惚。

泥猜,明大概要休息至少半小时,才会继续温书。她没有非常在意明的成绩,只是对明有心去做的事表示支持与关心。事实上,泥发现,自己有那么点喜欢让爱人在念书时分心。

“当然是用肉体──这样说就太露骨了啦!”泥说,挥动双手。笑出来的她,用力吐槽自己的想法,而这些举动却又让她子宫有点疼。

在轻拍几下自己的腰后,泥摸一下肚子。绝大多数的精液都被关在子宫里,之所以没排出太多,除她的子宫口闭得很紧外,最里头形成的精液膜,显然又比先前的要厚上至少两倍。表示明更熟悉主要触手的功能,也表示在迎接高潮时,她是满心想着要让泥怀孕。意识到这点的泥,虽还是一脸正经,但在心里,她其实是两手抱着身体,乐到一边蹦蹦跳跳,一边尖声大笑。她承认,这样是很没品味,然而这种看来有些幼稚的动作,却最能反映她刚才得到的感动。现在要是做那么剧烈的动作,子宫是一定会痛到极点的,泥想。其实她现在光是深呼吸,都会痛到微微皱眉,有时还得闭上一只眼睛,才能把疼痛给压下去。

现在,泥要去探望丝。她不会再和丝炫燿了,尽管丝现在很难袭击她。双手轻握的泥,已经下定决心,要让自己更成熟一点。

在以左手食指、中指确定自己的阴唇闭得够紧后,泥将腰后的八只触手往回勾,把自己身上的汗水,和落到两腿内侧的精液都给舔乾净。

走约两分钟后,她来到丝的所在位置。灰色液体已经排光,做为槽子的地面凹陷也早就被拉平,而丝就躺在由一堆肉柱拼成的被子下。现场的整理,还有这张被子,泥猜,是由蜜或泠做的。

丝眨两下眼睛,语气有点无力的说:“已经好多了,而蜜建议我再躺一阵子。”

为表示自己早就闻到泥身上──特别是来自两腿间──的味道,丝刻意把鼻孔撑大。泥瞇起眼睛,对丝的丑态表示谴责。看到泥的肚子,丝也一样瞇起眼睛。

尽管明曾帮忙辩解过,泥还是会觉得自己有点对不起丝。事实上,刚才和明做的时候,泥一直觉得自己是在“偷吃”;今天,明的主要对象是丝,泥之所以能加入,是因丝决定要替昨天的事赔罪。而那也仅限今天中午,泥想。在丝行动不便的时候,帮明解决性需求,若是以这角度来看,这一切就毫不邪恶。

而几乎是反射性的,泥就是深怕丝会有什么不高兴。身为大老婆的丝,会自然散发出一种威严;这方面的感觉其实不多,泥想,又咬一下双唇。似乎只是因为自己实在太习惯宠她这个妹妹了;泥觉得就许多方面来说,这样似乎更糟。

为让自己看来无所畏惧,泥呼吸平稳,还稍微抬高下巴。一脸兴奋的丝,主动要泥分享刚才发生的事。泥答应她,却把内容尽可能简短,也尽可能讲得不太诱人。一直到丝皱眉头、鼓起脸颊,泥才告诉她更多细节,像是明射精时是从哪里开始颤抖等等。

丝听完后,又问了不少问题,像:明有没有好好吸吮姊姊的右边乳头?明有把姊姊的次要触手含在嘴里吗?回答到一半,泥才发现,丝代入的显然不是她,而是明。

泥皱一下眉头,说:“别那么关心我。”即使已经察觉到什么,她还是选用如此含蓄的说法。丝的态度就直接多了:“可是啊,在这些故事里面,最诱人、可口的,明明就是姊姊嘛。”

丝这样说,对明有些失礼,泥想,还是明也会同意丝的看法。无论如何,泥觉得最变态、下流,还是丝。也因为丝的视线,让泥在描述先前的经历时,双颊除红之外,还带点铁青。丝不仅不打算移开视线,还露出比先前更猥琐的笑容。

不打算再忍耐的泥,直接大声骂丝:“变态!”

在远处睡觉的蜜,耳朵又动了两下,但姿势不变。即使有过中午的经历,泥还是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丝觉得这样棒极了!

就在泥又回想到自己先前对丝做过的事,并又一次感觉有些罪恶时,丝老实说:“姊姊这样骂我,让我那边湿得好厉害。”

泥抬高右边眉毛,丝则是两边眉毛各抬两下。眨两下眼睛的丝,送出意味深长的视线。过约三秒后,丝笑出来。即使隔着肉柱被,泥仍隐约可听到她用力并拢双腿时,从阴唇之间发出的黏腻声响。

听到自己的妹妹说出这么不知廉耻的话,泥咬着牙,又骂她:“变态、近亲相奸狂!”

过快十秒,泥一直到词穷了──差不多就是在骂了第五次变态之后──,才发现自己这样根本是彻底顺丝的意。双颊红通通的丝,眼睛略往上翻,呼吸变得很深、很快,好像光是被这样骂,就足以让她接近高潮这让泥的心里很複杂,有点想要马上离开肉室。但这么做,感觉又太幼稚了,她想,且丝会变成这样,身为姊姊的她,本来就要负很大的一部分责任。丝瞇起眼睛,继续对泥送出猥琐的视线。很显然,泥现在烦恼的模样也让她感到很兴奋。

丝把眼睛瞇得更细。这一次,她不是在表示谴责,而是想要看清楚她脸上的表情细节。

一直要到又过半分钟,泥才注意到丝的视线。一样是被湿热的眼神舔遍全身,泥想,和明相比,丝感觉就是更不知节制,也更有侵犯性。

突然,丝坐起来。她的动作没法很快,还因颈部酸疼而闭上右眼。

泥赶紧去扶着她的背,却也瞥见从她右边嘴角冒出的一点笑意。缩了一下肩膀的泥,十指曲起。她微微颤抖的双手,几乎就要从丝的背上移开。过约三秒后,泥提醒自己:没什么好怕的,丝现在无法使出多少力气。肌肉还未完全恢复的丝,无法把泥压倒在地上的。也只有在这种时候,泥的力气会比丝要大得多。

丝果然没失控。面露微笑的她,只是伸长脖子,将嘴巴贴往泥的左耳。笑出来的丝,提出一个大胆的要求。听完,泥先是愣了两秒,接着,她迅速脸红,想以手刀或几只触手殴打丝的头和背。即使採取平常打闹时的一半力道,还是有可能会让现在的丝痛到哭出来;若不慎对丝造成伤害,让她的身体状况即使到明天也无法好转,泥真的会很自责。也很难和明交代,想到这里,泥的脑袋一团乱,快把丝刚才提议的事给忘掉不只三成。察觉到这一点的丝,开始催促:“我是病人,我要吃粥。”

丝说的粥,就是泥体内的精液。泥用力把右手往下挥,皱眉低吼道:“别用那么下流的说法!”

丝听了,把嘴巴往上抬到快盖住鼻孔。把双手伸出来的她,也不顾肌肉疼痛,一下又一下的使劲拍着被子,说:“粥、粥、粥,给我吃、我要吃──”

现在的丝,简直像个胡闹的小孩,泥先是这样想,但很快修正──“你完全就是个胡闹的小孩!”泥说。

丝不为所动,还用她那嫩得很的声音发出“呜嗯嗯”、“吼哼哼”的声音,像是在模仿狼或狮子。配上拍击棉被的动作,真的,泥从未看过她这么欠打的样子!

然而,泥若再次拒绝,丝就会改变战术,露出幼犬、小猫似的可怜表情。太卑鄙了!泥想,丝这一招连明都拒绝不了。先前丝融化时,肚子里的精液都流光,有大半都被泥给吞下。即使泥还告诉她,她也一定猜得出来。丝说不定就会提到这事,然后狠很讽刺泥一番。而嘟起嘴巴丝,不打算那么做。看到她的眼眶真的开始泛泪时,泥迅速站起来。

抬起右脚的泥,在咳了一声后,跨过丝的脖子。心里虽满是挣扎,泥还是慢慢蹲下。丝抬高双手,抓住泥的屁股。她希望泥能坐得快一点。

泥咬着牙,没改变速度;她不想一个不稳,压到丝的胸部或头。泥皱着眉头,说:“你这个粗鲁的孩子。”

她蹲到底后,慢慢跪下。挺着胀到怀孕十个月大小的肚子,泥即使调整过双腿肌肉,动作也无法多灵活。而被肚子挡住,她怎样低头,也看不到丝的脸。这样也好,泥想,确定不会看到丝的得意表情。才刚这么想,在感受到丝的鼻息,又接受来自她鼻头和嘴唇等处的磨蹭,又让泥考虑施法,引进明房间里的镜子。

可那样会打扰到明念书,泥想,小声说:“还是算了。”

在呼一口气后,泥把刚举起一半的左手给重新放到肚子上。丝的侧脸被她的大腿挡住大半,即使有张更大的镜子,最多也只能照到丝的额头和耳朵。

在泥的子宫里,里有明的精液,也有丝的精液。之中,丝的精液已存放超过六小时。丝嚐过不少自己的精液,但熟成这么久的,她还没喝过。和明的新鲜精液混合,会是非常不一样的风味,丝想,认为自己绝不能错过。

明因拆下睾丸的缘故,精液量不到先前的四分之一。在这种情形下,她精液的口感和味道是否与一直装着睾丸时有差,和完全不装上睾丸时又有无不同?这会是个不错的研究方向,丝想,姊姊一定懂的。此时,丝觉得自己和泥的想法应该一样。

而泥才没有在想那些事。她只希望丝能够做得再含蓄一点,别又像前两次那样。丝看得出,泥刚才和明有做到高潮。在一个小时之内,泥若又被丝给舔到高潮,就会落到和丝一样的情况。

泥对体会极端酸痛没那么大兴趣,也不觉得成为第二个──或唯二──在一天内融化两次的触手生物有什么好荣幸的。丝没那么不体贴,所以头几下,她的确是慢慢来。先看着自己的舌头被一点一点的染白,然后用慢得像是奶油在日光下融化的速度,一咪咪、一咪咪的嚥下。每一口都有好好品嚐,丝想。她还挺喜欢这种节奏,能感受到这过程中的诗意。

在过约半分钟后,丝一边喝,一边发出“咪呼”、“喵呼”等声音。虽有些作做,但她这样还挺可爱的,泥想。然而,才过不到十秒,丝就突然暴出一串和猪没两样的笑声:“噗噜呼呼嘻呣噫呜──”

无疑的,丝现在非常高兴。而就是因为太高兴了,她脑中又冒出更多的猥亵念头。泥看不到她的脸,但透过自己的阴部和大腿,泥能感觉得到,她的五官形状都变得尖锐。又露出超出她外在年龄太多的下流模样,泥想。原本丝应有的可爱、纯真,竟被彻底相反──也许还掺有更多杂质──的丑陋给取代。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泥认真回忆,而丝还在继续笑。越听越受不了的泥,两手抓着脑袋,忍不住大喊:“我的妹妹怎么会变成这样!”

到底是哪个环节出错了?泥继续努力回想。即使无力阻止,她也希望能找出问题。而丝只是两边眉毛各动两下,没开口回答。

丝笑完后,两手摸着泥的肚子。泥瞇起眼睛,看得出丝想要用手挤压。丝若真的那么做,储存在泥子宫里的大量精液,可能会一下挤过子宫口,盖过丝的整张脸,甚至淹过丝的脖子与胸口。那应该会很好玩,丝想,又笑出一堆很难听的声嗯。然而头几秒的按压,就应该会让泥痛到叫出来。丝可不忍心那么做。所以,她只是轻轻摸过泥的腰侧。

尽可能伸长舌头的丝,在舔破一个位在泥阴道中段的精液膜时,大量的精液立刻涌出。丝没有因为吓一跳而停下动作;彻底相反,心里一边喊着“终於等到这一刻!”的她,使劲抬起头。即使颈子或周围的肌肉再多两倍酸痛,都阻止不了丝。落到她嘴巴里的大量精液,都被立刻吞下,连彻底盖过舌头的机会都没有。

丝的动作相当大,吞嚥声也非常清楚。而她几乎没刺激到泥的阴蒂,所以在这过程中,泥几乎都未叫出来不要十秒,泥阴道里的精液就已经流得差不多。之后落到丝嘴巴里的,都是泥子宫里的精液。由於泥一直未躺下,随着地心引力,她子宫里的精液,终於把子宫颈里的精液膜给彻底压破。而身心持续受到刺激,也会加速她的子宫收缩,既挤压里头的精液,也使子宫口无法关得很紧。

丝不打算把子宫里的全喝完,她觉得,既然都进到泥的子宫里,就至少该留八成给泥。而对泥肠道里的精液,丝倒是有不少兴趣。填满直肠与大肠的精液,已被消化不少,而在消化的过程里,一定也累积不少独特的风味。她两手抓着泥的屁股,边喝边问:“可以吗?”

泥晓得她的意思。也正因为如此,泥皱着眉头,觉得那非常不卫生。尽管在早些时候,她曾用舌头帮明清理过直肠,但明的和自己的终究不一样。

看得出泥的挣扎,丝说:“目前,我们的肠道只纯粹用来享乐,所以没有髒不髒的问题喔。”

泥又骂她:“变态。”

丝笑了,当泥骂她“大变态”时,她笑得更大声。在泥又说出色情狂等字眼前,丝说:“姊姊,我爱你。”

“啾”的一声自泥的两腿间发出,是丝在亲吻她的阴蒂。泥大叫,全身酥软。

丝闭上双眼,笑出来。泥是感到有些困扰,而她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现在跟丝一样,都觉得非常幸福。

嗯,我已经写信过去了。丝泥篇结束后,接着是蜜篇。很不好意思,拖到这么晚,我马上来贴新的进度。

===分隔线===丝睡着了,尽管从腰到颈子的酸疼还未彻底消除,但与最初相比,她全身上下已算是舒坦非常多了。

躺在她右手边的泥,两手摸自己的肚子下缘。现在,泥的肚子小了一圈,因给丝喝去两成左右的精液。大概是三到四个茶杯的量,泥想,不认为是多严重的损失,重点是丝遵守不让她再次融化的约定,没把她给舔到高潮。

泥到现在之所以还皱着眉头,是对丝的一连串丑态梗梗於怀。当然,丝是在和明见面之后变得大胆,但丝的这些癖好显然不是在这几周内培养出来的,应该在更之前就有显露出徵兆,而泥就是想不起来。

泥有好几段的记忆都相当模糊,而这些模糊的段落,也阻碍她回想更之前的经历。不只是她,其他触手生物也是如此。在找到喂养者之前,能量不足的他们曾进入节约模式,压低或乾脆关掉身体的部分机能。也因此,她们多数时的意识都不算清楚。那真是一段苦不堪言的日子,泥想。一但又要重谈自己过去有多辛苦,她就懒得再回忆下去。

很显然,拚命臭骂丝是没用的,而即使泥苦苦哀求,也无法让丝变得像以前那样乖巧。最多只是逼她戴上一层假面具,泥想,觉得遗憾到了极点。有几段非常遥远的记忆,显示丝曾经真的就只是个乖巧的孩子。即使是在蜜的要求下练习性技巧,她们也不会像这几天这般激情。其实一开始练习时,还真有点像是在摔角,泥回忆,有点想笑。

囊准备成形时,为让丝安睡,泥即使内心充满困扰,依旧选择面露微笑。在绿色液体淹过丝的手脚前,泥吐出舌头,帮丝清理嘴边和鼻子上的精液。丝还很任性的,要泥好好亲过她的嘴巴和两边脸颊后再离去。对生病中的妹妹,当然要温柔一点,丝想,晓得自己真是吃尽泥的豆腐。而泥也真因为同情,而有容忍她更过分行为的想法。

尽管因筋骨深处的酸疼,而比以往多花将近十分钟才睡着,但在泥无微不致的照顾下,心满意足的丝,还是笑着进入梦乡。

梦里,丝一点也不觉得身体有哪里酸或哪里痛。她现在轻盈得很,好像只要花平常的十分之一力气,就能跳超过两层楼的高度。而自认是个文静少女的她,没那么好动。从刚才到现在,她只是拿着一根长至少两公尺的吸管,喝装在橡木桶里的饮料。明的奶,没有掺水,整桶都是!在梦里,这种东西是符合常识的存在。一点也不觉得有哪里不自然的丝,只特别注意吸管里的乳汁:从最底下吸上来的,色泽多半都偏黄,累积大量风味和营养。现在周围没人,她可以尽情的喝,就算一下过份使劲,因而吸到翻白眼或呛到,也没人会说她不得体。

“虽然自由,但也有点寂寞。”丝说。没有明或泥吐槽,丝感觉脸颊很凉,口中的奶也是少了几分香甜。

橡木桶至少是丝的五倍大,就算她只喝五分之一,也要花将近一整天。又吸了一大口后,她的双颊泛红,吐出长长的“噗哈”。闭紧双眼的她,大声说:“极乐、极乐──!”

像在喝酒一样,而她再喝个半小时,就会更像个酒鬼。不过,是幸福的酒鬼,丝想,即使有可能会醉,她也绝对不会吐。

在丝的梦里,肉室看起来稍微狭窄一些。她看不到十公尺外的景象;一种又香又浓的雾气,大大降低肉室内的能见度。根据丝的推理,是明的乳汁多到能把室内的湿气给提升两倍以上,“可能是来自其他的桶子。”丝说:“应该要封好才对。”

慢慢起身的她,要去检查其他的橡木桶。在梦里,明累积的乳汁已多到能装满不只百桶,不输小型酒厂的规模。可以做很多用途,丝想,右手摸下巴。“拿来做起司的话,明会觉得讨厌吧?”在又考虑几秒后,丝说:“哼嗯──看来只能偷偷的做,偷偷的吃了。”

说完,她发出“呣呜呼呼呼”的笑声,现在的她,无论表情还是声音,感觉都只像个猥琐的成年罪犯,而不像个小孩。才刚走不到几步,她就听到身后传来沉重的脚步声。把头往左转的丝,看到泥走过来。泥的表情严肃,眼神似乎还有些憔悴。她挺着大肚子,至少有八个月大;不是装满谁的精液,而是真的怀孕了!

笑出来的丝,把吸管丢开,跑向泥。她为姊姊感到高兴,虽然自己的子宫里空空的,稍微有点寂寞,“但只要明乐意,我也很快会有的吧?”丝说,两手摸自己的肚子。就在刚她跪下来,准备要把脸颊贴往泥的肚子时,泥却哭着说:“我不知道这是谁的孩子!”

丝的主要触手勃起,也惊讶到说不出话来。除了明或丝之外,还有人射在泥的体内?如果是泠或蜜的话,丝想,虽有点複杂,但还算能够接受。梦里,露已经被明产下,但还没学会使用主要触手,所以犯人不可能是露。露现在应该正在哪里睡觉,丝想。她试着再回想一些有关露的事:“那个全身白的傢伙,还要再过一阵子,才会再度长回原来的大小。”

而还有更需要在意的事,丝想,两手抓着泥的肩膀,问:“射精在姊姊体内的,难道会是我不认识的人?”

该不会是明的同学?丝想,怎可能发生那种事!可她又觉得,泥是会在某种情形下,被精虫冲脑的人类给逮住。

“姊姊是那么的柔弱、可怜,完全就是很容易被人侵犯的那种角色啊!”丝说,咬着牙。双拳紧握的她,立刻来个演技派式的大转身。可怜兮兮的泥,连眨好几下眼睛,不只两滴泪水滑过脸颊。

平常,丝在幻想这种事时,是会感到很兴奋的──主要内容都是泥被陌生人逮住,而丝很快拯救泥,也很快的和泥做爱;后半段当然是泥为感谢她而选择以身相许,而不是她硬上泥──。如今,剧情不完全符合她的期待。一百分恼火、愤怒的丝,肌肉开始膨胀,骨骼也逐渐扩大。约五秒后,她用变粗、压低的声音,大声叫嚷:“我要把那些畜生碎屍万段!”

“不!”泥抱着她,很快解释,“可能是明的,也可能是你的,懂吗?”

说完后,泥哭得更大声。丝的两边腋下发出一连串的“噗噜”声,像是放了气一样,她两秒内就缩回原来的大小。原来情况是这么简单,丝想,睁大双眼。

梦中,她有对泥体内射精不只十次的印象。触手生物近亲怀孕,也可能会影响后代的健康。泥当然只想怀明的孩子,丝想,她们平常的状态是绝对避孕的,而泥现在却还是怀孕了。

丝怀疑,自己是不是哪一次为了刺激,而偷偷越过界线。尽管没印象,却很像是她会做的事。现在,终於理解泥在担心些什么的丝,胸中满是罪恶感。和以往那种普通的罪恶感不同,丝这次感觉肠胃绞痛、胸口彷彿被瞬间结冻又解冻。

不要几秒,她也流下泪,抱头尖叫。

其他人还不知道这件事;而泥的肚子都变得这么大,明或蜜等人竟然都不晓得,这实在不合理。丝现在是在睡梦中,没有多少脑袋空间去意识到这方面的问题,只想到明和蜜会如何谴责她。

而才过不到十秒,丝很快感到放松,“有个方法能够弄清楚!”她说,奋力擦去眼中的泪水。泥还来不及感到疑惑,下一秒,丝就伸出背后的所有触手;以前最多只有八只,而现在竟增加到三十多只!接这么多次要触手,动作细制度不但会降低,样子还有点噁心,丝想。到这一段,她开始觉得这种极为惊人的画面,只可能在梦里出现。而在同一时间,她胸中却又冒出一股更大的力量──似乎是来自极深处的欲望──命令自己不准醒来。

泥两手放在下巴前,看来有些担心。丝一脸兴奋的说:“只要再跟我做一次,就能够晓得了!”

这到底是什么鬼逻辑?连丝也充满疑问。但在她的内心深处,有个既丑恶、彷彿来自深渊,却又充满力量的声音跟她强调:“先讲就对了!”

屏住呼吸的丝,专心让每一只触手的动作都能像泠的舌头那样细緻她不要五秒,就把泥给包起来。仰躺在触手堆中泥,太为眼前的景象感到惊讶,竟忘记挣扎。而当丝把主要触手插入她的体内时,她还是忍不住大骂:“你这禽兽!”

受到泥的责骂、羞辱,每次都能让丝感觉自己像是泡在温热的蜂蜜中。而“禽兽”听起来又比“色鬼”或“变态”要强烈许多,意识到这一点,又让丝觉得自己是躺大片花海中,迎着混入花香与烈酒香的春风。舔湿双唇、吞下两大口口水的丝,半睁着眼,小声要求泥:“再多骂一点。”

“变态!”泥大声说,差点咬到舌头。丝再次要求──这次不仅较为大声,命令的语气也更多──:“再骂多一点!”

闭紧双眼的泥,在摇晃脑袋的同时,大声吼叫:“色鬼、色情狂、近亲相奸魔!”

简直像是一齣歌剧;两人颤抖的呼吸声,和抽插时的连续拍响,鹹湿到能让空气都变混浊。而内容如此下流,丝想,即使是演给明看,好像也稍嫌过头了些。

凭着梦里的逻辑,丝在主要触手碰到子宫口的瞬间,就确定泥怀的是明的孩子。一瞬间,肉室地面还浮现“恭喜”和“双胞胎”等金色文字。除中文、英文、拉丁文之外,丝还看到日文和俄文。原来肉室有这种功能,她和泥都不知道。

丝其实不太喜欢显示文字,感觉像是抢了她的工作。所以过约五秒后,她还是大声的说:“是明的种唷!”声音足以传遍肉室里的每个角落,蜜一定会被吵醒,泠则可能被吓到连线也缝错。而丝最想看的,还是泥满脸通红的样子。的确羞到快哭出来的泥,很快抬起头,大声抗议:“你就不能用别种说法吗?”

丝吐出舌头。咬着牙的泥,用腰上的一只触手挥打她的左脸颊。“啪”的一声,丝的左脸颊被打中,却没怎么发红。泥的狠劲不够,即使非常生气,她对自己的妹妹还是很手下留情。丝说:“妈妈太温柔,可是会宠坏小孩的喔”

说完,丝又舔一下嘴唇。歪着头的她,以左肩磨蹭脸颊。左脸颊根本不痛,连刺麻感都没有,让她觉得很不过瘾。而这种浓到化不开的温柔,就是泥最能引人兽性之处,让没来得及吞完一堆口水的丝,从胸部到腰侧都微微颤抖。她又好想侵犯泥,可不能对孕妇做那种事。

确定是明的孩子,两人都松了好大一口气。而才过不到半分钟,还未把触手拔出来的丝,脑中冒出一个新的逻辑。她开心的说:“我来帮姊姊补充养分!”

她要用大量精液填满泥的阴道,让泥从头到脚都被精液覆盖。丝一脸正经的说:“这样对胎儿比较好,确保骨骼、肌肉强健,智齿也不会──”

“你完完全全就是在胡说八道!”泥说,眉头紧皱。表示丝在梦中也说谎。

而在泥说完之前,丝就已经开始抽动。两人都闭上眼睛,大声淫叫。

为了满足性欲而说出这么没有说服力的谎话,丝想,保证不会在现实中也如此。在她脑中,意识到这是一场梦的部分正维持适度的自我麻痺至於她好不容易苏醒超过五成的良心,终於出声斥责:“你只是想上怀孕的姊姊而已。”

在丝的灵魂深处,“怎么可以这样!”和“怎么不能这样!”有过激烈交战。

最后是哪一方胜出,实在太明显了。

泥瞇起眼睛,叹一口气。看来已经放弃的她,双拳握着,但没有握得非常紧。

虽眼中满是泪水,而她看来已经没有前几天那么生气或伤心。和以往一样,她选择迁就自己任性的妹妹。此时,泥的笑容已经不像姊姊,而像个慈母,丝想,马上说:“不愧是先怀孕的。”

说完,丝又冒出一堆很没品的笑声,完完全全就样像个坏人、犯罪者。这种介於猪和驴子之间的笑声,连明也不曾听过。看到丝的表情,听过她的一连串奸笑,原本还能维持情绪稳定的泥,看来又非常生气,也叫得更大声。突然,肉室内的浓雾化开了,在丝和泥的周围,明、蜜、露和泠都在两秒内出现。面对一脸不可置信的他们,丝只是右手摸摸后脑杓,吐出舌头。其实他们都能够阻止丝,却又因为有所顾虑──其实也没什么逻辑,只是丝的强烈渴望,造成如此“剧情需要”式的段落──而迟迟不行动。

蜜看来有些生气,而又十分无奈;泠的脸色苍白,显然是真的被吓到了;露两手紧抓着积木,一样是看傻了眼;至於似乎是有些忌妒的明,正猛力吸吮右手食指,而这动作提醒了丝。

吐出一大口气的丝,挺腰的动作未中断。她趴下来,使劲吸吮泥的左边乳头。

泥的乳汁嚐起来蜂蜜还要香甜,口感比明的奶要薄一些。

“适合、唬噜呼囌、在早上喝。”丝口齿不清的说:“姊姊、啾噜嗯咳、绝对能当个好妈妈、噗噜呣呵、和明一样。”

不要多久,丝就准备迎接第一次高潮,一道白光充满梦中的肉室。她和泥都挺起上半身,大声尖叫。

醒来后,丝觉得好想吐。这不是什么怀孕的徵兆,纯粹只是内心冲突导致的身体不适。在现实中,她当然晓得自己是个无可救要的傢伙,但还不至於做出侵犯孕妇的事。

“就算是在安定期,那样也……而且,梦里的气氛也有够──”丝讲得断断续续,因为实在找不到适当的形容;当然没有任何好听的形容能够代入其中。她觉得自己在梦中做的事,实在是太过分了些,禽兽已经不足以形容。虽然是个梦,但在梦中,她可是快活得很。一点也不隐晦,彻底反映出她的真实欲望,以梦来说,不算很常见。而这大概也是她第一次,内心的罪恶感比明或泥还要多。

更糟糕的是,丝还说了不少梦话,而泥有听到一部分。在梦中,丝做到最剧烈时,不断喊着:“姊姊、姊姊!”

原本,丝还想谎称自己梦到身处在暴风雨中,死命抓着一艘用漂流木拼成的破船,如今看来是没有办法了。当然,她也可以试着更唬烂一点,说是看到泥陷入更大的困境──身陷漩涡中,或被鲨鱼包围──。靠着一条绑在腰上的绳索,丝拚了老命的,不让失去意识的泥被大浪卷走。这种故事谁会相信啊!丝忍不住在心里吐槽自己。往好的方面想,抽插之前的段落比较糟糕,丝觉得,只要那几段有关检查和补充营养的离谱发言没给泥听到,就不算太惨。

为了能够彻底休息,丝听从蜜的建议,躺在囊里。囊的隔音效果还不错,丝想,泥应该最多只能看到她的动作,而不会听到任何一句话才是。即使为就近照顾,泥就躺在她的右手边──两人间的距离不到三公尺──,囊内的绿色液体也足以把声音给弄糊到无法听懂一个字。

实在耐不住好奇的丝,老实说出自己的疑问。眉头未松的泥,右边眉毛连抖两下,说:“你把囊给弄破了!”

丝呆住了。下一秒,嘴角下垂到极限的她,脸上的阴影也瞬间拉长。她双眉压低,语气无比严肃的问:“弄破囊的,是我的手脚或次要触手吧?”

“当然是手脚和次要触手!”泥说。咬着牙的她,看来几乎要抓狂。丝稍微松一口气,不是主要触手弄的,让她算是有维持一点形象。

丝刚醒来时,觉得自己的精神非常好。而在睁开眼睛的瞬间,看到脸色发青的泥,丝立刻了解到是什么情况,自己的脸也在五秒内变得青中带绿。这个画面,丝和泥会永远记得。

丝想以傻笑带过,而泥可不会那么轻易就放过她,“你又发出那个离谱的笑声!”泥说,最不能接受的还是这点。

“且好像不用换气似的,我知道。”丝说,右手摸着后脑杓。她原本想和泥分享这种笑法的诀窍,后来想想,还是扯些别的好了:“如果囊内的绿色液体跟水一样容易起泡,囊内的动态一定更为剧烈,就像是水煮开了。”

丝觉得这种有点好笑的假设,能让气氛轻松一点。而泥还是皱着眉头,没笑出来。

“我还以为你痛到做恶梦,”泥说,“直到我看见你的表情;像个玩疯了的孩子──这样说还太客气了些。你简直像以前电影中的奸角!”

尽管曾在明的面前说自己是犯罪者,并感到极为骄傲,而如今被自己的姊姊说成这样,丝仍有种尾椎中了不只一箭的感觉。泥的语气和表情都很认真,完全没有一点娇羞或性暗示的感觉,这是让丝即使被骂,兴奋不起来的主因。

丝不试着辩解,静静的接受教训。她当然想强调自己在梦中的表现,怎样也不能代表她整个人的全部,而那可能会让泥更生气。何况这种论点,连丝自己都不太相信了。

泥情绪平复些后,说:“我们以后还是可以睡在一起,只要你距离我至少十五公尺。”

“竟然是十位数!”丝大叫,脑中彷彿爆出至少十道响雷。虽庆幸不是泥不是说三十公尺或九十九公尺,但丝受到的打击还是大到极点。

有一瞬间,她想硬是抱着泥。和姊姊撒娇,就和过去一样,丝想,眼中冒出几条血丝。而可能,她双手才刚伸出,泥就会缩起身体,摆出明显的防卫动作,甚至呼唤其他人来帮忙。蜜会第一个赶过来,泠也会傻傻的跟在后面,说不定明也会来关心,丝能想像得到这几种情况。

气势弱到彷彿缩小两圈的丝,低着头,再次跟泥说抱歉。

“哼!”泥吐出一声后,把头往左转。她算是够客气的,没谈到丝的梦话内容(“我来帮姊姊补充养分!”)。

泥转身,背对着丝。有超过一分钟,她避看丝的眼睛,就是怕丝又露出一副可怜样。而丝尽管眼睛很红,却没那么做。她晓得,自己这次真的要好好反省,不能再以胡闹的态度来面对。她承认,自己真的是个很有问题的傢伙,明说的一点也没错。

丝现在羞耻到了极点,有种想要躲到深山里的冲动。也许和野熊做朋友,她想。能量全满的她,绝对打得过山中的任何野生动物。

幸好,等下就要花时间服侍明,丝想,不然气氛会一直尴尬下去。按照蜜的计算,明大概还要再过半小时才会醒来,泥说:“差不多是六点二十分,她有时间吃完早饭,绝不会迟到。”

对泥而言,能让明吃到自己做的饭,是一天中最重要的几件事之一。在姊姊心中的地位,这或许还高过和明亲热,丝想,伸一个懒腰,左右转一转身体。虽然不觉得酸疼,但丝的骨骼会发出“咖啦”、“啪啦”等声响,像是久未运动的中年人。触手生物的肌肉和肌肉都是同一种物质构成,而在恢复后却只有骨头需要调整吗?丝想,觉得有点莫名其妙。等下就要和明见面,为不让她担心,丝赶紧把全身上下的关节都给顺一顺。

过两分钟后,做完舒展运动的丝,缓缓呼一大口气,走向泥。她在泥的左后方,两人之间距离只有不到五步。原本,泥的双手都垂在肚子下,而她在丝靠近后,右手紧抓着左手肘,明显是要减少自己的身体面积。一副自己的妹妹有多么让她觉得发指似的,丝想,鼻子到眼头都感到酸涩而在过两分钟后,泥还是转身,紧紧抱住丝。吸一大口气的,几乎是边哭边说:“我绝不会再像前几天那样。”

在丝水汪汪的绿色双眼中,污浊的感觉是比往日少了些。当然,泥想,丝这几天都很满足,这些澄澈感彻底泄欲造成的。

在把泪水擦到泥的乳房上后,丝还舍不得离开她的胸口,继续磨蹭额头和鼻子。过不只两分钟后,丝才发现,泥的肚子小了非常多。原本以为是变成怀孕一个月以下,但实际上,根本是完全消化完了,丝想,那样的量,不是要花两天才能消化完吗?她马上把疑问说出来。泥两手摸自己的肚子,说:“睡一觉后,就会变成这样。我也是醒来后才发现的。”

其实,泥在起床的头一秒,看到自己的肚子变得又轻又扁,曾怀疑是不是丝又对她做了些什么,直到她发现自己比丝早起。泥当然不说这一段;她不打算让丝更加伤心,事实上,光是前面那几段斥责,已经让她有些胃痛。今天对丝的教训和抱怨已经足够,泥想,现在,姊妹之间该重新拉近关系。

而注意到自己的肚子,泥难免又回忆起昨晚的经历,想到自己曾和明说:“现在,我的身体有很大一部分,由你们的精液组成。”

在考虑几秒后,泥也把这句话和丝说。丝听完后,背后的触手一阵骚动。而比起自己妹妹的反应,想到明当时的表情,更是让泥心跳加快、体温上升。现在,泥的表情一点也不见几分钟前的严肃。满溢幸福感的她,正乐得左右摇晃身体。

姊姊现在完全就像个少女,还自然散发出一种比花蜜还甜的氛围,丝想,体温一下上升得比泥还多。在这同时,丝也承认,这种扭动身体的动作,若是由昨天晚上的自己来做,八成只会有种猥亵的感觉。还好自己是触手生物,丝难得这样想。

她觉得自己若是人类,可能早就被关起来了。

回忆起昨天射精在泥的体内、被泥体内射精,晚上又喝位在泥体内的精液,丝背上的触手又一阵骚动,眼中也冒出一些血丝。尽管主要触手没充血非常多,她的脑袋却有点昏昏沉沉的。似乎是心脏一下把血液打上来太多,丝想,吸一下鼻子。确定自己的鼻腔内没有渗血后,她缓缓呼一口气,勉强自己把脑中的所想的,都转为花草和蓝天等较无害、能令人心灵平静的画面。

过约半分钟后,丝从地面缝隙拿出一本薄薄的书来看。准备进到厨房的泥,在距离此处约六步的另一个缝隙里,拿出一套新的围裙。看到泥纤细、滑嫩的美背,在看到泥的屁股、大腿,与隐约露出的阴唇,丝觉得,裸体围裙简直就是为自己的姊姊设计的。几天后,她会建议泥把腰上的次要触手都拿下来,那样应该能更加诱惑明。

发现自己的主要触手快充血到极限,丝立刻用眉间撞击书背。一早起来就有手淫的欲望,竟不全是因为明的缘故,丝想,不骂自己是变态或禽兽,那些形容词只会让她的主要触手充血得更厉害睡前,明的课文複习大致顺利。她比预期要早二十分钟睡着。没作梦,是彻底的深层睡眠,明想,因为她和泥亲热时,可是用尽全力。咬一下双唇的明,用力咳一声,不让自己大早就发情。今天要考试,她却一点也不紧张,最近实在是过得太舒适,把压力释放得很彻底。她只想快点考完,快点回家。

明天还要再考三科,接着就准备放寒假了,明想。在放假期间,她可能会花超过一半的时间待在肉室里,得想想做爱以外的休闲。而比起思考这议题,她更想要研究如何更让他们在做爱时更乐在其中。

发现自己又在想和考试无关的事,明乾脆用英文单字和数学公式把脑中的淫秽文字洗掉。在做过几下深呼吸之后,她呼唤他们。晓得泥此时可能正待在厨房里忙,而不想漏叫任何一人的明,乾脆说:“帮忙一下吧,各位。”

不要十秒,墙上出现一个迅速开展的大洞。接着在半秒内,就有超过一半的墙壁都消失了。为避免太刺激她的眼睛,蜜先把肉室内的光线调暗。明几乎只能看到他们的眼睛:绿色的是丝,灰蓝色的是蜜;泠的尤其显眼,像是一对完美的琥珀,上头光泽却比真正的琥珀还要複杂、漂亮太多了。

看到蜜的双眼高度只比泠矮一些,明就晓得她现在是前脚化为双手,部分骨架与人类似的型态。通常,明会特别注意丝或泠的眼睛,而现在,她几乎只注意蜜的。那双周围线条略为松垮,几乎呈三角形的眼睛,好像累积不少烦恼,又强逼自己冷静;通常不该光凭外貌自行推理,而回想到以前从蜜说过话,明觉得自己的直觉说不定正确。

泠柔声说:“开灯啰。”

明闭上眼睛,不单是为了慢慢适应光线,也是因为泠的声音让她全身一阵酥麻,像是在冬天泡热水澡。她有点想尿尿,可丝在现场,让她打算晚点在说。

灯全亮之后之后,泠帮明擦脸。几乎同时的,丝帮忙脱上衣,蜜则还是负责脱裤子。外裤和内裤都脱下来后,蜜还帮明按摩双腿。原本,明以为腿部不用如此照顾,而就在蜜双手往下压的瞬间,明立刻舒服得大叫。听起来跟淫叫没两样,若只是这样还好;明如果没坚持住,有可能会一不小心就尿在床上。她的嘴巴很乾,膀胱却已经快要到极限。天气稍凉,又怀着露,没什好奇怪的;她真正感到怪异的,是对蜜按摩的反应。显然这边的肌肉最紧绷,明想。昨晚和泥做的时候,明坚持只靠自己的力量。而在给蜜碰触到之前,明都没有负担过多的感觉。先前,明喂养他们全部人的时候,也有这样的情形。即使以前有研究过健身,她对自己身体的感受还是稍嫌太迟钝了些。

蜜的手指比其他人都要粗,而长在她掌心、指头上的肉垫也都非常结实。漫画里描述的那种细嫩肉垫,只存在於还未走过几步路的幼犬、幼猫身上,明想。

在给蜜按摩到小腿和脚踝,明又舒服到叫出来,结实的肉垫远比纤细的指尖还要适合按压位在深处的筋,肉垫的粗糙表面感觉也很促进血液循环。

过约一分钟后,蜜打算和泠各负责明的半边背部。明赶在真正舒服到不能自己前,要他们先停一下。

“谢谢你们,不过,我想先去尿尿。”明说,还是觉得有点害羞。丝含着右手食指,非常想喝。而她却没开口,更没有把头伸到明的两腿间,显然是有些顾虑。主要是因为蜜也在现场(在一定标准之内,丝不是很在意泥和泠的眼光,明想),丝不习惯在蜜的面前太大胆调戏明,尽管蜜早就知道她做过什么样的事,和有哪些让明和泥都感到困扰的癖好。触手生物的感觉灵敏,对彼此的行动更可说是彻底掌握,明想,丝和泥喝过她的尿一事,蜜可能是在第一时间就晓得。

在穿上制服后,明先不穿内裤。泠把她抬到厕所,很快解决。虽然她很反对丝或泥喝,却不介意泠偷舔。这一次,明有点期待他会那么做。而完全进入仆役模式的泠,只是以另一条毛巾帮忙擦拭。明叫出来,觉得相当舒服。没有人指使,却主动碰触她的阴部,这对泠而言,已经算是很大胆的行为。

在他的帮忙下,明在厕所里穿上内裤。虽然想马上与他深吻,可她的嘴巴现在有些乾,这样即使昨晚刷过牙,嘴里的味道也不会很好闻;事实上──说来也有些糟糕、丢脸──的是,她昨晚睡前忘记刷牙。所以光喝下水还不够,明想,应该是在仔细刷过牙、漱过口后,再亲吻他们。而还是想要有所表示的她,伸出双手,搂着泠的颈子。明先以左脸颊磨蹭他的胸口,再以鼻头轻压他的颈子。虽只是几个简单的动作,却让泠的体温上升,主要触手也微微充血。

在离开厕所后,明也对丝做一样的事。这时,明才说出自己之所以不开口接吻的原因。丝马上说:“明那样没关系的。”

“我觉得有关系。”明说,右手食指轻按丝的嘴唇。因为是在丝张开嘴巴的瞬间,明的指尖几乎碰到她的牙齿。面对丝的热情,明是有些感动,而比起让对方接那自己的邋塌,明想把自己最好的一面献给他们。

在以下巴和额头磨蹭过丝的胸口、左乳房,也嗅闻过丝的左边腋下后,明想省略按摩,直接到饭厅里。说出要求后,明才发现自己忘了蜜。她完全没有对蜜摸摸或抱抱,说是出於敬畏,但蜜可是有主动碰触她。虽是在换衣服时,明想。

在又思考几秒后,她还是觉得自己不太应该。

蜜身上佈满毛发的部分,明光是用看的,胸腹就会很快暖和起来。至於蜜身上毛比较少的地方──像腹部、腋下等──则是露出大片粉质的皮肤。明不只想用双手去摸,也想用乳房和肚子等处去感受。蜜在处於双脚踏地的型态时,多处的肌肉都非常结实,而这样也有另一种风味,明想,嘴角上扬。

蜜的身体很乾净。和其他触手生物一样,她非常注意清洁。即使如此,她的体味还是相当浓郁。明常会仔细嗅闻,而在吸了一大口后,要是没慢慢吐出来,刚换上的内裤可能又会湿一小块。

蜜的四肢和脸部轮廓看来都很阳刚,但她的女性特徵也很明显,特别是乳房,比泥要大得多,只比明要小一点。明现在就盯着蜜的乳头,几乎都被毛给覆盖住,蜜四脚着地时,乳房的裸露程度更高。

这样半人半兽的外型,明想,应该就叫做狼人吧。蜜现在相当高大,明很想被她抱在怀中。在做到最激烈时,明会抓住她背上的毛。一定非常舒服,明想,不觉得脑中的画面露骨一点有什么不对。

她非常想要和蜜做,无论是狼人型态的蜜,或先前那种与一般犬科动物几乎无差异的型态。无论是处於哪种型态,蜜都有种连露也远远不及的成熟魅力,若按照人类的标准,那大概只有在接近中年的女性身上才散发得出来。很性感、迷人,明想,心跳加快。在遇上蜜之前,明不曾这样形容任何动物。

考完试后,就马上和蜜做吧,明想。虽实际上才隔不到半个月,而明却觉得上次和蜜做,已经好久以前的事了。那一次,缺少能量的蜜,还无法化为狼人型态。不计入更细部的,单从画面上来看,那次就是兽交,明脑中虽出现会吓到不少人的字眼,但一想到对象是蜜,就不觉得有必要避讳。明对类这事的接受度,总是高到一个离谱的地步。事后她也没有任何身心不适的情形出现,那次过程产生的罪恶感,远比她怂恿丝和泥做爱时要少。

当时,蜜的主要触手直接挤开明的子宫口,在明的子宫内大量射精。蜜是第一个这么做的触手生物,丝和泥应该是一开始就会,只是不敢对刚脱离处女的明做这种事。这是否表示蜜有一点虐待狂倾向?比起思索这事,明竟然也能这么快就学会那招。天份吗?明想,没有经过练习,一直到快高潮时才决定要那么做,这好像──她阻止自己再想下去。真要对自己的心态和能耐吐槽,明想,那可绝对是个耗时的大工程。今天可没放假,除上学时应有的认真外,还得有点考试前的紧张感。虽如此提醒自己,可她脑中最后的几个画面,是丝和泥的乳房,还有泠的舌头;佔据最多画面的,是蜜的主要触手。满脸通红的明,很快咬着双唇,阻止自己分大量淫水。

明没主动要水喝,泠或丝等人也没有主动倒水。等下吃饭时就会附上饮料,明想。虽觉得很渴,但刚才的性幻想,让她的唾液增加不少,一下全吞下去,感觉很滋润喉咙。她的乳头和阴蒂也早就勃起,丝和泠一闻到她身上的味道,就能晓得她刚才的发情程度。蜜可能比他们更早闻到,明想。犬科动物外型可不只是装饰或伪装,从蜜嗅闻的习惯看来,她的鼻子确实比其他人都要灵敏得多昨晚,明做到能够全程负责正常位的抽插,这也表示她可以自行走更长的距离。而和以往一样,为避免任何意外,她多数时都坐在轮椅上。她一连串针对泠的性幻想,就是在这最多不过一分钟的过程里进行的。

进到饭厅里,明看到妈已经在冰箱里拿东西,爸也在餐桌前。姊姊不在,明认为她大概还要再过十分钟左右才会醒来。幻象让爸妈以为明也还在睡,更闻不到泥准备早餐的气味。泥不仅和妈共用厨房,等下还回到饭厅,而只要幻象持续运作,她即使不小心碰到爸或妈,也不会被他们察觉。

爸妈没打开电视机。是最近的政治新闻太让他们火大,所以至少早上别看,好让自己有至少半天的好心情;或者幻象让他们以为自己正在收看,如此,才能让明能享有安静、舒适的早晨。目前光这样已经够方便了,而幻象能做到的事其实更多。这个法术足以堪称万能,要是给有心人利用,多不道德的罪行都有可能轻易达成。明不习惯一早就想这么严肃的事,但思考道德问题,感觉远比性幻想要正常多了。

“早上吃燕麦粥。”泥说,稍微翘起右脚。从炉子前回过头的她,笑容灿烂。

明屏住呼吸,不只是因为泥的笑容和姿势,也是因为泥身上穿着她昨天想像过的一种古典风格围裙;群摆边缘很简单,而胸兜有打褶,肩带有荷叶边;明明是如此简单,算是早已过时的风格,然而──“穿在泥身上,真是漂亮极了!”明说,握紧的双手微微颤抖。又一次,尽管她感到飢饿,却没先注意料理,而是对泥的穿着激动不已。

泥脸红,忍住笑。她在专心搅拌燕麦粥的同时,也用左腰前的一只触手,把另外两盘上的料理都给摆好。

十分同意明的说法,丝两手抱胸,慢慢点头。约过三秒后,露出油腻笑容的丝,两脚蹎起。身体几乎往前倾斜超过三十度的她,一直盯着泥的屁股、阴部,和乳房。比明要露骨太多了,泥想,皱起眉头。丝的视线让泥起鸡皮疙瘩,而蜜和泠都假装没看见。他们尊重丝和泥之间的浪漫,何况两人目前的关系可还有明的祝福。即使之中有什么问题,也该是她们自己去处理,蜜想,明是喂养者,而丝和泥也早已成年。明能够理解蜜和泠的态度,也挺高兴他们先前都没前来阻止。

虽然这样事情会比较简单,明却也更好奇他们对此的详细感想。以后,明想,会有机会搞清楚的。

被丝几乎不曾中断的视线舔遍全身,让泥的屁股夹得更紧,两边手肘也更贴近肋间。在动作上,泥很快就到达极限。她双手忙着装菜和擦拭碗盘,没法遮得多彻底。很快的,她的手臂还是得抬起来,屁股也得放松,好应付在炉子和洗濯槽间的移动。完成装菜的动作,和遮掩自己的身体,两者相较,泥当然觉得是前一项比较重要。她在忙碌的同时,还如此害羞、挣扎,此景让明也看到入迷。

咬着双唇、几乎忘掉自己有多饿的明,脑中出现要比丝做得更过分些的欲望。

而和昨晚不同,理智胜出的明,很快把视线移开。她低头,盯着桌面,不给泥太多压力。不能跟丝一样下流,明提醒自己,觉得嘴巴更为乾涩。

很快发现明不跟自己站在同一条阵线上,丝嘟起嘴巴,脚跟着地。即使稍微转开视线,丝还是没法不注意泥的双腿,也无法让自己的表情看来一点也不猥琐。

出现在姊姊大腿内侧的湿润光泽,只可能是淫水造成的,丝想。她觉得泥根本非常喜欢被视奸,也认为泥的遮掩动作,其实有超过五成都是为了助性。慢慢呼一口气的丝,发出像是被烈酒呛到的咳嗽声。她有稍微冷静一点,但手淫的欲望几乎未减少。今天晚上,应该就是拿这一段当配菜了,丝想。

淫印天使(第二部)(29)

作者:房东字数:1339629再次抬起头的明,尽量不去注意泥的裸体。和正散发混浊电波的丝一样,明慢慢呼一口气,但没咳嗽。明决定要像泥期待的那样,只看在锅里冒烟的早餐。

燕麦粥,听起来很不错,而其实明不是挺喜欢这种东西。味道是还可以,但那口感实在有点噁心,偏偏糊糊的部分好像又最为营养。那为何精液就能够接受,这种完全是液体的物质,岂不是更加黏糊糊的吗?明想,这之中的理由可不是两三句话就能说得完。她打算找一天,和丝或泥聊聊这方面的事。因为番茄香味而回过神的明,狠狠捏一下自己的又大腿,把偏过头的思绪给强拉回来。总之,她选择相信泥的手艺。

果然,泥最后端上来的,不是一堆灰白的玩意儿,而是一盘几近鲜红、看起来像番茄汤的料理。除了浓浓的番茄香气,明还闻得到萝勒──这种香草最近很常听到,但以往根本不可能出现在她家的餐桌上──、蘑菇,和大蒜。她看到一些白色的鱼肉,和燕麦一样,都染上一层黄色。原来是义式料理,明想,肚子开始咕噜咕噜的叫,这碗燕麦粥的香味非常能够引起食欲。

位在明左前方的盘子里,有一球将近她拳头大小的马铃薯沙拉,旁边配上虾子和适量莴苣。而位在明的右前方,是一杯看似普通的香蕉牛奶。和沙拉以及燕麦粥一样,这杯香蕉牛奶应该不如表面上看来那般简单。

这碗红色的燕麦粥看来最複杂,明想,马上问:“这道菜很难做吧。”

“不会啦。”泥笑着说,“用市售的瓶装的义大利麵酱汁也做得出来喔。”

然而,为了让味道更丰富些,她还是自己制作酱汁,“先从烤番茄、蘑菇、大蒜开始做起──”

果然很複杂,明想。把材料从烤箱拿进拿出,她光是在脑中模拟这些景象,就已经忙到额头发痒。而按照泥的说法,明也可以採用简单版本的食谱,做给爸妈和姊姊。让他们嚐点不一样的,对她们的健康也会好一点,明想。一直要到过快五秒,她才发现自己又在不知不觉中对妈不敬,虽然到现在才开始开始介意,好像也太晚了些。

厨柜上的一大盒燕麦,是爸妈上个月逛超市时买来,由於不合一家人的胃口,根本是准备放到过期就扔了。虽没人说得这么白,明想,就算是受到广告影响,一开始也应该买小罐装的才对。多亏了泥,这盒燕麦现在有机会在过期前被消耗光。虽把浪费减到最低,但幻象可能会让爸妈以为自己丢了燕麦,明不太喜欢这种结果,但也不打算花太多时间为这点小事思考更好的处理方法。

妈一早做的只是普通的三明治,最多只有煎蛋和火腿的味道会飘到饭厅里。

知道自己在吃眼前这道滋味丰富的燕麦粥时,嗅觉不会被XO酱干扰,让明松了好大一口气。她很快拿起汤匙,喝第一口。除解渴之外,也非常的美味、顺口,几乎没感觉到任何黏滑感的她,以为泥是用大量汤汁来稀释。晓得她很好奇的泥,马上说:“燕麦先用水去洗,还要再捏几下,最好换超过两次水,这样才能让口感好一些。”

原来,明想,果然很複杂。她不用太担心营养的问题,光是看到其他的料,就晓得维生素绝对足够。为配合她的喜好,泥把大蒜的量加得稍微多一些,还加了些胡椒。明先是觉得可以再加点辣椒调味,又觉得目前的味道已达饱和,再多加些什么,可能只会变得太杂。没了黏滑感,燕麦吃起来就像是米饭,但又保有一点核果似的香甜与硬脆口感,美味到让明又忘记要注意自己的吃相。

喝到见底时,明有点想舔盘子。在这之前,她从未想过有任何加了燕麦的料理会是这么这么可口。昨晚他忘记和泥要求宵夜,前一餐吃的又相当素。现在,明的胃口非常好。在小声打了一个嗝后,她直接问:“还可以再来一碗吗。”

“没问题!”泥说,看来非常高兴。后来明才晓得,这道料理是泥自创的,量的拿捏还不太稳,所以不小心煮得稍多一点。既然用的是燕麦,热量也不会太高,明想。热汤让她全身暖和,精神充足。很快吃掉沙拉后,她慢慢喝完香蕉牛奶(放有一点蜂蜜,其实真的算是较简单的料理),感觉像是在饭店里解决一餐。

因为太幸福了,明有点不想上学。也许让幻象来帮忙应付今天的考试;她若真的如此,就太堕落了。触手生物处处顺着她,而他们并非没有常识,明若真的开始滥用法术,他们都会感到很伤心。想到这一点,她就觉得自己该用比过去更多的心力在课业上。

休息约两分钟后,明进到浴室里,仔细刷牙。这么快就消去美食的香味,实在有点可惜,但她可不想用满嘴大蒜味儿的和他们接吻。在刷完牙,漱过口后,刚哈一口气的她,开始尽情的亲吻他们。第一个目标,是位在她左方的泠。明迅速以舌头撬开他的嘴唇,吸吮他的舌尖。泠慢慢吐出舌头,一直到把她嘴巴塞得满满的才停止。就是要这样才过瘾,明想,以喉咙碰触泠的舌尖。而她也很小心,不让自己的牙齿把泠的舌头磨破。

约过两分钟后,轮到丝和泥;两人的脸靠在一起,伸出双臂的明,左手搂着丝,右手搂着泥。两人摸她的肚子和背,即使隔着衣服,她们还是能感受到她肌肤的滑嫩,和露传来的几下鼓动。明也轻揉他们的屁股和乳房,在上头留下挤道极浅的红印。在吸一口气后,明先以大拇指轻压丝的左边乳头,再以无名指和中指轻掐泥的右边乳头。听到她们先后叫出来,明的嘴角立刻上扬,阴蒂也勃起到极限。又必须以几下和缓的呼吸,来阻止自己太多淫水,明想,常常这么做,产后改为腹式呼吸的话,可能又会练出不错的腹肌。

最后是蜜。老把她放在后面,明有点不好意思。有过这几天的相处经验,明晓得她不是真的随时准备生气。以貌取人本来就不对,可看到她那双半睁的灰蓝色眼睛,明仍是会反射性的以为她相当冷漠、容易感到无聊。导致明每次无论是要摸她,还是亲她,都会感到有点压力。而明这阵子最大的进步,即是不需吞口水,就能够鼓起勇气,和蜜要求:“来亲亲。”这话简单到有点幼稚的地步,但很适合眼前的情况;对明来说,用过分热情的词句索吻,没有化解、绕过压力的效果。

蜜不点头,也不出声回应。她立刻弯下腰,伸长脖子,把略为扁平的舌头抬高。她很快舔过明的嘴唇与舌尖,接下来,她用几乎和泠差不多细緻的动作,把明的舌头给包住。蜜前方的牙齿细小,不算尖锐,较大的牙齿都在后方,不只四颗,有不少还是长形的。她集中舔舐明的口腔内壁和舌底,没很仔细舔明的牙齿。

明则完全相反,一直集中舔她的牙齿。因为口感很新奇,明想,几乎快把脸颊也塞进蜜的嘴里。

蜜最尖的四颗牙齿,比明的臼齿要大不只四倍,主要是用於撕扯肉块。仔细舔舐每一个齿缝的明,完全不觉得很危险,只想着要用舌头侧缘专心感受。蜜也热情回舔她的口腔两侧,把她的脸颊都舔到股起来。不要几秒,蜜把舌头伸长到极限,舔到明的喉头。这动作是有点吓到明,而蜜也把她漱口时没清到的地方都一并舔乾净。看似激烈,却不会让明呛到,或有任何噁心感,就和蜜第一次和明做的时候一样。

丝、泥和泠都非常专心看着她们的动作。而他们注意蜜的时间,比注意明要来得多。明很快就发现这点,也注意到他们都嘴巴微开,眼睛几乎不眨──泠是不闪烁──,好像比她还要紧张。嘴角上扬的明,差点笑出来。

而蜜的表情还是那么严肃,且超过两分钟的接吻,好像使她的眼神又多了点苦涩的感觉。不是她觉得不舒服,而是她回忆起好几段往事,明想。和蜜的嘴巴分开后,明觉得自己可能再和她做十次爱,也无法了解她。意识到这一点,虽然让明有些伤心,但同时,她也决定,自己在其他方面也得有积极作为。就在她思索详细做法时,泠提醒:“时间已经差不多啰。”

丝说:“其实再久一点也没问题。”又是靠幻象来避免迟到的逻辑。她认为明可以在考卷发下来的时候再进到教室里。现在距离迟到只有几分钟,明当然採用泠的标准。

他们回到房间,进到肉室,接着不要十秒,他们来到教室里。幻象比她更早出门,也早就来到学校。无论是面对同学的问好,或老师突然对她有什么吩咐,那个和她一模一样的分身,都会帮忙回应。

泥握着明的左手,说:“有需要的话,呼唤我们就──”

以一个难掩贪婪形象的吻,打断泥的话;明晓得她要说什么,而以深吻来取代言语,更好表达那句话的重点,也合她们的胃口。她两手轻握泥的屁股,中指和小指分别搔弄泥的肛门和阴唇。

接下来,会有一小段时间都看不到他们,明想。和泥嘴巴分开后,未把舌头收到嘴里的明,使劲舔过泥的左乳房。泥叫出来,全身不只一阵颤抖。脸相当红的她,阴蒂和乳头都彻底充血。而对明来说,这种程度的性挑逗连开胃菜都不算。

还不够满足的她,想对其他人也这么做。但她真的该停下来,开始培养考试情绪了。

“为了节省时间,”明说,双手合十,表示抱歉,“其他人的份,就留到中午和下午啰。”

泥负责帮明接上次要触手,这过程花不到十秒。在敲钟时,触手生物都进到肉室里。眨眼间,地上的洞口关上。明伸一下懒腰,也动一动手肘下两只次要触手。感觉和昨天一样,她想,还无法用任何一只触手来写字──未来也不见得非要做到这种事才行──,但在其他动作上,她有自信能操控得比昨天都要细緻总有一天,她只要超过一个小时不接上它们,感觉就会像是失去双手或双脚那般不自在。这两只触手是偏离人类的最明显外在标志,也让她最感到骄傲的改变之一。

明需要用这两只触手捡拾落到地上的文具,和亲吻肚脐两侧。

“我当然不会漏掉露。”明说,两下“啾”声响起。监考老师站到讲台前,过几秒后,明将稍微拉起的衣服放下。在调整一下书包的位置后,明看着窗子,脸上挂着幸福的微笑。她觉得自己以后即使真的怀孕了,也一定会是个好妈妈。

虽没听过哪个好妈妈会一大早就想做爱,明想,或许只是好妈妈都很懂得隐藏。要在早饭前完事,就得比孩子们都早起才行,她一边思考,一边轻咬右手拇指。一但有个起头,她就会开始认真思索,完全忘了要培养考试情绪虽然有不少成人影片以教室为舞台,可教室里其实没有什么情调;味道太杂了,即使每天都有人打扫,但实在是有太多人使用(而学生做的清洁往往都不太确实,很多地方根本一年到头都不太乾净)。对明来说,处在这种环境的最大好处,就是她不至於像昨晚那样,一但发情后,连看几行字都有些困难。

而考卷发下来的时候,她的脑袋像是有意恶作剧似的,又闪过丝、泥、泠,甚至露的身体。蜜只有脸,明想,鼻子又湿又黑,虽然外型是只可爱的大型犬科动物,看来却比真正的野狼还要严肃。有时会让明忽略她的毛和皮肤有多软,而直接联想到石雕或铜像。

明呼一口气,拉一拉指关节,摸一下肚子。一直要到写上名字时,她才发现此时考的是数学。为了挤掉更多複习英文的时间,数学这一科她有好好複习。感觉得出先前努力的效果,但也只有一点,明想。还是很危险,而她已不至於像过去那样,留下大片空白。

下午要考英文,竟然和数学同一天考,明觉得这一点也不合理。需要猜的题目减少将近一半,离爸妈的理想还有一段距离,但绝对是在会被他们大声责骂的范围外。他们说不定还会夸奖她,然后接着就提高标准。咬一下舌头的明,决定专心作答,不再思考这部分的可能发展。

下课时,明不打扰他们。有两只次要触手,她要拿什么都很方便。但早上喝了两碗粥,她很快又觉得尿急。需要去上厕所,通常是叫泠或泥,叫蜜帮忙也没问题;而明故意叫丝来。

丝很快的跳出洞口,一脸兴奋,显然已猜到明要她做什么。握紧双拳的丝,真的是非常努力,才只让自己乐到瞇起眼睛,而不至於又撑开鼻孔,或发出太猥琐的笑声。“我要喝!”她说,语气坚定。为加强效果,她还举起右手,好像在对什么大型仪式进行宣示。和泥或泠都不同,丝一开始就表明自己是为此而来,完全没有一点扭捏。好像比以前还要直接,显然跟泥做过之后,丝成为一个更愿意直接表达内心所想的人。不太确定这样到底算好还是坏,明想,也说出自己的感觉:“可逼你喝下我的尿,那样好像是我在伤害、虐待你。”

“不会的。”丝说,接着,她皱起眉头,纠正道:“而且明才没有逼我呢!”

明抬高右边眉毛,呼一口气。她今天也有分泌一点母乳,打算晚上再喂他们,到时候,丝胃里的尿液应该已经排掉了。但明难免会想像,在丝的体内,乳汁和尿液混在一起得画面。很快的,明觉得不太舒服,脸色一下青一下白。丝晓得她是在烦恼些什么,还抬起两边眉毛,一脸得意。仔细回想,那两种体液混合,早在和泥地二次见面之后就发生过,这对姊妹真是!明皱起眉头,叹一大口气。既然丝是真的喜欢,明也会试着肯定之中的浪漫之处,诀窍应该就是别去想像那味道,先从温度感受起。

明两手稍微拉起裙摆,说:“好像也不用进到厕所里了。”

睁大双眼的丝,很作做的摀住嘴巴,“明这样──好大胆喔!”

丝相当兴奋,但没那么惊讶。她只是装样子好开玩笑,即使晓得这一点,明还是会脸红。几秒后,明右手搔着脸颊。丝又把双眼睁得和猫头鹰一样,头略往右边歪,问:“竟然在教室里做这种事,明,我们这样真的可以吗?”

好像和明的提议比起来,丝的行为还比较正派似的。很难不生气的明,眉头轻皱,咬着牙,“得了便宜还卖乖啊。”她在瞪过丝之后,把头往左转,很快说:“不给你喝了。”拿这种事威胁人,明觉得自己既蠢又下流。而丝是真的吓到了,一下把双眼睁大到极限。她眼眶泛泪,微微缩起双手,说:“别、别这样啊!”

对她来说,不能喝明的尿,真是一件极不得了的损失。

看到自己的威胁奏效,明是有些得意,而眼前景像透露出的更多讯息,却让她的嘴角一下垂到底,下巴也皱到极限。已经够努力的她,就是无法理解丝的这项兴趣。过约两秒后,明点头答应。又乐到瞇起眼睛的丝,一边哼着从书店听来的爵士乐,一边帮明把内裤脱下来。不脱裙子,因为丝喜欢整颗头都被裙子罩住的感觉。明考虑以后使用两边绑带的内裤,虽穿不方便,但解下来会很快。她尽量把腿张开,而即使有幻象保护,她在这时还是很难不注意其他同学的视线。

丝在把嘴巴完全贴上去之前,会先以鼻头磨蹭明的阴毛,对明的阴唇和阴蒂小口呼气。明大叫,丝笑出来。皱一下眉头的明,看丝的脑袋在她的裙子下起伏,像是一只活泼过头的小动物,正呼出大量热气。

丝现在是期待被吐槽,或期待头被狠狠按压?明在思索这些事的时候,也想到丝先前的性奴幻想。现在到底是谁比较像性奴?明还真的搞不清楚。而在内心的一连串吐槽后,她也开始感到轻松。丝的标准弹性十足,这表示她们之间有很多可能性。她一直都这么夸张,那表示肉室内的什么最低标准或负面教材等,都不至於会落到明的头上。决定了!明想,──虽然有点突兀──以后,她要跟孩子们说,多跟妈妈学,少模仿爸爸。在明的心中,仍坚持自己是妈妈,丝才是爸爸。

在呼一口气后,明伸出双手,小指尖才刚碰到颈子,丝就把头往前挤,让嘴巴对上。屏住呼吸的明,两腿间使劲,一次尽可能尿多一点,这样才能快点结束。

半秒后,她意识到自己不该这么做。要是丝没接好的话,就会弄髒裙子或椅子。

而丝仔细算过吞嚥节奏,没让一滴流出来。非常喜欢这种沖刷力道的她,还有余力在大口喝的同时呼出一些声音,像“唬呵嗯哼噫哼”,意思是:“我十分满意喔!”明宁可自己没听懂。丝为表示自已有细细品味,继续在那边“哼嗯”、“呼呜”的叫,以为自己这样像个懂得享受的美食家;明只觉得她是个猥琐的大变态。

丝呼出的气息,大到穿过裙子的后半部,连明的小腿都能感受到。好像真是嫌这样还不够离谱,丝抬高左手,先以食指和拇指围一个圈,表示非常OK。约三秒后,她左手迅速一转,变成竖起大拇指,嘴里也发“哼嘻嗯”等声音,表示:“棒极了!”

明想维持镇定,但只坚持不到三秒就又闭紧双眼,摀住耳朵。她不想再听了,玩这种羞耻游戏,通常都是丝佔上风。尿完后,在嘴巴离开之前,丝稍使劲舔舐、亲吻明的阴唇。刚好把手放开的明,听到两腿间发出“啵”、“啾”、“嘶噜”

等声响。要是没幻象罩着,五步外的同学都有可能听得到,明想,放心大叫。裙子上没沾到任何尿液,丝一滴也没浪费掉。而在离开裙子后,她果然连鼻息都有那股味道,这种“弄髒”不是明喜欢的。要是喜欢上这种玩法,感觉也是彻底堕落,明想,而和滥用法术比起来,这种堕落因有着抗压性提高、宽容度上升等正面意义,其实算得上是“成长”。而暂时想过得朴素一些的明,可不会把这种分析告诉丝。

“假设真有时光隧道,”明说,吸一下鼻子,“一个月前的我,大概会想宰了现在的我。”

丝笑了,满脸通红,像是喝醉了。尽管内心有不少挣扎,但她舔嘴唇的样子,还是会让明感到好着迷。为了不给明带来太多压力,丝通常不会在这时主动要求亲吻。而为早点认识丝的兴趣,明抓住她的右手,搂着她的脖子。两人深吻,明闭着眼睛,味道不至於太刺激,而她还是过快五秒才敢呼吸。混合丝的唾液后,尿液嚐起来就不至於那么难以接受,而明还是宁可她是随便去吃了什么重口味的料理,把尿的味道洗掉后再接吻。

表情紧绷的明,仍像前几次深吻时一样,仔细舔丝的嘴唇和牙齿,把带有那些味道的唾液都给吞下去。丝的呼吸缓慢,表情软趴趴的。四肢瘫软的她,好像真的幸福到快要融化。明以左右触手勾着她的胳肢窝。丝现在的可爱样子,让明差点忘了要使语气严肃一些。在咳了一声后,明提醒:“拜託你,务必记得要刷牙、漱口。”

“呼呼。”丝笑了,一脸得意。即使言行、心态都很欠揍,但她笑起来还是像个完美的小孩,什么象徵纯洁的花都适合用来形容她。以貌取人果然是错的,明想,为何像这样的女孩子会那么糟糕呢?不是因为丝是触手生物,也不是蜜的教育问题;泥和泠的个性就与丝完全不同。明真为自己以后的孩子担心,也开始想像自己在管教孩子到无力时,会像上个时代的老妈那样说:“这部分一定是遗传自你爸!”认真思考这种事,让明感觉自己一下老了不只十岁。晚点,她要找泥和泠来好好治癒一下。

老师进到教室里,明把地球科学课本收好(她根本没读几行字)。在看一下黑板上的考试时间表后,明才确定这一堂真的是考地球科学。从铅笔袋里拿出文具后,她用两只触手亲一下自己的肚子,下一秒,露的动作就稍微大一点。和过去一样,这可能只是巧合,而明还是倾向於相信,真是露在回应她刚才的吻。有露陪着,其他人又随时都能回应她的呼唤,明即使面临考试,压力也比以前少多了。

到这时,明也才发现,以前自己在学校是真的有些孤单。初中、国小时期,无论是真对什么事感到不满,或只是为了证明自己,她是会与一些人吵架,甚至动手动脚,但还不到每个人都讨厌她的地步。事实上,平常那些对她说话很难听的人,在一定程度上和她算是朋友。但很显然的,她没有死党或知己,而那些人几乎也不可能成为他的死党或知己。她这方面的缺憾,在认识触手生物后,得到一定程度上的填补。而认真分类的话,他们是她的爱人。明已经忘了是从哪听来的说法,指真正的相爱,在友谊方面也绝对不匮乏。

爱人嘛,明想,丝绝对可以确定,泥当然也是,泠也称得上──虽然明觉得和他的亲密程度还可以再高一些──。露的话,目前是没有办法,明咬一下双唇。

产下露以后,明必定有一部分的意识,会把露当成是自己的孩子。而按照丝和泥的描述,露也有可能把明当成是妈妈。就算两人都晓得真相不是那么一回事,那种尴尬大概要花不只一个月的时间才能消除。

明叹一口气,而监考老师已经进到教室里,坐在讲台前。这是大家都该回到教室里的时间,但考卷还要再过一分钟左右才会发下来,明因此无法马上转移注意力。

爱人的话,蜜呢?明晓得,自己无法取代她过去的爱人,也不怎么想挑战那种事。对蜜,爱的标准或许不能太高,但要当个好喂养者──或顾及到喂养者以外的部分,明真不确定要採用哪种说法──,她和蜜之间得要有足够程度的友谊。

而那所谓的一定程度又是什么样的详细内容,明好像也说不出来。不能急,明想,得慢慢来才行。以爱人为题目,却提到不只一个人,她发现,自己早就已经习惯这种思考方式了。

地球科学难不倒明,但写到最后,她还是会有些不确定感。不少题目似乎根本不可能在学测出现,但学校就是认为现在难一些,到时真的要面对学测时才会感觉比较轻松。好像有点道理,而即使这么想,明还是高兴不起来。

不少同学是越来越拚,即使明这次稍微努力一些,成绩可能还是中间偏下。

爸妈已经好几次降低标准,而不看分数,只看排名的话,他们应该还是会念个几句。原本可能更糟呢!明想,没有遇上触手生物,她大概会觉得更无所谓。在他们面前,就重视起形象,那爸妈又是在什么时候,变得那么没有影响力了呢?明笑出来,吐一下舌头。

接下来是考国文,算是明较为擅长,不确定感也较少一些的科目。很快的,来到中午,她准备吃泥做的料理。不是便当,而是泥在家里做好后,直接送到学校来。明在感到有些虚荣的同时,也还是会觉得这种体验实在不可思议。

只要专心在自己的饭上就好,而明就是忍不住,也看一下别人在吃什么。不可能比她的美味,所以她总是在半秒之内,就对他们投以轻视与同情的眼光。没想到自己竟然是这种人,反正有幻象保护;在同学眼中,她大概只是眼睛盯着桌面或黑板,一脸无聊的吃着麵包配矿泉水洞口开启,直径约一公尺半,就在明的右边地上。在进到教室里时,他们多半不选择在墙上开洞。如此,就不需频繁移动周围的座位,也不会再次影响同学的行经路线。

这一次,泥没有推餐车。端着盘子的她,施法调整肉室地面,从底下升上来。

用这种方式从肉室进到教室里,有种舞台机关风格,而她无意让这一切看来夸张,纯粹是为了让明能快点嚐到刚做好的饭,而选择最短的行经路线。明早上吃了不少,但燕麦粥非常容易消化。大概在半小时前,她就觉得饿了。露也吸收不少养分,明想,从肚子上缘摸到下缘。

闻到蛋的香味时,明简直高兴到想要拍手。又看到泥穿围裙的样子,明考试时累积的压力更是瞬间消失。虽是第一次做饭时就穿过的基本款,最为简单的样式;而比起其他围裙,这一件的厨师风格最为强烈,穿在泥的身上,会让明幻想,自己有机会和泥在各种大小厨房内亲热。明又差点流口水,只有不到两成是因为饭菜的香气。泥把盘子放到桌上时,明真想和她聊起福利社的炒饭有多糟糕,或者抱怨主菜通常是一块油腻炸鸡的便当。在过去,明宁可去吃麵包,不然就拜託妈准备一个便当。只要别那么像福利社卖的就好,XO酱就随便啦!想到这一段,明的胃有点不舒服。正因为选择多半都很糟,所以她自然而然的认为午饭就是不需要多讲究。而到最后,明这方面的话题是一句也没说;在享用泥刚做好的美食,和泥亲切的服务时,还聊那些讨厌的回忆,无疑是糟蹋人生的行为。

主菜是欧姆蛋,里头包的是烤干贝柱与烤马铃薯,比两个拳头宽一点,厚度也逼近一个拳头。淋上混合今早剥下来的虾壳熬成的酱料,有种很高级的香味。

有加一些奶油,让酱料呈现极淡的橘色。闻起来不像明的乳汁,昨天的那些奶油果然是用到全没了。想到这里,明为使自己的思绪转向,抬头看着泥,问:“酱汁是加入虾头熬的,对吧?”

“没错。”泥说,两脚蹎起,双手在胸前握紧。除她以外,明不曾在现实中见到任何人会在被问起料理的做法时,会有这般乐到要跳起来的模样。泥等不及要介绍另外两样东西:一碗中式风格的牛筋汤,和一杯抹茶拿铁。虽然明没看过哪家餐厅会把这三种东西摆在一起,但她相信,只要是泥负责组合,味道上都不会有什么冲突。

自己现在是有多享受,明还真想和同学们炫燿一下。而比起可能被一堆野蛮的傢伙围绕──也许还被迫分食──,她更喜欢幻象带来的安逸、和平。泥还准备从百货公司买来的刀叉,而即使是汤里的大块牛筋,也嫩到让明光用汤匙就能分开。因为胃酸的刺激,明吃得比昨晚或今早都要大口些。嚼很多下就没问题,她想,马上说:“太棒了!”

不是很新鲜的形容,未来还可能出现不只一万次。泥听了,又露出比阳光还灿烂的笑容。还有可能做得更好吗?明想。干贝柱的多汁、香甜,差点让她感动到掉泪。以后,除非是为了应酬,或好奇去嚐嚐看新闻、部落格等推荐的餐厅,否则她会尽量只吃泥做的料理。外食的次数会减少不只七成,明想,只要泥不嫌麻烦的话。若没遇上他们,明即使大概再五年,也无法降低外食次数。

为仔细看明吃饭时的样子,泥弯下腰。明能隐约看到她的乳房,从围裙的上方、侧边露出。她真的没在故意色诱吗?明想,瞇起眼睛。泥真的只是想看清楚明吃饭时的表情,而明却歪着头,故意让自己的表情有那么点像丝,再加入一些艺术家式的严肃,让眼中的欲望浓烈度一下提高不只十倍。光是看见乳头还不满足,明还要看得更仔细,直到能细数泥乳房下的静脉。就是要等泥伸手去遮,明想,内心冒出不只一段奸笑。

不要五秒,注意到明的视线不单纯,泥果然缩起双手;两边手肘贴着肋间,左手在上、右手在下,再稍微抓着胸兜。明现在真的完全看不到她的乳头,连乳房侧缘也几乎全遮起来。好绝!明想,虽感到遗憾,可这种带点涩味的调戏结局,也让她有种被命中红心的感觉。在又吞下一口牛筋后,明露出满意的笑容,泥也笑出来。这种情侣间的露骨游戏,在更悠闲的时候,明想,可以做得更夸张一些。

欧姆蛋的配菜是看似普通的红萝蔔和花菜,泥煮得刚刚好,吃起来不会像掺了一盆水的黏土。不是纯粹用水煮,花菜有加一些盐,红萝蔔似乎还加了点糖,明想,忍不住和泥说:“这部分听来或许很平常,但在我的印象里,很多平价餐厅已经不会这么讲究了。他们的配菜闻起都有些臭,大人还能够眉头不皱就吞下去,但换了小孩嘛,通常得要捏着鼻子才能忍受。”

晓得明有注意到小细节,泥又高兴到左右摇晃身体。牛筋汤虽然是中式调味,和欧姆蛋却特别合,同时含在嘴里,明真的不觉得有哪里冲突。虾头酱汁虽然风味强烈,但和牛筋也是意外的配。好像可以把它们独立出来,当成是一道开胃菜或主菜,明想。她也隐隐约约感觉到,欧姆蛋里有混入一种起司,而她很专心的享受味道,忘记要问泥起司的名称。

抹茶拿铁听来是很诡异的东西,明有听同学讲到过这种饮料,那时她就觉得自己应该不会点来喝。而就如它的名称,这种饮料非常的爽口,而和奶泡等充分混合,抹茶味道就不会显得过分浓烈,非常适合在一餐过后,用来洗去荤食的强烈气味。这下也能确定自己的嘴巴里完全不会有先前的尿味,明想,思考这事难免有点破坏气氛。

她对这一餐的满足程度比前两餐都高。而她一直要到吃完才发现,自己真的全程只有用到汤匙,没用到刀叉。泥笑出来,认为这是对自己厨艺的肯定。右手拉一下领子的明,松一口气。在确定自己没有违反餐桌礼仪后,她很想用力亲吻泥。可还没刷牙呢,明想。虽然以前早有过没刷牙就接吻的经验,她还是决定要先问泥,是不是要刷牙──或至少漱口──过后在说。明没想到的是,泥先一步问:“我可以亲吻明的肚子吗?”

这才是不需要问的问题,明想。只消把手放到她的肚子上,她就晓得他们下一步想怎么做。而到目前,她也都没有拒绝过。晓得明有些疑惑,泥马上就解释:“在学校里、周围都是同学的情形下,我想明在多数时,可能都会想要保守些。

何况这两天又要考试,我想明可没那种心情。”

不是明主动,泥就觉得有必要先问一下。口头确认是必要的,明想,很高兴自己的想法在基础上和泥差不多。而今天,明想鼓励丝以外的人都大胆一点。她两手摸泥的脸,说:“我还想问,我自己是什么时候没那种心情呢。”

泥睁大双眼,心跳加快。明两手拇指轻按她的脸颊,食指则慢慢摸过她的眉毛和鼻樑,其余的指头,则用於轻抬泥的触手头发,同时也轻搔泥的耳背。光是这些动作,就让泥的从颈子到脸颊都发红。

明使劲舔一下她的嘴唇,说:“我喜欢调戏你们,也喜欢被你们调戏。”

笑出来的明,一边解开上衣的钮扣,一边说:“丝就不会像你这样呢。”她可不是在谴责泥。晓得明是在指什么,泥也是不吐不快:“那个色鬼。”

泥抱怨自己妹妹的样子真诱人,明想,而虽老被丝掌握节奏、主导一切,而泥对此的不满好像没有太多;泥主要是在抱怨丝的品味,明晓得,自己的揣测与真相没差太多。

瞇起眼睛的明,吞下不只一口口水。她的心跳也加快不少,先前鼓励近亲相奸的罪恶感早就不知跑那儿去了。此时,她脑中又浮现丝举手说“我要喝”的样子,还不是问句,是知会,明下巴轻皱,现在回想起来,那态度真是比以前都要白目,根本没法和泥比。而丝就是这样,泥或许希望她改一些,明希望她改的就更少了。

饭后的亲热,明和泥做得比预期中要多一点。拉开上衣后,泥亲吻明的肚子,舔过明的左腰侧。她抬头时,嘴唇和鼻子很快就碰到明的左乳房;先吐出舌头,舔过乳房侧缘,再以嘴唇摩擦乳晕。在用鼻子吸一口气后,泥含住明的左边乳头,使劲吸吮几下。不那么贪心的泥,只是用嘴唇和舌头仔细体会那口感,没把乳汁给吸出来。明想,晚一点,也许再过五小时,又可以增加不只一口的量。

对自己持续泌乳的身体,明不觉得讨厌,还感到骄傲的说:“我简直跟乳牛一样。”听到这句话后,泥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显然是回想起第二次见面时的事,明想。在被露咬后,明的乳汁量曾多到能把小型浴缸给填到半满,即使是触手生物,要把如此多的乳汁全喝下去会有点勉强。而就算不喝,泥想,那景象对他们来说,简直快和天堂一样。被明的乳汁盖满全身,对丝、泥,以及泠来说,简直快比做爱还具有吸引力。露一定也以欢,却没嚐过多少,明想。而想到蜜对乳汁的评价不低,让明更有和她拉近距离的勇气。

泥伸长脖子,以脸颊、鼻头和舌尖帮明顺一顺乳腺。“不漱口也没问题。”

泥说,在和她确认过后,明张大嘴巴。两人接吻,不到半分钟,两人的嘴巴分开。

深吻的时间不长,因为这次,明更想亲吻泥的脸颊和鼻子。她也大口舔舐泥的颈子和乳房,在上头压出不只一块红印;故意亲得用力一点,明在泥的脸上,颈子、乳房和肚子上都留下至少一个吻痕;全部位在左侧,几乎呈一直线,纯粹是明的构图喜好。她也隔着围裙舔舐,把原本乾净无暇的围裙,弄湿、沾上一点橘色、棕色的汁液,是牛筋汤和虾头酱汁。泥低下头,舔过明的嘴巴周围,把最后一点汤汁、酱汁都给吞下肚。在又一次接吻,和舔过彼此的乳房后,两人才分开。

再次敲钟,是午休时间。教室关灯,每位学生都被要求趴下。明不便弯腰,没趴到桌上。头一分钟,有人为了好玩而故意打嗝,或用椅子脚等制造噪音。而再过几分钟,班上就有超过一半的人都睡着了,一些人挂着黑眼圈,脸上的痘痘也增加不少,他们还真的是熬夜看书,和明完全不同。

而一点也不累的明,完全没在想分数的事。她一脸悠闲,看着窗外的风景。

天空几乎无云,太阳大得很,明可以就着阳光看书。只要幻象的涵盖范围不缩小,她即使打开教室里的灯,也不会引起同学或老师的注意。

盯着窗外的霸王椰约五分钟后,确定自己不想睡午觉的明,轻声呼唤泠。先被搬到肉室里,再坐在一张由他为她做的躺椅上。明觉得非常舒服,和学校保健室的床比,这张躺椅的支撑感更好。泠说:“学校的椅子实在不适合孕妇。”

“当然啦。”明说,笑出来。泠也笑了,眼中的光芒散开一些。他是有意要逗乐她。泠开启大窗,引进外头的自然光,而他让大窗浮出一层几乎看不出来的灰膜,把光线微调暗一些,也顺便过滤紫外线。

感觉像是在度假,明想,提醒自己别太偷懒。在泠离开后,她拿出历史课本,温习下午的考试范围。但显然是上午考试的影响,才读半小时,她就会觉得很烦。

为转换心情,她呼唤丝。丝才刚踏出漩涡,明就等不及要抚摸她。先伸长手肘下的次要触手,碰触丝的双腿、屁股、肚子和腰;在她走得够近时,明把嘴巴张开。

笑出来的丝,立刻把舌头伸进明的嘴里。没有尿味,丝有刷牙漱口,非常听话,明想。而明自己却没在午饭后好好清洁口腔,对此,她稍微感到抱歉,但嘴角还是上扬不少。

明加快舌头的动作。全身放松的丝,几乎摊在她身上。感觉像是要被生吞一般,丝想。做为开头,她们都喜欢这种会有些喘不过气的吻法。丝伸出背后的所有触手,撑住自己的大半体重,小心跨过明的肚子;用双腿、阴部和屁股来感受明的肚子、腰侧,也把一点淫水涂在明的肚子上。叫出来的丝,呼吸急速。明两手托着她的胳肢窝,用虎口和掌腹去感受她肩胛等处的滑嫩。

使劲嗅闻丝的胳肢窝,两只触手则一起嗅闻丝的头顶,心跳加快的明,大口舔过丝的胸口。午休时间,又是在肉室里,节制感比早上要少一点,是在所难免的,明想,丝完全同意她的看法。两人都流出大量淫水,即使隔着衣服,丝还是迅速舔过明的乳房、锁骨和腋下。在短短几秒内,明的上衣、裙子和内裤就湿了好几块。这景象还蛮好看的,可惜就是妨碍品嚐,这么想的两人,立刻合作。在不到一分钟之内,明身上的衣服都被脱下来。

实在忍不住的丝,用伸出左肩胛下的两只触手,大口嗅闻明的内裤。几乎同时的,明张大嘴巴,轻咬丝的左乳房。丝挺起身体,大声淫叫。她两手轻握明的乳房,但只稍微按摩乳腺,不把乳汁给挤出来。两人都全身颤抖,体温上升。

坐在躺椅上,与一个外观看来尚未成年的少女亲热,明即使不照镜子,也晓得这画面实在有些邪恶。像是以前的贵族,或许更像是古代商人;贩卖奴隶是他们的收入来源。闲暇时,就靠一些颇有姿色的奴隶来服侍,不论是沐浴、更衣,还是按摩。而只消一个手势,不用开口,他们就可以当着其他人的面,侵犯在底下工作的奴隶。在听过丝的性奴幻想,明脑中就常出现这种画面。

真的,没听过哪个正派的好人是过这种生活的,明想,在各类戏剧中,胆敢搂着少女做这类事的人──哪怕是只有一点暗示──,都有可能在几个段落后惨死。因罪行实在令人发指,观众根本不会同情他们。毕竟就被设计来给人痛快制裁的角色,所以导演会要求演员要从头到脚都呈现出一种病态的感觉。演出这种角色的人真是可怜,明想,思绪稍微跑远了点。

可以确定的是,她过得越好、越感到快活,就显得越不正派。“好色”两字已不足以形容,明脑中接着浮现的是“腐败”和“荒唐”等。意识到这一点,她先试着用来为做为目前情趣的调味。而过快十秒后,她还是皱一下眉头,宁可选用内容清淡一些的幻想来助性。

淫印天使(第二部)(30)

作者:房东字数:879830即使部分行为上和那些人重叠,但在基础层面上,她不认为自己和他们一样。

不提喂养和其他更细部的相处,光谈外型,明就觉得自己不带那么多奸邪之气(说完全没有就太不诚实了,她想)。突然强调外型,或许很偏离重点,但既然是从画面强调起,她就该特别提醒自己这点。

幻象维持全天运作,她和触手生物之间的事,不会有任何普通人知道,因此也不需烦恼如何说服普通人的问题。可身为人类这种群居性动物,就是会在不知不觉中去思考这些事,明想,嘴角稍微下垂。而这种有不少秘密的感觉,有时是挺沉重的;可在短暂的紧张之后,又会感觉到之中的浪漫。特别是连接每个环节的爱,都相当浓厚,明想,流出更多淫水。她在丝的身上留下更多吻痕,“啵”、“啾”等声响几乎要传遍半座肉室。满脸通红的丝,也轻咬明的锁骨,使劲舔舐明的颈子、肩膀。而在蹲下来后,丝会以脸颊磨蹭她的阴毛、头发。在这同时,丝的双手也不忘继续揉弄明的乳房。两人的心跳加快,呼吸也相当急促,相当於她们抽插倒中段时的节奏。

而就算这么兴奋,她们仍只是舔舐、磨蹭和亲吻,没进展到抽插。距离下一科考卷发下来只剩下一小时不到。只要减少压抑,她们是可以在半小时之内做完,但通常在事后,她们会想聊天,加上静静享受高潮余韵,她们实际上需要的时间绝对超过一小时。明不想被钟声给打断情绪,或在余韵尚未消失的时候认真解答题目。

为避免过份的刺激,两人在分泌大量淫水后,都只搔弄自己的阴蒂和阴唇。

不要几分钟,她们都大声淫叫、全身颤抖。更多的淫水从阴道流出,两人的胸部和鼻子也开始大量冒汗。不只一次,她们有接近高潮的强烈反应。明想,虽然心痒,但还不到十分难耐的地步。她的表情恍惚,几乎跟丝一样。不少从她们背脊冒出的汗水,滑过屁股、溜过双腿,一直流到脚踝附近才停下来。再次张口的明,和自己的两只次要触手一起舔舐丝身上的汗水。除鹹之外,还有种如花蜜、鲜奶般的微微香甜,这些味道在口鼻中迅速扩散。而多了两只触手,味道感觉也更为立体。非常满足的明,说:“我有预感,以后即使感冒,躺在床上,我也会想和你们这样玩。”

丝舔湿双唇,说:“不要生病是最好的,但若明不幸受凉,我们会很乐意帮忙暖身子。”

“也得确定不会传染给你们才行啊。”明说,笑出来。她把丝抱在怀中,两人的心跳、鼻息,加上露的几下鼓动,依旧是那么的活跃,却又有种细腻、绵滑的沉淀感。非常完美,明想,直到丝又开口:“明不需要尿壶,因为我就是明的──”

“你这样说很破坏气氛喔。”明说,两只次要触手轻咬丝的耳朵。丝大叫,觉得还不够的明,露出两排牙齿,十分迅速──但力道又小得像抓痒的──轻咬丝的右乳房。把头往后仰的丝,在笑出来的同时,也大声淫叫。声音还是那么的纤细、幼嫩,而她湿黏的舌头,与半睁的双眼,又有种强烈的勾人魅力。看来实在不像个好孩子,明想,却不得不承认,丝现在这模样最能让她心跳加速。

当丝把舌头都吐出来时,明首先想到的不是什么鬼脸,而是先前丝喝她尿时所做的几下收尾。下一秒,明胸腹内的热流变得尖锐,很刺激膀胱和背脊。又有不少尿液在膀胱累积,除温暖之外,回忆起丝最近几次的行为,明在感到困扰的同时,也很难不觉得兴奋。乳头和阴蒂都变得更加硬挺,只因为感到尿急,这实在让明感到很难为情。无可否认,她的新嗜好算是被成功培养起来,多亏丝和泥在这方面的异常狂热。加上泠几天前的那一下舔舐,也有推波助澜的效果,明想。

她这几秒内的羞耻、挣扎,丝都看在眼里。不打算隐瞒的明,立刻对丝说出自己的感受,并不忘结论:“我的身心,似乎越来越迁就你的喜好了。”

所谓的调教,就是指这种事吗?明想。羞到低下头的她,又流出不少淫水。

丝不说自己有多高兴,也不想把明的羞耻度一次提高太多,只在又发出听起来像小孩的笑声后,把脸埋到明的双乳间。虽然很想使劲吸吮,但在几次舔弄之后,丝最多只留下淡淡的吻痕。她晓得,要再等等,且最好要给蜜和泠也留一些。

躺椅上的两人,没玩到高潮。而她们得到的感动,并不输前几次做到末段时的程度。在休息快十分钟后,明换了套乾净制服,并拜託丝别真的把那件湿透了的内裤戴在头上。在敲钟前进到教室的明,和神情恍惚的丝再次接吻。在又过了约一分钟后,两人才分开。

钟声几乎是再洞口关上的瞬间响起,一堆人打哈欠、伸懒腰、移动课桌椅等声音此起彼落。几个人垂着头走出教室,而也有不少人还留在位子上,无论是强打起精神,或选择继续睡。

明左手边的一排窗户不算非常乾净,但还是能照出她的样子。在教室的灯打开前,她把上衣的釦子解开三个。看到自己乳房上的吻痕,她用右手食指去轻轻点弄。与丝亲热,事后再检视身上的大小痕迹,这比午睡还要能够让她身心放松。

接下来是公民和健康教育一起考,非常容易,明想。和多数同学一样,他提早交卷,但规定要在敲铃前十分钟才准出教室。在泠的帮忙下,她写完考卷后,就去上厕所。这次他一样没舔舐,而是用温热的毛巾来擦。明和他接吻,并主动把自己的左右乳房都给抬高,让他能够用舌头缠住它们至少一分钟。乳房已经感觉有些胀,而还是一滴乳汁都没流出来,明想,说:“要再累积更多一点。”

点头表示同意的泠,眼中的光芒又化为多角的星形。为避免任何浪费,明要他施法封住,只留特定处的按压才能释放乳汁。这样她就不会因为转身或抱胸而导致母乳溢出,虽然这些意外听起来很诱人,但在学校里,明不想太过狼狈。

两人分开,一直到洞口关上,泠都没有内八,脚步很稳。而其实,他比前几次受到挑逗时都要来得兴奋,最明显的证据,就是他的主要触手几乎完全冲血。

为了把主要触手给彻底压下──明觉得不需要这么做,而泠好像觉得这样才不会太失礼──他在进到肉室前,慢慢呼出一大口气,要是没有幻象,他吐出的大量湿热气息,可能足以让半边教室的人都察觉到。惊人的肺活量,明想,感觉全身都好暖和。

接下要考英文,是她最不擅长的科目。虽然对数学也很感到棘手,而在读完第一题之后,明马上就确定,英文才是最、最、最不可爱的!考卷后半段的造句还不少,好像比前两次还多,负责出题的英文老师──一个嘻皮笑脸的中年老外──说不定还以为这样很好玩!明想,非常火大。

这次,她看不懂的单字减少了,读书的效果有出来。即使如此,她可能还是无法及格。要是没那一阵子的努力,原本她是可能猜完选择题就交卷的。凭着毅力,她写到最后一题。她咬着牙,一脸凶恶的抬头看时间。离下课还剩下不到十分钟,极了不起的纪录了,明想。就在脑中浮现给自己戴上皇冠,接受乐队祝贺的画面时,她也开始觉得有点想吐。

是造句导致的,明想,晚点喝些甜的饮料,通常就能让她的肠胃、脑袋,甚至全身肌肉都舒服一些。在摄取适量的水分和糖分之后,她会想要被触手生物抱在怀中。面对触手生物,成为他们的喂养者,明感觉自已有变得坚强,却也出现更多退化般的行为。与其说是长不大,她更倾向於认为这是接受真实的自我。

为把她的肚子给彻底藏住,也方便触手生物照顾,幻象当然是一整天都未曾停止运作。这几天,她的打扫工作不是由触手生物──通常是泠或泥──完成,就是改交由其他同学负责。工作量突然增加,那些同学当然都会觉得比平常累,但不会意识到自己有超出平时的工作范围。

即使上到高中,喜欢在教室内横冲直撞的人还是不少,而明完全不单心会被他们碰到;在距离她快七步距离时,他们就会转换方向。幻象能扭曲他们的脑内的空间感和动作指令,以为自己一直都没有改变动作,是维持原来的方向。多亏了这些幻象,明享有的座位空间比平常大得多,也因此,她把前后左右的同学的座位空间都分去不少。即使这些人之中,有不少傢伙平常一直表现得很惹人厌,明还是会对他们感到很抱歉。

几个和孕妇相关的不便都得以解决,那遇到要帮忙作弊的时候呢?明没想过这种事。她不曾作弊,不是因为自身的道德观念如何强大,而是她懒得如此。把右手放到下巴上的明,想起自己曾抱着胸,一脸肯定的跟姊姊说:“完全不会的话,交白卷其实比较酷!”

姊姊如何反应,明忘记了,倒是妈气到拒绝帮忙做便当。明承认,说到学习精神,自己无论如何都难以称得上可敬。得在生小孩前改变这一点才是,明想,至少要装得像个好榜样。而有人偷看课本或小抄,明当然也不会揭发。理由太多了,她从未仔细细数。就在考试结束前五分钟,她透过窗户,注意到位在身后的人刚把一卷小纸条往右边丢;之后往前传了两个人,再往左扔,最后它落到明前一位同学的手上。只有第一个发出小抄,和最后一个接到小抄的人看来是偷偷摸摸的;他们的动作都很小,还不时抬头注意监考老师──然而这位戴眼镜的中年女性正在专心看一本记事簿──;另外三人的动作简直大得像在做体操,显然幻象影响这过程的运作方式。

要是没有幻象,那一张八成就是会先传给明──发出小抄的,会小声叫她交给前面的人──,这才是最短的距离,只会牵扯到三个人,而不像刚才,有五个人都动起来。幻象使他们选择绕过,让她免於一次麻烦。

虽让更多人负责那工作,但幻象似乎也提供足够的遮掩,把位在明右手边的三位和前后两位同学都给罩到。通常越少人经手越安全,明想,由於现在实在没什么事,为了打发时间,她乾脆继续分析刚才观察到的。

她可以在不得罪同学的情形下,让监考老师发现这两个人作弊;一样是透过幻象的帮助。而她还是不打算揭发他们,也不为幻象给这些人带来的方便有什么不满。班上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在传递的过程中,中间接到小抄的人若也想看,只要时间别占去太多,最后会确实交给主要目标,发小抄的人也不会有太多意见。

一开始丢出那张纸条的,确实非常擅长英文。就算只提供选择题的答案,也足以使明的分数提高将近十分,甚至更多。这一点,明当然有意识到,但不认为是非常大的损失。

她若真的想要作弊,大可让触手生物代替做答──一个说来惭愧,而她也早就注意到的事实是,任何一位触手生物的英文程度都应该比她高──,或更简单一点,乾脆用幻象让老师以为她的答案无误,这样她即使交白卷,甚至只在考卷上画上一堆涂鸦,也不用担心。只要幻象持续运作,爸妈也看不出有什么问题。

而明几次这样问自己,结论都是绝不滥用幻象。即使道德观念没强到会阻止同学作弊,但她既然想成为一个配得上触手生物的人,就会要求自己要活得比一些同学要稍微正派一点。至於若没遇上他们,是不是就会选择接受那张纸条,明就不再思考下去了。

刚敲钟不到十秒,才刚交出考卷,她又觉得膀胱快被逼到极限。子宫会稍微压迫到它,明想,还有天气也凉了些。她呼唤泥,打算明天再叫蜜带她上厕所。

泥没做饭,所以没穿围裙,而明已经看惯她穿围裙的样子。如今,泥再度全身光溜溜,明即使只是瞥一眼,也会使自己的心跳和呼吸都加快一些。

和泠一样,明尿完后,泥用一条湿热的毛巾帮忙擦拭,相当简单。而就是嫌太简单了,明在回到教室前,把脸埋到泥的胸口。口鼻深陷泥的双乳之间,再左右摇晃脑袋,迅速吐息;明这招是跟丝学来的。泥笑出来,也一连叫了好几声。

她的味道、体温、肌肤、叫声、心跳等等,让原本只打算磨蹭几秒的明,又多磨蹭了不只两分钟。明说:“我的内裤又湿了。”

泥马上从肉室里拿出一件洗好、晾乾的内裤。而就在明换内裤的时候,钟声响起。她们玩到忘记时间,还待在厕所里。“连传考卷的动作就省了。”明说,两手轻握泥的乳房。泥大叫,过约三秒后,她和明一起笑出来。

和泥分开后,明打了一个大哈欠,声音听起来有点像海牛。快放学了,她觉得这式释放一天辛劳的最好方法。在家,她在这方面可是没形象惯了。虽同学听不到,但既然她能呼唤触手生物,就表示他们应该是连她打哈欠声音都会听到。

是这样吗?明想,不太了解他们在肉室内的收音规则。但刚才的论点,似乎非常有可能,而她也终於觉得自己刚才的行为有些不应该。不在他们的面前如此,应该就不算太粗鲁,明想,为自己使劲打哈欠的权利辩护。晚点,她还是会问得更详细些。

班导站在讲台前,表示考卷要到明天才会发。听到这一段,明就开始收拾书包,决定要提早回家。剩下的时间,无非就是要求自习。有将近四分之一的学生没带明天考试范围的课本,而这些学生会影响至少二分之一学生,把不少时间几乎都用於聊天或发呆。疲累一天的老师,对此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无论是这个阶段,还是之后的师长叮咛、排队离校,幻象都能够应付,明想,呼唤丝、泥、蜜和泠。

应付一堆英文题目后的不适感,让明的脑袋沉重。但整体感觉上,她有比过去要舒服一些。得把以前没有彻底学会的部分给再複习几遍,以后才不至於考得越来越糟,明想,叹一口气。除打算藉着和他们亲热来纾解压力外,她也计画要学会时间管理。说得容易,以前她每次段考后,都有过接下来要好好念书、学会有计画的分配一天时间等想法,却从没成功过。若没触手生物给予的爱与肯定,她这次大概会连这些计画也懒得想。

过不到十秒,丝、泥、蜜和泠都出现了。泠小心翼翼的,把明抬起来,丝和泥伸出至少三只触手,构成一个线条简单的轿子,把明的颈子、背后、双手、臀部和双腿等都给撑住。比房间里的电脑椅要舒服得多,明感觉自己像是坐在一张高级沙发上。

恢复成四脚型态的泠,竖起耳朵和尾巴,走在最前面。他们进到肉室里,回到明的房间里,不过是两次洞口开关。从学校回家,不到一分钟时间──明的替身幻象还比较晚进家门──,场景的变换简直跟翻书一样简单。比起眼前所见,明现在对温度、声音和气味的变化的感觉还比较强烈床铺还未坐热,泥就替明倒了杯用牛奶煮的红茶。用的是家里的茶粉和家庭号鲜乳,味却到好到让明有不只半分钟都盯着天花板。

喝完奶茶的明,要他们都留在房间里。“我想在你们身上磨蹭几下,方便吗?”

和早些时候的泥一样,问些听来根本不需确认的问题,明想,而这么做,却和她胃里的奶茶一样,有助於使气氛一下带有暖意。丝和泥立刻点头,身上的次要触手微微起伏;泠是眼中的光芒扩大近五圈,再次压低身体;蜜面无表情,但动一动耳朵。在丝一声充满活力的“没问题!”后,明伸出双手,试着把四人都给搂到怀中。碍於自己的双臂极限与乳房大小,她最多只能把丝和泥抱个满怀,蜜和泠都仅有手掌和手腕碰到。

明首先用额头磨蹭的,是泠的嘴巴。他的嘴唇非常有弹性,虽几乎看不出来──和周围的肌肤根本长得一模一样──,但那将近两指宽厚度与温度,实在让明无比着迷。在想要特别使劲磨蹭时,她会选择丝、泥和蜜的肩膀或手掌心。主要是额头等处,明想,在半天忙碌后,这样按压会非常舒服。

晓得她需要的就是按摩,泠跪到床上下来,主动帮她揉肩膀。明希望自己能够像个淑女,静静享受,感到满意的话,最多浮出如浅如微风、花香的笑容。而那毕竟只是幻想,真相是,在泠碰触的第二秒,她就舒服到又笑又叫、四肢既曲又伸的。反应非常大,明觉得自己这样不像是在看什么搞笑影片,而比较像是服用了什么糟糕的派对药物。

还好没让爸妈或姊姊听到,明想,那种强调按摩有多舒适的广告,夸张成分原来没想像中那般多,而泠手指的几下轻压,比舌头还要能够化解酸疼,远超过按摩椅。虽然反应看来有些失控,而明当然是要求他别停下来。接下来,她继续抱着丝和泥不放,嗅闻她们的颈子,轻轻揉弄他们的腰和肚子。明觉得自己的这些行为可真是任性,或许还有杂交暗示。这一点点的罪恶感,让她脑中浮现出“物化”这两个字。女权主义者常挂在嘴边,而她没想过自己会被自己的良心如此针对。的确,把他们玩具一样的抱在怀里,几乎是想摸哪就摸哪,这看来就是应当被谴责的行为。而怎样才不算是物化,明这次懒得太仔细去想;不想打断自己的享受是主要原因,而反正也不会有人指控她。为安抚常过分活跃的良心,她还是再次提醒自己,与触手生物相处,难免看来会比一般情侣过分许多。多亏了这一下思考,她意识到自己是该有个限度。幸福到几乎快要忘记,明想,说:“再这样至少五分钟吧?”

丝舔湿双唇,笑着说:“半小时也没问题。”

泥也满脸笑容,“再多六十分钟也很不错。”

笑出来的明,以右手摸泥的下巴。泥也主动磨蹭明的手心,不只是用到下巴,还用到脸颊和触手头发。

约过三秒后,泠开口:“至少再二十分钟。”声音听来很冷静,明相信他是经过精密计算。泠在注意到丝眨两下右眼后,继续说:“明需要,我们也需要。”

虽是要经过丝的提醒,但能亲口听到泠这么说,明的嘴巴立刻微开,左边嘴角上扬。过两秒后,明赶紧把另一边嘴角也抬高,这样看来才不像奸笑。她一直都有在注意蜜,虽到目前都仅是手指和手背的触摸。每次在和蜜有过接吻等亲密接触之后,明都认为自己学会和她亲近的方式。而才过不到半天,明的内心又充满不确定感。虽总认为蜜的神情是主要原因,但过这么久,明也开始认为是自己的问题比较多。

要把不确定感给赶走,明想,主动跟蜜说:“帮我检查一下肚子吧。”

如果是“帮忙看看宝宝的情况好不好”,会更有感觉,不过明决定还是正经一些。看到现场的气氛,蜜晓得,明要的绝不是最简单的版本。往前走两步的蜜,像先前一样,先以鼻子点弄明的肚脐周围。在以顺时钟方向和逆时钟方向各点四次后,她把左耳贴到明的肚子上缘,说:“没有任何问题。”

闭起眼睛的蜜,缓缓吸一口气,说:“一切正常,比预想中还好。”和她上次说的差不多,而配合脸部、嘴巴和耳朵等处的毛发搔弄,让明的体温升高、背脊酥痒。蜜吐出舌头,舔舐明的肚子。丝主动帮明解开上衣的钮扣,泥也帮明把裙子和内裤都脱到膝盖处,再由蜜负责拉下。泠原本打算上衣和裙子都先折好,而明抓住他的手,要他别为那些琐碎的事花太多时间。

泠点头,吞下一大口口水。在把衣物都先丢到肉室里后,他伸出两根舌头,舔舐明的颈后。几乎同一时间,丝和泥也使劲亲吻明的脸颊。变成这么夸张的亲热了,明想,以后会更加自然而然。其实在一开始,她以为不会演变成这么带有性意味的情形。而就像泠说的,她确实需要。不只是丝的主意;他们都看得出来。

注意到他们的眼神是多么热情,让明更加兴奋。

弯下腰的丝,慢慢舔舐明的腰侧。满脸通红的泥,大口舔明的腋下。在发出不只一下颤抖的同时,明也意识到,自己不仅没有刷牙漱口,也还没洗澡。而尽管内心有些挣扎,她也晓得,不该阻止他们继续下去。浓厚的体味、乾掉的汗水等等,对触手生物来说,这些都不构成阻碍。是最棒的调味,丝想,和泥一起舔舐明的肚子下缘。

张大嘴巴的明,含住泠舌头左侧的一段。右手往下的她,以次要触手轻揉泥的腰侧和屁股,并以手肘磨蹭丝的背脊手掌。不要几秒,明左手也往下,和右手掌一起轻轻握住泠的主要触手。她一边轻轻套弄,一边问:“要再轻一点、慢一点吗?”

泠声音略为颤抖的说:“如果可以的话,再用力一些、快一些。”

“诚实的好孩子。”明说,立刻照做。在泠呼吸变得急促一些后,她张大嘴吧,把头从左转到右,将他一大段舌头上的唾液都给舔下肚。接着,明再把头从右转到左,舔舐他的舌底。泠的舌头可能不只十公尺。明刺激到的,仅是他极小的一段。可她的诚意,已让他感动到两腿微微发颤。

过不到一分钟,明把下半身主动往上挺,期待有人能够多刺激她的两腿间。

当然是蜜,明想,马上说:“若你不嫌弃的话──”

不等蜜回答,明一下把两腿开到极限,不仅大小阴唇都给拉出一条清晰的缝隙,也有不少淫水从阴道里流出来。看见明大胆的样子,让丝、泥和泠的动作都慢下来;在注意自己照顾的部位时,明呼吸变急促后,阴唇开阖、上下起伏的样子,他们也都很仔细欣赏。

蜜低下头,以鼻子轻顶明的阴蒂。光是这几下刺激,就让明曲起双腿,一连叫了好几声。主动加快节奏的蜜,以薄而有力的舌头将明的阴唇分开。蜜先是大口嗅闻,再来是大口哈气。此时,从她喉咙里呼出的声音,听起来也和一般的狗差不多。

伸直双腿的明,想用脚指感受蜜的主要触手,又觉得这样有点太过头。对其他触手生物,明应该不会有这种感觉。在考虑几秒后,她先只用两腿内侧来感受蜜身体两侧的毛发。非常细緻的多层毛,如果蜜愿意,可以换成稍微粗一点的。

这样在做到最剧烈的时候,明就能放心抓着她的背。

在泠大口舔舐明的背脊时,丝和泥也把头往上仰,使劲舔过明的乳房侧缘。

心跳加快的泥,以鼻子轻压明的乳腺,用眼头和眼尾感受明的乳头。趴下来的丝,再次亲吻明的肚子。接着,丝想舔舐明的乳沟和腋下。已经等不及的泥,轻咬丝的耳朵,要她也一起含住明的乳头。

丝的左手泥的右手并在一起,两人的食指互敲三下。下一秒,她们同时含住明的乳头,一起用力吸吮。双颊往内缩的同时,一口又既温热又浓郁的乳汁进到她们的嘴里。丝和泥都全身颤抖,乳汁刚溢出来时,脂香和口感都尤其厚重。乐极的丝,眼睛略微往上翻,差点笑出来。因为双颊内缩,她的口腔没剩多少空间,气管再几下猛力呼气,刚到口的乳汁就有可能会跑进鼻子里。

丝马上咳一声,藉着用力眨眼,让自己的神情和心态都变得比几秒钟前正经。

就最近来说,她难得不需要任何提醒,就会制止自己继续露出丑态。泥有点对她刮目相看,但心中的评价还是很保留。

过约十秒,泠的第一根舌头绕过明的腋下和颈子。他吐出的第二根舌头,则是从她的颈椎一路贴过尾椎。在泠翻转舌头的同时,位在明两腿间的蜜,也尽可能把舌头伸长,很快舔过明的阴道。而不要几秒,她的舌头就几乎包住明的子宫口。

明大叫,全身颤抖,脚指曲起,不要几秒,她就高潮了。大量腺液喷到蜜的脸上,盖过蜜的鼻子;不少进到蜜的嘴中,还有一点是进到蜜的耳朵里;头顶、脸上,和脖子上的毛,有很多都塌下来了。明有些紧张,而蜜只是稍微闭一下右眼,收回舌头。舔一下自己鼻子的蜜,说:“你很美。”

明脸红,睁大双眼。蜜继续说:“挺着大肚子的你,一边喂奶,一边在我们的舔舐下迎接高潮;这是我梦寐以求的景象。”

知道自己曾出现在蜜的性幻想中,明相当高兴,原本以为已经红到极限的脸,一下又变得更红。非常感动的丝,差点就为她们鼓掌。而她才刚把双手抬高到胸前,泥和泠就分别以一下眨眼及一下眼中的光芒闪烁,提醒她,该让眼前的景象再维持久一点。

淫印天使(第二部)(31)

作者:房东字数:25547************31蜜闭上眼睛,不要一分钟,她的皮肤就把明喷到她身上的淫水、腺液等都给吸乾净;再过十秒,她身上的毛发就像被仔细吹过那样乾爽、柔顺。她完全不需要甩动,那些塌下的毛发就会自动蓬起。明在觉得这些动态相当精采的同时,也再次意识到,蜜真正属於犬科动物的部分可能不到一成;即使未接上次要触手,她仍是触手生物。

明张口,和蜜再次接吻。她搂着蜜的颈子,大口舔过蜜的嘴巴和鼻子。又是一下动作难掩贪婪的动作,而明此时的神情,还是比对丝或泥都要来得收敛些。

又过快十秒后,明才开始注意其他人的反应。泠眼中的星形光芒正在慢慢转动,先是朝外,再过两秒是朝内,如此反覆。色彩虽比不过万花筒,而如此複杂的光芒,却让他的这双眼睛的魅力大过世上任何珠宝。他内八得非常厉害,两脚中指好像都快要碰在一起。

刚压下次要触手骚动的丝和泥,也是极为高兴。她们的主要触手和泠一样,都是呈完全勃起的状态,不少莹亮的腺液从末端开口拥出。他们都以明为荣,为她和蜜的互动感到相当高兴,也松了不只一口气。

丝、泥和泠想要把距离拉远一点,好为明和蜜创造出更多空间。而泠才刚抬起右脚,把身体稍微往后倾,明就伸出左手,把他的主要触手给轻轻握住。下一秒,明的右边触手搂着丝和泥的腰。杂交这两个字又出现在明的脑中,她想,眼前的景象,早已不是暗示。今天,她要花不少时间温书,不会进展到抽插。但总有一天,她会同时和他们每个人做。用双手、阴道和嘴巴,要照顾到四个人应该是没问题,也要考虑到产下露之后的情形,明想,感受肚子里的几下鼓动。

第五个人除肛门之外,还有没有其他选择?明觉得应该可以再丰富些,像是用乳房、腋下,甚至头发,只要适度整理,画面就不会显得太过杂乱。添上大量精液后,还会有种华丽感,明想,这画面与肉室背景是绝配。她不去担心这种玩法的难度,和自己到底得花多少力气的问题,只好奇到时候每个人负责的位置。

至於现在,她不是与蜜独处或约会,所以──“一起照顾我吧,”明说:“继续。”她无论怎样说,都会让这句话带有一点不容拒绝的强势感,也让丝、泥和泠都更加兴奋。

明轻拉泠的触手末端,要他再靠近一点。立刻照做的泠,呼吸又变得急促一些。在丝和泥也往前约半步后,伸出双手的明,左抓着丝的右边屁股,右手握着泥的左乳房。接着,明再用两只次要触手,把丝和泥都给搂在怀中。再次把脸贴在明的乳房上,丝和泥先不以舌头舔舐,而是仔细的用脸颊、鼻翼或耳壳,来感受明的阵阵心跳。在这同时,丝和泥也用自己的肚子和腰来感受露传来的连续鼓动。尽管这一连串动作,又让明把自己联想成堕落的贵族,或下流的奴隶商人,但她们都同意,这是最适合她们的构图之一。泥认为不能省略,丝则认为还可以在做得更下流一些。

泠在明的背后升起摺好的棉被,让她有得靠。床垫已被肉室地面取代,不过床单还留着。虽会多一个要洗和晾乾的,但他们在这过程中产生的体液,就是要抹在像床单这样的大片布料上,才会比较有感觉。

以泠的标准来说,明接下来要他做的动作,可能算是极为大胆的。而比起用几个动作模糊暗示,她选择直接开口:“让你主要触手贴着我的额头,这样我会觉得很舒服。”

明瞇起眼睛,柔声补上一句:“当然,我也会让你觉得舒服的。”

听完这句话,泠的颈子颤了不只两下。非常激动的他,吐出湿热,带点泥炭香的气息。明吸了一大口,立刻觉得身体燥热。当她以额头磨蹭泠的主要触手时,又有不少淫水从她的阴道里流出来。笑出来的丝和泥,各伸出一只──分别位於左肩胛下方和右臀上方的──触手。吐出舌头的它们,稍使劲舔舐明湿透的阴唇与大腿内侧。

即使两腿间挤了丝和泥,蜜还是待在原处。明不时轻动双腿,既是在仔细感受蜜的毛发和肌肉,也是在向蜜传达:“这次,我绝不会忘记你。”

张大嘴巴的明,很快舔过丝和泥乳房。在亲吻过两人的嘴唇后,明要她们和泠都让开一下。

“不好意思喔。”明说,丝、泥和泠马上回:“不会。”

立刻照做的三人,知道明的目标就是蜜。丝和泥笑出来,泠眼中的星形光芒则是再次转动。

伸出双手的明,以中指和无名指轻搔蜜的耳朵和颈子。蜜懂她的意思,两边耳朵各动了一下。前进两步的蜜,伸长脖子,嘴巴几乎要贴到明的胸口。下一秒,明把自己的一对乳房抬高。她以双手仔细调整,很快搔过蜜的颈子、脸颊、耳朵、鼻子和嘴巴;这一对连明自己的双手都难以掌握的巨乳,几乎能把蜜的半颗头都给盖住。

丝和泥即使用上双手,也难以把明的一边乳房给彻底掌握。只有泠能握住整整一圈,明想,他的那双手大概有她的两倍大。其实一直到现在,她还是不好想像他用这双手缝衣服或穿针的模样。明在觉得自己有些失礼的同时,也指示泠:“把你的双手,盖在我的两边乳房上吧。”

这不完全符合先前的思考,明晓得,可泠双手若只握住一边乳房,双方的满足感都只有握住两边乳房时的一半。吞一口口水的泠,轻轻握住明的乳房。不用更进一步指示,他的十指就开始夹弄、磨蹭她的乳头,同时以掌腹来按摩她的乳腺。

明闭上右眼,大声淫叫。稍微弓起身体的她,想享受乳房被拉扯的快感,然而泠却把及时那对乳房往上抬。过约半秒,他才意识到明要的就是那几下拉扯,赶快把双手又调回原位。泠眼中的光芒缩小,很显然的,他为自己刚才的多事感到很羞耻。而明只是笑着说:“你帮我多揉揉,多拉扯几下。”

泠眼中光芒扩大一圈。就在他调整手指间距,准备动作的时候,明瞇起眼睛,的补上一句:“这是命令喔。”在表情和语气都假装严厉的同时,她也努力让自己的眼神和发音都显得比先前性感。而还是比原先预期的要嫩一些,明想。尽管认为自己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她刚才的表现,却让泠高兴到了极点。嘴巴微开的他,立刻吐出一大口温热气息,温度不只四十度,带有一点火烤石头的味道。

明笑了,丝和泥也笑出来,蜜的一对三角形的耳朵一连动了好几下。要是明再笑着说“这是罚你刚才的行为喔”,或许能让泠更加兴奋。而她决定,下次和泠做的时候,再找机会说出这句话。

不断嗅闻的蜜,在以下巴轻压明的乳房时,也会以嘴边的鬍鬚来轻搔明的胸口等处。蜜全程都双眼,既是为了专心动作,也是为了能够好好享受这些触感。

而不用直视蜜的眼睛,明在压力少了些的同时,也更能鼓起勇气,以脚指感受蜜的主要触手。

在明的右脚大拇指轻碰触手末端的瞬间,蜜的屁股动了一下。这个反射性的颤抖,不像是她想要从明的怀中脱离,而比较像是她试图进行一次小幅度的抽插。

蜜的主要触手只是戳向地面缝隙,没碰到明的阴部或臀部。明很期待被她的主要触手碰到,也许就这么被挤开阴唇或肛门。无论这是意外,或假装是意外,明想,然而蜜不像是会做这种事的人。丝才有可能会玩这种把戏,明心里假装谴责她,实际上却很欣赏她的大胆与巧思。

在确定成为他们的喂养者后,明就很留心自己的指甲。无论是手指还是脚指,她都尽可能把指甲剪短。除了用磨指甲器修过外,她还会在旧衣的布料上好好蹭过不下二十次,全是为了把边缘的锐利度减到最低。因在和他们亲热时,她无论手指或脚指,都会频繁碰触他们的身体。她可不想伤到他们。而多亏了这些事前准备够确实,让她现在两脚磨蹭蜜主要触手时,动作能够稍微大一点。

蜜也稍微加快节奏。在呼一口气后,她开始转动脑袋,让脸颊、耳朵,甚至眼睫毛,都能按摩到明的深处乳腺。不要几秒,又有一点乳汁从明的左右乳头冒出来,而在几秒钟之前,丝、泥和泠就一直盯着瞧,显然早料到会有这结果。

明的乳头颜色比前几天稍微深一点,越来越接近浅玫瑰色。现场的任何一位触手生物,都可以让她的乳头颜色一直都维持在淡樱色。他们之所以没这么做,是因为她乐於每天看到自己身上的孕妇特徵逐渐增加。而在遇上丝和泥之前,明的乳头颜色其实就不那么粉嫩。现在即使因为怀着露而加深,其实也是比较接近遇上丝和泥之前的颜色,明想;而无论哪一种,都合他们的胃口。

但要说到最为可口的,丝想,当然是在明的左右乳头上,都多出不只一个晶莹、散发浓厚香味的白色乳汁时。乳汁的温度不可能高过明的体温,而在丝、泥、泠,甚至蜜的脑中,都会擅自为这点点乳珠添上几丝薄薄的烟雾。在甜味充满她们鼻腔的同时,几滴乳珠也聚集起来,开始脱离明的乳头、盖过乳晕,滑向明的乳房侧缘。

丝和泥刚才已经喝了不少,现在,她们都同意,该把剩下的都留给泠和蜜。

又一次的,见到她们乐於分享,明非常高兴。而她才刚把视线从丝和泥的身上转开,蜜和泠就迅速伸出舌头,赶在那些乳汁散得更开前将它们都给舔到嘴里。蜜负责右乳房,泠负责左乳房,为把品嚐的时间拉长,他们舔舐的次数一直都是吸吮的好几倍。

接下来的几分钟,明溢出的乳汁,都在刚远离乳头的时候就被蜜和泠舔下肚。

而明还是让双臂紧贴肋间;若有乳汁来到这附近,她就以手臂尽可能挡下。即使乳汁流到她的腋下,蜜和泠也是不用怎么摆动脑袋,就能舔遍那里的每一吋肌肤;真有那时候,她甚至不用张开双臂。

蜜和泠在舔舐的过程中,也是持续按压明的乳腺。两人没漏掉任何一丝细节,刺激的范围遍及明的乳房各处。多数时,他们是用舌头,偶而会用到鼻子。晓得明的喜好,泠会也用手指、手心等来轻压;蜜则会抬高一只前脚,用结实的肉垫、略粗的毛和圆钝的爪子来磨蹭。即使力道很轻,却还是会在明白嫩的乳房上留下一些浅浅的脚印,蜜想,不如泠来得细緻对此,蜜其实有点过意不去,而明则是相当喜欢,还视此为不输吻痕的美丽妆点。

把头尽可能压低的明,会主动嗅闻蜜的脚掌。除表示自己的欢迎之意外,明也能感受到自己与蜜的体味,和香甜的乳汁混合,是多么的带有野性张力。蜜的心跳加速,体温上升,明能透过双腿──特别是膝盖──来感受到。看到这景象,无论是正在使劲吸吮的泠,还是站在两旁观看的丝和泥,都高兴得压不下主要触手的充血。

现在,明的乳汁量当然没法和前两周比。即使被丝和泥喝了不少,现在进到蜜和泠嘴里的量,仍足以装满至少一个奶瓶。因在他们的照顾下,明的身心状况极好,产乳量自然会维持在一个不错的水准。

过约两分钟后,两人嘴边的乳汁从近乎纯白,变成带有明显的黄色。这是最深层的乳汁,明想。再过几秒,蜜和泠就会彻底喝完。到这一刻,明又开始很怀念露以前造成的乳汁喷发效果。先是因大量乳汁而导致胸部胀痛,再来是很快的解放。最后那一刻的感觉其实不下性高潮,明想,一样有不只三分钟的余韵。而能把他们浇成白色,让眼前的一小片空间都被湿热、香浓的雾气填满,那时明的内心愉悦,甚至比性高潮还要强烈。

先喝完的泠,很快把自己的位置让出来,让蜜能够一次磨蹭明的两边乳房。

蜜稍微多使点劲,在明的乳房上又压出几道浅浅的红印。明挺起胸,一连叫了好几声。蜜现在的动作,有点像是犬科动物在甩乾毛发,只是速度慢得像是在伸懒腰。而每过五秒,她就会稍微提高速度,让自己越来越接近一般犬科动物甩动毛皮时的节奏。明胸前的肌肤变得既红又热,而蜜也会不时的伸出舌头,用唾液帮忙降温,也增加磨蹭时的润滑度。明觉得很舒服,虽不比用手指或舌头来得细緻,但蜜的按压、磨蹭,依然是那么的恰到好处。又充满野性魅力,明想,又有不少淫水从阴道里流出来。

不要几分钟,蜜又提高速度,并增加整颗脑袋的接触范围。明把头往后仰,叫得更大声。现场即使是丝,也没对明的乳房有过这么大面积的揉弄。蜜的攻势如此的大胆、猛烈,真不愧是触手生物的领袖,明想,忍不住笑出来。过约一分钟后,明两脚轻夹蜜的身体。她以脚背和膝盖来磨蹭蜜的乳房和主要触手,暗示自己想受到更大的刺激,即使那很有可能会使她再次高潮。明的考试压力早已解除,是玩心促使她非要搞到更累才行。她一边大口喘息,一边说:“我、真的、啊哼嗯──很色。”

明故意看向泠,问:“嗯哈、你说对吧?”

泠眼中的光芒颤抖几下,不晓得自己该不该表示赞同。而看到丝和泥都露出笑容,他乾脆右手摸摸后脑杓,眼中光芒左右晃一阵,表示自己的意见和她们相同。

的确很色,但就是要这样才好,明想,再次为这个老答案露出笑容。虽然她的内心深处仍有个声音在强调,自己是为配合对方,来调整对性的风格和胃口。

或许没错,但就这阵子的经验看来,通常她也是在了解对方的喜好后,会建议下次要玩得更过分的人。在这之后,还想说自己其实有可能不这么色,明真的认为没有什么说服力。

蜜稍微张开嘴巴,以牙齿轻磨明的左乳房。明大叫,思绪遭打断。即使刚高潮过,她的胸腹内还是能迅速累积新的热流。

大量的热痒感在明的脊髓内慢慢扩散,也使她全身的汗毛几乎都竖起。她不仅体温上升,心跳加快,连呼吸也变得相当急促。近一分钟后,蜜改轻咬她的右乳房。握着自己左乳房的明,再次大叫。又过约一分钟后,蜜松口,往后退三步。

她缩着脖子,低下头,再次张口。

明瞇着眼睛,仔细看着自己乳房上的红印和齿痕。一直到蜜以舌头拉开她的左边阴唇,她才又把注意力移到两腿间。明尖叫,全身一挺。她那对沾满唾液的乳房,在摇晃的同时,还闪烁着浓厚、嫩白的光泽,让丝、泥和泠又看到入迷。

不要几秒,丝和泥也都趴下来。她们一边看着蜜和泠,一边把舌头尽可能伸长。明还没来得及注意他们每个人的动作,就被从阴部、腹股沟和大腿内侧传来的各种触感,给刺激到把头往后仰。

泠的舌头最慢,却舔得最深。他的舌尖非常接近明的子宫口,却几乎不动,显然不想一下刺激太多。在过快十秒后,他还是不碰触子宫口,而是稍微往底下压,有点刺激到明的直肠。在一定程度上,这与舔舐子宫口得到的刺激不相上下,明想。满脸通红的她,好想否定这一点。而任何挣扎,都是她为加深最后“不得不承认”时的快感。阴道下半部被拉开,让明忍不住挺腰,显然希望泠能刺激得更深。

泥的舌头盖过明的阴蒂,分开明的右侧阴唇。位在左边的丝,是最后伸舌头的,这有些出乎明的意料。她们的动作看似彼此独立,实际上却是以丝为中心;与其他人紧贴在一起的丝,先将舌头上抬,其他人也把舌头往上抬一些,而当她往一边挤,其他人也朝那方向一栋。尽管受到牵动,他们都还是以自己最喜欢的节奏与施力角度来舔舐。

只有触手生物才做得到这种事,明想,四肢紧绷,大声淫叫。自两腿间传来的快感,让她连眼睛都忘记眨。几乎和露刚进来时一样,明想。那时,他们以帮明清理双腿之间的灰浊液体为藉口,在极短的时间内就让明高潮两次。当他们四个同时对她的阴部舔舐,她即使再努力,经验再丰富,也很难把高潮时间延长超过五秒。

在再次迎向高潮前,明也想到,露出来之后,将会加入他们的行列。明记得,露的舌头是一般人的比例,这表示他们要像现在这样舔的时候,露一定得和丝的脸贴在一起。泥和蜜的舌头虽有她们的两倍长,但要舔舐到明的阴道,至少也得把脸贴着明的大腿内侧。一想到自己的双腿间会变得非常拥挤,明在感到更难为情的同时,也为他们的不便感到有些抱歉。而在她心里的另一头,则是已经等不及去享受那种触感。又一次,明觉得自己真是一个好变态的人。不只是丝,连蜜也曾说她是他们理想中的喂养者。已经有太多迹象显示,她远超出他们的想像。

而当她有更夸张的行为时,几乎只受到称讚,未受到谴责。这样有点搔不到痒处,明想,期望蜜有天能够好好骂她。若蜜愿意在和她做的时候,对她近日的行为表示一定程度的谴责,她大概不到一分钟就会高潮。

明期待的,不是荡妇这种又老又俗气的词,而是更难听一些的;正因为是自己喜欢的对象,用词大胆一些,才会比较有感觉,明想,较无保留、更没有距离。

除了想听到蜜骂她“变态”、“色胚”之外,她还希望蜜能够说她是“母狗”。

这类形容从蜜的嘴里出来,将更有力道,明想,原因当然是蜜的态度和外型。只是这话极为低俗,蜜显然不是那么没格调的人。即使以丝的标准来说,“母狗”

这个词也太低级了些,明想,泥即使被丝推倒在地,大概最多也只会骂出“禽兽”

两字而已。

要是真这么要求,蜜会不会觉得不高兴?明真有点担心。只要其中一方不太情愿,当下的性爱过程就会不太理想。但要习惯蜜的严肃和郁闷模样,最好方法当然就是跟她玩这种更加刺激羞耻心、更挑战道德底限的游戏,明想。这种协调好的辱骂,当然不会只是为了激起情欲而已,她希望蜜能够说出更多真心话,也许再表现得更强势一些。而原来,丝和泠的浪漫,明早就理解,还发展得比他们夸张。又是这种结果吗?明想,吐出舌头。过不到三秒,她还是忍不住笑出来。

而才笑不到两秒,她就迎向高潮。边笑边高潮,明晓得这样有点不正经,但比起淒厉的叫声,这样更能让他们晓得,她是真正乐在其中。丝和泥也以笑容回应,泠眼中的星形光芒扩大两圈。因为被自己的肚子挡到,旁边也没有设镜子,明只能看到泠的脸。

这次高潮,明只有一点腺液涌出,毕竟几分钟前就射了非常多。脚掌使劲往前伸的她,脚弓快弯到极限。她差点因此抽筋,所幸丝和泥各伸出一只──位於左肩胛下方,和右大腿上方──的触手,稍使劲揉弄明的脚弓和脚跟,让这几处的肌肉都能够放松些。

在结束颤抖后,明摊在床上。还未停止大口喘息的她,想再搂着他们好一阵子,也许就这样过一小时或半小时。这不仅太过奢侈,也会让她在他们心中累积不少任性的形象。且複习课文的时间会更少,明想,真希望考试是在一天内结束。

表情难掩不舍的她,把泥慢慢放开后,问:“晚饭还是由你准备吗?”

“没错。”泥说,露出微笑。明又松一口气,没再想自己这样是又对不起妈和姊姊。

明太高兴了,以致於在说出:“真是太好了!”之后,差点忘了补上一句:“也真是辛苦你了。”

“不会。”泥说,满脸笑容。她并拢双腿,两手握在一起。明确实期待吃到她做的饭,而这样就足以使她幸福到快要全身冒汗,连腰上的触手裙也把双腿各压出不只五道印子。

明伸长脖子,嗅闻泥的颈子。接着,嘟起嘴巴的明,在泥的左脸颊上留下一个大大的吻痕。约过三秒后,明再次低下头,用力吸吮泥的左乳头。过快十秒,吐出舌头的明,看到自己的舌尖与泥的乳头之间,拉出一条细长的牵丝。明在以舌头舔去牵丝时,想起自己不久前决定的事。她觉得有必要在大家的面前讲出来。

在泥离家之前,明捧着蜜的脸颊,说:“明天下午,和我做吧。”

在摸过蜜的脸颈子和耳朵之后,明仅以小指尖碰触她的下巴。稍微曲起双腿的明,夹住蜜的身体。接着,明的脚掌稍微往内,以脚背、脚弓和脚踝等,轻搔蜜的后腿与乳房等处。如此接近她们做爱时的姿势,又加入更多供迎、引诱的味道,和明那有点不符合自己年纪的勾人眼神,使这画面的不道德感一下增加数倍。

即使是妻子对丈夫这么做,也可能引来非常严厉的谴责,更别说是对四脚着地、有着犬科动物外型的蜜了。对其他触手生物这样,明不会很紧张,而一但把对象换成蜜,她就会担心有点过头。尽管实际上,蜜对喂养者的礼貌等,可说是从不要求。而比起其他僵硬、毫不浪漫的邀约模式,明还是比较喜欢能够引起不只一点火花的做法。

见到明的大胆行为,让丝、泥和泠都停下动作。泠伸长脖子,眼中的光芒变回圆形,又扩大一圈。三人屏住呼吸,全身大部分的关节都像是瞬间锁紧似的,看来比明还要紧张。明若是第一次见到他们这种反应,会觉得是自己哪里做错了。

而丝、泥和泠当然不是觉得有哪里不妥,只是非常、非常的惊讶。他们都晓得,明一定会在不久的将来和蜜做爱,但都不认为是考完试的当天。

猜得最不正确的泠,以为明会是在产下露之后,才会和蜜做,用的还可能是很正经八百──即毫不诱人──的邀请方式。他想,毕竟蜜的态度、风格,确实常会让明感到有些距离、隔阂。如今情况迅速发展──丝想,其实这就是明的节奏,但他们每次遇到,都还是会惊讶不已──。而当然,他们都十分支持、十分高兴。

抬高嘴角、蹎起双脚丝和泥,像是身处在急流中或风暴中似的,她们身上的次要触手都大大骚动一阵。两人既想要拍手,又想要跳起来欢呼,如此从里到外的一致性,难得符合一般人认为的双胞胎形象。她们甚有相互拥抱的打算,但又不想太打扰明和蜜,故选择压抑自胸中大量涌出的兴奋情绪(导致自己的四肢看来是越来越僵硬)。泠的感动程度绝对不下於她们,只是动作没那么多。她双脚不再内八,但双手却使劲磨蹭到好像会擦出火花和白烟。

没有人再继续屏住呼吸,但每个人吐息的速度都放慢,现场因而变得非常安静。很快的,泠注意到,尽管自己动作没有丝和泥那般大,他摩擦双手的声音却是唯一在此刻划破现场寂静的。这样显然有点破坏气氛,泠想,赶紧把手放到腰后。难得逮到机会的丝,立刻以眼神谴责他,而他竟然也真的因为丝的眼神而缩起身体。泥看着丝,皱一下眉头。她左手轻捏丝的右边屁股,让丝差点笑出来。

咬一下舌头的丝,承认自己刚才是有在小小的欺负泠。

其实没人介意他的撮手声,明甚至觉得那些声音既能使现场的气氛再轻松一些,好像还能催蜜快点回应。

蜜半睁着眼,吐息变得很缓。吞了两次口水的她,嘴巴微张。很显然的,她也愣住了。明把视线从蜜身上移开不只五秒,好注意丝、泥和泠。在蜜那双灰蓝色的眼睛里,除原有的冰冷和锐利感之外,现在还多了好几分深沉感。明只能暂时移开视线,才不至於有吞下一堆冰块的感觉。过快一分钟后,蜜冷静的说:“遵命,喂养者大人。”

无比恭敬的蜜,口中吐出的每个字,好像都足以使肉室里的气温降低,甚至连阴影也一并变得厚重。看到她好像不比丝、泥或泠要来得兴奋,明又有种噎到的感觉。但这就是蜜的风格,其实没在明的意料之外。又被叫做喂养者大人,明却没要求蜜修正;按照对泥和泠的经验,在开始做爱的时候,再要对方只叫名字,会更有意义。当然,现在修正也非完全没有感觉;明只是还是喜欢把这些遗憾,给累积到最后再解除。若非已经高潮两次,她现在就会想和蜜做,用最直接的方式突破这冰冷的气氛。那样的话,明想,今晚大概最多只温能书不到十分钟吧?

蜜伸直前脚,抬高屁股,把头和尾巴都尽可能往下压。样子像是伸懒腰,但她却是在向明鞠躬。蜜身上散发出的严肃感,实在多到有些破坏气氛,让丝、泥和泠看来也比一分钟前要沉重不少。明在向蜜点过头后,还是积极思考,有没有把蜜现在这模样给浪漫,甚至色情化的办法。不像个高潮两次的人,明承认,而能以一下吐息就拉回思绪,显示她的性欲终究下降不少泥要去一趟超市,临走前,她问明要吃什么。明的脑中只浮现火锅肉片和鱼丸等火锅料,都是些非常好处理的东西。许久以前,当她极度想逃离妈的料理时,会提议要煮这些东西。在把这些过分寻常的画面抹去后,明脑中浮现一些精緻的料理。主要都是从旅游节目看来的,而比起夸张的大餐,或罕见的异国菜,她更想吃那种常在宴会上出现的那种小三明治;外型简单、可爱,包的东西通常不多,可以一口一个。明实际上没吃过多好吃的,但以上特性,使它成她明心中的治癒系食物首选。她以为这种提议听来有点秀斗,毕竟比泥做的其他菜还要不像家庭料理。而泥听完后,立刻说:“没问题!”

泥满脸笑容,不再多问的她,脑中已经思索出几个关键材料和调味方法。明很高兴,在身心受到食欲刺激的同时,她又想大口吸吮泥的乳房;这逻辑显然有问题,她却还是做了。自知奇怪、不道得,而还是坚持完成,明想,这大概就是犯罪者的思考模式。她在最高兴的时候,无论起什么样的念头,都能让性欲沾上不只一点边。而她却不如以往那样担心,尽管已经有些研究资料指出,这种人若再自我陶醉一点,就会像电影里的重大要犯那样,开始认为自己的犯行是艺术表现。明想到这里,只决定要好好培养自己的品味。而现在,先不管有多突兀的她,张开双臂,伸出左右触手。先注意别冲击到肚子,再迅速把泥抱在怀中。

一下短促的“吼呣”声后,明开始大口享受泥的左乳房;在舌头、牙齿之间的滑溜触感,还有那稍微结实,配上一点汗水后,更加无比细、緻可口的乳头;以及泥彷彿做到中段时的连续淫叫声,再配上一连串小小挣扎──连搔痒都称不上──,这些都让明心中的野兽很满足。

过约一分半钟,她才把泥放开。神情恍惚的泥,脚步不太稳的转身。她挥过右手之后,在墙上开洞,进到肉室里。先从肉室进到超市,接着,泥会和前天一样,再次穿过肉室,却把洞开在门外;她就是要提着大包小包的,打开正门回来,好营造出家庭主妇的感觉。不用实际看到,明光是想像那画面,心头就一阵暖。

很难得她心中的感动相当纯粹,不带一点狰狞的性欲。原来,在传统观念里,娶了老婆,晓得三餐几乎都由她负责,是这种感觉,明想。而实际上,眼前的情形更夸张,明忍不住喃喃自语:“后宫吗?”

丝听到了,马上说:“只属於明的喔。”说完,她用右手食指轻戳明的脸颊。

明很快把她的食指、中指都给含到嘴里,用比吃奶还大的力气吸吮,好像要把她的手掌都给吞下肚。丝笑出来,也装出一副挣扎、惊慌的样子。

在与他们亲热之后,明有不只半小时都未穿上衣服,却不曾觉得冷──当然不能把蜜在上一段尾声带来的感觉算在内,明想──。因为她一直都很激动,除此之外,蜜也引进肉室内的暖空气,让她的体温一直维持在一定标准。明想要在泥回来前,先洗个澡。明想,大可以像上次一样,让泠用舔的来清洁。但那次,她在做之前有洗过澡,这次则是大半天都没洗澡。虽然以当下的状态而言,现在的她,不会比上次要难清理。可距离前次洗澡太久,又连续两天都让泠那样服务──即使他可能非常乐意──,明还是会觉得非常不好意思。

清洁通常只需要一个人,而明这次要丝和泠一起帮忙;不是认为两人能让速度加快,纯粹只是想让情况变得好玩一点。

进到浴室里,为了止滑,也要让明坐得舒服些,泠先展开至少两坪大的肉室地面。不到三秒,他做出一张舒适的凳子,配合她的臀部线条。在泠的搀扶下,明可说是毫不费力的坐下。高度来看是凳子,宽度和表面质感却可比高级沙发;明有更贴切的形容:“感觉就像是被你捧在手中呢。”

泠笑了,鲜红色的脸又变得更红。丝也笑了,表情看来却有点邪恶,显然又有点嘲弄他的意思。

泠和丝引进肉室内的软管,淋下不少绿色液体。这种比水还轻,比微风重一点的触感,除了能带走污垢外,也很能激起明的性欲。而毕竟高潮过两次,她现在只是体温上升一些,心跳几乎没变快。在用清水淋的时候,皮肤上的绿色液体会被立刻冲散,明觉得那种轻拉汗毛的感觉很好玩。

就在丝的右手举起莲蓬头,泠也准备要负责顺头发的时候,明张大嘴巴。於两下不算短促的“哈哼”、“吼呣”声后,她轻咬、吸吮丝的右乳房。同一时刻,明伸出左手,握住泠的主要触手。因专住在清洗工作上,丝的乳头和泠的主要触手都软化不少。在明的这几下刺激后,两人的主要触手又几乎完全充血。

将左手掌转半圈的明,以手背磨蹭丝的阴蒂和主要触手根部。丝叫出来,右手一松。落到地上的莲蓬头,与肉室地面碰出既沉又闷的声响。明哈一口气,说:“距离开饭还有很多时间,我乾脆在这里,把你们都舔到射出来吧。”

不能只有自己高潮,这几乎成了明的原则。在受到先前的服侍后,晚点要让他们也得到一些惊喜;就算因体力和时间等缘故而无法顾及到全部人,也至少要照顾到最接近自己的两位,明想。她第一次有这样的念头,是在让露进来之后的隔天早上,即他们第一次带她上学时。看着镜中的自己,被他们的主要触手包围,明脑中自然而然就浮现出在浴室里尽情舔舐他们的画面。

以往,双方无论是在抽插阴道或肛交时,都会故意採用最持久的玩法,但在口交、乳交,或纯粹只是以双手套弄时,就不会是这么一回事了。他们会放任体内的寒暖流交缠、深入脊髓,不那么压抑、保留,明想,觉得很合理。对这牵扯到身上肌肉较少的刺激,脑中自然而然会有着急促、想要快速解决的想法。或许会被称为是速食,但也是不错的玩法,明想,能在一天中的急短暂空闲时间完成,显然将使他们拥有更多的生活情趣。

为了锻炼自己的基本功,明选择把次要触手拆下来。她希望自己能在十分钟以内,让丝和泠都高潮。这是个很大的挑战,而明觉得自己做得到。除满足性欲之外,此时的她,还有种欲完成某些艺术的执着。比起担心自己是不是变得更加堕落,她大部分的注意力自己都放在动作的细緻度上。不能只是为了挑战快,而表现得太过粗糙,明如此提醒自己。

在最多只有一成肉室化的浴室里,丝和泠都站在一块软嫩的肉室垫子上。他们的身体几乎并在一起,而丝的头只到泠的肚子。明还是坐在凳子上,为配合她的嘴巴高度,泠几乎完全跪下,丝则只需蹲一点。两人的主要触手也都碰在一起,舔湿双唇的明,先亲吻过它们的末端开口。

在丝和泠都全身一颤,呼一大口气的时候,明立刻用嘴唇包覆牙齿。接着,明动作很小心、但神态又十分热情的,把两人的主要触手都给含到嘴里。盔状末端滑过口腔内壁,几乎要与喉头碰触,又被舌头舔过大半茎部;在最多只有一秒半的时间内,明所带来的这些连续的刺激,让丝和泠先是咬着牙、全身颤抖。而才过不到三秒,丝就大叫,屁股夹紧。泠也跟着叫出来,他带硬壳的脚指,把地面敲出连续声响。

无论是在墙壁、天花板、角落,甚至浴缸里,两人的声音都产生极短暂的回荡。明家的浴室很普通,并不是特别容易引起回音的构造。而只要声音反弹的质感稍微不同於肉室,她就会觉得特别兴奋。也和房间不一样,明想,此处充满温热的水气,又距离客厅不到三步,光就这两点来看,浴室本身的色情潜力就比房间,甚至肉室要来得高。丝也有同样的看法,从泠主要触手颤抖的幅度看来,他也非常喜欢在这样的环境里接受明的服务。

丝和泠的声音混在一起,明想,除新奇之外,好像也比只听丝或泠一个人叫,要更像是在犯罪。稍微抬高眉毛的明,搞不清楚自己为何会有这种想法。而她才思考不到三秒就发现,是因为这样,很像她把一家最年幼的较年长的都上了。实际情况也就是这样嘛!明想,懒得再思考自己刚才怎么慢半拍,和自己此时像不像坏人等问题。她口齿极为不清的问:“呼呣嘛?”意思是:“舒服吗?”丝和泠没回答,受到这么多的刺激,他们根本无法吐出一个完整的句子。即使晓得这一点,明还是又问了几次“舒不舒服?”和“兴奋吗?”全是明知故问,她面前的两人都已经站不太稳。

一连叫了好几次的丝和泠,呼吸和心跳不只是急促,还有些乱。他们都无法完全掌握体内的热流,连意识都变得有些模糊。他们真的是很克制自己,才不至於让上半身的动作太大;要是完全顺着体内热流的骚乱来扭动身体,他们就会变得像是在死命挣扎,那除了有些可笑外,也很妨碍明的动作。如此拚命压抑,让他们全身又都变得像是触电那般。明的呼吸声,也受到他们主要触手的颤抖影响,而变得断断续续的。

能让丝和泠这么舒服,明非常有成就感。这次经验,又会让明摸索出不少新的心得。她记得自己的其中一项目标,就是在刚起床时,只用上半身就让他们多数人都射出来。她有可能在产下露之前就做到这种事,而若是四个触手生物的精液量,别说是小型浴缸,装满一般的家庭式浴缸都绰绰有余。

明实在太喜欢泡在精液池里了,而这显然比左拥右抱要更不道德,却很少使她心中有罪恶感。她也幻想过,自己在精液淹过肚子的浴缸里,和他们做。就是要逼得他们融化才甘心吗?明想,又被自己给吓到了。到这地步,她显然不能把责任推给丝以前做的梦。而不久后就要开饭,今天只是洗澡时顺便这么做。制造精液池一事──即使只到最大规模的一半──,她决定下次再说。

过半分钟后,丝乾脆升起小块肉室地面,让自己和泠能坐在地上。不这样的话,他们迟早会因为腿软而摔倒。那可能会造成不少问题,丝想,泠的想法和她一样。坐在地上,不再把注意力放在调整地面和双腿上之后,他们体内的热流散得更开。丝和泠都感觉到,已经有不只四分之一的身体,不在自己的控制之中。

而明又持续以鼻子、下巴,按压他们主要触手的颈部。过约一分钟后,她改以耳朵、头发、颈子、额头磨蹭,带来更複杂的连续刺激。

一开始,明避免使用太多头发。毕竟没沾多少水,即使与唾液、腺液混合,发丝的触感也可能会过於乾涩、锐利。过约两分钟后,她还是询问他们的意见。

丝和泠当然希望她能够够多使用头发,丝还说:“明、嗯哼、的头发,很棒、不会乾、啊哼──。”

丝真的是用尽全力,才挤出这一段话来。明点一下头,把双手伸到颈后。她一加入从两鬓垂下的头发后,丝和泠立刻叫得更大声。明笑出来,完全不在意自己的头发会在这过程中变得凌乱。听到她的笑声,丝以顺时钟方向扭腰来做为回应,而还未转过半圈,丝又必须得坐定位。和泠一样,丝从大腿到脚掌,都几乎无法使力。

明在稍使劲舔舐、吸吮两只主要触手的同时,也没忘记要使用自己的乳房。

而她几乎只以乳头和乳房内侧来磨蹭他们主要触手的根部,茎部有大半还是得靠双手和脸颊来负责,稍微有别於寻常的乳交。这样在视觉上或许不够过瘾;没用那对巨乳从头到尾包得紧紧的,实在有点可惜,丝和泠难免这么想。明认为,要把刺激给最大化,就得透过骨头与紧绷的肌肉来进行深层按摩。而从丝和泠伸长脖子,早坐不直、几乎已是仰躺在地的样子看来,明的想法可说是一点也没错。

丝和泠难以坐正后,主要触手又远离明不只三公分。明只需把手伸直些,就能够解决距离的问题。而为了做得彻底一点,她乾脆也换个姿势,从坐着变为半跪半趴。这样应该能更诱人一些,明想。看到她的动作,泠在眼中的光芒扩大的同时,也马上为她做个能容纳肚子的凹槽。这方面的舒适度,明从来就不需要担心,丝想,晓得自己慢一步。

明重新适腰部以下的应施力点后,又彻底专注在如何使他们更加舒服上。多亏有装上主要触手的经验,明晓得要使热流扩散开来,需要施加的力道其实比想像中要来得大。决定要稍微大胆一些的她,更使劲握住他们主要触手的茎部,开始上下套弄。在他们觉得很舒服的时候,她会更加把劲;在舒服到一个地步之后,她则会稍微把力道分散,让刺激方式变得迂回、间接一些。明要确定自己的判断是否正确,通常得看丝和泠的喘息是否有变长;若丝和泠呼吸变得急促,主要触手也紧绷到极限、流出不少腺液时,就表示他们其实期待更多刺激,反之则否。

过程几乎不需要言语,因为触手生物的身体反应比人类要好懂得多。明觉得这应该不是错觉,虽然她根本没有和人类做过。想起自己的第一次是给了丝,那次的经验,明到现在还是觉得有些可怕。但能把处女留给丝,而非那个薄情、不值得投资精神的傢伙,明想,这当然是再好也不过了。

过快三分钟后,十分兴奋的明,简直要把每一根头发都给用上。她将舌头伸长到极限,嘴巴也是张大到让嚼肌会有些酸的地步。明晓得,自己现在的模样不太好看:脸颊鼓起来,眼睛几乎瞇成一条线,使劲舔着他们的主要触手,神情还陶醉不已。她又偷偷在心里,和肚子里的露说:“对不起,妈妈真的好变态。”

丝的体味闻起来像是香草、糖浆,泠的则比较像是岩石、柴火。当然,明真正嗅一大口,嚐到的不会只有如此。她习惯扣除最浓厚的部分,把注意力放在味道的最表层,这样才好维持意识清楚。丝和泠的体味混在一起,明真不晓得这样到底是比较像焦糖,或是比较像烈酒。总之,是很能让明着迷、着魔的味道,充满力量和渗透性,让她舔舐、吸吮到忘记时间。不断嗅闻的她,眼睛稍微往上翻,嘴角也咧得更开。明很难说自己现在的模样不下流、不丑陋,但已经是做到最激烈的时候,这种满肉食性的淫荡风格,反倒能够助性。

丝和泠尽管双腿无力,却还是不自觉的挺腰。他们的手指脚指都紧扣着肉室地面,快把地面缝隙给撕开,甚至要抓出洞来。不只一点和腺液一起冒出的精液,让明喝得非常过瘾。而这些不断涌出液体,也等於是在告诉她,再更下流、大胆一些。丝不敢这么说,泠更不会说,而明很确信,此时从他们脑袋里闪过的,都是这类念头。

不同於几分钟前,丝和泠早就说不出话来。部分肌肉极为紧绷,更多肌肉则是根本无法使一点劲;因此,他们得非常专心,才不至於使身体的姿势看来不会太奇怪。有时,丝和泠简直感觉像是被明的阴道吸吮,而以前她使劲吸吮时,他们的反应可没这么大。明的技术显然又进步了,再一次的,她确定自己在这方面确实有才能。不到一个月,就可以把触手生物压倒在地,此时明比起又被自己吓到腿软,其实有更多的自恋情绪从她的心头冒出。她在感觉轻飘飘的同时,也发誓会好好锻炼自己在这方面的能耐。

又过一分钟,丝和泠已经看不太清楚眼前的景象。旁边没有镜子,没有摄影机,更无旁观者,晓得这几点的明,为满足自己的恶作剧心里,故意使脸上的表情看来更像是要生吞他们。然而她的嘴唇、舌头,双手,又是那样的温热、柔滑。

力道、刺激的点,明全都控制得恰到好处,这些都使得丝和泠尽管想再把时间拉长两分钟以上,却还是在屏住呼吸不过三秒的时候,又再次大叫。寒暖流早已在他们的骨盆间聚集、交缠,也几乎是在它们变得尖锐的头一秒,就突破触手根部──这是最后一道防线。射精的感觉已无法抵挡,主要触手接下来的颤动,完全不是他们能够掌握的了。

无论是握拳或闭气,都无法把寒暖流压下去,让丝在感到很幸福的同时,叫声听来也有些可怜。这是她最投入时,最不带任何修饰的叫法。泠也是如此,而让明稍感意外的是,他最投入时的叫声,听来也有点悽惨。明得透过两下咳嗽,才能忍住笑。即使一样能让她着迷、心跳加速,而当他在叫得像是恐怖片的主角时,那种滑稽感实在很难让她忽略。一次又一次,明都藉着几下轻咳,来忍住笑。

也许笑出来能让他们更加兴奋,可为专心吞下他们冒出的腺液和精液,明还是得确保自己的喉咙运作顺畅。

丝和泠就要高潮了,也许就在五秒之内。明不介意呛到,但怕自己不慎咬伤他们。就在明倒数到两秒时,两手握拳的丝,稍微挺起上半身,射出大量精液。

明的嘴里一定容纳不下,而她却不急着把丝的主要触手给吐出来。

精液很快填满明的右半边口腔,左半边的口腔则是有泠的次要触手挡着。过一秒后,精液仍是只往她口腔右侧的深层、角落挤,只有不到四分之一能来到她的口腔左侧。第一时间,明当然是想全部吞下。而才刚嚥了一点点,她就想到,该为泥的料理留点肚子。

明纯粹是为了好玩,而试着坚持下去。但才过不到三秒,她就不得吐出大部分的精液。她股到极限的双颊,迅速恢复原来的大小。大量精液盖过她的嘴角、下唇、下巴、胸口,也落到她的肚子上;盖过她的肚脐、腰侧;又过约两秒,这些精液才流到他的大腿和阴部。而即使口腔内的压力减少许多,还是会有精液从明的嘴角喷出,偶而还会挤开她的嘴唇;这些通常喷得最远,一些落在丝和泠的腿上、肚子上。明先故意稍微把头往上抬,再往左转,让一些精液也落到丝的脸上,甚至嘴中。

过快十秒后,明才小心翼翼的将丝的主要触手从嘴巴里拉出来。把嘴巴张得更大的明,让丝有机会看到她嘴里的牙齿、舌头、硬颚,以及泠的半边主要触手,都被精液给盖满的样子。在这同时,明的右手也慢慢移动,让丝的主要触手对准她的右耳、脸颊、额头和大片头发射精。

因为是在洗头前对他们这么做,明的头发还算有点蓬。而在接触到精液的瞬间,这些发束立刻陷下、变得沉重;它们黏附在一起,紧贴明的身体。目前已经用掉丝一半的精液,剩下的一半,明则准自己的颈子、锁骨和腋下。丝的表情恍惚,而为看清楚眼前的景象,她只好咬着牙。虽会有些辛苦,可看到自己的精液正把明的大半身体都给染白,丝还是笑出来。沖刷的瞬间,感觉其实不会和用把水开到最大的莲蓬头沖澡差太多,明想。而精液的温暖、黏滑,遇到水和空气便开始凝固,如此特性带来的质感,让她的皮肤、汗毛和深层的肌肉,都被一股甜美、柔滑的苏麻感充满。

就在明感到非常陶醉,而丝的主要触手也将要射出最后一点精液时,泠高潮了。为了把射精时间延后至此,他忍得非常辛苦。就在他再次大叫、挺腰的瞬间,明的嘴巴也又一次被精液填满。两人的精液味道立刻混合,而泠的则稍微盖过丝的。明故意让嘴巴吸入一点空气,再慢慢吐出泡沫,使那些浓厚的味道能散得更开。

由於移走丝的主要触手,明一感到放松,就把泠的主要触手给含得有些深。

这几乎是反射性的动作,明想。所以泠现在几乎是直接对她的喉头、气管射精。

所幸她在舌头感觉到主要触手迅速颤抖时,就屏住呼吸,不然一定会呛到。即使精液从鼻孔里跑出来,对明来说也不算什么,重点是别让哪颗牙齿伤到他,那可不是开玩笑的!精液又使她的脸颊股起,而她不但没有张大嘴巴,还以嘴唇紧贴触手颈部,又一个反射性的动作。不要两秒,明的双颊就鼓起到极限,简直快像是塞了两颗拳头在嘴巴里。泠射精时的沖刷力道比丝要强一些,一次喷出来的量也比丝或泥都要多。

即使不照镜子,明也晓得自己现在是变得更不好看,甚至些好笑。但果然,就是要这样才最过瘾,明想。若是无需顾虑胃部空间,和会把喉咙弄痛等问题,她会试着把两人的精液都分三到五口吞下。她以前为泥口交的时候,就曾做过类似的挑战。等下要吃饭,又要複习功课,明想,还是别把自己弄得太不舒服。她的口腔早就觉得酸,而她又多撑一秒,才张开嘴巴。

大量的精液瞬间涌出,比精液囊爆开还要猛烈,声响听来也极为失控,简直和水管坏了一样。明若只是旁观,大概会觉得这景象非常恐怖。虽实际参与,又是非常好玩,她想,也发现自好像已经对这种充满激烈动态的过程上瘾。

泠的精液不只盖过明的下唇和下巴,也淹没她的乳沟,把她的大半乳房都给裹住。而她为了让构图更複杂一些,刻意以双臂把乳房往中间挤。精液没法通过乳沟,只好往旁边流,接着不到三秒,她连两边腋下与肘关节也被覆盖大量精液。

大半身体都被染白的明,简直像是刚从深度足以灭顶的精液池里爬出来。

丝早已射完,而泠才射不到一半。明舔一下右边嘴角,把头往右转。左眼瞇起的她,让泠的主要触手对准她左半边的头发射。精液渗入她最深层的发丝,甚至把她的耳壳都给沖到稍微翻起。明曾打算像以前对丝和泥时那样,假装挣扎,试图用手挡住精液柱,然后再被沖开,像是外行人面对坏掉的水龙头般。而这念头只是一闪而过,现在的她,比起制造情境,更想让身体的更多处都彻底感受到精液沖刷。

感觉头发已经沖得差不多后,明改对准自己的左边腋下,接着是胸口、颈子和下巴;闭紧左眼的她,也让泠的精液直接沖刷她的眼皮、睫毛、额头和左脸颊。

她未闭起的右眼当然会受到波击,所幸都被眉毛挡着,没有精液进到眼球里。每次她这么玩的时候,都有会导致眼睛红肿的心理准备。而故意制造风险,看似会努力闪避,却又积极的以弱点迎击,对明来说,这是被她们精液沖刷时的乐趣之一。

隔着眼皮,她的眼球、眼头和眼尾都被精液柱连续挤压。而不到五秒,明又把泠的主要触手往下移,让精液柱冲刷她的两边脸颊。她的嘴唇、口腔内壁都略为凹陷,贴着牙齿,把齿面、齿缝里的精液都给挤开;这几下按摩,也把明嘴边嚼肌的酸麻感给舒缓不少。她又有用嘴巴来迎接大量精液的想法,但在思考约两秒后,她舔一下位於左边嘴角的精液,改变主意。

低下头的明,让泠的精液直接沖刷她的头皮。当主要触手远离鼻子时,她会先呼一大口气,再吸一大口气。而在停止屏住呼吸后,她还是咳了一下。仍然有一些精液跑到鼻腔,甚至气管里。和丝相比,泠的精液味道虽淡,但量明显较多。

所以最后有超过八成的精液气味,都是属於他的,明想,用舌头扫下两边臼齿内侧的精液。

又过约五秒后,泠的最后一点精液射出来。他眼中的光芒几乎全散开了,好像快要昏过去。

泠和丝的高潮时间差不到三十秒。而因为心跳加速,三人都感觉时间很长,但从开始到结束,实际上应该不到十分钟。浴室里当然不会摆时钟,明想。不管实际时间是如何,她认为自己应该有达到目标。要做最后收尾,她想说句话,像是“这是为你们做的”或“我也是属於你们的”。而这两句显然不够好,说“你们都是我的”也不合她的胃口。似乎最好的方法,就是一语不发的,把他们的触手末端都给亲出声响,也把位在触手里头一点剩余的精液都给吸光。

丝尖叫,腰下一震。没叫出来的泠,腰也几乎没动,但主要触手却一下伸到明的喉头,让明赶紧把头往后拉。若她先前未高潮两次,说不定会想接着和他们进展到抽插的段落。触手生物,是会让人想得寸进尺的生物,明想。那样既会把晚餐时间延后,还可能导致他们两人都融化。

最后的清洁,虽然也可以让蜜或泥来做,而明看得出,丝和泠都不想把机会让出去。除非融化,否则福利当然属於现场高潮的人。

重新坐直的丝和泠,能清楚看到明的全身。头两秒,丝和泠都认为自己会猛吞口水。而再过几秒,他们却是忘记吞口水。即使泠比丝要重视形象非常多,还是任凭口水从嘴边滴落、流下。如此不顾自身的诸多细节,全是因为两人想把眼前的景象给深深烙印在脑海中。也没人去管还在持续喷水的莲蓬头,就任凭它继续打湿肉室地面。泠想,往上慢慢升起的温热水气,能让明看来更加性感。

明现在虽然很狼狈,却也很迷人。她和丝都觉得像是穿着新娘装,而从另一些角度来看的泠,则觉得像是古代雕像;既强调柔美,也夸讚生育力。他没说出来,因为觉得那样表达实在有些微妙。

明抹去从额头上垂下的大量精液,把大部分的头发都拨往身后。像是把兜帽往后拉似的,但速度无法多快;她一头及腰的长发,在沾满精液后,就变得沉重许多。如漆器一般的黑,被半透明的浓厚、流动的白浸透;全披在身上,紧贴肌肤,黏在四肢、颈子、耳背等处;这画面明明极为淫秽,味道也浓到让三人都有些头晕,但在同时,也有一种圣洁感,从明的身上自然散发出来。

淫秽和圣洁,两种风格本该是彻底冲突的,丝想,却不太惊讶。泠认为,是高潮后的沉淀情绪,和明动作的立刻收敛、脸上的温暖微笑,让这两种风格的融合成为可能。明的热情、善意及优美仪态──至少是在事后──,让丝和泠的心中都涌出一种即使以崇拜来形容,也不算太为夸张的强烈情绪。而两人都不想以多大的动作,来表示自己在此时得到的欢愉与感动。他们只是静静的看,慢慢的吸气、吐气;眼前除明以外的景象都彻底模糊,好像时间停了。

丝和泠都觉得心跳声都变得既长又缓慢,只有莲蓬头的水声,和明的一些动作,能把他们的意识稍微拉回来一些。抬起双手的明,稍微拨开眼脸上的精液,而她的睫毛上还是挂着不少精液珠。在她稍微睁开眼睛时,那几颗精液珠被她上下几根睫毛拉长,成为弯曲的精液丝线,好像随时都会碰到眼球。吹也吹不开的她,选择先瞇起眼睛。

接着,明几乎是想也没想的就低头,让包裹她发根、停留在头皮上的大量精液流下不少。感觉精液再次垂过眉毛,直至眼脸,她只好再次闭紧双眼。那几团依然温热的精液,正慢慢迅速流过她的鼻翼和嘴角。她笑出来,想起以前也遇过几次这种情形。而和前几次情形一样的是,她现在从手掌、手腕到肩头,也都有不少精液。她已经证明过,光靠自己实在很难擦掉。

明抬起头,柔声说:“眼睛、睫毛。”

描述得非常简单,而一直都有在仔细注意她的丝和泠,马上伸舌头。泠可以负责所有的清洁,但只舔明的左半边。触手生物的清洁效率无庸置疑,所以她们真正追求的,是能否在这过程中也充分享乐。泠这方面技术绝对是无可挑剔,而他绝不会仗着自己有能耐,就连其他人能享有的份也抢走。丝除对他微笑外,还偷亲一下他的鼻子。明看到这景象,也立刻笑出来。在欣赏泠的无私时,明难免会想到,泥昨天抢着对丝体内射精的行为;对於那件事,至今明仍是没一点责怪的意思;事实上,对於泥的那次行为,明内心欣赏的成分甚至居多。对这看法可能永不改变,明想,还对自己挖出泥内心对丝的佔有情绪偷偷感到骄傲不已。

两人故意只清洁明的脸部,这样才好再花不只两分钟时间,欣赏明的胸部、肚子、阴唇、四肢与背部。射精结束前,明有感觉到几处肌肤的被精液膜拉。精液乾燥的速度非常快,而泠也赶在射精结束的时候,就施展维持精液鲜度的法术,让乾掉的部分又化为液态。他的主动和细腻,明和丝都很喜欢。觉得该有更多表示的丝,还用右手肘顶了顶泠的左腰侧,露出又把他吓一跳的猥琐笑容:眉毛压低到极限,嘴角则抬高到快与眼尾碰在一起,脸部皱急速纹暴增;如此介於核桃与柿子乾之间的表情,好像她的下一句台词会是:“干得好啊老兄!”

明咳一声,右手五指伸直,朝丝的额头轻劈了一下;速度不比过去快,但力道比以往稍大一点。明得狠下心,才能让丝从像是出没在哪间廉价酒馆的痞子,恢复成人见人爱的纯真孩童。而实际上,她也只是不让丝觉得痒而已。就期待被这么吐槽的丝,笑容果然如明希望的瞬间变化完成,让明联想到纸牌魔术。所以丝那张猥琐的鬼脸是为了讨打才故意露出来的,那才是面具,她本质上仍是个小孩,明想,不断安慰自己,几乎快到自我欺骗的地步。明也晓得,自己在这方面的压力绝对不比泥要来得多。

丝还是个爱看书的知性派少女呢,明想。而即使亲眼看过丝买书,也亲耳听过她描述书中的内容,有关她在这方面的形象,明还是常过不到一天就淡忘。谁叫她多数时一点也不像!明想。在脑中浮出丝沉浸於书香中的画面,还为此感到有些惊讶的同时,明也开始检讨自己。很显然的,她受丝的影响很深,但她个性中几个不算挺正面的部分,似乎也大大影响了丝。丝会变成这样,明认为自己要负的责任远比泥要来得多。对此,明虽感到抱歉,却也知道这些反省都只是稍微自己的安抚良心,本质上有不只一点假惺惺的成分;事实上,要她减少对泥裸体围裙的关注,或是减少与他们亲热的次数,她还宁可去挑战把英文考到满分!

不可强求丝只维持最讨人喜欢的那一边,明想,这结论够简单了。她觉得自己应该会比泥还要快习惯丝的两面性,而自己习惯使用不只两只次要触手,则会远比心里建设要来得快。

丝或泠只要稍微调整肉室地面,就能够让明在姿势不变的情形下,转超过半圈。这对丝和泠而言,或许是最理想的;无须起身,就能看到明的美背:覆盖大量精液,连象牙或陶瓷都比不上的晶莹、澄透质感。简直不像是后来才喷上去的,而比较像是从明细滑、柔嫩的肌肤中自然生出,丝想;明在子宫和胃里都装有不少精液时,而使得精液通过汗腺,从毛细孔中大量溢出的情景;这实在太夸张、太不合理,还有点残酷;意识到这几点的丝,很快因为胸腹的一阵紧缩,选择把脑中的画面给抹掉。她和泠都绝不会否认的是,浓厚的大量精液,与明怀着露的身体线条有着完美的搭配。丝和泠不仅忘记吞口水或擦嘴巴;有超过一分钟,他们还真的忘记呼吸。

在又考虑一分钟后,他们还是没有调整肉室地面。那种旋转式的展示台座,感觉对明不太尊敬,也不够有感觉,丝想,立刻起身,以顺时钟方向对着明绕圈。

泠在犹豫几秒后,也跟着做一样的动作。尽管会使自己看来像是鬣狗或犲犬,这些带有野性的动作,却也能让他们体内的高潮余韵随翻腾得更厉害。看到眼前的两人不顾形象,像是正在进行某种古老仪式,明不仅一点也不反感,还觉得很有趣。决定晚点再吐槽的她,既不遮掩,也不把遮住乳头或阴唇的精液拨开,最多只会为了试着看清其中一人的动作,而缓缓转头。因此,明的乳房没有任何显眼的摇晃,色情度一下减少许多。她觉得这样应该更有美感,而若再过个三或五分钟,他们一定会忍不住玩些其他花样。事实上,才刚过十秒,明就想到一些足以使丝和泠再次勃起到极限的姿势。

这时,泥回来了。她应该在开家门的瞬间,就闻到从浴室里传来的味道,明想。蜜更是早就闻到了,也听到全部过程。明还猜想他会用某种方式看完全程,无论是尽身为领袖的监督义务,或是真对现场的情形充满兴趣。

泥没有为了看个详细,而打开浴室的门。确定家门有关好后,她很快进到厨房里。明可以想像她已穿上围裙,一脸认真打开瓦斯炉、摆好材料的模样。丝舔一下右手中指和无名指,说:“姊姊应该有流出淫水。”

丝的两边嘴角上扬,屁股和背上的触手一起左右摇晃。好像晚点又要对泥做些什么,明想,故做严厉的皱一下眉头。注意到明的眼睛,两手放背后的丝,嘟起嘴巴,藉着吹口哨来装傻。丝在压下脑中不良念头的同时,摇晃身体的幅度也稍微增加,好像有意诱使明在她既小又充满弹性的屁股上留下吻痕。

在又过了快两分钟后,丝和泠赶快清洁;不是用舌头,而是用绿色液体。和进到囊里时一样,不用花超过半分钟,明身上的精液就全都被沖下来。丝和泠都很满足,胸中的欲火被彻底安抚,最多只剩点点余烬。所以稍晚些,明和丝在饭厅里看泥做饭时,也没像今早那般激动。

这样会不会反而失礼?明和丝都有些担心;而明觉得这种想法,最终成为自己哪天把泥压在餐桌或冰箱门上做的理由。厨房、饭厅,远比房间或肉室都要适合泥,明想。为避免自己真的又发情,明狠咬一下双唇。泥现在穿的围裙,是昨天出现过的红色格纹式样,而明和丝还是盯着她不放;先看过泥的腰、屁股、双腿、阴唇,再往上注意背脊、肋间和乳房侧缘,最后是颈子、耳朵和侧脸;而在泥的脖子以上停了差不多三十秒后,丝和泥的双眼又再次往下移动。的确有“舔遍”的感觉,明想,很佩服第一个用这种动词来形容视线的人。对明和丝而言,即使性欲已经降到以往的一半以下,泥身上的这几个部位仍像是花朵,甚至珠宝那样赏心悦目。不欣赏眼前的美景,难到是要盯着盘子或地板吗?面对自己良心的谴责,明和丝都如此反驳,几乎一点也不感到罪恶。

感觉她们的视线没有过去那般湿热,泥比过去要快速的把料理做好。她也觉得,自己该快点习惯这种被视奸的感觉。而在她的内心深处,却也很享受在忙碌时,内心必须一直抗议、挣扎的感觉。她在考虑几秒后,觉得自己以后或许会把这种感觉老实和明分享。丝就免了,泥想,皱一下眉头,把锅子里的料给装到盘子里。

即使一次用上不只八只次要触手,泥的呼吸也完全不乱。明的眼睛只能勉强追上她的动作,而因为她拿着厨具,所以明也多少会有些担忧。而泥当然是在没有对自己或其他人造成任何伤害──甚至还可能比妈要更保养厨具──的情形下,完成所有的料理。

当泥往右转身的时候,明和丝的双眼会立刻变得如猛禽般锐利;围裙会随着泥的转身动作而微微翻起,在这不到半秒的瞬间,明和丝都有机会看到她的乳头、腹股沟;而泥毕竟两手都端有东西,动作不可能太大,明和丝即使全神贯注,也还是只能看到她的双腿和乳房侧缘。明在心里叹一口气,丝则是直接发出声音来:“哎唉──”

明伸出左手,遮住丝的嘴巴。吐出舌头的丝,偷舔明的手掌心和手腕。明笑出来,也大口舔舐丝的右乳房和右边腋下。丝全身颤抖,呼出一大口气。

虽然时间还不够长,但明几乎可以确定,自己即使过了热恋期,也不会对她们太冷淡。她不再使用活火山或休火山等隐晦的比喻,而是完完全全承认,自己是一个变态。变态的热情通常是既维持一定高度,又随时都能够爆发至最高点,明想,又为这样的自己感到颇骄傲。

泥两手各拿一个盘子,上头放的都是明先前要求的那种小三明治。每个三明治最多三指宽,差不多一指长,非常的迷你。在注意它们中间包着什么之前,明先闻到一些相当複杂,却又互不冲突的美好味道。

固定三明治的不是寻常的竹制牙籤,而是附有木制圆头的金属制品。明确定家里没有这种东西,泥很快表示:“是在精品店买的。”为把这些小玩意儿在制成过程中沾染的任何害物质都除掉,泥还事先用加了白醋的水泡过,又数次淋上热水。她说:“严格来说,骨针是最不会破坏味道的,可不太好看,很破坏食欲。”

明其实没那么讲究,但很敬佩泥对细节的注意。

左边的三明治里,有几片刷了红色辣酱的香肠和炸蒜片;左方是新鲜黄瓜沾上蜂蜜,配上一点加入鲔鱼罐头汁做成的炒蛋;右边有酥脆煎培根与新鲜苹果片;剩下的是烤番茄淋上起司酱、烤鱼片刷上味增、炸鸡淋上咖哩酱、德式酸菜配炸猪皮和猪肉冻、烤鸭肉与甜麵酱、虾子刷上一点百香果汁。

之中做法最複杂的,是把肉泥煎成肉排,洒上一种特制罐装盐──和先前的醋是相同的牌子──。明不需要多靠近,就能闻那块看似汉堡肉的肉块,竟有种类似高级肝脏料理的香味。每一个三明治都像是艺术品,好像只会出现在大型的美食展上,远超出明的想像。

味增、泡菜和香肠,都是泥自制的。对此,她想表现得谦虚一些,但从她抬高的嘴角和眉毛看来,内心的骄傲果然还是无法完全掩住。明觉得非常了不起,而又一次,她对尼的功夫惊讶到说不出话来。明几乎是想也没想的,就表示要参观泥在肉室里的成果。马上点头的泥,显然就期待明这么说。

肉室里出现醃渍或风乾类的食物,明感觉不会很冲突,因背景就是大量肉块的缘故;她暂时不去想像若随便一个人闯肉室,看到眼前的场景,又注意到墙上挂有肉乾或火腿,内心会是多么的不安。既然储存鲜奶油都不成问题,加上其他大大小小的功能,根本就是能够防范末日危机的方舟;这比喻虽然贴切,品味却有些糟糕,但还是很酷,明想。即使她对末日预言的态度就和多数人一样,一些观念──科幻方面的──却还是深受影响。

哪天在肉室里看到电视机或电话,尽管是变得更为方便,明却觉得才是真正该吐槽的时候。她有预感,未来肉室里会出现大型家电,她觉得泥会需要一个冰箱。肉室内的设施能创造高温,也能够把温度降到适於保存奶油,但极低温似乎就没办法做到。只要他们想,线路方面的问题一定难不倒他们,说不定还有方法解决水电费等问题,而这部分明已经无法想像。

泥很快讲到对自制食物的坚持:“现代人太过依赖防腐剂和增味剂。用那种东西做成料理,给明吃下肚,这种事我实在无法接受。”她不会太反对明购买外食,但至少经过她的手,就不能有那些添加物。以坚定的态度来表示自己的看法,却不限制明的饮食。是为了避免让自己看来像个有控制狂的恐怖情人吧?明想。

在感到内心一阵暖的同时,她的脑中却又浮现侵犯泥的念头。

明咬一下舌头,把思绪拉回来。为他们,为自己未来的孩子,特别是为现在待在肚子里的露,明晓得自己是该多注意一些。

也因为那些坚持,泥自制食材的颜色通常很黯淡、混浊。在市场上,反而会被认为是不新鲜、缺少味道,甚至受到严重污染的。连明也反射性的对偏白香肠有着很过分的看法,可知食品添加物在视觉方面果真是压倒性的。而事实上,味道都无可挑剔,她很快就一口接一口的吃下肚。

在很努力注意自己吃相的同时,明也开始思考泥的准备过程。看来是买了一堆材料,再各取一小部分,这样应该会很占冰箱内的空间;而事实上,有不少都是妈今天晚餐的用料,像是黄瓜、苹果、肉片等。

肉贩等也很乐意只取不过百公克出头的肉来贩卖。这种重量,似乎就只是肉片而已,明想,回忆自己曾在某些地下街,看过那种很讲究的店。火腿和起士都是以每公克来计价,泥显然就是光顾那边。认识他们卖多数商品的泥,可以用行家的角度与他们多聊聊,也许再美言几句。通常老闆就会很乐意为推广而打折,甚至免费送出为数不少的试吃品。泥特别喜欢描述到他们推荐商品、请她试吃,和最后贴上新价格标籤时的亲切笑容,“她们都爱自己的工作。”

也认为这样能够培养出一位老顾客,明想,泥当然也知道。大概上个月,明和家人一起出去吃饭时,曾看过那间超商。位在更远处的百货公司底下,刚开幕不久,室内光线算是相当讲究。正因为他们花功夫把商品照得不那么惨白,成功使不少进口自外国的商品看来更加可爱,所以平均物价也更高。

泥也擅长使用幻象。为了让自己看来和一般人无异,她当然得把触手生物的特徵给消去,将肤色和头发等都换成寻常人类的样子。她不至於为了一点食材而使用色诱等招数,而明确又开始幻想自己是有机会被她搔下巴的肉贩。事实上,为使自己看来更像个经验老道的家庭主妇,泥将自身幻象设定得比现在的外观年龄看来要老上许多。

“大概是在四十岁左右。”泥说,明很难想像,只能假设比妈看来优雅许多。

重点是泥的确对柜内的商品充满热情,只要这点有百分之百传达给老闆,最后花的钱通常就会比明以为的要少。

原本,明认为今晚的三明治有超过两种口味就很了不起了。而如今,她想得到的,想不到的,都一次出现在眼前。让她回忆起自己小时后第一次看到糖果礼盒是有多兴奋,而那种可以很轻易就买到的东西,完全不能和眼前的精緻料理比。

美得像是高级饭店才会端出来的东西,甚至超越高级饭店会做的,明想,三明治通常只被视为是小配角,厨房通常花更多心思在蛋糕和牛排上。

“明天,”明说,“我还想要吃这种小三明治。”这要求有些任性,她知道。

这种料理准备起来不会很简单,且说不定尼其实想做些其他料理。而明很快就晓得,是自己多心了。比起自由安排,泥更喜欢明有所要求。

在明说出主题的瞬间,泥的脑袋里就已浮出不少新的点子。明天也有不少惊喜,明想。而她即使发挥创意,也只想像得出夹冰淇淋或多种起司。

今天的饮料是一杯木瓜牛奶,非常有利於消化,明想,很高兴自己在喝下丝和泠的精液后,还有足够的空间能把这些料理全都吃完。

明没看到蜜,后来询问泠才晓得,蜜已经先去睡了。她从明的几次高潮那儿接收到大量能量,跟其他人一样,体内的能量是满溢状态,绝对比以往更有精神。

但蜜仍习惯用睡眠来打发一天的大半时间。

梦中,肉室的色彩很杂乱。蜜看到绿色、蓝色、橘色、红色等大块光线,在墙上、地上、天花板上慢慢变换位置。不少色块连续淡出,像是用调光器做出的效果,肉室内的光线不需要依赖那种电器产品,她心想,大概是露弄错了些什么。

也许露心血来潮,想呈现出某种风格。比起这些,蜜更在意的是,其他人都不见了。是和明出去一趟吗?蜜想。即使不论蜜身为他们的领袖这点,像这样完全不说一声,也实在不对劲。她也想不出,有任何节日或理由,会需要制造惊喜给她。

蜜抬高鼻子,闻其他人的味道。而首先窜入鼻腔的,却是一个令她十分震惊,让她怀念不已的味道。睁大双眼的她,马上把身体往右转。在肉室的尽头,有个她无比熟悉的身影。蜜以双手揉一下眼睛,到这时,她才注意到,自己是两脚踏地的狼人型态,从明那里接收到的能量,使她这个型态的四肢又变得比前两天要更加粗壮而比起这些琐碎的细节,她更注意眼前的女人。“我们分开好久了,”蜜说,“早就已经过一个世纪,甚至可能快两个世纪了吧?”

那个女人身型瘦小,头发有些杂乱、毛燥,还穿着不属於这个时代的洋装,一点也不像明。而当她抬头时,却有着和明一样的笑容。蜜发现,这个女人的虽然四肢细瘦,脸颊的肉却比明还多,面色也比明还要红润。

压不住兴奋的蜜,很高兴的跑向那女人,明明是两脚踏地的狼人型态,蜜却感觉自己跟用四只脚奔跑一样,像个忠狗。她太激动了,不想花时间转换型态,而那个女人居然不怕她现在这模样。这很好,蜜想,有点不敢相信。过不到一秒,她实在太高兴了,忍不住大喊:“太棒了!”她从未在明的面前如此活泼、激动,甚至没有在丝或泥的面前这样过。此时,蜜感觉自己年轻不只一百岁,彷彿是刚出生。她内心的愉悦彻底影响生理,连灵魂彷彿都被洗涤了。这一刻,她又觉得自己可以尽情的做自己了。

而在距离那个女人不到两步时,蜜却突然停下来,缩起身体。“不对,”蜜说,往后摊倒到地上,“一点也不对!”在她的记忆中,这个女人的脸色不曾如此,更不曾像这样笑过。蜜马上就理解,自己在做梦。以前有段时间,她常做过这种梦,后来,随着能量减少,她梦中的景象就渐渐变淡,这个女人的身影也消失了。蜜在和明接触后,唤醒对眼前这个人的回忆。当那女的笑着拥抱她时,蜜尽管内心相当感动,却还是咬着牙,一脸凶样的握紧双拳。

约过两秒后,周围的景象迅速消失,蜜醒来,看见色彩正常的肉室。为使自己脱离梦境,她用尽全身力量扭动身体,身上的毛几乎全竖起来。和梦中不同,她现在不是狼人型态,而是以四只脚行动的狼犬型态。

她觉得四肢冰冷,胃部沉重。过约十秒后,她吐出一口十分稀的唾液。肉室内的温度没变,而她却觉得很冷,好像自己刚才是趴在冰块上睡觉。藉着几下剧烈的颤抖,她才稍微驱逐体内的寒意,而其他的不适感还是大到几乎让她没法站起来。除需要喘好几口气外,她还舔舐两只前脚。过快一分钟后,她晓得光舔舐还不足以消除压力,把右前脚给咬出一个小伤口。流了一点血,而这个伤口在三秒之内就癒合,只留下一个需要再过半小时才会消失的浅浅痕迹。

她瑟缩着身体,开始注意肉室内外的触手生物。家里很安静,没有电视或脚步等声音,只有鼾声、水滴声,和时钟指针发出的声响。现在的时间应该是凌晨,明早就去睡了,蜜想,而自己刚才经历的,没让任何人发现。

蜜呼一口气,胸腹重新感到温暖、放松。在最后一点寒意离开她的胃和乳房时,她身上的毛发也渐渐躺下。现在,触手生物正面临一段全新的时期;最好、最有安全感,也最充满希望。未来可说是有无数的幸福等着他们去发现,蜜提醒自己,不该再次因为过往而感伤。

淫印天使(第二部)(32)

作者:房东字数:27305************32昨天晚上,明在床上看课本看到睡着。接着过不到几分钟,泠进到房间里。

听到他的脚步声,明有稍微醒来一下。瞇着眼睛的她,看见他帮忙关灯,帮她盖上被子。天气又凉了些,光盖毯子还是容易着凉。她因为眼皮非常沉重,而没有亲他(说穿了就是一时懒散,她不会否认太多)。而他静悄悄的回到肉室里,显然也不想打扰她太久。明两手放在胸前,舔湿双唇。在再次入睡前,她想像自己抱着泠,或是被泠抱在怀中。

过八个小时后,明醒来,记得自己昨天最后念的是历史。她最擅长的科目,而以前她对这一科也没用功到这个地步。

过约一分钟后,她先伸一个懒腰,再稍微弓起身体。她感觉到,自己全身上下都比昨天要轻松一些。在吸一大口气,她试着自己下床。从翻身到起来,她几乎不觉得沉重。和上礼拜不同,现在的她,不会觉得移动身体是一件多困难的事。

不只可以自行上厕所,甚至可以自己走路去上学;明的脑中才刚浮出这些念头,就重新躺到床上。除了不想冒险外,接下来的半个月时间,她还是想要好好享受被他们服侍的感觉。为避免自己看来是真的被宠坏了,从明天开始,她还是会自行下床。他们一早发现她已经在饭厅等候,应该会非常惊讶。他们是会感到很高兴,还是会感到很失落呢?明特别好奇丝的反应。

过约一分钟后,她坐起来,说:“帮忙一下吧。”

不要三秒,肉室就在房间内展开。在近百个肉块自墙上浮现的同时,光线也慢慢的增加。又过两秒,丝和泠出现在房间里。泥和前几天一样,是在厨房里忙。

而蜜也不在,是睡过头?明想,昨天蜜又从她身上接收到不少能量,而以丝、泥和泠的情况看来,蜜睡眠时间应该也会缩短才对。明马上说出内心的疑问,泠眼中的光芒缩小一圈,说:“她去外面走走,可能要再过半小时才会回来。”

“其实──”丝说,面色有些凝重,“我们一早醒来时,也没看到她。”

这还算合理,明想,蜜既然比大家都早睡,当然会比大家都早起。明伸一下懒腰,说:“只要确定她不是因为我昨天突然约定,而感到不高兴就好。”

丝马上说:“蜜不会不高兴的!”

泠点头,说:“她绝对是相当期待。”

明笑出来,此举成功让丝和泠脸上的最后一点凝重感觉消失。明猜,蜜应该只是想到过去的事,所以才出去散心。今天,明只要在学校里待到中午,她有非常多的时间能陪伴蜜。她想要好好抱抱蜜、摸蜜的颈子、亲吻蜜的鼻子,然后用全身感受蜜背上、屁股上的多层毛。感觉好像还是和对待一般家犬的差别不大,明想,蜜应该不会介意。

在给丝和泠擦过脸和身体后,明换上全套制服,再披一件薄外套。明在面对镜子时,灵机一动,决定上衣只扣最靠近乳头的那一颗釦子。她发现露出乳房上下缘,让两襟看来好像随时要脱下来似的,能使自己的外型更性感一些。虽然用这种方式迎接早晨感觉会有些凉,但能服务一下丝和泠,明觉得就算会打喷嚏也值得。凭着这几天和他们相处的经验,她知道这样的想法不会是自做多情。

先前在擦拭明的身体时,丝和泠的主要触手都会稍微充血。如今看到明从白衬衫间露出的乳房,和隐约透出来的乳头,让两人的主要触手都变得更加硬挺。

对两人来说,即使已经摸遍──甚至舔遍──明的全身上下,眼前景象还是非常的刺激。丝和泠都不想移开视线,这使得他们主要触手的充血一直消不下来。背上有八只次要触手的丝,得藉着和缓呼吸,和轻咬舌头等方法来压抑它们的动作。

泠负责擦拭明的正面时,也是不断吞口水。而在收起毛巾后,他忍不住用右手背轻抬明的左乳房。泠竟然会主动对明毛手毛脚!丝想,感到极为惊讶。明低着头,差点笑出来。非常专心的泠,一边吞口水,一边慢慢以手背磨蹭。他垂下来的右手五指,在搔过明的左乳房时,还会轻轻抚摸她的肚子。

明稍微吐出舌头,抓住泠的右手。他吓一跳,回过神。看到丝的眼睛──睁得快比猫头鹰还大──,他发现自己刚才有多失礼。而就在他低头,准备大声道歉时,他看到明的笑容。

明先把泠右手往前转半圈,再稍微往上抬。下一秒,泠的手掌几乎要整个陷到她的左乳房里。明叫出来,阴蒂和乳头都立刻勃起。泠眼中的光芒一下扩大两倍,吐息也明显拉长。他的主要触手勃起到极限,还冒出一点腺液。丝含着自己的右手食指,非常羨慕泠。而当明也对她露出笑容时,她二话不说,马上就把整张脸往明的右乳房贴。丝的鼻子、嘴唇,很快就陷入明的乳房里。明又叫出来,忍不住伸长舌头。过约十秒后,三人都笑了。

接着,两人帮明梳头发。大约三分钟后,丝伸出背后的所有触手,与泠的双手拼出简易版本的轿子。两人把明抬到饭厅里。路上,位在她右手边的丝,把左脸颊贴在她的肚子上。泠在有过刚才的经验后,接下来想表现得保守一点。察觉到他的态度,明很快伸出左手。她用看似强势,但实际上却非常轻柔的力道,把他的颈子以上都给搂在怀中。泠狭长的脸,一次触及的部位比丝要多上一些:眼睛贴着明的左乳头,脸颊贴着明的肋间和乳房侧缘,嘴巴则碰到明的肚子和腰侧。

而刚好在这时,露又动了一下。那一下鼓动穿过明的肚子,震到泠的右眼。他眼中的光芒先是因惊讶而缩小,接着过不到一秒,就迅速扩大。

“噗呼”一声,泠吐出好大一口气。丝和明都能感觉到,他的体温上升,全身上下的脉动也都变得很明显。而能够清楚听到他的心跳声,让明的心跳也加快一些。泠在把气吐完后,深吸一口气。为避免自己一下发出过於粗糙的声响,他很快摀住嘴巴。明觉得他不用这么拘束,又觉得该让他保留这方面的特色。

到饭厅时,明稍微抬起手肘,想要和露打声招呼。一直到试了快三次,明才想起自己还未装上次要触手。她可以自己装,而丝和泠只要负责把将几只尚未连接的次要触手从缝隙中拿出来就行。想让这过程更有趣一点的丝,故意让自己的神情和动作都无比恭敬。连泠也跟着做,丝觉得他可能以为这符合明的喜好。如果只有丝在胡闹,明会好吐槽一些。

丝和泠都让自己的动作慢一些,把过程拉长至少十秒,也使传递触手变得像是让圣物沐浴在大量光芒下的仪式。明宁可他们多对她毛手毛脚,又觉得这种建议只需要给泠听到。泥想,这正是丝的主意:把泠也拉着一起做,欣赏明内心满是意见,却又不好开口的样子。

在连接时,明觉得两边手肘下都有些凉。每次与触手接点碰触的瞬间,她都觉得像是摸到不鏽钢。而眨眼间,那两只触手就变得很狰狞,还发出低吼。它们的牙齿既小又平,至少这一点不像是蛇或鳗鱼。而它们的上下颚却很突出,很难说服别人相信,这不是某某流域里的新种危险生物。从它们血管浮凸、使劲磨牙的样子看来,好像它们非常愤怒,准备把落到他们地盘里的任何可怜动物都给啃食到只剩骨头。而这一切竟然是表示,两只触手的连接非常顺利,已成为明身体的一部分。

眼前的恐怖景象,明已经看过好几次。而有超过两秒,她的脸还是皱得跟斗牛犬一样。她想一把抓住这两只触手的嘴巴,而那样只会使它们看来更为凶猛。

她得花大概两个小时,或将近半天的时间来安抚,才能让它们变得像是丝或泥身上的次要触手。幸好没吓到泠,明想。

现在,没接上这两只触手,已会让她有种像是曾失去一双手或脚的幻肢感,好像这双面目狰狞的玩意儿,是她生来就有的器官一样。不久之后,她对主要触手可能也会有这种感觉。未来她铁定会装上更多次要触手,变得更像是触手生物。

以后照镜子时,感觉会很不一样吧?明想。她完全不害怕,还开始考虑下一对次要触手是要接在腰上还是背上。

操控的感觉可说是已经没有问题,但在视觉上,她不觉得自己装上触手的样子有丝或泥那样来的自然。看习惯或许是一大重点,而蜜、露和泠接上几只触手,感觉也不会有哪里不合。他们毕竟是触手生物;明虽然在偏离人类的道路上直线狂奔,本质上还是人类。看到自己现在的身体,明不觉得对不起爸妈。而她在更早之前,就不觉得永不告知他们真相,会是一件多遗憾的事。

明可以一边伸展自己的两只次要触手,一边观看泥的做饭过程。为了让料理在最适当的时间端上来,泥先把调理工作都先做好一半,等明醒来后,再做剩下的一半。依照明的要求,今早也是吃小三明治。而泥为了多些变化,把一半的吐司都做成法式风味。她把蛋和牛奶打在一起,再於平底锅里放奶油,奶蛋和吐司一起煎成金黄色。在明的印象里,还不曾见过这样的小三明治。

明看到汉堡排、碎鸡肝等新口味,都至少有两个,至於昨天就有的口味,则几乎都减少到只有一个。荤菜的比例稍微增加,卢子上传来的香气因此比昨晚还要强烈。她记得前阵子的网路新闻指出,早餐的动物性蛋白和脂肪稍微多一点,有助於一天的活力。而顾及到明的消化,泥还是做了一盘沙拉来平衡;淋上先前买来的黑醋,放上几片挑过的莴苣叶、芝麻叶,又洒上切丁的番茄和湿软起司;放在洁白的瓷盘里,泥想,不用再做喷水等加工,就能够看起来比食谱上的任何一张照片都漂亮。明若没有很饿,可能会呆看超过半分钟。

以往,她在面对早饭时,不会有光看一眼就让胃醒来的感觉。因为以前的早餐都很简单,不是妈做的,就是来自早餐店或便利商店。早餐店的和便利商店的都不算太差,但也远远不及泥做出来的。如今,明光是受到视觉刺激就口水激增,再加上味道则更不得了;难得她把两手放在肚子上,不是为了感受露的动态或要和露说些什么,而是觉得胃酸正在迅速往上翻腾。现在或许还没问题,但再过两分钟,她的肚子就有可能会发出类似狮吼的声音。

明咬着牙,以手指轻敲着肚子。过几秒后,皱着眉头的她,注意到右手边的玻璃杯。她将它举起来,把里头的温水给一口喝光。这样能够沖淡胃酸,把飢饿的感觉压下至少十秒。而泥没拖延时间,很快用她那特技等级的动作,把每道料理都给确实完成。她还把法式吐司多出的蛋汁边缘,以及滴到盘子边上的酱汁都一一去掉。妈就从来不会在意这种细节,明想,而妈也没做过法式吐司。对於那些溅出来的酱汁、汤只,通常只要不会让盘子变得太难端,妈就不在意;在见到泥的做法之前,明也一直以为那样的细节无须理会。

在准备开动时,明提醒自己,要像个淑女。不过对头五个小三明治,她还是一口一个。每个三明治嚼至少十下,在嘴巴里的吃完前,不要拿下一个;她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才能做到如此地步。要是过去的她,可能是嘴巴里塞两个,两手还各拿一个。她不能噎到,那除了会让他们紧张外,对肚子里的露也不好。

“好吃!”明说,左手对泥比大拇指。泥笑出来,一脸陶醉的看着明吃饭。

可能再过五年,明还是只会使用这些平凡过头的讚美。她即使多看几本讲述美食的书,也很难像动画里的评审那样,才咬一口就吐出将近两百字。那样根本妨碍品嚐吧?明想,继续把下个三明治放到嘴里。在吞下第七个小三明治时,她觉得自己彷彿身在高级饭店,或几世纪前的皇宫里。她也不想把内心刚得到感动给描述得太邪门,但若不把一切给稍微滑稽化,她可能真的会落泪。

令明相当意外的,听起来有点恐怖的碎鸡肝,味道竟然是最好的。里头还夹了一点香甜的水果,但不像葡萄乾或梅子。问过泥之后,明才晓得那些滋味适中果肉是取自无花果。在这次经验之前,明从未想过哪种荤菜能这样配。

她也很快解决沙拉,并再和泥要一杯茶。就在明一边喝下热茶,一边以右脚背轻搔泥的小腿肚时,蜜回来了。门口传来蜜甩毛的声音,没看到她甩毛的样子,明觉得有些可惜。而在蜜进到饭厅里时,明、丝、泥和泠都惊讶的发现,她看来好像有点疲累。毛色虽不至於在半天之内就变得黯淡,但蜜的眼睛眼球明显有些红。她瞇着眼睛,头很低,耳朵也是下垂。看来像是长期没睡好,而她昨天只比明早几小时入睡。明想,如果蜜有着人类外型,可能除了黑眼圈之外,眼脸也会肿得有些大。不只是明,丝、泥和泠也一样会感到有些担心。

蜜马上交代自己的行踪:“我去森林公园晃晃,偶而也该像只真的狼或猎犬那样,追一追鸟或松鼠。我现在才发现,这个国家没什么野兔呢。”

蜜闭上双眼,从嘴边发出听来稍重“呼”、“哼”两声;这是她的笑声,虽听来不够正派,但富有成熟魅力。明听了,除了脸有些红,脑中也难免冒出一些非常露骨的想法:下午,她和蜜做的时候,希望蜜能再次发出这样的笑声。而就目前的情况看来,蜜应该好好休息,明想,考虑把下午的事留到几天后再说。

严格来说,这是明第一次清楚听到她笑。先前蜜在认同明是一位好喂养者,并看到明确实帮露进行调养时,嘴角是有上扬。当时,蜜也许有发出一点笑声,但都模糊得让明差点以为她是在清喉咙;如今,她的笑声清晰过头,感觉是装出来的,明想。而从丝和泥脸上的惊讶神色,和泠眼中颤动两下的光芒看来,明也多少能察觉到,蜜此时的内心铁定不如表面上那样轻松。

虽然很好奇原因,但现在显然不适合问个清楚,明想。她也暂时不提下午的安排,先假设昨天安排的都无须调整。在气氛变得更加紧张、沉重之前,明说:“我想快点进到教室里,培养考试情绪。”

丝、泥和泠立刻伸出双手,把明慢慢抬起来。在丝和泥以次要触手包围明的手脚,形成结构完整的轿子后,准备离开饭厅。蜜没回到肉室里,而是加入丝、泥和泠的行列。就在蜜有更多动作的同时,先前那种冷到快结霜的感觉都消失了。

这正是明所期望的,虽终究以服侍她为中心,让她担心自己这样会显得傲慢。但看到丝、泥和泠都松一口气,明确定自己没做错。这样蜜也能轻松一点,明想,两手摸着自己的胸口。

蜜没有转为狼人形态,而是直接以自己毛绒绒的背,撑起明的屁股和双腿;她自愿成为明的椅垫。明在觉得很委屈她的同时,又舒服到希望自己没穿上内裤。

五人进到浴室之前,泠先展开肉室,让空间能够容得下她们全部人。在丝帮忙挤好牙膏和替杯子装满水后,明开始刷牙、漱口。这么快就洗掉嘴里的早餐味道,明觉得很可惜。她可能有超过八年的时间不曾这样想了,而唯有做好口腔清洁,她才能放心亲吻她们。

在把衣服穿好,确定书包里的书都带齐后,明进到教室里。她现在才注意到时间:六点四十七分。难怪吃饭时没看到爸妈或姐姐,明想。扣掉吃饭时间,她显然又比上一次还要早起。而她不是第一个进到较室里的;一名坐在讲台前的男同学,脸非常臭的盯着时钟。他可能是看错时间,或者是因为某些理由,让他的家人逼他早起。明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其实不到两秒,有件比考试重要许多的事,正等着她去完成。身体往右转的她,低下头,对蜜说:“亲亲。”

用语虽然像小孩,而明不会觉得太难为情。“亲亲”比说其他隐晦的代号要来得平常,也比说“吻我”要来得单纯,很符合明的需求。只怕蜜会觉得不受尊重,明想,胸口一紧。而接下来的情形,则证实明又多心了。

蜜抬起头,后腿一蹬。伸长脖子的她,前脚按在明的右膝上。两人的嘴巴相触,看来是浅浅的一吻,蜜原本也是这么打算的。而明渴望更多;在两人嘴巴刚分开,鼻子还碰在一起的时候,明吐出舌头。她先舔过蜜的鼻子,再撬开蜜的嘴巴。蜜也伸出舌头,把嘴巴张大。她立刻舔过的明双唇、下巴和舌底。明伸长脖子,舔舐蜜的硬颚和牙齿。这次深吻,因为蜜精神状况不佳,所以她迁就明的感觉仍很强烈。明不勉强她,还把时间缩短到平常的一半以下。节制一点的吻法,明觉得其实更适合蜜。

明接着在亲丝和泥时,左手握丝的右边屁股,右手握泥的左边屁股。丝和泥都叫出来,脸并在一起。泥比丝要重视形象,但她和丝一样习惯在开头,就吻得像是和明做到最激烈时那样。不愧是双胞胎姊妹,明想,吞下不少她们的口水。

笑出来的泥,把巴嘴巴张大到极限。她把舌头全力伸长,几乎又快碰到明的喉头。

明的舌底和牙齿就由丝来负责。而丝有时也会稍微把头往左转,迅速舔过泥的舌底和嘴唇。三人的舌头都挤在一起,却不妨碍彼此的动作。也因为在嘴角处留有不少空间,所以喘息非常方便。好像可以亲十分钟以上都没问题,明想,觉得非常过瘾。她的淫水没流得像丝或泥那样多,但阴蒂和乳头早就勃起到极限。

为了让明有更多时间複习课文,在差不多刚过两分钟的时候,丝和泥就慢慢把头给拉远。三人的嘴角、鼻头、脸颊上,都沾有不少唾液。伸长脖子的明,先以自己的两边脸颊,磨蹭丝和泥脸上几个最湿润的地方。在过约十五秒后,明再把脸上的唾液都擦到她们的胸口和乳房上,制造让丝和泥互舔的机会。丝吐出舌头,嘴角上扬。不要几秒,她已经把嘴巴贴到泥的左乳房上。泥无可奈何,只能先任由她舔。等一下,泥会再使劲舔回去,用比丝还要细緻的舔法。

最后是泠,明想,又吞一口口水。就像是要把自己吊起来似的,她两手搂着他的脖子。丝觉得,眼前的画面有种丛林式的美感。泥想,泠的身体像是树木、岩石,多少也带有昆虫、节肢生物的风格。这些形容是有些失礼,但现场没人能够否认。而这些粗犷中带有一定细緻性的风格,正是泠的魅力所在,明想,瞇起眼睛。她先亲他的左眼,再舔他的右眼。在吻泠的嘴巴,吸吮他的舌头前,明先问:“在亲亲之前,是不是要多舔舔这里?”

明口中的“这里”,指的是泠的眼睛。为让指示清楚,也是为了更刺激他,她以舌头点弄他的左眼。泠点头,以略为颤抖声音的说:“如果明愿意的话。”

笑出来的明,立刻大口大口的舔舐。泠眼中的光芒开始转动,有那么一点像是变形虫。但看那些光芒连的变化幅度,明更觉得像是颜色比较单纯,却更为漂亮的万花筒。她舔了至少一分钟后,才开始和泠接吻。不要几秒,明的嘴里塞满他的舌头。到这时候,亲吻时的节奏基本上都是由泠来掌控。

明张大嘴巴,抬起头。为一次吞下更多泠的唾液,她把身体稍微往后仰。侧坐的明,背后没有得靠。泠右手搂着她的背,左手托着她的颈子。即使没激烈到快喘不过气的地步,明现在内心却的大部分感觉,还是和做到快要高潮时差不多。

眼神迷濛的她,很希望泠舔现在是舔她的乳房。丝也觉得,这么长而有力的舌头,是应该用来刺激明身上更敏感的部位。

很显然的,明又发情了。尽管理智不赞成,但在她的内心深处,却有着在一大早──甚至是早饭前──就迎接一次高潮的念头。她屏住呼吸,把体内贯穿胸腹的热流稍微分散。四人的体味、舌头触感,让明流出不少淫水。内裤早已湿一大片,她想,这么热情,是在所难免的。淫水没沾到裙子上,因为她在吻蜜的时候,就用左右触手把裙子拉开。屁股直接坐在学校的木头椅子上,冰凉的触感,让明的下半身紧绷好一阵。

明在亲泠的鼻子时,看到他眼中的光芒变为星形,双脚和呼吸都微微颤抖。

过约两秒后,他喉咙里发出咕隆隆的声音,显然是刚吞下大量的口水。她想把脸靠在泠的胸膛上,也考虑用自己的乳房磨蹭他的主要触手,而她又担心这样会一下刺激太多。虽然剩下的时间够让她把他弄到射出来,而她即使自己未高潮,脑袋也会因为精液的味道而感到轻飘飘的。等下要考试,必须得专心才行,明想,只好以一个微笑,向泠表示该分开了。

在泠缩回颈子后,明把左右触手伸到两腿间,脱下几乎完全湿透的内裤。就在她站起来,让丝帮忙擦拭沾有淫水的椅子时,泥也从触手裙里掏出一件内裤。

泥显然早就料到会有这情形,明想,很感谢泥的体贴,但也羞到低下头。现在,明不只是耳跟,连眼头都发烫。

再过不久就会放长假,而按照目前的情况显示,明可能会在一早喝过一杯水后,就开始和他们亲热。若是在饭后,泥想,得过一到两小时,才能做比较激烈的运动。她会尽到提醒的责任,让明一整天都过得舒舒服服的。

在他们都进到肉室里前,明又多抓了丝和泥的屁股几下,还用右手无名指与右边触手末端轻触泥的阴唇。在泥全身颤抖时,丝也偷偷用胸部和肚子上下磨蹭明的右乳房。丝若是只做五秒,泥不会有意见;而看到丝过了十五秒还未离开,轻咳一声的泥,慢慢用肚子下方的四只触手把她拉开。明瞇起眼睛,以右手无名指和中指轻轻搔着丝的下巴,说:“你想做的绝对不只这么一点,对吧?”

“当然。”丝说,满脸通红。露齿微笑的她,两腿并拢,稍微蹎起脚。她指尖通红但指节发白的,把紧握的双手放在腹股沟前。她的主要触手已经完全充血,却完全不遮,还故意对准明的肚子。泥想,丝巴不得现在就射精,目标当然就是明的肚子。目前,丝的笑容还像个既害羞又得意的孩子,距离罪犯式的猥琐只差半步。她已经是个惯犯了,明想,笑出来。她亲丝的嘴唇和下巴,都亲得很浅,各只花两秒不到。而在同时,明也以右手背和肚子右侧,轻轻对丝的主要触手末端磨蹭两下。

丝叫出来,从屁股到肩头都颤抖一阵。好像又有点太宠丝了,明想,晓得自己得再注意一点平均分配的问题。明一边看泥和泠的主要触手,一边把右手掌盖在嘴唇上。在地上的洞口快关上时,明给他们一个飞吻。泥和泠都张开嘴巴,丝则是把嘴唇嘟起到快盖过鼻头。他们轻轻吸一口气,表示收到。蜜站在他们身后,应该是因为累到闭上眼睛,而没有看见明的动作。

不到五秒,肉室的痕迹就完全消失。明记得,自己大概是在十岁的时候,觉得做出飞吻动作的人实在太过轻浮。而当她十五岁的时候,身高开始往一七零以上爬,就更不喜欢这种动作了;周围的讯息都指出,太大只的女人尤其不适合做出这样的行为。而如今她做来很自然,完全不觉得有哪里不妥,还认为自己有义务用这种方式表示分别。

越来越多的同学进到教室里,拿出课本和参考书开始温习。今天要考的,依序是地理、历史──还有什么?明突然想不起来。她以左手大拇指使劲揉自己的额头,要过快十秒后,她脑中才浮出理化两字。“怎么会忘了?”她说,右手掌轻拍自己的额头。以前她看过一则心理学报告,指出脑袋有时会选择刻意忽略那些让自己很感到压力,但威胁又不特别大的挑战。

英文是明最不擅长的,而爸妈抱怨时也几乎都只提这一科。晓得无法逃掉,所以她绝不会忘记。数学和理化等成绩也相当悲惨,但通常爸妈都会选择性的略过;因为明这两科再糟,也不比英文夸张。他们也不想真的花超过半小时教训她,可说是大大的手下留情。明在感激他们的同时,也存有侥倖的态度。对她和爸妈来说,数学的存在感又比理化高得多;先前连老师也说,男生才比较擅长理化;这些都是让她刚才忘掉理化的主要原因。

明不至於真的连理化课本都没翻过;前阵子她当然有複习,不过次数明显比其他科目少。明的理化比数学还要不乐观,只比英文擅长一点。而花至少半分钟烦恼这些问题,一早在她脑中累积的松软、棉滑、甜蜜的感觉,如今可说是全都被破坏殆尽。

明皱着眉头,再次感受到考前的紧张气氛。为冷静一点,她慢慢吐息,把指关节拉出声响。在觉得好过一些后,她翻开理化课本,做最后的温习。此时,她的神情看来和多数同学一样;这表示若需要节约能量,幻象只要罩住她的肚子便足够。

一些学生看来充满自信,一些学生则好像完全不在意。明介於这两者之间,属於较没那么冷静的那一群。她在念理化时,比念其他科目时要更常摸自己的肚子。露的每一下轻动,对明而言都是很大的鼓励。

而很快的,钟声敲响,学生立刻把课本和参考书都收起来。接着过不到几秒,一位女性监考老师就迈着大步进到教室里。在说出几句老提醒后,她发下地理考卷。这是明最擅长的科目之一,而比过去用功的她,这次花不到半小时就解决所有题目。还不到能提早交卷的时间,她乾脆开始练习次要触手的动作。无论是要连续扭动、卷曲,还是一次抛接两块橡皮擦,都难不倒她。玩开了的她,有点想偷敲老师的脑袋。幻象可能是会让老师以为是其他学生在搞鬼,或忽略疼痛;若是后一种情形,又能忽略到什么地步,明真的很好奇。这显然也是滥用幻象的一种,明意识到这一点,便打消主意。

因为茶的利尿功能,和膀胱受子宫压迫等缘故,明在敲钟前就想上厕所。她在考虑约五秒后,决定拜託泠来帮忙。和上次一样,他没有舔舐,只是用毛巾帮忙擦乾净。从厕所回到教室里后,她先亲他的左眼,再亲他的右眼。两人分开前,明还以鼻子磨蹭过泠的下巴。他笑出来,那温润、厚实的中音,让明的耳跟发烫。

过几分钟后,终於到能提早交卷的时间。确定老师有收到考卷后,明起身,用两只次要触手按摩一下自己的屁股。给学生用的椅子,是不可能适合孕妇的,明想起自己昨天和蜜说过的话。这次,她自行揉揉肩膀和双腿,不打算麻烦他们。

要是她今早没有催促,他们应该会帮她按摩全身。

再次敲钟,没写完的和反覆检查的学生,都必须停下动作。在监考老师整理好班上所有的考卷时,一半以上的同学也都离开教室。几分钟后,负责历史的监考老师提早来到教室,而这不会使得处於休息时间的学生安静一些(最多是不会丢东西到讲台上)。

接下来是考历史,这是明最擅长的科目。这科以往她即使没怎么複习,也能得到不错的分数(她曾用这种态度来应付国文考试,结果却很糟糕)。包括先前考地理前的短暂休息时间,都有人只複习理化。有超过五成的学生,都认为前两科可以轻松应付。而出乎意料的,这次历史的题目难度很高。通常即使是段考,历史也会有不少题目与小考考卷的题目重複而这次的出题者,显然就是要刻意刁难有这种那法的学生。明只要稍微抬起头,就能看到几个人露出比便秘还痛苦的表情。而毕竟是她最擅长的科目,就算自信没高到能提早交卷,她也是在很有自信的情形下写完。跟面对数学或英文时完全不同,明想。

在检查考卷时,她想起丝最喜欢看历史类的书籍,且不是因为明擅长这一科才开始尝试接触。是蜜培养的吧?明猜,为了能够更解人类。而读完那些满是仇杀、歧视、算计、背叛甚至虐待的资料后,对人类还有那么多好评,明对他们除了感到敬佩之外,也难免感到有些悲伤。是他们创造者的设计,而使得他们不得不如此,明想,皱一下眉头,发现这样思考,好像会演变成不相信他们有自由意志。她觉得自己这样既失礼又武断,且两周的相处时间,也够让她发觉他们在意志的自由度上和人类相当。

在都喜欢历史这一点上,她和丝要寻找性以外的共通话题,会比她和泠或蜜都要来得简单;这显然才是前一项思考该导出的结论。尽管如此,也不表示明能很快看完丝看过的书,或每次都能弄懂丝当下最关注的议题。丝和她聊的书中内容,是之中最浅、最有娱乐性的部分。而那样的内容大概只占整本书的百分之一而已,明猜,得经过半天以上的过滤、整理,才可能凑到超过五分钟的聊天内容。

幸好丝多数时纯粹只展现自己是个色胚的一面,明在为这点感到轻松不少的同时,又一次觉得自己这样真丢脸。

丝知性派的部分要是再增加两成左右,明平常根本没机会吐槽她。她开始想像丝推一下眼镜,在两叠书之间抬起头,一脸不悦的要求她应该减少亲热次数。

那样的丝,可能会冷冷的说:“肌肉变得发达,而脑袋纹路减少,那样可是很不幸的──难道你不这么认为吗?”

接下来,她会瞇起眼睛。因为配上镜片的反光,让她的那双绿色眼睛看无比尖锐。明咬着牙,又很快发现,太轻易为自以想像出来的画面火大是一件很蠢的事。虽然丝很适合眼镜,而她不耐烦、出言讽刺的模样也算是挺性感的,明还是会为她从来就不是那样的女孩而感到万幸。

明也会想像一个比较不那么尖锐的版本:假设丝是个极为乖巧,但又不擅长社交的文艺社少女,那会是什么样的相处情形?很显然的,明会成为把乖乖女带离书中世界的人。在这种描述下,明就像个坏人。但把自己想像成坏人,让胸中的野兽尽情伸展手脚,明觉得这样反而有助於自己往后和丝亲热时的表现。

明想在书店、图书馆,或任何堆满书的房间里和丝做。把一个无比可爱、乖巧的女孩弄髒,明真不懂,为什么自己会为这种糟糕透顶的事情感到如此着迷?

虽然实际情况不是那样,但真要分享起这类幻想,丝脑中的版本应该比她还要夸张。

不过在书店等地方做,有个很大的缺点:她们的高潮,可能会对周围的书,造成难以弥补的损坏。和浴室或肉室等地方不一样,精液和腺液等一但落在纸张上,她们即使马上舔也没办法──差不多到这里,明才觉得自己已经花太多时间在性幻想上了。

在心中猛力拍打过自己的脸颊后,她逼自己再检查一遍历史考卷的答案。距离下课时间还有五分钟,已经伸过两次懒腰的明,瞇起眼睛。而她即使很无聊,也不想打瞌睡,因为她早上睡得非常饱。

她几次挥动触手,老师和同学都没抬头看她一眼。幻象确实有在正常运作,让她能很放心的坐到桌子上,解开胸部以下的衬衫纽扣。现在的太阳不小,她直接让肚子迎接阳光。多产生一些维他命,明想,对自己和露都会好一些。敲钟后,她从桌子上下来,做一点简单的伸展运动。

接下来是考理化,监考老师是一名没什么精神的年轻男性。考卷发下来后,明很快写完,但有些计算化学式的题目还是空下来了。剩余的时间,她幻想自己以后一早起来,会先和泥在厨房里做。也许就是在她和泥一起准备料理的时候,她必定是负责最不重视细节的部分,像是把材料从冰箱里拿出来只要气氛足够,她们就会停止做饭。当然,泥一定会记得关火,也把刀子和碗盘都先收起来。两人的手若是摸过碎香草还算没问题,但若是摸过肉和辣椒,就一定要先用肥皂仔细洗过。等爸妈哪天换一张好一点的桌子,可能首先不是被一家人用来开饭,而是先被明用来疼爱泥。有种和家人作对的感觉,明想,晓得自己会因此而做得更加起劲。若嫌桌面的质感太涩,她们会铺一层床单,或是抹点油。餐桌不是用来做这种事的,泥可能不会这么说,而明很乐意自我吐槽。泥听了,说不定会笑出来,明想,知道会有些离谱,却还是执意这么做,这当然也是一种情趣。

到了中午,明会和泠在浴室里做。他的声音,在浴室里的回荡效果极佳。如无意外,泠会很快舔遍明的全身,而她也会很努力的舔他。明会让泠在浴缸里头射精,这样她就又能够把身体泡在他的精液里。明产下露后,浴缸里的精液也许很难高过腰部很多。但她的子宫,将会被泠的精液填满。那是一下就变成怀孕不只五个月的大小,而且不用法术还很难排出来,因为泠的精液会自动化为精液囊;这些球状物尽管不比泥做的塞子韧,却可能比一颗拳头还大。

那些载浮载沉,既圆又滑的精液囊,绝对是她想待在浴缸里超过一小时的主因。她会把最大的一颗抱在怀中,享受用乳房挤压它的感觉。至於其他的,她会在把玩一阵后,把第二大的和第三大的精液囊都给咬破。明晓得,自己得花些功夫在表情控制上,才能够使自己看来既温和又性感,而让泠误以为她具有攻击性。

在牙齿穿过囊膜的瞬间,大量的精液会暴开,直接冲向她的口鼻、眼脸,甚至耳朵。她会很享受那一瞬间的沖刷,也将因为听到那质感複杂的啵啦声,而觉得非常有成就感。尽管这样也会让自己的整张脸,甚至整颗头变得更狼狈,却也能使得她仰躺在精液池里的构图变得更有一体感。

差不多已经把较大的精液囊都玩过后,她会把几颗较小的给塞在阴道里,再让阴道使劲吸吮几下。看看它们之中有哪几颗是变得更贴近子宫口,哪些又是会被挤出去。这过程除了能带来不少刺激外,也将有助於她了解自己阴到内的肌肉运作细节。她阴道吸吮的瞬间力道不算小,但还不至於把精液囊压破。这表示她阴道内的痕迹,可能会因为这些精液囊,而有很大的变化。说到该怎么玩精液囊,她的心得可能已经多到即使用上十张稿纸也写不完。明晓得,自己这样真的是太淫荡了。而从泠前几天的反应看来,他就喜欢看她这样淫荡。他毕竟是个触手生物,也是个男人,明想,舔湿双唇。

接下来,明也许会午睡。而到了下午,她和丝可能会在图书馆或书店的一角做。她想看丝趴在书堆上,也许还不小心把一堆书弄到地上。即使有幻象,她们也要挑战别发出太大的声音,像一般爱寻刺激的人类情侣。加上又担心会损坏书籍,两人的动作想必会更加扭捏。而明还是会故意带丝靠近叠得很高的书堆,就是为了观察丝迅速曲起四肢的样子。为顾及到气氛,她们会选在较少人的区域。

为了增加刺激感,她们可能会假装幻象的效果极为有限,而不断变换位置。

做到最后,明会给丝一个惊喜:在丝高潮时,明会让她面对一面擦得够乾净的窗子;不是想拿楼层和地面的高低落差来让丝害怕,明没无聊到那个地步。纯粹只是想让丝淡樱色的阴唇、阴蒂都映在窗户上,明想,无论窗外的天空是多云还是无云,都很适合抹上这层如此柔和色彩。

除了构图上的艺术需求外,这种利用镜像的羞耻玩法已经不新鲜,明晓得。

但就和口交一样,有些主题、元素在基本上是玩不腻的。而在某种程度上,她觉得这种确定自己当下模样的做法是很重要的。为何这种玩法没那么流行,现在的她,反而有些不理解。

看到自己的耻态,丝也许会试着把双腿并拢,或是把头转开。明当然尊重她的选择,但也会试着以各种不算强硬的方式,让她变回原来的姿势。明会含着她的一边耳朵,或轻咬她的锁骨,再说些甜言蜜语,像:“你现在的样子很美。”

或是最简单的:“我爱你。”不需要太华丽的修辞,因为全部都是真心话,所以每一个字都具有足够的力道。到时候丝会有多害羞,明很期待。或许丝在喷出大量腺液时,还会为了掩饰自己脸红的样子而低着。她在这过程中可能会咬着牙,但明相信,她会非常高兴。而到下次,换她抽插明的时候,她也会对明做一样的事。

明花了好一番功夫,才使自己在性幻想的时候,只是体温上升;这表示她在刚才的过程中,既没流出淫水,乳头和阴蒂的勃起也只有一点点。要是以前的她,会觉得这根本不可能做到。两周下来,她已练成只要放松肌肉,慢慢呼吸,就能够让体内的搔痒感一直维持在只冒出嫩芽的阶段。而考试时的凝重气氛,也有助於她把胸腹中的热流集中,不至於一下扩散太多。考试还未结束,就放任自己将大把时间都用来性幻想,明晓得,这不太应该。其实此时她真正对自己不满的,是没有准备笔记本,把脑中这些淫秽的主意都给写下来。她希望回家以后,自己还记得刚才脑中出现的大量情节。

她不想看窗外的鸟或树叶,也不想再抛接橡皮擦。实在想不到其他打发时间的方法,她只好继续刚才的幻想。在刚开始的时候,明显然就认为自己会使用主要触手抽插丝和泥,而不是被她们抽插。显示明早认为这是享受她们肉体的最好方法,而前几次经验,也让她有自信能在这种情形下使她们达到最大的高潮。对於泠,明显然也认为自己一定会让他再次融化;每次她都会在他的怀中高潮不只一遍,所以她难免会有非得要让他融化,内心才会感到平衡等想法。明晓得,自己现在无论是生理或心里,都不像两周前还是个处女的人。这样真的好夸张,明想,皱一下眉头。而和他们认识至今,她这么评论自己可能已经不下一百次了。

最近她都睡眠充足,有确实吃饱,且营养均衡。所以她可以合理假设,白天高潮次数若控制在五次以内的话,那她在睡前应该还会有一些精力。只要没有其他行程,她就可以和蜜在房间里做。不见得是在床上,也可以是在地板上,明想,在客厅的沙发上好像也不错。只要是在家里和蜜做,明就会很有感觉。在明的印象中,家犬常待的地方通常就是客厅或房间,而不会是浴室或厨房。把蜜比为家犬,感觉相当不敬,明承认,然而对蜜稍微逾矩,也是相当不错的调味;目前,明还无法想像太多细节。这表示到了下午,她可能会得到不少惊喜。在这次之后,她和蜜的关系应该又会更为亲近。希望如此,明想,而丝、泥、泠和露铁定也有一样的期望。

明把两只触手往回勾,先慢慢擦过肚子上缘,再亲吻自己的肚脐两侧。几秒后,露移动手脚的幅度稍微大一些。看见自己肚子的起伏,让明笑出来。

终於,钟声响起,考试结束。明把理化考卷交出去后,打一个大哈欠。咬着牙的她,接着伸一个大大的懒腰,双手和后脑都稍微碰到坐在她身后的同学───幻象让那位女孩毫无感觉,而明还是跟她说了声抱歉──。

明以为可以很快回家,直到听见同学的聊天内容,她才想起自己又忽略一件事:等下要拿昨天的考卷。她有点烦躁,两手食指开始敲桌子。她不想再待在教室里了。她想抱着丝和泥,先与她们接吻,再尽情舔舐、揉弄她们的乳房、屁股与肚子。此时,明的情绪和昨天中午温书到累时不同,显然无助於浪漫。她决定,加强一下自己的耐性。而在等考卷一张一张发下来时,她嘴里还是不断发出像清喉咙的声音。

过快半小时,那几张考卷才发下来。明一边皱着眉头,一边确认分数。

除了英文外,明其他科都及格。数学是低空飞过,她为此高兴不已,却又发现,国文的分数竟然和数学差不多,比她想像中要低太多了。公民和健教都差一点满分,这部分和多数同学一样。而她也懒得去管到底是哪几题害她与满分擦身而过,或是班上前几名的这两科是不是都满分;英文她差几题就能及格,但已经是平常分数的两倍。这有一大部分是因为运气,明想,不认为才努力几天就能有那么大大进步。老师还在旁边用英文写些加油打气的话(出现课本里没有的单字,明其实只能看懂一半)。居然连安慰的话都不写中文,这让明有些生气。而有了老师的这行字,爸妈就不会骂她骂得太凶。现在,明的结论和前几天一样:不打算用幻象来修饰分数。即使情况更悽惨,她也决定要诚实面对。

“差不多就这样了!”明大喊,想模仿赌徒扔赛马券的动作,把考卷使劲往上丢。而在考虑半秒后,她决定节省时间,只把它们用力塞到书包里。要到明天,等学校发完今天写的考卷后,才会开始放假。

一名卷发、有着浅褐色肌肤的女同学问:“为什么考卷不用寄的就好了?”

明觉得她说的对,和其他几位同学一起点头。至於站在讲台后的老师,则只是皱一下眉头,懒得回答这个不知被问过几百次的老问题。

听到主任或校长在明天正式说“下学期见”,明会很愉快。而不用听这句话就直接开始放假,明会更愉快。事实上,她正考虑明天不来学校。除了拿考卷,和得到一张确定得做哪些寒假作业的清单外,八成还要听校长讲几则寓言故事;真的是寓言故事,而比起和触手生物相遇,明还比较不敢相信自己会遇到这种校长。台下的学生当然对此表示不满,甚至会出声抗议。训导主任等马上就会出面制止,而校长也会坚持要讲下去。

一个男同学说:“那个老傢伙显然没有其他话好讲,但又喜欢浪费大家的时间。”当然校长也可能真的怀抱热诚,觉得自己有义务多告诉学生些什么。尽管他的言行举止完全就是上个时代的人,但要说他的发言对学生完全无益,也实在有些过分。明不特别讨厌他,但她更愿意把时间用来做其他更有意义的事。她决定了,考卷就拜託任何有空的触手生物去取,反正现在从家里到学校只要不到三分钟路程。

明天,明打算大半天都待在家里。若没有下雨或刮大风,她可能会花半天在外头晃。她会试着不坐轮椅,多走些路,但绝不到校。她承认,这样的确很任性。

尽管她想要花更多时间陪他们是主要原因,但听起来很像是藉口。考完试后,一定会有这类想法,明在心里辩解,其他学生是没得选择,不然有超过八成都会和她一样。在庆幸自己就是比别人有更多选择的同时,明也发誓,不会让这类念头过分增加。

低下头的她,对着右脚旁的地面,出声呼唤。教室里闹哄哄,明忘记提高音量,但丝、泥和泠还是立刻从洞口升上来。显然早就准备好,明想,既感到高兴,又有些不好意思。蜜不在他们的身后,明确认过了。看到明难掩失落,丝立刻说:“蜜去睡午觉了。”

明点头,也松一口气。的确,蜜需要休息,而不是又勉强自己和其他人一起行动。泠半蹲,丝和泥则是各伸出六只──分别位於肩胛内侧和肚子下方的──次要触手,开始拼出明专用的轿子。丝和泥负责构成基础架构,泠则以双腿和胸腹为垫子。明几次观察下来,发现尽管他们的搬运过程相当细緻,却好样不曾事先决定谁该站哪边。每次他们支撑的方式,和每个人负责托的位置等都不太一样,显然都是临时决定的。而明只觉得有趣,不担心是否会不够稳固等问题。

泠弯下腰,轻轻抓着明的双腿。站在左边的丝,则负责明的臀部和背。泥加大其中四只触手的弯曲幅度,做出扶手和脚踏。明已经很习惯这过程,但还是记得要感谢他们的服务。

早上,明吃了很多三明治,所以到现在还不饿。而在准备从肉室开洞进到家里的时候,泥就问:“明今天中午要吃什么呢?”

明右手食指摸一下下巴,说:“肉派吧?”在思考约两秒后,明又说:“也许再加点菠菜之类的。”指定要吃什么,语气却还这么不确定,明晓得这样有点奇怪。所以又过约两秒后,她乾脆坦承,自己是突然想起小时后看的某部儿童动画。

“好的!”泥说,看来还是那么兴奋。她腰上的几只没用於撑住明的触手抬起。和准备拥抱、亲吻的时候不同,泥这几只触手的弯曲角度比较尖锐,明显是做饭时的模式。在明说出肉派两字的时候,泥已经想到至少五种以上的料理方法。

明提议加入波菜,泥不但不觉得刁难,笑容还更大了。到底什么样的要求会让泥感到困扰?明虽然好奇,但她下次向泥点餐时,不会刻意往这方向思考。

派的麵团得先经过搓揉,馅料还可能要煎炒过。而到最后,明想,一定会用到烤箱。她对这道料理不是完全没概念,晓得这其实可能比燕麦粥还麻烦。很显然的,她要是敢和妈要求要吃这种东西,可能会让妈气到扣光她的零用钱。

还没过半天,明就在心里念了妈的不是至少两次。她也不是故意要破坏妈的形象,何况她才十六岁,当然会去思考父母对一些事的反应。她对此事的内疚程度,其实比偷偷和触手生物来往一事要高。这样好像又有些不太应该,明想,懒得再继续吐槽自己了。以后她当妈妈时,也要面对来自儿女的检视。想到这里,明只觉得斗志满满,认为自己当然会成为一个既酷又好相处的妈妈。

虽然小孩会先是因父母的外型都是女性而感到混乱,接着又可能会只因明的外型较为高大(声音也比较没那么甜美,明承认),而把她当是爸爸。虽然对丝来说,明做为爸爸是再正确也不过的了。这些太过遥远的问题,明是真的会感到困扰,但决定以后再去思考。

她回到家里,一坐到床上,丝、泥和泠就立刻用热毛巾帮她擦脸、擦身体。

明很喜欢这过程,虽然没流汗,但能让她觉得神清气爽。而她到现在才注意到,毛巾里的水没有氯的味道。是肉室内的水,明猜,源头可能是雨水,可能也用了些家里的自来水。显然有仔细过滤,或许就是用绿色液体搅拌一阵;明晓得,光这样描述,大概无法使路上随便一个人敢喝下这些水。

想到这里,她也很快觉得口渴。明一讲出自己的要求,泥立刻说:“给我几分钟,我可以为明做柠檬红茶。”

明不想喝热的。她比较习惯喝冰的柠檬红茶,但考虑到对子宫和卵巢好些,她还是选择常温。即使她真的要求要加冰块,泥应该不会有多少意见。而明最近是越来越懂得爱惜自己的身体了,这不只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他们。

泥是用新鲜柠檬汁,难免让红茶看来有点混浊。她有加糖,所以热量不至於低到可以忽略。但无论是口感还或香味,都比外面罐装饮料要高级得多。明确定,里头没有会导致她哪里发生病变的成分,还有助於她长年被化学调为料麻痺的味觉苏醒。一边让他们擦拭身体,一边喝着刚做好的饮料,又让明幸福到有些罪恶感的地步。丝负责背部,泥负责肚子和双腿,泠则负责胸部和双臂,而他们都会配合明喝饮料的动作,不让明的双手或头部有任何受到限制的感觉。

明回忆昨天的一些对话,想起该问问泠有关衣服的事。而她为了好玩,故意讲得有些神秘:“听说你最近又做了几件衣服,哪天可以借我瞧瞧吗?”语气有点像老电影中的人物;明觉得自己模仿得不差。泥说过的衣服中,明对军事风格的大衣最有兴趣。而在经过一阵考虑后,明还是觉得该让泠来认定要先介绍哪一件。

泠停下擦拭的动作,说:“有件娃娃装,最先完成的。”

听起来比大衣简单,明想。她晓得,自己这种大外行的看法可能完全不对。

过五秒后,泠两手握紧毛巾,有些结巴的说:“晚、晚点,明可以试穿。”

缝纫是他最得意的技能,他这方面的成就周围的人也都有目共睹。这样的他,在推出新作的时候,竟然还是会觉得不好意思。明看得出,泠的态度不是假装的。

他当然渴望称讚,而通常人类在这想法之下,都会带有一些尖锐之处;泠的分享心里显然更为纯粹,即使是常被形容成是天使的幼童,都不见得能常显露出这种特质。嘴角上扬的明,内心在涌出更多欣赏之情的同时,也冒出想要把他压倒在地的欲望。这也是为何即使他的声音听来像是成年男性──也许三十岁以上──,而她和他说话时,却有点像是对待少年那样。

听到明主动询问,真是太符合泠的期望了。他现在非常高兴,只差没像丝或泥那样扭动身体。半秒内,他眼中的光芒先是晃向丝,再晃向泥。他想为透露消息给明的人做件衣服。

重新看向明后,泠轻咳一声后,开始简单介绍:“娃娃装跟孕妇装不同,不过我把腰围加大,最后还是成了孕妇装。”在他拉开地面缝隙,把那件卷好的娃娃装拿出来时,明注意到丝的胸部起伏变大。在泠说完话后,丝不仅呼吸变得相当急促,主要触手也勃起到极限。她对“孕妇”这个词情有独锺,泥想,脸也有些红。一开始,明还真为丝感到有些紧张。而过几秒后,明发现实际情况真的就只是那样;对丝来说,“授精”、“怀孕”、“母乳”和“孕妇”这几个词,听起来其实比“融化”还要具有魅力。

呼吸慢慢变得和缓的丝,右手使劲抓着自己的主要触手。她非常的用力,让主要触手从根部到末端,都紧绷到冒出绸缎光泽。彻底发情的她,把下巴放到泥的左肩。泥皱眉头,而丝瞇着眼睛,又露出一副幼犬似的表情。在考虑几秒后,泥慢慢点头。笑出来的丝,马上开始舔舐、吸吮泥的乳房。泥咬着双唇,没叫出来。她两手按着丝的头,要丝别一下就吸得那么用力。明看了,虽然感到很兴奋,心里却也有些罪恶感。在对泥表示歉意后,明很快又把注意力放到泠做好的衣服上。

他说是娃娃装,明还以为会很花俏。而整件衣服占最大面积的,是苔绿色,接着是墨绿色。外型不算低调,但採用有些沉重的色彩,显然示考量到明的喜好。

通常这种没有腰线的衣服,会以直条纹,或在腰部缝上更具有垂坠感的布料来遮掩腹部线条。而那是为了符合一般人的审美观,明想,承认自己以前也和那些人差不多。肉室里,包括蜜在内的触手生物,都觉得明怀着露的肚子是最漂亮的。

泠採用贴身但不紧绷的剪裁,而在讲到这部分的设计时,他不希望自己表现得像丝那样直白。在犹豫几秒后,他只好说成:“包住明肚子,能隐约看到静脉,会有种很棒的感觉。”

看到泠的双腿又开始内八,让明很想捉弄他,像是要他非得在她的肚子和乳房之间做出选择。只能选一个最喜欢的,明想,要是他真的开始认真思索,还露出有些烦恼的样子,那应该挺有趣的。而在仔细考虑过后,她发现这种游戏其实蛮无聊的,便打消主意。

为更加强调她的肚子,泠在衣服腰部的上下缘,都缝上一点嫩蓝色和浅黄色的藤蔓与碎花刺绣。刺绣的造型不算简单,而宽度最多只到大拇指,远看几乎像是钮扣。泠说这是新艺术风格,虽然看来非常现代、时髦,而真正流行的时期却非常早。

这件衣服非常漂亮,而只要是泠做的,舒适度通常也没问题。唯一的缺点是可能不好洗,明想。在泠把衣服摊开后,她仔细摸过布料。相当的细緻、柔软,显然不是她打破存钱桶就买得起的。她不敢穿着它吃饭,而即使只是穿出去逛街,她也会战战兢兢的。可能她多数时都不敢穿着它,就怕沾到任何污点。明认为这算是讚美,但没说出口;泠挺纤细的,可能会以为她是在谴责他。

对於这件娃娃装,泠建议明可以把它当成睡衣。很显然的,他对於这件衣服的舒适度非常有把握,也不会为被压皱而感到心疼。事实上,明想,学校制服在给他修改过后,也有做为睡衣的潜力。他还说:“明产下露之后,只要给我一点时间,就能够让这件衣服变得符合明当下的腰围。”

谈到衣服,泠的话就会变得比较多。他脑中有关裁缝、时尚方面的见解,一定比他刚才说出来的要多上许多。和丝一样,他会认真思考自己的兴趣中,有哪些部分是明会有兴趣的。而筛选合适的资讯,可能比他做衣服还要花功夫,明希望以后即便自己听不懂,也能让他们尽情分享自己的心得。似乎最好的方法,就是和他们看一样的书。而对泠,则是要多观看他的工作过程。平常就该和他们多聊聊,明想。说到兴趣、专业,她不至於像他们那样深入,但也可以先从广度开始培养起。

在介绍完后,泠把衣服摺好,放在一旁。他又拿出一条热毛巾,把刚才中断的擦拭工作给做完。明除了称讚衣服很美,和感谢他的付出外,还提出一个问题:“你会希望,我穿着这件衣服和你做爱吗?”

既是关心他,也能让他高兴,明是这么想的。而她也不得不承认,这么问实在太露骨了些。丝和泥听了,都睁大双眼,身上的次要触手也晃动好一阵。

明在心里抱着头,有些想要把脸藏到枕头或被子里。没办法,她实在太喜欢看泠害羞、兴奋的模样。有那么一瞬间,她还把自己想像成是勾引少年的邻家大姊。小时后的她,可未料到自己会成为这种人。

不出明、丝和泥的预料,泠整个人愣住了。过快五秒后,他吐出短而热的气息,结结巴巴的说:“这、这、这个。”他吞一大口口水,两手食指和大拇指开始用力搓着毛巾。明这才想起自己忽略什么,马上说:“抱歉,那样会把你好不容易做好的衣服搞髒”

“不、不、我──”泠变得更加结巴,显然不知道该怎么表答。心跳加快的他,两手盖着自己的脸颊和眼睛──毛巾则挂在他的脖子上──。他十指张开,让眼睛露出来,不回避明的视线。丝猜,他大概是真的没有想过。泥认为,即使脑中出现过类似的念头,他也会为了专心工作,而阻止自己再想下去。而丝和泥都晓得,明的提议非常合泠的胃口;他是因为受宠若惊,脑袋才一片混乱。

泠羞到两膝并在一起,这动作让他的男子气概一下减少许多,但还是很有魅力。明想把她的整根主要触手都给缠住,再以舌头使劲磨蹭末端的孔洞,看看这样会不会让她的双腿交缠在一起。

泠在思考约五秒后,说:“这、这、可以洗,而且我可、可以做不只一件。”

他不介意多费点功夫,只要能玩得尽兴。听起来就是触手生物的逻辑,明想,对泠而言算很难得了。她心跳加速,可还有个不得不面对的问题:“在那过程中,要是不小心把衣服弄破的话,你会心疼的吧?”

“我可以做出方便弄破的版本。”泠说;语气坚定,完全不结巴,显示他对此事早有计画。丝和泥都惊讶到以双手摀住嘴巴,身上的次要触手暂停动作。要过快两秒,泠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话有多离谱。

“喔?”明说,抬高右边眉毛。为更靠近他,她先把身体稍微往右转,再往左边倾斜不只三十度。她以鼻头轻搔他的下巴,同时用肩头磨蹭他的胸口。

一直努力忍笑的丝,双手握紧毛巾。她全身一连颤抖了好几秒,而到最后,她忍不住弯腰大笑。泥咬着双唇,没笑出声。但她的嘴角抬得比丝还高,腰上的几只触手则早就张大嘴巴。

泠缩起身体,脖子上的毛巾掉下来。他眼中的光芒分散,明猜,这是表示他内心慌乱。她一边以双手轻搔他的胸口,一边把肩头从他的胸口移到鼻子上。虽然泠摆出像是胃痛的动作,但他的脸色不是发青,而是红得像是在蒸汽室里待了不只一小时。他一时太过兴奋,不小心说出内心深处的计画。过约一分钟后,他慢慢坦承:“是丝的建议,她说自己曾为了好玩,而在梦里把两件租来的婚纱都给撕破。”

丝脸红,两手放到腰后,好像又打算以吹口哨来装傻。说到那次潜入梦境的经验,明和泥都记得很清楚。虽然目前这种坦承的节奏给泠带来许多压力,但明若完全不问,泥想,他可能过半年也不会说。丝想,虽然撕破衣服能带来不少情趣,但他也很讨厌使自己的暴力形象增加。

泠的双手在两膝间使劲磨蹭,有点像是在摩擦取暖。要是他先握住两根乾木头,现在可能不是早已烧起来,就是碎了一地。

他这样子像个受寒,甚至身心受创的老人家。对於怎样把泠这可怜兮兮的模样给彻底化解,明心里早就有个底。她左手先轻轻抓住泠的右肩,再以拇指、虎口和食指搔过他的手臂。接着,明把他的手腕慢慢提到嘴前。呼呣一声,她含住他的右手食指。她一边以掌腹、掌心,感受他的阵阵剧烈脉动,再使劲吸吮、舔舐他的食指尖。手指不是泠的性感带;可周围的气氛,再加上明的态度,一样能让泠心跳加速、呼吸急促。

“下次,”明说,“就那样做吧。”她指的当然是会弄髒、撕破衣服的玩法。

见到泠还未从恍惚中回过神,明接着问:“在浴室里,好吗?”

面对明的问题,泠只是缓缓呼出一大口气。一股火烧石头的味道扩散开来,他的脑袋显然已经过热。为避免他真的愣超过半分钟,丝以左手轻轻肘顶一下他的左腰。泠回过神,大声说:“好!”

他的音量一下增加太多,让丝摀住耳朵。明想,在这次对话之后,他以后应该更敢和她讨论这方面的话题。态度也不会那么扭捏,泥想,其实不认为泠会改变得那么快。

等下要和蜜亲热,这件娃娃装明打算晚点再穿。

“这件衣服的第一次,当然是要留给你啰。”明说,才刚闭口,她就觉得自己的这种说法有点作做。那话有不少可挑剔之处,她想。显然是因为太习惯面对那些态度不友善的同学,才导致她有这种心理。泠和他们完全不同,明看到他眼中的光芒扩大到极限,喉咙又发出“咕噜”、“呜噜”等吞嚥声。非常感动的他,有那么一瞬间,甚至因为心脏跳过头,和一口吸了太多空气,而差点失去意识。

晓得自己可能会压到明,所以他屏住呼吸,脚指用力。一串嘎啦声响起,他把木头地板给划出六道痕迹。在他大声说抱歉之前,明捧着他的脸颊,亲一下他的鼻子,说:“我不介意。”

泠眼中的光芒立刻停止弹跳。其实明觉得地上的这些刮痕很有纪念价值,以后爸妈要换新地板时,她可能还会选择保留这几道痕迹。可惜要跟孩子讲到这一段故事,得等他们涨到够大才行。

在擦拭完毕后,明先是套上一件宽松的粉红色汗衫,再穿上一件红色薄外套。

配上那件用各种碎单宁布拼成的裙子,她自认算是够体面,又兼具个人风格。

泠说出自己要回到肉室里的理由,但又有些节巴:“我要画衣、衣服的草图。”

让明知道他确实是因为有事做,才先暂时离开。显然他觉得以现在的气氛,不一直待在她的身旁,是有些失礼的。

明把两手放在他的腿上,说:“不要这么紧张,你们忙到一段落,本来就该回去做自己的事。”她的小拇指距离泠的主要触手不到一公分,让他的触手根部能稍微感受到她双手散发出的温度。明当然是故意这么做的,像泠这样容易紧张的人,最需要藉着一点性挑逗来缓和情绪。

她瞇起眼睛,柔声说:“我有什么需要的话,会叫你的。”

说完后,明以额头、鼻樑、鼻头和眼脸,轻轻磨蹭泠的颈子、眼睛和脸颊。

她希望配上双手抚摸领带的动作,虽然那景象稍嫌老套,但会让他们更有感觉。

明想,泠当然是适合让她做这种事的男人。他配上西装应该很不错,就不晓得他自己认不认同,明认为,丝、泥和蜜应该不会有什么意见。但露是个喜欢乱开玩笑的人,明没忘记这一点。要是让泠习惯穿衣服,在明把露产下来后,露或许真会为他取一些不太好听的绰号。丝和泥说她活泼到一个失控的地步,明还真想见识看看。

又感受露的几下轻动,明把双手盖在自己的肚子上缘。过五秒后,明主动伸长脖子,和泠接吻。她还舔一下嘴唇,一副要吞了他似的,却吻得比早上要浅得多。现在只到嘴唇,明想,睡前再吻得深一些。

她不需要多仔细思考,就晓得自己刚才和泠约定相当具有意义;整件从剪裁到最后完工,都由他来制作的衣服,最后沾上他的汗水、唾液和精液,再让他来撕成碎片。虽然会为衣服感到有些可惜,但听来比较合理,明想。当然他不会反对丝、泥、蜜或露,先对明这么做。但在这次经历之后,他除了精神受冲击程度会较低之外,还具有示范意义;让丝、泥、蜜和露在也要做这种事时,能有个参考。后一项除有助於让泠了解到自己在明心中的地位有多重要之外,也让这整件事的色情程度增加不少。意识到这一点,让明的阴蒂和乳头都硬到发疼。穿在身上的衣服被他那双大手撕碎,她光想就兴奋到快要发抖。丝和泥听了,也是脸红、心跳加快。

透过右边眼角,明看到丝偷拉泥左腰侧上的一只触手。丝既是在表示她们以后也要和明那样玩,也是在向泥暗示姊妹之间也该有类似的互动。丝的眼睛看来像是小动物,却难掩瞳孔中冒出的混浊漩涡。

泥满脸通红,但不开口,只用双臂遮住自己勃起的乳头。“唰”的一声,她把那只触手收回来,假装没搞懂丝的意思。明看得出,泥的兴趣没那么大,而丝显然已经开始在描绘把泥身上的围裙──甚至婚纱──给拉破的画面。轻咬双唇的明,差点被自己大量激增的口水给呛到。

在泥出门买午饭要用的材料前,明把脸靠在她胸口磨蹭;先用脸颊仔细感受过她的两边乳房,再以额头和鼻子搔过她的左边锁骨和右边锁骨。一直到泥叫了不只五声,明才感到满足。过约一分钟后,终於出门的泥,脚步比先前还要轻盈。

在吃过饭后,明会休息一段时间。等消化得差不多后,她就要和蜜做爱。最迟也是四点,明想,看着时钟。她不想拖到五点以后,除非蜜还没醒来。她已经等不及要抱着蜜毛绒绒的身体,迎接蜜的抽插。而她还没法想像自己抽插蜜的样子,除非是狼人形态的蜜。为减少对明肚子造成的压迫,蜜这次很有可能在一开始就採取狼人型态。一想到自己会被她那双长有厚实肉垫的双手给抱住、托着腋下,明就差点大声尖叫。而满脸通红的明,神情恍惚、全身酥软,只能发出又棉又细的“呼呜”声。

蜜的乳房会移到胸前,乳头也会变成只有两个。明可以在碰触她粉嫩乳房和乳头的同时,还仔细感受他胸口的厚毛,与周围的结实肌肉。如此壮硕的身体,配上细緻、浓密的毛发,真是非常性感,明想。不提蜜那双带有深沉、严肃感的灰蓝色眼睛,只注意她那成熟、有力的声音,以及她身上的强烈气味,一样也能让明深深着迷。她在回想蜜身上的细节时,得用力吸一大口气,才能把晕眩感给压下去。

有不只三秒,明觉得自己彷彿正在发高烧。她晓得,这是热恋时的感觉。而很快的,明也开始紧张。对她来说,与蜜做爱一事,比考试要重要得多。所以,明现在也比面对考试时要紧张多了。奇怪的是,她现在比第一次和蜜做的时候还要不安,显然是因为看到蜜早上时的样子;蜜今天可能根本不想要做爱,所以才会想要先出去散心。若是这样还算简单,实际情况可能更为複杂,连让明连从何问起都不晓得。

第一次见到蜜时,她感觉明明比今早时还要来得沉重,明却觉得她今早时带来的压力比较多。而明才思考不到两秒,就晓得是为什么:那次喂养时,明的主要目的是让他们恢复健康。所以蜜即使表情严肃,明仍觉得未来满是希望。若蜜在充满能量后,仍是一副痛苦的样子,明就会对未来感到悲观甚至绝望。

明以前也较能想像自己把蜜给压倒在地的样子,因为缺少能量的蜜,看来比较脆弱。是该把这一点也该算进去,明想。才过不到半秒,她又在心里猛力谴责自己。又一次,她觉得“禽兽”和“变态”等字眼已不足以形容自己。和她比起来,蜜可能还比较像个正常人。

在重新整理过内心的疑惑后,明成功让内心的紧张感减少一些。她接着想到,第一次和蜜做的经验,应该已经不能作为参考。蜜因为充满能量,即使精神不足,在身体能力和敏感度上仍是远超过和明初次见面时。

但在那次喂养之后,明和丝、泥、泠之间又有过好几次性经验。明有自信能做得比上次要细緻,让蜜可以很快察觉到她的进步。而整体节奏应该还是由蜜来掌控,这表示明要负责的部分偏少。想到这里,明松一口气。而她还是担心自己会因为太紧张而做错,像是咬到蜜的鼻子,或拉伤蜜的耳朵。她倒不担心自己会被蜜的牙齿或爪子伤到,因为和蜜比起来,她觉得一定是自己比较粗鲁。

丝在把房间内的温度升高一些后,就一直坐在明的右手边。闭紧嘴巴的丝,一直都有在注意明思考时的表情。因为猜出明在烦恼些什么,丝尽管嘴角上扬,笑容看来也比以往要多出一点苦涩感。

过约两分钟后,明把她搂在怀里。无须言语,她们就晓得下一步该怎么做。

在接吻之前,明先以双手抚摸丝的乳房;除滑嫩的肌肤,和柔韧的乳头之外,明也很仔细感受丝的肋骨和心跳。

今天,她不会和丝做,主要是为了保存体力。但亲热到得再换件内裤,明想,感觉也不错。她在使劲亲吻过丝的左边脸颊后,再慢慢吸吮丝的左边乳头。曲起双臂的明,以双手把丝那对只有微微突起的乳房给挤得更突出一点。

丝的体温迅速上升,几乎要叫出来。把身体往左转半圈的她,坐在明的左大腿上。丝一边哈着气,一边以阴部磨蹭明的膝盖和小腿。下半身的移动幅度相当大,只靠双腿显然不够,所以丝除了让明托着腋下之外,也依赖背上八只触手;四只靠内侧的触手咬着床垫,其余四只则抵着地板。在确定触手都够稳固之后,丝很快就磨蹭到明的肚子和乳房。她不是第一次做这种动作,但还是会让明兴奋到猛吞口水。不单是大方展示自己的阴部,面对自己最喜欢的部位,还直接以湿润、柔软的阴唇来碰触,再加上丝的身体又介於少女和幼女之间,让受到如此服务的明,感觉可不是只有一点不道德而已。不要几秒,她就兴奋到指尖冰冷、喉咙乾涩。

在触手生物里,丝算是数一数二放得开的。而如此大胆的她,在做这种事的时候,也是害羞到不敢直视明的眼睛。现在,明的汗衫和裙子上,有好几处都被丝的淫水和汗水给沾湿。明笑出来,想把刚穿上的衣服全都脱下。而丝抓着她的两边袖子,说:“这次,我想和穿着衣服的明做。”她之所以会如此提议,当然是因为受到明和泠的对话影响。“不过,”丝强调,“我不会撕破明现在身上的衣服。”

明笑出来,满脸通红的丝,也很不好意思的笑了。明伸长舌头,先舔过丝的右耳,再舔过丝的颈子和右边锁骨。约一分钟后,明的嘴巴离开。丝低头,吸吮明的左乳房。明现在的乳汁量很少,丝得花很大的力气才吸得出来。然而这次,丝只是用嘴唇和舌头帮忙顺几下乳腺。她要确保蜜能够吸得过瘾,还说:“最好晚点,她能够一口就吸到。”

非常感动的明,轻轻搂着丝。是不是抱得再紧一点,乳汁就会不慎溢出,明相当好奇。丝在舔完左乳房后,改舔右乳房。明张口,用舌尖轻点丝的额头。她双手摸过丝的背脊和屁股,让丝的腰侧肌肉一阵抽动。接着,明的手掌稍微往下,开始轻搔丝的阴蒂和阴唇。同一时间,明的两只次要触手偷偷把衣柜打开,让镜子露出来。丝现在无论是转头,或只是稍微移动眼球,都能看到自己现在的模样。

不要多久,她的脸就变得更红。而和明期望的一样,丝回避了。即使已经有那么多次面对镜子的经验,丝还是会感到难为情,明希望她这点永远都不会改变。

就算脑中曾浮现过那么多离谱的性幻想,却还是敌不过明的积极攻势吗?丝想,阴道使劲一缩,从耳根到额头都发烫。她一边呼气,一边把整张脸都埋到明的双乳间。她的吐息,让明的胸部既热又痒。挺直上半身的明,以乳房轻轻搔过丝的两边脸颊,再以乳头点弄丝的两边锁骨、耳朵和眼尾。

她的两边乳头才刚碰到丝的嘴角,丝就马上含住。一次吸吮两边乳头,丝正是第一个这么做的触手生物,明想。和过去一样,丝一点不掩饰自己的贪婪表情,一副要在三秒内就把明乳房里的乳汁都给吸光似的。而这次为了蜜,丝只会喝下从明乳房上冒出的汗珠,乳汁是一滴也未吸出来。光是品嚐明的体味,和感受明两边乳头的柔韧口感,就已经使丝全身发烫、呼吸急促。

过约两分钟后,丝才把嘴巴放开。那对巨乳回到原位时,她的舌头与两边乳头各牵出一条细长的唾液丝线。而这两条丝线,都在碰到她的嘴角后断裂。丝笑出来,以左手背擦过两边嘴角。接着,她启动舌头的清洁模式,把手背上的唾液都给舔下肚。从口腔到鼻腔都充满明的体味,让丝的脑袋有种快要融化的感觉。

灵机一动的明,两手抓着丝的肩膀。现在,明不需要花多大力气就能让她往右转,面对镜子。

在搔过丝的双臂后,明抬起大拇指,揉过丝的大腿。明微微曲起的小拇指,从丝的腹股沟滑过。很快的,她的无名指碰触到丝的阴蒂和阴唇。丝叫第一声时,明以无名指将她的阴唇给稍微拉开。

丝两手摀着嘴,发出既闷又小的尖叫。她选择忍耐,显然是不想吵醒蜜。以往,丝不会在意这种事。事实上,就是蜜要他们都别在意。但明和蜜约要在今天做,即使她们都没有特别指示,丝还是会特别专注在这部分的细节上。而太在意双手和音量的控制,让丝忘记并拢双腿。眼前的画面与明稍早幻想时不同,但和脑中的简单构思比起来,她更喜欢眼前的这种版本。

丝咬着牙,眼中满是泪水。得到这么多的快感,却无法尽情大叫,让她的胸口一直都闷闷的。明舔过她胀红的左耳,说:“你真的好可爱。”丝屏住呼吸,两手捧着脸颊。明不是第一次这样称讚她,但这一次,她却尤其感到害羞。过约两分钟后,丝把身体往左转。她紧紧抱住明,虽不压迫到明的肚子,但她的脸也快要把明的乳汁给挤出来。嘴角上扬的明,两手摸着丝的脑后,说:“丝,我爱你。”

丝笑出来,满脸通红。她很快抬起头,说:“我最爱你了,明。”

有将近十秒,她们笑个不停。接着,她们的鼻头碰在一起,左右磨蹭,嘴里还发出小动物似的“呦啾”、“咪呼”声。明尽管很陶醉,却还是忍不住说:“这样很肉麻呢。”

“就是要够亲密,才能这样做。”丝笑着说:“我们有权肉麻,肉麻得好!”

明低下头,又笑出来。要是她面对这问题,还无法回答得像丝这样好。明记得自己在小时后,会把这种情侣评为“噁死人不偿命”。现在,她晓得那些人脑中的逻辑大概是怎样了。有时,她和丝可能还比那些路上常见的情侣都要过分。

明敢说自己即使老了,回忆起这一段,也不会觉得羞耻。她会庆幸自己没有错过,没有因为偏见或为了假装成熟而拒绝这么幸福的仪式。

想到这里,让明又感到非常兴奋。她使劲亲吻丝,在丝的左脸颊和额头上各留下至少两个吻痕。不久后,明就要和蜜做。说到体力,明倒是不太单心,面对蜜时的礼仪才是她的一大困扰。虽然可以躺到灰色池子里,把身上的吻痕都给消去,明想,而蜜也不会计较她和丝亲热的事;但这次,她想和丝都决定要做得俐落、单纯一些。这表示她们不会进展到抽插,但服务至此,明觉得还是该更搔到痒处一些。

呼一口气的明,舔湿双唇,躺在床上。丝以为她要休息,而她接下来的指示,让丝羞到差点大声尖叫。明认为自己的要求很简单,虽然有个比较大的缺点。

约过半分钟后,丝起身。背对明的她,慢慢蹲下来。丝的大腿小腿稍微夹着明的手臂,几乎是坐在明的脸上。明只用左右触手拖着她的腋下,双手则只用於轻搔她的腰或双腿。

明的鼻子几乎要碰到丝的肛门,而明的嘴巴则是彻底紧贴丝的阴部。至於明的眼睛和脸颊,则被埋在丝的两边屁股里。在这样的角度下,明尤其看不到镜子;这是她所谓的“缺点”。而她不用丝来提醒也晓得,自己这样实在不太好看。但这种姿势,最能展现丝的稚嫩魅力,明想。一边嗅闻丝的体香,一边把丝的汗水、淫水都给舔下肚,让明内裤已完全湿透。

不要几秒,明的呼吸就变得非常急促,喘息声大到像是在挣扎。显然她除了身体彻底发情外,精神也到了近乎着魔的地步。她使劲舔舐、吸吮丝的阴唇和阴蒂。丝咬着牙,握紧双拳。从胸口到额头皆发红的她,左手贴着胸口,右手贴着下巴。丝难得提醒自己,不要发出奇怪的笑声,也别露出不符合自己年纪的表情。

正因为她的表现没有可挑剔之处,明又觉得自己像是在犯罪。

而这不是犯罪,是两情相悦!让良心了解到这一点后,明的部分心理变得比犯罪还要大胆、放肆许多。这之中最美妙的地方,是丝为了忍住不叫,而颤抖得比以往都要厉害许多;其实她还是一连叫了好几声,但她努力咬牙、闭紧双唇,还是成功让音量减少不只五成。

丝移动背上的次要触手,开始轻搔明的背脊和腰侧。明也伸长自己的左右触手,让它们在托着丝的腋下时,还能使劲舔舐丝的阴唇。有左右触手的舌头负责分开丝的阴唇,让明能舔到更深处。她无法像泥上次做的那样,仔细分析丝阴道内的纹路。明毕竟不是触手生物,而以次数来说,她在丝体内造成的痕迹绝对是比较多的。明在为自己感到有些骄傲的同时,也为眼前的景像十分感动:丝的阴部光泽,没有任何宝石或花朵能够比得上。特别是她的阴蒂和小阴唇,让明觉得非常耀眼。明才盯着看不到五秒,就眼眶泛泪。以前她也曾如此感动,面对丝的阴部,这可是一点也不夸张。但在同时,明又口水直流,这让她有点中毒的感觉。

她不想吓到丝,赶紧用右手背擦嘴巴。

明继续扭动舌头,让丝继续全身颤抖,小声淫叫。要像泠那样舔是不可能的,但明认为自己只要多加练习,就有可能做到像是泥或蜜那样。过约一分钟后,丝开始挺腰,大口喘气,还以阴道吸吮明的舌尖。一直到今天,她阴道的吸吮力量仍是比明要小得多。明在觉得她很可爱的同时,也偷偷松一口气。

接着过不到两分钟,丝就高潮了。她喷出的大量腺液,有不少都落到明的嘴里、脸部、颈子和乳房上。明身上的衣服有将近半边都湿透了,这是不脱衣服的代价。她本来就有在和蜜做之前,先洗一次澡的打算。

喝下大量腺液的明,正想着下次也要让丝穿着衣服和她做,以及等下要穿哪件衣服等问题。一直到把注意力又放回到自己的双脚上,明才发现,床垫和部分地板没被肉室地面取代。丝没有展开肉室,不是忘记了,而是她不希望体味传到肉室里,明想,立刻把刚才的这段分析讲出来。丝点头,但也补充:“偶而,我也会想要在不依赖肉室的情形下,和明做看看。”

虽然口齿还算清晰,但丝的全身颤抖尚未停止,四肢也非常紧绷。然而,她的次要触手却全都无力。要是明没有搂着她,她会立刻倒地,头说不定还会先碰到地面。对明来说,这过程是会消耗一些精力,而或许是因为没高潮的缘故,她竟也有种被彻底充电的感觉。或者该说是热身完毕?明想,觉得这样讲非常下流。

且她不喜欢让自己的胃口显得非常大,尽管那可能是再明显也不过的事实。

淫印天使(第二部)(33)

作者:房东字数:1651433把丝抱在怀里时,明会用双手和两只触手,小心按摩丝的肚子。闭紧双眼的丝,先是叫出来,然后两手摀着嘴笑。虽不比背或颈子,但她的腰和肚子也是相当敏感。特别是在高潮后,子宫和阴道会产生某种程度的紧绷感,明想,很快说:“这个时候按摩最棒了,对吧?”

丝点头,迅速扭动身体,但又很注意别撞到明的肚子。明含着她的左耳,小声说:“要是我在再多装几只触手,你会更喜欢吧?”

丝只以“呜嗯”、“嘻哼”声来回答。她说不出话来,因为明的双手和左右触手让她既痒又舒服。丝现在的样子,就像是喜欢被摸肚子的小动物,明想,猛吞口水。若不是明决定要节制性刺激,她会再舔丝几大口。

明操控触手的技术进步神速,往后说不定只要给她按摩几分钟,就足以达到高潮,丝想,既有些期待,又有点担心。明的左右触手开始在丝肚脐周围滚动,让丝的阴蒂和乳头都再次充血到极限。现在,搔痒的感觉已经消失,让丝的叫声又变得很淫荡。明是越玩越起劲,而丝为了不打扰到在肉室里休息的蜜,一直都很注意音量。

丝当然不希望明停下来,但高潮时累积的大量泪水,让丝现在的样子看来有点可怜。不要多久,丝的两边眼尾就各溢出一颗泪珠、滑过脸颊。明抬高左右触手,在泪珠来到丝的下巴之前,就先轻轻吻去。在吞下泪珠后,明的两只触手也把丝从脸颊到眼尾泪痕都舔乾净。仔细品嚐过泪水的鹹香滋味,明让左右触手离开丝的脸颊。

明伸长脖子,吐出舌头。慢慢移动舌头的她,先舔舐丝的左眼尾,接着是左眼头。过约十秒后,明会换舔丝的右眼,而她也常故意用舌尖碰触丝的眼球。丝当然会反射性的眨眼,有时还会叫出来。有好几次,丝的上下眼脸回夹到明的舌尖,这至少会让明暂停动作两秒。丝的眼球、泪水、眼脸和睫毛,对於这些不同於其他处的触感和味道,明都很仔细品嚐。

过快两分钟后,她们再次接吻。明先以嘴唇包覆牙齿,再轻轻含住丝的舌头。

把丝的舌头拉出一些,用嘴唇感受她舌尖的细緻与滑嫩,明想,好像还不够。使劲伸长舌头的明,以嘴唇和舌头侧缘来细细感受丝的牙齿。不该再次让欲火上升太多,明提醒自己。要不然,她还真想轻咬丝的锁骨和肩膀,或是以稍快的速度揉弄丝的乳房。

两人嘴巴分开后,明使劲把丝的嘴唇和左右脸颊都给亲出“啵”、“啾”等声响。两人的心跳在这时最快,呼吸却未变得急促。因为到了末尾,反而忘记调整呼吸,这也使得她们的表情看来都有些恍惚。

明在深吸一大口气后,感到有些口渴。尽管喝下不少丝的泪水、唾液、腺液、汗水和淫水,但明在刚才的过程中,也失去很多体液。明说出自己的需求后,丝立刻张开肉室。为准备一杯用热水稀释过的电解质饮料,丝还在肉室里开洞,跨到厨房里。看到她将那杯白色的电解质饮料的表面吹凉,明的内心已觉得暖呼呼。

接过杯子后,明慢慢喝下肚。她觉得全身舒畅,更加有精神。

丝即使刚高潮过,还是会盯着明的身体瞧。明的乳房、肚子和阴部,岂只是艺术,丝想,舔一下右边嘴角。脸颊泛红的丝,背后的触手一阵阵骚动,而她的视线就停在明的两腿间。除仔细欣赏明的阴唇和阴蒂外,丝也很期待能抱着她上厕所。

舔过双唇的丝,舌尖来到左边嘴角。她的脑中,已开始回忆明前几天尿在她嘴里时的挣扎模样。而在仔细回想明尿液的味道时,丝更是兴奋到想要猛咬手指。

被丝完全不保留的湿热视线舔舐阴部,明心里在吐槽的同时,也很难不感到兴奋。

在把饮料喝完后,明用右边触手把空了的杯子放到书桌上。下一秒,她把丝抱在怀中。明伸长脖子,移动左右触手。即使顾虑到别让欲火再次升高太多,她还是打算把丝的全身上下都好好嗅闻一番。

就在这时,泥回家了。大门关上的声音,让明汗毛竖起。该停下来吗?明想。

以往是跟丝以外的人亲热,才会让明有些偷情的感觉,现在却是反过来。丝也是全身一震,觉得自己现在继续和明亲热有点不太应该。过快五秒,她们都没开口。

而尽管内心複杂,明却露出微笑。她以一下使劲嗅闻,让丝晓得,该继续下去。

丝笑出来,被上的八只触手都变得软绵绵的。明在把鼻子贴到丝的额头上时,说:“泥早在开门的瞬间,就闻到我们身上的味道。”

既然如此,就不需要中断,这是明的逻辑。丝也早晓得,明却还是故意说出来,让丝开始想像泥现在的表情。

“丝的尤其浓郁喔,”明继续说,瞇起眼睛,“特别是来自腋下和阴部的。”

满脸通红丝,闭紧嘴巴。她把脸埋在明的胸口,发出既小又短的尖叫声。在仔细嗅闻过丝的头顶后,明说:“嗯哼──这里的味道也相当不错喔;原本像花一样香甜的部分,变得像是甜酒,好像还带有一点火烤坚果的香气呢。”

这像这複杂的形容,明通常是不在行的。而她今天实在是够陶醉,才能够发挥如此潜力,成功将细微观察以言语表达出来。

丝摇晃脑袋和双手,假装挣扎。继续嗅闻的明,抬高眉毛、瞇起眼睛。

被丝的头顶、额头与触手头发磨蹭,这种略为搔痒的感觉,明十分享受。

这种挑动余韵的过程实在是太好玩了,丝和明都这么想。而她们都晓得,还可以再延伸下去。接下来,继续由明主导。而这次,她不打算使用太複杂的修辞;丝身上一些较为简单的地方,一样能带给明不少感动。

明以眼睫毛轻搔她的触手头发,说:“丝触手头发的温度,也让我好着迷。”

这话让丝变得更加激动,而她的脸已经无法变得更红。她把明的一部分头发给用来挡住额头,好像这样就能把自己给整个藏起来似的。而在以鼻头和脸颊轻轻按压明的乳房时,丝的阴道又流出更多淫水。

明实在忍不住,乾脆以左右触手舔舐丝流到床单上淫水。而明在呼一口气后,也更加在意泥现在的感受。连续两天,把不在预定行程里的丝弄到高潮,会不会让泥觉得受冷落?明想,是该在未来一个礼拜之内疼爱泥,或者以后就别在没有预定的情形下,随自己高兴的与他们亲热?明只思考不到两秒,就选择前一项。

只要平均分配,像现在顺着气氛亲热,就没什么问题,她想,也承认自己真是既好色又贪心。

下一秒,明在心里猛摇头。什么“平均分配”,这样想实在太露骨了!她认为自己现在会这么色,全是因为考完试、身心放松的缘故;这大概是她用过最烂的藉口,明明在考完试之前──甚至考试的过程中──她都会做这类思考,内容甚至还比刚才的要详细许多;那岂止露骨,或者该说,露骨根本不稀奇,明想,皱一下眉头,轻咬双唇。想到这里,她乾脆掐着良心,强说这些算是自己的优点,而非缺点。

泥回家后,没进到房间里。和上次一样,她很重视她们的隐私。尽管明和丝都有点期待会被泥以眼神谴责;按照过去的经验,这是面对尴尬的最好起头。

在相互坦承有这种想法后,丝说:“那样在稍晚或隔天,我们就能够以此为藉口,去把姊姊给──”

明右手轻捏丝的左脸颊,说:“别讲太下流的话。”

丝笑了,两边嘴角都快勾出一个圆。像是嫌自己表现得不够猥琐似的,她轻咬明的左手拇指。明也有点想笑,但在考虑几秒后,她决定还是让自己的表情看来严肃一点;尽管这样不代表她对得起泥,而丝更是早就确定她其实也有类似的念头。

泥进到厨房里,明和丝都竖起耳朵。从切材料的声音听来,泥没有特别激动,这才让恢复正经的两人松一口气。

丝用背后的触手,把自己留在明身上的淫水、汗水和腺液等都给舔乾净。接着,丝从缝隙里拿出两条热毛巾的,帮明擦拭身体。她要将自己留在明身上的味道都去掉。即使蜜不会在意,丝为了礼貌,还是决定要做得彻底一点。看到丝有用上一些绿色液体,明也察觉到她的想法。蜜常表现得像是丝等人的母亲,而正是因为理解到她的辛劳,才会让自小就一直受到她照顾的丝重视这些细节,明想,又开始感到有些压力。

为不影响到吃饭时间,丝没带明进到浴室里,而只在房间内清洁。

原本的汗衫和裙子因为沾上丝的体液,明不得不拿另一套衣服。很快的,明穿上蓝色的丹宁布衬衫。配上学校的深绿色裙子,她觉得这样的打扮算是有点中性。而丝在把她抬起来时,又有点想用背后的触手对她毛手毛脚。明在吐槽她的同时,也感到有些安心。现在这样穿还是很性感,明确定这一点,打算就以这套衣服去见蜜。

接近饭厅时,明已经闻到厨房传来的派皮香味,和隐隐约约的肉香。肉派有加入菠菜和多种香料,闻起来一点也不油腻。吞两口口水的明,真想要现在就把那道料理给大口大口的吞下肚。她的肚子发出一点叫声,消化速度似乎比先前快一些。丝很开心的说:“孕妇确实需要更多营养。”

明还是有点担心身材的问题,所以又问:“这段期间,我胖一点没关系吧?”

“当然没关系。”丝说,笑容灿烂。为了露,明想,笑出来。丝却接着又说:“明变胖很棒啊!”

丝突然很激动,但还是把音量控制在不会吵醒蜜的范围内。吓一跳的明,抬高眉毛。而丝刚才的发言可不是违心之论,最大的证据,就是她眼中的光芒大量增加。看到明整个人愣住了,丝很快坦承:“我喜欢明多长些肉,无论是在怀孕时或怀孕前。”

说完,丝再次脸红,发出像小孩的笑声。明记得,自己和丝初次见面时,腰上是有一小圈肉。丝喜欢那种体型?明有些惊讶,又觉得丝好像早透露这方面的喜好。

和他们接触后,明几乎每天都做爱。她这个月消耗不少热量,肚子上的那一圈肉早就消失了。身材才刚变得苗条一些,就怀着露,这起伏还真大,明想,又笑出来。她乐於花一个月帮助露,也顺便体验孕妇的生活。而在感到幸福的同时,明当然也会有孕妇一些烦恼。现在她知道自己产后也不用太努力减肥,是稍微松一口气。或许丝想以后能抓着她腰上的一圈肥肉,和她做爱。而比起问丝有无这种癖好,要让那一圈肥肉变得用双手掌握也绰绰有余,明平时的体重有可能变成八或九开头。

即使没歧视胖子,明还是不太能够接受自己以后连爬楼梯都气喘连连。而也得考虑到其他人,明想,不能只看到丝的喜好,或只想要自己方便。总之,别太胖比较好,特别是以健康角度而言;思考到这里,明觉得继续维持身材是再好也不过的结论。

丝小心翼翼的,让明坐到饭桌前。接着,丝往右转身,在明右手边的墙上开洞。明以为她是要回到肉室里,还感到有点遗憾。而在洞口消失后,丝还待在饭厅里,手里多出一本书。她看着明,喜滋滋的说:“和姊姊一样,我也喜欢看明吃饭时的样子。”

对方为这种事留下,而自己还为这件事感到开心,显然是件相当微妙的事。

而明就是会为这事感动,脸上堆满笑容。接着,丝还挺起几乎平坦的胸部,很骄傲的说:“我除了注意明的脸以外,也很注意明肚子的变化喔。”

她指的是吃饱后,肚子会稍微变大这点?明想,马上吐槽:“你这样讲还真不浪漫呢。”

丝右手摸后脑杓,点头认同明的逻辑,也表示自己就是喜欢观察明的肚子;无论是露的成长、活动,或仅是肠胃蠕动,都让丝觉得相当美妙。

把书放在桌上后,丝弯下腰,两手轻轻抚摸明的肚脐周围。就算几分钟前已经有过相当多的亲密接触,丝现在还是会想要尽情的亲吻、舔舐明的肚子。而即使是丝,也晓得现在该节制一点。如果拖垮明的吃饭节奏,丝想,姊姊会生气的吧。

丝拉出椅子,坐在明的左手边。像是正式化身为淑女的丝,两腿并拢,面容沉静。而不用问,明也晓得,丝也想要尽情欣赏泥穿围裙的模样。饭厅连接厨房,没有墙壁和门挡着,丝想,只要抽油烟机和房子的整体通风好,就没问题。她觉得这真是天才的设计,而明在泥负责做饭前,完全不曾察觉这种格局原来还有增进夫妻浪漫的意义在。

泥现在穿的,是一件红色格纹围裙。这一件她上次穿过了,丝想,把下巴放到桌上。虽然不是第一次重複,但泠可能没有再做新的围裙,明想。没见到新的样式,是让明和丝感到可惜。

到目前为止,明脑中想像过围裙都出现了。而泠实际做的出来的,其实都比她看过或想像中的要来得好,何况一般家庭主妇根本不会有这么多件围裙。想到这里,明觉得自己不该不觉得满足。她闭上双眼,慢慢吸一口气,一副得道的样子。丝也感染到她的情绪,但还是嘟着嘴巴。至少还可以再多五种样式,丝想,下次要跟泠建议一下。

明一边专心看眼前的红色格纹,一边回想起另外几种围裙样式。晓得以后还会看到它们,明就幸福到全身发软。没办法,明想,泥穿着围裙,背对着餐桌的样子实在是太可口了。明吞下一大口口水,断断续续的呼出一小口气。要是她不控制自己,可能就会发出和丝差不多猥琐的笑声。

欣赏泥尚未完全成熟的乳房和稍微往上翘的屁股,这就是明心中最好的开味菜。丝也跟着一起欣赏,除更添不道德感外,好像还让眼前的一切都显得更为丰盛。

可丝不是从小看到大?就在明想如此吐槽的时候,一个新的发现让她们都屏住呼吸。泥的右大腿内侧,有一些湿亮光泽。那当然是淫水,不会有其他可能,丝想,鼻子呼一大口气。明的视力没有非常好,但凭着经验,她现在也能隔着一段距就离分辨出淫水与其他液体的差异。

丝先是吞下一大口口水,再以舌头猛舔自己的硬颚。回忆自己和明亲热的过程当,再想像泥为此兴奋的情景,这些都让丝背上的触手都吐出舌头。

泥比丝要重视形象,却没有擦掉。表示泥想赶快把饭给做好,或者根本就希望明能够发现。明和丝都猜是后一种,因为触手裙只要花不到两秒时间就能够舔乾净。察觉到这一点的两人,两腿间又有大量热流扩散。

泥的淫水只流到右大腿上,左腿除了根部之外,不见任何湿亮的痕迹。这代表她曾经抬高左腿,偷偷用手指或次要触手搔弄阴部吗?不见得是那样,明想,脸越来越红。为把再次升高的欲火压下来,明除了掐自己的大腿和深呼吸之外,也把注意力放在烤箱上。随着时间经过,派的香味是越来越大。明在实际嚐到料理之前,就让食欲大大压过性欲;这是前所未见的!

主菜已经送到烤箱里,泥不再需要做更多複杂的动作。这样稍微闲下来,让她即使背对丝和泥,很难不去注意她们的视线。

泥觉得好害羞,可是用触手裙挡住,感觉又不太对。明要看当然没问题,而丝又是亲妹妹,更不用计──错了!泥想,丝正是最该被吐槽的!差点就搞混的泥,在心里狠拍自己的额头。她那种自动赋予妹妹特权的逻辑,正是丝期望的。

而泥的判断方式之所以会变成这样,当然是因为丝这几天的胡闹所导致的。

那个色鬼、禽兽、变态、近亲相奸魔!泥咬着牙,在心里全力责骂。她的杀气,丝多少可以感觉到。而姊姊不可能在明的面前发飙,丝晓得这一点,所以笑得有些像豺狼。泥怎样也不会破坏饭前气氛,因此丝就尽情的对她的屁股、阴部、背脊等处,送出更加湿黏、灼热的视线。至於晚点回到肉室时会怎样,丝想,就先不管了!

泥在内心又大力宣泄几回后,感觉舒畅许多。然而她却发现,自己的阴蒂、乳头和主要触手都开始充血。她尽管及时控制住次要触手,主要触手却还是把围裙给撑起来。惊讶得差点大叫的泥,赶紧使劲往把围裙下拉,却忘记注意别让自己的动作看来太大。背对着她们,应该没暴露出什么,泥想,其实已经不怀抱太大希望。

明正在专心嗅闻肉派的香味,真的是什么都没发现。而丝却鼓着双颊,发出一声“噗呼”,这是种混合不少意思的淫笑。泥听了,在心里叹不只一口气。

烤箱被擦得非常乾净,泥只要稍微往下瞄,就能看到自己的脸:虽皱着眉头,却满脸通红。显然她内心有一大部分,其实很怀念前天的经验。前天中午,她发现自己在完全发情时,也会成为不输丝的大变态:不惜和明抢,也要射精在自己妹妹的子宫里;想到这里,泥真是羞耻到想要躲在山上好一阵子。

她不懂,为什么身为姊姊,竟会对自己的妹妹发情。但比起丝对她发情时的情况,频繁度和严重程度的差异就再明显不过了。所以泥不至於在那次事件之后,就变得没资格责骂丝,只是事后变得总要吐槽自己几句而已。

意识到自己终究与丝有不少共通点,还是让泥有些没劲。再说明的视线只是灼热,丝却还带有一种能够渗透皮肤甚至骨骼的涩麻感,泥想。晓得丝吃定她现在不会骂人这一点,一点不干心的泪水也自她的眼头涌出。而在她心里的一角,那个想压倒丝、抽插丝、在丝的子宫里大量射精,好达到惩罚和征服等目的污浊欲望又在蠢蠢欲动。很显然的,那些蛮横的念头正是以泥的负面情绪为粮食。泥可不想把那个恐怖的玩意儿再次养大,乾脆吹一声口哨,把自己对丝的想法给中断。

既然盯着烤箱一点用也没有,泥决定了,要多想想明;先想想自己大前天被明疼爱时的段落,再想想明晚点和蜜在一起的时候又会是什么模样。泥左手按着胸口,右手揉捏自己的左乳房。惊觉这不对的她,立刻在内心谴责自己,家庭主妇不该这样!

过了这么久,泥的阴蒂和乳头都未停止充血。而她的主要触手又把围裙给撑起一大块,末端也冒出一点把围裙给弄湿一小块的腺液。当然,有更多淫水从她的阴道里流出,让她的左大腿内侧也变得湿黏。当泥一部分的淫水还滑过左小腿肚时,连──脑袋被肉派给占满九成的──明也注意到她的情况。

丝呼一大口气,吐出舌头。双手紧抓大腿的她,背上的八只次要触手无不开始咬牙。丝觉得喉咙乾渴,而她很乐意帮泥把流到腿上的淫水都给舔乾净。丝要是真能贴上去,才不会只舔泥的腿而已,明想,承认自己也想要偷舔更多地方。

为压下性欲,又不想偏离现在观察到的重点太多,丝打算和明聊聊。为与明肩并肩,丝先稍微把身体往右倾。慢慢伸长脖子的丝,在明的左耳边小声说:“明换了套衣服,姊姊自然会想像明刚才裸体时的样子。”

明脸红,阴蒂和乳头又胀大一圈。肩膀一震的泥,假装观察抽油烟机。丝见效果不错,继续说:“然后又想像自己妹妹淫叫的样子,姊姊就发情──”

明咳一声,伸出左手。她在轻抓丝右大腿的同时,食指也轻搔丝的阴蒂。丝咬着双唇,两腿一夹,鼻子吐出一串有点像哀鸣的淫叫声。成功制止她再继续说下去的明,问:“我这样不算太粗鲁吧?”

丝没有说话,只是呼吸变得有些急促。明轻咬她的右耳,继续说:“还是我该问,像刚才那样的突袭,是否合你的胃口呢?”

泥吹出一串零零散散的口哨,既是在遮掩自己的笑声,也是在感谢明。

在视奸的同时,还加上悄悄话,这样的骚扰实在稍嫌太过分了些,明想。而尽管良心有确实在运作,却无法使她非常讨厌丝刚才的行为。明还有点期待,以后也和泥一起这样欺负丝;而有这种想法,再回忆自己一开始的行为,明不认为应该被泥感谢。

明也晓得,除骚扰泥之外,丝也是希望能够好好被吐槽。特别是关於强调“姊姊对妹妹发情”的段落,明想,含着丝的右耳垂,说:“你不是更常对她发情吗,嗯?你是不是认为只要逮到她几次,就能够淡化你往后恶行的不道德之处?”

明以为丝会大力反驳,或者把头偏过去。而丝听了,只是脸红,稍微低头。

嘴角上扬的她,以右手摸着后脑杓,一副“就是拿自己没办法”的样子。明的推论完全正确,丝就算不直接回答,也不会否认自己的变态念头。做人得要有原则,丝想,挺为自己感到骄傲的。沉默约三秒后,丝发出既细嫩又湿黏的笑声:“噗嘻嘻嘻嘻嘻──”听起来像个小孩,也像个邪恶的妖精,明想。泥心中的形容可不会这么客气。

丝兴奋到快要从椅子上跌下来,不只是因为观察泥时的丰富收穫,也包括让明提早发现自己的阴谋。这一天,她到睡前都将挂着笑容。

泥以为自己就和明一样,早就习惯丝的各种反应。而丝却一连笑了十多秒,不像失控,比较像是又在刻意胡闹。到后来,泥还是起了鸡皮疙瘩,腰上的触手也开始警戒。明听完全程,却只是半睁着眼,轻笑一声。她低着头,以鼻子轻搔丝的颈子和触手头发,说:“你这个做妹妹的还真是不乖呢。”

除吐槽丝以外,明还期待自己的发言能再次唤醒泥内心深处的欲望。第一时间,泥是不觉得有什么。而就在她准备好好叹一口气的时候,腰上的次要触手却开始向触电一般扭动。也像是被暴风吹拂,丝想,那正是过分压抑内心的证明。

所幸没敲打到柜子或水龙头,泥想,现场只会有丝发现而已。当明抬起头时,泥已经控制住所有的触手,让它们又贴着大腿。泥把头慢慢压低,假装自己在专心确认烤箱的运作情形。明也闭上眼睛,假装自己完全没发现。

已经不再吐出“噗嘻嘻嘻──”等声音的丝,脸上继续挂着不符合自己年纪的淫秽笑容。明好想从她的乳房一下舔到脸颊,或者从颈子舔到耳朵。而在考虑半秒后,明只是轻轻亲吻丝的左脸颊。毕竟再过不到几分钟就要开饭了,明可不想在品嚐美好料理时也不专心。

而明在欲火缩小的同时,脑袋还是加速运转:先和泥在餐桌上做,用精液裹满泥的全身上下,再把丝叠在上面。她们俩应该不用建议,就会自动开始磨蹭,明想,而把精液弄到起泡,变更得像是用鲜奶油涂抹身体。正思考该为这种甜点般的画面取什么名字的明,已经懒得再吐槽自己。

派烤好后,泥用蓝色的连指棉布隔热手套取出。不是泠做的,也不是她前几次出门买的,而是直接从柜子找出来的,明想,妈买来超过两年,看来却还是跟新的一样。

派装在陶瓷容器里,而不是常见的铝箔。泥有仔细计算过水量,即使加入新鲜菠菜,也不会湿湿烂烂的。而尽管她拿出百分之百的实力,看来还是会有些紧张。明猜,大概味道非常特别,甚至有些非主流;派皮或菠菜不至於有什么太夸张的表现,所以应是碎猪肉有些特别的调味。

虽是一人份的派,厚度却不只五公分,不算特别小。明把派切开,舀一匙内馅、嗅闻两下。凭着过去外食的经验,她大概晓得有哪些成分。除筋和肉之外,还混入一些内脏,除让口感绵密些之外,也赋予整道料理强烈风味。

派从烤箱里拿出来后,内外全都符合泥的想像,而她还是怕明会不喜欢。之所以不因此改做别的料理,除是因为好奇明的反应外,也是因为泥有心要分享真正的好东西;不只是个家庭主妇,也是个料理人,明想,晓得不仅味道新奇,营养也绝对充足;这可是泥做的料理。

明把汤匙上的馅料送到嘴里,马上说:“就是要混入一些内脏,才能做出这么棒的味道!”其实她有没有非常懂内脏料理,只是诚实说出自己此时的感受。

听到明说这句话,泥终於露出笑容,看来有确实放松不少。

一开始,泥就不需担忧,因为明不是那么胆小的女孩。且食用猪的内脏在台湾极为普遍,生在此地的明,还吃过很多人不敢吃的料理。田鸡太常见了些,明想,打算和泥分享一些比较特别的。

在明的印象中,蛇肉通常比较能够让同学稍微讶异。明记得,当初是爸带她去的。他大概是想要吓吓她,没料到她真的敢吃。不做成三杯的话,其实就是既韧又没多少味道的鸡肉。想到这里,明突然不敢和泥说,怕到时候是泥不敢和她接吻。

而无论泥幼时的生长环境与自己差多,明少迟早还是要告诉她。泥知道自己的才能可以完全施展开来后,大概会想做些实验色彩强烈的料理。明或许不能提供太多构想,但很愿意当试吃员。希望能有更多参与的她,当然会希望往后不只是帮泥从货架和冰箱里搬出材料而已。

明的嘴巴几乎没停过,很快把派吃到快剩下一半。泥选择材料的能力不用说,对葱、胡椒、大蒜的比例拿捏功力,她也是一等一的,明想,内馅与派皮有堪称完美的一体感,味道是既丰富又有深度。

晚些来到饭厅里的明,只见到派待在烤箱里,现在她真好奇前面的制作过程。

以往明即使再满意泥的料理,也不曾这么想研究整道菜所使用的材料和烹煮时间──明承认,纯粹就是因为懒──。但派皮的香脆实在令明吓一大跳,而馅料的浓厚肉香,更是让她好奇。

过几秒后,明老实说出自己的疑问。泥蹎起脚,一脸高兴的回答:“我在派皮里加了培根油,肉的话,主要是採用猪颊肉。”

“原来如此!”明嘟起嘴巴,边嚼边说。在泥如此强调之前,明根本不晓得猪颊肉的风味会有别於其他部位。而刚才明说话的过程中,有几小块肉和派皮喷到派里。她很快重新捞起来,吃下去。注意到这样不太淑女的明,有点想遮住嘴巴。

即使她晓得该更注意一些,却还是无法让自己接下来吃慢点或吃小口些。放凉就太糟蹋了,明想。她几乎用和做爱时一样认真的态度,享受菠菜和猪肉的汤汁混合在一起的美好滋味。其实她也从没听过哪道料理会用到猪颊肉,而对这一猪肉部位的陌生,让她也不敢保证自己完全没吃过。也许有摊贩会用在肉燥里,她猜,不敢说出这种感想。明不想让自己显得孤陋寡闻,尽管丝和泥都不太介意,还会对明常常需要问她们问题这点而感到高兴。

明左手握汤匙,右手握叉子。她左右来回的,把派给一点一点的送到嘴里。

而有很多地方的派皮光靠叉子和汤匙根本搞不定,所以这次,她常常到刀子。泥很乐意帮忙,明还是比较想要自己来。派皮比原先预想中的要硬,明得多花一些力气才能切开,但真是味道好到没话说。

再吃一大口的明,把香脆的派皮和几片热腾腾的菠菜一起吞下去。味道是既细緻又强烈,越嚼越有存在感,让她忍不住说:“这派真是太美味了!”这次,她有先确定嘴里没有太大的食物才开口。没任何东西喷出来,明看得很清楚,但还是会偷偷检视桌面和瓷碗。若不是担心会打扰到蜜,明刚才会喊得更为大声。

泥两手使劲抓着围裙,嘴角上扬。无疑的,她感到非常幸福;能让明非常满意,泥真的是高兴到快要哭出来。

姊姊双脚颤抖的样子,像是在享受高潮余韵。或者就是在经历高潮,丝想,吞一大口口水。

瞇起眼睛的丝,现在几乎侧坐。她的眼睛先是往左,约过两秒后,再慢慢往右移动。明和泥感动时的表情,也让丝心跳加快。尽管触手生物不需要像人类那样排尿,自头皮、胸口等处涌出的酥麻感,还是会让丝和泥都有种膀胱受刺激的感觉。

泥现在与明面对面,部分焦点又是在料理上,所以表情不需要太多遮掩。身为旁观者的丝,得避免一下太陶醉,不然可能会让自己的视线又有具有侵犯性。

她要隐藏自己的气息,以微风拨露水的力道,轻舔、啜饮眼前的美好景象。而她快勾成螺旋状的嘴角,还是让泥的左边眉毛动了一下。

不再注意丝的表情后,泥右手托腮,对明说:“明喜欢的话,改天我可以专做猪颊肉,也许──”双颊红润的泥在思考几秒后,说:“做法式调味,明觉得呢?”

明根本不晓得法式调味大概是怎样──大概就是葱和大蒜少用一点吧?她猜──反正听起来非常好吃,她根本没有拒绝的理由。

“我很期待。”明说,用右手背掩住打隔。原本她想接着说:“泥做的料理,品质可比美一流的餐厅。”而这讚美听起来有点老气,明觉得会破坏眼前的清新气氛,便没说。

明的肚子已经有五分饱,而在持续进食的同时,她还能想像到自己下次对着餐盘里的东西口水直流的样子。以前,她只有边吃饭边看电视里的美食专访才会这样。妈对此通常都没有意见,爸却每次都要明别这样。他很疼惜老婆,是个好男人,明想。过快十秒,她才发现自己刚才又在讽刺妈。不小心的,明想,用两口肉馅把罪恶感压下去。

眼前的派,这两天吃到的三明治,以及更久之前的黑醋淋番茄、起士沙拉,都是明希望在未来一周内再次吃到的东西。她一直有在仔细品嚐,而在吃完时,她还是很惊讶。原以为至少还有一个拳头的量呢,明想。

明差不多在吃超过一半时,就很少低头看盘子里还剩下多少。吞嚥时,她会花一秒左右的时间偷看泥的胸部。明晓得,光这样已经很那个了。而她还以左右触手偷蹭丝的大腿和屁股,让饭厅内的气氛又变得湿黏。她期待丝会抓住其中一只触手,往两腿间塞。而丝一直都没有那么做;一直到明吃完,丝真的把大部分的注意力都放在明的吃相和肚子上,也许再欣赏几下泥穿围裙的样子。丝最多会试着摆头,想从围裙侧边看见泥的乳头。

明晓得,自己才是饭厅里最低级的人。而对此,她只是露出一抹尖锐的微笑。

明的良心有试图挣扎,却比以往无力。

明在喝泥泡的红茶时,则是在想等下要怎样和蜜亲热。不过比起抽插,明更在乎前戏;蜜的毛发、肉垫、乳房和肌肉,这几个部分有相当多的潜力,而蜜的耳朵、鼻子和鬍鬚,触感也是相当的棒。若蜜今天没那么大的兴致,明即使只是拥抱她几下,感觉也很不错。而要是全按照预定,和蜜进展到抽插的段落,明也有自信不会现得太过僵硬。因为和丝热身过,明想,又觉得自己这样的逻辑有不少道德瑕疵。

把一点碎的派皮吃掉,再喝完一杯红茶,明觉得全身舒畅。血液现在应该正往胃部跑,她认为,此时不会再有什么离谱的性幻想。而明看着茶杯,先是想到下次还要喝奶茶;接着,她意识到,在产下露后,会有机会使其他人也开始分泌母乳。

让露的一对尖牙穿过乳房,明想,嘴角微微下垂。虽然那过程几乎不痛,但光看画面,还是会令明背脊一缩。只是为了好玩,让其他人也遭到那对尖牙注射,明有些不忍心。不过当她开始想像丝、泥、露甚至蜜都开始大量泌乳的样子时,她哈一口气,阴蒂和乳头又迅速硬到发疼的地步。

明吸一下鼻子,好确定自己没有流鼻血。并拢双腿的她,试着用控制呼吸等方法,避免自己又要换一件内裤。通常喝茶不是该感到心静?明想,刚才的过程,显然又证实自己是个无药可救的色鬼。

丝、泥、蜜和露的体味都那么好闻,明觉得她们的乳汁一定比她要来得香,也更适合加到茶里。不用等到露出来,明现在的乳房内就有一些母乳。明想,可以要求丝和泥帮她挤到杯子或茶壶里;她们应该会很兴奋,像前几次那样,一人负责一边──而等下要给蜜喝一些,明可没有忘记这点。

而即使是之前被露咬过后分泌的母乳,明也不觉得那味道会比触手生物的要来得好。无论丝、泥、蜜和泠怎么称讚,明在回想起自己乳汁味道的头一秒,就认为一定会把茶给糟蹋。

幻想告一段落后,明彻底沉浸在饭后既满足又放松的时刻里,而这过程实在很短。不要三分钟,她肠胃的几下蠕动,送来强烈的便意。明皱一下眉头,晓得自己得上厕所。她考虑自己走过去,但在便意强烈的时候还全身使劲,听起来实在很危险。所以明现在既走不快,也走不稳。而在这过程中,露的动作也会刺激肠道。不希望有任何意外的明,只好又呼唤泠。

在她右后方的墙上,冒出一个直径超过一公尺的洞。泠抬高右脚,从肉室跨到饭厅里。这次明首先考量到劳力平均分配,所以在计入刚才一个小时内的各种活动后,她没拜託位在身旁的丝和泥。

但泠可能习惯把一天中的大半时间都用来缝衣服和画设计图;身为唯一有能耐改良,甚至做出整套适於明现在体型衣物的触手生物,他可能也希望有更多自己的时间。想到这里,明赶紧说:“真不好意思,又要麻烦你做这种事。”

“不会。”泠说,摇一下头。晓得明有点急,他小心但尽快的把她抱起来。

明在亲吻泠的左脸颊时,看到丝含着右手食指,好像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

丝一直很期待喝到明的尿,而明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不让她帮忙。实在没有办法,明想。她现在可是要上大号。丝也许有挑战些什么的欲望,但在那种情况下,任何意外都会很不堪。还好明的脑袋这次自动拒绝描绘丝和她进厕所时可能发生的景象,不然她大概会使劲抓着自己的脑袋,发出像是丛林野人的吼叫。那会吓到泠,对露也不太好。

光是让她们其中一人闻到味道,明就会觉得浑身不舒服。坐到马桶上后,她会要泠先回到肉室。而她晓得,这不过是意思上有到而已;沖完马桶,等味道散去,这从头到尾都是以人类的标准来判断;凭她们的嗅觉,只要不是离这个家有段距离,就还是闻得到。

明不想表现得太神经质,乾脆尽量不去就这个部分继续思考下去。至於丝以后有无可能在带她上大号时开启新的属性,她更是想都不敢想!

然而,明还是觉得自己对丝有些亏欠。就算丝那对眼睛是故意做给她看的,但之中还是透露出不少真正的遗憾;有如蛀空的枯木,在一阵乾燥的微风中被撕的粉碎──也许没这么夸张,明想,有点佩服自己的右脑。

总之,丝现在脸上的可怜感觉看来真是比小动物还要有说服力!所以晚点尿尿时要找她吗?有不只一瞬间,明的脑中真的浮现这类想法。可又不是喂奶!明咬着双唇,决定就基础的卫生问题坚守立场。明记得泥的提醒:不能太宠丝。

而同一时刻,泥也注意到丝的视线。她来到丝的身后,一脸严肃,正考虑是否要出声谴责。感受到她的气息,丝不只没吓一跳,还笑出来。

往右转身的丝,向前一跳。下一秒,她张大嘴巴,一口含住泥的左边乳头。

泥张大嘴巴,差点叫出来。十指微微曲起的她,好像要推开丝,或敲击丝的头和背。而丝和明都晓得,泥是不会动手的;泥现在的表情只是有些困扰,没有什么杀气。即使是没回头的泠,也能把现场情况猜出个大概。

果然,泥的双手很快就从握拳变为十指张开。害羞多过於不情愿的她,把丝搂在怀中。泥身为姊姊,有时必须要表现得很严厉。但在多数时,她还是非常宠爱自己的妹妹。泥有无遵守一定原则,明不会对此提出多少意见。倒是眼前的景象,让明又开始想像丝和泥在肉室里亲热的画面。在明的脑中,有个无比污浊、深沉的声音命令她,要常常鼓励丝和泥发生关系。将这些无比糟糕的念头赶走后,明才开始为丝终於转移注意力而感到安心。

泠把明抬到厕所里,只花了不到十秒钟的时间。他的步伐不小,明想。而她刚才的那一连串观察、思考、情绪起伏,全是在短短的几秒之内发生。对於自己,明除了吐槽之外,也又一次感到佩服。

泠小心把明放到马桶上,接着不用她开口,他就晓得要暂时离开。泠不转身,而是面对明后退。在退到门口时,他还把腰弯到快九十度,让明觉得有些好笑。

她晓得,泠是为了避免让自己看来是因为难以忍受那味道,才乾脆用这种有点滑稽的方式离开。这种细緻的思考,丝也不是没有;只是她较顺从自己的欲望而已,明想。其实,她常常会试着在心里替丝说话,想藉此让丝的一些行为感觉比较没那么离谱。而不用回忆前天丝在书店厕所前的行为,明就已是眉头和下巴皆紧皱。

明进到厕所后,花不到一分钟就全部解决。因为有摄取足够的纤维、水分,明想,运动目前应该算适量。在把马桶沖乾净后,她自己擦屁股。但还是要用绿色液体和莲蓬头沖洗,明才会觉得安心。虽感觉有点神经质,但再过几小时,她要和蜜做。肛门也是很重要的,明想,又有点不想承认是丝让她认识肛交的美妙之处。而至於自己是否期待蜜也能抽插那边,明则不否认。

屁股的清洗工作,明也拜託泠来帮忙。她既感到难为情,也觉得很委屈他。

而泠就和最近几次一样,只做好份内的工作,没有做出任何会让明感到意外的行为。

回饭厅时,泥已经洗好碗盘,坐在饭桌前。丝就坐在她的右手边,看一本封面上绘有各国国旗的书。

泠在向明鞠过躬后,回到肉室里。他的脚步轻盈,几乎是用跳的。似乎,泠是回去要给哪件衣服做最后修饰,难道刚才的过程给了他什么灵感?明想,瞇起眼睛。比起胡乱揣测,她倒是可以轻易想像他边哼歌边缝纫的样子。

丝和泥不回到肉室里。她们想陪在明身旁。考虑到机能性,三人从饭厅进到客厅。她们坐在同一张沙发上。左边是丝,右边是泥,而明在坐下的瞬间就张开双臂;很自然而然就变成这种左拥右抱的画面,三人完全不觉得有哪里奇怪。

即使不聊天,她们也不会觉得无聊。丝有带适合明和泥看的书,主要是一些有大量插图的历史故事。虽归类为童书,但有趣到连大人都爱看;至少推荐序是这么说。因为一点也不沉闷,所以明也不在乎自己是否被丝小瞧等问题。而丝给泥看的,真的就是一本又一本的食谱,要不就是有谈到名厨的杂志。

书都叠在茶几上,而泥在迅速读完半本讲述果酱的书后,看一下时钟。她用一只──位於左大腿上方的触手──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机。她看起介绍餐厅和美食的节目,还强调:“我用明的电脑看过节目表,这个节目短期内不会再重播了。”

对她们来说,使用电脑或手机等科技产品,应该比学习使用法术要来得简单,明想,觉得自己已后可能会拜託他们预录节目。

丝正在看一本讲述二战的厚重书籍。她翻页的速度不慢,简直像是在看漫画。

明若是和她看同一本书,大概得花五倍以上的时间才能看完。再次举起遥控器的泥,按下静音钮。这样既不会吵到丝,也让明能够好好整理思绪。在面对蜜之前,是该沉淀一下心情,明想。是要先独自一人待在房间,或者进到肉室里,再拜託丝或泥用肉柱替她拼出一个小独居房。

昨晚睡前,明是有考虑过这些选项。而到了现在,她发现自己并没有紧张到那种地步。考试结束后,她更能自在的享受空闲时间,这也间接影响到她面对蜜时的心情。这一次,明不只是要表现得和上次一样好,甚至还要更好!在压下把泥也舔到高潮等淫秽念头后,明再次和她聊聊刚才的派,也关心一下丝现在读到哪里。这过程既能帮助消化,也能培养更多性以外的共通话题。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终於,来到下午三点。明中途曾因为嫌坐太久,而起身过几次。整体来说,她不会觉得这段时间漫长。明在聊天之余,和丝要了不只一本书。而除几本书换着看之外,明也可以和泥看一样的电视节目。她也常看她们的乳房和阴部,有时还会把她们给搂在怀里。明提醒自己,别太频繁的打扰她们。而当明靠在沙发上伸懒腰时,她们会主动靠到她的怀中。这感觉非常棒!明想,闭起眼睛。过去,她曾经因为有点难以想像和他们做爱以外的生活细节,而感到有些担忧。现在,这一切可说是不再抽象。虽说“这样就感觉对未来更加充满自信”是有些太过乐观,但明已经想像不出比这更好、更自然的开始了。她往后的目标,是要让她们服侍她的成分再减少一些。当然明一直都是很享受、很乐於接受他们的服侍,但在热恋期过后,她觉得还是给彼此更多自由空间比较好。

明在看过时钟后,站起来,再伸一个懒腰。同一时间,她伸出左右触手,按摩自己的肩膀和大腿。感觉胃已经轻松一些,而膀胱和肠子等也不会觉得太紧绷,明想,两手从自己的肚子上缘摸到下缘,打一个小嗝。她习惯在做爱之前,先确认这几处的情况。当然,明没忘记自己的子宫;露依旧活跃。

“只要动作别一下倍增,”明说,“露不仅不会造成困扰,还能够点缀等下我和蜜的亲热过程。”

听到明的话,丝和泥的表情没变,触手也未有任何反应;姊妹俩是在没有事先约定的情形下,决定挑战自我的忍耐极限。明当然晓得她们全身僵硬的原因,就先维持沉默,等着看好戏。而不要五秒,丝和泥从颈子到额头都发红,身上也散发出阵阵热气。两人都闭起双眼,好像就要在沙发上迅速融化。

在泥的脑中,明正抱着襁褓中的露,脸上的笑容充满慈母光辉。意识更为模糊的丝,脑中隐约浮现明正被泥使劲抽插,而自己则待在明子宫里的情况。

“精液──”丝喃喃自语,“会被淹没、呜呼呼呼呼──”

泥帮她擦去嘴边的口水,以为她只是在幻想明和蜜做爱时的情景。明也是这么以为,这让丝松一口气。

现在的明,甚至可以短时间单脚站立。她的身体已算是完全适应露的重量,未来明即使肚子再大一圈,也不会妨碍行走。

过几分钟后,明会呼唤蜜。丝和泥先起身,进到肉室里。等下当然是由蜜负责把明带到肉室里。晚点,肉室里的一大片空间,将只属於明和蜜的。尽管声音和味道会传遍肉室,但她们不会受到打扰,丝想,和泥一起把墙上的洞关上。

等下面对蜜时,明不是站得直挺挺的,就会是尽量坐正。明再次提醒自己,对蜜不可以像对其他人那样,要非常注意礼貌。即使和蜜已经做过一次,也和蜜吻过不只一遍,明想,以右手食指摸自己的嘴唇。这表示她和蜜的关系,通常就像主仆,再好也不过是成为性友。如果是两周前,明听到有哪两个人的交往关系是这样子,一定会觉得很莫名其妙。而依照过去的习惯,她通常会敌视比较强势的那一方。

但蜜和其他人不同,明想,蜜背负的沉重压力,可能比那名死去的触手生物还多。明猜,蜜这阵子八成是因为想到以前逝去的人而感到痛苦。除了尽量安慰她之外,明想,最好别妄想自己能够取代那些人在她心中的位置。虽渴望和蜜的关系有所突破,却还是能够时时意识到这一点,“这表示我成长许多吗?”明想,两手摸着肚子,好像希望露也能给点建议。而露传来的鼓动十分稳定,明就假设这是她没表示任何意见,蜜即使身为触手生物的领袖,其实也不会比较强势;明可是喂养者,享有比她要多太多的特权。就是因为如此,让明在多数时都不想太强调自己的身分;如果还常提醒他们自己的地位,就是认为这几天占她们的便宜还不够,明想,喂养者的形象不该那么具有侵略性。而明承认,自己之所以会有这种想法,也是因为他们平常对她的服侍,就已是无微不至到让她有些受宠若惊;到这地步,她当然不会有什么意见。这部分显然还有得思考,而明决定先把注意力放在接下来的约定上。

她闭上眼睛,呼一口气。在慢慢吸一口气后,明柔声呼唤:“蜜。”

过不到两秒,肉室就迅速展开。有一瞬间,明彷彿看到蜜的双眼,先以灰蓝色的线条在半空中浮现。在眨一下眼睛后,明才确定那不过是自己的错觉。

在一串细小的“咕噜”声中,墙壁、地板、天花板消失。其他家具不是瞬间被肉块吞没,就是先变为半透明,然后在几秒钟之内彻底淡化、消失。只有沙发是慢慢陷入肉块间的夹缝中,显然是为了避免让坐在上面的明摔到地上。

虽然肉块看来把几个家具给包得紧紧的,但像茶几上的遥控器,和摆放在电视柜里的DVD等,都没有移动分毫。显示这一切的变化其实不如眼睛所见的那样激烈,明想。其实他以前就晓得,“肉室展开”只是视觉上的描述,自己实际上是被传送到肉室里。家具没有被肉块挤压、碰撞,这样就不用担心会有造成损坏,或有任何东西会弄乱等问题。

沙发完全消失后,明跪坐在地上。距离她不到五公尺的蜜,也是以同样的姿势和她面对面。果然是狼人型态,明想,而蜜的精神已经比早上要好得多。在真正看到蜜的眼睛之前,明先盯着她的乳房和阴部瞧。和四脚着地的型态不同,蜜现在从胸前到胯下都覆盖一层透亮的白毛,非常漂亮。细緻的银灰色毛发密集生长大块肌肉上,明想,这样既把肌肉线条给修饰,也把让蜜在某些角度看来,就像是由一堆银色的光芒构成。

一股强烈的燥热感,让明瞇起眼睛。她脑中原本浮现许多形容,后来只剩下几个简单的辞彙:端庄、华丽、野性美,以及──明得稍微隐藏这样的想法──可爱。除这些之外,对於蜜,明多数时都只想以帅气来形容。而大概也只有蜜,能让明一次拥有这多形容;有些听来是彼此冲突,而全用在蜜身上,明却完全不觉得哪里有问题。

淫印天使(第二部)(34)

作者:房东字数:1294934吞下一大口口水的明,想要好好舔蜜的身体。她想要让蜜觉得舒服,不担心唾液会被毛发给吸乾,或是弄得满嘴都是毛。这些不但不是问题,还能当作是仅次於腹中胎动的点缀,明想。只要能让蜜觉得尽兴,明不介意更狼狈一些。

等产下露后,明再次和蜜做爱时,会希望自己能被蜜抱得紧紧的。明希望能尽量紧贴蜜的身体,让自己从肚子、胸部到喉咙都被蜜的乳房、肌肉等给压到有点喘不过气的地步。即便这有可能会让身体会留下大片的红印,明想,在心里磨蹭双手,嘴角上扬;很显然,踏觉得若没留下很多痕迹,就不算是有好好享受到蜜的身体。

在做到最激烈时,蜜的肉垫和爪子有可能会在她身上留下不少痕迹。不只是印子,还可能会摩擦到破皮,甚至流血。而那样也相当有情调,明想,还不希望蜜为避免这些后果而过份节制动作。事后,明会面对镜子,仔细欣赏自己做完爱后的样子。先前她和其他人做时,也对这最后的过程感到很着迷。即使没有治癒用的灰色池子照料,她也不担心会留下疤痕。

在蜜的两腿间,那只鲜红、充满光泽的主要触手,已经微微充血。她虽化为狼人型态,主要触手还是保有犬科动物生殖器常见的特徵:末端略为尖锐,底缘还有些微倒勾。明在和蜜见面前,就曾因为好奇而上网查过犬科动物的交配过程。

而上次和蜜做的时候,明的子宫没有被拉扯的感觉;那略尖的末端,被蜜用於瞬间挤开子宫口,而非勾住子宫。那样还是好大胆,明想,且直接在子宫里射精,这种交配方式其实比较接近猪,而不像犬科动物;这样描述除了有些不敬外,明也是把自己的子宫口,和蜜主要触手的各项潜力给大大低估。

第一次经历那过程时,明的确有吓一大跳,但蜜不曾给她带来什么痛苦;虽那一下挤开子宫口的动作极为迅速,但蜜有经过缜密计算。她不仅聪明、经验丰富,最重要的是,她也相当温柔。让蜜做为第一个直接射精在子宫里的人,明觉得实在是再适合也不过的了。

回想上次被蜜体内射精时的感觉,明从耳根到额头都发烫。不要几秒,明又有些头晕,感觉像是泡了太久的温泉。难怪以前一些喜剧会在这时配上热水烧开的音效,明想,觉得那类表现手法一点也不夸张。

一见面,就立刻以下半身思考,明晓得,自己这样一点也不淑女。而她的表情、体味,甚至坐姿,可能都已经透露出她的淫秽念头。可等下就要做爱,明想,先用这种方式让自己的身体热起来,使对方知道自己已经准备好了,应该不算很糟吧?要是表现得太过冷静,或是摆出一副和蜜差不多的表情,明猜,蜜可能反而会不喜欢。尽管如此思考,明现在还是表现得比面对其他人时要正经、保守许多。

又过近十秒,明只是坐在原地,几乎是一动也不动。她既没开口说话,也不爬或走向蜜。在呼一口气后,明把双手伸到腰下,慢慢脱下内裤和裙子。和蜜相处的时候,似乎就是要这样,才会显得比较有情调,明猜,开始把自己的内心想像成一座平静的湖泊,只待雨滴或水鸟来点出波纹。

而就在明要解开颈子下的第一颗釦子时,蜜爬向她。嘴巴微开的蜜,伸出双手,轻轻抚摸明的乳房。明叫出来,身体稍微往后倾。虽感觉乳腺有些胀痛,但蜜的这几下碰触,也成功让明胸中的热流迅速翻腾、充满全身。

上衣纽扣被一颗颗解开;除塑胶釦子与蜜的爪子碰响外,明的乳房和肚子也碰到她的肉垫和毛发。就在明感觉左乳房的乳汁将溢出时,蜜先以鼻子嗅闻几下,再迅速将两襟拉开。下一秒,蜜含住明的左乳房,开始使劲吸吮;只要侧边闭紧,蜜的嘴巴还是能够像其他人那样顺利吸吮。

有好几秒,明是感觉与喂丝、泥和泠喝奶时没多大差别。而蜜的嘴形终究和其他人不同,牙齿常会碰到她的乳头。也因此,蜜几乎是每吸一口,都会让明叫出声、心跳加快。不想打断这过程的明,就先让衣服挂在手肘上,不全脱下来。

“咻噜”、“吱噜”等声响自蜜的嘴里发出,让明能大至猜出她一次吸吮时的乳汁量。大约比半口少一点,明想,而有不少还是直接喷在蜜的舌头或牙齿上。

量要是再多一点,蜜会连鼻息都有明的乳汁香气。密集的吞嚥声,再加上蜜的眼睛又瞇起来,让明觉得这过程相当具有癒疗效果。有超过一分钟,蜜看来比先前要轻松许多。明舒服得伸长脖子,想静静享受这个过程;无奈的是,她老因为乳头感受到蜜的牙齿和舌头而叫出来。

一但内心不再那么紧绷后,明的性欲就瞬间高涨。咬着双唇的她,伸出右手的中指和食指,使劲搔弄自己的阴蒂和阴唇。这看来很不像话,但明实在忍不住。

因为泥准备的午饭实在很营养,也因为和丝亲热时未做到高潮,或许是因为先前对蜜都太过压抑;总之,明现在极为兴奋。即便晓得这会让自己看来有些丑陋,她还是不想隐藏自己的性欲。

很快的,明就觉得光是搔弄还不够。她哈一口气,将食指和中指都塞到自己的阴道里。这时,改吸右边乳房的蜜伸出左手,抓住明的右手腕。明吓一跳,食指中指立刻停下动作。蜜小心翼翼的,把那一对指头从明的阴道里拉出来。很难为情的明,低下头,看自己的食指和中指尖牵出一条非常浓稠的淫水丝线。

蜜持续把明的右手往上抬,淫水丝线一路拉过明的肚脐;整条长度差不多是到明的手腕到手肘,不算轻盈,却很能耐得住摇晃和拉扯。淫水丝线过快五秒才断裂,落到明的肚子上缘和右腰侧上。蜜在迅速吸完最后几口后,张大嘴巴。看到她被乳汁染白的舌头,闻到她嘴里呼出的甜腻香气,明的心跳加速。而蜜就是故意让她看见、闻到,意识到这一点,更是让她从胸口到背脊都一阵燥热。

蜜在将嘴里的大半乳汁都给吞下肚后,迅速伸出舌头,舔过明的右手;不只是食指和中指,她连明的手心、手腕和手背都不放过。蜜没有完全启动清洁模式,让明的右手掌变得一半湿黏,一半乾燥。明觉得很舒服,有点想要故意晃动手臂,或是去主动舔舐丝的舌头。

而在这同时,蜜的右手慢慢往下。她的肉垫和几根毛发先是碰触明的左大腿内侧,而才过不到一秒,她的爪子则已经搔过明的腹股沟。明张口、低头,睁大双眼。在蜜的面前,明尤其喜欢表现得像个小女孩。面对这事时,让表情显得惊讶多过欢娱会是不错的主意,明想,却还是忍不住笑出来。

蜜张大嘴巴,轻咬明的左边锁骨。同一时间,蜜的右手食指和中指,也开始搔弄明的阴蒂和阴唇。明大叫,脖子以下一阵阵颤抖;两腿间最敏感的几个地方一下感觉到蜜的手指、毛发、肉垫以及爪子,让明舒服到全身冒汗。蜜四脚着地时,因前脚指头的动作极为有限,所以不曾这样刺激明的阴部。明咬着牙,紧闭双眼。如此新奇的连续体验,让她叫得比前几分钟都要来得大声。

蜜的爪子侧边较为平滑,却也有着一目了然的层次感;爪子的尖端有仔细磨钝过,而整体感觉还是会比肉垫要粗糙一些。这两边别说是擦过阴蒂尖,光只是在阴唇或髋关节上点弄,都会让明的阴道快速收缩。蜜手指的动作很多,偶而还会加快动作,但都没有弄痛明。

明有点希望她能够再直接一点。也许用爪子拉开阴唇,甚至轻掐阴蒂,明想,感觉体内的热流在胸、腹甚至脑中弹跳。明是在她目前的力道和动作细緻度下,被激起挑战欲望。

而蜜没那么做,因为那无论在看来或实际感觉上,都算有些粗暴。虽然她表现得比其他触手生物直接,但离虐待狂还有一段距离。觉得有点可惜的明,也很快开始面对自己的良心谴责。而在气氛这么好的时候,她最多只花两秒去吐槽自己有多淫荡,和质问自己怎么又变得更加变态。

蜜停下右手的动作,呼一口气。她先是把明的上衣给全脱下来,再舔过明乳房和颈子上的汗水。蜜很专心听明的叫声,更仔细嗅闻明的体味。她尤其喜欢用舌头和鼻子去感受明的颤抖、心跳,还会主动用舌头去压明的筋和动脉。在碰触明的腋下和乳房等处时,蜜会很注意每个部位的气味差异,并摸索出一套特有的舔舐、嗅闻顺序。像这一次,她就先闻明的腋下,接着才是乳房下缘。而为了达到最佳的气味调和,蜜会仔细在鼻腔中,将每个部味的香气给均匀混合;她在这过程中的心得,要透过文字表达可得花上好一段时间;所以她倾向於透过更实际的行为,来让明晓得她此时得到的感动有多大。

蜜伸出双手,托着明的背。她以鼻子轻顶明的胸口,要明躺下。前几分钟,明的淫水几乎快沾满她的右手掌。而这只手在碰触到明的背之前,蜜就先以皮肤把淫水都给吸收,和她昨天被明的腺液淋满脑袋时一样。既是为了让明觉得舒适,也是为了让明更能感受到她的手掌细节。

蜜的手指看来和其他人完全不同,既长又粗厚。那几块肉垫相当有弹性,但也相当韧,明想,而肉垫的表面有些凉,毕竟除了粗厚外,其中一边还沾过淫水。

笑出来的明,伸出左手,把蜜的右手掌抓住。接着,她一边以额头和鼻子磨蹭蜜的右手掌,一边吸一大口气。肉垫和毛发的粗糙触感让明无比着迷,而从手心和指缝中透出的些微温热,也带有蜜的浓厚体味。

为更仔细感受她那对不同於其他人的手掌,也是为了更积极表现出自己的诚意,明主动把她的双手往自己的乳房上压。蜜位於肉垫之间的毛,几乎比嘴边的还要粗。而她凉凉的爪子,也有种会让明想以舌头品嚐的魅力。

在慢慢往外转动蜜的双手时,明也以眼神向她传达,只抚摸乳房是不够的。

很快就理解的蜜,再次主动控制双手。她很快摸过明的肋间、腋下、肚子、双腿,而在这同时,她也以舌头使劲舔舐明的下巴和耳朵等处。明叫出来,轻抓蜜被上的毛。当肚子侧缘被那多毛的指节轻触时,明除了腰部肌肉抽动一阵外,不少淫水也会从她的两腿间流出来。

两人的体温升高,体味也越来越重。蜜除嗅闻明的乳房外,还会嗅闻明的头顶和耳根。而明也会在她的脑袋靠近时,嗅闻她的脸颊、耳朵。从外到内,蜜的体味让明联想到蕈类、泥土和枯叶。像这样丰裕、成熟的风味,明即使只闻一小口,也会心跳加速。她忍不住伸舌头,偷舔蜜的鬍鬚和鼻子。蜜紧闭双眼,屏住呼吸,显然像是差点就要打喷嚏。当她再次睁开眼睛,并以一下短促的使劲吐息来止住搔痒感时,明又差点笑出来。

过约三秒后,蜜伸长脖子,以满是鬍鬚和毛发的下巴来磨蹭明的头。这是蜜的吐槽方式,明猜,像是母亲在呵护孩子,却也有点像是宠物在跟主人撒娇。在又一次为自己心中的冒犯念头紧张时,明也觉得现在的自己该说些甜言蜜语,或者该和蜜接吻。这两个选项都很不错,而明在考虑几秒后,却决定先把脸埋到蜜的乳房上。躺在地上的她,两手先是轻压蜜的背,再稍微把蜜的两臂往上托。蜜接到指示后,以手肘和膝盖撑着身体,让嘴巴超过明的脑袋一些。如此,她的一对乳房就会直接盖在明的脸上,而两人的肚子也只是稍微贴在一起。

蜜胸前的毛发非常浓密,明不用太深入,就能把整张脸都给盖住;从额头到下巴,明让自己的眼脸、脸颊、鼻子和嘴唇全靠在微卷的柔软细毛中表;面微凉而底下温暖,再配上蜜的体味和阵阵心跳,让明现在陶醉到连呼吸都颤抖。若不是怕把蜜给弄痛,明会试着再往里头压,看看能不能让毛盖过耳背蜜的乳房很坚挺、柔软,形状比明还要饱满。在浓密的毛发下,蜜的皮肤虽不如丝和泥来得滑溜,却有着和麵粉差不多的柔嫩质感。只用脸或手来感觉还不够,明也想用自己的乳房和肚子来碰触。如果她现在还坐着,可能早就像丝之前那样,直接用阴部来磨蹭。无奈现在是躺着,明想。这一点点遗憾,她打算以含住蜜的左边乳头来舒缓。

明不用眼睛,只是凭着直觉,先用嘴唇把毛拨开。在感应到一块柔嫩的突起时,明立刻含住,并以舌尖点弄。感受到末端的细緻缝隙,明晓得,这就是蜜的乳头。明嘴角上扬,相当兴奋。而那不同於丝和泥的粉嫩触感,让明一连吸了好几口。这是明第一次含住蜜的乳头,而因为明的动作太过自然,连蜜也是过了好几秒才意识到这一点。蜜没有叫出来,但心跳加快不少。乳头周围的肌肤、毛发一起迎着明鼻息,让蜜的耳朵又动了几下。

过约不只一分钟,明才慢慢松口。在先为自己的任性道歉后,她两手轻推蜜的肩膀,要蜜撑起身体。感觉整张脸都已经离开蜜的乳房时,明立刻睁开双眼。

因为沾上明的唾液,蜜左乳房上的毛发有不少都塌下来,让那一颗不算大的乳头整个裸露。蜜的乳头也几乎是白色的,明想,就和蜜的肌肤一样。即使因兴奋而充血,蜜的乳头也不会像人类那样有大幅度的改变。这点和明、丝、泥以及露都不同,所以口感才会那么细緻明在上高中之前,曾试着抬高自己的乳房。因为一时的好奇和情欲高涨,她模仿成人图片中的动作,舔舐自己的乳头。先不说这有多难为情,明想,吞一大口口水。总之,她晓得自己乳头的口感。而她认为自己的乳头太韧、不够细緻,完全比不过她们。比起接着说她们之中谁的乳头较好,明更想一次含住她们三人的。这并非不可能,只要装上更多次要触手,明想,决定这三天之内就开始尝试。

而因为蜜的胸肌比例很大,所以她的乳房底缘比明要稍韧一些。蜜的肌肉很结实,但不那么像石头。当她动作时,多数肌肉不会只是死死的僵在那边,而是会变得相当柔软。明光看就陶醉不已的,而那恰好的弹性,还是得要亲自摸过才能感受得出来;除高密度的肌纤维之外,还有种不输脂肪的神奇滑顺感,明想,像这样完美的肌肉,人类得要靠不只一年的正确锻炼才有可能长出来。

尽管明现在会想要让自已看来纤细一些,但高中前曾沉迷於武术研究的她,对蜜的身体还是产生不只一点憧憬。刚才光是让肚子碰到蜜厚实的腹肌,就让明又流出一些淫水。而光是把脸贴在蜜的乳房上,用耳垂和下巴搔弄蜜的胸肌,也让明再次感到头晕。

晓得自己还可以承受两倍以上燥热感的明,抬起头,用鼻子使劲吸一大口气。

不只是鼻腔和肺,明想,最好是连腹腔甚至脑袋深处,都充满蜜的体味。这样粗鲁的品味方式是否会造成蜜的反感,明挺担心的。至於是否会吸进蜜的毛发或皮屑,明则几乎没想过(事实上,明即使瞇起眼睛,也没看到蜜的身上出现任何皮屑)。

蜜再一次的,以下巴磨蹭明的额头。透过手指和下巴,蜜感觉到明的体温再度上升。她除了再次嗅闻明的头顶和耳根,也把鼻子埋进明脑杓下的头发里。微微开口的蜜,轻咬明的左耳壳。明闭紧左眼,又叫出来。

过约五秒后,蜜的双手开始抚摸明的背。肉垫摩擦的范围,比前几次都要来得大,明想,身上的汗水增加。蜜再次舔舐她的乳房,也舔过她的腋下和腰侧。

又嚐到明的味到,再配上明的淫叫,让蜜的主要触手冲血到极限。她两手抓住明的腰,好像已经等不及要抽插。

明笑出来,闭上双眼。对她而言,蜜狼人型态时的样子最具魅力。然而,明在脑袋中描绘做到最激烈时的画面,却都是蜜以四脚着地的模样为主。毕竟那一次的印象最为深刻,感觉也最不道德,明想。她记得,自己还未和蜜玩过背后位,这让她觉得自己错过许多。

明抬起头,亲吻蜜的鼻子。在蜜张口的头一秒,明就把舌头伸进她的嘴里,直接舔舐她既长又窄的舌底。而伸出舌头的蜜,从明的口腔右侧绕过。她除舔到明的舌根外,也舔到明的喉头。感觉蜜的舌头快来到气管里,明还是会有些紧张。

而这次,她不会挣扎。

和上次一样,蜜是先帮她把太浓的唾液给舔去。如此她们等下做的时候,明无论是要大口喘息或大叫,都不会有太多受阻碍的感觉。虽然蜜的动作很激烈,但也因为她的速度够快,才能够避免让明现在就呛到或觉得呼吸困难。

在这过程中,明不曾真的感到不适。而比起让蜜关心她的身体,她更关心蜜的内心情况。从目前的情形看来,得等到其中一方高潮后再说。明觉得,这次先高潮的应该还是自己。而她也难得在实际做之前,就已经放弃忍耐。

蜜在舔舐明的颈子时,也以主要触手磨蹭明的左大腿内侧。不要几秒,明连右大腿内侧也能感受到她的主要触手。即使没沾上任何液体,蜜的主要触手也是相当滑溜。相较之下,明觉得自己腿上的肌肤稍还嫌粗糙一些。

蜜抬高主要触手,先碰到明的阴蒂。明大叫时,蜜把主要触手往下压,稍微挤开明的阴唇。在等明喘足气后,蜜使劲一挺。那只滑溜的主要触手先是挤开阴道口,再挤开所有阴道壁,最后是在快要碰到明的子宫口前停下来。阴道压得非常紧,主要触手进去速度却这么快,蜜想,因为在碰触明的阴唇时,已经被淫水给彻底浸湿。尽管紧绷,却毫无乾涩,明晓得。她也是故意让自己的阴道紧缩,觉得这样不仅像处女,还像还未到十六岁的女孩。尽管丝和泥也从未缺少过淫水,但她们还未学到在插入时就如此控制阴道的技巧。每次,明想到这里,总是会忍不住又感到有些骄傲。

一下插入到底,把阴道里的几十条肉缝都给拉长,却也像是被肉缝亲吻;这种细緻、温暖、被彻底包覆的感觉,让蜜也暂时闭上眼睛、屏住呼吸。这次的前戏比上次要长,而蜜在插入时,动作依然比其他人都要来得乾脆、俐落。除快之外,好像还有点强硬、不容拒绝的感觉,明想,心跳大到彷彿要震破耳膜。

过几秒后,蜜重新睁开眼睛,恢复原来的呼吸节奏。她左手托明的背,右手抓住明的左大腿。明呼一口气,挺起上半身。她右手勾着蜜的左边腋下,左手抓着蜜的右肩。两人在调整姿势的同时,主要触手末端有几次都碰到子宫口。明故意忍着不叫,看看蜜的动作会不会再激烈一些。

蜜把屁股抬高,拔出超过一半的主要触手。嘴巴微开的她,再次使劲挺腰。

主要触手又几乎要碰到子宫口,让明再也忍不住。她伸长脖子,大声淫叫。在这同时,明也听到自己两腿间传来“吱啦”、“嘶啦”等湿润声响,而蜜根本还未开始快速抽插。

不要几秒,明就晓得那些声音的来源;是整个阴部,正随她的呼吸大幅度起伏;大阴唇和小阴唇,还有阴道里的几十个肉缝,都已经在吸吮主要触手。即使明没刻意如此,阴道却已经自动大口品嚐。竟然是这么的渴望抽插,明想,这样的身体真是太下流、太淫荡了!

但也真不愧是喂养者,她彷彿能听到蜜这么说。然而,尽管和明盯同样的位置,蜜却选择维持沉默;尽管晓得有哪些挑逗能够增加情趣,蜜还是习惯在做爱时不开口。如果是昨天下午时的她,面对这种情形,应该会说出许多让明害羞的话。

蜜现在双眼半睁,好像在想心事。见到她如此,明却没觉得太遗憾;一开始,明对自己竟是这种反应,也感到有些意外。而实际原因再简单也不过:她也很喜欢蜜酷酷的样子。蜜昨天是否很勉强自己,才做出那种发言?在思考这问题之前,明先想起,以往最常用“不愧是喂养者”为讚美句首的人,就是丝。

明以前听到“真不愧是喂养者”等话时,总会忍不住吐槽。而这几天都没再听到有人这么说,又让她因为羞耻心受到的刺激不够而稍微感到可惜。现在私底下最常这么说的人会是谁?明相当好奇;她想用尽浑身解数,好好疼爱那傢伙。

看见自己的身体已经变得这么适合和喂养触手生物,明是有些开心。但那种刚脱离处子不久、还未习惯做爱的少女,也是她很想要培养的形象之一。虽然那种女孩的私处反应会相当迟钝,连接吻可能也做不好,却还是会让人忍不住疼惜。

看来是不可能的,明想。她记得自己在和丝做第三次的时候,就已经不是那样了。

那种叫声可怜、於前戏阶段就开始有些挣扎的样子,在明的身上已是快要连余烬都不剩了。而这几种特徵,却好像在丝和泥的身上逐渐增加,明想,虽偏离目标,但这样好像更好。

为维持正经的感感觉,明这次忍住笑。她吐出舌头,瞇起眼睛;这样虽不至於让眼前的气氛变调,却使自己看起来更淫荡,也更偏离原先期待的少女形象。

蜜吞一大口口水,明希望这是表示自己现在的模样很合她的胃口。

蜜呼一口气,以右手食指轻触自己的主要触手根部。她把自己的触手长度缩短一点,让根部也能整个末入。察觉到触手末端远离子宫口,热痒感迅速在明的阴道里累积。呼吸急促的明,只好以双手轻搔自己的阴蒂,来让热痒感均匀散埃。

不像其他人,蜜完全不打算碰到子宫口。对此,明不会感到多失望。因为连根部也能进到阴道里,就表示蜜能全力抽插。

蜜的主要触手早已彻底充血,温度非常高,让明的屁股和腹股沟等都开始出汗。然而,蜜尽管下半身已达最兴奋标准,双眼看来却变得更不专注;有时她尽管盯着明,表情却有些呆滞,显然是在想心事。蜜现在不比上次喂养时要来得起劲,但没关系,明想,晓得自己还有不少方法能引起蜜的注意。

能像现在这样包覆蜜的主要触手,对明来说,已是往前迈进好几大步了。而等下在抽插的同时,还能彼此磨蹭乳房,这画面真的很美,明想,先不管未使用到镜子的问题。为增加点变化性,明让左乳房和左肩一起往上使力。在以自己的左乳房抬高蜜的右乳房时,明低头,吸吮蜜的右边乳头。另一边依旧是乳头对乳头,所以和上次把泥的一边乳房夹住时稍有不同,明想。

明在以下巴磨蹭蜜的右乳房时,也摇晃下半身。而蜜没有反应,好像连主要触手都稍微软化。她一直要到鼻子被明亲吻时,才从思绪中回过神。动两下耳朵的蜜,使劲张大嘴巴,让明看到她的白得发亮的大片牙齿。明能看到她的口腔内壁,和舌头下的静脉。蜜现在的模样,看起来比泠张大嘴巴时还要狰狞,而明却一点也不觉得危险。

伸出双手的明,嘴角上扬。她既表现出十足的恭迎与期待,也表示自己不介意蜜刚才的那一下恍神。蜜在眨一下眼睛后,瞄准明的右乳房。

先弯腰、低头,再深吸一口气,蜜想,打算以比吸吮更进一步的行为,来回应明的温柔。为了让牙齿露出更多,蜜不得不皱着脸。而她更不想让明害怕,故只以比打哈欠要稍快一些的速度,把明的整个右乳房给含在嘴里。

明大叫,两手紧扣地面缝隙。而过不到两秒,她就笑出来。蜜轻咬乳房,明期待的就是这个,却一直羞於开口要求。这种彷彿咬住猎物的感觉,多少也符合蜜的天性。

明的乳房相当大,直径其实超过蜜的嘴巴。当蜜含住时,明的乳房两侧会被压得更加突出。紧贴每一颗牙齿,从嘴边跑出来一些;看见自己的乳房被蜜这样对待,真的会让明有种满足感。到目前,只有丝会贪婪到把明的两边乳房都给含在嘴里;露的话,主要是因为没有精神,而泥、蜜和泠就显然是因为美观这一理由才不那么做。

的确,就算只完全包覆明的一边乳房,蜜的脸也会变得很滑稽;因为毛绒绒的头,和湿亮的黑鼻子,明想,蜜的脸膨起来时,看来会比丝还要像松鼠。那样子很可爱,可惜在被咬住一边乳房的情形下,明就更不好抱她。在确定不会妨碍蜜呼吸后,明就更能放心想像自己等下将受到的刺激上。

蜜在拔出超过一半的主要触手后,使劲挺腰,一下插到底。明叫出来,左乳房上下弹跳一阵。为了减少明的不适,蜜在抽插的同时,会适时的上下摆动头部。

所以尽管右乳房一直被蜜含在嘴里,拉扯感却没有明一开始以为的那样多。上次也是这样,明想,其实有点期待更多拉扯。

耳朵和尾巴皆竖起的蜜,呼吸也变得急促许多。她不再把时间花在习惯明阴道内的纹路,或是调整主要触手的长短上。她规律的抬臀、挺腰,开始连续抽插。

终於进入重头戏,而蜜的节奏比明刚才主动摇晃下半身时时要快上许多。补偿的意味浓厚,蜜想,而在失礼的行为之后,就是该加速迎向终点;她有自信能做到最好。

虽然有些突然,但明的呼吸、心跳都跟得上。她已经相当熟练,当然也是因为她早就等不及了。蜜右手抓明的左小腿,左手托明的背。不断淫叫的明,两手握住蜜的肩膀。而不到一分钟,她的双手就改为抓蜜的背毛。这样比较方便,但很可能会让蜜觉得痛,明想,改勾着蜜的腋下。

蜜的左边嘴角稍微往后,与明的右乳房之间出现一个不到指尖大小的缝隙。

暂停舔舐的蜜,略为口齿不清的说:“没问题,就抓那边。”而从她略为垂下的眉角,明可以看得出,她为自己刚才的发呆行为感到不好意思。点一下头的明,两手重新抓着明的背毛。

蜜喜欢在抽插时咬着明的一边乳房,在这同时,明的另一边的乳房会被她嘴边的鬍鬚搔弄。而明还故意用曲起左手臂,把左乳房往右边挤,只为了感受到鬍鬚以外的毛发、皮肤甚至牙齿等触感。无论是蜜的哪个部分,都让明感到着迷。

蜜的舌头尽情舔舐,把乳腺里的最后一点乳汁给挤到口中。她已经啣明的右乳房超过一分钟,而她的两边乳房,也把明始终维持稳定高度的右乳房下缘给碰到发红。蜜顺着自己的抽插节奏,一边上下摇晃脑袋,一边慢慢松口。在改含左乳房之前,她先抬起头,和明再次接吻。先舔过明的舌头,再舔过明的两排牙齿;蜜几乎不用花多少力气,就能把明的两边脸颊给舔到鼓起。

节奏完全是由蜜来掌控,这在明的预料之类。让明惊讶的是,蜜舌头的灵活度完全不输给泠。在吻得最深时,明一样有牙齿全给蜜的舌头包覆,嘴巴也彷彿被蜜的舌头给塞满的感觉。

两人的嘴巴分开后,蜜改含着左乳房。明以为她会像对待右乳房那样,先把嘴巴张到最大,再慢慢咬下。而或许是为了减少公式感,这次蜜的嘴巴是在接触乳房时才慢慢张大。明一样看到她的牙齿,却因为她的动作比先前还要温和,而有种搔痒感。左乳房靠近心脏,蜜因此选择谨慎一些。而即使她在抽插时还咬着,明也是既没淤青,更无破皮。最多仅是稍微发红,明想,甚至还有乳腺更为通畅的感觉。

留在明右乳房上的齿痕不算深,最前排的甚至细小到几乎看不出来;多数齿痕较长,有些较宽;它们排列整齐,几乎可说是完全对称。看着这些痕迹,明觉得非常有成就感。不要多久,她的左边乳房也会有一模一样──也许稍浅一点──的痕迹。明相当开心,还希望在睡前都能看到。对她来说,他们带来的吻痕、咬痕和抓痕,比起镶满珠宝的项炼还要适合装饰她的身体。

顺着明的视线,蜜也开始注意那些大大小小的齿痕。过约十秒后,蜜用力吸两口气,把嘴巴打开。睁大双眼的她,呼一口气,但未停止抽插。蜜瞄准那些痕迹,低下头。除使劲以舌头舔过外,她还让鼻子绕着原本咬过的地方打转。很显然的,蜜打算让这些痕迹早点消失。

和第一次做的时候比起来,蜜现在的动作更为顺畅。因为她更熟悉明的皮肤和肌肉等细节,也更能仔细控制自己的身体。在齿痕变浅之后,蜜停止以鼻子轻按,只用舌头慢慢舔舐;而当齿痕几乎完全消失后,她把头压得更低,改以耳朵和脸颊来磨蹭。柔软的毛发、细嫩的皮肤,不只十下的温和磨蹭,让明胸腹中的热流均匀扩散。

虽然那些齿痕很符合双方的喜好,但蜜在实际看到时,还是会感到非常心疼。

晓得她这些举动的温柔之处,让明更加兴奋。而在迎接抽插时,明很难用言语表达心中的感受。实在想不到其他办法的她,只好以叫得更大声来表示对蜜目前一切行为的讚许。

见明的反应不错,蜜的尾巴由左晃到右,双腿也变得更加紧绷。曲起左手的蜜,把明的上半身抬高一点。过约半分钟后,蜜稍微加快抽插节奏,也把一次进出的幅度给加大不少。现在的她,几乎是要把整根主要触手拔出去,再全力插到底。

明大叫,乳房晃得更加厉害。若上半身没和蜜贴在一起,明在迎接每一下抽插时,乳房可能都会随着惯性而撞击蜜的下巴。抽插时没碰触到子宫口,是比丝、泥或泠做的时候要少一点感觉,而蜜的全身毛发和肌肉多少弥补了这一点缺憾,明想,外型粗犷,却有着令人惊讶滑顺和弹性。蜜为明的视觉和皮肤带来的刺激,在前戏阶段就已是难以尽数。而蜜的主要触手的温度又比其他人高,这点更是让明的体内热流一下就翻到最高点。

两人屁股和大腿碰在一起,而那一下又一下的“啪咑”声,也因为两人的体液而变得越来越滑溜。不只是蜜的腺液,还有蜜的淫水,明想。与丝和泥做的时候差不多,蜜的淫水也会流到明的阴部,进入明的阴道里。也有更多淫水是流到明的屁股上,甚至滑过明的背。而也有不少淫水,是在碰到肉室地面之前,就被蜜腿上的毛发吸收。

不只五条浓稠丝线,在两人的结合处之间牵出,主要也是由汗水、淫水和腺液混合。除非两人距离超过一步,否则那些黏滑的丝线多数都很难在抽插时断裂。

混入汗水较多,丝线就会变浊一些,黏稠度也会降低。而淫水和腺液则完全相反,既会使透明度增加,也会增加黏性。原本是没这么黏的,明想,但蜜的每一下抽插,就等於是大幅度的搅拌。即使是刚流出来的液体,也会在几秒钟之内从纯粹滑溜,变得像糖浆。在肉室的柔和光线下,这些浓稠的丝线即使混入不少汗水,还是会有种油脂般的晶亮光泽。

而蜜才开始快速抽插不到几分钟,明就已经感觉得到高潮逼近。想要把高潮时间延后的明,只好咬着牙、脚掌伸直。就在这时,她不小心让下半身太过紧绷,使阴道全力吸吮蜜的主要触手超过两秒。

反射性的动作;这永远都是主要原因。而比起开口解释,明赶紧以一下深呼吸,让自己的阴道放松。这样突兀的瞬间刺激,不只大到足以中断抽插,也会干扰对方的情绪。

而就和上次一样,蜜几乎不为所动。这不表示她的敏感度比其他人低,明想。

蜜显然很熟悉这种刺激,所以能及时让身上某些地方的肌肉放松,来舒缓体内的热流。

不愧是经验最丰富的触手生物,明想,松一口气,难免有些失望。她心中有点虐待狂的一面,期待蜜会在这时叫出来。也许是大声嚎叫,明想,觉得自己有点离谱。而从刚才到现在,蜜都没有叫出来。她最多只会因为呼吸急促,而使喉咙吐出一点低吼。应该只是类似低吼,明想,但已经感到很满足。

过约两分钟后,蜜把右手再次伸向两人间的结合处。她很迅速的,以小指尖碰触自己的主要触手根部。不要几秒,蜜稍的主要触手稍微伸长,又碰到明的子宫口。显然蜜也认为先前那样保守的抽插方式,就是少了些味道,明想,边笑边淫叫。现在蜜每次抽插到底时,触手末端都搔弄到明的子宫口。彷彿随时都要进到子宫里,碰触到胎盘,甚至碰触到露,蜜想,虽然好像很危险,却能给明带来最大的快感。

子宫口不应该这么敏感,明想,这当然是因为触手生物的影响。蜜晓得这一点,所以眼神又变得不那么愉快,显然是感到有些罪恶。而这次,她改以加快节奏,来压下胸中的不悦。几乎已经是其他人做到最激烈时的那种力道和速度,让明的叫声都快要跟不上。

蜜一边哈气,一边在明的右耳边小声预告:“接下来还会更快。”

说完后,蜜更仔细抱着她,使劲挺腰。要一直碰触子宫口,但也要把对子宫的冲击给减到最少,蜜想。她会在保护明的身体,和为明带来极大快感间,找到一个平衡。和其他人一样,当然,蜜可是丝、泥、露和泠的老师呢,明想,再次把脸埋到蜜的双乳间。

而持续嗅闻明的体味,吞下明的汗水、唾液,又被明的阴道肉缝吸吮,确实让蜜有不只一分钟的时间,只沉浸在性快感中。在烦恼再次挤压胸腹前,蜜期待得到更多,也想给明带来更多。所以在最后一次加快抽插节奏时,蜜调整双臂,把明整个人给抬起来。

在这过程中,蜜完全没有让抽插中断。这使得明一直要过快十秒,才注意到姿势变化。大声惊叫的明,两腿开得更开。她因担心会掉下去,故右手紧抓蜜的背,右手紧抓蜜的腰。而蜜只以左手掌勾着她的右肩,右手再握着她的屁股,就能够维持平衡在如此激烈抽插时,蜜会避免让爪子碰触到明的身体。这种让指尖远离皮肤的搂法,感觉和脱壳前的泠差不多,明想,有些怀念。而她十分喜欢蜜的爪子,也非常喜欢蜜的牙齿。自从心中的一点点被虐待狂倾向苏醒后,明就从不介意自己的身体会被蜜给抓伤。而蜜动作相当细緻,即使是在第一次喂养时,她也不曾让明流下鲜血。

从一开始到现在,无论是做到哪个阶段,明都不曾觉得痛。因此觉得少了点什么的明,在产下露后,会向蜜坦承一切。蜜听完以后,往后说不定就会愿意更粗暴一些。只是不晓得那样是否符合蜜的喜好,明想,全身的热流激烈翻腾。

要是完全像明想的那样,蜜和她做的过程,或许就只能以“蹂躏”来形容。

满脸通红的明,一边试图在脑中描绘那些──包括事后的──画面,一边以右手搓自己垂在耳边的一小撮头发。

多么糟糕、离谱、无耻、下流的喜好,明早就知道自己是这种人。但良心的音量又增加,让她在胸腹一紧的同时,又感到很兴奋。明忍不住想,若是把这些想法说出来,蜜会很高兴吗?即使再重视喂养者,听到那样的告白,蜜应该还是会有些瞧不起她。明会接受那种结果,却不全是因为什么包容或对诚实的坚持;而是因为蜜轻视她的眼神,也可以成为做爱时的配菜。想到这里,明已经懒得再吐槽自己有多糟糕了。

而不要多久,明就意识到,自己即将高潮。从一开始到现在,可能才过不到十分钟,明想,还以为自己可以撑得更久一些。明一直有在注意身上的各个部位,却没注意到体内的寒暖流早就交缠在一起。

到这阶段,四肢紧绷反而会加速高潮来临;她试着大口呼吸,全身放松,却都无法再使高潮时间延后超过秒。此时,蜜的眼睛看着她头顶,好像又不是非常专心。明嘟一下嘴巴,两手捧着蜜的脸颊。至少在这一刻,明觉得彼此的眼睛该对上。而就在蜜往下看的时候,明不再嘟着嘴。要露出笑容,明想,要把自己得到的满足感传达给蜜。

蜜瞇起眼睛,帮明把鼻子上的汗水给舔下肚。接着,过不到半分钟,明全身开始快速颤抖。她四肢曲起,双手、双脚的指头皆并拢。大量的腺液从阴道喷出,直冲主要触手。她把蜜的触手根部、大腿、小腿,甚至肚子上的大片毛发都给弄湿。那些细緻、浓密的软毛瞬间塌下,黏在一起。不要一秒,那些丝丝分明的光泽,一下就变得圆润许多。

蜜停下动作,两手放得稍微开一些,让明有更多空间能够喘息。

淫印天使(第二部)(35)

作者:房东字数:1587935过去,明会在喘好气后,以双腿缠住蜜的腰。接着,她会用脚跟轻顶蜜的尾椎,表示“继续下去”和“只许体内射精”等。后一种现在得节制,明想,但还是很期待。无论她会高潮几次,重点是要做到蜜射精为止。

而明一直觉得,今天不会进展得那么快。特别在她高潮后,蜜看起来好像又更不专心了。明的体味、淫叫声、高潮时的样子,以及她抓着蜜的方式,都很能激起蜜的性欲。最好的证据,就是蜜主要触手的充血到现在都还未消去超过一成。

而她的耳朵却垂下,眼睛周围的肌肤也越来越松垮。在做之前,就该先让她倾吐心事才对,明想,在心里叹好大一口气。自责加上无力,让明也得要做几次深呼吸,才能消去胸腹中的不适。这次,她的高潮余韵有很多淤积感。

两人现在的状况都不好,再做下去,实在不太理想。蜜当然很卖力,也算是喜欢这过程;但她从头到尾,似乎都带有不少应酬成分。明想,期望那种成分减少,应该不至於太过任性傲慢。

她想知道蜜的所有烦恼,即使那分享的过程可能又会让蜜觉得很痛苦。在询问这类问题时,明曾考虑要表现得强势些。而即使蜜不吐槽,明自己也会觉得很莫名其妙。只需要语气坚定一些就好,明想,但不好拿捏。

若是她对蜜表现得过分严厉,感觉就会很糟糕。看在像蜜这样有些年纪的人眼中,可能会觉得明不只是自我膨胀,还有点反社会人格。所以到最后,明还是只能──也只想──温柔、小心的提出问题。很大的可能性是,蜜会假装没听到。

再不然,她或许会有些生气的说:“我现在不想谈!”如果蜜是这种态度,明──即感到挫折和受伤──也能够理解。

在这样的情形下,明猜,蜜或许一样能够做到高潮。而在心灵方面没有更多进展,双方都会感到遗憾;这些负面情绪会在高潮后扩散开来,让高潮余韵带点冷冰冰的感觉。那样或许也不错,明想。不要半秒,她在心里猛抓自己的头发。

停止下半身思考!很难得的,明和良心完全同步。

她之所以一直想着要和蜜继续做下去,也是期待高潮后的舒畅感,能让蜜面对问题时会比较轻松。但比起可能那种累到快要睡着的情形,像现在双方都拥有足够的精神,应该比较适合长时间对话,明想。

在考虑好几秒后,明吸一口气,终於开口问:“告诉我,你过去的事。”这种问法不算複杂,还有点笼统,但已足以让蜜停下动作。她愣住了,呼吸变得非常缓慢。蜜的眼睛没有瞇起来,但瞳孔缩小一圈,让她的眼神看来是变得更为锐利。明的汗毛竖起,有会受到严厉谴责的心理准备。蜜其实没有生气,只是有些紧张。

其实在送明到学校后,蜜就已经有会被她这么问的心理准备。即使没有非常惊讶,蜜在实际面对时,还是会觉得很不舒服。她感觉有不少血液聚集到胸腔,而这完是全动物面临危机时的反应。现在,蜜是因为恐惧而心跳加快、呼吸急促。

在沉默近十秒后,她还是无法开口。不希望自己的表情会让明觉得有威胁性,蜜先把她放到地上。蜜的动作很慢、很轻柔,想尽量让明感到放松。

那问题很破坏情调,明晓得。此时,两人性欲的中断感,远比蜜先前发呆时还要强烈。今天说不定就只会做这一次,明在问之前还没有过这种想法,现在却觉得非常有可能。虽有些可惜,但她可以接受。能了解蜜的过去,其他人的过去,明想,做为他们的喂养者,这一段过程绝对是必要的。

蜜低下头时,连嘴边的皮肤也垂下来。现在的她,看来全身无力,感觉和早上时几乎没有两样。蜜的体型没变,依旧维持狼人型态。而明却有将近一分钟,几乎忘记蜜的肌肉和骨骼有多大;蜜现在的气势很弱,像是回到被明初次喂养之前。

蜜闭上双眼,舔自己的右手掌。她晓得,得把手指或掌腹给咬破,才足以把贯穿背脊的寒意与紧缩感给抵销掉。而她不打算那么做;伤害自己、使明更担心,只会让气氛变得更不愉快。所以蜜睁开双眼,咬着牙,全身颤抖。她握紧双拳,背上的毛都竖起来。虽然看来有些恐怖,但明晓得,蜜不是在生气,而是再全力把痛苦压下。

明很心疼,开始感到后悔。有超过五秒,明觉得自己该收回刚才的要求。但又觉得现在不让蜜说出来,未来情况只可能会更糟。明不想失去她,而担心自己这样会不会太自以为是,明还是多加一句:“希望你不会介意。”

多缺乏体贴的一句话,明想,连安慰都称不上。但远比沉默好些,蜜想,呼一口气。在全身颤抖几秒后,蜜的毛又塌下来,像是又被淋了水。彷彿一下老了好几岁的她,看起来相当脆弱。蜜慢慢竖起耳朵,说:“要我讲那段往事的话──我需要,喝点东西。”

蜜从地面缝隙拿出来的,是在一般酒行就买得到的香甜酒。由人类酒厂酿造,明想,晓得蜜指的不可能是其他饮料。她以为蜜会用肉室里的某些设施自行酿造,而肉室内有提供这种功能,蜜也懒得花时间和精神去做。

蜜一共拿出六瓶酒,里头的颜色除了黄、红、白之外,甚至还有绿色和黑色的。明虽然不太了解,但有看过一些稍微描述到酒保工作的节目,知道香甜酒很多时后都是拿来和果汁、汽水或冰沙混在一起。会直接拿来喝的人应该不多,明想。她即使看不懂上面的英文字,也晓得每一瓶的酒精浓度可能都超过百分之三十,而眼前没有一瓶是全新的;每一瓶都喝被喝掉至少一杯的量,有些甚至剩下一半不到。都是蜜喝的?明猜,这会是蜜常睡觉的原因吗?

而明在和她接吻的时候都没闻到任何酒味。或许蜜能透过法术等方法,先把体内的酒精和口中的酒味都迅速代谢掉,明猜,对触手生物来说,使用那些小技巧,可能比一次控制多只触手还要简单。眼前每一瓶酒的外观看来都很新,要是和蜜的岁数差不多,明应该能很轻易就从包装上看出来。

花约两秒考虑后,蜜拿起一瓶上头绘有蜜蜂的酒。她扭开黑色塑胶盖,把金黄色的酒倒到薄而宽的杯子里。那杯子就是电视上常出现的威士忌杯,明曾在大卖场看过,而家里没有这种东西。她猜,应该是泥帮忙买的。酒倒到半满,而在蜜把酒瓶盖好前,一股强烈的甜凉气味立刻瀰漫开来。对明来说,那味道闻起来有点像是外国巧克力。她耐不住好奇,问:“这些,是你买的?”

蜜点头,盯着玻璃杯,说:“在你成为我们的喂养者之后,我为了庆祝,有开一些来喝。”想起当时的情况,蜜的鬍鬚稍微翘得高一些。有将近三秒,她的神情也变得轻松一些。在那个时候,她是真的感到很高兴;而可能这也表示,她在其他的时候,喝酒都只是为了解愁而已,明想,丝、泥和泠不可能没察觉到。

晓得明在想些什么,蜜立刻说:“他们当然有发现我的情况,却没告诉你。

除了不想让你操心,也是想帮我维持好形象吧。”

明点头,发现自己差点就陷入不体贴他们的傲慢逻辑中。她也不会因为蜜喜欢喝一点酒,而对蜜有什么意见。虽然蜜在一杯喝完后,很快接着倒一杯,量是有些多,明想,但触手生物的内脏工作效率又和人类不同。所以她尽管有点担忧,但不打算对蜜提出健康方面的建言;反正蜜也不曾醉醺醺的出现在她面前。

最让明在意的,反而是另一件小事:丝、泥、露和泠,会和蜜一起喝吗?不看外观的话,他们都是成年人,明想,会聚在一起喝酒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既然是为了庆祝找到喂养者,那就有可能是在露进来前,每个人都喝过一点。包括露,明想,倒不担心露体内残留的酒精可能造成的负面影响。

晓得他们会为找到喂养者喝酒庆祝,明其实还挺高兴的;实际上的画面细节到底是怎样,她真的非常好奇。但明不想因为提这种太过琐碎的问题,而妨碍蜜的情绪和思绪整理。

在喝到第三杯酒之后,蜜的神情又变得更複杂。她应该正忙着在回忆中选取合适的段落,明猜,心里还是会感到有些罪恶。

其实,蜜对於现在的这种场面,早已在脑中预习过不下百次。她有构思出一套大纲,晓得现在的明最适合优先听到哪些段落。倒是自己在明的眼中,好像已经从一个思绪複杂的人,变成一个颓废、不会照顾自己、总让大家不愉快的麻烦存在,这才是蜜目前最感到沉重的。

以往,蜜最注重的,是包括她在内所有触手生物的修养、才能和性技巧;接着是喂养者的个性、情绪,以及喂养者在性行为和日常生活上的各种习惯、偏好;最后才是隐藏自身的存在,和面对可能出现的敌人时,该如何因应等问题。

明除了偶而会勉强自己外,各方面表现真的没话说,蜜想。丝或许常让明和泥吐槽连连,但即使是蜜也无可否认,丝非常懂得炒热气氛;明明是最像小孩子的,却最懂得人类和触手生物的浪漫。对於丝的表现,蜜其实最感到放心。

而就目前看来,蜜发现,自己才是最常破坏气氛的人。正因为很早就注意到这点,她才会对明採取回避的态度,还不常和其他人一起服侍明。但明是他们最大的恩人,蜜晓得,自己那样做,在许多方面看来还是相当失礼的。

等下蜜在讲述时,会把自己想像是服从喂养者的命令。明刚才询问的时候,要是摆出一副如军官、女皇般的严厉态度,蜜反而会舒坦不少。这种想法,明可完全没料到。

不要一分钟,蜜就喝了四杯。而她以前就想过,面对这种情况,至少得喝五杯才行。虽然很难看,蜜晓得,但必须如此。她要是不喝,可没法保证自己在讲到某些段落时,不会胃痛到闭上双眼。蜜怕自己最后除了呕吐之外,还会有其他反常行为出现。所以她传递讯息给泠,要他帮忙注意一下她的行为;她不希望自己会对明做出任何失礼的事。

泠在蜜的左边方向,距离她们将近一公里。泠透过位於右脚前的缝隙,确实接收到讯息。他得觉得蜜多虑了,而明也会同意他的看法。在泠的心中,蜜的自制能力还远超过他们的创造者。

而为避免任何意外,也是为了服从领袖的命令,泠还是暂时停下手边的工作。

呼一大口气的他,瞬间变得透明。在仔看过手边的镜子,确定法术运作正常后,他使劲一跳。瞬间从原地消失的泠,开始在肉室内冲刺。他的时速一下就超过八十公里,而在三秒之内,他的时速加速至两百公里。与空气摩擦出的声响,与他起跑时对地面造成的震波,都引起丝和泥的注意。一直到泠用和蜜同样的方法传讯息过去,她们才确定不是有什么入侵者出现。

而丝和泥在得知蜜的担忧后,也无法完全感到放松。咬着牙的丝,看来尤其紧张;她不认为蜜喝酒后会失控,也不担心泠的行动对两人会造成任何妨碍。重点当然还是在明听过蜜的话之后,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丝当然希望她们的关系变得更为亲近,但万一是变得更为疏远呢?以一个十六岁的女孩而言,明这段期间经历的实在是太多了,丝想,使劲抓着自己的大腿。

这阵子,丝只沉浸在幸福中,几乎是完全没想像过这种情况。她可是把明带来此处的人,竟一直逃避如此重要的问题。而想到自己一开始和明见面时,心里的确有要想一个人佔有明的念头,更是让丝觉得十分惭愧。

泥微笑,把丝抱在怀里。她要丝别为她们担心,“明和蜜都比我们成熟多了。”

泥说,右手摸丝的头。接着,泥以左手轻拨丝的双臂,要丝别把自己的两腿都给掐到淤青。丝吸一口气后,整个人瘫软。她半睁着眼,把头靠在泥的大腿上。泥一边微笑,一边用双手轻揉丝的头。丝觉得很舒服,也很快也露出微笑。

泠规律吐息,尽可能把体内的热气给从口鼻散出。在等到距离够近时,他伸出双手、使劲一跳。下一秒,他的速度慢下来。不仅如此,飞在半空中的他,整个人都变得轻飘飘的。好像不只是他的质量、动能改变,连脚下的重力都消失似的。当他以跪姿着地时,那声音小得只有蜜才听得到。

泠现在距离她们不到二十公尺,明完全没发现。而才刚落地没多久,他又以另一个法术将自己的意识以手指送出。像是一个迅速织网的蜘蛛,他双手紧贴地面,让自己的感应范围持续扩大。不到半分钟,明和蜜的心跳、呼吸、肌肉,甚至脑波等资讯,都在泠的掌握中。做好守卫的工作,泠想,双眼的光芒缩得快和针尖一样小。

蜜点一下头,对泠表示满意。明也多少能察觉到周围的一点变化,但以为只是蜜稍微调整一下这片区域的温度。

蜜晓得,实际描述起来,必定会是很长的一段故事。但她不漏掉太多细节,只好期盼明也有一样的想法。在喝下第七杯酒后,蜜沉默近一分钟。她闭上眼睛,呼出一股既甜又烈的气息,开口──我一睁开双眼,看到的尽是一片浅绿。起先,我以为自己是被困在沼泽之中。

然而,我却可以呼吸。我明明有感受到浮力,却吐不出多少泡泡。光这样就足以确定,我不是泡在水里。

在距离我三个手掌宽度的前方,有一片浅绿色的薄膜。除此之外,我还被一堆深绿色的肉块包围。虽然无法得知整体外型,但我晓得,自己是在囊中。我待在一个活物的体内,这表示我离所谓的“出生”还有段距离。

尽管囊里没有多少光线,我还是可以看到薄膜外的景象。过快半分钟后,我确定距离这边大概六步之外的前方,有个身型高瘦的人。他坐在一张木制椅子上,背对着我。

面对书桌的他,两边叠有几十本厚重的书。她两手枕在脑后,而桌上的羽毛笔却在动,这是我无法理解的景象。当时我猜想,应该是有几条细线在控制;然而那只笔的动作又是那么的细緻、有力,好像那个人还有一只隐形的手在负责操作。他除了盯着桌上的纸张外,偶而也会转头注视右手边的另外几锅东西。

我把眼睛瞇成一条细缝,想看得更清楚一些。那时我就隐约感觉到,自己的双眼在基本结构上,可以随我的强烈意识而有所改变。我很努力尝试,却很快就遇到瓶颈。即使我能突破黑暗,看到那张桌子上的更多研究器材,却还是看不清楚那几本书封面上的文字。

我晓得那个一连绕好几圈的管子叫浓缩管线,也知道底下的玻璃制品叫烧杯。

如果我能看清楚书背上的字,或许念得出来。我明白自己除了思绪清楚外,还拥有不少知识。光这样,就足以我彻底不同於刚出生的小婴儿。

然而,我却不确定知识是从何而来──这感觉有点怪,而且很难描述得清楚。

与其说是没有真实感,不如说是我有一大部分的意识基础都太薄弱。虽然满腹疑惑,但我却不着急。我猜应该很快就能得到答案,就透过我眼前这个细瘦的人。

以上判断,我有一大部分根本就是凭直觉。

另一个让我感到惊讶的地方是:尽管我无法伸手摸,也无法低头看个仔细,我却晓得自己是一名女性。我知道,自己在未来将会和男性,或另一名女性结合。

我脑中的常识立刻出声提醒:“在这个世界,一般人会和同性结合感到不安。”

而下一秒另一个声音又赶来告诉我:“你不用感到不安,因为你很不一样。”

一些莫名的自信,让我晓得自己即使是和同性结合,也不愁繁衍后代。而我其实不了解所谓的“结合”是怎么回事,对那遥远的未来也没有那么期待。我现在非常的有安全感,也觉得非常舒服。

我似乎可以凭着自身的力量,突破眼前的那层薄膜,但我不想跨出去。我现在感觉就像是待在母亲的子宫里;或就是在母亲的子宫里。不用拿个镜子确认,我也晓得这位母亲的外型、能耐都异乎寻常。

那眼前的人,会是我的父亲吗?他老背对着我,实在让我很难判断他的性别。

我不觉得自己是个懒人,但在考虑一下后,我选择闭上眼睛。继续享受轻飘飘的感觉,也许就这样睡着,我想,说不定对身体很好。

而不要多久,我就听到敲钟声,来自一个位在我右后方,设於房间角落的大钟。当我再次睁开双眼时,那个人转已经转身面对我。他的身型不算粗壮,看起来却像是一大块阴影;前方的薄膜、囊内的绿色液体、壁炉里过分稳定的火光,以及他身上的宽松衣服,这些都使我无法一下就看清楚他的外型。如果我刚才没闭上眼睛,视线或许会更清楚一些。而突然像这样面对面,他好像准备对我有什么大动作。想到这里,我还是会感到有些害怕,好想缩到更深处。

我动一下四肢,发现自己所在的地方其实比原先想像中还要狭窄。而不要两秒,周围的绿色液体就消失了;肉块的皱褶被瞬间拉平,显然就是它们吸乾了液体。起初我担心空间会缩小,而肉块却都不曾明显胀大。不仅如此,在过约两秒后,肉块、软膜,就迅速的萎缩、破裂。

我先是惊讶得张大嘴巴,后来又很快闭起嘴巴,屏住呼吸。闭上眼睛的我,听到那些原本还充满水分的组织,在“啪啦”、“喀啦”声中化为乾枯的碎片。

下一秒,我落到地上。出於巧合,以及几下反射性的动作,我没有摔倒。在那极短的时间内,我先是站在地上,然后再肚子贴地的趴下来。一点也不疼,但站姿和我预想的不同;不是应该两脚站立才对?

我用上四肢,却好像比用两只脚还站得稳。除了怀疑身体构造外,我也有种几乎搞不清楚重力方向的感觉。

就在我忙着思考这些事的时候,一个很沉的东西从天花板落下来,似乎是某种软体生物。牠开始吞噬囊的碎片,连我身上的碎屑也被牠吸得乾乾净净。那东西让我全身一凉,但我不敢使劲拨开牠,也不敢睁看清楚牠到底长什样子。

那个囊,应该算是我母亲,而她竟然这么快就死去。这对刚出生的我而言,可是很沉重的打击。而我晓得,是因为父亲对她做了些什么。这是否表示,接下来我也会受到一样的对待?

而我即使未睁开眼睛,却还是想到另外一种可能:眼前的人,既是我的父亲,也是我的母亲。或许让那堆肉块失去生命的过程是必要的;他是从一个容器里把我取出来,所以他完全不会感到不舍。

为确认更多,我晓得,必须睁大眼睛。而我才稍微让上下眼脸分开,一道刺眼的光线让我又闭上眼睛。过约两秒后,我勉强自己把眼睛打开。忍受完一阵刺痛、头晕之后,我先是看见墙上的黄色壁纸。接着,我低头,看到深褐色的木头地板,和我那双毛绒绒的手。不,那是一双脚,这是我的前脚。我试着让下半身动两下,确认后脚的存在。一直到现在,我才发现,自己和眼前的人很不一样。

我没有蹄,但有爪子;它们不算宽,让我晓得自己不像一只熊。从无法伸缩爪子这一点看来,我猜自己不太像猫,而比较像是一只狗。我却又有和成年人类差不多的智慧,这一切都显示出,我应该是比猫、狗、熊和人都还要奇怪的生物。

其实我挺渴望自己是人型的,或至是少以双脚站立。

比起其他细节,最让我好奇的部分,还是我脑中的这些知识来源。我不只叫得出颜色和材质的名称,也分得清楚人类各个年龄层的差异。只要我想,我甚至能够开口说话;和先前的自信、直觉及知识等一样,我不知自己是从哪得知此事。

突然,一面圆形的镜子从我的右前方滚过来。那个人从头到尾都没有用手去碰他,这又是一个我不能理解的景象。但回忆先前看到的景像,我猜得出,这和桌上那支羽毛笔是差不多的原理。

镜子的直径至少有到他的椅背,相当的大。不规则的边缘,让我确定它有在滚动。照理来说,它应该会发出不少沉重的声响,却静得像慢慢飘过来。我全身的毛发竖起,但我不会再转过头,或再次又闭上双眼。虽然因为刚才受到的待遇,让我到现在还不敢看他的脸。但有机会看清楚自己的样貌,让我不想把这过程延后超过一秒。

镜子是银制的,有仔细抛光、擦亮。它在距离我大概一步左右的时候停下,穏得像是有人用双手去扶。而那人距离镜子至少有五步之遥,即使把脚伸直也搆不到。

镜中,有个毛绒绒的小傢伙;那颗黑鼻子,大而无力的灰蓝色双眼,竟然是我的主要特徵。我的耳朵不大,嘴巴也不长。银灰色的细毛盖满我的全身,看起来有些蓬乱。

现在,我很确定自己是一只犬科动物,至少在外型上如此。剩下的,就是要得知自己到底是偏向狼、豺、狐还是狗;而即使是,狗也分玩赏犬和工作犬等等;有得探究,而我最好想到即使眼前的人不愿意回答,也能够自行找到解答的办法。

我已经比刚出生的幼犬要来得多毛,面部轮廓又不深。如果只看头的话,我还真有一点像是出生至少三周的幼熊。从囊里掉出来的头几秒,我全身上下都非常湿润。而现在,我的毛发相当干爽。绿色液体散去得非常快,且没留下太多味道。

我仔细嗅闻,只有细到可以忽略的些微草味还埋在我的毛发深处。而落到地上时,我的身体也只有不到五秒钟是感觉有些凉。室内很温暖,壁炉内有黄色的光芒,烧的却不是柴火。

那是一颗光球,几乎突出於壁炉外。它既不闪烁也不摇曳,只是稳定送出光和热。无从得知它的原理,我猜,这世上大概也没多少人晓得。以一个刚出生的小傢伙来说,我脑中的知识算是相当丰富的。而眼前的一切,还是让我觉得很莫名其妙。

这座房间里,有将近一半的景象都违反常识。我有点害怕,自己可能会因为踏错一步,而启动什么危险的机关。至於是否会破坏什么昂贵的东西,我则没那么担心。笔或镜子我不敢说,但这颗光球,尤其不像是由机械造成的。比较像是法术,我脑中自动浮现这个想法。

所以这里是魔法师的家?我想,尽管荒谬,但似乎没有比这更贴切、合理的形容了。我睁大双眼,想老实把脑中浮出的疑问说出来。但我又担心自己的形容,会惹眼前的人不高兴。“魔法师”这个称呼听来浪漫,但在一些时候也用来指江湖骗子。

这个人用某些法术,创造了我──或许有其他可能,但我暂时不打算想太多──。而我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回避他的视线,看东看西的。这样很没礼貌,我想,是时候该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看清楚他长什么样子。

他的皮肤几乎是一点皱纹也没有,好像整个人就是由一大块奶油块雕成的。

从骨骼萎缩程度判断,我判断他至少有六十岁。他既无鬍鬚,也无头发。我再看仔细一点,发现他连眉毛或睫毛都没有。他的手臂和胸口同样也是光溜溜的,连毛细孔都细到一个不可思议的地步。

在他的身体外,那件松垮又垂到地面上的不是袍子,而是一件长外褂。这种衣服通常是用来配盔甲的,而他看来不像是一名骑士。长外褂下是一套贴身的深蓝色衣服,更加突显他的纤细、修长,我猜,他走在路上铁定非常引人注目。

面无表情的他,轮廓很深。他的面色还不至於苍白,但也没有明显的血色。

他的表情与其说是僵硬,更像是戴着一张极厚的面具。看到这里,我敢确定绝大多数的人都很难喜欢他的外型。

他那双像是由两颗河石雕成的污白色大眼睛,好像几乎不眨。这除了让他看来更加怪异外,也让他显得有些滑稽。我当然只敢在心里想,不敢当着他的面说。

他整个人都很诡异,无论是改变穿着或用化妆品来遮,都无法让他融入群众。

他一定很少出门,我猜,他八成要花钱顾人来帮忙採买食物和倒垃圾,不然可能出去晃一圈就足以引起群众恐慌。

他呼吸得相当慢而浅,除非我竖起耳朵,否则还真听不到他的吐息声。而他即使屏住呼吸,也散发出一种湿凉的感觉。好像我面对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块长满苔藓的巨岩,甚至是一片冒出毒气的沼泽。

一想到自己竟然是由这种人创造,这让我的肠胃倍感沉重。而想到未来有要和他长期相处,就让我毛发竖起,耳朵和尾巴都压得低低的。我不认为自己有那么胆小;出於一种幼稚的心里,我认为自己应该表现得像是一只勇猛的巨狼。以礼仪而言,和对方初次见面,不该有这种反应,我想,逼自己冷静一点。

重新站好的我,花至少两秒钟甩一下身上的毛。若不是因为这个人有喉结,我甚至无法确定他的性别。这位是算是我父亲的人,似乎根本就不是人类。他是个比我还要异常的存在,而从他对待囊的行为看来,他可能还是个危险人物。

我刚落到地上时,是凭着直觉来操控自己全身上下的肌肉。而我现在正仔细控制自己耳朵,也用鼻子小心嗅闻。一样是凭着直觉,我晓得既然他的表情一直都是那样,乾脆就他的心跳频率和体味来判断他此时的情绪。

他的心跳没有非常快,这表示他没有在生气,也没有觉得很兴奋。我既感到庆幸,也有些失望。很显然的,我算是他的孩子。无论是用什么方法生下来,他都该感到高兴才对。

我特别注意他身上的味道,如果有酸味的话,我就能确定他现在有些不悦或紧绷。让我相当惊讶的是,他的身体没散发出什么味道。我最多只能闻出他衣服上的玫瑰水,和确定他的双手摸过不少旧书。

在我试图搞懂到底一个人能用什么方法把体味如此彻底的消去前,镜子突然往我的右手边滚动,而他也终於开口了──声音听来很尖,几乎就像是一只鹦鹉在说话──:“我想你比预定时间早两分钟起来,哼嗯──其实我从来没有制造过像你这样的玩意儿呢。”

他果然是创造我的人,确认这一点,让我内心的一处紧绷瞬间消失。而听到他的话,我动一下耳朵,皱起眉头。感觉他不把我当成亲生骨肉看待,如果是工匠,对自己的作品──特别是高难度的作品,我想这应该是无庸置疑的──也该有更多的热情才是。我猜,这是他特有的幽默感,或者他也需要一段时间来适应我的存在。

他一直看着我,却好像没察觉到我的不悦,也许他根本不在乎我到底高不高兴。从刚才到现在,我一直都表现得畏畏缩缩的。时间一长,连我自己也有些受不了。所以我稍微抬起头,不看他的眼睛,只看他的嘴。

令我惊讶的是,他慢慢露出笑容;不像是把嘴角抬高,而比较像是他的脸颊被两把透明的刀子给割开。又一次,他令我感到不寒而栗。而我得很努力,才能不让自己的视线再次移开。

突然,他以右手食指指着我,说:“你是第一号,要感到骄傲啊。”

因为我身为这个家的大女儿?我想,地位或许不小,但听到他这样说,我又开始感到很担心。从字面上看来,我是脱离试做阶段的第一个成功作品,希望不要过天就发现有什么重大缺陷。即使从很多角度看来,我都是个非自然的存在,但我还是很厚脸皮的,希望自己能够活上至少十年。

他先前若没有试作品,那我这个第一号也能算是试作品;意识到这种思考方式会让自己身心疲惫,我用力呼一口气,把注意力再次放到他的脸上。他接下来的话,稍微让我放心一些:“不过会有什么意外呢?一切都如我所想,计算完全无误。你既不会让我失望,也无法为我带来太多惊喜。”

这话混合自满以及不屑,而他也抬起头,对天花板“哼”了一声。这一次,我听了反而不生气;像这样惹人厌的发言,有助於我了解他的人格。而他的傲慢举止,让我理解到,他终究有偏向凡人的一面。至於一切都如他所想,就乐观角度可以解释成:我是他非常完美的傑作。

他低下头后,眼睛却未立刻回到我身上。嘴巴微开的他,注视着自己的左手。

他在思考些什么?我很好奇,是想在短期内做出第二号作品,或是想到某些人?

从他刚才的发言,我勉强可以判断,外头可能还有一些更常制造“像我这样的玩意儿”的人。

突然,他皱起眉头。我现在才发现,他的皱纹其实不少,但只在五官移动时才会浮现。他注视着我,冷冷的问:“你──会说话吧?”

很显然的,他受够我老只是静静的听。如果他觉得我不够聪明,或嫌我表现得不够有趣,可能只凭几个简单的动作就会把我处理掉。就像是处理掉刚才包覆我的那堆东西一样,我想,听起来是有点疯狂,但这并非不可能。即使不是这样,他也很可能会懒得理我,放任我自生自灭。

我早察觉到自己有不错的智慧和体能,但很显然的,我需要他的帮助;不单是为了保险,光是这房间内的许多东西,就已证明有太多事物还是我不了解的。

如果只是追求活下去,单凭我或许足够;而就在浮出这个想法的同时,我发现自己的内心深处,对活着以外的事也有不少欲求。所以我当然需要他;让创造我的人,负责带我来认识这个世界,我认为这很合理。

我只思考不到两秒,就决定自己出生时的第一句台词:“是的,父亲大人。”

然而,在我说出这句话之后,他的眉头皱得更紧。咬着牙的他,脸上的皱纹瞬间增加,好像一下老了不只二十岁。我也咬着牙,晓得自己说错话。但我不想再让自己看来胆小,所以只是稍微压低身体,不把视线移开。为不让他以为我是有心要和他对抗,我把耳朵和尾巴压低。

过约五秒后,他抬高下巴,非常严肃的说:“我是你的创造者,但不是你的父亲。”说完后,他先把头往左歪,再往右歪。过快五秒,他把头重新摆正,用一张皱得更厉害的脸,和非常低沉的声音──这最令我感到惊讶──说:“特别是不许叫我大人!”

这实在我觉得很莫名其妙,且照常里而言,他不该对不晓得自己特殊坚持的人发火。何况我才刚出生,跟他是在没有任何预告或第三人引介的情形下见面。

而他才不管这种细节;他眼中的怒火很强烈,表明我的确犯了他的大忌,还是不只一个大忌。有将近十秒,他使劲握着扶手,好像真要把椅子给拆了。

一个人气成这样,通常会有大半天的时间心情都不好。而在过半分钟后,他立刻回原来的表情。好是用法术把怒火给瞬间吸走,或者,他刚才那样是装出来的。眼前的变化,简直比我眨眼还要快,让我呆愣如雕像。我继续维持原来的瑟缩样,忘记要换回原来的站姿,也忘记眨眼。

又过几秒,慢慢低头的他,恢复原来的语气和声音说:“叫我凡诺就好了。

嗯──你现在看来需要吃点东西。”

他把头往左转,眼睛有点钝的眨一下。不再瑟缩的我,也再次注意到那三个铁锅。靠外侧的两个用於熬煮药剂,最里头的那个,则是燉了一锅鱼汤。他用一个黑色的木制汤杓,替我把汤盛在一个白色的小碗里。现在,他的神情和举动变得比先前要温和得多,而我还是不敢松懈。

汤是橘黄色的,在浮动的白色鱼肉旁,漂有一些浅绿色的碎蔬菜。我注视着从汤上漂出的热气,晓得要先吹凉。在呼了几口气,确定不那么容易烫到舌头后,我试着舔一小口。我觉得很美味──也确定另外两锅的药剂没有混入其中──,而在这同时,我的脑中又浮出另外一个想法:没有食欲。

面对那个古怪的人、我的创造者──凡诺,我在考虑几秒后,老实说出这想法。他又露出那尖锐的笑容,说:“没错,你不需要吃这些东西。”

我脑中浮现出他先前讲过的话,“一切如他所料”。所以这只是测试,他应该在一开始就讲清楚,而不是让我觉得他在耍人。我应该针对这件事表示更多意见,但考量到那可能是他最大的乐趣,我选择保持沉默。

这碗汤有使用一点奶油,还加入不少鱼和香料。似乎是相当高级的料理,调味技术也相当棒。我不讨厌这碗汤的味道,很很乐意多嚐几口。而在刚才的对话之后,凡诺不问我是否还要再喝下去,就把那一碗汤收走。

他手一斜,就把那碗汤都倒入位在书桌下的一个桶子里。我缩起脖子,往后退一步。即使他对我再怎么无礼,我也要时时表现得很顺从、很有礼貌,这样应该可以让他更喜欢我一点。

书桌下的桶子几乎不反光,是个黑色的金属圆柱体,似乎经过雾面处理。先前我待在囊里时,根本没注意到。我竖起耳朵,听到桶子里发出“咕啦”、“咕噜”的声音。我猜有不少厨余在里头进行发酵,只是不晓得凡诺是要做肥料,或者有其他用途。

面对这一切景象,我在感到困惑的同时,也开始觉得很兴奋。因为我即使只待在室内,也有不少可探索的。而凡诺的情绪难以捉摸,不见得喜欢我问一堆问题,这难免会让我有些沮丧。

过约一分钟后,凡诺右手一转,把煮鱼汤的火关掉。接着,他把整个锅子提起来。白烟几乎要遮蔽他的视线,明显比端给我的时候还要热。而他却不怕烫的,两手抓着锅子,把里头的汤一口喝完。我内心涌出想要全力阻止念头,而当他把锅子放下来时,嘴唇却完全没有一点红肿。他只嚼一下,显然也不担心有鱼刺没挑乾净。我猜,他可能已经用这种危险的方式进食好多年,但从未受过伤。

凡诺在感觉食道里的汤汁、鱼肉都大致进到胃里后,把双眼睁得更大。接着,他曲起右手,从背后拿出一本书。他把书翻开,发出一声蝙蝠似的叫声──我猜他是在笑──。我四肢伸直,背上的毛再次竖起。而不要多久,他就将椅子转圈,背对着我。刚才那一下转动既顺畅又无声,而椅子的结构明明就很简单。我为了避免头晕,不打算再去猜想这种细节的可能性。

凡诺为了制造我,应该花了不少功夫。我是个高智慧生物,就算不比他放在壁炉里的光球複杂,也至少比他熬煮的汤药要来得高层次许多。而目前看来,他宁可继续注意那两锅冒烟的东西,也懒得花更多时间在我身上。

我在有些不快的同时,也发现他除了用羽毛笔之外,还会使用打字机。而和那只笔一样,他从来不需要用手去操控。打字机的运作极为迅速,似乎比任何坊间的打字机都要流畅。一整天下来,两面打满文字的纸张可能累积超过五十张。

那八成是他的笔记,内容应该就是研究法术,或像我这样的生物。

凡诺可以像抹去灰尘那样,把纸上的墨水聚集在手指上,他常用这种方式修改部分段落。有时,他手指的动作大一些,让纸张的两面都会瞬间变为一片空白。

我猜他每张纸都会反反覆覆用超过不只五次,一周最多只消耗一小叠。最后只有少数几张,会被他放入公文袋,收到抽屉里。

过快半小时,我才发现,那只羽毛笔是用来画图的。这很合理,我想,文字的部分由打字机来负责便足够。目前看来,凡诺没打算和我分享他的研究,而他却也没有藏得很彻底。有不少笔记就散落在附近的地板上,不少还积了些灰尘,显示它们放在那边可能将近一个月。这也是为什么,我即使不到凡诺膝盖高,能够看到他纸上的内容。而先前我已经犯下他不只一个大忌,再偷看他的研究内容,显然是一件极不智的事。为不再次激怒他,我通常会自动避开掉在地上的那些笔记。

已经过了半小时以上,凡诺就只是继续在那边翻阅书本,和注意笔记内容。

看来他可能大半天都不打算再理我,而这也表示我会有一段不短的自由时间。我还未被准许能够离开房间,这表示我接下来得看着镜子或木头地板纹路来打发时间。

暂时不用和凡诺面对面,我真的很高兴。他全身上下都很古怪,而我尤其不喜欢他的眼神;颜色明明有些黯淡,之中的光辉却大得异常,连鹰隼或爬虫类都比不上。这或许表示他极为健康,但我的直觉却认定他要不是生性残忍,就是目睹过不少惨剧。

惨剧?我很疑惑,为什么目睹过不少惨剧会使双眼充满光辉?闭上双眼的我,头抵着墙,左右磨蹭。所谓的直觉,应该经过长时间培养。而我才刚出生不到半天,却有一堆想法自我脑中冒出,这实在很难让我不觉得头昏。我猜,凡诺制造我时,使用的材料除了犬科动物外,至少还包括一名成年人。

既然我识字,就表示那名成年人还算有点学识。凡诺是不忍心看他这么早死,而重新利用他的屍体?或者根本就是凡诺看上他的某些优点,而把他宰了,做为制造我的材料?不见得,我想,摇一下脑袋,让血腥的画面淡掉。我脑中的资讯,还是很有可能就是来自凡诺本人。若真是如此,他显然并非彻底移植,而是过滤后再注入。

他是怎么做到的?我瞇起眼睛,难以想像。汲取、过滤,再植入知识,这过程应该相当複杂。对凡诺而言可能是易如反掌,而从目前他忙碌的样子看来,他可能也懒得和我解释。即使是我,要习惯凡诺的外型和态度,大概也得花上至少一个月的时间。

不再那么关心凡诺后,我面对镜子,看自己的脸、前脚、后脚,和尾巴;都很粗短,又毛绒绒的,简直像个玩具。在确定自己连颈子以上都很不像人类时,我是有受到一点打击;由於我把大部分的注意力都放在凡诺身上,以致於我要过了一段时间,才意识到自己刚才是有那种情绪。

我的脑中明明存在有许多人类的知识和观念,外型却又和人类差那么多。这是凡诺犯下的错误,或是他刻意如此?我猜是后一种。若是这样,那究竟是善意或是恶意?我很在意,又总觉得,他是好人或坏人根本就不是那么重要的事。

在背对我将近一个小时以上的时间后,凡诺再次转过身。当我看向他时,他的椅子已经停止动作,这让我甚至没注意到他刚才是从哪个方向转过来的。而引起我更多注意的,是他手上拿一片黑色的陶板。他的嘴角上扬,说:“既然我制造你,就有教导你的义务。”

接着,他拿起一个小纸袋,把一叠白沙倒到陶板上。他倒得很快,却没有一粒沙子飘起来。不要几秒,他就把陶板立起来,沙子却没有落下。

正当我怀疑自己是否看漏陶板上的任何大团黏胶时,沙子很快开始排列。由於违反重力,我开始猜想眼前这些白沙是否为上了色的铁沙,而陶板后是不是有什么磁铁机关。

直到看见凡诺眼白中闪过的几丝蓝光,我才确定,他是在施法。他的呼吸和心跳皆未变,显示操控沙子对他来说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小法术。我猜,费的力气不会比制造壁炉的光球来得多。约过三秒,我还是避开他的眼睛;总觉得和他相视太久是一件危险的事。

沙子依序排出船、水果、杯子、竹叶、火焰、甲虫等,他要我就看到的东西说出名称。我晃一下耳朵,说:“您的技巧真高明,竟然能让沙子的动作比蚂蚁要迅速和准确。”

我认为这句讚美应该会让他高兴,而他却皱着眉头,要我别回答多余的话。

如此频繁的使用图画,感觉像是教育刚学会说话的小孩;但他没先说图画的名称,而是直接要我回答。因此,我很快就意识到,这根本就不是教学;很显然的,他是在确认我究竟懂多少;虽然是他赋予我知识,但唯有透过这种方法,才能确定我是否真如他所期待的那样聪明。

而在过五分钟后,我开始觉得这过程实在有些无聊。我开始以后脚搔耳朵,但不敢打哈欠。过快十分钟,我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乾脆主动提问:“您是用什么材料把我制造出来的?”

以为凡诺又会生气的我,还稍微压低身体,做好随时从原地跳开的心理准备;这样至少有机会躲过任何可能的第一下攻击,我想。而这次,他没皱眉头,只是静静的回答:“一点点的狼,还有一点点的人,听起来很简单吧?”

和我想的差不多;能得到证实,对我而言算是一大收穫。而确定我的材料是狼,不是其他犬科动物,也让我有些高兴;狼听起来毕竟比较危险,也比较高贵一些。晓得这一点后,我觉得自己以后会更有勇气面对凡诺。

他抬高下巴,继续说:“但你毕竟不是黏土或雕塑,可不是一般人想做就做得出来的喔。凡夫俗子即使花几年功夫学习,使用和我一样的工具,也不见得能使你完全如当初设计时那样。就算是我的老同学,多半也没像我这样能干。”

他毫不掩饰自己的骄傲,两边嘴角高到好像要快切断眼尾。我见他心情不错,就接着问:“所以您的职业是?”

“巫师、术士,差不多就是这样吧?一般人啊,对我这种奇才实在有太多种叫法了。”

他咬着牙,发出“咻哩”、“咻哔”的声音。我猜他是在笑,而对我来说,这声音比先前的蝙蝠叫声还要讨厌。他所说的,有很大一部分都如我先前所料。

我在佩服自己的推理能力时,也难免也怀疑,是否在我出生之前,他就有──无论是用法术或只是透过薄膜低语──跟我透漏这些讯息。

凡诺在椅子上盘起腿,把头靠到椅背上。有至少一分钟,他显然对我的主动提问感到很高兴。而凡诺在看一下时钟后,很快就收起笑容。如此突然,让我以为他好像是换成另一个人格:“今天的课程结束了,我还要忙,你接下来──”

他思考一下,说:“就随便在研究室以外的地方晃晃吧。”

实验室或研究室,当初我一直无法确定。选用哪种名称,纯粹就只是个人偏好而已,我想。而比起确定这种无聊又琐碎的事,他愿意让刚出生的我到处走走,真的让我感到非常高兴。

正当我在脑中开始计画大半天的行程时,凡诺却加上一句:“这一个月,在做完所有测试之前,你都不许出门。”

他只是不希望我跑太远,没有任何为先前的事惩罚我的意味。这大概也表示,他随时都有可能把我叫到研究室里。这实在令我感到沮丧。他没给我安排什么工作,表示我在测验或睡眠以外的时间,得要想办法打发。我以为这很困难,但在过不到半小时之后,我就发现他的地下图书室。

里头的藏书量惊人,每个书架都超过两层楼高,有九成九都放满了书。少数没放书的空间,则被用来放置地球仪等杂物。我看向台阶和未贴壁纸的墙壁,发现整栋建筑不只是用石材或木材,还用上一种生物组织。那时我就猜想,这里即使遭遇炮弹攻击,也不会垮下来“那是肉室的原型!”明说,睁大双眼。虽不是亲眼看到,但她一听就晓得,还忍不住把自己的见解说出来:“他既然长得那么诡异,应该也会用幻象,好赶走所有会打扰他研究的人。我猜,他幻象的影响范围,可能比你们施展在我身上的还要大。”

明晓得,自己不该插嘴,也不该这样形容他们的创造者──即使最初那样描述的是蜜──。但明就是忍不住;有机会知道这些围绕在自己周围的法术、生物组织的前几个版本,让她感到很兴奋见到蜜停下来,明立刻说:“抱歉。”

“不,”蜜说,“我才该说抱歉。”她这样说,反而让明的头上满是问号。

蜜接着解释:“虽然我可以顺利讲下去,但到目前为止,我说的好像尽是一些琐碎的资讯。”

不只是因为酒精,也是因为年纪,蜜想,像她这样活太久的,就是会期待有人能容得下她的所有废话。

明在胸前握紧双拳,大声说:“我会听下去的!”

明有提醒自己该表现得严肃一点,而她在回应时,还是难掩兴奋。明要的就是细节,蜜的这种描述方式非常合乎她的需求;要是蜜把自己刚出生这一段用不到五句话就讲完,明反而会觉得非常困惑。

淫印天使(第二部)(36)

作者:房东字数:13057************36看到明的态度,蜜感到稍微舒坦一些。

闭上双眼的蜜,慢慢呼一口气;在感受胸中的紧缩被逐渐释放时,她也发现,自己果然期待这一刻到来。然而,在蜜的心中,有一大部分还是非常挣扎。特别是较后面的段落,除了会让她手脚冰冷,还可能会让她喘不过气。

蜜放下酒杯,两手紧扣着肉室地面。为了压下恐惧,她咬着牙,全身紧绷。

过约三秒,她才放松身体。动两下耳朵的蜜,继续说下去──我可以看他的书,这显然是打发时间的最好方法。而底下缺少照明,我现在又不被允许进到研究室里。在暂时无法从凡诺那边得什么帮助的情形下,我上楼,先进到研究室旁的储藏室里。储藏室里或许有能够派上用场的东西,我想,凭我现在的体型,可能要花一点功夫,才能打开储藏室的门。

而来到储藏室前,我却发现,门没有关。是凡诺为了方便还很幼小的我到处探索;他可能这么体贴吗?我不敢确定,或许这是测试的一部分。当然也有可能只是因为他的生活习惯不好,或者真有小偷光顾过。

我推开一堆杂物──多数为花瓶和陶器──,才在角落找到一盏看来非常便宜、简陋的油灯。里头有满满的灯油,由於没找到火柴,我只好利用走廊上的蜡烛。研究室里的那颗光球应该能点着东西,也几乎不需要照顾。而凡诺竟然在走廊上用蜡烛这种需要每天更换的东西,实在让我有些惊讶。不晓得他是为了情调,或纯粹只是因为懒得再做出一个光球,我想,希望他是前一种我把仓库里翻出的旧信封袋给撕一小段下来,用於引火。烛台的位置比走廊上的花瓶还要高,而我只要使劲一跳,就能够接近火源。为避免造成任何意外,我的动作十分小心。最后,我当然是在没伤到自己,也未引起火灾的情形下,把油灯点着。

从找到油灯到想办法点亮,花了我不只半小时。而只有一盏灯,仅能照亮图书室内一小片空间。就算再多两盏,也不能消去地下图书室的阴森感觉。而我对照明要求的不多,只要不会在我看书时太伤眼睛就好。

油灯不矮,几乎等同於我用四脚站立时的高度。先前,为了带着它走,我一直努力用嘴巴把它抬高。我这种鼻子指着天花板的姿势,看来有点可笑。除了嘴巴不舒服外,我还看不见路面。但我只要用一只前脚摸索,慢慢前进,还是可以下楼梯。

油灯点着后,温度很快升高。再让脖子和胸口继续贴着它,对我来说实在难以忍受。早料到这一点的我,在点着油灯之前,就咬出一枝末端严重磨损的柺杖。

还需要稍微加工,我想,立刻转身。在我右手边的一个工具箱里,有一把好像几乎没用过的小锯子。我把这只不比菜刀宽和长的锯子从一堆工具中拖出来,并小心别让自己倒在一堆易碎物品上。

我把柺杖的放在台阶上,用右前脚踩着。嘴里咬着锯子的我,先把柺杖锯短,再把柺杖头的内侧给锯出几个开口。我作业的地方很靠近研究室,发出的声音也不算非常小。先前,我就已经透过用鬍鬚和耳朵,确认过这栋房子的隔音品质;厚实的木材,再加上贴在门缝等处的肉质材料,大概连我在门口的叫声都能够阻挡。绝对不会打扰到凡诺的研究,我想,这样就没问题了。

而我锯到一半,才开始想,这枝柺杖会不会是他的什么重要纪念品?我只停下动作不过两秒,就继续作业。别告诉他就好了,我想。凡诺没有发现,而现在,我也确实需要一个辅助提把。

在加工完后,整枝柺杖现在只有我从鼻子到屁股的长度,而弯曲处的几个开口刚好能容纳油灯的提把。油灯的握把只是几条可轻易弯曲的铁丝,这种细长的结构,抓握起来实在不算舒适。而如此简陋的好处是,我只要稍微用前脚按压,就可以把它调整成紧贴柺杖头。

我咬着柺杖中段,歪着头,让油灯高於我的右腿。确定铁丝握把有牢牢固定在锯出的缝隙里后,我就不用担心油灯会落到我脸上。现在我提着它,不仅不那么容易被烫伤,还能看到我脚前的路。只是为了照明,却是那么费时又费力,我想。而我也不得不承认,刚才忙碌的过程虽然有点狼狈,却也让我非常有成就感。

我小心走下楼梯,避免灯油晃出来。选好书架后,我把油灯放到地上,用前脚把几本书拨下来。一些用来看,一些是用来拼成我的阅读桌椅。垫在屁股下的尤其重要,我想,石制地板实在太冰了,那一波波寒气连我的肉垫都挡不了。

我只需要稍微嗅闻一下,就晓得这里其实被打扫得非常乾净。正当我怀疑是不是凡诺会定期请清洁工来负责的时候,我看到一个很快从书架上钻过的东西。

我晓得,那不是老鼠,也不是蜘蛛。从动态看来,那是一种软体生物。

我瞇起眼睛,看到那团又黑又亮的东西停在一块地板上。除了没有一定形状外,牠还是半透明的。牠的身体内外没有任何明显的器官,倒是有些像是才消化到一半的东西,正在慢慢变黑、变薄。那好像是一只小虫,我想,大概是从地面缝隙钻上来的。

那团又黑又亮的东西,看起来真有点像是海参或蛞蝓,但明显比那两种生物要灵活许多。我猜,牠八成也是凡诺用囊制造出来的。运用在我身上的技术,在牠身上大概也能找到一些。尽管如此,牠可能称不上是我的原形。因为牠没有思考能力,也无法大幅度的改变身体构造。

即使牠真是我的原形,我也不会拒绝承认;对於我的近亲,我还有过更不堪的想像;若我在储藏室或哪里发现任何试做型的遗骸,我应该会为自己离那些失败作品有一段距离,而感到安心一些。

牠在消化完体内的虫子后,就立刻远离我;速度简直比蛇还快,让我看不出牠到底是用翻滚的,还是蠕动的。而透过耳朵和鬍鬚,即使隔一段距离,我还是能察觉到牠的存在。牠不断发出“咻噜”、“咕噗”等声响,但不会比我翻书的声音要来得大。

几秒钟之内,那团东西就钻过好几个书架。我猜,先前,囊的碎片就是被它吃光的。过约五秒后,我发现距离我约五公尺的前方,有一点刚冒出来的植物嫩芽。

那团东西迅速拐弯,经过那块地板。牠把那一点嫩芽整个盖住,接着不要两秒,嫩芽就消失在牠的体内。应该是连根都不剩,我想,不知道牠是用什么方式感受到那株植物的存在,应该不只是靠嗅觉而已。凡诺显然就是用这团东西负责清洁,而他也从不担心自己的家具和藏书会被牠给弄坏。

的确,这间图书室被那团东西维护得非常好。想到这里,我叹了好大一口气。

凡诺是我的创造者,我当然想要取悦他。而就在刚才,我确定自己没法藉着打扫图书室来让他高兴。

但往好的方面想,有这团东西帮忙处理杂务,就表示我以后都能够百分之百享有自己的时间。如果牠真有打扫得那么确实,我也不用担心会碰到长满黴菌的书,或者是被一堆灰尘给呛到猛咳嗽。

这团东西看来虽然简单,但应该也能够抓老鼠,我猜,即使是要吞掉比老鼠还要大和迅捷的生物,可能也难不倒牠。

“虽然是长那个样子,却比猎犬还要了不起吗?”我喃喃自语,瞇起眼睛。

在某种程度上,这玩意儿激起了我的狩猎本能。

我只要全力冲刺,马上就能站到牠面前。但在仔细考虑过后,我决定还是别碰牠。除嫌髒之外,我也怕牠会一口就把我的半边身体吞噬、融解。我决定,以后再研究牠的各项能耐,和要用什么方法才能操控牠等问题。

我翻开一本描述有毒植物的书,仔细阅读之中的内容。约十分钟后,我听到研究室的门打开。应该凡诺是要去上厕所,我想,立刻上楼。厕所位在大门旁,这配置很不寻常,而我不好奇这栋房子当初为何如此设计。

我坐在厕所门前,等凡诺出来。他在厕所里待超过两分钟,应该不只是尿尿而已。而我没听到什么声音,更没闻到什么味道。过约五分钟后,他出来,面无表情。他一看到我,就说:“小傢伙,你刚是才在图书室里?”

我吓一跳,背的毛发竖起。而他没看我超过两秒,就转身,显然又要进到研究室里。我咬住他的右边裤管,逼使他停下脚步。用这种方法来引起他的注意,让我紧张到心脏彷彿要跳出来。而再次低头的凡诺,依旧是面无表情。我松一口气,但不松口。我晓得,要是不赶快说些什么,我可能会被他踹到一边去。

既然瞒不住他,我乾脆就请求它允许我翻阅底下的藏书,也拜託他让我有足够的照明。虽然我咬着裤管,口齿不清,但显然凡诺都听得懂。他很快点头,这令我感到惊讶。他允许我使用图书室,并提醒我不准在那里点火。还好,我没跟他说我刚才有使用油灯。他晓得我会用火,还瞄一下走廊上的蜡烛。我很小心控制表情,不让她发现我心虚。而在短时间之内,他也没打算教我任何制造光亮的法术。

他抓着我的颈子,把我拉离他的右脚。接着,他从左边口袋里拿出一盒纸牌。

他眨一下眼睛;一道不算清晰的蓝光,从他的右边眼珠下缘闪过。过几秒后,他往右转身,进到研究室。在关门前,他像是差点忘了似的,把那盒纸牌丢到我面前。

凡诺好像无心解决我的难题,一开始我是这么想的,直到我发现盒子边缘有光线透出来。我用爪子把盒盖掀开,里头的各色光芒让我闭上眼睛。每一张牌都会发光,而至少十种颜色供我挑选。虽然亮度远超过烛光,却不会发热。这表示即使我不小心忘在书堆里,也不会引起火灾。

红色、蓝色、或绿色的牌很漂亮,但实在不适合用於图书室,我想。在思考几秒后,我把黄色、白色和橙色的都挑出来;一共有九张,够把十坪左右的空间给照亮。每一张牌都非常的亮,放於低处的那几张,我还得用几本书遮挡他们的光线。那时我还不知道“间接照明”这种说法,只觉得这样比较有美感,对眼睛会比较好。

凡诺提供的纸牌为我带来不少方便,而我没有立刻吹熄油灯。为使这个简陋的油灯变得适合我,我可是费了好一番功夫。只因不想承认刚才那段努力是白废的,所以坚持要继续使用它;凡诺要是知道我有这种想法,除会对用火一事非常生气外,大概也会觉得我非常幼稚。反正我才刚出生,我想。至少两年内,成熟与否等评语,对我而言可说是无关痛痒。

为了加深自己的信念,我还自言自语道:“火焰散发出的温度,会让我觉得很暖和。而那摇曳的火光,也能够为底下带来不少点缀效果。”

虽然真正到了冬天,我比较需要的应该是热水袋。且仓库里头没剩多少灯油,这种灯火浪漫大概最多只够我玩两天。我叠高的书堆倒还稳固,不会砸到它,我要小心的是那团到处跑的东西。这里多的是纸,火势一但蔓延开来可不是开玩笑的。

图书室里的书籍涵盖各国语言,所幸多数都是英文和俄文,而这两种语言正好又是我最擅长的。这或许也表示凡诺若不是来自英语系国家,就是来自俄语系国家。

不少书的装祯十分讲究,除使用相当高级的牛皮外,连封面和书背镶有贵金属。我还看到一些手抄本,从纸张的颜色看来,极有可能是古董。除了无可避免的泛黄外,这些书大部分的保存情况都相当良好;既无虫蛀,也无发霉或过分日晒的痕迹,闻起来也只有纸张的香气。

只要懂得门路,这样的精装书随便卖出挤本,得到的金钱可能足以供应一个中下阶层的家庭吃上好一阵子。了解到这一点后,我有好几天在刚开始翻书时,前脚的动作总是战战兢兢的。

一些较有些年代的书,使用的辞彙也较为古老。所幸书架上也有不少讲述古典用语的辞典,所以基本上还是难不倒我。凡诺是个极为聪明的人,也正是因为如此,在赋予我知识这方面他也是表现得极为大方。这让我在感谢他的同时,也更确信他无法忍受笨蛋。至於构成我的人类材料──他或她的详细资讯到底是如何──,我决定以后要调查个清楚或许凡诺之所以要我离开研究室,就是希望我在这间图书室里能好好充实自己。以免被他抛弃,我想,好像不该这么悲观。我也不会再认为他要消灭我,因为我开始相信,他对我有些期待。

尽管先前见识过凡诺的态度,我脑中还是浮现一些天真的念头:像是他其实非常喜欢我,或至少非常需要我。我希望他是个温柔的人,尽管目前的资讯都显示,冷酷才比较有可能是他的核心特质。

然而,在长时间的阅读过程中,我也发现另一件事。这事虽然细微,但真的令我感到有些遗憾。虽然,我脑中拥有不少知识,而我却没有学习这些知识时的记忆。

起初,我觉得这种心里会在短时间内疚消失。但过不到几天,我就开始因为脑中的匮乏感,而开始会觉得有点反胃。这些影响我抉择的资讯,在我脑中佔据这么大的一部分,却好像有一大堆都缺少轮廓、色彩、温度和动态。

我闭上眼睛,说:“所以,一个刚学会说话的小婴儿,脑中的讯息也会比我有『质感』吗?”理解到这一点,使我变得很难欣赏自己的头脑,也很难不羨慕那些从零开始学起的人;后者的学习过程也许辛苦,但至少在感受上是极为丰富的。这应该是第一次,我对人类感到非常羨慕。

过差不多两天,我确定自己对什么样的书有兴趣。为了解人类,我是该从历史、地理开始学起。但更合我的胃口,却是神话、园艺以及绘画。后几种书的插图比较丰富,内容也比较有感情,我想,艺术评论多数都极为主观,但这类主观论述本身也相当具有趣味。看那些争论、批判和拥护的段落,特别能让我打发时间。

虽然新知的质感怎样都比不上更实际的经验,但大致上算是可以接受。而在累积新知的同时,我脑中的旧知识也开始活泼化,这尤其让我感到兴奋。

最让我惊讶的是,我不需要吃饭,一天也只要睡大概二到四个小时。我也需要排泄,而不仅次数不频繁,方法也和一般生物很不一样。凡诺会准备一个鲜红色的软嫩肉块,让我的其中两只脚碰触。肉块的表面没有什么纹路,似乎和图书室里的那团东西有血缘关系。不要五秒,我体内的废物都会通过那两条腿,进到那个光滑的肉块里。像这样的过程,我一天最多进行两次。在这过程之后,我会觉得很舒畅,除了感到渴之外。

我不用吞下固态食物,只需要喝水。而在我的一次请求后,凡诺准许我带一瓶水和碗到底下。他甚至允许我奢侈一点,用研究室内的炉子泡一壶茶。这让我开始喜欢他,尽管他答应时,语气和表情也开始透着点不耐烦。

这一个月,凡诺的研究似乎是进展到最重要的阶段,所以我有相当多的自由时间。我常常图书室里耗掉大半天,晚上乾脆就睡在图书室里。这底下不是很暖和,但我也不是那么容易受凉。虽然我讨厌寒冷,而这好像只是心里上的不适远多过於生理上的。所以即使到了冬天,我可能也完全不需要调整身体。这和我原先预料的不同;尽管如此,我还是没有把油灯收起来,只是变得更节制点亮它。

这段期间,我也一直观察凡诺。他几乎不外出,好像也真的完全不需要睡觉。

他一天只上一次厕所,每次最多只耗费五分钟,而过程中没有任何声音和味道。

没人寄信给他,也没有多少人来拜访他。教会的人会过来通知相关活动,或者直接拿箱子、要求捐献。一些觉得他十分可疑的人,也会试着打探;而有不少人自己也是鬼鬼祟祟的,所以不见得是邻居或警察,我猜,之中或许有不少就是小偷,想再行窃前先观察情况。

而神奇的是,这些人往往都会敲到其他人的门,不然就是在和空气交谈。我甚至在窗边看到,有个一身黑的傢伙,对着一片空荡荡的地方东摸西拨。他们不认为这样哪里有问题,连从他们身旁经过的路人,也好样完全没发现他们。

我能猜想到,是凡诺施展的一些法术,让这些人的视听触觉等都受到影响。

真是惊人,我想。而比起眼前的法术或壁炉里的光球,像我这样的玩意儿,显然才是最特殊的。比起凡诺的出身、经历,我对自身的构造更为好奇。而要听到他就这个主题做出详细讲解,显然我还要等好一段时间。

身为凡诺口中第一号作品,我常试着感到骄傲。而他却一直没为我取名字,这实在有点奇怪。或许没什么大不了的原因,只是他懒而已,我想。负责打扫的那个软体生物也没有名称,使得我到现在还称牠为“那团东西”或“那个玩意儿”。

过一个月后,凡诺终於觉得这样不太对,乾脆要我为自己取名自;他似乎是想让自己表现得比平常更亲切一些,还丢了本辞典给我。此举反而让我怀疑他其实是在开玩笑,因为图书室里已经有不少辞典。他这样做,只是更突显出他对此事的态度有多随便。

在某种程度上,我早料到会有这一刻;光凭那少少的几次交谈,就足以让我了解到他的个性。

“所以我早就已经决定好了。”我说,转头看向一本绘有蜂巢图案的园艺书籍,小声念:“蜜。”之所以选择这个字,其实没什么特别的理由;纯粹只是因为它是甜的,就这么简单。

尽管我长得一点也不像人类,但──说来真有些难为情──我还是希望自己能自然散发出一种甜美的氛围,让周围的人都很喜欢和我相处。而叫“蜜”,感觉不仅有很多正面涵义,也不会比叫“糖”要来得俗气。

在故事里,能被以蜜来形容的人事物,本身通常都是极为正面、美好的。从古到今皆然,我想,虽然已经有些调查报告指出,一些蜂蜜的材料不限於花;这表示即使完全没有人工介入,也不是所有的蜂蜜都能吃。我不是个太吹毛求疵的人,所以也不打算对此思考太多。

而只有一个字,我想,不只好记,也具有神秘感。极为满意的我,很快把这名字跟凡诺说,并期待他晚点就会这么叫我。而过半天后,他还是只叫我:“小傢伙!”

我皱起眉头,因为耳膜不适而甩几下头。他的声音不小,简直像是在身旁叫喊。或许他就是透过建材里的生物组织来传话,我想,这似乎不是错觉。在听到他呼唤的头五秒,我就把油灯吹熄。

我很快冲上楼,书和纸牌暂时都不整理──我在这段日子确定过,那团东西不会擅自碰触我拿下来的任何物品─。如果我假装没听见,凡诺会不会叫第二声?

我虽然很好奇,但不打算挑战他。通常我即使位於图书室的最深处,也不会让他等超过一分钟。

要是让他等太久,他可能就会自己下来,硬是用蛮力把我拖上去。我既然不会饿,那他就不能罚我没饭吃。而即使长时间不让我喝水,我或许也能摸索出一种只需少量饮水的节能模式。这样他要达到惩罚效果,就只剩把红色肉块收起来,和痛殴我一顿这两个选项。我极力阻止自己去想像其他可能,但脑中还是闪过那个迅速萎缩的囊。既然能轻松避开惩罚,那我就不该故意捣蛋。

他找我,不是为别的,就只是要我回答那堆白沙在陶板上拼凑出的东西。每过一次,他都会提高难度,到后来连算术都出现了。不要多久,就开始有一些数学题目是我解答不出来的。连考验辨认能力的图像题,也冒出一堆我完全不认识的东西:一些是机械零件,一些是异教符号;我能勉强认出中国的饕餮纹,至於半球状的东西到底是碗盘还是麵团,实在是难倒了我。差不多到第十次测验时,我的正确解答次数,远低於答错或回答“不知道”的次数。

而凡诺看来没有很失望,只是一直小声说:“当然、当然──”

即使这几天的大半时间都待在图书室,我的知识范围依旧在他的意料之内;显然从头到尾,我都未曾让他感到惊讶。想到这里,我又开始感到有点火大。虽然他完全没有耍我,但我实在很难不讨厌他的态度。

我还是比较喜欢在图书室内看书,因为这过程即使困难,也实在不算有趣。

乾脆就打一个大哈欠,让他晓得我真的觉得很无聊;这念头冒出过许多次,而每次都我在短暂的考虑过后,决定别这么做。我实在很胆小,特别是在他面前。

所幸这堆无趣的测试最多只会花我一个小时,更多时候是只花半个小时就结束。在短暂进入研究室的过程中,我也观察到,凡诺椅子两旁的书每天都不同。

但常待在离楼梯口不远处的我,从来不曾见他亲自下来取书。也许他能像操控其他东西时那样,让书用滚的或飞的来到他身边。再不然就是靠那个软体动物来运送,我猜,试着想像那一团东西因为包住一叠书,而变成柱体的模样。

“那样要怎么上楼啊?”我说,觉得那画面实在有点可笑。

而我实在好奇,所以有超过五天,我看书时都特别靠近楼梯口。而才过两天,我真的看到那团东西包着五六本书,快速爬上阶梯。

“真的能负责运书啊!”我惊讶得大叫,眼睛使劲眨两下。

说不定再过一段时间,我会发现牠的其他技能,像是修理房屋之类的。在这个家里,那团东西才是最有用的;凡诺多数时好像也只需要牠,而不是我。当下,我因为理解到这件事,而没法笑出来。我不仅感到有些伤心,还有些生气。在给这种情绪折磨快半小时后,我连书都看不下去,乾脆躺在书堆里发呆。要过半天,我才晓得,这个情绪是忌妒。

我不看书时,会在图书室里奔跑。图书室内的空间不小,而我才刚出生不到两个月,适当舒展筋骨对我而言非常重要。跑上不只一小时,很快觉得无聊,跑完后,若还是不想看书,我就会闭目沉思。这时,我通常都是在回忆、重组先前读到的内容,试着把刚才得到的感动给更加诗意化。而有些时候,我也会慢慢呼吸,仔细感受自己体内的每一丝鼓动。只要我够专心,就能自由改变肌肉甚至骨骼的比例。我甚至觉得,自己可以做到更细部,也许从细胞最深处的本质开始改变。所以我其实有能耐变成完全不一样的生物,那程度或许还超过昆虫的变态;这也表示,我有机会变得像人类。

发掘自己的潜力,其实远比看书还要有趣。而在那时,我就知道,这种实验不能密集进行。每次,我变化身体时,都会消耗掉体内的某些东西。虽然量都不多,但在没确认该如何补充以前,我不该随意浪费。

知道自己的潜力十足,是令我兴奋不已。而在同时,我也再次晓得,自己的确是个怪物。依据凡诺先前的说法,我可以推论出,像我这样的特殊生物在这世上应该不会只有一个。但在这座城市里,我似乎是唯一的。

无论哪种生物,遇到看似熟悉的傢伙,会先试着靠近研究。后来,一但发现对方是彻头彻尾的异类时,他们的第一个反应通常都是极力排斥。而我才不在乎一般猫狗的态度,我只注意人类。

即使有那么多的故事是专门讲述人类的无能、无力和野蛮,但从许多角度看来,他们显然才是这个世界的主宰。随着时间推进,他们掌握的通常只会越来越多,我想,而他们的数量也十分惊人。依据以上这几点,我得出一个简单的结论:熟悉他们大部分的人,远比只熟悉凡诺一个人还要来得重要。

而让我感到悲观的是,即使教会的权利已经是一年不如一年,我也有可能会招致许多敌意。书上也写到,光是国籍、信仰甚至生理特徵上的差异,就足以让人类不合。而像我这种在根本上就和他们不同的异类,要和他们做朋友,可说是一件不可能的事。连合平相处都有可能是奢求,我想,人类就是这样纤细的生物。

他们有些可能比凡诺还要难相处,思考到这里,我皱一下眉头。

幸好人类的数量极多,我想,只要找到之中最好相处的几个人,和他们成为──朋友?我打断自己的乐观念头,在心里反覆念着这两个字。突然间,我开始感到疑惑;为何我坚持要如此,难到我就不能只和凡诺在一起,或自己一个人过下去吗?我试着这样自问,却回答不出个所以然。

很明显的,在我心中,希望能在和人类相处的过程中得到不只一种感动。而除了友谊之外,我还期待能建立另一种关系。类似血亲,又不完全是血亲,对此时的我来说,有些念头尽管已经开始在我的脑中发芽,却还是太过抽象。

凡诺尽管常表现得很冷淡,但目前看来,他还愿意守护我。既让我活下去又提供我知识,而或许再过不久,他会更积极的带我了解这个世界,我想,光是这几点,就足以让我对他宣誓效忠。

又过一个月,我的外型已经渐渐脱离幼犬时期。再过不到半年,我看起来会更不像普通的狗。若是凡诺带我走上街,他总有一套方法能够掩人耳目。而事实上,他从来没带我出去过,也不允许我擅自离开这栋房子。

在我脑中,那些他带我上街的画面,纯粹就只是我的幻想。竟然连住家附近都不能让我随意走走,这实在让我有些不高兴。这两个月,我算是表现得够有耐性了。要是因为某些理由──像是凡诺突然死亡,这并非完全不可能──,使得我需要独自离开屋子去处理,那可就不容易了;我得想办法隐藏自己,也许只在夜间出去,又只在屋顶上移动。

真是悲哀,我想,叹一口气。我不觉得那种生活有任何魅力,而我目前的生活,也实在称不上精采。

“两个月啊。”我喃喃自语,心想,竟然已经过了这么长的一段时间。

我常常会感到有些寂寞,即使凡诺就在楼上,我又有不少书陪伴。负责打扫的那团东西──现在正在吃我掉下来的毛──根本无助於我排解寂寞;牠连宠物都称不上。

蜜举起酒杯,双眼半睁。刚做完几下深呼吸的她,看着明,说:“那时,我在短暂的失落之后,又会再次感到充满希望。完全不需要任何安慰,显然是因为年轻的缘故。”

蜜闭上双眼,呼一口气。晓得她的内心依然沉重,让明不自觉的握紧双手。

过快半分钟,明才开口问蜜的出生年月日,以及当时究竟住在哪个国家的哪座城市等问题。这些当然不是十分重要,但终究是最基础的资料,明很难就这样忽略过去。

蜜放下酒杯,闭上眼睛。慢慢吸一口气的她,回答:“我记得,当时是冬天。

而事后透过一些粗糙的推算,我应该是在一八五零年左右出生。由於我的创造者从好些年前开始,就没有看日历的习惯,所以我不也记得自己出生时的详细日期和年份。”

“那时,国内外各领域的艺术不是已经进入转变期,就是正准备开始转变。

不少人会因此给那个时代贴上混乱、冲突等标籤但我最为单纯、轻松、愉快的几十年,就是在那样的时代度过的。”

还有一个重点,蜜差点忘记讲。她想,脑中的酒精早就已经移到别处,所以不能说是因为自己喝多了才这样。右手摸着肚子的她,说:“我出生的地点是英国,要再说详细一些的话,是伦敦的中上阶层区域。你可能会觉得,我这样讲还是有些模糊,但我也实在不记得地名方面的细节。我有个坏毛病,就是即使在一个地方待超过十年,也懒得记地名或观察地图。多少是因为我有好几年都待在室内,而外出地点又几乎都是由凡诺决定所导致。再过一阵子,我和他就会搬离这个国家,再也不回去──”

当我实在不想待在图书室里时,就会走到走廊的窗边。既是晒一下太阳,也是为了多看看人。我把从仓库里找来的饲料桶倒着放;先让后脚的爪子扣着桶底边缘,再把前脚按在窗框或玻璃上。我现在的体型已经是刚出生时的两倍以上,却还是有快要一半的视线被墙壁挡住。因为桶子不高,我想,这实在没有办法。

而光是这样,就已足以让我看到不少行人。

外头的人,无论男女,都和凡诺非常不同;基本上,他们的毛比较多,眼神也都没有像他那样可怕。而他们之中,有很多人不仅看来毫无气势可言,目光还很涣散。一些是天生如此,也有一些是后天造成;患有疾病、大量饮酒、长期受到虐待或曾遭逢重大意外,甚至是服用对身心有害的毒物,都有可能让人像是失了灵魂一般。

一些人明显已经没剩没多少日子好活,所以很难露出笑容;有不少人明明日子还长得很,却已经开始痛恨自己的人生。然而,我却觉得他们多半都比凡诺要美。这想法实在很冒犯,但我不想对自己说谎;如果是对凡诺说谎,则难不倒我。

严格来说,凡诺有种雕塑式的美感,很接近出自名雕塑家之手的古罗马皇帝人像。窗外的人与他相比,明显粗糙得多。而后者散发出的某种质感──一些在我看来很接近温度或波动的东西──,远比前者要强烈。有时我甚至觉得,前者完全缺乏后者所拥有的优点,但我却说不出到底是什么优点。

最主要是内部的差异,我的直觉这样告诉我,但这种想法实在很奇怪;他们都不比他聪明,有些还被酒精和药物搞坏了脑袋;这些凡诺口中的一般人,明明命不长,却可能过了大半辈子都还没有明确的努力方向。烦躁、忧郁等常伴随在这些的人左右,而这些老对金钱、地位、名声、工作甚至家庭感到无力的人,对我来说却比书中的插图还要来得漂亮。他们散发出的──光芒,远超过凡诺给我的纸牌。正因为存在感不比凡诺来得强烈,所以他们身上的色彩却也显得较为单纯、可爱。

我重新检视刚才的想法,发现自己有点像是在品嚐这些人的不幸;看到过得不愉快的人,胸中却有莫名的感动,当然会让我受到良心谴责。而事实上,我只是用较单纯的情绪,把说来更难为情的念头给埋在内心深处:那时,我就常幻想自己在进入这些人的生活后,能让在短时间之内就让他们振作。或至少,他们会因为有我陪伴,而在人生的某一阶段──也许就是最后的一段时间──能得到不只一点安慰。

也正是因为这种心里,让我特别细注意他们带在身旁的狗;毕竟那种生物在外型上和我最为接近。我想要融入人类社会,而最好的方法,或许就是成为某人的宠物。

而扮演一个远离知性太多的生物,这种高难度的戏剧我大概无法撑超过两天。

所以在我设定的剧本中,有一段──最好就是第一段──是我把一切的真相告诉我的人类朋友。这样他们或许就会愿意让我待在有书看的地方,也会和我进行不同於一般宠物的互动。虽然这么想,我倒是不介意身上被到处抚摸,或是听到一堆逗弄意味十足的童言童语──还可能来自一堆早就已经不是儿童的老傢伙──,因为其实我也挺喜欢和人有那样的互动。

我或许会一直跟在凡诺身旁,又或许不会;而为后一种情形想非常多,或者有那么一点点期待,我想,应该不是一件太糟糕的事。

路上的狗,多半都是小型或中型犬。大型犬没有非常多,但不至於大半天都看不到一只。有些人对自己家的宠物实在粗鲁;我常看到几只不知是犯了什么错的狗,被他们的主人当街打骂。牠们淒厉的叫声,连位在二楼的我都能听到。也有些是主人太过放纵,我就曾看到一只小狗突然冲过马路,差点不幸死在车轮下。

接着,有好长一段时间,我都没看见什么特别的景象。正当我想说再十分钟,就该回到图书室的时候,我注意到一只非常老的狗。牠走起路来有些无力,而他的两位主人──一男一女,身材中等──也迁就牠的走路节奏;要再慢一点,还是乾脆停下来,都随牠高兴。那两位主人当然希望牠能够好好休息,但又不能不带牠出来;一但到了这个年纪,如果还成天待在家里,肌肉、骨骼等会退化得更快。

女主人蹲下来,轻轻抚摸牠的头。牠抬起头,慢慢舔她的手和脸。我看得出,她其实更想抱牠。而她每次张开双臂,都会立刻把手收回去,显然很怕刺激到牠发炎的关节。他们都非常的爱牠,愿意陪牠到最后。而牠即使晓得自己的日子不长,也想要死在他们的怀中。

这时,从我胸中涌出的感觉相当新奇。而我明明觉得有不止一个强烈的思绪在脑中流窜,然而我竟然找不出任何词彙来表达我此时的感受。在某种程度上,我有点羨慕那只老狗。第一次,我因为恐惧以外的理由,而有种想哭的感觉。当下,我十分讨厌这种念头;因为这让我感到难为情,又一次的。未等那人带着那只狗远离,我就离开窗前,下到图书室去。

在背对窗子时,我也有种乾脆打开窗户,来引起他们注意的冲动。也许用一声吼叫,或者丢出什么东西,我想,既然我没有“跑出去”,就算是有遵守和凡诺的约定。故意制造麻烦,再跟凡诺玩文字游戏,我不用两秒思考就晓得,这只会让他更生气。而突然有这种冲动,部分原因当然是跟我在这栋房子里待太久有关。我到底还要被这样限制行动多久,是不是至少半年,应该不会是一辈子吧?

想到这些问题,我连耳朵都垂下来了。

过两周后,凡诺像是察觉到我的想法一般,突然准许我出门。

“但有个条件,”他说,“你得要学完现阶段的最后两堂课才行,嗯──说是这么说,其实是第一堂课和第二堂课,毕竟前面都只是测试。聪明的你,应该早就看出来了。”

“没错。”我说,眼睛半睁。回答得极为简短,语气和表情皆坚定;我这样做,可能让他觉得有些不太礼貌。而在和他相处一段时间后,我有时真的觉得,他其实就是讨厌我对他太有礼貌。

“哼嗯──”凡诺把头往左歪,说:“听着,你可能会为接下来看到的觉得十分惊讶,八成还会感到噁心。而你即使很难接受,我也只会说:『哎呀──接受现实吧,你生来就是这样的生物!』如果你能早点进入状况,并为新认识的一切感到高兴,那你往后应该都会过得很幸福。”

幸福,这两个字听起来虽然清晰,而我对於之中的概念却有些陌生。我现在幸福吗?我想,这两个月下来,我已经很习惯凡诺的眼神,知道自己的兴趣是读书,也晓得自己的身体还有很多可探索之处;但要说这样的生活完全没有一点行屍走肉的感觉,我似乎还缺少不只一点关键。

我在思索这问题的同时,脑中也蹦出很多画面。而之中最清晰的,却是那只老狗的身影。因为我觉得再也见不到牠了,内心又感到紧绷,所以涌到我嘴边的问题也瞬间变得极为简单:“我可以活多久?”

抬起头的我,神情极为严肃。而凡诺只是咧着大嘴,一派轻松的回答:“应该有个几百年吧。”

真是长得离谱,我想。死亡不至於那么快到来,是让我有种松一口气的感觉。

但如果我有主人的话,将会和那只狗的情况相反:跟一个人从小在一起,我先是看着他长大,再看着他变老。当他迎接死亡时,我在他的眼中最多只会有一点改变。他下葬后,我可能会守在他的墓前好一阵子。最后,我应该会因为忍不住寂寞,而去找下一个主人。这样的话,就表示在我一生中,可能会经历二位甚至三位以上的主人。而我每换一个主人,先前的主人都将永远留在我心中。我有办法像爱第一个人那样,爱之后的人吗?我想,这问题迟早得面对。

和自己所爱的人相处几十年后,永远分离。光一次就是沉痛的打击,而我要经历的次数比其他人要更多,这很难说是幸福的。要是我再就这个问题思考下去,大概会被恐惧给压到昏厥。待在图书室里的那段期间,我以为自己有变得比刚出生时要勇敢许多。而无论我看过多少描述勇气和希望的故事,“追求幸福”这个题目对我来说,仍是无比深沉、难解。

淫印天使(第二部)(37)

作者:房东字数:1632737为降低下个问题的冒犯感觉,我故意让语气听来嫩一点:“你也是吗?”

凡诺露出一个有点大过头的笑容,立刻回答:“我已经活了好几百年了。而有不只二十年时间,我根本懒得算自己到底几岁了。所以如果你问我的年纪,我只能概略回答:『大概快四百岁吧?』接下来,我还要再活多久,全凭我高兴。

至於我最后究竟会怎样,则根本就不是接下来的重点。”

说完后,他很快背对着我,走到门口。我注意到,他脸上的笑容维持超过一分钟。很显然的,他十分喜欢我问的问题。我猜,是因为刚才的回答能显示出他的研究有多成功。

他全身衣着未换,只在鞋桂旁套上一双简单的布鞋。我跟在他后面,一起离开屋子。

太阳早已西下,马车和行人已经比几分钟前要少一些。街头艺人不是回家歇息,就是转移阵地;酒馆开始变得热闹,几桌人聊天、大笑、酒杯碰撞的声音,即使我距离门口超过五公尺也能听到;路灯亮起,飞蛾在周围绕啊绕的;小孩会盯着牠们瞧上好一阵子,接着又因为嫌无聊或刺眼而转过头;都是些再平常也不过的景象,而能就近观察到,还是让我感到非常愉快。

我闻到花朵、啤酒和油炸食品的味道,以往我得要把头抬高、十分专心,才能够用鼻子捕捉得到一点;因为隔着窗子,又位在二楼。现在,我可以闻个过瘾。

而我要是吸得大口一点,就会皱一下眉头,觉得难受。因为空气中的工业污染痕迹,已多到眼睛可轻易看见的地步。而难得出来一趟,我兴奋到味道连更重的工厂废气都可以忍受。

即使瞇起眼睛、全神贯注,星星看起来还是很模糊;既是因为空气污染,也是因为光害;这使得天空除了月亮以外,几乎没有什么好看的,我想,再次把焦点放在周围的行人身上。我仔细研究那些妇人的穿着,特别是对她们喷在身上的香水有兴趣。真正的狗,通常会离这种气味过浓的物质离得越远越好。除非是被抱在怀里,或者是受到对方手中的食物引诱,我想,刚看到一个表情有点无奈的小型犬,被一个抹有不少香水的胖妇人抓在手上把玩。

我仔细在心里倒数六十秒,看看一分钟能走多远。而从刚才到现在,我一路看到、闻到、听到这么多,其实还花不到一分钟呢。意识到这一点,让我更加开心。我希望能够走一个小时以上,或者乾脆走到明天早上。我晓得,凡诺不可能在研究室外头花这么长的一段时间,但光想也会让我觉得非常愉快。

那些行人果然看不到我和凡诺,却也从来未曾碰到或挡住我们。我在更仔细研究他们之前,先被一些臭味给转移注意力。闻起来像是彻底腐烂的肉,混合大量的排泄物。主要都是来自水沟,还有稍远处的一条大河。似乎从很久以前开始,都市内的废水都被排放至那条河里。腐肉和排泄物,我想,实际上那些废水里也真有这两种东西。

我脑中自动去想像靠近那条河,就近去仔细嗅闻时会如何。下一秒,我的整张脸就立刻皱起来。难怪这里的人都会把淹死在那条河里的人,说成是惨死。而跌到那条河里却没有立即死去,则足以称得上是无比强壮。

很不幸的,我和凡诺都正朝着城内维护较少的区域前进,所以那味道越来越强烈。先前,我为了仔细研究香水的味道,而曾把嗅觉调得和人类差不多过。现在我得一直维持着和人类差不多的嗅觉,才能觉得瀰漫在空气中的味道还算能够忍受。周围行人的穿着改变了,先是少了一点华贵,接着是连穿着体面的人也变得越来越少。没有哪个人看来是正要去戏院,或者刚从戏院回来,我想,刚出门的时候,在我和凡诺的周围还有不少人正在讨论最新的戏曲。

此时,周围的人多半都有种不同於中上阶层的忧郁和结实感。水沟里的气味变得更为刺鼻,让我尽量离得远远的。底下的废水,主要是来自附近的工厂。有些时候,那些难闻的气味是来自古老的废墟,可见不是所有的废水都有按照规定排放。

我很惊讶,这里可是市区啊!但很显然的,因为很靠近贫民窟,所以警方没有严加取缔。除非是到郊区,否则一定要忍受一股不知到哪来的异味,我想,难怪常有包倒说到外国人根本很难在这个国家久留。最让我感到奇怪的是,人类除了不断的毒害自己外,也让下一代来到有毒的生活环境。这样划得来吗?我有点想问凡诺这问题,又觉得不该现在问。

走这么点路不至於使我感到不适;在图书室里奔跑的那段期间,我的身体变壮不少,肉垫也有变得厚实一些。无奈我的四只脚实在不适合穿鞋子,所以我的趾缝等处一定会累积不少髒污。回到家里,可能足以洗出一盆灰黑色的水来,我一想到这里,就觉得有点不舒服。

而凡诺像是没看到地上的那些“黑泥”一般,继续朝环境更加髒乱的地方前进。到底没什么人打扫,还是这里的人太会制造髒乱?我忍不住在心里抱怨。不要多久,我就不再看着周围的人,改低着头。因为我注意到,地上有一些碎玻璃。

无论是来自摔破的酒瓶或其它容器,它们因为被反覆踩踏,而变得极为细小、尖锐。我得看清楚脚下,别被刺到。

在我出声要求前,凡诺先停下来。他低头,把右手伸到长外褂下。过不到两秒,他拿出四片陶板;那件深蓝色衣服的胸前有暗袋,还放有这几片看来很沉重的东西,而我先前居然都没注意到。除是因为我不了解他的衣服构造外,也是因为我从不真正确定他的胸围尺寸──我从未看过他裸体的样子──。去掉四片陶板后,凡诺的上半身看来是更加纤细,而这些陶版也比他先前用来和白沙一起测试我的要稍微单薄一点。

一道蓝光自他的眼中闪过,下一秒,四片陶板就浮在半空中。我曾经见识过这类小法术,而他接下来做的事,还是让我有点惊讶。屏住呼吸的他,使劲一跳;啪喀声响起,却只是他的鞋底与两片陶板碰响的声音。

那两片陶板不仅没有被他踏破,还完全没有往下降。陶板不过煎饼般的厚度,要承受我的体重或许没问题。而凡诺是个成年男性,至少也有四十公斤,更别说他刚才是跳上去的。这一切都显示,那几片陶板有不输金属的强度,或者根本就不是陶土制的。这些事虽然有趣,但我决定以后再去研究。

不需要凡诺命令,我就把前脚放在另外两片陶板上。等我撑起身体时,我的后脚也踏上陶板。两片陶板够我的四条腿放置,可惜因为左右有段距离,不方便我坐下。

等我站好后,四片陶板同时前进。它们正慢慢加前进快速度,我一开始就看得出来,只是没想到,它们最后的时速可能追得上全速前进的马车。这样能早点到达目的地,也可以避免使我和他的脚受到伤害。他关心自己,和关心我的比例分别是多少,这并不重要;重点是他继给我发光纸牌后,又一次如此亲切。这真的让我有些感动,虽然此时站在陶板上紧张感,让我无暇去编织更多感谢的话。

因为是走直线,我不用担心会因为一个急转弯而被甩出去。希望到最后,这些陶板会慢慢停下来,我想。不然的话,我可能会像是一颗脱离弹弓的石头,那可一点也不好玩。虽然我还算健壮,但在这种速度下,我还是有可能会受重伤。

我注意到,在我们周围,有冒出一些火花。显然是凡诺的另一个法术,正在把可能进到我们眼睛和嘴巴里的虫子给抹去,也许还在替这里的空气消毒。此处毕竟是贫民窟里最黑暗、最髒乱的地方。很显然的,政府对这里的照顾最少。从一些一些建筑上的髒污,和此地街道的破败情况看来,我甚至猜想这里会不会本来就是垃圾场。

我记得,教会常以救助穷人的名义,发起不少慈善募款。可能即使全部用上,也难以改善这里所有人的生活,我猜。也许教会是从小范围开始做起,但在许多时候看来,善款根本是完全没有用上。或者这也是属於一般人口中所谓的“不可以去关心的事”?我想。听说那些位在高级地区内的教堂听打扫得一尘不染,墙上连一点裂缝都找不到;而这边的教堂却非常破烂,看来好像只要再过几年就会倒塌。我觉得只要没点灯,后者即使是在白天,看起来也是跟鬼屋一样。

眼前的道路看来是近半个世纪都未经过修整,马车经过时,一定会颠簸得很厉害。这种路况对车轮和马的蹄子都相当伤,而我也很少看到有马车经过。毕竟对买得起或顾得起马车的人而言,这种地方实在没有出入的必要。

也许,此次行程就是凡诺要带我去见识那些的盗匪,甚至犯罪组织。我必须得承认,在某种程度上,我期待凡诺是个有正义感的人。即使他懒得揭发一些政界和宗教界的贿赂与贪污情形,至少也能够打跑几个洗劫老人家的抢匪,或拯救那些被迫出卖肉体的女孩。

我对这些琐事的关心,似乎已到有些过头的地步。显然在图书室内待太久,导致我一出门,就渴望在外界留下许多痕迹。在凡诺的眼中看来,我的这些想法应该是很无趣、多余的。

不想再烦恼这些事的我,重新注意那些从两旁经过的人。和十几分钟前一样,虽然他们都看不到我们,却会自动让路;几名残废、行动不便的年老乞丐,也是用尽全力把身子缩到巷子里,就只是为了避免挡到我们。所以他们其实有注意到我们的存在啰?我想,开始更仔细观察。

凡诺的眼中没出现蓝色光芒,但我晓得,一路上都有一种规模不算小的法术在运作。还要再过几个月,他才会告诉我幻象的存在。但此时,我已经察觉到,这非常接近催眠。只是凡诺没有让他们睡着,也没有从根本改他们变脑中的想法。

陶板开始放慢速度,因为我们开始进入巷道。那些逃避各项法规、在规划初期就满是错误的建筑,让巷道变得曲折、狭窄。更别提这地方的打扫和取缔都不确实,所以常有杂物堆放在路中央。多亏了凡诺的陶板和幻象,我们在这里畅行无阻。

陶板的动作既平顺又合乎人性,当它们上升时,我连膝盖都不用弯。速度慢下来后,我就更加无法忽略此处居民的存在,内心的悸动也变得频繁。这些人有不少都营养不良,又长期过度操劳。那些酸臭过头的体味,显示出他们的体内有大量毒素。因为不良的工作环境,也许再加上一些不良嗜好。

我很同情他们,但在更多时后,我却莫名的惧怕他们。在过约一分钟后,我把眼睛瞇起来,好在一定程度上避看这些令我不太愉快的人。那些选择直线前进的人,会为了我们而迅速拐弯。然后过约四秒后,他们又会再度回到原来的路线上。而这在视觉上,更像是他们有意包围、吞噬我们。

我们和他们的距离不远,有时仅一步之遥。明明是身在他们之间,我们却彷彿完全隐形。对凡诺来说,这些人好像和房屋一样,都不过是背景而已;我一但这么想,周围的一切就彷彿全融为一体。

一些与我有段距离的人和物,在我的眼角处被粗略的分成几个色块。铁红色、深蓝色和墨绿色等全混在一起,像一堆被勉强拼凑的剪纸。这里是贫民窟,却也像是一条混合太多废水的河流。而不过是几秒钟的错觉,竟足以使我认为他们在吐出污浊的气息的同时,还吞吃着有限的路灯照明。

同样面对这些人,凡诺脸上依旧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他睁大双眼,却未曾追逐某个形人的动作。很明显的,他是在想别的事。他就算再活一个世纪,也不会把时间或精神花费在这些人身上,我想,他早已习惯对世人如此冷漠,或许是在满一百岁以前就如此。

位於凡诺脑中核心的价值观,可能是极为傲慢、反社会的。而这样的人却愿意投资我、对我有不少期望,对此,我是否该感到荣幸?思考到这里,我也意识到,在他回答出我的主要构成材料后,我应该接着问他:为什么要创造我?这问题相当重要,而我竟然要到现在才开始关心。我和凡诺不是亲子关系,但我脑中的正常亲子关系等概念,使我忽略这个问题;在一般情形下,没有孩子会这样问自己的父母。

我决定晚点再问,因为陶板正带我们一条非常热闹的巷子。会有更多新的资讯,需要我消化。而我的直觉告诉我,凡诺要我关注的重点极有可能就在这里。

我听到一些人类受折磨的声音,还有一些人发出不输凡诺的尖锐笑声。那些待在昏暗灯光下的人,嘴里吐出来的话都很低级;都是一些发音简单,内容不算难解的词,几乎不曾出现在我看到的书上。

这里是红灯区,而此处的黏腻气氛让我感到有些烦躁。我压低耳朵,如果可以,我连鬍鬚都想收起来。从房子里透出的异样灯光,带有一种毒雾似的质感。

这里多数人的声音、谈吐、穿着,一部分明亮如金属,更大的一部分则让我联想到抹布和馊水。

而让我更不愉快的,是那些疾病的味道。即使周围围绕着一层消毒的力场,我还是可以隐约闻到,有不只一种传染病在这里流窜。其中有至少两种,一但感染了,就无法医治。之中最影响神智的,从时间点推算,可能是来自新大陆。不过老百姓通常都习惯推到外国人身上,法国人、那不勒斯人、日本人甚至中国人,都成了替罪羔羊。

冒着会得病的风险,也要来这边寻欢,听起来很荒唐。而就人类有限的感知和过量的性欲而言,这又是再自然也不过的了。凡诺显然是希望我知道更多,才带我来这边。确实,在我的胸中,某种新型的鼓动正在成型。我的直觉告诉我,即使参考资料相当差劲,也不能错过。

陶板停在一家相当小的妓院旁,现在我们位於正门右边的巷子里。墙上有一堆洞,却不是因为年久失修、工程上的错误,或者随便哪个路人做的;一开始可能是如此,主要是出自那些有窥淫癖好的人。而在某个年代──我猜,不是近期──,经营妓院的也想通,开始在这些窥淫者身上赚钱。

这些洞的旁边没有号码,高度和距离也都未仔细计算过。这表示每个窥淫者只要付了钱,都可以选择自己喜欢位置观赏。这是一家小型妓院,应该只会吸引一两个有这种可悲兴趣的人;我原本是这么想的,而在过了快十秒后,一下加入快六个人。根本是快要挤满,我猜是妓院门旁的人亲自通知,表示小姐刚接到客人。而这些窥淫者原本就在附近一边抽烟,一边等待。

在这些有窥淫癖好的人中,有些人的穿着不错,明显不是住这个地区的。其中两位还有保镳随行,而跟在他们身旁的壮汉,脸上当然尽量不显露出任何情绪。

这些住在乾净地区,或许还受过教育的人,竟然会对低下阶层市民的性行为特别有兴趣。或许臭水沟的味道,污浊又满是涂鸦的木墙等,更能让这些常保光鲜亮丽的人感到兴奋。

凡诺的形象已经够古怪,如今即使再多个窥淫癖,我似乎也不需要感到太意外。突然,我的几根鬍鬚感受到些微的法术波动。抬起头的我,背上的毛竖起大半。

凡诺眼中的蓝色光芒增加,眼白有将近一成都被填满,比先前操控白沙时要多上数倍。我以为要轰掉整面墙,尽管没亲眼看过他使出比移动陶板还要惊人的法术,我却觉得他做得到这种事。

而他不用动几下手指,也不用改变呼吸,法术就已经开始运作。整面墙先是开始摇晃,好像化为水或油,然后又在不到一秒之内就开始沸腾。我瞇起眼睛,尽可能把身体压低。而动态明明这么激烈,却没有“咕噜”或“咕哇”声,这让我觉得眼前景象很不真实。我竖起耳朵,却只能勉强听到一些“咻呼”、“咻吱”

声。跟风吹动树枝的声音很像,而这些声响都还没有凡诺的呼吸声来得大。

很快的,整面墙都变得透明,好像真的融化殆尽一般。墙后的一切,我现在都能看得非常清楚。神奇的是,连里头的声音也能彻底传出,再再都显示眼前的法术不只是隐形整面墙而已。

即使施展动态如此剧烈的法术,凡诺还是一样没让其他人发现。几名窥淫者依旧站在原地的,额头继续贴着墙,几乎没有改变动作。墙后的男女,和守在巷口男子,也是没有注意到墙面的变化。在看过他们一眼后,我很快把注意力盖放到床铺、蜡烛、梳妆台,和房间内的男女上。

男方的脸上满是鬍子,眼睛颜色相当淡。他看来年纪不小,或许快要五十岁。

腰臀都快跟酒桶一样宽的他,体重可能有两个凡诺那样重。这个几乎看不见脖子的男人,穿着深咖啡色的吊带裤,和一件灰色的衬衫。他身上的衣服因长期使用而变薄,各式髒污也让上头的大半面积都看来都非常灰暗;虽然戴着一顶又歪又扁的黑色帽子,却难以遮住他的一头油腻腻的乱发。

女方也不算年轻,好像跟那个男人差不多年纪。可我看她的骨骼,判断她最多只有三十岁;因为长时间工作,也许还有长期忧郁等毛病,使她的外貌看来比多数同年龄的人还老上许多。

她身上的洋装接近纯红色,有大量的荷叶边,露出大片扑了粉的肩膀和胸脯。

而即使有稍微遮盖,我也看得出,她的皮肤其实称不上健康和乾净。她的穿着特别突显乳房和腰,看来是模仿某个时代的贵族和舞者。这件衣服不是裹得非常紧,好像只要轻轻一拉,就会让她的上半身完全裸露。

现代的卫道人士建议女人家平常最好包到颈子,甚至视露出小腿肚为罪恶。

而眼前的女人,明显是一名娼妓,穿着当然得要与保守风气相违背。衣服布料廉价,设计感也有点糟糕──还是刻意藉此来表示某种刺,我不确定──,缝制的技术其实也有点勉强。而即使有这些大大小小的缺点,她却依旧能让眼前的男人兴奋,也让墙外的窥淫者呼吸急促。

在男方伸手之前,她就微微拉起裙子,将一双不算纤细的腿露出来。而为了工作方便,她底下当然是什么也没穿。出於好奇,我仔细嗅闻两下。从味道判断,她没有染上恶疾,但她使用的化妆品含有不少毒素。那些可能会使她少活不只五年的东西,在她的脸上涂抹得尤其厚。既是为了遮蔽瑕疵,也是做为制服的一部分,我想,也许只要省略一部分,她的生意就会大受影响。

因为交易的价格低廉,所以她身上没有珠宝,长得也不是十分美丽。那名嫖客也没计较太多,只是匆忙付钱,就进到房间里来。女人放下一个小金属罐,而我注意到,在那罐东西的盖子边缘有种膏状物。显然是在那个男人进门前,她就先在私处涂抹一些,以确保插入顺利。通常她的客人都没那么有情调,所以她晓得自己不可能完全湿润。除防止受伤外,那罐东西或许还有某种程度的消毒效果。

在两人的距离不到半步时,男方右手就撩起她的裙子。他把自己的裤子脱下,露出多毛、颜色深沉的下半身。咬着牙的他,迅速挺腰。不要几秒,他就已经插入。男人的动作十分熟练,但毫不温柔。女方被压在墙上,表情看来有些难受。

男人在抽插的同时,左手也立刻开始揉弄、抚摸。而他亲吻、舔舐的动作尤其粗鲁,好像不这样就不算划得来。衣服因为材料廉价又长期使用,而有一些绽线和补丁。如今在客人的使劲拉扯下,可能会又被撕裂。一分钟过去,女人脸上的妆也花了。等下结束后,她得在接下个客人进门前,赶紧把妆补好。

从她颈子等处冒出的汗珠中,有一股令我整张脸都皱起来的酸涩感。她此时的恼怒、不耐烦,是我完全无法想像的。而不只是这一天;她可能有大半辈子都是这样过的。

面对那样的男人,女方当然无法感到很兴奋。有将近两秒,她的五官好像都要皱在一起。但为了自己的商誉,她尽量不显露一丝不快,还竭尽所能使对方感到尽兴;拥抱、讚美,并演出准不低的淫叫,如此,就有机会在短时间之内结束整个过程。最好每个嫖客一开始就全力冲刺,这样她就能在短时间内达到一定接客数。如果鸨母没有太狠心的话,这名娼妓就能够早点休息。

我几乎只注意女方,很少注意男方。他狰狞的表情,让我胸腹紧绷。而在窥淫者中,有不少人对这位嫖客的体脂肪量尤其有意见。我倒觉得那完全不是重点;一些出入酒馆、走在街上的肥胖绅士,有不少看来比中等体型的人还要讨喜。那些又胖又老的人或许称不上性感,但他们至少是可爱的。

主要是整洁问题,让这名嫖客的大面积身体更令人感到不快。我只需要看一眼,就晓得他久未洗澡。他的头发和耳朵都不乾净,脸或嘴巴更不用说。一股难闻的酒味──还混着其他腐败的味道──从他的口鼻中吐出。有好几秒,我屏住呼吸。窥淫者不见得闻不到,但他们似乎能把那些极为不洁的气息也视为是配菜。

虽然曾在书中看过类似的描述,如今亲自看到,还是会让我觉得很不舒服。

然而,我也没有移开视线。我的直觉再次强调,即便如此丑陋,也有研究价值。

希望它没错,我想,努力忍着胸腹不适。

不要多久,男方的表情就已到了有些疯狂的地步。不单是因为体内的酒精促使,也是因为他期待这一刻相当久。我猜,可能凭他的薪水,只能久久光顾一次,而他在好几天前就已经感到飢渴难耐。

当那名男子发出有点像是野兽的叫声时,巷子里的这些窥淫者也变得更加兴奋。尽管模样丑陋,但他狂暴、粗野的行为,却让这些人非常有代入感。

一名守在巷口的人,在看到那些窥淫者的反应后,发出一阵明显带有轻蔑意味的笑声。这人负责监看有无中途加入的窥淫者,如果发现中途混入的,他会逼他们付钱。为使自己看起来像个狠角色,他握紧右手的皮棍,让自己右手臂的肌肉更加突出。

无论是这个手持皮棍的傢伙,还是由其他人带来的湿热气氛,都让我感到很不愉快。我开始想要离开这里,这样当然是违反凡诺的命令,八成会惹得他不高兴。其实他要是生气,我还不担心。只怕他会露出什么得意的表情,认为我不过如此。我咬着牙,期待能有火灾或地震来打断这漫长的折磨。

实际上,才过不到两分钟,那名嫖客就高潮了。时间真的不长,我和那名娼妓都松了一口气。窥淫者有些不过瘾,但他们只敢低声抱怨,不会对墙后的人大声辱骂。

因一些基本顾虑,男方记得在射精前拔出来,而还是有一点精液进到女方的阴道里。明明这对男女的组合丑陋到一个地步,而这一瞬间,我却觉得他们很美。

只因为他把精液射在他的阴道里,这很符合生殖需求的行为,使我胸中的鼓动增加。有好几秒,我因为感觉极为羞耻,而有点想要偏过头。

男方在射精之前,性欲膨胀得非常急和烈。他想要做一个小时以上,甚至还有做一整晚的打算。而在射精之后,他的欲火瞬间熄灭,双眼也变得清晰。

他在穿好裤子后,快步离去。把帽子压低的他,没再看眼前这位娼妓一眼。

因为宗教或家庭上的理由,而使得他有不只一点罪恶感。那名娼妓低下头,整理衣服,把身体擦拭乾净。她也未再看他一眼,更未回看那些盯着她瞧的窥淫者;光是补妆等动作,就已经够她忙的了。

差不多是在这时,我就晓得,自己不会记得那位嫖客的太多面部细节;那个手持皮棍的傢伙,和那些窥淫者,他们的表情我或许会记得一些;但这位娼妓,她的穿着、神情,我将永远都忘不了。她日子过得非常辛苦,也许很难活到五十岁。而即使讨厌自己的工作,她也不能够掩人耳目;她必须穿着这样的衣服,脸上化着浓妆上街,好引起任何潜在顾客的注意。

对於对其他人的异样眼光,她应该早就已经习惯;她或许常在内心嘲弄周围的人,无论是不是出自於报复念头;每晚,她入睡前,对人生和宗教可能都会有新的负面见解。各种深沉情绪,从她的眼神和叹息中自然散发出来。而这些强烈的波动,却让我的内心悸动得更厉害。

从头到尾,凡诺的表情都没有变化。他眨一下眼睛,不要几秒,整面墙就恢复原状。我们脚下的陶板开始移动,无论是窥淫者还是守在巷口的人,都立刻让路。

一个醉得很厉害的女人,晃到我们的右手边。她在几下舞蹈似的朝右连续转圈后,把手中的空瓶往身后丢。一串“啪啦”、“喀啦”的破裂声响起,吓跑一只蹲在木箱后的猫。就算是神智不清的人,也会受到我们的影响,这实在让我有些惊讶。这种法术的可应用范围非常广,而凡诺只用来避免引人耳目,和使人群让出一条路而已。

在回去的路上,不用我问,凡诺就开始讲解一些我早就十分在意的事:“虽然我们常被叫做巫师、术士之类的,但其实比较正确的说法,似乎还是召唤士。”

他想解释为何带我来这里,以及为何创造我等问题。只是我没料到,他得从召唤士的基础开始说起。

凡诺看着天空,说:“在我们的世界,和其他世界之间,有一道无论长度、宽度、深度,都难以测量的能量巨流。我们称之为术素急流,主要作用应该就只是用於隔开多个世界。因为它的存在太具有戏剧张力,所以我们一开始也会想,它究竟是自然现象,还是由什么更高等的存在创造。然而,这问题可能再过一百年也不会有解答。这也是我为什么要活这么久的原因之一;期望自己能找到答案,或者看见别人成功解答。”

“第一代的召唤士,找到能够从这巨流中引入一点到自己身旁的方法。无论是透过何种方法,这事本质上就被称为召唤。即使只是引入极为小的量,也能做出比磁石还要夸张的效果。我们可以扭曲空间,制造幻象,移动比自己重上许多倍的物体。当然,还有延年益寿等,好处多到数不清。只要多位召唤士一起合作,我们甚至能够让一座大城市飞到空中,或者是影响地壳变动;让整座大陆分散,变成群岛;或者是让群岛聚集,组成一个新的大陆。”

这些资讯远超出我的想像,让我惊讶到说不出话来。尽管夸张,但凡诺口中叙述的这些事,可能还真的发生过;我一开始是这样想,但他并没有接着说哪些地壳变动是由召唤士造成,或哪座大陆和哪些岛屿是他们的傑作。我猜,这些人很少合作,说不定还常干预彼此。

凡诺把头往左歪,继续说:“在过了近二十个世纪后,我们终於发现自己的极限。在我讲得更详细之前,小傢伙,你得先晓得──”

他蹲下来,说:“人类啊,是贪得无餍的。以我们的老祖先为例──就是那些削出长矛,学会用火的傢伙们──,一但确定自己能够能杀死一只鹿,就会想要挑战鹿群,甚至狮群。当然还有更多例子,但凭你的智慧,应该不需要我再列举下去。”

“总之,即使我们的优势已经比凡人要多上太多,却还期望更多。所以我们不断寻找、研发,更有影响力的法术,提升效率、增加威力。而很不幸的,我们这个世界与术素急流的距离相当远。这大大限制了我们的发展可能,有些老傢伙原本还期待能够上月球,甚至去土星附近一探究竟。”

“啊──或许聚集世上所有的召唤士,是可以登月没错。但说到跑去更远的星球嘛,我们很显然是做不到的。别假设什么让地球上的所有人成为召唤士,那是不可能的。要学习法术,靠的可不只是天份而已。”

凡诺没就天份以外的部分讲清楚,似乎为了避免解说得太过冗长。他身体站直,继续说:“所以,我再重述一次,我们不可能跑到木星去。而就目前各国间的召唤士的相处情况来说,也不可能上月球,对,就是这几句不可能。让一堆人失去干劲,一堆老傢伙连祖国没了都可以忍受,却无法接受这种事。有些人甚至还为此自杀呢,你说,可不可笑?”

我没回答,而下一秒,他发出像是蝙蝠的笑声。他可能也不在乎我的反应,只是单纯的想把这一段以问句总结。此外我也注意到,他的笑声带点无力感;那种油腻腻的无力感,不像是因为他内心也为此感到悲伤,而比较像是他已经对此事早已嘲笑过不下一百次。

过约五秒后,他止住笑,吸一大口气。恢复原来表情的他,嘴角拉平,继续说:“所以有些召唤士提议,不如打开与其他世界相连的通道,找个更接近术素急流的世界。当然,环境也必须与我们所居住的世界类似。毕竟改善大气甚至重力等,对我们而言实在太麻烦了。”

“所谓的通道,当然就是穿透术素急流。你记得我先前说的吧,术素急流的最大功用,就是用於区隔多个世界。而照理论来说,我们只要来到一个够接近术素急流的世界,就有可能凭着一些较简单的设施来聚集更多的术素,达到更多奇蹟。也许移动太阳,或者穿越银河系。”

“当然,我想迟早还是会碰到极限。一但提到该死的宇宙,人类除了感动,往往还有更多的无力感。有段时间,我和一帮人都不是很看得起认真讨论这种事的傢伙,觉得他们根本是在逃避现实。你应该也会想,异界存在的神秘疾病、极端气候、不友善的住民和难以应付的猛兽等,都会是一大阻碍。噢──那些对於凡人来说,是很难应付,但如果是让我们这些召唤士来面对,根本就不算什么!”

“很难得的,我们之中资历最深、经验最丰富或至少是够天才的傢伙们,被这种想法吸引。他们开始一同合作,试图研发出能够穿透急流,达到其他异界的方法。这样的团体起初根本没有决定名字,但在我周围的人,都称他们为大贤者。

当然,我比他们多数人都要厉害。他们只是比我有更多空闲,也更愿意作梦而已。

研发团队成立当初,我还提供了不少帮助给他们;无论是计算上的,亲自制造特殊器材,还是推荐人才──”

透过鬍鬚,我隐约感受到凡诺的话中有一股怒火。似乎是这段经验,或者是这段故事的最后,让他非常不愉快。而那一阵好像随时都要爆发的鲜红色气息,又在眨眼间消失。凭先前对他发怒的概念,我很确定刚才那一阵都不是错觉。因为他的对象不是我,所以我不担心他等下是否会更生气。

凡诺在列举完自己帮忙哪些部分后,接着说:“多数召唤士对此其实没有什么信心,因为我们平常最多就是从术素急流中汲取一点点的术素来用。穿透和汲取尽管不同,但在工程规模上,前者所花的力气依然是后者的千倍不只。别忘了,术素急流是深不可测的。且即使穿透成功,两个世界间的距离可能比地球与月球之间还要远,而我们可是连登上月球都做不到。”

“不过这些一头热的傢伙保证,只要成功,所有的召唤士都能受惠。当然,是合格的召唤士。那些只施展一点治疗和寻物小法术骗吃骗喝的江湖艺人,可不能算在内;一堆没有才能也无心研究的愚蠢傢伙,只该留在这个无趣又没有希望的世界。我同意,大家都同意!”

虽然先前听到的分析都很悲观,但从他的心跳稍微加快这点,我确定他当时是很期待的。当他因开心而激动时,双眼会凸得像是某种青蛙。这张脸要是在毫不修饰的情形下做成面具,铁定只能用来吓人,我想。而见识过他真正充满威胁性的模样,再看到他这张像是讽刺画的脸,反而让我有点想笑。

过约两秒后,凡诺把头歪到右边,继续说:“而我也差不多在那个时候,开始研究像你这样的玩意儿。”

又一次被说成是“这样的玩意儿”,我实在忍不住,立刻插嘴:“我猜,你没给我这类玩意儿决定个总称。”

“当然没有!”他皱着眉头,反问:“那很重要吗?”

他觉得我的问题很愚蠢,但还未到难以忍受的地步。张大嘴巴的他,接着问:“还是说你觉得,我叫你魔兽或绿囊怪物会很好听?”

都不好听,而我也不得不承认,这些名称多多少少都在我的脑中浮现过。他赢了,虽然是用有些卑鄙的手段。我叹一口气,说:“当我没提,拜託你继续下去。”

我没有跟他道歉;我又没做错任何事。凡诺点一下头,继续说:“当时,我的研究绝对是革命性的。当然不是为了登月这种蠢事,不过若是成功,登月真的只要大概不到一半的力气就能做得到。”

“在召唤术刚被发现时,像我们这样的人,都专注在使自己更为长寿、更加聪明,甚至更有自制力上。当然还有让肌肉爆发力更强,更不容易受伤,或是让重伤后的恢复能力提高数倍等。而在那个时候,就有不少人发现,术素并非只存在於术素急流之中;在某种组合之下,生物体也能产生微量的术素。只是,那通常只会有一点,相较於我们用惯的法术,真的是很不得值一提。而假如,我造出能够产生大量术素的生物,那该种生物就能够在法术中的召唤部分少废点力气,更专注於形成和操控法术本身。

“就是提高整体效率?”我问,动一下耳朵。

“没错!”凡诺大叫,看来很兴奋,只差没有高举双手。他不是我的“父亲”,是我的“创造者”。这两者虽然有微妙的差异,但对我来说,不可能有人比他更像我的父亲。所以,我会为自己成功取悦他,而感到相当高兴。我的嘴角才刚上扬,他就蹲下来,说:“你成功证明,你真的不笨。”

这种说法实在很讨厌,而我勉强可以把这视为是他的一种幽默感。他之所以那么高兴,不只是因为我如他期待的那般聪明,也是因为我们现在谈论的,正是他这一生中最重要的研究。

凡诺抬高下巴,语气掩不住得意的说:“用较少的力气取得较大的效果,人类永远都在嚐试这种事。我得老实承认,虽然我在这个领域的研究进展神速,却也很快就发现极限。这又是另一些故事了,你想听吗?”

“很想。”我眨一下眼睛,说:“务必告诉我。”

“哼嗯──”他点头,嘴角上扬。先不管他的态度,刚才的内容,确实激起我的好奇心。既然跟我的出生有关,也自然会谈到创造我的理由。当然我可以先花一阵子,消化前面得到的资讯,再把注意力放到下一段故事上。但若没有听到后半段的故事,今晚我会很难入睡。

我的心跳加快,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凡诺竖起右手食指,说:“在做过一堆计算和实验后,我发现,确实有机会让一个体重在五十公斤左右的生物产生大量术素。然而,如此却会牺牲掉启动术素的关键。”

“关键?”我忍不住问,而从他嘴角上扬的样子看来,这次我问的问题不是多余的。

“记得我说过,要从术素急流中『汲取一点』,和要『穿透』术素急流等描述吗?无论是要『形塑』或『操控』法术,我们使用的当然不是火药或齿轮组──通常啦──,而是用一种叫做情绪能量的东西。这东西很抽象,较短也较普遍的称呼是术能,或者乾脆就叫能量。我的一个资质不足,但还算是很会教人的前辈曾说过:『如果说术素是火药,术能就是火焰、电流那一类的。』这是一个实在不算贴切,但勉强算是较好理解的比喻。”

“而我的研究能显示,要是创造出拥有大量术素的生物,该生物就无法自行产生术能。人类则正好相反,能产生大量术能,却无法产生多少术素。当然我也想过可以做个位於中间,即同时拥有自行产生术素,又能自行产生术能的生物。

但由於生物体内制造术素和术能的部分是相冲突的,所以我要是让它们的比例相当,该生物总体能耐也会相当差劲;那种生物即使拥有足够的智慧,再努力只会是三流的召唤士;做为你的同类,他最多只会有你的十分之一优秀,寿命也远不及你。即使不扯到召唤士,光是人类的存在,就足以证明,生物若没有极端偏向一方,就很难称之为及格。

我想了下,问:“既然我无法产生术能,就表示我无法使用法术──”

“错了!”凡诺尖声大叫,脑袋使劲左右摇晃。

我垂下耳朵,以为这下真的会让他很火大。而事实上,他看来相当愉快。所以,他原本就期待我会搞错这点,这样才好证明他研究的厉害之处。有过先前的经验,我已不会觉得他太莫名其妙。我很高兴自己又一次取悦他,尽管和先前激怒他一样,几乎都是不可测的。

凡诺咬着牙,双拳紧握。过约五秒后,他才稍微放松一些,说:“我在找到解决问题的关键后,就把你们设计成是只大量产生术素的生物。那很简单,只要设计一套方法,让你们能从人类身上汲取大量术能就行了。”

我缺少的能量,得从人类身上取得。这听起来很合理,但也让我有点不安。

他所谓的方法,该不会是要我吸人血,或吃人肉吧?虽然好像符合我这种生物的外在形象,但我的内心没有这么粗暴、野蛮。

比起这个,我更好奇他刚才说的“你们”。他曾说,我是第一号,这表示他很有可能会做出第二号。是现在他就算入“将来要做出的”,或者他早已做出第二号,甚至第三号。无论他刚才是不是口误,都有很多可能。我思考几秒后,决定晚点再去关心这问题。

凡诺两手握在一起,说:“所有的生物都偏向於自行产生术能,却只有人类能够利用自身的术能来操控术素,这当然是因为我们大脑发达的缘故。而多数生物即使没有能耐施法,却能够如此演化,当然是因为他们有生存上的优势。可以产生术能的细胞,在产生酵素等方面也是一流的。而纯粹生产术素,在这方面就表现得不太好。”

这听起来是个糟透的消息,让我担心到说不出话来。我若没有紧绷全身,可能会从陶板上掉下去。而凡诺两手松开,说:“这牵扯到生死的问题,一定会让你有些生气,觉得这很不公平。但记得我先前说过的:『我找到解决问题的关键。』相信我,你只要掌握到诀窍,就有机会比我们这些召唤士还要──”

以后我会在哪些项目发展得比召唤士还要优秀──这根本就不是我现在最关心的!既然他没打算那么快回答目前我而言最迫切的问题,我就只好再次打断他的话:“所以,我到底要如何汲──”

“问得好!”凡诺说,没等我问完。他之所以回得这么急,不是因为介意我刚才打断他的话,而是他也期待能快点讲到接下来的段落。在这半秒内,他把嘴角拉得极高,好像快碰到眼尾。再次蹲下的他,头离我相当很近。他的鼻头抵着我的眉心,鼻息直接呼在我的脸上。我们之间虽隔着一小段距离,但他突出的双眼,让我觉得两人的眼珠像是快要碰在一起。

虽然他的样子看来不算正经,但在讲述接下来的话时,他的语气却相当严肃:“就是透过性行为。”

听到这个答案,我真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表情来面对他;其实我没有感到相当意外,因为这样正好解释他为何要带我来看男女交媾的画面。而晓得他没有窥淫癖好,又知道自己根本不需要吃人,我真的是松了好大一口气。和先前测试我时一样,他不先讲清楚;可能就是想看我受惊的样子,我猜,他或许有在纪录我的情绪反应。而他之所以选择这种廉价妓院,是因为这边娼妓的接客次数比较频繁,过程也比较简单,我想,实际观看,内容是会比用白沙在陶板上绘图还要来得丰富,也较节省时间。

凡诺现在看来比平常兴奋──却不是因为这话题的色情成分,而是有关他的重要创新──,这对我而言是个好消息。果然,不用我开口问,他就会接着讲下去:“而在我详细解释之前,你先告诉我,术能的原名是?”

“情绪能量。”我很快回答,尽量不让语气透露出一丝不耐。

“正确!”他慢慢眨一下眼睛,说:“我先声明,缺少这种能量并非表示没有情绪,而是没法以情绪产生能量。”

不用他强调,我当然晓得自己有情绪。无论是火大或害怕,都会让我感受到一股股的波动在体内流窜。人类的感觉应该也和我差不多,而只有他们确实有情绪能量。

凡诺张开双臂,一副准备高歌似的。而他开口时,却只是一般的音量和语气──果然这姿势只是为了引起我的注意,好像也显示他其实很有表演欲望?──:“我们人类能够以各种情绪来产生能量,而你们能接收到的能量只有一种,就是『爱』;朋友、亲子或伴侣之间。虽然前两种也算在内,但最后那种才是你们尤其要注意的。

他点一下头,说:“无论是为了生育,或纯粹是对彼此肉体的渴求。在伴侣之间,这种强烈的欲望,有时能够跨越性别、年纪甚至种族;正因为是如此的多样,又有不少暧昧之处,也难怪一般人认为朋友和亲子之间的爱还比较简单。”

他嘴角上扬,接着说:“噢噢──别以为我只限定这一种能量,是为了降低你们的生存机率;正好相反,出於一种法术公式上的古怪特性,如果取得能量的限制越严苛,就越是能够一次大量取得。因为效率比广泛接纳每一种能量要多上数倍,所以那可说是最好,也是唯一的设计选项。

他为强调自己没有搞错任何事,把双眼都瞇成一条缝。显然也是在暗示我,不该对此有太多质疑。我不确定该不该感谢他,特别是在他承认伴侣之间的爱特别複杂后。

凡诺竖起右手食指,继续说:“人在性高潮的瞬间,情绪能量会变得具有穿透性,足以穿透你的术素壳。而你性高潮的时候,术素壳也会出现孔洞,让情绪能量流入。”

藉着其中一方性高潮来取得术能,这听起来很荒谬,但他不像是在开玩笑;把时间花在编造一个有系统又大篇幅的谎言上,凡诺应该不是那种人。而为避免一下累积太多希奇古怪的专有名词,我马上问:“术素壳又是什么东西?”

“算是术素的一部分。”凡诺马上解释:“唯有让术能穿透术素壳,术素才有可能活跃,不然就可说是死物。”

死物这种形容令我不安,但至少他有把解决方法说得够清楚。这段描述除涉及到施法的基础逻辑,也让我想到另一种可能。很快的,我把自己的推论说出来:“你先前说术素『急流』,就表示这些用於隔开各个世界的东西是动态的,那这些急流也是由术能运作的啰?”

“不晓得呢,我们有长时间研究过,最后只普遍认为是一种目前难以知道的自然引力──啊你这样就把话题扯远啦,暂时别再打断我!”他终於有点恼怒,但只是觉得我的问题不是现在的重点,而不是觉得我的问题很愚蠢。

他眨一下眼睛,继续说:“我的设计是很成熟的;假设对方的感情不变,无论是哪一方高潮,你每次汲取的量都一样。虽然还没有实验,但你一次得到的量绝对不少。一个概略的计算结果显示,你体内的术能储存量全满的话,足以让你连续施展大型法术至少一百次。”

凡诺在描述此事时,语气难掩兴奋。而我还是觉得很模糊,因我到现在可连一次施法经验也没有。单从“大型法术”和“至少一百次”等描述听来,那似乎是非常了不起的。

点一下头的凡诺,两手抱胸,继续说:“我就老实说吧,即使是像我这样成熟、老练的召唤士,也没有那么容易留住术素。出於一种生物界的定律,只要天生就缺少产生大量术素的能力,也必定无法长时间留住术素。而你们和我们完全相反,这表示你们有机会成为比我们之中任何人都要强大的召唤士。”

他把刚才被打断的话给讲完,而这一段早在我的预料之内,也无法引起我多大的兴趣。重点是,我必须得要对方爱我,才能活下去。这听起来有浪漫之处,但从另一个角度来看,性交易的感觉好像更为强烈。

在我又一次烦恼自己长得不像人类之前,还有另外一件事得要关心。抬起头的我,问:“所以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召唤士成功穿越那个──术素急流啰?”

我故意让自己看来像是得要花一点功夫才想得起那个名词;其实我的记性没有这么差。这既是为了明白表示我不太相信这世上有那东西的存在,也是怕太强调自己的记性有多好好,可能会使凡诺对我有戒心。后一项可能又是我多虑,但让他对我少一点戒心,才有可能让他愿意一次跟我开口说更多。虽然,他可能早看穿我的拙劣演技,也猜出我在计算些什么。

而在听完我的问题后,凡诺整个人愣在那边。完全不动的他,像是在进行某种表演。而他也确实有种蜡像般的质感,所以更像是蜡像里的灵魂瞬间消失了。

若不是因为我的听力够好,能够听到他的鼻息和心跳,我可能会以为他真的是站着死了;这或许是他今晚最异样的举止,让我担心自己是不是又踩到他的底线。

过约一分钟后,他小声说:“不,他们成功了。”

淫印天使(第二部)(38)

作者:房东字数:757338我嘴巴微开,非常惊讶。凡诺吐一口气,说:“研究时间只耗费不到三十年,以那样离谱的目标来说,算是极快的了;其实他们只成功穿透术素急流,但在这之后,他们又有了新的发现:虽然我们要到达月球很困难,但只要穿越术素急流,位於洞口两端的世界就会自然靠近。”

“注意,这和登月是完全不一样的逻辑;两边瞬间靠近,距离根本等同於不存在!还好这现象只是区域性的,也仅是暂时性的;这表示我们不会一个不小心,就让两个世界相撞。幸好如此,不然实在太可怕了!”

说完,凡诺抱着头,咬着牙。他两手慢慢往下,抓着耳朵,像个快要崩溃的老人。这不像是演出来的,而在我有更多揣测前,他继续说:“那不到一分钟的拉近,就足以使我们在穿透的瞬间,进入另一个世界。这事也证明,我们的确需要术素急流来隔开多个世界。这已经是够伟大、够令人兴奋的消息了,也盖过我当时研究的光芒。”

对於自己的研究相比之下显得不那么伟大,凡诺看来一点也不感到遗憾。此时,他嘴角上扬的线条十分柔和,显然是真的为那些大贤者感到高兴。他瞇起眼睛,接着说下去:“而更棒的是,只需要转换方位,就能够从地球通往不只十个世界。详细的做法和各世界的生态等我就不叙述了,总之,在确定与其他世界确实能来往,和做过一些简单的探索后,大贤者们开始准备带一帮人离开这里。”

我点头,而凡诺却不满意我的反应。他指着我,说:“你应该更惊讶一点,这可不是横跨大陆那样小家子气的旅程;他们离开了地球,而在出发之前,我们就能确定,这一趟绝对是会离开银河系!对於那些只因无法登月,就意志消沉到活不下去的人,我是不会收回对他们的任何负面评价;而如今,有人能够轻易做到比登月还要夸张的事,我当然还是会忍不住讚叹!”

我根本在心里吐槽他先前对於登月的态度,而他莫名在意这种小细节,其实让我感到比较安心。这表示在他怪异的外表下,真的有一部分非常像正常人,我想,或许还像是一名年轻人呢!

凡诺闭上双眼,有些陶醉的说:“啊──他们应该就是到另一个宇宙去了。”

他们?我注意到一个疑点,凡诺怎么没跟他们一起过去?而我不用问──其实我也不敢问──,他马上就做出解答:“然而,我却被他们排除在外。”

说完,他闭紧嘴巴,双拳紧握。虽然他的表情没显露太多,但我从他稍乱的心跳声能清楚判断,他对此感到极为沉痛。不应该停在这里的,我想,既然他都说到这一段,就该说个明白;而比起问为什么,为他感到不平,显然比较有机会让他把原因说个详细。

我在思考几秒后,小心翼翼的开口:“可是你那么聪明──”

“当然聪明!”凡诺大吼,双眼圆睁。如果他现在不是站在陶板上,而是坐在书桌前,他刚才应该会很用力的捶桌子。

他在使劲吸一大口气后,说:“也许资历不比几个最老的!但我无论是在成就还是在经历上,都超过世上九成九的召唤士;论实力排名,我就算不是第一或第二,至少也是第三位。”

“然而,他们带走上九成九以上的召唤士,不少还是我先前告诉你的三流货色;那些玩小把戏的街头艺人,他们根本就是糟蹋上一代成就的败家子!”

以聪明着称的召唤士,竟然会让不成才的子孙继承,我想,排除某些人用激烈手段获得家族事业这一项,那应该就表示不是所有召唤士都很长寿,才不得不如此;不见得是因为没有能耐延长寿命,而是他们根本就不想活得太长。不用提到历史,光是文学作品里对於短暂生命中的种种悲苦描述,就让我晓得这并非没有可能。

相较於正在冷静分析的我,凡诺的情绪看来是还要激动好一阵子。他不仅心跳越来越大声,身上甚至还出现几丝热气。咬着牙的他,看着天空,说:“啊──是的,因为发现可以在半世纪之内就达到一切理想,所以大贤者们突然变得大方起来了。那些个忘恩负义的傢伙,我恨──”

预料到他可能接下来会谩骂好一阵,我为了在短时间之内得到更多资讯,再次插嘴:“所以,他们是因为忌妒你,而一起陷害你?”

我承认,自己真的是一点也不老实;凡诺没法同行的事实或许就是我刚才讲的那样,但我觉得更有可能的原因,是他太难与其他人相处;他也许做过一些让九成九以上的同行都感到发指的事,才导致自己被排除在外。这样想,应该不算太过分,我想,很高兴凡诺不会读心术,不然给他听到我的真实想法,就有可能把我大卸八块。

他毕竟是我的创造者,我支持他、想让他感觉好过这几点,是一点也不假的;而因为触击内心深处的不愉快记忆,更加激动的他,更容易发泄式的讲出所有真相;这样对他而言比较健康,我也能一次获得大量资讯,算是一举数得。

我原以为他会大声回答说:“当然!”而实际上,他只是小声的说:“其实也不是这样。”

见我一脸疑惑,他马上解释:“他们不喜欢我倒是真的,因为我把部分情绪、记忆,都给抽出去。通常他们不会反对一个召唤士在某种程度上改造自己的身体,无论是为了延年益寿,还是为了强化使用法术的能力。”

“而我还涉及到更深入的部分,这对大部分的人来说,都算是有些过头了。

所以不只是大贤者们,连其他召唤士都认为,像我这样的人是毒瘤。他们曾明白表示,我的加入,可能会让於新世界定居的大部分的召唤士都变得和我一样。”

“因为到了那边,召唤士在一个范围内的人口密度,将会是前所未见的高。

尽管我这种听来充满魅力的技术既早就不是秘密了,甚至不是我发明的。但让年轻的召唤士时常接触我这种极端成功的例子,是有可能会一下造成流行。”

“像我这种人,被视为是极为偏离人类的。我还记得,大贤者中的最具资历的傢伙,曾指着我的鼻子说:『召唤士再怎么不同於一般人,也不可以对自己做出改造灵魂之事。你犯了我们的大忌,而这和你出手帮助我们是两回事。除非你愿意把自己的记忆、心灵重新释放,否则我们无法让你加入!』”

“因为诸多原因,我是不可能照他的话做的。那时,我才了解,原来我和他们真的不是同一路人;即使我的才能远胜过他们,他们仍会因为比我像人类,而觉得自己比我优越。他们之所以不在这之前就和我讲清楚,当然是因为需要我的知识和技术,而他们也确实给了我不少好处做为交换。”

“但我想,他们到了那边,有些人终会走上跟我一样的道路,说不定还是由大贤者带头。因为他们的人数、性别比例,无法保证他们在那种环境内能够成功繁衍。这表示,维持自身的存续、稳定性,将成为他们最主要的议题。再不然,他们就是被那里的什么给消灭,或者死於自相残杀中。这些傢伙只做过简单的探索,记得吗?而且那种地方可没有什么娱乐,自然景观又和我们这边差异相当大。

别说是年轻的召唤士,连年纪比我大的,在精神上都迟早会受不了的。在那种环境下,不选择走和我一样的道路,我看是不可能的。”

“他们在一八一一年的十一月一日出发,然后我就再也没有看到他们。我无从得知他们那边的最新资料,不知道他们现在是生是死。”

原来大部分的召唤士都离去了,我想,不然的话,像这样的大城市内应该会有更多凡诺的同类。不只有他会调整自已的部分记忆与情绪,我意识到这一点,却不期待看到更多召唤士;这一段故事也显示,留下来的只会是怪人中的怪人,我实在不想再遇上半个。但我又有种预感,可能在短时间之内,就会见到几个能正确敲到凡诺家大门的人。

此时,凡诺的神情平静,呼吸平稳。尽管应该还有不少细节可讲,但他要说的都已经说完了。我猜,他刚才透露的,可能比他原先预期的还要多。而从他身上透出的些许疲态,让我晓得,自己不该再问问题。

我们转身,顺着过来的路线回家。一路上,凡诺都踩在那两块陶板上。可能是受到他的情绪影响,陶版的移动速度变慢许多。这使得我能在离开较肮髒的区域后,就选择用走的。我能跟得上他的速度,而走路有助於思考。

凡诺创造我,似乎有很大的一部分,只是为了证明他自己的理论和能耐。这无所谓,我想,只要我身上的一切设计都像他说的那样,那接下来该烦恼的问题,基本上就只剩下该如何找到对象,以及如何与该名对象维持长久关系而已。

按照凡诺的描述,我要是体内没有一点术能,根本就没法活下去。显然,他在我出生前,先用某种方式把术能灌给我。说不定就是把尚未苏醒的我,放到正在两个交媾的人之间;如果是利用催眠那一类的法术,他应该做得到这种事。

我在思考出生前的许多可能时,也替一件无关紧要的事下定决心:以后要说做爱,别说交媾。哪种说法比较粗俗,我不太确定,但重点是那个“爱”字;听来是很无趣的坚持,但有助於我时时提醒自己。未来,我当然要找到一个爱我的人;和一个不爱我的人做,之中的交易和强迫等成分就会激增,而我是一点也无法忍受。

虽然我看起来完全不像人类,但我应该还是能够做出选择,哪怕实际上我找到对象的机率是微乎其微。做为我的第一个对象,当然不能只有一点喜欢我而已;别只是应酬或好奇,而是要真心想和我建立长久关系。要求是有些太高,但我还年轻,有多一点期待是正常的。尽管我还未性成熟,但我确实已开始有些渴望。

无论我是否愿意,先前在廉价妓院看到的景象、听到的声音、闻到的味道,都已经深深烙印在我的脑中。之中肮髒的部分还是让我很难受,我死也不愿意和那个男人有一分重叠。我的第一次,必须是在一个乾净、舒适的环境,绝不能像廉价妓院那样。凡诺会给我一个房间吗?而比起问他会不会,我现在更在意气氛的问题。

除了整洁之外,最好还要有一些花朵。这表示我需要一些钱,或者我乾脆勤劳一些:自己种,或到郊区去採。后一种听来是个很粗糙的主意,但也是个办法。

即使是在冬天,凭我的身体能力,半天下来的收穫也不见得会非常少。我只要发挥创意,应该就能利用数量有限的花朵营造美好的感觉。

同样的道理,由我来负责的前戏,也一定得是充满趣味、内容丰富的。一切都是那么理想,绝对能让对方更加喜欢我。生小孩这事距离我还太遥远,现阶段,我只要想着以后怎么疼爱对方就好了。

而从之前的种种迹象,我发现,自己果然比较喜欢女孩子。在我的两腿间,有个疑似男性生殖器的东西,但我又有算是挺明显的乳房。光凭视觉,我无法确定自己的性别。但我的内心总觉得,自己就是一名女性。而我似乎只要意志坚定一点,不只是外型,连更多基础构造上的问题都能克服。

我还发现,在思考事情时,通常我不会以“像我这种狼”或“像我这种生物”,而是以“像我这种人”来称呼自己。我也不用那种叫动物或无生命物体的主词,这显然是出於自尊心。凡诺不会反对我这样做;他对我的期待比人类还高。

突然,一个女人的淫叫声打断了我的思绪。是来自一个中产阶级的人家,我想,把头往右转,看向声音来源。

眼前这栋白色房子的装潢不是很昂贵,还任凭藤蔓爬满半面墙,但已经比先前目睹妓女接客的地方要少掉非常多的污浊气息。从双方嘴里吐出的称呼听来,我想,他们应该是一对夫妻没错。是一户普通人家,理解到这一点,两人的喘息在我心中就多了不只一点清新和芬芳。

开始把大半注意力都放在那栋房子里的我,特别注意那位太太的淫叫声。如果我是人类,应该早就脸红。我现在的感觉就和个害羞的年轻人差不多,只是我的脸上都是毛,激动的样子或许在一般人眼中看来是准备要攻击。凡诺也许有注意到我在仔细聆听,但他不打算放慢脚步。

男方的节奏相当快,而女方显然心甘情愿,这使得她的淫叫声听起来非常悦耳。正因为他们彼此相爱,两人的每一下喘息,都比情书里的字句都要来得强烈。

之中的诗意,已经超越了文字,我甚至觉得,所有艺术家试图捕捉的感动,最多都只能达到他们此时创造的分毫而已。

我特别喜欢听他们接吻时的段落,而即使是在吻得最深时,他们也没有停止抽插。这会加速消耗他们的体力,最后可能要花几分钟喘息才能再次抽插,而他们却都很乐意如此。

他们的年纪不算小,却有着不输年轻人的热情。先生应该相当温柔,太太也是;无论实际情况是如何,他们此时的契合度,几乎只能让我有这种想法。而我在聆听时,会自动忽略丈夫的部分。他也会叫出声,但实在无法引起我太多热情。

我倒是常想像自己是成为那位太太的先生,或者以其他方式佔有她的肉体。

一段时间后,太太开始节制音量。她咬着枕头或床单,好像终於顾虑到小孩,也担心会让邻居听到。一定很刺激,我想。在那片熄灯的空间内,只属於他们两人的世界。之中的温暖和安适感,我相信即使是高级妓院也很难比得上。

他们是否真的有小孩?若有的话,现在又是多大?我是真的很好奇这些问题。

小孩应该已经入睡,我猜,室内隔音应该不错,那孩子即使是浅眠也听不到。而事实上,别说是邻居,刚走过他们家门前的警卫也听不到。只有长着一对狗耳朵的我,才能够大致捕捉到这对夫妻的声音。

若不是因为凡诺讨厌我离他太远,我会去偷看。窗子应该关得紧紧的,而我只球坐得更近,好听得更清楚。如果我有像凡诺那样的施法能力,我会进到他们的房间里,看完整个过程。

在远到完全听不见他们的声音后,我吞一口口水,哈一口气。基本上,要拥有小孩,就得经历这样的过程。每个人──包括献身於宗教界,而不得不维持单身的人──,都是这样生下来的。

连凡诺也是吧?我想,真好奇他的爸妈是怎么看待他的,而他又是怎么看待自己的爸妈的。只有像我这样的玩意儿,是用非自然的方法生下来的。而我不觉得这样有哪里不对;也许在极为遥远的未来,像使用绿囊这一类的东西孕育生命会成为主流;最让我心灵平静的,正是因为我晓得自己能够生育。

可以不用老想着生育,我想,也可以只是为了好玩而做爱;这通常被视为是很差劲的想法,但主要是用在教育年轻人上。夫妻间,性生活很重要的一环,在还为成为夫妻的伴侣间或许也是。虽然有很多学者开始强调这强调不是唯一或绝对必要的,但这在一定程度上,就证明之中的魅力曾大到被人们怀疑是唯一和绝对必要的。

我必须得藉由性交才能够活下来,所以我比人类有更多理由做爱。而这样的我,得为对方付出更多,才能降低交易的成分。

现在是十九世纪中期,已经比过去要开明、理性得多。但主流宗教依旧视性欢愉为罪恶,甚至不认为女性该在这过程到有任何快感。我有自信,能够让对方丢掉罪恶感,单纯的享受性欢娱。说不定对方还会把和我性交,视为是一种具有治癒效果、艺术创造般的过程。才出生不到一年的我,竟然越想越多,也变得越来越兴奋。我吐出舌头,晓得下次要找哪些书了。

蜜呼一口气,以右手食指摸一下舌尖。下一秒,她左手轻触地面。一根差不多有明小腿大小的肉柱,从蜜左膝前的一条地面缝隙中升起。

蜜右手抓着肉柱,把里头的透明液体给挤到嘴里。明看着她的动作,也感到有些口渴。过几秒后,她对蜜说出自己的需求。蜜把那根肉柱递过来说:“里头装是清水,不是酒。”

明伸出双手,接下那根肉柱。举起肉柱的她,十指轻轻揉捏,让里头的液体大量喷出。明已经很习惯操作这种看似複杂的东西,还觉得使用起来比宝特瓶要方便一些。

如果是其他人,应该会为明准备另一根肉柱。而无论是像丝、泥或泠样多礼,还是像蜜这样直接,明都非常喜欢。明瞇起眼睛,嘴角上扬。双颊微微泛红的她,很乐意和蜜间接接吻。为让过程更有趣一点,明在喝完时,还让舌尖与肉柱末端牵出一条短短的黏稠丝线。十分具有挑逗意味,可惜蜜又低头看着酒杯,明想,嘟起嘴巴。

现在算是短暂的休息,明觉得,该问些问题,好让自己弄懂更多细节。而她过去曾认为可能不会有清楚答案的问题,有不少在刚才都已经得到解答。心中的疑问早已减少大半的明,在思索近半分钟后,只问:“所以你们在出生前,真的是被夹在两个做爱的人之间?”

“不,”蜜说,摇摇头,耳朵晃一下,“那完全是我搞错了。其实也得怪凡诺没有讲清楚。情绪能量其实是指定型注入,只有当对方确实以我为对象,我才有可能接收到能量。这表示我即使以幻象遮蔽自己的外型,也会使得对方的能量无法传到我身上。”

而若他们使用强硬的手段,负面能量就会传到他们身上,对他们的身体造成伤害,明想。丝第一次和她接触时,虽然态度强硬,但动作都非常小心。丝有顾及到她的感受,主要避免受到负面能量伤害。那时爱的成分实在不多,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明想,不会计较,倒是在意起另外一件事。他们在节能模式中,感受对方内心想法的能耐会提升不少。尽管如此,丝在初次接触她的过程里,应该很担心受怕的。

丝在接收到能量之前,可能比泥还要虚弱,明想,已经到了不是生就是死的关头。丝不曾这么说过,因为内容是如此沉重。明在为她感到心疼的同时,也冒出更多不正经的念头:像是拿初次接触时的回忆做为往后和丝亲热时的配菜;明常常做这种事。但在了解更多沉重之处后,这段回忆就好像更能够助性,明想,乾脆和丝边做边聊第一次做爱时的细节好了(至於一般人会如何谴责这些念头,明现在已经不会去想了)。

放任这些淫秽的念头在脑中增生后,明的思绪又回到先前的段落。的确,触手生物所需的能量若是那么好取得,露也不至於变得那么衰弱。而那位明到现在还不知道名字的触手生物,也就不会死去了。

蜜瞇起眼睛,说:“很显然的,凡诺没说出所有的实情。他给我的感觉不是刻意隐瞒,而是过分有自信。或许这对他来说,根本就不是什么大问题。所以我曾猜想,他之所以这么安心,是不是表示他也有能够将人洗脑的法术?这种揣测也导致我们在最失意的那段期间,很期望能够从他遗留下来的书本里,找到有关那种法术的主要公式。虽然听起来非常不道德,但那样确实会让一切都方便得多。”

蜜低头,盯着酒杯。而来自她全身的一下颤抖,把杯子里的酒晃出大量波纹。

很显然的,她因为刚才的坦白而感到很不安。过快十秒后,蜜才抬起头,问:“你会觉得,我们有过这样的想法,会很过分吗。”

“我想,”明说,“我可以理解。”明觉得,这样的回答比起说过份或不过份要来得更好。

蜜吸一口气,把酒杯放远一点。身体稍微往前倾的她,两手轻轻搔过明的膝盖、双腿和腰。现在,蜜无论是从嘴巴还是从鼻子里呼出的气息,都已经完全没有香甜酒的味道。她闭上眼睛,以鼻子轻顶明的左乳房,说:“我已经把酒精代谢掉了,所以现在,我的体液不会对你的身体造成伤害。”

晓得蜜的意思,让明笑出来。两腿稍微使劲的明,把身体往前移几公分。她把自己怀孕已经不只八个月大小的肚子,稍微贴着蜜的双腿,也轻触蜜的主要触手。

蜜的主要触手稍微充血,明右手摸着她的背,左手摸着她的颈子。在仔细感受蜜身上微微卷曲的柔软毛发时,明也伸长脖子,以鼻子和额头稍来磨蹭蜜的左脸颊。

明一边嗅闻她身上带有些微枯叶香的体味,一边说:“人类也没有那么容易就受伤的。”

蜜张口,轻咬明的右耳。吐出舌头的明,叫出来。颈子右侧和右边锁骨都感受到蜜的湿暖吐息,让明满脸通红。

蜜搂着明的腰,说:“和我做吧,明。”

明要是没多花超过一秒思考,可能会说:“做一百遍都行。”这话不仅没有品味,逻辑也是蠢到极点,明想。她双手托着蜜的脸颊,柔声说:“今天,我都是属於你的喔。”

这似乎是最浪漫的回答,明承认,自己比较擅长用行动来取代言语。

淫印天使(第二部)(39)

作者:房东字数:1445539明一边微笑,一边把双手伸至蜜的两腿间。她轻轻抚摸蜜的主要触手;以手腕、手心和指关节,去感受从触手根部传来的每一下脉动。

抬起头的明,张大嘴巴。蜜一看到她的动作,也伸长脖子。两人的嘴巴贴在一起,这时,明的呼吸比蜜要急促一点。吐出舌头的明,迅速舔过蜜的鬍鬚在碰触到蜜的牙齿时,明会试着用嘴唇含住,并使劲吸吮。

不要多久,蜜也热情回舔。嘴巴越张越大的她,很快舔过明的舌底。在把明的舌头抬高后,蜜很快舔过她的每一颗牙齿。从一般人眼中看来,蜜嘴巴张大嘴巴的模样是有些恐怖。而明注视她的牙齿,却觉得非常安心;或者说,这种好像快被蜜一口吞掉的感觉,反而让明无比着迷。

蜜半睁着眼,慢慢阖起嘴巴。把舌头转为清洁模式的她,开始帮明把嘴边的唾液都给舔乾净。才不过几秒,就吻得这么浅。很显然的,再过不久,两人的嘴巴就要分开。

不想这么快就结束的明,努力伸长脖子。再一次的,她把舌头伸到蜜的嘴巴里。明有点强硬的,以舌头撑开蜜的上下颚。看着明的动作,蜜的两边耳朵先是竖得直直的,接着在几秒内慢慢往下垂。

明使劲亲吻她,尽可能把她嘴里的唾液都给吞下肚。稍微嘟起嘴巴的明,把蜜的舌头含住;像是吸奶一般,她使劲吸吮蜜的舌尖,也积极舔舐蜜的舌底。这一串动作,使得明几乎快把半张脸都给塞到蜜的最巴里。

最后,明把头往左边歪;在用舌头右侧舔舐蜜的硬颚后,明才慢慢离开她的嘴巴。硬是把原本可能在半分钟之内结束的亲吻,给延长了至少两分钟;明晓得,自己这样是有些任性。所以,她一直很注意蜜的主要触手;只要观察蜜主要触手的充血情形,就能晓得蜜是否喜欢她现在的行为。这样的想法是有点下流,而一直以指关节轻轻磨蹭蜜的主要触手,明想,这不仅是作弊,也有点强迫对方接受的味道。

而从蜜瞇起眼睛,耳朵往前、往旁边翻的样子看来,她是真的很喜欢这样。

第一次见到蜜露如此好懂的表情,让明有好几秒都只盯着她的脸,而没再那么注意她的主要触手。

蜜不仅主要触手已经充血到极限,还主动摇晃下半身,显然要明能更使劲按压、套弄。笑出来的明,除了把指尖、掌腹的力道和移动幅度都稍微加大外,还以肚子下缘来磨蹭蜜的触手末端。

蜜张大嘴巴,把头往右歪。她先以舌头轻舔明的颈子,再以牙齿轻轻碰触明的下巴和耳根。过几秒后,蜜低头,用鼻子轻顶明的左乳房。当她试着用嘴巴把明的左乳房抬高时,其实有将近半颗头都陷入明的乳房里。蜜的鬍鬚、毛发,无论长短或粗细,都让明觉得非常舒服。

此时,蜜的两边嘴角都稍微抬高,唾液也多到好像快从嘴边流出来。明发现,蜜显然就喜欢用嘴巴和脑袋来感受她的乳房。蜜还乐於让自己的双眼都陷入明的乳房中,营造出好像快被乳房重量给压垮的感觉。这种像是丝才会玩的游戏,蜜竟然也喜欢,明想,觉得这是个再好也不过的现象。因为眼前的画面,加上左边腋下持续受到蜜的右耳右搔弄,让明忍不住笑出来。

很快的,蜜把明的右边乳房给含到嘴里。和前几次一样,明想,既不痛,周围也无红肿迹象;最后只会留下浅浅的齿痕,即使不刻意去揉,这些痕迹也会很快就消失。明不介意她咬得更用力一点,即便可能会有些痛,甚至破皮。而蜜每次都这么温柔,让明常忍不住在脑中想向她加重几分力道的情形。

蜜的牙齿、舌头和鬍鬚等带来的触感,明也几乎是每次经历过后,又会在脑中重新又複制好几遍。如此恰好的力道,无比细緻的动作,很难想像是来自一名肌肉比她发达数倍的人。

和前几次一样,明故意摇晃上半身。而这一次,蜜有顺着她的意愿,不跟着她的动作摆头。如果只是这种力道,明就会很喜欢乳房被蜜拉扯的感觉。而蜜也难得瞇起眼睛,开始陶醉在其中。

过快一分钟后,明停止摇晃。几乎同时的,她也停止套弄蜜的主要触手。明在欣赏仔细蜜全身的白嫩皮肤时,也用膝盖和小腿肚等一起碰触蜜的双腿;那些突出的肌肉线条,滑顺、微凉的柔软细毛,明是很难在一天之内就摸到满足的。

蜜的阴毛也相当漂亮,让明忍不住盯着瞧;不仅比明要整齐、柔顺,灰白色的毛发覆盖赤红色主要触手根部,看来就是比明装上主要触手的样子要来得漂亮。

吞一口口水的明,忍不住用手指和膝盖去骚弄蜜的腹股沟。在这同时,明的下半身也越来越靠近。不要几秒,两人腹股沟几乎要贴在一起。这种像是要相互磨蹭阴蒂似的姿势,竟然可以是在不知不觉中就做出来,明在有点佩服自己的同时,也有点不敢看蜜的眼睛。

蜜的阴蒂比她大一点,即使盖满毛发,她也不至於碰不到。像蜜这样有大量毛发的阴部,反而会让明想要使劲磨蹭;而阴部光滑无毛的丝和泥,明则比较喜欢直接抽插。又一次,明因为受良心谴责,而感觉胸腹一缩。

对待那些较纤细的对象,不是应该用细緻一点的做法吗?明想,在简短的反省之后,她晓得下次要怎么疼爱丝和泥了。

很快回过神的明,轻轻抚摸蜜的大腿内侧。她以小指和无名指稍微搔弄蜜的阴毛,甚至把大拇指和掌腹也埋入毛堆中。

明会揉弄蜜的主要触手根部,却不敢碰触蜜的阴蒂。就经验来说,明想,阴蒂比主要触手要敏感得多。在接吻之后,立刻以手指搔弄,明觉得有点太过急躁。

她最近和其他人做的时候,不会觉得这样的节奏会破坏情调。但对蜜,明就是会想表现得更细緻有礼一点。

在约两秒的停顿后,明以手背去磨蹭蜜的腹股沟。蜜的阴毛非常滑顺,明忍不住以转动手腕和扭动手指等方式,更仔细感受那些毛发的细緻触感;几乎每根毛发的末端都有些凉,而不容忽视的一波波暖热,又从根部持续送上来。如此纤细又多层次的触感,把脸贴上去一定很不错,明想。她晚点打算像丝那样,以脸颊使劲磨擦,乾脆就蹭到满头大汗好了!思考到这里时,明满脸通红,神情却相当认真。

而明才摸不到十秒,蜜就抓住她的右手。即使是这一下碰触,来自蜜左手的肉垫、粗毛和爪子等触感,还是让明极为着迷。明停止动作,瞇起眼睛。而就在她还未回过神的当下,蜜把她的手往自己的主要触手下方按。明很惊讶,也相当害羞。而她在回避蜜的视线时,双眼却盯着蜜的阴部不放。

蜜知道,明对她的女性生殖器部分相当有兴趣;就算不看明的眼睛,蜜光是闻她的体味也能晓得。明这些藏不住内心渴望的反应,非常合蜜的胃口。为了趣味,也是为了别让明一下就太紧张,蜜决定先不说出自己的观察和感想。

现在,明只要手指微微弯曲,就能碰触到蜜的阴唇和阴蒂。先前接吻时,明的两腿间就已经湿透,而蜜只有小阴唇上有冒出一些湿气。淫水没流到大腿上,量不足以让明的掌心湿透。而蜜也不会像丝、泥或露那样,一碰就叫出来。蜜的表情没变,呼吸节奏也是;泠身上盖满甲壳时,反应可能都比她要来得大,明想。

虽没成功听到蜜淫叫,但像她这样直接、大胆──又显然考虑到明内心渴望──的行为,还是让明兴奋到胸口出汗。而即使不用瞇起眼睛,明也能注意到,蜜的双腿正微微颤抖。这是很大的改变,明想,即使只有这么点反应,又只出现在蜜的下半身。

然而,她还是没勇气把手指伸入蜜的阴道里。同样让明稍微感到困扰的,是脑中的另一些念头正渐渐变得强烈、清晰:好想把主要触手插入蜜的阴道里;她的肌肉这么发达,里头的感觉应该和丝、泥或露完全不同。明咬一下舌尖,还是先别去想像自己使劲挺腰,试图碰触到蜜子宫口的景象。那样进展太快了!明努力压抑,甚至屏住呼吸。而比起舌尖传来的疼痛,从喉咙深处传来的乾渴,才真正使她轻皱眉头、忍不住咬牙。

明想,蜜说不定早就已经猜到她脑中幻想的内容了。蜜是性经验最丰富的触手生物,明觉得自己没有什么事能真正瞒得过她。蜜也晓得,明不是觉得眼前的行为有什么不妥,才露出那样狰狞的表情。丝、泥和泠常说,明偶而会因为脑中冒出的色情念头所苦,蜜记得,丝还一脸兴奋的说:“身为明的性奴,我们当然要帮她纾压!”

泥当然不喜欢丝的形容,而蜜和泠倒不觉得这丝这样说有太过不妥。蜜现在所想的,明暂且不会知道。

重新开始呼吸的明,花了不只五秒才把脑中的幻想给丢到一边。比起想像晚点时的玩法,自己跟蜜做爱时是否够卖力,才是明现在更为更在意的。

要使自己单方面被服侍的感觉减少,就得要让蜜高潮不只一次,明想,这会是个很大的挑战,但并非完全不可能。

明学习使用触手的速度,常让丝和泥感到惊讶;使蜜多次高潮,甚至是让蜜也融化,要是达到这两个目标,明会对自己更有自信。有这种想法,也等於是间接表示在明的心中,丝、泥和泠都比较容易高潮;明已经很努力阻止自己,脑中却还是浮现出像“丝、泥和泠的难易度较低”和“早就已经彻底征服他们三个”

等下流字眼。有关他们在性爱方面的各项表现,明不单只是纪录,还会做出比较。

即使不失客观,明仍然觉得自己的这些行为极为差劲。

明也再次承认,自己真的很淫荡;在肉室里,这也早已不是秘密。而她还是会担心,在今天的纵欲之后,自己在蜜心目中的形象会不会又变得更加离谱。光是上次喂养到必须得用灰池子来疗伤那次,就已经够没有形象了吧?明想。也多亏这一段回忆,让她面对眼前的难题时,瞬间感到轻松许多。

在被蜜抽插二到三次之后,再由明来抽插她。这是明心中的理想顺序,而这些露骨到极点的想法,她还没有跟任何人透露过。一天就做四次,明觉得自己最后应该会高潮不只五回。

明一边劲抚摸蜜的腹股沟,一边想:喂养者跟一个触手生物约定要在哪一天做,就当然就表示他们可能把那一天的时间都用来做爱;对此,蜜显然早有心理准备。而明在意识到这一点的同时,也想起丝先前说过的话:“我们的腰又要痛了。”

丝的说法实在是太夸张了,连泥也这样觉得。但明晓得,就是因为自己要求和她们做爱的次数太频繁,才会让丝开这种玩笑。不算久违的,明又开始考虑减少做爱次数;良心才刚开始强力运转,脑袋深处又有个声音以极不耐烦的语气告诉她:“那是不可能的!”

这次,明内心的挣扎不到一秒。她一边抚摸蜜的阴唇,一边以耳被和额头等处来感受蜜的吐息。在明的细心搔弄下,蜜的淫水渐渐多起来。明吐出舌头,把流到右食指和中指上的淫水都给舔乾净,此举让蜜的阴蒂迅速充血到极限。

明抬头,对蜜微笑。她觉得自己在和蜜做第二次之后,应该会想要睡一觉。

这样的话,之后的几次做爱,想必会是在吃过晚饭之后,明想,爸妈和姊姊都回家,太阳也早下山了。

一想到家里不再只剩下他们,明在心里叹一口气。而晚上太阴森乐,她比较在白天做(这点已经过多次证实,对此,她已经是一点自我吐槽的欲望也没有了)。

不过,蜜好像又更适合夜晚,明想。这有一部份显然是刻板印象──可能还是来自古早恐怖片──,然而,明真正的想法是:即使看不到星星,月亮可能又被云给遮起来,只要有蜜陪在身旁,夜晚的气氛就会自然而然从沉重转为柔和。

只要看到蜜的银灰色毛发,闻到蜜的体味,明想,忍不住用左手把蜜给搂得更紧。

蜜即使阴部被连续抚摸,也是闭口不叫、呼吸稳定。明一开始是不太习惯,但也渐渐喜欢上这种感觉。就算没法像蜜的爱人,也可以享受单纯喂养的浪漫,明想,这当然有那么一点苦涩,而现在的蜜与几十分钟前相比,显然又多了不只一分热情。

慢慢哈出一口气的明,感觉自己胸中的几丝紧绷消失。能让蜜有这些改变,明已经感到很满足;不过,明想,早些时候浮现的念头,至今仍然没有任何改变:若能听到蜜大声淫叫──无论她的叫声听起来像人还是狼──,就太棒了。到时候,明可能会高兴得大笑,说不定还会猛流口水。

就在明正因为这些想像而导致自己从胸口到耳根都发红时,蜜轻咬她的右边锁骨。

明大叫,全身一颤。蜜伸长脖子,以鼻子轻顶明下巴和颈动脉。

过几秒后,蜜低下头。她在以两边耳朵使劲磨蹭过明的左脸颊和左耳等处后,又迅速舔过明的胸口和下巴;蜜故意不启动清洁模式,把大量唾液留在明的皮肤上。唾液才刚开始变凉没多久,蜜就把头往左偏。闭上眼睛的她,用头顶和脸上的毛发,把明身上的唾液给抹得更开。这个简单的过程,只需花不到半分钟的时间。

等明的皮肤被蹭得热一点后,蜜再启动毛根等处的清洁能力,把那些唾液和汗水都给吸乾;给明带来密集一点的刺激,但又不至於让黏腻、不透气的感觉持续太久。这一连串接触,也成功让明沾满她的体味。在对方身上涂抹自己的味道,会让蜜觉得更为兴奋。人类不见得没有这种天性,蜜想,认为明也有这种倾向;蜜吸一大口气,很满意自己的成果。再次低头的她,先让舌头深陷明的乳房下缘,再舔过明的胸口。蜜先呼一小口气,微微开口。下一秒,她使劲吸吮明的左边乳头。在把左边乳头给吸到完全充血后,蜜张大嘴巴,将明的左乳房给整个含在嘴里。和以往不同的是,蜜这次还把头往左偏一些;这样,她就能够稍微含到明的右乳房;就算只有半边,又好像随时都会从嘴巴滑落;无论有多勉强,能一次享有明的两边乳房,对触手生物来说都是一件值得去努力实现的事。

伸出左手的蜜,一边以手掌轻揉弄明的右乳房,一边以手肘轻搔明的右腰侧。

还未到抽插阶段,蜜的呼吸就变得有些急促;她现在非常兴奋,连尾巴都翘得很高。

明记得,十多分钟前,蜜的性欲是突然被激起的。蜜晓得,不是因为酒精的缘故,而是因为更单纯的理由:明在专心听她述说过去时,全程都光着身子;明专注的样子,和先前高潮时的对比,反而更让人忍不住注意她的裸体,蜜想。

当然,回忆中一些提到人类性行为的段落,这也是激起蜜性欲的一大原因。

蜜对这一部分尤其感到紧张;在谈到有关那对夫妇和廉价妓院的场景后,两人的脑袋便会自动把此刻的亲热画面与其联想在一起;特别是明可能因回想到廉价妓院那段,而感到有些倒胃口;明可能会觉得,蜜容易将把她们此时甚至今后的亲热情形都与这两段回忆相提并论;一般人受到这样的对待,就算不会感到很火大,也会感到很扫兴;即使蜜能阻止自己那么想,也很难说服明去相信她。

会有这些不安,显示在蜜的内心深处,有着比其他人都要纤细的一面。明多少都能察觉得到,但不会在做到一半时开口询问。蜜不晓得的是,明对那几段联想,其实感到相当兴奋;此时,蜜无论是想到过去的爱人、那对夫妻,还是廉价妓院里的娼妓,明都能够接受。

能与蜜性启蒙的例子重叠,明想,说感到荣幸是有些奇怪,但应该有助於让蜜面对内心的不适。如果与明谈到类话题的人是丝和泥,三人之间应该不会有多少尴尬。泠的话,明不敢说。但很显然的,蜜只比露要了解明。

在一旁戒备的泠,很快就注意到:明目前的努力重点,正是要让蜜和她往后相处时,能更感到自在。蜜不可能没注意到,泠想,只是比起现在就深入思考,蜜更适合事后再观察自己有多少改变。

蜜伸出双手,托着明的屁股。过约五秒后,蜜耳朵动两下,双手稍微使劲揉捏。

明叫出来,睁大双眼。先前,她是坐在地上的,而蜜述说过去的时间可长了;即使是坐在经过软化和缝隙整理的肉室地面,几十分钟下来,依旧让明的臀部等处都有些紧绷。

蜜这几下看似粗鲁的按摩,让明的下半身瞬间轻松不少。泠也曾做过这种事,明想,蜜的动作没有他那般俐落。而像这样更加直接的按法,也让明有种彷彿全身浸在温水里的感觉。

蜜在仔细揉弄她屁股的同时,也研究了一下她几个特别容易出汗的位置。想要尽可能表现体贴的蜜,还顺便帮明把从阴道流至屁股上的淫水都给吸乾净。

在使明屁股放松的工作告一个段落后,蜜十指稍微抬起。想专心享受明臀部弹性的她,以手掌心轻轻磨蹭明的屁股下缘。为更仔细感受细节,蜜忍不住以十指轻掐。明闭上双眼,感觉骨盆内的热流迅速扩散。

屁股的形状饱满,相当的翘,蜜想,看不出是属於一个十六岁的女孩;明这么年轻,表示还有许多发展空间。而即使是观察人类经验非常丰富的蜜,也难以描绘出明未来的样子。蜜对明屁股的意见,和肉室里的其他人差不多:再多点肉,可能会更好。

蜜猛吞口水,呼吸急促。而正是因为她太陶醉在其中,摸到忘记时间。过快两分钟后,蜜才放开双手。她自责到胸腹难受,因为这下有不只十道红印出现在明的屁股上。而明觉得很过瘾的,不认为蜜这样有哪里过分。她还舔几下蜜的两边鬍鬚,表示满意。

在刚才的过程中,唯一特别让明感到辛苦的地方,是她的阴蒂和乳头一直充血到发疼;这现象很常见,但快两分钟都无法松懈,是快让她的双手把肉室地面都给掐出水来。蜜对她的身体充满兴趣,这是最让她感到高兴的地方。

明伸出双手,摸自己屁股上的红印。不到一秒,她的脸颊和耳根皆发烫。她希望蜜能以爪子轻刮她的身体,甚至渴望蜜用手掌上的肉垫,把她的屁股连续拍出声响。

蜜尽管经验丰富,又常深陷在过去的回忆中,但要说到对明身体的热情,泠想,蜜绝对不会输给其他人。

明的肉体比同年龄的女孩要成熟许多,而她要是真觉得和触手相处是一件很幸福的事,蜜想,她生理上的黄金时期将得以延长;当她的同学还开始为脸上的岁月痕迹烦恼时,她还只像个发育极为良好的少女。

而触手生物能做的,就只是供应营养液和灰池等,来替明生理上的调养做出协助。明若常保愉快的心情,蜜想,更能使一切事半功倍。

然而,要是明对於成为喂养者感到后悔的话──想到这里,蜜咬一下自己的舌头。她不允许自己连在和明亲热时,还对未来感到悲观。对蜜来说,关注明的身体,比面对回忆和想像未来都要来得简单。

在摸过明的腰侧和肚子后,蜜左手往上、右手往下;她左手托着明的背,右手揉弄明的左腿。蜜吸一口气,以右手食指轻触明的阴唇和髋关节,而她的左手食指到小指则负责搔弄明的背脊。同一时间,她左手大拇指也在慢慢搔弄明的乳房。

明大叫,两腿曲起。闭上眼睛的她,慢慢呼一大口气。她差点就在不顾及到露的情形下,使劲扭动身体。让蜜托着背,感觉就像是整个人都被她托在手掌心里,明想,觉得相当舒服。明忍不住摇晃上半身,用背脊、肩胛、腋下和肋间来仔细感受蜜的双手。

而明在给蜜按摩到大腿时,又忍不住笑出来。有很多次,明根本是要给蜜按压到,才发现自己那处确实紧绷。像是在回应明的笑声般,露开始伸展手脚。明咬着牙,看到自己的肚子出现些微起伏。露这样大幅度的动作,给明的子宫带来一些刺痛感。

明闭紧右眼,呼吸节奏被打乱。稍微嘟起嘴巴的她,右手轻轻抚摸肚子,而露的动作并未因她的抚摸而变得和缓些。直到蜜吐出舌头,慢慢从明的肚子下缘舔到右腰侧,露才开始慢点伸展手脚。

过约一分钟后,露就变得像先前那样安分。蜜显然能藉着舔舐等动作传递讯息给她,明想,比做妈妈的还要厉害吗?对此,明除了感谢蜜之外,难免会感到有那么一点忌妒。

而几乎同时的,明也开始忍不住想像蜜怀孕后的样子;好想射精在蜜的体内,好想把嘴巴贴在她怀孕不只三个月大的肚子上;这些大胆的念头,开始在明的脑中生根、茁壮。她在吐槽自己的同时,也对今晚有更多期待;就算不是真的怀孕,看到子宫被精液撑大,在感觉上也完全到位了,明想,阴蒂胀到有些难受的地步。

蜜伸出右手,往地面一指。在明背后的肉室地面,先是缝隙消失,接着再慢慢升起。在不到半分钟之内,明就从几乎是平躺在地上,变成像是坐在一张拉高的躺椅上。

於嘴前勾一下舌头的蜜,伸出双手,轻抓明的两边乳房。明叫出来,使劲挺动上半身。这一下动作,把她头上和胸前的汗水都给甩下不少。乳头不只被略粗的毛发给搔刮,还被肉垫的缝隙给夹住,这些触感让明舒服到差点高潮。而蜜再次确定这样抓握不会太突然,也松了好大一口气。

明的嘴角上扬,又忍不住摇晃身体。令她有些惊讶的是,自己竟然还在不知不觉中挺起下半身。像是正迎接抽插,或者是已经在抽插蜜,明想,太淫荡了。

很难得的,她觉得自己这样有点不太应该。

可能是因为外在年龄的差异,让明在面对蜜时,就是会想比面对丝、泥和泠时要来得保守。明赶紧并拢双腿,而即使没有先前挺腰的动作,她内心的渴望仍是很难藏的住;从她阴道里流出的大量淫水,已经流过肉室躺椅的下半部,为那些肉块添上不少浓厚的光泽。而就算已经暴露,明还是继续并拢双腿。像丝和泥那样,营造出“礼物待解开”感觉,明想。

明的双腿,要由蜜亲自分开。她还渴望蜜的动作能更强硬一点,尽管这不见得合乎蜜的风格。

曲起双腿的明,以膝盖轻搔蜜的肚子。蜜的两排腹肌相当结实、整齐,然而,她的皮肤却又是那么的软嫩、白皙,明想,真是太美了。每次大面积感受蜜的身体细节,都会让明心跳加速。

蜜抬高双手,开始抚摸明的肚子;露现在的头部位置有些过於偏向明的右大腿,蜜想要帮忙扶正。很显然的,蜜没弄懂明并拢双腿的意思。明感到有点遗憾,但不那么着急;在这样的姿势下,她仍能以脚背感受蜜大腿上的毛发和肌肉。

现在,蜜因几乎是跪坐在地上,腿部肌肉有一大半都相当紧绷。明即使是碰触她两腿最嫩的内侧,也能轻易想像出她抽插时的爆发力。蜜腿上的毛发,没有背上和颈部的毛发要来得密集,但一样非常柔软、温暖。过快一分钟后,明也不管是否失礼的,开始用脚指去仔细感受蜜腿上的几处毛发。不要多久,明的双脚开始出汗。

蜜低下头,吞一口口水。她很想舔明的脚掌,但在考虑一下后,她决定晚点再说。

先用脚指夹着几撮毛发,再用脚弓、脚跟等处去磨蹭;这给蜜造成的刺激应该不多,但能给明带来不输双手抚摸的满足感。蜜狼人型态时的双腿外形,只是比四脚着地时要来得粗壮。即使身体融入大量的人类线条,蜜毛绒绒的弯曲双腿,看起来仍和犬科动物的后腿几乎一模一样。而无论是她的耳朵、尾巴还是牙齿,这些保留犬科动物特徵的部分,都让明觉得好性感。

明在吸一大口气后,又有不少淫水从阴道里流出来。湿滑的光泽蔓延到她的大腿、屁股等处,在肉室的光线下,看来非常显眼。明虽很担心自己又表现得太淫荡,但还是故意把屁股和阴唇上的淫水抹开,想让蜜更注意她的下半身。

晓得效果还不够的明,开始用小腿去碰触蜜的主要触手。这几下刺激,让蜜的主要触手又再度充血到极限。

过快半分钟后,蜜终於不再摸明的肚子。双手往下的蜜,慢慢分开明的双腿。

蜜没多用力,但双臂展开的动作非常阳刚,还是让明感到相当兴奋。

在摸过明的脚踝和小腿肚后,蜜主动把下半身往前挺。她的主要触手很快碰触到明的阴蒂和阴唇,而不过是刚碰到一下,就发出“吱噜”、“囌啦”等声响;明的阴部已经彻底湿润,还正随着呼吸上下起伏。

在蜜的持续注视和碰触下,明自然流出更多淫水;浓稠、黏滑的光泽,先在两片小阴唇上堆叠,再慢慢流至屁股下缘。明淡色的阴唇就像是最嫩的花瓣一般,蜜想,光是盯着看,就足以让体内的热流开始翻腾。

而其实,蜜不想那么快就进展到抽插的段落,尽管明看来是早已经准备好,。

蜜一边看着明的阴唇,一边回忆起自己先前面对她的态度。实在很不应该,蜜想,特别是在抽插接近尾声的时。以前,她是如何计画要珍惜往后的伴侣,想为对方带来无比浪漫的体验。现在竟然是这种表现,蜜想,在听过先前的故事后,明一定觉得她缺少诚意。

即使是现在,蜜也认为自己实在太过偷懒。蜜晓得,自己身为触手生物的领袖,最不该对照顾他们全族的恩人如此失礼。像明这样愿意用自己的一生来接纳所有触手生物的人,光用“百年难得一见”来形容还嫌太保守了些。

除接下来表现得更卖力、更专心一些外,蜜暂且想不到任何补救办法。

蜜半睁着眼,使劲挺动下半身;想延长前戏的她,开始以主要触手的茎部和末端来磨蹭明的阴唇和阴蒂。

明缩着双臂,大声淫叫。握紧双拳的她,背脊和乳房都大量出汗。蜜晓得,光这样还不足以她们的渴。而她也很快注意到,明正盯着她的乳头瞧。

和周围的皮肤一样,蜜的乳头也是白色的;质感粉嫩,几乎被毛埋起来,再兴奋也不会像人类那样突出,明想,猛吞口水。明没像前几次那样,直接伸手或伸舌头,显然是在等蜜针对她的视线开口回应。

呼出一小口气的蜜,两手先在腹部交叉。她把乳房往中间挤,接着再让双臂慢慢往上。这下,她的乳头就从对着明的胸口,改为对着明的嘴唇甚至眼睛。瞇起眼睛的蜜,试着语气温和的说:“请尽情吸吮──我的乳房吧。”

说完后,蜜的耳朵动一下,为自己的行为感到相当难为情;她觉得自已不太适合做这种动作,主要是因为她的肌肉和骨架都比明要大上不只一圈,整体看来实在不太柔和。而蜜也知道,自己这张脸即便是在非常害羞的情形下,看来也是过分严肃。怎样无法表现得够甜美,蜜想,承认自己在决定用“蜜”做为名字时,是感到有些自卑的。

最不理想的是,她刚才说话那句话时,语气也没有改变多少。这使得她原本期望的羞涩要求,一下变得像是命令。身为经验最丰富的触手生物,竟然从头到尾都表现得如此差劲;意识到这一点,让蜜难受到全身开始微微颤抖。感觉胸腹被一阵阵酸疼填满的她,真想挖个洞躲起来。

一直到看见明的反应,蜜的担忧才开始慢慢消失;明露出大大的笑容,好像还快要流出口水。有一瞬间,明尽管已经很注意自己的表情,看起却还是像丝那样色瞇瞇的。

明笑出来,而笑声听来非常短促,因为急着把整张脸给埋到蜜的胸口。在吸蜜的奶之前,明要先用整张脸来享受她胸部毛发的触感。和先前一样,明在蜜浓密的毛发间全力吸一大口气,好像真的不担心有任何皮屑或毛发会进到肺里;在感觉到蕈类、泥土和枯木似的浓郁香气瞬间充满鼻腔时,明立刻像孩子般的大笑,好像她扑向的是一片花海。看到她这副模样,让蜜心跳加速。而明没有摇晃脑袋,正是为仔细感受蜜的心跳;那一下又一下的震荡,穿过明的额头、鼻翼、嘴唇,甚至牙齿。这些心跳最后有多少是传至颈后,在脑髓深处是否有任何回荡,明都无法确定。但之中的诗意,足以让她不知不觉间放慢呼吸,也停止吞口水。

在过快半分钟后,明再次使劲嗅闻。她希望自己的鼻腔、肺叶,甚至脑袋深处,都能被蜜的体味填满。

在这些浓厚的味道深处,有一层闻起来像是雨后的泥水。而在这之下,闻起来很像是香甜的奶油糖;就是这薄薄的、容易被忽略的一层,点缀其他较为粗犷的味道,让一切都显得细緻、多彩。

和前次一样,明坚持不用手,只用嘴唇和舌头来拨开乳头周围的毛发。这一次,明留下更多唾液。除了让触感多一些变化外,当她把脸深埋蜜的双乳间时,还能听到毛发挤压唾液的“吱啦”声响。

那些浓密的毛发间,透出不少蜜的体热,而这也是明的享受重点;不要太多时间,明的额头和鼻樑等处都开始微微冒汗;热气配合汗水和唾液,把蜜的体味给沖得更开,也更加刺激明的鼻腔。好像真的能让明发情得更厉害,蜜想,心脏彷彿快要跳出来。

明一边哈气,一边伸出双手。满脸通红的她,曲起十指的样子,有一瞬间看起来比蜜还要具有侵略性。明左手往上,再把蜜的左乳房给抬高至少两公分。而蜜没有叫出来,只是微微颤抖。当明用力含住她的白色乳头时,她也只是稍微张口。这一次,蜜是因为专心思考一些琐碎的事,而几乎忘记要好好感受。

刚才,蜜想,应该要讲得更露骨一些;把“吸吮”说成“吸一吸”,或乾脆讲:“希望明能够多蹂躏我的身体。”那样好像又嫌太突兀了些,蜜在心里皱起眉头。而让她不再专注於这些问题的,是明的更进一步动作:先以左手握住蜜的右乳房,接着,把蜜的两边乳头都给含在嘴里。

从明先前的手掌动作看来,她果然不会只吸吮一边而已,蜜想,感到非常高兴。明如此使劲吸吮,好像真能喝到奶似的。明现在的模样,可爱到让蜜不敢用手去碰。想要好好欣赏的蜜,尽管心跳和先前一样快,呼吸却变得极为缓慢。而过分专注在视觉上,让她主要触手的充血少了些。

明没料到蜜的想法,还以为是自己吸吮乳头的方式不对。蜜晓得,要是开口解释的话,感觉又太过笨拙了──虽然可能会让明放松不少,但蜜不想降低整体质感──。为了让充血恢复原来的水准,蜜再次挺动下半身。她又以主要触手轻顶明的阴唇和阴蒂,但加重力道。她在磨蹭明的大腿内侧时,还会碰触明的肚子下缘,暗示自己等下有意对准明的肚子射精。

而在同一时间,蜜也大口嗅闻明的头顶。对蜜来说,这是明身上闻起来最香甜的地方。丝、泥、露和泠,应该都把焦点放在明的阴部和乳房上,蜜认为他们都太年轻了。

而光是让鼻子在明的头顶等处磨蹭,已经无法满足蜜。她张口,开始舔舐、轻咬明的头发。担心刺激不够的蜜,还以鼻子和牙齿去碰触明的左耳。明会稍微摇晃脑袋,让蜜的鼻子和牙齿能碰触到更多地方。蜜有小心控制距离和力道,而明还是完全不介意是否会被刮伤等问题。蜜对明的左耳呼一口气,表示已经做完一连串动作。明叫第一声时,蜜也差不多换好气了。接着,蜜会以轻咬明的左耳做为简单的收尾。

明一边叫,一边以手指感受蜜的乳腺。因为有毛发阻挡,明其实很难感觉得到。而这一点点遗憾,明只需要用脸颊对她的胸部磨蹭几下,就能够解除大半。

在抚摸蜜时,明难免有种回到童年,手里抓着大型绒毛玩具的感觉。听起来有些失礼,而这还不是此时明脑中唯一不敢说出来的想法;每次在轻抓蜜的背或颈子时,明都会想起在路上抚摸、拥抱那些大型犬的回忆。

蜜即使发情,也无法和那些狗一样活泼。但在她的内心深处,正希望明能够得到这些感动。多少能察觉到这一点的明,觉得蜜现在透露出的气质,已是可爱多过於性感。而一下就完全松懈下来的明,反应实在不算优雅:猛吞口水,眼尾还随着笑容而向上弯曲。

为藏住自己的表情几秒,明把脸靠向蜜的右边腋下。显眼的大胸肌,配上沉垫垫的乳房;这种组合竟然是如此美丽,明在见到蜜之前,可还不感如此肯定。

蜜现在的乳房形状、质感,都和四脚着地时不同。而无论是哪一种,明都非常喜欢。

蜜低下头,曾考虑要把用双手从乳房下移开。那样她就能以双手轻搔、抚摸或拥抱明,绝对可以给明带来更多的刺激。至於抬高乳房的工作,蜜想,明早就已经帮忙分担大半了。而之所以一直没那么做,是因为蜜很喜欢这种努力抬高自己的乳房,让明享用的感觉。

在确定明转移刺激方向后,蜜再次伸出双手;先以指关节搔弄明的背脊和腋下,再以手背摩擦明的腰侧。在明仰头大叫时,蜜使劲舔过她的脸颊和额头。

过几秒后,蜜张大嘴巴,再次把明的大把头发都给含在嘴里。为了在明的大半头发上都留下唾液,蜜故意採取非清洁模式。看到明的半边身体都变得湿黏,蜜也会特别感到兴奋。

明一边看着蜜的脸,一边以两手中指稍微拉开自己的阴唇。明让身体滑至肉室躺椅下,让自己的大小阴唇都包住蜜的主要触手。明对她的脖子哈气,表示早准备好迎接插入。蜜垂下耳朵,希望明再等等。吸一口气的蜜,慢慢说:“还可以再更热一些,等我们两个都飢渴到有些喘不过气时。”

蜜也担心,只因为这种理由就把重头戏延后,会不会让明觉得很扫兴。听完蜜刚才的话,明当然会觉得全身燥热难耐。蜜不晓得的是,在这同时,明其实也有些感动;她再次确认蜜不会对她缺乏兴致,也确定蜜没有又深陷在回忆中。而发现蜜的讲究之处不同於其他人,更是让明感到惊喜。

明两手托着脸颊,笑出来。在她露出犬齿的笑容里,蜜想,除了对性的渴望外,还有些耀眼的光芒在里头。

明呼一口气,把燥热感压下去。没想到其他主意的她,只好再次把注意力转到蜜的乳房上。明以右手的食指和大拇指,圈住蜜的左乳房前端;见到乳头自虎口浮出,明立刻以额头、下巴、耳朵、颈子、锁骨和胸口来仔细感受。

明特别喜欢隔着眼皮,以转动眼球的方式,来磨蹭蜜稍微突出於毛发外的软嫩乳头。而都已经做到这种地步,明却还觉得有哪里不太够。她觉得,自己应该没那么不容易感到满足才对。

在思索几秒后,明才意识到,这时就应该做那个动作。她伸出双手,托着蜜的两边腋下。过约一秒后,明以一下轻推,要蜜暂时往后一些。为了不让蜜以为她只打算做到这里为止,明只好先露出色瞇瞇的笑容;现在,明兴奋到了极点,实在没法让自己的表情看来像泥那般高雅。但至少下流的感觉要比丝少一点,明想,不打算把这段跟丝说──这多少也表示,她不希望丝改过──。

等距离调好后,明示意要蜜趴在她的双腿间。见到蜜照做,明立刻挺起下半身,以阴部磨蹭蜜的左乳房。

明大叫,全身不断颤抖。她还是第一次做这种动作,在这之前,丝或泥可都还没对她这么做过。蜜的乳房盖满纤细毛发,既柔软又粉嫩。直接用阴部碰触,那触感比明想像中还棒。阴部被乳头搔弄,感觉竟然比被手指碰触还要来得强烈,这点尤其让明觉得不可思议。

显然是因为先前的紧张和压抑,让明现在更渴望能藉着如此不知羞耻的动作,让自己和蜜距离能再拉近一些。

子宫里的露是一天比一天要大,明却还这样使劲挺起身体,蜜想,吞一大口口水。感受到蜜的心跳加快,明试着用眼神向她传达:这不单是因为性欲,也是因为爱的缘故喔。

明的阴部、明的淫叫声,还有明的笑容,这些都让蜜感到既兴奋又害羞。很无奈的,蜜即使内心如此,表情看来还是像个严肃的雕像。她的脸无法像丝、泥和露那样传达丰富讯息,也没法像泠那样,光眼睛就能有许多变化(如果眼中的光芒算是表情的话,蜜想,泠的表情算是最多的)。

蜜有点想避开明的视线,好让心跳缓和一些。而为减轻明的负担,蜜还是睁大双眼,把身体更加往前倾。在两手托住明的屁股后,蜜主动以顺时钟方向摇动上半身。

明睁大双眼,叫得更大声;感觉阴部受到更多刺激,让她双手紧扣扣地面缝隙。

晓得还可以更进一步的蜜,吐出舌头,把上半身稍使劲往下压。她用胸口的浓密毛发,甚至把右乳房往中间挤,来集中搔弄明的阴蒂。

明大叫,双眼紧闭。而她仅透过眼角余光,也晓得蜜确实喜欢现在的刺激;蜜把舌头勾回嘴中,再吐出来。如此反覆,使她看来就像个被主人搔到痒处的家犬。蜜现在确实相当愉快,不仅尾巴也摇个不停,淫道里也分泌出少淫水持续按压明的阴部,让蜜也忍不住幻想:若自己的两边乳房都进入明的阴道里,那会是什么样的感觉?虽然这对触手生物来说,也是一件不太可能做到的事。

但已经十分沉浸在当下气氛中的蜜,光是想想也会感到非常愉快。

蜜甚至期待,自己有一天能够用大量的乳汁,填满明的阴道和子宫。这种有着一般触手生物风格的夸张性幻想,难得出现在蜜的脑中。这表示她现在非常进入状况,和几十分钟前完全不同。而这样也使得她无论是在做出动作,还是在感受自己得到的刺激上,都能表现得比先前要好非常多。

不要多久,明的淫水就弄湿蜜胸前的大半毛发。当蜜把右乳房也挤向明的阴道口时,明除了叫得更大声之外,也决定要更大胆一点。

抬高双腿的明,以右脚跟轻顶蜜的后脑杓。下一秒,她还用左脚掌,去感受蜜耳朵和头顶上最细緻的毛发;肉室内的光线照亮这些细毛,让它们更显得更加绵和柔,明想,用脚来碰触是有点糟蹋,等下该改用嘴唇含个过瘾。

她这几下动作也是在向蜜暗示,应该要多舔舔她的阴部。蜜晓得她的意思,也不觉得她这样做有哪里不对。事实上,蜜的颈子在感受到明的脚弓和脚指时,兴奋到尾巴一连晃了好几下。这景象要是给明看到,蜜想,明应该会忍不住笑出来吧?那样能让气氛更加轻松、愉快,而让蜜感到无奈的是,明的眼睛目前只看她的脸;即使明的双眼稍微往下,蜜壮硕的上半身也足以把尾巴给完全挡住。

明老担心自己对蜜不够尊敬,而明要是因为太顾虑这些而无法尽兴,蜜才真的是会觉得遗憾。现在,为不让“尾巴无法被明看到”的遗憾继续累积,蜜努力把头低下。

她使劲舔过明的阴唇和阴蒂,让明的大腿内侧和肚子下缘都能感觉到她舌头散发出的湿热气息。而不过就是这一下刺激,让挺起下半身的明再次高潮。蜜有些惊讶,以为还要再多花一功夫才会造成如此结果。很显然的,她太专心在明带来的触感等细节上,而没有注意到明高潮前的体味变化。

明因为性欲高涨,身体自然是变得越来越敏感。蜜的碰触又十分恰到好处,明想,不仅位置和力道都相当正确,每一下的触感又是那么丰富。在最期待插入时,只要受到像这样稍大一点的刺激,就会让明压不下在骨盆间聚集的寒暖流。

明承认,自己刚才完全没有忍;完全相反,刚才她正是故意挺起下半身,好让蜜的舌头能一下就舔得那么深入。

明承认,自己想藉着提早高潮,来逼使蜜晚点会加快节奏。这一点心机,蜜应该早就看出来了,明想。她以笑容面对蜜,好减低自己任性行为的尖锐感。

不同於抽插带来的高潮,明体内的热流翻得不算高。她没有大叫,眼睛也没有往上翻;她半睁着眼,眉头轻皱。

稍使劲咬着双唇的明,顺着体内的热流,把头稍微往后仰。她在吐出一点尖细的喘息声时,双臂也曲至胸前。再配上拳头轻握的动作,现在的明,看起来就像是刚出生的幼犬或幼猫。纯粹是反射性的动作,蜜想,其实不介意有更多刻意成分。无论如何,明如此可口的模样,都深深刻印在蜜和泠的脑中。

淫印天使(第二部)(40)

作者:房东字数:1618340明闭上双眼,感觉到体内的热流在胸腹间交缠。她的双手在肚子前紧握,两边手肘几乎要贴在一起,此举也把她左右乳房往中间挤;几滴汗水被挤出乳沟,泠想,蜜的一只手掌或许能被她的一对巨乳给整个包覆。

明的双腿在一下伸展过后,才微微曲起。热流在体内迅速扩散,让她的全身是一半放松,一半紧绷。而在热流攀至最高峰时,明会把脚掌往前伸。这个反射性的动作,会使她的双腿更显修长,让蜜忍不住多看好几眼。若不是为了让明体内的热流平静一些,蜜真想要再次张大嘴巴,把明的髋关节到脚掌都舔好几大口。

明在前一次高潮时,已经喷出过大量腺液,这次的腺液量自然是少些。而她阴道的一下剧烈收缩,还是溅出不少淫水。明是在被蜜舔舐阴部时高潮,所以她大部分淫水也自然是落在蜜的鼻子和嘴巴上。没有一滴进到蜜的眼中,明想,不然蜜应该会多眨几下眼睛。

蜜在把自己脸上淫水舔下肚之前,先小心翼翼的嗅闻。落在鼻子上的,和在空气中扩散开来的,是两种不同的质感,蜜想;前一种就像薄薄的糖衣,会在舌尖稳定的散开;后一种就像远处的花丛,要耗上一段时间,才能确定香味的分别是来自哪朵花。

这种带点童趣的嗅觉体验,让蜜陶醉到耳朵下垂。四肢放松的她,舌头瘫软,双眼瞇成一条线。有超过半分钟,蜜连呼吸都变慢。她发现,自己全身上下,只有尾巴和主要触手特别紧绷。

在明高潮过后,蜜体内的能量全满。多出来的部分,还得传到肉室的某处。

泠与明的距离相当近,而她从头到尾都没有发现他。照理来说,泠应该不会是明此时的指定传输对象之一。对此,他也早已看开,不会觉得太遗憾。

泠不晓得的是,明在被蜜舔舐和按摩时,也常常会想到他。光是这样,就已经满足把能量传输到他身上主要条件。当泠发现自己也接收到明的能量时,内心自然是激动不已。

然而,忙於感受她们身体内外资讯的泠,无暇透过几下深呼吸来使体的热流散开。真是辛苦他了,蜜想,不忍心再折磨泠,但把过程简化太多,对明又很失礼。蜜在思考这些事时,双眼也在不知不觉中看泠。以人类的视力看来,他现在等同於完全隐形。而蜜的眼睛不同於人类,也不同於犬科动物。才不过眨一下眼睛的她,已经可以看得到泠的轮廓。再瞇一下眼睛,他就能看到他身上的更多细节。

泠眼中的光芒停留在正中央,缩得跟针尖差不多。那双比琥珀还要亮的眼睛,现在变得非常暗沉,蜜想,先前的那种活泼,得要到守卫模式解除之后才看得到。

泠在如此废神的观察过程中,既无法移动眼睛,也不能改变呼吸节奏。而他还是能透过一些简单的法术去影响脉动,再藉着脚掌下的一点软膜,向蜜传达出一些讯息:你该继续下去,也该更专心一点。

现在,泠竟然能对蜜提出这些意见。这表示他也长大了,蜜想,在感到极为高兴的同时,多少也为自己感到有点羞耻。而她会把这种情绪也用来助性,像明,也向其他触手生物那样。

伸出舌头的蜜,在迅速舔过明的肚子后,以鼻子按压明的大腿。明身上几处可能淤积热流的地方,蜜都以这种浅层按摩来刺激。而利用鼻子和舌头,让蜜能同时清楚品嚐、分析明身上每个部分的体味。

即使是同一个部位,也会因为受刺激程度的差异,而使散发出的有非常大的差异;举例来说,让舌尖轻轻舔舐明的腰侧,从她体内涌出的,就会是一股带有点点果仁味的清新香气;而让大半舌头使劲滑过她的半边肚子,涌出的会是比蜂蜜酒更纯粹,却丝毫不呛鼻的厚重香气;蜜想,越舔越入迷。

这一次,蜜没有因为太着迷於当下的过程,而差点忘记要给明带来更多刺激。

明由於不是在抽插的时候高潮,所以不至於喘不过气,蜜想,放心的以乳房磨蹭明的大腿内侧。

明叫出来,全身一连颤抖好几下。蜜摇晃上半身,以毛发磨蹭明的双腿。而在同时,蜜也伸出双手。以磨得圆钝的爪子,轻轻搔过明的屁股和双腿;又一次,蜜光是这一点碰触,就让明的胸口和背脊都冒汗。

呼一口气的蜜,抓住明的脚踝。先以胸口和脸颊等处的毛发磨蹭明的小腿和膝关节,再慢慢抬高明的双腿;蜜让自己的膝盖往前,使明的屁股不至於悬空。

在以耳朵感觉到明的脚指后,蜜以乳房磨蹭她的膝关节。同一时间,蜜吐出舌头,使劲把唾液抹满明的每一根脚指。

明觉得有点痒,但尽量忍住不笑。在坚持几秒后,她放弃了。明晓得,在使劲忍笑的同时,反而会使自己的表情看来更加不正经。每笑一声,高潮余韵便会在胸腹内弹跳一下;明起初感觉有些混乱,而在过了几秒钟后,她发现体内的热流反而变得更加均匀、流畅。

很显然的,蜜也非常喜欢明的双脚。明不晓得的是,蜜早在第一次和她见面时,就很想要用脸颊、耳朵、乳房和舌头,来仔细感受她的脚弓和脚指。而蜜先前之所以没做得如此彻底,是担心明可能不习惯这种刺激。

而在明主动以脚跟碰触她的后脑杓时,她就认定,明已经准备好。除使劲嗅闻明的脚掌,她也更使劲以乳房磨蹭明的双腿。觉得这样还不够刺激的蜜,开始以自己的头顶来按压明的脚弓。

当蜜以使劲甩毛的速度来转动脑袋时,看来是有点失控。她十分喜欢这种按摩头顶的感觉,还一直到觉得头皮有点热才挺下来。明也觉得非常舒服,而即使看到蜜嘴角上扬,明还是觉得有点委屈她。

现在的蜜,在心态可上说是和小时候完全不一样;她现在没那么想当什么孤高的狼,也不介意让自己看来得像是只家犬。事实上,明要是不把她当成家犬来看待,她反而会觉得有些不舒服。

现在,我就是你的宠物,蜜真很想和明这么说。这样稍嫌太过突兀,与她先前在明内心建立的形象不符。蜜晓得,得再多说一些故事,才能让自己被明彻底理解。

而现在的气氛,蜜想,不适合一次讲太多;无论先前内心安排好的段落是花了多少时间准备,她都势必得往后延。蜜晓得,自己的年纪很大,但她可不打算成为那种故事说不完、拖垮节奏的老傢伙。

在以头皮把明脚掌上的唾液都给吸收后,蜜再次舔舐明的脚指,还以牙齿轻咬明的脚跟和脚踝。

她含住明的跟腱,使劲吸吮。这几个部位都不会比阴部或腰侧要来得敏感,而毕竟是针对双脚,蜜想,有助於使气氛变得轻松一些。

明已经笑了快一分钟以上,当体内的热流随笑声摊开时,其实也给她造成类似高潮时的感觉。当蜜决定要停止舔舐明的脚掌时,这最后一口,她改从明的脚跟开始舔。

和舔明的头发时一样,蜜没启动清洁模式。为了要让自己的唾液能裹满明的双脚,蜜在舔之前还刻意缩舌头,好累积唾液。最后,蜜再用自己腿上、腹部、手臂甚至脸上的毛发,来替明擦乾净。尽管和明盼望减少服侍感的相冲突,但蜜就是喜欢服侍她的感觉。

明脸红,把头往左偏。瞇起眼睛的她,看到蜜摇晃的尾巴,又回忆起蜜舔舐丝和泥的样子。一开始认为蜜是个非常严厉的人,就只是个错觉而已,明想,心跳加快。

现在,蜜的发情程度远比第一次接受明喂养时要来得高,更不是几十分钟前能比的。而明在笑完之后,也是兴奋到了极点。她因为前两次高潮而导致的一点点疲累,在两分钟之内就已经消散得差不多。面对蜜的积极攻势,让明确定,自己能够更大胆一些。

她要蜜再次插入,而比起言语,她果然还是比较喜欢以行动来表达。这一次,明不仅以双脚缠住蜜的腰,两手还紧抓蜜腰上的毛。抽插开始时,不会抓得这么用力的,明想,但现在抓得紧一些,蜜应该就能够察觉她渴望的节奏:最好是在头一分钟之内,就加速到极限。

蜜的主要触手已经完全充血,而在舔舐明的阴部时,蜜的双手就开始收集大量淫水;先在手掌心混合两人的淫水,再均匀抹到主要触手上;这不过几秒钟的行为,就让主要触手从根部到略尖的末端都充满湿黏光泽。

藉着淫水的浓厚质感,来遮掩主要触手上的细微血管,蜜想,这样看来应该会可口一些。她希望自己做得没错。

明盯着她的主要触手,舔一下嘴唇。又松一口气的蜜,双手搂着明的腰。在距离拉近后,蜜调整姿势。

而就在她两手抓着明的屁股和腰时,露又不太安分。明张口,忍受来自子宫深处的连续冲击。

因为在和蜜亲热的过程中很少想到露,让露感到寂寞;或者,是这阵子的连续刺激,让露不太适应;明难免会这样想──并特别认真思考后一项的可能性──。

自从露进去之后,已经过差不多半个月,蜜想,露的发育情况良好,动作剧烈一些是难免的。

和以往一样,明稍微喘口气,好让自己感觉舒服一些。她两手盖在肚子上缘,像露表示自己不介意有任何被打断的感觉。然而,这次情况不太一样;过了不只一分钟,明还是得靠咬着双唇,来忍受疼痛。显然在短时间,这些不适感都不会停止。而比起性欲稍微降低,和觉得点难以忍受,明更担心自己会太早产下露。

明轻轻抓着肚子,闭上眼睛。泠没有提出警告,因为他晓得蜜有方法能让明舒服一点。蜜早想要行动,只是那过程很複杂,她很难向明说清楚。且那样剧烈的变化,很难不吓到明,蜜想,吞一大口口水。

而对於露的活力,蜜也不会有任何怪罪情绪。晓得露十分健康,蜜和明感到高兴都来不及了,也不介意亲热过程因此中断。那使明舒坦的方法,也许能为这过程带来不少趣味,蜜想,那样就该放胆去做。

再看一眼明皱着眉头,痛苦呻吟的样子,蜜晓得,自己应该快点有所行动。

四肢贴地的蜜,壁上双眼,深吸一口气。下一秒,几道白色光芒从她的体内射出;光线都顺着肌肉线条发散,让白色皮肤显得灰暗,却也让银色的毛发变得更亮。

明咬着牙,慢慢睁开双眼。尽管疼痛未止住,眼前的景象却漂亮到让她不想错过一秒。无论蜜正在施展的法术为何,这些惊人的画面确实能够让明稍微转移对自己肚子的注意力。

有几秒,明觉得蜜现在的样子有种宗教式的魅力。所以当蜜的身体有更多变化时,明是真的吓一大跳;顺着肌肉线条,蜜的身体从中间分开。在看见她的全身轮廓瞬间变平时,明又再次闭紧双眼。

一点体液落到明身上,闻起来只像汗,而不像血。过快三秒钟后,明又慢慢睁开双眼。她确定蜜没因为刚才的过程而流一滴血,也没闻到任何血腥味。蜜的骨骼、内脏和关节等,都在身体散开之前就消失了;有很大的一部分变化,和他们融化时一样,明想,不确定蜜的意识是否还清晰。

蜜有九成以上的身体都变得极薄,明的视线上下来回,却找不到蜜的眼珠和爪子。因为还覆盖着毛发,蜜现在看来不至於像是一层构成囊的薄膜;她的一对三角形耳朵依然竖得很高,这让明觉得她此时比较像是一件皮草大衣。

而在毛皮底下,则冒出大量的乳白色触手;蜜的面部轮廓完全瓦解,眼珠和鼻子等显然是被埋在一堆触手之间。现在的蜜没有大块骨头,也没有用触手或肉柱撑住身体,所以她真的是浮在半空中,明想,睁大双眼。

虽然现在不是泡在水里,但蜜这副轻飘飘又有一堆触手的模样,难免还是会让明和泠联想到水母。

为减少明视觉上的不愉快感,蜜让那些细小的触手维持在几乎不动的状态。

的确,蜜想,就客观来说,这些触手的颜色和形状,都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一堆肥虫。

它们相当的软嫩、滑溜,而它们的末端却是明目前看过最尖锐的。一些细长的光泽自触手之间伸出,明只能隐隐约约看到。那似乎是一些类似丝线或长针的东西,明想,背脊发冷。

她再喜欢蜜,对於眼前的景象,还是会多少有种生理上的不适。有好几秒,她甚至觉得那些触手看来像是牙齿。

这是蜜的另一个型态,而那些细小的触手,显然就是她的次要触手。

这些乳白色的触手一定有不只两百根,明想,虽然以触手数量来做为判断依据是有些肤浅,但蜜真不愧是触手生物的领袖。明在这么说之前,先因为那些触手的排列複杂而感到有些头晕。

蜜现在的样子,和前两个型态差太多,让明起鸡皮疙瘩。尽管明也猜得到,这种变化绝非不可逆的。在她还没彻底搞清楚是怎么一回事,蜜就慢慢靠近。很显然的,她打算包住明的身体。明觉得毛骨悚然,脑中动物性的直觉大声建议:你应该逃跑,或至少举起双手,摆出防禦动作。

而明的理智晓得,蜜不会害她。所以尽管背脊等处冒冷汗,明还是张开双臂,迎接蜜。大量触手首先碰触到明的肚子,接着是明的乳房、双腿、背部,最后才是双臂。而在碰触到肚子的瞬间,明就觉得好多了;露的动作慢下来,肚子内的疼痛也渐渐消失。

而接着,是更多新奇的感受。有点像是被泠的舌头包覆,明想,只是一体感没有那么强烈。

蜜让每只触手独立动作,让明觉得自己彷彿是一次被数百根舌头舔舐。如此不规则,却又密集动作,让明实在分不清到底蜜和泠谁比较好。根本不需要分得太清楚,明想,只需知道这样也相当过瘾就够了。

接受到这种不同於柔捏和舔舐的按摩方式,让明原本被恐惧稀释的性欲,在几秒钟之内又瞬间高涨。明不再冒冷汗,鸡皮疙瘩也瞬间消失。不仅如此,她的嘴角还慢慢上扬。又过几秒,明的性欲不仅回到原来的高度,还反过来吞噬恐惧。

明想,这改变的速度之快,表示蜜的刺激有多准确。

除了让那些触手碰触皮肤之外之外,明还感觉到,有些东西正深入她的肌肉和骨骼。是那些比蚕丝还细的长针,明想。她即使瞇起眼睛,也看不见它们的全貌。晓得明注意到了,蜜马上说:“不用担心,那些是我的子触手。”

蜜一边调整全身角度,一边说:“在我的每一只次要触手上,都至少有三根子触手。”她不用继续讲下去,明就知道是一些对自己身体有益的东西。而按照他们思考的细腻程度,明晓得,即使让这些比针还细的触手断在体内,也不至於产生任何问题。

子触手不仅深入毛细孔、穿过肌肉纤维,还进到微血管里;虽然一点刺痛感也没有,却还是会让明联想到打针。她相当讨厌打针,尽管有蜜的保证,此时她的身心依然会有点紧绷。

而很快的,明发现,自己在生理上竟然首先开始欢迎这一连串的侵入过程;不但没再觉得痛,身体还瞬间变得轻盈许多。不像是她的部分神经被蜜麻痺,而比较像是蜜帮忙修复她的身体。

蜜变为如此型态,核心用途正是为了重新调整明的内分泌;等同於让蜜替她注射有安胎效果的药剂。看起来像是和蜜合为一体,而实际上就是如此,明想,不可能有更贴切的描述了。

按照肉室内的惯例,这型态的名称可能一点也不複杂,要不就是根本就没有名称。

“触手衣──吗?”明问,蜜没有否定。明晓得,自己要不是猜对了,就是刚替他们习以为常的东西决定名称。

在让蜜盖过手脚和颈子后,明只露出一颗头。几只次要触手伸向明的耳朵,搔过明的脸颊。她低下头,主动亲吻它们。明很感谢蜜的体贴,而蜜没有针对她先前的种种排斥反应提出抱怨,这一点更是她既高兴又内疚。

明在调整四肢的同时,也很仔细注意蜜的呼吸。蜜的鼻子还没有浮出来,但显然也没受到任何干扰。

感觉到蜜的心跳加快后,明就变得尤其紧张。察觉到明的情绪,蜜一边调整全身上下的触手长度,一边说:“我纯粹是因为品嚐到你的体液,才会如此激动。”

明呼出一大口气,点两下头。尽管她不确定蜜的声音是从触手衣的哪里发出的,但至少她听得很清楚。

满脸通红的明,先以舌头使紧舔过自己的硬颚,再看向自己的两腿间。蜜吸收她的淫水和汗水,而很显然的,蜜也有替她补充水分。不然,明想,依照自己这几分钟的流汗量,应该再次感到口渴。

蜜为了专心享用明的肉体,而没有把这些细节一次讲清楚。蜜似乎真的不会觉得太麻烦,或哪里不舒服,明想。在确定这几点后,明闭上双眼,彻底放松。

蜜想,明不再那么紧张或害怕后,便能更仔细享受那些触手带来的连续刺激。

明发现,蜜的次要触手除了紧贴她的皮肤之外,还盖过她的阴蒂。有些次要触手在碰到明的腹股沟和大腿内侧后,又伸长不少。只为了能更加深入阴道,明想。不要多久,她的阴道里头就塞了不只十只触手。再仔细感受,也没法数得够清楚;明因为意识到这一点,也因为子宫口受到的些微碰触而笑出来。下一秒,她感觉到蜜也松一口气。明的接受度果然很高,蜜想,让全身的次要触手都更贴近明。

像是全身都被蜜给含在嘴里似的,明脑中先这样形容。而如此细緻的感受,明晓得,不是嘴巴大一点就能複制得了的。脖子以下都给触手衣包着,让她感觉就像是整个人都处在完全不一样的空间里。

不仅是皮肤,还有深层的器官,明想,一切都变得轻盈、流畅,却又极为缓慢,好像不单是对重力,连对时间的感觉都变了。是因为与蜜的大脑连接,才使得明的身体即使变得更加敏感,也能够一次消化周围的所有资讯;感觉的深度和广度都迅速提升,却没有任何头晕或想吐的感觉,只觉得自己身处在一个更加轻柔、和缓的世界里;像这样带点矛盾特性,却又无比美好的体验,明想,果然是蜜的风格。

就在明把双手伸向腹股沟,想以几下抚摸来确定阴蒂的服贴程度时,蜜的几只次要触手包覆住明的子宫口。

明大叫,身体一连颤动好几下。曲起双脚的她,一连叫了不只十声,却还有点渴望用双手使劲搔弄。无疑的,那些触手让明的觉得非常舒服。而比起把注意力放在自己现在有多愉快上,她更在意蜜的意识是否能够全程维持清晰;化为触手衣,操控上百只触手,这显然非常花精神。而不用明呼唤,蜜就很快开口:“没有什么大问题,露刚才纯粹只是手脚移动过快,才会刺激到你的肠胃。”

所以这是一般孕妇也会遇到的正常现象,明想,抬高眉毛。而她这次确定,蜜的声音是从颈后发出来;那附近似乎有个拇指大小的开口。明打算晚点再伸手去摸。

在化为触手衣后,蜜的听起来更加低沉一些,但非常清晰。明慢慢呼吸,感觉心跳渐渐的和蜜同步。

蜜花了快三分钟,才彻底服贴在明的身上。现在,明双手和双脚,也有和蜜几乎一模一样的爪子、肉垫和粗毛。一边看着自己毛绒绒的手指,一边用肉垫去摩擦自己盖满细毛的肚子,让明有种至身在梦境中的感觉。

而必须客观的说,蜜想,一开始,看来还像是一件皮草大衣,但在彻底服贴后,就变成像是给明套上贴身的布偶装。

很显然的,明想,触手衣是用於替人做更彻底的全身检查,也能有效舒缓不适,或许还可以用来进行某种程度的外科手术。她开始想像丝、泥或泠瞬间变为触手衣的样子,而似乎只有蜜会这一招。

刚才那种程度的阵痛,应该还是可以藉着几下轻触和灰池来解决;所以蜜是为了情趣,才化为触手衣,明想,这的确是不错的惊喜。回忆先前的紧张,让明和蜜都分泌出大量淫水。

过几秒后,蜜把眼睛和鼻子移往明的颈子和胸口。远看就像是珠宝,明想,能感觉到颈子两侧的眼珠转动,和位於胸口的鼻子吐息等。

蜜在确定位置都摆正之后,又开始积极移动次要触手。吸一大口气的她,使劲搔弄明的乳房、手指和脚指。

当蜜把明的屁股和阴唇分开时,明两手盖着自己的屁股,说:“先别碰触肛门,我还没有浣过肠。”她不想把蜜给弄髒尊重她想法的蜜,开始集中搔弄她的阴部和胸部。

明大叫,使劲扭动四肢。以往,她的此类举动只是使热流散发,这次,蜜想,却是为了让身体与次要触手有更多激烈碰撞。

不只是全身都受到搔弄,明甚至觉得自己连毛细孔、骨骼深处,都有被舔弄的感觉;后一项是否是真的,她不敢确定。而无论子触手的逻辑有多么诡异,明只晓得,此时自己从头到脚都感到无比顺畅。她想,等下高潮的瞬间,可能会舒服到昏过去,或者是有超过半小时都无法站起来。

而她不用照镜子也晓得,因为包覆她的身体,让蜜的魅力一下减损不少。尽管有肉垫和爪子──或许还有尾巴,明几乎没有感觉到,也未伸手或转头去确认──,蜜的肌肉和骨骼的轮廓却几乎都消失;没有狼人型态时的精美雕塑感,看来只是变得比较臃肿而已,明想,觉得这种评语既残酷又乐观。

而因为盖满银灰色的毛发,使明怀孕超过八个月大小的肚子变得更为显眼。

在一般人眼中,她看起来根本不像狼人,而比较像是雪人或其他的人类远亲。即使如此,明还是挺喜欢自己现在的样子,她还希望晚点能就这样跟蜜睡在一起。

现在,明只要稍微晃动自己的身体,全身就会有受舔舐的感觉。特别是阴部和肚子,明想,休息果然只是表像;她们依然在亲热,这点和明原先期待的差不多。

蜜可以在这个型态下和明做爱,可能动作少了些,视觉上也会有些不习惯;之中当然有很大的误会,明想,看那些正贴着自己的细小触手,严格来说,动作是大为增加了。

蜜半睁着眼,问:“要继续吗?”

这一次,她的声音直接传达至明的胸腔,让明的肺与横隔膜都受到些微震动。

蜜现在相当兴奋,当然是希望能够继续下去。为提升明的兴致,蜜在吸一大口气后,把明的双臂稍微抬起。她要帮明把身体最深处的酸涩都排除,而这只需要一小短时间。

闭上眼睛的明,感觉自己的背脊和腋下等处都像是从最深层开始被使劲舔舐。

位在她的内脏和骨髓深处,阵阵热流正以不算快的速度向上翻腾。没有丝毫淤积感,明想;每一下刺激都来得十分迅速、全面,这应该会让人有些喘不过气,却又极为温和;很显然的,透过一般的做爱方式,很难得到这种体验。

过快两分钟后,蜜成功逼出她体内的最后一点酸涩。为使明喘口气,蜜让每一只次要触手都同下动作。而这种彷彿一下让几百只触手都变得像奶油般柔软的动作,让明觉得整个人彷彿都快要融化了。她得慢慢深呼吸,才能把从脊椎到脑袋深处的热流都给散出去。

明试着握自己的两边乳房,这样同时也是在摸蜜的乳房;看起来很像是在自慰,而每一下动作的複杂度和刺激度却都提高非常多,明想,距离又这么近,感觉上其实和先前的亲热过程极为相似。

虽然从手掌心到指尖都被包得紧紧的,但触觉却依旧敏锐,不便之处还是比明原先以为的要少太多。刚才,她被蜜抬高双臂时,也不会觉得哪里受到过分扭曲或压迫;一切都极为协调,好像是她们生来就该如此结合似的。

明吞一口口水,稍使劲揉捏自己乳房。又一次,透过胸部和手心感受到的层次,多到让她一时数不清。肉垫、爪子和毛发,这些仍是属於蜜的,却也成为明的一部分。她们是一体的,而每次意识到这一点,都让明陶醉到快要流口水。

蜜的那一对软嫩乳房,也彻底包覆在明的乳房外。现在,光是她们的一边乳房,就比一个成年男子的头要大上许多。即使没有刻意去挪,两边乳房也会稍微盖过她们的半边上臂。因为整体形状是变得更坚挺,这般大小的乳房,反而与明怀着露的肚子更为协调。

与化为触手衣的蜜紧密贴合,让明的感受范围一下变广许多。不只有那些触手,还包括毛发周围的气流;这些一半熟悉,一半又好像不那么熟悉的刺激,明想,有太多地方能够细细品嚐了。

蜜尽管非常兴奋,但也愿意休息一段时间,让明的眼睛和皮肤等都习惯后再说。反正时间多的是,蜜想,真高兴明今天提早放学。很快的,蜜说出自己的想法。可等到双方的性欲都下降,疲累感会更快累积,明想,马上回答:“累积实际经验,才是加速适应的最好方法。”

像这样被蜜从颈子包到脚,却不会觉得闷热,这一点特别让明感到意外。是蜜的子触手,明想;连接汗腺,把汗水先吸出去。很快的,明也注意到,蜜的毛发有点潮湿。很显然的,蜜现在是藉由皮肤来帮她忙排汗。

蜜之所以会有这么多和犬科动物相异的改变,全是为了让明舒适。明在很感谢她的同时,也更希望自己能够有喂养她以外的付出。

现在,明不用把鼻子埋到毛中,就能闻到蜜的体味。而在蜜化为触手衣后,两人的体味在很大一部分上就会混在一起,这对明而言算是美中不足之处。

而一些新的优点,可以让明忽略体味过分混合的问题:像是能比以往更清楚感觉到蜜的心跳;接收蜜身上大大小小的脉动,任凭这一下又一下的震波进入骨骼和脑袋深处,明想,相当舒服。而蜜位在她胸口的鼻子,正在急促嗅闻。过几秒后,蜜的心跳又变得快一点,显示她比较喜欢让体味混在一起。

明没法看清楚蜜的主要触手,除了肚子外,乳房也是遮蔽视线的一大因素。

而透过大腿内侧感觉,明想,主要触手似乎是来到她的肛门和阴道之间。

明双腿微开,点一下头。过约两秒后,蜜慢慢挤开她的阴唇。早有超过十根次要触手进入明的阴道里,而蜜不打算把它们先拔出来;在将主要触手插入阴道中段之前,蜜都一直放慢速度;而在通过中段时,她把速度瞬间加快。

明没叫出来,但那一瞬间的冲击,还是让她咬着牙、双腿伸直,脚掌也往前弯。蜜在插入的过程中,有稍微调整煮要触手的大小。而即使直径只有原来的七成,在和次要触手配在一起后,还是快要把明的阴道给撑到极限。

竟然没有带来撕裂感,明想,用左手心的肉垫轻压腹股沟,感受底下的紧绷。

在确定她不是因为痛苦才喘息和颤抖之后,蜜才继续移动下半身。

再一次次使劲挺腰的蜜,又碰到明的子宫口。明尖叫,膝盖并在一起。呼一口气的蜜,把超过半数的次要触手先往外拉。此举除了让明全身颤抖外,也把大量的淫水都往阴道外挤去。

流出去的淫水没直接落到地上,而是先把覆盖在阴唇周围的毛皮都给弄湿。

不要两秒,那些淫水就被触手给吸乾净。先前,蜜能够直接以皮肤吸收。现在,可能是为了热身,她坚持要使用触手。这样的话,明想,大概得要翻开毛皮,才能让触手末端直接碰触毛发。

耐不住好奇的她,用右手去感觉。而实际情形真的和她推论的一样;紧贴左大腿内侧的毛皮,开了近一指长的缝隙;有至少一打的次要触手,从里头伸出来。

它们全都张大嘴巴,在明的阴部周围使劲吸吮。

用触手吸收体液,感觉一定比用皮肤要来得有质感,明想,很高兴蜜没有因为一下就品嚐到她全身而很快厌腻。

次要触手没有牙齿,上下颚打开到极限也不到一个指节高度。正因为如此,明觉得它们比自己的次要触手要可爱得多,还担心自己会因为太粗鲁而伤到它们。

这些次要触手即使非常细小,在吸收液体的时候,也一样能够带来亲吻的触感。而蜜在抽插之前,先以次要触手缠住主要触手。下一秒,她稍微接挤开明的子宫口。明大叫,差点又要高潮;次要触手的轮廓,和主要触手的紮实脉动,让她感觉阴道彷彿快要融化。

这一次,明想试着忍住。在那些子触手进到更深处后,她除了能更清楚感觉到蜜的身体细节外,好像也更能感受到露的轮廓。由於实在太过清晰了,以致於有好几秒,明还以为是自己的肚子有一大部分都变得透明;她差点认为自己是“亲眼看见”露的样子,而当她发现不是如此,还感到有那么点失望。

蜜眼睛往上移,柔声说:“露在进到你的子宫里后,手脚的发育情况一直都非常良好,眼睛的情况也是十分乐观。虽然胎位可能往右手边偏了点,但她的脐带位置正常,养分供给等更是极为顺利。”

明对胎位没有什么概念。她希望胎位偏移不是因为这阵子的性生活导致。

处於重生阶段的露,看来非常年幼,有点难与先前成熟的模样联想在一起。

现在的她,完完全全就是人类婴儿的模样;明几乎察觉不到露的触手头发,却能隐约感觉到露两腿间的主要触手。

脸颊和四肢皆肥嫩的露,显然会是个人见人爱的可爱孩子;因为一点也不像触手生物,即使不包覆大量幻象就让她待在医院的保温箱里,也不会有人发现哪里不对劲,蜜想。

而很显然的,明才不想让露离开身边。她已经等不及要好好抱抱露、亲吻露,喂露喝母乳。露刚被产下来的头几天,意识可能没那么清楚,这样的话,明想,短时间内要露叫她为“妈妈”,应该不算太过分。明并非真的不在乎其他触手生物会怎么吐槽;事实上,她特别期待丝和泥的反应。

在确定露安稳下来后,蜜收回大半子触手。没法再那么清楚感觉到露的轮廓,明觉得可惜。但如果是完全相反的情况,可能明和蜜都不敢进行快速抽插。

明一边看自己的肚子,一边移动双腿。而在过几秒之后,她认为,自己应该找不到比仰躺还要更方便蜜动作的姿势。蜜有将近一半的身体都被她给压在地上,所幸这既不会造成蜜的不适,也不会妨碍蜜的动作;明现在的体重不只七十公斤,但对触手生物来说,这显然是能够单手就足以应付的重量。

突然,明咬着牙,闭紧右眼;两边乳房传来一点胀热感,让她几乎是想也没想的就低下头。缓缓吸一口气的明,十指微曲、手心朝上。她双臂稍微往内,而手肘才刚碰到乳房,一点乳汁就立刻从乳头喷出来。是蜜先前喝完的母乳又开始大量分泌?明想,又好像有些不太一样。

乳头外的那一层软嫩皮肤,应该是蜜的乳头;两人的乳头叠在一起,看起来有先前的至少两倍大;而在功能上,又似乎以明的乳头为主;这概念挺複杂的,让明的脑袋一时有点转不太过来。要到过快半分钟后,明才注意到,乳汁看来比先前还要白。

尽管比不上露咬过后的量,但好像是蜜也开始泌乳似的,明想。为确认这一点,明低头、张口,打算把乳房稍微抬高。观察到她的动作时,蜜立刻帮忙;无须控制双手,只要把位於乳房下缘附近的触手伸长,蜜就能够将明的乳房往上抬。

过约三秒后,明的乳头几乎与嘴巴等高。把两边乳头挤在一起,却不会有过分拉扯的感觉,明想,这事大概也只有蜜和丝才做得到。

先前一直集中刺激左乳房,所以现在应该只吸右乳房;明起先是这么打算的,而在嘴唇碰到两边乳房的瞬间,她就立刻改变主意:两边各吸一点,能更快的让味道在口腔和鼻腔内扩散。明觉得这不是错觉。

因为是新泌出的乳汁,奶香比想像中要薄;而此时的甜味,却最能深入味蕾;除这些之外,还有一层完全不腻人的草木香气,在舌头和齿缝间久久不散,明想,味道显然和先前的不同!看小说就来第一版主正版网站<ahref="而她更仔细分析,就会发现其中的甜味更是不得了;类似奶油糖,却不同於那那种常见的市售甜品;即使不曾嚐过,却感到怀念,明想,简直像是小时后第一次听到“奶油糖”这个名称时,最渴望嚐到的那种深沉酥香。这种神奇的滋味,让她忍不住在嘴里摆动舌头。感受到明的舌尖,使蜜的呼吸变得更为急促。

吞下去之后,好像还嚐得到一点果仁似的香气,明觉得,母乳拥有这些迷人特质,任谁都会想要一口接着一口喝。虽然还是有一点自己母乳的味道,但至少有一半以上是来自蜜的乳房;从构造上看来,即使大部分的乳汁都是由蜜的身体制造,最后还是得储存在明的乳腺里。

而蜜竟然一下就分泌出这么多,这是否表示她的体质本来就比明还要适合哺乳?正在专心吸奶的明,打算晚点再问个详细。明因为过於兴奋,一下就把两边乳房里的乳汁给吸掉不少。嘴巴塞得满满的她,又迅速吸一大口,这使得她差点呛到。有一点乳汁进到鼻子里,还有不少乳汁从两边嘴角流出来,明想,太粗鲁了,像这样狼吞虎嚥,根本无法品嚐到最深层的味道。他发现,自己还得跟他们多学学仪态。

明咳一声,低下头。小心呼气的她,正忙着把位於气管附近的乳汁给送回食道里。而就在她松口时,蜜操控位於乳房附近的数十只细小触手,把她的乳头给团团围住。

下一秒,这些触手直接钻入明的乳腺里,把最后一点乳汁给吸得乾乾净净。

明没叫来,只是瞇起眼睛。曲起双臂的她,全身一连颤抖好几下。而蜜最仔细品嚐的,还是存在於最末段,那一点属於明的味道。

经历过刚才的抚摸后,明发现,蜜在成为触手衣之后,前戏会比以往要更深入。不用担心自己的动作是否会太笨拙,一次的刺激范围更是大得没话说,明想,好处实在太多了。

很可惜的是,蜜在此型态下没法和她深吻。现在的蜜,连舌头化为那些细小的触手,明想,忍不住在心里叹一大口气。低下头的明,又舌尖碰触那几只细小的主要触手。

现在的蜜,很难把明的脸颊再舔到鼓起来。即使可以,次要触手的质感也无法像舌头那样,明想。在感到遗憾的同时,她也更仔细舔弄嘴边的每一只触手末端。遇到不习惯之处,明基本上都能够藉着多服务蜜来得到转移。

在确认明把乳汁都吞下度后,蜜将主要触手拔出一半。下一秒,蜜使劲插到底;看似有点粗暴,其实只稍微碰到子宫口。

明张大嘴巴,但没叫出声。闭紧双眼的她,舒服到把头往后仰。一开始,蜜是慢速、小幅度的抽插。而她每过差不多十秒,都会稍微提高速度和进出幅度。

不要两分钟,就能达到明期望的标准,蜜想,慢慢来,不仅对心脏比较好,也能使性欲降低的机率缩小。

明哈一口气,感觉胸口比先前都要来得烫。才过几秒,燥热就已经自她的全身上下彻底蔓延。稍微睁开眼睛的明,忍不住扭动自己的腰侧和乳房。而这一点动作,就足以使那些贴着她皮肤的次要触手开始大幅度移动。只要敏感处被触手碰到一下,明就会大声淫叫;而在受到太过密集的刺激时,她甚至会忘记淫叫。

蜜的眼睛往上翻,说:“之所以感觉会如此的强烈,是因为我和你的性欲都叠在一起了。”

竟然连深层的情绪都能如此清晰连接,明想,也许更加专注一些,就能感受到蜜先前的内心苦闷。而不晓得是因为蜜成功把内心的不快都暂时抛在脑后,还是因为触手带来的快感太多,明的胸腹都没有任何沉重的感觉。

过几秒后,明除了伸长脖子、大声淫叫外,也更加使劲柔捏自己的乳房。在这样过程中,自然是会有更多的乳汁喷出──来自两人的乳房,明想,舔湿嘴唇。

在习惯这逻辑后,她除了更欣赏之中的美妙之处外,也更期待以后能喝到丝、泥甚至露的乳汁。

努力转头的明,尽可能张大嘴巴,把每一滴温热的乳汁都给接住。因为忙着淫叫,大部分的乳汁最后都还是会从她的嘴巴里流出来。明也不担心会浪费,因为不在她嘴巴里的乳汁,最后几乎流到触手衣的皱摺里;由那些细小的次要触手帮忙吞下,或许还经由子触手,进入明的胃里。

在乳汁喷到一个段落后,那些次要触手开始积极搔弄明的手心和手背。明也吐出舌头,使劲舔舐两手上的肉垫和爪子。而当蜜开始揉弄她背脊上的每一个敏感点时,情况又变得像过去那样:她没法修饰自己的叫声;听起来不是有些可怜,就是过分成熟。蜜晓得,这表示明不想停下来。明就算知道他们的心态,却还是会有种自己正搞砸一切的不安感。

而蜜打算用更积极的攻势,让明无暇去顾及这些不安;几百只次要触手同时动作时,即使方向和速度都有微妙的差异,依然会有种强烈的一体感;为避免刺激过程变得过分单一,蜜故意使它们分散,让明无从预测下次受刺激的位置。先是腹股沟,然后是乳房,接着又换子宫口;若不是顾及到露,明可能会舒服在地上打滚。

几秒后,明感觉阴道里的每一条肉缝都受到舔舐。觉得这样还不够的蜜,开始让那些触手使劲含住、吸吮明的肉壁。明睁大双眼,吐出舌头。不断大叫的她,全身一下紧绷到差点从地上高高弹起,一下又放松到连双臂都无法移动分毫。

现在的蜜,更不怕明的阴道吸吮。藉着那些次要触手,她甚至能在明的肉壁开始挤压时,就把周围的力道给瞬间瓦解。觉得很舒服的明,在确定不会给蜜带来太多困扰的同时,却也突然感到有点挫折。过几秒后,明决定换个角度想:既然这招对蜜从来就不管用,就乾脆别再把注意力放在这上面。

一开始,明还觉得至少一半以上的身体是在自己的掌握中。而才过不到三分钟,她乾脆把自己完全交给蜜。能够更仔细感受蜜传来的每一下刺激,让明从额头到子宫口都发烫。不同於先前,明这次并拢双腿,是为了让更多次要触手进入阴道里。而有时,蜜还会让一半以上的次要触手开口,使劲亲吻明的身体各处。

虽然都是一些不过手指头大的小触手,但在体内的热流开展到极限时,明也敏感到彷彿再被多亲半下就会昏过去。蜜把她的双手往下拉,在抚摸肚子的同时,蜜也帮忙把露的位置给扶正。而藉着这几下轻压,那些次要触手也能够更贴近明的毛孔。

当寒暖流深入脊髓时,明的全身毛孔先是紧绷,又很快放松。而每当毛孔有剧烈变化时,明体内的热流就会往更深处窜流。不要几秒,寒暖流与热流都开始在体内连续翻滚,溅出不只百个涟漪;明根本搞不清楚是哪一边先开始的,也很难比较出它们的大小。

而这些多层次的刺激,竟然还仅只是她左腰侧得到的感觉;即使和蜜共享一部分的脑袋,本质上还是人类的明,依旧只能把注意力集中在自己身上一些不过巴掌大小的位置上。蜜应该就不是这样,明想,希望蜜不会因为忙着操控触手而无法享受。

此时,蜜发出不同以往的喘息声,有点像是在咳嗽。或许,这就是她的淫叫方式,明想。而在听了快半分钟后,明又不太敢确定;说不定只蜜是真的在咳嗽,因为在这过程中失去太多体液。今天还长得很呢,她想,有机会搞清楚的。

蜜的心跳相当快,而之中没有深受负面情绪时的骚乱感。这应该就是她相当享受的证据,明想,抬高眉毛。每根触手传来的脉动都很强烈,又是这么具有挑逗性,让明即使闭紧嘴巴也止不住淫叫。而这些触手的触感,也让她想到前天被丝握着手时,所施展的精液控制法术。下次泡在精液池里,就可以试着练习那个法术,明想,已经开始期待了。

两人得到的快感,既是同步发出,又能够毫不冲突的迅速交融。明和蜜的许多感觉都重叠在一起,这使得她们不需要任何言语,就能够晓得彼此当下最渴求的刺激。所以明曲起双臂,再次抚摸乳房。蜜也伸出更多触手,向明的耳根和腰侧等处搔弄。

明闭上眼睛,猛摇头。在被那些触手亲吻阴蒂时,她的叫声一下变得有些淒厉,还甩下不少泪水与汗珠。

而蜜不但没有停下动作,还把刺激范围扩大到明的腋下和髋关节等处。她晓得,明没有感到不舒服。完全相反,蜜想,这并非受创时的哀嚎,而是发情到极高点时的最自然淫叫。不只是蜜,泠也一样心跳加速,口水直流。

明想控制自己的叫声,而这根本勉强不来。到最后,她只能勉强使自己的嘴唇包覆牙齿,好减低面部表情的狰狞程度。以往,明在做到最激烈时,思绪至少会有几秒相当清晰。但这次──似乎是因为受到太多的刺激──,她脑中不单是文字,连画面都有些混乱在蜜化为触手衣后,明对她的质量概念就变得有些模糊。而明也是刻意维持之中模糊的部分,好让自己的想像力能够恣意奔驰。

有将近两分钟,明感觉自己又像是和前次一样,被蜜紧紧抱在怀里、使劲抽插。或者,是她穿着蜜的触手衣,又被蜜紧抱着抽插。很显然的,明脑中的画面已开始脱离现实,而她一直都没那么想要弄得太清楚。有一瞬间,她甚至以为是蜜进到她的子宫里,再以密度极高的投影在外头抽插她。

明也很快说服自己,别再计算这些了。就让身体带着意识,航向远方,她想。

而躺在触手堆里,确实让她有种在水中漂浮,甚至处於无重力空间中的感觉。

蜜一直有在帮忙补充水分,而明的嘴巴还是会觉得有些乾。毕竟是长时间喊叫,明想,而不会觉得喉咙痛,显然是因为蜜有让子触手来负责保养的缘故。

以往,明的肺部也会因为大口喘息而感到酸疼;如今连这点的不适也没有,其实会让她觉得缺少真实感。加上无法深吻等缺点,显示触手衣不太可能彻底取代以往的做爱方式。

不过,明想,偶而这样一下也不错。在承认自己很贪心的同时,明也在内心强调:喜欢上触手衣,不会比喜欢上肛交要来得羞耻。

而明也就在这身体一半瘫软的情形下,再次迎接高潮。咬着双唇的她,尽管眉头紧皱,却没有忍耐成功。明在表情放松的同时,也笑出来。寒暖流早已在脊髓深处紧紧交缠,她想,光凭这几秒钟的专注,根本不可能有丝毫影响。

晓得明的喜好,蜜没有停止抽插。过约一分钟后,蜜的主要触手射出大量精液。她使劲挺腰,让触手末端抵着明的子宫口。在感觉精液稍微挤开子宫口和子宫颈的瞬间,明大声淫叫。

很快的,蜜的填满明的阴道。而很难得的,蜜的体温竟然不比明要来得高。

即使精液感觉略凉了些,那绵密的触感,依旧让明陶醉到闭上双眼。而她在感觉到主要触手黏着子宫口不放时,更是右手贴着脸颊,深吸一大口气。

在这刚开始放松的过程中,两人的乳汁又喷出不少,甚至在半空中结出既淡又甜的雾气。让明惊讶的是,过不到五秒,那些细小的次要触手也射出不少精液。

感觉阴道开始被精液撑大,让她大声尖叫,而蜜也不得不把主要触手拔出来。触手衣被精液撑大一圈,此时,明的颈子以下,都被蜜的精液给彻底包裹。和浸到精液池里差不多,明想,吐出舌头。

当蜜收回那些比丝线还要细的子触手时,明几乎没什么感觉。而她在整个人都离开明的身体时,更是能做到比一阵微风还要轻柔。事实上,明一直要到听见“噗哗”、“啪啵”、“吱啦”等声响,才注意到触手衣正离开她。在离开她的身体后,蜜只花不到五秒的时间就拼回原来的样子。蜜最后组合时,既没发出光芒,也没有发出多少声音。

基於个人的喜好和义务感,她把精液全留在明的身上。被精液裹满全身,也许还进到毛细孔里,明想,无论是在视觉上还是实际感觉上,都和泡在精液池里一样。

让身上的每个细胞都授精,这当然不可能,明晓得,然而像这样的幻想,却也可能出现在蜜的脑中。一想到这里,明就觉得好有成就感。

她呼一大口气,十分满足。晚点,明会很惊讶的发现,其实刚才的过程还花不到一个小时。

而在过约十秒后,她的左脚开始慢慢往前滑。因为脚底下的精液,明想,蜜有记得施法维持精液的鲜度,不然应该会更黏一些。而明也到现在才发现,原来自己的左腿有稍微曲起,并持续紧绷好一段时间。

晓得明正全心享受高潮余韵,蜜决定等一下再碰触她。蜜呼一口气,两手碰触肉室地面。稍微提高周围的温度,蜜想,在欣赏眼前景象的同时,也要避免明受凉。

明双眼半睁、吐出舌头。头略往左偏的她,四肢几乎使不出一点力气,也无法去调整自己的表情。她希望蜜的能移开视线,别看她现在的丑态。而包括蜜在内的触手生物,都认为这个时候的明看起来非常美丽。

明不出声,只是缓慢吐息,蜜想,在一次性爱结束时,这无疑是最好点缀。

淫印天使(第二部)(41)

作者:房东字数:1337941从里到外,都好暖和,明想,四肢微微颤动。一波又一波的高潮余韵,还在她的体内连续翻腾。在呼吸和新跳都逐渐回稳时,脑袋也会自动开始回忆先前的段落;一想到自己使劲喊叫的模样,她就忍不住皱一下眉头。

明像以往一样使力,却无法让眉头移动分毫。高潮后已经过了快两分钟,却到现在都还无法控制表情;对此,明只是有点惊讶。这表示,她的脸上,还维持几分钟前高潮时的样子。一定很丑,明想,把双手拉至脑袋两侧。而就在她开始把双手往眼脸方向移动时,蜜和泠都看出她的用意。

蜜趴在明的左手边,伸长脖子。她用鼻子轻戳明的手掌心,说:“很漂亮的。”

蜜晓得,光这样还讲还不够;明会以为她在说谎。而在蜜的印象中,比起花不只五秒去解释,明更喜欢她提出简短的要求。

“让我看个够吧。”蜜说,尽量使自己的语气听来不像是命令。她不晓得的是,明就喜欢听她话中的命令成分──明甚至还擅自想像出更严厉的版本,使体内的高潮余韵又变得激烈一些──。

算是彻底理解泠的浪漫了,明想,心跳又稍微加快。过几秒后,她笑出来;听起来既小又慢,几乎被呼吸声盖过,蜜想,显示她现在有多没精神。

很快的,明的双手重新回到地上。她裹满精液的双手微微曲起,左手大拇指贴着耳垂。

蜜安安静静的,採取顺时钟方向,绕着明走一圈。像是丝和泠做过的那样,蜜想,吞口水。

蜜慢慢把脑袋从左晃到右,一路从明的脚底看到头顶。蜜想,明在迎接极大的高潮后,五官的扭曲程度其实不会过分夸张;无论手脚的动作,还是流口水、伸舌头的样子,她都有着一种古典式的优雅。泠也认为,明现在的眼神,只像是玩累的孩子;这样的表情,在配上脖子以下都裹满精液的样子,其实显得更加色情。而在这同时,却也透着一种澄澈感,这实在不可思议,蜜想,而这不是他们第一次有这种感觉。

他们都曾怀疑,是不是因为自己太喜欢明,而过份修饰眼睛所看到的一切。

当然,更可能是因为明的温柔个性,才造就这种连淫瀰都能修饰的优雅气质。人类之中,能理解这种美的,实在是太少了,蜜想,嚥下一大口口水。

慢慢的,明闭上双眼。她需要睡一觉,而在这之前,她还想和蜜多说些话。

虽然已经消耗不少体力,但还是该把鼻子再埋到蜜的头上或胸口,明想,使劲磨蹭、嗅闻,也许再多亲几下。

等一下,应该是由蜜负责清理她的身体。对双方而言,那都是很棒的享受。

感受蜜既薄又灵活的舌头,湿嫩的黑鼻子;明在想着这些事的时候,意识变得越来越模糊。

不到一分钟,明就睡着了。听到她细细的鼾声,蜜的尾巴一连摇晃了好几下。

就利用算子触手,把对明的身体负担减到最低,蜜想,在刚才的过程中,明还是耗费了不少体力。

蜜伸出右手,以食指轻戳肉室地面。除再次调整温度外,她也要改变一部分的地面质感;消除明背后的一堆地面缝隙,使表层尽可能柔软;底下不能硬得像石头,得增加弹性,但又要有足够的支撑力。蜜要让明现在躺的那一块地方,尽可能接近自己心目中最理想的床铺明因为消耗不少热量,醒来时可能会觉得相当饿。而泥早就准备好晚餐的材料,也算清楚明大概什么时候会想要用餐。根本不需要提醒,蜜想,脑中也很自然的出现泥穿上围裙,一脸幸福的样子。

把身体往前倾的蜜,两手十指触地。下一秒,她的双臂就化为前脚。同一时间,她全身上下的肌肉和骨骼也都缩小至少两圈。变回四脚着地型态的蜜,乳房从胸前往下移。而在同时,又有四个乳头自她的胸部两侧冒出、往下排列。和狼人型态不同,这次几乎没有任何毛发把她的乳头遮住。蜜全身的毛发变短,肉垫和爪子的位置都变得集中。

泠想,即使身形缩小,毛发变少,她全身仍旧散发出任何犬科动物都比不上的魄力。看见蜜的动作,泠也解除守卫模式。他放松四肢的瞬间,身形立刻变得清晰。把身体往右转的他,背对着明,呼出一大口气。

先前,泠没怎么注意嘴巴,导致有快要超过一杯量的口水流到地上。而他勃起到极限的主要触手,也流出不少腺液。无论是在身上或地上,泠都先把体液给抹开,再分别用皮肤和地面缝隙吸收。

蜜伸直前腿,让脖子与屁股齐高。舒展一下筋骨的牠,耳朵略往后仰,全身颤抖将近三秒。即使有那么多的烦恼,又加上酒精的影响,也不至於使她对明有任何过分、失礼的举动。泠猜,把明给咬伤、抓伤,这些大概是蜜当初最担心的。

没人会真把蜜看成是那种危险的病人,无论是明、丝、泥、泠,还是处於重生阶段的露。不只是因为蜜是最年长的触手生物,或身为触手生物的领袖那般简单,也是因为她的自制能力,一直都为大家有目共睹。

而蜜还是不满意自己刚才的表现,特别是在看到明的背上、腰上都多出一些红色的痕迹后;几乎都是和肉垫碰撞、摩擦所造成,而几条特别细长的,显然是被爪子刮出来的。如果是泠,应该会避免这种情形发生,蜜想,还是觉得非常内疚。而想到明先前的态度,蜜是会稍微感到好过一点。

即使怀着露,明每次做爱时依然都还是全力以赴,没有任何保留。蜜想,这样即使有子触手帮忙维护和舒缓,依然会对全身肌肉造成不少负担。很快的,她以鼻子轻点明的右肩,释放明全身的疲劳。泠想,这样的话,明会睡到下午六或七点再起来。

虽然不十分确定晚上的行程,但大家都希望明是在体内几乎不累积任何疲劳的情形下,和蜜做第三次、第四次。

蜜是可以在脱离明的身体前就进行释放疲劳的动作,可这样的话,明享受高潮余韵的时间就会缩短。且蜜也和其他人一样,在高潮时,脑袋根本就无法思考到太多细节。

不想打扰到明休息,蜜决定等她睡得更沉一些后,再让她躺到灰池里。基於同样的理由,蜜在替她清理身体时不会用舌头,而只用法术来把她身上的大半精液都给融解:乳房上的精液流下来后,乳头就会自然露出;朦胧的身体线条,在几秒内就变得清晰;而精液的些许滋润效果,让皮肤变得原来还要细緻;毛细孔露出来后,又冒出一些汗珠,带来最新鲜的体味。蜜和泠都忍不住把头往上仰、吸一大口气。蜜动一动耳朵,尾巴使劲摇晃。泠全身颤抖,主要触手又再次充血到极限。

再次低头的蜜,得甩一下头,才能让双眼重新对焦。她盯着明的双腿和双臂,主要触手又再次充血。

明全身的脂肪与肌肉比例都极为良好,有点接近运动员,蜜想,看不出明已经有半个月时间,几乎都是坐或躺着不动近。而明在承受露的重量之前,还承受过丝和泥的重量。

蜜盯着明的屁股,想起前天,明和丝以及泥还玩过肛交。最先提出这种要求的,竟然是丝,这点蜜可是完全没料到。原来她是这种孩子吗?蜜想,又觉得自己内心深处并不是没有察觉到。

而即使扣除那少少几次的肛交和背后位,明自从和他们接触以来,下半身便常常与他们的屁股和双腿相撞。这多少都会影响明的屁股形状,蜜想。

而从整体看来,明的屁股是变得越来越漂亮。但若没有灰色池子和触手生物提供的营养液,像这样频繁的性交,也可能会在明的屁股上留下不少伤痕。想到这里,蜜在感到内疚的同时,也难免为明的这些经历感到非常兴奋。

她在距离明右手边五步的地方使劲甩毛,把散至全身的高潮余韵,和刚从体内冒出的热痒感等都混在一起。有将近三秒,蜜从骨头到脑袋深处都觉得酥麻。

一点毛发从她身上自然脱落,大部分都被地面缝隙吞噬,只有几根是落到泠身上。

接着,蜜趴在明的身旁,瞇起眼睛。很显然的,她打算潜入明的梦里。泠点一下头,表示告退。打算回去缝制衣服的他,想到位在肉室另一头的丝和泥。

明今天只和蜜一个人做,在这种情形下,隐私的重要性就会被更加重视。虽然明和蜜的味道、声音都会在肉室里传开,但基於礼貌上的考量,丝和泥没在一旁就近观看。

泠不一样,他是蜜亲自拜託,负责在一旁监督的。而他的观察方式,以触手生物来说也是极为少见。已经不只是纯粹用眼睛去看、用耳朵去听,蜜想,他在进入守卫模式时,身上所有的感官可能都远远超过地球上的任何已知生物。

泠先前感觉到的,不仅比身为当事人的明和蜜都要来得深入,也比触手生物进入节能模式时的感应还要更为清晰。若不是因为当时极为缺少能量,又考量到他的外形和无法开口说话等劣势,他们有可能会在露的身体严重退化前就找到明;但那时明的年纪还太小,应该不太适合担任喂养者,蜜想,摇一下头。

尽管蜜曾从明以外的人身上得到能量,但在经过这一段时间后,她也和多数触手生物一样,已没法想像由明以外的人来担任喂养者。

即使是一下再平常也不过的心跳,资讯量也会瞬间提升非常多;在守卫模式里,所以有熟知的感知项目,都会变得更加的深和广。在一般时候,连触手生物也无法消化这一切,泠想,这过程才持续超过十分钟,他就开始感到头晕。在多撑了几秒后,他不得不使用一点能量,让消化大量资讯的过程能更顺利一些。

而这一点的能量消耗,不到制造一只触手的十分之一;仅有明每次高潮时带给他们的千万分之一而已。守卫模式会限制姿势,泠不太可能在和明做爱时还如此提高感官。而这一点,反而更增添这过程在泠心中的浪漫感。综合以上几点,他在刚才的观察过程中,显然是兴奋到了极点。而即使再怎么兴奋,全身紧绷的他,也无法透过手淫使自己高潮。

既打断泠的工作,又让他无法在短时间之内满足性欲,这让蜜尤其对他感到亏欠。即使如此,泠也不会觉得十分难受;生理上的不适实在没办法,但在内心的一角,他却是感到更为兴奋。

泠主要是来注意蜜,而特别能激起他性欲的,当然还是明的部分。比单纯的在一旁听、看和嗅闻,都要来得棒,他想,在脑中複习刚才接触到的新世界,让他的心跳再次加速。下次,他和明做的时候,一定回想起刚才的那一段经历。

每个触手生物都有一点窥淫癖,蜜想,主要是因为肉室里的环境,还有不易找到喂养者等现实问题所造成。然而,要是因为拜託泠来帮忙监督,使得他在这方面的毛病变得尤其严重,明会感到有些困扰吧?蜜不乐见那情况发生。

而在同时,蜜却觉得丝、泥或露这样就无所谓。对此,蜜也觉得有些莫名其妙。认为泠的底限该比其他人高,不该有任何太奇怪的性癖好,蜜想,这算是自私的想法。她相信他,而都已经和明相处快一个月,她当然也晓得明具有包容这一切的宽阔胸襟。

而对泠来说,确定明和蜜相处愉快,当然是最大的收货。和以往一样,他回去后,要把刚才的经历分享给丝和泥听。这一次,泠能告诉她们更多细节。当然,有些比较特别的段落,他会和明以及蜜确认过后再说。泠不是那么八卦的人,只是认为自己身为第二年长的触手生物,当然有义务让最年轻的两位触手生物高兴。

在明的梦里,肉室没有特别宽敞,纹路也不太多。较为简单的阴影和光泽,使此处看来不像是阴道,而比较像是融化的棉花糖。

明现在全裸,盘腿坐在地上。未和任何触手生物亲热的她,应该没有脱光衣服的必要。而明并不认为有哪里奇怪;主要还是因为她已经很习惯在肉室内不穿衣服,脑中已经很自然而然的认为,在肉室里就是该把衣服都脱下。

○在明的右手边,有一堆绿色的肉块。那是触手生物的摇篮,在梦里,她认为这是蜜或泠做的。

“再过半天──”明说,看着自己的肚子,“就要把你生下来了。”

这种距离预产期只剩下一小段时间的紧张感,让明在背脊冒汗的同时,也忍不住脸红。而即使是在梦里,明还是没办法亲到自己的肚子。然而,她却变得在不透过触手衣的情形下,就能亲眼看到露。

露现在没法张开眼睛,而在明对她微笑时,她的右手五指会稍微曲起、伸直。

很显然的,露就是想以这幅度不大的动作,和明打招呼。当明笑出声时,露也会嘴角上扬。接着,露因为非常高兴,而忍不住晃动手脚。

幅度比先前要大多了,明想。呼一口气的她,边笑边忍耐疼痛。感觉肠胃又有些不适,让明咬紧双唇,皱着眉头。但对她来说,即使是如此难受的过程,也有不少甜蜜之处。虽然不晓得其他的孕妇怎么想,但明希望,自己连最后分娩时的疼痛也能爱上。

现在,即使她再怎么追求精确,也不会再把自己和“真正的孕妇”分开。她不认为自己和其他孕妇有太多差别,也乐见自己的身心都变得不那么少女。

而只怀露一个月,之后的日子会有点寂寞呢,明想,马上说:“快点和丝生小孩好了。”她接着想,生完一胎后,要让丝也体会这感觉,接着也许泥也──“呜呼呼。”明笑了。吐出舌头的她,表情快要比丝还要猥琐。

明躺到地上,两手摸着肚子,而露也差不多在这时安静下来。过几秒后,明发现,露的胎位有点往左偏。该不会是先前乱笑所导致的吧?明想,以右手五指轻触自己的左腰侧,慢慢把露拉回原位。

“做起来比想像中要简单得多呢。”明动一动眉毛,说:“以后乾脆就靠帮孕妇矫正胎位赚外快好了。”

在梦境里,她不觉得自己现在的逻辑,和刚才的过程有哪里怪异。很快的,明把注意力放到自己胀痛的乳房上。伸出左手的她,抓起位在身旁的几根肉柱,想把它们都化为肉桶。

以前,明曾看丝用几个动作就成功改变肉柱的形状。如今实在想不起太多细节的明,试着往左转一圈。她才刚觉得手感跟转门把差不多,肉柱在下一秒就扩大数倍。肉壁变得既薄又宽,底部则变得相当平坦,和明期待的差不多。

在准备好五个肉桶后,明一边哼着从书店听来的古典乐,一边忙着把乳汁挤到肉桶里。必须得挤乾净才行,明想,不然极有可能会走到哪就喷到哪。这画面其实蛮诡异的,而让丝等人随时在自己的乳房旁待命,又会增加自己的傲慢形象。

把露生下来后,大量泌乳的情况要是还持续下去,露可能会给她取像“浇花器”那一类的绰号。明不介意,事实上,她又在幻想自己把乳汁淋在他们身上的情景。

“那一定很好玩。”明说,一脸陶醉。过几秒后,她回过神,阻止自己继续幻想下去。

像现在这样,根本没法离开肉室;就算有幻象遮掩,房间和衣服还是会受到波击;除黏黏的会很不舒服外,明想,那味道放久了一定很恐怖。而要是不小心害得家里的哪个人跌倒,无论对方是否受伤,她都会觉得是一件蠢到不行的事明现在的泌乳量,比先前被露咬两次还要多。是接近预产期才会造成如此结果,明想,没进一步检视之中的逻辑问题。

必须得像这样一直对着肉桶挤,明是觉得有点麻烦。但她要是说到对此感到极为困扰,那绝对是骗人的。

明很欣赏自己的稍使劲挤压乳房时,会一次有不只四道乳柱从乳头喷出的样子。而听着自己的乳柱在肉桶壁敲出“哗啪”、“叭咚”,和沖出“嘻唰”、“啦唰”等声响时,也会让她非常有成就感。

在丝等人出现后,明不会让他们喝装在桶子里的。当然要让他们喝最新鲜的,明想,现在要喂饱他们四个人,根本是绰绰有余。

一分钟都不到,乳汁就装满一个肉桶,“这容量──”明说,看着肉桶,“应该超过家庭号吧?”

简直跟乳牛一样,明想,或许比乳牛还要多。“像这样形容自己,好像也不是第一次了。”她说,脸上难掩得意,“妈生下我和姊姊时,也无法挤出这么多的量吧,这表示我比妈妈要厉害!”

明打算在三十多岁后,跟生过小孩──或正处於怀孕期间──的女同学炫燿这件事。梦中的她,不会觉得在同学会一类的场合做这种事有什么不妥,还很期待看到那些过去轻视她的人,一脸诚恳的询问她泌乳方面的诀窍。

明都已经忙了好一段时间,却都没有任何一名触手生物前来帮忙,这是一件有点奇怪的事。而意识不算清楚的明,却觉得这一切都很合理。只是她的指法没像他们那样细緻,一但让乳柱喷得快跟指头一样粗,就会把自己弄得有点痛。

花快五分钟后,明挤了快五桶,却还没挤完。而那股乳汁的甜腻怪味早就瀰漫整个肉室,连温度也升高不少。后一项明显跟乳汁无关,然而在梦里的明,却会认为就是一次挤太多乳汁,才会造成肉室内的法术出问题。

她先拍两下手,再把肉桶往左转,来使肉室内的温度降低;非常成功,简直就像是控制电灯或冷气一样。脑袋实在不算清晰的她,又一次没计较太多细节。

明还毫无根据的认定,刚才那两招应该是丝或蜜传授的。

一直要到挤满第六桶后,明才发现,不知道该怎么样把肉桶封起来。而她左思右想,却没想到要呼唤任何一名触手生物来帮忙。更夸张的是,不过几分钟没封,肉桶里的乳汁就已经让肉室内的湿度增加不只五倍。

明的嘴唇、腋下,甚至两腿间,都变得黏黏的。和被精液包覆时不同,她想,这些乳汁感觉好像对皮肤有害。

第一桶挤得有些过多,等下封的时候可能会溢出来,明想,最上面的这一些,得倒掉或喝掉。为避免浪费,她选择后一项。皱紧眉头的明,得捏着鼻子才吞下去。乳汁才刚进到嘴巴里,味道就分散了,口感也瞬间变得像蛋白那样黏稠。

明在勉强吞下一大口后,吐出舌头。使劲呼气的她,觉得这次比前几次都要来得难喝。这种项是过期调味乳似的东西,竟然能让每个触手生物一喝就上隐,她到现在还是觉得很不可思议。先前,要不是有混合蜜的乳汁,明大概只愿意喝不到半杯的量。

现在,明只能隐约回忆到先前和蜜亲热时的段落,而不清楚每一次做的时间点。她认为自己已经和蜜做过不下一百次,两人的乳汁也常常混在一起而就在她细细回忆蜜的耳朵、尾巴和肉垫时,周围的景象突然转变。像是由糖浆组成的肉室,被一大堆黑色的细纹填满。那些既像是头发也像是虫子的东西,像暴风一样的把明给团团包围。不要几秒,甜腻的味道消失了,湿气和温度也改变了。而最让明感到惊讶的,是自己竟然没有被吓到。好像在她的内心深处,早料到会有这事发生。

她往右转身,看到自己的左后方,出现蜜的背影。不过,是幼小许多的版本,明想,睁大双眼。在一片黑暗中,蜜的身影比明要清晰得多,就像是蜜的毛发和皮肤都会发光似的。

蜜小时后的外形,和明先前听到的差不多。而当时的蜜,毛色比现在淡了些;由於蜜没把自己小时后和自己现在的样子做出太多比较,所以明到现在才发现这一细节。而除此之外,还有更多:小时后的蜜,毛发不比现在浓密,所以看起来是比现在要平贴身体;她的耳朵虽然竖起,但不比现在有力。

这时的蜜,无论头上还是脚上的毛发都极为纤细,这使得穿透毛缘的光线看来相当柔和。虽然她的四条腿能站得直,但看来一点也不粗壮。当时的蜜,尾巴也较现在短得多,末端看来相当尖锐。

这就是她一百五十多年前的样子啊,明想,与成年时的大小差了不只十号,还具有幼犬特有的轻盈和蓬松质感:眼角略微往下垂,看来没什么精神;虽然她现在因为专心看着一本书,令神情看显得些严肃,却也透着一股让明难以忽视的哀伤感。

这时的蜜看来很脆弱、很寂寞,好像很渴望能缩在哪个人的怀中。原来她也有这种时期,明想,握紧双拳。其实比起同情,此时的明,更是忍不住在心里大叫:“小时后的蜜,真是可爱到爆炸!”

像这样肤浅的形容,明自从国中毕业以后,就很不屑使用。但现在,她唯有这么说,才能清楚表达内心所得到的感动。全身颤抖的明,双手在乳房下交叠。

她抓着自己的肩膀,口水差点从右边嘴角流下来。要不是因为生物上的限制,明内八的双腿应该早已缠成麻花状。

现在的蜜,皮肤可能跟婴儿一样嫩;最多只能伸小指去摸,要是随便抓或抱,可能会伤到她的内脏;太夸张了,明想;不能只因为蜜小时后长得圆滚滚的,就把擅自把她给想像得比麻薯还要脆弱。

虽然先前都那么提醒过自己,明还是开始想像把蜜放在自己胸口的样子。她会很小心别让自己的手指给蜜舔到。按照常识,明想,这一点细菌,是有可能会造成小狗拉肚子。很显然的,明现在的脑袋还不够清楚,不然她不会忘记身为触手生物的蜜,体质远比一般小狗要强健许多。

先是假设眼前这个类似投影的蜜会舔她,再想像自己连续亲吻蜜的样子;光这样还不够,明竟然还决定,要擅自把小时后的蜜就称为小蜜。

“这样可能有点不够尊敬,”明说:“但严格来说,这里也只有一个人嘛。”

而她也发现,现在直接开口,远比在心里思索要简单得多。

“因为我在作梦。”明说,语气十分肯定,双眼变得更加澄澈。

就在她对“小蜜”这个无比亲暱的叫法感到很满意,还小声念出来的时候,蜜的意识正好来到她的脑后。与明和泥潜入丝的梦里时不同,蜜现在卡在高处。

原本,蜜预定是要来到明的身旁。现在,蜜虽然是只要往上一跳就能够离开,也没有任何受压迫的感觉,却也没法藉着法术再往前靠近一点。她试过重新进入梦境,而这对眼前像是与明隔着一层透明墙壁的情形却未有任何改善。不晓得是哪里出了问题,蜜想,有点紧张。

她早料到明会有梦境剧烈变化的情形;这是触手衣的其中一个副作用,蜜此行正是为了向明解释这一点。一看到小时后的自己正背对着明,蜜马上就晓得是怎么一回事。

是记忆核心的象徵性投影,蜜想,先前跟明分享的,正是自己的儿时回忆;这当然会使得明特别关心她小时后的外形。所以在梦境转变后,记忆核心会首先以这姿态出现在明的眼前。算是为了满足明的期待,而蜜就是对此感到有些不安。

在看到明的激烈动作时,蜜还以为她是哪里不舒服。一直要观察了快五秒,蜜才确定,不过就是小时后的自己特别讨明喜欢而已。

松一口气的蜜,再次竖起耳朵、瞇起眼睛。她一边看着明的反应,一边露出笑容,鬍鬚也因而上扬。然而,蜜在对那个投影感到有点忌妒的同时,也注意到自己的背后有一大团白光。光团不仅越来越靠近,也正慢慢的把她吸离现场。

似乎全身都被光团包覆时,就会脱离梦境,蜜想,四只脚使劲拨动。不同於先前的尝试,她在做出这游泳一般的动作后,竟成功前进不少落到地上的蜜,先是来到明的左手边。而当蜜再度前进时,却穿过明的双腿。

明还是没有发现她,这似乎表示她尚未完全进入明的梦境里。蜜紧皱眉头,嘴里发出低吼声。而就在她的右后腿使劲踢地面同时,有一种什么东西被启动的感觉,开始自她的脑袋深处蔓延开来;虽然没有什么声响,但在那一瞬间,蜜觉得周围的一切都加速运转。似乎是她在试图更加接近明的同时,也使得那个记忆核心开始活跃。

随时间一分一秒的经过,明的脑袋是变得越来越清晰。然而在她的内心深处,有一大部分仍对小蜜不正确形象紧抓不放。明两手捧着自己的脸颊,尖声说:“好想亲她,好想嗅闻她的头顶,好想用脸颊磨蹭她的背!”

轻轻从后面碰起就好,这样就不怕伤到小蜜了,明想。

再盯着小蜜短短的嘴巴和尾巴几秒,明可能就会忍不住大声尖叫。过十秒后,明终究没那么做;她还没蠢到会用这种方式打扰一个正在用功的人尽管如此,明在自言自语时,嘴里还是常发出尖锐的声音。小蜜没有发现她,只是静静盯着眼前的书本。小蜜完全没翻页,也完全没移动眼睛或脑袋,这一点是让明感到有些奇怪。

过约两分钟后,黑色线条开始消失。明瞇起眼睛,看见它们先是变成一段一段的,彼此的间隔在迅速变大;当黑色线条变的像是沙粒般小时,会隐没在空间中。像是一堆枯萎的藤蔓被风吹得零散,明想。而在观察到它们更细緻的动态之前,她也注意到一堆新多出来的东西。

一些看来很古老,装祯相当複杂的书籍出现在她的四周。被那堆线条包覆的肉室,如今全由石砖、石板等给取代。明注意到那盏破旧的油灯、那些散落在周围的发光纸牌,以及那坨在不远处活动的黑色软体生物。

“都是蜜先前描述过的,所以,”明说,“这里是图书室?”在说出这句话之前,她脑中思绪的清晰程度,就迅速恢复到清醒时的八成;感觉好像有一层污白色的东西,从额头深处散开,连眼睛周围也一并变得清楚许多。

明一边看着小蜜的屁股,一边以右手扶着下巴,说:“在穿上触手衣时,我和蜜的感受重叠在一起,这表示我们的脑袋有一定程度上的连接。所以蜜的一部分记忆,当然有可能跑到我的脑中。”

明点头,有点佩服自己的推理能力。而就算变得更能分清梦境和现实的逻辑差异,也丝毫不影响她对小蜜的狂热。

突然,眼前的蜜开口了。她吐出无比清晰的声音──像小女孩,明想,而小孩子不会有这么明确的抑扬顿挫,所以在这方面,蜜和丝都差不多──:“那位娼妓可能会因为耐不住折磨,而活不过四十岁。”

和明猜的一样,蜜即使是在小时后,声音听起来也是比其他人都要来得冰冷,语气更是比其他人要严肃许多。

小蜜抬起头,接着说:“这些书我以前都看过,而因为我昨天身在现场,更加意识到眼前的娼妓是有血有肉的存在。也因此,我开始对这几段记述感到很火大。”

时间点显然是小蜜自廉价妓院回来的隔天,明想,如果是这样的话,这一段梦境对现实的扭曲程度相当低。

小蜜把两只前脚放在书上,说:“一些更具有行动力──而非只是丢钱到箱子里──的慈善人士,当然有关心到这个角落──”

见到儿时的自己越讲越起劲,蜜咬着牙。她试着以一个简短的法术,来限制眼前投影的声音。而才不过停止两秒,投影就继续说下去:“即便只是以艺术行为来表达,政府和教会还是会对这些老强调底层老百姓实在不好过的人抱有敌意──”

蜜皱着眉头,深吸一大口气。而在她眼前的明,除仔细观察周围的书本外,也先试着把耳朵摀起来。果然即使这样,也听得到小蜜的声音,明想,小蜜的嘴巴没有打开,所这也不算是在自言自语。要是没有听到小蜜的心声,明只会觉他花很长的时间盯着同一页而已。

显然这时她所想的一切,都会明的脑中迅速开展。通常遇到这种事,应该要觉得不舒服才是,而明却感到很放心。这表示她即使远离小蜜,去图书室的角落翻阅书本,也不会错过小蜜的任何一句话。

虽然都是一些明不特别感兴趣的话题,而她就算错过一大段,应该也不至於听不懂蜜以后讲的故事。目前,明还没有学到任何脱离梦境的法术。她曾试着捏脸,但没有任何效果。看来只有等时间到了,明想。在她的印象中,就算睡满八小时,在梦里感受到的时间,最长也只有不到半小时。当然这之中的主观成分相当多,而她目前也只有这么粗略的依据。

在不会太长的时间里,明除了探索图书室内外的环境外,应该也要多注意一下小蜜讲的话。虽然在睡觉时还要思考有关社会正义的问题,是会让明感到头疼。

但毕竟也不是一些完全陌生的事,她想试着和小蜜一起思考下去。

明晓得,和十分认真的小蜜相比,自己现在是有点装模作样。而她特别苦於和蜜缺少共通话题,眼前的意外,至少提供了不少提示。

小蜜抬起圆圆胖胖的左前腿,说:“这些应当监督之人,有不少都把用於此地建设的款项给摸到口袋里。而那些没有能耐贪污的基层人员,有很大的一部分都被他们训练成为打手,负责帮忙压下抗议的声音。而既然这些问题都被写在书中,表示早就有人注意到这些问题。无论是否畅销,里头提到的思想应该早就传开来,毕竟这和大家的生活息息相关──”

就算爸妈看的政论性节目里出现类似的讨论,明还是对小蜜吐出这些话感到不太习惯。明以右手食指和大拇指按一按两边眼头,把脑袋里的一股酸涩给减轻一些。

而蜜会有这些思考,其实也不用感到太意外;既然要爱上人类,就必须仔细观察人类,明想。在为蜜感到同情的同时,明其实也偷偷松一口气;晓得蜜曾为世上的不公不义感到义愤填膺,也等於是再次确认,自己终究是和一群良知不会少於一般人的异形生物相处在一起。

眉头舒展开来的明,先是往两旁伸直双臂,再用力呼一口气。她想,蜜现在还常常思考这些事吗?就算现在不再如此,对於这类问题,蜜可能已经想了超过一世纪。明把头略往右歪,说:“要是和她聊到这些话题,反而会暴露出自己的肤浅之处吧?”

明依稀记得,有个英国小说家曾说:“那些用於安置无业者的慈善机构,内部情况实在糟糕透顶。”所以有不少人宁可冒着可能被判极刑的风险,也要干下各种肮髒的勾当,只为了能换得一顿温饱,明想,即使不看那些字特别多的书,在一些漫画里也能常看到这些论述。

蜜才刚出生还不到半年的时间,却有足够的知识理解到这一切。正是因为如此,她才会更感到非常难以接受。而现代孩童在差不多到十岁时,对这类情节就已经开始有些麻木,明想。

蜜的这些感想,是位在对人类的正面评价之前,还是交错在对人类的正面评价之间呢?一但开始思考这种顺序上的问题,又会让明觉得脑袋沉重。

小蜜即使咬着牙,看来也是不具威胁性。明晓得她现在极为火大,但也因为她现在实在过於幼小,而使得她身上的散发出的杀气大打折扣。这不是轻视,明想,只是内心有太多宠爱小蜜的欲望,而把平常对蜜应有的敬畏给压缩再压缩。

小蜜看着楼梯,说:“凡诺只要把一半的研究时间空出来,一定能够帮助这些人。能够使用大量法术的他,能做的一定比一般人还要多上更多。”

大致上,明还算是跟得上蜜的想法。在那个年代,似乎正流行仔细分析和主动谈论这类社会问题,明想,蜜当然会受到这风潮的影响。而明不得不承认,自己对这种话题是感到有些棘手。若有同学一脸认真的在教室谈论这些,她会和她们保持距离。

先前,蜜显然就是不想过份破坏气氛,才会有意跳过这一段。而看到小蜜这么烦恼,明真想安慰她;先使劲亲吻她,再把乳头塞到她的嘴里,这样应该能带来不少安抚的──又好像有点变态,明想。不该对小孩做这种事,何况她与小蜜算是初次见面。

小蜜垂下耳朵,继续说:“刚才,我还好像看不起头钱进募款箱里的人。开什么玩笑,那种人明明也很伟大。有限的善行依旧是善行,依旧值得讚美与鼓励。

而我也不该在缺少证据的情形下,认为政府或教会高层一定是贪腐情形严重──”

小蜜说的话相当有内容,但在进行到较琐碎的段落时,明自然而然的就会想去观察周围的书籍。明不仅能够碰到它们,也能够把它们翻开。封面的图案还算清楚,而文字的部分却有些混乱;俄文、法文和中文都混在一起,而中文用的又是明看不懂的字体。内页的字和图画更是糊成一团,不是像斑马纹,就是像泼墨。

在这段过程中,明发出的脚步声和翻书声都未让小蜜转过头。过几分钟后,明试着拍手或弹手指,一样引起不了小蜜的注意。放心一些的明,试着以右手掌用力拍击书本。而这一拍所引起的反应,和她以前看过的一些电影内容差不多:书页先是像水银、果冻一般的弹跳;头半秒,那些斑纹会沾黏在手掌上;封面的文字和图画在变乱近十秒后,再慢慢回到原位;而内页的文字不知为何,在两秒内就恢复原状。

明也承认,自己现在是有些无聊。小蜜是一堆自行运作的记忆,像一台关不掉,又无法转台的电视机,明想,就算不会觉得烦,但和真正的蜜比起来,当然就显得不是那么有血有肉。

“有小蜜在,也不等於有人陪伴。”明说。

而就算有这种想法,明再次观察小蜜的身体时,还是会心跳加速。小时后的蜜,不只是肉垫,连爪子都有种粉嫩的感觉。在看过她的尾巴根部后,明很失礼的,把头凑向她的两腿间。

“小蜜的乳房平坦,主要触手则不到指尖大小。”明说,一脸认真,还点两下头。过几秒后,她两手抱头,全力大叫:“我到底在想什么!”

明咬着牙,觉得自己刚才有点太过分了。而她也舍不得移开视线,因为醒来后,可能就再也梦不到了。尽管内心挣扎,明还是多盯了不只一分钟。她真想把小蜜细嫩的声音给录下来,然后每天睡前听至少一分钟。

“如果我让蜜怀孕,或蜜让我怀孕的话,”明小声说,“就会生下这样的小孩吧?”

像这样,把最难为情的心事说出来,明想,除了有助於头脑清晰外,当然也是为了排解寂寞。

小蜜若再大个三到五圈,明就能放胆用手摸她,把乳房盖在她的头上,“再把她的头给包起来──这样好像又有点虐待的感觉。”明右手抓着头顶,真怕自己以后对刚出生不久的露也是这么过分。

而明在幻想这些事的时候,既没有流出淫水,阴蒂和乳头也未充血。由此可见,她对小蜜没有性欲。“可是在梦里,生理反应又不见得十分确实。”明说,真怕自己变态到连蜜都觉得发指。

之所以只是一直幻想,完全没有去摸,是担心小蜜会消失不见;或者是让小蜜的声音改变,明想,那样感觉也会有些糟。虽然有接触书本的经验,但小蜜显然和背景、道具都不同。

明也知道她是某种核心,当然,这不表示她就一定比较脆弱。目前也没有任何证据显示,光是轻轻碰触几下就会对小蜜造成伤害。

真要是够小心的话,连那本书都不该拍的,明想,意识到自己先前确实脑袋不清楚。总之,在对待如此可爱的核心时,明更不想冒险。

为排解无聊,明先把地上的几张发光纸牌拿起来,又连续翻了好几本书;书里的条纹会随只牌的光线散开、扭曲,明觉得那些书法般的线条很美,有点像是用於心理学测验的图案。多看一些,明想,似乎能增加艺术涵养,或许还有助於自己了解蜜的内心的审美观。

明也拿起地上的油灯,欣赏由蜜切割的那根柺杖。明忘记去关心那个软体生物,尽管牠一直待在原地。

这段期间,小蜜没有停止思考,声音也一直出现在明的脑中:“那支短小的武器里,塞满铅等重物,却不见得常招呼到嫖客和窥淫者身上。同样是不遵守规矩,那些傢伙对於送钱来的客人,通常都有很高的容忍度;有争议发生时,通常都会是地位低下的娼妓成为他们的出气筒──”

真是残酷,明想,背脊发寒。蜜的内心从来就没有真正幼小过;每个触手生物都是这样。但听到小蜜讲出这些内容,明真的想要掐住他们创造者的脖子,要他先给小蜜看更多内容比较正面的书籍。明从未料到,自己竟然有可能做出跟卫道人士如此相似的选项。但凡诺真的太离谱了,明想。

突然,小蜜的身影开始像油滴一般,轻柔却迅速的晃动。而几乎同时,她的声音也出现较大的变化。像是一下增加三十岁,又再增加五十岁,明想。

而有好几段,小蜜的语气都是变得更加沉重,好像还快要哭出来了;观察到这里,明很希望之中有不少是自己的错觉。

小蜜呼一口气,继续说:“墙后的那名娼妓若把衣服脱下来,或许背上、臀部上,都有不少被皮棍打出来的淤血──”小蜜在讲到这一段时,声音慢慢变得苍老,身形也颤抖得更加厉害。接着,她一边哽咽,一边说:“我一直避免她受到伤害,那她为什么要──还卡在光团中的蜜,使劲大喊:“停止,都给我停下来!”

虽然那个核心不会带给明伤害,但蜜不打算再放它继续运作。

淫印天使(第二部)(42)

作者:房东字数:2989642像是被使劲拨动的琴弦一般,小蜜剧烈摇晃,身形越来越模糊。而在这同时,明也受到一些影响。他必须两手紧抓着大腿、嘴巴略开,才能把胸腹深处感到的不适给稍微舒缓。这种彷彿有大量淤血似的不适感,和以往感到极为伤心或害怕时几乎一样,明想。显然她的身体,正被小蜜的情绪充满。

而当这些感觉慢慢消散时,一些泡沫状的银色物质,也开始从小蜜身上冒出。

有点像是水银,明想。她一直要到瞇起眼睛,才确定那堆正大量累积的,是一球又一球的银色光团。

不要几秒,这些像是水银的光团,就盖过周围的书本和卡片。有超过两坪大小的地面,都被银色的光团吞噬。明以为眼前的变化,是表示梦境要再次转换。

而又过差不多五秒后,光团开始全部往明的方向前进。

和前次只影响周围场景的变化方式不同,这些水银似的意儿可能包裹她全身。

该后退吗?明想,先前是担心会毁损记忆核心。现在面对这些光团,她显然该有其他的担忧,像是可能导致自己的记忆混乱等。

然而,光团散发出的温度,和表面的圆润质感,却让明非常有安全感。被它们包覆,感觉说不定和被他们舔舐差不多,明想,再说也没有迹象显示出,蜜曾有任何害她的念头。

然而,无论是蜜的个性,还是光团的外在魅力,都无法成为证明它无害的关键证据。明晓得,真正让自己连一步也不想后退的,是一项揣测:既然光团是从记忆核心中出来的,那和它接触,或许就有机会看到对蜜来说是最为机密,也最为重要的记忆。

明听到自己的直觉说:“你不该错过。”当然,这样对蜜而言是十分失礼。

也正是因为对此感到罪恶,让明试着后退,甚至转身。而无论她的身体有多用力,四肢的移动幅度有多大,她还是一直留在原地。始终面对小蜜的背,像是早已浮在空中。

很显然的,空间又再次扭曲,明想,虽没有感觉被紧缚或受到挤压,但确实被限制行动。这表示蜜就希望她看到些什么?无论真相如何,对此情形,明倒是松了一口气。事后,她能把这次的遭遇看成是命中注定,而非是在故意窃取或破坏些什么。

当光团碰触到脚尖时,明全神灌注、双拳紧握。一开始,她以为自己从皮肤到骨骼深处,都可能会有疼痛或酸麻之类的不适。回想到自己初次接上触手的经验,明甚至还准备举起双手来稍做抵抗。而事实上,她没有太多不舒服的感觉。

触感确实和她先前以为的不同;虽有些温暖,但不像是他们的舌头舔舐,而比较像是贴了一大堆湿毛巾。当光团高过小腿肚时,明试着把左脚往前踢。它们丝毫没有落下来,好像还包覆得更为彻底。

这表示在蜜的潜意识里,非常坚持用这种方式传达某些讯息吗?那先前她没有说出来,是因为觉得时候未到,或纯粹只是那时候还不知该怎么描述?明一直在思考这些事,直到光团开始盖过嘴巴和鼻孔。没有什么奇怪的味道,也不会妨碍呼吸,明想,虽不晓得这是什么原理,但真是谢天谢地。

在变得更加贴合她的身体后,光团温度就开始下降,质感也变得更加粗糙。

它们也会往明的嘴巴和鼻腔里钻,所幸在进入体内的部分触感较模糊,让明不至於有种像是被虫子大举侵入的噁心感。跟触手衣比,实在是差远了,明想。她试着想像自己是在泡冷水澡,而不是整个人被一堆醃渍物挤压光团也深入眼窝、包围眼珠,明想,感觉是不太习惯,但视线没有被遮蔽。

她看得很清楚,事实上,她的眼睛几乎看不到盖过瞳孔的光团。而在全身都给光团包围后,明眼前的景象才出现极大的变化。

先是一个金发女人的身影,再来是一栋十坪出头的小房子;里头没有隔间,但打扫得还算乾净。这些景象和图书室内的空间重叠在一起,像是一个大型的立体投影。

明在睁大双眼的同时,却也感觉到,自己绝不只是用眼睛看到这么简单。照常理来说,视力不算好的她,在面对这种像是轻烟一般的模糊画面时,即使瞇着眼睛也很难看清楚。

现在,明不仅看得非常清楚,更像是亲临投影中的现场。像是被唤醒过去的记忆一般,她想,摇一摇头。别弄错了,明提醒自己,这些不是自己的记忆,而是蜜的记忆。

回想小蜜先前的神情、话中的内容,再加上刚才感受到的一阵不适,明判断眼前的这些,极有可能是蜜最感到烦恼、痛苦,却也是最重要的一段记忆。

小房子内的桌椅时常移动,而那个女人也以快过寻常人百倍以上的速度移动;明还看到窗外的建筑被迅速的拆掉、重盖,而日夜的交替速度,简直比她开关灯泡还快。

偶而,明能看到藤蔓爬过窗子,或一两只蜘蛛在角落结网;在下个瞬间,这些多出来的东西就消失了,显然是被眼前的这个女人清掉。明却不确定她是什么时候动手的;就算镜头一直维持在原来的位置,这些细节却是在不到百分之一秒内就改变。

像是连续拍照,把几十年光阴给浓缩成不到一分钟,明想,这是所谓的快转──不,是旷时摄影。而场景的改变,还不及那个女人来得多。不要多久,她就从看来最多二十岁,变成将近三十岁。她的发型、服装时常改变,身材也是时胖时瘦。

一分钟可能交代这个人一到两年的生活,也可能只是交代她不过半天的作息;和明以往习惯的那种固定旷时摄影不同,眼前景像的速率很少固定。在一切都不至於动得太快时,明就能看到很多细节:像是那女人写信时的一笔一画,甚至念书时的嘴唇形状等。明还曾看到她在做好一道菜后,先从盘子最左边的萝蔔开始吃起。

而在动态极快的时候,明就只能看到那女人和窗外的人从眼前闪过。明甚至不清楚她到底有没有睡觉或吃东西。明猜,时间一下飞跃这么多,大概就表示这期段间也没有什么重要的资讯。

屋内的一些地方累积污垢,然后被清理乾净。下雨天时,屋顶开始漏水。一阵子后,再次下雨,却没再漏水。修理好了,明想,梯子显然架在离窗户有点远的地方。她看到壁纸是由那女人自行换新,而屋顶的部分应该得依赖工人。

由於明无法到小房子外,没看到施工过程。她可能到最后都无法知道房子的外形,而从刚才到现在,她也只看到那个女人来来回回。没有其他人出现,明想,这名女子想必就是蜜某段时期最关注的对象,说不定就是蜜的爱人。

已经过约两分钟,明有机会看到几张由那个女人亲自签名的信纸:开头都有的大大的B。明想,中文翻译的话,应该是贝琳或贝里开头吧?

由於实在不确定接下来的几个字拼起来会怎么发音,她暂时只叫那个女人为贝。

信中的字迹十分工整,明就算看不懂内容,也能知道贝写的不是英文。每一封信的内容都相当简短,明想,如果写给家人,应该会写得更长才对。所以这很有可能是公文,应该是简单的跟雇主报告些什么。

贝的五官非常大众,穿着也实在低调。她身上的洋装缺少圆润线条,即使以当代的眼光看来,也很容易被形容成是缺少女人味的。

在贝的领子和袖口上,有几件造型单纯的别针。金属的部分或许是纯银,而宝石从从光泽看来,似乎只是便宜的玻璃。她戴上这几件珠宝,好像仅只是为了使自己看来体面一些,并非是为了勾引异性。

所以贝的职业不太可能是娼妓,而看她纤细的手指,明想,似乎也不可能是家事女仆。

贝的年纪不大,皮肤和发质都带有光泽。然而她的双眼,甚至吐吸的样子,都有一种暗沉的感觉。好手好脚的她,人生可能才过不到四分之一,却好像已经对生命感到无力。

投影开始的头三分钟,明常看见她在壁炉前翻阅圣经。然而贝在面对圣经时,不是面无表情,就是眉头紧皱。圣经的书页泛黄,侧边有一排明显的手垢。封面和书背上字已经严重磨损,还好像还沾有一点油渍。这本圣经已经用相当久了,也许还是父母传给她的。后来,贝不再翻阅它。而她也没把它丢弃,只是放在椅凳或床旁的矮柜上,任凭它积灰尘。

贝时常出门,却几乎没有人来拜访她。有段时间,她常带一些书带到家里。

而那些书常常是翻不到几页,就被她丢到一旁。接着,这些书会被她带出去,不再回到这个家。原本就是一些看起来不太新的书,明猜,应该是借阅。

贝没有什么不良嗜好,至少明从来没看过她抽烟、喝酒或服用可疑的药物。

而在投影到第五分钟时,贝就常缩在床上,看来好像非常郁闷。而这也影响到她的气色,让她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还要老。

有将近一分钟,明能隐隐约约的感觉到,在贝的胸中,有一股极为炙热的情感。是一种不同於怒火,又好像有混入性欲的热情,明想,银色光团传达的果然不只有视觉体验而已。而不知为何,那些彷彿随时都会爆发的波动,却总是在快要突破的时候就很快萎缩。

又就在明再也接收不到任何类似深层情绪的感觉后,贝带了一个小孩回家。

是一位年纪大概不到八岁的小男孩,穿着有些污斑的短袖短裤,脸颊肥嫩。他的门牙刚掉,常用手揉鼻子。

不是贝的孩子,因为她的肚子不曾大过,明想,或许是她的弟弟,因为某些缘故失散已久,如中於今重缝。

小男孩看到新环境,难免会有些失望。他一定希望待在房间多一点,或至少有多一点装饰的房子里。而他很喜欢贝,还紧抱贝的双腿。贝的脸上也出现前所未有的光彩,这使她看来比较像是他的母亲,而非姊姊。

接下来的几秒,室内变得更加整齐。贝弄来一张细緻的绿色毯子,既是给室内增添色彩,也能给那个男孩保暖。她开始在炉子上煮更多东西,以确保那孩子每一餐都能吃饱。不再有藤蔓爬过窗户,而室内也不再有蜘蛛网。

餐桌上多了一个被捏成洋葱形,看起来非常便宜的陶土花瓶。几朵浅蓝色的五瓣花,就插在这个看来不太对称──也不晓得原本到底是不是被设计用来插花的──瓶子里。明以前认得这朵花,却一时想不起名称,直到她听到小蜜说:“勿忘我。”

“对,”明说,语气难掩兴奋,“就是这个名字。”明笑了,感觉就像是小蜜在回应她的想法。而事情的真相,应该是小蜜对这朵花特别有印象,才会忍不住开口。

这表示小蜜也看得到眼前的投影啰?明想。而这应该是蜜长大以后的记忆,却是由小蜜的来回应。这证明梦境的总体呈现,并不见得是按照记忆的时间点来的。除此之外,也可能是在暗示:蜜的这段体验,大大影响到她年轻时后的想法。

从刚才到现在,好像有很大一部分用猜的,而实在没办法啊!明想,面对一堆无法在短时间内得到解答的问题,像这样的初步揣测是必要的。

在眼前的视线被投影填满后,明就无法看到小蜜的脸。小蜜现在是不是盯着投影,表情又是如何,明实在很想知道。在小男孩进到家里后,贝就更常跑进跑出。很显然的,小男孩会让她更加忙碌,而她看来是一点也不嫌烦。

在吃完早饭后,她们就会离开家,一直到快黄昏才会回来。小男孩的衣服上常沾有泥沙,贝则常揉着自己的肩膀。显然她把工作之余的休息时间,都用来陪这孩子玩乐。

凳子上多了一本全新的圣经,而贝会带着小男孩一起祷告;眼睛闭上,双手在嘴前紧握。在这之前,明从未看过她摆出过这种姿势。为了教育这个孩子,所以她假装虔诚,明想,或者正是因为身旁多了这个孩子,才让她开始相信上帝是存在的?

似乎是因为收入增加,让她和小男孩开始穿上较好看的衣服。不久后,房内多了一张看来有点昂贵的床铺。在这之前,贝和小男孩是睡在同一张床上的。到这一阶段,小男孩大概已经十岁,而贝最多三十好几。让明感觉冲突的是:贝年轻时,像个愤世忌俗的老太婆;而当贝年纪大一点时,却反而像个陷入爱河的年轻姑娘。很显然的,这个小男孩照亮她的生命,成为她生活的重心。贝把他当自己的小孩那样宠爱,明想,真是个不错的故事。

虽然看不出跟蜜或凡诺有什么关系,但明还是会为他们感到高兴。而突然,明觉得脑袋很沉重,好像有一堆铅块突然出现在她的头顶上。接着有将近十秒,她眼前的画面都被挖空好几块,像是在看一部底片被严重污染的电影;更像是一本相簿里的照片有近半都遭到恶意破坏。

显然就是如此,明想,有很大的一段记忆被切掉。

“是凡诺的法术?”明说,右手扶着下巴,“而从小蜜的话听来,蜜应该一直都很讨厌──或至少是不信任──那种会影响记忆的法术,所以这到底是?”

就算到今天尾声,这事也不见得能够搞清楚,“而我也不敢问蜜这个问题。”

明最多只是醒自己,在蜜讲到这一段时,要特别注意到有无跳过的部分。

当画面再次变得清晰时,贝穿上更廉价的衣服,住所也变得更加破烂。

当那张给小男孩睡的床上开始堆酒瓶时,明晓得,一切都变得比她一开始看到时还要糟糕。明猜得出是为什么:那孩子不见了,不知是死了还是离家出走。

也有可能是长大了,到远处去工作。而从气氛上看来,他可能是死了,或者是因为犯罪而坐牢。

总之,贝看来极为伤心。有好一阵子,她几乎是每天都会喝完一整瓶酒,看来比过去要更加憔悴。房子里的摆设未有太多变化,但有不少地方都积了一层灰。

贝为那孩子买的东西依旧留在原处,随着时间过去,看来是越来越旧。桌上的花枯萎了,不再换新。蜘蛛网自枯枝上结下来,而明却很少没看到蜘蛛的身影。

一些黴班开始出现在家具上,床单和衣服上的污渍越积越多。似乎,自从那个小男孩不再出现后,贝胸中的最后一点火焰也所剩无几了。

即使到晚上,贝也不常点灯。和先前一样,没有人来拜访她。明偶而会注意到窗外,有些人会对着房子指指点点。他们应该是邻居,对房子里的情况好奇,但都不敢靠近。

贝看来精神非常不好,却很少躺下。她常常坐在床铺、凳子或地板上,就盯着塞有纸袋的壁炉,来度过大半天的时间。明发现她很少阖眼,也很少点起炉火,更不常给自己盖毯子。

很显然的,贝不再那么爱惜自己的身体,更提不起劲去工作。渐渐的,她把三餐缩减成两餐。不久后,她变成一天只吃一餐。桌上通常只摆有简单的麵包和水,而她常常只吃不到一半。她变得越来越瘦,皮肤也逐渐浮出一层浅灰。

有一天,贝打开钱包。看着里头所剩不多的钱,她晓得,自己必须写封信。

明猜,应该是为了借钱。而贝东翻西找,却只找到墨水和羽毛笔。没有一张信纸,是在不知不觉中用完了,她必须得出门去买。变得瘦巴巴的她,显然没法走多远的路。她需要体力,所以勉强自己吃比平常多一些。而在吞下较大块的麵包时,她却不慎呛到,吐了一地。

就在明不忍心再看下去的时候,蜜出现在贝的窗边。眼前的蜜,身形修长,双眼明亮;她显然已经成年,虽不如现在的蜜强壮。

蜜从窗外跳进屋内,出现在贝的床边。贝不为所动;她好像也不是没有发现蜜的存在,只是已经不在乎接下来会遭遇到什么事。

就在这时,明眼前的画面暂停,颜色也变得混浊。她低头,发现自己身上现在是一点银光也没有。银色的光团消失了,而蜜记忆不可能只到这里,明想,接着开口:“即使蜜的潜意识更为开放,也只许我看到这里吗?”

从头到尾都只有影像,资讯上的暧昧之处还是太多了。虽好像还有其他可能,但贝若只是一时引起蜜注意,会在蜜的记忆中佔有这么重要的位置吗?

而看来如此不堪的贝,竟然极有可能是蜜的爱人。明原先以为,蜜的爱人会是个气质跟蜜差不多,或至少是个生活习惯良好的人。

不要擅自批评,这样对蜜非常无理!明想,用右手掐一下自己的眉头。

看来是刚成年的蜜,出现在贝的床边,明想,这应该是两人初次接触的场景。

而蜜的记忆却也包含贝的过往,这表示蜜已经关注她好一阵子,或者是她主动把过去告诉蜜?

有太多迷团了,明想,真希望能够看到更多。而在同时,她也有种不安的感觉。很显然的,明一下知道得太多;全都是蜜实际上还不打算透露给她的。

以前,她对蜜的一些行为尽管称不上十分有礼,但也都算不上是严重的冒犯。

这一次就很难说了,明想,低下头,说:“严格来说,不是我的错,可我也没更积极的尝试避开。至於是否该跟她说起这一段,我好像也不敢下定决心。”

一向讲理的蜜,应该不会生气。然而一下暴露这么多,她不可能没受到冲击。

蜜可能会很伤心,想到这里,明就觉得很心痛。然而,她要是不跟蜜老实说,又是一件很不应该的事。明不希望以后和蜜做爱时,心里都会有种淤积感。和其他琐事不同,这很难随着性欲高涨或时间经过而化解。

此时,明的心情感到相当沉重,而小蜜的声音是梦中唯一能帮助她转换心情。

当小蜜身体不再颤抖后,声音也变得和一开始一样。明看到她以左前脚拍打自己的脑袋,说:“软泥奉命常拿上去的,多半都还是和法术有关的书籍。这些讲述社会百态的书,都摆放在图书间角落,而我不觉得凡诺有翻过之中任何一本。

他把它们买来,多半好像都只是为了收藏。”

“而我也实在很难想像,用法术控制自身情绪、甚至还抽出大量记忆的人,在面对这些资讯时会有什么样的感想;那两招听起来会大大影响到创意和联想能力,等於是使他变得不太聪明。”

“那些人该不会是因为嫌他无能而排斥他吧?要是凡诺的描述要是没有经过加油添醋──我不了解实际情况到底是如何,有关他的部分,我可能花上十年也研究不完。现阶段,我只需要专心研究自己的身体,和弄懂自己的种种喜好就好了。”

听小蜜提起凡诺,明才想起自己忘记做什么。难得有这种机会,就应该上楼,亲眼看看这位制造出触手生物的人,明想。她也对研究室里的锅子和壁炉等相当有兴趣,更希望能目睹到他施法的场景。

明很快就发现,虽然踏在地上没问题,但楼梯就完全无法承受她的重量。刚踩上去,原本看来坚固的木造阶梯,就变得有点像是过软的橡胶。要不是几乎没有黏性,明会以为自己像是踏到一大团口香糖。是蜜的记忆不包含当天楼上的情形,又或者是她希望明只留在原地。也可能,只是因为明的脑袋没有资源去形成图书室外的画面。

明咬一下双唇,说:“听起来像是程式对於记忆体的需求,但也不是不可能。”

不打算轻易放弃的她,继续尝试往上爬。而随着往上踏的次数增加,连未踩过的部分也受到影响;几乎是每一阶都变成斜坡,不要几分钟,就已经完全看不出原样。为避免摔倒,明尝试用跪的,而她很快就发现,这样还是有可能因为往前扑而压迫到肚子。

如果要用最低姿势慢慢上去,就得用背来蹭,明想,没有恐怖电影的感觉,比较像拿恐怖电影元素开玩笑的喜剧片。而就常理来说,在梦里受到的冲击,应该不会影响到身体。露又是触手生物,在体质上,她应该比人类婴儿要强韧得多。

但和过去一样,明不想冒险。

“算了。”明说,叹一小口气。一连尝试几十次的她,在梦里搞到也满身大汗。

明往右转身,回到小蜜身后。低下头的明,完全没注意到在自己的右前方,还有另外一双灰蓝色的眼睛。

明稍微举起双手,十指扭动。即使过了这么久,她还是想要拥抱小蜜。而明还记得先前的担忧。她也只能一边叹气,一边慢慢放下双手。

小蜜是这么的可爱,却无法把她抱在怀里,这让明的胸腹深处有种空虚感。

但要是没碰触到,只是嗅闻几下的话,明想,应该没问题。蹲下来的明,伸长脖子,用力细吸一大口气。然而,她却只闻到石头的味道。这味道明显是来自小蜜脚下的石板,明想,又再试了几次,结果还是一样。

“怎么可能啊!”明眉头紧皱,说:“就算小时后的味道不会比成年时浓郁,也不至於淡成这样吧。”

好像即使是在梦里,小蜜的身体也是不存在似的,明想,嘴角下垂。而没过几秒,她又对着蜜毛绒绒的屁股傻笑。就算闻不到,眼前的小蜜看来还是又软又棉,明想,十指在胸前交缠。

稍微降低标准,也能得到这么多的感动,可见她有多喜欢小蜜。这画面要是给现实中的蜜看到,她大概会觉得不舒服吧,明想,背脊冒汗。

完全没受到影响的小蜜,继续说:“一些书上提到,这些傢伙为了确保娼妓的卖相好,所以从来不打正面。没有证据能证实,那位守在巷口的,会真如书中描述的那样。但我就是不喜欢他的表情和动作,一副真以为自己只要敢出手威胁人,在那地方就能算得上是个人物似的。”

“比起嫖客或窥淫者,我更讨厌这个手拿皮棍的傢伙。这或许是一种很幼稚、几近故意找碴的心理,却让我坐立难安。我无力查证,因为我没有像凡诺那样的能耐,而他也不太可能帮忙我做这些事。就算真查出那个手持皮棍的傢伙有做出什么令我无法忍受的事,凭现在的我,也很难击倒他。我的身体还未成熟;大概还要再过一年,我的身体才有可能比一般的成年工作犬要强壮。

“唉唉──我该思考的不是这些。在这个月内,我至少该决定我未来的对象该属於什么阶级。而令我十分高兴的是,一些看来正经、正值的男女在结婚生子后,还是常常会为了生育以外的理由做爱。即使他们都接受所谓优秀、合理的教育,也不愿意完全抛弃刻印在他们灵魂深处的热情。”

“虽然我具有两性特徵,但在整体外形上,我应该偏向女性。这样的我,却极有可能爱上女人。即使是在这样标榜进步与文明的时代,我还是常听闻有此性向的人被法院处以极刑。那些官员和教士,在遇到这种事情时,就不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虽然我目前所在的地方尤其标榜着进步和文明,但我想,世上目前没有哪个国家是足以被如此形──”

突然,明脑中的声音停下来了。不仅如此,她眼前的一切都瞬间停滞。原先小蜜讲话时,耳朵会微微晃动。当她变得比较激动时,还调整四条腿的距离,一副好像随时准备站得更高似的。而现在,她连呼吸和眨眼的动作都不再出现,像是真的变成一座雕像。

过约十秒后,小蜜身上还出现一堆灰色的裂痕,这尤其让明感到不安。

连空气的质感都变了,明想,过分一致的温度,灰尘都停在半空中,即使用力挥手也无法起风。光线好像也变得不太一样;一直到现在,她才注意到,纸牌原本的光芒其实存在有些微的颤动。

有超过半分钟,明不敢移动脚步,连呼吸的速度也放慢不少。而当她不小心踩到脚边的书本,才发现周围的一切都不如她原先以为的那般脆弱书本一样充满灰色裂痕,整体却得像铁块那般硬。摸起来的质感既像腊,又像皮革,明想,试着把鼻子贴上去,却只能隐约感受到一股玻璃般的凉意。而这一次,她不想试着敲或踢它们;硬度提高后,边角感觉是更为锐利了。

蜜想,梦越是接近尾声,就越是容易被法术影响。呼一口气的她,在四只脚都踏到地上后,很快开口──很明显的,她的声音较小蜜成熟、低沉得多──“真是让人难为情啊。”

明睁大双眼,往右转身。现实中的蜜出现了,还距离自己只有不到五步;明惊讶到差点忘记呼吸。

蜜看来远比小蜜要粗壮,眼神也更为锐利。前者的毛发不仅较后者来得长和密集,连毛发的光泽也较多层次。两人的轮廓差异相当大,乍看之下几乎无法重叠在一起。但之中,小蜜脸上容好像常感到疲累、害怕的线条,只是随年龄变得稍微模糊,而非完全看不见,明想。

这一次,不是记忆核心又有什么变化,而是蜜本人潜入她的梦里。两人直接相见,和明先前潜入丝的梦境里时不太一样。不见得是因为法术的差异,明想,知道自己和丝的梦境在本质上就相当不同。

梦里的触觉和嗅觉等可能都不太真实,明尽管晓得这一点,还是想要把蜜抱在怀里。而明才刚伸出双手,蜜却伸直前脚,伏在地上。垂下耳朵的蜜,吸一下鼻子,说:“不好意思,让你看到这些。”

蜜如此多礼,反而会让明觉得冷冰冰的。半秒内,明从腰后到颈子两侧的肌肉都微微一缩。而想到自己先前的表现,更是让明吞一大口口水,嘴角迅速往下垂。

刚才的过程,蜜可能全看在眼里,明想。看过蜜先前的态度后,明觉得她可能不会很反感,说不定还会感到很高兴。然而蜜现在看来很严肃,让明不敢太期待后一种可能性。

蜜抬起头,说:“为什么梦境会有这些变化,你似乎早猜到了。”

明点两下头,把自己先前有关於触手衣的种种推论说出来。

蜜动一下耳朵,说:“这种现象,应该被称为资讯嵌入。如你所见,就是我的记忆在你的梦中强制展开。虽然看似形成一大篇文章,但内容其实有不少粗糙之处。你尽管放心,这除了严重干扰梦境之外,并不会对你的精神有太多影响,而你醒来后也不一定会记得。”

蜜先坐下,再慢慢趴到地上。垂下耳朵的她,眼睛几乎只看着地面,说:“刚才,我已经帮你把这问题解决。事实上,即使放着不管,这现象也会在两天之内消失。”

和以往一样,她非常关注明的身心健康。而有蜜的保证,明在感到松一口气的同时,却也对“醒来后也不一定会记得”这一段感到相当不安。

相较於先前蜜主动提到的内容,明这次在梦里见到的事都不是特别要紧,但一样有助於她了解蜜的个性。相当的有价值,明想,希望自己醒来后不会忘记。

这也显示,蜜比较喜欢直接用讲的。虽然没也不是很方便,但至少内容是受控制的,明晓得,就是隐私问题。

虽然内容有些沉重,而蜜的选择也必须尊重,但在明的内心深处,难免会期待能多作几次像这样的梦。

蜜继续说:“画面虽是以我的童年为基础,但因为多个时间点的记忆彼此缠绕,所以结果是有点偏离现实的。”

蜜看着小时后的自己,呼一口气,“其实在从那间妓院回来的当晚,我对此事的反应并没有这么激烈──心里也许是有类似的情绪,而这一点情绪也确实是我往后想法的雏型──;严格上来说,我是在过了好些年后,才觉得自己在这个时间点,至少该有这类看法出现。”

虽然绕了些圈子,但不算太难懂,明想;小蜜刚才的表现,很符合蜜的理想。

但在现实中,当时的她即使有所不满,也不会像梦中表现的这样愤怒。显然蜜在小时后,对自己还没像现在这般严厉。

明觉得这样比较合理;之所以会有这种想法,不是因为她对心理学有什么深刻的理解,而是她想维持小蜜在她心中的形象:柔软、娇小,又天真。很快的,明觉得这样的自己有点差劲,但不把烦恼显露出来;蜜现在很有分享欲望,明想,既然如此,就不该让蜜误以为她没有耐心听下去蜜闭上眼睛,说:“隔天,我是去重新翻阅有写到性服务业和社会问题的书籍,却没有太多情绪起伏。每次,我一读到描写残酷事实的段落,就会在脑中说:『人类就是这个样子。』有不只十年时间,我只需要在脑中重複这一句话,就能够对亲眼目睹到的乱象视而不见。而我一直要到很久以后,差不多是在凡诺死去的前一个月,才有渴望他改善这一切的想法。”

有将近十秒,明不知道她坦为何要承这一切;这些话显然对蜜的形象没有正面帮助。而在脑袋变得更加清晰后,明才发现,蜜是认为她有权知道真相。

即使是最不堪的段落,蜜也想要尽可能减少修饰。她讨厌说谎,特别是在明的面前。蜜晓得,自己仍称不上是有足够的勇气。但至少,她已经一点又一点的示出自己的真面目。

光是看见明的眼睛,就足以让身心放松不少,蜜想,接着开口:“不久之后──应该就是在晚上十点左右──我会和你说得更清楚。”

明晓得,蜜没办法现在就说;在经历刚才的过程后,蜜需要几个小时来调整心情。

垂下耳朵的蜜,又开始舔自己的左前脚。这是不自觉的动作,反应出她对刚才的经历依然余悸犹存。蜜甚至没发觉,自己的视线已经从明的身上移开。所以当明的膝盖出现他的右脚前时,她睁大双眼。

明敞开双臂,把蜜给抱在怀中。令明惊奇的是,触感和现实中一样。似乎是当两人的意识特别靠近时,脑中各个区块的活跃程度就会上升。这样可能会妨碍休息,明想。但在这阴暗的环境中,她就是想让自己的阴蒂、乳头和肚子都碰触到蜜的毛发。

明吸一大口气,说:“无论有什么样的心事,都尽管和我分享;当然,得按照你期望的节奏来。”

先前,她就和蜜说过类似的话。其实到现在,明仍觉得自己不适合说这种话。

好像假装自己很成熟,懂得比对方多似的,明想,感觉对蜜有些冒犯。而即使怎样都显得笨拙,人生经验又差非常多,她还是想要帮蜜分担心中的苦恼。

明难得──单就这一阵子来说──是因为紧张,而不是因为性欲高涨的缘故而导致心跳加快。而她也只有在和蜜相处的时候,才会如此紧绷。若不是因为被蜜的前腿挡着,她的肚子下缘是有机会碰触到蜜的主要触手。

有可能在梦中激起蜜的强烈性欲吗?明想。她也发现,自己只要一紧张,就会忍不住用下半身思考。

过了快十秒后,蜜才注意到,自己的反应有点太少了。在被明抱在怀里时,蜜尽管内身心的感受都相当丰富,外在的表现却常常跟一块石头没两样。蜜身体的敏感程度不会比其他人差,明的做法也是一点问题也没有。

在刚才的过程中,蜜当然是有得到不少感动。然而,她就是会在不知不觉中去压抑。

蜜想,人们在亲热时,每一下的呼吸控制和肢体动作等,通常都是为了使体内的热流翻腾更为顺畅。这既是为了持久,也是为了能清楚感受到快感,明是如此,丝、泥、露和泠也是。

而今天,蜜刚开始和明做的时候,有好几次都是为了分散注意力。几乎就像那个廉价妓院的娼妓在应付客人般,蜜想。下一秒,她感觉胸腹非常紧绷。从过去到现在,她都不希望这两者间的相似度超过五成,更不希望自己就是造成两者差异缩小的元凶蜜当然很喜欢明,也想要更直接去回应明的热情对待。然而,在蜜内心深处却,又有个声音告诉她:你不该在这过程中感到快乐。语气非常严厉,似乎真是来自良心,总能让蜜的胸口一阵紧缩。这个声音甚至还说:你该为你现在得到的快感感到内疚,甚至羞愧!

为什么会有这些想法?蜜其实很清楚。是一段不愉快的经历,而她其实不怎么想透露给明知道。

蜜也曾试着控制这些念头,却从未真正成功过。很显然的,这是一种病,她想,应该已经在脑中的每一处扎根,可能永远都不会好。而正因为有这些困扰,明的存在才更让她感到不可思议。

即使只得到这么一点回应,明一样十分乐在和蜜亲热的过程中。明真的是完全没有一点应酬的意思;即使没有先前高潮时传来的能量,蜜也能够从她的体味和心跳等感受到这一点。明对每一个触手生物都是如此,原本触手生物对喂养者的期待,还不敢有她至今表现出的一半水平。

所以──无疑的──在每个触手生物的心中,明就是女神般的存在;他们对她的形容,无非是温柔、伟大和充满包容心等。当然,一般人类是不会认同的,蜜想,所以明和触手生物的关系,永远都只能是秘密。

尽管对那些普通人有戒心,蜜也不会要明远离他们;那会显得偏执,有控制狂色彩。何况这些普通人对明来说,还是有许多无可替代之处。

正确的说,是明有资格一次享有所有的幸福,蜜想,不需要抛弃任何一边,这才是健康的喂养者。而触手生物都不会忘记,他们主要工作之一,就是全力避免明受到普通人的伤害。所幸从目前的情形看来,明只会和触手生物发生性行为。

这表示明受伤、得病的机会趋近於零。

然而,蜜在放松的当下,胸口也很快罪恶感就被罪恶感给占满。其实一直到今天,她仍会觉得,是他们毁了明的正常生活。

明若没有和触手生物接触,说不定会过得更好。她如此尽心尽力,除了本性善良外,也像是因为她认为自己已经没有其他选择;即使肉室里有座池子能够再生处女膜,明也无法认为自己能像过去那般乾净;触手生物已经在她的人生,造成不可抹灭的伤口。而她近日种种表现,都是这伤口化脓的结果。如果用这种角度思考,要说他们目前体会到的一切,都在隐约预告一个极为黑暗的未来,也不是完全没有说服力。这样的话,就连从明身上感受到的温暖、慈爱,也不能够──不对!蜜想,把自己脑中的过分悲观给赶跑。其实不只是触手生物,连明也多多少少都有过像这样的揣测。而明早就不会担心这些事;因为丝、泥和泠的贡献。明的态度,也让其他人的罪恶感都减到最少。在正式明成为喂养者之后,有关未来的诸多美好景象,就自然浮现在大家心中。除了蜜,她到现在还不敢相信,就连为当下的幸福而努力都会犹豫。

很显然的,除了她之外,其他触手生物和明的相处态度都已经进展到另一阶段。身为触手生物的领导者,也是所有触手生物的导师,竟然到现在还常回到在初次和明见面时的心理,蜜觉得,自己这样很不应该。

前一次已算是大有改善,但进步空间还是很大,蜜想。若她也要像其他触手生物那样,跨入另一阶段,就必须得要更进一步。

“今天晚上──”蜜说,看着明,“再和我做一遍吧。”

对现在的蜜来说,这是最佳的选项。不只是最后的高潮,连前戏也有助於她走出伤痛。每一下舔舐、揉弄,都能让感受到明的善意,蜜想。每次随着性欲上升,蜜都会觉得内心不再紧绷得那么厉害。也正是因为如此,她在回想到最不愉快的几段经历时,也不至於失控。

明的头发、体味、乳房、肚子以及阴道,都有着术能之外的治癒效果,蜜想。

渐渐的,蜜不单是肉体,连精神上也开始依赖明。

这应该不是一件坏事,蜜想,老实说:“无疑的,和你做爱,是我这阵子最感到愉快的事。

明睁大双眼,嘴巴微微嘟起。看到明的表情,蜜羞到把头往右转。她在以下巴磨蹭过明的左边锁骨后,说:“没错,我在梦里也发情。因为这个环境实在太灰暗了,而明又一直光着身子。”

或许连体内残存的酒精,也是导致性欲高涨的主因,蜜想,然而这一点实在不太浪漫,所以她没有说。

明相当期待晚上的到来,而在看过先前的景象后,她觉得自己应该理出更有深度的想法才对。也该多说些话来回应蜜才对,明想,不然就显得只是单纯的想要靠做爱来放松。

但这样也没什么不对,且在相当程度上,蜜应该也是这么期待的吧?明想。

为了使蜜更加放松,明鼓起勇气,说:“就算你是因为回忆到廉价妓院内的场景而感到兴奋,我也可以接受喔。”

有几秒,蜜屏住呼吸。她从颈子到背部,有超过一半的毛发都竖起。明吞一口口水,瞇起眼睛。然而,蜜没有生气,只是非常紧张而已。她继续回避明的眼神,几乎快把半张脸都给藏到明的脑后。

过了快半分钟后,蜜才开口:“我们无论是做到哪个阶段,与那种地方的重叠程度都不算大喔。”

不彻底否认的态度啊,明想,接着说,“我晓得,”她两手轻摸蜜的尾巴,“但我希望在这么说之后,能让蜜的幻象范围扩大,思绪更加自由。”

又一次,明担心自己表达得不算好。一但试图关心到更深层,那种自以为是、甚至侵犯的感觉都会迅速增加,明想。当然,这得看对方是倾向於用哪种角度来解读。

果然,蜜的眼中没有一丝怒意,吐息中更未显露出任何不耐。其实,在明解释之前,她就已经弄懂明的想法。蜜也晓得,自己的确是常显得过分严肃。如果一直都那么紧绷,她即使再做十次,也无法彻底放松,明想。

而明刚才的话,也传达出一个简单、大胆的讯息。她愿意满足蜜的更多需求,即便那会使她们的做爱过程带有更多性服务业的色彩。这也可以被视为是一种浪漫吧?明想,接着开口:“只要是我能做到的,尽管向我要求。要成为喂养者,本来就是以足够的付出为前提,不是吗?”

在这一步骤之后,蜜需要的就是更多的性挑逗,明想,觉得自己应该表现得更淫荡一点才对。

目前热度还不算高,而明一改先前的风格。哈一口气的她,先把蜜的两只前腿慢慢抬起。

在用两边锁骨顶住蜜的脚掌后,明迅速张开双腿,用阴部轻挤蜜的乳房和触手根部。瞇眼微笑的明,慢慢吸气、吐出舌头。用这种彷彿高潮前的表情来勾引蜜,明想,应该不会太过头。

蜜动一动耳朵,主动张大嘴巴。明也吸一口气,伸长脖子。两人接吻,而蜜的头一下舔舐,就把明的右边脸颊给撑到鼓起。

虽然唾液不是非常多,舌头的触感倒是没有一点失真,明想,在梦里深吻,感觉也不错。

而她也发现,蜜的眼睛周围有些湿润。是眼泪,明想。不单是因为先前的伤心和紧张,还有更多複杂的情绪,而这多少是蜜不想再过份压抑的证明。一开始,明想假装没有注意到。过约两秒后,她觉得这样的自己又显得不够体贴。

於是,明先以双手食指尖,帮蜜把泪水抹开。下一秒,明试着吻得更深。用舌头搅拌唾液和嘴唇吸吮时的声响,多少能把蜜哽咽、吸鼻子的声音给压过。

就在明刚感觉脑袋放松的时候,周围的画面也开始变得尖锐。一些多彩的针状物,把周围的空间都给填满。蜜没法摸到它们,行动也不会受到影响。虽然眼前的景象有些可怕,却只是表示这一场梦已经彻底告一段落;这些既像是笔触,也有点像是油漆碎片的东西,相当於一场梦运作到最后所产生的灰烬。

不再移动的明,尽管还维持原来的姿势,却已无法在抱住蜜的身体。明成为背景的一部分,而蜜又变得和刚进来时一样。

明已经从梦境中脱离,蜜想,等脑袋的多数区域都没像先前那么活跃后,明就会进入更深层的睡眠。

一直要到现在,明才开始彻底休息。看到明从这环境脱离,蜜在感到很放心的同时,也难免会有种失落感。

在明离开后,周围的一切又有新的变化。书架、书籍和纸牌等,首先变得细长,再彼此缭绕。从动态看来,它们最终会缩成一个点;像是一堆烟,全挤入一个细小的通风口内。

不久后,明的影像也有一样的变化,并混入由书架、书本和地板构成的线条中。人在变形后,就比线条简单的书本还要难以辨识。即使晓得明的意识早已远离此处,蜜还是会因为感到不忍心,而没法再看下去。

过几秒后,蜜也稍微被这空间牵引。一开始,她没有什么反应。就算被卷如其中,也不会有什么严重的后果,蜜想,只是和明一样,睡得更沉而已。在先前连续的施法之后,蜜是需要休息一小段时间。然而在接下来的一小时内,她想要维持清醒,这样才好照顾明。

明今天的对象是她,那就表示她不该把太多工作交给其他人来做,何况她还有将近半天时间都避着明。这不单是在尽义务,也是在享受福利,蜜想,慢慢呼一口气。脱离梦境的她,四只脚离开地面。周围的几团白色光线逐渐变强,笼罩在蜜的身上。

明睁开双眼,从床上醒来。和前几次一样,她在肉室里睡着,然后被送到房间里。

明两手摸自己的肚子,慢慢开口:“就算睡得很熟,也不至於一点摇晃或碰触都感觉不到。特别是这一阵子,我的体重又增加不少。”

这表示他们应该不是用双手或触手抬,而是控制大片肉室地面,把她慢慢送到床上。盖上毯子的部分还算容易,而竟然连套上睡衣的过程也不会惊醒她。这大概得透过法术才做得到,明想,不晓得是谁负责的。

谁都有可能,也许超过两个人。总之,他们的动作非常细緻,让她睡得非常好。

就是这一点,让她有些担心。从精神如此充足的情况看来,明觉得自己可能睡不只三小时,也许还超过八小时。

“不会真的是这样吧!”明说,转头,看一下钟上的红色数字:六点四十四分。

光这样还不能放心,明伸出右手,拉开窗帘。太阳早已下山,而她不太可能睡到隔天晚上六点。明记得,自己是在三点多和蜜见面。因做得很卖力,感觉像是耗费了大半天,但实际上可能只花一个多小时,“这样计算的话,”明说,“我最多睡大概二到三小时。”

先慢慢发出一声“呼”,全身放松;接着,明用整张背去磨蹭床铺。

“刚醒来就这么紧张,对露不太好。”她说,两手放在肚子上,决定以后别再这样了。

晚上六点快七点,这时间的话,爸妈和姊姊早就回家了,明想,而按照用餐习惯,他们一定也吃完晚饭了。

家里的排烟设计有一点差,以前妈炒菜时,即使有开抽油烟机,明在房间里也会闻到一点油烟味。送她到房间里的触手生物,记得展开部分肉室。这样既能维持房间内的温度稳定,也能过滤空气。

而前几天,泥就在她的面前做饭。那时,明也不觉得呛。既然油烟味无法跨过饭厅,就进不到房间里;显然从好几天前开始,大片肉室空间就时常在家中开启,好像凡诺的住所,明想,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妥。

她慢太多拍才注意到这些细节,因为实在是在不知不觉中,就被他们的体贴给包围。生活品质大大提升,明想,若只是和他们做爱,付出的未免也太少了。

所以她总是在思考,如何能给他们带来更多。

“只希望别弄巧成拙,”明说,右手拍一下脑袋,“特别是对蜜。”

紧闭双眼的明,把鼻腔深处的一股酸涩压下去。她才刚起床,不打算一下思考太多。

明抬高双手,深吸一口气。为舒缓面部的紧绷感,她把枕头盖在脸上,在床上伸一下懒腰;床上没有洗衣粉的味道,感觉对身体的负担较少,这也是她睡得比以往还要熟的原因之一。

而最让她高兴的是,即使醒来后先想了一堆有的没的,她也没忘记刚才做的梦。即使再过几天,她也能够清楚回忆到梦里的所有细节;这股强烈的自信,也让她晓得,绝非单凭自身毅力造成如此结果。

“因为是『记忆嵌入』,所以我会特别印象深刻。”明说,觉得这样很合理。

而在这之前,蜜显然只听凡诺讲过类似的理论,所以才不敢确定太多。

晚一点,明或许有机会听到她说到其他触手生物的出生。而明最好奇的,还是那位瘦弱的女子,其次才是那名死去的触手生物。怎样排序都会有些失礼,明想,而蜜会是在做之前说,或是在做之后才说。

若有两段的话,那些故事就很适合用於填补第三次和第四次之间的休息时间。

想到这里,明摇一下头。太露骨了,而她尽管脑中计算着这些,却没有流出淫水。

才刚醒来,脑中的画面还不算清晰,明想,不然乳头和阴蒂会勃起得更加厉害。

她倒是分泌了不少唾液,而由於睡前没刷牙,现在她嘴里的味道可能不好闻。

不需要留到和他们接吻时,明想,把唾液吞下。

她小心翼翼的起身、下床。接着,她伸出左手,把灯和衣柜都给打开。明先瞇一下眼睛,而在适应光线后,她看到自己身上的新睡衣;大红色底配明黄色如意云纹,应该是很抢眼的元素,做成睡衣却显得低调。

服装设计还真是深奥,明想,两手轻抬乳房。和先前那件绿色的娃娃装相比,到底哪一件比较大胆,她打算以后再思考。

即使不计入泥的那几件围裙,按照泠现在缝制衣服的速度,衣柜大概一个月就满了。明想,对许多女孩而言,这可称得上是美梦成真;有专人帮忙缝制衣服,质和量还都具有如此高的水准。

简直被当成公主一样被伺候;明很难喜欢这种形容。她想到班上的一些同学,对於朋友的善意、大方和体贴表现,竟会在背后偷偷的以傻或蠢来形容。

无论男女,都有人用这种方式来看待主动付出的一方。明有一种感觉,好像全校最惹人厌的一些傢伙,都集中在她的班上。

年纪轻轻的,却已经满载扭曲的价值观;明无法想像他们出社会以后,还会被污染成什么样子。担心自己内心某处其实也认同这些傢伙的想法,明突然觉得,不该让泠继续送她衣服。而若故意对身上的衣服臭着一张脸,对泠又太失礼,明想,开口:“我喜欢他,也喜欢他为我做的衣服,这无需隐瞒。”

全是实话;虽然只是自言自语,却让她充满自信。她本来就和那些同学不同,只是几次受宠若惊后,自然会让她开始质疑自己的资格。

明呼一口气,两手顺一下头发。而或许是因为太过放松的缘故,她一边想着泠的脸,一边说:“啊──好想上他。”

过约半秒,明的脸颊鼓起来,低下头。像是害喜,而只是她太过惊讶,乱了呼吸而差点呛到。

比起口头上的答谢,用身体来答谢,显然更有诚意;这在人类社会里,明想,当然是一个不太正确的观念;可泠是触手生物,且既然决定要当他们的喂养者,她就得要练到不会为这些事感到太害羞才行。

然而,在明的内心深处,有个声音很快告诉她:你要是完全不感到羞耻,那可算是堕落到最深处了;做为触手生物的喂养者,这样绝对是理想的,可做为他们的爱人嘛──明脸红,赶快摇头。而那个听起来比良心要冷静的声音又告诉她:很显然的,做爱已经成为你最喜欢、最擅长,也最值得夸耀的事了;所以你才会认为,拿自己的身体来奖励他们,是再适合也不过的了。

对此,明只承认一半;和他们做爱,不需要藉着奖励之名。这听起来是为了让往后的相处关系更加自然,明想,但说穿了,好像就只是她想要更频繁的做爱而已嘛!

她真是非常、非常的好色,而对触手生物来说,这早就已经不是新闻。连露也知道吧?想到这里,明更加觉得无所谓了。

而尽管内心有一半是感到放松,另外一半却还是紧绷到了极点;这次压力真的是来自良心。而比起又把自己给想得有多糟糕,明宁可再次注意泠为她做的睡衣。

“这样鲜明的颜色,和孕妇的肚子还真配。”明说,感觉露又在移动手脚,“而鲜明的颜色和吉祥图案,真的有助於孕妇常保愉快的心情呢。”

和以往一样,明觉得无可挑剔。而她很好奇,像这样的睡衣,泠有没有做出方便撕破的版本。上次和他在浴室里讨论过的,明可没忘记。她准备在不久后,就先和他那样那样玩看看。

“虽严格来说,那种有点强硬的感觉,与丝和蜜比较配。”明说,轻轻拉扯上衣下摆,让乳房和肚子都更显突出。

她试着在镜子前走动、转身,感觉非常轻松。不用挑战单脚站立或蹎脚,她就晓得,自己现在走起路来可说是一点也不困难。

这样的话,还要呼唤他们吗?明想,他们可能早就注意到她醒来,还听到她的脚步声,就只是等她开口喊他们的名字。明到现在才发现,自己没有就这些事和他们讨论过。考虑几秒后,明还是开口:“我想擦脸,还有啊,我肚子饿了。”

听起来真像个被宠坏的小孩,明打算以后想点更好的呼唤法,哪怕听来像暗语。而要是不出声,就让他们僵在那里,明想,反而更浪费他们的时间和精力。

过不到一秒,书桌旁的墙上开洞。一开始就面对床铺的丝和泥,一脸惊讶。

直到明再次出声,她们才注意到她站在衣柜前。

先露出甜甜微笑,再看向丝和泥的脸;明原本是这样打算的。然而,她却先看向她们的胸部和阴部。在这半秒间,明的嘴角又一下抬高太多;虽然她不至於马上分泌大量淫水,乳头和阴蒂却又硬到发疼。真是个色胚!明想。丝和泥从没这样狠狠的吐槽她,反而使她体内的燥热感大量淤积。

明只好藉着感受露的动作,来让自己的表情变回原样。两手放在肚子上,不用托着肚子下缘,明想;在更习惯露的重量后,无论是久站,或是要从家里走到学校,都称不上是多困难的挑战。丝和泥在为她高兴与担心──毕竟明还是有可能站不稳──的同时,也难免会有些落漠。她们非常喜欢抬着她,对此,她们已有过多次表示。

明想,只是变得不再那么依赖他们,可别让他们误会成是她在嫌麻烦。她也没真的为此感到紧张;触手生物都很聪明,不至於有这种误解。另一个让明不想一次解释清楚的原因,是看到丝正在吸右手食指,泥腰上的几只触手也在使劲扭动。不抬着明,感觉果然怪怪的,丝和泥都这么想。

她们小小的挣扎,让明脸红心跳。在看到丝和泥露出有些複杂的表情后,明可是费了不少劲才没去转身去咬她们的锁骨,或搔弄她们的阴唇。明也再次承认,自己现在真的是比她们还像触手生物。

以后一天中的行进过程,还是要分出至少两分钟来给他们抬着走;从原先的必要,变成纯粹游戏性,这可以视为是一种生活情趣吧?明想,马上说:“为了确保生产顺利,”明说,“有时还是得麻烦你们抬啰。”

丝和泥点头,脸上的笑容看来软绵绵的。以“让他们付出”来“满足”他们,明对此其实有点罪恶感。而只要一听到“生产”两字,丝和泥的主要触手都会微微充血。她们的次要触手也骚动一阵;有几只还忍不住吐出舌头。丝和泥要是没有一点压抑,主要触手应该会充血到极限,明想,脸颊泛红。

站到床旁的明,一边慢慢以舌头舔舐硬颚,一边想她们穿上衣服时的样子。

虽然无法一眼就看到她们的乳头和阴部,会有些不习惯;但看到她们细嫩的红色皮肤,配上柔软、轻盈的布料,明想,些微的禁欲感,会使画面更加色情。

而她也更期待她们脱下衣服的过程;或者只脱一半,也许还脱不到一半!一下出现这么多选项,明光想像不到五个画面,就已经让血压上升不少。

要是泠给她们穿上可爱的衣服,明可能会忍不住把他们都抱到床上,各弄到一次高潮后才离开房间。禽兽!明想,彷彿看到自己的良心正在摇头。

而在觉得心痒痒时,明无论怎么笑都会不像个好女孩。也不像个好母亲,他承认,却也吐出舌头;对自己过分运作的良心表示抗议,也有点像是以舔嘴唇,来表示自己准备大快朵颐。

沉浸在这种欢乐气氛的同时,明也不时回想起梦中的沉重感觉。脑袋和胸腹深处还是常隐隐作痛,而这些可能就是蜜这几年的感受,明想。

所幸明只要像往常那样,与丝和泥密集接触,就能够大大舒缓这些不适。因为自始至终,明接触到的都只是片段。即使不漏掉所有细节,她和蜜在感受程度上,也必然存在有不少差异。晚点和蜜接触时,绝对不能忘记这一点,明想,双拳紧握。

而下一秒,明的两边嘴角却不慎流出口水。她在思考时,常忘记吞口水,而先前舔舐硬颚的动作又相当刺激唾腺。丝看到了,立刻装出一副就怕被明一口吃掉似的,迅速缩起身体。明轻皱一下眉头,期待泥能够帮忙吐槽。而在泥用毛巾帮明把嘴巴擦乾净后,也抱着腰上的几只触手颤抖。

丝和泥的惊恐表情,都能让明联想到刚出生的小动物。但两人表情的外圈,却出现软得像是快要融化的线条,明想,太假了!此时,丝和泥脑中幻想的情节应该都差不多,明猜,泥或许还想得比丝要更深入。

明坐到床上,把头抬高。丝高举一根肉柱,把里头的温开水给倒到玻璃杯里。

泥刚摊开热毛巾,替明擦脸。所以现在泥距离最近,明想,伸长脖子。她先亲泥的左脸颊。为留下一个清晰的吻痕,明故意亲得有些用力。

泥睁大双眼,乳头马上勃起。明两手捧着她的下巴,柔声说:“接着换右边啰。”

泥点头,心跳加速。满脸通红的她,其实有点想用乳房贴着明的嘴巴紧握手上的毛巾。在右脸颊也被印上一个不算小的吻痕后,泥才发现,自己的双手十分用力,几乎要把毛巾给拧出将近一半的水来。

明转头,用力亲丝的额头和颈子。而在明亲完之前,丝就伸出右肩胛外侧的两只触手,去偷舔泥的脸颊。泥虽皱着眉头,但既不闪也不挡。明猜,这会让丝萌生出想要做得更过分的想法。而现在还不是时候,丝想,吞下一大口口水。

接着,她们要帮明梳头;丝负责左半边,泥负责右半边。在用手顺头发时,丝的动作不比泥要来得细,明想,而她们都不曾让她觉得痛。

才梳不到一分钟,丝和泥就开始用脸颊去磨蹭明的头发。又过几秒,她们开始用乳房甚至阴部去碰触明的发尾。明一直面对镜子,不可能没看见。而出於一种默契,她选择先闭上双眼,再慢慢睁开一条细缝。

头皮不曾被过分拉扯,是让明舒服到有点想睡回笼觉,而她也想看完整个过程。丝和泥都注意到她的视线,却没有做得更大方一些。还是一副偷偷摸摸的样子,明想,这对姊妹真的很喜欢玩这种游戏。

在这过程中,丝的目标当然不会只有明而已。而当丝又对泥伸出舌头时,泥却没皱眉头。是太专心在眼前的工作上,还是已经习惯被自己妹妹的骚扰?明想,吹出一声口哨。回过神的泥,嘴唇颤抖,脸也变得更红。明抬高两边眉毛,觉得自己的两种猜测都没错。而刚才那种气氛似乎不该打断,明想,有点后悔出声。

泥虽容忍丝,触手裙还是向上翻起。丝没有任何进一步的侵犯行为,只是在十秒内就舔了不只五下;“吱噜”、“啾噜”等声响非常大,听起来简直像是用吸吮的,已经没有偷偷摸摸的感觉。

泥在嘴角下垂的同时,也回亲了一下。这下,两人的嘴唇碰在一起,发出又湿又软的“噗噜”声。丝呆住了,泥也是。

过差不多两秒,丝吐出舌头,想把泥紧拥在怀中。而泥轻咳一声,缩着身子。

和丝又距离超过五公分的她,把鼻子以下都藏在明的头发之中。

明看完全程,不再出声。不只是脸颊,她连舌头都发烫。这时,明喝下一点温温反而有助於降温。

姊妹爱真是太棒了!明想,一脸陶醉(脑中完全没闪过自己姊姊的脸)。当她主动解开釦子时,丝和泥都往前一步;先停下双手的动作,再把下半身稍微往前挺,这样三人的肚子都贴在一起。在这缺少言语的过程中,幸福感的膨胀速度却是最为惊人的。

有将近一分钟,明、丝和泥,好像只专心聆听彼此的呼吸、吞嚥和心跳声。

丝想,明的肚子轮廓真是一天比一天还要漂亮,既滑嫩、又沉垫垫的;所以每天都要用舌头、乳房和阴部去仔细感受,好比较之中的微妙差异。

半睁着眼的泥,特别怀念明子宫内的温度、触感。她既想再次进到──或说回到──明的子宫里,也想再次射在明的肚子上。

每次有类似的气氛时,明都会巴不得能让丝和泥也进到子宫里,尽管那可能又会让自己无法走动。

而一感受到露的动作,三人的性欲都被一些纯净的喜悦给取代。

明的心跳和呼吸都恢复原来的节奏,甚至对刚才的幻想产生一点罪恶感。还好在这里停止,她想,不然她可能真会把她们都给压倒在床上。

不是几个小时前才和蜜做到精疲力竭吗?除年轻和体质之外,心理当然也是一大因素。先不论这是多么变态,要往好的方面想:等下和蜜做的时候,必定可以发挥百分之百的实力;明晓得,这种思考方式非常不淑女。为避免自己刚醒来没多久就把内裤给弄湿,她又呼出一大口气。

先前,明就曾试着在脑中设定一个不算精确的危险范围。以深红色为标志,差不多位在心脏下方;只要把翻滚的热流控制在标准线之下,通常她就可以凭着意志力,把性欲给中断。

明深吸一口气,感觉头皮和颈子等处的燥热感觉正逐渐退去。知道她在想什么的丝和泥,也一起吸气。三人在慢慢吐出一口气时,都忍不住笑出来想继续穿着睡衣的明,把釦子给重新扣上。即使不用撑或抬,她在前往饭厅时,也要丝和泥陪着。

在这不到十秒的行进过程中,明先以左手抓丝的屁股,再以右手摸泥的腰侧。

接着,她手背擦过她们的乳房;不可能是不小心的,但她却故意弄得像是不小心碰到的。

这是一种趣味,明想。虽然看起来十分轻浮,但严格来说,她这方面的兴趣正是被丝和泥影响的──虽然她自己最近倒是常忘记这一点──。

想摸哪里就摸哪里,这一度被明认为是有点差劲的行为,因简直像是把触手生物当成是玩具一般。而现在,好像不这么做才是失礼的,明想,努力把自己的行为合理化。

正是为了稍微节制自己的行为,明才没装上次要触手。不然,她可能会在进到饭厅前,就忍不住用那两只面目狰狞的触手去吻丝和泥的阴蒂。

甚至分开她们的阴唇,明想,深吸一口气;感觉体内的热流是散了又聚,最后全淤积在脊髓深处。很快的,她发现,自己其实有点期待能和他们在肉室、房间以外的地方做,而除了书店和公园外──“走廊好像感觉比饭厅要更不道德呢。”明说,看着地板。丝的嘴角上扬,笑容略带几分奸邪。泥假装没听懂,但腰后的几根触手左右摇晃。

饭厅亮着,而厨房没开灯,明想,是妈妈的习惯。因饭厅与客厅很接近,而与厨房不同,饭厅内的一些柜子里,还摆有电池和零食。为方便客厅里的人随时取用,基本上都开着灯;除非全家人都已入睡。

泥前往厨房,明把丝安排在自己的右边。起初,明的姿势像是要迎丝入座,看来像个彬彬有礼的绅士。而她在帮丝拉开椅子之后,马上以双手托着丝的肩胛、腋下、肋间和乳房。

在轻轻抚摸丝上半身的同时,明也竖起耳朵,仔细聆听丝的呼吸变化。

“有些乱呢,”明小声说,“也有些急促,但还不到会大声淫叫的地步。”

她以嘴唇轻骚丝的颈后,“只因为自己的姊姊在不远处忙碌,就咬着双唇,忍着不叫。这样的你,真的是好可爱啊。”

丝全身颤抖,咬着牙。虽然没有涌出大量淫水,但她差一点,就要因为明的话和几下碰触而高潮。一直到坐在椅子上,丝还是伸直脚掌、双臂紧绷。这也使得她从背脊到屁股都冒出不少汗珠,让木头椅子有一部分都变得湿滑。

刚才,明努力让手指的动作接近泠,手心的动作则尽可能接近蜜。虽然和他们比还差远了,但效果看来算不错,明想。丝得要花一分钟以上的时间,才能让呼吸和心跳恢复至刚进房间时的节奏。

泥穿上那件白色的厨师用围裙,把厨房的灯打开。和以往一样,明和丝一起盯着泥的屁股。晓得怎样也避不掉的泥,表现得比上次要从容。

但姊姊绝不会连一点害羞的情绪也没有,丝想,以两手食指擦掉嘴边的口水。

和明不同,丝的眼睛完全不眨,一副真要让自己的视线产生穿透甚至烧灼感似的。

明瞇起眼睛,尝试隔着水杯观看泥的下半身。很模糊,而就算先把水给喝完,杯壁在把下半身放大的同时,也使得大部份的轮廓都变形了;然而,明想,还是很美。虽然泥的阴部看得不太清楚,但这种观赏法真的充满乐趣。

○乐得嘟起嘴巴的明,又差点轻浮得吹出口哨。即使没这么做,她和丝的视线也早已让泥从耳根到脸颊都泛红。

这导致泥在进行更进一步准备之前,必须把两手盖在胸口,使心跳稳定下来。

对於自己给造成泥的困扰,明感到有些罪恶;丝的罪恶感略少一些,而为了维持最低限度的礼貌,她也和明一起移开视线。

在过半分钟后,泥迅速移动腰上的触手;气势惊人,明想,和先前的柔美画面呈强烈对比。

泥先用右腿上方的三只触手负责打开冰箱,从冰箱里掏出食材。几乎同时的,她还以左腿上方的两只触手打开厨柜。而在从柜子里头掏出几瓶调味料之前,泥还用其他的次要触手开瓦斯炉、转动水龙头、拿锅铲、汤杓、锅子和碗盘等,甚至配上一连串清洗、擦拭等动作。

每只触手的速度都不慢,却不曾碰撞,更不曾打结,明想,再看十次也都还是觉得眼花撩乱。此外,泥的眼睛通常只在锅子和两手之间来回,因为也只有在切和煎煮的时候,才有够多的细节需要她特别关注。

厨房是泥的天下,现在,明能毫不犹豫的说出这句话。而以泥的能耐来看,明想,家里的厨房设备还嫌寒酸了些。

吃妈妈做的菜那么多年了,明却从来不曾认为厨房是妈妈的天下。连爸爸也不曾这么说呢,明想,这可能表示在他的内心深处,对XO酱等也不是完全没有怨言。

啊,又在心里偷说自己母亲的坏话了!明慢了不只半拍才注意到。她在以左手轻搥自己脑袋的同时,右手也开始抚摸丝的大腿。丝从肩膀到颈子都微微一颤,差点叫出来。

右边嘴角上扬的明,抬高左边眉毛,露齿微笑。她以稍微勾起的右手小指和无名指,轻轻搔过丝的阴唇。

丝两腿并拢,从手肘到胸口都一连颤抖了好几下;看似不甘愿,而这仅仅只是她用於助性的伪装。

略为抬高双腿的丝,把明的右手给紧紧夹住。她还以用肘轻压明的手腕,显然不希望明只碰触几下而已。

慢慢吸一口气的明,先把自耳根传至胸口的热流给先散开一半。她把嘴巴凑到丝的左耳边,小声说:“竟然在自己姊姊的背后做这种事,你可真是不乖啊。”

丝张大嘴巴,但没发出多少声音。她不想打扰泥,尽管泥已经注意到她们的呼吸变化。而早就发现她们在做什么的泥,却只需要透过一下深呼吸,就能把大半注意力都转回眼前的料理上。

要有更多反应,也是在料理完成之后吗?明想,真是了不起。

丝在察觉到泥的态度后,双腿的动作也变的收敛一些。而明故意举起右手,让丝看清楚她食指到无名指上的湿润光泽。

明以鼻头轻骚丝的耳朵,说:“又有一点淫水流出来了。”

丝两腿并得更拢,假装没听见。而她勃起的乳头,和脸上的红晕,都让明不想太早罢手。

过不到三秒,明开始以额头磨蹭丝的脸颊,问:“你这么兴奋,是因为我,还是因为泥的缘故?”

在泥的腰后,两只没咬着任何东西的触手先是颤抖一阵,再和两侧同样没在做事的触手紧紧交缠。

丝吐出一半的舌头,慢慢说:“先是因为明的抚摸,当然,还有明的头发、肚子──”她得先吸一下鼻子;这既是在闻明的体味,也是在确定自己没有流鼻血。

丝瞇起双眼,看着泥的背;明的部分还没说完,但丝想把话给尽可能缩短,决定先跳到泥的部分:“然后是姊姊,明也知道,姊姊的裸体围裙实在是──”

丝说到这里时,双眼略为往上翻。过几秒后,丝再次盯着泥背后的围裙绑带。

接着,丝又发出一串“啊啊呜呜呜”声,看来是对泥的背影感到极为陶醉。音量都不大,但被全身颤抖给影响,让丝的声音听起来不像是幼犬。

只像个大变态,泥想,两腿交叉;这会让大腿并得更拢,让阴唇陷入阴影之中。看起来也更诱人,明想,像是试图用大腿内侧来摩擦阴唇,对外积极暗示自己不可能光这样就得到满足似的。

过几秒后,泥把屁股偏向明所在的方向;她一向很乐於服务明,只对丝的视线感到困扰。

然而,这不过是让丝有理由把头往左歪;她将半颗脑袋都给贴在明的胸口,用左耳根和后脑杓来感受明的两边乳头。一直到明对她的右耳吹气,她才一边发出“咿噫呀呀哈”等声音,一边慢慢坐直。

之后,丝安静了好一段时间。好像是她体内负责嘻闹的细胞都烧得差不多了,泥想。丝会一直这样,持续到饭完成吗?明觉得不太可能。

而在过了大概三分钟后,是明开口。不只是泥,连明自己都有些惊讶。然而和蜜亲热的过程,有太多可分享的了,明实在忍不住。

“她的手好大,脚掌也是,”明说,尽量挑些轻松的部分,“肉垫又宽又厚,简直跟熊有得比。她全身都毛绒绒的,抱起来的感觉实在很舒──”

“蜜的舌头很棒吧!”丝说,直接切入色情意味较重的段落明点头,两手抓着裤管。泥咳一声,但似乎不是在吐槽丝,而比较像是在忍笑。明不干心只有自己一个人脸红,马上说:“你们都给她舔过嘛!”

“所?以?啦,”丝说,吞下一大口口水,“我们对於明和她深吻,和之后几个会频繁用到舌头的部分,都非常印象深刻。”

不用“很感兴趣”,而用“非常印象深刻”,泥想,丝显然是故意这么说的。

和泥猜的一样,丝马上就跟明谈到泠一直在旁边观看的事,“他主动告诉我,又希望我帮忙传达。”丝一边搓手,一边说:“这表示他不打算隐瞒,但又不敢亲自告诉你。”

“他怕我?”明问,抬高眉毛。

“也不全是,他啊──”

“就算只有一点害怕也不可原谅,”明故做严厉的说,“我要罚他!”

“那他可乐了。”丝说,马上就听懂明的意思。

点两下头的丝,两手抱胸,一副十足的假正经样。下一秒,她“呜嘿嘿嘿”

的笑了。明为维持自身形象,没和丝一起笑。

泥稍微抬起头,说:“泠主要是在害羞。”

“非常害羞喔!”丝说,抬高双手。

“害羞吗──”明右手食指按在下巴上,“这也可以做为我罚他的藉口。”

丝和泥都为泠感到高兴;而多多少少的,她们也有点羨慕他。

丝也很快解释到蜜先前的担忧,和泠在那过程中使用的法术,“那时他感受到的,比平常还要多上许多。”丝一脸正经的说:“不过,那模式不能用在做爱时使用。”

“我也不希望他用那么累的模式和我做爱。”明说,且守卫模式不留任何暧昧之处的特性,会使得她没法给泠带来任何惊喜。

明眨一下眼睛,开口:“而让我感到很意外的是,在吃饭前和你们谈这些事,却不会让我觉得太离谱。”

还有种很清新、健康的感觉,明想,毕竟不是调情,只是计画和解说而已。

丝笑出来,并拢的双腿左右摇晃。过几秒后,她继续说:“当明的能量传到他身上时,他真是既惊讶又感动。”

明抬高两边眉毛,回忆起蜜早些时候提到的能量传递原理;若连那一下闪过的念头都能够成功传递,这表示丝和泥当时若站在旁边也一定能接收到不少能量。

对於泠的这一段体验,丝和泥当然也是非常感动。然而,丝在闭上眼睛后,却笑得很诡异:“咿嘿嘿嘿──”

泥右腰侧的两只触手停止动作,好像是被吓到了。咬着牙的丝,一下笑了不只五秒,整个人也差点滑到椅子下。她现在的表情,根本不像个好孩子;比较像是童话故事里的邪恶妖精,明想。

○丝好像再笑得用力一点,就可以挤出不只五条抬头纹;即使如此,明还是觉得她好可爱。是小孩子神力、初体验对象具有的特殊光芒,或者情人眼里的极限修饰效果?明都猜想过,但那些都没能彻底解释丝的魅力;这显然比他们施展的法术还要神奇。

丝一边以左脸颊磨蹭明的乳房,一边说:“原来明跟蜜做的时候,也会想到泠啊。”

“其实啊──”明说,“在那时候,你们每个人都曾出现在我的脑中。”讲到这里,她发现有个地方必须要澄清:“这可不代表我不专心喔!”

明发现,这实在很难解释。她当然有把大半注意力都放在蜜身上──面对正和自己亲热的对象,不可能不如此的,明想──;只有不到一成的时间,明会计画要把用在蜜身上的某几招,以及从蜜那边体验到的一些招式也给用到和丝等人亲热的时候;明也常回忆他们对某些刺激、某些事的反应,好比较他们的习惯差异等等。

这些想法多少带有冒犯之处,可能导致不必要的误会。何况这些本来就不算清晰的思绪,一到嘴边就变得更加模糊。而过几秒后,明想到一个还算不错的回答:“你和我做的时候,就不会想到泥吗?”

丝的双眼睁大到极限,嘴巴也嘟得跟鸟喙一样。过约两秒后,她猫头鹰似的表情才慢慢化开。丝两手食指按在一起,有些结巴的说:“和明、明做的时、时候,却还想到姊姊──这样应该没关系吧?”

“当然没关系啦!”明说──尽量让自己的表情和语气都显得包容、开明,却也不慎带有一点奸邪的色彩,和先前的丝一样──。

看来是真的松一口气的丝,把头往左转;她的嘴唇先是贴着明的右乳房,再慢慢移到明的右边腋下。而在这过程中,丝一直都盯着泥的阴部。明注意到自己忘了些什么,马上开口:“泥也会想到丝吧?”

“不──”泥先往右摇头,想要否定。而才过不到半秒,她又觉得自己说得太快了;特别是在看到丝好像快要哭出来后。

丝现在正两手握拳,食指几乎盖住鼻翼,好像准备发出幼犬似的哀鸣声。泥已经见识过许多次了,却还是会心软,明想。

丝一边用手把脸盖住,一边暗自推理;姊姊的脸不但没有发青,还变得更红;光从这一点看来,就几乎能确定她不是真的没有想过。

在听到丝的一下很假的啜泣声后,泥说:“好,我承认,我会。特别是在舔明的阴唇时,我脑中自然会浮出:『丝曾进到深处,不只是触手进去过,而是连整个人都──』诸如此类的。”

泥紧咬双唇,只愿意说到这里。之后应该有许多更为露骨,也更加更过分的想法,明想,说不定还是连丝听了都会吓一大跳的。而现阶段,丝想,只要听到这里就够了。

泥继续把脸藏起来,好像想要躲到肉室里。而丝则是用左手背擦一下嘴巴,和背上的触手一起露齿微笑。

虽然提这种问题有点卑鄙,明想,但算是解释得够清楚了,因为经验是那么的相似。

丝在陶醉完后,继续说:“泠知道,明在面对蜜时,常感到紧张。而明在看见蜜变成触手衣时,也会吓到脸色发白。但他特别强调:『明对蜜,对大家,绝对都是真心的!』”

“当然!”明说,皱着眉头。伸出双手的她,轻轻搔弄丝的腋下、肋间和乳房,问:“这根本就不需要特别强调,还是说,你们怀疑过吗?”

丝边笑边摇头,差点把一堆口水从右边嘴角甩出。要是在吃饭前就和丝做过,明想,一定会更饿。而换个角度来看,就是──“流过汗后,吃起来会更香呢。”明说,用额头磨蹭丝的胸口。听起来还算是有道理,明想,虽又是一个把兽行合理化的藉口。

丝大笑;一直到现在,她的笑声才真正像个小孩。明和泥都比较喜欢她现在这样;这么难得,应该多听几次,明想,一下搔不只半分钟。

在明的双手和脑袋都停下动作后,丝看起来就像是刚经历高潮;不仅是鼻头和背脊都出汗,四肢也瘫软。

而担心泥会觉得被忽略,明也在思索一套补偿办法。看来只能再次把精液全射在她们的子宫里,是不是明天就装上主要触手?

明在开始设计更複杂的玩法时,强迫自己把注意力拉回来;先两手掐一下大腿,再用一声口哨把疼痛赶走。

“呼──”明嘟起嘴巴,挺直上半身。

泠在先前观察的过程中,可是要忍耐更多、更久;在听过丝的描述后,明现在更佩服他了。

丝缩着脖子,问:“对於泠的行为,明不会介意吧?”

明摇头,开口:“不会。老实说,我很兴奋。”

丝睁大双眼,背上的触手全数开口。明抬高下巴,动两下眉毛。

而下一秒,她们两个都把头往左转,一起注意泥的大腿内侧;两侧肌肤是如此的滑顺、乾爽,明想,这表示泥还没有流出大量淫水。为了确认清楚,明和丝盯了将近十秒。

最后,丝的嘴角下垂。明也失望到叹了一口气,在热气杯子上结出一层薄薄的白雾。

明看着丝,继续说:“蜜竟然拜託泠在一旁守着,她的用心让我很感动。而在我和蜜做到最激烈时,也是一直被泠的视线贯穿,这感觉真是相当不错。”

丝呼吸平稳,但全身僵硬;咬着的牙她,脸颊是变得越来越红。泥从颈子到耳根皆泛红,连腰后最内侧的四支触手也颤抖一阵。

明见效果不错,便继续说下去:“无论是当下就知道,或者是事后才知道,都各有不同的趣味。而我的叫声和体味,你们不只是听到、闻到,还以这为主题,聚在一起讨论。就常理来说,我是该觉得讨厌;但是,我实在无法假装。包括上次,他和你们积极分享喝奶经验时,都让我欲火焚身呢。”

见到丝的眼睛冒出血丝,明又看着自己的肚子,说:“抱歉,露,妈妈真的好变态。”

这一次,丝没有流鼻血。她费尽心力把血压控制住──看来好像快要失去意识──;除双眼往上翻到几乎只下剩眼白外,她背后的几只触手也发出一连串磨牙声。

泥的上半身没有太多动作,好像只专注在料理上。而她腰后的四只触手已经缠在一起,好像快变编织成一条触手围巾。

晓得只差一步的明,继续说:“知道你们三个还有过那样的交谈,真的是会让我好想把你们全都给压倒在地──”

这时,泥偷偷磨蹭膝盖。不久后,她的两腿内侧出现一些光泽;非常的润泽、滑溜、黏稠,丝想,舔湿双唇。那只可能是淫水,不可能是别的,明想,刚才的连续攻势,果然让泥没法忍耐。相信再过几秒,那些淫水就会流过泥的小腿。

大成功!明握紧右拳,和丝的左拳护碰。明承认,这样的关注与热情是有点莫名其妙。没办法,丝想,谁叫姊姊是那么的可爱!

泥刚拌好碗盘里的沙拉,晚了好几秒才注意到自己腿上的淫水。

对於明的行为,泥其实不曾真的感到困扰。丝就不一样了,泥想,有些火大。

明有点期待上次的事件重演;从目前的情况看来,这是迟早的事。

距离泥把锅子里的菜做好,还有大概两分钟的时间。明问起自己最感到好奇的部分:“泠在观察完之后,有手淫吗?”

“咦──?”丝缩着身体,把两手放在嘴前。糟糕,明想,不小心说得太露骨了。泥的呼吸平稳,正在注意锅子里的肉。很显然的,她没有听到明刚才说的话。

过了快五秒,丝还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像是良家妇女遇上暴露狂似的,她假过头了,明想,马上说:“你干嘛那么惊讶。虽然他在那过程中,心理上能够得到不少乐趣──这我能想像──。但在生理上,他必然是憋得难受。所以我会问你,他有没有自行解决,是理所当然的嘛!”

虽然前半段听来像是带有满满的自恋狂风格,但要是到现在都没注意到自己对他们的影响力,明想,那可就不是一个蠢字能形容的了。

而明也没听过触手生物会手淫;泠说不定会是第一个。不知为何,她非常期待他偷偷这么做。

○然而,丝的回答却是:“没有呢,但如果是克制性欲的话,他做得非常成功喔!”

泠后来去缝制衣服,而明最期待的“他无法专心工作”等情形,则完全没发生。

“好像只要有针线或布料在手,他就可以心静。”丝说,点两下头,“只要能一个人在那边又绣又缝的,肉室的一角对泠来说,就是竹林甚至泰山一般的环境。”

这是禅学还是什么来着?明想,除佩服他之外,也难免会感到有些失望。而在过几秒后,明发现,自己是变得更想上泠了。一想到他那双闪动漂亮光泽的澄透黄眼睛,明胸中的一团黑雾就开始张牙舞爪、持续膨胀。直到泥打开瓦斯炉,让炒锅里的猪肉冒出香味,明的性欲才被食欲给沖淡。

距离料理完成,还有几分钟的时间。打算好好利用这一点时间的明,要丝帮忙装上两只次要触手。

而和前几次一样,明才刚连接完毕,这两只触手马上就血管浮凸、张大嘴巴。

它们露出鲜红色的牙龈,一副要大声尖叫的样子──如果把耳朵贴到这两只触手的嘴旁,也的确能听到一点沙哑的声音,似乎是从最深处发出来的──。她尽量不看它们的外形,只将注意都放在接下来的动作上。

明低下头,用鼻子和舌头去确认它们嘴巴里的味道。这两只触手的牙齿十分洁白,嘴里也是一点异味也没有。

也许大量射精,自然就会有沖洗和杀菌──不、不太可能,明在心里猛摇头。

虽然她没有仔细观察过,但这些功能繁多的次要触手,在射精时会转换型态;精液不是通过这两张嘴,而精液本身也没有那么夸张的清洁效果,当然是如此!明想,在心里猛敲自己的脑袋。她抬起头,问:“触手口腔等处的清洁,是解除连接后的必然效果之一吗?”

丝点两下头,很佩服明的观察入微。尽管丝还挺喜欢看那两只触手磨牙的样子,明还是阻止它们继续下去。

总之,明想,次要触手不需要以漱口等方式来清洁。不会让他们多做一份工作,她在为此松一口气的同时,也把自己的两只次要触手往上抬。

泥先把两盘菜端上桌,再走到明的左后方。

那两只触手很快就来到丝和泥的嘴边;自己的嘴巴不行,触手的嘴巴就没问题,明想,让它们吐出深红色的舌头。

睁大双眼的丝和泥,边笑边低头。刚舔湿双唇的两人,很快张口。

那两只触手先是舔过丝和泥的门牙,而在明两手慢慢握拳后,它们也开始吸吮丝和泥的舌头。

明很乐在其中,还期待丝和泥都能使劲吸吮。但现在可是吃饭时间;一想到这里,明就觉得自己不该做得太过头。不到一分钟,她就把两只触手收回来。丝和泥把舌头转换成清洁模式,将留在触手末端的唾液都给吞下肚。

接着,丝主动把两那只触手都抱在怀里。即使它们有时看起来比食人鱼还要凶猛,她还是使劲亲吻它们,好像比对待自己次要触手还要来得疼惜。

泥用食指和中指勾着下巴,嘴巴微开。她用眼神向明暗示,自己愿意吸吮那两只触手。而明双手合在一起,表示想要晚点在进展到那个部分;现阶段,她比较想要一边吃饭,一边抚摸她们。这难以同时进行,於是明採取的策略是:先吞下一口食物,再以次要触手嗅闻她们的腋下等处。

两只触手张口,从丝和泥的背脊一路舔到腰侧;先是体温升高、微微颤抖,而在呼吸变得相当急促时,她们也会发出短暂、小声的淫叫。

竟然连在吃饭时也这样玩,明发现,自己真是越来越贪心了。而持续性骚扰丝和泥,几乎让她忘记自己现在有多饿。

过了快一分钟后,泥终於坐下了。这次,她不是坐在明的对面,而是坐在明的左手边。丝瞇起眼睛,背后的触手无不嘴角上扬。

泥早已──用腰上的触手──把自己两腿间的淫水给舔乾净。而她才刚坐下,明就伸出两边手肘下的触手,使劲嗅闻她的阴部。即使没碰触到,明两只触手呼出的气息,还是很刺激泥的阴蒂和阴唇。

这感觉,明想,简直就像是把头给埋到泥的两腿间。她们的体味和体液,就是最好的配菜;虽然脑中浮出这样的一段话,明却还是选择努力控制自己,不然──“我怕自己会在吃完饭前,就先把你们给吃掉。”明说,心跳加速。

丝和泥听了,立刻笑出来,也满脸通红。为避免饭菜放凉,泥当然希望她能够专心吃。而要是明想改变顺序,她也一定会顺着明的意思。

抬高眉毛的丝,又做出用右手搥自己腰的动作。她瞇起眼睛,期望自己的姊姊也跟着做。泥皱一下眉头,以自己右臀上方的一只触手左右摇晃;她向丝明白表示,这种──表示“近日过分操劳”的──暗示是不可能流行的。

以人类的标准来说,明操控两只触手的技术已算是进步神速。在许多时候,她都无法让它们和自己的脸部动作完全分开。毕竟才装上没多久,明想。这表示她在在吃饭时,触手也会做出咀嚼、撕咬等的动作。所以在用它们碰触丝和泥的身体时,明总是非常小心,避免自己真的一个不小心就咬伤她们,而拨出这一点注意力,不会太干扰她品尝眼前的佳餚猪颊肉非常的滑嫩,可以很轻易的用刀子切开。和先前在派里时不同,这次它成了盘内最显眼的主角,明想,插起一块;而才刚放到嘴巴里,口腔和鼻腔一下就都被猪肉的香味填满;就算只是用舌头和硬颚压着,都能感受到不少胶质;而在轻轻咬下之后,牙齿和牙龈之间,都会有种既好玩又很能激起食欲的黏腻感。

泥的调味相当节制,因为肉非常新鲜。而似乎是因为猪种的差异,明没闻到任何甜腻的臭味。也由於没使用太多的香料,明即使吃得大口一点,也会一直呼气,让单纯香味能彻底充满整个鼻腔。明觉得这是最适合品嚐眼前料理的方法;而这么做,也会使她的喉咙和鼻子一直吐出“哼嗯”、“呼嗯”等声音。几乎无法避免,明想,晓得这样有点像是牲畜在进食,不太合乎餐桌礼仪。

这表示饭菜很合明的胃口,泥想,始终嘴角上扬。

明无法吃得更小口,还越吃越快。当然,她还是想要表现得优雅一些,所以在切肉的时候,她尤其小心翼翼。而有几次,明或许是因为太兴奋,在插肉时竟把盘子碰出相当大的声响。她想,幸好没造成什么裂痕。

淫印天使(第二部)(43)

作者:房东字数:20283************43沙拉除了莴苣叶之外,还有一团马铃薯泥。里头混有两颗鸡蛋,颗粒感相当均匀。多亏了食物调理机,明想,如果没人发明这样好用的东西,泥或许得用上肉室里的某些设施才能达到如此效果。

而比起称讚食物调理机,她更想称讚泥。就在明的脸颊因塞满莴苣而鼓起,并准备举起双手大拇指时,泥说:“你可以试着把猪颊肉的汤汁倒入沙拉中。”

的确,在这样做之后,沙拉的味道和口感都变得更加丰富了。

吃完沙拉后,明已经感到非常满足。这时,泥起身,去做一杯饮料。站在厨柜前的她,先打开一个不到水杯大小的金属罐,把可可粉到入一个黑色的小锅子里。接着,她往左转身,再次打开炉子。除了把火转小外,她还很小心控制锅子与炉火的距离。

在用木制锅铲仔细炒过可可粉后,再加入奶油块和红糖;这繁複又讲究的过程,让明和丝都忍不住站起来欣赏。过一段时间后,泥从肉室里取出肉柱,把一点热牛奶倒入锅中。均匀混合后,她再取出另一根肉柱,倒入常温牛奶来降温;锅子里的巧克力先从深褐色变成红土色,再慢慢变成淡褐色。

泥关火后,用汤匙搅拌均匀。接下来,她顺着锅子的流口,把饮料倒入一个略高的透明杯子里。无论是刚才的锅子,还是现在的杯子,都不是家里原本就有的,明想,应该又是泥在卖场或百货专柜买的。

在把这杯巧克力牛奶端上桌后,泥还拿出另一根触手柱,把里头的鲜奶油挤在杯子上。现在,整杯饮料看来更为精美,像是会登在杂志或网站首页上的招牌饮品。要是想在外面买到类似的饮料,明想,可能光一杯就要花不止一百块。

泥满脸笑容的,把杯子稍微往前推。道过谢的明,顺着低头的动作,先舔一口最上层的奶油;味道和口感都很单纯,足以让她确定,这绝不是用自己的奶做的。那些在前天就用完了,明想。她在举起杯子时,也提醒自己,要小口品嚐。

先张大嘴巴,再一点一点调整双唇的距离;而杯子在倾斜到一定角度时,鼻子可能会碰到鲜奶油。不用在意太多细节,明想;只是因为用了不一样的杯子,又看到制作过程,就让她比先前喝──同样是泥做的──抹茶拿铁时还要紧张。

加一点糖能稍微盖过巧克力的苦味,而不至於让整杯饮料变得过於甜腻;明也很快就发现,里头的巧克力无论是香味还是苦味,都和外面常嚐到的不太一样。

在味道的最外层,有一种深沉的泥土和树皮香气,而这竟然是融合所有可口元素的关键配角;在实际嚐到之前,明很难相信会有这种事。

那一罐可可粉显然不便宜,明想,难怪上头有线条流畅的镀金英文字。而为不破坏巧克力牛奶带来的治癒感,明决定,先别去关心成本或产地的问题。

不是非得要泥端出昂贵的东西,明才会感激。知道成本并不便宜,除了感动之外,她也会变得有些不敢喝。加上制作过程又是那么花功夫,实在是会让明产生不少罪恶感。

虽这么想,在喝第二口时,她还是陶醉得呼出一大口气。巧克力牛奶的浓烈香气充满口腔和鼻腔,不只是令明的汗毛竖起,也把紧张情绪给驱散得一乾二净。

以前吃泥做的菜时,明一直要到全部吃完后,才会有不下於性高潮的满足感。

现在,不过才刚开始喝这杯饮料,她就已经有类似的感觉。让那些有十足一体感美好滋味盖过舌头、通过喉咙,几乎成了她这一小段时间内唯一专注的事。

明每喝下一口,都会觉得相当愉快。那些令她惊奇的香味和滑顺感,主要是先前的奶油块造成的。而泥所用的牛奶,明猜,大概也是全脂的。这应该是让人充满罪恶感的饮料,却也很能让人身心放松。

喝完一整杯后,一股暖呼呼的酥麻感爬过手臂和头皮;能带来如此大的满足感,除是因为充分摄取牛奶和巧克力的维生素、矿物质等,也是因为热量不低的缘故。反正今天会消耗掉许多,明猜,吃完这一餐可能还只是刚好补回来而已。

丝伸出舌头,把残留在明左边嘴角的一点奶油给舔乾净。过约两秒后,闭上右眼的明,将丝留下的一点唾液给舔到嘴里。

丝起身,帮忙把杯子和碗盘收好。泥趁着大部分的餐具都还留有余温时,一次把它们全洗乾净。

装巧克力牛奶的杯子则有些太窄,即使丝的手掌能勉强伸进去,也难以动作。

明记得,家里有种棒状清洁具。只是从先前家里杯子的情形看来,可能连妈也不清楚它现在是被放在哪里。

而明也很快就发现,根本就不用特地去找那支清洁棒。泥只要在一只次要触手外裹上一层菜瓜布,就能够快速清洗;先前,她也是用这种方法来清理其他杯子。

为了彻底去除食物的味道,泥选择在洗濯槽旁展开部分肉室。丝帮忙引入红管后,泥让盘子都淋上绿色液体。不用清洁剂,就不需担心会残留化学物质,明想,眼前的绿色液体,应该和先前用於洗头的有些差异。

明起身,把裤子往上提一点。在摸过丝和泥的屁股后,明两手盖在肚子上。

一边感受露的动作,一边慢慢走至客厅;和明预料的一样,爸妈又在盯着新闻台。

姊姊早就回到房间里温书;她是那种考完试也不想要好好休息一下的人,明想,这种好学生真是让人火大。

厨房的工作告一段落后,丝和泥也来到客厅里。

泥脱下围裙,而明却不会太感到遗憾;泥重新裸露的乳房和阴部,不仅明感到兴奋不已,也让丝弯腰嗅闻。

明摸一下自己的肚子,说:“回房间里吧。”

就算幻象能提供足够的掩护,有爸妈在,她也无法完全放松。除非是为了追求刺激,像是在爸妈的面前,和触手生物做爱;这种玩法实在有些过分,明想。

而脑中才冒出一个不到两秒的画面,就已经让她满脸通红。

和明一样正看着爸妈的丝,又露出尖锐的笑容。很显然的,她猜出明在想什么。泥倒是在状况外,还以为明是对可能出现在房间里的各种玩法而感到兴奋。

丝满脸笑容的,以右脸颊磨蹭明的左乳房。泥的表情看来正经多了,而她也忍不住以额头磨蹭明的右乳房。哈一大口气的明,伸出双手,搂住丝和泥的头。

到这时,明才发现,原来自己并非全裸。有超过十分钟,她以为自己早脱下睡衣。而实际上,她连一个釦子都没有解开。有时真的会分不清楚,明想,因为无论是有穿衣服还是没穿衣服,她和他们相处方式都差不多。

而在一周前,她就发现,自己很喜欢隔着布料来感受他们的身体。当然,全裸比较没有距离,明想。但这种更容易累积温度的感觉,在某种程度上,更让她觉得兴奋。大概过不到两天,明会嚐试和他们穿着衣服做。幸好,泠不只不反对,还愿意为她提供更多情趣。

想到这里,明把双手从丝和泥的颈子移到腰部。她先搂着她们的腰,再仔细抚摸他们的屁股。明对着丝和泥的头顶吸了一大口气,让自己的鼻腔、肺叶和脑袋深处都充满她们的体味。明在觉得很幸福的同时,也忍不住打嗝。

连从胃里升上来的气味也很不错,明想,泥做的菜真是无可挑剔。先前,她还能考量到明胃里充满精液的情形,光这样就不晓得赢过多少厨师了。而为了礼貌,明还是坚持要在刷牙、漱口后再和她们接吻。

在刷牙的过程中,明会伸长脖子,使劲嗅闻丝和泥的头顶、颈子。藉两人香甜、柔润的体味,来中和牙膏的过分沁凉,明觉得这招相当不错。只是得小心,别误以为嘴里的牙膏就是这么美味;若太陶醉在其中,她是有可能把大半牙膏都给一口吞下。

在确定有照顾到每一颗牙齿后,明很快漱口。只在饭后刷牙,饭前不刷牙,是为了避免牙膏的过度浪费,她想,而只刷一次,也可以节省时间。

明还多用几杯混有一点绿茶的水──用茶包泡的,是泥的主意──,把牙膏和漱口水的味道给尽可能沖掉。在茶水穿过齿缝时,那一下又一下的冲劲,多少让明联想倒自己先前和他们深吻、舔舐他们的嘴唇、吸吮他们舌头的画面先不论触感差多少的问题,重点在於她脑中好有几个画面,简直像是要她把他们都给吞了似的。意识到这一点,多少会让明的性欲冷却一些。然而,她在放下水杯后,鼻子立刻呼出一大口气。

终於,明想,能把舌头伸到丝和泥的嘴里了!是很露骨,然而她已经忍了快一个小时,这自然会成为脑中最清晰的念头之一。

明尽量控制自己的表情,不让嘴角一下就勾过头。她以左手背确认过口水没留下来后,心想:刚才吃饭时,和丝接触最多,那这次就先亲泥吧!

丝含着右手食指尖,看着明把头往左转。泥发现,丝尽管使劲吸着指头,眼神却没显得太失望;除了专心代入明之外,她也能仔细观察泥的阴部。泥不理会她的灼热视线,尽可能把注意力都放在明身上。

先把舌头往上抬,再往一边挤压;而当明和泥吻到最激烈时,舌尖自然会在舌底和口腔内壁拍出“啪”、“啵”等声响。不只是上下门牙和犬齿,连臼齿内侧也不放过。

起先,明不想表现得太夸张;泥毕竟是比她更纤细的女孩,该表现得更温柔些。而一但吻超过五秒,明几乎是毫不自觉的,就让舌头往更深处探去。

两人在嘴巴分开时,都吐出一大口气。泥的下半身瘫软,得靠肚子下的两只次要触手撑着身体。很难想像她们只吻不到一分钟而已,丝想,口水直流。

现在,嘴里充满是泥的味道,明想,而丝绝对不会介意。在丝吞下一大口口水前,明先伸舌头。嘴唇被挤开的丝,只好先把一些口水给倒到明的嘴巴里。明以两手食指轻压她的脸颊,要她别保留太多。

为了让丝安心,明还口齿不清的说:“我喜欢你的唾液,在多送来一点。”

丝才听到一半,就差点呛到。而即使把牙龈周围的唾液都推出去,也花不到她两秒的时间。明在吞下一半时,陶醉得哈一口气。其余的唾液,都用於两人舌头相交时的润滑。

许多唾液都被挤压成了泡沫,让明和丝的嘴巴周围是越来越湿黏。不要几秒,她们不只是嘴角,连鼻子上都沾有唾液。等等应该还有一段,明想。

过约一分钟后,她和丝的嘴巴分开。丝几乎全身瘫软,连次要触手都没法使力。泥早料到她会有这种情况,立刻出手搀扶。当丝和泥的头并在一起时,明很期待能同时亲吻她们两个。

丝和泥当然乐意,也认为这是最理想的节奏。然而,她们却先假设明对这部分已经感到疲累。毕竟明刚才已经花了好一段时间,又费了那么多的力气,丝想。

故当明两手托着她们的脸颊,并张大嘴巴时,丝和泥真的是又惊又喜。明也怕她们还没喘足气,先以嘴唇磨蹭。丝和泥立刻伸舌头,一下就舔过明的嘴唇、下巴,甚至鼻头。

明瞇起眼睛,痒到笑出来。过不到几秒,丝和泥也笑了。三人份的吐息,温暖彼此的脸颊,明想,晚点也要给蜜带来类似的感觉。

而在同时亲吻丝和泥时,要表现得比刚才要来得温柔:低下头的明,先仔轻轻触两人的嘴唇,再慢慢亲吻两人的牙齿;在舔过她们的门牙和犬齿后,她会轻咬她们的舌尖和嘴唇。为避免自己或她们呛到,明非常注意自己的呼吸速度与唾液流向。

接下来,是丝和泥一起对她使劲吐舌。明在两边脸颊都被舔到鼓起来时,口鼻也会吐出“呜呼”、“哼呣”等声音。明觉得这勉强能视为是一种点缀,虽然不比淫叫声好听。而这也是明一开始就很进入状况的讯号,丝想,一脸兴奋。和丝看法相同的泥,正使劲舔过明的臼齿。

在明的嘴中,最后一点牙膏和漱口水等味道都消失了。连绿茶和自来水的味道都没剩下多少,明想,全被丝和泥的唾液给取代。基本上,触手生物的唾液几乎都没有什么味道,而明却觉得好香甜。

她努力伸长舌头,和她们交换唾液。尽管舌底已经被丝和泥的唾液淹没,明还是连存在她们硬颚纹路,和上排牙齿缝隙内的唾液都不放过。

稍微蹎起脚的明,阴蒂早已充血到极限;一开始是发疼,后来渐渐感到麻痺的阴蒂,彷彿快要从她的身体脱离。至於内裤和睡裤,也早就被她的淫水给弄湿一大片。

不要一分钟,她们的体味就充满浴室,而即使没有特别大口喘息,光三人的体温也足以使镜子起雾。

等等若是被丝和泥舔到高潮,一定会非常舒服;明先是这么想,又觉得那样实在太放纵自己。晚点要和蜜见面,不能消耗太多体力,所以又是以“热身”之名吗?明想,前一次倒还有像是“解除压力”和“避免犯错”等意义,而这一次,感觉就只是想要满足色欲而已。

此时,蜜要是在现场,明可能会表现得较节制一些。还是会更早和蜜做,明想,后一种显然比较有可能。而她这么好色,说不定还会把丝和泥也拉来一起做;就算现在不会,以后也会一定会,只要蜜不反对的话。

明两手摸着肚子下缘,说:“大概九点吧,我在进到肉室之前,要先浣肠喔。”

丝和泥都睁大双眼,而几乎同一时间,两人身上的次要触手都像是遇到热水或触电似的,骚动好一阵。

明突然提起这件事,多少是为了强迫自己转移对前一段幻想的注意力。有些脸红的她,继续说:“先前,蜜就对我的那边很有兴趣。我当然不想要弄髒她,所以──”

明尽可能讲得隐晦一些,而丝和泥的眼睛还是睁得跟猫头鹰一样。很难得的,丝和泥露出这表情,却不带多少嘲弄和吐槽的意思;之中的澄透光辉显示,她们只是非常高兴。

丝和泥都伸出双手,使劲压着自己两腿间的主要触手。两膝并在一起的她们,看来是急欲隐藏自己兴奋的证明;再配上一脸娇羞的样子,明光看一眼,就兴起不少侵犯她们的想法。

事实上,像这样用力按压,能够止从根部传来的搔痒感。明晓得,此时她们都渴望能套弄自己的主要触手。而在明的面前手淫,丝想,算是全新的体验。之中的不道德感只有一点点,却连泥也渴望到舌尖发烫。

对丝和泥而言,肛交竟然是这么有吸引力。虽然这早已不是新闻,却让明有些担心的问:“该不会以后我提到肛门或直肠,会比说阴唇或阴道还要让你们感到兴奋吧?”

她说完后,几乎不敢看丝和泥的眼睛。即使他们的关系已十分亲密,但如此毫不遮掩、直球式的问题,对明来说还是有点过头了。泥摇头,比明预期的“立刻否定”要晚了一秒半。丝则更晚,大概是在泥摇完后又过了两秒,才开始赶苍蝇似的拚命甩动脑袋。明嘴角下垂,忍不住叹一口气,虽然这话题也是她主动和他们谈起的。泠应该不会这样,明想,希望不会。

看到泥眼中的不确定感,和脸上满溢出来的兴奋之情,明忍不住说:“竟然连泥都这样,我的天。唉,前天把你拖下水,我是该负不少责任。可是啊,在这次之后,我也又一次的确定,你们真的亲姊妹没错。”

正当明准备再次说些像“你们兴趣真是有够不卫生”等话时,泥伸长脖子,开口:“可是,明也很期待吧?”

丝咬着牙,一脸亢奋的说:“一定的!”

吓一跳的明,两手盖着自己的屁股,把头往左偏。她嘟起嘴巴、皱着眉头,尽量可能让自己看来很生气,却没法大声否认。

而丝和泥不但没有畏缩,表情还变得越来越陶醉,显然早看出明是在假装生气。面对她们澄澈的双眼,明在考虑几秒后,决定老实说:“事实上,无论是先前我主动提到浣肠一事,或是听到你们刚才说的话时,都会让我的肛门用力一缩。

好像我的那里,已经等不及要吞没蜜的主要触手。连现在,我肠道里的一连串蠕动,也像是在渴望精液,而不单纯是因为消化的缘故。”

泥听完,差点尖叫。两手扶着脸颊的她,正一边左右摇晃身体,一边把明刚才说的话给想像成一串够清晰的画面。

“明的身体──”丝说,刚吞下一大口口水,“实在是太色了!”她正在使劲曲动十指,好像已经能想像出明的肠道和阴道都被精液填满的样子。

“我会变成这样,还不都是你们害的!”明说,两手轻掐她们的屁股。几乎同时的,丝和泥都缩着肩膀,微微开口;两声小而细长的淫叫,再配上两人的笑容,让明从尾椎到背脊都一阵酥暖。

接着,丝和泥无论是哈一口气、四肢颤抖,还是闭上眼睛的样子,都看来几乎是一模一样。她们是异卵双胞胎,外观差异不小。而刚才,她们动作一致性却不输同卵双胞胎。

既然两人是同时受到一样的刺激,就跟是不是双胞胎没太大关系,明想。且只要是从小一起长大,会这样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吧?比起思考和自己的姊姊为何就没有任何类似的默契,明倒是更乐於想像丝和泥小时候,借彼此的身体练习性技巧的画面。

在又一次想到蜜照顾她们的画面时,明又开始为自己怀里搂着一对姊妹而感到更加兴奋。每次意识到这种听来有点不道德,又好像足以称得上是一大成就的事,都会让明的体温一下上升不少。最后,她得轻咳几声,才能把性欲压下去。

之所以在内心强调“双胞胎”这个词,就只是为了突显她们是一对姊妹,明觉得,自己发情的点实在有点微妙。

为避免自己一下就兴奋到一个难以收拾的地步,明赶快带着她们回到房间里。

这逻辑可能不太对,但至少对消化有帮助,明想。在离开饭厅的过程中,明不需要给她们抬,也不需要贴着墙。

就靠双脚走路,感觉很不错,明想。她不用扶着肚子,也不需要放慢速度。

“是重了些。”明说,面露微笑,“而一般孕妇在步行时,就是这种感觉吧?”

站在她身后的丝和泥,各伸出至少四只次要触手,以随时应付她可能站不稳等情形。有好几天,明既无法走也没法站,而她的腿部肌肉却没有退化,泥想,这实在很神奇。

因为人在做爱时,多少会用到双腿,丝想,而明又几乎是天天做爱。差一点,丝和泥就要讲起像这样的悄悄话。

○明在思考约半秒后,决定让她们走在前面。先前的对话、抚摸──以及刚才的一连串推理──,都会导致丝和泥发情。按照过去的经验,这时,她们的步伐会变得大一些,明想。过不到一秒,她发现果然如此!两人屁股的扭动幅度增加,再配上一点腿上的淫水光泽;眼前的美景,让明乐到快要哼起歌来。

在明把房门关上前,位於隔壁的姊姊刚好离开房间。明没有看她一眼,而尽管她还是那副有所怀疑的样子,也未在明的房间前停留。这傢伙应该是去上厕所,明想。最近,她对自己姊姊的好奇心都维持不到两秒。

明在锁上门后,语气平静的说:“我想要再装上两只次要触手。”

丝和泥看起来不太惊讶,好像早料到明会有这种要求。迟或早的问题,丝想,使劲搓着双手。

表示愿意效劳的丝,右脚轻踏地面。下一秒,部分肉室立即展开。她挥动右手,地上的一条肉缝被迅速拉长,往两旁分开。

因为是由丝负责施法,所以有一堆紫色、黄色的光线从缝隙中冒出。彷彿该配上夸张的效果音,明想,丝的品味实在有些离谱。

泥也是嘴角下垂,并抬高右边眉毛。而她暂时不吐槽,只静静看完全程。

过快半分钟,明要的那两只触手才终於全升上来(连上升的速度都比泥先前施法时要慢上许多)。处於未连接状态的两只触手,自两端开始略往内凹,乍看之下像是骨棒或长型胡椒罐。它们的颜色为深灰色,看起来好像比丝和泥的红色触手要多一些攻击性。

明的手肘下两只次要触手颜色偏白。基於美观,她希望再多一对颜色一样的。

不晓得蜜、露、泠的情况如何,至少丝和泥的触手就没有颜色差异。而明的两只主要触手,又分别是紫色和绿色的。这样排列下来,说花俏或可笑也不对,但就是有点怪,明想,像是配色杂乱的盗版玩具。脑袋冒出过分贴切的形容,让她有种身上多处中箭的感觉。

可仔细想想,就是要颜色不一样,才会比较方便;和她们做爱时,明总是专注於本体的动作上。只有舔舐和揉捏倒还好,而在进展到抽插或迎接抽插时,她就会更为忙碌。

只有两只触手时,明还分得清楚是来自哪边,而再多两只就不见得了。如今,有这么大的颜色差异,她一看就晓得是来自上面或下面;这样除了能晓得该动哪里外,也能避免真的打结。

丝和泥各拿起一只灰色的触手,帮忙她接到两边肩胛上。与根部碰触的瞬间,真的相当冰凉,明想。而和她预料中的一样,没感到任何不适。在经历过第一次装上触手的酸疼后,她应该是装超过十只触手都不会觉得不舒服。现在,她可能光是体内的神经细胞组合,就足以吓死医学系的教授。

所以不能去医院进行太精密的检查,明想;看点小感冒应该还是可以,且一般的检查也不会涉及到神经的部分。如今,她可能连血管都有不小的改变。

而和以往一样,即使意识到这些,她也不觉得有哪里不妥。至於对不起爸妈的感觉,则会被她做为晚点和触手生物亲热时的配菜。晓得自己罪孽深重,却也爱上这种有不少秘密的感觉,这一点,她应该是永远都不会改变。

不想一下挑战太多的明,先以六只触手为目标。而在产下露之前,她最多接四只。

在吃完饭后,明手肘下的两只次要触手都变得较平整;血管不再过分浮凸,嘴唇也是贴在牙齿上。看起来还是不脱某种深海动物的形,明想,但至少不再是一副嗜血的样子。

而她刚接上的两只灰色触手,则露出一副不输白色触手的凶猛模样,还吐出一阵又一阵的“嘶嘶”声。明已经快看习惯了,也懒得吐槽,但为什么会这样呢?

不想再感到疑惑的她,马上把内心的疑问说出来,丝边看那两只灰色──血管好像快要成群脱离,彷彿随时爆炸都不奇怪──的触手,边回答:“听蜜说,是因为接收到明体内的能量所导致。”

像是让老鼠吸入大量纯氧的实验,明猜,就类似那样吧?

“总之,”明说,“它们算是被我养得非常好。”

“其实啊,”丝说,以右手背擦一下嘴角,“现在被明养得最好的,是露喔。”

丝扯得有些远;触手是触手生物的器官,不等於触手生物。而听到丝的话,泥眼神中的吐槽味道也少了,显然她也认同丝的思考方式。

丝和泥是最早充满能量的触手生物,却还是对能待在明肚子里一个月的露羨慕不已。而从明对次要触手的影响,跳到明对露的付出,进而联想到明这一个月来各种大大小小──喂养乃至喂养以外──的贡献;丝和泥除感动外,也会感到更加兴奋。

多出来的能量只是排出去,既不会造成两只触手的负担,也不会造成触手生物的负担,明想。这样的话,她时常和他们做爱就不用担心了;以前就确认过了,只是看到自己的次要触手有这些反应,难免会让她又有些担忧。

而术能显然不像纯氧那样具有一定的毒性,对此,明真是松了好大一口气。

泥说:“这些触手会表现得比我们都要来得直接,纯粹是因为它们的构造比较简单。”

“这也是明健康的证明!”丝说,语气和眼神都带有一点暗示性。

“我猜,”明说,一边盯着还未能收回嘴唇的两只触手,“性欲也会对他们造成不少影响吧?”

丝抬高眉毛,说:“一定的!”她双手握拳、高举。很显然的,任何有机会让明觉得羞耻的话,丝都打算要大声说出来。

明右手五指伸直,轻劈丝的头。皱着眉头的泥,也做出和明一样的动作──力道比明略重一些──。在两下“啪”声响起后,明和泥都发现,丝的额头正微微冒汗。光是进行这种对话,就足以让丝体温上升。

现在,明已经有四只次要触手。以后露也会加入,明想,至少要有六只次要触手才行。其实还是有点勉强,而在装上灰色的次要触手之前,明就曾想像自己同时插入丝、泥、蜜和露的画面。

杂交──这样叫实在太难听了,明想,该换个称呼,也许就叫大型喂养。有点不诚实的感觉是难免的,而她也没偏离真相太多。

明很快发现,在这类一刺喂养多明触手生物的画面中,蜜的位置是最不好想像的。

而就在今晚,明打算有更多突破。无论是蜜的阴道触感,还是蜜的更多表情,明想,斗志满满。

而她即使有机会抽插蜜,也不见得敢射精在蜜的体内。一想到蜜生气或伤心的样子,明就不得不又藉着思考有关泠的部分,来舒缓紧张的心情。

泠是男性型触手生物,就算随着能量充满而有更多可能,明也暂时不打算让他扮演其他角色。到时候,她除了会以手、口来服务他之外,也会让他抽插阴道或肛门,好确定画面的重心。

在明这次的想像中,泠是唯一插入她的人。很显然的,谁适合插或被插,在明的心中都已经有个排名。想到这里,她虽然会觉得很羞耻,但已经不会到一个快要心脏停止的地步。因为她晓得,自己就是这种人。

话说回来,要在今年之内,就挑战一次和她们每个人做吗?前次进行全体喂养时,还是一个一个来的呢;一次就让他们都高潮,应该会比较省力,明想,觉得这种计算方式不至於太离谱。

无论如何,她已经开始积极想像自己被他们团团围住,从头到脚都忙不过来的画面。好下流,可一定会有这种期待的嘛!明想,和他们的关系都已发展到如此地步,再针对这几点吐槽就有点不对了。而她也晓得,这根本不是为了尽什么喂养者的义务,纯粹就只是自己太过淫荡而已。

明也试着把那两只灰色的触手接在腰侧或腰后,而即使远离手臂,这些触手运作起来也是一样顺畅。

细緻度是不比只有两只触手时来得好,明想,但已经比自己的双手或双腿都要来得有力。

不要多久,她能够轻易让它们四个都做出卷曲、开口和吐舌等动作,像是一出生就拥有似的。

戴上她们几天后,明想,一拿下来,还会产生幻肢现象。以后说不定没装上触手时,她会错以为自己有另外几只手能扶着东西,因而打破些什么。

把任何一只触手练到能用来写字,她当然有想过,却可能一辈子都无心如此。

她最大的目标,就是要能用它们来做爱,而不会弄伤任何一位触手生物。

以后,她会让六只触手全装上睾丸。那画面有点离谱,明承认。但射精时,一定会非常壮观;明一个人就足以填满整座浴缸,比丝和泥加起来还要多。到那时候,她也能让她们的肚子一下就胀到怀孕十个月大小。明得小心控制,不然会伤到丝和泥。

而在考虑几秒后,明觉得,还是不要一次太大量比较好;虽然很过瘾,但那样精液就显得不够珍贵了,她想。也幸好,触手内的精液不是使用她体内的养分;不然她身上一定会有更严重的健康问题出现,不只是贫血而已。

显然对明来说,比起穿上漂亮的衣服,能造出大片精液池才更像是美梦成真。

你还真是个彻头彻尾的大变态!她听到自己的良心如此谴责。而唯一让明感到罪恶的是,刚才的段落中,有对泠稍微失礼的部分。

过这么幸福的日子,真的不会遭天谴吗?明想。她认为自己一向不迷信,而最近的生活,却美好到让她几乎每天都会稍微担心一下。

明打开衣柜,面对镜子。她一边看着自己身上装有四只触手的样子,一边解开上衣的钮扣。该多关心一下蜜的情形,明想,马上说出内心的疑问。

泥回答:“她正在睡觉。”

不在明的意料之外;她多少能察觉到,蜜在那过程中花了不少心力。而明也觉得,自己既然都已经醒来这么久,是有必要和丝以及泥讲述先前的情况。

“我睡觉的那段期间,蜜有进到我的梦里。”讲到这里时,明发现,尽管自己记得梦里的大部分细节,却很难描述得够清楚。特别是在后半段,梦的内容既混乱又悲伤。而既然蜜没有主动告诉她们,或许就表示她不打算让太多人知道。

所以思考到最后,明只说:“那个时候,还真是辛苦她了。”

丝和泥的表情并不沉重,相反的,她们无论眼神还是脣形,看来都是轻飘飘的。她们以为明先前是做春梦,还忍不住幻想明和蜜在梦里亲热的画面。标准触手生物的逻辑,却让明松一口气。

在梦的开头,明想,一下挤那么多奶,是有一点色情意味。而她又觉得,丝和泥应该幻想过更夸张的画面,只是因为有些顾虑才没有告诉她。所以,明也没有把那一段说出来;她要等丝和泥与她主动分享后,再提及这些事。

在晚饭消化完之前,还有一段时间;明可以用於看书、上网,或与丝和泥聊天。然而,明的脑袋就是会在这个时候,冒出不少色情念头。她想尽情舔舐丝和泥,也想尽情抽插她们。

要是在和蜜见面之前,就被她们给弄到高潮,明想,除耗费体力之外,或许还有些过於颓废;然而,若是她将她们给弄到高潮,颓废的感觉不仅少了些,还能称得上是一种体贴的行为。

那也算是报答她们,明想,毕竟她们一直为她带来这么多的方便。又如果只有她们高潮,就更像是热身了;想到这里,明已经下定决心。

嘴角上扬的她,解开上衣的最后一颗釦子,和丝以及泥面对面。她们还来不及反应,明就伸出双手;她左手抓着丝的右边屁股,右手握着泥的左乳房,说:“我一直挑逗你们,却没有让你们满足,这样不是很过分吗?”

“不会的。”泥说,丝也很快开口:“没关系啦!”这样回答,可能会使自己错失一次和明亲热的机会,丝和泥都晓得。而和这件事比起来,造成明的心理负担才是她们不乐见的。

“那,”明说,左手食指和中指轻轻骚过她们的主要触手,“你们不想要吗?”

丝和泥都吞下一大口口水,双眼圆睁。曲起右手的明,把上衣的两襟往旁边拉。她的右乳房立刻跳出一半,而左乳房只露出不到一成。明还故意抓紧上衣的下摆,令两襟往内斜,将右边乳头给遮住大半。在明的一些印象中,这样好像比全裸还要更能让丝和泥觉得兴奋。

不要几秒,丝和泥从耳根、颈子到胸口,都红得像是刚泡过热水。她们的脸颊和额头更是热到发烫,已到什么时候流鼻血都不奇怪的地步。

效果比明想像中还要好;先是一点点色诱,再观察他们是如何的兴奋、期待,在和他们亲热前,常有这一段过程。某种程度上,明对这一段的喜爱,还超过之后的密集接触。

她不会光这样就满足的,丝和泥都晓得;这可是个好消息。但为了礼貌,丝还是开口确认:“不会造成明的麻烦?”

“一点也不麻烦喔。”明柔声说,慢慢摇头。她两手食指轻搔她们的下巴,说:“你们高潮前、高潮时和高潮后的样子,我是看不腻的。”

丝闭起眼睛,笑出来。低下头的她,轻咬明的右手食指,而明也以中指和无名指来搔弄她的脸颊和嘴角。泥腰上的次要触手全都扭成螺旋状,除此之外,她没有太多表示。而她当然想要,只要明乐意的话,她甚至有一连高潮两次的打算。

融化后造成的疼痛,根本就不算什么!泥想,要是把这话说出来,就太过露骨了,对明身心也都有可能会造成负担。即使只有点头,也不太适当;泥觉得,光是自己的神色,和从阴道里流出来的淫水,就已经表露得够清楚了。

丝的想法更露骨,但也没有表露太多。她一边吸吮着明的右手食指,一边猛力点头。看到丝一脸陶醉,嘴里还发出“呜嗯”、“呼哼”等声音,泥皱一下眉头。她嫌自己妹妹的动作太粗鲁。

而当丝转头,想要把明的左手食指也给含到嘴里时,泥又把头往左挤,抢着把自己嘴巴下的那根手指给整个含到嘴里。

丝口齿不清的说:“姊姊这样不就高雅不起来了吗?”

泥闭上眼睛,同样口齿不清的回应:“啰唆!”

丝笑了,嘴角和眼尾皆勾起。满脸通红的泥,把头往右偏。很快的──也是在不知不觉中──,为压下羞耻的感觉,泥嘴巴的动作变得比丝还要多。除了舔舐指尖和指关节外,她吸吮的力道,也快变得和喝明的奶时一样。

丝如此老实,又好像故意要造成自己姊姊困扰的模样,和泥为维持一定的矜持,而一直用各种方式教训自己妹妹的样子,明都很喜欢。

又一次的,明把她们的脸并在一起。伸长脖子的明,再次和她们接吻吱、啾、噜等声音,大到足以传到房门外。

而这一次,她们舌头和嘴唇相触的时间有点短。得多照顾其他部位才行,明想。微微开口的她,先是小心含住泥的左耳,再慢慢把舌尖伸到耳洞里。里头乾净得很,明只怕舔得太深入,会让泥觉得不舒服。

而泥不仅主动摇晃脑袋,还故意用左耳壳挤压明的嘴唇和牙齿。她希望明舔舐的范围能更大一些,最好再舔得更用力一些为满足泥的期望,明使劲转动舌头。在以往,这差不多是她们做到末段时的舔舐节奏。不仅如此,明还以牙齿轻轻碰触她的耳垂和耳根,再配上几下哈气。

这些刺激甚至深及耳膜,让泥舒服到蹎起脚,淫水也是多到从大腿内侧流至脚底。

为了让泥能喘口气,明转过头,张大嘴巴。下一秒,明发出“哈呣”一声,把丝右耳前的一根触手头发含在嘴里。

明用比吸吮她们乳头稍重一些的力道,吸吮丝的半根触手头发。那些既扁又宽的触手头发,敏感度比耳朵低一点。而只要仔细的舔舐、搔弄,一样能让她们大声淫叫。

明在以嘴唇包覆牙齿后,用看似粗鲁的轻咬或拉扯,来对待丝右耳周围的触手头发。丝一边叫,一边吐出舌头。不要几秒,她就舒服到两腿发软。丝得伸出左肩胛下的三只触手,撑着背后的床垫。她要是没这么做,整个人可能会往后跌倒。

觉得这样还不够的明,把四只次要触手往下伸。除舔舐丝和泥的阴部外,它们也会轻咬丝的屁股和泥的腰侧。

明只要不低头看,就会有点不太清楚自己此时是在对哪几只触手下达指示。

而她也不着急;只要确定触手的力道和嘴形都在控制之中,她就只会给丝和泥带来性刺激,而非伤害。

呼一口气的明,两边嘴角上扬。她右眼一眨,让四只次要触手都嘟起嘴巴。

接着它们於不到五秒之内,在丝和泥的大腿、臀部和腰侧等处各留下不只十个吻痕。

明伸长四只触手,轻轻缠住丝和泥的手脚。因为动作不如她们来得俐落,明不敢一次动得太快,也不敢让一只触手绕超过两圈过约两秒后,丝和泥都伸手揉捏明的触手茎部;既是给予刺激,也表示自己渴望被勒紧。抬高眉毛的丝,边叫边说:“哼嗯、有几条痕迹、哈嗯,也不错啊──”

明懂那感觉,也想起自己先前面对镜子,查看身上各个痕迹时的表情。而为求保险,她最多只愿意再施加两成力道。

为展现足够的诚意,她让那四只触手在丝和泥的身上轻轻滚动。仔细擦过肌肤、按压肌腱,明想,虽然很积极的模仿蜜和泠,却可能只有他们的一半水准。

而丝和泥都叫得更加厉害,手脚也开始不自觉的扭动。一直到这时,明才敢松一口气。

就在让那四只触手使劲嗅闻丝和泥的阴部时,明吐出舌头,舔过丝的脸颊和下巴。在舔向泥之前,明因为舌头乾涩,而必须先把舌头收回嘴里。先用积存在口腔两侧的唾液,把整根舌头重新变得湿黏,再细心品嚐泥的颈子,明想。

吸一大口气的明,迅速脱下上衣和裤子。她提醒自己,晚点别忘了要吸吮她们的主要触手。将睡衣丢到床头,而把内裤拉到脚踝处;只以左脚掌勾着内裤,意外的会有些情调,明想,其实就只是增加猴急的感觉吧?

丝和泥睁大双眼,呼吸渐趋平缓。原本就已经难以用双手掌握的乳房,如今又因为泌乳而胀大;日渐累积黑色素的乳头,和几条让人难以忽略的静脉;因为怀着露,又没有特别调整过,使明的身体从内到外都非常接近一般的孕妇。

这些改变,让明身上充满母性光辉,泥想。有同样感动的丝,回想的则是前几天,明全身被裹满精液的画面。精液婚纱和孕妇实在是太配了,丝想,心跳加快。

让明非常高兴的是,到现在,丝和泥还是会盯着她的乳房发呆,甚至到差点忘记吞口水的地步。过快半分钟后,丝以左肩擦一下嘴角,泥则因吞口水时不太专心而差点呛到。大概还要过十秒钟以上的时间,她们才会改看她的肚子和阴部。

而明打算趁着两人还未移开视线时,以乳房夹弄她们的次要触手。

明的乳房相当大,形状却维持得相当好;因为胸肌发达,再加上触手生物的影响,让她即使经过多次哺乳,下垂痕迹也不是特别明显。而也正是因为如此坚挺,导致明双乳间的空间相当窄小。她即使往外拨,最多也只能容纳四只次要触手。要是再多半只,明就会难以呼吸,甚至还会有撕裂感。

她从丝和泥身上──分别位於右肩胛外侧和右大腿上方──各抓了两只次要触手到胸前。再配上自己手肘下的两只次要触手后,她很轻易的就把这四只次要触手都给夹紧。而只要左右触手伸预留的空间够多,她的双手动作也不会有丝毫受限。

在集中刺激这些触手之前,明先搔弄丝和泥的肋间、腋下。感受到明的双手,丝和泥先是笑出来;而当明以指尖轻轻点弄她们的肩胛、颈子,又分别以掌腹和掌心去磨蹭她们的乳头和乳房侧缘时,她们又忍不住大声淫叫。这种摸法,明想,应该更接近蜜和泠吧?她晓得,自己还早得很呢。

稍微低下头的明,以下巴和颈子去磨蹭自己双乳间的次要触手。这四只触手一直颤抖、冒出腺液。丝一边大声淫叫,一边以──位於左肩胛外侧的──两只触手吸吮泥的乳房。泥也抬高腰前的六只次要触手,由外到内,含住丝的乳头,舔舐丝的腹股沟。

泥除了亲吻明的乳房、肚子和背脊外,也把腰后的五只触手伸向丝的双腿。

和以往不同,泥这次竟然主动碰触丝的身体。明和丝都睁大双眼;丝尤其兴奋,还忍不住压低身体、使劲挺腰。

丝的腿这么开,显然是希望泥的触手能够擦过甚至插入她的阴道或肛门,明想,她根本不是在期待什么意外,而就只是在色诱自己的姊姊。

泥不会顺丝的意;主要是不想打乱明的节奏,而就算明不介意,泥也晓得该克制自己的欲望。为避看她们的眼睛,泥低下头。她还以阴部磨蹭明的左大腿,想要藉此来转移她们的注意力。

丝的膝关节、髋关节和大腿内侧,这些丰富的触感,可以使泥体内的热流翻腾得更厉害。而透过那五只触手,尽情嗅闻丝下半身的气味,泥想,也确实能让淤积在胸口的酸涩感散开。

丝也以双腿夹动那几只触手,又将左肩胛下的三只触手伸向泥的乳房和腰侧。

很快的,除了注意明的动作外,丝和泥也把不少注意力放在彼此身上。

明不介意自己变得像是配菜,特别是这一次,她不打算让自己高潮。而她的热身目标,就是要在五分钟之内,把丝和泥都弄到高潮。

暂时忍着不淫叫的丝,开口提议:“姊姊,下次跟明做的时候,我们乾脆把身上的次要触手都拆下来吧。”

泥几乎想也没想的,很快回答:“哼嗯、你这样说,好像明才是触手生物──”说到这里,她才注意到自己的话有些不妥。

明的嘴角上扬,发出满是肉食性──侵犯和征服意味浓厚──的笑声:“哼呜呼──”瞇起双眼的她,脸上透出一股不会输给丝的奸邪气息。过快两秒后,明才注意到,自己现在的表情有些没品。很快的,她在心里提醒自己,即使是在开玩笑,也该表现得够优雅。

而丝和泥在听到她的笑声后,脸只是变得更红,完全不觉得反感。为维持明刚才的兴致,她们让触手更加把劲:先舔舐明的腋下、肋间、乳房、肚子,再亲吻明的小腿肚和大腿内侧;把她流下来的淫、汗水全都喝下,丝想,在这过程中,显得贪婪反而是一件好事。能让明少一些顾忌,泥想,让自己所有的次要触手都张大嘴巴。

背后仅有六只次要触手的丝──在扣除被明夹住的,和用在泥的身上后──,现在可用於明身体各处的,就只剩下两只次要触手。而集中刺激明的腰侧,再配合泥的节奏一去点弄、轻咬,她还是成功让明淫叫连连。

不该只有自己享受,明想,该做出更多回应。过快一分钟后,她不只是抬起双手,也伸长自己的四只触手。她不仅让它们舔舐丝和泥的腰侧,也以两手的指关节搔过丝和泥的颈子、乳房和肚子。

在丝和泥全身颤抖时,明两手轻掐她们的屁股,也让那四只触手轻触她们的髋关节。本来,她想以触手的舌尖偷偷分开她们的阴唇。而丝和泥阴部早已湿透,那四只次要触手只是从她们的双腿间擦过,末端就变得无比湿黏。

睁大双眼的明,语气难掩讚叹的说:“简直和进入阴道里一样呢!”

听到她的话,丝和泥叫得更大声。决定晚点再更进一步品嚐她们阴部的明,先伸出右手,把泥的左腿抬高。过约两秒后,丝主动摇晃下半身,以阴部摩擦泥的左膝。

皱着眉头的泥,也抓住丝的左手;她先将自己的阴部贴着丝的食指和小指,再使劲挺动下半身。

咬着双唇的两人,先鼓起脸颊、忍着不叫。而在泥开始摇晃左腿,丝也慢慢的扭动左手五指后,两人又几乎是同时叫出来。

不到三分钟,她们就已经玩了这么多花样,让明光看就觉得相当过瘾。而她和丝都决定再加把劲;她们晓得,泥已经彻底发情;不那么在乎表情好不好看,只渴求更多的舔舐和揉弄。

有几秒钟,泥回过神来;在明的眼中,她看见自己的倒影,也被自己张大嘴巴的贪婪模样给吓到。泥晓得,自己上次抽插丝时,就是露出这样的表情。

而这次的气氛完全不同,泥可以很快冷静下来。她转头,看着丝,说:“你这傢伙!”

和以往一样,泥不怪明,只谴责自己的妹妹。

下一秒,泥含住丝的左耳。丝大叫,使劲摇晃脑袋。而和早些时候的泥一样,丝现在只是在享受拉扯的快感,不是真的想要脱离。她还希望泥能含得更用力一点,最好再稍微用牙齿摩擦。

显然任何对丝的不满和怒意,最后都会导致泥的性欲高涨,明想,先不打扰她们。或许,泥想,自己潜意识所追求的,就是这类情绪:足以麻痺良知,让她能够尽情的侵犯身为亲妹妹的丝。

先前,泥也是以惩罚之名,射精在丝的子宫里──还是在明的面前;回想起这一段,泥的脸一半红一半青。感觉胸腹一阵沉重、冰冷她,把鼻子以下都给埋到明的头发里。

明一边嗅闻丝和泥的头顶,一边以乳房搔弄她们的手臂和触手。

与几分钟前相比,丝和泥体温上升不少,体味也变得更加浓郁;她们的出汗量倍增,特别是在胸部和脸颊等处。而又过几秒,她们连叫声也多了几分尖锐。

明相信,再过不久,丝和泥就要高潮了。丝放得非常开;张大嘴巴的她,已经是一脸准备好融化的表情;紧闭双眼的泥,则是一副硬憋着的样子,好像不敢过於陶醉。

用那种方式惩罚自己的妹妹,所产生的罪恶感果然不是一两天就能消掉,明想,内心也开始感到沉重。

泥即使回想起先前的更多情绪,也很难做为眼前情况的调味。她若是就这样迎接高潮,等於累积一次充满不适感的性经验。那样的话,明想,丝也无法非常开心的吧?

明晓得,身为喂养者,就是该在这个时候多加把劲。她半睁着眼,两手大拇指从泥的脸颊滑至耳根,说:“更加放纵自己吧。”

明承认,这话也是说给自己听的。晚点,她面对蜜时,也要这样提醒自己。

而先前要泥那样对待丝,是有点操之过急。对此,明感到有些抱歉。

泥睁大双眼;每一次,明对她说出如此简洁有力的话时,都会让她心跳加快。

而同时又受到这么多性刺激,让泥流下不少眼泪。当然,她是因为高兴才如此。

泥实在不喜欢自己落泪的样子,每次都会让气氛变得有点怪。

她也晓得,根本就不需要开口解释;那样就显得过於俗气,何况明已经已经以一个大大笑容,来表示理解了。

明伸舌头,把泥脸上的眼泪都给舔下肚。在连眼头和眼尾都给明仔细舔过后,泥试着呼出一大口气,把最后一点压在胸腹深处的性欲给彻底释放。

才过不到半秒,泥就可以感觉到,自己的表情正变得丑陋。对此,她当然是有些挣扎,然而明眼中的温润光泽,又让她好有感全感。

丝一边轻咬泥的右耳,一边说:“明刚才的话,不是就要姊姊把最后一点隐藏也给舍去吗?”

把头更往右偏的丝,对泥的耳孔呼一口气。泥叫出来,下巴颤抖。丝把右手掌放在泥的胸口,说:“在明的面前,我们可以把一切都暴露出来喔。”

泥半睁着眼,慢慢点头。在这过程中,丝还是咬着她的右耳不放,而她看来也是挺享受被拉扯的感觉。在接下来的三秒内,泥更加放任自己的五官变化:先是眉头舒展,再张大嘴巴。而同一时间,她的嘴角也接着上扬。

稍微把舌头往前伸的泥,下嘴唇几乎把舌尖给挡住。在过约两秒后,她把舌头使劲伸长,几乎要盖过自己的下巴。泥的舌头长度不见得会输给蜜,几乎能塞满明的嘴巴。

因觉得羞耻,再加上性欲高涨,泥的鼻子和额头都出汗。她的体味变得更重,特别是最末端的味道,闻起来像浓缩过的花蜜。略粗、带点动物质感的喘息声,自泥的口鼻发出。的确,明想,看来是没那么高雅;泥此时的痴态,和丝相比可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对此,明和丝都很有成就感。

当丝和泥的热度都来到最高点时,明晓得,自己的动作该再大一些。最好也更深入一些,明想,张大嘴吧。她先吸吮丝的右脚弓,再舔舐泥的左脚指。

明也没放过她们的脚根──都比她嫩得多,口感极佳──而在仔细轻咬、印上浅浅的齿痕后,她会把她们的脚都给举得更高。除了以鼻子和额头磨蹭她们的脚底心,也要用力亲吻、吸吮她们的脚背和脚踝;每次进行到这里,明都会觉得好幸福。

丝和泥一直都是光着脚走路,而在张开肉室的瞬间,她们的脚底就被肉室地面彻底清洁。更别提在更之前,她们的身体就已经用绿色液体清洗过,明想,触手生物一直都是最乾净的,可能连刚绽放的花朵都比不上。

而把他们给弄髒,明想,除了感到罪恶之外,也好有成就感。她呼吸变得急促,唾液又大量分泌。这次,她或许不会真的把丝和泥全身上下都给舔遍。但至少,能够把她们从脚踝到脚指都给彻底照顾到,明想。

真的,丝和泥身上的每一处,明都好喜欢,也难怪她会那么喜欢让她们进到子宫里。明相信,自己对蜜、露和泠也会是一样的态度。对他们三个,也要像对丝和泥那样有诚意才行,明想,收回舌头。

两手靠得更近的明,把丝的左脚和泥的右脚都给抓住。为了能够好好品嚐,明不断送出积存在口腔两侧的唾液。接下来,她比刚才更积极舔舐,好像真想藉此来令丝和泥达到高潮似的。

明晓得,这样绝对不够。所以是时候该插入了,她想,把身上的两只触手压低。

明使用的,是连接在手肘下方的左右触手。她当然想以左上触手和右上触手,来品嚐丝和泥阴道深处的味道;它们才刚接到她的肩胛上,应该迅速累积经验。

然而目标为丝和泥极为脆弱的部位,明只需考虑一秒,就晓得该选择自己较习惯操作的左右触手。

原本,丝和泥几乎是把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正被明舔舐的脚掌上。因为太舒服了,丝忍不住闭上双眼。她为了使下半身传来的热流均匀扩散,而一直揉弄自己近乎完全平坦的乳房。这也有要求明更进一步的意义,丝想。泥也是眼睛瞇成一条线,两手不断拨弄阴蒂和阴唇;许多湿滑、黏腻的声响,自她的两腿间发出,让明和丝听了都心跳加快。

很快的,丝和泥就因为大腿内侧感受到两只触手,而睁大双眼。不等她们有更进一步反应,那两只触手就挤开阴唇。在短暂的“噗吱”、“嘶噜”等声响后,它们进入早已完全湿润的阴道里。

丝和泥立刻伸长脖子,大声淫叫。下一秒,两人都曲起双臂、全身紧绷。她们身上的触手,也无不卷曲、张大嘴巴。几乎同一时间,明的两只触手也都张口、吐舌。除舔舐阴道内的皱摺,它们也轻吻子宫口。

丝和泥一连叫了好几声,还抖得像是随时都要从床上掉下去。为了让她们能够稍微喘口气,明先让左右触手放慢动作。在过约十秒后,明令位在自己肩胛上的两只触手嘟起嘴巴,慢慢接近丝和泥的阴蒂。

而它们的唇尖才刚和阴蒂尖相触,丝和泥就大声尖叫、伸出舌头。看到她们颤抖得没像刚才那么厉害,让明确信,自己应该做得更激烈一些。

当那两只灰色的触手开始舔舐阴蒂时,丝和泥先是同时往后仰,也几乎是同时弓起身体。才过不到五秒,两人都高潮了。丝好像比泥快不只半秒,明想,但基本上可视为是同时高潮。

泥的阴部猛力收缩,把明位於右手肘下的触手给往里头吸。明要是不多花点力气,可能会拔不出来,泥想,又流出不少泪水。和明前几次一样,泥现在也纯粹是反射性的动作。

而比起有点紧张的泥,明只是轻松闭上右眼。一但让末端抵着子宫口,次要触手就会变得和主要触手差不多敏感,明想,新发现!很显然的,她才不想太早拔出来。

丝的阴部力道较小,无法把明的次要触手带往更深处。而在几下亲吻般的收缩后,丝又使劲挺动下半身,直接用子宫口撞击触手末端。因为吸吮力道不够,就採用这种方法,明猜,是不想输给泥吗?然而,这不过就是丝的反射性动作。

明其实也晓得,却乐於想像较有冲突性的可能。

有超过五秒,明都屏住呼吸;要是没这么做,她可真的会被她们给吸吮到高潮。若不是为了保留等下和蜜做时的体力,明不但不会忍耐,还会绷紧屁股,让骨盆深处的寒暖流能够迅速前进。

而在观察明的肌肉和呼吸节奏等变化后,丝和泥都清楚明刚才距离高潮有多近。这样就算是达到目标了吧,丝想,和泥交换一个眼神。泥也有一样的看法:虽然是热身,但姊妹合力却没法让明有足够的感受,这身为触手生物可是大大不及格的。

丝和泥的四肢紧绷,主要触手不断颤抖,而明刚才主要是刺激她们阴道和阴蒂,故精液只有流出一点。透明的腺液喷出最多,大部分都被明的两只次要触手挡住。

当明伸长脖子,吸吮她们的主要触手时,最后一点腺液喷出来;先慢慢涌出阴道口,再顺着两只触手的茎部,落到她的下巴和乳房上。

明先让次要触手喝下一半以上的腺液,至於剩下来的,则都在拔出的瞬间吐出;她瞄准自己的肚子和背脊,为身上还算是乾燥的地方增添大量光泽。

在把两只主要触手里的一点精液给吞下肚后,明又针对更深处吸吮,让丝和泥的身体都颤抖得更加厉害。

先前,明照完镜子后,没把衣柜的门关上。幸好如此,明想,这样才可以一抬头,就看到她们的脸。

一开始,丝和泥都张大嘴巴,吐出舌头。而很快的,两人的表情与姿势,都开始往完全不同的方向发展。

头两秒,泥先是十指交缠。接着,她把手腕贴在乳房上,做出像是祈祷般的动作;主要是藉着压住胸口,来感受自己的心跳,也试图使自己的心跳回稳。而在这同时,她也能透过摩擦乳房来为自己带来更多性刺激,明想。

咬着牙的泥,闭紧双唇,不少泪水滑落脸颊,让明又觉得她有些可怜丝的双手摊放在脸颊两侧,十指微微曲起。嘴角微微上扬的她,嘴唇和眉毛都一直颤抖。这模样类似笑到喘不过气,却因为有足够的节制感,而不会显得很怪异。明想,像是玩累的孩子刚回到家,澡也不洗的就进入梦乡。这样的丝,透出一股十分难得的纯真、无邪气质,让明和泥都心跳加速。

随着浓烈的余韵往上蔓延,丝和泥都把头往后仰。这样的话,明想,就能够放心的把头再抬高不只三公分。

丝和泥一直都面对镜子,而明希望自己的脸能被她们的胸部给挡住;在低头吸吮两人的主要触手时,明不仅脸颊和嘴唇会往内缩,双眼也会略为往上翻。这种鼻孔和人中都略为拉长的模样,实在不太好看,明想,触手生物即使发情得再厉害,也不会和她一样。

而在对此感到自卑的同时,明也更期待晚点和蜜亲热时的情景。在一脸严肃的人面前,露出一张能彻底反映出自身性欲的脸,然后被对方严厉谴责;这会让明感到很兴奋。她期望蜜能够藉此宣泄一些情绪,为此,她可以忍受蜜说出非常难听的话。而可能会出现哪些词句,明先不想得太详细。

她一边微笑,一边看着丝和泥。感受到明的嘴型变化,丝和泥都想看抬头清楚,却又忍不住把头往后仰。自尾椎和肩膀等处发出的颤抖,让丝和泥的肚子、乳房和双臂一直摇晃。

明为了加快舔舐速度,双颊略往内缩。

同时张大嘴巴的丝和泥,开始使劲呼吸;阴部的起伏,除了会导致阴唇连续开阖,更会让腹股沟和主要触手上下移动;而微苦的腺液、鲜浓的精液和略鹹的汗水,也全都满溢着她们轻盈、甜美的体味。

就因为不想错过任何一点美好的细节,明不轻易松口,也不随便眨眼。而她的几下吸吮,也使得丝和泥的双腿无法并拢,自臀部到肩颈的颤抖更是难以停止两人的双眼既无法睁大,也无法完全闭起,只能介於瞇起和半睁之间。刚才,丝和泥享受到的高潮,可不输给做到最剧烈时。而动作没那么剧烈的,余韵的持续时间应该会短一些,明想,舔一下舌尖。

两手合在一起的明,将食指贴在下巴上。她觉得,眼前的景象实简直美得像幅画。比起描绘看来永远庄重的女神或贵族妇女,像丝和泥这种因为高潮而不能自己的模样,显然更为美丽;因为毫无虚假,所以也更具有道德意义──好像还是有诡辩的味道,明想,在心里敲一下自己的脑袋。

而在一串看似複杂的描述之后,明的脑袋里就只剩下“真是美呆了”和“她们实在是太可爱了”等形容。极为俗气,用在丝和泥身上,却最为简洁、贴切。

已经过了快一分钟,丝和泥的身体却只能放松一半。在明的面前,她们都想摆出好看一点的姿势,却力不从心。有好几次,丝和泥曾经试着伸直和并拢双腿,也打算要把双手都收至胸前。然而,几波热流又使得她们四肢曲起。伴随着抵抗不了余韵的细嫩喘息,让丝和泥的羞耻模样更显可口。

口水直流的明,眼睛一下也不眨的,把两人大方展露胸部和阴部的模样给深深烙印在脑髓中。即使丝和泥的喘息速度慢下来,心跳还是跳得相当快。

现在,明深吸一大口气,可以闻到一种平常鲜少闻到的野性香气。是很细微,却又很深沉的肉香,明想,擅自认定这是丝和泥准备好怀孕的味道;没有什么道理,但对这样的想像有多一些坚持,会让她下次射精在她们子宫深处时,有更多的紧张感。

“和幸福感。”明小声说,开始想像自己喝丝和泥母乳时的样子。

淫印天使(第二部)(44)

作者:房东字数:19033************44床单的四个角都脱落,令灰色的床垫露出来。因为丝和泥紧抓着床单;不只是手脚,她们连每一只次要触手都用上了。在刚才的过程里,明感觉节奏还不算太快。而实际上,她们三个的动作却可能和前几次一样激烈。

明在舔一下右手背后,开始欣赏床上的更多痕迹。和前几次一样,床单又湿一大片。而有将近三分之一是淫水,其余的都是汗水和唾液等。

湿黏、温热的体液,和一时之间难以数尽的大量皱褶,更衬托出丝和泥高潮后的痴态。明觉得这景象还真有意思,应该拍下来,设为手机桌面才对。

丝和泥在知道这件事之后,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呢?明想在睡前、刚起床和吃饭时都看这画面一眼;乘坐大众运输工具时,也可以只看这几张照片打发时间;到时候,连行进间的震动──无论大或小──,都有助於她回忆上次做爱的过程。

一路上都幸福到脑袋快要融化,而这样会坐过站吧?明想,该限制自己只盯着发呆两分钟,或者乾脆设定个到站时响的闹铃。

这些照片,还可以做为下次做爱时的配菜之一;思考到这里,明点两下头。

很显然的,她已经阻止不了自己的脑袋了。

明打算一边提醒她们上次表现得是有多么羞耻,一边含着她们的耳垂,说:“想不想再变得更羞耻一点呢?”

兴奋到全身燥热的她,双手十指迅速开阖。在把性欲压下来后,她伸出位在右手肘下的触手,去拿书包里的手机。而在这时,她想到那台手机其实相当古老。

画素极低,她想,照出来的相片,可能会破坏眼前的画面。

她停止翻找,在心里叹一大口气。而即使是在现代,手机的照相功能也很少真正令人满意;明觉得,是时候该买台好相机了。她晓得该拿出积存已久的压岁钱,而这或许是第一次,她对花大钱买昂贵的机器没有任何罪恶感。

这时,肉室里的蜜醒来了。先打一个不算大的哈欠,再伸一下懒腰;她站起来后,花几秒钟使劲甩动全身。配上一个简单的法术,她不需要梳子,就能把身上该汰换的毛发给全脱下来。整个过程只要花不到两秒,而她又多甩动几下。纯粹只是为了舒展一下筋骨,促进血液循环。

这部分她若是也使用法术,就能够做得更加确实。而在多数时候,蜜不想像召唤师那样生活。她比较喜欢和一般人类一样,就凭着单纯的动作,来调整自己的身体。

不那么依赖法术,会让她有种确实生活在这世上的感觉。身为智慧生物,就是会去主动追求这些,蜜想,除了安全感之外,紮实感更加重要。这说来实在有些抽象,她认为自己就算再增长几岁,也没法把这一切给好好表达清楚。

蜜不再甩动身体后,低着头,说:“如果凡诺也懂得──”她没说下去,也阻止自己花太多时间去回想他。

看着毛发被肉室地面吸收,蜜也很快改变一下肉室的部分构造。在一串咕“噜声”后,明家中的空气有不少都被引入蜜所在的区域。

蜜闭上眼睛,把头抬高。她动动鼻子,嗅闻一下味道;除了食物的香气外,还有明、丝和泥的体味。

她也顺便注意一下泠的位置;现在,他正位在肉室另一端,几乎没发出什么味道。也好像真的没发出多少声音,蜜想,泠八成还是在做衣服。

她看过他十分专心的样子;彷彿不只是在注意针线,而是在观察原子。就算只是远远看到,也会自然而然对他的态度产生敬意。所以在早期,要论触手生物的内在,泠是最让她感到安心的。

蜜要是把自己的嗅觉调整到接近一般的犬科动物,有机会连露的味道都能闻得到。就算她位在明的子宫里,蜜光凭嗅觉也能得知她身体状况,甚至是心情。

短期内不需要如此,蜜想,该维持一点神秘感。何况她若知道得比明还多,那对扮演母亲角色的明来说,可算是相当失礼的。

现在,蜜只想专心品嚐明发情时的体香。而才闻不到一分钟,她的主要触手一下充血到极限。

“呜嗷──”蜜忍不住叫出来,一对尖耳拍打得快跟蝴蝶一样快。皮肤底下瞬间积满热流,让她好想再动一动全身。

而反正周围没人,她乾脆就在地上打滚。在曲起四只脚的下一秒,她的爪子和肚子都对着天花板。

闭起眼睛的蜜,先室回想起明的脸,然后是明的肚子和乳房,接着是明的腰、屁股、双腿和脚踝。“她的颈子和头发,也是相当精采呢。”蜜说,一边点头,一边扭动身体。她现在的样子,看起来像是在草地上玩疯了的狗。

而刚才的话,蜜想,不适合从年纪大的人口中说出。要是让明听到了,就算她不会觉得反感,蜜自己也会想要挖个洞躲起来。所以在以往的日子里,蜜即使兴致高昂,也一直避免有类似的发言。即便这可能会让露觉得她过分严肃,甚至缺少情趣。

有些事情只有年轻人做起来,感觉才会是甜而不腻的,蜜想,叹一口气。

就算有这些顾虑,要蜜现在不去回忆先前和明亲热时的种种,是不可能的。

特别是在梦中的交流之后──想到这里,蜜皱一下眉头,思绪马上就转移方向。

又想到露的她,把焦点放在明的肚子和乳房上。

明年纪轻轻的,却已经散发母性光辉。这过程明明很辛苦,她却毫无怨言。

在多数时候,她完全把露当成是自己的孩子。而她又大方献出自己的乳汁,好像有心把每个触手生物也都当成自己的亲生骨肉。所以对蜜来说,喝明的奶,有时比和明做爱还要让她感动。

蜜尽管难以想像自己全身进到明子宫里的情形,却也有点羨慕露。被子宫包覆,是更彻底的呵护,蜜想,感觉一定和被触手衣裹着还要特别。她记得丝曾这么描述:“明的子宫啊,是个会让人感到无比安全的地方。待在那里,专心品嚐那种让人好怀念的幸福滋味。一个不小心,连思考都会停滞,啊啊──真的,比身在绿囊里还要舒服!”

回忆到这里,蜜又差点叫出来。尽管她也晓得,这种行为非常不符合自己的年纪。和明密集相处不过半天时间,她连心态都变年轻了。沉重的部分虽依然存在,却不再那么让她感到难以喘息;枷锁上的刺和鏽斑,有将近大半都明给融化。

即便如此,蜜还是不敢大声说自己爱她。明已经知道理由,也早就能接受这事。

蜜倒是可以肯定,自己绝对是比当初和他见面时,还要更加喜欢她。

这可不只是修辞游戏而已,蜜想。她紧闭双眼,把身体往右翻。

而忆起自己先前明脑中展开的记忆,让蜜的心里又涌出不少罪恶感。特别是想到自己在那次会面时的表现,一阵涩麻、酸疼又让她的胃有些难受。耳朵垂下来的蜜,又忍不住舔自己的两只前脚。而即使她是这样麻烦的傢伙,明还是愿意主动亲近她。不只是以喂养者的身分,也是以朋友──甚至接近爱人的心态,来给予关怀。正因为如此,明才能在每个触手生物的心中,都累积难以动摇的光芒。

蜜停下动作,懒洋洋的趴在地上。全身发烫的她,必须得要吐出舌头,才能让体温在一分钟之内降至刚醒来时的水平。她可以想像得出,丝和泥现在是什么情况。

这对姊妹的能量早就满了,肉室里的储存槽也是,蜜想,要是连储存槽内的空间都没了,多出来的能量就只会浪费掉。

在过去,他们就算只是要展开肉室,也要谨慎对待。一想到明现在每次做爱,都会有不只百万单位的能量从此散失,蜜还是会胸腹一缩。然而,即使感到有些不舍,蜜心中的愉快也很难被压下。身为触手生物的领袖,她的生命中有不少时光都在烦恼能量来源。而在和明相处过后,她的焦点也早就不在能量上。

“这或许是我一直期待的。”蜜说,舔一下鼻子。

每个触手生物都认为,能量的存在过分具体。就算无法说是不值得追求,也至少是不够浪漫的。相较之下,明对他们的看法,和他们表现出的诚意是否足够,才应该是他们目前最在意的事。

蜜伸出右前脚,对眼前一条缝隙轻轻一拍。在又一串“咕噜”声后,肉室变回她睡觉时的状态。这样,蜜就听不到明、丝和泥传来的声音。再过一小段时间,她们三个味道也会消散。

先前,她为了维护休息时的品质,必须得暂时把自己所在的空间和明的家完全隔开;不然,就算她把感官调整到只和人类差不多,也可能会因为那些声音和味道而醒来。

要是没有幻象的话,蜜想,别说是明的家人,连隔壁邻居都会发现。

而嗅到用餐与高潮后的味道,让蜜能判断出,自己睡了至少两个小时。而可能再过不到一个小时,明就会进到肉室里。

除了不想打扰她们,蜜也有自己的计画。已经没剩下多少时间,她得赶快去准备才行。

丝和泥的意识几乎是同时恢复,而两人的反应却有不少差异;丝先挺起上半身,泥则是先把双腿并拢。

非常害羞的泥,动作也特别的快,而这也使得她的乳房上下弹跳一阵。一滴不是特别显眼的汗珠,被她稍微往上翘的乳头给甩下来。明就算视力不是特别好──上次的检查结果,已经落到一点零一下──,也不会错过这细微的动态;一但进行视奸,她可是非常专心的。对此,明当然不会大声说出来,只会偷偷的为自己感到骄傲,泥闭紧双唇,觉得自己先前高潮时的样子不够淑女。在她眼中,大部分的泪水都是前次高潮所累积。而配上她害羞、着急的样子,看来还真有些可怜;像是被欺负的少女,明想,先是心疼,而后心跳加快。

明在觉得自己好差劲的同时,却也无法压下食指大动的感觉。又一次,她好想舔遍泥的全身。现在,明装有四只触手,可以同时含着泥的耳朵、乳头和主要触手。而她在吸吮泥的主要触手时,除了可以用鼻头来搔弄尼的腹股沟外,也可以两手抓着泥的屁股。

泥从脚底到背脊等处的颤抖,会穿透手心和舌头,进入全身,明想,那会是个很好的沉思方式。

在脑内编织这些情节的同时,明也很努力让自己看来不那么猥亵。而她只注意表情,完全忘记该移开视线。

看到明一直盯着自己的两腿间,泥不会试图遮掩;和面对丝时是完全不一样的态度。随着体内的热度趋於平稳,明现在好像也不好意思开口要求,泥想;这时,才更该表现得主动一些。

所以尽管没接到指示,泥还是将膝盖往倒向两旁,把下阴部给稍微往上抬。

配上一点吸气的动作,她的阴唇会自然开出一条──宽度还远不及小拇指尖的──缝隙。

小阴唇的纤润光泽,自大阴唇内透出。而小阴唇的细緻,也衬托出大阴唇的滑嫩。两者尽管存有差异,却难以只欣赏其中一方,明想,兴奋到忍不住磨牙。

好想用精液来妆点它们,好想看它们被大团精液撑开的样子;思考到这里,明的阴蒂和乳头又勃起到极限。她在用力吞口水的同时,也提醒自己:必须得节制。

最近每天好像都要这样提醒自己不只十次,明想,乾脆把这句话用毛笔写在纸卷上,贴在床旁边算了。

和泥不同,丝一直都没那么急着并起双腿。除了使劲挺起下半身外,丝还有点想要用两手的中指和食指把阴唇拉开。

刚高潮过,却还这么积极引诱明,可是会让自己显得十分贪得无餍;丝晓得,却非常喜欢扮演这种角色。就是因为和明还处於热恋期,才该放胆做这种事;这是珍惜这段时光的最好方法,丝想,相信明会理解的。

明的回应是,伸出位於左手肘下的触手,舔舐丝的阴蒂。和以往不同,只是浅浅的一点;力道相当轻,动作也不快。如果舌尖前是一块蛋糕,明想,这样大概只够舔去鲜奶油的一角,留下的唾液可能还比舔去的鲜奶油多。

而如此轻柔,却又是针对关键位置,其实比使劲舔舐还要能够让丝大声淫叫。

明两手压着她的肩膀,让她即使反应再大,最多也只是弓起身体而不会掉下床。

原本,丝的身体就是处於高潮后放松状态,现在又变得像是触电般紧绷。她的乳头和阴蒂再次充血到极限,两腿也马上并在一起。纯粹反射性的动作,远比慢慢来还要更刺激明的次要触手。

被那双柔软、细緻又散发香甜气息的腿给夹住,明想,真是让人骨头酥软。

以前,她第一次听到有人会特别喜欢小女孩时,还感到很难理解。现在,她尽管不算是他们的一份子──她的对象并非人类,且喜好范围也太广──,却也算是知道他们的浪漫了。而明也怀疑,自己到底有没有过像丝这般可爱的时期。

不到十秒,丝的姿势就变得泥刚回过神时差不多。像这样的过程,明也好想拍下来。丝的嘴巴微开,脸变得比泥还要红。而在受到足够的刺激时,丝看来就不会过分色瞇瞇也因此──相当难得的──,她现在看起来比泥还要更为少女。

好想射精在丝的体内,把她娇小的子宫给撑大;明屏住呼吸,把张牙五爪的性欲给压在横隔膜之下;泥则是低着头,两手中指按着太阳穴,把自己脑中所有针对丝的淫秽念头都给敢走。

明在吞一口口水后,呼一口气。几天后,她会再次和她们做爱,而她当然不想一次只和她们其中一人做。好像越接近预产期,就越容易发情,明想,胃口还越来越大,这应该跟体质应该没有关系。似乎,在她的潜意识里,有急欲证明“自己在怀孕期间内也能尽情享受性生活”的欲望。

这样对小宝宝不好吧,明想。怀孕时做爱,对腹中的胎儿有哪些好处;就算能够消掉查询纪录,她也没有勇气在网路搜寻引擎上打这些关键字。

她打算在预产期前五天左右就开始禁欲,而这次应该会比喂养前还要来得顺利。有小宝宝和没有小宝宝,明想,是不一样的体质和心情。她咬着双唇,一脸认真的点一下头。

在发现丝和泥的体味变淡一些后,明让四只触手靠近她们的腋下;即使没碰──她不想在她们专心感受高潮余韵时还骚扰她们──到,她也能感觉到两人的体温稍微下降。这表示她们的高潮余韵已经差不多来到最后,明想,是时候可以清洁身体了。

明最在意的,是要用毛巾擦拭,还是该用舌头去舔。人的舌头或许不行,触手的舌头应该就没问题,明想。而到现在,她还不知道要怎样把四只触手的舌头给调整成清洁模式。

她才思考不过三秒,就想到一个最有可能的解决方法。几乎同时的,丝和泥互看一眼。此刻,她们脑中的念头,基本上都和明差不多。

泥两手托着丝的腋下,而丝也把双手放到泥的肩膀上。两人在张大嘴巴的同时,也分别让背后和腰上的次要触手都张口。

泥舔舐丝的左边锁骨,丝则舔舐泥的颈子。在一旁欣赏的明,正一边摩擦双手,一边用舌头搔刮自己的牙齿和硬颚。当然,她还是希望自己能──学会用触手的舌头来──清洁她们的身体。然而她要是一下做得太彻底,可就欣赏不到眼前这种姊妹互舔的画面了早晓得明的喜好,丝和泥也乐於如此。姊妹俩算是从小做到大,而和小时后不同是,以前她们身上没有这么多体液。为了节省体力,她们在找到喂养者之前,都不曾经过历性高潮。

在高潮之后,丝想,无论是味道还是口感,都有不少差异;除了体温上升和体味变浓之外,连皮肤也会变得紧緻如此複杂、具有变化性,泥承认,嚐起来是非常可口。她在不知不觉中脸红,脑中甚至还浮现出舔舐丝的子宫口,亲吻丝的肛门等画面。而泥最多就只是心跳再稍微加速,不打算再有更多反应。现在,她的表情不仅正经,还带有一些些冷漠,明想,这种僵硬感,应该真有助於她压下更多的性幻想。

满脸笑容的丝,则是表现得和以往一样。她毫不掩饰自己在这过程中的陶醉之情,且泥被她舔过的地方往往是变得更为湿黏。而非变得乾爽,丝想,笑出声。

她打算先专心品嚐,晚点再启动清洁模式。

早在转身面对的泥时候,丝就变得相当兴奋;她不仅再次发情,还期待泥能够发情得比她还要厉害。实在看不下去的泥,小声提醒:“我这样做,不只是为了你,也是为了明喔。”

在泥的心中,明比丝要重要多了。而泥所谓的小声,也正好是明能清楚听到的音量。明早就知道她们是为了满足她的喜好,因此也感到有些罪恶。明把头往右偏,打算以吹口哨来装傻。

眉毛动两下的丝,嘴角也再次抬高。她露出四颗不太显眼的犬齿,好像是打算更进一步侵犯泥。明腰桿挺直,脸上难掩期待。几乎全身起鸡皮疙瘩的泥,则是举起腰后的两只触手。她想,若只是要防禦丝的嘴,这么点触手算是足够。

而丝只是吐出舌头,再慢慢靠近泥的嘴巴。当她和泥深吻时,明感觉尾椎内的热流正慢慢往上爬。能同时服务明和泥,是丝此时最开心的事。就怕自己表示得还不够清楚,丝先让舌头动更得快,同时再看着明的眼睛。是比较喜欢明,还是比较喜欢姊姊?对於这个问题,丝想要继续模糊下去。

明放慢呼吸,感受脑内酥酥沉沉的感觉。而过不到两分钟,丝和泥就清洁完毕。丝若一开始就把舌头都转为清洁模式,整个过程或许会在一分钟之内就结束,明想。而能看到好戏延长,她当然会在心里偷偷感谢丝。

丝在泥的身上留下好几个吻痕,有些即使揉过,也要过半天以上的时间才会消去。泥虽然看到自己身上的痕迹,却没有念她。这表示泥现在的心情很不错,即便对丝有些不满,她也只会皱一下眉头。而丝就算没说抱歉,也只要稍露出一点畏缩的姿态,泥就会愿意原谅她。

然而,就是因为眼前的气氛是在轻松也不过,丝不但不紧张,还嘟起嘴巴,再次和泥索吻。皱紧眉头的泥,兴起用触手咬丝屁股或大腿的想法。而无论是难相处,还过分严肃,都不是泥想在明和丝面前营造的形象泥在轻咳一声后,意思意思的低下头。丝则是瞇起眼睛,把嘴巴给迅速抬高。

怕门牙会撞在一起,泥在中途就把脑袋后往后缩。

到最后,两人的嘴唇只是轻轻碰一下。而光是这样,就已经让泥的脸变得比丝还要红。

就算泥只是应付一下,丝还是会感动到快要从床上跳起来。才过不到两秒,泥就必须忙着以左右腰侧上的触手,把丝欲紧抱她的双手给拨开。

明想花至少一分钟,去仔细欣赏她们打闹的样子。而不幸的是,她竟然在这个时候感觉到便意。

传说中的莫非定律?明想,眉头紧皱。肠道内的紧绷感迅速加剧,她要多撑两分钟都没办法。

“我要──”明小声的说,“我要去一趟厕所。”

丝睁大眼睛,背上的触手瞬间变直。不仅如此,她连头发也有些往上竖,两腿还站得跟军人一样直。下一秒,丝像个拳击手一般,高举双拳。想像自己正沐浴在聚光灯下的她,眼中燃起让明背脊发寒的火焰,只差没大喊──“万岁!”丝还是喊出来了,一颗位於眉心的汗珠滑至鼻樑上。泥全身一颤,下颚略往前移。明伸长脖子,大吼:“你那么高兴干嘛!”

而要是在这个时候太过用力,情况会很不妙,明晓得这一点,赶快把怒火压下去。其实,她自己也有些高兴。在把肠道清乾净后,与蜜见面的时刻就近了。

“我等下要进到肉室里,”明说,两手盖在自己的屁股上,“在那之前,我要先浣肠。”

“对、没错,”丝说,用力点两下头,“毕竟蜜可能抽插明的那里嘛。”

丝说得如此直接,让明羞到把头往右偏。当明咬紧双唇时,丝又高兴到挥舞双手,把右脚往后抬高;如果不是因为泥出手阻止,她可能真的会在原地转圈。

对丝来说,和明进行像刚才那样的对话,有如谱出一首完美的舞曲。

明瞇起眼睛,有点想用触手扁她。和其他人不同,丝是真的该多保留一点,明想。而泥竟然没有开口吐槽,明不仅期待落空,也感到非常惊讶。

很显然的,泥一听到丝的话,也会自然而然开始回忆起前天发生的事。当她想到明的肛门时,必须两手使劲压着自己的主要触手。而她尽管透过呼吸,让主要触手的充血少些,却是怎样也无法让腰上的次要触手全都停止吐舌头。

能让丝稍微转移注意力,泥当然是松了好大一口气。也因为丝总是这么夸张,她这个做姊姊的就不会显得那么离谱,明想,这应该也都是她减少吐槽次数的主因。

在丝和泥的陪伴下,明前往厕所。

走廊因为与肉室连接,所以平均温度不低。明不需要穿上衣服──事实上,她是走到一半才发现,自己没把衣服重新穿上身──。就算是在家里,又有幻象保护,她的步伐还是没有在肉室里行走时那么自然。

而明晓得,自己总有一天会在学校等公共场所全裸。不为别的,就只纯粹享受暴露快感,她想,而若只有裸奔,感觉不太够。反正已经在学校和公园的公厕里与丝做过了,接下来就算会想要在其他类似的地方和他们发生关系,也不是一件多奇怪的事;明决定先专心思考在这主题下的种种可能,至於道德等层面的问题,就留待以后再吐槽。

不可能不依赖肉室,这是卫生问题,明想,不然舌头可以舔的地方就太少了。

公园是在住家附近,而那天下雨,根本没什么人;以挑战羞耻心的极限来说,这难度显然还不够高。果然该选在学校,明想,不仅人多,有不少还都认识。不过现在放寒假,冷清得很。等到开学后,她可以选择厕所以外的地方,像是在操场或体育馆,或者乾脆就在教室或走廊上。

和丝说要在户外做,就算天气不佳,也是一点问题也没有。而如果是要和丝以外的触手生物约呢?明想,得准备一个更自然、富戏剧性,又最好能维持自身形象的一套说辞。这实在太複杂了,她决定以后再思考。也多亏这一段离谱的性幻想,明在来到厕所之前,大半注意力都不在自己的肠道上。

她从丝的手上接过肉块,进到厕所里。在把门关上之前,明又兴起拥抱或抚摸她们的想法。但直肠的紧绷感越来越强烈,让她难以付诸行动。

现在,她要她们离厕所越远越好。

“拜託了!”明说,两手合在一起。丝嘟着嘴,一副就想赖在地板上闹彆扭的样子。明不理她,只是慢慢把门关上。丝一直到被泥拖走时,都还在上下挥舞拳头。

真是个任性的傢伙,明想,把门关到底。她在锁上门后,小声说:“我的老公竟然会是这种人。”

难怪先前,明会希望以后和丝生下的孩子,在个性上能少像丝一点。乍听之下是有些过分,但其他触手生物也一定能认同。说不定丝也会是这么认为的,明想,成功让自己的罪恶感少一些。她以左手无名指盖过自己的肚脐,说:“丝都已经是这样了,露有可能会比她还爱胡闹吗?”

她低头,看自己的肚子,眨一下眼睛。皱着眉头的明,原本想要叹一口气,嘴角却忍不住上扬。

“产下你后,肉室内铁定会变得更加热闹吧?”明说,脑中浮现丝和泥先前描述时的表情和内容,十分期待那一天的到来。

她放下马桶坐垫,两手慢慢从自己肚子的上缘摸至下缘。肉块的浣肠效果极佳,而明打算先靠自己的力量。她的身体健康,又每日都有摄取足够的纤维和水分。这过程花不到三十秒的时间,还不够她看一页书呢。

在觉得差不多之后,她自己用卫生纸擦乾净。接着,她再把肉块的银色末端挤向肛门。这样才能确保最后黏附在肠道上的都清理乾净,明想,屁股有些紧绷。

即使她用力缩肛门,肉块还是会整个钻进去。在有过几次肛交的经验后,这过程已经完全不会让她感到可怕。

用它来清理肠子,其实还蛮有趣的,明想。而她绝对不会把这种感想告诉丝。

至於自己是否把这肛交前的“准备”视为是“热身”,明嘴巴上会强调自己“连想都不敢想”,在心里却偷偷的点头。

最后,明觉得非常清爽,身体轻盈得像是一下年轻不只五岁。不晓得这是否是肉块保留肠内益生菌的效果,明想。至於一般人使用的浣肠方式和刚才使用的浣肠有何差异,她无从比较;在这之前,她根本就没有任何浣肠经验。

在又用一些卫生纸仔细擦拭过后(前一次她大可不擦,可那样放肉块的时候,就很容易把手弄髒),她从马桶上起身,按下沖水按钮。

在这极为放松的时刻,明特别容易胡思乱想。有一瞬间,她彷彿在厕所里的每一片瓷砖上都看到有大量猥亵词句浮现,全是描述她上个月至今的性行为。就算这些不堪入目的描述没烙在她的皮肤上,也早就刻印在她的灵魂深处。而随着每一次睡醒,罪恶感却变得越来越少了,明想,几乎不为此感到紧张。

肠子里已经算乾净了,而明为了确定,又稍微使劲。这一下,跑出来的声音比之前还要令她尴尬。

下一秒,明就听到丝的笑声:“呜呼呼──”听起来不是特别猥琐,明想。

而她又觉得,自己要是看到丝的表情,可能会有不一样的感想她们距离厕所根本没超过十步,甚至可能不到五步。不够远,也绝对闻得到;明尽管没有太感到意外,却还是一副失意到快要化成灰的样子。

泥即使没笑出来,却也没把丝拉远一点;该不会连泥也在一旁,还同样一脸兴奋?明皱着眉头,觉得那画面实在很难想像。正经又端庄的泥,才不会是那种女孩。很难说喔,她们毕竟是姊妹,明想,咬着牙。

而触手生物即使不透过法术,嗅觉还是比人类灵敏,这表示她们就是算坐在家门外──乾脆别再去思考这些事,明握紧双拳,下定决心。

现在,她全身赤裸的坐在马桶上。虽不是第一次如此,却还是会让她起鸡皮疙瘩。几次把左手伸到自己的两片屁股间,这画面实在称不上美观。说这些必要动作粗俗是有些过分,而无论再怎么修饰,明都很难觉得自己现在的样子是性感的。

而丝却可以对这景象流口水,明想,小声说:“我宁可你是对我生产时的样子发情。”

在沖过马桶,等味道全散去后,明以沾过自来水的卫生纸,把肛门和周围所有可能藏污纳垢的地方都给仔细擦过。

又过快一分钟后,明才离开厕所,和丝以及泥进到浴室里。这一次,明想试着完全不用沐浴乳;主要是考量到蜜可能嗅闻和舔舐她的肛门。而没有用任何香精,又会让明感到不安。所以她要求丝和泥用清水和绿色液体多洗几次,哪怕这样可能对皮肤不太好。

丝慢慢点头,过不到两秒,她就露出一脸福神似的笑脸。泥想,能够多摸几次,感觉是赚到了没错。她的想法和丝差不多,但不表露出来。

明除了洗澡之外,也要再次漱口,主要是为了把丝和泥的味道给去掉。她曾喝下她们的汗水和唾液,量还不少。而光是凭着几次吞嚥,并不足以彻底清除之中的气味分子。

就这样睡觉的话,能做个好梦呢,明想,相信蜜也不会介意。但明还是坚持要好好漱口。这与其说是为了礼貌,不如说是为了展现诚意。不仅是对蜜,明在面对其他触手生物时,也常有一样的考量虽然说若要做得更彻底一点,刚才就不该与丝和泥亲热;即使是以热身之名,明想,也发现,比起谴责做爱次数太多,自己的良心最近似乎更难忍受对他们的诚意出现瑕疵。

明喜欢在一天之内满足多名触手生物,而触手生物则不建议她如此。如此程度应该不算太过分,明想。她认为这不但该被允许,还是件值得鼓励的事。

突然,很像是要谴责她的思考方式,露再次晃动手脚。这次的幅度又有些大,肚子应该有些起伏,明想,闭上右眼,慢慢吸一大口气。此举让她的疼痛散开一些,而晃动并未停止。

小宝宝会在妈妈的肚子里做体操,以前明觉得这种话听来有些蠢,而最近,她认为这种比喻真是非常贴切。

“别这么等不及,你至少还要再待十五天呢。”明说,呼一小口气。而露当然没有因为她的一句话就停下动作。

难怪需要蜜帮忙调整胎位,明想。在觉得有些辛苦的同时,她也有些想笑。

露在进来前,好像还没这么有活力。露身体的恢复情况十分良好,已不再是那个虚弱无力的触手生物。

明才刚开始感到得意,子宫内就传来一下重击。她呜一声,然后又闭上左眼、嘟起嘴巴。

露进来时,将近八个月大,而明只要怀她一个月。这表示露最后出来时,就等同於怀胎十个月,明想,粗略计算一下。显然过半个月,露的成长幅度就相当於人类婴儿的一个月。现在她已经比刚进来时大一圈,像这样的连续晃动,对肠胃的刺激实在不小。

明咬一下双唇,又开始感到有些痛。而她解决疼痛的方法,就只是皱着眉头、慢慢呼吸,最多再以双手轻轻抚摸自己的肚子。明当然希望露不要一下动得这么剧烈,却不好意思开口要她乖一点。

不是露会不会听的问题,而是露已经算是很少打扰她了。且健康成长的胎儿本来就有活泼的权利,明想,咬着牙。

露该不会是因为嫌她这个做母亲的太过淫荡,才用这种方式抗议?应该不至於,明想,却会忍不住去想像这种可能性。若露不是触手生物,明还真担心自己这一阵子的性生活和性幻想会对她造成负面影响。

明还不至於痛到跪在地上,但已经有点站不直。分别站在她左手与右手边的丝和泥,各伸出──来自两边肩胛外侧和左大腿上方的──两只触手,勾住明的腋下,也贴着明的屁股。两人小心翼翼的,一起支撑明的身体同时伸出双手的丝和泥,以食指到无名指轻轻抚摸明的肚子下缘。两人都没有施法,而光是这样的接触,就已足以让明在精神上有更多安全感。

“如果可以的话,我和姊姊都想帮忙分担。”丝说,咬着双唇。一样感到极为心疼的泥,用力吸一下鼻子。明以两手食指过着她们的嘴唇,说:“光是有你们这句话,就够了。”

每一次,她们的这类表示都能给她带来不少力量。

过约一分钟后,露的动作慢下来。肠胃的不适一下减少许多,像是几处大火全被大浪给一次浇熄般,明想。她抬高眉毛,慢慢呼一口气。很快的,她笑出来。

而听到明的笑声,丝和泥也是嘴角上扬。刚才,丝在说完话后,又偷偷把左脸颊贴在明的左乳房上。

由於丝靠得最近,明先亲她的左脸颊。低下头的明,用瞬间吸完一杯饮料的力道,在丝的额头留下一个清晰的吻痕。

过不到五秒,明把头往右转,也在泥的右脸颊上印了一个几乎一模一样的痕迹。她还用下巴磨蹭泥的额头,这既是想要感受泥脸颊的滑嫩触感,也是希望能透过几下揉弄,避免吻痕真的变成淤青。

明有时会因为激动,而在亲吻这类小动作上忘记轻重,第二下又常常会比第一下还要过分。泥笑出来,这应该就表示她没觉得太疼,明想。

泥可爱的笑声,让明的体温一下升高不少。即使是为同一件事笑出来,泥身体颤动的感觉也与丝有些不同;介於活泼和含蓄之间,让明忍不住伸舌头,把更多唾液留在泥的额头上。

嫌这样还不够的明,右手抓泥的左边屁股,左手抓丝的右乳房。

想要大叫的丝和泥,几乎同时伸长脖子。而过了两秒,她们却只是微微开口,吐出一点让明心里痒痒的细小声音。

看见她们内八的双腿,并观察到她们的膝盖内侧因相互磨蹭而发红,让明又忍不住张大嘴巴,和她们接吻。先奋力吸吮泥的舌尖,再把丝的两边脸颊给舔到股起来;这看来有些粗鲁,有点像是在暴饮暴食,却让她们三个都觉得好过瘾。

先前因为腹部的疼痛,导致明乳头和阴蒂的充血程度降低不少。而在又几下亲密接触后,这几处又很快硬得和做到最激烈时一样。

不同於先前被她们抬着,明现在是左拥右抱的进入浴室。看向洗手台上的镜子,明觉得自己像个荒淫的帝王、贵族、或富商。前两项在现代不常见,她想,觉得自己比较像是行为不检点的艺人或运动选手。

就算与丝和泥同为女性,也还是会有这种感觉;只因明长得比较高,肌肉也比她们发达。把双手搭在她们肩上,除了让自己看来很差劲,好像还会害得她们身上也增加不少风尘味。

正因为有此顾虑,明才一直不把手伸得太高。这样的好处是:她既能摸到他们,也能让双手避开洗手台上的镜子,把视觉上的负面色彩给减到最低。

好像不该太在乎这种事,明想,且既然都已经成为他们的喂养者,对於眼前的画面就应该更加习惯才是。她搂着丝和泥的画面就算不纯洁,也至少是洋溢着幸福与和谐。如果是在肉室里,明倒是很轻易就能说出这种感想。一来到肉室外,缺少那种朦胧、柔嫩的气氛,部分人类的负面形象在她脑中就会变得无比清晰明决定,在水蒸气多起来之前,她先不看镜子。丝右脚轻轻一踏,展开部分肉室。明在泥的搀扶下,慢慢坐在由一堆细长肉块构成的凳子上。

丝拿起莲蓬头,先调整水量。泥负责拉出肉室里的红管,把大量的绿色液体先浇在手上。两人在亲自以手臂确定水温适中后,才开始把水和手上的绿色液体,一起淋在明的屁股间。

明的表情没变,但还是发出一声“呜”,让肛门用力一缩。泥忍着不笑,专心控制手指的动作。而丝则是使劲伸舌头,呼吸也变得急促。对她来说,眼前的画面实在是太可口了。泥也正是因为担心她会失控,才会抢着接下碰触明屁股的工作。

明在感觉到自己的肛门正被泥抹上更多绿色液体时,从直肠到大肠都蠕动的更加厉害。兴奋是难免的,而肛门就算了,明想,肠子不是性器官,不该有这么多的反应。

情绪或许有影响,但在很大一部分上,是她自己把消化系统的正常运作和发情联想在一起。而明不用多仔细分析,就能晓得自己刚才之所以搞错的原因;她渴望肛交,也希望自己能够变得十分擅长肛交。

她想让自己的肛门和直肠都变得更灵活,给蜜带来不输阴道,甚至胜过阴道的感受。前天的她,还会为此感到複杂。如今,她的态度已经超过“坦然面对”

的阶段,已到“积极进取”的地步。

由於脑袋又被新的複杂情绪给搞得很烦,明想在洗澡的时候尽可能放松。这样她晚点进到肉室里时,状况才会更好。

虽然不久前才高潮过,如今余韵也完全退去,而丝和泥在碰触明的身体时,还是会脸红心跳。特别是在沖完下半身,开始洗乳房和头发时,明想,眼睛往下移动。

泥虽然面无表情,主要触手却已经微微充血。不想给明带来太多负担的她,靠着移开视线和慢慢呼吸等方法压下去。丝则是在打开水龙头后就勃起到极限;与泥不同,即便不要求立即满足,她还是希望明能够注意到。

在这种应当有正经表现的时刻,丝尤其能得到暴露狂式的满足。虽然触手生物平常都很少穿衣服,明想,闭起眼睛,假装没注意到。

就算没流出腺液,从根部到末端还是会被热痒感填满,丝想,感觉两腿间有一大块都快要麻痺而即便脑中有各种不正经的念头闪过,她和泥还是会避免让主要触手碰到明。

明现在正为了和蜜见面而做准备,泥想,且有过先前的亲热,就该感到满足了。基本上,两人都能够忍住;这不仅是基於对明和蜜的尊重,也是对自我的基础要求。丝还记得蜜的教诲:基本的自制能力要有,不然就只是禽兽而已。

过约两分钟后,反而是明忍不住。她先抬起左脚,用膝盖碰触丝的触手末端,再用右手抬起脑后的一大把头发,把泥的主要触手给整根包覆。

丝和泥都紧闭双眼、张大嘴巴。双手使不出多少力气的两人,既无法让莲蓬头维持在一个固定的方向,也难以继续帮明擦拭身体。

泥的呼吸一乱,主要触手立刻就勃起得跟射精前一样硬。丝看到了,忍不住笑出声。

明在以左脚背、脚踝、脚弓和脚跟磨蹭丝主要触手的同时,也用右手掌和大把头发一起套弄泥的主要触手有几秒钟,两人无论是尖叫时的音量还是颤抖方式都几乎一样,让明不确定到底那谁得到的刺激比较多。她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丝和泥现在尽管又得靠几只触手来支撑身体,但还不至於因为这几下刺激就高潮。所以可玩得久一点,明想,花样或许也还能再多一些。她半睁着眼,舔一下左边嘴角。

在先前的过程中,丝和泥的身体就已经被莲蓬头淋湿。而此时,她们的阴道正流出大量淫水。明就算视力不是非常好,只要稍用心一点,依然能看得出淫水和自来水的差异。很快的,她感到口乾。而只舔大腿内侧是不够过瘾的,明想,应该把她们反着黏稠光泽的下半身,都给彻底舔过。

而她必须忍耐,特别是考量到等下和蜜亲热时,需要耗费大量的体力。只能把现在得到的感动先存着,待晚点进到肉室里时再好好发挥;就在她想着这些事时,丝和泥的触手末端都涌出不少腺液。透明度不高,显然还混有一点点精液,明想,忍不住伸舌头,但没低头去舔。

四肢无力的丝,莲蓬头自右手脱离。因为是落在肉块而非瓷砖上,没有弹跳,只发出一声沉沉的“啪”。

明的四只触手都张大嘴巴;既露出牙龈,也吐出舌头。看起来快比盲鳗还要丑,她想,强迫它们恢复原状。不少唾液自四只触手的嘴边流下,若没被肉室地面吸收,这些唾液足以汇聚成一个巴掌大的黏稠水漥明把它们往下压,用於抚摸丝的屁股和尼的肚子。明左手拿起莲蓬头,说:“抱歉,浴室里的气氛实在是太好了。”

丝和泥也同意这一点;水蒸气的魔力,有时还胜过肉室里的光线。明的身形变得略为朦胧,乳晕上也总有几滴清水;即使味道被洗去,泥光看,也能把自己想像成是被明的多种香甜气息给包围。

而明深色的双眼,在这片白色之中则反而被大大突显;之中的光芒,丝想,既有属於母性的柔美,又有能归类为肉食性动物的锐利质感。

再加上明的皮肤又因水温而泛红,让丝和泥就算只是瞥见,也会感觉自己从头到脚──甚至从里到外──都像融化的糖果般,变得软绵又黏滑。

明两手合起,说:“下次,我们就在这里做吧。”

丝吸吮右手食指,问:“在浴缸里?”

“浴缸很不错吧?”明说,眨一下右眼。家里的浴缸很一般,论情调是比不过有脚的,但足够挤三个人。不足之处,以大量的精液来弥补就是了,明想,身上的四只触手又开始磨牙。

“不过,”丝说,轻皱眉头,“浴缸很硬呢。”

明看着她,说:“真不愧是仔细思考过这种玩法,还曾在梦里尝试实行的人。”

丝右手摸着头,嘴里吐出一串有点猥琐的笑声。泥看着地上的肉块,“一定要用肉室辅助吧?”

明让双手做出掬取状,“或者只是用肉块拼出浴缸的形状就可以了。”

丝张开双臂,一脸兴奋,“我们可以让肉块的颜色也变得跟浴缸一样喔!”

可是让肉块从红色变成白色或黄色,明想,看起来会有种不太健康的感觉呢。

泥转头看向浴缸,小声的说:“那样的话,一定能做出精液池。”

如果是让明的每一只触手都装上睾丸,丝想,这一点空间可能还不够用呢。

丝最积极回想的,是明让泠融化的那次。而泥最喜欢的,还是之前在丝的梦里看到明穿上婚纱,又被迫洗精液浴的样子。在泥的脑中,那一连串画面不仅清晰,还多了更多段落;随着妄想情节增加,那些大大小小的景象逐渐取代视觉,简直快从她的眼中投影出来。

丝看向泥,不确定是该表示自己也有差不多的想法,还是要故意吐槽几句好刺激她的羞耻心。

过几秒后,看来是终於下定决心的泥,马上说:“我想要全身都裹满明的精液!”

还没等她说完,明的两边嘴角就流下一大堆口水。即使马上以左手背去擦,又有水蒸气掩护,也无法躲过她们的眼睛;而比起注意丝那双又睁得跟猫头鹰一样大的眼睛,明更在意泥接下来的反应。

做出那样大胆的告白,已经让泥羞到像是快要融化。就在她觉得自己的脑袋已经开始沸腾时,明吸一口气,说:“我也想要被你们的精液淹没,而除此之外,我也想要让你们在我的怀中融化!”

丝和泥听了,先是同时睁大双眼,再同时缩起身子。虽不至於脸色发青──事实上,她们的脸都红得很──,但两人都以双手摀着嘴巴、浑身发抖。像雏鸟第一次见到天敌,因感到无比惊恐、绝望,只好依偎在一起。

看到她们的神情,明先心跳加速。而不到两秒,她就回过神来。在把充满肉食风格的笑容收起来后,她举起双拳,大声说:“你们有必要那么害怕吗?”

丝和泥脸贴脸、肩并肩,装出一副好像真的要被吓到哭出来的样子。

她们动作的同步程度未免也太高了,显然事先演练过。而一想到自己刚才说出来的话竟被她们料想过,明很难不觉得自己离谱。简直像是脸上早已写满“变态”这两个字,明想,感到背脊一阵凉。

丝和泥不仅一起发出小动物似的哀鸣声,连眼神都变得像是小动物。演技是如此逼真,若非她们的次要触手没在中途就脱离演戏行列,明可能真的会有些紧张。现在,两人身上的每一只触手都是嘴角上扬,使劲扭动舌头。它们一脸期待,而丝和泥似乎是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没弄得满地都是口水。

明鼓着脸,两手抱胸。嘟着嘴的她,开始假装生气。到这时候,泥才停止演戏。她一边笑,一边伸手安抚明。而演上瘾的丝,则是把脸埋到手心中,试图让自己看来比泥还要楚楚可怜。

过约五秒后,考虑清楚的明,开口:“我刚才提的,就决定在后天实行吧。”

实在是忍不住就决定日期,明想,接着说:“在这之前,我要先和泠做。所以很显然的,我是明天和他做,然后才会轮到你们喔。”

“这样的话,”丝说,故意把右手的食指到小拇指一根根伸直,“明就连续四天都──”

她没有说完,还倒抽一口气。和刚才扳手指的动作一样,这也是故意的。她认为这样带有惊惧和吐槽意味的留白,能让明又羞到想要逃离现场。

而经历过刚才的洗礼,明现在反倒一脸冷静。她看丝坚持不说下去,乾脆接着讲:“我连续四天都『不休息』或都『在做爱』吗?”

丝抬高两边眉毛,慢慢点头。明伸出右手,轻劈丝的额头。泥没出手,只是把头往右偏(她晓得自己现在就转为吐槽角色其实有点勉强)。明一边抚摸丝的左脸颊,一边说:“虽然有些离谱啦,但我就是这样的人啊!”

由於不是和人类建立这种关系,感觉不仅比较单纯,也可敬得多。明认为这种逻辑没什么问题,只是不能大声说出来而已。

丝脸红,从阴蒂到乳头硬到发疼。泥流到大腿上的淫水,也一下增加不只两倍。而她们在兴奋的同时,也开始真的为明担忧。

明挺直腰,说:“是有些忙碌,但我不会轻易改变行程。且就算是全身痠痛,甚至闪到腰,灰池也能让我很快痊癒”

一直到了今天,明第一次试图喂养她们全部人的情形,对触手生物来说仍是记忆犹新。那次真的是太丢脸了,明承认。说不定,此时连肚子里的露也能清楚回忆到当时她倒地的瞬间。想到这里,明还真有点想抱头大喊。

两人虽然仍感到不放心,而在确定她有可能会调整时间后,心中的阴影就立刻减少。

结果这一次交谈真正确定的,就只有和每个人做的先后顺序而已,明想,把她们抱在怀中;脸贴着她们的肚子和腰侧,再左右摇晃脑袋,用耳朵和脸颊来把她们都搔弄到笑出来。而她记得先前的原则:皮肤接触到的地方,都要重新用水沖过。也因为顾虑到这一点,她没又一次用脸颊来磨蹭她们的主要触手明在洗完澡后,和丝和泥一起回到房间里。明左手摸着胸口,右手摸着下巴,觉得现在是时候再选一套要和蜜见面时穿的衣服。

而她才正准备打开衣柜,一个跟房门差不多大小的洞口瞬间自床铺与书桌之间开启。在一片红色的背景中,一双琥珀般的大眼睛出现了。是泠,明想,立刻转身面对他。

泠有着狭长的脑袋,和原而钝的吻部。除脚指上的甲壳,他全身几乎是和肉室一样呈红色。要是身在阴影中,他看起来就像是由腊构成;而要是处在较亮的光线下,他的皮肤则会泛出不输漆器的圆润光泽。

刚把头伸到房间里的泠,正小心翼翼的调整身体角度,让自己不至於撞到书桌或床脚。以往,他出现在房间里时,手上拿着的是毛巾。如今,他却提着一个黑色的衣架。

一直到他整个人跨出洞口,明才注意到衣架上挂着的,是一件旗袍。还是大红色的,她想,马上伸手去摸。而泠也很快把旗袍从衣架上拿下来;挺起胸膛的他,看来对手上的新作品非常骄傲。

明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看这种衣服,除握一下厚实的滚边外,她还一直不自觉的发出“呜哇──”等讚叹声。下摆长及脚踝,腹部和胸部用掉相当多的布料,显然是为了配合她的身材。

旗袍只有一件,而明也开始想像,肉室里的其他人穿上这种衣服会是什么样子。丝和泥应该是可爱型的,明想,动一动眉毛;露既高又身材火辣,应该非常适合旗袍;蜜的话,因为既壮又多毛,或许穿一般的旗袍会有些困难,但也并非完全不可能。而她最好奇的,还是先前听的大衣(对她来说,军事风的外型很难想像),那还没做好,就是早就做好却先放在一边。

就在明看着旗袍上状似丁香的盘扣时,泠说:“你可以在进到肉室后,再穿上这件衣服。”

“蜜会喜欢吗?”明问。泠很快回答:“她一定会喜欢的。”

泠这么肯定,除了对自己的功力有自信之外,显然还有其他可能,明想,马上问:“是她要你做的?”

“是的。”泠很快回答。明很惊讶,他立刻解释:“上周,我问过每个人的意见,那个时候,蜜表示:『旗袍很棒,特别是红色的,和明相当配。』”

“原来。”明说,点点头。虽然她觉得蜜不像是会说出那一类发言的人;而她晓得,这表示自己根本不够了解她。

既然泠问过每个人,身为最后要穿上衣服的明,自然有权利再弄得更清楚一些。

“你们还希望穿上什么样的衣服呢?”明问,把下巴抬高,故意表露出不许他们隐瞒的气势。

丝两手握拳,大声说:“孕妇装!”

不是特别新奇的答案,明想,似乎就泠先前做出来的那件,可见他是在上周初问的。而也许他做了不只一件,除了不一样的花色外,可能还有方便扯破的类型。

泠补充:“她说出来后,还加一句『当然啦!』。”他在模仿丝时,没有增加音量,只是稍微提高音调,而明却可以轻易想像出丝兴奋,乃至张牙五爪的样子。

泠继续说:“『孕妇装』这三个字,丝几乎是用吼的,好像就怕肉室里有人不知道她的喜好。我和她在一起这么多年,还从来没看过她这样。而蜜当时醒着,不然即使是躺在囊里,也一定会被吵醒吧?”

明很少听到泠说这么多话;在某种程度上,这事比他做的衣服还要新奇。显然是他只是因为觉得特别有趣,才会说出来。

而听到他的连续发言,丝不但不生气,还用右手摸着后脑杓。这种既骄傲,又有点不好意思的模样,有点像是上台领奖的学生。如果有变态奖的话,明想,又觉得自己也能得到一面同样主题的奖牌,说不定还比丝要高一级。

可能又是丝要泠说出这一切,明想,先在心里叹一口气。而过不到几秒,明又露出微笑。就算是受到指使,她也能期待在这次经验后,泠会变得愿意更主动分享自己所关心的事。

泥来到明的左手边,说:“丝除了开心得蹦蹦跳跳外,发出类似猿猴的叫声。”

乱叫又乱跳,明想,那就只会像是猿猴,或摄取过多咖啡因的小孩。听到自己姊姊的话,丝睁大双眼,两边嘴角迅速垮下。泥抬高下巴,表示自己完全没说谎,不怕受到考验。

丝迅速瞇起眼睛,把头低下来。嘟着嘴的她,一边用左脚背骚着右小腿,一边在嘴里吐出“呜哼”、“哼呼”等声音。

在那次会谈中,泥要的,当然是婚纱。而她讲得非常含蓄,还羞得摇晃屁股。

丝抬高左边眉毛,忍不住为刚才的事反击:“姊姊要求的很多,像是『一定要做得蓬蓬的』,又说『有肩带的太常见了』。最令我吃惊的是,她竟然还说『最好是一人份的精液很难裹满』──”

“最后那段是你加上去的!”泥大吼,抬起腰上的所有触手,做势要狠很攻击丝。

虽然泥的每一只触手都露出牙齿,明却觉得一点也不可怕。她想,这绝对吓不了丝。果然,丝现在嘴巴紧闭,一副忍笑到快要飙泪的模样就算本人再生气,泥每只触手的动作依然优雅如珊瑚;她还得多花一些功夫,才能让它们看起来比较像是准备要嚥下些什么。明很快就意识到,这或许是自己永远也学不来的境界。

丝把身体往后仰,又双手抱胸。虽然如此努力让自己看来是既恐慌又无助,而她的嘴角却又抬得非常高。根本是一脸期待,明想,抬高眉毛。丝显然一直制造机会,好像非常期待泥用上次的方式惩罚她。

而就算泥真的有讲那一句话,明也不会介意。她想,这能做为下次和蜜亲热时所聊的话题之一。除觉得很有趣之外,明也发现,跟自己相比,身为触手生物的泥,口味算是较清淡的了。

泥就算是发情,又用上所有次要触手──数量还是丝的两倍以上,散发出的瞬间魄力还是比不过丝。这表示丝下是要是又失控,泥还是会被压倒在地,明想,偷偷吞下一大口口水。

明一边试着把自己的触手调整得和泥差不多,一边看着泠手上的旗袍。在听到他的话之前,她还不知道蜜喜欢这种风格。

现在,身上穿着蜜喜欢的衣服,确实会增加不少信心呢,明想,对泠点一下头,说:“谢谢。”

明看着泠,问:“你呢,在提出那个问题时,你心里又是希望我穿上什么衣服?”

过约两秒后,泠稍微把头往上抬,语气平静的说:“睡衣。”

若不计入先前改的,就是快一个小时前脱下来的那件;既舒适,又充满喜气,但实在不算性感,明想。她把双手放在他的肩膀上,问:“我刚才醒来时穿的那件,就是你脑中所想的?”

明把头抬高,对泠的左眼呼一口气。此举让他的肩颈一颤,眼中的光芒迅速摇晃。她两手仔细移动,从他的肩头一路搔按至脸颊。

泠舒服到低下头,连呼吸速度都变慢。明一边以大拇指轻压他的下巴,一边说:“还是说,你有其他的设计?”

其实到现在,明还不是很熟悉泠的品味。凭着这一阵子与他相处的经验,明猜“透明度高的布料”与“长裙式的设计”,应该很合他的胃口泠老实坦承,“还有另外一种。”他吸两下鼻子,眼中的光芒像水波般摇晃,“我还没做好。”

没回答得很详细,似乎是想维持一点神秘感,明想,两手放回他的肩上,笑着说:“慢慢来就好。”

先慢慢搔过他的锁骨,让她的胸部和颈子都微微一缩;过快五秒后,明的中指尖才停在他的胸口。

除了抚摸他的胸口,她也有点想碰触他的主要触手──已经微微充血,脉动算是相当显眼──。而在这之前,她也想把舌头伸到他的嘴里而闭起右眼明,还记得先前洗澡的目的。她在呼一口气后,与泠鼻头相触,说:“等下我要进到肉室里,所以先这样啰。”嘟起嘴巴的她,竖起右手食指,“下次再亲亲。”

泠当然有点失望,眼中的光芒也缩小一圈。而仔细磨蹭明的鼻头,又让他眼中的光芒变回几秒钟前的大小。

几乎是同时的,两人把头往后仰。泠吞下一大口口水,明则是呼出一小口温热的气息。虽感到有些过意不去,但他一定能够理解,明想,抬起头,深吸一口气。泠连鼻息也带有一股矿石般的香气,那是会让她感到心静的味道。

淫印天使(第二部)(45)

作者:房东字数:13463************45在明的印象中,旗袍有种介於色情和搞笑之间的感觉。而实际穿在身上,看起来意外的正经。原来不是那么夸张的服装,她想,马上就晓得是为什么。

因为她是直挺挺的站在镜子前,而在各类海报里,穿这类衣服的女人有不少动作都太奇怪。她们身上的布料往往不是亮过头,就是印或绣有一堆过分花俏的图案。因此,原本应该表现得很成熟的角色,在初登场就显得不成熟,而较年轻的角色则更糟,简直就像是外星球来的野丫头。

在把错误印象给彻底抛开后,明就可以像欣赏泠的前几个傑作一样,细细品味眼前的衣服。

整件旗袍採用常见於黑白照片中的斜开襟,这部分完全是传统风格。只看正面,就是一条既短又细緻的黑色滚边从胸口来到右边腋下。在某种程度上,这可以让人把焦点迅速移到手臂上。

明很快低头,看到旗袍的下半部。右边的开衩有三个盘扣,左边的则完全没有。泠说:“这样既不会过分裸露,也不会过分限制腿部动作。”

“的确。”明说,点一下头的她,马上就晓得泠的用意。

即使多数时都有触手生物照顾,她在一个人独处时,还是有可能因为一个不稳而跌到,而这件旗袍被他设计成就算把盘扣全扣上,也能让她迈开双腿。

真不愧是泠,明非常佩服。除设想周到外,他刚才的话好像也没有任何性暗示成分;和先前帮忙洗澡与擦屁股时一样的精神,明想,又对自己前阵子老要他帮忙后一项工作而感到相当过意不去。就算泠的感想可能和她完全相反,她还是会觉得自己非常对不起他。

如果是丝说出“不会过分限制腿部动作等话”,应该也不会带有多少下流的感觉,明想,把头往右转。她想对丝抱有信心,但后者又把眼睛瞪得跟猫头鹰一样,白眼球还冒出几根血丝。她对明穿着旗袍、展露双腿的模样,已渴望到快要被口水给淹死的地步。

对此,明不多做评论。反正就那么一回事,她想。等一下,她会在他们面前穿上,只是还有些细节要好好思考。

不少老照片里的女性,在穿这类衣服时都是把头发编成髻。除是为了方便四肢活动外,似乎也是为了不让观赏者对衣服的注意力被头发给分去太多。不过,像以往那样垂下头发,也有种不输洋装的少女气息,明想,绑成马尾好像也很不错。

在穿上衣服前,她先用毛巾把头发擦乾,再用肉室地面把毛巾难以吸尽的水分给大致除去。和过去不同的是,她故意不弄得彻底乾爽。让头发湿一点,看起来会比较色,明虽然这么想,却只说:“蜜应该也喜欢刚洗完澡的感觉吧?”

丝把右手食指和大拇指围一个圈,说:“铁定的。”

点两下头的泥,鼻子慢慢吐出一大口气。先前,她们正是因为想多欣赏一段时间,才会没在浴室里就帮明把头发彻底擦乾。

明的头发非常多,在沾湿后会变得沉重。丝和泥除了用双手帮忙抬高,也不忘让几只触手围绕在明的周围,避免明因为落到脚边的水而滑倒。

从浴室前往房间的路上,有不少水从明的身上滴下。而无论是充满湿气的路径,还是明洗澡后透着一抹红的肌肤,都让丝和泥感到非常兴奋。在贪玩的同时,也顾及到舒适和安全;明正是因为意识到这一点,才没有吐槽她们。

另一项原因,当然是明也喜欢让自己看来更狼狈一些;身上既湿润又冒着热气,感觉比纯粹的裸露还要过分。丝和泥保证,在明进到肉室里后,会帮忙把房间内和路上的水滴都给清理乾净。和以往一样,这方面的细节明通常都不用烦恼。

明记得,差不多在刚升上国中时,就常被妈说长得太过成熟。先不论妈怎么可以一直不顾自己孩子的感受说出这种话,明想,只要可以配得上泠制作的衣服,那长得不像小孩就不算是缺点。

旗袍应该和长袜很配,特别是白色的,可惜她的衣柜里没有这种东西。腿要更细一点,穿起来才会好看,明想,又觉得这种略长的下摆有修饰双腿的效果。

因怀着露,有将近半个月的时间,明不是坐就是躺;她不用特别量也晓得,自己屁股和双腿的线条一定不如先前。幸而旗袍的线条,好像也有助於让屁股看起来比实际上小些。

在旗袍的背后与下摆等处,有白色的竹叶纹。是印上去的,接近明的手掌宽,其中几片的画风看来颇具劲道,还有带有一点常见於字画上的飞白效果。构图既不複杂,又具有随性感;细部有许多可看之处,整体却相当的简单。光是这几点就显示,明不会在随便哪个老祖母的衣柜里找到一样的旗袍款式。

等下穿上之后,她的乳房和肚子会把布料撑起来。这些装饰图案将变得更加显眼;而就算底是红色的,只要上头的图案不是花朵或动物纹饰,整件旗袍就会有着适中的低调与沉稳。

明很喜欢;这完全就是会让她想花钱买下的衣服。而在兴奋的同时,她脑中又有新的疑问:至今都没有出现她不喜欢的衣服,这表示她和泠的品味差不多,还是他特别去迎合她的喜好?

由於时间不多,她决定以后再去弄清楚。再一次的,她向泠道谢,后者说:“明可以进到肉室里,再穿上身。”

明想现在就穿上;当然不是担心会不合身。泠熟知她的体型,一些旧衣服给他改过,不少细节甚至比当初买的还要合身。

除了自己等不及,也是为了服务他们,明想,在把旗袍从衣架上拿下来时,丝和泥身上的几只触手左右摇晃。而当明展开旗袍后,她们就没再眨过眼。泠鼻息的温度也升高一些,眼中的光芒更是一下扩大不只三圈。

在他的帮助下,明很快就把旗袍穿在身上。在把右边的盘扣全打开后,包住大半身体;手要穿过袖子,却不是由上往下套的,明想,很像是穿像夹克呢。有不只十秒,她不觉得种看法有啥问题。

泠才扣好一个釦子,丝和泥的呼吸就变得更急促。她们发出小小的欢呼声,还一起摇晃身体。又一次,泥不仅没有吐槽丝,还跟着起鬨不愧是姊妹,真有默契,明想,专心盯着两人的乳房和屁股。

盘扣比一般纽扣要粗糙得多,泠比平常多花几秒才扣完。让明觉得神奇的是,即使看到他的动作,又有受到些微拉扯,她的皮肤却从来没感觉到他的手指线条。

除非明开口要求,或者是被像丝这样的同伴指使,否则泠绝不会出手性骚扰。他是个好人,理解到这一点的明,除了放心外,心里也叹了不只一口气。

而意识到泠还有许多调教空间,她的心情突然又好上许多。虽对泠使用“调教”两字,但明绝不会过分欺负他;她最多只会用阴道全力吸吮,好好欣赏他害羞、挣扎的样子。

衣服后有两个开口,一样附有细緻的滚边。这当然是为了能让明肩胛上的两只次要触手穿过,而明记得,自己是在一个小时前才装上两只触手。在来到房间之前,泠是以何种方式得知她背上触手的位置?

丝先是注意到明的表情,再看向明正注视着的位置。泥也注意到了,而在与泠交换一个眼神后,她帮忙解释:“泠原本也想要帮明洗澡,而他一看到明背上的触手,就赶快回去修改衣服。”

他没用照相机,只需要看一眼就把位置给记下来,而最后做出来也是毫无误差。至於其他细节方面的功夫,明想,对泠而言就更是易如反掌了。

剪裁配合她的肚子,即使怀胎不只八个月的大小,也不会显得突兀。好像还因为肚子的线条,而有种优雅──甚至纯净──的感觉,明想,不懂为何没有多少垂坠线条也能带来这种效果。

旗袍应该配一双布鞋,而毕竟是要进到肉室里,她即使赤脚也不会让整体的完成度降低。以前,明只会在镜子前立正,然后看一下正面和背面便算结束。现在,她会特别在意侧边,也很注意自己举手和抬脚时的样子。可以说,她是在和泠认识之后,才开始像一般女孩子那样欣赏身上的衣服“噢呼呼呼!”丝高兴到叫出来。双手在胸前紧握的她,背后的触手正在揉弄明的枕头。泥把右手放在嘴前,轻轻握拳。她可不想再像丝那样,因为兴奋就发出太奇怪的声音。

有几秒,泥把右手又抬得高些,显然是想遮掩自己扩大的鼻孔。不久前她可是露出过更不堪的样子,明想;要是把这种话说出来,泥会脸红并尖叫的吧?泥越是遮掩,明就越是想要欺负她。

就决定留到下次和她做爱时再说,明想,很快把注意力放回泠身上。他眼中的光芒扩大两倍,还出现绸缎似的细腻质感;像是麦芽糖被反覆摺叠、拉扯后的样子,让明有点想要用力舔几口。他的心跳声大到即使隔两步距离都听得到,自颈子和主要触手发出的脉动更是一目了然。

注意到明的视线,泠弯下腰,两手并在膝盖前。他没有急着遮掩主要触手,只是觉得自己的脑袋应该配合明的身高。

还没摆出特别性感动作,就已经让他们兴奋到快要流口水;而在感染到他们的情绪后,明先是双手往下,再十指伸直的慢慢往右转一圈。她在把露产下来后,会转得快一点,为四肢和服装更添几分轻盈、飘逸的感觉。

在看过明的乳房、腰和屁股之后,他们就一直盯着她的肚子。想当然,他们都渴望能摸摸看;然后用脸颊磨蹭,甚至伸舌头去舔。而就算是丝,最多也只是伸长脖子,没有更进一步动作。这件衣服是为了蜜制作的;明在穿上之后,能出手抚摸、帮忙脱下的,也就只有蜜而已。

明要等到整件旗袍有一半以上的面积都被弄湿后再脱下来;在那之前,她都是穿着衣服和蜜做。这么对待新衣服,却不会让明产生多少罪恶感,因为她晓得,是时候该改变想法了。以后,她的新衣服都要经历这样的洗礼。

正在搓揉双手的泠,同样是一副期待她晚点会被各种体液沾满的样子。明想,让这种人来当专属的裁缝师,比较不会神经紧张。另一个让她高兴的地方是,刚才他不仅主动谈到令人害羞话题,还没有结巴。虽无法保证他接下来几天也是这样,但已可说是大大的进步。

泠两手放在胸前,说:“蜜已经醒来一段时间了。”

明睁大双眼,点一下头,“我该出发了。”她说,露出笑容,再次和他们道谢。

泠把洞尽量开大,让明不用特别抬高双腿就能进去。而一直在明进到肉室之前,丝、泥和泠都很注意她的双腿;这次不是为了欣赏,而是出於担忧。他们还伸出双手,在一旁候着,以防她随时跌倒。这永远都是必要的,泥想。

一直到洞口关上,明都没有回头。她只看着前方,特别是注意脚下的地面。

肉室顾名思义,就是由一堆肉块拼成。而此处地面的摩擦力不小,对明来说,其实比家里的假木头或瓷砖地面都要来得好走。肉室的整体形状看起来像脑皮质,而这是文雅一点的说法;明想,其实就颜色和缝隙的排列方式看来,更像阴道纹路。

虽然弯弯曲曲的缝隙极多,而只要有人一靠近,它们就会自动闭紧。完全不用担心会被绊到,明想,角落堆有杂物的客厅或许比这里还要危险。

而不过是成为孕妇,又不是变成玻璃制品,不需要一直战战兢兢的,她想,小声的说:“我的运动细胞还算不错,就算真有什么万一,现在的我还有四只触手能够及时撑住身体呢。”

她在考虑等下要不要将这些话告诉他们的同时,两手盖在肚子上。露现在比前几分钟都要安稳,明几乎能想像她睡着时的模样。

○明先亲吻左手食指,再把这只指头盖在肚脐上方;这么做,既是表示自己已经关心过露,也是先和露做出预告。

蜜就在前方不远处;四脚着地,一对尖耳竖得直直的,看起来比普通大型犬要来得壮硕。而和明先前看到的狼人型态比,她现在又算是瘦小许多明的视力不是非常好,要再前进十步,才能看得更清楚一点。而就在她距离不到五步时,蜜把身体往下压。前脚伸直,耳朵垂下;这是蜜在这个型态下特有的鞠躬动作,看来比人类的磕头还要敬重。明每次看到,都会忍不住弯腰。而因为她现在肚子又比前一阵子要大,所以改用点头来取代以往的回应方式“久等了。”明说,露出微笑。梦里的事,她想晚点再谈。

蜜起身后,慢慢往左转。把头往上抬一下的她,打算带明前往另一处。通常他们做爱的地方,不会离他们见面时的所站的位置太远。明觉得很新鲜,也愿意走一段路。

蜜把头往右转,说:“虽然你的身体看来已经可以走上好一段距离,但我不想给你带来太多负担。”

才走不到二十步,她就在明右手边的墙上又开一个洞。不同於以往的直线前进,也不是借助漩涡。而一大堆肉块像是融化般塌下,却几乎没发出任何声音,明想,轻巧得像是拉开帘子那般。

墙后的空间不算特别大;这是以肉室的标准来说,若只论坪数和天花板的高度,其实和明的房间差不多。所以是要在里面做爱?明原本打算这样问,又觉得这种讲法实在太粗鲁。

她很快注意到,里头的光线不太一样。全是先从地面的边缘聚光,再照到墙上。而依旧保有肉室内的柔和与均匀质感,让明不会觉得比较暗。

而看到几排形状整齐的阴影,会让她胸口到头皮都兴奋到发麻,感觉有点像是进到博物馆或高级餐厅。

明才来到入口,就注意到右手边摆有一些鲜花,“哇──”她忍不住讚叹。

眼前的花只有三种,加起来最多十枝,并不特别多。明记得有段时间,无论学校的活动还是随便一处新店家庆祝开张,摆在门口的花光数量就至少是眼前的五倍以上。明在过了十岁之后,就懒得再对那类景象多看几眼。而眼前的画面,不仅让明一时难以转头,甚至连颈子到手臂上的汗毛都竖起。

明首先注意到的,是花摆放的位置。蜜似乎是先在四个角落各放一个花瓶,大致决定出一个正方形的空间。接着,把一个木制的圆盒摆放在正中间,最后再将三个较小的花瓶给并排在木盒前。

若就照最初这样摆放,看起来还是既拥挤又呆版。即使不像地摊货,明想,品味也会十分接近学校花园的一角。

所以蜜把右侧的三个花瓶给往里头推,又把中间的花瓶给稍微往外拉,再把左侧的花瓶排列给打散一点。如此,整体的排列形状变得有点像是一条鱼。要是形容得再抽象一点,就像被海流自右往左沖的海藻或水母,明想。

而蜜可能不是以任何生物为主题,纯粹就只是为避免一眼望去会过於一目了然。为了有多一点变化,她还刻意转动花瓶。每个花瓶上的图案都不会过分複杂,令正面偏左或偏右,也不至於造成观赏上的不方便。

嫌这样还不够的蜜,把右下角的花瓶给放在一个经过特别削磨的木头上。乍看之下,像是随意放置在一个木制容器里,或许还有点藉此遮挡瑕疵味道。

而让花瓶呈超过四十度的倾斜,让里头的水距离瓶口只有不到两公分的距离,会让观赏者有点想伸手调整。如此心态,距离伸手把玩就只差一点,而这似乎就是蜜所追求趣味。

位於正中央的花瓶,是个造型有些扭曲的玻璃制品。它原本可能根本不是用来装花,而是用来装鱼的。也有可能是一个扑满,只是没有塞子而已,明想。无论原来到底是用来做什么用的,蜜显然为它找到更适合的用途,算是很了不起的创意。它被擦得相当乾净,尽管表面佈满刮痕,却不会让人想轻易丢弃它。

蜜之所以把它摆在正中间,就是为了让它能和其余表面质感较沉重的花瓶达到平衡。任何粗犷的表面、缺角、龟裂、刮痕等,好像全被这个花瓶的透明面给吸收、稀释一般。就算实际上不是如此,也能给明带来这种印象。就算只是一瞬间也好,蜜想。

不知不觉中,明已经盯着它们快一分钟。而过一分钟后,她蹲下来,两手伏地。很显然的,她还没有看够。稍微把头往右偏的她,又注意位在最后面的圆形木盒。

那其实是一个涂成黑色的木桶,可能是用来盛水,但因为破损而切去上半部。

里头铺有深棕色的土壤,长有数十只极为细长、近乎笔直的绿草。一眼望去,看来最为朴素,却也最让人感到清新。

周围数量最多的花瓶,主要是由瓷器碎片组成;先磨掉锐利的边缘,於每片的上下各穿二到四个不等的洞,最后再以棉线穿过,拼出近似花瓶的样子。外型非常特别,明不曾在任何地方看到类似的东西,最多只联想到以前补破碗的技术。

为维持花朵的鲜度,里头应该还有一个小玻璃瓶,而明的焦点一直都放在最外层的瓷器碎片上。

来自不同的瓷器,有些光看形状,就晓得根本就不是花瓶。一些明显是碗盘,甚至是茶杯和茶壶;材料可能是来自旧货摊,甚至垃圾堆,明想,都是蜜做的吗?

虽然多半看来都破破烂烂的,却不会有太松散或过於不协调的感觉。因为形状几乎都呈蛋型,碎片的配色都经过挑选,明想。由於完成度不低,会让看的人有点想要把它们其中几个拿在手上把玩,而不那么担心会不会把手弄伤。

把不规则的事物给连在一起,好像与星座相似;明也联想到陷入胶着状态的棋局,尽管她根本说不出多少琪子的玩法,更不懂什么棋艺术。

看到明没有很快就移开视线,蜜呼一口气,说:“这算是我早年的兴趣,虽然在专家的眼中看来,我这种摆设方式可能有点过於粗鲁,或许还会被评为是故意卖弄。”

“怎么会呢?”明眨一下眼睛,说:“我觉得非常漂亮,就根蜜一样!”已经用心去思索,却只说得出这种讚美,明想,就算是真心的,听起来像是刻意谄媚。她承认,自己有点搞砸气氛。

下一秒,蜜一连呼了好几口气。似乎是在笑,只是音量非常小;若不是她的尾巴左右摇晃了好一阵,明可能会以为她刚才是因不满而低吼。

除了好像还是对蜜存有偏见,也不小心让自己又变得过於紧张,明想。她一边在心里使劲深呼吸,一边改把注意力全放在蜜身上即使四脚着地,蜜的肌肉和骨骼的线条还是显得比泠还要粗犷。而她动作和神情,又有着不同於一般人的细腻之处。明难以模仿;即便努力好几年,她可能也无法让自己的气质和蜜有超过五成的重叠。

眼前的作品,在相当程度上反映出蜜的个性;这听起来是很敷衍的感想,像是一些老师再谈到课文作者时会使用的公式发言;而也正因为这些摆设不是随便就能看得到的,让明脑中实在挤不出多少形容。

注意到她的沉默,蜜说:“抱歉,你会觉得无聊吧?”

“当然不会!”明摇摇头,赶紧说:“这里真是美呆了!”

特别是位於左侧的花,好像把柿红和茶褐两色混在一起;朴实中带点娇嫩,明猜这是某种玫瑰。花瓣既大又多,看来很华丽、讲究,却不到让人有罪恶感的地步。味道闻起来特别淡,似乎是蜜在种植的过程中加入某种药品。明不用问也晓得,这是为了能在等下的过程中,不盖过彼此的体味。

插在右侧的,是最近算比较常见的乒乓菊。满满的白色花瓣,看起来就像是蛋糕上的白巧克力碎顶。比玫瑰要结实的它们,即使有风吹过也不那么容易摇晃,何况通常肉室里的气流都不算大。

插在玻璃花瓶里的,是一根深色的树枝,上头覆有几团比雪还要细柔的白色纤维。明多看了几眼才发现,那就是一段棉花树枝。不比两侧的花显眼,却因为放在正中央,而令整体的成熟感提高。

花只有三种,看起来却比学校的花园要来得有气势。除了蜜的排列方式外,明想,肉室内的色泽与肉块线条,好像也有助於焦点集中。如果是随便委託花店,可能只会配上玩偶、糖果,再加上一堆色彩强烈的纸张。

品味实在差太多了,明想,在心里做出的摊手动作。虽然她也不排斥在之中摆个玩偶,如果有像小蜜那样造型可爱的小狗,更是该多摆几个!明承认,自己的品味其实和那些花店没差多少。

眼前或许是肉室中最漂亮的地方,而明在亲眼见到之前,也想不到肉室竟能变得如此高雅。

蜜吸一口气,把头抬高。先看着明的双腿,再慢慢看过下摆、滚边和盘扣;注意到她的视线,明低着头,拉一下领子,说:“这件衣服是泠做的,你还喜欢吗。”

蜜点头,嘴角往上勾。很快的,她看向明的肚子,又盯着明的脚掌。

跪坐到地上的明,伸手摸蜜颈子上的细毛。动两下耳朵的蜜,先以鼻子轻点明的乳房,再以右耳和颈子去轻蹭明的肚子。她把视线停留在明的乳房上超过十秒,仔细欣赏明乳头勃起后稍微撑开布料的样子。

注意到明背上的两只次要触手,把头稍微往左歪的蜜,已经在思索等下要如何舔舐它们。如此近距离嗅闻明的体味,已经让蜜的主要触手微微充血,上头深红色的血管清晰可见。而大片晶亮光泽,也显示出她的触手表面有多细嫩。

明稍微把身体往后仰,说:“多摸摸我的胸部和肚子吧。”

虽然,明想,蜜费尽心思的摆设,好像该看得更久一点才对。乾净、清幽又高级,进到这样的环境里,一般人都会变得冷静,明却是发情得更快。

处在小室里,只听得到彼此的呼吸声,感觉更又为隐密。在小室之外,难免会听到像是气流钻过,和肉块蠕动的声响。除了换气,明猜,肉室本身应该也需要新陈代谢。如此安静,又富有艺术气息的空,真的是会让人心灵沉淀。而要是再安静下去,严肃的感觉就会提升;那可就不是她们想要的。

这样的空间,蜜想,应该被热吻和摩擦布料的声音给填满。她体内的热流开始冲向脑袋,即使还未有多激烈的翻腾,却也已经让她心跳加快。

蜜伸出右前腿,轻轻按压明的左乳房。过不到两秒,她还以口鼻轻顶明的右乳房,并不时吐出舌头。几乎同一时间,明以双腿稍微抬高身子,用肚子轻顶蜜的胸口和颈子。

蜜在收回舌头后,会把头压低;先从明的肚子上缘一路磨蹭到右腰侧,再自右腰侧横越肚脐,搔过明的左腰侧和肚子下缘。

过约一分钟后,蜜把头抬高。若明刚才没有指出刺激的位置,她们会一开始就接吻。的确不该把接吻挪到太后面,明想,先以双手把耳旁的头发给拨到耳后。

在嘴唇碰到之前,明先伸长舌头,把头往右歪。她一下就舔到蜜的舌底,也很快就把蜜的舌头给整个含在嘴里。蜜同样迅速吻过她的左边嘴角,将她的嘴唇和右脸颊都舔得湿黏。

当蜜开始舔舐明的门牙时,明的嘴唇也会碰到她两侧的尖牙。她轻咬明的嘴唇和舌尖,而在碰触明的脸颊和颈子时,她也使劲舔舐明的下巴和脸颊。

明微微张嘴,哈一口气。过约十秒后,蜜舔过她的耳根,还把她耳朵后的一大把头发都给含在嘴里。在这同时,明也使劲嗅闻蜜头顶和耳朵周围的味道。

蜜先把身体往前倾,再把左前脚搭到明右肩膀上。上半身稍微挺直的明,肚子已碰触到蜜的乳房。

隔着布料,明能隐约感受到她的四个乳头。然而粉嫩的质感却被彻底阻挡,明想,主动把右边锁骨前的盘扣给解开。她想以更大面积的肌肤,来感受蜜的身体。

结果这件旗袍好好穿在身上的时间还不满十分钟,而明可以把这也视为是一种浪漫;蜜对此更没意见。

不仅把领子给慢慢往下拉,还故意曲起左手臂,将乳房给压得有些紧;明这样做,就不只是单纯的裸露;除了强调乳头的线条外,她的乳房在脱离布料时,还能够弹跳出来。

过不到五秒,右乳房弹出,碰触到蜜的口鼻;明抬高眉毛,一副感到意外的样子,而实际上全在她的计算之内。

受到这一下冲击的蜜,不仅睁大双眼,耳朵也一连动了好几下。而才过不到两秒,她就张大嘴巴,把明的右乳房给含在嘴里。明曲起右臂,大声淫叫。

不愧是蜜,作风比其他人都要直接,明想,忍不住摇晃上半身。感受到蜜的每一颗牙齿,让明的性欲迅速高涨;她渴望更多刺激,而动作却有点不够细緻为减少不必要的拉扯,蜜也不得不摇晃脑袋。

这画面真是相当有趣,明想,也晓得自己给蜜添了些麻烦。

舌头从左舔到右,把乳房下缘给舔湿,很能把乳腺内的热流给翻搅出漩涡;明的双手还未离开袖子,只脱不到一半。而每次看到明挂着衣袖的双臂,都会让蜜心跳加速。

知道自己此时的模样很能让蜜感到兴奋,明也不急着调整双臂;先以胸口仔细感受蜜的鬍鬚、鼻息和嘴巴周围的粗毛,甚至试图用乳沟去容纳蜜的口鼻。

过约半分钟后,蜜把头给抬高。这样,她除了把明的右乳房稍微往上拉扯外,明的口鼻也能碰触她的左脸颊。

觉得该是时候让双臂能自由动作的明,要蜜把嘴巴先放开。待两手离开袖子后,明的左乳房也弹跳出来。上半身完全裸露的她,半睁着眼,两手食指轻轻往上勾。蜜马上又扑向她的胸部,动作相当快。猎犬要逮到猎物一般,而明很乐意献上──或说是成为──那只猎物。

先露出白森森的牙齿,再用比搔痒还轻的力道,轻咬明的锁骨;蜜晓得,自己非常兴奋时,五官会皱在一起。那也恰好是犬科动物凶性大发时的样子,她想。

除美观上的顾虑外,让明感觉受威胁,是蜜尤其不希望发生的事。而多了这一层顾虑,往往会让她表现得太过客气。

渴望更多刺激的明,以双唇包覆牙齿,轻咬蜜的脑袋。她一边用嘴唇感受蜜的毛发,一边把自己认为适中的力道传达给蜜。

蜜故意以几下抬头,来轻顶明的牙齿。她懂明的意思,只是要再花几秒钟来摸索。在把脸部表控制好后,蜜用比明咬她时稍重一些的力道,来舔舐明的胸口。

才过不到半分钟,她就改以鼻子和鬍鬚轻轻搔过明的右边胳肢窝,并同时用头顶去磨蹭明的肩头和乳房。

明叫出来,两腿微开。舔湿双唇的她,先是以左手轻轻揉弄自己的左乳房。

接着过不到几秒,她伸出右手,摸着蜜的背。

蜜闭紧双眼,使劲摇晃脑袋。动作相当剧烈,而她从不弄痛明。不要多久,明的肩膀、腋下和乳房侧缘,都被摩擦得相当热。蜜带给她的触感相当丰富,让她从胸口到右侧乳腺都受到密集的按摩。

明吐出舌头,觉得非常过瘾。胸腹中的热几乎都往乳腺集中,这可能有助於分泌更多乳汁,明想;可惜现在即使伸手去压,也没法把乳汁喷在蜜的脸上。

现在,即使一整天下来,明最多也只能分泌不过几公升的乳汁。要把蜜的全身都给染白,只可能是在产下露之后。若是用精液染白,则应该是在更久以后,明想。虽然射在身上听起来不比射在体内要来得色,但前一种玩法的感觉活泼过头,已到有些轻浮的地步,不太像是蜜这个年纪的人会喜欢的。

当然,蜜没有那么严肃;无论是在刚才,或在是更之前,她都一直极力证明这点。然而把大量精液射在她漂亮的毛发上,这念头还是会让明的胸腹深处微微一缩,手臂起鸡皮疙瘩。何况,她还不晓得今天到底有没有机会射在蜜的体内。

蜜再次把她的右乳房给含在嘴里;单靠上下颚挤压还不够,得以舌头仔细针对乳腺点弄,才会有一点乳汁冒出来。

明先前只睡约两个多小时,加上吃饭和洗澡的时间,还过不到半天;如今两边乳房的乳汁总量,应该都不够装满半杯,明想,嘴角下垂。她希望能单靠着意志力,多产些乳汁,而那终究是不可能的事。

虽然比早些时候要费力,蜜还是有自信,能够在不弄痛明的情形下顺利挤完。

从目前的情况看来,根本就不需要用到牙齿或上颚,只要以舌头去点弄几下就行。

而蜜却还是让嘴巴被乳房塞满,显然有所坚持。这果然是她最喜欢的品嚐方式,明想,使劲忍笑。

蜜的脸部线条就算称不上十分粗犷,也至少是充满威严的。而现在──不论细节,单从整体形状来看──,她的嘴巴简直就像是被硬塞着一大团麻薯。古典石雕般美感全被破坏了,明想,咬着双唇。而一股笑意还是冲过喉头,让她必须以一声轻咳来掩饰。这样反而是欲盖弥彰吧?明想。

而下一秒,蜜的鼻子也吐出“噗哼”声。她在笑,和明不同的是,她毫不掩饰。不仅是为自己现在的模样发笑,也是为能再次嚐到香甜的乳汁而感到高兴;蜜闭起眼睛,细细品味。她现在的样子看似很难吞嚥,而明听到很清楚的咕嘟声,也闻到带有一点乳汁的香甜气味的温热鼻息。

不同於以往,蜜这次在喉头累积足够的乳汁后,会呼出泡泡。起初,明以为她是不小心的。而在过差不多十秒后,她发现,这纯粹就是蜜在故意刺激她的乳头。

在累积更多乳汁后,蜜呼出更多泡沫。明的嘴角颤抖,呼吸急促。

稍微睁开双眼的蜜,因为陶醉而扩大鼻孔。她的呼吸速度加快,尾巴则摆动得极慢。在这同时,她的那对尖耳也前后摇晃;像一只欲学飞的雏鸟,正在巢中练习操控翅膀,明想,眼神呆滞、口水激增。这样有些失态,明晓得,但实在是没办法;蜜现在的样子实在是太可爱了!

浅层有青色静脉的肤肉,自蜜的嘴巴两侧突出;这画面有点像是在虐待动物,明想,如果是丝,大概又会假装快要窒息或噎死。她在心里偷叹一口气的同时,心跳也再次加速。

过约两分钟后,蜜放开她的右乳房,换喝左乳房里的奶。这一次,蜜想,别整个含在嘴里,而是要像刚出生的小婴儿那样,只含住乳头。

明先是被她的鬍鬚搔刮,又被其他粗硬的毛发戳到。蜜的现在的动作极为含蓄,而这样反而会让搔痒感扩散得更快。

她不会是故意追求这些效果吧?明想,实在痒到快笑出来。明乾脆藉着注意蜜头上的细毛,来转移注意力。既整齐又油亮,如此质感,无论刺绣或漆雕都难以模仿。而在肉室的光线下,那对滑嫩、有力的耳朵,更显得纤细、柔嫩;好像蜜一下就变得幼小许多,明想。虽然轮廓、毛色等都已经和小蜜不太一样,她现在仍能轻易想像自己是在喂小蜜喝奶。

不知道露在被产下来后,有没有几天时间是需要被抱着喂奶的;明含着右手食指,很期待有那样的场面出现。

蜜吸得相当快,眼睛几乎完全闭起来。在喝完后,她又过了快半分钟,才舍得把乳头放开。而接着,她又使劲舔弄明的右乳头。舌头快速上下动作,享受乳头和乳房在口齿间弹跳的感觉,蜜想,不再瞇着眼睛;很快的,她睁大双眼,就为欣赏明的乳房在自己嘴边晃动。

明嘴巴微开,从胸口到耳根都发烫。即使有不少空气会进到蜜的口中,被含住的乳头也几乎无法降温。有好几次,蜜迅速换边吸吮,似乎就只是为了不让两边存在太多温差。明忍不住叫出来;那一点点的拉扯,和乳腺又再次变烫等感受,让她流出更多淫水。

过约一分钟后,蜜再次张大嘴巴。她以顺时钟方向,把明左乳房的乳晕给舔了不只十圈。蜜一直摇晃尾巴,显然感到很满足。而在她准备换边舔前,明的双腿就开始使劲磨蹭。

蜜晓得,自己有点太专注在乳房上了。

现在,她没有狼人型态时那样灵活的双手。而若只是把明的旗袍裙摆给拨开,蜜想,单靠前脚已经是绰绰有余。她先把左前脚伸向明的两腿间,再迅速把下摆向上翻。

吐出舌头的蜜,以左前脚隔着布料,稍使劲按压明的右大腿;这动作看似粗暴,而和先前一样,纯粹只是藉着几下深层的刺激,为这过程中多加一些点缀。

蜜晓得,泠不会介意她把衣服给弄变形,且明就喜欢她强硬一点。

其实光这样,明的感觉还不太够。她希望蜜能够用嘴巴拉扯布料,最好再用爪子和肉垫拍击她的乳房和肚子。而为了顾及到露,她们都不打算玩得太激烈。

那些计画要到以后才能实行,明想。

在以右前脚的肉垫轻轻碰过明的肚子后,蜜用自己的乳房,去磨蹭明的肚子和双腿。与前几次不同的是,蜜在前后动作的同时,还会以后腿轻轻夹弄明的腰和大腿侧缘。蜜乳房的柔嫩,和两腿内侧的粉润肤质,明此时都能同时感受到。

既软又短的乳头,较疏而细长的毛发;蜜所带来的连续刺激,让明伸长脖子、曲起双臂。即使多半是针对肚子,又没碰触碰到阴部,却还是会导致明心跳加速。

不要几下,蜜的主要触手就已经完全勃起。而她尽量避开明的阴唇,先以触手末端来磨蹭明的腹股沟,同时以触手茎部来磨蹭明的大腿内侧。耳朵微曲的蜜,依旧是一副非常严肃的样子。而她的并没有看着别处,光这点就显示出她远比今天中午时要来得专心,且──算是很罕见的──她现在的眼中只有明。微微开口的明,再次和蜜接吻;先是舌尖相触,而就在这时,明和蜜都有一样的想法:吻浅一点,舌头最多碰到嘴唇,不用舔到脸颊。

十秒钟过去了,蜜的牙齿甚至没碰到明的嘴角。两人只是一直伸长舌头,又让脑袋维持一定的距离。裹满唾液的两根舌头,彼此敲出湿黏的声响;唾液丝线既稀又细,每条都是拉不到一指长就断落,而这也让她们更积极的送出唾液。就算牵得不够长,一次拉扯出不只一段,也够让她们玩超过一分钟。

与前几分钟相比,这过程较为静态。然而,无论是明还是蜜,呼吸都比几分钟前要更加急促。为了兼顾舔舐的力道和牵丝时的细緻动作,两人都费了不少心力。

一直闻着彼此的气息,有助於她们维持兴奋。而她们也故意使自己有些喘不过气,让彼此的脉动变得更加明显。

明两腿一勾,让自己的阴唇能够直接碰触蜜的主要触手。见到蜜已经勃起到极限,她也挺动下半身,慢慢以顺时钟方向扭腰。

很快的,明两手轻抓蜜的屁股,但却又在几秒钟后放开。她忘记蜜其实还没有插入;而这几下动作的催促之意,已算是彻底传达。

○蜜故意往后退,表示自己接着想要舔舐明的肚子、大腿,和阴唇。明摸着她的脸,说:“原本前戏应该更长一些,可是我实在忍不住了。”

说完,明伸出双手,抓着自己的小腿。就算她把腿给张得更开,阴部的裸露程度也早已逼近极限。不想用手指拉开阴唇的明,乾脆以阴部起伏,表示自己的渴望。

而露已经比前阵子要大一圈,明现在的腹式呼吸自然是非常有限。几秒钟过去了,明阴部只是稍微抬高一点。不满意眼前构图的她,只好让双手贴着自己髋关节和大阴唇。

虽然没有拉开阴唇,但明现在的样子,已经十分接近她原本打算避免的动作了。蜜多少能猜到她的思路,因此乐到尾巴微微摇晃。

明吞一口口水,说:“来吧,蜜,就按照你喜欢的节奏。”

咬着双唇的明,从耳朵到脸颊皆发红。蜜动一动鼻子,毛绒绒的尾巴正使劲拍击肉室地面。

真希望蜜能一下就把速度加快;这话要是说出来就太羞人了!明想,在心里摇头。

此时,明体内的热和痒紧密交缠;要等痒止住至少一半后,热流才会迅速扩散。蜜点头,把屁股稍微抬高。过几秒后,她发现自己还是想舔明的阴部。

在使劲抽插后,会混入自己的味道,而在那之前,就只有明的味道;蜜想,之中的纯粹、新鲜滋味,不在做之前就嚐嚐看,实在太可惜了。她张大嘴巴,说:“一口就好了。”

这是第一次,蜜为了满足性欲,而和明讨价还价。丝和泥在这方面可说是大大领先,明想,至於泠,好像还没有过类似的对话在第一次喂养时,蜜就主动让触手末端穿过名的子宫口,用精液把子宫灌到胀起来。由此可见,蜜的性欲不会输给其他触手生物。她现在的态度,让明感到非常安心。虽没主动谈到梦里的内容,但在梦里哭过一遍,显然已有助於让蜜放得更开。而她也正是因为喜欢明,才会在明的面前暴露出自己脆弱的一面。

明在感觉比前几次都要来得轻松、愉快的同时,性欲又一次急速上升。一波波微辣的暖流,正从她的脊柱散开,爬过头皮和屁股。她想要和蜜做不只两遍,甚至希望蜜也融化;即使希望渺茫,她还是想要挑战看看。

咬着牙的明,甚至打算让自己高潮到昏过去。她想,能倒在蜜的怀里,一定非常幸福。

看着明的阴部,蜜哈一大口气,流出不少口水。她没有违背诺言,确实只舔一口;不过──和明预料的差不多──是很大的一口,。

先用舌尖把大阴唇分开,接着是推挤小阴唇;在舔到阴道口时,蜜快把一半的舌头都给塞到阴道里。速度相当慢,显然有心让明感受到她动作里的每一丝细节。原本以为自己最多只会大叫一次的明,这下可一连叫了好几声。

自认已经把阴道口给舔得相当彻底后,蜜接着舔到明的腹股沟;好像真的是把每一根阴毛都嚐过后,她才稍微感到满足。

淫印天使(第二部)(46)

作者:房东字数:15052************46稍微让双手贴近肋间,就会碰触到蜜的爪子和粗毛;跟成年男性差不多大的骨骼,比人类要高出一些的体温,光这些就足以让明流出大量淫水。何况这一次,蜜几乎是趴在明的肚子上,比她们第一次做的时候还要刺激全身。

照目前的情况看来,她们是採取正常位。未化为狼人的蜜,前脚所踏位置很靠近明的腋下,明的双手动作因此受限。而蜜现在的乳房又位於腹部,正好被明的肚子挡住。即使把那两只前脚移到明的颈子或肩膀附近,明伸手抓握她乳房的难度还是比早些时候要来得高眼前的型态不仅较为轻便,蜜也是最擅长使用的,但与人类契合度实在不算高,明想。晚点,换她抽插蜜的时候,一定要蜜换回狼人型态;不是因为乳房位置,或蜜不能抓着她的背和屁股等理由,而纯粹是抽插外型与一般犬科动物几乎无异的蜜,会让她有强烈罪恶感。

蜜先是慢慢挤开阴唇,再使劲一顶;热到近乎发烫的整只触手,立刻挤开肉壁、撞击子宫口。而和前几次一样,她没有把子宫口挤开;动作瞬间停止,那一下力道只是稍微穿过子宫颈。这巧妙触感,让明下半身的热痒感迅速集中在子宫口和阴蒂尖。而推挤道内所有的皱褶、把大量淫水打散,也让明阴道的每一处都受到不少刺激。

只是单纯的插入动作,快感却强烈到让明忘记淫叫。微微开口的她,从手肘到下巴都不断颤抖,即使眼睛没有往上翻,视线却已经开始模糊。

当蜜把主要触手拔出一半时,明才把嘴巴张大、使劲淫叫;音量之大,连明自己都吓一跳。不太好听,她想,而要是因此把嘴巴遮住,感觉又有点怪。

两手曲至下巴前的明,在犹豫不决的同时,也把乳沟给挤得细长。性刺激与数种强烈的情绪交缠,让她的眼尾和眼头又溢出大量泪水。不要几秒,明从脸颊到下巴都泛有泪光。

比起言语,这显然更能表示出她对蜜的欢迎之意。问题是,视线一下变得太过模糊,连蜜的鼻子都快要看不清楚;明几乎不用思考,就晓得等下还是要劳烦蜜来处理。

而她只是稍微把头抬高,蜜就伸出舌头。睁大双眼的明,即使右眼前的光线被阴影遮蔽,也不会没有安全感。

舌尖才刚碰到眼球,泪水就瞬间被吸乾大半,明想,蜜显然是启动清洁模式;只消轻点两下,视线马上就变得清晰,全程可能花不到一秒。明眨一下眼睛,觉得有些可惜。下次,她得找其他理由,才能让眼睛多感受几下蜜软嫩、有力的舌头。

现在,明无论是表情还是姿势,都会让蜜联想到花苞。只待一丝热风,就会完全绽放,蜜想,呼出一大口气。

在抽插刚开始的时候,明的大半性欲又会被羞耻心给取代。这自然而然的,会让她的动作多了几分欲遮掩感。蜜瞇起眼睛,尾巴使劲摇晃。

好想赶快把明裹满精液;先是子宫口,然后是阴道,接着是肚子、乳房、颈子、四肢,最后才是脸颊和头发。把她的身体内外,都染成一片白;明明是这么过份的念头,为何会这么让人陶醉呢?

蜜不怕精液的量会不太够,也不担心自己到时候会先失去意识──在遇到明之前,这就已经被触手生物视为是一种值得追求的浪漫──;自己的这类念头会不会让明觉得反感,这才是最让她在意的。

一边沉醉在幻想中,一边吞下大量口水;这在蜜的身上可不常见,而她现在就是如此。简直跟年轻人没两样,蜜想,装得一副真对此感到困扰的样子。

现在,她胸中的鼓动非常强烈。或许是因为已经非常习惯忍耐和隐藏,她全身的动作都相当节制。这使得明在多数时候即使仔细观察,也只能注意到她的尾巴在摇而已。

觉得颈子有些酸的明,用右手掌撑着后脑杓。看到她的动作,蜜慢慢让明脑袋下的一块肉室地面突起。

三个拳头大小的肉块,把明的脑袋给托住;表面微温,底下支撑性却和肌肉差不多,明想,很不错的枕头,比用手撑着还要舒服。最上层比布丁还软,却又弹性十足,她不用担心会因为任何较大的反射性动作而导致肩颈不适。

明呼一口气,把集中於下半身的大半热流都给分往腰侧和胸口。蜜缩着屁股,两腿慢慢移动。在抽出八成以上的主要触手时,她再次使劲挺进;这一次,触手末端摩擦到子宫口下缘。

把头往后仰的明,又一次大声淫叫。有将近两秒,她从颈子到腰侧都像触电般颤抖,简直和阴蒂受到强烈刺激时没两样。子宫口又变得更敏感了,这似乎也表示,她极有可能会生产的时候高潮。

又一次,变得更不像人类了,明想,嘴角上扬。而也不知道是第几次,她对此只觉得兴奋,几乎不感到恐惧。

一直要到抽插第三次时,才会决定接下来几分钟的节奏。而此时,蜜无论是速度还是力道,都很接近以往做到最激烈时。

明全身的热流不仅是翻腾,还化为数十道漩涡,把骨盆深处的寒暖流也给迅速带起。除止不住淫叫外,她的背脊和胸口也开始迅速冒汗。

每一次挺动,都会让触手末端搔刮子宫口。而明很快就发现,蜜真是不放过她子宫口的每一处。头两分钟,没有任两下的顶弄位置是重複的;即使再专心,明也很难料到她等下是会碰到哪一边。

由於是採取正常位,蜜微微甩动的乳房,也会磨蹭到明的阴蒂。那非常软嫩、粉一般的质感,明想,也只有在与阴部碰触时,才会感觉到它粗糙的一面。

阴蒂几乎是从根部开始,就受到全面性的刺激,让明全身的热流一下冲过脑袋。她无法靠着意识控制骨盆间的寒暖流,而别说是次要触手,她连四肢都近乎完全瘫软。

在这过程中,明几乎没法把嘴巴闭起来。而她又必须大口喘息,这必然会导致喉咙乾涩。连舌头上的唾液,也因为长时间与空气接触而变浓。而在喉咙附近的热流散去前,明连吞嚥都有点困难。

蜜低下头,使劲吐舌。不要几下工夫,她就把明嘴里的唾液都给舔去大半。

接着,她又送出自己的唾液,滋润明的口腔和喉咙。先以法术避免产生反射性作呕,再以舌头调整会嚥软骨,让唾液不至於流到气管里;不仅免於被呛到,还补充大量水分;好像每次都这样,明想。

未来,她还不晓得要被自己的唾液给吓到几次。而把喉头、食道甚至气管都交由蜜来控制,明最初的担心,已被安全感给彻底取代。而就算是在蜜最不专心的时候,明也能感觉到她的体贴。

头顶对着花瓶的明,只要稍微往后仰,就能看到蜜准备的花朵。因为一点泪水,又瞇着眼睛,在明的眼中,那些花瓣和枝藤全变成一堆圆形的色块。实在很难看清楚,明想,但这样也有种万花筒似的随意美感。

蜜抽插时,力道会穿过明的骨盆,直至肩膀和后脑杓。随着这节奏,明每次大声淫叫时,都能变换欣赏这些色块的角度。以泪珠为滤镜,肉室的背景和光线变得更能衬托出眼前景色的优雅。然而,花朵和花瓶再漂亮,终究也只是配角;这次的主角可是蜜,明没忘记这一点。

所以她看着蜜的时候,会先使劲眨一下眼睛,再稍皱着眉头。虽能看清楚蜜的脸,但做出那些动作的缺点,是会使自己的脸看来有些臭。所幸,蜜也能分得出来明在极为专心和真正不满之间的差异。

“还喜欢吗?”蜜问,头略往右边歪。她既是指花朵,也是在指现在的抽插方式。

“嗯。”明咬着牙,使劲点头。闭紧嘴巴的她,不慎让自己的几下淫叫听来像是哽咽。

蜜前脚微曲,下巴几乎与明的鼻子碰在一起。她一边看着明的双眼,一边说:“和触手衣比起来,我现在这样不算是距离人类最远的型态。然而,用这型态来跟你做爱──虽然说来有点不太应该,但──真的,会让我觉得好兴奋。”

蜜把头往左偏,吞下一大口口水。笑出来的明,吐出舌头,舔舐她嘴巴左侧的鬍鬚蜜以鼻子轻顶明的舌尖,说:“看到你被我这样抽插,还一直大声淫叫,真会让我感觉自己像是正在做什么坏事呢。”

“咦──”明睁大双眼,差点倒抽一口气。张大嘴巴的她,想说一句话;无论是假装被蜜的色情念头吓到,还是为自己和她之间的共通点感到高兴。而和过去几次一样,每个刚涌出喉头的字,都被淫叫给打断;因为一开始的节奏就相当强烈,所以现在更无法避免。要是在身体习惯之前就太勉强自己去说话,明想,可能会咬到舌头,甚至伤到牙齿。

蜜瞇着眼睛,继续说:“然而,你的心跳、体味,却不带有一丝厌恶。”她的语气越来越轻柔,“每一次,你都很欢迎我,这或许是最让我感到──”

说到这里,蜜挺得更用力。很显然的,她变得更加兴奋。刚才的话之所以没说完,蜜承认,既是为了避免自己太早高潮,也是因为感到太难为情。她已经尽力延长话题,也把言语效果给提升到最大。而说出那些话,除是在表示自己相当高兴外,也是在暗示明非同寻常;想到这里,明不仅叫得更大声,膝盖和乳房也摇晃得更为剧烈。

对於蜜提到的“欢迎”,比起以“我就是这样的一个大变态嘛”来回应,明想,另一种说法显然更适合现在的情形。

“当然啦!”明抬起头,说:“因为、啊嗯──我、我很喜欢你嘛!”

“真的?”蜜问,伸长脖子,湿亮的黑鼻子几乎要碰到明的鼻樑。

“真的!”明说,闭紧双眼。除嘴巴喷出一点口水外,几滴汗珠也从她的额头上落下来。她晓得,蜜只是想藉由一连串明知故问,来增加情趣。

蜜现在的酷劲,比最初见面时要少,而明胸中的感动却远多过遗憾。原以为要再过半年以上的时间,才有可能和蜜进展到如此地步,明想,乾脆就透过这个机会,把早该大声说出来的话,给一次讲个过瘾。

为止住淫叫,明先咬住嘴唇两秒。接着,她用力吸一大口气,说:“要是不喜欢你们,怎么会愿意成为你们喂养者,像、像这样天、天──”

讲到这里,她瞇起眼睛,耳根和脸颊都红到极限。都已经发展至此,还害羞成这样;即使不虚假,感觉也不太成熟,明想。她使劲眨一下眼睛,再以一下摇头,把眼角的泪水给甩去。此举也把累积在喉头的一点酸涩给赶走,让她不至於再结巴;即使再感到难为情,她也要把最重要的话给一次说完:“就是因为喜欢你们,才会天天都想和你们做爱嘛!”

不小心讲得太大声,应该不会害位在肉室另一头的泠刺到手吧?明想,在心里轻敲自己的脑袋,做出一个吐舌头的鬼脸。

哈出一大口气的蜜,喉咙里出现类似打嗝的声音。她的体温上升,主要触手也变得有些烫;根部到末端的连续颤动,令一点既稀又烫的腺液流出来;先是落在子宫口周围,然后随着几次抽插,与淫水均匀混合、抹在明的阴道各处。

明的“喜欢”两字,在蜜的脑中连续回荡。虽然不是第一次听到,可这一下,蜜想,是真的传至最深处了。

耳朵动个不停的蜜,不好意思把感想都说出来。她垂下耳朵,嘴角颤抖;看似胸腔闷痛,好像被一大块食物噎到了,而实际上,她当然是无比陶醉、开心到不行。

和明初次见面时,蜜的表情总像是背着大量铅块,或是在堆满碎冰的水中泡了好一阵子。现在的她,至少有一张像是躺在草皮上,享受清风的脸,明想,脸上难掩得意。

确定自己没有说错话,明先是用右手背碰一下额头,再令嘴角上扬。而蜜没有停止抽插,所以明的笑容只维持不到三秒,又被几次淫叫给打散。明还挺喜欢这种感觉的,虽然会让呼吸乱掉。

而蜜虽然开心,却不打算放任自己脑袋继续轻飘飘下去。她停止摇晃尾巴,说:“其实我到现在,还常会对於使你成为喂养者一事,感到有些罪恶。我常觉得,我们这样好像很不应该。”

蜜的背毛竖起,补充:“这可不是会让我觉得很兴奋的那种情绪,而是会让我认为应该立即改正,不然就大错特错──是真正的良心谴责。”她垂下耳朵,小声说:“毕竟这种生活,有一种浓浓的堕落感,不太适合一个刚上高中的女孩。”

蜜看来有些痛苦,却没有停止抽插。而充血程度降低,又显示她没在说谎。

只是她在内心挣扎的同时,也不忘持续服务明。

忍不住笑出来的明,抬高脑袋、吐出舌头。她轻轻舔舐蜜的鼻子、嘴巴,和右边的几根鬍鬚被明的舌尖刺激鼻腔,让蜜忍不住闭起眼睛,皱一下眉头。过约两秒后,伸长脖子的蜜,打出一个小小的喷嚏。她尽量让口鼻远离明的脸,而明的额头和眼皮还是会有些湿湿凉凉的感觉。

明两手扶着肚子,又一次笑出来。她的笑声夹在几次淫叫之间,蜜听了,不仅心跳加速,主要触手更是硬得和射精前一样。

边叫边笑,好像容易得内伤,明想,说不定一个不小心就会把露给产下。而此时,露的手脚没有任何晃动,好像睡得比平常都要安稳。难道抽插时的节奏,对她而言有着等同摇篮的效果?不是不可能,但这揣测又让明羞到想用肩膀或手掌把脸给遮住。

看着明的肚子,蜜吸一口气,说:“我们在这个世界上,是多余的存在。”

是到如今,还说这样的话,蜜晓得,实在有些破坏气氛。她先是看过明的乳房,再看向明的眼睛,说:“为了生存,我们竟然得把像你这样的好女还给弄髒,这样真的有些残酷。然而,到了现在,我却开始对这些把你弄髒的行为,感到欲罢不能。”

这或许最让明感到兴奋的一句话,比先前蜜称讚她的乳汁好喝,还要能够让她全身发热。

想把这话题再延续下去的明,接着问:“那你想要怎样把我弄髒呢?”

说完,明笑出来,自双眼到嘴角都透出一股浓厚的暖意。若只看这张脸,蜜想,很难与前一段对话联想在一起。蜜内心的罪恶感加重,而在这同时,她体内的寒暖流开始集中。她晓得,明之所以那么问,可不要她修正刚才的说法。此时,明无论是语气或眼神都清楚表示:她只对弄髒的部分有兴趣。

明抬起头,在蜜左耳下小声说:“无论多狼狈,多不道德,都没问题喔。”

蜜动两下耳朵,说:“我想要射在你的体内。”当然不会只有这么简单,蜜想,哈一大口气,继续说:“就算不能射在你的子宫里,我也想用精液填满你的阴道。”

明嘟起嘴巴,睁大双眼。她想假装自己被吓一大跳,却又差点吹出口哨。一股热流先是在蜜的脑内反覆压缩,然后又瞬间展开。在接下来的一分钟之内,原本习惯维持冷静的她,变得比之前都要更顺从自己的欲望。

蜜把上半身放松,以乳房轻压明的腹股沟。这除是让自己的乳头能够更常磨蹭到明的阴蒂外,也是为了让阴道内的纹路更贴近主要触手。

明大声淫叫,两手使劲扣着地面缝隙。蜜几乎是一边抖着鬍鬚,一边说:“在拔出主要触手时,我为了不让精液流出来,会先以法术让它们凝固一半。到最后,精液全部化为固态时,会纪录你的阴道形状。在最理想的情形下,精液块会连你子宫口的形状都完整呈现──”

说到这里,蜜闭紧双眼。若她没有长满毛发,脸或许已经变得比明还红。听到这些话,明当然没被吓到。其实,她极为感动,甚至到有些刺激泪腺的地步。

这虽然有点夸张,但确定蜜对她有这么多的色情念头,是会让她内心感到无比安适。

蜜也再一次证明,只要有足够的性欲,触手生物都会变得特别老实。泠前阵子也是如此,明想,希望他可别退步了。而更让她高兴的是,蜜还没说完:“我打算让你的头发、乳房、背部和腰臀,都裹满我的精液!”

对明来说,这类告白最近可常常出现,而出自蜜之口,可足以用希罕来形容。

欲火上升的蜜,不仅吐息微微颤抖,声音听还还有一点乾涩,好像随时都准备要大吼,或是要以现在的数倍力道抽插。她咬着牙又睁大双眼的样子,看来也真是有些狰狞。明看了,汗毛竖起、两臂起鸡皮疙瘩。然而在这同时,她不仅是脸颊,连胸口到喉头发烫。她觉得好刺激,可说是一点也害怕。

一下吐出这么多实话,彻底展露出自己极像野兽的一面;这样的蜜,明想,真的是非常性感。有些奇怪的是,丝也常这么做,却常常会让她忍不住吐槽。泥和泠最近也挺诚实的,明同样不常吐槽他们。

毕竟可是花了些功夫,才让蜜说出这些话,感觉终究不同。何况风格上的差异还是太大了,明想;尽管正确答案应该是“丝的猥亵程度有点过头”,而明尽量不在自己的脑袋里拼出这句话。

过快一分钟,蜜才注意到自己的表情。她以一下摇头,使自己的眼神恢复原状。而又想到自己刚才讲的话,内心一下被既黑又黏的罪恶感填满,让她垂下耳朵,说:“抱歉。”

“不需要这样啦。”明开口,两手捧着蜜的脸颊,“你刚才想的,和现在做的,我都很喜欢喔。”

明亲一下她的嘴巴,继续说:“记得吗?你当初说我是如此适合成为你们的喂养者,就指这一点吧?而且啊,真要说有什么该感到罪恶的,也该是由我来才对。因为在很多时候,都我主动跟你们索求。没有办法,我的性欲,啊嗯、实在是──”

热流一下穿过横隔膜,涌至喉头,让明一连叫了好几声。尽管她闭上眼睛,又使劲咬牙,却还是无法避免让更多热流翻到耳根附近。要是想要快点讲完,就得努力止住淫叫,明想,两手握拳,说:“而且,因为嚐到你们带来的滋味,我现在实在不可能喜欢上人类。我的幸福,只能由触手生物来、噫啊──”

明张大嘴巴,把头往右偏。下一秒,她慢慢曲起双手,把自己的乳房往内揉捏;淤积在胸腹之间的热流实在太多了,除了大声淫叫外,她也必须得要受到更多的性刺激,才会有有足够的释放感。

看到明的动作,蜜也低下头、微微开口。她先使劲舔舐明的颈子和胸口,再以前脚轻压明的两边乳房。

而过不到几秒,明又会让胸肌紧绷,把一些冲往胸腔热流拦截住;不单是为了让喘息更加顺利,也是想藉此创造新的翻腾。

蜜既然这么诚实,明觉得,自己好像也该坦承些什么。在她的脑中,是有句不晓得已经複诵过几次的话,可以对蜜说。

明的嘴角上扬,而在开口的瞬间,她从背脊到腰臀还是既热又麻:“我有时,啊哼──其实是常常啦,在和你们做到一半时,会想到爸妈的脸。”

蜜吸一口气,把两边耳朵往前转;下一秒,她的耳背几乎要并在一起,显然是想要听得更清楚一点。

明不仅脸变得更红,语气也变得有些结巴:“其、其实以往不只有爸妈的脸,但这次──该怎么说──就比较单纯一些。”她忙着解释,连这些过於细微的部分都不忘说出来。

蜜的嘴角迅速往上勾,好像有点想笑。明看得很清楚;这样欢乐的气氛,让表情习惯严肃的蜜,眉头也迅速舒展开来。

既然气氛如此,明想,乾脆挑战问些更羞耻的问题。她只考虑不到三秒,就开口:“蜜也常这样想吧?”

蜜动一下耳朵,头略往右歪。明晓得,自己问得有点太模糊了。她看着蜜的胸口,继续问:“你是不是常认为,我该对此感到困扰?”

“这个嘛──”蜜说,语气难得带有捉弄意味,却又不像丝那般轻浮。过约十秒后,她稍微放慢抽插速度;之所以这么做,不是为了方便思考,而是想要更仔细的点弄子宫口。

此刻,蜜在抽插的同时,还会小心翼翼的左右扭腰。这样,她的触手末端就能够擦过明的大半子宫口,也有机会点弄到最中心;有几次,触手几乎要进入子宫颈中;角度当然都在计算之内,而蜜却故意处理得像是不小心的。

每一下轻触,都会让明全身颤抖。而比起集中磨蹭上缘和下缘,碰到侧边时的触感,最让明身体颤抖。一想到那附近一定会发出,“咕啾”、“噜噗”等声响,明的乳头和阴蒂又硬到快失去知觉。

位於骨盆深处的寒暖流,变得越来越不受控制;同样的,在不到两秒之内,化为无数漩涡的激燥热流,也开始往骨髓深处钻去,让明的乳头和阴蒂都胀得有些难受。

这过程会在持续一小段时间,她希望能够稍微转移注意力,而蜜有方法,“明现在这模样,绝不能给爸妈看到。”

明睁大双眼,蜜接着说:“毕竟你是在跟狗做嘛。”

张大嘴巴的明,以为自己听错了。在蜜的注视下,明不只是耳朵,连鼻樑和眼窝都发红。原先胸口的累积热度,一下就被阴蒂和子宫口给超过了;而几乎同一时间,骨髓身处的燥热感也瞬间消失,明觉得这真是相当神奇。过了快五秒,她才想到该吐槽:“你是狼吧?”

“都差不多啦。”蜜说,轻咬明的左耳,“我在很久以前就发现,当狗其实更适合我。”

这不像是蜜会说的话,而明又想到梦里的那个女人。也许,蜜是在和贝认识之后,才开始想让自己看来像只狗。之中的故事应该非常沉重,明想。而此时,她当然避开可能让蜜鼻酸的部分,只专心在提升彼此的性欲上。

为暂时止住淫叫,明先把体内的热流压在腹腔之下,再开口:“可是啊、呜嗯、我也非常好奇,真的被爸妈看到时,他们会说出什么样的话。”

她看着蜜的鼻子,问:“蜜觉得呢?”

蜜动一下耳朵,好像真的没听清楚。嘴角上扬的明,再次开口:“你认为我爸妈会怎么说?”

无论怎么修饰,答案一定很不好听;而她是故意如此的,蜜晓得,有这种集中刺激羞耻心的玩法。在明的心中,丝算是这方面的佼佼者。泥的嘴巴只在头两次见面时很毒,明想,有点怀念那一小段时光。

蜜既是触手生物的领袖,又是之中最为年长的,明想,和她进行这种交谈,感觉最适合了。

而此时,蜜在感到极为兴奋的同时,也有一点不知所措。明把节奏加快,虽不至於太过头,却还是让蜜有些跟不上。

在过约五秒后,蜜把头往左偏。这次换她不看明的眼睛,说:“他们一定会非常惊讶吧?”

明笑出来,吸一口气,“说不定,这会成为我必须搬出去住的主要原因喔。”

就算只让爸妈瞧见万分之一的段落,情况还是会非常糟糕;明想,他们的思考方式不至於太古板,而这也不表示他们会允许自己的女儿和人类以外生物建立这种关系。

即使她努力为触手生物说话,而触手生物又积极证明自己──首先当然是内在,然后才是物质方面的能耐,明想,那画面一定会有些好玩,特别想看丝紧张的样子──,爸妈仍是会感到既难过又生气。

被赶出家门,听起来似乎是再合理也不过的发展;想到这里,明从阴道到子宫口又被热流填满。她居然连这样狗血的剧情都能做为配菜,到了所谓尴尬的年纪,就是会有这种倾向。

不同於明玩笑式的态度,蜜竖起鬍鬚,非常认真的说:“有我们在,就不会让事情发展至此。且明若真的要搬出去,像是是寻找住处和经济来源等问题,都可以由我们负责。”

说完,她抽插的速度加快;似乎是在不知不觉中,把刚才那番话的斗志全注入自己的下半身,明想,嘴角上扬。

通常在做爱的时候,不该这么严肃的谈论未来规划。蜜对此可能缺乏概念,而明没觉得扫兴;正好相反,她在听完蜜的许诺后,体内的热流再次爬往一个新的高峰。

身为喂养者,内心必定要坚强,所以不能回避这类话题。无论内容多么残酷,她都必须得一一嚥下。而明晓得,这种说法太过好听了。

在她的内心深处,显然有不少和爸妈作对的欲望。这样的她,能认识触手生物,而不是被哪个怪人给糟蹋,“真是太好了。”明说,露出大大的笑容,也松了好大一口气。

现在,她从脊髓到头皮,都透着一股轻盈、凉爽的感觉。她早就想要和牠们谈谈这类话题,而一次全说出来,果然会让她的身心都感到极为畅快。

蜜所说的因应方式,明也早就想过。而无论幻想到什么地步,在现实中,明绝对不会把这些事跟爸妈说。去外面住听起来室很酷,但明实在不想再更加麻烦触手生物。

而按照她以前的个性,应该会想在家里赖到二十多岁。这一点,爸妈可能早料到了;就算偶有微词,他们也愿意敞开双臂环欢迎她。明可以安於这种情况,即便这样,会使得自己与──正为踏入社会做出积极准备的──姊姊成为更强烈的对比。她大胆估计,自己大概到三十岁以前,都不用去烦恼住哪的问题。

虽说维持这种和平的生活,就等於是要继续欺骗爸妈。他们到死,都不会知道自己最小的女儿实际上是过这种个性;每次想到这里,明总会有些过意不去。

而在此时,那个再清晰也不过的结论,也会从她的脑中自然浮出:让父母活在平静的世界里,才是最好的办法──这类话在经过简化后,可总结为“喂养者的宿命”。

明虽然在心里抱着头,却不是因遗憾,而是为过於繁複的思考──同时又必须得消化大量性刺激──感到头疼。不过,明想,相信再过一阵子,她甚至能以艺术的角度去看待这些事。虽逐渐发展成一种奇怪的自我满足,但也没什么不好,而一想到晚点又能和蜜分享这些心得,真的是会让明感到相当兴奋。

接下来,明几乎是不自觉的主动挺腰。“啪啦”、“啪吧”等半湿半乾的声响,都变得比刚才还要大上许多。四脚着地,又採取正常位的蜜,双腿必然会和明的屁股相互碰触,乳房也会更常撞击到明的阴部、大腿和肚子。

明相信,自己即使摀起耳朵,也听得见。比起使劲淫叫,身体拍击出的声响,更反映出她们此时的动作有多激烈。“无须隐藏”、“尽情展现出自己见不得人的一面”;有几秒,她们好像都听到,在那些声响间有这种诱使人彻底解放的低语。

正是受到当下气氛的影响,明现在更常吐出舌头。蜜的嘴边滴下不少口水,舌头也在嘴巴左侧垂下。

她看着明,忍不住说:“在提到爸妈后,明就变得更加兴奋了呢。”

说完,蜜的嘴里吐出一连串“呼嗯”声,显然就是在笑。瞇起眼睛的她,眼神相当温暖;明先是感到着迷,又因为难为情而把头往右转。

为彻底避开蜜的视线,明选择在短暂的尖叫后紧闭双眼,此举却让爸妈的脸比前几分钟都要来得清晰;她一边想像爸妈大喊“太过分了!”和“简直叫人不敢相信!”等话,一边用尽全力去拆散骨盆间的寒暖流。

明先是抓着肉室地面,再使劲伸长舌头。通常光是这样,就能够把寒暖流留在原位,再与摇晃上半身的动作相互配合,明想,寒暖流的间距就会增加。

在这同时,她还把注意力放在露带来的一连串鼓动上。后者正小幅度的摇晃手脚,却不像是在为明和蜜性行为而抗议。这种让胸腹一阵暖呼呼的轻柔动作,显示露应该是很开心;也许她正一边笑,一边为明和蜜的关系献上祝福。

想到这里,明在更加兴奋的同时,也更难以阻止寒暖流的瞬间缠绕。而先前的交谈,又把她心底的淤积感给一次吐掉不少;这会使得她身体变得更加兴奋、敏感。所以实际上,几次转移注意力的结果,只是把她的高潮时间给提前不只五分钟。

耳朵稍微下垂的蜜,也是差不多情况。她的表情比先前都要来得丰富,喘息也好像开始逐渐脱离掌控。不仅用尽全力,也非常乐在其中,这样的蜜,比明早一步高潮的可能性,也不能说是完全没有。

而明骨盆内的寒暖流已经变成一直线,也深入尾椎。不小心绷得太紧了,明想,实在没有办法。再过不到两分钟,她就要高潮了。就剩这么一点时间,明突然心血来潮,问:“蜜、啊哈、我很、哼喝──淫荡吧?”

蜜竖起左边耳朵,看来心中早就有答案。她慢慢一下点头,表情正经。右边耳朵也竖直的她,嘴巴微开,好像打算说些会让明脸红──甚至大声尖叫──的话。

此时,明脑中浮出的,尽是一些下流的字眼,和蜜接下来要讲的重叠程度极小。

“你既善良、懂事又淫荡。”蜜说,嘴巴贴着明的左耳,“能够拥抱像你这样的女孩,真的是太棒了。”

这句话算是到目前为止,蜜给予明最大的讚美。而明听了,却只是睁大双眼,不知道该怎么回应。表情呆滞的她,连淫叫声也变小一些;就这么愣住了,而她的这种反应,更是会让蜜感到很不好意思。

为打破尴尬局面,蜜乾脆顺应自己体内的热流,吐出一堆“呼吼”、“呜噜”

等声音。她不看向明的脸;而才刚把视线停落在明的乳房上,她又忍不住以脑袋和脸颊去磨蹭。这一连串动作透出浓浓的喜感,让明清楚晓得,蜜真的是在害羞,而不是在生气。

蜜迅速低头,又张大嘴巴,好像想要一口把明给吃掉。明笑出来,伸长脖子,以自己的右耳磨来蹭蜜的嘴巴和鬍鬚就算颈动脉距离那几颗最大牙齿不远,明还是觉得很有安全感。

被蜜的鼻息和毛发等搔弄,让明笑得更大声。很快的,明连淫叫也变得带有一点嘻闹色彩。蜜虽然嘴角没上扬,却也忍不住摇起尾巴。张大嘴巴的她,先是用鬍鬚轻搔明的脖子,再轻咬明的几束头发。

在把明的几束头发都给弄得极为湿黏后,蜜把脖子靠在她的乳房上;先垂下耳朵,再把脖子稍微往下压,这样,蜜不仅是脸颊,连耳朵也能磨蹭到明的乳房。

不需要转动脑袋,蜜想,只凭着抽插的前后动作,就已经足够磨蹭;让角度和动作单纯一些,既能令这过程显得简洁,也能让明看清楚她的脸明原以为自己距离高潮还有至少三十秒,而在看到蜜这一连串像是撒娇的动作后,寒暖流就瞬间来到阴道口。只剩下十秒,明想,咬着双唇。

那两团缠得紧紧的体内奔流一但被释放到体外,她全身的燥热都会被一股凉爽、澄透、柔滑的感觉给取代。而在高潮的同时,还能够抱着蜜毛绒绒的身体,这也是此刻最让明感到幸福的事情之一。

“好、舒──”明才说两个字,就必须得吐出舌头、大口喘息。

到这地步,寒暖流真的是怎样也挡不住了;既然如此,明想,乾脆绷紧全身,来一次毫无保留的高潮。而在冲至最高点时,两手若能紧抓蜜背上的毛,感觉一定很不错;明瞇起眼睛,抬高双腿。

靠近蜜头顶的毛,多半都较为柔软、纤细,靠近嘴边和腿部的,则多半都较粗一些;几乎每一根毛发都有些卷曲,摸起来不仅凉凉的,触感也极为滑顺。在沾上明的汗水和唾液之前,这些毛发既无一丝黏腻,更没有一处打结。蜜想,虽然现在不太整齐,但比起原本那样冷冰冰的,像现在这样鲜活、有趣,感觉会才比较没有距离。

因为持续与明的双腿碰触、摩擦,蜜的几处毛发都变热不少。在这同时,蜜底下皮肤散发出的热气、味道也会传上来。明不仅使劲嗅闻,还努力用脚指和脚背等去感受;除了口水直流、心跳加速外,她的阴道更是趁着每一下收缩,就送出大量的淫水。要不是被蜜两腿内侧的毛发给挡住大半,自他们结合处发出的一些湿黏声响,足以在肉室的角落产生回音。

蜜用力眨一下眼睛,把体内的寒暖流驱散。有超过两分钟,她几乎无暇去注意自己的呼吸,只想着要把明给染白。也许用精液把子宫给撑得更大,而那样露也会──才想不到一半,蜜就在心里猛力摇头。她一边加大抽插幅度,一边把脑中的下流念头给赶走。

以脚踝磨蹭蜜的耳朵,膝盖还碰到蜜的颈子,明以前可不敢这么做。在最不了解蜜的那段时期,她老认为蜜可能很难忍受这种看来冒犯的行为。

而现在蜜不但没有生气,还会主动转头,用脸颊等处去磨蹭明的脚弓和小腿肚。她非常喜欢明的双腿,甚至有点希望能够停止抽插,多舔舔明的脚弓和膝关节。眼前画面的温馨成分,多到几乎能让明忽略自己此时究竟有多害羞。

这一次,她不打算以脚跟扣着蜜的屁股。两腿少一些动作,在视觉和触觉上都能减少一点强迫感;虽这么想,明却有点希望蜜能把四只脚都按在她身上。避开肚子,只针对四肢;那一定会有些痛,因为蜜的体重不轻,而明却觉得,自己一定能够忍受。

都到了这地步,疼痛应该能为高潮带有更深沉的色彩,而印在身上的爪痕,与被肉垫磨到破皮的伤口等,也能被视为是美丽的装饰;真是变态,明想,在心里猛力摇头;要真把刚才的念头都说出来,蜜大概会被吓到;蜜的口味没那么重,也许比丝要来得淡一些。

至於这到底是今天的第几次高潮,明发现,自己已经有点不太得了;即使前戏等过程都相当清晰,最关键的高峰却都糊在一块儿。事后得好好回忆才行,她想,不能放任脑袋只大致记得细部差异,却把每一次的重点都给过分重叠。

觉得时机成熟的明,把双手往上抬。而她的指尖才碰到蜜的毛发,就停下动作。晓得她的想法,蜜马上说:“没关系,就抓住我背后的毛。”

“那样的话,”明说,闭起右眼,“我会弄痛你──”

“不会的。”蜜伸长脖子,说:“你可以尽量抓,像骑士握住马的鬃毛那样。”

蜜已经表达得够清楚,而明还是期望能有更好办法;根本没有足够时间讨论,因为再过几秒,她会连蜜的话也听不清楚。

十指迅速曲起的明,感觉双手已无法好好控制力道。当她抓住蜜背上的毛时,又不慎把两底下的团厚皮都给握在手里,感觉很妨碍蜜的动作。

而蜜的抽插速度不但没慢下来,还变得更加起劲。她吐出“噢噜”、“吼呜”

的等声音,乍听之下像咳嗽,却极为接近嚎叫。

过约十秒后,蜜一边以触手末端稍微挤开子宫口,一边发出不算短的一声“吼呜──”听起来非常低沉,而蜜是故意压抑的。这样不会损害明的听力,也是她压下体内寒暖流的方法。

蜜的吼声,让明从耳根到腰椎都一阵酥暖。而明就在她吼叫结束的前一秒,达到高潮;阴道使劲吸吮,每一条缝隙都更贴近主要触手。

阴道内壁在绷得最紧时,感觉会有点麻麻的;这样,明得到的快感反而因此减少一些。所幸蜜插得非常深,让明的子宫口能时时碰到主要触手。像是正与触手的开口接吻,或是在进行更激烈的舔舐;而子宫附近的声音,露说不定都听得到。

想到这里,明觉得好害羞,却又觉得相当有说服力。与触手末端摩擦出的声音,每一下想必都是非常的湿滑、黏腻;“啾”、“吱”、“啦”等声响,彷彿不只存在於想像中,而是真的穿过耳膜,甚至在脑内回荡。蜜可能听得比露还要清楚,明想,眼睛一直盯着那一对尖耳。

在又羞到想把脸给藏起来的同时,明也下定决心,以后要用自己的几只次要触手,好好舔舐丝和泥的子宫口。就在几天后,明想,至於蜜的子宫口,还是留到下次吧。目前无论是接在背后还是手肘下的次要触手,细緻度还不够。在对触手生物使用前,她最好先对着肉柱等东西练习过。

在感觉骨盆把寒暖流全送出去时,大量的腺液也开始沖刷蜜的触手茎部;而一下听到“唰啦”、“哗啪”等声响,明还有些反应不过来。很难想像,人体竟然会发出这样的声音;她已经不是第一次潮吹,却是第一次听清楚自己腺液喷溅的声音。

腺液的量比先前还要多,除带出不少淫水外,也把子宫口和触手末端都给淹没;即使高潮已脱离最高峰,开始进入余韵的阶段,她的阴道仍在持续吸吮。这情况已经持续超过十秒,若是反射性的动作,通常会在六秒内得到控制;而这一次,明是故意的。就算被说是带有一点恶意,她也无法彻底反驳。

要是蜜在被吸吮过程中高潮,明会很有成就感;不过几天时间,就征服了性经验丰富的触手生物,这虽然是很低层次的念头,明却对此兴奋不已蜜闭紧双眼,缩着脖子。咬着牙的她,在嘴里吐出断断续续的低吼时,耳朵和额头等处也都颤抖了好一阵。显然为忍过这一下,她费了很大的力气。

在十多秒之内,蜜先是放松全身,再配上几下深呼吸。如此,就把射精的感觉给成功压下去。这几个步骤,明、丝、泥和泠都尝试过,却都无法像蜜做的这样顺利。

刚才的那几下吸吮,算是明最得意的招式;不仅丝和泥都难以招架,还曾经让泠边叫边倒地。他们在像刚才的蜜那么兴奋时,都不可能忍超过五秒;不愧是经验最丰富的触手生物,明想,在心里叹一口气。

经验的差距,的确是会让人感到有些挫折;而很快的,明觉得,这样的结果比较好。她当然比不过蜜,而这表示她还像个少女,有更多可开发之处。

以往,明在这方面总是进步得太快。她在高兴的同时,也常常会觉得自己非常离谱。对此,不用触手生物说,她在内心就已经有太多评论──且还不会是什么好话──。总之,她希望自己这种做不到几次,就表现得像是“身经百战”的古怪形象能稍微变淡一些。

而从蜜的选择,和眼前的气氛看来,应该还要再做一到两次,她才有可能谈到更多有关过去的事,明想。蜜深吸一口气,全身放松。手肘撑着地面的明,两腿伸直;她一边慢慢呼吸,一边让阴道慢慢放开蜜的主要主要触手。

虽然蜜停下动作,却没有立刻把主要触手拔出去。显然她还想要泡在温暖、湿润的阴道里好一阵子,明想,舔一下左边嘴角。

过约十秒后,蜜开始摇晃下半身;先是顺时钟方向,再来是逆时钟方向。又是搔弄子宫口,这方面她比其他人都要热衷;明原本想要如此记下,看看往后能不能更配合蜜的喜好。

而她很快就想到,蜜在这方面只能算是一时较为突出。事实上,每个触手生物都对她的子宫口充满兴趣。光凭这一个月的经验,根本没法判断出谁是特别喜欢那里。

以后露出来时,说不定也是这样;明在想到这里时,差点叫出来。她试着忍住不叫;害羞是一部分,最主要的,还是她故意使热流淤积,好待等下能把高潮余韵给沖得更散。

子宫口周围的体液混有一点泡沫,蜜每次移动主要触手,都会挤压到它们。

泡沫先是瞬间变少,又再次增加;这些现象既反覆又密集,有时甚至会一起发生。

虽然只是一些细微的刺激──和蜜主要触手带来的冲击相比可说是微不足道──,却成了明从腰侧到心窝都发痒的主因。

有超过十秒,明使劲咬着双唇。因为胸肌紧绷,她的乳房又再次胀大、抬高一些。当她再次淫叫时,那一下释放出的热流,令温润、绵密的高潮余韵连续扩散。这一次,明不仅是泪线,连膀胱也受到刺激。

蜜达到目的了:让明沉醉在高潮余韵之中,这样,明就很难注意到她接下来做的事。早在十秒钟之前,蜜就藉着呼吸,努力让自己的主要触手软化。

缩小不只一圈的主要触手,很快就远离子宫口;而过不到两分钟,它就变得随时好像都有可能滑至明的阴道外。瞇起眼睛的蜜,主要触手有一大部分都缩至体内。连鬍鬚都垂下来的她,在不到一分钟之内,就把欲火从最大给迅速转小至一半以下。

现在,蜜又是一副无论明再怎么吸吮,都不可能被动摇分毫的样子。这样明就不会为了要满足她,而花太多力气。而阴道没塞着主要触手,明也能更仔细感受余韵的几波翻腾;既减少身心负担,也能让高潮后的过程能更加舒适。

但从另一些角度看来,这样还是有些失礼,蜜想。比起自己原先设想的情形,明显然更期待她的主要触手能在原处待上不只三分钟。

有过这次的经验,明在产下露后,会用更积极试的态度,来避免蜜的性欲一次下降太多。像是试着主动挺腰,用子宫口把蜜的主要触手给吞没。这样,那只主要触手就更难缩回去了,明想,承认这招非常下流。而她也很期待,蜜到时候能好好骂她几句。

那好像是很高难度的动作,明真怕弄巧成拙。由於不敢用自己的次要触手来练习,她打算先找其他触手生物来试试。可既然,蜜是第一个用主要触手挤开她子宫口的人,那她那第一次主动用子宫口吞没的对象也该是蜜,这样在意义上才比较──还是以后再考虑这件事吧,明想,在心里摇一下头。此时,比起谴责自己怎么老会为这类事想得这么远,她更想继续色诱蜜。

○即便高潮余韵还未结束,兴奋到极点的明,还是忍不住说:“在来这里之前,我已经用肉块把肠道给清理乾净了,如果蜜想要的话──”

明闭紧双唇,故意让接下来的段落留白。就算只是把“可以”两字给说出,感觉也会显得太老套,明想,先把双手盖在自己的屁股上,再稍微拉开;她虽想让自己的动作看来不那么下流,但这实在不可能连一点下流的感觉也没有。

看到蜜的主要触手瞬间充血,明就知道自己做得没错。很显然的,蜜现在最期待品嚐到她的肛门和直肠。

对此,明已经不再感到複杂;对下一段的期待,早已经多过脑中的其他想法。

也正是因为如此,她不觉得自己还要再休息久一点。

淫印天使(第二部)(47)

作者:房东字数:21722************47把屁股往两边拉,露出肛门;这种事,明在蜜的面前做十秒已是极限。

在放开屁股后,明立刻让双手回到胸前。而屁股在回到原处之前,还会再晃个几下;视线停留在原位的蜜,双眼半睁,看来有些出神。她的嘴里积满大量口水,却嚥得非常慢。

明咬紧双唇,闭上眼睛。现在,蜜的目光远比舌头还要能够刺激她。

而过不到两秒,明又稍微睁开双眼;没办法,她还是会好奇蜜的表情。

视线一越过肚子,就看到蜜的鼻翼正在往上翻。过不到半秒,明注意到一连串声响,是由蜜的尾巴和爪子造成的;蜜脖子以上看来穏得很,脖子以下的动态可剧烈了。光脚掌的连续颤抖,就让明联想到工程器具;也许蜜这样做超过一分钟,就真的会因此震出一个坑来。

她又变得相当兴奋,巴不得立刻扑上去。也许在抽插的同时,还大声嚎叫,蜜想,在心里猛摇头。对明来说,只要能让蜜的反应和刚才做到最激烈时差不多,就已经算是达到目的了。

而即使颤抖停止,蜜的眼睛还是完全不眨。很显然的,她还在脑中回味明刚才露出肛门的段落。

明皱着眉头,把头往右偏。过约一分钟后,终於回过神来的蜜,注意到自己刚才有些失礼。她以下巴轻触明的鼻子和额头,而明继续假装生气。过两秒后,蜜一边吐息,喉咙还冒出听来有些可怜的尖鸣声:“呜、呜──”

像是小蜜在雨中瑟缩──这画面太过清晰了,让明的良心发出警报。她没料到蜜会使出这招!

抵挡不了这种攻势,明差一点就表现得很着急。一直到她看见蜜略为往上钩的嘴角,才赶快握紧双拳,把神色固定在生气时的模样。

虽然明已经很努力了,构成原来表情的脸部线条还是变得零零散散。这整个极富闹剧色彩的过程,让她们都差点笑出来。

明嘟起嘴巴,慢慢把脸转回原来的方向,和蜜面对面。其实,她希望蜜直接伸出前脚,用爪子和肉垫来按压她的脸颊或下巴;这景象当然很不真实,但想像蜜用这么粗鲁的方式来调整她的脸部位置,会让她感到更加兴奋。

蜜不那么急着抽插;她认为明还是该休息一段时间。但为了情调,这类建议不适合说出口。所以,蜜先伸出舌头,舔明的左边屁股。明闭紧双眼,叫出来。

虽然已经仔细清理过,她还是担心会把蜜弄髒,甚至让蜜觉得噁心。

而内心的一下挣扎,导致明的肛门使劲一缩。这时,蜜哈一口气,故意让明的阴唇和屁股都能感受到她的吐息。光是这样,就已经让明的下半身颤抖。没那么容易感到满足的蜜,还做出更大胆的举动:她伸长脖子,用鼻子轻戳明的肛门。

又一次,明的肛门迅速收缩。而一下太紧张的她,屁股也反射性的紧绷,把蜜的嘴巴也给瞬间夹住。

既然是蜜造成的,明当然不需要说抱歉。但这景象实在不堪入目(明认为,自己刚才差点把蜜的半颗头都给吞没);明对自己感到很失望,内心早已是一张嘴角快垂过下巴的脸。和她略为低落的情绪不同,蜜现在则是相当愉快;不仅多嗅闻了几下,还舍不得眨眼。

她不觉得呼吸困难,但故意让整张脸皱起来,给明更多刺激和想像空间。一开始,蜜真想假装自己好像快要被闷死,却又觉得这类玩法应该只适合丝或泥等年轻的一辈。

稍微把压低的蜜,脑袋完全被明的肚子挡住。明可以看到她尾巴,正慢慢的左右摇晃。从刚才到现在,蜜摇尾巴的次数比先前要多上许多。这绝对是个好现象,表示她们的关系大有进步;想到这里,明即便再感到害羞,也不并拢双腿。

虽然她觉得自己试图用脚掌遮住阴部的画面,应该也很和合蜜的胃口明尽管控制得住自己的四肢,肛门和阴部难免还是会有不少动作;蜜的鬍鬚搔得她好痒。蜜不是那么不亲切的人;过不到十秒,她就小心翼翼的用牙齿帮明止痒。

明握紧双拳、脚指曲起,尽可能让自己的呼吸不乱。把头压得更低的蜜,用头顶磨蹭明的阴唇。

明皱一下眉头,没有大叫。当她咬着牙、闭紧右眼时,不仅从双腿到肩膀都在颤抖,连背脊和额头等处也是一直冒出汗珠。是故意忍着不叫,好让高潮余韵有更多起伏吗?蜜想,以鼻子轻点明的阴蒂。

既然明努力忍耐,那让她破功自然就成了蜜的目标之一;既湿滑又佈满纹路的鼻子,和连续的吐息,这些触感一下就密集的包围阴蒂,让明的手指和脚指都张开。她的阴道瞬间紧缩,把一点腺液和淫水都给挤出来。而几乎同一时间,蜜也伸出左前脚,轻踩肉室地面。

一串“滋噜”、“噗噜”声在地下窜行,虽没造成附近地面有任何突起,却已经渐渐逼近地表。在明的左手边,距离不到两步之处,有三条闭得相当紧的地面缝隙。自声响发出才过不到五秒,那些缝隙就被十多根红色的肉柱挤开。这应该是很惊人的景象,明却已经习惯到连眼睛都未睁大。

在早些时候,蜜就把这个小房间里的缝隙都给仔细抹平;虽然为了室内风格而改变外型,这里的机能性还是和其他地方一样,明想。

肉柱直挺挺的立於缝隙之间,像是另一堆花瓶。明晓得,蜜是打算拼出丝先前用过的架子。

虽然都是一些看来有点丑的东西,蜜想,但对孕妇来说,这样绝对是多一层保障。她知道明有过经验,就没有开口解释。

由於蜜没有化为狼人型态,等下要肛交,就必定要採取背后位,明想,吞一大口口水。

因为你是在跟狗做嘛──这话即使是在脑中瞬间闪过,也会让明耳根发烫。

她真高兴蜜不排斥这种想法,还有点希望蜜能够多说几次。

在几秒钟前,明也想过自己不依赖用肉柱拼成的架子,跨坐在蜜的身上的情形。那画面也很不错,但她担心自己可能会因为一个重心不稳,而伤到蜜。至於是否会对自己的身体负担较重等问题,明当然没有忽略;只就问题发生的顺序来说,她怎么思考,都认为是自己可能会先导致蜜受伤。

而明也发现,旗袍还挂在腰上;先前做爱的时候,她们几乎都把注意力放在其他细节上,忘了这件衣服没有被完全脱下来。和明一样,蜜此时也在脑中思考穿着衣服做的可能性。虽不至於很难舔到明的背脊,可明的腰部却会因为这件衣服,而导致可舔的范围变得相当有限。

此外,未化为狼人型态的蜜,缺少一双和人类差不多的手。她无法像早些时候那样,搂着明的背;这双功能简单的前腿,只能夹住明的肋间。

没错,这件衣服仅仅是挂在腰上,抽插时的稳定度不会因此受影响。问题是当她若想要碰触明的肚子,採取背后位可无法像刚才面对明的正面时那么方便。

何况刚刚已经做过一次,蜜想,再做一次时,脱得精光显然比较合理。她不想解析得太複杂,只想强调气氛的问题。

很快的,蜜竖直耳朵,说出自己的看法。而极为罕见的是,她在一开始就非常节巴。这情况不但没有很快停止,还一直持续到她说出结论:“总、总之,我想看明全裸的样子。”

刚才,她无论是表情还是声音,都有小蜜的影子,明想,很快点头,表示自己也有一样的想法。

竖起尾巴的蜜,立刻用牙齿把最后几颗盘扣解开。而她在把旗袍给拉下来时,动作却故意放慢;仔细聆听布料擦过皮肤的声音,也欣赏更多身体曲线慢慢露出来的样子;她发现,明真是从头到脚、从里到外都能让她陶醉不已。

肉柱拼成的架子,还有蜜在这型态下採取的体位,明想,感觉比前几次都要来得色情。体内的高潮余韵还未结束,又受到脑中的各种念头刺激,让明一下又流出不少淫水。

十多根肉柱先是在地上蠕动,不要几秒,它们的头尾几乎同时接在一起。紧接着,它们像是充气一般迅速抬高。如此,前后两排架子就已经有大致的模样。

蜜在低头修一下细节,并稍微缩短架子间的距离后,把左前脚踏在位於架子之间的地上。下一秒,一个不小的凹陷自她左前脚离地的瞬间出现了;里面几乎见不到任何缝隙,宽度和深度都刚好能彻底容纳明的肚子和乳房。蜜抬起头,说:“我们称这为软坑。”

明见过,还挺喜欢这东西的触感。她猜,这原本可能不是用来护住孕妇的肚子,而是用於保护某些跟鱼卵差不多脆弱的东西。丝可以躲在里头;只要努力缩着身体,她最多只会露出屁股而已,明想。

软坑内的波动很密集,几乎让明误以为是周围的缝隙喷了一堆液体在里头。

毕竟是用来做为肚子的衬垫,里头的一堆肉块可是比乳胶枕还要软;明虽然好奇,却没有用手指去戳。

蜜身为触手生物的领袖,其他触手生物的法术有可能多半都是由她教导──甚至负责研发;有关架子甚至肉室内的各种细微调整,明想,她只可能做得比丝还要好。

而蜜没有接上次要触手。明猜,等下大概是要自行趴到架子上。她愿意多花点力气,不会因此就认为蜜缺少体贴。不仅如此,明甚至已经开始思考自己一边爬向架子,一边摇晃屁股来色诱蜜的模样。

蜜在调整过软坑的质感后,几根触手钻过半个肉室,自她胸前的地面缝隙冒起。低下头的她,把它们衔在口中。她侧着脑袋、花了将近半分钟的时间,才将它们一一接到地上。在根部触地的瞬间,这四只触手立刻变得柔软、灵活;都离架子有一段距离,而它们基本上是包围着明。

一直到现在,明才想起自己还没看过触手生物接上次要触手时的情况;虽然她已经很习惯接上触手,也看过丝和泥取下主要触手,而这几件事还是有微妙的差异。

他们接上主要触手时,那几下变化应该都差不多;至於他们接上次要触手情况,明想,应该和她不同──不会一副要咬人的样子──,八成是和刚才蜜接到地上时一样。

眼前的这些,就是蜜的次要触手。很显然的,她才不放心让明自行趴到架子上。次要触手竟然能与地面连接,眼前的景象,让明感到极为新奇。然而,她又觉得眼前的画面实在很演熟。过快三秒后,她才忆起自己在和丝第一次接触时的情形。;她那时就是被接在地上的触手绑住全身。

丝那时之所以不接在身上,可能是因为缺少能量而导致身体虚弱;蜜现在能量全满,却选择接到地上,可能这和她以前的经历有关,说不定是贝对於异形成分强烈的东西很反感;想到这里,明又开始觉得沉重。不过再仔细思考,她觉得蜜更可能是为了满足心中的构图。

明又想到她先前讲出来的那句话:“毕竟,你是在跟狗做嘛。”的确,接上触手多少会破坏那种感觉,明想,在心里拍一下手。而把那句话反覆拿出来咀嚼,让明的阴蒂又迅速充血至高潮前的地步由於眼前的画面就是如此,蜜有这种想法,明倒不会觉得错愕。但听到蜜说出来,还是会让她一脸惊讶。一直到现在,明觉得自己的脑中有一部分还是呆愣着、没反应过来。而几次回忆这些最多不过二十分钟前的段落,依然会让她从胸口到乳头都发烫。她的额头、背脊和乳房,都有不少汗水流过,最后在鼻尖、下巴和乳头等处落下。

现在,明得像犬科动物那样吐出舌头,才能让体内的温度散得快些。就算化为母狗,也没有什么不好;这类话在明的脑中变得越来越清晰。而即使蜜在先前已经有过类似的告白,明还是不敢把这句话当她的面说出来。

四只颜色偏白的触手伸过来,明敞开双臂迎接。她的四肢被首先缠住,而过不到几秒,她的腋下、腰椎和胸椎也被向内曲的触手茎部托着。有种好怀念的感觉,她想,身上的汗毛都竖起来。她发现,自己其实很期待能和丝複习初次见面的情况。前实在几天没办法,明想,都在“忙”其他事;她忍不住用了暗示型的说法,然后又一次在内心大声骂自己低级。

在被慢慢抬到架子上后,明和蜜接吻。蜜刚刚不仅舔过她的阴部,还碰过她的肛门;先前,泥也曾为了清洁,而连她直肠深处都舔过。对於这些,明要说“完全不在意”,那绝对是骗人的。她绝不嫌弃,毕竟她们都是因为她才弄髒的──明也想到“牺牲”这一说法,而这类形容通常都不出现会在泥和蜜对她的感想里──。为了证明自己,明张大嘴巴,使劲吐出舌头。先前的每一段亲热过程,都会让她的体味跑到蜜身上。要专心品嚐蜜的味道,明想,就只好忽略自己的部分。

为了达成这目的,明也可以先把自己的味道给舔去。而她只要稍微伸长舌头,接吻的节奏很快又由蜜来主导;舌底被迅速舔遍,“嘶哇”、“啦噜”等声响一下就充满口腔。

蜜要是没送出大量唾液,明很快就会觉得口乾。在先前做爱的过程中,明就失去不少体液。为避免让明觉得不舒服,蜜想,必须趁早补充水分。

两人嘴巴分开后,蜜把头稍微往右偏。又有两根肉柱远处钻过来,自蜜的嘴巴下方出现。

她选择左边的,而把右边的给推到一旁。

先用左右前脚把肉柱夹在胸前,再用下巴稍微磨蹭;“啪”的一声,底下变宽;一个最多小拇大的开口自另一端出现,蜜低下头,把半根肉柱都给含在嘴里。

才过不到三秒钟,她就把肉柱里的液体全吸到嘴里。

蜜的嘴巴两侧能闭得相当紧,这算是挺不像犬科动物的地方;嘴里装满水,使得脸颊鼓起,让她现在看起来比较像松鼠。明有些想笑,而她用右手的食指和大拇指去阻止自己的嘴角上扬。她晓得,自己该专注在接下来的过程上。

伸长脖子的蜜,把头抬至和明一样的高度。微微开口,吐出一点舌头;蜜将带有香甜气味的香甜液体,一次最多三滴的,送至明的口腔左侧。在这过程中,没有任何电解质饮料流出蜜指定的方向,因为她让舌头两边翘起。既然是用嘴巴送来的饮料,必然会混有不少唾液;蜜口中的饮料,喝起来比丝或泥泡得都要浓一些,而明却觉得更为顺口。这可能是心里作用;无论如何,在蜜的帮助下,明的精神确实迅速恢复。

过约十秒后,想要迅速喝完的明,试着把舌头伸至蜜的嘴巴里。蜜还是没有让饮料从嘴巴两侧漏出来,倒是明的动作实在是太急了些,不慎使得自己的气管口一些饮料包围。

现在,明非得用力咳好几下,才能把那几滴水给送回食道。蜜有些着急,却不敢皱眉头。她不希望自己的表情,会让明以为她现在非常不悦。

明的心跳很快回稳,却又屏住呼吸;在用这招把因咳嗽而中断的高潮余韵给唤回来后,她右手摸一下后脑杓,说:“抱歉,纯粹就只是想要试试看。”

松一口气的蜜,再次把头低下。另一根肉柱里,装满添加矿物质的清水。和前次一样,她先用前脚固定,再调整它的形状。有点像是狗狗在啃骨头,但用不到牙齿,动作也更为细緻她静静吸吮肉柱的样子,比吸明的奶时还要来得优雅。

喝奶时本来就应该直接一点,明想,非常怀念丝和泥第一次冲到她胸前猛力吸吮的样子。当然,她也期待能再次喝到蜜的奶。而一直想着这些事,让明不自觉的张开嘴巴。

蜜先暂时屏住呼吸,再让嘴巴开一个小口。伸长脖子的她,慢慢将嘴里的清水滴到明的嘴中;先是滋润口腔,然后才慢慢流入食道。这滴水的动作,只在蜜换气时会停个几秒。而明每次吞嚥的量,只有平常就杯子喝水时的一半不到。

嘴角上扬的明,以手背轻蹭蜜的脸颊,感受毛发底下的紧绷脸颊。蜜要仔细控制水量和舌头方向,明这样做多少会加重她的负担。这一点明当然晓得,却还是忍不住。过约五秒后,她才把手移开。蜜动一下耳朵,看来不怎么介意。

基於差不多的顾虑,明也不好意思要蜜含得再久一点再喝。不然,她还真希望水中能多点蜜的体温,最好连蜜的唾液也能够再多一些。

这本该是带有清静感的过程,却被性欲给稍微扭曲;而也不过就是这种程度,明可不会多用力吐槽自己。稍微摇晃身体的她,在确定自己的腋下被架子托得非常稳后,又把双手慢慢抬起。

除了摸蜜的耳朵和颈子外,她也想轻抓蜜的乳房;无奈距离有些远,她只好改摸长在蜜胸前的乳头。

一看到明十指微曲的样子,蜜马上就坐起来,用后腿把自己的身体往前推;她纯粹就只是为了让自己的乳房能离明近一些,然而,这也很类似狗狗在草地上拖屁股止痒的动作。明真想把眼前画面给录下来。

过不到三秒,蜜就把乳房摆到明的面前。而因为靠得够近,她现在也碰触到明的乳房。明将头往右偏,好让她们的乳房能紧贴在一起;颈子贴着蜜的身体左侧,彼此都看不到脸,这能给明带来一种新鲜感。

蜜胸前的乳头,刚好轻触到明的胸口和左边锁骨。此外,明的乳房也被她腿上的毛发搔到。这些刺激让明全身颤抖,忍不住叫出来。同样的,蜜也因为后腿内侧感受到明的软嫩肌肤,而有些呼吸急促。

现在,明只要把手稍微往下,就能够摸到蜜的乳房。先是手腕、掌心,再来是掌腹、指尖和指缝;又凉又滑,除双手的温度很快传开外,也有几波温热从深处传来;一切的细节,不仅是要用脑袋记忆;之中的感动,最后也都在胸中扩散开来;明一边专注於眼前的目标,一边把自己的动作在心中随意哼唱。

待双手的几个主要位置都彻底感受到蜜乳房的粉嫩、柔软与略为沉垫垫触感后,明就已经感到非常满足。她也很仔细的用手指去点弄蜜的乳头;简直比糕点还要细緻,就算只用手臂轻触,也好像会导致它们受伤。因为不敢出什么力,明每一次抚摸,最多都只能称得上是轻搔。而光只是这样,就已经让她脸上的红晕变得圆润、集中。

蜜的眼神几乎没变,嘴巴也没张开;耳朵晃了晃,呼吸有几下稍微急促一些,已是她最大的反应。反观明,才碰不到几下,表情就已经变得不太正经。现在,她无论是眼神还是嘴型,看起来都有点像丝。或许比丝还要过分,明想,感受自己的嘴角和鼻翼正在连续颤抖;幸好,蜜现在看不到她的脸,不然她晚些时后可能会在意到睡不着觉。

过约十秒后,蜜稍微摇晃身体,既是在磨蹭明的胸口,也是在向明表示:希望能够得到多一点刺激。

明晓得,自己刚才不小心表现得太过客气。在蜜停下动作后,明先用双手的食指到小拇指去夹弄她的乳头。在深吸一口气后,明才开始小心揉捏、拉扯蜜的乳房;力道先是轻得像是拨弄毛发,而差不多每动一次,再稍微加重。明想,所谓的适中,差不多是比手淫时还要再小力一些。抬高下巴的蜜,呼吸变得急促,尾巴又开始摇晃。而加倍感受蜜的乳房,不仅让明流出大量淫水,连阴蒂也硬到发颤。

明伸长脖子,把脸给埋到蜜细緻的颈毛和胸毛中;表面冰凉、底下温暖,类似枯叶、泥土和蕈类的体味,一下就充满鼻腔。而被细緻、滑顺的毛发包围额头和下巴,这触感总是能让明愉悦到分泌大量唾液;舔舐这些漂亮、丝丝分明的毛发,那一时的口感或许很过瘾,但感觉又有些糟蹋。

在又考虑一次后,明没有伸出舌头,只是深吸一口气。和以往一样,蜜没有任何的皮屑和毛发脱落;明也从来没真的担心过自己会产生咳嗽或呼吸困难等问题。接着,她以左脸颊磨蹭蜜的左前脚。晓得明的意思,蜜点一下头,后退一步。

而同一时间,明也把头给抬高。

两人的嘴巴刚好碰在一起;她们互看一眼,决定先不分开。

又过快十秒后,明才稍微嘟起嘴巴。这一次,她们吻得比较浅;鼻头碰鼻头,舌尖对舌尖,连嘴唇也只是稍微摩擦一下。在嘴巴分开后,她们只牵出一条极短的唾液丝线。这表示她们都同意,该进入重头戏了。

在明的体内,前一次的高潮余韵只会再持续不到十秒;蜜推算,大概只剩几波而已,难以再随着几下刺激而导致延长或高涨。

呼一口气的蜜,在抖过全身上下的毛后,来到明的左手边。即便被肉柱托着四肢,明大部分的肌肤还是暴露在外;这也是架子的一大设计重点,蜜想,排在安全和舒适性之后。

在前往明身后的过程中,蜜用自己左半边的身体来轻蹭明的肋间、腰侧和屁股。直接用肌肤感受那一堆蓬软的毛发,让明痒到笑出来;而敏感的肋间和腰侧一下受到这么多刺激,也令她忍不住大叫。

蜜把头往左转,用脸颊和嘴巴使劲磨蹭明的屁股。又一次,明的肛门使劲一缩,与阴部的起伏几乎同步。

抽插是不可少的,而蜜也很喜欢这类简单的方式来品嚐明的身体。

可明好像已经快要等不及;由於不太确定现在的最佳节奏是如何,蜜乾脆开口询问:“我也想蹭蹭右边,可以吗?”明点头,说:“就按照你喜欢的节奏。”

竖起耳朵的蜜,一边摇着尾巴,一边绕过明的屁股。

在肉室的一角,刚放下针线的泠,正在翻阅一本厚重的服饰字典。

他不可能完全没注意到另一头的情形,却装得一副完全不在乎的样子。事实上,他挺喜欢这种感觉的;在忙於工作的同时,稍微听到明和蜜的声音、闻到她们身上散发出的味道,会给他一种不同於偷窥的快感。

和泠比起来,待在明房间里的丝和泥则就直接一点;两人正一边嗅闻明脱下来的睡衣与内裤,一边透过肉室内的简易观察系统,来大致得知明和蜜那边的情况。

现在,蜜相当高兴,以致於她有点想用跑的。而为顾及眼下过程的完整性,她还是故意走得很慢。先用左半边的身体,来磨蹭明的右大腿、臀部、腰侧与肋间;在途中,蜜不仅尾巴轻轻拍打在她的臀部、腰侧和背上,还会低头舔舐、吸吮她的右乳房。明张口,大声淫叫。她的阴蒂硬到发疼,而蜜尾巴带来的新奇触感,也让她一连颤抖好几下。

而在来到明的右耳边时,蜜会以半边脑袋来磨蹭明的颈子、耳朵和脸颊。那既柔软又多层次触感,让明非常着迷。而蜜闭上眼睛的样子,看来也好陶醉。在明的心里,“可爱”这两个字几乎快压过她对蜜的其他形容。

说不定,蜜真的是个喜欢撒娇的人;她曾说自己比较适合当狗,这话也许就已经透露出许多。对此,明不晓得该高兴还是伤心;虽试着这么感到疑惑,而实际上,她当然是高兴的成分比较多。

蜜必定是在非常放松,又彻底认同明的情形下,才会说出那些话。不单是因为明身为喂养者,也是因为明是个好女孩。

至於自己喂养者以外的部分,是否能让蜜有更多看法,明不敢过於期待。但能和蜜的关系发展至此,已确实让明感到安心。

往后,要是能和蜜维持至少像今天这样的关系,就该感到满足了;尽管这么想,明也意识到:以前,蜜一定也对贝做过这些事。

贝毕竟是蜜的爱人──是蜜献出第一次的对象;就算那段经历在一开始就似乎就带有不少沉重的成分,蜜对她的情感也更加纯粹。蜜现在给予明的,是把以前对贝的爱给分一些出来。光就这一点,能够得出一个老结论:没有贝,蜜就不会是现在这样。

在做完爱之前,明不打算想得太複杂。她承认,贝给她带来的印象是有些负面。而若要谈到对贝的敌意甚至忌妒情绪,她可说是完全没有。

这样反而不太正常吧?明想,不确定同年纪的人是怎么看待这问题的。她不可能询问同学的意见;那帮人的想法通常都很肤浅。再说,明也不知道要如何把自己的经历给修改成另一种核心成份不会差太多,而整体听来又较普通的故事。

其实她也不需要太多例子;光是丝不会忌妒泥、泥也不会忌妒丝这两件事,就已经透露出最适於肉室生态的价值观。与其对人类的缺点有所坚持,不如多学学触手生物的优点,明想,且不给周围的人带来多余的压力,也是做为喂养者的必要条件。

到目前为止,蜜和她算是相处的非常愉快。即使如此,有关贝的种种回忆,必定还是会常常自蜜的脑中涌现。在事后,蜜是会想要主动谈起过去,还是会变得更不愿意分享;明不敢确定,更不敢问。为暂时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也是为了让能够蜜尽兴,明说:“这一次,你也要彻底满足才行喔。”

蜜睁开双眼,耳朵动一下。明嘟起嘴巴,亲一下她的鼻子,说:“你要做到射出来为止,无论我最后会高潮几次。”

耳朵竖直的蜜,吞一口口水,说:“我会射在里面喔。”只有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听起来就像是丝会说的;蜜先前预告的可不只是如此,而故意把最主要的段落又说一次,当然是期待明会吐槽她。

“嗯。”明应一声,点一下头。她晓得,比起呆呆的回应“我很喜欢”或“我非常欢迎”,不如说:“我期待、嗯哼、身体内外有更多地方,都染上蜜的味道。”

光这样力道还嫌不够,於是明又加上一句:“让我的肚子变得更大吧。”

蜜的尾巴使劲摇晃;虽然和原先期待的稍有不同,但明这样讲确实会让她感到更加兴奋。

明把双手后伸,轻触自己的肚子上缘和侧边。要让肚子变得更大,就得要令子宫更加突出。而既然是透过肛交,就表示是由肠子灌满精液所导致的。

竟然连这都能视为一种浪漫,明想,真是堕落了;继泥之后,又把蜜给污染了。明打算把帐全算在丝的头上。

明舔湿双唇,一种既甜又酥的热痒感充满胸腹,让她几乎是不自觉的摇晃屁股。这样的发言和动作,再配上由肉柱拼成的架子,有不少性虐待的味道。好不知羞耻,明想,汗毛竖起。而良心越是激烈运作,她的淫水也就越是加速分泌;比唾液浓稠,拉出的丝线更细,正一点一点的滴下来。

蜜张大嘴巴,吐出舌头;体温一下升高不少,让她不得不开始哈气。

现在,蜜尾巴的摆动幅度极大,可以把明的屁股给拍得极响;明应该会喜欢,蜜想,可惜这只能用於前戏。在正常位时,她有机会拍打到蜜的小腿甚至脚踝,而那样连称为点缀都有些勉强。

慢慢垂下尾巴的蜜,迅速将耳朵竖直。她先是全身一缩,再以四条腿和颈子的力道,奋力一弹。

不要几秒,脚步轻盈的她──既是奔跑又弹跳的──,来到明的身后。和几分钟前相比,明的体味变得更加深奥;这是高潮后又再次发情所产生的必然结果,蜜想,深吸一大口气;让那些浓厚的香气被自己的鼻腔和肺脏充满,等过了将近五秒后,再慢慢呼出来;这样,连脑袋、眼窝甚至血管里,都会满溢明的味道;差点完全出神的蜜,一直要到过了快十秒,才发现自己有不少口水滴到地上。

先前,蜜勉强压下性欲;这必然会导致她现在更为飢渴,而之所以没有马上用主要触手挤开明的肛门,是因为她咬着牙,又让每一根爪子都扣着地面。明也注意到,蜜的身体早在半分钟前就往前倾,全身上下的肌肉也都非常紧绷。

在心跳一直加速的同时,还继续细细品嚐明的体味,却又没有更多进一步的动作;起先,蜜还可以透过这种方式得到一种自虐式的快感,而刚刚有好几下,她差点失去意识;不仅张大嘴巴、舌头从嘴巴左侧垂下,眼睛还稍微往上翻。

有超过半秒,神情恍惚的蜜露出大量眼白,一副玩疯了的模样。或许还有点中毒的感觉,蜜想;没办法,明的魅力实在是太惊人了。尽管丝的行为举止很常被明和泥吐槽,但真要论什么极为夸张的反应,蜜认为自己可不见得会输给她。

晓得明不会介意,蜜是感到轻松一些;而在多数时候,蜜还是觉得,自己刚才的表情实在是丑到极点。若是丝、泥或露这样做,就没问题;蜜外型最接近人类的她们,表情夸张一点反而更显得活泼、可爱;泠的样貌尽管最具有异形成份,却能用较为抽象的方式来表达;他眼中的光芒变化,可是个极为优雅,又富有深度的过程,足以用“艺术”甚至“哲学”来形容。

泠虽然对自已的长相感到很自卑,而他拥有那两颗比世上所有珠宝都要来得多变的大眼睛,其实很令蜜感到羨慕。拥有犬科动物外型的蜜,看似比他吃香,实际上却不然;早在最初的几次尝试时,她就晓得,自己的魅力其实不如真正的狗。

由於个性和心情的缘故,导致她的神态和举止常显得既不像狗。也不像人,蜜想,要是让一只真正的狗来披上她的外皮,应该是远比她还要能够让人放松;要有这一前提,才有可能让对方心花怒放。

前后形象差太多的问题或许已经解决过半,而她内外在的不协调却会一直存在下去。就算这一阵子密集见面,要彻底习惯她这样的存在,势必还是要让明花不少精神。

泥真是相当了不起,能一次就逆转明心中评价;像这样的能耐,蜜不认为自己拥有;而像泠那样,光是站在一旁就能时时散发出温和气息、让明感到身心舒坦的,蜜则更不敢对自己抱持太多类似的期望。

她承认,上次把泠叫到身边,除了是要他在一旁监督之外,也是想要借他这方面力量。好让过程更加顺利,蜜想,那可不能说是完全没有影响。

一个先前表现得过於严肃的人,在不久后又展现出柔和甚至的一面,通常除了消除隔阂、使人放下戒心之外,还是有可能会招致反感;他是吃错药了,或选择戴上一层假面具?毫不意外的,像这样多面的傢伙,也可能会使大家更为不安、不满。

就算明没那么难相处,她还是会多多少少感到噁心、不适吧?蜜想。她很在乎明的感受,所以才会思考这么多;而在这些思考过程中,也暴露出她其实既胆小又纤细。

蜜晓得,就一个最年长的触手生物来说,自己的个性实在是麻烦到了极点。

明有时会觉得无所适从,也是理所当然的;想到这里,蜜忍又不住在心里叹了好大一口气。

说到接触明的时间,蜜和泠几乎一样。而明认识她,花的力气却比认识其他人要来得多。这实在很不应该,蜜晓得。而对於这一点,她会选择直接面对,绝不逃避。

鼓起勇气的蜜,先在明的面前展开镜子。又是那面镶在衣柜里的镜子;高度超过明,大概止於泠的肩膀之下。

蜜在把镜子拉近的同时,舌头上也聚集不少唾液。在镜子就定位后,她很快弯腰,舔舐自己的主要触手;先稍微润滑末端和茎部,以利於等下插入。

在确定主要触手裹满唾液后,蜜后脚一蹬,挺起上半身。她动作尽可能轻柔的,趴到明的背后。

蜜在把前脚踏在地上时,动作也是小心翼翼的。她撑着身体;避免体重直接落在明的身上,也要注意别踩到明丰满的乳房。而现在,她的爪子和粗毛等就已经时常搔到明的手臂、腋下、乳房或肋间。这表示只要气氛对了,她随时都能给明带来密集刺激。

可惜现在几乎没法舔到明的肚子和乳房,所以蜜还是比较喜欢正常位。

让明的那几个重点部位贴着地,蜜想,实在是太浪费了!

尽管刚才已经舔过好几遍,并又一次喝光明的奶,却还是觉得不过瘾;每次性欲高涨,焦点自然又会再次回到明的正面;这是当然的吧!蜜想,使劲呼气,后脚的爪子也用力扣着肉室地面。她决定,事后一定要好好舔个够。

蜜一边全力摇晃尾巴,一边让乳房贴着腰后。

明的嘴巴吐出一声“呣咻”,听起来有些微妙。因为腰侧刚好被蜜的乳头摩擦到;这新奇的刺激方式,明在彻底消化之前,身体就先有所反应。而全身紧绷,又让她的气只吐到一半;这在一定程度上导致她刚才的喘息声听来是介於淫叫和打嗝之间。

虽然姿势都已经就位,蜜的主要触手却还未插入;为了沾上更多淫水,确保等下插入更加顺利,她正在磨蹭明的阴唇和阴蒂,明咬着双唇,额头上满是汗水;刚才的几次接触,已经让她彻底发情。光是从膝盖到腹股沟的颤抖,就足以显示她有多等不及了。蜜的主要触手早就已经非常湿润;即使抹的是唾液,而非奶油也没关系,明想,反正自触手末端涌出的腺液,也能提供足够的润滑。

为了加快节奏,明把双手伸到腰后,使劲把自己的屁股拉开。又一次,她露出肛门;不同於抽插阴道,离生殖目的有好一段距离,卫生也……诸如此类的抱怨,虽然没有完全自她的脑中消失,却变得几乎没有什么存在感。

即便这么做会使得自己更没形象,明却还是兴奋多过於娇羞的大喊:“进来吧,蜜!”

明一直要到说完,才意识到自己表现得时再过於猴急。她的鼻息甚至导致眼前的花朵摇晃,显示刚才她有多激动。比起又谴责自己有多变态,这种节奏蜜可能不喜欢,才是最明此时最在乎,也最感到不安的。

事实上,蜜才听到一半,脑袋就一片空白;她使劲一挺,主要触手立刻挤开肛门,进入直肠里。明大叫,肛门使劲一缩,肠道也迅速蠕动。蜜几乎是反射性的,就做出这些动作。尽管主要触手受到吸吮,她还是要快要三秒才回过神。

蜜晓得,自己才不是没法思考;正好相反,她的脑袋可能在明说完之前,就已经先算出结果,并发出指示。身体先随着极为抽象的讯息动作,蜜想,而在那些讯息全化为文字之前,身体就已经先完成了命令;这是事实,听起来却像藉口。

而后来过快的动作,连她的脑袋也有些跟不太上。插入瞬间的感觉,她几乎完全错过;有一大部分仅是隐隐约约,只能藉着回忆来慢慢拼凑;很可惜,但不是特别要紧;蜜提醒自己,该表现得更细緻些,可不能只是为了性欲而忘记体贴明。

而隔着肠壁,碰触到明的子宫;露传来的鼓动,甚至连露散发出的温度,蜜不需要特别集中精神就都能够感受到。和阴道比起来,肠壁的轮廓比较规律;没有太明显的皱摺,质感也比较粗一些;只看这些细节的话,蜜想,舒适度其实比口交还要低。而当她把注意力放在更深处,直肠壁彷彿瞬间消失──或至少是变成仅托着主要触手的存在──;那好像整只主要触手贴着半面子宫的感觉,不仅使蜜的体温上升,热痒感也窜至她的骨髓深处。

现在,她难以靠几下深呼吸就使主要触手软化。而一下分泌不少口水,让她来不及吞嚥,几乎都从嘴边流下来。为避免让自己看来过於狰狞,蜜选择把嘴边的口水甩开,却还是有几滴落到明的头发上。她一连哈好几口气,让体温降下来一些。而只是滴几滴唾液到明的背上,蜜晓得,以刺激来说,这样有点不上不下。

於是很快的,蜜伸长舌头,开始舔舐明的颈子和背脊。在连明的锁骨都舔过后,蜜才开始看向她肩胛下的次要触手。

和大量泌乳或怀着触手生物比起来,这些次要触手才是明在身体上开始偏离人类的最显着证明;蜜第一次看到时,其实有些心疼。而在听闻到那些触手血管浮凸的样子后,她又更为心疼;绝不是嫌弃明的魅力降低,而是她担心明在面对它们的时候,会累积不少心理压力。

虽然这些触手有助於明保护自己的身体,让她重摔到地上的机率降低。可在初期,蜜想,明又似乎是配合他们喜好的部分较多。一直到听见明会主动练习使用触手,还为了操控技术进步而感到开心时,蜜才开始感到心安。原来,明尝试使用触手,和愿意成为他们的喂养者是差不多的心态。

为了解决一个像这样简单的问题,竟然要绕那么远的路,蜜觉得自己真的是蠢到极点;特别是答案在初期就已经显露出来。由於不打算让自己悲观又多疑的形象再次增加,所以她也不太可能主动询问。没办法,蜜一辈子都在学习认识一般的人类,而明实在非同寻常。

这种异常,正是明的迷人之处;就算是生於资讯爆发的时代,每天接触这些常识外的刺激,也有可能会压垮一个现代人,蜜想,特别是年轻人。所幸明最常见的几种反应,他们都大致已经见识过;无论是出於哪一种情绪,都没有多少足以称得上是失控或太複杂的部分。

因此,他们对她造成的内心影响,已经从最初的有些悲观,变得几乎可说是全然乐观。也多亏了丝和泥,蜜想,虽然充斥不少蛮干甚至意外的成分,却总是能加速好结果来临。在实际见到明之前,蜜可是连这类发展的十分之一情节都不敢想。

所以还是一开始的结论:明非常适合成为他们的喂养者。早在一周前,明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灵,都已经彻底进入状况。尽管时间极短,结果却十分理想。简直像是上天赋予给她们的,蜜想;没有宗教信仰的他们,可不曾真的祈祷过,而在见到明之后,他们却是一次又一次的使用这种形容。

重新意识到这几点,蜜胸中酸疼的感觉即使未全部转向,也有超过一半起了变化──其中,心痒痒的部分至少有五成──。现在,她可以放心、彻底展现出自己身为触手生物的一面。

看向明左肩胛下的触手,蜜伸长脖子;先以鼻头用力按压,再以小心翼翼的以牙齿轻碰。明张大嘴巴、曲起双臂,从头顶到屁股都在颤抖。同一时间,她背上的两只触手都变成波浪状。

它们先是微微开口、吐出舌头,下一秒,一点既白又浊的液体从它们的嘴边冒出来。是前一次高潮时,累积在触手茎部的精液,蜜想,混合不少唾液和腺液。

她先把左边的触手含到嘴里,吱噜一声,里头精液被她吸得乾乾净净。

而对於右边的触手,她则只用舌头慢慢舔。虽多花了一分半钟,她却一点也不嫌麻烦。

一边喝下明的精液,一边感受明全身上下的脉动;蜜打算在今晚睡前,好好回忆这一段。

“再来是根部。”蜜说。位於左边的触手,她刚才已经仔细刺激过了。

“现在改针对右边啰。”蜜吐出舌头,双眼半睁。她先用舌头包覆触手根部,再用牙齿轻咬。

明十指曲起,一副要遮住嘴巴的样子。如果可以,她真想叫得小声一些。除了对自己的叫声没有什么信心外,她特别不想在蜜的面前显得过分贪婪。非工作模式的触手实在太敏感,几乎不下於阴部被舔弄,而明也舍不得调整;面对蜜的刺激,却故意把敏感度降低,这绝对是很不礼貌的。

此时,明只期盼自己别表现得太不像少女,而没自信多营造出一点娇羞的感觉。在碰触明的触手根部时,蜜的动作既不快也不大。而明感受到的刺激,却都强烈到足以让骨盆间的寒暖流逼近。

很显然的,明的触手根部最为敏感。而把触手接在肩胛下方,就会让周围都变得有如耳根甚至腰侧那样;蜜只要轻轻一碰,就会让明全身发颤。

明移动手肘下的两只触手,轻触蜜的后腿和屁股。蜜在给它们磨蹭鬍鬚和嘴巴时,全身的毛发几乎全都竖起。屁股迅速抬高的她,主要触手先是拔出过半,再全力一挺;挤开肛门、磨蹭肠道,不仅稍微影响阴道的形状,也把子宫给撑的高一些。

明张口,却没有大叫。只是呼出一大口气的她,现在才把一半以上的注意力给从自己的触手上移开。

一边感受肠道的蠕动,一边摇晃身体;这样除了可以为蜜的主要触手带来不少快感,也能透过满是汗珠的背,把蜜的乳房给弄湿大半;用乳房和肚子在架子间画圈,明想,湿润的软坑不仅被挤出更多波纹,还冒出一堆“噗啦”、“啵哇”

等黏滑声响。

张大嘴巴的蜜,兴奋到差点大声嚎叫。而她在用尽全力闭上嘴巴的同时,也忍不住把架子往上抬高。就算只有不到一分钟的时间也好;蜜想试试看主要触手被子宫压住的感觉。架子的前半段慢慢上升,后半段则慢慢下降。与跷跷板不同的是,明首先注意到的,是地面质感的改变。才不过十秒,她的双腿和蜜的大半身体都已经陷入地面。

又过十秒后,明的乳房和肚子则都远离地面凹陷。为了不让她掉下来,插在地面上的那几只触手又再次伸长。在一串“嘶噜”、“噗嘟”等声响后,它们把她的手脚都给绑在架子上;虽然力道只到轻轻搀扶的地步,视觉上的刑具味道却更加强烈,让明从阴蒂到子宫口都被热痒感填满。

她期望蜜能让那四只触手缠得更紧一点;这当然是基於快感而非安全上的考量。而发现自己会为此兴奋,明在心里又叹了好大一口气。在小时候,她明明就对这一类型的东西没有好感。一些癖好真的是要到长大后才会发现;虽然没看过哪个大人把这种话挂在嘴边,但明相信,他们只是不在小孩面前说而已。

要是没遇上触手生物,明大概要超过三十岁,才会开始承认自己有这种兴趣。

比起问自己“到底是在什么时候培养”,如何才能“使此情境带来的快感加倍”,才是她此时最在意的。

而让她彻底把注意力从这类问题上转移的,是露的动作;先伸展双手,再用双脚用力踢和蹬。露的这一连串动作,让明在嘟起嘴巴的同时,还必须得要慢慢呼吸,才好把胀痛感给压下去。

这一次,明真的在镜子中看到自己的肚子起伏。眼前的景象一点也不恐怖;正好相反,明感到前所未有的心静。

很快的,露的双手缩到嘴前。似乎,她正在摸自己的脸,或吸吮自己的手指。

明一开始想像用左边乳房喂她喝奶的景象,就陶醉到连自己的嘴巴都忍不住发出吸吮声。

与双手不同,露的双脚一连动超过五秒。继丝和泥之后,露也有健康的手脚了。每一次想到这里,明都会高兴到在心里蹦蹦跳跳。

几处阴影在自己肚子周围扩大和消失;都是些一眨眼就会错过的景象,却美妙到让明一再回味。由於实在太专心观看,她甚至能够忽视在这过程中所感受到的任何疼痛。

明每次睡醒,都变得更能忍受;先是身体的重量,然后是子宫、肠胃传来的不适感。而比起自夸,明更喜欢和蜜多谈谈露的情形:“她还没离开我的肚子,就已经会跑了呢。”

蜜深吸一口气,尾巴使劲摇晃──抵着软垫,它的速度和力道都不如先前──。由於现在明几乎是跪在地上,她的脚根和脚弓都自然会被蜜的尾巴搔到。不会很痒,明却还是笑出来。在这同时,她的心里也浮现另一个目标:“别让蜜再像前次那样,只花不到几秒就成功压下性欲。”

有好几下,露踢到蜜的主要触手,明也有感受到。蜜觉得,这比碰触子宫口还要刺激。而她不敢把这想法说出来,因为听起来实在太变态了。

在蜜刚插进来的时候,明的背脊一凉。毕竟,蜜插的不是阴道。明就算晓得她会很温柔,却依然会感到有些危险。而现在,肠道和子宫有一部分几乎碰在一起,明内心的酸涩和寒意却是越来越少。感觉到自己的汗水和淫水正均匀冒出,明晓得,自己的身体已准备好迎接抽插;还有更多潜力,正等待触手生物来开发;才不会因为这么一点剧烈动作就受伤呢,明想,露出笑容。

靠在蜜的怀中,有点像在囊里漂浮,但更为舒适、稳固。而蜜插在她体内的主要触手,好像也能像子触手那样守护她。也守护露,明想,马上问:“这一次,我肚子里的孩子没有偏吧?”

“非常的正。”蜜说,没伸出子触手,也没用法术观察,更不需要透过主要触手去感受。当然,才过没半天,不可能又偏掉。像这样明知故问,能够增加情趣;而蜜承认,这类言语刺激,对自己是尤其有效。她吞下一大口口水,说:“露是个很健康的宝宝,因为明是个很棒的妈妈喔。”

明的表情一松,从脸颊到耳朵都发烫。过约五秒后,蜜轻咬她的左肩。

明叫出来,四肢使劲曲起。留下两排浅浅的齿痕后,蜜先以鬍鬚轻搔她的颈子和锁骨,再用佈满浓密毛发的颈子去磨蹭明左肩胛下的触手。

她把嘴巴凑到明的左耳边,小声说:“真期待你产下她的那一天。我们一定会陪在你身旁,确保过程顺利。”

明点头,看着自己贴着软坑的肚子。生产时有谁在身旁协助,她早料到了。

而听蜜亲口讲出来,明的胸腹更是被一股暖呼呼的感觉给填满;让触手生物来接生,可比任何一家医院的医护团队还要更能让她感到安心。

蜜的两只前脚向后拨,以肉垫轻触明的肚子上缘;没有抽动,只是插着。而光是维持这个姿势,就已经让她们体内的热流剧烈翻腾。挺着大肚子的明,有一股特别的魅力,蜜觉得,自己即使再活一百年,可能也无法抗拒。

而一直仔细感受肠壁后的子宫,研究那附近的每一丝动态细节,更是令蜜的背脊被燥热感填满。难得脑袋不够清楚的她,差点就在未拔出主要触手的情形下甩毛。而不过是稍微将下半身往后拉一点,她就感到有些头晕。

好像随时都会射出来,蜜想,深吸一口气。想要在抽插之前,再多看看明的肚子;光是这样的念头,就让蜜体内的寒暖流迅速集中。

过几秒后,明也吸一大口气。同一时间,她的肛门和直肠都有不少动作;是在受体内的热流,也像是在催促。

虽然进入期待已久的重点段落,但有件事,蜜觉得非得要现在做不可。

“抱歉,让我再好好欣赏个几秒!”

听来是有些莫名其妙,而把抽动的时间延后,明应该不介意;蜜虽然这么想,却还是紧张到令鬍鬚散开。她睁大双眼,老实说:“你现在的样子,真的是太美了!”

这句诚心诚意的讚美,不仅是说明原因,也算是表示抱歉,蜜想,动一动耳朵。

事实上,她有点想太多了;明之所以努力让自己的直肠和肛门活动,纯粹就只是为了能彻底适应她的主要触手;不仅完全没有催促的意思,还希望能有更多时间来调整自己下半身的紧绷程度。

透过主要触手,蜜比人类略高的体温几乎传遍明的腹腔。这让明以为自己早就勃起到极限的阴蒂又胀得更大。

肉柱拼成的架子只负责支撑四肢,明的两腿间是完全没有遮蔽的;当前面的架子往上抬时,除了会让她的肚子离开软坑外,也会让她的阴部全映在镜中。

蜜打算让明的肚子距离地面九十度,几乎可说是蹲在地上;这姿势看来极为大胆的,既像是在模仿狗,也像是在模仿青蛙;明比蜜要先一步发现这一点,而她可不打算阻止蜜。

在调整架子时,蜜不仅要一点一点的往后躺,后腿也要慢慢的把下半往前推。

这过程极为缓慢,全是为了把对直肠和肛门的摩擦减到最低,而她们不可能一点感觉也没有。

明一边感受下半身传来的触感,一边想像自己被套上项圈的模样。一直到架子完全停止,她体内的热流才稍微停歇。蜜也是一副鬍鬚下垂,看来松了好大一口气的样子。

现在,明的正面完全露出来。镜子比前几次都要来得乾净,显然有人仔细擦过。为了更好的视觉效果,明想。她决定以后再去关心是谁负责的。

和一个月前相比,她的皮肤现在是更为纤细,双眼也更加有神。在和触手生物密集相处的这段期间,她不仅营养均衡、睡眠充足,心情更是一天比一天还要愉快。即便她的身高超过班上的多数男同学,肌肉更是比绝大多数的女同学都要来得发达,看起来却还是比同年龄的人要年轻;蜜想,明本身的心态才是最为关键的,触手生物分泌的营养液等,终究只是辅助而已。

当然,适量运动也是一大重点,明想,有点得意的看着自己手臂上的肌肉;最近或许又有点过头了,反正没感到不舒服,就没问题。蜜想,若发现有哪里不对,到时候再调整就是了。很难得的,她们的想法几乎同步。

怀孕超过八个月大小的肚子,隐约可见的青色静脉;都已经看过不知几遍了,却还是会让包括蜜在内的一帮触手生物心跳加速。

“年纪轻轻的你,愿意为了拯救露,献出自己的子宫。”蜜露出一口白色的牙齿,说:“这事非常神圣,但我们对你却抱有太多不洁的念头。因为我们对你的敬意,往往是和性欲一起上升的。”

蜜的这句话,让睁大双眼的明,从鼻腔到后脑杓都被热痒感填满。

与柔嫩的肌肤、漂亮的肌肉线条配合,让明线条滑顺的肚子更显得美好;她穿上衣服当然很不错,然而,她裸体时的样子才是最美的;这一点,蜜相信泠也会同意。

明无论是神情还是身体曲线,都与身旁的花朵极配。而满是细小纹路的肉室,也更加衬托出她皮肤的细緻与滑嫩。

很快的,蜜的眼中只剩下明;那些花瓣和肉块等,不是完全消失,就是化为模糊的色斑,只存在於视线角落;明彷彿被一团白色的光芒包围,既耀眼,又无比清晰;即使不抽插、不抚摸,仅是用眼睛观看,也会有这种体验,所以在私底下,触手生物曾不只一次以奇蹟来形容和明在一起的体验。

看着明的上半身,在蜜的脑袋深处,时间好像变得既深沉又缓慢;一波热流在眼窝中散去,另一波接着到来,然后长时间沉淀、累积;一秒钟好像被延长百倍,而蜜在注意到这几点之前,意识就先变得轻盈。连自己是否正在呼吸都快要分不清楚的她,几乎是处於半梦半醒间。

明的乳房形状非常漂亮,蜜想,雕塑可很难模仿出这种视觉震撼。不但没有因为频繁哺乳而有任何乾瘪或下垂的痕迹,还因为脂肪和肌肉比例的改变,而显得更加坚挺;即使一天被挤压、吸吮过好多次,看来也像是随时都要喷发出乳汁的样子。

蜜想同时用脸颊、嘴唇、舌头、额头、手掌甚至眼脸去碰触,或者乾脆就融化在上头。她可能会因为一个冲动,而说出“死而无憾”等话。这形容,其他触手生物也常常使用。而她没打算把自己的想法都说出来,因为之中有不少形容方式都太土了,像:明的乳房之美,连任何古典绘画中的女神都比不上。蜜承认,自己的修辞品味有一大部分还停留在上个时代。

胸罩反而会破坏这完美的形状,所以明不穿上胸罩是对的;但蜜又觉得,这样白皙、嫩滑的乳房,和有大量蕾丝的深色系胸罩一定很配。

真是贪心,蜜忍不住在心里吐槽自己。其他触手生物一定有类似的看法,而更有可能的是,明也早料到他们是怎么想的。

在思索出更多可能性之前,蜜再次注意到另一个重点。自半个月前到现在,明的乳头已经累积不少黑色素。还变大一圈,蜜想,主要是为了方便哺乳。在许多时代,这些怀孕后的变化都被视为是缺憾;这或许是蜜最无法理解人类之处。

这景象明明美呆了,她想,一连吞了好几口口水。不仅想要在睡觉的时候也含住,甚至有点希望接下来这半个月能每天都负责明的洗澡工作;明的乳房,会成为蜜这阵子睡前会回忆到的几个画面之一。

就在她开始想像自己一次吸吮明的两边乳头时,明的喘息声,打断她脑中的画面。不知从何时开始,明不仅呼吸有些乱,还一直甩下汗水。蜜一开始还有些疑惑,而才过不到半秒,她就发现,原来自己已经开始抽插。

还未把架子调回去呢!蜜想,鬍鬚和耳朵都竖得直直的。她原本打算静静欣赏超过一分钟,没想到身体却不愿如此。通常这事不可能会在不知不觉中发生,可见蜜刚才有多专注於幻想上。

当然,这姿势是没问题的;明的负担或许比趴或躺着的时候要多一点,而架子和次要触手等还是能为她的身体提供足够的支撑。

握紧双拳的明,早有心理准备。在一开始的时候,她还期待自己能露出一点也不意外的表情(这样或许也能够让蜜刮目相看吧,明想,难免有些期待)。

然而,蜜的抽插速度一下增加太多,明不仅无法控制自己的表情和叫声,还因为汗水流入眼中,导致视线模糊。

“抱歉、抱歉──”,蜜一边说,一边放慢抽插速度。明在大口喘息的同时,也终於有机会用左手背一次擦掉累积在眼脸附近的汗珠。

由於双眼从明的身上得到太多感动,所以下半身的动作就控制不住;这是原因之一,蜜想。事实上,她也非常期待能有一些意外,可以让明有些紧张,甚至一时喘不过气。

而由於肉室内的一切都在控制之中,所以到了最后,蜜想,打乱节奏的工作当然也得由自己来。她承认,自己这样有些不成熟。可是气氛这么好,蜜想,就算是泠,也会兴起想要调皮捣蛋的念头吧?

她又为什么希望明有类似受惊的反应呢?当然是因为──“在这个时候啊,”蜜说,轻咬明的右腰侧,“明的叫声会尤其好听呢。”

蜜一下太兴奋,就把心里的话讲出来,让明能大致猜出她刚才在想什么。

若是丝这么做,明早就吐出一句:“你好坏!”每一次,丝听到她的这一类发言,总是会乐到快要跳起,尽管对年轻人来说,那句话有点老套;而对前个世纪出生的人来说,这样讲可能又太不庄重了些,明想;要是再说一次“我就是这样的人”,感觉又有点彆扭。

在又思索几秒后,明乾脆以不干扰抽插的节奏,左右摇头。看似小小的抗议,实际上,她当然是爱得要死,才会想藉此甩开良心的谴责;要是蜜愿意多说些像刚才那样的话,明说不定光听就会高潮。

不该给喂养者带来困扰,除非是为了增进情趣;蜜记得这个原则,却还是会为自己刚才的行为感到有些紧张。所幸明不单能够理解,还似乎打算以“惊喜”

来称之。这也是为什么,蜜就算已经活了快两个世纪──还曾经陷入极大的绝望之中──,却仍会对明产生这么大的性欲明的学业成绩或许不算理想,但绝对称得上是个聪明人。除了充足的感性,她也比许多人都要习惯思考。虽然脑中早浮出不少正面评价,但蜜晓得,现在谈这个会有点破坏情调。她乾脆暂时不开口,只专注在抽插的动作上。

明肛门的紧缩,其实不输给阴道吸吮;而子宫和肠道的活动,蜜想,在感受的複杂度上有时还超过阴道。

明在第一次体验肛交之前,态度不仅不算热衷,还有那么点反感。而在那之后,她就等不及要夺走丝和泥后面的第一次;在明的心中,推广的成分远远高於报复的成分。

不仅是对新事物的消化能力,明连行动力也是相当傑出;甚至超过触手生物,蜜想,笑着说:“其实啊,我也是第一次抽插这里呢。”

蜜没有和贝这样做过,而明不意外;光是梦中那一段记忆展开的画面,明就能大致判断出,贝不是性欲特别旺盛的女人。

对此,明没什么想法,只是对贝感到更加好奇而已。此外,明也早就晓得,自己在蜜的心中一定比贝还要淫荡。这真的是没办法,明想,打算轻松看待这件事。

然而下一秒,蜜却说:“我得向经验丰富的明多讨教讨教才行。”

又一次,明努力凝聚的柔美氛围,被自己张大的嘴巴和使劲尖叫给打破。她在羞耻到眼泛泪光的同时,又兴奋到胸腹发烫。趴在架子上的她,不用担心会掉下来。所以,她便积极的前后摇晃身体,想藉着性刺激来充散胸中的複杂情绪。

现在,蜜只要算准动作的时机,就可以让每次抽插的效果加倍。

算是省下不少力气,蜜想,瞇起眼睛。下一秒,她让前脚紧靠明的肋间;除了爪子和粗毛外,也要让自己的每一块肉垫都擦过明的肩膀和乳房;在抽插的同时,还附加更多刺激方式。很显然的,蜜没打算让自己太轻松;既然明让她有更多喘息的时间,她选择回馈给明更多,也是理所当然的。

明十指曲起,大声淫叫;感受到全身上下的热流都在翻腾,让她又忍不住吐出舌头。而努力把寒暖流压下的蜜,也吐出类似低吼的声音。

有几秒钟,两人的吐息节奏一致,而极为难得的,明的呼吸比蜜还要快回稳。

明伸出身上的所有次要触手,去吸吮蜜的乳头。为避免万一,明想,都先用嘴唇包覆牙齿。而她的腰和蜜的乳房紧紧贴在一起,要避免过度挤压,那四只触手的动作可得相当小心。

蜜的乳房感觉比人类还要细緻,明可不想把她给弄痛了。在架子回到前低后高的初期状态后,蜜便挺直上半身,让自己的乳房完全漏出来。这样,蜜想,明就能一次吸个过瘾。

即便面对镜子,明在操控次要触手时,舌头还是会忍不住朝各个方向扭动、摇晃;身上四只次要触手的动作,几乎和她的脸完全同步,而这正是避免触手动作出问题的方法;虽然已经练习过几次,明还是担心自己会咬伤蜜。相较之下,自己现在看来是否过於飢渴、下流,就显得不是那么重要了。

明的舌尖甩下不少唾液,而同一时刻,她的舌底也把大量唾液给推到嘴角外。

眼球稍微往上抬高,就更能让体内的寒暖流迅速集中;应该尽可能让它们分离才对啊!明想,回过神来。尽管眉头使劲皱一下,她却只是更加确定,自己又来不及阻止高潮逼近。

蜜的抽插节奏和力道,又逼近最激烈时的程度。这一次,明尽管呼吸和心跳都跟得上,身体却没努力阻止寒暖流逼近。因为她的内心,早就对於延后高潮一事先放弃一半。

反正,明想,蜜会做到射出来为止。明觉得,自己这次就算做到昏过去,也没关系。以前,她就有过类似经验;除了累到全身瘫软,或许还会有些腰酸背痛。

而这结果在感受上等同於触手生物的融化,明想,也不错嘛。

在大致的结论出来后,她的手脚放松,全身只有胸部和双腿略为紧绷。热流在体内均匀扩散,令她的乳腺发烫。而在她甩下的每一滴汗珠中,也都有种近似奶油甚至焦糖的香味。蜜在每几次喘息之间,都会忍不住舔上一口。而她不光只是含在嘴里,还会让舌头往上一勾,把那些汗珠甩或抹向自己的鼻子;每一次呼吸都能够细细品味,配上磨蹭肛门和直肠的触感,令她有种飞跃般的愉悦感。

松懈下来的明,眉头慢慢舒展,嘴巴也张得更开。而她不过在咬牙上少几分力道,嘴角却迅速上扬。大大的笑脸,眼睛又略为往上翻,连吐舌的方式也像是要挑战个人新纪录;这模样实在太离谱了,明想,赶紧看镜子以外的地方,却也担心把头转向会牵动自己四只触手的动作。

晓得自己的嘴角失去控制,明不敢再次咬牙,只是再次闭紧双眼;不可能光这样就使自己的表情变得高雅,但至少能表现得保守一些。她在使劲哈气的同时,还努力收回舌头。此举让她舌底下的口水有将近一半都化为泡泡;“噗噜”、“呼啵”等声音响起,一堆黏腻却又空洞的稀薄触感马上就填满嘴巴。

要是大口吸气,这些泡泡很容易就会进到气管里,明想,必须得用舌头和脸颊去推,再用牙齿挡住。数个大泡泡被细碎的泡沫包围,一些钻过齿缝,有更多则是被压破;忙了几秒后,终於能大口吸气的她,看着镜子。

脸上彷彿写满“淫荡”和“狼狈”两字;在这同时,明也想到自己先前拿他们精液漱口的样子。

满脸通红的她,立刻曲起双臂,把自己的嘴巴给遮住。先前,她可不会把自己满是精液的嘴巴闭得太紧。而在全身都裹满精液时,她也乐於展露全身,表情和姿势更是比现在要妩媚不少。

因为精液本身就极为色情;在超过一个限度之后,更多的美感会浮现,丑陋的部分就则会被模糊;特别是触手生物射出来的;相当浓厚,更有遮掩效果;明晓得,这听起来有点牵强,甚至可以用古怪来形容。但的确,在对方高潮后,她尤其能够抛开羞耻心;都已经过了一关,去主动进行更多妆点,也是在正常也不过的了。

她就是有足够的能耐,能把这一切都给控制在不至於让他们觉得多余的范围内。尽管她有时觉得,触手生物根本没那么挑。特别是丝,明想,对於泠的顾虑或许还多一些,毕竟他比较像是艺术家。

淫印天使(第二部)(48)

作者:房东字数:12509************48起先,她只感到很难为情。而再次想到“这些都是给露听的摇篮曲”等此类形容时,她的内心尽管大声尖叫,脑袋深处的结论却是:“这真是再完美也不过的了。”

在听过蜜的描述后,明晓得,触手生物是生於一堆颜色深沉、过於安静又缺少动态的肉块里。而要是有重生的机会,明想,对他们来说,来自母亲的淫叫、喘息,和主要触手摩擦阴道、肠道、子宫口和子宫边缘等声音,自然就是最棒的胎教。

想到这里,明的欲火开始膨胀,并以前所未有的凶猛姿态张牙武爪。而她的良心则继续死命哀嚎、挣扎,此类冲突不仅会导致胸腹感觉一阵冷一阵热,也令她有些呼吸困难。在仔细安稳胸中的两股势力时,明也忍不住想:凡诺要是还活着,到底会称讚她,还是轻视她呢?

连接在地上的四只触手再次伸长,来到明的腰后。它们张大嘴巴,吐出舌头;不少黏呼呼唾液自舌尖滴下,流过蜜的乳房,慢慢进入她们的结合处。一分钟过去了,有不少唾液是流到明的屁股、腰侧甚至腿上。

根本没有来到肛门,蜜想,而就算唾液全进到直肠里,润滑度还是不够的。

所以,她稍微改变方法:把插在地上的四只触手往后拉,要它们舔舐她的阴道口。

在先前的过程中,她也和明一样,有不少淫水阴道里流出来。多半都落到地上,蜜想,而在大量累积之前,她就得施法让地面瞬间吸乾,才不至於在抽插过程中脚滑。现在,她有更好的选择,不需要浪费。

蜜先是微微开口,再把嘴巴闭紧。不要几秒,插在地上的每一只触手嘴里吸吮过她的阴部,并把大量淫水都给含在嘴里。接下来,蜜每次把下半身往后拉的瞬间,那些次要触手会嘟起嘴巴,把淫水吐向主要触手的根部和茎部。只要看好时机、仔细控制力道,淫水就不会喷到其他地方;如此,蜜每一次挺动,都能够带入不少淫水。从结合处一点一点进入明的直肠里,蜜想,绝对不会让明觉得不舒服在把淫水都大致吐光后,四只触手就回到原来的位置。和明丝以及泥不同,蜜在做到中段时,就不怎么透过次要触手给明带来刺激。可见蜜比较喜欢单纯一点,明想。藉着调整抽插节奏和脚掌的摩擦等来让明达到到高潮,会让蜜更有成就感。

而想起自己在和明头两次亲热时,几乎是从头到尾都沉默不语,蜜皱一下眉头、胸口一缩。她再次把嘴巴凑到明的左耳边,说:“你和我交配的样子,真的好美喔。”

明听了,先是紧咬双唇、汗毛竖起。而过不到一秒,稍微放松四肢的她,从胸口到脸颊都开始发烫;当她的背脊和臀部等处都开始大量冒汗时,更多带点乳脂甘甜风味的发情体香便会涌出。也带起肛门和直肠的活动,蜜想,乐得猛摇尾巴。

从刚才到现在,蜜都是为了降低内心的罪恶感,才会这么频繁的开口。这一点,明几乎看不出来。

多少要为自己先前的冷淡态度做出弥补,蜜想,左前脚轻轻磨蹭明的腰侧。

自从明正式成为他们的喂养者后,在蜜的脑中,那类用於调情的话就被大量编织出来。就算不刻意去想,也会自动生成,蜜觉得,这说好听一点是天份,其实也有点像是诅咒。

特别是她已经压抑自己的感情好几十年;所以难怪有快要半个月的时间,她都难以一次睡超过两小时。

起先,蜜对於明是感激远多过於性欲。如今却是性欲远远超前,蜜想,并拉着其它的情绪奔驰。因为有太多心事,又担心自己的反应会让明感到困扰,蜜乾脆有好一阵子都隐藏自己的表情。而不小心做得过头,让她看来好像是不太喜欢明似的。

事实证明,蜜也和其他触手生物一;不用面对明的裸体,光只是在远处闻到明的味道、听到明的声音,就足以导致自己的胸腹钻过不只一阵热痒感。所以基本上,只要蜜愿意常常开口,就可以和明有着再普通也不过的对话。像丝、泥、泠甚至露那样,蜜想;当然,像现在这样也挺不错的。

这些都是值得追求的幸福,问题是,蜜对此也常感到有些罪恶。想到这里,她的胸腹又感到一阵闷痛。咬着牙的她,在心里猛摇头,在杂念给一一赶走。

同一时间,肌肉紧绷的明,把架子摇出“咕嘎”、“噗啪”等声响。为了在抽插时能有更多缓冲,丝和蜜都把架子的活动范围给设计得很大;这种类似健身器材的质感,配上软坑那一层充满安全感的防护,自然是会让明要更积极的摇晃身体;起先,她是为了给蜜带来更丰富的触感,到了现在,她却像是要知道架子的极限,而在进行破坏性测试一般。可就是要这样,才能把体内的热流给推得更远,明想,舔湿嘴唇。

有好几次,她不慎把骨盆内的寒暖流带起。反正在蜜射出来之前,高潮几次都没问题,明再次提醒自己,又吐出舌头。这种少一层顾虑、放纵自我的感觉,明已经渐渐喜欢上。而她也发现,蜜的声音,好像真能让她体内的每一根血管都冒出高热。

原本,明脑中浮现的画面已经够色了,现在更常因为蜜的一句话而变得更加激烈。再配上露的几下轻动,令明体内一些原本只是大致呈漩涡状的热流,开始像树根一样彼此交缠。

羞到闭紧嘴巴的明,淫叫听起来既小又闷。她有次要触手帮忙呼吸,不会有喘不过气的问题。这招是和丝学来的,明想,开始轻咬双唇。

而有将近两分钟,明除了淫叫和扭动身体外,就没再做出更多回应。她觉得,自己这样略微彆扭的样子,应该也挺具有吸引力的;不过时间一长,也可能会让蜜以为她是真的在生气。

从刚才到现在,明倒不是因为真的缺少对话灵感才很少开口;如果对象是其他人,说什么基本上都没问题。而她对蜜就是会有多一些顾忌;既想起个头,又怕会说得太过分。偏偏此时明脑中出现的,多半都像是像这样的句型:“你这个对孕妇发情的──”

再接下去就太重口味了,明想,在心里猛摇头。她晓得,这不表示自己不能下猛药,只是要稍微换个方向。回忆自己早些时候是怎么希望的,她发现,现在的气氛正适合开口说:“多骂骂我吧。”

“咦?”蜜用力眨一下眼睛,以为自已听错了。明的嘴角略为上扬,说:“我对丝和泥做了那样的事,对此,你不可能没有任何意见吧?”

先决定一个主题,要蜜可以朝这方向思考;大大降低难度,明想,和模糊不清或要花太多时间思考的难题比起来,设计一个让双方都能进入状况的游戏应该是好更好玩才对。

而蜜是个非常认真的人,有可能会误会些什么;为了使状况不至於偏离理想,明再次开口:“你可是她们的领袖喔,难道你会对我促使她们近亲相奸这一点,表示赞同吗?”

语气中带有明显的挑逗成分,而内容又有点激将的味道;选用的字眼不太含蓄,明想,其实仍有点担心蜜会真的生气。

而真不愧是最年长触手生物,很快就懂得明追求的情趣;瞇起眼睛的蜜,稍微压低声音,说:“我当初知道时,可是真的被吓到了。然而,才过不到几秒,我却又觉得,这其实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可见在以前,蜜也隐隐约约察觉到,丝对泥抱有不寻常的感情;只是因为某些原因,她在事情发生前都没点出来,明想,等下也许就能知道答案了。

蜜先咳一声,再使劲嗅闻一下明的颈子和头顶;花至少两秒,让鼻腔和肺脏都被明的体味给填满后,蜜继续说:“其实啊,丝原本是个文静的少女。用比较现代的比喻,她就是那种会静静坐在教室里、看来有些好欺负的孩子;不会和其他孩子一起疯,总是与带头挑战权威无缘。有好一段时间,我只觉得这孩子真是含蓄、有礼貌到一个有些不可思议的地步。”

明最近可完全没有这种感觉,即使是在和丝初次接触时,明也只能在极小程度上感受到蜜刚才所所描述的。可见那时的丝非常紧张,明想,现在就是因为没有距离,才会让丝一天到晚都做出一堆让她有些困扰的事。

当然,明还是希望她对某些兴趣的执着能够少一点。但若只能择其一,明当然倾向於“没有距离”的那一边。

蜜点两下头,说:“她冷静、理智,自制力强,正是因为如此,我才会派她去寻找喂养者。而她也的确做得很好。”

而对於丝所採取的的强硬行为,蜜从来没有说过抱歉。光就现在的情形看来,她和丝也不需要感到抱歉;即便晓得这一点,蜜还是沉默将近五秒。她相信,明的脑袋能够自行处理这一段;以往,明在面对所有的複杂因素时,通常是选择全部消化,而非跨越或绕过。想到这里,蜜缓缓吐出一口气,说:“事实证明,我们都不够了解她。而我相信,她在遇上你之前也没那么了解自己。”

明轻轻抓着架子,把头稍微往上抬。蜜以左前脚的肉垫轻轻抚摸她的头顶,说:“如果没找到像你这样的喂养者,那些孩子可能很难察觉自己灵魂深处的欲望。”

整件事目前虽然有极为欢乐的发展,但在基础层面上却非常严肃;所以蜜在不知不觉中,又以非常正经语气的说完这几句话。很显然的,她忘记自己现在所扮演的角色。

总之,蜜提醒自己,得当个嘴巴有点坏的傢伙;不能辜负明的期望。而要让气氛变得像先前那像,蜜猜,得来上一段笑声。她压低声带,只用鼻子吐出:“呼、呼、哼──”

听起来不怀好意,甚至带有不少轻蔑的味道;事先也没有练习过,而就临时装出来的结果,蜜想,算是够有戏剧质感了。其实她有些担心自己会搞得太过头,让明觉得她很噁心。

然而,明在听完她的笑声后,只觉得她非常性感。若不论实际年龄,只看气质的话,蜜本来就是所有触手生物中最为成熟的。大概是比明还要大上不只二十岁的女性。比妈年轻一点,或者和妈差不多,明想(完全不意外的,她很难真的把蜜和妈联想在一起)。

刚才那阵好像带有不只一层涵义的笑声,真的是让明从骨随到膀胱都一阵热。

不论男女,大多数人听了之后,应该都会有类似的感觉吧?明想。有超过两秒,她不仅牙齿打颤,连心脏也快要跳出来。

蜜的笑声虽然极为短暂,却已足以让明有更多渴望:好想被蜜大声责骂,也好想被蜜踩在脚下;后一种是怎样的感觉,她打算在产下露以后再体验。

现在,蜜很积极的发挥言语攻势。而她刚才做的,和明原本期待的几乎完全一样。一时间,明还想不到能有比这更美好的发展。她在露出微笑时,口水也从差点左边嘴角流出来。

而就在明考虑要不要以后在月历上标注这一天的时候,蜜再次开口:“多亏了你啊,喂养者大人,能让肉室内最可爱的孩子露出真面目。哼嗯──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事呢!”

参照前面的话,蜜显然不是为一时情境而随便说说,而是真的这么看待丝;想到这里,明大叫,闭紧双眼。有一瞬间,张大嘴巴的她,好像打算要说些什么。

而不用思考多久,明就发现,自己实在无法否定蜜的结论;都是再明显也不过的事实,对於丝的前后变化,蜜在这方面的感受说不定比泥还要深刻;意识到自己就是个把白纸染上杂色的存在,明的眼中就突然涌出不少泪水;很像是因为懊悔和羞愧而如此,尽管她不可能真的有太多负面情绪──而那也绝不会是蜜的目的──。

身心都得到密集的性刺激,偶而会让明的泪腺不受控制。想像自己把如同嫩芽般纯洁无暇的丝给带坏,而泥和蜜等人都咬着牙、一脸複杂的样子;这类画面越是清晰,明的淫叫声就越像是在哭喊。之中感动的成分绝对远多过罪恶,明想,这完全就是变态狂才会有的心理嘛!

把头垂下来的她,以右脸颊磨蹭地面。整个人都顺着抽插节奏前后摇晃,还用脸抵着地面;此种落魄之美,她表现得非常成功。但这些动作,可能会让她伤到鼻子或颈子。

明用额头贴地的时候,那角度尤其危险,蜜想,竖起耳朵。

察觉出架子有未照顾到的地方,蜜赶紧让右前脚磨蹭肉室地面。在明的胸前,一串“噗噜”声之后,一根鲜红色的肉柱自地面缝隙中慢慢升起。蜜眨一下眼睛,迅速改变肉柱的质感和形状,让它在碰触到明的下巴之前就向前倾斜、左右分岔。

至於它的内侧,则被调整得和软坑差不多质感。明几乎可以确定,自己无论怎样活动,都不致於让下巴或脖子被磨破。

这个新增加的架子,既能让明的脑袋维持在一定高度,又不会太限制她的动作。现在,蜜即使把抽插的节奏加快,也不会用担心会伤到明的脸或颈子。

明想,就算使劲甩头,应该也没问题。他们总是这么贴心,而明忙着淫叫,实在没法清楚道谢。若要在这个时候露出大大的笑容,明想;虽不是第一次,但她每次都觉得不太好看。

就算不透过表情和言语,蜜也可以藉着观察她心跳、体温,甚至阴道和肠道的活动,来大致猜出她此时的想法。明现在非常满意,蜜想,好像还可以再多一些攻势。

过约五秒后,蜜呼一口气,说:“你不但没有认真要丝改过,还引诱她变本加厉。之后的事你也知道,就是她对她的姊姊做出那种事。啊──虽然看起来很像是意外,但事实上,全在你的计算之中,对吧?”

“那是、不得不──”明吐出舌头,讲得结结巴巴。到最后,她乾脆使劲摇头,把自己试图撇清责任的感觉给再次强化。

都已经忍着不淫叫,明刚才其实可以表达得更清楚一些。而她却选择用一些听来很牵强的说辞,让自己看来像个耍赖的小孩;她不是为别的,就是想诱使蜜吐出更严厉的谴责。

“可你很高兴吧?”蜜说,半睁着眼;那双灰蓝色的眼睛,让明有种连骨髓都被看透的感觉。尽管明原本是期待蜜能大声说出像“你这个骗子!”等严厉到一个地步的话。

而像刚才那样问,明想,显然更有威力。四肢紧绷的她,阴道使劲一缩。由於没有塞入触手,她几乎只把注意力给集中在肛门和直肠上。淫水很快流过大腿和腹股沟,接着有一部分会滑过肚子、进入软坑;混合汗水和淫水等体液,令坑内变得极为黏稠。

而蜜在刚造出软坑时,就仔细针对里头液体的吸收项目设定过:使水分停留在一定高度,但让盐分降低,这样就不至於给明的皮肤带来太多负担仔细感受蜜的连续抽插,又在脑中反覆举嚼先前的对话,让明身上四只次要触手无不吐出舌头、大口哈气。蜜则是闭紧嘴巴,一副硬憋着的样子。而她整天受到明的影响,已经很难再像前阵子那样,把想说的话都藏在心里。

於是,两人的视线在镜子中再次相交时,蜜又开口:“我刚刚发现一件事喔。”

她还没说完,嘴角就上扬到极限,耳朵也前倾到快把眼睛给遮住;这样当然不足以把脸给挡住,特别是她的双眼在阴影下依旧晶亮。所以蜜只好又瞇着眼睛,并把舌头收到嘴里;无视自己的表情变得有些猥琐,她小声的说:“当明的内心受到刺激时,阴道活动的尤其剧烈呢。”

口鼻几乎抵着明的耳朵,蜜的气息有不少都是直接吹向耳膜,把明搔得以摇晃脑袋、磨蹭她的鬍鬚来止痒。又一次,明的胸腹被阵阵暖热填满;不少淫水从阴道涌出,而她的手指和脚指皆曲起、并拢,也会令体内的寒暖流迅速逼近。

过约三秒后,嘴唇停止颤抖的明,闭紧双眼、大声淫叫。

蜜在仔细舔过她背后的几束头发后,继续说:“就算隔着肠壁,我的主要也能感受到另一边的强烈动态喔。”

为了更强调这点,蜜故意插得浅一些。在进行肛交时,竟然还能瞄准阴道,而不针对子宫;如此新奇的刺激,让明兴奋到张大嘴巴。现在,虽然隔着肠壁,蜜主要触手挤压的位置却相当靠近阴蒂。

全身瘫软的明,视线又变得模糊。她闭上眼睛,觉得自己快要晕过去。而才过不到半秒,她又很快清醒。蜜带来的刺激实在太强烈,光是几下抽插,就能把明的意识迅速沖散或集中。

为了让明能够好好喘几口气,蜜减少主要触手的进出幅度,也将挺腰的速度放慢。而才过不到五秒,蜜就让自己的下半身往顺时钟方向摇晃。

明全身颤抖,同一时刻,她的阴道又是一阵全力吸吮。眨一下眼睛的蜜,稍微提高音量,说:“你那边动得非常激烈呢。我猜,在有人讲出来之前,你根本没注意到这一点。”

说完,蜜迅速吐出舌头,把明的左耳、左脸颊和左眼脸都给舔得湿黏。虽很快把舌头转换成清洁模式,将反覆堆叠的大量唾液清乾净,而不想一次只刺激一个点的蜜,在这过程中一直用鼻子和牙齿轻轻搔过明的嘴唇、眼尾和下巴等处。

每一秒都受到丰富刺激的明,忍不住笑出来。她的阴道和肛门又一阵吸吮,令蜜在伸长脖子的同时,尾巴也摇个不停。

太集中刺激左边,蜜想,感觉实在不太完整。她改舔明的右边脸颊,并打算为这看似一样的过程带来多一点变化。把脑袋压低的蜜,一边慢慢呼吸,一边以耳朵和头顶磨蹭明的颈后。细毛与底下柔嫩的皮肤,还有轻轻搔过的湿热吐息;这些密致、多层次的触感,让明的全身颤抖好一阵。不要五秒,她的颈子和背脊又冒出不少汗珠;一下紧缩、一下放松的毛孔,正富有节奏的送出新鲜的体香,让蜜的下半身快被全力摇晃的尾巴给带动。

这些密集的刺激,明花了不只一分钟才彻底消化。一直要到过了快两分钟,她才想到蜜刚才的话。当然,蜜又是完全没说错,而明却不开口承认。这既是为了营造出一点神秘感;而稍微逃避一下,明想,也能让体内的热流能维持在一个不至於失控的高度。她闭紧双唇、瞇起眼睛。

肛门、直肠被蜜持续抽插,明根本没法把注意力放在自己的阴道上;而没有塞入触手,也未受到任何舔舐和搔弄的阴到,活动程度确会比先前都要来得更剧烈。是因为飢渴吗?明想,也只有这种可能了。果然,她的阴道还是最为好色,怀着露或许还加重这种情形。

蜜在停止摇晃下半身后,很快恢复先前的节奏抽插。她含着明的右耳,小声说:“那一边总是如此活泼,毕竟是负责生殖的地方嘛,而这也正明的可爱之处啊。”

明抬起头、大声淫叫。蜜不仅发音准确,又总是把嘴巴凑到明的耳边,这使得明无论都多使劲淫叫,都能把蜜说的每个字给听得一清二楚。

过不到两秒,蜜使劲一挺,连触手根部都几乎是完全没入;除感受子宫的弧度之外,她也仔细迎接阴道传来的每一丝动态。好像连直肠也快被那一连串吸吮给侵袭,蜜想,如此灵活,连狗的舌头都比不上。她嘴角上扬,说:“似乎,你的阴道要是没有塞着触手,活动就会更为激烈呢。”

明现在没法看到自己的两腿间,而持续感受股沟等处的起伏,她还是能判断出自己阴部的大致模样;舔舐、吸吮甚至吞噬,她的阴道口、大小阴唇,简直快嘴巴还要贪婪。好变态的身体,明想,闭着眼睛说:“先前,露一定也有、嗯哼、感觉到很多,所以才会有那么多动作。”

蜜瞇起眼睛,在明的右耳边说:“她想让让妈妈安心嘛。”

说完,蜜又含着明的右耳。明再次伸长脖子,大声淫叫。

刚才的对话,已经很接近明和丝或泥相处时的风格。虽然蜜很少表达意见,但明和其他触手生物的相处细节她显然全都晓得。除了自行观察外,蜜一定也常常主动询问。

知道这一点──也感念蜜刚才的温馨发言──,明打算再跟她分享一些连丝和泥都没听过的心事:“我真担心,自己以后生下的孩子,会跟我一样变态。”

这一次,明指的不是露。对於触手生物来说,明目前的生活方式基本上只会为她们带来好处,而无任何坏处;可明觉得,自己多少该担心一下以后──应该不会太久,但至少是在二十岁左右时──和丝生的孩子。

都已经来到中段了,蜜想,大声跟明说“那有什么不好!”感觉一定很刺激。

问题是这话的性欲成分过於强烈,不仅有点破坏情调,也不太合蜜的胃口。所以,她乾脆顺着自己的直觉,把脑中最初的感想给老实说出来:“相信我,无论是男是女,一定都是既友善又活泼,彻底遗传到妈妈优点的好孩子。

而只是纯粹讚美,感觉又有点无趣;想到这里,蜜决定要让结尾听起来色一点:“他们也一定不擅於说谎,因为明的身体啊,总是非常、非常的老实呢。”

很快的,明尽管睁大双眼,却看不到眼前的景象;一片银白色的光芒,带有不只一阵尖鸣,阻碍她的视觉。过不到半秒,她连听觉都失去了。然而,血管壁的弹跳、体内的血液快速通过,自心脏、胃袋、肠道和肛门等发出的阵阵收缩;蜜抽插时的力道、主要触手的轮廓,以及双方每一下脉动的互击,这些触感都变得过分清晰。

明想,寒暖流紧紧交缠、深入尾椎,好像连胸腹内的热流也变得极为滑溜。

四肢紧绷的她,再一次高潮了。

有好几秒,明不单只是肌肉和皮肤,连关节都在发烫。彷彿真的要像触手生物那样融化,明想,吐出舌头;那大概是什么样的感觉,她到现在仍不知道。而在融化之前,会先失去意识,所以丝、泥、露和泠也没法和她描述。

如果,明想,自己是触手生物的话,她融化到最后的身体不仅会变得非常稀薄,还可能热到冒泡。此时她体内的热流,带给她的几乎都是这种感觉。

过快两分钟后,明动一动脑袋,把几滴汗珠甩下来。她也把双手伸到脑后,将黏在背上的头发给拨至乳房两侧。阴道未插着触手,她可以全力吸吮,不需要有任何保留。

紧缩的阴道内壁,将不少淫水都给挤出来;混着前次高潮所喷出的腺液,和一点蜜的唾液,落到地上、流到腿上的,都是些非常黏稠却又不算混浊的液体。

明能听到自己的两腿间传来尖锐声响,和肛门和直肠被使劲抽插时发出的声音极为接近。而脚弓使劲向下弯曲,简直快到一个要抽筋的地步;这种挑战自我极限的动作,特别有助於让她体内的高潮余韵变得尖锐。

此时,明完全没有前一次高潮留下的无力感。也正因为意识非常清楚,才能够感受高潮时的每一丝细节。

现在,她的身体还能跟上她的期待。而要是再高潮一次,明想,就没那么确定了。大概会真的晕过去,对此,她可是相当期待的。

若真发生那种事,蜜就算不会被吓到,也会停止抽插。万一她在做这种决定时,距离射出来只差不到两下抽插,明想,那未免也太可惜了。要避免这样的结果,就不能再继续这样轻飘飘下去;在高潮后,不只一股酥麻感扩会散至全身;此时,远比抽插还要能让明集中精神的,似乎只剩下话语。

她看着蜜,小声说:“你再多说一点、嗯哼──会让我感到难为情的话吧。”

为加强恳求的效果,明的双手在嘴前合十。

你竟然还主动要求,真该感到羞耻!为对抗脑中的这类想法,明慢慢吐出舌头。即使双手能稍微遮掩嘴巴,她现在的样子仍显得非常淫荡。

通常在高潮时,明会调整表情。而一边感受高潮余韵,一边注意自己受到的种种刺激,还要试图让自己看来比平时优雅一些;实在太过麻烦了,明想,乾脆避看镜子里的自己。她也承认,这一点自欺欺人的感觉,会让画面看起来更色。

这次,明没有闭眼,只把眼睛和脑袋都略往左偏;垂下的头发能提供些许帮助,但要是把贴在肋间和乳房侧缘上的头发都拉到胸前,这构图实在很难说不阴森;在做到最激烈时,还用头发遮住乳房,明想,感觉不够性感;何况蜜又和泥一样,非常喜欢舔她的头发。

所以,有必要将头发继续垂过肩胛;在得出此一结论后,接下来的几分钟之内,明只把焦点集中在蜜的脸上。

“早些时候是既严肃又冰冷,现在则是既柔软又可爱。”明说,用后脑杓轻触蜜的左边脸颊,“而我就喜欢看这张带有多种特质的脸,吐出中肯无比的话。”

蜜动一下耳朵,把自己羞到竖直的鬍鬚藏在明的脑后。明的这几段要求听起来非常简单,而蜜还是思考了好一段时间才开口:“明真不愧是这几个世纪以来,最适合担任喂养者的人。”

明肩膀一颤,轻咬双唇;没有更多反应,毕竟这话她已经听过太多遍了,蜜想,耳朵又动了一下。似乎该讲得更露骨一点;在考虑约两秒后,蜜决定延续前面的话题;这不会很难,毕竟明身上有太多部分是她仔细观察、分析过,却因为害羞等理由而一直把感想给放在心里。

抬高鬍鬚的蜜,故意用比平常油腻一些的语气说:“明控制阴道的技术,连我都比不上喔!”

这一下,明不仅是肩膀,连手腕、脚踝到脑袋都像是受到极大的惊吓般上下弹跳;那幅度可大了,蜜甚至有点担心她会从架子上掉下来。

明闭上双眼、眉头紧皱,看来像是受到不小的伤害。而蜜嗅到她身上心散发出的味道,晓得情况绝不是那样;那股深沉、强烈的鹹甜体香,和担心受怕时的酸涩差得可远了。

缩着身体的明,不单是鼓励蜜用鼻子等器官去捕捉她内心的想法,也是在试图激起蜜的更多冲动。这些证据都再再显示,明此时非常兴奋。晓得自己做得对极了的蜜,在稍微松一口气后,继续说:“丝和泥明明是受害最深的,却也没有很快就学会明的所有招式。即使是我啊,应该也要花上好几年时间,才能达到明的一半水准。”

明的双手在架子旁轻轻摇晃,大声说:“我哪有那么──”

蜜的语气虽然不比以往正经,眼神却非常认真;这表示她的那一段分析,也是没有太多为戏剧而造假的成分。蜜不需要花多少时间,就能让明处於被动状态。

面对被揭露的真相,明就算再无力,也要稍微反驳一下。不然的话,她想,会连最后一点少女的感觉也失去。而被蜜那样大力称讚,会感到有些骄傲也是难免的;务必掩饰此类情绪,明提醒自己。

在面对这问题的同时,还要让脸上的表情看来少女一些,这可是一大挑战;无非就是多一点羞涩、紧张和挣扎,明想;之中的真实感实在不可能比和丝第一次见面时要多,特别是挣扎的部分,根本已经快要连一点存在感也没有了。而就算她有超过一成是装出来的,也能够让蜜心跳加快、口水直流。

过约半分钟后,蜜伸长脖子。看到些许汗珠从明的鼻子和额头上冒出,实在忍不住的蜜,在使劲嗅闻的同时,也慢慢吐出舌头;在一串“噗嘶”、“呼呣”

声后,蜜一连舔舐不只十下。明脸上的汗珠早在头两秒就已经被舔光,蜜接着就只是在感受毛细孔,和品嚐一点新冒出来的体香。

而採取背后位时还这么做,有几个角度实在不是很方便;蜜想,不打算调整舌头或体型。在稍微思考过后,她决定先用脸颊或嘴巴在明的额头和鼻子上擦过,再以舌头把在自己毛发间的汗珠给一一舔下肚。虽然距离明的嘴巴很近,蜜的舌头却一直故意避开。之所以如此,是因为她担心会舔到明的鼻孔。那感觉一定会有点怪,蜜想,稍微垂下耳朵。

明多少察觉到她的考量,却还是很期待能再次品尝到她的舌头。过了快一分钟后,等不及的明,乾脆主动把舌头往上勾。蜜这才注意到,自己又失礼了;鼻孔被舔到,这一点不足以做为不亲吻的理由。

她很快把明的舌尖含住,在这过程中,明也把自己的鼻头给舔湿。蜜将舌头在清洁模式和一般模式中自由转换,同时,她也把自己的身体暂时拉长几秒;在舔舐口腔内侧时,要送出并过滤唾液;而舔舐脸颊和额头等处时,则要减少黏腻和搔痒感。不要多久,明嘴里虽然变得更为湿润,感觉却也更加乾净。而她的整张脸,也变得比用毛巾擦过还要舒爽。

明的嘴角上扬,而要在抽插过程中顺利吞下嘴里的大半唾液,她就必须得暂时把嘴巴闭得紧紧的。

想到明先前的那一下反驳,垂下鬍鬚蜜,头略往右歪的说:“触手生物的性技巧,都是经过反覆练习学成。这点,明和我们可说是完全不一样呢。”

未等明开口,蜜就使劲舔舐她的背脊,并把一大把头发给含到嘴里。几乎每一根头发都被汗水沾黏在一起、紧贴肌肤;蜜在很仔细清洁、品嚐的同时,又以两只前脚轻勾明的乳房。

爪子、粗毛和肉垫的触感,让闭紧双眼的明大声淫叫、双手使劲抓着架子。

两只前脚搔过肋间,也按压乳腺和乳头;虽不如狼人型态时的双手灵活,但粗糙一点的质感和动作,蜜想,显然会让明产生更多快感。

手脚多处紧绷的明,已经为下一次高潮蓄积足够的力道。她不仅难以闭起嘴巴,更感觉到骨盆间的寒暖流,已经开始往阴道和子宫口前进;热痒感爬满全身,让她的乳房、背脊和额头都冒出更多汗珠。

蜜一边用下巴轻压明的背脊,一边把架子稍微抬高。对於明肩胛下的两只触手,蜜在以两边脸颊磨蹭的同时,也再次开口:“啊,如此好色的身体,只要是和做爱扯得上边的,都能够马上学会吧?”

其实,这句话是蜜从丝那边听来的,所以风格听来和前几句不太一样。明没察觉到有哪里不对劲,而蜜在说出这句话时,可是紧张到垂下尾巴。丝当然不希望她把这件事跟明说,却没有不许她拿这些话来稍微欺负明。

很显然的,丝没料到明会和蜜这样玩;意识到这一点,蜜的嘴角上扬,尾巴也再次开始摇晃。

事实应该被揭露,只是迟早的问题;而凭着过去的交谈经验,要是明此时没把大部分的精神用於感受蜜所带来的刺激上,或许只要花不到十秒就能够猜到真相。

既然明忽略了,那是否公佈的选择权又回到丝的手上;还挺喜欢冒这种险的蜜,兴奋到连鬍鬚都在颤抖。

睁大双眼的明,愣了快三秒才有更多反应。

“噫──”她大叫,眉头紧皱;咬着牙,两手紧抓着架子。即便她如此投入,又持续受到大量刺激,她还是很注意自己的肚子。身为孕妇,她总要考虑到种种可能。

绝不能因为好色,而导致任何意外;蜜晓得,明很常这么提醒自己。

不会因为频繁感受到幸福,而让脑中只有乐观的想法;更不会因为受到大量服侍,而变得以自我为中心;即便已经牺牲不少,却还是时常在意别人的感受,这可是连成年人都不见得能办到的事;这些仅是明人性光芒中的一小部分,却已经让蜜有种连灵魂深处都被照亮的感觉。

明明就是触手生物给她带来负担,却又演变成她不想造成触手生物的困扰。

在人类社会里,这样的心态可能无益於生存。然而,这样的态度、精神,真是非常的美,蜜想,哈出一大口气;既胜过外在,也能突显外在的,正是这样意志。

至今,明连一句真正像牢骚的话都没有说出口。虽然她才成为喂养者不到一个月,是否真能一直无怨无悔还很难说。但光是眼前的和乐景象,就已经让蜜觉得自己欠她太多。也多亏了明,触手生物才能重新学会乐观。

虽然蜜的直觉认定,自己此时该用一些极为夸张的形容,来描述自己这一阵子所得到的感动;但把创作欲望运用在下一段告白上,显然更为正确。念头稍微转个弯的她,又在明的右耳边小声说:“任何有利於性爱过程的招式,你只要一学会啊,短时间之内不仅是善用,甚至还发展出全新的招式呢。”

“呜噫──”明睁大双眼,发出有点像幼犬的叫声。嘴角下垂、慢慢摇晃脑袋的她,又是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基本上,蜜对她的每一项看法都未带有太多揣测或夸大的成分,内容几乎可说是非常客观。

明咬着牙,感到丢脸至极。然而这种场面,却也是她梦寐以求的。这也是为什么,她的双手只扶着脸颊,而没盖住耳朵。

显然明还打算多听一些,蜜想,舔舐鼻子、用力呼气;在稍微压下体内的寒暖流后,蜜很快开口:“所?以?啊──”她一边让自己的语气听来挑逗意味十足,一边以稍快的速度勾动前脚;在她的肉垫和脚关节等处,明的乳房正在上下弹跳;阴影随着肤肉波动,乳房就垂於略为抬高的双臂架子之间。

而后头又是怀孕的肚子,蜜想,这景象真的是既丰盛又壮观。她前脚上的肉垫,也因为接触到大量的汗水,或擦或拍的发出“啪吱”、“啪噜”等声响;都是些再好也不过的点缀,略比她们的喘息突出,但还是远不及明的淫叫。而这蜜带来一些灵感,“你成功让他们发出不少我从来没听过的声音呢。”

说完,她开始用脚掌上的粗毛去密集搔弄乳晕,又同时以爪子甚至肉垫的缝隙来夹弄乳头;原本打算全力闭口的明,又一次大声尖叫。

蜜的话,有如烈酒一般,让明的喉咙、气管甚至耳膜都发烫。她使劲摇头,并小心别在这过程中甩出舌头。

已经不晓得是第几次,明胸中的羞耻远高过性欲;然而在这同时,随胸中的罪恶与挣扎增加,她的性欲也被逐渐往上拉抬。好像它们本来就是密不可分的,明想,闭紧右眼。有至少三秒,她觉得自己彷彿不只是骨头,连脑袋都要融化了。

趁着明还未喘好气,蜜又开口了:“当我看到泠腿软时,还以为自己是在作梦呢。”

确实,那是个了不起的成就,足以让每个人都目瞪口呆;想到这里,蜜无论是脸上还是吐息中的笑意都很难掩饰住。

与前面的几句话相比,这一段明倒是时常回想。然而,受到这么多的刺激,明即使心有余,身体也难以再跟上;数百条缠得紧紧的寒暖流,又在她的骨盆深处瞬间爆发。

下一秒,明就高潮了。她紧咬双唇,把左右脚掌往下压;阴道的活动相当剧烈,却没有喷出大量腺液。倒是身上的四只触手有冒出一点精液,明想,可几乎都落到地上;应该瞄准蜜乳房,甚至蜜的脸颊才对。而明不仅来不及,也很难瞄准;脑袋一直忙着消化刚才听到的话,让她几乎又忘了自己那几只次要触手的存在。

以前,她还会觉得把体液弄到蜜的身上很冒犯。现在,晓得蜜不会生气,明就自然而然的把这些事都列为是迟早要达到的目标。

淫印天使(第二部)(49)

作者:房东字数:14133************49稍微抬起右前脚的蜜,使插在地上的四只触手伸长,将明脸上和耳朵附近的汗水都给舔乾净。

有将近半分钟,明整个人都被高潮后的强烈热流填满;整颗头从里到外都感觉麻麻的,即便蜜把那四只触手都往她的嘴里伸去,她最多也只能感受到一些细微的压弄。

而明在高潮的当下,视线又变得极为模糊。原以为是泪水的缘故,可就算她用眨眼等方法让眼泪流出去,也还是没法看清楚眼前的景象。

眼睛根本就没有对焦,明想,显然只要高潮还未结束,自己身上就没有多少地方是能够像几分钟前那样轻易掌控。这种情况应该是很恐怖的,她却感到极为着迷;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极为美妙,比身在梦中还要令她陶醉。也只有性高潮,才会让她有这样的感想。

明相信,自己此时不仅是脸颊,而是从颈子、胸口和腰侧,甚至连屁股到膝盖,都已是一片红通通的。有好一段时间,她从头到脚都发烫,好像四周都起了大火一般。

下半身紧绷的明,很努力的移动双腿。她曾试着开口,却说不出话来。於是她又以几下夹弄,要蜜别停止抽插。

蜜没有慢下来,只是稍微把架子压低,让明的手臂有更多部分都能贴着地;已经有过几次经验,她现在很清楚明的偏好。

明只要感觉更像是趴在床上,就能够更顺利喘息,蜜想,这才是此时的重点。

虽然高潮后还持续抽插,会让身体紧绷、燥热到一个地步,但蜜的毛发和乳房也都有助於她降温。

明应该不会感到太不舒服,蜜想,施法维持自身表面的低温。在先前的过程中,明又流出不少汗,几乎是全身湿透。再过不久,她又会觉得口渴。晓得这一点,蜜又让脚边的缝隙召出几根肉柱。她先稍微估算一下所需的量,再用插在地上的四只触手含住肉柱。

让每只触手的嘴巴都充满饮料后,蜜会慢慢的,将它们送到明的嘴边。在明张口吸吮的同时,蜜为避免她呛到,会稍微放慢抽插速度。

蜜花了不止一分钟,去确定自己的此时的节奏与触手的动作是否都没问题。

在明喝完饮料后,蜜便开始积极舔舐她的背和颈子等处。觉得有些痒的明,从脑袋到腰侧都在颤抖。这一次,蜜不是为了吞下汗水,而是要把汗水和唾液等都给抹开,好确保明身上散热的地方能够多一些。

又过快一分钟,蜜希望明的腋下和双腿等处都能够舒服些,於是降低肉室地面的温度和质感。原本,附近的肉块被设定为“常温”,摸起来有些接近学校的操场地面。现在,它们变得更加松软,很像是树阴下的泥地。

确定一切细节都没问题后,蜜继续说:“丝第一次把泥压倒在地时,我以为她不过就是一时无法忍耐。我认为事情没那么严重,何况她当时舔到一半就回神。

事后泥不仅原谅她,甚至还乐於为她服务呢──”

动一动鬍鬚的蜜,把挤过喉咙的笑声给强吞下去;身为触手生物的领袖,又顾及到此时吐槽的强度,她当然得装得好像仍为此感到极为複杂的样子。

而明每次回忆起那一段,阴部的温度都会瞬间提高;自己当时竟然不在现场,她觉得这真是太可惜了。如果真有时光机,这可能会是她第一次启动它的主要目标。

蜜轻咳一声,继续说:“而过没多久,嗯哼──其实也不到一天时间吧?丝再次把泥推倒在地。那一次啊,泥也有责任。毕竟她可是在丝的面前,炫燿她和你的亲热过程,还秀出被你灌满精液的肚子。”

那画面实在是太可口了,明想,难怪丝会忍不住。她若是丝,可能还会对泥做出更过分的事。想到这里,明咬着牙、吞下一大口口水。好像有不只一道强光罩在她的头上,而周围也冒出一堆人;全都比她严肃、有常识。这些人在良知方面更无问题,所以都臭着一张脸。他们正用手指着她,用极为尖锐的语气议论纷纷,显然都在说她的不是。

被当庭审判也不是这种画面吧?明想,低下头。她晓得,自己的种种想法、行为都相当不堪;就算被鞭打、关起来又大肆报导,也不足以赎罪。而她却也有种胜利感,好像艺术家终於完成什么大作似的。

这类成就不需要被众人肯定,更不需要符合太多约束;发现自己竟然已经可以这样看待自己的人生,是会有些感动;但她没有笑出来,只是轻轻扭动舌头、闭紧双眼。下一秒,豆大的泪珠自她的眼皮下涌出。同一时刻,她从臀部到额头也都冒出不少汗水。

一波不输高潮的热流回旋,被罪恶感削成星形,在明的体内到处碰撞。蜜舔去她的眼泪后,说:“虽然你已经听过很多次了,也吐槽过很多次了,但到这个时候,我不得不再次讚叹,明真不愧是喂养者大人啊!”

明再次尖叫,这些话从蜜的嘴里说出来,感觉就是不一样;带有成年人式的尖锐,嘲弄的味道远比丝要来得多上太多,却又没有一般成年人的俗气与油腻感。

看到明全身颤抖,晓得效果很不错的蜜,继续说:“那些仅是凡诺因为一时好玩而做出的东西,果然只有你配得起呢。”

这话听来不是普通的抬举;蜜等於是已经把触手生物也拿来做比较,才得出如此结论。虽与先前的段落相比,有不少夸张成分,但明在听完后,难免还是会感到有些得意。

面对镜子,发现脸上娇羞的感觉一下减少太多,明赶紧调整嘴角和眉毛的高度。而她也不想让表情一下就变得太複杂,那样会感觉太假。

所幸,蜜很快就接着说下去,让明可以把注意力从自己的脸上转开。

“你确实也善用了那些小东西,这可不简单喔。无论是心态还是技巧上,明都跨出一般人类所不敢跨出的那一步呢。”

“呜嗯。”明摇头、闭紧双眼。虽羞耻到嘴角下垂,又流下泪来,她却不感到难受;正好相反,她觉得非常过瘾,甚至到一种快把掌心给握出淤痕的地步。

刚才听到的话,几乎都是她以前曾用来形容自己的;事实证明,就算她不曾说出来,触手生物也会有类似的想法。

而蜜观察人类最久,感想必定最为丰富、直接,明想,兴奋到胸腹发麻。表面上听来是一连串称讚,实际上都是在暗示明非常离谱。蜜虽然在语气上下足苦心,措辞却非常客气、保守。这让轻咬双唇的明,不得不想像出更多难听的形容,才好使体内的热流迅速散开。

明的心跳加速,胸腹持续冒汗。蜜的每一句话,都足以让她的高潮时间提前不只一分钟。

“还有呢──”蜜说,睁大双眼。明偏过头,闭紧嘴巴。知道蜜等下要说出会更令她感到羞耻的话,除提醒自己别这么早就显得太惊讶外,她也全身紧绷,做足准备。

蜜呼一口气,让两只前脚稍微往内转;先以肉垫和爪子碰触明的肚子,接着,再轻轻的从明的肚子上缘磨蹭到下缘。一直要到露又开始摇晃手脚,蜜才再次开口:“你知道吗?人类啊,只有在做爱的过程中一直想着要让对方怀孕,又不断的在脑中描绘对方大肚子时的模样,才有可能让主要触手射出来的精液迅速凝固。

那可是一种法术,等级还不算低呢;你就是在无意中施展,才能顺利封住丝和泥的子宫。能够无师自通的你,真是既聪明又好色呢。”

好色显然才是重点,明想,蜜实在讲得太好听了。蜜动几下鬍鬚,笑着说:“明使用主要触手也不到十次,居然就能够让精液呈现出布丁般的质感,还顺利射进她们的子宫里。我们的喂养者大人,真是个天才呢!”

先是丝和泥这么强调,而现在又受到蜜的肯定,明想,咬着双唇。在性方面极具天赋,这一点,明真是不承认也不行。

尽管对话告一段落,一直担心自己说得太过分的蜜,还是会一直确认明的表情;如果明不喜欢,她随时都会停下来。而明在泪流满面的同时,嘴角也忍不住上扬。蜜看了,又再次松一口气;说出那些带点虐待狂色彩的形容,其实需要很大的创意。对蜜来说,要挤出那样的话,往往比抽插还要费力气。

而蜜也不得不承认,这实在相当过瘾,何况那些都是真心话。为遵守游戏规则,她得藉着听来不太友善的语气,和好像带有更多涵义的留白,来把话中的内容扭曲成似乎充满鄙视甚至报复念头。尽管,在讲到明疼爱其他人和善用道具等段落时,蜜内心对她可是充满敬意的。

反正明很高兴,那样就没问题了,蜜想,说服自己再轻松一些。她小心翼翼的,用前脚帮明把脸上的泪水抹去。有超过一分钟,每次蜜这么做,又接着会有一堆泪水自明的眼头涌出。这让蜜有些不安,一连吞了好几次口水。而听到明的口鼻吐出几声哽咽,更是让蜜的表情僵硬。所幸明的脸上常挂着幸福的笑容,这总是能令蜜的胸腹又迅速放松、回温。

明明上一秒还感觉像是被瞬间灌满铁块般的沉重、冰冷,蜜想,真的好像在洗三温暖。她背上的毛常常是一半平躺、一半竖起,连耳朵的尖端也开始微微下垂。虽然常感到紧张,她却不讨厌这种过程。

明的脸相当红,身上的汗水也越来越多。连她毛孔冒出的热气,蜜想,都已到人类视觉可见的地步。

稍微抬起头的明,先听到蜜的嗅闻声,然后又看到自己接近虚脱的模样。

“好丢脸喔。”明说,把头往右偏。

“我觉得很不错啊。”蜜说,稍微抬起上半身,用爪子和肉垫轻搔明的肩膀和颈子。“我们能从喂养者大人身上学到不少呢。”

此一称呼果然多数时都是用於不正经的对话上;明想,虽然蜜的语气在刚刚不带有多少刻意加入的戏剧成分,但“大人”两字听来就是充满讽刺意味。

眼睛半睁的明,假装自己被刚才的那一下言语刺激给击垮。全身瘫软、眼睛直盯着地面缝隙;她这一副好像真感到无力,甚至放弃挣扎的样子,让蜜体内的热流有超过五成都集中至下半身。

隔了快一分钟,明才重新看向镜子;原先,这张脸还带有不少羞耻和着急的成分,而才不过几秒钟的时间,就混进喜悦甚至自豪等情绪。又一次,常识和良知被许多堕落元素给成功压过;面对如此结果,明在打算好好欣赏的同时,又想要挖个洞躲起来。

这张脸,她想,已经变得比较像是犯罪者,而不是什么好学生。更不像好孩子或好妈妈,明想,再次闭紧双眼;感觉和变得越来越可爱、温和的蜜差得可多了。而一但没看着镜子,明又开始幻想有人在旁边大喊:看哪,这傢伙明明年纪轻轻的,平常却是那么的下流、贪婪、不知羞耻,如今,她终於受到惩罚,被狠狠的讽刺了一遍又一遍啊!

明承认,这场面有点蠢,但欲望的原始层面通常都是不高级的;比起在意这类细节,她更愿意複习蜜先前描述她的几个段落。尽管顾及到真实度和娱乐性,蜜的态度其实还是很节制。所以在事后,明总会把她想像得更加严厉。代入这类情节,会让明觉得更加轻松。

故意拥抱羞耻心,令身心更加愉悦;咬着牙的明,口水又差点从嘴角两边流下。果然,她内心对此期待已久了。而既然实现一项目标,她脑中追求进步──或其实该说是缺少底限的一面──自然又有新的点子:要是在户外做,一定会更有感觉!

起先,这类念头只是闪过,现在却在脑中散发大量光芒;明承认,自己特别想和蜜在附近有人的地方做。最好都是认识的,明想,人数也别太少。虽然学校放长假,但说不定过不到一周,这想法就会被实现了。

明一边在心里点头,一边让舌头贴着肉室地面。舌尖随着蜜的每一次抽动,磨蹭地上的缝隙或肉块;看到自己露出这种极为无力的模样,明感觉好像内心深处的大半污浊,都已在炙热的阳光下被烧尽;有点痛苦,而在同时,她却也会觉得相当清爽。从骨子里透出的洗涤感,彷彿真能让她的血管和汗腺都变乾净不少。

原来那对睾丸,是凡诺一时好玩做出来的,这有点在明的意料之外。不过,她当初就听泥说这纯粹是娱乐用的,而从触手生物先前对它的冷漠态度看来,这样的答案实在没有什么不合理之处。

从刚才到现在,她们几乎都在讨论丝和泥。蜜也没打算换个话题,因为她晓得,露和泠可没法让明太感到羞耻。而明对於自己先前对丝和泥大量射精,又不知不觉中使出让精液凝固的法术一事,早就准备好一套无比直接的回应:“我一定会那样想的嘛,因、因为,她们实在是太可爱了!”

下一秒,伸长脖子的明,大方承认:“我就算表面上再会装,内心深处也会有个声音,不断重複着『让她怀孕』、『令属於你们的孩子出世』等话;希望她们也大肚子、渴望搂着即将临盆的她们,然后想像自己和她们会在同一天生产。

啊──听起来好变态,可没办法,因为我就是那样的人啊!”

身为人类,或该说是身为生物,基本上都有这最原始的欲望;这不正是生命的意义嘛,明想,却不打算为自己辩驳太多;她反而想使自己更为不堪,令气氛变得更重口味。

像是在接受蜜的拷问,明想,而只要更坦白一些,就能达到这种效果。

轻轻皱一下眉头的明,虽然表情略为苦涩,却几乎是边笑边说:“其实,听到丝又对泥做那种事,真的让我好高兴。我对於丝老是有那么夸张的表现,也总是安心的成分居多。因为、啊嗯──这样的话,我就不是肉室里最变态的人了。”

把藏在内心深处的话给吐大半,明在感到胸腹一阵轻松的同时,脸颊甚至背部则彷彿正被烈阳炙烤。她不仅反射性的瞇起眼睛,连吐出舌头的次数都增加不少;体温持续上升,其实会让思绪变得有点混乱,还会导致声音有些难以控制。

这些都不足以阻止她;现在的气氛正好,那些没和丝或泥说过的话,她暂时只想和蜜分享。

至於蜜事后是否告会诉她们,明已经管不了那么多。在明的脑中,对此也已经有一个结论:“要是这些话很快就传开,就当做是蜜对她进行的另一项惩罚吧!”

无论怎样发展,明都能够接受;后一种结局,还能让她有非常多的快感。在心里又一次吐槽自己(“你竟然是这种人!”)之后,明继续说:“我喜欢和泥一起谴责丝,也喜欢和丝一起欺负泥。主导、啊哈、做这那些事、啊哼、哈嗯,会让我有种连她们灵魂深处都给舔遍的感觉。”

“嗯哼──。”蜜出声,慢慢点头,听来意味深长;除基本的道德谴责外,也隐约透露出不只一丝激赏。就如同她以前曾认同丝在融化一事上的品味抉择一般,她能认同明的想法,而特别进入角色的明,两手贴着自己的脸颊。她闭紧双眼,声音略微颤抖的说:“真抱歉,我晓得,喂养者不该是这么卑鄙的角色。其实,我很怕他们哪天真的受够了,会大声说:『明就算是喂养者,也不可以那么变态啊!』要真有那时候,我该怎么办啊?”

张大嘴巴的明,正一边叹息,一边让左眼从食指和中指间露出来;她当然很期待蜜的反应,而她已经尽可能不让自己的戏剧演出显得太离谱。

蜜呼一口气,说:“才不会有人那么说呢。”

她鬍鬚竖直,语气坚定的补充,“因为大家都很乐在其中喔!”

更白话的说:明的变态,是每个触手生物所乐见的。此时,为情趣上的需求,蜜故意让不让明知道她刚才的话是坦白还是捉弄的成分比较多。

过约一分钟后,蜜的嘴角和鬍鬚同时抬高。她柔声却又故做严厉的说:“连我和泠都快要被她们给感染了,这可都是喂养者大人的责任喔。”

明嘟起嘴巴──除外在模仿印象中的臭小鬼,她还故意用有些彆扭的语气──说:“呜──对於丝,你老说我不对,可难道、呜哼、啊嗯──不是你把她教成这样的吗?”

蜜把头略往右歪,好像有点听不懂。明皱着眉头,继续说:“你对她后来的行为没感到那么意外,这可是你刚才说的喔。这表示你根本早就察觉到一些什么,却放着不管、噫啊──”

虽然缺点持续扩大,但最后的结果还算不错;丝就像是一朵极为漂亮、罕见的花朵,只会在极端的环境中盛开;要养出这样的孩子,用太一般的方法可不行,明想。她认为自己的推论很有道理,也期待蜜能够更用力抽插几下来好好惩罚她。

明没想到的是,蜜垂下耳朵、眉头轻皱。很快的,连嘴角也略微下垂的蜜,语气变得没有那么带有挑逗意味的说:“抱歉,是我的错。”才不过几秒钟的时间,她的气势就只剩下原来的十分之一不到,彷彿一下又老了好多岁。

她是真心忏悔?明想,张大嘴巴,非常惊讶。“咦──”

明紧张到起鸡皮疙瘩,觉得自己这下搞砸了。蜜叹一口气,说:“你说的一点也没错;早在和你接触之前,我就已经发现她有那种倾向。所以,我若说『当初是因为察觉到你的喜好,才想办法顺应你』的话,那绝对是谎言。”

先前,蜜曾经想为了营造出另一种情境,而打算这样讲;在计较责任归咎时,全力扭曲前因后果,能带来一种类似打情骂俏的趣味。很显然的,这想法最终还是让她有不少罪恶感。

而这时,明也注意到一个无关紧要──却颇让她着迷──的细节。蜜的耳朵在垂下来后,随抽插节奏摆动的幅度会增加。

顺着明的视线,很快在镜子中注意到这一点的蜜,感到非常害羞。看起来太幼小了,她想,一边将自己的耳朵重新竖直(让明遗憾到既嘟嘴又咬牙),一边说:“那个时候,我因为对未来感到绝望,就不打算限制丝太多。说老实话,我甚至还认为,她们生命的最后一段路上,若能藉着彼此的身体而得到不少安慰,好像也不错。”

竟然会听到这样的一段故事,明对此其实完全没心理准备会;虽然紧张,却也让她有点赚到的感觉。蜜把头抬高,继续说:“很显然的,我没有很仔细顾虑到泥的想法,甚至还没什么根据的认为,她到时候应该也会和丝一样。”

最后这一段,有点在明的意料之外;比起询问丝和泥小时后的详细相处情形,看到蜜的神情又变得凝重,让明很想把这话题给提前结束。

而在她开口──打算先随便提个结论,像是“反正,丝和泥本来就很配”──之前,蜜继续说:“我没有用心纠正丝,而我在他们往后的训练过程中,又持续培养她那方面的喜好;这些错误,似乎不能算是我在不知不觉中造成的。所以,你说的没错,我没教好她。”

蜜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在明的脑袋深处激荡出大量火花。让她说出这些话,明在有些紧张的同时,又感到非常陶醉。蜜还是很酷,而变成这种风格,也挺不错的;过快半分钟才回过神来的明,赶紧说:“哪会,我也从来没有好好骂骂她,所以我的责任不会比你──”

“我跟她相处这么多年──从她出生直到现在──,绝对是我的责任比较多。”

蜜说,语气坚定。有几秒,她好像不只是耳朵,连嘴边的每一根鬍鬚都要变得笔直。而打断对方的话,还好像不能接受任何反驳的样子,蜜晓得,这种态度在做爱时算是大忌;不过现在情况不同,且她有方法让气氛回到几分钟前。

进出幅度加大、稍微增加力道,连速度也再次加快;正式进入后半段的抽插节奏,让蜜的主要触手颤抖一阵。

刚才的话题不需要回避,蜜想,只是需要更多起伏,好让明身心冷却的部分再度升温。

明大口吐息,吹动镜子前的花朵。而位於底下的软坑,也被她晃出很大的波纹。蜜看了,立刻吐出舌头。两手抓着架子的明,一边摇晃脑袋,一边大声淫叫。

蜜在舔过她的几束头发后,说:“再过不到一分钟,我就要射出来了,呼哼──”

蜜又笑了,虽然非常短暂──好像只要轻咳一声就会错过,明想──。然而,听到那几下笑声,确定她还是非常快乐,让明在放心的同时,欲火又急速上升;从骨盆到喉头都没有任何淤积或不够力的感觉,显然第二次高潮后的些微疲累,对明构成不了多少阻碍。

晚点,一定要射精在蜜的体内──这又成了明此时脑中最清晰的念头。而明的理智也大声提醒:你不太可能不休息就又做一遍,那样对身体不好。

不需要取消接下来的预定行程,而让蜜担心是不对的;明更不想给露带来什么负担。即使会因此拖到很晚睡,也没关系;她刚才已经睡过觉,晚几个小时回到床上也不会影响作息。此外,泥应该也愿意为她做宵夜。

所以──基本上和最近的一切行程一样──根本就没有什么不方便的;明想,能和触手生物一起生活,真的是太好了。

在这时,蜜的主要触手又一阵颤抖。她咬着牙,让主要触手的动作停止。体内的寒暖流已经缠得非常紧,她想,又强迫自己熄火,除了对明失礼外,也可能会让体内的热流产生不太舒适的淤积感。何况蜜是在短时间内又再次性欲高涨,热痒感的堆叠已变有些失控,连寒暖流也变得更加尖锐。

明看着蜜,柔声提醒:“要射在里面喔。”

蜜的一对尖耳往前转,明两手托着自己陷入软坑内的乳房,说:“千万别忘记其他地方。记得吗?先前,你、嗯哼、啊呜──可是列举出一大堆想要用精液染白的位置呢。”

明都已经说得这么白,蜜想,自己要是再勉强压下性欲,说不定真的会得内伤。

“呼嗯──”蜜用力吸一大口气,说:“刚才的话题,对我这个老人家来说,算是太刺激了点。”

而现在已经接近尾声,蜜提醒自己,不可以继续保留,要再加把劲。她在注意自身的肌肉细节之时,也忍不住问明一个问题:“我从刚开始就很好奇了,在听过我先前的那一堆感想之后,你会回去把丝骂一顿吗?”

“当然不会。”明说,摇一下头;语气和表情皆正经,简直像是换了另一个人。她用力眨一下右眼,说:“除非是为了情趣,否则、啊哼──根本不需要为了装装样子,而突然变得那么严厉。”

当然,明刚才是好好有反省一下,但基本上,她对改变丝一事没有任何期待;反正,丝变成现在这样,也没真的令她感到很不满意;这是最后的结论,之中的细节无须赘述。而担心自己在蜜心中的评价真的得往下修,明不打算一时就全说出来。

先前再坦白,也总要有个底限,明想。她在仔细思考近五秒后,才开口:“丝懂得自制的一面并非完全消失,只是、嗯哼──被她的变态行为给稍微盖过而已。然而,不仅是我或她,包过泥,甚至泠也能算在内,都很喜欢稍微过分一点的感觉。”

蜜听了,两边耳朵一连动了好几下──像是刚开始学飞的雏鸟般,明想,胸口又觉得有些烫──。过不到三秒,她们都笑了。在早期的戏剧中,常出现几个人因为一个简单的结论或吐槽而一起笑出来的段落。以前,明总觉得这种场面有些牵强,好像是编剧偷懒才会用这种方式做为一个段落的尾声。而在此时,她却觉得十分自然。

蜜的笑声又有点低沉,让明听完后,感觉好像全身都被不只一股既刺麻又甜美的气息给穿透;子宫口和膀胱都被热痒感填满,而有好几秒,明觉得自己连呼吸也快变得和蜜先前喝的香甜酒一样浓烈。

闭紧双眼的蜜,咬着牙、全身颤抖;她这样虽然可爱,却又变得有点像是一只挨饿、受冻的幼犬,还是会让明感到有点心疼。

当小蜜的脸又出现在明的脑中时,蜜张大嘴巴,主要触手开始剧烈颤抖;大量的精液直冲肠壁,连明的子宫都能感受到;不要多久,明心中那些零碎、冰冷的不安,就被一大片温热的感觉取代。

蜜现在有些脆弱的样子,与射精的力道、总量都呈极大的对比。一直要到明的直肠被精液填满,蜜才停止抽插。而她一直让主要触手停留在直肠内,显然有意让精液能进入更深处;好像不只是要撑开肠道,而是要和明体内的热流一起朝四面八方流窜。

明大叫、双手握拳。现在,蜜咬着牙、非常专注。她努力避免让自己的表情变得太冷漠。绝不能又像今天午后时那样,蜜想,呼一大口气。要是没有长这么多毛发,她现在看来一定也是满脸通红。

感觉离明的子宫远了些后,蜜拔出主要触手,将一部分的精液给射在明的背上;肩胛被瞬间染白,连锁骨的轮廓也被遮大半;不要五秒,那些反覆堆叠、推展的精液,就来到明的腰部甚至屁股上。

同一时间,那些沾满汗水、经历过多次摩擦和剧烈晃动、因而变得不太整齐的头发,也被半透明的精液给连续包裹;像是精心雕刻出深色枝藤的双色玛瑙,蜜想,那一束又一束的湿润头发,真是美极了。

为使构图更加完整,蜜在感到有些腿软的同时,也把一点精液射向明的后脑杓。明把头往上抬,仔细感受从顶骨到颈椎的一阵阵暖热沖刷。

过不到十秒,蜜就停就止射精;目前的量不到上次的八成,明判断,蜜这一下停止是暂时的。不晓得她是强忍住,还是用法术控制,明想,感到非常好奇。

蜜轻咳一声,四只触手立刻伸长。它们都各卷两圈,缠住明的手脚。而在这同时,架子慢慢解体,软坑也渐渐变的结实。

明在完全趴到地上之前,会先被那几根构成架子的肉柱大致引导动作。过约十秒后,她用膝盖和手掌撑着身子,而肉柱则都进入周围的地面缝隙里。

蜜往右走,绕到明的正前方。嘴角上扬的明,吸一口气,主动往后仰。确定双手都紧扣着地面缝隙后,她挺起下半身,露出灿烂的笑容;经历过先前的对话,她能猜出蜜接下来的想法。

嘴巴微开、睁大双眼的蜜,在竖起耳朵之前,就把主要触手插进明的阴道里。

明大叫、四肢紧绷。咬着牙的蜜,前脚放松,而后腿和臀部皆紧绷;在通过阴道中段之前,她的主要触手就再次射精。温热的精液直冲子宫口,有一部分或许是真的进入子宫颈;不只往多个方向溅跳,还沖刷出一堆极为尖锐的複杂声响。

阴道里的每一丝缝隙,都被带有些微窝流的精液给迅速挤开。

有好几秒,蜜的主要触手甚至无法插至最深处;被精液和淫水挤压,触手末端距离子宫口有超过一指节的距离。蜜只好先放慢射精速度,再一点一点的挺腰。

主要触手在挤开精液和淫水的同时,也把阴道里的空气压成数不清的细小泡沫;费了这么多功夫,就只为了碰触到子宫口,蜜想。觉得非常值得的她,吐出舌头、一脸满足。

在子宫口与触手末端摩擦的瞬间,明还擅自在脑中配上“啾噜”等声响;实际上听来应该也不会差太多,她想,又笑出来。明一边幻想露对这些声音会有何反应,一边很小声的说:“里面──又接吻了呢。”

明一脸满足的,慢慢闭上双眼。脑袋略往右歪的蜜,把头搭在明的右肩上。

而有将近五秒,她会避开明的视线,只盯着地面瞧。受到明的言语刺激,蜜刚才又射出不少。这下,明可以确定她不是用法术,而是用毅力来止住射精的在被精液沖刷的瞬间,明会反射性的皱一下眉头。而很快的,她的表情就像是睡前般放松。虽有些夸张,但一感受到精液的温度变化,会让她的内心变得非常平静。特别是在蜜施法保鲜前,精液的表面会极快乾燥、失去温度;浓稠度不均匀、极黏与极滑同时存在的质感,明想,有太多可玩味之处。

而鼻腔一下涌入大量的精液气味,明也几乎是自然而然的,就露出彷彿沐浴在阳光下的笑容。先不管这样看起来会有多么淫荡或好笑;她只想诚实面对自己的心灵。何况,明想,就是要让蜜晓得她现在有多开心,才能让这过程显得更加完整。

精液迅速降温、凝固,甚至将主要触手挤离阴道;才过不到几秒,最外层就已经大致定型,几乎彻底反应明的阴道与肠道形状。位於直肠里的精液,温度比阴道深处的稍低。蜜已经配合明的体温,把每个位置内的精液平均温度调整在只是让明稍微感到有些热,但不至於热到难受的地步。

而明竟然觉得有些烫,这那当然是错觉;表示蜜的热情有确实传达给她,是极为美好的幻想。

又过一段时间后,精液的整体质感变得更像是布丁或果冻。为了不让一滴精液流到体外,蜜令靠近肛门和阴道口的部分凝结得特别厚实。

在蜜主要触手内,还剩下最后一点精液。而她几乎是完全没考虑的,就选择射在明的乳房上;先前不仅已经射出超过六成的精液,还用毅力中断两次;即使如此,蜜性欲和主要触手的硬度都几乎没受影响。不愧是经验最丰富的触手生物,明想,抬高眉毛。也因此,蜜第三次射精时,力道还是相当惊人;明的左边乳房被稍微抬高,右边乳头有几秒还被沖到稍微陷下去。

除了叫出来之外,明还假装痛苦和受到惊吓。而又一次,她被自己上扬的嘴角给背叛。若只用耳朵听,一般人可能以为她是单纯的在戏水;尖叫声一开始听来还有点真实,后来却混入笑声,显示她有多乐在其中。

浓烈的味道,黏滑的质感,和来自体内深处的温度;明实在太喜欢他们的精液,就算只是沾上一点,也会让她兴奋到牙齿打颤,彷彿精液本身就有什么引她发情的药效。才没有那种事,明晓得,纯粹就只是自己太色而已。她真的是花了很大的力气,才没有立刻就伸舌头去舔。

而蜜也要等看得够清楚后,才会用嘴巴去品嚐。无论是被拥抱,还是被精液裹满全身,都会让明有种与对方合而为一的感觉。在不久的将来,她极有可能会在精液池里睡着。哪怕两边耳朵都被精液堵住,还可能会因为精液进到气管里而呛到;明想,这些问题触手生物也能当忙解决吧?她一边在脑中整理未来待实现的项目之一,细细品味精液沖刷的快感。

她希望能多沖几分钟,而这是不可能的;即使装上睾丸,让精液量倍增,他们的射精过程也是在一分钟以内结束。要长时间体会这种过程,除非改造精液池,做出几个喷──那太下流了,明想,赶快把脑中的设计图给揉掉。

她没有彻底否决脑中的点子,只是觉得最近已经很离谱了,不该再更进一步。

可就算她等到产下露之后再那么做,也不会显得比较重视道德。或因此使自己的形象变得更好一些,明想,认为自己就算再过一个月,也不好跟任何触手生物开口说要建造任何有类似功能的设施。

精液池已经是极限了,她想,满脸通红。而按照过去的经验,她在几次睡醒后,想法就会很不一样。她内心对此过程的形容偏好,已是“进步”远高於“堕落”

即使是蜜的最后一点精液,明的双手仍是难以完全承接。应该足以装满不只三个大杯子,明想,绝对是喝到饱──甚至喝到撑──的量。

在感觉要进入尾声时,蜜把主要触手指向明的肚子。此刻,她的射精量比较接近明不依赖睾丸时,但还是远多过一般成年男性的一次射精量。就算是一个健康的男人憋超过两周,也不至於如此,明想,盯着着从自己双乳间溜过的精液柱;很快的,肚子上缘变成一片白,而先前掩住乳头的精液,也正慢慢流过腰侧。

眼前的画面相当漂亮,蜜不仅双眼圆睁,连瞳孔也扩大一圈。有将近半分钟,她忘记眨眼,也忘记呼吸。

蜜有试着把眼睛睁大一些,却又迅速瞇起;泪光在她的眼中打转,因为此时的明,看起来比任何珠宝都要耀眼,有将近半个手掌宽的精液柱,正以最快的速度流下;在明的双乳间,汇集了蜜的许多精液。肚子中间的妊娠线很快被精液柱盖过,连肚脐也几乎变得看不清楚;流过腰侧的部分,很快就来到大腿上;之中有不少集中於明的腹股沟,量多到几乎能完全盖过她的阴毛。

若有在事前把阴毛剪短一些,精液或许能够全部盖住,明想;现在,她的阴毛长度不适合穿比基尼(虽然就这一点,丝可能有完全不一样的看法)。

蜜的主要触手上还有不少精液;先前插在直肠和阴道里时,自末端到根部都被回流的精液覆盖。至於落在她身上其他处的精液,则是在先前对准明的乳房时因溅跳而沾上的。

蜜把自己主要触手上的精液,自明的肚脐上方以顺时钟方向开始摩擦;动作非常细緻,简直像是在给一球冰淇淋又抹上一层薄薄的奶油。明想,蜜没有变为狼人,但这种站立后慢慢扭动下半身的动作,也是很不像一般的犬科动物。

不要多久,主要触手上的精液有一半以上都来到明的肚脐周围;这样的确会更漂亮一些,虽然明内心表示赞同,却故意说:“你好贪心喔。”她的这句话──配上略微皱眉,和把头往上抬的动作──,让蜜的耳朵和尾巴皆发颤。言语带动高潮余韵,让蜜的背上有一堆毛都竖起。

她一边以爪子“叽喀”、“咖啪”的敲着地面,一边迅速伸出舌头;把舌头往上勾一下,先是舔到鼻子,再慢慢把舌头收到嘴里。看来是个鬼脸,而蜜做起来很含蓄,感觉一点也不幼稚。

明瞇起眼睛,笑出来。舔湿双唇的她,双手先是在下巴前合起,接着轻轻挤压自己乳房上的精液。

蜜也是嘴角上扬、瞇起眼睛;不仅嘴巴很长、脸上长满毛,鼻子和耳朵也是相当突出,而明却觉得此时的她,整体感觉跟人类差不了多少。在冰冷、严肃的部分瓦解近半数后,有一半以上,都被卷曲的线条取而代之;都是既鲜活又色瞇瞇的,但配上蜜的灰蓝色眼睛,看起来还是很细緻、高贵;原来她一但没了距离感,就会变成这副模样,明想。

当然,此时的蜜,比几周前还要更容易让明心跳加速。胸毛上除了有自己的口水外,也有不少自己的精液;不仅如此,蜜颈子和背上的毛发,不如刚见面时整齐。而她仍旧是一副精力十足的模样,这多少消解了画面中的狼狈成分。

或者该说:在几个紧绷的线条消失后,蜜原本具备的安稳──甚至朴实──等风格,就会被明首先注意到。有不只一瞬间,她尽管盯着蜜,却错以为自己彷彿在观察一片更深远、庞大的自然景观。

明却真的觉得,即使是蜜的几根毛发,也有着不输草木甚至巨石般的诗意甚至禅意。不过是展现出另一面,就连散发出的气息都彻底不同,这是明和丝都学不来的境界。

泥和泠或许就可以,露则不晓得,明想,两手摸着被精液和汗水弄得黏呼呼的肚子蜜一边喃喃自语,一边举起前脚,把肉垫轻轻贴着明的肚脐两侧;似乎是在施展安抚露的法术,也顺便和里头的露打招呼。除了为自己在这一天所带来的纷扰表示抱歉外,蜜也像是在跟露的表示:你从明那边得到的爱,大家都可都有出不止一份力呢!

因为光是这两周,明就连续的让四个人都舔遍、摸遍全身,还让他们射精在自己的身体内外。

好变态的妈妈,明想,在心里装得一副极为挣扎的样子,而她的阴蒂却又硬到发颤。在他们──特别是在蜜的──面前,明一直对那类强调母亲正常形象的谴责有种特殊爱好。就是因为知道自己这阵子过得有点荒唐,所以她很希望蜜能多骂骂她。

虽然那不太合蜜的风格,明想,脸上闪过一抹尖锐的笑意。而明尽管把嘴角拉平,欲火却还是维持在原来的高度。这让她忍不住幻想,蜜刚才是在宣布腹中孩子的所有权。又或者,蜜是在逼使她和露表示服从。

高潮后,脑中构筑的情节竟然又变得更加重口味;不该如此的,明想,无论是从道德还是生理上的角度看来,这都太异常了。即便脑中掌管良知和常识的那一块又冒出不少自我谴责的话,却没有提出任何值得一提的改善方案。因为从以前开始就是这样,明想,更直接的说:就是没救了!

你早在认识触手生物前,就已经是个大变态了!有不只两秒,明彷彿真听到镜子里的自己如此指控;身为良心的投影,虽然神情坚毅,却也是一副身上沾满精液的淫荡模样;这种不全然纯净,仅仅是在一大片混浊中努力抗议,让它显得极为渺小又无力的画面,真是让明感到既安心又兴奋。

明总把自己的良心,给想像一个性欲不算旺盛、性洁癖程度更高的傢伙。那样的女孩,就算成为喂养者,也一定做得很勉强。

而在一定程度上,明也很喜欢那种带有更多冲突性的起承转合。添上更多不道德的色彩,会令眼前的画面更显得重口味;像是出自带有“监禁”、“调教”

和“强暴”等主题的故事,而有将近一个月的时间,明正是这么对待自己的良心。

在一定程度上,她对此还真没法反驳。

在检讨自己这阵子行为的同时,明更担心自己会出现更变态的嗜好。如果她太常用下半身思考、不节制一点,导致身心都变得更贪婪的话,丝以后可能一看到她,就会起鸡皮疙瘩,甚至赶忙躲到泥的身后。

也许,明想,离他们真的吐槽她“就算身为喂养者也不可以太变态”的日子已经不远了。当然,她希望那一天永远不要来。可一想到丝一脸紧张甚至落荒而逃的样子,明彷彿也清楚听到自己发出一堆猥琐的笑声。她甚至能轻易想像自己一边伸展触手,一边追逐丝的模样。

这些念头全是来自她内心深处,一团极为污秽、油腻的东西;之中的下流气息,是未脱稚气的丝远不能及的。闭上眼睛的明,又在心里叹一口气。她希望自己这阵子的性幻想,不会进入到露的脑中。

这时,露又再一次摇晃手脚,好像真能察觉到蜜的动作,甚至读取明的想法。

虽可能只是巧合,但和过去一样,明更愿意相信是露和他们有什么联系。

蜜的精液非常多,不比泠要来得少;她没有装上睾丸,量就多过丝和泥,明猜,这应该是年纪所导致的差异。而受到肠道挤压,明的子宫被稍微往外推;圆弧更加突出、独立,不仅让静脉与妊娠线都变得更为显眼,也让肚子下缘处的阴影变大一些;紧绷的肌肤,除闪过类似绸缎的光泽外,明也隐隐约约可以看到几个必定会出现产后妊娠纹的位置。

她像个画家似的在意这些细节。受到触手生物的影响,她最近都会花些时间在镜子前观察自己的肚子。

看来已接近临盆,而明却不会觉得不舒服。女人的身体,真的很奇妙呢;在某个年代,一些人会积极对怀孕的妇女使用这样的形容。明猜,这有着重新重视女性地位,甚至唤起古老崇拜的作用。而由於她的身体已经与一般人类有许多差异,此类描述尽管不能说完全不适用,也不再有原来的味道。

而和过去一样,发现自己的身体变得更加适合触手生物,她完全不觉得遗憾。

再说,身体不特别一点,怎么能够满足你的变态喜好呢?明彷彿亲耳听到自己的理智这么分析,至於她的良心,早就全身无力的倒下了。

淫印天使(第二部)(50)

作者:房东字数:19694************50虽然思考着这些事,而有个极重要的细节,明可没忘记:在蜜的主要触手里,还有一点精液。

明承认,自己非常贪心;除非他们融化,不然她通常是不会漏掉这最后的精华。

满脸笑容的明,半睁着眼、舔一下左边嘴角。她很快就把刚才的想法说出来。

蜜听完后,表情十分镇定;上半身毫无变化的她,主要触手却是瞬间充血;一点精液又从里头冒出来,连脉动也大到好像会把乳房给震出不少波纹。

“刚刚才射精过呢。”明说,尽量不让自己笑得太下流。蜜把两只前脚稍微并拢,这样──至少从正面看来──她的主要触手不会那么显眼。

明自己的阴蒂也是硬得很,乳头更是不曾陷下去,蜜想,却故意不吐槽。

先前,她很积极让明感到羞耻;而其实,她在因为明而感到羞耻时,胸腹也会被不只一阵舒爽感给填满。

两人都不像是刚经历过高潮,而毕竟已做了快一个小时,明现在是真的开始感到有些疲累。她需要休息至少半个小时,也许再补充一些营养。考量到这几点的蜜,除了用法术给肉室外的泥下达指示外,也要明先别起身;无论是跪着,还是趴在地上,明胸腹的酸涩感都会增加;即便使用软坑和架子,结果也是一样,蜜想。她要明继续躺下去,还说:“最好让头也贴着地面。”

就是平躺,而她希望明不要顾及姿势是否好看,“感觉舒适才是最重要的。”

蜜提醒,语气严肃。虽然这么说,受到明的刚才言语刺激,蜜已经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视线。在挣扎约五秒后,她还是偷看了一下明的两腿间,并又一次为明满脸通红的样子愉悦到全身发颤。

在提醒自己该表现得正经一点后,蜜起身,走到明的右耳边。

很快的,蜜抬起右后腿;下一秒,她几乎是跨坐在明的脸上。虽是为了满足明的期待,但这画面实在有点糟糕,蜜想,不仅粗鲁、失礼,甚至还有冒犯和羞辱之嫌。虽然这种玩法能被视为先前对话逻辑的延伸,可对喂养者做出这种动作,真的会让她有些难以接受。所以,为了避免看到镜子,蜜低下头、闭上眼睛。尽管她也早察觉到,明就是喜欢那种情境;被她瞧不起,甚至被她虐待。

不,蜜想,正确的说,是明喜欢她、信任她,才会想要和她玩这种游戏。複习这些重点,重新意识到明的种种念头,让蜜再次心跳加速、全身发烫。明的情况也差不多;嘴唇碰到蜜的主要触手、额头贴着蜜的乳房、锁骨和胸部又托着蜜的屁股。明想,要不是自己的阴道被半凝固的精液给堵住,一定会有不少淫水流出来。

继续仰躺在地上,把触手根部和茎部上的精液都给舔到嘴里;好烫,明想,却没打算收回舌头。闭紧双眼的蜜,四条腿都有点难以保持平稳;被明用嘴巴含住,和插入阴道、肛门和直肠的感受很不一样。

蜜的体温最多只会比明高两度,明却以为她的主要触手应该超过四十度。真要那样的话,蜜的口鼻都可能会吐出白烟;明觉得那景象也挺有说服力的,特别是蜜最近又常常哈气。

一直受到这么频繁的挑逗和刺激,蜜想,即使是在高潮过后,也无法让身体降温。从嘴角到耳朵都一直在颤抖的她,好像有些痛苦。对於这一点,蜜无法彻底否认。毕竟她是在抑制自己位於内心深处,想抽插明嘴巴的冲动。

明快速分泌的唾液,几乎跟开水一样稀;与浓稠的精液混合,正迅速填满嘴里的空间。在舌头的拨弄下,精液几乎挤过明的每个齿缝。不要多久,她的嘴唇边涌出一点白色泡沫,像是被彻底打发的奶油。明故意抬起头,向蜜展示几秒。

而这次的重点,明想,还是在於接下来的动作。张大嘴巴的她,含住触手末端;蜜垂下耳朵、微微开口。再次抖动的主要触手,又冒出一点精液;先前的动态就很密集,却还是无法把所有的精液都给排出来,明想,轻轻吸吮一口;一点精液进到口中,差不多是一只手能够承接的量,不算多,而由於留在茎部最久,风味与先前射出来的都不一样。

这或许又是错觉,而只有蜜的味道,明想,比黏在自己的身体内外,沾满自身体味的比起来,当然是显得格外珍贵。

所以,明没有马上吞下去;这些精液,他打算含在嘴里至少两分钟;由於多半都很靠近舌根、喉头,她必须故意用几下呼气──甚至一声轻嗝──,才能把精液又推到门牙附近。

要彻底品尝,明想,就得一点一点的吸气。一连串“嘶噜”、“咻噗”的声音,自她的嘴唇后冒出;一颗又一颗的精液泡沫盖过齿缝,淹过舌尖。与让精液通过齿缝时比起来,用这种方法制造泡沫的速度自然是慢得多;而明以嘴巴吸气,用鼻子呼气,让味道迅速扩散开来;如此席卷味蕾、鼻腔和脑袋的彻底程度,可是比刚射出来时还要大,明想。在这方面,她有自信称自己为专家。

没有稍早时的酒精成分,只有浓烈的精液香气;而明还发现,在最为稀薄的一角,依然有类美酒的香味;先是从舌头两侧消失,最后是在鼻腔中缭绕。

“不是来自我后方的花香,”明口齿不清的说,“真的,好甜美喔。”舌头和嘴唇的连续移动,令一些泡沫被挤出嘴角;明微微开口,把那些混有几丝白浊的半透明泡泡给吸至舌头下。

看到这景象,蜜不仅是鬍鬚和耳朵,而是连尾巴到鼻子都在颤抖。哈一口气的她,忍不住用前脚轻轻按压、磨蹭明的脑袋。仔细感受明被精液弄得黏糊糊的头发,会让蜜从胸腹到被脊都被一阵暖热填满。

至於明,则乐於幻想自己正被她给狠狠踩在脚下;被有着犬科动物外型的蜜给彻底征服、奴役──甚至想像自己等下会被蜜用爪子和牙齿刻上所有权的证明──,会让明体内的高潮余韵翻腾至一个新的高点。

现在,明的头发远比裹满沐浴乳还要紧密。像是水磨的玛瑙,也像是鲜奶油与黑糖的初步混合,蜜想,吞一大口口水;即使未碰触,光是用看的,她的主要触手也一样会硬到发疼。

触手生物都很乐意用自己的精液来包裹喂养者,而蜜最担心的,就是他们为了满足自己的喜好,给明带来太多不便与不舒适。若没用上绿色液体,也没有触手生物伸舌头来清洁,那些乌黑的发丝便难以分开。

明如果是勉强自己喜欢那种黏腻的触感──真要是如此,蜜可想不出一套赔罪方法。所幸实际情况是,明不但很喜欢,还很想把整颗头都浸泡在精液里。虽然目前的感觉已经很像了,但和精液池比起来,明想,还差了那么一点。

她慢慢的把头往后仰,看到镜子里的自己。下一秒,她脑中的构图不但没有变得节制一些,还变得更加贪婪、狼狈;荒谬成分也更多,像是吐出一个既大又浊的泡泡,把自己的脸,甚至整个人都给包起来。这种画面当然不真实,特别是精液的泡泡几乎都完全透明真玩成那样,明想,应该不会很舒服。真实一点的情况,是她在既白又浊的沼泽中,先用双手使劲磨蹭自己的腋下、脚底,再试图把更多精液给塞至阴道里;在身体更加适应露的重量后,她应该会做得比让泠融化那次还要过分。

蜜当初是怎么形容喂养者的?超越触手生物的领袖,女神……明的记忆有点模糊,只确定有一部分的内容相当夸张。

明之所以回想起这一段,只是为了拼凑出另一个可能的画面。触手生物若真要做出一个属於她的专属座位,应该不会是由肉柱拼凑,而是由大量的精液块和精液囊堆叠而成;逻辑听来有点离谱,但这样的确比较能反映出她的品味和习性。

那种椅子应该非常的漂亮,明想,肉室内的色彩和线条多半都相当细緻,就算用於家具设计也不会显得奇怪。

她一边在脑中描绘几幅可能的设计图,一边仔细品味蜜的触手形状。至於口中的精液,明想,先用舌头搅拌约十秒,再抬高舌尖,把不算薄的精液给涂抹在每一颗牙齿上。在这过程中,她又有不少感想;然而忙着控制嘴巴,她不仅无暇去仔细咀嚼前一段想法,也难以将得到的感动全然文字化。

在蜜的精液中,有些极为丰富的细腻冲击感,常常让明的思考中断。感觉脑袋好像真出现一大片空白,明想,瞇起眼睛。相当陶醉的她,一连“噗囌”、“啵噜”的,吸吮好几口。

蜜伸长脖子,差点叫出来。在历经几次高潮后,她的身体已变得比前阵子都要敏感;所以有些反应,她选择彻底隐藏。不然,蜜想,自己的丑态可能会是在完全未经过修饰的情形下出现;已经有超过半个世纪以上的时间,未好好检视自己的淫叫声。她原本认为,明应该会是在产下露之后,才有机会让她叫出来。而到了现在,她又觉得,明或许今晚就会把她彻底攻陷。

想到这里,蜜的心跳加快,主要触手上的脉动也马上增强;除敲打明的舌头和牙齿,也几乎震过明的硬颚汉鼻腔。现在,主要触手的充血程度又和射精前差不多;明在呼吸变得有些急促的同时,也用嘴唇、口腔内壁,甚至舌根去仔细感受。要是再加把劲,或许能让蜜在两分钟之内再次高潮;一小时之内连续两次,明想,蜜一样会融化吧?

虽有点难以想像那过程和结果,但让蜜融化,感觉好像比让泠融化还要了不起;明尽管兴致高昂,但也提醒自己,该表现得节制一些。

闭起眼睛的明,动一动嘴唇;先让舌头盖过下排牙齿,再令两边口腔内壁靠近。在发出几下不输给拔软木塞的“啪”、“啵”声响后,她才把蜜的主要触手给完全吐出来。

竖起耳朵的蜜,在离开明的脸部时,几乎是用跳的;她小心翼翼的,将右后腿踏到明的右肩附近。确定接下来的姿势不会像刚才那样不礼貌后,蜜才往右转身、坐下。

把头往上抬的明,将嘴里的精液分两口吞下;第一口的量最多,简直是用灌的。至於第二口,明想,则要秀气一点;先把黏在嘴唇和牙齿等处的精液先用舌头舔下,再慢慢抬起舌头,让精液滑过喉咙。

过快一分钟后,明才低下头。几乎同一时间,蜜伸长脖子。“吱啾”一声,两人的嘴巴碰在一起。稍使劲转动脑袋的蜜,用鬍鬚和嘴边粗硬的毛发去搔弄明的嘴唇与鼻子。明先是闭紧右眼,接着,她很快张口、笑出来。

明的嘴里几乎是一点精液也没剩下,蜜想,鬍鬚竖直。除了使劲磨蹭外,位於明嘴巴与鼻腔深处的味道,蜜也正使劲嗅闻。

看见自己的精液被明喝下,之中“合为一体”等感觉,其实不如先前给她套上触手衣时要来得强烈;而一想到她刚才是主动开始舔舐与吞嚥,再忆起她先前挺起下半身,和把屁股拉开的样子,蜜又兴奋到闭紧双眼、全身颤抖。

过约十秒后,蜜开始感到有些头晕;明的体香、淫叫声、乳汁的味道,与一连串──来自明身体各处的──複杂触感;部分体验还正持续增加厚度,让蜜的回想变得更加立体、多彩;脑中的各种画面被随意又紧密的编织,让她感觉自己彷彿每个细胞都受到密集的冲击。

而历经过多次洗涤,最终自行起舞的,则是她胸中一块几近纯白的部分。那与其说是灵魂,不如说是一段受压抑的意识;属於年轻时光,或许是在和凡诺分开前;蜜虽然意识到了,却没有再思考下去。这一切,她原本打算睡前再仔细享受。而高潮的余韵,和明的嘴巴,终究会把这些回忆又再次带出来;想到这里,蜜又吐出舌头。再次发情的她,鼻息相当热;体内的热流、搔痒感等,又是一下难以止住。

蜜在使劲吸几口气后,脑袋稍微降温。然而,一个难以启齿的念头,却也在她的脑中迅速清晰化:以主要触手碰触明的肚子,把肚脐周围都给磨蹭到红通通。

那触感和画面,蜜想,一定相当有趣。接着,她会再一次的瞄准明的肚脐和胸部射精!

当然,那样会非常愉快,可对孕妇做这种事,蜜想,实在太过粗鲁了。她赶紧摇头,把脑中的画面给赶跑。此时,蜜脸上阴郁的部分已经大大减少,而色瞇瞇的感觉则数次倍增。

难以和初次见面时的印象重叠在一起,明想,蜜又变得更像是触手生物了。

在一定程度上,这不单是明,也是其他触手生物所期望的。明非常高兴,但还不到快流泪的地步。她想,一定还有更多目标是自己尚未达成的。

明也一向很能欣赏他们为各种幻想挣扎,与性欲满足时的可爱模样。所以光是这两周,蜜就常见她鼓励其他触手生物多坦白,也多表现出个性;看似为了满足私欲,而实际上,道德考量总是摆在首要位置。

特别是每个触手生物都享有极大的自由,蜜想,不全然以放任为主,这是明最了不起之处;光是这部分的人格特质,就已经远远超越他们最初理想中的喂养者。

而蜜才分析不到一半,表情就已经变得比先前要夸张。显然是因为太高兴了,她想。先收回舌头,再用尽全力让双眼重新变得锐利;她提醒自己,都已经让明高潮过那么多次,此刻应该要表现得收敛一些。

而才过不到三秒,她又在不知不觉中蹎起四只脚。在她的眼中,明不单充满光芒,也是能以笑容来撼动整座肉室的存在。

有好一段时间,蜜感觉自己彷彿不是站在地上,而是飘浮在半空中;此时,体内竟然是连一丁点沉重和酸涩的感觉都没有,好像束缚灵魂的枷锁全部解开一般。

她在很早以前,就渴望这一刻的到来;没有一点担忧或恐慌,只有数不尽的幸福与安逸。而当梦想真正实现时,她又不是很快就进入状况。如今,她已算是彻底反应过来。这种重新觉得每次吸气都能嚐到不少香气的感觉,蜜想,实在很不可思议。

明明是该感到更加踏实,她却又觉得好像身体轻到会被一阵微风就给吹倒似的;即使不小心让较脆弱的鼻子先碰触到地面,她也不会皱眉太久。蜜的心情就是这么好,而再次回想先前的美好体验,则让她感觉好像从脑袋深处开始融化。

以往看来老闷闷不乐的蜜,如今能够一脸轻飘飘的,好像心灵已被治癒超过八成;一想到自己的身体竟能给他们带来这么多,明就感到非常荣幸;再同时摸着肚子,则更加深这一类感觉,明想。和以往一样,她很难不感到自豪。

而明也早就意识到,这不完全是因为自己有多厉害。和人类比起来,触手生物比较会欣赏与珍惜这一切;说不定,明想,也只有触手生物会对她的种种行为满意成这样。

人类的感性──特别是在高潮过后的──好像多半都不是特别理想;这都是些道听涂说来的讯息,明真正有把握的其实不多。因为才刚脱离处女不到一个月啊,她想。在遇上触手生物前,她的生活重心可不是像现在这样。这一点,连她自己都常常忘记。

而明可以确定的是,自己只会和触手生物做;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灵方面的滋养,触手生物都可称得上是无可挑剔。像这样的思考,明想,好像又是在刻意表示自己打算与一般人类划清界线。反正在触手生物之间,她的种种特殊之处,都已成为常识般的存在。

明之所以想着这些略为琐碎的事,也是为了把另一个严肃的问题给尽量延后思考:若是要让蜜在这时谈到过去,可能又会把情况拉至像早些时候那样;所以应该把那事延到明天,或者一周后?而就算和蜜再做一百次,这问题也不会变得比要好应付吧?明想。

虽然必要性依旧存在,但和蜜才相处不到一个月,就要她把过去的经历──包含埋藏在内心最深处的烦恼──都给一次讲清楚,这算是缺少体贴的行为啊。

想到这里,明的眉头深锁。就在她试图思索出一套更好的办法时,吐出舌头的蜜,开始舔舐她的左腰侧。

思考中断的明,缩着双臂、叫出来。蜜一边大口舔舐,一边以鼻子使劲嗅闻。

明没法在咬住双唇,因为她被蜜的鼻息给搔到大笑。

很快的,蜜舔到肚脐。开启清洁模式的她,在半分钟之内把嘴巴附近的精液都给都给解决。现在,明的肚子变得非常乾爽,还反着油亮的光泽。

蜜先是舔一下右边嘴角,然后又慢慢舔到左边嘴角。很显然的,她感到意犹未尽。於是,她很快低下头,去舔明的腹股沟。除仔细感受每一根阴毛外,蜜也忍不住用舌尖去拨动阴蒂和阴唇。

明大叫,缩起四肢。蜜一边以鼻子使劲吸气,一边小声说:“你真的、真的好可爱。”

在舌头和阴蒂间,有一条既稠又浊的丝线;先是差点被蜜的鼻息吹断,接着又因为明的几下颤抖而剧烈摇晃。

蜜弯腰、缩起脖子;由於主要触手依旧十分硬挺,她得选择让四条腿几乎靠在一起,才好阻止自己又用下半身磨蹭明的身体。

连接阴蒂的浓稠丝线,很快就被蜜给舔下肚。慢慢把头抬高的她,先是断断续续的哈一小口气,接着再用力吸一大口气;略过自己的部分,只品嚐明的体味。

每一次,在这简单的过程中,蜜都会愉快到全身颤抖。

在连明的两腿间都给大致清理过过后,蜜把下巴放到明的肚子上;先用左脸颊去磨蹭,接着是左耳和左侧颈子。差点叫出来的明,先是屏住呼吸。过快半分钟后,她才呼出一大口气;肚子上冒出的一些汗水,被蜜的毛发瞬间吸乾。

为让明感觉更舒适些,蜜把室内的温度调低。才刚把右前脚往右转的蜜,尾巴还没晃到第三回,环境就已经变得有点像是冷气房。

风没有直接吹到身上,明想,不用担心呼吸道会不舒服。

室内的温度有些改变,而花应该都能够适应;可能那一小块地方的温度与其他地方不太一样,明猜。她承认,自己根本没有仔细观察过,主要是因为懒得动;剧烈运动后的无力感终於爬满全身。由於没感到眼皮沉重,明还不至於想要倒头就睡。为确认身体状况,她几次瞇起眼睛,甚至闭眼超过十秒。连打哈欠的感觉都没浮现,明想,可见只要稍微休息一下就可以了。

这时,她那颗彷彿早被一层薄雾笼罩的脑袋,则是自动将先前得到的资讯给全数抽象化:一团既黏稠又温润的东西──质感像奶油,又散发光芒──,先与体内的几波热流会合,再一起滑至胸腹深处;除高潮后的余韵,自己和蜜的体味、周围的精液味道,与肉室地面的温度、触感等,都成了这短暂白日梦的素材。比泥早些时候做的热巧克力还要複杂,明想,用力吸一口气。至於身后的花瓶和地面的温度,她决定晚点再用手去摸摸看。

现在的气氛之轻松,连蜜都感到全身酥软。而明的笑容中,又透出一股极细的温和感。不像个高中生,蜜想。

能成为喂养者的明,在心灵上本来就是超越许多年轻人的;也正是因为成为喂养者,她在这一个月内的成长,可谓跃进式的。对此,蜜还是有很多罪恶感。

在这个时候,明又皱一下眉头。终於鼓起勇气的她,睁大双眼,说:“上次──有关你的过去,我想听更后面的段落。”因为紧张,让她的话听来有些扭捏,但已经算是表达得够清楚了。

蜜听完,背上的毛发立刻竖起。尾巴垂下的她,把头也压得低低的;除避看明的眼睛外,她好像又想要舔自己的前脚。

蜜的这些反应,有不少都在明的预料之内;而即便有不少在先前就出现过,明从胸口到指尖还是一阵凉。

感觉像是这精心佈置的小房间,被一大堆酸臭的冰块给填满;彻底破坏情调,明想,且还是很难补救的;如果只是一点琐碎的小错──特别是性方面的──,她们还可以笑一笑看待。

就是因为担心这些,才会拖到现在才说;由於也看不出有其他时候会比此时更适合谈到这些,所以蜜除非态度坚决,否则明也不打算收回刚才的要求。

在看着蜜之前,先用力吸一口气;明想,身为喂养者,要是表现得很畏惧,只会给蜜增加压力。除坚持之外,明的姿势、声音和眼神,也都尽可能传达出渴望理解之意;她愿意更近一步了解蜜,也愿意尽量给蜜带来安慰。

若有必要,明会把这些想法都说出来。而她相信,蜜老早就感受到了。在许多时候,明所提供的和在乎的,都很容易被归类成是抽象的或形式上的。她甚至可能因为缺少人生历练,让一切都显得廉价、不成熟。

而明的良心表示:这时,就是该尽可能付出,毫无保留;不单是因为她已成为喂养者,更是因为她目前就陪伴在蜜的身旁。至少,她可以试着成为蜜的挚友。

这与蜜最初以为的上对下关系可有些距离;从目前的情况看来,一切都朝更美好的方向发展。何况蜜是个成熟的人,以这种方式来直击她脆弱的一面,应该不至於过头;明希望自己没有搞错任何重点。

蜜继续一语不发,咬着双唇的明,已经紧张到再次全身冒汗。

所幸,蜜那副好像非常伤心的模样,这次只维持非常短的一段时间。过不到五秒,她就重新竖起耳朵;在脸上阴影消失快一半后,她动一动鼻翼,说:“可以,不过──”

她盯着自己的左前脚,好像不好意思开口。太见外了,明想,这可不是刚才说出一堆真心话的人该有的反应。

明伸出右手,握着蜜的脸颊。多使些力,强迫对方抬头;而明很快就发现,自己不太习惯做出那样轻浮的动作。此时的气氛好像也不太允许,明想,感觉胸腹一阵冰冷。在考虑不到一秒后,她改摸蜜的下巴;此处的毛发不仅有些粗,也不算整齐。所以触感的丰富程度可不下於脚掌,明想,用指尖、手背和手腕,去感受蜜的鬍鬚、脸颊与颈子。

明特别喜欢靠近鬍鬚根部的皮肤;松软的质感、複杂的线条,与细长的鬍鬚是绝配。先前,她就常用乳房去磨蹭。而现在蜜忙於思考,明就选择让动作小一些。

过快十秒后,蜜终於再次开口:“在那之前,我希望明能先陪我做三件事。”

她愿意满足明的要求,不过是有条件的。还不只一件,蜜想,晓得自己这样很过分;为了使自己的精神放松,而对喂养者如此失礼,这不是触手生物的领袖该做的事!

不同於蜜的挣扎,明的嘴角迅速上扬。很显然的──也一如前几次──,她非常喜欢蜜这样。有好一段时间,她老觉得自己对蜜缺少体贴。如今,蜜要求多一点的补偿和服务,明想,这也是理所当然。

而蜜等下提出来的,八成又和性有关系;那样的确能让气氛和缓不少,明想,胸腹一阵暖。蜜早就察觉她的欢迎之意,却还在和内心的罪恶感激烈交战。大概又要过约十秒,蜜才会再次开口。

明虽然期待得很,却选择以使劲咬牙,让五官看来非常平稳;感觉简直是用一堆厚重的铁片框住,而要是没这么做,她脸上的笑容一定会变得非常下流。要是不慎让蜜的兴致降低就糟了,明想,继续咬牙。

在多次高潮后,又有更多性方面的延伸,明的良心却没有大声抗议。似乎,就算它先前很积极吐槽,却也很懂得浪漫;又或者是她已被严重污染,逐渐荡妇化,明想,盯着镜子。此时,她彷彿看到自己的良心投影──一个跟自己一模一样,只是表情多了几分正气的女孩──正使劲吐舌。

竟然以一个大大的鬼脸来否认刚才的指控,明想,抬高眉毛;这傢伙越是如此,她就越是想把它给弄髒很快的,明的乳头和阴蒂都冲血到极限。而她认为,自己的表情没透露出太多;诀窍是很早就让嘴角微微上扬,以微笑来掩盖一切。

而她除了体味以经传达出足够的意思外,四只次要触手磨牙的声音更是打破沉默。

蜜还未说清楚,明连接在背上与手上的次要触手就已经兴奋到血管浮凸。像是来自深海或哪处偏僻的流域,明想,一边看着它们,一边说:“还真是丑得要命。”

一直要到明彻底移开视线,蜜才感觉放松一些。

“首先,”蜜说,语气和眼神皆温柔,“让我把你身上的精液都舔乾净。”

这是每个触手生物都该为喂养者做的服务──也被丝称为是“吃点心”──,而一反往常,蜜处理的速度不慢;她清理头发的时候尤其快,显然是担心明会因为给精液覆盖太长一段时间会感到很不舒服。

让毛孔重新露出来,明想,的确舒畅到想要好好伸展身体。感觉简直比洗澡还要乾净;而“自己再这样下去,迟早会让他们生病”,这种想法很快就让她感到罪恶。

左前脚略为往右转的蜜,几乎是笑着说,“接下来,还请明戴上这个。”

戴上?明想,自己现在是裸体,蜜应该不太可能准备徽章那一类的东西。也不太可能是耳环,因为明没穿耳洞。除非是夹式的,她猜,应该是项炼或帽子。

知道蜜有配件方面的偏好,感觉还挺新奇的而蜜从地面缝隙中拿出的东西,是由一堆肉块和肉片拼成的。看起来不是帽子,算得上是头盔,明想,不小,重量可能和安全帽差不多;两边的绿色部分非常晶莹、饱满,里头的水分也许不比肉柱多,但有不少网状纹路,那极可能是神经组织。

蜜垂下鬍鬚,说:“我想和你一起看看,你的体、体、体。”

她结巴得非常厉害,简直快和泠差不多。明想,不太可能是“体毛”或“体液”,这些早就清清楚楚的展露在蜜的眼前。要用眼睛看的话,只可能是“体内”,透过触手装?很有有可能,明想。而蜜既然很难说出口,就表示她此时的要求会比先前做的都要来得过分;明等的就是这个!

一脸期待的明,半睁着眼,用双手撑住上半身。她模仿蜜先前的动作,边哈气边微微开口。

过约十秒后,伸长脖子的明,含住蜜的左耳,问:“我体内的什么呢?”

蜜只是动几下耳朵,没有马上回答。明用下巴磨蹭她的左脸颊,说:“快讲、快讲──”

明晓得,自己这样有点得寸进尺;角色转换得也太快了,而这种主导权的自由转换,明想,也是和触手生物相处时最好玩的地方。

蜜张大嘴巴、呼一口气;吐出舌头的她,在使劲舔过明的左边嘴角后,心跳也开始变得和缓些。按照明先前的经验,在和触手生物相处时,只要跟着感性指引的方向去做,总能得到不错的结果。现在,蜜没有更激烈的回避,也不曾表现出任何闷闷不乐的样子;这表示她本来就渴望明能够更主动关心。至於是否会被过於冒犯等问题,蜜应该是打从一开始就不担心。

知道自己刚才的行为还算合蜜的胃口,明不但又松一口气,也忍不住把蜜给抱在怀里。嘴角使劲上扬的明,只差没有扭动十根手指,又笑得像个奸角。在她的胸前,蜜吸一口气,说:“你子宫内的露,和你肠道内的精液──这些,我都想你一起看看。”

看到明睁大双眼,蜜很快解释:“啊──凡诺有设计出一个透视仪器,不仅对使用者无害,操作又简单。”

已经透露得够多了,而从明抬高眉毛的样子看来,蜜晓得,自己有必要再讲清楚一点:“透过它,明可以直接看到自己的器官。”

说到这里,她变得不太敢看明的眼睛。在沉默不只五秒后,蜜再次开口:“绝对是远比超音波要来得清楚喔!”

其实,明早就听懂了;她只是又花了些时间,去确认自己最初理解的,是否和蜜想表达的完全一致。

而果然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明想;那样确实非常重口味,让她听完以后,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又一次,明愣住了。她还是有点难以想像那种仪器该如何操控,虽按照蜜的描述,实际做起来应该不会很花时间。

明要是再继续不发一语,蜜可能会尴尬到想要逃出肉室。花了不只五秒才察觉到这一点的明,在用力咳一声后,说:“可以,不过──”她皱着眉头,两手盖在肚脐两侧,“我很担心,会害你看到不少髒东西。”

蜜知道她指的是啥,却抬高下巴、睁大双眼;这种不知算是不太在乎,还是有心全数接纳的表情,让明是感到既紧张又心痛。

毕竟是肠道,而前一餐距离现在可不算遥远,明想,胃里的食物可能早就脱离胃袋。从她肚子的浮凸情形看来,精液绝对是有灌到小肠里,而那里距离胃袋可近了!

肉块的浣肠效果又不同於人类用的药剂,说是保留肠道内的益生菌,对身体极好,最多却可能只清理到大肠;那些既漂亮又好闻的精液,可能多数都已受到严重污染;想到这里,明又全身冒冷汗。蜜尽管清楚她在紧张些什么,却还是一副期待到快流出口水的样子。

对於明提到的,蜜可没法提出多少保证。晓得这一点的蜜,乾脆把话题集中在刚才提到的仪器上:“这个头盔虽然充满现代感,却是凡诺的最原始设计。它能够投影出比超音波还要清楚的画面,只需要要消耗一点能量。当然,它还有不少改进空间,但就基础功能上,它已经算是够完整的了。它最多只是在明的眼中弄出一些小小的投影,所以非常安全──”

蜜所提到的,明都还算有兴趣。而这种高科技产品,竟然可能在十九世纪末期就被制作出来。那些现在正努力研发相关器材的人一但得知,心情应该会非常複杂。

而在实际使用几次之后,明想,自己也许在成年之前,对人体的了解就超过刚上医学系的学生。这种可能性有多少,她其实不怎么在乎。可以确定的是,明的内心有一大部分已被蜜的情绪给感染;虽迫不及待要体验,但基於对肠道的不安,明还是尽量不表现出来。

此外,蜜原来知道超音波在现代医学的用途,显然凡诺曾做过类似的研究。

而很有可能,她是在明怀着露之后主动去调查的。蜜在离开肉室时,除了逛森林公园外,也许还曾顺道去一趟医院;要在妇产科内看到医生对孕妇照超音波,明想,也不需要花上多久时间。

蜜只要将一只触手与头盔后面的孔洞连接,就能和明共享投影。若不是因为这几段的主要构成都是生物组织,这类动作的机械感其实非常强烈。

头盔内有些微的脉动,连温度也和人类非常接近;把它放在手中,明想,感觉会很像是在抓着一颗比人类肝脏还要大的器官吧?

而要说到明的体内细节,先前启动守卫模式的泠应该早探得极为清楚。早些时候,蜜化为触手衣时,也是连明的骨髓深处都碰过。若只是为了检查,根本不用依赖这个头盔,明想。

从另一个角度来看,隔着肤肉观察,都还是在视觉以外的范畴。严格来说,她体内器官的颜色等,蜜和泠都得靠自行想像。所以他们会觉得不够过瘾,明想,有点能够理解。

除此之外,蜜也非常好奇她的反应。这种玩法,可能远比言语还要能带来强烈的羞耻情绪;意识到这一点,明又开始慢慢感到兴奋。而虽然她的嘴角已经上扬,乳房和背脊等处却又再次冒汗。

就算不提肠子,明还是会有些紧张。先前,丝和泥都曾称讚过她的子宫。卵巢也曾获得丝的好评,明想,从颈子到耳跟都发红。而这次,有机会看到其他内脏:肝、肾、脾等等;明不确定自己的精神是否能够承受得住。

蜜在化为触手衣时,只说露的位置偏了。没说有其他毛病,明想,可见体内的毒素累积有在平均标准之下。平常,她很少担心这些事。可如今,要展露那么深层的地方,连腹部的脂肪分布等细节都会让她紧张到冒冷汗。

伸出右前脚的蜜,指着头盔左侧,说:“左边的绿色组织,就是头盔的操作装置。其实这一部分用起来,很类似触控式滑鼠。首先,要让左手食指尽量靠近中央;先按住,再往下滑,这样画面就会前往深层。继续这个动作,便能投影出更深处的景象。手指若往朝反方向移动,就是退至表层。”

蜜讲解得很仔细,好像一下就变成百货公司的专柜人员。可见她对这事有多期待,明想。

蜜咬一下舌头,不让自己嘴角过於上扬。摇几下尾巴的她,继续用和先前一样的亲切语气,说:“右边也有绿色肉块,外型和左边几乎不存在明显的差异,但主要功能是集中焦点,和调整戏剧成分;这两件事听来差异非常大,最初也不是一起动作,但我考量到实际效益,便把它们连接在一起。

“出於一种天性,一般人一下看到自己体内的太多细节,会累积过多的心里压力。要避免这种情形发生,明最好是一开始就把右手食指往上滑。这样,投影就会略过较为複杂的血管和肌肉组织。这说穿了就是修饰,不过我比较喜欢『调整戏剧成分』这种说法。”

明不太懂蜜的最后一项坚持,但头盔的前一项设计,显然是为了体贴使用者;这种可说是无微不至的照顾,正是明能够接受他们多数提议的主原。无论最后是从他们那边接收到什么,又会为自己带来什么样的改变,明想;虽然这么认为,她却还是嘟着嘴。

左脸颊贴地的明,语气略为彆扭的说:“蜜一开始就晓得这一点,却是还主动提议。”

如果,明此时面对的是其他触手生物,最后有可能会加一句“你真的好色”

或“你真的好坏”。而对象是蜜,感觉应该还要再过一阵子,才能对她频繁做出这样的发言,明想,瞇起眼睛。

蜜垂下耳朵、趴到地上;用两只前脚埋住鼻子的她,好像真的是在反省。而明多少还是看得出,眼前的景象和以往充满压力的感觉相当不同。这一次,蜜的内心有超过七成,只是想藉着做做样子来达成主要目的。

她果然是触手生物;想到这里,明连生气的样子都装不出来;能让蜜除去分享往日回忆的压力,明连高兴都来不及了。

除松了好大一口气之外,还有种捡到便宜的感觉;明发现,这样想似乎又有点问题。再一次,她转移自己的注意力──“这头盔用途可多了。”明说,很高兴知道肉室里有这种好东西。它应该有更多複杂的功能,像是标示出哪一边的肌肉使用过度,又或者能发现哪里太久没锻炼、正逐渐退化等等;或许透过它能看得出一个人在年纪大了之后,哪一处器官会首先出问题。

而蜜目前只提到最基本的功能,显然是不想给明增加太多压力。有关健康方面的事,一下知道太多总是不好;这通常是老年人才会有的悲观想法,此时却未在明脑中的核心位置。因为透视头盔的设计,已到了犯规的地步,她想,是有那么点害怕。

不用抹任何液体,也不需要让肚子贴着任何东西;明甚至不用低头看自己的肚子。她只要维持原来的姿势,静静的躺着。好像在玩传说中的虚拟实境,明想,开始感到更为轻松。

头盔的内层柔软,还会主动配合她的头型调整;外部的触感略凉,摸起来有点像是蒟蒻比她想像中还要轻上许多,压迫感也比爸以前替她买的安全帽还少。

首先是无风险,然后是舒适度;后一项虽然重要,却让明有点疑惑,因为蜜先前说这是“凡诺的原始设计”。

所以那位创造触手生物的人,在很早以前就希望,喂养者在戴这头盔时能感到舒适?明还以为他不是一个懂得将心比心的人;除了对小蜜的情绪反应常显得莫名其妙外,他还是个用法术抽出自己情绪和记忆的人。

从先前的故事看来,凡诺好像没有妻子或情人。此外,他吃饭时也不曾细心品嚐味道,还常常一整天下来只待在研究室里;虽然都是些小细节,但多少已显露出他有多么不在乎感官享受,又不屑有人陪伴。还是他后来变了?明想,有关这些事的详情,她要再过一些时间才有可能知道。

在那之前,有件事倒是变得特别清楚;那些大贤者对凡诺的态度,明几乎能够理解。她对凡诺也是没什么好感;他的外型倒不重要,主要是对触手生物的态度;他似乎从没真正表现出够像个父亲,或至少像他们朋友的样子。

而考量到蜜对凡诺抱有複杂的感情,明不会把这想法说出来。而在许多时候,明是会庆幸自己现在只要面对触手生物,不用面对这个个性古怪的创造者。

明伸出两手食指,轻戳头盔的护目肉片;不是护目镜,虽然形状很像,却不是透明的。由於她能继续躺着,於是也有种正在享受什么服务的感觉。而在蜜做出一张符合她身体轮廓的躺椅后,这小房间就开始变得更像饭店套房。

就目前的质感而言,学术味的确不多,明想。而在听完刚才的讲解后,她也注意到一个重点:蜜没有使用“镜头”两个字。

头盔距离肚子这么远,都能够掌握腹腔内的细节;明想,说不定在踏入肉室的瞬间,体内的一切讯息就被周围的肉块扫苗并纪录。

这部分要让蜜来解释,铁定又会是不短的篇幅。基於这个理由,明决定以后再关心。对於那些贴近体内的扫描,她倒不怎么担忧,也不会感到发指;虽然她一直皱着眉头,却也没真的对此感到太惊讶。

明只是忍不住好奇:若能够扫描体内,是否也表示这些肉块中,有一部分其实具有摄影机的功能?

她想叫出第一次与丝和泥接触时的画面;虽然当时的经验都不如没现在来得愉快,但到今日,可以做为口味稍重的配菜。她们在看到那些景象时,身心反应是如何呢?老计算这种事,真不愧是喂养者;明想,好像还是有点太低级了。

基本上,无论是什么毛病,都能用这个头盔及早发现;表示过一阵子后,应该在罩满幻象的情形下让爸妈也进肉室一趟;对此,明没有思考更多。

原来略过脂肪,画面就会变得格外清晰。断面不仅乾净俐落,还有经过模糊处理;感觉不像是被刀子划开,而比较类似3D模组被移出一块。

如今,明彷彿只是隔着一层极薄的玻璃或塑胶,来观赏自己体内的器官。能清楚看到自己的子宫,和周围的韧带,让她忍不住说:“原来周围是这么的複杂啊。”

“所以子宫其实是非常稳固的器官,特别是你又年轻。”蜜说,鼻息的温度上升。

由於肠子也在头盔的焦点之内,明能隐约看到后头的一片红色与白色组织。

她原以为自己的体内会更加暗沉,因为课业压力,再加上现在的空气品质;而食品加工,和农作物的生产方式,有太多潜藏毒素是她避都避不了的。所幸目前看来,那些都没给她造成太多负面影响。

明看到的许多部份,不仅是柔软、湿黏,还有着接近珊瑚的光泽;她从没想过自己的器官能被这样形容。算是非常健康,明想,这首先真该感谢爸妈;也幸好自己在高中之前有好好运动也注意饮食均衡──虽然这可能是让她长得太高、乳房又变得太大的主要原因──。

明很好奇,同学的内脏情形是否和她一样;不只有饮食习惯,还有个性、基因与居住环境的差异,这些都会造成影响。明想,世上虽然有不少研究机构,但要做到如此清楚的观察,也就只有剖开腹部了;而这个头盔又能够拿到肉室外,根本是随时都能看个仔细,彻底领先世上所有已发表的仪器。

虽然还未想清楚更多用途,但明确定,这个头盔非常有价值。比从他们那里拿到贵金属还有用,明想,也比较没有罪恶感。

她仔细抚摸负责遮住眼部的肉块,并确定脑后的触手是否有插稳。过了快三分钟后,她才注意到一件事:也该用这东西该多关心自己的姊姊才是。

“那傢伙以前就常熬夜念书,最近似乎还睡不好觉。”明很小声的说:“虽然姊姊还年轻,但她的肝应该不会比我好看。”前阵子,明还把自己的一堆饭菜丢给她吃;这可能影响到她的睡眠品质。

在意识到这一点之前,明还觉得做出那种事非常有趣;她甚至感到痛快,因为姊姊的眼神──不晓得到底是看扁还是担忧,总之有种浓浓的自以为是气息──老让她觉得不爽。如今,她只觉得姊姊很可怜,而自己则又快被罪恶感给压扁。

这样对露也不好,明想,提醒自己要快点冷静下来。

明刚才说的话,蜜虽然听得很清楚,却没有做出任何回应。他们通常不怎么注意明的姊姊;不为什么,就只是明与爸妈、老师的交流还比较多。

一些人的不良习惯,是否真会带来如书中描述的那些生理影响?还有那些平常看来就过得很辛苦的成年人,他们的脏器和脑袋又是如何?虽然脑中闪过这些念头,明却没有急切想要一探究竟的欲望;和一开始一样,她只是有那么一点点好奇而已。她甚至不确定自己老了以后,是会更频繁的使用这玩东西,还是根本就不敢使用。

在跨出那一步之前,应该要有更多心理准备,不然可能会受到很多的打击;明晓得,再思考下去会过於複杂,现阶段只要专注於自己的身体就好了。接着,她想观察自己的卵巢,却忍不住看向附近的肝、肾、脾等器官。

一开始穿过肌肤时,她有看到一堆肌肉的複杂线条。在一片不算均匀的红色之后,是不少颜色偏青、偏白和偏黄的部分。过约五秒后,它们有一半以上都变得透明;似乎是因为头盔事先就给蜜设定成一开始就锁定子宫和肠子,其它器官便很快就故意被忽略或单调化。

位於深层的複杂颜色,与那些──就某些角度而言──会遮住肠道和子宫的器官,现在只剩下一堆几乎完全透明的轮廓。感觉和快要破灭前的泡泡差不多,明想。如今,她得瞇着眼睛才能看到它们。

在头五秒,明的内心是觉得有点难受;好像体内的一堆器官都被挖走了,她忍不住这样想,因而一直咬牙、冒冷汗。在又花了快一分钟去习惯眼前的景象后,她继续把投影往深层调;连那一点几乎完全透明的轮廓都消失,至於胆囊和胆管等较小的器官,则早就完全透明化。

连那个叫什么耻骨联合的也是,明想,嘴唇微微颤抖的说:“都不见了呢。”

蜜用头顶磨蹭她的右肩,说:“放心,它们都还在原来的位置。只是这样处理,会让画面简单许多。”

和明不一样,蜜刚才一直陶醉於眼前的画面。就是因为太专注於肌肉和血管等细节,蜜想,一直要到现在,她才发现明有多紧张。

明早就知道答案,却还是故意开口。因为只要听到蜜的声音,就会感到好过许多,明想,用下巴轻触蜜的耳朵。

体内是不可能有光线的,而头盔呈现出的体内投影,却像是器官自己发出光芒一般;明虽然抬高眉毛,却不会觉得眼前的景象很超现实。生於现代的她,就算不常转到知性频道,也已在不知不觉中习惯观赏由3D绘图构成的人体。在那类影像作品中,为了方便传达讯息,体内环境通常会被描绘成是极为明亮的。而明现在所看到的投影,可比那些画面要来得清晰。

这东西不仅可以用於医疗上,也能大大提升相关教学的质感。然而,不同於做爱时的情绪,明此时不被太多人看到自己的子宫或肠子;这些画面就算经过处理,也是私密到了极点。这些画面,她只愿意和触手生物分享;这标准有点微妙,且如此坚持,也不会让她显得比较纯洁。

这些,明都晓得,但也没有什么需要改变的理由。他们对於幻象的依赖,还会继续下去。而有没有对触手生物以外的对象展露,在一开始就只是她脑内的一则情境设计而已。

怀着露,子宫被撑得相当大;对於天天照镜子,又常低头摸自己的肚子,还曾经被重压到无法从床上坐起来的明来说,这自然是再清楚也不过的事。而穿过肚皮,看到一整片红色系的世界,还是会令她目瞪口呆。

投影没有略过肠子,而明的眼中,却只有自己的子宫。那弧度和面积可真是夸张!她想,不愧孕育小孩的器官。忙着处理脑中各种情绪,她除了忘记吞口水外,也冒出不少汗。这次不是冷汗,但也略为不同於先前和他们做爱时得到的感动。这些不带太多酸涩,也不带多少体香的汗水,大部分都由躺椅吸收,只有一小部分是散至空气中。

再一次的,蜜喂明喝饮料。不倚赖触手,蜜想,而是要先前那样口对口。明“咕嘟”、“咕噜”的,把蜜送来的清水等都给吞下肚。而他无暇用双手去抚摸蜜的头,也几乎没去控制舌头。

明的右手食指稍微往下滑,在头盔右侧的绿板上划出一道浅黄色的痕迹。不到一秒,她就看到自己腹中的血管;重複几次刚才的动作,把修饰减到最少后,她终於能够看到自己的动脉和静脉。不仅如此,连周围的肌肉、微血管,甚至神经等,也都变得无比清楚。

一开始,明还因为担心太多而有些抗拒。此时,她却感到非常着迷。毕竟还没以肠子为焦点,让她有点想就这样看一整天。而忆起先前对肠内环境的种种揣测,她又使劲皱眉。

以前,明在观赏以探索人体为主要内容的节目时,也没这么专注。这不是3D动画,而主角又是自己,她当然会觉得眼前的资讯非常重要。

至於自恋狂的成分是否过多,明先不积极否认。她确实很喜欢自己的身体,特别是子宫;丝和泥都待过,现在正负责让露重生。魅力远超过其他器官,明想,总有一天,蜜和泠也会进来吧?几年以后,这里还会孕育丝的孩子;又或者是丝孕育她的孩子。

谁先谁后、各几次,目前都还不确定呢,明想。而察觉脑中轮廓的理想规模比以前大得多,她只感到兴奋不已。

看到丝大肚子的模样,明一定是既心疼又有成就感。这种既冲突又扭曲的态度,明即使不敢大声说喜欢,却也已经兴奋到身上的四只触手都缠在一起。她喜欢挺着大肚子,也非常渴望看到丝怀孕时的样子。

做妈妈的丝,在行为举止上铁定会比过去收敛。到那个时候,明会积极扮演让她重回堕落时期的角色。不用“年轻”或“浪漫”,而是用“堕落”来形容,你到底有多喜欢这类负面的字眼?即使被自己的良心如此质问,明还是不想太计较这类修辞的精确度。她晓得,自己的本性比丝还离谱。没什么好不承认的,明想,正式为自己的计画添上新的一章。

至於和其他人生小孩的情况,明故意想得有些模糊。尽管如此,她的内心还是发出一串“呜呼呼呼”的笑声,听起来比丝发情时还要离谱。虽然有多种可能,而明的规划不多。单就目前的欲望,她当然也想让泥怀孕。

太适合了!明想,在心里握紧双拳。或许是因为泥常穿着围裙的缘故,明能轻易在脑中描绘出她被孩子们包围的样子。

或者,乾脆让她们两个都怀孕!这念头最近可不只是闪过而已;而脑中描绘出的相关画面只要稍微变得清晰一些,明的欲火就会一下扩大到有些难以收拾的地步。啊──真想每天都舔舐她们的肚脐,在周围留下吻痕,然后在她们的脸上、肚子上和阴道里射精;太过分啦!明想,差点抱住自己的脑袋。心跳加快的她,感觉自己快被良心给掐到窒息。

明在彻底反省时,也将“用精液灌满她们肠子”的画面给抹去。不同於自己的体验,把丝和泥已经怀孕超过八个月的肚子又变大一圈,感觉就很残忍。

好像她们是人类,而自己才是触手生物似的,明想;不会因为实际情形相反,而使自己刚才的那一套想法能完全合理化。

不知道从何时开始,明在想像生小孩的情形时,好像就只是为了满足性欲,而不是为了负起责任。她晓得,自己脑中的思考已有点脱离现实;因为她这阵子过的实在是太幸福了,所以由下半身主导的时间越来越长。

生小孩可是一件非常正经的事,那些糜烂过头的浪漫,应该是越少越好;而你竟然一下就变得比丝还要过分,实在是太不成熟了!明面对镜子,如此谴责自己不下十遍。而让良心彻底运作,完全听从它的教训,这情形已经有好一段时间都不曾出现过。

即使脑中的画面又变得模糊,明也难免会冒犯的想,让蜜也怀孕如何?狼人型态的蜜,真的是非常漂亮。让全身满是肌肉的她也挺着大肚子,感觉还蛮不错的;她的乳头会变大非常多,也会累积不少黑色素,整体看来却可能比人类还要细緻但说到主动要求和他生孩子的过程,明则完全不敢想像;很难有合适的气氛或心情,更别提理由了。这类念头,明应该是永远都不会和蜜提起。

明是喂养者,和其他触手生物相处时,她或许能够大大超过这个身分;而一但对蜜如此,友谊的部分则有可能会严重受损。就算彼此在肉体和心灵上都已得到不少的满足,明也不能够妄想成为她的爱人。

想到这里,有件事明也难免好奇:她假若真的提议,蜜会拒绝她吗?从目前透露出的种种逻辑看来,蜜可能会愿意满足她。即便喂养者的要求是出自於任性或冲动,对触手生物来说,也都是绝对的。身为触手生物领袖的蜜,尤其要扮演遵守规矩的角色。而明在多数时候都不太喜欢这种感觉;总觉得这种便利性容易使人表现得像个暴君。她只打算与蜜培维持线状,而让彼此往后的关系充满疙瘩,她几乎是连想都不敢想。

话说回来,人类和触手生物生下的小孩,究竟会遗传到谁比较多呢?新问题和老问题一下在脑中浮出太多,明想,不只是会让自己的眼神变得怪异,对心脏也不太好。

年轻人对这些问题通常是避之唯恐不及,而她这一个月下来的思考,已经多到足以写成一本书了。为了稍微转移注意力,明看向自己的阴道。这时,露又动了好几下。

正好,明想,左手食指往下拨。几乎同时的,她的右手也负责把修饰程度降低。和体内的精液比起来,露才是她们期待已久的重头戏。明就算耳朵被头盔两侧的肉块罩住,也可以听到蜜猛吞口水的声音。

明也提醒自己,必须很小心的控制手指:要看到露的全身,而不是一下就照到露体内的器官。

触手生物的肝、肾等是否和人类一样并不重要,明想,重点在於此种观察顺序所带来的合理节奏感。这种坚持,她也没办法说得更明白的。她以前也从没这么啰唆。似乎,明猜,女人只要成了母亲,都会变得像是艺术家。

过约五秒后,她们终於看到缩着身体的露;无比嫩滑的睡脸,既沉静又安祥。

蜜想,比起重生,更像是从零开始发育。

“简直和新孕育的孩子没两样,”蜜说,双眼圆睁,“相信明在和我们做到最激烈时,露的眉头也从不皱起吧。”

蜜在感动之余,竟然又这样露骨的话,让明的背脊和胸口是一阵凉又一阵热。

蜜就算不全是不知不觉,也无暇去反省或感到罪恶;因为露嘴巴刚从紧闭变成微开,手脚也一连动了好几下。这一瞬间,明和蜜都感到全身酥软,也同时发出一声:“噢──”

现在的露是如此细嫩,很难与先前成熟的模样联想在一起,而明也看不出她现在是哪个部份与人类的婴儿有差。只有一处除外,明想,露的头发很长;几乎盖过颈子,看来比手指还嫩。

“现在只有略粗的四只。”蜜竖起耳朵,说:“与她成年时的细长、超过百只的样子差得可远了。”

明边笑边点头,很好奇丝和泥刚出生时是不是也长这样。

还有那名死去的触手生物,明想,那一位可能也长得和她们很像。

又感到有些沉重的明,咬一下双唇。她在用力舔一下硬颚后,继续把注意力放在露的身上。

露的皮肤相当白,连底下的肌肉纹路都隐约可见,像是极薄的瓷器或玉器下又垫着一块作工极细的红布;而这样的形容还无法彻底传达出她身为婴儿的细嫩,明想;说得夸张一点,她在把露产下来后,可能不敢用手去摸。

把露放在绿囊,或像软坑那样的地方,应该会比较好;明想,或许软坑最初就是为了方便喂养者安置婴儿而设计的。现在,露的双脚和骨盆都小得很。她在离开母体后,可能无法马上站立。得要用爬的,明想。露会趴在她的乳房上,使劲喝奶。到时候不仅是明,连在一旁的丝、泥、蜜和泠,也会一脸陶醉。

露的手脚轮廓不仅与人类极像,还确实各长有十根指头。这是最让明感到高兴之处,也是蜜连续两分钟以上都舍不得眨眼的原因。嘴角上扬的明,柔声说:“这应该足以证明,她过度退化的问题都解决了。”

“多亏了你。”蜜说,吐出舌头。闭紧嘴巴的她,鬍鬚和耳朵都动个不停;若没把声音止住,她可能会发出有些失控的笑声。

明摸着肚子,笑出来。他们付出的,绝不会比她少;在见到明之前,他们一直都有在照顾露;即使知道这会给喂养者带来一些负担,他们也没有轻言放弃。

在露进入重生状态后,他们也立刻负起照顾明的责任。如果蜜没有确实下达命令,又或者在这之前,她根本没有好好教育他们,情况可能就会完全不同;之中的大部分细节,应该都会出现在蜜晚点讲述的回忆中,明想,越来越期待了。

露的眼睛和脑袋是否也没问题──明原本打算这么问,又觉得这样讲有点奇怪;除了感觉对露不太礼貌外,好像也对自己太缺少信心。而露在有能耐表现得极为活泼后,是否会给丝和泥带来困扰,则更是不需要提。

明除了思索露往后可能的表现,也在心里再次感谢蜜。

过几秒后,明发现自己差点漏掉另一个重点。

“真的有脐带呢!”她大叫、睁大双眼。这一点,蜜先前就曾透露过。在几分钟之前,明也曾告诉自己,这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而在实际看到之后,明想,还是很难控制自己的表情和音量;那毕竟是露进到她的子宫里后,与其他人之间存在的最大差异。

“脐带的脉动──”明说,睁大双眼,“比想像中要大呢。”

“毕竟正在输入养分。”蜜说,慢慢呼吸,“所以露才能在你的肚子里健康成长啊。”

明发现,自己特别容易在观察脐带的脉动时容易流口水。如果她不是仰躺在地,而是低下头的话,可能会把一匙以上的唾液落到乳房和肚子上。也是差不多情形蜜,吞嚥动作几乎是每不到五秒就有一到两次。

就算透视头盔被设计成不需要移动身体,就能够看见特定部位,明以后也会盯着自己的肚子;花超过一小时甚至大半天的时间来仔细研究,这过程就像一首诗;露也美得像个天使,明想;虽然都是一些非常俗气的形容,却足以让意识翩翩起舞;彷彿周围的空间都带有音乐性,而花朵和肉块也都化为音符一般的存在。

淫印天使(第二部)(51)

作者:房东字数:13634************51嘴巴微开的明,忍不住说,“啊──这过程,感觉比睡饱八小时还要能够滋养精神。

原本有着成熟外表的露,居然化为这么美的孩子;婴儿当然很可爱,而她感觉又比其他的婴儿要来的洁净;一如世上的绝大多数母亲,明当然偏自己肚子里的。

在产下露后,明的耻骨会开一些,屁股也将变得比以前大;若不使用灰色池子,妊娠纹跟着自己好一阵子。对一些人而言,这部分的压力还远胜过经济上的:一但负起责任,就是告别过去的自由日子,也象徵年轻时光已过;孕育、生产,因此成了勾起多种负面情绪的字眼。

有这种想法的人是否占多数,对明来说一点也不重要;不用等到半个月后,她光是此时,内心就有满满的骄傲。抬高眉毛、嘴角和下巴的她,只差没把双手也往向上高举。既像是在迎接上天祝福,也像是准备对上天喊话;如果真是要大声夸耀些什么,那种人在神话中的结局可多半都不理想,明想,吐一下舌头。

一开始,那类彻底失去什么,因而感到伤心或忧郁等情绪,在明的心里就稀薄得很;在过了半个月后,这些细碎的念头更是变得变得连一点存在感也没有了。

她应该是个喜欢生小孩的女人,而她也希望自己很适合生小孩。最终多产到让邻居、朋友都吓一大跳,明想,露齿微笑。这种孕育小孩时的感想,她才不管别人怎么看待;和做爱时不同,此刻得到的愉悦若是受到别人的严厉批判,她就只会感到很火大而已。

明认为,只要将原始的欲望与一科够成熟的心相连,就足以把古今社会常赋予的负面色彩给减到最低。至少就目前为止,她在各方面都没表现得太差。而就基础层面来说,明晓得,自己不会比周围的男人进步或高尚。

明看着露的脸蛋,语气软绵绵的问:“丝和泥进来时,也是被压缩成类似的样子吗?”

“应该不是,”蜜冷静的回答,“我总觉得那时的压缩,应该很接近皮套被折叠起来的样子。”

也就是和刚进入阴道里时差不多,明想;那当然是挺糟蹋她们美丽的脸庞和身材,无论是色情还或温馨的感觉都会大打折扣。

而明还是闭上眼睛,仔细想像丝和泥变得松松垮垮的样子,“哼嗯──”她一边发声,一边用右手食指摸下巴。

蜜把头往右偏,像是在检查明左后方的花朵。这一次,过分老实的回答,似乎已造成一种难以笑笑带过的尴尬;先假装专注在房间内的摆设,蜜想,才好够慢慢稀释这种令胸腹闷痛的感觉。

她觉得自己刚才不仅说得太快,也太直接了。有关压缩一事,蜜其实也没有仔细观察过;她只是就凡诺的一些研究报告,推测出一种最有说服力的可能性。

也许不是那个样子,或者就是那个样子;无论是哪一种结果,都会使她身为触手生物领袖的一些正面评价减少。牺牲可信赖度或可敬度,她想,在心里叹一口气。

持续移动左手食指的明,想着丝和泥在自己体内伸出触手时的情形,几乎没注意到蜜的挣扎。明最为好奇的,还是她们进到子宫口──或刚离开子宫口──时的变化。

“这个头盔以后一定还会用到。”明说,特别是把丝和泥的子宫再次灌满精液时;这样讲有点太下流了,她想;另一个差不多露骨不显得那么过分的说法是:“你们之中的任何人进来时,我也可以用这头盔看个仔细。”

无论蜜和泠怎么想,明到现在依然认为,这个子宫可不会只容纳丝、泥和露而已。舔湿嘴唇的明,嘴角上扬、半睁着眼。她慢慢的,把双手放到脑后。

企图用轻松一点的姿势,来降低自己笑容中的肉食性吗?蜜想,瞇起眼睛。

她才刚吞下一大口口水,却又有更多口水分泌。

而当露摆动一下手脚时,蜜更是忍不住呼出一大口气;一点略为颤抖的“呜呼”、“呜噢”声,自蜜的嘴巴冒出。已十分逼近狼嚎,明想,也有那么点像是蒸气火车头。

蜜必须得咬一下舌头,才不至於兴奋得要昏倒在地上。若真发生这种事,她想,自己的形象就会比丝还要离谱。

在刚才的过程中,蜜有不少口水都落到明的肚子上。低下头的蜜,原本想要迅速舔乾净。而她才考虑不到两秒,又改变主意:先把口水抹满明的腰侧,再用鼻子轻触。这些动作,比较有在医院检查的感觉;类似照超音波前的准备,明想,而蜜的按压方式,可比那些医生或护士都要来得细緻许多。

即使已经很习惯胸式呼吸,子宫还是会被稍微影响到;是横隔膜的缘故?明不晓得。而她也发现,就算暂时屏住呼吸,又四肢静止,露依然会慢慢的浮动。

比起惊讶自己子宫内的空间,这种触觉上的判断,竟然要在和视觉配合后才会变得更加细緻,才更让明感到意外。她毕竟没像露那样,体验过长期眼盲的生活;透视头盔,绝对能把这段期间的体验程度给加倍。

似乎有研究显示,婴儿在这时就已经能听到母亲的声音。一些学者还认为,每个人最初都是从这个时候开始学习语言。或许还能学到更多,明想,虽然都是网路上的资料,却难以轻忽。而得知胎教原来真的不是迷信,她胸中的压力其实稍微多过兴奋等情绪。

即使如此,明还是会渴望现阶段就与露有更多互动。这是不可能的,明想;不单是她没法和露对话,露也没办法看到她的脸;她在对这些感到有些遗憾的同时,也更期待把露产下的那一天。还剩约半个月,明想,很快就会过去了。

在把露位於触手头发下的耳朵也看个仔细后,明才甘心去研究肠道。眼前是自己一直想忽略的部分,明想,要解决内心障碍的方法,就是以远超出自己原先预想程度的激烈方式来面对。所以,明的右手食指迅速往下移动,把修饰成分降到最低。而她的左手食指也是一样的动态,使得画面直接来到半面肠壁之后。睁大双眼的她,只看到颜色偏白的组织,把一堆白色的精液给紧紧包住。

明鼓起勇气,让左手食指往下滑。终於,进入肠子里;没出现任何令她讨厌的颜色,看来那个有着银色尖端的肉块做得很彻底。明稍微松一口气,而为了彻底确认,她还故意把右手食指往下滑,令模糊处理的程度降低;结果只看到更多脂肪,还有比一堆比针还细的微血管。

阴道被大量的精液填满,只能看出大致的形状。明想把修饰调高,却有点忘记调整方法。而以右手食指轻敲两下的她,意外发现忽略特定项目的方法;先是阴道消失,让里头的精液看来像是悬在半空中,好像一块被线吊起或埋有强力磁铁的瓷器或脂肪。接着再敲两下,是让精液消失,而阴道则再次出现;看来就像是被一团透明的空气撑开,明想,真希望自己能早几天拥有这头盔。

现在,明可以看到自己阴道里的绝大多数细节。或许只要花个几分钟时间,就能数出里头到底有多少皱褶;而因为距离的缘故,阴道即使被撑开,里头的纹路看起来仍是比摸起来还要密集;应该还可以再複杂一些,明忍不住想,让他们更加难以抗拒;如果能够一吸吮就射精,丝可能会哭着求饶,泥也有机会昏过去,而泠全身扭曲的样子,或许能比触电还要激烈。

在脑内过足瘾之后,明又觉得自己真是差劲透顶;口味实在太重了,而毕竟是面对触手生物,她身为人类,当然希望自己的能力更上一层楼。

明晓得,不该这样美化自己虐待狂的一面,更不该无视自己已经比丝和泥要晚些高潮的事实。这时,她因为罪恶感累积到一个程度,使得阴道又一阵紧缩。

而无论施加多少力气在肉壁上,都会被精液块给弹回来;质感比精液囊略粗,明想。瞇起眼睛的她,想看得更仔细一点;精液块的最内层,质感的确比最外层要柔软许多,接近半融化的冰淇淋。而她还记得,是肉室很像阴道,而不是阴道很像肉室。

另一个令明在意的地方是,精液块怎么变得比先前还要大?在她的印象中,最初进入阴道里的精液,应该只有现在的八成。

没花多少时间思考的明,马上就把问题说出来。起初,她还以为是蜜曾偷偷施展什么法术,而真正的答案却是:“因为吸收明的淫水。”蜜解释得非常短;这种原理也不需要长篇大论,明想。

呼一口气的蜜,吐出舌头;在舔一下鼻子后,她先把头往右歪,再以右前脚压一下耳背。看似很平常的抓痒,实际上是她兴奋到差点大声嚎叫。而和明分享头盔的画面,早让蜜体内的热流又快翻腾得和做爱时一样。

现在,蜜得用上前脚来遮掩自己的表情,还得藉着咬舌头来阻止自己发出太奇怪的声音。

“原来如此。”明说,点一下头。除稍微嘟起嘴巴外,她还做出用右手轻敲左手的动作。故意营造一点搞笑的气氛,明想,应该能诱使蜜吐出一些──无论是听来严厉还是轻浮的──谴责。蜜早察觉到她的这一层用意,赶紧说:“原来在我拔出来后,你还分泌不少淫水啊?”

谴责的感觉不多,而光是其中的一点点讽刺意味,就足以让明的胸口发烫。

慢慢吸一大口气的明,右手搔着后脑杓,说:“因为,你太性感了嘛。”

“你、你竟然说一只狗性感!”蜜说,装得一副瞧不起人的样子。这当然为了配合明的兴趣,蜜想,晓得自己的演技还有太多进步空间。

然而,刚才蜜话中的惊讶成分是完全真实的。先前,她一直以为明只有在发情的时候,才会对她的外型有兴趣。其实,蜜不单对自己的内在很有意见;在到达一定岁数后,她对自己外型也有点自卑。

而明不愧是喂养者,对每个触手生物的态度都非常有善;她在面对泠时,可是在当天就表示自己愿意彻底接纳他。重新複习这一段的蜜,发现原来自己的内心在几秒钟之前,对明仍不是十分信赖。

这实在很不应该!蜜想,该为此反省好一阵子。而现在,她可不能够独自一人躲在肉室角落或哪边的山林深处。必须陪在明的身边;这听起来是奖励而非惩罚,让蜜的内心又感到有些複杂。

这时,明把嘴唇和眉毛都稍微抬高。握紧双拳的她,觉得蜜刚才的语气大致到位。而那一点点结巴,再配上羞涩到一个地步的眼神,明想,真的是太可口了!

现在,蜜已经羞到好想把双眼用耳朵盖起来;虽然她看来好像想把自己的脑袋用前脚盖起来,尾巴却也摇晃得极为剧烈。

坐在地上的蜜,尾巴左右拍打地面;“啪咚”、“噗咚”的声音已经响了好一阵,有点像是在敲鼓。而她一止住尾巴的动作,两只前脚又像是要挖土一般的连续勾动。

明的热情与善意,让蜜的身心不再安分。不像个老人,更不像条老狗;再次意识到这些的蜜,到现在还是有点不敢看明的眼睛。对於一个已经活了一百六十多年的触手生物来说,这些讚美仍然适用;蜜当然非常高兴,而身体都已经有这么多反应,她晓得自己不用开口说出来;要道谢的话,她想,最好用更有诚意的方式。

明在刚上国中时,曾看过一些人体解剖图;不是她主动去找,而是有些人会贴在网路留言板上──为了报复,或仅只是恶作剧──。那当然是一些不太愉快的观赏经验,与眼前的景象不能说是完全没有重叠;而在很大的一部分上,两者感觉又相当不同。最主要的,当然是因为她是活的;血流和脉动,会大大影响眼前器官的质感。

年纪当然也是一大重点,明想,十六岁算是人一生中最健康的时期。所以基本上,她不太可能看到任何称得上是有问题的地方。而原来消除多余的脂肪和肌肉,会让体内的器官变得像是艺术品;明晓得,更正确的心态,是连那些複杂的细节都能欣赏。得要不依赖头盔右边的戏剧与柔和效果,才能算是一个够成熟的喂养者,明想,闭上眼睛。

“以后,我若真的怀孕,大概会想每天观察胎儿的成长。”她说,动两下眉毛。如果是针对这种事,她就有非常多的兴趣,还很快就构思出一套自己到时候可能的行为模式:一早醒来后,有将近一半的时间都低着头。除颈子酸痛外,也担心会驼背。只要看得到发育中的胎儿,这一点痛苦根本不算什么。她会每天都和他说话,还会常常唱歌给他听。

明把这些想法全说出来。之后,她有些难为情的看着蜜,“这样,对宝宝一定有正面影响的吧?”

蜜听完,原本已经收回一半的主要触手又再次勃起到极限。忍不住吹出一声口哨的明,继续看着位在自己体内的露。虽还未谈到更複杂的部分,但像刚才那样分享自己往后的生育计画,已经让明展露出足够的母性光辉。

特别是明又一脸满足,蜜想,尾巴又再次敲打地面。

明变得越是耀眼,蜜就越是感到兴奋;又一次伸长舌头的蜜,想在之中最神圣的部分,尽情抹上自己的色彩。

这事当然能以“积极参与”来解释,而蜜晓得,是之中的亵渎意味让自己深深着迷。她很努力不让自己的外在表现得过於幼稚或粗俗,却又很难停住尾巴。

蜜提醒自己,该表现得更正经一些。因为接下来,她要提出这样的要求:“我可以──用主要触手磨蹭你的肚子吗?”

不久前,她才用主要触手把一堆精液抹在明的肚子上。而到了现在,她竟然还想再做一遍类似的动作。蜜晓得,就常识而言,说出这样的话可不会得到任何正面评价。低下头的她,眼睛略微往上翻。

蜜双眼圆睁,露出类似幼犬时期的眼神。和小蜜的重叠度超过七成,明想,心脏差点跳出来。明原本就不打算拒绝,而听完刚才的话,她更是打算敞开双臂欢迎蜜。

为了整体美感,明想,还是要让自己的表情和举止显得更为羞涩。轻咳一声的她,先把背给挺直,在稍微皱几下眉头,努力装出一副很犹豫的样子。

而看到明把右手食指盖在自己的嘴唇上,蜜以为她真的不太方便,便垂下耳朵,问:“明会觉得,我这样很变态吗?”

凭蜜的智慧,应该看得出明是在演戏。而蜜脸上的挫折感,却不是装出来的。

她如此认真,让明有点罪恶感。

明晓得,自己刚才已经到了有些欺负蜜的地步。光今天就做那么多次,明想,不该表现得如此不乾脆;应该赶快表示否定!然而,话才刚到嘴边,她又觉得那样有点无趣。在考虑约两秒后,明乾脆说:“变态有变态的好啊。”

这话曾在明的脑中闪过数次,最初是在和丝做第二次时。而一直要到装上两只主要触手后,明想,这观念才变得特别稳固。很显然的,到后来这话多数都不是指触手生物;至於自己究竟是在童年的哪一阶段把这类想法的雏型给培养出来,她则是完全不记得了。

蜜听完后,先愣了两秒,然后才低下头、笑出来,“呼哼、呼嗯──”,声音和前几次一样低沉,却更能让明感受到她的情绪。不仅如此,明想,蜜连眼睛也略微往上弯,这算是极为罕见。稍微往下看,还能发现蜜的嘴角上扬非常多;若不是因为整体线条相当柔软,明可能以为她刚刚有偷偷把什么东西塞到嘴巴里,才硬撑出这种表情。

犬科动物的脸,与人类的笑容彻底融合;看起来其实挺夸张的,明想。以前,她就希望蜜能够多露出这种表情。而显然示因为实在看太多次蜜一脸严肃的样子,如今,明反而还要过一阵子,才能够习惯变得比较爱笑的蜜。

其实对明来说,最大的挑战不是别的,就是要避免自己老跟蜜着一起笑出来。

这一天,蜜的内心有太多起伏,能走到这一步,明真的是非常高兴。而一下就过於高兴,明想,可能会让自己的笑声听来极不正经;虽然放纵自己,又和蜜一起同乐的感觉很不错;可要是笑得太难听,除了会把房内的优雅气氛给完全破坏,还可能会有点侮辱蜜的感觉。

想到这里,明除了狠咬自己的舌尖,也转去思考先前的回答。刚才的答案是有些太简单了,却可能最有助於解除蜜的紧张情绪;自己的品味至今都能让蜜接受,重新意识到这一点,真的是让明松了好大一口气。

过了快半分钟,蜜才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她嫌这样笑过於轻浮,便稍用力咳一下。表情很快恢复的蜜,又变回一副石雕似的脸。泠的五官看起来还比她柔软得多,明想,瞇起眼睛。气氛是如此欢乐,已经熟悉眼前这张脸的明,很难再感到多紧张。她还偷偷计画:以后一逮到机会,就要把蜜的笑容给照下来。

现在,蜜主要触手磨蹭她肚子力道相当小,显然不打算就这样磨蹭到射出来。

这个非常粗鲁、不道德的画面,在配上来自明的温和视线后,就显得不那么糟糕;大量的包容,再加上一点点的无可奈何,充满欢乐和温馨,让蜜即使身形完整,灵魂却似乎已经先融化,还和明的肚子、头发等牵出数不清的黏稠丝线。

而明除了接纳外,还有满满的学习欲望,蜜想,这真是太美了!一开始,蜜觉得自己好像身在花海中,而明的眼神,显然比花海还要壮观、柔美。

过不到几秒,蜜就感觉自己彷彿又被满满的乳汁香气笼罩;一切都是那么甜美、淡雅。若能被明抱着转圈圈的话,就更完美了;年纪这么大,却有这种少女情怀──或说是小狗般的──想法,让蜜难为情到想要使劲甩头。

不只一道暖流在胸中绽放,每一下扩散,都是那么的盛大、密集,几乎给蜜一种要被弹飞至肉室外的感觉。这类彷炸开般的强烈感动,足以让她接下来有超过三个月都在睡前回想。

就算过得再久一点,蜜想,也只会塞入其他美好的回忆;也许有压缩,但没有取代;她晓得,即使已经活了这么久,自己这阵子明身上所得到的一切好体验,都是很难遗忘的。一直到生命的尽头,都有这些美好的回忆相伴,蜜想,真是棒极了;若脑袋没有过分退化,她认为,自己可能到死前都在回想起这片段。

在蜜的脑中,一堆粉色系的念头与画面不断蹦出、振翅和旋转;别说是平衡了,她连重力都有点快要感受不到。这种彷彿在云朵间弹跳的感觉,蜜想,远比体内充满酒精要来的舒适。而到这个时候,她的嘴巴就会变得非常老实,“你啊,真的是太漂亮了。”

不干心只丢出一句听来没啥创意的讚美,蜜继续说下去。而和先前一样,都是一些积存在内心已久的话,所以她几乎不用思考,“你怀孕的样子,呼呜──还有你对露微笑的样子,之中的纯粹,美到令我屏息。你看着自己的子宫,一边慢慢呼吸,一边瞇起眼睛观察,啊──这样的你,从发尾到脚指头都泛着无数甜美的光泽。真的,没有任何花朵能比得上。”

她原本又打算用女神等字眼来形容明,也许再引用几篇古老神话。而那些都太土了,蜜想。就算内心的感动再怎么强烈,她也不允许自己用上两个世纪的过时玩意儿,令此时的情调被破坏。

而不让内心的象徵主义灵感茁壮,一些比较污秽的念头就趁机涌至嘴边;蜜几乎是一边颤抖,一边说:“回想你发情、淫叫时的模样,再看见你被我的精液几乎彻底包裹,这景象真是美到令我心头发颤。”

略为过头了,蜜想,用尽全力闭紧嘴巴;舌头两边刚分泌出一大堆唾液,虽然极稀,她还是得分好几口吞下。

在明没有要求的情形下,蜜的话竟然变得比其他触手生物都还要多;有些惊讶的明,忍不住睁大双眼。由於那些话修饰的成分不多,让她能确定蜜都是发自内心。

蜜对孕妇的爱好,可能多过於其他触手生物。明先是有点意外,又很快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蜜是触手生物的领袖,这头衔在某种程度上就暗示,她在许多方面会是其他触手生物的升级版。

而究竟是凡诺教蜜要喜欢女人大肚子时的样子,还是蜜在看有描写到怀孕情节的书籍时,发现自己有这方面的兴趣?明实在很好奇;她甚至有可能在蜜说到那段前就主动问起。

还处於极兴奋状态的蜜,正一边哈气,一边任凭唾液从嘴边留下。她的嘴巴很长,毛又非常多,唾液一下就落不只三道,还黏在一堆粗短的毛发上。

认为自己这样子实在不太好看的蜜,赶紧用前脚把嘴巴擦乾净;她大可只用皮肤吸收,但为了补救形象,她觉得自己至少要做出努力清洁的样子。

对於这种细节的处理,蜜算得上是经验丰富。所以,她做得比任何触手生物都要快。明已经在第一时间之内吐出舌头,却还是来不及把她嘴边的任何一滴唾液舔下肚。

蜜在确定下巴等处有变得乾爽些后,才再次张大嘴巴。下一秒,两人接吻;嘴唇吸吮舌尖、唾液通过齿缝,各种尖细、複杂的声音很快就充满小房间。比先前替蜜口交时还大声,明想,感觉从颈子到耳根都发烫。

若是在公共场所里里做这种事,旁人就算距离二十步也能听得很清楚,也绝对是足以打断上课节奏的声响;不单是炫燿,连挑衅意味都十足;明越想越兴奋,舌头也比刚伸到蜜嘴巴里时还要灵活许多。

两人在嘴巴分开后,各喘好几口气。蜜舔一下鼻子,说:“最后一个要求,就是──”她的语气带有不只一丝颤抖感,好像兴奋到连舌头都快麻痺,“让我帮你,把肠道和阴道内的精液都排出来。”

蜜很轻描淡写,好像接下来只是要帮明洗澡。而明认得她眼中的强烈光芒──简直和丝一样。即便量不少,蜜还是打算把精液块全吃下肚,明想,不是“有可能”,而是“一定会”。

阴道里的精液倒还好──虽然与尿道很接近,明又受到密集的性刺激,也许有些尿液会混入──,可存在肠道里的精液,之中不卫生的部分实在很难让明忽略。

这一次,不只有直肠或大肠,连小肠都包含在内;越是接近胃袋的部分,也就越是可能和先前吞下的食物混合。泥做的东西再精美,经过多次咀嚼,受到唾液和胃酸等的影响,也会变成一团稀烂、难闻的东西。

基本上就是厨余桶内的画面!明想,已经紧张到快要发抖。就算她已经用自己的眼睛确认肠子里的精液都还算乾净,而一想到任何可能的酸臭气味,她还是会起大量鸡皮疙瘩。

当然,蜜会有这种要求,表示她们的关系又大有进展。这很值得高兴,明想。

在今天之前,她可是很难想像蜜摇尾巴的样子;何况,最初也是她邀请蜜抽插那里的。

按照触手生物的逻辑──无论是选择射精在体内还是体外──,让留下精液的人负责清理,是再合理也不过的了。而除非是因为做到融化,或有其他顾虑,否则他们一定会选择吞下。明觉得,自己有义务准许蜜这么做。

主动提议要清理的蜜,无论是眼神还是语气,都已彻底透露──“我非常乐於如此。”她说出来了!尾巴继续左摇右晃。而感觉一下就把蜜弄得太髒,明实在很不好受。这种事,明想,再过两年也不会习惯。本来就不该习惯!她的良心如此大喊。

很难得的,明彻底和自己的良心彻底站在同一阵线。而变得一脸正经的她,接着脱口而出的却是:“不能让我的身体吸收吗?”

原来,位在害怕肮髒等想法的另一头,还有这一层渴望;听到自己说出那么离谱的话,明除了脸变得更红外,也变得更加紧张。接下来有好几秒,她从嘴唇到脸颊都转为苍白。因为她老想到是蜜吃坏肚子、口吐白沫、痛苦到咬光身上的毛发,甚至在地上打滚到全身淤青的模样怎样也不至於变成那样吧!而明的恐惧已经渐渐脱离掌控。别过分夸大;即便她的理智不断如此提醒,也难以阻止那些离谱的画面自脑中反覆出现。越接近肠道深处,浪漫的成分就越低。

此时,明颈子后的一点点颤抖完全不是因为兴奋,而是受到一股强烈的寒意影响;先在尾椎和胸椎等处集中,再向背脊与腰侧迅速蔓延,让她起鸡皮疙瘩。

不和蜜玩肛交,与肛交后不让蜜吃下位於肠道里的精液;究竟哪一种比较对不起蜜,这问题还真有些难以回答;而要是一开始就拒绝和丝肛交的话,就不会有这问题了吧?咬着牙的明,眉头紧皱。她活到十六岁,第一次有种“自己这下可真是被好奇心给害惨了”的感觉。

又一次,明后悔听从丝的要求;先前若是有好好思考,明想,就能预料到眼前的这一种情况。触手生物的想法可能正好相反,而她也不是一每一次都能够撤抵模仿或认同他们。

蜜在考虑将近十秒后,说:“既然明坚持的话,就先吸收一点,再排出一些吧。”和明原先期待的差多了,而蜜似乎真觉得不能全部吃下有些可惜。既然有打折,明想,应该就算是够好的结果。她慢慢点头,应一声:“嗯。”

明还是有些不甘愿,而蜜看来则是坚持如此。有点是在和丝对话,明想,而蜜多数时都不像小孩。丝不但会嘟嘴、皱眉,还会上下挥拳。蜜的任性感觉正慢慢追上她,或许有一天,明真会看到蜜躺在地上耍赖的样子;感觉比今天最早的时候要年轻太多了,想到这里,明又不想抱怨了。

丝本来就是蜜教育出来的,虽然意识到这件事好几次,明却总是故意忽略丝和蜜存在共通点的可能性;而事实上,这两个人不仅喜好相近,连个性也是。

稍微曲起右前脚的蜜,对明施展一系列複杂的法术。先是融化部分精液块,再把它们转为更简单的养分。如此,明的肠子和阴道都能够吸收些许。而过不到五秒,蜜就把大部分的注意力都放在取出精液块上;明根本吸收不到一成,甚至不到百分之一,蜜决定晚点再向她坦承自己的吝啬和不老实。

首先滑出来的,是位於明阴道内的精液。在法术的影响下,最外层仅稍微融化;内层的改变情况较多,这导致精液块刚出来时,位於中心处的精液也慢慢落下。一串“啪噜”声发出,原先是明阴道里的空气;而就算又多了些泡泡,这些精液还是很类似脱离饼乾的夹心。

精液块既长又充满弹性,明想,好像自己刚才塞的是一根情趣用品。一开始,明还觉得从中间落下来的精液,很接近融化后的冰淇淋。而不愧是蜜射出来的,质感更为浓厚,明总觉得更像奶油或果酱。由於流得不慢,所以会一层一层的叠在一起;也因为这些精液会迅速融在一块儿,最多只能累积三层。

多数只到两层,蜜想,很仔细去数。她也是一边观察,一边以舌头猛舔硬颚。

和最初猜想的一样,精液块的外层,会彻底反映出阴道的形状。明觉得上头的纹路有点丑陋,几乎不忍看。至於一直伸长脖子的蜜,尾巴则猛摇将近五秒。

对於眼前的精液块,她不仅是最为期待,也是最感到兴奋的;若不是考虑到明的心情,她尾巴的动作不会这么快就止住。

明想,精液块如此滑溜的触感,很像是鱼浆制品;连味道也有那么点像,如果说精子算──而这么低级的双关语笑话连丝都不会开。有好几秒,明真的转过头。而已经等不及的蜜,在明的视线回来之前,就再次施法。

在明的肠子里,连在一起的数个精液块,都像是活过来一般。它们一边扭动,一边往肛门的方向前进。明不仅汗毛竖起,头也稍微往后仰。曲起四肢的她,嘴巴微开,却没有叫出来。这过程的动态不少,却不会让她觉得不舒服。然而,明想,在肛交之后,还陶醉在这种感觉中,这岂不是太下流了!这种与排泄没两样的过程,她也拒绝承认有任何爽快感。

为使自己不至於在喘息的时候叫出来,她先是轻捏自己的乳头。在过快十秒后,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的明,双手稍微握紧,把自己的两边乳房都给抬到下巴前。

蜜花了快一分钟,才把精液块都推出来。终於能松一口气的明,四肢重新摊放到地上。她瞇起眼睛,看向身后的镜子;原以为怀孕超过八个月大的肚子,能把精液块挡住,只让蜜的部分身体和脑袋露出。而明很快就发现,自己错了;接下来的景象,让她咬着牙、双手摀脸。

蜜真的是一脸兴奋的,用舌头将两边的精液块都给勾到嘴里。更让明震惊的是,蜜还会把精液块先抛到半空中,再用嘴巴接住。所以,明想,自己肚子根本无法完全遮住那些精液块,更别提蜜的吃相了。

嘴巴发出一串“呼噜”、“囌噜”声的蜜,在脸颊都被塞到鼓起来后,垂下耳朵、眉头紧皱。这可不是因为难受或心理上的厌恶,而是专注品嚐时必然会有的表情,蜜想。她当然不希望明误会,於是便以前所未见的幅度大口咀嚼,还一边发出“呜哼”、“嗯哼”等声音。

明就算晓得真相,也不忍心再看下去。不仅把蜜给弄髒,还将蜜的优雅形象给毁了!就算她非常乐在其中,明还是觉得自己一下做错太多事。

这一次,明除了在心里鞭打自己外,还有点渴望自己被肉室给排出去;即便可能像吐一口痰那样,只要能让她这个污染源离蜜远远的,眼前的景象就会消失了。

而过不到五秒,明还是忍不住睁开双眼;隔着指缝观看,用两下眨眼把流至眼中的汗水给几出去;只要不去想那堆刚从她肠道里出来的精液块,她就能够欣赏蜜现在的可爱模样。

蜜在最专心品嚐时,会使劲摇晃脑袋。好像在这过程中,还有不少音乐在她的耳边响起似的,明想,满脸通红。

被罪恶、欣喜等情绪多次拉扯的明,在嘴角下垂到极限之前,就先用双手把自己的脸给摀住。

闭紧双眼的蜜,把绝大部分的注意力都放在口中的每一滴精液的最外层。明体内的味道大量黏附在精液块上,特别是在肠道里的;就算它们只在明的体内待不到几分钟,蜜想,不打算讲出来。

如此细腻、多变的风味,全是因为使用肉块浣肠时,会保留肠内益生菌的缘故;这些让蜜感到无比幸福的滋味,明要是知道了,大概会昏过去。

一共嚼了快要五十下,才吞下肚;蜜一脸满足,打了一个还算优雅的嗝。而用大拇指勉强塞住耳朵的明,已经羞到缩起身体。姿势跟露差不多,蜜想,尾巴又摇了好几下。

看到蜜不再咀嚼,明可没感到好过一些。晓得蜜这下是真的把那些精液块全数吞下,胸腹被无力感充满的明,抱着自己的头发,一副又要哭出来的样子。

晓得情况有些不妙的蜜,赶紧来到明的右手边;在靠得够近后,蜜把身体往逆时钟方向旋转,钻到明的右边腋下。为表示歉意,她以颈子和脑袋尽情碰触明的乳房。

完全就像是狗狗在主人怀中撒娇,蜜想,觉得这构图非常完美。她先用左前脚轻蹭明的肚子,再用爪子搔弄明的乳头。

过约一分钟后,明也抓住指缝间的几束头发,把蜜的上半身给慢慢包起来。

有点把小宝宝放入襁褓中的感觉,明想,用头发和指尖磨蹭蜜的胸部和肚子。

很快的,明吐出舌头,主动舔舐蜜的嘴巴。和以前一样,她不会因为蜜吃下那些东西而从此和蜜保持距离;他们都是因为她而弄髒,在这之前,她们都是无比洁净的生物。一想到这里,明就比刚才更积极舔舐;而她只专注於扭动舌头,对於蜜口中的味道,她几乎完全略过。

过了快两分钟后,她们的嘴巴才分开。

瞇起眼睛的蜜,低下头,“哎呀──”她柔声说,“里面还有一点呢。”她没等明反应过来,就对眼前的肛门伸长脖子和舌头。

“等等,啊──”明大叫,声音听来有些悽惨。这个小房间的隔音比肉室内的其他处都要好,但刚才那一下,她猜,应该还是会传出去。

而明不会吓到其他触手生物,因为过不到几秒,她的喘息就变得纤滑。生理上的愉悦,立刻就反映在声音上;一开始就是淫叫,明想,后来只是加入更多下流的感觉。从仅有一点拘束,到后来是会主动迎接;即便内心抗拒,身体的反应却不受意志控制,明想,自己总是这样。其他触手生物说不定光是研究她的叫声变化,就能猜得出蜜正在做什么。

“别这样──”明说,强迫自己从快感中回神,“不要、啊嗯、好、嗯哼、那里好髒,会把你给──”

“一点也不髒喔。”蜜抬高鬍鬚,说:“很乾净,也很美。”

明听了,阴蒂立刻冲血到极限。咬着牙的她,阴道瞬间紧绷;“噗吱”一声,不少淫水都被挤出来。简直像是用喷的,蜜想,明要是停止大叫,应该能听到很夸张的声响。

而在同一时间,明的肛门用力一缩;配合直肠的蠕动,她把蜜的舌头几乎给整个夹住。这种情况不该持续下去,明想,一边惊叫,一边试图阻止;一时没想清楚的她,反射性的将双腿曲起。这下,明的屁股也把蜜的嘴巴和脸颊都给夹住。

先前也发生过这种事,而这一次,明的动作更大、力道更猛,好像真要把蜜的整颗脑袋都给吞没似的。

快要哭出来的明,紧张到全身都起鸡皮疙瘩。尽管眼前画面实在有点好笑,她也绝不让自己的嘴角上扬。

蜜还是可能被拉扯到极为难受,甚至没法呼吸;明才刚这么想,就听到蜜的笑声:“噗噜嘶噗──”实在不太好听,毕竟是贴着两边屁股发出来的;非常破坏蜜的形象!明想,感觉自己此时做的,比先前的所有行为都要来得罪孽深重。

当然,蜜才没感到不舒服,也不觉得受到侮辱。相反的,她觉得非常好玩;且她显然就是因为期待发生这种事,才会不顾明的抗议就这么迅速舔弄。眼前的动态一直都是如此欢乐,让明在紧张一阵后,也笑出来;由於罪恶感未完全消失,她的表情还是有些苦涩,手脚的颤抖也略显无力。

一直要到又过快两分钟后,明才试着让胸腹一松;在又瞇起眼睛后,她因为周围的景色变得模糊一些,感到更为好过。而下一秒,明──几乎是毫不自觉的──把双手伸到两腿间;先以左手的小指和无名指夹弄自己的阴蒂,再把右手食指和中指伸到阴道里。两边同时动作,让她大声淫叫。

而良心受到眼前画面的刺激,自然又冒出一连串谴责:你刚才已经高潮过很多遍了吧?竟然在这个时候又手淫,多么的不知羞耻啊!蜜不是正在清洁,你想再一次把她的头用屁股包住吗?

就算意识到这些,明的双手还是停不下动作。好像被数十道强光笼罩头顶,又给数十枝箭射穿胸口;对一般人来说,这种让羞耻心运转到极限的感觉,应该是痛苦到生不如死的。而明却又是一副愉快到伸长舌头,恨不得猛舔地板的模样。

蜜越是严厉,明就越是会做出淫荡的动作。以往,在情况发展至此时,明常偷偷把自己形容成是坏孩子。如今,这种说法已显得过於轻描淡写;被罪恶感包覆的她,乾脆想像自己跪下来,跟露道歉的样子。她希望站在一旁的丝,也会一脸严肃的说:“我未来的妻子可不能没事就这样啊,特别是在怀孕的时候!”

明会边哭边回答:“没错,那样对小孩不好。”

而露被她生下来后,说的第一句话则可能是:“多么下流的妈妈,真令我不敢相信。”

明不想像她大声说“好噁”的样子──那实在太伤人了点。而露或许会一边遮掩自己的身体,一边躲到其他触手生物身后;脑袋自动描绘出这类情形,又让明的阴蒂硬到快麻痺明在咬着牙的同时,还下意识的摇晃屁股。显然在幻想中,她很乐於让自己淫荡到一个连触手生物也觉得不可思议的地步。

明将会十分戏剧性的,把右手伸直;试着挽留露,也乞求其他人协助。在设计这种满是自虐情节的内容时,她彷彿听到蜜也接着说:“你啊,真是比我还像只母狗呢!”

非常不堪、颜面尽失、被彻底践踏;都是一些负面到极点的画面,却让明从锁骨窝到横隔膜都有股舒爽感。来自各个方向,却又总是命中红心的响亮鞭打声,自她的灵魂深处响起;虽然有类似赎罪的意义,却没有多少真实感,特别蜜的部分。像先前那样对话,就已经是她的极限了。明多少能察觉到,蜜不想不违反自己的格调太多,也不打算出事后回想起来会感到极为罪恶的事。

所以像刚才那样过分的发言,只可能出现在明的想像中。意识到现实中的一切都还在控制中,令明的嘴角再次上扬。而握紧双拳的她,眼睛又略为往上翻。

这表情,明想,应该和做到最激烈时差不多。

不要半分钟,她就把脑袋迅速往后仰。先前垂至她两边腋下的头发,都被这一下动作给甩到背后。

又一次,明高潮了;脚掌使劲往前弯,两手十指曲起、颤抖。不同於抽插导致的高潮,她很快就回过神来。下一秒,她脑中的各种谴责──都是说自己刚才有多离谱,没有一个是真的针对蜜──终於变得有效。明想要装傻,也许把情况描述成是“两手不小心碰到”。那太假了,明想,根本不值得挑战,何况她是不可能瞒过蜜;且若真的成功呈现出一种状况外的感觉,那只会使自己身上的最后一点羞涩也被愚蠢盖过。

只要快感大到一个地步,明就会自动手淫;因为她察觉对方根本没打算弄到高潮吗?蜜猜,有些佩服。

而发现比自己的身体远比一开始想像中要来得下流──还是在蜜的面前表现出来!──,真的会让明有点想哭:在这同时,她的胸中又涌出不只一股轻盈、澄透的快感,好像自己刚才的无耻表现,是成功跨过什么难关似的。

把露出丑陋的一面,视为是一大进步;明晓得,自己总是如此。而再这样下去,她想,总有一天,蜜会对她摇头叹息。丝也可能在一旁做出耸肩、摊手等动作。

淫印天使(第二部)(52)

作者:房东字数:15522************52刚才,蜜不过是在清理,而已经高潮过好几次的明,竟在中途开始手淫。按照先前的逻辑,蜜应该在她伸手剥弄阴蒂的同时,就装出一副极轻视的样子。

在高潮之后,全身又被蜜的视线──即便之中的兴奋远多过轻蔑与怒意,但明会想像成是完全相反的情况──慢慢扫过,明体内的热流必定会翻至一个新的高峰。

为达到最好的效果,蜜甚至应该出言谴责。然而,她实在没法再假装下去了。

知道明非常喜欢她的服务,她只可能非常高兴;没有一点负面情绪,倒是尊敬和爱好又一次直线上升,蜜想;与竖直的尾巴和耳朵都不同,她的鬍鬚和眼神都变得柔软。

实在太开心的蜜,又有点想要在地上打滚。她刚才所有的任性要求,明即使有些挣扎,却也都一一满足。

无可挑剔,蜜想,没有任何遗憾。现在,她可以平心静气的,述说自己的过往。

在那之前,她得先等明喘好气。明没有拿下头盔,这表示蜜还能够继续欣赏她的子宫和肠子。

头盔内的温度和柔软度都经过调整,明想,戴着它躺下,感觉靠在枕头上没两样。

而能在一天之内看到明高潮后感到疲惫,与高潮后仍然游刃有余的样子,蜜想,大概这几天睡前都会笑。除了露以外,肉室里的每个触手生物都都见识过明的这类反应;与其他人的比起来,当然是自己造成的才更有意义;一想到这里,蜜又幸福到快要融化。

而脑中的思考一下变成单一色系,让她又控制不了自己的嘴巴:“呜嘿、呜呼──”虽然不是又一句毫无修饰的话,而如此色瞇瞇的笑声,也不太符合蜜过去的形象。此为蜜的新形象,或其实这才是真正的蜜,明想;虽还不确定是哪种情形,但总之,该感到开心。

听到蜜的笑声,明连自己多次高潮后所导致的无力感也可以忽略。先摸一下肚子,再吸一大口气;明半睁着眼,感觉精神已经恢复大半。过约一分钟后,她让肚子贴着蜜的下巴。而比起又一次舔舐或磨蹭明的肚子,蜜现在更想仰天嚎叫。

那一定会非常愉快,而自己在明离开前,蜜想,都不适合做那种事。

嘟起嘴巴的蜜,用不同於一般犬科动物的嘴部动作,亲吻明的肚子上缘。

接着,蜜再稍微调整一下肉室:把湿度降低,也稍微把温度调回去。她不会让明觉得冷,但仍稍微令明觉得有些凉;这样,明就会抱着她。

这计画非常不错,蜜想,耳朵竖得非常直。非常期待的她,使劲摇晃尾巴,散发出一种人见人爱的温和与活泼风格;而实际上,在人类之中,或许只有明会这样想。因光看外型,蜜比较像是一只巨狼,而非单纯的大型犬。在多数情形下,人类都会对这样的生物抱有戒心;即便牠们有超过十分钟都表现得很友善,也可能在下一秒钟就突然变脸。

保持距离、护住颈动脉;这类概念早已写入基因中,根本不需要经过后天学习;即便这可能不下於对黑暗的恐惧,却显然是明最早跨越的障碍。她第一次面对丝和泠时,也是很快就解决心中的不安与排斥。这当然不太正常,而触手生物要的,就是这样的人;如今,蜜已经不会再觉得这事缺乏真实感。

过约两分钟后,明终於抱住她的身体。让乳房贴近蜜的胸口,明想,很像小孩抓着绒毛玩具似;为抗拒脑中的冒犯想法,她改为轻轻篓着蜜的腰。

明不知道的是,蜜非常喜欢被当成玩具般对待。即便有点粗鲁都能接受,蜜想;在过去,她甚至常在脑中想像自己被一堆小孩当马骑的情形。如今这种念头,她也很难在明面前表达清楚。

明晓得,自己在经历过多次高潮后,对浪漫的感受性变得低了些;即便有前几次的经验,脑中保守的想法又会在这时佔上风。对此,她不会觉得着急;只要稍微休息一下,她的身心又会恢复一个小时前的水准,行径想必也会再次大胆到一个连她自己都忍不住吐槽的地步。

和人类如此亲近,好像真能够完全放下心来;蜜想,已经好久没有体验到这种感觉了。现在,明对待她的方式,就像是对待一株嫩芽般温柔。蜜还记得,自己在好久以前,常与人玩拉扯脸颊的游戏;一想起这一段,相关的记忆立刻如潮水般涌现。在梦里,那触感永远不真实;蜜在又感到有点想哭的同时,也下定决心,晚点一定要让明也这样对待她。

伸长脖子的蜜,左半边脑袋贴着明的乳房;轻轻磨蹭、小心挤压。不到一分钟后,她几乎是半颗头都被明的两边乳房夹住。

感受明的滑嫩肌肤、嗅闻明的体香,会令溜过喉咙的冰冷语酸涩等感觉都得到舒缓;远比酒精要有效,蜜想,差点脱口说出:“明,我爱你。”现在,吐出这样的话还嫌太早;在让脑中的激动情绪和缓一些后,她用鼻子点弄明的下巴。

明也伸长脖子,对着蜜的头顶和颈子左侧各吸一大口气;温润、多层次的香气,让明陶醉到抬高眉毛。不仅类似枯叶和蕈类,也有种焦糖般的刺激感,明想,又多嗅闻几次。

刚才,她几乎没感受到蜜的情绪起伏;而就算已经完成蜜的所有要求,她内心体谅的部分可不会减少。这意味着,蜜若又觉得很难受,明也不会太介意她食言。

蜜多少有料到这情形,而──为了当其他触手生物的榜样,也是为了满足明的期待──她绝对信守诺言。

过约十秒后,蜜接到泥传来的做饭进度:还要再等十分钟。蜜向她传递“做好就送来,不需要延后──”等信息。

蜜晓得,自己一定无法在泥送来前就说完。而与其说是不介意被打扰,不如说是蜜很希望能中途停下来。这样也能够稍微喘口气,她想,垂下耳朵;接下来的段落,她和明都会常常需要藉着对话,好整理思绪。

明在几下深呼吸之后,半睁着演;稍微抬起双手的她,轻轻揉弄蜜的耳朵。

蜜慢慢离开明的怀中,坐在地上。为了使明能在这冗长的过程中舒服一些,蜜先把躺椅自她背后升起,再微微开口──在那次前往廉价妓院内的经验之后,又过了近半年。我除了更加关心城内几对夫妻的性生活之外,也找了很多研究人体的书:多半是按摩、针灸,以及房中术;而最重要的,或许是浪漫爱情故事。当然,还有不少色情作品:大量的小说,与几本漫画。

多数内容较露骨的都不合法,品质也极不稳定;印刷极糟,情节离谱不说,里头的形容词有不少实在太夸张;而更为常见的,是非常差劲的纸质,容易皱褶、掉页、破损、变色。我在初次接触时,对这几点真是感到难以忍受。这类书与凡诺的其他书籍放在一起,感觉非常格格不入。所以在多数时,我只把它们叠放在地上。而无论怎样整理,它们都很像一堆废纸。

这类作品倒有个不错的特色,像是小说中的插图不算少,且通常不至於画得太抽象。许多经典文学会刻意省略这部分,结果就是导致看得人越来越少。而极便有这样方便读者的设计,在许多人眼中,这类花大量篇幅描述性欢娱的作品还是极为不堪入目;倒不真是生理上无法接受,而是真担心自己在读完后会下地狱。

古老宗教的影响力在这个时代依旧强大,我相信,已经有不少人因为过分禁欲而得病。

通常,色情书籍作者和插画家都不太有名。我猜,他们不是那么喜欢自己的工作,所以有不少内容都挺滑稽的。要嘛低级多过性感,不然就是连插画中都带有大量讽刺意味;我几乎可以肯定,他们很多都是试着以可笑的元素来掩饰自己基本功的缺乏。

这些书的印刷量不见得少,却可能不到一年就会绝版。以往,各类打击邪书的运动中,这些东西往往都是第一批被揪出来烧毁。就算那种情形在这个世纪开始减少,此类书籍对多数人类说,也通常都是看完后就丢、毫无收藏价值;只有最可悲的傢伙,才会把它们真的放一堆在书架上。即使是生活在下层阶级的人,也会这么认为。

而像我这样的生物,不需要在意多数人的眼光。我早就已经晓得,自己这辈子只会和极少数的人类来往。

因为本身的题材,这类书籍在收藏界的增值空间有限。炫燿的价值也极低,我想,这是一大重点。一些名作家会因为个人兴趣,使用另一些笔名创作。他们不计较收入,甚至冒着被发现后会受重罚的风险,可见这类故事创作在艺术方面仍是有不少潜力的。

就我看来,这种书有一定的参考价值。尽管之中,有不少我也只看一遍;由於不少作者习惯彼此抄袭,很多书我光看开头,就能知道又是怎样的内容。

即使如此,它们还是值得一看;某些情节反覆出现,除表示作者缺少创意外,通常也表示它们确实吸引人。而这能反映出一个时期某些人最私密──或许也是最不负责任,却又是──真实的渴望。

由於书中的内容有不少犯罪成分,我猜人们不见得真的希望能看见,甚至实际体验到书中的内容。他们只想解放自己的想像力,我认为,这绝对比严重过时的思想约束要来得好。

有趣的是,虽然这类书的主要客群是男性读者,但也有为数不少的女性读者。

据一些专家人统计,在这座城内,人们第一次性经验的年纪在几十年并无太大起伏。而年轻人初次手淫的年纪,却低过於大多数人“正经人士”的预期。表示人类性成熟的时间仍然和老祖先差不多,我想,这可是个好消息。

我也很快就发现,真正存在於现实中的禁忌之恋,实在没有多少浪漫成分。

结局通常都是婴儿无法活下来,而女方──通常不会是较强势的男方──则被迫承担某些罪名──也许还带有宗教色彩──,然后从此失踪,或者被送进监狱。

她们会成为在小巷子里接客的娼妓,或者遭处以极刑。

不少国家都有这种倾向,无论是东方还是西方;为此表示不平的人,几乎永远低於预期。原来正义是那么的无力,这实在是会令我觉得忧郁。小孩在成长为大人的过程中,是如何学会对无视这些问题的呢?

就算再过五十年,我应该还是会希望能够拯救那些生活困苦的人。然而,多数情况都不可能简单到只需靠一点幻象和暴力行为就得以阻止;每次意识到这一点,都会让我感觉很受折磨。

也因此,不要多久,我便倾向於寻找内容不那么悽惨──即虚构成分更多,真实度更低──的故事;讲述跨越阶级、国籍的爱,而在现实中,有些人确实不单能忽略地理和金钱方面的问题,连年龄差距都无法阻止他们。

嫌冲突不够的作者,还会为里头的角色配上战乱、瘟疫,甚至祖先的仇恨。

之中,不幸与邪恶会被用来衬托一切高贵的情操。为了寻求读者的认同,更高层次的道德观也会迅速在这类情节中茁壮。尽管故事在充满冲突的同时,荒唐成分也是直线上升。而无力使一切高级化的作者,则倾向於要求观众拿出更多的浪漫思考来接纳这一切。

暂停回忆过去的蜜,微微开口。她伸长脖子,对明的右乳房呼一口气。

闭上右眼的明,轻咬双唇。她虽没叫出来,但从颈子到阴部还是又颤抖一阵。

过约半分钟后,明为了抹去额头等处的汗水,终於将头盔脱下来。蜜在仔细舔过她的鼻樑后,说:“讲到这里,我想你也猜到了;有段时间,比起正经八百的人体与性技巧分析,这类带有大量幻想成分、纯粹是为了助人泄欲的文章,我还看得还比较多。”

明点头,除此之外,她也想要给自己的反应多添一点少女气息;而她实在无法表现得多惊讶,因为蜜提到的部分,她也早就能够预料。

“我可以想像。”明说,脑中闪过丝的几次夸张行为。

蜜看着自己的两只前脚,说:“我当时真的认为,晓得色情创作品在主流市场上的内容、看出之中的心理学元素,是非常重要的事;只要懂得去芜存菁并经过多次加工,应该有部分心得能确实应用在以后伴侣的交往上。如今,这些听来很像是胡说八道,但对还不到一岁的我而言,还算是不错的尝试。”

既然我不是人类,又看得出人类的许多问题,就更不用完全按照一般人的那一套来思考;一边看着色情小说,一边想着这些事,能给我带来一种极大的满足感。好像自己真有机会像凡诺那样聪明,但又不至於变得像他那样古怪。

而最近,我常常在感到极为乐观的时候,又重新複习到一些对我而言非常不幸的地方:像是外貌,这真的非常重要。当然,不是每个人都喜欢“细如鹅颈的腰”或“瓜一般大的奶子”,但拥有可比天使、妖精般的脸孔,在情场上绝对是一大优势。

虽然最近有些作品会强调“个性不见得非要十分有趣,但至少要有颗善良的心”,而在进到这一步之前,人们仍总是先被长相吸引;一但这一块不符合要求,人们是不会有更进一步的追求。

即便有心跨过年龄、种族、国籍等差异,视觉上的经验还是很难略过。而就算主角是盲人,他们也一样会用尽方法去确认对方的外型。

终究,我想,人类文明发展的时间,并未长到可以把本性给全数扭转。

为了时常注意、调整自己的仪表,我向凡诺借来另一面银制的镜子。和研究室内的不同,这一面不是圆形,而是长方形的;镜子的表面一样光滑,能够清晰反映出我的全身。

一般人首先注意到的,应该还是我湿亮的黑鼻子;简直有如漆器一般,纹路又相当複杂;由於形状对称,所以不能用任何醃渍水果来形容。

接着,是我那长有不少鬍鬚的粗长嘴巴;即便已经整理过很多遍,看起来却总是称不上整齐。

至於我那双灰蓝色的眼睛,虽然看来很有魄力,却容易让人觉得我正在生气;只好期待那对既尖又长的耳朵,能给我这已显得过於粗犷的脸带来一点圆润感。

一对三角形的耳朵总是竖起,直得像是有两条线拉着;似乎连睡觉时也是如此,我想,只在有情绪起伏时才会垂下。就象徵意义上,这算是精明还是神经质?我得观察更多人的意见之后,才能有个定论。

从颈子到尾巴,几乎都盖满蓬松的毛发;这部分应该是大人和小孩都会喜欢,我还希望毛发能再长得茂密一些。毛发较少乃至完全无毛的部分,则露出粉嫩肌肤;既温暖又有弹性肚子和乳房,有不少人类喜欢摸狗的这里。至於我未来的爱人,或许还会常常舔这边。一想到这里,我的尾巴又开始把位於屁股两侧的书本给拍响;尽管脑中设定的情节很草率,却已经让我兴奋到想要在图书室蹦蹦跳跳不只一圈。

我的四条腿很粗壮,主要触手则非常细緻;未来当然还会再成长,而就目前看来,整体比例算是不错。虽是双性组合,但至少称得上顺眼;不具有人类讨厌的病态特徵,至少没有一处看来像是蟾蜍或蜗牛,或其他令人觉得可憎的生物。

幸好,凡诺当初没打算把我弄成神话中的那种合成怪物;人面或者爬虫类的鳞片,和我的身体可不配。然而,话说回来,犬科动物也不是真的讨每个人喜欢;狼被视为是恶魔的象徵,其他的犬科动物也好不到哪去。我早就发现,东西方都各有一堆讲狗坏话的俗语。相较之下,马和猫得到的正面评价可能还比较多;每次意识到这一点,我都会感到很生气。

那些偏见既不公平,又缺少保育观念,却常常受到各界学者支持,真是会让我气得要跺脚值得高兴的是,以上反应都是源自我的个性,而非凡诺给予我的知识或经验。我在有过这么长时间的苦读和努力思索后,终於把脑中的不自然感给摆脱大半;如今,我的灵魂,有一大部分是属於自己,而非──至今仍不清楚来源的──“别人”。当然,之中的暧昧之处仍然很多,却已足以用重生来形容。

我沉浸於幸福之中,而在这同时,又继续检视自己的长相。对於那些不怎么常接触狗的人来说,这张脸可能会被形容成像是老鼠或蝙蝠。吸血的倒不像,但如果是吃水果的那种──配色明明很多;我想,应该注意力放在那些对狗有好感的人身上。

比起狗、犲或狐狸,我更像是狼。再过半年,我应该真会长得比在山上拖车的作犬还壮;大概是比现在还要大上五到七圈,比任何一种狼都要来得惊人。虽然胸部等处都升起一种菱角丰富的满足感,而我却无法陶醉在这种青少年式的自恋中。这下人类会更怕我;想到这一点,我又觉得未来无比黯淡。

凡诺设计我时,似乎没有注意到外在魅力这一块;或者只是他的品味过於糟糕,我想,这好像比较有说服力。细緻银灰色的毛发不见得是我的优势,虽然看来像是贵金属制品,但这种色调也很容易让人感到冰冷。之中反光部分,使我的体型看来比实际上还要更大;很像是插图足以跨两页的怪物,可能会让一些老人和小孩光看一眼就心脏麻痺拥有这样的外表,我是很有自信赶跑或征服一整群狼;说不定光叫声我就足以把牠们都吓到躺下。而即使天天做这种事,也无法让我感到愉悦。对这些疑似远亲的动物,我心中欲亲近牠们的想法,只比亲近人类要略低一些。

会有这种思考方式,显示我的个性并不好斗。这很不错,只要知道我不会咬人或抓人,一些年轻人应该就会愿意试着摸摸我。说来有点难为情,虽然我倾向於把自己当成是狼,却也很渴望被人抱在怀中;像玩赏犬那样,甚至像玩偶那样,我想,从鼻子到鬍鬚都在颤抖。

目前看来,这是最困难的部分。凡诺也不可能这样对待我,即便他只要走几步就能来到我身旁;虽然目前的证据不多,但我怀疑,他其实不希望我们的关系发展得像是亲子。他所谓的“创造者”和“作品”,也不可能像是主人和宠物。

再次意识到这一点,又让我感到鼻酸。过约一分钟后,我想,还是专注思考如何面对一般的爱狗人士就好了。这种人若知道我会说话,可能感到又惊又喜吗?

不,他们对我丢石头或火把的可能性应该高一点。

就常识而言,一但我表现得太不像狗,只会引起人们的恐慌和厌恶。像童话故事中,愿意亲近各种动物妖精的人,在现实中其实非常少。

那该从马戏团之中寻找伴侣啰?我想,那些人见过各种奇异之事,也积极追寻更不可思议的体验──就算如此,他们也有个限度。且我也觉得,凡诺不会喜欢我和那些风格夸张的艺人来往;他们很接近他所谓的江湖术士,此外,他目前也没打算让我太自由。

严格来说,这些都不是我该现在烦恼的事。而说来有些悲哀的,此刻我也没有其他事好做;书读到烦,不想跑也不想睡,只想专心思索。

我低下头,先看一下自己的前脚,再看一下自己的后脚。现在,我的体型和脸型看来都比刚出生时要流线、修长一些;毛发不那么乱,身上的味道是更加浓郁;而发育如此良好的骨骼与肌肉,应该是比许多犬科动物都要来得有魅力。

即便有这么多的优点,我还是对未来感到不安;要和一个人类交往,并以和对方爱为终极目标,这仍是一大难题。

除非,我的对象不是正常人──“抱歉,明。”蜜低下头,说:“当时的我──”

“不会啦。”明说,摇一下头,“再说,我本来就很变态啊。”

和咬着牙的蜜不同,明的态度非常轻松,甚至到了有点轻浮的地步。事到如今,明想,除非是为了营造气氛,否则根本就不需要否认;当然,面对丝的时候例外。

而为了基本的礼貌,蜜认为,有必要再次强调:“不,相信我,你在我心中的形象一直都很正面。虽然我在非常兴奋时,会说些很过分的话,但那些都只是为了好玩。”

在蜜的回忆中,难免透露出一些听来过份主观──甚至不太友善──的想法。

毕竟她当时还年轻,而她的年轻时光又与明的出生时间相差不只一个世纪。一个人的过去和现在,必定会存在有不少差异,这些明都很清楚。不愧是喂养者,蜜想,尾巴又开始摇晃。

先是紧张,然后很快放松;血液一下向外扩散,这时,蜜主要触手的脉动会增加,明想,又一次满脸通红、心跳加速。而明此设无论阴蒂或乳头的勃起程度都不如几分钟前,显然几次高潮后所导致的疲累感还未散去过半。

伸出舌头的蜜,舔一下明的肚脐周围,继续说──我也积极寻找那些更离经叛道的故事,世上有些人,会和家畜甚至野生动物发生性行为。还有些人,能爱上死屍甚至无机物。在这个时代,最常拿出来探讨的两种性倾向,是恋童癖和同性恋。

前述的那几种,可比这两项最常见的还要让一般人觉得难以理解,也更令人感到难以接受。之中有许多例子,当事人不是因为酒醉或一时情绪不稳所导致,而是他们真的喜欢如此。这更加深一般大众对他们的敌意,我想,一定有比官方记录还要更多的人,因为这些罪行而被杀死。

有趣的是,性虐待常被漠视。所以在这个社会上,有些现象即使不能大声说,却能在不知不觉中被默默接受;的确,我想,仔细观察,一般人在谈论到这类性游戏时,反应常是觉得可笑,而非单纯的感到厌恶和恐慌。

似乎我能够合理推断,一班人在接纳所谓“异常”的公式里,“可笑”其中一段必经的过程;无论本身多重口味,若是能让谈论的人笑出来,情况就不至於太糟。

我很好奇背后的複杂文化,与生物本能影响最终抉择等方面的资讯;而我在翻过图书室的书籍目录后,决定太细部的还是留到以后再去关心。

也是经过好长一段时间,性虐待才渐渐被大家视为是比较无害的。而现在,多数人仍认为兽交是不被允许的。所以我的希望,只存在於那些最不正常的人之中。

我若希望他们其中有不少好人,是否太天真?在那类谈及特殊性倾向的故事里,主角通常不是个好相处的人;不是暴躁易怒,就是个性孤僻──通常也会暗示他们小时后曾受到虐待──。而或许是因为我和凡诺相处过,总觉得自己一定有办法喜欢他们。只要对方不至於过分离谱,一样能和我产生不错的友谊甚至爱意。

首先,为了我自己好,得找出之中良知不至於过於薄弱的人。这看似明确的方向,实际上却没有把范围缩到非常小。反正,我有的是时间调查;想到凡诺先前曾谈到寿命上的保证,我的心情有好上一些。

又过约两分钟后,我一边哼着歌,一边翻阅一本色情小说:故事描述一名寡妇再几经挣扎之后,终於藉着家中的猎犬来弥补丧夫之痛。故事里,这位寡妇没有受伤,也没写到那只狗死去的情节,算是口味比较轻的。

他们只是一直掩人耳目的享受性爱,而最后也真的没被其他人发现。我想,虽然略嫌肤浅,却是不错的故事。作者栏写:无名氏。相信他赚得也不多,而以不算太差的文笔写出风格特殊的色情故事,足以得到我的尊敬。

幸好,凡诺不介意我调整图书室内的书籍配置。现在,我会把常複习与预定要看的书,放在书架中较低的位置。这样,我只需一个抬头,就能把它们给取下。

我也很快学会操控那团黑色软体生物的方法;原来就是先把两只前脚放在排出我体内毒素的肉块上,再慢慢用爪子敲击,并时时出声命令。

比我想像中要容易,虽然无法让它一分为二与变成骰子状;只要它在为凡诺服务之余,能为我带来一点方便就好。相信这个肉块能控制房子内的许多东西,而我决定几个月后再来关心其他项目。

我也注意到,凡诺只需要轻轻挥手就能够操控它,根本不需要像我这样贴着肉块。就算再过十年,我也不期望自己能有他的一半能耐。

稍微令我松一口气的是,凡诺现更好商量;除准许我在底下点灯,他还会为帮我买灯油。他也给我吃一点他常煮的一些汤,尽管我所需的营养根本不是用这种方式补充。就许多角度来看,这些是我本来就应该享有的;是他终於习惯我的存在,还是觉得我够大了?他从没谈到这一部分,而我也不急着问。

最令我感到意外的是,凡诺竟然准许我外出,“只要你有事先给我罩上一层幻象。”他这么说,声音依然尖细;在拨出不到两分钟的时间照顾我后,他又继续忙於研究;无论是施法在我身上,还是在跟我强调些什么的时候,他的头都几乎没转过来。

凡诺也不许在研究室待超过两分钟以上的时间,而我问他的问题基本上也被限定在二十字以内。就算如此,他也已经比我原先预估的要康慨太多了。当然,我脑中比较感性的那一部份,总期待能从他那得到更多关爱。一但我的胸腹又为此感到难受,负责掌管理智的那一部份就会立刻告诫:别太贪心,也别期待接下来会有更多改善。

每次我对此感到无力时,就会躲回书中的世界。存在於纸上的文章,就算不见得是有定论或好捉摸的,也至少是给予我更多诠释空间、不会直接打击到我的。

“可书呆子好像也不太吸引人。”我说,皱一下眉头。

一开始,我对於能被允许外出,自然是感到欣喜的:可以观察别人家的婴儿、近距离欣赏夫妻做爱的情景(无论两人是否都乐在其中)、偷嚐他们吃剩下来的食物──特别是有加蜂蜜的,果然没令我失望,太适合做为我的名字了!──。

我也嗅闻他们的衣物与床单,还顺便去吓吓路旁的狗;这些灵敏的生物一开始可不怕我,直到我表现得比他们还要灵敏──我的跳跃距离和冲刺速度可胜过都市里的不少哺乳类──牠们才赶快逃开,或者四脚朝天,表示求饶、臣服。

太好玩了!每次回忆起这些,总是能令我抬高下巴。而发现自己的确无法解读牠们叫声中的讯息,是让我有些挫折。

过不到一周,我又很快感到不安;凡诺展开新的研究,而他的研究主题却没让我知道。有好长一段时间,他都避免向我透露出任何细节;这可不像是为了要给我一个惊喜,而比较像是──陷阱?不,我想,这听来很有戏剧张力,却没有什么道理。

我之所以会突然这么觉得,也是因为那傢伙老是不按牌理出牌。无论要介绍些什么,还是要带我做什么,通常都是随他高兴;之中只有一小部分看来是早有计画,其他则都是临时起义。

“像是突然把我叫去,只是为了把我的主要触手拆下来,再装上去──那可真是可怕,又不尊重人!”我说,虽然那过程不痛,却害我晚上睡不好觉。

这阵子,他给予我的通融与好处,说不定正是对我往后必须做出更多牺牲的预告;当然,在证实之前,这些都只能说是我自己多心了。

凡诺无疑是个怪人,因为他活了太久,还把自己的部分记忆和情绪抽离;这事存在有不少迷团,却是他主动强调。而目前看来,他也的确因为这缘故,几乎已经成为完美的研究机器。

他是召唤术师中数一数二聪明的人,到头来却给同类抛弃;而经历过那样大的欺骗,又给我挖出这段伤心回忆,他也没一个不高兴就把我碎屍万段。这已算是十分不错的了,我甚至没看到他把邻居或路人宰了,或逼迫他们为奴。

凡诺把我制造出来,也不是为了有个能服侍他的人;他坚持由自己来照顾自己,这也挺不同於一般人的。照理来说,随便让一个人拥有他的十分之一能耐,可能早已成为一个坏事做尽的傢伙。尤其是他的幻象,我想,那种彻底欺骗人的法术,实在是太方便了无论小偷、警察、变态狂还是征服者,都渴望掌握的技术。而在多数时,凡诺不仅连提都懒得提,还只用来隐藏自己的住址和行踪。尽管他给我感觉是个习惯到处横着走的傢伙,却常表现得极为节制。所以──按照一个经过我多次修正后的标准来说──他是个好人;我提醒自己,“够不够好”不是重点,“算不算得上好”才是。

我是由这种人制造出来的,而基於以上原因,我觉得这不是一件坏事。

“就算我对自己的存在乃至世界本身都存有不少疑虑,也不至於是反社会的;基本上,人类就喜欢像我这样的傢伙。”我一边自言自语,一边调整几张发光纸牌的距离。和凡诺的多数作品一样,这一盒纸牌没有名称;为了方便,我乾脆就他们的外型和功能,称它们为光片。我把几张黄色和白色的放在周围,因为它们有利於阅读。至於那些颜色比较花俏的,就被我放在远处。在不想读书也不想运动的时候,随自己喜好排列那些紫色或绿色的光片,可以给我带来一种满足感。

也许我是个喜欢堆积木,或整理花园的人。在外头,我是挺喜欢亲近花朵。

十分幸运的事,那些跳蚤和蚊子等也不会像缠住其他狗那样缠住我。而很无奈的,软体生物不允许可能造成书籍毁坏的植物和虫子在这底下滋生,所以我不太可能在这底下养些什么。

“连一只壁虎都不可以吗?”我一边说,一边幻想自己用鼻子逗弄小爬虫类的情景。

又过一小时,我在书堆中睡着;脑袋上还盖着一本极薄的色情小说,这画面有些不堪。这半年,我在图书室内都是这样度过的;虽然偶而会感到空虚,但勉强能称得上是一段幸福岁月。

即使还未性成熟,却不会对这阵子收集到的资料感到厌恶;我猜,论内在,这应该是触手生与人类之间的最大差异。想必我也很难成为一个彻头彻尾的禁欲者,而这或许表示,我比人类还要更有机会彻底享受性欢娱。

现阶段,我除了多观察人类外,也常在睡前盼望自己能作春梦。在梦里,我除了早就已经性成熟,应该也早就找到另一半;就在我感觉好像就要梦到此类发展时,凡诺突然大叫:“呀哈,完成啦!”

我吓了一大跳,迅速起身;在血压彻底回稳前,我先是感到有点喘不过气。

过不到三秒,我又因为视线模糊,而差点撞到书架。

凡诺无论是在研究还是在上厕所时都几乎不发出声音,所以我合理怀疑,他刚才是在说梦话。

过不到一分钟,“喀啦”、“叽嘎”声响起,研究室的门开了。凡诺大叫:“小傢伙!”一直到这时,我才确定他是清醒的。已经有三个月,他都不曾主动叫唤我。而已经过了半年,他还是没叫过我的名字。一次也没有!我想,皱着眉头;他要是不满意我替自己取的名字,那他就该在我出生后的几天内决定才对啊!

而比起这个,凡诺竟打算和我分享研究成果,可算是十分罕见。虽然我猛摇尾巴,却只是因为好奇心得到满足而感到高兴;光是得知研究成果,可无法让我有太多和他拉近关系的感觉。

在离开书堆后,我几乎是用跳的,迅速爬上楼梯;进到研究室里,我先是看到背对门口的凡诺,再看到位於他左脚旁的一堆绿色肉块。

和先前包覆我的那些肉块类似,几乎是一模一样。这个囊的用处,几乎等同於生物的子宫;还是抛弃式的,我想。从外头看,它的血管不仅非常明显,还发出阵阵脉动。

然而,位於眼前的囊,至少比当初包覆我的要大上不只两圈。里头的傢伙,块头应该比我大;该不会,我猜,他的外型其实很接近牛或熊?

我没先问过凡诺,就绕到囊的左前方;仔细观察紧贴正面软膜的部分,可以看到两条细长的手臂,和十根既尖又带勾爪的脚指。里头傢伙的爪子比我还要尖锐,还富有金属光泽;就大致轮廓来看,他的手脚很接近人类,却极为细瘦,简直和一具骷髅没两样。

确定里头的傢伙既不像狗也不像熊,可无法令我放松;这显然是更夸张的生物,我想,咬着牙。和我紧张的表情完全不同,凡诺现在开心到好像快要从椅子上跳起来;腊一般的肌肤,彷彿用刀子切开来的锐利五官,我很难说服别人相信,此时露出大大笑容的凡诺不是一名丧心病狂。

“瞧瞧,这就是你的后辈。”他说,露出一口极为洁白的牙齿,“以后啊,你可以叫他小傢伙。”

那我会被叫做什么呢?这个极为单纯的问题,暂时把我脑中的其他疑惑给挤走。我猜,凡诺还是会叫我小傢伙,至於新出生的,则可能被他叫成是小小傢伙;听起来是无比可笑的演进,而这就是凡诺的特色:不叫我的名字,也不给自己做出来的新东西取名字。

凡诺也不像是个完全不懂得整理资讯的人,我猜,在他的脑中,应该有给自己的作品都印上一串编号。而比起关心自己到底是几号,此刻我的大半注意力还是放在那个绿囊上。

凡诺看着囊里的小傢伙,说:“虽然外型有别,不过他的摄食方式基本上与你无差异。而在本质上,你们也是一样的生物。所以,高兴吧,你以后会有个伴。”

凡诺是考量到我常一个人待在图书室会寂寞才如此;我可没天真到会这么认为!而不用我问,他很快就说出自己创造小傢伙的理由:“我曾经想过,如果以后我要暂时离开你身边,就必须得要有个守卫来保护你。”

“守什么?”

“守卫啊,我讲得可是够清楚了,你在那下面待傻啦?”他说,用右手食指轻戳我的头顶。

虽不排斥凡诺的碰触,但此时,我心里又为其他的事情不太高兴。他向来不太能够忍受有人在他面前表现得愚笨,以及过多的敬意。而不许我叫他大人就算了,连叫父亲都不行,这究竟是为什么?我真担心自可能到死都不能够知道,至於出生的小傢伙,极可能又得要在惹凡诺生气之后才会知道有这些规则。

不久前,我还真希望能养个宠物;现在,我对这想法也感到罪恶。

而我最好奇的,还是凡诺所谓的“暂时离开”是什么情形。反正是暂时的,乾脆晚点再问,我想,绝不承认自己会想他。有些更基础的问题,该先弄清楚;我尽量不让自己语气显露出任何情绪,问:“我需要他守护?”

“当然啦,听着,你可是我这个大天才的得意之作。一些人──无论是对你抱持好奇心还是敌意的傢伙──总会试着侵犯你的生活领域,而和他联手,你总会比较有机会全身而退。”

“所以,他算是我的──”我故意没说完,把最后一个字给拉长。

凡诺是个聪明人,马上就晓得我的疑问。

“他和你没有血缘关系,最正确的称呼,还是『后辈』。嗯──这小傢伙是我这阵子的第二号得意作品。如果这种说法还有任何你感到难以理解的部分,你就把他当成是你的第一位手下就可以啦。不然再简单一点,你称自己为一号,而他是二号。”

更烂的叫法出现了,我想,忍不住让整张脸都皱起。看到我如此不高兴,凡诺的嘴角却是越抬越高,看来一点也不正经。此时,我从脸颊到肠胃都彷彿有几团火在烧。他好像真的不记得我有给自己取一个名字;“蜜”这个字既容易发音又好记,就算之中的意义他没去注意,也不至於拖到现在竟然连一次也没叫过吧?

而就算我常对此表示不满,凡诺就是不说;不知是怕咬到舌头,还是担心会因此伤到脑筋。我相信,他离痴呆可有好一段距离。

就是因为老受到这种鸟气,最近我常为了内心爽快,而偷偷叫他蠢老头、死老头。没错,很幼稚,但我还年轻;既然我的童年已经被他的冷漠与强行植入的知识给抹去大半,那这一点宣泄自然会是我的权利。

在对脑中试图劝戒的声音发出怒吼后,我暂时平静下来,问:“呃──我们有敌人,也是召唤士吗?”

“没错。”凡诺点头、握紧双拳,而他的嘴角却上扬到极限。我才刚觉得他这样不够严肃,就马上听到一连串噗嗤声。

凡诺咬着牙,说:“算是召唤士啦,但和我们这种的不同,他们更常被大家以骗子或笑话称之。”他笑出来、五官皱在一起。而和以前不同,他这次不像是装的;不带机械感的笑声,自那两片单薄的嘴唇后冒出;一些唾液还因为穿过齿缝而被挤成泡沫状,看来虽然不太雅观,却极为自然。

缩着身体的凡诺,牙齿磨出尖锐的声响。他在吸一口气后,说:“之中,有些傢伙还坚持不叫自己召唤士呢。”

在他的描述中,那些傢伙有不少打扮得像是土着,有些则倾向於让自己看来像是牧师或神父。听起来挺新奇的,我想,而他们服装品味绝不是凡诺真正的挑剔之处。

他一边摇头,一边说:“哼,尽是一些彻底过时的蠢货。之中脑袋最不清楚的,还认为我们这种总是挑战上天的行为很不应该。唉──不过就是一群拚了命去掩饰自己无能的三流傢伙。说句老实话,真的成为这种人啊,活着跟死了基本上毫无差异;他们根本连江湖术士都称不上。”

在我的印象中,大贤者的年纪不比凡诺小,而他可从来不曾称他们为过时的傢伙;即便双方后来闹翻,他也不会说他们是敌人。很显然的,凡诺此时所谓的“敌人”,位於他──也许也是多数召唤术士──评价的最底层。比江湖术士还不如,我回忆他刚才的说法;既然如此,那种人即使会一些召唤术,又能给我们带来多少威胁?

就在我这么想的时候,凡诺再次开口:“我说句老实话,凭你们现在的实力,要把这种人剁成肉酱是有点难度。所以一但遇到,逃就对了。他们就算烧了这栋房子,也不用在乎。记住,这里没有多少实体的东西是真正重要的。因为大部分的宝藏,都在我的脑袋里。”

他抬高右手,用食指敲两下脑袋。竟然用如此作做的方式来强调自己有多聪明,让我忍不住皱一下眉头。已经过了半年,我还是不敢吐槽。而就算我再感到不耐烦,也不得不再次佩服他。

我在呼一口气之后,也谈起应该算是目前最重要的问题:“你要离开?”

“我总得要去其他国家,找些我要的东西。”凡诺瞇起眼睛,讲得非常模糊。

同样瞇起眼睛的我,伸长脖子。过不到三秒,他一边挥动左手,一边说:“唉,都是些既私人又琐碎的,你不会想知道的。”

凡诺是懒得说,或因为别的原因而不打算透露。说不定我若偷偷跟在他身后,会有机会晓得他年轻时是住哪,和是否曾建立家庭等。而为避免他发怒,我最好别把这计画付诸实行,也别过於期待。

“我会很快回来。当然,你不许跟着。”他说,多少察觉到我的期望;而从语气听来,他也不许我问。

过约五秒后,凡诺睁大双眼,说:“你是集我的研究之大成,这傢伙也是。”

他伸出右手,轻拍一下绿囊,“无论是在寿命、智慧、体能都高过世上生物的平均值;这样的你们究竟有多了不起,相信你也早就晓得了,而我就免去多於的自夸──”

很显然的,若不是因为对那一点自我要求有所坚持,他还会再多自夸一些。

在确定自己能够长生不老后,又继续追寻知识,然后是创造出像我这样的生物;这些,全都是为了获得肯定。算是他比较接近凡人的一面,而每次意识到这一部分,总是会让我感到很安心。

正当我打算谄媚的说些像“您真是个天才”来讨他欢心时,他再次开口:“不过,虽然我刚才那样说,这小傢伙其实还是与你有许多差异,不只是外型上的喔。”

从凡诺得意的样子看来,那些“差异”绝不是因为意外所导致,而是他刻意设计的。也是如此,他才会非常乐於分享。

我完全不用问,凡诺就接着说下去:“首先,他比较强壮;论平均出力,他是绝对领先地球上的所有生物。”

太夸张了,我想,脚底一阵寒。这些话是出自於凡诺之口,真实度极高;我虽然觉得可笑,却一直笑不出来。

不同於表情凝重的我,一脸兴奋的凡诺,握紧双拳,说:“这个还未出生的小傢伙啊,拥有神话生物的许多特徵。”

和先前的叙述比起来,这句话才真是令我感到疑惑;到底是什么神话里的哪个生物,三头犬或──该不会真是多个生物的合体吧?我还没思索完,凡诺又继续说:“只要好好培养,这样的一个傢伙可是能够轻易压过几个国家的军队。”

“听起来真了不起。”我说,闭紧双眼;由於还没看清楚囊内生物的外貌,我开始把他想像成是一条龙──东方和西方都有的合成幻兽──,能带来类似火山爆发的毁灭能耐。

而当我把脑中龙的形象扩大,也顺便把牠的破坏力提升数倍后,我背上的毛发几乎全竖起。由於制造者是凡诺,即便他的幻想层级不比小孩高,这一切也并非完全不可能。皱着眉头的我,睁开双眼,问:“你所谓的『能压过军队』,指的是陆军还是海军?”

“当然是都包含在里头啊。”凡诺回答,表情和语气皆不耐烦。下一秒,他立刻对这部分进行补充:“我的得意之作能轻易的上天下海,你也是!说老实话,除非你们太不小心,或者想要主动寻死──啊哈,不可能吧?──,否则以现代人的能耐,要伤你们可困难了。”

说完,凡诺又露出尖锐的笑容。我看着这张脸,胸腹又一阵紧绷;即便他的五官线条再端正,也很像是有人拿加热过的锯子,在大块牛油上硬刻出来的。

至於他刚才所讲的,对我而言实在是难以想像。长有半蹼的我,或许能游泳;差不多就像一般的犬科动物那样,要说到潜水或破浪,我就算经过长期训练也很难做到。而在他的描述中,我好像有机会表现得比鲸豚都要来得厉害。

还有,我不仅无法跳上桌子,连鼻子撞到书架也是会痛到在地上打滚。这表示我就算再壮硕,也绝非刀枪不入,更不可能飞上天。

可以说,我除了智力和寿命之外,在许多方面其实和其他犬科动物没多大差异。我的这些极限,凡诺也不是看不出来。而他却还是非常有自信,好像任何反驳都无法击倒他。他眼中的厚实光芒,几乎给我一种病态的感觉。

而目前,他所带来的一切──包括像我这样傢伙的诞生──,都显示他不是一个纯粹会妄想的傢伙。而难得有什么极夸张的事,是他不能马上证明的;或许几年后,我真能像他所说的那样。只不过拥有这些彷彿只该存在於幻想领域的能耐,算不算得上是一件好事,目前我还难以确定。

把嘴角拉平的凡诺,眼睛睁大到极限,问:“老实回答我,你兴奋吗?”

“嗯──”我考虑约三秒后,说:“是有那么一点高兴。”

他听完,嘴角迅速下垂。同一时间,他的下巴和额头都皱得像核桃一样。很显然的,我的回答没让他很满意。是过於老实的错──原本我是这么像的,不过,开头时的那一下犹豫,证明我还是修饰了一下内心的想法;虽是习惯性的,但我终究欺骗不了自己,也欺骗不了凡诺。

淫印天使(第二部)(53)

作者:房东字数:12017************53该是时候了,我想,要凡诺晓得,我对他的自夸没多大兴趣。而让他自己发现,远比我直接说出来要好一些。

有点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凡诺的沉默和臭脸竟然一下持续超过一分钟──好像给一堆黏胶或冰块固定住似的,不同於戴上面具,而比较像是整个人都化为一座极丑陋的石雕──这让我感到很不安。

又过十秒,是我低下头,而凡诺依旧维持原来的表情──让我联想到坏掉的钟錶──。这样的他,虽显得孩子气,却是仍个有能耐让我难过的傢伙。

所以我刚才应该吐出违心之论,并表现得更加激动;这般拙劣的演技,我猜,反而会使他更为火大吧?比起看他张牙舞爪的样子,这种不上不下的感觉应该是更好;如此作结是有些随便,但我们的相处关系通常就是如此。

已经快过两分钟了,凡诺还是完全不动。要不是我还听得到他的心跳,我可能会以为他死了。这种不晓得是故障还是在酝酿什么的情形,大概还会再持续个一分钟左右;为避免胸闷,我乾脆说出更多感想:“你会做出更厉害的东西,这我不是完全没料想到。但刚才的一些段落,听起来简直像是小孩在描述神话人物。”

终於,他的表变了;眉头舒展、嘴巴拉平、脸上的皱纹立刻消失,简直像是在眨眼间就戴上一层细节比麵团还少的面具。这表示情况有所好转,我想,松一口气。虽然就常理来说,凡诺也不至於因为我的一次回话不够精采就把我给怎样。

可我最好还是小心点,毕竟他不算是正常人;他甚至还被同类排挤,这事多少显示他人格方面的不稳定早有太多先例。

而比起这些,最令我好奇的,是他刚才透露出某种野心;以其他国家的军队为例子,虽可能只是为方便我计算所做的比喻,却还是让我担心到连口水都吞不下去。

又过约十秒后,我才抬起头,问:“你会希望我们做什么?”

“哼──”凡诺瞇起眼睛,说:“别以为我听不出你真正好奇的部分。”

我垂下尾巴、竖起耳朵。凡诺的嘴角慢慢上扬,说:“哈,放心,我对搞垮几个国家一点兴趣也没有。而保险一点总是必要的,毕竟时代再进步,互相残杀仍是我们人类的本性。”他在说这句话时,语气中的自豪还远低於厌恶;我猜,他很欣赏人类的各种负面倾向,或许还认为这就是文明进步的主要原因。而这样的凡诺,又是个会主动抽去自己记忆和情绪的人;对自己的本性存有矛盾的情感,他似乎就是这样的人。

见我一直盯着地面思索,凡诺又用右手食指按着我的脑袋,说:“嘿,这可是未雨绸缪,你可别以为我很神经质啊。”

我差点回答“太迟了”或“噢──你原来真的会在意这种事啊”;在赶跑脑中的各种嘲讽念头后,我说:“当然不会啦,我很感谢你。”

听起来像是为了我好,不过展示自身技术的意味仍然最为强烈;也许再过一百年,凡诺的这种个性也不会改变。就算大部分的召唤术士都离开地球,他还是很积极强调自身的存在;或许正是因为同行减少了,让他更想突显自身的伟大。

没用法术调整情绪和记忆,很难有这么多的热情吧;我猜,他也不需要借助药物来提振精神或保持心情愉快,应该有一堆法术能带来不输药物的效果。

而最近,他身上一些地方令我感到非常不安;和半年前比起来,他的气质又有些微妙的变化:多了几分人味,脸上表情乃至心跳的起伏,感觉都比初次见面时要像个小孩。

他是否试着让某些情绪回来?对於这种发展,我个人一直都是悲观远多过於乐观。而无论事情最后的结果是好是坏,都不是我能影响;意识到这一点,让我又在心里叹了好大一口气。

思考有关凡诺的事,只有无止尽的迷团和无力感。相较之下,像我这种生物的存在还简单得多;想到这里,我便把注意力转移到小傢伙身上。凡诺曾说到他的关节、肌肉以及装甲,是如何的优秀。

所以他包覆着装甲?我有点难以想像?是指像昆虫那样的外骨骼,还是比较接近犀牛或穿山甲那样的骨板?

我十分确定,小傢伙绝对不像一条狗,也不像是猴子或人类。不单只有内部,而是连外在都彻底超乎想像;这样极端的生物,凡诺终究还是制作出来了,我想,终於嚥下嘴里的口水。

盯着囊的我,四条腿都开始变得冰冷;有将近一分钟,我不仅有点难以站稳,连鼻子和嘴巴也都好像快要失去知觉。而凡诺的表情没变,我猜他不是没注意到我现在的压力,只是再次选择忽视。他稍微把头抬高,说:“对了,你已经有个守卫了,但这样感觉还是很被动。”

我把头略往右歪,问:“呃──什么?”

我没在专心听,相信这会让凡诺累积不少怒意。而他尽管睁大双眼,却没有真的在注意眼前的景象;一但变成这样,就表示他会比平常还要更不在乎我的看法。无力感在我的肚子深处迅速堆叠,才过一分钟,我不仅是肠胃,连颈子和尾巴变得极为沉重。

还有,凡诺所谓的“主动”,又会是指什么?正当我打算开口问的时候,他的眼中闪过不只一道光芒。他双眼半睁,一副好像又有什么鬼点子的模样;这种像是在预告几个月内还会有什么大事发生的气氛,又令我感到很紧张。

而他无视我的疑问,很快说:“接下来,我替你做个杀手型的夥伴如何?”

如果我有和人类一样的手掌,应该已经使劲往脸上拍;或者去抚摸凡诺的额头,看他有没有发烧。

你那些离谱的构想和热情到底是哪来的?我没这么问,但打算立刻否决。为了顾及礼貌,我犹豫了快三秒才开口:“我想这就──”

“好啦──”凡诺把双手往前挥一下,说:“你应该跟着他一起出去了。永远记得,重点之外的就不是重点。”这话的意思非常简单,就是他只会提他想提的部分;在敷衍的时候还说出这种自以为乾净俐落──甚至有意突显自身才智──的话,他的这种行事风格,往往只会让我感到不耐烦。

而我就算再生气,也没法藉赖着不走来表示抗议;那个软体生物从图书室爬上来,把黏在地上的绿囊给迅速铲起。下一秒,牠迅速膨胀数倍,把我和囊都给往外推。我即使迅速移动四条腿,也无法化解牠的力道。这玩意儿的铲雪能耐一定也很惊人,只要他别冻住的话;有一阵子,我老幻想自己把他丢到雪地里,做出一堆黑色冰块的情景。

门再度关上,而最后,我又只能看到凡诺的背影。和以往一样,他不想在我身上花太多时间;尽管我是他的得意之作,他却宁可继续面对书本和沾水笔。

事实上,我有超过五个月的时间没和他真正聊过天;而这种纪录,还是把前往廉价妓院的那次给算是一次够长的交流,我想,鬍鬚垂下。

在我的心里,有一大部分仍然想称他为父亲。看来这种身在父母怀抱──或至少是处在温暖视线──中的欲望,未来得用别种方式来满足;只要找到爱我的人,内心的空虚多多少少能够得到填补吧?而那会是多久以后的事呢,半个世纪?

我莫名觉得这个时间远比“今年内”或“十年内”要来得合理,而每次这么想,都会让我有些难过,也为凡诺设定给我的生存方式感到非常生气。

软体生物很快下楼,等下我可能会把气出在它身上。上个月,我已经确认过了,牠只会吞噬室内多出的黴菌、蚂蚁和杂草等。至於我,早被牠视为是不可侵犯的;应该是凡诺命令牠的,虽然他的心态应该比较像是保护财产,而非关心子女的安危。

总之,我怎样踩或咬这团又黑又软的生物都不成问题;只是后一种选向稍嫌不卫生,且这种事好像做超过两分钟就会感到厌烦。又显得极为可悲,我想,胸腹中若有闷得不舒服的感觉,跑一跑还是最有效果的。

软体生物会绕过我放置的书本和光牌,到现在,我也没那么担心会牠弄乱或弄坏些什么;尽管有几本书都翻到很精采的段落,但我不急着看完。接下来,我应该花更多时间,去注意这个位於囊内的后辈。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绿囊的膜相当厚。

我伸长脖子,又瞇起眼睛,却还是看不到小傢伙的脸。而过约十秒后,有两块黄色的东西很靠近我,几乎是贴在膜上;表面质感几乎和玉石一样,里头的光芒却很类似烛火,也许更接近星辰。

“好漂亮。”我忍不住说,也差点要把双眼贴到膜上。而考量到他可能突然跳出来,我还是与他保持至少半步的距离。那一对黄色的东西,会是他的眼睛吗?

既不像人类,也不像是一般生物的特徵;这样的他,很难找到爱人。虽然一堆悲观的想法在脑中大量出现,但我抱有一线希望。

当绿囊裂开时,我又觉得不该再继续欺骗自己,更不该试着欺骗小傢伙。在一连串“噗哇”、“啪啦”等声响后,他趴在地上;散落一地的肉块迅速萎缩,周围的液体也在几秒内消散。在我的印象中,凡诺是在我出来前,就令囊进入这种──应该是被称为“枯死”的──状态;而比起担忧他那种粗鲁的做法会不会导致什么问题,此时的我,更仔细观察小傢伙的外型。

在他深蓝色的肌肤外,盖有一层或多层薄如纸片的外壳。至於他看来最坚硬的胸和背,令让我联想到螃蟹。而先前引起我注意的,是他的手脚;和人类比起来,似乎更像是图画中的恶魔;关节则很接近节肢动物,曲肌线条却又与我差不多。他没有尾巴,我想,或者只是还没长出来而已。

虽然几个地方有着极为明显的外骨骼,而在他的肌肉底下,大部分的骨头形状都与人类差不多。除了他的头,狭长得像是个装纸或文具的圆筒。而在他的脸颊和嘴角等处,有不少交错的肌肉;这一些往内和往外发展的元润轮廓,让他看来也有那么点接近马或驴子。至於他的双眼,大致上就和我在外面看到的一样;与宝石极为接近,光彩却极为活泼。盯着那对眼睛看,感觉像是正观赏映在湖面上的云朵,或隔着云丝欣赏随风摇曳的大片麦田。

就整体来看,他挺像是蜻蜓或螳螂。而即使全身上下充满这么多尖锐、诡异的元素,小傢伙脸上狰狞的感觉却极为有限。特别是他的眼睛──出乎意料的──能令人心静,要我观赏一个小时以上都没问题;里头的多种光泽,足以让见识过许多宝物的一流鑑赏家也看到目光呆滞。

而凡诺对他採用许多极端的设计,让我很难确定他在其他方面是和我有多相似;要是他无法说话,甚至没有和我一样的智能,那情况会变得极为複杂。同一时间,我的脑中也萌生另一些想法:一定要找个能接纳他的人类。这难度显然比我要高上太多了,而换个角度来想:如果我能够帮他生存下去,那我的生存问题就更不用愁了。

在这之前,我要让他对自己有自信。无论凡诺怎么说,我还是决定要把眼前的这个生物当成是亲弟弟或亲妹妹来看待。

软体生物爬上来,吃掉肉块;刚才牠大可留在原地等待,我想,这玩意完全是凭着本能行动。

不打扰软体生物用餐的我,迅速来到小傢伙的右手边。绕到他的正前方,步伐自然、不回避他的眼睛;首先,要让他知道,我一点也不怕他。虽然也是落到地上,他现在的姿势看来只像是要行跪拜礼,而不是差点摔倒。或许是因为绿囊的解除速度没受到凡诺影响,他现在看来没当时的我狼狈,心跳也不太剧烈。这表示他不仅相当冷静,也大致搞得清楚状况;还是他根本什么也没在想,我不确定,毕竟他的双眼太难懂了。

慢慢伸长脖子的小傢伙,双手离地、站起来。他的身高接近两岁大的人类幼童,头身比例也有些类似,我想,只是四肢细长到一个地步。纵向的腹肌接近杏仁型;细长、两端尖锐,这让她的身体有一部分很类似教堂雕刻。

我突然有种预感,即他成年以后,身上无论是加宽还是拉长的部分都会远超过我。外型偏向犬科动物的我,应该算得上是哺乳类。而小傢伙到底比较偏向犀牛还是蜘蛛,目前我还无法确定。

依照凡诺的描述,我想,眼前的傢伙尽管年幼,但不那么容易骨折或扭伤;也许,还可以很轻易就把我大卸八块。要不是凡诺有提到他的诞生目的,我应该会先和他保持距离。

小傢伙站起来,一直看着我;虽然他的眼睛不像一般生物,却不会让我感到太有压力。

他只要不是趴在地上或缩在角落,就是一个好的开始;表示他已经跟一个成年人一样强韧,我猜,他正在整理身体内外的一切资讯,也早已弄清楚自己的思绪。

果然,过不到一分钟,他开口了──声音听起来不会特别尖锐,像是不止十岁的少年,尽管他的身体并没有大到那个地步──:“刚才,我有听到你们的谈话。”

抑扬顿挫的控制已经很接近成年人,真神奇,我想;这特徵也许不是纯粹装饰,而是表示他的初期心智年龄比我高。大概过不到半年,他的声音就会变得非常低沉;如果外型能更像个人类,他有机会一开口就让一堆人──无论男女──都神魂颠倒。

小傢伙懂我现在使用的语言,也有听到凡诺说的话,这可以让我省去不少讲解的时间。然而,我的胸中却有一股失落感。过快十秒后,我才发现,自己竟然希望他能够更像个小孩。

即便他可能要从简单的发音开始学起,甚至会到处啃咬一堆东西,又容易感到寂寞,也比现在这种一生下来就已经像个大人的情况要来得好;这样的想法根本不合理,很显然的,眼前的情况比较方便我们。

又过十秒后,我才意识到,早在第一次看到他的时候,我的母性就被大大激起。说不定即便我尚未性成熟,却已经渴望能有个小孩;至於这种心态和小女孩渴望手里有个洋娃娃有无差异,我短时间内无法确定。

眼前的小傢伙,几乎和我完全一样。我在觉得非常亲切的同时,为世上又多了个不幸的例子而高兴不起来。一生下来就被赋予大量知识的生命体,这在许多方面看来都是极为可悲的;要花很多时间去填补脑中经验记忆的真实感,同时还要修整自己面对周围资讯的反应。在这之前,我们脑中的感性、行事风格,都不属於我自己。那种被一堆不属於自己的“经验”与“意识”给牵着鼻子走的感觉,不仅非常邪门,也极为噁心。

就在我决定暂时别去思考“是否该为此更对凡诺感到厌恶”等问题的时候,小傢伙再次开口:“我要──这样问实在有点奇怪──守护你吗?”

“也许吧。”我瞇起眼睛,有点无力的说:“不过按照他的描述,真有什么事情发生了,我们还是逃跑比较要紧。”

凡诺也根本没跟他讲是要如何协助我,难不成是要把我抬起来、挟在腋下吗?

这画面虽然没什么真实感,但还挺有趣的。

我在抹去脑中的滑稽逻辑后,继续说:“那个缺少毛发的老傢伙叫凡诺,虽然他看起来还没到六十岁,实际上他已经活了不只两百年。”

“这怎么可能?”小傢伙伸长脖子,说:“我还以为他才快三十岁,这到底──我是说,他怎么办到的?”

小傢伙这么惊讶,让我感到有些奇怪。过约三秒后,我才想到:刚出生的他,被凡诺注入脑中的知识不包含“召唤术士”这类非常识的存在。

既然凡诺有那么大的能耐,这些重点为何不在注入知识的阶段就让我们知道?

这些疑问,到现在都还没有解答──主要是我忘记问,而他和我面对面的时间又极为有限──。

当初,我也和小傢伙一样;如今,倒不是什么傲慢或自卑所导致的自欺,而是日子一久,就自然而然的会误以为自己一开始就理解这一切;尽管我能清楚回想起自己刚出生不过一周时的记忆,刚才却差点让脑袋转不过来。

小傢伙在囊内醒来的那几分钟,可能还以为自己是个人类呢,我想;在重新理解这些重点后,我立刻和他解释:“他算是个魔法师,现阶段你这样记忆就行了。他懂得不少法术,而延年益寿对他来说,可能只能算得上是雕虫小技而已。

像他这样的人不多,而因为一些缘故,这种傢伙最近又变得更少了。”

我把召唤术士前往新世界的段落延后,也顺便谈到凡诺的名字:“虽然我知道他的名字要怎么念,他却从没在我面前把他的名字写出来──这实在挺莫名其妙的,但没办法,这傢伙就是这样──。我也不知道他的全名,而从发音听来,我觉得应该就是那个和毒药相同意思的单字。按照我的研究,这个字的古意又是指春药──”

“那──”小傢伙伸长脖子,问:“我要叫他父亲、主人,还是大人?”

“都不行!”我赶紧说,眉头紧皱,“他讨厌被人这么叫。”

“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而我也不建议你主动去问。”我说,语气难免有些不耐烦,但九成九仅针对凡诺。

看到小傢伙眼中的光芒又缩小一圈,我赶紧说:“我知道这很奇怪,但他就是这样的人。未来几年内,我可能会这样回答你超过一百次,但绝不是我在敷衍你。”

“我懂了。”小傢伙慢慢点一下头,眼中的光芒连续闪烁。过约五秒后,他歪着头,问:“所以──我只需要叫他凡诺?”

“没错,真是这样。”我说,顺便提醒他另一个听来不合常理的重点:“而你的语气还不用太尊敬。”

我没解释得更详细,有刻意误导小傢伙之嫌;如果他实在表现得太过分,惹得凡诺不高兴呢?当然,我并不乐见这孩子被那怪人臭骂,却很期待后者被人用无礼的态度搞到抓狂;即便极可能会被追究责任,我也认为值得。

很显然的,我对凡诺的不满日渐累积,终於培养出一点报复心理;觉得这个怪人应该受到更多刺激,期待他能够把态度修正到更趋近我理想的地步。这逻辑虽然幼稚,却应该是再正常也不过的了,我想;在将脑中的良心质疑赶跑后,我竖直耳朵,说:“我叫蜜,在听到我这么说的时候,你的脑中应该会自动浮现出一堆有关蜂蜜和糖果的描述。但务必注意,那些不是你的实际经验。所以在不久的将来,你除了要勤翻字典和诗集外,也要亲自嚐几口真正的甜食才行。”

我越讲越兴奋,连尾巴都开始左右摇晃;毕竟他是我的第一个同类,而和一个看来有兴趣理解我的人谈论这些事,──说来有点可悲──我还是头一次经历呢,“跟你说啊,那可是甜到极点,足以用来形容世上一切美好事物的──”

“是凡诺取的吗?”小傢伙问,虽打断我的话,但他的语气未显露出一丝不耐烦;好像还有那么一点兴奋的感觉,我想,左眼半睁。小傢伙的情绪我不是很懂,比起猜他正在想什么,直接回答刚才的问题还比较简单:“这名字是我决定的。”

小傢伙两手握在一起,慢慢开口:“那么,我也有个名字吗?”

原来他是在对这个感到兴奋,好像还希望有人能替他决定名字。

“会有的,”我说,点一下头,“我可不想几天以后还叫你小傢伙。我建议你自己决定,至於凡诺喜欢怎么叫,唉──你得多通融,我们的创造者实在很随性。”

我讲的算客气了,尽管像这样的叙述,或许会让小傢伙有更多疑问。而他不但没歪着头,还一边看着自己的双手,一边说:“蜜,很甜美──你是指存於花之中,蝴蝶忙着吸取,蜜蜂积极採集、加工、收藏,而熊与人类也在那之后疯狂追寻的──”

“我知道,就外型来说,我和这名字不太配。”我说,感到非常不好意思。

下一秒,我除了使劲把头往右转外,还有点希望自己的耳朵能盖住眼睛。一个不小心,就把个人偏好的重点给全讲出来,而这样会让小傢伙认为我非常不成熟。

把双手举至下巴前的他,盯着我,说:“很棒的名字。”很简单的一句话,没有虚假或嘲讽的成分,让我松了好大一口气;我的情绪居然这么受到小傢伙左右,他才刚出生不到十分钟呢!

这傢伙不简单,我想,藉着吐气来使发烫的脸颊稍微散热。小傢伙可能比我还要来得好相处;只提出疑惑,没有任何抱怨。而或许是因为他的外型,我还没有完全放下戒心;这样有些过分,我想,要是真的把他当作家人,我就应该是最不挑剔他长相的。意识到这一点,让我有些尴尬。

在他发现我的想法前,我赶紧开启下个话题:“我们目前所处位置,是在英国的伦敦。现在的时间大约是晚上七点左右,晚一点我带你去认识杂物间和图书室。如果我们的运气不错,今天或明天就能够争取到外出机会。”

“麻烦你了。”他说,对我鞠躬。有人如此多礼,我实在不太习惯。若我刚出生时面对的不是凡诺,也会是这种态度吗?

就算内外都存有不少差异,小傢伙仍是我的同类;在这样提醒过自己后,我猜,接下来至少有将近两个月的时间,我和他交流的次数会远多过於看书。这样正好,我想,是时候该在一天的行程中多加入一些其他活动。

小傢伙看着我,问:“我们能为凡诺做些什么吗?”

这问题可含蓄了,而我晓得他的意思,也懂他的感受。过约三秒后,我决定老实说:“我曾想过要为他打扫、搬运书本,甚至盖上毯子等。但在多数时,他宁可与我保持距离。”暂时的,我不在这个小傢伙面前承认我对此事既生气又伤心;在深吸一口气后,我继续说:“他对你的兴趣可能比对我要来得大,但根据我的观察,他的确比较喜欢一个人独处。我通常习惯把不打扰他当成是一种美德,相信你也能够很快就适应这一点。”

“那──”小傢伙低下头,说:“我很厉害啰?”

我皱着眉头,开口:“你是说哪方面?”

小傢伙的疑惑我明明清楚得很,却故意这样回问;给新人下马威,其实没太多必要。但给予多一点的刺激,我想,有助於我了解他的个性。

两手握在一起的小傢伙,有些胆怯的说:“就那位叫凡诺的先生在研究室内提到的。”

“如果是指你的体能,短时间之内也没有证明的机会吧,”我说,装得一副不耐烦的样子。过约五秒后,我接着问:“你会期望有机会证明吗?”

“不,”小傢伙抬起头,很快回答,“我喜欢和平。”

“我也是。”我说,并为自己刚才的态度感到有些罪恶。接着,我紧闭双眼,问:“你喜欢凡诺吗?”

“我不懂他,也难以信任他。”小傢伙说,使劲摇两下头,“即使有你负责介绍,对我而言,他仍是极难理解的存在。老实说,我觉得他好可怕,很像一只能怪物,能边笑边吞下人类婴儿的那种。”

“哼嗯──”我笑了,从嘴角到鬍鬚都在抖。而为不让小傢伙太快看穿我的个性,我故意使自己的声音听来有些冷酷:“你要是这么想的话,我们一定能成为好朋友。”应该表现得更亲密一点才是,而很显然的,我不太习惯说出这样的话;所以用非常奇怪的态度来遮掩,这样可无助於我在他心中的形象。或许,在他的眼中,我和凡诺都差不多;这可糟了,我想,有种体内多出一大堆淤血的苦涩感觉。

正当我烦恼一堆琐碎的细节时,有那么一瞬间,我看到小傢伙笑了。

他尽管嘴角没有上扬,眼中的光芒却扩大数倍。我猜的没错,他眼膜下的液体会随情绪改变,而这过程真是美得让我也忍不住睁大双眼。

而一直盯着他的双眼瞧,感觉又有点奇怪;我呼一口气,开启下个话题:“等一下,我有机会让你出拳击打一样东西。那玩意儿软绵绵的,但从它的起伏,我可以看出你的能耐。”

“嗯──”小傢伙低着头,说:“恕我无礼,其实我比较喜欢文雅一点的活动。”

这表示他也可能会喜欢看书啰?我想,有点兴奋。的确,好斗或冲动不是身为守卫的必要条件;知道凡诺没有连个性设计都参考神话中的怪物,真是让我又松一口气。而小傢伙如此温和,也方便我以更带有军事味的严肃态度来面对他:“知道自己的体能极限,控制自己的力量,这些可是非常重要的。再说,这不会花掉你多少时间,晚点,你有的是机会做你喜欢的事。不过,别期待太多,这房子里能玩的东西很少。在多数时候,你碰什么都要尽量小心。”

“遵命。”他说,点两下头。下一秒,他腰背挺直,似乎是想让自己看来像个士兵;其实──以他这种身体比例──比较像是在模仿士兵的孩子,我想,又有点想笑。

小傢伙非常乖巧,就这部分来说,我相信很多父母会宁愿小孩的个性能和他一样。在这同时,我也注意到,他一直都是面无表情;他的脸部肌肉显然不是用来表示开心或忧愁,而是用於撕咬和迎接冲撞。

我也注意到,他的口腔上下各有不止一排牙齿,除排列得相当密集外,多数都长得极为尖锐。很像鱼类,或许还是来自深海的,我想,小傢伙的身体不至於很扁,但他应该也能够耐住很高的水压。

对人类来说,他身上的线条用於雕像或家具上是很不错;而要是真有生物长这样,通常实在很难被人用“性感”等字眼来形容。按照凡诺的描述,他应该会长得比我还高大。

不用实际测试,我就晓得,小傢伙到哪都会被当成威胁;或许他早就知道这一点了,只是还压抑着自己的情绪。身为他的前辈,我不该在他刚出生的几分钟之内就对他灌输一堆悲观的想法。

就在我努力思考要如何使小傢伙对未来感到乐观的时候,他弯下腰,问:“所以,我接下来是跟着你走吗,就到处──晃晃?”

“你想要一个人行动吗?”

“不。”他说,摇一下头;当眼中的光芒开始往外滚动时,他又问:“你可以多陪陪我吗?”

大概是在这个时候,我开始觉得他非常可爱;而一旦这类感觉增强,他身上令我心疼的部分也会瞬间膨胀。他能像人类一样直立、步行。然而,此刻他缩起双臂的方式,却令我联想到受虐儿童。此时,我胸中有一股燥动却又柔嫩的热流,这显然就是母性被大大唤起的感觉。当然,多次强调这一点听来是有点蠢,但无可否认的,这是我决定花更多时间亲近他的主要原因。

我控制自己的呼吸,让心跳回稳一些。而轻松不过三秒,我又开始感到有些压力。我很确定,小傢伙就像个孩子,然而,他却无法确定我是不是个善类;不论是以狗或人类的标准来看,我都是未成年,却已经太习惯让表情看来不太友善。

这时,应该微笑;而一想到他未来发现自己找到爱人的可能性有多低,我连苦笑都露不出来。所有他即将面对的问题,我都希望能够回避──也幻想凡诺能够分担,而这不切实际的念头只在我脑中出现不到五秒──。

在考虑可能接近五分钟后,我才下定决心:比起让他拥抱幻想,早点面对现实,对他而言会比较好。所以我狠下心来,尽可能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他:有关我们的生存方式、目前所享有的资源、这栋房子的大致构造;还有凡诺的生活习惯、召唤术师的历史,以及城内的许多重要设施等。有些实在无关紧要,而我尽可能把一堆还算乐观──或甚至是有些无聊──的内容,拿来稀释那些令我感到悲观甚至绝望的部分。

小傢伙既然被推出研究室,那负责教育他的工作,自然是由我来负责。凡诺当初可没讲清楚,我想,他会为此生气吗?小傢伙可是跟在我身旁,必然会学到不少远在凡诺预料之外的知识。对此,我还真有些期待;除了已经在脑中编排课程外,我还试着在描绘一种很好玩的情况:凡诺先是暴跳如雷,而我则是抬头挺胸,看他露出既扭曲又无力的表情。

而小傢伙真不愧是我的同类,很快就记下所有琐碎的资讯,也注意到几个最大的重点。有好一段时间,他的反应和我猜的差不多:尤其是在注意那些最糟糕的部分时,他的心跳比我跑完图书室好几圈时还快。他为我们取得能量的方式感到震惊,也为自己的长相感到极为不满。要不是他的肌肉发育良好,或许光是我在谈到人类伴侣的分合时,他就会倒下。

我用鼻子轻压他颤抖的左手,并试着出言安慰:“我们都不像人类,这表示我们可以一起努力;这条道路也许艰辛,但我们不会寂寞。而我们的体质,也允许我们花较长的时间来尝试和投资。”

小傢伙在面对图书室内的镜子时,用力咬一下牙齿,说:“你还像只狗,而我──我甚至不确定自已到底像什么。”他虽然语气平稳,眼中的光芒却持续缩小;这表示他感到伤心,我不用问也晓得。

一直思考我刚才讲的话,小傢伙就算没握紧拳头,脚指也已经把地面给刮出几道痕迹。我关心更遥远的未来,懒得去思考凡诺会不会为地板的损坏生气。

照凡诺的逻辑,我和小傢伙都得找个人类来作伴;而肯接纳我们的人,说屈指可数也许都太过乐观。

不该如此艰难,我想,应该要有某些方法,让我们可以轻易取得代用的能量,或至少能彼此分享。

所以我该拜託凡诺多做点协助我们的东西,或至少多教我们一些能够派上用场的法术。无论他的态度如何,我都该试试;而一但忆起他的那一套自我陶醉发言,一股噁心感立刻涌过我的胸腹。我决定晚点再去思考这些,现在应该把全部注意力都放在小傢伙身上。

细緻的甲壳、宝石般的双眼、傑出的体能、好听的声音,以及──至少目前看来是十分温和──的个性,这些是我首先注意到的优点;严格来说,小傢伙的外在和内在都非常不错,说他丑是绝对不公道的。

他漂亮极了!我敢说,城内没有任何雕像比他有趣。小傢伙的身上,藏有古今艺术家试着捕捉的美感。再说,有些女人认为鼻子大的男人很帅,有些男人认为腰细的女人很美;而另一些地方的男人和女人则具有与前述完全相反的审美观──扯这些就偏了,我想,在心里猛摇头;接受现实吧,我们不是人类,与前述的情形完全不同。

有不少现实看来是无法改变的,既然如此,我就更不该对一些必然会经历的挫折有太多情绪起伏。如此追求理性和效率的思考方式,不是正常人的风格;而比起追求符合平均值的个性,我该做的,是将这一切对自己和小傢伙的负面影响降到最低。

“别气馁。”我说,抬起头,“我们的内在都与人类很接近。好消息是,有不少人类根本不重视外表,只欣赏内在。”

“真的?”小傢伙问,眼睛闪烁一下;这种瞬间明暗的变化,应该是他在眨眼,我猜。

“当然!”我点两下头,说:“不然人类应可无法建立够大规模的组织和国家。”这种理论听来有点像是在瞎扯蛋,而我自认还算合理。小傢伙除了用力点头外,眼中的光芒也扩大一圈;我一看到鼓励奏效举,便试着再举一些例子。

尽量把社会中的各种真实现象讲给他听,虽然长相丑陋的一流艺术家和君王并不特别多──何况后人会因为他们的才能或血统,而选择美化他们的外表──而多强调一堆人在技艺与个性上是如何被肯定,绝对是正确的。暂时还不需要跟他讲到一些人空有外型,却表现无能、给周围的人带来极大伤害的故事;我担心──也许神经质了一些,但绝非不可能──造成他对拥有美好外表的人非常仇视;培养出一个性格极端的傢伙,只会让一切变得更糟。

“总之,”我咳一声,赶快做结,“拥有美德和才能才是最重要的。具备这两样东西,就有机会变得受欢迎。当然,能完全略过外表,只看内在的人并不多,但我想,一万个人之中至少能找到一个;再不行的话,十万个人、百万个人中,至少会有一个!”

“这表示──”小傢伙低着头、抬高双手,说:“一万个人之中能有一个的话,十万个人之中或许就有十个了。”

“就是这个意思!”我说,语气逼近叫卖商人,表情却非常僵硬。一直悲观下去实在很难受,所以我们试着反抗,像个叛逆期的孩童;结果就是导致情绪往另一个方向发展,还高昂到一个有点古怪的地步。

而在假设之上进行更多乐观揣测,真的会让骨子里发出不只一阵阴寒的感觉;好像使悲哀又裹上数十层铅灰色,离理想中的多彩光芒极为遥远;我希望,这一切在未来十年内不至於真的压垮我们。

小傢伙迫不及待的问:“我们什么时候去找?”

“等我们长大。”我说,用右前脚轻拍他的头,“大概至少要两年吧,所以先别急。在那之前,我们多学习一些常识,最好再培养一些能吸引人类的技能。”

“比如说?”

“烧菜、打扫、治病,大概就──”

“应该不只这些吧?”

“当然不会只有这些,人类可複杂的咧!”我说,转身面对楼梯口,“反正这里多的是书,我们可以边查边讨论。”

淫印天使(第二部)(54)

作者:房东字数:14070*********54在我常活动的那个范围内,书本和光卡都以我喜欢的方式堆叠在地上。

和我预料的一样,那坨黑色的玩意儿果然没动任何东西。小傢伙正一步步靠近牠,显然想把牠抓来玩,但动作又不敢太快。若正好有黴菌在我放置的书本下滋生,牠也不会去处理;说不定,我猜,就算把一堆灯油给泼洒在这些书堆间,牠也不会有任何反应。

咬一下舌头的我,决定先不去思考这些事;导致凡诺众多藏书的寿命减短,无论间接或直接,都不是我此刻该担心的问题。

我举起右前脚,向小傢伙挥了挥。他转过头,把手上的软体生物轻轻放下,好像自己刚刚把玩的是一只脆弱的兔子或宠物鼠。

“我要和你分享一些东西。”我一边调整光卡的位置,一边说:“而我尽量让这过程不至於太无聊。\为避免使自己显得傲慢,我不以“教育”来称呼接下来的行为;先是推倒几叠书,再从中拿出字典、童话、食谱和历史评论等;内容多半都很正经,至於色情故事,得先由我过滤。

我刚出生的时候,凡诺可没有在管;和一般人不同,他不喜欢牧师或神父坚持的那一套,也不会对我脑中多出一堆杂七杂八的资讯而感到任何不愉快。事实上,他只关心注入记忆的内容有无出错,而不太在乎我最近学了些什么。

所以一开始,我对於自己接触的读物,自然也是採取无所谓──甚至是极为叛逆──的态度。而一但有个年幼的后辈陪伴在身旁,我那积了一点灰尘的道德观念又再次复苏。

虽然小傢伙很聪明,心智年龄却可能已经接近成人。但我还是认为,至少还要等三到五个月,再让他自由接触我的那堆藏书。

说到所谓的心得报告,似乎就是把一叠书直接交给他,要他看完后再把想法告诉我;这种做法虽然很常见,但实在有点过分。感觉很偷懒、不负责任,又缺少体贴,尽管很多家庭甚至学校老师都喜欢这样干;很令我感到意外的是,竟然没有教育家对此表示意见。显然在这个国家,甚至邻近国家,都有太多执教鞭的都很习惯这种做法。

我曲起后腿,和他一起坐在地上。通常,我都是待在他的左手边。他负责翻书,而看到指定章节时,我会先概略讲述一遍;诀窍是选取某些重点,把之中的典故给强调一下,再加入一些我的个人见解。尽可能先从引起他的兴趣开始做起,至於他的兴趣是否和我一样,则不是那么重要。

几个小时过去了,就我的标准来说,小傢伙是很棒的听众。尽管他多数时都歪着头,好像即使遇到不懂的地方,也不知道该从哪里问起。即使如此,他也不是那么容易分心。

起初,我以为他会很快就感到无聊。而过不到一小时,我就已经读完一本书,小傢伙竟然不曾移开视线。显然他的耐力也不容小觑,我想。

与学校或教堂不同,不要求他绝对安静或者坐姿端正(尽管他在这方面也没什么好挑剔的)我所提到的内容,他没有立刻吸收也不打紧。现阶段,他只要能听完至少一半的内容,我就很满足了。

而──我最欣赏的一点是──他即便尊重我,也不会假装自己喜欢我推荐的书;他对字典的兴趣就不大,在翻阅历史书时,他特别喜欢听有关各阶层人民生活风格的记载:他们吃什么、穿什么、平日有何消遣、最在意哪些事,过节时的铺张差异。这些内容,有不少根本未被写在各个学校的课本里;因为很琐碎,又不是特别重要。

不过,我想,这样也不错。小傢伙说不定能够藉着那些资料,拼凑出一套专为某种人设计的盛宴。具体情况是怎样,我们都尚不知道;但无论如何,先假设这只会是好的开始。

我跟他说:“先想像自己是个富有的贵族,宾客非常满意我们的招待,而之中自然就会出现乐意和我们做爱的人。”

这听起来还是有些离谱,而我不介意自己在小傢伙心中的形象变得低级;刚才所强调的事,可是攸关我们的生存。总有一天,我们的术能会见底。到那时候,凡诺到底是会帮我们一把,还是早就不在我们身旁?可能他也无法逆转自己的设计,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我们死去。真是这样的话,他会为我们哭泣吗?那景象也不错,但比起期待这种带有戏剧味的悲惨结局──凡诺的部分还希望渺茫──,我应该先学会自救。

好消息是,在那之前,我们应该会先学到凡诺常使用的那一系列幻象。我把这些推论都讲给小傢伙听,并提出乐观的结论:“到时候,我们距离目标铁定不算太远。虽然我不确定幻象能做到什么地步,但至少就目前看到的,那可是非常了不起的技术。”

如果传递术素真像凡诺描述的那么简单,和幻象配合,我和小傢伙的外貌根本就不是问题了;希望凡诺在设计我们的外形时,有考量到这点。越是想到后面,我就越没有自信;所以又一次的,我的话只停在讚美、乐观的部分。

至少能理解我最初想法的小傢伙,眼中的光芒扩大一圈。在和他谈到这类话题时,尴尬远比我最初想像中要少得多。

而要小傢伙了解人类,我即使有点不愿意,也一定会和他讲到战争。首先从政客们的钩心斗角开始说起,而主要的高潮段落通常都是某些人花功夫去谋杀几个特定目标,然后哪个被逼急的民族就会去积极屠杀另一个民族。在这样的过程中,奴役、劫掠、压榨和洗脑等手段,通常是绝不会缺席。

小傢伙边听,边把自己的膝盖给抱得紧紧的。这些内容是挺重口味的,而我们毕竟不是人类;即使一出生就接触,也无太多不妥。我所描述的,每个国家──无论先进与否──在某几个阶段一定会经历到,之中有很多还不是过去式呢。

凡诺为我们注入的知识里,有大致包含这类内容;即便是看来非常温和的小傢伙,也对这类资讯有一定程度的了解,所以反感也更为强烈。

起初,为了配合我,小傢伙会边听边点头。而过没有多久,他就会坦承自己没法听超过半小时,并希望我换下一本书;在感到困扰时,他眼中的光芒会变得上平下圆,有如半个月亮。光芒比流星还要複杂,我想。一但他的眼睛有新变化,我也会变得不想读书;有如在美术馆或博物馆看到极为新奇的东西,总想驻足欣赏至少一分钟。

有好几次,我把几张光卡啣在口中,在他的面前晃啊晃的。这不是为别的,纯粹就只是好玩而已。和我想的一样,他对光卡也很有兴趣。我给他其中几张,去照亮几本有大量插图的书。

小傢伙也喜欢我教他玩的游戏,就是随自喜的喜好排列光卡和书本。我承认,这种活动有些单调,其实不比堆积木要来得有感觉。如果是我自己一个人玩,倒还没问题。现在,我身为前辈,却只能提供给他这点东西;当然,凡诺的责任比较大,而负责讲解游戏规则的是我。我越是一脸正经──又试图把这游戏的趣味放大──,就越是感到羞耻。

小傢伙点两下头,眼中的光芒又再次扩大,“类似室内设计。”他慢慢说,“也有那么点像是插花呢。”

这些形容,我先前都曾经用过。这表示凡诺为我和小傢伙注入的知识,有很大的一部分是一样。所以我只是注意到,并没有感到太惊讶。而确实的,我松一口气;这显然表示,我们之间的交流会比许多人家的任两名孩子都要来得简单。

我允许他在旁边把玩这几张光卡,但也不忘提醒他:“你应该花更多时间吸收新知。”

虽然这么说,事实上,我常常随他在一旁活动。小傢伙不是那种能够一下读书超四小时的孩子,所以当我翻阅第二本厚重的历史书时,他已经走到稍远处。

一如我先前一直强调的,图书室内能玩的东西实在不多。而积极模仿我的小傢伙,先是把几本书给叠高,再去研究那团在角落清理髒污的软体生物。先用手指轻戳,再用书角和书背去磨蹭牠;他已经做的比先前要大胆一些,但还是比我前阵子对待牠的方式要温和许多。

软体生物不会视小傢伙为威胁,而当牠去追逐一只小虫──我猜是蚂蚁或蚊子──时,小傢伙又吓到差点跌倒。而他即使真的跌倒了,也不会哭;在拍拍膝盖和屁股,他会把注意力放到下一件好玩的事物身上。我想,他应该是一个够坚强的孩子。

虽然小傢伙还不习惯软体生物的动态,但在抚摸牠的过程中,他偶而会发出笑声。似乎真当自己在逗弄的是一只小猫或小狗,而我从来就不觉得那东西有这么好玩。而他的动作却,也很像是在给牠抓痒或按摩。

小傢伙显然比我要来得容易满足,这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原本我还担心,他会过不到一个月,就很想要逃离这个无聊的地方。这不表示他长大以后不会有任何类似的想法,我想,到时候我可能会选择协助他。

说也奇怪,小傢伙做的事、发出的声音,都不符合图书馆的规矩,而我却不会感到烦躁。相反的,我还会有种身心舒坦的感觉,显然我对这些事期待已久。

原本在这里,我无论是躺下还是奔跑时,多多少少都会感到一种压迫感。

这里的空间明明大得很,通风也不错;但书架都太高,阴影也因此显得太多,更别提这栋建筑有太多地方都是灰色的;虽然换气顺畅,但气流还是过分规律,任谁来都会觉得死气沉沉。而由於是在室内,部分建材又是类似生物肌肉的有机物;他们的吸音、隔音效果可能超越橡胶,所以在多数时,这里简直比墓园还要安静而在小傢伙出现之前,我总是一个人;那只软体生物根本不能算是夥伴,更称不上玩伴。如今,小傢伙在这附近活动,能彻底中和这底下令我感到不舒服的气氛。我其实不介意他更吵闹,而他却会为了不打扰我看书,尽量不表现的太活泼。

他连叠书的时候,都很少发出拍击声──尽管把动作放慢,会使得他花更多时间去承受书的重量,还不见得是以理想的姿势来动作──我在看书的同时,也会透过镜子偷偷观察。说到体贴,小傢伙是绝对胜过凡诺的。凡诺也晓得别把自己的缺点複制到作品身上,我想,抬高鬍鬚一次抱起好几本书的小傢伙,试着把一堆书都叠得像是书中描绘得那样。他不久前翻开的,是一本讲述神秘巨石阵的书。他在玩腻时,会主动把书都放回去。

顺序是否正确并不重要,反正这部分有软体生物负责。

小傢伙喜欢的运动不是奔跑,而是蹎着脚,再稍微屈膝;摇摇晃晃的他,像是巫医在进行某种仪式,也类似东方的武师在练习基本功。是符合守卫这一职位的天性吗?我想,凡诺的这些设计简直无懈可击。而和我不同,小傢伙在出生前就被决定要按演什么样的角色;这表示我比较幸运,或者正好相反?我猜,这问题大概要过好几年才有得解答。

他在玩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后,又回到我身旁。把头往右偏的我,用鼻子或前脚去轻轻按压他的左手和肚子;才过不到半天,他的肌肉又变得结实不少,关节好像也变得更加灵活。

我也提醒他,别试着用体内的能量改变身体。而在这类稍微严肃的话题之后,我又要他选择一本自己喜欢的书来看。这一次,他主动表示,自己对童话故事相当有兴趣。这类书除了插图丰富,偶而还会配上一些文字游戏。

我刚出生时,比小傢伙要成熟一些;这可难说,我想;要是当时有个看来可靠的前辈,说不定我也会放心展露出自己像小孩的一面;意识到这一点,让我骄傲到连鬍鬚都发直。所以过不到一分钟,我也真的给他找出一本童话合集,并主动从第一章开始念起。

尽管这边的多数食谱都没有插图,小傢伙却也很喜欢。他没有嚐过饼乾和麵包,却对这两种食物特别有概念。

“特别是饼乾,我最喜欢了!”小傢伙说,眼中的光芒扩大两圈。

“为什么?”我立刻问,神情严肃。看起来有点像是我在找他麻烦,但在知道自己喜欢什么之后,又主动关心自己何喜欢;对我们来说,这种思考方式是极为重要的。

我们不仅要了解人类,也希望自身的灵魂能够属於自己;要早日达到这个目的,就得要时时进行大量的自省,并积极与同伴分享看法。小傢伙懂我的用心吗?

我有点担心先前强调的还不够。他在思索约五秒后,伸出双手,说:“因为这种食物和线条简单的桌巾很配。”

“原来如此。”我说,两只耳朵各晃一下。

小傢伙的牙齿比我还尖锐,我还以为这表示他会比较喜欢烤肉。现在,我反而会担心另一些问题,像是他这种个性和喜好,是否在一般人眼中会显得太娘娘腔;虽然与各种讲述理想男性的书籍内容不同,但像他这一型的也不错吧?

我想,不如去思考其他部分,像是他的身体。应该能够耐热,我猜;这想法纯粹是从前一个话题延伸过来的。可能过不到一年,他的双手就会长出粗厚的甲壳,能够握住火堆中的煤炭。不单是因为凡诺强调他的身体能力,才使我有这种揣测;那双眼睛若能盯着火堆,之中的光泽变化一定也非常精采,我非常期待能看见。

他一但成年,可能没有哪间厨房容纳得下。要在户外建造专用的炉子?只要建造好一点的棚子,就算是在雨天也能使用。而我不喜欢搬砖头和抹水泥,凡诺会为他做这种事吗?就在我思考这些杂七杂八的事时,小傢伙看着我,问:“这些书你都看过?”

花了至少两秒才回过神的我,说:“不是全部,但我的确看完不少。因为有好一阵子,我只能待在室内。而老盯着窗外看实在有点无聊,於是我就靠读这些东西来打发时间。”

我打了个大哈欠,想稍微睡个午觉;先前被凡诺打扰,那个老傢伙应该晓得这一点,却连个道歉也没有。

小傢伙也学我的动作,趴在地上。我建议他拿几本书垫在肚子下,避免和冰凉的地板大面积接触。

过一段时间后,我醒来,去楼上看一下太阳的位置;按照经验判断,距离太阳下山还有三个小时。我不想看书,也不想在图书室内奔跑。

这种缺少变化的地方,应该是任谁待不到半天就会厌倦;小傢伙也该多看看外面的世界,我想,尾巴抬高。在小傢伙也醒来后,我和他一起上楼。我先要他伸长脖子、待在窗边。过不到半分钟,我就将仓库里的桶子拿出来,倒过来放。

不用我进一步指示,他就站在上面。这样,小傢伙就可以在我忙着和凡诺交涉的时候,多看看窗户外的景象。

我抬高下半身,用尾巴敲两下门。如果凡诺没有回应,我会再用两只前脚上的爪子去抓门板。

按照我这半年来的观察,这个老把自己关在研究室里的傢伙,在下午三点过后会变得比较好相处。我曾猜想,凡诺是否会在这个时候喝一杯,或者服下几帖有放松效果的药物;而在用眼睛和鼻子仔细调查过不下一百次后,我确定,他的口鼻周围和深处都没有任何类似的物质。

小傢伙在听了我的观察和推论后,说:“也许只是接近他的休息时间而已。”

“没卧。”我垂下耳朵,承认这样比较合理。小傢伙不仅体能比我优秀,脑袋也可能比我还要好。第二号作品本来就该比第一号作品有更多优点,而意识到这一点,我胸中可没多出太多伤心和忌妒等情绪;看来凡诺有把我的这部分情绪反应设计得比一般人类要成熟许多。

我在为小傢伙感到高兴的同时,也再次为凡诺替我们设计的外形感到很不满;这种像是刻意造成的冲突和不方便,看来只可能是任性造成的结果。

我一心烦,就会想要外出。最好是带小傢伙一起走,而这事实现的希望不大;更有可能的是,凡诺会限制我的行动;小傢伙才刚出生,而我身为前辈,是该照顾他。

按照凡诺──以往那过分自私又过於理智──的逻辑,我八成得和小傢伙一起待在房子内。说不定会被限制行动超过一周;即使如此,我也不会把气出在小傢伙身上。真有什么不满,也该是针对凡诺,他才是真正造成──并有能力去决定──这一切的人。

很快抬起头的我,在看到凡诺把门打开后,语气有些不友善的开口:“我要出门。”

他有点懒洋洋的说:“可以。”接着,他点一下头。我的一对耳朵颤一下,说:“小傢伙会跟着我一起走喔。”

“也可以。”凡诺说,瞳孔缩小一圈。他答应得非常乾脆,这次甚至没有限定我该在几点前回来。小傢伙高兴到高举双手,而我则是惊讶到瞪大双眼。这一次,我很确定自己没有听错。

凡诺到到底有无认真思考我刚刚提出的要求,这点我实在很怀疑;刚才,他回答的时候,看来有些心不在焉。这表示他早已经就这些问题思考过了?我不确定;在研究他的双眼时,我心中的疑惑又再次增加;前几秒,他先是盯着我的脑袋,在我把头给抬得更高后,他又很快看向散落在地上的笔记。我猜,他根本不打算放太多注意力在我和小傢伙身上。

过约两分钟后,软体生物专程从图书室爬上来,就只是为了帮我们把家门打开。而令我惊讶的是,凡诺伸出右手,把桌子旁的一样东西拿到我面前;是一个布袋,里头有一些钱币,还挺重的。

他没有对此解释,我也没问;到这个时候,我当然不想讽刺他,也不想让他觉得我有丝毫不礼貌;做出任何会让他收回这份大礼的行为,都是不智的。这样,我就能够和小傢伙去商店里买东西;我想,不用再去捡路边的钱币,简直跟作梦一样!

啊──还是别把刚才所想的都跟小傢伙说吧;我不希望他以为我是个过分贪财的人,尽管在这次的思考过程中,我无法对那类指控否认多少。

凡诺给我们罩上的幻象,是几近完美的隐形,多少带点令对方回避的效果;我想,从周围一般人的反应看来,能确定不是让他们以为自己闻到的法术。基本上,这能够让我们不花一毛钱,就取得店内的任何商品。不过,让哪户人家的日子难过,会让我们心里有罪恶感。我提醒小傢伙:“虽然法术能给我们带来许多方便,但有些事绝不能做。”他点头,眼中的光芒扩大。

离开凡诺的住所后,我们先前往较为热闹的商店街。

“然后──”我很兴奋的说:“再去一些人比较少的地方晃晃吧。”

眼中光芒扩大的小傢伙,没有任何意见;从刚才到现在,我几乎是每说完一句话,他就点一次头。

先确认自己要什么,再研究附近店家招牌下的简介;接着,我们可能得打开后门,或者翻过窗户。而这一次,因为正好有客人从里头出来,我们有机会从他们的脚边溜进去。

从正门进去,我想,感觉和一般人一样。小傢伙在店内转了一圈,忍不住问:“平常你都是怎么进来的?”

“通常是走后门。”我竖起耳朵,说:“而除非外头有放有桶子或箱子,不然我根本很难翻过窗子。”

我们不用压低音量,因为幻象会遮蔽我们的声音。而在进到店里后,我们还是会尽量避免碰到店员;被一团透明的东西撞到,任谁都会吓一大跳。这种法术看似能实现所有作奸犯科者梦想,却不能让对方连触觉也骗过。不晓得凡诺是为了省事,或者这本来就是幻象的极限;也可能是他要我们低调行事,我真希望有一天能够一次问清楚。

在取得想要的东西后,我们会把钱留在柜台上,或至少是收银员转身就碰得到的地方。我们绝不会少给钱,事实上,在许多时候,我们还会因为没有较小面额的钱币,而不得不多给。由於一直维持隐形状态,我们不可能和对方杀价,更不好意思採用某些老客人能享有的优惠价格来付账。

所以,我忍不住猜想,这阵子会流行一种传说:有妖精把东西偷偷取走,还愿意全额付款。而我编织新童话故事的欲望,很快就被小傢伙刚从柜子下方取得的东西给转移注意力:一瓶蜂蜜。虽然就算正对着阳光,看来还是很暗沉,却总是被人形容成是黄金甚至太阳般的颜色;我们小心翼翼的进到店里,就是为了取得这玩意儿!

这家店是用软木塞封口,看来有点像是一瓶酒。

“不像香水?”小傢伙问,眼中的光芒迅速扩大。我摇摇头,说:“以香水来说,这种瓶子有些太大了。”

差不多比一名成年男性的两个拳头还宽,足以让一个人抹满不只一条吐司。

如果是更讲究的牌子,会把蜂蜜放在漂亮的瓷罐里;上头会有花俏的标籤,而同样是陶瓷材质的盖子,还会用一层印有商标的腊来封住。

有好几次,我得花上一些时间,才能够把这类容器的瓶塞给转下来。除了用上两只前腿,我还得再弄条毛巾,再挖个浅坑;如此,才能确保罐子不会往旁边倒或飞出去而小傢伙虽然才刚出生不到一个月,就能用手转开;和人类一样,他先伸出右手,然后五根指头轻轻一拨。用最少的动作来达成目的,我想,人类的小孩可没几个能做到像他这样俐落。

我们也买来一枝木杓,负责舀的还是小傢伙,却是由我来先品嚐;“噗噜”、“嘶噜”声响起,一直要到我都快舔完了,他才把木杓上的最后一点蜂蜜给吸乾净我先闭上眼睛,把舌头抬高;让蜂蜜抹满舌头和硬颚,接着,再慢慢呼吸。

好甜,却不单薄;是充满风味的极致甘甜,浑然天成的美妙艺术!我想,任何人吃一口,吐出的气息都彷彿带有一串优美的音符。很难想像这世上会有比这还要美好的事物,如果一个人要驱走忧郁情绪,我认为他该灌的不是酒,而是蜂蜜才对!

“呀呼!”我大叫,丝毫不顾自身形象;虽然意识清楚,却愉快到觉得眼前的世界开始打转,而我还希望这一切能转得更加剧烈,最好能够持续超过十分钟!

终於,过了快一周后,我又再次嚐到蜂蜜。还是未经过加工的!我想,舌头舔过左脸颊。很快的,我像个土着那样蹦蹦跳跳。看见我这样做,一直咬着汤匙的小傢伙也放下罐子,开始手舞足蹈。

沾有唾液的木杓,不适合再伸到罐子里,所以我们乾脆用倒的。起先,是倒在木杓上。为避免浪费,我们会轮流在底下用嘴巴接。嫌这样还不够过瘾的我,乾脆要小傢伙直接倒到我的嘴里。我也允许他做一样的事,而他却表示要留多一点给我;真是个好孩子,让我忍不住舔他的颈子和脑袋。他身上有种接近矿石的香气,还有点类似海水的味道。好像海鲜,我想,但没说出来。

不要几分钟,就去掉四分之一瓶。过快十分钟后,我们把它放在地上,绕着它转圈:已经很像两个土着围着火堆在跳舞,而我还真有种对它跪拜的欲望。

这个国家的人极端看不起落后民族,有时甚至拒绝承认自己的祖先也曾经如此;所以我若是欣赏部落风格的东西,就是在挑衅那些自认为高贵的傢伙;这逻辑有不少瑕疵,却能给我带来不只一点快感。看来,我也来到有些个性叛逆的时期了。

很快的,我们就把瓶子给盖好。要在半天内吃完是很简单的,而我比较喜欢每次少许少许的品嚐;这样,就能够把享乐的时间延长至一个礼拜左右。这除了是听来比较成熟的选择外,等下我们也可以配点饼乾或麵包。

“蛋糕也很不错。”我说,吞下一堆口水,“晚一点,我们可以前往有钱人家的厨房,那里什么都找得到喔!”

兴奋感在我的胸腹中弹跳,简直和小孩逛糖果店没两样;我不仅尾巴失控,连四条腿也开始不安分。

然而,在我进入有钱人家厨房的计画中,没有“吃完后要把钱留下来”这一项。他们已经够有钱了,而且擅自吃完别人家的东西,在丢下几枚钱币,这是一件很怪的事。而说穿了,我们其实就是在准备偷窃;意识到这一点,让我冷静下来。明明不久前才告诫过小傢伙,现在却是身为前辈的我开始计画滥用幻象,真该感到羞耻。

且仔细想想,蛋糕比饼乾要大得多,数量方面没有多少模糊空间;我们就算是拿走一块,也可能会有仆役因此受罚。或许会有不只一个人因此失去工作,所以这事千万不能做。

我老实承认自己的失态,并藉着摇晃钱袋,来强调自己往后还是会好好付钱。

一些商人曾说,钱币相互碰撞的声音能让人心静,我觉得他们是对的。

小傢伙当然想嚐嚐面包和饼乾,我晚点一定会买给他,也许还附上桌巾。

“花色由你选。”我说,小傢伙开心到笑出来。过约两分钟后,他问:“话说回来,凡诺又是在哪里赚到这些钱的?”

“我不知道呢。”我垂下耳朵,坦承:“其实我从没问过他。”

我先花约十秒来整理脑中的所有揣测内容,再一个个和小傢伙说:“先前,他受其他同行委託时,铁定有拿到很多钱吧?而这傢伙早年时就算没有偷拐抢骗,光表演一堆戏法应该也能够累积不少财富。”

凡诺非常瞧不起那种在街头表演的召唤术士,而他与他们的差别,说不定只在於前者服务的是达官贵人,后者的目标仅是路过的群众而已。当然,我没有证据,也不敢问。我之所以跟小傢伙说这些,主要还是为了报复凡诺这几个月来一直对我很冷漠一事。反正内容也很合理,我想,完全不觉得罪恶。

小傢伙点一下头。我坐下来,继续说:“我猜,他年轻时的故事应该不会过於複杂。尽管幻象显然很符合各国君王的需求,而凡诺大可向他们展示自己的能耐;在一定程度上,这并不会让他违背原则。”

小傢伙嚥下口水,说:“我希望近代的历史大事他都没有参一脚。”

“我也是这么想的。”我说,语气平静。虽然在前阵子,我曾无聊到希望他真能为这座城市带来什么影响。不需要太大,只要来一点爆炸。目的可以是为了把小偷从屋顶上跌下来,也可以只是想要干扰几户人家睡觉。这样虽然幼稚,但也比老待在室内研究好玩多了。

过约两分钟后,小傢伙问另一个问题:“我们的消化系统好像不太完全,这些食物会──”

“大部分都无法消化,但也不会造成不适。”我说,舔一下左边嘴角,“至於排泄问题,你不用担心,晚点图书室内的肉块会帮我们吸乾净。”

“所以我们吃这些东西──”小傢伙说到这里,低头思考一下。我猜,他早就想到要说什么,只是在寻找比较好听的措辞。过约五秒后,小傢伙再次开口:“我们现在做的,算是一种浪费食物的行为啰?”

我以前也想过这问题,而在经历大概不到十秒的挣扎后,我的结论非常简单:“不过是稍微享受一下而已,别太严肃。何况,我们是吃味道,不是吃饱。事实上,这样的我们比较接近美食家,而非贪吃鬼。”

“我了解了。”小傢伙说,点两下头。我晓得,自己刚才的发言有点勉强。

要不是我脸上长满毛,此时从脸颊到耳朵可能都发红。小傢伙应该正在心里偷笑,我猜,连鬍鬚都垂下来。

为何不承认自己就是贪吃呢?当然是因为罪恶感。小傢伙刚才为何会问那个问题,因为他和我一样,都到巷子里的孩子;面颊消瘦,穿着满是髒污的破旧衣物:他蹲在地上,好像很难站稳。

起初,我们是不想让马车或路人扬起的灰尘进到罐子里,才会找一个人比较不多的地方品嚐;而在不知不觉中,就来到贫民窟。

这孩子似乎还不到八岁,又或者是长期营养不良,导致他比同年龄的孩童要来得瘦小。看来可怜兮兮的他,可能没有嚐过蜂蜜;把这我们刚买的那一罐交给他,是浮现在我和小傢伙脑中的头几个想法之一。

然而,在不远处,还有其他面颊消瘦的小孩。看到他怀里有吃的,他们应该会不计一切代价去抢。而一但发现那是一瓶蜂蜜,他们行为可能会更加激烈。他八成会被打伤,甚至被打死。在这个时代,犯下这种罪行的孩子,仍可能会被处以极刑。

在抢夺的过程中,那瓶蜂蜜很可能会落到地上;也许瓶盖脱落,或者整瓶摔碎。而这些一年也不见得能吃到一口糖的孩子,搞不好真会伸舌头去舔。这样的话,他们除可能吞下玻璃、沙子和石头外,连大量的细菌也会被一并吃下肚。

如果,我们把这瓶蜂蜜交给一个孩子,那我们也要负责护送他回家吗?听起来很合理,但一定会花费不少时间。何况眼前的几位孩子可能根本就没有家,只是从城市里的这个地方流浪到另一个地方而已。

“所以这事很麻烦。”我说,甩几下身体。小傢伙一边看着他们,一边说:“但因为这样就转身离去,实在又──”

我同意他的看法,而事实上,我就期待他能有这种反应。在历经不到一分钟的讨论后,我们作出决定。

在几十公尺外,有一家麵包店。我去买了三块麵包,都分成两分;有幻象罩着,即便我们是在路中央把麵包撕开,也不会引起任何人注意。那些孩子还未离去,而幻象甚至能阻隔麵包的香味。

我们走到那些孩子身旁,先大致演练一下等会儿的行动顺序。在倒数三秒后,我和小傢伙几乎同时动作;几下“囌咻”声响起,听起来像是在扔飞镖;不要几下工夫,我们就在眼前每个小孩的怀里都塞了半块麵包。或许,过不到半年,我们就会对这行为感到有点羞耻。但我相信,就算时间倒转,我们也会做出一样的事。

小傢伙的动作比我快,而只要算准距离,他几乎是用丢的;准确度极高,这可不单只是“有一双与人类相近的手掌”就能够办得到的,我想,不得不佩服。

虽然是挺複杂的过程,却只花费我们不到五秒的时间。

起先,他们受到惊吓;毕竟麵包刚脱离幻象时,是凭空出现。而在没发现有任何东西的情形下,莫名受到一下冲击;接着,怀里又多了一团东西,这种体验简直比童话中描述的还要奇妙。

毫不意外的,他们之中有几位的反应就像是受到鞭打还是电击一般。而在扭动身体的同时,他们也不见得都闭上眼睛;看到麵包的蓬松断面,又闻到麵包的香味,很快恢复冷静的几位孩子,再次站得稳稳的。他们都紧抓着衣摆,深怕这不知从何得来的礼物会落到地上。

只有一位最为瘦小的,不小心让麵包滑到两手外。一直要到现在,我们才发现,他的上衣没有塞到裤子里。因为他太瘦了,几乎总是提着裤子走路。看来最为缺乏营养的他,不但很难站稳,连精神都无法集中。难怪抓不住麵包,我想。

几乎同时的,一位额头上贴药布的孩子,注意到落在地上那块麵包;站在瘦小孩子左手边的他,和大家一起睁大双眼。

与周围的人比起来,药布小孩反应极快;他眉头紧皱,立刻往前冲刺。而那个瘦小的孩子还停留在原地,看来也不敢有多大的反应。

药布小孩为了确保自己绝对能抢到,还拚命压低身体,挡住其他人;伸出双手的他,认为自己在这不过一口喘息的时间内,一定会得手。而下一秒,我稍微移动身体,用屁股轻他的左小腿。

这一样撞击,差点让药布小孩跌倒;为了不让自己怀里的麵包掉出来,他两手抱胸。

在过了约三秒后,瘦小的孩子终於鼓起勇气。握紧双拳的他,用上全身力气;除了使劲奔跑,他还往前翻滚。

在其他人都还未反应过来之前,瘦小的孩子终於把麵包捡起来,却没有把它再次塞回到衣服里。套在他身上的衣服不仅不贴身,还有些破;要是勉强抱着跑,仍可能掉下来;下一次,麵包可能会滚到水沟里,或者被野狗抢去。而眼前这名比他高大的孩子,显然还没有放弃抢躲。

瘦小的孩子可能会被一路追打,在这过程中,也许会有成年人加入抢夺的行列;在一定程度上,这类画面有出现在现场每个人的脑中。於是,只剩下一个选项:瘦小的孩子抬起麵包,把它塞到嘴巴里,和我们最初计算的一样。其他孩子见状,也立刻把麵包塞到嘴里,勉强算是一餐,五个孩子立刻离开现场。

【第一版主正版网站//m.diyiΒΑnΖhu.la】药布小孩睁大双眼,被吓到叫出来。刚才,他撞上一团温热又毛绒绒的透明玩意儿。对一般人来说,唯一的解释,就是自己遇到鬼了。

至於怀中的麵包是否正是赠与的,则不是他此时最在意的事;倒是自己的尖叫声,已经引起附近几位成年人的注意。他们会来抢吗?这个念头才刚出现在,他就赶快把麵包塞到嘴巴里,然后拔腿狂奔。

“居然这么顺利。”我说,呼一口气。

“真是太幸运了!”小傢伙说,不介意自己连一点够大块的麵包屑都没嚐到。

我们都笑出来,并又再一次围绕着那瓶蜂蜜跳舞。然而,我在高兴不过半分钟后,内心深处却又隐隐约约有阴影浮现。小傢伙深吸一口气,说:“我们这样,算是做了件好事吧?”

“没完没了的。”我说,皱一下眉头,“且光是这样,没法确定他们的家人不会有意见。”为了不让小傢伙感到扫兴──也怕他误以为我是个冷酷的傢伙──,我先尽量轻描淡写。

此刻,在我的脑中,几个悲观推论正在急速成形。事实上,我几乎确定:下次,我们都应该要转身离去。

那些孩子可能不是孤儿;虽然穿着破烂,又缺少营养,而这并不表示他们父母都死了。双亲也许都还活着,甚至住同一个屋簷下。然而,看这些孩子的样子就晓得,他们的家庭称不上美满。

他们的爸妈即使没失业,也未被资方过分压榨,却可能有精神方面的毛病。

像是酗酒,甚至滥用药物,这样的成年人通常都有情绪管理方面的问题;知道自己的孩子在外面多吃到些什么,他们说不定会情绪失控。

如果孩子们老实说:“麵包是突然出现在衣服里的。”只会让父母更加肯定他们是偷来的;而被误会为说谎,则可能会让他们被打得更惨。很显然的,在这类故事,良知并未正常运作。成年人只是以道德之名,来宣泄平日累积的不满;而除了怕惹麻烦之外,或许还有一些忌妒情绪。这当然不太合理,既然他们没法给孩子温饱,那孩子自然只能够自行想办法。

我猜,爸妈应该会鼓励他们自行解决。但谁知道呢,不是所有的人都脑袋清楚。以想法複杂着称的人类,有太多父母看自己的孩子不顺眼的例子;百般刁难自己的亲生骨肉、动辄打骂,一些老浑蛋对此可骄傲得很。

而让麵包自行出现在孩子的怀中,还可能导致另一个问题:要是他们期待这种事情再次发生,而不愿用以往的方式寻找食物,那铁定会让他们的存活率降低。

突然间,这些想法都变得无比清晰;在施舍之后,我想,脑袋就冷静下来了。

可这种态度正确吗?难道我不能乐观一些,像小傢伙那样,纯粹为自己刚才的行为感到高兴就好了。

我这种个性实在很麻烦,而才出生不过半年的我,却已经想不起自己是在什么时候养成的这种思考习惯过约半分钟后,我使劲摇头,把脑中所有悲观的描述都给抹去。特别是在我注意到,小傢伙眼中的光芒正慢慢缩小。很显然的,他的情绪也被我影响到。偏偏我又不擅长露出违背真正心意的表情,连骗骗或哄哄他都做不到。

这次的经验,让我理解到,虽是恻隐之心,之中神圣、可敬的部分却可能变得廉价;特别是一时冲动,会让行为显得突兀和不完善,暴露出自我满足的部分远大於为整件事负责的欲望。

而那些孩子就算多了这一餐,也可能有超过一半都无法活到成年。就算可以,缺少正常教育的他们,应该很难成为比自己父母还要优秀的人。

即便如此,他们刚才还是吃到东西,而这有可能是他们这一天下来最丰盛的一顿;我只要把注意力放在这一点上,不要求更多美好的结果,就能够感到轻松一些。

我没把这些想法说出来,只是尽快带小傢伙前往其他地方。远离贫民窟,来到位於郊区的有钱人家;完全是不一样的世界,现在,眼前的一切都较为洁净、精緻而一般人之所以远离市中心,当然是为了寻求乾净的空气和水源。的确,在树多的地方,雨水的味道较淡,远处的景象也较为清晰。

在这些富贵人家的住所内外,装饰几乎填满每一处,连我们以为应该要留白的地方,也可能塞有一堆杂七杂八的东。虽然漂亮,却也有种铺张浪费的感觉。

来到这里,究竟是会让我们的心情变好,或者正好相反?我摇一下头,决定先不去猜想结果;尽量维持好心情,去感受周围的一切,这样对小傢伙的负担也比较少。

眼前,这户人家的房子极大;从里到外,每天都需要有近百位仆役来维持整洁。一堆穿上全套工作服男男女女,整天来来去去。他们刷洗、擦拭的工作好像从来没停过。就目前看来,女性的数量远多过於男性,身上的装饰性布料也较为多。但无论是多几个皱褶或花边,基本上都不会妨碍动作。

三名年轻的少女刚戴上帽子、来到大门外。因为时间不早了,她们乾脆就在住家附近野餐。很显然的,这一户人家刚搬过来,所以才会对离家不远的草地和树木感到新鲜。据我所知,这附近鲜少有富贵人家会让孩子在太阳快下山的时候还来到外面,所以他们应该不是英国人。

和上个时代比起来,这些孩子的裙子没那么蓬,腰也不会束得太细。此外,现在这国家的女人发型虽然一样是在比花俏,但就全身比例上来说,又较以前要来得正常许多。至少不像是顶着蜘蛛屁股,我想,不确定小傢伙喜欢哪一种。

离我较近的,是客人,有着一头黑发。坐在她对面的,是这一家的两个女儿;和妈妈一样的红头发,是一对双胞胎。姊妹故意不穿得一样,连讲话的音调也有些微差异;虽有意创强调各自的个性,此时,她们动作又几乎一致:先是摸眼前女孩的头发,再同时伸长脖子。

黑发女孩在被她们嗅闻耳根时,先是笑出来,又很快脸红;她虽做出欲把她们推开的姿势,却又使不上力。她得闭紧嘴巴,甚至轻咬双唇,才不至於叫出来。

很显然的,黑发女孩有受到一点性刺激。我先是对此感到很惊讶,而过不到两秒,我胸腹中的紧绷感就化为一股既酥又甜的暖流。

不干示弱的黑髪女孩,也伸手去搔弄那两位红髪女孩;虽然她皱着眉头,却很乐意让自己的额头和脸颊等处也感受到那两位女孩的鼻息;嘴唇和指尖的碰触变得更加频繁,而就算领子都高到遮住脖子,她们还是能够准确刺激到最关键的位置。

在旁人眼中,这就只是打闹,还是模仿小狗动作的打闹。不过就是几个孩子,再离谱也不至於发展到带有成人风格的调情;只有像我这种脑袋时常被色情念头填满的人,才能够看出她们此时的真正想法。

淫印天使(第二部)(55)

作者:房东字数:12336************55眼前的画面,真的会令我心跳加速。这时,我要是不慎让主要触手迅速充血,可能会让小傢伙感到不太愉快;回忆先前的对话,又考量到小傢伙的个性,这似乎也没什么好遮掩的;但面对一个刚出生不到半天的同伴,我最好还是先回避一下。

我在转过头的瞬间,也偷偷观察小傢伙的主要触手;没什么反应,但他眼中的光芒也是持续扩大。

那三位小姐非常活泼,一但喝过几杯茶后,她们就很难坐定。先是在附近的几棵树旁嘻闹,让跟在后头的仆役露出困扰的表情。他们要跟上那三位敏捷的小姐,得先把手上的东西放下来;和皮球不同,毛巾和茶壶等不该直接放在草地上。

所以,一些仆役把预先准备好的报纸叠在茶壶下;至於毛巾,则就先搁在小姐们的野餐篮上(一只停在提把上的绿色蜻蜓因此飞走)。她们的动作俐落,且没有人负责指挥。我猜,他们也不是第一次面对眼前这种情形。

接着,那三个小姐又蹲下来,把双手伸到低矮的树丛中。我猜,她们是在摘种子,要不就是在抓瓢虫或蜗牛。一旁的仆役再次提醒她们:“别弄伤自己,还有,记得等下要洗手!”

小姐们没有回应,也不知听到没有。我想,这不见得是她们傲慢,只是极有安全感的环境,会让她们更专心玩自己的。而已经尽到告知义务的仆役,没有再把同样的话说一遍。比起惹得小姐们不高兴,靠得更近才是能掌握情况的好办法。

我和小傢伙就趁着这个时候,去观察那些摆在她们鹅黄色毯子上的东西。位於野餐篮前,她们用来装饼乾的盒子,是来自东方的高级漆器。在盒子旁,有一个小罐子,里头的绿色果酱相当罕见;上头複杂的标籤,写的是法文。同样被搁置在附近的,还有一个绘满女神像的铁盒,里头装满我完全不熟悉的糖果。

来到我右手边的小傢伙,刚把野餐篮打开。过约三秒后,我和他一起伸长脖子,闻闻里头的麵包。相当的香!我想,虽然很白,却没掺任何古怪玩的意儿,一天即使吃超过五片也不会弄坏身体;在城里,这种好东西可能比外国金币还要少见。

旁边摆放的茶具看来都相当高级,而毕竟是女孩子使用的,几乎都有繁複的珐瑯装饰。不远处还有一根用象牙做成的茶杓,就摆放在角落,被手帕盖住;这样很容易被人踩断吧,我想,忍不住把它拨往毯子中间。

又把头抬高的小傢伙,很快就把注意力从毯子上移开。他很仔细研究那些仆役的发型和穿着,我想,虽然差异比较小,但偶而还是可见到令人惊奇之处。

为随时回应几位小姐的召唤,他们通常不会离她们超过十步;而除非是忙着做什么事,否则他们的背基本上都是挺得直直的。多数时,仆役们都不发一语。

他们不会主动加入小姐们的对话,但也不会摆出一副感到无聊或很累的样子。

一直到这时,我才注意到,这些仆役的制服上竟然还有些银线装饰;除反映出这一家两位主人的品味外,也显示这些衣服可能没有一件是从上个工作场所带来。我猜,他们就算离职,也必须缴回身上逢有贵金属的制服。

眼前的一切,与我们在贫民窟所看到的可说是天差地别。明明同样都是人类,赢者圈却可能不比草原上的动物要来得大吗?我想,脑中浮现野牛群彼此照应的描述。过约两秒后,我又使劲摇晃脑袋;这些内容都是从书上看来的,而作者可能误解了。我和他都在没有多少根据的情形下,擅自认定野生动物不会像人类那样自私。

当然,小姐们的父母都很努力,或至少他们某一代祖先够努力。而就我的观察,人们越是对此感到不意外,就越是不愿意去想办法让所有人都过着一定水平的生活;至少不挨饿,不穿破衣服,也免受暴力威胁。这表示多数人都晓得,少数人的幸福,必定是因为他们──直接或间接的──压榨多数人;基本上,大家都愿意成为前一种人,又不会真的想要令后一种人全数翻身。

很显然的,现阶段只有存在於人们想像中的天堂,才能彻底满足我所强调的那些基础需求。而按照宗教经典的论述,没有好教养的人远比犯罪者还要容易下地狱。真是这样的话,那些被我和小傢伙强塞麵包的孩子,也可能因为无法在最后关头讨好老天,而在死后还得受苦;如果这逻辑为真,在所谓亡者的世界里,过好日子的人说不定是更少,而非更多。

我叹一口气,心想:人类就算拥抱宗教,得到的好消息也不多呢。所幸,我并不迷信。面对这些过於戏剧性的思考,我随时都能够把注意力从中抽离;对我来说,这只是一种逻辑运动,目的仅是为了能够更了解人类。

我把头略往右歪,心想,他们父母是怎样赚得这么多钱的?在前个时代,有太多人靠着谋取不义之财挤身至上流阶级;如果,小姐的父母是靠贩卖鸦片和奴隶发财,我还能够欣赏刚才接触到的一切吗?而仔细感受眼前的欢乐气氛,又忆起先前因情绪所带来的种种不适,我决定,短时间之内还是别去计较太多问题。

小傢伙没有吐槽我,只是一直偷偷观察我的脸部表情。看到我的眉头舒展,他松了好大一口气。

骑着一匹黑马的女主人,刚望向这边。她不是在打猎,纯粹只是在磨练骑术。

带有马鞭的女主人,在树木间穿梭的速度不慢。一名穿着朴素的老女人离她不远,看来非常着急。我猜,这位是从很久以前开始就一直负责照顾女主人的贴身仆役。

我很同情这些仆役,却又被女主人的样子给迷住。她的雀斑非常细緻,令成熟的脸庞又多了几分少女般的稚气。而在阳光和树阴之下,她的一头红发有着相当神奇的动态;几乎每一丝头发都闪烁着枫糖浆一样的色泽,微卷的发束更是美到让我猛吞口水。

神话中的火焰,应该就是这副模样,我想。如果是出自年轻诗人的口中,八成会说:她头发的每一下起伏和摇晃,都足以象徵生命的美好;若是让我来形容的话,就是美得让人好想舔她不只十口。我承认,这种想法实在有些变态。有人类智能的我,可不能以“自己的身体可有很大一部分是犬科动物”为容许脑中一切色情念头的藉口。

而不过是想想,应该没有那么严重;且往后我若真找到另一半,这种灵活、直接的思考方式,应该对性生活相当有帮助。

所谓的优雅,就是虽有大量的刻意设计,却不直接说出来;我也忘了是在哪儿看到或听到此种理论的。出处就先不管,这话显然表示:我只要看好自己的嘴巴,就不容易被对方瞧不起,甚至还有机会得到不少讚美。

到时候,我会每天都过得很精采;一边思考各种打情骂俏、诱使对方和自己上床的内容,一边嗅闻野餐篮内的食物,能让我全身上下都充满幸福感。

然而,我不用和眼前的任何人类进一步接触,就能知道他们都不会爱上我;不是因为这户人家没有养狗,也不是因为他们爱乾净或位於上层阶级等理由,而纯粹就是直觉。我想,似乎也只能这样说了;在许多时候,我实在很难把这份能力的原理与可操作部分给一次讲清楚。

我一边预想等下和小傢伙描述这事的情形,一边观察女主人。她在让马奔跑时,当然是尽量远离孩子。偶而,她会提醒在一旁操心年迈仆役别轻易过来。即便我知道自己和他们不会有进一步发展,却还是无法移开视线。特别是在我注意到,女主人的年纪已经不小,身材却仍维持得相不错后;对於这一点,我佩服到差点发出嚎叫。

她的骨架远比我想像中还要阳刚,或许正是因为如此,她的神情也有种不输男人的特质。想必不只是我,连人类女孩都会为她着迷。

小傢伙把双手举至眼前,好像在计算每个人的头身比例。我不用问也晓得,他关注的部分与我完全不同。过约十分钟后,他坐下来,说:“你也看到了,小姐们都穿着极好的衣服;尽管都使用昂贵的布料,却有故意浪费的倾向。虽不至於光这样就说这一家人都视节省为罪恶,但显然有炫燿的意味。这种设计方式和一般老百姓的需求完全不同,特别是她们在每个容易沾到髒污的地方,都点缀作工複杂的蕾丝。别说是用餐了,这种衣服甚至不适合户外活动。而她们的动作却从来不显得彆扭,有时甚至称不上端庄,显然也不怕衣服被弄坏。”

我呼一口气,说:“因为买或订做下一百件好衣服的预算,对这一家人而言根本不成问题。”

我再次嗅闻篮子内外的食物,而小傢伙也再次观察眼前每个人的穿着和发型。

过约十分钟后,我们前往身后的豪宅。努力缩着身子的我们,走仆役进出的小门。

这扇门虽然会发出难听的“叽嘎”声开,但开关次数远比大门要来得多。等小傢伙长到至少有半个大人那样高的时候,我会在试着要他挑战推开这户人家的大门。

一来到玄关,比起漂亮的花岗岩和大理石装饰,茶叶的香味更加吸引我。

下一秒,我就抬高鼻子、快步前进,“是刚泡好的,用的是形状完整的茶叶!”

我一边说,一边移动四条轻盈的腿。小傢伙也抬起头,学我的嗅闻节奏,而这样会让他看不到地面;为避免走失,他随时用双手或双腿去感受我的尾巴位置。

过约一分钟后,我们来到一个应该称之为办公间的地方。

里头有三位穿着好衣服,头发和鬍鬚都修剪得极为整齐的人。在他们身后,有一排书架。上头的书不仅非常新,充满大量的金色装饰。

我猜,男主人可能不到几遍,要不然就是从没翻开来过。他买这几套书纯粹是为了制造房间内的重心,也让客人以为他的学识丰富。

我相信男主人够聪明,不然也很难把生意经营得好。而他却不会主动谈到这些书,客人也从不会问起,或偷偷把其中一本拿下来翻阅;这表示他们都知道真相,也存在有一种默契。或许,我猜,他们在个性上也真有不少重叠之处。

从桌上几张纸的内容看来,他们几分钟前都是在谈生意。而这部分在一段落后,男主人就从沙发椅上起身,要仆役拿来一瓶酒;深红色的液体装在几乎看不见气泡的精緻玻璃瓶里,连杯子都有着叶型纹路。

仆役把每个杯子都倒好酒后,又从男主人身后的柜子里拿出一个既扁又宽的纸盒,里头是满满一排雪茄。两位客人睁大眼睛,下一秒,他们和男主人一起笑出来;不同於先前的社交性微笑,他们这次可是真的像小孩那般大笑。在点火之前,他们就对雪茄的品质赞不绝口。

我猜,他们等下抽上至少两支,而且只在室内抽;除了菸草中的化学成分外,我想,这些傢伙该不会认为弄得一身菸味也是一件很好玩的事吧?

他们不会用壁炉或油灯来点雪茄,而是用火柴;不单是为了方便,也是因为这样会让出现一种特殊的味道。不要多久,菸叶中的一些成分就让他们感到更加舒坦。当他们重新坐回椅子上时,眼神竟带有一种僧侣式的安祥。

对於男性来说,这种行为被视为是绝对有利於社交的。而在更多时候,我只觉得从鼻腔到气管都不太舒服。

周围的空气迅速变坏,让我和小傢伙都尽量把鼻子压低。而男主人还能一直讲述家里的装潢与摆设:“这些壁纸是来自中国──”上头印有连续的竹叶纹。

他身后的壁炉上摆有一些矮小的瓶子,蓝底金圈的外观看似简单。而靠近一看,一种名叫冰裂纹的装饰,使上头简单的线条和色彩全都活起来。这应该不是骨灰罈,而是花瓶。

我猜,它应该是来自中国;从风格看来,不是清代的东西。这瓶子距今或许不只两百年历史,可能比房间内所有的东西加起来都要昂贵。要是我有一双人类的手,一定常常把它抱在怀中。

按照地球另一边的习惯,这种摆设应该放於低处,背景则该尽可能简洁。不过,这种事根本无所谓;都已经跨洋过海来,拥有它的人,自然有权力玩出自己的一套风格。

男主人自豪的壁纸,早在好久以前就已经给菸草燻黄。当然,他看来不太介意。自然而然的,客人也从不对此感到紧张;从谈吐的方式来看,他们不是贵族,而是另一个崛起的阶级;由於来势汹汹,他们在上个世纪末可是要忍受不少人的白眼。而如今,他们几乎主宰一切,相信不要半个世纪,国家上上下下都得看他们的脸色。尽管已经有许多悲观的声音出现,我却不认为这是一件坏事;新的体制能去除旧体制内的毒素,这一点值得期待。

男主人的办公桌上,有一只模样朴素的紫砂壶,里头装着上好的茶叶。早在我们进门时就已经泡好,而这里的人却只喝不到两杯。那香味明明好得很,却好引起不了他们太多兴趣。在我和小傢伙进来不到五分钟后,男主人就命仆役把茶壶和茶杯都收走。我用左耳碰一碰小傢伙的右手肘,要她和我一起跟着那个手执茶具的仆役。

在厨房里,那壶茶被搁在一旁,附近还摆有一些糕点;不晓得是小姐还是哪位主人喝下午茶时吃剩下来的。而从两旁仆役的满足神情看来,我猜,他们已经帮忙解决大部分的好料。我和小傢伙在经过短暂的讨论后,就把剩下来的茶点和茶水都给吞下肚。

我很喜欢茶的香味,也很欣赏茶水落入茶杯中的细緻汤花。和小傢伙不同,我总是等糕点彻底吞下后,再喝一口茶;这样,嘴中的味道比较单纯,也不至於破两者的口感。满足口腹之欲的我们,又开心得到处乱晃。小傢伙还把一件挂在门旁的围裙抓在手上把玩,直到发现上头有一些血渍,他才赶紧把它扔回原处。

“厨师要处理生肉。”我解释,并提醒他:“离开前要洗手喔。”

把双手缩至胸前的小傢伙,很快点头。我先把一个矮凳推过来,再用脑袋把站上凳子的他给推到洗手台上。等到他几乎半个人都充满肥皂的香气候,我才推开厨房的后门(刚离开的一名年轻女仆没有好好关上,这给我带来一点方便)。

门旁有一叠旧报纸,我看到有一件洋红色的旧衣服被夹在中间;尖锐的领子垂至胸前,四个白色的圆扣则挂在肚脐附近。从尺寸来看,这件衣服是做给小男孩穿的。根据我前阵子的了解,这户人家没有小少爷。

我猜,是负责擦鞋的男童穿不下后,先扔在衣柜或仓库深处。然后──不论这个孩子离职与否──,这件衣服又被整理出来。尽管没有哪里破损,它却和其他垃圾堆在一起。之中是否有更複杂的故事,我没兴趣去探究。

伸长脖子的我,很快就把它从一堆旧报纸中扯出来。让我很高兴的是,这件衣服没有什么怪味。它曾被洗过,说不定是不小心混在髒衣服堆里,直到洗完、晾乾后,才发现它根本没人要;我很幸运,嘴里有太多陌生人的体味可不好受。

一开始,我只是想把这件衣服咬着玩;和一般的狗差不多,就是撕扯它的领子和袖子,再啃一啃上头的两排纽扣。也许,我可以和小傢伙来一次拔河;毕竟再过一阵子,他的力气可能就会超越我,得趁这个时候稍微享受一下胜利的滋味。

论纾压,这些游戏的效果远比跑步有效;而我承认,这些画面是不太文雅。小傢伙就算照我的话做,也可能不会比我要来得热衷。过不到几秒,我看着这件衣服,想到更有趣的用途。

“你把他穿在身上看看。”我笑着说:“这纯粹只是建议,不是命令。”

这铁定不太合身,小傢伙说不定会有受辱的感觉;毕竟,我想,这很像把他当成是洋娃娃对待。而下一秒,他却使劲点头。很显然的,他从我刚把这件衣服抽出来时,就已经开始期待能试穿看看。还好,我有重新考虑一下,没立刻就把它当成是随便一条毛巾或一张报纸。

而擦鞋童再怎么样年轻,年龄也将近十岁;和小傢伙那只有一般人类四岁大的身体比起来,这件衣服还是显得宽松许多。他必须要伸展双臂,才能勉强把它挂在身上;松松垮垮的,还时常拌到脚,这样根本没法走路。即便如此,他眼中的光芒也扩大不只三圈。我不用问也晓得,他非常喜欢这件衣服。

过约一分钟后,看他玩得非常愉快的我,也忍不住钻到那件衣服里。我闭紧双眼,小心调整呼吸。接着,我一边磨蹭领口,一边说:“原本,我是打算胡乱撕扯一通的,那样你一定会觉得心疼吧?”

他想说“不会”,嘴里吐出的却是很模糊的“噗咩”。我把眼睛睁开一点,发现他把头给伸到左边袖子里。我仔细聆听他的心跳和呼吸,发现他此时只是激动,而未觉得痛苦。虽然他没有眼皮,却不会被布料摩擦到痛;在确定这一点后,我安心不少。

我慢慢吸一大口气,问:“我很好奇,要是我没有问过你,就擅自撕扯这件衣服的话,你是会阻止我呢,还是就这样算了?”

“我不会阻止你,不过──”小傢伙在思考几秒后,说:“我会把碎片收起来。”

“哼嗯──”我动两下耳朵,开口:“你可别成为喜欢囤积垃圾的人喔”

“才不会呢!”他一边说,一边上下挥拳;这种反应够像个小孩,让我忍不住大笑。

我们一起在这件衣服里打滚,小傢伙很欢迎我的加入,还使劲用胸口磨蹭我的脑袋。现在,他完全把我当成是一只狗,不过是偷偷的来。先前,他显然是因为尊重我,而不敢有太多表示。

察觉到小傢伙有这种想法,我不但不生气,还觉得很开心。然而,我也没有把自己刚才的感想说出来;不是因为别的,就只是因为害羞。

一直到要过了快三分钟后,我们才慢慢爬出来;在一件衣服里头扭动全身,真的是会有些热。我使劲哈气,小傢伙则是像只鸟般的舞动双臂。

成功散热的我,在使劲甩动几下身体后,准备离去。小傢伙蹲下来,要我等一下。

他模仿几位仆役的动作,把这件衣服慢慢摺好;和我猜的一样,他想把它带走,也许是夹在腋下。而这会使得他的走路速度减半,因为他的手里已经拿一瓶蜂蜜。

我差点忘了,小傢伙才刚出生不过半天,体型还很接近人类的幼童。得想个方法,能够同时带走蜂蜜和衣服,又不至於太妨碍行动;过约三分钟后,我咬来一条绳子。在我的建议下,小傢伙负责打几个简单的结,把那件衣服绑在我的背上。

这条绳子相当长,当初是用来捆一大块肉。它被摆在厨房的垃圾桶上,而从炉子周围残余的味道判断,那一大块肉──牛肉!我很确定──昨天是用烤的,还抹满了香料;可能比两个我都要来得重,应该是喂饱十个人都没问题;如果是给贫民窟的孩子吃,我猜,铁定能让不只二十个人都变得很有精神吧?

我在移动时,绳子会稍微摩擦到乳房。不过没问题,我觉得,自己以后应该习惯用这种方式运送东西;总不能什么都用咬的,或者老拜託小傢伙用双手抓着。

“像这样擅自拿走,没问题吗?”小傢伙问,眼中的光芒连续摇晃。

我抬高下巴,非常有自信的说:“当然没关系,反正是他们不要的。”

虽然会损及旧衣回收业者的利益,但这不算多严重的事。最初,我们出来的目的是为了观察和研究。但多数时候,我们都在玩。没出乎我的意料,也很符合小傢伙的期待;我们都同意,这才是最棒的学习方式。

有不只一次,小傢伙爬上椅子,只是为了看清楚一个花瓶或时钟。而在更多时候,他只是为了把一个家事仆役──无论男女──给从头看到脚。在三分钟前,他还极为兴奋的说:“他们的鞋子都不太一样呢。”

“嗯哼,”我边打哈欠边说,“那表示这一家的主人没限制太多。”

“好有趣喔!”

“是吗?”

我承认,自己没有特别去注意。这些仆役在休息时间来临前,通常会忙碌不只四小时。而不论男女,有不只十个仆役在我们面前来来去去;我早已经看习惯,也懒得去比较他们穿着上的细微差异。

对我来说,鞋子除了用於保护双脚,也象徵地位和方便区分性别。当然,也带来性吸引力,我想。也许,小傢伙在乎的不会只有如此;像个艺术家一样,他找到能触动自身感性的存在;我希望他能够继续发展下去,於是,我要他再多说一点。

“你还觉得哪里有趣?”我问,小傢伙马上回答:“那三个小姑娘身上的香味,也不太一样呢。”

她们的衣服都是使用同一种芳香剂,而他们差别最大的体味,则被身上的一点香水给盖过;我不是没在注意,只是这部分会令我忍不住皱眉头。

不过就是把特定植物的成分给淬取、浓缩,这种东西怎可能比发自体内深处的味道要来得美好?似乎人类就算已算是常常洗澡,却还是认为要喷上香水才能显得比较成熟、有礼。

撇去我个人的坚持,那些味道其实不算难闻。毕竟她们用的都是高级货,而当初帮她们擦香水的人,也没有弄到过量。但即使我把标准压低,一想到她们的耳朵舔起来可能又油又苦,我就忍不住又皱一下眉头。之后,我自然就不再谈到她们身上的味道,尽管其实我非常想闻闻她们容易出汗的腋下。看到小傢伙对这部分兴致盎然,我也老实说出我的感想“年纪轻轻就抹那种东西,她们的爸妈也真是──”我尽量做到仅表露自己的个性,而不至於让小傢伙觉得太扫兴。他非常注意衣服上的细节,不单是反映出地位,还有更多个人品味上的差异。

小傢伙看着天花板,说:“人类无论是男是女,都会细心打扮自己呢。”

“当然。”我简单回应。

我们都很想进去女主人的房间,而很无奈的,她的房间上锁;这下,我就不能嗅闻她的床单,小傢伙也不能去研究她的衣柜。实在没办法,我们只好去位於厨房附近的男性仆役更衣间。

里头的灯光不算昏暗,而现在距离晚餐时间还有一段距离。我们随着一个刚上完厕所回来的男性仆役进去,发现里头其实比想像中热闹。有超过十个男性仆役在这里休息,几乎每个人的屁股下都有──仍装有不少东西的──一个矮小的木箱,又围着一个较高──但已经只剩空壳──的木箱。他们有些正在打牌,另一些则是在抽烟喝酒。

那些穿着体面的男性仆役,在休息时都会脱下外套和手套。即使坐没坐相,站没站相,他们看起来还是很帅。而毕竟是一堆年轻男性,不仅非常喜欢开黄腔,还常常因为一些谐音完笑而笑到喘不过气。

尽管休息时间不长,他们还是弄得到酒喝。至於菸,他们虽然用的是比较廉价的产品,却抽得比男主人还凶;这有点破坏形象,且可能比只抽两根雪茄还伤身。而我却看到一个极为年轻的男子,即使老搞到咳嗽,也坚持要抽下一根烟;显然在人类文化中,菸草有种不下於宗教信仰的价值。

看到室内又是烟雾瀰漫,我和小傢伙都待不久。在又回到走廊上后,我一边喘气,一边问他:“你认为你是一名男性还是女性?”

这问题听起来有点奇怪,而已经过半天了,也是时候该和他确认一下。小傢伙没思考多久,就回答:“我认为自己是男孩子。”

“那──”我动一动鬍鬚,问:“你比较喜欢男人,还是比较喜欢女人?”

他两手十指在胸前相扣,说:“我应该比较喜欢女孩子。”

“为什么呢?”我问,瞇起眼睛。

小傢伙虽然轻摇四肢,却不排斥回答得更详细:“她们的眼睛、笑声,还有胸部起伏的方式,都非常迷人。”

我伸长脖子,下令:“继续说下去。”

突然转变态度,会让气氛变得有点怪;但我必须如此,这重段落能让小傢伙的内心急速成长,他应该也晓得我的用意。

过几秒后,他一边慢慢搓揉双手,一边说:“女孩子的头发看起来好好摸,而且,她们的衣服,无论是在样式还是数量上都不是男性能比的。”

我透过鼻子,能够隐约感觉到小傢伙的体温上升。要是他的皮肤和人类一样薄,此时应该是从脑袋到胸口都是一片红通通的。

在这半分钟之内,他常常回避我的眼睛。很显然的,他不习惯讲太多露骨的话;然而,他并非“不喜欢”如此。毕竟,我们是同类啊;一想到这里,我又忍不住问:“你还有更多想法吗?”

“我──”小傢伙握紧双拳,说:“我真想靠在她们身上,也好想躺在她们的大腿上。”

“我懂,”我说,一连点好几下头,“那感觉一定非常棒。”

小傢伙两手扶着肚子,吐出好长一口气。

期待听到更露骨内容的我,还没打算结束这个话题;不单只是好奇,我也渴望能从他的想法中,检视自己是否有疏漏哪些重点。

而他再次张口时,呼吸却突然停住。过约五秒后,他的胸膛出现很大的起伏。

几乎同时,他眼中的光芒迅速缩小,这令我感到很不安。

又过快一分钟后,他才小声的说:“但是,我不能──”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他就两手摀着脸,说:“无论是贫民窟的小孩,还是富贵人家的小孩,都有着一张正常的脸;就算被弄髒,甚至有一点伤痕,他们也只要稍微修饰,再搭配一抹微笑,就会变得非常讨喜。而我实在──和他们太不一样了。”

很显然的,一下带他看太多人,又让他一次思考太多事,这在让他增加见识的同时,也会带来不少负面效果:令他更加注意到自己和人类的差异,是之中最为显着,也最为严重的问题。

他会觉得遗憾是难免的,而要是不慎发展成极为严重的自卑感,他可能连出门都不愿意;是我害的吗?不,一切都还是要归咎於凡诺的设计;起初,我即使老一个人待在图书室里,也会感到极为悲观。

我们得靠人类的爱才能生存,而我们又不是笨蛋,只要照一下镜子,就晓得要达成这目标有多不容易。我老早就思考过这些问题,却又再次因不安而感到疑惑。

先前,小傢伙在谈论倒外貌时,甚至把自己排在我之下。

你至少还像一只狗;想起他先前在镜子前说出的这句话,我知道自己必须负起责任。

“放心,”我说,“你一定可以──”而过分乐观,无视资源和时间方面的现实;这种鼓励通常是极为廉价的。我想,慢慢呼一口气。过约五秒后,我补上一句:“总有一天,我们都能够找到属於自己的另一半。”

除了没说“不久的将来”外,我的表情和语气也不到非常肯定的地步。很快的,我听到小傢伙的吞嚥声增加。很显然的,他正在哭泣。他的泪腺和我不同,似乎是接在嘴巴里的。会把文雅两字挂嘴边的他,不允许自己把泪水混着唾液吐出来。所以他真的是把眼泪给吞下肚,这实在令我感到心疼,而似乎是受够了自己老表现得那么脆弱,他硬是用蛮力把哽咽都压下去。他一边转动眼中的光芒,一边问:“我们的对象,会在今天遇到的人之中吗?”

“我没有什么感觉呢。”我老实说,这实在不是什么好消息。看到小傢伙低下头,我有点慌张的解释:“这样讲是略嫌抽象了些,或许还会让你觉得不确实,但就算是人与人之间的交往,一开始也总是凭──”

“我懂你的意思。”小傢伙说,把头垂到胸前。我呼一口气,问:“你的感觉又是如何?”

在这栋房子里,应该有不少人是小傢伙想要亲近的。特别是他又看得那么仔细,我想。无奈即使罩上一层幻象,也无法让我们尽情抱抱或亲亲他们。过几分钟后,小傢伙让自己冷静下来;他的四肢稍微放松,双眼也变得黯淡。在封锁视听觉后,把更多的注意力放在在周遭的动态上;把触觉给扩大,这就是我们所谓的“感觉”。虽然他的听力和嗅觉都不如我,但在他的脑袋深处,还是有种系统,能把大量细微资讯给简化。

无论是来自谁的敌意与爱意,我们都用这种方式感觉到。身为召唤术士制造出的生物,我们生来就具备有这样的能力;在几个月前,我就算没有凡诺提醒,也能够自行发觉。而今天遇到的人,不得不承认,我们和他们的缘分有限。要不是幻象实在太厉害,我们根本不可能安然走在大街上,更别提进到这栋大房子里了。

“虽然,”我说,语气和双眼皆显得无力,“今天和我们擦身而过的人,每个无论还是外在还是内在的差异都很大;可基本上,他都未脱离平凡人的范畴,和我们期望的怪人可有好一段距离。”

对我们来说,这无疑是个坏消息。所幸,我们在这栋房子里的各种行为──嘻闹与白吃白喝──,能把先前的失望情绪给大大沖淡。

我在思索一阵子后,说:“总有一天,我们会进行更多实验。不会太久的,因为真到特别缺少能量的时候才开始,就太迟了。”

小傢伙抬起头,问:“你所谓的实验是?”

“就是脱下幻象,直接与人类接触。”我说,神情坚毅。小傢伙眼中的光芒先是慢慢扩大,然后又在半秒之内迅速缩小。我知道,他对这点子感到不安。但偶而,我也想要不顾虑太多,只提出看似合理的计画;听起来不太聪明,可此时,我非常需要笨蛋的勇气。

为提升自身的气势,我挺直身体,和小傢伙一一述说:“和刚见面的对象要求做爱,这样实在是太离谱了。所以在一开始,我们要先试着和对方当朋友。而我们也要针对和他们初次见面时的情况做出各种假设,像是,把几个人从某些灾祸中拯救出来──”

小傢伙看来不太兴奋,我猜,他脑中的画面应该和我差不多:无论是被我们灌醉,或是真被我们从火灾一类的现场救出来,那些人在看到我们的长相后,八成还是会一边尖叫一边逃跑;还有一些人,可能会对我们动刀动枪。

先是口头道谢,然后以身相许,这些互动只会出现在人与人之间;无论我们表现得多有礼,结果或许都差不多。最后,情况可能严重到若没有凡诺协助,我们就很难全身而退的地步。

虽然听起来是在创造新的都市传说,我们却都无法觉得这样很好玩;那过程一定非常讨厌,特别是我们对眼前的女孩真有不只一丝爱意的时候。

这是否表示,我们应该到精神病院去碰碰运气?这种想法才刚冒出,我的鬍鬚就全垂下来。再一次,我们感到情绪低落。而要是真发生我们想像中的那种情况,可无法光靠一罐蜂蜜、几杯浓茶,或和镜子说几句鼓励的话就能够感到好过。

每一次吓到人的经验,都会在我们的内心深处留下疤痕。最后,就算我们真的有找到对象,心灵也早已千疮百孔。到时候,另一半再怎样喜欢我们,也无法将这些伤口全数治疗。多么讨厌的现实,把我们出游的心情又被搞乱了。

我应该抬高嘴角,继续和小傢伙瞎玩一通;表现得像个野孩子,也比突然陷入这种情绪里要好得多。虽然都是必经过程,但至少,在出生的头几年,我们该享有多一点无忧无虑的日子。

又过几分钟后,我和小傢伙来到这一家的图书室,我想,这里应该够我们转移注意力;虽然不比饭厅要来得大,规模也比不上园丁住的小屋。里头摆有两张桌子,之中最靠近窗户的那张,还立有一堆鸟类标本。夕阳西下时,背着光的牠们看来都像是乌鸦。

这画面挺有趣的,只是会稍微让我和小傢伙觉得不安;好像是在暗示我们未来的情景,或许,我和小傢伙最后都会趴在这座城市的一角,一边注视着夕阳,一边慢慢死去。很快的,我使劲摇头,把这些想法都赶出去;我们两个都还年轻得很,现阶段根本就不需要太悲观。

我提醒自己,就算是为了模仿诗人,太常无病呻吟也是很不可取的。为了转移注意力,我又从书架上拿了本字典;这种记载大量讯息,又有一堆主题的读物,通常都能够让我打发不少时间。

当我再次看向小傢伙时,也想起一个稍早提过的重点,“虽然是嫌急了点,但你应该早点决定自己的名字。”

他先是点一下头,再看向架子上的另一本字典,上头写着中文字。很快的,我把它从书架上拿下来,发现里头真的连一行英文字也没有;这不是为英国人设计,而纯粹是中国人写给中国人用的东西。

之所以会出现在书架上,我想,应该只是因为这一家的男主人想要收藏,或许还是旅行途中买来的纪念品。下一秒,我竖起耳朵,问:“你看得懂?”

“嗯。”小傢伙用力点几下头,说:“也许不是全部,但我能读。”

而他既然指定要中文字典,我想,就表示注入他脑中的知识,是以中文为主;又或者,凡诺用来制造他的“材料”里,有包含一名以上的中国人。

总不能让“注入知识”这一迷团就这样继续下去,我决定,乾脆明天就问凡诺这方面的问题好了;即便可能会得到很变态的答案,也比在每次思考相关问题时都留下大量空白要来得好。

同一时间,凡诺正待在研究室里两手抱胸。他轻咬双唇、瞇着眼睛,不时发出“呜──”、“哼──”声音。过约十秒后,他看向右手边的桌子上。一枝炭笔浮起,他瞇起眼睛,在半空中把它给分成四段。四小块不同长短的炭笔,在四个不同的位置涂抹。不要一分钟,一位四肢修长,有着一头卷发的女人出现在纸上。接着,凡诺会花至少十秒,去检视这幅画的各个细节。通常,头十张都很难让他满意;一但皱超过两下眉头,他就会会撕掉,重新再画一张。前后两张的差异可能很大,也可能很小。

和笔记不同,他不会收回纸张,也不会用法术改动上头的碳粉,为求得一张满意的画,他可能得花上将近一个小时。

蜜伸长脖子,说:“当时,他画的就是露。”

明抬高眉毛、点一下头,“原来如此。”

蜜看着她的裸体,用舌头轻舔她的胸口,说:“不过以当时的时间点,大概还要再过一个多月,凡诺才会把他制造出来。”

淫印天使(第二部)(56)

作者:房东字数:16801*********56小傢伙往右转身,面对窗子;坐在书桌边缘、垂下双脚的他,两腿夹着中文字点,迅速翻页。我在今天稍早的时候就发现:他的手指虽然很尖锐,却不曾伤到纸张。

我交到他手上的书,全都维持原状;封面没有多出刮痕,也页也没有被戳破。

而他的双手毕竟极为接近人类,比我的肉垫或鼻子──粗糙、湿润──都要来得保养书本。

过约十分钟后,他指着其中一页,说:“我喜欢这个字。”

“泠”,写起来比冷多一个点;只差一个笔划,发音和意思可能就完全不同。

我在盯着这个字超过一分钟后,老实坦承:“这个字我不会念呢。”

事实上,光是眼前这一页,就有太多字是我看不懂的。眼中光芒扩大的小傢伙,说:“跟『铃铛』的『铃』同音。”

他的中文发音比我标准多了。在这次对话之前,我还以为他选的是个音比较重的字。而这个的意思,我猜,应该不如我原先猜想的那样沉重。竖直耳朵的我,问:“那这是个比较偏向女性还是男性风格的字啊?”

“不知道呢。”小傢伙说,慢慢耸肩。

我仔细回想一下,说:“我好像也没听过那个中国人会为自己的小孩取这种名字呢。”

“没关系啦!”小傢伙使劲挥动双手,显然不打算改变主意。接着,他向我解释这个字的意思:“凉爽。”

就这一句极短的形容,非常简单。我猜,应该不会只有这么点意思;而命名本来就是强调自己特别喜欢的部分,不需要在意太多细节。

为了使小傢伙快点成长,和以往一样,我问:“你对这种形容还有更多感想吗?”

“嗯──”小傢伙思索了几秒后,说:“我身体表面的温度不高,未来还有可能变得更低,所以啊──”他用了不少比喻,也顺便把东方人所谓的禅意给加入其中,却导致我有点听不太懂。

小傢伙应该不是在瞎掰;在翻开字典之前,他一定有好好想过。我相信,他对此的感性在一开始就发展得较为抽象。而接下来的选择,又几乎是全凭直觉;最后,虽然结果很快就出现了,但要把这可能不那么依赖言语逻辑的思考过程给清楚表达出来,可得再花不少功夫;不过,他越讲越起劲,显然很希望自己的名字有足够的故事性。

真是贪心,我想,努力忍住不笑。在过约三分钟后,他才讲完。我轻咳一声,大致整理了一下:“总之,你希望自己能够让烦躁的人静下心来。”

的确,──无论是因为天气、心里或病痛──一个人要是感到心浮气燥,那便离浪漫有点遥远。

小傢伙在奋力点头过后,兴致勃勃的说:“我也渴望自己能够用手指轻轻一碰,就为对方带来大量的性刺激。”

“那你大概得要学点推拿或针灸的技术才行。”我说,尾巴慢慢摇晃,“好消息是,图书室内有这些书。”

在我告诉他的一些色情故事里,有一些利用到冰块助兴的段落。似乎,我猜,小傢伙对那种情节最有共鸣。他血液的温度不会比我低太多,但毕竟是能够抵挡刀枪的设计,最外层距离血管是有点远。相信再过不久之后,小傢伙身上的甲壳会变得比金币还厚;而他不仅不会觉得重,组织的增生也不会害得他的关节卡住。

虽然结构複杂,却不需要隔一阵子就用锉刀等工具来修整,这真是非常了不起!我不得不再次佩服凡诺的设计,而一直到现在,我都无法确定他的灵感究竟是否来自昆虫的外骨骼。下次要问个清楚,我想。

观察小傢伙这半天下来的肌肉转变程度,我发现,他体内的能量转换效率比我要来得高。他应该会长得比我还快,可能一周内就会变得比我大。

“太有趣了!”我说,立刻把刚才所想的都讲出来。小傢伙虽然边听边点头,却不想继续讨论下去。很显然的,他讨厌自己身上所有不像人类的地方。我垂下耳朵,决定不勉强他。

原以为小傢伙会给自己取更有趣的名称,或者选多几个更通俗一点的中文字;而选个如此富有个性的字也不错,我想,习惯就好。

“从此以后──”我抬起头,郑重的说:“我就不叫你小傢伙啰。”

泠、泠、泠、泠、泠……在心里默念不只十次,就可以把今天一直叫的“小傢伙”给从脑中挤出大半;不过就是半天下来养成的习惯,要改变实在是太容易了,特别是我又极不想成为像凡诺那样的人。在今天过后,他可能也不会直呼泠的名字。我也曾假设他会叫泠的名字,却坚持不叫我的名字。这样的话,我还是只会讨厌凡诺,而不讨厌泠;至於这究竟是表示凡诺比较喜欢我,还是正好相反,我就先不进行太多揣测。

泠小心翼翼的把字典放回去,而一直在到处探索的我,发现这边的桌子下也放有几瓶酒;深棕色的液体,装在被擦得亮晶晶的高级玻璃瓶里。即使是最厚的瓶底,也几乎看不到气泡;从瓶身到瓶颈都有不少极像花托的曲折线条,从外型看来,应该是这十年内产的酒。

我想要偷喝几口,但仔细想想,这不是年轻人该嚐试的。更何况,我不该给泠带来太多麻烦;摇摇晃晃的,要他扶着才能回家,这可不是一个好前辈会有的形象。

至於是否会惹凡诺不高兴,我则不太在乎。这几天,我真的觉得,让他不高兴远比看他一脸得意要来得有趣;一些小孩会藉着做坏事来引起自己父母的注意,我的心态可能快和他们一样了。

过约一分钟后,我和泠都回到走廊上。我们一起抬头,看向窗外。太阳已经完全下山,令树木之间的阴影显得深隧。大门口传来几位小姐的嘻闹声,我想,她们也玩了好几个小时,却依旧充满活力;比许多同年龄的孩子都还要活泼,这是一件好事。而在听到他们无忧无虑的笑声后,我也更同情那些住在贫民窟的孩子;要是每个孩子都能吃得这么营养,自然是每天都蹦蹦跳跳的。

无论是那个贴药布的,或特别瘦弱的,他们的脸都再次自我的脑中浮现;那些孩子,不论男女,结局可能都很悲惨。为了自己好,不该再关心他们,而这是不可能的;就算会被说是不成熟,我也认了;一个人要是没有恻隐之心,那便不配备称为万物之灵。连不是人类的我,都想要多拥有一些;这之中的光辉,连金币都比不上。

虽然只是冰山一角,但我希望,至少在做得到的范围内,我要尽可能的对他们伸出援手;虽然和泠讲到这些,我却又很快坦承:“我不打算把自己玩乐、休息和学习时间牺牲太多。”

这样的善行当然称不上是极致,而即便再有限,也能给那些孩子带来帮助;可要是轻易的说“这样就没问题了”,好像又不太对;再一次的,我感到罪恶。

也因为这样,我和泠谈到早些时候的行为时,会有些结巴;刚才,我们的对话就断在很微妙的地方。我晓得自己讲得不好,而在短时间内,我也不打算修正。

“在真正慈善家的眼中,我的想法铁定有太多瑕疵。”我说,认为这个结论还不错。

“我想──”泠低着头,小声说:“他们多少还是会认同你的想法。”

把头抬高的我,看到泠的两手食指相互碰触。这一次,我不命令他说下去;偶而,也该让他自行鼓起勇气。

过约十秒后,泠再次开口:“依据我脑中的资讯,那些举办慈善活动的人,更常被周围的人嘲弄。在他们眼中,你和那些真正自私到极点的例子,绝对是有很大的差异。所以,他们不会不珍惜像你这样的人。”

这方面的概念,泠好像真的懂得比我还要多,而图书室里也没有哪本书是特别描写到慈善家的种种经历。很显然的,凡诺为他注入的资讯里,“慈善家”佔有特别大的篇幅;这可能有何特别因素,而我若没问,凡诺主动讲解吗?

泠低着头,说:“即便极为有限,也值得去做。当然行善时没受到称讚,还受到冷言冷语,是会很令人感到沮丧;但说真的,我觉得这根本就无所谓。”

“重点在於那些孩子有没有吃到东西。”我说,和泠一起点头。他欣赏我的想法;晓得有个人支持自己,这感觉还真不错。而我也注意到,明明泠和我都算不上是大人,却关心那些孩子;这当然是来自於恻隐之心,但会不会也表示,我们自认比要他们来得高等。

这就更无所谓了!我想,赶紧把脑中的疑惑给抹去。很明显的,相较於时常挨饿,老受到虐待和暴力威胁,被迫与亲人离散的人比起来,我们算是非常幸运的;所以,比较正确的思考方式应该是:比较幸运的人,要试着把资源分给没那么幸运的人。这样才能够营造出比较美好的社会,我想,泠也说:“就算远远称不上最好,我们也该继续做下去。”

“同意。”我说,用两只前脚轻顶他的臀部;这相当於藉着拍背来表示亲暱,尽管此举让泠差点摔倒。我不出言解释,反正,他一定懂我的意思。

因为肚子里装了些东西,我们的行动不快;半路还要重新调整衣服位置的我,比预期要多花了快两分钟才和泠一起来到玄关。

大门上锁的声音传来,我想,得走旁边的小门了。

这时,一位男性仆役刚好要外出。我们跟在他后面。

没算对距离的我,不慎碰到那位男性仆役的左小腿。他马上跳起来,八成以为自己踢到一只老鼠。由於我们身上的幻象未消,他什么也没看到。过了快五秒后,他小声的自言自语:“只是风吗?”

刚好,一阵真正的大风吹来。这个人绝对能比较出前后的差异。但或许是因为长年过分依赖视觉,他这下只会更确信先前的触感是因为风的缘故。

走过好几条街,我们终於回到家。首先,把蜂蜜和衣服都放到图书室里。接着,我们用墙上的肉块,把体内的食物都给吸走。最后,我们一边伸懒腰,一边躺在书堆上;毕竟走了这么久,腿和腰都会感到有些酸。

我们把放在图书室里的一罐水都给喝光,在各打了一个大嗝后,我们再次躺下。有好长一段时间,我们只是看着天花板发呆;不想看书,即便是有再多的插图,现在也都无法引起我和泠多大的兴趣。

我们虽有些累,但也不想睡觉。

第一次在没有凡诺陪伴的情形下这么晚回来,让我感觉自己的勇气和能耐都更上一层楼。

在过约半小时后,我和泠走到二楼的窗前。这毕竟是全球属一属二进步的城市,我想,多看看晚上的街景,绝对有助於我们了解人类。

泠现在还小,即使蹎着脚也搆不到窗子。我打开储藏室,要他先站在我以前用来垫脚的铁桶子上。

在这同时,我也发现,研究室的门上锁了;里头没有任何声音,凡诺不在厕所里。很难得的,他的气息从家里消失了。这个不常外出的傢伙,只锁了研究室,大门和图书室都是开着的。“算是很为我们着想。”我说,皱一下眉头,“他对幻象也太有自信了,还是说,这表示城内的召唤术士真的只剩下他一个?”

我猜,凡诺很早就出门了。他应该是去找些研究资料,而不是为了找我们。

晓得泠对此有点不安,我一派轻松的说:“凭我们创造者的能耐,他应该可以在几秒钟之内就得知我们的位置,并在几分钟之内就赶到我们身旁。”

而泠虽然点两下头,看来还是很担心,“我们这么晚回来,他真的不会生气吗?”

我原本想随便回答,也许再故意吓一吓泠;而在考虑几秒后,我还是尽可能语气正经的说:“生不生气我不晓得,他毕竟是个很难捉摸的人。”

看到泠眼中的光芒持续缩小,我赶快说:“放心吧,再怎么样,责任都是由我来承担。”

要当个好前辈,我时常这么提醒自己。在把蜂蜜、衣服和零钱袋都给放到图书室的一角后,我们再次回到二楼。

泠多费了些功夫,把仓库内的工具箱也拖过来。这样,我就能站在他的左手边,一起讨论眼前所见到的景象。如同许多户人家的孩子那样,这场面我也期待快半年了;虽然就外型来看,我们的血缘关系不近,但我们终究也是出自同一人之手。是朋友,也很像姊弟,我想,不免感到有些难为情。

最棒的是,泠才刚出生不到一天,和我却总有聊不完的话题。

“那东西好吃吗?”他问,右手食指按在玻璃上。我顺着他的指尖,看到一个正在卖油炸小点心的摊贩。

“其实就是洒了一堆盐巴的便宜玩意儿。”我一边回忆以前的品嚐经验,一边说:“由於油没有常常更换,所以带有一点焦味。老实说,我觉得我们自己做或许会更好吃。”

和泠的问题比起来,我的见解总是比较长;我挺担心他会觉得烦,而在几次经验之后,我确定自己的回答大致都符合他的期待。

“看看那个警卫。”我说,伸出右前脚,指着位於泠鼻子下方的一个胖男人,“他的年纪其实很轻,却已经跟个中年人一样。唉,他太爱喝酒了,又常常熬夜,所以肝不好在不知不觉中,竟然变成都是我在主动提起话题。由於只是闲聊,所以我谈的也多半都和健康有关。

泠更关注一些人的穿着;尽管叫不出多少布料和配件的名称,他却好像真的对每个细节都很好奇。

“那个女人──”泠说,指着一位低着头的女子,“她的颈子上,啊──那些黑黑的宝石,好漂亮喔!”

我为看清楚更多细节,先瞇起眼睛。过约两秒后,我回答:“那是煤玉,其实不是多昂贵的东西,主要是用於丧礼场合──”

我还没来得急讲解更多,泠就把注意力转到另一个路人身上;不是“丧礼”

一词令他不悦,只是街上总有更新奇的存在。

泠伸长脖子,问:“那个女人的妆好浓,是正准备回家的娼妓吗?”

“没错,”我说,一样瞇眼看个仔细,“他似乎是没有皮条客的,这样反而比较好;客人给多少,她们就赚多少。而就我的观察,那些讨厌的中间人其实比客人要来得会对娼妓动手动脚又过一分钟后,泠看到一名腰极为纤细的妇人。我动几下鬍鬚,说:“一般人会用沙漏来形容这种极端的体型,还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呢。”

一连笑了好几声的我,要过了快十秒,才发现泠被这位妇人吓到全身发抖;他没法靠着窗子,还差点栽进我的怀中。要过至少两分钟,泠才冷静下来,说:“束、束腹实在太离谱了啦。再怎样,也、也、也不该让人的腰变得像是根棍子啊!”

“这毕竟是个极端排斥裸露的国家,所以对於美的追求可能──”我的话没说完,因为有个人引起我的注意。

是一名男性,皮肤苍白、裹着一身黑袍;站在路灯旁的他,有着一头灰色卷发,可能不是英国人。他的眼神相当严肃,两片嘴唇被下垂到极限的嘴角给拉得极薄。至於他的额头,皱纹的数量已经不输老年人;再配上凶狠的表情,让他看来就像是一头准备扑向猎物的狮子或老虎我猜,他是一名牧师。而即使以上个时代的标准来说,用这副邪恶的模样来传递福音,也是极难受到一般人的欢迎;我马上把自己的见解跟泠说:“周围的人根本不敢看他一眼,八成是个难相处的傢伙。”

凡诺说不定还比他友善;难得有人能让有这种感想。继续压低身体的泠,稍微把头抬高,说:“他看来非常生气呢。”

“我听闻过不少脾气暴躁的牧师,”我说,笑出来,“其实许多人都认为,干这行的常常比教师或警察还要容易有情绪起伏。”

令我们稍微感到不安的是,他刚抬起头,双眼还一直盯着我们。

不,我想,他只是“看向这边”而已。大概是在注意窗边的污垢,也可能是在忙於沉思或祷告;又或者,他突然心血来潮,打算好好研究眼前几栋建筑物的各部位比例;总有个原因,而他只是一名路人,我可不会去多仔细猜想“他此时的行为是受他人生中的哪一段经历所驱使”。

我们幻象足以持续一整天,一般人在那儿就算拿着望远镜,也看不到我们的一丝轮廓;然而,就在我想着这些事时,那个人高举双手。

两道强光遮蔽我们的视线──晓得情况不对的我,反射性的用后腿踢窗框,同时用前腿勾着泠的双臂;下一秒,我们一起往后倒。而在我们落地前,玻璃窗就化为碎片,连窗框都被掀飞;高热把我们身后的研究室大门给烧成焦碳,往外扩散的几波冲击,几乎要把整条走廊的地板都给粉碎。

先前,我们若傻傻的呆愣在原地,那可是一定会没命的!

爆炸声让我和泠都忍不住大叫,同时,瞬间的耳鸣也让我们好想吐。有好几秒,我只能感受到强风、气流,碎玻璃、碎木屑、泠的双手、胸膛,以及我自己的心跳。要再过至少半分钟,我们的视听觉才会慢慢恢复。

实际上,我只闭眼不到五秒;为了确认这一点,我还举起两只前脚,稍微碰触一下自己的眼球。光是刚才那一下,就给我们的眼睛、耳膜和肺脏等器官带来不少伤害泠趴在地上、脸色苍白;四肢不断颤抖的他,看来是被吓坏了。不能怪他,我想,无论凡诺当时是怎么设计的,他现在都只是个小孩而已。

抬高右前脚的我,一边拍着泠的背,一边看向研究室。

桌子和柜子都被翻倒,上头各有一个比人头还要大的洞。那张看来像是古董的椅子,则是完全消失了;我猜,那两道光柱在突破门和墙壁之后,先是命中椅背,然后才落到桌子和柜子上。

和以往一样,凡诺在研究室里堆了一些书和笔记。它们几乎全都在燃烧,之中封面特别花的一本书,还冒出绿色的火焰。而为了抢救几张纸或几本笨重的书而延后逃跑时间,我和泠都不会笨到去做这种事。

凡诺会很生气吧?我想,他花了这么多功夫,如今却变成这样。他看到眼前的景象,可能会抱头痛哭。如果凡诺能够快点回来,我愿意被他迁怒。

火舌迅速蔓延到天花板上,相信再过不到几分钟,整栋房子都会陷入一片火海。几个瓶子碎了一地,一些黄色和绿色的药水洒入火堆中;没有爆炸,只是冒出阵阵白色烟雾。一种很呛鼻的草味瞬间充满室内,令我眉头紧皱。

泠继续趴在地上,我要他把鼻子埋到我的毛里。因为大火和浓烟,我看不清楚壁炉内的光球。我凭直觉判定,那东西的爆炸威力应该非常惊人。而就算没有那玩意儿,我们也该快点离开。

那个穿得像是牧师的人,打算把我和泠都给消灭。我记得,凡诺稍早时曾经描述过这种人;他说他们是笑话,而我可笑不出来。

现在,我们暂时看不到黑袍男子的脸。而他也没有冲到楼上来,大概是以为我们死定了。或者,他只是在等我们下楼;我提醒自己,先别太绝望。浓烟将有助於我们逃走,而在必要时,我们也可以使用术能。

“别去管蜂蜜、衣服或其他东西了!”我说,和泠一起跑到门口。一直要到这时,我才注意到,自己的四条腿也都在发抖。

抬高双臂的泠,使劲把门拉开。户外竟然没有传来尖叫声,这让眼前的景象显得极不真实,好像这一切只是在舞台上发生,而我们只是其中的两位演员。

我猜,黑袍男子使用了大范围幻象。这表示,不少人可能一直要到被烧伤才晓得这里起火。

“这就是召唤术士引起的灾害啊。”我说,使劲摇几下头;我们不仅没有解除幻象的能力,也无暇去顾及其他人。

我和泠在离开家里后,就立刻拔腿狂奔。一直要到过了快十秒后,我才发现,泠实在不应该距离我太近;敌人只有一位,我们要是分散开来,最多就只会死一个人。

可泠才刚出生,他的四肢尚未发育完全,跑得还没有我来得快;才刚想到这里,我就看到他被一块石头给绊倒。我赶紧回头,用鼻子和额头把他的身体从地上铲起。

虽然泠被设计成守卫,但现在,他需要我来守护。我绝对不会把他丢下来,且不要再想什么只死一个人。现在,我正式把目标正是修正为:我们两个都要活下去!

屏住呼吸的我,使劲抬高脑袋;泠被顶起来,在我的身上翻滚半圈。然后,他花了快两秒才重新站稳。我立刻转头,使劲用头撞一下他的屁股,要他继续往前跑。

过不到半分钟,又有两道强光出现;这一次,是从我们的右边过来。那傢伙果然是瞄准我们攻击,而不只是要摧毁研究室而已。

大团白光看来非常吓人,但这个法术的初速并不快。和手枪的子弹比,可说是慢得多;我想,只要集中精神,就可以预测光柱的最终落点,并算出它们的影响范围。

我赶快停下脚步,用爪子和肉垫急煞。泠则是在往前翻滚两圈后,使劲一跳;瞇起眼睛的我,看到他身上浮出蓝色的树枝状纹路。

泠在不知不觉中使用了术能,这是正确的;我想,要是为了保留术能而死,就太划不来了。我看到他落在一栋房子的三楼阳台上,接着,我闭紧双眼,把身体压低。爆炸声先后响起,热浪几乎使我的毛发烧起来;这次是在户外,我耳鸣的情形并不严重。

巨响、高温和冲击,把远处的匹马给吓得半死;牠们已经失去控制,而坐在马车上的人只是赶快弯腰控制;努力抓紧韁绳的他们,还不知道到马匹究竟是被什么给惊动了。

鸟儿几乎都飞走了,震波甚至把老鼠和蚂蚁都给赶出原本所在的缝隙。附近的狗不论大小,全都在狂吠或哀嚎;没有主人的早已逃离现场,而被主人牵着走的,则使尽全力的拉扯系绳。

幻象虽然影响附近的住户和行人,对动物的影响力却非常有限。然而,尽管察觉动物的行为异常,离开的人却不多。太阳才刚下山,路上的行人不会比白天要少。

而刚才,我还带着泠到跑到房子外;要是之中有哪个人被炸得稀烂,那岂不是我害他们──不,先别这样想!再说,我们都自身难保了;关心其他人的安危,或者为受到无辜波击的人默哀,都是之后的事。

在迅速翻滚的黑烟中,那个双手发出白光的傢伙正在寻找我们;可能害几个家庭破碎,或糟蹋这座城市多少,他显然不是很在乎这些细节。

“亏你还穿得像个牧师呢。”我说,语气尽可能轻蔑。对方双臂放松,慢慢把脖子往左扭;略沉的“咖”、“啪”声响起,他在稍微调整过颈椎后,还是没开口回应。

而他光是听到我的声音,应该就已经能判断出我的所在位置;黑烟还未散去,我希望泠能趁着这个时候逃得够远。

在我的面前,黑袍男子左手用力一挥。不过半秒的时间,黑烟就被吹散大半。

这下,我和他的眼睛对上了。而原来,我距离他只不到一百步。我尽管咬着牙,四条腿却已麻木。我背上的毛几乎全竖起,肠胃却好像装满了冰块。

泠没有善尽义务,但我可不会怪他;无论凡诺最初的设计是如何精采,我们的身体都要过了一到两年后才会完全成熟。且事实上,正是因为我毫无警觉,才会让他陷入这般险境。又如果我没有带泠到窗边,或许我们就不会被黑袍男子发现。

首先该为这一切负起责任的,当然是凡诺;而我,尽管尚年幼,也不能免责太多。

我叹了一口气,稍微瞄一下泠的落点;他从阳台上消失了,我猜,他可能把窗子打开或打破,进到那一户人家的客厅或卧房里。

“很好。”我抬高鬍鬚,小声说:“孩子,在这傢伙离开前,可千万再出来了。”

为避免泠的下落给对方察觉,我很快转头凡诺之所以离家,该不会就是为了逃离这个袭击我们的傢伙?也许,我们的创造者根本就不擅於战斗;他擅於做研究,也是个懂得操控自身记忆和情绪的专家;就算他有能耐把我和泠做出来,既会控制羽毛笔又不怕喝滚烫的汤,也不表示他是个战斗高手。

大贤者当初雇用他,也不是要他去当守卫或杀手;所以,我最初的期待一点也不正确,又是一个极为幼稚的错误;想到这里,我也不想花力气喊救命了。

虽然,在我的内心深处,还是很期待能再次看到凡诺。他会再回来吗?看到自己的得意之作受到伤害,至少要有些情绪反应吧!

而万一,凡诺就是利用我们来吸引这傢伙的目光呢?

“若真是那样的话──”我半睁着眼,小声说:“你果然很聪明啊,老傢伙。”

也许,凡诺是在我和泠离家后不到一小时之内就跑了;我们在外头待了快半天,大概够他逃到外国去了。

在经历够多的惊恐和绝望之后,愤怒和不耐等情绪开始填满我的胸腹;我痛恨眼前的黑袍男子,也讨厌凡诺选择不告而别。

我不是个迷信的人,无法接受“天堂”和“下辈子”等概念;无法把死亡看待得浪漫些的我,既然无法坦然接受,就必然会选择反抗。

我压低身体,黑袍男子伸出双手;大量的白光再次出现,我若遭到完全命中,整个人大概都会灰飞湮灭。在接下来的十秒内,我打算使用术能;把速度提升到最快,应该足以闪过这傢伙的攻击。然后,我会把他的喉咙给咬断。无论这人的双手能放出什么,面对极近距离的连续攻击,他应该难以应付吧?

而我很快就知道答案了,因为有两根类似长茅的东西落到那人身上;是泠投出的,我想,睁大双眼。

又再次出现在阳台上的泠,两手充满术素光芒。他先是把阳台上的铁栏杆给扯下来,再把一根又一根的铸铁柱给分开、当作短矛扔出去。照理说,他投得非常准,应该有机会插中黑袍男子的腰或背。

然而,那件黑袍先是化为漩涡状,再冒出三只触手。在几下“唰”“啪”声后,它们包住铁矛的尖头与中段;这些看似布料的东西,其实很接近我们图书室内的软体生物。

发现情况不如预期的泠,身上出现大量蓝光。接着,有超过两秒,我很难看清楚他的身影。在篮光闪过的瞬间,其余的铁栏杆也被扔出;像是两团风暴一般,泠的半边身体在消失后,又再度出现;先右后左,迅速交替。而围绕在他身上的蓝光,则彷彿化为几十道电弧。这种速度、精度,我想,连大量烧煤的机器都不见得能做得到;将身体给操至如此地步,可见他耗费不少术能。

即便胜算不大,泠仍想试着把眼前的敌人给刺成蜂窝。原来,他没有抛弃我。

但比起称讚他善尽职责,我真的宁可他赶快逃离现场。眼前的召唤术士,比我们的创造者还像怪物。至少,我没见过凡诺造成任何类似的破坏。

黑袍化为数十根触手,将铁矛接下或打下。而慢慢吐出一口气的男子,也很快转身。他伸直双臂,让两道白色光柱并在一起。很简单的逻辑,却足以让我绝望到差点跪下;他打算把泠和房子一起轰成碎片,我就算再害怕,也不会允许这种事发生。

咬着牙的我,在把胸腹中的沉重感强迫分散后,立刻往前冲;瞄准黑袍男子的颈子或耳朵,我想,张大嘴巴。虽然我还未完全成熟,但牙齿已大到足够在他身上打出不只一个洞;那翻开皮肉、刺入骨头深处的疼痛,足以让他立刻倒地。

我没想到更之后的事,倒是有料到他会怎么阻止我。

一直到我跳起来,黑袍男子都没回头。即使如此,他的几只黑色触手也很快抛下铁矛,把我的四条腿都给缠住。

无论我和泠怎么攻击,这傢伙都有办法应付。不过几秒钟的时间,我们的胸腹又再次被比铅还要重的绝望感给充满。

只被我中断不过两秒钟施法时间的男子,双手又各射出一道光柱。我只能看着泠的身影在光芒后消失,根本一点办法也没有然而,出乎我意料的是,在几清脆如铃铛的声响之后,白光竟然就群虫般散去;两道光柱化为大量的光点,不再充满高热。周围的环境一下变得凉快,让我惊讶到忘记呼吸。

法术失败了?黑袍男子睁大双眼。而光是这样,我和泠都只还不能松一口气。

这位穿得像牧师的傢伙伸长脖子,用力发出深沉怒吼。过不到几秒,他看向我,眼神变得更加凶恶。我猜,他以为刚才是我稿的鬼。快把双唇咬出血的他,显然不打算听我解释;很快的,他敞开双臂,将身上的袍子往两旁拉。我想,他大概是要把我给勒紧甚或撕成两半。

下一秒,从黑色袍子上冒出来的几只触手都化为碎片;这质感变化实在太快了,连我也反应不及。在重摔到地上后,我赶快起身、往左边逃窜。那些碎片在落地时,不仅没发出多少声音,还轻盈到会弹跳、翻滚;好像刚才缠住我的,只是一堆腊制的绳子。

就是要这样才对!我想,绝望感一下全被扫光。有人出手相助,而会这么在乎我和泠的,只会是──“你们这些人啊,这次连警告信也不寄。”凡诺说,右脚刚把一团火焰给踩熄,“现在,为了处理我和我的作品,甚至不惜伤及无辜的民众。唉,你们的格调真是一次比一次还低,难怪不曾被主流市场接受。”在听到他的声音后,我和泠都高兴到快要叫出来。而凡诺虽然有看到我,却先问候黑袍男子,这一点又让我有些不满。

此外,我有点听不懂凡诺在说些什么。总之,他好像认识黑袍男子所属的组织,并有多次交手的经验。

而在刚才,我注意到有一条半透明的东西,像蛇或鳗鱼那般爬过凡诺的右手。

那不是绳子,是生物;从他衣物的突起看来,牠的现在概是待在凡诺的手肘下方。

“好啦。”凡诺拍两下手,周围的大火立刻熄灭。我和泠根本看不出他是怎么做到的,而黑袍男子看来不太意外。

过约两秒后,凡诺继续说:“报上你的姓名吧。”

黑袍男子很快开口──这傢伙的声音极为低沉,而他吐出的每个字,都带有一种好像打算生吞对方似的狠劲──:“我跟你根本没有什么好谈的。”

凡诺不但没有被吓到,还一脸不屑的说:“真无聊,那么──我就称你为七百九十九号好了。”又一次,我和泠根本听不懂他在说些什么。连一直试着放慢呼吸节奏的黑袍男子,也慢慢抬高右边眉毛。

过约两秒后,凡诺稍微把头往前倾,说:“纳闷吗?我也不打算装神秘啦。

基本上,就是我的手下败将有七百九十八个;之中没有一个活口,一但事情演变至此,无论对方再怎么求饶我都是不予理会的。别怀疑,学艺不精的你,必然会成为第七百九十九个。顺代一提,之中有四百二十一个,可是比你要精采许多喔。”

凡诺记得很详细,或者,他只是随便说几个数字来唬弄对方;通常,会说出这种话,都是要对方知难而退。而现在情况可能彻底相反,我想,凡诺好像真希望对方全力攻击;一个老强调自己有多聪明的人,竟然会在战斗时做出这种不符合常理的行为,让我和泠又感到非常不安。

黑袍男子咬着牙、十指曲起;白光再次集中在手中,而他却无法像先前那样放出光柱。那些光球只是在他的手中旋转,之中有超过十颗,不是瞬间熄灭,就是在剧烈摇晃。

黑袍男子在又尝试约五秒后,握紧双拳。白光消失了,他的呼吸急促,好像恨不得冲上前去用手脚直接制服凡诺。

而黑袍男子就算极为生气,也不敢贸然前进;他知道,凡诺有办法轻易打倒完全没使用法术的人。

在接下来的十秒钟之内,黑袍男子慢慢移动双脚;既是在远离凡诺,也是在远离我。很显然的,他怕自己被夹攻;我明明无法构成什么战力。而这也表示,他不允许自己在对付凡诺时有任何分神。

刚才,凡诺影响了黑袍男子的法术。就像是把时钟里的某个齿轮给移位,又或者把蒸汽机的某几管线给打破。我只能猜测,却不知道之中的详细原理。而无论有多複杂,凡诺总要有个动作;刚才,我的视线若没有被一大堆白光笼罩,一定能看个清楚。

“七九九,七?九?九。”凡诺边笑边说,几乎快把这个编号给哼成一首儿歌,而我却完全不觉得他像个小孩。

“唉──”他在极为作做的长叹一声后,说:“要是那些噁到家的小气鬼没给你立个墓,那我会好心替你做一个的;而既然你连自我介绍都不会,那上头就只能刻我刚才念的那一串数字啦。”

凡诺很积极挑衅黑袍男子,还不忘接着配上一系列埋葬和雕刻等手势;后者已经气到全身发抖,却迟迟不出手。我想,这傢伙既然有胆袭击像凡诺这样有明的召唤术士,应该不会只准备一招。而在见识到凡诺的攻击方式后,黑袍男子的计画好像就完全被打乱了。

他脑中有关凡诺的资料就算称不上是错误百出,也可能早已过时。凡诺可是活了好几百年,而有关召唤术的修行,我猜,他有可能是十年一个新版本。

即使是一百年前的凡诺,也可能比现在的黑袍男子高明太多;我想,后者尽管脑中已经组出许多新的应变方式,却都不认为自己能有效打击对方。

所以只剩下逃跑或求饶这两个选项,而凡诺早就表明,自己不接受求饶;黑袍男子一脸怒容,大概也不允许自己逃跑。后者的胜算极为有限,但气势依旧惊人。

凡诺瞇起眼睛,说:“我的小傢伙们啊,一个才刚出生,一个才不过六个月大。你花了这么多功夫,却只能吓到他们。七九九啊,你这样不是很可笑吗?”

凡诺的这句话让我有点不舒服,好像他原先其实期待那个一身黑的傢伙能大大伤害我们;也许是我多心了,而现阶段,我也不打算计较太多。

突然,黑袍男子像是在做热身操一般的,极慢但规律的摇动双臂;光球绕着他的手腕旋转,速度是一圈比一圈快。这一次,光线没先前那么强,却发出极尖锐的声响。我因为胸腹感到不适,而后退不只十步。

双脚踏稳的陪袍男子,稍微往后仰。他以逆时钟方向扭动上半身,而我很确定,他可不是纯粹在舒展筋骨。他是为了集中术素,我想,总量或许会比先前都要来得大。受到凡诺的干扰,黑袍男子无法像先前那样有效率的施法。

然而,黑袍男子的的气势并未因此减去多少;我猜,他大概只要稍微换个方式,就能带来不输前几次攻击的破坏效果。

危险!我一边以眼神警告站在远处的泠,一边迅速后退。

泠一边喘气,一边爬上屋顶。眼中光芒缩到最小的他,好像正准备丢一些瓦片下来。我看着他,使劲摇头;别再出手了,这不是我们能够介入的!

我相信,单凭眼神,泠就已经能够理解我的想法。过约五秒后,他垂下双手,跪坐在屋顶上。松了好大一口气的我,再次看相凡诺和黑袍男子。

凡诺是个聪明人,却没打算和对方保持距离。此外,我很惊讶的发现,凡诺在看到自己的家被炸烂后,嘴角竟然上扬非常多;和面对我时的假笑不同,那是一种比较柔软、没有雕塑感、带有更多人味的笑脸。他成为召唤术士前,应该都是这么笑的。

凡诺不仅没有生气、紧张或害怕等情绪,还好像非常高兴。我很少看到他这样,一时之间,我也不知道该说出什么样的感想。

面对眼前的敌人,凡诺好像是发自内心的欢迎;相信不只是我和泠感到难以理解,连黑袍男子也觉得相当奇怪。

过约十秒后,我们一身黑的敌人终於停止摇晃上半身;白色光球迅速增加,同时在凡诺身后聚集。他想对凡诺来个前后夹攻,我猜,灵感大概就是取自先前我和凡诺让他感到腹背受敌的情况。

过约五秒后,这些白光组成一个圆阵;凡诺几乎位於正中心,我想,等下这些光球可能又是同时动作。凡诺若没法遁地或跳高,就得努力防禦来自四面八方的攻击。

虽然我理解黑袍男子的战术,却几乎不紧张;凡诺的态度,大大影响我的情绪。

凡诺在看见包围自己的法术逐渐成形后,露出更大的笑容。他白过头的牙齿,总是给我一种很假的感觉。他不压低姿势,也没转头看一下身后的情形。又过约三秒后,他慢慢的抬高右手;一条纤细、晶亮的东西被他甩出来,发出让我不寒而栗的湿黏声响。

几乎同一时间,黑袍男子冲出去;我没看到他的双腿动作,只知道他是在眨眼间,就让自己距离凡诺不到一步。这是一种跳跃,或许是直接缩短空间的大型法术;若是採用这种攻击节奏,他或许真能把凡诺炸飞,特别是后者又一直那么轻敌。

然而,在三下密集的拍击声后,凡诺周围的白光就消失大半。

下一秒,黑袍男子全身瘫软。五官变形的他,四肢时而收紧、时而伸直;好像有不只一阵的高压电流通遍全身,让他从头到脚都冒出几丝白烟。

接下来的一分钟,我和泠都睁大双眼。

些许白色的光芒,自黑袍男子的脸颊和颈子等处发出。张大嘴巴的他,趴在凡诺的两腿前,表情看来十分痛苦、惊恐。

等等应该出现会大爆炸吧,我猜,足以让黑袍男子粉身碎骨;已经有太多术素脱离他的掌控,那些发光的血管一起炸开,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而和我预料的一样,凡诺完全不后退。他继续留在原地,低头观察──或者,他是在欣赏,我真希望他的品味没有这么糟糕──。

黑袍男子在发出一串尖锐的喘息声后,两团白色的火球升起。不要几秒,他整个人都被连续闪烁的白光包围。然后,我看到他炸飞至远处;高热和强光伴随着剧烈的声响,连远在另一条街的人都能感受到。

几十块地砖被吹飞,又有好多扇窗子破掉。垂下耳朵的我,除了闭上双眼外,也不忘用前脚护着头。相信即使是离这里有段距离的泠,也会感觉耳膜和横隔膜快要被震破。

凡诺离爆炸这么近,身上的衣物却只有往后飞扬一阵。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的他,不仅皮肤没有烧焦,甚至无须眨眼。在这个时候,我和泠都觉得,黑袍男子远比我们的创造者还要像个人类。

我吞一口口水,望向仍冒着火的树丛。在一大片焦渍中,我们可以清楚看到黑袍男子半裸的身躯。他的双手化为灰烬,身上的衣物更是破烂倒不足以遮住半边胸膛;相信在我看不到的许多地方,也是被彻底烧焦、稀烂一片。真惨,我想,他应该当场死去;任何一名年轻的壮汉,都无法承受他刚才所遭遇到的一连串强烈刺激。

除了休克外,大量失血也是必然的;而黑袍男子真正的死因,是重要器官破裂。

结束了吧?我想。但凡诺没有移开视线,让我和泠都没法彻底安心。果然,再过了快十秒后,黑袍男子发出哀鸣声。我猜,这傢伙在爆炸发生之前,已经试图把伤害减到最低;或许是升起防护罩,也可能是再次利用传送法术。我全都不晓得,而凡诺应该是不用看也能猜得出来。

全身是血的黑袍男子,虽然连睁开眼睛都很困难,脸上的皱纹却一直在跳动。

他试图大口喘气,肺和气管却好像被一堆东西给堵住;在这一分钟之内,他的口鼻一直吐出类似老鼠的尖鸣声。而我不用仔细去观察,也晓得他此时的呼吸和心跳都极为混乱。

又过约十秒后,黑袍男子努力睁大双眼,却只能稍微让上下眼脸开一条细缝。

嘴角拉平的凡诺,边笑边说:“这一招不行,就换另一招,当然。而竟然试图以提高威力来突破眼前的困境,这证明你是个头脑简单的人呢。”

已经过了这么久,黑袍男子就算耳鸣未消,视力应该也早已经恢复过半。他看到凡诺的笑脸,当然会很想再次爬起来反击。

又过了快半分钟,黑袍男子尽管双腿持续用力,身体却无法撑起多少;我猜,可能就是黏在地上。烤到半焦的伤口,大面积的与石板路接触;皮肤和肌肉的化学变化没在落地前就停止,所以,他也许有很大的一部分已经和路面合而为一。

如同黏在锅底的焦黑肉渣,我想,就算他现在还活着,事后也应该会死於感染。

在凡诺右手腕下方,那条几乎完全透明的东西在缩短之后,又迅速变得笔直;那也是一只触手,但比黑袍男子先前用於防禦的要漂亮许多。动作不仅更为迅速,变化度也更高;如此细緻,又极为强韧,却几乎只能让我联想到蛇。凡诺很仔细操控它,却不常看它;尽管我先前不曾看过,但他显然非常习惯使用它。

情况都已经发展至此,我以为黑袍男子会求饶。在又过快一分钟后,他终於从地上坐起。黑袍在发出“嘶噜”、“咀噗”等声响,迅速包覆他的伤口;不单只是止血和清创,也是在取代失去的组织和器官。不要几秒,黑袍就化为两条手臂的形状;先是挂在他的身体两侧,而在一阵沸腾似的连续颤抖后,这两条手臂好像终於与他的神经和血管完成连接。虽然比一般的义肢多功能,看起来却相当粗,应该不如原先的手臂灵活。

我猜,他接下来应该会用尽全力逃跑。同时,我已经开始想像自己拥抱泠,也和凡诺好好道谢的画面了。

就在黑袍男子已经是连滚带爬的迅速转身时,凡诺抬高下巴,语气轻蔑的说:“这么快就用屁股对着我啊,哼,没种的东西!”

黑袍男子继续远离他,面色也惊恐得像是要发出惨叫。凡诺嘟着嘴巴,令自己的声音听来更为尖细:“看来,你对信仰的坚持也不过如此。”

这种幼稚的挑衅应该不会带来任何改变,原本,我是这么以为的。

然而,黑袍男子的动作瞬间停止。不要几秒,他的表情又恢复最初和我们见面时的狰狞模样;他看来已经不那么惊恐或想逃了,但离凡诺期待的标准还有一段距离。

我和泠都愣住了。而从泠吐出舌头的样子看来,他应该是紧张到快要吐出来;我相信,其实比起黑袍男子,凡诺更让他觉得不舒服。

我实在忍不住了,乾脆对着凡诺大喊:“胜负已经分晓了,你要嘛一下就了结那傢伙的性命,不然乾脆就把他放走!”

表情没变的凡诺,慢慢点一下头;这只表示他知道我的存在,而不表示他认同我的意见。

过约三秒后,凡诺继续说:“连小孩子都明白,你们的神非常难相处。要是祂开始怕我、嫉妒我,而开始恨你的话,会发生什么事呢?”

眉头紧皱的黑袍男子,迅速从地上站起来;“嘶啦啦”、“啪啦啦”等湿淋淋的声音响起,和我不久前猜的一样,他的身体有一大半都被烧焦了。和前次一样,黑袍负起清创、止血,与代替受损部位的工作;即便受到这么严重的伤害,黑袍男子还是一副血压极高的样子。

我想,他即使没有耳鸣,光是自己的呼吸声,也足以盖过清楚凡诺说出的每一句话。至少还要再过分钟,这个曾经威胁我和泠的敌人才会有进一步动作。凡诺见他还不攻过来,乾脆一边跳着简单的舞步,一边说:“真是单纯的生物,啊,所以我喜欢宗教;其他艺术可没法带来这么大的影响力,弄得像是一个人真要为此而生,又要为此而死似的。”

此时,凡诺无论是语气、表情、眼神或姿势,都不像是一个身处战场的人。

老实说,他这种无比陶醉,又极为病态的感觉,任谁看了都会感到很火大。特别他摸自己脸的妩媚动作,即使是最廉价的娼妓也不愿意模仿。而这种精心设计的噁心感,也成功令他似笑非笑的扭曲神情得以连续扩大。

所以,凡诺是真的非常期待这一刻到来;我想,在多数召唤术士都离开后,他一定常常感到无聊吧?

不同於我和泠,凡诺非常不希望黑袍男子离开。所以,他想尽办法令后者的脸变得一半红一半青。我猜,过了几分钟后,黑袍男子还是会在逃命和拚命之间犹豫。

凡诺一边摇头,一边强调:“别误会,我可没嘲笑你喔。”

我想,凡诺只是希望能把话说玩,也不在乎有无说服力的问题。他蹲在黑袍男子的右手边,说:“所谓称职的仆人啊,本来就是要时时刻刻都愿意位主子去死;不然,你可是会下地狱的!”

凡诺一说完,就发出接近马戏团小丑──也有那么点像是鹦鹉──的笑声,足以让我和泠的背脊都发寒。

过约五秒后,凡诺摸几下肚子,说:“这个国家的地主,也会像我刚才这样威胁奴隶喔;除了擅用刑具之外,也积极编造死后的世界,好掌控一个人的大半辈子。这些技艺啊,从古到今可都只有人上人才能够掌握喔。”

我又有点听不懂他在说些什么,只能确定他还在试图激怒对方。而让我感到很惊讶的是,凡诺竟然还没说完。

“既然,你已经彻底成为被奴役的一方,那即便再痛苦也别试着逃开;反正啊,你也是自愿入这一行的吧,事到如今还没有觉悟,岂不是低等到了极点吗?

啊──可别太伤心,我讨厌看前一分钟还杀气腾腾的傢伙,在接下来的几个小时内都哭得像个小婴儿。”

稍微往右转身的凡诺,以逆时针方向绕着黑袍男子走。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吧,如果你死了,就有机会成为圣人啦!觉得我在骗你吗,仔细回想一下吧,那些能被你们列在名册上的傢伙,有多少是因为惨死才被大家歌诵的。事实上,你死得越惨,所拥有壁龛可能就越大、越华丽。哼嗯──难道不是这样吗?即便屍体可能很难拼回原状,你也不用太担心。再过不要多久,你就会出现在某几位大师的雕刻、画作和诗歌中。他们会努力把你美化到一个连你爸妈都认不出来的地步。这当然会导致一些问题──比方说,生物专家绝对会批评这一切──,但你的骨灰罈上可以印上一张更帅的脸,这难到不值得高兴吗?

你就先抱持这样的想法,努力攻过来吧。”

和话中的内容比起来,凡诺一次吐出的文字量倒是令我目瞪口呆。原来,他喜欢跟前来袭击自己的傢伙废话这么多,好像他为这一刻准备非常久似的。我可能猜对了,而说不定,凡诺平常的笔记里,有几张就包含着这些台词的草稿。

凭着几句挑衅,就要黑袍男子忘记疼痛、抛弃任何求生的想法,我以为这是不可能的。而凡诺的一连串侮辱,还真的令黑袍男子呼吸回稳、双眼浮凸。后者之所以能再次站直,好像不仅是依赖自身残存的肌肉或法术,而是连体内最身处的灵魂都在拚命拉扯。不要几秒,他就冲至凡诺面前。

和先前一样,凡诺不仅呼吸没乱,还露出大大的笑容。如果不是因为他迅速挥动那只几近透明的触手,我可能会以为他是要拥抱那名黑袍男子。

淫印天使(第二部)(57)

作者:房东字数:10254************57黑袍男子抬高双手,全力敲击地面。巨响发出,两个超过三呎的大凹坑出现了他拳头下的石板几乎全部粉碎,连几十步外的沙子、碎砖瓦也被震得飞起来。

而他这么做,不仅仅只是想强调自己的臂力而已。

黑袍男子在闭紧双唇后,数十团蓝白色的火焰自地面浮现。我想,他刚才是咬着牙在念咒;而刚才那一敲,是为了把法术给传开。

那些火球几乎只到凡诺的膝盖的高度,却将底下的泥地和石块都给烤裂。眼看它们即将把一堆沙子和石块都给烧成红色时,黑袍男子用力拍一下手掌。

下一秒,每颗蓝白色的火球同时移动。它们以几乎相同的速率,冲向凡诺的双腿和头部。

凡诺只是闭上右眼,再往右转一圈。一连串“啪”、“吧”声响起,不过一秒钟的时间,他那只半透明的触手就把那些火球都给一一打下;多数是瞬间散开,也有些是在落到地上厚,翻滚一阵再熄灭;之中有两个,是在半空中炸开,发出好几串“嘶哩”、“咻哩”等声响。

而这一次,黑袍男子显然早料到自己的攻击无法带来多少效果。所以在火球都被打下来前,他就使劲磨蹭双手。不要几秒,下一个法术就已经准备好了;一团鏽红色的液体从地下涌出,把凡诺包覆;就像是用渔网设的陷阱一般,我想,不同之处在於,这种似乎是由微生物构成的东西,在大量增殖前,可说是一点存在感也没有。

咬着牙的黑袍男子,低声说:“这团缺少缝隙柔的柔软玩意儿,可不像我的袍子那样透风,也难以用几下的切割或刺击就突破。真可惜啊,我不会听到你的尖叫声。呵──你就这样被活活闷死吧!”

很显然的,先前他就是在赌赌看,凡诺会不会因为专心对付火球而没法事先察觉这个法术陷阱;他成功了,而凡诺会因为这样就被打倒吗?即使那一团红色的玩意已经包覆超过十秒,我也不这么认为。

一分钟过去了,眼看凡诺还没有出来,黑袍男子得意的说:“无论你先前使用的是哪一种公式妨碍,只要没看清楚目标,通常就是──”

没等他说完,那些液体就化为一阵黑烟。和前几次一样,凡诺的呼吸平稳,身上没有任何擦伤或淤青;他看来丝毫不受影响,我猜,那团鏽红色的东西可能在一开始就给他弄出一堆缝隙,让空气能够进去。在这之前,黑袍男子完全没看出异状,还以为自己赢定了。

竖起尾巴的我,几乎要笑出来;泠还蹲在屋顶上,正屏气凝神的看着这里。

张大嘴巴的黑袍男子,迅速后退不只五步;他的脸色极差,除了缺血外,眼前目标的深不可测更是令他冷汗直流。

而不愧是专程前来谋杀老召唤术士的人,黑袍男子就算再感到绝望,不会令攻击节奏慢下太多。看不出他刚才还曾打算逃跑,我想;不过是受到挑衅就打算拚上性命,他的头脑的确非常简单。

又过约五秒,凡诺还是不打算主动进攻。

呼吸难以回稳的黑袍男子,两手贴着肚子;在一下使劲乾咳后,两颗东西挤过他的喉咙。是种子,都是深红色的,有那么一点点像是水蜜桃的果核;黑袍男子先是咬着,接着,他很快吐向凡诺。

在半空中,这两颗种子很快发芽,之中最嫩的白色部分在落地前就完全消失;绿色与褐色的枝藤迅速增生,而凡诺却没有闪躲。这一次,他在被包覆时,动作稍大了些;先是张开双臂,然后又试图跳起来,好像真的在挣扎。

我原以为,凡诺会用触手把那些枝藤都砍断。然而,触手在他移动双臂前,就显得极为无力。我猜,是因为那些枝藤首先针对触手攻击。只要集中限制武器的动作,凡诺就有机会被尖锐的树枝给刺穿;而按照黑袍男子的战术,眼前的目标应该会在变得像是一块瑞士起司前,就先被这两团植物给吸乾或撕烂。

虽然惊悚效果一流,却没比先前的几招要来得有威力;凡诺若不是太不小心,实在不可能中招。而我才不相信他现在是真的遇到困难,特别是他使劲朝上伸出右手的动作,有点太假了。我想,他显然是故意假装严重受创,逼使黑袍男子进攻;果然,下一秒,后者就手脚并用的边跳边前进;动作简直和猴子一样,我想。

眨眼间,他距离凡诺又只有几步之遥;和我泠极使用上术能,也很难达到这种移动速度。而尽管黑袍男子总有新花招,我却几乎不感到紧张。

与几分钟前不同,胸腹不再那么沉重的我,非常期待接下来的发展。

黑袍男子咬着牙、十指张开。当他伸长脖子、发出有些沙哑的怒吼时,那一对由袍子变化而成的手臂便开始冒泡。

几百串密集的“囌咕”、“噗啵”声冒出,好像也带动周围的空气摇晃;不到一秒,他那双带点油脂光泽的双手,一下就膨胀不只十倍。曾有那么一瞬间,我觉得眼前的动态不像是油或水沸腾,而很类似大量的鱼卵一下全涌上来;在把脑中的噁心画面抹去后,我猜,那傢伙打算凡诺给拍成肉酱,像对待一只蚊子那样。

很显然的,黑袍男子真认为非能量型的攻击会比较有效。

竖起耳朵的我,除了听到狗叫、瓦片落下和火烧木头的劈啪声外,还听到凡诺发出的短暂叹息;在一堆枝藤间,我能看到他把嘴角压低,眼睛也瞇起来。他可没觉得不妙,只是感到很无聊。

在黑袍男子有下一个动作前,枝藤就迅速枯萎。凡诺很快曲起右手,让对方误以为他是要以手肘攻击。

黑袍男子先是张开双臂,下一秒,他的掌就几乎要碰到凡诺。而我尽管完全没眨眼,却有些看不清楚接下来发生的事:在类似气压瞬间喷出的“噗唰”声飨起后,包围凡诺的枝藤就散或一地;他的触手先是穿过一堆飞散的土黄色碎屑,然后直接挤入黑袍男子的左眼中。

那只触手的动作比可是蛇还要迅速、灵活,我想,应该能在不到两秒之内,就把黑袍男子的脑袋给搅碎;不要几秒,双眼无神的他,又再次倒地;像是脱钩的肉块般,既迅速又柔软。完全不抵抗地心引力,动作比先前要少了些戏剧效果;而这一次,黑袍男子的嘴里没有吐出任何声音。

凡诺收回触手,说:“浪费我的时间,唉──这傢伙老拿出一堆过时的玩意儿,真不好玩。”

凡诺刚才完全是以玩乐的心态来应战,我还真的猜对了。现在,他可不是在自言自语,而是在向我讲解。

我坐在地上,专心聆听。凡诺先是往左扭一下脖子,再伸一下懒腰;在一堆关节都发出“啪啦”、“啪吧”声后,他接着说:“他拿微生物来试图保存术能,因此最多只能使出低等规模的法术。”

低等?我简直不敢相信,这种威力已经胜过许多现代兵器了!那所谓的高等,岂不是一下就能把半座城市都给烧光?如果我和泠一开始面对的攻击,是比白色光柱还要大规模的,那我们就算用尽术能也难以全身而退。

而似乎,凡诺就期待能面对那种极危险的情况。他不太在意那些无辜民众的死伤,这一点,黑袍男子和他都差不多;意识到这一点,又让我感到有些不舒服。

凡诺皱着下巴,说:“从量看来,他准备了不只一个月。还算有心啦,但即使以余兴来说,标准也嫌太低了。”瞇起眼睛的他,越是开口讲解,就越是对刚才的经历感到无趣。他没有再看黑袍男子一眼,好像真当后者只是一件不起眼的破衣服。

黑袍男子现在真的是完全不动,我猜,他应该是死透了我很高兴,还有点想舔凡诺的脸;这大概是头一回,我会对他产生这种想法。

而在接下来的五分钟之内,凡诺既没有看向我,也没打算要蹲下来摸摸或抱抱我。他挥动左手,要小傢伙从屋顶上下来。

过几秒后,凡诺去远处晃一圈,好像是在确认周围的情况。面对几栋毁损严重的房子,他一下嘟起嘴巴,一下又摸额头;他应该不会感到内疚,只是觉得环境一下变成这样,清理起来会很麻烦。

我一边看着泠走过来,一边回想刚才见到的情景。

凡诺的主要攻击手段,就是藉着调整对方的法术公式,来改变对方的施法结果。黑袍男子看出这一点,却无力改变情况。这一切都显示,他是彻底不如凡诺;无论是战斗经验,还是对召唤术的理解。

而一晓得自己赢定了,就故意提高风险来增加趣味性;像是一流的特技表演者坚持不使用安全网,或武艺高强的战士拒带备用武器上战场;我猜,凡诺应该有考量到更複杂的情况;除非他自愿,否则是绝不会随随便便死去的。

听到这里的明,在思考约五秒后,问:“凡诺晓得对方会来袭吗?我的意思是:他既然这么从容,是否表示这一切都的在他掌控中?”

“没有错。”蜜点头,一对毛绒绒的耳朵上下摇晃,“所以我无法彻底感谢他,因为,他等於是故意让我和泠身陷险境;起先,我只是怀疑,而在不久之后,我就听到他亲口证实这一点。

“这对他而言有什么好处吗?”忍不住再次发问的明,眉头紧皱,“再怎么说,失去你们,也是他的一大损失吧”

“要说到他得到的好处──”蜜在想了一下后,说:“就是看看我们能有什么表现,基本上,这该被称为『实验观察』。以当时的结果,他还挺满意我和泠的逃跑速度,也挺欣赏我们的反击方式。当然,事后我才不会问他『还有何改进空间』;我甚至讨厌凡诺主动建议我们该怎么做,因为那样只会让他显得更加傲慢。”

明能理解,毕竟,凡诺平常总用相当奇怪的态度来面对他们。平常,除了要应付他主办的课程外,还要忍受他的嘲弄;而或多或少,也受到他的威胁,明想。

在当时,触手生物的选择不多,甚至被限制自由;就算那是因为他们还小,而凡诺也确实能够保护他们,可在听过他的更多事蹟后,明实在很难不将这位创造者的一些行为给标上“虐待”二字。

蜜低下头,说:“我和泠若是死在最初遭遇到的两道光柱中,凡诺应该也不会为我们掉泪;这个老傢伙,早就用法术把自己的『责任感』与『恻隐之心』给削到几乎没剩多少。他就万看到我和泠被烧焦的样子,最多也只会叹一口气;相信过不到半天,他就会想着要做出更优秀的作品。”

蜜在吸了好大一口气后,继续说:“我和泠虽然都是複杂的召唤术产物,但──真的有好长一段时间,凡诺在煮一锅汤时所花的精神往往还比和我们相处时要来得多;对这傢伙来说,失去我们所造成的遗憾,应该和失去金钱差不多。”

而即使是以现代的标准看来,明想,凡诺也算是相当富有的。对他而言,触手生物不仅不难制造,甚至是可以被轻易取代的。

一直到今日,蜜在谈到这几段时,火气仍会上来。然而,看到她咬牙切齿,明却很难不感到放松;如此自然而然的把心事都吐出来,远比一个人喝闷酒要健康多了。

而凡诺之所以把战斗时间拉长的原因,蜜也顺便提起:“他可以掌握节奏,却宁愿被动,主要是因为他期待对方会採用一种非常特别的攻击方式。其实,现代的幻想作品也有类似的概念,我想你应该能够很轻易了解:就是将术素和术能都封在体内,完全不露於体外;如此,就能够强化肌肉、骨骼和神经。虽无法像光柱那样制造够大规模的爆炸,但至少能够摸得到凡诺,也不会很轻易就落到把自己炸伤的命运。此外,这种法术还有持续时间较长,以及应用范围大等优点。”

而说到这里,蜜也不忘强调一点:“讲句公道话,我们也不能笑那个一身黑的傢伙太死脑筋;虽然是一位受过不少严苛训练的刺客,身心的标准都远远领先一般人,但他给凡诺那样反覆恶整,精神应该是早就已经到达极限;在那样的情形下,人们脑袋的运作会为了追求动作效率,而忽略更多策略方向。”

明想,蜜也不是真的同情那个一身黑的傢伙,只是给出客观评价,。

蜜在稍微竖起耳朵后,继续说:“而我一直要到当天稍晚的时候才知道,凡诺原本预定要在两个月后搬离英国。”

“这边啊,我实在是住腻了。”凡诺一边伸懒腰,一边说:“嗯──法国应该不错,荷兰也是个好选项。”不过,他在看了一下黑袍男子后,又说了一句:“最近,似乎还会有不少好玩的事会在这个国家发生呢。”

就因为这个缘故,凡诺决定要把搬家计画延后约半年以上的时间;在此次经历之前,我还以为世界上不会有这种人。

若是被敌人查出位置,还遭受到连房屋都给毁了的袭击,就该立刻离开;凡诺的计画里没有这些选项,而似乎,他还挺希望接下来会受到敌人的更多关注。

至於我们晚上要睡哪的问题,他也早就想好了:第二居离这里不到两条街,已经装潢完成。根据泠的描述,那是一间更大的房子。敌人根本不用再次调查,而他们下次前来的路径,也应该不会和这次差多少。此外,凡诺应该只要花不到两天的时间,就能把图书室内的书都移过去。希望刚才的大火没烧掉太多好书,我想,不敢去亲自确认。

而在不知不觉中,周围的温度降低不少;火被灭了,却不是凡诺所为。我虽然相信,他能够一边应付敌人,一边把这些小问题都给解决;而刚才,他很享受挑衅对手的过程;全神贯注,甚至懒得问候我和泠。这就表示,附近应该还有第三位召唤术士。我猜,那八成就是来帮忙清理现场,并做好灾害控制的。

此外,凡诺离家的部分原因,也和我一开始猜想的差不多。“我去蒐集研究材料。”他说,嘴角上扬,“再过两周吧,你又会有一位新的后辈,期待吗?”

“有点期待。”我说,语气和表情皆僵硬。

由於黑袍男子的行为太过粗鲁,凡诺为了让情况处理起来更轻松,而拜託一位同行前来帮忙。和我猜想的一样,那人距离我们不远。他就站在一栋几乎已经被烧掉一半的房子前,是一个不特别高的胖子,只比凡诺矮不到半个头。

这个陌生男人的四肢还算是有些肌肉,但由於肚子累积太多脂肪,让他整个人看来仍像个大水缸。他的脸上有不少皱纹,外观看来至少有六十岁。留着一大把微卷鬍子的他,头发和眉毛也是浓密得很;这些显眼的特徵,和脖子以上如一块奶油般光秃秃的凡诺呈极端对比。

这个胖子虽然身上沾了不少灰,但──显然是用法术维护──他身上的每一根毛发看来都很乾净,这算是让我发自内心欣赏的部分。他身上裹着一件湖绿色的大衣,袖子和下摆都非常长,几乎盖过手脚。而他尽管穿着这样不利於走路的衣服,我却没看到他曾去刻意看脚下或必须提高衣摆。

他是一名亚洲人,眼睛颜色非常深。虽然外表粗犷,但他的五官其实比凡诺要纤细我看着凡诺,问:“他怎么称呼?”

凡诺很快用中文回答:“老石。”他根本没看我一眼,也没解释自己为何突然说中文──虽然我能猜得出,那就是他对这人惯用的叫法──。

凡诺的语气没显得不耐烦,但应付我的感觉还是非常多。他正在关心周围的情况,我猜,他终於开始烦恼该如何令这一切复原。

“或许──”凡诺说,竖起右手食指,“就设计成有陨石落在这里好了。”

我完全错了,凡诺根本没打算修复路面或房屋。他只想用一个大灾难幻象,让这条街上满目疮痍的情况都显得合理。

那位叫老石的肥胖召唤士一边摇头,一边来到凡诺身后。似乎,他算是凡诺眼中少数算得上是有水准的召唤术士;我想,也许不及大贤者,但至少远远领先那些在街头表演的江湖术士。

由於黑袍男子带来一些死伤,所以必须要使出更複杂的幻象,才能够确保今天的事不会曝光。

首先,让死者的亲属相信,自己的亲人是死於心脏和肠胃方面的毛病。

老石摊了摊手,小声说──他的声音意听来外年轻,却有点像是捏着鼻子在说话──:“就算身体底子还好,在这个国家,也有太多过分加工的玩意儿。”

他在以白麵包为例子时,一连摇了好几下头:“那种掺了太多鬼玩意儿的食物,吃多了可是容易早死的。”

而附近不会只有死人,还有为数不少的伤者,老石会负责为他们进行一定程度的治疗。之中有不少人终身残废,而幻象也能说服他们认为,自己是因为日后的其他意外才导致如此结果;明明受伤的时间和治疗的方式都有极大的差异,凡诺和老石却能够彻底欺骗他们。这也表示,在那些人的生命中,将有一大段记忆根本全都是由谎言构成。起先,这让我感到不太舒服;但仔细想想,似乎没有更好的处理方式。不要让闲杂人等知道召唤术与召唤术士的存在,这永远是首要前提。

而老石愿意负责治疗他们──技术还显然比一般的医生都要高超──,这已经算是很不错的了,我应该要感到满足;即便如此说服自己,我的胸腹中却总有一些难以挥去的酸疼感。

如果,我们不住在这边,那些人就不会受到伤害;当然,凡诺与黑袍男子的责任仍是比较多,但我总觉得,自己永远不该以纯粹的受害者自居。

根据我的经验,低阶的幻象能够持续一整天;而即使是比较高阶的幻象,也不可能在不受到任何照顾的情形下维持超过一个月。

我有预感,凡诺和老石都不会今日施展的幻象能在未来十年内都持续运作;他们不是做不到,而是懒得花这么多精神。这表示,迟早会有人发现那些死者──日后不论各种理由,而使得后代或亲戚必须挖出屍骨──的骨骸情况,与纪录上的死因有很大差异;至少炸死、压死,和病死或淹死都不同。

凡诺和老石不太可能没注意到这一点,却好像真的是一点也不在乎。而我在思考这些事的时候,也想到今天那位男性仆役;他认为,自己的腿之所以感觉有碰到一团东西,是因为老鼠或强风的缘故;因为我隐形了,所以对方按照常识来思考,只会得出那种与事实相差太远的结论。所以,即便出动专家,人们八成也只会以为是盗墓贼干的。

相信即使再过十年,我一想起今晚的景象,也还是会感到非常过意不去。

不过,多亏了老石,才把死伤人数减到最低。他很早就使出让旁人自行回避的幻象,而这招可带有更多的催眠成分;那些不那么想走的人──情侣、醉鬼、观光客、执勤的员警、贪玩的小孩、睡着的游民、附近的住户,以及各种在晚上工作的人等等──,几乎都在不知不觉中离开这里。

然而,我从刚才到现在,还是会故意闭紧双眼;当我再次睁开眼睛时,也几乎只盯着自己的前脚。

整条街上,有不少血迹,还有一些屍块;既不属於黑袍男子,也不是来自小鸟或老鼠。我不想看得太清楚,却无法阻止那些味道飘进鼻中。真的,老石的手脚应该再快一点;我忍不住这么想,也不晓得是第几次提醒自己,别再那么挑剔了。

泠在跑下楼后,花快半分钟才来到我的左侧。而他在距离我不到十步前,还顺手在路边抓起一个深蓝色的纸盒。

“这东西,好像也是属於那个人的。”泠说,指着躺在地上的黑袍男子。

“原本,他将这个盒子塞在怀中。而大概在十分钟前吧,他被炸飞时,这东西就掉出来了。”

听起来有些扯,我想,搞不好泠看错了,而这盒东西其实是哪个行人遗失的。

就在我正打算问他更多问题时,凡诺突然走过来,说:“我还以为这玩意儿早就被轰成碎屑了呢。”

下一秒,凡诺就伸出双手;不敢有一丝怠慢的泠,立刻抬高手臂。盒子交出去了,瞇起眼睛的我,晓得凡诺刚才盯着我们的时间还是非常短。

在我们的面前,凡诺伸出那只半透明的触手;他只花不到半秒,就把盒子上的铜锁给扯飞。

接着,凡诺蹲下来,把盒盖掀开;纯粹就只是他习惯用这种姿势欣赏,才不是为了把里头的东西展示给我们看。

是一把充满狮头、玫瑰和书写体文字雕刻的手枪,构造简单,大概是十六或十七世纪的产物;盒内有绒布衬垫,看来非常高级,但由於没特别保养,所以枪上的金属和木头部分看起来都有些黯淡。

既然无法连发,就不算是多先进的东西;黑袍男子显然也没真的打算用它来做为主要攻击手段,那他为何带在身旁?

我猜,那个傢伙可能很迷信,所以希望能在战斗时还抓个类似护身符的东西。

这种充满装饰的武器,在一般商店可买不到。黑袍男子是怎么弄来这东西,我当然惠如此疑惑。而在好好思考几秒后,我发现,自己其实也不是真的想探究此事。像他这样的傢伙,就算家里不富有,也有太多能够累积战利品的方法;我比较在意的是,这把枪是否真的值不少钱;就算不卖,把它挂在墙上,也能够为室内增添一些趣味。

而非常罕见的,凡诺看来是真的对东西有不少兴趣。我以为他只喜欢和召唤术相关的研究,不会那么轻易被机械、艺术或一般人所谓的“历史质感”给吸引。

身为一个活了几百年知识探求者,就算没有用法术控制情绪,对眼前的事物也可能缺少感觉。

接着,又发生一件令凡诺更加高兴的事:黑袍男子还活着!

怎么可能啊,我差点叫出来。而泠在听到那个早该死去的人又吐出声音时,也是吓到差点咬破舌头。

有至少两分钟,黑袍男子的呼吸和心跳皆停止。现在,他却又突然活过来;简直是怪物,比我或泠都要来得夸张。

应该是那件袍子的急救功能生效,我想,而这只会令那个衰鬼变得更惨而已。

现在,黑袍男子只剩下最后几口气了。他得用尽全身力气才能呼吸,在这种情形下,要他躺在那边完全不动也是不可能的;不然事到如今,我想,他应该会选择装死才是。

凡诺一边把玩那支枪,一边看着颈子以下几乎完全无力的黑袍男子。

过约十秒后,凡诺低头;嘴角大大上扬的他,看向泠,说:“你去负责把他给宰了。”

凡诺虽然满脸笑容,却不是在开玩笑。

而不过两秒钟的时间,泠眼中的光芒就缩到只有针尖大。虽然,他没发抖,心跳却早已乱到像是一架持续在山坡上翻滚的钢琴。而凡诺就算看得出他受到极大的惊吓,却还是语气轻松说:“你必须证明自己是一个成功的作品啊。”

这下,泠眼中的最后一点光芒消失了;根本没料到自己会接到这种命令的他,好像快要昏过去了。

我不仅垂下耳朵,还趴到地上;老石有注意到凡诺说的话,却没有表示任何意见。

我不用问也晓得,凡诺真的希望泠立刻执行;要是拖太久,黑袍男子会先断气。

泠当然可以尝试拖延,这样就不用弄髒自己的手;但他若这么做,凡诺应该会非常生气。

事后,凡诺若只是嘴巴念个不停,那倒不算什么大问题;这也不过就是一些老人家会有的毛病,但我可没那么天真;“你必须证明自己是一个成功的作品”,这次,他竟然连这种话都说出来了。

如果泠不做,或是做法太过草率,凡诺除了恶言相向外,还可能会把泠给──我在心里使劲摇头,实在不该因为凡诺刚才展现出惊人的战斗实力,就擅自把他想向成是一个残暴的人。

一分钟过去了,我还是趴在地上,简直和一块木头没两样。而泠仍维持先前的姿势,显然完全愣住了。我猜,在他眼中,凡诺现在真的是比黑袍男子还可怕。

一直咬着牙的我,终於决定要有所行动。

有一些事,我已经强调过太多次;而面对凡诺,我真的有必要不嫌烦的再提:“小傢伙才刚出生,尽管如此,他也已经尽全力保护我。你应该有看到他刚才的表现,要不是那个一身黑的傢伙试图防禦,泠早就──”

“泠?”凡诺问,头略往右歪;我用右前脚拍下自己的头,说:“啊,我忘了先告诉你,那是小傢伙的名字。”讲到这里,我突然火气上来;似乎,我不该随便放过这一段,也不该继续让自己看来非常怯懦。下一秒,我抬高鬍鬚,说:“对,我们都有名字;无论是今天或半年前取的,身为创造者的你,都应该要好好记得!

“是、是、是──”凡诺皱着眉头,不耐烦的问:“所以你的重点为何?”

“让泠好好休息一阵子吧!”我说,伸长脖子。眉头紧皱的凡诺,看来还是很不以为然。很显然的,他不觉得自己刚才的命令有哪里太过分。泠的肌肉发达,可能本来就是被设计成要时常受到严苛的训练。而我的发言,在凡诺的眼中不仅是外行,也是极不成熟的;硬是出面搅和这件事,是否会让自己受到处罚,这事我其实已不太在乎。

最让我感到不愉快的是,自己现在明明感到非常火大,却又不敢真的把凡诺臭骂一顿。刚才,我只是在建议他该怎么做,还带点求情的味道。又一次,我对自己的勇气失望透顶。

鬍鬚略为下垂的我,试着继续补充:“泠这半天下来的经历已经够多了,足以让他迅速成长。相信过不到几年,他就会成为你最具战力的作品。”

我不喜欢称自己的同伴为“作品”,但这是为了和凡诺沟通;泠是个头脑清楚的人,事后应该不会跟我计较这件事。

凡诺的表情没变,依旧维持一副好像随时要把我踢到一旁似的臭脸。我不用问也晓得,他还是相当讨厌我的这种行为;挡在他和泠之间,还说出一大串过於简单的分析。这种老强调自己有多聪明的傢伙,应该很不能接受自己竟被一个出生不过半年的傢伙提醒或教导。

要是凡诺突然失控,真要把我和泠大卸八块,那个叫老石的召唤术士应该不会──也来不及──出手阻止。

我和泠都低着头,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脯快被冻结。过约一分钟后,凡诺那张像蜡像般的脸才摆正。他睁大双眼,慢慢开口:“你说的对。”

我睁大双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而凡诺在说完那句话后,脸上的皱纹就迅速消失;好像盖上一张新的面具,我想,还不敢掉以轻心。

凡诺用左手抓几下光秃秃的头顶,说:“唉──我太急了。老实说啊,我都忘了那个小傢伙有多年幼;毕竟他实在不像个婴儿,而我今天又一直在忙别的事。”

这些话不该出自於创造者之口,但此时,我和泠的标准都没那么高;凡诺现在讲的若全是真心话,那表示情况正朝向最符合我们理想的方向发展。

过约五秒后,凡诺再次开口:“我对这种事是该有多一点耐心,不然就太不成熟了。”

当然,他也有可能是藉着吐出违心之论,来暗示自己等下会有些激烈行为;我早就已经有心理准备,等会儿无论是会受到一阵斥责或痛打,我都要忍下去。

然而在仔细观察过他的心跳和和眼神之后,我确定,他没有为此生气;这事竟然如此轻易就谈成了,我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真的可以松一口气了!我想,趴在地上。泠眼中的光芒又再次出现,并渐渐扩大。今晚睡前,他应该会想要抱抱我吧?

而过不到三秒,凡诺就把刚才拿到的手枪举起来;嘴角略为上扬的他,瞄准黑袍男子的头。

扳机扣下,击鎚往前;“咖”、“喀”声后,火光出现、子弹飞出;先是一声枪响,然后是两大团白烟,把我和泠都吓得跳起来。

躺在地上的黑袍男子,眉心出现一个不到直指尖大的圆形开口。嘴巴微开的他,半睁着眼、头往右倒;伤口有些焦黑,大量鲜血──几乎就像是水龙头打开般的──流出。

泠差点倒地,彷彿刚才凡诺是对他的头开枪。这样对心脏不好,我想,背上的毛几乎全竖起。而经历这一切,我们内心方面的问题,应该比生理方面要来得多。这下子,黑袍男子是不可能活下来的。

凡诺之所以开枪,不是为了故意吓我和泠;既然泠不需要给黑袍男子一个痛快,那当然就是要由打倒那傢伙的人来负责收尾。全然理性思考,而做得如此彻底,却也有太多可挑剔之处;不过,我想,既然凡诺会接受我的意见,那我大部分的时候就──至少在一定程度上──会给予这种态度正面评价。

淫印天使(第二部)(58)

作者:房东字数:6679************58经历过刚才的战斗之后,凡诺的嘴角就一直往上勾。得把枪重新装到盒子里,而在那之前,他先把枪口的烟给甩掉;不晓得是受到外型或构造吸引,总之,他非常中意它。

我猜,短时间之内,凡诺不会把这支枪给卖了。

明把头略往右歪,说:“我记得,你第一次见识到人类的死亡是──”

“是凡诺。”蜜说,垂下耳朵,“我想,你应该猜到了。黑袍男子在遭遇到这一连串攻击后,还是没死。”

“啥?”虽然就蜜经历的时间点来说比较合理,但──“怎么可能?”明问,两手紧扣着地面缝隙。蜜竖起耳朵,马上回答:“他的屍体后来交给那个叫老石的中国召唤士去处置,却在隔天就被偷走。”

“是黑袍男子的同伴所为?”

“没有错。”蜜点头,继续说:“老石不是个战斗高手,而那时刚好又没有任何擅於战斗的召唤术士在他身边。”

所以,明想,那名中国召唤术士连滚带爬的逃离战斗现场,而黑袍男子则在组织的抢救下,又活过来。

蜜再次垂下耳朵,说:“实在很惭愧,更详细的情形我到现在还是不太清楚,因为凡诺也只是稍微提起。”

凡诺不是很在乎,搞不好还很期待能再次对上黑袍男子。明不至於怀疑是他主动通知黑袍男子的同伴,但很显然的,他也没有积极防范。

要是老石在那场混乱中死了,凡诺会生气吗?明猜,他大概只会稍微表示遗憾,且还只是意思意思的,让人不觉得他有任何诚意;像这样的傢伙,对自己作品的要求,和对同行的要求可能没有多少差异。

而明也不得不承认,和老石比起来,黑袍男子更引起她的注意;反覆突破极限,最后彷彿只靠意志力支撑全身,简直和漫画或游戏里的人物没两样。而和欣赏娱乐作品不同,明可不觉得面对这种敌人会很有趣;佩服多少是有的,而在这层情绪之外,她就只感到噁心和憎恶而已。

“黑袍男子──或该说是那些人的能力与执着程度,都实在是太离谱了。”

明说,接着问:“呃──这傢伙后来死了吧?”

“嗯。”蜜点头,语气平静的说:“这我很确定。”

抬高眉毛的明,松了好一大口气。她觉得那样的结局比较合理,尽管这不表示,未来她就不会遭遇任何类似的袭击。而蜜暂时不打算解释自己为何对黑袍男子的死亡这么有自信,倒是打算稍微讲述一下他在那个组织里的重要性:“就算他变得破破烂烂的,对那些实力不如他的同伴而言,可还算有价值;光看他的法术威力和施法速度,我们都大致可以猜出,他可能是那个组织里战斗经验最丰富的人。如果是对上的是其他比凡诺菜的召唤术士,黑袍男子说不定有超过五成甚至七成的胜率;所以,那个我到现在还不知道名字的组织,真的是用尽全力去治疗他。

蜜闭上双眼,说:“尽管,我们之后又再次见面,他也的确变强了,但要说到有攀上凡诺的一半水平,他还差得远呢。”

再次遭遇那么麻烦的敌人,那铁定带来不少困扰;而若是隔了好几十年,那就应该是触手生物开始缺少术能的时候;明想,凡诺又比黑袍男子早死,要触手生物去应付那种敌人,可是相当不容易。

当然,结局是丝、泥、蜜、露和泠都活了下来,没有造成多大危害;明才刚这么认为,就发现自己又漏了一个人;有一名她从未见过的触手生物,死因或许就和黑袍男子有关。

所以,明想,不能太轻易的感到开心。

很奇怪的是,那位很早就过世的触手生物,蜜从来就没有好好介绍过。导致明现在不仅不知道他的名字,也不晓得他的性别。其他人都不曾主动谈起,这表示之中有很多部分都相当複杂啰?明想,也在心里提醒自己:总之,别太急,要尊重他们的考量;为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明很快问:“召唤术能做到令死人复生?”

“在某种程度上,可以。”蜜用右前脚扶着下巴,说:“我猜,黑袍男子虽然失去生命迹象,却成功让自己体内的重要组织保持新鲜。或许,他还给自己脑内的资讯备份;不然,实在没法解释他为何能在受到那一连串攻击后,却依然活下来。”

召唤术士在前两个世纪所创造的奇蹟,科学家可能再过两百年还是难以超越。

“凡诺也有这种能耐吗?”明忍不住问。蜜垂下鬍鬚,老实回答:“这我就不晓得了。虽然,他生命中的最后几分钟一直有我陪伴,但当时他面临的情况其实更複杂一些。”

蜜回答得非常暧昧,似乎没准备好要描述这一段。明猜,凡诺的死因可能不是他杀。那会是病死?他除非刻意让自己染病──如果是这样,就等同於自杀了;既然蜜没打算太早透露详细情形,明想,就先别问吧。

过约半分钟后,蜜才开口:“总之,我们日后还会再次见到黑袍男子。那是在我们来到台湾之前,也是在贝琳达死掉之后。”

果然,蜜又把焦点放到黑袍男子身上;凡诺走了,而当时蜜、泠和露等人显然都已成年,明想,这样他们面对敌人的攻击,应该比小时后要来得能够掌握节奏──等等,蜜刚才孩多说了一个人;贝琳达、贝琳达……明在脑中反覆念着这个名字。

虽没听过,却有些印象,还不是很模糊;花了将近十秒,明才想起,自己在今天稍早时就曾看过这名字。那位住小房子的女人──而她应该就是蜜的爱人;想到这里,明睁大双眼。

先前,蜜曾化为触手衣;虽然成功让露的胎动稳定下来,却也导致自己的部分记忆於明的脑中展开。因此,贝琳达的脸、住家、签名与生活习惯,明都大致看过。

明第一次看到这个名字的原文时,可能还不知道要怎么念呢,蜜想。

明低下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蜜把耳朵垂到底,开口:“贝琳达是谁,你应该早就晓得了。唉──当然,我会讲到她的。但──真的,有关她的部分,我必须得先说声抱歉。”

蜜伸直前脚,把头压低。这一次,她用耳朵和脚掌来遮住自己的眼睛,好像有意把整颗头都给藏起来似的;尽管情绪没有非常低落,她现在的样子,和先前在梦中哭泣时没两样。

过快十秒后,蜜很快的说:“我不想要把细节都讲得太详细。”

明点头,表示理解。该透露和保留哪些细节,蜜本来就有权决定;而之中的大部分段落,也只该由她和贝琳达独享。明就算想听到更多内容,也不能说自己“期待”;在过去,蜜就曾多次暗示自己的那段恋情真的非常複杂。而从小蜜在梦里的反应看来,之中的许多段落可能远超乎明的想像。身为一个人生经历还不及蜜十分之一的年轻人,明不仅不好意思再次自行揣测,更不敢抱怨些什么。

要知道他们的过去,而前提是不能折磨他们;明承认,自己刚才有点忘记了。

这时,明的右手边传来敲门声;几近中空的“咚”、“咚”,听起来是木头材质,跟房间的门一样。

抬高眉毛的明,脑袋一时有些转不过来;肉室是由大量的肉块构成,应该没有这种门才对啊。一直要到泥出现,明才知道是怎么回是。刚才,泥敲的就是房间的门;她先让门后的空间与此处连接,藉着再自然也不过的敲门声,让明和蜜都不会有受打扰的感觉。

以往,泥根本不会这么做。明猜,主要是为了考量到蜜。在这间接照明居多的小室里,泥的金色双眼看来尤其漂亮。她的触手头发比丝长一些,肤色则比丝更接近桃红或大红。

泥把次要触手全接在腰上,构成一圈──时而蓬松,时而贴身的──裙子。

她一对发育良好──但有好像有很多成长空间──的乳房,各於白色围裙后露出半边。明即使只是瞥见,也会猛吞口水。她真想把泥围裙的上半部抓得窄一些,让那对乳头略为往上翘乳房能整个露出来。这样就会很类似某种泳装,明想,罕见的布料更多,感觉却更为色情的风格。

泥推着那辆擦得晶光闪闪的餐车,送来热腾腾的宵夜。现在可能已经十点了,明想,是感到有些饿。摸着肚子的她,再次提醒自己,是该多摄取一点营养。不只是因为做爱很消耗热量,更是因为露现在也靠这种方式摄取养分。

这一阵子,泥带来很多帮助。明可无法想像没有她的日子(妈做的菜实在有点糟,明想,在心里皱一下眉头)。

然而,泥却继续多礼到让明感觉有些陌生。之中,尤其让明背脊一缩的是,泥几乎没看她的眼睛。

神情非常沉静的泥,表现得像是高级餐厅里的女服务生。明很快就知道是为什么:泥想让自己尽可能成为隐形人;不是为别的,就只是为了把自己对明和蜜的打扰程度减到最低。为彻底做到这一点,泥不仅去除平常的笑容,连步伐也有些僵硬。

这种刻意营造出的距离感,再配上没有什么装饰的厨师用围裙,让她成功减少自己的魅力。和以往不同,此时的她,不希望引起明的太多注意。

然而,明若没有像以前那样视奸泥,根本就不会去看食物一眼。早在好几天前,明就把造成泥的小小困扰,给视为是最佳的开胃方式;先不论这想法的道德瑕疵(或再次探讨真正让泥感到困扰的原因),现阶段的重点在於,蜜应该不介意明去多看或碰触其他触手生物。

这与其说是喂养者的权力,明想,不如说是触手生物的浪漫。而对象是蜜,肉室内最年长、心思和经历最为複杂──因而常常情绪低落,甚至要依赖酒精──的触手生物;既他们的导师,也是他们的领袖。

泥会有多一些顾虑,也是难免的;明相信,就算是丝,也无法完全感到放松。

然而,现在的气氛可是比先前要好太多了;蜜在分享过去时,不用依赖任何酒精。最棒的是,她在做爱时也是非常专注;光是前戏阶段,就享受到一个有些不顾形象的地步;明一边回忆,一边猛吞口水。

连那双灰蓝色的眼睛,看起来比先前都要来得轻松;现在的蜜,就像是仰躺在花海中;有不只一瞬间,她脸上的笑容,大到连小孩都难以模仿。泥难道真的没发现,或者,她只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而已?

似乎,明想,身为喂养者,应该主动提醒。事实上,这有一半是藉口;明还是想要用传统的方式来开胃。同时,她也想确定,自己的判断是否正确。

泥轻轻挥动双手,令肉室地面升起;一张低矮、宽敞的餐桌出现了,只到蜜的胸部高度。接着,她在餐桌前,用肉柱组出一个形似花托、有着结实靠垫与圆润扶手的休闲椅凳。这可比家中饭厅的桌椅组合还要舒适,也比随便一家餐馆更有治癒的感觉。

明就趁泥把餐点都放好时,慢慢起身;先接近屁股,伸出双手;中指和食指碰触大腿,然后再迅速摸过腰侧;最后,明用肚子顶着泥的背脊,手掌则停留在泥的腹股沟上。中指尖距离阴唇和阴蒂非常近,明想,吞下一大口口水。

而不过是这么一点刺激,就足以让泥全身颤抖。明吐出舌头,说:“还是很敏感嘛。”

一开始,泥看来是有那么点抗拒。她避开蜜的双眼,也不主动亲吻明。然而,泥的四肢却更为诚实;先是蹎脚,直接用阴部碰触明的手指;再来,是朝后伸出双手,轻轻抚摸明的肚子。在这同时,她也用小指搔弄明的腰侧和腹股沟。

泥早在进到肉室前,就期待能和明这么做。在和明相处的这段期间,泥也培养出不只一点叛逆精神;而随着经验增加,蜜想,她们也越来越擅长这些挑逗了。

明在含住泥的耳朵前,眼睛一直盯着蜜。后者的呼吸平稳,还把每根鬍鬚都抬得快比鼻子还高。蜜不仅耳朵竖得非常直,尾巴也忍不住左右摇晃。看到自己的年轻后辈被喂养者好好疼爱,她当然非常高兴;这是最健康的心态,虽然与社会主流相违背。

在肉室里,此类分享爱的方式,通常是被鼓励的。最初,明是在丝的身上见识到这一点。这毕竟不算是外遇,也不是任何轻浮、失礼的表现;明觉得,像这样的交流,也是一种礼貌。

明在舔一下左边嘴角厚,两手便慢慢搔过泥的腰侧;接着,双手往上,揉弄泥的乳房;早已勃起的乳头,先是被明的小指和无名指夹弄,再被明以手腕和掌心磨蹭。

刹那间,泥的乳腺、腋下和背脊,都有大量的酥麻感窜过。而仅是嘴巴微开的她,坚持要让淫叫声再变小一些。她双手扣在一起,两膝使劲磨蹭;手肘紧贴自己的肋间与腰侧,屁股则慢慢左右摇晃。很显然的,她越是想要控制音量,就越是会导致体温上升;尽管体内深处的热痒感迅速聚集,却没有把手指或次要触手给伸入阴道里。泥算是表现得很节制,明想;而整体反应没预期中那样僵硬,这表示,泥也有点想在蜜的面前迎向高潮。

在明的连续攻势下,泥虽然已兴奋到会用腰后的几只次要触手去搔弄自己的阴唇,却还是不敢看向蜜。明懂这种感觉,还打算过几天后,把自己刚才的羞耻段落一一分享给泥听。这样蜜也会感到害羞吧,明想,吞下一大口口水。

而让明感到意外的是,在这过程中,蜜伸长脖子、瞇起眼睛;后者的嘴角一下上扬不少,而她那种色瞇瞇的表情,其实和丝有些相似。所以,蜜也喜欢看泥羞耻的样子,并也会积极用的各种灼热视线给泥带来困扰。

而同样是嘲弄意味满满的虚假谴责,蜜的鹹湿程度就是没法超过丝。毕竟,她不会像丝那样,想要侵犯眼前的目标。

就算看得出丝是受到蜜的影响,但要说到最变态的触手生物,明想,丝绝对是第一名。明认为,自己坚持这一点,绝对没有隐藏动机。

就算等下不会做爱,也要对眼前的触手生物积极挑逗,这是在明正式成为喂养者之前就培养出的传统。而从最初的冲突,到后来的自然、平稳,也不到三天;感觉几乎是在不知不觉中,明想,因为他们实在是太可爱了。

如今,蜜想,泥落到明的手中;那一抱、一缩的动作,是如此的流畅,而之中的化学变化,又是那么的温润,甚至带有不只一点高雅质感。明真不愧是喂养者,而泥也真的长大了;又一次,蜜在心里重複过去对她们的正面评价。过约两秒后,蜜一边慢慢点头,一边使劲舔一下自己的鼻子。

在和泥分开后,可能要隔快两小时才会再见面;一想到这里,明自然会忍不住多摸几下、多舔几口。过几秒后,明也把自己的要求说出来:“真是辛苦你了,现在,来亲亲吧。”

泥当然不会拒绝,但还是装出一副不那么方便的样子。蜜在耳朵和鼻子都各动了两下后,闭起眼睛;很显然的,她打算给面前的两人一点空间。蜜有些期待,这一点,明光闻味道就能晓得。

在泥伸长脖子的同时,明的嘴巴也渐渐打开。先是嘴唇互碰,动作既轻又慢;直到明把嘴巴张大,两人的节奏和风格才变得和过去一样。先含住泥的舌头,把位於舌根附近的唾液都吞下肚;明很快就舔过泥的每一颗牙齿,也积极将两人的唾液混合。泥的回应也相当热情,但动作就是没有明来得灵活。

这一次,泥还是想让明来掌控节奏;表现得被动一些,会让体内的热流扩散得更快,泥想,脚根离地。有超过一分钟,泥的双腿一直在颤抖,得靠腰上的十多只触手来撑住身体。

明若没有大肚子的话,泥应该会摊倒在她的怀中;蜜想,像是把自己的一切都交由对方掌控,这种女孩可是比任何香甜酒都要来得可口。

明吐出舌头,使劲点弄泥的硬颚;不要十秒,她就已经把泥的每一颗牙齿都给舔遍。

过约两分钟后,两人才把嘴巴分开。泥摸着自己的胸口,慢慢后退。该离开了,泥想;不需要走得太快,不要让明以为她是急着逃离现场。一脸恍惚的泥,在后退的过程中,对明和蜜慢慢挥动右手。

彷彿快要溶化,而这才是泥该有的表情;明既觉得自己的这种想法有些过分,又高兴到两手都差点竖起大拇指。

在泥离开后,过了快十秒,蜜才开口表示意见:“那孩子回去后,说不定会找自己的妹妹泄欲呢。”

明目瞪口呆,而蜜只是上下摇晃鬍鬚,好像觉得自己刚才的话还不够露骨。

这种感觉,和今天稍早时又有很大的不同;先不论泥侵犯丝的可能性,如此直接又冷静的发言,才是蜜真正的风格。明不久前还非常乐在其中,但要说到彻底习惯,可还有好一段距离。

就算再经历十遍,都还是会吓一大跳吧,明想。而此时,蜜还故意让自己的表情看来很正经。她伸长脖子,问:“你真的没想过这种可能性?”

明晓得,蜜不是真的想要谴责她;最好的证据,就是蜜把两只前脚搭在她的膝盖上。又回到稍早时的情况:蜜说出一些听来很严厉的话,而明则羞到想把整张脸都藏起来。

这时,双眼半睁的蜜,非常注意明的阴部;鼻子几乎又要碰到阴蒂,吐息也是全瞄准双腿之间。嫌这样还不够有趣的蜜,又变得像只玩疯的狗,一直使劲、迅速的嗅闻。

明轻咬双唇,忍住不叫;而一下受到这么多刺激,是会让她在不知不觉中抬高屁股。至於双腿,明想,要开得慢一些,让蜜主动用前角和嘴巴来分开。

半睁着眼的蜜,正在仔细观察明的阴部;阴蒂勃起,淫水大量流出。不要几秒,明就感觉下半身发烫,好像蜜的视线真带有高温似的。

蜜几乎没在摇尾巴,而要不是为了维持整体画面的节制,她应该早就乐得像是未满一岁的年轻家犬。明稍微并拢双腿,又几乎只看着泥;看似遮掩和回避,而实际上,明勾引蜜的意味更浓;意识到这一点的泥,口水差点从左边嘴角流下来。

泥把丝推倒在地,这显然不太可能;她和丝互舔,明倒是见过好几次。而在气氛变得比较特殊时,泥有可能会和丝一样失控吗?感觉可能性偏低,明却偷偷希望会有那种结果。

几乎同时的,明也会偷偷想像,自已要是在泥侵犯丝时突然闯入现场的话;那一定很好玩,明瞇起眼睛,让脑中的影像继续播下去:丝和泥应该会吓一大跳,而接下来,其中一人还可能会一脸紧张的说:“明,不是你想的那样!”

这对姊妹是会紧张到停止刚才的动作,还是加快节奏?虽然这一系列画面都没有多少真实感,却已经让明兴奋到了极点。

淫印天使(第二部)(59)

作者:房东字数:13180************59慢慢呼一大口气的明,在不知不觉中闭上眼睛。此时,她脑中浮现的,不是泥刚才娇羞的模样,就是丝被泥推倒在地的画面。丝会很快就接受的,明想,泥若急到省略前戏,丝搞不好还会开心到笑出来。

可就算是丝,一开始还是会吓一大跳吧?泥的形象不算柔弱,只是比丝要细緻一点而已。

除非是受到明的鼓励,否则泥实在很难对自己妹妹的身体产生邪念。除非,泥发情得比平常要厉害一些;眉毛越抬越高的明,试着让脑中的泥更加张牙舞爪,而丝也反应也更加激烈;也许在泥的怀中尖叫、挣扎,简单的来说,就是和平常的形象完全相反。

咬着牙的明,笑容越来越尖锐。若不是闻到料理的香气,又被一双带有不只一点吐槽意味的灰蓝色眼睛盯着瞧,她的良心会晚好几分钟才觉醒。

嘴里已经满是口水的明,看似食欲旺盛,实际上连泥送来的饭菜都没看清楚。

此时,她要是为了装傻而轻咳,极有可能会呛到。

实在不太应该,明想,把注意力放回托盘上。

左边的白色小碗冒着热气,里头装有味道非常清淡的小米粥。右边的盘子同样为白色,里头铺有一圈香肠切片;每一片都煎得非常香,却不见一点烧焦的痕迹。一时之间,明还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显然泥在把它们取出平底锅的过程中,就已经用剪刀等工具先修过。即使是高级餐厅,也不见得会有厨师愿意花功夫这么做,何况有人就喜欢那些焦脆的部分。

在尽量不危及风味的情形下,尽量减少烹饪过程中产生的有害物质;无论是结果还是精神本身,泥都让明佩服得五体投地。

香肠是里头味道最重的,而除了猪油的香气外,明还闻得到一点辣味。无论是便利商店还是一般大卖场,几乎都没有在卖这种口味的;印象中只会在传统市场看到,明想,与肝肠、腊肉和腊肠等挂在一起;虽是本地货,有时却被描述得像是欧洲来的食品。

从以前开始,明就非常好奇这种香肠的味道。可惜妈不曾买来做,这种东西也从未出现在福利社卖的便当里。先前,无论是酱料还是派皮等,泥都自行制作。

眼前的香肠,搞不好也是她自己灌的。是用专门的机器还是靠肉室里的什么来制作,明先不管;通常,制作香肠的材料一买就是一大堆,为了鲜度和便於往后烹调,一次只做一条显然不太合理;奇怪的是,先前在看泥开冰箱的时候,明没见到任何像是香肠的东西;也许是放在肉室内的某处,明想,家里的冰箱与厨柜,应该很难满足泥的需求。

不仅重视菜色变化,连鲜度也非常讲究,一切由泥负责,比明自己做还要来得安全。

每个步骤都不简单,泥总是如此,明想,又说一次:“真是辛苦她了。”泥现在听不到,晚点蜜可以帮忙转述;无论是由谁负责陪伴明,都有必要在之后把那一整天的相处情况分享给其他人知道。这是肉室内的不成文规矩,通常触手生物都很乐於交换服侍喂养者的心得,顺便讨论下次该安排些什么;不见得非要想出什么节目来取悦喂养者,但像是让喂养者过得更加舒适、安全等,都是他们每天睡前要思索的题目。

而对象若是蜜,他们则不那么积极要求分享;无论是谁,都不愿意唤起她的悲伤回忆。先前,蜜在和明做爱时,还因为想起太多过去的事而心神不宁。所幸从刚才开始,明从蜜那边得到的,几乎都是正面讯息。明天一早,明有机会和丝、泥以及泠再次分享这些细节。至於现在,明有办法让气氛变得更加愉快一些。这一点也不难,只要把脑中刚蹦出来的话都说出来就好。

“蜜,你知道吗?”明以右手食指扶着下巴,说:“泥啊,在被人称讚手艺有多棒的时候,双手会在胸前扭转成一副快要打结似的样子喔。

在那同时,泥的身体也会往旁边扭;蜜想,所幸有毫不作做的笑容搭配,令这些夸张的动作看来不那么吓人。

泥也只有在被明称讚时,才会有那么多的反应。有时候,她连脚都会蹎起,有如舞者一般,尽管地点是在厨房或饭厅;在人类之中,会用这种方式表达喜悦的,也是越来越少了;就在蜜仔细回忆先前的观察时,满脸笑容的明,继续说:“泥的那副模样啊,比在阳光中绽放的花朵还要美丽。”

把头抬高的蜜,耳朵像拍翅膀似的连动好几下。点一下头的她,不用闭上眼睛,也能在脑中轻易拼凑出明所描述的画面;无论初次接触的情形是如何,现在,成为喂养者的明,对那孩子可是讚不绝口。

蜜瞇起眼睛,把头抬得更高,既为泥感到高兴,也很为自己感到骄傲;泥也是她教出来的,起初,虽不比丝要来得令她放心,但从结果看来,也是没什么好挑剔的。

此时的气氛很轻松,让明很想对蜜说些轻浮的话。如过是像先前那样严肃、尴尬,明不但无法鼓起勇气,也很难兴起这种念头。所以,明想,就当是为了庆祝蜜的心情好转吧!

“蜜,我跟你说喔”睁大双眼的明,嘴角上扬,“泥在高潮时,也是这么美喔!”

蜜熟知她们这一阵子的相处方式,按照常理,她当然不会因为明说出这样的话而有多大惊小怪;但把话题从原本的温馨、和平,给转变得如此重口味,那一下得刺激力道还是相当惊人。

已经过了好几秒,蜜还是皱着眉头。眼睛半睁的她,每根鬍鬚都近乎笔直。

又过了几秒后,蜜用左前脚遮住双眼,说:“明真的是太色了。”她底下头,缩起四条腿。

伏在地上的蜜,好像真是一副被吓到想挖个洞把自己藏起来似的。而她的尾巴蠢蠢欲动,明猜,应该会马上拍打到地面。然而,感受到明的视线,蜜最多只让自己的尾巴从左慢慢摇到右而已“居然连用膳时还都想这些事,该说『真不愧是喂养者大人』吗?”此时,蜜无论是用词还是语气,都很类似传统家庭中的长者。

和那种喜欢无理取闹或的老傢伙不同,明想,此时的蜜,看来还真像是曾对眼前的年轻人抱有不少期待,如今却是感到非常失望的祖父或祖母。

然而,蜜才不是真的极为困扰。一开始,明是有点紧张,以为自己这下是真的令她感到不快。过快三秒后,明才注意倒她的主要触手;已经微微充血,末端极为鲜红,又有些尖锐;上头佈满细小血管,自白色的皮肤与灰色的毛发中冒出来。虽只有一小段,可想起当时是怎么被它碰触子宫口,与直接射精在子宫里的,让明又有些腿软。

在产下露后,不仅可以频繁体验到那种刺激,还有机会让蜜也进来;那些毛发,无论长、短、粗、细、硬、软全包含在其中,配上那些体积惊人的骨骼和肌肉,不论是触感还是重量,明想,蜜一定与丝、泥和露大不相同。

而屏住呼吸的蜜,硬是把主要触手的充血给压下去;至於从胸中大量涌出的兴奋感,则是被她限制在胸腔内;这好像快要胀破的感觉,让她有些怀念。

为不影响喂养者的食欲,蜜选择忍耐。然而,说到自己真正的情绪,她却是越来越难在明的面前隐藏。

明刚才的表情,真的是太有趣了。而不久前,她沉溺於各种性幻想之中的模样,也是美到极点。甚至在更之前,她视奸泥、和泥亲热的过程,即便时间不算长,却也都为肉室带来更多活力。

不少时候,蜜会觉得不吐槽不行。可在同时,她当然是开心得很。喂养者在用餐的过程中,仍对哪个触手生物的身体念念不忘,这就表示他们的蜜月期还没结束。甚至很有可能,他们的感情已经往更成熟的方向发展。

明既年轻,又生活在一个极为和平的时代;自古以来,在人类的社会中,一个人只要符合这两项前提,得到的评价普遍都不高。而眼前显然就是被严重低估的例子,蜜想,每个触手生物都能看得出,明不是只重视感官享乐的女孩。

即便只有十六岁,明却已经和成熟的大人一样,只愿意追求稳固、健康的关系。所以当她发情时,蜜几乎不担心。喂养者的人格培养已称得上是极为理想,而这都得感谢明的父母和师长。

就在蜜觉得自己刚才的想法不见得能为明完全接受时,明也正一边点头,一边重新咀嚼蜜刚才所说的话。过不到几秒,明居然笑出来;一个不小心,她就把蜜对自己的吐槽当成是最大的讚美。

明承认,自己的这种态度,和丝根本没两样。正因为都非常色,所以很适合在一起,这样的解析角度有点离谱,却让明更有安全感。她会把这些想法跟丝说的,只是要再等等。不能太宠丝,泥曾这么说过,明很同意。

香肠配小米粥,应该很快就能够吃完;这若是正餐的话,泥应该会准备不只一碗。而眼前的份量即使全吃下去,最多也只有三分饱;入睡前,肚子不该装得太满,泥是考虑到这一点吧?孕妇的睡眠品质非常重要,明想,要是常常挂着黑眼圈,露也没法好好恢复吧?

这次的主菜,是用鱼和虾子等海鲜蒸成的布丁;在一片乳白和橙黄色之下,还铺有一些绿色的酱汁,由萝勒、大蒜和橄榄油调制而成的;盛在白色的盘子上,整道料理美得像是一幅画。

“实在太漂亮了。”睁大双眼的明,忍不住讚叹。即使曾在电视上──还不是在寻常的烹饪节目,而是在动画中──看过类似的料理,这东西也很少出现在她的想像中,因为感觉就很贵。

布丁的形状极为工整,泥一定有用到模具,刚买来不久的?不,在明的印象中,家里是有组妈一时高兴买来后就丢在一边的模具组。箱子内附赠的食谱非常薄,里面只建议使用者可以拿来做蛋糕或饼乾。这组外包装已变得破破烂烂,制造商也不知道还在不在的老古董,一但到了泥的手上,就能变出连设计者都不见得尝试做过的高级玩意儿。

热腾腾的海鲜布丁,竟然成了她的宵夜。外头可能有卖,也没有贵到明完全吃不起的地步,可一般店家所做出的质感,应该达不到泥的一般水准。张大嘴巴的明,还未从惊讶中恢复惊讶。

这应该是能够轻松品嚐的料理,听说连老人家都能轻易的用舌头和硬颚压碎,但在肉室内的光线配合下,明还是自动给它标上高到离谱的价格。多么俗气的人、多么无聊的脑袋,她在心中猛摇头;老思考那些多余的事,只会增加自己吃饭时的压力。

明在用力眨一下眼睛后,把注意力改放在色彩更加艳丽的水果沙拉上。苹果、香蕉、橘子和草莓全放在一个玻璃碗内,底下抹有一点蜂蜜,一些形状完整的坚果就洒在正中央。

水果都不是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口感一定比便利商店卖的沙拉要好;不仅有助於肠胃健康,像这种味道丰富的组合,让明有点想要在嚐到主菜前就先吃光这碗沙拉。

在沙拉的前方,擦得晶亮的小玻璃杯里倒了满满的热牛奶。应该是用家里的奶粉沖泡的,明想;味道很熟悉,但整体质感远比她自己弄的还要更为细緻牛奶有帮助睡眠的效果,虽然可能会让她半夜想起来尿尿;这算不上是多大的困扰,更何况,补充营养才是现阶段最为要紧的事。

确实,因为怀着露,膀胱被子宫挤压到,但在流过汗后,明还是会想要多喝些饮料。

做爱是剧烈运动,而睡前还这么做,实在有些离谱;明没有忘记自己是孕妇。

而就算把比较带有奇幻色彩的部分全都去除,这种生活经验也无法和其他的太太们分享。在妇产科医生眼中,她这阵子应该是做了不少错误示范。

在真的怀孩子时,明想,得更加小心才行。

表面被打成极为细緻的泡沫状,几乎要溢於杯口外。口感应该很不错,明想,舔一下左边嘴角。她很喜欢用嘴唇和舌头挤压泡沫,除些微的刺激感外,一点“嘶啵”、“咕啵”的声响,也能为这简单的品嚐过程带来不少乐趣。

而看见这种绵密、浓稠,并多少带有一点透明质感的白色液体,难免让明又想到精液。她甚至觉得,以后可以试着把他们的体液淋在几道菜上;这是个不错的挑战,虽然味道和口感都会改变。即使把餐具换得再精緻一点,也不会让这个离谱的主意变得有多高雅。

就算不提画面,那种逻辑终究还是太离谱,单凭“细嚼慢嚥”与“吃东西时不发出声音”等维护用餐气氛的技巧,也难以为餐桌礼仪带来多少修饰。

虽能够展现出她身为喂养者的诚意,用那种方式为食物加料,应该不只泥不会建议,丝也会被吓到后退十步。

至於蜜和泠的看法,明则不敢想像。

露呢?明想,闭上眼睛。她发现,自己还是最不希望让露知道。她们还不够熟,而最坏的情况,是露以后会想要避免和她接触。

这应该不可能,明想,却还是有些担心。她没忘记,自己只是暂时借出子宫。

且事到如今,胎教已经没什么好期待的了;即使如此,她为人母的形象还是要尽量维持在一个标准范围内。

明想,再怎么飢渴的男人,碰到像她这样下流的女孩,头几秒钟还是很容易就会觉得倒胃口。刹那间,明彷彿亲眼看到自己千疮百孔的良心已经举白旗投降。

如果她在这时轻敲自己的额头,再发出熊一般的怒吼,就能够把阴蒂和乳头的充血都给舒缓;而那一连串动作未免也太即使不把装满白开水的肉柱算进去,宵夜看上去还是非常丰富。只是份量比正餐要少上许多,这一点在明的意料之外;然而,先前若没有高潮那么多次,她还是极有可能会因为这一餐而发胖的。而基本上,孕妇不该在意这一点。

即使没有和明讨论过,泥应该也早就不把“是否会造成肥胖”给视为是多严重的问题。

现在已经接近十一点,已过了明的睡觉时间。她要是说自己丝毫没有眼皮沉重的感觉,那绝对是在骗人。

虽然花了一整天时间,蜜的过往,明才听不到一半。当然,明想接着听下去,但又担心自己会打起瞌睡。即便蜜能够谅解,明也很难接受自己对她竟然如此失礼。

在仔细闻过香肠和布丁的味道后,明开始觉得饿。选在这时把宵夜端上来,泥算得刚刚好;这种情况,明已经不知经历过多少次了。在开口要求前,就被触手生物及时满足;多数时,都是触手生物却先得知她的需求。而在他们出手前,她可能还没料到自己接下来会有何种需求。

明的营养需求、消化速率,和新陈代谢等资讯,早就在几次密集相处过程中,透露给他们了;如此轻松、惬意,年收入多上不只百倍的家庭,也不见得能过上这种生活。

自己在产下露后,有可能变得越来越懒;在短时间之内,明只愿意去思考自己过得多么幸福,而不会拿其他问题──像是“这样会不会很糟糕”等──来令自己烦恼。她很感谢丝、泥、蜜和泠,也非常感谢露;能这么早就体会到当母亲的乐趣,让她对几年后的日子充满了期待而看到眼前的料理,一时之间,明的脑袋又被泥的身影填满。她越是在心理感谢泥,就越是容易想到泥最近的穿着:只有一件围裙。而稍微露出乳房,乳头若隐若现,背部与腰部曲线也因为绑带而显得更加诱人;泠真了不起,晓得怎样让泥看来更加可口,不仅是明,连丝想一连舔上不只十口;有些遮掩反而更好,若是全身都包得像是以前的厨师或仆役,明也会更想仔细感受她肌肤与布料间的温度。

在欣赏泥的背影时,明往往会不自觉的瞇起眼睛;只看上半身,就已经够耀眼了,若在接着看向下半身,明必须得使劲咬着牙,才能勉强束缚心中的野兽;线条柔嫩的屁股,散发迷人的体香,如果有汗珠从上头滑下,就美到让明想在上头印上大大的吻痕;丝或许想留下齿痕,明一边在脑中描绘那景象,一边舔着自己的门牙和犬齿。

泥在被她们的视线舔舐全身时,即便在怎么重视自身仪态,膝盖却仍常相互磨蹭。禁欲是如此痛苦,却仍努力嚐试;这么可爱的少女,全身的气息闻起来都是那么清新,让明和丝都想赶快把她按到床上,把那双并拢的长腿给分开。

当然,她们不会对泥太粗暴。再怎么说,泥都是该被好好珍惜、疼爱的对象。

像这样的女孩,世间少有。而有时,她还会露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难免会让人想要稍微欺负她一下,明一个不小心,又把自己胸中的欲火给烧得更旺。在和泥接触时,不只是明,连丝都被多次兴起犯罪念头。有的时候,明和丝就是共犯。对泠,明也常有类似的想法。而在拥抱这个细緻的大男孩时,明通常选择独享,没有共犯或协力者。

明在脑中複习泠湿滑的舌头时,也再次想起泥细緻、嫩滑的阴唇。两者都充满弹性,明都可以品嚐很久。而只要暴露在足够的光线下,它们都会冒出不输绸缎的光泽。

而相较於舌头的灵活,阴唇可以慢慢分开;感觉就像是在拆礼物,明想,两手盖在自己的腹股沟上。对丝来说,肛门的美感可能也差不多;所以短时间之内,明不打算和她讨论这类话题。

泥要是并拢双腿,就更有机会将阴唇藏在阴影中。瞇起眼睛的明,接下来当然会用上手指或主要触手。而在那之前,要先用嘴唇、舌头来品嚐;为增加危险的感觉,明还会以牙齿轻轻碰触。到时候,泥的反应一定会更加激烈,可能在有更多碰触到之前,就已经分泌不少淫水;比被舔过还要来得湿润,这会让明的罪恶感减半,并在不到十秒内就进展到下一步。

相信在天冷时,泥的身体还可能会冒出一点白色的热气;可爱极了,又有些可怜;相较之下,明和丝都像个坏人;会把一堆糟糕的念头付诸实行,还常常在受害者的面前舔着牙齿和嘴角;这种离谱的画面,最近越来越常出现在明的脑中。

往后,她仍得常常提醒自己,别真的给泥带来太多困扰。

虽可能已经太迟了,但明仍希望,自己在理智方面还远胜过丝。

持续玷汙好孩子,感觉实在很不应该;而明和丝都不打算戒掉,因为这比甜食还要容易上瘾,让她们欲罢不能;不是短时间之内,而是永远都不去认真做任何尝试;这一点,相信不只是泥,连蜜和泠都看得出来。

明不过是把几天前的经验加入更多妄想,表情就已经变得越来越不正经;不仅眼尾大大上扬,连舌尖也开始敲打臼齿和门牙。她一边複习自己前几次的舔舐动作,一边回忆在那过程中嚐到的美好滋味:泥的淫叫声,听起来有点像是哭喊,而她在使劲扭动全身的同时,也常露出笑容;那一点点的罪恶感,配上媚惑的刺激,是多么的美味。

又一次,明脑中的性欲压过食欲,饭菜再可口,那些淫秽念头还是能把视觉、味觉和嗅觉等都给彻底覆盖。她要是说自己以后会把泥抱在怀中先舔两口再开动,显然还不够诚实的,她比较想把泥抬到餐桌上,或按在备料区。

她们会先确定瓦斯炉已经关上,刀叉等也确实收好。即使性欲高涨,也不能忘记安全问题。当然,明很珍惜食物。这一点,她敢保证;即使常挑剔妈的料理,也极为讨厌学校贩卖的便当,她还是皱着眉头,全部吃光光。这就是最好的证明!

明想,握紧双拳。

而选在厨房亲热的大前提之一,就别打翻或弄乱什么东西;至於木头桌面和不鏽钢水龙头等必然会带来的冰凉感,则是过程中的美好点缀。没什么问题,反正客厅就在附近;只要感觉对了,她们随时转战到沙发或地毯上,那一定非常好玩;越想越开心的明,乐到差点哼起歌来。

选在厨房或客厅,泥搞不好也期待已久。到时后,不用张开肉室,这样就算是从头到尾都以最接近一般人的方式做爱;有如猴急的老公扑向太太,即便可能令饭菜放到凉,而在抽插的过程中,胃酸也可能会一下就涌过喉头;这些问题,明都能够忍受。她要先品嚐泥的身体。

而在兴奋到最高点时,直接装上主要触手,搞不好会一下就射出大量精液;先把泥的身体给染白一部分,明想,这也是不错的点缀。把围裙放到网路上卖,每件都至少能有不只一千元的进帐。毕竟是泠的作品,即便外型再朴素,看起来也比市售商品还要精緻、可爱。但稍微撕破几处,将更符合情境需求。泠做为情趣用途的衣物还未制作完毕,明有点等不及了。

这样当然不符合用餐礼仪,还有点野蛮。而按照惯例,泥不但不会挣扎,还可能在一开始就相当欢迎明。而在这看来有点失控的那过程中,泥应该会有些紧张;即便许许多多的激动情绪都不是那么负面,还是会使得她眼泛泪光。好可怜,和缩在窝里的小动物一样,明觉得自己真是差劲透顶。还是拜託泠泠做几件好撕的围裙吧,想到的多数画面都能够快点实现。为此,身上的衣服可以晚点再做。

幸好泥已经先离开了。要是她待得再久一点,明就有机会展露自己的另一面给蜜看。虽不比和丝或泥初次接触时要来得剧烈,明却有自信让自己无论哪个角度,看起来都很像是一只野兽。这可不是一件好事,而最近,明却挺想在蜜的面前如此表现。显然在明的潜意识里,认为自己若在狂野上若胜过蜜,就能更像个喂养者。这逻辑很幼稚,而即便彻底实现,也没有什么好骄傲的。当然,明不会常常弄破他们身上的衣物,就算是为了好玩。应该、尽量,明想,眉头一连皱了好几下。

在咕嘟声响起后,抬高下巴的明,以左手背擦一下嘴角。

明可以自行坐到泥准备的椅子上。桌椅距离两人不远,但很显然的,泥之所以没有帮忙,是为了给蜜制造表现机会。在明猛吞口水的时候,刚伸长脖子的蜜,后腿稍微用力。不要一会儿工夫,蜜就像人类那般站立。她正准备转换型态,明不用问也晓得。

蜜决定,要用自己的双手把明给抱起来,而不是使用插在地上的次要触手。

而在阴郁的感觉消失大半后,蜜就像是给人拿零食逗弄的大型犬;嘴角上扬的她,看来不仅不在意,还挺喜欢营造出这种形象;明虽已慢慢习惯,却仍觉得自己这样想有些过分。

在盯着蜜的乳房和前脚时,明会想用额头和脸颊去磨蹭。

深吸一口气的蜜,肌肉和骨骼都发出“咖啦”、“啪啦”等声响。变化开始了,而这一次,速度更快;蜜在变为触手衣后,好像就更能掌控眼前的这个过程,明认为,这表示两种型态在结构上应该有不少共通之处,而蜜变为触手衣的次数远比变为狼人型态的次数要少得多。

才不过几秒,蜜看来就已远比四脚着地时要来得粗壮。她的尾巴也变长一些,还微微往上卷。

而最吸引明目光的,还是蜜的乳房;在迅速往上移动的同时,好几个乳头都消失了,只有靠近横隔膜的两颗变得稍大一点;它们的颜色还是非常淡,有如刚开始膨发的麵团,明想,忍不住嘟起嘴巴;蜜若是在变化过程中被吸吮乳头,搞不好会叫得非常大声。在四肢的变化结束前,乳房已经来到胸前;非常的坚挺,不需要任何的布料去支撑;形状几乎和人类相同,只是后头有比明还要发达许多倍的大胸肌,让明在环抱她时,需要多花点力气。配上周围的细緻毛发,若不是考量到蜜的舒适问题,明还真想趴在上头睡觉。像这样的变化过程,明还想再多看几遍。无论是在何种时候,触手生物都非常的性感;相信过不了多久,她也能欣赏蜜变成触手衣时的过程。

泠还是比蜜要来得高,只是前者常常弯腰、屈膝,而后者肌肉在变化完全后,又实在很突出。连时常看到她们一同出现的明,也要多花几秒钟,才敢重新确定这一点。

而在变化完毕后,有将近一分钟,蜜的体味会变得比先前还要浓。明伸长脖子,使劲吸一大口气。她在面对泥准备的宵夜时,还没有像这样主动嗅闻。

蜜此时採用的,当然也是托着腿和背的公主抱;由於体型的缘故,她在视觉上带来的冲突感,远比明给丝或泥这样抱的时候要少得多。

略凉的毛发,温暖的皮肤,与肌肉之间的脉动,让明又吞下一大口口水;再加上类似枯叶、泥土的香气,自蜜的全身上下冒出,让明好想去含住她的爪子;上头的味道,足以令明头晕。

这次,明又偷偷期望她能抓得再用力一些;让自己的四肢、屁股、背部甚至乳房上,都留下几道她的爪痕。这不但能做为不错的装饰,也能让明睡得更加安稳,好像那一点疼痛,能够连的灵魂身处都按摩到。

自然而然的,明把头贴到蜜的左边腋下;那里的毛发特别柔软,用鼻头和嘴唇碰触,感觉就像是在亲近什么极为娇小、年幼的动物。也正是因为蜜身上散发出的气息已不再那么沉重,明才会有这种感想。能有这样大改变,当然是再好也不过的了;明才不会去怀念以前与她相处时的那种不安感,有些压力纯粹就只会带来不快而已,对身心健康无益,也无法用於增强性刺激。

而回忆先前,蜜化为触手衣时,是怎样帮忙调整胎位的,明又兴奋到额颈冒汗;那时,也等於是被蜜抱在怀中呢;想到这里,明没伸舌头去舔。

蜜的心跳声不小,但不像丝、泥或泠那般剧烈。她很高兴,但态度非常冷静。

至於她有没有对贝琳达做过类似的事,明晚点应该有机会知道。

被如此粗壮的双手托着,明当然是觉得非常有安全感;为了更进一步服务,蜜先是稍微弯下腰,再把双臂给抬高一些;这样,她们的乳房就能够贴在一起。

明只要稍微抬高脑袋,就能把整张脸都贴在蜜的左乳房侧缘。接下来,明还慢慢把把身体往右翻;既是让肚子去碰触蜜的腹肌和胸口,也让自己的右腰侧能受到这些肌肉和毛发的密集刺激。

【【第一版主正版网站//m.diyiΒanΖhu.la】】只是从地上坐到椅子上,这之间的距离最多只有两步,两人却花了不只一分钟才完成。若不是考量到料理的最佳品嚐时间,她们会玩得更久。不意外的,明又分泌一些淫水。她即便两腿交叉,也没法遮掩多少。有一些已经落到蜜的右手腕上,明却故意不低下头。过不到几秒,她就以把视线往上移等方式来装傻。而再次低下头的蜜,嘴角上扬;先是把舌头吐出一点点,再迅速收回嘴里。在发出滋溜声后,使劲勾舔到鼻子,暗示她等下会把手臂上的那一点淫水给舔得乾乾净净。

以目前的角度,明无法确认蜜的主要触手是否再次充血。如果是丝,主要触手一但勃起,就很难不去磨蹭明的腰或背。蜜的动作尽量轻柔,但不需要耗费多少时间。

在接触他们时,光着身体远比穿着衣服要来得有感觉,这一点,明在做爱时已经充分体会过。而现在又有些不一样,她想;都已经做完爱,还在餐桌前这样接触,有种偏离道德的感觉;对此,她已经彻底上瘾。

以后,只要到了夏天,明可能在外头也常常不穿衣服。反正有幻象遮掩,她想,抬高眉毛。而一但重新意识到自己现在的生活有多方便,她又开心到笑出来。

在蜜的眼中,明现在就像个孩子。尽管蜜也知道,明又在脑中描绘出许多重口味的画面。

明从耳朵到脸颊都发烫,特别是在晓得蜜有意多抱抱她之后。

“好舒服。”明说,真想一直都待在蜜的怀中。

在坐到椅子上之前,明先亲吻蜜的左乳房,这一下就已经足够,毕竟正准备用餐,就算再怎么心痒,也该适可而止;明晓得,却还是吐出舌头,使劲舔舐、吸吮蜜的乳头。一时之间,明实在懒得管自己这样看来究竟有多贪心。位於蜜胸前的毛发,明也以额头、眼脸和脸颊等处磨蹭。蜜低下头,说:“让我喂你吃吧。”

有将近五秒,明一语不发、表情呆滞。嘴巴微开的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蜜看着她的眼睛,嘴角上扬。又过了快五秒后,蜜故意慢慢的说:“我?

喂?你?吃,一口一口的喂。”

明张大嘴巴,双演圆睁。接着,她把头往顺时钟方向摇晃,稍使劲磨蹭蜜的胸口。此时,她应该表现出不习惯,甚至有些为难的感觉。可在面对蜜的眼睛时,她实在很难去营造那种虚假的形象。

即便不够娇羞也无所谓,明想,就在蜜面前大方做自己吧!

泥准备的餐具有筷子和汤匙。蜜的双手不仅长有粗硬毛发,肉垫还非常结实,明却能轻易想像她使用汤匙的样子。

为了品嚐放在罐子内的各类食品,蜜应该很早就学会使用汤匙、茶匙甚至汤杓。至於筷子,应该也难不倒他。可能不是在来到台湾后才学会,而是在更早以前,从老石等人那学会这种餐具的使用方法。这些富有趣味的细节,也应该仔细欣赏;明发现,自己现在的兴奋程度与做爱前不相上下。等下吃饭时,只需要动到嘴巴,明想,虽显得懒散,感觉却是一次美好回忆。

既然先前都没有过这种机会,明想,乾脆再提出更大胆的要求。很快的,她挺起胸膛,小声的说:“蜜,我希望能够──口对口喂食。”

明相信,蜜听得清清楚楚。后者在听完后,耳朵竖得更直,还一下向内,一下向外,看起来像是在调整天线,意义上也几乎相同。

说出那么离谱的话,让明紧张到喉咙乾涩,眼睛也只盯着自己的脚指。而她也晓得,现在几乎没人那么做了;口中的细菌太多,无论是对象无论是病患还是小孩,口对口喂食都称不上不妥当。在情侣间,这种玩法也不受欢迎。可触手生物向来都比她乾净,且根据以往的经历,从她们身上摄取到的微生物不仅不会对她造成伤害,还似乎有益健康。

明因此而搞坏肠胃的可能性,可说是完全不存在。真正让她感到很不好意思的,是增加蜜的麻烦。

至於把蜜弄髒,这一倒是又让明感到有些兴奋。从胸口到颈子皆发红的明,一边搔着右耳背,一边盯着蜜的双眼瞧。

在听完明的话后,蜜不但没有睁大双眼,鬍鬚也只是慢慢上扬。连心跳也未加快多少的蜜,尾巴倒是摇得非常快;有几下还发出短暂的“呼咻”声,如此强壮的尾巴,应该可以很轻易就把货架上的一排罐头都给打落到地上蜜很兴奋,只是很节制外在表现。虽然她没有笑出来,但也没有因为厌烦而叹气。光是这样,明就能够稍微松一口气。

虽不在蜜的意料之内,但这主意显然很合她的胃口。明竟然主动要求,这又是一件足以让蜜到睡前都保持笑容的事。

神情严肃的蜜,闭紧嘴巴。她的舌头已经紧贴上颚,准备预习等下可能用到的几个动作。

运送食物、分开食物,固态的和液态的,加上唾液的分配,以及温度的控制;实在不同於做爱或施法,其实蜜对於这些细节控制都没有什么自信。但是,她想,既然对象是明,就要尽量做到最好。

在正式开始前,蜜想,要先把食物弄凉。她先是直接对着小米粥吹气,再伸长舌头,稍微舔一下。下一秒,她的眉头皱起,看来非常难受;闭紧双眼的她,还在呼气时混入“呜”、“噗”等声音;好像很烫,那一下也许还破皮,而蜜尽管看来已快要流下泪来,可实际上,她才没那么容易就烫伤;都已经过了快五分钟才开动,小米粥的温度当然比刚端来时降低不少。她是故意让明紧张的,不为什么,纯粹就只是为了好玩。

蜜也懂得节制,不要让明过分担忧或产生罪恶感。很快的,她就向明表示,自己刚才只是在开玩笑。

“我逗你的啦。”蜜说,吐出舌头;上面没有任何烫伤的痕迹,最多是显得有些乾涩;她先尽量吞下唾液,避免一下流出太多。

为不让自己的脸又变得太狰狞,蜜不张大嘴巴,也尽量不露出任何一颗牙齿。

双眼半睁的她,神态显得极不正经。这种调皮的模样,明猜,蜜应该只让极少数的人看过。蜜笑容可掬的样子,清楚映在明的眼球上,连蜜自己看了,也觉得很不习惯。蜜很少在镜子前做鬼脸,最近几年更是极少露出笑容。

如此轻松、活泼的感觉,连一般的犬科动物也比不上;蜜有些难为情,短时间之内,她除了明以外,绝不在其他人面前也露出这副模样。

明在觉得有些好玩的同时,也感到极为意外;脑筋先是一片空白的她,表情还是和前几秒一样:紧绷、惊慌。她没马上反应过来,甚至以为是蜜为了避免她着急,才用这么夸张的方式来隐瞒。

过快十秒后,明才笑出来。有种被治癒的感觉,她想,蜜真是太棒了。而有成功逗乐她,也让蜜松了好大一口气。等一下,她们的动作会尽量小心;既不造成烫伤,也不会为了玩乐而糟蹋食物。

无论平时再怎么注意清洁,像这样口对口喂食仍有卫生方面的疑虑,而这一次,蜜选择把理智给暂时抛开。她想要尽量玩得开心。明的要求称不上过分,可以视为是合理的情趣。

能以这种方式为明服务,蜜当然非常高兴。触手生物在这方面的主意再多,也得要喂养者不嫌弃才行。明应该早就理解这一点,根本就不用解析;尽管如此,蜜还是想表示点什么。要回覆眼前的这种情况,感谢和讚美都会显得有些怪;为仔细思考,蜜低下头。稍微垂下耳朵的她,有点像是在反省过错。

下一秒,“咻”的一声响起,蜜的口鼻一下呼出不少热气,让闭起眼睛的明,从头顶到下巴都有一阵搔痒感。才过不到两秒,明就忍不住把上半身略往后仰,再以双臂将乳房往上抬高,让乳头甚至肋间也能感受到蜜的气息。

稍微吐出舌头的蜜,有点想在地上打滚。丝是最适合表现得如此夸张的,毕竟在触手生物里,她的原始外型最像个小孩。

而即使是丝,蜜想,也不常出现这种反应;无论喂养者的胸襟有多宽阔,身为触手生物的领袖,在情绪表达上本来就该比其他人节制一点;如今,蜜已不认为自己对此真有那么多坚持。即便还是常常提醒自己该如何如何,但这只是一种习惯;已经有许多新见解的她,多数时的反应已经和过去大不相同,这点,其他触手生物也是一样。

明就是这样神奇的女孩,蜜想,即便只是瞇起眼睛,从她身上自然散发出的温暖光芒,还是会穿透眼脸,直达脑袋深处;先是让人感到愉悦,再来则是放松,最终,是觉得平静,好像重获新生一般。明的好心肠,让蜜有种身体内外都被多次洗涤的感觉。

於此同时,蜜也有种预感:可能再过不到半天时间,自己就可以像小时后面对泠那样,对明也轻松表达出内心的大部分想法。

即使已经和明的关系如此亲近,蜜还是隐藏了不少。有更多私密的感觉、念头,还藏在内心深处,不敢全倒出来;明早已表示愿意接纳一切,蜜想,这部分向来都没有任何问题。现在,最让蜜担心的,仍是自己。有太多细节,是她靠着酒精与勤记书中的内容等方式来勉强尘封。事实上,有超过十年的时间,她曾试着遗忘自己年轻时的一切。

无奈的是,她的脑袋始终维持正常运作。这大概是凡诺最得意的部分,既难退化,也难以破坏。她已经很努力去尝试,仍难以将那些记忆给彻底消抹。事实上,正是因为有那么多讨厌的细节,才让她记得那么清楚。这是必要的,有些错误,她实在不想再犯。

在丝和泥出生后,蜜更是要在短时间之内把大量的知识传授给她们。那时,许多尘封已久的记忆就已经被掀起,而蜜还记得,自己曾不只一次失态。如今,要是一次翻出太多,她的精神可能难以承受。若只是得一个人到暗处静一静,那倒还好;她怕自己会有更激烈的反应。在那失控的过程中,她的爪子或牙齿若不慎伤到明,即便大家都能表示理解,并立刻予以宽恕和同情,她还是难以原谅自己。

“自由”,以及“自在”,现在的人对自己的童年总习惯如此描述;不过,即使是刚出生时,也并非全然不受限制,蜜想,在心里又叹一口气;自然的生命是如此,她又更是如此。

蜜还记得,即使是刚睁开眼睛时,自己所感受到的限制与不安,仍比其他人要来得多上太多。

而暂时就把这些烦恼都抛到一旁吧,现在,她可以很肯定的说,自己已经过得比以前都要来得舒适、幸福。以后的日子还长得很,她可以继续期待。更棒的是,她还可以好好享受。这一切虽然来得很迟,蜜想,但要说自己是应得的,也不至於太过分吧?

淫印天使(第二部)(60)

作者:房东字数:10159************60为不破坏口感,蜜几乎没有嚼。先把筷子上的香肠用舌头卷起来,再用舌尖和舌底把它们给压得松软一些。若目标是布丁,蜜会以汤匙先切开,再小心翼翼用牙齿碰碎;质感相当柔软,毕竟是将细緻的鱼肉泥给彻底蒸熟,不需要多大的功夫就能够分离。她得小心控制力道,动作也别太大,不然可能会把布丁给弄得太碎,甚至拨飞出去。

布丁里有许多虾子,算是整道菜中唯一还保有嚼劲的部分;既然泥没有剁碎,蜜也尽量把它们的形状给彻底保留。先取整体的五分之一大小,她有仔细研究过明的饮食偏好,这样的份量比较符合明平常吃一口的习惯。

和明想的一样,蜜很擅长用筷子。后者的每一下动作都极为自然,有时还优美到像是在拨弄发丝或细沙,而不像是在进食。明稍微抬起右手,偷偷複习以往使用筷子的动作。很快的,她发现自己平常使用筷子的方式不仅不够细緻,还好像容易伤到自己或别人。

虽然蜜的手指比筷子要粗得多,却是一点彆扭之处也没有,以致於明到后来根本忘了要多观察她的双手,几乎只将注意力放在嘴巴上。

然而,除了沙拉之外,蜜多数时还是用汤匙。而只要角度没问题,她有时连贴在盘子上的香肠都用汤匙来舀。不要多久,筷子就只是搁在旁边。上头的湿气渐渐消失,只留下一点油亮的痕迹。

至於要吃哪一道菜,明也都交由她亲自决定。食物先是进到蜜的口中,再进到明的口中;鼻子和舌头等难免会碰在一起,而待食物传递完成后,两人的嘴巴就会分开,这过程看似繁複,做起来却比她们原先预想像中还要迅速;香肠、布丁和水果等,全都维持在还可以再嚼几下的状态,蜜是刻意如此的,而明通常只花不到五秒就吞下。可见明是真的饿了,蜜想,试着把布丁切得大块一点。

有时,蜜的唾液激增,把食物本身溢出的油脂或汤汁都给盖过。她已经很注意了,但在喂食的过程中,频繁接触到明的舌头,又闻到食物本身的香气,受到如此多的刺激,她实在是难以控制唾液分泌。明常常是边吃边笑,感觉嘴里的食物是变得更美味了。

在快要吃完时,稍微把脖子往又偏的明,更常碰到蜜的鬍鬚和脸颊。她改在蜜的嘴巴左侧接下食物,也因而更常碰到蜜的牙齿。有时,她还会去摸蜜的颈子或乳房。虽然有了更多接触,却不比先前要来得热情;她们都担心会有食物跑到气管里,所以尽管维持以往的习惯,性刺激还是会尽量节制。

有时,明会一边摸着肚子,一边想像露接受到更多养分时的情形:是会晃几下小手,还是会伸几下小脚呢?

几分钟过去了,露还是安静得很。明没有很失望,但看见蜜的眼睛,让明忍不住低下头,说:“过了今晚,这孩子又会长大一些吧?”

“当然。”蜜说,尾巴一连摇了好几下。有不只十秒,她们好像不只是在讨论露,也是在预习往后有新生命诞生时的情形。对明来说,无论生下来的孩子是比较偏向人类,还是比较偏向触手生物,都很值得高兴。

很有可能是丝、泥或泠的孩子,明想,而就算是蜜的孩子,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先不管怀他们的孩子前还需要经过哪些过程,明还记得,最先在她的子宫里射出大量精液的人,就是蜜。明在产下露后,蜜要是还常常这么做,那明怀她孩子的可能性将比其他人还要高。究竟是蜜在认识贝林达后,逐渐养成这种习惯,还是她在与明接触后,就常会偷偷想像自己是怎么让明受孕的。虽前一种的可能性较大,可明比较偏好后一种情形;听起来非常重口味,却最合她的胃口。

又笑出来的明,抬高双手。她摸着蜜的脸颊,希望后者在送食物来之前,能够再多嚼几下。

“你可以给我更多唾液。”明说完后,瞇起眼睛,舔一下左边嘴角。

“到时候不只是口感,连味道都会有很大的改变。”蜜说,皱着眉头,“明,我怕你会觉得噁──”

明很快的摇摇头,强调:“我没问题的。”

可以顺便补充水分,明想,继续说:“虽然刚才已经喝了不少,但我还渴望更多。”若不是担心会有意外,她还真想含着蜜的舌头或主要触手入眠。

而明也不得不承认,自己若是看到其他情侣有这种对话,不仅会皱紧眉头,还可能会忍不住发出呕吐声。没办法,蜜实在是太可爱了,而在与触手生物相处时,这类要求通常是不嫌多的。

从以前到现在,肉麻从来就不是真正让明感到排斥之处。所以,她想,到头来,自己在面对爱人时,也事不怎么顾及到旁人的眼光。现在,就算自己的良心又冒出“太离谱”甚至“好噁”等评语,也无法阻止她享受眼前的美好经历。

为延续先前的亲热段落,蜜先以舌头舔舐硬颚等处;待舌底等触聚集更多唾液后,再将舌头伸入明的口中。香肠、苹果和不丁等,比起用牙齿咬,或以舌头和硬颚去压碎,用汤匙或筷子去切,才好保留原有的口感;然而,不论大小或型态,这些食物在进入蜜的口中时,温度就已经改变。

这种吃法,泥八成不推荐;虽不一定要自行取用,可要彻底品嚐食物,就是应该由自己咀嚼;蜜猜,明只是一时兴起,不会太常这么做。

明想,要是在感冒的时候如此,一定更有气氛。而最近,她无论是受凉还是吃坏肚子的机率都大大降低,因为他们把她照顾得非常好,不要几分钟,明就已经把大部分的料理都给解决,只剩下牛奶。碗盘将由蜜带离肉室,由泥负责洗乾净。

除非是为了配合明,或者有其他安排,否则触手生物的睡觉时间通常都是在凌晨一点。触手生物一共睡四个小时,所以他们就算是躺在明的身旁,又几乎同时睡着,也不会和明一起待在床上六到八小时。明早就察觉这一点,也早就习惯。

因为醒来后又和他们密集相处,所以她心中的些微遗憾也总是很快就减少到几乎不存在。

把碗盘都用黏合在一起的肉柱包好后,蜜选择在自己的左脚边施法。在这么近的地方开启洞口,她就可以一直盯着明,连转头都不需要。

过不到两秒,明就听到一阵极为短促的“呼噜”声;洞口已经完全张开,不到半公尺,另一头就是厨房内的洗濯槽。以往,这些洞口都是开在墙上。这若不是习惯上的差异,就表示蜜在操控肉室方面确实比其他人要来得高竿。

有温度适中的小米粥,明不用担心嘴巴过於乾涩等问题。桌子上的牛奶,是唯一没被动过的。这一杯饮料,蜜有预感,明应该会想自己拿去喝。果然,在蜜忙着开启洞口时,明就先嚐了一小口。

虽然表面已经凉了,绵密的口感仍然还和刚端上来时差不多;底下的温度不算低,而在准备喝下一口时,明的脑袋浮出一个新点子。先把杯子放到一旁的她,用右手背擦了几下嘴角,再喝下一点清水;确定嘴巴内外都没有食物残渣后,她把其余的牛奶都给灌到嘴巴里。

每个碗盘都进入洗濯槽,蜜在把洞口缩小的同时,也拿起装牛奶的杯子。这时,明伸长脖子,把两手的中指和无名指都贴在蜜的腋下。稍微嘟起嘴巴的明,要蜜再靠近一些。

在处理完杯子后,蜜封住洞口。她才走不到半步,明就低下头;先慢慢的,以下巴碰触蜜的左乳房;嘟起嘴巴的明,用唇尖来感受蜜的乳头位置;由於没法张大嘴巴,明先是发出“嘶噜”声,小心吸一口;过不到半秒,她的双唇就已彻底包覆蜜的乳头。接着,明以门牙左右磨蹭;如此多层次的触感,让蜜呼出一大口气。

舌尖附近的温热牛奶,很快把乳头包围;明要是更使劲用舌头舔舐,脸颊会变的更鼓;一点牛奶自她的右边嘴角溢出,流到蜜的乳房下缘,把那附近的一点毛发都给弄湿。

她在仔细按压蜜的乳腺时,双手也常揉捏那几束沾满牛奶的毛发。

耳朵竖直的蜜,乳头一下变硬很多。她的心跳加快,有时还能把明的舌头也给震得跳动。要是蜜的毛发分布和人类相同,此时,她脸颊到脖子都会是红色的。

热痒感迅速的从乳房和胸口等处扩散开来,无法靠着屏住呼吸或轻咬舌头就能够压下,而蜜也不想那么做;都到这个时候,若还表现得那么不坦率,即是对明无礼。

蜜不仅是年纪最大的触手生物,还有过恋爱经验。然而,这样的她,在面对明的主动攻势,还是会羞到转开视线。

头几秒,蜜先是闭紧双眼,而明也先试着往上看。再又过了几秒后,蜜慢慢的把眼球往右转。最后,她的视线当然还是停留在明的脸上,前者不仅鼻孔扩大,双眼圆睁,连耳朵内侧也发红。

其实,蜜开心到想要大声嚎叫,只是怕明会被吓到,除了声音之外,蜜想,若不再好好控制自己的脸部肌肉,样子看来就会有点恐怖;好像真的要把明给吃掉,完全就是掠食者在瞄准猎物时的表情,而偏偏这就是蜜最兴奋时的模样。所以,比起自己这种杀气腾腾的外型,蜜还比较羨慕像泠那样的脸;缺少表达情绪的肌肉,虽然难以理解,却有“不容易被误解得太严重”等优点。

此时,明即使看到蜜露出全部的牙齿,也不会觉得有多恐怖;都是既大又光滑,这么漂亮的牙齿,让明有点想用脸颊、颈子和乳房去磨蹭;都不比泠要来得尖,而在不久的将来,明也想对泠的牙齿做一样的事(只是动作得更小心一点)。

从刚才到现在,蜜的嘴巴无论是打开还是阖起,都相当的小心;就怕伤到明,连切断一根头发都舍不得;就算蜜没这么说,明也早就察觉到。所以后者不但从没觉得受威胁,还非常有安全感。而能像这样靠在蜜的乳房上,也让明觉得好满足。

真舍不得离开,明想,嘴角上扬。同一时刻,蜜也感动到差点流下口水;能这样看着明,感觉好温馨,好像明把她当妈妈一般。先前,蜜在化为触手衣时,就很期待能以这样的角度,把明给抱在怀中。

此时,蜜真想唱一首摇篮曲,再慢慢的左右摇晃身体;按照先前的相处经验,明不但不会对她的这种想法有什么反感,可能还会卯足了劲来对她撒娇。

而蜜就算只是稍微在脑中拼凑一下那样的画面,也开心到使劲咬牙,想大声嚎叫。这些反应实在太过强烈,她在多思考几秒后,还是阻止了自己;虽然符合天性,可能也吓不到明。

然而,蜜在极为兴奋时,使劲嚎叫的音量将足以让明耳鸣个好几十秒。做出这种事,不单不像个好长辈,也不像个好母亲,蜜想,使劲把嘴角拉平;可强忍住这些欲望,她的表情又会变得更加狰狞。已经不只一次了,蜜觉得自己真是麻烦,其他触手生物就算有这方面的困扰,也不如她这么夸张。

虽是为了维持气氛,但不表示蜜已经放弃这主意。她可以留到几周后再实现,到时候,明一定早就准备好要接纳她的另一面。

意识到自己能轻易掌握到这些幸福,蜜又高兴到全身颤抖。不要几秒,她连呼吸也变得急促。

能在有生之年内认识明,真的是太好了!蜜吐出舌头,已经数不清自己是第几次这么想了。

把手指慢慢收回来的明,连门牙和鼻樑都能感觉到蜜的心跳;那一下又一下的震颤,穿过硬颚、舌根与眼球,直达喉咙和头顶。

瞇起眼睛的蜜,终於把嘴巴闭紧。下一秒,明开始用额头磨蹭她的下巴,让两人的颈子都颤抖了好一阵。明很喜欢她用鼻子迅速呼气的样子,若不是嘴里还有很多牛奶,明会说出像是“蜜好可爱”等话。

然而,明一直都吞得很慢,因为就算只是闻着蜜的体味,也能令口中的牛奶嚐起来更加香甜。她又期待能再次喝到蜜的奶,明明才刚吃饱。

又过了快一分钟后,明嘴里的牛奶已经被唾液给沖淡不少;几乎没剩下多少味道,实在没办法的她,只好赶快把最后一点都给尽量吞下。

蜜给露咬过,或是怀孕后自然泌乳;前一种情形当然是最为合理的,至於后一种,明只敢偷偷想像。她还不当着他们的面说出来,特别是不敢让蜜知道。意外怀孕的机率,明想,可能真的是零。凡诺若没有给他们进行避孕方面的设计,明可能会在怀着露之前就先怀了丝或泥的小孩,那样,明想,露就要再等将近一年才能够恢复健康和怀着露又大不相同,那段期间不能频繁做爱;即使到了安定期,像是浣肠和肛交等等,妇产科医生铁定也不建议。就算是用肉室内的技术也不行,明想,难免又为自己还没法怀他们的孩子而感到有些遗憾。

然而,凡诺当时若省略避孕方面的设计,明就很有可能是在非自愿的情形下怀孕;在与他们的关系还不像个恋人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孕育新生命;无论对象是谁,面对那样的情况,她的内心一定比现在还要来得複杂。那样的话,她还会愿意和他们维持像这样的关系吗?

有时,明会忍不住思考这件事。而很快的,她就在心理摇摇头。现在,她不仅怀着露,也早已成为他们的喂养者。所有的事都已经在顺利进行,而那些意外打从一开始就不可能存在。

一切明明都好得很,却又去想像一个更加複杂的可能性;还是过去式的,明想,这样其实有点无聊,而她确实也是因为一直都过得很和平,才会去想像一些狗血情节;这最多只能做为一种思考游戏,可别太当一回事。

虽然意外怀孕听起来很刺激,而在最近,明也开始觉得,从怀孕到生产全按照计画来,才是最棒的;之中没有什么负面情绪,不仅自己的精神状态极为稳定,也是在极为安适的气氛中,把自己托付给对方。考量到自己与胎儿的身心健康,这样当然是比较理想的。

一想到这里,明又有种想要替她们每个人都生下孩子的冲动。这种原始的冲动,难免会从内心深处浮上来。有时,她也好想让每个触手生物都怀孕。事实上,早在她成为喂养者当天,就已经能想像丝、泥、露和蜜挺着大肚子的样子。

让泠怀孕也挺新奇的,明想,他不是迅速双性化吗?可那画面难以想像,而她还没问过他的意见。

怎么可能去问啊!明在心里死命摇头;泠应该不太能接受吧,但不见得是什么男性自尊在反抗,而是一些更複杂的原因。

就在明偷偷思考这些事时,蜜突然开口:“我要是大量泌乳,应该会在挤完之前就让明喝饱吧。”

“很有可能。”明说,点两下头,“还是再一边都喝不到一半的情形下。”

如果是丝泌乳,才可能不够喝;这是偏见,明再次提醒自己,泌乳量和胸部大小没有绝对关联,而触手生物的身体构造又和人类有不少差异。但至今,她仍难以想像自己被丝的乳汁给淹没,就算是待在小浴缸内,泥好像也最多只能填满不到五分之一,刚好泡到腰侧,这样感觉比较──就在明忙着思考这些事的时候,双眼半睁的蜜,继续说:“到时候,我想把乳汁淋在明的身上、脸上和头发上。

明吹出口哨,小声说:“那样铁定非常滋润。”

慢慢嚥下一大口口水的明,表情非常正经。然而,眼中出现一点血丝的她,心跳已经加快不少。除了想像自己用蜜提过的那些部分来接触乳汁外,明还很想要用阴部品嚐。

那个画面实在是太低级了!明想,使劲咬一下舌头。短时间之内,她不打算把刚才的想法和任何人分享,即便是丝也一样。

嘴角上扬的蜜,再次开口:“到时候,我或许会忍不住把乳脂集中起来,抹在明的肛门上喔。”

“呀──!”明大声尖叫,满脸通红。双眼紧闭的她,不自觉的夹紧屁股。

蜜则是猛摇尾巴,主要触手没有充血;为不分散明的注意力,蜜选择压抑。而把自己的想法用嘴巴表达出来,则让血液往上半身集中;过不到几秒,蜜鼻息的温度又上升不少。她接着说:“先在屁股上抹开,再来就是透过抽送,送到直肠或大肠里,让里头变得都变得香香甜甜。呼哇──明被我的乳汁染白,这画面实在是太美了,我会永远记得的!”

如果是丝说出这样的话,明只要简单吐槽几句──像是“你这色鬼”或“那样实在太浪费了”─就好。若对象是蜜,明则会因为太过惊讶而面无表情像这样老实展现出自己身为触手生物的一面,蜜虽然已不是第一次,却还是让明觉得很新鲜。

要说到适应力,明绝对是遥遥领先同年龄的多数女孩;而蜜一次比一次还要大胆,明的反应自然无法和面对其他人时一样。当然,眼前的情况,是明期待已久的;原以为要花费好几个月,甚至好几年的时间,才能进展到像现在这样的地步。

而最了不起的,当然还是蜜;她要是没有够多的勇气,也难以受到明的影响。

现在,明能为自己当初的抉择感到骄傲。而在这同时,她也庆幸自己没有犯下太多错误。

无论是把气氛弄得更加糟糕,还是让自己和蜜的关系变得极为恶劣,明都成功避免。而她也只敢想像较好的过程和结局,这一点,丝、泥、露和泠应该也都差不多。

而和先前一样,蜜一下吐出这么多,明的脑袋又来不及消化;那些连丝──或泥彻底发情时──都不见得会说的话,居然是出自蜜之口,让明听完后,简直要昏过去;脑中编织出的千言万语,一时之间好像全部打结,让明不仅是嘴唇,连舌头也开始颤抖。在接下来的几秒内,她只好以最没内容的方式来回应:先是尖叫,然后是大口吸气;有些像是孕妇在分娩,明不是刻意模仿,却意外预习到不久后会需要用到的几个动作。

虽然她的反应很激烈,但没有造成蜜的紧张;对於活了近两个世纪的触手生物来说,一个人分娩与极为害羞时的差异,实在没有小到难以分辨。此时,蜜眼中闪过的光辉,是带有许多骄傲与嘲弄意味的。无庸置疑的,蜜才是胜利者,明则是被彻底征服的一方。

很快的,明不仅从耳朵到脸颊都是一片红通通,连泪腺也开始不受控制。羞愧到极点的她,此时若是躺在床上,应该早就整个人都躲进棉被里。接着,她会把脸给藏到枕头后,再使劲摀住耳朵。这样无论蜜再说些什么,明最多都只会听到一堆很模糊的声音。

若心跳声又够大,应该能顺利盖过蜜吐出的每个字;明想到这里,又觉得有点可惜;还是露出耳朵,只把脸藏住好了。

蜜表现得如此活泼,明当然很开心;可没才过多少时间,就开心成这样,实在太不成熟了!明觉得很丢脸,好想直接摊平在地上,任由蜜踩踏;只要有避开肚子,在四肢上留下一点印子,那样也一定──噢,不!明在心中大喊。闭上双眼的她,又羞到流出泪来;刚才的想法未免也太离谱了,明明自己很希望能让蜜刮目相看,却又产生那样的念头。简直不敢相信!当然,这些想法可不能跟蜜说;然而,明要是说“不确定自己在想些什么”,这种感想显然又是极不诚实的。确实,蜜要是对她露出轻蔑的眼神,会让她有种解放的感觉,好像自己打从第一次见到蜜时,就很期待被这样对待。而那些印纪,既表示她是蜜的财产,也是表示自己可以被任意践踏。

都是一些极不文明、差劲透顶的逻辑,却又让明觉得相当过瘾,好像光是想像其中一段,就足以让她高潮。即使将奇怪的念头给赶到一边,接着出现在明脑中的画面,又是自己下次和蜜肛交时的样子。

咬着牙的明,下半身又变得非常紧绷。接着,有将近五秒,她的肛门不仅一连缩了好几下,还热得发烫;几乎同时,她的肠道和阴道也开始蠕动,像是真要全力吸吮触手、吞噬精液一般。

太低级了,明想,闭紧双眼。她真希望自己别老是这样,也担心自己总有一天,会因为做出许多比现在更离谱的事,而把丝给吓跑。

就算喜欢上肛交,也不该这么急着眼前的对象给弄髒;明一边甩去眼中的泪水,一边把複习来自良心的谴责。已经被罪恶感给啃咬到全身发痒的她,每根脚指都曲起。下一秒,她虽然在心里叹气连连,却又觉得体内彷彿真有火在烧。

以往,蜜好像光是出现,就足以让周围的空气自动降温;彷彿她的毛发或双眼连光线都能够吸收,而其他的触手生物可不会这样。这些全是心里作用,明想,蜜可从来没有真正让周围的什么变得暗沉或冰冷过。如今,明已经有很多不一样的看法,却还是能轻易回忆起头几次和蜜见面时的情景。

以前的蜜,若是暂时离开肉室,前往某座森林或大草原,似乎也能单凭一下轻叹,就足以让周围的动物都噤声;即便她没再发出更特别的声音,更没有太多显眼的举动,光是被她的双眼扫过,一种庞大的压力马上就会落到肩上、背上和腹中;由各种深沉情绪所交织出的威严感,有时真比大雨或大雪还要来得能够影响周围的一切。

即便是那样的蜜,也会忍不住在明的身体内外射出大量精液。蜜在心情如今天这般好前就兴奋起来,明猜,之中的应酬成分应该没那么多。

在蜜的眼中,明的确极具魅力。而每次和明做爱,蜜不单只是接受喂养,还得到更多;有些显而易见,而另一些,通常还掺有蜜的幻想;因为明总是那么的热情,所以那些蜜曾偷偷期待的,也多半都已实现。而之中有些口味偏重的,她还不敢当着明的面说出来。

明多少有察觉到她的想法,所以最近,明看见她的嘴角上扬时,都有些成功征服什么的感觉;通常说“胜利”或“达到目的”就好,而用更强烈的措辞来表达内心的渴望,明想,应该不算太过分。

严格来说,论影响力,言语是最为重要的;而要是没有肉体参与,蜜的精神大概不会那么快就放松;从一开始到现在,明对触手生物所表现出的诚意,都是由这这两大部分构成。

虽然听起来不太正经,但结果总是好的;那就没问题了,明想。事到如今,她不会再计较自己和它们的关系发展方式与一般情侣相反。对象是触手生物,和人类不同,而单就“浪漫”与“稳固”的质量来看,他们现在还胜过许多人类情侣。

虽然这些内容都不能和孩子说,明想,特别是与丝和泥初次接触时的情形,得尽量删减、美化,在加入新情节;虽难免替自己的未来多叹一口气,可大人本来就该有些秘密;只要这样想,她就会觉得这样不但没啥不好,还能增加不少情趣。

就在明思考到一个段落时,蜜又再次开口:“下一次,我还要射精在明的肠道里喔。”

看见蜜的笑容,明虽然心跳加速,却也竖起汗毛;在明的脑中,“肠道”两字不仅重複拨放,连音量也逐渐提高;在这同时,相关画面也被放大数次。

一切都是这么的自动,明想,再次诅咒自己的脑袋。而蜜的语气又是那么的开朗,让明的额头和背脊等处皆冒汗。

又一次,明忍不住怪罪丝;听起来很任性,但她是因为丝才上瘾的。

丝的责任当然比较大,对此,明很坚持。若打从一开始,丝就没有提出那种主意,明也不会害得蜜说出这样离谱的话。虽然感觉挺新鲜的,而且听蜜说“肠道”两字,感觉好像也比较不髒,明想,右手大拇指按着下巴。果然过了这么久,丝的态度还是比其他人要来得过分。

为维护自己的形象,明觉得有必要在蜜的面前强调:“如果,当时我没有接受丝的要求,我那边到现在也──”说到这里,明立刻闭紧嘴巴;用“还是纯洁的”接下去,听来很合理,这样的句子在许多色情作品里也极为常见,而明马上就意识到,那才不像是自己会说的话。

起初,她虽然不太赞同与丝肛交。主要是觉得不乾净,又觉得抽插那边不会比刺激其他地方要来得舒服,在解决这两项问题后,多数时,明都是彻底乐在其中,还主动推广这种玩法。这种自己倒头来变得比丝还要积极的事实,常让明有种挫败感。

不仅是自愿的,还主动吸吮过她们的主要触手和次要触手;所以,与其假惺惺的强调什么“纯洁早已失去”,还不如大方承认自己对此的坚持本来就不多;这样也比较符合触手生物的胃口,明想,嘴角上扬。在最喜欢的几个对象面前,尽量展现自己最真实的一面,却不用担心会失去太多,若没有遇到触手生物,这种幸福明大概连想都不感想明不仅神情恍惚,舌头也逐渐无力。好像有一阵粉色系的浓雾在脑中瀰漫,让她的视线模糊。然而,被安全感给彻底包围的她,唾液也迅速增加。接着,她开始傻笑;嘴巴完全控制不住,一些唾液当然是落在自己的乳房和颈子上,看起来有些失控,而蜜却猛摇尾巴;比起沉默,蜜更喜欢看她发情的样子。

明在好不容易闭紧嘴巴后,小声问:“蜜也觉得『纯洁』一词不太行吧?”

“没什么问题啊。”蜜老实说,鬍鬚和耳朵一起晃动,“明要是不喜欢的话,那改用『乾净』或『清洁』来形容呢?”

明摇头,闭上双眼:“无论过程多么夸张,事后又多么狼狈,在我眼中看来,你们都远比人类要来得纯净。所以,我在很多时后都觉得,是你们被我给弄髒”

触手生物即便满身精液,看起来也都有如上好的玉石;人类则不堪多了,明想,舔一下右边嘴角。稍微睁开双眼的她,两手握在一起,“蜜会觉得我这样讲很奇怪吧?且就常理而言,我应该表现得更为抗拒才对。但不知为何,我总是太快就接受。唉──无论是在举止还是在心态上,我都是一点处女的痕迹都不存在。”

蜜把头往前伸,说:“我很喜欢喔。”

“真的?”明问,眨一眼睛。正迅速摇尾巴的蜜,马上回答:“我爱死了!”

明也把头往前伸,与蜜鼻子碰鼻子。今天,蜜也高潮了许多次,却仍对明的身体充满渴望。至少在这一刻,蜜身上的冰冷与悲伤等感觉,已经完全被性欲给沖垮。

明刚才的话,可以接上一些既正面又美好的结论;这一点也难不倒蜜,然而,她却选择让眼前的气氛朝另一个方向发展。

过几秒后,蜜舔一下牙齿,说:“明完全不后悔呢。”

“嗯。”明慢慢点头,双手握於肚子下缘。

“和我们做爱,弄得全身都黏乎乎,还乐此不疲。”

“嗯哼。”

“我们早已经充满能量,却还是不放过你的身体。”

“我是喂养者嘛,而且我也很乐意──”

“特别是明的阴道、乳房和嘴巴,每一次,我们都尽情享用,即便根本就找不到享乐以外的理由。好色的我们,连你的子宫都没有轻易放过,最近甚至连肠道也──”

“嗯──咦?”明抬高眉毛,头只点不到一半。

吞下一大口口水的蜜,握紧双拳,说:“也不过这么短的期间,就被开发得那么彻底,这真是残忍;即便如此,明不但不退缩,胃口好像也越来越大。”

“等一──”

“明已经是个彻头彻尾的大人了呢!”

这句话丝很常说,难道是蜜教她的?而看见蜜这么激动,明傻住了。

在满脸通红的明开口前,蜜赶紧问:“明,这样真的好吗?”

早就瞇起眼睛的蜜,就等着欣赏明等下可能的羞愧、挣扎、不甘,甚至耍赖的等反应。

蜜还会抢着扮演适时安抚的角色吧,明想,鼓着双颊。看到蜜从膝盖到鬍鬚都在颤抖,明忍不住说:“你好坏!”

蜜笑了,尾巴摇到几乎看不见轮廓。并拢双腿的两人,淫水又流到屁股甚至脚掌上。阴影已经不存在於蜜的眼神和吐息之中,而负面的感觉一但失去,那张脸看来就很有喜感,让明也想好好逗弄她。而在这同时,明也试图让自己看来还有那么一点──和一般人一样的──矜持。

不用刻意尖叫,但至少要把脸给摀住;明才刚这么想,还曲起双臂,手掌却下意识的移动到屁股上;看来是要把屁股夹紧,也有点像是她要慢慢的把肛门露出来。蜜动两下耳朵,吹出一声口哨。

淫印天使(第二部)(61)

作者:房东字数:4827************61除非是发情到最高点,否则明可不会轻易採用如此直接的媚惑方式。

过不到几秒,蜜的体味变得更浓。体温一下上升不少的她,连心跳也加快非常多。突然,她两腿发软,几乎要跪倒在地上;看来很夸张,却不是演出来的。

没办法,明实在是太性感了;就算那个手拉屁股的动作只是一时失误也没关系,蜜愿意多看几次,好加深误会。

而想起自己不久前的经历,蜜又陶醉到猛吞口水。过快半分钟后,她结结巴巴的说:“先前,明的那边、我──呜呼呼嗯,真的很舒服呢。”

蜜一边盯着明的屁股瞧,一边模仿自己四脚着地时的样子。前者不仅嘴边极为湿润,连舌头也垂下来;一时难以收回去,好像她打算用唾液在肉室地面写出几个字。

“明的身体啊,真是非常、非常的不简单喔!”蜜说,在感动到翘起鬍鬚的同时,她也积极回忆先前的每一个重点段落。

咬着双唇的明,双手在胸前交叉;先是抓住自己的肩头,再把乳头给彻底遮住;不像是在闪避偷窥狂的视线,而比较像是知道自己即将被大野狼吃掉,还试图进行最后挣扎;她的这副可爱模样,让蜜又滴下不少口水。其实,这类画面曾在蜜的脑中模拟过许多次。

而眼前的景象,又远比蜜一个人自行想像时还要来得可口。明实在是太厉害了,蜜想,舔一下鼻子。而看出明追求的情境,蜜的四肢也立刻进入状况。过不到三秒,后者就轻轻一跳;不仅扑过去,还露出牙齿,但不比她在公园奔向小鸟时要来得块,动作也比一般家犬欢迎主人时要细緻得多;当然,没撞击到明的肚子。

蜜的动作非常大,但不论是在触感还是在视觉上,她都尽量不给明带来太多压力;先是张开四肢,然后边跳边露出灿烂的笑容,好像是在动漫画里才见得到的画面,明想,嘴角上扬。蜜现在的样子,真的有些好笑;不晓得丝、泥和泠看到后,会有多么的惊讶与开心。而露也在这时扭动几下手脚,好像真有感受到蜜带来的欢乐气氛。

明首先感受到的,是蜜的肚子和乳房;光是用四肢迎接,那触感就像是被一大团极为轻柔的棉花给包覆。这样的搂抱、磨蹭,能让明全身放松。过不到几秒,露又尽情的伸展手脚,像是在回应蜜一般。

明摸着自己的肚子,说:“这孩子,此刻应该也是满脸笑容吧。”

“一定的。”蜜说,表情尽量轻柔。然而,她的鼻子却喷出一连串笑声:“呜呼呼呼哼噗呜呼呼──”音量不大,但明睁大双眼,显然听得一清二楚蜜晓得,自己这样实在称不上高雅;像个酒醉后开始失态的老色鬼,全身都散发出一种既污浊又黏腻的气息。重新意识到自己刚才离谱的举动居然持续那么久,她又开始感到有些惊慌。直到明含住她的左耳,胸腹中的些微绞痛感才彻底消失。

“呜呼──”蜜叫出来,闭紧双眼。

“嘟呣、啾呣──”明在调整双唇时,常会故意出声,好让蜜能轻易想像出她无比陶醉的样子。

下一秒,稍微睁开双眼的蜜,从头顶到尾椎都开始颤抖。开心到连舌头都打出“噗噜”声的她,用嘴巴挤开明的双手;先以逆时钟方向,使劲舔舐肚脐周围,接着再以鬍鬚搔弄乳头、磨蹭乳房。

蜜在利用到嘴边和头顶的细毛时,牙齿也开始大面积的轻咬;笑出来的明,身体略往后仰。很快的,蜜以下巴磨蹭她的锁骨和腋下。

接着,使劲伸长舌头的蜜,把明的左乳房给尽可能抬高。在这过程中,蜜有嚐到一些汗水。有几滴还是温的,她想,先慢慢的睁开双眼,再使劲吸气、呼气。

下一秒,她不仅是鼻腔,连胸腔和脑袋里,都满是明的味道。

“几天后,”蜜说,睁大双眼,“我不仅会把你的全身上下都给染白,还要让你泡在既黏又滑的精液池里。”

“我、我会──好好期待的!”明说,两手盖在自己的腹股沟上,好像阴道里已经被注满精液。从耳根到额头都是一片红通通的她,已忍不住在脑中模拟自己被精液琳满全身的感觉;既是複习,也是预习,而经验丰富的她,希望蜜也能和泠一样,弄出几颗精液囊。

有大有小,弹性也不见得要一样;这种要求实在是太难为情了!明想,阴道使劲一缩。但毕竟非常好玩,到时候,她就算再挣扎,也不是真的说不出口。

此时,蜜觉得自己轻飘飘;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灵,都变得相当年轻;有好长一段时间,她只顾着静静享受这种重生般的感觉,至於自己刚才怎讲出那么露骨的话,她则是忘了反省。

对明的渴望一直都有,而只要对此事有足够的专注,蜜身体内外的阴影就会消失大半。明不但能够接受她发情的样子,还可能非常喜爱;光是这样,就足以让蜜开心到笑出来。事实上,只要是和明在一起,这种好像随时都要因幸福而融化的感觉,几乎是一刻都没停过。

然而,蜜仍难以彻底沉浸在欢乐之中,;无论明怎么想,蜜都觉得,自己此刻的身心表现实在都低於水平。

让明比平常晚不只一个小时才睡,这尤其糟糕;为了不再增加明的负担,蜜决定要把胸腹中的兴奋感给尽量压下去。

而在对方进一步诱惑前,就先露出一副极为渴望的模样,这虽会让自己显得年轻,却也是不够体贴对方的表现。如果是年轻的触手生物,蜜想,倒还可以原谅;可她不仅最为年长,还是触手生物的领袖,尤其不该犯这样的错误;“要时时注意明的身体健康”、“别给喂养者的身心带来负面影响”,她常常把这些话挂在嘴边,并认为自己足以担任楷模。

如今,在一天之内,蜜就犯下不少错误。她不仅感到很羞耻,还自责到差点咬破舌头。

蜜不仅垂下耳朵,还把自己的脸给藏在明的头发里。鼻孔刚扩大的她,继续闻着明的体味,感受明的心跳。同时,蜜也观察露的动态。不要几秒,蜜的心情又迅速好转。丝、泥、露和泠等人若是看到这一段,一定会吓一大跳。

“不过,”蜜柔声说,“明现在应该要睡觉了。”

抬高眉毛的明,嘴角微微下垂。她想继续听蜜说些过去的事,也想和蜜再亲热久一些。

“蜜说的对。”明点一下头,说:“熬夜对身体不好,对胎儿也不好。”

蜜垂下耳朵,呼出一大口气。先前,明因为情绪等缘故而出了些汗,蜜要帮她把身体再清洗一遍。为讲求效率,蜜只以绿色液体进行简单的沖洗。如果动作大一点,应该只会花不到一分钟;为求舒适,她花了两分多钟。过程中,明打了一个大哈欠。

在清洗完毕后,明摸着自己的肚子,向露道晚安。刚把红色软管收起来的蜜,也是一边小声呼吸,一边慢慢低下头;那双既大又多毛的手,正轻轻的开阖,从明的腰侧滑向肚脐。她的爪子让明觉得很凉快,完全没有可能受伤的感觉。

蜜此时的样子,既像是在祝福母女安康,也很像是在读取胎儿的想法。这种温馨的气氛,让明也忍不住抬高双手,把蜜的头给拥入怀中。

过几分钟后,蜜应明的要求,在墙上开一个洞;连接书桌,上头的闹钟显示,现在已经十点半了。明抬起头,说:“今晚,我想在肉室里睡。”

先前,丝和泥曾与明一起睡在囊里,除此之外,也可以直接把明房间里的床垫和被子拿来用;而看来非常兴奋的蜜,还提出一个全新的选项:“我可以用肉柱拼出简单的床铺和枕头喔!”

而在明有任何回应之前,蜜就已经开始着手准备。看见蜜这么期待,明当然不会拒绝。

要是蜜早年没一肩扛起那么多沉重的责任,很有可能,她会表现得比丝还要活泼。想到这里,明不禁感到有些鼻酸。

蜜用右脚掌磨蹭地面,把周围的光线调暗。一定比睡在自己的房间里要舒服,明想,同时又希望蜜不要太劳累。

以后,明睡在肉室里的次数应该会越来越多。一个礼拜也许只睡不到两次,她想,这感觉挺合理的。到时候,那张床最多就只是用来做爱,和放置杂物而已了。明对肉室的印象实在太好,即便爸妈愿意给她换一张好一点的床,也不可能给这现象造成多大影响。

蜜的嘴巴微开,把双手放在腰后。有好几秒,她的呼吸速度减慢不少;在连眨几下眼睛后,她终於开口:“明,我可以睡在你的旁边吗?”

明愣住了,有好几秒,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低下头的蜜,一直看着自己的脚指。要过了快半分钟后,她才说:“这几天发生不少事,让我──”

慢慢的,蜜把头往右转;对於自己的感想,她不好意思说得太详细;可说得太含糊,感觉又很莫名其妙。所以过约五秒后,她把头重新摆正,再次与明的视线对上。然而,蜜尽管吸了一大口气,却还是结结巴巴的说:“至少今天,我想,这实在很难为情,但我是真的很──”

“太好了!”明说,把头压低,“我也有一样的想法呢,睡在你的身旁,感觉一定──事实上,我比较想睡在你的怀里。”

一个不小心,就提出更为大胆的要求;事实上,蜜刚才描述的颈向,早就在明的脑中多次模拟过;先前之所以没说,是担心这样的要求会给蜜带来不少困扰。

今天,她已经佔用蜜的不少时间。

在明入睡之后,蜜可能希望独处。而刚才,蜜还愿意为她进行口对口喂食,这是非必要的。

受到那样的服侍,果然不可能完全没有罪恶感,明想,右手搔着后脑杓。无论蜜有多享受,明还是觉得对她有不少亏欠。

蜜严肃的形象,明也没有彻底忘记。一直到现在,明仍担心自己会越过她的忍耐极限。

蜜非常好相处,这点已经多次证实,即使如此,明仍时常提醒自己,别太自以为是。要有分寸,她想,深吸一口气;无论与他们之间的关系有多么的亲密,都不能表现得傲慢、无礼。

除了喂养者之外,明还兼具妻子与主人等身分;她最初的理想,与蜜所提出的现实,并非完全冲突。要在这样複杂的关系中拥有幸福,当然得建立在彼此尊重上;虽然一路做来都很自然,但若是因此轻松过头,就有可能会迅速变质至於蜜想表现得更轻松些,明当然没意见;两人注意的重点略有不同,而在几次调整后,最终的平衡点就极有可能会刚好重叠。

蜜慢慢垂下鬍鬚,又再次竖直的样子,好像与明的情绪几乎同步。而此时,她们都不想讨论太严肃的事。

在蜜的面前,明很乐意表现得像个小孩。而蜜在面对明时,也有一样的想法。

明搔着自己的右耳背,说:“我早就这么期待了,因为啊,蜜看起来很温暖嘛。”

而由蜜主动提出,真是让明松了好大一口气;柔软的毛发,厚实的肉垫,既凉又粗的爪子,一对气味浓厚的大手掌;为了避免自己在睡前又过於兴奋,明决定停止去想像更多细节;反正晚一点,就能全部享有,而要是太勉强自己,说不定又会像刚决定成为喂养者时那样,累到快要得内伤。

要替肚子里的露多想想,明一边提醒自己,一边慢慢闭上眼睛;从自己的肚子上缘摸到下缘,食指到小拇指慢慢抬高、落下;轻敲肚脐周围,看看这样能不能逗露开心。

露没有回应,明想,重点是心意,是否确实传达则没那么重要。难免的,越是接近预产期,她想跟露说的话就越多。

通常,身为母亲,自然想让小孩知道她有多爱他。明虽然比较接近代理孕母,而一直受到触手生物的照顾,生活在他们带来的幸福之中,她当然也会想在露出生前就尽可能有多一点表示。不能期待有多一点互动,明即便常陶醉在许多新奇的想像中,脑袋可还清楚得很。和之前相比,露现在真的安静得多,特别是在蜜把她的位置给调正后。

明还记得,自己的子宫总是让丝和泥待不到多久就睡着;“非常舒适”,尽管是简单的讚赏,却胃让明觉得全身轻飘飘的;毕竟是针对子宫,与他们夸奖她的阴道或肛门有多棒时的感觉完全不同。

往后,蜜和泠也是一样,明想,要让他们进到子宫里,然后像是对待自己的孩子那般,尽全力爱护他们。

现在,明要为更多人而活。虽然她才十六岁,年轻时光还长得很,却已经自愿扛起更多责任。她是触手生物的喂养者,这是一辈子的事。至於没有人类同伴这一点,则不是什么需要多烦恼的问题;有触手生物陪伴,她才不会感到寂寞。

这或许是一条严重偏离常理的道路,但明根本不会去羨慕其他同年龄的女孩。

之中的权利和义务,都让她觉得非常甜美。一想到自己往后的生命能以触手生物为重心,明感觉每一口呼吸都比以往要来得更为实在。而在如此轻松的气氛下,不适合思考太严肃的事。

又与蜜鼻子碰鼻子的明,说:“睡前要亲亲喔。”

蜜睁大双眼,每根鬍鬚都翘起来。迅速伸长脖子的她,稍微伸出舌头,却不慎弄错方向,让鼻子撞击到到明的额头;力道不大,明的脑袋几乎没晃,而两人还是闭紧双眼。

露出牙齿的蜜,差点打了一个大喷嚏。明吸一下鼻子,忍不住笑出来。重新睁开双眼的蜜,看向明的额头;那一点湿亮光泽,像逗号一般留在明的左眉上方。

淫印天使(第二部)(62)

作者:房东字数:5522************62鬍鬚垂下来的蜜,立刻把那一点痕迹给舔掉。她也觉得有点好笑,但连这种简单的要求都能够搞砸,又让她感到有些沮丧。

明只稍微嘟起嘴唇,蜜想,这表示等下应该吻得浅一点;虽不比揉捏或抽插要来得强烈,但意义深重。

过不到十秒,两人的嘴巴又碰在一起。蜜把耳朵朝向前方,仔细聆听明发出的那几下吸吮声:“噜啾”、“噗啾”,明已经一连亲了快十下,还觉得不够。

接下来,她开始舔舐蜜的牙齿。

明的态度非常热情,常让蜜感到受宠若惊。而在许多时后,她看蜜的眼神,与看着其他人时没有任何差异。

用对待爱人的方式,对待每个触手生物;明在正式成为喂养者之后,就有意让每个触手生物都分享到均等──但绝不因此而贫乏──的爱。

蜜很感动,而也实在难以避免的,让她又开始回忆自己的过去。从明那得到的对待,与贝琳达相处的经验,蜜即使拒绝去仔细比较,脑袋也会很自动的就把这两个人并列在一块儿。

在蜜的胸中,有一种极为複杂的感觉正逐渐生成;说不上是舒适,而即便这种感觉再扩大十倍,不阻碍她享受这一切。刚才,她是一下思考太多,又急着完成目标,才忘记算距离。居然因为太高兴就表现得那般缺少细緻性,实在不像是经验老道的触手生物;而她在决定要说抱歉的时候,又不慎让鬍鬚搔到明的鼻孔;只刺激到一点点,但还是让明打了一个大喷嚏。

垂下耳朵的蜜,轻咬明的左耳和左肩。接着,她以乳房迅速磨蹭明的肚子上缘,想用这种方式来表示歉意。

明伸长脖子,说:“好舒服,适度的性刺激,真的具有安眠效果呢。”

明是真的累了,才没打算要再做一次;蜜想,稍微抬起耳朵,说:“其余的内容,我就明天再讲啰。”

“我们是该好好休息,不过──”明一边说,一边瞇起眼睛,“蜜可以潜入我的梦里,继续跟我说啊。”

这个提议有点破坏气氛,明承认。除听起来有点妨碍休息外,先前蜜在意外进到她的梦境里时,可是有不少意外发生。

那一段经历,明想,似乎不适合只用“尴尬”来形容。虽然遇到小时候的蜜,是有点赚到的感觉。然而,也因为这个缘故,她们之间至少还需要一次在本质上类似,但整体而言不算糟的经历。

虽然旧的阴影无法很快驱散,可新的阴影应该尽量沖淡;这是喂养者的义务,明想,接着说:“当然,得要蜜同意才行。”

“如果明愿意,”蜜说,点一下头,“我没问题。”

为了让明安心,蜜又露出微笑。

明又亲了她一下,而几乎同时的,另一些担忧在明的脑中浮现上一次,她们的记忆已经彼此分享;虽只是一部分,却很深刻。

蜜得知的,究竟是的哪几段经历?明没有担心到睡不着觉,但还是稍微感到压力。

刚上高中的这半年时间先不提,光是回顾国中、小学和幼稚园,明从多数同学那得到的评语,往往不脱“蛮横”、“粗野”和“易怒”;除了这些之外,在一些特别讨厌她的傢伙眼中,或许还有“肤浅”、“任性”、“自私”甚至“卑劣”等等。之中有些是挺过份的,却不全是诬陷或冤枉;明想,就学期间,难免和同学有些冲突。无论大或小,她都坚持自己解决。除非实在隐瞒不住,否则没必要让老师或爸妈知道;她相信多数人都是这样长大的,然而,多数人也会选择保有隐私。

如果让周围的每个人都知道自己儿时的所作所为,那别说是找工作会遇到困难,连和邻居相处都会出现问题;所以,这不单是为了自己好,也是为了大家好。

如今,蜜却可能一下就得知一大堆。想到这里,明的胸腹立刻感到一阵酸疼;就算那些只占自己人生中的一小部分,明还是觉得这种发展糟透了;那种源自负面情绪的酸疼真是既阴寒又沉重,丝毫没有胎动所带来的甜美感觉;而既然已经无法阻止,就只好用比较正向的态度来面对;越年轻不就是越容易做一些蠢事吗?

明想,一切都正常得很,蜜不会有太多意见。

在试着这样思考之后,明还是觉得有些难受。而蜜一定更不好过,明想,自己应该更坚强一点。

且换个角度想,自己的过去是由蜜先知道,显然也比较理想;最像大人的蜜,可以用更为成熟的角度来解析衣切;往后,就算她是在没跟明讨论过的情形下就先跟其他人分享,所造成的结果应该也不会太糟。

若先得知的是丝,感觉就是不太对,至於泥、露和泠,明原先更是不打算对她们透露分毫。也正是因为她实在太喜欢他们,才会想把自己较好──或至少是没那么坏──的形象留在他们心中。可没道理触手生物都已经坦承一切,她却还充满秘密。

几乎每次一谈到分享,明都有些操之过急。此时,她在蜜的眼中看来,很有可能就是那种最寻常的年轻人:好奇心远多过同理心。

必须加入更多浪漫成分,明想,乾脆把自己的更多渴望都给说出来:“在梦里,我们的精神应该都还算不错;基本上啦,即使时间不算长,我们──”满脸通红的她,两手合在一起,“可以把梦中相会,给给当作是一次约会。”

蜜睁大双眼,明补充:“当然,不会就这样结束,明天──也许快到中午时──,我们可以去外面走一走。”

至於要去哪边,明还没有想好。她想交由蜜来决定,只要天气够好,选在蜜常去的森林公园逛感觉也很不错。

在梦中相会,听起来有点过时,明在脑中浮现这句话时,就觉得很难为情,一些人而言,嫌这话点不吉利。

为了令自己刚才主意听来不至於太过露骨,明仅让嘴角微微上扬。然而,蜜却马上说:“在梦里,我们得到得刺激都比现实中要来得低,所以我们──”

“不见得要在梦里做爱,当然。”明抢着说,再次满脸通红。

低下头的蜜,看来是在反省自己先前的发言。可她的尾巴猛摇,甚至把两边的肉室地面都拍打出声。刚才她根本是有意作弄明,却装得一副无辜样。

闭上眼睛的明,没花时间吐槽蜜。今天,她们已经做了不少次,明甚至中途就放弃计算自几究竟高潮多少回。

蜜就算身体允许,内心说不定早已开始疲累。何况就算只是简单叙述过去的事,她内心的起伏仍是明所难以预料的。明得常让她喘口气,而在必要时,应该马上中断谈话。

而接下来,蜜无论是隔一个礼拜、一个月甚至一年以上都拒绝提起,也没关系;明想,得要够体贴他们,才够格说自己是喂养者。至於自己这辈子能了解多少,则不需要期待太多;明能够在很快认清这一点的同时,又不会有太多遗憾。

起先,她认为是自己年龄增长的缘故。而过不到几秒,她又拒绝把这部分当一回事,特别是在想起丝曾说她“年纪又不是很小”之后。

蜜对於梦中的物件有一定程度的掌控能力,明极有可能会再次看到那间很有个性的图书室,也有机会和刚出生没多久的蜜再次见面。

明也想看看小时后的泠,而除了新住所之外,还有不少人类成员。

明最在意的,还是贝琳达和凡诺。她没法对贝琳达有太多意见,除是为了体贴蜜之外,缺少足够的文字讯息,才是最主要的原因。和贝琳达有关的投影总是太快,有好几个段落,明都没法看清楚,显然蜜的潜意识选择避开那些细节。然而那些画面都那么清楚,就表示贝琳达有和她分享过记忆,还不是藉着口述或书信,而是透过法术,或许还是在穿上触手衣的时候。

先是看到蜜的身体裂开,接着,还要赤身裸体的迎接上万根触手;要接受这样的过程,必须要有过人的胆量才行;明在这么想的同时,若还强调“自己完全没有自满的意思”,那绝对是骗人的。

贝琳达可能真的坚强到能接受这些,不过,蜜也可能是在没有多少光线的环境中使出相关法术;实际情况是如何,明不晓得。总之,她很同情贝琳达。而在见过那堆投影,又听过蜜的简短介绍后,明对贝琳达应该至少要有一句简短的评语。这不难,明想,只要身为人,通常都会本能性的替一个对象先贴标籤;为了更进一步分析目标,首先要让陌生的部分先减少一些,哪怕之中有太多的假设。

然而,明就是抗拒那么做;除是为了避免冒犯蜜之外,也是为了不让自己变得和班上的一些讨厌鬼一样。

而与之彻底相反的,当然是凡诺。说到他,明可是有一大堆意见;这个言行举止光用怪异已不足以形容的老召唤术士,她已经懒得再分析,也实在不想看到太详细的画面。但按照时间点,蜜还是会描述到这傢伙,不然就很难交代更多细节与重点。

即使只论外型,凡诺的特色也不比触手生物少,算是值得一看。但他要是又对小蜜或小泠做出一堆过份的事,明可能会忍不住向他挥拳。

在梦里看到的,都只是投影;凡诺早就死了,他的意识可没有进到梦里,明没忘记这一点。且就算她使尽全力打向他的鼻樑,那质感也不像是真的揍到人。

而这些多余的行为,只会为她在蜜心中的评价带来负面影响。

可面对凡诺,明实在很难压抑住情绪。就算不是活在同一个时代,明还是火大到了极点,特别是在听到他竟然对泠下拿那样的命令后。

这个老傢伙,明想,虽然他创造了触手生物,却不是个好父亲。她还记得,打从一开始,凡诺就很排斥蜜叫他为父亲大人。特别“大人”两字,曾引起他的极度反感。

明回忆当时的气氛,感觉蜜若是胆敢再说一次,他就真的会把眼前这个刚出生的小生命给除掉似的。

这个活了至少四百年的召唤术士,以前究竟有过何种不愉快的回忆,明多少会有些好奇,却不打算主动询问。对於太难相处的傢伙,她实在难以提起劲去研究,连猜都懒得猜。

既非亲子,也非君臣;即便只是恭维,或试图营造类似的关系,凡诺也很难接受;单看这一点,明觉得,最适合这傢伙的选项,是尽量让自己的作品自由发展。可事实上,他对待蜜和泠方式,却又比一般的饲主对待宠物还要来得严格。

明也没忘记那些非常痛恨触手生物的宗教界人士,凡诺若真採取毫不干预的态度,蜜和泠吃的苦不见得会比较少。

从先前得到的资讯看来,凡诺也不怎么期待触手生物能成为自己的护卫。那他创造他们的目的,就只是为了证明自己是个天才?这是蜜的理解,虽感觉是最有说服力的答案,又好像省略了太多细节。

明有预感,凡诺接下来的大部分选择──无论是涉及创造还是毁灭──都会引起她的不快。

别只注意到这些讨厌的事,也该多想想一些较美好的部分;和蜜一起共享梦境,感觉应该就有点像是陪丝逛书店那般;可那一次外出的过程也不太正经,明想,一开始还算普通,可过没多久时间,丝就把头埋在她的两腿间。

先前,和泥在房间内相处时也是;就算没看到他们的脸或身体,只要听到他们的声音或闻到他们的味道,明脑中的念头就无法多纯洁。

就在明努力吐槽自己的时候,蜜说:“若消耗一些能量,我们待在梦里的时间,可以延长不少。”

算是个好消息,但就只针对於“满足明的好奇心”这一项;会不会给蜜带来太多的心理负担,这才是明要特别关心的。

然而,蜜此时看来非常平静。可能她早就预料到会有这一刻,所以表情丝毫不显得痛苦。

能够快点讲完接下来的几个重点段落,似乎很符合蜜的期待,明想,不能因为这样就松懈。贝琳达的事,蜜不愿意说得很详细。而像这样的段落,越到后面可能就越多;既是尊重已故者的隐私,也是为了避免一下回忆太多伤心事。

也许,明这次听到最后,还是不清楚贝琳达究竟是个怎样的人。那也没关系,明想,一切由蜜决定。

再一次的,明提醒自己,若有必要,应该立刻中断谈话。要是蜜又哭出来,明会立刻把她抱在怀中。

在与蜜接吻、拥抱和做爱的时候,明当然把自己视为是她的爱人。而就算是到了现在,明还是不敢奢望自己在她心目中的地位能够像贝琳达那样高。要说超越贝琳达,明则是连想都不敢想。

这根本不重要!明认为,太在意自己优於谁,是很肤浅的。

要给蜜充足的爱,尽可能治癒她内心的伤痛;这是最主要的目的,明可没忘记:不仅是要当个一个好喂养者,也要成为他们的朋友、家人。

家人吗,明想,蜜没法把凡诺当成是家人。但从许多迹象看来,蜜至少把其他触手生物给当成是家人,这点无庸置疑。那么,与明相处的风格,蜜会比较希望像夫妻、姊妹,还是亲子呢?

明不确定,毕竟蜜也对此有表示过什么看法。搞不好蜜根本没想过这个问题,又或者只是不敢说而已;无论实际上是什么,明就算不能真正成为,也愿意暂时扮演蜜所期望的角色;要将目前能力所及的程度给再次提高;明总是提醒自己,要尽可能的付出。

尽管和蜜相比,明的人生经历极为有限。而在许多时候,明无论是情绪还是认知,也的确不及蜜要来得成熟。所幸,蜜也没要求更多,让明的幼稚、不足和微小之处都不显得那么糟糕。

仔细思考过的明,内心又感觉稍微舒坦一些。而她在肩头放松的同时,眼皮也变得更加沉重。慢慢闭上眼睛的她,直接在原地躺下。她想表现得更大方一点,但还是很节制四肢的动作。就算肉室已经能把肉室当家,她还是希望自己在蜜心目中的形象能更文雅一些。

蜜立刻调整地面的质感,让明有睡在床垫上的感觉。紧接着,几十根肉柱从至少五个裂开的地面缝隙中窜出;明根本看不清楚,因为它们的彼此交叠,淹没了地上的裂缝。而每一根肉柱都往蜜的膝盖方向蠕动,看起来像是她快被一大堆蟒蛇给包围。

这场景也颇有科幻惊悚片的味道,明想,试图回味小时后偷看电影台的感觉。

而她毕竟已经看习惯眼前的景象,不但完全没有起鸡皮疙瘩,还希望自己能尽快学会这种方便的法术。

不要几秒,这些肉柱无论是摸起来还是盖起来,都不比棉被差。事实上,它比明房间内的棉被还要轻,质感很类似高级饭店会提供的高级羽绒被;上头的缝隙排列整齐,而它们先前的动态简直像是被大风大浪卷起;明想,若是只看成品,可难以猜到需要经历那样的过程。

肉柱被缺少棉织品特有的香味,却有一点麦壳香气。

“这是泥的主意。”蜜说,和明一起使劲嗅闻,“这样能让这一小片空间闻起来更为舒适,但又不至於妨碍睡眠。”

最让明觉得了不起的是,蜜在进行这些複杂作业时,几乎没发出任何声音,就算是缝隙间传来的咕噜声,也像是隔着几道墙一般,极为模糊;音量小到明只要吞嚥口水,就有可能彻底忽略。果然,明想,蜜在施法方面的细制度,远胜於其他触手生物。这一点声音,再配上蜜的吐息和体味,对明来说,都和舒适的床铺一样,具有安眠的效果。

淫印天使(第二部)(63)

作者:房东字数:7189************63在一片黑暗中,蜜慢慢伸出双手,将明给抱在怀里。

稍微低下头的蜜,鼻子就埋在明的几束头发里。不使劲嗅闻,也不像先前那样磨蹭、点弄,她希望明能够好好休息。

明则是稍微抬起头,把嘴巴和鼻子都埋在蜜的胸颈间;嘴唇一直贴着蜜的左侧颈动脉,用嘴唇和门牙来感受那一下又一下的脉动;差一点,明又陶醉到流口水蜜的毛发非常柔软,这是任何织料都模仿不来的触感。而她的肌肉不仅结实,又富有弹性;外头还包覆一层细緻的皮肤,再配上带有大地气息的体味,让明即使睁开双眼,感觉也好像已经身在梦乡。

除此之外,肉柱和肉块的软嫩触感,也让明觉得好放松。过不了多久,她就觉得意识模糊;先是忽略自己的心跳与呼吸声,再来是难以在脑中读秒及拼出句子;渐渐的,她忽略眼皮的存在,也不再关心自己或蜜的呼吸节奏。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明的思绪突然变得非常清晰。皱一下眉头的她,没有被叫醒的感觉。而她也知道,自己现在根本不在床上;彷彿贫血一般,感知稍微迟钝一些,心跳与呼吸声仍然听不清楚,倒是有另一些声音出现在耳边;“囌哩”、“噗哇”,很类似风声或水声,自石头与杂草间的缝隙穿出。声音听起来断断续续的,好像受到不少干扰。

明呼出一大口气,慢慢睁开双眼。蜜不在身旁,而盖在她们身上的肉柱被也不见了。

周围一片漆黑,明想,单看气氛,不像是在肉室里。她没闻到任何特别的气味,背后好像也没靠着什么东西。低下头的她,只能隐隐约约看到自己的双手。

至於自己身上的其他部分,则都还隐没在一片黑影中;与正常的光照差异颇大,而这正是梦境慢速展开的最主要特徵。

类似图档读取中的画面,明想,现代人在面对这类景象时,应该都能适应得特别快。过了几秒后,她开始抚摸自己的脸颊。自己的长相不会因为进入梦境而有什么变化,衣着和身材倒是有可能。

现在,明摸得在怎么仔细,也只能确认自己的脸上没戴上或沾染些什么东西。

而要在梦境完全展开之前就得知大部分细节,实在不太可能;她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自己的确是睡着了。

即便眼中没有泪水,周围的景象看来还是极为模糊;她身体极为轻盈,但不像是化为鸟类或昆虫,而比较像是变成一片落叶或一小撮棉絮。就算吹来的是一阵微风,都可能能令她翻转。

明已经很努力睁大双眼,视界仍小到像是自己瞇起眼睛时所看到的。很像是一个人快要失去意识时会有的体验,她想,乾脆就瞇起眼睛。除此之外,她身上的一切感觉都比睡前还要有活力;这些失真的部分,就是她处於梦境中的最好证明。

在这种情形下,居然还能享有充足的睡眠;那些召唤术师研究出来的技术,足以让一堆现代的专家和学者都感到惊奇;从上个月至今,明早已数不清自己到底有过几次像这样的感想。

刚才,明很快就睡着;这一次,她的感觉较平凡,没有突然全身无力。

不借助蜜的法术就能如此,这也表示,明的身体又差点超出负荷。针对这件事,蜜的看法应该还是和上次一样。

“可我毕竟非常年轻。”明喃喃自语,心想,就算肚子里有小孩,晚两到三个小时睡觉应该都没问题。她不相信完那些孕妇在怀胎十个月的期间内都完全没熬夜,何况从以前开始,她就常听到这些准妈妈常因为胎儿变得越来越大,而影响到睡眠品质。

明会顾虑孩子的健康,也会尽量避免自己因为贪玩而熬夜;可要是因此而忘记身体的容错能力,就不过是庸人自扰而已。

话说回来,自己现在是躺着吗?她有试着去仔细感受,却不怎么确定;在这一片黑暗中,她有可能是站着,也可能是趴着。

既没摸到任何东西,整体质感也与潜入水中时不同;几分钟过去了,再次闭上双眼的明,选择静静等待;既不乱动,也不怎么出声。

在意识非常清楚的情形下进入梦境,虽然前后次数加起来不算多,可毕竟已算得上是非常迅速而密集的累积经验;曾在此处见识过许多混乱景象的她,即便周围的空间变得是像宇宙那样无边无际,也不会轻易陷入慌乱。

这是梦境,也是她提议要进来的;身为喂养者,本来就得要有足够的耐心与胆量。

过不到几秒钟,明开始有正在下降的感觉;不是头朝下,而是脚朝下;一但确定自己的方向,她就更加安心,也渴望能掌握更多。

当明看见自己的肩膀时,先试着控制自己的姿势;非常轻松、没有受到任何阻碍的。她笑出来,将手伸向两旁。纯粹是在模仿舞蹈家的动作,维持平衡的成分倒不多。

设计这类舞蹈的人,若不是真正参考鸟类的动作,就是去试着想像妖精是怎样在空中翱翔的。

此刻的美妙体验,明要仔细感受,哪怕之中的戏剧性可能多,连她自己也开始觉得有些可笑。

在接下来的十秒内,周围的景象逐渐成形。大部分都像是镜头对准焦距,但也有一小部分像是把老游戏的点阵图给拉远。

周围的色块越变越多,一些在几下迅速分割后,化为一块又一快的石头与苔藓;另一些则在眨眼间融为一体,变为相当强烈的光芒。不要几秒,眼前的一切都有了极大变化;在用力眨过眼睛后,明试着把头抬高。和刚才不同,她开始觉得光线有些刺眼。

此处只有一道光芒,来自正上方;应该就是阳光,明想,梦中的时间为中午。

要不是万里无云,就是云朵都非常稀薄;她根本没看到蓝天,但不会认为这道光是来自一座巨大的探照灯。

觉得好温暖的明,真想就这样晒至少十分钟的太阳。而在这同时,她也有种预感:自己的双脚很快就会接触到地面,脚下的泥土还都是黑色的。

在一定程度上,明能预知到梦境的变化。显然梦境在慢慢展开的过程中,会先一步传递大量资讯给她。所以她才能够如此肯定,却又不觉得太莫名其妙。

以前可不会这样,明想,大概使用法术潜入梦境的次数多一点就会如此。

过不到半分钟,一种既软又凉的感觉从脚尖传来;这种触感,明非常熟悉。

小时后的她,常趁着爸妈不注意时,偷偷把鞋袜脱下,去踩雨后的泥巴地。不知为何,她很少被骂。

明猜,爸妈之所以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大概是希望她以后不要成为过分内向的孩子吧?而他们没有成功,因为他们替她买了电视游乐器,还给她弄来一台连接网路的电脑。

所谓的时代尖端,明想,就是把更多的注意力给放在萤幕上。为了不让孩子错过太多,便放胆在这些令传统教育专家摇头的项目上投资;尽量尊重现代青少年的需求,尽管造成的结果,必然在很大程度上与原先的许多期待相冲突这个故事,不仅成为明爱自己爸妈的一大原因,也让她对於往后教育子女有更高的容错准备。

发现自己距离地面只剩下不到十公分的明,稍微屈膝;尽管没有掌握类似翅膀的东西,她却能够轻易的在半空中转身,简直比在水中还自由。

双脚一碰触到地面,就几乎被黑色的泥巴淹没;轻咬双唇的明,一边注意平衡,一边抬起左脚;一堆啪啦声之后,没有任何泥土留在脚掌上。这虽然不太合理,但看到那些泥巴流得乾乾净净,也让明觉得相当有趣;比用强力水柱沖还要有效果,她想,忍不住让膝盖也沾上一些泥土,而结果当然是一样的。

能如此清醒的观赏梦境,世上绝大多数的人都没有过这种经验。明不会因为眼前的一堆现象违反常理,就感到头痛或想吐。这也正是她之所以会被触手生物找上,又迅速成为喂养者的一大原因。

明接纳和消化异常体验的速度之快,可谓百年难得一见。虽不至於没有底限,但光是从目前的发展看来,即便蜜再跟她多讲些奇异的故事,也没有什么不妥。

虽然泥土极为松软,佈满轻苔的石头也非常滑溜,但明不用担心会跌倒;此刻重心还算很好控制,而双脚陷得越深,人也立得越稳。

过了快半分钟后,明再次把头抬高。周围又变得清晰许多,而她的视界也终於扩大到和睡着前差不多。

太阳很大,照射的范围却极为有限;无论她是往哪个方向,只要跨约两步,就会再次隐没在阴影中。

由於睡前未穿上睡衣,这几天也习惯常常光着身子,一直到刚才,明都以为自己现在还是全裸。而事实上,身在梦境里的她,身上有一件衣服,还是古时的希腊罩袍。当然,这种服装不存在於她的衣柜里。

明光看就晓得,这件罩袍的质料远比学校内戏剧社所拥有的戏服还要讲究;虽然非常宽松,却不会从肩膀上滑下来,下摆也不太容易碰到脚掌,完全就是为她量身订做的。

像这样古典风格的罩袍,非常合适外型优雅的美人。就视觉上,明觉得自己穿起来有些勉强,丝和泥倒没问题。

基本上,蜜和泠也与这类服装相当配。两人的身体都非常结实,这种石雕般的质感,令他们自然而散发出一种古代学者般的气息而要说到非常适合的,非露莫属;丝和泥对她的负面评价,主要是针对内在。

若只提外在,露拥有连职业名模也会羨慕的天生丽质。明想,露即使健康最不好的时候,也极像是古代诗歌中会提到的美女。

若曾有画家参考露的外型,画出一系列的希腊女神画,明也不会觉得太夸张。

以后,露走在路上若不靠幻象遮掩,可能过不到几分钟就有一票大人前来搭讪。

像这样构造单纯的服装,泠应该能在一个小时之内就完成;也许还不需要打板,明想,而依照他对细节的要求,该实行的步骤应该是一样也不会省。

希腊罩袍不需要纽扣或松紧带,整体看来算是相当原始。也因为外型够经典,它绝对有重新流行起来的潜力。

“重点是──”明说,低下头,“泠要是看到我这样穿,会喜欢吗?”他是很棒的服装设计师,这一点无庸置疑。

与那些在更多时候就只是嘴巴很坏又爱装模作样的傢伙不同,明想,泠的品味与实力可是经得起考验的。即使只是修改一件明早就穿旧的衣服,他在细节和整体上也有相当多的追求。而这么专业的他,与一般人平时所谓的“过分挑剔”

有很大差异。

想来想去,有不少仍只是猜测;到这地步,明不得不承认,自己还不够了解泠。他们应该多聊聊,然而,明先前曾为了快点和他做爱,而把他的话给打断。

虽然两人都极为兴奋,结果也非常棒,可明再次回想,便觉得自己那样做不仅有些失礼,也把能进一步认识他兴趣的机会给往后延。

就算泠很期待,明也该先好好和他聊不只一小时。如果能顺利压下性欲,她也许会再和他到外头逛不只两小时。

明很熟悉丝和泥,也想要多安慰蜜。因此,明也在不知不觉中,把和泠的相处时间给扣掉太多。

这实在很不应该,明想,当初怎么没注意呢?由於和他相处时非常好玩,也非常有安全感,所以在大部分的节奏都由他掌控后,便很少去注意那些较细微的部分。

除此之外,和其他人比起来,泠还是很习惯隐藏自己。虽已经当初见面时差很多,但整体感觉还是与丝和泥相处时不同。明不希望自己以后就习惯这样分配和他约会的时间,可若期望他能跟丝一样活泼,好像又不太对。

有时,明也担心自己会打扰到泠。这表示她需要知道他制作一件衣服的时间,以及他究竟习惯在什么时候工作。

泠可能不介意被打断,而有机会能好好服侍明,应该也很符合他的期望,哪怕这可能真的会花去他不少时间。

不少时候,泠可能也只是为了打发时间才缝制衣服。就算这些假设正确,明觉得,自己还是该多亲近他。要让这个曾一度自卑到根本避免和他见面的孩子,能更常感到温暖;身为喂养者,得时时让触手生物的身心状况维持在最佳状态。

而明和他们之间,早就不仅仅是喂养与被喂养那么简单而已了。

或者,明想,只是该把“喂养”这两字的意义给扩大;虽然只是个极为琐碎的思考方向,却让她的嘴角一下抬高不少。当然,她有权去重新定义这些词,并亲自加入一连串正面示范;虽听来有些艰辛,但也因为她一直走在正轨上,所以多数时都无须担忧。

明真想穿着这件衣服给丝和泥看看,而今天仅蜜一人有机会看到。没有潜入梦境的人,就只能听明口述了。蜜会不会喜欢呢?明想,他们品味应该差不多。

只是她睡在蜜的身旁,自然会尤其好奇蜜的感想。

有一身银灰色毛发的蜜,在这种地方应该也是非常显眼。

可能和上次一样,蜜早就进到梦里,但又因为一些法术规则上的限制而没法立刻和明见面。明有再等她至少十分钟,甚至更久的心理准备。

低下头的明,发现自己的肚子好像更大了。像是怀胎十个月,或许还略为超过预产期。到这地步,通常是该在医院内待产。而明不用问也晓得,自己会在肉室内产下露。以后和丝生下孩子时,也不会需要人类帮忙。

眼前之所以会出现这种的画面,明想,是因为自己的内心对此极为渴望吧?

这也表示,她可能在梦里头把露生下来。很有趣,也虽然只是在梦中体验,但能够这么快就预习到半个月后将发生的事,明想,感觉也挺鲜的。

“也不会比在现实中面对要来得辛苦,”明说,笑出来,“妈在怀我或我姊姊时,也做过这种梦吧?”她很好奇,却从没问过;这种怪问题,也不像是一般人家的女儿会问的。

把双手放在胸口的明,渐渐体会到一种全新的感觉:外层非常甜美,而位於最深处的核心,则是一种极为强烈的自满。对她来说,准备好生儿育女,远比掌握一箱金银财宝还要能让她有种富足感。

虽然不太可能,可她还真想在妈面前挺着大肚子。她会尽全力炫燿,再看看妈会有什么反应。

除了一时之间说不出话之外,明猜,也会腿软吧。她会马上把用相机把这一幕拍下来,也许加上一句:“你的女儿已经长大了,就在你不知不觉中喔。”

妈在见到这一切之后,究竟会有何感想?除了发愣之外,她应该说不出什么好话;想到这里,明觉得很愉快,还有种好像跨越甚至报复些什么的感觉。

难道在明的潜意识里,很不希望妈继续把她当成小孩吗?好像也不是,明想,低下头。不用别人提醒,她也知道,自己对母亲有太多意见。而她认为,自己绝对是因为喜欢妈而非讨厌妈才这样。实在是因为脑中的画面有些过於大胆,甚至病态,才会让她在一阵陶醉之后,又开始紧张。

要是把这些困扰告诉心理医生,可能只会得出她有恋父情节等答案;执意将母亲给视为是敌人,好独占父亲;明认为自己倒是丝毫没有这种倾向,再说找到好对象时,想自己的母亲面前夸耀,也是很正常的吧?

每个人都想生出非常健康、乖巧的孩子,也自然而然的会期望孩子能够比父母要来得优秀;所以别把这种比较看成是竞争,要视为是全然正面的希望。就算把前后逻辑大致弄清楚后,明还是觉得自己不太应该。况且这些体验都与真正怀孕后生产存有不少差异,一下又把自己所要经历的给看得太过神圣和重大,明晓得,这实在有点可笑。

“偏偏我每次都无法阻止自己产生那么多的感触。”她说,两手扶着脑袋。

过约两分钟后,明落在一个充满苔藓的石窟内。周围许多不知是灰尘还是沙子的细小微粒光线下飞舞,她想,搞不好是花粉或孢子。

幸好,她连一点鼻子不适的感觉也没有,气管和肺更是未受影响。显然梦中没有温度与、湿度和过敏等问题。见不到出口,蜜又不在,明单靠自己,实在想不出任何提早离开的办法就算不联想到恐怖片,在传统的冒险故事里,一些特别给主角带来心理压力的段落,也差不多以这样莫名其妙的空间为背景。要说觉得“无助”,明想,或许有一点。而她就是没有办法感到不安,因为梦迟早会结束。

此外,明也晓得,蜜一直都在,只是大概又和上次一样,她没法出现在明的面前。

若蜜的本尊一直没出现,而梦境的持续时间又因为法术而大大延长,明是会感到有些无聊。不过在更多时后,明只感到觉得舒适。

这边的景色虽然单调,但还是很美;又这么安静,明想,真像是人死后到天国前的一段特殊经历。即便没有宗教信仰,她和触手生物也都很容易就联想到那一类描述;那些召唤术士最想实现的,搞不好正是一些宗教经典中所谈到的各种体验。

现在,明觉得自己非常轻盈,好像真的和风融为一体;除了移动全身都不需花多少力气外,单脚站立也不容易跌倒。甚至有时,她只要抬起一只腿,就能够往上飘一段距离。

根本不用费力去维持平衡,明想,感觉比一对翅膀或喷射背包还好玩。此处的重力应该比月球还轻,可惜的是,只有头几分钟是如此;慢慢的,她的行动就变得没有那么便利,好像又回到了地球上。显然一些比较符合现实的资讯,正一点、一点的融入梦境中。

即使重力一直未变,她也不敢试着做出像是后空翻或回旋踢等动作;她一定做得到,且现在是在梦里,根本无须担心太多。

而就算是在梦中,也该尽全力保护肚子里的胎儿;听起来有点死脑筋,但现阶段,明就是觉得,自己对此要有多几分执着,才够资格和触手生物继续相处下去。她想,平时再怎么对不起自己的良知,也该有个限度。何况那些美好的未来,可不会让她等太久。

还是很有趣,明想,认为自己已经玩得够尽兴。相信再过不久,她的肚子也将变得非常沉重;毕竟是怀胎十个月的大小,她可能难以站直。

没有触手生物帮忙,明将难以移动,连简单的坐或躺到地上也不那么方便就在明开始注意脚步的同时,光照的范围增加。她不用抬头也晓得,上头的洞口正逐渐扩大。没有落石,也没有落下几把沙子或土块,很像是有人把某种大型隔板给移开,但明没看到有谁在施工,也没听到任何摩擦或碰撞的声音。洞口的改变,就如同云朵移动那般安静。

即便未看到任何人工结构,明仍觉得眼前的场景带有一点科幻成分。场景是那么的单调,而她就是无法把这里看成是单纯的石窟。

好像藏了多不简单的东西,有如某种秘密基地。明要是再年轻个五岁,应该会对此兴奋到大吼大叫。石窟内的神秘感,唤起了她的兴趣。接着就算出现一堆古老的石像或壁画,也不会让她太过惊讶。

突然间,明可以感受到自己手臂上的鸡皮疙瘩。梦境才刚展开,这些生理反应就已经能追得她上她的情绪。

而接着出现的东西,是个黑色的摇篮。好平凡,明想,嘟起嘴巴。她还以为自己有机会看到浴缸,可周围别说是白色,连颜色较淡的石头也不多。

在丝的梦里,曾出现过一座风格典雅的有脚浴缸,背景还是一间破旧的教堂;仔细想想,这画面实在很奇怪,好像不该轻易忽视;明曾怀疑那是黑袍男子真正死去的场所,听起来也够有戏剧张力,可丝有见过他吗?丝和泥毕竟是最年轻的触手生物,出生的时间点可能是在黑袍男子死后。

蜜就应该是真的有见到黑袍男子死去,明想,若凡诺等召唤术士没有前来帮忙,那解决黑袍男子的,就极有可能是触手生物;除了蜜以外,露和泠或许都有出手;蜜迟早会讲到这一段,而明就算想要提早知道,拿丝的梦境来当问题核心感觉也实在过於琐碎。

淫印天使(第二部)(64)

作者:房东字数:7686*********64在多数时候,明都不希望自己的形象是“想像力过於丰富”。可能纯粹是丝很喜欢那种废墟,而那个画面又是取自某些图画或老照片;梦境会随机组合脑中的素材,不会每次都反映出什么特别深刻的经历或内心想法;想到这里,明也觉得,自己就算有机会再梦中保持清醒,也无须像真正的解梦专家那样去认真探究。

缺少装饰的木造摇篮,高度不到明的膝盖。如此低矮,差点让她以为这玩意儿是喂猫狗的饲料盘;毕竟是在梦里,再不合理的东西都有可能出现。直到她发现木板间的空隙非常大,又在里头看到一张看来极为柔软的毯子。

从这些细节和整体大小看来,里头很适合让婴儿仰躺。下面的圆弧结构,看来也是为了左右摇晃而设计;铺盖在最底下的,是一堆树叶,作用等同於棉花或羽毛。居然用这种方式兼顾厚实与柔软度,可见它的设计逻辑非常古老。

眼前的摇篮看来不至於过分原始,但仍很像是从哪间博物馆搬出来的。明没在上头发现任何螺丝钉,也见到任何用於补强接何处的金属片。边角稍微磨损,油漆也却少光泽;从这几点可以看得出,它不是全新的。但一点虫蛀的痕迹都没有,仍算得上是保存完好;整体结构看来非常坚固,不至於随便摇晃几下就散掉;既简单又成熟的设计,让明一看就被深深吸引住。她好想带回去,而这终究是不可能的;就算仔细观看,变成长期记忆,没有精密构图能力的她,最多只能口述。

如炭一般的黑色木头,看来非常细緻柔软的乳白色毯子,以及那堆像是刚摘下来的鲜绿树叶,在阳光下,分别带着一点灰、黄和银;这画面非常好看,可明不用靠得更近一些,依旧能感受到梦境中的些微朦胧感。毕竟是梦中的物件,细节实在不好认真探究。

若问蜜这是怎么做出来的,明想,可能也有点强人所难;没听说过有哪位触手生物特别懂木工,而以前曾替油灯做出提把的蜜,在日后也不见得还有发展这项技艺。

眼前的摇篮非常迷人,明认为,就算只拿来做为纯粹的装饰也无任何不妥;摆放在窗边,由窗外的景色来衬托;无论白天或晚上,晴天还是雨天,它都能为室内带来一种特别的风味。有些人真的愿意花上不少钱,在高级精品店里买下这类东西。

底下的叶子看起来也不髒,从中挥发出的物质,好像还有助於小孩健康成长;明承认,就算对这个摇篮再有好感,不重视科学根据还是很离谱。事实上,她当初想为露准备的,是更为高大的摇篮。

白色的木制品,明想,还可以摺叠;高度当然超过成年人的膝盖,造型古典且极为坚固,无论是放在哪个房间里都足以做为视觉焦点;家里曾有过像这样的东西,她和姊姊都有使用过。

有好些年,这个不便宜的现代产品还摆在仓库深处,大部分的功能都还是和刚买来时一样,只是积了不少灰尘。可前阵子,它被搬出来送人了;是爸或妈决定的,对象究竟是亲戚还是邻居,明都不晓得。

这样就有藉口去买个新的,可露长大似乎不需要花多少时间,而决定要和丝生下第一个孩子也不知道要过几年,和泥的话则──“不,”明说,使劲摇几下头,“先别想太多。”

那些目标距离现在还算遥远,明想,要是不好意思和他们聊,也可以先写在笔记本里。

明很少像同年龄的女孩那样研究服装,除此之外,她平常也不怎么关心特殊自然景观;梦中这些非常奇特的元素,她想,主要应该都是来自蜜的梦境。刚才,她们几乎是同时睡着。

明猜,就算不靠法术帮忙,触手生物也比人类还要好控制自己的睡眠。

突然,摇篮开始晃动。比较像是有什么动物碰到它,而不像是被风吹的。

过约半分钟后,一对细小的手伸出摇篮外。起先,明以为自己看错了。而过不到几秒,一张白皙的脸蛋也从毯子中冒出来。是小婴儿,而从他非常细的触手头发看来,还是触手生物。那孩子的皮肤比鲜奶油还要白,几丝樱红从脸颊和关节等处浮现。

是露!明想,不会错的。蜜在化为触手衣时,曾对明使用透视法术。那次她们见到的露,和眼前的几乎可说是露完全一样。

梦里的比较大,是设定为产下她之后又过了几个月吗?惊讶到说不出话来的明,一边慢慢吞口水,一边看个仔细。

此时,露的双眼当然是闭上的。她正安安稳稳的睡在摇篮里,每一下的呼吸都极为平顺,几近无声;仰躺在摇篮里的她,嘴巴和手脚都动作都极少,完全看不出她成年后有可能活泼让令丝和泥都感到极为困扰。明好想看看她的眼睛和牙齿,但不能只为了那么简单又自私的理由就把她给吵醒。虽然明在认识触手生物后,常会思考“当下该怎么做才会比较好玩”;可就算再怎么爱玩,也不能把人母的常识给抛到一旁;如果会犯下这种离谱的错误,明想,就配不上他们了。

丝呢?她的所作所为常常比明还要夸张。

明相信,要是和丝有孩子的话,应该不用谁来提醒,丝就表现得像好爸爸;或好妈妈,明想,到底谁是爸爸谁是妈妈,以后她们可有得争了。虽该以谁提供精细胞来决定,但多数时,明还是会选择让步。

就客观来看,丝比较适合当妈妈;既娇小又活泼的她,能轻易的和孩子们打成一片。而最近,明也开始把丝当成是自己的女人而非男人来看待。这样到底是好还是不好,明不确定。丝倒是一定举双手赞成,因在很早以前,她就坚持自己是明的老婆。

不然,时时交换角色,感觉也挺有趣的;可那样的话,明想,孩子会很困扰吧?一觉醒来后,她有机会和丝聊到类似的话题,不过──“等一等。”明说,嘴巴微开。一直沉浸在感动和各种细碎思虑中,让她忽略另一个重点。如果梦中的设定,是她已经已经把露给产下来,那此时她肚子里的孩子又究竟是──很快的,像是在回应明刚才的疑惑般,一股酸涩的疼痛瞬间自腹腔深处涌出。

思考被打断的她,两腿微微弯曲。她在开始咬牙的同时,也彷彿听到“啪啦”声;在那最多不过半秒的时间内,有什么东西裂开了;不在别处,就在自己的腹腔里,类似精液囊破裂时的感觉,可流出的东西却更稀更轻盈;过不到几秒,就有不少透明液体自他的阴部流出,把大腿内侧、膝关节、小腿肚甚至脚踝等都给弄湿。

有些紧张的明,在一阵深呼吸之后,就彻底冷静下来。她先慢慢跪到地上,再慢慢往后仰,待背和屁股都碰触到地面后,她再整个人躺下。

在这过程中,她把不少苔藓给压碎。也因此,衣服被弄湿好几块,而她不觉得冷;相反的,她开始觉得热。

所幸罩袍并不难脱,明想,曲起双臂;在考虑几秒后,她把几块布料给扯到一旁,先让乳房和阴部露出来就好。

明想,此时流出的,应该就是羊水。在仰躺时,还要一直忍受疼痛,会让她反射性的抬高下半身。不要多久,她不只是双腿,连屁股甚至腰侧都给羊水和苔藓沾湿。好像有几团热气飘散到空中,来源还是阴部;这画面实在有些夸张,让她在确定自己是否眼花前,就差点笑出来。

子宫颈已经开始扩大,明想,再过不到几秒,小孩的头就会突出於子宫口外。

她不确定胎位是否正常,但至少从刚才到现在,她没有太多扭曲或卡住的感觉。

这种冲击方式,与丝和泥进来时不同。而明也没忘记,梦中的经历根本就不是真的。只是一提到生产,她就很容易认真起来。

梦中的明,可能负责让哪个触手生物在她体内重生;和治疗露时一样,那会是哪一位呢?

非常有可能是蜜,明想,毕竟自己现在是与蜜进行梦境连接。

若梦里重点段落有反映明的内心渴望,那此刻的情况就只可能是自然怀孕;她就这类主题的幻想内容可丰富了,有不少还不打算在短期之内说出来。目前,明还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即便存有许多变数,她却不那么紧张。

嘴角上扬的明,现在正一边含着右手大拇指,一边在脑中思索各种可能性:究竟会是谁的孩子呢?首先,她认为是丝的。

然而,明今晚睡前的主要相处对象是蜜;虽然已没有多少感觉,可她现在应该还是睡在蜜的怀里。

一直闻着蜜的体味,碰触蜜的身体,这多少会影响梦中的内容;无论是为了解闷,或只是为了压抑疼痛,明试着去进一步想像接下来的发展可能。

若是蜜的孩子,感觉也很棒;虽然尾巴与四只脚的轮廓都还不明显,明却已经期待等下见到孩子露出毛绒绒的脑袋生出一只狼或狗的,居然是个人类,还是一位年仅十六岁的女高中生。对一般人而言,这种概念是生理上不可能接受的。

既不可能亲眼看到,更不用说是亲身经历;而若真有机会体验到──哪怕不过是身处在这样的梦境里──,她们也只会感到噁心,以及无比屈辱吧?明想,嘴角上扬。再一次的,她没有因为发现自己是少数派,而感到孤独或不安。相反的,她觉得非常愉快。一种莫名强烈的胜利感,让她在露出笑容时,会不自觉的咬牙。

至於羞耻心,明想,反正又没人在身旁,就算被各种扭曲的欲望给撕扯到体无完肤,也没关系吧?就许多方面看来,她已经遥遥领先同年龄的女孩太多了。

吐出舌头的明,已经准备像母狗一样,仔细舔舐自已刚出生的胎儿;光是在脑中稍微描绘出那种画面,就差点让她高潮。她也承认,自己在遇到蜜之前,就曾沉溺在类似的幻想中。

若肚子里的孩子是泥或泠的,也非常有趣;他们比丝要来得压抑,也很少像蜜那样说出一堆大胆发言。

可能是泥或泠一时冲动,才酿成这种后果;明可不想听到他们道歉,或是说出任何表示后悔的话。迎接新生命时,除态度慎重外,心情愉悦也是一大关键;产妇在分娩时,可不希望身边的场面是哀淒或充满冲突的;即便这么认为,明却还是忍不住多次想像他们紧张到快昏倒时的样子,并曾因此而偷笑。

而一阵又一阵的疼痛,让明的嘴角迅速下垂。虽然很难受,但还不到让她大叫的地步;只要先稍微咬牙,再闭紧双眼,就能够感到好过些;就算变得更痛苦,也只要哼个几声,就能恢复原先的呼吸节奏。

事实上,从刚才开始,明的眉头和下巴也没皱得那么厉害;除了疼痛之外,她觉得,其余的部分都比第一次排出丝时要来得简单。

多数时,明都自认是个坚强的人。她还记得,自己在念幼稚园时,就不曾是个爱哭鬼;一般的打闹不说,即便是真的与哪位同学起冲突,她也总是有能耐成为那个到最后仍站得直挺挺的孩子;即使深上带着伤,依然会像个猛兽般大吼,好像她跟本是一只野兽,并有意把学校给当成丛林或大草原一般;这样的她,让许多老师头痛,也令不少同学从此与她保持距离。的确,明想,有段时间,她常认为自己像个勇猛的战士,虽然就长远看来,这不算是多好的投资。

上了小学后,她则是完全没有哭过,这种纪录还胜过许多男生。当然,在膝盖或脚指撞到桌椅的边角时,她的泪腺会不受控制。即便如此,明相信所有的师长都会同意,她唉唉叫的次数比他们照顾过的许多小孩都要来得少。

一点也不可爱,明想,叹一口气;她也承认,太常逞强,对身心的害处远多於好处;虽然曾经一度为自己的纪录感到骄傲,如今,她却不希望把这种个性遗传给孩子。比起硬脾气又不老实的臭小孩,她还宁可生下一个爱哭鬼。

明升上国中后,更常和同学发生不愉快。这类冲突的多数细节,她都已经不记得了;究竟谁对谁错,有时不仅是她,连前来处理的师长也很难弄清楚。

明只确定,有些人的个性实在不好。而随着年级提升,渴望和人起冲突的学生也会逐年增加;也许是为了转移对课业的压力,明想,又或者真的只是太闲而已;不擅长用几句话来拚赢别人的她,常常得靠着全脚来扳回一城;而在遇见丝之后,她就特别想要改变自己这种既粗野又不文明的形象明想,要是自己上高中后未曾想过要收敛一些,丝大概也不会找上她。

虽然明的作风已经改变许多,但在生产时,要完全看不到她过去的影子,也实在不太可能;即便不是真的具有什么攻击性,此时她无论是表情还是喘息方式,都与弱女子甚至受害者那般的形象相差甚远。显然明的潜意识认为,这些才是面对逆境时的最佳选项。一时之间,她难以彻底抗拒。

明当然希望自己能够更可爱一些,但装不来,因为与她的个性不符。且光是这一阵子的经历,就足以让她确定自己会在无比高兴的情形下生产。

但,明想,要是给邻居听到,应该还是会有人以为她发出的是淫叫声;没办法,一但太兴奋,听来就不够痛苦。

而身旁只有露,让明能放心大叫。她很可能会把露给吵醒,到时候,她就得照顾两个婴儿。那一定非常狼狈,明想,吐出舌头。即便如此,她却希望有人能够把这些画面都给拍下来。

在不少例子中,一些平常根本没在玩摄影的人,一但自己孩子即将诞生,也会急急忙忙弄来一台摄影机;无论买或借,还是挖出放在仓库内的古董;毕竟是如此重要的时刻,不纪录下来实在是太可惜了。

明想,这时若能面对镜子,那画面一定很精采;或者,她会被自己血淋淋的画面给吓到。

同样是流血,明想,和失去处子比起来,生产显然更具意义;这才是她真正变成女人的过程,而决定要进入这一段,先前可不知要耗费多少心力;想到这里,她又开始希望这不是一场梦。

光是目前的感觉,就比起把丝和泥排出来要複杂许多;这过程应该和真正的生产没两样,明想,若不是在肉室,而是在房间里做这种事,那一定难以清理。

她也很好奇,自己在现实中的身体有何反应;有可能多次移动手脚,但还不至於弓起身体。她不希望惊动到任何人,最好是连梦话都别说。

至少两天,明想把在梦中体验到的,当成她和蜜之间的秘密。

而不过是梦中的体验激烈一些,应该不至於把露给提早产下;以法术连接时,梦境对两人肉体的影响应该远比一个人作梦时要来得小;所以先冷静下来,明想,没有什么好怕的。首先,她要求自己别再去想恐怖电影中的情节。然而,无论是在梦里还是在现实中,有些心理准备总是好的。

在蜜出现前,明能掌握的资讯本来就比较少。

应该是个健健康康的孩子,明想,双手放在肚子上。人类胎儿太过脆弱,如果是生下触手生物,会让她放心不少。

停止咬牙的明,改轻咬双唇。下一秒,她睁开右眼。一团既灰又黏的东西,刚挤开他的阴唇;已确定不是精液囊,但也不像是人类。这个活力十足的孩子,好像还打算靠自己的力量爬出来。晓得他是这么的健康,让明的嘴角再次上扬。

与前几次一样,没面对镜子的明,视线正好被自己的肚子给挡住。阴道被撑大,阴唇与双腿也大大分开;当肚子开始往下塌时,疼痛也开始逐渐减少。而对明来说,迎接新生命的喜悦,远远多过於亲眼见到自己身材走样的痛苦;无论是怀胎还是生产时,她的心态都不会改变。虽然不怎么轻松,却让她幸福到牙齿发颤。

不要半分钟,明就已经能看到孩子的上半身;多毛又有肉垫,很类似犬科动物。此时,她无法确认他没有在呼吸;虽然口鼻都黏呼呼的,但至少就目前看来,他没有被呛到。

这孩子的气管若是被浓稠的液体堵住,明即便体力还未恢复,也会马上为他做人工呼吸。

过约五秒后,“啪啦”、“啵啦”等湿黏的声音再次飨起;原先只是出来一半的胎儿,马上就落到地上。全身上下都黏呼呼的他,毛发上黏有不少血水;一条白中带红的脐带,还在持续脉动。

明流了不少血,但不至於全身无力。这是个好现象,她想,慢慢喘气。只要血没有继续流,就不至於演变成多严重的情形。

和小狗没两样的孩子,长有不少银灰色的毛发。

是明与蜜的孩子,或者──是蜜的分身,也可能根本就不是分身,而是蜜的本尊以较年幼的方式呈现,无论如何,眼前的蜜,比先前见到的小蜜还要迷你。

蜜刚出生时就是这样吧?明想,竟然有机会见到,实在是太好玩了!

而和那些根本没法在短时间内确定的重点比起来,还不如先决定该怎么称呼这个孩子。明低着头,说:“就先叫你小小蜜吧。”

是个女孩,声音尖锐、肚子圆润,尾巴非常细,嘴巴也还相当短;明很仔细欣赏她的外型,而在这同时,那条鲜红色的脐带还在持续脉动。

应该可以晚点再弄断,明想,轻咬双唇。其实她对此没有什么概念,但一想到有些行为必定又会导致流血,她就觉得晚点再做会比较好。

还躺在地上的小小蜜,朝左边露出肚子。她虽然还没有站起来,却已经开始伸展身体。

还没法说话的小小蜜,连眼睛都未睁开。过约一分钟后,她稍微抬起头,努力张大嘴巴。她这有点像是在打哈欠的模样,真的是──“超可爱!”明忍不住大叫,又赶紧摀住嘴巴。

明的声音在远处回荡,而露没有被吵醒。事实上,睡得比一般婴儿还要熟的露,连眉毛也未动一下。

明晓得,自己应该表现得更正经一点。可没办法,她实在太开心了;生产过程顺利,母子安康,光是这样就值得好好庆祝。当然,她会慎重对待小小蜜。

就算这是一场梦,也要让自己的内在和外在都像个称职的母亲;虽然这一点已经多次强调过,可不断溢出的喜悦,难免还是会让明的表情看来有些轻浮。竟然能在梦里体验到这种事,让她有种赚到的感觉;不安等情绪再次缺席,也没有生产后的疲累感。不少时候,梦中的触觉都非常模糊,特别是刚才,产下孩子的感觉,居然差点和排出精液囊搞混;现实中应该不是这样,明想,嘴角下垂。虽然肚子的松垮程度非常逼真,她却还是会感到有些遗憾;这种半调子的体验,和理想中的预习生产差得可远了。

也正是因为明的意识清楚,才会拥有这样的感想。她曾听过许多女性描述,说生产过程一点也不愉快;如果知道这有多痛,一开始根本就不会想要有小孩;这算是最为常见的说法,可见对产妇来说,自然生产究竟有多恐怖。

刚才没有痛到快要昏过去,明是该感到有些高兴。在这之后,她想,要是觉得够痛才过瘾,显然就太贱骨头了。

小小蜜慢慢移动四只脚,有点像是在伸懒腰。过不到一分钟,她把身体往左翻,好像试图站起来。可刚出生的她,实在没有什么力气;即使全身颤抖,把肚子撑到离地,过不到几秒,她又会再次贴到地上。这样的小孩,应该躺在母亲怀里。

明伸出双手,试着把小小蜜给抬起来。后者的身体极为柔软,但也非常强韧。

而明在把她抱到怀中时,还是会有些紧张。

在这过程中,明的双臂稍微靠往中间靠。难免的,她挤压到自己的乳房;几滴乳汁先是流至乳房下缘,再流过肚子与腹股沟;直接从乳头上滴下来的,则落在膝盖和脚背上;起先还算温热,但很快就变凉;每一滴都非常浓稠,可见脂肪成分特别多。比较像是怀孕后的自然泌乳,她想,毕竟不是被露咬,无法一下喷出超过十道乳汁。

而在把小小蜜抬高至自己胸前时,明还是试着用右手的食指和大拇指轻轻揉捏;“嘶咻”、“嘶哩”声响起,几道白色的抛物线落在光照范围外,差点就波击到位在摇篮里的露。

为避免浪费,明很快就把右手移开;即便没有持续施加压力,两边的乳汁还是又喷了快十秒才停止;白色的雾气,不比先前在肉室里看到的壮观。

落入泥土中的,明想,大概仅一杯的量。而存在乳腺里的乳汁,至少是刚才浪费掉的十倍;在给露咬过后,这对乳房在构造上究竟出现了什么样的变化;明早该去关心这个问题早,却不小心搁置太久。

总之,明想,绝对能让小小蜜喝到饱。更细部的问题,以后有的是机会去问;能不能照顾到小小蜜,才是明此时最在意的事。

相信过不到几秒,那些雾气就会全部消散。而在这种周围是一片黑的环境里,正午的光线又直直落下,那些雾气即使已经变得相当稀薄,却还是比那些微尘要来得显眼。

现实中,明乳汁的气味非常甜腻。梦中的版本则淡得多,要是不使劲嗅闻,感觉几乎和水气没两样;这样才比较耐喝,她想,不会增加触手生物的负担。触手生物倒是完全没发表过任何负面意见,到目前为止,只有她才会这么抱怨。

就算心理医生不说,明也晓得,这部分真是彻底反映出自己的渴望。低下头的她,舔了一下自己的左手掌心;确定这些乳汁没有什么问题后,她试着把左边乳头对准小小蜜的嘴巴。

淫印天使(第二部)(65)

作者:房东字数:10615************65头几秒,小小蜜看来非常放松;“嘶啾”、“噜噗”等声音,从她既短又湿的嘴边发出;虽然嘴巴皱皱的,吸奶的力道可不小;且不知从何时开始,一滴乳汁都未从嘴角流出;若只看这一段,难以想像她刚才竟然还无法站稳。

那支既短又小的尾巴,起先是黏在左边大腿上;在小小蜜嚐到乳汁后,它才稍微翘起。

而在喝超过两口后,这根尾巴不但很少垂下,还开始不时摇晃;动作不太俐落,节奏时快时慢,好像晃得稍微大力一点,就会让小小蜜觉得不舒服;这时时透露出的无力感,自然会让明想要更细心呵护她。

小小蜜在喝下乳汁后,看来是比先前还要有精神。呼出一大口气的明,把右乳房也贴在小小蜜的左脸颊上。

在喂过奶之后,别忘记拍背;幼犬也要这样吗?明想,发现自己从未上网查过这方面的资料;用照顾婴儿的方式来照顾小小蜜,应该没问题。

明还记得蜜的描述──从一开始到现在,她都相信蜜没有记错,更不可能加油添醋──,眼前的小小蜜,远比蜜刚出生时还要脆弱。应该是介於触手生物与真正的幼犬之间,明想,虽然与现实不符,但非常有趣。小小蜜的皮肤极为稚嫩,而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上头的皱褶正慢慢减少。她在含住明的乳头后,心跳和呼吸节奏都变得更加稳定。

明觉得,自己应该没有多心;现在的小小蜜,真的是一脸满足。每一次,小小蜜的嘴巴发出吸吮与吞嚥声时,都会让明觉得自己幸福到快要融化。

满脸笑容的明,先是把头往左偏,再把头往右偏;既是用两边肩膀把溢出嘴角的口水给擦乾净,也顺便欣赏小小蜜的身体两侧。还看得到肋骨呢,明想,小小蜜该吃胖一点。

决定要更加享受这一刻的明,准备对小小蜜说“你好可爱”和“多喝一点喔,我的宝宝”等话。

而突然,小小蜜稍微睁开双眼,并开始扭动全身。皱着眉头的她,先是停止喝奶。接着,她开始扭动身体,很像是在挣扎。明很小心的控制双手,没让小小蜜翻到地上。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呢?”明问,语气和表情都难掩慌乱。

小小蜜没有回话,只是一直重複先前的反应。

明认为,自己刚才应该没抱得太紧才是。虽然是身在梦里,可法术的持续作用,让她一值都够清醒;就算再怎么陶醉,她也不至没神经到真把活生生的小动物给当成布偶把玩。

可接下来,小小蜜发出听起来很可怜的鸣鸣声。很显然的,她想要下来。明当然顺着她,还不忘说出像是“我太迟钝了”和“真是对不起”喔等话。

没再叫出声的小小蜜,全身上下的动作都渐趋和缓。明猜,自己的话多少有起到一点安抚效果。在接下来的过程中,明不只是双手,连双腿的动作都一直是小心翼翼的;先是往左侧躺,再调整手指的角度。

过了快半分钟后,小小蜜又回到地上。她还不太能走路,应该不至於一下就跑不见;而在顾虑到这些细节的同时,明也觉得非常心疼;似乎是自己一时之间太过陶醉於,忽略了不少细节。搞不好她的手指还是太用力,把小小蜜给弄疼了。

或者更糟,因为她的右侧乳房过於逼近,让小小蜜喘不过气。

一开始,明都不认为自己的动作有什么问题。可在听到那些哀鸣声后,她几乎不敢再肯定些什么。

触手生物也不可能对明的乳汁过敏,但此刻,所有的常识都有可能改变;以为自己醒着时的经验能在梦中派得上用场,这本身就是一种非常天真、傲慢的思考方式。

半躺在地上的明,用手肘撑着上半身。

小小蜜伸长脖子,嘴巴微开。下一秒,她轻咳一声;纯粹只是清一下喉咙,没别的意思,而明却被她的这个举动给吓到差点从地上弹起。

嘴巴张大的小小蜜,连喘气声都非常细嫩。

她虽然伸出舌头,却还含着至少半口乳汁。起先,她没吞下去。过快一分钟后,她才把嘴里的乳汁和一点唾液都吐出来。看来是一次喂太多了,明想,因自责而感到胸闷、腹痛。

抬高尾巴的小小蜜,四条腿稍微用力。这一次,她终於让自己站起来。

过约半分钟后,停止颤抖的小小蜜,终於把每一只脚掌都给摆正。伸直四条腿的她,嘴巴微开,试图讲话:“我──”咬字已经很清楚,可如此细嫩的声音,听起来仍像是哑哑学语的幼儿;而为了避免失礼,。

小小蜜抬起头,看着明;尽管又花了好几秒在张大嘴巴和抬高舌头上,小小蜜还是没法吐出一个完整的词。

这应该只是暂时的,明想,也许再过约半分钟,小小蜜就能够说出一大串句子,还不会有任何结巴。而眼前的情况,显然是她试图和明对话。单就这部分,明就可以确定她拥有蜜本人的意志。

终於和蜜见面了,这让明又松一口气。当然,蜜知道她无法早点确定眼前的小小蜜究竟是本尊还是分身。这表示,她不会因为刚才一连串冒犯行为而受到谴责。

虽然很快就弄清楚责任归咎,明在想到蜜刚才的反应时,却还是感到有些抱歉。就在蜜伸长脖子,把嘴巴抬高的时候,明问:“刚才,我让你不舒服了吗?”

“没有。”很快回答的蜜,慢慢摇头。她在使劲呼一口气之后,身上的毛几乎都乾了。和先前一样,她用毛发把身上的体液全吸乾。与真正的犬科动物不同,她的每一根毛发,都是由无数细小的触手构成。

使劲睁开双眼的蜜,继续说:“明的乳汁,非常美味。明的乳房,好暖和。

蜜没有使用像是“柔软”等形容,也许是乳房后的胸肌,让她不选择此类描述;可刚才,明想,自己还是几乎把她的整张脸都给埋住,两边乳房的触感,应该还是很合她的胃口。

如果为了这种事情开口询问,好样有点无聊;而明还是很好奇,晚一点,她会努力拥抱蜜,看看会不会听到像是“柔软”等形容。

几乎并拢前脚的蜜,稍微伸一下懒腰。她闭起眼睛,打了个大哈欠;嘴里没吐出声音,让明有点失望。

现在的蜜,即便脚掌张开,爪子和半蹼仍是细到几乎看不见;明已经很努力去找,却只是被更多柔软的毛发给吸引目光。

当然,蜜很喜欢待在明的怀中。事实上,光是像刚才那样回想,就足以让蜜全身瘫软。若不是急着开口,她会把梦境中的大半时间都用来和明撒娇上;既然和明之间的那一点误会已经解除,那等一下,她应该还有机会被抱起。

和躺在母亲的怀里一样,蜜想,眼尾往上抬。有至少半秒,她看来好像又快要失去意识。

然而,过不到三秒,再次睁大双眼的蜜,迅速开口:“我应该再说些话。”

不仅语气坚定,声音渐渐恢复成先前像那样低沉、浑厚;虽然和目前的外型有不少冲突,但感觉还挺鲜的;她本来就是有些年纪的触手生物,即使外在变得极为年轻,声音还是应该要成熟、稳重一些,明才能听得比较习惯。

然而,蜜接下来说的话,却是:“明,如果可以的话,晚一点──再抱抱我吧。”

笑容极为灿烂的明,立刻回答:“好的。”差一点,她的声音就会出现非常夸张的颤抖;在特别高兴的时候,无法纯粹只是很阳光的回应。而几乎同时的,她的手指和脚指也因为过於兴奋而开始扭动。即便是对一些不那么保守的人来说,这样的动作也非常不好看;要是在大众运输工具上做出这类行为,就算没被警察逮捕,也会惹来一堆闲言闲语;近来更寻常的结局,是被路人拍下来,贴到网路上,再被人肉搜索,第一条罪名无非就是“猥亵”等。

此时,明特别注意自身形象。要不然,她极有还有可能因为情绪影响,而跳出带有部落风格的舞蹈。

要节制自己全身上下的动作,乾脆先令双臂曲起;两手摆在胸前,十指扣紧。

而在维持这种祈祷般的姿势时,又会压迫到乳房;若不是她及时停止吸气,可能会喷出足以把小小蜜给淹没的乳汁。

蜜在恢复意识的同时,也得知一些梦中的规则:“明的奶,呼呜──”才说不到一半,她的舌头就使劲曲起;好像明的奶又回到口中,量还多到差点窜出鼻腔。

有那么几秒,蜜的嘴巴看来像是打了一个大叉叉;一但身体变得稚嫩,明想,许多细节都有化为简单符号的潜力。

又嚥下一大口口水的蜜,继续说:“我要是一下喝太多的话,身体会迅速成长。”

的确,明想,跟刚才相比,蜜从头到脚都变大了一点。不只是爪子变长,连皮上的皱纹也在不知不觉中消失了;才不过几分钟的时间,就已是出生后又过几周的样子。比刚出生的小小蜜大一些,但比上次见到的小蜜要小上许多;不那么脆弱,但也没有那么修长。这种刚断奶的小动物,还不比明的大腿粗;很适合以花草、蓝天和野餐篮为背景,由一帮专业摄影师负责拍下上千张可爱的照片。

如此的健康、活泼、未来充满希望,一切都是那么的理想,蜜却还是觉得长大不好吗?明很疑惑,低下头。

身处在梦中的蜜,想尽量维持自己幼时的模样,这可真鲜。而为了避免她有不必要的心理负担,明很快说:“我虽然很喜欢小时后的蜜,但绝不会因此嫌弃长大后的蜜喔。”

原本还打算为长大后的蜜用上“威严”、“勇武”等形容,但感觉有点破坏气氛;别说出来吧,明想,简单一点比较好。现在,她对待蜜的方式,与对待其他触手生物时几乎没两样。以前,她可不敢这样和蜜说话。

这是个好现象,而就目前看来,蜜也非常乐在其中。

明虽然很高兴,却还是会感到很意外;目睹自己把极为困难的挑战给完成一半以上,连她自己都无法在短时间内相信。

蜜把前脚并拢,说:“目前的这副模样,我想再维持久一点。这样的话,我才能像刚才那样。”她晓得,自己描述得还不够清楚。过约两秒后,她再次开口,音量却减少许多:“我想待在明的怀中,跟个小孩一样。”

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把这些想法都说出来,蜜想,对已经活了两个世纪的人来说,这可是一大突破。

张大嘴巴的明,嘴角又迅速上扬;虽然笑容灿烂,看起来却不像一朵花,而比较类似某些会潜藏在丛林中的猛兽;脑中的贪婪念头,多多少少会反映在嘴唇和眼尾等处;用乳房把蜜的头给包住,甚至把蜜的大半身体都给放到嘴巴里;这些事可不能做!万一伤到蜜怎么办;而即便良心有在正常运作,明还是会有不少冒犯的想法;没办法,蜜实在是太可爱了,在脑中反覆咀嚼各种离谱想法的明,差点又流出口水。毫不意外的,她的表情又变得有些邪恶;为使自己变得端庄点,她左手背贴着下巴,慢慢的把嘴巴给闭上。起初,她的做法极为成功,直到嘴巴完全闭上前的最后几秒,她的两排牙齿碰在一起,发出听来很危险的“喀”声。有超过半秒,她即使没有出声,看起来仍像是在奸笑。

不像个好人,明已经不是第一次这么吐槽自己,而此时,她却有点想撞墙;最近吐槽丝的次数多一点,让她忘了自己其实常常表现得比丝还要夸张。

要是蜜在这时开始发抖,甚至做出一副躲在墙脚的可怜模样,明可能会急到内出血;就算知道蜜是装的,胸口的闷痛依旧会持续非常久。

良心的反应很激烈,在许多时候,明都不会认为这是一件坏事;问题是情绪回稳的速度太慢,偶而会让她有种快要咳血的感觉。

而蜜只是瞇起眼睛,一语不发;只是如此简单的吐槽──甚至可能连一点吐槽的意思都没有──,让明又松了好大一口气。

在把羞愧等情绪给暂时扔到一边后,感到好过许多的明,决定去关心一些更基本的问题:“蜜怎么会失去意识呢?”

“这个嘛──”蜜说,吐一下舌头,“法术的话,一直都没问题。主要是我出现的位置,这部分是随机的。”

见到明满脸通红,蜜闭上双眼。过快十秒后,再次睁开双眼的蜜,大声说:“明的子宫,啊──实在是太舒服了!”

无视明把脸盖住的动作,以前脚磨蹭地面的蜜,舌头往上勾舔到鼻子;不仅乐於表达自己对那段经历的感想,还很乐於欣赏明害羞的样子;这就是现在的蜜,非常的大胆、直接。

既然明没有摀住耳朵,蜜想,就该继续说下去:“早就已经睡着的我,一进到梦中,又再次昏睡。我有一直在脑中複习自己的使命,晓得不该就这样失去意识。然而,一股极为温和的暖流,让我全身稍微放松。当我闭上眼睛,垂下耳朵时,那感觉真的比回到被窝里还幸福!”

在那种情形下,蜜想,就算是泠,也绝对会失去意识。

先前,蜜在喝那些香甜酒时,可没有这么容易就放松;明在感到自豪的同时,也忍不住问:“蜜就算是身处於梦中,还是能在一开始就知道自己身在我的子宫里吗。”

“嗯。”蜜点头,说:“我、我有仔细观察、研究过。”

不该结巴的,蜜想,低下头;化为触手衣的那一段不提,在明刚决定要协助露重生之后,她就很仔细注意明的身体健康。她就是在那个时候仔细观察和研究的吧?明马上提出自己的见解,并接着说:“这没有什么好害羞的,蜜是为了我好──啊难道,你以为我会对此有什么反感吗?”

蜜继续低着头,渐渐的,她连耳朵都垂下来。很显然的,她就是这么认为;就算有明的保证,她还是觉得自己的话过於露骨。

此时的蜜,简直比泠还要害羞。差一点,明又要笑出来。

过约五秒后,忍住笑意的明,稍微提高音量,说:“我怎么会嘛!即使你最初的目的不合乎理节,也没关系啊。你们啊,毕竟是触手生物,而就算出发点没那么正经,在接收到色咪咪的视线时,又获得如此多的肯定;真的,我认为,自己根本就没有什么好不高兴的。”

现在,情势逆转了;明的攻势猛烈,蜜则必须忙於防守和回避。而明非但没让她反应不过来,还出言安抚。

如此的手下留情,蜜想,明真不愧是有史以来最适合担任喂养者的人;不只是提供能量,连心灵也一并滋润。难怪无论是什么样的触手生物,都能被明在一夕之间征服。

此时的蜜,比醒着时还要更加扭捏,不像是平时的她。

不过,蜜刚才的言行,倒是与目前的外型非常合;与声音的变化彻底相反,明想。

即使是人类,在说到象徵自身个性中较为脆弱、纤细的部分时,多半也习惯以幼时的外貌做为象徵。蜜的潜意识也许早发现这一点,所以平时习惯硬撑着的部分便消失了;是一时松懈,又或者是刻意如此?无论如何,都表示她在明的面前非常安心。

又一次,明觉得自己提议要连接梦境是对的。

而蜜在考虑近半分钟后,打算就时间点的部分做出澄清:“不,我是在第一次和明做的时候,就偷偷的──”

原来是在那么早的时候,明想,睁大双眼。和过去一样,她不觉得噁心,反而兴奋到起鸡皮疙瘩。

看到蜜又再次垂下耳朵,睁大双眼的明,继续问:“是用法术吗?”

“也有用主要触手。”蜜说,吐出舌头。当时,她主要触手的动作,明清楚得很。

不打算一下就描述得太详细的蜜,选择以沉默来略过这段。即便已经过了快一个月,明还是能够轻易回想起当时的情况:先抵着子宫口,再钻过子宫颈。一口气做完这些动作之后,直接在子宫里射精。

明不晓得的是,蜜当时之所以如此,完全是因为一时冲动。

就算过程非常顺利,可连是先提醒都没有,蜜觉得,自己实在非常无礼;只因为过於兴奋,就无视对方的选择权,这完完全全是禽兽的行为。

在那之前,明完全没有过类似的经验。而也正是因为如此,她身上的少女气息,让当时的蜜兴奋到了极点;好想把眼前的女孩弄髒,让自己的味道被喂养者吸收,令对方的身体和心灵都记得自己;自己所有的一切,都必须狠狠的印上去;一切都是为了融为一体,无须顾忌她眼中的不安;一但脑中满是这些想法,就会做出非常过份的事;如此的简单、迅速,且是在一开始就非常冒犯,根本就不用到最后关头;想到这里,蜜的表情除了害羞之外,还有些自责。察觉到这一点的明,故意让语气带点谴责意味的说:“凭当时的沖刷力道,就算你没瞄准输卵管,也一定有不少进到最深处吧?”

“呜──”蜜吐出一串细小的哀鸣声,像是被一箭穿心。虽然她没有倒地,魂却好像快要飞走了。

明刚才所描述的景象,早已在蜜的脑中成形许久。而由──被蜜视为是受害者的──明亲口说出,威力真是不同凡响。

此时,明的不悦全是装出来的。她甚至还发出短促的笑声,显然把那次经历给当成一是种美妙的惊喜。

明竟然真的没那么在乎,也不打算要蜜道歉。

过约五秒后,耳朵和脸颊都泛红的蜜,小声的说:“我真是不应该,但,我真的很喜欢嘛。”虽已不感到惭愧,但在明的面前说出这类感想,还是会让蜜羞到想要逃离现场。

明两手合在一起,说:“那么,会出现我把蜜生下来的段落,是不是就表示除了我之外,连蜜也想像过这种画面呢?”

尾巴迅速摇晃的蜜,身上的皮肤迅速变红;连毛发都无法完全遮掩,明想,显然是说中了。

再过几秒,蜜好像连鼻子也开始带点粉红,而不是全黑的了。

“我、我──”蜜说,稍微提高音量,“就算想过这种事,也、也不奇怪吧,因为──”深吸一口气的她,伸长脖子,“当明的小孩,一定很幸福嘛!”

明听完后,先是嘴巴微开。接着,她感觉全身发热,好像马上就会有蒸气要从鼻腔甚至耳道内冒出似的;虽有吞下一大堆口水,并试着张大嘴巴,可她晓得,自己即便再吸一大口气,也无法令体温下降分毫。

才过不到五秒,明就忍不住了;先是伸出双手,托着蜜的前脚。很快的,她把蜜给抱在怀里。动作是比先前要来得急,但绝对没有过分的撞击或压迫;在这过程中,两人都屏住呼吸。

把头往后仰的明,整个人慢慢躺下来;把蜜放在自己的乳房上,这样难免会刺激到乳腺。而现阶段,明就任凭乳汁喷出、流至腋下与肋间等处。她要好好感受蜜的全身,为此,就算要付出全部的乳汁,她也觉得值得。蜜也不介意真的被她像只小狗或布偶那般抓起来。多数时,她就期望能被明这样对待。

可惜只有在梦中才能够长时间维持这种体型,蜜想,吸一下鼻子。

又一次,明自然散发出的母性光辉,让蜜的视线模糊。而马上就享受这么多来自明的呵护,让蜜又有种快要融化的感觉。

刚才,她在明的怀中时,根本就不需要挣扎;由於她也从来没作过这种梦,一时之间就过分紧张。

明抬起头,柔声说:“我想,正确的情形,是我们都有想像过吧。”

睁大双眼的蜜,耳朵和尾巴都竖得非常直。明把左手盖在自己的肚子上,继续说:“正是因为我们都对这场面有些期待,所以这场梦,满足了我们。”

这时,脑中要是又冒出“赚到了”等字眼,会显得非常肤浅;明晓得,却不可能没有这些感想。她相信,蜜此时也有一样的看法。

刹那间,明甚至觉得,即便这次没听到蜜讲述更多有关过去的事,也没关系;只要有像刚才那样的交流,就已经有连接梦境的价值了。

又笑出来的明,从手心、胸口到背脊皆冒汗。就算是在梦中,她的生理反应仍和现实中差不多。只是不会觉得口渴,也不容易感到疲累;她一边注意这些细节,一边慢慢低下头,与蜜四目相交。而才过不到三秒,后者就把头往右偏。

实在太害羞的蜜,暂时选择回避明的视线。

然而,蜜却忘记自己从脖子到脑袋都比原先要迷你许多;就算把眼睛也往右转,明也只要伸长脖子,就能和蜜的视线对上。

所以,蜜接下来除了闭上双眼外,还把头用前脚盖住;连耳朵也用肉垫压着,像是要伪装成一卷毛巾般,趴在地上:她不是第一次这么做,可此时,完全就是一副幼犬模样的她,脑袋和脚掌都比成年时要更加浑圆、柔嫩;好像连呼出气息都是粉色系的,让明必须得在短时间之内一连吞下好几口口水,才得以维持冷静。

而在同时,蜜的阵阵心跳,也穿过明的胸腹;比先前要快上不少,即便隔着几公分的距离,也能感受得到。

没想到蜜会这么激动,可见若是没有刚才的经历,她应该是短时间之内都不打算把自己的这些幻想跟明说;好想抱着她唱摇篮曲,让她更安心,也更害羞一些;先不急,明想,以后有的是机会;。

现在,蜜内心的波澜已经足够,不需要更多刺激。应该多多安抚她,明想,这样才够体贴。明也没忘记,自己之所以会提议要进行梦境连接,是为了多听蜜讲一些过去的事。

“就当成是一次约会”,明可没忘记自己说过的话;在这时,和蜜预定往后的行程,不仅非常合理,还能替目前的对话增添不少情趣。

“蜜,可以的喔。”明说,两手扶着肚子。

“嗯?”蜜竖起耳朵,嘴巴微开。有将近三秒,她的眼中充满光芒。

明接下来打算说什么,蜜多少已经猜到。嘴角上扬的明,再次开口:“我很喜欢,把你给生下来,所以啊,刚才的经历──只要蜜愿意的话──再多来几次,也没问题喔。”

听起来非常夸张,而明说的都是实话;从以前到现在,她在面对触手生物时都是用这样的态度,不全是一时兴起或配合现在的气氛。

保守的对话会累积秘密,明想,就算是老妇老妻,也有太多的不快是在彼此回避问题焦点后产生;比起成天计算和担心这些,她还宁可反其道而行。

和以前一样,像这样离谱的经历与感想,明即便没有人类朋友能分享,也不会太感到寂寞。现阶段,她只在乎自己能否让蜜满意。

因此,明也常很仔细检讨自己不久前的行为;像是刚才那句“再多来几次”,是否妥当?

这和吃同一道料理或玩同一款游戏都不同,若没有更长的时间去酝酿,就该以意外的方式来呈现;比起接吻和做爱,在梦中生产,也许更容易在短时间之内就变得廉价;毕竟有很多段落都与实际体验不同,明想,若是──在产下露,与为丝生下孩子前,就──对生产过程感到厌腻,那必定连灵魂的核心都开始空洞化;虽然不太乐观,但先有心理准备,往后面对相关问题时,思考方式就有可能在短时间之内变得更加成熟。

首先要注意的,应该是体验的节奏;要避免太过频繁,那就只能偶一为之;先一周一次试试看,明想,深吸一口气。

居然事先预定每周的生产次数,这主意听起来是既蠢又变态;皱起眉头的明,才懒得管自己脑中的常识如何批判这部分。反正使用这种法术不会妨碍睡眠,等於是让她有更多时间能够妥善运用;这不单只是感觉,实际上也正是如此。

明在几经思考后,接着说:“如果你施展更多掌控梦境内容的法术,那我刚才所讲的──”

在明讲完之前,蜜就流鼻血了。前者在看见自己的乳房、肚子和罩袍都给染红一大片后,话也自然中断。

眼前的景象非常惊人,而只要稍微想一下就能够知道,蜜绝对不会有生命危险;这不过是梦中的戏剧效果,难免有些夸张。在这之前,她们也曾见识过更惊人的景象。

不过,头半秒,明根本没反应过来;在腰侧和指尖的等处的暖流迅速流失时,她的眼睛几乎失去光泽,脑袋也是一片空白;待数不尽的血红色斑点将这片空白给填满后,全身汗毛都快把赵袍撑起的她,终於大声尖叫:“呀啊──!”非常淒厉,声音大到好像会把自己的耳膜给冲破;此刻,她也顾不着正在不远处睡觉的露了。

有超过三秒,明感觉自己全身上下的肌肉和骨头都像是瞬间结冻,彷彿正大量失血的不是蜜而是她。眼前的画面太惊人,让它以为蜜的脑袋被整个削去。

当然不是这样!而明在拒绝吓坏自己的同时,也不会那么积极谴责自己是多么的神经质;都是因为眼前的出血量实在大过头,脑袋才会反射性的做出如此判断。

别说是幼犬了,就算是一个体型壮硕的成年人,这种流法也非常糟糕;一分钟之内就玩完了,明想,或者根本剩不到三十秒可活。就算没忘记自己正在作梦,她还是觉得头晕脑胀;虽然早就察觉到真相,仍然没法迅速冷静下来。

能让蜜如此激动,应该要感到高兴才对;想到这里,明终於闭紧嘴巴。而很快的,她觉得呼吸困难。现实中的她,即使没叫出来,眉头也应该是皱得非常紧全身紧绷的明,再次开口;全身不停颤抖的她,声音不仅极为尖锐,音量也较前次提高不少:“你、你、你怎、怎么回──”

“抱歉。”蜜说,闭上双眼,“梦里的反应常有些过头。”语气十分冷静的她,身心显然都没怎么受影响。接着,她小声的说:“唉,又不是以前的漫画。”

蜜自认,像这样的自我吐槽还不错;以现代年轻人的标准来说,这一段的起承转合应该算是够有趣的。她希望明能够轻松一点,虽然要说到耍宝,她通常是没有什么自信。

已经过了快十秒,明还是冷汗直流。一直到现在,蜜才发现,自己忘了处理更基本的问题。

下一秒,闭上双眼的蜜,慢慢点头;血立刻止住,几乎和关住水龙头一样简单。从刚才到现在,她流出来的血应该足以装满厨房内的水槽。明光是听到声音,手脚都会开始颤抖。

幸好闻不到味道,明想,不然自己极有可能会被吓到昏过去;虽也是在梦中失去意识,却不比蜜刚才经历的要来得有美感。

明右手扶着额头,说:“即使不提前后落差,光是刚才那一段得到的刺激,强烈程度就绝对是洗三温暖所不能及的。”她一边捏着眉头,一边说:“仔细想想,我还没做过这么恐怖的梦。”

“抱歉。”蜜说,低着头。连尾巴都垂下来的她,看来非常内疚。

而明若是再看仔细一点,就会发现,蜜的左边嘴角一直都微微上扬,有时还会一连颤抖不只两下。

要是在这个时候笑出声,蜜想,明应该会生气;可那种有如漫画般的场面,实在是太滑稽了;蜜可是花了不少力气,才没让自己的嘴巴发出噗哧声。

此时的气氛,比前一次要好上非常多;不只有蜜这么想,连明也如此确信。

伸长舌头的蜜,把口鼻周围的血都给乾净。几秒钟后,她脖子以下的毛发还是一片红色。像是披着一件红色的连帽斗篷,蜜想,不难看;她只考虑约两秒,就觉得那些受影响面积更大的部分可以晚点再照顾。

刚才,明在忙着止住结巴时,就不只一次咬到舌头;就算已没那么害怕,她还是指尖冰冷、胸腹紧绷;无论是苍白的双颊,还是胸腹的紧缩感,都要再过至少半分钟才能恢复。

又过约五秒后,蜜再次开口:“话说回来,我即便中枪,也不见得会流这么多血呢。”

在和明多次接触之后,蜜认为自己的幽默感大有进步。

而明看来还是有些内疚,这可不是蜜所期望的。过快半分钟后,蜜把右边嘴角也抬高。有一瞬间,明觉得眼前的小小蜜看起来和长大时没两样。

为使明的心情迅速好转,蜜乾脆让自己看来像是有意要吓她似的。现在,蜜宁可让她有些生气,也不希望她的双颊继续缺少血色。

而此时,蜜的心情也不完全是感到悲痛。在看到明是那么关心她的安危时,有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她只觉得相当开心。基本上,她不会为了营造那种情境,而故意做一些非常激烈的事。但日后,她无论是在睡前还是刚醒来时,都会很常在脑中複习这一段。

又过快半分钟后,明才吞下一些口水,让乾涩已久的喉咙感到舒服些。她晓得蜜的用意,因而无法真的生气。很快的,她乾脆也用一个浅浅的微笑,来回应蜜的体贴。

而在持续关心明的同时,蜜也忍不住说:“明,你刚才的话,实在是太犯规了。”这是点出事实,既非抗议也非谴责,蜜想,明铁定能够理解。

在这同时,蜜也猜想,自己若没有流出这么多的鼻血,应该会乐到在地上打滚;那景象是有些幼稚,但至少不会像流鼻血那样吓到明。

虽然是在梦中,可令蜜有和丝一样的反应,无论是以征服或恶作剧的角度来看,都能视为是一次伟大的胜利;无庸置疑!明想,觉得自己应该举双手欢呼。

而在考虑几秒后,她还是决定要低调一点。

她和蜜都要再花一点时间,来静静消化刚才的那一段经历。两人在醒来之后,也不会马上把刚才的对话跟其他触手生物分享;暂时的,就把这当成是她们之间的秘密。

明低下头,看着蜜;蜜也抬起头,盯着明。闭紧嘴巴的两人,眼睛都正慢慢的瞇成一条细缝。已经相视约半分钟,她们都没有眨眼。接着,又几乎同时的,她们都笑出来。

蜜一边摇着尾巴,一边说:“再把我抱起来吧,明。”

淫印天使(第二部)(66)

作者:房东字数:5636************66刚出生没多久的泠,在经历那次事件后要怎么整理情绪?他对凡诺有什么新的看法,对蜜的态度又有何变化?而在那个好像不利於感性发展的环境中成长,泠对缝纫的兴趣又是怎么培养的?还有即将诞生的露,真希望蜜能够快点讲到她;对这个已经待在自己肚子里非常久的触手生物,明还是陌生得很。

透过蜜等人的回忆,得知更多有关露的资讯;就算再怎么有限,明想,身为喂养者,对此本来就该积极一点。

至於召唤术士,比起凡诺,明更在意老石;从蜜的那几段描述听来,他应该比凡诺要来得好相处;他对凡诺的态度也有些随便,有时还会出言讽刺,这点尤其让明对他产生好感,搞不好这也是凡诺愿意与他认识的主要原因。他们若不是朋友,就只是纯粹的工作夥伴,再不然就是商人与客户之间的关系,明想,他们应该不是恋人吧?虽然她很好奇,但不急着问上一次,蜜不仅出手阻止梦境延续,还因为明所目睹的内容而伤心流泪;这一段,明想,真是糟糕到极点;每一次,就算只是回忆其中的一小部分,胸口都会出现一种尖锐的湿冷感;明是如此,蜜的情形可能更加严重。虽不至於让她和蜜的关系出现裂痕,但这种亏大的感觉,即使是见到图书室和贝林达所带来的新鲜感也不足以弥补就在明思考这些事的时候,一件新的希腊罩袍落在她手中。是蜜给的,与现实中不同,这件衣服不是从肉缝中拿出来,而是自阴影中突然出现。瞇着眼睛的明,最多只能在光影之间看到一些类似泡沫的东西;在梦中,这些细碎的物质似乎能够拼成任何东西。

在换新衣服之前,明也很好奇自己的后产何时会来临;为避免不弄髒新衣服,她还多等了几分钟。

在蜜准备对周围的环境施法时,明终於将沾满鲜血的罩袍给脱下来。很显然的,梦中不会有后产的段落,因为不只是胎盘,连脐带都不知是在什么时候消失了;且还是刚把蜜抱在怀中时就不见了,明想,马上说:“好可惜。”

她嘟起嘴巴,看着自己的两腿间。蜜转过头,一脸疑惑。赶紧并拢双腿的明,先是轻咬双纯。而过没几秒,她还是把自己刚才的想法都讲出来。蜜听完后,忍不住问:“你一点也不觉得可怕吗?”

“蜜是指生产吗?”明问,右手盖在肚子上。蜜慢慢点头,身体稍微压低。

睁大双眼的明,马上回答:“不会啊。”

蜜伸长脖子,问:“明完全不觉得有什么损失吗?”

“没有啊。”明说,心想,原来蜜到现在还是会担心这些问题。过约两秒后,明继续说:“当然我是有思考过这些问题,而在好几天前,我的结论就已经出来了。”

竖起耳朵的蜜,把头抬高。明把双手盖在肚子两侧,说:“失去一点血,体重也增加不少,是后身材也将有着不可逆的变化;最后一项听来尤其吓人,但对我来说,这些都不算什么。因为到最后,我得到的成就感总是高於一切。”触手生物不仅很注意她的健康,还一直服侍她,并承诺要帮她恢复身材;而事实上,真正让她感到安心的关键,听起其实较为简单:“你们也不那种会因为我增加几公斤、骨盆的形状改变或乳头的颜色加深,就嫌弃我的人啊。”

“当然不会。”蜜使劲摇头,说:“明无论是怀孕前、怀孕后,生产之后,甚至生产的当下,都相当的美。”她在说出这些话的同时,脑中自然也会描绘出相关画面;多半是对未来的想像,除此之外,也有不少是来自这一个月内的经历。

这些美好的段落,让蜜的主要触手彻底充血。过约五秒后,舌头发烫的她,乾脆趴在地上;这样既能够散热,也能够遮住自己的主要触手。

成功忍笑的明,柔声说:“能在你们的怀抱中,成为女人,产下你和露,对我来说,这些都是再美好也不过的经历。虽不能光这样就说自己已经成为母亲,但能在短时间之内就够像个母亲,就已经让我觉得非常幸福了。”

蜜的脑袋先是往前,接着是往后。差一点,她又要流鼻血了;一但开心快要失去意识,两行鼻血就会跟瀑布一样垂下。这是她在梦中的情绪表现方式,难以靠着几个法术就彻底改变。

为不造成明的紧张,这一次,蜜先闭紧嘴巴。

稍微抬高鼻子的蜜,咬着牙、屏住呼吸。她在血液大量溢出之前,就先一步治癒鼻腔内的组织;虽闻得到一点铁味,但最终,她是连一滴血都没有流到鼻腔外。在这过程中,她除了主要触手彻底充血外,尾巴也摇个不停;已经把两旁的地面给拍凹,她想,再持续个一分钟,自己或许会拍出将近两指宽的坑洞。

蜜一边低头,一边深呼吸。已经施展出几个法术的她,先将周围的苔藓除将近一半。几处泥地一下就变得光秃秃的,变得极为松软。明才刚觉得脚下变得更不利於行走,一堆新冒出的石砖就铺成一条又一条的道路。

为了让更多光线进来,蜜还开启更多洞口。她只是来讲故事,就算不做这些事,明也不会有什么意见。

得让环境变得更加舒适一些,蜜想,对明才不至於太失礼。这也是蜜让自己冷静的方法。

先替洞口加上玻璃窗,再升起一堆书架;现在,她们就算把头抬高,也不会觉得光线过强。因为冒出大量的书籍,周围的色彩也变得更加丰富了。加入前个梦境的场景,能够让她们都更有亲切感。

在稍远处,蜜做出宽敞的地炉。木炭已经点着,上头还放有圆形的铁釜,令周围的温度和湿度都增加。

把日式茶室也加进来吗?明想,这过程真的非常好玩。就算要求蜜出喷水池或巨大雕像,应该也不成问题;当然,明没如此提议。触手生物的美感有多么傑出,明不是没见识过。她只想静静欣赏,不打算造成任何破坏。

蜜屏住呼吸,眨一下右眼。下一秒,一张极为宽敞的躺椅自阴影中浮现。上盖有一层细緻的绿色布料,塞在里头的天然海绵则从两侧露出来。

蜜看着明,说:“试躺一下吧。”

而在蜜开口之前,明就已走向躺椅。后者才刚坐下,海绵就发出一连串“噗呜”声。

睁大双眼的明,很享受背脊和臀部被适度支撑的感觉。她一边戳着那些海绵,一边说:“不像是会出现在一般家具店里的东西,但相当舒服呢。”

蜜点头,继续佈置周围的环境。晓得她还有得忙的,明在跳下躺椅,把注意力再次放到黑色的摇蓝中。

环境一直在变化,露却丝毫不受影响。

先前,明曾大声尖叫。而在这之前与之后,她和蜜的说话音量也未刻意压低。

这应该不表示露的耳朵有问题,明想,真正的露还躺在她的子宫里,眼前只是个非常逼真的投影。既然梦境的内容几乎没影响到投影,就表示露的意识根本可能根本就没有进来。

摇篮里的露,只是个空壳;明可不愿意这么形容,蜜也一样。

突然,蜜转过头来。她和明一样,也盯着露瞧。

“我好想把她带到公园去。”蜜说,半睁着眼。

一开始,明还有点反应不过来。过了快五秒后,她才确定蜜的意思:就只是把露带到外面去晃晃。

不然还可能有其他意思吗?明想,觉得自己真笨。

“的确,”明说,小心翼翼的走到摇篮左侧,“不该让露待在这种阴暗的地方。虽然她的皮肤这么白,不适合一下晒那么多太阳,但让她多闻闻外头的空气,会有助於健康成长吧?”

蜜点头,而才过不到三秒,她再次强调:“虽然我们常会把她当成一般的婴儿来看待,但触手生物只要拥有够多的术能,就能构维持生命。”站在摇篮右侧的她,不厌其烦的说:“露体内的术能早就已经全满,这都是因为明的缘故。”

这时,蜜把身体压低。屏住呼吸的她,使劲伸一下懒腰;纯粹只是为了让明知道她现在的身体有多么柔软,倒不是哪边特别紧绷。看似平凡无奇,而在被明喂养之前,这类动作可是会让她痛到咬牙。

明的反应不大,蜜猜,自己的用意应该没有确实传达。果然要突显前后差异,应该像只蹬羚那样蹦蹦跳跳好一阵才对;问题是那样看来实在过於幼稚,在仔细考虑之后,蜜觉得,还是算了吧。

在现实中,蜜的体能比梦中还要好。明已经给了她不少表现的机会,而未来,她还有得是机会表现。

想到这里,蜜忍不住说:“这一阵子,明照顾我们非常多呢。”与先前不同,她只是纯粹的感谢,语气和眼神都不带有一点挑逗的感觉。

而由於触手生物和喂养者之间的相处方式,蜜想,要让这些话听来不带有一点性暗示,基本上是不可能的;就算她丝毫没有嘲弄的意味,明还是满脸通红。

伸长脖子的蜜,乾脆顺应气氛,以口鼻磨蹭明的腹股沟。

先前,蜜还希望自己的行为能稍微节制一些;看来,只要是和明相处,这类渴望总是高过预期。虽然这种嘻闹还是带有不少调戏的成分,而一但感受到明的体温,蜜也懒得再去多注意形象。

明在笑出来的同时,也意识到一般的女孩在遇到这种情况时,会把双腿并拢;即便不想夹到蜜的头,也至少要用一只手去遮盖腹股沟,膝盖和脚背更是要尽量向内;如此含蓄,才是比较正常的反应,若再尖声抗议,这画面将更有感觉,哪怕明是边笑边说,也可以维持自己的淑女形象。

然而,明已经太习惯和他们亲密接触。这导致她在蜜靠近的头半秒,就反射性的张开双腿。

很快的,明发现,自己根本是打算用阴唇或阴蒂去迎接蜜的口鼻。太下流了!

明想,即便身体线条被罩袍给覆盖,这样的姿势看起来还是非常不雅;虽没一下就分泌太多淫水,她的阴道还是紧缩了一阵又一阵,好像很期待能吸吮蜜的舌头或鼻子。

有超过五秒,明的脑中确实兴起不少邪念。很显然的,即使身在梦中,她也很想要和蜜做爱。

可问题是,眼前的蜜显然才刚出生不到几周,极为年幼;虽然眼神和语气都与成年后的蜜无异,但在面对外型如此稚嫩的小傢伙时,竟也能发情,明觉得,自己真是变态到了极点。

就算喂养者必然异乎寻常,也不该如此;虽然明这么提醒自己,而接下来的发现,却让她更感到意外;自己的良知,竟在这时运作失常;一但缺少自内胸腹发出酸疼感,阴蒂和乳头都会迅速充血。

明咬着牙,试图压下充血,却只是让乳头和阴蒂变得更硬。而蜜早在她张开双腿前,就观察到这些细节。

即便不看明的姿势,只看明的神情和闻明的味道,也能获得不少资讯;对於这些,蜜都是再熟悉也不过的了。所以,她故意不做出任何评论,甚至假装没发现的样子;除了是让明感到好过外,也能同时观察到明挣扎的样子;如此恶劣的兴趣,她再短时间之内都不会任何人说。

事实上,在这不到两秒之内,蜜一连嗅闻了好几下;味道比在现实中淡上许多,不够过瘾,她想,吐出舌头;醒来后,一定要仔细品嚐。

光是在脑中複习明的味道,蜜就已经竖起耳朵。而一但开始回忆先前的亲热段落,并预习往后的相处细节,更是让蜜乐到嘴角上扬、尾巴猛摇。

正好,明也有也有一样的想法。这几天,她们做爱的次数非常多;质的部分难以比较,明想,而光提量,显然超过其他触手生物。她和蜜相处的时间,可能也已经快追上丝和泥的加总。

这很合理,明想,不认为有何不妥。说到蜜的压力,可不是在这几天之内才开始累积;就算是从贝琳达死后开始算起,也可能有近百年的时间,蜜一直被各种负面情绪给折磨到喘不过气来。

而长期过着这样的生活,却还能够顾及到其他触手生物的未来,蜜真是非常了不起;所以,明无论给予他们多少能量,又从他们那得到多少讚美,也不会彻底忽略蜜的贡献;想到这里,明也拒绝以“奇蹟”来形容蜜努力维持的精神状态,因感觉很像是把这结果视为是一种运气。

正是因为蜜没有彻底放弃,丝、泥、露和泠才有机会和明接触;相较之下,明觉得,自己的牺牲根本不算多。往后,她就算必须把注意力移到其他触手生物身上,对蜜的关怀也不会彻底中断。只要能稍微让蜜感到好过,都该尽量尝试,而明不会随便期待自己每次努力的效果会有多大,也不敢奢望蜜至今累积的伤痛能彻底消失。

当然,明想,治癒触手生物的方法不单只有透过性行为。可这招对蜜还算有用,真让明感到无比庆幸;即便再怎么经验丰富,也渴望能藉着性爱来放松身心;先是治癒身体,并迅速的把关系拉近;虽然老强调性行为是多么的不可或缺,好像不太符合高道德标准;而明相信,自己一直都没有做错。事实上,也正是因为他们在这方面从不那么保守,才令一切都往更美好的方向发展。

话说回来,若这样就不符合所谓的高道德标准,就表示那些出自卫道者的要求极不利於触手生物生存;本来就是如此,明想,咬着牙。此时,所有对蜜缺少体贴的价值观,都该抛到一边去。

和以前一样,明才不管其他人怎么看。

已经过了不只五分钟,蜜对梦境的调整还未结束;除了令周围的环境变得更像是高级旅馆外,她好像还打算弄出类似大萤幕的东西。还有得等,明想,再次看向露。

突然间,明好想替露选购婴儿车;在晴天时,把露给推出去散步,丝、泥、蜜和泠也跟在旁边,明觉得,这画面实在是太完美了。

虽然婴儿车应该用不到几天,但就算只有半天也好,明想,让那些同样推着婴儿车的太太看看露有多可爱。她们应该以为明是这个婴儿的姊姊,暂时替母亲照顾刚出生不过几个月的妹妹。

明若决心要更大胆一些,会立刻纠正她们的错误:“她是我的孩子喔。”过不到半秒,这些人的表情就会有相当大的变化:惊讶、恐慌,乃至愤怒。接下来,要嘛陷入极为尴尬的沉默,就是弄得一片闹哄哄;这些段落虽然有趣,但只会出现在明的想像中。她在与触手生物相处时,可不希望被一堆闲杂人等干扰;光是想到一个未满十八岁的妈妈,会被三姑六婆问些什么鸟问题,就够让她感到烦躁的。

而明也忍不住想,只要包得够仔细,就算没有幻象,一般人也看不出露有哪里不像人类吧?

“怎么了?”蜜问,耳朵一连动了好几下。回过神的明,差点咬到舌头。她发现,自己正对着露流口水。

蜜把头给压到两只前腿之间,装出一副被吓到的模样。明一边用右手臂擦嘴巴,一边解释:“我主要是在想,露的外型与人类非常相近呢。”

“因为她还小嘛。”蜜说,嘴角上扬。笑出来的明,接着说:“但无论是在哪里,要找到跟露一样可爱的小孩,实在太难了。”

蜜听完后,尾巴又开始迅速摇晃;即便是同伴得到称讚,她也会非常高兴;不愧是领袖,而明才刚想到这里,又忍不住轻咬双唇;蜜想必是在在寻找喂养者之前,就渴望能得到肯定,特别是从凡诺那里。

触手生物的过去都非常沉重,特别是童年阶段;无论是与曾与凡诺相处过,或根本没和凡诺见过面的,承受的压力都不同,明想,从这个角度看来,他们之中,没有那位是特别幸运的。

又过约半分钟后,蜜已经准备好要讲述接下来的故事。竖起耳朵的她,双眼和吐息在不到几秒内,就多了几分严肃和沉重感。

淫印天使(第二部)(67)

作者:房东字数:11536*********67两手扣在一起的明,坐回蜜精心设计的躺椅上。

此时,明倒不至於太紧绷。而无论躺椅再怎么舒服,她也不想让自己看来太轻松;这除是为了维持一点高雅的形象外,也是为了体贴蜜。在接下来的过程中,没有酒精帮助的蜜,将更直接承受来自回忆的压力蜜在吸了一大口气后,开口:“当晚,在老石把现场处理完毕前,凡诺就把我和泠带到另一栋房子里。一路上,我和泠都余悸犹存。别说是东西南北了,我们连自己当时在思考些什么不太清楚,只是一直跟着凡诺的脚步走。

“终於,我们停在一栋非常不显眼的房子前;陷於两旁建筑的阴影间,就算没有幻象罩着,也很容易被邮差忽略;上头的灰色油漆还非常新,而就算点着灯,看起来还是很像墓碑。与原来的住所距离没有太远,光靠步行就可以轻松往返。

只是我没料到,自己会与肉贩当邻居。和现在不同,这些穿着血污围裙的男人,在当时几乎可称得上是都市里的恶梦来源;每天都要把一堆爬满苍蝇的内脏──来自猪或其他不明生物──用推车运出去,由於都堆放了好一段时间,所以通常飘散出浓浓的恶臭。他们会把这些几乎都黏在一起的东西给直接倒入河里,或扔倒不远处的空地上。政府顾也不是没有顾清洁工,但这些傢伙用同样的方式去处理动物的排泄物;在运输的过程中,有不少秽物就落在路上,一但下雨,整条街就会变得跟沼泽一样,而这还是最客气的形容──”

突然,蜜咬着牙。看到她垂下尾巴,明把头略往右歪。

在沉默快十秒后,蜜再次开口:“我竟然在明吃过饭后还讲到这么噁心的事,实在很抱歉。”

明挥一下右手,表示自己一点也不在意。事实上,她先前自现实中体会到的饱足感,几乎没延续到梦中。

“没关系啦,”明说,抬高眉毛,“我早就略有耳闻。”

蜜用力眨一下眼睛,继续说:“那条街的味道非常糟糕,无奈当时政府拿出的处理办法,就只是把氯化石灰到处涂涂抹抹;这连治标都称不上,那时的卫生标准真是太离谱了!路过的人都皱着鼻子,匆匆来回,而那类从事动物屍体处理工作的人,曾被一些文学家形容为『成天皱着一张脸,眼神更是快要和死人没两样』,就算没这么夸张,也与事实相去不远。那时是十九世纪中期,贫富差距极大,政治家们端出的政策通常都跟不上都市变化;商业蓬勃发展,平民百姓的幸福与健康却总会在这样的繁荣下被牺牲。

就算面对如此恶劣的环境,凡诺却不曾摀住嘴巴,也从未皱起眉头。我还记得,当时他整颗头都没有皱纹;真的,彷彿是由哪个业余艺术家,用由一大块奶油雕刻出来的,极为缺少真实感。

回忆蜜先前的形容,明觉得,凡诺远比整条街还要来得噁心。

蜜在垂下耳朵后,接着说:“先前我应该有提过,这栋房子不是他临时找的;早就料到自己会受到攻击的他,早就把新的住所给佈置好。

“当我们三人都来到门口时,凡诺也不用钥匙。他轻轻一推,门就开了。不仅没有锁,也未关上,而无论风怎么吹,外头的臭味都不会进到室内。我抬头一看,发现是墙上的肉块在帮忙过滤。”

接近肺叶,明想,马上问:“是灰色系的吗?”

点一下头的蜜,瞇起眼睛,说:“因此,我和泠在日后都称这里为灰屋。就算我们是触手生物,也觉得墙上黏满内脏实在不太美观。然而,也正因为有这些生物组织,才令室内的空气品质维持在一定水准之上。明也晓得,这就是肉室的原形。先前我也有这么描述过上一栋房子,只是没现在这么清楚。不过,我在那些年所看到的,都是些方形的肉块。凡诺所建造的房子,比我们现在的肉室规整,功能也比较阳春。

“灰屋里同样有间研究室,内部陈设几乎和不久前烧掉的那间一模一样。里头的文件和烧杯等都摆得比较整齐,显示凡诺很少来到这边。楼下也同样有间图书室,位於一楼,而非设在地下;由於开有不少窗户,採光相当不错。

“与前一栋房子的较大差别在於,灰屋的的研究室特别大,图书室则明显较小。灰屋的坪数至少有一百坪,是前一栋房子的两倍。而我很快就发现,研究室里至少还有两扇门,可能都是通往仓库,或有一间是厨房。”

明想,那种习惯在书桌旁煮汤的人,还会需要厨房吗?而在第一时间之内,蜜似乎没去确定,凡诺也懒得主动介绍。

蜜伸长脖子,继续说:“我和泠很快就来到图书室内,书架上没有几本书,而我也没有心情看书。接着,在一堆书架的阴影间,我和他都看见一张非常新的沙发,上头还盖有一条柔软的毯子。说来有些可悲,这两样东西,真能给当时的我们带来不少安慰。

“沙发和毯子都是温暖的牙白色,与周围的冷色调非常不合。而在一片黑暗中,有如此光明、柔软的存在,这样的存在真是不输给壁炉或一壶茶。凡诺只在图书室的另一头点了油灯,没有给我光卡。当时,我还以为他是觉得我长得够大了,不会把底下的任何书本给烧坏。后来我才晓得,纯粹只是他一时忘记而已。”

也许,明想,凡诺对这底下的佈置其实随便得很,就和他平常对待蜜和泠的态度一样;而他们的要求也实在不多,通常,小孩会希望能够在睡前吃到更多甜食,被父母抱在怀中,特别是他们先前还受到不少惊吓。

明即使停止谴责凡诺,也会为蜜和泠小时后所受到的待遇感到心疼不已。

蜜低下头,继续说:“当晚,泠必须得抱着我睡觉──”

会有这样的段落,明不意外,而小泠抱着小蜜的画面──“实在是太可爱了!”明忍不住大喊,从颈子到下巴还连续发抖。而又一次,她打断蜜的话。

咬着双唇的明,正觉得自己刚才那样很失礼,却发现蜜的尾巴竟然再次左右摇晃。后者不但不生气,还很乐於听到这些轻松的见解。

成功让气氛变得轻松,明想,呼出一大口气。蜜在嘴角大大上扬后,再次开口:“不过一开始,他抱的又是那坨玩意儿。”

“呃──”明在仔细回想一下先前听过的段落后,问:“那个像单细胞生物的?”

“嗯。”蜜点一下头,说:“似乎只要是凡诺住的地方,都是由那种生物来负责清理环境。我趴在毯子上,泠却缩在角落。看到他抱住那坨玩意儿,就像是抱着一只小狗那样,实在让我有点火大。即便那玩意儿打算冲向一小片位於墙上污渍,泠也不轻易放开。实在看不过去的我,皱着眉头,提醒他:『那东西很髒,别把牠当玩具玩!』“接着,我主动把自己塞到他的怀中──”讲到这里,蜜闭紧双眼,“呜──把这一段说出来,实在是令我感到好难为情啊!”她低下头,用前脚盖住脑袋。

明伸手摸她的耳朵和颈子,他则用脸颊和头顶去磨蹭明的手心。

果然,明想,蜜渴望能被安抚,而不是彻底回避。

蜜在全身都觉得暖洋洋后,慢慢开口:泠才刚出生没多久,就一下经历那么多的残酷现实。如此幼小的他,还没来得及消化刚学到的知识,身心的发展也才刚开始。当时,他绝对比我还急需被安慰。凡诺不打算负起责任,我愿意多花点时间,多付出一些心力。

“就算没有血缘关系,我也很像是泠的姊姊。那时,我就认为自己对他就存在有许多义务。而为了尽义务,要我扮演类似宠物甚至玩具的角色也无所谓。”

“太了不起了!”明说,使劲点一下头,“正是蜜的奉献,才造就他们如此善良的个性啊!”

原本,有好几秒,蜜的眉头又变得紧绷,直到听见明的话,才又舒展开来。

要适时的给予肯定,明早在进入梦境之前,就常常提醒自己。目前看来,她算是很会抓时机,让蜜在描述过往的同时不至於有太多负担。

蜜半睁着眼,再次开口:“然而,泠却不敢碰触我。为了逼他回覆,我连带有偏执色彩的强烈措辞都使出来:『难道你嫌我髒吗,还是你不喜欢我?』我晓得,这样也会给他带来压力,可直到今日,我仍认为,这远比让他把心事憋着要好。”

蜜眨两下眼睛,说:“如果是明,铁定能做得比我细緻”

明只是笑了笑,但不敢保证些什么。事实上,她觉得蜜那样做也没有什么不妥。嘴角上扬的蜜,接着说:“很显然的,他在把那些栏杆给当成长茅丢出去后,知道自己的潜力有多么惊人;这种远胜过寻常猛兽的爆发力,相信连狮子都能给他撕成两半。接着,泠果然亲口对我说:『我怕伤到你。』”

“他是个温柔的人。”明说,两手放在胸前。

“没有错。”蜜一连摇了好几下尾巴,说:“他一直都是如此。”

“这种善良的本性,是否在凡诺的预料之内?”明问,有关这一点,她已经在意很久了。

稍微缩起脖子的蜜,略把头往左歪,说:“我一直都不晓得这究竟是他刻意设计,或根本就是意外造成的。不过,我个人认为凡诺比较希望做出冷酷无情的作品,有关这部分,明等等就会听到更多相关例子。

“而虽然是我主动把自己塞到泠的怀里,可在之后,我装得好像很勉强,甚至很不耐烦的样子。”

“为什么呢?”明问,蜜马上回答:“那时我还太年轻,总觉得要是再表现得很脆弱,会失去更多尊严。既然已经把自己塞到对方的怀中,接下来就该设个停损点。”

“我懂你的感觉。”明说,慢慢点一下头。

“现在,我已经不需要如此了。”蜜一说完,立刻往前移动。刚伸长脖子的她,正使劲磨蹭明的腹股沟。有好几次,她的鼻子和牙齿都差点碰触到明的阴蒂。

越是表现得不知羞耻,纾压效果就越好;蜜晓得,自己的行为有些过份。因此,暂时不打算停下动作的她,又避看明的眼睛。

慢慢伸出双手的明,先是抚摸蜜的脑袋,再以食指、中指和无名指夹弄那对尖耳。偶而,明还会碰触到她的湿凉鼻子;就点在肚脐周围,几乎要画出一个大圈,让明在腰侧一缩的同时,也兴奋到猛吞口水。

而一直沐浴在明的母性光芒下,也让蜜有种脑袋发烫的感觉。就算隔着布料,蜜也常忍不住伸出舌头,舔舐明的肚子和髋关节。当初弄来这些罩袍,除是为了展现品味外,也是为了不让自己因为明的身体而分心;如今,她不仅又对明发情,还把一团布料给含在嘴里;看起来像是幼兽在嬉戏,事实上,她很想用自己的尖牙,把整件罩袍都给撕碎。

明想,光是刚才的那几段回忆,就已让蜜多次陷入阴郁之中;就算程度不高,蜜也确实需要安慰。光靠目前的身体碰触,还是不够;而虽然觉得自己可以做到更多,明目前却还没有什么头绪。

蜜一边感受明的双手,一边开口:“不过,在当时,泠应该也希望我表现得比他还要坚强。说句老实话,当时的我,也很需要被拥抱。”

没有被泠依赖,蜜会觉得更加孤独。闭紧双眼的她,接着说:“他细长的臂弯,确实能给我带来不少温暖。”

听到这里,明有点鼻酸。而难免的,她又开始在心理数落凡诺;和自己的作品经历过这么多,他却连提供这一点关爱都非常吝啬;似乎就算是从更危险的事件中脱身,也无法让他表现得更像个好爸爸或好主人。

凡诺不会有罪恶感,明记得,蜜曾说过:他首先根除的,似乎就是这几种情绪。

这老头针对自己的改造都很极端,明想,难道他想成为由血肉拼成的机械吗?

无论真相如何,都使得他在人性方面表现得相当不及格。对这个创造触手生物的人,明仍感到非常火大。而她选择隐藏自己的情绪,避免干扰蜜的叙事节奏。

过约十秒后,蜜继续说:“凡诺因为对幻象的细节有些意见,所以又回到老石身旁。之后,有将近两天的时间,凡诺都在外头。而我们则一直待在新家,等他回来。凡诺是一直缠着老石,或者又去了哪边,我们一直没机会知道,唉──”

蜜动一动鼻子,开口:“凡诺实在不像个父亲,也无法像个朋友。我宁可他是抱着玩玩具的心态来摸我,即使是那样,也绝对会让当时的我好过一点。”

一直到这时,明才意识到自己忘了些什么。

“到我怀中来吧。”明说,敞开双臂。

蜜刚才的话,就是在暗示这件事吧?明想,笑容因而变得苦涩。

其实,蜜没有那个意思。应该要等到再晚一点,才向明撒娇;但早点开始也不错,蜜想,鬍鬚和尾巴都瞬间抬高。

虽意识到自己可能又给明带来一些心理负担,蜜还是迅速施法:先令周围的重力减少,这样,明在承受她的体重时,就不会感到不适。而连躺椅和书堆都有些开始往上飘,露和摇篮却丝毫未动,这显然不合理,但不用花多少功夫就能把露和摇篮都固定在原位,让明和蜜都很有安全感。

蜜瞄准明的胸口,轻轻一跃。明一边大笑,一边把蜜给接住。两人碰在一起时,躺椅又发出“噗哇”声;气氛是如此轻松,却也使得这个景象变得像是一幅画。

有超过十秒,蜜身在明的发丝和衣服布料之间,看起来像个玩开了的小孩。

她一直啃咬明的衣服,要等到领口都变形了,才想到该赶快讲述接下来的段落。

蜜咳了一下,说:“一觉起来后,我感觉好多了。牛皮沙发冰凉表面正好可以被毯子隔开,让我从头到脚都觉得好温暖;虽是再简单也不过的陈设,却能让环境变得舒适许多。沙发和毯子都不是随便放的,是凡诺为我们准备的。虽然也可能是被他赶走的前任屋主留下的──我没听说这房子先前有住人,而说不定只是凡诺懒得提而已──,可那样想,能给我带来不少安慰。

“泠除了跟我分享沙发和毯子外,还趴在一本图鑑上;一旦眼中的光芒消失,他就像个纸镇一般,一动也不动。和我不同,他只睡不到一小时,就从恶梦中惊醒;他非常小心的前去沙发另一头,没有把我给吵醒。

“泠那双宝石般的眼睛,如今多了一点混浊感。一时之间,我也想不到别的办法,乾脆唱摇篮曲给他听。令我很意外的是,效果很不错;才过不到一分钟,他眼中的阴影就取代了混浊感,呼吸也开始变得既长又缓。这表示他睡着了,鼾声比我还要小。松一口气的我,选择睡回笼觉。

“我们再次醒来后,除了看书外,还会玩些像是躲猫猫和攀爬书架等游戏。

直到凡诺回来,我们才停止嘻闹。泠躲又到沙发上,我则主动到楼上去观察凡诺。

“我发现,凡诺的心情变好了。他时常喃喃自语:『有大事发生了,有大事发生啦──』几乎是用唱的,这画面虽然活泼,却也极为诡异;泠和我都觉得,这个老傢伙终於疯了。

“很显然的,攻击黑袍男子,有助於凡诺排解无聊。而得知黑袍男子根本没死,还给人救走后,凡诺可说是乐歪了;一但确定自己在接下来的几年内都不会太无聊,他不仅步伐更加轻盈,也懒得去问我们这两天是怎么过。有超过一个月,他的眼神充满光彩,如孩童一般──”

“真难想像。”明说,右手搔头。蜜低下头,下巴和眉头都皱得紧紧的:“相信我,他那样子还是很恐怖,简直就是被诅咒的娃娃。”

“这样我就可以想像了。”明说,笑出来。头两秒,她以为蜜也会笑。而后者只是垂下耳朵,鼻子还有些乾涩。

似乎,蜜光是想到凡诺恐怖的样子,就难以放松。要过快半分钟后,她才稍微竖起耳朵,说:“过不到几天,凡诺就告诉我,准备要把下个触手生物给制造出来。他还预告:『这会是一个非常像小孩的傢伙喔!』“看到他这么兴奋,我实在没有什么劲。因为我和泠都开始认为,就算有再多同类,也都是极为可悲的存在“直到凡诺说:『和你们不同,这个外形像一般女孩的小傢伙,会是我最像人类的作品喔。』“最像人类?我猜,这表示她没有甲壳、肉垫、利爪和尾巴啰?我不相信凡诺,乾脆直接了当的问:『有多像?』“凡诺隐约感受到我语气中透露出的不信任乃至挑衅等意味,不意外的,他有那么点火大。而我仍然抬高下巴,表现出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就算他对我大声吼叫,我也不会缩起身体。过了快半分钟后,凡诺回答:『不会太像。』发现我确实很好奇,他便挥一下手,说:『如果就只是花功夫创造一个没有特色的小鬼头,那多无聊啊。』“从那一刻开始,我很确定,他根本把自己当成是艺术家。会刻意使得两代作品间出现大量差异,而纯粹是为了趣味“一下就过於兴奋的凡诺,接着说:『无论是在多么古老的宗教里,造物主通常都是个缺少才能的傢伙。要是祂真的存在过,这个世界为何没再经历更大的整体修改呢?距离世界创造已经过了多久,祂是睡着了,还是躲起来了?这么不愿意面对自己的产品,那一定是因为惭愧的缘故;总之,我比祂厉害多了。不少不如我的召唤术士,还不见得不如祂呢!』“如今,就算是彻底排斥宗教信仰的无神论者,内心对自然界也怀有不少敬畏。凡诺也是个无神论者,却和他们彻底相反。在我的印象中,他可能在成为召唤术士之前,就已对这世间的许多『自然成果』都感到失望透顶;而在真正掌握创造与改进生命的技术之后,他就更瞧不起那些自始至终都未接受召唤术改造的生物。往后,我们还会常听到凡诺夸自己有多了不起。连脾气最好的泠,都很受不了他这一点。

“而我得承认,在得知露比我和泠都像人类,是有让我高兴一点。无论是被称为幽灵、怪物或妖精,只要长得人模人样,就多少会被读者期待是善类;在古老的神话、地方传说和近期的创作里,都有这种倾向;人们会期待他们是另一种守护天使,或至少是一群无害又有趣的邻居。相较之下,我和泠在这方面就不太吃香。”

“怎么会。”明这么说,嘴角上扬。然而,她的下一句却是:“泠或许吃亏一些啦。”这一点,他们总是无法否认。

以后一定要对泠更好一些,明想,胸腹感到一阵酸疼。

为了让蜜的心情好些,明接着问:“犬科动物很受欢迎吧?”

“狗是还可以,但狼就普遍受歧视。”蜜说,耳朵竖起,“日本和澳洲的狼都灭绝了。人类把大规模扑杀视为是一种预防,就算之中有什么误会,也要好些年后才会察觉。”

“抱歉。”明说,低下头。蜜赶紧说:“这不是明的责任。”

明不好点头,只是稍微抬高眉毛。虽然蜜的基因和狼差非常多,明还是觉得很过意不去。蜜可不希望她累积这种心理压力,而她不想让蜜觉得难受。

过快半分钟后,明再次强调:“反正,我爱你们。”她握着蜜的两只前脚,说:“我对你们的爱,是毋庸置疑的!”

通常,明想,这种话说得越多,感觉就越不可靠;反正,自己已多次以行动证明;多亏了他们获得能量的规则,让明有言语以外的方式来确实传达;再配上这些话,最多只显得肉麻,而非言过其实。

相信在不久的将来,明还是如此,而不会有太多改变;想到这里,蜜终於说:“对,没错──”她看着明,尾巴竖直,“有明的爱,我们就能够继续走下去。”

伸长舌头的蜜,使劲舔舐明的两手食指。虽然刚才那句话的风格有些奇怪,却是蜜的真实感想。她一边享受明的抚摸,一边说:“一阵子后,凡诺就开始着手制作露。在研究室的门口,他对我说:『材料都已经备妥,也许就下个月中吧。』“究竟是些什么材料,我想,凡诺不可能逛一趟附近的市场就全买来吧?如果是一堆瓶瓶罐罐,他平常究竟是堆放在哪里,又是怎么保存,以及如何制作等等;这些问题,我当时都不知道。

“除此之外,先前凡诺对露的描述也让我非常在意。而无论我怎么问,凡诺都不打算解释太多。”

明皱一下眉头,说:“该不会他根本就是拜託别人来完成这些工作吧?”

“这我也猜想过,或者──”蜜说,瞇起眼睛,“他觉得这样才能给我们一个惊喜。”

惊喜?明想,马上问:“他会做这种事吗──我的意思,他好像没啥幽默感。”

“就算他有,通常也很难让我笑出来。”蜜叹一口气,继续说:“老石开始常常出现在凡诺身旁。这个又老又胖的中国召唤术士,看来是比凡诺好相处,而我和泠却还是一直躲着他。”

“为什么?”明问,睁大双眼,“听你先前的描述,这傢伙感觉比凡诺正常多了。我还以为你们从此以后会比较常和老石交谈,只尽量避着凡诺呢。”

蜜不是才刚说老石好相处吗?明想,而蜜马上解释:“的确,一个普通人若想要认识召唤术士,老石会是最佳人选。虽然他没有凡诺那样的才智和战斗力,但他至少还像一个人。可惜,我都只透过凡诺和露来认识他。”

“露很熟悉他?”

“这是之后的故事,我晚点会讲到。”蜜说,动一下耳朵;虽然没打算太早讲到这一段,可从她眼中的澄澈光芒看来,明猜,露与老石的关系没有多沉重。

明也不想老是打断她,只是有太多新的讯息,让明一下太感到惊讶或好奇。

幸好,蜜没有生气,明想,到目前为止,自己的反应都还在她的预料之内。

蜜在慢慢吐一口气后,继续说:“泠瘫坐在角落,不发一语。很显然的,忙着处理心中恐惧的他,根本难以消化凡诺的发言。自从面对过黑袍男子后,我和泠都认为召唤术士都很危险。就算我们不会被其中任何一人所伤,和两位召唤术师共处在一个屋簷下,也极有可能会引来一堆想杀他们的危险人物。那些傢伙就算不如黑袍男子,也可能很轻易就把我们给解决。

“偏偏凡诺又期待能够遇上这些敌人,还有意让我们也直接对上那些穷凶恶极的傢伙,唉──”

甚至要刚出生的泠负责收尾,明想,真是个胡来的畜生。

蜜使劲吸一口气,说:“所以,就算他再厉害,也无法让我们有足够的安全感。同样的,因为老石和凡诺走得太近,让我和泠都忍不住怀疑这个中国老头该不会骨子里根本和凡诺差不多。

“而无论凡诺当初是把我和泠给描述得多么神通广大,术素的补充方式也实在是难倒了我们。如果我们多参与几次那种战斗,极有可能在不到一年之内就因为缺少术能而死去。

“那时的我,还希望自己能活上至少五十年。此外,光是看到黑袍男子的战斗方式,就给我们带来不少心理压力。我不希望再有人死伤,就算不是亲眼见到,也还是会让我觉得很不舒服。”

不只是那些无辜的群众,明猜,也包括黑袍男子。

然而,蜜接下来却问:“明觉得很可笑吧?”

“不。”明使劲摇头,说:“我怎么会那样想!”蜜当时还小,而明可不曾希望她成为嗜血的怪物。

那听起来像是凡诺会期待的,而蜜的压力显然又是来自这个傢伙。

就算现在的蜜和过去差不了多少,也不是什么多离谱的事;从以前到现在,他们经历的事本来就很异常,不需要到了现在,还强逼自己要继续表现得多坚强;何况蜜的精神力已经算是很强韧了,明想,很快强调:“蜜应该晓得吧,我和凡诺不一样。”

蜜点头,垂下耳朵。把脑袋压得更低的她,接着说:“明的体贴、温柔,都是凡诺所缺乏的。平时,我们也根本就不会把你和他相提并论。我早已清楚这些,却还是会很在意你对这些事的看法,就如同我当时很在意他对我的看法一样。”

果然是凡诺施加的压力,明想,咬着牙。而在短时间之内,她也懒得再谴责他了。蜜垂下尾巴,说:“抱歉。”

明挺起肚子,开口:“不用说抱歉。”她把蜜抱得紧一些,并同时用双腿轻蹭蜜的屁股。她头给埋在明的双乳间,深吸一大口气。

先前,蜜是曾因为不安而导致心跳加快。如今,感受明的体温、香味与膝盖等,让蜜的心跳又逐渐回稳。

“感觉有点像是回到明的子宫里呢。”蜜说,尾巴慢慢摇晃。

应该没有那么像,明想,满脸通红。她晓得,蜜指的是安全感。

和明坦承这些,不但不怎么感到难为情,还总是很快就松一口气;往后,蜜想,自己会常常赖在明的身旁吧?她一边陶醉在自己以后常给明添麻烦的景象中,一边提醒自己得要自制。

蜜在呼出一口热气后,说:“那个老看召唤术士不顺眼的组织有很多名字,但通常不脱离『制裁』、『天罚』、『天堂』、『天国』、『真实』、『世界』等字眼。他们会把这些像是宗教经典的名称给混合拼凑,有时长,有时短,多数时还是不是用英语来书写;里头的人数不固定,位阶也有些混乱。最盛时期有近千人,之中绝大多数都是凡诺口中的江湖术士,我想,像黑袍男子这样的狠角色,久久才出现一个。”

“而凡诺就喜欢那样的傢伙,还渴望遇上更强的对手?”明问,蜜马上点头,说:“没错,这个老傢伙就是又闲又好斗。偏偏那个敌对组织常在短时间之内就多次改组,这对凡诺来说,无疑是个坏消息。那个常常与稳定无缘的组织,早在好几个世纪前就经历过无数次的毁灭和重生。而他们受到的打击,通常还不是来自像凡诺这样的召唤术士之手;由於理念的冲突,这些有宗教色彩强烈的傢伙,常常自相残杀。”

“是天主教徒吗?”明直接问,蜜摇摇头,说:“不全是。他们的内部组成很複杂,有些这或许是他们一直难以壮大的主因。而从过去到现在,他们也没有做出比『袭击几位召唤术士』要来得更具规模的行动。”

黑袍男子身处在这样的组织里,居然还会在行动失败后被拯救,这之中应该还有不少秘密;搞不好都是一些不怎么特别的内幕,明想,像是黑袍男子其实是那个组织的主要赞助人等等;至少就目前听来,那个组织虽然有一定规模,但人才好像算不上相当足够。

蜜抬起头,继续补充:“此外,这些穿着颇具特定宗教风格的傢伙,往往自称为除魔师或制裁师;多数召唤术士对他们使用后一种称呼,凡诺则习惯叫他们惊喜制造者。我们在最后一次受到他们袭击时,听到其中一人自称自己来自『真实天国』。对现代人来说,这听起来像是西洋摇滚的歌名。而对当时的我来说,他们可是比书中的许多妖魔鬼怪都还要来得吓人。明,你认为这个名称如何?

“很像是来自日式网游的工会名称,不然就是哪位国中生的幻想笔记。”明老实说,瞇起眼睛;别说是恐怖了,她刚听到时,还差点笑出来。

咬一下舌头的明,忍住笑,问:“对当时的你来说,他们比凡诺还可怕吗?”

“没有,唉──这也令我感到很遗憾。其实,我一直到凡诺死前,都期待他能表现得像个真正的父亲。就算我和他之间没有血缘关系,而身为作品,似乎最多也只能被称为是『像儿女那般的存在』,然而──这部分晚点再提吧。”蜜在明的身上伸一下懒腰后,说:“幸好,那个对我们充满敌意的组织已经被我们重重打击。明应该不用担心他们,况且,凭我们现在所拥有的能量,即便出现比黑袍男子还要强上数倍的傢伙,也不见得是我们的对手。”

明以为她在这方面的分析会保留一些,或至少在讲出来的时候会用比较含蓄的修辞。

蜜说得如此直接,显然是为了让明放心。

最好再附上更多保证,蜜想,觉得很合理。而再次开口的她,很快就发现这不是个好主意;不少担忧瞬间浮现,让心跳加快;才过不到半秒,她的声音就开始颤抖,一些构思已久的话,也在出口的瞬间重组:“明,你是我们这辈子亏欠最多的人。”

“别这么说──”明才刚开口,蜜就闭紧双眼,提高音量:“让我继续说下去!”即便语气中不带有一丝怒意,她还是把明给吓一大跳。

此时,蜜全身散发出的气息,与先前有极大的差异。她不仅很急,还有些慌。

而看见明的汗毛竖起,蜜又内疚到双眼紧闭、垂下尾巴。

过约两秒后,再次睁开双眼的蜜,全身上下都非常紧绷。她的呼吸和心跳都相当乱,眉头也皱得非常紧,好像正全力压下体内的疼痛。明担心她幼小的身体会不堪负荷,却又不知该从何帮起。

若蜜有和人类一样的汗腺,可能过不到十秒,她从头到脚都已经湿透。

严肃程度与先前差不多,可激动的方式却差异极大;可说是前所未见,明想,早些时候,蜜之所以饮酒和出外散心,显然都是为了避免这种情形。

先前,蜜要泠出面监督,就是为了避免自己的行为更加失控。

而到头来,蜜想,自己还是变成这样。若不是在梦中,泠或许已经出手阻止。

她感到很惭愧,一波波来自骨髓深处的酸疼,让她的意识有些模糊。然而,她却觉得有必要继续下去。虽会给明带来一些心理负担,但这些话,是该说到最后;两人选择将梦境连在一起,在一定程度上,表示她们此时比在现实中还要亲密;如果还是那么的胆怯,就失去来这里的意义了。

这是领袖所要面对的!蜜想,吞下一堆口水。

明不仅嘴角下垂,双手也不自觉的紧握。然而,她晓得,自已要是在这个时候要求中断梦境,就等於是拒绝聆听;蜜可是使尽全力才忍下痛苦,她可不能逃避。

且正是因为自己的任性,才令让过来人感到极为难受;不然,明想,今天大可停留在一个更加美好的气氛中。希望能够在短时间之内,看蜜能够分享心事与回忆到到什么地步;身为喂养者,又是要求这么多的听众,应该要确实的给予关怀;即使是身在梦中,也不该省略如此基本的付出,何况明还把自己视为是蜜的朋友、家人,甚至爱人。

过了快半分钟后,呼吸回稳的蜜,再次开口:“从过去至今,我们已经你身上夺去太多。我们会尽力偿还的,无论要花费多少时间和心力。如果有人要伤害你,我们绝对会反击。就算对方的实力坚强,我们也绝不会让你受到伤害。”

因为他们这些“多余的存在”,使明的生命受威胁;每次想到这里,蜜都会觉得明好可怜;好人不该和怪物在一起,怪物不该破坏好人的人生。

接着,蜜会忍不住去想:自己从明身上得到的能量,算不算是透过欺骗和抢夺而来?这些想法非常离谱,多数都被明给否定过;可要是完全不这么想,蜜又会觉得自己真是既没良心又无警觉性。

就算黑袍男子已死,那个对触手生物有敌意的组织也不见得已经完全停止运作;所以,蜜的担忧一直都无法彻底消失,更糟的是,持续多年的沉睡与缺少能量,让他们难以掌握世上多数召唤术士的行踪,更难以确定相关的组织至今是否还存在。

蜜很快意识到,自己就算对明做出这些承诺,也无法立刻就感到好过。

虽然喂养触手生物的过程中,明也总能得到极大的欢娱,他们却还是对她有不少亏欠感;不是因为蜜很特别,丝、泥、泠以及露都可能常这样想,幸好,明知道这时该回答些什么:“拜託你们了。”她握住蜜的前脚,说:“我绝对相信你们喔!”

明不说“自己是有觉悟”的,只强调:“有你们在真好。”

感觉不够自然,安抚的意思太过明显了;明才刚这么想,蜜就伸出舌头。下一秒,明从下巴到额头都被舔得黏乎乎;再舔一下,唾液则又被蜜给吸得一乾二净;这反而让明觉得有些可惜,而不过就两下舔舐,蜜的呼吸和心跳又再次回稳。

淫印天使(第二部)(68)

作者:房东字数:7613*********68“感谢你,明。”蜜说,伸长脖子;在咬过明的罩袍后,她开始努力磨蹭明的下巴、颈子和胸口。

“明、明、明,谢谢、谢谢、谢谢。”闭紧双眼的蜜,把这些话重複不止十次。而在这之前,她心中感谢明的次数可能早已破千。

每次,蜜的吐息都会在接触到皮肤和布料时中断;不只是鼻子,从耳朵到颈子都会暂时移位。只要她没有觉得不舒服,明就不会太担心。

不需要减少呼吸力道,蜜想,即便情绪不能压抑,至少也该改变风格。先前,她是因为担忧,才表现得那么激动;而又一次,明的慈爱、友善与母性光辉,,把累积在她胸腹内的阴寒给彻底驱散;在几次摇晃脑袋之后,她不仅仅是口鼻和头顶,连脚掌到尾巴都发烫。

使劲磨蹭,主动要求抱抱,甚至拒绝长大,蜜晓得,与自己先前的形象不合。

但事实上,像这样撒娇,,才合乎她的本性;先前,她的态度实在过於严肃,连喂养者都觉得难以亲近。

就算身为领袖,身负重任,但一直把气氛变得冰冷,可不是蜜想要的。而在一直尝试减少距离同时,她也担心明会感到不耐烦。

这一阵子,蜜光是在醒着时,就已经常给明带来困扰。如今,两人都身在梦中,明却还是不得安宁;蜜觉得她已经忍受了很长一段时间,已到随时大声抗议也不奇怪的地步。

极为紧张的蜜,靠咬牙来止住腰臀传来的一阵颤抖。下一秒,她抬起头,发现明不但没有皱眉头,还嘴角微微上扬。在被她的下巴碰到乳腺和乳头时,明会笑出来。而明低下头时,还会刻意用嘴唇和鼻子去碰触她的鬍鬚原来,蜜想,明没有觉得不耐烦。

现在,蜜的肌肉和骨骼都没有现实中那么发达。即便她的动作再大,也不会给明的身体带来什么负担。

从刚才到现在,明都像是在跟小狗嬉戏;这种情况,蜜由於没什么把握,而只敢偷偷期待期待。

很显然的,明不仅想法与她非常契合,还因为没有太多顾虑,而比她要更早进入状况。

觉得非常好玩的明,主动搔弄蜜的腰侧和肚子。

在接下来的两分钟内,明把双手偷偷往中间靠,稍微挤压乳房;除了包覆蜜的脑袋,也把蜜给稍微抬高。

乳汁难免会溢出,明想,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而能够尽情的撒娇,不用担心会伤到对方,这种机会是蜜梦寐以求的。大概也只有在和明进行梦境连接时,才有机会体验到;而一但发现自己没有太过分,蜜不仅全身的动作加快,扭动的幅度也提高;从尾巴到下巴,她使劲磨蹭明的身体;每一颗乳头都搔到,像是要换掉一层毛似的,在明的怀抱中,迅速变换姿势;爪子不尖,体重极轻,无论怎么样伸展四条腿,都不会伤到对方;这种幼小的身体,实在是太棒了!而若太得意忘形,还是有可能会把明的乳房给抓伤;就算是在梦里,也不该这么粗鲁;过了快两分钟后,蜜还是停下动作;在喘息的过程中,蜜把脑中溢出的各种想法给简化为一句话:“能遇上明,真的是太好了。”

微微开口的明,原本想说“我也这么想喔”。而在考虑几秒后,她选择闭紧嘴巴;暂时用沉默来表示理解,这样的效果应该比言语要来得强烈。

已渐渐冷静下来的蜜,尾巴先是慢慢的从左晃到右,再很快的从右晃到左;一但开始迅速摇晃,连明的大腿内侧都拍出声响。

“好可爱。”明说,眼尾给嘴角给挤到变形。过约两秒后,她再次开口──不仅咬字连续颤抖,连声音都变得有些尖锐:“蜜,你真的、真的、真的好可爱!”

说完后,她亲一下蜜的嘴巴,极为软嫩,毛非常密集,几根鬍鬚好像快和明的头发一样细。明有点想要伸舌头,可蜜现在的外型是幼犬;就算身处於梦境之中,对刚出生没多久的对象这样做,感觉还是太下流了些。

而舌尖发烫的明,就是觉得还不够;无论良知怎么提醒,都无法把她胸中的渴望消除过半。不要多久,她乾脆嘴唇嘟得更高一些;“嘶啾”、“吱啾”、“噜啾”等声音响连续响起,她一连亲了七下;都很轻、不深入,但度极快,声音也非常大。

没办法,明想,蜜真的是太可爱了。看到蜜不时闭上双眼,兴奋到极点的明,又一连亲了好几下;先是左脸颊,然后是右脸颊。

稍微睁开双眼的蜜,耳朵和尾巴一直摇晃;虽然在往旁边转时,有点像是被当成布偶那般,可从一开始到现在,她看起来都非常愉快。

面对明的热情,蜜可没那么容易感到厌烦;虽然非常肉麻,又带有不少嘻闹成分,也正是因为如此,才能够成为一连串回忆上的糖霜。可能有超过半年时间,蜜都会在睡前複习这一段。

明在稍微恢复理智后,轻咳一下。重新抬高耳朵的蜜,延续先前的段落:“过不到两天,书陆陆续续的送来,幸好这阵子都没有下雨,我想,却也开始觉得,情况没有这么单纯。

“只有几本书有烟燻味,明显就是从火灾现场抢救出来的。有不只一分钟,我以为另外几叠书都是新买来的。直到翻开的那一瞬间,我才确定,都是原来的书;上头有我留下来的痕迹──鼻子轻点,脚掌按压,乃至口水流在上面等等。

○“『这本书──』我指着一本园艺入门,说:『是凡诺在我出生前,就买来的二手货。在前一栋房子里,它一直都被放在楼梯附近的书架上;原持有者在里头留下的笔记,和我记忆中的一模一样!』“凡诺倒是没在上头留下任何痕迹,这又是一个古怪之处。而他要是看一遍就能全部记得,当然就不会再拿来翻,不会想在上头做笔记。我立刻把这段的分析和泠说。他也觉得凡诺能做得到这种事。

“最让我感到惊讶的是,在一个摆满稻草的木箱里,有我和泠不久前从外头取得的蜂蜜和衣服。

“『釦子竟然都──』泠还没说完,就吞下一大口口水;那罐蜂蜜也一样,完好如初。不仅是他,连我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些东西没在当天被炸得稀烂,也应该早被烧个精光才是。很显然的,凡诺施法保护图书室。『那种法术的外型应该很类似水幕或油膜。』我猜,没发挥更多想像力。”

这没什么关系,明想,毕竟十九世纪中期的幻想作品,视觉效果都没有像现在的电影或游戏般壮观。

蜜吸一口气,继续说:“有那种法术保护,别说是大火或落下的砖瓦,想必连包覆金属的原木冲撞,与子弹的连续射击也无法彻底穿透;虽然我这么认为,但从部分书籍带有烟燻味看来,当天的破坏还是稍微突破极限,而烟子就从失效的那一部分窜进去。

“起先,我认为这是凡诺有心保护我们的最好证明。然而在我开始感到高兴之前,脑中就先浮出一个疑问:为何他没让整栋房子都受这个法术保护?若范围就只能那么大,那他为何没跟我们讲?是他忘记了,或者他只看中那些书?

“『我一定要问个清楚,就挑在凡诺把露做出来之后。』我说,皱着眉头。

而过不到几秒,我又喃喃自语:『仔细回想,那个防护法术至少得在房子起火时就启动,可我却没有感受到任何术素的波动呢。』吐一下舌头的我,把头往左转。

泠在面对我的视线时,只是耸一下肩,表示自己对此一点概念也没有。

接着,我们一起低头沉思。过不到一分钟,我也老实承认,自己对召唤术根本不熟;就算我的嗅觉优於寻常人类,在街上又能透过鬍鬚察觉几个路人的最新动态,可当法术启动──即便规模很大──,或这些法术早已开始运作时,我都感受不到。

“我们那时若没正好望向窗外,而只是站在窗边的话,大概早就已经被轰成肉酱;这是不争的事实,我想,还有其他可能性吗?噢──泠也许会活下来,他身上的甲壳虽然不比门上的饰版厚,但应该很能承受冲击和高热;在思考一阵后,我忍不住开口:『如果隔着一道墙,你的正面应该只会被黑袍男子烤到三分熟,那样是有些痛苦,但不见得活不下去;对你来说,这大概只能称之为轻伤。

“语气和表情皆冷静的我,纯粹就只是想秀一下自己的分析能力。我还故意抬高左前腿,以为这种模仿学校老师的姿势,能替整件事带来一点幽默的感觉──”

“你吓到泠了吧?”明问,抬一下右边眉毛。

“唉──”蜜缩着身体,再次开口:“看到他曲起四肢,快钻倒沙发缝里,我便马上说:『抱歉,是我的错。』接着,我开始反覆说些『你和我不是没事吗?』等话。

“过了快十分钟,他还是趴在沙发上,好像就想这样过一整天。手脚不停发抖的他,虽然没有用毯子盖住眼睛,却已让我有些失去耐性。又过了快一分钟后,我乾脆说:『那傢伙不会再出现的啦!』“我的声音不仅缺少自信,听起来还有点滑稽;要在眨眼间扯一个大谎,还是针对已经给自己和对方带来许多刺激的事件,这需要一些才能。

“那时,我有被泠狠很吐槽的心理准备。然而,才过不到三秒,他眼中的光彩就增加数倍。”

毕竟是小孩嘛,明想,真容易受骗。

蜜把头压得更低,继续说:“我为了改善现况,乾脆继续把谎话给拉长:『先前啊,我听凡诺说,那个一身黑的傢伙会被不少召唤术士处理掉;虽然执行任务的召唤术士都没有凡诺强,但集结至少二十个人,要消灭一个垂死的目标与几个三流的护卫,还是绰绰有余的啦!』“无论我讲的话再没有根据──或根本就是在扯谎──,泠都很快就相信。

不只是因为我比他要早出生,也是因为我接触凡诺的经验较多──”

“他除了相信你之外,应该还非常崇拜你吧?”明呼一口气,说:“特别是在亲眼见到你替他拒绝凡诺的命令后。”

蜜虽然笑出声,嘴巴却在不知不觉中闭得更紧;好像一下韩着数颗酸梅似的,她一边皱着眉头,一边说:“我承认,瞎掰一堆故事是挺有趣的,但看到他真的因为那些谎言而鼓起勇气,还是让我产生不少罪恶感。虽然就那阶段来说,是必要的。

“我站在泠的身后,再次扫视一遍箱子里的东西:书籍、衣服,以及蜂蜜。

又一次的,我感到很奇怪;凡诺明明比较常待在研究室里,可那些常围绕在他周围药材和书籍,却完全没有法术保护。这表示他最重视图书室内的资产,而选择把术能都集中在那里,或纯粹只是他对於研究室的防护疏忽大意?

“不,我还记得,他早就算到会遇袭。若他没有说谎,更有可能的情况是,他把一堆垃圾都给放在研究室里。我知道,这听起来很蠢──”

“但这个怪人是有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明说,动一动眉毛,“就算没有故意放些垃圾好了,他之所以没有去收拾和防范研究室里的物品,也可能只是为了证明自己能够承受这些损失。

“这搞不好就是正确答案。”蜜说,慢慢眨一下眼睛。有将近五秒,她忙着令心跳和呼吸回稳。

相较於其他段落,刚才的回忆还算简单;但很显然的,只要提到凡诺,蜜就容易失去冷静;而明明是在讲自己的过往,却有不少细节都是靠临时拼凑甚至揣测而来;大部分也都和凡诺有关,明想,可见他们俩的交流真是非常有限。

都过了快两个世纪,蜜却仍能在情绪激动的同时,还如此准确并迅速的回忆。

她觉得,自已的表现算是很不错;而明不只迅速消化她提供的讯息,还有能耐替她把潜藏在内心深处的话,以最直接的方式表达出来,这点也令她感到非常惊奇,喂养者的才能,蜜想,继续说:“凡诺在和老石谈话时,常指着自己的脑袋,不是强调『重要的资讯都在这里!』就是说『你以为你是在跟谁说话?』老石不会严重低估凡诺的实力,但在面对许多问题时,老石的分析通常稍微保留一点,这通常都会让凡诺忍不住打断。老石几乎无法预料,也难以避免。每次进到屋内,他都尽可能无视凡诺的胡闹行径。有时,后者还真像是只扑向肉块的野狗,一旦碰触到目标,总要狠很撕咬一阵后才愿意放开。无怪乎,老石在和他说话时,常是一副疲累样──也许还使劲挥着双手──,『好,对,你当然是最聪明的。』他在这么说之后,偶而还会再补上一句:『那些离开地球的老家伙,没一个比得上你!』“他话中的讽刺意味──”明皱一下眉头,问:“凡诺是听不出来,还是暂时选择忽略?”

“不全是,”蜜说,竖起耳朵,“早些时候,他会开凡诺玩笑,有时还会故意选在凡诺最自我陶醉时打一个大哈欠;一但成功让凡诺不爽到咬牙切齿,他就会忍不住大笑,让我和泠也不得不努力憋笑。而在我们住进新家之后,他奉承凡诺的次数就变得比较多。

“这个看来比较像一般人的胖召唤术士,显然有求於凡诺;虽然我和泠当时还不晓得究竟是些什么样的内容,却也都看得出,他在凡诺面前常感到不怎么耐烦,却还是不得不一直压抑情绪。

“而凡诺一但确定自己握有老石想要的东西,便更积极的折磨对方?”明问,又抬高两边眉毛。

“没错。”蜜点一下头,说:“所以即便老石讲话不再带刺,他也坚持要用自己最擅长的那一套来骚扰老石。晓得后者在离开时会一脸不爽,前者在研究室里的脚步在半天内就会变得极为轻盈。”

原来对凡诺来说,这样就能算是扯平了。明说,皱一下眉头;就只是两个老傢伙的微小纷争,似乎和露没有什么关系。

老石是在追求些什么?听来虽很神秘,但真相可能无聊到了极点,像是希望凡诺借他几本珍贵的古书、传授他什么法术,或帮忙做些什么複杂的计算;明是有些在意,却不急着问出真相。而凡诺的态度,也唤起她的一些回忆:有一些学生,即使拚了命读书,却老考不进班上前五名。在他们之中,有不少都非常难以相处;这种情形在小学阶段倒还好,若是持续到国三,他们还好像真的会跟那些胆敢瞧不起他们脑袋的人拚上性命。

考最后几名的学生则多半都不在乎这类评价,还有闲情逸致拿自己的低分来引起别人注意;明想,凡诺搞不好就是过着前一种童年;他在改造自己之前,极可能是个很容易自卑的人。

而明不提问,只是听蜜继续说:“到了第二天晚上,该有的东西都有了。散落一地的书,由黑泥负责整理,我和泠根本就不需要出手。最后一个木箱送来时,我连看都懒得看,而只交由泠去确认。

“『里头装有几本零散的书籍,大部分都是食谱。』他说,还闻了闻其中一本书的封面,没有烟燻味。都是我们再熟悉也不过的东西,不会比沙发和毯子要来得新奇。

“直到重新拥有眼前的一切,我们才真正开始觉得新家够可爱;我和泠虽然都这么想,却没有开心到哭出来。为什么呢?我想,虽然觉得庆幸,胸中的悸动却好像一直都不够强烈。要过了快十年,我才知道,是因为记忆的累积还不到标准。”

“这怎么说?”明问,蜜马上回答:“我们都晓得,一个人在刚出生与受伤时都有可能会哭泣;这算是最为常见,也最不需要什么人生经历的。但要说到喜极而泣,那必然是长年累积的经历,在零散、尘封──甚至感到有一段时间还感到绝望──好一阵子后,又重新串联成一直线的结果;我和泠虽然一出生即拥有不少知识,却也都还不到一岁。就算开始对周围的人事物产生感情,没有超过一年以上的累积,日后就算会因重新获得而导致情绪高昂,也很难达到让自己哭泣的标准。”

有点难懂,明想,但也不是完全无法理解。慢慢吸一口气的蜜,延续先前的段落:“尽管如此,我和泠还是立刻沉浸在喜悦之中;有过那种差点死去的经历,我们自然是更加珍惜眼前的幸福。”

回顾起这一段,让蜜的尾巴又翘起来;为模拟自己当时的态度,她张大嘴巴,轻咬明的左乳房;力道简直就像是在搔痒,但尽量不挤出乳汁。

在按压到明的乳腺时,蜜的动作更是小心;舌头几乎没动,连吐息都非常节制,而唾液还是从嘴巴两边溢出;那颗小小的脑袋,先是朝顺时针方向转圈,再改朝逆时针方向转圈;即便嘴巴是这么的小,却还是想把乳头以外的部分都塞过舌根;这么努力的蜜,让明看了,又陶醉倒差点流出口水。她在放开明的左乳房时,嘴巴发出啪的一声。

在明弹跳的左乳房,和蜜甩落不少唾液的牙齿之间,一股热气正慢慢往上飘;在温和的光线下,两人的鼻头都有些红。而有不只五秒,两人的几下喘息竟然在半空中形成云朵。

瞇起眼睛的明,把那些状似棉花的云朵给吹开。蜜完全不吐槽眼前的梦境效果,继续说:“知道凡诺要忙着把露制造出来,我更加高兴。”

因为有新同伴了嘛,明想,而泠给蜜带来的印象又不错。在他们都尚年幼时,可以很快就学会乐观思考;只要短时间之内没再受到什么打击,他们就不会觉得又多一位同伴会是一件多不幸的事。

明很快就把自己得分析说出来,蜜在点一下头后,开口:“一部分是因为如此,另一部分,则是因为凡诺那一阵子只会专注在自己的研究上,这表示我和泠都不会受他打扰。我得承认,那时的想法实在很矛盾;明明不久前,我还希望他多陪陪我们。而在忆起他的古怪态度和无理要求后,我又希望他离我们越远越好。

“在他又把自己关在研究室里的那段期间,我和泠都过得特别享受。更幸运的是,我们又被获准自由出门,凡诺提醒:『泠不能独自外出,他必须跟在你的身边。』“『没问题,』我说,猛摇尾巴,『泠也很乐意有我陪伴。』“事实上,我也需要泠;除了有个聊天的对象外,还能够多从外面搬一些东西回家。

“为了避开经常登门拜访的老石,我们常会直接跳到窗外的雨棚上。一来到街上,我就对泠说:『要好好纾解压力,就该尽情玩乐!』“我们去逛各式各样的店家,看看那些珠宝、服饰、书籍、零嘴、酒水;即使有凡诺施展的幻象保护,我们不会乱动这些商品。不少东西都令我们心动,但进到一家店里,也不一定要消费;在里头逛个几圈,待上五到十分钟,就足以满足我们在那个年纪必然会有的好奇心。”

“我猜,”明抬高两边眉毛,问:“你们还是买了不少吃的和玩的吧?”

在先前的段落里,蜜只说“不见得要消费”,而没说“未购买任何东西回去”。

蜜在愣了快五秒后,说:“没错。”接着,她用右前脚拍一下自己的额头,“啊──我怎么会忘了,正因为这个缘故,我们的第一份零用钱很快就用完了。

幸好,凡诺给钱还算大方,而为了避免麻烦,他乾脆把一落一落的钱币放在一张位於窗边的桌子上。

“有关钱的问题,他只提醒我们:『每次只许拿一份,用完才准拿!』“泠看着那张桌子,说:『路人可以从窗外看到这些钱币,难道他不担心小偷吗?』“我打了个哈欠,说:『虽然凡诺偶而会外出,但别说是有哪个陌生人爬到屋内了,我们连老鼠都没看到过。』接着,我大致描述一下围绕在这栋房子的幻象运作方式,并要泠多观察那些邮差和乞丐等在附近的异样动作。为了让他更安心,我说:『相信黑泥应该足以摆平那种等级的麻烦,用不着凡诺或我们出马。』“当然,我们若把这些钱给弄乱,绝对会惹火凡诺。他也确实说过:”就算只是偏离一粒米的距离,我也能发现!“这使得我和泠在接近桌子时,都得尽量小心脚步,避免一下把那些堆得有些高的钱币给撞倒大半。

此外,凡诺也不准我们偷偷存起来;又是一个非常奇怪的规定,而我在得知的当下,开始感到忍无可忍。当我决定要向凡诺争取自己的储蓄自由时,泠说:『既然已经拿到我们想要的了,那再要求更多,好像就会显得过分。』“所以,我们不仅没有挑战凡诺,也没多问。再说,他就是个怪人。这傢伙的古怪之处,就算花超过一百年也观察不完;这一点,我相信不只是老石,连那些拒绝带凡诺离开地球的召唤术士都晓得。”

无论是谁,明想,要以这样的傢伙为研究对象,绝对是吃力不讨好的。

眉头紧皱的蜜,没有停止抱怨:“在一连串的解答之后,可能还会有更多的问号接着浮现;我才和他相处不到一周,就已多次得出这样的结论。此外,探究那些没营养的细节,通常也不会带来任何好处;沮丧和惊恐倒是先一步袭来,或许还会受到物质与自由方面的限制。

“他就讨厌你们问这些琐碎的问题。”

“所以啦。”蜜说,左边耳朵晃了一下,“之后,我和泠在面对凡诺时,多半都是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态度。”

淫印天使(第二部)(69)

作者:房东字数:6138************69“在弄来一堆蜂蜜、果酱、布料和针线组后,我和泠都乐歪了。”蜜说,耳朵前后摆动,“无论是在睡前还是刚睡醒,我们都会花至少一分钟,绕着这堆东西跳舞。”

太有趣了,明想,要是中间有一个大火堆,一定更有感觉。她在脑中描绘出一个大致的画面,差点因此笑出来。正当她觉得自己的这些想法有些冒犯时,蜜说:“我们在看过书中描述的土着之前,就自然而然的做出这些动作。这应该是一种天性,也证明我们核心特质很接近人类。

“第三天,我认为该继续庆祝,便把所有的光卡都给倒出来。在泠的建议下,我先将一堆书给大致叠放成为圆锥状,再把光卡给一张一张的放在书堆上,弄成像是今日圣诞灯饰般的场景。他还建议我重新安排色彩组合,而一直要到很多年后,我才知道,他当时的灵感是来自糖果店。

“我把果酱给打开几罐,但没有买麵包或饼乾来配;实在太开心的我,一边哼着自编的简单歌曲,一边把果酱倒在盘子上;大部分我都直接舔掉,没办法,那味道和香气实在是太棒了!

一百多年前的果酱,味道应该和现在市面上卖的差很多;就算制作方法完全相同,当时的气候、水质与水果的味道,也不见得和现在一样;都是有钱也不见得吃得到的东西,明想,唾液瞬间激增。

那一阵子,蜜除了甜食之外,好像什么都没吃。对於这一点,明可没有什么意见;这不但不是什么大问题,还有助於解决生活压力。

他们的舌头都都非常灵活,可能把盘子给舔到发亮;明想到这里,又差点笑出来。

抬起头的蜜,在稍微回想了一下后,说:“我记得我有给泠留些果酱,量还不少呢。有两根舌头的他,也是直接用舔的。他只有在喂给那坨黑泥吃的时候,才会改用汤匙舀。”

明笑了一下,说:“他果然还是有把那玩意儿宠物的倾向。”

蜜低着头,嘴角上扬,“我虽然还是提醒他『这玩意儿没有自我意识』和『这样其实有点浪费食物』等等,然而,我却没有真的生气;突然间,我觉得,他就算成天和牠腻在一起也无所谓。在经历过黑袍男子的攻击后,有好一阵子,我常在心里念着:『这孩子过得开心就好。』“而晚点,我们要是把哪边弄乱了,也需要黑泥来负责清洁。虽然我们都无法命令牠,却可以把牠抓在手上或踩在脚下,直接当抹布来用。这样是粗暴了些,但有助於纾压;过不到半天,泠摆脱心理障碍,开始和我做一样的动作。

“先前我也说过,那坨半透明、软绵绵的东西,清洁效率确实惊人,远比拖把或刷子都要来得有用。光是这些的理由,就足以让我开始学着对它客气些。

听到这里,明的体温上升、心跳加快;虽然嘴巴客气一些,却更常动手动脚,她想,蜜有成为施虐狂的潜力。没注意到她在想什么的蜜,继续说:“尽管牠能迅速的捕捉蚊子和杂草,对於我们造成的髒乱,却不曾主动前来处理。”

“这样才不会破坏你们的『财产』啊。”明说,嘴角上扬。蜜点一下头,嘴巴微开:“幸好如此,要不然我们可能会选在外面享用这些果酱。”

“而我很快就发现,只要有一个友善的同伴陪在身边,我就能顺利把压力抛在脑后。尾巴翘得非常高的我,还曾对泠说:『和凡诺住在一起的日子,原来也可以过得这么惬意呢!』其实在当时,我心里还有一句话:『只要有你陪伴我,再配上一点物质享受。』这除了过分亲暱外,还把自己俗气的一面彻底暴露。

一下表现得极为亲暱,或渴望多一点物质享受,明都不觉得这是什么大问题;别说是小孩了,连成年人都不见得会那么在意这些细节;由此可见,蜜从以前开始就很严格要求自己;这也是她容易累积压力的原因,一直要到最近,她才注意到自己这种个性的麻烦之处。部分原因,是她当时把很多注意力都放在其他人身上。

“泠很少像我这样放松。”蜜说,鬍鬚垂下。皱着下巴的明,说:“如果没有遇上黑袍男子就好了。”

蜜先是微笑,然后又慢慢叹一口气。过约五秒后,她说:“但在那时,我也开始猜想:『这孩子搞不好生来比其他人容易陷入忧郁和恐慌之中。』守卫不见得要非常乐观,但至少该够勇敢吧?我想,虽然泠当时还小得很,却已有种种迹象显露出,他不适合这门工作;然而,这反倒让我更加期待他的未来。”

明睁大双眼,头略往右歪。左边嘴角迅速上扬的蜜,再次开口:“泠的这种个性,极有可能在凡诺的意料之外。而这也表示,他有机会违背凡诺的期待,成为不一样的人。”

对泠有期待是正常的,可蜜这么说,是认为自己没法违背凡诺的期待吗?明想,决定把这问题留到晚点再问。

蜜吸一口气,说:“即便气氛已是如此轻松,泠的双眼仍就一直缺少光芒;一直心情不好,绝对无益於健康,我想,乾脆建议:『你暂时别去思考未来,也别去回忆先前遭遇到什么打击。』“有时,我甚至会在吃喝玩乐时突然大笑。虽然看起来挺蠢的,但如此没有顾虑的表现,确实能让他更有安全感。那时,我果然够年轻,能够在一阵咬牙后,就彻底逃避压力;虽然时间不长,却是我遇上贝琳达之前,过得最愉快的一段日子。

贝琳达,蜜当然会再次提到她;她虽然不是喂养者,却是第一个给蜜带来术能的人;她喂养蜜的那段期间,不可能比现在要来得轻松;之中一些较为痛苦的部分,还强烈到令蜜只打算长话短说;尽管如此,明想,愉快的回忆应该还是相当多。

明在和蜜共享部分记忆后,就常对贝琳达的精神状况感到不安。但明相信在一个不算短的时期里,没有别人能给蜜带来那么多安慰。

不晓得贝林达究竟是不愿意,或是因为其他缘故而无法成为喂养者?之中的缘由,很让明感到好奇;真相可能极为普通,应该不会蜜让蜜在回忆时感到极为痛苦。

过约五秒后,蜜稍微抬起头,继续说:“布料虽然多到能够叠得非常高,但花在上头的钱却没有很多。因为泠也没有选购高级品,不知道是为了省钱,或者他的品味比较接近一般大众。我还记得,有一张很粗糙的皮革──来自旧货摊──,被他当成宝贝。虽然大部分都是便宜货,那些东西却不太可能让我咬来玩;连做为桌巾都不太可能,尽管之中有不少本来就是旧桌巾,但给我拿来当成坐垫或毯子已经是极限。”

“和人类的小孩差不多,”明说,笑出来,“无论多不值钱,只要能与感性契合,在他们眼中,都具有非凡的意义。”

蜜也笑出来,并接着承认:“我一直要到几年后,才学会欣赏他在这个阶段的习惯。那时的他,也不敢用针线。他曾一边摸着手上的布料,一边跟我说:『那样是破坏美好的设计。』而就算他持续累积布料,又把针都给放到生鏽,我也没什么意见。有不少空的书架,正好可以用於放他的收藏。

“我不想购买新的书,因为那些旧书已经够看。而有很长一段时间,我只把那些能吃下肚的东西给带到家里。泠没和我聊天时,通常都裹着一堆布料;他会把身体压低,独自沉思。”

真像一个隐士。明想,抬高两边眉毛。垂下耳朵的蜜,赶紧说:“当然,他不是那么阴沉的孩子,只是在那个阶段,他对这种游戏有些热衷。”

“一个人玩的游戏啊。”明瞇起眼睛,老实说:“蜜这样解释,反而增添泠的阴沉形象喔。”

嘴巴微开的蜜,全身僵住。明睁大双眼,赶紧说:“放心,我晓得他是怎样的人。事到如今,我也不可能只因为这段过往而修正对他的看法。”

明没想到的是,蜜会为了介绍的确实性而感到紧张;原来,对一个活了这么久的触手生物而言,要确实传达这些讯息也不是那么一件简单的事。事实上,包括蜜在内的触手生物,都比明原先以为的要内向一些。

嘴角上扬的明,柔声说:“在凡诺的培育下,你们也不得不成为室内型的嘛。”

她承认,这样讲有些随便。但就目前看来,她的分析也没有偏离现实太多。

蜜呼出一大口气,继续说:“考量到他对衣物的兴趣,我除了替他买布料外,还送他几只笔,几瓶墨水,和一叠又一叠的纸张。『我希望你能拿黑泥以外的东西来打发时间。』我说,不等他回答,我就接着提醒:『那玩意儿很髒,而牠哪天秀斗了,搞不好会把给消化掉。』“泠不相信我的话,但确实对我给的东西感到很有兴趣。那时的他,还没想到要替脑中的衣服画出板型和整体设计图,倒是画了不少有趣的图画,像是房子、花朵,以及行人;男、女、老、幼,不分种族、阶级。还有那些动物,事实上,比起冷冰冰的建筑,他更会画那些猫、狗、鼠、马、鸡、鸭和鱼等等。这些画全部都没留下来,实在有些可惜。对当时的他而言,设计服装可能太麻烦了。”

“可他现在非常擅长呢。”明说,竖起右手食指,“也许,他把设计和制作衣服给视为是相当遥远的目标,而先用绘图来培养美感。”

“或许吧。”蜜动一下左耳,说:“不过,他也没说清楚;这不见得是因为害臊,而比较可能是当时的他,对这类观念还有些模糊。

“多数时,他是模仿书中的插画。当然,没有职业画家来得厉害,也比不上那些刚考上艺术学院的学生;全是小孩子的那一套技巧与风格,而我却看得很愉快。那时,我很羨慕他有和人类一样的双手。还没法转换型态的我,常一边试着让自己长出和人类一样的手,一边拜託泠多画一点。而个性单纯的他,竟然就真的为了我,一天常画超过三幅。他在完成画作后,还期待我的评语。而我当然是称讚的次数居多,绝不会像个寻常的艺评家那样难相处,最多只是建议他『下次可以试着画老鹰或山脉』等等。

“在这个时候,研究衣服只是他的兴趣之一。事实上,有很长的一段时间,我以为他会成为插画家或绘本作家。他是如此多才多艺,大部分的兴趣和能耐还好像都不是凡诺赐与,而是自行培养的。这更让我觉得他是个了不起的孩子。”

“也是因为有你照顾啊。”明说,头略往右歪,“如果泠花更多时间面对凡诺,八成没法这么轻松的成长吧。”

泠的选择大部分都“不是凡诺赐予”,蜜竟然会这么强调,让明有些在意。

喜欢阅读,是与凡诺平时的习惯重叠,可要说这样就必定是由凡诺设定或影响,好像有点太武断;也许,她根本没那么认真的去分析,明猜,她应该纯粹只是想表达自己对泠是么多么的欣赏,而故意使用较夸张的形容。

竖起尾巴的蜜,再次开口:“才过不到半天,我就把刚才的分析全部都跟泠说。接着,我向他保证:『这些事,我可不会主动透露给凡诺知道;那个变态最好不要对你有太多兴趣。』“为了增加说服力,我还把两只前脚都放在泠的背上。确实,有他陪伴,我待在图书室里的时光不再无聊;不只是打发时间而已,但那时的我,不擅长一次表达太多。

“后来,泠开始画更複杂的风景。在临摹过绘本上的图案后,我会主动提议:『去外头取材吧。』通常,这表示我也想去外头晃晃。

“我们会先爬上通往屋顶的楼梯,那边视野更好,但一离开法术的影响范围,就会闻到那些难闻的味道。所以,我们不常在上头久留。要外出时,我们也都会尽快走远。

“偶而,我会因为踩到一坨脂肪──甚至踏在一段不知名的破碎器官上──而滑倒,弄得肚子或半边身体都是既黏又臭。那场面非常难看,而泠是个好孩子;他不但从来没笑过我,还总是很快就拿出一条手帕来为我擦拭身体。很可惜的是,那些手帕也都没留下来。那通常都是他在一些小店内买的,虽不见得很贵,却常让他花不少时间去挑选。而他不但不吝於分享,还不曾抱怨。当时,我就是没想那么多。主要是因为在那附近摔到,常让我觉得自己很窝囊。有时候,我甚至会哭出来;一个小孩要是处在那种情绪下,通常都不那么珍惜自己得到的。现在回想起来,这些经历其实都挺好笑的。往后我和泠在聊到这些事的时候,可不会忘记要再次感谢他。”

蜜在露出苦苦的笑容后,继续说:“遇到那种事,我的毛上除了要洒一堆乾净的水外,还得涂上一点──以当时的标准来说──不至於太噁心的清洁药剂。

那时候的我,比现在要在乎身上的毛发。有几次出门前,我还会对他说:『我痛恨这片沼泽,这种城市发展应该被谴责!』“后来,我想通了:不要走街道,先爬上自家屋顶,再跳到另一户人家的屋顶上。我承认,在泠刚出生不到一周时就做这种事,是有些太急了些。可在我注意到这一点之前,他就已经能跟上我的脚步。他在进行长距离跳跃时,不见得要耗费术能,而我至少要到两个月大的时候,才做得到这种事。这表示再过不久,他的体能就会彻底超越我。这一项目上,他符合凡诺制定的目标,而我却不紧张,也不忌妒;知道自己的晚辈拥有不少优势,我首先只会为他感到高兴。

“我甚至会想,以后泠若能够抵挡凡诺的几个攻击法术,或许我们可以一起要求凡诺改善态度;首先,允许我们存钱,再来,是把我们的名字念对。”

都是一些再简单也不过的要求,明想,凡诺在这两点上的坚持也实在很莫名其妙。

蜜吸一口气,继续说:“我喜欢去市场,而泠比较喜欢去公园。凡诺说:『无论是近或远,只要别弄到太晚就行。』太晚是指几点,他没有说。我们曾经拖到晚上九点才回来,却没有受到惩罚。我抬高鬍鬚,说:『我猜只要是午夜前都没问题。』“泠虽然不排斥夜间活动,却要求我:『不要拖到十点,好吗?万一他罚我们禁足───』“『那的确不好受。』我垂下耳朵,说:『那以后都尽量在九点以前回去。』但若是不慎拖到十点,甚至更晚,我也可以跟凡诺说:『你没说详细时间啊!』这是一种很合理的应对方式,我想,非常期待。而泠和我不同,会全力避免那种场面。眼中光芒缩小的他,说:『要是被禁足一个月,你也会受不了的。』他说的有道理,於是,就外出一事,我们尽量不挑战凡诺。

“就在我考虑要不要带泠去那条充满廉价妓院的巷子时,露终於被制造出来。

这一次,我没有看到绿囊,因为她刚出生时,我和泠都不在家。

“我们一回家,就听到凡诺的声音。这老头先是发出简单的欢呼,然后是一声呼唤;新房子的隔音不差,而我和泠都听得非常清楚。

“我皱起眉头,泠则是倒抽一口气;后者立刻『啪喀』、『啪喀』的跑下楼,我慢慢跟在后头。

“眼中缺少光芒的泠,抓起一堆布幔,躲在图书室的角落。『你还是个男孩呢!』我说,叹一口气;为了让他能够更勇敢一点,我利用了一般人会有的刻板印象;之所以不说『你可是被凡诺任命为守卫的呢』,多少是希望他未来能够偏离凡诺的安排;他不需要全听那傢伙的,我想,并接着提醒:『未来,你要是能变得不那么容易受到惊吓,对你铁定会比较好。』“泠没有发抖,这是个好现象。虽然在这次谈话之后,可能让他变得没那么喜欢我;我不敢说自己当时完全不担心这一点,但若能让他快点变得坚强,这一点牺牲显然不算什么。事实上,他当时是不用面对凡诺。因为事实上,凡诺也只有叫我:『长尾巴的小傢伙,过来一下!』“『他就是不叫我的名字,。』我一边小声抱怨『这是什么狗屁坚持』,一边上楼。

为了便於区分我和泠,凡诺叫后者为长壳的小傢伙──终於,明想,蜜讲到有关露的段落了!

虽然露才刚出生,但再过几小段,蜜可能就要和她对话。

按照丝和泥的描述,那时候的露,个性应该就非常突出;不仅和蜜以及泠都不同,也有别於后来出生的其他触手生物。

露在成年以后,还常常调皮捣蛋;那她小时后应该更常让蜜头疼,明想,凡诺也说她最像一般孩童;丝和泥特别受不了她,至於泠与另一位不知名的触手生物对她又是抱有什么样的看法,明到目前为止还不知道。

露可能常常被骂,思考到这里,明却没皱眉头;虽很同情身为领袖的蜜,可一想到那样没有精神的露曾经活蹦乱跳,明就开心到了极点。

露的投影就在附近,而明除了转头看那个黑色的摇篮外,也会摸摸自己的肚子;如此轻盈,没有一点胎动,明想,好不习惯。

有好长一段时间,明都兴奋到无法自己;除了双手握拳,她从脚掌到背脊也都止不住颤抖。

淫印天使(第二部)(70)

作者:房东字数:5311************70盯着明的双手,蜜语气平静的说:“当初,我的反应也和明差不多。

“房间内传来的脚步声,显然不属於凡诺或老石;节奏听来不像猫或狗,我想,是人类,很类似小孩,但不可能是凡诺或老石从哪边买或捡到的;他们不需要仆役,而谢天谢地,他们在研究等方面也不需要用到小孩。

“所以,只可能是新的小傢伙;想到这里,我尾巴竖得非常直,却没有摇晃。

“从图书室到研究室,不过是一小段距离;眼前的楼梯,我只要多花一些力气,就能在不到三秒内爬完。但干麻这么累呢?在新人面前,我这个老前辈尤其要表现得气定神闲,这样在不久的将来,他才会比较相信我,而不那么把凡诺的话奉为圣旨“这种推论和期待听起来都不太可靠,我晓得,但只要有那么一点可能性,就值得我在现阶段先尝试投资。因此,从刚才到现在,我的步伐一直都不大;前进速度不到平常的一半,而凡诺也没有催。他居然这么有耐性,我想,表示这傢伙的心情还算不错。

“来到门口的我,没有伸长脖子,倒是先坐下。很奇怪的,当时我明明不怎么恐惧,却有些紧张。”

难道蜜在认识新同伴的过程中,会遇上什么很糟糕的体验,让她日后一想起来就非常难过,明想,甚至会以灾难来形容?凡诺再怎样差劲,也不至於在她面前殴打刚出生的小傢伙吧?虽不太习惯对凡诺的人格有正面期许,但到目前为止,明推论的都还算合理,毕竟根据先前听到的段落,那个老傢伙再坏,也只是对刚出生的泠下达离谱的命令而已。

可凡诺也是个非常难以捉摸的傢伙,明想,轻咬双唇;就算他没有出手,只要多讲几句话,仍会大大影响蜜的情绪,同时也可能为目前听起来再普通也不过的段落带来许多变数。

蜜在稍微加重语气的时候,明的背脊和颈子又开始冒汗。垂下耳朵的蜜,继续说:“我在爬完楼梯后,吞下一大口口水。研究室的门没关好,留有约两指宽的缝隙。这不是凡诺的疏失,我想,他是个很谨慎的人。应该是在刚才呼唤我的时候,就顺便用一个小法术打开的;这一点小事,没有询问的必要;想到这里,我终於伸长脖子,耳朵也往后偏。

“在研究室里,有一个白皙的身影;是个小孩,和凡诺先前描述的一样。还是个女孩,这一点稍微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她全身光溜溜的,像是刚洗完澡,身上却不带一滴水珠;我猜,她刚从绿囊中出来。她的触手头发既长又卷,和我身上的毛发不同,那些触手都比发丝要粗上几圈,不怎么能让人误以为是寻常的头发。而我很快就看习惯了,还觉得那些细嫩又充满光泽的触手比真的发丝还要适合她。

“正在走路的她,故意把膝盖抬得很高。她的步伐没我或泠刚出生时要来得稳,但也不至於没法久站,或好像走几步路就要倒下。她的肌肉和骨骼都发育良好,只是和我或泠都不同,她比较接近寻常人类幼童的标准。

“在我得出这些结论时,她举起双手,看起来像是为了维持平衡。要过了快十秒,我才意识到,她是在感受空气的流动,有时还会试图抓取那些离她相当遥远的东西,甚至想要掌握几道来自壁炉的光芒。

“抱歉,我之前好像忘了提:凡诺在研究室的中央设置一个光球,和我在前一间研究室看到的几乎一模一样;没有护栏,这一点让我很不高兴。就算是一片沾满露水的嫩叶,一但落在上头,应该不要几秒钟就会烧成灰烬。幸好,露晓得它有多烫,一直保持安全距离。为了避免有任何意外,我赶紧把门推开;要是吓到她就不好了,我想,一边仔细观察她的反应,一边节制自己的力道。

当她把注意力转到其他地方时,会吐点泡泡,这是一种简单的游戏,她却要玩了快十次才觉得腻。果然是小孩,我想,嘴角上扬。有时,她会忘记吞嚥口水,只因为盯着一本书的书背,或忙着观察墙上的一小块污渍。最后,那些口水往往会流下来。多半都落到地上,有一些则会碰到她的脚背或肚子。和我想的一样,她不喜欢这种触感。而也只有落在肚子上的口水,她才会用手去擦。

“很快的,她学会把头仰起来,把累积过多的口水给分段吞下去。也有不只一次,她故意把口水集得很多,再一口吞下。而在聚集到够多的唾液之前,她会以舌头在嘴里打出声响,或让两排牙齿相互碰撞,仍只是为了好玩,没有别的意思。

“才刚出生不久的她,正忙着研究周围的细节;虽然有注意到我,但不急着摸我。就在我期待她会往这边多看一眼时,一只细小的飞蛾来到光球前。和我想的一样,她的双眼开始追逐飞蛾。接着,在这过程中,她又被一张纸条上的烫金字体给吸引。在这之前,我曾期待她会冲向我,或把我抱在怀中。而很显然的,在短时间之内,她只会对距离自己不到五步的东西有兴趣。

“是有这种小孩,我想,虽然充满好奇心,但不会乱跑;听起来是顾虑到父母的感受,也可能只是他们很早就意识到,该先从离自己最近的东西认识起。确实,要说到安全感,刚为人父母的,应该比较期望生出这样的小孩。而这不见得是凡诺的刻意设计,我想,他虽看似掌握我们的一切,但只限於肉体能耐;在这之外的部分,他从没表现出百分之百的自信。的确,我们也常常违背他的期待。

他一定对此感到很不爽,却又无能为力。

虽然我不曾听老石谈到过,但在私底下,凡诺搞不好常抱怨这些事。

而再次看着刚出生的小傢伙时,我发现,自己其实没那么想思考太严肃的事;一股滑嫩的气息,从眼前的画面中满溢出来;露每次出声,都能令研究室──乃至整间屋子──都笼罩在一种粉色系的气氛中。此刻,我只想好好盯着她,把这一切都给观察得更仔细一些。

露很注意脚下,也尽量避开那些好像随时都有可能倾倒的书堆。不过,她也常把脚掌举得特别高,再使劲踏出声响。这种胡闹般的举动,虽然不是冲着凡诺而来,却让我有些紧张。

她是故意如此的,但不是为了引起凡诺的注意,而是为了挑战自己的极限。

藉着这些活动来认识自己的身体,就和我当初在图书室里奔跑一样。从她鼓起脸颊、紧抿双唇的样子看来,她确实有感到疼痛。然而,年纪轻轻的她,之所以能够在几秒钟之后就忽略,不仅是因为她现阶段觉得累积经验更为重要,身在研究室里,有太多东西能转移她的注意力。

明一边抚摸蜜的双耳,一边问:“蜜能再多说一点她的身体特徵吗?”

“没问题。”蜜点一下头,开口:“刚出生的露,体型很接近刚满两岁的人类幼童;她不仅肚子很圆,脸颊和下巴也有不少肉;由於肩膀等处的肌肉还不够发达,她的骨头几乎都凸出来。膝盖和大腿几乎同宽的她,虽然好像还没完全习惯站立,却常常蹎起脚。她的皮肤非常细,即使没沾上水或油,摸起来也是滑滑的。

“皮肤的部份,触感还算是最好描述的;要彻底形容我所看到的白,即便搬出玉石、瓷器或珍珠都尚嫌不足;若说她全身彷彿都是由麵粉揉成,或是由刚打出来的鲜奶油组成,也不足以描述我当时──即便仅透过双眼──所观察到的柔嫩、细緻”

听蜜说,好像露的外貌有多么难以形容,而明倒是可以轻易想像当时的画面。

在所有的触手生物之中,露的健康状况最为糟糕──以致於充能后也无法完全治癒身体──,而明还是对她的美貌印象深刻;在把病态的色彩去除后,她健健康康的可爱模样,铁定没有哪个小孩能比得上;而她成年之后,即便是翻遍各个年代的流行杂志,可能也找不到有职业模特儿能比她上相的。

特别是在人类之中,明想,丝和泥是有可能在幼年阶段长得比露还可爱;这种比较通常不需要太认真,只是明偶而也会嚐试以寻常人类的角度去思考。而对蜜来说,露的出现,意味着触手生物进入外型较接近人类的时期;这种震撼最初是由露带来的,蜜当然对她最为印象深刻,也自然让蜜在针对她的相关形容上,会较之后出生的触手生物要来得直接、大胆。

先前,明还曾透过蜜的法术,看到露待在子宫里的模样;希望露在重生之后,会和刚出生时一样美。这种期许乍听之下有点古怪,而明就是会缺少信心,特别是在想到泥先前说过的话之后:“露可能会遗传到明喔。”

对此,明一开始当然也感到非常开心,可若想得再仔细一点,则又会让她冷汗直流。在当时气氛下,泥感觉也只是说好玩的,可并非完全不合理;都是进到子宫里,过程看似完全相同,而丝和泥到最后都只是压缩,露则是从头到脚都开始重生;丝和泥出来后,自然是维持原状,露却极有可能继承明的部分基因;当然,这一段目前只是推论,不必然如此。但蜜也不确定会最终结果会是如何,因为在露之前,没有任何触手生物曾经历这种事。

就算露真的遗传到明的部分身体特徵,蜜和泠也不会有意见;和露有过不少摩擦的丝和泥,还很期待连心灵也遗传到明,而这却是都明所担心的。

就算提供能量,还借出子宫,明也不觉得自己身上有何优点是可以到露的身上;除恢复健康外,内外的融合,就算除以二、取个中间值,也称不上是什么改良、无论是取哪一部分,又经历怎样的公式,感觉都是将露原有的美丽给彻底破坏。

当然,治疗露才是最要紧的,明想,有这部分的贡献,明也不至於有什么罪恶感;然而,要是令她的身体线条变得粗糙,明会觉得非常可惜。

就算以结果而言,是好多过坏,但那种强烈遗憾,真的是会导致胸腹绞痛;那个如精灵般美艳的露,以后会不会再也看不到了?明越是担心,就越是会忍不住咬牙。

明在和触手生物频繁接触后,对自己是越来越有自信。然而,在她的内心深处,仍觉得自己比不过他们;丝、泥、蜜或泠融合她身体特徵的样子,她一样也是不敢想像;要避免扭曲他们的美好外型,至於内在方面,就更别提了。

和先前一样,蜜根本没注意到明的烦恼,继续说:“更好玩的是,一点微光还从露的皮肤底下散发出来。我猜,可能是术素正在迅速移动。这一现象,在我们出生时应该尤其明显。只不过,我的毛发太多,泠则是佈满甲壳,所以我们即便是刚脱离绿囊时,仍几乎看不出这些微光。也因此,当时的露,漂亮到让我以为是哪幅名画中的天使活过来了。

“若说她当时的皮肤吹弹可破是稍嫌太夸张了些,但就算没有那么脆弱,我也会倾向於认为:像这样的可爱孩子,只适合放在最柔软的毯子上,或乾脆就只用舌头托着;很快的,我想法脱离现实,必须得摇一摇头,才能让表情恢复正经。”

听到这里,明忍不住笑出来;其实,她和蜜的想法几乎同步,不觉得有哪里太夸张。而蜜在暂停讲解时,还会使劲眨一下眼睛;不为别的,就只是希望自己傻笑的模样别持续太久。

听出明笑声中的认同意味,蜜的耳朵和尾巴都一连摇晃了好几下。后者在伸一下懒腰后,继续先前的段落:“露的体温没有特别高,但全身上下冒着热气;很像是刚洗过澡,我想,要是让她站在落地窗前,会印上一大块近乎人型的白雾;虽然她的肌肉不够发达,骨骼也都还有很多发育空间,活动力却可能领先同样体型的小孩。

“常在书堆间蹦蹦跳跳的她,喜欢踏在地板的接缝上;偶而,她会看看凡诺和我,好像是在确定自己这样做是否会太过分。而在我们有更多表示之前,她又很快的就把注意力移到地板或天花板上。

“有时,她会曲起一边膝盖,再让身体稍微往前倾;我看得出,她有点想跑。

要是把她带到草原或广场上,我猜,她会一直跑,直到喘不过气为止。她若是边笑边跑,大概只要不到一分钟,就会在地上躺平。我很喜欢那种画面,却也很担心,真要有机会让她到草原上,除玩得尽兴,她也很有可能会被一堆尖锐的石头给刺伤。就算是在广场上跑,也有一定的机率会被马给踩到,又或者在人群中走失。既然她最像小孩,那自然是无法像泠那样让我放心。

“在我为这个小傢伙未来可能遭遇到的伤害有更多心理准备之前,她一边喊叫,一边鸟类展翅那样伸手。接着,她将双手直直的往前伸,眼睛还看着我。

“终於,她开始想要抓或抱住我。

“开心到极点的我,开始猛摇尾巴和屁股;好想直接跳到她的怀里,而附近有几叠书和文件,就算我不像过去那般在乎凡诺的想法,也不希望有什么东西压到小傢伙的身上。同样有这些顾虑的她,正小心翼翼的绕过书堆。

“她很注意自己的脚下,显然是担心在这些杂物之间,有任何粗糙或锐利的东西。而一但出现什么够具吸引力的东西,就会让她立刻忘记这些担忧;当她盯着一只从墙上爬下来的小蚂蚁时,表情又再次变得活泼。果然是小孩,我想,连一只蚂蚁都能让她对眼前的世界充满期望。

“她不见得总是在笑,其实就我的观察,她还蛮常皱起没头的。而自她双眼散发出的光芒,甚至比我刚出生时要来得澄亮。的确,当时的她,是比我或泠要来得耀眼。因为她不怕凡诺,也不担心自己的未来。

“我非常羨慕,却丝毫不忌妒。此刻,我只会为她感到高兴。一个人在极为高兴时,脑袋就会自动避免许多负面思考。我既想舔她的脸,也想把头塞到她的怀里磨蹭。她可能会感到不舒服,还因此哭出来。而要是她很欢迎我,想跟我亲嘴的话,我可能躺到地上,腰和背去磨蹭她的双脚。

“她就是这么讨人喜欢,我想,晚点要让泠也来看看她。而我也不得不承认,在当时,这念头颇令我紧张。泠在刚出生时,心智和举止都已经像个大孩子,所以我即便很喜欢他,却也不好意思有太多夸张的举止。

蜜稍劲磨蹭明的左乳房,说:“可不是因为我嫌弃他的外型。绝对不是!”

纯粹是因为露较像个小孩,更能激起蜜的母性,她才会只对露这么激动。

其实蜜不用解释,明也能懂,因为──“我偶而也会担心这种事。”明抬高眉毛,坦承:“泠好像很习惯表现出不需要更多照顾的样子,这会让我们一时之间都太放心,而在不知不觉中就把爱分给其他对象。”讲完后,过不到两秒,两人都轻叹一口气。

淫印天使(第二部)(71)

作者:房东字数:6654************71“幸好──”明说,深吸一口气,“泠也不会因为察觉到我们的担忧,而有任何不愉快。”

蜜点一下头,说:“他是个惜福、识好歹的人。”

如今,泠就算因为明的关爱而日渐重视个人尊严,也不至於会因此就对别人的注意力分配挑剔起来;他就是这么的好相处,蜜想,光是这一点,就会让周围的人想在短时间之内给予他更多关爱。

明闭上双眼,说:“我晓得,自己做得还不够多。”

“放心。”蜜说,把两只前脚按在明的锁骨上。这动作等同於拍肩,但看来也像是一只小狗正打算往前爬;想到这里,明又差点笑出来。

抬高双手的明,藉着伸一下懒腰,方便蜜以肋间和前脚来磨蹭她的乳房。

蜜在又一次扭动全身后,开口:“明对泠的爱,是无庸置疑的。我可不只是纯粹重複你刚才说的话而已喔,毕竟啊,你连他的甲壳都脱去了。”

虽然露出来的皮肤还是非常坚韧,但和他刚出生时相比,还是要来得柔软多了,蜜想,继续说:“要不是明提供那么多能量,他可没法单靠自己的力量就轻易挣脱。”

先是“脱去”,然后是“挣脱”;蜜之所以改口,也许只是为了趣味,或根本没多想;明猜,那些甲壳曾给泠带来不少负担。

“那些刺是之后长出来的?”明问,先关心较简单的部分。

“嗯──”蜜在仔细回想了一阵后,说:“距离他出生之后,再过个十年吧?”

她尽量简单描述:“先是变厚,然后开始改变形状;最初是自然长的,后来则是为了防禦那些来犯的傢伙。”

明看到的版本,应该跟了泠不只五十年;那些刺既长又尖锐,可能也没有全部折断或磨平过;虽然利於战斗,但多少也会限制他的躺下的姿势。而他在缝制衣服时,也必须要特别注意布料与手肘等处的距离;太可怜了,明想,不只是他的外型,还有他在肉室内扮演的角色。

每个触手生物都过得很辛苦,而蜜也不会轻易说谁的压力大过谁。但被任命为守卫的,只有泠一个人;他的身心负担一定非常重,明想,轻咬双唇。知道她在思考些什么的蜜,马上说:“泠为了确实保卫肉室,还曾把自己睡觉的囊给设立在入口。无疑的,他很尽责,即使凡诺死了,他也不曾偷懒。”看到明疑惑的表情,蜜接着解释:“除非触手生物或喂养者施法,否则其他人通常只能经由特定通道进入肉室。

“幸好,丝找到了明,不然接下来的日子,我们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过下去。”

这事尽管已强调过很多遍了,蜜还是压抑不住感动。

一直要到明出现,他们的人生才由黑白变成彩色;蜜不记得上次有人使用这类形容何时的事,但用在他们身上,就显得一点也不夸张。明成功的治癒他们,却表现得如此谦虚;想必是位於内心深处的道德意识,让她不敢表现得太过高兴;想到这里,蜜才发现,此刻,从自己胸中发出的悸动,与前几次相比,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接着,蜜要是说出一连串讚美,明除了满脸通红,也会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那感觉有些尴尬,与目前的主要话题也不太合;然而,蜜知道怎样能让气氛转至另一个方向:“我记得,泠在不久之后,还为明制造出非常壮观的精液池呢。当然,他没有做错,你在那之前和之后的行为也都称不上是放纵;肉室本来就是用於享乐,而不是一间死气沉沉的生物要塞。不过啊,也不得不承认,跟过去比起来,我们现在的生活,实在是太重口味了。”

垂下耳朵的蜜,抬起头,问:“明,这样好吗?”

“好极了!”明大声说,语气十分肯定;虽然她满脸通红,但可不会──也不需要──感得罪恶。蜜也晓得,却还是故意这么问。

而用大音量来表现出自信,明想,这种思考方式有点太单纯;不拖泥带水是一大优点,但就是会显得有些愚蠢;越是回想,就越是觉得不对,所以,才过不到两秒,明的嘴角就下垂到极限,眉头也皱得非常紧。蜜居然要她回答这么难为情的问题,以往,只有丝才会做这种事。

丝毕竟就是蜜教出来的,明虽早就知道这一点,内心的彆扭却很难止住。

鼓起脸颊的明,故意把头往左转;先摆出一副很生气的样子,避开蜜的视线至少十秒。

无论蜜现在的外型再怎么可爱,明也要坚持这短暂的抗议。

而蜜才发出一声哀鸣声,明就急到把头转回来。蜜才没有那么容易受伤,明晓得,却还是会不忍心。这一次,是蜜赢了,明想,决定先假装刚才的事都没发生过。

蜜在勾舔一下自己的鼻子后,继续先前的话题:“露是个很爱玩的孩子,理所当然的,她会发出不少声音。我很担心凡诺会凶她,而当时,他看来心情很不错。”

毕竟他才刚把露做出来,明想,而露的活泼表现,也能证明他的作品有多成功。

蜜稍微低下头,说:“根据我的模糊记忆,有将近两分钟,露不是亲吻自己的手臂,就是吸吮自己的手指;在成功发出『啵』、『啪』等声响后,她会开心到笑出来;要是嫌手指湿湿黏黏的,就稍微弯下腰,直接把唾液都给擦到大腿或肚子上;虽然不太卫生,但小孩就是会这样。

“她还是好可爱!我想,不断摇尾巴,很陶醉在眼前的景象中。直到她从地上的箱子里拿起一只小鸟,我才皱起眉头。

“和触手生物比起来,那只雏鸟显然较为脆弱。牠可不是玩具,露晓得这一点吗?我猜,凡诺弄来这只小鸟,是为了测试她的反应。现阶段,他只忙着观察,而不急着教她。

“又搞不好,他其实是在考验我;那只鸟很可怜,应该受到更好的照料,而不是像这样被人抓在手中!我心中早浮现出完整的句子,却又不敢立即指正;露可能会被我吓到,因而不小心掐死牠。

“幸好,一分钟过去了,她不仅没把牠肢解,也不曾试着捏或咬牠。连呼吸都放慢不少的她,还懂得要让指甲避开牠的眼球。她的嘴巴微开,双眼也努力睁大。很显然的,她只是在观察,而不打算逗弄小鸟。

“当她把牠放到桌上时,我真的松一口气;不仅非常天真、活泼,还是个有良知的孩子;确定这一点的我,在感到更加开心的同时,也很快就趴到地上;压力一下解除大半,令我全身瘫软,此举也引起她的注意。从刚才到现在,我都很期待她能过来;无论是摸摸我,或只是更近距离的观察我,都能令我开心到四脚朝天。

“又过了一分钟,她还是没有走过来。我猜,她不打算离开凡诺太远。多么乖巧的孩子啊!当然,她长大以后可不是这样。

谈到露的前后差异,蜜不仅没怎么感到遗憾,还忍不住笑出来。

明也笑了,而在这一段描述后,她更期待能听到蜜讲述露和其他触手生物相处的细节。

竖起耳朵的蜜,继续说:“尽管露非常善良,我却不觉得那只小鸟能活多久。

也许过不到十分钟,牠就会被凡诺煮或烤来吃。这傢伙很习惯在研究室内制作料理,对此,我没有多少意见。事实上,我那时还想,把牠吃掉,也比把牠随便弄死后又像垃圾一样的扔掉要来得好。

“见我对露非常满意,凡诺忍不住开口:『很了不起吧,你们的新同伴喔。

你也见到啦,她和你们长得完全不一样呢!』我相信他没有什么讽刺意味,但还是让我听得很不爽。而无论我对他有再多不满,也绝对不会迁怒到露的身上。

“从头到尾,也只有凡诺才会使用那些令我火大的措辞;他的表情、语气乃至站姿──总是一副好像随时要翩翩起舞的样子──,好像都被设计成是专门用来惹人生气的。而他在面对黑袍男子时,也确实把自己的这些特点给当成是武器来利用;我搞不好根本没猜错,而和过去不同的是,我现在可以把注意力放在露的笑容上。只要这孩子开心,我的心情也难以变得多坏。

“此时,我甚至愉快到不想计较太多细节。”

有个部分,明从刚才到现在都很好奇:“在还没决定她的名字之前,你都是怎么叫她的?”

“也是叫『小傢伙』。”蜜把眼球往左转,说:“或者就叫『新来的』,实在不好听,我承认。唉──在这方面的品味,我和凡诺根本没两样。

“当时,我只想着方便就好,没怎么顾及到美感的问题。虽然对泠有点不太好意思,但为了避免和他的段落搞混,我乾脆在这个阶段就直接以露来称呼。这样不仅比较方便,且老称露为小傢伙或新来的,会破坏你对她的美好形容。以上,就是我内心所顾虑,却又未在一开始就解释清楚的。”

蜜低着头,说:“嗯──全讲出来也实在是好难为情,且这样对泠也很不公平。”

“他不会介意的啦。”明说,嘴角上扬,“你不仅没说他坏话,还多次称讚他呢。我都听得清清楚楚,可以帮忙作证喔!”

再说,明想,泠的个性才没有这么麻烦;他是个与“记仇”或“小心眼”形容都无缘的大男孩,内在方面足以堪称模范。

明主动询问,而蜜确实回答,这过程看似十分简单、合理,但蜜在第一次见到明时,不仅对此不抱多少期待,甚至连想都不感想。倒不是她低估明,只是长期的失意,已让她习惯用这种方式减少身心负担。

和以前一样,明理解得极快。不要几秒,她整理出的重点,就比蜜一开始传达的还要多。明的脑筋非常好,虽然不是擅长应付课业的那一型;蜜可不想找一个和凡诺差不多的人来当喂养者。

打从一开始,会多国语言或熟记上万卷书的内容,都不是成为他们喂养者的主要条件;明非常的善解人意,这一点,最符合蜜的需求;一般人在择偶时,往往会以浪漫来略过这项重点,直到多年以后才后悔莫及。

除此之外,明又富有冒险精神;在推理的同时,还晓得保留的重要性,并乐於在日后一一修正;她也会为了避免失礼,而先把问题拆散,待时机成熟后,再小心询问;一个具备以上所有长处的人,从古至今都非常少见。很难相信,明的父母没有刻意去培养,就自然而然让她成为这样理想的孩子。

明在决定要成为喂养者时,即便和大家相处的时间还不算长,却已足以让蜜觉得,不可能有比明还要适合成为喂养者的人了。

而像这样分享回忆,蜜想,不但不会觉得挫折,还有种解脱感。她已经活了至少一百五十年,也许前后加起来有超过一百年的时间,她习惯以沉默来面对痛苦,就算理智上晓得这样究竟有多不健康,身心却早已感到习惯。在不少时候,她觉得说出来,反而会带来更多伤害。因为她多数时的谈话对象,是其他触手生物。

难道非得折磨那些晚辈,让他们也痛苦到活不下去吗?蜜不想成为那样的大人,所以,她的选项极为有限。

在缺少喂养者的情形下,一但决定要负起养育同伴的责任,就必须表现得像是一台机械;而在贝琳达死后,蜜的身心更是迅速乾枯。

和蜜一起长大的泠,几乎是目睹全程。他即便伤心,却也莫可奈何。

如今,蜜感受到的舒缓,甚至轻盈,对上个世纪的她来说,是陌生的。

一但明敞开双臂,蜜就不想表现得多么冰冷。她很喜欢被明抱在怀里,就像现在这样。

无论是进展到哪个部分,明带来的总是温暖;她的话、表情以及视线,都成功把蜜心中化脓已久的伤口给大致抚平,连那些快腐朽成灰的部分也重新变得茁壮。

好像真能变得年轻,蜜想,也只有待在明的身旁,这一切才会显得如此真实。

她从未进到明的子宫里,而看到露顺利恢复,让她也有种彻底重生的感觉。

一定要像珍惜贝琳达那样,好好珍惜明;早在好几天前,这句话就出现在蜜的脑中;之所以没说出来,是怕自己会在开口的瞬间痛哭流涕;虽然已被明安慰了好几次,但在短时间之内,蜜还不打算表现得过於失态。至少在未来的半小时之内,蜜在面对她时,只打算摆出其他的表情。

在细节都已经确定清楚后,说起来更为顺畅“在身体系统上,露和我或泠都差不多;这部分非常明显,几乎可说是一目了然。她也需要藉着术能来维持身体的正常运作,并同样要使用房子内的肉块来排出体内毒素。尽管如此,她和我们之间,仍存在不少相异之处;不单是在外型上,还有脑内的资讯。

“我记得,凡诺在不久前曾说过:下个出生的,会是个真正像小孩的傢伙。

的确,露刚出现在我面前时,没法说多长的句子;就算只是说一个简单的词,也得配上一堆『呀呜噗』或『哔噜呼』等简单的发音。

“好可爱!”明说,两手扣在一起。下一秒,她慢慢将肚子往上挺。稍微往前滑的蜜,前脚的爪子几乎要碰到躺椅。

现在,明的颈子和蜜的口鼻几乎贴在一起。蜜先是对着明的下巴舔了一大口,再伸长脖子,把口鼻都埋入发丝之间。而知道明对露的看法和自己,蜜自然是越说越起劲:“露在往左转了一圈后,说出『锅子』、『地板』和『小鸟』等词。

嗯──我想,她懂得算多了。

“幸好,她对这个世界充满好奇心;和正常的幼儿一样,只要我们有好好教她,相信不要几周,她就可以大致描述自己看到的人事物。再过几个月,她或许就能够像我和泠这样说话。实在太快了些,但我不觉得刚才的预估会和实际情形差太多。再怎么样,她都是由凡诺做出的触手生物,不能和寻常的人类幼儿相提并论。

“凡诺应该不会花太多时间教育她,他最近越来越忙,还乾脆把泠丢给我管了。而这只会让我更加高兴,差一点,我就要在研究室里跳起舞来。我想,露一定只会在研究室里待一小段时间。也许在几个小时之后,凡诺就会把她交给我照顾。而我不急着教她算数或文法,事实上,早在第一次和她的双眼对上时,我就决定要舍去那些古板的教育思维。

“多数时,我只想陪她玩;我相信,这将有助於她乐在学习;玩乐终究是能让她培养积极性、认识各项规则、训练逻辑,蹦同时又能迅速认识自己的过程。

听起来非常的健康,虽然非常不合一般教育专家的胃口。而我得很不客气的说,正因为他们无能,才会鼓励天下父母都把这个阶段的孩童视为是牲畜。

“未来,露会成为什么样的人呢?就算我对她有不少期待,也不会强迫她一直要照着我的想法来行动。除了足够的管教外,也要适度的给予自由;我相信,这样才有助於健康心灵的培养。

“至於这个世界残酷的一面,我打算过几年再告诉她;虽然不太可能,但若凡诺没有出手干预,至少四到五年,我会让她觉得自己活在童话故事里。现阶段,她只要玩得开心,活得自在就好“我口中的这一套被否定了不知道几个世纪,如今才又重新获得一些专家的肯定。当然,没被广泛认同,彻底实行的自然是更少了。毕竟──和那种限制多多,不是打就是骂的教育方式比起来──这种几近放任的做法,给家长带来的安全感是少一些。

明很认同蜜的见解,却只是一直点头,而没有开口。因为蜜不仅早把她想讲的话都给讲完,还表达得更好。

好像有点偏离主题了,蜜想,深吸一口气。她在轻咳一下后,说:“露也很容易被我的尾巴给逗笑,在这之前,我从不认为研究室可以充满如此欢乐的气氛。

然而,越是盯着她的那对小酒窝,我脑中的一段回忆就越是变得鲜明:『我替你做个杀手型的同伴,如何?』凡诺是这么说的,就在黑袍男子被打败的当晚;每次我一想到这里,都会感到很不安。

杀手?先是守卫,然后是杀手,听来不仅可笑,还很幼稚。他不是很在乎自己在别人眼中是否够聪明吗,说出这种话明显只会带来反效果吧。

他的灵感究竟是来自哪里?我忍不住好奇,是最近上演的舞台剧?书上记载的历史故事?还是一些仅只是老百姓之间口传的乡野传说,他小时后从父母、邻居或几位旅人听来的?之中有那几段会同时提到这两种角色,或主角曾经担任过这两种职业?

而比起在意他在哪边受到什么样的影响,我更在意的,是自己究竟被他归类为什么,宠物吗?毕竟我比较像是犬科动物,虽然凡诺在最初设计时,可能没对此思考太多。

“他非常聪明,晓得要完成什么複杂的作品,必须非常重视细节;这部分没啥问题,只是可能日子一久,也让他在不知不觉中,养成『对主题和基础设定等却极为随便』的坏习惯。在我眼中看来,一些同样是非常重要的部分,他可能只花不到三秒就决定,且没留下任何纪录。

“我又是第一个触手生物,带有不少实验性质。要是不成功,想必他在短时间之内,就不会再制造出下一个。

全身紧绷的蜜,越说越快:“我之所以最偏离人型,也可能表示只有在这种外表下,他即便不成功,也不会太觉得遗憾。”

听来是合理怀疑,但此时,蜜不仅呼吸急促,心跳也加快不少;与先前的兴奋不同,此时纯粹是受到负面情绪的影响;有些担心的明,马上说:“幸好没出什么问题,我才能够见到你啊。”

不说“你们”,只强调蜜,虽然对喂养者来说,忽略其他触手生物是有些不应该,但此时,蜜显然需要更多关怀;明的眼中只有蜜,刻意营造出这种感觉,实在不够诚实,难免让明有些罪恶感。而明相信,其他触手生物也一定能够理解。

才过不到几秒,蜜的语气就从愤怒转变至悲伤;接下来可能只差不到几秒,她就会情绪崩溃。除内容极为灰暗外,她还越说越快,这尤其是个警讯。

而多亏明及时提供足够的安慰,在半分钟之内,蜜不仅心跳回稳,四肢的温度也回升。她把下巴靠在明的左乳房上,说:“终究,与自己或泠比起来,我现在比较在意露。上次凡诺虽然说要为我做个杀手型的同伴,可前一阵子,我几乎不怎么在意。毕竟,那听来就是个玩笑,还是个非常无趣的玩笑。我很早就说服自己,不用太过紧张;就算他当时不是在开玩笑,也应该会改变主意。

“他有吗?”明问,眨一下眼睛。

“没有。”蜜说,慢慢摇头。

淫印天使(第二部)(72)

作者:房东字数:10944************72“可谁会拿这么幼小的傢伙做为杀手!就目前看来,这孩子的肌肉发达程度远不如我和泠;她的心智年龄非常低,而凡诺在她脑中输入的资讯也不多,她应该无法在短时间之内使用召唤术;没有毛发或甲壳的她,虽然很接近人类,但也因而比我或泠还要无法忍受爆炸声和温度变化;房内若是聚集多个陌生人,说不定就会让她哭出来。

“就算凡诺是个非常了不起的召唤术士,也无法让他的作品既像杀手又像小孩;这两者有太多成分是彼此冲突的,几乎没有什么共通点。既然在构思阶段就错得离谱,就更不可能付诸实行。即使他硬说是,我也觉得毫不真实。除非他在看到泠的怯懦反应后,不急着在短时间之内追求成果,“搞不好,他这次愿意等;也许过个半年、十年,露就会成为一个肌肉发达,能使用多种召唤术的触手生物。她的战斗能力不仅不会输给泠,甚至所学的知识也不会少於当代博──”

“真的吗?”明忍不住问,蜜立刻回答:“不,我错了,露是有了不起之处,但整体来说,她没有我当初以为的那么夸张。”

蜜只是沉浸在当时的不安中,而的确,明想,露要是更擅於作战,可能过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凡诺就会派她去取人性命。

几乎同时的,明和蜜都呼出一大口气。

至於露的脑筋究竟是好还是不好,明倒是不怎么好奇;只要凡诺做出来的触手生物,应该都不笨。

蜜没有主动说露有多聪明,可能表示就这一项,露在触手生物中并不突出;露的外在形象不至於与丝和泥描述得差太多,而常常调皮捣蛋,明认为其实能算是露脑筋灵活的证明。

若只是提到露还好,由於也提到凡诺,话题自然会变得有些阴沉,又给蜜的身心带来些许负担;明认为,自己有必要为目前的对话加入一点正面风格。

“至少──”明说,嘴角上扬,“你们在出生时都健健康康的,不仅没有残缺,还活力充沛,又不容易生病。”

他们比人类要複杂得多,而在不少时候,明觉得他们比人类还像人类。

也因为他们不是人类,所以能够轻易做出许多不符合人类社会规范的事;传统、信仰、常理和秩序等,他们能够全数绕过,而不需要去忙着适应或改良。除免去一般人的烦忧外,触手生物还精通召唤术,运动能力又极为优秀;在凡诺眼中,他们不仅比一般人类要更为优秀,也应该比多数召唤术士都要来得优秀。

所幸,触手生物都表现得比人类要来得自制,不然极可能引起不下於一般召唤术士的灾难。

为了生存,他们必须去亲近一般人类,这自然会产生一些问题。凡诺应该很清楚这一点,却还故意为之。光是蜜遇到的难题,即便凡诺还活着,也不见得能够解决大半。他好像希望触手生物能在跌跌撞撞的过程中,找到远在他意料之外的解答。

他会藉由法术来调整自己的情绪和欲望,明想,这样的他,就算不完全像是机械,也像是只为了研究和强调自身存在而活。无论他有多长寿,都缺乏与人正常相处的经验,更别提和什么对象建立长久的恋爱关系了;有关这方面的细节,他根本没有什么可教的,只能靠触手生物自行摸索。

触手生物虽然拥有许多先天优势,可他们希望自己在许多方面都尽量像个一般人;不想成为纯粹的怪物,这必然会导致他们在凡诺死去之后,就过得更不方便。

呼出一大口气的蜜,说:“我希望,露在知道维持自身性命的术能是从何而来后,也能够顺利适应人类的社会;最初的学习不会很困难,毕竟我们的存在是不公开的;只要这一点没被打破太多,我们通常也不用太直接的与人类接触。

“就算没有宗教信仰,我们也会祈祷在体内的术能见底之前就遇上贵人;光是建立良好的关系,运气就已算是好到极点,而要让对方愿意长期喂养我们,那必定是曾和对方身处在非常浪漫的情境中。

“就像现在这样。”蜜闭上双眼,耳朵竖直。深吸一口气的她,立刻用下巴磨蹭明的颈子和胸口。在这过程中,蜜的主要触手迅速伸长,顶着明的肚子上缘。

明不可能没发现,蜜想,那触感毕竟和乳房或大腿都不同。

而明回应蜜的方法,就是吐出舌头。蜜想,若在这时往前爬,把主要触手移到明的嘴边;不,要稍微保守些。

刚吞下一大口口水的蜜,除同样吐出舌头外,还使劲伸长脖子。明尽量不动,方便蜜朝着顺时钟方向舔舐;一圈又一圈,“嘶啦”、“囌噜”等湿滑的声响连续出现,听起来就像是在搅拌果酱。

心跳加速与体温上升,蜜想,都是在所难免的。两人的生理反应,简直和做爱时没两样。最后,她们以“啪”、“啵”等亲嘴声,做为一个简单的结束。

明有预感,等一下,她们会亲得更激烈。

蜜在讲到较严肃的段落时,往往会需要多一点安慰。把头往左偏的她,以左耳磨蹭明的右乳房。过快半分钟后,她再把头往右偏,等到两边耳朵都发烫时,她的也感到舒坦许多。至於明乳房上的两块红印,蜜则各舔舐不只十下;除致歉之外,这同时也是表示自己有多幸福蜜在又哈出一大口气之后,表情变得有点过分轻松;要是再看得更仔细一点,便会发现,她耳朵内侧与鼻子周围的肌肤也是一片红;明得暂时屏住呼吸,才能避免自己真去轻咬蜜的口鼻。

蜜瞇起眼睛,说:“一般的情侣,在进入所谓的浪漫情境之前,通常都得先以极为正常──乃至平凡──的方式相处了一段时间,才有办法保证日后交往的长久。幻象在召唤术的排行中相当低阶,使用起来不仅不怎么耗费能量,还能够很快就给周围的人带来极大影响。

“但在和人类交往时,我们却不能这么做;要是频繁的使用幻象,最后由性高潮产生的术素就只会落在幻象上,而不会直接进入我们体内;这些细节,明都已经晓得了,而对当时的我来说,这些不算太複杂的逻辑,曾一度令我难以入眠;只要思考得比平常稍微深入一些,绝望感就会迅速增生;若没有早点掌握制造绿囊的法术,我们极可能早就会因为睡眠问题而死去。

“在遇上贝琳达之前,有好长一段时间,我只要醒着,内心一直受到负面情绪撕咬。有时,我甚至会在睁开双眼的瞬间,看见一堆数不清的铅黑色涡流,正逐渐扩大;先是覆盖我的眼脸,再压过我的肩膀和耳朵,最后甚至淹过头顶;心中的不安,在我脑中的形象是如此清晰,已成为足以影响日常生活的疾病。

“而能量的问题没有解决,身心状况的恶化也无好转的可能;渐渐的,我即便遇上大晴天,又身处在那些野餐的孩子之间,也无法把内心的烦闷和绝望给抛开多少。

“有好长一段时间,我每天都只是躺在草地上,勉强自己睁大双眼;任凭一波又一波的无力感席卷全身,像是胸腹深处被开了不只十个大洞;阳光是如此耀眼,却不再能带来欢乐,同时,阴影也不再只是阴影,而比较像是堆满汙物和金属碎屑的风暴。迟早,我们无论是刚醒来或入睡前,都不敢对活下去有任何期待或想像。

“也许,我早就预料到有那样的一天,所以在面对像泠和露这样的新生命时,总是提醒自己:『要专心享受当下的一切。』“而在其他时后,我当然是只强调自己的先天优势;已经不知比多少人要来得幸运,应当知足。

“简而言之,对幼时的我来说,凡诺接下来的安排,才是最让我感到不安的。

就算他的要求听起来非常过分,语气却又往往不带有明显恶意。这一点,尤其让我觉得恐怖。

“而当我看到露蹦蹦跳跳的模样时,又一次,我觉得非常感动。也因此──实在避免不了──让我间接的,对凡诺产生好感。

“明,我想你也看出来了,当时的我,就算对凡诺有再多意见,在目睹到那些华丽的法术成果时,还是会忍不住崇拜他。

“嗯哼。”明简单回应,心想,蜜当时的年纪还小,没那么想要脱离父母;既然在物质和精神上都对凡诺有所依赖,身为孩童的蜜,自然会在一时间忽略他的言语虐待,甚至能够忍受他的变态举止。

很不幸的,明想,这个老召唤术士的古怪思路,常把一堆简单的问题给变得很複杂。有时,他还非要触手生物牺牲些什么好满足他的要求。所以在很多时后,蜜都非常讨厌他。但通常,每个做孩子的,希望能够更喜欢自己的父亲。

凡诺等同於他们的生父,这点无庸置疑。只是从先前的对话听来,就算是称他为他们的养父,也可能会让他大发雷霆。

就在明又为凡诺与他们的关系感到头痛时,蜜正好讲到他开口时的情况:“凡诺睁大双眼,说:『她的确和你们不同,最显而易见的差异,我想,你自己都已经观察到,我也就不再多说啦。

“『嘿,你──』他先是指着露,再迅速改为指向我,『这位是蜜,虽然我习惯叫她”小傢伙“,或”第一号“,或”较老的“,或”先出生的那位“……』后面还有一长串,而大部分的称呼我都不记得了。”

蜜没有为此感到可惜,明想,毕竟和泠的画不同。明稍微抬高眉毛,问:“光是凡诺前面的那些描述,就让你有点火大吧。”

“嗯。”蜜使劲点两下头,说:“虽然现在看不出来,可当时的我其实气到咬牙,甚至还因用力过度而有些耳鸣;像是『第一号』或『较老的』等等,他才没那么叫过呢!我猜,他大概是在心理偷偷叫,又或者,他当时其实是在开玩笑。

这个老傢伙,就算难得对我们展现出幽默的一面,也不该如此失礼啊!”

明把两边眉毛抬高到极限,问:“若是其他人这样叫你,你不会像是对凡诺那般生气吧?”

“当然不会。”蜜说,竖起耳朵。

蜜要是真遇到那种情况,应该不至於一点意见也没有;可凡诺的失礼已经是常态,明想,蜜对他的抱怨自然会比较多。

至於泠,蜜对他的容忍度应该是最高的;要是他能藉着开一些轻浮的玩笑,让自己在短时间之内累积的不少压力给解除大半,蜜也一定乐见。

而睁大双眼的蜜,接着说:“特别是明,你要怎么叫我都行!”

蜜的个性本来就不难相处,只是为带领同伴度过重重难关,她自然会变得不常露出笑容,谈话内容也总是轻松不起来;这都是很难避免的──这甚至可能是凡诺决定的,明猜──蜜,若是早点找到喂养者,她就不会过得这么紧绷,其他人的生活态度也一定能够更加轻松。

在一般时候,他们和喂养者之间的对话若不是极为肉麻,就该是非常平淡;不需要每天都过得那么重口味,明想,像老夫老妻之间的相处方式,通常都是既平淡又稳固,而之中的细节却又充满诗意──或称禅意──。处在这种精神状态中的人,好像不论任何时候面对死亡,遗憾都非常少,甚至无所畏惧,。

明虽然还年轻,却期待能够早日达到那种境界。而蜜努力了这么久,却无法彻底享受这种轻松自在的生活,这尤其让明心痛。到目前为止,也只有丝和泥,才是真正的能与明相处得像是一般情侣那般。

泠还差那么一点,明想,露的心理障碍应该不会比他多。

童年缺少父母关爱的蜜,成年以后还承受不少异乎寻常的压力。她能像现在这样对话,已是非常难得的了。

而明却渴望有更多突破,这听起来是有些贪心,她却不觉得这样操之过急,因为蜜也愿意继续挑战。

如果能让蜜在接下来的半年内都睡得很好,就已算得上是奇蹟。其实,明不那么敢期待自己在短时间内所带来的治癒效果,虽然触手生物对她这位喂养者的正面形容已是多到说不完,但面对蜜的心灵创伤,铁定要花上不少时间。就算明没那么容易感到挫折,也可能会常觉得头痛。而她认为,相较於蜜的牺牲,这一点付出根本不算什么。

做为一名领袖,蜜不仅非常有耐心,还确实负起教养其他触手生物的责任;而身为一名年长者,她不仅气质高雅,还非常理智;从不表现得傲慢,更不具有攻击性;不少人类就算学了一辈子,也无法达到她的一半高度。

这样的蜜,竟如此直接表示自己能够接受来自明的各种称呼。可见她在根本心态上,非常愿意把自身的形象与地位等都抛到一边,只为了和明更亲密。

而突然听到蜜这么说,明也真是感到受宠若惊。当然,明希望她能够感到舒适、愉快,但没料自己在这阵子的努力,竟会很自然的就把刚才的话题给带到这个方向。

还是叫蜜就好,明想,较为单纯,也够好听了;古早动漫画中的主角,面对这种问题时总是不会发挥多少创意;可面对如此难得的情境,却选择过於普通的回答,明相信不只是自己,连蜜也会感到有些遗憾。

所以,明在思考不到五秒后,说:“以后,我要是一时兴起,叫你小蜜也可以吗?”

“当然可以!”蜜说,眼中充满光辉。瞬间提高音量的她,语气非常正经。

明没有被吓到,不仅是因为蜜的表情和语气已经透露出不少,也因为这种对话公式已有前例可循。再说,她就希望蜜有这种反应。两人在刚见面时,是不可能有这种对话的。这一刻,她们会永远记得,还不打算在醒来后就主动通知其他人。

如果明不是一时兴起,而是每天都这样喊──蜜一想到这里,全身上下都感到有些轻飘飘的。

笑出来的明,把蜜抱在怀中;先是左脸颊相互磨蹭,然后换右脸颊;她们连续亲吻,脑袋晃动的节奏非常快;“嘶啾”、“噗啾”等一连串声响,有如暴雨般密集。

过快一分钟后,两人都得喘口气。明舔一下嘴唇,说:“可是,把蜜当成小狗,那样实在有点──”

“没有问题的!”耳朵和尾巴皆竖直的蜜,再次强调:“我很喜欢那样!”

蜜不仅心跳加快,尾巴也摇个不停。睁大双眼的她,看来就是一个玩疯了的小狗。

既然蜜这么开心,明想,就不需要再感到多罪恶了吧?

再一次,明低下头,使劲亲吻;有好几下,她差点把蜜的口鼻──甚至半颗脑袋──都给含在嘴里。

为节制嘴巴的动作,明改用鼻子磨蹭蜜的脸颊和耳朵。

蜜稍微挺胸,以后腿夹住明的腰侧。慢慢伸个懒腰的她,把前脚按在明的乳房上;又一点乳汁又流出来了,即使隔着衣服和肉垫,两人仍听得“噗啦”、“噗哗”等声响。

过不到五秒,明不只是腋下,连肋间和背脊都感到一阵温热。而在甜腻的气息涌入鼻腔之前,部分乳汁还化为云一般的浓厚雾气;一朵又一朵的,聚集在蜜的脑后。

蜜只需抬高脑袋,再使劲一吸,那些白中带黄的雾气就瞬间卷曲。接着,不要两秒,雾气都进到她的肺叶里;明可能只要多眨两下眼睛,或口水吞得密集一些,就会错过刚才的那一连串动态,也可能听不到一阵嘶咻声。

又过了快十秒,蜜的嘴巴微开,轻咳几声。吐出舌头的她,慢慢呼出一大口气。她半睁着眼,看起来非常陶醉。

明是不希望蜜呛到,但也不会像过去那样容易操心。特别是在梦里,明想,蜜负责梦中的所有法术,有权选择最非同寻常的享乐方式;且不过是使劲吸气而已,先前蜜血流如柱的画面可是比这要可怕多了。

较早溢出的乳汁,已融入衣料纤维,并开始变得冰凉。瞇起眼睛的蜜,左耳动一下;一堆甩鞭似的声音想起,几支触手立刻从躺椅两侧的地上伸出。

明没有刻意去数,甚至没有抬头去看;光凭周围气流的改变程度来判断,她认为,绝对超过十只。

就算每只触手的外型都酷似深海鱼,明也不会觉得它们的有多恐怖。她也忘记自己究竟是从何时开始,会把这些东西都看得和寻常的植物一样。

它们不仅吐出尖锐的舌头,还露出硬颚;每一颗牙齿上都裹有黏稠的唾液,偶而还伴随一点泡沫。要不联想到恐怖电影里的景象,是有些难度;然而,明却仍无法觉得有压力,不仅是因为她自己的次要触手在刚接上时看来更加狰狞,也是因为这些触手的动作都极为细緻特别是由蜜来操控,明想,比人的双手还要温柔。

明不希望自已一下就显得太兴奋,今天,她已经和蜜做了很多次,要是在梦里还表现得那么飢渴,感觉实在很不正常。而她还是心跳加速,又起鸡皮疙瘩,两膝也早就磨蹭到发烫;礼节和常识都压不住本性,这种公式未来还不知道要上演多少遍。

明想,即便未敞开双臂,感觉也很像是在迎接一张新的棉被,或是正准备拥抱一堆细嫩的小动物。而这些触手不但没有吸吮她的乳头或乳房,也几乎没碰触到她的身体。它们只是轻轻贴在衣服上,若没有移动身体,几乎感觉不到它们的存在。

有点像是衣服上停了几只蚊子,明想,只看运作原理的话,或许也差不了太多。就算乳汁只有一点,又是存於衣料深处,这些触手也能瞬间吸乾;和他们过去的清洁方式大致相同,只是在梦中,明没有经历过任何称得上是洗澡的过程。

感觉比现实中还要不卫生,明想,皱起眉头。梦中的环境又比肉室内要来得複杂,除此之外,她还依稀能闻到自己身上的汗味;是先前被蜜吓出的冷汗,光触感就有些混浊,可能存有不少毒素。

就算眼前的经历有些失真,可梦中的许多细节又真实到一个地步;明不想只顾自己享受,而给蜜带来精神方面的折磨。

她在注意到蜜的表情前,先看见那些几乎透明的子触手;正从次要触手的盔状边缘迅速伸出,绝大多数都比头发还要细;就算一次就交错上百条,整体看来仍比刚结好的蜘蛛网还要难以察觉。

在一些角度下,这些子触手可说是完全透明的;虽好像快织成一大块布,看来却仍是比玻璃或糖雕都要来得脆弱。在这一小片空间里,几滴略比针尖大的水珠就挂在上头,看来也彷彿是飘浮在半空中一般。

先是碰触毛发,然后就迅速的穿过皮肤、肌肉与骨头;子触手最终连接的位置非常深入、细微,也许只有光学显微镜才能看得见;被一堆几乎看不见的针给插入体内,中间有不知道几段会变得比微血管都要曲折,明却无法觉得有多恐怖。

不久前才体验过的她,已确定这过程中不会产生血栓或过度放电等问题。

同样盯着这些子触手的蜜,说:“如此迅速、准确,就算是进入神经网路,也非常安全;只在视觉上会稍微令人不安,已算得上是最成熟的微型手术。

“虽不确定能治疗多少绝症,但光是矫正胎位,和减少体内的毒素,就能给许多人带来希望;我很确定,无论在过去还是现代,这都是医界的梦想。若能够成功複制,也许在更多领域可以派上用场。

明想,对凡诺或老石而言,这都只能算是雕虫小技吧?

瞇起眼睛的蜜,继续说:“可怜的患者向上天祈求,却因为得不到任何回覆,而只能消极的应对。这些召唤术士拥有领先世界不只两百年的技术,却不打算用於帮助众生。那些可怜人,无论状况有多糟,似乎都没法让他们感到痛心。即使是最为优秀的召唤术士,也成天把注意力放在登月与前往异世界等距离服务大众非常遥远的目标上。”

很显然的,明想,就算没有使用法术来控制情绪,这些人的个性和凡诺仍是差不了太多。

蜜低着头,继续说:“我在学会使用肉室内的法术前,就对社会大众存在有不少义务感,即便既没摸熟之中的原理,而我获得术能的方式又只有一种,但有不只一次,我真的很想要把这些技术都用於造福大众。”

明摸着她的两边耳朵,说:“你生长在一个贫富差距相当大,环境污染又极为严重的时代,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些召唤术士把才能浪费在一堆──至少就我们看来是──非必要的项目上,一定常常感到很无力吧?”

蜜在点一下头后,接着说:“有件事,我有必要补充一下:虽然就目前看来,我们对明使出的每一项法术,好像都只会给人带来益处,但事实上,它们也只有在针对触手生物和喂养者时,才能做到这么深入而无害的影响。

“之所以能对我们彻底无害,是因为它们在成型之初,就掌握我们的身体资讯;我和其他触手生物好像没提过,毕竟这是很琐碎的部分。其实,肉室内的许多区块,主要都是用於纪录住民的各项资料,并时时更新。说到这里,我想明也猜到了,早在丝第一次和你接触时,肉室就已经开始搜集与你身体相关的各种资讯:血型、内分泌的情况、对什么东西过敏,血管汗神经系统的分布细节等;有必要一一掌握,才能确保肉室对喂养者是完全无害的。”

难怪,明想,看着自己的双手;先前,她曾为了恢复疲劳,也顺便治疗肌肉拉伤,而在蜜的安排下,泡进满是灰色液体的池子里。在那过程中,她相信除了温度和气泡能能加速身体的新陈代谢外,也有不少物质进入体内,与血液、内脏融合。而她不但没感到不舒服,还觉得全程都比泡澡要轻松。她随时都可以离开那个池子,又随时都可以再回去;未来,她或许可以学会自行使用,而不需要触手生物多费神照顾。

虽然涉及到许多非常细微的部分,却不会导致任何错误。早些时候,当子触手进入明的体内时,也没有带来任何伤害;蜜甚至允许她快速、大幅度的移动身体,而在更之前,她多次踏入泥展开的漩涡中,也未曾被削去一根汗毛。

明以为只是因为他们够细心,而事实上,这一切的容错性都没有明想像中要来得高。蜜除了是再次强调这一切都只会为他们带来好处之外,也顺便解释之中更详细的原理,然而,明的静默,又让蜜有些担心。

“明──”蜜低下头,问:“我刚才说的那些话,会让你觉得很噁心吗?”

“不会啊。”明说,稍微睁大双眼。一开始,她只是慢慢的摇头,见蜜没有变得更为安心,她才说:“我主要是讶於资讯传递的效率,竟然远胜过寻常的家用电脑。我想,肉室在这部分的发展潜能,可能比目前已知的所有超级电脑都要来得优秀。”

蜜点一下头,说:“资讯之庞大,连我们这些触手生物都无法完全探究。

“在很短的时间内,肉室就充满你提供的术能。所以在你和泥见面之前,大部分的机构都已拥有你的资讯;不仅随时都能为你服务,还避免所有施法失败可能导致的意外。凡诺称这系统为『王座』,由於名称实在太俗了,所以我们一直没告诉你。”

“但我有必要知道。”明说,稍微抬高下巴。

像这样强调自己身为喂养者应享有的权利,能够让蜜愿意吐出更多细节;虽然这种对话风格感觉和先前差异极大,明想,希望不会给蜜带来太多压力,呼出一口气的蜜,尽可能将脑中的所有想法都搬出来:“虽然我们能够轻易複制这些设计,可之中的多数细节,只有像凡诺那样厉害的召唤术士才能够彻底解析。也因此,对於肉室内的种种现象,我们也只能稍微调整,而无法有多大的改良。

“肉室中的一切都是属於我们的,这很合理,可丝毫无法分给其他人,有时也实在让我感到很遗憾。

“我懂这感觉。”明说,慢慢点头。深吸一口气的蜜,继续说:“若硬是要用在明以外的人类身上,就算只是矫正胎位,也可能会造成不少问题。不过,我也正是因为受到明的照顾,才有余力去思索这些事。未来,我们也只需专心想着要怎么照顾明就好,而不用真的去想要怎样把这些资源分给其他人。

贝琳达曾喂养过蜜,明猜,前者应该也受惠於这些技术;生活在英国的工业革命时期,又住在大城市里,累积在贝琳达体内的毒素应该不会输给现代人。

和先前一样,明不把这些揣测都说出来。她想,蜜迟早会讲到,为此,她们还专程连接梦境,并以法术延长她们在梦中清醒的时间实际上,这些子触手的目的只有一个:与蜜的身体连接。这样,就算那几只粗壮的触手最初是接在地上,她也可以嚐到味道。

乳汁最终也没有进到蜜的身体里,而在现实中,应该也有完全相同的法术;梦境里这一段还挺真实的,明才刚想到这里,便忍不住问:“有那么好喝吗?”

蜜马上点头,说:“错过实在太可惜了。”

就算是在梦中,乳汁也不会被浪费;所以这一阵子,即使乳汁不停分泌,明也几乎不觉得胀痛;总是在逼近极限之前,就已经进到他们的口中。

而明在感到非常幸福的同时,却也会在意另一些细节,那些品吮乳汁的触手,可能也会嚐到衣物和躺椅的味道。

再加上身上的汗水,与周围的环境等等;明才刚开始想像,就觉得非常噁心。

蜜会不会是为了讨她欢心,而勉强自己?

明虽然有些担心,可才过不到几秒,她就晓得,自己又猜错了;蜜先是猛吞口水,再使劲呼吸。后者看来非常陶醉,丝毫没有应酬或不干愿的感觉。

张大嘴巴的蜜,舌头不是向上勾卷,就是使劲伸直,像是在舔一大碗鲜奶,又很像是一直试着把奶油或糖浆涂满鼻子和嘴巴。她一脸满足,看起来不像是小孩来到糖果店的橱窗前,而较像是直接进到糖果屋里大快朵颐;除了唾液大量分泌外,她的心跳也加快不少;若是不节制身上的动作,她可能会在明的身上打滚。

感觉当然不比实际吞嚥要来得过瘾,蜜想,可没办法,落入纤维深处的乳汁,只有透过次要触手才能吸乾净;小时后的她,嘴巴实在太小,舌头也过於短和窄,清洁效率远远比不过成年后的自己。

不过,一次透过好几张嘴巴与好几对鼻孔来品嚐,还是让蜜感觉非常愉快;酒精可难以带来这种治癒心灵的效果,而此时的些微罪恶感,也和酗酒大不相同。

至於那些杂味,蜜好像真的完全不介意;是否有哪个环节能过滤多余的味道,明虽然很好奇,却宁可这部分神秘一点。她不打算问得太详细,因为有超过八成的机率,是蜜根本没过滤。

由於乳汁没有进到体内,蜜的身体还是和先前一样幼小。她从尾巴到耳朵都嫩到一个极致,身上没有一处能称得上是低温。就算只稍微碰触到她的爪子,仍能感受到阵阵心跳。而她双眼半睁的样子,也像是正准备睡觉,或刚醒来;可爱得要命,然而,明却无法彻底沉浸在母亲照顾孩子的情境中。

小蜜看来是这么的纯洁无暇,老让明有种罪恶感,好像自己正在带坏她,甚至连简单的喂奶,也好像是在给她吃什么不该吃的东西。

数次伸出舌头的蜜,嘴里已经没剩下多少唾液。她不仅模拟品嚐的动作,也捕捉不少飘散在空气中的气味分子,却仍觉得意犹未尽。过了快十秒后,终於忍不住的她,迅速低头;“啪咕”声响起,她含住明的左乳房,使劲吸吮。

而在明眨眼前,蜜就很快换到右乳房,再迅速换回来。两边都有不少乳汁,蜜却乐於让自己如此忙碌。

“嘶啾”、“噗啪”等声音响起,而蜜还会在转头、张口的瞬间甩动舌头,看来是比先前还要不顾形象。要过了快一分钟后,她才和明解释:“用这种方式喝,感觉比较有趣,而且──”

蜜瞇起眼睛、鼻孔扩大;垂下耳朵的她,语气和表情都有些恍惚:“虽然中断不到一秒,可像这样稍微喘一口气,味道会散得更开。”

才喝个几次,就研究出一套比品酒还要複杂的技巧;无论是听起来还是看起来都好麻烦,而蜜在和其他触手生物聊到这件事时,可能会引起极大的共鸣;一想到丝、泥和泠可能又会开心到猛点头,明不仅满脸通红,乳头和阴蒂也硬到发疼。

在把乳汁给大致喝乾后,蜜一边呼气,一边把头往上抬;像是抛吊线那样,既浊又浓的丝线,先是在半空中划出一条极为优美的轨迹,从她的鼻子上飞过。

不到半秒,“啪”的一声,丝线落在蜜的头顶上,即使被唾液沖淡不少,仍散发阵阵奶香。而湿亮的光泽只维持不到半秒,就被她的毛发给吸收。

此刻的蜜,好像陶醉到快要大声嚎叫,丝毫不见先前散发出的忧郁气息。明很为她感到高兴,只是那一阵又一阵的甜腻的气味,还是会让明忍不住皱一下眉头而和前几次一样,既然蜜这么开心,明也不便於再说些什么。又哈出一大口热气的蜜,看来活力充沛,好像随时都能跳上跳下的样子。而她宁可继续待在明的怀中,和跟母亲撒娇的小孩没两样。

同时感受明和露的心跳,也让蜜陶醉到差点忘记呼吸。

过了快五分钟后,蜜才停止摇尾巴。慢慢睁开双眼的她,接续先前的回忆段落:“凡诺低下头,说:『她叫蜜,这个名字非常简单唷,你很快就会念的。』“她点一下头,显然不觉得记下我的名字有何困难。聪明的孩子,我想,猛摇尾巴。而在过了约两秒后,她说:『蜜蜜!』“『对、对、对!』我一边说,一边使劲点头。差一点,我就开心到跳起来。

凡诺没我这么激动,只是一直盯着她。和过去不同,我不怎么注意凡诺的表情,也没观察他的心跳和呼吸节奏。

“露觉得只叫一个字觉得不够有趣,而这让我更加开心。

“我想,凡诺有一点说错了;露不是和一般的小孩没两样,而是比一般小孩可爱得多!接着,她开始用她那又甜又酥的声音,把我的名字当成一首歌来唱。

『蜜呀──蜜咪──蜜!』我才听不到五秒,就笑得像个傻瓜。”

明睁大双眼,说:“她真的超可爱。”

嘴角上扬的蜜,使劲点头,“泠也很喜欢露,而这是之后的事了,我晚点会讲到。

“我在笑的过程中,还会故意吐舌头逗弄她。她除了大笑之外,还常以『呜嘿』、『呀哈』等声音来回应,听来都很尖锐,却让我开心到原地转圈。

“『好孩子、好孩子──』我一边这么说,一边走向露。那时,我完全没意识到,凡诺正把注意力放在下个部分的示范。

淫印天使(第二部)(73)

作者:房东字数:9116*********73突然,凡诺开口:『好啦,小鬼头。』他慢慢眨一下眼睛,看着露,『听我说,蜜啊──就是你眼前的这位──算是你的姊姊;你们之间没有什么血缘关系,但至少,她是你的前辈。总之,在许多时候,你得听她的。』这句话的另一层意思是:平常,除非他找她,否则少来烦他。

露不但没听出来,还满脸笑容的发出『噗噫』声;听起来很开心,她不是在回应凡诺,而是试图引起我的注意。我猜,她根本没在听凡诺说话。

而当我竖起耳朵,开始往前走时,露又转头去看那只小鸟;她还是对牠很有兴趣,没法长时间只专注在一个目标上,这点也和一般的幼儿没两样。

“或许──”明才想不到几秒便说,“她是希望把那只小鸟和蜜都给抱在怀中。”

“又搞不好,”蜜闭上双眼,皱一下眉头,“当时的她,认为那只小鸟是凡诺准备用来喂给我吃的。”

明瞬间僵住,蜜则垂下耳朵。后者没向露询问过这件事,毕竟都是好久以前的经历了。

的确,明想,自己刚才的思考方式有点太浪漫了。在她还小的时候,若有机会面对像蜜这样的大狗,也会希望能透过先喂点什么,确保自己晚点更近距离接触时不会有太多危险。

明看得出来,蜜和露之间的交流没有什么问题。最让人感到不安的,还是刚才开口的凡诺。

蜜可不会忘记他,但在那之前,她要先讲到露:“小鸟是那么的可爱,而接下来,她只打算用眼睛看,不会再用手碰。很显然的,她也意识到牠有多么脆弱。

就算她觉得牠很好玩,也不会对牠吹气,或出声吓牠。以幼童来说,她的良心在平均水平之上。此外,她的脑袋也很不错,我想,她有机会成为像泠那样的好孩子。

“而我无论有多感动,都先选择把这些称讚留在心里。晚点,我可以跟泠说,但最好别让凡诺听到;要是让后者太开心,露搞不好就会因此接到什么奇怪的要求。

“明,记得我先前怎么说吗?那傢伙虽然兴奋得很,脸上却是一点皱纹也没有。而以我当时所在的位置观看,他的五官又彷彿只是由几道伤口凑成。

“不用任何法术,就成功令那张蜡像般的脸又变得更丑,这也称得上是天才之处;老石竟然没针对这一点好好嘲笑过凡诺,我猜,除当时是因为他对凡诺有所求之外,大概长得比凡诺奇怪的召唤术士也不少吧。”

通常,一个孩子这样形容自己的生父是不太礼貌;可对象是凡诺,明基本上不会有什么意见。

蜜竖起耳朵,继续说:“反正,我也懒得再多看他两眼。而很快的,他考验我,要我重複他先前说过的话;就是有关露的设定,我晓得,他也果然没忘记。

而既然要我重複,也表示他真的没有修改原始设定。如今,他不仅挺得意的,好像还渴望能从我这得到更多讚美。这傢伙,乾脆就老实承认自己其实很寂寞,那样我或许会愿意和他多奉陪;若是他愿意再修正一下对我们的态度,我就会多跟他说几句好话。

“当时,我继续看着露,没有理会凡诺;我是不敢表现出对他有多不屑或多有敌意的样子,但露就在前方,我可以装得像是自己看到入迷。

“过了几秒后,凡诺又说了几句话,大致上都是他期望我回覆的内容:『杀手型』、『与泠的角色不同』、『在听命行事的同时,良心也总能顺利收放』、『只要经过短暂的训练,她就能够像真正的专家那样抛开杂念……』后头还有一堆描述,都是把她形容为职业高手,又多次强调她和泠负责的工作不同。而听完这些话,也难免让我怀疑,他是否是在看见泠的表现后,认为有必要做出一个内在更为极端的版本;不见得是要她取代泠,却认为她绝对优於泠。

“我纵使内心充满这些疑惑,却也一直没有向凡诺询问。已过快两分钟,他还在强调:『和训练人类比起来,我们花在她身上的时间和资源绝对可以是较少的──必然如此,因为是我设计的!只要在基础层面就够成熟,投资报酬率便自然极高──』“不想一下思考太多的我,尽量让自己的表情维持原样;而尽管内心的担忧越来越多,我也不打算假装自己对他或他的话感兴趣。

“在寻常的戏剧里,那些自小就被培育为杀手的角色,通常都不会活得很长。

无论凡诺把露描述得有多么厉害,都让我觉得很糟糕;好像只把她当成一种极短命的工具来利用,而他不但没觉得这样有哪里不妥,还特别强调『她的双手即使多次染红,也不会有罪恶感。』我想,他若真把她当成是自己的孩子,就不会去设定或期待这种事。话说回来,他要是真具有高道德标准,可能也不会成为召唤术士了。

“我的想法一直都较为单纯,就是看着眼前的可爱孩子健康成长;这也是一种奢求,但不全是因为都市内的环境恶劣;即便环境再正常,露也无法成为一个普通的大人;我们毕竟不是人类,这种根本上的差异,是无法改变的。尽管如此,我仍认为,尽量令他们的内在接近理想目标,是我这辈子应尽的义务之一。我承认,这听来是有些天真,但怎样也比期望她成为一流的杀手要来得合理。

“所以,和凡诺比起来,我还更像露的家人;意识到这一点,我的鬍鬚不仅竖直,还翘得非常高。同时,我脸上的这么一点改变,也比凡诺的话还要能够吸引露。

“很快的,她跑过来。终於,我想,猛摇尾巴。接着,她把双手轻放在我的耳背上;动作是这么的慢,好像不希望吓到我。而她只用小拇指和无名指摸我的耳朵,好像还担心多用上几根手指会让我觉得不舒服。

“瞇起眼睛的我,伸长脖子,直接用脑袋磨蹭露的胸部和肚子。她吓了一大跳,但没有皱眉或尖叫。

“才过不到两秒,露就笑出来。她喜欢我的毛发,甚至还会主动用胸部和肚子磨蹭。接下来,和我预期的一样,她果然用上其他指头;更热情的抚摸,还试探性的碰触我的口鼻。

“当下,我不仅觉得露很可爱,也真的觉得自己很了不起;能够这么快就和她拉近关系,看来我的气质还算不错。而如此轻松、愉快的时光,要我过上一整天都没问题。

“一但气氛变得和平,我的思考自然也会越来越简单:露极为柔嫩身体,像是由奶油和云朵混合在一起;我除了用双眼欣赏之外,也想舔她的脸颊和胸口不只十下。

“就在我几乎要彻底忘掉凡诺时,突然间,他再次开口:『我已经说得差不多了,接下来,一点示范是必要的。』这话已经让我不安到全身紧绷,而他接下来的话,更是让我感觉连骨髓都快被冻结。

“『露,听我的命令,把那只小鸟的头给扭下来!』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明在听到这一段时,也是使劲咬着牙;双臂起鸡皮疙瘩的她,有点想要摀住耳朵。

不,明想,别只顾到自己。下一秒,她曲起双臂,轻抚蜜的颈子。

咬着牙的蜜,继续说:“当露再次抓住小鸟时,我大喊:『不──!』接着,我的后腿全力一蹬;过不到一秒,我就冲到他们之间。

“其实,我曾考虑要站在那张摆放小鸟的桌子前。但小鸟已经在露的手上,我若不慎撞到她,那最有可能导致的结果,是她为了维持平衡──或避免让小鸟掉下来──而令双手在不知不觉中抓得更紧。那样的话,小鸟可就不会只是颈子折断这么简单:五脏六脯出血,甚至从头到脚都四分五裂;有太多会导致悽惨后果的选项,让我才想不到两秒,牙齿就开始打颤。

“事实上,光是像刚才那样大吼,又像现在这样冲出来,感觉就很不妙。幸好露看来就只是有些惊讶,还不至於有什么更大的反应。

“『不过是只小鸟而已』,要是凡诺这么说,我在第一时间内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平常,我可不至於光看到有人吃荤食就心痛到不行(事实上,当时的我也不怎么喜欢吃蔬菜)。而我也不会才看那只小鸟一眼,就把牠给当成宠物。

我只是担心这种噁心的经历,对刚出生没多久的露带来负面影响。

明点头,十分认同蜜的看法;没想到凡诺会在造成泠的困扰后,又给露下达这样的指令,而明可没蠢到去期待这个已经活了不知几百年的老不要脸会因为这件事而感到羞愧或不安;露才刚出生,往后若真有什么报应降临在凡诺身上,也应该是在第四位触手生物出生后,与蜜目前提到的时间点还有好一段距离。

吞下一大口口水的蜜,继续说:“一波波寒冷、紧缩的感觉,在我的肠胃深处乱窜,最终在我的肌肉深层化为一团既锐利又酥麻的连续漩涡。”

那段经历距今已至少一个半世纪,而蜜在专心回顾时,还是会瞪大双眼、耳朵竖直;心跳又加快不少的她,好像真的穿越时空,重新面对当时的所感受到的一切压力。她若过分深陷其中,明想,就必须打断;接下来,情况要是没在短时间内好转,提前结束梦境会是首要选项之一。

而蜜在深吸一口气后,心跳很快回稳。和以前不同,她想,只要身在明的怀中,这些来自儿时回忆的压力可以很快就解除。

再又过十秒后,蜜看着明,继续说:“通常,小孩也不会因为谁先开口就听谁的;当然,凡诺比较像父亲,可先前,他曾和露强调:我既是她的姊姊,又是前辈,又说她多数时都该听我的;就因为他很早就说出这些『为求自己往后管理方便』的话,才使得我的要求具有份量,足以取代他的命令。

“这应该真的是他事先没料到吧?我希望他不是又考量到什么特殊目的,而刻意制造出这种情况。

“刚才,我的音量又比他要来得大,露是怎样也无法忽略。虽然我宁可别遇上这种事,好让自己在露心目中的形象能尽量温和一些。可她若是真对我此时的反应印象深刻,或许将使得她违背凡诺的期待,朝不一样的方向发展;这应该是一件好事,虽然我也不确定再让凡诺失望下去,是否会导致什么极为严重的后果。

“在搞清楚该听谁的话之前,露只是继续把小鸟捧在手上。幸好,她也没有因为我突然跑过来,而把牠摔到地上。此刻,她的精神一定较先前要来得紧绷。

然而,我也发现,她正试着令自己身上的部分肌肉放松。很显然的,她不想做错任何动作,算是非常冷静。

“露不是那么神经质的孩子,抗压性应该也很不错。这表示她应该能够很快就理解我在想什么。

“稍微降低音量的我,用比平常要更为尖锐的声音,开口:『拜託,不要──』放过这只小鸟吧!我虽然这么想,却没有对露说;不该弄得像是她不对,毕竟凡诺才是真正的问题所在。而我刚才尽管很激动的冲出来,却一直都没有转头看他;一下就面对这样离谱的事件,让我脑中浮现的许多台词都卡在喉咙深处。

而在说出自己的更多想法之前,我又感受到来自脑后的轻蔑视线。

“是很感到压力没错,但我晓得自己不会有生命危险。在这件事之后,凡诺对我评价会降低非常多。而他没有更激烈的反应,已是万幸。

“先是过了五秒,然后又过了十秒,我猜,凡诺给我不只半分钟的时间,让我能把想说的话给一次说清楚。他本来就有意考验我吗?不,他根本没预料到会遇上这种事。

“他之所以没有出声训斥,纯粹就只是想看看接下来会有何发展。搞不好,他觉得这样还挺好玩的。

“先前,凡诺曾为了考验我和泠,而故意在黑袍男子来袭前离家。万一,我到最后才发现,那小鸟只是一个精密的机械玩偶呢?不,我观察得很清楚:牠的身体起伏、散发出的热气,与牠留在露身上的味道;一切都再再证明,牠的确是活生生的。

“这个小动物根本没有受到妥善照顾,可能也活不了多久,我想,还是先为牠默哀吧。而打从一开始,我最关心的,还是露;才刚出生的她,应该不至於一下就被许多複杂的想法给压垮。问题在於:她是个善良的孩子;无论凡诺的设定为何,她在依照命令行事之后,内心极有可能会留下阴影。

“对现阶段的露而言,小鸟既不是玩具,也不是朋友。她才刚出生,这类观念都尚在萌芽阶段。我想,即便懵懵懂懂的,小鸟至少前一刻还被她捧在手心,而她还对牠投以笑容。如此,就已能确定,牠在她心中是有份量的;凡诺不可能不懂,却为了向我证明他的设计没问题,而故意下达那样的命令。

“即便在这之后的不幸都能归於意外,我也要尽量协助她避免;虽然脑中浮出这类念头,又有一股热血冲上来,但晓得眼前的难题可能变得更複杂,我胸中的勇气逐渐被慌乱给取代。

“凡诺一直都是个麻烦的傢伙,即便我这次成功了,天晓得在几分钟或几天之后,露还会被他命令去做些什么事。当时,我真的是非常痛苦,而被铅黑色的恐惧围绕,也令我的舌头使不出力气。

“我不该犹豫,而凡诺大可趁这时候再次对露发号施令,甚至先把我吓退。

那个老头的确做得到,而蜜在承认这一切时,不仅没有低下头,甚至没有转开视线;宁可忍受短暂的难为情,也拒绝说谎,明想,这正是蜜了不起的地方。

蜜呼一口气,继续说:“而当下,他一直闭口不语。他为何如此,我没空去揣测,倒是他接下来会说的话,我多少能预料得到;而之中的更多可能性,在第一时间内,我都拒绝去想得太仔细。

“又过约十秒后,我还是没有说出任何一句话。瞇起眼睛的凡诺,终於开口了:『失败作品。』“这就是他对我的结论,非常短,却已足够我僵在原地许久;有不只十秒,我连自己的心跳和呼吸声都听不到;体内的血管和神经好像都冻结了,所幸,生理上的痛苦却在扩大前就彻底麻痺“首先,我很高兴,在这过程中,他的情绪一直都还算平稳。只是,我从出生到现在,和他像这样密集交谈的次数也实在不多。而他竟会因为我刚才对他的命令表示反对,就给我盖上这样丑陋的烙印。

这是表示,他往后会对我不屑一顾吗?而他已经很少正眼看我,也很少主动找我谈话了。未来,他对我将更加冷落,那会是什么情形?我很好奇,却有些难以想像;虽不至於被赶出去,也不会被杀死或关起来,但相当於是他正式宣告,从今天开始,我在他心中将不具份量;不仅不会在我身上再投资些什么,对他而言,我的出生和存在都不再具有意义。而在一定程度上,也等同於是我从他的生命中消失“一想到这里,我便忍不住低头、垂下耳朵。不知从何时起,我又再次听到自己的心跳和呼吸声。尽管如此,我的思考却几乎停滞。有超过十分钟,我不仅忘记吞口水,连双眼也失去不少光彩。

“听到凡诺的评语,我是真的很伤心。但现在回想起来,我也正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才真正的获得解脱。他就是这样的傢伙,不懂得珍惜,也拒绝体贴;不是学不会,而是排斥如此,一如他先前不许我把他叫为『父亲』或『大人』那样,『当一个好父亲』或『至少成为一个正常人』,从来就不会是他的目标。他老把注意力放在下一个作品上,好像是藉此在逃离些什么。而在更多时后,他只想着自己,我猜,他要不是靠着法术来控制自己的感情,应该早就被罪恶感给压垮。

垂下耳朵的蜜,眼神没有很失落。而她稍微在缩起脖子后,还是吐出一口极为沉重的气息。她的泪水没有增加,明想,她应该曾多次为此偷偷哭过,所以现在才能够控制情绪。

蜜、泠、露,以及那位还不知道名字的触手生物,都让明觉得好可怜;他们在面临术能不足的危机前,心灵就已经先被凡诺给伤害得千疮百孔。

幸好凡诺没有活到现在,不然一定是个大麻烦;不仅明扁不赢他,触手生物可能也拿他没辄;有这位傢伙老陪在身旁的日子,不只是明,连触手生物也不敢想像。

蜜在慢慢吸一口气后,继续说:“而多跟泠和露相处,不但令我内心的空洞不再扩大,还被新的幸福感给填满。所以,即使凡诺一直都是那种态度,我也不至於不好睡觉。毕竟,他不能给的,我都能从同伴那得到。现在,又有明陪伴,让我每天都更觉得温暖。

紧闭双眼的蜜,慢慢伸一个懒腰;她的肉垫和爪子,把明的锁骨和大腿等处都压出红印。

露现在又躺在摇篮里,让蜜可以表现得比现时中还要更任性一些。

被明抱在怀里,让蜜有种好怀念的感觉;无忧无虑,蜜想,自己小时后可没过得这么幸福;无疑的,这是一种童年补偿,而怀念只是错觉。蜜可不打算修正自己的形容,毕竟眼前的景象实在太符合理想,足以让她在睡梦之中,又陷於更甜美、深沉的梦境里。

嘴角上扬的明,想先以乳房夹弄蜜的身体;在自己的乳头、肋间、锁骨和胸骨等处都碰触过蜜的嘴巴后,明会再挺起下半身,用自己的阴蒂去磨蹭蜜的主要触手。

而此时的温馨气氛,明想,不适合这么重口味的玩法。又一次,她选择忍下来。这必然会导致体内的热痒感无处宣泄,蜜早看出来了。而事实上,两人此时的情况都差不多。

又过快半分钟后,蜜忍不住开口:“在吃早饭之前,我们可能会再做一次吧。”

满脸通红的明,小声的说:“到时候,我就算没有刷牙,也至少要漱个口,把脸给洗乾净。

蜜动一动鼻子,说:“这些我都不怎么在意喔。”

“我会在意啦!”明说,皱一下没头。吐出舌头的蜜,两边耳朵一连晃了好几下。接着,明问她:“地点,就由蜜来决定吧,如果离肉室或家里有段距离,你要怎么跟其他人说呢?”

“就留张纸条吧。”蜜说,笑出来;这几个部分都简单到极点,相较之下,她更担心另一个问题:“明都已经和我做了这么多次,还不觉得腻吗?”

“蜜腻了吗?”明问,稍微抬高两边眉毛。

“怎么可能!”蜜大声回答,接着问:“明呢,你会不会觉得很勉强呢?”

“才不会呢!”明说,嘟起嘴巴。几乎同时的,两人除心跳加速外,也都松了好大一口气。

蜜伸长脖子,问:“明会希望我是以什么样的型态来──”

“都可以。”明说,闭上双眼。把头往左偏的她,稍微提高音量:“我、我不擅长回答这么难为情的问题啦!只、只要有顾到我肚子里的宝宝,又不会太麻烦蜜,就、就可以──”

根本用不着提醒,明想,蜜才不会忘记露的存在,也不会觉得太麻烦;而如此客气,有助於培养气氛。

先前,蜜曾经只靠着子触手来感受乳汁的味道。然而才没过多久,实在忍不住的她,又一连喝了好几大口。按照梦中的的规则,她一定会长大不少;虽然在梦中,成长也可以靠法术压抑,但很显然的,兴奋会削弱法术的效果。有超过五秒,她的身体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改变:增加毛发、轮廓加深;骨骼和肌肉都变得发达,连眼球都变大一圈;体重增加近二十公斤的她,看起来已经接近成犬。

这应该只是她半岁时的模样,明想,马上问:“开心吗?”

“很开心。”蜜低下头,反问:“明看不出来吗?”

“看得清清楚楚呢。”明说,舔一下左边嘴角。耳朵和鼻子都发烫的蜜,结结巴巴的问:“明、明难、难道不、不、不想看得更多吗?”

“当然想啦!”明大喊,接着笑出来。

若蜜没有结巴,这种对话听来就很像是来自交往已久的情侣,或结婚数十载的夫妻。通常,两人会在这种肉麻的段落之后,舔个痛快。而明决定,在梦里要尽量节制;先故意维持一种禁欲的感觉,这样,两人在醒来后,就有可能会玩些更激烈的。已在脑中计画好往后诸多细节的明,先只亲吻蜜的口鼻,再以耳朵和脸颊等处稍使劲磨蹭蜜的半边脑袋。而蜜除了轻咬她的下巴与左边乳头外,还以主要触手磨蹭她的阴唇与腹股沟。

尽管是这么的忙碌又没形象,蜜看来就只是非常的兴奋与害羞;此时,她的脸上是一点阴影也没有,与回顾过往时差得可多了。

“啊──”蜜说,稍微提高音量,“我差点忘了提,『露』这个名字,是老石取的。”

“喔?”明嘟起嘴巴,睁大双眼。原来如此,她想,老石的品味还不错。

外人居然能决定触手生物的名字,这除了表示凡诺在这件事情上有多随性外,也显见老石其实还蛮常关心他们的;他的能力虽不如凡诺,却可能早期是和触手生物有最多交流的召唤术士。

除了露之外,其他触手生物都不太可能把老石视为是父亲般的存在,而他与多数触手生物密集相处的时间,却可能比凡诺还长。

是凡诺自己不珍惜,明想,虽有些意外,但只要思考得更仔细一点,就会觉得老石的反应也不奇怪;即使是在那些离去的召唤术士眼中,触手生物也都能称得上是难得一见的傑作。老石的资质不低,但成就平平。同样身为召唤术士的他,在和凡诺会面时,会多看触手生物两眼,甚至想要和他们多聊聊,都是有可能的。

而真正让明惊讶到张大嘴巴的,是蜜接下来透露的讯息:“在隔天,露就被老石抱走了。”

“什么!”明大喊,眉头紧皱。听到这种发展,还是会让她有些火大。而她也惊讶的发现,蜜在说到这一段时,表情非但不忧郁,还有点愉快。

把头稍微抬高的蜜,继续说:“他之所以会长时间忍受凡诺的无礼态度,就是希望凡诺把下个触手生物交给他养。我在从凡诺那听到这个决定时,是非常紧张没错。不过,我和泠很快就发现,把露交由老石来照顾,还真的不坏呢。”

听到这里,明已几乎能确定,蜜对於那一段回忆丝毫不生气;不仅没有什么意见,从蜜的表情和语气还透露出,她对老石的人格评价很高。

老石没成为露的爱人,但很显然的,他也没有虐待她;他没把露当成是宠物或奴隶,而是把她当成自己的孩子,甚至负起教育的责任;的确,是比待在凡诺身旁要来得好;想到这里,明松了好大一口气。

话说回来,露的年纪不小,却调皮得要命,这多少显示出,她早年其实生活在幸福之中。

明原本就不讨厌老石,如今又因为蜜对他的好评,而更加喜欢他了。

未来,明也有机会听到露讲述有关他的段落。而搞不好,蜜和泠还曾羨慕过露呢?明虽然怀疑,却不问;因听起来很冒犯,何况,蜜或许会在不久后就说清楚,明没必要破坏原定的叙事顺序。

更让明好奇的,是另一些问题:“蜜和泠都觉得把露交给老石养会比较好,那丝和泥是怎么看这件事的呢?”蜜晓得她关心的细节是什么,马上说:“相信我,露给她们带来的困扰,基本上跟老石没有什么关系。”

露天生就是如此,虽然蜜用这种方式替老石辩护,会让露显得更奇怪;可泠不也是如此吗?明想,他没有因为凡诺的要求而变得冷血,就这个例子看来,不像生父或养父都是不需太感到遗憾的。

露和老石之间的故事铁定不短,但既远离凡诺,又没有黑袍男子来搅局,这表示至少在开头,会远比其他段落都要来得让明放心。

竖起耳朵的蜜,先在明的右手边升起一张矮石桌,再令一个和石桌差不多质感的茶碗自空中慢慢落下。感觉像是住在一间风格特殊的高级饭店里,而明相信,就算再过十年,也没有哪间饭店能提供如此充满奇幻色彩的服务。

蜜垂下耳朵,深吸一口气。接着,她靠着抖毛和伸懒腰,把先前因压力而导致的不适都给彻底消除。

蜜恢复的速度非常快,明想,毕竟贝琳达的段落比起来,目前的都只能算是小意思像是有条完全透明的管线浮在半空中一般,而眼前的景象,远比有精密设定的喷水系统还要複杂;早就煮好的热水,先是从铁壶中涌出,再一点一点的落到茶碗中。过约十秒后,茶叶从碗底浮出,热水很快就变得橙黄。接着,再又过了快一分钟后,热气就被吹散,茶水瞬间降温。浓浓的茶香充斥整个梦境,两人也几乎是同时抬高鼻子。

很高级的茶叶,明想,深吸一口气,说:“令精神为之一振呢。”接着,她坦承:“在睡着的时候还这样描述,听来是有些怪。”

“喝一点吧,明。”蜜说,嘴角上扬,“虽然还差一样材料。”

“还差什么?”明问,其实早已猜到了。

“明的乳汁。”蜜一边说,一边晃动碗里的茶水:“给我一点吧。”

那可比砂糖还要腻口呢,明想,使劲眨一下右眼。

而过不到几秒,明还是把罩袍拉开;在这同时,她故意用手肘挤压,令自己的两边乳房都弹跳一阵。

像是用胸部把罩杉给撑开似的,明想,可惜看起来不太自然;应该能把这动作给做得再保守一点,可关系都已如此亲密了,还扭扭捏捏的,不仅看起来更假,也可能令蜜着急。

而明如此直接了当,果然又让蜜开心到猛摇尾巴。

淫印天使(第二部)(74)

作者:房东字数:5194************74双眼半睁的蜜,先盯着明的左乳房。接着,她对明的胸口呼气。

突然,“咻──”的一声,蜜吹出一个不算短的口哨,听来有些轻浮,而她不是故意的。

嘴巴闭得太紧了,蜜想,这样实在不太礼貌。屏住呼吸的她,紧张到连背上的毛都竖起。

而明却只是抬高嘴角,又挺起胸膛。很显然的,她反倒希望蜜用这种方式表达喜悦之意。

下一秒,蜜除稍微松一口气之外,也忍不住用主要触手磨蹭明的阴毛。一阵颤抖自明的腰臀和背脊发出,传至蜜的鬍鬚末端。

闭紧双眼的蜜,觉得自己就算没有连续高潮两次,也可能会融化在明的乳房上;而无论在梦中得到多少感动,蜜还是会咬着牙,提醒自己:时间非常有限,不应该有丝毫浪费。

低下头的蜜,先是以鼻子和下巴碰触明的右乳房;然而,最贴近心脏的左乳房,才是蜜的主要目标;和其他人一样,明想,心跳加快。

再次抬高嘴角的蜜,使劲张大嘴巴。此时,她的表情很夸张,是明从未见过的;若是拍下来,贴在网路上,很快就会被人以简单的绘图软体配上几句下流台词。在多数人眼中,现在的蜜看来都像是在奸笑;好像能够配上尖细的声音,并顺便令那一对耳朵和两排尖牙都修得更圆滑一些;虽然不那么正经,而明不但不讨厌,还觉得很好玩。

蜜已经不是第一次对明露出笑容,而基本上,蜜每一次看来都比先前要来得夸张;若是常常如此,就表示位於蜜胸腹深处的紧绷,已经被一种既甜又嫩的感觉给取代。

要让一个平时绷得很紧的人忘记要重视形象,明晓得,这可是很困难的;也许,蜜自出生以来,压力从未像现在这么少过。

此外,就算蜜比现在再放松一些,看来也不像是另一个丝。蜜的眼神深处,有着一种难以一眼看透的光芒;之中的内敛、典雅,是她独有的,其他人──包括明在内──,就算花上十年也难以学会。

而如此内敛、典雅的蜜,正使劲张大嘴巴。她假装打一个大哈欠,上下两排牙齿则轻轻轻碰触明的乳房。

从刚才到现在,蜜一直忙着计算要如何将眼前的一对巨乳都给含在嘴里。这一次,她没察觉到明的想法,只隐约觉得自己脑袋上方的视线非常温暖。

就算是泠,也没法把明的两边乳房都含住吧?想到这里,蜜决定採取保守一些的做法:先抬起前脚,以脚掌按压明的乳房。

若蜜转换为狼人型态,就能长出与人类相近的双手。而她却没有,这究竟是为什么,明倒是略知一二;用犬科动物的粗壮脚掌盖出红印,拥有另一种质感;老一辈习惯用某些花朵来形容,可肉垫的排列方式,与爪子尖端戳出的红点,怎样看来都比寻常的花朵要来得粗犷。这些红印散发出的野性质感,令她们非常着迷;其中的美妙与诗意,连触手也难以取代。

和在现实中一样,为避免伤到明,蜜把每根爪子都给磨圆。断面看来有些粗糙,不那么像宝石,却能让明联想到糖果。往后,她会考虑把蜜的一只前脚或后脚给含到嘴里,细细品嚐。

而为不妨碍蜜的动作,此时的明,先以鼻子嗅闻。只有在蜜抬高一只前脚时,明才会试着用舌尖或嘴唇碰触。

现在,蜜的表情和举止都非常可爱;很像是在被窝里打滚的小狗,好像也有点宣示所有权的意味,或者纯粹是从践踏中得到乐趣──蜜才没有那么重口味呢,明想,要是把自己刚才的揣测都都说出来,蜜在感到难为情之前,就会先因大量的罪恶感而表情凝重。

以上为明的猜想,而这一次,她真的是一点也没错;即便不带有恶意,只要欺凌色彩浓厚,蜜都没法视为是一种浪漫。

事实上,到目前为止,也没有任何触手生物敢对明抱有类似的念头。即便是看来口味最重、最不顾形象的丝,也只是希望自己被明这样对待;仅偶尔,而非常常,明想,丝不是真的有被虐狂倾向,只是心态较为开放而已。

明初次接触丝和泥的经验,至今仍常让蜜感到很过意不去。其实不只是蜜,对於明,每个触手生物心中歉意都比他们实际表现出来的要多上不知几倍。

明很乐意为他们付出,这一点,他们可不只是看在眼里而已;除了她专注喂养的对象外,那些隐藏行踪,仅是在一旁观察的,也常从她那接收到大量术能。

这是她常在心里想到每个触手生物的最好证明,蜜想,他们就算只是从旁边经过,也有机会得到这种间接的喂养。

也由於明是这么的勤於做好喂养者的工作,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她牺牲不只是大量的时间、精力,有时还包含健康。理所当然,身为她的子民,在各方面都要竭尽所能的做出补偿;只要比平常多花一点心力,就能够把她生活中的多数细节都照顾到;只要想想明是如何的付出,他们自然就会认为自己的这么点服务根本就不算什么;无论多么琐碎,都是应该的。

尽管如此,能在明的身上留下痕迹,仍会让蜜非常开心。像是退化成还不会走路的婴儿,在母亲的怀中尽情撒娇;除了碰触乳房外,也把鼻子埋入细緻又浓密的发丝中;好好扭动全身,仔细感受,也使劲嗅闻明身上散发出的味道;无论是哪一段,都足以称之为是一场盛宴,远比烈酒还要能让蜜沉醉;肉垫、爪子与毛发,在明的肋间、肚子和乳头等处来回;那些有意无意的磨蹭、碰撞,常让明忍不住叫出来,而蜜除了仔细聆听外,偶而也会把耳朵往后收。

有超过一分钟,蜜试着把头埋到明的左边腋下,甚至探入大量的发丝之间;若不是因为这样就看不到明的表情,蜜会长时间如此。

从里到外都浸满明的味道,让蜜全身都是劲。而听到明的喘息声,更是令蜜的主要触手充血到极限。若不是身在梦中,蜜可能真的会往下爬,把主要触手插进明的阴道里。她好想把精液射向明的子宫口,当然,她也不会忘记要用主要触手磨蹭明的脸蛋、颈子、背脊、乳房、腋下、屁股、阴道与腹股沟等处。而在这过程中,她们和露的交流,则是最棒的配菜。

蜜一边想着这些不道德的事,一边努力让脸部表情维持正经。然而,她不只是摇尾巴,连屁股也在左右摇晃。

在明的面前,蜜是藏不住任何邪念的。

看到蜜的主要触手,也让明忍不住想,与蜜生孩子,其实没什么不妥;但要是一次生出不只两个孩子,是会带来不少挑战;首先,明只有两个乳头,就算是决定好先后顺序,她仍会为在一旁观看的孩子感到很过意不去。

只要先挤成一大碗,应该就没问题了,明想,量非常多,够喂其他人。暂时没想到要让蜜怀孕的她,已开始在心中预习,在未来的某一天,自己会把双手放在丝和泥的肩膀上,说:“不会让你少喝太多的。”

一个热水瓶还不够装,明想,这才是名副其实的家庭号。能够做到这种事,别说是人类,可能连一般的乳牛也比不上;她在複习这些感想时,除体温上升外,唾液也常跟着激增。尽管她没法对自己的乳汁产生多少食欲,可走在这条偏离人类的道路上,真的会让她非常得意;每次有新发现,皮肤底下都会有种既甜又麻的感觉,彷彿有好几道电流刺激毛孔和微血管,令她感到非常过瘾。

而明在情绪激昂时,乳腺深处也会传来一波波的震颤;真会因此而大量泌乳吗?她才刚这么想,那些笔直喷发的乳汁,每一道都快有手指那般粗;可以在三秒之内灌满一个人的嘴巴,或者在半分钟之内装满一个水桶。在梦中,她要填满一座小型浴缸都不是难事,何况蜜是摆在她胸前的这个小碗。

一边看着蜜的脑袋,一边想像自己被多个小小蜜围绕样子,那画面真的很幸福、美满;而明也晓得,要把小孩成功带大,那过程可是非常艰辛的。在真的成为妈妈后,就无法像现在这样自由;她不会一直露出笑脸,总有一些时候,她会因责任过分沉重,又没有玩乐的时间,而眉头紧皱。她不喜欢给周围的人带来压力,平常也很少因压力而把嘴唇拉薄。但总有些难题,是她得咬着牙、垂下嘴角,甚至紧闭双眼,才能熬过去。

一次养好几个孩子,明想,在现代是越来越少见了;除了双手,也得用上次要触手吧?就算很累,也没法马上倒头就睡;即使有其他人帮忙,晚上还会被孩子的哭闹声吵醒;肉室的隔音功能很不错,而要是过分依赖这种环境优势,她也很难觉得自己是个好母亲。

听说有人视育儿为自己一生中最痛苦的一段经历,这听起来是有些过分,但通常也不会被谴责得多严重,可见在这些抱怨之中,还是有不少难以否认之处。

小孩也不晓得轻重,如果他们的四肢都有遗传到蜜,想必会在明的身上留下很多痕迹;要是刚长出牙齿,想必也会造成不少伤口。

这些,明都不担心;即使没有灰池,她也会把孩子们都给好好养大。当然,她想,再说他们就算非常调皮,也有蜜帮忙教导。

又如果他们在刚出生时就遗传到蜜的个性,那应该会比明的其他孩子都要来得乖巧;这种想法有点过分,且瞎猜的成分居多;可之中无论是涉及到冒犯还是描绘荣景的段落,都让明开心到猛吞口水。

至於孩子们抢奶喝的问题,明则不担心。她看过刚出生的幼犬,活动力都非常有限。再说父母都在身旁,绝对能够及时阻止任何冲突。

明也没听过有哪一窝的小狗曾在父母身旁发生多严重的冲突,虽然她也知道,就这么把自己未来可能和蜜生下的孩子给当成一般小狗,听起来是有些离谱;可在某个阶段,这些资料说不定真能派得上用场。

笑容越来越夸张的明,一直盯着蜜的脑袋。幸好,后者很专心欣赏碗里的乳汁,一直都没抬头。

不过,蜜所拥有的高雅、慎重与节制,如今也因为脑中各种贪婪、轻浮的念头而大打折扣。这让她更像个年轻人,明想,感到非常安心。

当碗中的乳汁升高时,蜜会忍不住舔自己的鼻子;既是为了把落入鼻子上的香气给舔下肚,也是为了遮掩自喉咙深处吐出的笑声。而在她们的周围,书本和书架都开始四处飘散;黄色、白色的书页,黑色、红色和绿色的封面,黑色、绿色与烫金的文字等,全部都像糖一般的融化。接着,它们都像是被水稀释似的,颜色一一变淡,连形状变也得零散;一开始,它们还有点像鲜奶油,而在拉得更薄后,她们就变得很像是乳汁,甚至是冰淇淋。

明猜,这些应该是反映出蜜的情绪或喜好。虽然都不是真实的,但梦中的香气、味道与触感等,还是令蜜的内心雀跃瞬间扩大。

蜜实在是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没有大声嚎叫。现在,她的体型不如醒着时壮硕;即便如此,她若使尽全力吼叫,那音量也足以让明在梦里耳鸣好一阵子乳汁在沖开抹茶粉时,常发出有些粗糙的声响:“哗啦”、“叭啾”、“噗唰”,听起来真像是蒸气瞬间涌出。而不用任何器具,碗里就已聚满草绿色的泡沫;由於比飘散在周围的物件稳定,这些液体看起来也更加浓厚、甜腻。里头的油脂不知道有多少,明想,自己在现实中也挤了这么多,体重却没有减轻;如果这边的温度很低,碗中应该会浮出块状的鲜奶油,丝和泥先前还刻意收集、保存;要是没用於肛交,而是用麵粉稍微搅拌一下,也许不需在另外添加奶油和砂糖,就能做出一份──至少对触手生物来说是──香甜可口的蛋糕。

泥迟早会做出来,明想,或者她们早就做过了,只是没告诉她而已。肉室里出现这种东西,每个触手生物都会很开心,或许还舍不得吃。明则不太敢吃,也对烘烤的过程兴致缺缺。

在碗已装至半满时,传来的是“噗咻”、“唰哩”和“嘶嗤”等声响,听起来已经不像是在挤奶,而比较像是拿高压水柱去洗车。一堆甜腻的雾气在两人的头顶上聚集,而令明惊讶的是,蜜已经挤了快两分钟了,竟还未装满一整碗。

明明是看来很平常、又能够很轻易的就捧在手中的容器;与装茶和沙拉的都差不了多少,内容量却出乎意料的大;此处的光线很平常,碗底也没有什么特殊配色;在梦中,明想,像这样不符合现实逻辑的空间,其实不算罕见;一开始都难以一眼看透,甚至用去手摸,也不见得能察觉有哪里不对劲。

碗里的乳汁量,应该足以装满一整个水桶,周围的书柜倒还没这么厉害;想到这里,明马上问:“我的奶,蜜是真的很喜欢喝吗?”

“我爱死了。”蜜说,吞下一大口口水。

又过快一分钟后,蜜终於收回前脚。明的乳房没有乾缩,但难免有些改变;相较於先前胀得非常饱满的样子,两边都恢复成自然的坚挺,不仅丝毫未见塌陷,连乳头的颜色也变淡许多。

实在忍不住的蜜,在前脚离开的同时,又伸出舌头。才过不到半秒,明的两边乳头都被她给卷到嘴里;速度非常快,只要眨一下眼睛,就会错过她的大部分动作。

蜜可能比泠还要擅於操控舌头,明想,睁大双眼。至於蜜究竟是先从哪一边的乳头开始卷起,明不仅很难看清,也感觉不出来。

正当明感到有点挫折,而决定要继续回顾刚才的细节时,她的注意力又因为蜜的下一个动作而彻底转移。深吸一口气的蜜,双夹凹陷。她用力吸吮一大口,把乳腺内的最后一点乳汁都给喝乾;而在一连串的“囌噜”、“呼咻”声之后,蜜还以牙齿轻触乳头,明想,比泥直接,也比丝大胆。

当蜜的双颊股起时,看来像是正在忍笑;好滑稽,明想,而这就是真正的蜜。

贝林达也许见识过,泠则可能没有;年轻时的蜜,应该尤其重视自己和爱人的私密空间;就算要传递经验,也应该是事后透过言语,而不是允许他们在一旁观摩。

凡诺就更不用说了,明想,在心理偷偷叹一口气。也是因为这个傢伙,蜜对窥淫才会没什么好感。

那个老傢伙是否想像过类似的景象,明是有些好奇,而当他说蜜是个失败作品时,他在明的心中就不再是个重要角色。

至於自己可能成为第二个见识到蜜露出如此表情的人,明除了觉得很荣幸之外,也感到非常骄傲。

淫印天使(第二部)(75)

作者:房东字数:4563************75梦中的场景又是由茶室、洞穴和图书室构成,此处的静谧感,足以让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格外沉重;先是严肃,然后是不安。这些铅黑色的气息一但开始累积,想必会让两人从头到脚都觉得沉重。幸好,她们之间的互动一直都只朝着理想的方向迈进;融洽、亲密乃至欢乐的氛围,不但令这里的空气变得轻盈,好像连光线也能变得甜美在装至九分满后,碗内已从一片深绿变成浅绿;抹茶欧蕾,明想,泥很会做这种饮料;风格如此现代的饮品,通常都是装在塑胶或玻璃制的杯子里。

像这样古朴的茶碗,不适合倒满乳汁;味道会累积在缝隙中,且随着时间过去,还会变得极为难闻;尽管是身在梦境里,明在想到这一段时,还是会忍不住咬牙。而接下来的发展,和她原先预料的差不多:茶碗慢慢往上飘,停在她的嘴边。

不能自己独享,蜜觉得──除是为了礼貌,也是为了推广──该先让明喝一点。

在某些角度下,碗中的液体就只有一片乳白色;毕竟清水和抹茶的比例极少,明想,舌头紧贴着硬颚。她对自己的乳汁实在缺少兴趣,对此,蜜是真的不晓得吗?碗底的抹茶又几乎是完全看不见,好像只剩下乳汁的味道,光闻就有些受不了。

而为了让蜜开心,明还是喝了一小口;幸好,抹茶粉还是有发挥作用;不仅修饰过头的甜味,也令口感变得较为清爽。

像是做得不太成功的日式甜品,但整体已比明原先以为的要成熟许多。与梦境刚展开时不同,两人的嗅觉和味觉几乎已达完全清醒时的水平。明在吞下去时,皱了一下眉头。蜜笑出来,还稍微吐出舌头。鼓起脸颊的明,再一次说:“你好坏。”

头几秒,明先是装得一副有些生气的样子。在蜜稍微垂下耳朵后,明才开口:“我比较想喝你们的。”

若是说得更多、更详细一些,那其中一句就可能是“连你们的精液,也比这碗乳汁要来得美味”;虽然是讚美,可听起来实在是太下流了;通常得要是到两人都接近高潮时,才会有这么大胆的发言,明想,满脸通红。

梦境应该只剩下不到十分钟,蜜不可能喝得太慢。伸长舌头的她,先是舔了一大口。接着,她两只前脚稍微朝内转,把碗夹住。低下头的她,既可以直接用吸,也可以用舌头卷。

“唰哗”、“啪啦”和“吱噜”、“噗啾”等声音交错响起,很显然的,比起掩盖声响,蜜更重视味道的散发。而无论她的喝法是比较偏向人类或犬科动物,看来都是相当的柔美。若抹去周遭物件的奇幻成分,只留下古典风格,那会更令她的身影变得更加轻盈;像是化为一阵微风,为此处带来一种禅意与快意兼具的气息;这种自然而然散发出的感觉,与那些历史悠久又维护良好的庭园极为类似,明想,一般人根本学不来。

“咕嘟”、“噗噜”,为了把碗壁也给舔乾净,蜜的舌头已经左右来回不只百次,而让明惊讶不已的是,蜜不仅未吞嚥从不中断,也没让一滴乳汁落到嘴巴外。除此之外,蜜好像也不需要换气。有时,明可能还看不清楚她的舌头动作,只注意到碗中的液体有一部分刚化为漩涡,其他则是早被打为泡沫。

足以列入世界纪录,明想,别说是人类或犬科动物了,在这个地球上,应该只有触手生物能做到这种事。

在抹茶欧蕾剩不到一半时,蜜伸出舌头,从左边嘴角舔到右边嘴角。明以为她终於喝够了,只是还舍不得把碗给放下。

然而,才过不到五秒,蜜身旁的空气开始摇晃;在几下短促的“噗哇”声之后,几瓶酒凭空冒出。蜜一边哼着临时编出的歌曲,一边小心翼翼的把它们都给打开。在这个几乎无重力的空间内,她直接举起右前脚,轻拍瓶底;“嘟噜”、“噗咕”声之后,她要的酒水就从瓶中冒出;先是不规则的漂浮在半空中,再落入碗内,在这过程中,她没用任何测量工具。

以后的太空站内若是有吧台,明想,或许就会出现这种景象;凡诺在做实验时,应该也曾营造出像这样的空间;即便如此,现场的气氛八成不会如此愉悦,毕竟他不是个会享受人生的人。

除白兰地之外,还有一点香甜酒;之中有几瓶看来非常古老,连标籤都已彻底腐朽,现代人应该是有钱也喝不到。明曾看过蜜的酒藏,而眼前的这些都不在其中。

也许蜜没有全部拿出来,又或许是她以前曾喝过,或至少闻过;当然,也可能是她根本没喝过也没闻过,只是在哪边听到或看到,而一直期待能够有机会品嚐。

若是最后一种情形,明想,那梦中的酒水味道,就是源自蜜的想像而非记忆了。

无论如何,蜜现在看来都很开心。一时之间,她根本忘记顾虑明的眼光;尾巴左右摇晃,使劲敲击明的腰侧与大腿,又乐到伸长舌头,“呼哗”、“呼啦”

的哈气。

刚低下头的蜜,才喝不到半口,就连鼻子周围的肌肤都变得有些红。她的胸腹变凉一些,脚掌的温度倒是上升不少。有那么一瞬间,她感到非常愉快,但紧跟在后头的,是不少罪恶感;一股寒意开始在骨髓深处蔓延,是来自她良心的谴责。而在这之后的连续酸疼感,更是令她不敢直视明的双眼。

过不到十秒后,蜜几乎是想都没想的,就跟明说:“没问题的,我现在这样已经算是成犬了!”

好可爱,明想,差点笑出来;蜜急忙解释的样子,非常能激起明的母性。她很在乎明的观感,好像在此刻,她真把自己当成是明的小孩。也显见她有多么重视明,而这也表示,明在她心目中的地位,早已不下贝林达。

这纯粹是反射性的,蜜想,耳朵和口鼻周围都变得更红。

明对酗酒的确存有负面印象,但不至於会把蜜的这一点享受都归为堕落或罪恶。

蜜是大人,有权用这种方式放松;何况,她已经比许多人类都要来得节制,明想。

虽然不建议喂犬科动物含有酒精的饮料,但蜜又不是真的狗;无论几岁,触手生物的身体数值都和人类差非常多。

“蜜根本无需操心。”明说,嘴角上扬,“再说,我们现在可是在梦里,本来就该过得自在一些。

睁大双眼的蜜,使劲哈一大口气;听起来一点也不闷,以往的沉重感好像完全消失了。

现在,蜜非常开心。明猜,梦中的酒精只会让人情绪激昂,不会对肠胃造成负担;有些细节根本就不用问,而少一点对话,显然更能让蜜沉醉其中。

再次低头的蜜,继续在那里“嘶哩”、“吱噜”的;明明已看不出任何抹茶的痕迹,而当她把舌头收回嘴里时,碗看起来简直和全新的一样。

一滴乳汁都没剩下,无论是碗里还是嘴边;接着,蜜用鼻子轻轻一顶,让茶碗往明的左手边飘。

过不到三秒,茶碗就和几本书相撞,而蜜觉得不要紧;即使它因为碰到书架而碎裂,她也不在乎。

无论那个茶碗看来有多么昂贵,蜜现在只想把注意力放在明的身上;不过是梦中的物件,仅因为有需要才从脑中投影出来。和那些──花不倒几秒就能构成,却又──带不走的东西比起来,与明的亲密交流,显然更为珍贵。

而与前几次一样,蜜在明的身上打滚;先是往左翻,再往右翻,现在,蜜的动作看起来比之前还要更像狗;已经变大不少的身体,要大面积沾染明的味道,得比先前多费些力气;而蜜全身软绵绵的样子,仍是可爱到让明口水直流。

梦中的重力越来越小,而两人和躺椅都没有受影响,显然是蜜事先施法,将此处与周围的区域隔开;月球的重力可能都比这里要大,明想,觉得很好玩;而或许,这也反映出蜜的内心变化。

虽不过又是一个极短暂的片段,但至少,都是正面的;明很确定,因为蜜再次猛摇尾巴。

过不到几秒,蜜又以乳房、肩膀、肚子和大腿磨蹭明的身体。

笑出来的明,稍微挤压自己的乳房,并抬高双腿。在这同时,她也很小心,避免手肘或膝盖撞击到蜜的身体。

虽然只有两个人,感觉却有点像是在开派对;饮料、欢笑,和浮在半空中的两人;没有音乐,也没有舞蹈,然而,只要谈话与互动都没有完全结束,气氛总能越变越轻松,也越来越欢乐;大致上,明所做的,就只是仔细聆听,偶而再问一些问题;有些很重要,有些则否,而她也不见得非要能够迅速理解。

要令蜜内心的阴影减少,就不能只关注一点细节;这主意听起来是很天真,效果却比明预期中要来得好;即便不可能全部分担,但只要能够让压力减少到安全范围内,蜜就能够感到好过。虽然就目前的内容来看,蜜可能还没讲完自己童年的十分之一。

虽已经删去许多不必要的细节,尽量只谈重点,却仍然耗掉不只大半天;要全部讲完,蜜保守估计,约需要十倍的时间,更别提明可能会产生一些疑问,需要她再花时间去细心解释的段落。

即便当时不和蜜说,明想,泠也能分担。而明相信,他们记忆都没有问题;触手生物的脑筋都很不错,毕竟是由凡诺由凡诺负责设计;那个老爱强调自己有多聪明的臭自恋狂,在这一项目自然是费尽心思,为的就是尽量让他们与自己的水平相当。

那傢伙唯一不能掌握的,就是他们的个性;针对这一点,明猜,凡诺在死前应该有非常多的意见;蜜在讲到那一段时,可能会有很大的情绪起伏。

一些更複杂的情节,能够留到以后再面对,而自己更不用亲自应付凡诺;每次,明在意识到这几点时,难免都会感到庆幸。

又呼一口气的蜜,垂下鬍鬚,说:“我们在梦中维持清醒的时间,已快到极限了。明,其余的内容,就留到以后再说吧。”

即便能量多到用不完,也不表示法术本身的效能可以无限提升;虽然没有讲完,蜜想,但以后有的是机会。

这种结果,明也多少能够预见。此时,一道又一道的白光在书架后出现了。

她早就注意到了,虽然一堆光线正把漂亮的环境给撕裂,可这景象也美到一个地步;有种圣洁感,很像是神话故事中的场景。

在明的怀中,蜜常会心跳加快、体温升高。

蜜很开心,这一点已无需强调。她在和明接触后,心情总是越来越好。自上个世纪初开始,她从未这么自在过。在把明的奶混着酒喝后,她更是乐到好像要大声喊叫。

然而,就在梦境进入最后倒数时,蜜还是流泪了。是喜极而泣?明可不这么认为。

在这次谈话的结尾,蜜感受到的不会只有喜悦。她内心的痛苦,总有好几块是无法彻底解除的。

无论明再怎么给予关怀,那些阴影仍旧佔据角落,而蜜尽管已经非常努力了,日后也还是难以免除所有的泪水和叹息。

究竟是蜜很习惯的透过这种方式来宣泄疲劳,又或者是因为避免一次讲到太多令自己内心感到难受的部分而感到庆幸?之中有多少是来自喜悦,又有多少源是负面情绪?往后,明也不见得能全部知道。

是有机会听到更多,明想,只要蜜愿意分享的话;每次透露一点,都会伴随着痛苦,虽然就目前的结果来看,总是好多过於坏,但实在不能够让蜜一点隐私也没有。往后,她对蜜的关注也不会比现在要来得少。

明提醒自己,即便从他们那得到相当多的讚美,也别降低目前的标准。几个月后,她甚至会想要追求更高远的目标;至於那究竟是什么样的境界,之中的细节又是如何,别说是她了,连蜜也无法预料。

要照顾到触手生物的心灵,而别只是机械性的补充术能,明想,这可是最基本的;在尽情享受人生的同时,也要替他们的未来多想想;这表示,如果有机会替他们找到下个喂养者,她会把这些注意事项都确实传达出去。

周围的光芒越来越多,而明和蜜都不觉得刺眼。当所有的光线都融合在一起时,两人的意识都会变得有些模糊;好像又再次睡去,却没有上浮或下坠的感觉;先是看不到彼此,接着,会失去听觉和触觉;虽是必然的过程,却很难不感到压力;在失去五感的头一秒,她们都只想着对方。

梦中的色彩变淡,这表示他们距离苏醒可能只剩下不到十秒;每个物件都停了下来,就像是被数条细线给固定住似的;它们停止碰撞,也不再滚动或摇晃;水气与烟雾都变得黯淡,外层的质感先变得比较像是沙子,接着再重新交融,开始焦糖化;最后,它们都像是轻烟一般:先是拉长、变薄,而后消失!

淫印天使(第二部)(76)

作者:房东字数:5973************76早上五点,泥醒来。丝就睡在她的右手边,正发出细细鼾声。与先前讲好的不同,两人之间相距不到一公尺。

未取下次要触手的丝,若是突然兽性大发,可以很轻易的就把泥给五花大绑;这一连串动作,丝即便闭着眼睛,也能够在三秒钟之内完成;听来荒谬,却不是没有前例;想到这里,泥不只瞬间清醒,还反射性的往左翻滚。

有触手裙的帮助,泥成功令声音减少许多;但就在翻到第十圈时,她不小心撞到地上的一小块突起;那是她用於放置杂物的肉缝,底下是一罐又一罐的自制酱菜。她不觉得痛,但还是皱一下眉头。刚才,她发出的声响,不会比瓷杯轻放到木桌上要来得大丝伸直出双手,动一下眉毛。皱着眉头的她,连鼾声都停止了。而她没有醒来,只是稍微调整一下睡姿;从原来的朝左侧躺变成平躺,令那对微微突起的乳房扬起浅波。过不到五秒,她再次发出鼾声。泥猜,刚才的声音根本没影响到她。

要又过了快十秒后,泥才正式松一口气。她也不懂,自己为何会这么紧张;隔这么长的距离,基本上就安全了;丝再怎么灵敏,也无法在半梦半醒间,边跑边使用触手。

而泥也注意到,丝早在睡前就取下主要触手;后者的次要触手都缩在原来的位置,主要是用於稍微撑起上半身。

此时,丝的表情看来也是一点都不猥琐;浅浅的笑容,这么的天真、可爱,有如幼儿一般;相信明会毫不犹豫的对她使用这些形容,泥想,嘴角也微微上扬。

至於丝已经有多久没像现在这样了,泥则懒得去算。

“从好久以前开始,丝就很习惯用极夸张的方式去扭动嘴唇和眉毛。”泥说,稍微嘟起嘴巴,“那孩子,明明生有一张好脸蛋,真是糟蹋。”

丝现在是一副缺少邪念的样子,即便如此,也不表示她梦中的内容真比前几次要来得纯洁;可能只是她终於学会在作春梦时,也尽力隐藏自己的本性;这些压抑,必然会导致神经紧蹦,足以令她睁开双眼的瞬间就行为失控。

为防万一,泥决定,以后还是先用肉柱拼成一面墙;或乾脆造出一个独立的房间,可以把自己或丝关在里头。

像蜜的茶室,但必须比一般的牢笼坚固,泥想,乾脆就顺便设计成足以抵挡反物资步枪好了;在肉室内造出房间或碉堡,听起来是很大的挑战,而事实上,这些法术的等级都不比漩涡高。

“明的积极喂养,让我们的术能都多到用不完。”泥说,脸颊泛红。稍微吐出舌头的她,忙着回味先前和明的相处细节。

然而,才过不到两秒,丝的脸蛋和声音又从泥的脑中浮现。平时,丝都不喜欢和她分开睡;看到那些防禦工事,丝一定会抗议,搞不好还会哭出来。

那个孩子根本是抗拒长大,泥虽然这么想,却也不认为自己能够坚持下去;而为这种事情惊动到其他人,实在太不成熟了。基於同样的理由,她也不会去徵询谁的意见。

叹一口气的泥,从左脚下的缝隙中拿出一罐茶叶。她摇一摇,说:“该买新的了。”她取下固定在墙上的笔记本和原子笔,写下今天早上的购物清单。接着,她在整理发票的同时,也顺便确认一下肉室内的概略动静。

蜜不在肉室里,可能是出去散步;而在数百公尺外,泠也躺在由肉柱拼成的被窝里。术能充足的触手生物,早就不需要绿囊来帮助入眠。基本上,肉室内的温湿度都能配合内部居民的喜好,而这项功能所划分出的独立区域,可以小到只针对个人;故若不是特别喜欢棉被的触感,他们和明都可以直接躺下,甚至裸睡都没问题。

泥几乎是想都没想的,就弯下腰来;伸出双手的她,稍微按摩一下自己的双腿;一点也不酸,舒服得很;即使突然往旁边扭,也不容易抽筋;当然,她想,这可是明赐予的手脚;肌肉线条较原版要来得少,却有着体操选手般的灵活度;如此柔嫩、纤细,又充满弹性,但上头的光泽,却缺少人类色彩;由於毛孔非常细,所以亮得和玉石一样;不像是寻常的生物,而比较接近雕塑;明不但没嫌弃过这一点,还总想伸手抚摸,接着又常会俯身舔舐,甚至以乳房磨蹭、夹弄;想到这里,泥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

咬着牙的泥,感觉自己从脸颊到眼窝都在发烫;在令自己的表情恢复后,她又使劲抚摸肚子,好像子宫深处还存有不少明的精液;每一只精虫都在翻滚,连卵巢也变得热闹;不可能的,她想,只要睡超过两个小时,精液就会全部都被身体吸收;一点味道也没留下,无论是存在於体内何处;不过,就算只是想想,也会让她觉得非常愉快。

“要是没有避孕设计,应该早就怀孕了。”泥说,一边发出“呜噗”、“呼嘿”等笑声,一边抚摸自己的肚子两侧;光是模仿明的动作还不够,泥接着还开始想像自己面临胎动与孕吐时的情形。而明舔舐她肚子时的画面──这种神圣与色情相互交融的感觉──,则令她从脚底麻到头顶。

“啊──”泥好陶醉,颈子和耳朵皆发烫。差一点,她连“孩子的爸”都要叫出来。而即便想像的内容已变得较清淡,她还是得大口深呼吸,才能把性欲压下去;不能一大早就发情,她想,必须在神智清晰的情形下服侍喂养者。

在明刚起床时,他们的表情要尽可能平常,举止最好也带有禁欲色彩;除减少明的身心负担外,态度若不够严谨,她们便有可能会在大清早就犯下不少错误;打破盘子,甚至烧焦东西;至於更严重的问题,他们可都不敢想像,更不希望遇到。

不过,明若有一早性欲就过於旺盛的困扰,他们倒是很乐意帮忙解决;泥在思考这个问题时,难免又吐出舌头。

泥很喜欢穿着围裙做,这已经不是秘密了。幸好,她穿任何围裙都很合明的胃口,这让负责缝制衣服的泠也很开心。

“我就是明的第一餐,而我的第一餐,则会是明的──”泥还没说完,就轻咬双唇;接着,她要是没立刻屏住呼吸,就会又吐出“呜呼”、“噗呼”等笑声;由於太兴奋了,听起来可能就会和丝一样没品。

明几乎是每天都有性需求,泥想,太棒了,这表示明非常健康;有好好睡觉,营养均衡。当然,最后的关键,是触手生物在明的眼中也够有魅力。

明才和他们认识没多久,就决定要成为喂养者。她不仅很快就接受蜜和泠,还承担起治癒露的艰钜任务。

从这个时候开始,明在每个触手生物的心中,可不会只是一个“友善的女高中生”那么简单而已。特别是在丝和泥的心中,明早就不只是个喂养者,而比较接近女神;为表示敬意,她们还真的想过要每天早上都跪在地上,亲吻明的脚指和脚踝;再顺势舔舔过明的阴部和乳房,泥想,这样根本就不用淋浴,就能够做到彻底清洁;听起来是很不错的主意,可要每天都这样,会让明感到压力的吧?

泥提醒自己,得成为称职的家庭主妇;像那样索需无度,实在太过分了些;而明又是如此尽责,其实比他们都还需要更多休息时间。

单就这个问题,丝花的脑筋不会比泥多。泥也不是没提醒过她,问题是这孩子在反省之后,隔不到半天又故态复萌;真不晓得她究竟是沉不住气,或根本就是在故意捣蛋;泥认为,自己早就尽到做姊姊的义务。

幸好,明也不曾因为丝的种种变态行径而生气;搞不好,丝的这一套风格,最合明的胃口;想到这里,泥也承认,自己是有点羨慕丝。

而那可不表示泥接下来要模仿丝,或改变自己现有的风格。最近,真正令泥烦恼的是,自己常会在想到明的同时又想到丝。

这很正常,泥想,做姊姊的,当然会多关心自己的妹妹。

而忆起丝双眼半睁,边吐舌头边流口水的样子,泥就反射性的将两膝并在一起,还使劲抱胸;这有一半是出於防卫心理,而另一半──却好像没那么单纯。

发情?泥低下头,不轻易承认。不过,她想,也是时候,用更冷静的态度去面对了;自己的子宫曾充满丝的精液,她可以轻易回忆起当时的情景;是不会觉得太噁心,但大量涌出的罪恶感,已在心窝深处交织出一个色彩複杂的漩涡。

屏住呼吸的泥,脸色先是变得惨白。然后,在不到五秒内,她的从额头到颈子又化为一阵青绿。她觉得头昏,需要扶着墙才不至於跌倒。

姊妹之间的事,蜜和泠早就晓得了;他们可能和明聊过,或只是稍微提到,泥想,他们不至於鼓励,却选择漠视。

泥很好奇蜜和泠的看法,却不曾亲自去问。虽然有最直接了当的方法,可很显然的,她没有那个胆量;就在她劝自己别去想像蜜和泠的看法时,回忆却自动来到下个段落;插入丝的阴道──光这段就做得比明还要凶狠──,接着,在几十下的卖力抽插后,她几乎是把精液全射进丝的子宫里;在那同时,她也能感受到丝的直肠,里头灌满明的精液;两人的体温都急速升高,血液和精液好像都快要沸腾了。

当时,丝的淫叫声,很像是在求饶;应该没有这一段,而就算只是想像,也会让明和泥更有感觉;明没什么问题,但泥,身为丝的亲姊姊,不该对此有任何邪念;别对亲妹妹的肉体有那方面的期望,就算觉得丝可爱或性感,也该是客观评价,就像──评论一幅画或一盘菜。

没错!泥想,使劲点一下头。她提醒自己,若要把丝给视为是妹妹以外的存在,胸中的悸动也最好维持在一个正常范围内,哪怕这种反应通常都是嫌对方平凡、无趣看似找到诀窍,可理论总比实际行动要来得简单;泥正是因为无法彻底控制自己,才会如此困扰;这表示,在未来的某一天,她有可能会主动对丝出手;是为了报复丝的某次兽行吗?这听起来最名正言顺,而她不认为自己期待这种事发生;似乎,更有可能的情形是,她真的培养出和丝一样的兴趣。要是被蜜或泠撞见,那还不严重,这事若是发生在明的面前,就实在太离谱了!

或者,把丝从明的怀中抢走;接着,就在明的面前,把丝给──不,多么不道德的发展,这种剧情未免也太重口味了,泥想,而万一真的发生──“才不会呢!”泥低吼,把这些景象从脑中抹去。一早醒来,不该胡思乱想;她先前有提醒过自己,却又忘记了;应该先吃点东西的,也许是水果;像苹果,据说能让心情平静下来;再配上大量的莴苣,通常,像这样清淡的大餐,足以令胸中的禽兽迅速成佛;只要别加洋葱,那可能会导致问题恶化。

泥是触手生物,得透过性行为来摄取能量,而这可不表示,她会一直用下半身思考。

不过,泥又觉得,若刚才的问题极有可能在近期内发生,没事先在脑中好好预想一下,似乎又不太对。嘴巴微开的她,乾脆先试着描述自己脑中的一个画面:“让丝的嘴巴、胃袋、肠道和阴道,都充满我的精液。”如此清晰,好像上次没做得这么彻底,真的会让她感到无比遗憾。而丝再怎么失控,也未对她做出这么过分的事。

咬着牙的泥,在觉得自己这样实在很丑陋与不应该的同时,又多少会感到愉悦,甚至满足;那就是很糟的开始,她想,立刻说:“要是我真这么做了,那在明的眼中,丝就成了可怜的受害者,而我,才是真正沉迷於近亲相奸的变态!”

特别是自己先前的形象就比丝还坏,泥想,反射性的跪下。然而,在她双膝触地──甚至远在脑中浮出“忏悔”两字之前──,她的乳头和主要触手就瞬间充血至极限;好像任何意图表示回避或赎罪的行为,都能够被她视为是配菜;如此扭曲的性欲,让她起鸡皮疙瘩。

伸出双臂的泥,先盖住主要触手,再掩住乳头。这些简单的动作,全部做完也花不到三秒钟。然而,手肘擦过乳头,手指又紧贴着主要触手茎部,这些刺激,让她再次吐出舌头;触手裙开始骚动,像是身处在暴风圈内;在这同时,从她两腿间传来的味道,也快和高潮前有得拚。

“不可以、不可以……”泥先是反覆默念,再使劲摇头。这些方法看似简单,却成功令集中在胸腹中的热流往四肢散去。而要让脑中的杂念消失,则得再花一些功夫。

全身紧绷的泥,很难让胸中的躁动彻底消失。有时,她越是想要抹去脑中和丝有关的画面,丝的脸蛋就越是容易在她眨眼前出现。

这实在很奇怪,泥想,乾脆闭紧双眼。当然,她不讨厌丝,可再怎么喜欢亲妹妹,也不该是像现在这样。

为避免自己到后来又忙於处理对丝的感情,泥决定,继续把注意力放在明今早可能会有的需求上。

泥相信,自己以后也只有在明主动要求时,才可能和丝有那样离谱的亲密接触。

明没有错,事实上,多数时,错的都是丝;而泥认为,自己就算任何罪过,也不及丝的一半。这些想法听起来都很孩子气,但明一定能够体谅。“至於丝──”泥才想不到半秒,便说:“她本来该多承受一些。”

为彻底转移注意力,泥乾脆盘起腿,欣赏自己的脚弓和膝关节;很难相信,像这样构造複杂的器官,竟可以在一天之内就长出来;不仅运作顺畅,还不要多久就能够彻底适应。

泥在不知不觉中,又回到以前的习惯:先使劲按摩双腿,试着把几处肌肉都调整到比较适当的位置;接着,在站起来前,她再次伸出双手,把触手裙给抬高。

以前,她非得要这么做,才能够顺利行走;现在,不仅两腿的肌肉和骨骼都非常完整,每只次要触手也都充满活力;只要够健康,那些习惯就没有存在的必要。

泥明知如此,却也不急着改;首先,这些动作都不算太难看;其次,是她想要藉此时时提醒自己,在遇上明之前,是过着如何艰苦的生活。

“再说,明也不讨厌我这样做吧?”泥说,嘴角上扬。呼出一大口气的她,在複习自己被明视奸的经验时,两腿和触手裙又分得有点开。

每次,泥在准备料理,必须抬高几只次要触手,或纯粹只是因转身而稍微动到围裙时,明都会非常兴奋。

“我的阴唇会稍微露出来,可这不正是明最熟悉的器官吗?”泥说,满脸通红,“都已经做了这么多次,她的选择又那么多,却仍对我充满兴趣──”

每次,泥在複习这些段落时,都会心跳加快;而意识到明的个性本来就能够大大延长蜜月期,更是让泥兴奋到快要融化。

只要够关注明,就不太会去想和丝有关的事了;果然,泥想,样也比较正常。

此外,同样是睁大双眼,又流着口水,明看起来就很可口,丝则只像个变态;这不公平,泥晓得,但没办法。她认为,自己永远也没办法像对待明那样对待丝,而丝再怎么天真,也不可能真有这种期待。

暂时摆脱自己妹妹带来的烦恼后,泥一边哼着从超市场听来的歌,一边以左脚轻踏地上的一条肉缝;不要几秒,钱包和购物袋就从底下升上来;先确认钱包内有放集点卡,再准备好出门要用的幻象。

接下来,与前几天一样,泥会在厨房里忙,丝、蜜和泠则会负责照顾刚醒来的明;错过与明在房间内的头几分钟相处过程,泥很难不因此而感到有些遗憾;不过,为明准备每日三餐,这之中的深度和趣味性,也是无可替代的。

饭前,泥有机会和明接吻;饭后,也许再来个大大的吻。

最近,明常把没刷牙看得有多严重,而对任何触手生物来说,牙膏的清香,绝不会比她的味道来得有魅力。

爱人的唾液,要仔细品嚐;至於之中混有多少早饭的味道,泥可不会介意。

毕竟,那些都是她亲手准备的。

而见到自己的料理与明结合,也会让泥心跳加速;让喂养者活得健康,是他们的义务。

准备卫生、营养均衡的料理,让明每天都活力十足,算是他们对她所做的服务中,最接近喂养的;不过,泥想,还是远不及明为他们付出的。

明只有一个人,触手生物却有五个;除了喂养,她还常顾及到他们的心理状况,常弄到没有自己的时间;而在前些时候,她还得要准备考试;相较之下,他们轮流照顾她,各负责一小部分,每个人花的时间其实都不是很多。

现在,明又怀着露,这影响的可不会只有行动力而已;太辛苦了,泥想到这里,忍不住握紧双拳。

淫印天使(第二部)(77-78)

作者:房东字数:16789*********77先前,自己是怎么被明疼爱的,泥想,要尽可能回忆所有的细节;接着,再预习今早可能出现的亲密接触。

果然,要不到几秒,泥的乳头和阴蒂都充血到极限。而这一次,丝没出现在幻想中,让泥能放心进展到更大胆的情节中;像是自己的阴部被明亲吻,阴蒂被舌尖连续点弄。

“或者,被牙齿轻触──”泥小声的说,自己的上下两排牙齿却差点磨出声响;在这么兴奋的状态下,无论明用的是门牙还是犬齿,泥都会马上高潮。

而果然,泥想,术能高於一定数值后,早上一觉醒来,就会很容易发情;阴道和肛门的连续动作,不仅导致阴唇开阖,还让阴蒂的位置升高一些;好像已准备好要吞吃不少东西,像极了两张贪婪的嘴;除此之外,也有不少淫水流过大腿内侧,要再淑女一点,泥提醒自己,轻咬双唇。下一秒,她成功让自己的表情看来非常惊慌,连双脚都有些内八。然而,她再次开口时,还是难掩笑意:“讨厌。”

嘴里满是口水的泥,低下头。她用位於腹股沟上方的两只触手,把自己从阴唇到脚踝都给舔乾净。

突然,丝背上的触手一连动了好几下,还发出使劲嗅闻的声音;她可能只是梦到自己身在一堆美食──也许都是用明的母乳制成──之间,而没针对泥。

头几秒,泥先是瞇起眼睛。接着,她除了后退两步之外,还以右手掩住乳房;在仔细考虑过后,她还是决定,要距离丝不只二十公尺。

那孩子的爆发力不是开玩笑的,泥想,左手稍微盖住阴部。

而丝只是翻身,还因此背对泥。睁大双眼的后者,慢慢呼出一大口气。

接着,泥蹎起脚,举起双手。过约五秒后,她抬高右腿,开始转圈;尽可能让腰上的触手放松,这样,它们就会像真正的裙摆那样,朝顺时钟方向摇甩出漂亮的弧线。她的身体,早被明给彻底治癒而她的心灵,更是被明的爱给多次滋润。

所以,才能感觉如此轻盈;自胸腹深处涌出的精力彷彿真是源源不绝,而在泥的记忆中,即便是在刚出生的头十天,自己也有没像现在这样轻松。若不是怕惊醒肉室内的其他人,她还真有点想连续蹦蹦跳跳不只十分钟。

“那样实在很幼稚。”泥承认,两手放在膝盖上。而这一次,她不仅没有叹气,还再次偷笑;仔细回忆自己从明那得到的讚美,又想到未来可能会和明一起研发出什么新玩法,实在很难不让她的脑袋被一片花海填满。她相信,除这些夸张的肢体语言外,自己还有可能会像个傻瓜一样的大笑。

也不管会不会吵醒丝,就算会打扰到泠也无所谓,泥想,因为即使是蜜,也曾犯过这种错误。

在许多时后,泥各方面的表现都和丝差很多。而事实上,在更多时后,她根本和丝没两样。

或许还更为夸张,泥想,先叹一口气。接着,她又露出大大的笑容,也正是因为明,让他们能摆脱阴沉的生活。

虽然接下来的半个月,泥可能没有机会和明做爱。

明的肚子越来越大,泥想,早就彻底恢复健康的露,其实随时被产下都不奇怪;而明为了安慰蜜,又花费了大量的时间和精力。

没关系,泥想,使劲点一下头。明有吃到她做的饭,光是这一点,就足以让她开心不已。

而明在吃饭时,嘴角若有微微上扬,也够让泥乐上一整天。

明所需要的营养,绝大多数都是由泥提供;对触手生物来说,这可是一大荣幸。

在好些年前,蜜曾说过:“料理为身体带来的,可都是直接影响;一个人刚醒来时,是否有活力;在完全清醒时,能否顺利开始劳动;而在就寝时,睡眠品质又到底好不好等等;泥,若你真把自己当成是家庭主妇,就必须要在做饭时还考虑到这些!”

幸好,泥这方面的实力无可挑剔;不仅能顾及到明的健康,也能让明吃得开心。

所以前几天,蜜曾把两只前脚放在泥的肩膀上,说:“这事连我都不见得能做到,交给你果然是对的!”

被领袖肯定,又被喂养者称讚,让泥很难不感到飘飘然;一边沉浸在这样的氛围里,一边伸懒腰,让她腰上的触手都绑成麻花状。

过约两分钟后,泥以清水和绿色液体沖洗过全身。接着,她喝下一点水;不是肉柱里,而是倒入玻璃杯。

通常,触手生物是以肉室内的肉块来补充水分;只要以特定的方式踩踏,或做一个简单的法术设定便行;泥当然知道方法,却故意不这么做。

要尽可能的,在一些小地方上表现得像个人类;她早在被明初次喂养时,就已经下定决心。

若太像个怪物,泥想,明也会感到困扰的吧?

左边嘴角上扬的泥,把杯子放入肉缝内。她要外出买菜,而在这之前,她先使用一个简单的法术,连接房间和肉室。

要先调暗肉室内的部分光线,泥想,这样明才不会因为刺眼而惊醒。

在短促的“噗哇”声后,墙上出现一个大洞;满脸笑容的泥,深吸一口气。

然而,才过不到两秒,她就发现情况有异;房间内的味道很淡,都是更早以前所留下。

明和蜜都不见了,泥想,咬着双唇。

通常,蜜会比他们都要早起;起初是为了协助泠,因按照早年的统计,他们的敌人最常选在太阳出来的前半小时来袭;不晓得究竟是什么样的理由使这些傢伙选在这种时段行动,泥想,这不重要;总之,多一个人守着肉室的入口,可以减少泠的负担;而当那些无聊的危险份子都消声匿迹后,蜜还是维持着这个习惯。

至於明,泥想,右手大拇指按着额头;在这个时候,明通常还在睡。

而昨晚,明没有比较早睡;她提前起床,是自己醒来,还是被摇醒的?泥不晓得。

而也许,有人对明施展能进入深度睡眠的法术,让她即使少睡几小时,也不会觉得累。

昨天,与明睡在一起的,就只有蜜一个人而以;想到这里,泥立刻跨过洞口,直接进到明的房间里;床铺没留下余温,也没有曾被压过的痕迹;明和蜜都睡在肉室里,而蜜却没在醒来后,就把明送回房间里。

眼前的一切,大致上都和泥先前整理过后一样;只多出一张纸条,就放在明的床铺中央。上头有几行字,写得还算清晰:我和明出去一下。

“就这么简单?”泥说,看到下方的一小行附註:早饭可以晚四十至七十分钟完成。

听起来不严重,泥想,先吐一口气。她试着放松,却无法令呼吸和心跳慢下来。很快的,她感到有些头晕。接着,过不到几秒,她开始站不稳,得靠触手裙来撑住身体;有一股寒意,自骨盆涌出,往上蔓延。

上头没写说她们是去哪里,这不像是蜜的风格;面对如此异常情形,让泥全身都像是触电那般颤抖。

差一点,泥就要把这张纸给捏皱,甚至抓破;使劲咬着牙的她,在心里告诉自己,不需要这么大惊小怪。

这张纸显然是出自蜜之手,用於交代她和明的下落;虽然简短,却仍是极为重要的讯息;若是在泥的手中变得极为破烂,其他人在看到后,会怎么想呢?

“善忌或神经质的都不是我想要的形象。”泥说,咬着牙。而此时,比起蜜,泥更在乎明的观感。

“没有什么,哈──”泥深吸一口气,说:“一切都好得很,现在,我应该把这张纸放回床上。”如此简单的动作,只要花不到五秒;终於,她不用担心会弄坏什么,而能够好好握紧双拳。

此时,泥不仅呼吸略为急促,几条血管还从次要触手的根部浮出来。当她把十根指头都松开时,响起了一连串“啪啦”声。他感觉自己从掌心到指尖都变得非常冰冷,简直就像是刚握着一堆冰块。

在过约两分钟后,泥仍是越想越觉得不对。於是,她再次开启洞口,回到肉室里,把丝叫醒。而几乎同时的,泠也从她们的身后出现;泥现在很恐慌,他能感受得到;要不是展开漩涡所花的时间比预想中要来得多,他应该早在五分钟前就和泥面对面。

丝先是打了一个大哈欠,再稍微伸展一下背后的触手。睡眼惺忪的她,有点想要伸手柔捏泥的乳房。或乾脆假装跌倒,一口含住泥的阴蒂,她想,吞下一大口口水。

而丝在从泥那接过纸条后,背上的每只触手都竖起来。她多少能理解泥的担忧,只是不想先假设太多。

抬起双手的丝,在使劲揉过眼睛后,说:“蜜不见得能料到姊姊会最早起来,但很显然,底下这一段就是写给姊姊看的。”

在纸张的背面,还有用原子笔划出来的简单涂鸦:一位小女孩骑上一只巨狼,在一堆花草树木间尽情奔驰。画中的主角显然就是明和蜜,她们只是出去游玩?

这听起来很合理,但丝和泥还是有些不放心。

在明决定成为喂养者后,他们──除了露之外──都曾在蜜的指示下,研究明的笔迹与绘画风格;“未来,也许有人会假冒明的身分,对我们使出一连串的欺敌战术。”蜜这么说,听起来好像是有很严重的被害妄想;可老一辈的触手生物毕竟都经历过不少攻击,泥想,会有这些担忧也是正常的;再说,他们本来就该对喂养者有多一些了解。

上头的字和涂鸦,显然都不是出自明之手;太过工整,还具备素描底子──而他们可不打算把这些分析都告诉明──。此外,在丝和泥的印象中,蜜也不是这么活泼的人。

画风竟然这么Q,泥想,眉头紧皱。

前几天,蜜的看来没什么精神;现在,她会有心情画出这样的图案?纸上的一切都太不寻常,让泥不敢松懈;在明的照顾下,蜜的精神状况或许已经好转,但也有可能只是回光返照。

若蜜的精神已恶化到一个地步,那这张字条所要表达的,就远不如外观上看来的那么天真无邪;虽只是假设,可这么不信任蜜,听来实在非常过分;他们都很清楚蜜的为人,也都知道明的能耐。

然而,泥还是有些慌乱。这一个月来,她第一次掌握不到明的行踪;蜜是故意如此的,而究竟是什么样的理由,会让蜜决定把明带到他们不那么容易感受到的位置呢?

脑中的问号越多,就越不放心;泥实在很难冷静下来,便试着来回踱步;这样,至少能让体内的寒意散开;她的步伐越来越沉重,腰上的每一只触手还都开始磨牙。

过不到一分钟,泥又有些站不稳。丝建议她,乾脆先坐在明的电脑椅上。

而被泥的情绪感染,让原先不会太悲观看待这些问题的丝,也开始感到很不安。

路灯才刚熄,而太阳都还没升起,外头的人和车子都不多;即便如此,也不见得就表示明和蜜已经走远;吞下一大口口水的丝,决定先这么期待。她在轻咳一声后,说:“上班或上学的人潮,通常是不足以影响我们的行动力。但换个角度想,路上少一些人车,我们即使不用法术,也能够看得很清楚。”

泥皱着眉头,说:“也许,她们不是用走的;如果积极使用法术,她们可能会在不到半小时之内就离家不只十公里。”

而面对如此异常的情况,丝和泥都没法像过去那样信任蜜。

不能让明受到任何伤害,泥想,马上说:“我们最好分头行动。”

丝点一下头,说:“先从蜜习惯散步的地方开始找起。”

三人之中,只有泠非常冷静。从刚才到现在,他眼中的光芒几乎未改变大小。

而就在丝和泥都准备离家时,泠终於开口:“没有问题的。”

丝和泥先是睁大双眼,然后才停下动作。下一秒,她们都回过头,看着泠。

泠把双手放在腰后,说:“我是守卫,可以在睡觉时继续观察并消化肉室内的大半资讯;虽然凡诺──即我们的创造者──当初强调是一切资讯,但其实没那么夸张;除了耗费大量术能外,若是连『肉室里的每一根头发都是怎么被吹飞的』这类极为琐碎的细节都要记得一轻二楚,那我铁定是很难睡得安稳。

“但是他们的对话、心跳和呼吸,我都有仔细观察。以上,平常我无论醒着还是睡着时,都能够一段也不漏记。”

只花费一点术能就能够做到这种事,泥想,已经很了不起了。

这还叫不够细微吗?丝想,张大嘴巴。有不只一次,她真的觉得泠好像和他们不是同一种族;而为了避免他伤心,她从来没把这种感想说出来泠把双手举至嘴前,继续说:“当然,我观察得最清楚的,还是在她们睡着之前。”

可惜的是,为顾及到礼貌,泠没有潜入明和蜜的梦境。问题是他接着又看到和听到了什么,这才是最重要的。

泠也晓得丝和泥最关心的是什么,便很快说:“她们非常和乐,可说是完全没有任何冲突。明在刚睡着的头十分钟,是有皱几下眉头,但我认为,那纯粹是因为她发情的缘故;对喂养者大人来说,这事在许多时后都算不上是什么烦恼或问题。”

丝用左手肘顶了下泥的腰,小声说:“姊姊,泠今天的话不少呢。”

泥不希望重要的段落被丝给打断,幸好,泠有接着说下去;不过,在这之前,泥也有些好奇:要是她们把这一段对话跟明说,他会吓到缩起身子吗?

泠现在是没有面对明,才敢把话说得这么直接的吧?嘴角微微上扬的丝,也有差不多的疑问。

吓泠很好玩,而姊妹俩只交换了一个眼神,就做出了决定:还是晚点再说吧,现在,要听他分享更多情报。

“今早──”泠说,稍微伸长脖子,“明和蜜就决定到外头约会。很显然的,她们是在梦中就讨论完大部分的细节。

“和往常一样,明首先在意的,是自己的清洁问题。她边揉眼睛边说:『除了饮水充足外,也要避免做到一半就想上厕所等情况。』“所以,明主动使用肉块浣肠。她要蜜待在门外,连沖洗都自己来;只有在取得肉块时,才需要人帮忙,真不愧是喂养者;通常是该这么说啦,但连蜜也承认,这样会少那么一点点乐趣。”

听到这里,丝和泥已经满脸通红。她们原先都以为,泠在谈到这些事时会多遮掩一些。

可要是连重点都略过,那会传达得很模糊;使用代号,泠想,感觉又太幼稚了。

“反正啊,我们──”他深吸一大口气,说:“和明以及蜜都熟得很,根本就不用遮遮掩掩的;她们之间还有不少对话,而详细的内容,你们就亲自去问吧。”

泠在尽守卫的义务时,还顾及到她们的大部分隐私,泥想,这可真了不起。

而身为守卫,就能够听到完整的内容,丝想,忍不住说:“泠好狡猾!”

听到这句话,泠马上低下头。眼中光芒缩小一圈的他,嘴里吐出“呜咕咕”

等声音。和以前披着甲壳时一样,丝想,而他刚才的话为:“我比较希望这话是明对我说。

泥瞇起眼睛,松了好大一口气。过快五秒后,她说:“我竟然会因为蜜的精神状况不佳,就以为明会有危险,唉──这实在很不──”

“你这样很正常。”泠伸出右手,说:“蜜也担心过,还曾要我在一旁戒备呢。”

这表示蜜相信泠远多过於相信自己,而丝一想到这里,便马上问:“你主动说把这事出来,真的好吗?”

“没有什么不好。”泠说,摇摇头,“蜜一定也不希望我隐瞒。”

要尽全力坦承,即便可能带来尴尬;这个观念,正是明在刚和他们接触时,所一直强调的。

泠低下头,继续说:“蜜的身心紧绷也许无法在短时间内改善,而这样最多是令气氛变得尴尬;她绝不会伤害明,这一点,我可以保证。当然,比起和我们相处,明在她的身上铁定要花更多心思;不单只有说错话,可能稍有失礼之处,两人之间的关系就会出现裂痕;先不论这种看法的正确性,但明在面对我们的领袖时,不可能没为此担心过。”

“尽管如此,明还是全力往前迈进,做出最正确的修补;别说是触手生物了,在人类之中,也没有几位能做到这种事。”

丝慢慢点一下头,说:“这就是明啊。”

吐出一大口气的泥,也接着附和:“明就是这样。”

也要蜜够坚强、成熟才行。这一点,他们都晓得;然而,他们多数时的焦点,仍然是明。

虽常一起谈论明,丝想,可每一次,他们用的形容却都非常简单;在过去的几周内,是有不少相处细节都值得一提,但一时之间,他们总无法描述更多;相信就算再过一个月──甚至几年──,这种情况都不会改变太多。

因为,明总是超出他们的期待:除善良、体贴之外,思考方式又极为细腻;不过才刚满十六岁的她,抗压性极高;而在面对肉室内的设备时,她的消化和应用能力也都令人惊艳;这些,还不过他们在极短时间之内所观察到的。

若说明是喂养者中的喂养者,泥想,感觉也不足以形容。此外,在多数时,他们都认为,自己这辈子只会和明有如此紧密而长时间的身心联系。已经有不只两周的时间,他们不会再去想像有其他喂养者的情形;他们的喂养者,只可能是明,也必须是明;为了明,他们愿意付出一切。

就算是人类的夫妻,可能也要相处至少十年,才会有类似的感觉;这除了表示明是多么的优秀,也暴露出他们观念中的天真和幼稚之处;然而,即便意识到这一点,他们仍是非常安心;不只清楚描绘未来的景象,还乐於如此;好像大半辈子累积的心理阴影,全部都不存在一般;很显然的,也只有明,才能让他们这么迅速转变。

沉浸其中,难以自拔,也不觉得有何不妥,丝想,明真的是太厉害,太神奇了弯下腰的泠,用右手食指和中指点一下肉室地面。下一秒,两团漩涡自他的指尖前开启;左边连接明的房间,右边则连接他在肉室内的主要活动区域。

必须得再调整一下位置,泠想,呼一口气;说到掌握空间座标的能力,他远不如泥来得厉害。

在一串“噗哇”和“啦嘶”声之后,漩涡中的黑白线条消失了,只清楚显示令一边的景象;左边洞口已进入明的衣柜里,右边洞口则非常接近地上的一条肉缝。

泠伸出右手,把几件自己昨晚缝制好的衣服从肉缝中拿出来。接着,他把衣服给放到明的衣柜中。

正在哼着一首老爵士乐的泠,眼中的光芒稍微扩大。他抬起双手,轻轻一拍;手掌几乎没发出声音,道是有两下短促的“噗咻”声自桌面传出;洞口关闭,地面又变得和原来一样。

泠一边看着泥,一边坐下来。眼中光芒扩大一圈的他,抬起右手,说:“给我一杯茶吧,一杯热的,一杯冰的;冰的要加糖和柠檬,麻烦了。”接着,他问:“丝呢?”

要过了快三秒,丝才反应过来,“和泠一样。”她睁大双眼,稍微提高音量:“也许再吃一些小点心。”虽无法透过这种方式获得营养,但淀粉和糖分仍能令她们感到愉快。

泥抬高右边眉毛,觉得眼前的发展变得有些好笑。此外,她也难免有被丝和泠当成是仆役或服务生的感觉。

或者老妈,丝想,而姊姊是不会因此生气的。

毕竟,泥本来就乐於分享。且有事可做,会让他们比较不会胡思乱想。

这就是泠的目的,泥早就意识到这一点,也更加佩服他了;光是掌握每个人的个性还不够,为切入问题的核心,他必须先提供有营养的情报;而在确定每个误会都彻底解开之后,就将话题导向更为和平、理智的方向。

虽然要解释很多,却没有失去焦点;在沟通的同时,又能够维持当事人的隐私;都很不简单,丝想,承认自己没如此能耐;也正是泠的诚意,让她们不至於有被草草应付的感觉;不愧是能被蜜託以重任的对象,他能胜任的工作,绝不只有守卫而已。

泠稍微抬头,说:“不用去找她们,特别是早上的气氛还不错;我觉得,至少要给她们一个小时。”

泠没说得更详细,丝想,但还是太露骨了。很难得的,她有机会营造出比泠还要保守的形象。

下一秒,丝将自己的脸给摀住,看来就像个走古典风格的少女;事实上,她即使再花两倍功夫伪装,泥都不会对她刮目相看,更不会因此对泠有较多的负面评语。

泥把右手食指放在自己的下巴上,说:“在外头做爱,可能会比预期还花时间;等他们回来,饭应该都变凉了,而这不是什么大问题;我只要做出即使放超过一小时,也一样好吃的料理就没问题了。”她已经在脑中构思出好几十种组合,根本就不需要其他人的提醒或建议。

这问题又是在买菜之前遇到,泥想,解决起来更是容易。

78“姊姊──”丝指着一个贴有黄色标籤的茶罐,说:“这个,可以在她们刚回到家的时候再泡。”

要说到准备一壶茶的时间,泥通常都不用提醒;丝晓得,这话没有什么安抚效果,但能稍微转移焦点。

深吸一口气的泥,说:“我在听完泠的分析后,真的是一点也不紧张。再说,我们在和明约会时,蜜不仅没表示意见,也没在一旁监看。”

丝点一下头,说:“不愧是我们的领袖。”破坏情调,或是表现得太没教养,都不是他们乐见的。

“通常啊──”丝把双手放在背后,说:“这根本不要人教,就能够自行体会的嘛。”接着,她不仅一脸得意,还挺起微突的乳房。

“你又来了。”泥说,摇摇头。

丝在很小的时后,就以为自己比多数人都要懂得浪漫;的确,论学习效率,她在许多时候是表现得非常优秀;可再这样下去,她搞不好会以为,自己迟早也能把蜜给踩在脚下;有必要挫挫她的锐气,泥想,也挺起胸膛,说:“我们刚才讨论的,明也很清楚啊。”

“明最懂这些了!”丝说,高举双臂。满脸通红的她,使劲咬牙;在这种状态下,她的呼吸声也会变尖一些。

双手抱胸的泥,继续强调:“多数时,明可是做得比我们都还要好呢。”

此刻,丝是否够谦虚,对泥来说已不是那么重要;和几分钟前一样,她们又陷入对明的狂热共鸣中;一但进入这种模式,除回忆和想像之外,讚美、尖叫和自我吐槽通常也都是必不可少的;脑中和明有关的画面继续增加,让蹎起脚的两人,阴蒂和乳头都迅速充血。接下来,她们可能会就这么手牵手、跳起舞来。

“明是无师自通的吧?”丝说,同时心想:不只是浪漫,还包括更多事;而有许多细节,他们实在也不好意思一次讲得太清楚。

泠慢慢吸一口气,说:“虽然明一直给我们这种印象,可事实上,她父母的教育也不差呢。所以说啊,我们不能老是忽略──”

“谈到这里──”丝说,眉头仅皱;突然间,她不仅表情变得非常严肃,连声音也稍微压低,“我很怀疑,露会不会在修复全身之后,仍然笨到没法在短时间之内理解我们刚刚所谈到的多数问题。”

听起来很像是玩笑话,然而,露和其他触手生物不同;非常的聒噪、粗野,多数时,他们都习惯以“无礼”甚至“野蛮”来形容她。

露恢复健康后,不少新问题是会消失,但在这之后,一些老问题也会重新浮现;还可能增强数倍,丝想,嘴角下垂到极限。

露在过去的种种行为,他们还不敢和明说得太详细;一想到未来可能会遭遇到的麻烦,不仅让他们都开始叹气,身上的阴影也逐渐加深;泠低下头,眼中的光芒几乎消失;闭上双眼的丝,看来有些头痛;泥见气氛不对,赶紧说:“先别对她要求太多,等这段期间结束后,我们应该多跟她提提目前大致上的情形是怎样。”

“严加管教。”泠说,眼中的光芒扩大一些。

丝点一下头,说:“这样对明也比较好。”

接着,泥想,是时后改变话题的方向:“要怎么服侍喂养者,才会比较合宜;在我和丝刚出生时,蜜还常谈到这些呢。”

因为明很好相处,要求的也不多;这当然是主要原因,泠只想再补充一点:“最近,蜜是很少再提醒了。而这也表示,她早就把你们当成熟的大人看待啦。”

“而且──”丝说,满脸笑容,“就目前为止,蜜也都不曾辜负我们的期待。

接下来,无论她还有何困扰,我们都不能只在一旁观看,而是要给予她足够的关怀。”

泠低下头,说:“事实上,我们在和明接触时,倒是曾多次辜负蜜的期待呢。”

听到这里,丝和泥的脑袋先是陷入一片空白。接着,有将近两秒,她们都以为,泠刚才所说的,是她们刚出生时,虽立刻就接受训练,却总是没法在段时间之内就完成蜜的要求。

在等泥把脑中的推论都说完后,丝接着问:“泠,你刚才指的是这些吗?”

“其实,”泠说,稍微伸长脖子,“我只是想再次複习那些在近期曾被提及多次的事,像是丝想要把明占为己有──”

“啊──!”丝大叫,曲起双腿。几乎同时的,她抱着头、使劲咬牙。接着,她抬起肩胛最外侧的两只触手,把自己的耳朵给摀住。这一段,她不想听。

这些不堪回首的事,丝通常不会主动回忆;除非,是在明的面前。

而泠觉得,有必要再讲多一些:“当时,蜜是有些沮丧,但就我看来,她是忆起自己和爱人初次相遇时的情形,因而感到有些複杂;对於丝的想法,她不至於感到火大,甚至也不怎么意外。很显然的,她能理解丝接下来的行动。”

听到这里,丝稍微松一口气。她放下触手,重新站直。

在过约五秒后,丝一边点头,一边说:“无论是必要还是非必要的部分,全在蜜的意料之内。她真不愧是我们的──”

“泥就不一样了。”泠说,把头抬高。过去,他很少这样打断别人的话。抬高左边眉毛的丝,慢慢闭起嘴巴。

泠在轻咳一声后,继续说:“当时,泥因为缺乏术能,常常整天都没有活力。

而在我报告完有关丝最近的言行举止后,她竟然突破绿囊,施法离去。”

泥睁大双眼,和他四目相交。挺直上半身的泠,再次开口:“看到自己的妹妹这么不合作,做姊姊的自然会很生气;当时,蜜是这么想的,而我也不怎么紧张;我们没料到的是,泥竟然会选择把不满给全发泄在明的身上──”

“啊──!”泥先是大声尖叫,再两手抱头;很类似丝的反应,但程度上更为夸张。

觉得呼吸困难的泥,重重跪下;这些话若是出自明之口,泥可能会使劲磕头;若明的语气中带有更多的谴责之意,泥可能还会撞墙;就算明已经原谅她,她也无法轻易原谅自己;明可不想看到她自残,其他人也不乐见。

然而,泥的脑中,早就充满自己全身淤青──甚至多处流血──的画面;他认为,即使做到这种地步,自己的罪孽也无法赎去多少“我、我──”闭紧双眼的泥,嘴唇有些颤抖,“我这个做姊姊的,差点就害自己的妹妹和明断绝关系。说到底,真正让明感到不愉快的,不是蜜的那些充满失败主义的发言,而是我的那些暴──”

“不、不、不!”丝搂住泥的腰,说:“姊姊,是我的错,我不应该──”

“不,丝,你一直都没错!”泥说,使劲抓自己的触手头发,“你不过是想要延长两人世界的时间,这再正常也不过了;蜜也说过:『我们之中的任何人在被初次喂养后,难免都会兴起这种念头。』其实,根本没有足够的证据显示,你会带着明离我们远去。是我太急了,而在侵犯明的当下,除了兴奋之外,还有丑陋的妒意!”

丝很快摇头,说:“都是因为能量不够的缘故,才会让姊姊容易情绪失──”

“我是个不配得到爱的女人,内心是如此的卑鄙又丑陋,我不该被生下来!”

泥一边大喊,一边全力摇晃身体;差一点,她就要把丝给甩飞出去。

泠可不喜欢折磨她们,只是觉得,她们在怀疑蜜的同时,最好也能再次检讨自己;这样,除了较合乎礼数外,更能让思考的内容趋於完整;稍微提一下,应该不会太过分;原本,他是这么觉得的;没想到会她们竟然会有这么大的反应,这下,可真让他感到有些罪恶。

这个时候,泠晓得,自己可不能从这个讨论题目中缺席,“我则是太过畏缩了。”他说,低下头,“你们和蜜都曾提醒过我,要更主动亲近明。”

过约十秒后,泥才停下动作。把丝抱在怀里的她,逐渐冷静下来。

又过了不只一分钟,泥才使劲眨几下眼睛,呼一口气。泠弯下腰,对她们表示歉意。

泥在吸过鼻子后,边点头边说:“你本来就该更主动些。”

“明很喜欢你啊!”丝说,脸颊紧贴泥的左乳房,“她也对你说过『我爱你』吧?”

刹那间,泠眼中的光芒扩大至极限;像是在太阳之下,高举两颗透亮的美玉。

接着,他以极慢的速度,呼出两道温热的气息;充满矿石香气,还带有那么一点类似竹炭燃烧的气味。失去大半甲壳的他,脸颊和颈子等处皆泛红。

过去,泠即使喝下大量的烈酒,也不见得会有这种反应。倒是先前,他全身都被明的乳汁染白──还因为得忍着不射精而双膝跪地──时,也是这么开心。

只是,在明的面前,泠的表现往往不像丝或泥那般直接。之中的理由,可不仅只是因为害羞而已有不只五秒,泠因为沉浸在前几周的回忆里而没法说话。眼中光芒缩小两圈的他,在回过神后,深吸一口气。接着,他坦承:“然而,第一次听到明这么说,我先是觉得没有现实感;一直要到最近,我才发现,其实,当时我就根本没有准备好。”

“啥?”丝说,抬高两边眉毛。

把头抬高的泠,继续说:“原本,我一直认为,即使你们成功找到喂养者,也不见得──会有我那一份。”

泥轻咬双唇,已晓得他要表达些什么。过约五秒后,泠低下头,再次开口:“即使是在你们传来好消息的时候,我仍认为,自己的命运只会更糟,而不会更好。因为──我的长相,搞不好会让明不敢成为喂养者;当然,当时的她,心意已决,还是在看到我之前就如此;这很好,也多亏了你们;打从一开始,我在得知蜜要训练你们去和人类接触时,就举双手赞成。

“然而,明若是在看到我后,就立刻大声尖叫,并要我滚远一点──你们也晓得──,我是绝对会照做的。”

明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丝想,咬着牙;这时,应该赏泠一拳才是;在面对如此无理的指控时,就要使用带有暴力色彩的吐槽;然而,丝不仅没出手,嘴巴也闭得紧紧的。刚吞下一点口水的泥,也是差不多的反应。毕竟,这些悲观的想法,也不是完全没在她们的脑中出现过。

吐出一大口气的泠,继续说:“找到喂养者,可能意味着,我将更早退场;虽然远离绿囊,必然会让我的寿命减短,可为了你们的幸福,我很愿意从肉室中消失;如果我的存在,会减少喂养者的喂养你们意愿,那我就该离开。虽然无奈,但这一直都是理所当然的;对方可是唯一能拯救触手生物的存在,当然有权决定自己的后宫成员。

“起初,看似我们之中的任何人都有可能遭遇到这种结局,但很显然的,要说到最有可能被喂养者嫌弃的,就只有我而已。到那时候,我要是还坚持不走,就是极为任性、自私又不负责任的表现。我的生存意义,就该只是在喂养者出现之前,努力守护你们。”

有好长一段时间,泠都这么认为;即便是在从丝那儿知道明的存在,又很快的就回应召唤,明面对面时,那些自己被即将放逐,与不知死在哪处的画面,仍在他的脑中不断闪过。

基本上,只要是在一开始就被排除在外,就没有留下的必要;无论那名触手生物最初担任的是何种职位,又或者还有何种潜力,在喂养者的喜好面前,都不是那么重要。

太恐怖了,丝想,面色苍白;尽管希望已近在眼前,又绽放万丈光芒,他仍觉得自己只配待在阴影中。

和其他人相比,泠的长相有如石像怪;当初,泥也觉得,要说他没有希望,已算是客气了;他是在很小的时候,就理解到这几点。所以,在遇上明之前,他的一举一动,都散发出不少绝望感;但很显然的,他没有被压垮,更没有因此而放任自己去过着颓废的生活。

比其他触手生物,泠看待未来的角度,显然更偏离一般人;然而,尽管受到不少打击,他却没有停下脚步,还愿意继续守护同伴;即便位於自己前方的,是极大的不幸,但只要看见同伴得到幸福,也就没太多遗憾了;这种心态,与其用“圣人”或“哲学家”来形容,不如说,他是一个真正的战士;先是对抗逆境,而后是至生死於度外;如此积极付出,却不求多少报偿;丝想,要说到这类人物的最高标准,差不多就是像泠这样了吧?拥有如此优秀心理素质的人,之所以在人类之中也比较少,也正是因为他们在繁衍后待和维持自身存在上都不具备优势;为了让自己能待在赢者圈之中,一般人会尽量减少这类倾向。

现在,也只有最离谱的上司,才会要求下属牺牲这么多;然而,泥认为,泠的层次还更高;考量到他──那连凡诺也掌握不了──的天性,以及后来的自我选择。

蜜也没有刻意把泠培养成这样,丝想,如此浑然天成,似乎只能用“艺术”

来形容。

遇上明之后,一切都非常理想,甚至远超越他们最初的期望;虽然生活节奏不慢,但大致上,每日的风格都没有这么严肃;所以自然而然的,会让丝和泥开始以为,这些悲观的念头都不曾存在过能成为喂养者的人,必定非同寻常;也许那人的兴趣十分古怪,因而无法融入社会,甚至前科累累;要和这种人相处,可能非常困难;偏偏,以上前提,又极有可能是构成喂养者性格的重要关键;不是和凡诺一样,就是比凡诺还糟;在见到明之前,他们是常进行这类猜想。而早在丝和泥出生之前,蜜就常说:“要假设最极端的情形,这样在面对未来时,才不会过於痛苦。”

基本上,每个触手生物在刚出生时,都像孩童那般天真;要他们维持乐观的思考方式,并不十分困难;然而,泠想,环境不允许;所以在多数时,他们必须学会悲观思考,特别是在听过蜜的故事后。

明在对这几段有足够的了解之前,就决定要成为喂养者;虽不至於难以想像,但对过去的他们而言,却是不敢期待的。

其实,他们现身在一般人面前的经验还不算少,无论是在上个世纪初,还是在上个世纪末;对方若只是逃跑,已算是够客气了。在不少时后,他们极有可能遭受到攻击。

泠深吸一口气,继续说:“多数人类都不能接受我们,而蜜也说过:『这可不表示他们恶劣或自私;因为打从一开始,我们的存在就不自然,也无必要性。』“虽然基本上,我们的内在与人类相近,但偏离人形、极为长寿,和擅长使用法术等特点,真的很容易让对方感到噁心;这除了是心理上的不愉快,也是生理上的。

“而像这样麻烦的生物,竟然不只一个,这点尤其令人难以忍受。人类的本能,就是除去像我们这样的存在,好确保他们在不久以后的将来,还能在世上继续繁衍;听来非常过分,可对於拥有悠久历史,又已创造出高度文明的智慧生物来说,这种洁癖却是必要的;所以,在绝大多数人的眼中,我们所带来的就只有威胁,而没其他可能;想当初,丝不也正是因为考量到这些,才会不想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就让明知道其他人的存在吗?”

丝点一下头,在这同时,她觉得喉咙乾涩;明愿意喂养蜜,既然如此,明接受泠,也是早晚的事;然而,泠却不这么认为;当丝和泥开心描绘以后和明一起生活的情景时,他已经为分别的那一刻做好心理准备。

丝看着泥,小声的问:“这种事,蜜知道吗?”

“蜜应该早就知道了。”泥说,没刻意降低音量;现在的重点是有话直说,根本就不需要刻意讲悄悄话;而距离这么近,泠除非用法术阻绝自己的听力,否则他一定听得到;丝很容易因擅自解读气氛而做出多余的事,泥想,眉头轻皱。

明的态度,早就让泠担心的问题都不成问题。也正是因为如此,蜜才有更多时间处理自己的烦恼虽然,泠只和蜜差半岁,但在丝和泥的心中,他比较像个大男孩;在这类刻板印象中,他应该是靦腆、思想单纯,有活力,但又非常内向;明也是这么认为,而没想到,他的烦恼还不见得比蜜少。

泥还记得,蜜和明初次见面时,只是把尽量把实情全说出来;而真要说到悲观,蜜可能还没他这么夸张。

大致上,在被明喂养过后,每位触手生物脸上的阴影已都不会再像过去那般沉重;即便如此,泠在把这些想法说出来的瞬间,肉室里也出现一股低压,足以立刻让丝和泥感到胸闷、头痛;这种血液逆流的感觉,会给毛孔和骨髓都带来冲击。

原本,丝和泥都想大喊“泠好阴沉”,而在经过仔细考虑之后,她们还是决定说:“泠,你太可怜了!”

三人抱在一起,看似准备大哭一场;闭紧双眼的丝和泥,次要触手全数下垂;姊妹俩除了眉头紧皱外,呼吸也都变得非常急促。

而即便过了两分钟,三人都没有发出任何哽咽声;毕竟,那些惨况都只存在於想像中,即便再怎么合理,也从未成真过;忆起明这阵子的善行,他们笑都来不及了。

接着,丝和泥开始拍打泠的背和肩膀等处;这既是安慰、鼓励,也是在劝他──“要更阳光一些。”丝说,眉头舒展开来,“要多笑笑,这样明才会更喜欢你。”

“明已经够喜欢他了。”泥说,抬高两边眉毛,“但你要是太过畏缩,会对明的心灵造成负担。”

泠慢慢点头,说:“不仅失礼,也无法好好享受;那样,实在太浪费了。”

“你说得没错。”丝说,使劲点头。

泥稍微动一下两边眉毛,既是在表示同意,也稍微取笑一下泠的自卑感;这种做法乍听之下有些过分,却有助於他更快摆脱过去的阴影。

泥举起腰上的大半触手,说:“丝,过去的苦日子已经结束了。你和我,以后都要尽可能笑着面对每一天喔。”

“当然。”丝说,也举起背后的所有触手,“不仅是为了我们,也是为了蜜和泠。当然,也要再感谢明,是她照亮了我们的未来!”

在遇上明之后,她们早想试着说说这些令人感到难为情的话,只是一直到现在才有机会。

过不到几秒,三人都笑了。即便是在停止拥抱之后,她们的心跳也还是相当快。

现在的气氛非常和乐,但泠认为,还有一个重点,必须接着提到:“我发现,在谈到这类问题时,露常常会被漏掉呢。”

“她啊──”丝闭起右眼,说:“哼、嗯、嗯──实在是没有什么好讲的。”

泥耸一下肩,开口:“我们就先这么说吧:『露的情况比较特别』”

“先前,”丝说,瞇起眼睛,“露因为健康问题,而导致神智不清,所以呢,她和明的那几句交谈,我们也不能多认真看待;虽然,她现在佔据明的子宫,但实际上,要说到和明交流,她还没一个正式开始呢。”

“除去待在子宫里的时间,”泥说,低下头,“露和明的相处时间实在不算长,所以,我认为即便没提到露,也──”

“既然如此──”泠说,眼中的光芒缩小一圈,“你们还在明的面前,说露的坏话。”

终究,泥想,这一段的是不会被轻易遗忘的。只是,对她们吐槽的,居然不是蜜,而是泠;这一点,她们怎样也没料到。

丝瞇起眼睛,说:“你先前不是也对露很没信心?”

“但我也没跟明那样描述她。”泠说,认为这事早该有人提了。

丝睁大双眼,嘴唇微微颤抖。把双手曲至胸前的她,有些结巴的说:“那、那一阵子,我们都想和明多聊聊嘛!”

“就算是这样,我们好像也不该选择这种话题。”泥说,舔湿双唇,“何况──露的那一咬虽然粗鲁,却也让我们一连好几天都有鲜美的乳汁可喝。”

这算是露最大的贡献,虽不至於把以前的恶劣行径都给一笔勾消,但确实是让丝和泥会多感念她的一大原因。

而再次提到明的乳汁,丝和泥都闭上双眼;几乎同时,两人的嘴巴和鼻孔都开到极限;先是抬高下巴,再一起发出“啊──”、“哈──”等喘息;音量不小,可见有多陶醉。

有些过份直接,泥想,却还是来不及阻止自己。即使是表现得最为文雅的泠,也忍不住呼出大量的气息;足以卷走大量的落叶,或是把一整排的生日蜡烛都给吹倒。

先是讨论一些严肃的问题,然后又谈到明的乳汁;像这样的转折方式,已不知道是第几次了;如此自然而然,好像真的无法避免一般;而和前几次一样,他们不仅体温上升,脸颊和胸口等处还微微泛红。

过了快半分钟后,泥终於回过神来;轻咳一声的她,皱着眉头,使劲捏一下自己的左脸颊。她半睁着眼,忍不住说:“真像是一群酒鬼。”

泠也承认,这实在不太像是喝乳汁或品嚐乳制品该有的反应;丝想到的形容更难听,却可能是最贴切的。毕竟,他们对明的爱,早就到了狂热的境界。

丝打了一个大嗝,问:“明的奶,蜜不是也很喜欢吗?”

“是啊。”泠点一下头,说:“和我们一样,蜜就算只是稍微回味,也能够陶醉个半天呢。”

泥两手扣在一起,笑着说:“所以啊,最近蜜在睡着后,还常卷动舌头呢。”

如果蜜真的睡着了,泠想,那她梦到的,可能不会只有喝奶而已;除忆起悲伤的往事外,她也很常梦到明;通常,那会比她梦到贝林达要来得一觉好眠。

丝两手握得紧紧的,说:“明的魅力难以估量,无论是内在,还是外在──”

突然,她看着泥,问:“姊姊,你觉得乳汁应该怎么归类?”

这些“相关产物”算是明的内在还是外在?这个问题,泥也不是没想过;既然内在指的是个性,那乳汁自然算外在吧?而在思考了将近两秒后,她乾脆吐槽:“你真的要计较这种事吗?”

泠吞下一大口口水,说:“明应该不那么喜欢听到你们讨论这些内容。”

“没错。”丝点一下头,说:“特别是我们对她尿液的评价也很高。”

低下头的三人,先沉默至少三秒。接着,他们又笑了。

最近,蜜的确心事重重。而这可不表示,她的自自制力会低於其他人。

蜜当然也渴望和明约会,泥想,果然还是要到外面走走,才比较有感觉。而与蜜密集接触的明,在某些时候,可能比他们还要更了解蜜。

至於明和蜜为何一醒来就出门,这个问题也只要稍微想想就能够获得解答;通常,丝回忆,只要是和明在一起,决定行程都不怎么花时间;明和蜜可能只讲不到五句话就讨论出结果,又或者,她们是打算边走边想。

不需要太担心,泥再次提醒自己,最近也只传来好消息,不应该被太多悲观的念头给影响情绪;嘴角只要稍微上扬,心中所有的阴影都会消失无踪;不只有泥,还包括丝和泠;也只有沐浴在明的光芒下,他们才能够如此快活。

此时,明和蜜正在空中飞翔;远看就像是一朵银灰色的云,轨迹平顺、流畅。

被幻象笼罩的她们,即便是在鸟类眼中,也几乎是完全透明的。

两人的目标,是十公里外的一处森林公园。

已离家超过十分钟了,蜜想,之所以不用漩涡缩短距离,纯粹只是为了好玩。

在离家之前,她先化为触手衣,包住明的身体;现在,明的颈子以下几乎全被覆盖,只在腰侧等处开缝。

此外,虽然明没有提出任何相关要求,蜜还是稍微调整了一下触手衣的形状;现在,明看起来不那么像是雪人,而比较像是和蜜穿同一件大衣;伸长脖子的蜜,下巴紧贴明的后脑杓;看来非常温暖,很像是在冬天取暖的一对情侣。

而事实上,在明的心中,多少也有点把自己当成暴露狂的倾向;随时都能裸露全身,即便周围都是人;光是想想,也能让她产生不少快感。

在这同时,蜜也觉得,自己很像是把公主拐走的怪兽;任谁看到了,都会有这样的感想吧?

特别是现在,蜜又多了一对翅膀。而她无论是採用何种型态,都和鸟类有一段距离。

除检讨这些琐碎的细节外,蜜也因为回忆刚才和明一起洗澡时的事,而让自己的心跳加快、体温上升,和以往一样,明在起床之后,坚持要先进行非常简单的清洁;不需要花太多时间,而在屁股以外的部分,多半也只用到清水。

早已转换为狼人型态的蜜,负责帮明擦拭身体。

明的睡眠时间和前几天差不多,却还是昏昏沉沉。起初,她们都以为,是露又长大一些的缘故;但仔细想想,最主要的,还是因为她们在梦中使用的法术;虽然睡着了,却维持意识清醒;同时,两人的梦境不仅连在一起,还有许多複杂的变化。

以上经历,对蜜的影响不大。而明是人类,年纪又很轻。虽然,蜜想,明很不普通;除个性之外,长时间和触手生物在一起,已使得明的生理结构和寻常人有差。

但终究,明和凡诺或老石那样的召唤术士不同;除了消化大量资讯,还得进行许多极为複杂的思考;在睡着时如此,也难怪,她一早醒来时的回神速度会慢些。

有迅速恢复精神的法术,蜜却只对自己施展;原因非常单纯,即她希望明的生活节奏能尽量保持自然。不然,明和凡诺的差异将大幅度降低;而要减少那些法术对身体带来的危害,就得从更积极的改造身体开始做起;那些都不是好的开始,蜜想,要全力避免。

此外,明现在懒洋洋的模样,也非常性感;毫不意外的,伸长舌头的蜜,除对明的全身上下多舔了好几口之外,还想做些更过分的事。

而在过了快三分钟后,蜜还是闭紧双眼,把脑中的多数色情念头都给抛开;胸中的火热骚或许难以止息,但只要维持在一定的高度之下,她的主要触手就不会充血。

淫印天使(第二部)(79)

作者:房东字数:9267************79蜜共装上八支触手,主要是分布在腰后到肩胛;看起来和丝差不多,也有点泥的影子。

在蜜的控制下,大部分的触手动作都比丝要来得含蓄一些,还常一对一对的重叠在一起;多数时,看来好像只有二到四只触手在移动,而实际上,她没有让任何一只触手闲下来。

当初,丝和泥可能都是听从蜜的建议,来决定次要触手连接位置;先由蜜亲自示范,再让他们选择;这些事,明打算以后再问清楚。

之所以没把次要触手接在腰上,主要是为了避免让自己满是肌肉的身体看来更为臃肿;那样实在不美观,蜜想,吐一下舌头;在上个世纪初期,她曾因为化为狼人型态而吓到贝林达。

明和贝林达的差异很多,蜜晓得,也无需再强调;能够接受触手生物的人,无论是在审美观还是在抗压性上,都必须异乎寻常。所以贝林达最多只是爱人,明则成了喂养者;每一次,蜜思考到这里时,都会在心中点头,却不打算多仔细整理两人的细部差异。

不过,那一段痛苦的经历,仍为蜜今日的抉择带来不少影响;她希望,自己在明的眼前,能尽量维持较纤细的外形。

过於壮硕的异形生物,会给人类带来不少压力,蜜想,这是常识;可在先前,她已经让明见识过自己化为触手衣时的模样;那种像是勉强让对方披上皮草的模样,虽然能带来不少乐趣,却是她最不满意的型态。

几乎没有原来的影子,外观非常的支离破碎;连骨架的痕迹都没剩多少,却又有数不清的触手在活动;看来就是彻底的异型,要不就是极为低等的生物;通常,蜜都会尽量避免,除非明主动要求;连对方最丑陋的一面都能够接受,如此广阔、深远的爱,也只有最理想的喂养者才可能拥有。

和蜜不同,明此刻关注的焦点就相当平凡;在后者的印象中,泠和露都不曾使用次要触手;可能纯粹是因为不符合他们的喜好,也可能是为了节省能量。

露应该就是后一种情形,明想,毕竟连视力都失去了;操控次要触手的能量即便在怎么微小,也不容忽略;至於泠,先不论甲壳是否会妨碍连接,他那双细长的舌头,功能已不输次要触手。

被舌头包覆全身,感觉的确非常过瘾;想到这里,明猜,泠也比较喜欢用那种方式品嚐吧?

明也注意到,他们不曾把触手接在手肘或手腕上;过去是否有过,她不晓得,但至少,在和他们长期接触之后,她就未曾看过任何类似的画面;是因为会妨碍到整体动作吗?她想,低头看自己的手肘;虽然在刚开始试着装上次要触手时,她几乎就感受不到多少重量;即使连接处非常靠近关节──或者就直接贴在关节上──,这些次要触手也都能够配合双手的动作;避免缠绕在一起,或把自己给咬伤。

即使是在刚接上时,这些触手带来的不便也比明想像中要来得小;应该是在细微之处又形成新的关节,以应付更複杂的状况;之中,无论是基础构造还是变化过程,都很难在其寻常生物身上看到。

其实,他们没把触手接在四肢上的理由非常简单:就是希望自己手脚的每一吋肌肤,都能接触到明的身体;缺少术能时,四肢会开始退化;而在恢复健康后,她们自然而然的,会喜欢让手脚的功能都尽量与人类相近。

此刻,光是谈到他们手脚的外形和运作,都会得出“远比前一段时期要来得完整”这一结论;所以──无论是为了弥补遗憾,或一时兴起的玩心──他们一直比身为健康人类的明,要更为坚持这些细节的维护。

在蜜的操控下,那些触手的整体动态,有如海草或衣摆;几乎,明想,带有一点泥的影子;动作之所以能够如此高雅,通常都是压抑欲望所导致的。

以后,蜜想,露应该也会把次要触手装在这几个部位上;既能节省时间,也方便边洗边舔。

蜜在服务明时,虽然猛吞口水,动作却非常节制;简直就像是在保养艺术品般,小心翼翼到了极点;觉得不够过瘾的明,常常故意扭动身体,让自己的敏感部位能更接近那些触手。

过约半分钟后,明吐出舌头,轻舔位於自己嘴边的一只触手。她的舌尖才刚碰到触手末端,几条大血管就自茎部浮凸。接着,那只触手从根部到茎部都传来好几阵剧烈的颤抖。

看似给蜜带来一些困扰,却也让气氛变得不那么严肃;理解到这一点的明,不但不紧张,还常常嘴角上扬。她们的喘息声,都快被心跳声给盖过。

蜜试着反击,却只是操控几只触手,把明的两边乳头都含到嘴里。

口感很棒,但稍嫌含蓄了些;非常乐在其中的蜜,晓得自己做得还不够;垂下耳朵的她,觉得胸口发烫。

过约五秒后,蜜乾脆低头;用自己的颈子和乳房,磨蹭明的背、颈子、锁骨、脸颊和耳朵等处;接着,再张大嘴巴,轻咬明的两边乳房;牙齿、舌头和鬍鬚带来的複杂触感,让明在不知不觉中蹎起脚来。

而几乎同时的,蜜还让其中一只触手擦过明的阴蒂;动作非常快,但不怎么显眼;不论力道或持续时间,都没法和她们正式做爱时相比。

不过,就在这么简单的几下刺激后,一股热流就自明的骨盆深处涌现。

伸长脖子的明,在蜜的左耳边咬牙。

过约两秒后,明把头往左偏,忍不住尖叫;她一边闭紧双眼,一边摇晃脑袋;通常,只要加入一些琐碎的动作,就能稍微降低音量。

然而,明也差点就在这压抑的过程中高潮;刚醒来时,四肢和脑袋多少有些迟钝,可阴蒂和乳房等处却是特别敏感;她不确定其他人是否也是这种情形,但从好些年前开始,她就为此感到困扰。

尽管如此,在蜜又停止舔舐──不过是想要调整一下水量和水温──时,明却主动抬高屁股;“喫啦”声响起,阴唇直接碰触蜜的主要触手;周围和内侧都满是淫水,即便莲蓬头就在附近,也难以一次沖散。

蜜晓得,自己等等若又在动作上表现得太过客气,就真的可以称得上是不解风情了。不过,她尽管再兴奋,还是尽可能的小声、礼貌──但又掩不住深层欲火──的说:“失礼了。”

都是淫水,看来非常滑溜;但其实,蜜在插入时,比以往要多费了些力气。

明虽然极为兴奋,可身体还未彻底清醒。在这种情形下,她的阴道会缩得非常紧;里头是如此的扭曲、狭窄,足以让其他的触手生物吓一大跳;好像真的连一丝空气都容不下,触感也很结实;即便是经验丰富的人,在遇到这样的难题时,也可能吓到腿软。

真是有趣的现象,蜜想,在心里偷笑;如此棘手的关卡,丝、泥和露可应付不来。

“这也是我们从不一早就袭击明的原因之一。”蜜说,耳朵稍微竖起,“除影响明的睡眠品质,我们自己也可能会在极短时间内就连续高潮两次。”

然而,蜜在闭上嘴巴后,就只是使劲舔一下鼻子,又深吸一口气,就令两边耳朵竖至笔直;相较於其他的触手生物,她的经验最为丰富;身体恢复健康,内心的压力也减轻大半;处於最佳状态的她,是喜欢有多一点挑战。

为了使情况变得更好玩一些,蜜把头压低,於明的左耳边再次开口:“在刚开始抽插时,就比平常要多上一些蛮劲;这样,明也很喜欢,对吧?”

满脸通红的明,闭紧双眼,说:“这种问题,我才不回答呢!”

已经可以预料的是,一开始,蜜的移动的幅度会很小;比平常要使多一点力气,挤压、磨蹭的感觉,想必都会更为强烈;足以榨出不少淫水和腺液,声音听来也会非常複杂;这样的过程,明当然很喜欢,事后也会仔细回味。

高潮和前戏毕竟是重心,自然会较常出现在他们的话题中。而有时,明会觉得插入的瞬间,更有必要拿出来强调;在那极短的过程中,她和触手生物都迈出了一大步。

过去,明在与丝和泥以外的触手生物见面时,除非有更多表示,否则他们之中的多数人可都不敢轻举妄动;平常,他们对她也少有真正称得上是冒犯或强迫的行为。

先是释出善意,又唤起更起需求;等双方的不确定感都减少后,再主动迎接;虽然年纪轻轻的明很难不感到紧张,但她不会反悔,也绝不轻易中断;也正是因为遵守这几项原则,才能够在这些消耗大量精力的过程中,感受到这么多的欢娱;先是承诺,然后再加以实现。

在插入之前,他们的每一个亲密互动,都让看似遥远的路变得清晰、笔直;而要感觉终点近在眼前的,当然就是插入的瞬间;有如雾气散去,又顺着风向前进;没有障碍,更没有欺骗和糟蹋;在这看似原始的过程中,他们不见得非要有与先前不同新的花样。

在结束之后,每个段落都融为一体;由於完成度极高,之中的艺术,没有任何部分可以被剔除;有如最完整的结晶,存在感自然是难以磨灭;然而,一些非常不显眼的段落,是很容易被忽略;若刻意挑出来强调,看来就像是只重视某一段;其实,过没多久,他们又会把不少注意力都放在其他段落上。

即便性欲不像现在这般高涨,明想,深吸一口气;每一段──哪怕有什么意外和误会──都美到极点,就算只是稍微回想,也足以令她的耳壳和舌根皆发烫;和他们做爱时的细节,常在她的脑中反覆出现;因为她还年轻,而喂养他们,也早就成为她生活中的一部分;问题是,她在洗澡、吃饭、上厕所和睡前,都会忆起这些刺激的经历来。

这样实在很下流,明承认,轻咬双唇。她甚至觉得,自己最近专注在一般事物上的时间,可能没一次是有超过六十分钟的;因为,他们时时刻刻都围绕在她的身旁;这听来是完美的藉口,说出来大概也没有那个触手生物会反驳。

可从过去到现在,一直都是明主动要拿那些回忆来点缀闲暇时光的;再说,她很乐意──也非常需要──他们的陪伴;这表示,就算有将近半天的时间他们都未出现她身旁,最后的结果也会是如此;而在历经这一个月的生活后,她也实在很难想像自己醒着时,会遇上见不到他们之中任何一位的情形。

在成为喂养者之后,明想,连都市内的空气,闻起来都非常甘甜;人生一旦步入正轨,就是会有这样的感觉吧?听起来像是一连串的误会,但从种种迹象显示,这些结论可都是再正确也不过了;成为喂养者,是她该做的事;要等到十六岁才开始,她还嫌晚呢。

若用“天命”来形容,是嫌夸张了些;要说“找到自己生存的意义”,听起来又有些无聊;但无可否认的是,和以前那种缺少目标的生活相比,现在感觉实在多了;是一大进步,明想,抬高两边眉毛。

虽然很肯定,却不打算大声说出来;明在面对丝时,已常会感到很不好意思;对象若是换成蜜,更是会让明羞到视线模糊、嘴唇颤抖。

基本上,蜜是不会像丝那样得意忘形;可前者身既是领袖,也是大家长般的存在。

比泠大半岁的蜜,不仅最年长、生经历也最丰富最。而明在说出自己的看法时,常会忘记要多修饰用词;无论蜜的态度再怎么友善,也会让明有种做错事的感觉在这同时,明也担心,自己会对对此上瘾;以往,她常期望自己的不知羞耻表现会被蜜给谴责;然而,就在不知不觉中,她竟然开始期盼,自己和蜜都能够更加堕落。

闭紧右眼的明,轻咬双唇;差一点,她就要笑出来;除羞涩之外,还有更多複杂的成分;而一但脑中的起承转合变得更加夸张,更多冒犯的念头也会跟着涌出;看来,彻底征服蜜,也是她渴望达成的目标──或者说,那至少会是她乐於扮演的其中一种角色──。

明在为这些念头感到兴奋不已时,尽量不让自己看来更加淫荡;很显然的,她做得不太成功。

在内心挣扎的同时,明想,也应该要做出更多回应;过快五秒后,她结结巴巴的说:“这、这种问题,让我──”

“怎么样呢?”蜜说,一对耳朵上下摇晃。和以往不同,她眼中的光芒,带有不少轻浮的色彩。

而会如此积极捉弄明,也表示蜜现在的身心状况真是极好。

羞到咬牙的明,自额头到眼窝都在发烫。原本,她是想接着说“羞到快要死掉”,可这缺乏新意。

过约三秒后,明抬高两边眉毛,想到另一种说法。深吸一口气的她,马上开口:“让我好想躲在你的怀里。”

单就一句话来看,力道不够;所以,明马上转身,把整张脸都埋在蜜的胸毛中;一旦完成度提高,情势就逆转了。

屏住呼吸的蜜,鬍鬚竖直,尾巴不停摇晃;大量的水花不是落在墙上、地上,就是落在天花板上;要是停止沖水,好像真能够在短时间之内就让她尾巴上的每一根毛发都被甩乾。

明先前面对墙壁时,也是身在蜜的怀中;现在虽然更为彻底,可还不完全符合明的期望。

明已经尽量用脑袋磨蹭的动作暗示,但很显然的,蜜还未察觉到。又过约五秒后,明小声的说:“把我包起来吧。”

屏住呼吸的蜜,两只耳朵几乎要贴在一起。她已经听懂了,明清楚得很,却继续补充:“就像上次你为我减轻疼痛时那样。”

蜜睁大双眼,慢慢点头。此刻,她的两边脸颊稍微浮凸;一直都太过兴奋,令嘴里积满大量口水。

等下又要化为触手衣,蜜想,反而不利於吞嚥;随便往旁边吐,感觉又不太好玩;乾脆,就流到明的身上吧;这个主意听起来不怎么高级,但气氛是如此轻松,好像可以更大胆一些。

先做,再思考该怎么解释;或者,做完后,也不需要解释;通常蜜不怎么喜欢这两种思考方式,但今天例外。

下一秒,“咕噜”、“噗嘟”声响起;张大嘴巴的蜜,任凭大量的口水流从齿缝流过;而在看见明的锁骨、乳房和肚子等处都变得极为黏腻时,蜜又哈出一大口气;心跳加快,让蜜即使臀部放松,主要触手仍是和射精时一样硬;表面发亮,看起来和漆器极为类似;就算被水柱沖刷,上头散发出的浓郁气味,也能够迅速传至明的鼻腔深处。

过约十秒后,蜜的嘴巴已经空得差不多。

曲起双臂的明,用手肘和手腕去感受自己身上的唾液。她伸出舌头,看来像是要舔舐自己的锁骨或乳房;实际上,她是在准备迎接那些细小的触手。

白色的光芒被水珠打散,雾气令许多细节都变得模糊;蜜的胸膛裂开了,令水声分得更散;几十条均匀的软组织,带来大片阴影;她决定,暂且保留头部的形状,只让脖子以下贴近明的身体。

睁大双眼的明,想尽量看清楚;那些细小的触手,与更多的子触手,首先冲向她的口鼻。

子触手尤其难以观察,因为它们几乎是完全透明的,又比头发还细;连蜘蛛丝都比它们有存在感,明想,差不多就是上次的结论。

被这样的东西包围,明虽会反射性的眨几下眼睛,却不觉得恐怖;前一次的经验极为美妙,她不仅没受到伤害,还成功减轻肠胃等处的不适。

此外,明相信,连露也很喜欢这些触手;只要肚子里的孩子没意见,妈妈自然就不会多排斥;而能在浴室里与蜜有这么多的亲密接触,更令这一切都美到极点。

至於蜜彻底充血的主要触手,明则没有低头观看;此刻,眼前的场面已经够刺激了,就无需再表现得更不知羞耻。

明和蜜的周围,没有展开任何肉室结构;爸妈都还在睡,明想,就算有幻象罩着,也是在同个屋簷下;先前的叫声,爸妈都没听见吗?还是说,应该叫得更大声才对;想到这里,明不仅觉得可惜,还认为自己刚才不该稍微压低音量的;挑战精神大打折扣,感觉有点可惜;不过,像这样刻意躲藏,也是非常刺激。

难免的,明又兴起在父母面前做爱的念头;这些离谱的画面,不仅在脑中大量累积,还都非常清晰;短期之内,她应该只会是想想;就算幻象非常成熟,她也不会主动提议做这种事;毕竟做出这种行为,已不只是隐瞒或欺骗,还存在有不少捉弄的成分;她对自己的父母没那么多不满,除非,有哪个触手生物特别想要。

起初,明可不敢把这想法和蜜分享。

然而,明在幻想到最激烈的段落时,会小声自言自语;内容断断续续的,表情还多少会变得有些狰狞。

蜜很难不感到好奇,为避免误会,明想,只好说出来了;内容和自己刚才想的完全一致,只是表情和语气都得更娇羞一些。

稍微补救自己的形象,明想,虽然可能已经太迟了。

在这过程中,蜜只是慢慢的点头,一语不发的她,一脸正经,看来好像对明提到的事没什么兴趣。

然而,蜜在听完后,每一根触手的脉动都变得更加强烈;她尽量压抑,但效果有限,和明料想的一样。

眼前的情况,也正符合明的期待。她一边在心里偷笑,一边用右手食指按着下巴。

过约三秒后,明舔湿双唇,说:“原来,蜜对这类话题非常感兴趣,真看不出来呢。”

到这时候,明也不得不承认,自己其实很渴望能遇上这样的机会;能够稍微吐槽蜜,这样的经验不仅有趣,还非常难得;所以,先前她才会试着引起蜜的好奇心。

对於先前的场面,蜜也花了点时间分析:“你的自言自语,并非只是潜意识的影响;即便一开始不在你的掌握中,也不会一直都不知不觉。”

好像成功转移话题,蜜想,稍微松一口气。然而,她们接下来所面对的,是将近十秒的沉默。

一语不发的明,显然还在回味先前的对话内容。

蜜低下头,鼻子和鬍鬚周围的肌肤都发红。垂下耳朵的她,快被明眼中的笑意给逼得大叫。

在又过了快十秒后,蜜才忍不住开口:“明还是家里最小的孩子呢。”使用这种描述,听起来就更过分;可为什么,每次在进行这种思考时,她们都会觉得非常过瘾呢?

又一次,蜜被自己的良知折磨到胸腹发疼;她觉得自己的行为非常过分,应该被天打雷劈不像明,只是嘴角上扬;而察觉到蜜的内心挣扎,明除了安全感之外,一种征服欲好像也同时被激起。

别做得太过分,明提醒自己,在心里轻咳一声与父母作对,这虽然是很不错的主题,却总是次要的;最能让明心跳加速的,还是理解蜜,并使蜜感到满足;另一个重点是,即使化为触手衣,主要触手也不怎么受影响;无论是本身的质感,还是插入时的角度还,明想,都和先前一样;有些细节,还会随着情绪而有所改变。

刚才,蜜在最害羞时,脉动可是一下变快好几倍;这些,明想,都值得细细玩味。

“好温暖。”蜜说,吐出舌头。

低下头的明,以手肘夹住乳房;稍微抬高双臂,这样,鼻子就能够碰到柔软的毛发;彻底身在蜜的怀中,被数不清的子触手给包围;不只有肌肉和骨骼,好像连灵魂都被贯穿;这种感觉,明想,只要体验过一次就会上瘾。

蜜身上的香味,在水花中反而散得更开。

汗毛竖起的明,两手盖住脑袋,慢慢吸气。此刻,她不仅要好好嗅闻,也要让蜜有被拥抱的感觉。

然而,明在挺起胸膛后,却差点被自己的一点口水给呛到;先屏住呼吸,再鼓起脸颊;她用力咳嗽,而几乎同时的,“噗喫”声响起,几股热气从蜜的颈子和乳房下缘冒出。

眼泛泪光的明,问:“刚才,蜜笑了吧?”

把头抬高的蜜,决定要先装傻至少三秒;在化为触手衣之后,更贴近明的身体;即使口鼻等部位的动作比较节制,身上多处的反应仍是难以隐藏;何况,明已经完全清醒。

而平时,明更不是个迟钝的孩子;许多细微的变化,她总是能够立刻就察觉;也正是因为如此,丝和泥才会那么快就被她弄至融化,这可真是了不起的天份;蜜一边在心里点头,一边回应:“抱歉。”低下的她,稍微吐出舌头,“我实在很难忍住。”

然而,蜜的不少触手都在颤抖;显然还未笑完,明想,说:“呜噗──蜜好坏!”

鼓起脸颊的明,稍微举起双拳;实际上,她开心得很;而一早就和蜜打情骂俏,这过程简直比作梦还美妙。

知道明没有真的发怒,蜜也就更为放松,甚至还笑出声来。

气氛真的是越来越好,明想,又为自己感到骄傲。

身体几乎融为一体的两人,能清楚听到彼此的心跳;虽不完全同步,声音却大好像到连脚下和墙上的瓷砖都快被震响。

而在蜜挺动腰部,让主要触手分开明的大小阴唇时,水流声好像消失了;起先,明以为是自己的耳朵进了水,或者是蜜突然关掉水龙头;同样要多花几秒才能搞清楚状况的蜜,也是低头确认自己的双手位置。事实上,她们不过是因为太过兴奋,而把太多注意力从听觉上移开而已。

在搞清楚状况后,蜜重新竖直耳朵。伸长脖子的明,也呼出一大口气;两手捧着肚子,轻咬双唇。

在主要触手插入之前,明低头,试着舔舐蜜的乳房和锁骨;现在,这几个部位是可以很轻易的舔到;只可惜,明想,自己的舌头不像泠,不能把蜜的全身上下都给舔遍。

又一次,明非常羨慕泠,还渴望能在短期之内──靠着改造,或在口腔内连接触手──就使用同样的技巧。

突然,露伸了一个懒腰,好像是在提醒妈妈:在太阳出来前就玩得这么刺激,会遭天谴的。而明却选择用大声淫叫,来回应露的贴心。

抬高右手掌的蜜,不让水落到明的眼睛或嘴巴里。几乎同时的,蜜还往左转身,避免化妆镜上的灯光直接照射明的眼睛。

一开始,明确实闭紧双眼。而在过约十秒后,她还是逼自己的右眼开一条细缝。透过化妆镜,她能看到蜜兴奋的样子;后者一脸认真,看来非常卖力;前者则是兴奋到吐出舌头,还有不少口水从左边嘴角滴落。

好离谱的画面,明想,再次闭上双眼;除自身的堕落外,也有点像是她在欺负蜜。

可就是要这样才好,蜜想,嘴角上扬。她们可是非常努力,才进展到这一步;虽然能够吐槽的地方很多,但基本上,没有哪一段是她们应该避免的。

从子宫颈到子宫口皆发烫的明,慢慢摸着自己的肚子下缘;其实,要说到对这几个深层部位的感觉,蜜一定会比明还要来得清楚许多。

因为是插入的一方,蜜想,连续吸气;才过没几秒,她的主要触手就已通过阴道中段;两人都咬着牙,全身颤抖。

伸长脖子的蜜,继续挺腰。当她感觉自己的盔状末端被彻底包覆时,会稍微停下来。

“碰到子宫口了。”蜜柔声说,瞳孔变大一圈。过约五秒后,她和明一起慢慢呼气;极为湿嫩又柔软的触感,绝对不会输给明的嘴唇;当然,是不比子宫内要来得温暖;可只要稍微变换角度和力道,就能挤压周围的黏腻淫水,同时拨弄那堆滑溜的气泡。

这一连串的体验,是如此的细緻、美妙,让蜜差点因忘记呼吸而失去意识;好过瘾,她想,使劲伸长舌头。

瞇起眼睛的蜜,连吞嚥口水的速度都变慢此时,明几乎使不出力气;在考虑几秒后,她乾脆往后仰。

闭上双眼的明,提醒自己,别过分逞强;躺在蜜的怀中,显然更为稳固。

而一边把大肚子的喂养者架住,一边仔细享受子宫口带来的快感;这个过程,蜜也是喜欢得很;不仅用上子触手,也用主要触手与待在子宫里的露打招呼;这种感想,蜜晓得,听起来好过份。

这一次,才过不到十秒,蜜就忍不住了。她慢慢挺腰,把主要触手伸入明的子宫颈中;接着,又迅速拔出;这样反覆几次,两人几乎都能听到“啪”、“啵”

等声响。

嘴巴微开的明,口水已经从左边嘴角流下来。蜜在子宫口的周围点弄、滑动,好像真想要藉此熟悉周围的每一丝细节。体温上升的两人,呼吸都变得非常急促。

先是混入一点淫叫,再加上舌头拨动唾液的声响;感觉跟在肉室里没两样,明想,却好像比在肉室里还要色情;她们身上的水珠,有不少都化为蒸气;化妆镜变得雾濛濛的,连光线也变得微弱。

三十秒很快就过去了,然后是一分钟;尽管意识已有些朦胧,她们还是非常仔细感受;蜜的舌头不仅越伸越长,连子触手也开始不安分。

而就在露又伸展一下手脚时,明的脚跟和屁股等处皆传来一阵强烈的颤抖。

“高潮了──”明说,满脸通红。咬着牙的她,伸长脖子、四肢曲起。

是露的缘故吗?蜜想,差点吹出一声口哨。

在这过程中,明实在控制不住自己的膀胱;两腿几乎要开到极限的她,尿液迅速落下;本以为会在半空中画出一道几乎不带颜色的弧线,却是落在触手衣内;直到胯下和两腿内侧都开了几条缝,才有一点尿液是落在地砖上;在这之前,蜜的双腿──甚至肚子──都沾到不少。

“抱歉。”明说,低下头。

同样低下头的蜜,笑着强调:“没关系的。”

都已经是喂养者大人了,却还认为自己的这点行为会给触手生物带来麻烦;这样的明,好美;高潮只是点缀,她的心灵,总是散发出耀眼的光辉;而暂时的,不需要把心中所想的都说出来;此刻,蜜认为,只要静静的欣赏就行了。

有超过半分钟,明的四肢曾变得非常紧绷。接着,她又失去力气。

在触手衣内,一样能感受到蜜的些许肌肉和骨骼,让明觉得非常有安全感。

淫印天使(第二部)(80)

作者:房东字数:10567*********80脚下有几块瓷砖很滑,明想,使用太久了;当初标榜的防滑和避免积水等功能,如今都大打折扣;不过,蜜绝不会让她跌倒。

明相信,即使有用到肥皂,蜜也能够及时维持平衡。除此之外,蜜还时常抚摸她的肚子;肉垫是比馒头还要结实,表面又快和沙子一样粗糙;在那之间,非常潮湿的毛发,也都不怎么柔软。

然而,明想,被这样的双手轻轻磨蹭,感觉很促进活血。

在子触手的牵引下,两人的手臂和手掌都融为一体;现在,她们无论是触觉还是嗅觉,都几乎是同步的;蜜所感受到的,明也能够很快接收;然而,因为动作是由蜜负责,所以在多数时候,明仍像是被她抱在怀中。

蜜身上类似蕈类和枯叶的味道,在水气中迅速扩散。

“好舒服。”明说,身体稍微往后仰;在被子触手贯穿全身之后,露的动作也变得和缓些。

一定的,明想,嘴角上扬;当初,蜜就是为了减轻她的负担,才会主动化为触手衣;沉重感减少,肠胃的些许不适也完全消失,连高潮的余韵都能变得更加顺畅。

这时,蜜若是尽情的扭动触手,明一定因为强烈的刺激而迎接下一波高潮。

露的恢复情况良好,所以,当她移动手脚时,会刺激到明的肠胃;若怀的不是触手生物,子宫还有可能会受伤;自己是否有那个本钱去孕育特别有活力的孩子,明不确定;可只要把身体交由蜜来照料,心中的不安自然是降到最低“又一次,我被蜜包覆在体内,”明说,抬起左右食指;接着,指尖相互点弄,令两边的爪子都敲出声响。她在感觉到蜜也有些心跳加速的时候,说:“这样的话,露感觉就像是被两个妈妈照顾呢。”

垂下耳朵的蜜,连鬍鬚都变得软绵绵的。过约五秒后,她只呼出两道热气,看来和喝完一大杯烈酒时差不多;然而,在她的脑中,自己的反应其实不算保守;和几天前的丝一样,用上全身的力气大笑,甚至又跑又跳的。

就算蜜未抱着明,也不会在现实中做出这些动作;看到一个满身肌肉的傢伙做出这种事,蜜想,很破坏气氛。

明的几句话,有时可能比性高潮还要来得让他们印象深刻。

在蜜关水龙头之前,明低下头,说:“带我出去吧。”

感觉到蜜的心跳加快,明继续说:“就维持现在的这副模样。”

现在,即便外头没什么人,也要罩上幻象,才能确保不会出什么问题。

明真的好色,蜜想,闭紧双眼。

若是身在梦中,蜜可能又会喷出不少鼻血;这次,可不会只是把脚掌都给染红,而是足以淹没整间浴室、有如洪灾那般的规模。她好喜欢明的主意,却说不出来;化为触手衣,令身体的大部分结构都已经改变,可骚乱的热流,还是会让胸腹之间变得极为紧绷。

来到门口的两人,抬头看着烟灰色的天空。

蜜瞇起眼睛,伸出双手;下一秒,一对宽大的翅膀从肩胛下冒出;“喀唰”、“囌嚓”声响起,听起来像是水龙头被扭到掉下来;实际上,是不少肌肉和骨骼瞬间形成;而明最多只是觉得背后一阵紧绷,除此之外就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在半空中。

过不到两秒,正冒出阵阵白烟的翅膀,已经可以上下活动;肤色偏白,而上头的细毛多为银灰色,符合蜜的特徵。很壮观,明想,虽还是有点像是从蝙蝠或翼手龙身上摘下来的。

蜜低下头,说:“这对翅膀主要是用於控制方向,至於其他方面运作的细节,还是得透过法术来维持。”

像是重量,明想,晓得蜜是为了避免她反感,才没说出这一项。

蜜上次使用这个法术,距今已有好几十年;主要是用於战斗,而她没有对贝林达使用过。

“在这之前──”蜜说,使劲眨一下眼睛,“我也没有载着一个孕妇的经验;虽可以保证不会有什么意外,但速度实在──”

又一次,明笑出来;瞇起眼睛的她,一边低头亲吻蜜的左乳房,一边说:“我喜欢慢一点,这样,我们在空中就才会有多一点的相处时间。”

有超过十秒,蜜不仅无法控制呼吸节奏,也吐不出一句话。然而,明的阴道又不时紧缩,令蜜的尾巴停止摇晃。咬着牙的两人,全身上下一阵颤抖。

差一点,蜜就要射出来了;即便她专注在飞行上,也不可能真把注意力从明的身上转移。

以前,蜜可没有那么容易就高潮;这一阵子,她从明那儿接收到的热情和关怀,把累积在内心深处的大半枷锁都给解除;身体感觉非常轻盈,内外的负担甚至比刚出生时还要少;空气中带有几丝香甜,像是身处於一片花海中;连再平凡也不过的心跳声,也会让她们联想到风格阳光的进行曲。

光是兴奋,蜜想,可还无法带来这些感觉;终於呼出一大口气的她,知道自己此刻究竟有多幸福;乾脆先闭上双眼,让脑袋为此时的所有感受进行随意联想:对她们而言,“未来”就是一道充满璀璨光芒的漩涡;虽不平凡,却能安心探索;之中的价值,远多过於实体的财富;感到不虚此生,要得到这一结论,事先可得掌握不少关键;只要有明陪在身边,蜜想,这一切就不是不可能。

目的地是森林公园,离住家没有很远;下了点雨,蜜想,运气不是很好;没注意气象预报,这是一个很严重的失误;就算让明穿上触手衣,还是会有超过一成的雨水未完全挡下。

而一直和明亲热,没专心看路,所导致的结果就是偏离方向;皱着眉头的蜜,一边扭着脖子,一边说:“可能比预期中要晚十分钟回家。”

蜜在轻咳一声后,咬着牙、慢慢往右转。

笑出来的明,很享受飞行的过程。即使她晓得蜜出错,也不会出言谴责。

而在起飞之后,还持续亲密接触,早就让明的颈子以下都变得又湿又黏;不只有汗水或雨水,还包括淫水和唾液;之中,大部分的淫水和唾液都是来自蜜,只有一小部分是来自明。

触手衣的另一项缺点,蜜想,吐出舌头;为避免导致明的皮肤发炎,子触手会负责清除大半;它们甚至能在过滤之后,又把水分送回明的体内。而不要几秒,触手衣内又会变得黏呼呼;只要性刺激没有彻底结束──或纯粹只是她们时常在脑中複习先前的经历──,这些体液就会不断冒出来。

所幸,明也非常喜欢这种黏腻的触感;抬高眉毛的她,除一直扭动四肢外,还常常笑出声;显然是在仔细感受,而不是在挣扎。

“像是被蜜的舌头舔遍全身呢。”明说,闭上双眼。过约三秒后,她双手抱胸;这样,也等於她把蜜给搂在怀中。

张大嘴巴的明,用舌尖舔舐颈子周围的几只触手;亲眼见到子触手穿过自己的舌尖和嘴唇,却不觉得痛苦;而当舌头两侧出现一连串的冰凉触感时,她睁大双眼,又笑出来。

把薄荷糖给磨成粉末、涂在子触手上,蜜当然可以这么做,却没有;她不过是和明的部分神经连接,试着玩一下操控味觉与触觉的游戏。

从刚才到现在,也只有这一段,蜜对自己还算满意;一些被她认为是不够细緻,甚至错得离谱的地方,明也能够乐在其中;不愧是最适合喂养他们的人,除意志力要够坚强外,包容度也是异乎寻常的高通常,一个人在思考到这里时,脑袋会直觉性的使用“感谢上苍”和“彷彿是命运的安排”等句子;没有宗教信仰的蜜,难免会对这些说法产生反感;刻意使焦点从主角的身上移开,将功劳都归咎於另一个对象,这种逻辑根本错得离谱。

很显然的,除带有宗教色彩外,这类思考方式可能还伴随着政治目的;只是它们早在人类的文化中以各式各样的型态紮根,所以在多数时,没有几个人会觉得哪边不对劲。

这种诡异的思考方式,怎样也不可能合蜜的胃口;在一定程度上,那会把明的优点都给忽略;而相信冥冥之中自有安排,也会令触手生物在过去所受的苦显得不那么深刻;她甚至认为,连“缘分”一词,也不该被视为是一种“设计”。

既然是“寻觅”、“探索”与“争取”而来的结果,那自身努力的痕迹,就更不该被抹去;蜜相信,即使自己不是触手生物的领袖,也绝不会忽略这一点;都是一些既冗长又複杂的问题,但她就是会忍不住思考下去。

明应该也为此烦恼过,蜜猜,竖起尾巴。

很快的,蜜回过神;眉头舒展开来的她,重新意识到自己现在和明的亲密接触是有多夸张。

源源不绝的幸福感,让蜜的脑袋发烫;有好一段时间,她都拼不出够长的句子;平常,她也没那么容易就词穷;但此时,她不仅脑袋发烫,心脏也像是快要跳出来一般;心灵所受到的影响,真是不容小觑。

论体能,蜜只输给泠;平常,她即使是用尽全力奔跑,也不见得会像现在这样;这就是言语的力量,蜜想,爱不见得非要以术能的方式传输;身为喂养者的明,在各个方面都称得上是无懈可击。

为维持触手衣内侧的温度,蜜不仅抖下多余的水分,也在背脊和股沟等处加热;一点点的蒸气和水花,令她们看来像是身处在小范围的暴风雨中。

“现在的蜜,很像是天使呢。”明说,满脸笑容;背后的翅膀,时常会往前拍,她无须转头就能看得一清二楚。

蜜也笑了,表情却有些苦涩;其实,她觉得自己现在更像是幽灵或怪兽;若没有施展幻象,她们铁定会上报,要不就是成为某些特定网站的讨论焦点。现在,也没有任何鸟类敢靠近她们。

是不受打扰,蜜想,深吸一口气;虽然她其实很期待,自己能身在一堆小鸟之间;那样虽然有些吵──可能还有些臭──,但画面显然更为协调,明也能更开心。

“好舒服。”明说,伸长脖子。舔湿嘴唇的她,再次开口时,稍微降低音量:“一大早就做爱,是有点不应该;不过,我就早期待能够如此。唉,这样的身体,真的好色──”

“满足明,是我们的义务。”蜜说,语气和表情皆正经;和过去一样,身为最年长的触手生物,从头到脚都充满严肃的感觉。然而,才过不到两秒,她就当着明的面笑出来;因为太过兴奋,没法继续伪装下去。

不在控制之内,很自然而然的笑;已经很久没这样了,蜜想,耳朵竖直;多多少少的,会让她感到紧张;然而,正因为没有一丝矫饰,令她的笑容与笑声都比前些时候要来得更像少女。

终於,蜜对自己感到非常满意;至少,没有哪处显得突兀,让她内心的挣扎远比前些时候要少些。

呼出一大口气的明,被蜜抱在怀里。明一边用额头磨蹭她的下巴,一边说:“和蜜在空中飞翔,感觉就跟作梦一样。”

边飞边做,明想,轻咬双唇;从刚才到现在,蜜的主要触手都没有抽离;还在原来的位置,并随着翅膀的拍打而影响脉动;紧贴阴道,与子宫口黏在一块儿。

“晚点降落时──”明说,低下头,“我们还要在有很多树和草的地方做喔。”

选择森林公园是对的,蜜想,马上说:“其实,能像现在这样和明一起飞翔,也是我梦寐以求的。”

为了让明对此刻的情景更感到害羞,蜜故意不提到与性有关的事。

现在,明想,算是背后位吧?用这种姿势迎接晨光,感觉好像比其他时候还要更容易受孕。

蜜也很开心,却垂下耳朵;一直以来,她都是一个麻烦的对象:常情绪低落,却不愿意主动说出内心的烦恼;放任距离感增加,只是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比实际上更坚强;没勇气撒娇,又不愿意暴露出脆弱的一面,因此老表现得像是不解风情;然而,明不但没嫌弃她,还总是在几下简单的接触后,对她产生极为强烈的渴望。

多么的坚强,多么的了不起;人类的色欲,当然可能是源自於一颗善良的心;这样的灵魂,已称不上纯真;即便如此,之中却仍带有一种比水或空气都要来得透明、轻盈的感觉;到底该怎么描述呢?蜜想,在人类的文化中,鲜少人会用“澄澈”这类字眼来形容色欲与淫行所产生的舒畅感;但若不是自骨子里感到幸福,他们也不可能去积极追求。

这种留白,或许是必要的;不画出形状,也不点出轨迹;蜜承认,这样对初学者实在不算友善;可有些大礼,本来就只能让心人来发掘。嚥下一堆口水的她,鼻子又使劲呼气;即便没有快速抽插,光凭明的言语攻势,蜜所受到的刺激,就相当於近百下的阴道吸吮。

没有一丝罪恶感,蜜想,无论是对贝林达,还是对其他人;虽然,脑中常浮现“背叛”、“独占”和“玷汙”等字眼,却好像只是为了调味。

令眼前的场面变得更加重鹹,蜜想,脸颊发烫;到头来,她的确是和丝没差太多,或许还更过分些。

若良心真发出严厉谴责,那可是会很不好受的;胸腹深处像是遭受重击,主要触手难以彻底充血;内心完全不挣扎,听来好像有些不应该;可在这种全然无负担的状态下射精,感觉也最好;思考到这里,蜜不仅耳朵并在一起,连尾巴也变得笔直;不打算再忍耐的她,故意让射精时间提前。

浓厚的精液,直接射向子宫口;紧缩的肉壁会拦截大半,但还是有不少是在撑开子宫颈后,直接落到胎盘附近;这种不下於使劲舔舐的冲击,不会给露带来伤害;还未停止射精的蜜,赶忙解释:“这些精液、嗯哼、就算没法全部排出来,也能够、呼、成为明的养分──”

明先是稍微抬头,再举起双手;瞄准蜜的脸颊和下巴,以手掌心往前画圈;藉着这个简单的动作,她向蜜表示:自己很放心。

很快的,蜜点一下头;闭紧嘴巴的她,除想到自己现在离露有多近外,也意识到目前的画面是有多离谱;一位即将临盆的孕妇,正被一只年长的大型犬硬上,还做到双方都高潮。

当然,是不会被闲杂人等看到;而试着以某些旁观者的角度来思考,蜜想,还真好玩!嘴巴微开的她,故意在脑中加入各种过份的想像,逼自己的良心有所反应;听起来不怎么理智,可在事后,整体的感觉会更加丰富;她承认,这种心理,就是一般人所谓的“贱骨头”。

然而,在确实感到一阵阴寒与酸疼的同时,主要触手却反而迅速变硬;这一下,蜜想,也许短时间内都无法软化;即便射精结束,也和射精前半秒──甚至射精时──一样。

眨眼间,明的子宫口已经彻底被精液包裹;有更多精液,是倒灌至阴道外;触手衣扩大一圈,让明看来像是穿着不只一件皮草;蜜在回过神后,让子触手与透视法术结合;下一秒,她们不仅可以看到肚皮底下的景象,也能感觉得更清楚;在一片乳白之中,微血管的存在竟是那么的显眼;有几丝血红混入,令撄红看来是那么的纤细;浸泡和挤压是如此自然,好像它们本来就是一体的;非常的浓郁,还混有一些抽插时带入的泡沫;比粥还要稠,重量或许还超过同等体积的脂肪;要是全部凝固,搞不好可以形成一个不小的雕塑;外型不规则,但非常可口。

论精液温度,蜜是比其他人要来得高;多至少两度,但也不到非常烫的地步;明已有多次经验,也早就做好心理准备。

尽管如此,在被灌满的头一秒,明从腰侧到颈子,还是会被一阵又一阵的酥麻感给弄到颤抖几乎同时的,蜜从肩膀和膝盖也变得有些僵硬;几乎是完全不动,好像被冻住了。

原来,精液在碰触到子宫口的瞬间就完全凝固;喜欢在这一段多来点挑战的蜜,没有使用令精液块化开的法术;触手末端和子宫口就会这么黏在一起,只能让周围的一点泡沫滑过;无法被淫水稀释,感觉还真像是整个阴道都被固定住;其实也不怎么难受,更没有什么危险性;只是,明想,少了点变化。

都已经令对方高潮了,却还期待更多,这样实在不体贴;满脸通红的明,试着抹去脑中的妄想;这时,一些精液囊自触手衣内冒出;有大有小,多数都黏在一起;有些极为坚韧、充满弹性──好像无论是使劲去捏,甚至用牙齿去咬,都无法弄破──也有些就像是煮太久的汤圆那般,非常软烂──就算放着不管,也会自行塌陷、散开──。

而在这些球状的精液囊之间,也有些不均匀的精液块──像是被捣碎的豆花,只是味道更加浓郁,质感也黏腻许多──,它们在彼此碰撞、挤压的过程中,会随着一点空气发出“吱咻”、“嘶啦”等声响;两人随便一个细微的动作,都会产生不少泡沫;这样的话,不仅是皮肤,好像连毛细孔深处都会被精液给灌满。

好下流,明想,额头冒汗;平常,都是她把触手生物的身体内外给染白。每一次,她都会有些罪恶感;喜悦或许会沖淡一切,但那种良心被掐到淤血的感觉,事后常难以迅速归零;当对象是丝时,胸腹深处更是会瞬间紧缩。不过,在那同时,一波波温润的幸福感,也会直接从阴蒂冲过喉头;正因为够过分,那种进展才能称得上是“飞跃性”的。

不过是把一般人都熟悉的高潮给变得更加夸张,却好像连预想之外的成就也一并获得;有这般的感受的明,好像生来就该挑战这种事。如今,她身上的精液虽是来自於蜜,可也正是因为她的缘故,才会令蜜的体内多处都沾染精液;不单是肌肉纤维,连骨骼和内脏都没漏掉。

虽然触手生物的器官都是为了模拟人类的生物机能──本身的存在是为了装饰,而非维生──可一下有超过半数的脏器都被精液包裹,感觉又更加超过;一开始,明注意到的,是自己又像是脖子以下都浸泡在精液池里;而把蜜也拉进来,两人又都是在清醒的时候面对这一切;的确,是比泠那次要刺激许多。

这只表示,在不久的将来,明会让泠在造出精液池时,仍维持清醒;可泠耐不住她的阴道吸吮,而要装满整座浴缸,至少得是两次射精的量;把两次射精的间隔拉长,是可以避免他融化;可若要让刺激度浓缩,那最好是在一次做爱的时间,就造出精液池。

这问题有不少方法能解决,明想,像是替泠装上那两个类似睾丸的东西;听起来有点离谱,希望不会让他觉得心里难受。

如果让丝、泥和蜜都加入,那精液池的规模就必然会增加;最后的结局,或许是明和多位触手生物都泡在精液池里。

好像很有趣,明想,虽铁定是非常不均匀;除非花时间搅拌,否则那质感一定比五穀杂粮粥还要複杂;不仅突显出每个人的精液颜色差异,味道也会变得很杂;那画面也非常不道德,事后,他们搞不好会狠狠吐槽她。

品味太糟,会稀释浪漫的成分;明晓得,却仍觉得,总有一天──也许就在两周内──,自己会令刚才浮现在脑中的那些画面都一一成为现实;和其他离谱到家的目标一样,她不打算轻易放弃。

而竟然在降落前,就让蜜射出来;这可不简单,明想,很为自己感到骄傲;后这一边轻咬双唇,一边令两边嘴角大幅度的上扬。

在空中高潮,这一段带有梦境色彩的经历,让两人的阴蒂和乳头都硬到发疼;晚一点,肉室内的其他人在得知这项消息后,会有什么反应?明真好奇。而她也不是真的是以给蜜带来困扰为乐,所以,在得到蜜的允许前,明不会主动公佈。

或许,蜜会主动分享,还不见得是在明离开后才如此。

对触手生物来说,与喂养者的对话也是一大重点;既然如此重要,就不该是秘密;此外,越是难为情的事,就越是不想隐瞒;听来有些离谱,明晓得;然而,像这种社会主流看法相违背的事,往往也最对她的胃口;“诚实”与“分享”,这两项不但是她这阵子常强调的,也是她喜欢和他们互动的原因之一。

把头抬高的明,一边以头顶磨蹭蜜的下巴,一边说:“新纪录喔。”

这下,换蜜羞到想要大声尖叫;这种反应,她想,虽极为自然,但考量到自己现在的外型和年纪,不协调的感觉仍是太多了。

过约两秒后,蜜选择吐出“呜鸣”声;像一只狗在悲鸣,这种模仿,她可熟练得很;而无论是成犬还是幼犬,声音都可以很尖。明听了,还真感到有些心疼;然而,就在这时,又有好几波热流扩散至她们四肢末端;心跳再次加快,多处充血也逼近极限;高潮后的疲惫与性欲降低等问题,好像从未找上她们。

过约两分钟后,重新睁开双眼的蜜,试着转移明的焦点:“我们就快到了。”

“不急。”明说,把鼻子以下都埋在蜜的胸毛中,“像现在这样,也非常舒服,感觉就像是待在蜜的子宫里呢。”

“嗯──我认为,明的子宫一定更加舒服。”蜜说,鬍鬚和耳朵都上下摇晃。

明把头压得更低,说:“我产下露后,蜜可以第一个进来喔。”

“我、这──”嘴巴微开的蜜,慢慢抬高下巴;先是因为过分开心,而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接着,她又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

蜜在轻咳几声后,继续说:“我可以排在丝的后面!”而看看刚才的情形,她觉得,自己到时候很有可能会在压缩的过程中射精;当然,是不会给明的身体带来多少负担,但那样的景象实在非常夸张。

瞇起眼睛的明,笑着说:“蜜进来的过程,我可以用摄影机拍下来吗?”

垂下耳朵的蜜,再次闭紧双眼。

也许,明不会真的那么做;而即使她来真的,蜜也不会阻止;这兴趣听来还算合理,虽然肉室里有更方便的功能。

其实,听到明这么说,蜜不但不生气,还有些高兴;可随之而来的难为情,真的会让蜜屏住呼吸;除脸颊好像快要起火之外,连意识都差点被热痒感给夺去,说到拍摄,难免也会让蜜注意到:这阵子,自己的糗态,总是让大家印象深刻;在肉室里──除了露以外──的人,都会记得这一切。

往后,蜜无论是在压缩的过程中高潮,或是一个不注意就呼呼大睡,都会比其他触手生物还要来得更容易被放大检视;又或者,她努力在明的子宫礼保持清醒,却在不久之后,因为太仔细欣赏明的卵巢,而忍不住手淫──这一招,其他触手生物可还不见得会──。

身为领袖,却表现得如此离谱,真的是有失尊严;然而,蜜在描绘这些不道德的画面时,也真的会感到非常愉快。想当初,肉室里的多数规矩,还是由她定下的:尽量避免不必要的术能浪费,除非是面对那些愿意亲近他们的人。

在这些人之中,有些或许只会与他们短期来往,也许称不上是同伴或朋友;而喂养者,就极有可能是在那些愿意和他们长期来往的人之中。面对这些个性特异的人,除记得要顾及到礼貌,最好还提供一些适当的服务。

喂养者可能改变喜好,或者有特殊偏好。无论如何,触手生物都必须学会适应。

触手生物之间,要尽量和平相处,不轻易起冲突;在遭遇困难时,要尽量相互帮助,绝不轻易抛下任何同胞;但是,若有益於全族,那个人的牺牲也算不了什么。

大部分的主旨,都是为了节约术能,以及随时准备迎接喂养者的到来;没使用多么複杂的修辞,蜜想,毕竟是要连脑袋退化后也还能记得。

还有更多和喂养者有关的段落,而蜜却不打算一一回想;因为,在明的面前,那些规矩都显得有些过时;即便基础原则还是很重要,风格却已不是那么的严肃;至少,蜜想,不会到一个快让人感到窒息的地步。

明不仅真的爱他们,还是个善解人意、又具有足够毅力的孩子;在任何时代,像她这样的好人,都是极为希罕的──“究竟有无存在过?”蜜甚至问过这个问题,而当时,泠也只是耸耸肩──。

长久的等待已经结束,如今,他们所拥有的,可是比原先期待的还要更多;由於实在太符合理想,有好一阵子,连蜜都有些不敢置信;以为自己终於发疯,开始活在幻想中;而既然已经如此富足,那就该把重点放在如何回馈上;每每意识到这几点,都会让蜜感到非常放松。

除能量足够之外,喂养者的身体也非常健康;年轻一代的表现又还算不错,蜜想,竖起耳朵;不过才几周的时间,丝和泥的内心成长尤其令她感到惊艳;看来,即使继续担任领袖,也没有理由再紧张兮兮的;可以更放得开,也可以表现得比以往要更自由一些。

这表示,就算有不少同伴在旁边观看,蜜也要尽情的扮演“宠物”和“小孩”

等角色;接着,再与“朋友”、“爱人”等元素进行结合,要尽量做到完美。

听起来很丢脸,但没问题,因为新的时代已经到来;这一点,他们在过去已尝试描绘太多次。所以难免的,他们曾有好几次在一觉醒来后,怀疑自己是否身处在梦境忠;但如今,他们从明那儿所得到的爱,是无庸置疑的;而最能把握住当下的方法,就是尽全力去享受。

或者,蜜想,要更直接一点;实际上,她最想大声说出来的是:越丢脸越好!

虽然,在这过程中,蜜难免会想到贝林达;一波波尖锐、多折的酸疼,涌过心窝和喉头,是很刺激泪腺和汗腺;到那时候,蜜会尽量沉浸在当下的幸福之中,把悲伤沖淡;这不难,因为明总是那么的温柔;如果真的压抑不住,明也会把她抱在怀里。

何与此景相违背的情形,已不需要再去假设;不用担心,蜜想,可以自己托付给明;而说来实在很难为情,最让蜜期待的,是自己被一连串的犯规发言给彻底攻陷;有明在,这部分自然是不会少的。然而,还有另一些细节,让蜜觉得难以启齿的;就算进到明的子宫里,也要让自己的投影尽情伸展;在明的背后、怀中和颈子周围打滚,蜜想,就以自己小时后的模样,太完美了!

在这同时,蜜也希望自己的声音能够变尖一些;感觉较年轻,也较符合她的本性。基本上,无论是她的声音还是外型,明从没嫌弃过;即使有被吓到,也是关心她内外健康的成分居多。

对於蜜的选择,明可以再多迁就一些;虽然一下变得太过幼小,可能会让明有些罪恶感。

那样也挺不错的,蜜想,笑容变得有些尖锐。吐出舌头的她,尾巴动得非常快;几波乱流,自她们的身后迅速飘离;一片极为模糊的扇形区块,简直和蜂鸟振翅有得拚。

已经兴奋到极点的蜜,不仅没让自己的表情维持僵硬,口鼻还使劲哈气;在明的面前,不需要那么守规矩;这一点,蜜清楚得很;然而,一阵抽痛还是从心底翻起,落入腰臀之间。

又一次,蜜觉得,自己现在的模样实在很丑。

即便明把头抬高,能看到的部分极为有限;可光透过听觉和触觉,她应该也能在脑中拼凑出蜜现在的模样;也许,那些存在於想像中的画面,会比实际上看来更糟糕;并非不可能,特别是部分声音还藉由子触手传导,听起来就很噁心。

想到这里,蜜真的考虑要把头给藏起来;可以先让五官分开,令整颗脑袋都化为衣领和披肩就行;在展开全身之后,这个步骤就变得非常简单;算是非常基本的法术,也是她化为触手衣的关键。然而,她却要到现在,才想起自己有这个法术可用。

都是因为忙於幻想的缘故,蜜承认,垂下鬍鬚;以前,她可不会这样;虽沉浸在幸福之中,可过分散漫,会令眼前的美好时刻出现瑕疵。

就在蜜已准备好要收起脑袋的时候,明把头抬高、嘟起嘴巴,说:“亲亲。”

好害羞,蜜想,竖起耳朵;差一点,她又要因为兴奋而全身发抖。

在重头戏来临之前,不需要吻得那么深;一开始,两人都是这么想的。然而,明却在碰触到几根鬍鬚的瞬间,就张大嘴巴,含住蜜的口鼻,让后者睁大双眼,发出“呜呼”、“噗嘶”等声音。

“抱歉。”明说,轻舔双唇。使劲眨一下右演的她,承认自己刚才不是失误,而是在故意恶作剧。

像这样增加嘻闹成分的做法,蜜不会不喜欢;正好相反,她爱得要命;除感觉更加年轻之外,好像还可以做到更多。

刚才,蜜正是为了让明紧张,才故意发出好像呼吸困难的声音;在脱离明的嘴巴后,蜜把头往左偏。

下一秒,也同样张大嘴巴的蜜,迅速伸长脖子;她的两排牙齿,比人类或寻常的犬科动物都要来得魄力。

明的下巴、口鼻和脸颊,都被蜜给含在嘴中;前者假装挣扎,还配上以双臂挤压乳房的动作;和后者比起来,色诱的意味显然大於一切。

舌头相互点弄,不漏掉舌底、硬颚、牙龈与口腔内壁,甚至还在每个齿缝间拨动;吻得这么深,让明和蜜都忍不住闭上眼睛;过约两分钟后,她们真的感觉有些呼吸困难;慢慢把舌头移开,用鼻子深吸一口气;接着,再舔舐对方的嘴边,把周围的唾液都尽量清乾净。

就是要这样过瘾,明想,轻舔蜜的鼻子;在不知不觉中,森林公园已来到脚下,她们都等不及要降落。

淫印天使(第二部)(81)

作者:房东字数:6754*********81公园里,已经有一些人,大部分都上了年纪,女性居多。

一台摆放於石凳旁的收音机,正吐出缺少层次感的声音。现场的人,有不少都没在听;要伸展四肢,只需观察站在自己周围的人;要能够在差不到半秒的情形下做出一样的动作,对那些不是第一次参与的人而言,不是件难事。带头的,也只要求每个人都有动到;整体是否规律、完整,并不是最要紧的。

蜜低下头,说:“我们得进到更深处。”

不用进到树林里,只要离开大路,就几乎见不到人。

越是接近中央,就越是缺少维护;垃圾不多,但草未修剪,已经快超过人的脚踝;这不是什么大问题,蜜想,丢下一些肉块,就能组成硬度恰好的垫子。它们只需不到十秒,就能够彻底紮根;一堆红色系的生物组织迅速伸展,很像是恐怖片内的场景;然而,在晨光的照耀下,它们看来也有那么点类似花朵绽放的过程;机能性无法像肉室那样完整,但至少,可以让她们等下仰躺的位置乾净些;至於那些蚊虫,用一点简单的法术便足以彻底驱赶。

要追求安全和舒适,就不能让环境过分安静;最好也别破坏附近的生态,所以在面对那些体型比昆虫还大的野生动物时,不用消除自身的存在感;只要牠们选择保持距离,蜜想,就足够了;这类不愉快,得维持在一个合理的范围内。

一但把目标换成那些反应单纯的生物,幻术的运作逻辑,反而会需要设计得比针对人类时要来得複杂;影响的范围不小,持续时间也不短;不是随便一个召唤术士都会使用的法术,使用到的术能和术素,远比点火或保养家具都要来得多;而和治疗身体时所需要的量比起来,眼下的消耗根本就不算什么。

蜜先是曲起膝盖,再使劲伸展双翼;接着,她使出一个带有橘色光环的法术;当光环自两人的身边消失后,周围的气流就变得更加密集。

将翼首微微抬高的蜜,慢慢的,带着明降落。在碰触地面后,应该要跑一小段距离;握紧双拳的明,已准备好迎接冲击。不过,她们接下来所感受到的,还是与一般人类使用降落伞的过程差非常多;落地的瞬间,几乎没有声响;感觉比羽毛还要轻盈,好像是踩在一堆泡泡上;由此可见,蜜所使用的法术,带有一点反重力成分;且是在距离地面相当远的时候就开始运作,明想,呼出一大口气。

降落的速度不快,每一段都非常和缓;而在她们脚掌完全平贴地面的下一秒,身体也会往上飘浮;这一下的上升,距离至少有一公尺;动态不强烈,很像是在水中弹跳。

接着,为避免撞到明的肚子,蜜瞬间转身;过约十秒后,她们再次接触草皮;是以背部着地,还往后滑了一小段距离;景色变化相当丰富,让明和蜜都睁大双眼。

位於稍远处的草皮,昨天中午才割过;现在,已丧失大半香气,但还是能为空气添上几丝清甜。深吸一大口气的两人,觉得全身舒畅。

在蜜的背后,黏有几团不过拇指大小的肉块;它们一碰到地面,就有不少反应,只是因为身在毛发堆里,而几乎未发出任何声音。

从颈子到脚底,明想,与触手衣磨蹭的感觉,是如此的紮实、密集,又不失温和;而一边感受肉块的动作,一边看到身后的草地被一片猩红色给覆盖,让她再一次大笑。

场景多变,无论是声音还是触觉,都充满惊奇;通常,一个年轻女孩在面对这一切时,应该要感到极为不安才是;而身在蜜的怀中,明想,可比自己走路还要安全。

落地后不到十秒,蜜就收起翅膀;触手衣多处裂开,涌出许多细长的触手。

它们一边发出黏腻的“吱嘶”、“嘎啵”声,一边慢慢脱离明的身体。子触手的动作最慢,也最难察觉;即使是蜜,也必须得瞇起眼睛,才能看到它们在半空中挥舞的模样。

明一边呼气,一边伸直手脚;先是触摸,再使劲按压;确定周围的肉块的面积够大,也都够紮实后,她才朝左侧躺。

此刻,蜜正从单薄的触手衣,变回肌肉发达的狼人。

在触手堆中,蜜的骨骼和肌肉必须重新构成;“吱噜”、“嘶噗”等声音渐渐变小,这表示大部分的触手都已融化;转眼间,她的身体看起来又和先前没两样;与触手衣不同,皮肤底下的皱摺,由密度较高的组织取代;最终,所有的重要器官,运作的方式也都和人类差不多。

尽管之中有一大部分不过是模拟,蜜想,慢慢伸展一下四肢。过约三秒后,伸出双手的明,把蜜给拥入怀中。

原来明早在蜜变化完成之前,就转过身来。此时,面对面的两人,无论是心跳还是呼吸节奏都差不了太多;毕竟刚刚还连接的那么紧密,明想,舔湿双唇。

蜜一边嗅闻明的左耳背,一边说:“刚才的过程,明还习惯吗?”

明慢慢点一下头,说:“被大量的触手穿过身体,感觉好像连毛孔深处都被彻底清洁。”

蜜把嘴巴放在明的发丝间,说:“子触手一但开始运作,连骨头和内脏都不会放过;虽然无害,可我一直无法彻底控制。明,你真的不会觉得我这样很噁心吗?”

“蜜才不噁呢。”明说,稍微提高音量,“在那一段过程中,我只觉得非常舒畅。不过,对於蜜,我常会感到很不好意思。毕竟啊,我只负责享受,而你才是一直出力──”

蜜以鼻子轻点明的嘴巴,在呼噜声响起后,后者的话不得不中断。对蜜来说,那一点付出根本就不算什么;而比起用言语解释,突如其来的深吻,显然更能表达自身的想法。

头几秒,蜜确实表现得过於激动;深吸一大口气的她,一直伸长脖子。差那么一点,两人的牙齿就要碰在一起;而稍微改变角度后,却是蜜的鼻子与明的额头脑袋轻轻相撞。

过快五秒后,垂下耳朵的蜜,晓得自己该放慢节奏;先浅一些,感受明的嘴唇;偶而,她会舔到明的鼻尖,明的舌头也会碰触到她的几根鬍鬚等到两人的下巴和脸颊都已磨蹭超过十秒后,明舌底的唾液才都被蜜给吞下肚;前者努力舔舐后者的牙齿,后者则又试图舔过前者的舌根。

明有点喘不过气,先收回舌头。

回过神的蜜,发现自己这次表现得实在很粗鲁。正当她准备开口说抱歉时,明轻轻含住她的鼻子。

“啾”的一声,明吻得很快;力道没很大,也没用上舌头,却差点让蜜打喷嚏。

明一边笑,一边慢慢往左翻身。“落地时虽然平稳,不过啊──”

瞇起眼睛的明,把双手放在肚子上,说:“在靠近横隔膜这边,多多少少还是会有一些冲击感呢。”

毕竟,在反重力法术的影响下,露也会往上翻;即使有子触手帮忙,从开始到回稳,也要花不只五秒;不只有子宫,连肠胃和肝脾等也会很有感觉。

蜜听完后,有些紧张。明的嘴角持续上扬,显然完全不觉得刚才的那一连串感受有何不妥。

“露没有抗议呢。”明说,一边摸自己的肚子两侧,“真是个好孩子。”

满满的母性光辉,自明的嘴角和眼尾中涌出;蜜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到了,却还是会忍不住瞇起眼睛;后者在仔细欣赏的同时,主要触手又充血到极限。

难以避免,蜜想,屏住呼吸。鬍鬚竖直的她,两腿并得非常紧。这些动作,明全都看在眼里;有超过十秒,她很想用脚背去磨蹭蜜的两腿内侧;但像这类带有太多暗示性的挑逗,应该是用在开头,而非气氛正热的时候。

还是保守一点吧,明想,舔一下左边嘴角。蜜呼一口气,说:“还是清洁后再──”

“不,”明说,抬高双手,“直接开始吧。”深吸一口气的她,轻轻搂着蜜的颈子。

在经历过那一段飞行后,明几乎是从头到脚都变得极为黏腻;蜜的精液,又加上两人的汗珠、唾液和淫水;在仔细混合后,就不那么容易从身上流下,简直比沐浴乳还要能够抓附肌肤。

抬高眉毛的明,故意让双腿并在一起;先试着用些简单的方法,营造出一点娇羞的感觉;过约五秒后,她再慢慢打开;在晨光和阴影间,牵出数条混浊丝线;因为不太轻盈,中段常垂得极低;由体液中最浓稠的几段构成,几乎不是透明的。

明希望能在这种情形下,和蜜做爱;感觉更为色情,而蜜也不正是因为对眼前的画面有所期待,才没在落地之前就帮明清理乾净吗?后者明知这一点,却故意说:“我希望能省略清洁的过程,只要蜜不嫌弃的话。”

嫌弃?怎么可能;是觉得明髒或丑吗?蜜想,体液的来源都清楚得很;而来自明的部分,看来就是美味到了极点;被触手连续搅拌,还在打入不少空气的同时,又故意维持不均匀感;每一阶段都很花功夫,必须好好品嚐,不能浪费。

虽符合蜜的喜好,但难免的,会让明觉得不透风;因此,在化为触手衣时,她让子触手来负责协助明的皮肤呼吸。

要说真正会让她们头疼的,是都市里的气味。幸好,两人都起得很早,上班的人潮还未聚集。

而高空的气味分子,蜜想,又比靠近马路的区域要来得清新。过不到几秒,她舔一下鼻子,说:“那么,我还是要在做到底之前,把这些美味的液体全吃光喔。”

明又笑出来,晓得阻止不了蜜。

在明的全身上下,薄雾般的热气,已冒了好一阵;那些黏稠的液体除变得有些凉之外,蜜想,还失去不少水分:先透气,确保毛孔健康;为使味道彻底聚缩,得把一些留到最后。

蜜觉得,明现在的样子,也是美到极点;在水分减少后,糖浆般的光泽,一下就变得有如绸缎一般;然而,这种的柔中带韧的触感,可没法以缺少生命的物质来呈现。

在脱下触手衣后,明的毛孔几乎全数张开;更多好闻的气味冒出,彷彿瞬间跌入大片的花海中;现在,蜜不只是鼻子,连所有的次要触手都发出嗅闻声。

在同年龄的女孩中,明可能会被形容成是极为高大,甚至过於壮硕的;然而,在蜜和泠眼中,明仍算得上非常娇小──甚至极为纤细──的。

现代的男性──不分年龄层──,普遍较喜欢更瘦、更矮一些的;这种审美观,蜜想,在一个半世纪前就出现了;想替美人配上好看的衣服,此为人类的天性;即使是在未开化的时代,女孩子也特别难以抗拒。

以衣架子来形容美人,虽不是什么高级的修辞,却也在人类的文明世界中持续了好一段时间;当人们接受这类逻辑后,好像就真的会在潜意识里,把某些对象当成几根铁丝那般欣赏;这种狭隘、不健康的审美观,居然能在文明社会中佔据主流地位。真的,蜜在怎样对人类有好感,也没法喜欢这种风潮;事实上,一但流行往太过离谱的方向迈进,也没有哪个触手生物能够接受。即便早有人对此表示反对,也无法迅速改善;人类是如此複杂,这一特质,使得恶习或劣性也都难以在几年之内解开。

然而,在认识一个人时首先不针对内在──甚至在日后又尽全力跳过──,这几乎是难以避免的;毕竟对多数人来说,外貌的美,是最难以忽略的。为了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就认识彼此,人类也倾向於複制那些较常见的观念;这导致一些极糟糕的欣赏角度,像病毒般蔓延。

让触手生物都很难想像的是,明的外表已是如此美丽,却只能吸引极少数的人;在和他们接触之前,她曾谈过一场寿命极短的恋爱;之中的开头和过程都非常潦草,结尾甚至有些莫名其妙。

以上资料,全得自丝的观察;好像没有哪一段能称得上是有品质的,蜜想,男方也只和明有过一次接吻;还几乎是擦过,没好好品嚐;多么肤浅,他会后悔吗?

多年之后,他忆起这一段时,否觉得自己实在太浪费?

现在,即便他想回头,来不及啦。也幸好,那傢伙不懂得欣赏;现在,明等於将全身上下的第一次,都献给了触手生物;知道这一点,还是会让蜜感到非常兴奋。

虽然,拥有处子之身,不是成为喂养者的必要条件;抗压性高、身心都够健康,又拥有特异的审美观、人生观,才是最关键的;即使明先将身上各处的第一次都献给其他对象,触手生物也不会介意。

但果然,蜜想,还是要深吻,才配视为是初吻;她是真心为丝感到高兴,这一点,泥、露和泠也是一样的。

此外,让触手生物来滋养明的身心,远比把她献给其他内在更难掌握的对象要来得放心。

从此以后,由触手生物来负责明人生中的所有重要段落;曾有那么一段时间,蜜会为此感到不安;现在,他们都只觉得,这一切实在是太美妙了。

低下头的蜜,在舔舐明的锁骨时,会故意让舌头发出“嘶哩”声。明怀胎将近十个月大的肚子,也自然吸引蜜的目光;如此性感,却好像比花苞还要柔嫩。

虽然,明已醒来超过半小时,却还是半睁着眼;连呼吸都放慢的她,能够给周围带来一种朦胧的美。而蜜越是沉浸在其中,就越是容易感到不安;虽然明在面对蜜的挑逗时,还是很积极迎接;挺胸或开腿等动作,由孕妇做出来,也不会显得太不协调;只是,蜜想,这样好像是在伤害明;人类终究比触手生物脆弱,而他们从她那得到的,已经够多了。

这类担忧,往往会听到因为明的笑声,而迅速瓦解。配上更多的抚摸,以及心跳;无论是内还是外,明没有一丝虚假的成分,连一点勉强的感觉都没有。收回舌头的蜜,把双手伸向明的屁股。

此刻,明也发现,自己内心的喜悦,远第一次做爱时还要来得强烈。一开始,她难免会有不少担忧;倒不是担心自己的体能,此外,她对未来的期待,也彻底压过寻常人应有的不安和悲观。

主要是怕惹蜜生气,明想,和触手生物的大家长见面,当然会紧张得要命;而在有了足够的认识后,两人对於眼下的选择,自然都是更有自信;胸中的紧张感,远比前几次要来得少;由理智来辅佐爱情和性欲,直接面对所有的问题;虽然很花功夫,但结果总是再理想也不过的了。

当幸福感如海啸般袭来时,贝林达很容易从蜜的脑中缺席。可是,在很久以前,蜜就曾发过誓:到了这一刻,自己应试着想像贝林达提出下列问题:“蜜,现在的你,开心吗?”

非常开心,蜜想,无庸置疑;明的努力,他们全都看在眼里;不提其他的,单论心灵交流的深和广,就已超越所有触手生物最初的想像;在明的眼中,也许还存有不少改进空间,可对蜜来说,真的可说是无可挑剔。而这也不表示,明若没做这么多,蜜会一直阴沉下去;早在确定找到喂养者时,多数触手生物所感受到的幸福,就已逐渐为蜜带来正面影响。

确实,明的关怀,让蜜更快摆脱大部分的阴影;非常的舒坦,无须付出任何代价;透过酒精,蜜想,可无法获得像这样的效果。

接下来,贝林达应该要问:“蜜,你觉得以后的日子会更加幸福吗?”

未来,他们和明相处的时间还长得很;后者的态度和表现,都经得起考验;这有一部分,或许得归咎於天份;事实也证明,一个人用不着累积几十年人生经历,也可能比蜜有领袖气质。

然而,蜜想,在现实中,贝林达可不会问那些问题。

在多数时候,贝林达都极为沉默;常常食欲不振,也不爱起身活动;在送走亲弟弟之后,光彩和活力就从她的身上消失大半;虽然,她常一个人看着天空,却很少傻笑;这样的她,别说是顾及蜜的心情或想法,光烦恼自己的事都来不及了。

对蜜来说,贝林达要是有超过半天都不伤心,就已称得上是万幸。

相较之下,此刻真是既美满又充满治癒感,完全不像过去那般;然而,蜜却选择在气氛这么好的时候,把刚才所想的内容都说出来。接着,她还对明强调:“我是不会忘记贝林达的──绝对不会!当然,明很重要,可贝──”

蜜在吸一下鼻子后,继续说:“对我来说,她是极为特别的存在。虽就客观上看来,明为我带来的幸福,比她还要多上许多。”

待在明的臂弯,也真的会让蜜感到放心,可是──“对不起,明──”蜜说,双手慢慢缩至胸前,“我、我就是无法像爱贝林达那样爱你。”

“我知道,”明说,笑容变得更加灿烂,“而我就是喜欢这样的蜜。相信丝、泥、泠和露,也都和我一様喔。”

挺起上半身的明,把蜜抱在怀中,“蜜也不用强调谁多、谁少,或哪边一样、不一样等问题,只要我们现在确实是快乐的,不就没问题了吗?”

原本,蜜还打算在明感到有些遗憾──无论是实际说出来,还是表情透露──时,强调:“自己对明的爱,会是全新的!”现在,这些无趣的修辞,已确定是可以省去了。

去理解便行,蜜想,无须放大差异;从以前开始,明所做的──无论是承诺还是实现──,一直都比他们所能给的都还要多;非常合宜,但不会难以理解;抛去华而不实的成分,留下的就尽是紮实、稳固的心神交流;这种兼具成熟和高雅,又保留些许稚嫩感的作风,连蜜都无法在短时间内学会。

使劲吸一下鼻子的蜜,低下头,说:“能和你们成为一家人,真的是太好了。”

蜜咬着牙,没哭出来;眼眶也不怎么湿润,她很庆幸,自己不会又令气氛变得悲伤。然而,这不见得是表示,现在的她远比过去要来得坚强。

主要是明的态度,总是这么的正面、快乐与阳光,能将伤痛的存在感给沖淡;彷彿从里到外,都被一种温润、暖和的感觉给填满;果然,蜜想,他们努力追寻的安全感,还是要从人类身上获得。

深吸一口气的蜜,很快弯腰;先以鼻子点弄明的嘴唇,带来一点搔痒感;接着,两人都伸出舌头;进到嘴中、翻弄嘴唇,时间点几乎完全重叠,连动作都差不多。

而这一次,又是蜜先舔到明的舌根。明的每一颗牙齿,蜜都不会轻易放过;舌底乃至喉头周围的每一丝细节,都要好好品嚐。

除忙着吞下明的唾液外,蜜还一直送出新鲜的空气;这样,就不会像先前那样,让明觉得呼吸困难。

只要够专心,蜜想,还是能在这样複杂的过程中,使劲──但又不失轻快和随意性──的扭动舌头。

由於充满变化,极难预料,让明的嘴巴也有些忙不过来;两人的手肘和膝盖都在颤抖,而既然不会喘不过气,那一定是吻到连舌尖都发酸才停下来。

淫印天使(第二部)(82)

作者:房东字数:9901*********82瞇起眼睛的蜜,突然说:“明,我有一个秘密。”

明抬起头,蜜很快补充:“这件事,泠应该晓得,其他人还不知道。”又一次,她把嘴巴贴向明的左耳,“我,即便是在短时间内连续高潮两次,也不会融化。

明睁大双眼,蜜继续说:“当然,这是有原因的;明可以放心,刚才我提到的现象,不是什么初期设计的差异。”

蜜晓得,这样讲只会让明更搞不清楚。

过不到几秒,鬍鬚竖直的蜜,再次开口:“确实,身为第一个触手生物的我,在许多方面,都与较晚出生的触手生物有很多相异之处;这部分,主要是取决自凡诺的喜好、技术纯熟度和当下设定的挑战目标等。而我接下来要讲的故事,在其他触手生物身上也有可能发生。”

蜜轻咳一声,说:“嗯──这说来实在有些不好意思,过去的我,曾不小心把凡诺放在柜子里的一些春药给当成甜食吃掉。”

从头到尾,蜜都没有结巴;语气平凡、非常顺畅,音量也刚刚好,可这故事实在是太蠢了。

把重点一口气说完,蜜想,反而突显之中的荒诞;现在,她不过是回想起自己打开柜子时的画面,耳朵和尾巴皆下垂;胸腹深处也有种痒到发酸的感觉,好像有毛发逆着生长;这类不适,纯粹是来自於烦恼,可无法和性刺激结合。

若能娱乐明,倒也不错;想到这里,蜜继续说:“那些药丸看来没有非常特别,就是一颗白色的球状物,比乒乓球稍小一些;闻起来实不像驱虫的,质感也不同於黏土或肥皂。我在盯着它许久后,试着舔两口;比茴香子糖还甜,还有种茉莉花般的香气;接着,我便整颗吃下去。

蜜承认,自己没怎么用大脑,简直像小孩子一般。而那时的她,的确也非常年轻。

蜜以为,明在听完刚才的段落后后,会笑到飙泪;然而,后者只是目瞪口呆。

可能要再过至少两分钟,明才能从惊讶中恢复;这样也挺好玩的,蜜想,鬍鬚翘起。

明双眼圆睁、嘴巴微开的样子,看来也是非常有趣;虽然连一句吐槽都没有,感觉是有些怪怪的;可明静静的听,蜜也能够很快讲完:“当下,我没有太大的反应;既未觉得难受,也没有行为失控;这事虽发生在我和贝林达接触之前,但基本上,这不是我接触贝林达的原因。”

连主要原因都称不上,蜜想,继续说:“我在吃下春药后,不仅丝毫不激动,连一点身体发热的感觉都没有;事实上,要过了好几天后,我才从凡诺口中得知那颗药的用途。起初,我以为是身体的抗毒能力太好了,才没有发挥任何药效;可实际上,这种药反而启动我们身体的另一种特殊机制。”

“不会融化?”明问,而蜜马上回:“更正确的说,是我不知道还要高潮多少次,才能令药效彻底消失;药物的化学成分都已经代谢光了,效果却还是存在;显然我的细胞对此具有记忆性,算是蛮有趣的设计。”

带有恶作剧的色彩,又好像有更多正经考量;起先,他们的身体会在两次高潮后融化,看来是接收大量术能后的必然结果;丝和泥都这么认为,但这一切更像是凡诺顾虑到喂养者的健康,所设计的保险机制;这种推论更有说服力,明想,马上问:“一但确定喂养者能承受那样的生活后,你们就能够视情况,把那个设计给暂时解除?”

“没错,”蜜说,使劲点一下头,“在多数时,凡诺看来是个不懂情趣的人。

然而,那终究只是他对待自己,和回应其他人的方式;在设计我们时,他大部分的考量都在常识范围内。那些离开地球的召唤术士,当初应该也是看上这一点,才会要他帮忙出力。”

以上讯息,稍微有颠覆凡诺在明心目中的印象;而不过是多提供了一个选项,终究不会改变凡诺对触手生物疏於照顾,又给他们带来许多不便的事实。

垂下耳朵的蜜,继续说:“这样的设计,也多少能限制我们的欲望。至於我究竟是在何时、又是怎么样的情形下发现的,就以后再说吧。”

明点一下头,把眉毛压低。过约五秒后,她吞下一大口口水,问:“那种药,蜜还有吗?”

“我做得出来。”蜜说,耳朵稍微往两旁翻动,“凡诺留下的相关资料,我有抄写一份。”

接下来,蜜瞇起眼睛,问:“明,你想让其他触手生物也服用?”

“不,我没──”明说,把头往左偏,“刚、刚才,我纯粹只是有些好奇。”

已经超过十秒了,她都没着蜜的眼睛,感觉就是不太老实。

在过约一分钟后,应该就会换下个话题;这很自然,也很合理,可好像不太对;因为不久前,明一直要蜜坦承;如今,就算是为了营造情趣,也不应该轻易回避触手生物的问题;对触手生物是什么样的标准,应该也要用同样的标准来要求自己;这不仅是身为喂养者,也是身为一个合格的爱人、朋友,所该做的事皱一下眉头的明,深吸一口气,说:“的确,我希望丝能够连续高潮三次,还躺在我的怀中;别误会,我没打算接着和她做更多次;我只是希望,她能够接着和我聊天,或者,我们长时间彼此凝视。”

又过约五秒后,明在蜜的瞪视下,小声承认:“她们全身瘫软,争相逃离肉室的画面,是有在我的脑中出现至少半秒;但──我才不会虐待自己喜欢的对象!

蜜也知道,我只是想想而已。”

眉头紧皱的蜜,伸出左手食指,慢慢搔弄自己的脸颊。虽然,她露出带有谴责意味的眼神,看起来却不怎么严肃;眼尾和嘴角都带有豆子般的圆弧,嘻闹的意味浓厚;同时,她这种居高临下的角度,又会露出大量眼白看来更加好笑,明想,让紧张感大大减少;一点也不惊悚,而不久前的蜜,即使在开玩笑时也没这么像个布娃娃。

当然,现在的蜜,还是非常的有魄力;即便是在缺少术能时,她的毛发质感也不是随便一头动物能比的;狼、熊和狮子,都无法拥有这般充满生命力的光泽;毕竟是由触手构成的,随时都能像波浪般移动;那究竟是哪里变了呢?不只是眼神,还包括动作和语气;和丝重叠吗?明想,就算是丝,好像也没这么夸张。

突然,蜜开口:“明啊。”瞇起眼睛的她,耳朵竖得非常直,“就算我们吃下一整颗──或者更多──,也无法保证我们不会在你的怀中昏过去喔。”

“啥?”明问,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虽然她早就听懂了,却还是假装自己在状况外。

低下头的蜜,难掩笑意的说:“依据我的观察,明的功夫之强,丝和泥早就难以招架了。真不愧是喂养者大人,居然──”

“这、这才不是──”

“事到如今,还这么谦虚啊。”蜜说,鬍鬚微微颤抖。眉头轻皱的明,在把头往左偏的同时,鼻樑和颈子都发红、冒汗。

蜜的分析,明即便不得不承认,也想尽可能的把责任给推得越远越好;主要还是为了营造情趣,认真的成分偏少。而无论明想怪罪的是哪个触手生物,都会让蜜更加兴奋。

过不倒几秒,没等明开口,蜜就将她的两边乳房都给握住;先以爪子搔弄乳晕,在用掌心附近肉垫夹弄乳头下缘。

闭紧双眼的明,呼吸变得急促。蜜舔一下自己的鼻子,说:“除早就摸熟我们身上的多数敏感带,喂养者大人还和丝研究出一堆新的招式──”

“噫咿──!”明大叫,使劲咬牙。两人的对话才中断不到两秒,蜜又接着说:“我们推荐的玩法,明很快驾轻就熟,好像还在之后,又多出不少新的花样喔。”

明闭紧双眼、使劲咬牙;把嘴角抬高到极限的蜜,继续说:“丝和泥首当其冲,毕竟,她们是最早和明发生关系的触手生物,又是一对姊妹。”

比起“发生关系”,“姊妹”这个关键字更能让明的阴蒂和乳头都硬到发疼。

蜜在使劲嗅闻过她的颈子、左耳背与后脑杓后,继续说:“明也真是的,说什么要帮忙合好,实际上不过就是想要把丝和泥都给同时带上床嘛。”

就在明刚开口,想试着辩解时,蜜抢先提醒:“你可不能把『实现丝的梦想』给当成是藉口喔。”

果然,瞒不过蜜;既然如此,明想,就讲实话吧:“对,我无可否认。最近,我是想尽办法把她们凑在一起,就怕自己做得太过分──”

“我觉得就目前看来,明处理得刚刚好。”蜜说,鬍鬚微微往上卷,“丝高兴得很,这不用说;泥虽然看来有些困扰,但在许多时后都是装的。她们兴奋的点看似有别,实际上都差不多。服侍喂养者大人,被喂养者大人疼爱;只要能享受到这两件事,身为触手生物的我们,还有什么好挑剔的呢?”

刚吞下一大口口水的蜜,让两只触手去舔舐明的脚底。

早在肉块自地面展开时,蜜的腰后就接上两只次要触手。明根本没发现,还被突如其来的湿软触感给吓到叫出来。

脚底也是敏感带,蜜想,呼出一大口气;在进入二十一后,绝大多数的人,好像都认为此处只适用於恶作剧;他们怎样也料不到,这种搔痒感,足以让人从屁股到阴蒂都颤动;说带有儿童风格,其实没那么纯粹。

果然,明不仅四肢伸直,阴道也使劲吸吮;位於子宫口附近,不少由精液和淫水混合而成的泡沫,都被挤压至破裂;“嘶哩”、“囌啵”等声响,让蜜边听边流口水。

光是左拥右抱还不够,明想,自己的对象最好还是一对姊妹;在得知丝和泥有血缘关系后,心中就老有一团黑影在张牙舞爪;把她们都给弄髒,才配称得上是真正的佔有!这会是一种病吗?要把别人家的双胞胎给吃得一乾二净,才会觉得自己的人生无憾,这种基因倾向根本连听都没听过啊!

所幸,明不常对自己的亲姊姊兴起这类念头。

虽然明也曾怀疑,若没有蜜在一旁看着,自己极有可能滥用触手生物的能力,做出更多不道德的事情来。

只是,明在面对人类时,可难有从脸颊、耳根到额头都发烫的感觉;这样的她,若是真的对亲姊姊出手了,事后只会觉得自己不该被生下来。

而既然晓得这种罪恶感会带来多大的痛苦,就更不该让丝和泥去承受啊!想到这里,明也不得承认,自己真的很下流;无论是做为爱人或喂养者,都表现得极为糟糕、离谱。

抬高左边嘴角的蜜,继续说:“至於泠,虽然牠看来非常强壮,可一直到最近,他才把身上的大半甲壳都脱下来。他的防禦能力还维持在一定的水平之上,这部分我们可以放心。只是,现在他的全身上下,对於性刺激的耐受度极为有限。

明若完全不保留实力,他可能光是高潮一次,就会全身瘫软。接着,他除了双眼变得极为黯淡外,还会在不到十秒内就进入梦乡。”

明不认为自己有那么厉害,但感觉蜜所描述的景象,迟早会发生。

伸长脖子的蜜,轻咬明的左耳,继续说:“总有一天,我也会被喂养者大人给吸乾的吧。”

现在,喂养者一词除一些正面的含意之外,也是令触手生物感到畏惧的存在。

明轻轻敲打蜜的双膝,表示抗议。后者强忍笑意,继续说:“原本,我是打算晚一点再告诉你的。若喂养者大人做爱的次数变得更加频繁,会有碍健康。”

语气变得正经些的蜜,强调:“那种药,我们绝不会对明使用的。”

这项原则,明想,丝曾提到过。然而,蜜一改先前的作风,不提过去,只强调现在:“反正,明也不需要嘛。”

说完,她搂着明的背;尾巴“啪唰”、“啦吧”的,拍击明的小腿。

曲起耳朵的蜜,一边舔舐明的胸口,一边笑着说:“这么容易发情的身体,实在是──”

“我、我也只会对你们发情而已!”明大声强调,还握紧双拳。在距离她们不远处的一棵树上,有几只野鸟被吓到飞走。

“我好高兴。”蜜笑着说,以胸口和锁骨磨蹭明的肚子和乳房;极为柔软的毛发,表面微凉、气味丰富;在这之下,是结实又富有弹性的肌肉;被温润的脉动包围,配上那层比麵团还要粉嫩的肌肤,构成许多流畅但不失丰富性的线条;与粗壮、突出的骨骼一起,紧贴明的颈子以下、肚脐以上;配上适当的呼吸节奏,让这一切都显得更加緻密与多层次;时而上下,时而左右;按压、划圈,不仅会使温度改变,也使气味散得更开。

血管本身的张力,与底下血液的流速,多少会在这过程中变得难以掌握;两人的味道,更是常彼此掩盖;尽管有许多细节变得模糊,但这整体的感觉,仍足以用奢华来形容,让明忘记淫叫,甚至忘记吞口水。

“可是啊,”蜜说,尾巴慢慢摇晃,“明还是个学生,竟然一大早就如此,看不出昨天那么晚睡呢。”

又一次,瞒着明的爸妈;这是没办法的,蜜想,而瞒着丝、泥和泠,感觉更像是在做坏事。对此,蜜感到很兴奋,却想把责任都推给明。

当然,蜜不是认真的。仅只是一时好玩,她想,鼻孔扩大一点。

下一秒,蜜就以右脸颊磨蹭明的额头,问:“这样,是不是有点不太应该啊?”

“都、都是蜜害的!”明说,咬着牙。很难得的,她没把责任推给丝;因为,现在的主角是蜜。

除强调责任归属外,明还准备坦承更多细节;比起複习不久前的段落,她更想回忆初次失恋时的情形:“在蜜出现之前,我、我就,曾在浴缸里,幻想自己能抱着一只大狗──”

又一次,明为表现得含蓄些,而没把话说完;即便有过先前的对话,却仍想有所保留。

明把下巴压在蜜的双乳间,说:“基本上,我脑中所想的内容,可不会只是嘻闹而已;所以,在第一次见到蜜的时候,我有种美梦成真的感觉。”

然而,承认自己曾拿其他的大型犬性幻想过,还是会让明有不少罪恶感;这种对话,真的是非常糟糕。先前,她是主动要求蜜谈到过往;在密集交谈的同时,又释出足够的善意,确实有助於驱散烦忧。

这可不表示,以其他生物为对象的性幻想,能够轻易融入他们的轻热过程中;没有足够的证据显示,蜜会为此感到兴奋;她在听完后,若只觉得非常噁心,确实会让明大受打击。

先前,丝之所以不想在短时间之内告知明太多真相,就是担心这一点;若是没有做好准备,对方可能会在听完后,就脸色苍白、冷汗直流。若是让蜜的性欲急速降低,那等待在明面前的,将是长久佔据胸腹等处的阴寒。那种尴尬,可能会让她们一连好几天都无法面对彼此。

尽管就先前的对话看来,明和蜜都不太可能成为这类故事中的主角。

事实上,蜜现在不仅主要触手硬到发疼,还溢出一点精液;有那么一瞬间,她以为自己的下半身快要失去知觉;若勉强压抑充血,头又会有些晕。

刚才的话,蜜想,可不得了。耳朵发红的她,直接问:“丝和泥知道吗?”

“我只让蜜知道。”明说,深吸一大口气,“其他人,根本连听都没听过。”

现在,她们之间有专属的秘密。

还是明主动建立的,蜜想,感觉非常浪漫。虽然──除了露以外的──触手生物都曾想像过类似的情形,毕竟明很快就接受他们,而“曾有夸张的性幻想”

便是最好的解释。

“所以──”蜜慢慢呼一口气,问:“和我做爱时的诸多细节,明真的在脑中预习过啰?”

眉头轻皱的明,慢慢点头。她闭紧双眼,不看蜜的眼睛。

伸长脖子的蜜,以下巴轻压明的鼻樑,问:“明平时很常玩这种想像游戏吗?”

没错,明想,还是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前后加起来,一定超过和他们做爱的次数──这种话,她怎样也没法说出口。早已猜到真相的蜜,尾巴又迅速摇晃。

很显然的,蜜没怎么反感;知道她现在非常开心,明胸中的大石头终於放下。

差一点,明就会因为羞愧而流下泪来。她在深吸一口气后,又颤抖近五秒。

面对蜜的视线,明先瞇起眼睛,再问:“真的没问题吗?”

“嗯?”蜜应一声,头略往右歪。

过约两秒后,明又再次开口:“在听完刚才的话后,蜜不会觉得我很噁心吗?”

“才不会呢。”蜜说,吐出舌头,“只要明不觉得我噁心就好了。”

下一秒,蜜的耳朵、鬍鬚和嘴角一起下垂。她呼一口气,说:“毕竟,我和寻常的犬科动物还是差太多了。”

“放、放心啦。”明笑着说,稍微提高音量,“我没办法和蜜以外的犬──”

可这样讲,好像她真的在遇到蜜之前,曾考虑以其他的狗为交配对象似的。

蜜应该不曾真的误解,明想,满脸通红。反正,从刚才开始,焦点一直都在蜜的身上;没打算一下顾虑太多的明,再次强调:“因为,蜜是这么的可爱!”

她不确定蜜是否习惯这种形容,尽管从目前看来,后者早就期待能得到这类讚美。

也许,蜜会因为太过意外,而怀疑明在说谎。

明认为,自己的表情、修辞和语气都不够成熟;是缺少社会经验的缘故,而这样,实在很难让一个年长者认为她的话有多诚恳。不过,她很快就发现,自己又多虑了;从刚才到现在,蜜正是因为被她连续命中红心,才没一直都没开口。

耳朵竖直的蜜,从颈子到膝盖都一直在颤抖。她在脑中提醒自己,必须得维持镇定,不然,她极有可能会抱着明又跑又跳的;那样很刺激,可对孕妇不好。

眼下的行为是否合乎自己的年纪,已不是蜜最烦恼的问题。正当她忙着把欲火给压抑在胸腹深处时,明再次开口:“在许多时候,我一闻到蜜的气味,就会全身发烫。”她轻抓蜜的右手掌,说:“蜜,我爱你。即便再高潮十次,我还是想被你抱在怀中;这种强烈的渴望,不仅会在胸口燃烧,还会很就快席卷阴道、子宫、卵巢,甚至脊髓。

明在吞下一大口口水后,继续说:“即使我努力使呼吸回稳,这种搔痒的感觉,还是会自毛细孔溢出;这些热流极为浓厚,又在深处紮根,却还稍嫌不够;显然,只有蜜的精液,才能彻底填补;所以──”

明闭上双眼,说:“让我浸泡在你的精液池里,这样我就能从里到外,都被你的种子填满。”

只要不会给蜜带来太多负担的话,明想,这段应该不需要补充。

蜜在听完后,体温又再次上升;要是她没有及时深呼吸,可能真的会昏过去。

先前,她曾以精液填满明的子宫;那时的画面、触感、声响和味道等,她们都记得很清楚。

然而,当时的蜜,没有太多浪漫的想法。除是为了追求刺激外,主要也是为了看看明的反应;喂养者在面对这种花样时若显得有些勉强,往后他们就该做得更温和一些;必要的话,蜜想,得减少做爱次数。

由於非常紧张,蜜承认,自己当时并没有专注在享乐上;而在对明有了更多认识之后,一些更为基础的欲望自然是会变得更加强烈、纯粹。

再过约半个月的时间,明就会把露产下。搞不好,蜜真的会抢在丝之前,把明的子宫内给再次染白。当然,前提是别给明带来太多负担;身为长辈,却表现得比年轻人还要来得积极,蜜想,这在道德上好像有些说不过去。

要是蜜做这些事的次数比丝还要来得多,一定会被吐槽的。

蜜光想,就已感到极为惭愧。即便那些情况还不见得会发生,却已经让她有种毛快掉光的感觉。最近,她也很期待被泠说教;后者是非常乖巧的孩子,当前者──还是个领袖──堕落的时候,他是绝不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然而,有时蜜也会发现,自己其实根本没打算要好好反省;她不过是想在下次和明亲热前,先收集一些配菜。

最年长的触手生物,居然把“佔有喂养者”、“看其他人紧张”与“要大家谴责自己”当成是一大乐趣,听起来实在很差劲;瞇起双眼的蜜,无视良心的劝告;这时,她反而把焦点转移至明的身上,说:“刚才那些话──竟然是出自一个未满十八岁的女孩之口,真教我不敢相信。”

明听完,羞到大声尖叫。曲起双臂的她,看来像是要把蜜的嘴给拨到一边。

然而,又过约两秒后,明只是用双手盖住自己的脸颊;过程中,她的手背除碰到额头外,也曾擦过耳朵、颈子、眼头、眼尾和下巴。很快的,她抹去脸上的汗水和泪珠;配上一点吸鼻子的声音,好像是受到多大的打击。

才没这么严重,蜜晓得,尾巴使劲摇晃。

明也是为了不让气氛变调,才故意演得有些差劲;有超过十秒,她只是随意挥动双手;挣扎的感觉一直不多,倒很像是在打信号。

然而,为了趣味,两人都很融入气氛。

明在紧闭双唇之后,令自己的呼吸声变尖;听起来有些像是哽咽,也有那么一点小孩使性子的味道。

垂下鬍鬚的蜜,连耳朵都直不起来;好像在看到那些很假的演出后,就真感到有些罪恶。

接着,蜜伸长舌头,使劲舔舐明的左手掌;先以舌尖对着手掌心上下来回,再以舌底磨蹭掌腹;虽然没用上牙齿,却仍像是要把整只手都给含到嘴里。

不要几秒,明连手腕和指缝都感到温暖。差一点,她又要笑出来。

先前的话,明若真的不喜欢听,蜜想,正常的选项,应是闭紧双眼,再摀住耳朵;现在,明不仅听得一清二楚,上下眼脸也没有彻底合在一起;很显然的,蜜刚才的话,非常合明的胃口。

明一边注意自己的呼吸节奏,一边移动左手五指。此刻,蜜除了不怎么忧郁外,眼神也多了几分侵略色彩;极为难得,很符合明的期待;要观察个仔细,最好连一秒也不错过。

在这同时,明也很注意自己的眉头和嘴角;可以皱起和垂下,但别太用力,否则会很不好看。

看到明因感到羞耻而偏过头,蜜又开心到猛摇尾巴。

於此同时,蜜也有些担心,再这样玩下去会造成反效果。然而,明身上的许多细节,都透露出:现在的气氛仍是非常欢乐,甚至比前几分钟还要来得轻松。

在双方都有更多共识后,一些项目的口味必定加重,而非增加紧张感;理解这一点后,蜜想,是可以彻底放心了。晃一下两边耳朵的她,继续说:“明不久前才高潮过呢,现在,居然还这么飢渴。”

不甘心老被蜜压着打,明立刻回应:“没办法嘛,人家,早在第一次见到蜜时,脑中就浮出不少色色的念头。”

耳朵竖直的蜜,在深吸一口气后,问:“为什么呢?”感觉是很不错的展开,她希望明能说得更详细。

该述说自己现在对蜜的感受,还是要再次複习第两人一次见面时的情形?此外,在描述一些较细微的项目时,应该使用富华丽词藻的形容,还是要尽量简洁?

一时之间,明实在没有什么点子。

又过约三秒后,稍微垂下两边眉毛的明,乾脆直说:“因为──蜜不仅可爱,也非常性感啊!”

有好长一段时间,明都是这么想的;无论在此刻,还是第一次见面时。

蜜听完了,表情依旧正经;那双灰蓝色的眼睛,不存在一丝震颤;有超过半秒,好像不只是风,连时间停也瞬间停止了。

现在的蜜,如同雕像;还不是塑胶或木头,而是金属材质的,明想,轻咬双唇;笔直的鬍鬚,平贴地面的尾巴;闭紧嘴巴的蜜,一直没说话。

才不过几秒,气氛就变得紧张许多。然而,一直都有在仔细观察的明,却不怎么担心;她甚至可以确定,这种看似冷场的静止现象,仅限於一开始。

果然,又一次,蜜的体温迅速上升;由於爪子和肉垫都贴着地面,让她的心跳自地面下传开;体表的脉动没这么强烈,显然是压抑导致的;接着,过不到五秒,蜜全身上下的毛发都呈波浪状起伏;彷彿有大风在身上吹,也许还混着豆大的雨珠。然而实际上,从刚才到现在,公园内几乎是一点风也没有。

努力控制面部和尾巴等处的反应,蜜想,会导致兴奋之情以全身上下的多数毛发来展现。其实,把脉动限制在几个极不显眼的部位,会令胸腹等处的压力急速提升;不是个舒服的过程,既然如此,为何要这么做?一时之间,蜜也回答不出来;但很显然的,除自我挑战之外,也是为了追求刺激;压抑解除后,不仅能为的身心带来更多快感,也能逼使自己更珍惜眼前下接收到的每一项讯息;何况,这也是一种直接表达内心感动的方法,不算是违反明的期待。

在搞懂自己的心理后,蜜觉得更难为情。等一下,她也只会在明询问时透露,而不打算主动说出来,实际上,蜜猜,这些细节,明早就理解了。

只是现阶段,比起确认蜜的喜好,明更积极表达潜藏於自己内心深处的想法:“把脸埋在你的毛发中,被你的触手包围,常会让我一下就太过兴奋;如果再碰触到你的肉垫和爪子,我就更难控制得住自己。”

就像现在这样,明想,把两边脸颊都贴在蜜的乳房上。几乎同时的,明一边使劲吸气,一边挺起肚子;用肚脐周围的肌肤,磨蹭蜜的腰侧、大腿和腹股沟。

伸长脖子的蜜,也抬高主要触手,磨蹭明的阴部;当挤压淫水的声音变大后,两人都觉得更加舒服。

过约半分钟后,明又再次开口:“如、如──”虽试着张大嘴巴,舌头却好像彻底麻痺了;没受到特别大的刺激,吐出下个字却这么困难。

这表示,明准备要讲的内容,和先前的都不一样;想到这里的蜜,鬍鬚抬高、尾巴慢慢摇晃。

现在,明结巴得非常厉害;已经有将近半分钟,她没法说完一个词;而在这之前,她可是比谁都要大胆、直接。

明晓得,自己的形象已大打折扣,而在说出内心的想法之后,她在蜜心目中的形象,可能会变得更加恐怖。

尽管如此,明还是坚持,要继续说下去:“如果能够让蜜的肚子也变得跟我一样大,我、我会觉得非常幸福!”

很离谱,但都是实话;终於,明想,把这些想法都说出来了;原以为可能要再过好一阵子,才会跟丝和泥透露。在那种情形下,明若要让蜜知道,也许会拜託丝和泥帮忙转达;把时间和距离都拉长,感觉有些彆扭;但就程序来看,这样比较正常没想到这么快就让蜜听到,还是面对面的告白,这可不简单;明在呼出一大口气的同时,又忍不住为自己感到骄傲;还是那么的大胆、直接和主动,但这一次,没特别突兀;先前的结巴,带来的绝不只有一点修饰效果。

可马上又想实现更高一级的目标,明想,好像还是有些不妥;先前,她和蜜的相处节奏已经加快不少;而刚才的话,听来像是她等不及要把蜜给生吞活剥。

身为喂养者,是可以更主动一些,但最近,蜜已经历过不少情绪起伏;已一连几天都和她密集相处的明,难道不该表现得再含蓄一些吗?

但既然都说出口了,就不该半途而废;与其留下暧昧的空白,明想,不如一次表达清楚;就算真有哪处做得不好,她也可以配合蜜,慢慢修饰细节;最后的结果,应该会变得比最初所想的还要成熟。

“所以──”明说,感觉胸中的热流正往上攀升,“你认为自己『会被吸乾』,这种说法一点也不正确;把你填满,才是真正较合我的胃口。”

淫印天使(第二部)(83)

83明说的那些话,好像真在蜜泛红的耳朵内侧产生不少回音。

有超过三秒,耳朵竖得很直的蜜,脑袋好像真陷入一片空白;她目瞪口呆,尾巴停止摇晃。

刚吞下一大口口水的明,颈子和背脊等处都冒出大量的汗水。

接着,又过约五秒,蜜开始傻笑;鼻孔扩大一圈,而声音非常小;断断续续的气息,令胸腹连续颤抖。

蜜很开心,当然;早在好几天前,她就很期待能被明的精液灌满,只是不敢主动提议;看到她全身都是肌肉,明没觉得倒胃口就已经很不错了。

知道明还有这么强烈的欲望,蜜光是猛摇尾巴、大口哈气,还不足以表达自己有多兴奋;想用阴部磨蹭明的全身上下,只是那样实在太过粗鲁了。

必须得节制,蜜想,差点真的摇晃屁股。而通常,明看到她模仿犬科动物的行为,不仅能够包容,还很快就表示欣赏。

无庸置疑的,这会让蜜感觉更加幸福。

明学得很快,事实上,她根本就不需要怎么培养;也许早在好些年前,她就具备身为喂养者与理想情人的一切因子;冷静一点,蜜想,别一下说出自己的太多想法。

现在是为了追求美感,才稍微掩饰;其实,这部分蜜一直做得不太成功,但让明在已经大致理解的情形下接触新讯息,感觉也挺有趣的。

“连我们这些触手生物,也不见得能这么快就进入状况喔。”蜜说,伸出双臂;先轻轻覆盖明的左右乳房,再用肉垫夹弄乳头。她一边仔细聆听明的喘息声,一边说:“太不简单了。”

蜜吐出舌头,瞇起眼睛;明的美,原本就是极为罕见的;这一切究竟是主流还是非主流,又有有多少人懂得欣赏;以上问题,对触手生物来说一直都不是那么重要。

“特别是这边。”蜜说,用主要触手轻点明的肚子,“在和我们长期接触后,明的子宫又有了不少变化呢。”

终於笑出声的蜜,抬高主要触手;她於明的肚脐下缘为起点,朝顺时钟方向画了一圈又一圈;在心中的螺旋图案完成后,她改碰触明的腹股沟和髋关节;将黏在一起的阴毛,磨蹭出一堆白色的泡沫;这几个部位在离开触手衣后,就变得凉快许多。

如今,蜜又让明觉得暖和;汗水、淫水和精液等,让主要触手能够顺利的在阴毛间移动。明低头,发现,几处肌肤已变得非常红;若蜜没有适时的改变方向和力道,这几个部位就会发烫,甚至破皮。

几乎未压抑的蜜,任凭主要触手的末端溢出大量腺液;和明新涌出的淫水混合后,黏性和颜色都几乎未变。这些液体,有不少都落至明的两腿内侧,甚至来到屁股下缘;之中,也有不少是流至蜜的阴部;先是在毛发表面变得有些凉,然后在靠近身体后,又再次被加热。

过约半分钟后,两人下半身的距离再次拉近。蜜跪在地上,负责大部分的动作;先露出主要触手的根部,磨蹭明的阴蒂;两人的阴唇磨也蹭出大量声响,把阴毛上的泡沫给压破大半;一边享受这些緻密、複杂的触感,一边嗅闻彼此的体味,让明和蜜的心跳又再次加速。

无论内裤的质感怎样多变,在色情质感上都远远比不过由体液构成的薄弱屏障;蕾丝可无法带来这样的体验,明想,舔湿双唇。

在一连串的动作后,精液的味道散得更开;原本,都快化为一层薄膜,已失去超过一半的水分;蜜只要施展几个小型法术,就能够在不影响肌肤的情形,令这些几乎彻底凝固的精液再次融化。

先前,明大可以只用两根指头,就把那些薄膜都撕下来。而她和蜜一样,都对接下来的现象有所期待:刚融化的精液,在与汗水混合后,又散发出一股前所未有的浓厚香气;类似乳脂、嫩芽和土壤的味道。

过约十秒后,存於明阴道内的精液也大量涌出;混有一点点的空气,“噗噜”、“啪哇”等声响是难以避免的。然而,当气泡挤压阴道内的皱摺时,明还是会四肢紧绷。

精液与淫水交融,变得非常稀;即便没用上子宫内的空间,明想,眼前的量也足以装满不只一个牛奶瓶;她只要稍微侧躺,一只腿就会被覆盖大半。而在这些混浊的液体中,混有不少有近乎全白的薄膜碎片;全集中在一起,足以把两人的阴毛都给盖住。

又吞下一大口口水的明,看着精液薄膜的碎片,说:“好多层。”

“真是惊人啊。”蜜说,两边耳朵上下翻动,“这些现象,有不少都不是我们能够掌握的喔。”

竖起鬍鬚的蜜,嘴角大大上扬;然而,与先前的相比,这些话还不足以让明感到特别羞耻。

也该有更多刺激了,蜜想,舔一下鼻子。深吸一口气的她,慢慢摇晃双手;十根指头上下移动,抓出密集的浅波。接着,她一边以肉垫夹弄明的乳头,一边往上轻扯;食指和拇指轻挤、虎口和掌腹稍使劲磨蹭,令指缝间的肤肉都变得非常突出。

一对巨乳被抬高、轻扯,让明忍不住大叫。蜜的温热鼻息,就吹在明的颈子和胸口上。这种搔痒感,明想,除激起性欲之外,好像还有助於泌乳。

乳晕和乳头的都充满弹性,然而,除了嫩之外,这几个部位的触感其实不是那么光滑;对於刚出生的小宝宝来说,得要有足够的摩擦力,才方便吸允;那些颗粒,蜜想,有助於节省力气;明在怀着露之后,乳头不仅颜色加深,还变大一些;无论是採取哪个角度,看来都比实际年龄要来得成熟许多。

这些,都不会在短时间内恢复;明不打算依赖灰池,显然真把自己给当成是露的母亲;一想到这里,蜜除又感到有些罪恶外,也伸长舌头,使劲舔舐明胸口;仔细品嚐新鲜的汗水,也清除先前留下的部分体液;接着,她让大量的唾液流过明的乳房和肋间。

屏住呼吸的蜜,再次把头压低;不只有舌头,连她的嘴巴和鼻子,都被明的乳房给夹住。

多么奢侈的享受,蜜想,用力深呼吸。她的舌头可不像泠或泥那样长,却还是试着包覆明的乳房;先从左边开始,确定不行后,再换右边;在这过程中,蜜虽感觉舌根有点酸疼,却还是很专心嗅闻明的体味;配上充满弹性的肌肤,一时之间,蜜可停不下来。

明的心跳,穿过蜜的舌尖;立刻就震到牙齿和硬颚,蜜觉得,这真是太过瘾了;此时,若是吞嚥口水,会令喉咙深处的回响更为低沉。

为了照顾到更大面积,蜜想,得更频繁的换边;在吐出更多唾液的同时,还要一直摇头晃脑;这会让舌根和喉咙都更加酸疼,而她却不嫌麻烦。也正因为她是如此乐意,所以才一直没有改变舌头长度。

蜜喜欢让动作複杂一些,哪怕这会让自己看来有些奇怪;在能量充足的情形下,还做得这么没效率;然而,适时加入笨拙的感觉,有助於延长前戏的时间。

反覆进攻相同的部位,蜜想,能增进品嚐时的质量;最后就算得为此找藉口,那种扭捏的过程,也能让她觉得兴奋。

曲起双臂的明,使劲大叫。此刻,蜜虽已经觉得非常过瘾,却不想让动作显得单调。

很快的,蜜又用上牙齿;起先,是为了带来一点危险的感觉;像是饿狼扑在可怜的少女身上。后者即便大叫,也无法得到足够的援助。就画面上看来,非常的有说服力。毕竟,她们可是身在森林公园的深处。即便没有幻象遮掩,可能也不会有人发现她们。

明的叫声,蜜想,只会惊动附近的鸟类;比起在卧房内,这里更像是犯罪现场。

然而,过不到几秒,两人的笑声都带有一点嘻闹成分。

如今,蜜就算在明的面前张大嘴巴,又皱着一张脸,仍少了些威胁、虐待的成分。

玩开了的两人,好像都变得比实际岁数要年轻许多。

口味很淡,明想,却更加有趣;在她的乳房和肩膀等处,蜜可以主动印上浅浅的齿痕。她甚至还主动伸出双手,按压蜜的脑袋,像是小孩在跟家犬玩。

垂下耳朵的蜜,感觉自己就是个已经被彻底宠坏的傢伙;而一边接受良心的谴责,一边猛摇尾巴,有助於体内的热流扩散。

此时,蜜不只是主要触手,连四肢和耳朵都在发颤。开心到极点的她,除了想要抱紧明之外,还有点想要大声嚎叫。

在这过程中,明还以手肘按压自己的乳腺;“噗唰”、“吱啦”声响起,她很主动的,把一堆乳汁都给挤到蜜的嘴里;两道乳柱在口中交错,散得非常开;大片香甜、农稠的白雾,就在脣齿附近缭绕。

明有算准呼吸节奏,没让蜜呛到。

当蜜上嘴巴时,先吞下一大口,再使劲呼气;差一点,她就要让部分乳汁进入鼻腔内。

要是让刚几出不久的香甜乳汁,从黑色的鼻孔流出来,感觉会很破坏情调;别一次喝太多,蜜想,舔一下左边嘴角;明的最后一点乳汁,应该花更多时间来品嚐;还有,最好别让这些乳汁流到草地上,那样实在太浪费了。

很快的,蜜呼出一大口气,弯下腰来。曲起双手的她,轻抓明的乳房,朝外转动;十指分得很开,稍微拉扯。

蜜掌握得非常彻底,但不怎么按压;过约五秒后,明的乳汁就不再溢出;这一次,是纯粹的按摩,而不是靠法术。

认为时机已经成熟的蜜,用食指和大拇指使劲掐弄明的两边乳头。后者伸长脖子,大声淫叫。

咬着牙的明,迅速把双手抬至自己的耳朵附近,看来是想要把嘴巴──或整张脸──都给盖住。而实际上,她只是想碰触蜜的脑袋。

蜜低下头,任凭自己的脸颊、鬍鬚、耳朵和颈子被明上下抚摸;既像是主人在呵护宠物,也像是情侣间的互动;没有隔阂、默契足够,而几乎同时的,蜜也用脸上的毛发,骚动明的口鼻。

过约一分钟后,明打了个大喷嚏;难免的,蜜的鬍鬚会刺激到鼻腔;这一下,除稍微牵动到四肢外,也让明的乳房上下甩动好一阵。

突然,露伸展一下手脚;幅度很大,动作也很快;或许,她真是在抗议。

明抬起头,说:“惊动到宝宝了。”

点一下头的蜜,忍不住笑出来;刚才,她是透过主要触手感觉到的;一直贴着明的肚子,却不插入;这样缓慢的节奏,或许让露也有些不耐烦。

蜜吐出舌头,把欲火压下一点;先将自己脸上的大半唾沫都给舔下肚,再用位於下巴上的粗毛,替明的鼻子止痒。

在蜜弯下腰,而明也稍微挺起上半身后,两人的手臂就常相互磨蹭。和腹股沟等处相比,两人手上的体液都很少,但也会发出不少声音;“唰啪”、“唰嘶”,触感非常柔软。蜜的手肘,几乎佈满细长的毛发;既温暖又细緻,还会帮明吸去多余的汗水。

偶而,明会用乳房去碰触蜜的肋间与腋下;为彻底感受蜜的身体,明甚至会用上膝盖和小腿肚;相信只要姿势允许,她会很乐意在蜜的怀中打滚。

短时间之内,明也不打算再喷出大量乳汁;尽管如此,她仍会去揉捏自己的乳房;为了接收到更多刺激,她乾脆摇晃上半身,用乳头使劲挤压蜜的手掌心。

在得知明的期望后,屏住呼吸的蜜,试着多用一些力;先把乳房往上拉,再稍微往外扯;这一下,不只是肉垫,连爪子都留下不少红印。而几乎同时,蜜的下半身也再次动作;把主要触手压低,去磨蹭明的阴唇;不仅挤压腹股沟,也更积极的点弄阴蒂;两人的淫水,让铺盖在草地上的肉块变得更有光泽。

闭紧双眼的明,叫得更大声。蜜把双手放在她的肚子上,再次问:“明在看见自己的身体有这些改变后,真的不会后悔吗?”

“才不会呢。”明说,右眼半睁,“对我来说,这是一种、哈嗯、再美好也不过的进化。只要能成为适合你们的女人,我就算、嗯哼、不当人类、也没关系。”

“没有那么严重啦。”蜜说,用力眨一下眼睛。

再次看见明的笑容,让蜜垂下耳朵。此刻究竟是该高兴,还是该感到心疼;一时之间,蜜又无法确定;然而,从心底涌上来的冰凉感,在形成不到几秒后就彻底舒缓;最后留在胸腹深处的,就只剩下暖意而已。

现在的气氛这么好,不该让太严肃的话题来破坏气氛;这一点,她们倒是十分肯定。此刻若是再开点玩笑,蜜想,应该不会太过分,“不过──”她看着明,故意没把话说完。

下一秒,蜜将右手大拇指放在明的阴蒂上,往右转半圈。后者再次闭紧双眼、大声尖叫。

又曲起四肢的明,自腰侧到舌根都不断颤抖。她晓得,自己现在的姿势,很类似刚出生的婴儿,而这种期待被细心呵护的模样,尤其能让蜜感到兴奋。

“连子宫口都能吸吮,这实在很了不起。”嘴角上扬的蜜,继续强调:“别说人类了,即使是在自然界里,也是一大奇蹟;啊──的确,有不少技巧,我们还要向明讨教呢。”她只强调明的身体,而不检讨自己的性癖。

不意外的,蜜的这些行为,让明使劲摇头;为表示抗议,咬着牙的明,轻轻搥打蜜的手脚。

蜜摇尾巴的速度,原比明的拳头要来得快,也更具力道。

而明的情绪一激动,也会让阴道吸吮得更加厉害;“嘶啦”、“啪唰”,发出不少声音,她只能听得到一点点;拥有犬科动物部份能力的蜜,则是听得一清二楚。

过约半分钟后,垂下双手的明,以稍快一些的速度扭动全身。要不了多久,她就把双腿张开到极限。几乎是反射性的动作,明想,主要是因为蜜的四肢没有挡着。

明若没有足够的安全感,可无法像这样露出阴部。然而,就算是为了表示欢迎,她还是会觉得这样做实在过於露骨。

反正自己从刚才到现在,一直都没穿衣服;满脸通红的明,一边想着这些琐碎的细节,一边咬着牙。

蜜低下头,深吸一口气;在这同时,她也迅速摸过明的肩膀、肋间、腰侧和双腿。

瞇起眼睛的蜜,没立刻插入;为顾及礼貌,她觉得至少要花五秒,把明的全身上下都看得更仔细:即便曲起双腿,肌肉线条仍显得细緻;从膝盖到小腿肚的线条,没有任何过分的突出或凹陷;每一处,都是那么的均匀;如此漂亮的脂肪与肌肉比例,可无法藉由节食形成;不单只是因为年轻,营养均衡又常运动也是主要因素;随角度的变化,明的这些肌肉可以迅速的从结实转为柔嫩。

没有任何死板或病态的感觉,蜜想,可说是满分的身体;只用上舌头或双手还不够,晚一点,她还要用鼻子、下巴、脸颊和耳朵等处去使劲感受。

明皮肤上的光泽,在朝阳下略显厚重;因混合两人的体液,感觉就像是上了一层薄薄的糖。

伸长脖子的蜜,立刻以舌头品嚐。过不到几秒,她就对明的阴唇伸出右手。

先把中指和食指都伸入阴道,把大小阴唇都给拉开。

“很美。”蜜说,口水从嘴巴两侧落下。可要是又看得太久,会辜负明的期待就在明刚吞下一口口水时,蜜瞬间挺腰;响起短促的“嘶啦”声,主要触手立刻分开大阴唇和小阴唇,通过阴道中段;这是个惊喜,让忍不住明大笑。而当蜜抽出超过一半的主要触手时,明又立刻尖叫,并捧着自己肚子。再次插入的蜜,速度更快;和先前一样,最多只冲击到明的子宫口;有那么一瞬间,热痒感迅速扩散,几乎让两人忽略淫水的黏腻和滑溜。

刚才,蜜的动作非常激烈。明很相信她,但还是得安抚露。

未停止抽动的蜜,先吐出一声“呜呼”,才说:“看到明在享乐的同时,还不忘护住胎儿,真是令我兴奋到全身的毛发都颤抖。”

若蜜和露都有太多动作,明一定会忙到喘不过气来。蜜有察觉到这一点,明很高兴,还忍不住挺胸。不过,蜜刚才的话,显然是为了被明吐槽才讲的。

“蜜好色。”明说,双眼半睁;没有更多形容,主要是为了避免咬到舌头。

蜜已经很进入状况,而明可能是因为没吃早餐的缘故,身体和精神仍有些连接不上。

不能拖太久,蜜想,竖起耳朵。

两人的结合处满是淫水,蜜几乎是每把主要触手抽出一次,就会牵出不只三条黏稠丝线;明的阴唇、腹股沟与屁股,又因为这些体液的连续堆叠而变得湿淋淋;与先前混有太多汗水和精液的情形不同,现在,两人下半身的多处光泽都变得非常轻盈、澄透。

闭紧嘴巴的明,试着忍住淫叫。然而,从阴部传来的吱啦声,仍然大到足以惊动附近的野鸟。她好害羞,只想把脸给埋到蜜的手心。

过不到几秒,明又张大嘴巴、使劲淫叫。吐出舌头的她,很快舔过蜜的舌尖。

接着,明的四肢紧绷,胸部的起伏也增加;随着阴部的几下吸吮,大量的腺液涌出;她高潮了,又一次。而几乎同时的,露又扭动手脚。稍微减轻力道的蜜,把上半身压得更低。

混合两人的淫水,腺液迅速落入蜜的大腿内侧,甚至流到尾巴根部;即使有风吹来,也不那么冰凉。毕竟是双手难以承接的量,的确能以氾滥成灾来形容;而那一下喷溅,蜜想,以后应该有机会以脸或嘴来感受。

淫印天使(第二部)(84)

作者:房东字数:509784两手撑住地面的明,从小腿到肩膀都尽可能放松;无奈,阴道还是一直吸吮出声音;音量不小,听起来和接吻时差不多,让她觉得好难为情;除想要塞住自己的耳朵外,她也要把蜜的耳朵和眼睛都给盖起来。

即便蜜的抽插动作已经停止超过两秒,明的阴部回应却好像从未中断。

有时就是会这样,控制不了;不单是因为太过兴奋,也是在释放先前累积的不安;瞇起眼睛的明,先试着在脑终把自己的反应给描述得正常一点;实在没有什么说服力,还有点诡辩的味道。

所幸,蜜尽管垂下耳朵和鬍鬚,表情还是非常愉快。呼吸急促的她,先慢慢抬高自己的脑袋,再稍微把身体往后仰。她尾巴竖得很直,但没有摇晃。过约十秒后,试着她屏住呼吸、嘴巴不停颤抖。

虽不得不让动作慢下来,却没有中断的感觉;和明比起来,蜜尤其很享受这过程,还能把刚才得到的所有感受都视为是惊喜。

在对明敞开心胸后,蜜对性刺激的感受程度已经比先前要来得强烈。可要说到应付像这样的挑战,蜜仍是比其他触手生物要来得高段;即便不提初次喂养时的情形,像这样的功夫,不太可能是在几天之内就练成;若非蜜考量到会有这种情况,好好研究过应对方法,就是贝也很擅长阴道吸吮。

对此,明早就有些怀疑;而知道自己和贝有一些共通点,明在脑中浮出更多疑问的同时,也会稍微感到放心;能够接受触手生物的人,果然在无论身体还是心灵都称不上普通。

为避免又造成蜜的困扰,明暂时不打算再询问任何有关贝的事。

已经过了一分多钟,蜜看起来还是非常陶醉,连一点抗议的意思都没有。明要是说自己不会为此感到高兴,那绝对是骗人的。若情况完全相反,明可能得藉着咬自己的舌头或嘴唇,来制止阴部的动作。

很快放松臀部的蜜,把头靠在明的左肩上。

不久前,蜜才强调过,自己不会因为再次高潮而融化;而这也不表示,她会轻易让自己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就射出来。

刚才,明的几下吸吮,都没让蜜腿软;有好几次,蜜看起来像是要大叫,却都在咬一下牙后就止住。

没有吞口水,蜜想,怕呛到。鬍鬚微微向上卷区的她,说:“通常呢,这些声响都是由不节制嘴部动作的次要触手发出。现在,它们都只用於支撑和缓冲──”她说了这么多,就只是为了突显出明的阴部有多夸张,明假装没听到,但也不用手指塞住耳朵。蜜动几下耳朵,继续说:“这些,也可以视为是言语刺激的一部分吧?”

感受到蜜的视线,明把双手放在腹股沟,使劲尖叫,“呜噫──”听来像是哽咽,但太假了;除不正经之外,也无法盖过阴道吸吮的声响。

实在难掩兴奋之情的两人,在硬撑了快十秒后,都忍不住笑出来。

不过,明也正因为蜜刚才的话,而满脸通红。

羞耻心一被刺激,就会有不少複杂的线条爬到脸上;两人都是如此,结果却大不相同:眉毛已经低到不能再低的明,看来好像正准备生气或哭嚎。

相较之下,蜜就单纯得多;毛发变得极为蓬松,让她看来就像是正准备叫主人起床的小狗;连喘息都比几分钟前要来得稚嫩,好像真比明要年轻非常多。

明晓得,眼前的画面看起来已经够奇怪了。瞇起眼睛、咬着牙的她,先试着闭紧嘴巴,再抬高眉毛。然而,这些举动不仅无法改善情况,还可反而让自己的声音和表情变得更加诡异。更糟的是,她的笑声,又会与阴道传来的吸吮声混在一起;非常不雅,却又难以避免。

实在想不到其他办法的明,只好在闭紧双眼的同时,也令自己淫叫时的音量提高;终於,她──很勉强的──让这一切有种协调的感觉。

从刚才到现在,蜜都笑个不停。很显然的,她都看在眼里。在这位已经活了快要两个世纪的触手生物眼中,明的挣扎和计算,是这过程中最棒的调味。

在吸吮停止之后,蜜又稍微降低抽插的速度和幅度。

感觉胸腹和背脊都稍微冷却的明,从双脚到肩膀都颤抖好一阵。

蜜先吐出一大口气──把眼前的草皮掀起阵阵波形──,再慢慢吞下一大口口水。又过约十秒后,她说:“实在是太过瘾了。”

明点一下头,而蜜还没说完:“明进步的速度真快。”

“嗯。”明又点一下头,鬍鬚都翘起来的蜜,继续说:“看不出只有十六岁呢。”

再次点头的明,轻咬双唇。和先前一样,蜜开始强调她是多么的具备天份。

才过约半分钟,蜜又说出那句在明预料内的结论:“真不愧是喂养者大人!”

起初,最常强调这些的是丝;泥也很快就跟进,但整体上来说,她不会比丝或蜜要来得直接;露和泠较少,明想,没办法,一个是因为健康因素,另一个则是因为个性较为保守。

由於已听过非常多次,明即便羞耻心又受到刺激,也没有像先前那样有摀住脸或盖住耳朵等冲动。反倒是是蜜,在体温上升的同时,尾巴也竖得跟木棍一样。

过不到几秒,她连主要触手都胀大不少。

很显然的,那些话──多半以“喂养者大人”做为高潮──给触手生物带来的性刺激,一直都非常强烈。蜜在开心的同时,脑中也浮出更多淫秽的画面;所有对明的尊敬和感谢,都与性欲结合。

恭敬和玷汙交杂出的滋味,蜜想,常导致唾液大量分泌;在实际行动──而明又感到很不好意思──时,那种同时实现道德和不道德目标的感觉,真的是会让他们从腰椎痒到颈椎。

过不到一分钟,嘴里满是口水的蜜,又再次提升抽插时的速度和力道。这一次,她不担心自己会呛到。

若量太多,蜜想,就只能让明的头发来承受了。一直以来,他们都喜欢让明的发丝变得更加黏腻。

触手生物的唾液,不仅能够沖去汗水,感觉还能够滋润发丝;明早就察觉到蜜的想法,还故意把头抬高。虽然她更喜欢用乳房或背脊等处来感受蜜的唾液,却已经用自己头发包覆她的嘴巴。

在发情的触手生物面前,身为喂养者的明,应该表现得更加气定神闲。

没有什么特别的理由,明想,纯粹是觉得那样会比较酷。一开始,她很想朝着这个方向努力;蜜应该比较喜欢成熟的女孩,而非乳臭味乾的小丫头。

然而,明很快就承认,自己的反应不可能比先前要来得少。特别是在看见蜜的笑容时,被欢乐、放松的气息感染,常让明的嘴角也忍不住上扬;还有就是蜜的主要触手一直插着,即便抚摸和舔舐等动作都较为节制,那一连串的抽送与点弄也不曾停歇。

这些,明都不可能彻底忽略。也因此,她更难控制自己的表情。

从耳跟到脸颊都一直发烫的明,只在一些时候还算是装得很不错。像是蜜在描述自己主要触手所得到的感受──“许多人就算花上一辈子去研究,也无法让另一半有这么丰富的感受”──时,明只是慢慢点头,偶而再应个几声。即便蜜表现得非常激动,明也只回一句:“我晓得。”

得意忘形的蜜,会发出“呜呼”、“噗呼”等轻浮的笑声;懒得顾及形象的她,看起来就是一个不正经的中年人。

轻咬双唇的明,右眼半睁。她先用鼻子呼一口气,再稍微嘟起嘴巴;只用表情吐槽,不依赖言语;如此,应该能在不影响气氛的情形下,带来足够的娱乐效果。

眉头轻皱的明,看来就像个正打算谴责丈夫的妻子。

这样,蜜会紧张一下吧?说不定,她会为了逼自己清醒,而使劲甩头。

稍微抬高两边眉毛的明,难掩心中的期待。可惜的是,这一切的完成度始终不高;她的阴道活动还未停止,心跳也持续加快;这些,都再再突显出,她比蜜还要好色的事实。

在这种情形下,明似乎得先自嘲,才可能要求蜜反省。

有些不甘心的明,把头往左偏。很显然的,她想避开蜜的视线。

然而,一直承受蜜的抽插,让明没法彻底阖眼;即使股起脸颊,两人的眼睛也会再次对上。

一直以来,明在面对这些目标时,都没法做得太彻底。已经有好几次了,她想,轻叹一口气;即便事实就在眼前,也没法真正去强调对方的不是;反倒是很快的,让自己显得更不正经。

他们都是现行犯,而明似乎特别喜欢在强调别人的好色之举时,顺便也展现自己的变态之处;暴露远多过於检讨,这八成也是一种癖好。蜜也很喜欢看到她出糗,有时还故意不说些什么,就等着她把错误继续延伸下去。

明清楚得很,但就是没法控制自己。早在好几天前,蜜就掌握她的喜好;其他人也不是刻意报告,而是乐於在事后分享。

除炫燿之外,更是为了交换心得;为下一次做准备,明想,从胸口到腰侧都发烫。无论是床第之事,或纯粹照顾人的生活起居,触手生物都极具天份;而事先多做些功课,能弥补经验上的不足。

身为领袖的蜜,在仔细分析每个人的心得后,是否还会给予评分呢?明没问,毕竟听起来都很琐碎。然而,就算是猜想的内容,就个性和时间点来看,感觉也挺有说服力的;虽然蜜很容易累积压力,却不是个死脑筋的人;不然,明想,蜜怎么会有资格成为她们的领袖呢?

以前,为找到喂养者,蜜可说是用尽了方法;不单是透过阅读,为彻底分析人类的习性,她也得密集的接触人类;无论学习的项目有多么细微,她除了自行理解外,也得尽快传授给其他的触手生物。

要照顾爱人,就得乐於奉献;为避免过程充满磨难,这样的精神最好是事先培养;之中,有不少服侍人的功夫,相信还是来自特种行业;即便如此,她们在寻找喂养者的过程中,仍然常遇到挫折。

丝、泥、露和泠脑中所拥有的知识,蜜可提供了不少;凡诺要是还活着,应该会对眼前的一切都大感意外;要说到对他们内在的影响力,身为触手生物领袖的蜜,可不会输给他这个生父。

这表示其他处手生物有什么古怪的习惯和癖好,之中的源头,或许也可以追溯到蜜。她要负起很大的责任,明想,轻咬双唇;只要这么辩,明就不需要为了把其他触手生物带坏而感到罪恶了。

重新张大嘴巴的明,很难再股起脸颊。现在,她反而会因为逃避责任而内疚,连带使得叫声听来也有些不乾脆。但要说她真的很不高兴,蜜想,实在不太可能。

又一次,蜜一边猛摇尾巴,一边称讚明:“你做得很好喔。”

见到明吐出舌头,瞇起眼睛的蜜,继续补充:“除天份之外,冲劲也是很重要的。喂养者若没有足够的热情,我们也无法彻底发挥。”

这是当然的,可听起来太过正经,让蜜觉得有些无趣。过不到五秒,她使用夸张一点的描述:“一般人啊,是很难在短时间跨出这么多的。而明却在很短的时间内,就达到顶峰!”

瞇起眼睛的明,忍不住想像自己站在山顶上,光着身子、边大吼边高举双拳的模样;这画面实在是太离谱了,让她的兴奋与羞耻都是等比例上升。

蜜一边舔舐明的肚子,一边说:“挺着大肚子的明,更是无比耀眼的存在。

所以啊,我曾和大家说过,明现在不但是喂养者,也是我们的女神喔。”

明在第一次和蜜见面时,听过更多夸张的形容。

过约半分钟后,蜜说:“单就这件事,泠的表达也是较为保守;泥和露都没有意见,丝倒是好像还有更多点子。”

明假装没听到丝的部分,只谈谈泠:“嗯哼、若是我、嗯──强逼泠说出自己的感想,似乎在道德上会有些瑕疵。”

然而,过不到几秒,明又接着说:“但是、嗯、这听来也是很不错的主意,应该、有机会、哈啊、发展出相当刺激的相处段落。”

“呼──”蜜发出很沉的笑声,说:“明在成为喂养者后,真是色到一个让我们都有些害怕的地步呢。”

眉头紧皱的明,轻轻搥打蜜的小腿;除抗议之外,还有些催促之意。

头几秒,蜜先以一声口哨来回应,没再提高抽插的速度和力道;一脸轻松的她,不过是让几根触手稍微碰触明的膝关节,就让后者有极大的反应。

咬着牙的明,再次高潮。主要触手的脉动,与持续涌出的腺液,是会带来一些刺激;然而,明也发现,体内大部分的寒暖流,都是因为蜜的话而产生。

先前的舔舐与揉弄,不仅让明的心跳再次加快,身体也变得更烫;不知何时,主要触手的轮廓,竟变成配角;蜜的每一下抽动,都是那么强烈,却好像打从一开始,就是为了突显抚摸和舔舐而存在。

毕竟已经做了非常久,蜜想,又舔一下自己的鼻子。她低下头,开口:“明若是要休息的话,记得跟我说喔。”

明摇摇头,笑着说:“我现在不累。”

不过,明想,在吃完饭后,应该又会回到床上;躺到肉室,或者房间里。

做爱是会消耗不少体力,而蜜看得出,明在不久后会需要休息。

应该花不到一个小时,明想,在中午前醒来;美容觉就不必了,重点是享受假期、多陪陪他们。

“这样的话──”蜜说,声音稍微压低,“明的体重会稍微增加喔。”

蜜竟然故意提这种很破坏气氛的话题,明想,马上说:“你就这么喜欢看我紧张吗?”

把眼睛往左偏的蜜,选择默认。暂时忍住笑意的明,摇摇头,说:“不过是变胖而已,我没说过吗?这跟本不算什么。再说,那样对露也比较好嘛。”

最后,明还是忍不住笑出来。她先是看看蜜,再看看自己的肚子。

已经安分好久了,明想,是时候给妈妈多一点回应吧?

刚好,露也正准备要扭动手脚;当一阵又一阵胎动传遍子宫时,明无论是笑声还是眼神都难掩自豪;也许不够优雅,却充满光芒,足以令周围的一切都相形失色。

而明刚才吐出的每个字,都满溢着爱;特别是母爱,蜜想,尾巴边摇边颤抖。

淫印天使(第二部)(85)

作者:房东字数:502685明的笑容非常灿烂,每一次,都会让蜜有种快要融化的感觉;如此洗涤内心,足以让灵魂变得澄澈;好像不只是胸腔,连脑袋深处都被照亮。

在这同时,蜜胸腹中的欲火也变得更加强烈;好想让自己的味道,充满明的全身上下。其实,这个目标早在蜜化为触手衣之后就迅速达成了;而在把明带到森林公园后,却还期望更多;蜜承认,自己真是表现得越来越过分;一直从明那儿得到关爱,自我约束的部分就一一瓦解。

可不能连个底线也没有,蜜想,使劲吸一口气。她决定了,就算无法当个够好的领袖,也至少要成为及格的宠物。

蜜把明抱在怀中,既是为了遮掩不安,也是为了让当下的画面看来更加温暖。

和先前一样,明又开始泌乳;即使没流出来,蜜的鼻子又抬得非常高,却还是可以闻到不少香味。

深吸一口气,蜜想,周围的气味分子有一大部分就集中在鼻腔内;过不到三秒,她又流下不少口水。而咬着牙,舌尖又抵着硬颚,会让她有种咀嚼乳脂的错觉。

大声哈气、尾巴猛摇的蜜,又开始想像自己被明的乳汁给淹没。她在含住明的左边乳头时,傻笑个不停。

接着,蜜用力吸一大口;不单只是舔过乳晕,还把整个左乳房都给含到嘴里。

闭紧左眼的明,差点大叫。有那么一瞬间,她是挺紧张的。然而,很快的,她又觉得好安心。

蜜尽管动作非常剧烈,却没留下多少齿痕;她把嘴巴张到最大,几乎到快脱臼的地步。如此,切割、穿刺与过分压迫等,都能够完全避免。虽表现得极为贪心,却不忘顾及到对方的安全;在追求刺激的同时,也考虑到对方的感受。

热情和温柔兼具,明想,触手生物的一大特徵;对象若是一般人,常常得打个折扣。

耳朵半垂的蜜,慢慢呼吸;她先以牙齿轻点,再以舌头慢慢舔弄;乳头发胀,但没挤出乳汁。

明的心跳加快,而蜜只要稍微伸长脖子,便能以硬颚和喉头感受心跳;这样,会感到呼吸困难。

瞇起眼睛的蜜,在压抑反胃感觉的同时──这从不困真正扰触手生物──,会使用次要触手的口鼻;到目前为止,都和明预料的一样。而蜜和丝的差别在於,前者会伸出一只次要触手,把明的阴蒂含住;才吸吮一下,明就再次高潮。

闭紧双眼的明,全身颤抖。蜜一边舔舐她的乳房,一边猛摇尾巴。

明要等到腰臀的颤抖速度都稍微慢下后,才开口:“在短时间之内,高潮这么多次,我担心──”

“露不会提早出来的。”蜜说,耳朵朝前,“明就算突然把她产下来,也没关系。我一个人就能够顺利接生。”

为了那一天的到来,每个触手生物都做过不少功课;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前后总共花了多少时间,明都不晓得。而只要有触手生物陪在身旁,就不用担心自己的安危;这一点,明一直都很确信。所以,真正让她烦恼的,是:“我觉得,自己会昏过去。”

满脸通红的明,看着蜜的双眼,说:“虽然,那样一定非常舒服,可我想在清醒的状态下,感受蜜的身体──说出来真的好难为情,但是,我一直都想要让蜜更加舒服。全身瘫软的我,别说是搔弄蜜的全身上下,可能连深吻的力气都使不出来。”

“都交给我吧。”蜜说,加快抽插速度,“身为触手生物的我,本来就有义务服侍喂养者。再说,明已经为我做得够多了。”

这时若是再谈什么“回馈”或“报答”,感觉都太过沉重;不够浪漫,蜜想,鬍鬚和耳朵皆竖直;这时,若来上一点轻浮的发言,应该能够修饰眼前的美感。

“今天──”蜜说,大大提高音量,“明就任我尽情的抚摸、搔弄和舔舐吧!”

尾巴竖直的蜜,已经尽可能的大胆、不顾形象。虽然,她脑中所想的,绝对比说出来的还要多上许多;无奈有些实在太下流,无论是用写的还是用画的,都有可能会把明吓到起鸡皮疙瘩。

毕竟是和明够亲近,才有可能烦恼这些问题;想到这里,蜜一边笑,一边流口水。

为使气氛更加欢乐,蜜愿意让自己看来猥琐一点;然而,吐出舌头的她,看起来还是比明要来得高雅。

即便蜜眉头紧皱,又露出所有牙齿,也不会比丝要来得狰狞;这一点,明想,蜜应该还不晓得。虽然,蜜的牙齿很大,又很少遮掩,却几乎不曾让明有受威胁的感觉。

在多数时,蜜之所以咬牙,都是为了忍受痛苦;一个人若老想着要把事情做对──甚至做到最好──,自然会长时间累积压力。

与某些担不了责任的傢伙不同,明想,暂时把几位同学的脸从脑中抹去。

在那些较灰暗的段落中,蜜很直得同情。如今,她在展现自己幽默的一面时,也很常露出牙齿。明晓得,自己该以什么样的方式来回应。

“啊──我要被吃掉了!”明说,双手在胸前交叉。眉头轻皱的她,先是抓住自己的肩膀,再把十根指头都曲起;好像要准备防禦,又或者下一秒就会抱头逃窜;除了让自己的声音尖一些外,身体先也迅速往左转;看起来是在积极回避,也让蜜显得更具侵犯性。

事实上,别说是悽惨了,连一点或紧张的感觉也没有;从头到尾,明想,都是在嘻闹。因为,她打从心底,就不认为自己会多像是童话中的小女孩;即使不像个受害者,也要掺入一点引诱犯罪的成分,令整体形象看来也更甜美。

应该很和蜜的胃口,明想,希望别弄巧成拙。

说到色诱,明的经验没有非常丰富;刚才的招数,她更不曾在镜子前练习过。

果然,下一秒,蜜的尾巴猛力摇晃;在搧起大风的同时,也牵动屁股和双腿;当然,也会影响到主要触手。

一开始,蜜是不自觉的。而当她终於回过神来,就发现,这非常难以控制;很自然而然的,她开始按压明的子宫口,并试图拨弄阴道内的每一丝缝隙。

明先以双手拍击地面,再使劲淫叫。深吸一口气的蜜,试着压抑冲动,却只是让下半身往顺时钟方向画圈。

几分钟前才高潮过的两人,阴蒂和乳头又硬到快失去知觉;然而,刺激还在逐渐增强;就算是突然下起大雷雨,不可能让她们完全停止。明可以很清楚的感觉到,位於自己胸腔和尾椎深处的寒暖流,又再次於耻骨和卵巢等处聚集。

吐出舌头的明,把双手放到自己的肚子上;即便露没有什么反应,明还是要向她坦承:“我──嗯哈、的确是个、非常、变态的母亲。我的、啊哼、孩子、长大以后,千万别跟我一样喔。”

看到这一幕的蜜,差一点就因为过於兴奋而大声吼叫;为避免一下又增添太多野蛮的形象,她在用力吸一口气后,改舔舐明的肚脐。

先把周围的汗水都给清乾净,蜜想,呼吸急促。接着,她舔向明的左乳房与右乳房;先是左边,然后是右边;来来回回,感受脉动、品嚐汗水;口水虽多次用尽,但真过瘾。

蜜承认,是不怎么优雅,还有些失控。

最后,需要有一点修饰;伸长脖子的蜜,先以鼻子轻点明的肚脐上方;接着,朝顺时钟方向画圈;好像是在沉思,也很像是在和露对话。

“这是祝福母亲和孩子都健康的仪式喔。”蜜说,尾巴慢慢摇晃。过约五秒后,她看着明的眼睛,再次开口:“或者,这不过是我的小把戏;让过程听来神圣、严肃一些,好提高我与明交尾的正当性。”

“交尾”?明想,听起来其实不会“做爱”要来得过份;若更不要求修饰,应该使用“交配”一词。早在和蜜刚见面的时候,明就期待能被她视为是另一只狼或狗;感觉蛮好玩的,也更色一些。

频繁的开这种玩笑,也是她们更进入状况的证明;先前,这一切都只是闪烁,而不太稳固。虽就常理来说,在听到那些话之后,至少吐槽两句才是。可此时的明,不但没有生气,甚至也忘了要假装生气。

现在,蜜没有任何悲伤或勉强的感觉;虽然发现她的本性不是非常正经──有时竟然比丝还要调皮──,是让明不太习惯;可比起先前那种闷到快生病、烦恼无处宣泄的样子,明当然支持她像现在这样。正是她们够亲近,才不需要那么礼貌;这一点──在一定程度上──,两人都同意。无需说出,明想,只要默默感受即可。

刚才的话,蜜曾在脑中模拟过好几次;原本,她以为即便再过两年,也不会多有合适的机会能够让她开那种玩笑。然而,明却能够配合,甚至还乐在其中;喂养者大人,真是比他们一开始所想的都还要可口呢。

接下来,可能有超过一个月的时间,蜜都会在睡前好好複习这些段落。

明看着她,说:“我们母女,就拜託你啰。”

下一秒,明除了点头外,两手也几乎合在一起。她非常客气,显然是真的怕给蜜添麻烦。

而蜜则像是要证明自己一般,立刻以膝盖和腹部去磨蹭明的大腿和腰侧。

现在,明的肌肉不比怀孕前要来得发达。因长时间怀着露,让明的动作受限;再加上赫尔蒙的影响,让脂肪的比例上升。而狼人形态的蜜,又尤其健壮;这样的对比,会给双方都带来丰富的触感。

而不过才几下接触,就令明的乳头和阴蒂又硬到发疼,蜜则是尾巴到主要触手又微微颤抖;若无意外,两人距离下一次高潮的时间都很近。

伸长脖子的蜜,尽量把气息往上呼;她若要给明带来搔痒的感觉,最多只会把口鼻对准手脚或肚子等处;这样,明在大口喘息时,就能吸到足够的氧气。

这些刺激,让明忍不住扭动全身;无论是要止痒,或感受体内的寒暖流交会,都无法在静止的情形下进行。

磨蹭和摇晃,都在所难免;为使体内的热流分散,明甚至会翻滚身体,在所有的动作中,这算是最为强烈,也最具风险的;当然,她只会在肉块覆盖的范围内打滚。

有蜜抱着,又有次要触手限制晃动的范围,这样,明的肚子不至於撞击到地面,也避免碰到膝盖或手肘。

为保护明身上的多数部位,次要触手快构成笼子般的结构;看似不怎么自在,却让明最有安全感。

得要有够多的协助,才能确保不会有意外发生;只怀露一个月,以学习当孕妇来说,时间真的不长;无论明再怎样聪明、体贴,又早有心理准备,都需要有人在一旁协助;这不是否定,而是认真、讲究的结果。

明早就知道这一点,蜜想,不用多加强调;也只有真正的兼顾到趣味和安全,他们才放心的去享受性爱。

在其他时候,光是这些呵护,就能给明带来极大的满足感;此外,早在和丝初次接触时,明就发现:自己其实还挺喜欢被限制活动范围;不单只是捆绑,连被监禁也算在内。

这类性癖并不十分罕见,明想,算是又几个适合喂养触手生物的内心特质。

眼前的次要触手,比手指要粗上一些;虽然有口鼻,但整体外形,还是很类似男性生殖器;被这样的触手缠绕身体,比较有被抱在背弯里的感觉。

应该是因为习惯,明想,还是好难为情;眉头轻皱的她,和过去相比,已不那么像是受害者。

然而,也正因为触手生物一开始就表现得够温柔,明才会对他们产生好感。

事后,她也会装上次要触手,去舔舐那些的痕迹。

蜜很仔细的控制力道,没造成任一处淤血或擦伤;对明来说,这不是治疗,而是品嚐。

明在十岁左右,很讨厌女人被绳子捆绑的画面。而在决定成为喂养者的前半天,她曾偷偷担心,自己会对此上瘾。目前的情况是,她已经上瘾了;所以比起什么道德顾虑,怎样好好享受,才是她此时最为在意的。

前几天,蜜没使用这种次要触手;如今,明光是被它们包围,就觉得非常兴奋;虽同样是照顾,又兼具趣味性,但还是与穿上触手衣不同。

只是风格差异,明想,没有什么好抱怨的。瞇起眼睛的她,在感到好幸福的同时,也再次反射性的使出阴道吸吮。

蜜先是呼一口气,再垂下耳朵;看似又要以放松全身来应对,而她说过,不再保留;头几秒,主要触手只觉得凉;接着,才是觉得非常热;转眼间,就被来自各个方向的皱褶包裹,像是被好几张嘴给亲吻。

还不只有一下,蜜想,全身都绷得很紧。她一边咬牙,一边使劲挺腰;过不到几秒,主要触手就开始颤动;寒暖流冲过尾椎,在骨盆内扩散。

大量的精液冲出,力道之强,明的子宫颈几乎是马上就被撑开。

在阴道里,这些比粥或优格都要浓厚的精液,立刻形成一个逆时针方向的漩涡;而即便隔着腹股沟,两人都还是听得到“吱啾”与“咻噜”等声响。

屏住呼吸的蜜,在瞄准子宫口的同时,也把主要触手迅速抽离;在拔出来的瞬间,位於阴道口附近的精液就化为一层薄膜;微微突起,还绷得有些紧。

一开始,这层膜的外形有些不规则;除了塞有不少精液块与精液囊之外,其实在后头,还有好几层;每一层膜的外观都有些差异,连厚度也不一致;像是一堆原先就叠得不太整齐的纸张或布料,又被人从多个方向挤压;不用多仔细观看的,就能察觉到上头的破洞与裂痕。

不是很勉强的构成圆弧,就是由不规则的网状交互重叠;而在每一层膜之间,精液的量,和凝固程度也不一致;之中,有不少精液囊与精液块。

没有固定的形状,连大小相仿的,重量可能都差很多;所以,单看颜色和形状,明首先想到的,竟然是医疗用手套;可装满精液,应该更接近用过的保险套。

严重变形,显然是在一开始就被撑到极限,又长时间剧烈抽送;这样的描述符合部分现实,只是眼前精液膜的整体质感更加纤细,也渐渐变得不那么薄和透光。

淫印天使(第二部)(86)

作者:房东字数:345686只要蜜够专心、不打算保留实力,她一次射精的量,绝对是远超过犬科动物。

也比马、牛或猪都要来得厉害,明想,嘴角上扬;除客观分析外,这些应该也能算得上是讚美。可她都没说出来,因为不够优雅。

此外,明每次观察触手生物的射精量时,脑中常会浮现一堆动物;很显然的,她有研究过;然而,拥有这方面的知识,不会被认为是纯粹学术上的。

极有可能的,会让蜜怀疑:明在习惯触手生物之后,还会还考虑跟其他动物做爱。

一想到这里,明就轻咬双唇,在心里猛摇头。可在这同时,她除了心跳加快外,阴蒂和乳头也都热到快要失去知觉。

明晓得,自己实在很色;在决定要成为喂养者之前,她还曾对未见过面的触手生物有诸多揣测。

之中,有关泠的外貌,算是最为经典的;一开始,他就因为对自己的外形感到很没自信,而尽量避免和明见面。又由於丝的刻意隐瞒,还有泥的提醒与暗示,让明以为他会是一只色彩鲜艳、体型硕大的肥虫。

幸好,泠不是真的长那样。在明的想像中,那只肥虫甚至不具有多高的智慧,性技巧也不怎样。若真有那样的触手生物,她就不会成为喂养者了吗?

时间也许会延后一点,明想,但不会太多;这是个好问题,尽管根本没发生。

就算那只肥虫不会说话,身上的味道也不如其他人那样好闻,她也愿意和他做爱。

只要是触手生物,喂养者都有义务去照顾。而在最初的假设中,明也不是真的准备要打退堂鼓;除很好奇自己的底线外,最好也能够扩大接受范围。她也很快就发现到,自己的焦点,其实最后都集中於内在方面:只要对方没有非常危险,或完全不懂爱,她就没理由拒绝。

不会只看外貌,这算得上是一种美德;可接受范围太广,这件事好像在本质上就有道德与常识方面的问题;这些,明早在正式成为喂养者之前,就已经思考过不少遍。而来自良心的谴责,好像永远多过於褒奖。

蜜也不会非得要明说她像狼,才会觉得高兴。这表示,明平常就可以把她与接触一般狗狗的感动重叠在一块儿;不需避讳,甚至可以强调出来;这主意,明想,真是既轻松又不道德呢。

从刚才到现在,明的脑袋一直动个不停,嘴巴、舌头和四肢等倒是没多少反应。同样的,她除了呼吸与吞口水,也几乎没发出任何声音。有好一段时间,她连表情也都像是快要睡着般;用这副模样迎接蜜的高潮,应该不至於太失礼;除藉着陶醉来营造朦胧感之外,也是为了品味前次高潮的余韵。

在不少时候,明想,沉默都是必须的;不过,若真要好好享受当下所受到的刺激,应该别针对这些琐碎的项目思考这么多才是。

明承认,有超过两秒,自己没那么专注於观察蜜射精时的细节;被回忆和比较给分去不少注意力,足以暂时麻痺视觉、触觉和嗅觉。

然而,好消息是,蜜还没有射完;已经过了不只十秒,“噗唰”、“啪啦”

等声响,还是伴随着大量热气,持续落在明的肚子、乳房和腹股沟等处。

触手生物即便没有装上睾丸,也可以射不只三十秒;有时还超过一分钟,明想,嚥下口水;精液的味道,早已填满口鼻,并随着每次吐息、吞嚥而进入更深处。

每个触手生物在高潮时,给明带来的感动都不相上下。

而蜜和泠,身为肉室内最为壮硕的两人,总会让明忍不住在脑中把他们的差异给整理出来。

要比精液温度,蜜总是较泠来得高;若单看一次射精的量,后者则比前者要多二到三成。

所以,在同大小的肉室凹槽内,蜜所造出的精液池,深度大概只会稍微超过丝和泥。虽当初,泠也是连续高潮两次,才淹过明的腿和腰。

而以填满家里的浴缸来说,明想,每个触手生物都做得到。在接下来的一周内,她要是熟悉睾丸的调整,便有机会超过他们。

虽是一堆看来很不正经的数据和想法,却都是必要的;除方便记忆外,也有助於研判他们当下的身心情况;如今,明能够以“尽喂养者的义务”为藉口,把自己的许多行为都给合理化。而刚才的比较和计算,她觉得,还是要偷偷的进行才会比较有趣。

此外,要判断每个人喜好,可不能只看精液的量;当下的质感,与瞄准的位置,都是不能忽略的重点;若很想让对方怀孕,就会对着肚子;在这种情形下,精液也不会太稀。而身上各部位沾染精液的顺序,自然是反映出自身偏爱的顺位;至少,就明对丝和泥使用主要触手时的情形,是这样没错。

现在,以蜜为例子:先前,她射入明阴道内的精液,非常将近煮过头的麵皮;尽可能的接近子宫,才能增加受孕机率;即便露还在里头,也要尽量留得久一些;好任性,蜜想,也感到好难为情;这是天性,一时之间可改不了;其实也不需要去改,反正,明也很喜欢嘛。

而像这样的半凝固状态,只要用一根指头轻轻挤压,就会破掉;不需要用到蜜的牙齿或爪子,明想,马上伸出右手中指。“噗喳”声响起,一条不算清晰的裂缝,自明的指尖下扩大;一点抽插时混入的空气,先从底下浮出。而才过不到几秒,刚流出来的精液,就有超过一半化为固体;很像奶酪,也有点接近布丁。

刚射入明体内的精液,至少得要有超过一分钟,是凝固至少五成以上的;这些,算是不成文的规定。明以为,触手生物之间曾讨论过这件事。其实,他们是在没怎么思考的情形下,造成几乎一模一样的结果;没人特别强调过这一招,而明也没──显然也不可能──对此抱怨。久而久之,多数触手生物不仅都养成习惯,也总能做得非常成功。

首开先例的,是泥。而让这一招流行起来,是蜜和泠。丝跟上的速度不算快,因为在不久之后,明也装上了主要触手;这不仅影响了她们做爱的方式,也让明在推广精液凝固上扮演非常重要的角色。

老想着要让丝和泥怀孕的明,曾在不知不觉中,使出令精液凝固的相关法术。

丝和泥虽然提供触手,却不曾把相关的法术教导给明。连这都能无师自通,明想,欲望真是开启人类潜能的关键。

让自己的精液,在她们的阴道甚至子宫内停留好长一段时间;听起来不是高等动物的特徵,却已经成为他们的首要选项;特别是这招又有足够的趣味性,实在难以剔除。往后,他们就算改变主意,也必定是建筑在这一片基础上。

紧接着,右手伸直的蜜,把主要触手往下压;精液很快就射向明的肚子下缘,再扫过微微突出的肚脐;手放开后,“噗唰”、“啦啪”,精液柱又重回乳房;填满乳沟、盖过胸口,甚至遮住乳头。

蜜的精液一直都不会太稀,但在层层相叠的情形下,还是迅速覆盖明的肚子与腰侧。

最后,这些精液可能又会流过屁股和髋关节,偶而波击膝盖和脚掌;断断续续的沖刷力道,让明感觉比较像是被雨淋,而不那么像是在沖澡;为确保主要部位都能染白,蜜故意降低精液柱的完整性。

好贪心,明想,吐出舌头;她在脑中吐槽蜜的同时,却也用嘴巴去迎接和迎接那些精液;全都集中在主要触手,次要触手是一滴都没有。

这样不仅画面较为简洁,蜜想,也更加便利明的应对;在乳头和胸口都被精液覆盖后,接着瞄准颈子和下巴,最后才是牙齿和舌尖;不再往上抬,是避免明呛到;想到这里,蜜屏住呼吸,让腰后的两只次要触手待命;它们随时都可以为明提供氧气,甚至能及时清理气管和肺叶。

瞇起眼睛的蜜,在体内的寒暖流消退之前,把最后一点精液射向明的腹股沟。

这下,明不只是阴唇,连阴毛都被精液包裹。

蜜在呼出一大口气之后,又再次插入;阴唇早已被精液撑开,所以有好几秒,“噗哧”、“唰啦”等声响让两人都难以忽略;还是非常硬挺的主要触手,挤压半凝固的精液;终於,有种声音能够突破淫叫,并盖过喘息。

明虽不意外,但还是感到好难为情;连床铺摇晃时的弹簧磨擦声,都没有这般强烈。而的确,以结合处的声响做为背景音乐,绝对远比虫鸣、鸟啭和风声还要适合她们。

基本上,没有任何声音能比得上;除非更大声淫叫,明想,或撞击屁股的声响;然而──先不提触手生物的动作有多细緻──蜜的毛发非常厚,明即便故意抬高下半身,也没法提高音量;何况,蜜现在的抽插节奏非常快,不该浪费太多力气在大叫和迎接冲击以外的地方。

呼吸急促的蜜,下半身每动一下,那一连串声音就会再次出现;“咻吱”、“哧哩”,主要触手与阴道皱褶一同挤压精液,感觉比只用嘴巴和舌头还要露骨。

把头往后仰的明,很想摀住耳朵。这一切,蜜都看在眼里,却不打算放慢速度;即便减少力道,又把每次进出的幅度缩短,也只会稍微降低音量;而不让明尽情淫叫、大口喘息,反而只会更突显阴部声响的存在感。

声音密集一点,蜜想,比较自然;吐出舌头的她,左边嘴角差点流下一堆口水。

这种声音,以及抽插时的质感,蜜可不会觉得难以忍受;相反的,她很喜欢这种失控的感觉。

至於明,尽管常咬牙和皱眉,却也不是真的很受到折磨;一边吐槽另一半,却又不得不迁就,她很喜欢扮演这种具有足够常识和良知的角色。

淫印天使(第二部)(87)

作者:房东字数:430087在梦境中,明穿上一套贴身的修女服;没有任何宗教符号,倒是很强调乳房和肚子的线条;布料非常薄,令乳头和肚脐都更为显眼。这是孕妇用的情趣服,上头的任何禁欲色彩,都只是为了强化不道德感。她看了下镜中的自己,说:“除了日本的cosplay,真正的修女根本不是穿这样吧?”

泠两手放在胸前,两腿又有些内八,看起来就是一副要跳上跳下的样子。

“你开心吗?”明问,泠使劲点头,好像巴不得在地上打滚。

明忍不住说:“居然比看我穿泳装时还高兴,真不像话。”

“呜──”泠出声,缩起双臂。眉头轻皱的明,继续说:“而且你居然会想侵犯修女,真教人不敢相信。难道我穿修女服、挺着大肚子的模样,也会让你勃起吗?”

泠握紧双拳、使劲点头。过不到半秒,他的鼻息温度就升高不少。明边摇头边说:“你真是太糟糕了,不过呢,我喜欢诚实的孩子喔。”

泠张开了那有着琥珀般色泽的眼眸,三层的眼睑如同翻开的书页般带着一种奇特的诗意,他的眼中流泻着微微的绿光以及黄色的光芒,看起来如同宝石般耀眼。

明身出双手,将泠长型的头颅抱着贴在自己的胸前,感受着泠令人温暖安适的体温以及如同温玉般质感的圆润甲壳。

“因为你很诚实,所以……我要奖励你。”明轻吻着泠的面部甲壳,泠的温度又爬升了一两度,“今天,就从后面吧?”明压低声音,轻声的在泠的耳孔旁边呢喃,“在梦里面,怎么样都可以喔──”明兴奋的说到,如同夜中的女王一般,对着饱受诱惑的骑士说到。……泠的背后甲壳伸展开来,如同一对翅膀,那肉膜带着美丽的钴蓝色以及橘黄色光芒,呼应着泠甲壳上的色彩。

明可以感觉到自己的乳房胀的很厉害,前端已经湿了,白浊的母乳已经从修女服的前缘滑了下来,感觉只要轻轻的挤压一下,就会透过修女服喷出乳汁。……多么淫秽的画面,配上理当神圣的修女服真是太背德又太令人兴奋了。

伸出双手的泠,用中指和无名指轻掐乳头。又一点乳汁流下,令深蓝色的布料又多出几道深色的痕迹。他张大嘴巴,吐出两根舌头。底下的舌头,先是伸向明的裙底,再迅速窜至乳房下缘。“唰”、“啪”声响起,过不到几秒,一对乳房就被舌头缠住。

挤压乳腺的结果,就是让大量的乳汁冲出布料。泠可没浪费,不仅让上方的舌头紧贴腰侧和大腿,也把嘴巴对准细长的乳柱。

舌头上的细微开孔,足以吸光流经的任何一低乳汁,而泠甚至能在不换气的情况下,连喝至少一分钟。

他的双手也没闲着;先是伸向明的背脊,再一路搔至屁股下缘。轻咬双唇的明,终於忍不住大叫。

在这同时,泠的主要触手还一直磨蹭明的肚子和腹股沟。当后者因为受到刺激,而忍不住并拢双腿时,前者的主要触手也有机会被夹住。……明瞇起眼睛,忍不住说:“不只是双手和嘴巴,连主要触手都被照顾到。”

伸出双手的她,一边以掌心和掌腹磨蹭泠的主要触手,一边说:“贪心的孩子,而且啊,你的主要触手,还老针对我的肚子来。就这么想要用种子填满这边吗?”

泠没说话,倒是忍不住挺一下腰。明舔湿双唇,问:“你想要怎么做呢?我命令你,回答我。”

“我……我……”泠结结巴巴的说到,随后深吸一口气,“我想要用我的精液把明的体内彻底填满!”

明舔了舔泠的面庞,随后笑着说到,“终於露出真面目了,你这只淫──兽~”

明故意用着傲慢的语调说到,随后撩起修女服的开衩,露出底下白皙的大腿,“但是我就是喜欢你这样呢,泠,乖孩子,就让我来好好奖励你吧?”

泠像是觉醒了甚么一样,他进可能克制的抱着明,吐出了一口浓重的吐息,“我,想要让我的主要触手进入明的直肠里面,尽情的将我的精液全都灌进去。”

“灌的满满的。”泠似乎已经快要失去思考能力,连用词遣字都已经逐渐失去原本的矜持以及冷静。

“那就来吧,泠,尽情的蹂躏我的体内,蹂躏我的屁眼,蹂躏我的直肠吧。”

明为了增加气氛,甚至刻意的让用词变得更加肮髒粗野,但是这种赤裸原始的粗秽词语反而让两人更加兴奋,明的胸口已经彻底的湿透,而两人的身下已经发出了水声滴落的声响。……泠鸣叫了一声,如同雾号,明有默契的转过身,将裙摆翻开露出了如同柔嫩白玉般的臀部,那臀奉中粉红色,带着一丝湿润以及皱褶的肛门正微微的开合,呼唤着泠的进入。

“要粗暴一点喔。”明如此提醒,她早就想要这样来一次了。

泠一边大口呼气,一边把双手放在明的屁股上;主要触手早已充血到极限,而要不是他有稍微放松下半身,触手末端可能已经涌出大量腺液。

只要迅速一挺,就会通过肛门和直肠;太普通了,他突然这么想。

於是,泠收回位於明腰侧的舌头,只让缠住她乳房的舌头去吸收乳汁。

几秒钟过去了,一点乳汁落在泠脚背上。而那根收回来的舌头,则缠到主要触手上。在明弄清楚状况前,泠的双手稍微使劲。他把她往后拉,这样,插入的速度和角度都不比直接挺腰要自然。

可一点彆扭的感觉,正好能让明更清楚感受到,接下来的触感与整体轮廓,是有多么的不同。“噗唰”声响起,触手末端和几段舌头,把肛门挤开;先前,明流下的淫水,有不少都聚集在肛门周围。而在来到直肠深处时,藏在泠舌头内的乳汁,迅速喷出大半。

伸长脖子的明,使劲尖叫。泠同样伸长脖子,感受肛门与肠道的皱摺,以及阴道和子宫的挤压;当乳汁中的脂肪开始沾附於主要触手上,并随着动作而起泡时,就表示该有更多的动作。

噗滋──啪滋的水声不断的响起,明的肛门与肠道像是有魔力一般吸引着泠持续深入,泠甚至没有注意到自己的主要触手已经逐渐变回原本跟他体形应该要相应的尺寸,但是这是在梦境中,明的身体承受力也绝非一般,膨胀伸长了一倍以上的主要触手在明的直肠以及肛门里头进进出出。……“呜、啊!舒服吗,泠?”明右手向后,抚摸着泠的脸颊,泠用力的点点头,“明、最棒的──呼噜──”泠有点口齿不清的说,明的直肠,如同丝绸般的柔滑触感,以及紧缩的肛门的皱褶,让他的快感正在不断的声高。……而后,泠又从口中吐出两条触手,缠绕住明的乳房之后用力挤榨,“啊──!”

明尖叫了一声,乳房源源不绝的从泠舌头的缝隙中渗透出母乳,然后又被泠的舌头吸收,储存到泠的体内。……泠抚摸着明的肚子,他的爪子微微的撕开了明肚子上的布料,却没有伤到明的肚子,两人激烈的动作又让布料的猎口更大,露出了明那雪白浑圆的肚子,以及突出来的肚脐。

抱紧,感受着明的肚子里面的胎动,以及因为他的抽插而引起的肠道的蠕动,透过泠特殊的视野,他可以清楚的看到明的肠道正被他的主要触手撑的进呼极限,而他正在储存明的乳汁到他的精囊中。……这让他的下体看起来更加硕大,而明胸前两团硕大的乳房以及肚子剧烈的上下晃动着,泠彻底的贯彻明的要求──粗暴!

主要触手可能还会胀大,泠想,必须得收回舌头。他深吸一口气,把舌头在三秒之内拉回;而一下就收回舌头,除了迅速舔过肠壁内的每一丝皱摺外,也让肠子连续拍打子宫。

明咬着牙,全力扭动身体;一对乳房上下摇动,把乳汁给抛向半空中,也甩下数滴至两人的腿上。

而泠才刚喘半口气,就把脱离主要触手的舌头,伸向明的阴道。后者显然早有心理准备,还先把双手放在髋关节上,以中指分开阴唇。

“这边也不能漏掉喔。”明说,满脸笑容。

主要触手再次胀大,尺寸已经是现实中的泠所不能比的。而他的大半注意力,都移转至明的阴道上;很快舔过阴唇,再迅速挤开肉壁;比肛门和肠道都要嫩,满是淫水,温度甚至高过肠道。而迅速压低的子宫,像是要吞噬舌头般,直接撞击泠的舌尖。

子宫口受到刺激,“啊──!”明惊叫了一声,肛门再度紧缩,直肠也剧烈的蠕动,她仰起头,长发飞甩到泠的脸上,接受到这个刺激,明向前跪趴了下来,泠也跟着跪下,并用双手护住明大到已近乎临盆的肚子。

但明的乳房还是压到了地板上,噗滋的一声,变形的乳房从泠舌头中的缝隙中喷出了大量的乳汁,明胸前的地板上满是白浊的母乳,而泠在看到眼前的景象后,主要触手胀到最大,几乎有马一般粗的主要触手彻底的伸入了明的直肠深处。

“呜──!”明跟泠同时抽了一口气,明感受到了直肠被彻底侵占的快感,而泠则是终於到达了极限,随后一阵如同雾号般的吼声,这次的吼声不同以往,而是有一种王般的气势,就在同时!明感受到了直肠内的主要触手剧烈的抖动了一下之后,随着泠的吼叫声喷出了大量的精液还有精液囊。

“咿──呜!”明张大了嘴,却只能发出一些不成字句的音节,她抬起头,看到了前面不知何时多出的镜子,镜中的她如同牲畜般的趴在地上,硕大的乳房缠绕着不止一圈的触手,地上都是淫水以及乳汁,而泠正在她的后方,对着她的直肠里面猛烈的射精!原本就已经不小的肚子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持续胀大。

大量的精液不仅塞满肠道,也通过胃袋和食道;明的肚子被灌得更大更圆,几近临产。起先,她还闭紧嘴巴,然而才过不到五秒,一点精液就从鼓起的嘴角流出。呼出一大口气的她,没被精液呛到。

居然能够正常呼吸,明想,果然是梦。松了好大一口气的她,一边抚摸被精液灌的更加膨胀的肚子,一边把食道内的精液都吐出来;嘴巴马上就被塞满,连鼻腔内都满是精液的味道;一点气泡自嘴角冒出,其中甚至有颗将近拳头大小的,还飘至半空中至少三秒。

接着,明吐出大量精液。应该是会感到很不舒服的,然而,她却连一点搔刮喉头和食道的感觉都没有。忽视胃酸与呼吸的梦境,她想,果然就该这样玩。连精液囊都通过肠胃与食道,先是被舌头搅拌,再给牙齿压破。只有将近一成的精液囊如此,而真正来到肠子外的,也只有不到三成。

当泠的主要触手软化,而从明的肠道滑出去时,大量的精液立刻喷溅而出。

“呜──!”

“噗啦”、“啪唰”等声响,盖过两人的呼吸声;一条直径超过手腕的高压精液柱冲出了明的肛门,混合大大小小的精液囊,划出一道极长的抛物线;浓厚的热气,与强烈的味道,一同充满整间教堂。明就像是一座位於喷水池中央的雕像,模仿神话中的女神,或乡野传说中的妖精;无奈,她的姿势并不高雅,而大量的精液和精液囊,也许快要反射出彩虹,却只让她的处境显得更为荒唐。多么淫乱的景象,喂养者大人,怀着孩子、穿得像个修女,却被淹没於自身的欲望中。

“啊──啊噢──”明闭着眼睛持续感受着肛门高压喷溅的快感,直肠强烈的蠕动着将所有的精液以及母乳还有精液囊的混合物高压喷出,母乳的香气带着精液的味道,明大概猜到泠刚才收集她的乳汁现在在哪了。……原以为快要排泄殆尽,但是肛门口却又是一阵蠕动后喷出了一颗卡住的精液囊,再度喷出大量的精液,泠被喷得满身都是,一头如同神化中才会出现的怪物被一名怀孕的进呼临盆的修女喷得满身都是精液还有卵状的物体,这种肮髒又不道德的画面,让明又经历了一次小小的高潮。……

淫印天使(第二部)(88)

88。

很显然的,明晓得自己的缺点在哪里,所以才急欲掩盖。这些点缀,让她在蜜的眼中变得更加可口。她们都知道彼此在想什么,只是不直说而已。

而在得知自己这方面的兴趣也很能取悦蜜后,明又松了好大一口气;既然不会在两次射精之后融化,蜜也不打算保留实力。

接下来的抽插过程,很像是一堆优格或果冻被挤压、捣碎;不单是触感,连声音也极为类似;而不断在凝固和融化之间徘徊的精液块与精液囊,令看似单纯的动作,拥有更多变化;如此不均匀、多层次的感受,明想,在抽送速度和幅度都提高之后,尤其不容易掌握。

在她躺平时,那些精液囊和精液块都还算安分,就只随着她一个人的呼吸和脉动摇晃;有主要触手加入,必然会有更多惊喜,特别是在蜜的屁股连续颤抖时,又射出不少精液;除挤开皱褶之外,也冲击子宫口;先前因高潮而稍微降温的阴部,又再次升温。

阴道内满是精液,接下来应该会流出不少;然而,蜜在拔出主要触手后,又对着阴道口射精;不过几秒间,响起一串略微低沉的“吱噜”、“噗呼”声;刚涌出的精液,有超过九成都被推回去;只有一小部分落在明的肛门、髋关节、腹股沟和大腿内侧等处,其余的都瞬间凝固。

还是满满的,明想,感觉像是主要触手还没离开阴道似的;最大的差别,就是少掉一人份的脉动。

可是,阴道却被挤得更开;不是精液囊就是精液块,每一条皱褶都被拉平、填补;原本粉色的部位,都变得有些白,显然已快到极限。

而蜜就在明感到不适前,使出一个令精液迅速融化的法术;“噗喔”、“唰啦”和“嘶嘟”等複杂的声音响起,精液挤过阴唇,穿过两人的阴毛;淹没髋关节,盖住肛门与大半臀部,连股沟都快要看不见了。

又过快十秒后,蜜才停止射精。垂下鬍鬚的她,一边大口喘息,一边慢慢向后仰。

明咬着牙,睁开双眼;连盖在她左脸颊上的头发,也满是精液、汗水和唾液。

刚吞下一大口口水的明,用手拨开会影响视线的发丝;头发先是黏在手背和手腕上,接着,又贴向乳房、腋下和肩膀;触感不佳,却莫可奈何。

明的耳背、锁骨、背脊与腰臀等处,都狼狈得很;满是精液,又持续出汗,还混有不少唾液和淫水;即便让蜜先清洁一遍,全身上下还是会继续沾黏。

用这种姿态迎接早晨,明想,真的是会感到罪恶;很过分,极为离谱,非常、非常的不道德;要是给其他人瞧见,可没法只是笑笑就算了;先是遭责备,然后是被排斥,或许还要接受审判。

最后,岂只是孤立,可能连存在都被彻底否定;要不是有触手生物培在身旁,明想,要活下去绝对是非常困难的。然而,成为可能被大家攻击的异类,却又让她觉得好满足;这种美,只会来自於堕落。

乾脆什么都别考虑,就把自己的一切都大方展现在世人眼前;有时,明还真希望触手生物的幻象会突然故障,这样她就有暴露的藉口了。过去,她曾以为这是某种报复或逃避,可事实上,还有更多昇华的味道存在。

每次做完爱之后,明想,好像全身上下都焕然一新;光是叛逆,还不足以如此;除有足够的安全感,还得要具备些许的自恋倾向,才能欣赏这样的自己。

对明来说,精液就是最棒的保养品;无论涂抹、吞下,还是让阴道甚至肠壁来吸收,都很适合;不用再去特地抹或吃些什么,只要正常的清洁、饮食和睡眠,就能让身体内外的健康都维持在一个极高的范围内。

有这么多的正面效果,才能专心享受当坏女孩的滋味;这也表示,蜜想,在基础层面上,明根本就不够叛逆。

刚才,明的动作没有特别剧烈,却甩下大量的精液;在法术的影响下,即便太阳越升越高,这些体液都不会失去多少水分;而被汗珠稀释,更是无法化为薄膜。

明就算从自己的鼻头看到脚背,也见不到一颗完整的汗珠,因为多数都被精液包裹。

身上的一层黏液,变得更加混浊、浓稠,而明的嘴巴,也是一样的情形;想到这里,耳朵垂一半的蜜,一边大声呼气,一边把舌头伸向明的喉咙。

在蜜的左边嘴角,一个混浊的大泡泡浮出;主要是由精液构成,再加上一点唾液、腺液、乳汁,甚至泪水;面对刚升起的太阳,上头的光泽一直都不特别清晰,却有一道稀薄的虹彩出现在蜜的鼻子附近。

过不到几秒,“啪啦”声响起,泡泡破裂;闭上右眼的明,可以清楚感觉到,黏液就落在自己的右边嘴角上;而在蜜的两根鬍鬚之间,也一条浓稠的丝线正缓缓垂下。

要等嘴里的唾液都快被吞光后,两人才一起往后仰。

明先伸长脖子、吐出舌头,帮蜜鬍鬚上的黏液都给舔乾净。

接着,换蜜伸出双手,帮明把脸颊、额头、眼脸、耳朵和颈子上的黏液都给抹开;在手指和手心上都聚集够多的体液后,蜜才张大嘴巴,把双手都塞到舌头下。

淫水混合精液,让精液块的形状和气味都不那么锐利;尽管如此,双方仍表现得极为激动;眼下的气氛,蜜想,不适合缓慢的节奏;力道过於节制,会很扫兴。考虑到这一点,蜜乾脆又施展一次形成精液囊的法术。

要修饰插入时的感觉,得先让几十颗不到指尖大小的精液囊包围主要触手;每一颗都非常有弹性,感觉就不会那么粗暴;一些特别脆弱的,会在破裂的瞬间削弱压力,并提供丰富的触感;思考到这里的蜜,才刚喘完一大口气,又再次挺腰。

不到半秒之内,明又舒服到快要失去意识;就算她的身体身体因为多次高潮,而暂时提升耐受性,此时的精神也已经和高潮时没两样。

主要胀大到极限时,阴道里的每一丝缝隙都挤得非常开;几乎所有的空间被精液囊占满,让明没法用以往的方式吸吮。而蜜的连续抽插,与凝固范围一直变化的精液,更是时时瓦解明下半身的力道。

泡沫集中在一起时,会绕着主要触手移动。若插得深一些,较大颗的气泡则会溜过根部,回到末端。而当蜜抽出时,这些气泡又会到处弹跳,甚至环绕触手末端不只两圈。

一点泡沫,再加上阴道内的皱褶,令精液囊的动态变得更加活泼;明的动作,新分泌出的淫水和腺液,也会为看似规律的交合过程中,带来新的变数。

如今,明阴道内的精液,又如同优格般稀烂。若蜜选择休息,这些精液不但泡沫会比较少,还会形成好几层薄膜。

违反自然,可非常精采;蜜从头到尾也没使出任何明从未见过的法术,却能以简单的动作造成这么多花样。明即使经验还算丰富,消化能力又非常了得,却也难以招架。

咬着牙的蜜,吐出舌头。

同样没法闭紧嘴巴的明,一边舔过自己的大半齿缝,一边大声淫叫。她从膝盖到脚踝,都贴着蜜的腰侧和臀部。

单看外形,蜜的身体比泠要粗壮得多。而明现在又怀着露,双脚若要在蜜的背后交叠,不是很容易。靠法术达成这样的目标,应该不会太难。但明希望蜜的体态能尽量维持自然。不希望过分影响蜜的姿势,也别一下就表现得过份贪婪。

曲起双腿的明,先以膝盖贴近蜜的臀部、腰侧甚至腋下;接着,她以脚背磨蹭蜜的两腿内侧;表面微凉,肌肉结实有弹性;而温润、粉嫩的皮肤,则富含浓郁的体味,让明忍不住一嗅再嗅。

蜜的每一根毛发都充满光泽,在视觉和触觉上,多少会让明联想到雪堆和奶油。而在更多时候,蜜的毛发都难以藉由材料来模仿;无论粗细,都极为独特,让明不想轻易放开。

突然,轻咬双唇的明,双手握在一起;像是少女正透过祈祷,好熬过被野兽欺凌的过程;虽感觉有到位,但根本和现实不符;的确,明的眼眶中有泪水在打转,而从刚才到现在,她全身上下的颤抖也未真正停歇过;看似和受惊、受虐有不少重叠之处,却都是兴奋所致。

以手臂挤压乳房,明想,热痒感能散得更开;而如此剧烈的翻腾,露一定能感受得到。

这些,蜜不可能不晓得。这几天的密集相处,她可说是最清楚明的这些特性。

所以,蜜在感到有些罪恶的同时,主要触手也硬到发疼;她的每一下脉动,都穿过明的腹股沟,传至髋关节和卵巢。

在这种时候,露睡得最为安稳。明看着自己的肚子,忍不住说:“不愧是触手生物。”

在蜜反应过来之前,明继续说:“要等到妈妈被抽插──甚至高潮的瞬间──,她才像是真正身处在摇篮之中。”

神情严肃的明,好像有意嘲弄或谴责;会是她终於受够这样的生活,而忍不住抱怨吗?蜜虽然早有心理准备,却还是有些紧张。

然而,明的结论却是:“多么可爱的孩子啊。”说完,她立刻舔湿双唇;嘴巴发出“吱啾”声,对肚子里的露送出飞吻。看到这一幕,蜜差点又射出来。

尾巴猛摇的蜜,试着把抽插幅度控制在一定范围内。她没注意到的是,自己不仅速度、力道都瞬间提升,还一直刺激明阴道内的敏感部位;除子宫口外,还包括阴蒂后方。

由此可见,蜜想,在自己的潜意识里,根本不打算表现得多细緻;要尽兴,这是个好现象,也明所期待的。可过没多久,蜜又开始谴责自己;不受控制,和为了情趣而拚尽全力是有别的希望明多包含,蜜想,闭紧双眼。

此时,蜜觉得自己真正该做的,是增加细緻度、减少粗暴的感觉;而不只是吐出舌头,装出一副可爱的模样,她想,眉头紧皱。

保护肚子,不那么针对子宫口;至於目前的速度和力道,只要明不觉得痛苦,还可以维持好一段时间。

受到这些强烈刺激的明,不断大叫。现在,全身大量出汗的她,别说是吐出一个字了,连看清楚眼前的景象都很困难。

好不容易理清的思绪,全都给快感给打乱;又笑出来的明,终於吞下一大口口水。而她尖锐的淫叫,可无法藉着咬着牙或闭紧嘴巴来阻止。

淫印天使(第二部)(89)

89。

“抱歉──”蜜说,伸长脖子。刚吞下一大口口水的她,承认:“我没把节奏控制好,因为啊,明真的是太美、太可爱了!”

而就在蜜大口呼吸、动作稍慢一些时,嘴角上扬的明,延续先前的话题:“嗯哼、可、惜的是,呜哼、我刚才的、那些心得,没法和爸妈聊,也没法和附近的太太们分享。”说完后,明笑得很大声。下一秒,蜜也笑出来,还不小心流下一堆口水。

怕咬到舌头的明,在抬高眉毛的同时,也尽可能的让嘴唇包覆牙齿;节制嘴形,能够使淫叫声听来柔嫩一些;她才十六岁,即便性欲高涨,也不想一下就丧失太多少女气息。

冒出阵阵热气的精液,把不少精液囊给沖出来;睁大双眼的明,一边咬着牙,一边看着自己的阴部;即便已经快告一段落,蜜仍坚持要把最强烈的沖刷力道留给宫口。

再一次的,露扭动手脚;感觉是高举手脚,不太像是在抗议,而比较接近欢呼。

过不到五秒,明就停止咬牙、吐出舌头;又一波高潮来临,而她在大声尖叫的同时,还忍不住用双臂挤压自己的乳房。

这一次,两人的高潮时间没差多少。而一直把注意力放在自己肚子上──与思索下一句话──的明,阴道没有使劲吸吮。

为感受露的动作,明轻咬双唇,四肢曲起;手指和脚指皆分开,难免的,会让眼前的画面看来有些狰狞。

明只以手背轻触自己的腰侧,手肘和肩膀则用於撑住身体。

伸出双手的蜜,与明的十根手指扣在一起;当肉垫碰触到手掌心时,体内的寒暖流会交缠得更加厉害。这是个非常有趣的现象,明想,呼出一大口气;两人都没使出任何法术,而蜜也没用到子触手。

明发现,当自己的脚指重新并在一起时,膝盖也会自然而然的远离肚子;使劲把脚背往下压,用脚踝和小腿肚碰触蜜的大腿或臀部,感觉便更为安全、踏实。

明的后脑杓,由蜜的次要触手负责撑着;即便用力往后仰,也不用担心。

可以尽情的回应任何刺激,明想,无须表现得过份节制。

“刚才,”蜜说,双眼半睁,“我真的没法控制自己。”笑出来的她,两手轻搔明的耳背和颈子,“正因为明的魅力,我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高潮两次。”

不道歉,只强调自己有多满足,这样也很合明的胃口;然而,蜜在说完后,还是会感到有些苦涩像这样远离常识的生活经历,是有浪漫的一面;在物质上,他们也绝不亏待她;但换个角度来看,让一个──出生於正常家庭、与异性交往经历极为有限的──年轻女孩,过上这种──必须躲在幻象之下,又要付出不少精力的──日子,真是非常残忍。

如此偏离自然,蜜想,可以用人生多了好几道疤痕来形容;相信在明的脑中,早就有不少类似的感想。

虽然努力营造得像是“共生”关系,但在本质上,仍有寄生的味道存在;触手生物的存在,既不自然,又非必要;而与喂养者的牺牲比起来,触手生物的付出,实在太微不足道了。

每一次,蜜在意识到这几点时,罪恶感总是那么的椎心刺骨;像是身体和灵魂瞬间结冻,又马上被敲个粉碎。这种寒意彻底压过暖意的感觉,足以让射精中断,甚至能令主要触手迅速软化。

然而,明在发现到他们这方面的不安时,通常都会先露出笑容。接着──按照惯例──他们很快就会得知,她是真的很乐在其中;特别是在成为喂养者之后,她的快乐和满足,都比预料中要多非常多。

多数时,这些肯定足以令他们胸腹中的不适削减大半;难以避免的,还剩下一小撮罪恶感;而一点点的良心不安,通常都会变成和明亲热时的绝佳调味;若不是为了维持形象,蜜还真想边笑边射精。

即便精液只剩下最后一点,蜜还是未停止抽插;複杂的声响,伴随着细緻的泡沫,自两人的结合处冒出。

从离家到现在,已经消耗不少体力;该补充一点营养,明想,舔一下硬颚;这不仅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露。

“蜜的乳房、嗯哈、我要。”明说,抬高双手。竖起鬍鬚的蜜,立刻握住自己的左乳房;先曲起双臂,把乳房抬至明的面前,再以虎口突出乳头。

从正面看来,蜜的乳房比明要小一些,也不比成年的露大,然而,在计入肌肉和骨骼后,蜜的胸围还是远远超过明和露。

健壮远多过丰腴,却没有不协调的感觉;这是人类所不能及的,明想,在心里轻叹一口气;然而,最让她着迷的,是上头还长有不少毛发;很像是把一层既厚又贴身的外套,给盖在一对巨乳上;稍微把脸贴上去,就会被整个埋住;若直接趴在蜜的身上,感觉更像是整个人都被一片银灰色的草原给吞没。

和明想的一样,就算隔超过一颗头的距离,也可以闻到乳汁的香气;与人类不同,蜜的奶,味道单纯;适用於开胃,或饭后去油腻。

明的奶就非常浓厚,常在喝完后,会连舌尖都觉得油油的;即使掺水,也没法像蜜那般爽口;一样都是未经过加工,蜜的好像尤其不给身体带来什么负担,明则是有太多不讨喜的味道。

因为子触手很深入明的身体,才使得蜜开始泌乳;量不多,一个人享用刚刚好;已超过平常吃早餐的时间很久了,明想,吞下一大口口水;在再次高潮前,得填填肚子。

嘴巴微开的明,先露出舌尖和牙齿,再用嘴唇拨开周围的毛发;以最贪婪的模样,含住乳头;蜜没有一脸嫌恶,而明还是不敢往上看。

蜜的温柔,包覆在威严之下;虽已不如先前那般锐利,可他的视线,让明的头顶发烫。

心跳直接传至脸颊、耳根,甚至喉头;要是贴得更接近,两人的颈动脉还会相互敲击;接着,下颚稍微往前推的明,使劲吸吮;即便嘴角不留缝隙,她也无法像蜜那样,把整个乳房都给吸到嘴中。

先喝一大口,等肠胃都觉得安适之后,再把整张脸贴在蜜的左乳房上;光是把口鼻都埋在那堆细长、柔顺又浓密的毛发之中,明就已经有被拥抱的感觉。

现在,明的全身上下都很稳固,可以把双臂用於抚摸蜜的背脊和臀部;蜜的体味,与乳汁的香气,交织出一种不输给麦子、焦糖的幸福感;席卷喉头、鼻腔,甚至脑门;让明不只是脸颊和颈子,连耳朵到额头都感到温暖。

肉块覆盖的范围迅速扩大,不输给明的房间;在流下更多精液的同时,肉块也朝她们所在的位置卷动;以两人的结合处为中心,而一些改变形状的皱褶,还在她们的双腿间交错。

看到这一切,明不觉得惊讶;相反的,她差点吐出“呼喝”、“呜哟”等声音;不单只是佩服眼前的景象,也因功能上有满足到内心深处的期待而开心不已;可那样听来实在很轻浮,“有趣”或“可爱”的感觉都不足。

过约三秒后,明只是像平常那样笑出来;些微的压抑,差点让蜜以为她在害怕。

而明在察觉到蜜的误会后,也有种赚到的感觉;是有点过分,但可以过一阵子后再道歉。

这一次,精液池的边较高,很像一朵郁金香;和泠所做的比起来,眼前的较为狭窄;整体更类似浴缸,而不那么接近浅塘;虽然没事先讨论过,但明和蜜都同意,这是最适合在野外装载精液的样式。

以两人为中心,周围的肉块先是拼成外形圆润的花瓣;而在经过几次修饰之后,变得有点类似牡丹或玫瑰;不可能太像,特别是肉块的质感很类似玉石或糖果。

总之,形状怎样都很接近花冠,很符合蜜的兴趣;应该是早就计画好的,明想,而非临时起意。

最初,蜜可能是设计给贝使用;在今天之前,究竟没有派上用场;若有,又用过几次?

实在不好开口询问,明想,轻咬双唇;真正的答案,可能会让她和蜜都流下泪来;有过先前的经验,这样的结果,不用多仔细思考就能够晓得。

除非蜜主动说,否则明也不打算在短时间之内知道得这么详细。过约一分钟后,明还是把注意力转移到画面的美感上:这些由肉块构成的花瓣,让两人看来都很像是妖精;如此淫秽,就算成为乡野传说,色情仍远多过於恐怖。

一般的大人若要讲给孩子们听,明想,只可能使用被修改到面目全非的版本吧?而她在吸了一大口气后,还是忍不住说:“好漂亮。”

瞇起眼睛的明,把高潮后的泪水给挤落两滴;眼前的画面,会因为视线模糊,而化为一堆粉色系的斑点。

不愧是曾亲自佈置茶室的人,能让自身和来者都成为艺术品的一部分;即使没成为艺廊或美术馆里的招牌,也极可能被独立在一个小房间内,只供定人士观赏。

花冠内的面积,不比明的房间要来得大,存在感却大於整座森林公园;蜜真是了不起,明好佩服;打从一开始,这些安排就是那么的无懈可击。

而在称讚蜜之前,明忍不住说:“躺在丝或泥的阴道里,大概就是这种感觉吧?”

抬高鬍鬚的蜜,马上问:“我很好奇,露的阴道──明还记得吗?”

“不好回想呢。”明说,摇摇头,“毕竟,她现在就躺在我的肚子里啊。”

就算很关心小孩的健康,马上就提到阴部,感觉还是不太对劲;就算晓蜜得这一点,也还是会很好奇。而接下来,她又说:“这些肉块的颜色和皱褶啊,有参考明的阴部喔。”

差一点,明又要大声尖叫。而有将近五秒,她只是皱一下眉头和下巴;老用过分孩子气的方式来回应蜜,感觉很缺少美感;说对方是“色鬼”,不够有创意,在“色鬼”前面加个“老”字,虽然中肯,可美感不足;一般来说,这句话是用於形容男性;而蜜是熟女,肉体接近轻熟女,内心还可能更加年轻。

内在的弹性很大,可面对成熟女性,强调“老”这个字还是太没礼貌;明相信蜜不会受伤──后者还常拿这一点自嘲──,但这总不是肯定对方魅力的好办法。她还要和蜜相处得再久一点,才敢开这种玩笑。

为适度拿捏,明还是决定,先设定一个底限;就算蜜不会介意──好样还有些期待──,明仍以直觉认定,这样比较合理而说蜜肉食,听起来是针对犬科动物外形的刻板印象;比起思考这些琐碎的问题,有个同样能归类在重点范围内的事,明更在意。

这一次,明的好奇心彻底压过羞耻心。两手握拳的她,延续前一个话题,问:“那、嗯哼──蜜的呢?”

蜜晃一下耳朵,好像真的没听懂;瞇起眼睛的明,可不这么认为。

实际上的情形,应该是蜜在装傻;正在兴头上的她,想诱使明说得更详细一点,看看后者会不会又羞到想要逃离现场;都已经看了那么多次──又遭遇几次回击──,却还不觉得腻吗?明想,抬高两边眉毛。

虽然明觉得很好玩,也有种松一口气的感觉,却还是忍不住在心里吐槽:原来,和蜜比起来,丝还算含蓄的!

很显然的,蜜想要让自己的形象看来更轻松一些,甚至有意使其他触手生物也因为她的经历而发笑。

没什么不好,明想,嘴角上扬;只要符合蜜的本性,眼下的发展,就算得上是非常理想。

而这类嗜好,蜜是以前就有,还是最近培养起来的?若为后一种情形,明晓得,自己难辞其咎。

只要继续让专心做自己,蜜想,就不需要再喝闷酒了。她很确定,明也喜欢这种小把戏;在这之前,她有好好研究过;实际观察,与事后打听,有助於拼凑出合两人胃口的选项。

而目前的对话,也在蜜的预料之内。过不到三秒,低下头的明,心想:乾脆就针对眼前的精液池,与自己的更多需求做结合。

“难道、嗯──蜜在设计这个东西时,只有参考我的生殖器官吗?”很难得的,明在讲完这么长的一句话的过程中,只有淫叫而几乎未结巴。

高潮的余韵,又被害羞等情绪给推至一个新的高峰;为避免咬到舌头,明只能张大嘴巴;尽量不皱眉头,不扩大鼻孔,不露出牙龈;虽注意这么多,却还是很难不带有一丝狰狞感。

明的牙齿也许没有显得那么锐利,表情看来却更加淫荡。

垂下鬍鬚的蜜,小声说:“的确,有参考我的阴部,就在花托,──”

“蜜的部分,再多一点也无妨。”明一边说,一边舔舐蜜的颈子,“因为啊,蜜的那里,更加漂亮嘛。”

真想拍下来,取代目前的电脑和手机桌面;听起来非常的无聊、幼稚和肤浅,却是明的第一个念头;她承认,自己是个会让另一半摇头的变态;再这样下去,总有一天,连丝都会抗议的。

先前,已经对蜜说得够清楚了;而现在正是时候,明想,虽然急了些;除再提自己此时的渴望,以及多久以前就想要攻佔那里,在言语以外也该有多一点表示。

伸出双手的明,先抚摸蜜的腰侧;在仔细揉过结实的肚子和屁股后,轻轻抓、握与捧起那条粗壮的尾巴。

接着,两根中指都停留在蜜的小阴唇上;在搔弄大阴唇的同时,食指也从小阴唇上滑过;这里比舌头还嫩,也比寻常的人类少女还要光滑;好漂亮,明想,视线稍微往上飘移。

“若能住在蜜的子宫里,该有多好。”明说,舔湿双唇,“一定很舒服,可惜,我没法像你们那样压缩身体。”

与其他的描述比起来,没那么淫秽;可配上动作,又有不少实际接触,感觉还是太过分;明承认,自己不是个有礼貌的年轻人。现在,她可不认为蜜会因此生气;不出所料,后者不仅大口呼气,鼻孔还扩大到极限。

尾巴竖得非常直的蜜,主要触手也是充血到极限;肌肉紧绷、乳房膨胀,屁股微微颤抖;简直和高潮前没两样,特别是她又咬着牙。

“换明了。”蜜说,停下抽插的动作。深吸一口气的她,再次开口:“不过,大部分的动作依旧是由我负责。”

蜜的屁股夹紧、耳朵竖直;在稍微冷静一些后,她继续强调:“这样对孕妇比较好。”

很有道理,明想,点一下头;前阵子,丝和泥也是这样做的。

慢慢呼气的蜜,耳朵内侧与鼻子周围都变得很红很烫。她一边看着自己的肚子,一边从背后拿出明习惯使用的紫色主要触手。

见到明直接让主要触手与阴蒂连接,蜜还是又问了一句:“没问题吧?”

明不直接回答她,只是马上移开双手,让整只触手彻底充血;数十条血管瞬间浮凸,极为硬挺;到目前为止,都还在意料之内;而显然是因为性欲高涨,又太久没装上了,它现在看来也快和次要触手一样狰狞;脉动强烈,气味立刻就变得浓厚;部分肌肤摸起来比绸缎还要滑顺,末端也冒出一点腺液。

用肉体表达渴望,明想,是最直接的。对於眼前的画面,两人都没有多加描述;而即便只用眼睛瞧,感觉还是有些下流。

“当然没问题!”明说,化解尴尬的最好方法,就是正面迎击。

有关喂养时的选择,蜜想,明总是说到做到;这样会花更多时间,但她们相信,其他人都可以理解。

可话说回来,离肉室这么远,大部分的设施都是临时建立,蜜竟能马上就拿得出这些道具;有暗袋,明想,就穿上触手衣时的感觉,应该塞是在肩胛下;用不着什么传说中的四次原结构,这些行李,蜜一路上背来。

“还真是准备齐全呢。”明说,瞇起眼睛;看看蜜会不会羞到把脸藏在手心里,或者会有其他反应。

“当然。”蜜说,语气平稳,但眼睛稍微往左偏,“这样──才能玩得尽兴啊!”没节巴,但还是很不好意思;蜜发现,自己和明相处久了,神态就是没法比声音要来得自然。

可是,在“这样”两字后的那一下停顿,感觉仍不是很简单;按照常理,是蜜在思索适当的措辞,尽可能让形容听来普通或柔美些;不过,比起为避免自己暴露些什么癖好,她更像是在为明遮掩些什么。

鬍鬚和耳朵皆垂下的蜜,心跳加快。明睁大双眼,继续问:“准备得这么齐全,那──是否也表示,现在的情形,全在你的意料之内?”

“也不完全是。”蜜承认,鬍鬚抬高,“但,我多少会期待。毕竟啊,喂养者的胃口,一直都是是那么的好啊。”

“託你们的福。”说完,明闭紧嘴巴;没再讲“都是你们害的”,纯粹是因为这句话已经出现太多次了。

淫印天使(第二部)(90)

作者:房东。

字数:3567。

90。

现在,对象是蜜,应该特别一点;可一时之间,明又没有其他主意。

为了营造气氛,通常要事先准备好一堆台词;而明往往不是词穷,就是老忘记要做这些事。

既然如此,乾脆就凭着直觉来经营;用这种方式迎接对方,最能展现出更加自然、不作做的一面;但更有可能的,是让自己显得懒散或不用心。

过快十秒后,实在没有什么办法的明,故意哼一声;也不是第一次了,用如此孩子气的方式对蜜表示抗议。那一声究竟是真的生气了,或纯粹只是在开玩笑,蜜能分清楚这之中的差异;特别是明还以肚脐轻蹭她的两排腹肌,暗示性足够。

无论喂养者有多么强大,也无法一直都那么主动;特别是在怀着孩子时,蜜想,吞下一大口口水。

喂养者可以更轻松一点,甚至全程都懒洋洋的也没问题;通常,要说到在性爱过程中增添花样,这部分本来就该交由触手生物负责;只要不会带来什么坏处,又能够讨喂养者喜欢,他们都很乐意。

既複杂又不道德,对明来说,这可不容易;而对触手生物来说,那些都算是小意思;这应该足以证明,他们其实都比明要来得色。

再说,明的经验怎样也不会比蜜要来得多;后者所受到的负担,也远比前者要少。

问题是,明几乎是每天都做爱,面对的还是五个触手生物;这样累积下来,蜜想,真是不得了。

蜜只想静静观察,再亲自体会,而不会去多仔细计算这种事。要是明也开始关心这些问题,还主动提起,蜜会用吹口哨等方式来回避。

从各方面看来,明都不是普通人;认为“自己既然身为触手生物,在床上工夫上自然会一直佔有优势”,这种想法本身就是极不成熟的;蜜决定,先别思考这么多。

过约十秒后,再一次的,蜜竖起耳朵、低下头来,和明接吻。两人的舌头都没伸多长,倒是嘴唇非常用力。这使得她们最靠近门牙的部,分发出很尖锐的声响,好像有意赶走周围的鸟类。

在这之前,明可没见过有哪对情侣,会在光天化日下有这么露骨的表现。

过约半分钟后,明换一口气;这时,鬍鬚竖直的蜜,双腿稍微用力。后者伸出双手,轻轻碰触前者的肩膀。

不用往下压,蜜想,在插入之前,应该多摸几下明的身体很快的,屏住呼吸的明,慢慢挺腰;她主要触手的盔状末端,把蜜的大小阴唇都给挤开。

比想像中还紧,明要进到更深处,可得多费点劲;蜜的女性生殖器,几乎未与犬科动物的重叠;也不像是来自成熟女性,此处好像不怎么受体型影响。很显然的,都是为了配合明;在一定范围内,触手生物可以自由的调整身体;不只是三围,还包括四肢的长度,以及触手的尺寸等。

在和明接触之前,他们应该都有研究过人类的平均数值。那么,蜜又是以哪一国人的生殖器为参考基准呢?

突然间,明很好奇这个问题;当然,有很大的一部分,是为了压过罪恶感;触手生物常会为了她,而无视自身尊严。

如此无聊的疑问,明可不好意思开口。而她不用多仔细思考,就能够理解到,那些资料是多么的破坏气氛。

所以说,这些问题一点也不重要!咬着牙的明,乾脆先这么认为;记得他们有多贴心,往后再好好的回报他们;她很确信,自己若和他们相处得更久一点,就不会再对这类琐碎的设定有多少兴趣了。

过不到半分钟,末端就进入阴道里;早已满是淫水,温度非常高;好热,明想,马上就吐出舌头;而蜜在迎接她的主要触手时,应该觉得很凉。

挤开阴唇的瞬间,会带入不少精液;这是难免的,明想,抬高左边眉毛;首先进入阴道里的,都是蜜的精液;当然,有不少腺液自触手末端涌出,之中也有混入一点明的精液;只是和蜜的精液比起来,实在没什么存在感。

幸好,他们都不会因为自己的精子而受孕;凡诺在设计初期,就晓得要避免给肉室里的人带来困扰。这究竟是他的贴心之举,或者是纯粹其他方面的坚持,明打算以后再关心。

“不用着急──”明说,舔一下左边嘴角,“反正,在一段时间后,里头都会被我的精液给填满。”

瞇起眼睛的蜜,笑着说:“这话可不像是孕妇会讲的喔。”

然而,明不单只有眼神,连嘴形都透出一股比蜜还要强烈的肉食性。

咬着牙的明,呼出几段极短的气息;之所以会如此,是因为兴奋到发抖。然而,她看来也像是要准备吼叫;牙齿敲击、嘴角颤动。

有好一段时间,明与犬科动物的重叠程度比蜜还高。后者才看一眼,就忍不住笑出来。

这时,很适合针对喂养者的夸张行径提出更多意见。而蜜很专注於自己接下来的段落,因此在嘴巴上没有更多回应;就整体来看,她的动作非常小,不会比丝和泥第一次献出那边时还要大胆;不单只是顾及到明现在的体型,也不是为避免刺激到露。

纯粹是因为害羞,明想,有可能吗?

就在明准备再说些什么的时候,主要触手受到一点阻碍;末端碰到什么东西,非常软嫩;有一定的厚度,质感却又不像子宫口;还未到很里面,而明觉得这触感很熟悉。她因为把注意力放在其他细节上,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过不到三秒,蜜把身体续往下压。很快的,明就突破那一层障碍。两人都皱一下眉头,但只有蜜屏住呼吸,使劲咬牙。

在这过程中,明虽然紧张,但最多只是忘记吞口水;蜜则是从鬍鬚到鼻子都在颤抖,尾巴也不再摇晃;后者看来很痛苦,令终於吞下一大口口水的前者也感到非常心疼。

而蜜没打算停下动作,只是继续把身体往下压。慢慢呼出一大口气的她,没在咬着牙。过不到几秒,她又深吸一口气。

这时候,几丝鲜红,从她们的结合处浮出来。是血,量没有很多;味道被精液盖过,颜色也很快就被稀释。

然而,在一片厚重的白色之中,那一点鲜红色仍是非常鲜艳,让她们都难以忽略。不是鼻血,当然,明已经确认过;两人的鼻子都好得很,而主要触手也没有过分疼痛的感觉,来自蜜的阴道;非常紧,可里头满是淫水,不太可能是因为缺少润滑而导致撕裂伤。

早在第一次和明见面时,蜜就强调过,自己不是处子之身;可贝林达是女性,而明才是第一个装上主要触手和次要触手的人类,所以,即便已经过了快两个世纪,蜜的触女膜还是非常完整非常合理,而明却没有料到;先前,她不可能主动询问应,但应该有思索过这类问题。

与他们认识至今,明也不是那么在意这些细节;除不想要在“堆方是否为处子之身”这个议题上表现得过份古板与神经质之外,在对付那些看触手生物不顺眼的傢伙,她们也不是不可能因剧烈活动而导致撕裂。不认真探讨,也不过分想像;很显然的,在明的潜意识中,这能算得上是一种表示尊重的方法;触手生物已经走过很长一段路,之中的艰辛,人类可难以体会;身为喂养者,该给予的不是极严格的检视和要求,而是更多的爱与包容何况,在前阵子,他们还有其他问题要关心。差一点,明就要盯着蜜的血迹,说出“对不起”这三个字。

那样会很奇怪,明想,轻咬双唇;蜜在把处子献给她时,是非常乐意乐的。

不用回忆更前面的段落,单看蜜刚才的动作,就能得知;这时,明若是在歉意和客气等项目上有过多的表现,反而错得离谱。

短时间之内,保持沉默应该是最好的应对方法;屁股极为紧绷的明,决定要把更多注意力放在接下来的抽插动作上。

然而,蜜还是流下泪来;所有针对肉体的刺激,都盖不过胸中涌出的酸疼感;即使已经尽全力去忍耐,内心深处的挣扎还是攻入泪腺。之中的原由,明不难猜想;有好一段时间,蜜应该是想把这边的处子献给贝。

就算蜜再怎么喜欢明,也会因为与贝的关系进展过於有限而感到惋惜对一个记性极佳、心地善良的人来说,明想,要不回忆起这一段是不可能的。

话说回来,当初阻碍在蜜和贝面前的,究竟是什么样的原因?虽大概知道她们是在哪些地区活动,也能推测出当时的社会风气,明却不打算一下猜测过多,更不会立刻询问。

这个时候,应该说些别的,像是讚美蜜的外貌;可这种丝毫未触击到核心、只是扯开话题的体贴,感觉实在很廉价。

很显然的,蜜感到很複杂;通常,明和贝的身影很难重叠在一起;可的确,眼前的情况,过去曾出现在蜜的想像中。那时的主角,当然只有蜜和贝;而想像与实际经历的相似和相异之处,都激荡蜜的情绪;要彻底抛开过去,实在没办法;可一直想着贝,感觉又很辜负明;无论是哪种选择,都会让蜜产生罪恶感。

虽然,明不会禁止蜜去想;最近,无论蜜是在睡前还是在刚醒来,回忆贝的次数是比前些日子要少些。

即便如此,蜜想,那些痛苦的感觉,还是无法顺利抑制。

吞下一大口口水的明,试着说:“这阵子,我也常想到她喔。”

她抬高右手,抚摸蜜的脸颊和耳朵。后者用力吸一下鼻子,竖起左边耳朵。

一直到这时,蜜才意识到,自己又是眼泪流个不停。

刚才,明口中的“她”是指谁,蜜是再清楚也不过的了。

原以为,在过了一个晚上以后就已经没问题了;没想到,自己还是在这么关键的时候破坏气氛;闭紧双眼的蜜,低下头,想对明表示歉意。然而,明只是舔一下她的鼻子,说:“这样,蜜才是完整的嘛。”

淫印天使(第二部)(91)

作者:房东。

字数:6545。

91。

贝已经过世很久了,蜜想,光是透过频繁的回忆,就能对得起她吗?

而事到如今,在和明亲热时,还这么不专心;与先前相比,蜜对这两个人的亏欠,究竟是增加还是减少?

以上,都是很不错的问题;可认真检讨起来,总带有窒息感;在短时间之内,若是太认真去思索,可能导致内伤;蜜不会一直逃避,但现阶段的重点是,别破坏气氛。

总之,本来就会非常在乎的事,无需彻底避免;维持自然,才是健康之道,这正是明这几天一直强调的。

明是真正的首任喂养者,这一点无庸置疑。可贝身为蜜的第一个情人,给蜜带来影响,自然不会比明或凡诺要来得少而明早就下定决心,要尽量体贴蜜;於此同时,自己做为喂养者的原则,明也要好好强调:“当然,我爱你们。”这是理所当然的,但多複习几遍,只有好处而无坏处。

过几秒后,明接着说:“丝、泥、蜜、泠,以及待在我肚子里的露。你们在我生命中的地位,既无法割舍,也难以沖淡。”

大致上,明在谈到触手生物时,还是依一开始照见面的顺序来排列;不把眼前的对象放到最前面,是为了避免不诚恳的感觉;露的情况是不太一样,所以得特别独立出来。

那个死去的触手生物若能够复活,也一定会爱上明;蜜在想到这里时,下意识的轻咬舌头。

明把手放至蜜的膝盖上,说:“我会一直陪伴你们,直至生命的尽头。”

睁大双眼的蜜,下巴到眉头的皱纹迅速增加;眼眶湿润的她,因为鼻酸,而无法多使劲咬牙;其实,老回忆贝,正是为了避免思考明刚才所提到的问题。

包括蜜在内的触手生物,可能都能够再活不只一百年;若无意外,他们都会见识到明的最后一天。

一直陪伴在身旁,蜜想,却不可能没有遗憾;越是喜欢明,就越是不想去描绘那时的景象;身为触手生物之中,最为年长、人生经验也最为丰富的,反而最想逃避这件事。

点一下头的明,继续说:“而这可不表示,你们就一定得要时时看着我;不用老想着我,也不用故意说我好话。同样,更不需要为了照顾我,而搞到自己喘不过气;当然──特别是现在的我──,一点支援是必须的,可要做到每分每秒无微不致,你们铁定是连一点自己的时间也没有;总有人认为,要做到此等地步,才配称得上是有爱;可只有过於脆弱的人,才会得出这样的结论;我认为,喂养者的人格,不该拥有上述特性──”

“我晓得。”蜜说,尾巴垂下,“我们都很清楚,明才不是那种人,可是──”

瞇起眼睛的明,轻吻蜜的鼻子,令后者嘴巴的动作停下来。

在成功中断蜜的话后,明继续说:“我和你们的关系,不存在任何奴役的成分。”

基本上,明想,连“控制”都少得很。虽是能够增加自身正面形象的场合,却描述得有些保留;若把控制拆成“强求”和“扭曲”两个部分,明想,很难说最近没有哪一段是缺少这两项色彩;特别是最近,他们私底下玩的花样都很複杂;在加入更多的故事性之后,能称得上是足够纯粹的经历,未来只会越来越少。

明不打算一下想得太多,只继续强调:“即便未来的日子可能充满考验,我也要和你们一起走下去。我和你们之间的关系,只会比一般的情侣要更具弹性。

在这种前提下,我们应该能追求更多自由。”

明相信,要经得起考验,不见得非得遵从寻常的道德观念;得放弃所有偏执、狭隘的念头,才有可能建立起真正稳固的情谊。

“所以啊──”明说,摸着蜜的左脸颊,“你在和我做爱时,心里还有别人,也没问题的喔。”

垂下鬍鬚的蜜,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处女膜突破至今,她都不敢太开心;晓得自己又让气氛变得奇怪,良心的谴责始终很强烈。

但明的话,还是令蜜稍微抬高耳朵,眼睛也恢复些许活力。

以安慰来说,明想,自己总是没法做到多精緻、高级。她认为,这方面的才能,很难在短时间之内成功培养;可说了这么多,意思已经传达到了;至少,她成功让蜜感到很安心;后者也不奢求更多,更不打算对修辞或语气等太过吹毛求疵。

在成功转变气氛后,明便换个话题:“要是──蜜的肚子也变得很大,花瓣能支撑得了吗?”

周围有开几条裂缝,显然就是为了那时所设计;稍微渗漏,可整体形式极为保守。

明的精液非常浓,可以像优格或鲜奶油那般堆叠;在高潮后不到五秒,蜜想,也许就会灭顶;从头到脚,都被精液覆盖;不只是耳背和眼脸,连发根都被滋润。

首先,明注意到的是:“会呛到吧?”她只是好奇,而不怎么担心;用不着特别提醒,他们一定会顾及到她的安全;前阵子,丝还强调:“说到维护健康,明的顺序比露还优先。”

非常合理,特别是从她们那一段寻觅喂养者的经历来看。而明在得知这项消息时,还是会感到有些複杂;所以,她无法像先前那样,故意不把刚才的思考全说出来:“我若是为了刺激,而忽略太多细节──感觉就不够格当个喂养者了。”

把头抬高的明,用手肘撑着身体。

蜜呼一口气,说:“这几面墙可以承受非常大的压力,但上头的裂缝会在高过肩膀时增加。最后,它们会像真的花瓣那样往外翻。

“到时候一定很漂亮。”明说,低下头的蜜,慢慢开口:“不过,也真是委屈你了。”

明没听懂,蜜继续说:“很显然的,我是这画面中唯一的瑕疵。”

略把头往右歪的明,不太能理解。蜜垂下耳朵,再次开口:“我的身体虽然粗壮,皮肤却有些松垮;年纪一到,这些大大小小的瑕疵,真是怎样也遮掩不了。”

低下头的蜜,接着说:“身体线条非同寻常的泠,肌肉更为结实;但──也因此,他反而更容易透过双眼和声音,显露出一股青年特有的舒爽气息。真看不出,我们只差半年出生而已呢。他那种有如青田石般的美丽外形,可是谁也模仿不来的。”

平时,蜜对自己外貌的自信,不会低於泠;但在解除大半压力,并敞开心胸后,她就常注意到自己的细部缺陷。

在和平时期,也容易自寻苦恼;与身为领袖无关,比较像是因为长时间缺乏关爱,所导致的;虽更深入面对内心的问题,但注意的部分过於琐碎,很难说是什么好现象;不过呢,明想,与其他的心里问题比起来,这应该算是好解决的。

她看着蜜,说:“哪儿的话,蜜非常的美喔。”

高举双手的明,一边抚摸蜜的脸颊,一边说:“没有蜜,我现在所享有的一切,可能都不会存在。”

明所指的,当然也包含自己和其他触手生物的关系;若蜜很早就放弃,别说是让露恢复了,连让其他人努力到现在都很困难。

而就算只把焦点放在眼前临时搭建的肉室环境上,明想,也没问题;再提那些太深刻的部分,又会把气氛变得过於严肃;和漩涡比起来,让肉块变化的法术,应该算是较为基本的;可要像蜜这样精雕细琢,铁定得练习不只十年。

此外,明觉得,自己刚才的感想未免也太简单了;没有多少深度,任何人都说得出来;一般人在认真谈论自己的烦恼时,通常不会因为这么点安慰而感到满足。

即便如此,明还是希望能带来不错的效果;有话直说,通常远比沉默要来得舒坦;拿出足够的诚意,有机会化解不必要的尴尬;如此踏实,能让累积在胸腹深处的酸疼感得以释放;何况,打从一开始就不该过於期待有谁的内心问题,能在短时间内都轻松解决。

明一边摸着蜜的屁股,一边说:“请你在留心到孩子的情形下,尽情拥抱我;然后──你就安心的──被我的精液填满吧!”

此刻,明无论神态或语气,都有点像是在求婚;无奈台词不怎么高雅,也没准备类似婚戒的东西;若说要让抽插时的动作代替下跪,听起来又很不正经。

还有啊,明想,轻咬双唇;自己连在蜜的面前,都表现得比较像是男性,而非女性;至於那一点外遇的感觉,倒没有特别刺激明的良知;丝应该也希望明能和每个触手生物都步入礼堂,只是要顾及一下谁先谁后的问题。

此时,阴道传来一阵又一阵的吸吮;几乎是随着蜜心跳加快,而渐渐增强;没有特别强烈的冲击,可自主要触手的根部到末端都很均匀、服贴;稍微吐出舌头的明,感觉主要触手正冒出大量腺液。

在动一动鬍鬚后,蜜想,最后的一点忧郁气息消失了;与先前的烦恼相比,她脸上些微的无力感都可以忽略。

的确,因为明的发言,蜜好像又年轻不少;不少鲜活的光芒出现在后者的眼中,甚至带有一点幼儿般的气息;明早有预感,在梦境之外,自己能再次见到小蜜。

一个人无论年纪有多大,位於灵魂深处的美,都难以抹灭;而经过长时间的压抑,有机会让那些光芒在重新浮出之后,显得更加耀眼;明之所以没把这些想法都说出来,自然是为了能够好好品嚐蜜接下来的反应。

“我、我──”蜜伸长脖子,说:“我一定会顾及到露!”

明想,自己若马上为此道谢,感觉不够有趣;还不如,多跟蜜提提之后的细节:“到时候,我们的肚会子碰在一起;所以为求保险,蜜最好在我射精的瞬间,让身体往后仰。”

几乎呈一个直角,而这样,让双方就能够免受多余的冲击;明与丝和泥都做过类似的事,蜜不可能不知道。

过约五秒后,明继续说:“若会造成蜜的困扰,我可以射得少一点,或射在其他地方──”

“不──”蜜很快搂着明的腰,说:“我想用子宫,好好感受。且就算是突破极限,我们也能立刻吸收。”

慢慢眨一下眼睛的明,其实已大致听懂,但还是装出一副头上满是问号的模样。

相较之下,蜜不仅嘴巴颤抖,连鼻子周围的肌肤也一片红通通;她晓得,自己既然都已起了头,就必须描述得够清楚:“一但精液的量增加,我们不只是子宫或卵巢,连动脉和骨髓都有可能被、被填得满满的。”

很显然的,蜜越说越不好意思;可在吞下不少口水后,她表情和语气中的陶醉成分也急剧增加。

现在,反倒变成明有些不安,还深吸一口气。

看来很是期待的蜜,从鼻子到鬍鬚都微微颤抖;对触手生物来说,那自然也是渴望达成的目标;全身都由喂养者的精液所组成,最好连灵魂变得极为黏腻;可那样听起来比融化还严重,明想,马上说:“若连眼珠和脑袋中充满精液,感觉对健康不太好。”

和人类比起来,触手生物的身体潜力可大了;这一点,明绝对晓得。

而蜜在深吸一口气后,只柔声说:“那样──也蛮浪漫的。”

看到蜜又摇尾巴,明忍不住说:“真是那样的话,你的毛发颜色会变淡吧?”

“不错啊。”蜜说,鼻子、鬍鬚和耳朵都动一连动了好几下,“我还蛮羨慕那些能躲藏在雪地中的生物。”

蜜只要使用几个比变化肉块还要简单的法术,就能达到那样的效果了吧?明想,抬高眉毛;晓得真相,让后的嘴角又再次上扬。

蜜纯粹是把明的话给延伸下去,而这样的玩笑,的确能够让气氛变得更加轻松。

“你喔──”明说,嘟起嘴巴。再一次的,她与蜜接吻;如此自然,感觉就和真正的情侣一样。

与先前相比,两人此时的压力又更少一些。

过约一分钟后,她们的嘴巴才分开。蜜低下头,说:“我的这边虽然是第一次,但速度应该不会太慢。”收回舌头的她,再次开口:“明还得赶去吃泥准备的早饭呢。”

睁大双眼的明,说:“我差点忘记了!”

下一秒,明瞇起眼睛、轻咬双唇;她稍微抬起头,把双手放在肚子上;难得她这么做,纯粹是在关注自己的胃袋,而非子宫。

的确,不能让他们等太久。而有好长一段时间,明都没想到其他人。这让她有些惭愧,也不敢说得太直白。

这时,若强调自己眼中只有蜜,明想,除欲盖弥彰外,相信也没法让蜜感到多高兴。

“蜜真不愧是领袖──”明说,音量渐小,“即便是在这样的场合,也会顾及到其他触手生物的感受;反观我,居然为了性爱,而忘记吃饭。”

耳朵垂一半的蜜,语气轻松的说:“毕竟是喂养者大人嘛。”

那种称呼每次听来都有浓浓的讽刺感,明想,鼓起脸颊。有近十秒,曲起双臂的她,轻轻搥打蜜的小腿和膝盖,以示抗议。

然而,明每碰一下,蜜全身上下的脉动都会增强;在这之后,会有一阵又一阵的短暂吸吮。停下双手动作的明,不得不眉头轻皱、闭紧右眼。

伸长脖子的蜜,慢慢舔去明额头上的汗水。

又过不只十分钟,太阳升得更高。

多亏蜜的奶,明现在没那么容易感到飢饿。而眼前的节奏,仍比预想中要来得快。

深吸一口气的明,非常期待。她两腿间的主要触手,又因为兴奋,而充血至射精前的硬度。

蜜还在流血,身在黏糊糊──部分还半凝固──的精液池中,要彻底洗去这些痕迹,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持续流出的血液,有不少已贴附在毛发深处;若没舌头仔细清洁,蜜就算离开池子,两腿间还是充满血汙既然如此,明想,就无须拖延。两手伸直的她,轻拍蜜的屁股。后者先是睁大双眼,再用力点一下头。

才没过多久,嘴巴抬高的蜜,身体迅速往下压。

“哈呜──”蜜叫出来、使劲咬牙;音量不大,可听起来有些可怜。差一点,明就会因为心疼,而导致主要触手软掉。她只有一直盯着蜜的乳房,又握紧双拳,才避免了另一次尴尬。

就算悲伤的成分以比几分钟前要少,那声音仍有点像是在哀鸣;也幸好,主要的动作都是由蜜负责,否则明会更用力谴责自己。

一直以来,蜜都很有挑战精神;明不会辜负她的期待,也绝不轻言放弃。

在明又点两下头后,蜜开始连续动作;抽插的幅度不小,有不少泡沫自两人的结合处冒出;很彻底品嚐蜜的阴道,还可能会撞击到子宫口;猛吞口水的明,一扫先前的阴霾。

过约两分钟后,蜜无论是看起来还是听起来,都没有那么痛苦了;不仅吐出舌头,还大面积的露出牙齿;喘息不再保守,而是在娇嫩与放荡之间摇摆;几乎是每动一次,就为表情和声音多添一些愉悦、淫秽的感觉。

以及肉食性,蜜想,皱一下眉头。使劲哈气的她,发现自己现在又与先前对明使用主要触手时差不多。

明一边仔细观察,一边抬高眉毛;寒暖流迅速聚集,屁股也非常紧绷。

不想忍耐的明,乾脆对蜜说:“我可能会射不只一遍喔。”

没等蜜回话,明就再次开口:“填满阴道、灌入子宫,让蜜的肚子瞬间膨胀;可能一下就是怀孕五个月大,甚至十个月大。想像一下,你的乳房可以很轻易的叠在肚子上,啊──”

居然在年长者面前说出这样的话,真是变态到了极点;又一次,明受到良心的谴责;而这回,她不但没皱眉头,脸上还满是陶醉与骄傲。

嘴巴微开的明,嘴角和眉毛一同上扬;俏皮已压不过欲念,看起来比蜜还要像头也兽。

无须描绘得更详细,蜜就知道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事。而明在吞下一大口口水后,又继续说:“之后,我还会拔出主要触手,对着蜜的肚脐射精;接着,我要伸长舌头,从下缘一路舔至上缘;用自己的鼻子和耳朵,在蜜的腰侧画圈──”

这么难为情的事,明居然先预告!

睁大双眼的蜜、鬍鬚竖直。看到她把双手盖在肚脐两侧──好像一副真缺少安全感的样子──,吞下不少口水的明,再次强调:“因为,蜜实在是太美了嘛。”

两人都已高潮数次,照理来说,性欲应该降低不少;但明认为,自己还未对蜜的诚意有够多的回应;提高精液的量,会是不错的办法。

到时候,明会射出包围两人的精液;只要装上睾丸,相信这绝对是绰绰有余。

瞇起眼睛的明,笑着说:“要是连其他人都在的话。大概也都会被淹没吧。”

“明好夸张喔。”蜜说,鼻息的温度增加;终於吐槽了,应该趁机表现得像个受惊的长辈。

可过没几秒,蜜不仅尾巴大幅度摇晃,连鬍鬚与颈子周围的毛发也像是在大风中起伏。

明半睁着眼,问:“蜜很期待吧?”

掩饰不了吗?蜜想,觉得自己的头顶和耳背都快冒烟了;鼻子周围一片红通通的她,乾脆用一点肉室内的资讯,来转移明的焦点:“其实,主要触手无法储藏那么多的精液;在我们高潮的瞬间,存於肉室一角的遗传因子就会迅速複制,与大量的养分、水分一起传送至主要触手;这基础物质,平常都是存放在肉块里;只要没距离它们太远,我们就一直是与最主要的肉室连接。”

浓厚的授课气氛,成功让蜜的耳根和背脊都冷却些;可话题仍集中在精液上,显示出她的脑袋早被一片乳白色给填满。

这么细微的部分,明还是第一次关心到;以往,她就算是想到,也没打算询问。

而一直以来,明以为最主要的肉室,就位在自家的正下方。毫无根据呢,她承认,更不清楚自己最初的自信是哪来的。

肉室的详细位置,蜜一直没提,倒是接着说:“水分来自肉室周围的土壤与空气;雨水是最主要的,也有部分是来自地下水──”

应该位在郊区,但不会距离都市太远;肉块的功能非常丰富,“多重过滤”

铁定不会比“空间传送”要困难;在印象中,明想,触手生物还是出生在工业刚开始发展的年代;凡诺首先处理的,绝对是卫生方面的问题;和以往一样,她越是仔细思考,就越是感到安心。

而很快的,明吐出舌头,舔蜜的牙齿。

更多琐碎的讯息,明打算留到以后再了解。

淫印天使(第二部)(92)

作者:房东。

字数:5467。

92。

一个小时早就过了,丝、泥和泠依旧待在家里。客厅与餐厅的墙上都挂有时钟,而在一些靠近走廊的边桌上,还各摆有一台不比巴掌大的电子钟。

连电话也都会显示时间,丝想,表示这个时代的人更为忙碌?坐在沙发上的她,刚把一本厚重的书放下。

一开始,丝只看墙上时钟;从注意分针,到改注意秒针;以打发时间来说,这实在不是什么好方法。

“让人抓狂。”丝小声的说,两手轻拍脸颊。

几乎只待在厨房内的泥,正在泡不知第几壶茶。她摇一摇茶罐,发现只剩下不到一半的茶叶。

泠在拿到一本服饰辞典后,便回到肉室里。

三人都没有看电视的习惯,早上的节目又不合他们的喜好。丝想起,明的爸爸曾说:“这个时候,新闻台是最好的选择,二十四小时都很有娱乐性。”

在考虑几秒后,丝觉得,还是玩明的电脑就好;可这类事,他们在明睡觉时,就已经做过很多次了。

触手生物的睡眠时间,只有寻常人类的一半。这项琐碎的资料,明或许已经忘记了。每天,在她入睡后,他们都有至少四个小时需要打发。

暂时回到肉室里的丝,在把几本书拿至客厅后,又盯着时钟;没有更多讯息,让她又感到很不安。

又过快十分钟后,泥把茶壶和茶罐放下,从厨房里走出来。她看着明的房间,说:“明的电脑虽然很新,但游戏很少呢。”

丝点一下头,开口:“姊姊,若是上影音网站的话,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可那样的话──”泥说,低下头,“我会因为过於逃避问题,而产生罪恶感。”

丝也是这样想的,不愧是姊妹。她猜,泠也是因为同样的理由,而一直没进到明的房间里。

这种时候,身为第一个与明接触的触手生物,丝很乐於帮其他触手生物转换心情:“轻松一点。我们没找到喂养者时,可是比现在要更难熬。”

“我才不想回忆那一段过往。”泥说,闭紧双眼;虽感觉已是上个世纪的问题,其实距离现在也没多久。

而用明的所有物打发时间,丝想,只会更加突显出明还未回来的事实。这时,他们若去闻明的枕头,内心只会更难过。

要是在一开始就掌握明和蜜的行踪,家里面的气氛会好上许多;明已经不小了,往后一定会常和其他人见面,或者想要在外头多逛逛;触手生物不会限制喂养者的行动,任何恐怖情人会有的逻辑,他们都很排斥。

为顾及到明的安全,也是为了机能性,蜜应该会在外头展开肉室。

可──或许蜜真有──施展一系列带有隔绝效果的法术,加上距离实在太远,丝、泥和泠还是无法感受倒她们的存在。

“基本上──”丝说,看着天花板,“以蜜的能耐,足以应付各式各样的问题;无论是有人酒后驾驶联结车、成群的野生动物突然发狂,还是什么难以预期的大型天灾,明在她的保护下,都不至於受到任何伤害。”

丝提到的问题,有些实在不太可能在都市内发生;而泥不但没有吐槽,还慢慢点头;其中一部分,也是因为他们觉得蜜可能带明到郊区。

丝提这话题,是为了让自己和姊姊都安心;可过没多久,两人都睁大双眼、心跳加快。

要是这个时候,过去曾袭击他们的傢伙,突然又……没人提出这件事,可相关的担忧,还是自他们的脑中浮现。

泥在让自己的表情恢复平静之前,差点把手中的玻璃杯给握到裂开。

丝想,若什么问题都没发生,却把自己吓到短命,那实在太蠢了;然而,她终究会担心,手汗还因此增加;不是很方便看书,也不方便拿遥控器。

先前,丝在整理书架时,有注意到泠的外貌变化。后者虽然冷静,可眼中的光芒已比一小时前要来得黯淡他是个守卫,此时的情况,会让他觉得自己没有善尽职责。

就在丝又一次考虑要不要把从仓库里找来的旧游戏机装好时,门铃突然响了。

她和泥几乎同时跳起来,还都差点咬到舌头。

眼中光芒增加的泠,很快就离开肉室,来到大门前。

首先他们首先听到的,是蜜的呼喊:“抱歉,我忘了带钥匙。”接着,是位在不远处的明说:“我们回来了!”

为了让两人安心,走在最前面的泠,慢慢开门;动作要是太大,不仅容易发生意外,也会让气氛一下就变得很紧张先前,家里感觉过於黯淡;即便多装两盏灯,也无法改善;像被覆盖在积雪中,连柴火都有些不够用;而一但能掌握明和蜜的行踪,室内的光线立刻变得充足;特别是明,泥想,背后好像有万丈光芒;都是心理作用,不过,类似的形容也曾在其他触手生物的脑中出现过。

真想马上扑到明的怀中,丝想,用全身上下尽情磨蹭;只是这样对孕妇来说负担太重,便作罢。

在开门后,三人首先注意到明;披着一件由灰色毛皮构成的厚外套,双脚踏在一双质感古朴的皮凉鞋上。

明看来很乾净,也不怎么疲累;外套底下是全裸的,这在意料之内。

与泠不同,丝和泥要过快三秒,才注意到蜜的情况;差一点,姊妹俩就要大声尖叫。

蜜的肚子胀得非常大,接近怀孕十个月的样子;看不到妊娠线,因为狼人型态的她,从胸部到阴部都长满毛发。

尽管,蜜的骨骼非常粗壮,肌肉也极为发达,明想,变成这样,感觉还是不利於行走;一下增加这么多体重,必然会给腰椎和膝盖带来大量的负担。

要是转身的速度稍快一些,蜜想,子宫和肠胃都被拉扯;没有小孩,只装载满满的精液就如此精采,难怪有些妈妈会在日后怀念腹中传来的各式胎动。

若是突然止住脚步,一些很小、极短暂却又很难忽略的精液漩涡,会立刻冲击到输卵管和子宫口;在刚才的路上,蜜就已经历过好几次;即便已经来到门口,她还是忍不住吐出舌头;喉咙深处挤出“呼噜”、“噗啰”等声音,不太像是在模仿泠,而比较近似清喉咙;无助於形象,但满是幸福的光彩。

丝、泥和泠都知道,贝不曾装上主要触手;所以,他们也都很清楚,明今早的行为,给蜜造成的影响是多么重大。

蜜的毛看起来有些乱,泠猜,那过程应该非常激烈。

现在,丝和泥虽然已不再担忧或无聊,却又因为错过太多精采的段落而遗憾到胸腹闷痛;相较於泠的冷静,姊妹俩都睁大双眼。

已过了不只十秒,丝和泥根本不知该说些什么;她们除了稍微嘟起嘴巴外,颈子和背脊等处还猛冒汗。

又过快十秒后,泥终於意识到,自己这样看来有点奇怪;轻咳一声的她,用双手整理一下脸部表情。

很快的,泥轻咬下嘴唇,双腿与触手裙皆并拢;看来非常严肃,但眼神仍显得紧张;像个怕生的孩子,也有点像是在憋尿。

连瞳孔都放大的丝,看起来很接近某种深海鱼,而不那么像猫头鹰;一直要等到眼睛变得极为乾涩,她才“噢”的一声低下头;这种反应配上当前的气氛,实在很莫名其妙,却把明给逗笑了。

丝在给泥用右手轻拍过脑袋后,使劲摇头。接着,前者心想:蜜的体内有大量精液,就算要带着明,也不会想化为触手衣;两人不可能是走回来的,那会花更多时间;应该是使用幻象,撘公车或计程车要是蜜开启漩涡,泥想,可以节省更多时间;像是选择出现在厨房里,或直接把明带到床上。

很显然的,蜜有把自己现在的模样展示给大家看。最好的证据,就是她特地要大家前来应门。

这是明的主意,蜜想,猛摇尾巴。

脑中一下挤满问号的泥,差点忘记呼吸。

蜜使劲挥一下右手掌,说:“别一次问太多,我会觉得不好意思。”

看到丝和泥完全不眨眼,两手扣在肚子下缘的蜜,稍微降低音量:“这方面的经验,我没有你们丰富。”

泠故意后退两步,令焦点更集中在丝和泥身上;刹那间,她们全身僵硬。

说到经验,没有触手生物敢和蜜比;即便他们一开始面对的就是喂养者,有许多特别值得一提的经历。

蜜不仅是领袖,也是大家长般的存在;随便伤她的心,泥想,没有人会感到好受。

蜜也同意,是不是面对喂养者,在本质上有决定性的差异;就算是这样,现场也没人敢随便对此发表评论。

明的经验,加起来倒是早超过多数触手生物;总有一天,她的经验也会多过於蜜。以上,为理性分析,也常被他们用於转移焦点;而这一次,丝可不打算如此;虽然心中有温暖的感觉,却莫名紧张;是否该迅速鞠躬,再一脸正经的大声说“恭喜”呢?意外的是,在仔细想过之后,突兀的感觉很少;只是这么激烈的反应,应该会导致冷场。

但不说些什么,丝想,又有点怪怪的;较糟的结果是,明或蜜误把她们的沉默视为是不悦。

看到同伴幸福,就觉得自己吃大亏;明晓得,丝和泥才不是那种小心眼的人呢!

姊妹俩很羨慕,但一点忌妒的感觉都没有;欣喜、开心与祝福之意,应该有透过眼神甚至吐息传达出去。

然而,另一种尴尬依旧在慢慢累积;与先前,丝把泥给舔到融化时的情形有些接近;以及之后,在明的要求下,丝和泥也发生性关系等;所以明的问题一直都比较大啰?蜜想,鬍鬚动个不停。

丝希望,眼前的情形,有在明和蜜的预料之内。

通常,姊妹俩的紧张反应,也是明和蜜期望看到的;丝和泥在知道真相后,泠想,应该都会松一口气。

得继续关心明和蜜,泥想,不要有任何中断的感觉;有必要让和谐与自然的感觉再次回归,但似乎,只剩下一些最基本的问候。

所幸,站在最前面的,是丝;而她的辈份,又是触手生物中最小的;低下头的泥,不断对自己的妹妹头以期待的目光。

又过约十秒后,丝终於伸长脖子,问:“蜜觉得舒、舒──”一但改以蜜为对象,平常习惯使用的那一套措辞,此时感觉都有些过头。

没等丝的结巴消失,蜜就答:“当然舒服!”

说完后,蜜抬高鼻子,好像差点就要大声嚎叫;以往,她就算是肉体刚补充能量时,感觉也没这么有活力。

蜜的精神年龄,好像真变得和明差不多,甚至与丝和泥不相上下;似乎,正是因为年轻时过得不怎么理想,才更想在这些段落获得补偿。这一类分析,在场的每个人都晓得,但也都不会说出来;他们乐见蜜如此,而眼前的结果,或许正是最为理想的。

在不知不觉中,沉默的时间又拉得太长;一直睁大双眼,开口时又结结巴巴,这实在很失礼;看到蜜的肚子大起来,丝想,竟表现得比太阳打西边出来还惊讶;往后,一但回想起这一段,自己一定会叹息连连。

三人一直盯着蜜的肚子,脑袋立刻运转至发烫的地步;填满肠道、把子宫撑大至极限,明一定有用上睾丸,也许还多装一只主要触手;是多次射精的结果,中间应该没休息超过一分钟;连流出来的量也一并计入,绝对足以填满一座小型浴缸。

只要一有机会,就想让对方怀孕;人类果然不容小觑,也难怪,他们能够在这么短的期间内,就建立庞大的文明,还把许多生物的生存空间都给夺去;而之中,有太多结果是非理性的;纯粹的暴力,无视长远的利益,在道德标准上只有极低的水平。

经过这么多年的观察,触手生物很确定,在人类之中,也只有明,能够在短时间之内对他们做到这些事;精神上,又一直维持够高的标准;光是这一点,就远远超过寻常人类;美好的天性,与年龄无关;欲望深厚的明、行动力十足的喂养者大人;是在极为普通的家庭、学校与社会教育下,所绽放的一朵奇花;想到这里,丝、泥和泠马上觉得胸口一阵暖。几乎同一时间,负责看家的触手生物都吞下一大口口水。

张口吐气的蜜,舌头自左边嘴角垂下。她晓得,自己的体温很高;四肢使不出太多力气,连脑袋也感到昏沉。

虽在做爱的过程中会消耗不少热量,可精液带来的温度,蜜没透过法术消除太多。

非常合理,泠想,眼中的光芒扩大至极限;想要感受一切,这完全是蜜的风格;而从她毛发散发出柔和的光芒,也证明,她的内心非常安适、自在。

看来懒洋洋的蜜,好像稍微蹎起脚来,就会飘浮在半空中;她在伸懒腰时,顺便打一个暖呼呼的哈欠。

也许再过几秒,蜜就会仰躺在门口;丝想,咬着牙;不那么在乎自身形象的蜜,有可能会当着大家的面,把明的精液都排出来;通过子宫颈、阴道,又挤压输卵管。

动作若再剧烈一点,让凝固程度不一的精液块,在子宫口附近形成多个涡流;蜜要在那过程中再次高潮,泥想,也不是不可能。

如此重口味的想像,让姊妹俩的口水都差点流出来。她们的主要触手都充血至极限,已没办法靠屏住呼吸来阻止,只好用双手与次要触手去按压;两腿也得并拢,因而导致自己的姿势看来有些扭捏。

压下性欲、掩饰生理反应,丝想,是怎样也不可能表现自然的。

明由泠抱着,蜜则先进门。

至於丝、泥和泠在想些什么,早就被明和蜜给看透。

尤其激动的丝和泥,除了心跳加速外,几颗汗水也流至胸口和背脊。

应该再讲些话,蜜想,让气氛变得更自然一些;慢慢吸气的她,两手盖在自己的肚子上,说:“又多了一位孕妇呢。”

大家都看得很清楚,根本不需要说出来;藉着再次强调,试图造成又一连串的涟漪;蜜承认,这样实在没什么创意;有点缺乏趣味,也显示出自己多么渴望能像明、丝和泥一样。

然而在蜜的心中,无聊或悲哀,也比过份留白要来得好;从现在开始,她要尽量减少身上散发出的严肃气息,成为能够让气氛变得轻松──或至少是趋於平淡──的角色。

垂下两边耳朵的蜜,轻呼一口气。她挺着肚子,一脸平静。

轻咬双唇的明,阴蒂和乳头再次勃起。她已经高潮过不少次,照理来说,应该会对视觉方面的性刺激都表现得冷淡一些才对。

都是因为年轻的缘故,明想,瞇起眼睛;这个藉口,她应该会使用到三十岁。

两手於肚脐上方紧扣的明,用双臂遮住自己的乳房,但已经来不及了;她的情形,大家都看在眼里。

实在没办法的明,只好承认:“在太阳下山前,我可能又会想要,不过──”

明打一个哈欠,说:“等一下,我得先睡个觉才行。”

虽然离中午还有好一段时间,但他们能够理解。当初,只留下一张纸条就离开,是有点过份;在这之后,明想,通常要试着赔罪;而她脑中首先浮出的方法,是在睡着前都抱着丝和泥;这实在没什么诚意,听起只是个来很花心的人,又提出一个不正经的意见而已。

淫印天使(第二部)(93-94)

作者:房东。

字数:8178。

93。

竖直耳朵的蜜,低头摸自己的肚子;子宫里,精液发出的声响,她能够听得非常清楚;如此緻密、複杂的质感,和泡在精液池里大不相同;多走几步路,气泡就会集中在一起;这一切,都不如胎动那般强烈,但也能带来极大的满足感。

不知不觉中,丝和泥闭紧的嘴巴,又再次打开;姊妹俩都吞下一大堆口水,而在这儿同时,她们的次要触手也都快卷成麻花状。

又过约十秒后,蜜说:“晚一点,我会待在茶室里近两小时。”接着,她眨一下右眼,强调:“明就麻烦你们照顾了。”

说完,蜜便一边摇尾巴,一边走向客厅;微微蹎起双脚的她,看来是这么的轻松、活泼;虽然语气正经、举止端庄,泠想,仍满溢欢乐气息。

比明还像个少女,这样的蜜,丝和泥可是完全没见过;泠倒是有看过几遍,主要是集中在她和蜜都不满五岁的时候。此事,他故意不说出来;要细细品嚐这一刻,就不能让沉重的段落干扰太多蜜的尾巴就算停止摇晃,仍举得非常高;蹲下来的她,在客厅的地面开启洞口,进入肉室。

在蜜的身影完全消失后,泥马上抓着明的左手臂,问:“都醒来这么久了,明应该很饿吧?”

抬起头的丝,也抓着明的右边袖子,开口:“明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蜜才刚离开,明就被问到这些问题;在较为敏感的人眼中看来,姊妹俩是有意背着蜜来关心明。

好样蜜平常就过於粗暴,而明一直都很勉强应付;前者不但没顾及到后者的感受,又不愿意接受以上事实,才导致晚辈这种方式来解决问题。

即便没那些意思,只比较前后画面的差异,仍会显得有些失礼;然而,明却能够理解;她的身体情况,丝和泥在接触的瞬间就能够得知。

平时,触手生物就不忘谨慎;眼前的情况,也的确不同以往;丝和泥室在乎这件事,才会表现得这么紧张;至於蜜的表现,大家都有看在眼里。

而让明亲口说出来,才是真正的关心;做为喂养者,她不仅清楚得很,也很习惯了。

只不过,明想,与寻常人类相处的那一套,还是会在自己的内心稍微拉扯。

她把双手放在自己的肚脐两侧,说:“饿的话,是难免的,但还可以忍受。”

满脸笑容的明,接着说:“不只是我,露也是没问题的喔。刚才,我站在门口时,是觉得臀部和双腿有点无力,不过肠胃倒没觉得特别难受,因为啊,我喝过蜜的奶喔。”

下一秒,明的舌头就从右边嘴角舔到左边嘴角;轻咬一下嘴唇、双眼半睁的她,再次开口:“我可以感倒,那比牛奶还要有营养。”

蜜分泌母乳的原因为何,丝、泥和泠应该都能够推论得出来。

而与丝和泠想的一样,泥不会因为明多吃了些什么而有太多意见。

看到蜜的肚子大起来,如此强烈的视觉冲击,是会让人的脑筋一片空白;还有其他更为要紧的事,泠想,用右手食指点一点丝和泥的肩膀。

丝睁大双眼,说:“差点忘了!”

“先去浴室──”泥点一下头,说:“然后再去饭厅。”

很快的,丝和泥就用上所有的次要触手;在一阵短促的“嘶噜”声后,组成轿子式的结构,让明能够仰躺在上面;接着,她们以平时步行的速度,带明前进。

稳得像是在搭电扶梯,明想,好安心;打了一个大哈欠的她,马上又伸了下懒腰。

目前,应该没有任何躺椅,能够在考量到人体工学的同时,外形却又如此前卫;而丝和泥还伸出双手,适度按摩明的全身上下。

有好几秒,明舒服到差点大叫;别说是孕妇了,任何人受到这样的照顾,都不会有怨言的。

稳得很,泠想,没必要出手帮忙;如果闭上眼睛,感觉甚至会有点像是飘在空中。早在头半秒,明就很确定,自己不可能摔下来;躺在家里的沙发或床铺上,都还没这么安全;听来是夸张到了极点,但非常正确。

“明──”丝抬起头,说:“今天,你和蜜亲热的过程,晚一点要说给我们听喔。”

这一次,泥没有吐槽丝。她们都很好奇,但也都不好意思去询问蜜。

泠没有表示意见,明猜,他应该也很期待。

其实,有很多段落,丝、泥和泠都曾经历过;即便如此,明想,他们也会因为主角是蜜,而感到十分意外吧。

肚子里的最后一点母乳正被消化,明想,食欲终於压过性欲。

而一早醒来就做爱,全身上下的肌肉紧绷,真的会让人陶醉;不算十分轻松,但绝对是非常愉快的早晨;下午的行程,也让明很期待。

如此充满活力的孕妇,应该算是极为罕见的;若是几年前的明,可能会在这时摆出展示手臂肌肉的动作;鼓起肱二头肌与三角肌,说到强调自身的体格,她可以做得比一帮男同学还厉害。

不过呢,明想,这些都该是过去式了。轻咬双唇的她,看向丝、泥和泠;现在,得表现得淑女一点,不然可配不上他们。

虽就以往的经历,触手生物在形容自身时,常常免不了使用怪物这两个字;然而,在明脑中,他们倒是常被她以花朵或宝石来形容;听起来不怎么新奇,还有些俗气。

但,明想,也正因为自己能够看出他们的美丽、可爱之处,才会这么快就同意成为喂养者;强调外在方面的因素,她承认,是有些肤浅。

明想起,自己从小时候开始,就很喜欢古典传说中的妖精;那些奇妙的生物,有些不到巴掌大小,有些则很类似马或女神;背景往往有花草点缀,在山林、湖泊边散步;非常迷人,虽然,相关创作如今已不留行了。

现在,明认为,就算真有妖精,也比不上触手生物。

能生活在一起、谱出无数值得细细回味的经历,明想,如此真实的存在,可比妖精还要美好;未来,他们要一起面对、渡过与享有的,还有好多好多呢。

明认为,自己从他们外在得到的感动,与从他们内在得到的感动,基本上是不相上下的;而理所当然的,在迎接这些无比细緻、有血有肉的对象时,自己的行为可不能老像只大猩猩;虽然眼前的三个触手生物,好像都有点被虐狂倾向,可那也得维持在一定的范围内。

若画面太不协调,明就没法把这视为是趣味;通常,她会先觉得倒胃口;不只是在美感上,连道德上也说不过去。

早在明念小学高年级时,就已经有不少人觉得,她简直比男生还要粗鲁。

明希望,自己能尽量表现得像个标准的好太太;即便丝和泥都把她当老公,而蜜和泠好像也觉得,她成功让“喂养者”这三个字听起来更为阳刚。

又吞下一大口口水的明,心里感到有些複杂。

在肉室里,蜜刚把一个铁壶擦拭完毕。为了稀释尴尬,她想,人是会需要一点隐私;即便大家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那种好像快要噎着的感觉,还是该避一避。

“不过──”蜜说,笑了笑,“很幸福。”其实,她最担心的,是自己会对这一系列感觉上瘾;让大家刮目相看,像是置身在一个多彩的风暴中;毕竟,她和明给大家带来的,可不是普通的惊喜。

“也多亏了明,才让这一切成为可能。”蜜说,自肩膀到屁股都颤抖一阵;光是沐浴在明的视线中,整个人好像就要融化了;而一边成为大家的焦点,一边回味先前的段落,会让耳朵内外都暖呼呼的。

通常,人类会很想在这时尿尿;而早在半小时之前,蜜就有膀胱受到刺激的感觉;她的阴道和子宫在被精液填满后,也会挤压到周围的器官。

生理上的感受都很愉快,蜜想,慢慢跪坐在地上;嘴巴微开的她,轻轻摇晃肚子;可内心的波澜,还是需要处理一下。丝、泥和泠都晓得,而站在旁边的泠,吞下的可不只是口水;他泪腺发达得很,常会为了一点小事而流泪。

有段时间,蜜想,丝还没泠那么爱哭。

只要没哭出声,让泪水慢慢流入口腔,泠的情绪反应明就不会被明注意到。

“不希望因为他而改变气氛吗?”蜜说,把头抬高,“在明的调教下,那孩子也成为了一个非常複杂的男人呢。”

蜜希望,未来,泠都只会因开心而流泪。

很快沖过水的明,在换上一套天青色的睡衣后,就被泠抱到饭厅里。

左手撑着背,右手勾过双腿;泠一直很注意自己的姿势,尽量不让她有任何受压迫的感觉。

丝一边帮明擦拭身体,一边展开部分肉室;因为锋面影响,导致气温骤降;而大量的肉块,能够调节室内温度。

在明回家之前,泠曾问:“要怎么样,才能让我在抱住明的时候,看起来不像一只怪物正在绑架公主?”

泥皱紧眉头,说:“明一直都像个公主,这无庸置疑。”

丝在一连点了好几下头后,接着说:“可泠就算是穿上西装,感觉还是怪怪的;像是在一个极高的门板上连盖好几块布,远远一看,还有点类似棺材。”

通常,这类有关外貌的评语,不该说得太直接;可刚才,丝就是没有想太多;在明回来前,泠之所以有些消沉,正是这个原因。

回忆起这一段的丝,小声说:“拿这种问题来使自己困扰,实在是──”

“谁被什么问题困扰了?”明说,抬起头。张大嘴巴的丝,先是看一下明,再看一下泠。

那一段,泠应该希望保密;不然,他大可直接问明;丝要是主动透露,感觉不仅很没礼貌,还非常不成熟。幸好,泥在这时开始有更多动作,把大家的注意力都给转移。

密集的“啪”、“咚”声响起,伸出十只触手的泥,动作快到让明有些看不清楚;过不到几秒,三道複杂的料理就已开始成形。

泥在把碗盘拿出来时,动作还是比妈妈要细緻得多。所以,明倒不担心她会打破什么。

然而,泥常常在拿起汤匙和锅铲的同时,又很快的使用菜刀;“唰啦”、“啪噹”声响起,让现场听来有点不像是在厨房,而比较接近某些工厂的切割区;看到这个景象,明才真的担心她会伤到自己;每只触手都被侷限在一个不算特别宽敞的范围内,而它们距离刀子都不算远。

只要偏约半公分,明想,就会血流如柱。

不过,泥还是顺利的让每道料理都进入最后阶段;她没流多少汗,也未喘几口气。

睁大双眼的明,吞下一大口口水。转过身来的泥,满脸笑容的说:“烤箱没有预热,主菜得要再等等。”

一扫先前的阴霾,丝想,深吸一口气。

泠弯下腰,在明的左耳边说:“气象预报说,今天的温差会很大。”

“我会注意的。”明说,点一下头;等等吃完饭后,应该会想要穿短袖吧?

室内有肉块负责调节温度,但今天可能再次外出;想到这里,明的嘴角再次上扬,说:“到时候,就拜託你们啰;有点凉的话,先把我抱在怀中;实在很热的话,就该减少一点热量──”

蜜才刚离开不到半小时,就想对眼前的三人出手;几乎是每天都和多个对象亲热,有这么飢渴吗?就算身为喂养者,也不表示他们不会被这过於频繁的次数给吓到。

可没办法,明想,他们实在是太可爱了!

然而,在内心的另一边,传来的却是“太夸张了”和“简直有病”等严厉批评;接下来,为安抚自己的良心,明竟然说出像这样的话:“不然,我多装几只次要触手,帮自己搧风──”

那应该会是很不错的方法,但听起来实在有点蠢,还不太诚实;很快的,明就后悔了;意识到刚才的玩笑有多无聊,让她很想用双手把整张脸都给盖住。

明要的是什么,现场的三人都很清楚。而一反往常,表现得最直接的,竟然是泥;在围裙底下,两膝使劲磨蹭。明不仅盯着她的双腿瞧,还吐出舌头,一副巴不得用嘴巴扯下围裙似的。

到这个时候,喉咙乾渴的明,也懒得去顾及自身形象;动作再积极点,话再说得更露骨些,能够让气氛更为轻松。

接下来,明还伸出双手,抚摸丝和泠的屁股;左边很结实,右边则非常软嫩;像石雕一般的泠,眼中的光芒扩大一圈;丝的动作也没有很多,但还是忍不住叫出来。

一边闻着他们的体味,一边感受他们的视线;此时,明的脑中几乎没在想早餐的事;感觉与十分钟前,在浴室内的经历差不多。

泥才刚展开肉室,丝就主动靠在明的背上;用乳房和肚子磨蹭,把脸埋到发丝之间。

而在确定水温没问题后,泥和泠也伸出舌头;前者负责明的脚掌,后者负责明的腋下。

伸长脖子的明,大声淫叫;一开始,她还有点想吐槽;可过不到半分钟,她就闭上双眼;脑袋放空、尽情享受,在大量的欢娱面前,良心的谴责始终都很无力。

眼尾与眉毛皆抬高的丝,说:“这比一般的按摩还要能够纾解压力,对吧?”。

94。

明低下头,小声的说:“我当喂养者,几乎没有什么压力──”突然,她闭紧双眼、张大嘴巴;一阵又一阵的搔痒感,传遍阴部、穿透膀胱,来源还不只一个。

明不用睁开眼睛,也晓得,是丝、泥和泠都把舌头集中在她的阴唇和阴蒂上;先稍微转移注意力,再加强攻势,看来是经过深思熟虑。

而明猜,他们根本没有事先商量过;是丝一时兴起,泥和泠又乐意配合。

最主要的,当然是明不会排斥,又一直为他们制造机会。

身为触手生物,泠想,当然得每分每秒都准备好要服侍喂养者。

伸长脖子的明,吐出舌头、大声淫叫;又一次,她在几秒钟之内就达到高潮;虽然少了蜜,但还是非常快。

在一阵酥麻感后,明的身心都像是睡着前那般轻松;两膝几乎贴地,视线模糊;要过约十秒后,他才开始用手指轻搔丝的耳背、颈子与后脑杓,把头往右转的明,额头和鼻樑等处皆冒汗,嘴唇贴着自己的乳房和肩膀,身上多处的肌肉又极为紧绷;看来很像是在挣扎,却连一点阻止的意思都没有。

特别是明的双手,丝想,还有不少鼓励的意思;前者轻轻抚摸后者的耳背,小声说:“再多舔一些。”

不仅如此,还主动把阴唇和阴蒂挤向他们的嘴巴;猛舔自己硬颚的明,一脸陶醉,却不好意思看他们的眼睛。

接受到这些讯息,丝、泥和泠的心跳都加快不少。

面对喂养者的要求,触手生物当然义不容辞;尽量伸长舌头,更努力移动舌尖;在缺少唾液和淫水润滑的地方,舌尖等处的感受更为强烈;除高潮的颤抖之外,连子宫内传来的胎动,都能感受得到;每一次,露伸展手脚,都像是在回应他们。

明呼一口气,说:“好活泼的孩子呢。”

丝点一下头,开口:“一直强调自己现在有多健康,真是不干寂寞。”

瞇起眼睛的泥,接着说:“不会也是在吐槽包围妈妈的色鬼们吧?”

听到这句话,泠眼中的光芒一下就变得有些杂乱;受到良心谴责的他,看来真是比先前要来得紧张许多。

过没几秒,连丝和泥也感到很不好意思。

不应该如此好色,就算能让孕妇乐在其中,也要考虑到小孩的感受。

当然,露只是缩小了,不是真的化为婴儿;而无论是让喂养者高潮,或是在喂养者的周围高潮,对露都没有任何坏处。

只有好处,泥想,屏住呼吸。

在享乐的同时,也要顾及到很多安全方面的细节;维护健康,与预想各种情况,都是基本中的基本;只要明能进到肉室里,触手生物无论是面对任何问题,都可以做得比现在的一流医院都还要完美;可那种纠结的感觉,还是在丝、泥和泠的胸腹中蔓延,倒是明的笑声,彻底化解尴尬;她真想把他们都给搂在怀中,使劲亲吻、舔舐,甚至轻咬;距离没问题,但姿势受限,手也不够长。此时,丝、泥和泠的头部位置,是在明的两腿间;实在没办法,只好用双腿轻轻夹弄他们的脸颊与颈子等处;於此同时,再用双手和肚子来磨蹭,尽量提升照顾的面积。

泠伸出双手,负责帮明维持平衡。

抬高嘴角的丝和泥,也各伸出至少四只次要触手;她们在协助泠的同时,也不忘舔舐明的腋下和背脊。

渐渐的,明感觉连最深处的肌肉也都没那么紧绷;而触手生物目前使用的舌头数量也不到二十根,却已经让多次让她误以为自己是躺在由舌头构成的床铺上丝、泥和泠都挺起胸膛、深吸一口气。

累积在明皮肤表面的味道不多,可温水与性高潮交互作用,让她的毛细孔再次张开;位於深处的体香,一下就充满肺叶;丝、泥和泠都陶醉到说不出话来,连动作也几乎停止。

要过了一分多钟后,他们才能提一些简单的问候。

伸长脖子的泠,先问:“外面湿度如何?”

明摸一下自己的肚子,说:“感觉不会很重,但不会比家里舒服。”

泥点一下头,接着问:“要不要先吃点零食垫胃?”

竖起右手食指的丝,立刻说:“姊姊有做一点饼乾喔,就放在冰箱里。”

听丝这么说,明彷彿已经闻到饼乾刚出炉时的甜味和香味。

“是试做的,”泥强调,睁大双眼,“所以我才没有在第一时间内说出来。”

明晓得,主要是自己不在家的缘故;泥可能是为了转移注意力,才会开始桿麵团。

想到这里,明又感到有些罪恶;而在满足性欲后,注意力自然就会转移至食欲上。

饼乾都在冰箱里,明想,听起来有些可惜;但只要用微波炉加热,再配一壶好茶,就是很理想的组合;饼乾的材料一定很新鲜,制作的过程更不用说;最重要的是,没混入她的奶。

而要是包含触手生物的奶,或其他体液,明都不反对;可那样实在是在太下流了!她想,在心里皱一下眉头。

现阶段,丝和泥根本没法泌乳──至於泠,即便充足的术能必定会导致触手生物中性化,明还是希望他够像个男孩子──;卫生倒不是问题,但在麵团中混入精液,绝对不会比使用正常的材料要来得美味。

明想,自己应该透过其他方式,来证明自己有多喜欢他们;眼前的话题还算正经,她可不打算破坏气氛;虽想了很多,但她成功把思考控制在两秒之内;不算太久,应该不会让泥觉得奇怪“饭后再吃好了。”明说,满脸笑容。下一秒,她却因为张开嘴巴,而差点流出一堆口水。

明在吞下一堆口水后,接着说:“如果不会太饱的话。”

这一餐,泥应该又准备了不少。

低头擦嘴的明,也再次提醒自己:身为孕妇,胖一点没关系;热量所产生的罪恶感,真的,比性爱还要让她觉得沉重。

为了转移焦点,明乾脆主动提问:“你们在发现蜜留下来的讯息时,有何感想?”

泥抱着胸,说:“这个嘛──”

抬起头的泠,眼中的光芒迅速缩小。丝抬高眉毛,赶紧接话:“感想当然很多,一言难尽;比起这个,我们现在更想嚐嚐明身上的味道!”

很突然,但确实转移话题。先前,明已经付出不少劳力,如今可能难以奉陪;丝、泥和泠都这么想,也不会太期待;别勉强喂养者,身为触手生物,应该把喂养者的健康放在第一位。

然而,过不到两秒,明还是伸出双手;姿态柔美,好像有音符在周围弹跳,又被数道温暖的光芒点缀;在丝、泥和泠的眼中,任何雕塑和绘画都无法给他们带来如此强烈的感动。

先以掌心承接唾液、舌尖,再轻轻搔弄眼前三人的舌底、下巴和颈子;接着,明说出:“拜託你们啰。”无论神情还是动作,她都尽可能表现得优雅一点;几乎看不出,她在回家之前,曾高潮过数次。

虽然丝、泥和泠都没说什么,明也晓得,自己的脸上早已写满“好色”、“淫荡”与“不知节制”等字眼。

若有触手生物使用这些形容,通常也是为了情调,而非真有什么不满;有泠在,丝的嘴巴也比较收敛;这可不表示,明会希望泠先离开,让丝和泥留下;那样实在太过分了,明想,舔湿双唇;再怎么样,人多一点总是比较好。

在年底前,丝猜,明被所有触手生物包围的画面,又会再次出现吧?只要小心一点,就能够玩得开心,又不会造成问题。

明认为,自己会变得那么色,触手生物要负很大的责任;特别是蜜的奶,含有春药成分──若这么说,就太不诚实了;且不能忘了,那是她和蜜之间的秘密;不是件多严重的事,内容还挺轻松的;但除非蜜主动说出来,否则即便是用於玩笑也不适当。

若说是受到露的鼓励,明想,还蛮有说服力的;这一阵子,明总是用这类描述来回应自己的良心,也顺便色诱周围的触手生物──听起来不怎么正经,且已经用过太多次了;如今,最初的圣洁感已被色情成分给沖淡,几乎都快看不到了。

但的确,露每动一下,明就越是感到来劲;特别是在给蜜调整过胎位后,每一分力量,都传入正确的脉络;孩子的支持,果然能给予母亲力量。

虽然都是心理作用,明想,舔湿双唇;然而,人一生追求的,不正是这些东西吗?

明在感受到一股暖意的同时,仍觉得自己有推卸责任之嫌;若要增加完成度,势必得再成熟一点;不用像个大家长,只要别表现得像个黄毛丫头就行。

这种目标,可不是一时专心就能达成的;明晓得,得累积经验;幸好,丝、泥和泠都没对她在意的部分表示嫌弃。

连一句吐槽都没有,明猜,太客气了;是体贴她,但要说到过瘾,还差那么一点。

过约两分钟后,双眼半睁的她,成功把注意力放至更轻松的项目上;然而,毕竟是和触手生物一起生活,即便再怎么日常,也不可能完全没有色情成分:为了把早餐都给吃完,明想,现在胃里最好别装太多东西。

那么,吞下的精液量就不能超过半杯;为减少丝、泥和泠的困扰,别让他们兴奋到射精;就算只是拿他们的唾液润喉,量也得节制。

看到丝和泥都把主要触手拿下来后,明真是松了好大一口气;然而,过没几秒,姊妹俩就开始用阴部磨蹭她的左边腋下与右大腿内侧。

好舒服!明想,忍不住笑出来;这画面看来极不道德,显然是取材自特种行业;虽没有多少泡泡,却有大量的淫水和唾液。

即便丝和泥满脸笑容,看来仍像是被逼的──毕竟,她们的外形一直都非常稚嫩──。

相较之下,明身为被服务的对象,感觉更加差劲;也幸好,她面对的都是触手生物;即便一直被良心狠狠吐槽,感觉也能轻松带过。

淫印天使(第二部)(95)

作者:房东。

字数:6123。

95。

同样是不愉快,与装模作样比起来,过分大胆还比较合明的胃口;再说,她在与触手生物玩花样时,也不曾真的感到后悔过。

是该保留一些,毕竟未来还长得很;可一确定重点,明便在几秒钟只内就握紧双拳。

感受到明的干劲,丝和泥在磨蹭的同时,还开心到手牵手。

现在,姊妹俩的动作都有点像是在跳舞。

瞇起眼睛的明,几乎能把丝和泥给看成两片在风中打转的雪花。

丝和泥私底下的消遣都差很多,外形也大不相同;可论好色程度,她们基本上是一致的。

姊妹俩在特别开心时,动作甚至能完全重叠;不愧是双胞胎,身上的光彩和气息都几乎一致。而令异卵双胞胎紧紧靠在一起,那不道德的感觉,可比同卵双胞胎要来得多;这部分,也让明在品嚐她们时,享受到更为丰富的滋味。

若露也在一旁,会是什么样的景象呢?再过一阵子,明就能够知道了;能让丝和泥那么头痛,想必不是简单的角色。

丝抬起头,说:“明的毛细孔深处,有不少蜜的味道喔。”

毕竟曾被蜜的体液包裹,还喝下不少;明想,马上说:“我正式成为喂养者的那一天,身上的味道一定更複杂。”

双眼半睁的明,故意看向泠;一感受到前者的视线,后者眼中的光芒立刻扩大到极限。

泥点一下头,说:“蜜很注意卫生,这一点,我们都清楚得很;主要是顺着天性,才会留下一点自己的气味。”

和狗一样,明想,舔湿双唇。她晓得,自己也差不多;有时,她可能做得比触手生物还过分。

成为喂养者的另一项好处,又在此刻浮现了:为自己的许多行为增添正当性;往后,无论是尝试新的道具,或是挑战新的玩法,都不显得那么过分和离谱;明可不会承认,这是自己急着要成为喂养者的主要原因之一。

眼中满是光芒的泠,接着说:“很显然的,这不是疏忽;她一定是先经过审慎考虑,再努力执行的。”

虽是一件无关紧要,又难以察觉的事,但因为在情调上极具潜力,就做得非常认真;蜜大概也考虑到其他触手生物的反应,明想,不愧是触手生物的领袖。

这种倾向,每个触手生物都有;有共通的兴趣,令他们相处起来更不费力;想到这里,明一边摇晃全身,一边以左边腋下夹住泠的主要触手。

这下,丝、泥和泠都得到更多刺激,也为浴室内的热气增添几分香甜气息抬高眉毛的明,即便慢慢深呼吸,也还是会分泌不少淫水。

茶室里,蜜先为地炉添上柴火,再把竹筒中的水倒入南瓜形铁釜中。

在她的右手边,一张黑色的花几上,放置绘有石榴图样的粉彩花瓶;一朵蓝色的小花垂在瓶口外,与墙上的水墨婴戏画很配;既平衡周围的色彩,也令那些被拉长缝隙都不显得突兀。

位於左膝前,深褐色的紫砂茶壶上刻满葡萄;在许多角度下,它都充满光泽光泽;远看很类似洛可可风格的金属器,蜜想,用双手仔细抚摸。

她没准备酒,事实上,周围连一个玻璃瓶或玻璃杯都没见到。

要说从此滴酒不沾,蜜想,实在是太夸张了;她是打算在短时间之内,多喝点茶;若要换换口味,接下来所接触的,也是其他不含酒精成分的饮料。她想在神智清醒的状态下,和明接触;而一旦常想像自己成为孕妇,就更不想碰那些不利於胎儿成长的东西。

“若是真的有了,会生几只呢。”蜜说,鬍鬚抬高;使用这种量词,是有些失礼。但很显然的,她不认为自己怀的孩子,会带有多少人类基因。

蜜觉得,自己只会产下触手生物。泠的状况,她猜,可能也差不多;毕竟,光看外形,他们与人类重叠的部分实在太少了。

蜜和泠又是头两个被制造出的触手生物;即便肉室内有几项设施,能转换不同物种的精细胞和卵细胞,他们的情况却没有丝、泥和露那样乐观。

“明能不能接受是一回事。”蜜说,稍使劲咬牙;让触手生物的数量增加,这实在令她感到不安;或者,乾脆就别生小孩。总有一天,他们得面对这些问题;希望到时候,不会让明太过伤心。

凡诺虽然爱现,却不曾针对过这事提出任何看法;要知道详细情形,得把那些没有彻底毁掉的资料拿出来。

重新解读,蜜想,皱一下眉头;若能够找到老石,这一切会简单一些。不少召唤术士的末路总是惨不忍赌,有些是被同行陷害,也有些是死於研究过程中所发生的意外。

而老石与其他的召唤术士不同,是个善良、风趣又懂得享受人生的傢伙;他比凡诺还要懂得保护自己,更不轻易与人结仇;蜜希望他还活得好好的,也希望露能够再见到他。

不用急,蜜想,再放松一些;只要没有其他阻碍,这些目标搞不好在几年之内就能达成。

先深呼吸,让颈子以下稍微冷却;胸部的起伏很大,可脑袋还是发烫;吐出舌头的蜜,把茶室内的规矩都抛至一边;起先,她选择跪坐,纯粹是基於习惯;而过没多久,她就盘着腿。

等一下,蜜猜,自己八成就会仰躺;不用并拢双腿,孕妇就该像个孕妇。

有好长一段时间,蜜都没法像这样不顾形象;压力太多,对自己的想法和行为都不那么有自信,所以乾脆用死板板的礼仪来端正一切。

现在,她很愉快;自出生以来──可说是第一次──,她觉得自己好像真的一点压力也没有。

虽然肚子大成这样,蜜想,不适合跳舞;但至少,她能够哼歌,或大声嚎叫。

其实,她最想尝试的,是拿体内半凝固的精液来模仿分娩;在肉室里做这么夸张的事,一定会被泠察觉的。

“他是个好孩子,会帮我隐瞒;但若直接被明撞现,嗯──”蜜把一对耳朵往前指,说:“应该可以佈置得像是一场意外!”她虽猛点头,却也很好奇:究竟是在什么样的情形下,会不小心把那些精液都排出,又用自己的嘴去迎接──“呀──!”大声尖叫的蜜,尾巴、耳朵和鬍鬚都摇个不停。明若是看到她做那种事,八成会目瞪口呆。

下一秒,蜜抱着头;脑袋发烫的她,感觉肉垫和爪子都快被烤裂了。

现在,要是再说一声“讨厌”,或发出更複杂的尖叫声,一定会让这画面变得更加好笑;而蜜在考虑几秒后,还是决定,要多维持一下形象;要不然,她又会开始讨厌自己。

可是,这一点自我要求,还是没法让她停止打滚;虽然肚子里只有精液,却仍以四肢保护;一点点的疼痛,能帮助她冷静下来。

没顾虑太多的结果,是让她在感受精液翻腾的同时,又忆起自己先前是怎样胯坐在明的主要触手上;血还未止住,就迅速──且大幅度──的上下移动;淫水很快就将一片红色给稀释,而在精液冒出来后,两人连见到一点血丝的机会都变得有些渺茫。

“真是夸张。”蜜说,神情严肃;一连叹好几口气的她,尾巴摇个不停。

连茶叶和茶碗都备妥后,蜜故意坐在镜子前,挺起肚子。接着,她因手肘挤压到胃袋,而打了一个大嗝:“啰噜、呜──”

双手摀住嘴巴的蜜,静静感受体内的精液漩涡;除子宫和阴道外,明连肠子也不放过;丝或泥若没有施展法术,可没法承受起像这样的量。

肠子装不下的,通常会溢到肛门外;既是为了美观,也是为了避免浪费,蜜把那附近的精液都凝固了;感觉像是塞着一堆橡胶,她想,吐出舌头;无论是看起来或实际感受,都很重口味。

在这之后,精液就常涌至胃袋里;一个不小心,还可能会因为打嗝而冲上来;触手生物的消化系统,就算不纯粹是装饰品,也只是模拟;体验人类的感受,蜜想,这是最主要的。

其次,即是享受性爱;可以说,他们全身上下的设计,都不脱离此目的。也只有喂养者,能让这一切都派上用场。在遇上明之前,他们可不敢让子宫和肠道像现在这般完整。

“全是为了减少能量的浪费。”蜜说,耳朵垂下,“其实,我原本以为,要过上至少两年才──”

丝加速了这个过程,蜜想,感到有些複杂;而再怎么说,也要明有那个意愿,才能如此。

“贝没有开发过的地方,现在都属於明的了。”蜜说,耳朵竖直;在这同时,她的屁股也夹得非常紧;精液没有流出来,她这么做,不过是假装对明的行为余悸犹存。

谈到贝,无奈的部分依旧;至於蜜对明的罪恶感,也因为这两天的密集交谈,而确实减少许多。

抬起头的蜜,一边想像明产下露后的生活,一边说:“我是只好狗狗,能忍受各式各样的粗暴对待;所以,明留在我身上的印记,越多越好──”

差一点,蜜就要发出“呜噗”、“呼呼”等笑声;有些行为,还是让年轻一辈去做比较好身体已经修复完成,但触手生物仍是在高潮的那一瞬间取得术能;这一点,不会因为器官变得複杂而有所改变。

所以,像一般生物那样进食,不会给他们带来生理上的帮助;为避免太多非必须的物质堆积在体内,精液也会很快的就被代谢掉;无论先前的过程再怎么美好,蜜想,这是最为自然的结果;若身在肉室里,就更难避免。

然而,只要消耗一点术能──通常是在不知不觉中,而非刻意为之──,就可以让这些精液成为自己身体的一部分;生理上的感受其实不怎么突出,但至少在精神上,更能回味先前的余韵;不仅无害,就许多层面看来,这也是最为浪漫的保留方式。

“先是骨髓和脑髓……最后才是肌肉和皮肤。”蜜说,闭上双眼。嘴巴微开的她,很快摸过自己的双腿、肩膀;接着,用两手中指轻点额头;再过一阵子,连这几处都会有明的精液气味。

“现在还太早了。”蜜说,吞下一大口口水。满脸笑容的她,尾巴像螺旋桨一般旋转。

她想起,自己第一次和明接触时,还臭着一张脸;即使不提外形,连发言内容都不怎么浪漫。

“嘴巴很坏,又大量饮酒。”蜜说,咬一下自己的舌头,“那样根本不叫做严厉,纯粹只是满满的失败主义而已。”

不怎么照顾自己的身体,就算能量充足,也显得老态;如此的颓废、不健康,还敢提醒年轻人该如何如何。

“若强调『自己当时是故意做出错误示范』的话,那实在很无耻。”蜜说,摇摇头;若要掩饰,就该选择更早的时间点;这种麻烦的个性,一点也不可爱;即便外在真有性感之处,也会因为这种彆扭的感觉而大打折扣。

蜜想,自己若是人类,可没法和这种对象做爱,“所以,成为喂养者的人,个性可不能像我这样。”她低下头,继续说:“事到如今,明还愿意把我当成女人来看待。”

蜜很感动,但不会因此流泪。伸出双手的她,先是揉捏自己的乳房;不用挤出乳汁,只要稍微有点感觉,就能够放开;接着,再慢慢往下;轻搔腹股沟,碰触阴蒂和阴唇。

面对明的热情,蜜不仅觉得自己非常幸运,也感到十分荣幸;既然如此,就该以最有礼的态度,默默接受这一切。

然而,像这样的滋味,蜜已经太久没感受到;咬着牙的她,在回想与明亲热的种种细节时,常常全身颤抖;兴奋到一个快要失控的地步,光猛摇尾巴和流口水,都不够表达;看来不怎么优雅,却是放弃掩饰后的必然结果。

明若不是为了顾及到露,一定会把蜜给压倒在地。

先前,明是怎么大喊的,蜜可是记得一清二楚。

“我还模仿不来呢。”蜜说,耳朵、鬍鬚和尾巴都一连晃了好几下;每一声都很狂野,完全陷入忘我的境界;若是在特别强调回音的室内,足以令两人都耳鸣。

虽然,明的手指力道非常节制,可整体动态却已超过寻常的人类男性;想到这里,蜜的鬍鬚又竖得非常直。

可见,明期待这一刻已久;至於形象,她也不是没顾及到。

在许多时候,明的表情还是很柔和;吐舌头的次数极少,更不怎么甩动头发;只是,为了彻底享受,得拿出诚意;最好的方法,就是尽情展现出自己的另一面。

明在对待其他触手生物时,也是这样;而对蜜的压抑终於彻底解除,这瞬间的爆发,气势非常惊人。

之后,蜜的记忆就有些模糊;印象中,明口中吐出的尽是正面发言;除讚美外,还有不少承诺。

然而,当时的蜜,被快感弄到头晕脑胀;一直专注在淫叫和控制体内的寒暖流,根本没法听清楚明所讲的每个字。

明的主要触手非常硬,好像能够轻易撑起蜜的全身。除此之外,明的精液温度之高,更是很快的就让蜜吐出舌头。

就算是躺在冷水池中,蜜想,也不见得能足够散热;明的体内,好像真的有火在烧。

通常,人类的体温不可能比犬科动物高。而明才刚装上主要触手不到几分钟,蜜就已经快招架不住;后者觉得自己的骨盆──乃至整根脊柱──,都快因为前者的连续抽送与多次射精而热到快要融化、冒泡。

“蜜的里面、喝哼、还有很多空间,对吧?”明说,两手轻轻搔过蜜的腰侧与臀部,“我要、嗯啊、让蜜的肚子、噗呼、变得更大!”

当时,明的语气、眼神和动作都充满魄力;接下来,蜜想,若直接用“太可怕了”来形容,实在很不礼貌。虽然,这些的确是蜜在嚥下一堆口水后,脑中浮出的第一行字;要准确传达出明在她心目中的形象,可爱、漂亮与柔美等是少不了的;然而,明在成为喂养者后,令上述元素变得更加複杂。

这不坏,蜜想,还挺好的;有好几次,她曾感受到更多深沉的欲望。在明的眼中,好像还有好几团浓厚、多彩的光芒正在旋转。

蜜想,亲热时──就算只是拥抱、接吻,而没有做爱──,明渴望得到的,通常都比嘴巴上传达的还要多;这种连灵魂深处都给彻底舔舐,好像会被对方一口吞下肚的感觉,存在於多数生物的意识深处;像是身处在巨大、深不见底的漩涡中,如今,每个触手生物都已体验过;喂养者竟是这样的存在,听起来实在好恐怖。

既然如此,为何感觉还是那么的美好呢?

显然,“恐惧”、“压迫”和“威胁”等都是错觉;实际上,伴随在身边的,往往是安全感和熟悉感;爱意与敬意彻底交融,好像生来就该和她结合;想到这里,蜜的耳朵再次竖直。

全新的经历,过去未曾体验过;而这些概念,的确存在於凡诺注入的知识中。

这么複杂的感受,蜜想,他应该无法理解;毕竟,早在好久以前,他就选择以法术来控制自己的情感。

为了寻求知识,不惜回避幸福,令自己的灵魂变得千疮百孔;也难怪,他在一些召唤术士的眼中,是充满瑕疵的存在;想到这里,蜜忍不住说:“相较之下,明的精神层次搞不好还比较高。”

这一个月来,类似的讚美,可说是一天都没少过;若不是为避免让明感到厌烦,他们还会说得更多。

又一次,因为明的脸在脑中变得清晰,让蜜颈子到膝盖都会忍不住颤抖;吐出舌头、垂下耳朵的后者,光是回忆先前的段落,好像就快要融化。

这一次,蜜想,搞不好会蒸发;先变成雾气,再化为云朵,一团又一团的;许多宗教追求的至高体验,应该就是像现在这样吧?那些禁欲的修行者,究竟要绕多少远路,才能达到她此时体会的一半,这是个很有趣的问题,但不会是她此刻想认真探究的。

过约两分钟后,小声嚎叫过的蜜,又开始在茶室内打滚;有四根次要触手帮忙,几乎没压迫到肚子。

“实在很不守规矩,可这才是我的真面目。”蜜说,停下动作;因为体重增加,所以触手根部的负担很重。往右侧躺的她,曲起四肢;即便融入大量的人类特徵,动作却还是和一般的犬科动物没两样。

无论是身为人、狗还是触手生物,蜜想,都该轻轻松松、快快乐乐的过活大部分的毛发都极为柔软、蓬松,气味也非常温和;全身上下的光泽,几乎都能跟金属器媲美;以上现象,不单是因为能量或睡眠充足就能造成的。

“舒适、幸福。”蜜说,两手放在自己的乳房上;瞇起眼睛的她,心想,多次向明撒娇,连骨头深处都感到松软。

在年仅十六岁的女孩身上,得到不只一种爱;之中,母爱或许是听来最荒谬,也最容易让蜜感到难为情的。

“没什么不好承认的──”蜜说,两手稍微使劲,轻掐乳头,“无须隐瞒,但也不用大声强调。”

每个人的情况都差不多,特别是丝和泥;她们在让露重生之前,就已经抢着要进到明的子宫里。

泠当然也有差不多的感受,但对此不抱持多少希望。他不认为自己能压缩到多小,蜜想,过一阵子,得让他知道真相。

淫印天使(第二部)(96)

作者:房东。

字数:5879。

96。

此外,有好几次,泠差点把明叫为妈妈;他没有主动和明说,倒是很快就和蜜分享;毕竟,后者是领袖,守得住秘密。

“他还不曾这么叫我呢。”蜜说,双眼半睁;凝固程度不一的精液块,被体内的脉动给敲出各类震颤。

以前,蜜和泠在玩游戏时,比较常扮演的角色是商人与来客;显然是因为家庭不正常,为避免尴尬,所以也不在这过程中使用任何带有亲属关系的字眼。

蜜曾以为,有关这方面的情感,自己会一直留白下去;在丝和泥诞生后,蜜还是坚持要保持一定距离。

就算意识到自己在多数触手生物心中的身分,比较像姊姊、老师、长官或祖母,蜜也不会感到多遗憾。

反正,哪天就算真为此感到空虚,明也能够满足她;还不是只做做样子而已,而是很大程度上的。

想到这里,蜜又叹了一大口气;真的,她从明身上得到的,实在是太多了;最初,后者应该没料到,自己除了成为喂养者外,竟还要扮演这么多的角色。

蜜在感到非常幸福的同时,也觉得有些羞愧;身为最年长的触手生物,不该给才刚上高中的喂养者带来这么多麻烦;此外,拿得比其他触手生物还多──甚至超过那些最年幼的──,这也非常不应该。

虽这么想,蜜在皱眉头的同时,也为无比美好的未来竖直耳朵和鬍鬚吐出舌头的她,看来非常开心;那些琐碎的问题是否真的曾困扰自己,如今,可又多出不少问号。

良心的挣扎并非不存在,蜜想,只是被幸福感给沖淡。而一但没甚么好担心的,她对未来的各种想像,也自然会较为阳光。

“若明、丝和泥都在差不多的时间内怀孕──”蜜说,舔一下鼻子,“那过不到一年,肉室内就会多出至少三个小生命。”

那可不轻松,蜜想,却猛摇尾巴。过约五秒后,她继续说:“即便孩子们都长到十岁以上,只要我化为狼人,还是能很轻易的就把他们都给抱在怀中。而这类型的呵护,父母想必是不会少给;所以呢,有好一段时间,这些孩子应该是比较想要骑在我身上。”

那也没问题,蜜想,耳朵动个不停;四脚着地的她,足以乘载数名幼童。

“这阵子,主要是为了配合明的体型,我才没有在术能全满的情形下让身体扩大到极限。”蜜说,抬高双手;伸一下懒腰的她,心想,现在这种大小,也较方便出入人类建筑。

“虽即使用上所有的术能,也没法让自己拥有一张人类的脸孔;而有时,我的表情看来甚至比泠还要恐怖。但要说到逗明的孩子开心,我还是很有自信的。”

蜜认为,自己比儿童节目中的布偶还要灵活,当然能轻易营造出更为欢乐的场面;任何她童年缺少的,她都很乐意给他们。

“所有美好的──只要够安全、正面,而我们又负担得起──这些孩子都有资格获得;虽有不少项目都非同寻常,但无须过分畏惧;不寻常的养分,可能更有助於他们成长。”

明的下一代,会成为蜜人生的另一大重心。

尽管,凡诺於创造蜜之后没过多久,就在“生命的意义”这一问题上给予解答;可后者在面对镜子时,还是很难不为自己的外形感到自卑。

而生活在幸福之中,蜜想,焦点就能够很轻易的从这个问题上移开;都已够得到充足的爱,在观察自己的形象时,通常只会想像要如何利用外形上的优势。

“『也只有你们,才能给我带来幸福。』既然明都这么强调了──”说完,蜜把头抬高,再次仰躺在地上;对於这些,她都期待已久。

一个半世纪过去了,而这还是第一次,蜜觉得自己距离那些目标相当近。深吸一大口气的她,说:“贝也喜欢我,这无庸置疑。”因为,蜜确实从她那边得到不少能量。

听起来很肤浅,蜜想,难道在其他方面就未得到证明吗?

而比起这些,她更在意的是:“我在贝心目中的存在感,有没有可能比不上我在明心目中的存在感呢?”说完,她马上把口鼻埋在自己的双乳间;都过去了,那一切;这些琐碎的问题,如今无论再怎么介意,都没法获得足够的解答。

又过约十秒后,蜜深吸一口气,说:“我才不会因为那一点差异,而否定贝或明的人格。就算只是因为好奇,发展到这种地步,也与我的个性不合。”

再计较下去,好像会针对很琐碎的细节,而与其他人起争执;缺少包容性,老把气氛弄僵,蜜可不想塑造出这种形象。没办法,她实在太想念贝,才会故意在脑中重複这些极为琐碎的问句。

“这些思念,可以用其他方式延伸。”蜜说,闭紧双眼;虽然脑中的概念还很模糊,但迟早会有个合理的结果。

一定有方法的,蜜想,眉头紧皱;或许,答案早就出来了;只是她刻意维持模糊的空间,避免令这一切显得敷衍。

“好麻烦,啊──真想依偎在明的怀中,把这些话都说清楚!”蜜说,仰躺在地上。

只要有喂养者陪在身旁,没有什么烦恼是不能解决的;很天真,蜜晓得,却不会觉得不真实如此乐观的蜜,泠曾见识过;在不久后的将来,她想多让明看看。

现在,蜜从耳朵到脚掌都软绵绵的,看起来像是泡在热水里太久;差别在於,她的眼神还算清晰,呼吸也非常有力。

“不过──”蜜说,稍微竖起耳朵,“我的部分意识,基本上和融化前三分钟没两样。”

真想跟明聊聊,而不是一个人在茶室里自言自语;就整理思绪来说,这算是挺不错的方法;虽看来很愚笨,也很神经质;然而,蜜有预感:接下来,自己再见到明时,八成没法好好思考。

“虽然才隔不到半天,可其他人不也是这样吗?”蜜说,鼻子周围和耳朵内侧皆发红;一旦陷入热恋,这些反应真的很难掩饰。

特别是尾巴,蜜想,低下头;硬挺程度不输给主要触手,部分触感也极为接近。

而在没装主要触手的情形下,使劲摇晃的尾巴,看来更是显眼;“啪唰”声响起,毛发搔刮到地面皱褶,也牵动周围的肌肉;隐隐约约,影响子宫与肠道;没有拉扯,却扬起多道浅浅的震波;拍击到屁股时,这些感觉会更为强烈;蜜没多少不适,倒是差点流口水。若是在这个时候挤压乳房、夹弄阴蒂,她想,自己会再次高潮。

“以前,因误食春药,故才能连续高潮这么多次。”蜜说,呼出一大口气;在脑中回味自己高潮时的模样,让她有种脑浆都快要沸腾的感觉。

蜜之所以想亲近明,可不是因为药物;这一点,无庸置疑,也说得够清楚了。

此刻,蜜最在意的,倒不是对此事再多做描述;当她因回想起先前的种种细节,而考虑要手淫时,才想起:自己抵抗融化的次数,终究是有限的。

“实际上究竟是多少次,现阶段还难以得知。”蜜说,皱一下眉头,“当时,我也只服下一颗药丸。”

究竟还能再高潮几次呢?若是一时贪心,让自己因手淫而融化,明特地留在她体内的精液就浪费掉了。

“千万不可以。”蜜说,两手从自己的阴部移至肚子下缘。

通常,蜜进到茶室后所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佈置环境;可那几乎是完全自动的,蜜想,也花不了多少时间;为了更加享受目前的状态,她乾脆停下擦拭茶具的动作,跪在镜子前。

先把双手盖在肚子或嘴巴上,再伸长舌头,模仿孕妇害喜时的动作;很传神,至少视觉上没有什么破绽;由於生理上与真实的孕妇非常接近,故真正害喜时的许多细节,蜜都不难想像。

“但这模样可不能给其他人看到。”蜜说,瞇起眼睛;就为了这么无聊的事,而把茶室设得有些隐密;连泠都没猜到,她可不会向其他人坦承。

若给明发现了,倒是没什么关系;虽然这么的不乾脆,蜜却偷偷观察过丝和泥镜子前练习的模样。

“毕竟是年轻一些的触手生物,看起来就是没有老人家来得正经。”蜜说,背后的毛发因羞耻而竖起。

总有一天,她们都会和明透露的。

即便没主动说出来,而是设计成一场意外,明可能也不会太惊讶;蜜想,很快开口:“这一个月下来,喂养者大人已经很熟悉触手生物的喜好;我们私底下在玩些什么,她就算没有百分之百料到,也可能已经猜中快一半了。”

而搞不好──她们在主动说清楚前,就怀上明的孩子;想到这里,蜜除了伸长脖子外,耳朵还一连晃了好几下;先是被幸福淹没,接着再迎接惊喜,听起来是好上加好;可在那之后的情形,她却不敢想像;一但进展到更複杂的段落,那之中的浪漫之处,可能会比预期中要少很多。

特别是有触手生物基因的孩子,连凡诺也没见过。

他能预料到吗?蜜想,皱一下眉头。过约五秒后,她开口:“唉──都敢把我们设计成能和人类生小孩了,以他的个性,一定连很多细节都已经计算清楚了。”

但还是有很多部分,会让凡诺目瞪口呆吧?毕竟,明很不一样;除此之外,这个时代的尖端科技,有不少可比当年召唤术士所谓的奇蹟还要夸张。在这样的环境下,孩子的发展,极有可能会远比前几个时代还要难以预料。

“也幸好,不会再见到那傢伙。”蜜说,呼出好大一口气;与其他的问题比起来,凡诺还比较麻烦蜜承认,自己的胆量有限;就算再多一百五十年的人生经验,也不见得能够顺利维持像这样特别的家庭,即便是身在一个普通的家庭,蜜对自己解决问题的能耐,也不是十分有自信;还是过一阵子,再来烦恼这些太严肃的议题吧;她决定,先把注意力放在自己此时的感受上。

“原来──”蜜说,低下头,“挺着大肚子坐在地上,是这么的不方便。”

小血管好像已快到极限,而明又是在一天之内就大成这样;虽然没给肠胃造成太多不适,但在头几天,她的骨骼和肌肉应该是快到极限了;得用比平常多好几倍的力气才能起身,还没法用能量调整肌肉。

“明比一般的孕妇要辛苦。”蜜说,耳朵、鬍鬚和尾巴皆垂下。

过约两分钟后,她伸出双手,把位於膝盖前的一小块地面用大拇指和食指围住;“咕噜”声响起,一个盒子从缝隙中冒出来;有点扁,呈正方形,上头绒布已经褪色;虽很乾净,但很明显的,是个已经有百年历史的老古董以爪子轻轻掐住盒底,用鼻子把盖子往上掀;里头是一枚金戒指,而戒台上空空如也;原本,是想等到贝穿上婚纱后,再决定要镶嵌何种宝石;蜜总觉得,有些选择,比钻石更具意义。

当然,最后还是看贝的喜好。

“可惜没机会了。”蜜说,屏住呼吸;虽然表情平静,又很快就说完,却还是使劲咬一下舌头。事实上,她当初在买的时候,就觉得希望渺茫。

“我也没把这东西给贝看过。”蜜说,眉头紧皱;只因为怕被拒绝,可见当时的她,是多么的胆小;在贝还活着的时候,想起这一段,只觉得丢脸;在贝过世后,则有些后悔。

蜜早就担心会有这种后果,也已经练习过很多次;可每次要向贝提起时,总觉得气氛不对。

过约一分钟后,蜜摇摇头;如今,再怎么计较,也无法改变过去;还是先把这些烦恼给抛到一边,改关注其他问题吧。

好几天前,她曾考虑要把这枚戒指送给明;可喂养者应该配得上更好的,而不是把当初未送出去的给废物利用。

“我也不迷信,但所谓的『秽气』,主要还是指心理上的。”

从贝死去,至下葬那一天,蜜都没有缺席;而直到最后,她都没让这枚戒指碰触到贝的身体。可从一些角度上看来,它仍属於逝者。

要是真让这东西落到明的手上,蜜就有应该把这段故事说出来;或者,选择隐瞒;无论是哪种选项,都会在心里留下阴影。

差别只在於负担一人份或两人份的,蜜想,都是非常差劲的后果;与其强逼自己做出选择,不如留在身边。

再说,要符合年轻人的胃口,最好选择现代的设计;泠的品味值得信任,蜜想,可以让他好好表现;至於金钱方面,则不用担心。

目前,任何与婚宴相关──或其他类似的──要求都未出现;表示这事还不急,而明在物质方面的追求一直都没特别强烈,这也让蜜松了好大一口气。

连导致关系紧张──乃至变质──的可能性都降到最低,真不愧是喂养者大人;虽未来还长得很,但光是目前显露出的种种迹象,就已经是让每个触手生物都再安心也不过的了。

这枚戒指只属於贝,可要说这是她的遗物,却有些牵强;进入二十世纪后,欧洲的情势变得有些複杂;为专心寻找喂养者,与照顾其他触手生物,不得不在搬迁过程中尽量减少行李;这是主要原因,而凡诺的很多东西都有保留下来;最后,和贝相关的,就只剩下这一样东西,“留在我身边的,只有这个你连碰都没碰过的东西。”蜜说,耳朵快把眼睛给盖住;肉室刚建成的时候,她把这枚戒指收在深处;几十年都未见天日,移动次数比那些香甜酒还少。

看来,好像是她有意把贝忘掉;实际上,有好长一段时间,她也真的选择淡忘;听起来实在很过分,但在一开始,这是最好的选择;为了分出更多的精神,寻找喂养者,与照顾较年轻的触手生物;无论是在贝死前,还是在贝死后,这两件事都是最为重要的。

在缺少能量时,是很难清楚回忆;有太多细节都糊成一块儿,各种画面与情绪的连接也变得暧昧不清;然而,在被明喂养后,记忆又变得如此清晰。

“实在讽刺。”蜜说,使劲吸一下鼻子。往后,她忆起最能触动心底那几段,一定又会哭出来。

但不是现在,蜜想,稍微竖起耳朵;早些时候,她已经流过泪,还是在明的面前。很快的,她就被明安慰。年轻人能为老人家做的,通常都很有限,但已经超出蜜的期望太多。

心痛的感觉,也确实大量减少;没有什么可挑剔之处,想到这里,蜜又忍不住说:“子宫和肠道里里满是精液,真的会让女人变得比较坚强呢。”

听起来很怪,却不是歪理;在肉室中,类似的发言通常很能得到共鸣;猛点头的蜜,瞇起眼睛;然而,明听到这句话,八成还是会吐槽的。

“尽管她的经验最丰富,又最能理解那种感觉。”蜜说,尾巴和屁股一起摇晃。

虽然关系密切,适度的伪装仍是必须的;除维持常识外,也交由特定的对象揭开;这是喂养者和触手生物才能享有的幸福,蜜想,一般的情侣可能还难以做到这种地步。

“而肉室里,明毕竟是最年轻。”蜜说,舔一下左边嘴角;难免的,她会想要欺负明;感觉有些忘恩负义,而这竟也能够成为情趣的一部分。

这几天,与明相处的时光,蜜会永远记得;可光是如此,还稍嫌不足;或者,就永远记得和明相处的每一天。

这才是正确答案,蜜想,把戒指从盒中取出;她先是把它放在右手掌心上,再拿来一个紫色的坐垫;泡好茶后,把戒指和茶碗都送到坐垫前。

把祭祀弄得有点像在扮家家酒,这实在没办法;因为周围的一切都缺少哀伤感,蜜想,动一下耳朵;从今早开始,气氛就不怎么灰暗。慢慢的,她深吸一口气;茶室内的空气,有种不输水果的甘甜。

蜜晓得,不是真有什么香气瀰漫在空气中;全是心理作用,却让她有种彷彿刚出生的感觉;丝毫不疲劳,好像从头到脚都是由露水组成的;如此轻盈、愉快,以往待在茶室里时,可不曾如此。

“而我第一次在率囊内醒来时,更是和现在差太多了。”蜜说,垂下鬍鬚;凡诺的阴影,已经被明的光辉给驱散。

和蜜比起来,泠和露刚出生时,都太过轻松了。

“而凡诺死后,丝和泥所感受到的压力,主要是来自於我。”说完,蜜轻咬右手食指;比面对凡诺要来得舒坦,但不能说是过得多轻松;直到现在,她才开始认真思考,该怎么补偿这对姊妹的问题。

淫印天使(第二部)(97)

97。

除慢慢呼吸,与抚摸自己的肚子两侧外,蜜找不到其他方法来帮助思考。

脑袋非常清楚,却不会觉得过分痛苦;这种感觉,蜜想,是酒精所无法给予的。

来到餐桌前的明,把丝和泠都给抱在怀中。泠一边感受明的心跳,一边观察露的动作;眼中满是光芒的他,在感到非常兴奋时,最多只是猛吞口水。若气氛没那么色,明又没有要求,他是不会伸手抚摸的事实上,在离开浴室后,泠的舌头就没再吐出来过。

相较之下,丝几乎是把整颗脑袋都埋到明的胸口;除亲吻之外,还又吸又舔的;明、泥和泠都没讲话,丝却强调:“我都是选在姊姊没那么忙碌的时候,才发出声响喔!”

的确,在泥忙着切或揉什么东西时,丝会表现得比较静态;不愧是做妹妹的,真体贴;明才不会这么称讚她,泥也不会。

现在,明身上穿着由泠制作的一件绿色衬衫;胸腹的部分都够宽松,即便丝的动作再大一些,明也不会感到不适。

感觉上,类似於把一张毯子盖在身上;但在视觉上,却更像是一件着带有僧侣风格的长袍;穿脱都非常现代,明想,风格却又极为古朴。

看似居家、休闲,实际上却有着很多的色情考量;最初的设计,是即便明胀奶到极限,也能容纳一个触手生物的头;而在产下露后,泠想,可以两个人都套着这件衣服做爱。

即便丝已经待在胸前很久了,明还是行动自如;无论是喝水还是抓痒,都不妨碍。

触手生物的动作向来都很细緻,而丝有能耐在不算过分的范围内,做到让大家都想讲她两句;那还能叫不过份吗?明想,抬高眉毛;问题越来越微妙,很像是在讨论哲学,又好像没这么複杂。

晚点,要好好夸奖泠;至於丝,则该吐槽几句;已经下定决心的明,低下头,看到丝的脸。

※趴在明的乳房上,丝的脸颊、嘴唇和鼻头都稍微往上挤;后者软趴趴的模样,自然散发出一种温暖的光芒。

此时的丝,比以往更显得稚嫩、幼小。

瞇起眼睛的明,又吞下一大口口水;她想把丝给抱得更紧,哪怕此举可能导致双方都有些喘不过气。

过约两秒后,明只稍微伸出双手;考量到露的感受,明还是止住自己的动作。

不透过言语,只用表情吐槽;先皱一下眉头,明想,让双眼看来严肃一些。

终於,在明的瞪视下,丝感到有些不好意思;后者闭紧双眼,摸自己的后脑杓。

当丝再次睁大眼睛时,选择傻笑;而即便她张大嘴巴,看来也不会像以前那样纯真;无辜或可怜的感觉都彻底消失,倒是奸诈──乃至於邪恶──的味道被“呼呵”、“呜噗”等笑声给多次强化。

现在,换明闭上眼睛;“无辜”、“可怜”,这类形容居然出现在丝的身上,是不是记忆出了什么问题?

说到相关的记忆,明不会太质疑自己的脑袋,却还是在不知不觉中又皱一下眉头;打从头几次接触时,丝就是个活泼过头、离纯洁两字很远的孩子。

在泥出现之后,丝感受到不少压力,还曾试着躲起来;那个时候,丝看起来是真的很可怜。

可毕竟是非常短暂的一段时期,且相处的时间一久,明也开始怀疑:当时,丝的眼泪中,会不会掺有许多算计的成分;这种指控是有些过分,但无庸置疑的是,丝凭藉着外形优势嚐到不少甜头;明没有吃亏的感觉,倒是能够想像泥的困扰。

前阵子,泥对丝的不满非常强烈;后者曾令前者在意料之外的时刻融化,还独占流出来的精液;明第一次听到时,觉得不是一件多大不了的事,可对触手生物来说却不是如此。

而丝看泥的眼神,仍是充满黏腻感;不用多仔细就能察觉,明想,动一动眉毛;尽管丝曾多次反省,但本性难移。

要每一次都让丝和泥在短时间内合好,明可没有那种自心。

可说也奇怪,从过去至今,明就爱看丝表现得像个坏孩子。连泥偶而为此感到困扰,也很能让明心中的某些东西──乌黑、深沉,又常冒泡──手舞足蹈。

虽说喂养者本来就该具有足够的抗压性,可现在看来,明连癖好都很特别。

唉──也不是什么新闻了;想到这里,明又在心里叹气。接着,她使劲亲一下丝的额头;后者不仅睁大双眼,体温也迅速升高。由此可见,与自己的探索比起来,明的回应更重要。

明可不会因为丝此刻的态度而感到生气,毕竟先前,自己那么积极色诱;且也正是因为有他们在,冬天的早晨才不会显得死气沉沉。

如今,触手生物做出什么样的决定,有很大的一部分,都是喂养者造成的;可在态度上,丝与其他人的差别实在太大了;风格以外的地方,感觉不吐槽不行,然而,丝现在的可爱模样,又让明有点想笑。

在不久的将来,丝一定会跟小孩抢奶吸;到时候,也要好好讲讲她;想到这里,明的心跳又加快不少;然而,自己嘴角若一下上扬太多,看起来就会比丝还要像个色胚;要顾及到自己的形象,除此之外,也不能太宠丝。

这一点压抑,明想,搞不好会促成更离谱的事件;到时候,不是她容忍丝,而是丝要容忍她。

像是要丝把触手全卸下来,那一定很有趣;明才刚描绘几个画面,就已经快流口水了。

这时,泥的料理全数完成,让明能够转移注意力──至於自己流口水的原因,实在是无法掩饰──:洒有一堆鸡腿肉的沙拉,配上带有金桔香气的油醋酱;一碗加入适量苦瓜的洋葱汤,表面还浮着一点先奶油;饭团里塞着剁碎的鱼和梅子,用现场烘烤过的海苔包裹。

不是一般年轻人会喜欢的组合,但既开胃又好消化;只要是泥做的,明都不会有什么意见。现在,比起美味,明更在乎健康的问题;对母亲好的,通常对小孩也一定好。

虽然有苦瓜,眼前的料理仍是非常精采;明光是闻到香味,就让胃袋响起“咕嘟”声;轻咬双唇的她,使劲舔自己的硬颚。

明竟然不是因为色欲而累积唾液,这在最近实在很罕见。

嘴角上扬的泥,刚倒好一杯茶;颜色很淡,没有加糖,却富有香甜气息是东方美人,明想,深吸一大口气。虽然她觉得,应该在闻过泥的腋下──或舔过泥的左乳房──后再开动,但把这些料理放凉实在糟蹋。

而现在又是冬天,明想,张大嘴巴。

一直到这时,丝才离开明的衣服,后者若晚点开饭,前者大概还会赖至少三分钟。

泥做饭的时间,与明洗澡的时间有部份重叠;在进到饭厅前,有超过五分钟,明只能想像泥的屁股;视奸的乐趣少掉一些,虽然在又能够看个过瘾,不过──“最后,我还是会以泥的身体为点心。”明说,把饭团和汤都吞下肚。

“啊──!”泥一边大叫,一边曲起双臂。这时,明伸长脖子;无需开口,意思就已经够清楚了。

一直扭动身体的泥,用腰上的所有触手,滑到明的左手边。明在舔湿双脣后,轻咬泥的锁骨和围裙。

起先,泥看起来像是要推开明的脑袋;可下一秒,前者两手一转,把后者抱得更紧。

明、丝和泠,都不觉得意外。连位在远处的蜜,也翘起鬍鬚为了用口鼻磨蹭泥的乳房,明用牙齿把围裙稍微往下拉。后者既然这么开心,前者自然也表现得没那么节制;除了用两只次要触手偷偷解开束绳外,还用双臂挤压自己的乳房。

终於,明能够在泥的乳沟上,留下近乎心型的吻痕。

瞇起眼睛的丝,嘴唇拉得很薄;看到眼前的景象,她的嘴角先是迅速上扬,而后又慢慢垂下。

过约五秒后,丝对泠说:“姊姊都没这样对待过我。”

听到这句话,泥差点大喊“废话!”然而,在明的面前显得粗鲁或具有攻击性,不是一件好事。

一边盯着自己留下的吻痕,一边慢慢喝茶,接着,她敞开双臂,把丝和泥都抱在怀中。

伸长脖子的丝,五官都被埋在明的发丝中。很快的,前者笑出来;笑声很难不显得奸诈,因为明总是这么乐於满足她的任性要球。

安全感与幸福感同时提升,是导致自己不那么像良家妇女的主因;就在丝试着拼凑藉口──泥也正准备说她的笑声有多像变态──时,明伸出双手食指,要泠也靠过来。

在丝和泥的帮助下,明与座椅一同往后退;与餐桌距离够远,就有足够的空间。很快的,泠来到明的胸前;可能是因为先前过於压抑,现在,他直接吐出舌头;把脑袋伸到衣领后,没多问;不那么节制的结果,是他在转动全身的同时,还一直发出“嘻囌”、“噗噜”、“哺呣”等声音;只比丝稍微文雅一些,泥想,睁大双眼。

过没多久,双眼半睁的明,张大嘴巴;除亲吻和舔舐外,还用上牙齿;先轻咬丝的脸颊,在舔舐泠的眼睛;接着,亲吻泥的鼻子和额头。

不用再多烧些什么,室内就变得非常温暖。

淫印天使(第二部)(98)

98。

起先,主角是泥,而在丝和泥加入后,画面还是很和谐;没有忌妒等负面情绪,这也是明一直能乐在其中的主因。

有时,泥还会偷偷欣赏丝的表情;当后者不那么重视形象时,前者会以舌尖或牙齿来提醒;真是个好姊姊,明想,阴蒂和乳头都彻底充血。

一开始,泥就靠在明的左边,却也很乐於和其他人交换位置;不吝於分享,这样的泥,美到让丝猛吞口水。

接下来的发展,和明想像中的差不多;嘴角上扬的丝,用更多的舔舐和轻咬来回应泥。

完全不像是在抗议,泠想,假装没看见。过快三分钟后,明还是忍不住提醒泥:“你若继续放任,又会把妹妹给宠坏的喔。”

瞇起眼睛的泥,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明舔湿双唇,说:“天气变冷了,我这边需要一点照顾。”

低下头的明,稍微抬起双手;让中指和无名指,在自己的乳房侧缘滑过;她的乳头非常硬,除性刺激之外,气温也是导致充血的主因。

就算隔着衣服,丝、泥和泠也能看得一清二楚;若再过两分钟,明还没有提出相关要求,他们一样会主动把嘴巴给凑上去。

衣服的质感很柔软、滑顺,可明最渴望的,还是嘴唇、舌头或牙齿的碰触;这是天性,她想,马上说:“在怀着露之前,我可是常常偷舔自己呢。”

下一秒,明又吐出舌尖,就看谁会抢先。丝和泥在交换了一个眼神后,都瞄准明的颈子;舔过大片肌肤、感受脉动,再轻咬耳垂,并嗅闻头发;晚一点,再把注意力放在锁骨和肩膀上。

至於乳房,则是属於泠的;丝和泥早就这么商讨过,甚至没让明知道。

很快的,泠眼中的光芒扩大到极限。他兴奋到了极点,却还是很节制张嘴时的动作;为避免让画面看来过份惊悚,不能真的表现得像是饿虎扑羊;然而,这不到三秒之内的动态,依旧很像是在甩两根鞭子。

舌尖勾起衣摆,直接缠绕明的乳房;两根舌头的动作几乎完全一致,过程中,大量的口水滴下;可见泠有多么飢渴,丝想,笑出来。他若是有心,泥想,大概可以光用舌头就把衣服给撕烂。

晚点,不仅要替明换件衣服,还要拖地;对他们来说,这非但不构成什么麻烦,是生活情趣的一部分。

明一边喘息,一边问:“我先前穿的那件外套,是泠做的吗?”

泠点一下头,说:“使用蜜的毛发,与部分皮肤。”

明看得出来,毕竟一模一样;而在他发问之前,蜜和泠都不主动介绍。

虽是蜜的心意,明仍会感到很难过;那过程可能极为痛苦,和受到重创没两样。

看到明的脸色发青,泠马上强调:“过程很平和,不需要耗费多少能量。”

虽已经预料到了,明却还是很难不往另一个方向思考。

一开始,蜜的想法就很正确;明即便提醒自己要学会接受,背脊还是会一阵紧缩。接着,丝负责解释脱皮和剥皮的差异:“使用法术,又是在肉室内进行;蜜绝对没受什么伤,连灰池都用不到。”

明点一下头,脸色逐渐恢复;轻咬双唇的她,还是感到很不忍心。

光是想像蜜流血的情形,都会让明的胸腹深处一阵紧缩;虽在梦里,前者已经让后者见识过更惊人的景象。

明呼一口气,承认:“的确非常保暖,又极为舒适。”

泠两手竖起大拇指,说:“且只穿一件,这种原始风格真是非常抢眼。”

丝握紧双拳,说:“明隐约露出的乳房和阴部,让我猛吞口水!”

泥虽然抬高右边眉毛,主要触手的脉动却增强不少。

根本是忘记要吞口水的丝,还得要由泥和泠帮忙擦嘴巴;用手背,或乾脆直接用舔的。

由此可见,那件衣服在多数触手生物的心中,也是极具魅力的;虽然口味重了些,明想,慢慢吸一口气。

基本上,泠的甲壳也可以做相关运用;在第一次喂养后脱下来的,好像都被清掉了;实在有点浪费,明想,那些碎片可比贝壳要坚固。

可真要用,感觉又有点怪怪的;反正很环保,又没涉及到杀生,不至於触怒素食者或保育人士;在意起这种事,好像不把他们当成人;没那么严肃,但毕竟能归类在皮草,明的良心确实受到刺激;回收人的头发,也不算违反人道;她有预感,自己又会很快就习惯。

肉块就没问题,反正是肉室的一部分;很多时后,明都把它们──无论是偏白还是偏红的──看得和海鲜或植物差不多。

蜜的这份礼物,是很不一样;这一次,明没法像面对其他问题那样,立刻就把注意力放在具有色情潜力的部分上。

然而,明在慢慢呼一口气后,还是说:“既然是源自触手生物,晚点我来给它淋上一点体液,感觉就会更为协调。”

好离谱的发言,但确实让气氛轻松不少;泥没有吐槽,只是立刻强调:“明可以玩得尽兴,不需要担心床单和床垫。”

在肉室的某个角落,这些东西都能够迅速烘乾;就算是要弄出给太阳晒过的气味,也不成问题;欲达成的目标很多,明想,稍微伸个懒腰。

泠点一下头,说:“明要注意的,主要还是自身的健康。”

“我肚子里的孩子──”明说,伸出双手,“以及你们的感受,才是我最在乎的。”

明的眼神、心跳和话语,远比炉子和热茶还要能够温暖饭厅。

过不到三秒,丝、泥和泠都蹎起脚来;好像是在云朵间弹跳,又彷彿是被包裹在一堆糖浆中;连骨头深处都觉得酥软,简直比融化还要过瘾。

伸长脖子的泠,继续缠住明的乳房,但故意不碰触乳头;很显然的,他打算把重点部位交由丝和泥去负责。

明一边轻搔她们的颈子和背脊,一边说:“左边是泥,而右边是丝唷。”

像是又多了三个小孩,明想,嘴角上扬。

现场的每个人,吐出的气息都非常轻快;脚步轻盈、视线柔和,为室内的光线增添许多活力;有如歌唱或舞蹈,却更不规则,甚至几近无声。

面对明的乳房,泥用双手轻捧,丝则把整张脸都压在上头;由於早就没剩下多少乳汁,丝和泥乾脆用力一些,在上头留下一堆红印;动作极快,室内因此不再安静,明却从不觉得痛。

丝、泥和泠都很温柔,能在不至於搔痒的情况下,做到比轻抚有感觉。

明一直都没法这么细緻,但还是试着模仿;伸出双手,把泠的其中一根舌头握住;舌尖含在口中,使劲吸吮;“囌咻”、“噜吱”等声响,听起来比平常尖锐;不比触手生物优雅,但诚意足够。

像是在为泠口交,明想,动作几乎是一模一样;而她不用说出来,现场的触手生物都清楚得很。

这时,明若好好照顾他们的主要触手,花样会比前几次都要来得多;可那样的话,做到最后,胃里又会装满精液。

在概略描述过脑中的想法后,明说出自己真正担忧的事:“一下喝那么多,我担心会把早餐给吐出来。”

很自然而然的说出这些话,反而让丝、泥和泠的主要触手都彻底充血;除身体接触外,言语上的挑逗也该节制,但明就是忍不住;触手生物的可爱反应,比早饭还要美味。

为避免再次打乱节奏,明乾脆说:“老给你们添麻烦,真是抱歉。今天,我的胃口非常好,所?以?呢──”声音越变越柔的她,瞇起眼睛,“下午──大概六点左右吧──就麻烦你们了。”

先前,明就已经讲过类似的话;而这一次,她说得更清楚。

稍微睁大双眼的明,自右看到左;泥和泠虽然开心,却不敢有太多表示;最多是呼吸急促,又并拢双腿;都已经约好时间了,就更不想表现得过份轻浮。

只有丝,嘴角迅速上扬;牙齿不尖锐,可嘴角和眼尾却都向上卷;蜜可不曾像她这样狰狞。

咬着牙的丝,即便嘟起嘴巴,气息还是与泥和泠差非常多;再怎么娇小,明想,也是一头野兽。

有超过五秒,丝的血液好像真的沸腾;这时,就算泥说个两句,丝可能也没感觉。

要使用手刀吗?不,明在心里摇摇头;有更好的办法,能让眼前的犯罪者变回好孩子。

“真不愧是第一个和我面对面的触手生物。”明说,低下头,“夺去我的处女,然后再进到我的子宫里;两件事,都未徵得我的同意。”

只希望丝能够稍微冷静下来的明,眉头仅是轻皱。

然而,泠和泥都非常纤细;这两位的态度,可能会让丝表现得比平常严肃;没多少开玩笑的气氛,还可能让道歉和反省提早到来;若不是为了情调,那感觉就只会是冷冰冰的。

过不到几秒,明把双手盖在阴唇上;这样,若看来仍不像是在开玩笑,就糟了;色诱比言语解释还要方便,但不能做得太过直接;为增加一点抗拒的,眼睛不用和他们对上。

泠没笑出来,但眼中的光芒也未缩小。

泥往后退一步,腰上的触手都曲起;是防禦姿态,明想,看向丝;后者慢慢哈一口气,双腿和颈子都颤抖一阵。

在大家的注视下,丝把双手放到腰后,小声的说:“我若说完全不怀念当时的感觉,那绝对是骗人的。”接着,她稍微提高音量,“我每天睡前,都会複习明刚才所讲的内容;一遍又一遍,让阴蒂和乳头都硬到发疼──”

最近也很常拿姊姊当配菜,丝想,决定这段还是别说出来;虽然也不是什么秘密了,但稍微刺激到良心,确实有助於降火。

果然,在触手生物中,丝是最可怕的;而明说过,自己最喜欢诚实的孩子;很快的,她用乳房夹弄丝的鼻子和额头;用这种方式来表示歉意,能令气氛变得更加轻松。

下一秒,丝哈气的方式──与嘴巴、眼睛弯曲的弧度等──又极像个犯罪者;而明即便每天翻开报纸上的社会版,也没见过像这样的脸孔。

泥不仅没解除防禦姿态,还几乎靠到泠的怀中;丝的存在又被过分突显,明想,得把状况再拉回去一些:“晚一点,至少三个人喔。”

若是只有两个,剩下的那一个,未免也太可怜了;这不是主要原因,但这是个好机会,能藉着善良形象来减少──或至少修饰──自身好色的部分;其实,明没很认真打这种算盘;她倒是开始思考,蜜晚点会不会也想加入。

淫印天使(第二部)(99-100)

作者:房东。

字数:8458。

99。

应该很符合他们的期待,明想,心跳加速;只是没法做到更加自然,她难免会为此感到遗憾。

确定明的健康状况没那么勉强,丝、泥和泠脸上的担忧便减少几分。

曲起双臂的泥,两手在下巴前握得紧紧的。她睁大双眼,尖声询问:“明又打算喂养全部的人?”

丝也摆出和泥一样的姿势,大声说:“还是在怀着露的情形下!”

都是再清楚也不过的事实,姊妹俩不仅各强调一遍,还一脸惊讶;很不正经,明想,抬高左边眉毛;正在发抖的丝和泥,根本是假装受惊。

有不只一瞬间,姊妹俩真像是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就算为异卵双胞胎,在一些情形下,也可能很接近同卵双胞胎;不只是动作,连神态、气息都如出一辙;而被双胞胎姊妹吐槽──还是针对一些很基本的良心和常识──,一直在脑中複习这一点的明,差点又陶醉到流口水。

无疑的,丝和泥已是一个家庭的焦点;明很高兴,自己不用拆散她们,或老让其中一方伤心;彻底征服、享有一对姊妹,这听起来很贪心,却也是极了不起的成就。

通常,应该以对方父母表示抗议──乃至於抓狂、报警──来做为点缀;可目前的情况,等於是明把一家老小都给搂在怀中。

就算用“把他们全吞下肚”来形容,明想,好像也不为过;真是太离谱了,不论是在物理还是道德上;基於一种习惯,此时的她,还是会於心里皱一下眉头;然而,在这同时,她也有种生命终於完整的感觉;能在十六岁就体验到,运气真不错。

幸福连续堆叠,之中的富足感,竟是这么的强烈;被触手生物包围,远比躺在真正的金银财宝上还要美好,也更为舒适;这是当然的,明想,舔湿双唇。

而无可避免的,她这段期间内见识过的次要触手与主要触手,又在脑中闪过;很不道德,且部分画面比早些时候体验过的还要夸张;刚成为喂养者,会兴奋是理所当然的。

被各式各样的触手生物包围,这种舒爽感觉,就跟──小时候第一次逛主题乐园一样!思考到此,明忍不住抬高右边眉毛;要成功稀释自己的淫荡和贪婪,似乎不太可能。

而用刚才的方法,首先带来的,是一连串反效果;听来像是自己最近的夸张行为,在很小的时后就有迹可寻;就算这些分析是真的,明也不打算承认;至少,在五年之内,她还是会想要让自己尽量像个普通的女学生。

除此之外,偶而扮演被触手生物──特别是丝──带坏的可怜角色,感觉会老得慢一点;明在思考这些事的同时,也开始用左手套弄泠的舌头;如此讲求细緻度动作,要假装自己是不知不觉中开始的,需要费一番功夫伸出右手的明,摸过泠的胸口,往腹股沟前进;在碰到他的主要触手之前,先停下动作。

接着,慢慢往右,摸向泠的屁股和大腿;很结实,明想,吐出舌头,肌肉的弹性,与皮肤的质感,都很接近上等的木料──甚至玉石──。

脑袋想着丝和泥,身体却贴向泠,明觉得这样很公平;虽也显露出,自己是多么的贪心。

这一点罪恶感,让明又流下不少淫水;几道纤细的光芒,散发出比糖浆还要甜美的气息;适度温暖毛孔,却也在几秒之后,带走不少热气;伸出双手的泠,先集中部分淫水;在仔细舔过──并好好听过明的淫叫声──后,他对丝和泥说:“接着就拜託你们了。”

迅速点过头的丝和泥,各伸出──位於左肩胛外侧与右腿上方的──两只次要触手;从泠那接收,或直接来到明的阴唇附近;短时间之内,淫水只会越来越多。

明还想要继续下去,可爸妈和姊姊就快醒来了。

可以再次高潮,却选择停下来;有点遗憾,明想,但这样也好;早饭过后,再睡一觉;她很适应喂养者这个角色,特别是在给蜜调养过身体后。

最近,明每天的睡眠时间加起来都不只八小时;没刻意採取分段式睡眠,身体却主动转换成更适合目前生活的作息方式。

虽常把焦点放在丝、泥、蜜和泠身上,但每次说到喂养时,明都没忘掉露。

明咬一下牙,说:“等到产下露后,理所当然的,我也会好好喂养她;到时候,我若是因为罪恶感而有什么困难的话,也麻烦你们在一旁协助啰。”

听起来很合理,可那画面还是很不道德;闭上双眼的明,早有被吐槽的心理准备。

而丝、泥和泠,都选择用行动来代替言语;安抚喂养者,泠想,是触手生物的义务。至於明提到的问题,丝觉得,暧昧一点也不错;有事先注意到问题,泥认为,这才是聪明人会有的表现;而在性刺激的催化下,适度不安和挣扎会与勇气、决心有更多连接。

蹎起脚的丝,一直亲吻明的鼻头和鼻樑,并用自己的阴部磨明的左手腕;泥则在轻咬明的锁骨子和左耳的同时,还集中自己的乳房,夹弄明的肋间和腰侧;连一向表现得较为保守的泠,双手也在明的屁股与膝关节之间来回很快的,湿度提升,甜腻的而複杂味道又再次包围饭厅内的每个人。

伸长脖子的明,把丝、泥和泠都各亲了不只七下;虽然没伸舌头,“吱”、“啾”、“嘶”、“啵”等声响,听起来还是非常色;吞下一大口口水的丝,忍不住说:“要是没施展任何阻碍听觉的法术,明的爸妈和姊姊都会听到吧?”

“没关系──”明说,抬高眉毛,“乾脆把声音放大,让隔壁邻居也听听吧!”

丝和泥都叫出来,泠则是全身上下都冒出木炭般的香气;后者几乎没在动,但兴奋程度绝不会输给其他人。

笑出来的明,等一下会把他们都抱在怀中;又是新的一天,而她要好好享受触手生物带来的一切。

待在茶室里的蜜,能听到现场的声音;比起安静和绝对的独处,热闹与欢乐更能让她感觉自己的毛发变得轻盈。

“虽然这种关心,有点像是在偷窥。”蜜说,不得不承认;虽老说凡诺那边做得不够好,可有些坏习惯,还是在与他相处的时候养成。

偶一为之,蜜想,应该没关系;但就算明不计较,自己也会觉得有些古怪。

然而,让蜜感到矛盾的是,自己竟也挺喜欢这种感觉的;虽然她比较想因为其他的事被明吐槽,可基本上,明对她总是比较客气。

“通常,这类小事她都很少讲两句;而我若表现得比丝还要过分,有好几次,她好像也只在心里偷偷记下。”

过一段时间之后,蜜也会让明知道,自己有这方面的兴趣;话说回来,这本来也不是什么秘密。

一个多月前,触手生物之间还瀰漫这一股低气压;如今,这些笑声的存在感,可说是彻底压倒那一段经历;虽睽违已久,又曾感到非常绝望,却不会觉得眼前的一切都不真实;好像位於心中的所有阴影,都着不安的瓦解而消失;蜜晓得,这只是暂时的;改变不会这么容易,且过去的痛苦实在太多,极有可能会被再次唤醒。

“但至少许多疑惑,在与明密集相处后,都获得解答。”蜜说,垂下耳朵。

几分钟后,她品嚐茶汤时,脑中只剩下一个问题:未来,有可能会过得比现在还要更美好吗?

放下茶碗的蜜,不认为自己是个贪心的人;而这不表示,她会迟钝到没察觉眼前的幸福。

“我更不会为了装酷,而拒绝乐在其中。”蜜说,低下头;即便是备份最低的丝,也不会做这种事。

眉头紧皱的蜜,双手於胸前握紧。她吸一下鼻子,小声的说:“贝,现在,我过得很幸福喔。”

位在蜜右手掌心的戒指,很快就变得温热;而当手肘压肚脐两侧时,子宫和肠道内精液先是融化为一段又一段;接着,又再次凝固;交缠出更複杂的形状,并些微翻滚。

这些触感,与之中的温度变化,令蜜的眉头慢慢舒展。

蜜篇已完结。

100。

距离露出生还有十五天。

记录者:蜜。

和我料想的一样,明很早醒来。昨晚,泠主动替明按摩。在那过程中,明睡着了。

今天早上,明活力十足。一直要到她洗过脸之后,丝才从肉室里走出来。

“为了给明一个惊喜。”丝说,眨一下右眼。泠为她缝制了一件白绿色的小洋装。

“再配一件雅致的鹅黄色背心。”泠点一下头,说:“虽然丝比较接近少女,却很适合带有一点幼儿风格;让她就算配上奶嘴也不显得突兀,这是我故意设计的。”

泠若没这么强调,我们也难有类似的想法。我后来才知道,是丝要求的,难怪听起来有点邪恶。

因为不难办到,泠就答应了。而重点是明的看法,我猜,她会假装对此不感兴趣;至於“真的很排斥”这种可能性,则是完全不存在要摸清楚喂养者的喜好,除询问之外,大胆尝试也是必要的。在听过泠的讲解后,明是有些挣扎。而过不到几秒,她还是说:“太棒了!”

哈一大口气的明,差点流下一堆口水。

丝则是羞到把脸往左偏,又使劲抓着衣服两侧;看来好像有些不自在,可实际上,她是为了避免自己真的因为高兴而跳起来。

屁股夹得很紧的丝,想要表现得尽可能优雅一点。今天中午,她和明约去游乐园。而泥也在她们的视奸下,完成早饭和中午的便当。

在离开餐厅前,明搂着泥。在众目睽睽下,两人激情拥吻。接着,明还以次要触手,把泥流至大腿内侧的淫水都给舔乾净。

打从一开始,我就觉得泥很适合穿围裙。而说到适合触手生物的服装,明特别无法抗拒这种走朴素路线的。

神情还有些恍惚的泥,提醒明和丝:“点心要适量喔。”

我同意,正餐是最重要的;泥之所以会有些担心,是因为早在明睡醒前,丝就跟我们提到:“我们要一起舔冰淇淋!”

冰淇淋,我记得泥也会做;今天,若是她和明一起去游乐园,应该同样能接受这些外食。用再简单也不过的方式,与喂养者累积甜美的回忆;在一个月前,这还是遥不可及的;今天又还算暖和,我想,应该没有健康方面的疑虑;母亲开心,肚子里的孩子也会健康成长;啊──在露进去前,我应该也到子宫里待待的。

自己的姊姊只是关心,没表示反对,满脸笑容的丝,马上冲过去。看来像是要她给泥一个大大的拥抱,却是计画要假装跌倒,再一口含住阴蒂;即便隔着围裙与触手裙,泥的阴部还是几近全裸。

泥以腰上的每一根触手触地,瞬间后退。很显然的,她早就看出丝的诡计。

扑空的丝,趴到地上。她没摔倒,只是曲起四肢。接着,她像猫科动物那样,再次跳向猎物。

“这些动作可不是我教的。”我强调,泠接着说:“是丝自行领悟的,就只为了侵犯自己的亲姊姊。”

在泥的眼里,现在的丝,可能更像只跳蛛;处於享乐模式的肉体,居然能够做出这么夸张的动作,“太了不得了。”我忍不住讚叹,耳朵一连动了好几下。

手里握着一捆毛线的泠,用眼神吐槽我。

和以往一样,我与他都在旁边观看;打打闹闹而已,姊妹俩能够自行解决。

通常,我们都视眼前的这类情况,为她们之间的私事。除非喂养者下达命令,或情况更严重一点,否则根本连讲两句话都不需要。

泥咬着牙,几乎要尖叫。

明已经伸出双手,试图阻止;我们都看得出来,她没有很积极,所以到最后,还是让丝得逞。用饿虎扑羊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

更令我惊讶的是,丝这次只装了两只次要触手,就把泥腰上的所有触手都给制服了。

泥没有使出全力,我想,可见他也不认为丝现在做的事有多过分。

此外,丝的外型越来越接近人类,明则是越来越像触手生物;这是一种趣味,曾让我感到紧张;不过目前看来,没有什么问题。

泥在打过丝的屁股后,把午饭都放到一个很精緻的野餐篮里。丝除了负责提,也负责推明的轮椅。

和在家里不同,外头需要长时间走路,轮椅是必须的;时至今日,他们也不需要我提醒,就能把对喂养者的照顾给做最好。

明和丝在离家前,还不忘亲吻我和泠的脸颊。只有泥,是在左边屁股上留下两个大大的吻痕。

“原本,我只想给明看的。”泥说,低下头;围裙系绳的微妙遮掩,确实很诱人。明留下不少唾液,而丝也很难克制自己。

泥还用双手去柔丝留下的吻痕,一副有点嫌弃的样子。若真的很排斥,应该表现得更生气才是;这句话,我没说出来;除是让泥自己决定外,如此暧昧的感觉,八成也很合这对姊妹的胃口。

回来后,丝向泠表示:“抱歉,衣服弄髒了。”

上头除了精液和淫水外,还沾有一点绿色的痕迹;是冰淇淋,从香味判断,是薄荷巧克力口味。

和我猜想的一样,在摩天轮里做爱;除此之外,他们还把冰淇淋带进去舔。

明点一下头,承认:“是急着亲热的后果。”

接着,丝面向我,说:“我虽然兴奋得要命,但可没忘记要用肉柱组出较为乾净、稳定的空间。”

明点一下头,开口:“我相信那边的游乐器材都有好好维护,本来就不用担心会故障。可在亲热时,不必要的压力本来就是越少越好。”

“而我还是保留窗户的透明度,因为明很喜欢那种暴露的感觉。”

“不准你说!”明大喊,挥舞双手,“还不都是你害的,当初啊,在学校的厕所──”

讲到一半,丝就几乎笑倒在地;明晓得,这是个机会。下一秒,她就以次要触手亲吻丝的腰侧;除搔痒外,也是尽量使丝远离地面;地板给泥清得很乾净,但毕竟是新的衣服;我想,明主要是考量到泠的感受,才这么做的。

过约一分钟后,笑瘫在沙发上的丝,看来真像个小孩。而如此轻松的嘻闹,色情成分比预期中还要少。

她们在摩天轮里做的,我猜,只比我上次为明做的花冠型肉室要大一点;现在,我们都习惯称这种在主肉室连接范围外的建设为临时肉室。

为了造出了精液池,明又装上睾丸。丝在吞下一大口口水后,说:“只要躺下,就能够泡到肩膀喔。”

满脸通红的明,接着解释:“虽然我们早把衣服挂到一旁,可这么多的量,还是会溅到。而我们又是握着冰淇淋上摩天轮,结果就是在亲吻的过程中,我不小心把甜筒给捏破。”

丝低下头,说:“泠,真不好意思,糟蹋你的心血。”

“没问题的。”泠眼中的光芒增加,说:“其实,我就期待会这样。”我猜,他想说的是:比起一直摆在衣柜或展示厅里,衣服终究是要穿在身上,才会比较有意义。而弄得很髒,更表示累积了不少回忆,哪怕是在极短的时间内,又无法彻底清洁。

先前,我就发现,他之所以一直做衣服,不仅是为了配合喂养者的需求;另一个关键的要素在於,连不常穿衣服的触手生物,也认为衣服是不可或缺的。

当然,无可否认的是,整体仍环绕在“取悦喂养者”这一核心上。

而以往兴趣的培养能够继续发展下去,也正因为明对我们的一切都极为包容;对曾和凡诺住在一起的我和泠,来说这并非微不足道的事。

据说,泠已经做出好几件很容易弄破的衣服,真是个坏孩子。

若明和丝不怕给别人带来困扰,就会选择让精液和淫水等都流到舱门外,而不是用肉室吸收。

此外,我偷偷交给丝的春药果然有派上用场,由明口对口喂食;由几样很简单的药草配成,却能够避免我们在时间内连续高潮而融化。至於这种药对现代人类的效果,据我所知,还不比提神饮料强烈。

丝抬高双手,说:“在游乐园里,我和明又做到全身瘫软喔。”

竖起耳朵的我,几乎是想都没想就吐出一句:“真是太重口味了。”

明嘟一下嘴巴,强调:“放心,我有顾及到肚子里的孩子。”

又一次,明把露称为孩子;如此自然,如此温暖;喂养者散发出的母爱光芒,先是让我们都闭上眼睛。

接下来,只要深呼吸,再给予讚美就好;可无奈的,我和泠的主要触手还是冲血到极限,还颤抖好一阵;丝和泥没接上主要触手,但次要触手也同样骚动个半天。

等一下,明要为我和泠口交;她没说得那直接,只有提到:“等等洗澡,一起来吧。要是你们不觉得麻烦的话。

受宠若惊的我,开口:“明已经花很多时间照顾丝,没想到今天还有我们的──”

“因为蜜很性感,泠也是。”明说,舔一下右边嘴角。

听到明的话,让我开心到猛摇尾巴;慢慢呼出一大口气的泠,两手轻抚自己的胸膛。

在明来到肉室之前,不曾有人把他和“性感”等形容连接在一起;说来有些惭愧,连我也没这么说过。

至於泥,今天,明似乎坚持要用可爱来形容她。

主要原因,是她在帮丝清理身体时,出现以下意外:“说好啰,阴道里的都归姊姊。”丝说,舔湿双唇,“当然,姊姊若愿意舔舐我的子宫口,那更深层的自然也可以──”

泥睁大双眼,开口:“我、我才──”

“原来你们有过这种协议啊。”明说,稍微抬高眉毛。

握紧双拳的泥,很想掐丝的大腿或屁股;过约两秒后,前者只是掩住自己的双眼或口鼻,尽量忽视后者得意的模样。

如此下流的对话,竟然这么早就透露给明知道;想到这里,泥的嘴唇和舌头都开始颤抖;丝则是因为兴奋,而导致阴道连续吸吮。姊姊很懊恼,妹妹很开心;两人的表情完全不同,一点也看不出是双胞胎。

“你们现在的样子好可爱。”因为这种事被明称讚,让丝和泥都满脸通红。

一时之间,淫水和唾液大量分泌的姊妹俩,都讲不出话来早在一开始,明就发现:“丝的阴道很紧绷,常拉扯泥的舌头呢。”

眉头轻皱的泥,口齿不轻的说:“对啊,那个粗鲁的傢伙。”需要泠帮忙翻译,明才能听懂;不然泥刚才的话,传到人类耳中,也只是一串“啊噫”、“咿嘶”声而已。

事后,明表示:“虽然姊姊对妹妹有不少抱怨,但对眼前的色情场面也都习以为常。”

更添背德感,我想,这是明最喜欢的元素之一。

至於丝,早就乐到抬高眉毛。接着,我听到她的子宫口传来“啵咕”声;很显然的,她希望泥会因为那一点新挤出来的精液,而舔向更深处。

泥早就看穿丝的想法,却只是小声说了句:“真是下流。”

接着,双眼半睁的泥,还是舔向更深处。挺着胸的丝,弓起身体。

以严厉的态度来掩饰害羞,和以前的我差不多;泥这么做,只会让明和丝更加兴奋。

偶而,丝会闭紧双唇,并把头转向旁边;脸上透露的,尽是忍受与迁就;被践踏,却又不得不屈服。

很显然的,丝是在模仿泥;先前,她可是把自己的亲姊姊给硬舔到融化。这是演戏,却也真的让明和泥感到有些心痛;於此同时,三人也都兴奋到猛吞口水;要内心真感到舒坦,才会没法否定肉体所感受到的愉悦。

而就算明有时会成为丝的共犯,泥还是选择从明那里得到安慰。现在,泥就抱着明的两只次要触手;这个画面,与连续传来的心跳声,让明感到罪恶;丝则是越来越开心,连手指和脚指都有些不安分。

姊妹俩常有新花样,明自然是常看向她们。

而同一时间,明也没忘记要照顾我和泠;除了用手抓握外,她还以额头、下巴、嘴唇和耳朵等处,磨蹭我们的主要触手。

配上细心的吸吮,与舌头的使劲舔舐;明毫不保留的猛攻,让我和泠都难以招架。不要十分钟,我们俩都对着她的胸部和颈子等处射精。

泠还特地用手指调整触手末端,就只是为了瞄准明的头发、额头与背脊;同样是高潮,他的动作比我要複杂多了。之后,我忍不住吐槽:“你也真是的。”

“呜噗──”明笑了,泠也笑出来。

过不到几秒,丝、泥和我都笑了既傻,又好色;喂养者和触手生物之间的关系,就该像这样。

泠主动替明清里眼脸和头发,脸颊和乳房等处则留给我。接着,我和他都小心翼翼的,用稍微软化的主要触手去碰触明的脸颊。

过去,我曾认为像这种能够自由拆装的器官,无法被视为是多重要的存在;外型与功能再怎么像男性生殖器,给内心带来的感动还是无法相提并论。

而此时,明无论是动作、神情还是呼吸节奏,都透着珍爱之意;泠可能希望被轻视,但在更多时候,我和他都很享受被明宠爱的感觉。

气氛极为欢乐,没有任何段落是令我感到胸腹酸疼的;於此同时,明好像还能够跟我们一同沉思,就在大量的精液与淫水中。太美了,不愧是我们的女神,哈──真想要大声嚎叫。

果然,明才是最性感、最可爱的!

事后,我一个人在客厅里喃喃自语:“好想让她为我戴上项圈。”只有泠听见,而他没有吐槽我。我看一下日历,心想,过几天就这么做吧!

晚上,明在点击过数个影音视频后,仍觉得精力充沛。她要泥把晚餐送到房间里,并要求:“精简一点。”

说完,她摸摸泥的屁股。躲在肉室偷听的丝,说:“暗示得够清楚了。”

泥在回到厨房前,跳了一段芭蕾。

明是正确的,我想,点一下头。要使用主要触手,胃里最好别塞入太多食物;即便用上自己的双手,再配上四只次要触手,迅速、大幅度的抽插,与高潮的瞬间,还是会给腹腔带来些许冲击。

为确保明的营养足够,泥还是烤了一份红豆麵包。这是宵夜,至於晚餐,则是蔬菜汤和海鲜沙拉。

在与泥做完爱后,明又看了几页书才入睡。泠负责清洗床单,我则帮明洗澡。

当然,丝没闲着。在我和泠忙碌的时候,她就已经帮泥把染白大半的左大腿给舔到发亮。

还未收回舌头的丝,说:“姊姊也很适合白丝袜呢。”

泥不仅没有反抗,神情还有些恍惚;高潮的余韵未消,丝的舌头又很厉害。

如果没有我给的春药,泥现在大概也融化了。

过快三秒后,泥才稍微回过神来,说:“明、明也讲过一样的话──既然如此,你更不该这么快就──”

“白一边比较好吗?”丝问,伸长舌头,“只要姊姊肯把子宫里的再挤出来一点,就可以──”

“我才不会让你得逞!”泥说,两手护着肚子,“听着,今晚我要带着明的精液──”

“那──”抬起背后所有次要触手的丝,说:“等一下,姊姊就抱着我睡吧。”

先是提议,而后是请求;但最后,她们还是分开睡,隔十五公尺;嘴角下垂到极限的丝,曾试着以假哭来吸引自己姊姊的注意力,但成效不彰。

据泠表示,丝在睡着前一直盯着泥的背影,让后者冒出一点冷汗。

据我所知,也不是泥的心里真有什么阴影。她只是觉得,不能再那么顺着丝。

“会宠坏她的!”泥说,我和泠则认为已经太迟了。

接下来的十四篇,我会尽量用这种记述的方式来描写;除是为了让露篇提早到来,也是为了营造出一种日常式的随意感。

淫印天使(第二部)(101-102)

作者:房东。

字数:9964。

101。

距离露出生还有十四天。

纪录者:泥。

和明约好了,十点出门;一起去野餐,材料我昨天就已经准备完毕。

醃鱼肉沙拉可以在出门前再做,酱汁就分装在蜜替我准备的塑胶罐内;这一次,为了让整体画面更加和谐,我要尽量避免使用肉柱。

麵包得早一些准备,毕竟在烤好前,还要揉麵团和等它发。

饭团则介於两者之间,是唯一在中间包炸物的;适量加入蜂蜜芥末酱,用竹皮包。

听说现在的女孩都尽量少摄取淀粉类食物,不过明没在怕的。她点一下头,说:“均衡最重要。”

果然,重视健康,是成为喂养者的一大条件;和蜜预料的一样,而明的各项素质,都是为最理想的;多么幸运,可遇不可求。

其实,我也有思考过完全相反的情况;若存在挑食等问题,我会先配合,再慢慢改善。听起来很麻烦,却也存在有不少艺术性;要做到真正的体贴,就得让服务的方向正确。

如今,是少了些挑战性,而我可不会嫌弃这一点;能够在短时间内得到如此多的讚美,甚至能够轻易营造出已是老夫老妻的感觉,常让我以为自己真的置身在天堂;啊──背后若没传来丝的奸笑声,就更好了。

过不到几秒,满脸笑容的明,再次开口:“只要是泥准备的,我都很喜欢吃。”

虽然嘴吧这么强调,双眼却扫过我的胸部和大腿,明真好色;我稍微侧过身体,用曲起双臂与并拢双腿等方式来遮掩,却只是更让她注意到我的乳头和阴蒂都已充血;糟糕的是,做为裙子的次要触手老是动个不停,反而突显出我的淫水早就流过小腿肚的事实。

明没说话,丝也是。两者相较,明舔嘴角的方式较为优雅,不会让我感到毛骨悚然。

时间一到,我就先冲向肉室,解下围裙。穿上泠替我准备的洋红色外套,终於,和明约会,yeah!

兴高采烈的出门,可是──唉,很不巧,寒流来袭。在这样的气温下野餐,食物的风味会受到影响。明就算有穿外套,也可能会感冒。

现在,我们都承认,外头没有亲热的气氛;应该要待在室内,不能勉强。但选择回家,又会有点扫兴。

明动一下眉毛,说:“要依赖临时肉室,也该是在离家有段距离的地方。”

公园不错,图书馆也可以。而我只思考不到十秒,就选择一间饭店;颇具规模,最近才落成;其实离家不远,但只要住的楼层够高,还是有到异地旅游的感觉。

由於是我提议的,所以也是由我来办理手续;要明别烦恼钱的事,最好的方法,就是完全不谈到相关话题。

由於没事先预定,对方不可能在几分钟之内就替我们准备巧克力或玫瑰花瓣。

可看到按摩浴缸,与雕有玫瑰图样的双人床,我和明还是很快就脸红。

空间不小,整洁度无可挑剔。房间内的每一盏台灯都附有调光器,算是非常罕见。床铺比我预期的要结实,大致上,质感只比经过处理的肉室地面要差一点。

很快的,明就躺到床上。我想,她要是没怀着露,应该会打滚好一阵。

明可能要先洗澡,然后才开始用餐;原本,我是这么猜想的,还正准备去浴室里好好关心一下沐浴乳的成分。

可事实是,才过不到半分钟,明就以次要触手轻咬我的脚踝和手腕;很柔和,接近搔痒;如此温暖又恰到好处的攻势,让我全身颤抖好一阵。当她开始舔舐我的腋下与膝关节时,我除了腿软之外,还忍不住大叫。

很快的,明把我搂在怀中。她轻咬我的左耳,问:“我想在吃午饭前做,没问题吧?”

当然没问题!我想,吞下一大口口水。差一点,我就要一边大笑,一边使劲点头。明如此提议,我开心得要命;尽管如此,不娇羞一点可不行;要是一直都那么直接,我在明心目中的形象,岂不是跟丝差不多。

可思考到最后,我脑中只浮现“要对我温柔一点喔”等台词;好老套,唉──这方面,我一直都不如其他人。何况,明一直都很温柔,不像丝。丝对我尤其粗鲁,这件事,我也不是没发现。

虽感叹,但也只花不到半秒;在眨一下眼睛后,我的脑中就只剩下明。

满脸通红的我,慢慢点头;用动作来取代言语,这招总是行得通;不过,若是由泠来做,看起来会更可爱一点;他再怎么大只,比我们都像小动物,蜜还想向他学呢。

和我预料的一样,明笑了。接着,她突然尿急;呼,这是理所当然的。吃早饭时,我泡了杯红茶给她喝;出门前,我又请泠递给她一杯乌龙茶;而怀着露,子宫必定会挤压到膀胱。

全部,都在我的计算之内;明觉得自己有点破坏气氛,我倒觉得这样才棒。

问题是,厕所就在不远处;和两周前不同,明现在可以自己走过去;不能浪费掉了,我想,立刻跳到厕所门前。

下一秒,我抱着明的双腿,说:“给我吧、给我吧──”

“很髒!”明大喊,伸手阻止。我呼一口气,强调:“一周至少一次──”

最后,明选择放弃。我全喝光了,噗呼──好满足!

我看向镜子,嗯,果然是一脸受到滋润的模样。跪坐在地上的明,看来是有受到一些打击。

虽然想再仔细品嚐好一段时间,我还是用清水和薄荷糖去除嘴里的尿味。再过不到一分钟,我就要和明接吻了。

过去,明一直表现得非常具有包容心;而这也不表示,我该多次挑战她的底线。这是我和丝不一样的地方,虽然就任性的部分来看,根本半斤八两。

深吸一大口气的明,嘴角虽多次下垂,却还是主动对我伸出舌头;除舔舐我的硬颚与舌底外,她还故意用舌尖去滚动那颗未完全溶化的薄荷糖。

“好複杂的味道。”明说,皱一下眉头,“但也是我害泥变成这样的,要负起责任。”

“负起责任”,这话真是甜美,让我忍不住有更多联想;於此同时,我也有些内疚。

真要和丝有更多差异的话,别喝尿不就好了;虽然脑中的理智这么提,可实在太难抗拒了;我戒不掉,且一个礼拜一次真的太少了!

我很清楚,这些想法,最好以后再提;要让明习惯这一切,还得多花点时间。

这一次,由明负责抽插。举起双手的我,先把部分房间化为临时肉室。床上满是精液,对负责打扫的会很不好意思;虽然明没装上睾丸,但量还是有可能会超过五公升;想到这里,我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在准备好后,我对明说:“这个房间的隔音不错。”

意思是,我们可以在省略幻象的情形下,尽情大叫;彻底的私密空间,丝、蜜和泠都不在;呼,好刺激,感觉更容易怀孕。

低下头的明,故意压低音量:“还是有可能会被经过门口的人发现喔。”

当下,我抓着被子。有超过五秒,我真的以为明想要更隐密一点。直到她故意让我面向大门,又开始舔舐我的颈子、耳垂,我才确定,她还是和先前一样,乐於在一定范围内挑战社会规范;至少是有个样子,而说来很不好意思,这样也很合我的胃口。

明先是吸我的左边乳头,再轻轻揉捏右边乳头。伸长脖子的我,一直大叫。

过不到两分钟,明就忍不住吐槽:“真的,很像是在犯罪呢;别人会觉得,是一个年纪比我还小的少女,正被狠狠糟蹋。”

“哪会呢──”我说,很高兴明没因此停手。很显然的,她早就已经看出,我是刻意营造出这种场面的。

此外,越来越擅长使用次要触手的明,动作远比一般的孕妇要灵活。有好几次,她不仅把我给抬起来,还挑战更高难度的亲吻与抚弄;好像她已变成触手生物,而我才是被拐到肉室里的人类。

在这同时,明的双手又紧抓着床单;虽已开始品嚐,但在真正获得满足前,一部分的强烈欲望还是得先压抑;不过份保留,也不轻易放纵;明现在的样子,真的好美。唉──丝应该和她多学学。

在我的主动要求下,明很快就进展到抽插的段落。她两手轻抓我的乳房,说:“前戏好像没有很够呢。”

“没关系──”我开口,舔湿双唇,“再说,我也忍不住了。”

如果是丝,此刻应该说得出“子宫正十分渴求明的精液”等话;虽然粗鲁,但与眼前的气氛配合,的确更有吸引力。

心跳加速的明,在吞下一堆口水后,使劲挺腰;过不到一分钟,她就让抽插的幅度加大;一旦节奏开始变快,我除了更大声淫叫外,也会变得有些多话:“尽情的、哼嗯、蹂躏我吧!”

真的,太舒服了!因极为陶醉,我也开始选用比平常大胆一些的词句:“今天,我就是明的玩具喔!”

双眼半睁的明,开口:“你、我──我不许你这么说!”有些结巴,而在几秒之内,她的表情就变得严肃;几乎同时,她主要触手的脉动也增加不少。

虽会给身心带来些许负担,可故意刺激良心,还真是不错的调味。说到想扮演什么样的角色,蜜和泠的要求,比我或丝都要来得複杂。

而我刚才讲的,可都是真心话;丝愿意成为明的性奴,明若要我成为性奴之下的存在,也没问题。当然,这种事,丝大概不会同意。而要说我没渴望更多,那也绝对是在骗人。

我的想法,明早就看穿了。尽管如此,她不但没有不耐烦,还握住我的双手,说:“泥、嗯哼──是、是我的爱人。几年后,我要把、把婚戒、啊哈──戴在你的左手无指上。在那之后,我除了叫你泥之外,还会叫你老婆,或者、嗯啊──亲爱的!”

明居然一下就说了这么多,真是出乎我的意料。有超过十秒,我差点因过於开心而失去意识。

轻咬双唇的明,使劲眨一下眼睛。她的那对巨乳,把我的左手和右手都给夹住;抽插没有停止,幅度和节奏都未改变。我可以很清楚的,感受到明的手腕、掌心与每个指节;这一点额外的刺激,让我骨盆深处的寒暖流迅速交会。

一直使劲淫叫的我,几乎听不到自己的心跳声;脑中又一直複习明刚才说的话──婚戒、无名指、亲爱的、老婆──,很快的,我就迎向高潮;阴部喷出大量腺液,把明的腹股沟、肚子和双腿都给弄湿。

明笑出来,我则用右手食指摸摸自己的鼻子;没有流鼻血,幸好;要是嘴巴附近红一大片,明可能会中断动作。知道她是真的替我感到难过,的确会让我的胸口一阵暖;不过,我宁可她一直都很兴奋,而不要有那么多的紧张与不安能够和明在一起,实在是太开心了;所以,不意外的,我的高潮余韵极为强烈;阴道连续吸吮,至少有明的一半功力;每一下的表现不差,持续时间又长,让她完全无法忍耐。

约两分钟后,明射向我的子宫口;有超过两秒,我们都选择闭上眼睛,仔细品味当下的触感;先是绽放,而后是包围;伴随着热气,大量的精填满阴道。

而明又使劲一挺,只让部分的精液挤过阴唇,其余的几乎都通过宫颈;双眼半睁的我,不少口水自左边嘴角流下;在一下深呼吸后,又有更多的精液落到子宫深处;数不尽的漩涡,彼此交融;许许多多的冲击,在四散的同时,都像是炸开一般。

然而,我却不觉得痛苦;无比温润、暖和的触感,会在撑开子宫的瞬间达到极致。

而在最靠近卵巢的几个部位喷溅,声音居然这么清晰,让我羞到想用枕头盖住耳朵;好过瘾、太棒了!一想到明也正在听,我的心跳又再次加速;虽避免说出太淫秽的发言,我的笑容与笑声却是怎样也抑制不住。

102。

过了约五分钟后,我和明说:“肚子又变大了。”

“抱歉。”明双手合十,开口:“因为我老想着要让你怀孕,所以动作就粗鲁了点”

呼──明不仅想和我结婚,还想和我生下孩子;每次意识到这几点,都会让我有种沐浴在一片白光中的感觉;有几秒,我不仅忘记呼吸,还以为自己处在无重力空间中;连方向感都失去了,却因为太幸福了,而感到非常安心。

看着我隆起的肚子,明又吞下不少口水。吐出舌头的我,抬起位於腹股沟上方的两只次要触手,瞄准明的嘴角,把那附近的口水都给舔乾净。

双眼半睁的明,说:“泥真是贴心。”

我笑出来,和腰上的几只次要触手一起深呼吸。接着,我又和明深吻。和我预想的一样,她很快就开始亲吻、舔舐我的肚子。

过约五分钟后,趴在床上的明,开始舔我的阴蒂。我再次大叫,她小声的说:“泥的味道,我好喜欢──”

幸好,有蜜给的春药,让我连续高潮超过两次也不会融化在饭店里,明把我做的午餐都给吃光;没有任何东西剩下,她对沙拉尤其满意。就算我们只住半天,回到家,也已经是晚上了;泠帮忙开门,蜜则是站在鞋柜旁,说:“欢迎回来。”

为了方便照顾明,泠已经展开一半的肉室。

而我和明首先注意到的,还是从不远处传来的脚步声。

“咚”、“咚”,我不用看也晓得,是丝正蹦蹦跳跳的来到我们身后;像只古怪的兔子,或有点故障的发条人偶;她先蹎左脚,再让右脚往后翘,以为这样就很像是在跳芭蕾。我早就提醒过她,这么不正经的模样,跟二十世纪初的喜剧演员差不多。

被我用眼神狠很吐槽,丝还是满脸笑容;嘴角上扬的她,先往左转两圈,再往右转半。我知道她要的是什么,明也早已猜到。

“回来晚了。”我说,稍微台高眉毛。过约三秒后,明开口:“半路上,泥阴道里的精液都流出来,被我用次要触手吃掉了。”

丝在听完明的话后,先是笑出来,然后才咳一声。前者不怎么失望,因为──“这表示,我可以嚐到姊姊子宫里的精液!”丝说,鼻子连续喷气。

抬高左边眉毛的我,使劲咬牙。丝有注意到我的表情,却还是继续说:“我要一直舔舔舔舔舔,直到最深处──”

“不行!”我说,很快摇头,“要再浅一点!”

“都一样啦!”丝大喊,舌头已经吐出大半。接着,她让自己的两只次要触手各围一个半圆,开始在地上打滚。这傢伙,完全就是个胡闹的小孩。

抬高右边眉毛的明,也忍不住吐槽:“最近啊,在百货公司的玩具部里也看不到这种景象了。”

丝听得很清楚,却没有马上停下来;一边看着我和明,一边“呜呼”、“呼哈”、“哟嘿”的笑;现在的她,就像是一只跳入泥巴堆里的猪,兴奋到不能自己。

真想把丝的笑声录下,变成手机铃声;做到这种地步,应该能让她知道自己的问题有多严重;想到这里,我叹了好大一口气,说:“昨天,你和明约会时,也不曾如此啊!”

“因为,今天是姊姊和明在一起嘛。”丝说,终於停下来,“能同时拥抱我最喜欢的两个人,死而无憾了!”

接下来──有超过十秒──,丝又笑个不停;无论表情还是声音,都像个猥琐的小精灵。

和我相反,明一直都没那么烦恼;不愧是喂养者,看到自己的子民健康活泼,内心自然也会感到十分愉快。

“接下来──”丝说,手指动个不停,“就是说好的分享时刻了。”

慢慢点一下头的我,仰躺到地上;在丝和明的面前,微微曲起四肢,好害羞!

知道明没打算回避,丝又一连笑了好几声。很显然的,她非常满意我和明的态度。

一点也不保守的丝,正用最狰狞的表情,面对我的阴部;连鳄鱼或土狼都不比她凶恶,让我不敢直视。

慢慢的,舌头挤开阴唇,进入阴道中段;鼻子呼出一大口气的丝,先用嘴巴吸一大口;我瞇起眼睛,尽量不叫出来。

丝的动作很快,一点也不保留;除扭动舌头之外,她还轻咬阴蒂;不要两分钟,我就高潮了。

一直都很兴奋的明,很快提议:“睡前,我想和你们在肉室里做,可以吗?”

我光听到中段,就差点融化。伸长脖子的丝,抢着回答:“当然可以!”

一开始,我和丝的情况都差不多;额头与鼻樑等处都变得红通通,脑袋深处好像快要沸腾。

而双眼圆睁的丝,除嘴角大大上扬外,笑声与呼吸声也都变得尖锐:“呜嘿、哺呣、呼咻──”我早就提醒过她不下百次,要顾及到整体画面的美感。

“别那么像个怪物,要尽量表现得像人类。”我不厌其烦的说,丝却回:“我一直都很像啊。”

“犯罪者不算!”

“呜──没办法,明太犯规了”丝说,使劲嘟着嘴。竟然把责任推给明,真是不像话!

对於明的提议,我除了兴奋外,也松了好大一口气。

昨天,明和丝约会;可到了晚上,陪伴明的,却是我。

丝好像真的不介意,我却有不少罪恶感;即使情况反过来,我也不会生气或伤心;身为姊姊,本来就该比妹妹坚强;即便我们的出生时间只差几秒,我也愿意多让她几分。

但的确,一起服侍明,会让我安心一些;这些感想,我可不会和丝说;为避免她又得寸进尺,我的态度得尽可能保留然而,到了晚上,情况却和我想像中的有落差:进到肉室里,明很快就脱光衣服;她有装上主要触──两根──,看来跟早些时候一样性急。可首先插进来的,却是丝。都怪我先闭紧双眼,再用左手的中指和无名指拨开阴唇;虽是对着明,可丝就在她的身后。

很快的,明就来到我的左手边,以乳房磨蹭我的颈子、耳背与后脑杓;除非我开口要求,否则明通常都不会省略太多前戏。

当丝挺腰时,我的脑筋还未转过来;在身体注意到之后,我吓了一大跳;这种粗鲁的插法,如两栖类般的滑溜感,我是再熟悉也不过的了。

是丝,不应该是这样的,太过分了!她两腿间的浓厚气味,逐渐盖过明的体香;而一点排斥感,反而让我叫得更大声;好羞耻,无论有多舒服,我都不会承认!

该不会,丝是硬把明给挤开的吧?想到这里,我立刻睁大双眼。在确定是明把机会让给她之后,我才松一口气。

当明把双手放在我的腿上时,感觉就和昨天晚上差不多。她先是跟我说了几遍“对不起”,然后再用一连串的抚摸与舔舐来安慰我。

想必是丝表现得过於飢渴,明才会做出这种决定;不愧是喂养者,会顾及到每个触手生物的需求。

总之,我是不会对明有怨言的;她的烦恼,我们本来就有义务分担。

而一直把自己说得有多牺牲,好像也不太诚实;总体来说,我没有挣扎;四肢的动作都不活跃,淫水也正常分泌;和过去相比,我脸上的不悦,可能只剩下不到十分之一;身心都已习惯丝的突袭,很合逻辑,可听起来好变态!

“明是怎么想的呢?”我忍不住问,抱着胸,“看到我在丝的怀中淫叫,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兴奋吗?”

丝看着明,后者点一下头,开口:“我爱你们,所以──看到你们结合,我真的很开心”

接着,明开始舔舐我的额头与胸口。在这过程中,她又说一次:“抱歉啰。”

吐出舌头的我,握着明的右手,说:“我、我也很享受自己的无可就要之处。”

丝伸长脖子,强调:“这一点,我们都一样喔!”

适量的罪恶感,有如美酒一般的存在;在燃烧至一定程度后,会令糖霜与鲜奶油显得更加甜美。

都一样、都一样,一直都这么离谱的我们,根本离不开彼此。

再这样下去,我不仅是对明,连对丝都会有所依赖;好像也不错,可在同时,我又觉得该好好吐槽几句;先针对丝,然后是我自己,最后才轮到明。

还是算了,我想,留到下次吧;现在的重点,是专心享受,别破坏气氛。

和我料想的一样,丝的臀部很紧绷;完全不打算中断,更没有在射在外头的意思。过约十分钟后,咬着牙的她,使劲一挺;主要触手稍微挤开我的子宫口,在子宫颈内射出大量精液。

我握着明的双手,大声尖叫。

丝的精液与明的精液混在一起,还让不少气泡溜至子宫深处;即便丝开始磨牙,我也可以听到“咕哇”、“呜噜”等声响穿过一堆脏器,直达耳膜。有超过三秒,我试着摀住耳朵;这么做根本无法带来多少帮助,因大部分的声响都是来自体内。

“好棒、太厉害了,姊姊,我爱你!”丝一边大喊,一边轻舔我的颈子和胸口;这些话,我是不讨厌,但有好长一段时间,我都故意表现得有些冷淡,就怕会助长她的变态习性。

在射出最后一点精液时,丝一边试着止住腰臀等处的颤抖,一边说:“好甜、好甜啊!”好像她用精液舔取代舌头,并真在舐我的子宫内壁时嚐到味道;同样的话,由明来说,感觉就是比丝要来得高雅千倍。

在丝拔出主要触手后,我试着站起来;好重,还有点疼。我左手摸着肚子下缘,右手摀着嘴,说:“呜呃、噗呼,好複杂,里头──连触感都不一样。”

过约三秒后,我忍不住对丝抱怨:“你连精虫都不比明要来得温柔。”

听到这句话的丝,曲起右臂,摸自己的后脑杓;这傢伙,总是如此无耻;把自己的短处给视为是一大特色,又把别人的谴责给视为是讚美;印象中,她早在遇上明之前,就有这种毛病。

为了平衡,轻咬双唇的我,开始插丝的阴道。明看来一点也不意外,还非常高兴。

我的淫水,与丝的淫水混在一起;除拌出不少细緻的泡沫外,还多出一种新的香气。

深吸一大口气的明,笑着说:“丝和泥的体味正迅速融合呢。”

丝一脸陶醉,却无法专心嗅闻。我才休息不到几分钟,就已准备好要对她使用主要触手。

既然丝一直都像个犯罪者,那我的动作粗鲁些,应该也没问题;现在,听到她大叫,会让我心跳加速;这样好像不太对,可一回想她平常嚣张的模样,就觉让我得这不算什么。

对丝,我不仅没省略前戏,还尽可能用上每一根次要触手;但的确,我和明做的时候,会更注重细节。

曲起四肢的丝,得注意我的抽插节奏,才不至於喘不过气。

如今,妹妹的脸上除了快乐之外,还多出些许惊慌乃至於求饶的感觉;身为姊姊的我,在受到良心谴责的同时,胸腹深处的紧缩感却是一直减少。

“好美。”明说,一直盯着我们。

只要喂养者不反对,我就有继续做下去的勇气。

十多分钟后,我对准丝的子宫口,射出大量精液;“咕噗”、“呜哇”等声音更加尖细,因为她的子宫比我和明都要来得小。

屏住呼吸的丝,稍微抬起头;她可以清楚看见,自己的肚子正慢慢变大。

双眼半睁的我,在觉得差不多后,便拔出主要触手;转身、插入明的阴道。

“噗哇”、“吱啦”声响起,明稍微嘟起嘴巴、闭紧右眼;淫水足够,可见她已经有心理准备。

我一边哈气,一边说:“我要让剩下的一点精液,包围明的子宫口。”

好贪心,我想,使劲咬牙;而如此直接的,用精液把每一条皱褶都给挤开,差点就会碰到露;让触手末端与胎儿的头接吻,光想就觉得不道德;看在明的眼里,我可能是触手生物中身心最为扭曲的。

同一时间,丝的眼神好像也在说:“姊姊真是太不应该了!”

的确,等脑袋稍微冷却下来后,我的胸腹深处又再次变得紧绷;过不到几秒,我连呼吸声都在颤抖。

只要有丝参与,我就很难在明的面前维持良好形象。

哼──都是丝害的!不知道第几次了,她让我看来像是一头野兽;听起来像是在推卸责任,可本来嘛,是她把情况变得如此複杂。

丝很仔细观察自己隆起的肚子,根本没注意到我有多烦恼。表情有些得意的她,在和我的视线对上后,更是笑得像个小孩。

我虽然没有因此而脸红,腰上的次要触手却都伸长舌头。好可爱,但太不知羞耻了!

不仅对自己的妹妹发情,还在她的身上贡献大量精液;明最多只分到十分之一,我想,轻咬双唇。

我的表现,喂养者都看在眼里,啊──真想挖个洞,把自己和丝都给埋了!

接着,装上两只主要触手的明,把我和丝都给抱在怀中;多数时,我和丝都一起大叫;可在抽插超过百次后,意识会变得有些模糊。即便已经服下春药,连续高潮,仍会使我们的身体不受控制;瘫软、颤抖,或收缩;四肢倒还好,可阴道如此活跃,会把淫水都给挤出泡泡。

高潮时,我常会主动亲吻丝;一直注意呼吸节奏的她,往往要慢个几拍,才会一点又一点的回应;真个迟钝的妹妹,和平常的禽兽模样又大不相同。

过快半小时后,明终於达到高潮;双眼半睁的她,一直盯着我和丝的肚子。

“你们连妊娠线都跑出来了。”明说,舔一下左边嘴角。

简直像是怀胎不只八个月,我想,肚皮好紧绷;明真不愧是喂养者,已来到一天的尾声,却不见疲态。

接下来,明除了拥抱我们之外,还说:“你们一起挺着大肚子,把我的脑袋给夹住吧。”

我和丝都很不好意思,但还是照做。

嘴角上扬的明,一边摇晃脑袋,一边说:“听到你们肚子里的声响,让我从脸颊、耳根到眼窝都发烫呢。”

“明好浪漫。”我说,差点流下口水。丝伸长脖子,问:“那我呢?”

呼吸急促的丝,很期待从自己的姊姊那得到正面评价。我皱着眉头,说:“丝是个变态!”

“哼呜,姊姊两套标准!”丝一边嘟着嘴抱怨,一边摸自己的阴唇。接下来,她竟然谎称:“这里──有点痛痛的。”

一开始,我还以为丝这两天过於操劳。过不到几秒,她居然说:“都是姊姊啦,动作太大太急了。”

乱讲!明的动作更快,且早在插入前,丝的淫水就已经多到满溢出来,绝对没有润滑不够的问题,一下就能到底──可这样讲,很像是我在推卸责任;态度恶劣,用词也过於粗鲁;是不是应该先主要触手的尺寸开始说起?我和明的可是差不多──不不,那样也太……明瞇起眼睛,笑着说:“是吗,那让我舔舔。”

面对丝的胡闹,居然想到用如此颇具趣味的方式来处理,真不愧是喂养者。

明早在张嘴前,就已於舌头周围累积不少唾液;过不到几秒,她就把丝的阴部都给舔遍;“嘶囌”、“啾噜”声不绝於耳,让我又分泌不少淫水。

只要很会装可怜,就能被明用这种方式检查、治疗,呜──好羨慕。先前,我才是被丝粗鲁对待,应该更有资格受到同情;这孩子,除贪心外,还很不老实呢。

常是落后一步的我,越想越不干心;於是,我乾脆也伸长舌头,和明一起舔舐。

跪在地上,贴着明的左脸颊;碰触明的舌尖,使劲亲吻丝的阴蒂;两根舌头,都进入阴道中段。果然,不要几分钟,丝就再次高潮;温热的腺液喷出,落在我和明的脸上。

闭紧双眼的明,先用自己的舌头替我清理脸颊,然后才是用次要触手来清理丝的大腿内侧。

又一次,明的温柔,让我和丝都陶醉到说不出话来。

晚点,我和明一起洗澡。丝只送我们到浴室,没有前来帮忙。

“我接下来就不打扰姊姊了。”丝说,还弯腰九十度。皱一下眉头的我,真想回一句:“你现在说这种话,已经太迟啦!”

今天,明也多吃了些精液。我在制作宵时,会记得把这部分给算进去。

淫印天使(第二部)(103)

作者:房东。

字数:9064。

103。

“那么,明!欢迎来到母乳的异想世界!”丝兴奋的大喊,翠绿色的眸子兴奋的另他看起来像是猫头鹰一样。

仔细一看,这个空间上上下下都安置着母乳罐还有向是饲料槽的东西,那些饲料槽里面的草不是草,是看起来作的非常像的绿色巧克力。

“这些──都是泥作的喔!!”丝看起来兴奋到过了头,甚至还转起圈圈来了。

“还有这些,这些器具,一应俱全!”丝越说越兴奋,手编不知道从哪弄来了榨乳器具,扩张器,甚至还有许多明只在农业书籍上看过的用品,从家畜用的大型浣肠针筒,到榨乳桶,以及让明很不安的,用来刺探乳牛直肠用的塑胶手套。

“你们真变态。”明说,眉头紧皱。丝、泥和泠缩起子,以为自己终於踩到明的底线。然而,事实上,明却是一边脱下睡衣,露出了底下丰满的曲线一边说:“我可不会因为梦里的内容很夸张,在现实中也上瘾的喔。听着,这是尽喂养者的义务,可不是因为我很变态喔。”

虽这么强调,阴蒂和乳头却又充血到极限;心跳加快的明,猛吞口水;侧过身体,遮掩两腿内侧的淫水,却挡不住从阴部散发出的浓烈香气。

丝、泥和泠都松一口气,终究,是明提议要於禁欲之后,在梦里玩些特别夸张的。喂养者不会出尔反尔,只会营造出好像很难取悦的感觉,好让当下的氛围与常识连续碰撞。

丝舔一下嘴唇,说:“明也真是的,到这时候还假装不比我们色。”

梦境里面,这里看起来像是个农场,这次的梦境是丝主导的,而其中的变态元素可真是另明大开眼界,丝大概是把所有的变态能量都一次榨出来了。

像是嫌这样还不够,丝还拿出了一套乳牛装,特别的凸显胸部,而且手臂套以及袜子还有乳牛斑纹,质感摸起来非常舒适,像是天鹅绒般的滑顺。

“你们啊,到底是忍耐多久了?”明噘着嘴嘟囊到,丝只是兴奋的鼻孔微张。

明其实也相当的兴奋,他的乳头已经开始颤抖的溢出母乳,阴道口也流出淫水,甚至可以感觉到自己的肛门也兴奋的微微颤动收缩。

“既然你们这么期待,那么……那么我也不能让你们失望啰~”明看起来有点不情愿,但是实际上他也已经春潮氾滥。

於是,明开始穿上那套看起来只会让变态程度有增无减的乳牛装,丝竟然还准备了牛角还有尾巴,真是准备齐全,果然是想让他当乳牛很久了吧。

而丝跟泥竟然还穿着挤奶女工的连身裤装,这让明有一种真的要进入农场被挤奶的感觉。

但是,还不坏!

明抬高右边眉毛,说:“过一阵子后,我要让露也穿上这件衣服。”

丝点一下头,开口:“挺适合她的。”

泥也使劲点头,问:“明也会希望蜜穿看看吗?”

“还是明觉得蜜当狗就好了?”泠说,语气平静,却让其他人都倒抽一口气。

明强调:“我才没那么说!”

不过泠的确说到重点了,等一下,她要奖励他;现在,他代替她失去形象,得到一点补场也是应该的。

丝一边用次要触手拍泠的屁股,一边说:“我要跟蜜讲。”

“呜呜──”泠缩着头,但眼中的光芒没有缩小。

一反往常的,泥表现得最为积极,竟主动帮明换上乳牛装。

母乳从醃红的乳头中持续溢出,随后变成夸张的喷溅,而她又距离明最近,自然是早就张大嘴巴;先享受被白色喷泉浇灌的感觉,然后再一口含住两边乳头。

“呜───!”

用舌尖感受乳头弹跳的滋味,然后使劲呼气;刹那间,扮演农家女的泥,竟然比明还要像头乳牛。

或者其他牲畜,丝想,跳到明的左手边;先让姊姊吸个够,自己就负责把明头发、肋间等处的乳汁给舔乾净,这是好妹妹该做的。

泠只是慢慢前进,可一对舌头迅速伸出;一根缠住明的雪白乳肉,连续蠕动,把乳汁挤出更多;泥根本来不及吞,而从嘴角溢出的乳汁,全都落到泠的另一根舌头上。

明抓着看起来向栏杆一样的东西,撑着自己的身体,雪白的双乳不断的被丝跟泠挤压变型,喷出大鼓大鼓的奶汁。

“明!叫哞!”丝似乎已经快要失去理智了,“你现在是一头牛喔!”

明听了之后,尴尬的试着叫了几声,“哞……哞?”

虽然教的尴尬而且有点毫无感情,但是这似乎让泠还有丝更兴奋了,泥则是更用力的吸吮着明的乳头,她以灵巧的舌尖舔弄着明的乳头,明可以感觉到那湿滑柔顺的触感。……而丝也不打算跟姐姐抢明的母乳喝,她更有兴趣的地方在於明的屁股上,她来到了明的臀部,并且用舌尖轻舔明那粉红色的肛门口。

“呼噜──明的屁眼,还是……呼噜,这么美味呢~”丝陶醉的说到,明娇叫了一声,肛门口被丝舔弄得快感让她的双腿剧烈的忏抖了一下。

长期以来被针对的开发,明的屁眼早就已经成为了明的敏感带,而丝早就摸透了明的肛门哪里最敏感。

“那么,要来作直检啰~屁股抬高!”丝一面舔一面说到,同时还给右手带起了直肠检查用的橡胶手套,虽然实际上根本就不需要,梦境中的明,直肠乾净的根本就不需要这种东西。

但是这种气氛已经让明兴奋到一个不行,她已经开始吸舔着泠的主要触手,并且享受着那强烈又特殊的气味。

内心挣扎是难免的,可现在让他们为所欲为,以后也更放心对他们予取予求;下一次,给丝和泥都戴上项圈,再逼泠穿得像是二十世纪初的管家;喂养者绝对是尽心尽力的,可在付出的同时,这种计算也是在所难免;谁主动,谁就会表现得比较过分;此外,让自己显得卑鄙一点,反而更能进入状况;说到性爱,明的计算始终很正确。

“噗呼──”明几乎是一边笑,一边抬高臀部含住泠的主要触手;用齿缝按摩触手末端,让颤动的舌头与喘息配合;强烈的刺激,让泠差点大叫。

明很有成就感,而在这同时,她也仔细感受丝的触手头发;先磨蹭肛门,把唾液尽量抹开;然后,由上而下的用手指慢慢挤开花朵般的肛门。

已经不会很紧张了,但连皱摺都被看得一清二楚,还是会让明忍不住咬牙;那不是阴道,唉──为什么老对那么髒的地方有兴趣呢?丝的热情,明有时很难跟得上,但也只是热身所需时间的差异而已。

丝面带疯狂的笑容,手指将明的屁眼称开,甚至连皱摺都要被拉平的程度,里面渗出了肠液,丝舔了一口,明的肛门微微颤抖,一开一合,“呼呼,呼呼呼。”

丝浓重的喘着气,随后猛然的把鼻子贴在明的肛门上面嗅闻。

丝的整只手不断的深入,深入,明可以感觉到丝那细嫩的手指还有手臂正在翻搅她的直肠,一种前所未有,跟以往肛交不一样的充实感冲击着明,真是变态的孩子,明想,同时扭动着臀部,摇摆着臀肉配合着丝的动作让她深入。

突然间,似乎是想要给明一个惊喜,丝整只手猛然的直接没入了明的直肠,真的非常深入,丝的手臂直到肩膀几乎都被明的肛门吞没,“唔哦!”这强烈的刺激让明突然腿软了一下,随后她稍微哼了一声,下体喷出了透明的水柱,水柱洒在泥的肚子上,而泥则是津津有味的喝着明的母乳,并且将肚子撑的已经有如怀孕四个月般的大小。

置於泠,他则是被明交代要尽量的粗暴,於是他双手按压着明的头部,明高潮的时候的深深吸吮刺激着泠怒张着的肉柱,他已经快要射精了。

而丝在深入明的屁眼之后,戏谑的刺探着明的直肠深处,这是丝第一次这么作,她好奇的抚摸着明的直肠,“很细緻呢,明的肠道,而且跟我想的一样,很贪心呢。”她讚叹着,并且试着隔着肠壁握捏一个明体内深处的一个器官,“像丝绸一样的滑顺,而这个,应该就是我们平常最喜欢待着的地方,对吧~”

丝陶醉的说到,泥则是忽了一口气打了个饱嗝,泠则是用力的做最后的冲刺,带动着明雪白的胴体前后摇晃。

过不到几秒,泠大叫;主要触手陡然伸长,插入明的胃袋并且射出大量的白浊精浆,而几乎同时的,一堆雪白而且香甜的乳母也灌入泥的喉头;明的肛门全力收缩,与腰臀的瞬间紧绷,让子宫的位置稍为上移;牵动直肠,也改变丝的手指方向。

现在,丝是隔着肠壁,抚摸明的子宫;好温暖,而泠的精液,也令明的体温升高。伸长脖子的泥,四肢全贴在明的身上;后者的肌肉慢慢放松,而前者也感受到许多细节的变化。

有不只一瞬间,四个人彷彿融为一体。

泠大量的精液还有精液囊涌入胃袋,甚至灌入肠道中;膨胀的肠道使的明的肚子怀孕般的鼓胀起来,一开始还有肠道凸起的形状,而后当精液均匀的充斥在肠道内之后,明的肚子形成一个浑圆的淫猕腹球。

“噗噜”、“咕啰”,如果不是身在梦中,应该会有些难受;而泠果然也是触手生物,明想,当泠的主要触手褪出喉咙之后,明张大嘴巴;吞下最后一口精液,服务性质的学牛叫;如果是反射性的,会更自然;然而,混着一点精液,在避免呛到和感受快感的同时,那一声“哞”,还是让丝兴奋到使劲咬牙。胀大的雪白腹部,紧贴泥的胸腹;果然,明还是最适合当孕妇;现在还只是肠胃里有东西,晚一点,连子宫内都会非常精彩。

明用力收缩着紧窄的肛门,肉洞儿像鲤鱼嘴一般的一松一紧地抽搐着,肠道内洪水泛滥,淡褐色的肠液不断地汨汨流出,肛门开始痉挛,火热的淫肉紧紧地吸住丝的手臂,肠壁剧烈地蠕动着,不断地收缩,再收缩,有规律地挤压。

同时,明再度紧紧咬住泠的阴茎,滚热浓稠得白浆以及精液囊重新源源不绝的灌入明的喉咙,胃袋,以及小肠,当精液囊已经将大肠以及直肠填满的时候,丝可以清楚的感受到精液的热度以及浓稠。

而丝的手堵住明的菊门,也让明大腹便便的肚子里面的精液越来越多,明的肚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持续的胀大,像是怀了双胞胎一样,而精液以及丝的手臂也刺激了明的直肠,那强烈的蠕动声让丝兴奋的近乎失控。

“明!要拔出来啰!”丝如此说道,并且开始将手向后拉,但是不是一次拔出,而是拔出一点点后又伸进去,丝的整只手臂到肩膀完全被明的肛门以及直肠吞没,发出了咕啾,咕噜的声响。

明的肚子则是发出了阵阵水声,随着丝手被的抽差不断的前后摇晃甩动着上面的汗水,泠还在射精,雪白的腹球顶着泥的肚子,上面有着几条若隐若现的灰色妊娠纹,而明的肚脐还在泥的面前突了出来。

“真是美极了……”泥模模糊糊的想着,并且将脸颊贴在明如同临盆般的肚子上,听着明肚子里面咕噜噜,还有啪搭啪搭的流动的黏稠水声。

终於,丝似乎已经冲刺到最后了,她在一次将整只手探入明的直肠当中,力道之猛让明根泠都摇晃了一下,而这摇晃让明的肚子以及奶子都剧烈的为之晃荡。

“要拔出来啰!”丝喊到,明则是闭上眼睛,准备享受丝拔出来的瞬间。

在梦里又被弄大肚子,说像乳牛真是客气了;胃里的精液若凝固大半,体内的声响会更为複杂;如果都在子宫里就好了,明想,觉得那样比较正常。

在现实中,触手生物不那么偏重於消化系统;除明的偏好之外,大概也是为避免危险;和怀着胎儿的子宫不同,肠胃其实更为脆弱。

如果胃里的精液,有机会进到乳腺或卵巢中的话,那一定很好玩;很诡异的幻想内容,却在明的脑中反覆出现;显然早就期待已久,而身在梦里,正适合实现。

“嘶噜”、“啾啪”声响起,丝的手已经离开肠道;上面满是黏稠的雪白精浆以及淡咖啡色的肠液,指尖通过肛门的感觉,让明忍不住大叫。

“哦──喔喔──!”

丝好像还抓住一堆精液囊往外抽,明想,觉得这是错觉。

事实上,先噗溜的一声通过肛门的,是一堆跟水一样稀的精液;跟着丝的手指画出漂亮的白浊丝线,甚至在明的屁股周为起雾;接着,才是一长串的精液囊;是在大肠中凝结,却黏着直肠;明非得要用点力,才能把它们给排出大半。

“喔───喔喔喔─屁股……我的屁股……要裂开了……唉──啊啊──”

明深吟着扭动着雪白的臀肉,被丝撑开的肛门口变成了一个胭红的肉洞,不断的淌流出浓稠的混着淡咖啡色的精液,而深处则是有一枚白如凝脂,大如棒球的精液囊正被括约肌缓缓排出。

明的肛门口收缩了几下之后,先是闭合起来,随后在丝的面前整个鼓起来,肛门口缩成了一个小小的洞,而洞口还有个白色的小点,彷彿一朵盛开的肉色菊花,理面的硕大精液囊撑起了明的肛门,丝露出笑容,舔弄着满是肠液还有精液的手指之后,将舌头贴在明那明显被精液囊撑的整个鼓起来的肛门,一边舔一边说到,“明,真是变态呢,屁眼被这样撑起来这么爽吗!你这头母牛!身为丈夫的我要用我的手好好的教训你的屁眼!”丝似乎已经完全暴走,连用词都粗俗了起来。

明被丝这样一骂,内心只有一种满满的罪恶感以及猛烈爬升的快感,“啊……丝,丝……”明闭着眼睛,留着口水,然后用力的挤压并且收缩括约肌,紧接着,一声如同香槟瓶塞被打开的声响。

啵!的一声,那颗如同棒球般大小的精液囊从明的肛门喷了出来,并且在丝的脸上爆裂开,弄的丝满脸都是精液,还没完,带着强烈乳香的精液以及母乳的混合物从明的肛门口暴喷而出!

“啊──啊啊啊──出来了……出来了!要裂掉了……喔噢噢噢!”明仰头大叫,泥则是坏心的用手还有触手按压着明的腹部,而她的触手则是含住了明的肚脐,并且将她腹中已经部分凝固,向乳酪一般的凝块灌进了明的肠道以及子宫当中。

“子……子宫里面,也有……肠子已经满了啊啊──泥!好棒!太棒了!好孩子!”明留着口水,母乳如同喷泉般涌出,喷洒在泥的身上以及泠的脚踝上,形成了冒着奶汁蒸气的小池子。……而接下来,已经失去理智的丝,则是臀部上长出了两条如同乌贼般的触手,并且眼睛冒着绿光,主要触手变成了许多看起来装着许多小夹囊的物体,她留着口水,靠近明并且用舌头舔弄着明的背脊,而变型的主要触手则是抵在明的肉穴上,随时准备插入!

看到眼前的画面,泥忍不住吐槽:“丝,你真是我们之中最像怪物的。”

正确的说,都是怪物;可和其他人比起来,丝的确是最夸张的;可都已经特地连接梦境,谁要是还维持原状,就是不解风情了。

所以,除了丝之外,泥也跟着挺腰;两人的主要触手,都抵着明的阴蒂。

终於停止射精的泠,是唯一需要稍微喘口气的。他慢慢拔出主要触手,并在明有更多反应之前,就主动蹎脚;把唾液和精液都擦在她的额头、脸颊、眼皮、鼻粱与头发等处,能够让他觉得非常畅快。

罪恶感很快就与其他的情绪混合,令明的表情不再显得难过或无力;连装都装不像,毕竟没有什么痛苦之处;能够在睡梦中娱乐他们,身为喂养者,可是五脏六腑都暖呼呼的。

然而,一旦明的表情沉静──显现出成熟的光芒──,丝和泥自然也是看傻了眼。这可不行,明想,要稍微催一下。

“不是才吃开胃菜而已,这么快就想休息了吗?”明说,主动用双手拉开阴唇;无论指甲怎样保养,光泽也绝对比不上阴唇。

几乎同时的,丝和泥都吞下一大堆口水。接着,她们同时动作;与现实中不同,两只主要触手不只是并在一起,还交缠为麻花状;与其他的次要触手配合,一同挤开阴唇;进入阴道,撞击子宫口;露不在,子宫里空荡荡的。

泥跟丝挺动着腰部,丝发出了野兽般的低吼,口中还留着口水,她的侵犯要猛烈的多,而且毫不留情,明可以感觉到自己的肚子被激烈的摇晃着,而且屁眼还在不断的喷出精液跟精液囊,发出噗噜~噗噜的声响,丝跟泥每抽动一下,精液以及母乳混合的水柱就会爆喷一次,弄得满地都是母乳以及精液。

如果在现实中断然不可能如此浪费,但是这是在梦中,而丝为了增加兴致,还用触手将好几瓶的奶汁给打翻,蜜的,明的,甚至还有泥的母乳都留的满地都是,温热的淹没到了脚踝,把所有人都弄得浑身都是奶水。

明紧抓着牡牝台,咬了几口巧克力牧草,大腿张得很开,两片肥臀分了开来,毫不保留地将股间的神秘三角地带展现出来,微弓的腿让硕大的腹部和双乳更凸显出来,玫瑰色的阴唇被撑到极限,粉红色的菊穴依然噗噜噗噜的喷出母乳还有精液囊。

“让我尽情的操你吧!明!”丝似乎已经很喜欢用这种较为粗俗的字眼来增加情趣,一开始她还很抗拒,到后来似乎已经完全上瘾,看着明晃动着如酒囊般充满乳汁的丰硕乳球,摇摆她挺在身上的大肚子,张合着两片雪白的圆润屁股,香汗淋漓的扭动着腰,丝觉得自己的主要触手上的小夹囊快要爆发出去了!

“哞啊……好厉害……好大的……坚硬且灼热……啊…让它进入……好大的鸡巴……插在肉穴……天啊……丝,泥!!射进来!尽情的塞满我的子宫!”明用力的喊到,并且摇晃着肥嫩的屁股,试着将丝跟泥的主要触手整个吞没到子宫里面去──泥的气势终究压不过丝,有不只一瞬间,前者的存在感几乎比泠还低。

而明早就发现,这不过是突显出,泥倾向於将更多的精力用於全身的细部动作上;乳汁不能只是浪费,特别是之中的脂肪,要集中起来。

大部分都落在明的背上,泥想,舔一下右边嘴角;用鲜奶油妆点,看起来就像是蛋糕。

在明的胃里,精液渐渐减少,却并非都往外流;泠看得出来,有些进到乳腺中,有些甚至混入汗腺;还有不少,是直接落入卵巢深处;子宫可能是体内的最后一站,他猜,毕竟要容纳丝和泥的触手。

明的子宫口快张得比阴唇还开,又好像快和嘴巴一样灵活;在现实中,这是不可能的;可身在梦境里,每个人的妄想、执念都多次交缠,构成一幅多彩而鲜活的景象。

也非常不道德,泥想,用力眨一下眼睛;丝执着於服装和自身的变化,那其余的部分,就很有可能是原自於明。

四个人之中,泥和泠的口味确实算是较为清淡的;而这不表示,这两人没有乐在其中。

“明……明!!!!!”丝咆哮到,同时主要触手拉者着泥的触手贯穿了明的子宫口,直达子宫的深处,子宫口的紧窄嫩肉咬住了丝跟泥的主要触手,泥娇喊了一声,而丝则是发出了野兽般的尖叫,主要触手上的夹囊喷射而出。

“啊──丝!好……好厉害!子宫……子宫要坏掉啦!”明被丝的触手夹囊刺激到了子宫深处,那种活生生的大量生物在子宫内游动的感觉就向是真的怀孕了一样,而泥的精液混着母乳从她的主要触手内迅速的住满了明的子宫,她们吐出舌头,口水滴在胸前的雪白双峰上,泠吻着明的唇瓣,舌头跟明的舌头交缠在一起。

“啊──啊──受……受精了!我要!我要怀上丝跟泥的宝宝了!啊啊──”

明呐喊到,阴道口因为高潮喷出了大量的淫水,而她的子宫里面,那些触手夹囊在跟泥的精液融合之后变成了如同鱿鱼或章鱼般的小生物,在子宫里面不断的快速游动,丝跟泥可以看到明再度胀大的如同临盆般肚子表面不断的上下起伏弹动着。

“姐姐!我们的孩子!很活泼呢!”丝趴在明的背上,幸福的说到。

“对啊!丝!”泥兴奋的舔着明的肚子,舌头挑逗着明的肚脐,明不断着抽蓄着,阴道口没有任何一滴精液流出,丝跟泥将她的阴道完全填满,而且还在不断的射精。

“等一下拔出来的时候,我们就要看明生出小宝宝啰!”丝将脸贴在明的脸颊上说到,陶醉着舔着明的脸颊,“一定……乎恩……一定很美。”明回应到,脸上也映着幸福的笑容,她的胸部又喷出大鼓的母乳,丝跟泥则是贪婪的吸吮着她的乳房,而泠则是用舌头挑动着明的不断抽蓄的肛门,还偶而伸进去舔弄几下。

终於,来到了最后的阶段,丝跟泥准备要拔出主要触手,让明生出一大堆的小触手。

这种画面,大概是绝无仅有了吧。……瞇起眼睛的明,对丝说:“你这个变态。”

“对、对──”丝说,吐一下舌头,“我是变态,而我会变成这样,明也要负很大的责任喔!”

“泥呢?”明睁大双眼,再次开口:“你要是不说话,就承认自己也和她一样喔。”

泥一边摇头,一边结结巴巴的说:“像、像只动物、成、成为禽兽,真的,好幸福。”

泠呼一口气,说:“都没救了,也真不愧是姊妹。”

连续的吐槽攻势,配上大量的性刺激,让丝和泥的高潮都很难止住;精液不断混合,更多的精虫迅速发育,在明的体内进化。

明晓得,这种现象,是自己造成的;希望玩些更刺激的,最好连精虫的轮廓都能感受到;一点追求花样的心理,再配上孕育新生命的欲望,使梦境出现更多扭曲现象。

她是该负责任,而等一下,她会用最直接的方式,来回馈她们。

“要出来啰,接好喔。”明说,表情和语气都尽可能冷静。在经历又一波高潮后,丝和泥都抽出触手,连泠也停下动作。

“呜恩……嗯嗯嗯───!”明闭上眼睛,感受着丝跟泥的触手从阴道口抽出的瞬间,当他们拔出主要触手的瞬间,明可以感觉到体内的躁动,那些虚构的小生命正在不断的朝子宫口前进,他们卷起的精液还有母乳的漩涡让明的腿又抖了一下。……她咬紧牙根,肚子开始出力用力的推挤子宫,这跟那次分娩很不一样,数百的小生命开始钻出子宫口,但是还不够多也不够快。

“丝!掰开我的屁股!丝!”明喊到,丝立刻照作,她的手抓住明肥嫩的屁股,而且还又舔了舔明的屁眼,随后她的右手又伸了进去。

“喔!丝!丝!在伸入一点!对!那里!抓着我的子宫!”明向是一头发情母兽般的大喊,“哞──哞──”似乎是为了服务他们,也或着是现场的气氛已经深入骨髓影响了明,明发出了母牛生产的叫声,阴道口先是喷出了大量的精液,精液在空中画出一条弧线,随后更多的精液喷出,而那些大如手纸的精液乌贼还有章鱼也跟着喷了出来!

噗噜!咕噜!噗噜噜噜!!!

内脏还有肠道跟子宫发出的蠕动声非常响亮,而且还有噗哩,啪哩的水声,明的奶水在肚喷洒而出,她一边分娩出小触手一边喷奶,而斯继续用她的手抽插并且挤压着明的子宫。

“出!出来了!丝跟泥的精液宝宝!出来了!哈啊啊啊啊──!”明仰头大喊,阴唇先是像颗球一样的鼓起来,紧接着噗拉的一声,大量的小触手以及精液团块狂喷而出,泥躺在明的肚子下面,用嘴巴盛接着精液形成的小触手以及母乳跟精液的混合物,满足的笑了。

而泠的主要触手继续朝着明的口中喷入类似催产素的液体,并且抓着明的牛角饰品用利的挺动着腰部。……随着小触手的生产潮即将再度爆发,丝又将手臂差到最深处,而泠也将主要触手伸入明的食道进入胃袋,泥则是将脸贴在明的阴道口附近,准备近距离迎接生产潮。

“明!生出来吧!你的屁眼跟肠子真的太棒了!!!”丝大喊,同时将整只手臂拉出明的肠道,肛门甚至在丝的拉扯下被拉出了一小断支后随即弹了回去。

“明!明!”泠低喘到,并且设出了大量的催产素,明的胃袋立刻被填满,亮绿色的不透明催产素一下子就直接穿过了整个消化系统直接从明的肛门口喷出!

“呜──呜呜呜呜───!!!!!”明张大眼精,这刺激感时在太强列,她又迎接了一次高潮,同时失禁喷出黄色的尿水以及半透明的淫水,屁眼不断的喷着亮绿色的过量催产素,而小穴口则是瞬间喷发出一大堆的白色小触手跟精液团。

喷发持续了将进半分钟,明的肚子才消下去一点就又积满了没喷完的精液,母乳还有催产素等等的液体,明整个人跪趴下来,她的肚子压到第面的时后,又是一阵喷发,“咕呜───噗噜噜噜──”明的肚子终於开始慢慢的消了下去,最后她的屁眼以及阴道口都成了两个肉洞,足以让丝的拳头整个塞进去,而她发出了满足的喘息。

“乎……乎……乎……”明因为极度激烈的高潮而落泪,那些小触手到处穿来钻去,有些还从她的屁眼爬了进去想要在她的肠道里冒险,或从阴道口爬入,想要返回她温暖的子宫里面。

这是一个直得纪录起来回味的经验。

淫印天使(第二部)(104)

作者:房东。

字数:5038。

104。

距离露出生还有十三天。

纪录者:泠。

蜜的体型没变,可我无论远看、近看,都觉得她比以前肥嫩;从头到脚,都透着一股软Q的气息;算是个挺神秘的现象,和法术无关。丝是最先注意到的,然后是泥;她们都揉了好几下眼睛,才把这讯息和我分享。

通常,我们在说到“气息”一词时,是为了表达不安;围绕在身体周围,不如雾那样柔和;通常是阴暗、尖锐,甚至是冰冷的。

那些追杀我们的人,就带有这样的感觉;所幸,许多危难都已成为过去,明应该是一辈子都不会遇到类似的傢伙。

那种一旦遇上,就无处可躲的危难,暴雨还不足以形容,我想,比较接近冰雹或雪崩;而其实,丝最近也很容易让我感到紧张。泥身为姊姊,曾跟蜜坦言:“我只要待在她身旁,汗毛就会自动竖起。”

我虽没表示,却在心里猛点头;像是让一个未受过训练的人,在缺乏装备的情形下,独自进入热带丛林的最深处;就算能活着回来,也必定是受了不少伤。

只到我腰部高度的丝,外表和声音都很迷人。而她发情时,竟然比蜜还要像一头野兽;可怕的孩子,在和明接触之前,就常让人感到不寒而栗。

一旦丝的次要触手开始磨牙,我的脑中也会响起警报声。

在得知明的存在之前,蜜曾说过:“丝的这些毛病,无益於找到喂养者。”

不过,到最后,她还是决定派丝去试试。

再怎么说,丝的外型也比我或蜜都要来得讨喜;之所以不让泥打头阵,是因为“就客观的来看,丝比泥更容易让人失去戒心。”蜜说,勉强打起精神,“送上门的虽不是人类,却有着幼女外型;对许多人而言,这实在是难以抗拒。”

除诱惑对方外,或许,还能够引起同情;拥有这两项优势的丝,可说是赢在起跑点上。

除此之外,丝也常提出一些我们很难想到的点子;多半都不正经,却是脑筋灵活的证明。

从以前到现在,丝都很擅长应付突发状况;而要说到突显自己的优点,她也是我们之中的佼佼者。

一开始,我和蜜只是猜测,并抱持一点期望。而过没多久,丝就遇见明;我们都同意,不会有比这更好的结果了。

虽然,丝之后曾说:“主要还是靠运气。”这是谦虚的表现,但一直到今天,我们也无法完全否定;即便有经过长时间的观察与计画,丝的行动顺序,还是和我们期待的不太一样;在实际与明接触时,丝表现得很急、很强硬。

蜜在得知此事后,竖起耳朵,说:“她毕竟太年轻了。”

丝吓到了明,却没有因此死去,很显然的,丝的外型、措辞与性技巧,都很合明的胃口;还是得要这样才行,不然就惨了。

要是派我去,大概又会像以前那样,面对一个尖叫、逃跑甚至口吐白沫的人;即便对象是明,也只是从百分之百变为百分之九十九点九。没有丝为她带来良好印象,我是一点机会也没有。

蜜倒是有多一点胜算,我想,这很合理;毕竟在人类的历史中,犬科动物总有着特别的地位;而与家犬发生性关系的人,也并不是十分罕见。

总之,我是所有触手生物中,外型最可怕的;每次想到这里,我都会叹好长一口气。

这两周,我倒是没那么沮丧;由於一直有好事发生,所以我们都难以像过去那样,整天沉浸在悲伤的情绪中;特别是看到蜜完全不警戒的样子,我想,忍不住笑出来;银白如雪的毛发,灰蓝色的眼睛。

其实,蜜的鼻子和毛发摸起来有些冰凉,却还是给人暖呼呼的视觉印象;真有趣,即便是错觉,却这么强烈。

明的影响,不仅针对个人;足以令肉室内的一切都变得甜美、温润,而糖或酒精都无法带来这种效果,这就是喂养者的力量。与之相比,我们的法术与才艺都显得微不足道。

实在忍不住的我,又看一眼蜜;身为我们的领袖,超过一个世纪的时间,她都过得很紧张。

如今,蜜露出柔嫩的肚子,看来满是破绽。毛绒绒的她,可以藏身在玩具堆中。虽然,她再怎样也不可能像真的布娃娃。前天,丝就曾说:“除肌肉与骨骼的触感外,蜜的味道尤其不像。”

令我意外的是,明的房间内没有布娃娃;这表示她在很小的时候,就比其他女孩还要来得阳刚?听说,她曾经在写给圣诞老人的愿望清单中填上“沙袋”两字。

思考到这里,我晓得晚点该和明聊些什么了。

昨天,明看完一部老电影,比平常晚睡;我想,她的起床时间会往后移至少二十分钟。这表示,泥会有更多时间准备早餐;我除看到水果沙拉的材料外,烤炉里也已经摆了几份无发酵麵饼。

在太阳升起前,我还闻到咖哩的味道;泥已经丢入一堆海鲜,最后会配上煮得恰到好处的长米。

“精采。”我说,蜜也点一下头。泥很专心,没做出回应。

白色、橙色与绿色的东西在锅子里打滚,看起来不像是寻常餐馆里的料理;光材料费就很惊人,不输给蜜前阵子购入的酒;除了要求新鲜之外,种类也很複杂;有几辆车在门口来来去去,是泥订购的东西送达,由丝负责接应。

前阵子,蜜曾对我们说过:“为了明,钱不是问题!”

我很同意,因此也没使用太廉价的布料。要是明没有出现,凡诺留下来的贵金属,就只是给我们陪葬而已。

我一边注意时间,一边确定衣服是否都准备好了。今天的气温不低,湿度却很高;我想,可以让明穿那件红土色娃娃装,配洋红色的裙子。没意外的话,她应该会在穿上前就发现,背后的布料比寻常的袍子还要松垂;形成的空间比兜帽要大得多,纯粹是用於装饰;一般人若匆匆瞥过,不会发现她是孕妇;这种不突显身材的设计,应该能让她觉得更加舒适。

丝在先看过一遍后,说:“不那么强调肚子,是有些可惜,但是该换换口味了。”

蜜也走过来,说:“最主要的,是更为透气。”

明的以前习惯,是每件外出服都尽可能穿一整天。而最近,至少有一件,她只会穿不到半天。

“通常就是早上这一件。”我说,深吸一口气。点一下头的丝,接着开口:“理由我们都清楚得很。”

今天,我要和明约会。她是在昨天睡前通知我的,还说:“我要好好抱抱你。”

接着,她亲吻我的脸颊;回想起这一段,我从舌根到额头都发烫。

为预习搂抱时的动作,我先准备好一面镜子,再把一堆棉被用童军绳绑住。

丝看到了,笑着说:“你是我们之中技术最好的,居然还会为此紧张。”

“面对喂养者,务必要谨慎。”我抬起头,说:“这是蜜一直提醒的。”

“我晓得。”丝说,右手食指放到下巴前,“前几天,蜜还拿一颗苹果舔个老半天呢。”

蜜的舌头功力一直都很不赖,却也不忘练习;据了解,那颗苹果后来被舔掉表皮,比用刀削要漂亮得多;要做到这种地步,得花多少时间啊?我猜,一个小时应该跑不掉。

我只抓着棉被不到两分钟,就把注意力放到其他问题上。

明没有说要去哪边玩,只说:“大概会在接近中午时外出。”

无奈,今天的气象预报却说:接近中午时,有可能会下大雷雨。

“真不巧呢。”我说,低下头。丝在得知这项消息后,开口:“乐观一些,现在多下一点雨,未来才有可能出大太阳。”

大太阳,我想,蓝天、白云;若和夏天一样,明就会穿上短袖、短裙;汗水、扇子和草帽,再来一碗冰品;那得等好一阵子,且只要没到三月,最多上二十四度。

艳阳下的明,很适合用唾液妆点;若我弄来一罐椰奶,一定很好玩;比乳汁要稠,比精液要稀,很好控制;黏乎乎的孕妇,甜甜、香香;想到这里,我的鼻子喷出两道热气,眼中的光芒也迅速扩大。

先涂在明的背上,然后是乳房、肚子和阴唇,最好连阴道里也抹一些;在被大量的淫水稀释后,画面会更加色情;噢──真是太过瘾了!

时间还早得很,却如此期待;这样的我,实在很下流。

所幸,几分钟前,丝和蜜都回到肉室里;而我总觉得,这事不可能一直隐瞒下去。

果然,过不到几秒,泥就注意到我的情况,“你在想色色的事对吧?”说完,她左手插在腰上。

同样是受到蜜的训练,泥除常陪在明的身边,还总是和丝在一起;必须得早一步察觉丝的发情程度,才好应对。

“丝就算了,你啊,得要尽量像个绅士才行。”泥说,没特别压低音量。过不到五秒,丝从肉室里探出头来,问:“姊姊,你是什么意思啊?”

“就是泠不能变得跟你一样。”泥说,皱一下眉头。

这阵子,泥算是过得有些辛苦;应该是这样,我其实不太清楚。

丝回到客厅里,说:“可是,明就喜欢他化身为禽兽的样子。”

我想,丝是在间接暗示,明一直都很能接受她性欲高涨时的离谱表现。

握紧双拳的泥,马上吐槽:“明才没那么说!”

丝挺起胸膛,再次开口:“明喜欢用行动表示,而她也喜欢姊姊化身为荡妇时的──”

“你这傢伙!”泥大吼,眉头紧皱;举起双拳的她,每只次要触手都咬着牙;尽管看来非常火大,她却没有碰触到丝的身体。

我注意到,泥的体味变浓不少;这表示,她同意丝的说法,只是不想被如此强调;昨天和前天,这两位都没有在明的床上缺席;由於情况一直都很複杂,所以从刚才到现在,我都没做任何表示。

丝见气氛不错,想延续刚才的话题;往右转头的她,问:“那蜜咧?”

过约两秒后,蜜也从肉室里探出头来,说:“我是一只狗,自由度高得很。”

她吐出舌头,右边嘴角舔到左边嘴角;眼神还是很尖锐,看起来却一点也不严肃。

接着,她抬高尾巴,发出有点淫秽的笑声:“嗯哼哼哼哼……”

如此轻浮的模样,蜜应该还没给明看过;是为了以后能让明吐槽她,现在正加紧练习吗?

虽知道蜜已经学会放松,我们在实际看到时,还是会吓一大跳;经典反应为:愣在原地,脑袋一片空白。要是轻易的说“真不像她”,实在不太公平;为生活而扮演的角色,不可能是真面目。

可真的,日子一久,别说是蜜了,连我也无法轻易确定自己的真面目究竟是什么样。

因为蜜和明进行梦境连接,所以接触到许多尘封已久的记忆;现阶段,我先这么猜;更详细的内容,蜜都没跟我们说;我们也不急着问,毕竟,要尊重各人的隐私。

反正只有好事发生,我提醒自己,没什么好担心的。过一阵子,我也想和明进行梦境连接;次数嘛,当然是越多越好,但不该抢走其他人的机会;此外,我们不该让喂养者大人连在休息时都不得安宁。

在蜜回到肉室里后,丝说:“以前,我认识的蜜可不是这副模样呢。”

我抬起头,说:“早年她若是活在幸福中,就会变成这样。”

泥点一下头,开口:“多亏了明,让我们都可以安心做自己。”尽管如此,她却对丝近日频繁展露出的真面目很有意见。

抬高眉毛的丝,不仅一点也不惭愧,还很享受泥的瞪视。

还剩下一点时间,我决定要和她们谈一下今日外出的行程。大家都晓得,我比较偏好在室内活动。

於是,昨晚在明睡着后,我又花了不少时间上网;身在先进都市里,每个月,都会有不少展览;我买了原子笔和笔记簿,记下地址和内容。可到了今天早上,我才想起,自己根本就没有好好研究过明的兴趣。

丝拍一下我的背,说:“把自己觉得不错的东西先推荐给明,这样也没啥不好啊。”

泥点一下头,建议:“通常,可以先从看电影或逛百货公司开始做起。”

游乐场应该也不错,我想,反正里头不少区域都设有遮雨篷。前几天,我还做了一把非常大的伞;和明一起撑,最多只会弄湿鞋底,只是──“明和丝前天才去过。”我说,丝强调:“问题不在这边。”

泥在确定过咖哩的保温状况后,也说:“今天会下大雨,又是星期二,游乐场想必没什么人;虽然放寒假,但只要乌云密佈,不少人都宁可待在家中。”

的确,这样我和明东逛西逛,也只会看不到十组客人;即便有工作人员,在那种开阔的环境下,心情就是会受到影响。

“还有一点,”丝说,动一动眉毛,“在怀着露的情况下,明能够玩的游乐设施已经非常少了。而你的身高超过两百公分,搭摩天轮可能要缩着身体。”

泥动一动眉毛,强调:“就算你不会觉得不舒服,明也会过意不去。”

根据网路上的资讯,那座摩天轮是园内数一数二古老的游乐器材;重要零件与油漆都有更新,但仍是几十年前的设计;那时,国内的平均身高,比现在还低。

很合理,听起来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可给我带来的打击却不小;咖啡杯或云霄飞车就算了,连搭摩天轮都不行,脑中的美好构图又少了一堆;差一点,我就要哭出来。

在丝和泥准备安慰我的时候,明醒了。不要一分钟,我就重新振作。不能因为这点小事,就影响明一天的好心情;约会的事,我会另外想办法的。

只要听到明的哈欠声,我胸口的紧绷就会立刻舒缓。

明在用毛巾擦过脸后,就抱着我的手臂,以脸颊、颈子和乳房使劲磨蹭。说真的,我对我自己都没这么有安全感;在不久前,明看过我身上满是甲壳的样子,而一直以来,她都不认为我会伤到她。

不是因为刚睡醒,所以较为粗心;明对相处超过十年的邻居,与同住一个屋簷下的姊姊,也不会信赖到这种地步。

如此强烈、单纯的爱意,我不想辜负,却又对自己没什么信心。

淫印天使(第二部)(105-106)

作者:房东。

字数:10100。

105。

很快的,明就坐到饭厅内。她很饿,但尽可能细嚼慢嚥。丝喂她吃沙拉,而蜜则就跟真的家犬一样,在桌子下待着。

等明吃完后,蜜以脑袋轻压她的大腿;说是促进血液循环,但吃豆腐的感觉比较多。

接着,有超过十分钟,没人主动碰触明的乳房和阴部;刚吃饱没多久,就刺激特别敏感的部位,可能会导至她全身紧绷;除对心脏不好外,反胃的可能性也会因此提高;虽然饭菜的量没有非常多,但被呕吐物呛到可不是开玩笑的;就算明没有大肚子,我们也不会做这种事。

用餐时更不能这样玩,蜜曾提醒过;当时,她的语气和表情皆十分严肃。为避免意外发生,我们都学过紧急应变方式;没机会用到,而这是最好的结果。

泥很快就洗好碗。我看一下时钟,离出门还有一段时间。

明除回味刚才的用餐体验外,也常谈到露:“她是个漂亮的孩子,极为健康。”

无论露选在任何时候晃动手脚,明都早已习惯;但或许是因为太过活泼了,明就算是沉浸在喜悦中,也难免轻咬双唇。

在我眼中,摸着自己肚子的明,是真正的天使;她微微上扬的嘴角,满载对孩子的祝福。

低下头的明,两手先拉一下衣服,再动一动眉毛;肚子的些微起伏,我们都看得一清二楚。

以前,明在感受胎动时,常闭上双眼;最近几天,她只闭右眼,显然也是在观察我们的反应;如此具有青春气息,又带有俏皮感的孕妇,太美了!

蜜只深吸一口气,丝和泥则是猛吞口水;至於我,除紧抓自已的膝盖外,肌肉和关节还发出阵阵声响;虽然没人抗议,我却觉得很煞风景。

明无论是睡着还是醒着,都充满光芒。我只要待在一个能够听到大家笑声的范围内,就能够很满足的过一辈子;跟在喂养者身后,不用特别接近;最好,是成为背景的一部分;在不少时候,我会觉得,这才是我该过的生活;太过显眼,会给大家带来困扰。

在绝望之中,我看得很开;如今,眼前的一切都充满希望,我反而担心自己会搞砸。

明不但没有嫌弃我,还主动约我出去;目前看来,她是真的很期待,我则是紧张到腿软。

回到肉室里的我,先试着做深呼吸。然而,我在进行最后的准备时,还是抱着膝盖,在墙边颤抖了好一阵。即便充满术能,仍是极为丑陋;最不像人类,也不像其他寻常生物;外貌不行,又不擅言辞;这样的我,究竟要怎样才能让明不会感到勉强?

我和明约会,而丝、泥和蜜都不在身旁;有超过半天的时间,就只有我和明;这一天真的到来了,救命啊!

果然,蜜在注意到后,说:“真没出息。”

“噫──!”我大叫,更缩着身体。皱着眉头的蜜,再次开口:“回忆一下,她曾对你说过的话,与她曾对你做过的事吧;就我看来,要描述成她对你有点偏心都不为过。”

太夸张了,我想,忍不住说:“没有吧,你才是明花最多时间去照顾的。”

“刚见面时──”蜜说,伸长脖子,“明可没有抓起我的前脚,要我摸她的胸部。我相信那次就算你主动去舔上不只一分钟,她也不会说什么。”

很有道理,我想,在内心猛点头;当天稍早,明还被露咬了一口;虽然只流一点血,但乳房却留下两个伤口;忆起这段,我忍不住和蜜说:“明当时所受到的惊吓,竟比泥还小;真的,明太了不起了!”

“那不是重点!”蜜大吼,把我吓了一大跳。过约两秒后,她强调:“明喜欢你,这无庸置疑。而你老以为她该把焦点放到别人身上,这样实在很离谱;不可以这样,对此,你要好好反省!”

“好的。”我说,低下头。唉,蜜说的没错;这种消除自身存在感的做法,不仅无礼,也比较容易把事情搞砸。

而蜜的严厉态度,反而让我能够稍微鼓起勇气;至少现阶段,我确定该抛弃某些错误的做法,这可是一大进步!

蜜动一下耳朵,说:“要努力,但得朝着正确的方向,这是我一直强调的;虽然你在面对明时,一直都不是那么健谈,可基本上,我觉得你不会搞砸什么。”

也许吧,我用力点一下头,开口:“明是个善良的孩子,无论内外,她都是那么的美。”对我们,她不仅不会刁难,也未曾过什么严重的误解;这么好的人,世间少有。

当然,明或许会愿意为了情调,而朝着这两个方向做做样子。呜──一想到她才刚满十六岁,大量的罪恶感就开始在体内狂奔。

以前,丝和泥还期待会是由更年轻的人担任喂养者,我希望她们不是认真的;这事先搁到一旁,总之,可以再乐观一些。

这阵子,我们和明的对话,已可以用“犯规”来形容;好像是出现在交往很久的情侣,甚至是在结婚不只十年的夫妻之间。

是明有天赋,愿意配合我们;可从另一个角度来看,也像是是我们逼着她长大。

明的肉体、心灵,我们不只是触动,还彻底品嚐;爱意与冲动混合,看来很自然,却称不上文明。

我们寻找喂养者,是为了生存;所以,说到动机,我们一直都不那么纯粹;又好像──还有点威胁的味道;虽就目前看来,明不曾这么想过──或者,她根本就不在乎──;就算我们对她是真的有爱──还大到一个无法自拔的地步──,一般人在重新检视时,很难不把这部分视为是一大瑕疵。

当然,明不是一般人;丝和泥常这么强调,蜜对此也没什么意见;目前为止,看来无从反驳,也不需要质疑;本来嘛,要成为喂养者,无论适应力或价值观等都必须异乎寻常才行;然而,我在考虑许久后,决定还是要保留一些。

即便身在和平时期,守卫也是最不该一直保持乐观的;更何况──从一开始到现在──,我们在她的日常生活中,已掺入太多违背常识的成分明之所以还能够继续上学,并和家人住在同一个屋簷下,是因为有幻象的存在。不然,她很难藏住自己的肚子,而经常和一堆怪物发生肉体关系,这种事情在人类社会中是很难被接受的。

明的脑筋很不错,不会不知道这几点──正好相反,她清楚得很,还彻底乐在其中;尽管如此,我还是很不安。

没有人类同伴支持,内心的阴影会逐渐扩大;明要是开始嫌弃这一切,我可能会承受不住。万一,她真的指着我们的鼻子,说:“我的一生都被你们给毁了。”

那该怎么办!我们之中,有谁敢大声反驳吗?一想到她哭哭啼啼的样子,我不仅双眼失去光泽,脑中也会响起大量的尖叫声。

明说过,自己和前男友的关系不值一提。而我记得,在上个世纪初,蜜曾强调:“比起被一堆怪物给弄得千疮百孔,爱上一个无趣的普通人显然还比较好。”

当然,我对明的渴望一直都很强烈;幸运的是,虽过了好长一段时间,仍未见她有任何厌倦;不只是“仍感到新鲜”这么简单,也是为了确实负起责任;无论是身为喂养者,还是身为爱人。

在明的细心经营下,蜜月期可能持续将近半年,甚至超过一年;即便如此,构图还是很诡异;想到这里,我连手心都变得有些苍白;在这之中,最配不上她的人,是我;就算在一起五年、十年,这种突兀感都不会消失。

其他人一直都很美,只有我,不仅个性彆扭,外型更是连教堂上的滴水兽都不如;慢慢呼出一大口气的我,忍不住抱怨:“唉,凡诺真是──”

“清醒一点!”蜜说,跳到我的背上;动作很俐落的她,看来十分轻盈;但在碰触的瞬间,她的重量还是吓了我一大跳。

“呜噗──”我嘟起嘴巴,反应像是被打了一拳;有超过两秒,我的重心难以维持,膝盖离地只有不到三公分。而眉头紧皱的蜜,却命令我:“趴着!”

听起来是命令,还很具威胁性;我虽感到陌生,却不怎么紧张;这几天,蜜过得比前一百几十年都要来得惬意──很夸张,却是事实──;且根据以往的经验,就算她不欣赏我的想法或做为,也不会轻易使用暴力。

果然,在过不到十秒后,蜜就说:“我来给你打气!”

“是、是吗?”我不意外,但还是很想吐槽;通常啊,应该是像球队教练那样,用手掌使劲一拍,而不是像蜜这样,连续使用肉垫按摩。

我的全身上下,都发出“咕呀”、“啪哺”等声响;很舒服,不愧是早年曾向多位专家讨教过的;我相信,就算蜜前几天没变为触手衣,也能够替明调整露的位置。

有超过一分钟,我不仅叫出来,动作还很像是在游自由式。

而果然,蜜这么做不只是为了要我放松,也会要我顺便把内心的想法都告诉她。

“全说出来,不许保留!”蜜大吼,耳朵竖直;比明粗鲁多了,我想,身体却紧绷不起来。

虽然我一直大叫,蜜却都听得懂。她低下头,问:“这么阴沉的思考方式,难道是我教你的吗?”

“不、不──”我说,迅速摇头。蜜瞇起眼睛,开口:“当然,我的记忆没问题;但很显然的,你是受到我的影响。”

就算是,我也不好意思说,而蜜清楚得很;其实,有更多的思考细节,是来自於我对自身的看法;我不喜欢推卸责任,哪怕这样会累积更多压力。

在按摩的过程中,我的四肢给肉室地面拍出不少声响;丝和泥都惊动到了,而蜜还不打算停下来。

又过快一分钟后,蜜说:“明很喜欢你,这无庸置疑;无论你像只蜻蜓或虾子,她终究还是接受你;不只是愿意同住在一起,还认为你比她见过的所有男性都好!”

听到这里,我的脸颊好烫。尾巴竖直的蜜,接着说:“所以,不要失礼,不要多虑;如果你现在逃避了,以后会更加后悔的!”

明的要求,我是不会拒绝;但的确,曾有一段时间,我希望是由其他人来代替我去和明约会;这种心态,等同於不想面对,距离真正的逃避只差半步。

蜜早就看透了,还说:“你的疑问必须适当,并该是在不干扰约会过程的情形下提出;至於其他细节,就用气势来解决!”

说真的,最后一段听起来很胡闹;以前的蜜,绝不会说出这种话;但──这正是我需要的,有过类似经验的她,很清楚气势的重要性。

又过不只一分钟,蜜继续说:“要有自信一点,你的许多专业──无论是否来自我的要求──都很可靠。”

总之,出错率很低,先这么想就行了;我试着点头,却只是让自己像条鱼一样的扭动全身。

“好好享受!”蜜说,用鼻子猛顶我的后脑杓。最后收尾时,她右前脚使劲;一团状似梅花的红印,出现在我的颈子下方;不怎么显眼,大概过几秒钟就会消失。

真的,我觉得好多了;蜜的按摩技术很棒,却没对明用过;就算大肚子,先於肉室内先造一个坑,就一样可以这么玩。

不是谁排斥背后位的问题,我想,心跳加速;明常把握时间休息,又非常年轻,肌肉其实不怎么紧绷。

此外,蜜还有其他的招式能够替代,一定的;而现阶段,明又怀着露,不能尽情扭腰,刺激得尽量节制。不愧是蜜,即便精神陷入低潮,也不忘顾及到喂养者的安全。

明在刷牙、漱口过后,来到肉室里。我鼓起勇气,和她提到约会地点的问题。

“不建议去游乐园。”我说,低下头。在明的身后,丝和泥都握紧双拳;看来也是在替我加油,真不好意思。

明抬高眉毛,说:“没关系。”至於别的选项,她提议:“都去去看吧。”

我略把头往左歪,提醒:“那会逛到太阳快下山才回来喔。”

抬高嘴角的明,说:“要是我发现自己没那么多的体力,会提早结束行程;反正,一路上都有你照顾,没问题的。”接着,她又抱着我的右手臂;差一点,我就要把口水流到她的身上。

抬高右手的泥,对我比大拇指;丝则是两手食指对着自己的胸口,要我多注意明的乳房。

刚从肉室内探出头的蜜,猛伸舌头,看来是希望我现在就把明的乳房都给舔过;这不难,我会做到的,但要晚一点;最好是在一个离家有段距离,略为陌生的环境里。

另外,在我的印象中,蜜和丝的个性没这么像;前者应该是在考验我,而非真的在胡闹;现阶段,有太多肢体接触不好;应该是这样,按照礼仪──其实我不确定她们是否同意。

在出门前,泥提醒我:“快回来时,先打个电话,让我好确定该什么时候准备料理;若是明在外头先吃过,也要先讲清楚。”

附近有不少好餐厅,而泥不排斥我们去外面用餐;这打击不到她,我想,有点意外。

在好几天前,泥应该就已做好心理准备。

先考虑到各种情况,再试着让自己坚强一些;蜜常提醒的,这方面,我总是做得不够好。

106。

明躺在肉室的产池中,散着一头乌黑的长发温柔的抚摸着因为丝跟泥进入子宫,导致看起来如同怀孕七个月大的肚子,感受着双子在她子宫里的脉动,随后眨了眨眼,看着一旁的蜜。

她真的很喜欢怀孕的感觉,那种填满跟胀满感是无与伦比的美好。

“在梦境里面的感觉跟现实中一样真实呢。”

“这里对我们而言如同现实一样真实。”蜜回应到,“我们的梦境的概念有点像是某些科幻电影或是小说,像是骇客任务中的『母体』。”

蜜歪了歪头,抖动着鬍鬚,皱起鼻子以及眉头思考着该如何解释,“可以说,藉由在这个梦境世界中的灵魂连线,我们体会到的感觉都如同真实一般,却又可以选择性的剃除或是代换掉某些经验跟法则。”

蜜走上前,用毛茸茸的耳朵轻贴着明隆起的肚子,感受着雪白的腹球里面的忏动,以及肠道内脏移位的咕噜咕噜声。

“泥很害羞呢,丝到是很兴奋,她还说等不及要在子宫里面感受我的主要触手跟精液的热度。”

真是的,明想,头压得非常低;一但进入梦中,就更无顾忌了;什么离谱的玩法,好色到极点的念头,都能在此时实现。

“好像不太好呢。”明说,蜜问:“要停下来吗?”

“别这样问啦!”满脸通红的明,咬着牙,把头往左偏。蜜吐出舌头,耳朵动啊动的,看起来乐得很。

过不到三秒,丝和泥的投影也在明的身后出现。先是飘浮在空中的他们,缩着身体;和胎儿一样,表情也极为柔和;身在梦中,却像是刚睡醒。

丝举起双手,揉一揉眼睛,说:“抱歉,来晚了。”

泥点一下头,说:“毕竟太舒服了。”

脸非常红的明,问:“就算是在梦中也一样?”

丝用右手轻敲一下自己的脑袋,说:“可能是跟姊姊在一起的缘故。”

泥正要吐槽,而下一秒,明的肚子又变大一圈;是丝的触手充血了?蜜想,差点笑出声;在现实中,这是不可能的。

每个人都希望梦境能实现一些妄想,问题是做不做得到;所以,明和泥都没有吐槽;毕竟现在的情况,也是她们同意后的结果,甚至没真的在意料之外。

看着明膨大到肚脐都凸了出来的肚子,蜜虽然脸上的表情没有很明显,但是尾巴甩动的幅度更大了,而丝跟泥的的投影则是靠上来抚摸着明的一对坚挺而且硕大的雪白玉乳,“真是不得了,明怀孕之后,罩杯升级的很厉害呢。”丝如此说到,而泥则是陶醉的舔弄着明嫣红而且勃起的乳头,明娇吟了几声,几束乳汁喷洒而出,,“露一直吸,还有办法分给我们喝,明的身体真是太厉害了。”

而后,丝跟泥期待的看着蜜,似乎在示意蜜不要拖延,打铁要趁热。

蜜摇了摇头,随后来到明的身后,明将双腿像后举高,方便蜜抱起浑身上下都是绿色透明液体的明,而后蜜躺入产池,而她的主要触手也已经勃起怒张,一抽一抽的抖动着,在梦境中,蜜的主要触手就如同真正的狗的阳具一般,只是更加硕大,而且冒着青筋,从龟头上正缓缓的泌出汁液。

然后,蜜在插入之前,像是要仔细品尝一般的嗅闻跟看着明的肛门,她要好好看看这个不管看几次都觉得就跟阴道一样诱人至极的无底洞穴,甚至就跟阴到一样富有潜力的地方。

在进过灰池,又经过触手衣的调养后,明的肛门几乎没有黑色素累积;不是很自然,但真美。明在紧张的时候,四肢会有些紧绷,而肛门和阴道也会在这时收缩。

大量的淫水早已盖过肛门,“嘶噜”、“噗哇”等声响自深处传出;而明的头发又长,若没有伸手调整,其实很容易搔到肛门;所以明现在看来有些畏缩,也不全是因为羞耻的缘故;那边非常敏感,蜜想,呼一口气。

明大叫,丝和泥手牵手。她们都盯着蜜?看来很想吐槽,却又不想干预;毕竟接下来的发展,很值得期待。

蜜的主要触手早就硬到失去知觉,连带的让骨盆和尾椎也有种紧绷感;这种体验,并不陌生。

此时,比起自己的身体,蜜更专注在眼前的画面上。更深一点,她想,伸出舌头;先舔过阴唇,然后是左边屁股;接下来,换肛门;直接挤开,来到直肠。

一开始,明还试图忍耐;可蜜的舌头好热,轮廓极为清晰;后者的任何动作,都会让前者的腰臀颤抖。

正被吞噬呢,蜜想,却没打算提早收回舌头;好强烈的吸吮感,比阴道要锐利些;而鬍鬚与鼻息的连续次激,让直肠内的轮廓连续改变;就算蜜没有动作,还是被一直牵动着。若是稍微用力,就可以感受到子宫的线条;丝和泥的重量,每一丝胎动,都比只用脚掌或脸颊来感受要清晰。

“蜜!蜜……噢!”明在蜜的舌间攻势下下意识的收紧菊门,却只是让蜜极度灵巧的舌间更加肆无忌忏的深入并且进攻明敏感的直肠深处,平常就拿着水果梗练习打结舌技的蜜,她的舌头被认为是触手生物中最可怕的性爱神器之一,肠壁的收缩还有脉动反过来刺激着明,“呜──!呜喔喔喔──!”明过没几秒之后就突然吐出舌头,随后从阴道口喷出一阵阵半透明的吟水。

“好……好舒服……”明流着泪水,轻轻的呻吟到,泥跟丝看得直吞口水,并且用手指抠弄着下体,而她们的反应让明的肚子似乎又膨胀了一点点,“蜜的舌头还是这么厉害呢。”“真的太犯规了,根神器一样呢,看看明那如癡如醉的样子,好棒呢……”

眼见时机成熟,蜜将怒张到极限的主要触手对准了明的肛门口,粗大的如同鸡蛋般的龟头早已蓄势已待,当明粉色的肛门口接触到龟头时,明突然双手掰开肥腴的臀瓣,施了点力,肛门口整个怒张开来,随后整个人重重的坐了下去。

咕啾的一声,明的肛门将蜜粗壮而且长如手臂的主要触手整根吞进了肠道里头。

“呜!”所有人同时深吟了一声,主要触手突然被整根吞进直肠,这突如其来的刺激让蜜整个眉头都皱了起来,明则是红着脸喘息呻吟到:“蜜,很粗呢,好大喔,我觉得我的里面都被填满了呢。”

-而在子宫里面的泥跟丝,则是隔着子宫还有肉壁感受到了蜜主要触手的热度根巨大,“蜜,真看不出来呢,这么粗,想必蜜一定很想用这么巨大的东西蹂躏明了吧。”

“明……”蜜低享受的吼了一声,随后不多废话,开始用着手指搓揉着明硕大的乳房还有用那巨大的主要触手抽插着明的肠道。

狼人型态的蜜,肌肉非常发达。而她巨大的双手,几乎能够彻底掌握明的乳房。在梦中,挤乳汁无需太过节制;近十道白色的抛物线,“嘶啾”、“啪啦”

等声响,和雾气接连出现。

蜜每次抽插,都会让明的乳房剧烈的甩出一阵阵的乳浪;除影响乳汁的喷发节奏与方向外,也让丝和泥陶醉到伸出舌头。

虽然很激烈,却很舒服;明得到的快感,几乎是分秒不差的,分享给丝和泥。

像是身处在很重口味的摇篮里,明想,吞下一大口口水。闭起右眼的她,说:身为母亲,像这样的姿势与玩法,实在是──““很下流,对吧?”蜜说,耳朵竖得直直的。在梦中,蜜真的是更不顾形象,彻底扮演虐待狂的角色;对此,丝和泥虽然有些紧张,但明可没意见。

身为领袖的蜜,应该需要像这样平衡一下;前阵子,她太放松了,反而让明有点寂寞。

蜜猛烈的抽动着主要触手,由於是在梦中,不需要太过小心翼翼,甚至可以说,梦境是专门用来满足虐待欲的一个完美的所在之处,这里的任何行为都会转变成强烈的快感。

明鼓胀如球的肚子跟乳房剧烈的摇晃着,蜜粗大的肉棒每一次的深入都制造出了更多的快感,而泥跟丝可以感觉到主要触手推挤着子宫的压力,还有上上下下晃动的幅度。

“让我们一起变的淫荡吧,明,这下流的肚子跟乳房,要好好的调教一番才形呢,被狗儿的肉棒抽插,有这么愉快妈?。”

“我……我早就被你们调教的很彻底了,不是吗?我的子宫,还有我的肛门,都已经被你们彻底开发了呢,我好爱你的……噢!”明笑到,随后感觉到子宫内一阵抽动,“泥,丝,要出来了呢~”

泥跟丝点点头,她们的幻身专住的看着明狂喷母乳的乳头,然后视线向下来到了被蜜的巨根抽插的几乎整个外翻的胭红菊花。

“还说不习惯,明,你的菊花很诚实喔~”

“我……我!啊!”

随后,丝跟泥在明的子宫里面转了一圈,明的肚子上下鼓动着,她们的头部向下来到了明的子宫口,“姐姐,你先~”丝甜滋滋的说到,实际上是想要在明的子宫里面多待一会。

泥当然对於妹妹的心思了然於胸,她的头部开使撑开了明的子宫口,而蜜也加快了最后的冲刺,强烈的排泄感跟分娩感同时向电击一样的沖击着明。

姊妹俩的触手交缠在一起,让明的肚子连续起伏;混浊的液体先是流到子宫口外,然后在阴道里累积。

咬着牙的明,不知该把注意力放在哪里;终究,“咕噜”、“呜哇”等声响,把她的大小阴唇都给挤开。

下一秒,泥的头就出来了。瞇着眼睛的她,刚张大嘴巴,就舔到明的乳汁。

泥的触手、四肢,都还位在明的阴道中段。而蜜的连续抽插,虽然让场面看来有些混乱,却有助於明的分娩。

甩落汗水、乳汁和淫液,接着,是更多接近羊水的混浊液体;趴在地上的明,看到眼前的景像,内心浮出很强烈的满足感。

就跟动物一样,她想,又在内心摇头;不,比动物还离谱;如此不像样的姿态,连真正的犬科动物都办不到。

“我、我──”明说,睁大双眼,“是喂养者,才年纪轻轻害触手生物堕、落,啊──”

蜜的嘴角上扬,说:“这表示我们很配。”

泥的上半身都出来了,但下半身却卡住;蜜觉得有些奇怪,而明却不怎么紧张。

是丝,用触手缠住泥的下半身;看样子,比起待在子宫里,丝更想在这个时候好好品尝泥的阴部。

“好色的妹妹。”明说,等待泥的评语。而后者只是一直摇头,看来是在挣扎,明却没有子宫受冲击的感觉。

至於丝,早已经把嘴巴对准泥的阴部;先舔过阴蒂,再亲吻阴唇;用舌头分开阴道,努力舔向子宫口。在这同时,丝还用自己微微凸起的胸部,感受蜜主要触手的轮廓。

蜜继续抽动着,还加快了速度,明因为分娩而下意识的收缩并且推挤着蜜的肉茎,子宫也挤压着里面的丝,已经略为缩小的肚子跟木瓜般的乳房前后甩动,“呜!喔喔!蜜!你……又变大了!”满是乳汁的乳房在蜜的挤榨之下狂泻出母乳,像是扭开了开关一样,粗如麵条的乳汁从乳头喷出跟底下的绿色黏液融合,如同薄荷奶昔一样,浓烈的香气冲击着所有人的鼻腔。

蜜浓重的喘息着,然后肉茎底部的球体膨胀到如同颗棒球般大小,将明的肛门称大到极限,菊穴上的皱褶几乎被拉平,蜜每抽插一次,就会从明的肠道里面带出一些淡褐色而且无味的肠液,再阴道口的泥仰望着这难得一见的场面,就连用肛塞都不可能达到这种大小。

泥灵机一动,她用细小又柔嫩的灵巧舌头缠绕并且舔拭着蜜的肉茎,随后一路舔到蜜的阴囊,蜜本已紧绷到极限,再被刺激阴囊,她整个往前贴在明的背上,被挤压的乳房喷出乳汁,双手握着明的乳肉,感受着两人一起喷奶的乐趣,随后嘶吼了一声,“明!要射了!”

然后,狼嚎回荡在整个肉室──!

明和蜜都被一层不算稀薄的香甜白雾包围着。和明比起来,蜜的乳汁不那么浓,甜味也比较节制,香气却更为强烈;像是烘烤一堆花瓣,又像是整个人被花粉附盖;明的呼吸更为急促,却不是因为疲累,而是想要更仔细品嚐蜜的乳汁;暂且只用闻的,避免呛到。

蜜咬着牙,下意识的用颈子磨蹭明的头顶;不要多久,前者就射出大量精液,把直肠给撑得更开。

连更深处的,明想,都会被填满;她不觉得难受,倒是有点担心丝。来自肠道的挤压,分去膀胱和子宫的空间。在明感到尿急的同时,丝也不得不让自己的大半身体都落入阴道中段;“噗嘟”、“呜哗”等声响,听起来简直快和海浪没两样;已不只是在搅拌,而是在狂奔;和几分钟钱一样,蜜带来的冲击,丝和泥一直都在承受。然而,不只是泥,丝的每一只触手也都没闲着;除拉着比此外,还亲吻明的阴道皱摺。

伸长脖子的明,忍不住笑出来;她高潮了,就在蜜已快射完,而丝和泥都已经脱离子宫后。

明的肠道在蜜的喷射之下迅速填满了精液,明可以感受到精液不断的往深处滚涌,肠道不断的蠕动着,消下去的腹部又随之胀大成一个腹球,随后一阵暖呼呼的感觉来到了胃部,饱足感跟填满感让明露出微笑。

泥率先被产出,她连着脐带掉落在绿池当中,身上满是黏呼呼的灰水还有淫液跟母乳,她眨眨眼,然后躺在池子里看着蜜逐渐的拔出肉茎,明的肛门被拉出了好大一段,她张大眼看着明已经整个鼓起来的阴道口,丝的头部正在被产出,旁边还连着泥的脐带,明愉悦的呻吟着,像头发情的母兽一样,沉浸在产子还有肛交的快感当中。

啵!的一声,蜜的主要触手拔出明的肛门,“呜!呜啊啊啊!蜜!拔!拔出去了!”明淫叫了一声上身整个向前趴倒在地,浑圆的臀部的中心,那怒张着的屁穴先是蠕动了几下之后收了起来,紧接着咕嘟咕嘟的几声,明的肛门整个外翻,甚至看到一点点肠道,然后精液从明的肛门里头向乳汁一样的狂喷而出!

“啊──!!!啊啊啊˙啊啊!!!”明吐出舌头高喊,几个不成字句的音节从她的喉咙中窜出,排泄出大量精液的强烈感受冲击着她的神经,而丝的头已经整个排出了产道,身体开始从明的阴道口被挤出!

精液在半空中画出弧线,噗噜!噗噜的声响一直持续着,伴随着生产的时候的羊水喷洒的声音,淫猕的气味瀰漫在整个肉室当中。

最后,丝几乎是整个人噗溜的一声被喷出来的产出,“唔!唔唔唔唔!”而后明咬着牙筋孪抽动了一下,阴唇整个鼓起,随后里面的暗紫色胎盘也被一起喷出,还带有一点血,而胎盘则是连接着泥跟丝,明肠道内的精液还在持续的喷流着,有不少都洒到了胎盘,还有泥跟丝的身上,而从她滴着汗水,仍然如同怀孕七个月左右的硕大腹部来看,明的肠道里面肯定还有不少的精液还没喷发出来。

“泥,让我们来把明肚子里的精液都吸出来吧~”

“丝,你真的很变态。”

说是这么说,但是泥还是跟着丝一起将幼嫩的小脸凑到已经高潮到快要失去意识的明的菊穴口。

“我们要享用啰~”

淫印天使(第二部)(107)

作者:房东。

字数:4443。

107明用双手拨一下头发,说:“我会回来吃的,晚上──泥也许要准备素一点的料理喔。”

低下头的明,用头发藏住自己的眼睛;精液算是肉类,而暗示自己可能需要平衡一下,让她的耳朵和脸颊都泛红。

泥一边压住腰上的触手,一边点头。至於我,则感受到一股热痒感就从尾椎窜至胸椎。

跪坐在沙发上的丝,常偷偷观察我的主要触手。多数时,明都不会像她这样露骨;但也多亏了她,明的视线才会被一直引导至我的下半身。

出门前,蜜帮明洗澡;离吃完饭已有一段时间,这样对身体比较好。她除了用毛发磨蹭明的全身外,还常含住明的左乳房。

在擦乾时,蜜用自己的乳房去点弄、挤压和夹住明的右乳房;如此积极,让明的乳头和阴蒂连续充血。

在浴室外偷听的丝,忍不住问:“是因为前两天太过保守,所以今天早上心痒难耐?”

“前两天也没有很保守吧。”泥说,正要把明刚脱下来的衣服拿去洗。

蜜故意保留其他重点部位,只帮明把大腿内侧的淫水都给舔光看来软绵绵的蜜,还提醒我:“别忘了耳背和颈子喔。”尽管这几处的面积不比乳房或肚子要来得大,但一样是累积了不少好味道;好细心,不愧是蜜;我马上张口、吐舌,忘了说“谢谢”。

先轻轻含住明的左耳,再慢慢舔舐;好香,像是有一束花在口中绽放;舌头上沾有好几根头发,但我完全不觉得这样会妨碍品嚐。

差点忘了,还有明的耳垂;一样是极为细緻,让我联想到雪花;真正的雪花,是不会这么有弹性的;柔软、香甜,配上明的气息与娇喘;如此丰富的体验,让我差点就陶醉到双膝跪地。

更棒的是,明还让我按摩她的头皮。我除了伸出双手外,还吐出另一根舌头。

她晓得,我除负责按摩外,还想多舔舔她的头发。

这样会不会太过分,我想,明才刚洗完澡;她会生气吗?就算是喂养者,身体老是无法维持乾爽,也是会生气的吧?

十秒钟过去了,闭上眼睛的明,呼吸平稳得很。我的十根指头,都放在她的脑袋两侧;嘴角上扬的她,肩膀和颈子颤抖了好一阵;看来是在忍笑,而在这同时,几颗水珠被她的乳头甩下;我没用舌头接住,真是太可惜了。

很开心的明,全身上下都很放松;尽管我长得很丑,又得寸进尺,她却一点也不反感。

“待在泠的怀中──”明说,轻晃脑袋“不仅很好玩,又很有安全感。”

满脸通红的她,先前在浴室里只待很短的一段时间;不是因为热水,而是因为我。

看到明这么兴奋,我不仅心跳加速,还猛吞口水。在这同时,明的心跳声和吞嚥声,也会传至乳腺内。

实在忍不住的我,把两只舌头都往下伸;这下,听得更清楚了;用舌头和牙齿感受每一下鼓动,像是与明合而为一。

“乳头的触感、恰好的弹性──”我说,语气像个变态;音量也小得很,几乎被黏腻的唾液搅拌声盖过。

才刚洗完澡,身上又有多处被弄得很湿;我现在才知道,明正是这么期待的。

她还主动伸出右手,把一点淫水给涂在我的两根舌头上。有蜜的味道,我想,这些淫水是来自大腿内侧;那边又变得好湿黏,而我一点也不意外。

我一边嗅闻明的头发,一边挺腰;用已经彻底充血的主要触手,去磨蹭她的屁股、大腿和阴唇。

一直使劲哈气的我,很仔细舔舐明的手心、肚子和头发;她两腿并拢,就只是为了夹住我的主要触手。

接着,明要我把双手都移向腹股沟;在她的引导下,我的中指、食指和无名指,常碰到她的阴蒂;轻轻的拉扯、夹弄;好滑溜、好温暖;每一下,都能引起不少反应。

果然,过不到五分钟,明就高潮了;瞇起眼睛的她,一边颤抖,一边往右翻身。

一直要到和明的亲热告一段落后,我才开始为来自背后的视线感到难为情。

虽没发出多少声音,但丝、泥和蜜可是看完全程;我猜,她们应该很想吐槽;我的动作很保守,节奏也实在太慢了;既不像触手生物,也不像人类。

不过,明高潮时,丝还是有做出鼓掌和欢呼等动作;即便泥和蜜都没有提醒,丝也晓得,尽量别打扰到我或明。

更令我惊奇的,是露;她要等到明的余韵进入尾声时,才开始大幅度的活动全身;是巧合,或他真的为我和明着想?

明一边摸自己的肚子,一边用额头磨蹭我的主要触手;在仔细亲吻、舔舐过触手末端后,她对我说:“先忍一忍吧。”

有些腿软的我,点一下头,说:“现在只是热身,还不需要插入。”

在我身后,睁大双眼的泥,嘴角迅速下垂;她咬着牙,小声说:“先前──在进展到最热的阶段时──泠就算硬上也没问题的吧?”

“那不是泠的风格。”丝说,耸一下肩,“反正啊,明也喜欢看他硬憋着的样子。”

垂下耳朵的蜜,尾巴从左晃到右;很显然的,她也期待能看到更多。我让她们失望了?都已让明达到一次高潮──话说回来,蜜居然与那两个傢伙一起胡闹──啊算了,只要明没抱怨就好;晚点会更精采的,我想,不知道衣服够不够换。

又过快五分钟后,呼出一大口气的明,慢慢起身。我和蜜都晓得,她是要去尿尿。人在尿急前,通常会分泌一种气味,我和蜜都闻得出来。

来到厕所前的明,神情有些紧张;丝就跟在她身后,脚步轻盈。

明把双手举至胸前,一副准备防禦的样子。

门打开,两人都进去了。门没关,泥和蜜背对厕所,纯粹是为了礼貌。而我不用盯着瞧,也知道接下来的发展。

过不到几分钟,明和丝都从厕所出来。后者正舔着右边嘴角,一脸滋润;看来是得逞了,我想,没吐槽。

丝在离开厕所后,往右转圈;开始舔左边嘴角的她,身体像条泥鳅般扭个不停;我记得她有学过芭蕾,而在遇到明之前,她可不曾像这样跳舞。

嘴角下垂的明,轻叹一口气;然而,她的眼尾却浮出些微的笑意。

摇着尾巴的蜜,对着我说:“面对丝和泥的特殊要求,明不仅已开始习惯,还有些乐在其中。”

很显然的,蜜也打算跟进,搞不好就是在今晚。

回到饭厅里的明,又喝下不少开水和红茶;这表示我也有机会嚐到,当然,得看明的意愿。

主动要求喝尿,实在很离谱;丝和泥之所以能够那么直接,是因为她们很特别;相信就算是蜜,也要多拐几个弯,才能够让明点头;至於我,则要再绅士一点。

身为守卫,不该奢望能有和其他人一样的特殊待;虽这么想,在看到明的内裤时,我还是吞下一堆口水;上头应该也留有一点气味,若能把整件都放到嘴巴里,那感觉一定非常幸福。

此外,我藏於吐息间的笑意,明也早就察觉了;她没说什么,只是抬高眉毛。

在这同时,她的神情中,好像还有点鼓励犯罪的味道。

蜜用头顶了顶我的右小腿,说:“你看,她对你就是不一样。”

之后,蜜用鼻子轻戳明的肚子,还轻咬明的左脚掌和右边屁股;说什么“祝福母亲和婴儿”,却是想尽办法吃明豆腐。

“完全就是家犬那一套。”丝吐槽,泥也瞇起眼睛;嘴角上扬的蜜,看来非常骄傲。

终於,我要和明出门了。她摸着自己的屁股,说:“蜜真调皮。”

明和蜜在真正享有隐私时,这样的吐槽会更多;说“打情骂俏”显然更合适,我想,心跳加速。

那么阴郁的蜜,竟然会对年轻女孩恶作剧;这样的发展,比童话故事还要美好;眼前所见的一切,居然是现实;每次思考至此,都会让我有种飘在云端的感觉。

现在的蜜,终於能够放心做自己;才过不到几天,一切强忍或受委屈的感觉都从她身上消失了;就是要像这样,我想,稍微蹎起脚;虽可能没那么彻底,但至少有个好的开始。

明带给我们的,绝不只是术能而已;回想蜜刚才的表现,我又高兴快要哭出来;虽然在这种时候,应该笑才对。

昨晚,丝对我说:“别顾忌太多,在适当的时候,要尽量表现自己!”

在离开家约十公尺后,才忆起这一段;我一直深呼吸,弄到嘴巴有点乾。

拿着泥准备的便当,又背着一堆衣服;我就站在明的右手边,唉,这画面看来还是很不搭调。

明对我安排的行程没有多少意见,还说:“等天气好一点,再去游乐园吧。”

很显然的,她是在安慰我。

若真的去了,大概也就只是在园区内吃喝;我正这么想,明就接着说:“在产下露之后,我们可以一起去坐海盗船喔。”

明已经开始计画半个月以后的事了,真不愧是喂养者。我只是慢慢点几下头,但内心已连续欢呼好几次。

谈到玩乐时,明只担心花费太多,从不觉得我的存在有哪里不妥;她真的没被我吓到过?我倒是曾被自己吓到很多次,也曾多次令其他触手生物腿软;所以,直到现在,我都不喜欢在晚上出门。

稍微松一口气的我,要明别烦恼钱的问题;赚钱难不倒我们,而蜜更是我们之中最有办法的。

在约会时聊到这类话题,实在很没情调。於是,我很快就谈到轮椅,以及展览的内容。为减轻明的负担,多数时,我还是让她坐轮椅。

在走了好一段距离后,我们终於来到展览馆;被一堆油画和雕塑包围,就算看不懂,也会因为视觉冲击而惊呼连连接着,我们又坐捷运,去一座较小的展览馆;一起参与了现场举办的“中式古典茶会”体验,并观赏现代陶瓷;就这样,我们简简单单的过了一天,轻松、愉悦──不,这样不太诚实;真正的情况是,我们在看展览馆前,先去了一间小咖啡厅。

吐出舌头的明,搂着我的颈子;突如其来的深吻,比店内的咖啡香还要能够让人充满活力。

店内有几只蜡烛,是塞灯泡的塑胶制品;书架上只有一堆旅行杂志,年份还很久远;忽略这几个部分,大致上来说,店内的气氛没问题;音乐很小声,而一点点的咖啡香,让和明都很进入状况。

明看一下墙上的时钟,说:“几分钟后,若下起大雨──”

“那也是不错的点缀。”我说,深吸一口气,“窗外的声响,与飘至店内的湿气,都很具诗意,不是吗?”

笑出来的明,用额头轻蹭我的胸口。

我流出不少口水,把明的袖子给弄湿一大片。

店内很温暖,又没有太多人,还算是非常乾净;以上,都是我们选择到这边亲热的主要原因。

柜台上的两杯咖啡,是老闆为自己和店员煮的。在我们进来之前,有个客人刚离开。他们都是普通人,不是召唤术士;味道、气息都不像,步伐也很一般;至於他们的性别,和身上的穿着,我就没去注意了。

以前的话,可不会这样;若选择在一个地方待超过两分钟,我都会仔细研究当地每个的体型和穿着;不只是因为那时的情势比较紧张,也是因为根本没其他事可做。现在,是比过去要忙碌一些;坐在轮椅上的明,主动帮我口交。除嘴唇和舌头和双手外,她还用到乳房、鼻子与脸颊;轻压、磨蹭和舔舐,交互或同时进行;她还没使出更複杂的招式,我就已经舒服到全身颤抖。

接着,明稍微加重力道;鼻息和唾液,令我主要触手的气味散得更开;更棒的是,她还很常笑;舌头、嘴唇和牙齿的震动,配上关爱的眼神,足以令我身上的每一根骨头都酥软;视线开始模糊,脑袋好像也快要蒸发了。

没过多久,我就射精在明的身上;因没展开临时肉室,我也没射太多;尽管如此,明的头发和衣服还是被染白大半。

我不仅没怎么忍耐,还忘记跟明预告自己的射精时间,真不应该;低下头的我,马上把刚才所想的和她说。

明在嚥下一点精液后,开口:“没关系,这样也比较健康。”

我慢慢点头,而眼前的画面,让我的主要触手持续充血。在明的牙齿和舌头上,还有不少精液;没打算吐出来的她,还慢慢呼吸;口鼻并用,细细品嚐;她很熟练,没被精液呛到;倒有不只一颗泡泡,在她的嘴角和齿缝间打转。

淫印天使(第二部)(108-109)

作者:房东。

字数:8987。

108。

天气若更冷一些,应该会有白烟从我们的身上出来。

我右手摸自己的后脑杓,说:“等下要帮忙拖地。”

点一下头的明,在看过自己的身体后,又看向周围的地面;一滩又一滩的精液,令室内的温度提高一些。她笑了,用双臂挤压自己的乳房,腋下和乳沟等处的精液,发出“咕噜”、“噗啾”等声响;全身上下有多处都变得黏腻,都是我的味道;如此狼狈,却这么开心,真不愧是喂养者大人。

有好长一段时间,我根本陶醉到说不出话来;非常、非常的感动,唾液不停分泌。虽在这同时,我也很担心明会呛到。

后来我才晓得,这些细节,明一直都有在注意;早在我提到“要帮忙拖地”

前,她就已把不少精液都给吞下肚;已化为泡沫的,或还没有混合够多口水的,她都先用舌头推到嘴唇和牙齿之间。当我注视她的嘴巴时,她除了双眼半睁外,还会稍微把头往右偏。

先伸长脖子,再慢慢嚥下;每一下吐息,都带有浓厚的精液气味;动作带有一些古典风格的明,很像是在模仿以前的贵族;而她抬高下巴的模样,绝对比那些只存在於画中的人还要甜美、高雅;连呼吸时间都拉长的她,显然很沉醉在其中;以致於她回过神来时,除了心跳加速外,还马上用两手十指稍微挡住嘴巴。

在我使用店家的拖把之前,得先帮明舔掉身上的精液和淫水。店内不冷,但在我当忙换好衣服前,有一小段时间,她几乎是光溜溜的;於是,我点了一壶红茶。在确定幻象的运作没问题后,我把钞票和零钱都放在桌上。

老闆对着门口点一下头,接着,他开始倒茶叶;我让他以为有个匆匆忙忙的客人刚进门,打算喝完饮料就走。

在展开所有的衣服前,先让明披着浴袍;除此之外,她只穿着鞋袜,感觉比全裸还不道德;想到这里,我使劲咬牙;还好,她满脸笑容,否则看来就像是被逼的。

这一点刺激感,使她不觉得无聊;实际上,犯罪成分极少,气氛很和平;这样很好,我提醒自己。而也只有在这种情况下,罪恶感才会成为调为料;我的心窝与骨盆,各有近百道热流正在乱窜。

钨丝灯泡的光线下,周围的木制桌椅反出蜜金色的光辉。抱着膝盖的明,嘴角微微上扬。我猜,她正在仔细回味刚才的段落;就是个沉浸在幸福中,专心品嚐恋爱滋味的少女。

喂养者的光芒,总是那么的显眼;如此善良、美丽的明,竟然会和我约会;不可思议,岂只是荣幸;差一点,我就兴奋到大吼。

为避免体温一下散去太多,明正试着减少暴露的面积;大腿和手臂凑近一些,碰到肚子和乳房;她现在的样子,真的好可爱。

就在我看到出神的时候,店员把茶壶端上桌;几丝热气从壶嘴冒出,杯子也先用热水烫过。明先是讚美我几句,再亲吻我的右手食指;吸吮指尖,舔舐指关节,让我的主要触手又再次充血。

於此同时,我也闻得到茶水的香气;不比泥平常用的高级,没加糖;不要多久时间,明就喝完大半。有将近十秒,她的表情变得极为柔和,与刚睡小动物刚睡醒时差不多。

接着,明──和我料想的一样──很快就尿急。

我才刚竖起右手食指,说:“可以的话,我来──”明就大声回:“不行!”

四肢紧绷的她,咬着牙,自行离开座位;我在一旁护着,避免她跌倒。

厕所的门关上,“喀啦”一声,明把门锁上。

嗯──好像搞砸了,我想,低下头;短时间之内,明也不会允许我用舌头帮忙清理。

连续两天顺着丝和泥,已经让明累积不少压力;此刻,我除了反省外,还有其他收货:挺着大肚子的明,只穿鞋袜,坐在马桶上;虽不比在肉室里有情调,但也是难得一见的景象。

近两分钟后,明离开厕所;在关门的瞬间,与开门之后,我都大饱眼福。

虽然,我离厕所有段距离,为的是减少明的不安全感;可事实上,我就算是退到店门口,也还是听得到她尿尿时的声响。

在等待的过程中,我一直深呼吸;连那一点气味,都不放过;用这种方式获得快感,实在很不得体,但的确就像丝说的:“欲罢不能喔!”

抬高下巴的明,一边用左手遮盖阴部,一边用眼神吐槽我;唉,我好不应该,可说真的,她这样子也好性感,呜呼呼呼──为避免累积更多不良印象,我没像丝那样笑出来;虽然明应该看得出,我抖动身体的原因为何。

在帮忙关上厕所的门后,我马上帮明穿好衣服;是一套用丹宁布缝制的水手服,看起来可能有些奇怪,但只要採取适当的剪裁,视觉上的冲突感就能够维持在一定范围内;配上鲜黄色的领巾,漂亮得很。要是明喜欢,我可以为丝和泥也做几件。

为了这一天,我还准备了一面大镜子;明穿好后,才看不到几秒,就大喊:“好酷!”很适合她,这是我说的;最重要的,还是她的意见。

明在镜子前转了一圈又一圈,看来很满意;弯腰、屈膝的我,松了好大一口气;整体造型颇中性,而这样的概念还不至於过分前卫。

我没参考日本的学生制服,因此,比最常见的类型还要更容易联想到水手;为配合明的肚子,我把长裤也做得宽松些;若窄一些,是能够突显双腿曲线;最近,连男装也开始融入女装风格,为的是减少过多的阳刚气息;可这样除穿起来不怎么舒适外,视觉方面也与上衣不合。

等气候温暖一些,我会做出一件裙子;与上衣同样质料,适合搭配深色的裤袜;而现阶段,布料与双腿分得开一些,也方便我随时舔舐。

在想像的过程中,我的两只舌头已快在嘴巴里打结。

明看着我,问:“你会把舌头伸进来吗?”抬起头的她,双手先滑过腰侧,再伸进裤子里;轻搔腹股沟,把内裤稍微往上拉。

我想,明一定有碰到自己的阴毛;食指、中指和无名指上,又累积不少味道;而在诱惑人之前,先摆出一副彷彿担心受怕的样子;很有说服力,即便没这么单纯;无论有意或无意,明就是能够让自己看来比实际上更内向一些。丝和泥可没法轻易做到这一点──虽在明的眼中,情况可能正好相反──,除年纪外,最主要的原因,是身为人类的明,在许多方面都比我们要脆弱。

当然,明不是普通的女孩子──前阵子,她自己也常这么强调──可这类评论,主要是针对她的个性;在给予我们足够的术能后,她便更像个受害者;听来像是我想太多,却难以否认。

为满足我们的任性,明把自己的重心从学校和家人身上抽离;不少时候,这让我感到很难过;我们从她身上得到的,已经够多了,而她失去的──无论是像一位普通的女孩、成立正常的家庭,或至少当个不用欺瞒父母的好孩子──,我们可能怎样也无法偿还。

不过,明现在就陪伴在我身旁,还时常露出笑容;这先是让我感到安心,紧接着的,是彻底放松;到头来,我还是希望她继续当喂养者;好自私的想法,唉──我无法在获得她安慰的同时,又不感到惭愧。

一但胸腹深处的沉重感没了,脑中便会冒出一堆色情念头;要不是牙齿有稍微挡着,我应该早流下一堆口水;足以装满两个茶壶,或一个大花瓶。

更直接的情况是:让明从头到脚又变得黏呼呼;这样的她,看来绝对是比刚淋过雨还要狼狈。

深吸一口气的我,东想西想的;脑中的画面越来越离谱,点子也越来越多;描绘得越清楚,耳根和胸口等处就越觉得燥热;只是稍微吸一口气,舌头和眼窝好像都快要冒烟;我最好在更多的色情念头冒出来前,先计画好接下来的行程。

明看着我,并拢双腿。下一秒,她抱着胸,问:“虽然我穿上裤子,你还是可以舔到我的腿吧?”

明生气了,或感到很不安?不,她无论是语气还是表情,都充满期待;先是用很假的演技,让自己看来像个受害者;实际上,是希望自己的本性能被对方发现。

明是真的──希望我常常舔她,哪怕她才刚换上一套新衣服;也许,我可以做得更过分一点,像、像是吸吮;两只舌头合力,再适度弯曲;这样下去,等同於彻底包裹;每吋肌肤都不放过,简直──和品嚐棒棒糖没两样!

明即使没脱光,也允许我这样做,太幸福了!想到这里,我全身发烫;脑浆彷彿已彻底蒸发,连骨头也快要溶化了。

稍微屈膝的明,轻皱眉头,问:“是我太色了,还是你也曾这样想过?”

其实,我想得更多;真要伸舌头,不会只针对双腿;肚子、乳房、腋下和头发,我都不打算放过;若是太快舔到阴唇、挤压阴道内的皱褶,甚至舔到子宫口,那又太过分了;不够绅士,像个禽兽,呜──我好想被明惩罚!

把头往右偏的我,嘴巴闭得很紧。过约三秒后,我稍微点一下头。又笑出来的明,使劲抱住我的双手;我的小拇指和手腕都被她的乳房夹住,这不是意外。

明很积极的色诱我,和面对其他触手生物时一样;又吞下一堆口水的我,不仅头又回正,还一直盯着她的乳房。

“你好色。”明说,嘴角抬得更高了。很显然的,她正等着我吐槽。

舌头一直颤抖的我,有些口齿不清的说:“因、因为明的缘──”

明没等我说完,就伸长脖子;暂时屏住呼吸的她,张大嘴巴,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慢慢的,啃咬我的左肩;力道不大,无法留下印子,但还是好舒服。

嘴巴微开的我,稍微吐出舌头;先呼出一大口气,接着,我──实在压抑不了──从屁股到肩膀一连颤抖了好几下。更棒的是,明还顺便舔了我的左眼;那一层看来很像琥珀,硬度其实远大於玉石。现阶段,她还不敢用牙齿碰撞,最多只用舌尖使劲点弄。

很快的,明就感到有些口乾;在等待唾液分泌的这一小段时间里,她改对我的颈子和左耳洞吹气;我也低下头,亲吻她的鼻子与右脸颊。

此时,明的体温上升不少;握紧双拳的她,说:“我在感到不好意思时,通常都不多话;也许──还很常移开视线,但别误会喔,那、那纯粹是因为害羞。”

不是嫌你的外型和个性不讨喜喔──明没把这话说出来,显然是考量到我的感受;睁大双眼的她,稍微提高音量:“总之,我想强调的是,你若怀疑我对你的感情,那才是真正失礼的。”

胸腹一阵紧缩的我,慢慢点头。过约十秒后,明再次开口:“泠,你全身上下迷人之处可多了。”接着,她好像会说:要我用舌头圈出来吗?啊──我居然出现这么离谱的妄想!

明的积极攻势,令我的心跳又加快不少;但仔细想想,也是因为我的话更少,才会逼得她一直开口;过於安静,长时间下来,会有种窒息感;真不好意思,这样的我,实在不够绅士。

然而,明没要求我道歉;一脸严肃的她,摸着我的右手,说:“我之所以这么喜欢你,正因为你比人类要来得好,这无庸置疑。”刚才的气氛其实已有些尴尬,而她还是成功化解了;多么的善良、体贴,难怪蜜曾说:“无论是在哪个时代,像明这样的好孩子实在不多见。”

我想道谢,又觉得不该在这个时候插话。

深吸一口气的明,继续说:“触手生物本来就不是人类,所以我才会想要跟你们在一起啊。一开始,我──不得不承认──是对你们感到好奇,接着是同情。

然而,当这些再简单也不过的感想,被『温暖』与『熟悉』给取代后,我对你们的爱就很难再改变了。”

你应该知道,我不是那种只追求新奇、刺激的女孩;说来有些无趣,但我真正想要的,是稳定。“打从我决定成为喂养者的那一天起,你们就是我的家人;所以,别再因为我把时间花在你们身上,而感到过意不去了。“这一趟出来,不仅仅是约会;与对待蜜的时候一样,明也在治疗我的内心。

109。

不知从何时起,她就知道我的烦恼。

即便其他人没说,明也能够推论得出来;这才是真相,我想,心跳加快;打从刚接触时,我们就知道,她是个聪明的女孩;年纪非常轻,却比我们这些老古董还要通人性。

我们见过的人类──无论是与明差不多年纪、再长几岁,或进入中老年阶段的──多数都无法像她这样;像这样的理解、温柔,需要的不仅是细心观察,还有突破的胆量。

我记得,早在上个世纪初,蜜就曾说过:“比一般人多活好几百年的凡诺,不过是个擅於回避的傢伙;平常装得好像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到了紧要关头时,却连自己的回忆都不敢面对;这种人──无论多么得天独厚──终究是个胆小鬼。”

有些事,我们的创造者是怎样也学不会;对此,我的遗憾不会比蜜要来得多;说来可能有些过分,但早在一岁之前,我就学会对他别抱有期待。

明的优点,一时之间很难说尽;这阵子,蜜应该是感触最深的;丝和泥就更不用说了,我想,深吸一口气。

若以“现在该轮到我了”,做为下一段的开头,也不太对;明的一切,我一直都很有感觉;她对我的关怀,也不曾停止过。在这样的情形下,我对明的看法,一直都与丝、泥和蜜相同果然,要说到真正充满问号的,还是露;这个待在喂养者的子宫内,由凡诺创造的第三号触手生物,搞不好早就已经恢复意识;以触手生物的能量供给顺序来看,四肢都已经完整,就表示连内在也绝对没问题了。那──她是在假装?果然,就像丝推论的:“因为太舒服了,所以赖着不出来”

是这样吗?按照露的个性,是很有可能啦。那也不错,我想,在心里猛点头;这表示,明行为、言语──甚至是脑中所想的一切,蜜也曾说:“应该有机会”

──都能够即时的传达给露知道;有如胎教──不,这就是胎教!

太美了!我忍不住在心里欢呼;就算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也绝对足以让露理解,明是多么棒的人。

露,你在出来后,也要把明视为是真正的母亲喔!

露一定知道,不用我们提醒;昨天,泥睡前也说过:“露再怎么笨,也一定能理解的。”

打从一开始,明的存在,就已远超过“喂养者”这个角色;只是,让她多负担了几天,想到这里,我不免又有些心疼。

啊,差点忘了;此时,明的焦点不是露,而是我,哼嗯──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被猜中烦恼;一般来说,身为男方,会感到很难为情;奇怪的是,在听完明刚才说的话后,我不怎么难受;相反的,内心还有种舒爽感。

可是,我仍然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口才不好,算老毛病了。

一旦沉默超过五秒,一种比铅还要沉重的尴尬,就会袭击我俩的胃袋;其实,这远比被看穿还要让我感到困扰。

也许正是因为意识到眼下的气氛太过严肃,明马上把话题转往另一个方向:“老实说,这也怪不了你们,因为一直以来,都是我让你们花太多时间了。”

“嗯?”我先回一声,再稍微伸长脖子。低下头的明,继续说:“没办法,我发情时,真的很变态。”

原来是指这件事!我想,脑袋发热;这下子,我更不知该怎么回应了。

明轻轻抓着自己的衣领,说:“与认识不到几天的对象发生关系,然后就主动的,啊──”她不得不中断,因为露又在活动手脚了。

肚子的连续起伏,一定会影响到肠胃;很快的,明就吐出舌头、闭上双眼;低下头的她,试着用指尖和低语来安抚露。我除了担心之外,也得注意别让口水流下来。

深吸一口气的我,摇摇头,说:“哪里的话,一直以来,都是我们比较过分。”

明刚和我们接触的时候,就常被弄到大肚子;尽管个性成熟,身高和胸围都超过平均值,但她终究还年轻;不仅卵巢未完全成熟,连子宫也是。

我咬一下舌头,说:“一直被注入大量的精液,精神上或许很幸福,但生理上说、说不定──”

“很舒服喔。”明说,双眼半睁。张大嘴巴的我,只是傻傻的回:“咦?”

“这是理所当然的吧,我如果很痛苦的话,早就抗议了。”明说,耸一下肩膀。

这阵子,有不少事,我即便早就晓得,也不敢回答得太有自信;因为对像是喂养者大人,得更慎重一点;很显然的,在一些时候,此种表现是不及格的;没有勇气,缺少男子气概;明看得出,正试图矫正;或者,她终於生气了?

在我真的开始感到害怕之前,明居然说:“所以啦,我这么淫荡,泠配我实在浪费──”

“不!”我大喊,更使劲摇头;弯下腰的我,再次提高音量,强调:“明才是,适合更好的对象,我的话──”

“什么话,你才是最好的男人。”明说,嘟起嘴巴;感觉没真的很不满,所以,她只是在逗弄我?

呼──我松了一口气;然而,下个问题很快就从我的嘴巴贸出来:“明的爸爸不是吗?”

我发现,自己在开口之前,根本没好好思考过;下一秒,我就觉得自己干了件蠢事;才刚放松没多久呢,唉──稍微抬高左边眉毛的明,很冷静的回答:“我爸的话──个性很不错,平常的打扮也算体面;我想,类似的讚美,应该是由我妈来说才对。”接着,她用右手食指戳一下我的鼻子,说:“你把事情弄複杂了啦!”

“对不起。”我说,右手拍一下自己后脑杓;居然犯这种错误,太愚蠢了;事到如今,只有试着让场面看来滑稽些。

鼓起脸颊的明,嘴巴“噗”、“哺”的喷出口水;很快的,她就笑出来;有将近十秒,她连掩住嘴巴的动作都忘了。

虽不至於“以为我一开始就是在开玩笑”,但此时的明,看起来是真的很开心;嗯哼,我做得很不错;把失误化为笑点,搞不好,我真有这方面的才能。

明笑完后,把头靠在我的胸口,说:“总之,你们不是我的负担。”

又一次,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有好几秒,我除轻轻抚摸明的背和颈子外,脑中还一直浮现蜜说过的另一句话:“只要我们够努力,美好的回忆就会继续累积下去。”

这话乍听之下很不错,却缺少甜美的感觉;通常,该对年轻人说些更带有梦幻气息的承诺,那怕听起来十分荒诞也无所谓;蜜第一次说这句话的时候还年轻,而之后,她就陷入人生的低潮;也难怪,丝曾对她说:“不曾像个小孩,对你而言,这样很不公平吧?”

早年的回忆,通常是既尖锐又冰冷的;所幸,明接下来的话,把我带离那些漩涡:“这几天,我在睡觉前,都会把你们的事讲给露听;无奈的是,每一次,我都会忍不住幻想:自己又被大量的精液淹没,而不是待在被窝里。”

明很享受人生,我想,这已是最保守的说法;光是刚才的那几句话,就让我快要失去意识;在这种情况下,负面情绪总是被赶得远远的;什么糟糕的回忆,好像从不存在;就连凡诺的声音和表情,我都能够轻易抹去,比关灯还容易。

我已经快要流鼻血了,而明的攻势还未停止:“先前,泠为我做的精液池,我非常喜欢喔。”

那次,说来也是一时冲动,才会让明变得那么狼狈;我只想到最后的场面有多好玩,没料到自己会在极短的时间内融化。

明亲一下我的鼻子,说:“虽没事先知会,但我是不可能讨厌的;通常,你们的习性与喜好,我越是弄懂,就越感到愉快。”

所以,明把那一段视为是我安排给她的惊喜;这算是误解,或只是她看待的角度非常善良?短时间之内,我也不急着寻求解答;问这种琐碎的问题,感觉不浪漫;即便能得到正确答案,也无益於我在明心中形象。

目前,我只在脑中反覆强调两个重点:第一,是自己常表现得很逊,而喂养者总是愿意给我机会;这种包容心,我在其他人类身上可不常见到,得好好珍惜才行。

第二,是从目前的气氛看来,明不排斥晚点就泡在精液池内;好期待!我想,慢慢呼气。

这次,我会处理得更好;除服下蜜提供的春药,我也可以装上明使用过的睾丸;场面想必会变得更为夸张,而重点是,我不会那么简单就失去意识。

正当我沉浸於甜美的想像中时,明再次开口:“在露进来之前,这个子宫,只让丝和泥待过。”她两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说:“然而,让我肚子胀到最大的,是泠的精液喔。”

有超过三秒,我的脑袋一片空白;在怀着露之前,明的肚子曾胀到最大,是因为我的缘故?

对啊,是这样没错,差点忘了;怎能忘了呢!我想,这样也很失礼啊!

一想到当时的情况,我真的好难为情;从颈子到后脑杓都发烫,噢──那次,我表现得有够畏缩;面对我的种种失礼表现,明採取难得一见的严厉态度;这一段记忆,满是冲突感,难怪我不常回想。

不过,明躺在灰池里的模样,我可是记得非常清楚;子宫里满是精液,因而压迫到膀胱。

明闭起眼睛,说:“为了帮我恢复体力,蜜可是花了不少功夫;我记得,自己不仅睡着了,还尿在灰池里。”

接着,明在知道我又站得很远后,是真的有些生气;她先盯着自己的肚子,再看向已经脱壳的我;像是要我负起责任,像个男人。

那时,明眼中的光芒可尖锐了;我之所以不常回想起这一段回忆,也是为了避免像现在这样:每一吋肌肉,都“嘶吱”作响;我可是费了很大的功夫,才没像丝那样,兴奋到在地上打滚。

有的时候,我就希望明能好好骂我;这种话,我要怎样才能说出口啊!

睁开双眼的明,低下头,说:“在好男人面前,我当然会表现得更有教养;而我若真是什么淑女,刚才就不该主动碰触你的,可是我实在忍不住嘛;一觉醒来,就受到你的照顾,又闻到你的味道。”她不是在抱怨,我很清楚。

接着,有将近两分钟,明都把头靠在我的手肘上。呼吸变得有些急促的她,一边用耳朵磨蹭,一边说:“你是个完美的管家,却有意隐藏自己;默默的来到我身旁,又默默的回到肉室里,这让我好心疼。”

气氛变得很沉重,而仔细想想,这也是我造成的。

在过了近十秒后,明可能是为了转换心情,才会说:“总有一天,我会穿上婚纱;到时候,泠可要穿新郎礼服喔。”

“咦?”我吓了一大跳,而明继续说:“新郎礼服,你应该不会排斥吧?”

她提到的,我不会完全没想过;毕竟,我很常缝制衣服;但即便有好好选过颜色,西装笔挺的我,看起来仍像是一口棺材。

不同於满脸通红的明,我光是想像,都会让五脏六脯一阵寒;好像吞了一堆冰块,又被五花大绑的丢到极地去。

过不到几秒,我连舌头可能都有些惨白;幸好,明没察觉到我的烦恼,不然气氛真会变得很尴尬。

有将近一分钟,明正因为说了刚才的话,而不敢看我的眼睛。她对我的好感,真的与面对一套好衣服,或看见一辆好车时不同;我晓得,这么想不仅奇怪,也非常失礼;一个半世纪累积下来的自卑感,足以令思路扭曲。

我在明的心中,颇具份量;如今,我已不会再对此有任何悲观的看法;她很喜欢我,这实在不可思议;一个年纪非常轻的女孩,竟然能够在完全不勉强自己的情形下,把我视为是不错的恋爱对象;其他的人类男性,不是比我更有魅力吗?

即便是出於同情,也异乎寻常。

在脑袋又一片空白之前,我最好再複习一下:明是真的认为,我比她见过的多数人类男性都要来得优秀。

我在高兴的同时,也很有罪恶感;太糟蹋了,如此幸福的我,应该被天打雷劈。

明抬起头,强调:“我们之所以能够结合,是因为爱,而不是因为暴力;嗯──我与丝和泥初次见面时,暴力的成分是多一些啦。”她不否认,却说:“那只是个过程,源自於误解,甚至带有一点仪式性质;之后,我从你们身上获得的,显然还更多呢。”

明的语气很轻松,表情也非常柔和;接下来,有好长一段时间,她使劲舔舐我的右手食指和大拇指。

“最常碰触针线的,是这两只吧?”明问,瞇起眼睛。

我点一下头,呼吸略显急促;不是主要触手被舔,却一样有快要融化的感觉。

在短时间之内,接受到这么多来自明的讚美,让我的思绪几乎完全停止;这一刻,彷彿化为永恆所有的细节,我不仅永远记得,还会并时时回味;一想到之后的事,更是让我觉得自己连血液都快要沸腾了。

淫印天使(第二部)(110-111)

作者:房东。

字数:10756。

110。

脑袋好烫,我想,先深吸一口气;而我就算张大嘴巴,也无法彻底散热。

现在,我的感觉,很适合用“煮开的热水”来形容;听起来没什么新意,但很贴切;有如上个世纪的卡通,只差一段尖锐的沸腾音效。问题在於,我的身体已经是血红色;颜色若又变得更加强烈,就很像是一个正闪烁红色信号的爆裂物;我很难不做这种联想,唉──一如往常,明没有意见,我却忍不住咬牙;这间装潢典雅的店里,存在有不少玻璃和金属;我的身影,一直映在这些光滑的表面上;怎样也避不掉,还一直都比明要来得具有存在感;好碍眼,真该消失。

然而,气氛一直都很轻松;再看看明的笑容,我的心情自然是无法变得太沉重。

非常的平静、祥和;这种感觉,我反而有些陌生;因为,即便是刚出生时,也不曾如此。

我想起,昨天晚上,蜜曾说过:“即便是最累时候,躺在绿囊里,也不会比被母亲抱在怀中要来得幸福。”她说的对,仔细想想,我们也真是一群没有童年的人呢。

我还记得,丝接着强调:“在许多时候,明都散发着母爱光芒;光是待在她身旁,都会有种温暖的感觉;内心的空洞,被一一填补。”

最后,泥说:“即便未怀着露,明也能给我们带来这种感觉。”

如此,却还对明发情,听起来实在好过分;我若把刚才的想法都说出来,明搞不好会很乾脆的回一句:“享受这一切吧!”

出於个人的癖好,我希望这是命令;不过,只要谈到感情,明总乐於给我们选择权;尊重每个人的想法,不要求绝对的控制;专心倾听,然后便积极的给予爱和关怀,这就是喂养者;光是能和她相遇,就是一件无比美好的事。

明已多次表示,自己是真心的;老为此惊讶到说不出话来的我,倒是该好好反省。

雨变小后,我们离开咖啡厅;到了展览馆,花超过一小时看画。

明在欣赏时,会细读旁边的介绍,非常专心。相较之下,我一直回味先前的经历,眼中的光芒不断闪烁;有如一台老旧的玩具火车,连灯泡的线路都已经氧化。

伸长脖子的我,眼睛停留在每一幅画上花的时间,可能不超过十秒;一开始,还是我提议要来这里的呢。

然而,一想到前些日子发生的事,我的视线就会变得模糊;除体温上升外,还免不了要分泌大量唾液。

明曾主动到肉室里来找我,不为别的,就是要和我做爱;没有太多理由,也未事先告知;能成为她怀着露后的第一个对象,这可不是普通光荣;很大的惊喜,我想,吞下不少口水。

我停下手边的工作,当然;而接下来,我即使硬撑,还是一连高潮了两次。

明很厉害,这部分,我们都清楚得很;根据我的观察,早在她怀着露之前,就已经让丝和泥有些难以招架。

所以,有这样的结果,我一点也不感到意外。

上礼拜,我就曾在明的身旁融化,真是太幸福了;根据丝的描述,事后,我还曾被她当成盖毯;就在精液池内,呜──如果我没失去意识的话,这也会是很棒的回忆啊!

丝睁大双眼,说:“明在精液池中待了好长一段时间,就只是为了好好把玩你的精液囊。”

由大量的精液构成,含水量丰富,几乎每个都呈球状;是我想出来的新花样,其实也不是多複杂的术式。

看来很羨慕的丝,继续说:“不仅抱在怀中,还以手指按压;明很陶醉,好像当自己在洗泡泡浴;过没多久,很有冒险精神的她,甚至试着用牙齿去咬!

接着,丝高举双手,大喊:“我以后也要跟明这样玩!”

躺在稍远处的蜜,尾巴竖得非常直;我想,她脑中也浮出类似的构图。至於泥,除脸红之外,还要不断提防丝的触手。

只是听其他人描述,无法亲眼看到,真可惜;然而,仅仅如此,也已经让我感动到快要晕过去。

精液囊爆开时,声音和动态都不输给装满水的气球;这些东西的质感和数量,大致上都在我的计算之内;只是,都弄第二次了,明搞不好会有点厌烦;幸好不是如此,我想,胸腹深处的紧缩感瞬间减少。

在丝讲完后,泥也一起抬高双手,说:“真是太好了!”

因为这种事而被恭贺,真是令我感到难为情。

多数的精液囊,大小和高尔夫球差不多;有些则快和椰子没两样,甚至大过篮球。还有不少,是更为小巧的;外型和质感都类似粉圆或西米露,透光度也高些;只要是没有黏成一团的,就有机会在明的乳房、阴部、手指和脚指间溜过;一个又一个,发出“咕噜”、“噗哇”等声响。

不愧是喂养者,马上就用全身上下去感受;彻底享用,不怎么保留;也只有在安全感足够的情形下,才会如此不顾形象。真实的爱,带有原始色彩;然而,和戴着假面具比起来,这种风格显然更合我们的胃口。

此外,我与喂养者的关系竟能发展得如此迅速,这点也在其他人的意料之外;每一天,都充满惊喜。

这种感觉,就算再过十年,我也不会忘记。

而只要明允许,以后就算玩得再激烈一点,好像也没问题呢;虽仍会对未来感到不安,但现阶段,是没什么问题的!

明一直都乐在其中,而我不会像丝、泥和蜜那样强调这件事。

无须疑惑,只要细细品嚐;不要几秒,我脑中就冒出更多美丽的构图;让明在无数的泡泡中打滚,啊──天国般的景象;由体液构成的泡沫,即便大小不一,也绝对比肥皂泡泡要来得有魅力;飘不起来也没关系,质感複杂一点更好!

在不知不觉中,我开始盯着那些粉色系的图画;很可爱,但还比不上明的阴唇;特别是小阴唇,看起来会更嫩、更鲜艳一些。

欣赏一幅画,却想到那边去,实在很没水准;没办法,我就是忍不住,啊──别说出来就好了!

让思想自由一些,有助於健康;在几次深呼吸之后,我又想到:明的乳头,也曾经是这种颜色;最近变深许多,也变大不少;因怀着露,比丝或泥进去时还要更像个孕妇。

明现在的模样更美,我想,又吞下不少口水;此刻的她,很符合“嫩妻”与“小妈妈”等描述;这些不道德的讯息,特别能够激起性欲;过不到五秒,我的下半身又开始发烫。

为避免自己在看画的时候也勃起,还是改思考严肃点的议题吧;得自重些,虽然,明可能早就晓得我现在是什么情况。

以后,得时常提醒露:明可是为你付出了很多,要好好珍惜喔!我相信,丝、泥和蜜也会这么做的。

刚开始时,明可是因为突然增加的重量而很难下床。

找到喂养者,并确定露能够恢复;亲眼见到这一切已成真,我们自然是很开心到了极点;但没过多久,我们就开始为明感到心疼。

随相处的时间增加,我总觉得,明内心的不满应该已累积非常多;即便还不到彻底反悔的地步,也会导致蜜月期加速结束;对此,我们都有心理准备。

若哪天,明一早醒来就开始抱怨,也是很合理的。我们若没出现,她现在应该就像个普通的女学生那样享受寒假,而不是到哪都挺着大肚子。

这两个礼拜,我们在早上和晚上都会感到很紧张;接着,再各松一大口气;因为明无论是刚醒来还是入睡前,看来都很平常。

每次,蜜都会说:“太好了。”如此反覆,却不觉得疲累;许多正、负面情绪交错,却几乎没有冲突;也只有明,能让我们有这种感想。

低下头的我,视线很快扫过明的全身上下;两根舌头在嘴里翻转、滚动,拍打出不少声响。很快的,我就开始想像她没穿衣服时的样子。

真希望能像是舔棒棒糖那样,把明的全身上下都给舔遍;如此美好的过程,我是很难感到厌腻的。

然而,太花心思在妄想上的结果,就是我的主要触手又充血至极限;大意了,唉──完全看不出刚刚才射精过。

先前,我的一连串行为,明不仅没看见,也没听见;她之所以转头,是因为闻到我身上的味道;像木炭,也很接近火烤岩石;其实不怎么香,太接近森林大火了;想到这里,我又感到有点沮丧。

明盯着我的主要触手,小声说:“居然在这种地方发情,泠也真是的。”下一秒,她除眉头轻皱外,还股起右边脸颊。

此时,明的模样,用一句现代人的话来形容:可爱炸了!实在忍不住的我,使劲亲吻她的额头;“嘶啾”、“啪噗”声连续响起,再配上几下舔舐,但尽量不留下太多唾液。

张大嘴巴的明,看来是既惊讶又开心;在我停下动作后,她开始舔我的鼻子和左眼。

与只有老闆和店员的咖啡厅比起来,在这种人来人往的地方亲热,特别能让我们感到兴奋;明满脸通红,呼吸急促;我则是全身发抖,几排牙齿还敲出“喀”、“咕”声。

唉,我这样看起来实在不美;好像快要爆炸,或是有什么神经系统的毛病。

相较之下,明反应实在经典;在一脸害羞的同时,还常常扭腰摆臀;如此诱人,却几乎是下意识的动作。

好自然,我想,深吸一口气;兼具轻盈与嫩滑感的躯体,配上香甜的体味;若没有幻象罩着,这么可爱的明,应该会引发一阵骚动;多么完美的女孩,而她居然愿意和我约会;我若扮成人类,把她抱在怀中,搞不好会让一堆人羨慕到流眼泪。

虽然这么想,但一直以来,我施展的幻象都非常单纯:在一般人眼中看来,明是一个年纪不小的孕妇;不特别引人注目,但又不至於轻易碰撞;至於我,则几乎是完全隐形。

以前,我觉得自己也该在明的婚宴上保持低调;现在看来,至少也该弄个与新郎礼服很配的人类外型;说真的,即便有幻象遮掩,这点子仍让我感到不太舒服;真想躲起来,或乾脆把自己埋到土中;详细情形还不确定,但我若说自己没有特别期待,那更是失礼的表现。

再说,明才是当天的焦点;一想到她穿婚纱的样子,我又觉得自己的脑袋快要融化。

离开展览馆后,离中午十二点还有段时间;我们在美食街随便找了一个位子,把便当打开。

为了露,明尽量细嚼慢嚥;根据丝的调查,明以前解决一个便当的速度可快了;用不到五分钟,吃得比男生急。

“明在遇上我们之后,变得更重视形象。”丝说,慢慢点头。

真的,明好可爱!有超过一分钟,我除看着她外,膝盖还微微颤抖;若想控制双腿,那肩膀或胸肌变成了下个不安分的部位。

明没有因为我的这些举动而觉得倒胃口,真是太好了。以后,她会更自在一点吧?即便喂养者大人一开始就表现得很粗野,我们也不会介意的。

成为喂养者的明,在许多时候,都该过得比一般人更轻松、自在;蜜没有这么说,但我们都是这么认为的。

我突然想起,先前在谈到类似的话题时,丝曾说过:“明和我们做爱时可没有保留喔!”怎样都要扯到那边去,难怪泥常和我说:“我可不记得蜜有把丝教成这样!”

不过,换个角度来看,丝只是比我们又更诚实而已;明不仅喜欢她,有时反而还担心自己会被她吐槽;这种有些好笑的发展,的确让我的安全感提高不少。

已经快不只五分钟了,我什么都没说,就只是一直看着明吃饭;这样感觉也挺失礼的,不太绅士,还像个变态;虽这么想,可我就爱静静欣赏她一脸幸福的模样。

就算只是稍微转移明对便当的注意力,感觉也是一大损失;啊,把这感想和丝分享,大概只会得到“闷骚”与“成为偷窥狂的第一步”等评语。

我虽想否认,内心却又对此感到有些兴奋;毕竟在不久前,我就以“善尽守卫的职责”为藉口,获得了不少方便;当然,多数时都是蜜要求的,但我还是从中得到不少额外的满足感。

明也不是不知道,我猜,她只是很习惯这一切;晓得这是基於安全考量,特别是我们又曾有面对敌人的经验。

但若要说“触手生物的服务总是及时到位”,我则会先摇头;即使泥失控的那一次不说,之后,露不是也用牙齿对明注入催乳剂──唉,喂养者真是辛苦了。

一直要等到明快吃完了,我才开始注意便当里的东西:豆皮寿司,卤牛肉丸、炸鱼丸,以及淋上千岛酱的芹菜;很特别的组合,我从没见过;明也没有,而泥的手艺值得信赖。

便当内的菜色,和美食街的常见料理不重叠,是一件好事;以前,蜜就曾对泥说:“大部分的人,其实根本不喜欢那些缺少品质又没有个性的东西,只是因为方便而购买。”

吃完饭后,明看来非常满意。我们只继续坐不到一分钟,就离开美食街;其他楼层的客人稍微少一点,连负责打扫的都很闲。雨天会让生意变冷清,从以前到现在都一样。

不能再沉默下去了,我想,要试着开启话题;可究竟是要先从天气开始谈起,还是乾脆就聊刚才的便当?

在我考虑完之前,明开口:“听说以前的英国男人其实不怎么喜欢打伞,因为他们觉得这样不像男子汉。”

“这我倒不晓得呢。”我说,心理想的却是:完蛋了,这样会不会让明觉得尴尬。而她只是把头靠在我的左肩上,问:“泠会怀念在英国的生活吗?”

“不会,”我很肯定的说,“我这样讲,好像不太重视自己的根;可当时的卫生条件实在太糟了,再加上凡诺,我其实对於那个国家没有多少美好的回忆;我对现在的英国倒是比较有好奇心──我试着讲了一长串,却把“我特别喜欢她们的绘本”藏在心里;按照丝和泥的描述,明才不会觉得男生有这兴趣很逊;是我还没准备好,嗯──也许再过一个礼拜吧。

和我自己比起来,应该有更重要的讯息,可以和明分享;我在思考约半分钟后,说:“若不是因为露只会讲中文,我们可能会选在比较乾燥的地方落脚。但那样的话,我们就见不到明了。”

都是真心话,要直接讲出来,也不会太困难;但事后,我还是会觉得好紧张,呜啊──若我的肠胃不是装饰品,现在可能早就吐出来了。

丝和泥都很了不起,可以很轻易就和明聊上几句;蜜也不简单,能在那么短的时间之内就克服心理障碍;露或许莽撞些,但会直接扑过去,这至少能称得上是很有勇气;真的,我好羨慕她们。

就在我又变得有点阴沉时,明笑了;她抱着我的左手臂,说:“我是最幸福的,能和你们在一起。”

好像一对情侣──不,我们就是情侣;很依赖幻象,还不够光明正大:但和刚出门时相比,彆扭感已经减少许多自很久以前开始,我就很习惯假设喂养者与触手生物的关系,是“主人”与“仆役”;有时,“仆役”还会被替换成“宠物”或“奴隶”;有超过一个世纪,我不觉得这样想有哪里不对。

以上,该不该和明坦白呢?说真的,一直到现在,我还常有类似的错觉;自己没那么有地位,随时都有可能被赶走,甚或要求自尽。

明若知晓我有这种想法,应该会真的发脾气吧?

与凡诺的相处经验,让我把那种关系视为是理所当然;幸好,喂养者不是他。

虽有不少痛苦回忆,但那段日子,终究已经结束了。

111。

下雨天,百货公司没多少客人;除播送的音乐显得大声外,电梯也几乎不用等,让我们逛各个楼层的时间减少许多。

明一边护着肚子,一边看向那些展示品;在装上次要触手后,她对轮椅的依赖就更少了。

正盯着一堆杯子瞧的明,很像个家庭主妇;也许才刚结婚不久,稚气未脱;其他人看到了,会怎么想?

仍是个学生的明,刚经历人生中的第一个高中寒假;说得更详细些,她还低於现代人的平均结婚年龄不只五岁,只是刚好符合法定标准;若我们不使用幻象,想必连负责筹办婚礼的人员都会吓一大跳。

基本上,一般人在意识到这几点的同时,会先替明感到心疼。

这时,一位路过的妇人正好与朋友谈到:“正因为她这么年轻,所以连妆都不用化。”她们应该是在谈论邻居或小孩,却也很像是在看到明之后会有的感想;巧合罢了,却又让我的胸腹被一阵酸疼填满。

刚和明接触时,丝的说法更直接:“就像是以前的恐怖片,一堆怪物把公主抓起来……”

连一向都很很重口味的丝,在描绘此景时看来也不怎么兴奋;很显然的,她只在以自己的亲姊姊为主角时,良知才会较为低落,这样还是不太好,可泥和蜜最近也没怎么吐槽了;短时间之内,我不便多说些什么,嗯──还是把焦点放回喂养者身上吧。

很遗憾的,丝说得很对;每天,明都和我们在一起,是有点那种“感觉”;就算时常外出,仍带有一点束缚──乃至於囚禁──的味道。

通常到了故事的结尾,怪物都会被击垮;既是在制造高潮,也暗示社会对“异常”包容度极为有限;明不可能对此毫无概念,我想,深吸一口气;是义务驱使,也是因为爱;至於哪一边较强烈,根本连问都不用问。

想到这里,感觉又过於严肃了;要转换一下心情,最好的办法,就是和明聊些轻松的话题:“即便我们早就不缺能量,明也是没隔几天就会进行至少一次喂养呢。”

抬起头的明,马上回:“其实是隔不到半天吧。”

被纠正了,我想,背脊一阵痒;虽是想要说得保守些,可数据过於不诚实,也是失礼的表现。

都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好像不该再强调喂养的次数;又一次,我说错话了,唉──真想把头给埋到棉被或抱枕堆中。

过约五秒后,明说:“因为我也很喜欢嘛!”语气十分肯定,表情却又娇羞到不行;每次看到她这样,都会让我全身发烫。

接下来,明问:“开心吗?”

屏住呼吸的我,使劲点头;因头型的缘故,比任何人都像是在捣蒜;这样看起来又有点蠢,下次约会前,我得先试着改变自己的应对方式。

不得不承认,明那么强调,是能让我们的内心感到极为舒坦。

啊──未来是那么的值得期待;光是最近,就比我们最初预期的还要快活不只十倍;但蜜说的对,不能只顾着享乐;有鉴於明曾过於勉强自己,我们也要负起适时煞车的任务。

前一阵子,蜜曾提醒:“明在产下露后,可要歇一段时间喔。”

坐月子,我们都晓得;而一直看着明,让我主要触手又不太安分;她的阴部,正散发出淡淡的香味;每走一步,我都会嗅到不少。

至於明脖子上那一点汗水,是因为百货公司内太热吗?不,我想,没这么简单;满脸通红的她,此刻脑袋里想的事,也许真和我差不多。

但是,我们很早就决定,要把精采的留到最后;本来嘛,该在公共场所表现得保守一点。

明看了一下我的主要触手,说:“就算有罩一层幻象,也不能──”

突然,明又不打算说下去了。我把头凑得很近,眼睛几乎要碰到她的嘴巴。

瞇起眼睛的明,在竖起右手食指后,老实说:“都是我害的,老让泠跨过那条线。”

回家后,我猜,明会把责任推给丝;感觉像是在开玩笑,应该也不会多认真;但仔细想想,这逻辑也没错太多。

果然,明马上又谈到:“不过,我们选在这类场所,算是有格调多了;丝太喜欢厕所了,连在书店里也是!”她轻轻挥舞拳头,几乎没影响到肚子;露是个活泼的孩子,如今却睡得好安稳。

我把嘴巴贴在明的肚脐上方,说:“我真羨慕她。”

“丝吗?”明问,嘴角下垂。

其实我也常羨慕丝,这应该不是秘密;但一想到明刚才提到的内容,我真的觉得,该立刻澄清:“我是说露。”

下一秒,我一边用双腿夹住主要触手,一边柔声说:“她不是那么文静的孩子,但显然是受到明的影响──”

“胎教?”明问,我回:“还有遗传。”

明看着自己的肚子,说:“她变得像我,这样真的好吗?”这一次,我回得更快:“再好也不过了。”

“会很好色喔。”

“触手生物都是好色的。”

一来一往,内容也许不太正经,却是最自然的一次对话;果然,只要谈到孩子,做母亲的都会很积极呢。

我才刚笑出声,明就敞开双臂;贴过来了,好柔好嫩的触感,直接碰到我的眼睛。

是乳房,温度不低;明的心跳加快,而我则觉得脑袋好沉重;舒服得要命,感觉时间好像又要静止了。

我得吞下不少口水,才能够继续思考;不过,也没再想什複杂的事,只是一直在脑中预习下次亲热的细节。

实在太兴奋的我,又忍不住和明一起讨论。眉头轻皱的她,马上吐槽:“泠果然是男人。”

说完,明鼓起脸颊;眉角抬高──眉头皱得更深──,却没有真的生气;相反的,她很开心。

我甚至发现,此时的明,比在咖啡厅里还要放松;除观察心跳、体温和呼吸方式外,她藏在眼中的笑意,更是让我难以忽略;而说我“果然是男人”,这之中的谴责意味也不多。

依旧是吐槽,最核心的部分不能否认;但能从明那儿得到这种评语,也意味着,我还算符合她的期待。

用“算是好现象”还不足以形容,我想,要说明刚才的话算是“讚美”应该也不为过;但若真把以上感想都讲出来,感觉又怪怪的。

即便只是意会,也让腹腔深处一缩;毕竟是带有自恋狂色彩的思考角度,不太合我的胃口。

明好像察觉到我的尴尬,又忍不住笑出来。

在明产下露后,我们之间的对话还会现在这样顺利吗?一定会的,我想,要有信心!

两个小时过去了,我和明都没买什么东西;就算只是到处看看,感觉也很充实;一般人都是这样,我想,和以前其实没差多少。

明没有觉得无聊,这表示以后还可以像这样到处逛。

曾为我画出一张简单地图的丝,说:“只要稍微改变路线与目标,就没问题啦!”她向我推荐书店内的厕所,还强调男用与女用在气氛上的差异;我想,这一段还是别跟明透露好了。

下大雨时,我们离影城不到几步。

我赶紧撑伞,没让明的头发淋到一滴雨;脚踝和袖子倒是难以倖免,而事后,她把我的舌头当围巾般磨蹭。

脖子、下巴、耳根、脸颊和头发,呜呼──触感没变,但融合更多来自周围环境的味道;往后,这会比影像纪录还要能够唤起我的回忆。而我也意识到,自己才是使她一直无法维持乾爽的罪魁祸首;在忏悔的过程中,我又忍不住舔她的肚子和屁股;不那么保守,但仍算得上节制。

看完电影,雨还没停。我打电话给泥,跟她说:“我们会晚点回家。”

“晓得了。”泥的语气平稳,听来是早有心理准备。接着,她还提醒我:“快五点了,要记得给明补充热量。”

泥推荐一家店,说:“那边的可可欧蕾很不错,我建议搭配饼乾。”离电影院很近,走几步路就能到。

我们周围有什么,泥都摸得很熟;过去一星期,她常花时间上网。丝因此得去实体书店买书,不然就是借用明爸的电脑。

离家不远的,或任何我们即将去一趟的地方,泥都尽可能先调查过;最近才开始学电脑的她,是费了不少功夫,但没有手忙脚乱我的专长,是判断周围人事物的危险性;泥关心的,是更基础的问题:吃饭,以及住宿;接着,为确定哪些菜餚和饮料是真的名副其实,她几乎都亲自嚐过;她也会去那些名不件经传的店家,显然是觉得那些网路、杂志上的推荐文不值得信赖;也多亏了明提供的术能,让我们能够像人类一样的品嚐这些食物;不然可能会导致发炎,我想,蜜很有经验。

泥很了不起,这无庸置疑;前天,刚从大卖场买来一叠笔记本的丝,说:“姊姊常常在厨房里又写又画的,前一份可能已经用得差不多。”

说来,泥我们之中最常往外跑的;蜜只是偶而会在外头晃晃,出门的次数和时间其实都远远比不上泥。

等雨停的这段时间,我把刚才脑中整理的内容和明说;她睁大双眼,问:“那丝呢?”

“丝的出门时间和次数比不上蜜,主要是去书店和网路咖啡厅。”我说,右手食指朝向百货公司后方,那里就是丝最常去的地方。在明点过头后,我补充:“而她不会在网路咖啡厅买书,因为帐号不安全。”

“比我还像现代人呢。”明说,嘟着嘴;我看得出,她是替丝感到骄傲;也许是不想要宠坏丝,才会习惯用看似不满的方式来表达。

而我们很快就适应现代的各种工具,明除惊讶之外,应该也松了好大一口气。

来到泥推荐的店家,雨却在饮料送来之前就停了;建筑周围雾气瀰漫,有如置身於梦境。

和明一起回家时,我感觉全身上下都轻飘飘的;像是身处在一个巨大的水槽中,还不断往下沉;光线微弱,空气却很充足,甚至非常清新;类似我们刚出生时所待的环境,只是更有安全感。

之后──渐渐的──重力越来越微弱,有如脱离大气圈,来到外太空;当然,以上都是错觉;但只要待在明的身旁,就一直会有类似的感想自脑中浮出:她的翅膀,既宽大又温暖;没有确实的型体,而就是要这样才好;没有边际,也不觉得拘束。

只有待在明的怀中,我们才有真正活着的感觉;好想和她一起去旅行,最好就在寒假期间;这事目前还在安排中,由我负责。

即便是最厉害的召唤术士,也无法确实为哪个人的心灵带来这种效果;而“对缺少信仰的触手生物来说,喂养者绝对是最接近天使的存在”,这话说得一点也没错,可我却忘记是出自谁之口。

不是凡诺,那会是蜜吗?我不怎么确定,嗯──好像也不是最近二十年听到的……算了,不重要;专心照顾明要紧,别出任何差错;回到家后,我有的是时间去想。

我看来有点累的明,几次用右手挡住嘴巴,为的是不在打哈欠时发出太多声音。

人类的基本礼仪之一,搞不好比召唤术还要有历史;我曾听附近的妈妈这样教育孩子,明应该也被自己的爸妈或姊姊提醒过;我不怎么在意──话说回来,明打哈欠的样子也好可爱,真想拍下来;大声一点也不错,尽情的吼出来吧!

真正让我感到好奇的是,明跟丝在一起时,也会顾虑这些吗?若不能让明彻底放松,就表示我离真正的“好男人”还有一段差距。

不过,至少明今天都过得很开心,这是我仔细观察所得出的结论;别过分质疑,要有自信;既然一开始就不存在任何自欺欺人的感觉,那也不需要开口询问。

这次出门,我获益良多;可以抬头挺胸的活下去,而不用挖个洞把自己埋起来。

可我还是有些过意不去,特别是发现明累到连眼睛都快睁不开时。

到家后,明对着在玄关迎接的泥说:“抱歉,晚餐再延后至少两小时吧。”

“没问题的。”泥说,语气平稳。和我想的一样,她早料到了;不仅没穿上围裙,连几个最主要的食材都还维持原样。

在蜜推开房间之前,明搂着我的脖子,说:“亲亲。”

丝就站在我的身后,一语不发;伸长脖子的她,怀里抱着明的睡衣;这画面让我有些不安,尽管气氛其实轻松得很。

屏住呼吸的我,才刚张嘴,就被明轻咬舌尖;先把舌头尽量含在嘴里,再使劲吸吮;接下来发出的一连串声响,令丝和泥都睁大双眼;有些头晕的我,眼中的光芒应该足以让明联想到车灯。

幸好,丝没有生气,只是很惊讶;也是差不多情况的泥,腰上的触手全往上翻。

仔细回想,今早我和明做过更夸张的事;那时,丝和泥也只为我感到高兴,而没有其他意见。

在确定一切都没问题后,我就不再犹豫;除一样使劲吸吮外,还舔过明的每一颗牙齿;好幸福,足以让我忘记呼吸。

过了不只一分钟,一条不算长的唾液丝线,自我和明的嘴巴间牵出;嘴角上扬的她,回房时的脚步,比刚到家时要来得轻盈。

今天,我和明的约会,应该算是非常成功。

在明躺到床上后,我小声的说:“死而无憾了。”

刚走过来的蜜,全身的毛发都很柔顺;看来是有好好整理过,我想,是用梳子吗?

蜜看着我,竖起尾巴;下一秒,她用鼻子顶一下我的屁股,问:“今天,你们做了几次。”

“好直接!”我想,差点跌到。

耳朵垂下来的蜜,没更进一步动作;对我来说,她刚才的话,比一记重拳还要具有冲击性。

我咬着牙,把头压得低低的;抬起左腿、双臂微曲;看起来像是刚闪过一辆汽车,很夸张;而蜜没吐槽我的动作,只是直挺挺的坐在地上。

当时,我眼中的光芒一定很乱。蜜要关心,也应该先从简单一点的问题开始;马上就问我和明做了几次,真失礼!虽然,我在脑中大叫,却没有吐槽。

身为领袖的蜜,不过是在履行义务;至於要投直球还是变化球,本来就随她高兴;基本上,无论选择哪种问法,结果都是相同的。

蜜歪着头,抬高耳朵。过约半分钟后,她再次开口:“你不愿意分享吗?”

她的要求虽带有军事风格,但还不至於到公私不分的地步。

没什么好怕的,我想,把头压得更低;蜜很尊重每个人的隐私,而这阵子,她自己也享有这种方便。

淫印天使(第二部)(112)

作者:房东。

字数:5546。

112。

我在沉默近三秒后,说:“呃──我很乐意。”

“那你还在蘑菇什么!”蜜大吼,往左翻滚;跳起来的她,尾巴瞬间拍打到我的左脸颊;这画面有点超现实,让我受到不少惊吓。

在这短短的一瞬间,蜜又把自己过去的形象给彻底颠覆了。其实,以她的体能,要做出更夸张的动作也没问题;她能轻易撂倒比自己大上不只十倍的生物,即便是在健康状况最不佳的时期,。

所以,我刚才面对的,只是吐槽而已;力道相当小,连苍蝇都不见得能够打死;虽这么想,我还是发出“呜哇”、“噗哇”等叫声;除此之外,我上半身的摆动幅度也非常大;像是被一颗铁球砸中,又同时受到电击般,明看了搞不好会吓到腿软。

在我的后方,丝端来一张椅子;趁着我脚步未回稳的时候,她轻轻一推;起先,我以为自己会摔倒,没想到是稳稳的坐上去;看来非常自然,像是我们事先说好的。

事实上,我若没及时反应,还是很有可能会因没法维持平衡而压在丝的身上。

我很好奇,这一连串动作,她和蜜究竟练习了几次;受到这种冲击,我的吃惊程度可远高过被棒球砸中脑袋。

接着,我被搬到饭厅里;过程中,丝不喘一口气,也不流一滴汗;即便把我高举过肩膀,又压低姿势,她的脚步也不曾慢下来;有如古早的漫画人物,会因为一时激动,而在肌力等方面表现得比一头大象还厉害。

我的体重不轻,远超过国内男性的平均值;而从刚才到现在,丝看来都只像是在搬一个大型布偶。自明那儿接收大量术能,让我们的身体都比过去要强健许多。

这不是什么新闻了,我想,深吸一口气。比起自己的身体,丝和蜜现在最为关心的,是我和明的相处细节;理所当然的,毕竟已超过六小时没见了;等明入睡之后,泥应该也会加入。

今天在外头经历的一切,要尽可能分享;连一点秘密都不能有吗?我想,低下头。

话说回来,不过是从玄关到房间的这一小段距离,明还是要求泥待在身旁;是为了避免万一,尽管明平常已经够小心了。

该做的都要确实做到,尽量把运气成分降到最低;因此,和以前相比,临时肉室现在更常开启;平常我们只是处理得看不到,但只要明一个脚步不稳,周围的地板、墙壁就会化为肉块和触手。在刚和明接触时,蜜就时常提醒:“随时做好迎接与缓冲的动作!”

而我们也记得很清楚,别再提什么“母亲比孩子重要”等话;在气氛最为良好时,我们会会明一起说:“露要好好长大喔!”

想到这里,我全身上下的温度又提高不少;一下子,脑中又充满明,让丝和蜜带给我的冲击感烟消云散。

不得不提,明睡着的样子真可爱;除会说梦话外,还常流口水;在学校里,我真想亲吻她的桌子;每天早上,我都很想用手指戳她的脸。

啊──好想把明的睡相拍下来,不知这事交给蜜去做适不适合。

可是,一直骚扰明,感觉也不太对;她若得知了,可能会掐一下我的手背;再不然,就是像早些时候那样,含住我的手指──“你有在听吗?”丝问,眉头紧皱;来到饭厅,前后加起来大概有将近一分钟的时间;在这过程中,她有说任何话吗?

过约两秒后,我承认:“抱歉,完全没在听。”

丝咬着牙,嘴角下垂到极限。

呼一口气的我,两手使劲拍一下自己的脸颊,说:“如果是蜜先前问的,我得老实承认,自己根本不记得。”

明和我做了好几次,从中途开始,我们就忘记数了;有服过蜜给的药,不会融化,所以就没那么在乎。

我把心里想的全说出来,呼──这感觉真好。蜜听了,一直摇尾巴;丝则是从胸口到耳垂都发红,背后的几只触手也晃个不停。

低下头的丝,屁股夹得紧紧的;看来是受了点委屈,又有点强逼自己禁欲的味道;这反应──难道,她刚才问的是较为保守的问题?

过约半分钟后,丝才开口:“我想知道的是,明和你在餐厅里的情况。”她抬起头,补充:“就是姊姊推荐的那家店。”

“嗯──”我说,略把头往右歪,“那家店很不错,只是我们没有时间吃饼乾。明希望那杯可可欧蕾是由我来泡的,还强调:『泠的手指非常漂亮,和饮料杯很配。』”

到此,我的得意已是怎样也藏不住了;先是因憋笑而颤抖,而后是真的张大嘴巴,笑出来;笑声还很没品,像是在模仿囓齿类;当然啦,我是不会在明的面前这么做的。

丝咬牙,握紧双拳。她也不是真的忌妒,只是做出一副好像很小心眼的样子;除希望我吐槽她之外,也是在催促我,该跳到更刺激一点的段落。

相较之下,蜜的反应就普通多了;偶而晃晃耳朵,或瞇起眼睛,像一只正在感受微风的狗。

仔细想想,她们之所以会这么兴奋,也是因为闻到明身上的味道。

果然,丝马上就坦承:“除有义务得知泠所掌握的讯息外,明今天在外头所经历的,也有助於我们满足生理上的需求。”

很含蓄的讲法,虽然我也听泥说过:“为了满足明,我不会把力气浪费在手淫上。”

嘟起嘴巴的我,扶着自己的膝盖,说:“丝也真不愧是找到喂养者的触手生物,能够很轻易的就把『自己想要什么』,与『关心明的身心状况』给扯在一起。”

其实,这话的讽刺意味没很多;我之所以不说得更客气些,自然是为了故意逗弄丝;她没法完全否认,乾脆大喊:“总之,泠要负起责任!”

不是装的,而是真的和小孩没两样;有时,明就喜欢丝这一点;而丝在明的面前则会表现得更可爱一些,嗯──这就不用强调了“真不好意思。”我说,右手摸一摸自己的后脑杓;看来仍是一点也不急,让丝快要跳脚;像这样捉弄她,也挺好玩的。但的确,再拖延下去实在很没水准;在蜜提到电影时,我尽量长话短说:“明和我搭捷运,为的是去一家有点远的电影院;虽然附近的影城很不错,可有几部片子只会在一些偏远的小戏院上映;既不是英语、日语或中文,谈的又是政治和战争,至於是否拖太久才上映,签约时的什么条件谈不拢,我就没研究。”

蜜点一下头,说:“原来明喜欢这种电影。”

和几乎大半天都陪在明身旁的我不同,丝、泥和蜜现在的情况,要以“飢渴”

来形容也不为过;虽不完全是性方面的,但终究还是会关心我和明的亲热细节。

和我料想的一样,丝站起来,问:“你们在戏院里做了吧!”

对丝来说,这才是重点;我摇摇头,说:“不,那边的空气不怎么好,光线也不太合我们的需求;而且,明强调过:『都付钱买票了却不看戏,这实在很奇怪。』”

“所以──”丝问,伸长脖子,“明有考虑过在影厅内做啰。”

“有的。”我说,稍微把头抬高。

丝的主要触手颤抖好一阵,蜜的一对耳朵也连续晃动;我轻咳一声,继续说:“『都离家了,又想在有屋顶和软垫的地方做,那去开房间比较适合。』这是明亲口告诉我的,呼──她还担心,自己这样说会显得很没气质。”

在明的房间里,泥已经展开肉室;听到泠说的话,明几乎要把整张脸藏在枕头后;而听到丝问那些问题时,泥忍不住说:“那个笨蛋。”

“一开始,好像是由蜜主导的。”明说,抬高眉毛,“真有趣。”

“蜜没有恶意。”泥强调,腰上的触手全数张口。

明笑出来,说:“我晓得,只是听到这些对话,会让我更有精神呢。”

一开始,也是明要求泥让房间连接饭厅的。

只许饭厅内的声音传过来,明想,偶尔像这样偷听几句也挺好玩的。

看来有些紧张的泥,担心会干扰明的睡眠品质过约一分钟后,泥提议:“先停下来好了。”

明把枕头移开,说:“这样的话,我们来一点睡前运动。”

饭厅里,丝、蜜和泠都听到泥的惊呼声。

应该是被明握住主要触手了,丝想,马上说:“姊姊也真是的!”

说完,丝两手插腰;先叹一口气,再使劲摇头;有超过十秒,我和蜜都选择憋笑。

表情极似福神的丝,高举右手,继续问:“百货公司呢?”

我把头抬得更高,说:“那边听来是不错啦,但里头其实没什么气氛;背景太花,气味过於複杂,音乐还有点难听。”

“你们连百货公司的厕所都没去吗?”丝问,我马上回:“进去过,但没有发生什么值得一提的事。”

接下来,我故意伸长脖子,说:“值得高兴的是,在许多时候,我和明的看法基本上一致。”要传递明的想法,却如此拐弯末角;主要是为了避免让这话听来太不友善,但尖锐度却无法减少至零。

闭紧双眼的丝,脸颊鼓涨;一时之间,她只是吐出“噗──”、“呜──”

等声音;略为不满,但不知该回些什么话;她听得懂,我想,这部分根本不用操心。

蜜见这情况很好玩,乾脆对丝说:“就怕别人不知道你的癖好呢。”

“呼──”丝的嘴角上扬,双眼微开。她把蜜的话视为是讚美,还因此挺起胸膛有人点出来,会比较过瘾;一开始,我还没搞清楚这是什么情况;而仔细想想,其实我也懂这种心理;明有时受不了丝这一点,泥更是常常抗议。

那丝先前是在气什么呢?想到这里,我真的有点疑惑;是针对“我和明联手反对在厕所内做爱”一事感到不满,或纯粹只是练习藉着反差来展现自己的魅力?

总之,看来心情已经恢复的丝,再次开口:“所以,你们下午完全就是过得普普通通、口味清淡啰?”

我低下头,把下巴放到左手掌上。

丝伸一下懒腰,说:“呼──这才是我认识的泠。”

看似松一口气,又难掩失望;说真的,丝的态度有点莫名其妙;於此同时,她的眉头尚未彻底舒展;像是对许多事仍感到疑惑,只是失去提问的动力;这模样实在不怎么可爱,我想,是激将法;通常这对来说是我无效的,可今天发生的事,明也没打算对她们隐瞒。

既然如此,我更不该表现得扭扭捏捏;反正都是些美好的回忆,分享起来没什么问题。

为表现出自己有多么乐意正面回应眼前的情形,我坐得更正;明若在现场,也一定也会和大家说个详细;按照她的个性,应该是先徵询我的意见。

啊──我是没先问过明,但根据经验,她也不会因此就感到不满;极强的包容力,是身为喂养者的必要条件之一。

我的形象,应该是离“不老实”等形容越远越好,特别是在明的心中。

握紧双拳的我,看着丝,说:“在前往电影院之前,我们先在各个捷运站逗留──”我咳一声,决定在开头就说得更清楚些:“我们选择在车厢内做。”

往后,要更主动谈到这些,无须大家催促;只是我也担心,自己这样会显得很爱现。在人类社会中,像这样的谈话,常构成骚扰;那条底线在哪里,我不是真的很清楚。

要成为一个诚实且不自卑的人,真的好难;缩起脖子的我,觉得嘴巴好乾。

而我在担忧些这些琐碎项目的同时,也注意到,丝和蜜看来都非常惊讶;有超过五秒,饭厅内听不到呼吸声。

稍微弯下腰的丝,看来像是中了一枪;她摀住口鼻,显然是在努力避免自己真的流出大量鼻血。

蜜是则一动也不动,像个玩具;她的尾巴和和耳朵都动个不停,身上大部分的毛发也都竖得跟仙人掌刺一样。

这一段,不在她们的意料之内;当下,我是有些得意,只是我不敢承认;渐渐的,我开始感到紧张。

过约半分钟后,丝终於开口:“什么!”

我伸长脖子,语气尽可能平静的说:“终点站往往没什么人,而车厢内空气又还算清新;此外,你们也不是不知道,明最喜欢在光线充足的地方做了。”

不仅有窗子,在打扫时,门还是开着的;所以,那不是一个封闭环境,又是大白天;我把脑中所想的全说出来,并强调:“我提议时,明举双手赞成喔!”

听到这一段,丝和蜜的主要触手都再次充血;这是我要的反应,表示她们够专心。

身为当事人的我若是太兴奋,感觉又不太成熟;实在没办法,只好先用双腿夹住主要触手,再弯下腰──呜,好紧绷,不太舒服呢。

我呼出一大口气,继续说:“毕竟是捷运,不可能完全没人;一直以来,我们会使用一些驱赶人的法术;但今天,我用得不多,因为──你们知道,明也喜欢有一点观众。

不再弯腰的我,深吸一大口气;主要触手彻底充血,随便压抑感觉好像会得内伤。

丝虽然双腿并拢,膝盖和脚掌等处却早就有些不安分;不断磨蹭,弄到皮肤发烫;至於她背后的触手,则都像是触电一般,颤动个没完。

尾巴快变得和铁棍一样硬的蜜,心跳加速;她除全身上下的毛发都像是波浪般摆动外,连耳朵也变得尖锐;为稍微掩饰,她用右后腿抓后脑杓,“唰啪”、“唰啪”、“唰啪”……我咳一声,说:“为了让明安心,我还是稍微解释了一下几个法术的原理;一如蜜的提醒,我提到的内容都有切中核心,但表达方式尽量简单;这听来无关紧要,但我觉得,明总有一天会真的在意起这件事。”

别让明以为我们是用什么恶劣的手段阻止那些闲杂人等,我想,这的确很重要;在很短的时间内,总会有几个受术者看起来神情呆滞;若让明联想到迷幻药,绝对会影响到她的心情;虽然,我也觉得──“不重要啦!”丝说,使劲挥舞拳头,“我要听你们亲热的细节!”

不像是命令,而比较接近恳求;看到丝这样,我其实有点心疼。她若对泥这么做,应该也会让后者感到极为罪恶。

没什么好紧张的,呼──真的,不用担心太多,一五一十的全说出来;毕竟,从以前到现在,她们都只会为我感到高兴。

不过,在放松和感动之余,我也要想办法避免冷场;让情况变得好玩些,嗯哼,既然如此──“在分享的同时──”我说,离开椅子,“我也该得到一些回报。”

没等到丝和蜜反应过来,我就打开脚下的肉室,从几条缝隙间拿出一堆触手;超过十只,极便没连接,也有一定的嫩度。

这下,蜜晓得我的意思了;忘记眨眼的丝,仍处於状况外。

我看着丝,说:“从现在开始,到这一天结束为止,我每说完一段──只要是特别让你感兴趣的──,你都该使劲鞭打,并同时斥责我。”

丝张大嘴巴,愣在原地。

为了让这孩子知道我是认真的,我亲自把一根触手交到她手中,说:“你可以做得很好。”

“不要讲得好像我平时就很常虐待你似的!”丝吐槽,不那么轻易承认自己前阵子其实曾和泥一起满足我在这方面的需求。

“这符合我的期望。”我强调,态度非常正经;对这事表现得特别有气势,实在很好笑;看来会有些激烈,但仪式的完成度很高;只要是维持在一个适当范围内的游戏,就和真的虐待不同。

淫印天使(第二部)(113)

作者:房东。

字数:6525。

113。

丝看起来有些紧张,但仍选择配合。

蜜动一动鼻子,没表示意见;我们的领袖一直待在现场,却很少说话。通常,这会让空气变得凝重;尽管如此,嘻闹的感觉仍比想像中要来得多。

就算有些尴尬,也没关系;总之,我想用这种方式,为今天进行点缀。

丝垂下双臂,问:“这一趟,明没有和泠玩这么重口味的?”

“先声明,我可没有不满足喔。”使劲吸气的我,小声说:“我只是想在『正餐』之后,再来一份『甜点』而已。”

“你这贪心的傢伙。”丝说,握紧触手鞭;还不到挥出去的时候,嗯──这孩子懂得很。

深吸一口气的我,决定要多讲一些心得:“明在面对我时,看来好像更为活泼,表现得也更为直接一些;似乎不是多心,而每次想到这里,都会让我全身发烫。尽管我对此感到疑惑,却不便开口询问。今早,蜜还曾跟我提到:『要说她对你有点偏心,都不为过。』真是这样的话,我想,下次见到明,别说九十度鞠躬,我应该下跪才对。”

蜜停止摇尾巴,说:“除非能够助兴,否则别让明觉得尴尬。”

“开玩笑的啦。”我说,双手往前一挥。蜜看来不太相信,丝则是把触手鞭抱在胸前。

我竖起右手食指,说:“有关触手生物的现况与起源,丝、泥和蜜跟明说了许多;这种工作我可做不来,真是辛苦你们了。”

讲到凡诺的所作所为,我会有点头晕。要说起自己以前究竟过着什么样的生活,我也会有点想吐;要在不结巴又没有任何隐瞒的情形下,和明说出这一切,需要的可不只是谈话技巧而已。

扯到这个话题,真的会让气氛变得极为沉重;意识到这一点的我,马上转移焦点:“来看画展的人,比想像中要多一些。在仔细考虑过后,我们决定在捷运车厢内做;之所以不选在展览馆,是因为那边的空间太大,气氛也不怎么轻松。”

“整洁度呢?”蜜问,我马上回:“也比不过捷运车厢。”

还有很多细节,因为太琐碎,就不讲了;我不想挑战丝和蜜的耐心,直接进展到下个段落:“为避免给打扫的人带来太多困扰,我还是在车厢内展开临时肉室;而理所当然的,明的衣服是由我来负责脱。差一点,我就要嗅闻她的内衣裤。”

我想,比起直接嗅闻明的腋下和阴部,那种行为显然更离谱。

丝伸长脖子,问:“所以你在第一时间内,根本就没有把鼻子贴上去啰?”

“嗯哼。”稍微曲起双臂的我,回答得非常简短。接着,我头都还没点完,丝就说:“太浪费啦!”

“错过可惜喔,泠。”蜜说,声音听来还算客气,眼神却有些严厉。

该不会,蜜真正想说的是:“我们才不会省略这个过程,泠,你也太不专业了!”

我缩着身体,忍不住强调:“只是觉得──该注意一下形象。”

丝稍微皱眉,说:“明一定会感到遗憾的。”

“你在喝她尿的时候一定也曾这样想吧。”我说,略把头往右歪。轻咬双唇的丝,挥出触手鞭。这一段,与我期待中的惩罚节奏不符,於是先用双手挡下;几次“啪”、“啪”来回,很像两个小孩在打闹。

要等到蜜轻咳一声,丝才停下动作,让我继续说下去:“明提醒我:『留心孩子喔。』这话实在太犯规了,让我很难不去想像,自己就是孩子的爸爸。而使劲点头的我,看来也有点蠢。无奈的是,我做任何动作──不论大或小──,都没法显得有多美观。

“就在我又因为压力而屏住呼吸的时候,明轻抚我的脸颊,吸吮我的舌头。

她使劲舔舐我的左眼,然后是右眼;先轻轻探索,再稍微用力一些;触感非常棒,还带有一股甜甜的气息;光是回味她短暂留下的几个印子,就美好到让我觉得自己该遭天谴。”

听到这里,丝和蜜的心跳都加快不少;稍微伸长脖子的我,继续说:“明抓着行李架,我则帮忙护着肚子。你们应该会想:『为什么不乾脆背靠座位?』当然是因为她要和我玩背后位啊!”

这段让我尤其开心,差一点,就要在丝和蜜的面前手舞足蹈;各处关节的滑溜感,使我看来蛞蝓还要有弹性。而这种几乎是完全处於狂喜状态下的自问自答,不仅令丝的后退了两步,也让蜜垂下耳朵。

不得不承认,我刚才确实有点得意忘形;没被鞭打,是因为丝太客气了。握紧双拳的我,接着描述:“『这是容易惊着孩子的体位。』明说,低下头。的确,与正常位比起来,肚子对着地面是缺少安全感;主动提议的人,内心却有些挣扎,是这样吗?

“我猜,明没真的很不安,只是想看看我在这种情境中会有什么反应。而露偏偏选在这个时候晃动手脚,像是在表示同意。”

“『你看,她也这么认为。』明说,摸着自己的肚子。

“深吸一口气的我,小声说:『她只是很开心而已。通常,妈妈有多兴奋,小孩都感觉得出来。』“明尖叫,曲起双臂;刚才的话,不像是我会说的,但确实逗乐了她。

“很快的,我就以舌头缠包覆明的肚子;如此直接的动作,除显示我有多投入外,应该也可以让她生理和心理上的负担减少许多。於此同时,我的双手也在她的膝盖与腹股沟之间来回。

“明一边大叫,一编轻轻抚摸我的胸膛。气氛好得很,但在这个阶段,我只是一直舔舐──”

丝听到这一段,忍不住插话:“你一定有刺激到明的阴蒂。”

“还常常伸进阴道里。”蜜说,竖直耳朵,“你而不会只是在周围打转,对吧?”

“没错。”点一下头的我,挺起胸膛,强调:“这是必要的!”

接着,我交代更多细节:“我用部分肉块,在窗子上形成一层薄膜。因为,明曾说:『我在非常兴奋时,舌头很难收回去。』只要确定乾净,又不会因此失去太多唾液,就能够改趴到窗户上;为营造气氛,我尽量让窗子的外型维持原样。”

“这样的话,明就能够尽情舔舐。”说到这一段,我连呼吸声都开始颤抖,“真的,明那时候看起来好淫荡。”

蜜竖起耳朵,眉头轻皱;丝咬着牙,使劲抽打我的屁股。照理来说,我该装出一副受到极大冲击的样子,而不是又跟个雕像没两样;可我实在是太兴奋了,几乎只忙於分享:“不过就是稍微改变环境,整体来说,新奇度还是极为有限;我晓得,但这是最好的选择。”

我抬起头,说:“抽插时,明把注意力集中於下半身;这符合我的期望,毕竟,在几次高潮后,还要她分神去接吻,会有点困难。”

我可不希望明因为勉强自己而呛到,所以在短时间之内,我也不会把这种分析说给她听。

过不到几秒,我就把这些想法都说出来。蜜听完后,猛摇尾巴。与她相比,丝的反应较多;除稍微弯腰外,淫水也已经流过膝关节。

丝在重新挺腰时,背上的触手又骚动好一阵。在不到十秒之内,那些触手不仅血管浮突,还开始磨牙。我假装没听到那些声响,继续说:“『对窗子做这种事,会不会很难看。』明这么问,我马上回答:『不会,再多伸出来一些吧。』她遮住嘴巴,说:『这样我的舌头很快就会变乾啦!』“那时,明的声调和举止都像个小孩,啊──真可爱!多么么美好的回忆,就算脑中只浮现一个画面,也会让我好想哼歌和跳舞。”

我和明离家很远,丝连偷听都没办法。

不在现场,也没有影像纪录;这份遗憾,除让丝脸颊长时间鼓胀外,她的几根触手也是越来越不安分。和刚才一样,我假装没注意到,继续说:“於是我决定,要输送唾液给明。量得仔细控制,动作也不能太大。最后,我用滴的;这会令呛到的可能性降到最低,虽然看来不太礼貌。

像施舍,我想,自尾椎到腰椎都一阵凉。蜜马上就理解了,还故意说:“那样的话,明看起来就跟一只小狗没两样。”

丝握紧触手,准备鞭打。两秒钟已过,犹豫这么久,力道大概也没法很重;挥出鞭子,与使用拳头或手刀都不同,刺激几乎集中在浅层;触觉方面的体验,我想,不会比视觉上要来得强烈。

五秒钟过去了,丝还是没出手。很显然的,她觉得我分享的内容还不够刺激。

有个段落,相信即便我没有提醒,丝也会挥鞭。

“呼,只靠着舔舐双腿就让明达到高潮,这可不是谁都会的喔!”我说,两手还笔出类似开枪的动作;要讨打,先从刺激对方的自尊心开始。而这种既自恋又过时的搞笑方式,连现在的艺人都会尽量避免。

果然,丝马上挥鞭,并开口:“你太得意忘形了!”

“啪”、“啪”,声响很大;若是从远处传来,一般人可能会以为是很粗的树枝瞬间断裂。对我来说,这样连抓痒都称不上;不过,有传来一点震动,又被大声谴责,是会让我的内心觉得舒坦。

为逼使她下次多出点力,我故意懒洋洋的回:“是、是──”

咬着牙的丝,早就看出我的把戏;我也没等她进一步回应,就延续刚才的话题:“接着啊,我让舌头包覆主要触手;以前,我使用这招时,明可是很满意的;如今她却拒绝,理由是:『抱歉,我不想在短时间之内高潮那么多次。』“明大可用命令的语气,或者乾脆就骂我一顿;然而,她却选择对我低头,这让我感到有些罪恶。”

“啪”的一声,我的屁股又挨了一鞭;这次,丝挥打的时机还算准;气势方面也较前一次猛烈,但力道提升得不多。还有,她没骂我;无论是忘记还是不知道该讲些什么,这都是一大缺失。

其实,这部分我没那么认真看待;且仔细想想,蜜长时间不开口,大概是不想过份影响我的描述节奏。

我低下头,继续说:“急欲赔罪的我,在摸过明的肚子和屁股后,改往阴部进攻。她右手按着我的头,渴望多一点刺激;因此,我在嗅闻的同时,还不断移动两根舌头。

“很快就腿软的明,开始大叫;我一边护着她的头和肚子,一边加快节奏。

“不要多久,明又再次高潮。两手护住肚子的她,依偎在我的怀中。我有好好注意环境的温度控制,让她即便光着身子不会觉得凉。同时,我也有多抱抱她,就像一般的情侣那样。”

说到这段,我除了握紧双拳外,害冒出一串极猥琐的笑声。丝和蜜听了,除呼吸变得沉重外,下巴也都浮出不少皱纹。

我没吐槽自己,只是接着说:“被明的头发包围,让我觉得好幸福。然而,说来惭愧,一直要等到被她提醒,我才注意到,自己从刚进捷运站开始,就没怎么照顾到她的上半身。”

“什么?”丝说,蹎起脚。睁大双眼的蜜,耳朵竖得更直。她们好像真的没听懂,我想,赶紧解释:“最初是有接吻,可她的乳房我几乎没碰,颈子和背脊等处也是缺少刺激。一直要到明以次要触手自行抚弄,我才注意到,自己在强调技巧时,过分针对局部、忽略整体,这实在本末倒置。”

“太不应该了!”丝说,再次挥鞭;这一次,她的表情有更认真些,力道也提升不少。

“啪”、“唰”,感觉像是被一堆磅蛋糕砸中;很显然的,丝还是手下留情了;即便有人要求,也残酷不起来,呼──我想,这也是她的可爱之处。

此时,与这个温柔的孩子相比,我才是既残酷又变态的;即使晓得这一点,我还是停不下来,也没有太多受良心谴责的感觉。

其实,丝也乐在其中;我知道,这听起来有点荒谬,但可不是毫无根据的;按照过去的经验,看似痛苦的她,脑中应该已开始计画下次要和明玩些什么。

我与明的相处过程,能为丝提供不少灵感;且未来的几天,有泥陪在身旁,丝也不至於因为过分飢渴而对明做出太失礼的事。这些分析,一开始还是蜜告诉我的。

看来很轻松的蜜,没有表示任何意见;不介意,极为放任;这表示身为领袖的她,认为我们的内心都以彻底成熟。

可最近,我真的认为,蜜管得太少了;至少在未来两周内,她得要像过去那样,好好领导我们才行。

丝停止抽打后,我继续说:“在车厢内经历过两次高潮,让明变得更加大胆;不仅用乳房紧贴我的胸膛和肩膀,还以要我以左手掌心去抚摸她的阴部。

“原本,明就具有花一般的柔美特质,如今又增添几分魔性的魅力;她这么积极,看来非常性感。我就算只是瞥见,也会心跳加速、口水流不停。

“而实际上的情形,是我一直盯着明瞧;差一点,我就要像个猴子一般吼叫。”

丝和蜜没有吐槽,我想,她们应该都能够理解。而幸好,当时我没真的叫出来,不然可能会让明失去兴致。

稍微抬高下巴的我,再次开口:“明一下就变得如此大胆,纯粹是因为生理上的需求;内心未完全调适,眼神多少带点挣扎的感觉;她双眼半争的模样,可真迷人。

“后来我才知道,明老觉得自己的节奏没控制好,破坏了整体的美感;我不认为有什么问题,而过约五分钟后,她还是跟我说:『抱歉,我这样不像个好女孩,更不像个好母亲。』“明低下头,摸自己的肚子;在忏悔的同时,阴蒂和乳头又持续充血。我想,你们也猜到了,她不是真的沉浸在负面情绪中;我在舔到她新分泌出的淫水时,可是松了好大一口气。”

明当时的表情是有点沉重,也许一个不小心,就会真的被罪恶感给淹没;幸运的是,气氛一直都很好;更重要的是,我的表现一直都还算及格。

终於,瞇起眼睛的蜜,说:“你这个色胚。”我右手摸着自己的后脑杓,把这句话视为是一种讚美;能放心做自己,算得上是大有进步吧?

已快进入尾声了,我慢慢开口:“来到比较有名的捷运站,有更多人上车;他们看来都挺忙碌的,几个西装笔挺的人还在车上聊公事。我们周围的空间很大,这表示法术有正常运作;不过,就算没施展法术,车内还是会多出很多空位,果然大雨和非假日会带来不少影响。

明像是怕被推挤到一般,紧贴着我的右手臂;被一对巨乳夹弄手肘,这感觉真棒。“说到这里,我竖起大拇指,鼻子使劲呼气。嘴角下垂的丝,慢慢开口:”

呜──泠变得好下流。“我不否认,也不会为此烦恼;虽然是有点离谱,但明不仅不排斥,还常鼓励我这么做。再说,丝才是常让明感到困扰的人;我展现本色时,可是有注意分寸的。除此之外,我又被明视为是男人,容错空间搞不好比其他触手生物要多一些。

丝紧握触手,可能是猜到我在想什么。轻咳一声的我,尽量不在开口时笑出来:“明除吸吮我的几段舌头外,还对我的鼻子和嘴唇等处亲个不停;牵出大量的唾液丝线,看来有点狼狈,我们俩却欲罢不能。接吻时的声音非常大,几乎要盖过其他乘客的交谈声。”

若解除幻象,搞不好连列车长都能听到;这话其实是出自明之口,我猜,她会想要隐瞒。当然啦,我没那么做;实在太冒险,要是造成乘客恐慌,场面铁定不好玩。

我轻咳一声,继续说:“毕竟没有使出带有更多强制力的法术,感受到其他乘客的视线则在所难免;即便等同於隐形,却有被看透的错觉,这也是我们所追求的刺激之一。

“明把手肘、头发都用於遮掩乳头,阴部则尽量用膝盖和大腿来遮掩;动作很複杂,却不怎么彆扭。我想,她也没很认真,只是意思意思;主要是为了提升兴致,这我不用问也晓得。

“明如此积极的色诱,让我的主要触手硬到发疼;这会增加插入时的难度,但我还是做到了。

“明叫得很大声,表情也很紧张;和咖啡厅不同,捷运车厢内的受控感觉很少,而她可不会为此改变地点或中断动作。

“我也不打算拖延,直接挺腰;在碰触到子宫口时,明主动把我的舌头抬至双乳间。她很开心,这无庸置疑;因此,阴道的吸吮也是极为强烈。我若没忍耐,可能在头几分钟就会射精;就算使尽全力,也只比预期中要多撑一小段时间。”

尾巴竖直的蜜,问:“你有中途休息过吗?”

“两次,可还是没办法,呜──明的绝招真是太厉害了!”我说,双手抱头。

听到这里,丝和蜜都稍微压低姿势,屁股也夹得紧紧的。我晓得,她们是回忆起自己和明做爱时的情形;阴道连续吸吮,真是不简单;毕竟是非常大的刺激,身体除了反射性的複习,也会顺便预想下一次的对抗方式(虽然这通常无解)。

其实,我也是差不多情况,弯腰的动作还更大。无奈的是,看起来像中枪,没有什么浪漫的感觉;为避免自己太受到注目,我开始强调当下和明亲热时的一些细节:“左手轻抚乳房,右手揉捏屁股;不是多新奇的招式,但刺激度是足够的;我的每个指尖与指节,她都感受得清清楚楚。

“我们距离终点站只有一小段距离,周围只剩下几个老年人。而就在我正准备决定要把手腕和手肘摆放在哪里时,明再次高潮。她大部分的腺液,都落在我的双腿和肚子上。

“几乎同一时间,明还有些失禁;为减少尴尬的感觉,我只花不到三秒,就把这些液体都给舔下肚。”

丝听完这一段,不仅睁大双眼,全身上下的肌肉也都变得特别紧绷。很显然的,我刚才讲述的景象,正在她的脑中迅速形成。

和蜜不同,丝的血压一下升高不少,搞不好已经开始耳鸣;若后者会更厉害的法术,搞不好能凭藉意念就看穿一个人的思绪,甚至能够立刻穿越时空,直接来到自己最在乎的时间点。

我在把刚才的胡思乱想丢到一边后,继续说:“明的汗水和尿液,我都用几段舌头吸收;最强烈的段落过去后,我开始舔舐她的肛门。

“又过了不只两分钟,等到她的余韵终於变得温和时,我才放心射精。”

淫印天使(第二部)(114)

114。

“就算有使用幻象,身在车厢内,几位乘客距离我们不到十公尺。我想,要控制喷溅范围,靠的可不是细心引导,最好的方法,就是在构成精液囊的瞬间时融入一点创意。

“多一些变化!我想,握紧双拳。”

几乎同时的,丝和蜜都略把头往右歪。我十根手指动个不停,说:“早在看电影时,我就已经想好对策了。先是屁股夹紧,把主要触手拔出来;已经射出一点精液的我,把把明的阴道撑得很开;除包覆子宫口外,连阴唇和肛门也没漏掉。

“我伸出双手,托着明的腋下。迅速成型的大量精液囊,几乎全黏在一起;像是一张椅子,开始支撑明的下半身。一开始,她还不晓得我要做什么。

“过约一分钟后,明对我露出笑容;既是表示期待,也是在跟我强调:她很有安全感。

“我放开双手,几乎同时的,也把两根舌头都给收到嘴里;动作很慢,很轻柔,符合明的需求;过约十秒后,她还说:『希望泠能在我的腰侧等处停留得久一些。』“都已经高潮过那么多次了,面对这些刺激,明还是难以抗拒。所以,她尽管羞到闭紧双眼,嘴角却持续上扬。”

听到这里,丝和蜜都吞下不少口水。我再次握紧双拳,把重头戏交代清楚:“由精液囊构成的椅子,让明的双腿无法并拢。像个年轻的女王,坐在白色的王座上;即便全身赤裸,也应该会有点魄力才是;然而,满满受压迫与不道德感,让她看来像是被俘虏了。这画面真美,不应该只有我看到;於是,我把最靠近她的那层薄膜处理得像是一面镜子,其余的则还是和一般的窗子没两样。”

“当然,其他人都还是被幻象影响视线;只不过,看得到自己,又无法遮掩;这种情形,仍会让明感到更加羞耻;全身冒汗、心跳加速、脸颊发烫,都是难以避免的。同一时间,又有更多的淫水流过她的两腿内侧,把精液囊微乾的外层又给弄湿。

明就算咬着牙,下半身还是不受控制;一次又一次的挺动,把阴道内外的精液囊磨蹭得“吱”、“啦”作响,听起来很複杂;之中,泡沫被压破时的声音,特别能让我的从头顶麻到脚底。

○事实上,与阴道或阴唇相比,肛门附近的声音尤其大;这种细节,明应该不希望我说出来;反正,丝和蜜一定也猜得到。

我慢慢呼出一大口气,继续说:“闭紧双眼的明,双手抱胸,迎向下一波高潮;她有些挣扎,因为刚才的大部分刺激都不在意料之内。可事后,她仍为我的大胆与主动表示肯定。

“我很佩服我自己的创意,一如明时常强调的:『我应该为自己感到骄傲!』”

我两手叉腰,鼻子使劲呼气;“看起来有够机车”──这样形容,还算客气的。

丝的鞭子没挥下,真可惜。我慢慢吸气,继续说:“要是有用触手拼出王冠、披风和权杖,明看起来就会更像女王;我一边想着这些事,一边舔她的脚背与脚底。”

我强调,这是一种很古老的招式:“在高潮后,再针对足部的敏感带好好刺激,能把余韵给推向新的高峰。当时,明可开心了,还差点要大喊救命呢!”

听到这里,丝跪在地上。我虽没摆出“高举双手”等动作,但仍沉浸在胜利的氛围中。

皱一下鼻子的蜜,忍不住吐槽:“微微的S属性呢。”

是对丝,还是对明;蜜不特别去区分这一点,而我在点一下头后,也只强调:“只要明喜欢就没问题啦!”

几乎要趴到地上的丝,无法挥鞭。有好几分钟,她都没抬起头。

她和明曾玩过更夸张的招式,但我刚才提到的,她可是连想都没想过;这种挫折感,足以让一个平常就爱强调自己是个色胚的女孩缩回被窝里。

要等到泥回来,丝才重新站稳。

泥当时的脚步声平常要微弱许多,我几乎没听到。很显然的,她全身瘫软,没法使出多少力气;用腰上的次要触手移动,已是极限;之中,还能够正常运作的触手,只剩下不到五只。也难怪她会把其中一只触手拔下,待整体硬化后,直接做为柺杖;既节能又简单,十分明智,但也太狼狈了。

变成这样,我们都觉得,是该好好休息一下了;但泥才刚跪坐到地上,就等不及要和我们分享刚才的经过。无疑的,她沉浸在幸福之中;应该也是高潮了不只一次,我猜,深吸一口气。

要是没有蜜给的春药,泥可能早就融化了。

“快招架不住啦。”泥说,满脸通红;嘴角上扬的她,下巴和脸颊一直颤抖。

泥的肚子没有大起来,对此,丝感到有些失望。后者没开口,也未跑到前者的身旁。

伸长脖子的丝,只以眼神吐槽;泥假装没看见,皱着眉头,说:“明没有在睡前使用主要触手。”

和我外出那么久,又做了那么多次,明会累也是理所当然的;而面对泥时,明没有保留太多;正因为是在睡前,没有多少力气,才会使出所有的拿手绝活。

按照以往的经验,明在口交时,对细緻度尤其讲究;她不会花太多时间,而泥也不打算忍。

从泥身上的乳汁痕迹看来,明这次连乳房也用上;是因为晚回家又延后吃饭时间,很感到抱歉,所以用这种方式补偿吗?很单纯的思考方式,我想,吞下一大口口水。

丝瞇起眼睛,说:“已算很奢侈啦!”

很难得的,我非常同意丝的看法。

“是没错啦。”泥说,嘟起嘴巴;不是对明有什么不满,我想,泥纯粹是对丝的反应有意见。

虽是分享,却不希望自己的妹妹表示太多意见,做姊姊常有的心理;不难懂,而这也表示,泥还不够像大人。

满脸通红的泥,稍微低头;一直被我们盯着,难免会让她感到不好意思。

然而,此时的泥,可没法很快就躲起来;已经过了这么久,她的下半身仍使不出多少力气;无论腿上还有多少淫水,她都已经放弃遮掩。

只有继续谈到明,稍微转移大家的注意力了;想到这里,我稍微伸长脖子。

过约一分钟后,泥说:“似乎对明而言,让一个触手生物高潮,比喝一杯热牛奶还要能够帮助入睡。”

丝点一下头,说:“所以,明现在不算是空腹状态。”

“泥有用上主要触手,”蜜说,耳朵半垂,“明吞下的精液,应该足以装满一个普通的马克杯。”

泥抱着触手柺杖,把头压得更低。蜜摇一摇尾巴,再次开口:“如此热情,表示明今天过得非常开心。”

泥没有忍耐,这一点,我们都很清楚;可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就让她高潮不只一次,表示明的技术又进步了;想到这里,我又吞下一大口口水。

泥坐在椅子上,小声说:“明现在睡在绿囊内,她认为『这样能够洗去外头沾染的湿气』。”

丝点一下头,说:“应该也是为了减轻肚子的重量。”

很健康,也把受风寒的可能性降到最低。前阵子,蜜曾说过:“产后,让绿囊与灰池并用,明的体力会恢复得更快。”

绿囊的隔音效果极佳,而蜜还是提醒我们:“明睡着时,我们不要喧闹。”

这话主要是讲给丝听的,但只要讨论的内容和明有关,我和泥也常常会忘记要注意音量。

有一件琐事,我没和她们说:列车的玻璃都擦得非常乾净,让我很难不注意到自己的身影。

看一下明,再看看自己;白白嫩嫩的少女,身旁站着一只血红色的怪物;无论是呵护她,还是被她呵护,这画面都不怎么协调。

中世纪的宗教类绘图中,把女孩拐到地狱去的魔鬼,有不少在外型上都与我类似。

蜜的动物外型,比较让人安心。基本上,犬科动物是人类较乐於亲近的存在。

而在一些地方信仰中,也有野兽保护孕妇的和小孩的故事。

当时,我几乎是每看次看见自己的形象,都会偷偷叹一口气。明注意到了,马上说:“不要多想,是我主动勾引你的。”

为使我好过,她主动分开双尾,要我看看她的阴部;满是淫水,为的就是向我表示,这可不是装出来的。

接下来,明除了要我仔细抚摸和舔舐外,还要我看看她的眼睛。在她的眼中,也有我的身影;面对喂养者,比面对镜子要容易。

以往,我一旦看到自己的长相,胃袋就彷彿受到一连串冲击;不适感爬遍全身上下,像是被热油烫过。说真的,没有一处是我不想藏起来的;少了甲壳,情况也没好一点;手脚、头颅和嘴巴,全都非常丑陋。手肘等处的尖刺,除是用於防身外,也是我身为守卫的标志;全身上下都能用於攻击,让敌人不敢接近。

我甚至想过,若成为雕像,或许还比较幸福如今,与明的相处经验,确实为我添了不少自信。她要是在极为勉强的情形下给予爱,我可无法这么快就脱去全身上下的甲壳。

曾有过一次,明不知道我在现场,却仍使我接收到不少能量。这表示,即便她是在其他人的怀里迎接高潮,也时常想着我;不会只有我,但已经让我感动到快要昏过去。

考虑要成为喂养者的明,在得知我也是触手生物时,可没有受委屈的感觉;从以前到现在,她对我的每一下拥抱和亲吻,都是那么的热情。一开始,我怀疑她在勉强自己;现在,我只觉得不可思议。

根据一些研究资料指出,许多女性即使早已经脱离儿童阶段,内心深处最向往的交往对象仍是白马王子;这与其说是“童话故事带来的影响”,还不如说是“早在很久以前,就有人对於理想男性的基础特徵有所了解”。

明是双性恋,要接受像丝、泥或露那样的公主,铁定不是一件难事;明的前男友──至少在外型上──,也很符合一般人对於王子的描述。

那我是什么?这虽然不是多重要的问题,却给我带来不少困扰。

在许多故事里,像我这样的角色,总是没法陪伴女主角到最后;因为观众没法想像未来的情节,於是作者乾脆回应他们内心渴望悲剧──或纯粹带有失败主义──的那一面,让“丑丑的大傢伙”退场。

目前看来,我应该不会走向那样的结局。此外,再这样思考下去,总会在意起“蜜是什么”的问题;即便只有起头,也是无礼到不行;虽然,我好像曾听她说,自己是明的宠物。

在泥描述到自己当时叫得多起劲时,丝的心跳与淫水的分泌量又增加不少。

后者的主要触手更是迅速充血,差不多是射精前的硬度;我想,搞不好在午夜之前,泥又会被丝给侵犯。

泥也不是没有过那种经验,如今却又因自己过於兴奋而忘记注意;或者,她是故意引诱犯罪?我很难不这么怀疑,只是暂时不发表意见。

正常情况下,明留在泥身上的气味,过半天也消不去;不过,有丝在,大概只能再维持不到一小时。

“等等我要帮姊姊清理身体喔。”丝说,已经绕到泥的身后。后者没起身,只用双手去遮,在稍微弯下腰;双腿与肚子并用,把阴部彻底挡起来。

泥的动作,让我联想到明。

明只有在最兴奋时,才会分开自己的双腿;我晓得,为顾及到胎教,不能够那么频繁的色诱。

明低下头,说:“不能让露觉得我是个淫荡的母亲,虽然目前看来,是有些太迟了。”

一开始,我听到这句话时,只觉得非常兴兴奋;可回到肉室里,複习起这一段,我又开始感到罪恶。

一想到明怀的是触手生物而非人类,胸腹就会变得无比沉重;当然,她决定用子宫接纳露时,看来是兴奋多过於恐惧;而在得知露的恢复情况良好时,她内心的雀跃更是怎样也藏不住;好母亲,好喂养者;不少讚美,我在重複一万次也不嫌多。

早些时候,我会一边吸吮指头,一边回忆这些画面;可难免的,我又会感到有些伤心。明不在现场,我花一分钟激起的性欲,往往会在几秒之内就归零;无论她挺着大肚子的模样有多么迷人,我都不想麻痺自己;很显然的,在我们的内心深处,仍觉得自己正在糟蹋一个年轻女孩。性行为的部分不提,许多风险,都不该由像她这样的好孩子来承担;一想到她最后产下露时可能会流不少血,我就从骨盆到舌尖都发寒。

所以,我们初次与怀着露的明一起迎接早晨时,肉室内曾瀰漫着一股低气压。

直到看见明的笑容,内心的压力才解除大半。

哪像现在,一回到肉室里,大家都正经不起来;丝和泥不用说,蜜尤其放松。

身为触手生物,谈到喂养者,都该严肃以对;可一旦确定自己没什么大不了的烦恼,彼此活泼、爱玩的那一面,都会彻底解放泥吸一下鼻子,说:“能遇见明,真的是太好了。”

“那还用说吗?”丝挺起胸膛,强调:“这可是我的功劳喔!”

故意採取嘻闹的态度,让泥忙着吐槽。表面上看来,是最年幼的触手生物又在试图引起大家的注意,实际情况却更複杂一些。

要是因为刚才的话题,而让蜜回忆起和贝有关的事,气氛又会变得凝重。与面对明时不同,蜜在和我们相处时,其实更难控制住情绪。

会想到要体贴蜜,我想,这表示丝也长大了。

淫印天使(第二部)(115)

115。

距离露出生还有十二天。

蜜是原纪录者。

之后改由泠接手。

蜜要求我们,纪录得尽量简单就好,不需要为此熬夜;事实上,不只是我,丝、泥和蜜自己都是差不多情形。而蜜在谈到这件事时,神情和语气都极为严肃;我实在分不清楚,她是不希望我们吐槽她,还是正好相反。几秒钟过去了,我选择保持沉默,丝和泥也是。

到了早上七点左右,隔壁传来不少声音。好像是几个男人,正负责搬出仓库内的东西。当时,正忙着织一件毛衣的我,刚好待在客厅。

即便隔着墙壁,也能听到一堆声响。明的爸妈是睡得够熟,才没有被吵醒。

而怀着露的明,多数时都是处於浅眠状态。

我立刻展开部分肉室,帮忙隔音。通常,这类会发出噪音的活动,不是该选在上午九点到下午四点的时候进行吗?

蜜在伸完懒腰后,说:“我去瞧瞧。”

然而,几个小时过去了,蜜却没回来。明很早就醒了,也吃完泥做的早饭。

幸好,明没多问。这也表示,她已经很习惯一早醒来看不到蜜;每每思考至此,都会让我有点不太舒服。

明没有错,问题是蜜造成的;后者该试着扭转形象,我想,在心里叹了好大一口气。

已经找遍整栋公寓的丝和泥,正准备要回到肉室里,施展一种大型的寻人法术。我把毛衣放到一旁,要她们先冷静下来。

“情况是很诡异,但蜜的行动本来就很难预料。”我站得很直,说:“先等到太阳下山,别妄加揣测。”

早在许多年前,我们应该就已经培养出这种默契;但那时,主要是针对露,而不是蜜。

奇怪的是,蜜也不在邻居家。难不成又跑到森林公园去,那她也该先讲一声才对啊!身为领袖,不该那么任性妄为;有些生气的我,等事情结束后,要好好说她两句。

过了大半天,我才在茶室内找到蜜留下的字条。原来,她曾经回到这里。也真不愧是我们的领袖,打开肉室时都不会发出一点声响。

在从笔记本撕下来的一张纸上,蜜用签字笔写:拿到好东西了!

和我想的一样,是元代的!

它被埋在一堆旧唱片中,差一点,就要被丢到垃圾场!

大部分的字句都难以辨认,像是给一堆脚上沾满墨水的蜘蛛在上面跑过似的;我猜,她有转变为狼人型态,但随手取得的笔却是断水的;而她从撕下纸张到写完,也许只花不到五秒。

中间有几行看来特别潦草,我想,大概是蜜边笑边写的;从一堆歪七扭八的线条中,我勉强能够辨认像是“幸运”与“难得”等字眼;可以想像,她当时有多高兴。

而最令我震惊的,是最后一行,她居然写着:各位,不好意思,我要去欧洲一趟!

有超过十秒,我根本没反应过来;太夸张了,我以为自己看错。可偏偏,这一行字是写得最清楚的。

虽不知蜜找到的是什么东西,但由她来判断年代和价值,可信度就很高。

在凡诺刚死去,又还没见到贝的情形下,蜜是藉着研究古物来打发时间。

稍微把头抬高的我,再仔细回想:今天,蜜一早醒来,鼻子就动个不停;伸长脖子的她,除脚步轻盈外,眼中的光芒也充满色彩;我不好意思强调,那是她利欲薰心时的模样。

邻居中,有人持有极具价值的文物,而那人──或那人的子孙──居然不识货。所以,她们之中没有一个人是收藏家,只是因为机缘巧合而得到这东西。或者,她们曾经有收藏家,只是在告知家人这东西的历史,或说服大家相信之前就先过世了。

我曾看过不少类似的报导,可以想像得出更複杂的故事;而大致上,在进展到眼前的结果前,都不脱离这几种情况。

像这样,在别人搬家的时候拿到好东西,也是第一次了;不过,蜜上一次积极行动,已是距今快一百年的事了。

我与丝和泥谈到这件事时,曾说:“现在,我反而没那么担心蜜。倒是原收藏家──或至少是识货的──若根本没有死的话,情况会变得很複杂。”

泥低着头,说:“也许只是出远门,或长时间在老家养病。”

“再不然就是失去记忆。”我说,咬着牙,“那人以后要是恢复记忆的话──”

眉头紧皱的泥,双手抱头,开口:“就算不存在太複杂的情形,日后那一家人因为这件事而大吵大闹的可能性仍是非常高。”

“可交到蜜的手上,总比丢到垃圾场要好些。”丝说,两手在背后相扣。

那东西原本是和其他杂物混在一起,可见多么不受到重视;若以保存文化财产的角度来看,蜜出手也是正确的;想到这里,我也说:“的确,一直以来,我们的思考方式都太悲观了。”

要更乐观一点,这是明时常提醒的。丝和泥都抬起头,互看一眼。

过约十秒后,先开口的是泥:“兴致一来,就马上行动;我想,这应该能算是蜜身心健康的证明。”

“虽看来不符合常识──”丝说,吞下一大口口水,“但身为最年长的触手生物,本来就该比我们外向。”

我很快点一下头,说:“在遇上明之前,蜜就算有机会亲近更古老的文物,也提不起劲。”

这是真的,特别是在贝去世之后。

“所以──”丝轻轻挥动双拳,说:“从头到尾都是那一家人不对!”

“别这样讲。”我说,稍微缩着脖子。

把那么重要的古物当垃圾扔掉,听起来是很过分,但这类事件在人类的历史中并不罕见。

“就算要替蜜说话,也不用再强调那一家人的缺失。”我说,马上承认:“所谓的礼仪,就是这么作做。”

轻咬双唇的丝,看来像是正含着一颗酸梅。泥摸着胸口,说:“不过讨论到这里,确实让心里舒坦些了。”

“话说回来,”丝说,额头冒汗,“我真好奇那是什么东西;玉器、瓷碗,还是铜瓶,有太多可能性了!”

泥瞇起眼睛,肌肉紧绷;同样是喜欢古董,丝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就是比蜜要来得污浊;正当我以为自己多心时,丝却扭动十根手指头,继续说:“我听说,有些拍卖是开在乡间;场面太过正经,游戏规则又古板得要命。按照蜜的个性,大概也只是跟这些傢伙往来吧;如果消息没传开,根本赚不了多少钱。反正,那一类玩意儿最终也是放在博物馆内,那还不如使用我们最擅长的幻象──”

泥以右手食指轻点丝的额头,说:“别突然兴起这么邪恶的念头!”

我点一下头,同意泥的看法。

无可否认,光是使出几个基本法术,就能够很轻易的伪造或偷取特定文物;在召唤术士正式成为稀有动物的现代,也没有哪个人能够轻易看透我们的手法。

咬着牙的丝,双眼仍带有不少铅黑色的气息;很显然,她仍未彻底抛弃刚才的想法。

泥双手抱胸,提醒:“你那样是滥用!”再次点一下头的我,马上说:“蜜若是同意,也不会特地循正经管道来取得钱财。”

握紧双拳的丝,为了证明自己不是纯粹因为喜欢钱才这么想的,便大声说:“我们可以买一座岛,替明盖个镶满宝石的宫殿,然后在那里举行婚──”

“太土了!”我大喊,泥也强调:“你这样只会给明增添压力。”

丝听完,鼓着脸颊。嘴里一直发出“噗噜”声的她,乾脆背对着我们。

唉──蜜才不见半天,丝就变成这样。不过,我也不担心,因为有泥在;如果妹妹不听姊姊的(这很常发生),还有喂养者大人呢。

我轻咳一声,问:“你敢把刚才的话都跟明说吗?”

丝听完,嘴角立刻下垂。和我猜想的一样,那些事,她想瞒着明去做;若真达目的,她或许还会谎称那些也是“凡诺留下来的资产”。

之后,我发现,前阵子买的相机早就被蜜带走了。

“她却没留下任何与该古董相关的相片。”我说,不感到意外。

“可见她走的时候有多匆忙。”泥说,又看一下那张纸条,“只好等她回来以后再确认了。”

丝也低下头,指着那张纸,说:“除了蜜和泠,根本没人看得懂吧!”

和蜜一起长大的我,更难看的字都见识过。其实,蜜的书法写得还不错,以后应该让丝和泥也见识见识。

未来几天,蜜不在,我就得暂时接替领袖的位子。挺起胸膛的我,试着模仿蜜的语气,说:“这事目前看来还算有趣,但我们的态度还是得再严谨些。

“你们想想,若是明先发现,她搞不好会以为这是蜜留下的遗书;对一个怀孕的女孩来说,受到这种冲击,可──”

我没有再说下去,因为丝和泥的态度变得不太正经;一但确定问题没那么严重,就会自动回避其他悲观的假设,这是人的天性;此外,她们一听到我讲“怀孕的女孩”后,就开始猛流口水。

果然是姊妹,我想,也只有在这个时候才看得出来。就算是异卵双胞胎,出生时间相差不只十分钟;轻叹一口气的我,忍不住说:“你们也像是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呢。”

睁大双眼的泥,看来是受到一点打击。

丝只是笑了笑,再用左手背擦一下嘴巴。

把头抬高的我,强调:“总之,应该可以确定,蜜不是因为情绪低落而离家的。”

和其他的老毛病比起来,这真是让我们松了好大一口气;这么单纯的内容,跟明交代起来也较容易。

说到古董,我记得,蜜有收藏一个宋代的茶碗;非常黑,远看还真像是一团泥巴;造型称不上细緻,也不怎么轻;上头原本嵌有一些黄金,但早在几百年前就已全数剥落。

对我来说,这种茶碗是充满趣味;朴实之中,带有不少华丽感;就算没倒入茶汤,看来也是极为深沉。

虽然,从日后中国的茶具发展看来,这种设计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不流行了;不单是因为改朝换代,也是因为茶汤的颜色变了;这段历史,丝应该比我清楚。

总之,这些不怎么起眼的东西,价值远超过等重的黄金;可以换不只一栋高级住宅,挖到就等於中乐透。这些说法都很俗气,我晓得;应该专注在它们的文化意义上,并试着以那个年代的艺术观点去欣赏。

不过,蜜现在之所以赶到拍卖会场,就是要把刚发现的古物换成现金。她大可委託专家去弄,我猜,是为了速战速决;她应该也很享受这个过程,只差没有亲自负责主持。

蜜此行选用的名义,应该是“赚取旅游资金”。凡诺留下来的贵金属,只用掉一点而已;就算是环游世界,也绰绰有余,更别提我们接下来只是到南台湾的海边。

而用不着蜜说,我们也知道,不要和明说得太详细。

我竖起右手食指,提醒丝和泥:“别让明以为蜜是因为缺钱才这么做。”

明不是那么肤浅的女孩,我晓得,但这种考量是必须的。

就常识来看,去外头要玩得尽兴,就不能有金钱方面的压力;然而,老提到凡诺留下的贵金属,也可能造成另一种心理负担。

一个不小心,可能就会给这段感情埋下许多不安的种子;所谓的安全感,一直都很微妙。谢天谢地,我们的对象是明;在日常生活中,和她之间的对话,其实不难拿捏。

泥听完后,也嘟着嘴巴,说:“你这样讲,我们反而很难向明描述。”

使劲点头的丝,接着说:“我们好像得拐弯末角的表示,蜜完全是因为贪财才──”

“我可没那么说!”再次大喊的我,使劲挥舞双手。

不过,半天之内就出国,已可以用疯狂来形容了;到现在,我们不仅不知道蜜是先去欧洲的哪个国家,连她究竟是坐船还是坐飞机都不确定。

敢做到这种地步,我想,表示蜜已经有觉悟;无论被描述得多没形象,都不在乎。刚才,丝和泥当然是在开玩笑;但若她们也那么想,我可难提出有力的反驳。

为避免更多麻烦,我乾脆让丝和泥先负责和明解释。

到了中午,丝和明提起蜜时,只说:“她去逛逛国外的古董交易市场。”

讲得好像蜜只是去几个摊位看看,我想,这是比较简单的方法。

泥在补充时,则尽量避免提到“木槌”、“元代”、“博物馆”和“记者群”

等字眼,最好是连“会联想到”的可能性都降到最低。

在有许多顾虑的情形下,努力思考合适的措辞,会稍微拖慢对话节奏;感觉不太自然,由此可见,泥有多紧张。

此外,对喂养者不太诚实,是会让我们的胸腹有些不适;先前还想什么“这样交代起来比较简单”,看来是太高估自己的承受能力了。

明没有多问,但好像已大致猜到我们掌握的资讯范围;得知蜜要再过几天才会回家,她看来不怎么惊讶。

因为,这很像是蜜的作风;先假设明是这样想的我,试着再提一段:“其实,凡诺也有这方面的兴趣;蜜之所以没有谈到类似的话题,主要是因为这会让她觉得不愉快。”

这是事实,而我没事先询问过蜜的意见就透露;再怎么样,突然离家的她,对此也该有足够的心理准备。

不得不承认,蜜是给我们添了一些麻烦;事后,她在有什么不满之前,也得先好好反省一下。

一下想得太多的我,又开始觉得不舒服。明很快点两下头,说:“原来如此。”

接下来,她开始关心,蜜是要去找什么样的古董。尴尬的是,我们连如此基本的资料都没有。

所幸,丝拿出一本专讲各国交易市场的书,并要泥推算出蜜会打电话回家的日期。“考虑时差,应该是后天吧。”泥说,根本就没有把握;而且这也不是什么推算,只是先随便决定一个日期,再配上一个看似有道理──实际上一点也没根据──的原由。

听到这一段,我已经紧张到有些喘不过气来;几乎同时,丝和泥的手心也开始冒汗;再怎么努力传达,敷衍的感觉还是很强烈。

或许,明会觉得自己被耍了;这纯粹是常识方面的问题,无关谁的个性特别纤细敏感。基本上,不只是我,连丝和泥都有不少类似感想。

如此离谱的发展,是蜜该尽量避免的;等她回来后,我要特别强调这一点。

几分钟过去了,明不但没有生气,还说:“我希望蜜玩得开心。”

明再次开口时,也是在替蜜缓颊:“她就算有机会进到国外的网路咖啡厅,大概也没法开启即时通讯。在我的印象中,她好像没你们那么擅长使用电脑。而你们说过,她有带相机。”

见到我们都伸长脖子,明提出非常简单的结论:“只要她回来后,多和我讲解相片的内容就好了。”

与其过分检视蜜的行动,不如期待即将到来的惊喜;我不知道最后的结果如何,但以现阶段的发展看来,这应该是最好的选项了。

之后,我还是重複那句老话:“明能成为我们的喂养者,真的是太好了!”

几个小时过去了,太阳刚下山。今天,主要是由丝和泥负责满足明的性需求。

我停下手边的工作,专心聆听她们的叫声。

在丝和泥都各高潮两次后躺,明平躺在床上。后者一边摸着自己的肚子,一边看着墙上的日历,说:“原本,我打算每做一次爱,就在当日的栏位画个叉叉、红心或圆圈。”

“方便在寒假结束后回味?”丝忍着笑,说:“可真这么做的话,两面都是红色的喔。”

的确,虽不是用笔刷涂满,但就像丝描述的那样。

明因为难为情,而把脸藏在泥的触手裙中。

过不到几秒,泥又再次高潮。我不用亲临现场,也晓得,是明偷舔了几口;这么有效率,八成是瞄准阴蒂。

果然,丝马上说:“居然能在那一堆触手中直接攻向重点部位,真不愧是喂养者大人。”

鼓起双颊的明,有些口齿不清的说:“叫、我──明。”

接下来,是明用深吻来堵住丝的嘴;也把不少泥的淫水给送过去,我想,这也符合丝的期待。

蜜的药持续发挥作用,丝和泥都没有融化,然而──“姊妹俩都使不出多少力气的话──”我说,用右手摸一摸下巴,“表示次数已快到极现了。”

几分钟后,我负责清理现场。大部分的时候,我比较依赖肉室内设置的清理系统;只有在碰触她们的身体时,我才会使用自己的舌头。

明笑了笑,说:“高潮后,来一点全身按摩,感觉对身体很好呢。”

睡前,明要再洗一次澡。就在我正准备要打开水龙头时,她握住我的主要触手。

几乎完全跪在地上的明,主动帮我口交;她已经很习惯用次要触手调整姿势,而我也稍微改变展开的肉室结构,来配合她的双腿和肚子我几乎没讲话,因为实在太舒服了;当明问“要不要用上乳房”时,打算使劲点头的我,却只能像触电一般颤动全身。

过不了多久,我又对着明的全身上下射精──先是瞄准乳房、脸颊和颈子,然后再改朝向额头、肚子、腰侧与腋下等处──,让洗澡的时间又拉长一些。

最后,明回到房间里。她在丝和泥的陪伴下,很快睡着。

蜜没有打电话回来,我想,她应该不至於抱着古董或现钞露宿街头吧。

淫印天使(第二部)(116)

作者:房东。

字数:6678。

116。

距离露出生还有十一天。

纪录者:泠。

早上,明吃了一份刚出炉的奶酥麵。

是泥的得意之作,还配上一杯带有果皮香气的高级绿茶。

那几撮茶叶取自另一个包装朴实的小罐子,价格非常吓人。

与其他项目相比,食材是花费最多的;但这不是蜜此次远行的主要原因,我想,她也不会拿这事当藉口。

今天也是乌云密佈,下午可能会下点小雨。丝和泥陪着明,在附近的公园、书店和咖啡厅等地方逛了至少四小时。

回来后,明看来乾爽得很。然而,她的身上却多了不少丝和泥的味道;是姊妹俩的体液,有不少就直接落在明的脸上。

回家后,过不到半小时,丝和泥又为明制作出一个不算小的精液池。无论是丝还是泥,一次射精的量都比我少,甚至不比明多;我猜,是藉着将临时肉室与主肉室连接,令中午和下午的份累积在一起。

丝两手叉腰,说:“只要姊妹合力,这算是小菜一碟啦!”

我想,丝若不是因为疲累,接下来应该会哈哈大笑。眉头紧皱的泥,已经懒得吐槽。她们都没装上睾丸,我猜,大概是想要证明自己的实力。

再过不到十分钟,丝和泥应该会睡着。晚一点,是由我来负责清洁,以及准备晚餐。

我提早来到肉室里,为明端上白开水;吞下一大口口水的我,忍不住对她说:“皮肤真棒,简直和幼儿一样。”

“因为时常被你们滋润。”明说,舔一下我的右眼。腰部以下全浸泡在精液池里的她,左手搂着丝,右手搂着泥。

这么的寻常、自然,也许还带有一点傲气;对自己的生活感到满足,几乎不曾感到后悔或难堪。尽管在一般人眼中看来,这画面非常不道德;不过,喂养者本来就该如此自在;像个真正的女王,在满足性欲方面总是不用烦恼。

如果到了现在,明还觉得这样的生活有哪里不妥,我们触手生物就要好好检讨了。

丝在使劲亲吻过明的左乳房后,说:“明的阴部也是,都做了那么多次,形状却几乎没变。”

居然直接谈论喂养者的阴部,我想,色胚就是和其他人不同。

明低下头,说:“也只是外头看不出来而已。”下一秒,她把腿张得更开,强调:“无论平时再怎么紧缩,里头还是会留下你们的痕迹。”

接着,明看向泥,说:“还记得吗?不久前,你亲自用舌头确认过我的那里喔。”

泥低下头,羞到说不出话来。嘴角上扬的明,继续说:“是不可能和处子之身时一样的,特别是在碰到泥的精液后。”

“咦?”泥惊呼,睁大双眼。

明两膝并在一起,开口:“早在两周前,我就发现,泥的精液特别黏;连之后插入的丝,都感到有些困难呢!”

丝使劲点头,却不敢看着明或泥;真有趣,我想,稍微蹎起脚;到这个时候,丝居然还想试着让自己看来不像一头发情的野兽至於泥,除满脸通红外,也很快就把脸给藏在明的头发后头。

差一点,泥就会昏过去;不只有脸颊,连颈子和胸膛都发烫;一直哈气的她,应该有连血液都快要沸腾的感觉。

只要明的攻势比以往稍微猛烈一些,很少有人能够撑过三回合;泥是首先被击垮的,丝可能排第二。

我身为第二年长的触手生物,总以为自己能够应付类似的场面;但事实上,可能和泥差不了太多。

在大家都羞到不行的时候,露又开始活动手脚。丝、泥和我我,都伸出双手,摸明的肚子;一边吞口水,一边感受胎儿的清晰轮廓,真是太享受了!

又一天过去了,仍然没有蜜的消息;如果没有展开临时肉室,我猜,她应该是住在旅馆内。

拍卖会还没结束吗?话说回来,若真是由正经八百的组织来筹画,应该都是在几个月前就敲定日期和拍卖品顺序;有可能允许蜜插队吗?只因为她手上的什么东西是来自元朝的。

搞不好,这次活动本来就没人关注,直到蜜把那件宝物拿出来;对拍卖现场一点也不熟悉的我,只能先这么猜想。

到了午夜,明早就上床睡觉,丝和泥正在看书。打开电脑的我,原本是要去找牛仔帽的相关资料,却发现有新的一封电子邮件。

寄件者是蜜,真稀奇!看来,她为了和我们取得联系,强迫自己在短时间内熟悉寄邮件的方法。

蜜也不是讨厌电脑,只是不擅长敲打键盘;狼人型态的她,手指太粗了。

“这一段,我忘记和明提了。”我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开启信件。

里头只有三张图片,都是一票穿西装的人在忙着举牌和打电话;现场乱成一团,还需要出动一堆警卫维持秩序。

蜜拿出去的是个盘子,白底红花,底下没有款;不合我的审美观,不过,听说在当年是很难烧出这种颜色的。

“真了不起。”我说,慢慢点头。

距离露出生还有十天纪录者:泥得知有关蜜的最新消息,确实让我们安心不少;但由於缺乏更多资讯,所以大部分的时候,我们都很少主动谈到她。

明也在喝完一杯奶茶后,说:“就等她回来后和我们分享吧。”

只有几张照片,看起来仍是非常神秘;若没有找到合适的键盘,我想,蜜搞不好是找饭店的服务人员帮忙上传照片和输入信箱。

总之,先别妄加揣测;要得知蜜的更多消息,最简单的,莫过於静静等待除此之外,有件小事,我觉得该纪录下来:早在几周前,我就擅自替一种有趣的现象,取名为“幸福笨”;在明正式成为喂养者后,我们不仅每天都过得很开心,安全感更是直线上升。

一直处於这样的状态下,我们的言行举止有时可能会表现得比一个三岁小孩还不如。

以丝为例,今天中午,她向泠订做项圈;这不会让我感到多意外,直到她开始强调:“金属材质,但不要铜制品,因为不怎么好闻;可是这类材质的古董又很漂亮,所以我想──表面最好还是要尽量接近铜或银等材质。”

丝虽然很爱看书,却是标准的设计外行;要求很多,还有点诡异。头几秒,我有点听不太懂。泠一直点头,还写下不少笔记;似乎,只要是穿戴在身上的,他都很熟悉。

一分钟过去了,泠的理解是:“你要金属扣环,再配上一点装饰。”

有很多发展潜力,我想,虽然基本外型很单纯。

丝竖起右手食指,说:“要有浓厚的奴隶气息,只是──想当然尔──更有设计感;也许再加点仿古风格,你知道,就是会让东西看来旧旧的那种处理方式。”

不过呢,我想,毕竟是项圈;再怎样设计,也很像是给狗戴的;明应该会先吐槽,然后再承认自己深受吸引。

说真的,我也没有多排斥这种东西;如果泠多做一份,我就可以设计出一种场面,像是“偷偷试戴时,不慎给明发现”,接着就──“算了。”丝说,握紧双拳,“我觉得,还是要尽可能粗重,最好像那种给犯人戴的──”

“变成那样,我不觉得明会喜欢。”泠说,眼中的光芒变得锐利。

抬起左边眉毛的丝,没打算轻易放弃。和我猜想的一样,她又把自己的要求给再说一遍,还强调:“就是要有点原始、粗糙,在配上一点鏽斑,这样我看起来才够可怜!”

居然把自己的算计都给讲出来,我的妹妹可真噁心。

真正出乎我意料的是,泠接下来的反应;他右手五指伸直,往前一挥,说:“麦闹啦!”

动作俐落得很,却又能让气氛变得不那么紧张;这种吐槽方式,我只在很老的电视节目上看过。

我看着丝,说:“泠是对的。”

当时,明正在房间里玩掌上型游戏机。她若听到这些对话,会有什么反应呢?

我忍不住好奇,却也觉得最好别透露。

不太高兴的丝,迅速鼓起脸颊;像一只血压太高的囓齿类,把细緻的五官都给挤到变形;一但被拒绝,就准备撒野;完全就是个臭小鬼样,一点也不可爱。

即便因此气到发抖或流泪,也只会显得自己有多不成熟;这些,丝也不是不懂。而她也只敢对泠这么做,我想,忍不住叹一大口气。

在明或蜜的面前,丝可是使尽全力伪装;如今,居然就为了这么一点小事,而展现出自己最没教养的一面。

身为姊姊的我,应该要给丝一点教训;好麻烦,唉──不应该变成这样的。

过约半分钟后,泠画了一张简单的设计图,说:“我打算做一个交为轻便的版本,上头的扣环可以连接婚戒。”

通常,婚戒就该一直戴在手上;除非是要做什讲究卫生与细緻度的活,否则不该轻易脱离左手无名指。而且,死小孩模式全开的丝,应该没那么容易打发。

正当我这么想的时候,丝竟在半秒内就让五官变回原形。接下来,她满脸笑容的说:“泠真是个天才!”

十指於胸前相扣的丝,使劲亲吻泠的左脸颊;我的妹妹,又变成人见人爱的好孩子;至少,在表面上是如此。

“我在明的面前会更重视形象。”丝说,强调自己其实没那么幼稚。虽然事后她承认自己非常任性,但也太低标准了!我想,咬着牙。唉──一但蜜离家,丝的底限就不断下修。

前阵子,我们只计画出游,没想过会有领袖超过一周都不在家的情形。没看出我正在烦恼的丝,就然还问:“姊姊,蜜若在的话,应该也会想要一样的项圈吧?”

瞇起眼睛的我,语气严肃的说:“听着,明的意见才是最要紧的。”

“我知道!”丝强调,嘴唇微微颤抖;感觉不太寻常,我想,马上问:“怎么了?”

“我只是在想,这一点小东西,可能不足以让蜜转换心情。”丝低下头,说:“明应该不会对她生气,可她的精神状况,我一直都很担心。因为,她不单只是『前去』欧洲,也是『回到』欧洲。拍卖会场可能很接近她的故乡,我怕她会──”

“泠要我们放轻松些,多关心明就好了。”我说,右手摸丝的头。

很显然的,丝在转移焦点;至少,我不相信,她一开始在思考项圈的设计时有想那么多。

尽管如此,最终,丝是有稍微顾及到蜜的心情;就算再怎么微小,也足已让我刮目相看。

晚上,明在洗过一次澡后,和泠一起进到肉室里。

过约半小时后,自脚跟到颈子都不断颤抖的泠,先直接射明在阴道里;比稀饭还要浓的精液,几乎要把周围所有的皱褶都给拉平;包围子宫口,甚至挤开子宫颈。

可能已经有不少精虫碰触到露的脑袋了,我想,猛吞口水。

接下来,再瞄准头部;不要几秒,明的每一寸头皮、每一根头发,都沾满泠的精液。不断喘气的他,立刻伸出两根舌头;说是要替明清洁,却又在碰触的瞬间改变主意;先进行头皮按摩,挤压出一堆泡泡。

当时的明,看来很狼狈,但也美到极点;好像长出不只一对翅膀,再把自己给整个包住;在一片白雾之中,我们的天使,总是充满光辉。

明摸着自己的肚子,说:“对触手生物来说,这应该是最棒的胎教。”

“一点也没错。”泠说,使劲舔舐明的肚子和屁股。

距离露出生还有九天纪录者:泥凌晨三点,蜜又再度和我们联络;她打到家里,而不是明的手机。

正在客厅里看电视的我,很快就接起电话;听到蜜的声音,我吓了一大跳。

位於另一头的她,以极为罕见的激动语气说:“我刚离开英国,现在跑到日本;这里也有很多好东西,而且还有一堆很棒的老玩具。不好意思,我还要再过几天才会回来。”可能是觉得自己这样实在太过分,所以她接着说:“我会记得带土产。”

然后,蜜跟我聊些有关交易市场的事,还要我代替她向明问好外。除此之外,她还不忘提醒我:“去看看户头多出的数字,很惊人喔!”

蜜变得好俗气,我想,嘴角下垂到极限;还是说,这才是她的真面目?

我曾听泠说过,蜜在年轻时有多么活泼;在一些故事中,她是很容易受到金钱或美食诱惑;但那时的她,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匆匆忙忙的离家,又专程打电话来炫燿自己的进帐。

在我心目中,她几十年累积的领袖形象正迅速瓦解。因为得到幸福,又有足够的安全感,所以放心做自己;这应该是一件可喜可贺的事,毕竟,她也盼了快一世纪了。

明的喂养绝对是正确的,蜜的所作所为也没有太多问题;可我心中就是有股失落感,嗯──大概得要再过半个月才能消除。

没等我把“早点回来”说完,蜜就挂电话了;到底是在急什么?现在,日本那边的太阳也还未升起啊。

我花一点时间,整理刚才得到的资讯:所以,蜜是准备要去交易其他的古董?

就因为在旅行的过程中难免有新发现。话说回来,她有好好睡觉吗?

过约半小时后,丝醒来了。我和她讲完刚才发生的事后,也顺便把确认户头款项的工作交给她。她懒洋洋的出门,回来后,却张大嘴巴。

我们看到存簿上的金额,都吓了一大跳。

“这应该会上新闻吧?”丝说,两腿瘫软。

我立刻打开电脑,上网查;的确有不少消息,但多半都是英文报导;即便篇幅不小,却没登上各大新闻网站的首页。

我咬一下右手大拇指,慢慢开口:“英语系国家的电视台大概也只会稍微提一下,国内的就更不用说了。”

在上个世纪末,这类信息应该会被更多人关注;真的,时代不同了。

前一阵子,我听到路上有个老女人说:“现在能够吸引大家目光的,首推动物相关影音。”

我还以为她在开玩笑,直到──“大狗和小猫玩耍的影片,竟然把反恐任务的相关报导给挤下去了!”我说,差点跌倒。

国内外新闻网站的首页,居然被一堆看来又软又棉的动物给填满;我不过是又隔了几年才触网路,现在却有种不小心来到外星球的感觉。

丝动一动眉毛,说:“姊姊,这是理所当然的。大家普遍追求的,是治癒;除非有什么特殊癖好,否则没人会想让自己的心情郁闷一整天。”

居然被丝吐槽,呜──算了,这方面的事,她本来就比我擅长。

明醒来后,我一边准备早餐,一边和她交代稍早的事。

站在餐桌旁的泠,眼中的光芒缩小一圈。

明慢慢点一下头,说:“蜜的确需要放长假。”

放假?这是最好听的说法了;我简直不敢想像,就只是为了给户头多添几个零,牺牲和明相处的时间;即便有保存文化财产的意义在里头,未免也太──可是,蜜身为最年长的触手生物,又确实肩负起照顾所有触手生物的责任;她所累积的压力,不是我能够想像的。

以后,蜜无论做出多少类似的选择,我们都没有至喙的余地;明不会喜欢这种说法的,而我也不想在早餐时提起相关话题。

下午三点,明把我叫到房间里。

双眼半睁的她,说:“这一次,我们试着在做爱时别叫得那么大声吧。”

为避免惊动到露,而这是藉口。

今天,明的爸妈都在家;和以往一样,我们不打算解除幻象,却也没进到肉室里。

明想藉着压低音量,来享受那种刺激感。抬高眉毛的她,在舔过我的左耳后,说:“寻常年轻人总会瞒着爸妈做一些坏事,而在十八岁前就做爱,是最需要偷偷摸摸来的。”

我记得,明也很喜欢在有观众的场合做爱;现在,要假装这一段不存在。

而明之所以那么提议,还有另一个原因:她想专心练习阴道吸吮时的技巧,所以要我别期待她的表情或叫声。

低下头的明,看着我的主要触手,说:“我不太会控制力道和时机。”有好几次,她突如其来的吸吮,都差点让我射出来;因为实在是太舒服了,所以我也没抱怨。

很快的,我就高潮了;先把大部分的精液都射在阴道里,再把主要触手拔出、往上抬。最后,有不少精液都落在明的脸上,只有极少量是落在乳房、肚子和腹股沟等处。

慢慢哈气的明,伸出双手;先把位於乳房与肚子上的精液都给抹开,再轻掐自己的右边乳头;“噗嘶”声响起,几滴乳汁落到我的触手裙中。

“好甜啊。”我说,轻咬双唇;次要触手都张大嘴巴,并吐出舌头。

接下来,明把位於自己左手掌上的精液都给吸到嘴里;动作比喝汤时还要高雅,让我看到入迷。同一时间,她也用右手在背后摸索。

不要几秒,明就在自己的阴蒂上,与主要触手的根部进行连接。原来,她早就把主要触手摆在身后,而我竟然没发现。

一开始,是明觉得我这样应付十多下的吸吮实在太辛苦;到了第二回合,应该换她使用主要触手。

明看着我,柔声说:“一下射得太多,你肚子会痛的。”

可过约半分钟后,明又问:“你肚子若又大起来,做饭时会不方便吧?”

我低下头,猛吞口水。她亲一下我的额头,问:“晚上要叫外送吗?”

“不,让我做!”我说,握住明的双手;这样还不够,要更积极一点;我看着明,说:“尽管放心的──”

接下来,必定是非常色情的发言;选择词彙不难,可说出来却很不容易;事实上,光是让嘴唇嘟出头几个字的大概形状,我的眼窝和头顶好像就快要喷烟。

已经理解我意思的明,正准备挺腰;若讲求场面的完成度,我就必须更有勇气。

这个时候,丝突然从明的身后跳出来,说:“用精液填满姊姊的子宫吧!”

原来,丝一直躲在床底下,偶而还藏身在明的阴影中;也太厉害了,在这之前,我根本不晓得自己的妹妹能做到这种事!

早在我握紧双拳之前,丝就先逃离现场。

“真是,就算我需要一点鼓励,也不要用这种方法啦!”我大喊,高举双拳。

明笑了,说:“泥真的好可爱!”下一秒,她抓住我的屁股。乳头和阴蒂又硬到发疼的我,双腿打开至极限。啊──吃饭时间又要延后了。

那天晚上,主菜在丝和泠的帮忙下完成。没办法,我的下半身实在使不出多少力气;由此可知,设定在我们身上的融化机能,不单是为了避免喂养者消耗太多体力,也是为了强迫自己休息。

淫印天使(第二部)(117-118)

作者:房东。

字数:9456。

117。

距离露出生还有八天。

纪录者:丝。

昨天晚上,蜜没有打电话,也没有寄邮件。

为方便收件和查询资料,泠特地去买了一台笔记型电脑,“不能老是进到明的房间里。”他说,低下头,“那会打扰到她休息。”

明入睡后,我和泠都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已多次确认过信箱,还是只有大前天寄来的那一封。

按下电源钮的我,摇摇头。泠看一下时钟,说:“到了凌晨三点,我会再确认一次。”大前天,他若没在半夜去找帽子有关的资料,是不会发现那封邮件的。

除非蜜主动和我们联络,否则无法立即得知她那边的任何讯息。

我把笔电收起来,说:“你早点睡吧,白天再确认也没问题。”

就算拍卖会的内容很精采,蜜应该也不至於会超过一周都不回家。

“我们和明约好了,要去海边玩。”我点一下头,说:“蜜会在那之前就回来的,一定。”

除此之外,有件小事也很值得一提。十一点左右,泥偷偷进到肉室里。

在听到洞口开启的声响后,我把看不到一半的《伊索预言全集》放回书架上。

知道我要干麻的泠,停下手中的针线活。很显然的,他不支持我的行动。不过,他也没打算阻止我。

到目前为止,都和我预料的一样。

“这是你们之间的私事。”泠说,眼中的光芒变得尖锐,“纵使有更大的不愉快,通常也是由明或蜜来负责仲裁。”

真成熟的分析,不愧是第二年长的触手生物;没那么简单,我想,皱一下眉头。泠除了强调常理之外,也是在暗示,我们常给大家麻烦;特别是我,相较之下,姊姊还算收敛;他没讲这么直,但语气方面的暗示已非常清楚。

和姊姊比起来,我确实比较不听话,但有必要时常提醒吗?

缩着身体的我,问:“到这时,硬说是『蜜教的不好』也已经太迟了,对吧?”

这是玩笑,我想,泠一定懂;无奈的是,即便知道我打算让气氛变得轻松,他却回:“怎么可能怪她,你都已经成年那么久了。”

被泠吐槽,让我在潜入肉室时,一直皱眉又嘟嘴。

“连姊姊都不曾这么讲我。”我说,脸颊鼓起。“他似乎真的期待我好好反省,哼──我倒希望他能够更自重些!”

若让明知道我的实际岁数,那会有多糟──不,泠再怎么嚣张,也不至於用这方法给我带来困扰。再说,明已经知道个大概;就算她从蜜那里获得不少讯息,到了最后,仍会回归於外在形象的问题。

让明以为,我差不多也是刚上高中,甚至更小些;生来就具有这些优势的我,完全不用法术去调整。原本,我不怎么烦恼这些问题;可日子一久,感觉迟早要面对。

不能把责任都推给泠,毕竟前一阵子,我是常表现得很离谱;可他吐出“成年那么久”这一行字,还是让我很火大。

没过多久,我看到很有趣的场面,心情立刻好转。开启洞口的声音很小,但对触手生物来说,不会很难发现;泥连我的脚步声和自言自语都没注意到,可见有多专心。

为了拥有隐私,还特地跑到这里;她应该晓得,自己是不可能瞒过我的。因为,我是个关心姊姊的好妹妹啊!

完事后,泥全身上下都湿淋淋的。

舔一下左边嘴角的我,深吸一口气;大量的汗水,以及淫液,几呼快在半空中形成一片薄薄的雾气;而最吸引我目光的,事是在泥两腿间的精液囊;快和一个发育良好的婴儿差不多大,看来非常沉。

没等她气喘足,我就从肉柱栅栏后走出来,说:“原以为你是要手淫,原来是在进行分娩练习啊!”

泥的脸色铁青,但没有尖叫或往后爬。仰躺在地上的她,稍微往右翻;背对我,阴蒂和乳头却还是彻底充血。

我的视线,让泥感到非常羞耻;这个时候,我若伸舌头去舔,她一定会用尽全力睁扎;想到这里,我吞下一大口口水。

和以往不同,这一次,我选择站在原地。还是当个好妹妹吧,我想,慢慢吐出一口气;这样的话,明对我的评价也会上升。

过约十秒后,泥终於开口:“有明在,根本就不需要手淫!”

大概是在明正式成为喂养者的那一天起,大家就有这种共识;蜜根本没有建议过,也不曾在任何会议上提出。虽然,我也有过同样的想法;可在身体充满术能,而明又正式成为喂养者后,要长时间遵守其实不太可能。

一项不成文的规定,即便不遵守,也只有面子上的损失而已;大部分的时候,明都离我们非常近;可能正在做爱,或刚做完爱。无论是处於哪一种情况,她的气味都会迅速瀰漫;身为触手生物,除非是融化了,否则是怎样也无法彻底忽略的。

若是听到她的淫叫,我们就更静不下心来;当然,在不远处,也许有更多人正在快活;多半是夫妻,也有些还不到那个程度,却也常常做爱。

但喂养者大人不一样,我想,轻咬双唇;一波又一波的术能,全冲着我们而来;这表示,明每次高潮时,脑中都会闪过我们的脸;不会只想着怀中的触手生物,我想,太美了。

如此宽广而强烈的爱,其他人类不了解或不认同都没关系;拥有喂养者的触手生物,是幸福的;这无庸置疑,所以,我们也不能辜负明的期待。无奈的是,有时,得和她隔一小段距离;喂养者的体力有限,就算每天都做爱,也得把不同的触手生物分配到三至四天内。

如果明的健康出问题,就得休息一段时间;至於增加喂养者的数量,我早在上个世纪末,就已学会别太期待。我们的术能已经够用,不能只因贪图享乐而牺牲她的健康;身为爱人,这项原则必须遵守。

所以,如何压抑自己,也成了重要课题。前阵子,我在感到飢渴时,会藉着打坐来分散体内的热流(对,偶而我会骚扰姊姊,但那不算);现在想想,是时候把无聊的坚持给抛弃了。

我一边约束自己的次要触手,一边把以上想法推广给泥。无奈的是,后者一直摇头,还强调:“我刚才只是在进行一些实验。”她坚称,自己是为了以人类的角度来体会生产的感觉。

“这不仅是一种本能,从目前的需求来看,也是必要的!”泥说,双手动个不停,“喂养者是人类,既然如此,我们的思考方式不能太像怪物。”

很有道理,不过主要都是複制蜜说过的话;我想,就算是泥,也不得不承认:无论这些研究的开头有多正经,只要过程中能给我们带来足够的快感,到最后有一大半的重点都会聚焦在自我满足上。

比起太複杂的论述,我想,更直接的描绘应该更好玩。

“明的精液,在姊姊的体内待了不只三小时;原本就很黏稠,如今,又排出不少水分。”我舔湿双唇,说:“像这样充满弹性,外层又不特别滑溜的精液囊,你居然用自己的力量把它产下来!”

原本,应该以“真是不简单”、“好强的毅力”或“实在太下流了”为结尾;不过看到泥快要哭出来的样子,我实在不忍心。到最后,我的嘴巴只是微微打开;用脣形表达,没全吞下去。勉强辨认出几个字的泥,先是咬牙,再大声尖叫。她使劲抓住自己的肩膀,於此同时,她的双腿和脚掌也弯曲到极限。

趴在地上,把屁股抬高;阴部整个露出来,次要触手连续骚动;闭紧双眼的泥,像正是准备产下要另一个宝宝,嗯──动作虽然不怎么优雅,却更加诱人!

口水差点流下来的我,脑中满是下流念头;这时,最适合抽插姊姊的阴道或肛门,让她在“羞耻”与“懊悔”中,品嚐背德的快感。像是在辣椒上淋一堆蜂蜜,让勇於品嚐的人,连发根和骨髓都发痒。

虽然,我控制自己的次要触手和主要触手,却无法止住喘息声;不仅如此,我还因为全身紧绷,而弄得自己满身大汗。

噗噜声响起,听来有点像气泡被挤破,只是更为尖锐;又一团白色的薄雾,出现在泥的两腿间;有更多的精液囊,刚通过子宫口;已稍微挤开小阴唇,和大量的淫水一起,带出位於子宫深层的热流。这一下,不只是肠胃,连肛门和卵巢都开始颤抖;姊姊真是太棒了,我想,呼出一大口气。心跳加速的我,得咬一下舌头,才能避免自己笑出来。

一颗又一颗的精液囊,只有边角连在一起;像是被糖浆包裹的葡萄,连光泽也极为相接近。当它们全落下来时,泥再次往右翻身;全身瘫软,乳头朝上;她应该会比平常还要早睡,我想,吸一吸鼻子。

几个小时之后,我和泠谈倒这件事。眼中光芒很微弱的他,连鼻息都变得很小声。

我在高举双拳的同时,还不忘强调:“过程中,我一直有替姊姊加油打气!”

可不是只有视奸她而已喔!这话若说出来,感觉就很多余。泠那么聪明,铁定知道我试图掩盖的点在哪里。

一分钟过去了,吞下一堆口水的我,眼神和语气皆正经。泠把手中的针线活放下,说:“我不怎么相信。”

“蜜就会相信!”我大喊,用左手背确定没有口水流到下巴上。

“那是你的错觉。”泠说,又把左手往前一挥。自从他和明出去过几次后,就变得好难相处。哼──我会讨回来的!

其实,在我回到客厅前,还有一小段故事。

产下精液囊的泥,继续回避我的视线;就算没剩下多少力气,她仍把最大的精液囊抱在怀中;像个可怜的小妈妈,在未结婚的情形下,生出不受祝福的孩子。

差一点,我就要流鼻血了。

“姊姊也真是的。”我说,伸出双手。

身为一个好妹妹,当然就是要在这时候替姊姊按摩全身;特别是针对双腿,我想,马上说:“被明喂养前,这边退化得最厉害呢。”

泥没回话,但在我的照顾下,她恢复体力的速度是比原先预期中要快上许多。

接下来,我指着地上的那几颗精液囊,说:“姊姊要是吃不完,我可以帮忙分食。”

好心是有好报的,我想,背后的几只触手又开始磨牙。

嘴角下垂到极限的泥,又与坚持要我保持不只十公尺距离。

过了快两分钟后,她指着其中三颗较小的精液囊,说:“你只能吃这些喔。”

很开心的我,在稍微思考了一下后,问:“姊姊难道要把最大颗的给塞回去吗?”

“当然!”泥说,挺起胸膛;看来信心满满,噗──她在明的面前,敢说出这么不知羞耻的话吗?

我看得出,泥花了不少力气;都弄到满身大汗,却愿意再做一遍,可见有多享受。

“还是在睡前呢。”我说,泥又往右翻身。

双眼半睁的我,小声说:“都已经被发现了,就没那么在乎形象?”

既然如此,干麻回避我的视线呢?泥早就听出我在暗示些什么,但拒绝回应。

我一边笑,一边舔舐精液囊。有明的味道,也有姊姊的味道。我最爱的两个人,能够合为一体,真是太美妙了。这一刻,我真的觉得自己身在天堂。

泥甚至准许我大口嚼,用最没水准的方式去细细品嚐;看来,姊妹俩的又拉近不少;我应该没想太多,只是一下发生太多好事,心里难免会有些不安。

距离明醒来,还有六小时;到那时候,我应该还有甜头可嚐。

118。

明早已睡着,我想,嘴角上扬;按照这阵子的经验,她还要再过五至六小时才会醒来。

通常,我们会在她入睡后的一到三小时之内,派一个人进到房间里。不是为别的,就是去关心她的身体健康。今天,正好轮到我。没什么问题的,我一边想,一边舔湿双唇。

前前后后,明经历这么多的改变,都未出现发烧或倦怠等情况。因为她常待在肉室里,性行为的对象又是触手生物;身体强健,很注意卫生。

即便现在的细菌和病毒都很恐怖,明的感染机率就是比其他人类要低上许多;大概,是从几十万分之一,变成几千万分之一;数学和生物不是我的强项,但就像蜜所说的:“既然机率不是零,就必须得好好注意。”

早点发现、迅速解决,当然,最好是别遇上;今天,明的情况一如以往,睡得很安稳;姿势非常普通,甚至称得上端正。好像绘本中的公主,还不需要王子去去拯救;每天都过得平安,不需要担心任何事。看得出,她现在就算有作梦,内容也是一点也不色的;这样的女孩,居然会和触手生物住在一起;想到这里,我的每一只次要触手都开始甩动舌头。

到目前为止,明的父母、老师、同学、亲戚和邻居都不晓得。而在这些人之中,有不少人认为她还是处女。前阵子,我甚至还常听到他们说她缺少异性缘;只因为她很高,比力气又赢过一堆男生。

既然不知道她多有魅力,自然而然的,也不会知道过她现在过得有多快活。

我两手一摊,为这些俗人的无知轻叹一口气;突然间,明在我怀中扭动身体的模样,又变得好清晰。自然而然的,她接下来的每一下鼻息,也都激起我的渴望;次要触手上的血管浮凸,乳头、阴蒂与主要触手也都彻底充血。

紧接在骄傲之后的,竟是一连串的淫欲;这没什么好感到羞耻的,我想,人类也是这样。

还要再过好几个小时,才有机会听到明的淫叫声。真想现在就和她亲亲,或者,我可以更过分一点:先爬到床上,分开她的双腿,之后,再伸长脖子,让口鼻都对准她的阴部别打扰明睡觉!我想,使劲咬一下舌头。既然确认健康状况的工作已经结束,我就该回到肉室里;照理来说,是该如此。

再这样待下去,除可能让明提早醒来外,自己搞不好也会过於晚睡。但在同时,我也觉得:只看两眼就离开,太没诚意了把房间内的肉室范围扩大,进行更进一步的检视;这是负责任的表现,我想,其他人也会同意的吧?

和泠一样,进行视觉以外的感知联系;功率小得多,所以,我只锁定局部。

和我想的一样,明没有修剪阴毛。几天后,她去海边时,应该会感到特别羞耻吧?比基尼、线形泳装,还有沙裙;脑中浮出从各式现代写真集上看来的知识,让我的唾液激增。要是我没藉着掐大腿等方法来克制自己,可能早已在一旁啃咬手指或床单了。

现在,明忽略修毛的问题,主要是因为肚子挡住视线。而她在旅馆房间内照镜子时,应该就会发现了;到时候,就由我来帮忙啦!

该用什么工具,这问题不用烦恼;重点是,毛要收集起来;闲的时候,我会拿出来磨蹭;那种有些尖锐的触感,是会上瘾的。至於味道,我想,应该也可以维持近半个月吧?

做这种事情,实在令人发指,所以,我不会跟任何人透露;秘密宝物,适合藏在枕头内。

这种“因为明而成为坏孩子”的感觉,真不错;像这样的修剪机会,也不会只有一次;明以为我会丢掉,实际上,是收集一大堆。

如果不慎被泥发现,我想,马上说:“就分一半给她。”

嗯,为此去买个罐子或盒子吧,就这么决定了!

我尽可能压低音量,笑了快十秒:“呼嘿、噗唷──”面对喜欢的人,稍微失去一点形象是难免的。

前阵子,如此自然、率真的笑声,被泥形容成“跟猪没两样”;才没那么像呢!我想,脸颊鼓胀到极限。

像刚才,我就没有吵醒明;如果是让一堆大猪或小猪在这边闲晃,明是不可能睡得好的;由此可见,我的问题一直都不大。

话说回来,明睡得可真熟,简直和坐末班电车回家的上班族没两样。难免的,我也会怀疑,会不会事我们白天让她太操劳的缘故。而知道蜜此次远行真的困扰不了她,也让我松了好大一口气。

就在我开始回忆昨日的生活细节时,明突然往左翻身;她抱着棉被,两膝并拢。

肉室内的温度和气流,会随着她的睡姿和情绪等自动调整。如果是用现代的科技产品,不知道得花多少钱才能达到类似的效果;若还要求低故障率和不用常花功夫保养等等,那铁定比买一辆高级跑车还贵。

以上资讯,虽从我的脑中自动冒出,但都不是重点;眼前的画面太过惊人,让我不得不以常识分析来压抑情绪。

现在,明居然穿着一套黑色的薄纱睡衣。有将近五秒,我因为过分激动而耳鸣。

感觉明应该过几年再穿这种衣服,但此时,我不会这么吐槽;漂亮极了,无论是局部还是整体,都无可挑剔!

没有花俏的细节,我猜,应是为了明的睡眠品质着想;很显然,是泠的傑作;单纯、实用,永不退流行的经典质感,比先前的任何服装,都要能够衬托出明的身体曲线美。

我要是没多眨几下眼睛,可能会流下泪来;真的,不是在作梦吧?那双腿,还有那对乳房,真想扑上去舔两口!

一直咬牙的我,全身上下都开始冒汗;这一次,不只有次要触手,连手指和脚指都已经失去控制。

“泠也真是的,做出这么惊人的东西,却没告诉我们。”我说,深吸一口气。

选择黑色,是做为头发的延伸吗?会不会是前几天,明替他口交时激发出的灵感;应该没那么複杂,我想,泠也是好色的人;做出不会太花俏,但又够煽情的衣服。

明的喜好很单纯,要求也不多;从思索到设计,泠搞不好没花太多时间。不过,薄纱太基本了;身为时尚专家,不是应该挑战更冷门的服装类型才对吗?哼──那傢伙,简直跟小男生没两样!我一边想,一边抬高下巴;摆出一副好像有点鄙视的嘴脸,甚至还稍微往后仰;可事实上,我的下巴,早就被自己的唾液给覆盖。

这样没法继续吐槽啊!我想,泠真厉害;还是说,我应该先吐槽自己才对?

不用那么麻烦,只要修改一下先前的评价就好:眼前的这件衣服,虽不存在什么特别了不得的创意,但还是好棒!

我一直用嘴巴呼吸,舌头不免有些乾涩;为避免自己做出更过分的行为,脖子以上的形象得首先放弃。

黑色的薄纱睡衣,那若隐若现的感觉,实在难以抗拒;真想把其中最轻飘飘的部分都先嚼上数百次,再一点一点的嚥下肚。

又吞下一大堆口水的我,早就使劲咬牙到连脸颊都发疼。过约一分钟后,我握紧双拳,要所有的次要触手都停止磨牙。

此刻,我的模样,大概能让任何人都联想到鬣狗。

因为明的事而表现得很狰狞,没有什么不对!只要别在明醒来后也这样,就没问题了;思考到这里的我,用背上的六只次要触手擦嘴。

过不到两天,就会有人这件衣服上射精,甚至把它扯个稀烂;我很自制的,蜜也一样。

在一些情形下,泠和姊姊倒是有可能化身为禽兽;我看人很准,特别是泠;那几套有虚线的衣服不会只是准备给我们,且论外在,他比蜜还像怪兽。

而明就喜欢怪兽!我想,握紧双拳。嗯──这话听起来过分了点,得经过更多修饰;我要强调的是,泠可能会为了取悦明,而更少顾及礼节;很合逻辑,但说出来就不得体。

该离开了,我想,不能打扰明休息;就算要欣赏,也该保持距离。不要发出太多声音,也别弄髒这件衣服;可是,我又想继续闻明的味道。

既然如此,就偷窥吧;一种持续观察,我想,这种说法比较好;这也是最能确保明身体健康的方法,嗯,理由充分!虽然,距离这么近,而她又是睡着的状态;就基础层面上来说,少了些趣味。

於是乎,我侧躺在明的左手边。

过了快两分钟后,我一边哈气,一边把右手伸向自己的两腿间。握着主要触手,上下套弄;其他人都能坚持住,可我实在忍受不了;那件薄纱、明的体味,以及随时可能吵醒她的紧张感,都使我性欲高涨。

太不应该了,我想,闭紧双眼;就算是以触手生物的标准来看,这种感想和做法也实在有够低级。可我既没有妨碍明的睡眠,也没有骚扰泥;用这种方式来解决,应该还算文明!

身为第一个手淫的触手生物,先是会有种挫败感;难免的,全在预料之内;但过不到几分钟,我又觉得,自己早该这么做了!

没过多久,我就把精液射在明的枕头右侧;没准备毛巾或卫生纸,双腿因此也沾满淫水;看来很狼狈,我想,小声哈气。

温度散去后,味道会变得更浓郁;我只要轻弹一下手指,肉室就能够吸收这些体液。考虑几秒后,我决定,还是等明醒来后再说吧。她在睡着后,被我们留下的气味包围,这事很常发生;拿一件几乎不相干的事来为自己脱罪,显示我在道德方面的坚持,确实比不上其他触手生物。

有些问题,可以等真正生小孩后再改;想到这里,我的嘴角又再次上扬。

在睡前,小心嗅闻明的头发,会令高潮后的余韵变得柔和;不要几分钟,感到头晕脑胀的我,直接在明的身旁睡着。她背对着我,尽管如此,我还是能够轻易想像被她抱在怀中的感觉。

太阳升起后,我和明几乎是同时醒来。

由於拖了一段时间才睡,我想,深吸一口气;一睁开双眼,就看到已经推开棉被的明,正在床边伸懒腰;在不到五秒内,我就四肢与次要触手并用的,从地上爬起来。

“有泥的味道。”明说,轻轻嗅闻。

昨晚,我吃下不少泥的体液;若我多次试图拥抱和亲吻她,并因此遭到几次反击的话,就会有更多味道。

我是想过,但没那么做。一直摆出防禦姿势的泥,应该也感到很意外。知道明会怎么猜,我赶紧解释:“姊姊在练习分娩之后,几乎是完全瘫软在地上。而我虽得到不少便宜,但没有表现得多蛮横;就是姊妹之间的小玩笑,比以往还要轻微。”

也只有在跟明解释时,才会准备这么多的台词;平常,我要说服自己的良心,根本不需要费什么力气。

“所以啊,明首先闻到泥的味道,也是不奇怪的。”我说,右手指着天;没强调这事是在肉室深处发生的,也未提到详细时间;既然如此,可以把那些精液乾掉的痕迹也推到姊姊身上吗?正当我这么想的时候,明说:“可在那之外的,都是丝的精液气味呢。”

伸长脖子的明,吸一大口气。在这之前,她也看得很清楚;经过那么长的时间,我的精液已经变得很像几张极薄的纸屑,零散铺盖在枕头附近“因为留在房间里的,大部分都是我的体液。”我说,双手於腰后磨蹭。

此外,原来明早已练成只闻味道就能判断附近的体液是来自於谁。太了不起了,我好感动!

沉浸在这种情绪中的我,完全忘了要继续解释,也没注意到泠已经在门外。

他带来水和热毛巾,并知道要先敲门;即便没穿燕尾服,他也已经够像个管家。

喝完两杯水的明,在仔细擦过脸后,抓住我的双腿;意思很清楚,我想,笑出来。

明一边笑,一边说:“不好意思啰。”

哪儿的话,我想,再乐意也不过了;如果我假装吓一跳,明搞不好会花更多功夫安抚我。不,现阶段,别让她有太多罪恶感;所谓的情调,应该是更轻盈、柔软的。

从刚才到现在,明看来一点也不生气;这是否表示,她不知道我手淫的事?

比起那些太琐碎的项目,做爱时的细节,才是我更为关注的;尽管很兴奋,我还是吞下一大口口水。

因为已经充分润滑,明在插入时,应该都不怎么费力;不过,显然是因过分紧张,导致阴道变得比平常狭窄;那种做坏事快被逮到的感觉我很喜欢,可生理方面却过度反应。双眼半睁的明,开口:“你还有什么事瞒着我吧?”

看到周围的痕迹,明应该早就已经猜到大半;可就是要听主事者坦白,开头的完成度才够高;都和她相处这么久了,我想,完全不需要提醒。

在接下来的半分钟之内,我全招了;说来惭愧,上次我对蜜这么老实,不知是多少年前的事了。

明除了用眼神吐槽我外,偶而还会吹几声口哨。

刚收起毛巾的泠,没有表示些什么。

在我低下头后,明说:“在我身旁手淫就算了,你居然试图诬陷泥。”

丝竟然是这种人,刹那间,我彷彿听到明亲口这么说。抬起头,看到她的嘴角下垂,真是让我紧张到腿软;有那么几秒,我甚至因为压力过重,而感到胃痛。

该不会,明觉得我很噁心吧?想到这里,我的脸色开始发青。

明鄙视的眼神,即便只有姊姊的十分之一锐利,带来的杀伤力却非常强烈。

明是喂养者大人,是我未来的老公,也是我献出第一次的对象──“如果──”我说,全身颤抖,“明要是以后决定和我保持距离,那──”

“没那么严重啦。”明双手一挥,笑着说:“但我还是要好好惩罚你!”

以喂养者或老公的名义,我想,深吸一口气;明眼中的欲火,再配上满满的肉食性笑容;除温柔之外,还有强烈的征服气息。

而只要稍微转移注意力,下半身就不会那么紧绷;这种诀窍,我居然忘了。

数秒前,我还担心到有点难受;如今,随着明的插入,那些讨厌的感觉都烟消云散了;这般起伏,比洗三温暖还要过瘾。啊──若她表现得更强硬些,我一定会连骨头深处都发痒。

快速挺腰,几乎每一下都能点到子宫口,实在是──“太舒服了!”我说,抓住明的肩膀。在情绪如此激昂的时候达到高潮,我想,极有可能会昏过去;先屏住呼吸,再闭紧双眼。

过约五秒,我成功分散体内的寒暖流,却也因此而流了不少汗。

“好香甜。”明说,使劲嗅闻。过不到几秒,她就伸长脖子,舔舐我的头顶;几乎同时的,她也用手肘轻触我的腰臀;至於我的背脊与肩胛,也早就落入她双手掌控中。

打从一开始,我的体温就比明要高一点;这些碰触,有助於降温;几乎每次,我都会因为她的轻搔而颤动全身。而我每叫一声,她的主要触手也会以一阵强烈脉动做为回应。

淫印天使(第二部)(119)

作者:房东。

字数:6056。

119。

顺着以往的节奏,我很快就达到高潮;停止抽插的明,深吸一口气。

一波又一波的余韵,随着心跳和喘息,迅速蔓延开来;连骨头都发胀,像是在一堆温暖的泡泡中打滚过;闭紧双眼的我,觉得非常舒服。

然而,明在休息不到十秒后,又添了一些新花样;在迅速收回舌头的瞬间,使劲一勾;既收下不少汗水,也把部分皮肤和肌肉都给拉扯一遍;几次来回,令我的高潮余韵有更多起伏。

前阵子,明从蜜那边学了不少技巧;而我在体验的过程中,却无法把她们的形象重叠在一起。一部分的原因是我觉得,和她们比起来,自己更像一只幼犬;刚出生不到一个月,只能任凭摆佈。

之后,由於体温持续上升,我乾脆伸长舌头,与喘气配合,以利散热;几乎是反射性的,就做出这一连串动作;太难看了!我想,眉角下垂;看来不那么像狗,倒是和路边的蠢小孩差不多;无法和明或泥一样性感,也不如蜜或泠那样自然。

我往后仰,瞇起眼睛;虽试着微笑,看来仍有些苦涩;的确,不怎么轻松;唯一的好处是,这么点勉强的感觉,会让我显得更加淫荡。一直修饰,却没有抗拒感;在爱人面前,我即便有些顾虑,也绝不急着分开。

嘴角上扬的明,很满意我的表现。下一秒,她就开始舔舐、吸吮我的触手头发。马上就被快感围绕,没法好好欣赏明的表情;一连串的刺激,不仅深入骨髓,还在胸腹深处交会。

接着,轻咬双唇的我,喷出大量腺液;虽成功把高潮时间延后,却也加重寒暖流的冲刺力道。

有超过半秒,我的脑筋几乎是一片空白;像刚落海的人,连上下都分不清楚。

幸好,我嘴巴闭得很紧;要不然,在这种情形下,我可能会发出很古怪的淫叫声。

明没有像以前一样,使劲吸吮我的乳房;不是因为她对此感到厌腻,而是我根本忘了调整身材比例;这是一大疏失,不然她在舔舐我的后耳背和颈子等处时,就更不费力了。

今天,我的表现比较像人类,而不那么像触手生物。明也在亲吻过我的额头后,说:“现在的丝,简直跟小孩没两样。”没等我回过神,她继续说:“刚才,你无论是听起来还是看起来,都像是被我虐待。”

深吸一口气的明,把下巴放在我的头上,开口:“好心疼啊──”

“不、不、不!”我说,睁大双眼。

现在,明正被良心折磨;和前几次不同,这不在我的计算中。有必要让她知道,刚才的我,究竟有多快活。说真的,参与全程的她,也不是没看在眼里;想到这里,我轻咬双唇。

搞不好,明也只是在开玩笑;但我不想扫她的兴,哪怕只有一点可能……很显然,“沉默”和“顺着她描述的印象演下去”都不是好选项;就算我要表现出刚才的感受,也得含蓄一点;言行举止上一直都比其他人过分,是我的特色;但没有下限,就配不上明。

“我、我一直都很开心。”我说,满脸通红,“明的抽插、舔舐、抚摸,以、以及不断传来的脉动──都让我觉得很舒服。”

明眨一下眼睛,问:“真的吗?”

“当然啦!”我一边说,一边轻抓自己的乳房;这样看来非常下流,我想,还是改盯着自己的阴部瞧好了。

我们的结合处,充满泡沫;正发出“嘶吱”、“噗噜”等声响,常牵出不只一条丝线;无论是看起来还是听起来,都非常黏腻。可实际上,触感却非常滑溜;毕竟主要成份是都淫水,我想,慢慢呼气;若肉室缺少防滑功能,我们可能常常滑跤。

我喷出的腺液,几乎都落在明的大腿、膝盖、脚背和脚踝等处;像是裹了一层糖浆,连照在上头的光线也变得扭曲、模糊。不同於射精的成就感,让我从阴蒂到卵巢都发烫。

重新抬起头的我,看到满脸笑容的明。接着,她双手与次要触手并用的,把我抱得很紧;为避免压迫到露,她只贴近我的上半身。

过没几秒,明和我都张大嘴巴;让嘴唇、舌尖和下巴都碰在一起。接着,我们慢慢摇晃脑袋;一边迎受非常混乱的鼻息,一边舔过硬颚、舌底和每一颗牙齿;往更深处探索,好像连喉头都不放过;送出与接收大量唾液,却仍有微微的乾渴感。

很快的,我们都亲到有点喘不过气来。太过瘾了,我想,低下头;刚喷出不少腺液的阴部,现在又流出大量淫水明伸出双手,笑着说:“泠也来舔一舔吧。”

然而,过不到几秒,明又故意用双腿遮掩阴部;这样看来不仅比较高雅,也更诱人。泠真是赚到了,我想,双眼半睁;多一个分开双腿的动作,感觉就像是在拆礼物。

泠看着明,眼中充满光芒。刚吐出舌头的他,慢慢前进。

我在呼吸回稳后,也伸出所有的次要触手;明的阴部的肛门或许是由他负责,但明的脚踝、小腿、膝盖、腰侧、肚子、腋下、肋间、乳房和颈子等处,我绝不会错过。

原本,明的身上就有不少汗,现在又因为抹上唾液而变得更加滑溜;泠的味道很淡,不会妨碍我品嚐明的全身上下。

可惜的是,在明又开始抽插后,我根本无暇注意其他部位;别说是控制四肢了,连控制次要触手都有些困难。

既然如此,明的阴道、阴蒂和肛门,也交给泠了;不用说出来,也不用手指或次要触手去指示。反正,泠最近是越来越主动了;不意外,我想,吸一下鼻子;每天都受到明的照顾,当然会有所改变。

先前的余韵,与新的快感重叠,让我在第二回合更难维持清醒。说真的,我不认为自己能应付;但只要想想后来的收穫,自然就会觉得这么点压力根本微不足道。

总之,把自己交给明就对了!思考到这里,我忍不住笑出来;一点也不畏惧,完全忘了要遮掩;这样的我,一点也不淑女。

以前,泥也跟我说:“你在最为兴奋时,无论声音、表情还是动作,都比真正的野兽还要狰狞。”出自姊姊之口,听起来就是一点正面的意思都没有;现在,我还是那样吗?又或者,我该问明:泥在彻底发情时,和我有差很多吗?

明和蜜就非常自在,我想,吞下一大口口水。她们总是在进展到中段之前,就把遮掩给消去大半;在爱人的怀中,担忧自然是越少越好。

也正因为没太多无聊的顾虑,在紧要关头时,表现才不会失常;像是此刻,挺着大肚子的明,动作非常的俐落。

我相信,即便只谈身体素质,有明一半水准的女性也是少之又少。装上主要触手和次要触手后,就能够像这样做爱;成为喂养者,适应这一切;她在这几件事情上所花的时间,比怀着露还要短上许多。

想着想着,第二次的高潮逐渐逼近;眉头轻皱的我,已经压不下去,只能想办法让自己别失去意识;先使劲咬牙,接着,把注意力放在明的视线上。

一直要到这时,我才注意到,自己有个小问题:在高潮前,一直胡思乱想,嘴巴就会控制不住:“最近;、啊哼、我常常被被明、啊哈──疼爱,被泠吐槽、呼嗯、又被姊姊骂,感觉真是、哈嗯、太爽了!”撤彻底底的坦白,毫不保留;讲好听一点是自然、率真,但实际上,一般人首先只会注意到“气质降低”这一问题。

伸长脖子的明,看着我,问:“这时,泥若在的话,会骂些什么呢?”

我想了想,说:“姊、姊、会、会骂我『低级』、『下流』,和『没教养的孩子』!”

“哇──”明低下头,说:“你在模仿她的同时,下面也会连续吸吮,好厉害!”

居然观察那里,太犯规了!轻咬双唇的我,很想把脸掩住。明早料到我想做什么,便伸出舌头;先轻轻点弄我的鼻樑,再慢慢往额头的方向舔过去。这样一来,我就不好意思用双手妨碍她;刚曲起的双臂,改揉捏她的乳房;“噗嘶”、“噗啾”声响起,一点乳汁落在我的肚子上,有点浪费。

我尽可能把肚脐周围的乳汁都集中在手掌上,仔细舔舐。突然,明和我接吻;送来的大量唾液与甜美喘息,让我觉得就算有蜜给的药加持,自己的脑袋也会先融化。

明用两手大拇指轻搔我的腹股沟,说:“由此可见,丝有多认真。”继续强调阴道的吸吮,让我羞到说不出话来;舔一下右边嘴角的明,再次开口:“我喜欢诚实的孩子喔。”接着,她又亲吻我的额头;在这当下,我觉得自己就像个小孩,正被母亲安慰或鼓励;虽就整体来看,这画面实在没那么道德。

心跳加速的我,在乳头和鼻樑等处开始冒汗时,忍不住说:“那,明要给我奖励喔。”

“当然!”明笑着说,双手稍微往前弯;轻轻揉捏我的屁股,於此同时,他的主要触手也开始颤抖。

下一秒,大量的精液就进入我的阴道;直接挤开子宫口,发出“嘶噜”、“啾噗”等声响;轻咬双唇的明,先是稍微屏住吸,再慢慢喘气。至於我,除了张大嘴巴、使劲淫叫外,视线也变得非常模糊;还能维持意识,已算是大有进步。

这一次,明没装上睾丸。不过,我的肚子还是稍微胀大;心跳与精液的沖刷连续撞击,令子宫深处的波动变得相当複杂。

“这样──”明摸着我的肚子,说:“应该是怀孕二到三个月的大小吧?”

还未止住颤抖的我,马上回:“一早醒来就做爱,感觉更容易受孕。”

非常舒适,不只是阴道和子宫,连卵巢都发烫;每依次,从明那接受大量精液,都会让我有种置身天堂的感觉。

逐渐放慢呼吸节奏的明,在射精的瞬间,就停止抽插;泠也减缓舔舐的速度,几乎只让两只舌头待在原来的位置。

不过,明对我的刺激还未停止;两只张大嘴巴的次要触手,在舔过肛门的同时,也轻轻磨蹭腋下和脚弓。曲起四肢的我,开始像动物那样喘息、咬牙;看起来没很重口味,倒是孩子气了点。

没过多久,我就在一阵耳鸣中达到高潮。都到这个时候,我也懒得管自己的姿势好不好看了。

“第二次──”我说,全身颤抖。

稍微抬高眉毛的明,看一下桌上的时钟,说:“与前一次加起来不到半小时呢。”

我点一下头,开口:“明在同年龄的女孩中,绝对是最为特别的。”

虽讲得很含蓄,但时常从我们这边获得各种好评的明,绝对能听出更深层的意思。果然,在我闭上嘴巴后,她立刻嘟起嘴巴。

身为喂养者,不仅品味特殊,连能耐和欲望也非同寻常;这不是新闻,但有别於单纯的讚美,还是会让明感到很複杂。“托你们的福。”她说,看向泠,“不过,我也不打算和你们以外的人做爱,所以这一点问题也没有。”

睁大双眼的我,马上开口:“明的『专一』,指的是『一群』呢。”

“你还说!”明大喊,轻握双拳;看来有些激动,但没真的生气;搞不好,她早期待我会这么吐槽。

鼓起脸颊的明,看起来真可爱;比平常多一点稚嫩感,但感觉仍是比我或泥都要来得成熟。

很快的,明的嘴巴微开;“噗嘶”一声,脸颊瞬间消气。下一秒,吐出舌头的她,使劲舔舐我的嘴唇和舌底;像这样收放自如,把嘻闹转为浪漫场面的能耐,是露彻底欠缺的。

连续高潮两次的我,没有融化;药效还在,而这还是只吃一点点的情况;把整颗药丸当糖吞的蜜,耐受力大概是我们的百倍以上。

尽管我全身完好,却仍然爬不起来;从颈子到脚踝,有超过十个地方都使不上力;面对明的抚摸和舔舐,我只能反射性的颤抖。

没办法,明要洗澡的时候,我还待在房间内;有泠在一旁协助,效率绝不会降低。

一醒来就做爱,加上全身清洁,只花不到一小时;来到饭桌前的明,看到泥正在准备最后一道菜。

至於我,则是在泠的搀扶下,坐到明的左手边。

我趴在饭桌上,深吸一口气。

泥看向这边,说:“意料之内的。”接着,她表示:“不用看时钟,我只要听丝的叫声,就能判断明什么时候会从房间里出来。”

闭紧嘴巴的明,假装没听清楚。然而,她的嘴角却还是大大上扬。

泠也没说话,只是直挺挺的站着。满脸通红的我,低头看自己的膝盖。

今天,明吃饭时一直细嚼慢嚥。这表示,她解决一餐饭所花的的时间,会比让我们达到高潮的时间还长。

露也选在这个时候伸展双臂,我想,可见她有多开心;化为婴儿,又有那么棒的母亲,所以过得非常自在。

“真羨慕她。”我说,皱一下眉头。在明擦嘴巴的时候,舔湿双唇的我,弯下腰;亲吻明的肚子上缘,但不伸舌头舔舐;隔着薄纱睡衣,感受肚皮的上下起伏,也听到子宫内传来的一点声响。

是露在抗议吗?我想,抬高眉毛;从现阶段就能看出,她是个很会闹的孩子。

嘴角下垂的我,忍不住说:“我若和她交换,一定不会表现得这么粗鲁。”

“很难说。”明瞇一下眼睛,开口:“因为你更贪心,可能每隔不到一小时就会伸一堆触手出来。”

我把头抬高,说:“仔细想想,这是难免的;比起长时间压缩,偶而伸展一下,对健康更好。”

泥右手叉着腰,说:“这绝对是藉口。”

轻咬双唇的我,不知该怎么反驳。

明眉角上扬,开口:“有的时候,丝根本是故意的。”她看着我,说:“给我造成一些困扰,可以为你带来相当大的满足感,对吧?”

都是事实,还不包括我前阵子在厕所里做的事;听起来像是在抗议,但和先前一样,明没有真的火大;有种甜滋滋的感觉,正迅速瀰漫;难道说,先前我在子宫里的那些行为,她也爱得很?

绝对是这样!我想,五官立刻皱在一起;又一次,过於兴奋的我,露出极猥琐的表情;泥看向这边,脸色发青。到最后,我还是得拜託泠帮忙按摩脸颊,才能恢复原状。

明会特别提这些事,就表示,她很常忆起那段时光。

那种非常生涩、充满不确定感,还不像喂养者的明,的确非常可口;当时,我应该多欣赏她紧张、挣扎的样子,哪怕这是一种非常差劲的兴趣。

我的良心不断吐槽,舌头却停不下来;猛舔自己的硬颚,把口水拌出一堆泡沫,无法让任何人觉得我曾试着好好反省。

过不到几秒,我连自己嘴角的颤抖也不再掩饰。

轻叹一口气的明,说:“老实讲,我很怀念你和泥进到我肚子里的感觉;与露不同,你们更为活泼,还常弄湿我的内裤。”

美好的回忆,我想,从舌根到鼻樑都发烫。一脸正经的泥,呼吸还算平稳;可她腰上的次要触手都张大嘴巴,开始猛流口水。

低下头的明,继续说:“到时候,我乾脆不穿内裤,或者就让你们──若喜欢的话──撕烂也可以。”

轻闭双眼的我,背后的次要触手全数抬高;这种像是沐浴在春风与晨光中的感觉,真是太棒了!

我一边搓手,一边柔声说:“说来可能有些肤浅啦,不过──呜嘿嘿,我是属於『撕烂内裤』那一派!”

站在我身后的泠,长叹一口气。泥则是嘴角下垂至极限,还轻咳一声。

“现在回想起来──”明说,脸颊泛红,“和丝刚接触时的那种感觉,我不仅不讨厌,还很喜欢呢。”

听到这句话,我的阴蒂和乳头又充血至极限。第一次把明拐到肉室里时,有不少段落,看来就像是複制自七零年代的恐怖片;实在没办法,如果很依赖幻象,那明根本就无法爱上我;或者,说得更详细一些:到时候,她爱上的根本就只是幻象,而不是我。

尽管妥协再妥协,结果却还是硬来;我实在不想用“宿命”等辞彙来轻松带过,那样感觉很卑鄙。

明在和蜜接触之后,就知道我们的难处;如今又提起,显然是想要把一些细部感受说得更清楚。

我很期待,但尽量隐藏情绪。

过约十秒后,明小声说:“事实上,我不仅不讨厌,还有点爱上之中的惊悚部分。”

不单只是包容,还培养出新的兴趣;有时,我会这么想;只是没料到,明也和我一样!

我记得,蜜曾说过:“若找到一个理解你,并且同样也喜欢这些变态把戏的人,就一定要和对方步入礼堂。”

难怪,我们在在戴上戒指之前,就比一般的夫妻还要亲了。

我一边哈气,一边说:“好像会被别人说是变态情侣呢。”

“尽管如此──”明开口,眼中闪过一道锐利的光芒,“有一个小地方,我一直觉得不太公平。”

看到我睁大双眼,抬高下巴的明,继续说:“哪一天,你应该把次要触手都拿掉,然后让我也袭击你一次才对。”

淫印天使(第二部)(120)

120。

那样子,我想,等於是明扮演触手生物。

听完明的话,泠眼中的光芒扩大;先深吸一口气,接着,他身上的关节都挤压出一连串“啪”、“啵”声。

正在清理烤箱的泥,假装没听见。然而,她不仅耳朵变红,触手裙也都紧贴屁股。

有超过半秒,泥的双腿和颈子都在颤抖;我看得很清楚,只是没吐槽。似乎,姊姊脑中描绘的画面比我或泠都要来得重口味。

刚吞下一大口口水的我,不打算把焦点从明身上移开太久。

很快的,我缩着身体,说:“原来明有这种盘算。”

在明试图描述得更清楚前,我并拢双腿,微微开口:“好可怕!”

嘴唇不断颤抖的我,除改以右半边对着明外,双手还於下巴前紧握。

几秒钟过去了,明对我伸出双手,而我则考虑要背对着她。这时,我若是逃至墙脚,再配上几声尖叫,看起来就会非常可怜。无奈的是,我已经先“呜嘻”、“噗嘿”的笑,屁股也摇个不停。

嘴角下垂到极限的泥,说:“丝这样真的跟变态一样。”

姊姊,既然我没否认,你就别提醒了嘛!

几乎同时,露的动作也变得比几分钟前都要剧烈;好像是不希望自己的母亲被禽兽污染,所以试图对我施展拳脚功夫。

明摸着肚子,使劲眨一下眼睛。

亲姊姊就算了,居然连婴儿也排挤我,有点受到打击;不过,泥和露都没错;一直以来,我都是最肮髒的。无奈的是,尽管其他人都摇头,我却很喜欢这种感觉。

触手生物该像这样,我想,舔湿双唇;虽然蜜的看法更为含蓄,但一般人总会选在结婚前──或至少是生小孩前──尽情快活。

反正,姊姊比我还要适合扮演贤妻良母的角色。我既不会抢走她的工作,也没消弱她的存在感。以上,都彻底证明,我果然是个好妹妹。

想着想着,我的呼吸声又变大许多;差一点,就要当着大家的面脱口:“姊姊一穿上围裙,我就很想扑上去。”

如此下流的感想,得先藏在心理;慢慢吸气的我,背脊和额头等处已满是汗水。

啊──当泥因受到明的称讚而满脸笑容时,最能激起我的欲火。真想用舌头分开姊姊的阴唇,而再同一时间,我会以所有的次要触手捆绑她的四肢。最后,精液把她的脸蛋和发丝都给染白;又或者,先让她的肚子大起来,然后仔细欣赏她屈辱的模样。

被困在笼子中,跟只小兔子一样;我光只是在脑中描绘,体温就上升不少;就算次要触手没有动静,我身上散发出的味道,已足以引起明和泥的注意。

不过就算位於内心深处的欲望难以瓦解,我也不想真的让姊姊伤心;否则,就不够像好妹妹了;且说什么不消弱他的存在感,我想,这念头实在傲慢。

与“高估自己”比起来,我首先受到的指控应该是“喜欢侵犯良家妇女”和“十分擅长扮演歹徒”;符合以上描述的话,“色胚”已不足以形容;若真被谁这么吐槽,明应该会站在我这一边。

如果就是被明吐槽呢?那也简单;我会用一连串的实际行动来让她知道,其实,我们的兴趣都差不多。

这样就没问题了,我想,边颤抖边哈气。

闭紧双唇的泥,手臂上起了鸡皮疙瘩。

正在擦嘴巴的明,晓得问题在哪边。但又过了快十分钟,她都没有发表意见。

多数时,她都把这视为是一种姊妹间的游戏;除非闹到有些严重,否则她是不会出面阻止的。

两个小时后,明和泠一起回到房间里。说是要讨论有关泳装的事,却特地离开饭厅。

“不单纯。”我说,抬高左边眉毛。瞇起眼睛的泥,已经把盘子收好。

明和泠才刚离开,我就展开部分肉室,好进一步观察。

泥看着我,眉头紧皱,说:“竖起耳朵,用听的就好了吧。”

这样和偷窥没两样,我当然晓得。

“姊姊就没做过吗?”我问,嘟起嘴巴。泥低下头,不发一语。

嘴角上扬的我,继续搜索明和泠的位置。即便也能称得上是“感知联系”,范围仍然比不上泠或蜜;得花超过一分钟,才能确实掌握他们的动态。我承认,自己缺少这方面的才能;不足的部分,还得靠更多辅助法术来弥补。

“很费力气。”我说,舔一下右边嘴角,“不过与明每次提供的术能相比,我此时的消耗,根本连零头都称不上。多亏了她,我根本就不用顾虑太多。”

在我身后,泥伸长脖子,大吼:“你这就叫『滥用』!”

接下来,姊姊大概又要说些什么“都是因为蜜不在”等话;我一边假装自己有在听,一边把更多注意力放在肉室里。

和我料想的一样,才刚开始讨论泳装没多久,明就握住泠的主要触手。他发出“呜”的一声,听起来像是受虐待的动物;虽然和蜜相比还有段距离,但也够触动一般人的母性了。

这傢伙在装可怜,我想,使劲咬牙;他根本从对谈的头一秒开始,就兴奋到快要爆炸。

因为太靠近明,泠很早就勃起;在帮忙洗澡的时候,他已经发情过一次。明进浴室之前,也有过一次;在我和明做爱时,他负责舔舐明的全身上下。

我记得,他不只嚐到汗水,还常把舌头伸进明的阴道里。

哼──泠已经享有这么多的便宜,还不知满足,真是个贪心的傢伙。

明用餐时,泠的主要触手就不怎么安分;即使没有彻底充血,上头的脉动也是大到让我们都难以忽视;由此可见,在离开浴室后,他几乎是每分每秒都在回味。所以,明觉得:不帮他排出来,就太不道德了。

我以为泠会打持久战,没料到几分钟后,他就高潮了。屏住呼吸的他,先射在明的头上。

明除顺着泠的意思外,还加入自己的点子;首先,她故意用左边脸颊去接;不以头发分散沖力,精液柱直接在眼尾附近往不只四个方向绽开。

过不到三秒后,明就晓得:光闭上左眼还不够,连右眼也得不时瞇起才行。

沖刷眼脸的感觉,尤其精采;温热的精液,盖过鼻樑、挤压鼻翼,差点就要进到鼻孔里;明若忘了控制呼吸节奏,除可能会呛到外,也有可能会吹出比拇指还大的泡泡;由精液和唾液构成,充满光泽,通常很难戳破。

接着,她把泠的主要触手往下压。嘴角上扬的她,看来是一点也不觉得吃力;嘴唇分开,让一堆精液钻过齿缝。

在这种情形下,明偶而还是会用嘴巴呼吸;和先前一样,她没有呛到;舌头一直推挤,搅拌出大量的泡沫;每一颗牙齿,都被泠的精液覆盖。

这一次,泠看来有所保留;不过,明所承受的量,也足以装满至少两个牛奶桶;不足以构成精液池,但还是把明的体味都给掩盖。我和姊姊通常得要装上睾丸,才有机会射这么多。

明吃完早饭后,肚子里没剩多少空间;所以不意外的,大部分的精液只是还是流到嘴巴外;落在乳房、肚子和腿上。

我的明,比起女神,真像个妖精;一早就沐浴在白色的光芒中,任凭身体被味道浓郁的蒸气包围射精结束后,泠主要触手的充血几乎未消;而只要末端被明的舌头和牙齿碰过,并混入一点亲吻、吐息,就能让他开心到了极点。

现在,明看来非常狼狈,却也很美;就是要浇满精液,才会让我们在选择跪拜的同时,又想要大口舔舐。

几分钟后,两人离开肉室。明脱下衣服,拜託我帮忙拿去洗。我的“感知联系”主要是针对动态,但不包含太多视觉情报。起先,我以为就是那件黑色的薄纱睡衣;而仔细一看,眼前这件尤其色情;只用两条多褶的布带遮住乳头,几乎整个乳房都裸露在外;比睡觉时穿的那件更加轻薄,保暖效果极差。

明特地穿上它,只为了服务泠;想到这里,我的五官全皱在一起。差一点,我就要洗衣机上抓出几道痕迹。

泠,男性型的触手生物,真是个享尽好处的傢伙;当然,他有资格和明这么玩,但我也该被事先知会才对!在完全不知道她穿什么衣服的情形下,品嚐刚才的过程,让我觉得自己像个笨蛋。

此外,要不是泥正好经过,我会把裙摆套在主要触手上手淫。

正因为对象是明,我才会这样;不过,也真不像个一早就做过爱的人。差一点,我就要做出和昨晚差不多过份的事了;因泥而感到紧张,接着又被良心谴责,这感觉真不好受。

话说回来,姊姊为什么会挑这个时候在附近徘徊,是觉得我会失控吗?不过就是我昨晚睡前,射精在明的枕头旁──好吧,我承认,自己实在是太糟糕了。

使劲摇头的我,回忆一下先前观察到的;大口喘息的泠,早些时候的绅士样已完全消失。可见他骨子里也是个色胚,百分之百的触手生物;见到喂养者的乳房就会猛吞口水,然后就想使劲嗅闻腋下、颈子和阴部;在真正开始体液交流前,手指和舌头就已经动个不停。不论他拿毛巾的样子有多优雅,声音又是如何的迷人,也无法遮掩自己像野兽的一面;特别是在做爱时,我想,嘴角上扬。会突然用精液囊袭击怀中的女性,又在未事先知会的情形下造出精液池;我第一次得知时,可是甘拜下风。

泠也挺坏的,就算是以男人的标准来检视;思考到这里,我背上的触手颤动一阵;虽想给他扣上“不值得信任”等帽子,但又觉得这样太过分。

若知道泠这么热情,在明决定要成为喂养者之前,我和泥根本就不用太过担心。最近,明在为他口交时,我也常听到一堆叫声;多半都很粗野,几乎只会出现於射精前几分钟。

印象中,都是泠发出来的;显然,这才是他藏於甲壳和礼仪之下的真面目。

一个老是在那边搞针线活的傢伙,不是应该更阴柔点才对吗?我虽这么想,却没说出来;毕竟,大家都为他感到高兴,不会去计较这种细节。

但不该这样!我想,用右手食指和大拇指掐一下额头;他应该被狠很吐槽,然后再躲到明的怀中寻求安慰;这类画面,正是我想看到的。事实上,我还想看明一边嘲笑他,一边用脚掌磨蹭他的主要触手。

听起来很过分吗?或许吧,但我就不信泠没有任何类似的期待;再怎么说,我都认识他好几十年了。从他期待被明“命令”一些小事开始,我就已经看出位在他内心深处的污浊阴影啦!

我打算和姊姊讨论,嗯──就先从以上想法中,选一段内容较单纯的好了:“泠虽然生理上已彻底中性化,但从特别依赖主要触手等情形看来,他终究还是偏向的男性比较多。短时间之内,明好像也不打算『过度开发』呢。”

糟糕,多次过滤的结果,就只剩下一堆搔不到痒处的句子;方向也偏了,但没关系;姊姊应该听得懂我的暗示,并得出较有趣的答案。

泥在思考近五秒后,说:“他当男人比当女人合适。”

未发情的姊姊,只会回些很普通的话;既然如此,就别怪我讲得更露骨了。

“有点可惜呢。”我说,抬高背上的次要触手,“我想看他被明抽插的样子。”

光是用阴道吸吮蹂躏泠,我想,感觉好像还是不太够。

嘴角上扬的我,继续说:“此外,像是被骂、被打屁股;这种快感,只要不会太过分的,也都该去体验看看”

敢提出这番言论的我,早就有被泥吐槽的心理准备。然而,一分钟过去了;泥不仅没有说话,腰上的几只触手还骚动好一阵。

我笑了,说:“不愧是我的姊姊,我们这方面的──”

“别把我和你相提并论!”泥说,双拳於屁股旁紧握;啊──就是这种彆扭的感觉,才会让我和明都想侵犯她。

淫印天使(第二部)(121)

121。

只因为有我在,就拒绝承认;一样是在预料之内,我想,慢慢点头。

过约十秒后,嘟起嘴巴的我,小声说:“姊姊也只在与与明单独会面时,才愿意当个老实的孩子。”其他时候,都不想变得跟我一样淫荡;所以,我一直都很珍惜她发情时的模样,并在睡前仔细回味。

没再说话的泥,继续专心在烤箱和瓦斯炉上。接下来,我保持沉默。持续飘出的香味,足以中断许多关紧要的话题。除此之外,泥移动锅子和菜刀的动作一直都很俐落;很自然而然的,明会把注意力放在她的身上;再试图成为她们的焦点,感觉不仅失礼,也非常突兀。

在结束烹调后,泥会让主菜和甜点静置约三分钟才上桌。

离明最近的,是添加优格的羊肉咖哩,以及烤得有点脆的布朗尼。两道料理的脂肪含量都不低,但很符合明的需求;这阵子,她消耗不少热量;产生乳汁,我想,也分去一些脂肪;就算有部分肉室机能辅助,本体的付出仍是不容忽略。

甜点是有点苦的布朗泥,和洒上坚果的冰淇淋一起吃。

冰淇淋也是自制的,来自一家刚结束营业的老店。泥透过网拍,找到这个有点像酿酒器的古董;很幸运的,能够顺利运作,又方便清洗。

不过,一下就制造一大桶,短时间内根本消耗不完;除又买了一堆玻璃罐来分装外,还分送给附近的幼儿园;也幸好前阵子订购的大冰箱有送来,不然,大概有超过一半的冰淇淋都得扔进水沟里。

我记得,泥在面对这些问题时,还很兴奋的说:“以后,明若要搬出去住,我们还可以用冰淇淋和邻居打好关系呢!”居然连那么久以后的事都想好了,真不愧是姊姊;要和那些闲杂人等交谈,她不但不排斥,还有些期待;敦亲睦邻,一样被视为是家庭主妇的基本。

说到人类,其实到目前为止,我也只敢亲近明而已;这表示,当初我若是坚持要和明私奔,生活铁定没法像现在这样有趣。

同样是依赖幻象,我可没有在多数生活细节添上不少炫丽色彩的能耐;这方面的贡献,泥和泠都不容忽视。

或许,就连蜜也做得比我好。那间茶室是个傑作,虽然不属於任何流派,却成功的美化肉室。最近,她好像还要弄一座像样的温室,栽种来自日本和英国的芍药与鸢尾。

至於我,由於下半身思考的时候居多,寻常的生活情趣可说是彻底缺乏;毎一次,只要认真反省,我就会忍不住在内心叹气;怕会过於影响一早高潮后的心情,瞇起眼睛的我,改盯着其他菜色:一盘鲑鱼沙拉,以及一盘水果沙拉。整体加起来,稍微超过一人份。食欲旺盛的明,就算吃得很快,也不会感到不适。

对孕妇,人们常说“一人吃两人补”;明若怀的是人类,这话就百分之百正确。而她现在怀的是触手生物,我想,这会变得很複杂;就算前面的逻辑没完全否定,也应该要打折,可详细数据连蜜也说不出来。

反正,露在多数时是接收能量,这无庸置疑;她之所以这么快就恢复,是因为在进到明的子宫内之前,就已充满术能。所以按照常理来说,露应该不需要从食物那儿获得的能量。又或者,她会以其他方式消耗明送给她的营养。

以前,露就常常吃东西。我记得,她在双腿未退化之前,就已经比蜜还要贪吃。

我们刚离开欧洲时,蜜也曾说:“老石喜欢给露吃点小零嘴。”之后,蜜还提到:“在计画阶段时,凡诺曾强调『她会是最像人类的触手生物』。”

露被制造出来的时间点只比蜜和泠要晚一点,但与部分回归原型设计的我和姊姊比起来,这位老三仍是我们之中最不像触手生物的;听来好像很了不起,可个性上的缺点却多到数不完,唉──人类较美好的一面,终究只能在明的身上看到。

凡诺在死前,就已烧掉大部分的研究资料;除非,能找到和他专精同样领域的召唤术士;才刚想个开头,我脑中就响起警报声。

通常和早就离开的那一群比起来,选择留下或被迫留下来的那一群,个性会比较惹人厌;之中,有不少傢伙和凡诺一样,只需要动动手指就能炸掉一栋高楼;和她们交谈,比面对任何野生动物都要来得棘手。

且说到“研究”,也让我感到很不安;真要做仔细一点,我们之中的哪个人被送上解剖台的机率也不是──等等,我们若参与全程,再怎样不会发展到那种地步。

总而言之,面对任何召唤术士,我们通常都是能避就避;蜜的这一项原则,我从不反对。

我相信,老石终究是极罕见的例子;而他在同行眼中,就是个彻底的失败者;像顽童一样的过活,不让自己成为一个专精於法术研究的机器。

即便是遇上最低阶的召唤术士,也可能为我们的生活带来危害;不能让明陷入危险,这是首要原则;至於露与我们的差异,就算一辈子都不晓得,也无所谓;只要她对明的身体没害处就好,我想,眉头轻皱。

在把餐具都收拾好后,泥主动提议,要和明一起进到肉室里。不发一语的我,先假装在客厅看书。她们离开了,不曾回头。闭上双眼的我,先倒数十秒。

接下来,我把书放到一边,重新睁大双眼;一个转身,跳入肉室一角。

当下,我就跟个士兵一样,匍伏前进;除了轻轻移动四之外,还利用背上所有的次要触手;无论是跳跃还是奔跑,都几乎未发出任何声响。由於採取较费能量的静音模式,所以连开启洞口的瞬间都是静悄悄的。

在身后的洞口关上前,泠曾提醒我:“不要太超过。”我没回应,但屁股和肩膀还是颤动了几下。太超过是怎样?他也说不清楚。这个大男孩,知道我脑中浮现捆绑明和泥的画面,却没有出手阻止。难道他也很期待?哼嗯──改天我会问个仔细的。

果然,泥会突然要和明一起进到肉室里,就是为了要打小报告。

“蜜若没离开的话,一定会希望我这个做姊姊的据实以告。”泥说,轻咳一声,“今天早上,太阳还未升起前,丝在你的床边手淫。”

听到泥的话,我除了胸腹沉重外,还感到有些兴奋。

见明稍微抬高眉毛,泥继续说:“她在你的枕头周围留下不少精液,这已经够过分了。而她居然就这样睡在你的旁边,没用抹布处理,更没启动肉室的清洁系统。”

轻闭双眼的明,先是慢慢点头,再用右拳轻敲左手掌心。她早就知道真相,即便刚醒来时昏昏沉沉的。

过约五秒后,明坦承:“难怪,我才刚坐起,就想要和她做爱;那些精液,应该是我一早起来就发情的主因,毕竟闻了一整晚嘛。”接着,她只说:“丝真是个调皮的傢伙。”

听到这句话,我的阴蒂和乳头都彻底充血;刹那间,我不仅心跳加速,连背脊都发烫。

眉头紧皱的泥,眼神还是非常严肃;不过,我也注意到,她的胸膛有一阵起伏。她是因为明的宽容而松了好大一口气吗?我应该没看错。

原来,姊姊也不是非要明狠很骂我一顿才行,只是觉得这事有必要说清楚;一般来说,坚持如此,是基於义务感;但特地把明拉到肉室里,不知道有没有一点情趣方面的考量。

呼──幸好,我还以为,她也会把我偷藏明内裤的事讲出来。

其实,泥也有一件。还是她第一次和明接触后,偷藏起来的碎片;很有纪念价值,我想,又差点流口水。

由此可见,泥一开始就对明有好感;在那种情形下,还可以为了一族的未来扮黑脸、弄得一身伤;姊姊的精神力,真不是盖的。

后来,泥把那些碎片交给泠去复原。嗯──这样的话,我应该多给她几件,再向明谎称:“都是姊姊逼我拿的。”

姊姊一定会气到跳脚,而明也不会轻易相信。啊──好想被她们惩罚,用各种方式……在明和泥之间,有关我的话题已经告一段落。接着,明主动和泥说起自己对早饭的感想:“我非常喜欢,虽然乳汁可能会有一点羊骚味。”

对我们来说,这不成问题。之后,伸长脖子的明,要泥分享一下最近做爱后的心得;扯到这里,却不怎么突兀;因为她们一直身在肉室里,还以我为开头。

低下头的泥,满脸通红;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说起。这种场面,她一定曾偷偷期待过;但真的面对了,又不打算表现得太过开心;若不希望自己的形象与我重叠,那干麻带明到肉室里咧?

嘴角上扬明,伸出双手,先搔过泥的肩膀,再摸过泥的腰侧和肚子;非常滑嫩,没有特别显眼的腹肌;别说摸或蹭了,连舔起来都十分可口。

泥叫出来,全身颤抖一阵。明一边忍住笑意,一边慢慢蹲下;瞇起眼睛的她,在舔舐泥的肚脐周围时,说:“这边曾经和怀胎五个月的孕妇差不多,现在则极为平坦。”

接着,和我料想的一样,明抬起头,问:“那些位在你子宫内的精液,最后都到哪去了呢?”早些时候,她以为是被我或吃掉了;之所以再次提起,八成是她凭藉着直觉,晓得还有其他可能。

两手遮着脸的泥,慢慢低头。要等到左眼和中指和无名指间露出来后,她才说:“几乎都和我融为一体了。”

差一点,姊姊就要流下口水。她很难不感到兴奋,我想,鼻子使劲呼气。

遇上这种话题,还是在明的面前;泥就算外在尽量表现得含蓄,生理反应却几乎不受控制;阴蒂和乳头一直勃起,腰上的几只触手也蠢蠢欲动;不少汗珠,已经从背脊和乳房下缘等处冒出;她的甜美体香,让我忍不住伸舌头。

明没有回话,也没有点头。也许,她早已猜到真相,只是在期待更详细的交代。过快五秒后,泥又说:“将近九成九──都化为我的血肉。”越讲越奇怪,我想,就是不好意思说“精液都被子宫和卵巢吸收了”。

差一点,我就要出声吐槽;实在是考量到情调,才没站出去。姊姊也真是的,尽在这些无聊的地方有所坚持。

都已经和我们相处这么久了,明应该早就晓得,那几个模拟器官平常大概会怎样运作;她只是很爱刺激泥的羞耻心,我想,这是一种很不错的品嚐方式;和抚摸或舔舐比起来,言语带来的身心影响可能更为强烈。

初次接触时的回忆,在今日看来,只是一点小火花而已;往后,这两人之间,只存在浓到化不开的爱意;之中的化学变化,并非完全温和。因为,明也是个重口味的人;光是这一个月,喂养者大人的所有嚐试,都有让我们上瘾的潜力。

只要明没有表示结束,问号就会持续存在。泥没抗议,毕竟是在明的面前自我暴露。

我轻轻吸一下鼻子,确认自己没有流鼻血。吞下一大口口水的明,问:“会因此怀孕吗?”

一开始,泥就描述得不怎么清楚;明会这么问也是难免的,我想,收回舌头。

说什么融为一体,听起来很像是保证精子和卵子会结合;但也不排除,泥是故意让明有这种期待。

而从近期主要触手的使用频率──以及精液的凝固程度──看来,明非常想和她生小孩。

明和姊姊的小孩先出生,我也会比较安心;结合她们基因,一定是非常优秀的孩子;这样,我和明的孩子也比较好管教;一直有个正面示范,又是在同一个屋簷下,年纪还不会差太多。

唉──我忍不住在心理叹一口气。虽在蜜的面前说什么“对自己很有信心”,可谈到生孩子──不论男女──,我都只希望他们像姊姊而已。

有别於我的冷静,泥在听完明的问题后,曾经想要大声尖叫;如果反应太大,就是嫌现在生小孩太早了;以一个每天都试图营造出完美家庭主妇形象的人来说,这样有点扣分。

此外,一时紧张过头,也让姊姊不好控制自己的嘴巴;担心会呼出很奇怪的声响,她乾脆不断深呼吸;这样就不像淑女啦,我想,眉头轻皱。

但看在明的眼中,紧张到极点的泥,搞不好也和刚出生的婴儿一样可爱。

没过多久,明又一次亲舔舐泥的肚子,再亲吻左腰侧。明喜欢一边吞口水,一边听泥大叫。

淫印天使(第二部)(122)

作者:房东。

字数:5570。

122。

在姊姊冷静下来后,明继续说:“我啊,一直都很喜欢看你包容丝的样子,但不久前,你也说过,别太宠她”。

嘴角稍微下垂的泥,开口:“从以前到现在,我们的共识一直都是『无论再怎么开心,都要有个限度』”。

“没错”。明慢慢点头,说:“要是她太过分的话,身为喂养者的我,就得亲自出马了”。

明和姊姊都对我有一定程度的责任感,这不奇怪;可一开始就讨论到我,还特别强调“限度”两字;这是否表示,除口头劝说外,她们还会考虑其他的惩罚方式啰?。

差一点,我就要发出惊呼声;明会打我的屁股吗?用藤条、皮鞭,或次要触手;想到这里,真让我开始有点紧张;张大嘴巴,使劲咬牙。

然而,过不到几秒,我表情又变得软绵绵的;身上多处变得红肿,好像也不错;若是不够疼,我可是不会收敛的唷。

慢慢哈气的我,嘴角迅速上扬。哼──这么好玩的事,不能只有我独享;得用点计谋,让泥也受点惩罚。这很困难,因为姊姊平常就表现良好;即便我绞尽脑汁,让起承转合看来非常自然,也没法保证明不会察觉。

毕竟,明实在是太瞭解我们了;就算没成为喂养者,光是刚认识的头几天,我们就已被她看透。

除此之外,我还发现一件事;大概每隔不到一分钟,泥左腿上方的三只触手就会朝我这个方向警戒;她尽量做到不让明察觉,但又不至於毫无魄力可言。

很显然的,姊姊知道我在偷听;真奇怪,我应该没发出什么声音才是。似乎,光凭我身上的气息,也能让她紧张到起鸡皮疙瘩。我居然不靠法术就能做到这种事,真了不起;虽然,我想建立的形象,应该是更隐密且柔和的。嗯──真没办法。

明若是在这时候转头,一定也能注意到有哪边不对劲;我出了不少汗,身体周围的空间都变得模糊。也许,她只花不到半秒,就能判断出是谁在偷听;会採取这种行为模式的,就只有我而已;其他人若要观察,会做得更漂亮。

稍微压低眉毛的泥,先尽可能把腰上的触手都往下压。大部分的时候,她还是只把注意力放在明的身上。

泥在以双手整理过触手裙后,说:“就算是处罚,老让她的肚子大起来,也实在是──”。

和我预料的一样,明马上就吐槽:“『太过分的话,我会亲自出马。』先前我只提到这边。至於『该怎么让丝清醒』,那方面的细节,我可是什么都还没说喔”。

没等泥回话,明就有下一个动作;用怀胎十个月大的肚子,轻轻磨蹭触手裙;那些面目狰狞的次要触手,构成一团又一团的漩涡。这样一定比靠在枕头或棉被上还要舒适,我想,心跳加速。

猛吞口水的泥,看来有些紧张。明则是先把眉毛抬高,再瞇起眼睛。

明在更使劲磨蹭时,看来仍是非常轻松;反倒是泥,发出类似幼兽的叫声。

此刻明若给予更多刺激,可能不要几分钟,姊姊就会高潮。

而说到惩罚自己的妹妹,泥脑中的手段就只剩下做爱;这并非“脑筋不够灵活”的表现,却突显出她有多好色。十根手指动不停的我,真想跳出去,狠狠吐槽她。不过,姊姊已经非常挣扎;像是纪录良好的优等生,正因为自己翻墙离开学校而紧张到腿软。

我看着泥,猛吞口水。比起让她摆出更尖锐的防卫姿态,像现在这样惊慌失措,更合我的胃口。而她之所以会陷入正这种情况,是因为先前的口误;我曾试着忽略,却彻底失败。

该不会,在泥的认知中,和明联手惩罚我是一件非常直得怀念的事?不愧是姊妹,我想,吸一下鼻子;於同一个屋簷下长大,又有血缘关系的人,在喜好上是不会差太多的。

看到泥满脸通红,明笑了。她两手轻搔泥的屁股,说:“等一下,你陪陪我吧”。

张大嘴巴的我,握紧双拳。泥吞下一大口口水,说:“可是明今早已经──”。

“对孕妇来说,适度的运动也是很重要的”。双眼半睁的明,强调:“再说,这里又非常的安定”。说完,她把双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不等泥低头,就移动位於肚脐两侧的手掌;食指对食指,大拇指对大拇指;合在一起,就是一个爱心符号。

明这么做,不仅让肚子成为焦点,也强化露的存在感。刹那间,我甚至有种错觉:好像自己早就把半边脑袋给贴上去,感受到两人份的脉动。

如此简单的诱惑,使泥的主要触手彻底冲血。未及时后退的她,触手末端直接碰到明的腹股沟。

接着,泥又因为紧张而夹紧屁股;与挺腰的动作一起,脉动极为强烈的主要触手,就这么直接戳击到明的肚子下缘。

在那当下,我不怎么紧张;不过是触手末端,嫩得很;且一开始就有段距离,就算动作有些失控,也有足够的缓冲。实际上的感觉,大概和舌头使劲舔过差不多。

从明的反应来看,不仅没造成伤害,也未有任何不适。看来非常慌乱的泥,赶紧开口:“抱歉”。

明按着她的肩膀,说:“别那么说”。

一直要等到明再次笑出声,姊姊才停止出汗。

好奇怪啊,我想,头略往左歪;有件事,我一直不解:怎么露现在就不抗议了?所以,她是真的会看对象;即便隔着肚子,也不认为泥正在威胁明或她。

姊姊当然是好人,这我没意见;论内在,我绝对不如她;这一点,大家都知道。可竟然连未出生的婴儿,都不觉得我是个好东西。

嗯──我当然没忘:露是触手生物,还是我们的前辈;她不是真正的婴儿,只是暂时藉着退化来重生。可我一旦开始往那边想──哪怕只有一咪咪的可能性──,脸上的血色也会迅速减少。

几年后,我和明的孩子,或是明和姊姊的孩子,又会怎么看待我呢?正当我试着想像遥远的未来,并为此而感到越来越消沉的时候,泥有更多动作了;她抓着明的手,说:“明要是不排斥的话,把丝也叫来吧”。

张大嘴巴的我,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明看着泥,问:“你这么提议,是为了我、为了她,还是为了自己?”。

“都有”。泥马上回,语气和表情皆正经;挺起胸膛的她,呼吸有些急促。

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直接或间接的承认不少事,姊姊真了不起。鼓起勇气的她,看来更为可口;也正因为如此,才能把自己和喂养者之间的关系给彻底修补。

“不愧是被我和明看上的女人”。我说,双手於下巴前紧握。

相较之下,老想着要玩心机的我,实在是不够乾脆。

打从一开始,蜜就提醒过我们:“诚实”是维持感情的基础。说起这方面的经营,姊姊真是比我要成功太多了。

至少比较有情调,我想,在心理偷偷叹一口气。

明很快点头,还提议要在外头做。无奈的是,气象预报说午前会有一阵大雨。

“就在肉室里做吧”。泥说,触手裙上的血管浮突。点一下头的明,开口:“不仅更有气氛,清洁也能顾及到”。

选在公园等地方,主要是因为新鲜感。不仅看得到天空,还闻得到青草的香气;只要注意阳光和蚊虫,像这样贴近大自然,真的会让人等不及要结合。

听起来不太文明,我想,瞇起眼睛;不仅不像个正经的大人,还表现得像个野生动物。不过,以上都很符合蜜的喜好;只要领袖喜欢的,明自然会希望我们都体验看看。

就算没拿出来讨论,明的潜意识也会贴近相关选项;在根本上就极为重视,还会考量到公平性;这不仅是喂养者的义务,也是爱人自然会有的表现。

现在的气氛不错,我想,两腿并拢;选在此时走近明和泥,最为自然。迈开步伐的我,大声说:“接近大自然很不错,可临时肉室的功能毕竟有限,无法满足我们的大部分需求”。

我一边感受她们的视线,一边看向天花板。过不到几秒,我继续说:“待在家里,我们模拟除了出床垫与枕头的质感,还可以保留部分床单和枕头套;虽非第一次,但仍是意义非凡──”。

为使自己看来不像是正好经过,我除站姿端正外,还尽量抬高下巴;不那么像是偷窥狂,可不自然的感觉却是怎样都避免不了。

真无奈,我想,眉头轻皱。

明看着我,嘴巴闭得紧紧的;我没被吐槽,真难得;尽管如此,她脑中首先冒出来的想法,也应该和我差不多:欲盖弥彰。啊──好羞耻!可这种情况,也让我兴奋到快要蹎起脚来。

当时,我只要稍微低头,就会流下大量口水。

咬着牙的泥,暂时只用眼神和嘴角吐槽我。姊姊的反应看似合理,可她腰上的每只触手都在甩动舌头;多么的猥亵,一点也不淑女。

所以,泥也没说些什么;只是先把头往左偏,再嘟一下嘴巴;和我期待的娇羞反应差太多,噗──六十五分。

而早在那个时候,我就知道,姊姊已经发情;根据以往的经验,她顺从自己欲望的模样,比我要更不知节制。只要体温再上升一点,她眼中的光芒,就会比我或明都要像肉食动物。

特别是这几天,泥常常被我骚扰。所以不意外,接下来,姊姊针对我的成分将非常多。我提醒自己,无论有多期待,也要先装出一副担心受怕的模样。

双腿并拢的我,上下两排牙齿不断敲响;眼睛几乎瞇起,但口水已经在双唇间打转。

明看着我,轻叹一口气。曲起所有次要触手的泥,乾脆躲在明的身后。我想,刚才的那一连串行为,并没有让我显得比较可怜。

接下来的过程,和前阵子差不多。明自行装上两只主要触手,完全不需要我们帮忙。这是触手生物再熟悉也不过的动作,可出现在人类身上,总会让我忍不住睁大双眼。

泥的反应和我有别,是缩着身体,又把视线移开。因为曾看过明初次连接时的痛苦模样,让姊姊的心里有阴影。

右手摸后脑杓的明,忍不住说:“又要把你们抱上床,我真是好夸张”。接着,她又看着自己的肚子,开口:“一点也不像好妈妈,对不对?”她一边看着我们,一边摸自己的腰侧;双手与次要触手并用,像是在炫燿小宝宝的存在。

这个时候,露又开始晃动手脚;肚子的些微起伏,让明看来更加迷人。

为顾及到精确性,明只接两只次要触手;然而,它们的魄力却超过我和姊姊的触手组合,也不输给泠的两只舌头。

满载喂养者的情欲,动作却又有所保留;就是这种恰到好处的感觉,让明的两只触手更有魅力;她大可把我和姊姊都给绑住,留下数不清的痕迹;甚至,让我们流一点血。

然而,即便气氛允许,明也只让我们在最舒适的情形下开始;每一段,都不带刺;通往终点的路,是如此刺激,又充满安全感。喂养者大人,总是那么的温柔。当我和姊姊充满矛盾的时候,最需要沐浴在这种暖呼呼的光芒中。

等下会发生什么事,我们都很清楚;面对如此年轻、美丽的孕妇,我和姊姊的脑中却满是下流念头;常识变得薄弱,连罪恶感都几乎完全消失;猛烈燃烧的欲火,一下就突破天际。

在这过程中,明即使变得湿黏,也无损母性光辉;人类,果然不容小觑。

至於召唤术士嘛,我想,他们在根本上终究是不及格的。

明、我和姊姊,脑中都有不少念头,却没开口;过往的回忆一一涌现,除心跳加速外,嘴里也满是口水;身心的期待,早压过对常识的坚持。

过快半分钟后,使劲用左手擦过嘴巴的我,也只说了句:“就明就算做出任何非同寻常的选择,也是我们造成的”。

根据我的观察,明在同年龄的孩子中,算是比较保守的;若以人类为对象,她不见得会像对待我们这样大胆。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说:“当初,我若没把明抓到肉室里,到现在──”。

“我还有可能是处女呢”。明说,双眼半睁。伸出双手的她,摸着我的脸颊,说:“所以啦,你们要负起责任”。

听到这句话,我和泥都很快点头。

接下来,有将近十分钟,我们都没有更多对话;除专注於将彼此的距离缩得更短,也在思索其他新花样。

姊姊和我都比以往还要主动的,让自己的乳房和阴部去靠近明的双手和膝盖;轻轻磨蹭、使劲嗅闻,感受脉动的变化。

明一定想,不愧是双胞胎,连颤抖的时机都差不多。

姊妹俩在动作和表情上的微妙差异,常常让明看到忘记眨眼睛。

当我和姊姊大声淫叫时,也会令明的呼吸节奏加快。

我和泥根本就不需要花时间热身,就能够进入状况;早在插入前,明就伸出次要触手;针对我们的耳朵和背脊,舔舐、磨蹭与抚摸,几乎是同时进行。

我和姊姊除扭动全身外,小腿内侧也都流满淫水。前戏的时间不短,既充分润滑,也让我们更期待插入的瞬间。

为减轻明的身体负担,我和姊姊都故意先把抽插的时间给设定在一百次以内。

令双方高潮的时间缩短,我想,舔湿双唇。要让明高潮,得用一点小技巧。

但如果只是放任我和泥高潮,则非常简单;放任自己去感受,不用特别去忍耐;最主要的因素,是我们一开始就很兴奋。

忘了要深呼吸的泥,甚至在插入的瞬间就喷出大量腺液;明注意到了,先屏住呼吸、停下动作。

瞇起眼睛的泥,对我和明都感到抱歉。我摇摇头,说:“姊姊竟然在我的怀中高潮,这真是再美好也不过的了”。

明在休息一小段时间后,不打算忍;先从最快的节奏开始,然后再慢慢调整;抽插时,有次要触手帮忙,使双手的摆动幅度减至最低;几乎不会摇晃到肚子,不知是不是因为这个缘故,露的动作也比平常要少得多。

○我叫得比姊姊还要大声,背后的次要触甚至无法舔舐明的双腿和腋下,只能像是触电一般的吐舌、颤抖。

在这过程中,明也叫个不停。仔细一看,泥腰上大部分的次要触手,都在舔舐明的腰侧和屁股。

伸长脖子的明,双眼半睁。她非常愉快,却不说话。按照过去的经验,这时候就算要有所表示,言语的顺位通常都较后面。

果然,过没多久,明就把我们的一只次要处手往嘴里塞;若是位在脸颊附近,就伸舌头舔舐;到了口中,则使劲吸吮。

非常淫荡,但在同时,也美到极点;明现在的样子,让我们脑袋发烫、大量冒汗。即便她看来再贪婪一些,之中的优雅之处也难以掩盖;是因为眼神,还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地方表现得恰到好处──。

总之,我是做不来的。姊姊比我还像个大人,也没有明的一半厉害。

这类气质,以往只有在蜜的身上才看得到。然而,这两人的风格又差非常多。

蜜独有的部分,我想,是那种饱经风霜的感觉。若能够选择,她绝对会让自己的气质年轻些。

多亏了明,现在,蜜已经快成功了;一时之间或许有点过头,但仍称得上是好的开始;想到这里,我弓起身体。

除亲吻明的次要触手外,还不忘控制自己的阴道;能让明稍微睁大双眼,我就已经很满足了。

吸吮效果不如嘴巴,只好稍微扭腰,来增加一点变化;我虽是触手生物,却在这方面缺少天份。

没关系,我想,毕竟比较的对象是明;能成为喂养者的人类,本来就非同寻常。

淫印天使(第二部)(123)

作者:房东。

字数:8228。

123。

泥操控自己的所有次要触手,去舔舐明的肚子。

闭紧双眼的明,一边大口喘息,一边把泥抱在怀中;像呵护小婴儿那样,前者用乳房、脸颊和耳朵等处去磨蹭后者的颈子、背脊、肋间以及腋下。

若攻势更积极些,我想,绝对能让姊姊的触手中断动作;然而,明在射精之后,一直都没有故意针对泥的敏感带;那些动作,纯粹是反射性的;除想让泥感到好过外,也顺便把我们与露之间的距离拉近。

啊──眼前的画面,把我带向一次极为柔和的高潮;没有更多的抚摸和舔舐,只是被气氛影响;吐出舌头的我,体内的寒暖流变得尖锐。

如此主动的明,与自然融入的泥,可说是慈爱与淫荡的完美结合;我不敢说谁最能象徵什么,或谁心中的什么成分最多;只知道,身处在这两人之间,会让我觉得自己是这世上最幸福的人。

过没多久,明的嘴角上扬、屁股夹紧。眉头轻皱的她,在我和泥的阴道内射出大量精液。即便是位於深处,又隔着阴道、子宫口和肠胃等,那一连串“吱啦”、“咻噗”声还是直冲耳膜;好夸张,这种量和力道,一般的保险套能够承受吗?

有超过十秒,我甚至有种错觉;精液不只是填满我们的阴道和子宫,还会跑到头颅里;连脑髓都受精,顺便把眼窝给染白;听起来是挺诡异的,可仔细描绘那种画面,却不会让我觉得恐怖。我承认,虽不可能发生,自己还是有些期待。

一开始,我和姊姊都想保持镇定。暂时屏住呼吸的我,紧抓她的双手;几乎同一时间,她也扣住我的十指;很有默契,符合一般人对双胞胎的期待。

姊姊的想法,应该和我一样;要比过去更成熟、稳重一点,才配当明的女人;若在迎接精液时,能够气定神闲,感觉就非常适合和明步入礼堂。

问题是,一但子宫口颈被精液撑开,我们还是又睁大双眼。一直到明射精结束,并喘足气,我和姊姊却仍然平静不下来。

当下,我不只有骨盆发烫,连意识都快被彻底吞噬。

使劲咬牙的姊姊,情况也差不多;我才刚这么想,她就全身颤抖,迎向高潮。

那么美丽的姊姊,居然翻白眼了;比我先前的高潮还要强烈,却叫不出来。

明的射精过程,我们是再熟悉也不过的了。前几天,我们都和明做过爱;而无论是我或姊姊,反应都没这么夸张。生理上的刺激不容忽略,可更强烈的,是内心所感受到的冲击;纯粹只因为三人再次上床,而明又同时对我们两个射精;想到这里,我吞下一大口口水。

就是这种感觉,好怀念、好舒服;如果,我体内有姊姊的精液,或姊姊体内有我的精液,那就更完整──不,现阶段先清淡一点;我很喜欢被明和姊姊吐槽,但那得是在不过於破坏气氛的前提下。基於这项原则,我刚才的那些感想,就先留在心中吧。

话说回来,寻常人类就算得知这些触手的存在,也不敢轻易使用吧?明还是孕妇呢,实在是──太重口味了!我想,小声磨牙;如果再假装叹息,看起来会不会比较像受害者呢?然而,脸越来越红的我,根本就不像是在感叹或抱怨。

相信就算再过几年,我的外在形象也不会多接近良家妇女;这么快就定型,不见得是一件好事。

泠也不会因为行为比以往更大胆一些,而让我看来不那么像犯罪者;这傢伙,如果像以前一样闷,那我就可以一直扮演吐槽她的角色;哼,真令我失望。

如果我只和明谈到“口味偏重”的问题,有大约五成的机率,她会回:“有什么不好?既能为我们带来满足,也是很不错的胎教──”或者,她会大声尖叫,然后再说:“还不都是你们害的”。

我比较想被骂,哪怕这之中的逻辑有些混乱;当心中有罪恶感时,就需要多一点刺激;高分贝的,或者疼痛。呜哼──以后一定要让明或姊姊试着打我的屁股。

再这样下去,会生下很淫荡的孩子;又或者,是生下很会吐槽母亲的孩子;我决定下次就先试着说这些话,看看明会有什么反应。

明第一次装上主要触手,已经是露准备重生前的事了,学校甚至还未放假。

其实也隔不到一个月,却让我有种已相隔数年的错觉。

三个人一起做爱,不带有任何惩罚意味;是少了点什么,但一样是非常美好的回忆。在那之前,我和姊姊先后进到明的子宫里。

有将近半个月的时间,明的子宫只有我们进去过;最多只待半天,因为会不好意思。我或泥这样说,都没有什么说服力;因为,我们第一次和明接触时,可是来硬的。

特别是我进去那一次,明的反应可是几近崩溃;我会补偿她的,用一辈子的时间。哪怕她看来已经完全不在意,我的良心也不允许自己在这件事情上偷懒太多。

不过,明的子宫,也真是不简单;只要进去过一次,每晚睡前都会忆起那种感觉;好暖和,又充满弹性;远比待在绿囊里还要舒服,啊──才试着回想一段,又差点流下口水。

呼──露生下来后,还不能马上进去;要等明的身体彻底恢复,这很重要。

而极有可能,我和泥都得排在蜜之后。身为喂养者,常常得在极短的时间内,满足数个触手生物的任性要求;真是辛苦明了,我想,吸一下鼻子。

又吞下一大口口水的我,把焦点放回泥的身上;不得不承认,她现在的模样,实在有点好笑;一直吐出舌头,像是在模仿狗狗。

光看就觉得热,我想,眉头轻皱。决心要当个好妹妹的我,赶紧含住姊姊的舌尖。要是我没像这样吸吮,她一定更使劲吐舌;说彻底维护形象,是迟了些;但这么一点补救,还是必不可少的。

吐舌、翻白眼,又连续颤抖,应该交由像我这样的人来做;泥就算高潮了,要像个良家妇女。

“毕竟──嗯哼、姊姊是明的妻子,而我,才是明的性奴。”我说,眼神严肃;除口齿不清外,还混有大量的喘息;明即使把耳朵贴过来,也只能听到一堆“呼噜”、“嘶嘟”声。

一直有我挡着,明应该没法看清楚泥的表情。略把头往右歪的我,深吸一口气。如果明笑了,我也不会跟姊姊说;虽然我也很喜欢看姊姊因悔恨而哭泣的样子,但至少在这一小时之内,别让气氛变得凝重。

不过,接下来的情形,却和我想像中不同:瞇起眼睛的泥,不但没有收回舌头,还使劲舔舐;不要几秒,我的硬颚、舌底甚至每颗牙齿,都被她给嚐遍了。

一直伸长脖子的泥,甚至有意往舌根探索;我差点呛到,还有点喘不过气。

是因为明喜欢看,所以积极表现;又或者,纯粹只是姊姊很喜欢我的舌头和唾液而已。

双眼半睁的我,努力张大嘴巴;既然无法让自己看来比平常含蓄,只好热情回应。无奈的是,经过多次搅拌,嘴巴早变得有点乾。

又过约十秒后,姊姊改以吸吮为主;动用到更多嚼肌,较好分泌唾液;与多变的舔舐比起来,吸吮也不那么费力;不用任何暗示,就能知道我的需求;她果然愿意像体贴明那样,尽量让我在每个段落都感到舒坦。

这会是姊姊感谢我的方式吗?不用言语,就能知道妹妹怎么想,像是真的有心电感应。不仅明看得开心,我也乐於接受。

一分钟过去了,明还是盯着不放。抬高眉毛的她,甚至没眨一下眼睛,让我和泥都心跳加速。

等姊姊收回舌头后,我以一下浅浅的吻做为收尾。下一秒,明未拔出去的主要触手又彻底充血;没有更多抽插,但连续的脉动,还是会敲击到我和姊姊的子宫口;“嘶啦”声响起,再次把我们的阴道撑开;伴随着温度上升,影响到子宫内的气泡,带来一点搔痒感。

闭上右眼的明,一边抚摸我们的肚子,一边把屁股夹紧;慢慢的,把两只主要触手都拔出来。虽有次要触手协力,明还是出了不少汗;肩膀与腰部连续颤抖,看来好像很花功夫。

搞不好,露会因此而提早出生;应该不至於,我想,舔一下左边嘴角。

嘴唇不断颤抖的姊姊,看来比我还要紧张。她一直盯着明的肚子,由此可知,我们都担心同样的问题。

至於我们子宫内的精液是否会一下流出大半,则显得不那么重要。

我注意到,有那么一瞬间,明的鼻子差点哼出歌来。她的呼吸和心跳都不乱,体温也未大幅度改变。

倒这时,我才敢确定,明没感到不适;即便怀着露,又同时对我们两人大量射精。真不愧是喂养者大人,我想,慢慢呼一大口气;比起再提什么“因肉室会给喂养者提供保护和支援”,我更相信,这是爱的力量。

同样呼出一大口气的姊姊,没积极展现自己;双眼半睁的她,倒是很快抬高我的双腿,说:“明,快看,很漂亮的”。

姊姊居然这么做,让我好难为情;刚形成的精液薄膜,因双腿的动作而破裂。

几乎同时,我又因为紧张,而使得阴道连续吸吮;内部使劲挤压,又没伸手去调整,精液马上就流出来;伴随一点泡沫,在屁股间堆叠不只两层。

眼前的动态,其实不那么像是一座瀑布;规模非常有限,流速也相当缓慢;有如糖浆,也许更接近麵糊;此外,即使反射性的紧缩,阴唇还是没法让闭得非常紧;因为夹着大量精液,简直快和塞绵条没两样;在这之前,则是被主要触手撑开;看到我变成这样,明会很有成就感吗。

在明开口之前,泥先说:“丝的那边,比起说『像个大人』,不如说『简直跟娼妓』没两样呢”。

真过分,我想,鼓起脸颊。

泥要是愿意多说两句──再配上轻咬我的耳朵等动作──,那我即便努力去忍,也可能会在十秒之内再次高潮。

那很过瘾,就算春药的效果未退,我也一定会昏过去;光是前几次的高潮,就常常让我分不清楚,自己究竟融化了没有;头几秒,视线都非常模糊,脑筋也几乎是一片空白。

和那些情况比起来,我更喜欢在神志清醒时,迎接明和泥的视线。

此刻,抬高眉毛的我,也比平常要有勇气;直接用眼神,要求明尽快回应。

刚吞下一大口口水的明,抬高眉毛。她吹了声口哨,说:“像是在艳阳下,打翻一罐鲜奶油呢”。

不那么色情的形容,但我能够理解;不仅很浓稠,透明度也极低;明也是藉着把我们想像成是点心,让甜蜜的氛围能够延续。

然而,不会因为体温上升而融化,是精液比鲜奶油还要难以掌握的主因;过了好一段时间,才流至泥的腹股沟;像是一碗粥,经过多次挤压,搞不好可以把整个人都给固定在床上;即便在怎么稀薄,也能彻底遮盖毛孔。

明看着我的阴部,说:“要是我对这边吹气,应该会凝固得更快”。

确实,我想,闭上右眼;明吐出的那一点水气,能够令新的薄膜在极短时间内形成。

泥舔湿双唇,开口:“和人类相比,我们阴道和子宫,更适合精虫生存喔”。

点一下头的明,稍微睁大双眼。泥低下头,继续说:“就算没有做任何处理,也可以在子宫内连待好几天;现阶段是不会受孕,但它们照样紧抓着卵子不放”。

接着,泥和我都笑出来;很夸张,却是事实;这也表示,明若是以人类为对象,就有很高的机率让对方受孕;即使不选择体内射精,而只让精液碰触阴道口,也有机会爬向卵子。

我曾听说,有人在更意想不到的情形下怀上孩子;所以,这不会是什么大新闻;但对於刚满十六岁的年轻女孩来说,拥有这种能耐,应该会羞到想把脸给遮住。

不过,明毕竟是喂养者;除有自知外,也很习惯这类讚美。把头往右偏的她,先是嘟起嘴巴,再稍微抬高眉毛;试图用孩子气的表情,来掩饰自己的喜悦与自豪。混合娇羞的抗议,而在那之下,有更多複杂的光彩;我和泥,身为与明相处最久的触手生物,是不可能没注意到的。

泥嘴角上扬,开口:“嗯──我刚才说的那些,明看来好像不怎么怀疑呢”。

“总觉得,你们光凭感觉,也能知道。”明说,闭上双眼。接下来,她又把双手盖在我们的肚子上;我想,她既是在为自己的行为感到抱歉,也是在试图感受精虫的动态;人类通常是做不到的,除非依赖特殊仪器,或──更简单一点──使用法术。

按照以往的经验,明在选择相信任何讯息之前,通常都会先花不少脑筋;有关我们感受精虫的段落,应该是她在集合所有细微资讯后才做出判断;非常正确,也多亏了这段期间的密集相处。

虽然,泥的态度像是在开玩笑,可不用进一步提示,就晓得我们是在讲述事实,明真了不起;正是因为够聪明,才能凭着直觉来做选择。

明在做爱时也是,我想,慢慢眨眼。拥有这种能耐的她,在学校里应该能交到更多朋友才对;眼前的气氛这么好,我才不会拿这种问题来烦她。等露出生后,任何可能搞坏喂养者心情的话,也要经过慎重考虑再出口。

我吞下一大口口水,说:“虽然不依赖精密机械,也没有蜜的子触手,但我们就是能感觉到。”要是说得太详细,就会很无聊;比起专业的资讯补充,我更喜欢让话题结束得更简单一些:“因为明很健康,但这只是其中一部分;最主要的,还是因为明非常执着於要让我们怀孕,才会导致这种结果喔”。

听来很夸张,但绝不是谎话;明能像男人那样射精,是法术造成的结果;触手是直接与身体连接,可要产生这么大量的精虫,不会只依赖生理上的运作。

欲望和气势是一大关键,而这还是以召唤术士中的新手为例子;明的情况,更特别一些;严格来说,她根本就没正式学过施咒方式,对於术式也无任何概念;於是,她只可能以最单纯的方式来驱动术能。

不用说,我和姊姊都没打算把明变得和凡诺一样;所以,谈到什么法术运作,最好都还是由处手生物而非喂养者来负责。

之后,有将近十秒,我和姊姊都没说话。只是继续向明展示我们的肚子,也许再伪装得像是有胎动的样子。这很简单,我想,轻咬双唇;只要稍微挺起上半身,并缩一点肚子,就能改变子宫里的气泡分布;任何声响、起伏,通常都是因此而来。

接下来的重点,应该还是我们肚子里的动态;不可能比真的怀胎还要真实,但能够做为不错的余兴;尤其是在做爱之后,与甜言蜜语配合。

我们没料到的是,明会在吞下一大口口水后,牵起我们的左手,说:“如果有什么万一,我绝对会负起责任的”。

我被明的左手抓住,力道很有限。同样的行为,她对姊姊做的时候,力道就多一些;还发出啪的一声,让我反射性的闭起左眼;速度不快,却有种不容拒绝的感觉。是明对我感到很放心,对泥怀有不确定感吗?我猜,应该无须多想,接着,明把我们的无名指放到嘴前,轻轻一吻:嘴唇落下的,正是未来我和姊姊会戴上戒指的位置。

在明的想像中,我和姊姊不仅早就穿上婚纱,也已她交换过戒指。

明抬起头,说:“三个挺着大肚子的女孩,绝对是受到祝福的。虽然到那时候,爸妈大概得面对幻象”。

这算是一件非常沉重的事,而明也早已接受;不愧是我们的喂养者大人,对未来的任何发展都早有觉悟。

有时,我甚至觉得,即便没经过蜜的提醒,明对未来也不会有太多错误的期待。

到举行结婚典礼的时候,我想,过程应该会很简单;不需要顾唱诗班,或引用任何宗教经典。

不要只在肉室里举行,我想,一定得选个更像样的地方。虽然出现在我梦中的那种破烂教堂,明也不讨厌;那样的景色也不错,与现实中也有不少共通点;场面算是很冷清,没有神职人员;此外,就算有管风琴,大概也是做为装饰。

没有宗教信仰,又想要低调一点;无可避免的,这方面的特性,喂养者会与许多召唤术士重叠;因为明就是这样的人,不仅如此,她也是为了我们;召唤术士的产物,最好一直活在小小的世界中;不要引起任何不必要的关注,哪怕有那么一点意外,都有可能让我们的生活有天翻地覆的改变。

幸好,之中不是只有孤单;只要够小心谨慎,就有数不尽的幸福等着我们去发掘。

双眼半睁的明,嘴角大大上扬。头几秒,我想用微笑来回应;非常简单,构图也最为优美。

可到后来,我还是笑出声;没有办法,实在是太高兴了。一直要到这个时候,姊姊才回过神。

在充满弹性的肉室里,尤其不可能产生回音;可明刚才所讲的内容,却像是在我们的耳边重複拨放近百次。在脑中自动複习,这很常见;我只是没想到,姊姊会因为过於陶醉,而差点失去意识。

抬高右边眉毛的我,忍不住说:“因为打开妹妹的双腿,就冷静不下来了?”原本,泥应该会因开心而落泪;可那样就太过严肃了,我必须扮演破坏节奏的角色,把气氛稍微拉回来一点。

深吸一口气的我,轻闭双眼,开口:“想当初,我第一次融化时,也是因为明主动谈起生孩子的问题呢”。

接下来,我一边看着明和姊姊,一边说:“让明怀孕,而我们也几乎同时──”。

差点流下口水的明,马上接:“搞不好,三个孩子会在同一天出生呢”。

“这样,她们生日的时候,就弄三层大蛋糕吧!”泥说,使劲拍一下双手。

若没太多外力介入,出生时间可无法控制;不见得非要如想像中那样,但既然充满各种可能,我们当然倾向於在脑中模拟最夸张的情形。

刚开始亲热时,我们的态度就非常积极;高潮后,自然更没顾忌。对未来的幻想,会令我们的高潮余韵,有更多起伏。即使没经历性高潮,这样的话题,也会使精神激昂到一个地步。

我稍微观察一下自己的出汗量,与心跳的变化;可能超越刚结束晨跑的人,甚至和爬完十多层楼的人相当;心灵的波动,总是马上就反映在肉体上。

泥很乐於讲述制作蛋糕的过程,我则着重於描绘同时生产的画面;明虽满脸通红,言行举止终究比我们要含蓄得多。

姊姊的双手一直动个不停,声音也高上许多;我以为,这次她会表现得比我还要没形象。可过没十秒,我的嘴巴和胸口又满是口水;很失控,简直像服药过量;意识到这一切,我赶紧让背后的次要触手都过来舔舐。

要不是明已经够熟悉我,她可能会吓到缩起身体。幸好,明只是动一动眉毛,没说些什么。泥虽然皱起眉头,却不忍心对我使用手刀。

因为刚才的话题,本来就很犯规;要顾及到外在形象,实在太困难了;明体谅我的处境,姊姊也没像平常那样严厉。事实上,姊姊若是没用左腿上方的三只触手帮忙清理,我的上半身会变得更加湿黏。

○轻叹一口气的泥,在令腰上的几只触手又紧贴双腿后,说:“总之,明实在好厉害”。

好不自然,但至少,姊妹俩的表现都比刚才要收敛许多。

明不只没吐槽,连眉头也未皱一下。慢慢呼出一口气的她,伸出次要触手,把我和姊姊都给抱在怀中。

早在怀着露之前,明就已经弄清楚我们的喜好。无论我们提出什么任性要求,她都愿意配合。

说到接受爱人的一切,我们还不见得能做得比喂养者好。

现阶段,只要透过一些简单的问答,就能够检视自我;举例来说,像是:若生为人类的话,会愿意成为喂养者吗?

面对这种假设时,若有一点犹豫,就是精神条件不如明的证据;身为触手生物,却没法回答得很乾脆,可真尴尬。

这类过於複杂又缺少情调的议题,会把先前好不容易累积的热度降低;稍微睁大双眼的我,上半身挺得更直。如果是面对镜子,就不会胡思乱想了;看到自己的肚子,以及阴部的情形;比真正的性奴还要夸张,而我也乐於如此;樱红色的身体内,住着极为下流的灵魂;无论外表再怎么像小孩,思考也总是不够纯洁。

我就是这样的人,但说真的,也不能完全怪我;先是躺在姊姊身上,在被这样分开双腿;有如展示战利品一般,好淫秽;属於明和姊姊,想到这里,我又兴奋到又快要流口水。

到现在,姊姊还愿意把这种机会让给我。论外在或内在的魅力,她绝不会输给我;可从很久以前开始,她常常故意把光芒给集中在我身上。希望明能继续看着我,哪怕这可能导致自己被忽视;如此无私的爱,也是蜜放心离家的原因之一;别说什么冲突了,许多良性循环的终点,我到现在都还未看见。

除打从心底感谢姊姊之外,我也佩服明的能耐;虽不也不是第一次经历,可在保护露的同时,还努力延后我们的高潮时间。

这样一心多用,真是不简单;做爱时,一直都有所保留,但精虫仍活力十足;还非常贪心呢,我想,又挺起肚子。

到最后,这些精液,都会被我们身体吸收;以另一种方式结合,略逊於变成胚胎,但还是很美。

只要明准备好了,我们随时都能替她生下孩子。在明刚成为喂养者时,蜜就提醒过我们:“最好是等明到了二十岁之后,再去试着追求这件事”。

别急,应该再慎重一点;别太期待,这不是我们的主要目的;实在是因为太常被喂养者疼爱,才会让我们对未来有这么多的想法。

而此刻,我的处境,也证实一件事:“完全发情的姊姊,真是触手生物中最不知羞耻的”。

“居然是被你吐槽!”泥说,轻咬我的左耳。说真的,我拖到现在才开口,真是太便宜她了。

泥都抗议了,却还是没有松手;逼得我得一直维持这种不知羞耻的模样,让明一直很难移开视线。

无论姊姊怎么否定,都会因为这种欺负妹妹的行为而大打折扣。很显然的,她也有自知,所以,她乾脆吸吮我的耳垂,还慢慢吹气。

非常舒服,我想,真不甘心;我即便咬牙,还是忍不住叫出来。

若是再用几只次要触手缠绕或轻咬我的乳房,大概不要几分钟,我就会再次高潮;姊姊的技巧本来就很好,惨的是,她尤其研究过我身上的敏感带。

休息得够久的我,寒暖流都分得非常开了,却还是开始颤抖;又分泌不少淫水,令刚凝结的精液变得滑溜。

一波又一波的快感,让我误以为自己快要失禁。幸好,我的膀胱和尿道都是装饰,不至於让现场的色彩和味道都变得更加複杂;但我每叫一声,阴道就会连续吸吮。

“糟糕──”我闭紧双眼,说:“没法、啊、再、嗯哈,让里头的精液维持原样了!”

淫印天使(第二部)(124)

作者:房东。

字数:11627。

124。

要是我不够兴奋,可能会被这样的姊姊吓到冒冷汗。虽然,被夹在中间,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理论上,我能够把姊姊的多数举动给视为是配菜;无论是娇羞,还是狂野;每一种都很可口,足以让我从喉头痒至脚底。

然而,现在的情况是,姊姊几乎不讲话;实在过於罕见,让我有点不安。好像有一团陌生的乱流,正在悄悄形成。

把头往右偏的我,努力并拢双腿;已持续近两分钟,很难得的,表现得如此有教养;简而言之,与平常的我完全相反。像个普通的少女,就算刚脱离处子之身,在爱人的面前也不敢有多大胆的表现;此刻,我不论是的姿势或神情,都能唤醒明和泥内心深处的罪恶感。

泥可能不认同,我想,眉头轻皱;蜜和泠听了,搞不好会觉得很好笑。

然而,身为喂养者的明,也完全没有退缩的意思;一直猛吞口水的她,眼睛已经超过一分钟都没有眨。

明喜欢这一型的,无论有无罪恶感;想到这里,我除了瞇起眼睛外,还很快双手交叉;盖住乳房,让自己看起来更可怜些。

在这同时,我也注意到,姊姊一直把双腿锁得很紧;不是希望明只欣赏我就好,而是根本忘了要展示自己。

老盯着亲妹妹的阴部发呆,真不像样!我想,差点大声吐槽。

但若真是那样,表示姊姊姊开窍了;种种迹象显示,她也是个沉迷於近亲相奸的人,骨子里根本和我一模一样。

这一次,不是我一厢情愿,而是有事实根据的;明、泠──甚至连露──,都可以做证。面对我的指控,姊姊是会雄辩滔滔,还是会被吓到腿软呢?

可要是一下说得太多,让泥恢复理智,就不好玩了;舔湿双唇的我,在欣赏她痴态的同时,也小声说:“真糟糕的姊姊”。

泥听了,吐出舌头;用一个简单的鬼脸来嘲弄我,很孩子气;对於我的指控,她没有否定;非常喜欢看到自己妹妹的阴部满是精液,这可能比自己被明享用,还要能让她忘记羞耻心。

姊姊好下流,我想,也吐出舌头。

首先凝固的,是位於子宫最深处的精液;一直维持这个状态,就算流出大半,肚子也还是微微隆起;流到外头的,终究是一小部分;由里到外慢慢凝固,最后在阴道口形成薄膜;我们就算不透过法术,也能感受得非常清楚。

我光是维持这样羞耻的姿势,也等於是在和大家强调:从卵巢到阴唇,都满是明的印记。

比开口描述还羞耻,我想,满脸通红;当时,明可是射了十多秒;最初的速度和黏稠度,甚至没有几个触手生物能比得上。

刚成形的精液膜,摸起来简直比婴儿的皮肤还要嫩;得再过一分钟,才会脱离吹弹可破的状态;要是不小心──无论是手指抠到,还是阴道挤压得太厉害──弄出一个与舌尖差不多大孔洞,瞬间喷出的精液,可能会在我和明之间划出一条浓厚的抛物线。

那不太好看,很破坏情调;想到这里,我闭紧双眼。即使会流出来的,比胶水要稀一点,画面仍不像是真的排尿;连半调子都称不上的模仿,不及明的十分之一优美;这种莫名的执着,等到蜜回来后,我再和大家分享。

几分钟过去了,在我和泥的体内,越接近中间的精液越稀;要从里到外都变得和橡胶没两样,得花上将近半小时才行。

一开始,我当然把自己想像成是孕妇;先在脑中,描绘出清晰的剖面;接着,把还没有孩子的遗憾给丢到一旁,改联想起某种甜点;外面充满弹性,里头嫩到极点;即便不含奶,却充满令人全身酥软的香气。

而呼吸和缓的明,又是一副准要吃掉我的样子,呜──再被她那样盯着,我体内的寒暖流又会再次聚集。如此兴奋的我,就算再过一小时,也没法让自己看来像是真的在担心受怕。

可在这同时,我也注意到,明几乎没再看向姊姊;后者就像是被彻底隐藏,成为背景的一部分。

姊姊不用承受压力,只让我去烦恼该怎样取悦明的问题;不,她把甜头都留给我,把自己的存在感降至最低。

与卑鄙从来就扯不上边的姊姊,又一次,选择牺牲自己。所以,我仍是最幸福的;想到这里,我屏住呼吸;只顾自己享受,有违要当个好妹妹的原则。就算明和姊姊都不在意,事后我心里也会有疙瘩的。

又过约十秒后,我用背后的所有次要触手,把泥的触手裙和双腿都给分开。

这下子,明脑中的感想铁定变得更加丰富;没问过她们的意见,但握紧双拳的我,对接下来的安排可是充满信心。

从我体内流出来的精液,首先会盖过泥的阴部;只有一小部分是黏在屁股或大腿内侧,像一层乳霜。当她两腿并拢时,大部分的精液只停留腹股沟上;现在,不仅流过大阴唇,还有机会与阴蒂接触。

几下晃动,也使姊姊腹股沟上刚开始结块的精液散开;几乎同时的,我把头往左偏,开始舔舐她的耳根,过约十秒后,我还把她的几只次要触手都给抱在怀中;受到这些刺激,让姊姊忍不住叫出来。

半凝固的精液擦过阴唇和阴蒂,这几下,很类似於被嘴唇碰触;无可避免的,这会导致泥的阴道连续吸吮;“咕啾”声响起,最为细嫰的那一层薄膜破了;又一道白色的瀑布落下,质感很接近奶酪。

两团精液重叠在一起,都是来自明,但混合我与姊姊的体温;现场的味道变得很複杂,毕竟是从阴道──乃至於子宫──深处滑出来的。

两位把双腿张开的女孩,甘愿使自己最重要的部位,看来像是一碗被使劲捣过的粥;果然,明看了,主要触手再次充血。接下来,她慢慢往前爬。

与我们预想的一样,明一边护住肚子,一边猛吞口水;先伸出左手,摸我的右大腿,再伸右手,摸泥的左小腿。

然后,吐出舌头的明,先舔过泥的阴唇,再舔过我的阴蒂;如此大幅度的移动脑袋,就只是为了清理我们的阴部。没有蜜要来得灵活,却更为温柔;非常舒服,可让喂养者这做这种事,也让我们很有罪恶感。

曲起双臂的明,用手肘轻压我们的肚子;一个小小的动作,力道可能还不足以压凹麵包,却已让我们子宫里的精液又流出不少。

“噗嘶”、“呼噜”声响起,不要几秒,明的鼻头与嘴唇等都被染白。她笑了,继续看着我们的阴部;双眼半睁,好像在考虑该不该把整张脸都贴上去。

根据以往的经验,明通常都对自己的体液兴致缺缺。如今,却好像希望藉着眼前的永泉来润喉;有如可到极点的旅人,也像是一头牲畜。我即便再兴奋,也不曾要求她这么做;如今,她非常主动,实在让我们受宠若惊。

首先接受服务的是泥,然后才轮到我;先舔阴唇,再舔阴蒂;时间不长,动作也不快;还未收回舌头的明,先把嘴巴周围的精液都给舔乾净。

是因为经过我们的身体,又混合我们的体液,所以就不那么排斥?双眼半睁的明,嘴巴的动作不如和我们接吻时那样贪婪。若是触手生物的精液,她会更仔细品嚐;嚥下去的量将更多,笑容也不那么节制。

之所以如此牺牲,纯粹是因为我们喜欢;知道这一点,已成功让我们的心灵又迈向另一波高潮。

接着,明用双手擦拭;落在地面缝隙间的,几乎全被她抹到乳房上;将乳头和乳晕都被染白,看来比涂了奶油或糖霜还要诱人。用不着她开口,我和姊姊都很快起身;伸长脖子,往前爬;若看来比蜜还像只狗,那我们就成功了。

我负责左乳房,泥负责右乳房;张大嘴巴,一口含住;不要三秒,就清洁溜溜。之后,我们合力去舔明的左手;先从中指和无名指间开始,几乎不吸吮;等气味全没了后,换另一只手。

无须发出太色情的声响,连喘息也控制在一个正常范围内;让明仰躺着,而我们负责清洁;尽可能的让喂养者轻松,这才是触手生物应该做的。

一时之间,我们胸中的悸动都没法变得和缓;脑袋有很大的一部分,还沉浸在先前的段落中。要冷静下来,其实没有什么诀窍;就是先让自己忙碌,然后慢慢等待;如此自然,没有多少勉强的成分;说实话,连这过程,我们也非常享受。

接下来,我们要清理明的乳房,之后是肚子、阴部和双腿;直接让她坐在地上,或用法术拼凑出躺椅般的结构,都是不错的选项。我们也可以把她抬到浴室里,又或者,让浴缸与莲蓬头连接到室外;一边迎接阳光,一边梳洗,这应该很合明的胃口。

而在仔细考虑过后,这一次,我们的做法与以往不同;先合力把明抱在怀中,再造出有清洁效果的绿囊。

早在好几分钟前,我就注意到;明瞇起眼睛,不是因为汗水,或其他体液沾黏。

果然,绿色的液体才刚涌出,她就睡着了。等解除绿囊后,我们除开启肉室内的除湿功能外,也将周围的温度稍微调高一点。

做爱还是非常耗费体力,我想,即便明已经把时间缩短了。为了陪伴我们,她将睡眠分成两段:五至六小时,与一到两小时。

偶而,明还会多睡半小时至一小时,非常健康;据说最近,一个月有超过十天能睡超过六小时的人,是越来越少了。

在这个习惯压榨劳力时代,明算是过得很舒适;但看到她这么累,我们还是会有些不忍心。触手生物本来就有义务让喂养者过得比一般人更轻松;这部分,我们做得不是很成功。

为避免干扰明的睡眠,我们先直接把她的床移至肉室里;确定她躺好后,再慢慢把床栘回房间;只要稍微调整肉块的蠕动幅度,这过程可以做到完全无声,甚至没有多少起伏。

先前──无论再怎么乐在其中──,明的运动量不容小觑;除此之外,她的肚子不是过了好几个月才变得这么大;有的时候,我会忘记这一点。

即便已经过了半个月,明还是无法彻底适应;因为露是一下子就进到子宫里,这对一个十六岁少女的身体来说,其实是很严酷的考验。

和触手生物密集相处,会改造身体;虽是这么说,可那也很有限;一周后,明身上的多处关节,我最好再检查一下。

所幸,最令我们紧张的心理部分,在这过程中一直都没问题;明实在很温柔,总是用各式各样的方法去忘掉不适。

与明给我们的比起来,我们回馈给她的,简直微不足道。这一问题,我们都在脑中思考过不少次,也常实际拿出来讨论。

在离开明的房间,回到肉室后,我还是忍不住说:“她要是没遇上我们,大可过更单纯的生活”。

泥听到这句话,应该会感到很不耐烦;轻咬双唇的我,稍微弯下腰;光是叹一口气,还不足以纾解那种胸闷的感觉。

在明离家或睡着后,有时,我会感到意志消沉;平时一直压抑良心,不断累积的罪恶感,庞大到让我快要窒息的地步。会为此烦恼,表示我不是那么糟糕的傢伙;尽管如此,早就练成在明的面前不会显露出来,这也有让人吐槽之处。

一个好女孩,会愿意成为喂养者,表示她无论是审美还是道德观都异於常人。

而真正逼使她走上非常人这条路的,终究是我们。

蜜最失意时所提到的那些负面看法,又於我的脑中再次浮现:“我们的存在,既不自然,也非必要”。

无论凡诺怎么想,我们给这个世界带来的,也只有破坏;再怎么浪漫,对明这种连召唤术都未学过的寻常人来说,都不会是最好的选择。

本来只打算像过去一样,想一想就算了,却不小心说出来;我是小声喃喃自语,可姊姊距离我很近;她听得非常清楚,还是从“非必要”那一段开始。

知道我在烦恼什么的她,呼一口气,说:“丝,我记得你以前说过:『没有哪个人类配得上她』”。

看到我张大嘴巴,泥继续说:“再说,明在认识我们之前,是先被那个讨厌鬼给甩了。这在一定程度上,表示你的理论正确。和明在一起,能抚平她内心的伤痛;光是这一点,就显示,我们的存在是必要的”。

顺便建立情谊,我想,使劲点头;听起来是再正确也不过的了,虽然不久后,是泥把节奏给加快;那时的她,真是标准的急性子。

姊姊故意用骄傲的态度来述说这一段,多少也有逃离尴尬的意思吧?思考到这里,我使劲点头,说:“还记得,姊姊曾阻止我对明说『只要你一声令下,我就能给他一点颜色瞧瞧』吧?当时,我是真的很乐意去把那个男的吊起来打。可平心而论,那个无心经营一段感情的傢伙,也不是特别坏”。

那傢伙的问题,主要是幼稚、无知与任性。可再怎么说,他也是个人类。光这样,就赢在起跑点上。除此之外,他无论是外型,还是在校内的表现,都是明喜欢的类型……泥见我继续皱眉头,便再次开口:“若他给明带来的是幸福,而非伤害,明会懒得再提他吗?

一点也没错,我想,吞下一大口口水。果约五秒后,我抬起头,说:“姊姊是对的”。

两手叉腰的泥,继续强调:“泠不也说过:『只要努力成为配得上明的人,就好啦!』”

我记得,不过,泠说这句话时,还没和明接触过。虽然听来很乐观、积极,却只是要我们努力;不抱持多少希望的他,正试着强颜欢笑。毕竟,他对自己的外型很没自信。

长得像虾子或螳螂,比狼人还像廉价恐怖片中的生物,也比我们这种满是触手的要吃亏一点。泠打从一出生,就这么认为;在面对镜子时,他感受到的绝望,比我们之中的任何人都要来得深。

事实上,我们在遇上明之前,都乐观不到哪去。连最像人类的露,也不是具优势的。所以我对一般人通常都没什么好感,总觉得他们就只是一群会说漂亮话的浑蛋。

蜜的机会大一点,我想,她也真的曾找到过爱人;有些人,很喜欢犬科动物,甚至能接受兽奸。

从古到今,这种特殊案例都不算特别少;所以,蜜有将近半辈子,都很期待能与召唤术士以外的人近距离接触。

而在贝琳达出现后,我们就晓得:不能因为有人愿意亲近蜜,就把该对象与其他类型的怪物交合也视为是可能的。

我低下头,说:“泠在要我们加油的时候,壳都还没脱呢”。

使劲深呼吸的泥,开口:“当时,他可能正一边想像我们和喂养者相处愉快的画面,自己却已经想着在哪边找个山洞等死”。

“太可怜了!”我说,两手摀住嘴巴。泠在成年以前,就很常在脑中预习这类灰暗的结局;我们虽然小她不只一百岁,却早就察觉;那双极似琥珀的大眼睛,是因为习惯阴影,才充满光辉。

“幸好,明很喜欢他”。我说,把头抬高,“我们要是太早放弃,就不可能会有今天”。

“连身为领袖的蜜,都不打算再坚持下去了”。点一下头的泥,柔声说:“在如此危机的时刻,能遇见明,真的是太好了!”

“可每当我沉浸於幸福中的同时,也忍不住想:未来,若是有了孩子,是该向他们说明这一切,还是要选择隐瞒?”我一脸正经的,把这问题和泥分享;没想到,她把双手往前一挥,回:“反正,这也是几年后才需要去烦恼的事”。

“居然这样讲,真不像是姊姊”。我说,眉头轻皱。

有的时候,我是会一边看着自己的左手无名指,一边试着想像几年以后的事,但内容通常都不正经;不是充满一厢情愿的假设,就是连大方向都很幼稚。

姊姊比我还像个大人,这无庸置疑;会很认真的,考虑未来的种种;而不是像我这样,几乎已到了拒绝成长的地步可说不定,正是因为她想得够多,才会劝我先放轻松点。毕竟,我们连以后与明生下的孩子,究竟比较像人类还是触手生物都不晓得。

在我眉头皱得更紧时,泥开口:“刚刚,你在谈到孩子时,说『他们』”。

接着,她伸出右手,把我搂在怀中;这么主动,把我吓一大跳。

过约五秒后,泥问:“你想生不只一个孩子?”

“不─”。我说,低着头,“姊姊应该多生几个”。

额头开始出汗的我,吞下一大口口水。

要如何在不会过份影响气氛的情形下,把这种事讲得很清楚?蜜没有教,我想,明大概也给不出一个答案。

没抬头看姊姊的我,只忙着解释:“我和明的孩子,万一很不听话─”。

“要是都不听话就惨了”。泥说,叹了好大一口气。有将近十秒,她脸上的阴影,看来竟比我还要浓厚。

谈到生孩子,姊姊竟然对自己那么没信心;不仅呼吸速度减慢,连眼中的光芒也变得薄弱。

一直要到现在,我才发现:泥不仅想得多,内容有不少可能还都非常残酷。

不愧是我的姊姊,大部分破坏梦想的情境,都在脑中预习过了。

虽然,将不晓得会不会遇上的倒楣事看得如此重大,对健康不好。

“话说回来─”。我两手轻拍姊姊的肩膀,开口:“不过就是几个小孩调皮捣蛋而已嘛,能严重到哪去?”

低下头的泥,语气沉重的说:“正是因为看得够多,才没办法那么乐观”。

一点也没错,唉──仔细想想,我也只是在逃避现实而已。

泥稍微挺起胸膛,开口:“有了孩子后,人生就到了另一阶段,要接受不少考验;我担心,这给明带来的压力,会远多过於和我们相处”。

同样是触手生物,泥在成长过程中,是尽量让自己以后能成为好妻子;她绝不回避有关养小孩的议题,也绝不轻忽教养的重要性。

所以,谈到小孩,泥的乐观程度始终不高。然而,看到我也准备叹气,她还是很快强调:“不过,我相信,这些问题都能迎刃而解!”接下来,没等我问“为什么”,她就说:“因为我们和明在一起啊”。

语毕,眼中满是光芒的泥,把我抱在怀中;用如此单纯的方式,给我加油打气。

我很感动,但还是嘟起嘴巴,说:“呜──我比较想要亲亲”。

我也伸出双手,想揉姊姊的乳房;既然她都已经主动拉近距离了,那我提出比平常过分一点的要求也没问题,对吧?

我没料到,泥居然会立刻往后退。接着,她曲起双臂,好像要对我使出一套拳术的样子。

○我一边假哭,一边抱住自已的头;像个受虐儿,明要是看到,一定会很不忍心。

可姊姊只是轻咬双唇,看来真的是一点罪恶感也没有;一起长大的果然不好骗,我想,嘴角迅速下垂。过约五秒后,她看着我,冷冷的说:“我才刚高潮过”。

所以,没有心情再和我亲热;很好理解,但差点被揍,还是让我有点伤心。

清一清喉咙的泥,把先前的话题给拉回来:“与以往不同,现在的我们,可是身在喂养者的怀抱里;能够过得很正常,也能够过得很精采”。

不用经历刚才的讨论,我也晓得:没有明,我们连活下去都没办法。孕育下一代,是奢侈中的奢侈;曾有好长一段时间生命中,我们根本就不敢期待。

蜜曾说:“生命本是由无数美好的光辉构成”。而在缺少术能的时期,我们都以为会错过;如今,有将近大半,可能都可以掌握在手中。

搞不好,还能够发现更多;想到这里,我深吸一口气;先摸摸自己的肚子,再摸摸自己的胸口;就算所谓的蜜月期可能会在年底前结束,未来的发展,仍是不容低估。

“真的─”。我说,吸一下鼻子,“一但充满希望,对自身的不满也会停止呢”。

双腿并拢的泥,看着我,说:“你可别因为太过兴奋,而去干扰明的睡眠喔”。

“当然”。我很快回,还立正站好;眼神和气息也非常严肃,只差没有敬礼。

姊姊接下来的话,让我目瞪口呆。双眼半睁的她,低下头;两手放在腹股沟上,说:“为确保你不会失控,那些──位在我阴道里的,你可以拿去”。

一开始,我是真的没有反应过来;姊姊吐出的每个字,我都懂;拼在一起,也很符合我的期待;问题在於,她是认真的吗?

当我抬高眉毛时,姊姊除了脸红外,还忍不住摇晃屁股;先往左,再往右;实在诱人,我想,使劲咬牙;差一点,我就要扑上去。

眉头紧皱的泥,努力解释:“别误会,我这是为了保险,要你别偷偷爬上她的床!”

接着,有将近一分钟,我假装没听懂;看姊姊在各式各样的负面情绪中挣扎的模样,可比寻常的色情场面还要能令我感到兴奋。

我没有用手拨耳朵,但还是伸长脖子;抬高眉毛,用猫科动物般的眼神,向泥暗示:再讲一次,大声点,最好是用喊的!

使劲咬牙的泥,没随我起舞;可她生气的模样,还是让我从膝盖到头顶都一阵酥麻。接下来,有将近一分钟,我都在努力隐藏自己不断抬高的嘴角。

如果泥真的很火大,应该会眼角泛泪;那样的话,整体的完成度将提高非常多但也会让我开始讨厌自己;除了姊妹之间出现裂痕外,事后也很难和明解释。

泥在叹完一口气后,往前跨一大步。“啪”的一声,我们的左乳房碰在一起;这感觉,和小时候练习时差不多;气氛没有很凝重,让我松了好大一口气。

接着,泥把左手伸向我的阴部,说:“同样的,你那边的,也要给我喔”。

就是不说精液两字,我想,嘴角微微下垂;即使脑中的想法和我差不多,却只敢在爱人面前说出来。良家妇女,真麻烦;不过,会主动提议要和亲妹妹交换体内的部分精液,也称不上多保守。

我要是在这个时候大叫,或说些什么,一定嘴会被里的口水呛到;可连续吞嚥,又让我看来比鬣狗还失控;再配上从鼻子涌出的笑声,呜──真没形象。恐怕在姊姊的眼中,我的许多猥琐举止,是连野生动物也学不来的;想到这里,嘟起嘴巴我,忍不住说:“明才刚睡着,你就用一副正经模样来面对我。先前,你可是表现得比我还要过─”。

泥只花不到一秒,就把舌头伸到我的嘴中;对此,我是有所期待,可身体没反应过来;这一下刺激,简直和触电一样。居然用亲的,太诈了!她一下就掌握节奏,我连表示抗议和疑问的机会都没有。

新产生的唾液,马上就被泥给吸走;我除心跳加速外,连思绪也中断了。

我不会拒绝,晓得这一点的泥,决定要做得更大胆。在我们嘴巴分开的瞬间,泥用上所有的次要触手;很快的,触手裙就分开、往上翻,让她的阴部和双腿都露出来。

忘记要挣扎的我,很快就因为腿软而往左跪倒。泥则是以较和缓的速度,往右屈膝。接着,她抱住我的双腿。脑袋几乎是一片空白的我,也反射性的,去抓她的屁股。

屏住呼吸的泥,稍微往右翻。她用四只位於大腿上方的触手,支撑自己的大部份重量;很快的,就把我压在下面;眼睛都对准阴唇,鼻头已碰到大腿内侧;即便夹紧双腿,腹股沟──甚至阴蒂──也能够感受到鼻息。

我们的身高差将近十五公分,但只要稍微调整一下骨骼,就能舔到阴部。

刚吞下一大口口水的我,在伸舌头之前,还以肚子去磨蹭姊姊的乳房。

“好滑嫩”。我说,稍微弓起身体。

泥一边嗅闻我的阴部,一边说:“小心,你别把自己体内的精液薄膜都给挤破”。

我摇摇头,回:“管不了那么多了”。

当下,我只想再次迎接高潮。呼出一大口气的泥,用力亲吻我的阴蒂。有种拼图凑齐的感觉,我想,也使劲舔舐姊姊的阴唇。

头十秒,我们都试着忍住不叫。先叫的人就输了,我想,应该赌点什么才对;说到享乐,我们通常都很有默契;在忍耐过后,解放的感觉会尤其强烈。

既贪心,又爱玩;泥或许想要扭转这种形象,我则是正好相反。

当体内的寒暖流又聚集在一起时,我们都无法控制;高潮的瞬间,可能会导致全身颤动;与腺液配合,足以把子宫内的精液又挤出大半。

我和姊姊都闭上眼睛,全力大喊;简直像是在哭号,若没有肉室隔音,大概会让附近的猫狗吓一大跳。

幸好,不会吵到明。至於泠,他知道我们在做什么。

我和姊姊身上都有明的味道,待在客厅里的泠应该闻得到。他会兴奋吗?这竟然是我在高潮时会关心的问题之一。

有不只一瞬间,我和姊姊都差点失去意识;连续喘息,以及拥抱彼此,使精液块受到挤压;“吱嘶”、“咕嗤”等声响直冲耳膜,我和姊姊不用看也晓得,是阴道被精液挤开的声音。

明留在我们体内的精液,又喷出不少;充满我们的体温,在肉室的朦胧光线下,升起一点又一点的水气;比明刚射进来时还要热一点,因为是存於身体中心几乎同时的,我和姊姊都瞇起眼睛,张大嘴巴。除此之外,我们还并拢双腿;希望能够尽量保留精液;看来实在没什么用,实际上也是如此;下半身太紧绷,反而会使得阴道连续收缩。

结果,精液喷得比想像中还远;我和姊姊都瞇起眼睛,发出惊呼声;不过几秒钟的时间,张大嘴巴的我们,又喝了不少。由於不是直冲喉咙,得尽量伸长脖子,用舌头去勾;好像比蜜还像狗,我想,努力低头;动作不算俐落,看来有些狼狈。如果是泠,说不定能做到一滴不漏;在嘴巴充满精液之前,我们吐出的任何声音听来都很清晰;特别是姊姊,竟然像个小孩一样嘻笑。

我在准备吞下半口精液前,先用位於肩胛最内侧的两只次要触手撑起下半身。

把自己的阴部抬高,与姊姊的最巴贴在一起;这行为有点过份,也许会惹她不高兴。

所幸,姊姊接下来不仅笑得更开怀,还把舌头给伸过阴道中段;来自嘴唇和舌头的震动,令我的高潮余韵有更多起伏。

不仅舔过子宫口,还偷偷往子宫颈里钻;差点忘了,姊姊的舌头比我长两倍不只,还附有两条小触鬚那两条触鬚可以很轻易的,把我的子宫口撑得更开;还好,她即使兴奋到了极点,仍选择手下留情;这就是姊姊,比我自制多了。

不过,我还是要说:“你这个──近亲相奸魔!”

两边舌头卷起的泥,回了句“哼嗯─”。不晓得是表示否定,还是有意嘲笑;我只知道,她这一下,呼出一堆大泡泡。

瞇起眼睛的我,阴道瞬间收缩;不仅把姊姊的舌头夹住,也使泡泡分得更细。

过程中,发出“啪”、“啵”声;有不少泡泡,先是集中,而后被挤破;她的舌头,和我的阴道,都被震得连续颤抖。

姊姊看着我,说:“你在很早以前、嗯哼、就被宠坏了”。

不是明的责任,我想,这样讲也没错;姊姊在吞下一堆唾液、精液和淫水后,又口齿不清的说:“我的妹妹,真是太好笑了”。

没收回舌头的泥,每说一个字,都会刺激到我;先是阴道,然后是子宫;一时之间,收缩难以停止。

有超过一分钟,我除了视线模糊外,四肢与次要触手也都失去控制。

接着,姊姊故意用牙齿轻咬舌头,把咀嚼时的起伏也传出去;好像是觉得光感受颤抖不够过瘾,还想听我大声尖叫。

又过约一分钟后,终於收回舌头的她,很快含住我的阴蒂尖。

实在忍不住了,我想,使劲咬牙;下一波高潮来袭,又喷出一堆腺液──混合大量的淫水、精液和唾液──,把姊姊从额头、脸颊到下巴都弄得湿黏。

明如果在现场的话,应该也会被波击到;啊──好想含住她的头发,让她的颈子、锁骨、乳房和肚子都充满我的味道。

泥舔一下右边嘴角,说:“一天之内要被两个人宠爱才行,丝真是个贪心的孩子”。

我没反驳,但也没点头;这一次,算是我输了。没错,姊姊使了点小手段;可我中途就忘了要服务她,是不争的事实。

全身瘫软的我,在沉沉睡去前,坚持要多看姊姊一眼。她没注意到我的视线,在这种情形下,她的反应尤其自然、珍贵。

双眼半睁的姊姊,先用左手背擦拭下巴,伸舌头;接着,她像是在品嚐糖浆一般,把那些混合体液在嘴里来回搅拌了好几遍;看来一点也不勉强,好像是真的觉得很好吃。

太美了,也真不愧是我的姊姊;无论她多么想当明的好妻子,终究还是触手生物;如此淫荡,有欺负的价值。我很满意,而明也不会失望。

一边思考这些失礼的事,一边进入梦乡;满脸笑容的我,每吸一口气,都能品味到明与姊姊的香甜气息。

醒来后,我发现自己只睡不到一小时;同样睡了一觉的明,比我要早几分钟起来。她在擦过脸后,说:“丝睡着时的笑容真漂亮,让我好想咬一口”。

低下头的我,很不好意思的笑了;不是因为融化而失去意识,却仍觉得全身上下的肌肉有点紧绷;我抬高眉毛,说:“和姊姊玩得太激烈了”。

脸有些红的明,知道我的意思;与喂养者之间不该有太多秘密,我想,马上就把不久前和姊姊亲热的段落拿出来分享。

当时,泥正好出去买菜。她要是在家里,搞不好光听一段开头,就会羞到用围裙把脸挡住。

几个小时后,太阳下山了。在准备要吃晚饭的时候,明把泠抓到肉室里。

看到洞口关上的我,说:“晚饭得因此延后半小时”。

接下来,我转过头,问:“姊姊,你要为此打泠的屁股吗?”

“怎可能为这种事情对他动粗!”泥大吼,腰上的一圈触手也都露出牙齿。

接下来,她做势要拿锅杓敲我的头;就因为我的建议太离谱,呜──不公平,我要把这笔帐记在泠的头上!

泠回来后,站得很稳;不过,他眼睛看来花花的,显然这次的高潮也非常强烈;余韵未结束,脑袋仍在回味先前的体验。

这傢伙,没等我或泥询问,就主动说:“先口交再插入,太奢华了”。

有够嚣张!我想,马上开口:“多么令人羨慕!”

伸一下懒腰的明,从泠的背后出现。她嘟一下嘴巴,问:“先前,我与你们不是玩得更夸张吗?”

这倒是真的,我想,舔湿双唇。身为触手生物,随时准备好迎接挑战;就算只睡一个小时,也没问题;我没这么说,当然啦。这一整天,明已经耗费不少体力;别增加喂养者的负担,特别是在蜜离家时。

面对明的问题,我只承认:“没错,不久前,我是被弄到精疲力竭”。

接着,我看向泥;后者已经穿上一套印有牡丹纹样的围裙,於厨房中忙个不停。桌上摆有一杯热红茶,和一盘用百香果调味的鲜虾沙拉。中间有一个小碗,摆了一点番茄、橄榄;配上一点、莴苣和炸地瓜,在洒上芝麻,非常开胃。

我一边扶明坐到餐桌前,一边说:“明在照顾泠时,特别喜欢先从口交开始呢”。

泠的呼吸乱了,泥也咳了一声;稍微抬高眉毛的我,继续说:“由此可见,明最喜欢泠的主要触手。不过,如果是阴道的话─”。

咬着牙的泥,停下动作,说:“丝,吃饭时不要谈这个!”

姊姊认为我这人不够体贴,但其实,我早已仔细观察过了;在我刚开始提这几件事时,明都没有多大的反应;正常吞嚥,咀嚼节奏也未变。

过程中,明的表情算是很丰富;这表示她除细细品嚐外,也有在注意我的话;嘴里满是食物,所以才没说些什么;如果她不想听,大可竖起一根指头,或皱一下眉头;任何细微的传达,我都能在第一时间内发现。

不久前,蜜也说过:“丝的洞察力很不错”。这也是我被派去寻找喂养者的原因之一,由此可见,我和明是天生一对。

虽然,泠与姊姊最近都觉得,拥有这项能力反而使我的人格成长受限。

昨晚,泠还在睡前,跟我说:“就因为能够查觉任何细微的不悦,就老是挑战别人的底线,这绝非明智之举”。

哪怕是多琐碎的感觉与分析,也有一定的价值;与喂养者分享,是触手生物的义务;前提是精简,且必须是在适当的时机。

还有,向我们传达诚实好处的,不正是明嘛?她除了解我的个性外,也很乐於把泥的各种激动反应用於加菜。

淫印天使(第二部)(125)

作者:房东。

字数:9678。

125。

现场除餐具相撞声外,本来就该要有其他点缀;我这人非常谦虚,不认为自己的发言是背景音乐般的存在。

以不妨碍明的兴致为前提,造成泥的情绪起伏;一点点的笑话,就可以带来这样的效果。

已经闭上嘴巴的我,表情看来比几分钟前都要收敛。可泥只要稍微失去冷静,就很容易被明的视线刺激到。至少两年吧,我想,别让姊姊太习惯来自背后的视奸。

丝的每一句话都很有内容,就算没参与讨论,也可以视为是不错的睡前故事;明当然没这么说;这类期待,我要是有太多表示,极有可能会被姊姊拿锅杓追打。

只要明在附近,姊姊就会很重视形象;想到这里,我忍不住说:“哼──如果是明主动提,姊姊就不会有这么多意见”。

“那还用说”。泥回,把头往右偏;眉头轻皱的她,看来仍是很有魅力。

对明的标准,与对其他人不同,这是必然的;我很想吐槽,但考虑几秒后,决定留到以后再说。公平性不是问题,重点仍是在趣味上;姊姊要嘛对我更温柔一点,不然乾脆就虐得更彻底些;在明的面前,彻底扮演受害者的角色,是我的短期目标。

舔湿双唇的我,继续说:“至於乳房,让我猜猜,蜜是第一名”。只要把焦点放在离家的领袖身上,就能避免明或泥察觉我的坏心眼;或许不会成功,但值得尝试。

“蜜的肌肉和毛发,真是完美”。我深吸一口气,开口:“虽也是多数人惧怕的类型,但在我的眼中,她的这些特徵,可是比海绵蛋糕还要可口”。

慢慢点头的明,瞇起眼睛;就算没有我在一旁描述,她也常陶醉在前些日子累积的回忆中。

竖起右手食指的我,继续说:“无论是狼人型态,还是触手衣型态,蜜的乳房都是那么的漂亮;能与之匹敌的,除明之外,就只有露了吧”。

平常我是不太愿意强调,可谈到外型,露确实更符合寻常人类的审美观。很久以前,蜜就曾假设过:“露很诱人,特别是对男性而言。和我们比起来,她更有机会被误认为是天使或妖精”。

如果露和我们一样有常识,健康又没太多问题的话;希望她别只是被治疗好,也要遗传到明的优点。

蜜四脚着地时,肌肉和骨骼都没那么夸张。是比一般的犬科动物要大上许多,但全身的线条都很节制;话说回来,除非是为了更方便使用人类的各项物品,否则她根本没有必要转换成狼人型态。

以前,蜜曾因为转换型态,而把贝林达吓到昏过去;过了快一个世纪后,蜜选择对明做一模一样的事;之中的意义,可不会只是为了实验。

相较於犬科动物般的外型,蜜对自己的狼人形态更有自信。明接受得很快,这让蜜的压力又少了许多;不过,这根本就没什么好意外的;都能够爱上泠了,我想,抬高眉毛。凡诺就算再有创意,也很难吓倒明;我承认,这样思考,对泠尤其失礼。

就算不提这件事,贝林达给蜜造成的伤害,也没法只用“遗憾”两字带过。

我们无法多评论些什么,毕竟,我们都没身在现场。而贝林达又是蜜的爱人,无论有多少误会,初恋的意义就是不同。

幸好,无论是多严重的疮疤,都可以因为明的出现而得到治癒蜜常强调喂养者可能遭遇到的种种困难,然而,她在变换型态时,几乎没任何考验明的意味。

说到考验,蜜还是承受最多的;想到这里,我又忍不住轻咬双唇。她心中的阴影,一直都不容小觑。现在,是比以前要好过很多;但要说零压力,可没那么容易;这世上还有其他的召唤术士,还有专门针对他们的组织;在彻底掌握这些资料前,我们都无法太过乐观。

不过,前阵子,蜜比较不常提到那些人;比起任何会让气氛变凝重的话题,她更喜欢说:“在明的怀中打滚,感觉真棒”。於现实或梦中,明对她的爱,都不会打折。体温又迅速上升的我,说:“在产下露后,就可以玩得更激烈了”。

“别在吃饭时谈这些事”。泥说,腰上的触手都一副要咬人的样子。

习惯细嚼慢嚥的明,还没吃完。她的每一下吞嚥,看起来都好色情;除是因为我又发情外,她接下来的发言,也颇具挑逗意味:“更激烈啊,如果没有用肉室补强,我房间里的床不知能否承受”。

泥的双腿和屁股都夹得很紧,显然是为了避免自己子宫内的最后一点精液流出。

使劲咬牙的我,背上的触手一直猛伸舌头;没选择坐在明的身旁,只站在后头,可以避免我的次要触手去主动舔舐她。

明吞下最后一口沙拉后,说:“先前我若没把你们拉上床,现在可能会忍不住手淫。还有,蜜才离家没几天,我就开始怀念她的乳房和阴道了”。

接下来,明两手盖住嘴巴,问:“丝,我这样讲,是不是很肤浅?”

“不”。握紧双拳的我,马上回,“蜜听了,一定会很开心”。

“是吗?”明说,头略往右歪,“按照常理,不是应该先集中谈论一个人的内在,然后再谈外表──”

“阴道也算内在啊”。我说,双手握拳。

眉头紧皱的泥,端上一盘肉排,说:“蜜会松一口气的,这事,我、丝和泠都能够保证。不久前,她成为触手衣时,有吓到你吧?那个时候,她一定担心自己再也没法对你有任何性吸引力了”。

“怎么可能啊,我超爱触手的”。明说,表情和语气皆坚定。过约五秒后,脸有些红的她,再次开口:“正因为我是这样的人,才能和你们在一起。不过,泥说得对,我是吓了一跳。主要是因为那时,我以为,她会因为身体裂开而受到伤害”。

只要蜜没事,明就放心了;真不愧是喂养者,我想,吸一下鼻子。

明夹起一块肉排,说:“我感受到她的诚意,所以,有必要更积极回馈。除和她聊聊外,在很多时候,我也想用身体来满足她。这样想,可能有点问题;毕竟有的时候,我觉得自己是因为不知道该聊些什么,才用做爱来──”

话就断在这里,是因为嫌内容太下流吗?明从额头到耳朵都好红,由此可见,蜜比我们还要会刺激她的羞耻心。

使劲呼一口气的我,马上说:“那很不错,无论是用於润滑,还是要化解尴尬”。

我流口水了,姊姊的触手裙也开始不太安分。忍住笑的明,继续说:“幸好,我们关心的事都差不多;虽说总是伴随着性,但在这方面一点问也没有,确实让我们过得很开心”。

明笑了,嘴边有一滴肉汁。

我和泥在露出笑容的同时,还得安抚身上的触手;如果放任它们自由动作,可能会害明没法吃饭。

帮明擦嘴巴的工作,交由泥来负责。和我想的一样,姊姊先是亲自用舔的──不是次要触手,而是直接伸长脖子──之后,才用餐巾;抹去唾液,也取一些明的体味。

餐巾最终被触手裙包围,我和明都假装没看见;如果,我吐槽姊姊,那我偷藏明内裤的位置八成就会被揭露。

明在又吞下一块肉排后,再次开口:“至於培养共同的兴趣,则需要时间;我晓得,多数时,实在强求不得;但基本上,都值得尝试”。

一点也没错,我想,慢慢点头;其他人还好,蜜的兴趣最为特别;光是要有初步认识,也得花上好一段时间。

泥倒是摇摇头,说:“简单啦,如果是古董方面的,听蜜炫燿就行了”。

“也对”。我很快点一下头,开口:“蜜这一趟回来,应该有不少故事可以分享”。在我们好好讲她两句之前,我想,嘟起嘴巴。

吃完晚饭后,明也谈到更严肃的问题:“虽然,我一直都不敢把太多性幻想的内容和蜜分享,特别是和怀孕有关的”。

就怕会触击到蜜的悲伤回忆,这很正确。她和贝琳达之间,一直都充满遗憾;没有足够的理解,也没有太多浪漫。蜜曾在喝下几杯酒后,说:“一直说什么相爱不相爱,里头却一直都是空空的,这实在非常荒唐”。

这不是指子宫,而是指内心深处;更详细的故事,只有蜜知道;都过了这么多年,她还是不愿意和我们分享太多;我相信,明就算能够知道全部的内容,也不会那么轻易的就透露给我们。

除此之外,明和蜜之间,应该只会生出触手生物;这事目前没有多少根据,仅只是猜测:越是偏离人型的触手生物,下一代就越是可能偏离人类。听起来好像很合理,但严格说起来,连推论都称不上。

重点是,早在好些年前,我们就不期望有新的触手生物诞生。

找到另一个喂养者的机率,微乎其微;我晓得,过去的经验,在现代已不见得可靠。但即便社会是越来越开放,也不代表能接受怪物的人增加了。

再说,遇见明之后,我们对人类的标准也提高了;所以可想见,明的孩子在面对这一问题时,更不是什么样的人都能接受。

总结的说,最好别再增加新的挑战;想到这里,我不免觉得喉咙乾涩;喂养自己生下的孩子,是身为父母的义务;但透过性行为,就算对象是触手生物,明的内心也会觉得难受吧?

明还年轻,不需要烦恼这些事。

假设,以上的问题都解决了;一开始,新一代的触手生物是可能过得比我们舒适,但未来就说不准了;平均寿命远超过寻常人类,要面对这个世界,是很困难的。

明的身体,也无法一直──一扯到任何相关的问题,我就无法思考下去;只希望生出人类,这种想法就很过分;在脑中描绘喂养者的生命到达终点,更是不应该!

幸好,明接下来的话,能让我转移注意力:“很顺利的成为喂养者,之中的意义,我会一直思考下去。就算,我真有什么失礼之处,也有修补的机会吧?”

我和泥在听完后,都呼出一大口气;蜜很特别,而明可没有被吓倒;正确的态度,能够阻绝悲观,化解紧张。

以后的考验还多着呢,我想,抬高下巴;要有信心,别轻易退缩,这也是喂养者大人一直传达给我们的精神。

泥点一下头,说:“通常,不该是由我们来说。但明的温柔,一定能让蜜多次夸越心中的难关”。

一但气氛变得轻松,我就可以表现得很不正经;以色瞇瞇的表情和语气,来做一些离谱的分析;无论是回忆先前的段落,还是对未来表示期待:“明就算不挺腰,主要触手的脉动还是非常惊人,连我的卵巢都能感受到”。“露会记得,我们对她的母亲做了些什么事”。“下次进去时,我要亲吻明的子宫内壁”。

只要是能逗明笑,泥的抗议就少些;后者若真的很生气,腰上的触手不会这么安分。

我和姊姊除帮蜜说了不少好话外,还提一提露和泠;不管露以前多么糟糕,现在,我们只会说:“她是个好孩子呢”。

蜜曾在化为触手衣时,使用透视法术,让明知道露现在有多健康;与明有脐带相连,比纯粹接收术能的我们,要更彻底继承明的血肉。

现在的露,是最可爱的。

之后,我开始关心下个议题。

“泠已经做好不少泳装”。我皱一下眉头,说:“可他没给我们看过,连设计图都没有拿出来”。

抬高眉毛的泥,开口:“显然是想给我们一个惊喜”。

明摸一摸自己的肚子,问:“看孕妇穿泳装走秀,你们会觉得兴奋吗?”

“一定的”。我说,竖起右手大拇指。

轻咬双唇的泥,几乎压不住触手裙。

据说明在上国中后,就常常因为胸部太大,而不好买泳装;久而久之,她就再也不去泳装店了。

明看着自己的乳房,说:“异样眼光,以及敌意,上围太过惊人,其实让我的日子有点难过”。

主要还是来自同学的压力,我想,改天去整整那堆小畜生吧。

明有在听,但在多数时候都只动一动嘴角或眉毛。不好意思说些什么的她,又喝完一杯红茶。

高举双手的我,说:“泠也有为我和泥准备喔”。

一直要到这时,明的乳头才彻底充血;果然,她不讨厌这个话题,只是更专注在我们的身体上。

明在舔杯缘上的柠檬片时,顺便把我全身上下都看了一遍;就算没有身体接触,感觉也像是她在品嚐我。

一点淫水已经流过姊姊的大腿内侧,来到膝盖窝;显然她在承受明的视线时,也有类似的感想。

饭后,明出了一点汗;去收拾碗盘的我,一连嗅闻了十多下,说:“明的毛孔里,有我们的味道喔”。

“因为喝下你们的体液”。明说,深吸一口气,“谁的比较多,我说不出来。

总之,量不少呢;我每次醒来后,身体都很轻松;由此可见,喝那么多,对身体只有好处”。

在极短的时间内,肚子就跟怀胎十个月的孕妇没两样;照理来说,这为一个女孩带来的身心负担应该很重才对;然而,明不但没有抱怨,还一直强调我们的优点;真是太了不起了,我想,又吞下一大口口水;有关健康的部分,可能没有科学根据,是心理作用;也只有爱,才能够带来如此奇妙的影响。

见明心情不错,我蹲下来;她知道我的意思,又并拢双腿。

“明喝了那么多茶,不可能不想尿的”。我说,舔湿双唇。

迅速转身的泥,停下洗盘子的动作。她眉头紧皱,问:“丝,你到底有完没完?”又这么严厉,我想,稍微嘟起嘴巴。就在我考虑要对泥做鬼脸的时候,明再次开口:“既然露没抗议,那我就……”

这一刻,我真想跳起来欢呼;终於,明对这事的排斥,已减少至我最喜欢的程度。

很重视形象的我,终究让自己一直维持高雅的跪坐姿势;主要是为了避免惊动到露,此外,也怕撞到餐桌虽然明已经主动把身体转过来,但分开双腿的动作,还是交由我来负责。

先以十指轻抚,再伸出舌头;我一边把嘴巴凑上去,一边努力压抑自己的主要触手。

姊姊很羨慕,也非常想吐槽;可明的嘴角是上扬的,通常,这只会让我们触手生物的眉头彻底舒展。

我才喝第一口,就又忍不住想像以后的事:好想再次进到明的子宫里,也许,和姊姊一起;只要把触手伸出阴道外,明也能够嚐到我们的体液慢慢起身的明,由我负责按摩四肢。泥在洗完盘子后,也走过来。等一下,要扶明回房。我在左,泥在右,没有平衡方面的问题。

也不用特地叫泠来,我想,慢慢吸气;有好长一段时间,他都只是待在别处,忙着缝制衣服。

泠主动把和明相处的机会,让给我和姊姊;这么亲切的男孩,世间少有。

脸有些红的姊姊,说:“分开前,若只是摸一摸,感觉没什么诚意”。

要吻过肚子才行,我想,舔湿双唇;姊姊表现得比我还积极,很难得。

嘴唇碰一碰,舌头也舔一舔;嫌三次不够,那就再来四次吧;我都已经准备好了,姊姊却说:“原本安安分份的露,可能会抗议”。

明笑了笑,强调:“只要我没觉得不舒服,再亲密一点也没问题喔”。

伸出右手的明,轻搔我和姊姊的脸颊,说:“把我的精液消化大半后,你们好像都变得更容易脸红;对触手生物来说,喂养者的体液,搞不好真有催情效果”。

味道也是,我想,使劲嗅闻明的左边腋下。蜜又不在,我和姊姊都想要做得大胆些;每一只次要触手都用上,除亲吻肚子外,还舔过颈子与脸颊。

我用鼻子和额头去磨蹭明的乳房,泥则是专注於明的两腿内侧。

双眼半睁的明,只是小声喘息,没叫出来;全身放松的她,过不到三分钟,就达到一次高潮;没那么激烈,应该不妨碍消化。

明很满意我们的服务,却不好意思出言讚美。就在她伸出双手,准备摸我们的时候,露又开始活动手脚。

我低下头,说:“果然开始闹了”。

“我不觉得她在生气”。明说,轻拍自己的肚子“她是在提醒自己的母亲,不要玩得太过头”。

“这样的话──”泥说,瞇起眼睛,“成为婴儿的露,是比较可爱没错”。

我们都笑了,而露则是动了快一分钟,才停下来。

回到房间后,明问:“这阵子,你们只是把我的奶存起来吗?”

我睁大双眼,使劲点头。一周前,蜜提醒过:“明怀露的这段期间,我们每天都要帮忙挤奶”。

多数都存在肉柱桶中,只有极少量锁在乳房内;一开始,蜜认为谁都能够负责这项工作;但一周过后,每个人的机会都被我抢去了。

竖起右手食指的我,强调:“我没有偷喝喔”。

明抬高眉毛,吹了声口哨;昨天,泥在亲自确认过总量后,也是惊讶到说不出话来。

我把双手放在腰后,说:“这是一定的,我有考量到露”。反正她出来后,我们就能喝个够。

泥点一下头,开口:“露会很快就长大,可能只要一周,就会恢复原来的大小”……“这样啊”。明说,看来不怎么意外。过约五秒后,她再次开口:“等露长牙齿后,也要让我喝你们的喔”。

可能没法和明一样好喝,但应该不会输给姊姊;原本,是想这么说的,但实在没那么有自信;事实上,我担心自己的奶会有怪味,蜜也说:“甜是一定的,但风味有可能受个性影响”。

那我只比露有胜算,呜──真惨。

泥隔着围裙,摸自己的乳房。低着头的我,说:“这样的话,淋在明身上的体液种类又增加了”。

“很滋润呢”。明说,看来非常期待。看到喂养者是这种反应,原本嘴角又迅速下垂的泥,迅速恢复原状。

其实一开始,我很期待被吐槽;不过,得到像刚才那样的回应,感觉也挺棒的。

深吸一口气的我,忍不住说:“明果然是最了不起的喂养者”。

虽然前阵子,蜜也提醒过:“搞清楚,她不是非要容忍你的胡闹才行”。

这话说得一点也没错,但蜜现在的表现,应该能稍微转移大家的焦点。

泥把脸贴在明的胸口,说:“到时候,我和丝都会尽全力。毕竟,我们的身体和心灵,都是属於明的”。

稍微吐出舌头明,从右边嘴角舔至左边嘴角。接着,她把我和泥都抱在怀中。

口鼻紧贴明的乳房,让我和姊姊看来都是一副快融化的样子。

“太幸福了”。我说,亲一下明的胸口。

在进到房间里后,明没有马上关门。我们也站在门口,不急着离开。

双眼半睁的明,伸出装於手肘下的次要触手;先稍微吐出舌头,再张大嘴巴;比我们的次要触手热情,脉动也更为强烈。

吸吮我右乳房,与姊姊的左乳房;右手肘对着我,左手肘对着姊姊。最后,明还要我们把半边身体并在一起;和我猜想的一样,张大嘴巴的明,很快舔过我的左乳房,也使劲亲吻姊姊的右乳房。

接着,明用下巴和舌头去按摩乳腺,让我们稍微冷却下来的身体又变得好烫。

因为刚才的话题,让我和姊姊都觉得:没在这过程中流出乳汁,是美中不足之处。

然而,明在含住乳头时,还是吸得非常用力。我记得,她已经喝过蜜的乳汁,还强调:“比喝自己的还要愉快”。

我想,那画面一定美到极点;明靠在蜜的怀中,身上满是黏稠体液;可在同时,双方那有如古代神像的庄严与圣洁感,却难以掩盖。

把许多听来是彻底冲突的元素,融合在一起;这就是艺术,蜜的强项。明则是已经到了另一种境界,让我们即使只看一眼,也会有种想要跪拜的冲动。

我记得,当时,蜜已经化为触手衣;明吸她的乳房,看来也像是吸自己的乳房。当下由於是感觉共享,那一连串刺激,一定给她们带来非常新奇的体验;她们各有什么样的反应,我很好奇;没身在现场,实在可惜。而蜜要是事先通知我们是在哪里做,就没有偷偷去约会的感觉了;简直像是私奔,实在不像领袖会做的事。

最近几天,我常忍不住想像,若自己也能化为触手衣,那会是什么样的情形;除一样会开始泌乳外,就算进不到明的子宫内,也能很深入感受明的全身上下;虽然,露不是我和明的小孩;但这段体验,除让我和明的关系更加亲密外,也会让我更喜欢露。

想着想着,我以两手使劲摩擦自己的脸颊,说:“真羨慕蜜,能以检查的名义,从明那体验到怀孕的感觉”。

泥抬高眉毛,提醒:“给我听着,丝,蜜可不是为了这种事才使用子触手──”

“但她有享受到嘛”。我说,又流下一堆口水。明差点笑出来,姊姊则是后退一步。

很快擦过嘴巴的我,鼓起脸颊;无论是表情还是发言风格,都和小孩没两样。

我只晚姊姊出生不过几分钟,却好像比她小不只十岁。对此,我不仅不觉得难为情,还感到有些骄傲。

说我的个性比较不成熟,也实在很难否认。几十年前,我可不是这样的;稳重、成熟,曾经是蜜给我的评价。要不然,她怎么会派我,而不是派姊姊去找喂养者呢?

正因为放心做自己,才会暴露出人格上的缺点;身在明的怀中,感受到足够的爱;勇於拒绝成长,听起来很糟糕,但这也是我弥补内心缺憾的方法。

没有喂养者的生活,我真的受够了;只要有明在,肉室就不再是那么寒冷的地方;把这些感想说出来,就算姊姊一开始想吐槽,接下来应该也会使劲点头。

多数时,我都不希望现场的气氛那样正经。所以,在考虑几秒后,我开口:“每次接吻和体内射精,都能使我们的灵魂变得完整”。

眉头紧皱的泥,大喊:“干麻突然讲这么下流的话”。

“注意喔,我没有限定对象”。我说,抬高背上的次要触手,“这表示,不会只有明才能给我带来这种感觉,连和姊姊在一起的时候也──”

“不准你说”。姊姊大喊,挥舞双拳。挺起胸膛的我,瞇起眼睛。罪恶感持续运作,令背脊和腹腔都感到一阵寒冷;然而,我是再也不会去否定内心的强烈渴望了。

无视姊姊的抗议,稍微弯下腰的我,说:“要是再加入姊姊的精液,卵子会被轮奸得更加厉害,就和上次一样”。

接着,我的双手滑过肚脐两侧。不出所料,泥一下太过着急,就会开始用双手敲我的脑袋;没很用力,也没用上次要触手,可还是让我爽到流口水。

不愧是姊姊,在教训我的同时,还有注意到要和明保持距离。

明也不排斥看我们打闹,但现在已经九点半了,是她的睡觉时间。

在明抓起棉被时,蜜打电话回来。终於啊,我想,抬高眉毛。

是泠接的。他让电话穿过肉室,让明能直接和蜜说话。

和我们猜的一样,在几句简单的问候之后,蜜又把话题带到自己买了些什么上;接着,她会说这一趟又赚了多少钱,土产可以装满好几箱等等。

只是一直重複这些,有点俗气,也不管明是否能反应得过来;这种充满个人欲望的行程,实在没有什么炫燿的价值。

我开启扩音,问:“什么时候回来”。

“后天”。蜜回答,音量有些小。是怯於面对问题吗?我想,很快说:“快一点喔,我们都和明约好了”。

“我晓得”。蜜说,用嗅闻声来表示歉意;在挂电话前,她补上一句:“要明好好保重身体”。

“咖嚓”声响起,在断讯超过两秒钱,泠就把电话放回原位。蜜要是更有勇气,就会要明再次过来听电话;别让自己陷入更尴尬的情况,身为最年长的触手生物,应该很清楚这一点。

难得放松的蜜,很沉浸在自己的兴趣中;所以,有任何与领袖身分不符的表现,我们都可以理解。明也不至於因此不满,我想,轻咬双唇;事实上,明是最为她感到高兴的。

不过,蜜要是拖到露出生后再回来,我们真的把她给臭骂一顿。

明就算真有什么不满,也不可能要蜜跪下;除非,这是一种新的玩法。有机会看到蜜向明磕头吗?虽是挺教人心痛的场面,却可能符合蜜的期待。如此不严肃,只会很好笑而已。

毕竟,在遇上喂养者之前,蜜累积最多的压力;要从领袖和年长者的身分中获得解放,就得用极端一点的方式;有好长一段时间,她过得比我们之中任何人都要辛苦,这无庸置疑。

我在离开房间前,把心中的想法向明和泥分享。

泥听完后,只针对蜜可能选择的玩法一事表示:“别冷场就好了”。

“你们喔──”明说,慢慢摇头;嘴巴微开的她,好像正准备叹气。一直以来,她的口味都偏淡;任何比较夸张的选项,都是在我们引导之后才出现。

喂养可以是更单纯的过程,我想,舔一下右边嘴角;是我们这些触手生物,把各种邪恶念头与特殊癖好推广给她。

眉头轻皱的姊姊,也在和我想一样的事:“才过不到半年时间,我们之间的游戏,竟越来越──”

“放心做自己吧”。明说,抬高眉毛。

“这是吐槽不完的”。我说,双手放在姊姊的肩膀上。

在泥有什么反应前,明赶紧说:“反正,有不少检讨都是为了增添情趣;真要仔细计较──不得不承认──已经太晚了”。

我一边点头,一边让右拳於胸前紧握。

接着,我用极为严肃的语气,说:“我想,这就是触手生物的宿命”。

“不要轻易美化这种事”。泥说,马上用左手劈我的头;呜──同样是五指伸直,泠比她温柔多了。

“就算我活该被吐槽吧,姊姊也不该对妹妹这么粗鲁啊”。我说,把头埋在明的怀中。

懒得理我的泥,乾脆再谈谈蜜的事:“她没有忘记要带明去旅游一事,只是难得有机会去参与古董拍卖,短时间内无法自拔而已”。

明把靠在枕头上,说:“那也是她的兴趣啊,多花点时间没关系”。

要注意安全,还有,玩得开心就好;这是明的结论,非常简单。

在我们关灯前,明还加上一句:“没问题的啦”。

我和姊姊一边点头,一边深呼吸;胸腹还是有点沉重,但跟头几天相比,算是好上许多。

只要明没意见,我们就不会计较太多。

有什么危险,是蜜无法应付的呢?

安全问题,我想,抬高眉毛。她是一个人在外没错,但不用担心;充满术能的蜜,可以预知海啸等天灾。就算遇上能够炸飞装甲车的召唤术士,凭她的实力,也绝对可以应付;至於外面是否存在任何等同凡诺──甚至超越凡诺──的召唤术士,我们可以确定,完全没有。

淫印天使(第二部)(126)

作者:房东。

字数:7456。

126。

距离露出生还有七天。

纪录者:蜜。

纪录簿是在大卖场买的,丝、泥和泠已经用掉不少页数。可见这几天,他们都过得很充实。接下来,会尽量写得简短点;虽然我有预感,自己不会成功。真的不够用,大不了换一本就行。

这次回来,是满载而归;离开前,只留下一张字条。我承认,这样实在不太礼貌。不仅如此,几次打电话回家,都只提自己想提的事;这种几近失控的形象,不是我想要的。无论是再次谈到户头里的钱,或凭几张剪报来强调自己的丰功伟业,都会显得既肤浅又荒唐。以上,全部都是转移焦点的做法;我虽然冲动,但不至於一点常识也没有。

原则必须遵守,我想,深吸一口气;明也不希望,那些好东西被不识货的人扔进垃圾场吧?用这类话,来对抗各种谴责,听起来又很像是假文化人;其实,打从我把一堆东西都换成钱开始,就比较接近投机者而非收藏家。

说到底,我不该表现得太过兴奋;一旦失去冷静,就会做过头;这道理连小孩都懂,我却──来到家门前,差一点,就要被罪恶感压垮;所幸,明的拥抱,让我感到好过。

她亲一下我的额头,说:“半夜送你去机场,与一早就发现你不在,感觉是不同的。”

没很生气,只建议我下次该怎样做,不愧是喂养者;我与其他人都希望,不要再有下次了。

短时间之内,我的这一趟经历,还不适合拿出来分享;几乎环游世界一周,却没什么情调;满满的铜臭味,令文化气息大打折扣。

终於回家,我想,身上的毛发也整理好了;已过快半小时,却只是一直盯着皮箱;丝、泥和泠都在做自己的事,没说些什么;一股不算沉重──却难以散去──的低气压,瀰漫在整个客厅里。

明大概也是受不了这种气氛,才主动向我提起有关古董玩具的问题;和陶器比起来,这些金属或木头制品比较能够引起她的兴趣。

我指着一组上个世纪中期的赛车模型,说:“这堆看来不算特别细緻的铝合金制品,都是生产自上个世纪;没错,年纪是比我要小上很多,但之中有超过半数,绝对有资格放到博物馆内。”

只是一直点头的明,既没评论,也不敢伸手去碰。我轻咳一声,改说自己在日本寻宝的经验:“在关西,有一位老人,自退休后就几乎是足不出乎。最近,他过世了。亲戚把房子里的一堆东西搬出,於附近的空地进行拍卖。”

“那里是乡村,还没落很久了。人不多,这在意料之内;几个抽空来逛逛的,确定没有任何珠宝和汽车零件后,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这些玩意儿,若是落到哪间小店的角落就算了。而我不用多仔细观察就晓得,他们根本连要负责丢都嫌麻烦。最后,可能就会被扔在原地。”

明又点一下头,说:“好过份,一个人的收藏,竟然被亲戚们被当成是垃圾。”

我看着她的眼睛,再次开口:“你相信吗?像那个有木头盒子包装,上头还有写毛笔字的,居然被如此糟蹋!”

明的眉角上扬,看来非常专心。深吸一口气的我,继续说:“人类文明中,有不少好东西就是这样消失的。像那个限量的游戏卡带,也是在距离我们家不到五步的地方出现的,还是被一个很便宜的假发盖住,不可原谅!”

很激动,又好像很有道理,却只是让现场的低气压加剧;真的,我不擅长让自己的兴趣与社交之间达成平衡;那种谁都能够扯上大一段的原则,反而最难做到。

“果然是邻居啊。”明说,两手抱胸,“这阵子,是有一家人搬走了。因为平常没怎么来往,所以就算住得很近,我也不太可能去关心他们的家当。”

听到这里,我有点不安。慢慢低下头的明,闭上右眼,说:“蜜刚才强调,距离『我们家』不到五步;果然,你们就算平时常待在肉室里,也不会把我住的地方给视为是『别人家』呢。”

那当然!我想,尾巴抬高。过约三秒后,明睁开右眼,继续说:“没有分别,因为我们早就是一家人了!”

接着,明让双臂於胸前相叠,好像已把我们所有人都抱在怀中。

左手在上,右手在下,半边乳房几乎要从肘关节处跳出;连如此简单的动作,明都能做得十分诱人;真了不起,我想,使劲呼气。

听完刚才的那些对话,丝、泥和泠的肩膀都颤抖了不只一下。现在,他们的心情都很好,只差没跳起来欢呼;特别是丝,我只要看一眼就能够得知;她真的是很克制自己,才没有冲到明的怀中。

用最单纯的方式,来分析喂养者与触手生物间的关系;比起又继续介绍哪些收藏,明的分析方式,显然更能替我化解尴尬。

不该让喂养者烦恼这些事的,我想,低下头。

几乎同时的,我也提醒自己:不要逃避,是该面对的时候了。

反应没平时那样大的丝、泥和泠,只偶而向这边;既想创造出我与明独处的情境,又舍不得离开;还是连一句话都没说,令现场过分安静。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是他们在压抑自己;想到这里,我忍不住观察他们的双腿;都不太安分,像一群坐不定的小孩;都已经过了这么多年,触手生物隐藏情绪的能力,还是无法跟寻常人类相比。

很快的,我又看着明,说:“大家早就有这种想法了──”

明又使劲抱着我,开口:“就算你们不说,我也晓得;不过,听蜜亲口说出,还是让我高兴到了极点!”

突然间,明说这么多;有超过十秒,我还以为,她终於要生气了。而一直到最后,她都没有讽刺的意思;喂养者大人,果然是我见过最善良的女孩。

把头抬高的我,松了好大一口气;最近,只要胸腹不那么紧绷,鬍鬚和耳朵也都会马上垂下来。

以为我又因回忆过去而感到伤心的明,赶紧说:“长大以后,我好好照顾父母,但一直和他们住在同一个屋簷下,实在不太可能。迟早,我们会需要一个不用那么依赖幻象的新住所;避免在生了孩子后,给他们带来更多困扰──啊等等,这些都是以后的问题;抱歉,我一不小心就扯远了;重点是,你们愿意一直和我在一起──”

“那是一定的!”我说,眼神和语气皆坚定。接下来,我不仅鬍鬚竖直,还握住明的双手。看来符合正义,却肉麻到了极点;最近的连续剧,好像也不流行这种场面了。

难怪,丝曾说:“只要符合一定的公式,就算再怎么离谱,身为当事人,几乎只可能沉浸其中,无法自拔……”这类景象有多么过时,才不是我要关心的;重点是,尽情享受接下来发生的任何化学反应!

脸很红的明,看着我,说:“亲亲。”好快!我想,但非常自然;应该说,就是要这样!

和以往一样,明越是开心,就越是不顾形象。此时,我们的亲法不仅夸张,还发出一堆尖锐声响;若没有施展幻象,又是身处於公共场合,绝对会引来一堆人侧目。

嘴边一堆唾液,有点狼狈;很享受的我,耳朵和尾巴都动个不停;不过,持续受到良心谴责,令主要触手的充血一直都很有限。

在这过程中,明笑个不停,还猛舔我的牙齿;眼前的欢乐氛围,一点也不假;没让她觉得扫兴,真的是太好了。

我在缩起脖子后,说:“如果我完全不插手,那玩意儿可能就会被丢到垃圾场,给其他人捡去。”

“也可能被掩埋。”明补充,很快点一下头。

垂下尾巴的我,继续说:“就算被捡去,那人可能也不识货。既然如此,还不如交到我的手上!”

“我懂这种感觉。”明一边回,一边使劲点头。目前看来,她不是随便应付;光是如此,就让我感到好过很多。

轻咳一声的我,竖起尾巴,继续说:“盒子中,这台有木头喷射背包的机器人,是出自日本战后婴儿潮时期的动画。”

是名作,无庸置疑;虽然,一离开日本,许多比明大十岁的男性孩,也不见得能叫出名字。

明盯着盒子上的毛笔字,说:“原来蜜还有研究过机器人动画,这真是出乎我的意料。

点一下头的我,马上解释:“由於迟迟未找到喂养者,我们为了使内心好过,得想尽办法转移注意力;最好的方法,就是接触这些新时代的娱乐。

“十九世纪时,最让我感兴趣的,是杂志上的恐怖故事;进入二十世纪后,我的目光自然就被动画与特摄片吸引过去了了接着,我还补充:“我们之中,接触电影最多的是露。她出来后,可以和明好好聊聊这方面的话题;不过,要说知道什么,也只是大致上。

“毕竟──明也知道──我们在缺少术能时,会花很长的时间睡觉。

有很多作品,露都没很深入研究;在过去,收藏电影也没现在这么容易。

就在我仔细回想露究竟有没有购买过电影杂志时,明伸出双手,说:“太可怜了!”

下一秒,明紧紧抱住我;直接把脸埋在她的双乳间,好棒的触感。

看来是单纯的解释,却又间接的,把自己所有的任性选择合理化;一想到这里,我的内心又有点难受。

曾非常弱势,又很关心人类文化等,都是事实;明也知道,我没加油添醋;可比起强调自己又有什么收穫,还不如多反省一下丝和泥一起出门去买晚餐的材料,泠则是帮我把行李都运到肉室里。

明看到洞口关上,问:“箱子里的易碎物不少吧?”

我点一下头,说:“由泠负责,我很放心。”

才过不到几分钟,客厅里又只剩下我和明。面对喂养者,比面对同类要来得轻松;这没什么好奇怪的,我想,低下头。

此次远行,我最对不起,果然还是明;但前提得是,她真的觉得这样很冒犯。

垂下耳朵的我,摇摇头;别玩什么逻辑游戏,只要想着常识和礼仪就好。

这个时候,我若藉着强调自己的地位,来归避谴责,那不仅很过分,也非常无聊;实际上,丝和泥的贡献都比我要来得多。所以,论地位,她们也早就超过我许多。

多数时,我们都认为,丝负责的部分最为重要。但泥主动讲出真相,给触手生物带来的帮助,也不容忽视;我想,这部分,明应该也会同意。

无论那过程有多少冲突,终究是带来好结果;可以说,丝和泥是凭藉着自己的感性,设计出最适合与明联系的道路。在这对姊妹成年后,我就只是名义上的监护和领导而已;认清这一点,就更不想逃避了。

在这过程中,别一直假装自己的过失不存在;听来很严格,却是再正常也不过的了。

事后,最让我觉得难熬的,莫过於要把大部分的想法都和明分享。贪玩而已,没什么好尴尬的;在进门前,我是这么觉得;可一与明面对面,舌头又好像在嘴里打结了。

○把任性与过失都轻描淡写,跟小鬼头没两样;那不是我要的形象,就算是用来开玩笑,也很不应该。

过了快十分钟后,实在不知道该讲什么的我,先去洗澡;迅速转动水龙头,用最大的沖力,让自己冷静一下;很舒服,除按摩到肌肉深层外,好像连内脏深处的毒素都能洗去。

这当然是错觉,我想,呼一口气;真正流到排水口的,只有累积在我毛发深处的污垢;任何深层的毒素,都在与明做爱的过程中,被肉室给主动排除。

忘了开热水,冷到我差点大叫;浴室里的莲蓬头虽然乾净,但几处零件已经很老旧;连续的强烈沖刷,好像令其中一段听来快要解体。

毛都塌下来了,而我不用吹风机;只要先启动肉室内的除湿功能,再到处打滚一阵,就能很快把身体弄乾。

在我甩开毛发后,明主动进到浴室里;几乎同时的,洞口打开;连接肉室,我想,竖起耳朵;施法的声音很大,由此可知,不是任何触手生物负责的。

前些日子,我曾看到,丝抓住明的双手;术素流动时的感受,会因此传递出去。两名召唤术士之间,即便有血缘关系,也不见得会用如此亲密的方式教学;我想,是因为这有性挑逗成分。

早在明成为喂养者前,我就晓得:以后,她会想试着自行开启肉室;只是没想到,会是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学成。

又一次,我们距离这么近;我没说话,甚至未抬头。

全身赤裸的明,背脊正大量冒汗。双眼半睁的她,一边用两只次要触手撑住身体,一边用脚背轻搔我的尾巴;暗示得很清楚了,我连开口确认都不用。

原以为要再过几天,明才会再和我上床;不愧是喂养者,知道我在回家后,会有这方面的需求。

在外头,一直忙着挖宝和注意拍卖;就算我有休息时间,也没心情性幻想。

伸出右手的明,轻轻套弄我的主要触手,问:“好厉害的脉动,这段期间,蜜没有手淫过吗?”

“没──”我说,身体微微颤抖,“丝仍是我们之中唯一手淫过的。”

“那现在,我没做错啰?”明问,趴下来。吐出舌头的她,主动舔舐我的主要触手;先从最末端开始,朝顺时钟方向旋转;然后,在舌底的挤压下,一路照顾到根部。

如此有力的舌尖,与亲吻搭配,又抹上大量唾液;以上动作,明就算只做不到三秒,也足以令我全身酥软;主要触手的充血程度,已经和射精前差不多。

没想到,明在我化为狼人之前,就这么主动。她不仅很仔细的控制鼻息,还故意强调吞嚥感;与舌头敲击、搅拌唾液等声响一起,点缀那一连串恰到好处的吸吮。

过不到几秒,伸长脖子的我,使劲大叫;不料,还冒出一串过於柔嫩的声音;跟个经验不多的少女一样,不符合年纪,太羞耻了!努力闭紧嘴巴的我,瞇起眼睛。

听到我的叫声,明没有吓一大跳。嘴角上扬的她,只有往上看过几次;所以,我没把脸给藏起来,也不那么努力去压抑喘息声。

可事实上,明除非只照顾最末端,否则我就算低下头,也看不到她的脸;都被胸前的毛发挡住了,我想,吐出舌头。看不到彼此的脸,就该要有更多对话;伸长脖子的我,主动开口:“既然、嗯──我的反应,完全、哈啊、不会让明感到厌恶的话。”

“嗯哼,说什么话──”明回,张大嘴巴,“蜜一直很可爱喔!”

没等我回应,明就发出一声清晰的“哈呣”;转眼间,又把我的主要触手给含住大半。心跳加快的她,一边抚摸我的大腿内侧,一边口齿不清说:“不过、啾噜、我可是很贪心的喔;蜜的声音、味道与触感,我还想要品味更多!”

充血至极限的主要触手,已经无法用毛发隐藏;这么舒服,我也不想改变姿势;明只要吸一口,一点精液就会冒出来;要是我没有忍耐,那就算得上是一次很大的高潮。

明当然没做错,我也非常开心,可是──“现在的我,没有那种──”我话还没说完,就全身颤抖;思绪好乱,眼前的景象都花了;虽有使劲咬牙,却还是到达极限。

明的双颊只凹陷不到半秒,又再次鼓起;温度或许没那么高,可量还是比想像中要多一些;就算我屏住呼吸,或看别的地方,也无法压下;毕竟,有那么一瞬间,负面情绪几乎归零。明还故意张大嘴吧,让我能看个仔细;舌头、牙齿、嘴唇甚至喉头,多多少少,都被一层精液给覆盖;不比粥要浓厚,但比奶油要来得沉重;与空气接触后,要吞下去,得先仔细咀嚼过才行。

明的一套标准动作,已经比许多触手生物都要熟练;早在我刚开始射精的头前两妙,她就已经做足准备;若没有看准时,极有可能会呛到。

我看到的精液,只有原来的一半不到;有不少,是直接进到明的喉咙里。

余韵未散,颤抖也未完全终止;现在,我光是感受到明的鼻息,脑袋的温度就会升高。

明抬起头,柔声问:“刚才,蜜是要说自己没有什么?”

还未喘足气的我,短时间内没法回答。明抬起头,再次开口:“从精液的量看来,蜜应该不是没有心情;而若要谈『资格』,也应该是由我这个喂养者来判断。”

所以,明晓得我的烦恼,却故意那么问;还选在我刚射精之后,这应该也是她经过深思熟虑才决定的;既能够减少我的负面情绪,也能够让自己发言时的气势大增。

基本上,明的那一套逻辑是正确的;身为喂养者的她,本来就能够无视多数触手生物的看法,自行决定出一套新规则。

哪怕再不合理,我们也要学着服从。通常,这类的段落,会充满冲突;可在现实中,却非常温和;毕竟,明都是为了我。一直以来,她都不是个霸道的人。

就算没人教,喂养者也总是能凭着爱,来化解所有的问题。

非常感动的我,差一点就要哭出来;不过,一开始就针对重点部位,是很犯规的做法。要打破尴尬,应该有其他方式;我身为年长者,还是该强调:“明这样做,好像不太好。”

见明的嘴角慢慢下垂,我赶紧说:“别、别误会,我当然很高兴,只是──”

动一下眉毛的明,慢慢点头。不要几秒,她的嘴角又再次回到原来的位置。

我低着头,闭上嘴巴。

明伸出右手,轻轻抚摸着我的胸口,说:“蜜心脏跳得好快。”现在,她就算没把耳朵贴上来,也能听到我的心跳声。

羞到不敢睁开眼睛的我,把头压得更低。明伸长脖子,问:“我的身体,对你仍然这么具有吸引力吗?”她的意思,似乎就是:“你都去国外逛过几天了,看过更多好看的人类,应该会提高不少标准。”

很快呼一口气的我,说:“只是到处走走而已,怎可能光这样就影响我对明的看法。”

一开始,我想强调的,是“兴致”两字;听起来不太高雅,但也不该轻易删去;为了让明知道我有多想她,最好就是透过最诚实也最无修饰的发言:“我才刚上飞机没多久,就好想射精在明的脸上。”

明的魅力──无论是内在还是外在──,我们都强调过许多次了;比起再重複道德方面的好评,只谈自己内心深处的渴望,显然更有说服力:“先用自己的主要触手,填满明的阴道;在近百次的抽插后,对子宫口射精、挤压子宫颈──”

越说越激动的我,看来就像是一头野兽;用这种方式来传达,太不文明了。

明把脸藏在双手后,问:“蜜就这么想用主要触手去碰触露的头吗?”

“不!”我回过神来,说:“只是──和明在一起时的感觉,太过舒服,让我一闲下来就……”

没等我说完,明又和我接吻;这一次,只是轻轻碰一下;她的鼻息中,有我的精液气味,可见还没全吞下去。

全身发烫的我,小声说:“明不用勉强自己,可以吐出来。”

“那样很浪费。”明马上回,轻咬双唇;舌头一直动个不停的她,显然是在刺激唾液分泌;这么努力,就只是为了继续品嚐嘴里的精液。

我一边哈气,一边说:“晚一点,明还要吃午餐呢。”

神情十分严肃的我,尾巴却摇不停;主要触手又充血过半,实在不像是在提出忠告;垂下耳朵的我,乾脆把头往左偏,避看明的双眼。

“可以延后一段时间。”明说,嘴角上扬,“我听说,精液对脑袋很好。蜜的精液,又有种特别的风味,好像最有营养。”

这种排名,其实没什么根据;虽是过头的讚美,我听了,还是很难不感到高兴。

这几秒,我若忘记要深呼吸,搞不好会流鼻血。又笑出来的明,继续说:“所以,我下个学期的课业,可能会因为蜜而进步许多喔。”

“只会营养不均衡而已吧。”我说,耳朵半垂。

已经有超过一分钟了,我还是把头往左偏;终於,连尾巴也不摇了。在一般人眼中看来,很像是我在生气。不应该这么严肃,可我总觉得,必须得如此刚才,明不过是在开玩笑,我当然晓得。她在吞下一大口口水后,也笑出来。

身为领袖的我,必须表现得更有常识;除此之外,要是我连自己的外在都没试着压抑,想必会做出很多非常过分的事来。

虽说到性经验,我仍然是比明要丰富许多。但在这一分钟之内,有至少两次,我差点因为过於兴奋而昏过去;要是真发生那种事,就实在太丢脸了。

“很有精神呢,蜜。”明说,趴下来。稍微把头抬高的她,一边用鼻子轻蹭我的主要触手,一边问:“还想要吗?”

淫印天使(第二部)(127)

作者:房东。

字数:10922。127。

不用等明说完,我就把两只前脚抬高;轻轻的,把她压倒在地。

虽然我呼吸平稳,可思绪却有些乱;先冷静,再想想接下来的步骤。

嗯──对了,要与孕妇玩各式各样的体位,就得先调整我们所在的肉室区域;许多複杂的过程,我只花不到几秒就完成;如此高效率,令肉室外的丝、泥和泠都发出惊呼声。

非常得意的我,除将丝、泥和泠的反应都报告给明知道,还说:“哼,他们要学的,还多着呢”。

多数时,我只要动一动鬍鬚,看起来就够欠揍了;如今,还强调自己的能耐;如此嚣张,连丝都比不上。

一开始,明显然是打算用眼神吐槽我。可过没几秒,她却自己笑出来。

能把喂养者逗乐这么多次,我是该感到骄傲;就算我的态度有些轻浮,她也不会生气。

与喂养者的义务无关,明就是这么的喜欢我;对此,我不再抱持怀疑的态度;不仅很确定,还敢大声说出来;就算没人会吐槽,我自己也要怕羞一些才是。

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变得这么敢面对这些事的呢?也不用多仔细回想,反正啊,一定是在遇上明之后;如此善良的好孩子,配我们实在糟蹋;慢慢呼出一大口气的我,试着把这想法赶到一边去。

“能和明在一起,真的是太好了”。我说,深吸一口气。

要不断努力,让自己能配得上喂养者;几天前,我还这样提醒过其他人。

可惜,过於兴奋的我,表情一直无法像明那样柔美;若我有一张人脸,那情况会更糟;有超过一分钟,我的猥琐样,是连丝都模仿不来的。

先将脑中的自卑念头都压下,再化为狼人;用毛绒绒的大手掌,分开明的双腿。这过程,我总是无法做得多细緻;一直以来,都带有虐待色彩;所幸,明不仅乐在其中,还会故意用阴唇和腹股沟去碰肉垫和爪子。

已经湿透了,充分润滑;但我还是坚持,要以舌头仔细舔过;把不少淫水吞下肚,同时又抹上不少唾液。

等到明的敏感部位,都被我的毛发和肉垫搔过后,才进入下一阶段;与前几次相比,前戏已算非常简短;然而,我还是让明达到一次高潮。她非常兴奋,我想,这不意外;搞不好,可以不用休息,就开始抽插。

双眼紧闭的我,马上挺腰;尖锐的“嘶噜”声响起,主要触手已进去大半;把头往后仰的明,使劲大叫。她在不知不觉中,微微挺腰;已经等不及了,我想,收回舌头;深吸一口气,主要触手拉回大半;再次挺进,除挤开大量的淫水外,也把不少皱褶都压平。

“里头非常温暖”。我说,竖起耳朵。

明一直喘气,嘴巴却只是微开。举起双臂的她,把半张脸都给遮住。我虽伸长脖子,却没有对眼前的景象表示任何意见。

有超过半分钟,我只是把鼻息呼在明的胸部与颈子上。打从一开始我就觉得,她这种彷彿在极力逃避的模样,也是美到极点;像是刚进入修道院的少女,在对着圣像手淫后,又不敢面对自己其实很淫荡的现实;也很像少妇在爬上情夫的床时,试图减少罪恶感,却还是让肉欲佔上风。

其实,也非常接近那些可怜的性犯罪受害者;採取此种防卫手段,是为了避免自己连双眼也被玷汙──不就是明第一次和丝接触时的景象吗?又一次,我複习到这一段;虽然糟糕,却充满魅力;这是否表示,在我的内心深处,常因为没有参与那次行动而感到有些后悔。

就算只是偷偷的想,也很过分!良心一但开始正常运作,胸腹深处的沉重感就会加倍涌现。也许就是因为这个缘故,我没来回二十下,就射了;主要触手的连续颤抖,与明的阴道吸吮,几乎是差不多节奏。

才几天没做,居然就忘了要控制体内的寒暖流;垂下鬍鬚的我,把刚才脑中所想的,都说出来。

明听完,又忍不住笑了。舔湿双唇的她,一边轻搔我的耳背,一边说:“轻松一点,这样比较健康”。

明吐出舌头,舔一下我的鼻子。等我又抬高鬍鬚后,她开口:“在外头,蜜要忍受寂寞;一回到家,当然会很快就解放。你呀,就是太容易累积压力;在这种情形下,才更需要性高潮,不是吗?”

“可这样,喂养者大人也实在太委屈了”。我说,抬起头,“明一直用自己的身体,来帮我解决──”

“不好吗?”明问,双眼半睁。刚吞下一大口口水的我,马上回:“你这样,会把我宠坏的。通常,就算是对宠物,也不可以太过──”

没等我说完,明又伸出舌头;瞇起眼睛的她,在仔细舔过我的牙齿和舌尖后,说:“现在的我,也只晓得用这种方式来安慰你们”。

我不希望明误会,却又不知该怎么解释。过约五秒后,她捧着我的脸颊,说:“蜜的人生经验比较丰富,一定晓得其他的安慰方法”。

我没说话,只是看着明。过不到三秒,她又舔一下我的鼻子,说:“你要教我喔,慢慢的──”

结果没有改变,但无可否认的是,气氛变得极为浪漫;打从一开始,明就晓得我的用心;之所以用这种方式来制造紧张,纯粹是为了趣味性。

算借力使力,我想,竖起耳朵;喂养者大人的心思,总是那么的细腻。

话说回来,若我没强调那些多余的事,刚才的对话也不会有多少紧张;又一次,明帮我化解尴尬。难怪,丝、泥和泠都说她是个天才,呼呜──真是一点也没错。

老把身体接触给挂在嘴边,并付诸实行,是很容易给人不重视心灵的形象;这种逻辑,我从以前到现在都无法认同。就是因为重视心灵,才会想要藉着肉体,来达到更深度的连接;那么不识好歹的人,现在也不多见了;只是,我仍觉得,自己应该受一点惩罚。

像现在这样,又用精液填满明的阴道,实在很过分;插到底,连子宫口附近的脉动都带有黏腻感。

未彻底拔出主要触手的我,一挤开先前的精液,自然是会波击到明的大腿和屁股;和以前一样,我的目标,是把她的全身上下都给染白。

一层又一层,像一道过分加工的甜点;由贪心的厨师,为不知节制的客人特地制作。这些听来最为无害的描述,只会越来越不贴切;这样反而好,我想,舔一下自己的鼻子。

以前,我就发现:真正的美,必须带有一点罪恶色彩;最好在短时间之内,就让人受到良心谴责,却又欲罢不能;既想要藏起来,又想要一直带在怀中;与触手生物结合的喂养者,正是那样的存在。

在柔美与善良之上,叠满味道浓厚的精液,甚至留下大量的指印与齿痕;这是玷汙,甚至称得上糟蹋;然而,却又总是能让我联想到麵团发起,或加热糖浆的过程;正因为如此幸福,所以才戒除不了;无疑的,这已经成为我们的生活重心。

现在的明,像是刚从一池牛奶中爬出来,又被一堆鲜奶油包裹。之后,我的每一次插入,都会挤开不少精液;自结合处流出,又散落在腹股沟等处;数条细长的丝线,与数不清的细緻泡沫,都是摧毁后又迅速再造;“吱啦”声不断,还好像越来越浓稠;不讲求什么对称性,所以才称得上是变化无穷;我和明,都常看到入迷。

不用精液块或精液囊,是为了减少明的身体负担;虽这么想,我又不轻易拔出去,甚至很少停下动作。

明没抗议,露也未表示任何意见。然而,良心又剧烈运作的我,正流下不少口水。

明大概以为,我之所以会这样,是因兴奋的缘故。那正好,我想,屁股夹紧。

为制造更多泡沫,先故意不插到底;怕刺激不够,我还以舔舐与抚摸来弥补。

刚抬起头的明,视线无法越过乳房和肚子;她一边摸自己的腹股沟,一边说:“里头,蜜的印记又增加了”。

“明总是润滑足够,又泡过灰池──”我吞下一大口口水,强调:“基本上,不会受到伤害;但老实说,一点改变仍是难以避免。所以,我们一直让主要触手维持在明能够应付的大小”。

“蜜还仔细舔过呢”。明说,脸非常红,“混入唾液,并进行按摩;以保养来说,可真是做得非常彻底”。

接下来,深吸一口气的明,开始就自己最好奇的部分提问:“丝、泥和泠留下的痕迹,蜜在把舌头伸进来的时候,可以感受得到吧?”

“那、那得要像泥那样深入才行”。我说,垂下耳朵;把舌头伸长,非常简单,但我不想抢走泥的工作;要确立个人风格,得选在其他方面表现;有艺术家气质的泠,也晓得这个道理;算是为差异而差异,但很有挑战价值。

技术才是最要紧的,我想,分开十根手指。

每个触手生物,都比寻常人类要重视前戏以及内心感受;有些苦行僧,很希望能把肉体和心灵分开;但我们都知道,这两项往往是密不可分的。

我无论是採用哪种型态,都保有犬科动物的特徵;肉垫、爪子和各式毛发,既能刺激明的羞耻心,也能给她带来非常大的满足感。

呼──通常,该探讨到更深层;一直聚焦在这些感官方面的,虽然肤浅,却还是能给我带来不少安全感。

在我舔去一部分的精液后,明终於张开眼睛;只有眼脸变得乾净,其他像是额头和耳朵等处,仍被精液给覆盖。

太美了,特别是明的头发和颈子,几乎都黏在一起;好像有点闷,还逐渐乾去;整体形状很类似连帽披肩,我想,又吐出舌头;用最不道德的元素,拼凑出的禁欲风格,这其实就是标准的挑逗公式在这个时候结束,刚刚好;然而,一看到明的笑容,我的下半身又变得不太安分;强烈的脉动,令充血很难在短时间之内退去。

不用等明进一步勾引,我就再次挺腰;之后,总共射了几次,我根本忘记去数。

明的喘息和尖叫,听起来都没有那么可怜;双眼半睁的我,在感到安心的同时,好像也逐渐失去理智。

丝曾说过:在取悦喂养者之前,得要先对自己有足够的信心。

有超过十分钟,我一直舔个不停;明的颈子、乳房、耳朵、眼脸、鼻樑和额头,甚至连眼头,我都没放过。和真的狗没两样,也许,还更过分一点;没有计算,更没有忍耐,只是凭着直觉;而就算是动物,也不会一直这么野蛮;但──无可否认的──有不只一瞬间,我们很乐於让这次的过程带有更多原始色彩。

露居然没抗议,令我感到非常惊讶;难不成,在这样的快节奏中,真会让她感到特别安心?

我一边轻轻抚摸明的肚子,一边小声说:“跟摇篮一样”。

这句话,令明的阴道收缩,喷出大量腺液;虽是极为简单的形容,却让她的高潮时间提前不只两分钟。

抬高嘴角的我,呼出一大口气;知道自己没做错,内心的雀跃感更是怎样也止不住。

又过了约十秒,明也没要我停下来;相反的,她还会为了要我继续下去,而轻动双腿;如此受到欢迎,让我忍不住张大嘴巴;主要触手不仅硬到发疼,还时常颤抖;寒暖流又再次相会,并变得尖锐。

我只要到了极限,屁股自然就会夹紧,尾巴和耳朵也都迅速垂下。

每次射精,我都会扫过明的肚子;不是偷偷来,就是直接瞄准。比起弄得像是不小心波击到,我更喜欢后一种做法;非常大胆,也最过瘾;明也早就发现,只是没说出来而已。

把精液林在孕妇的肚子上,总是能让我感到非常陶醉;好像在跟大家宣告,明是我的人;连她的孩子──哪怕根本就没有血缘关系──也是属於我的;好粗鲁,比真正的禽兽还过分。

就算良心不断挣扎,瞇起眼睛的我,还是伸出双手;小心翼翼的,把精液给抹开,比装饰甜点还要仔细;十指间的“嘶啾”声,与结合处传来的“噗噜”声,听来非常悦耳。

为了尽兴,我还时常变换型态;速度虽快,却有点彆扭;一下正常位,一下背后位;好像不小心把明当成是玩具来摆弄,却又根本没搞懂自己究竟想要什么。

不过几分钟的时间,精液与淫水拌出的泡沫,被洒得到处都是;就在我开始觉得,自己这样实在是既过分又无聊时,明说:“哼哈、无论蜜是什么样子、嗯、我都好喜欢”。曲起双臂的她,一边笑,一边强调:“不过,被一双大手抓着,感觉是比较过瘾”。说完,她勾住我的腋下;这种稳固感,让我流出一堆口水。

有几次,我的肋间和腰侧被明的手肘擦过,带来些许搔痒感;正是因为有这些刺激,才会让多次射精的主要触手一直没法软下来。

深吸一口气的我,右手搂着明的背,左手捧着明的屁股;动作很大,但力道尽可能轻;继续以不压迫到肚子为前提,积极回应。

抬高下巴的明,舔一下左边嘴角;和我料想的一样,她一确定自己的双手和次要触手都有好好撑住身体,双腿就会开始不安分;特别是脚跟,时常在我的屁股和大腿上磨蹭。

就算不提年纪,光体型的差异,也总能让我产生罪恶感。

看起来好像是在犯罪,我想,双眼紧闭。不过,明在迎接抽插时,可是完全不抗拒。

“不像受害者呢”。我说,嘴角上扬。嘴巴半开的明,吐出舌头。我一边吸着她的舌尖,一边说:“就这么想要我的精液吗?”如此积极的态度,再配上适度的娇羞,常让我开心到昏头;难怪,今天很容易就射出来;只要明不觉得这样很逊,那我也不会多在乎。

是离开几天,却好像几年没见面似的;这样的我,跟真的狗没两样;类似的吐槽,明还没有做过。好可惜,我想,垂下耳朵:她不是没想到,就是又担心这样会不太礼貌。

以前,我会主动提起;不怎么自然,但能够迎接那样的发言,确实能让我感到身心舒坦。

从刚才到现在,明的热情程度,其实也跟我差不多;说不定,可以颠倒一下;现在,就让我来,把她形容成是一只狗!

──还是不要吧,我想,眉头轻皱;要是没有足够的心理准备,可能会破坏气氛;即便早与那形象有不只一点重叠,口味也实在太重;虽然打从明主动勾引我,并愿意和我玩背后位的时候,应该就已经没介意那么多了才是。

万一,明很期待我这样叫呢?唉──应该在前戏阶段,先问过她才是。

就在我烦恼这些琐碎的细节时,明说:“露知道你回来,也很开心喔”。

见我还未反应过来,明继续说:“这阵子,她的身体常投影在外”。

没错,我记得,是小孩的模样;比露刚从绿囊中诞生时,还要来得年幼。

很快的,我就向明坦承:“其实,我刚进门时就有看到”。

“原来如此──”明点一下头,说:“不过,她没有脐带呢”。

“简单的投影,会省略不少细节”。我说,双眼半睁,“露总是先缩着身体,再慢慢爬起来,对吧?”

明笑出来,说:“周围还有不少光点,简直和童话中的妖精一样”。

“本以为时间还早,看样子,露是有些等不及了”。我说,深吸一口气,“这的确是她快要出来的信号,既然如此,我们也可以早点出发”。

我看着明,开口:“就在外头生下露吧”。

“早在半个月前──”明瞇起眼睛,问:“你们就这么决定了,对吧?”

我点一下头,说:“看看不一样的风景,可以转换心情;特地外出,也有庆祝的意味──“蜜解释那么多,难道是怕我临时改变主意?”明问,抬高双手,“你们安排的,我通常都不会有意见。如果,我打算多要求些什么,也一定会在一开始就说清楚的”。

没有错,明不是那么难相处的孩子,面对任何大小事,她往往能做得既直接又细腻。

想太多,反而失礼;这是我的坏习惯,不知要到什么时候才会改掉。

又笑出来的明,先是轻抓我的脸颊,再使劲亲吻;连齿缝都不放过,还好像要舔到舌根。和以往一样,她要我再放松点。

明的热情──加上阴道的连续收缩──真是让我的心脏快要跳出来;就算没真的喘不过气,也会有些腿软。

接下来,明还提到:“在聊这些事的时候,蜜也没有停止抽插呢”。

话题有点严肃,身体却非常老实;这种对比,会令当下的体验变得更色;想到这里,我除了心跳加快,体温也迅速上升。尾巴摇个不停,连脚掌都快要失去知觉;下半身几乎不受控制,但没关系;我就算是跪到两腿发麻,也不会影响腰部动作。

至於明,才刚把话说完没多久,就又达到一次高潮。她的头发、乳房和四肢,都甩下不少精液;混合大量的汗水,与些许泪滴;好美,但也有些可怜。

努力伸长舌头的我,先把明的脸给舔乾净。无奈的是,一下嚐到太多她的味道,让我的主要触手又不受控制。

再次射精,把阴道皱褶都给挤开;呼出一大口气的我,赶紧把主要触手拔出大半;这样,才不会真的灌到子宫里。

温热的阴道,又被迅速填满;这么多的精液,最多只沖刷到子宫颈;稍微抬起头的明,肚子有些微起伏;我低下头,说:“对不起”。

露也选在这时晃动手脚,搞不好真是在抗议;想要连母亲和小孩都一起爱,却做过头了。

刚喘完气的明,说:“蜜做得很好──”瞇起眼睛的她,一边把落到自己臀部两侧的精液抹开,一边强调:“不过就是有超过半秒,忘记保留射精的空间而已,没问题的”。

不愧是喂养者,果然能在第一时间察觉。在过约一分钟后,明问:“不嫌弃的话,再慢慢插进来吧。我想仔细体验,精液被主要触手挤开的感觉”。

这几回,我的精液都没有结块,但还是比一碗粥要浓稠;不仅拉扯所有的皱褶,还在子宫口周围打转;短时间之内,很难流出来;用主要触手,再次挤开,的确非常舒服;明想要多体验几次,不过──“我很乐意,可明的体力应该已经快到极限了”。

“OK的!”明说,抬高眉毛,“事后,我会好好睡一觉”。接着,她除了挺胸外,还曲起双臂;用这种健身者的招牌动作,让自己看来壮一点。

不惜耍宝,就是为了要我放心;明这么做,只会让我把焦点又放在她的胸部上;肌肉和锁骨的魅力,是远远不及乳房的。

关於我的事,已经没有问题了。所以接下来,有超过一分钟,明再次和我分享露这阵子的表现:“她每次现身,形象都不固定。有时,她好像在哭,让我好心疼。总是闭紧双眼的她,好像在抗拒外面的世界。此外,我也碰不到她。得要由最擅长操控幻象的丝,来牵我的手,才能与露有更多接触。

“不过,都已经把露给整个包覆住了,还这样想;蜜,我会不会太贪心了?”

“贪心好啊”。我说,尾巴继续摇;过於陶醉在当下,脑袋几乎没在思考。

现在,我的舌头收不回去,看起很不正经;此外,在明的肚子上滴了一堆口水,也像是在故意骚扰露。

努力忍笑的明,摸一下自己的肚脐两侧,说:“我猜,露会这么积极现身,应该是想传达些什么。不只是针对我这个喂养者,还包括你们”。

慢慢摇尾巴的我,睁大双眼;因为,我已经够熟悉露,所以不会想这么多。

对於明的感想,我只强调:“明很认真,而露也很努力呢”。

希望露不会让明失望,但我却不敢保证些什么。没注意到我的困扰,明继续说:“不过啊,一直到现在,我都不知道露想表达些什么。她在慢慢消失前,都会先趴在我身上”。

“她一定是很想亲自被妈妈抱在怀中”。我说,呼出一大口气。双眼半睁的明,笑着说:“她是个好孩子呢,跟你们一样。要是我对你们的法术一点概念也没有,搞不好会被这景象吓到晕过去”。

已经过了那么多天,明在谈起这件时,还是难掩骄傲;或许,她曾为露担心过些什么,但绝不是排斥这过程。

母性,真了不起;我虽然这么想,却对明说:“我猜,自己正是因为羨慕──甚至有点忌妒──她,才会把精液射在明的肚子与子宫口上”。

不说露的坏话,却大方公佈自己的黑暗面;如此大胆的行为,我想,也没有比丝或泥要来得好。

大声尖叫的明,举起双拳;她一边轻敲我的肩膀和胸膛,一边说:“讨厌啦!”

这种恶劣的玩笑,确实很破坏气氛;但都走到这一步,我已经没什么好担心的了。终於,明又变得像是受害者;在被她搥打时,我得到的犯罪快感,大概只有丝能够理解。

虽在多数时,明比较热衷於扮演共犯的角色;例如,想像自己在爸妈前,与一只狗交合;以毫无遮掩,最为羞耻的姿态,面对自己的亲生父母。

无疑的,我就是那只狗;看来非常失控,就算是被怒斥或暴打,也不愿意分开;不仅没入,还牢牢锁住;非要在最深处射精,否则绝不罢休;只要有心,触手生物的主要触手,可以比真正的野兽还要複杂、难缠。

真遇到这种情形,明大可强调,自己才是受害者。可是,她却不愿如此;因为,她讨厌说谎;又或者,她认为这样不算有违正义,故决定要彻底捍卫?都不太对,我晓得,更正确的说法是:在有足够安全感的情况下,与世俗道德对抗,会让她觉得更加愉快。

知道喂养者是这样的个性,真会让我有种快要烧起来的感觉;原来,所谓的幸福、美满,也可以是这么的重口味。

鼓起脸颊的明,不看我的眼睛;她在假装生气,我清楚得很。所以,有好长一段时间,我脸上的嘲弄也远多过於紧张。

要是我有意让自己看来很可怜,明会马上安慰我;如此卑鄙的事情,不能常做;但是,不得不承认:有过几次经验的我,每次回忆起来,常连骨头深处都觉得酥软。

过约十秒后,明两手轻掐自己的乳房,说:“可毕竟只是投影,我即便见到露,也不能喂她喝奶”。

会为此感到遗憾,明可真了不起;我想说点什么,却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比起称讚,有多一点刺激,会更好;深吸一口气的我,弯下腰;乳头对乳头,轻点、挤压、磨蹭;来来回回十多次后,再把距离拉近;“嘶啾”一声,两人的乳房几乎是整个贴在一起;被混了不少汗水的精液给黏住,每动一下,都会响起吱啦声。

稍微抬起头的明,连喘息声都变得好柔嫩;刚才的一连串挤压,让我流出不少乳汁;只要稍微调整躺椅的角度,就能让明的舌头舔到;那画面很有趣,但我怕乳汁流到她的气管里,所以做得很节制。

明的态度,总能让我有种脑袋快要融化的感觉;这种高热,比酒精要温和,对精神的刺激却更大;在骨髓间穿梭,好像连神经都在燃烧。

所谓幸福的基本,就是能把自己放心交给对方;而拥有母亲,竟与得到爱人的感觉有部分重叠;已经有超过一百年,我都在试图否定这种想法。

可的确,现在的明,就等於是我们每个人的母亲。不仅如此,我想,吞下一大口口水;先前,我和她提过,凡诺不像是我们的父亲;他是制造我们的人,但不仅不允许我们叫他父亲,也未曾给予我们足够的爱。这其中,还有几段故事,我打算以后再和明分享总之,明的陪伴,在一定程度上,能弥补我们没有双亲的缺憾。本来就不是人类的我们,在多数时,都远离正常社会;这样的话,缺少一个正常的家,对我们来说应该不严重。

可明带来的满足感,证实我们的推论并不完全正确;若有下一代诞生,她想必会更有母亲──甚至父亲──的样子。

然而──无论是以后还是现在──明扮演的角色实在太多,这样好吗?我在考虑几分钟后,还是决定要把脑中的分析和她说。接着,我一边回避她的双眼,一边问:“不会很混乱吗?”

双眼半睁的明,马上回:“我只觉得不好意思”。

“真的不头疼吗?”我问,伸长脖子。刚舔湿双唇的明,笑着说:“只要你们别认为我是自做多情就行”。

“我们才不会那样想呢!”我说,张大嘴巴。明又笑了,还轻咬我的左耳。

眉头轻皱的我,一边轻咬她的左边锁骨,一边把颈子压在她的乳房上。

起先还挺正经的,到了后面,又很像是在打情骂俏;好难为情,我想,尾巴垂下。可能是为了舒缓尴尬,明在抱着我的同时,又提到露:“她会这么早出来,是因为术能足够的缘故?”

我一边舔明的颈子,一边说:“先前,我们认为她会待至少一个月,的确是以缺少术能为前提”。

进去的时候是满满的,但在那过程中,也会大量消耗;否则就无法恢复,我想,垂下耳朵;四肢很简单,最为複杂的,还是视力与神智;得要千万单位的术能,而就算是明,也要高潮不只一次,才能填补。

深吸一口气的我,说:“成为喂养者的那一天,就已经足够了,之后又……”

明低着头,开口:“所以,我多做爱,对露是有帮助的”。

“一点也没错”。我回,耳朵和尾巴皆竖直。

刚把头往后靠的明,体温升高。试着深呼吸的她,一直搂着我的肩膀。

不过几秒钟的时间,明又回忆起这阵子的许多相处细节;都是一些刺激的段落,一般人,可不建议新手妈妈这样享受性生活;要不是我想稍微挽救自己的形象,还真想故意再问些会令她感到难为情的问题;糟糕,好像被打上瘾了。

瞇起眼睛的我,用鼻子轻点她的肚子,说:“不过,最后还是会痛的喔,如果明坚持要自然生产的话──”没打麻药,就会全程维持清醒;虽然有些学者认为,多受点苦,会让母亲更珍惜孩子;可目前最流行的,还是尽量减少这一段所受的折磨;想到这里,我马上强调:“那在许多时候,都不可能是舒适的”。

明晓得我的重点,却是故意问:“我不适合吗?”

“很适合”。我很快眨两下眼睛,说:“这事问丝和泥最清楚”。

嘴角一下上扬非常多的明,说:“以后,蜜和泠也不会对这过程太陌生的”。

光看还不够,得亲自体验才行;尾巴正使劲搧风的我,吐出舌头;迅速升高的体温,令鼻子周围的气息都化为白雾。

我们可以伪装成胎儿一事,明已经提过不少次;早在正式成为喂养者之前,她的经验就已算很丰富了;超过许多已婚妇女,我想,都是丝和泥的功劳。

到了现在,明还是会因主动提起这件事而脸红。她这个样子,真是可爱炸了!

“对年长者这么提议,真的好离谱喔”。明说,两手摸自己的脸颊;除心跳加快外,还很想逃离现场。几次高潮后,羞耻心又回来了;她在正式成为喂养者前,就是这个样子吧?

发情时,冲动会取代良知,连常识也变得混乱;我若说自己不享受明挣扎的过程,那绝对是在骗人。该不会,她是在勉强自己,就为了证明自己是一个好喂养者?有好一阵子,我都曾这样怀疑。

现在我敢确定,明是因为喜欢,才主动提议的;光是在她怀着露之前的那一小段期间,就已多次证实。

没错,明很不寻常。她的种种特质,在人类社会中,其实是受到排斥的。对这种人来说,彻底隐藏自己的某些喜好与倾向,往往是最为理想的选项。

我们追寻的,就是这样的人;等待了近两个世纪,可见有多罕见。在喂养我们的过程中,明可以尽情施展。有的时候,她也会说:“我要是没成为喂养者──即便是在对触手生物一点概念也没有的情形下──绝对会一辈子都会感到遗憾”。

先前,明还曾对丝说:“打从一开始,就是极为有趣的经验”。

第一次怀触手生物,与第一次做爱时一样,都不是自愿的;但之后,也毫不勉强;若我没记错的话,明的初吻,也是充满意外;这一段,是否影响他之后对我们的看法?虽然,我和丝都感到很好奇,但还是过一阵子再问吧。

怀着露,让明有将近半个月的时间都行动不便;一个刚满十六岁的女孩,得这样渡过大半寒假,却不感到厌腻;真是如此?或者,我该问:“有可能吗?”

眉头轻皱的我,终究还是把脑中的这句疑问给说出来;听起来很莫名奇妙,毕竟是一段去头去尾的话;不过,明知道我在想些什么,马上回:“一般人可没机会像我这样”。她在伸过懒腰后,说:“该趁着还年轻,多做几次;虽然没法和外人炫燿,但以后回味起来,绝对会让我觉得自己没有浪费太多光阴”。

明的眼神很坚定,语气中也未有任何懊悔与不确定感;都已经过了这么久,比起思考以后要怎么补偿,应该先感到放心才是;毕竟,年仅十六岁的喂养者大人,都已经说得非常清楚了。尽管如此,我还是会感到有些心疼。

话说回来,明若真在这个时候突然反悔,我们也不知该如何是好。所幸,面对我的怀疑,她不会感到厌烦,最多只是觉得难为情。

我可以想像,丝或者泠会这么吐槽:“你如果担心会出什么错,当初别问这些笨问题就好了嘛!”泥应该不会说得这么直,露的话──我不清楚。

明一边看着我,一边把鼻子以下都藏在自己的双臂与乳房后。内心不是特别平静的我,还特地竖起耳朵,研究明的脉搏;速度很快,是因为害羞;她没有说谎,太好了。

又一次,我偷偷摸摸的做了一些事,却不敢和明坦承。

现在,没整个人进到明的子宫里,除很可惜之外──好像还有点失礼,我想,鬍鬚抬高。肉室内从没有过这种规定,连类似的都没有;不过,新的时代已到来,某些共识正逐渐形成;明当然是推广的主力,但丝的任性,也不容忽略。总而言之,我们是不可能拒绝的。

乾脆拜託泠,把这些事例都化为文字;单是弄成一本书,还不够;最好是配上简单的插图,印在肉室的墙上,真有那一天,明应该会惊讶到说不出话来;那几面墙,应该会比许多金字塔内的壁画还要精采。一想到她极有可能会因为过於羞耻而逃离肉室,我的主要触手又硬到发疼。这点子实在很过分,短时间之内,我不会和任何人分享。

淫印天使(第二部)(128)

作者:房东。

字数:14216。

128。

距离露出生还有六天。

纪录者:蜜。

在出发前,得准备很多东西;除金钱外,还有遮阳伞和食材。

原本,丝还提议购买烤肉用具;听起来是很适合在海边进行的活动,部分食材还可以由我亲自去捕捞。

丝一边指着电脑上的几张图片,一边说:“到了晚上──只要别下雨──会很有趣味喔”。

但顾及到明的健康,我们决定,把这笔预算省下来。

泠看来尤其兴奋,还提醒我们:“别把海滩球给忘了”。

就算没有一直丢来丢去,光是摆在脚边,也很有感觉。

明应该不会在外头生产,而我们对现场整洁的要求也不能打折扣;比起带清洁用具,展开肉室,是更好的做法;为确保功能完整,不能是临时型的;得事先准备,我想,马上起身;先到达目的地,等设置好之后,再回来;这样的话,在当地就有一个据点,能满足我们的大部分需求。

然而,因为我有不良纪录,这工作最后是交由泠去负责。背起一袋肉柱的他,看着我,说:“你就好好陪陪明吧”。

就许多方面来看,这都不像是惩罚;听完泠的话,我甚至没有受辱的感觉。

要补偿明,这非常合理;但在同时,大家对我也极为体贴。没有冷嘲热讽,只有更多的关心;总想着要让彼此好过,这就是一家人。

很快的,我回到客厅。明刚拿起遥控器,把新闻频道换成旅游频道。丝端来两杯不加糖的绿茶,泥切了几颗桃子。

明左手搂着丝,右手搂着泥;看起来像个古代贵族,却没有那么多的邪气。

至於我,则是靠在明的脚背上。狗狗就是要帮主人暖脚,这事我也已经好久没做了。

距离露出来还有六天。

接下来仍都是由蜜负责纪录。

接近中午时,明与泠约会。她们先去逛书店,再去百货公司。

在我眼前,这一袋又一袋的杂志和布料,几乎都是泠买回来的。明最大的花费,是在饮食上。

他们一回家,就进到浴室里。和我猜想的差不多,他们洗不到一半,就开始做爱。

为了保留部分浴缸,泠只展开一半肉室;过约半小时后,我就闻到许多精液的味道。一片乳白色,把明的肚子、乳房和一堆头发都给淹没;有那么几秒,她的脖子以下,都被包在一个特别大的精液囊内;从里头开始摸,触感很有趣。

这新奇的东西,没维持多久就破了;一开始,我们都以为,是泠怕压迫到明的肚子,才中途解除形状维持的法术;后来才知道,纯粹只是他不满意精液囊的外型。

“感觉怪怪的”。他说,眼中的光芒缩小一圈。我同意,外型有很大的改良空间。丝倒是不排斥这种玩法,还想和明一起待在囊中。

刚打开冰箱的泥,正在准备晚饭。丝舔湿双唇,笑着说:“等明产下露后,我首先要解决的,是如何在里面呼吸的问题”。很显然的,她想把头也塞进去;也许再像颗球一样,东弹西跳的;好奇怪的画面,太滑稽了;想到这里,我因为忍笑而全身颤抖。

泥听完后,不发一语。鬍鬚竖直的我,问:“你也很期待,只是不想表现得像丝那样直接,对吧?”。

“那、那种诡异的玩法,我才不想模仿呢”。泥说,眉头紧皱。刚从浴室出来的泠,有好一段时间,都没跟我们说话。

距离露出来还有五天。

早上九点,明与丝和泥出去。不到返校日,还特地回学校一趟。我一直以为,她们会在那里做爱。丝回来后,跟我坦承:“明也那么考虑过,无奈那边实在太髒了”。

抬高眉毛的明,马上说:“厕所不考虑,就算把课桌椅并起来,也没那种气氛”。

丝嘟起嘴巴,双眼看地上。我猜,她应该希望能在厕所做,只是明连教职员用的都不考虑。怀着露,原本就狭小的空间更显拥挤。

“我还是比较喜欢待在家里”。明说,躺在沙发上。

回学校一趟,就只是为了让丝和泥的制服能够和周围更相配;尽管之前,我记得明曾说过:“学校的制服很普通,走禁欲风格,但又不是修道院式的”。

不暴露,更不时尚;但让丝和泥穿在身上,明还是很开心。

为了这一刻,明还准备了数位相机,“是从爸爸那边拿的”。她说,满脸笑容。晚一点,得记得换记忆卡才行。

那两套制服,都是直接从明的衣柜中拿出来。没让泠改过,因为明坚持:“一点不合身的感觉,看起来更可爱”。她在丝和泥的颈子和肚子等处种了一堆草莓,却没有更进一步的行为。她们一定忍得很难受,我想,竖起耳朵。

明要泠弄来几件女用内裤,其中有几件,看来特别孩子气。和我猜想的一样,她要丝和泥穿上,并说:“果然,就是要这样才对”。

有动物图案的,与丝很合;泥适合成熟一点的,我想,但不见得是泠推荐的那种黑色裤袜。

让已经很像高中生的泥,穿上带点幼儿风格的内裤;这种羞耻的感觉,连丝也抗拒不了。

事后,明感到有些罪恶。虽然就我们看来,喂养者要求触手生物穿什么,根本就称不上是什么过份的行为。

泠一边检视相片,一边说:“最适合穿吊带袜的,是明和露”。

“还太早了”。我说,尾巴摇不停。

三人在稍微沖过澡后,进到房间里。明一边输出记忆卡内的影像,一边说:“果然,你们一穿上制服,看起来就很像是我的同学或学妹”。

听说有些角色扮演,是情侣之间的新鲜感快没了,才会开始玩的;这我不担心,丝和泥看来也不怎么紧张。我们与喂养者之间的关系,可没那么简单。

我不用问也晓得,明是怀念不久前的一段经历。她看着丝,说:“你刚进到我肚子里时,不是就把自己投影成有穿制服的样子吗?”。

一个刚充能大半的触手生物,所玩的一个小把戏;事后,我对此的评价是:“太过得意,不知节制”。

低下头的丝,终於承认:“那不仅有捉弄明的意味,且打从一开始,我就是抱持着死皮赖脸的态度──”。

“但是啊──”明舔一下自己的唇尖,说:“现在回想起来,只觉得甜蜜喔”。

接着,明看向泥,说:“等我的肚子空出来后,你也可以这么做。让我知道你想穿什么样的衣服,接着,再拜託泠做出来吧”。

“姊姊适合穿华贵的服饰”。丝说,看来非常兴奋,“跟公主一样,呼──最好再配上枷锁”。

泥一边尖叫,一边躲到明的身后。

过约半分钟后,丝还是扑了过去;动作很大,但──幸好──没有给明和泥造成任何伤害。

都经过仔细计算,我想,丝终究不是那么粗鲁的孩子。一个小时后,全身又被精液包裹的明,说:“知道你们不会把学校当自助餐厅,我的心情,用『松一口气』不足以形容”。

把丝的左乳房,和泥的右乳房,都凑到嘴边;在使劲吸吮前,明小声强调:“重点是,我也不想和别人分享你们”。

与“不想让其他人受害”比起来,这种说法比较浪漫;丝和泥当然晓得明曾担心过什么,但此刻,姊妹两只选择用心跳加速来做为回应。

虽然我把春药分出去,不过,丝和泥的“避免融化次数”应该已经快到到底了。

距离露出生还有四天。

旅馆的广告纸,贴在肉室的墙上已久。海滩的图片,也成为明的电脑桌布。

我们决定,就选在今天出发。

泥和泠赶在明醒来前,准备好行李。

今日,天气特别好,称得上是万里无云。以靠近赤道的海岛来说,算十分罕见。

站在顶楼的我,透过肉室,对刚来到客厅的丝说:“这阵子,中部的太阳大得夸张。整个寒假期间,搞不好只有这二到三天特别温暖”。

有预定高铁,比开车过去要轻松。泠的行李箱最大,里头放了一堆衣服。丝和泥已经把背包和提袋都放到门口。泥提醒:“食材、书籍与医疗用品尽量别混在一起”。

“我怎可能犯这种错”。丝说,把几本书丢到防潮袋里。

泠看一下网路上的资料,说:“遮阳伞可以在当地用租的”。

肉柱的功能有一大堆,却不怎么好控制颜色;比起勉强弄一个好像巨兽器官的东西在海边,还不如租用一个造型单纯的,也较有渡假的感觉。

刚把行李箱推到肉室外的泠,跟我们说:“这次远行,明一定会碰到沙子,所以我准备了几双鞋子。除此之外,还可能会玩水,所以──”

根本就不用解释这么多,我想,尾巴竖直;多准备几件衣服,尽量满足明的各种需求就是了。

然而,泥故意伸出右手食指,说:“你以为明是你的洋娃娃吗?”。

咬着牙的丝,也开口:“你这个大男孩真变态”。

太过分了!可不仅气氛不凝重,还有种不自然的感觉贯穿其中;很快的,我就理解到,这是一种游戏;不用事先模拟,一直都存在的默契;差点忘了,我不过几天没回家而已,真惭愧。

对明的崇拜和依赖,在一定程度上,导致我们每个人都有点被虐待狂倾向;听起来不合逻辑,但对於几个非自然诞生的怪物来说,这也是一种对所谓“正常世界”的回应方式。

因为怎样也当不了普通人,所以在未展现出足够常识的情形下,就该受点惩罚;先不论更细部的原因为何,我想,总有人要扮演施虐者;这一阵子,根据我的观察,每个人也都具有这方面的潜力;实在乱七八糟,可仔细想想,就是要自由度这么高才好玩。

有那么一瞬间,泠因为被吐槽,而导致脸色发青。由此可见,他的精神力还是不够,特别是在明刚醒来时。

不用我们讲解,喂养者大人马上就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接着,她摸摸泠的头,说:“不要介意”。直到这一刻,他的气色才转好。

当明露出笑容时,泠差点就要产生性高朝。我总觉得,他再这样下去会有点不妙。

喂养者的态度,会为很多事带来影响;一直以来都是如此,我也不会吐槽这件事。

泥已经做好早饭,明也进到饭厅里。趴在地上的我,一边用尾巴拍泠的右脚踝,一边说:“以后,你要是变得比丝还过分,明可能会感到很懊悔喔”。

“我、我才不会变得跟丝一样呢”。泠说,握紧双拳。再怎么样,铸下大错的,也不会是明;晓得这一点的他,很快强调:“我是自愿变成这样的──更正确的说,这就是我的真面目”。

丝回头,眉头紧皱;嘴角下垂到极限的她,看来像是生吞了好几根苦瓜。

○正在看时钟的明和泥,都假装没听到来自后头的对话。

出门前,我们还看了几分钟新闻。果然,拍卖会的消息已传遍全世界。镜头先集中在茶碗上,然后再带到几位正在打电话的欧洲人。

“蜜在哪里呢?”。明问,我马上回:“我没露面,只派了几个人去负责,并一直透过有线电话联络。这很简单,只要定好契约,再按时缴款就行”。

至於那些买家好像要冲上来的画面,则都被剪掉了。相关内容的篇幅极为有限,到了晚上,也不会重播;都在预料之内,我想,喝下泥调的奶茶;加的是牛奶,难怪味道有些单调。

明的奶,有很大的一部分都要留给露;但丝也藏了不只五公升,说是要“做一些加工”。一想到最后的成品会多美味,我可以再忍耐一段时间。

新闻画面里,一堆服装端正的男男女女,正努力伸长脖子;好像巴不得要去舔拍卖品,或乾脆就这么啣回家去;之中,有不少除了猛冒汗外,还面目狰狞;绝大多数的人看了,只觉得好笑。

我抬高鼻子,说:“真正的好东西,能让人把文明外衣给脱去”。没有任何性暗示成分,真难得;除歌诵文化外,还有不少自嘲的味道;毕竟,说到失去控制,我可不输给拍卖现场的任何人。

见我的表情又变得複杂,明伸出双手;搂搂抱抱,就只是为了让我感到好过;喂养者大人,一直都是那么的温柔。

很快的,我就恢复了;与过去的那几次比起来,刚才的可称不上是什么低潮。

在行李都准备好前,我的工作就已完成;虽然位於亚热带,不过别忘了,现可是在放寒假;要去海边,得先确定目的地不会太冷。

对寻常人类来说,要准确预测未来五天的气象,仍是天方夜谭;相信就算再过十年,有更多观测配备被研发出来,也没办法掌握大部分的细节。

然而,早在蒸汽机发明前,召唤术士就已充分掌这项技术;我们自然也是从凡诺那里获得相关知识,并加以运用;不依赖什么多庞大的数据纪录,甚至不用耗费多少术素,完全就是凭着一种生物本能。

这一趟,我们要到中部;有座沙滩,从未被刊载在旅游手册上;一般人很少去,很符合我们的需求。是泠发现的,我猜,他曾考虑要在那边隐居;在遇上明之前,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

果然,现场极为冷清,只有两个外国人在远处冲浪;附近有几间不算大的旅馆,住在里头的客人,多半都是为了逛附近的博物馆。这表示,我们到了海边,也不用急着佔位子。

“可以悠闲一点”。明说,轻轻勾着泠的右手臂。刚离家时,她常常把丝和泥都抱在怀中;没有揉捏乳房或屁股,最多只嗅闻头顶和颈子等处;非常清淡,比附近的情侣还懂得自重。

过不到十分钟,明除开始摸我的头外,还常将泠的手臂和胸膛当枕头。早在出门前的合照中,我看起来就很像是她的宠物;穿上白色细肩带洋装的丝和泥,则很接近妹妹;只有泠,被当成是男朋友来看待。

这一点差别,明不会没有注意到;看到相机萤幕显示的画面时,她很满意。

我也十分开心,还猛伸舌头。

至於幸福到了极点的泠,则是常常被丝和泥用次要触手攻击;几次“哔啪”

抽打,让他快活到连连颤抖。

在到饭店大厅前,我们就先去一趟沙滩。太阳够大,很温暖。夏天的话,得一直穿着鞋子,才能避免烫伤。

租了遮阳伞后,得花至少十分钟仔细检查过这片沙滩。

双手埋在沙中的泠,一项一项确认:“没有碎玻璃,也没有任何像是针头的东西……”。

任何可能害明受伤的杂物,都要排除,除了贝壳;明从五岁左右开始,就很喜欢贝壳。而比起收集,她更希望它们就待在原来的地方。

明在我们行动之前,先强调:“别踩到,也不用摆在特别显眼的位置,只要记得在哪边就好”。接着,她右手指着一只寄居蟹,“尽可能让这些生物好过,别忘了,我们是外来者”。

虽这么说,眼前这只离我们最近的寄居蟹,其实早已失去生命迹象;可能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或有游客把牠丢着玩。

在我们进到旅馆前,这只寄居蟹就被海浪卷走;搞不好,牠在被某些动物吞下前,就会先被沖得四分五裂。画面有点感伤,但基本上,影响不了我们太多。

为了这一天,我和泠还特地上网购买铲子与钉钯。他一边翻产品目录,一边问:“有海滩专用的吗?”。

“不晓得呢”。我说,摇摇头,“就买一般人会在农地用的就好了”。

这些工具都原始得很,但没关系;与几个小法术配合,我们这些触手生物,要在沙滩中找出并捞起一片属於特定人物的指甲都不成问题。

刚转换成狼人形态的我,和明说:“毕竟,最原始的召唤术,就是用於寻找失物”。

那是一段较为单纯的时期,没有几个能召唤术士能制造贵金属,或确实延年益寿;他们多数都居住在乡下,也许一直有钱赚,但地位基本上不比接生婆要来得高。

在我们身后,泠指着铲子里的东西,说:“然有人把掀盖式手机埋在这边”。

丝看了一眼,马上吐槽:“要换智慧型手机也不是这样干的吧”。

几分钟后,我们把这些东西都丢到麻袋里;只装不到一半,不愧是没什么人到访的景点。

又检查了一遍的泠,开口:“没有任何可能伤到脚的东西”。

丝点一下头,说:“那明就可以过来了”。

“不用那么辛苦”。明回,双手放在肚子上,“现在我怀着露,活动范围不大”。

说到环境维护,早在几百年前,这个问题就已令多数人都感到悲观。那些有头有脸的人,一直在玩文字和数字的游戏;说要避免浪费,别毒害下一代,却都做得非常有限;难得来到海边,我不想破坏明的兴致。不过,她只要仔细观察我的眼神和吐息,就知道我又在烦脑了;都已经在一起这么久了,瞒不住的。

我还记得,有任何心事,都要尽可能的拿出来分享;明在正式喂养我们之前,就曾多次表示关心。照理来说,有关召唤术士的事,她是知道得越多越好。

我在把遮阳伞和躺椅都摆好后,稍微和明谈谈有关凡诺的事:“他非常喜欢大自然,虽然说老实话,头几年我根本也看不出来”。

工业革命,令欧洲的自然环境变调;有好几种鸟类,在凡诺死前的那几年,几乎消失殆尽。

一些太过琐碎的资讯,我就略过不记了。接下来,我当然是把焦点移到泠准备的泳装上。流口快流满地的丝,大喊:“这可是今天的重头戏”。

在把份内的工作做好后,就别去想太多複杂的事。接下来,至少有两小时,我们都觉得自己彷彿置身天堂。泠拿出泳装,让明在遮阳伞下先试穿。

若更谨慎一点,应该是在出发前就拿出来,好方便修改。泠认为,到了目的地再说,感觉比较“有年轻气息”;我们不是不懂,可这话出自第二年长的触手生物之口,一开始总会有些不习惯。

第一件,是与艳阳最配的黄色比基尼;围一条白绿色的沙裙,附深棕色的细绑带;听起来好像不怎么协调,却能将焦点集中在腰部以上。

泠在明穿好前,就说:“这些简单的元素,配合起来,不至於太像罗斯科的画”。是我不熟悉的画家,只能大略猜想他脑中浮现的是些什么作品,来推论这件泳装所应达到的艺术效果。

其实,也没那么複杂;就算把带子加宽,看起来也很自然。明在接下泳装的时候,就说:“很像盘子边缘的巧克力装饰”。

如此细长、油亮,真的会让人很想舔一口;在我这么想之前,丝已经舔了不只一口;她所谓的节制,就是只用次要触手的嘴。泥虽然吐槽她,腰上的触手裙也一连磨蹭了不只十下;最后,不出所料的,她们每一只次要触手都被明照顾过;用手指、腋下或嘴巴。

姊妹俩没做得太过分,我想,深吸一口气。一分钟过去,搂搂抱抱仍是最主要的;不断哈气的丝和泥,已经算是很满足了。

明坐在躺椅上时,我用鼻子轻顶过沙裙。看来最保守的泠,也用脑袋去磨蹭明背后的绑带。

退到一旁的丝,正忙着把海滩球吹足气。

泥也伸出左腿上方的两只触手,把饮料箱抬过来;除此之外,她连挂毛巾和浴巾的架子都准备了;总之,就是要让眼前的环境变得更加舒适。

因为周围的东西越来越多,明看来有些想吐槽。又过约两分钟之后,她只伸出次要触手,把我和泠都抱在怀中;没压迫到肚子,只碰触泳装;只要伸舌头,能够轻易舔到。

与明的乳房,只隔不到几公分;头几秒,我和泠还表现得有点迟钝。之后,泠开心到猛伸舌头,不少口水也落在明的左肩上;沙地湿了几块,却跟海水无关。

我也是一边流口水,一边说:“如果可以,真想把明整个人含在嘴里”。

泠看着我,提议:“你可以化为触手衣啊”。

“那样实在太贪心”。我回,摇摇头,“虽不至於弄坏泳装,但无论是听起来还是看起来,都比丝还要过分”。

“丝果然是指标呢”。泠说,眼中的光芒扩大一圈。眉头轻皱的我,仔细听他的心跳;除因明而感到兴奋之外,也有松一口气的感觉。果然,他也担心自己会表现得比丝还要夸张。

是因为精液囊吧?我想,嘴角上扬;那很不一样,但也没人跟他计较;反正,明很开心。重点是,之后她还主动要求;在这种情形下,就会被归类为正常选项。

明在放开我们之后,又去摸摸丝和泥。后退几步的我,把头抬高。泠也是伸长脖子,动作几乎和我一样。

泥一移开视线,丝就试图用牙齿去咬明的泳裤绑带。我看向泠,说:“最多像丝现在这样,再超过一点就不行了”。

点一下头的泠,马上回:“我以为你身为领袖兼最年长的,会连这种行为都谴责呢”。

“我才没那么不解风情”。

既然是一起到海边来,明就不该被任何人独占;至於口味是否会逐渐加重,我没法保证些什么。

竖起耳朵的我,强调:“今天的明,是属於大家的”。

“你知道这样讲有多色吗?”。

“少啰唆”。

又被泠吐槽,让我的耳朵和尾巴都垂下来。晚一点,我要拿海滩球丢他。

不过,泠刚才偷偷传达的景象,很精采;现在的明,不太可能在一天之内喂养我们全部。可见到他如此大方的展现身材,又一直和我们在一起;会偷偷期待,也是理所当然的;如果是一次围上去,或许不会花太多时间──我提醒自己,别想太多。

有过那种经历,的确让我们都很难忘;不只有我,其他人应该也是这样;类似的画面,是否常在明的脑中出现呢?

在不知不觉中,我和泠都躲在一旁。与明距离至少五步,小声交谈;她背对着我们,应该听不到。

“明的阴毛是丝剪的?”。我问,使劲眨一下眼睛。呼出一大口气的泠,说:“没错,但不是用电推子,而是用次要触手的牙齿”。

“有用剪刀修过吧?”。

“全是靠牙齿,我亲眼看完全程”。泠说,好像还知道丝把剪下来的毛都藏到哪边去。

瞇起眼睛的我,先阻止他模仿当时的音效,再问:“明的反应呢?”。

“一开始是一直忍耐,后来,她羞到想躲在被窝里”。

“呜,我错过这段,实在可惜”。

“但你不在现场,就不像是共犯”。

“可我精神上支持丝,就算是在事后知道,也跟共犯没两样了”。

“也是”。泠呼一口气,说:“而现在,我们的视线,应该也让明有全身上下都被舔遍的感觉”。这种讲法也不高级,但他平常就过於保守,所以我吐槽好像又不太对。

年长者忘了反省自己,只在那边检视几个年轻人的行为,好像也不太对;一开始,是为了这个原因,讨论方向却也渐渐歪了。

消化完泠的话,瞇起眼睛的我,说:“真想从肩膀和锁骨开始,像吸棒棒糖那样,『嘶囌』、『噗囌』个不停”。

一直以来,我们脑中的色情画面非常一致;说到与喂养者的相处方式,触手生物的选择,其实都差不多。

有试着别在大白天性幻想,但不太成功;健康状况良好,是主因;此外,明又几乎不曾对我们的什么行为表现出──任何值得一提的──厌恶;光是这样,就会让我们的胸腹深处就会痒痒的。

这世上居然有愿意和怪物结合的女孩,真神奇;喜欢我们的触手,愿意在肉室内久留;不仅能接受我的爪子和毛发,还愿意主动亲吻泠的甲壳和眼睛;回味任何与喂养者有关的段落,都会让我们快要融化的感觉。

在明的眼中,我们或许更接近乡野传说中的妖精。有些时候,她甚至会以天使来形容我们。

对我们来说,明的存在,已不是那么简单就能形容的;相信就算有其他能成为喂养者的人类出现,也没有半个能与她相提并论的。

在又想到凡诺对此有何期待之前,泠的自言自语,引起我的注意:“这一阵子,我们常看到明脱光。她的味道,我们也很熟悉;更过分的说,喂养者的里里外外,我们都仔细品尝过;听来很过分,却是事实。

“即便如此,看到她活力四射的样子,我们还是很难冷静下来。穿着不一样的服装,离家又有好一段距离;这些简单的描述,一但是以喂养者为对象,听起来就好色情”。

听到这里,我含着自己的右前脚,说:“没错,只要是在外头,连我也难以抗拒”。

泠没回应,只是继续伸长脖子。过约五秒后,我再次开口:“你选用布料比较多的设计,却还是非常诱人”。

“孕妇不适合穿得太暴露”。泠说,双手搓个不停,“明本来就很适合布料多的衣服,不仅是因为她非常漂亮,也因为她够高”。

明很健美,这一点,我们从未忽略过;但在多数时,都要避免类似的形容;对现代人来说,那通常是指一个人肌肉过於发达,甚至有施打药物等嫌疑。

生在这个强调自由的时代,仍有许多细节不得不注意;之中,有不少真是非常肤浅;根据我们的观察,明在学校里就是因为太老实,才会被人轻视;所以有好几次,我也同意丝的看法:谁要是对明太不友善,给他们一点教训就是了。

光看,就让我们兴奋到了极点;泠负责设计、购买布料,以及之后的所有工作。照理来说,他应该不会感到新鲜,看法也会比较保守……然而,接下来的发展,实在出乎我的意料。刚呼出一大口气的泠,毫不保留的说:“真想射在明的背上”。

“或脸上”。我说,动一动鬍鬚,“以前,你果然是在装正经”。

低下头的泠,吐出“呜噜”声。他晓得,自己失态了;那种离谱的发言,通常应该是出自丝之口。

可这样很好,我想,耳朵竖直。和明一样,我喜欢听他说出真实的感想。为避免他又意志消沉,我很快说:“要是她把这套泳装穿在制服底下,我会更觉得兴奋”。

“跟等下要上游泳课的女学生一样,我懂”。泠说,恢复活力;真像个大男孩,好像比我要年轻不只一百岁。

平常,我们根本就不会聊这些;要是说得太複杂,听起来就很变态。脸有些红的明,显然早就察觉到我们的视线,也听到刚才的对话。她除乳头充血外,嘴角更因为憋笑而扭曲。

在我调好饮料时,明先以左手掌盖住阴部,再以右手臂遮掩胸部;根据以往的经验,乳头很容易隐藏;可以经流出的淫水,就实在很困难了。

我动一动耳朵,说:“你这样只会使自己看起来更诱人喔”。

“是吗?”。明问,双眼半睁;接过柠檬乌龙的她,假装没听懂我在说什么。

过约十秒后,泠主动递来毛巾。明知道,我们都很想伸舌头去舔;可露一连好几次的手脚摇晃,把肚子弄出相当显眼的起伏,让我们都打消念头。

“她应该不是在抗议”。明说,咬着牙,“搞不好,就是今天喔”。

听完她的话,早已做好准备的我们,还是有些紧张。现场变得非常安静,丝甚至停住不动;首先,我们只注意到自己的鼻息;不久之后,心跳声也逐渐变大;连思绪都快被盖过,可见此事在我们心中有多神圣。

不过,气氛一下变得过於严肃,反而带有喜剧效果;吐出舌头的明,笑出声;不会是想要故意引起我们注意,而随便讲着玩;就是因为知道她的个性,我们才会认真看待。

这几天,徵兆也很多;不用担心!我想,竖起尾巴。

丝握着明的右手,说:“我们期待已久了”。

吞下一大口口水的泠,握着明的左手,说:“现场的每个触手生物都受过专业训练,绝对能够让明平安产下露”。

明点一下头,强调:“我很放心”。

挺着大肚子,又穿上泳装的明,非常性感;不过,一想到可能要迎接真正的生产场面,我们主要触手的充血情况就不像先前那样。绝对不只有我一个人这么想,可即便如此,却还是无法一直都维持在紧绷状态;特别是明在戴上海军蓝的遮阳帽(是我在附近的杂货店挑的)时,那画面可真美。

与泳装很配,虽是极为便宜的东西,本身也不算多有型;可明的一头乌黑长发,让帽子的质感倍增;要是遮住双眼,还会多几分神秘感;脸上多一些阴影,让我们更想凑近一点。

也许,明不排斥我们用鼻子和舌头去探索;老是有这种念头,真不像话!

阳光下,沾有一点细沙的屁股和乳房,看来竟比任何糕点都要可口;更别提明的腰、双腿和脚踝等处了;配上一点湿气,与浓浓的海水味;好像眼前的海洋和沙滩,都是因为她才存在的。

也难怪,丝提醒我们:“明的全身,一定要用幻象隐藏,不然会有一堆人前来搭讪”。

这种像是出自於恐怖情人的想法,我却很赞同;通常,是佔有欲过於强烈,才会想要把爱人和外界的联系给切断。

不过,明在听过丝的话后,也点一下头:“我是不觉得会有那么多人对孕妇有兴趣。但说真的,今天我也不想感受到其他人的目光”。

过不到几秒,明伸长位於自己手肘下的次要触手,把我们都抱在怀中;嘴角上扬的她,强调:“我可是属於你们的喔”。没说特别强调“今天”,表示我们时时都能这样与她亲近;真的,听起来好色;就算无法百分之百保证,光是明的这一抱,就会让我们所有人都兴奋到猛流口水。

明在成为喂养者后,没可能完全不与外人接触;所幸,从很早以前开始,她就非常享受这种彷彿随时都有包厢可待的感觉。

拿掉主要触手的丝和泥,次要触手一只也没少;就算没有下任何指示,那些嘴巴和舌头,看来还是比平常还要有活力。

我们之所以常常找事做,也是为了转移注意力;多数时,燥热能够因为这一点劳动而散去。

明不难伺候,可我们一但放松下来,脑中就会冒出一堆下流念头。

从刚才到现在,泥都没去舔明的肚子和双腿,真是了不起的自制力。先前,她还负责帮忙换衣服呢。那工作若是由我来做,搞不好,明的肩膀或屁股就会多一点齿痕;连泠都无法保证,自己能在这种情形下一直维持冷静。

没说过几句话的丝,甚至已经有点喘不过气;有几超过十秒,她看起来好像快爆炸了。

丝的次要触手还常常甩舌头,除搧起一堆风外,还把周围的沙地给弄得湿黏;明早已习惯她兴奋时的样子,连最普通的眼神吐槽都省了。

不过,我们都看到了;有许多污浊的乱流,正从丝的背后窜出;相信就算是有什么神话等级的巨兽冲上岸,也会被她的狰狞模样给吓跑。

不简单,光靠气势,就有不输给法术的效果;现在,不是佩服丝的时候;我还记得,泥提醒过:“别轻易让她对自己的任何能耐太过自满”。

瞇起眼睛的泥,先后退几步,才说:“冷静一点”。

别扑到明的身上,这不用提醒;但泥也在附近,我想,这会有点麻烦。

丝用右手背擦一下口水,说:“没错,也要明有那个心情才行”。

根据统计,我们就算是在没被喂养者挑逗的情形下,每周也大概会发情超过十次;不过,现在的气氛不对。

眼前的环境,有禁欲效果;过於欢乐,令性冲动能维持在一定的高度之下。

明躺在肉柱椅上,说:“果然,那种感觉还是最容易在家里产生”。

“哪种感觉?”。丝问,眼中冒血丝。刚伸出右手的明,马上回:“你明明清楚得很”。她点一下丝的嘴唇。

我一下泠,说:“他就不见得清楚”。

“我才不相信”。明大喊,又故意遮住胸部。

无端被我扯进去的泠,眼中的光芒开始打转。过约十秒后,他才开口:“在熟悉的地方,很容易就发情,对吧?”。

“泠果然清楚得很”。明说,双腿并拢,“像是在我的房间,或客厅”。

我抬起右前脚,拍一下泠的膝盖。后者先是愣了一下,接着才开口:“哪边最会让明有感觉呢?”。

我皱一下眉头,语气故做严厉的说:“你怎么可以问得这么直接?”。

“别欺负他啦”。明举起双手,强调:“与公寓或旅馆比起来,肉室里才是最有气氛的。虽然到现在,我还是很难分清楚里头每一区的差异”。

泠一边点头,一边帮抱起海滩球。被我捉弄过几次的他,现在乾脆躲在明的身后。

“所谓的气氛──”我动一动耳朵,问:“是类似声色场所的感觉吗?”。

“才不是”。明眉头轻皱,说:“虽然,肉室里的光线和配色都──”她显然以为,我不会那么想;就算曾那么认为,也不可能说出来;要我们尽量坦白,当然会导致这样的结果;此时,我在一堆人的眼中看来,应该比较接近狼以外的犬科动物。

把肉室形容成声色场所,其实也不偏颇;就算功能很複杂,在多数时,取悦住民才是核心;所以,我又偷听明的心跳,发现她其实也为此松了一口气。在这之前,她大概以为,那种想法很冒犯。

不愧是喂养者,马上就能适应我们的幽默感,也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甚至──我相信──她打从一开始,就乐在其中。

接下来,明虽然眉头轻皱,却还是柔声说:“对现在的我来说,肉室好像已经比自己的房间还要有亲切感了”。他想住进去,就算当天根本不做爱也没关系。

都成为喂养者了,会想要更亲近触手生物,也是理所当然的。

可明身为现代人,几乎每天都得用电脑;电源很好解决,但网路就有点困难。

即便把主机搬进来,没有网路,她要长时间待在肉室里就会有些困难;这样讲,应该不过份。

我曾提议,把网路线拉进去;而明光是想像那过程,就觉得很麻烦。不打算省太多力气的丝,举起右手食指,说:“也许开个洞,与房间连接”。

只在打开的时候,让数据机与电脑主机连接;我们都想过这招,不过,正如同泥说的:“那样看起来会很奇怪,又很浪费术能”。

依照明平常的上网需求,两边开通,通常得持续超过两小时;术能的消耗,可以忽略;但早期,我也强调过:“别让明有罪恶感”。偶而奢侈一下还没关系,要是变成常态,会给内心带来负担;不只是喂养者,我们也是一样;玩不玩得起,是另一回事。

在短暂的讨论过后,我们决定,电子产品还是尽量摆放在肉室以外的地方。

明看一下周围,强调:“你们不需要一直围绕在我身旁”。自由活动,是此时的主题;可说真的,离她太远,我们也不知道要干嘛。

我一边摇尾巴,一边回:“除非明有特别要求,不然,我希望能够一直待在你身边”。

点一下头的泠,开口:“除注意你的安危外,不离这边太远,也是为了能够长时间欣赏你穿泳装的样子”。

知道我们的行为是出自於色情念头,明反而比较心安;所以,我们在听完泠的话后,都没吐槽。

出发前,明就允许我在外头喝酒;没其他原因,纯粹就是希望我能玩得尽兴。

不过,此行我只带了几包茶叶。最好还是在神智清醒的情形下,与明在一起。

离家这么远,除考量到在哪边休息,也要确保饮用水足够。肉室内的功能,可以满足我们的大部分需求;但多数时,我们还是会故意使用寻常人类的设备;减少异型形象,也避免给明的精神带来压力。

那些肉块、纹路,即使再熟悉,也还是很容易让人有负面联想;这样看来,因网路线的问题而让明多待在肉室以外的地方,是好的接近正午时,我们进到饭店内。只要是泠调查过的,通常都不会有什么问题。

床的质感远远超过一般住家,浴缸也是大得很。

但还是要多付一点钱,他们才会弄得特别整洁;像床脚,根本只是稍微擦过而已;用床单盖住,以为我们不知道;还有抽屉,把手内侧油油的;一层不算薄的灰尘,也很容易在桌子底下发现。

只是要求还不够,一定要把现金掏出来才行;不然,可能连被子都没好好洗过;只要上个客人没留下太显眼的痕迹,就可能几乎未处理的,给下个客人使用。

泥皱着眉头,说:“现在的饭店也真是的”。

稍微抬高眉毛的明,心平气和的说:“体谅一下吧,他们也不好混”。

现在是淡季,而这边又很偏远;最近几年,国内还有经济方面的问题;似乎,能撑过现在,就已算是奇蹟了;值得一提的是,那些频繁出现在宣传中的特色,饭店倒是够有诚意;订房时,有强调是一对情侣;和网页上说的一样,内部人员会准备鲜花和巧克力。

有水果就更好了,我想,把一颗巧克力塞到嘴巴里。明看到我这么做,稍微紧张了一下;别忘了,我不是真正的狗,饮食方面没有多少顾忌。

先前,泠和饭店在电话中说过,不需要准备酒精性饮料;但冰箱内还是大量冰块,茶几上也有一个不算小的冰桶,。

我猜,是希望情侣能多考虑;毕竟开几瓶酒,利润惊人。

很可惜,冰块是用自来水做的,还塞在塑胶袋里;用於冰一瓶酒是没问题,但绝不适合直接丢到杯子里。

丝把手伸到冰箱内,问泥:“只要稍微煮过,就能弄出这么漂亮的冰吗?”。

“这个嘛──”泥右手摸下巴,正准备讲解。突然,丝把一颗冰块弹到她的胸口。

泥大叫,触手裙骚动一阵。如果是在更宽广的地方,她会追着丝跑吧?

早就沾到一些汗水的小洋装,如今又被冰块给弄得更湿;看完全程的明,不怎么惊讶。我想,她应该很期待有这种场面出现,还故意不阻止丝。

接下来,明除了安慰泥之外,还说:“把衣服都脱下来吧”。

嘴角上扬的明,口水差点流下来。对泥恶作剧的丝,唯一得到的惩罚是:得自己脱;明只帮泥的忙,动作还特别慢。

“细肩带──”明一边说,一边哈气,“就是要这样滑下来,才好看”。

同一时间,明的双手,也摸过泥的肩膀;略过手肘、乳房和肋间,轻搔腰侧。

还是比平常节制,我想,明也很懂得忍耐呢。

丝脱光后,双腿并拢。轻咬双唇的明,伸出右手;瞄准左边屁股,轻掐一下;印子不显眼,但还是让丝从头到脚都颤抖一阵。很像是明在和丝说:“干得好”。

应该,不是我多心。

在床上伸过懒腰的明,说:“双人用的,只要姿势正确,应该可以挤三个人”。

瞇起眼睛的明,看一下脚下的地毯。过约十秒后,她看着丝,说:“如果我离开房间一小段时间,你会趁机侵犯泥吗?”。

看来大受打击的丝,说:“原来,在明的眼中,我是会做那种事的人”。低下头的她,好像快哭了。

有超过两秒,明是真的为此睁大双眼。至於泥,只在劲咬牙的同时,还稍微屈膝;随时都准备跳离原地,不愧是做姊姊的,总是考量到最坏的情况。

我们不用多仔细观察,就能知道,丝没那么伤心。一直未开口的我和泠,只觉得好笑。

我猜,丝应该真有过类似的想法;让泥在离明很近的地方,被亲妹妹舔遍全身。搞不好,丝还期待在那之后,能被明好好打几下屁股;把次要触手当鞭子用,可以很快就会达到高潮。

瞇起眼睛的我,对丝说:“爱读书的你,居然成为个性如此扭曲的孩子”。

“呜──”丝右手抓着胸口,好像真的中了一箭。这不是装出来的,我想,舔一下自己的鼻子;原来,她的羞耻心还在,只是要被明和泥以外的人稍微点一下。

淫印天使(第二部)(129)

作者:房东。

字数:13223。

129。

“不过──”泠低下头,说:“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想被明打一顿”。

我瞇起眼睛,提醒:“你这样讲,她是不会答应的”。

但要是泠在修辞学上多下一点功夫,明就有可能满足他的需求。

轻咬双唇的泥,正努力躲在明的身后;多么可怜,简直像是只幼猫,正逃避某些人的虐待。

一开始,明是感到有些不忍心,可在过了快一分钟之后,她也忍不住吞下一大口口水。

泥的特长,就是引诱人犯罪;当然,有刻意和非刻意的成分;无论各占多少,她的双眼和姿态,实在很难喂养者冷静下来;连我和泠的心跳,都略为加快。

看到泥求饶,是一件很好玩的事;对亲妹妹来说,尤其如此。

丝已经很压抑自己,可说是大有进步;但谁都看得出,她身上的污浊气息并未打折。

刚用右手搔几下后脑杓的明,对着丝说:“如果我不挡在中间,很对不起泥;可偏偏,我又不擅长凶你,所以到底该怎么──”。

“不会凶的话,『惩罚』就好啦!”丝咬着牙,说:“姊姊可以全程观看喔”。

听起来还是很色,我想,呼出一大口气;想要把性给融入生活中的每分每秒,丝就是这样的人。

很激动的丝,眼球好像都快要掉出来了。明抬高眉毛,说:“好像怎样都是你赚嘛”。

丝笑了,但不只是嘴角上扬这么简单;整个上半身往后仰的她,嘴巴大到好像能够塞进一颗椰子。她已经维持这个姿势超过十秒钟,却还是停不下来。

等一下,丝可能就会因腿软和肚子痛而跌倒在地上。泥虽看不过去,但也没真的在生气;甚至未进一步吐槽,我想,不行啊;太宠妹妹的姊姊,以后会继续吃亏下去。

嗯──算了,泥也不是完全没乐在其中,明更不觉得亲自出面协调有多麻烦;这样看来,一点问题也没有。

目前,明和泥只用略为尖锐的视线,让丝感到罪恶;不意外的,丝更乐了,还全身颤抖;同时被喂养者和亲姊姊鄙视,几乎能让丝达到一次高潮。

明要是没挺着大肚子,应该就会把丝抱在怀中,一起在床上打滚;搞不好还会上用次要触手,搔弄泥的肋间与腋下。那样的话,三人都会躺下,有一个人可能还会落到地上。

现在,构图较为简单;也正因为非常和平,才能很轻易的,沉浸在这样的幸福中。

轻咳两声的泥,主动把视线从丝的身上移开。

过不到几秒,泥举起双臂,说:“明要是喜欢旅游的话,我们可以每半个月出去一次”。

使劲点头的丝,也举起双臂,说:“先买一张世界地图,然后──只要是我们做过爱的国家,就标上红色标记”。

“太低级了!”泥说,乳头却彻底充血,连触手裙也不太安分;除流口水外,还拍打明的屁股。

虽是下意识动作,却如此重口味;和我们猜想的一样,泥的真面目,和丝差不多。

低下头的泠,在我的左耳边小声说:“有过之而无不及呢”。

再怎么努力,也只是阻止那些触手往明的阴部靠近;轻咬双唇的泥,想要道歉;明用右手食指轻点她的嘴唇,说:“没关系的”。

之后的发展,和我预料的差不多。泥的每一只次要触手,都爬过明的大腿;开始隔着泳装,嗅闻腹股沟;在舔舐髋关节的同时,也多少会碰触到阴唇;根本得寸进尺,我想,鬍鬚竖直。泥先前对丝的吐槽,会因此大打折扣;不过,就像泠说的:“不用特别提醒了”。

面对如此情境,触手生物要是表现得很冷静,那才叫不正常;喂养者的热情,不仅可以化解尴尬,还能让嘻闹也变得浪漫。

现在的泥,兴奋程度绝不亚於丝;再掩饰下去,会得内伤的;很清楚这一点的明,与泥的十指扣在一起,说:“就算不标记,我们做爱的地点也只会增加,而不会减少”。

没等泥反应过来,明就向右转身;后者的乳房,紧贴前者的口鼻。

接着,明敞开双臂,要其他人也加入。

在这过程中,泠的左眼被明使劲舔舐,我的尾巴和肚子也被她的左腿搔弄。

至於丝,则是被明的一对次要触手勾住腋下;先轻轻戳弄肋间与腰侧,再搔过背脊和脚底;像是在逗弄小孩,但加入大量的舔舐,又有点犯罪的味道。刹那间,我根本分不出谁才是触手生物。

有我和泠负责维持平衡,明大可两脚都离地;但显然是不想一下又表现得太夸张,她在又吞下一大口口水后,说:“基本上,我还是喜欢在离家不会太远的地方做”。

挺起胸膛的明,双臂稍微往中间挤;那对巨乳,把泥的五官都给夹住;就算隔着泳衣,还是能隐约闻到乳汁的香气;混着大量的体味,啊──绝对比躺在花海中还要舒适。

就在我考虑要偷舔明的左乳房时,明突然开口:“要是整本书被画得满满满,像是被浸在番茄酱里那样,实在──”。

按照惯例,丝应该认为这目标不错;要是真能做到,铁定会很有成就感;可她──终於不想让自己看来太超过──只说:“明居然这么想”。

“好难为情啊!”泥说,闭紧双眼。

没等明说些什么,丝和泥就退到一旁。下一秒,姊妹俩就抱在一起,不断发抖;像缩在墙脚的两只小羊,连叫都不敢叫。至於,想要挽救些什么的明,看起来则比较接近大野狼。

明的形象可不是这样!我想,用力呼一口气。

○太作做了,但由丝和泥来表现,却很有说服力。

脸有些红的明,嘟起嘴巴,说:“我还有点期待,被丝或泥骂『不可以那么变态』的说”。

不愧是喂养者,居然期望加重吐槽力道。伸长脖子的丝,双眼圆睁,问:“如果是被蜜或泠吐槽呢?”。

“呜──”明右手摸自己的胸口,说:“那会让我想把脸藏在枕头后”。

点一下头的泥,说:“果然不一样呢”。

为何会有这种差别,一时之间,明也说不清楚;感受就是不同,我想,鬍鬚和耳朵都动个不停。明刚才讲那句话时,没有故意避着我和泠;表示下一次,我和他都可以尝试看看,不管旁边有无枕头。

几句对话,再加上与明的密集碰触,让我们的体温都升高不少。然而,比起把冷气开强,我们更想要离开饭店,再次到沙滩上玩玩。

於是,泠负责把行李放好,也顺便将床上的花瓣都捡到一边;饭店的准备虽然浪漫,但等下回来时,得要有家的感觉才行。

泥在检查床铺时,说:“居然没把枕头给拍软”。

在这个时代,已经没有多少人会计较这种细节了。

明从泠的手上,接过一件甜白色的连身式泳装;上头有一些淡粉色的蝴蝶结,和几朵婴儿蓝的假鸢尾花,以装饰来说,算是很花俏的;大概是为了避免太过孩子气,才没有附上荷叶边;不适合竞泳,也不符合今年时尚杂志的宣传主题;但我相信,摆在店里,一样能吸引多数人的目光。再说,泠又依照明的身型,把许多装饰的位置和比例都控制在一个最佳的范围内;看来不那么廉价,更称不上保守。

泳装上的图案,有点类似沙漠迷彩;我想,就算泠曾研究过军装,也不至於给泳装添上那么强烈的军事元素。要站得更近一点,我才发现,上头印的都是鸟、鱼和星星;全并在一起,看来很典雅;首先让我联想到的,不是漆器,而是唐纸;很妙,且一时之间,谁也看不出这种搭配法有何改良空间。

刚关上行李箱的泠,说:“图案是参考自国外的教堂”。类似的点子很常见,用在女孩的泳装上,我则完全没听过;最后,他承认,自己还是有参考上个世纪末期的迷彩装。

要提供不一样的选择,就得准备一套较为中性的;想到这里,我忍不住说:“很不错呢,即便非主流”。

重点是,明很喜欢;睁大双眼的她,才刚穿上新的泳装,就等不及询问我们的意见;用垂下的两只次要触手,协助身体;朝右转,稍微抬起左膝;不那么像是芭蕾,但还是很像花丛间的妖精。

丝和泥都屏住呼吸,好像真的是担心自己流鼻血。

这一次,明是自行换泳装的;故意和我们保持一点距离,除为了挑战自行更衣外,大概也好奇我们会表现得多飢渴。

“有一点紧呢”。明说,两手捧着自己的乳房。

尾巴猛摇的我,开口:“又分泌更多乳汁了”。

“没有携带储存容器来喔”。丝说,用右手肘顶一顶泥的腹部。

泥没开口,只是猛吞口水。嘴角上扬的明,说:“那就拜託你们一下了”。

四个触手生物,分两边,每个人都喝三分之一的量;最后,两边都该剩下至少三分之一;可以少喝,但千万别多喝;要含蓄一点,勿死命猛吸,也别因太过陶醉而翻白眼。

当然,严禁抚摸自己的主要触手,最好连其他敏感带都不要碰触;整个过程,要尽可能的单纯、迅速,不要过分骚扰喂养者;明不晓得,以前的我,还会事先提醒;完全就是一副大家长的姿态,还很接近禁欲主义者;而到了现在,连我都有点难以控制自己。

明首先喂的,是我和泠;她看来很自在,像母亲抱着两个孩子一般;太美了,我想,使劲呼气。

然而,我和泠的动作却很扭捏;是因为泳装的缘故吗?不对,纯粹只是因为,我们习惯在做爱做到一半时享用;或者,是在周围的人较少时。

都是同伴,可一但被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就放不开;好没出息,我想,慢慢呼出一大口气;相较於喂养者的光芒,我和泠都太幼稚了。

在轮到丝和泥的时候,眼前的画面就和谐多了;早在明正式成为喂养者之前,这对姊妹就已经用最无形象的方式享用过了。

我记得,丝还说:“实在失控,只差没从鼻孔喷出来”。泥也在陶醉完后,承认:“露那一咬是很粗鲁,可说真的,我很感谢她”。

现在,明纯粹是因为怀着露而泌乳,滋味又不太一样;量较少,可口感更好,香气也更丰富。可以的话,真想用子宫来品嚐;这想法最近常出现在我脑中,可就算是与明私底下会面,我也没胆说出来;听起来很秀逗,还非常浪费。

想稍微转移注意力的我,和泠说:“现在我终於知道为什么,书柜上的旅游杂志,有关教堂的章节常被翻开”。

前阵子,丝拿出其中一本,强调:“这几页看来很旧,我想,应该不是书商的错”。

“丝还以为是明对教堂特别有兴趣呢”。我说,伸长脖子。点一下头的泠,开始讲讲前阵子和明外出的概略内容:“前几天,我曾提议,要书店去找服饰相关的书籍。跟在一旁的明,由我负责推轮椅”。

到处走走,对健康很好;有泠在,明也不会觉得无聊。

让我惊奇的是,明也买了几本历史书来看,几乎都是丝推荐的;之中,有一本跟砖块差不多厚;别说是放在包包里了,连夹在腋下都不怎么合适。

明两手举起购物袋,说:“寒假只看这些就够了”。后面的情形,我倒是很清楚。一路上,这些书都由明抱着;是想分担泠的辛劳,却让大家都有点紧张。

明低下头,说:“毕竟一路上都是由他来推轮椅”。

明接触这类书籍,完全没有勉强自己的成分;其实,我们都不敢保证;但至少,她在翻阅的过程中,都没有没打哈欠。在饭后或睡前,她都会翻不只二十页,比看学校的课本或讲义还要来得热衷。

是找到新的兴趣吗?到目前为止,我们还不能确定;不过,明也曾说:“历史故事,对胎教不错”。

没多少科学根据,但只要是喂养者乐在其中的,我们基本上都不会有什么意见。在那一堆书中,有一本封面很抢眼的;没多少照片,以现代标准来看,口味算是较为清淡;可主题是第三帝国,里头的许多段落,对成年人来说,也称得上是震撼教育。

由此可知,明不是那种期望小孩能尽量活得像个小天使的人;在毛长齐之前,对许多残酷的资讯缺乏概念,的确会造成许多问题。许多人认为,任何孩子都不该面对那些太複杂的问题;要像个大人,自然是等到成年以后再说。就我来看,那样实在过分天真;很无奈的,即便这么多年过去了,主流教育界似乎仍认为这样最符合正义。

想到这里,凡诺的脸又自我的脑中浮现;都已经要离开饭店了,还忆起这傢伙,实在很煞风景。没办法,再怎么说,曾长时间和他住在一起;那几段生活经历,我总会很自然而然的,拿来与现在做比较。他很叛逆,常常无视主流社会的那一套;可老身处在另一个极端,也是极为糟糕的。

最令我和泠不舒服的地方在於,凡诺总是要求我们,一定要表现得非常完美。

不得不承认,一开始,有关我们身体的诸多设计就已算极高水准;以目前的生物科技来看,我们的生理结构,应该比所谓的“理想”还要更了得;当然,在找到喂养者后,多数优点才会真正突显出来。

但凡诺没忽视我们时,常採取不合理的高标准;不知是儿时的什么特殊经历,或纯粹是想贯彻自己的实验精神。没问过我们的意见,就不断的施加压力;即便我们表示抗议,也几乎不曾被他当一回事。

现代人,称这种心态为不健康的完美主义,或乾脆以虐待狂来形容。

我猜,在召唤术士之间,凡诺的这种态度也很难受到欢迎;虽曾多次改造自己的灵魂,还因此被一些特别有名的召唤术士给排挤;但要说他从未注意到我们的感受,那也是不合理的。毕竟,他很重视经验与观察;本身就算缺少某些情感,只要以相关知识来进行推测,也能知道眼前的情况是怎么一回事。

我猜,他想成为一个研究机器,却一直都不够像;就算再怎么改造自己,身为人类的种种缺点,却还是时常显现出来。正因为对此感到无力,才会迁怒到我们身上;在很多时候,我们不是一直被他否定基本价值,就是被要求去做一堆不合理的事。

这傢伙总有忙不完的工作,不是个闲人;可无论付出多少心力,又得到多少东西,他好像从来没真正满足过。

这就是问题所在,我想,使劲咬牙;多数时,我和泠都怀疑,凡诺从来就不晓得自己究竟想追求些什么。

更糟糕的是,凡诺在心情特别坏的时候,还会强调:“你们都是我制造出来的,只要有那个必要,我随时都能够取你们的性命”。因此,他所定义的成熟与成功,往往令我们作呕。

为了研究,凡诺可能会亲近明;而明就算适应力再怎么强,也不可能会喜欢他;谢天谢地,他们不可能见面的。

虽难免将两人的身影重叠在一起,但明的态度与作风,终究与凡诺有着决定性的差异;同样是提出要求,她能让我们在压力最少──甚至是最受到治癒──的情形下,达成目标。

几分钟后,我们又回到沙滩上。明不搭饭店准备的旅行车,坚持步行。在泠的询问下,我才知道:那一本跟砖头差不多厚的书,是丝推荐的。我不敢说品味有多好,但至少不难阅读。

肉室里,早就摆了一堆书;凡诺留下来的极少,大部分都是我买的,用於教育年轻一辈的触手生物。在明成为喂养者之后,藏书量又增加不少,种类也变多了;知道自己能活更久,所以便尽情收藏;我想,丝也是担心与明缺少聊天话题吧?

有不少新加入的书,看起来都很旧;是来自二手书店,或回收站;有些内容实在太奇怪,所以没有再版。在我关心之前,丝就曾强调过:“经济不景气,出版社一下倒了很多家”。为避免以后再也看不到,只要书况还可以,就要尽早购入。

曾有那么一小段时间,我对此感到紧张。搞不好,明会对这些东西很反感;毕竟看起来有点像垃圾堆,之中年份较久远的,闻起来还有点噁心。

现在,我们都晓得:就算兴趣的重叠度有限,也不至於会产生什么冲突;明非常好相处,丝也很懂得体贴;终究,人格特质,是决定最多的。

几天前,泥对此发表意见:“丝是个色胚,光这一点,就注定她不会多让明难以理解”。一点也没错,我想,抬高尾巴;我们都能够保证,丝的这一面,可不是装出来的。

我原本的不安,是以两人缺少共通语言为前提;可肉体关系,当然能成为彼此的桥樑;不至於十分依赖,但称得上是一大重点。

在卫道人士眼中,上述观念或许会被贴上“肤浅”、“原始”甚至“野蛮”

等标籤;但不管他们怎么想,我们和喂养者相处时,就是会以亲密接触来做为润滑;效果好得很,这一点,我最清楚了。

不过,说“明就喜欢丝好色的那一面”,好像不太礼貌;这种先有性才有爱的关系,在文明世界中,还是该被尽量遮掩;除此之外,把明说得好像缺少知性──哪怕只有那么一点嫌疑──也是不可原谅的。

好像,只有在气氛特别好的时候,才能够对以上观念感到特别放心;努力研究人类文化的我,也染上了一堆坏毛病。

这次旅行,明和丝带的书都不多;我想,是预料现场可能变得比想像中要忙碌,所以先尽可能减少重量。

再添几份毛巾,也多带几罐生理食盐水。肉室已经准备完全,但为避免万一,多一些工具总是好的。

明在放松时,会选择平时最为习惯的娱乐。前阵子,我替几台有点古老的掌上型游乐器附上防水袋,今天正好派上用场。

差点被丝埋在沙子里的泠,看着明的背影,开口:“喂养者大人很喜欢摸那些机器呢”。

“嗯”。我应一声,竖起耳朵。

“其他时候是上网,再不然就是和我们做爱──”。

“泠,你不可以这样描述一个女孩子”。

“抱歉”。

“就算她自己这么说也不行”。

“嗯、嗯”。泠一边回应,一边使劲点头;像个刚进公司的上班族,而我总觉得,他没那么老实。

我在明的背后这么说,也很失礼;根据这几天的经验,泠极有可能会针对这一点,把我吐槽得狗血淋头。不过,他主要触手又蠢蠢欲动;感觉不够名正言顺,所以,他嘴巴闭得紧紧的;要是用双手去压,会更让人注意到,他两腿间的脉动有多强烈。

比以前要直接,也更敏感了;几个礼拜前,泠真的非常保守。要是明不常把他带上床,现在,他应该会更像个一般的管家;这样很不错,只要别变得跟丝一样就好了。

才刚想到丝,我就看到那件乳白色连身泳装;是泠特别为她准备的,外观很接近儿童用的;以一把樱花瓣做为点缀,再配上一点漫画般的奶油色飘逸线条,把大家的视角都引向四肢;强调姿态,增添轻盈感,却不那么过头。

泥身上的泳装,与明今天穿过的头两套相似;也是配沙裙,差别在於,前者的上半身有荷叶边装饰;腰侧的图案选用郁金香花瓣,不过仅几片,并省略飘逸线条;底色为象牙白,在阳光下,更显现出与其他泳装的差异;既不会一眼看透,又能让人隐约觉得,这三件都是同一系列的。

没有多夸张的造型,也没有金属或珠宝配件,却完全不会让人觉得呆版;了不起,我想,吹了一声口哨;敢把共通点和相异点都强调出来,泠的设计风格,就是这么有种。

使用多一点布料,是为了符合明的喜好;无论平常是多么的享受性生活,外出的时候,还是会想要保守一点。

看来特别兴奋的泠,还强调:“明是在我们的面前换衣服的,却还会下意识的遮掩重要部位呢”。

“你这个坏孩子”。我说,眉头轻皱。现在的泠,吐息声变得非常大,连舌头都好像快在嘴里打结。

我看着泠,忍不住问:“明产下露后,你又是要做到融化才甘心,对吧?”

低着头的他,小声回:“那得看明的意愿”。

头三天──甚至头两周──应该专注在让明恢复元气上;泠绝对维持理智,我想,其他人也是。

几分钟后,令我感到非常惊讶的是,泠连西方普遍评价一直都很差的布基尼都有准备。极端保守的外型,可能不符合现场多数人的审美观;先做出来,放一边;他是出力最多的,但也不会非要让明穿上;由此可见,丝和泥说他“把明当洋娃娃看待”的那段吐槽,是缺乏根据的。

风格最独特的泳装,都放在箱子最底层,与几包乾燥剂一起。泠是为了展现自己多有能耐,才会想在极短时间内产出这么多的成品。

这一次,明还是不下水;除行动不便外,大概也是怕海中的细菌,给露带来不良影响。

在浪涛与湿润的细沙间,丝和泥玩耍的身影,简直如同画中的景象。

只有头几分钟,姊妹俩表现得像个小孩子。在明因为丝的一次杀球而鼓掌后,这对姊妹的动作就渐渐带有一点色诱的味道;绝对不是我多心,连泠也同意。

丝倒还含蓄,只是故意摸过自己的屁股和肚子。对此特别认真的泥,已经做得非常大胆;先是调整自己的乳房位置,又把肩带给拉出一声“啪”响。

伸长脖子的泠,开口:“泥这样做,不怕被丝给侵犯吗?”。

“那明就能前去救她啦”。我说,趴在刚挖好的沙坑中。

穿上泳装的明,每个动作看来都很色;我不会直接说出来,但视线确实很难移开。有几次,我甚至不小心把她身上的光泽看成是某些体液,真是罪过。

在明因鼓掌而导致乳房起伏时,泠眼中的光芒会连续扩大;举起双拳的他,全身一连颤抖了快两分钟;这么有魄力,好像在脱掉大部分的甲壳后,还能再脱一层皮似的。

只要是待在明的背后,就敢做出这些不顾形象的事;我把眼睛周围的沙子给甩开,没吐槽他;先看看明,再看看丝和泥;光是这几分钟,就让我觉得自己彷彿置身天堂。

丝和泥,本来就该如此自由;可惜的是,长期缺少术能,让她们都不得不限制自己的身心发展;不会比我们这些元老级的长,但也有将近半世纪了;身心能彻底解放,全是因为明的缘故。接下来,我们尽量不再强调这一点;把眼前的一切,与悲伤的故事连在一起,会影响心情;应该把所有的阴沉气息都吹散,只让阳光、沙滩和海水来点缀周围的景像。

抬起头的我,看着泠。耳朵半垂的我,开口:“如果可以的话──”。

“嗯?”。

“丝向你订做的项圈,就是那个可以和锁住婚戒的──”。

“你也也要一个是吧,我知道了”。

“你怎么一点也不惊讶?”

“早料到了”。泠抬起头,补充:“我们可是一起长大的”。

一直以来,他都很清楚我的喜好;之所以等我主动提起,不是为了看我扭捏的样子,而是为了避免尴尬。

接下来,该担心丝会不会介意的问题;晚点,我会去问问她的意见。要连这种事都考量到,才有资格当他们的领袖。

吞下一大口口水的我,在确定一切都没问题之前,先要求改变样式:“拜託,做得更像是给狗用的,最好能够系上牵绳”。

“明不敢用的”。泠说,低下头。舔一下左边嘴角的我,强调:“可以慢慢来”。

既然如此,根本就不用特别订做;去宠物用品店买一条就好了,还可以和明一起挑选;几秒钟过去了,泠没朝这个方向吐槽,倒是对我的那句“可以慢慢来”

有意见:“你要训练她吗?”他看着我,我没回答。嘴巴微开的他,很快说:“真搞不清楚谁才是主人”。

闭紧嘴巴的我,使劲咬牙。无奈的是,泠完全没受到惊吓。最近,他只有喂养者面前,才会表现得畏畏缩缩。虚假的成分很少,可我还是会想要说:这傢伙一肚子坏水。

“奸诈”或“虚伪”,都不适合用来形容泠;但也因为最近都过得很和平,让我想要多讲讲他。把一个还算正直的人,说成是表里不一的败类,确实能给我带来一点满足感;都是玩笑话,这不用强调。

反正最近,连明都在吐槽他;我或谁顺便说两句,也是可以的吧?

然而,明接下海滩球的画面,又把我们的视线都吸引过去。过了快一分钟后,垂下耳朵的我,只说:“最近,泠的吐槽真是越来越犀利了”。在明的面前,他会考虑到我们的面子;要是他没管那么多,场面会更热闹。

已经不只一次了,我想对泠提出一堆有关形象方面的意见,要他──如同明期望的那样──变得更像一般男人;再粗鲁一点,或者,变得更像是一头野兽;总之,别老是吐槽别人,那应该是我的工作才对。

不过接下来,是午饭时间;我的思绪,被泥摇铃铛的声音打断。

早上,明是吃泥做的三明治,份量很足。泥的刀法跟机器不相上下,加上瓦斯炉和烤箱同时使用;一道丰盛的餐点,可以只花不到五分钟就完成;营养均衡,味道也很棒。

两片烘烤均匀的吐司之间,夹着起司、煎蛋、苹果和苜粟芽;居然没有肉排或火腿,也太素了。

明在吃完后,表示:“要改善乳汁的味道,就得减少荤食的量”。

到了正午,泥准备的,是雪花糕与栗子羊羹;没加任何额外的化学药剂,看起来不那么接近市面上的商品,味道更是好到没话说。可是,我却有点受打击。

太阳春了,我想,还有点寒酸;明就拿这么点东西当头两餐,这样对身体不好吧?抠门可不是泥想追求的形象,虐待喂养者更是我们担不起的罪名;就算是为了满足明的要求,也应该在份量和花样上再下点功夫才对。

垂下尾巴的我,走到明的面前,问:“真的不用准备任何海鲜吗?”

“我怕乳汁的味道会变得很噁心”。明说,使劲皱一下眉头。过约半分钟后,她强调:“不饿就好了,肠胃要是塞得太满,露也会不舒服的”。

原来如此,我想,松一口气。话说回来,不过明是吃得素一点,我就慌成这样;太无聊,也神经质了。

明都那么说,再担心些什么,只会显得很失礼;至於乳汁味道的问题,我们从未挑剔过,明却一直都很在意;果然,人类的部份味觉,和我们差异极大吗?

泠看着我,问:“附近有什么很了得的食材吗?”。

“只是一堆虾子而已”。我说,用鼻子指一指;在离海滩有段距离的地方,珊瑚礁的深处;我才刚来到此处,就闻到了。不合明的胃口,实在没办法。

为了让我转换心情,泠接下来提到租车的问题:“要选特别强调安定性与大空间的休旅车,去哪边都更加方便”。

没四轮驱动,没天窗,也无所谓;不需要太複杂的功能,更不会去越野;反正,就算是陷到泥坑里,我也可以帮忙抬;弄坏了就赔,不用担心钱的问题。

我和泠讨论时,神情十分严肃。明听完其中一段内容,忍不住说:“简直像是要去打仗”。

谨慎是很重要的,但不得不承认,我又破坏气氛了。在旅游的过程中,维持轻松、愉悦的心情是最重要的。

既然没发生任何意外,就该恢复原来的节奏。许多时候,比起一直思考要怎样享受,几乎什么都没想,反而才是最好的游玩态度。

看到我和泠又恢复原状,明的脸上再次堆满笑容。半天下来,喂养者大人都很享受我们提供的服务。她面向海洋时,眼中会多出一股神秘感。这种现象,不算特别複杂难解。

发育情况非常良好的明,看起来比同年龄的女孩都成熟。

一开始,泠是这么分析的:任何女孩,只要有明这阵子的百分之一经历,都会变得比较像成年人。听到这里,我有些心痛;可客观看来,会有这种结果,是必然的。

所以,让她保持开心,是我们的义务。

有几次,明看来心神不宁;我们都看得出,又是露在扭动全身;一天之内动这么多次,却不会妨碍睡眠,真是奇蹟。

为压下不适感,明决定要换下一件泳装;就在大家的面前,完全不用任何东西遮掩。因为是在室外,难免的,她会觉得很不好意思。

即便这次有思和泠在一旁帮忙,明的动作还是有点扭捏;根据我的计算,这次换好,比先前多花了快十秒;不算慢,而就算比前依次快,我们也绝对大饱眼福。

额头出了点汗的明,说:“不想让泠的努力白费”。她闭起右眼,表示:“你们都盼望这一天到来,身为喂养者,自然也会──想要这么做”。

“这么做”,即“满足大家的期待”,明──原本搞不好还打算说出“取悦”

等字眼──实在是太善良了,让我好有罪恶感。

丝听完后,还差点泪流满面;在许多人眼中看来,这种反应或许很夸张;可像明这样善解人意,又能够接受触手生物的女孩,真是我们一辈子都还不起的。

离开遮洋伞阴影的明,首先穿上的,是线型泳装;比麵条要宽衣点的布料,好像缎带或橡皮绳。然后,她换上一套用大量玻璃珠装饰的维纳斯泳装;遮掩程度和比基尼差不多,感觉因为在乳头和阴部等处有花俏的装饰,而显得更色情。

夸张到了极点,让泥和我都目瞪口呆;泠是认真的,也经过明的允许。

既然是要“服务”,那採用不道德一点的设计也没关系;有道理,我想,尾巴猛摇。

“真是太棒了!”丝大叫,面目狰狞。

泥和我的反应都很保守,但此刻,我们两个的主要触手也都彻底充血。

明的穿着,实在是太大胆了;特别是线型泳装,重点部位都没怎么照顾到。

这种布料极少的,通常给人不正经的形象;为了我们,明已经多次牺牲。良心不安的我,发出狼一般的嚎叫声。迟早,泥和泠的肢体语言也都会变得跟丝一样夸张。

没怎么皱眉头的明,只吐槽丝;前者除了流出不少淫水外,背脊等处又开始出汗。接下来,是一件白色的深V型泳装,也是几乎没法遮住阴部;明才刚穿上,就满脸通红。

泠也真是的,我想,尾巴快摇断。

“这么过份的设计”。明说,两手滑过大腿和阴部。

吞下一大口口水的泥,小声说:“太色了”。

“明不管穿什么都很色!”丝大声说,从右边嘴角舔到左边嘴角。这话听来不太得体,让我们都有点紧张。

瞇起眼睛的明,一边用右手食指搔自己的下巴,一边对丝说:“给我记着,以后有你好受的”。

就是不轻易的说出“惩罚”两字,我想,鬍鬚微微颤抖;一点强势的成分,用大量的娇羞和彆扭来包装,让丝开心到猛磨牙;明是天才,能让人在有更多接触前,就有多次的精神高潮。

要过约十秒后,我、泥和泠才松一口气;也太容易紧张,这样就不能好好享受。不过,越是接近预产期,明的身心状况就越是到极限;这样假设,也不太礼貌;可通常孕妇突然变得易怒,乃至於有些忧郁倾向,都是可以理解的。

当然,单纯以过去的经验来看,明对这类发言的容忍度本来就很高。而丝再兴奋,也是守着一条底线──大概,我其实不太确定;与喂养者比起来,我对丝的疑惑好像还比较多。

接下来的情况,才是真正的吓到我们。明在换上一件上下分离式的运动风泳装──图案是荷士登乳牛斑块──的时候,两腿间湿了一大片;不是性高潮,也不是尿失禁,而是破水。

“比想像中还要快”。明说,靠在泠的胸口。头几秒,我们都呆愣在原地。

直到泥尖叫,我才回过神来。

果然是今天,我想,也没有其他可能了;露的连续几次投影后,就是准备出来的讯号。

目前,只是羊水流出;还要再等半小时以上的时间,明才会进入下一阶段。

这段期间,她就先躺在泠的臂弯中。如果想要更舒服一点,可以倚靠在我们用肉柱组成的躺椅上。

舔湿双唇的明,强调自己其实不怎么痛苦,“之所以双眼紧闭,是因为紧张”。

她说,抬高眉毛。我相信,她没在逞强。此外,我们不用多仔细观察就能得知,她很兴奋;与做爱比起来,生下小孩,才是女孩真正变成女人的过程;很重要,也非常神圣。

唯一让明感到遗憾的是,没法把这种喜悦和爸妈分享,“他们会生气的”。

她说,笑出来。看到她全身出汗,我真是心疼到了极点。

有一件事,原本是想要略过不记。不过,在丝的坚持下,我把这几段也写下来:本以为,丝最期待这种场面。在这次之前,泠甚至认为:“她是我们之中,对生产过程最有研究的”。

因为肉室里,有不少讲述自然产的书,全是丝蒐集而来的。

可刚才,明破水的时候,丝就吓得半死;与前者相比,后者的脸色苍白,汗流得更多。眼前的这一段,可不在我和泠的意料之内。

接着,一看到有血流出来,丝甚至因腿软而颓坐在地上。我相信,有将近十秒,她根本是失去意识的。

与弄破处女膜时流的血不同,这一点,我们都很清楚。丝的表情,把明给吓一大跳。

没讲任何话的泥,是唯一不怎么惊讶的。看来有些事,还是只有做姊姊的才能理解。

至少有将近一小时,我们无论吩咐丝做什么,她都要过不只两秒才点头;动作没有很慢,只是失去平常的细緻度;不至於帮倒忙,但我们想让出意外的可能性降到最低。

竖起尾巴的我,对丝说:“去握紧明的手吧”。这样不仅不会闲着,还能够分担明的辛劳;过约两妙后,我提醒:“不要两只手一起握,那样我们会不好动作”。

不知为何,人类女性在演化的过程中,变得越来越不利於生育;可能耗上几个小时,甚至一天以上都有可能。

任何女孩子,要是对自己的未来感到好奇,而去查询相关资料──不论上网还是翻书──,得到的大部分资讯,应该都很恐怖。

不少例子,是历经千辛万苦后,孩子仍然夭折,母亲也在不久后去世;不然,就是只能让其中一方存活。

我们绝对不会让那种事情发生。

早在明决定帮露重生之前,我和泠就曾多次亲临妇科实习的现场;肉室内的许多功能,也远胜现代医疗设备。泥和泠也曾聚在一起,讨论相关的处理程序。

“不会有问题的!”我说,哈一大口气,“明若还是很担心,离这边最近的医院,开车只要──”。

“你们不要那么紧张”。明说,面容沉静。

很显然的,我还是有些慌;这当然瞒不过喂养者。

眼前的一切细节,我们都曾对着肉柱练习过,不至於手忙脚乱。明是最辛苦的,却一直都能维持冷静;太了不起了,相较之下──“我真该感到惭愧”。我说,明马上回:“别那样,要是你们不在,我独自面对这一切也非常困难”。

“哪的话”。泥说,亲一下明的肚子下缘,“明要是没遇上我们,也不会年纪轻轻就遭遇──”。

“现在可不是说这种话的时候”。闭上右眼的明,强调:“我们早就约定好,一起面对眼前的困难。所以,迎接露的重生时,别忘记要怀抱喜悦”。

在我们都想着该回应些什么前,明再次开口:“每个人都很重要”。她没说“缺一不可”,毕竟,有一个成员无法见识倒这种场面;这阵子,那位死去的同伴,也常我们的脑中浮现;没法让她与明接触,对此,我们都感到非常遗憾。

几分钟过去了,我没流泪,只是垂下耳朵;要把更多的注意力,放在明的身上。

大部分的时候,我只要专心指挥;有泠在,任何工作都变得简单。所有的器具,总是在我开口前就准备好,甚至在我反应过来前就已经处理完毕。

用力呼一口气的我,心跳不再那么剧烈。丝和泥没那么多性欲,次要触手就很安分;就算没转换到其他模式,也只可能为眼前的要事而忙碌在家里或饭店内生产,远比在沙滩上要来得理想;而而,明不想待在交通工具上。

慢慢吸气的她,双眼半睁,说:“像这样,迎接阳光和海风,也不错呢”。

如果太靠近公路,视野没法这么好,空气品质也很糟糕。反正,已经展开肉室;周围的环境,与我们的身体,全部消毒完毕;要让眼前的景象,符合喂养者的期待,算小事一桩。

“之后,你们要在海边多玩玩,别因为见了点血就过分影响心情喔”。明说,轻咬双唇,“愿意负起责任,不会出尔反尔;能遇上你们,真的是太好了”。

脸色不那么苍白的丝,开口:“喂养者大人都为我们做那么多──”明用右手食指按住她的嘴,说:“叫我明”。

语气和表情皆严肃,很像是长官在命令下属;看到丝肩膀颤动一下,明又赶快补上一句:“不好意思,我想听比较亲暱的叫法,不然无法压下疼痛”。

淫印天使(第二部)(130)

作者:房东。

字数:8580。

130。

嘴角微微上扬的明,看来心情很不错。她一边亲吻丝的右手,一边说:“露的皮肤那么白,会不会才迎接阳光不到几分钟就被晒成古铜色的呢?”

抬高眉毛的泥,笑着说:“我想,最好还是先让露待在室内。泠,你觉得呢?”

“对、对,肉室内就够了,不用塞到绿囊里”。泠说,眼中的光芒很乱。

因持续受到照顾,所以想用最轻松的态度,来回应周遭的期待;这样做,也有助於增加催产素;不愧是喂养者,非常冷静。

相较之下,我们都有点过份紧张;没问题的,都已经练习过不少次;要是有什么万一,我们会优先保住明。

一想到还有其他可能,我的指尖又变得冰凉;此时,全身颤抖,是很合理的反应;但那样不仅会使动作更容易出错,也会影响明的心情。

瞇起眼睛的我,慢慢深呼吸;必要时,我们会对自己使用任何能够控制动作与情绪的法术,好确保过程顺利。

所幸,现场的气氛还算浪漫,让明能够以较轻松的态度来面对。接下来,她要耗费的经历,可没法与过去的任何体验相提并论。

让丝和泥进去,又产下她们时,排出的可是灰浊液体;不仅肢体经过压缩,还有触手辅助;如今看来,那些实在称不上什么考验;眼前,明所遭遇的困难,更为原始;不确定性提高,每个人都必须得要专心。

露出来的时间,比最初预期的要早;这没什么不好,我想,明早有心理准备。

且既然露都已经完全恢复,就不需要再给喂养者带来负担。

泠在摸过明的肚子后,说:“胎位正常,也没有脐带绕颈等问题”。

眉头轻皱的泥,接着报告:“血压与出血量都在合理范围内”。

明的肚子,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化;又有更多的羊水流出,露的脑袋已经通过子宫口;来自身处的脉动,我们几乎都能听到。

再过不到几分钟,就能够看到露的脸。

明的血液浓度符合预期,催产素也足够;曲起四肢的她,一直努力抬头,就想看看露的头是否已经冒出来深吸一口气的我,对明说:“有点耐心”。

我伸出双手,把明的脑袋扶正。

泠在看过明的双眼后,说:“应该不需要补充任何药物”。

闭上右眼的明,还未多使劲咬牙过。曾有将近一分钟,她试着大口喘气;疼痛减轻许多,分娩的节奏则未变。

场面其实比想像中要温馨许多,但我们还是紧张到猛冒汗。

脸色苍白的丝,看来好像快要昏过去。明得一边安慰她,一边注意露的动态。

十分钟过去了,终於,我们看到露的头顶;密密麻麻的触手头发,像一堆白色的起司。

呼出一大口气的我,说:“花的时间其实不算长呢”。

明能够少受点苦,真的是太好了。现在,虽还未看到露的脸,却已经让我们的身心都放松不只五成。

再一次的,露诞生到这个世上;就算说她的全身上下比过去的任何时候都要来得完好,也不为过;不仅彻底修复全身,还成了最亲近喂养者的触手生物,这让我们都很羨慕。

泠一边伸出双手,一边说:“无论是找到喂养者的丝,或最像喂养者妻子的泥,都无法像你这样喔”。接着,他在没问过任何人的情形下,把头压低;只是亲吻明的腹股沟,非常单纯。

咬住双唇的明,双眼半睁;“噗噜”声响起,露的身体通过大半产道,被刚收起爪子的我接个正着;与羊胎膜一起,落在明的两腿间。

羊水刚落到肉室地面,就被吸乾;因为露的到来,本来已经散得差不多的热气,又再度聚集;脐带的脉动还未停止,血水仍继续涌出;现场所有的湿润声响,都无法让我们产生太多色情念头。刚呼出一大口气的明,眉头已舒展开来。

和预料中一样,露的身体白里透红,看来很健康;不过,还是与寻常的婴儿有别;触手头发非常长,身上的静脉也过於显眼,看起来──还真有点可怕。

平常,我们就很习惯以寻常人类的方式来思考;这是凡诺的刻意设计,也是我们自行训练的结果。

我们的审美观,与寻常人类几乎一致。同伴的重生,是如此神圣;该想着要怎么庆祝,或先讲几句祝贺词;然而,婴儿化的露,却也提醒我们,自己是什么样的生物。

脑中有些讨厌的画面,在这个时候频繁浮现;搞不好,精神不济的明,会在这时崩溃。

刚产下的孩子,居然长满触手,皮肤还几乎完全透明;远远观看,简直跟一只墨鱼没两样;多数母亲,在目睹这景象时,都会大声尖叫;甚至,会想要把眼前的怪物掐死。

不可能的!我想,在心里猛摇头;明的态度一直都很友善,不该到这个时候还怀疑她。

可在我的内心深处,却老觉得有那么一点可能性。自己产下的,不是寻常人类;身为一个母亲,若不感到噁心,反而不正常。

直到我看见明稍微坐起来,脸上还挂着大大的笑容,才真正感到放心;若不是身在现场,我还真想给自己一拳;一直胡思乱想,给喂养者乱贴标籤,多么无礼!

迎接露,应该更开心一点。虽然,她的内在好像永远长不大,但别忘了,论年纪,她排第三;不仅是凡诺的头一批作品,更是第一个外型较接近人类的触手生物;就算以前,她很容易惹丝或泥不高兴,也不至於让明感到太失望。

至於露的其他资讯,就不複习了;无论是在哪个时代,凡诺的多数坚持,听起来都很垃圾;可惜的是,我不曾把这类抱怨当面说给他听。

我们都希望,明能像是看待一般的小生命那样,准备把露抱在怀中。

不过,露还是让我感到不安;那双红色的眼睛,看来不怎么单纯;好像缺乏自信,又很仇视周围的每个人;不,我想太多了;她只是未习惯光线,还勉强自己睁大双眼。

还有一个特殊之处,就是露的头发,量也太夸张了;不用任何夹子或丝带,就够把她的从头到脚都给包覆;虽已经去除大半黏液,却还是缠在一起。有那么几秒,我们都差点把她看成是一个巨大的蚕茧;真的,与一般的婴儿差非常多,也不像是她刚出生时的样子;尽管如此,我们都可以保证,没有任何地方出错。

又深吸一口气的我,开始回忆露成年后的样子;首先,她在进到明的体内之前,就是个头发过肩的女性;接收那么多的术能,此处看来有点超出预期,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从几个角度来看,露还是拥有许多人类婴儿的特徵;相当肥嫩的四肢,圆滚滚的屁股和肚子;脸颊跟刚发好的面团差不多,鼻子和嘴唇也扁扁的。不过,她的眼睛与耳朵等处,存在有不少我们通常只会在成年人身上看到的细緻感。除此之外,她的两排牙齿不仅非常齐全,还极为尖锐。

没什么问题,我想,露本来就长得很有特色;是个美女,这无庸置疑;笑容特别一点,在这个时代尤其吃香。

一个女人,眼尾若透出不少俏皮成分,在过去容易被认为是过於不正经;今日,类似的气质,在明和丝的身上可算是相当常见;象徵着活力与率真,也总给人健康与自由的感觉。

这方面,露不输给任何人。而要说到她的皮肤,我敢保证,没有哪个女明星能够比得上;再怎么高级的化妆品,也无法达到像这样自然,又让人印象深刻的美。

有的时候,我甚至觉得,任何一个相貌平凡的人,只要能从露那边分得约十分之一外在特质,都有机会被星探看中。此外,她的身材也是好到没话说;早在上个世纪初,泠就曾说过:“她是最适合替泳装或内衣代言的类型”。

丝和泥虽然不喜欢她的个性,却也不曾对此表示意见。至於凡诺究竟是从哪培养出如此高的品味,我想,这才是真正的迷团。

印象中,也没有任何名画,曾描绘出像露这样的容貌。有的时候,我会忍不住想像:如果第一个把明带到肉室内的触手生物,不是丝而是露,明搞不好会更快决定成为喂养者;外在魅力,以及所有让人感到同情的部分,比千言万语还要能够让计画顺利进行。

如今看来,这些想法实在不高级;我在彻底掌握什么之前,除想法悲观之外,计算方式还很卑劣。

内在的丑陋,远比不寻常的外貌,还要让喂养者排斥;所幸,明的爱,让我们只想展现自身的优点;但也不能对此太过放松,毕竟长时间的扭曲,可无法说改就改。

想到这里,不得不承认:到了现在,露仍是最让我们担心的;没人知道,她脑筋不灵光的那段期间,个性是否大幅度变化;听起来好像很矛盾,可能性也很小,但不是不可能;即便说不出多複杂的句子,连基本的算术都做不来,她还是可能有情绪。

印象中,露的思考方式,最为单纯;像是一般的孩子,还几乎没什么心机。

所以,她会怎们看待老石与凡诺的离去呢?认为自己被抛弃,这答案虽无法让人觉得新鲜,却是最有可能的。

搞不好,在那段期间内,露变得很讨厌人类;视养父的失踪,和制造者的死亡,为一大背叛;万一,她根本就不想恢复呢?那我们的安排,特别是明的善意,对她来说不就多余得很?

这些揣测,我都不敢跟任何人说;不想给露带来新的打击,更不想让明受到任何伤害。

一直到现在,我都没有对喂养者坦承;“胆小”已不足以形容,“不老实”

才是最核心的关键;是为了看看能走多远,而不惜欺骗?明要是如此怀疑,会让我感到非常心痛;面对这类指控,我们最好是能够彻底否认;要做得够彻底,才有资格说自己是真正的为她着想;可事实上,谈到那种可能性,我们总是试着逃避。

原本,我们预期的资讯分享时间,都是以年为单位;头一年,先讲讲我们的出生;接下来,也许再花二到三年,去解释有关我们的生理状况。

明太快决定要成为喂养者,不仅使我们的反应跟不太上;喜悦之情,带来难以计数的乐观思想;对未来的期待,也使过去的阴影变得不再沉重;在这种情形下,务实考量,必然会显得很没存在感这么解释,很像是在找藉口;可如此千载难逢的机会,我们实在难以拒绝;坏消息都已经说得差不多,那些推论成分更高的,先尽量不谈;我虽身为领导,却还是选择较轻松的那条路走;除偷懒之外,“拒绝想得更多”本身就是一种罪恶接着,过不到几天,明就成功喂养过我们所有人;那过程很美妙,几乎是沖淡了所有的不安。

在我们把可能遭遇到的敌人给说个大概后,该让露重生的程看来尽量甜美一些。泠还曾一边收拾布料,一边对我说:“这不正是你期望的吗?”

不然,就是辜负“蜜”这个名字;他没这么强调,反而不太自然;不想让自己看来像是要推卸责任吧?我猜,深吸一口气;这是他的优点,也难怪,明会把它视为是男人中的男人泠总是很热心,有的时候,他甚至表现得比我还认真;不愿意让自己太过放松,却又不轻易让其他人察觉这一点;他究竟是在什么时候,培养出这些特质的呢?

不过,都到了这一步,我不会逼泠和我一起烦恼。

有好长一段时间,我都在努力说服自己:主要讯息已全部传达,剩下的,就再看看吧。

本来嘛,任何没法在短时间内解决的烦恼,都该等到喂养者更熟悉我们之后再说。

“蜜”这个字,还是我自己决定的;之中,不仅有对未来的期许,还包含着许多原则;别因为担心会有什么麻烦,而大打折扣。

应该再浪漫一点,对未来怀抱更多希望。

到这个时候,才说我们害怕面对露的某些行为,未免也太卑鄙了。

虽然缺少术能,确实可能让我们的脑袋都不太灵光;在决策的时候,有哪边出错,也是理所当然;若改强调这一点,那更可恨;好像连爱上明,都是一场误会;这种推论,绝对不允许\!

我不用多仔细回顾,就能够确定:打从一开始,大部分的议题,其实都不是由身为人类的明所掌控;她只是拥有许多美好特质,又一直表示同意。

所以,要说有什么不妥,也绝不是喂养者造成的;我身为领袖,更不该老想着要避开风险。

此时,再检讨丝和泥当初与明接触时,能否做得更细緻,不仅非常无聊,更有生在福中不知福之嫌。

都已经走到这一步了,我们首先该做的,就把喂养者照顾好;除团结之外,更重要的是,要对露有信心。

木已成舟,身为领袖的我,可不能表现得比丝还要畏缩;说真的,纯粹只是怕看到这么多血的她,远比我要单纯许多。

刚洗完手的泥,正和明讲述露的情况:“再过几小时,她的触手头发就会缩短;看起来会比较像是一般的婴儿,不过,成长速度极快;在变成像我和丝这样大之后,她看起来会比我们之中的任何人都还像人类”。

明满脸笑容,说:“她应该会长得比我还高吧?”

“一百八十公分跑不掉”。泠说,稍微用右手比了比。

轮廓也更加深隧,我想,有如古代的女神像;等露的外观接近二十岁的女性时,就算没遮住触手头发,也会有一堆人抢着递上花朵或名片。

嗯──毕竟长大以后会迷倒众生,现在的露,看起来与别的小孩不太一样,也是理所当然的。更要紧的,是她的健康装况;十分良好,一点问题也没有。

暂时还没法和露沟通,不然,我还真想跟她说:“你要继续相信人类,也要更珍惜自己;当然,能够适应现在的环境,是再好也不过的;最重要的,是要珍惜喂养者,把明视为是最值得守护的存在。

“一周后,你就会再度成年;不仅意识清晰,也更有活力;到那时候,看你是要将明视为是母亲还是朋友,都没问题;明很好商量,至於其他人,相信也不会有意见的。总之,你们要先建立亲密的关系,才能谈下一步该怎么走”。

以上想法,要是有超过十分之一能传达给露,就太好了;她在看着我的脸时,应该就能察觉到不少;希望是这样,唉──我没什么信心。

脐带的脉动已经停止,胎盘也整个滑出来;到这一段,生产已经完全结束。

又呼出一大口起的明,双眼半睁。几分钟前,她似乎是为了避免自己翻白眼的样子给我们看见,才闭起眼睛早在三分钟前,丝的左手的食指和中指都变得锐利;没有金属光泽,摸起来却已经非常接近真正的剪刀。

除战斗模式外,我们的身体还有能用於多项工艺的工具模式。然而,除非有必要──或是本来就具备──否则,像爪子这一类的器官,都尽量不会在明的面前展现出来;非人类的特徵,越少越好。明绝对是合格喂养者,这表示,我们会更体贴她;别说什么意外,连避免紧张场面也是我们日常的课题。

我刚帮露去掉羊胎膜,她就举起双手;瞄准泠的左手掌心,先出右拳,再换左拳;应该是在测试自己的关节有多灵活,又好像是在抗议我们让她距离母亲太远。

露软绵绵的拳头,敲在泠坚实的甲壳上,发出“啪吧”、“啦噗”等声响,让明听了,又忍不住笑出来。

再等个几小时,露应该就会开始行走;很有可能,她的心情极好,而开始在肉室里又跑又跳的;像一只猴子,我想,跟以前没两样;等她能够说话后,丝和泥大概又会常咬牙或皱眉。

基本上,若只是这种发展,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

即便是刚被凡诺制造出来,在接收到喂养者的术能前,我们身体的自在程度都很有限;眼前的露,不仅重生,又充满术能;她所感受到的舒适程度,我猜,是前所未有的。

倒是丝,好像更让明担心;与平常白里透红的样子不同,是真正的苍白,跟快死的人没两样。刚失去不少血的明,气色可还没这么糟。

丝也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有多奇怪;低下头的她,乾脆趁任何人吐槽前,去提露的外在特徵:“她的肚脐不是装饰品呢”。

“毕竟是真的有脐带相连”。泥说,眨一下眼睛,“不像我们,只是个单纯的凹陷”。

眼中满是光芒的泠,开口:“除接收术能外,还接收大量养份”。

丝瞇起眼睛,小声说:“几乎脱离触手生物的范畴,给喂养者添了不少麻烦”。

“喂”。明抗议,眉头轻皱。低下头的丝,很快说:“真羨慕她,能当明的小孩将近一个月”。

的确,连我都想和露交换。

泥与泠都没说话,好像是不在意丝刚才提到的。可我一睁大双眼,就注意到,他们身上的脉动都变得非常明显。在露出生后,这应该是第一次,有触手生物因为兴奋而心跳加速。

她重生后的双眼好美,很容易就让人联想到猫科动物。

露的瞳孔,因为光线而收缩;看到这里,我又松了好大一口气。她拥有视力,此外,她在玩腻泠的双手后,坚持要往明的身上爬。

很主动的,去找寻母乳;不轻易转移注意力,眼中几乎有喂养者;这表示,露连脑袋也彻底恢复。目前看来,她对明没有任何敌意;真是太好了,我想,吐出舌头。

“和以前一样任性”。丝说,抬高眉毛,“好像没遗传到明的优点”。

嘟起嘴巴的泥,说:“不该期待的”。

当然,我们──主要还是丝和泥──都曾希望露不只是恢复到过去的水准。

忘记是哪一天了,丝曾偷偷跟我说:“露要是遗传到明的优点,那我就等於是多个姊姊了”。想到她曾经对泥做过的事,我始终不觉得那句话有多单纯。

始终未发出哭声的露,在成功吸到明的乳头前,常发出很稚嫩的低吼;像一只小老虎,牙齿还闪闪发光。明把左乳房凑过去时,我和泠都紧张到忘了呼吸;所幸,露只有用嘴唇,最多在配上舌头;短促的“嘶”、“啾”声响起,这过程,比我们原先预期的要温和许多。

闭上双眼的露,看来很满足;过约两分钟后,就连丝也忍不住说:“好可爱”。

轻咳一声的泥,说:“小婴儿是天使,这形容真是一点也没错”。

好极了!我想,深吸一口气;可以确定,露的呼吸系统也没问题;喝完奶后,应该不需要拍背;泠看得出,她正在迅速吸收明的母乳;部分器官的成长,是寻常人类所不能及的。

如果我化为触手衣,让子触手与明的脑袋连接,就可以更直接的与她分享法术,甚至拥有我们的部份感知,看清楚露的所有成长细节──这好像缺乏情调,还是算了。

泠一边看着露的后脑杓,一边说:“她尚未吐出任何简单的句子,不过,我认为她的意识应该还是很接近成年人”。

我也这么觉得,虽没有足够的根据。而明就算听完泠的话,也还是沉浸在照顾新生儿的喜悦中。

过不到几秒,明说:“她的表情不算多,手脚的力量仍然很有限”。

“但已称得上是非常活泼”。泥说,抬高双臂,“这都是明的功劳喔”。

满脸笑容的明,强调:“没有你们,我也没法轻易做到”。

其实,露在看向我们时,眼睛周围的肌肉特别活跃;这应该表示,她有脑袋未退化前的记忆。

曾有超过两分钟,露一直盯着丝,眼睛完全不眨。在我的印象中,她确实很喜欢丝;她们之间的冲突,也多半是源自於一堆过分亲密的接触。

露认得身旁的每个人,却没说话;我猜,是她的声带还未发育好。

可以确定的是,从刚才到现在,露做出的许多动作,都不是反射性的;这样看来,她果然只有外观像婴儿。

我把自己的观察和推论说出来,并提出:“她在行动之前,有先有经过一连串思考,而不是单凭直觉”。

“这可新鲜了”。丝说,毫不掩饰自己语气中的轻蔑。

在露把明左乳房内的乳汁吸完前,泥就把肉柱拿在手中。先准备好,不用我吩咐;这种行动方式,是最理想的。

可接下来发生的事,出乎我们的意料;皱一下眉头的露,眼睛瞇成一条线。

她先是看一下泥,再看向倒在附近的那几根肉柱。

过约三秒后,露头也不回的,伸出双手;先抓住明的右乳房,再嘟起嘴巴;还是想直接吸母亲的乳头,我想,忍不住说:“品味不错嘛”。她在明的子宫里时,应该就决定要这么做了;量不够也没关系,重点是那种感觉。

的确,露不太喜欢按照规则来;可能是因为由老石带大的关系,她的个性是与我们差很多。

看到这景象,我们都确定,这是健康时的露没错。伸出右手的我,提醒醒丝:“现在,可以剪断了”。

脐带的脉动早已停止,接下来,我们要尽快处理胎盘。可露一直动来动去,很妨碍丝的工作。

明笑了笑,说:“这孩子,连吸奶时也这么活泼”。

知道该怎么做的泠,拿起几根肉柱。在不到半秒内,他就施展了近十个小型法术。然后,和我们期待的一样,露停下吸奶的动作;那几根肉柱,变得很像植物;大部份都极为狭长,末端则分成一瓣又一办;很接近捧花,其实更像是火腿拼盘;在肉室的光线下,这堆红色肉块,看来的确跟真正的花朵差不多美观,甚至充满弹性,好像随时都准备要跳起舞来。

睁大双眼的露,马上就对泠伸出右手;为吸引前者的注意力,后者先保持距离,再摇晃手中的肉柱花;要交出去,也是一根接着一根,慢慢来。

等丝确实剪断脐带后,泠才很大方的,把那堆肉柱花全塞到露的怀中。

想要的东西终於到手,我猜,露应该会玩上至少两分钟吧?可到了最后,她只是用鼻子嗅了嗅,就把那堆肉柱花扔到一旁;从紧握到丢弃,前后加起来,不到十秒。

再次张大嘴巴的露,开始用力吸明的右乳房;很温馨的画面,让我们都嘴角上扬。她很小心,没在明的身上留下任何齿痕。

泥负责收走肉柱花,我与泠则帮忙把环境调整成和先前差不多。

要恢复成原来的休闲风格,才好放松心情;明的情况一直都很不错,倒是我们,老过分紧张。

几天前,我还担心:露若不是以投影的方式来到外头,就算明没有因为自己产下怪物而觉得内心难受,我们也不该期待,她真会像疼自己的孩子那样,把露抱在怀中。

不能强人所难,我想,无论那画面会有多美。

明很年轻,身体的底子也很不错;所以,真正让我们烦恼的,往往不是这方面的问题。虽然,她已经一次又一次的证明,自己比任何人都适合成为喂养者。

但──即便她再怎么坚强──历经生产后,元气大伤,精神状况难免有所改变。

无论是身在那个时代,社会的主流价值观,都无法接受一个小女孩成为怪物的母亲;然而,这已成为事实;在看到带有不少异型特徵的露之后,明是否还愿意和我们一起面对?

每一天,喂养者都给我们带来好消息,而我却一直没什么信心。如今,这些悲观到极点的想法,都只像是一场过於遥远的恶梦。

知道我又在烦恼些什么的泠,曾在忙着制作泳装时,说:“明很乐於站在我们这一边,所以啦,我们绝不能辜负她的期待”。

要有信心,别逃避;一个合格的领袖,得时时表现出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这几十年,我或许是累了;但身为最年长的,可不能轻易的把责任推给别人。

此外,不可否认的,明比我还要充分具备所谓的领袖特质。她的笑容,是那么的幸福,又充满母性光辉。

再看看露的表情,非常陶醉在乳汁的甘甜滋味中,简直像是快要融化了。垂下耳朵的我,忍不住说:“年轻真好”。

“你也没多老啦”。泠说,右手轻拍我的颈子。

淫印天使(第二部)(131-132)

作者:房东。

字数:9288。

131。

脑中的悲观念头,被粉色系的光芒沖淡;双眼半睁的我,呼吸平顺。

几乎同时的,明的视线开始移动。先注意附近的阴影,再观察云朵;不是随便看看,我猜,她是想知道现在几点;只不过,现场没人带錶,手机也都放在行李袋中。

为使环境简单一点,我拜託泥,把杂物都放到肉室深处。

因阳光而瞇起眼睛的明,好像是想藉着观察太阳的位置,来判断自己刚才究竟花了多少时间在生产上;这不是个好方法,我想,抬高鬍鬚;除伤眼外,也不精确。

附近没有野猫等生物,要不然,我们就能够靠观察牠们的瞳孔,来推测现在是几点;听起来很原始,但至少比抬头看太阳好。

在不知不觉中,其他游客也都不见踪影;是回饭店午睡,或吃下午茶去了──话说回来,明为什么不直接问我们呢?很显然的,她是想自行挑战看看;个性坚强的人,总是如此。大概,她要等研究过几棵树的阴影长度后,才会要我们提供资讯。

不想让喂养者太过劳累的泠,乾脆说:“从破水到后产,只花不到一小时,比想像中要来得快呢”。

明点一下头,说:“托你们的福”。刚经历生产的她,虽不憔悴,但看来还是一副很想睡的样子。过约五秒后,她说:“露愿意合作,这很重要。能够这么顺利,我们也得多谢谢她”。

接着,明还强调:“最有让我有感觉的,应该是在开头;推的时候,其实没那么吃力。多数时,我都是等露自己出来。她真的很努力呢,不论是爬,还是钻”。

一小时前,我们在面对类似的发言时,反应总是很强烈;如今,简直都跟木头没两样。

“反应迟钝”已不足以形容,我想,垂下鬍鬚;很尴尬,虽然明也晓得,是紧张感还未彻底消去。

露的全身上下都已经清洁完毕,我们的消毒工作也是一点也不马虎;但也因未使用味道特别强烈的药水,肉室内还是充满血腥味。

不是什么铁器正处於加工阶段,而是真正的鲜血,来自喂养者;明受伤了,因为我们的缘故;难免的,一想到这里,我们的表情看来都会有些苦涩;就算再过十小时,胸腹深处的酸疼,也无法彻底消除。

明早就注意到了,但还是继续说:“有过这次经验后,我确定,丝和泥的轮廓才是最为清晰的喔”。毕竟是先经过压缩,再用触手来方便那过程;整体来说,会比产下婴儿要粗鲁一些。

若是在其他时候,丝和泥听了,应该会心跳加速。如今,她们别说是脸红,连要让嘴角稍微上扬都有点困难;这两个最年轻的触手生物,远比我和泠都要来得胆小。

严格说来,泥表现得比丝要冷静许多;一样是余悸犹存,前者面对任何刺激的反应,至少还是即时的至於丝,仍缺少血色;像是吃错了什么,或刚从一堆碎砖瓦下爬出来;我想,她就算被笑“没出息”,也无法反驳。

单靠言语,无法改变些什么;明显然就是意识到这一点,才会又伸出次要触手,把我们都抱在怀中。

生产完后,未大幅度改变姿势的明,仍仰躺在地;用不着提醒,我们也会自己靠过去。

和露一起,又身在明的臂弯中;好温暖,那两只细长的次要触手,竟能让我联想到翅膀;力道不大,强迫的感觉一直不多;涵盖范围很有限,却还是竭尽所能的送出温暖;这就是喂养者的温柔,让我们既感动,又心疼。

特别是我,实在太熟悉了;与这几天的经历无关,而是在梦中。

有几次,我变得非常小;那时,明不仅像疼自己小孩那般疼我,还替我取了小名呢。

无奈的是,我手上的血迹未散;骨髓中的寒意,还会盘据非常久,甚至会影响下一次的梦境。

明的母性光辉,能够令我们胸腹深处的不适感给驱散大半;不用说,她的魅力,也绝不会因肚子变小而打折。

这次生产,明没有哭爹喊娘,也几乎不想摆动手脚;不仅未流泪,连汗水都比原先预期的要少。真是幸运,我想,尾巴从右摇到左。

明在放开双手后,提出更为複杂的感言:“我曾听电视上的专家说,生产远比截肢还要难以忍受;网路上也有些分析,显示有不少女性历经这一段时,真是悔不当初。让刚上小学的我,以为那些会生第二胎的女人脑袋都有问题。

“到最后,还是没问妈妈,生我和姊姊时的感受是如何;终究我还是担心,自己的身体情况会被看穿,没法真的为了追求刺激而挑战太多”。

慢慢点一下头的我,说:“这不奇怪”。

聊聊天,有助於产后精神稳定;我们都不希望,明在产后还继续累积压力。

双眼半睁的她,在亲过露的额头后,继续说:“不是有那种每嗝一段时间,就会去强调自己生产时有多么拚命的女性吗?她们值得尊敬,当然。但也有些人,因为先天体质等因素,而没那么辛苦。在医院以外的地方产下胎儿,还这样顺利,会不会被那些妈妈当成是异类呢?”

因运气不错,而感到不安;我猜,明也不是真为这个问题烦恼;她只是好奇我们的答案,做为生产之后的余兴。

看似多余,却是再好理解也不过了;情侣之间,彼此探索是必不可少的;正因为关系紧密,才会思考更多。这类行为,若都在很短的时间内就成为过去式,那才是真的很不妙。

幸好,明也讨厌刁难人,不会跟我们玩什么太奇怪的逻辑游戏;刚成为喂养者的少女,会对一些琐碎的细节抱有疑问,也是难免的。

钱阵子,我还担心明不敢问呢;这种想法,才是真的多虑了。

泠几乎用不着思考,就能很快回答:“明为此付出过,这是事实。不会因为少受点苦,就能被谁随口否定”。

嘴唇乾涩的泥,竖起右手食指,说:“就算有人坚称『那类感想只可能存在於另一个星球上』,我们也不用太过在意”。

我一边摇尾巴,一边开口:“『比想像中要轻松』,这件事,也一样可以拿出来炫燿啊”。

“没错”。明大喊,两手使劲一拍,“这可比拥有一堆昂贵的包包还要来得让人羨慕呢”。

明也不是在逼我们发言,只是想改变气氛;意识到这一点,自然而然会产生一种义务感;别一直那么阴沉,要阳光一点;於是,每一个触手生物都抢着接下去;不管有没有内容,先尽量让自己看来和刚出门时一样活泼。

就客观一点的角度来看,刚才的经历根本就称不上恐怖;我们要是再年轻一点,可能真的无法应付。由此可见,触手生物的确比人类要晚熟;或许,喂养者会选择美化这些缺点;但对我而言,再怎么样都是无法彻底忽视的。

明在分娩时,身心状况都好得很;不仅没有喘不过气,更不曾觉得天旋地转;基本上,现场的一切,都在掌握中。

我们没有准备什么现代仪器,只是把凡诺设计的高等法术给多次複制;观察一定范围内的所有细节,是泠的专长。

因此,我只需专心负责接生,而不用化为触手衣。

看来还是不放心的丝,继续问明:“要是用力过猛,除耳鸣不断外,还有可能会流鼻血──”。

丝要是没回过神,就只会越说越严重;想到这里,我除了眉头轻皱外,还稍使劲拍一下她的屁股。

明笑了笑,说:“除非是从事比做爱还要不知节制的剧烈运动,我才可能有快死的感觉”。若没任何意外,那必然是达到一个到有自残倾向的地步;此外,她也再次强调:“我可不会因为身在那些喜欢强调自己当时有多辛苦的妈妈之中,而选择说谎;即便没法参与她们的话题,也没关系。

“我知道,自己确实很不一样;与被迫戴上假面具比起来,我反而没那么怕被排挤。真的,与爱人的关系良好,就不会那么渴望从其他人那边得到同情与讚美呢”。

听到这里,丝和泥的脸色都比先前要好上许多;几乎同时的,我猛摇尾巴;缩起身体的泠,眼中的光芒又扩大一圈;没有更多反应,但整体感觉已经比几分钟前要来得好上许多。

明的专一,指的是一群;这没啥关系,或者该说:这正是我们期望的。

脸有些红的明,轻咳一声,说:“无论是谈到任何经历,我都比较喜欢形容得恰到好处;哪怕缺少戏剧张力,也比夸大其词要来得好。

“总之,我没打算花太多力气去在乎普通人怎么看。连试着想一套说辞,先练习该如何装蒜的欲望都没有”。

不知明是从几岁时开始,把与寻常价值观的对抗,视为是一大乐趣。正因为有这种倾向,她才会这么快就接受触手生物,并成为喂养者。

接着,明坦承:“刚破水时,我甚至有点期待,自己能在生产的时候高潮;但说真的,没有那种气氛”。

我低下头,问:“是因为我们的神色都太凝重了吗?”。

伸长脖子的丝,很快开口:“还是因为血腥味?”。

“可能都有”。明说,双眼半睁,“我还想过,你们若在我分娩时,都伸出舌头,猛舔我的肚子,那会是多有趣的画面。一直到最后,我都没说出口;除听起来有点秀斗外,到时候,我可能根本分不出,自己究竟是生产导致高潮,还是被你们舔到高潮”。

如同明先前所说的,没有那种气氛;若是身在梦境中,比这更过分的事,我们应该都做得出来;用不着吩咐,甚至不会事先询问。

在我们回些什么前,明继续说:“别要求太多,这是我首先提醒自己的;既然不缺催产素,又有你们陪伴在身旁,那就已经足够了。

“现在才开始重视形象,应该还来得及;我没有否定自己的本性,但至少要等产下露后,再玩些更激烈的。现在,肚子空出来了,除了能塞更多精液囊外,也能在里头施法。又或者,让泠也来我这边,当一天的婴儿吧?”。

一点温热的气流,在我们之间流窜;刹那间,泠的体温升高不只两度;我不用看也知道,他眼中的光芒乱到不行,像是被持续摇晃的万花筒。

喂养者竟然会那么想,在这之前,泠大概都以为自己不会被拿出来讨论;除受宠若惊外,还有别的顾虑。更详细的问题,我想,就留到几天以后再说吧。

明刚才的发言,也会使其他触手生物的脑袋发热;在子宫空出来后,喂养者无论是面对哪一个触手生物,都可以玩得比前阵子还要尽兴;这种变化,尽管十分自然,却带有堕落色彩。一直以来,她都乐於迁就我们的喜好;无论是生活方式,还是思考习惯,都已经有了这么大的改变;用“进步”来形容,除不正确外,也会让我们很不好意思。

嘴角上扬的明,再次开口:“我最在意的,还是你们的感受。有不只半小时,你们一直忙个不停。这阵子,我无论是要做什么事,也都几乎有你们在一旁协助。

“算是身在一流的饭店内,也无法享受像这样的服务;而果然,面对家人,远比面对陌生人要来得舒坦。我就算有什么辛苦之处,也都被幸福感沖淡,变得微不足道”。

接着,她一边用右手摸露的头,一边说:“不是只有我,丝、泥、蜜和泠也都付出不少;要记得喔,露”。

露没回话,只是继续吸明的右边乳头。一分钟过去了,很难得的,丝和泥都没有对此表示任何意见;沐浴在明散发出的母性光辉中,令姊妹俩的情绪都变得温和。

就算露开始哭闹,我想,丝和泥也不会出言讽刺;眼前的构图,谁都不想破坏。

跪在沙子上的泥,腰上的每一只次要触手都在大口喘气。她常常会因过分专注,而屏住呼吸;为了双手稳定,与确保自己没有忽略任何细节;就结果来看,非常成功,可时间一长,给身体带来负担,足以让充满术能的触手生物腿软。

明流血时,泥一样是受到惊吓;只是,在丝的面前,泥得假装坚强;在发现丝已经快要昏过去后,又不得不表现得更可靠一些。

虽身姊姊,却没有特别勇敢;这也表示,在那过程中,泥的身心负担都特别重。她没有哭,我想,是为确保明与露的安宁明虽看在眼里,但在短时间之内,她也不打算提这件事;要是让气氛又变得过於严肃,就没法好好休息了。

此外,最好别让丝累积太多罪恶感;我相信,无论是刚才还是现在,若有人开始谈论丝的不是,明都会出面阻止。

说到检讨,我们是不可能省略的;这件事,用不着喂养者操心;日后,也不需要特别拿出来强调。

就在我思考到一个段落时,丝和泥都看向泠脚边的一团东西;那是明的胎盘,被放在一个仔细消毒过的钢盘中;已停止出血,味道也散去不少。然而,不晓得是否因为阳光的刺激,它竟然又开始颤动。泠眼中的光芒扩大一圈,说:“好强的生命力”。

还会再跳个几分钟,我猜,也可能是术能的影响;会有脐带与胎盘,表示触手生物刚诞生的时候──基本上──与一般的生物没有两样;所以,重生时,也是一样的逻辑;想到这里,我发现,明不怎么疑惑;也许,她早在怀着露的头一周,就能够自行推论出类似的概念。

就算是召唤术的产物,也未完全脱离生物的范畴;在我们脑中,这一论述曾要打上不少问号;对明而言,则好像从来就不需要疑惑。

差点忘了,得在胎盘开始变质前,先丢入肉室缝隙内;我要泠负责端,并吩咐泥:“先在低温下保存,然后再考虑要以何种速度来分解”。

明大概已经猜出我在想些什么,只是先不问。

有很多动物──即便是草食性的也一样──会为了恢复体力,而把这一堆血淋淋的东西吃下;晚一点,我会让里头的营养都回到明的身上;只要用一点小技巧,就能够让这堆东西变得不那么难以下嚥。

被肉室内的几样设施重新处理后,眼前的胎盘,就会成为一滩有点浓稠的液体。不算清澈,铁定也不算好闻;我会把那一堆血肉糢糊的东西都制成胶囊,分成数份;配开水吞下,是不错的主意。但我猜,就算直接注射到体内,明应该也能接受;看来是很离谱的做法,但不会有问题的;不只是我,丝、泥和泠都可以保证。

类似的措施,明也早就已经习惯。她可是在没有太多协助的情形下,就尝试装上触手的人类;那可是很痛苦的过程,会改变体内的部分神经;通常是该先穿上触手衣,从减弱触觉开始做起;要说到更糟的体验,我想,在肉室里可找不到了。

与生产比起来,其他的,基本上都能够放松心情去面对;当然,这不是我们说了算的;喂养者大人,也该配得上更高级的待遇。

以处理胎盘为例,要符合我的标准,无非是更优雅一点;再来,就是删去任何与召唤术士重叠的成分;无奈的是,我们的所学有限。论创意,泠是我们之中最强的。要是连他都没什么好点子,那大概就只能按照原来的计画进行。

晚一点,我也会问问丝和泥,看她们有什么想法。

之后,就不用纪录了;多亏明,露已经重生。接下来,是所有人的共同经验,不用再写到笔记本中。

132。

明在面对这一切时,看起来已算是很冷静的了;没有哭喊,连出汗的量也比预期中少。中间,有超过十分钟,她觉得自己可以表现得更轻松点;但若因此而变得面无表情,只会让人觉得她过分冷漠。

生产的时候还装酷,不像个好母亲。连哼一声都没有,甚至不看自己的两腿间;在与坚强什么扯上边之前,只会先让人觉得这傢伙的脑袋有问题。

这类形象,绝对不是明会想要的;所幸,分娩没花太多时间;就算流了不少血,也没有麻醉的必要。

虽说有触手生物在一旁帮忙,可身体底子,才是最关键的;所以,真正帮到明的,还是她自己;比运气要来得重要,丝想,深吸一口气;光靠爱,也无法拥有这么多的力量。

在丝叹一口气之前,双眼半睁的露,正努力往上爬;后者正举起肥嫩的双手,却不知道该抓哪里;就算稍微往下滑,也不感到挫折;四肢完好,每一根指头都清晰可见。

尾巴摇不停的蜜,说:“太可爱了”。

与寻常的人类胎儿不同,露的牙齿非常细小。明试着把左手食指伸到她的嘴里,说:“有点利呢”。

这表示,明一定曾被咬过;不过,她好像连这种异常之处,都觉得很有趣;真不愧是喂养者,或者,可以换个说法:真不愧是孩子的母亲。

如此自然的表现,没有经过谁的特别要求。明的精神强度,足以让凡诺也自叹不如;看来好像很简单,但这些表现,可不是说经过什么训练就一定能够做到的。

最近,丝光是听到明的笑声,就有种想要跪拜的冲动。但即便是两人独处,也不该这么做;没法看来多有情调,就只会让气氛变得诡异。

泥也看着泥的两排牙齿,说:“还挺整齐的,不那么像鲨鱼”。

嘴角僵硬的丝,动一动眉毛,开口:“可现在的背景是海边,实在很难联想到其他生物”。

“如果身在森林中──”泠说,眼中的光芒缩小一圈,“那就像鳄鱼了”。

“或食人鱼”。丝说,点一下头。几乎同时的,泥和泠也一起点头。

“你们也太失礼了”。蜜说,脸颊鼓起。

以往的嘻闹感回来了,好像还比露出生前要更活泼;原本也想吐槽几句的明,却不得不闭紧嘴巴,才好忍笑。

那两对有注射能力的长牙,特别吸引大家的目光。露要是再长大一点,就可以在只耗费一点能量的情形下,变换牙齿的形状;不用花多少时间,自由度比其他触手生物都要来得高。

可以想见的是,现在给露吸奶,可能不那么舒服。

轻咬双唇的丝,眉头紧皱。明知道她在担心什么,很快说:“我都已经生下她,不介意再流一点血。何况,有你们照顾,也不会留下疤痕”。

过没几秒,明低下头,强调:“若又被注射泌乳药剂的话,我连其他人都能照顾到了呢”。

严格的说,明也没有少照顾到谁;有超过半个月的时间,年轻的喂养者,简直是任触手生物予取予求;对此,她没有抱怨,只感到害羞;即便是受到够好的照顾,也有圈养──甚至奴役──的感觉;丝看来是最乐在其中的,却也比其他人都要容易於事后产生罪恶感。

年仅十六岁的喂养者大人,已经比世上的许多人都要充满光辉;帮露重生,不仅用到子宫,还产生胎盘与脐带;如此紧密的血肉连接,丝想,是其他触手生物所不能比的;只是压缩后进去,从许多角度来看,只能称得上是儿戏;变化时间太短,浪漫的基础有限。

就算明有好长一段时间,都坚持要把露当成是自己的孩子,也不会有人觉得这样很疯狂。

几天前,蜜曾听明说:“不能只因为露在我的子宫里待了快一个月,就逼她以后都要叫我妈妈;那听起来很霸道,甚至还有点莫名其妙。好像我对她的爱,存在有太多条件──”。

那种摆明吃定谁的态度,明向来都不喜欢;所以,蜜的研究是对的:明之所以时时摆出一副准备迎战的样子,是因为待在那所学校里,与个性或喜好扯不上关系。

据了解,明的学校,有不少富家子弟。之中有一些,念国中时,功课本来名列前矛,是倍受大家期待的那种学生;无奈基测时表现失常,导致他们最后只能填志愿很后面的学校;其中,不想长时间通勤,又不愿意出国的念书的,会来到这所最近几年才落成的高中。

虽然设备很新,不少老师也都富有热情,学费甚至不算贵,可校内的气氛,却因为这些大少爷与大小姐的到来而变得很诡异,特别是在一年级的班上:都一副自命不凡──却又好像全天下人都对不起自己──的蠢样,像一堆飢饿的疯狗。

所以,即便走廊上佈满监视摄影机,每周还是有一堆人因为吵闹甚至打架而惊动教官。

明的妈妈,为什么一定要选这种根本不符合自家阶级的学校呢?难道是真的觉得,现在认识一堆老闆的儿女,以后会比较容易找工作吗?

得知这些消息的泥,曾咬着牙,问:“要建议明转学吗?”泠也放下手边的针线活,说:“手续方面的问题,我们可以帮忙”。

眉头轻皱的蜜,没表示意见;但谁都看得出,她是最担心这问题的人。

再这样下去,丝可能真会与泥合作,给那些傢伙一点颜色瞧瞧。虽然,蜜常提醒:“你们不适合秀肌肉,或把关节折得嘎嘎作响”。

看到触手生物表现得有暴力倾向,明可不会开心;就算是为了她,也不可以。

蜜的看法是:别滥用暴力,这永远都是一大重点;能用法术避过,就称不上是什么大问题。

抬高眉毛的丝,心想,这终究没那么简单。

呼出一大口气的蜜,总是回:“这点小事,以后再说”。

反正,现在放寒假,明不会和那些傢伙有多少摩擦;除此之外,短时间之内,他们也不该让喂养者烦恼太多事。

明光是应付他们,就已经快要忙不过来了;这一点,任何触手生物都无法否认。

明的个性,有个很了不起的地方:越是能感受到对方依赖自己,就越是不愿意辜负对方期待;这种人,曾被认为是已经绝种的。

有一段时间,蜜会忍不住想:明若没有遇上触手生物,最终可能也会变得和世上的多数人一样;毕竟,说到什么付出,得建立在“对方识好歹”这一前提上。

一直到最近,明释出的善意和资源,都不曾打折扣;除此之外,还让对方有更多选择权;这可不是普通慷慨,也难怪,她会让每个触手生物都觉得:真是太了不起了!这种个性,在外头很容易吃亏;所以,他们保证:会一直守护她。

只要有触手生物在的一天,喂养者大人就绝不会被欺负。

任何称得上是损失的,都要尽量避免;持续轻咬双唇的丝,思绪绕了一大圈;她仍然没找到真正称得上是回馈明的方法,但至少,比几分钟前要更有气势几乎同时的,蜜也在脑中描绘露的种种行为。

接下来,也许大部分的时候,明都抱不到露;因为后者到处蹦蹦跳跳,甚至不愿意长时间待在肉室里;没关系,蜜想,这表示露很健康;明一定能够理解,就是泠会很倒楣;当初是怎么决定把看护露的工作分配给他,蜜都已经忘了。

几天后,蜜想,该补偿泠才是。

就算露主动叫明为妈妈,也不会有人反对。那很正常,也可说是明梦寐以求的。蜜倒是怕露会因为各种原因,拒绝承认曾自己曾真的变成小孩;触手生物表现得忘恩负义,可是很糟糕的。

才过没多久,蜜的思考方式又太过负面;垂下鬍鬚的她,提醒自己:暂且将悲观念头给甩到一边,只去想像那些较好玩的可能性吧。

恢复健康的露,行为举止大概会比以前还过分;日子一久,丝和泥又会开始有意见;同样可以料想到的是,露不会因为重生过,而认为自己的辈份低於丝和泥。这三个人若只是在这种小地方上有冲突,那蜜和明都可以笑着面对。

不过,明毕竟是人类,思考角度难免和触手生物有差;她在亲吻过露的额头后,说:“虽然,她从我这里得到不少能量,但这也表示,我在成为喂养者之后,好像没多少天是真正禁欲的;一想到这里,我就觉得自己有点对不起她”。

明竟然担心这种事,蜜想,鬍鬚垂下。

补充术能,是建立良好关系的方法,没有触手生物会对此不满。然而,与以往不同的是,蜜也不敢保证,露会和其他触手生物一样。

露是由老石带大的,又是在凡诺死后才和其他的触手生物会合;她的习惯和喜好,几乎都不在蜜的掌握中。严格来说,是很难捉摸;即便换成丝、泥或泠,也无法把她的内在描绘清楚。

蜜身为领袖,又是肉室内最年长的,不应该说有关露的坏话;丝和泥这么做,就不会显得多奇怪。不过,他们也都知道,明还沉浸在生产后的喜悦中;有任何不乐观的消息,都该留到一阵子以后再说。

满脸笑容的明,继续强调:“露没一出来,就形容我是『淫荡』、『下流』或『不知节制,真的是太好了』。

纯粹是连续自嘲,而不是在指桑骂槐;明要是想逼我们哪个人先表示歉意,大可用更直接──也更带有挑逗意味──的方式。

明的性欲,常常在很尴尬的时候高涨;像现在,不过是被他们包围,就让她感到非常兴奋。

从不后悔成为喂养者的明,每次忆起初次喂养他们时的那段经历,就会最让她兴奋到连牙齿都快打颤。

不过,露还是个小婴儿;这模样最多只会再持续不到几天,身为帮助她重生的人,难道不该先试着让自己看来像个寻常的母亲吗?

没那么简单,明想,慢慢呼气。

胸中的性欲,已逐渐多过为人母的喜悦;这是明最难承认,也最不敢分享的;像是在一片澄澈的湖水之中,一下多了好几块黑影;真离谱,比真正的野兽还要糟糕;想到这里,明忍不住皱一下眉头。

刚生下小孩的头两天,最需要──也最方便──建立正面形象;明提醒自己,别在如此美好的时刻,显现出太多本性;如果真的忍不住,最好也是趁露睡着的时候再说。

差一点,明就要抬高阴部;接着,她会趁大家都没反应过来时,抓住谁的手;再用自己的乳房和腰侧,去磨蹭对方的手臂;之后要是能有几根手指在她的阴唇附近──甚至阴道里──快速来回,那会有多好。

喂养者的需求,触手生物当然是愿意满足;当然,前提是,她没失去意识的话

淫印天使(第二部)(133-134)

作者:房东。

字数:10678。

133。

再次睁开双眼的明,发现自己身在灰池中;全身上下都非常轻盈,彷彿连重力都改变了。

是错觉,明想,抬高眉毛;重力没有改变,不过是生产完后,感觉非常轻松而已;有一阵子,她连上厕所都要请人帮忙,部分肌肉应该退化了。

不过,明现在却感觉自己好像能够做一套高难度的体操动作;这会不会也是错觉,晚一点,她会知道的。

阴部深处,还有一点酸涩感;不再那么大的肚子,摸起来也有点软;产下露的那段经历,不是一场梦;确定这一点后,双眼半睁的明,先松一口气。接下来,她除为露感到开心外,也希望有人把子宫再次填满;用精液,或全身上下都进来。

明首先想到的,是丝;可这么快就发情,搞不好会吓到人家。

“她现在的心情还未平复吧?”明说,笑出来。

那个看来见多识广──且好像可以为了满足性欲而不顾一切──的丝,居然那么害怕鲜血,真难以想像;要怎么安慰她,明不确定。

“总不能又指着她的鼻子,强调『我的处子之身,可是被你给夺走的』吧?”说完,明把右手食指放在下巴上,陷入沉思。

为什么要强调这件事呢?因为当时,明也流了一些血。

可见那天晚上,丝是费了多大的力气才把事情做好;有勉强的成分,听起来不太顺耳;但在初次接触时,丝心中的义务感本来就多过於爱。

没什么好计较的,明想,眉头轻皱;丝在突破那层膜时,虽没怎么犹豫,但应该也是避看那些血迹。

若丝是喜欢看人流血的变态,应该会主动去舔舐;她没有,幸好;有刚才那一段经历,明发现,自己好像更喜欢她了。

触手生物不仅有良知,还无法像部分人类那般能够收放自如;这不是什么缺点,明想,正好相反;又一次,触手生物证明,他们真的是比人类还要像人类。

若只是手指头被针刺到,流那一点血,也不至於让丝吓到休克;总量和原因,都是一大关键。

“说到这里,老让她们进到子宫里,还真的不会来月经呢”。明说,两手摸自己的肚子;没觉得身体不适,这表示相关的代谢,都由触手生物负责;或许,有不少内容还都被转为养分,让身体吸收。

不仅一点坏处也没有,好处还一大堆;难怪,会想要每天都疼爱他们,“都是藉口,我晓得”。明说,用右手食指轻轻揉鼻子;先伸一下懒腰,再打个大哈欠;她觉得,自己应该睡不到两小时;太阳还没下山,可以再次欣赏丝和泥穿泳装的样子,搞不好还可以看到露在沙滩上奔跑呢。

不过,在明的身后,有一面大窗;不是用於通风,只连接外面的景象;几乎是一片漆黑,连月亮都看不见;只有饭店的灯光,照亮一大片海洋。

怎么会!明想,差点跳到池子外。这表示,她已经睡了至少五小时;也太久了,与她这阵子的作息不符。

要过了快十秒,明才猜到,是蜜施的法术;一定是这样,不然,按照惯例,明会为了玩乐而延后休息时间。

瞬间就使疲劳涌现,听起来很可怕,却是为了健康着想;那些召唤术士,在早期应该都是用这种法术,来使自己不至於因为过劳而暴毙。

蜜在做之前,可没有事先问过;尽管如此,明也不会生气;再怎么说,蜜都是好意。

一直提供最好的照料,避免任何感染的可能;触手生物付出的心力,喂养者是不可能忽略的。

有许多考验,明原本可以晚一点再面对;在许多时候,节奏之所以会加快,也都是因为她主动要求所导致的。

从怀胎到生产,这么棒的一段经历,居然不能和老妈炫燿;真可惜,明想,两手轻轻揉捏自己的乳房;在四下无人的开阔空间中,自己刺激敏感带,也只是嘴巴微开;要叫出来,得多费点劲。

不打算花太多精神在手淫上的明,继续想像:要是让邻居或同学知道她曾经怀孕过,那会是什么样的情形?先觉得震惊、噁心,然后,是一连串的愤慨与不齿;无论是否成年,表情应该都是一阵青一阵红的,再浓的妆都遮不了;她会成为所有人心中的负面教材,就算再过十年,也必然都拒绝往来。

明还没让那些人知道,自己的对象是一群触手生物;真想在那些人尖叫的同时,还拿乳汁喷他们;这想法太过分了,得从脑中删去。

一但掌握真正的幸福,许多带有负能量的成分,就都会变得很有味道;这部分,明早在成为喂养者之前就发现了;不过,老想着要把其他人当猴耍,感觉不太高级;因为有幻象罩着,才敢如此,那更不应该。

灰池的功能,一直都非常複杂;除消毒之外,要有助於身体恢复,还得提供一些资源;整体看来,比触手生物睡的绿囊还要耗费术能。

不过,最初消耗的,仍是体内储存的养分;那毕竟是基本,后来补充的,顺位必定在更后头;除脂肪外,还包括钙质;明不觉得自己哪边的骨骼有变得脆弱,但最好别掉以轻心。这五个小时内,她只是睡觉,没有做出多剧烈的动作。蜜之所以开窗,不是为了提醒她睡了多久,而纯粹是想点缀环境;一下离开由人类构筑的世界,可能会造成喂养者的内心不安。

明认为,自己绝对比触手生物以为的要更坚强一点;在这同时,她也感到非常窝心。一直以来,他们都极为体贴,很少让她累积什么压力。晚一点,她会再次把他们每个人都抱在怀中。

接下来发生的事,和明料想的差不多:一团充满黑白线条的漩涡,自墙上出现;已经习惯这一切的她,甚至不用转头看,就能在脑中清晰描绘;在左手边,“嘶噜”、“咕哇”等尖锐的声音,几乎充满眼前的整片空间。

一对毛绒绒的尖耳朵先冒出来,然后,是蜜的尾巴与蓝眼睛;漩涡关上,才过不到几秒,周围又变得极为安静;直至“咖喀”声响起,明想,是蜜的双脚踏在地上;听起来特别厚重,不愧是狼人型态。

抬高眉毛的明,问:“是因为听到我发出的声音,所以赶过来的吗?”。

蜜点一下头,说:“在营养足够的情形下,要迅速恢复,增加睡眠时间会是最好的方法”。鬍鬚稍微往上卷的她,对明强调:“用最直接的方式,顺从身体需求,绝对比使用药物要来得健康”。

虽然过程是那样艰辛,但基本上,没造成什么后遗症;很理想,表示一切都在计算之内;明的身体底子不错,若又造成什么不方便,那就是触手生物的责任。

可要明一直配合,又没那么容易;就在蜜想着这些事的时候,明问:“我猜猜,你又化为触手衣了,对吧?”。

看到蜜点头,明接着说:“果然这种舒畅的感觉,只会是在与蜜的子触手接触后,才会拥有的”。

很好分辨,蜜想,吐出舌头;这也表示,明还记得,她们前阵子亲热时的大部分细节。

把子触手带来的感觉给描述出来,并予以肯定;对蜜来说,这真是最棒的讚美!蹲下来的她,舔一下明的左脸颊,说:“大致上,你体内的情况已经恢复到和生产前差不多。无论跑还是跳,都不用担心会疼痛,更不会有出血等问题。不过,我建议你还是过几天,再尝试恢复原来的生活节奏”。

之所以一下公佈这么多好消息,是因为蜜不想说谎;但在同时,她也很担心,明会低估休息的重要性。

多几天不是躺就是坐的生活,总是比较保险;可最近的年轻人,就算不觉得这样无聊,也会增加不少罪恶感。

似乎,是社会风气带来的压力;人类啊,实在是太複杂了;思考到这里,蜜决定,乾脆做得彻底些。过没几秒,瞇起眼睛的她,说:“我离家的那段期间,你又常常勉强自己,对吧?”。

“勉强?”明说,眼睛用力眨两下,“就算把时间范围扩大到正式成为喂养者之前,我也完全没有那种感觉”。

在兴奋到最高点时,许多消耗体力的过程确实都不算什么;此外,明若觉得自己的尊严,不该被任何听来过於基本的问题侵犯,那她除不可能老实回答外,感受也不会多细緻;很快叹一口气的蜜,开口:“我指的,自然是长期下来可能导致的结果,不然,短时间之内,任何玩法应该都难不倒喂养者大人”。

不论是称呼还是描述方式,都故意营造出一种疏远感;通常,明听了,应该会感到紧张;可这一次,她却只是抬高眉毛。

一脸严肃的蜜,还跟个石像一样;别说表情了,连毛发都丝毫未动;然而,她的尾巴已经卷了两圈;在明的印象中,犬科动物没法这么自由的操控这部位;这可能表示,蜜在挣扎。

就算身为触手生物中最年长的,也没法对喂养者太过严厉;哪怕只是做做样子,弄个开头;蜜晓得,是时候该缓和一下气氛了。轻咳一声的她,抬高耳朵,说:“我或泠,明还不敢保证,但若是只有丝和泥,明就算同时应付,也可以很轻松”。

听到这里,明目瞪口呆;蜜确定自己有把那方面的意思表达得还算清楚后,继续说:“不至於是一滴汗都没流,但明要是拿出全力,我预估,两回合之内──甚至是在不到五分钟的时候──就能够让她们都高潮;搞不好,还是在完全不依赖次要触手与主要触手的情形下。

“只用嘴巴和双手,真了不起;注意了,我可不是在嘲弄你,而是在陈述事实”。

说完,蜜动一动耳朵;听起好像是在讚叹,却又带有不少讽刺的味道,让明脸红的方式都和过去不太一样;有如犯下大错的小孩,被一堆长辈围绕;哪怕事实是,明只面对蜜一个人。此时,后者的犬科动物外型,几乎只带来压迫感。

垂下耳朵的蜜,故意把自己的视线稍微往下移,不直接与明四目相交;光是这样,就足以让场面没那么尴尬。

明也晓得,自己的脸上要是透露出任何骄傲之情,看起来就只像是一个变态狂;就算这已算不上是什么秘密,但她身为众所瞩目的焦点,也不该感到洋洋得意。

喂养者的能耐,被触手生物的领袖给一一指出;这可以很普通,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就目前看来,蜜的发言最离谱;可明对此的回应若太过幼稚,那就甭谈什么“产后建立清新形象”了。

蜜是触手生物,不可能只因为喂养者的床上功夫很好,就产生什么厌恶感;然而,她那冰冷眼神,还是让明很想要奔离肉室。

眼下的气氛,不够浪漫;平常,明习惯的那一套下半身思考方式,在此刻几乎都派不上用场。

蜜最关心的,还是明的健康;前者看得很远,甚至不会主动去谈什么床上功夫。

怎样取悦性伴侣,只是人生的一部分;若为此牺牲太多,实在不值得;明很清楚,也不认为自己的形象有那么糟糕。

在蜜的描述中,没太多的相关暗示;就算可能被嘲笑是对号入座,明还是要辩解一下;正好,蜜看来也是专程为她停下来,可以慢慢说。

头几秒,明是成功於脑中描绘出自己无比强势的模样;不过,蜜连当个听众都很认真;后者仅仅只是坐正,就让前者的气势变得很弱。

没办法,明想,双手於胸前紧握;双眼半睁的她,只好又和以前一样:先故意装得有些柔弱,再开口:“可最近啊,我都过得很轻松;就连怀着露,本身也不是件多累的事。毕竟我是由你们照顾的,记得吗?”。

蜜点一下头,没回话;稍微睁大双眼明,继续说:“别说什么清洁或来回了,这一个月,我简直是过着茶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真要说曾有什么困扰,那大概是怕变胖;可由於──我们常常在一起,所以也没有脂肪累积的问题”。

即便已经相识这么久,明还是没强调自己“很常做爱”,特别是在蜜的面前慢慢吸一大口气的蜜,故意看着明的眼睛,问:“是我们的功劳吗?”。

皱一下眉头的明,大喊:“不然是别人的吗”。

如果是丝提这种蠢问题,会被明以手刀伺候。对象一换成蜜,明最多只是提高音量,连挥动双手的动作都没有。

还是拘谨得很,蜜想,鬍鬚垂下;明的保留,是顾及到辈分;有助於体制、伦理,却限制自由和创意。

若对象换成丝、泥或泠,明就不会这么紧绷;想到这里,蜜虽感到失落,但在同时,她──多多少少──还是会感到开心;从以前到现在,习惯对每件事都认真看待的她,都不擅长使现场气氛变得轻松;明还愿意吐槽她,这表示她们之间,不至於连一点开玩笑的心情都没有。

一点不自在感,是难免的;大致上,都在蜜的预料之内;反正相处至今,明好像也把这视为是一种可以细细品味的特色。

过约十秒后,还是希望明能使用手刀的蜜,试着把头伸过去。然而,又过了快十秒,明最多也只是把视线往旁边移;没有性刺激,就不敢打闹,蜜记下来了。

明在把许多的色情念头与相关回忆都给踢到一边去后,继续说:“听着,蜜,对我来说,这阵子特别辛苦的,就只有准备考试;还有,上学时要应付几个没水准的同学,并希望老师提问题时别抽到我;回到家里,又要顾及老妈和老姊的看法,因为我总是达不到他们所谓的『基本要求』。基本上,他们都不坏,但──请相信我──那才是真的让人感到非常厌烦”。

明没有提到老爸,这不会让蜜感到太意外;他很好相处,但实在没啥存在感。

明一下解释太多,看来好像是失去冷静;确实,她此刻的心跳加速,完全和性刺激无关。

蜜的表情看来和几分钟前差不多,但缺少微笑。这在许多时候,都会给明带来一些压力。低下头的后者,一边看着自己的胸部,一边小声说:“你们的出现,对我来说,有如及时雨;要是我一直没遇上什么好对象,搞不好会犯下什么离谱的案子喔”。

性犯罪吗?蜜想,马上说:“不至於啦”。仍是一脸严肃的她,尾巴又开始

慢慢摇晃:先从左至右,再从右至左;好像能附上什么软Q的音效,明想,差点看到入迷。

就算明有那么一点反社会的倾向,也不那么容易失控;此外,她还间接的强调,自己若不当喂养者,会非常遗憾。

难免的,蜜也会想:要是明打从一开始,就不知道触手生物的存在,会迎接什么样的人生呢?总之,即便是与极为无趣的对象在一起,也不至於会因为这个缘故,就完全无法适应这个社会。

“至於我们会是多有趣的存在,这一点,其实我也无法保证”。蜜说,鬍鬚抬高。

134。

不意外的,明没听懂。蜜把自己刚才想的都说出来,并强调:“人类之中,不分男女,应该有不少人都很喜欢明这一型的。哪天,你就算想和哪个人类共组家庭,我们也不会反对──”。

“我生气啰!”明说,眉头轻皱;其实看起来没什么杀气,却还是让蜜缩了一下身体。

本来,明是藉由强调当普通人时是多么的无趣,好突显出自己是多么喜欢目前的生活;既然不太成功,乾脆提自己的另一些烦恼;她花了快五秒,才决定下一段对话的核心:若幻象失效了,该怎么和父母解释;这是个问题,也挺重要的;当然,扯得有点远;且宣称“自己会坦然面对,并试着把内心的感动给传达出去”,反而显得不真实。

但也因为充满假设,接下来的对话,意外应该会更少;首先,明承认,自己的确是有不少坏习惯;用一段深刻反省,让蜜放心;之后,再好好强调:“我非常需要你们,无论是心理还是生理上”。

有多依赖、多喜欢,得讲得清清楚楚,哪怕听起来会有点变态也没关系;怕羞是成为不了喂养者的,明想,挺起胸膛;平常,只要用一点点的保证,就足以安抚蜜;是因为想要增加一点喜感,才会使内容膨胀得那么夸张。

有关蜜不在时,明是怎样和其他触手生物相处的段落,听起来最离谱;但他们可是住在一起,太多细节,都不存在模糊空间;就算有哪些成员曾离家将近一周,只要一回到肉室里,就能知道大致情况。

与谁在一起,到哪边去,做了几次;每次持续多久,有无达到高潮,乃至於如何淫叫等等;有些细节,不太可能只是凭藉着闻味道,或观察几处留下的痕迹;搞不好,肉室里真有类似针孔摄影的功能;一下关心太多,明想,只会头晕。

至於结尾,自然是把自己会选择一般人做为结婚对象的可能性给降到最低;这本来就不太可能,但重点是,要让触手生物也这么觉得;她不喜欢让自己的爱人每天生活在不安之中,哪怕对方好像看得很开。

“总之──”明说,两手叉腰,“都已经成为喂养者了,那我在人类之中是否很抢手,就一点也不重要!”尽管真相是,她没那么受欢迎;像丝或泥那样娇小、柔美的女孩,才是真正会吸引大家目光,最符合市场需求的。

每一周,明都生活在幸福中;感情顺利,享有美好的性生活;饮食尽量均衡,也提升代谢效率;除心灵得到滋养外,还消化不少触手生物的体液;以上,一定会给外貌带来不少改变。

寒假不长,很快就会过去;接下来,明的同学,有不少应该会在毕业前,对她展开热烈追求,哪怕是用很接近犯罪边缘的方式;想到这里,蜜在心中摇摇头;不能一直深陷於自己的假设中,那样不仅有失公允,还很惹人厌。

睁大双眼的蜜,一改先前的态度;点头如捣蒜,尾巴猛摇;用最直接的方式,表示自己不仅有在听,还非常同意;一下子变那么多,反而让明感到有些罪恶;像一只天真的家犬,在受到惩罚后,试图以如此卑微的方式来讨好主人。

轻咳一声的明,曲起膝盖,把一对巨乳往上抬;要是把头给压得更低,就会把五官都给埋住;此外,一点鼻息的刺激,也令她的乳头稍微勃起;是反省,还多半都是下意识动作。蜜不知道该把眼睛往哪摆,乾脆暂时只盯着明的头顶。

明的想法,已经传达的很清楚。可先前,她在假设自己能在承受父母责难的同时,还摆出一副炫燿般的态度;很显然的,这是一种性癖;就算只有暗示,没说得多直接,大家也都心照不宣。

耳朵并在一起的蜜,说:“喂养者大人,总是非常努力的,想令触手生物放心”。

明瞇起眼睛,再次开口:“总之,跟你们在一起,我受到的治癒,远比考验要来得多”。

听到这里,蜜忍不住说:“只强调『考验』,而没有用『磨难』或『折腾』等字眼。果然,明在羞耻心受到刺激后,不会承认自己有多享受呢”。

皱一下眉头的明,很快回:“只说自己『没那么辛苦』,这是当然的吧;扯到父母,又谈到性癖,我会不好意思啊”。

“在年长者面前,明总是尽量表现出自己最好的一面呢”。

“我是产后更重视形象的类型”。

虽然吐槽得不多,但像这样一来一往,常让两人都心跳加速、猛吞口水。

尾巴摇不停的蜜,说:“明这样讲,除间接强调自己的人格特质外,也显现出,你对自己的体能和技巧,都充满信心”。

相关的讚美,丝、泥和泠等人都已经提过很多次。一开始,听起来很像是客套话;日子一久,明也真的无法否认,自己就是比别人特别。

所以,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让大部分的触手生物都融化。在讲起明的优点时,有关床上功夫的部分,触手生物通常都不会略过;既是真心感到佩服,也是为了趣味。

会有这样的结果,是明自己造成的;和先前的假设一样,该感到骄傲;可在面对自已尤其喜欢的人时,她比较乐意接受口味较清淡的描写。

触手生物的评价越是中肯,明就越是会感到难为情;当一脸认真的蜜,说:“明的形象很好啊,就是因具有天赋,又时常努力,所以才──”。

这种带点恶意的说法,竟然是来自蜜,明听了,嘴角的形状变得越来越複杂;到最后,两人还是笑出来。

自上小学时开始,明就少从爸妈或老师那边得到讚美。无庸置疑的,喂养触手生物,才是最适合她的道路。

不能把“喂养者”这三个字写在志愿调查表上,明想,真可惜。

刚成为喂养者的年轻女孩,与触手生物的生活;这样的组合,有多离谱的内容都不奇怪。

双方都对目前的情况很满意,这是好现象。能够很轻易的就和明打情骂俏,表示蜜有足够的幽默感;后者若心情非常好,可能还会笑得跟其他人一样灿烂。

没有哪里不舒坦的,蜜想,闭上双眼;胸腹深处的沉重感,早就不知晃到哪去了;这一个月的相处经验,可说是比她大半辈子所经历的都要来得精采;每一个片段,都是那样的多彩;好像只要有明陪在身旁,就真的是什么都不用担心了。

自出生以来,最愉快的一段;闭上双眼的蜜,在心里跟贝琳达说过抱歉后,稍微咬牙。

露的恢复情况良好,喂养者的健康也在期待以上;只因为这样就满足,就太低标准了;今天,蜜下定决心,要明改一改生活习惯;就算这听起来非常扫兴,也没关系。

鬍鬚抬高的蜜,用颇为严厉的语气说:“听着,明若是对自己所受到的负担没多少感觉,那更糟”。

听到这句话,明除了眉头轻皱外,脸颊也稍微鼓起来。没等她回些什么,蜜继续说:“你在成为喂养者之后,看来是习惯早起。但实际上,你强迫自己早起;没错,这才是真相。

“你在无意识之中如此,听起来好像很了不起,但绝对不是我们乐见的;因为,那也表示若没人提,你可能会一直硬撑,非到身体出大问题,才想到要节制”。

试图抬高嘴角的明,马上问:“因性欲而提神,是这么糟糕的事吗?”。

蜜垂下耳朵,回:“那也算是在勉强”。

“呜──我以为蜜会替我说话”。

“关心你就等於是在替你说话”。

“好严格!”明说,双眼紧闭;装不出泪眼汪汪的样子,至少要看来像是被踹了好几脚。

一开始,明还以为,蜜会替她的逻辑再包装一下;说“那不只是性欲,也是爱的力量”,虽听来不怎么新奇,甚至不太诚实,但一样能带来不少趣味。

很显然的,蜜没有那种兴致。

期待落空的明,将双手置於嘴前;先尽可能的,让自己看来像是一只被逼到墙脚的小动物。蜜不受影响,继续说:“听完刚才的那句话,我可以确定,你也不是完全没想过”。

明虽然嘴巴微开,却吐不出一个字。

此时,蜜的态度,很接近教师;难得一见,好像与尖角眼镜很配;迎受这一切的明,不仅头皮发麻,连耳朵也开始发烫。

蜜的尾巴竖直,再次开口:“在和明正式接触前,丝曾经近距离观察过一阵子;刚开学的头两个月,你几乎是每天早上都会赖床;不意外的,爸妈为此头疼,学校的迟到纪录也接近十位数”。

好丢脸!明想,使劲咬牙;缩起脖子的她,真想把耳朵给摀住。

蜜伸长脖子,继续说:“现在还是冬天,你居然愿意马上把棉被扔一边去,这当然是在勉强自己。一个年轻人若习惯睡懒觉,可不会因为周围又多几个人帮忙,就能够彻底改善习性;我的看法是,这跟体质有关,而不能只强调精神;除非,是身在什么极端的环境中,否则,你是不需要改变,也几乎不可能改变的”。

接着,蜜还提出像“明会为了补眠,而直接在一堂课刚开始不到十分钟时,就打起瞌睡”以及“特地跑到保健室,谎称自己得了感冒,好佔用床铺等等”。

当明真的摀住耳朵时,蜜会把头凑得更近。很直接的,让嘴巴贴着明的左耳背讲话;这样,就算使用耳塞,蜜的声音也能传进去。

明晓得,自己是在与触手生物接触后,才试着早起;但蜜也用不着把她赖床一事浓缩在几句话之内,好像她人生中有超过八成的时间,都在当懒虫。

如此过分,差一点,明就要用大声尖叫来逃避问题。要是蜜又接着把她别的缺点也做个总整理,会是什么样的情景。

轻咬双唇的明,不敢再想像下去了。且怪的是,蜜不是嫌她的什么坏习惯和以前没两样,而是觉得她没赖床比较糟。

虽是为了健康着想,可这种思考角度,明实在不习惯;至於迟到纪录,大概是最容易调查的;但在与可能成为喂养者的对象接触前,这方面的资讯会是必要的吗。

没等明开口询问,蜜继续说:“未来,明可以更放松一点,至少像过去那样;有幻象在,不用顾及什么形象──”。

“那样人会烂掉的!”明说,不是在开玩笑;触手生物的照顾实在太好,足以让一个活力十足的年轻人彻底废掉。

在帮露重生后,有好一段时间,明都不打算再让他们像先前那样忙碌。还有,她可是和爱人共住在同一个屋簷下;就算要邋塌一点,也该是几年以后的事。

蜜要求的,没那么夸张。

一直以来,触手生物的用心,都很能让明感到愉快。不过这一次,她还是觉得,蜜非常失礼。

该怎样回应,才能够在不打击到蜜的情况下,又让的选择显得正当呢?眉头紧皱的明,强调:“我之所以能这样,是因为爱的力量”。

在肉室内,声音通常不会回荡;过分安静,像是被一大片空间吐槽;至於刚才的内容,更是既老套又难为情;想到这里,明的嘴唇微微颤抖。她若面对的是丝、泥或泠,就会说得更大胆些;稍微对抗蜜,令她的汗毛直竖、心跳加快。

明在深吸一口气后,接着说:“每天一早醒来,我都很想抱抱你们。光是这样,就足以让、让我想要跳下床,哪怕是挺着大肚子”。

“或许吧”。蜜说,嘴角下垂。瞇起眼睛的她,看起来没那么开心。

蜜在吞下一大口口水后,说:“尽管如此,最近的感冒病毒可不是开玩笑的”。

接下来的内容,无非就是蜜希望明在精神饱满的情形下迎接每一天,并强调:“当丝说你『没像以前那样睡回笼觉』时,我就有点担心了”。

“原来是丝告的状!”明说,嘟起嘴巴。知道她不是真的在生气的蜜,看来没很紧张。

就算再过一百年,也没有多少家长,会因为小孩不愿意睡回笼觉而担心的。

特别是最近,小孩若以双手为枕,趴在书桌上睡觉,最受好评;看起来就是太喜欢念书,已至於念到忘记时间。

无论真相为何,有些人好像人真喜欢看自家孩子苦一点,不然就会觉得全身难受;即便那些孩子因忘记多加件衣服而感冒,也值得骄傲。

明相信,那些父母没等到医生开药,就会四处宣传,好像这是一件多么了不起的事。小孩可能因此而有生命危险,那些父母,有这样的觉悟吗?也难怪,常人会说:“父母这么变态,能教出什么好货才怪呢”。在不少时候,那些极好面子的,都愿意赌一赌;就算错估什么,也不认为是自己的错。

这是很严重的社会问题,用“自残”等字眼还不足以形容;会成为如此普遍的存在,正因为大部分的旁观者都决定装死的缘故。

目前看来,蜜绝不想成为那种人。她再严厉,也与真正的虐待狂差非常多明点一下头,说:“如此苦口婆心,是因为蜜希望,自己照顾的人能常保健康”。

在谈什么长命百岁之前,营养均衡与睡到自然醒,自然都是重点;但很显然的,蜜也是会把小孩宠过头的那一型,明想,舔一下左边嘴角;绝不会为了赶他们上学,而把棉被掀开。

就算蜜不是一只会说话的狗,孩子们也会爱死她的。

这样的大人,不见得会获得好评;明在生小孩后,搞不好也没法百分之百支持蜜的做法;不过,现阶段,她对蜜的好感确实又增加不少;懂得蜜的用心后,明除了体温稍微上升外,唾液和淫水也迅速增加;这逻辑有些问题,更不是一般人会有的反应;但身为喂养者,把大部分的正面情绪都与性与连在一起,是很正常的。

有超过一分钟,明真想跳出池子,把蜜抱个满怀;就算不慎倒地,或一起摔进池子里,也很浪漫。

很有可能会碰到头,导致眼冒金星;又或者,会因为口鼻太快陷入一堆毛之间,而难以呼吸;这些,明其实都不怎么需要担心;都已经成功把露生下来了,又可以尽情扭腰;像刚成为喂养者时那样,试着挑战极限。

过不了多久,明应该又会对蜜大喊像是“蹂躏我吧”等色到不行的台词;专注於享乐的同时,稍微掐住自己的良心,那感觉可真不错。

在那之前,明决定,先假装生气。

外型最像小孩的丝,很擅长摆出一副准备撒野的感觉;这一招,明没学到多少。

没丝那么可爱,做了也不可能吃香;除这种想法挥之不去外,明也觉得,应该有更好的投资;既能享受为人母的乐趣,又可以常常和蜜撒娇。

再任性一点,让蜜多谴责几分钟;也许,试着强辩;无奈的是,明没有编织这类台词的才能;原来连表现得像个死小孩,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现在的明,没法专心演戏;因性欲再次上升,脑中的画面自然是越来越不正经。

蜜得知后,应该会说:生产完后还发情,喂养者确实了得。

觉得头晕的明,乾脆又把口鼻埋到自己的双乳间;试着装可怜,好像被长期霸凌。她晓得,这种态度,只会让自己看起来很欠揍;要让人想抱在怀中,至少得有蜜小时后的一半魅力才行。

淫印天使(第二部)(135)

作者:房东。

字数:8800。135。

明才想到一半,耳朵竖直的蜜又再次开口:“你在喝过水、吃完饭,又洗过澡后,可能觉得自己精神饱满,可以多做几次爱”。

全说中了,且几乎未修饰;蜜的语气中不带有太多谴责成分,但明所受到冲击还是很强烈;有将近十秒,后者真想整个人都潜到灰池里。

从耳朵红到颈子的明,就算摇动双手,也无法让蜜把刚才的话收回去;既然是事实,就不需要否认。起先,这还是明强调的原则,到了现在,她却得为此所苦。

明的生活习惯,蜜很清楚;因为她们在一起时,也是差不多的过程;一直重複,却不会腻。

眉头轻皱的明,很难再像过去那样,只感到骄傲。她呼一口气,老实承认:“既然喂养已经成为我最喜欢也最擅长做的事,那次数自然不会少,花样也一定会增加。

就算挺着大肚子,也没少玩过;真是离谱,明想,忍不住说:“连露都可能摇头,觉得我这个妈妈很噁心吧?”这类假设,常在明的脑中出现;多数时,是为了情趣,只在极少数时,才是真的感到困扰ˋ现在,露已经出来了。她要是真对此感到不满,那该怎么办?已经不敢再想下去的明,突然觉得自己不适合生小孩。又过几秒后,她甚至有种自己不该被生下来的感觉。

再说,一直以来,明都要求触手生物诚实;那他们对她的评语几乎没保留,也是合理的。

为了让明印象深刻,蜜可是费了不少苦心;择善固执,是后者的主要特色垂下耳朵的蜜,说:“我猜,次数还是太多;若超出极限,必然会给身体带来一些负担”。

“有那么夸张吗?”明问,眉头轻皱。双眼半睁的蜜,慢慢点头。

明两手放在肚子上,强调:“可我不那么做,除憋得难受外,腰上的肥肉也会多好几圈吧?”蜜虽然摇头,主要触手却微微充血。抬高眉毛的明,忍不住问:“可是,大家都很高兴呢。难道说,蜜不喜欢?”面无表情的蜜,没回答;好像是注意到自己两腿间的情况,所以试着装傻;虽试着表现得正经、严肃,但若是做得太彻底,就不适合服侍喂养者。

要当一个好的触手生物,得能够收放自如才行;这个目标,蜜从未达到过;从刚才到现在,面无表情的她,最多是把脑中的色情念头给暂时模糊化而已。

明正是因为知道这一点,才没马上认错;像个连乳牙都还没掉的小鬼头,想藉着摆出强硬的姿态,来回避问题。

和以往一样,明根本没把未补眠一事看得多严重。

就许多方面来说,喂养者的个性都很不错;这方面的评价,蜜不打算收回多少;可谈到体力,明却习惯性逞能。

光靠着多聊聊,是无法改变生活习惯的;如果,放任明这样下去,让她生一场大病,会不会比较好呢?不用想也知道,触手生物不会让喂养者陷入那种情况的;更甭提什么只为了“让对方学到教训”,所以刻意为之;这类概念,其实常常让蜜感到很不愉快。

虽然早料到会如此,蜜还是又轻叹一口气。

面对明的提问,蜜的反应不算多;最多是嘴角下垂一些,连呼吸节奏都未改变。

看来比石雕还要沉重的蜜,正陷入沉思;虽然很酷,却也带来不少距离感。

明吞下一大口口水,握紧双拳。睁大双眼的她,乾脆问得更直接一点:“蜜开心吗?”蜜很快点一下头,说:“我开心得要命,但这不是重点!”接下来,她把下巴放到明的头上,边压边说:“记住,『过犹不及』。你还年轻,最好时时提醒自己。我可不希望你在步入中年之前,就有骨骼磨损,或肝指数过高等问题”。

又恢复大家长模式了,明想,股起脸颊。

在这同时,明的乳头和阴蒂都已经勃起。蜜早就注意到了,只是故意不提。

缩着身体的明,忍不住伸长脖子;一副小孩准备耍任性的样子,跟丝有点像。

舔湿双唇的明一边和蜜施加的压力对抗,一边要求:“再严厉一点,像以前那样”。

“以前?”蜜问,垂下鬍鬚明刚成为喂养者时,蜜最多是表现得很悲观;既不会过分严厉,更没有虐待狂倾向。

除此之外,蜜还常常很不专心;若真的很喜欢教训人,就不会是这种形象。

“果然──”明说,舔湿双唇,“以前或现在的蜜,都太温柔了”。

多绕一圈,只是为了讚美对方;明承认,这一招也很老套。

不过,目前看来,蜜的心情只会越来越好;这样就没问题了,明想,抬高眉毛。

鬍鬚竖直的蜜,强调:“横眉竖眼或一直怒吼,都不是我喜欢的。”无论是身处在何种情况中,她都不愿意複制各类戏剧中的坏人形象。

可明却会因为蜜展现出恶劣的态度,而感到兴奋。

也只有关系够好的情侣,才会想要试着挑战各种奇异的玩法;想到这里,蜜还是低下头,说:“那样的角色,与我的本性不合”。

明已经晓得了,却回:“那──踩我吧”。

说完,明曲起身体,把头压低;蜜知道她的意思,但还是犹豫了不只三秒,才抬起右手。

早在明醒来前,蜜就已经化为狼人型态;所以,这不是踩,而是摸;力道还很温和,像是父母对小孩,与明期待的差非常多。

不用太计较,明想,瞇起眼睛;用额头去碰触那些不算细緻的肉垫,那股结实中带点弹性的触感,真是美妙。

尾巴又开始摇的蜜,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明的嘴角上扬,问:“喜欢吗?”没回答的蜜,正努力把头抬高。她要是低下头,就会看到明的乳房;饱满、滑嫩,一手难以掌握;能轻易把一个人的五官给彻底盖住,还带有不少香甜气息。

明真是越来越习惯赤身裸体的在肉室内活动,好像还是在成为喂养者之前就如此;真难为情,蜜想,吞下一大口口水。如此密集离接触,还老盯着瞧,很不妥当;她总是提醒明,要试着禁欲;可她自己的欲火,也很容易在几秒钟之内,就上升到几近失控的地步。

无论对喂养者的身体多熟悉,在面临到这类场合时,还是会心跳加速;是天性,蜜想,很难避免;若唾液多到无法一口吞完,就会想要舔舐明的全身;最好是从阴部开始,然后,再仔细品味子宫口与子宫颈;前戏如此不细緻,真离谱。

蜜知道,自己不是那么细緻的人;所以,才会这么努力去压抑。此外,体内充满术能的她,若是一下兴奋过头,搞不好会表现得比任何触手生物都要过分;明虽没真正见识过,却有预感,并已有了足够的心里准备;就算因为节奏加快,而不像过去那样有情调,也没关系;要学会接纳,并试着替对方辩解;与丝不同,蜜需要好好被宠宠。

一个应当被大家捧在手心的女孩,愿意为了拯救触手生物而奉献大量精力;如今,又能够不管自己会变得多狼狈,成为纯粹帮忙泄欲的角色;这样的人,实在太善良,让每个触手生物都为她感到心疼。

就算把明视为是女神般的存在,并献上大量供品,也没有足以偿还的感觉;思考到一半,蜜还真有点想哭。

不行,那会让气氛变得很奇怪!蜜提醒自己,要忍住。

两分钟过去了,明看来依旧兴致勃勃。垂下耳朵的蜜,担心自己会让喂养者感到难过;无奈的是,她越不顾明的身心,主要触手的脉动就越强烈。

无论其他人怎么说,蜜都无法否认,因为──“打从明刚进到灰池的头半秒,我就好想射精在你体内”。

在充满弹性的肉室空间中,声音几乎无法回荡。

蜜一说完,脑袋就陷入一片空白;如此直接的发言,反而能够让整个人稍微冷却一些。

睁大双眼的明,嘴角上扬。只吸不到半口气的蜜,继续说:“让明按摩我的肉垫,是极为奢侈的享受,我怎可能会讨厌。”看来很简单,实际上,比接吻还要複杂;不要几秒,她就在明的头上留下数块红印。

一直处於被动状态的蜜,几乎没出力。

明把嘴巴打开,却不用舌头;刚留下的标记,很快就会消失。接下来,她不会只是轻轻擦过就算了,要仔细感受那堆粗糙的毛发。

用嘴唇包覆牙齿,轻咬肉垫;带有不少原始气息,就是为了唤起蜜内心深处的渴望;每一次,明都做得很成功;除技术之外,态度更是关键。

体温持续上升的蜜,尾巴竖得非常直;当她的呼气节奏变快时,主要触手也会颤抖个不停。

不好在这时强调,蜜想,一丁点都不行!要不然,她极有可能会开始手淫。

一边用左手使劲套弄,一边享受明对她右手掌的服务;於此同时,又在脑中模拟自己被喂养者鄙视的画面。

接着,就直接对明的额头射精;很有可能,会波击到眼睛和鼻孔;多么狼狈,也不是第一次了。

那画面很棒,但不能太期待;要是让喂养者的眼睛红肿,蜜就很难和其他人交代。

泠可能会指着蜜,说:“不是说去照顾,怎会变成这样?”然后,丝和泥都会说:“居然欺负喂养者,你没资格当领袖”。

就算有几句吐槽,大概也不会是这种结果;可蜜光想,就觉得好有趣;原来与良知拔河,是那么过瘾的事!最后,她也会变成只要一被人谴责,就会兴奋到猛流口水的体质;这显然与虐待狂属性相违背,希望不会让明太过失望。

又过了快一分钟后,蜜发现,自己真的是无论採用何种外型,明都不排斥;好像,人类的成分越少,就越有加分效果;应该是错觉,但仔细想想,这还真不得了。

要是明以后看到任何狗都会发情,那该怎么办?体温持续上升的蜜,一边胡思乱想,一边看明伸长脖子;后者已经低下头,用额头磨蹭前者的右膝盖。

接着,嘴角上扬的明,吐出舌头。她慢慢往下,用舌尖连续碰触;几乎同时,用下巴和鼻子去按压骨骼和肌肉。

等左边脸颊和嘴唇都碰触到蜜的脚掌时,明坦承:“原本,我是希望你主动用脚上的肉垫来磨蹭”。

听起来像是宠物狗会和主人玩的,可蜜却不愿意这么做;垂下鬍鬚的她,说:“我的身体有一大半都已经化为人型,若是用后腿,那会使得这种动作变得更加重口味”。

即便能满足明的需求,蜜也会很挣扎;先不管前者看来有多兴奋,后者继续强调:“虐待喂养者,不是我能担得起的罪名”。

不够浪漫,蜜想,呼一口气;这种回应,违背明的期待。

此时的蜜,看起来好可怜;一点强势的感觉都没有,连身型都彷彿小了几圈;虽不至於像是又老了几岁,却不免让人联想到那些挨饿、受冻的流浪狗。

在明讲些什么前,蜜先垂下耳朵,说:“喂养者大人也真是的”。

重新竖直耳朵的蜜,心想:不过是这点小事,其实没什么好抱怨的;何况,藉着吐槽来掩饰,那才是真的过於幼稚。

明很兴奋,这是事实;确定这一点后,蜜真想在她的身上打滚;通常,不该只是这么清淡;但按照惯例,一点孩子气的成分,正好能让双方的内心更无距离。

决定再加把劲的明,抬起头;过不到几秒,她就把蜜的右手中指给含到嘴里;吸吮、舔舐,偶而轻咬;在几下“咖喀”、“噗咕”声之后,一条极细的唾液丝线,垂挂在嘴唇与爪子之间;拉不长,很快就断了。

蜜只是一直低头,没吐出任何一个字;再次舔湿双唇的明,问:“你很喜欢吧?”蜜不只没回话,连呼吸都很平稳;表情未变,好像一点感觉也没有。

不过在坚持了快十秒后,她的一对尖耳还是出现不少反应:开始颤动,简直能让人联想到蜂鸟。

全身线条都变软的蜜,已不再像是石像。一分钟过去了,她的表情快变得比明还要丰富。

触手生物可以尝试装酷,但在喂养者的连续攻势下,是不可能维持多久的;下一秒,明改含住蜜的右手无名指;“咖啾”、“嘶咕”声彼此交错,听起来不那么像口交,但还是好色情。

舌底和口腔内壁的连续挤压,让蜜难以招架;就算只针对爪子,也很犯规;明都愿意做到这种地步,再沉默下去,就太无礼了。

然而,呼吸节奏稍微变快的蜜,首先问的却是:“不觉得髒吗?”明摇摇头,口齿不清的回:“你比我还爱乾净”。

在接生前后,又经历过多次消毒;因为这个缘故,蜜的原味已经消失非常多;不可能会髒的,明想,吞下一大口口水。就算有生产时所留下的血迹,她也会帮蜜舔乾净。

连续轻咬,发出“喀咕”、“喀噗”声;动作很快,力道却非常轻;类似初次试吃饼乾等食品的幼儿,因嚼肌不发达,而没法咬下;也很像一只松鼠,正在试啃游客手上的戒指;明做这些动作时,几乎没怎么思考。

好可爱,蜜想,尾巴摇不停。明最多刺激到指尖,却让蜜的从腋下到颈子都发麻;后者的淫水,不仅弄湿大腿内侧,还落到肉室地面的皱褶中;越积越多的结果,就是满溢出来。

几条黏乎乎的小河汇聚在一起,化为一面不算清晰的镜子;接着,是流到灰池里;若不启动过滤功能,明在出来前,身上就会有不少蜜的味道。

那应该符合明的期望,蜜想,舔一下自己的鼻子;只是淫水,气味却很浓厚;就算捏住鼻子,光用嘴巴呼吸,也能感受到一股野兽般的冲击性。

几分钟过去了,蜜都没有施展与过滤相关的法术。当她差点因腿软而跪在地上时,明的嘴角再次上扬;这种淡淡的笑容,最能让人从心窝暖到脚底。

明的光芒,使蜜口水直流;像是被数对羽翼包裹,足以令大部分的烦恼都暂时消失;有些气质,是蜜模仿不来的;大概也只有明,能把这些色情动作给修饰得如此甜美。

一连串的“咻呜”声,自蜜的身后发出;已经摇到快要失去之觉的尾巴,足以把好几碗汤都给吹凉。

真像是一台大电风扇,蜜想,试着用

左手和屁股去控制。

明嘟起嘴巴,说:“不用遮啊,我喜欢看蜜摇尾巴的样子”。

蜜摇摇头,强调:“不能让周围的气温下降太多,明可是光着身子呢”。

原来与美感无关,明想,稍微曲起四肢;光溜溜的,还出了一点汗;就算没有满身精液,看来还是非常淫荡。而她全身上下的味道,也都已经与发情时差不多;蜜若使劲吸一大口气,颈子等处血管搞不好会浮凸超过一公分。

这也显示出,肉室是多么能让人放松的地方;与窗外的景色配合,彷彿身处在孤岛的洞穴中;什么都市内的喧嚣、文明世界的规矩,都能够彻底抛到脑后。

在这种环境下,明更想和蜜接吻;乾脆更直接一点,把舌头伸向私处。不过,在考虑几秒后,明决定再忍忍;先随便找个话题,像是关心露的活动情形;再不然,就是多聊聊生产时的情况;听起来或许很无趣,但绝对远比沉默还要有助於增进她与蜜的关系。

除再次感谢他们之外,明还看着自己的肚子,说:“真的陷下去后,看起来会像个沙坑呢”。

其实更接近棉被,又难免让人联想到皮包;这次经历,给明带来的改变,不会是一时的;瞒不住经验老道的妇产科医生,毕竟,连骨骼都与一般女孩有差;一想到这里,蜜心中的罪恶感就开始迅速蔓延。

明一定是早有心理准备,才能接着说:“腹肌少了一点呢。最近,我不是坐就是躺,屁股应该也变大一些”。

没有错,蜜想,但没点头。

生过小孩后,就不再那么像少女了;每一次,明闭上双眼时,看来都像是在后悔;这不是真的,蜜晓得,尾巴却停止摇晃。

要有根据,别胡思乱想;眉头轻皱的蜜,仔细回想:明已经接受这一切,好像是在怀着露之前,就已经主动跟丝和泥提过;带着骄傲与期待,真了不起。

深吸一口气的蜜,除讚叹之外,也有种把好孩子带坏的感觉。

竖起右手食指的明,看来是想发表更多感言;脸上满是光辉,一点负能量也没有。

蜜咬着牙,说:“很抱歉”。

抬高双手的明,马上回:“别那样说啦”。

下一秒,蜜的双颊被明拉扯;后者比平常要多用一点力,让前者的表情变得跟福神差不多。

未放开双手的明,慢慢强调:“对我来说,这不算是什么代价。我很享受当妈妈的乐趣,在不久后的将来,我还会在这条路上走得更远喔”。

看到蜜的尾巴又开始摇晃,明继续说:“你记得吗?我曾说过:『以人类为对象,无法让我这么有安全感”。

蜜点一下头,眉头迅速舒展。接下来,明把双手放回胸前,问:“听起来很变态,对不对?”蜜摇摇头,回:“我们才不会那么说呢”。

“以后,只要看到路上有大型犬出没,我搞不好都会发情喔”。

“别开玩笑了。”蜜说,尾巴垂下。抬高左边眉毛的明,稍微挺起肚子,说:“露都已经在外头活蹦乱跳的了,我这边却好像还有东西呢”。

“真的吗?”蜜问,看来很紧张。刚抬起头的明,说:“开玩笑的,呼──反正,真的怀了的话,也只可能是你们哪个人的种;这让我放心不少,哪怕可能要等到把孩子产下了,才会知道答案”。

“其实不用等那么久。”蜜说,一滴口水差点从舌头左侧落到嘴巴外。

明略把头往右歪,笑了笑。接着,她强调:“让你们都紧张一下,也挺好玩的”。

不再捏蜜的脸颊后,明的食指和中指,在肚脐周围各画半圈;最后,双手构成一个爱心图案,像是在祝福未来可能会有的小生命。

刚松一口气的蜜,主要触手彻底充血。她在听完明的话后,整个人都像是快要融化似的。

趁着蜜还没有变回原状,明赶紧说:“自然产真是太棒了,现在,我觉得经历充沛”。

稍微竖起鬍鬚的蜜,问:“失去一些血,应该会觉得乏力吧?”明摇摇头,回:“多亏了泥,我有吃不少含铁质的食物。而产下露后,这种轻盈感──”。

“很舒服吧?”蜜问,耳朵竖直。伸一下懒腰的明,回:“我不太习惯呢,这样讲,是不是很怪?”“不──”。

“产后不到一天,就让触手生物进来,会有什么坏处吗?”“不、不会的,我们──丝或泥都可以帮忙修复身体。事实上,只要明的心理方面能够承受,就不会造成什么问题”。

“那么──”明说,再次抬高双手,“来抱抱”。

对话的节奏很快,蜜根本没反应过来;这几段,都在明的预料之内。

在蜜的协助下,明慢慢离开灰池。

产下露后,体重减轻不少;而肚子变小,也要重新计算自己的动作范围;有可能只是想往前走一步,却弄不小心跳起来;明还以为自己会这样,但就目前看来,是多虑了。

把头抬高的蜜,继续调整周围的许多细节;水池内外的温度还是存在些许差异,但要说到会因此感冒,应该不至於;所幸,明平常就有好好补充钙质;就算动作再大一点,蜜想,也不担心会抽筋为增加些许情调,蜜大量引进外头的空气;除让室内带有一点海水味之外,也能够令周围的气流更活泼些。而在更早之前,她就已经调整过室内的温度,让明不论是皮肤刚接触到空气,还是双脚碰到肉室地面时,都不会觉得冷。

“哗啦”、“啪唰”等声响,主要是来自明的双腿,蜜却一直盯着她的上半身瞧。

这次,明的乳房没浸得很深,只晃出阵阵水波;就算未溅起不少水花,那些从乳房下缘一路流至阴部的水珠,还是让蜜看到入迷。

先前,明的脚指间常有种滑溜感;类似於踩到一团果酱,可之中,又有不少複杂的动态;像是在一堆黏胶中,又住着几只蝌蚪。

当明稍微把双脚往下压,想要仔细感受时,那几团东西就会消失;不要几秒,周围又变得跟清水差不多;不好捉摸,类似於蜜的子触手。

明猜,是某种微生物;当脖子以下都浸在灰池里时,那几团东西就会苏醒,并迅速完成工作;应该是肉室的一部分,但不完全是用於治疗人体。

每一次,明从灰池里出来时,脚掌等处都会变得更为细緻;显然是那些触感很接近果酱的东西,帮她多余的厚皮给吃掉。

原来,除了让蜜化为触手衣之外,还有另一个修整全身的过程;不仅是多余的皮肤细胞,连突出於指尖外的指甲都会消失,却又没有造成伤害的可能性;光这一点,就比明自行清理还要细緻身体之所以更加轻盈,不单是因为产下露的缘故;配合蜜的排毒,能将明因失血和持续用力所导致的虚脱感给减到最低。

搞不好,连子宫内的血腥味,都已经消除殆尽;太完美了,这也是由凡诺开发的吗?此时,若提到他,实在很破坏气氛;反正都是一些琐碎的问题,明想,过一阵子再说吧。

来到灰池外,感觉比刚洗完澡还要来得清爽;汗水所造成的黏腻与搔痒等已彻底消失,关节等处也没有好像还残留什么洗洁剂的滑溜感。

与绿囊不同的是,灰池不会因为使用者离开而消失;是用於持室内湿度吧?明猜,没开口确认。稍微抬高双臂的她,才刚接触到蜜的胸膛,身上的水分就迅速挥发;在毛孔扩张之前,就觉得汗毛比往常还要自由。

肉室内的液体,质感通常与自来水有别。基本上,无论用於清洁还是治疗,都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若按照以往的习惯,应该要等一小段时间;让身体更习惯周围的温度,在考虑更进一步;要打发时间,可以考虑多聊聊天,或考虑换个更浪漫的姿势。

可这一次,蜜特别猴急;没向明预告些什么,就直接把头伸过去。很像新郎在抱新娘时,假装跌倒;一点也不笨拙,倒是非常心机。

过没几秒,蜜的嘴巴和眼睛,都被明的一对巨乳夹住。

就算已经没剩多少空间,蜜还是坚持要吐出舌头;只要使出够多的气力,就可以舔到明的颈子,甚至下巴。

不会只有碰触和嗅闻,还要用嘴巴品嚐;现在的蜜,实在是太贪心了!先保持沉默,明想,晚点再吐槽。

而蜜一但没表现得那么保守,连眼神都会变得锐利;配上流到嘴巴外的唾液,与急促的喘息声;好猥琐,跟真正的犯罪者没两样;不愧是触手生物中最年长的,气势果然不同凡响。在蜜的面前,丝的那一套简直像儿戏。

明除了尽可能让自己看来像个单纯的受害者外,也忍不住想:以前,蜜常常和贝琳达这样玩吗?一分钟过去了,明还是不敢问;不仅突兀,还可能让蜜伤心,目前还缺少许多关键资讯,但印象中,贝林达是个很严肃的人;根据先前在梦中看到的画面,就算她能够接受蜜的存在,也无法表现得多热情;特别是在那个小男孩离开后,她不仅生活品质下降,神情也变得非常忧郁。

别说是什么刺激的玩法了,连彼此亲热的时间也不算长;所以,当明表示欢迎时,蜜几乎是飞扑过来;后者期待已久,八成在脑中已练习过许多遍。

这样猜,对蜜很失礼;明也不清楚,为什么自己老爱在与她亲热过程中,让脑袋快速运转;只要有个开头,就几乎控制不了;坏处也许远多过於好处,哪怕这大概也能算得上是一种天赋。

要避免自己就着这些阴沉的问题思考下去,除一直看着蜜之外,也要多想想其他人。

毫不意外,首先於明脑中浮现的,是丝;这个外型最微年幼的触手生物,常会在明就某些事妥协后,做出一连串夸张的动作;除单纯的表示高兴外,也是为了让明有更多心理准备。

和蜜的突袭相比,会事先欢呼的丝,节奏算是比较慢没错;可要说谁最离谱,实在很难做出抉择。

通常,明比较喜欢吐槽丝;但对蜜的意见太少,好像又不怎么公平。

逻辑有点诡异,可之中的重要性,明非常清楚;话说回来,搞不好在很多时候,他们都期待她在面对类似的场面时能够多说几句。

不是完全没发现,就是太快转移注意力;虽然没什么根据,可明已经开始担心;稍微降低标准,被形容为“懒散”的,尚可接受;但要是被描述成“没诚意”或“习惯敷衍”,那可就糟了。

听起来,好像自己无论是做为爱人还是喂养者都非常失败,这绝不是明期待的评价。

淫印天使(第二部)(137)

作者:房东。

字数:7689。

137。

从以前到现在,两人的顾虑都太多了。虽然麻烦,却不见得是一件坏事,毕竟,这也显示出,她们有多看重彼此。

在坚持许久后,明仍发现:所谓的关心,还是得以不那么直接的方式来进行。

对此,她稍感遗憾。

两人的表达能力都不差,却仍是担心自己会处理得很糟糕。从这点看来,她们的个性其实意外的像。

差别在於,蜜已经受够了跌跌撞撞;不提别的,光是带触手生物跨过半个地球,选在非英语系的国家定居,之中的忍耐成分,就不容忽略。

已经活了近两个世纪的蜜,该面对的,都已尽量去面对;不论当时的态度是消极还是积极,她都走过来了;在终於能放松一点的时候,若再次受到什么打击,她极可能又会再消沉一阵子。

要是有任何人敢说蜜的某些选择还有改良空间,就算不带有谴责之意,也都是傲慢的,可偏偏,这样想的明,最有可能让蜜觉得不舒服。

因为──很不巧的──明是那种非得要绕了一圈后,才好冷静思考的人。早在成为喂养者之前,她的个性与做为,是受到很多触手生物的讚美;可绝大多数时,她也觉得:自己不过是糊涂胆大,运气又太好罢了。

身为喂养者,她想尽可能的体贴蜜,却可能在一天之内就挖得太深。

自己是否真有足够的智慧来解决蜜的多数烦恼,明不敢说;虽总是很努力的追求突破,目前的成绩也算不错,但不可能每次都那么有效率。

所以,无论是在看见蜜努力追求兴趣,或是打算变得再颓废一点时,明都不会表示太多意见。

在摸清楚自己的斤两的同时,明也不忘追求进步;刚成为喂养者时,或许没有太多想法,但在肚子大起来后,沉浸在幸福里她,便觉得除爱人与喂养者之外,也该挑战更多可能。

重点是,明从不后悔;丝和泥或许早有预感,但对其他触手生物来说,这简直不可思议。

按照常理,要迎接那么多的改变,别说适应了,连准备都要花好常的一段时间;虽然,连明都认为:这不过是缺少社会经验,猎奇心又异常旺盛的表现。

可在迎接露的重生后,蜜──不仅主观上认定,就客观上也──几乎能确定:明的精神强度,连那些一流的召唤术士都比不上。

凡诺常挂在嘴边的“经验”与“才能”,远不如明的某些特质要来得宝贵。

即便如此,在未来,冲突还是极有可能会出现;明正是因为意识到这一点,才会感到紧张;若忘记给彼此空间,又过分高估自己的能耐的话,那她给触手生物带来的伤害将是难以想像的;场面火爆倒不至於,但过於尴尬,也很不好受。

和以往一样,明提醒自己:先尝试冷静下来,别强求些什么;觉得麻烦时,务必想想初衷;虽不敢说自己一定能处理好,但要成为喂养者,就得懂得拿捏。

老这么认为的明,好像没事找事做;除是不打算逃避责任外,也是因为她在回忆自己当初成为喂养者的那段过程时,难免会觉得:实在过於便宜了。

在明喂养过泥,并决定要与更多触手生物见面时的情形,可用惊喜连连来形容;如今看来,也有那么点荒唐。

与蜜初次见面,是聊过一小段;那算不上什么测验,过程中,明最多也只有一点情绪起伏。

不问什么工作经验,也不要求什么经济基础;又由於每个触手生物的中文都说得很好,所以他们也不会要求明学习外语。

只要真的爱触手生物,就能够不愁吃穿、舒舒服服的过一辈子;以废人宣言来说,算是够具有正当性,而明却不太喜欢这样。

若因此就认定“成为喂养者的门槛实在不高”,也不对;毕竟,还有其他更重要的部分,除了明以外,没人能达到。

尽管如此,明仍然觉得,自己得要更认真才行;别愧对触手生物,尤其是别让蜜感到失望。

明不排斥轻松度日,但这阵子,她也真的没辛苦到哪里去。

事实上,对她来说,深入研究每个人的内心,比准备考试要简单得多;这算是一种了不起的才能,得好好发挥;若还不够成熟,就要好好培养。

关於先前的揣测,明要是弄错许多,就等於没什么问题;若不幸的,几乎都猜对,那她也会因为预习过种种情况,而不那么畏惧。

就在明差不多有定论,并准备要下定决心时,一连串的性刺激接踵而至;表情严肃的她,突然满脸通红,淫叫连连。

蜜的舌头不如泠那样长,甚至比泥要短一点,但要说到灵活度,她可不输给他们。

能像一般的犬科动物那样,一次舀起不少水,是最基本的;蜜的舌头,还能做出许多不输给手指或触手的动作,比如:让明的一对巨乳,在嘴里连续弹跳;对蜜来说,这真的不是一件多难的事。

每一次,蜜看来都很轻松,连呼吸都没乱;一下含住大半乳房,乳头多少都会碰触到喉咙,却从未引起任何强烈的催吐效果;嘴巴微开的明,在觉得很神奇的同时,也有种快被吃掉的错觉。

可蜜的牙齿,又好温柔;无论她的动作有多大,感觉都比明的指尖要来得细緻;很硬,又非常大颗,却从未留下多显眼的痕迹;相较之下,明就粗鲁多了,常让丝和泥看起来像是被使劲拍打过。

在这过程中,蜜的口水反而很少落到嘴巴外;太夸张了,明想,轻咬双唇;虽不是第一次体验,却还是觉得好强烈;有些刺激,不会只是建立在新奇度之上,跟接吻非常像。

如此深入,连舌根都能照顾到;不仅蜜玩得开心,明也会很有成就感。

真希望自己还有乳汁能提供给蜜,明想,把下巴放在自己的乳房上。

像蜜这样的舔法,明也曾尝试过;可就算后者的嘴巴能塞下速食店卖的整份三明治,含住两根触手,也差不多到极限了;要是嘴巴没闭得很紧,嘴里又没剩多少空间,一堆唾液都会流到外头;时间一久,不仅无法做出多複杂的动作,连舌尖都会觉得乾裂。

明没法像触手生物那样,用术能调整身体。

蜜毕竟拥有犬科动物的大部分特徵,光嘴型就比其他触手生物还要适合提供这种刺激。泠搞不好也可以,明想,吞下一大口口水。

他的脸虽窄,却可以吐出比次要触手还长的舌头;一次两根,可以同时缠住明的手脚,还不妨碍说话;谈到所谓的“空间概念”,肉室与触手生物都存在不少模糊之处。

泠如果张大嘴巴,看起来可能比蜜还要壮观。他之所以不这么做,是因为不想让自己看来更像怪物。

此外,泠牙齿的锐利度,也难以调整;凡诺在他身上展现出的热情,往往伴随着许多不便。

明不会因为自己是喂养者,就逼着泠非要进行一堆没营养的尝试;但有时,她仍觉得,往后若能多一种玩法,就算听起来再奇怪,也很值得投资。

瞇起眼睛的明,在沉浸於想像中的同时,居然脱口而出:“会被吃掉,太好了。”很夸张的发言,没头没脑的感觉远大於被虐倾向;蜜听了,立刻睁大双眼。

强烈的快感,让明控制不住自己的念头。她要是没有闭紧嘴巴,搞不好会说:“待蜜的胃袋里,感觉也很不错。”她可不想让蜜感到罪恶,或是提升亲热时的难度;再说,触手衣带来体验,不仅够接近她口中的目标,还更能感受到其他器官的存在。

为化解尴尬,明先是闭上右眼,再抬高嘴角;如此俏皮的举动,比较适合中学生;对於正准备进入高一下学期的女孩来说,是有点难为情。

所以,明很早就决定,自己只打算对触手生物如此;再过几年,她还是会这样,并准备迎接任何可能的吐槽。

眉头轻皱的蜜,开始发出“呼吼”、“呣唬”,等声音;看起来像是一只肉食性动物正在发脾气,却不那么可怕。她在笑,明看得出来。

一个大半辈子都过得很辛苦的人,在短时间内就学会放松,甚至尝试恶作剧;这前后的对比,让明心跳加速。

不要几秒,明先前所想的,都变得模糊、遥远;短时间内,思绪没法再连成一直线;许多图像都融在一起,像连空间感都快要失去了。

但是,她宁可像现在这样;多专注於当下,别老因为思考一些琐事,导致自己与蜜亲热时很难进入状况,这一次,兴奋到极点的蜜,显然打算晚点再去研究明的烦恼。

对此,明真是松了好大口气;於此同时,她体内热流窜升的幅度之大,也是前所未见的;好像连血液都沸腾,并在脊髓深处产生数不清的漩涡。

打从一开始,明就控制不住自己的叫声;渐渐的,她连表情都变得很夸张;像是在模仿某些电影海报,这种露出两排牙齿的模样,比蜜还要狰狞。

不远处要是有一面镜子,明想,自己看了,搞不好会吓一大跳。

乐在其中的同时,还变得具有攻击性;通常,这不可能会是一个女孩想给爱人带来的印象。

有一小段时间,明还变得畏光;这表示,她连瞳孔都放大不少;用变得更深隧的眼睛,来回应蜜的视线──感觉好可怕,明想,丝毫不认为这会使得自己的魅力提升。要是再增加惊悚感,她离“诱人”等形容就更遥远了;乾脆,在这个时候做出像是揉自己胸部等淫荡的动作;不仅能够使画面的完成度提高,也更符合她的本性。

可明不论再怎么努力,也无法让四肢照着自己的意识活动。

努力快半分钟后,双眼半睁的明,最多只吐出几个字:“好舒服。”不仅内容相当简单,音量还很小;而明在淫叫时,音量又提高数倍。真丢脸,她想,使劲眨一下眼睛;要像触手生物那样,无论做什么都很有美感,得再多具备一些灵性才行;对一个已经快要成年的人类而言,这是不可能达成的目标。

刚才,明的话,蜜听得非常清楚;后者为自己感到骄傲,但。尽量不喜形於色。她在轻咬明的左耳时,明也会对她的左耳吹气;一下玩得太过头,让两人差点都跌到灰池里。

稍微低下头的蜜,开始轻咬明的锁骨;唾液经过齿缝,随舌头的动作,朝多个方向飞溅。

过不到几秒,明再次开口:“别停下来。”通常,她们无论是做到哪个阶段,都不用这么强调。

若是要说几句讚美,明会选用更複杂的修辞。她多少预料到,自己接下来的反应,又会跟触电没两样;除一直大叫外,呼吸的节奏也变得非常混乱。

连续颤抖,双眼往上翻;即便咬自己的舌头,也很难避免;这一切都显示,她有多投入。

尽管如此,突然把头往后甩,看起来还是非常失控;明担心,自己要是发出过於淒厉的叫声,可能会吓到蜜。

别因此中断,明想,轻咬双唇;除言语攻势外,最好再使劲拥抱着。她不想真把蜜的毛拔掉,於是,十指先尽量并拢;到最后,她几乎只用手肘和手腕,紧贴蜜的腋下与肩胛。

几秒钟前,明还宁可自己表现得成熟些;现在,她却像是不愿意离开游乐园的小孩;用一堆小手段,和最死皮赖脸的态度,缠住园内的吉祥物;惨的是,仔细想想,后一种描述听起来也没有比较纯洁。

明觉得,这种矛盾,会在自己的心中一直存在。许多念头持续碰撞,让她的喘息声,已经跟做到最激烈时差不多。

有超过十秒,她真的忘了,蜜是触手生物中经验最丰富的;就算她大喊救命,甚至反射性的挥拳,都不会是多需要感到紧张的情况。

一个人当下的反应,究竟是源自於恐惧还是愉悦;在蜜的要求下,每个触手生物都曾对此好好研究过。

现在,即便他们没听到心跳,光闻味道,也能够分辨。同样值得一提的是,在肉室内,这些资讯都会被纪录下来。

所以基本上,喂养者的身心状况,未来会一直在触手生物的掌控中;听起来或许有点侵犯隐私,但要避免亏待她,这是最好的方法。

此刻,明几乎是处於不能自己的状态;她这个样子,也十分符合蜜的期待;这表示,蜜做得刚刚好;少一分不行,多一分更糟糕;眼前的,正是最好的结果。

明要是不小心失禁,蜜会负责清洗;这不会花多少时间,对气氛的影响也很有限。在好好安慰过明之后,蜜会偷偷的在月历上做记号。

等於多了一个纪念日,蜜想,很好奇明知道后会有什么反应。

蜜承认,正因为自己内心的阴影无法在短时间内彻底消灭,才会如此积极的对明展开攻势;用这种方式获得温暖,能让胸中卡着碎冰的感觉消失大半。

明对她的顾虑,通常都是正确的;不意外,绝大多数时,她都不想让明操心。

蜜也晓得,自己在撒娇时,不像其他人那样自然。不晓得是因为好面子,还是什么其他方面的坏习惯,让她在许多时候都宁愿选择远观;有点糟糕,但以前比起来,已经算是进步非常多了。

像现在,确定勇气、兴致与气氛都到位时,她会主动扑向明;不轻易放开,手口并用;无论心态还是动作,都跟一只玩开了的家犬没两样。

这时,就算没法马上编织出甜言蜜语,也别让脑中的悲观念头自嘴边涌出;蜜很清楚,自己就是个坏习惯一箩筐的老女人;在往后的日子里,她会努力改善自己在明心目中的印象。

不论明是要求亲亲或抱抱,蜜想,都没问题;若有机会跟明做爱,那更是再好也不过的了。

不论蜜先前表现得多失礼,明都愿意原谅她。在极短的时间内,蜜可以自由扮演宠物、小孩甚至另一半等角色;这就是有了喂养者后的生活,比童话故事描写得还要美好;在那之前,她即便付出一座金山,也换不到如此奢华的享受现在,蜜得多花一些力气,才不至於让自己的双腿动作看来跟一只兔子没两样。

不论哪一方,在性高潮的前后,看来都特别耀眼;像是沐浴在光芒中,但一点也不觉得毒辣;那股温润的热度,会穿透心肺,并於骨髓深处累积;好像能使体内的污

浊蒸发,连灵魂变得轻盈。

针对目前的情况,蜜的推论非常简单:要多加把劲,才能避免喂养者又烦恼些有的没的!产后,明没有大量出血,也不见任何精神方面的问题;她在好好睡过一觉后,看来也不那么憔悴了;想到这里,蜜除了在心里连声叫好外,尾巴还抬得非常高。

不偏食又喜欢运动的明,身体素质很不错;蜜相信她就算没躺在灰池里,恢复的速度也不会太慢。

晚点,可以试着给明套上学校的制服;看起来应该还是跟普通的女高中生没两样,用不着另外再用上一圈塑型带;就算她是在未完全笼罩幻象的情形下出现在校园里,也不会让人觉得有哪边怪怪的。

只不过,现在明身上的气味,足以让一堆路人都发情;那个甩掉明的学长,当初之所以会主动提议交往,八成也是因为无法抗拒她的体香。

十六岁,是性成熟阶段的头几年,也是最容易受孕的时期;一个卵子十分健康的女性,自然是从里到外,都带有一种甜美的感觉。

现在,明不仅成为女人,又曾经产下胎儿;分泌过母乳的身体,闻起来可是比正准备成的果园还要芬芳。

即便如此,明这阵子的经历,也没有几个人能看得出来;的确,透过观察一些部位,能判断眼前的女性是否生过小孩,但那方面的专家,在这个时代已不多见。

接下来,明走在路上时,可能会想试着解除幻象;选用的藉口,通常是追求自然,或避免脑中的常识生鏽;实际上,她是期待有哪个人会惊讶到转过身来;不用问也晓得,蜜想,使劲呼一口气;在触手生物中,大概只有露,对此还缺乏概念。

通常只可能是接生婆或妇产科医生,才能出明的骨盆与一般女孩有别;蜜认为,仅拥有相关知识而没有实际经验,大概也不行。

如果是做到退休,那通常都称得上见多识广;他们之中,要是有人能察觉明的生产经验有多丰富,还是有可能会下巴脱臼;到时候,该怎么办呢?话说回来,老想着要刺激一般人,不是什么好兴趣;明早晓得这一点,当然;她不知道的是,蜜也能够理解。

有时,蜜甚至愿意提供一定程度的协助。

寒假才刚开始,有很多时间可以运用;与喂养者累积更多美好的回忆,是再优先也不过的选项了。

往后,每逢连假,蜜都愿意带明到离家有一段距离的地方;无论是要像一般情侣那样在外头玩,还是要做其他尝试;目前还没法想像太多,但已经让蜜期待到不行。

她们会尽量在不违背良心的范围内,彻底享受幻象所能带来的趣味。

几乎每一次,蜜看见明的嘴角上扬,就会开心到猛摇尾巴。

蜜若是再激动一点,会连屁股上的毛都竖起来,如此蓬松柔软的模样,正好符合明的喜好。

当初,蜜可没有吩咐丝:去找一个喜欢狗的人来当喂养者。

特地缩小可能的人选范围,就只是为了蜜一个人;在与明正式接触前,丝是很把命令当一回事的;但很显然,这对其他触手生物来说,是不公平的。

“公私不分”或“以自我为中心”,都是蜜一直努力避免的;年纪最大,或具有某些长才,都不是她之所以能成为领袖的主要原因;要愿意负起责任,而在必要时,还要为大家牺牲;许多时候,最后这一项,才是重点。

在经过多年的考虑后,她带着其他人,远离最熟悉西欧,来到东亚;这个多雨、温差大的多民族国家,久经战乱,又过度开发。

蜜看中的,是这个国家的新秩序。无论是什么样的政府,在掌握大量资源的同时,也会很乐於培育新的审美观;比起可能导致更多冲突的利益重划,在门面──或至少是一些更单纯的象徵──上花功夫,算是比较便宜的。

也因为信仰複杂,此地的装饰通常走极繁主义;虽在当时,有不少人仍习惯吃狗肉,让蜜感到挺难过的,但对於只会中文的露,与外型尤其特殊的泠来说,身处在东亚,比较有机会让他们获得幸福。

这些,是蜜当时的想法;在相当程度上,只显示出她有多绝望。

由於根据很薄弱,背景交代又很冗长,短时间之内,不用和明分享;细节补充就更不用说了,蜜想,连丝也没自信做好这种工作吧?就算是到了现在,蜜也没法确定,明的特质有哪些是源自於亚洲文化。

面对喂养者时,即便只强调优点,用“突变”来形容也是不太礼貌;但说“她就像是一颗流星,突然从天而降”又太土了。

可能会让明感到非常意外的是,当初,蜜在听到丝带来有关她的资讯时,压力其实有增无减。

首先,明的家里没有狗,明的爸妈也不曾长时间与狗接触;她家周围的邻居,没几个有养宠物。

蜜甚至没闻到枫叶鼠的味道,那些可以放在掌心上的齧齿类,最近退流行了吗?连偶而会在阳台等处逗留的野鸟,也没人会去喂。

附近的公园不仅没有提供清理排泄物的塑胶袋,还贴有“禁止蹓狗”的告示。

身处在这样的环境里,年轻的孩子别说对狗什么特别的偏好了,连要不排斥动物的存在都很困难。

可就算是搬到牧场附近,也不见得有合适的人选;在欧洲时,蜜曾尝试过,结果跟其他地方差不多糟。

虽选择相信丝的直觉,但在真正认识明之前,蜜也有自己可能会在第一次和她做爱后就死去的心理准备;对泠来说,这种结局应该还称不上最惨的。所幸,无论他们脑中预习的状况有多糟,都完全没出现。

淫印天使(第二部)(138)

作者:房东。

字数:15890。

138。

时间是明产后过不到半天。

地点为肉室内,连接海滩。

纪录者:露。

说真的,泠看来和以前差不了太多,只是变得纤细些,又少了一层壳;充满术能,又红通通的,显然烤熟了──不,应该更接近泡泡糖,虽然他摸起来不怎么软,五官也还是有点接近海鲜。

为了确认,我先不用双手去掐,更不会用舔的;直接抬起右脚,踢一下他的屁股,“啪”的一声,嗯──好硬!跟彻底熟成的火腿差不多,让我的脚掌有些发麻。

接下来他会说什么,我几乎都能猜到,不外乎就是:“喂养者好不容易让你的身体恢复,可别弄伤了”。

看吧,比蜜还像老妈,这就是泠的缺点,都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他还是没改善。

我自有一套测试与加速适应现有身体的方法,用不着任何人来提醒,而不得不承认,我这种和幼儿没两样的状态,实在不够强韧。

好处是,大家都对我缺少防备;无论是要扑向谁,还是提出什么任性的要求,都不至於让人觉得太离谱。

晚点,我会一一实行的;先拿泠当开胃菜,然后是丝,最后才是喂养者。

与触手生物比起来,人类终究较为脆弱;而喂养者都已经为我做了这么多,实在不好意思再给她添什么麻烦。

我在停止蹦蹦跳跳后,又盯着泠瞧;据说,完整的触手生物都具有两性特,可我怎么看,都觉得他是标准的男性;没有多显眼的乳房,两腿间的东西又老在那边晃啊晃的。

而他那双温和过头的眼睛,又让我联想到草食性动物。或某种吃树汁的昆虫˙哼──真複杂。偏偏这种人还很喜欢跟针和线做朋友,实在有够娘。这时,若是强调他身上的光泽很接近玉石,可以加强我的理论,但从另一些角度来看,那样好像又太抬举他了;越想越火大的我,想要再踢他不只一脚;这听起来是有点莫名其妙,但只用脚背蹭,真的是一点感觉也没有。

再说,过於不痛不痒,也会让泠不知道该如何反应;在我失去视力前,他还会假装自己被击倒;而从刚才到现在,他没那么愿意配合;是因为太久没见面,而变得没那么有默契?

应该不是因为懒散,或讨厌我的缘故吧?

眉头轻皱的我,又踢一下他的屁股。这一回,他倒是往右转了半圈,还跪倒在地上。很好,这才是我要的态度。

抬起下巴的我,用比以前要细上许多的声音说:“真不像样”。

居然让淑女担心那么多,哼。

虽说要是不想惹人家生气,就不应该继续做这种事;可我要是真的开始反省,并节制自己的所作所为,那才是真的有违原则。

不希望气氛变得正经,想扩大欢乐感觉的我,继续说:“你还是高得跟什么一样,我想,别说是装饰圣诞树了,只要你摆好姿势,再挂上一堆装饰,直接成为圣诞树都没问题啦”。

听起来很普通,未脱离寻常玩笑的范畴;一开始,还是得客气点,不然之后会很难再制造高潮。

他不是笨蛋,应该早注意到我心中的矛盾;本来,这么矮的我,是很难搆到他的。这傢伙,不只故意蹲下来,还强调:“其他人都在忙,所以是由我来负责照顾你”。

让我好瞄准他的屁股,而在这同时,他也不会进行任何防禦,真了不起,我想,嘴角下垂;就算没有人拜託他,他也会这么做,的确,只看原始型态的话,他算是我们这些触手生物中最为高大的;要接近一般人类的平均身高,就得弯腰驼背又屈膝才行;可能是为了保持平衡吧,他也常伸出双手,像是准备要和眼前的谁抱抱。这傢伙,手指明明尖得很,却一点也不让人觉得危险。

这一点,我清楚得很,但──。

由於我现在最多只到他的膝盖,所以无论远看还是近看,他都像是准备要帮我洗头;实在很不好意思的我,故意背对着他,说:“别以为你是我的保母,听着,现在的我,只是长得像小孩而已,你要是以为可以藉着照顾我来增加形象分数,就想得太美了”。

一个男人要是表现得太主动,就会显得很噁心。我没记错的话,喂养者又是一名年轻女性。搞不好,她真的会因为见到泠这样热心,就叫他绅士、好男人。

没错,他是个好到不行的傢伙,和我完全相反。即便喂养者没在一旁盯着看,他也不会偷懒或改变态度;认真、表里如一,这些听来挺噁心的正面评价,全是他应得的。

也因此,我特别讨厌被他或泥当成是小孩;虽说,我现在正像个小孩那样胡闹,甚至还更过分一些,但那可不表示,我愿意被任何比我高的傢伙佔便宜。

不过,丝和蜜倒没关系;后一个最为年长,当然可以用对晚辈的那一套来跟我说话;前一个则与真正的小孩差不多,常让我产生与她是同龄玩伴的错觉。

当然,喂养者大人是特别的存在;她不仅有权亲我,更可以给我取一堆羞死人的小名。我甚至有点想咬着奶嘴,缩在她的怀中,只要她不反对的话──想到一半,我突然伸长脖子,轻咬双唇;现在的重点,是要扭转泠对我的态度。眼前的气氛太过温馨,实在不合我的胃口。

正好,周围没有其他人,我的顾虑可以更少一些。

双眼半睁的我,开口:“你这样充满光泽,是想跟路灯抢存在感就是了?”。

继续拿他的外观来开玩笑,还比几分钟前要多一点狠劲,好像不知适可而止,呼──以前,我就是这样和他互动的。

任谁听了,都会皱眉头;这类有些过头的玩笑,即便不带髒字,也还是很惹人厌。

而和我想的一样,打算继续扮演大人的泠,只回:“这个嘛─”。

我可不喜欢任何轻描淡写的答覆,也不希望他表现得过於成熟。

使劲咬牙的我,继续说:“第一次和你见面时,我就觉得你非常像海鲜。现在,好像还煮熟了,不是吗?”。

把许多过於正经的傢伙搞到抓狂,总能给我带来许多满足感;打从刚出生起,我就很想让那些自以为绅士的丢掉大衣和礼帽,变成野猴子。

这不是什么好习惯,我承认,但实在戒不掉。以泠为对象,我从未成功过;这表示我该放弃尝试?绝不。

过不到几秒,一脸正经的他,用比蚊子还小的声音说:“多亏了明……”。

把头往右偏的他,嘴巴动个不停;似乎,后面还有一连串的细节描述,只是他没打算让我听到而已。

有将近十秒,体温直线上升的他,一直盯着自己的脚指;看起来很神秘,却也有点噁心。往好的方面想,这样不仅不无聊,也提供我做文章的材料。

然而,我才刚竖起耳朵,他眼中的光芒就已经一连扩大不只五圈。

很显然的,他非常喜欢自己现在的样子。大概只是不喜欢做出太夸张的动作,才会在姿势几乎没变的情形下,用脚指把肉室地面敲出“喀咖”声。

这种个性,以及应对方式,八成也是受到喂养者的影响;无论别人再怎么否定自己,都要用欣赏的角度来面对,哪怕有点不合理也没关系。

所以──他现在不但没那么怕照镜子,还可能在自己活动的那一区里挂满镜子?太噁了,我想,眉头紧皱;他是很会做衣服,可服装设计师的家,通常也不会是那个样子吧?

虽然没什么根据,但我还真怕他会成为那种人。

接下来,我试着把“红通通的”挂在嘴边,然后再“虾子”、“螃蟹”的叫;泠大概是决定逆来顺受到底了,和以前一样。要是有谁看不过去,我可以辩说:这都是为了他好。

还没有人出现在我身后,可见除了泠以外,大家都有事要忙。这是个好机会,可以让我把他调教得跟以前一样;成天缩在角落是不怎么健康,可再么说,也比现在这种好像快爱上自己的蠢样要好上不只百倍。

看他没什么反应,我乾脆伸出双手;瞄准他的腰和肋间,使劲的戳、拍和搥。

我还爬到他的背上,用额头撞他的后脑杓,又顺便用下巴去磨蹭他的锁骨。

是没软到哪里去,但已经很接近哺乳类了;想到这里,我忍不住伸舌头,一连舔了不只十下;还是有矿石的味道,只是缺少肉香,这点倒是跟覆盖甲壳时差不了太多。

看起来好像很脆弱,可实际上,每一处都韧得很;我不用试着弄出什么痕迹,也能确定,他仍然是触手生物中防禦力最高的。

“比河马或犀牛都还要厉害呢!”我说,张大嘴巴。

接着,亮出几颗尖牙的我用,两手食指把自己的嘴角拉开;既是在做鬼脸,也像是真要把他的肉给咬下来。

我这个样子,绝对不能给喂养者看到。

可惜的是,我就算做得再夸张一点,也吓不了泠;长时间和凡诺居住在同个屋簷下,铁定见识过不少比这更恐怖的场面。印象中,蜜也是差不多情形;由於她常在外头跑,所以还被其他人类吓到过。总之,和那些缺少触手的傢伙在一起,通常都不会无聊到哪里去。

一直针对泠的外型,效果却只有以前的一半不到。不太习惯的我,除冒冷汗外,还有点腿软。喂养者给他建立的自信,搞不好真比一座山还要难以撼动。

也只有在术能足够的情形下,才会愿意抛弃那堆陪伴自己不知几十年的甲壳;长那么多的刺,连嘴巴都挡起来,大概是最适合对用来付召唤术士的;如今,泠几乎全身上下都变成亮色系,实在不利於战斗。

根本就没有什么好在意的,我想,吸一下鼻子;在这个时代,连低等召唤术士都很难见到了。

不难想像,要是我说他的外表有多么不利於战斗,以及皮肤的光泽有多像糖果等等,他也只会表现得比以前还要冷静,或乾脆摆出一脸幸福的模样;像一只无忧无虑驴子,连呼吸声都透着一股懒洋洋的感觉。

他很陶醉於目前的生活中,而我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有好几秒,我除了因不甘心而咬牙外,还有些感动;至少,他没有勉强自己。

喂养者要是再努力一点,应该可以让泠撤体蜕变;不是什么更高阶的绅士,那太白痴了;果然,还是要成为顶天立地的变态,才比较适合他。

就这么决定了,嗯──话说回来,他铁定是曾经给喂养者带来过不少麻烦,才会如此积极的改变自己。

而那些新的观念,大概都是和术素一起灌输的;虽然这类理论与凡诺留下的资料不符,可单靠言语,是不可能让一个人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改变那么多的。此外,脱离处子之身,大概也让他的某些想法重新归零。

说到洗涤灵魂,性刺激的影响力,通常是召幻术所没法比的。

喂养者的好球带实在惊人,而这也早就已经不是新闻了。

大家都认为泠已经彻底变了,并认为这才是最好的结局。但我想看的,是假面具之下的东西;那通常会与童年连接,最接近核心,并带有大量的阴影。

泥曾说“泠就跟许多经典故事中的管家一样”,哼,我才不相信呢。

因为长得非常极端,所以更积极於培养自己的内在美;目前看来,他还算成功,但这终究是有极限的。

我想要撕下他的假面具,让他在喂养者面前暴露出自己的真面目,只要给我逮到他的弱点──嗯,我也不是非要这样干才行,只是才刚复原没多久,总要先设立一到两个生活目标。

嘴角上扬的我,把下巴抬得更高。看样子,我应该要做得更过分一点;不只是继续针对他的外型,也要在其他地方多下点猛药。

丝和泥在看到我的所作所为后,应该会有不少意见。至於蜜,她八成也不会给我好脸色看。但对於我的重生,他们应该不至於一点也不期待,对吧?

话说回来,喂养者的子宫还真了不起。

大家都说她是“一个不曾生过小孩的年轻女性”,真不敢相信,我想,吞下一大口口水。

更酷的是,她选择自然产,最近的女孩都这么有胆量吗?

往后,有好长一段时间,她都得依赖幻象;不然若是给经验老到的接生婆看到,很有可能会引起某种程度的骚动泠曾说:“在这之前,只有两个触手生物曾尝试进去过”。

从头到脚,整个人压缩;不是他或蜜,我猜,依照他们的个性,就算有机会尝试新的花样,也会选择把机会让给别人;这与胆小或大方都没有关系,真正要说的话,应该是保守──或体贴──的表现。

那就是丝和泥了,我想,低下头;“体型庞大”倒不是什么问题,因为我们压缩后的体积,通常都比化为胎儿要来得小。

在我恢复之前,抢着让喂养者预习当母亲的乐趣,当初,她们可能根本没想这么多,只是觉得那样做很新奇。

虽然我曾因“时间点的落后”而感到挫折,但仔细想想,要是没有他们,我重生的日期极可能会往后延,生产的过程搞不好也没法像现在这样顺利话说,之所以选择在海边生产,是因为我比预期中还要早出来;大家都没手忙脚乱,可见早有心理准备。

不用打针或剖腹,是再好也不过的了。

元气大伤是必然的结果,我想,嘴角下垂;失血量只是在安全范围内,用的力气也未少到可以忽略的地步。

将近一个月没法好好的站或走,也一定会导致某种程度的肌肉退化;但谈到喂养者的复健,蜜只是抬高鬍鬚,说:“那铁定难不倒她”。

对喂养者深具信心的蜜,尾巴摇个不停。这类依据经验所导出的结论,通常都不带有任何扭曲的成分。只是──不晓得为什么──看到蜜一脸平和的样子,我还真想吐槽两句。

难得来到海边,却没法下水,喂养者应该会觉得很扫兴吧;好像连吃的东西都会有所限制;这样的话,行程安排就得更加保守;不像是设计给年轻人的,我想,几乎没有度假的感觉。

有趣的是,早在出发前,喂养者就曾强调:“随便在海边晃两圈,玩乐的感觉也不会少太多”。满脸笑容的她,还说:“等到身材恢复后,我又可以穿回两件式的泳装了”。

没有留下疤痕,可腰上的妊娠纹,还是会影响她穿泳装的兴致就算喂养者的肚子一直都是那个样子,我们也不会有意见。

“开什么玩笑”。我说,轻咬双唇。

其他的不提,光是亲眼见到喂养者流了那么多血,就让我觉得自己好对不起他。而即便是在这之前,任何会让我们联想到忘恩负义的行为或想法,也会让我们觉得难以忍受;也许没我特别表示些什么,但──他们应该都晓得──基本的常识,我还是有的。

在得知不需要依赖外科手术时,大家都松了一口气;倒不是我们对比基尼等暴露度高的衣物有多强烈的执着,而是我们都不想再於喂养者的身上留下伤痕。

一直以来,喂养者的负担都是最重的;在他的面前,我们无论累积什么样的压力,都显得微不足道。

往后,蜜在複习今天所经历的这几段时,搞不好会喜极而泣;听起来很夸张,但至少很符合她的年纪。

喂养者才刚睡着没多久,丝和泥就开始手舞足蹈。若不是担心会扬起太多沙尘,这两个人搞不好还会在地上打滚。

至少,在那个时候,他们是真为我的复原感到开心。

正在专心吸奶的我,表现得尤其冷静。事实上,在和泠独处之前,我不仅话很少,表情也不怎么丰富,差点让蜜以为我的脑筋没有完全恢复。

这也让我有点生气,哼──类似的激情,我可不缺;只是在一开始,就选择複制大家的风格,有违我的原则。

节奏要再慢一点,才不至於给喂养者带来更多负担,嗯──我这样想,绝对是一点问题也没有。

在我刚开始熟悉身体的时候,一些听来非常有趣的事实,也传到我的耳里;除胎盘之外,我身上的脐带,也是真的有脉动。表示进到我体内的,除大量的术能与全新的术素之外,也有不少来自喂养者的细胞。

果然,和那些不过是弄好玩的触手生物不同;他们无论使用再多的法术,都只有压缩;就算看来有那么一回事,也无法跟曾经变为胎儿的我相提并论。

所以啦,我无论是在视觉还是在生理上,都等同於喂养者的第一个孩子。

蜜在忙着处理胎盘时,还跟我说:“去医院验一下,搞不好会显示出你和喂养者有血缘关系”。

以后,喂养者的孩子会叫我一声大姊吗?我不会逼他们的,但保留这种可能性,是会让我乐到想要大声高歌。

在谈到这件事时,丝和泥没有表示得很清楚,我猜,她们应该都是羨慕得要命。

再延伸下去,或许就有机会见到其中一个人因忌妒而跳脚的样子;然而,真实情况为:在确认我真的一点问题也没有后,她们又把注意离移回喂养者的身上。

无论是否历经生产,喂养者的身心状况都是我们最该在乎的;这很合理,没人会反驳,只是──我很不喜欢这种被当成是空气的感觉。

从破水到后产,都非常顺利;虽没有特别去查过,但根据蜜的描述,这种纪录:“应该足以让所有旁观者都竖起大拇指”。

看到喂养者流那么多血,丝差点被吓到晕过去;后者的表现有些可笑,可有这样的过程,前者应该会更喜欢我们。

就算耻骨等部位变得没有那么像少女,喂养者也没有因此抗议。似乎,早在试着喂养我们所有人之前,她就料到:自己改变的,绝对不会只有心态而已。

所以,在面对那些会让自己肚子大起来的要求时,她都不会拒绝;甚至──她还曾主动邀请他们,为的就是在正式生产前,先累积经验。

不像一般人,更不像个年轻人,这就是──我们的喂养者。在讲到她的个性时,大家总是会用“温柔”等形容;然而,在坚持自然产的同时,又不用触手辅助;甚至没跑一趟医院,我想,这已经不是“坚毅”或“好强”等形容能描述的了。

据蜜的描述,喂养者在生产时,表现得还算平静;情绪没特别大的起伏,反应也不算多;我以为,就算是职业军人,也会在那过程中会痛到哭爹喊娘。

在我的脑袋刚冒出一点时,蜜甚至觉得:“当下,喂养者就算情绪崩溃了,我们也不会觉得奇怪”。

太没礼貌了,我想,眉头紧皱;喂养者才不会因为落在两腿间的孩子长了一堆触手,就出现产后忧郁呢。

我记得,自己可是被她抱在怀中;多么温馨的场面,却给蜜讲得好像我随时都有可能被掐死似的。

那只臭狗,不论遇到什么事,都先往坏的方面去想。

类似的毛病,不是应该在贝死后,就迅速改掉吗?我知道,会有这种想法,表示我这个傢伙根本就还没长大。

我当然不敢把这话直接告诉蜜,也不想让任何人以为我根本不懂得何谓爱。

可的确,他们热衷的那一套,是常常让我摸不着头绪。

与其他的触手生物不同,我越是研究这些有关複杂情感的话题,就越是充满问号。

稍早,我和蜜在讨论这个问题时,她对我说:“你不是完全不懂,只是觉得中间有几处听来很抽象,对吧?”

看到我使劲点头,她继续说:“即便是在眼前发生,你仍然无法理解”。

这一次,我没马上点头,只是先强调:“就算深受感动,我在试着描述时,总会觉得有几处非常模糊”。

这不奇怪,我想,因为丝曾说:“被喂养者抱在怀中,会有一股彷彿源自宇宙大爆发的冲击传遍全身”。

过没多久,泥也曾提到:“若很快喝下喂养者的体液,有机会看到类似星河的东西在眼前转动”。

一脸惊讶的我,马上看向蜜和泠;大个儿使劲点头,老狗狗则好像也没打算反驳些什么。

都她们讲的都是真的,把资讯稍微整理一下,可以假设:喂养者的身体内外,搞不好有类似麦角酸的成分。

我在提出这些看法时,可是认真得很,而丝却说:“你白痴吗?”。

泥一边挥舞双拳,一边大吼:“胡说八道”。

差点哭出来的我,要蜜过来主持公道。她的态度是比较冷静,却说:“我想,这是因为老石总把你当小孩来对待的缘故”。

她只会在这种时候提到他,让我很不高兴。

我是很喜欢老石,可要是继续往上发展,就非常困难。

一般人常强调,所谓的爱,虽常伴随着冲动,但用下半身思考的比例并不算高;可在这之后,他们还说什么“层次不能太低,渴望也不能太少”,这让我非常难以理解。

那会是很不一样的经验,当然;可那既然是人类文明的基础,又是我们的生存意义,就应该不会複杂到哪里去。

看到我还没搞清楚状况,丝和泥除得意之外,也更不愿意把话给说得再简单些。稍早时,闭上眼睛的丝,这么描述:想像那是某一点,或某个瞬间贯;能彻底穿透整个人生,连接的还往往不只是情绪。“我猜,她拐了至少一百个弯,才会弄出如此抽象的句子;到最后,最常见的标准答案,往往是“去感受”与“这是一种生活方式”等;该不会,是连他们自己也不那么清楚吧?

喂养者有多伟大,我会不晓得吗?但说到服侍他,我──希望能够慢慢来,就跟一、一般的情侣一样。

按照最初的描述,我和喂养者的关系,其实很接近母女;听起来很亲密,但跟别的触手生物也差太多。

等我连外型都变得没那么像小孩后,和她见面,那势必会变得非常尴尬;我要是选择忽略,又是忘恩负义的行为。

在这种情形下,喂养是很难顺利进行的;良心不安,会大大的打击性冲动;我猜,喂养者没有这方面的问题。她毕竟不是普通人。

於是乎──显而易见的──到最后,我才是那个表现得最为扭捏的傢伙。所以,要先喝几杯酒,再扑上去吗?

不,这样简直跟禽兽没两样;短时间之内,我实在不想再给他带来更多困扰了。

幸运的是,自愿成为喂养者的她,好像完全不排斥我们;除思考方式不算保守外,她也从不吝啬如此善良的女孩,我们该怎样回报他;虽然没有标准答案,但这应该难不到哪里去才对,我想,眉头轻皱;像是用幻象帮她翘课,或是把凡诺留下的贵金属都送给她──不、不、不,听起来都太肤浅了。

以上支援必不可少,可要是做得过头,那感觉又很邪恶。

按照其他人的描述,喂养者真正需要的,是我们的爱,听起来好像很简单,我却没自信能让她满意。

其他人就不同了,都是一副兴致勃勃、眼中充满光辉的样子。早在喂养者下定决心之前,他们胸中的不确定感就比我要来得少。而不意外的,在产下我之后,他们更是等不及要把脑中浮现出的想法都付诸实行。

考量到双方的精力,以及气氛的维持等,实在不可能一次做完;若想要有更多表现,就得要努力争取与与喂养者独处的机会。

我的话,则是──呜,先别想太多。

在欺负泠的同时,我当然也注意到,自己的身体变得有多灵活。若是变为成年人的体态,各项数值又会大幅上升;无论是感觉还是实际上,充满术能,真的很不一样。

泠也是差不多情形,我想,眉头紧皱。谁都看得出,他的肌肉和骨骼都比以前要优秀许多。少了那层丑丑的甲壳,他的防禦力不仅没有减少,灵活度还增加了。

偏偏他又是个文雅的人,不像一些常出没於廉价酒吧中的老粗,会主动女性展现自己身上的肌肉。

太保守就不好玩啦,我想,乾脆主动问:“现在的你,可以单手把大象举起来吗?”

和我预想的一样,泠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唉──这就是为什么,即便他再怎样高大,我还是常把他与豆芽菜联想在一起。

“你不用表现得多不细緻,但至少要像个直男!”我大声说,鼓起双颊。相信不只是其他处手生物,连喂养者也都会同意我的看法,应该。

泠不仅四肢发达,脑筋也非常不错。很难想像,他在与其他人互动时,常常会缩着身体;与学校里最容易受忽略的孩子差不多,而这──好像还就是他所期望的。

面对我的刁难,他总是表现得既客气又保守;以为只要这这样做,就能让对方改变主意,哼,太天真了。

一直摆出弱者的姿态,只会让我更想欺负他而已。我猜,他也不是不晓得,却老是需要我来提醒。

“你是真有被虐狂倾向吗?”我问,使劲咬牙。

“还是其他什么,听着,要是你没说清楚,我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面对我的拳脚,他几乎不闪。

几分钟过去了,泠的头上已经累积不少问号,我则是气喘吁吁。

其他人就算不在现场,也能透过一些简单的法术,知道我和他的互动情形。

在老的或小的出面吐槽前,我继续说:“现在的你,只要把脑袋伸出去,就能阻止一辆高速行驶的汽车,对吧?”。

“我们即便充满术能,也不会没事去做这种实验”。泠回,脸色有些苍白。

抬高眉毛的我,继续问:“究竟可不可以嘛,你说啊你说啊”。

所谓的胡闹,就是要弄得很像一回事,才会比较有趣。

而要是让喂养者误以为我真的打算害死他,那就麻烦了;幸好,她已经睡着了,大概还要再过不只四个小时才会醒来。

再仔细想想,蜜都说要去照顾她了,那就表示:今天有将近半天,我也不用面对蜜。

太棒了!我一边在心理猛点头,一边抓住泠的锁骨。

和我料想的一样,他眼中的光芒缩小,呼吸也变得沉重。一开始,这傢伙可能还想要抱抱我,也许再连说好几次“恭喜”之类的;现在,他宁可和我保持距离,呼──这表示,他还是没变太多;而我的演技,则可能变得更好了。这两件事,都让我非常开心。

果然,把常识和道理都踢到一边去,趣味就会立刻涌现;我不是完全没罪恶感,只是和多数时一样,先把他散发出的负能量给视为是肯定。

两手放到腰后的我,继续问:“你连秀一下都不愿意?”。

接下来,应该说他“小气”或“你真令我失望”,比起用讲的,我更喜欢直接以行动来表示:先嘟起嘴巴,再用两手食指戳他的左边腋下。

然而,泠只是抖了一下;没其他值得一提的反应,我想,不那么好玩了。

没打算放弃的我,过不到几秒,就指着窗外的马路,大喊:“试试看”。

这实在很过分,比真正的小鬼还要惹人厌。我也没什么了不起的目的,纯粹只是觉得欺负他很好玩而已。

而他看来不怎么紧张,怎么会,是因为我以前用过这招吗?

沉默不语的他,除情绪起伏不大外,好像也不打算告状。

开头要尽量胡来,过程可以随随便便,结尾则通常会平淡一些。

现在,游戏才刚开始,他就已经没那么把我的话当一回事。好无聊,我想,不对的是他。

我除了不想被老石以外的人当小孩来管外,更不喜欢被无视。为了能够稍微报复一下(也是为了达到足够的戏剧效果),高举双拳的我,乾脆说:“那我就自己去试”。

语毕,我便抬高下巴,迈开步伐。倒抽一口气的泠,一边使劲挥手,一边大喊:“快来人啊!”

终於,这才是我要的反应,呼──在得意的同时,我也不得不承认,他实在太正直了;即便遇到像我这样的麻烦人物,也还是决定要继续当个好保母;没有对我说出任何挑衅的话,或乾脆躲到肉室深处;很值得尊敬,却活得太累;也难怪,即便已经到了二十一世纪,这种人也没成为绝对多数。

现在的泠,像是嘴里塞了一堆酸梅,腰上又挂满铅块。看到他这么烦恼,我是有些良心不安。

泠的表情变化非常细微,人类通常很难观察得到;我猜,喂养者大人,到现在应该还是只能透过观察他的双眼和语气,来判断他的情绪吧。

此时此刻,我可是看得一清二楚;起先,是一些细微的皱褶,若是再消耗一点术能,我连他皮肤底下的微血管都能够数得出来。这双彷彿可以看穿一面墙的眼睛,也是喂养者赐予的。

啊──说到喂养者,比起称什么“小姐”或“大人”,她好像更喜欢我们直呼其名;我记得,那孩子叫──。

糟糕,她到底姓什么呢?印象中,蜜只提过一次而已。和位於右上角的那个国家不同,这边的人不习惯把姓氏写在门牌上。

没关系,就像丝一直强调的:“直接叫她为『明』就好了”。小鬼头之所以这么坚持,是因为听起来较为亲暱。

虽只有一个字,很像是在叫另一个触手生物,但喂养者也早就听习惯了;不介意跟我们一样,甚至不愿意去强调其他方面的差异;显然,能成为喂养者的人,就得是这种个性才行。

在中文语系的国家里,会使用这个字的女孩不多;但非常好写,我想,右手食指在半空中挥几下。

奇怪的是,我们也只有在谈到蜜的爱人时,才会用比较複杂的称呼。

因为那个女人住在欧洲──不,有其他原因;现在想想,最主要的,还是距离感;至於那些更複杂的考量,我则是懒得提了。

说实话,我对那个女人没啥好感蜜想必还是常常怀念她。对此,我不会表示任何意见。

再怎么说,那都是蜜的根;不容抹灭、不可能遗忘,也不该被忽略喂养者即便知道了,也不可能阻止的,对吧?

在我刚出来的时候,大家都没有谈论蜜最近的心情,但我多少可以察觉得到,在她的胸中,已经没有那么多的淤积感;矛盾少了,其余的冲突也变得微不足道。

可见,喂养者不仅胆大、心细,还非常好相处;适应力惊人,又具有高抗压性;堪称完美,我想,深吸一口气。这样的人物,简直像是从神话故事中走出来的。很难想像,他在遇到我们之前,并不是什么万人迷。

那些与明差不多年纪的孩子,好像都不懂她的好。就在我正感到疑惑的时候,丝说:“由此可见,这一票人有多愚蠢”。

接着,丝开始讲述自己的所见所闻,包括那些死小孩是如何开明的玩笑,平常都把钱花在哪里,习惯怎样打扮等。

很不幸的,至少一半以上,都是那种个性恶劣的小畜生。可能比我还要幼稚,却又自以为成熟。

听说,她们之中,有不少本来还期待考上更好的学校。详细情形我是不太懂,不过蜜很仔细强调:“也因为那一次表现不佳,而更让他们有意要与世上的多数人作对”。

就算他们与明的同班,也不值得我们花大把时间去研究。

本来,我们还讨论到:哪一天,明若是因为种种因素而不想上学,却又不打算放弃全勤纪录,那除了将“连应答都能负责的高等幻象”送到教室里,还有另一个办法;简单,就是由我们其中一人扮演明;披上一层普通的幻象,潜入班上;不得不承认,这是很迷人的主意;虽然被选为去执行这项任务的可能性不大,但我早在与老石分开前,就很想体会一般人口中所说的学校生活。

如果好玩到不行,我可以每天都代替明去上学;就算听老师讲课很无聊,还可能要负责打扫,但不知为何,我就是没法抗拒穿学校制服,以及每次休息时间都去福利社逛逛的机会。

若校园里还有养什么动物,那就更好玩了。

就在我於脑中描绘大致的相关场景时,泥说:“听起来很不错,可仔细想想,那也非常麻烦;至少几个小时,都没法待在明的身边”。

点一下头的丝,再次开口:“除此之外,还要应付一堆闲杂人等”。

在简短的讨论过后,我们还是决定要用高等幻象来应付一切。泠不仅同意,还说:“反正不缺术能,除了骗过周围的人,最好也能帮忙传递当天所吸收的重要资讯”。已经从丢出一个几乎没有实体的法术,变成像是在操控一具複杂的傀儡;这虽然是一件小事,却还是让我有种梦想破灭的感觉。

没办法,学校有那么多间,明却偏偏考上这所有些扭曲的。与那些怪人相处,哪怕只有一分钟,可能都会让我想吊死自己。此事又显示出,喂养者的精神有多么强韧。

奇怪的是,明的家人──特别是母亲──好像也常对她感到不满。

大概又是太要求校内成绩,或是嫌自家小孩的仪态不好……诸如此类的,唉──真辛苦;话说回来,明是否以他们为负面教材,才──不,我擅自关心到这个地步,已经过头了。

总之,喂养者的个性棒到不行,配触手生物简直糟蹋。我们之中,大概只有泠能够和他相提并论;为了把后一段想法给赶出去,我使劲咬牙,看起来又像是要准备胡闹;有些紧张的泠,慢慢缩起脖子。

看到他这副拙样,我更同意蜜的看法:“明应该和一般人在一起,拥有正常的婚姻,享受简单的幸福”。

然后,生下普通到极点孩子;这构图不怎么有趣,但确实比装上触手,又跟一票怪物在一起要适合她。

虽然我这么想,却又拥有她的基因;要是太不注意,我的存在,极有可能会成为她人生经历中的一道伤痕。

成为喂养者之前,与成为喂养者之后;目睹明身上的许多改变,我们在感到兴奋的同时,也会受到良心谴责。

为了活下来,我可是费了不少功夫;可无疑的,遇上明,纯粹是靠运气。当初,她是怎么和我们认识的,一直到现在,都还没有人主动告诉我,是觉得尴尬?

我猜,不会只有浪漫的段落。

根据蜜的描述:乐於迎接挑战,也是喂养者的核心特质之一。

若因此就认为明的内在具有男性化的一面,虽是存有刻板印象,但应该不至於太过分;既能够帮助记忆,也不会过於否定她的母性魅力。

我在吸奶的时候,有稍微注意到,明的体态和神情,绝对是远超过多数同年龄的孩子,甚至不输给大她十岁的女性。

这表示她若是再多个一两岁,搞不好会变得比我还要性感。这样的话,我在丝心中的存在感又会变得薄弱。

糟,那一天都还没到,我就已经开始感到难过了。

不要紧的!我想,吸一下鼻子。

说老实话,那样也不坏;意味着,就算我又变回原来的大小,明还是像个母亲或姊姊;我可以继续跟她撒娇,而不太感到羞耻。

但要是她长得比泠还高,或是变得比蜜还要壮,就有点──不,再怎么微妙,她还是喂养者大人。

我们对她的尊敬,绝不会因为这一点变化而有任何动摇。

再说,那些都没什么好惊讶的;喂养者本来就不可能是一般人,只是我们在思考这项问题时,通常只会针对内在,即“个性”和“喜好”等;连外貌也不寻常,难免激起我的好奇心。

要是我具有更多相关知识,就能好好研究她的基因,或者──简单一点──直接问她有关爷爷奶奶那一代的事,甚至调查更久以前的老祖宗。

光是研究名字,根本看不出什么;发音也是既简单又温和,要配得上“神圣”

或“伟大”等形容,稍嫌──。

等等,“单纯”与“温柔”,这不正好反映出她的某些人格特质吗?

嗯──虽然我目前的所知有限,但先这样想,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还有一件事,让我感到非常惭愧:对像我这样幼稚的人来说,“爱”这个字实在是太沉重了;即便是面对喂养者,也很难讲出来;若勉强自己,极有可能会咬到舌头;但至少,我可以确定,自己非常喜欢她。

这些想法,我决定先藏在心里;与喂养者不同,其他触手生物在面对这类问题时,往往都过於严肃;不仅没有幽默感,反应还可能很激烈。

晚点,我要是一脸认真的问:“我欠喂养者那么多,该怎样报答她?”那几个傢伙搞不好会回:“你少给她添麻烦就好”。

呜,光是想像那情景,就觉得好难受。

在我未彻底恢复的那段期间,明大概就已经听说过我的为人;是谁做的,我不用问也知道;弄得像是在告状──搞不好还是在我化为胎儿之前──,却选择嘴下留情,基於“某些考量”吗?我不会因为这样,就觉得她们够义气。

目前最大的问题在於,明对我的那一套幽默逻辑,没掌握得很详细。她要是看到我对泠这样,会做何感想呢?

可能──还是会觉得我太过分了;所谓的重逢,口味通常是该清淡一点都怪蜜,要泠过来照顾我,让我失去当一个好孩子的机会。

“你这个又高又秃的傢伙,应该可以取代电线竿──”我一边说,一边往泠的脑袋上爬。

说是迁怒於他,其实也不像;比较接近找藉口胡闹,嗯──讲白一点,与几分钟前差不多。

面对我的种种无礼行径,泠眼中的光芒是减少许多,却不曾叹气;就算熟悉我的个性,也是会觉得很莫名其妙;然而,善良的他,怎样也不会说出像“后悔让喂养者把我治疗好”等话就在我说他像“一只毛被拔光的火鸡”时,终於,有人看不下去了;几串“呜哇”、“噗啦”声自身后传来,不仅改变周围的气流,还吸走室内的光线。

是那个会制造一堆黑白线条的法术,我不用看也晓得;八成是泥施展的,还是特别要求速度的版本,很耗术能;和我料想的一样,在找到喂养者之后,他们连生活细节都变得奢侈了。

这一招,光外型就不是很单纯,特别是在与肉室联动时;一个只被简单称为“传送门”的法术,居然能瞒过周围的防卫系统。

显然,又是源自那个叫凡诺的傢伙;虽不见得是为了我们,但至少可以确定,是他发明的。

可真的,只叫“传送门”未免也太普通了。虽早已习惯,但如此没有个性的名称,常让他们与其他更为单纯的转换类法术搞混。

我曾向蜜反映过这件事,而她只说:“那个老傢伙没打算改,我想,还是早点习惯吧”。

那个叫凡诺的鸡蛋脑袋,就是个蛮横的大孩子;即便与自己的生活息息相关,他也只追求简单和方便,懒得去管正确性与实在感等问题。

听起来和寻常的法术很像,声响也差不多,可那团深不见底的空间,我就算只看一眼,也会有点想吐。

才刚开启没多久,就有个人从里头跳出来;从落地的声响判断,是个小矮子;女孩子吗?我想,伸长脖子。

那人一边用右手食指指着我,一边大喊:“别闹了”。

是丝,太好了!立刻回头的我,满脸笑容。

此时,她把书夹在左边腋下,一副好学生的样子。显示她在过来之前,正忙着看书。很快的,为了做出两手叉腰的动作,她把书给放下。这个样子,虽很强调核心肌群,却也让她看来更像个洋娃娃呜呼呼──她生气的样子也好可爱,喂养者见识过吗?

现在,我若是拍一张丝皱眉头的照片,明会和我一起讨论和研究个老半天吗?

不用说,丝的声音也是好听到不行;既稚嫩又滑顺,就跟她的名字一样!

要不是怕被人误会些什么,我还真想称她为软糖或蛋糕呢。

当丝不高兴时,会把声音压低一点;是不比她开怀大笑时要来得迷人,但有机会见到她严肃时的样子,啊──也不错,换个角度看,这样更有味道,让我想舔她至少一分钟。

若是再被她多讲两句,我搞不好会流鼻血。

果然,在找到喂养者后,有些事还是和以前差不多;既不会变淡,更无消失的可能;就算有几处看来不太一样,也只是变得更加美好。

泠就是这样,丝则是更好的例子;我之所以不轻易称讚那个大个儿,是怕他太过得意,变得更噁心。

目前看来,丝是真的有些生气,好像还打算对我说教。

没有错,我是在欺负泠,对此,我不会回避,也没打算淡化;但她应该也知道,我之所以这么做,全是为了重温退化前所得到的感动。

很合理,但我却不敢讲出来;虽然是刚重生成功,这话听来还是非常丢脸;毕竟,我只是情况最严重,而非唯一退化的触手生物;丝只要强调这一点,就会令我的坚持显得很不应该。

就算我提高音量,又一脸正经,她也铁定也不会接受。

我可未忽略之中的逻辑问题,也不是没注意到别人都选择用较普通的方式来享受当下。

也怪我,一直都不太老实,导致后来即便我讲的话有凭有据,又表现得非常可怜,她也不会轻易相信。

我在意识最模糊不清的那段时期,连自己的存在都无法掌握;因此别说是记忆了,包括思绪和感受,都处於近乎停滞的状态;这些,丝也无法否认吧?

在遇上明之前,有将近二十年的岁月,可说是等同於空白。

同伴们都很照顾我,喂养者就更不用说了;也因为没有任何人欠我,所以我根本不敢谈任何有关“补偿”的问题。

可这种彷彿失去部分器官的感觉,大概不会随着时间经过而慢慢消失。

所幸,在那之前,还有一段美好时光;即便从中间开始就失去视力,也很值得回味;只要大家都愿意配合,我很快就会感到好过。

之所以没把这些心事都与丝分享,不是因为我胆小;彻底相反,正确的说,我是个成熟的大人;不想害眼前的少女被罪恶感压垮,也不想用自身的“优势”

来进一步勒索。

可说是骑士精神的体现,我想,抬高下巴;看似既无礼又胡来,却是最正直的表现。

接下来,我的目标都很简单:不仅要投入喂养者的怀抱,修复与丝之间的关系,也顺便把泠给踩在脚下。

最后一项听起来还是很过分,但我相信,泠不会计较;在我认识的人之中,就属他和老石的脾气最好了。

於是乎,先推开泠的我,把双手放在自己脑后;先稍微弯下腰,像是要准备要道歉的样子;接着,再迅速跳到丝的面前。

过不到十秒,我就只距离她不到半步,几乎是贴在一起。

双眼半睁的丝,没有后退;她好像早有心理准备,我想,了不起;这孩子,比以前要勇敢多了。

而她挺着没多少起伏的胸膛,又鼓起脸颊的样子,也是甜美到了极点。

嘴角上扬的我,先尽量不笑出声外;在这同时,我还得先吞下一堆口水,才能避免自己一开口就洒得跟瀑布一样。

淫印天使(第二部)(139)

作者:房东。

字数:12679。

139。

我看得出,她还是有些紧张;是因为有装齐次要触手,才没有发抖。

现在的我,是比丝矮得多;但论气势,我可不见得会输给她。

努力蹎脚的我,把身高差减少到两颗头以内;接着,再艇起胸膛,试图用比她还没有料的胸部,逼使她后退。

逻辑是有点怪怪的,却极有可能成真。

基本上,丝无论再怎样抗拒,也不可能对我动手动脚。

的确,我这种白过头的身体,比较容易让人联想到鱼浆制品;看起来是不怎么性感,也没什么力气;但无疑的,拥有一堆带有幼儿气息的圆润轮廓,绝对是比成年后的样子要可爱一百倍不只。

我现在的外貌,好像比丝小不只八岁;若没记错的话,只要婴儿肥在一定标准之上,必然会附带一种魔法般的效果,即“不论做什么缺德事,都可以被原谅”。

差一点,我就要把我的内心话给说出来;虽说那样做会显得很有趣,但也因为太不像小孩,而导致魔力大打折扣。

不只是声音,最好连思考方式都很接近幼儿;这一点表面功夫,应该难不倒我,话说回来,过了这么多年,丝还真是一副没几乎发育的样子;我若是问了,她大概会强调自己“天生如此”。

但都已经充满术能了,要多改变一些,应该──不,我在想什么呢;就是维持现在这样,才比较符合我的期待。

把这种好像最多只是准备升国中的样子,给视为是自己的特色,不愧是我看上的小傢伙。

该不该为此称讚她两句?嗯──就怕她听完后反而积极改变身材;在烦恼这些事之前,我首先想到的是:喂养者居然对这一型的也充满兴趣。

那个叫明的孩子,各个方面都很不简单;也只有属於“通吃”型的,才能把这种硬塞给她的后宫给经营得如此完美。

呼──既然这样很“符合明的喜好”,就表示,喂养者和我是同一国的。

把嘴角拉长的我,看着丝,说:“像国中生啊──”。

蜜是这么强调过,呼──那只老狗,在描述同伴时,总是没那么直接。

为谨守最基本的礼仪,我没把脑中所想的全说出来;然而,丝应该早就察觉到,我的语气和眼神都带有暗示性。

令我感到意外的是,她既没再问些什么,也没有表现得特别生气似乎,对她来说,这些外在特徵都不是缺点;即便我都已经上下打量一番,还摆出一副随时都准备要叹气的样子。

不轻易认输的我,再接再厉:“不用戴胸罩呢,你这样,根本连现在的小学高年级生都不如吧?”。

眉毛稍微抬高的她,应该不是没听清楚;但要说“在意”嘛,那程度也和我期待的差太多。以前,她会一边鼓起双颊,一边假装自己没听见;现在的她,没那个兴致,呜──好像只有我一个人没长大似的。这种感觉,真的有点糟糕。

不过,於此同时,我也发现:她的肌肉一直都有些紧绷,整体重心还偏后。

已经面对面这么久了,却依然对我充满戒心。

有点难过,但──的确,我不会就这样算了。

“光看怎够呢!”我说,舔湿双唇。

丝的屁股和胸部,得更仔细确认一下才行;才刚这么想,并伸出双手,就被她给挡下来;发出“啪”、“啪”两声,我甚至没看清楚她是使用哪只次要触手。

和我预料的差不多,这孩子只要稍微长大一些,就尤其不好上下其手;不过,被她拒绝,乃至於被拍打到有些红肿,通常只会让我更来劲。

按照常理,久违的重逢,是该好好亲热一下;这类逻辑,不应该只会出现在电影中,而她都没打算複制在我身上?

反正,我也没问她是否同意;既然那两处不给摸,就──“换腿!”我说,努力往前;这一回,不使用双手,而改以口鼻点弄。

轻咬双唇的丝,按住我的额头和胸口;只差那么一点点,我的口鼻就会碰到她的腹股沟。

在这短短的半秒内,我看得很清楚:位於她右手边的次要触手,起先是想勒住我的脖子,后来才改成按额头。而另一边的次要触手,从血管浮凸的情形来看,原本有更多力道;好像是打算把我击晕过去,却在中途选择手下留情,只压胸部。

都打了折,可还是发出两下“啪啦”声,听起来跟巴掌好像;毕竟,她是用最外侧的触手;无论力道、延伸距离与动作的细緻度,都不是开玩笑的。

要防禦现在的我,根本就不需要费多少力气。但她还是会担心,因我总是表现得非常失控。

所以,她才会曲起双臂;既能够减少破绽,也可以随时按住我的肩膀或脑袋。

如果她真的打算让我吃豆腐,不会在开头就这么积极防禦;可能,她完全没有过类似的念头,这真的令我有些伤心。

“丝好冷淡。”我说,垂下嘴角;几乎同时的,我忍不住想:就算你平成这样,给我咬一口,也还是会流出乳汁的。

过去之所以没那么做,是因为我觉得至少要等她满二十岁。偏偏在那之前,我的脑筋就出问题。

如今,等到我彻底恢复,前后可是差了不只五十年。

丝不只是比喂养者大,搞不好连喂养者的爸妈都比他小。这些资讯,喂养者知道吗?

我猜,多数人也只会稍微提一下,而没说出多完整的数字,免得明都把他们当老人家看待。

距离感是越少越好,我十分同意;现在,我也正努力实现这一目标。

跟过去相比,丝的身高只多了那么一些,但──无庸置疑的──已经可以把她当大人看了!才刚开始浮现出这些想法,就已经有犯罪的感觉;有些过於兴奋的我,得使劲咬牙,才不至於全身颤抖;没错,看起来是有些狰狞,可都是丝不好,啊──我的小妖精,谁叫你一直都这么可爱呢。

我就是没法冷静下来,才会一直猛吞口水;就算丝不知道我在想什么,光观察我的瞳孔与咽喉等处,也还是会感到很不安。

她要是一直警戒下去,我的计画永远都不可能实现。

“这样子的话,嗯──”我一边低语,一边慢慢呼吸。抬高眉毛的丝,几乎要摆出备战姿势。比起偷偷摸摸的,让她看得出我在盘算些什么,显然更为有趣我曾考虑要表现得像个扭捏的大姊姊,做什么事都比平常人要笨拙一些,只为了让场面看来更自然;若做得太过头,反而会让丝更不愉快。

不得不承认,论形象,我已经没救了;可有的时候,我还是想表现得像个优雅的淑女;会在湖边撑着洋伞,背几段诗词;真能坚持下去,丝就会主动靠过来。

印象中,这孩子曾特别热衷扮演两个世纪前的富家千金。

是偏好较为内向的那种吧?我猜,就是不参与野餐,会回避宴会,总是抱着书本不放;只敢跟家人说话,连一只小青蛙都能把她吓到大叫我要扮演的,就是这种形象。

我喜欢吗,一点也不!但要是能与丝拉近距离,这么点牺牲,算不了什么。

她在放松时,会散发出另一种甜美的气息;像是春天一到,就从枝子上冒出的花苞;连平时好动的孩子,也不忍去摸。

因为实在是太可爱,所以在观赏许久后,会想以舌尖轻点;嗯──甘中带酸,如此深奥,远胜过上好的渍物。

为了再次品嚐那滋味,我会努力当个文明人,哪怕可能只维持不到十秒。

稍微蹎起脚的我,说:“你几乎没变呢”。

不只用正常些的问候,连表情也温和得很;不为别的,就是要让她觉得我刚才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在开玩笑。

头几秒钟,我是这么期待的;於是乎,当他变得更加生气时,还真让我吓一大跳。

“啥?”丝说,弯下腰来。嘟起嘴巴的我,反射性的往后仰。她大概不知道,自己睁大双眼时,看起来很像是一只猛禽。

“这里,还有这里──”她一边说,一边指着自己的头发;没别的意思,就只是要我看得更仔细些。

的确,不仅轮廓更完整,还多了一点绿中带蓝的装饰色。接下来,她开始摸自己的肩膀和膝盖;四肢外型变得複杂,功能性也是以前所不能比的。

这几个部分,当然是首先映入眼帘;多数的触手生物,在术能不足时,会从最末端开始退化;在关节几乎都消失后,就变成只能用次要触手来处理那些较複杂的工作。

我不是没注意到,只是不想让开场变得太複杂。

论重要性,头发远远比不过四肢。可垂在她脑袋两边的那几束,真的很像糖果,啊──我好想含在嘴里;只看一眼,就迷上了;在我心中,那些已都是不可或缺的存在。

而她的女性生殖器,也是漂亮得没话说;这一处,丝大概是因为不好意思,才没有特别强调。

虽然她现在光溜溜的,但从以前开始,她是个保守的孩子;不仅拒绝谈论和生殖器有关的话题,也比任何人──特别是她姊姊──都还要适合穿裙子。

丝初次接受喂养时,铁定遇上不少困难;说不定,会因为不太会使用主要触手,而像小孩那般哭泣;毕竟,她的内在比较接近女孩子啊。

至於喂养者,我猜,就算她未搞清楚状况,也不熟悉触手生物的身体构造,在面对像丝这样的小可爱时,铁定还是会表现得既强势又主动。

我们退化到最后,只剩下一种生殖器官的过程,明八成不清楚。

只要严重缺少术能,诸多系统的退化将难以避免;因此到后来,为了让几个最主要的部分能顺利运作,我们会乾脆舍弃某样器官。

首先,从两种主要生殖器之中择其一;若是不乾脆点,不仅无法暂缓退化,还有可能导致两边都失去功能。

我几乎是没怎么考虑,就把主要触手拿掉,其他人则是彻底相反。

为什么?因大部分的触手生物都觉得,喂养者会是一位女性;虽说最后也的确是如此,可这事基本上毫无根据。我总是一边咬着双唇,一边猜:他们是凭自己的喜好,或又是参考蜜的爱人。

虽说当身体开始退化时,直觉等都会变得敏锐,但那还是与真正的预知有好一段距离的。

只是“从结果来看”,丝的选择没错;终於,到了这个时候,运气开始站在我们这一边。即便如此,我也绝不会说什么“感谢上苍”等话;正因为奇蹟从不存在,我们才会花那么多时间去寻觅,并始终都无法让当下显得不像是在赌博。

丝令自己的阴唇、阴蒂和阴道都消失时,我可是伤心了好一阵子;要不是怕被误认为变态,我还真跟她说:“当时的一切,我都记的非常清楚”。

像是用舌头舔过一般──噗,就算失去视力,头脑又越来越不好,光凭嗅觉,我也能拼凑出大致的情景,连触感都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现在,我看得很清楚;一点也没错,丝从头到脚,都变得──“更漂亮了,咕呼──”我一边说,一边使劲磨牙;差一点,我就要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

原本,还想强调从里到外的变化,并用鼻子点出她的子宫位置;这样很浪漫,但丝可能只会觉得噁心;正因为找到喂养者,才能够提高这类器官的完成度,很值得庆祝。以上公式,必较适合像我这样的成熟女性;对於一个会时常躲在大家的屁股后,宁可整天沉溺於书香中的女孩来说,口味还是稍嫌太重了些。

为了让自己看来像个爱护晚辈的好姊姊,我可是一直选择牺牲。

多次舔湿双唇,连手心都开始冒汗;要是我能成功隐藏自己的真面目,事情会更好办,但果然──还是办不到。

体温上升,嘴巴就会很难闭起;而我每哈一口气,身上的味道也会变得浓郁,简直比蜜还要像一只野兽。

和先前一样,丝没有后退,只是让双手与次要触手搭配在一起;也太认真了,让我完全没法进攻;她的防禦,其实不算什么;问题是我现在的体型很接近幼儿,无法像以前那样,只用一只手就把她吊起来。

刚才,丝所强调的那些变化,在不依赖任何化妆品的情形下,可是得消耗不少术能。不仅全做到,还没有变得虚弱;这表示,喂养者常常疼爱她。对此,我实在很难想像,甚至有点不愿意去想像。

但──也正因喂养者对她够热情,让我有机会看到她用那种方式来展现自己的身体;明明是那么得娇小,却很快摸过自己的手脚,还一脸骄傲;看一个极像小学生的孩子,做出不符合自己外在形象的事,实在──棒极了。

我像个有教养的淑女,用右手的食指到无名指掩嘴而笑:“呼噫、噗嘿囌──”

糟,听起来还是很像坏人;本以为,只要稍微控制呼吸的节奏,再让表情变得正常一些,就万无一失;果然──我还是太天真了。

幸好,丝正忙着强调自己的肌肉线条──这部分也是複制自喂养者──,没注意到我的血管浮凸、肩颈颤抖。

这个时候,我要是屏住呼吸,搞不好连眼珠都会胀到快掉出来;比起用什么奇怪的招式来逼自己冷静,还不如花更多精神在欣赏眼前的景象。

此刻,我选择相信自己的直觉,但还是用右手遮住嘴巴。

在遇到喂养者之前,丝四肢的外型都极为简单,功能也很阳春;前后的差异之大,用“脱胎换骨”来形容并不为过。

我若未退化得太厉害,也能够靠着几次喂养就获得这一切。可要是没在明的子宫里待一个月,反而才是亏大了──我是担心自己被骂厚颜无耻,才没那么强调。

不过,这些想法,其他触手生物应该都猜得到;再怎么说,我们可都是同类啊。

除此之外,明不晓得,我的情况其实更为複杂。为了顾及到我的感受,其他人都有好好保密;於是乎,我应该表现得保守内敛,好报答他们;通常是该这样想,但我不喜欢。

继续看着丝,心跳多次加速;瞇起眼睛的我,除多次感谢那个叫明的孩子之外,脑中也冒出不少扭曲的念头。

现在,丝为了展现自己的身体而摸个不停,看起来已经很色情了;真想再倒一桶上好的橄榄油,让她的全身上下都变得又滑又亮。

就算她因为害羞,而把重要部位都遮住了,也没关系;事实上,那样会让我更兴奋。

在拍完照片后,我得灌一堆烈酒,才不至於叫出来。这画面是不怎么正经,但我模仿狼嚎时,可是连蜜都比不上;真的会让附近的一票犬科动物都跟着回应,野性色彩满分。

此外,早在几分钟前,我就忍不住想;丝若也能够像喂养者那样泌乳,就更完美了!我做得到,还不用花多久时间;成功后,会是用喷的,她用上双手也遮不住。

不过,得先鼓起勇气。和以前不同,这对充满术能的牙齿,不用深入到见血;只要轻轻点一下,就能够迅速起作用;还不用瞄准胸膛,呼──完成度高到吓人。

通常,蜜在谈到我们充满术能的种种变化时,会说:“这就是你原来的样貌。”

我倒觉得,中间一定有些过程,足以称得上是真正的进化。

沉醉在想像之中,一点也不困难,但我可不会笨到一直抽离现实元素,只去描绘那些没什么挑战性的情节,并因此笑出来──好吧,我是笑了,还差点咬到舌头。

接下来,我必须正经点;问题在於,丝在受到如此大的惊吓之后,不会只是迅速后退。我除了可能会被痛扁一顿,更有可能的,是一连几周都没有办法跟她说话。

不仅视线对不上,泥可能还会来骂我;那个穿触手裙的傢伙怎么想,我懒得管,但万一,连喂养者都想和我保持距离的话,我───不,先别这么悲观;往好的方面想,丝在最生气时,双手可不会再用於遮遮掩掩的;就算乳汁喷个不停,她也会一直攻击我;懒得用法术止住,甚至不会用次要触手去吸,所以──我等於是一边被揍,一边被淋满全身,太爽了!

我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咿嘻”、“呜嘿”等笑声给封在胸口。不过几秒,就有种快得内伤的感觉;要是未用颤抖等方式发出来,我搞不好会口吐白沫,甚至七孔流血。

刚开始计画的时后,我的标准还很低;只是嚐个几口,就觉得这一切都值得;太没出息了,呼──既然都会被揍,那当然是要弄出一片乳白色的乐园才行啦。

只有努力制造美好回忆,才能弥补日后距离增加所带来的空虚感;虽然逻辑有些问题,良心也有那么点不安,但──我是不会屈服的。

为求公平,我也会咬自己一口的。到时候,除肉室的光线变得更加柔和外,我们还可以一起在香甜的雾气中打滚。

还有,丝在攻击我的当下,铁定会用上次要触手的嘴巴;这表示,我的乳汁将会进入她的体内。

不见得会成为她身体的一部分,毕竟,我们的消化系统在多数时只是装饰。

但也许,过不到几分钟,就会给她的乳汁带来影响;除非再经过几道加工,否则很难比喂养者的浓;但就像是混合威士忌,口感和味道都会变得更丰富,有机会成为经典。

这个时候,我要是还嘲笑她,就太过分了;除流泪外,她搞不好还会离开肉室。

其实,我不是那么想看她羞耻或愤怒的样子。

恶作剧本身所带来的欢乐,绝对是比看一个人充满负能量还要来得丰富;这话是老石说的,嗯──我绝对不会忘记。

要是带来太多尴尬,会变得很难收尾;得稍微打个折,特别是在喂养者的面前;虽说省略任何一个关键动作,可能都会导致乐趣降低;但一个真正的艺术家,不能只是自我满足。

要为整件事的完成度,与至高的品味来努力;明会认同我的想法吧?毕竟,她可是喂养者啊。

就算我的额头和鼻樑等处已经开始冒汗,丝还是没什么警觉;嘴巴动个不停的她,好像光是谈论喂养者就可以花上一整天。

身上哪些地方是参考明,这几段几经结束了;现在,换谈与明约会时,要先考量到哪些问题;一提起喂养者,就会忽视身旁的危机。由此可见,明在丝的心中多有份量。说真的,这还是会我感到有些複杂;不过,可以稍微利用一下维持这身与幼儿差不多的模样,多少能让她低估我的本事;接下来,只要我下定决心,就一定能够得逞。

不要犹豫,牙齿擦过的速度,最好是能够比眨眼还快;双唇紧闭的我,先尽量忍住不笑。

偏偏,就在我思考下一步的行动时,泥出现了。另一个传送门开启,“呜哇”、“嘶啦”等声响再次冲击我的耳朵。

穿着白色围裙的她,刚把手上的一点油渍给抹掉,哼──这傢伙,就算再戴白色的帽子,也不会多像厨师啦。

应该是待在厨房里有好一段时间了,那为什么现在又跑过来?

丝没有呼唤她,更不曾大声尖叫。

是凭藉着经验或直觉,认定即便丝与泠联手也没法应付我,所以特地前来支援?

这个腰上挂着一堆触手的傢伙,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有些生气的我,几乎是下意识的,去模拟咬下的瞬间;由於忘记遮掩,嘴角还吐出嘶噜声。

终於,丝注意到我的样子不太对劲;先前不过是有些离谱,现在则危险得多。

身上冒鸡皮疙瘩的她,立刻躲到泥的身后。

我眉头紧皱,哼了一声。

其实,我不会觉得太意外;按照惯例,泥就是扮演高墙;至於我,则像是不知从哪边冒出怪物,随时都准备把小公主给掳走;听起来蛮有趣的,虽说我老觉得这类张牙舞爪的角色,应该是由泠来扮演。

泥这傢伙,觉得自己能彻底守护丝,还常常破坏我的名誉;通常,我都没法认同,却又不知该怎样反驳。

双眼半睁的我,越想越气。

接下来,我要是因为不甘心而摆出类似猩猩或斗鸡的动作,看起来只会像个死小孩而已;至少,在这一分钟之内,我得提醒自己:不要握紧双拳,全身的肌肉也放松些。

丝没发抖,但还是有些腿软,啊──这种比小狗还要可怜的样子,真想要直接放到嘴里;差一点,我就要说出“美味”等形容,甚至隔空模拟舔舐她的情景;而那只会让我看起来更变态,不行,得忍住。

话说回来,从意识到情况不对,到有所行动,丝好像──只花不到两秒;真了不起,我想,抬高眉毛。她的运动能力不如我和泠,但的确,就如同蜜所说的:“她不仅聪明,还拥有过人的第六感”。

要再次与她拉近距离,可不能只是跑或跳而已;现在,我还小得很;若是换成刚失去视力没多久的身体,我就可以一边舔自己的嘴唇,一边以进行简单的翻滚。

再过几天,等她又在那边说喂养者如何如何的时候,就可以──实在过於兴奋,除让我除两排牙齿一直敲响外,全身上下的关节也发出“啪喀”声,丝在抬高背后触手的同时,还努力压低身体;是打算躲到泥的触手裙中吗?

我想,瞇起眼睛;看起来比幼兽还弱小的她,好像随时都有可能哭出来。

曲起双臂的我,努力按摩自己的额头和脸颊;不要几秒,我的表情又恢复正常;既然还不到时候,那现阶段,最好是连犯罪预告都少一点。

为最后的戏剧张力着想,暂且保守一点。

我只要嘴角上扬,在多数人眼中看来,就是一个既可爱又善良的孩子;像是从画中走出来的,简直──跟天使没两样。

虽说刚才都已经做到那种地步,还试图隐藏自己的想法,已经太晚了;但用不着提醒,她们也晓得:看来像个幼儿的我,不仅没有犯罪事实,连犯罪气息也没有。

无论有再多的不满,她们也不能对我做些什么。

同样的,因为没有影像和声音纪录,即便蜜和喂养者都来到现场,丝和泥也很难告状,呼──我真是太聪明了。

然而,这不表示我应该继续嚣张下去。不让这对姊妹安心,我就只能一直和她们保持距离。

泥一直警戒,我根本接近不了丝;得先释出善意,嗯──就这么办。

於是,我张开双臂,慢慢走向她们;呼呼呼──来自一个小女孩的温柔拥抱,据我所知,没有人会轻易拒绝的。

可头几秒,她们不但没回应,全身上下还绷得更紧了;显然,还是一点也不相信我。这种讨厌的感觉,会因为她们贴在一起而加强许多。

除猜想我的下一步外,她们还常左一句右一句的,複习我以前的所作所为;那种态度,以及各式各样的防备,都会长时间维持下去。

然而,别抱怨她们老是针对我;再怎么说,那都是我自找的。

要有所突破,就得开启一个新的话题;不见得要中性到哪里去,只要能够转移焦点,便够OK。

最理想的情形,是由我来起头;既然喂养者和蜜都不在附近,基本上,可以更大胆一些。

一开始,使劲咬牙的我,还没有什么头绪。要过了快十秒,我才一边看着丝的胸部,一边说:“没变成像你老姊那样的苹果奶,真的是太好了”。

若有谁强调泥那种算“美乳”,我就可以用自己的一对巨乳来反击。一下就进展到比大小,也太原始了;但根据我的经验,要激怒对手,往往就是得採用那些听来不怎么高级的战术。

当然,现在的我,是小得很;未出现第二性徵,不仅看起来比丝要年幼,好像连牙都还没开始换。

但别忘了,我可是恢复健康,又充满术能;一但脱离幼儿与少女的阶段,就只可能变得比原来还要大和坚挺;会到什么程度,还不晓得;很有可能的,是我不用深吸一口气,就能够把泥的脸颊和耳朵都给包起来,那种巨乳,足以让多数人都倒抽一口气;不仅比一个人的脸还要大,即便双手都用上,也还是非常难以掌握。

几个小时前,泠曾跟我提到:“喂养者的胸部不会输给你”。

虽不是他起头的,但只要我想,还是可以指着他的鼻子说:老强调乳房,果然是男孩子。

合理与趣味往往是相冲突的,要不让自己显得太过分,就只是不要在后面还加上“变态”、“色胚”等形容,免得他哭出来,噁──说来有些惭愧,每次谈到喂养者的外型,我的印象其实都很淡刚离开子宫的那一个小时,我几乎都是凭着本能来活动;虽然脑袋已经彻底恢复,但要重新接上线,还得再花一些时间。所以刚开始时,我可不是因为觉得好玩才表现得像个小婴儿。

就算我很仔细回想,也只对喂养者的皮肤和乳汁特别有印象;其他的部分,都模糊得很。

泠也是为了唤起我的记忆,才会那么积极的描述。让我感到不耐烦的是,他连谈到喂养者的身体曲线时,都非常冷静;用双手在半空中大致比个形状,哼──都已经做到这种地步了,却还是不带有多少色情意味,太无聊了。

此时,只用常识来判断,也比忙於收集资料──令自己看来像个笨蛋──要好。

首先呢,喂养者才十六岁,还没过青春期;就算她的身材很接近西方人,又因为怀着我而胀奶,也不可能夸张到哪里去。

泠这傢伙,应该编好一点的谎;无论是想稍微挫挫我的锐气,或是打算给我带来更大的打击,都得要再努力一点才行。

听完我的发言,泥没打算回应;基於礼貌,她应该关心一下我的身体情形,或随便问候个两句。

把这些都尽量省略之后,苹果奶只说:“管好你自己,别老是给其他人添麻烦”。

特地来一趟,就只是为了讲这些废话;如果她没忙完,大可马上回去;谁能料到,她还有一堆话要说。

眉角下垂的我,开始在脑中哼歌;先是觉得我对待泠的方式不对,然后又觉得我不应该对丝採用那种态度;无非就是这些老掉牙到了极点的内容,哼──只有喂养者才适合当我的老妈,你不配。

我一脸轻蔑的,抓住泥的两边乳房。她没有躲,甚至不怎么惊讶;挺有勇气的,我想,舔一下右边嘴角。

可能是因为喂养者常常揉吧,泥差点叫出来;非常敏感,如果是被人含在嘴里,她搞不好会跪倒在地。

张大嘴巴的我,故意用两排牙齿撞出咖喀声,暗示自己随时都可能咬下去;再这样下去,泠应该会跳出来阻止我;至於丝,铁定有更激烈的反应。

确实,现在的我,表现得比先前还要过分。蜜要是在场,铁定也看不下去。

然而,泥不但没有抗拒,甚至还有阻止他们的意思;如此奇特的表现,让我有些反应不过来。

之所以任凭我对她胡来,是为了当好“妹妹的盾牌”;真伟大,明要是知道了,八成会对她有不少好评吧?

意识到这件事,让我的血压升高;没想到,反而给泥逮到机会,来表现得比我还要更像个好姊姊;日后,还不能针对这件事笑她,否则我的形象真会跌到谷底。

嘴角下垂至极限的我,松开双手。

泥未后退,也没检查一下自己的乳房。她的表情平和,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

在一旁观看的丝和泠,都稍微松了一口气。蜜应该有观察到这边的情形,只是不认为自己需要介入。

在我想到该说什么话之前,泥腰后的几只触手碰到地面;“嘶噜”声响起,由一堆肉柱拼成的大桶子,从她身后的地面缝隙中升上来。

要不是我有闻到阵阵奶香,极可能会以为这是装酒的。

“都在里面。”泥说,左手轻敲边缘,发出沉沉的声响。

里面装得满满满,我猜,没掺水?

双眼不再暗沉的泠,说:“是好几天的份,全来自喂养者大人”。

“不许浪费!”丝说,眉头紧皱。很显然,光是闻到喂养者的乳汁香气,都可以给她带来勇气。

重新挺直身体的丝,一脸嚣张;在这种时候,还想假装自己早就长大,不再依赖姊姊;正因为藏不住勉强的感觉,所以才显得可爱。

丝这种彷彿在糖霜中打滚过的狼狈样,也是充满光芒;可十分难得的,我几乎是一直盯着那个大桶子,没多看她几眼。

那美好的滋味,我永远都不会忘记。而原来,我不是只在刚出生时才有机会喝,太棒了。

我看得出,他们也喜欢得很;交出来时,之所以没显得那么不干愿,是因为这本来就是要给我的;即便对我的所做所为再有意见,他们也无权在这一项目上打折。

“原来还有这么多。”我说,口水差点流下来。再多两桶,我也喝得下。

说是花好几天累积──用滴的?我不相信;但把明的乳房描述得跟喷泉或消防设施差不多,又太夸张了。最有可能的,是她每天都跟一头牛一样,被一到两个人在那边挤呀挤的;很美的画面,却也让我的罪恶感再次加深。

我们欠喂养者的,可能怎样也还不了。要是把这种感想讲出来,丝和泥搞不好会回:“那还用说”。

然而,在这同时,我又有预感:再喝个几公升,就会变得太大只。与怕胖无关;什么营养过剩,从来就困扰不了我们这种由术素组成的生物。

说得直接一点,就是:喝下喂养者的奶,可能会让我就恢复成原来的外型──才不要呢,我想,吞下一大口口水;可以的话,最好把现在的样子延长不只一周。

很显然的,他们都没察觉我的想法。

咬着牙的泥,冷冷的说:“快拿去,这可是我们特别为你准备的”。

“原本是想分着喝的。”丝强调,眉头紧皱,“要不是明和蜜都觉得该给你──”。

“会完全恢复吗?”我问,声音越来越小,“我原来的样子,在喝──”。

“你在怀疑什么!”丝回,弯下腰,“你可是在喂养者的子宫里住了快一个月,就算头没了也能长──”。

“这样啊。”我说,高举右手,“那我也用不着再藉着这种方式,来强调喂养者的能耐吧?”。

“什么?”丝和泥不仅同时回,还都一副横眉竖眼的样子,用不着如此吧?

我想,吞下一大口口水;刚才,我说的可不是什么髒话;逻辑是有些牵强,还有点难懂,但也就只是这样而已。

过长的停顿,不会比一句“你们应该轻松一些”好到哪去;深吸一口气的我,只思考不到几秒,便开口:“我不渴──不,我的意思是『这样就够了』”。

怕他们听不懂,我继续说:“因为喂养者大人的努力,我的身体情形是绝对OK的;所以啊,再从她那边拿些什么,就显得有些过分了”。

得到一桶本来就准备给我喝的奶,有哪边不应该吗?我不认为;基本上,我也不像是会说那种话的人;这一套逻辑,通常是源自那种精神高尚,有如模范骑士的傢伙。

我大可诚实一些,直接说出自己原先的考量;不过,一下吐出太多真心话,也实在不合我的风格。

他们之中,泥尤其看得出我有其他盘算。

为减少嫌疑,我故意竖起右手食指,让自己看来像个对天发誓的虔诚教徒;有时,这样反而更让人觉得火大。

泥会第一个发难,我一边猜,一边轻咬双唇。接下来,她应该会说“你这什么鬼逻辑”。

不过,就在泥开口前,丝出手了。

我看得很清楚,丝是从后面抱住泥的腰;动作之快,可能会刺激到肠胃。

有那么一瞬间,她好像还想偷摸泥的胸部,嗯──应该是我看错了。

眉头紧皱的我,一边低头,一边揉眼睛。

这个时候,丝对泥说了一些悄悄话。

我除了竖起耳朵外,也努力伸长脖子,听到却只是一些“囌嘟”、“唆哆”

等模糊的发音;没法像以前那样,单凭几个简单的调子就判断出大致内容;应该是因为恢复视力,脑中线路又刚接回的缘故。

丝知道这一点吗?不,更有可能的,是她也不怕让我会听到。

不担心我会知道她的盘算,甚至很期待我的反应;若真是这样,那刚才的悄悄话,就等同於挑衅。

不过一阵子没见,她就变得好像坏孩子;我认为,泥和蜜要负最大的责任。

至於喂养者,她极有可能还在状况外。

在我重新睁开双眼之前,泥再次开口:“既然这样──”。

“我们就收下了!”丝抢着说,语气坚决。

之后,她们合力举起桶子,头也不回的离开。

这对姊妹好像早期待事情会如此发展,只是一时之间还找不到合理的说辞;心中存有贪欲,又烦恼该怎样和其他人解释。

而我,就成了那个推走宝物,还给人家擦手纸的傢伙;听起来不怎么聪明,但──比起一些琐碎的细节,我更在意的是:才过了不到十秒,丝就在那边偷摸泥的屁股,甚至好像还想把泥的几根触手含在嘴里。

不可能的,我想,使劲摇头。虽然她们长得不太像,但可是双胞胎;的确,在遇到喂养者前,她们是拿彼此做为房事的练习对象;那是蜜要求的,说什么在路边随便以一个闲杂人等为对象可能会出问题……。

总之,她们不会发展成和恋人一样的关系。

无论如何──即便是喂养者有这方面的兴趣,也不可能。

更何况,她们从小时候开始,就一直在一起;这样,就算没有血缘关系,按照常理判断,也不至於。

啊──好烦躁。

不停思考,同样不合我的风格;先用两手食指轻揉自己的眼头,再屏住呼吸。

这时,若使劲咬牙,很快就会耳鸣;是不怎么舒服,但只要能够有效阻断脑中的思绪,我就愿意尝试。

要是在刚失去视力时这么做,极有可能会昏过去;由喂养者赐予的这副身躯,基础数值相当惊人,就算把力道与屏住呼吸的时间等再调高数倍,也算不上是什么挑战。

最后,有个能稍微令我感到满意的结论,自脑中的一角蹦出来:“因为失去视力太久,对於图像与动作的辨识都不如以前了”。

器官的运作情况良好,但显然,还要花一点时间来适应;很有说服力,可以接受。

稍微松一口气的我,内心还是有些烦躁;这也是脑袋恢复,所带来的困扰之一。

正当我又觉得无聊,想和泠多玩玩时,却发现他早已不在原处;先往左看,再往右瞧;最后,我弯下腰,让自己的视线自两腿间穿过,才发现,他正蹑手蹑脚的,跟在丝和泥的屁股后。

这个大傢伙,是想要分得一点奶,并顺便躲我吗?

“一副没出息的样子。”我说,忘记减低音量。

泠就算听到了,也不会回头。此时的他,就像一头蠢驴,眼中只有胡萝蔔;在咬到前,绝不慢下脚步。

一但谈到喂养者的奶,都变得有些疯狂;这些傢伙,实在是太不像样了!蜜若身在现场,应该是会和我一起叹气,而不是也追过去。

用左脚掌磨蹭右脚背的我,试着冷静面对;先让表情看来酷酷的,再用比丝还要成熟许多倍的方式来叉腰,这样──很像是在球门前苦恼的足球明星;构图无可挑剔,但要是真沉浸在这种思考方式中,显然很逃避现实。

一分钟过去了,亏大的感觉不但没消失,还开始加剧。

我应该──要想些别的藉口;既能保住那一桶奶,也不用马上喝。

唉,后悔也没用──这时,比起跺脚或抓头发,直接大喊:“我搞错了!”

然后,追过去;抱住某个人的小腿,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或许可以拿回不少;但那样实在太丢脸了,我要是做了,会一辈子都没法在大家的面前抬起头来。

淫印天使(第二部)(140)

作者:房东。

字数:6789。

140。

我的这身外貌,最多只能再维持几个礼拜;前后的冲突感实在太大,就算别人不多做评论,我自己也会有点难以接受。

蜜认为我原本的样子很接近二十岁左右的女性──在她说出口之前,我可是一直都以为自己看来最多只有十八岁而已呢。

丝和泥的看法可能更那个些──我有听过她们用的一系列形容,只是脑袋自动忽略这几段;就算她们说的都是事实好了,我也不希望喂养者会把我跟她学校里的老师联想在一起。

不论实际年龄,总之,只看外型的话,我应该不算是熟女,连轻熟女都不是。

这可不是在逞强,而是为了避免跟蜜的特色重叠。

话说回来,喂养者的外型也是比一票同年龄的孩子还要成熟;身材棒到极点,还很高,简直不像是刚满十六岁。丝和泥在跟她面对面时,若没用次要触手垫着脚,势必得抬起头。

喂养者外在的少女成分已经不多了,就表示,我喝下她的奶,会变得比以前还要更像熟女,应该──不至於吧?

稍微冷静下来后,才意识到,从刚才到现在,我想的尽是一堆失礼的事;说得好像明已经不是少女,能给我带来足够的安全感──不,重点错了;她也不排斥熟女,这非常重要,所以,就算我脱离现在这种体型,也不至於吸引不了她客观来看,丝的外型比泥要幼上许多,而明可没有只偏好前者。打从一开始,就不用担心;这是我们谈论到喂养者时,尤其容易出现的一句话。

许许多多的不安,只显示我对喂养者的理解有限;收集片段资讯,没有足够的相处经验;除此之外,对未来的想像与现实有落差,也是让我不知道要从哪开始适应的主因。

不得不承认,在一开始的时候,我是很期待会有一个跟丝差不多可爱的孩子来担任喂养者;这些想法,我要是都说出来,很有可能会被丝臭骂一顿。其他人八成也不会给我什么好脸色看,特别是蜜,而她还是之中最成熟、最冷静的一个。

我这种离“调皮”等形容有些遥远的心态,无论是处於何种时期,都会显得非常可恶;心术不正或不识好歹,都不是我想得到的评语。拜託,我也只是想想,又没多认真。

我们之中,有不少都过於严肃了;喂养者是一名年轻女性,应该不会喜欢面对一堆像苦行僧的傢伙吧?要表现得更自在一点啊。

说到这部分,我可没什么障碍,也因此,首先我要考虑到的,是自身形象的问题;无论是推测或感想,若表达得过於简单、老实,反而会招致误会。

没错,我很喜欢小孩──或许就一般人看来,是太过喜欢了──但要是喂养者过於年幼,我还是会觉得良心不安。

虽然那种情况,蜜也假设过;以前,我们常说的“慢一点,多花些时间等待,就不会有太多道德上的瑕疵”可是她先提起的。

“等目标大一点,再进入重头戏。”蜜这样讲,已经够直接了。为压下大家的不适感,她还强调:“过程中,我们要尽量提供帮助,而不只是在那边等好结果出现”。

这样“不仅人家的压力会少很多,也比较浪漫一些。”虽然“前后的相处模式差异很大,等於是要目标重新习惯我们的存在,但只要妥善耕耘,就有机会让目标符合我们的期望,还大大减少运气成分”。

那时的蜜,语气中充满信心;很少见,我想,也表示其他的尝试都失败了。

只有泠低着头,说:“那样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没有努力,或努力方向错了,都有可能会让期待落空;眼见气氛又要变得过於悲观的丝,马上说:“就算有点快,也只是浓缩这个过程,而非赶鸭子上架。”

语毕,她把右拳举至眼前,握得非常紧。那时的我,早已经失去视力;得依赖泠跟我描述现场的情景,才能在不消耗术能的情形下,得知每个人的动作。

最年轻的触手生物,有意向我们展现自己的毅力与决心,而我却高兴不起来。

一直以来,我都不是很习惯修辞学;比起什么美感方面的顾虑,那更像是为了掩盖某些事实,才衍生出的相关技巧。

要是丝把这种鼓励自己的说法给看得太过美好,甚至长时间都对此相当依赖,那她可能就会变得更不像人类。

当然,我们也曾想过:要是一辈子都没遇到喂养者──或任何能与之相提并论的──那当个爱作梦的怪物,是否会比较幸福呢?

行为和思想改善之后,会有什么样的报偿;那时的蜜,之所以选择沉默,正因为她无法针对这部分做出任何保证;等於间接承认,她不认为自己有资格教育年轻一代的触手生物,甚至是在她们出生前,就处於半放弃的状态。

我的个性或许非常糟糕,可再怎么说,那也是我长时间培养出来的;和他们不同,我的模范可是老石──一个多才多艺,比世上任何伟人都还要了不起的可爱老头──他跟别的召唤术士可不同,我想,明会喜欢他的。

虽然可能已经无法再见到他了,但一想到自己做什么可能会让他伤心,我还是会有种肠胃受到重击的感觉。

虽说是“务实考量”,但以年纪特别小的孩子为目标,别说培养什么默契了,光产生这种念头,就是一件非常糟糕的事;蜜没有讲得很清楚,却在有意无意间表现出类似的看法。

我们并非没做过其他尝试,但眼下实在是无计可施了;那好像也意味着,即便我们没围在一起讨论过,也自然而然的会以此为目标。

若轻易的把选择这条路线说成是“宿命”或“诅咒”,听来不仅像是在美化恶行,更有替一票性犯罪者找藉口的嫌疑。

如今,喂养者算是处於适婚年龄,有助於我们令自身的良知维持在一个符合常识的范围内;也正是因为这个缘故,我在充满术能后,尤其觉得当初的想法实在是很离谱。

想要控制社会经验不足的对象,这在根本上就有违正义;要是对方的生活极为困苦,或根本就是孤儿,那就更符合我们的需求,因为我们不仅有能力保护他,也绝对能够改善他的生活。

在感到难过时,我们会进行许多沙盘推演;说是希望自己能够好好把握住机会,却也有一点自欺欺人的味道。

一开始,我们是感到非常兴奋;好像终於想通了,并锁定许多目标,哪怕实际上,我们在进行一连串的讨论后,仍是连类似的人选都没有。

别一直愁眉苦脸的,要讲得像是已经有这种喂养者候补出现;没错,是挺空虚的,但有助於我们面对明天。也不知是从何时开始,我们不再把这种思考过程给视为是游戏。

有好几段,听起来都很邪恶,但──明一定能够理解吧?她是个脑筋很好的孩子。不久前,蜜甚至还说:“就算我们选择隐瞒,甚至故意提供错误讯息,明也能够凭藉着一点线索,自行推理出八成以上的真相”。

即便不完全正确,也已经很可怕了;我在这么想的同时,也差点问:“不会很尴尬吗?”。

那表示喂养者知道我们在隐瞒些什么,只是允许我们继续这样下去;这种几乎是连骨头渣都被看透的情况,根本糗到极点;其他人好像都觉得很好玩(默契?),我却是怕到差点连牙齿都在打颤,因为──喂养者才和我们相处一个月左右,不是吗?

先不管是怎么培养的,前面那些乱七八糟的过程,居然可能是我们给她带来的第一印象。

“也太微妙了!”我说,两手使劲一挥。

在听完丝的相关叙述后,为避免自已一下就变得太过紧张,我曾吐槽:“成为喂养者,根本就不需要具备这种能耐吧?”。

我没有嫌弃的意思,更没有不相信谁提供的情报;一个人要踏到肉室里,是该具备某些条件,但在多数时,我都只希望她别烦恼太多;尽量过得轻松,好好享福就行了。

然而,没想到,我的话只是把丝给激怒了。她没等我闭口,便回:“这显示出,你在根本上就看轻这份工作的複杂性”。

“不!”我想否认,却又不知该从何讲起。论口才,我不可能比常看书的丝好;她也晓得这一点,却不愿对我多包容些。

话说回来,虽然我一直都有意识到“喂养”所具备的劳力成分,却从未把它当成是工作来看。所以,我所坚持的正道,是不切实际的?

丝之所以反应这么强烈,除是因为我的表现很不成熟外,更是因为他们在刚和明接触的头几周,就已经充分见识到她的能耐。

若把以前计画的缺德事跟明分享,她应该只会替我们感到难过;於精心设计的温室内培育喂养者候补,听起来很合理,至少是在某个阶段该慎重考虑的。凭明的聪明才智,八成早料到这一段;所以,她不会对此生气,连说教都不可能有。

她知道,我们都有过在茫茫人海中拚命寻觅的经验;在近万次的失败体验后,我们自然会想些新方法,为的就是取代旧方法。

讽刺的是,我们之所以能找到明,用的还是以前那套:心静下来,慢慢感应。

不意外的,当丝出发时,泥可是说了不少风凉话:“这怎么可能成功呢,你根没抱持任何希望,纯粹是在装忙而已吧?”。

后来的好结果,连我们这些没有宗教信仰的,也会用“谢天谢地”等话,来表示自己当下有多么的开心、激动;明的存在,本身就是个奇蹟;由无数个不可能,所构成的最后一块拼图,令我们的人生都变得完整。

在谈到他们与明接触的经过时,蜜曾代替丝发言:“擅自替无聊的过程加入许多冒险成分,虽不符合常识,却也因此带来不少惊喜”。

也省略太多段落了,但丝却觉得这样说最好;详细内容为何,他们都保持神秘。

大概就是多了些花费,好感动人家吧?果然,没任何牺牲,是不可能有好结局的。

不得不承认,喂养者与我们都还在蜜月期,说不准的事还多着呢。然而,正因为已经通往最为美好的路线,故未来的一切,几乎都只可能用最平稳的方式展开,这可真是再理想也不过的了。

不然,在遇上明之前,有好长一段时间,我们都认为只剩“培育喂养者”这一招。没办法,那听来最有前途;即便感觉有些糟糕,我们有超过半数还是举双手赞成;那也许不是捷径,但我们都不认为会有更好的方法。

蜜曾为此进行过充足的准备,还表现得有些狂热;这件事,我猜,明可能还不晓得;就算是喂养者,要想像那个画面,也是极为困难的吧?

光是那几套完成度颇高的战略方针,应该就足以让喂养者惊讶到说不出话来;既然是为了全族着想,就得让感性大於理性。

即便没锁定任何目标,光只是聚在一起讨论,也能让我们觉得温暖;那段期间,我们都看得出,蜜是为了把一些伤心事抛到脑后,才会那么积极的投入这项计画中。她与贝琳达之间的关系,终究还是画下句点;之中的许多发展,据信都没有太让蜜感到意外,可她还是很难走出来;这部分,我就不补充了。

蜜的伤心、消沉,我们虽看在眼里,却也都无能为力;没人敢表示意见,哪怕术能早已不足。眼见她又开始忙碌,我们都在非常短的时间内就取得一项共识:只要是能让她转移注意力的,那就很值得投资。

为确保每个触手生物都能完美配合,蜜还写了一本不算薄的教战手册。她甚至考虑要改变肉室的部分结构,好让可能成为喂养者的孩子都能够快速适应。

最后,别说是执行了;那些看来还算像是有那么一回事的计画,几乎都是在连模拟都没有的情形下,就被彻底放弃。

蜜要是没打算说,我们也不会问为什么;通常,人是年纪越大,就越不容易将问题症结提出。

只有老石例外,我想,吸一下鼻子;所以啦,凡诺才会一直想要欺负他;我不用多仔细思考也能得知,凡诺根本是忌妒他。

然而,蜜不愧是我们的领袖;除勇於认错外,她还很快的就跟我们坦承:“这样太自私了”。

虽好像有加入一点慈善成分,但老想着要利用孩童的无知与弱势,并对此表现出极大热忱,这种心态──说白一点,跟一般的犯罪者没两样。

打从一开始,我就有过类似的感想,只是没敢说出来而已;也许,还真有那么点期待;多数时,为避免自己的形象又变得更差,我都拒绝承认。

要过了好一阵子后,蜜才愿意把自己的考量说得更详细些:“最主要的,是没把握让目标和我们一起生活,还能维持精神稳定……”。

我只记得这一段,其他的无非就是一堆大原则的重複。

总之,别说是要靠性行为来喂养了,光是和一堆怪物住在一起,就彻底违背人类的天性;以上论述,最好还是别跟喂养者说。

明很了不起,而这是触手生物的评价;无疑的,在一般人眼中,她是彻头彻尾的不正常;平时,我们要尽量避免将以上形容重叠在一起,哪怕就许多层面来看,那只可能是一体的,而明一直都对此感觉良好。

喂养者的许多想法和做为──特别是带有反社会成分的──都对我们有好处,可身为年长者,还是要试着提醒年轻人有关正道的存在意义;往后,我们得继续强调常识与良知的存在,即便她是不可能再回头去过正常人的生活了。

有些责任,得严肃以对;没错,是不怎么轻松,但现在至少不像以前:几乎每回,我们只要见到领袖又皱起眉头,肉室就会陷入一片愁云惨雾;若她还吐出一堆悲观的想法,那气氛更是会在几秒钟之内就跌入谷底。

那时,我即便失去视力,也没法彻底忽略。而在蜜决定放弃“培育喂养者”

这一计画时,首先摇头的,是丝。

为逃避即将到来的低气压,丝抱着泥,说:“若是让目标在学龄前就脱离文明世界,那计画或许会少受点阻碍”。

不至於一点变数也没有,但至少听来是更值得期待了;蜜很快就理解丝的话,还仔细分析:“只要让他们相信,自己所面对的一切,就是『我们所描述的那样』,便不会有什么『适应不良』的问题了”。

毕竟是更缺少良知的办法,听来还是让我有点不舒服;此类“天真”,在年轻一代的触手生物身上很常见,我一直分不清,是凡诺故意在她们身上加入一堆更扭曲的设计,还是我们某个阶段的教育出了问题。

低下头的蜜,继续说:“我们即使都做了,不协调的感觉还是会继续增加;当然,只要安排得够艺术,在那种封闭的环境下,我们的喂养者候补还是会过得非常幸福。对於人生,他们将不会有太多的期待;日后就算有机会与其他人类接触,他们也不会吵着要回归,连尝试同化的可能性都很低。只要够细心,我们连他的念头都能够掌握;换句话说,没意外的话,他们会认定自己就是为此而生;彻头彻尾的喂养者,到死都是”。

听到这里,一连串的刺痛感开始在我们的胸腹蔓延;良心的挣扎,终究无法彻底忽略;很显然的,就算可透过卑鄙手段获得大量术能,我们也不觉得美好。

所幸,蜜没打算再延伸这个话题,让我们能够把注意力放在其他事情上。我记得,她睡着时说了一句梦话:“宁可死去,也不要成为像凡诺那样的傢伙”。

是在複习先前的对谈,又或者她与贝琳达之间有过类似的争执;当然,也有可能是毫不相干的事。有不少疑惑,一直到今天,我都没问她。

蜜虽然喝了很多酒,记性却好到不行,但──只是一句梦话,她应该不会有任何印象。

我们应该是保护而非控制喂养者,这一原则非常重要;即便找到的都只是候补,一直让人家生活在一个孤岛般的世界里,未免也太恶劣了。

在我退化得更严重前,泥曾重新提议:“虽然『培育喂养者』听来非常恶劣,却不见得会给他们带来痛苦;每一年──甚至每一天──都有比这不幸的例子出现,且都已经是什么时候了,还──”

不,蜜低下头,小声回:“不是我坚持要有什么浪漫,纯粹──是我不想让自己的心,也变成怪物”。

泥一定不服,可能还觉得蜜很自私。大概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前者对后者的判断与安排都常抱持着怀疑的态度。

泥若是再继续说下去,大概就只是跟蜜强调“人类中,比我们像怪物的可多了”。

的确,这非常离谱;更诡异的是,那一堆比我们像怪物的,有些可能还没接触过召唤术,年纪也大不到哪里去;换句话说,他们和凡诺的共通点有限,却还是可能表现得比禽兽还不如。

论内在,他们其实极为平凡;只是身为人与身为动物的协调出了错,才会发展得如此畸形。

这些再寻常也不过的邪恶,早已多到满溢出来;因很难彻底忽略,於是,早在我意识到自己是什么样的生物前,就知道:像老石那样的好人,世间少有。

更可怕的是,在许多时候,那种会让我联想到群虫的扭曲内心,竟有可能被彻底隐藏;至少有几个小时,别说是看外表了,即便获得更多有关他们工作与交友方面的资讯,也可能判断错误。

要不是人类的数量众多,我们极有可能会从头错到尾;但换个角度想,泥说得也有道理:“我们不过就是多模仿一点,绝不会过分到哪里去──”。

八成是因为设计的类型有别,其他触手生物都无法轻易的说出这样的话;蜜特别不喜欢她这一点,但也没打算花时间去检讨。

叹了好大一口气的蜜,只要求我们先离开。

事实上,我们都留在原地;她才是首先移动步伐,背对着我们;就这么简单的,回到绿囊内休息;不关心我们会有何反应,也不怎么在乎自己的形象。

淫印天使(第二部)(141-142)

作者:房东。

字数:6789。

141。

对原则的坚持,蜜可说是已到了一个有洁癖的地步;在这种情形下,还能够让自己的精神状态一直维持在一个理想的范围内;了不起,若不是天才中的天才,绝不可能做到。

因拒绝走偏,故对“实现目的”採取消极的态度;这也许让人感到无力,但至少是和平的。要不然,我们可能就没资格面对明了。对此,我虽没什么代入感,但也不得不佩服。

常感到不满的泥,也没那么爱辩;她只是希望蜜能够修改一下标准,好让我们的烦恼看来不那么像是自找的。

不愧是从未面对过任何召唤术士的一代,在烦恼任何事时,都会选用较奢侈的角度为出发点。哪像我,一开始还很担心自己会因为在老石那儿住了几年,而被其他触手生物当成是外人。

事实上,像凡诺那样的变态,才是真正想让我们保持距离的。

此外,我还发现,即便没有被老石带走过,许多基础设计的不同,终究是不可忽略的。

我和其他触手生物在一起时,视觉上是具有一体感;但毕竟是出自召唤术士之手,被视为是“作品”,追求的往往不脱离“为差异而差异”和“满足实验目的”;有全新的主题,或临时追加的项目,都是很常见的;以上影响的,往往是内在。

没什么好挑剔的,反正,其他人对我的态度一直都很不错;差异一直都存在,重点在於,几乎没人把这件事拿来做为攻击重点。

泥提到的那些概念,其他人不可能不清楚;只是多数时,他们都和蜜一样,不愿意让自己变得更像怪物。

当下,我还算是能够理解。可老听到她们老把喂养者想成是一个过於纤细──乃至於有些小心眼──的人,又会让我感到有些不耐烦。

很显然的,我一辈子都没法像泠那样,假装自己是一座雕像;老缩着身子、融入阴影,但又仔细聆听。

每当有人提出太糟糕的建议时,我都很难维持沉默超过五分钟。

而在一连串的相关讨论后,所衍伸出的另一项大原则为:一但与喂养者的关系变得微妙,就要试着补救。

一定的,我想,这根本是反射性的,根本不用学。

既然如此,就顺从自己的直觉吧。

“那会显得很勉强。”蜜说,又低着头,几乎每一回,当我们终於取得初步共识时,她非要第一个跳出来;不是吐出更多问号,就是猛摇头。难怪,泥总觉得她从里到外都像个失败主义者。

虽不至於把相关的努力都用“徒劳”来形容,可真正的裂痕,绝不只是蜜月期过了那么简单。

“要是再继续下去,八成只会增加遗憾。”蜜说,继续低着头;听起来还挺有道理的,而这才是最糟糕的。

照理来说,只要有一点点的术能就能让我们延续生命,但就如同老石强调的:“你们其实是非常脆弱的生物”。

凡诺会承认吗?至少我是没马上承认。在听过老石的话之后,我马上藉着抛接重物等方式来证明自己的能耐。

那时的我,好像才刚满四岁,却已经能够轻易抬起一个成年人。

有将近十年时间,我都是在老石身旁度过。基本上,我学什么都很快,就是外语能力极差;发育情形良好(速度不到现在的一半,但也是一般幼童的四至五倍),不要几年,就已经跟他差不多高,却还是习惯在他面前表现得跟孩子一样。

明会允许我用这么无礼的方式来撒娇吗?目前还不清楚,只是觉得大有希望。

也因此,蜜所担忧的事,我也特别关心。

随着明的年纪增长,一些原先只存在於我们心中的阴影,将越来越逼近现时:老化是难免的,特别是在过了三十五岁之后;我们会感到伤心,但可以劝自己用较理性的态度来面对。

过了蜜月期后,提供的术能变少,我们也不会计较;很合理,几个月过去了,本来如胶似漆的情侣,就会转去关心生活的舒适度与趣味性,远大於对激情的培养和期望。

但明要是开始讨厌我们,甚至对我们抱有恨意,那──若只关心生存问题,倒不用愁:於蜜月期储存的术能,已够我们用上不只一个世纪。

几次术能变质,所带来的伤害或许不容小觑,但只要拨出一点术能,又身在肉室里,就可以迅速修复;妥善运用,不只是减缓老化,连冻结年龄或大规模逆转都没问题。尽管如此,我们的内心仍会感到很不好过。

比起活着,我们更想好好谈恋爱;听来是不怎么理性,甚至有些贪心,但真的,一但品嚐过那种滋味,我们的焦点必定会从自身转移到喂养者身上无疑的,我们是一群怪物,无论是否有人期待,我们的出生,通常都是该被诅咒的。若是再延续生命,那就会与凡诺有更多重叠;不仅无益於自身的内心,对这个世界更是有害然而,我们也无法变得更坚强,再怎么说,我们都是与人类有多处重叠的智慧生物,特别是在心灵方面;一但开始出现裂痕,就会难过到不行。

就算一直劝自己别那么患得患失,但──我想没几个人能够在等待与经营了这么久之后,还能够对最终结果表现出一副毫不在乎的样子。

因此,当泥又提议要重新执行原来的计画时,我曾说:“即使环境够封闭,又经过别设计,最多也只是让几个孩子成为社会性不足的变态;其余的部分,则比扭转性向还要困难。你想想,刚起头时,铁定是我们主动表示要和他们发生性关系;接着,有可能换成是我们被动吗?”。

我可是花了好长一段时间,才让泥相信,刚才所强调,跟什么情境设计、特殊癖好都无关联;在这部分,我们所期盼并追求的,通常不能太偏离自然。虽说经过长时间训练后,那种对於爱的渴望和回应,在形式上将有机会趋近於我们的理想。

但别忘了,人类也是很难违背天性的;若生理上的不适应一直存在,内心的阴影也无法彻底消去,他们便不可能爱上我们;说得更白一点,在这种情形下,任何的勉强,都很容易招来他们的恨意。

就算提供相当多的物质与呵护,也还是带有暴君色彩,因为这本质上就是极为封建,又不愿给对方多少选项的。

“我们可不能被糖衣所矇骗,特别是在寻找方向时”。

的确,能让我认真的正经事可不多;眼见我这样滔滔不绝,应该不只是泥,连其他人也被吓到快昏过去。

而我们几乎是每讨论一次,都会意识到原先的想法有多荒唐。

虽不怎么想面对,但真的,当我们陷入绝望时,也会跟凡诺一样,想藉着创造出一个教人窒息的世界,好确保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中。

我猜,那些离开的召唤术士,应该也是差不多情形:初期忙於开垦,往后又要设一堆讨厌的规定来绑死自己与其他人;这一票老畜生,总认为自己够聪明的,可事实上,就算他们比别人多活几百年,也只配和实验室里的烧杯打交道。

在我和泥的对话快结束时,泠也“呼噜”、“呜啾”的插上几句;在我的印象中,内容还不少,好像是:“很接某些卫道人士,用极糟糕的方式来爱人,却期望得到更多回报;这种栽种方式,是不可能有好果子吃的”。

主动把这两件事连接在一起,太有趣了,泠真不愧是特别受我重视的人。

本来,除了泥以外,没人对我表示反对;突然间,有一个人表示同意(而那个人平常的形象又比我要好得多),这自然会决定风向。虽然我再分析起来,会有些难受,但也没什么不好承认的。

142。

正确的思考方式,应该是我们去配合人家,而不是老想着说谁会比较适合我们。

也由於我们的存在和外型都过於特别,所以呢,优先考虑那些较为弱势的,也不会显得多不合理;只是在面对他们时,必须要有更多道德方面的顾虑。

这样很不错,也难不倒我们。

爱情本身若够美好,或许就能够让对方忽略种族方面的差异;会不会成功,就看我们能提供多棒的体验给对方了。

於是,除了小孩外,我们也考虑过要从老人中寻找喂养者。虽然蜜也提醒过:“他们不过是生理状况不再年轻,内在可不见得成熟到哪去”。

这条老狗又有多成熟?我是忍住没提,但还是不免怀疑;许多大家都知道的垃圾事,她老爱在那边提了又提,究竟有何居心?

现在,回想起这类的段落,我是没有什么情绪,但仍会觉得无聊透顶;实在没啥意思啊,不过就是为她的失败主义又添一章罢了。

不用说,我们当然会避开那些个性过於尖锐的,至於观念和喜好上的差异,则可以慢慢解决;那过程或许艰辛,但细细品味起来,可不见得一点意思也没有。

要是对方的年纪大到出现心智倒退等问题,那更好解决,就把对方当成是一个迟钝的大孩子来养。

只要有足够的耐心,再配上些许的创意,可能──还需要一点勇气。

至少要让对方感受到我们的爱与真诚,而之中的困难嘛──呼,跟我们在其他时候的经历比起来,都不算什么。

不过,真正让我们感到难过的是,真找到一个年纪相当大的人来当喂养者,或许最多只能陪我们几年──甚至只有几个月。

而只要能让我们感受到爱,哪怕只有一瞬间,我们也都会无可就要的爱上对方。

这也导致,在不得不分开时,我们也还是会难过得要死,听起来是一大问题,却避免不了,要浪漫一点,把这视为是优点,说来容易,却已先给我们的内心带来阴影。

一定的,我想,轻咬双唇。

在佑还活着时,被寄予厚望的不是丝和泥,而是我。首先,根据蜜的说法,我的外貌最接近人类。

“虽说头发还是那个样子,但至少皮肤很白。”蜜强调,神情冷静。很像是再分析一只待宰的牲畜,让我听了有点不舒服。

接着呢,则是因为“按凡诺的描述,你可以做到让感情收放自如;连深层暗示都不用,仅只是自我要求便可。我不知是什么原因才导致这样的结果,但──我猜你早猜到了──那也表示,与佑的能力配合,你可以在心灵几乎不受到影响的情形下,让其他触手生物都获得术能”。

听起来很完美,要不是那时我根本没找到喂养者,这应该能成真。

明可能还不晓得佑的能力。要是我们提供更多资料,她应该会更好奇佑的感受。

我若没记错的话,佑的诞生,原先可不在凡诺的计画之内。她是唯一按照蜜的要求,订做出的触手生物。

说得更直接一些,是做为“分配术能的工具”而生,凡诺老强调自己是天才,却又得在别人的建议和要求下,才能制作出拥有这种能力的触手生物,这究竟是意味着他想得不多,又或者是她有什么艺术家式的坚持?

总之,佑常被形容成是最关键的一块拼图,我不过被视为是寻找喂养者的秘密武器,而要谈到真正不可或缺的存在,只可能是佑。

问题在於,蜜很少注意她的感受,似乎──还会在有意无意之间,要她压抑自己的情绪。

搞不好是我误会了,这类过於複杂,又不知该从何关心起的问题,通常都不会在我脑中停留太久。

她的死,我是否也有责任?

当初,要是我更积极的──。

不,此时再想这些,都已於事无补了。

话说回来,蜜对我的理解,主要都是来自於凡诺留下的书面资料,或几段口述,可靠吗?

那个几乎和疯子无异的老妖怪,根本懒得对自己说过的话负责吧?

在我刚回到这个大家庭的期间,我不认为蜜有好好认识我,但我也很少吐槽她,主要是因为──我也不是那么的了解自己。

这是真的,不只是我不想再给她增加压力而已。

且就客观来看,老石对我的研究,与我对自己的了解,是不太可能比创造者要来得深入。

凡诺这傢伙,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有时还会暗示自己的丰功伟业不输给神话人物。的确,他是很不一般,但要说他有多伟大,我都不怎么想承认。

唉──都是一些陈旧到不行的问题,有关我的许多质疑,及各种人类目标间的差异等等,应该是连蜜都懒得在去回想了。

连停留在纸上的必要性都没有,嗯哼──稍微提到就好了。特地纪录,不过是为了证明我的恢复情形良好。

明是个很好相处的人,虽然没花多少时间去掌握她的喜好。但这样也正好显示出,她有多么适合当喂养者。先是闯入她的生活,再成功建立极为浪漫的关系。

如果是老电影,接下来应该会出现极为狗血的情节──不,没那种可能性。

所有曾让我们担忧的问题,都因为明的个性而可以抛倒一边去;尽管一堆触手生物都这么认为,我还是觉得,连人家的思考习惯都没摸清楚,就进展到喂养的阶段,实在是既愚蠢又胡来。

我曾有所表示,还不怎么委婉;蜜和泠保持沉默,泥则一直回避我的视线。

只有丝,看来仍是那么的天真、可爱。虽然她常对我张牙舞爪的,但这一点个性,也让她更有味道,呜呼呼──。

面对我的问题,丝坚称:“就是要荒唐一点,才会更显得甜美”。

她是从哪学会这种台词的?一点也不像小孩,可爱度扣分。还有,她明明是最年轻的触手生物,却一副我好像不会比她懂似的。

稍微抬高眉毛的我,随便回一句:“那以后你们也没资格教训我了”。

通常,我才是表现得最有问题的;如果她们都同意“有点胡来才是浪漫的根本”,那我的表现自然是该被更为容忍。

逻辑牵强,但还是让他们哑口无言;很得意的我,稍早时常故意挺起胸膛,在那几个石雕般的傢伙面前蹦蹦跳跳;泥和泠不用说,蜜到是难得让我有高她不只一截的感觉;这一刻,我当然要好好把握。

目前,我们和喂养者尚处於蜜月期;可说到默契,似乎只限於触手生物之间。

不奇怪,我想,眉头轻皱;我们不仅不是人类,甚至与这个时代有些脱节。

事实上,许多不正常的部分,都已开始侵蚀明的生活;我们还一直维持着低罪恶感,这样好吗?

虽说许多小细节,喂养者也不怎么计较;向来最辛苦的她,还常提醒我们:“要更轻松一点”。

那所谓的“一点”,究竟是多少,我不是在找碴,但──若这是一件很重要的事,就该弄得清清楚楚才是。更讨厌的地方在於,通常不用等谁开始计算,一票人就已经开始对我的轻松方式产生怀疑──还可能抱有敌意──。

还有,称喂养者为“大人”,听来或许天经地义,可当着她的面叫,感觉又有点怪怪的。

除表示尊敬之外,好像还把她视为是母亲,甚至在那之上的存在。

打从一开始,明就不介意扮演多种角色。所以,她不是我一个人的妈妈──居然连这种设定都有人要跟我抢,太可恶了。

扯远了──总之,和明在一起很舒服,但我们都没忘记,她最多只是开始脱离孩子的阶段,还不到能被称之为女人的地步。

话说,她看起来比丝和泥都要来得大,还能被称之为少女吗?

这不重要,我提醒自己,年龄相符就好;类似的疑惑,可不能让明知道。

我就是因为太常在意这些无聊的小事,才会常让大家都感到尴尬。难怪,蜜常叫我行事务必慎重、小心。

可於这同时,我也发现,大家在服侍喂养者之前,好像都不需要经过什么演练。对此,蜜的解释为,明很少特别要求些什么。

好像也没有太多顾忌──嗯,说明的个性跟老石差不多,好像又怪怪的。

此外,在该强调什么人类中的模范时,一直强调老石,好像我活了快两个世纪,只熟他一个人似的;这就算是真的,我也不会承认。

比起反省自己为何对於认识其他人类都没那么积极,我更想沉浸在对於佑的怀念中。

我的好姊妹,你看见了吗;真的有人愿意站在我们这一边,并於如此短的时间内,就肩负起喂养我们所有人的责任。

佑是个很可爱的孩子,喂养者会喜欢她的。如今,我这么强调,已不具有多少意义,最多就是证明自己没有忘记她。

我也不想增加明的内心负担;再说,她现在还年轻,不会一直都是这么的无怨无悔的。一但她开始渴望正常生活,便会希望我们离开;无论是一阵子,还是永远的,我们都不会太感到意外。

说得更直接一点,我们甚至没资格去要求她尽什么义务。因单就这一个月左右的时间看来,我们从她身上得到的,已经太多了;想要已久的,甚至是连想都不敢想的,她都已经──。

吸一下鼻子的我,先是伸展一下自己的双手,再轻轻揉捏自己的双腿;运作状况绝对没问题,连外型都漂亮到了极点。

佑不该错过这些──正确的说,她比我们之中的多数人都要有资格先获得;自很小的时候开始──算是一辈子──她就不得不发挥自己的专长:从蜜的身上获得术能,然后再分给我们;虽说视觉上没什么大不了的,但在某种程度上,那搞不好等同於将自己开膛剖肚。

像一只千疮百孔的水蛭;即便肉体没受到什么伤害,给精神带来的打击,仍是不容小觑;无庸置疑,佑是最后一块拼图──一个完美的工具。描述起来非常简单,可之中的意义,实在是过於沉重。

她当然会成为我们所需要的那种人,八成还有一套相应的本能;毕竟是订做出来的,但──我们可没有询问过她的意见,甚至没有关心过她的感受。

是为了回避良心谴责,或是根本没把她当人看──无论有没有自觉,蜜在提出要求的那一刻起,就成为和凡诺差不多的货色。而她也是逼不得已的;迟迟未找到喂养者,贝又只可能给她术能;无论多么单薄,均匀分配后,我们就能够继续追逐希望。

我们都知道,故──对此,我们不会轻易谴责蜜;她承担的压力,不会比佑要来得少,而她虽然想交棒於我,现实却没有那么配合。

过了这么多年后,才去认真计较谁更辛苦,根本没有意义;换作是我,大概也会做出一样的选择;或者,是跟佑一样:乾脆放弃求生的本能,直接冲向终点。

或许有人会瞧不起那种做法,但──不用想也知道──寻死也是需要勇气的;就我看来,佑是完结了人生,而这并没有真的对不起谁。

因为明的出现,那些既哀伤又灰暗的觉悟,我们已不再需要去培养;在感到庆幸的同时,也会觉得自己对不起佑;会这么想的,应该不只我一个。

淫印天使(第二部)(143)

作者:房东。

字数:4978。

143。

有趣,老爱强调自己没任何宗教信仰的我,居然也开始假设人死后会以另一种方式存在;既是满足修辞上的需要,也是一种懦弱的象徵。

明明不可能回去修补,内心的遗憾,却还是会因为一些仪式性的行为而减少;这类自欺欺人的表现,常让我感到很不舒服。

所幸,我只需握紧拳头,就能将所有可能招来不快的念头都给沖淡;若够专心,连相关的心得都能抛至脑后。

只凭自身的意志,就能压缩脑中的问号,甚至可以更进一步,将负面情绪所带来的冲动转至其他用途;无论是面对多严肃的事,我都能够用轻松、自在──乃至於随随便便的──态度去处理,这应该是缺点的,而我却不怎么想改进。

蜜曾在观察我好一阵子后,说:“人类中,那些有意向外探索──或至少是负责守护家园──的,有不少都跟你差不多”。

印象中,她一但开始分析,通常都吐不出什么好话;可我就算表现得没啥兴趣,她还是会继续讲下去:“他们能够创造财富,甚至对抗灾难,偶尔也有助於维护社会秩序;但也因为他们是如此坚强,反而不适合被视为是模范”。

很容易被当成棋子,去执行一堆见不得光的任务,却又不见得会有罪恶感……大概就是这些内容,我几乎没在听。

有时,我真的觉得,这条老狗和那些召唤术士也差不了太多;可以为了讲究事实,而没法表现得更礼貌些。

偏偏她又很习惯让听的人自己下结论;这种不知算懒散还是爱装模作样的说话风格,实在很不合我的胃口。

既然都已经讲得那么详细了,为何不乾脆说我拥有反社会人格?

大概──她还是有些顾虑,而这只会让我更觉得噁心。

良心的收放自如,无疑是两面刃,对许多人来说,拥有这种特质,是危险的。

“凡诺的设计嘛。”我回,同时心想:试图以一句“你想太多了”来打发,可能会导致反效果。

蜜很悲观,这一点,可能到现在都还是差不多。

但明可不同;别忘了,喂养者才是触手生物的老大;我关心她,多过於关心蜜,是理所当然的。这可不用经过讨论,更不需要谁的允许。

明是至高无上的存在;论地位,凡诺还不搆不着她的脚踝呢。

而我这么擅长处理压力,又总是能够迅速完成任务──虽就某些角度看来,以上可能都不是什么好事,但──要凭藉着这些特质,来获得明的认同和讚美,应该是轻而易举才对。

和其他人不同,我没那么重视表面功夫;老和戴着假面具的人相处,明也会感到疲惫的吧?

有些话,实在是太过刺耳;就算符合事实,又是关起门来讲,也还是会让人抓狂;还是憋着好了,我想,特别是在泥的面前。

呼哼,与喂养者认识,既不用强调那些太严肃的,也不用谈到过去;有很多开启话题的方式;比谁都聪明的我,自然会选用那些既正常又不失现代感的,像──聊聊校园生活,噢──不不不,就因为她还是学生,所以根本不希罕这类话题。

一但回家,有关校内的种种,明根本就不想再回味。

学校有那么不好玩吗?

先前,我还听过更夸张的,像“她一来到肉室,就很少聊起家里发生了些什么”。

此项情报,是泥跟我分享的。

说要全心全意的当喂养者,好像也不是这样的──我才刚冒出以上念头,泥就跟我强调:“明每天都很乐於见到我们,也非常喜欢和我们互动,除此之外──”。

突然,泥闭紧嘴巴;因为离家人很远,所以有时间亲近我们;这是她不吐槽明的主要原因,我早该料到了。

说好了要分享与喂养者有关的资讯,却在听来很关键的地方用力踩煞车;我猜,这中间有不只一段故事;是常识般的存在,却也是都不愿意聊起的。

有那么尴尬?

是明有着很糟糕的兴趣,然后又会牵扯到什么既奇怪充满负能量的故事──不,没那么离谱;精明的我,很快就发现:泥的表情中,不带有任何苦涩的感觉。

有某种热腾腾的东西,被她藏在胸口;当她轻咬双唇时,那神态之噁心,让人印象深刻。

显然,她的脑中只剩美好的画面,一堆幸福回忆──是这样吗?

不仅视线变得下流,连体味都变浓许多;以后,泥只要出现这些徵兆,我就能够立即知晓。

她没讲出太激烈的段落,显然是为了体贴我;确实,跟那方面有关的事,我还需要再等等,不单是因为体型的缘故,也有──。

我在使劲咬牙后,小声说:“果然,我就想嘛,对於一个十六岁的少女而言,应该不会有比成为喂养者还要离谱的事了”。

视线往下移的我,一边舔自己的双唇,一边磨蹭手掌。

丝马上跳出来,大吼:“你说这什么屁话”。

吓一跳的我,没立刻道歉,只是用右手搔后脑杓。真奇怪,说“明在成为喂养者后,要靠幻象躲藏一辈子”的,可是你们啊。更诡异的是,刚才我那种蚊子般的音量,应该只有蜜才听得到──啊我都忘了,每个人都充满术能,听觉等自然是比缺少术能时要来得强上许多。

懒得陪我多开些玩笑的丝,肢体语言快和动物园里的猴子差不多,嗯──这样也是挺可爱的。

都是稍早时发生的事,差不多是在明入睡后的头半小时内。不想因为这么没营养的插曲中断,他们决定继续跟我介绍下去。

为节省时间,也是为了避免冲突,泥乾脆先从最无关紧要的事开始讲起:“明食量不算大,但很喜欢美食”。

真普通,我想,抬高左边眉毛。

轻咳一声的丝,接着说:“她会陪我买书、看书,也挺喜欢逛书店的,但平常不怎么爱阅读”。

蜜举起右前脚,说:“她非常热爱上网,也碰过不少上个世纪末流行过的电动玩具”。

还是很普通,又非常年轻;蜜居然曾关心过电玩,这才真的让我吓一大跳。

在泥谈到明对泠设计衣服的概念有多欣赏时,抬高眉毛的我,先下个简单的结论:“就是标准的年轻人嘛”。

丝皱着眉头,开口:“不要讲得像是随便哪个阿猫阿狗都能当喂养者似的”。

“我才没那么说呢!”我强调,双手叉腰。同样双手叉腰的她,马上回:“那你就不要那样形容”。

要不是泥抱住她,她极有可能会冲过来。

丝真不简单;不仅忠於喂养者,运动神经也挺发达的;此外,身为触手生物的她,全身上下却好像比人类的小孩还要柔嫩,又极为轻盈。

多么可口,我想,口水迅速分泌;看到她又吵又闹的,我真开心;这世上真有种妖精,会因为气到张牙舞爪,而充满光芒。

我也注意到,从刚才到现在,她们都没将喂养的过程给讲得太详细。

我要是对此表示感谢,极可能会令自尊心受损;是为我着想没错,但我却选择用一堆愚蠢的发言来转移注意力;这不仅有损我的形象,八成还会让她们以为我对喂养者缺少敬意;没办法,比起一下就落魄到要被比自己年幼的触手生物同情,我还宁可惹人厌些。

他们的体贴,确实有给我带来帮助;当然,所以更要否定。

有关我的不便,先暂且先视为是秘密;要说那不是什么障碍,又有些牵强。

选择回避,短时间之内,应该不至於产生什么新的疙瘩;我若是太不小心,与喂养者之间的关系,就可能会多出一堆无法收拾的裂痕。这也是为什么,我总想在房事以外的地方进行弥补。

像是去关心明的学校,呜──据说,那边的管理阶层有浓浓的基督教色彩;似乎,在那边上学,只比待在教会里好一些。

真奇怪,明的父母和姊姊都不是基督徒,却对走这种路线的学校没啥意见。

以上,还不是真正让明感到喘不过气的地方;应该有什么更微妙的东西,像是社会氛围,以及国际经济──扯太远了,总之,身为她的子民──也是身为她的孩子──我希望她每天都过得幸福。

知道明的成绩不怎样(在谈起这段时,我们会尽量委婉一点,像是“不那么接近优等生”),说来有点不应该,我其实乐得很;在不久的将来,我或许有机会运用自身的力量,给明带来许多方便。

第一项,就是用幻象帮她翘课;蜜可能第一个反对,而丝、泥和泠──这几个假正经的──大概也会一起摇头,但只要明同意了,谁敢不从呢?

有一天,她搞不好会直接下令:“去外国玩至少三个月吧,这样我才好贯彻身为喂养者的义务”。

那个时候,我们的兴奋和期待,必定远多过於吐槽的念头;没错,听起来是有那么点糟糕,但──明可是喂养者啊,身为百年难得一见的存在,又身负重任,想适时放松,有什么不对?

而且,我可不认为远离校园是一件多要不得的事。有我们在身旁,要说有什么堕落──最多是肉体上的。

眉头轻皱的我,把刚才的想法给赶到一边去。为避免一下就吓到大家,我只在谈论明的身心状况时,试着提议:“身为喂养者的子民,藉着安排度假来治癒她的身心,是应该的”。

“我赞成。”泠说,右手的食指和大拇指打了个圈,“就算环游世界,也只会花掉凡诺遗产的零头而已”。

这只虾子未免也太俗气了,哼──挺起胸膛的我,忍不住提高音量:“拜託,只要我们肯拿出真本事,抢一台私人飞机来开都没问题啦”。

要计画这种事,我可是很认真的;但就算只是随便讲讲,对其他人来说,显然还是过於刺激了。

耳朵垂下来的蜜,提醒我:“明若没那个意思,你也不用主动提起”。

“更不可以先做了再说!”丝说,皱一下眉头,“讲得更白些,明是个有常识的人。你的那套──就算是用暗示的──不见得合她的胃口”。

“那怎样才算是合她的胃口呢?”我问,伸长脖子。

“用你的身体。”丝说,一脸肯定。

满脸通红的我,低下头。过没几秒,所有人都看向丝;刚才的分析很正确,不带有任何胡闹或恶意的感觉;我相信他们平常根本没很保守,但这也不表示,她刚才就是那个意思。

轻叹一口气的丝,慢慢强调:“听着,现在的你,不是有着幼儿般的外型──”。

“噢──懂了!”我说,蹎起脚,“我可以给她抱抱,玩举高高的游戏”。

无论主题为何,见到对方马上就反应过来,提出建议的人应该是会很开心才是;但不知为何,瞇起眼睛的丝,看来又有点生气,大概──是忌妒我。

哈──绝对是这样。

噗呼哼,谁都看得出来,身体变年轻的我,等於是抢了丝的位置。

看出我又要说错话的蜜,赶紧开口:明可能是我见过的女孩中,最适合当母亲的。

泥点一下头,说:“这意味着,可以只是让她亲亲你的鼻子或额头”。

“这么简单?”我问,下巴略往前推。

“就是这么简单。”泥很快回,语气已经有些不耐烦。再次点头的她,腰上的触手动个不停。

发挥你的优势,这又不是多複杂的事泠也竖起右手食指,说:“就是要趁你还小的时候,累积这类美好的回忆”。

很不好意思的我,想藉着吼他两句,来使自己好过;但──不得不承认,这虾子说得对。

“我、我又没问你,呼、嘿噗噜咧──”我边说边咬牙,以为这样就不会笑得太大声;结果,我不但音量没减少,全身上下还绷得很紧。

眼中光芒缩小两圈的泠,一连后退了好几步。

丝又躲在泥的身后──是跳过去的,我猜──两人的次要触手都现出牙齿和牙龈;看来像是在备战,却更显得无力。

不像蜜,最多是垂下尾巴;眼神冷冰冰的,再配上一段沉默;用这种方式吐槽,比骂髒话还要伤人。

在不知不觉中,我的声音和表情都变得有点像土狼。

我一边小声的说“无可避免”,一边整理脑中的想法:与明手牵手,走在回家的路上;又或者,是与明一起坐在颜色鲜艳的垫子上野餐。

许多新的构图在我的脑中成形,虽有不少会伴随着苦涩感,但至少是有一个较合理的方向了。

很温馨,可明期待的,或许是更热情的迎接──我要是表现得太保守,搞不好会被她误会。

我不想和她保持距离,更不可能讨厌她,但──我就是没法像其他人那样。

除某些先天的障碍外,更麻烦的是,我的记忆还没有完全恢复。这实在难以启齿,该不会──真是什么不可逆伤害吧?

我要是告诉明,她除了理解外,也可能会感到非常挫折;蜜都说恢复情况良好,怎么还会这样呢?

没人能提供答案,我猜,即便凡诺还活着,也没法透过任何方式来找出问题症结;他对自己造成的结果总是不愿负起太多责任。

最奇怪的是,我竟然连第一次被明喂养时是什么情况都忘得一乾二净我当然可以说,那一回脑袋的状况特别不好,但──第一次做爱,与之后的恢复可不能相提并论。

待在她的肚子里,等於是进入深沉的睡眠;她对我说了些什么,我没记住,听起来还算合理。

可我在被喂养时,除大量的刺激外,还流了一些血;都到这种地步了,还跟她说:“我一点印象也没有。”那实在太离谱了。

很奇怪,却还是发生了;我不想面对,却又无法逃避。

如果,明不仅很沮丧,还因此火大到不行,那我应该──一想到这里,我除了脸颊失去血色外,连牙齿都忍不住打颤。

第一次确定自己有这些问题的时候,我可是费了很大的劲,才不至於大声尖叫。

淫印天使(第二部)(144)

作者:房东。

字数:3436。

144。

所以,当丝在那边回顾时,我不是假装没听到,就是乾脆试着转移话题。果不其然,他们只觉得我很没礼貌,不晓得我有多心痛。

是该萧洒一点,说一些像“从现在开始,只要好好记下喂养者对我的好,就OK了”等话。

说真的,编写这种台词,根本算不上是什么高技术性劳动;重生阶段的祝福与关爱,才是我与喂养者之间的联系根本。一想到这里,我怎样也不可能假装下去。唉──都强调不戴假面具的优点了,又怎么可能一下就成功欺骗自己呢?

实在没办法的我,乾脆把自己的状况告诉蜜。过了这么久,我相信她的口风还是很紧。以前,我可不常求助於她;除因为我本来就不是多乾脆的人之外,更是因为她就算听懂了,也只会提一些过於悲观的看法。

通常缺少建设性,还让自己的负面情绪影响别人;她的个性不差,不会以看人放弃或失败为乐;但那种噁心的思考方式,就像一杯掺太多香料的酒,谁也喝不惯。

在老石刚离开时,蜜就给我这种印象;几个小时前,我还是这么认为。谁知,这一回,她的语气虽很严肃,看来却不怎么着急。

“你一定会想起来的。”蜜说,耳朵竖得很直;很像是两个毛绒绒的手指玩具,几乎要并在一起,让我很难移开视线;真想抓一抓,甚至想含看看──。

使劲咬一下舌头的我,把双手放在背后,问:“大概是什么时候?”。

再过几天或几周吧,蜜回,慢慢伸一下懒腰;两耳先是往前,然后再转往两侧。这是她在犬科动物模式下的简易耸肩动作,挺可爱的,但我不该为此分神。

我猜,她只是随便说说,根本没有仔细估算。

握紧双拳的我,很想抗议,却没那个胆量。

虽说上面多了个喂养者,但──蜜仍是我们的领袖。

明也没打算解除她的职务;更有可能的,是继续让她负责肉室内的多数工作。

这样很合理,对大家都好要说到观测和推理,蜜和泠可都是专家。

其实,我只要多耗费一些术能,也可以推算出一个人的生理情形。但蜜和泠的招式更多,经验也较为丰富。

难怪,我老想要把气出在泠的身上;正因为有他在旁边协助,蜜更能够不慌不忙的来应付我的所有问题这种思考方式,就是标准的欺善怕恶;我多少意识到了,却还是无法令心中的怒火减少。

然而,最让我在意的是,还是蜜丢下的那句话:“能否顺利改变,就看你的造化了”。

“什么意思嘛?”我大喊,右脚使劲一踏。

这一回,我是真的火大了。谁都看得出,我很受不了这只老狗;要不是因为我的身型像幼儿,场面铁定更为恶劣。

当时,丝和泠都有些紧张;泥倒是很冷静,哼──八成是想看我因为表现失控而受罚。

鬍鬚翘得比尾巴还高的蜜,从头到尾都透着一股悠哉过头的气息。她难道不知道,刚才那句话听起来“比交给老天爷来决定”还要讨人厌。

要是她不清楚,大可直说,而不是在那边装神秘然而──若有任何能够快点突破的方法,我相信她不会吝於分享,其他人也是。

所以,就目前看来,这部分是令人绝──不,我提醒自己,别变得跟这只老狗一样悲观。

同样的,也别轻易认为自己是在无理取闹;就算有人证和物证,也要否认到底,不然就输了。

话说回来,蜜现在看来真是一点阴影也没有;除面色极好外,从头到尾,她好像都肥了一圈。

有一种说法,好像叫什么“幸福胖”;在其他人身上就不明显,怎么会──果然有毛就是不一样吗?

刚伸出双手的明,正用掌心磨蹭蜜的乳头。

露选择在肉室的另一边活动。详细情况如何,明实在不清楚这个好不容易恢复健康的触手生物,很乐於测试自己的新身体;也许是带有破坏性的,会给不少人添麻烦;明所知道的,就只有这些。

用不着担心。

其他人──包括丝和泥──都是这么强调的;明一边回想,一边用食指和无名指去夹弄蜜的乳头;露会照顾自己,泠也说:“我们早就准备好了!”

在接收到此讯息的当下,明就晓得,这是个很大的挑战;不仅要他知道喂养者的存在,更要带她熟悉这个时代;在谈论一个活了近两个世纪的触手生物时,可不能只是用“软体和硬体的更新”来形容她所遭遇到的改变。

详细情形是如何,明也很难想像。在移开注意力之前,她也只是点一下头,说:“真是辛苦你了”。

现阶段,也只能这样了;不得不承认,有他们的保证,确实能让明感到放松。

也因此,她才能够马上决定要把刚睡醒的这一小段时间,用於服务一直忙着注意她健康的人。

“这几天,”明说,吐出舌头,“你也辛苦了”。

低下头的明,轻舔蜜的左边乳头。过没几秒,她把口鼻埋在蜜胸前的细毛中。

呼吸急促的蜜,稍微伸长脖子。明瞇起眼睛,说:“又软又棉,好暖和”。

接着,她含住蜜的右边乳头;多用点力,发出吱啾声;像是有意种一个大草莓在上面,更像是想要喝一大口母乳。

几乎同时的,明又把头往下压;用自己的口鼻、脸颊甚至下巴,朝顺时钟方向转动;如此,既能够好好感受蜜的皮肤和毛发,也顺便按摩蜜的乳腺。

明记得,刚和蜜接触时,这一点刺激可无法引起多大的反应。如今,蜜不仅耳朵垂下、尾巴摇个不停,双腿也不时颤抖。

“真可爱。”明说,语气轻柔,却不像是在哄小孩,比较──像是在跟宠物说话;没那么多礼,甚至有些轻浮,而这就是蜜所期待的。有时,比起情人,当宠物还比较轻松。

有个会和宠物交配的主人,真好;如此不道德的想法,所带来的罪恶感,也非常美妙;比性友还浪漫,又好像能假装自己是受害者。

想到这里,蜜又吞下了一大口口水;她没有被冒犯的感觉,也不希望明会朝这个方向担心;因此,她一边哈气,一边用鼻子点弄明的额头其他时候,她会稍微曲起四肢,看起来就像是一只普通的家犬;对於已经变为狼人形态的蜜来说,这会是一大挑战。

充满术能,让她看来很壮,也略高了些;稍不住意,可能就会带来过多的压迫感。

所幸,明不会显得很慌张;张大嘴巴的她,一边把蜜的左边乳头也给含在口中,一边伸出右手;先搔弄自己的阴唇和阴蒂,再仔细抚摸蜜的阴唇和阴蒂。两人的淫水混在一起,在肉室的柔和光线下,尤其能显得晶莹饱满。

张大嘴巴的蜜,忍不住叫出来。为使明能够轻易搆到她的下半身,她有稍微把屁股和双腿都抬高。这姿势有点好笑,也让她感到很羞耻;要表现得像个大娃娃,看来是那么的勉强,又不符合自己的年纪。

明要是针对这几点进行吐槽,蜜可能会用双手盖住自己的耳朵和眼睛;奇怪的是,那几种情况虽会令节奏变得混乱,蜜却有那么一点期待。

类似的情景,也曾出现在明的脑中。而她在思考不到半秒后,决定选用较温柔的回应方式。

首先,把沾满淫水的右手收回来,当着蜜的面仔细舔弄。接下来,她又挺起乳房,并伸出右手;不为别的,就是要把蜜的脑袋给抱得稍紧一些这个时候,比起刺激羞耻心,明更希望蜜能够觉得温暖。

一对巨乳的挤压,以及阵阵奶香,让蜜的脑袋发烫;瞇起眼睛的她,在嗅闻的同时,也能感受到自己的鼻息温度上升;很像是发高烧,或刚喝完一整瓶烈酒;她们的体质很耐病菌和酒精,却对明的体味缺乏体抗力。

“好甜──”蜜说,故意挤压明的乳腺,让一点乳汁流出来;先是弄湿自己的脸颊,然后是下巴。

竖起耳朵的蜜,不想一下浪费太多;过没几秒,她就伸出舌头,尽可能将周围的乳汁都舔下肚。

“真好玩。”蜜说,尾巴摇不停。

低下头的明,笑着说:“我简直像是一头乳牛”。

“我很愿意成为小牛。”蜜说,没打算学牛叫,倒是想尽量表现得像一只幼犬;大口大口的喝,又不时用鼻子吐出的吞嚥声。

刚挤出来的,带有不少清新香气。也由於实在太享受了,她忘记遮掩自己的双眼,自己不知羞耻的模样,被明看得一清二楚。

充满贪婪和放纵,没有丝毫可怜或无助的感觉;不愧是触手生物,明一边摸他的后脑杓,一边问:“好喝吗?”。

“太美味了!”蜜说,尾巴猛摇。

“蜜的更香甜呢”。

“远远比不上明的”。

“是吗?”。

好像带有一点争论的味道,可事实上,面对这种让双方都感到难为情的话题,她们通常都不会多认真;要等到出现更有意思的想法,才会试着延伸,像──“这样的话──”明一边说,一边往下滑。蜜很熟悉她的乳房,可被碰到的地方,反应还是跟触电没两样;乳头、肋间、肚子以及腰臀,明都尽可能照顾到,由於蜜身体的表面积较大,明为了顾及节奏,先只照顾到右半边。

光是磨蹭上半身,就足以让蜜舒服到吐出舌头;当明开始集中刺激她的阴蒂和阴唇时,淫叫与曲起双腿等,更是难以避免的。

只要稍微注意鼻息落在哪里,就能推测出明脑袋的位置;一直往后仰的蜜,已经猜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这边的话,就绝对是蜜的味道比较好了。”明说,努力伸长舌头。

淫印天使(第二部)(145)

作者:房东。

字数:4377。

145。

蜜没回话,表情镇定;她知道明在说什么,只是──当她特别开心时,反而会表现得有些迟钝。

在明看来,那与真正的不为所动相差甚远;只要仔细注意那些脉动,就能得知她的心跳有多快;一阵又一阵,不仅传遍大腿内侧,也会传到阴蒂上。阴毛和阴唇等处的波形,是明最有兴趣,也是最让蜜感到羞耻的。

想避开明的视线,蜜的十根指头於嘴前紧扣;明很满意她现在的样子,兼具人类和大型犬的优点,又骚又可爱。

然而,已经有超过一分钟,明几乎只把视线集中在蜜的两腿间;相较於面部表情,这边更需要仔细研究。

最好再深入些,明想,口水已经多到快吞不下。

蜜想藉着用双臂挤压自己乳房,来稍微转移注意力;可这一点刺激,根本就比不上明接下来所做的;用舌头几开阴唇,接着,像是要把里头的皱褶都给拉平似的,使劲舔舐。

在清楚听到“嘶啾”或“咻哩”等声响前,蜜的身体就因为一阵又一阵的快感而弓起;双腿抖得很厉害,脚上爪子紧扣地面;眼睛睁得很大,却什么都看不清楚。

明也一直移动脑袋;只是速度还不到舌头的三分之一,除用头发骚弄蜜的大腿内侧外,还不忘使劲嗅闻;浓厚的香气,让人联想到蕈类和枯叶。

比多数大型犬都要来得高雅的体味,与落至口中的淫水和在一起,慢慢滑下喉咙,让明陶醉到说不出话来;她曾试着将所有的淫水集中在口中,而那是不可能的;再怎么努力吞下,也还是不停流出。

就像是在面对一个不算显眼的小型涌泉,明想,口感和温度都很不赖;不仅润喉,连胃也觉得舒适;舌头与嘴唇的拍打、搅拌,弄出许多的既黏腻又滑溜的声响,“嘶哩”、“吱啾”、“噗哩嘻”;只有靠得够近,才有可能全数掌握。

闭紧双眼的蜜,除不断颤抖外,全身上下还动个不停;她几乎没法再节制叫声,这一点,明尤其满意;听来非常的年轻、淫荡,跟抽插到最激烈时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蜜一边咬着牙,一边努力让自己的阴部维持在原位,却还是常撞击到明的下巴和脸颊等处。明也很小心,尽量让嘴唇包覆牙齿,别刮到蜜的阴蒂根,也避免自己被突然挤过齿缝的淫水呛到。

好好玩,明想,嘴角上扬。实在忍不住的她,乾脆开始亲吻蜜的阴蒂;几乎同时的,她也用双手去搔弄自己的阴部。

於是,不意外的,两人都在几秒钟之内就达到高潮。

由於明双手的动作不算轻柔,更不缓慢,她喷出腺液之多,不仅弄湿自己的两腿内侧,还流过脚背和脚弓;许多黏稠又细碎的光泽,像雨点那样,聚集在肉室地面的弯曲缝隙中。

一边舔舐爱人的阴部,一边对自己的身体进行抚慰;真奢侈,明想,呼吸急促。虽不比直接插入要来得刺激,但保有一点距离,会让双方有种为维护贞洁而努力的错觉;这会成为等下进入重头戏时的最佳调味。

而比起研究自己的私处,明还是更喜欢研究蜜的阴道,有不只一瞬间,屏住呼吸的蜜,全身上下都非常紧绷;阴道的连续收缩,不只是包覆明的舌头,好像连舌根都要吸进去。

这一回,她喷出的腺液虽没明来得多,却几乎要昏过去。有不只十秒,她只能勉强听到自己的心跳,而肉室内的柔和光线,则是与周围的色彩混在一块儿,在这个极为模糊、连重力和好像变得极为不稳世界中。

灵魂彷彿早已脱离;余韵充满起伏,比暴风中的雨点还要难以掌握。

在心跳和呼吸的节奏慢下来前,双方的性欲或许降低一点,身体却更为敏感。

收起舌头的蜜,左手抓着地面,右手则是掐着自己的左乳房。

藉着更多的刺激,来避免自己的身体失去控制,很有蜜的风格。

她的粗毛、爪子和牙齿,看来是那么的有魄力,明却一点也不害怕;她倒是很享受蜜因害羞而开始挣扎,却又无法拒绝的样子。

然而,在感动之余,明多少也会有些心疼:蜜的表情之所以看来比别人要複杂,似乎因为是到了现在,她还很害怕会突然被讨厌;担心自己遭到背叛,甚至被狠狠抛弃。她不是因为好玩才代入某些角色,也不是为了刺激才想出这类剧情,而是真的经历过什么;为了避开某些结局,她愿意牺牲许多;这不仅缺乏情调,也太严肃了,很容易让人感到喘不过气。

所以,明和她在一起时,会想要表现得更轻松些;治癒她,用自己的身体;尽可能的,在短时间之内,注入满满的爱。这若只是形容,会非常的优雅;无奈,当明决定用下半身思考时,结果总是带有不只一点下流的感觉。

就算不强调喂养,也一样;特别是在面对总是一脸忧郁的年长者时,她又忍不住把许多自我要求给丢到一旁,只想着要多冒犯些。

“晚点,让我射精在蜜的体内吧!”明说,眉毛抬高;态度活泼,嘴角拉长;大致上,神情平和到一个不自然的地步;她很清楚,已经不能再拿“受到丝的影响”来当藉口了。

人类的本性,是有可能比触手生物还要糟糕;明早就承认这一点了,也没打算隐瞒。

蜜多少有预料到这次对话的重点,却还是无法冷静面对。缩着脖子的她,自腰后到头顶的毛都竖起来,看起来真像是受到什么虐待;只是,摇晃得特别大力的尾巴,无法让她看来像个受害者。

明趴在蜜的左乳房上,说:“平常,我就很喜欢想像你怀孕时的样子。看你因为我而不得不挺着大肚子,那感觉可是非常治癒的”。

“怀明的孩子?”蜜故意问,明马上回:“没错”。

一点也不含蓄,甚至没有尴尬的感觉;兴奋到了极点的喂养者,不仅很主动,还带有一点野性。

仍没有彻底放心的蜜,忍不住问:“这种毛绒绒的肚子,一下变得又大又圆,在视觉上应该很不舒服才对吧?”。

“才不会呢!”明使劲摇头,强调:“那样的蜜,可爱极了”。

听完,蜜差点因开心而大声嚎叫;在心跳加速之前,尾巴就已经摇个不停;而当明开始摸她的腰侧时,全身上下更是跟触电一样。

一脸严肃的明,继续说:“再看过一遍之后,会想要看更多遍呢;虽说还不可能怀孕,但光是子宫满载生命种子的模样,都会让我想要连续亲吻不只十下”。

说完,舔湿双唇的明,双眼半睁;一副像是要把蜜给整个塞到嘴里的贪婪模样,让后者的心跳加快。

体温连续上升的蜜,低下头。她一边抚摸自己的肚子,一边努力回避明的视线。

过了不只五秒,她才重新看向明,开口:“真、真是个糟糕的主人”。

吐槽的力道不够,反而突显出自己有多开心;不只是鼻子周围和耳朵内侧,连毛发较为稀疏的地方都变得非常红;青涩的蜜,看来更为可口。

不想一直都让自己显得那么幼稚,耳朵竖直的蜜,再次开口:“那为了公平,我也想让明的肚子──”。

刹那间,一股热流冲至头顶;嘴巴微开的蜜,非得多喘几口气,才能够继续思考下去。

明没有拒绝,事实上,她之所以会跟蜜分享这些讯息,就是希望后者能满足她。

至於她双手摆放的位置,蜜想,八成就是她期待的肚子大小;大概是怀孕五个月左右吧?

虽就经历来看,明已经算得上是经产妇,但还是好夸张。感觉自己连牙齿都变烫不少的蜜,忍不住说:“啊──瞧瞧,不是早就准备好了吗?喂养者大人,真的是比触手生物还要猴急呢”。

这时候,再多吐槽几句,应该会挺有趣的;但在仔细考虑过后,蜜决定,要改提醒另一件事:“得从后面来喔,因为──明说过,要把那边让给丝。”

不用说得太直接,蜜想,明的经验丰富,一定能够听懂。

果然,闭紧右眼的明,说:“差点忘了”。

吐出舌头的她,不用再摆出敲自己脑袋的动作,就已经很可爱了;真神奇,蜜想,耳朵垂下。

有那么一瞬间,明看来是那么的纯洁,有如天使一般;被触手生物玷汙这么多次,却没有留下什么痕迹,好像──还比实际上看来更幼小一些;这──也是爱的力量?

就在蜜又觉得自己的存在很污秽时,伸出右手的明,敲一下自己的左手掌心,说:“还有泥喔”。

眼见蜜的头上冒出一个大大的问号,明马上解释:“这一回,我想怀双胞胎,没问题吧?”。

两人份的胎动,以及更複杂的轮廓,说“这样会带来两倍以上的幸福感”,是有点肤浅,明却无法抗拒;这阵子,光是偷偷複习这个念头,都会让她陶醉到要快流口水。

“明一定做得到──”蜜还没说完,脑中又冒出更多疑问;明知道她在想什么,先一步开口:“『不是才刚产下露』对吧?的确,身体一下变轻不少,是给我带来不少方便,可这边──”。

明圈一下自己的肚子,双手的食指和大拇指碰在一起,几乎构成一个心型。

忘记要吞口水的蜜,心跳加快。

明低下头,再次开口:“一下就变得空荡荡的,我不习惯”。

接着,明一边扶自己的腰,一边小声说:“应该是从十个月大,退回八个月大,一点一点的慢慢变化才是”。

多么离谱的发言,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也正因为明的语气和动作都不怎么扭捏,所以更显得色情。

蜜听了,不仅脸颊发烫,连耳朵内侧都变得非常红,一直要等到口水滴到腿上,她才发现;自己不仅伸长脖子,嘴巴也张得很大蜜不但没有反对,还很兴奋;松了好大一口气的明,说:“抱歉,我就是这样”。

刚才的话,带来的挑逗效果,竟比直接碰触生殖器还要来得强烈;蜜真想直接亲她一百下,好缓解因血压上升所导致的耳鸣。

身为年长者,应该自重些,否则就无法做为表率;咬着牙的蜜,慢慢开口:“不愧是喂养者大人,刚才的那一连串要求,也只有触手生物才能够满足呢”。

明也脸红了,似乎──还想藉着移动四肢,来遮掩身体;可以更过分些,蜜想,继续说:“太厉害到不行啊,我们的明,是前所未见的母亲呢”。

缺少修饰,百分之百的内心话;出自蜜之口,好像就不该被吐槽。

可羞耻心一但开始活跃,明想,可真是要命;呼出一大口气,体温还是持续上升。

早在产下露之前,明就针对这件事考虑过非常多次;要讲出那样离谱的话,可得鼓足勇气才行。

若眼前的触手生物是丝、泥或泠,基本上没啥问题;以蜜为对象,感觉就很不一样;最年长,又是触手生物的领袖;她要是再狠狠吐槽几句,明真的会羞到想躲起来还没法想像露的反应,都已经过快半天了;有机会知道的,明想,应该就在不久后。

蜜在拿出两人的主要触手时,耳朵和尾巴都竖得很直确定彼此都很进入状况,让明的心跳不再那么乱。嘴角上扬的她,继续说:“蜜发情的样子,真美”。

“呜──”蜜闭紧嘴巴,双臂略收;很少女风格的反应,不像幼犬;蜜就算想装出受打击的样子,也会因为尾巴摇不停而大打折扣。

“叫声也好好听”。

“呜”。

“下面又湿又温暖,让我舔起来好过瘾”。

“呀──!”蜜大叫,双腿使劲并拢。不要几秒,她就已经缩到墙边,两只主要触手还都落至地上。

好诱人,明想,舔一下左边嘴角;在装好主要触手后,直接扑向蜜,感觉既不会破坏节奏,又合乎人之常情。

淫印天使(第二部)(146)

作者:房东。

字数:21009。

146。

我一边伸展筋骨,一边对泠说:“肉室也变了呢,不那么像堡垒或防空洞了”。

“时代不一样了,蜜也比较喜欢有家的感觉。”泠回,试着表现得轻松些。

“虽说还是有那么点军事气息”。

“呜──”。

他也无法否认。毕竟大部分的基础设施,还是维持凡诺原先的设计。只是变得更明亮,路线也更单纯些。

我忍不住问:“要是有敌人闯进来,该怎么办?”。

“通常是不用担心的,因为大多数的召唤术士都已经──”。

“『万一』呢?”。

“这个话题不适合我,但──真要有那么一天,我们铁定能迅速解决对方”。

“是吗?”。

“全力以赴的话,应该用不到十秒”。

“酷!”我说,低下头。非常有自信,这样的泠,我从来没见过。

不只是生理情况,连气质都改变了,只因为我们找到了喂养者。

很合理,也没什么好奇怪的;无奈,我就是跟不上大家的节奏。

是缺乏生活经验,导致感性层面出了问题;想到这里,我马上要求:“多带我去逛逛吧,像是──那边”。

我指着一条裂缝。乍看之下,那一区和肉室的其他地方没啥不同,可我在路过时,曾感觉到里面传来不一样的回音。

这是我在失去视力时所学到的能力;随便踏出一步,都能够藉着脚下的震波来观察空间;细节方面的掌握还是不太行。我记得,泠也会这招。不过,他需要耗费术能,我几乎不用;要比节约,是我比他强。

能很快看出那里有什么不一样的我,应该能先获得一些讚美,再被牵去参观。

没想到,泠的第一句话是:“不可以。”语气很严肃,显然还带有谴责的意思;咬着牙的我,除握紧双拳外,连脚指都略为曲起。

泠知道情况有些不对,却还是继续说:“那边摆有蜜的收藏品,都是可以送入国家级博物馆的古物,我建议你别──”。

“真的?”我问,右脚抬高,“那我要亲自去看看”。

一边摆出像是喜剧演员的夸张姿势,一边往前冲;这就是我,要是被轻易亏待,就会做出反击。看似开玩笑,却比谁都要认真。

“不──!”泠大喊,直接用身体阻挡;把自己当成路障,多么单纯的思考方式。

“标准的傻大个儿。”我说,瞇起眼睛。泠眼中的光芒已经小到跟蚊子没两样。

没打算早点长大的我,目前也只有藉着嘴巴狠毒,来让对方感到难受。

见他还没让开,我再次开口:“以为这样就能够挡住别人,把自己当成是纽泽西护栏吗?”。

曲起双臂的泠,又缩了一下身体。

我两手叉腰,说:“你那是什么样子啦,唉──我说啊,你再怎样装,也不可能像小孩啦”。

这话的逻辑有点怪,但──重点是态度;泠不是那么坚强的人,很容易因为感受到谁的恶意就痛苦到弯下腰来,特别是来自熟人的。

要是给其他人看到,一定又是觉得我比较过分,连明也会──可是,话说回来,都是他不好。

拜託,我再怎样调皮,也不会拿蜜的收藏品开玩笑。她应该还没戒酒,我猜,那堆好货,如今可能比等重的黄金还贵了。

很遗憾,现在的我,是“幼儿”;为维持这种形象,我可不能沾染这类带有太多成年人臭味。

我要强调的是,泠的问题很大。

这个脑袋狭长的假昆虫,一点也不信任我。是不是打从我刚离开明的子宫开始,就认为我只可能变得比以前还要糟糕。

等等,说到以前──或许就如同蜜常强调的,我自己也该反省一下。

可泠既然都已经成为我的临时褓母,就应该要拿出诚意才是──我强调的是职业道德,不是什么贿赂。

压下罪恶感的我,挺起胸膛,说:“那我不要到房间去了”。

“真的?”泠问,不仅语气轻盈了些,眼中的光芒也变多了。好噁心,我想,眉头紧皱。

瞇起眼睛的我,再次开口:“也不会跑到外头去”。

“是吗?”。

略把头往右歪的泠,在听到我的第二句承诺时,好像有些失望。是我多心了,还是──算了,不重要。

哼嗯──我也没那么爱计较。

总之,接下来──。

“和我玩超人对抗怪兽的游戏吧!”我说,抬高双臂;在泠还没反应过来前,就紧紧抓着他的右手不放;别让他跑了,这是第一步。

呼──狩猎者的本能,还留在我的体内;相较之下,泠就像是一只娇生惯养的家犬,几乎没有警觉性。

我在失去视力后,自然是很容易就垂头丧气。幸好,蜜常故事给我听,於是乎,常身处在黑暗中的我,也不至於太常觉得无聊。

其中,跟日本特摄片有关的,最能引起我的兴趣;有许多夸张的音效,很勉强的演技,以及刻意过头的恐怖氛围;成本不高,技术层次有限,但很浪漫。在我失去许多时,这些元素,是那样的多彩、富有活力。

意义非凡,我想,握紧双拳。总有一天,要把相关商品都给收齐。嗯,晚点去跟蜜要些零用钱吧。

那时,我最大的遗憾,就是不曾和泠进行过任何模拟对战。

一但不小心受伤,就要用术能来治癒没有喂养者,连玩乐也受限制。再说,我们的身体之所以会退化,正是因为我们又遭遇到那些反召唤术士的傢伙。

要是没遇上那些人,佑也不会──。

都是过去的事了,唉──脑袋一恢复,难过的记忆就会涌现。

这是我们的问题,绝不是喂养者的错。

生理上的不便,以及内心的伤痛,都会影响我们的决定。

现在,我们的身体都好得很;许多难过的感觉,也被时间给沖淡。

重点是,术素充足到不行。这就表示,我们终於可以像个真正的怪物一样,尽情的大闹一番。

“那会很有趣的!”我说,把更多计画与泠分享。从现在开始,我们要累积一堆美好的回忆,把那些难过的感觉都给辗成碎片。

“那可不行。”泠说,语气严肃。我瞪着他。这一回,他的身体倒是没有退缩。就算是我已经开始挥动双拳,他还是一副准备好承受的样子,真教人不爽;明明眼中的光芒已经小得跟针尖一样,有什么不满,就说出来啊。

但换个角度想,就是要这样才够劲。

没想到,我听到的下一句话,却是:“明好不容易才把你的身体给治癒,不要轻易就──”。

“无聊──!”我大喊,使劲跺脚。接着,我拿一堆触手丢他,这些原本是要用来拼成枕头或被子的,触感软得很。

泠还是伸手去挡,似乎──只是为了满足我的攻击欲望。

这傢伙,老是试图创造出一种他被我霸凌的假象,太可恨了。还有,拿那堆废话来提醒我,这也是大不敬;他不仅认为我很笨,还试图给我贴上不识好歹等标籤。

我们可以增加肉室内的安全设施,只强化游戏性的部分。泠想得不够多,只强调一个“不”字。这就是无能,标准的失败主义。

要是我轻易屈服,那他就彻底得逞了;万万不可,我想,再次提议:“我当超人,你当怪兽,就这么决定了”。

“什么?”泠伸长脖子,问:“不是应该我当超人吗?”。

“你什么意思?”。

“这、这──因为我的眼睛最大,个子又够高,所以比较……”。

“开什么玩笑!”我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也不管他到底做好心理准备了没有,我──几乎是用吼的──强调:“你长得最像怪兽了”。

只是客观分析,听起来仍像是人身攻击。

没办法,我们多少都长得像海鲜,但只有他,天生覆盖甲壳,脖子以上也太不像人类,四肢末端又极为尖锐。任谁看,都会觉得他充满反派的味道,无论再怎样包装,都没办法逆转。

我不禁怀疑,凡诺在制造他的时候,是否出了什么差错;又或者,那一阵子,奶油脸曾受到很严重的精神打击,在情绪未平复的情形下,迁怒到自己的作品上。

无论如何,都很不幸。嗯──要不是喂养者的心胸够宽大,品味又极为特殊,我实在想不出,怎么会有人愿意喂养他。

当然,我没把脑中的话都说出来,但──不用问也晓得──泠听完后,心情铁定不好的。

刹那间,他眼中的光芒消失,全身也都失去力气;不像是被火炮攻击,倒很像是血液被抽乾了。

缩着身体的他,往左倒,摆出类似胚胎的姿势;有点像是缩在母亲的子宫中,却一点也不可爱。

不得不承认,他这种几乎是陷入假死的状态,真的吓到我了。

要怎么安慰他──我很讨厌有人这样问,可这问题我迟早得面对。

就算良心过不去,也不要轻易展现出来;咬着牙的我,稍微开口:“还好吧,老虾──”。

差一点,我就要使用他以前的绰号;虽然亲暱,却极有可能会带来反效果好麻烦。

被情绪勒索的感觉真糟。

这个大而无当的傢伙,好的不学,尽学些坏的。

算了,先逃吧;虽说我脑中的警报响个不停,事后也极有可能会被谴责。

搞不好会被罚禁足──我不怕,只是觉得有点讨厌而已。

要如何才能自由自在的活着,又不累积受罚的经验──比起这个,我更好奇,喂养者会怎么看呢?

明还年轻,应该──很难搞懂我和泠之间的默契我不希望她知道。如果她知道了,先随便选用一堆对我有利的字眼,接下来,就试着撒娇,嗯──我可以算是她的孩子,对吧?

虽没血缘关系,但我们之间可是有脐带连接着呢。

尴尬的是,刚遇到她时的情形,以及待在她肚子里的那段时光,至今我都没法想起来。

身体修复后,记忆还是被封在某个角落。这也是某种安全措施,又或者,当时的我,根本就没法记得;因为脑袋还未彻底恢复,所以就不会写入新的记忆,是这个样子吗?

好难过、好难过──我人生中最宝贵的一段回忆,居然没法彻底掌握住。明明不是多久之前的事,为什么?

蜜要是知道的话,或许会说:“别计较太多,比起过去,未来更重要”。

那种话谁都会讲,唉──算了,先这样吧。

从刚才到现在,都在自寻苦恼。这根本就不是我的风格。再说,有不少推论,都是在缺乏根据的情况下进行的。

“得花上一段时间,好好观察才对。”我一边自言自语,一边远离泠。没错,他是挺可怜的。丝和泥要是看到了,铁定会把我臭骂一顿。

哼,对他,我不会再产生更多罪恶感了。

晚一点,泠要是还没起来,乾脆就用肉柱把他埋了。那样应该也挺好玩的──嗯,就这么决定了。

“好啦──”我小声说,拍一下手。

现在,该做点什么呢,最好是能够增加自己的正面形象;趣味度要高一些,技术性则──。

不用考虑那些太複杂的,我想,去跟妈妈见面,就是个不错的主意;既不会带来太多噪音,也不会给别人带来不方便。

明若是还没醒来,我会去找其他人玩。打从一开始,我就不是坚持要打扰。

我再怎样兴奋,也不会在喂养者大人面前表现得太像个死小孩──这样想,好像又等於是间接承认,自己平时做人就很失败,可恶。

大家对我的描述,都不全然正确,嗯──和明相处的头一百句话,多少可以环绕在这个议题上。

就算缺少几段关键记忆,也没关系。只要我表现得体,就能够减少和喂养者之间的距离。

不过就是“好形象”嘛,要营造才不难呢。

再怎么说,我都是她的第一个孩子。至少,是触手生物中最为接近的。

努力伸长脖子的我,循着味道,前往肉室深处。除奶香之外,还有一点血腥味,都是因为我的缘故。对此,我很心疼;一定会的,只是不好意思在其他人的面前表现出来。

面对明,我或许会结巴得很厉害。

因不敢说出心里的话,而长时间闭口不语,这也不是我想营造的形象。

无奈,我也不是那种嘴巴很甜的人。

要逗喂养者开心,得依赖言语以外的方式──千万小心,别像面对其他人那样。

在明的心中,我的形象或许就是个怕生的孩子;就算被说成是“笨拙”或“彆扭”也OK,只要她别讨厌我就行。

丝曾经边摇头边说,会不会到了最后,只有老石喜欢你而已啊我不想承认,但先有心理准备,还是比较──。

不、不、不,我停下来,使劲抓头;一但身体变好,心痛的感觉也会加剧。

常待在老石身边的我,我可不会轻易假设自己被嫌弃时该如何是好,虽说最后还是离开他了,但那比较像是旅程在预定时间内结束,几乎没有错过或搞砸些什么的感觉。

那些和凡诺生活在一起──或是根本连凡诺都没见过──的触手生物,常承受一堆莫名其妙的压力。

特别是佑。我记得,她更常受到忽略。

再强调什么设计和任务上的侷限,只会加深我们对她的亏欠感。由於已经不可能补偿,我们在面对这一道裂痕时,几乎都採取逃避的态度。

多亏了明,现在大家看来都很幸福。可对我这个刚重生的人来说,眼前的一切,还是存在有不少变数。

喂养者是好人、是小孩、是我的母亲──以上印象,我都试着加深。无奈,最后一段,听起来还是有些勉强。

说不定,我正是为了逃避心中的恐惧,才会老想着要找其他人的麻烦。

蜜要是知道了,大概又对我说:“这样很不应该”。

就算她没有横眉竖眼的,也常让我有吞下一大把冰块的错觉;这只狗真讨厌,我想,使劲咬牙。

不提表情,单看态度,她可能还算客气,但──就因为她老是先针对重点,很容易让人有被蹧蹋的感觉。

到头来,我仍是只敢和自己熟悉的对象说话,简直比丝还要幼稚。

这一点,我也要试着隐瞒喂养者。短时间之内,明不需要知道太多;只要平安、快乐的,和我们生活在一起就行。

可我记得,她是个聪明人;这表示,就算谁都没透露,她还是会注意到我的问题在哪里。

至少到年底前都不要吧,可恶,好麻烦。

走着走着,已经很接近目标了;有几段,味道变得极淡;是蜜的缘故,我猜,她为了确保明的休息品质,把房间用法术藏起来。

还挑这种偏中间的部分,就是要让人家摸不着头绪,应该──不只是针对我。

对现阶段的喂养者来说,丝、泥和泠的关切,可能都是负担。

蜜自愿接下这个工作,也不是为了独占喂养者。换成其他人,嫌疑就大了。

当然,很接近喂养者,是有机会能嚐到一些甜头。但蜜可是个正经的人,又长得太像狗了,明应该──。

噢,先把最后一段删去。

就算要进行任何亲密接触,蜜也都会节制再节制。再怎么说,明可是刚生过小孩,应该没那么有活力。

蜜向来又把责任看得比个人欲望还要,说得更直接一点,她应该比我们之中的任何人都还要适合进行看护的工作。

即便如此,贝给蜜带来的阴影,还是不容小觑。

和明不同,贝的精神很不稳定;不仅生活起居不能自理,有时还具有攻击性;就算与蜜之间存在有真正的爱意,在我们看来,那也是极为扭曲,又带有自毁倾向的。

让我们都松一口气的是,贝已经是历史了。她也从来都不是喂养者。说得更直接一点,在我心中,她不会比凡诺要好上哪去。

那两个傢伙,就算加起来再乘以一百,也不及明的一根脚指头。

我一边想,一边偷偷钻过肉室的缝隙;大概只有两个指头宽,得稍微压缩一下身体,才能够无声来回。

周围的味道变浓了,是明。她醒着,还流了不少汗。

蜜也在现场。可能是帮明擦拭身体,也负责调整灰池的温度。我要是在这个时候大喊,会显得冒失。即便如此,我还是要──。

才刚开口,就有一双手把我的嘴巴盖住;别说是一句话了,连一个字吐不清楚。

绑票,还是其他什么?

这么大胆的,是──。

抬头一看,几束末端带点绿色的触手头发,都垂至我的脑袋周围;是丝,果然啊,触手生物中敢对我这么无礼的也只有她了。

“我的小可爱,你怎么也在这里?”我马上就问了,无奈,吐出来的每个字都非常不清楚。

睁大双眼的我,发现泥就在丝的身后。所以,是泥带她过来的。她们确实在一起。

不,重点是,这两个人都缩在角落。为什么,是特地跑来阻止我,还是──。

“偷窥?”我问,咬字稍微清楚些了。

“别这样讲!”丝很快回,眉头紧皱。

在我开始有些消沉的时候,泥低着头,小声说:“就算是,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咬着牙的丝,用力低吼:“但我才不想被这傢伙吐槽呢”。

很多时候,我都期待能见到丝。无奈,她每次都用这种态度来回应我。

在泥的指示下,丝慢慢松手。差点喘不过气的我,把难过的感觉给驱走一半后,马上吐槽:“还真敢说呢”。

跟贼一样,我想,都是泥把丝带坏的。

背后触手动个不停的丝,说:“你就不会看场合吗”。

点一下头的泥,提醒我:“至少等她们做完再说吧”。

“什么?”我又问了,依然是满脸疑惑。

慢慢摇头的泥,连呼吸声都带有不只一点轻蔑;丝则是使劲咬牙,好像恨不得把我给吃了。

没搞清楚状况的我,想再次开口。可突然,她们背对着我。不是说好要让我理解,怎么又一副懒得理我的样子?

不,她们的反应比我原先预期的还要奇怪;很显然的,比起用言语解释,接下来发生的事,她们更不想错过。

我们与喂养者之间可是隔了好一段距离。而这两位高我不只一个头的傢伙,又像一道墙那样横在我的眼前。

幸好,恢复视力的我,不需要蹎起脚,也不用工具辅助,就可以清楚看见:明的身影,以及蜜。喂养者和我们的领袖靠得非常近,简直是叠在一起。

等等,那股过分强烈的味道,显然是来自汗水以外的体液。

不是乳汁,而是──。

“精液?”我说,两腿瘫软;似乎是因为语调太尖了,让丝和泥都竖起右手食指,对我“嘘”了一声,像是在教训小孩。我只是外型变得年幼,不应该受到这种对待。

很难得的,我因为太专注於眼前发生的事,而忘记抗议。

明正在对蜜进行喂养,没有其他可能。

但蜜不是都已经充满术能,连装於肉室内的槽子都已经不够用了。

这也表示,正在我眼前发生的,根本就不是喂养,而是单纯的亲热;先不管程度和花样,重点是,那样快活的蜜,我可没看过。

明是比贝要来得阳光的女性,这不难预料。

身为喂养者的明,得长时间面对像蜜那样的傢伙;好可怜,我想,轻咬双唇。

蜜总是拉长着脸,比谁都还像老人;面对一族的恩人,她可能又表现得比平时还要严肃,根本是比泠还要缺乏魅力。

从以前开始,我便这么认为;可来到现场,却未有任何尴尬或僵硬的感觉。

事实上,眼前的蜜,远比我印象中要来得肥嫩。

她──应该不是真的变胖了,只是皮肤变得很细,毛又变得极为蓬松;屁股和耳朵看起来都充满弹性,连关节也是,简直──快和幼犬一样了,好可爱。

等一下──我从来就不觉得她很有趣,如今,却产生在那之上的感想,不可思议啊。

这时,刚吞下一大口口水的丝,问:“真教人感动”。

我都还没反应过来,泥就接着说:“在隔了近一个世纪后,蜜也嚐到幸福的滋味了”。

她们想强调的,我很清楚,只是不确定该回些什么而已。

明不愧是我们的喂养者,可以在稍微补眠之后,就忍不住要和照顾自己的人做爱。

我记得,生完小孩,铁定会失一些血;即便不谈什么年轻所带来的优势,她好像也比普通人要来得强韧。

搞不好比触手生物还厉害,我想,牙齿打颤。

在大致消化先前得到的资讯后,我说:“明不是普通人,这我早就知道了,但也没想到,她会这么──”。

“你安静一点!”丝说,好像会有火花从她的齿缝间喷出。

又蹲下来的泥,接着开口:“先别评论,看就好了”。

眼前,明和蜜都已经装上主要触手。论体格,后者显然较为粗壮,节奏却是由前者来掌控。

吐出舌头的明,把蜜照顾得很舒服:先是针对乳头,然后又针对两腿间;把阴唇分开,在仔细舔舐一阵后,又直接亲吻阴蒂。

蜜不仅淫叫连连,全身上下还不停颤抖,真的就跟触电一样。

好夸张,比我想像中的亲热还要激烈不只十倍。本以为,明应该是更被动,甚至会表现得更像受害者。

而蜜就算不那么冷漠,反应也不至於大到哪去。

集中注意力的我,努力让自己站稳。

就算不是打从一开始就身在现场,单凭手边的资讯,我们也能确定:明和蜜,都已经高潮过一次了。

没错,现场的味道很複杂;虽说没人流血,汗水和唾液也都还好,却还是有不少更浓、更呛的气息,正迅速蔓延开来。

之中,有不少是来自蜜,而来自明的,似乎更多;她们都装上主要触手了,不会只是做为装饰而已,但──。

“她们都已经射过了,不是应该会想要休息才是吗?”我忍不住问,丝立刻回答:“你的经验太少了”。

“什──”我很不高兴,却也没法反驳。

丝一定比我有经验。她是第二个脱离处子之身的触手生物,平时可能没事就和喂养者腻在一起。

我就算没有直接表示要向谁多学习,也已经准备好要接收新奇的资讯。然而,丝却只用一句话(还不到十个字)就把我给打发了,这感觉实在很糟,除内容不完整外,好像我还不配听似的。

伸出右手的泥,指着我的鼻子,说:“都是因为怀着你,明这几周都不怎么好行动”。

丝在点过头后,补充:“都已经恢复了,却还赖在里面”。

竟然那样说!我想,很快回:“这、这又不是我能控制的”。

“也对啦,没人会逼你说抱歉的。”泥说,耸一下肩,“你还是出来了。

比预产期要早呢,其实”。

“只是仍会让我们有『终於啊』的感觉。”丝说,嘴角下垂;语气好多了,但表情还颇不耐烦。就算她没故意要让我感到惭愧,也还是会让我有些难过。

稍微恢复笑容的丝,再次开口:“身体一下变得轻松许多,会想稍微宣泄一下,也是理所当然的”。

“别把我说得像是多大的负担,就算是,通常也应该要记得用『甜蜜』等形容!”使劲低吼的我,努力让自己看来像是一只狮子。无奈的是,气势不够;同时,和我料想的一样,丝和泥对於加强这方面的修辞都没有太多兴致。

过没多久,她们又因为明和蜜已经进展到了下一阶段,而开始忽视我。

在不知不觉中,丝和泥都前进了好几步;现在,感觉真像是她们抛在后头。

轻咬双唇的我,没打算花太多时间在处理内心的冲突上;这辈子第一次,在如此寂寞又脆弱的情形下当个观众;已有相当多的预兆,只是我都不愿意去正视。

在刺激蜜的阴蒂时,明有稍微用牙齿;不会是咬的,只是轻轻磨蹭;温柔,却也很大胆,足以让蜜又再次高潮。

“啊──!”蜜大叫,听来有些淒厉,却也透着一种我从未感受到的稚嫩感觉。简直──比明还要像个小女生。

就算不受贝的阴影干扰,蜜应该也没有那么容易的被击垮。

别忘了,蜜不仅是第一个触手生物,也既是我们的领袖。

“性经验最丰富的她,怎可能会──”我问,话还没讲一半,就被丝的次要触手堵起来;位於她的左边肩胛最内侧,脉动极为清晰;触感不错、力道适中,一下就分开我的嘴唇和牙齿;就不担心我会偷舔,或一次吸个过瘾吗?显然,她可以为了喂养者,缩短和我之间的距离;想到这里,我又觉得好複杂。

丝不关心我想问什么,只强调:“蜜高潮后,两人有休息至少一分钟,之后──”。

又不想花太多时间去思考的她,在停顿了约两秒后,只说:“是明把蜜推倒的”。

眼神呆滞的我,已经不会太觉得意外了。

没错,那就是重点,可以解释很多事情;一开始,想必也是明主动邀请,蜜才会把她抱离灰池。

接近人型的蜜,肌肉极为发达;特别是胸围,已到了难以环抱的地步;就算盖满柔软的毛发,也比较接近图腾柱,不那么像布偶。

而明无论是要和她接吻,又或者是扑个满怀,都不会显得勉强。

年仅十六岁的明,好像要把蜜给生吞似的。这就是喂养者,太可怕了。

然而,在丝和泥的眼中,我只看到对明的爱与崇拜。

和我猜想的一样,她们对明的态度,与其说是迷恋,更像是着魔。

有爱情和友情等基础,就不会真的缺乏理智;蜜曾这样教导过我们,可眼前的情况,好像又不那么符合“常识”。

我在感到兴奋之前,先是先觉得无力。原因为何,我先不透露。

无论是处於何种情形下,都不要和喂养者公佈我的弱点;据说,为了避免尴尬,蜜早就已经和大家要求过。

虽是一件小事,但──也算是约定好了吧?谁都不会打破,应该。

还是别太常惹丝生气吧,我想,真要长时间维持下去的话。

现在,蜜应该叫做半人,还是狼人?比起这些琐碎的小事,我更在乎,她之所以选择这个外型,是重视双手好抓取等功能性,又或者纯粹是因为明比较喜欢她这个样子。

我要是提出这个问题,丝和泥铁定会觉得我很烦;除时机有问题外,可能也太过深入了。

身为触手生物,却还是很重视隐私;又或者,纯粹是觉得和我分享,也没什么意思。终究,我因为自己所追求的形象,而导致许多不便。

蜜无论是处於何种型态,都生有爪子;就算稍微给毛盖着,看起来还是非常狰狞。

的确,比我以前看过的要钝上许多,但仍是相当具有威胁感;有趣的是,明不仅一点也不怕,偶而还会用舌头去舔;主要是针对左手无名指,我猜,是因为这根指头最有可能戴上婚戒,才需要集中照顾。

爪子的断面有经过处理,可用舌头碰触,感觉应该还是很粗糙;瞇起眼睛的明,竟能够像是吸吮奶嘴那样,发出“嘶”、“啾”声。很迷人,且没有任何勉强的感觉。

那边的神经应该不多,蜜的反应却还是强烈。

心灵上的刺激,大於一切;但要说之中没有任何伪装成分,也是不正确的;我们都知道,她是因为不想哭出来,才会想要用淫叫来掩饰。

所幸,明也营造出拥有足够包容力的氛围,将各种彆扭和尴尬的感觉都看成是微不足道的。

一些负面情感,甚至被当成是配菜,有可能吗?

只交给触手生物,通常不会多理想;而要是有喂养者介入,就会变得极为简单。

现在的蜜,既不像狼,也不像狗;有趣的是,就算她是四脚着地,又未刻意打扮,看起来仍然很像是明的新娘。

不知从何时,起我就觉得,各类结婚仪式中,有关不幸的暗示,远比祝福还要多。

会需要法律和宗教来认可,又强调有多少人在一旁见证,这本来就是个偏离自然的过程。

可蜜现在的样子,又好幸福。不仅粉碎我的刻板印象,也把她自己的阴影都给突破了。

而要说到甜美和精采,明也不惶多让。她的乳房、肚子和背脊等处,都被精液给覆盖。一开始,范围还不算大;是她刻意去抹,又故意引导主要触手的方向,才会让身上的这么多部位都变得黏乎乎。

算不上是腥或臭,但味道还是很重;就算肉室内的空气流通,温度和湿度也都会尽量控制在一定范围内,身在现场的我们,还是会有种脑门受到冲击的感觉。

明之所以没因此咳出来,是因为闻多了导致嗅觉麻痺,还是掌握了某些我们尚未理解的诀窍。

话说回来,要是她没有用身体去接,大部分的精液都会落到地上,脸颊和脖子等处只会波击到一点点。

我猜,明之所以没靠着墙,也未进到更小的房间里,就是为了挑战自己在这方面的功力。

不比起什么技术上的,更让我摸不着头绪的是,她们常会因为一个吻──或是一次鼻头的轻触──而笑出来。连肩膀都会抖,简直跟孩子一样,怎么会,她们可是在做爱啊。

四处飞溅的,不是精液就是淫水,可她们的表情,却又不带有邪气。有不只一次,我甚至觉得,她们很纯洁,这──也是喂养者的魔力吗?

还是说,一对正在享受性爱的情侣,就该是这个模样?

很难确定真相的我,很想再问些问题,但丝和泥都是一副不想被打扰的样子。

不,更正确的说,多数时,她们只能听到明和蜜的喘息;除此之外,她们几乎就只关心自己的心跳──或许还有口水吞嚥──声。

因为太过陶醉,导致专注的范围变窄了;就目前看来,丝和泥都很安分。无可免的是,她们的淫水也早就流满大腿内侧;不只是膝盖窝,连脚背和脚弓上都是;用氾滥成灾来形容,还嫌保守了;在肉室的光线下,满满的湿黏光泽,实在教人难以忽略。

我记得,只要启动特定的术式,肉室地面是可以保持乾燥的。丝和泥之所以选择维持原状,是因为不想分神吗?

若是没有泥的触手裙帮忙处理,姊妹俩或许早就已经滑倒。

稍微蹎起脚的丝,屁股摇个不停。从未回头的她,显然没在勾引我。尽管如此,我还是流了不少口水;不愧是最为幼小的触手生物,连发情时的样子都好可爱。

丝很想加入,但──和我预料的一样──她绝不可能打扰明和蜜。如果泥愿意被她舔遍全身上下,这种随时都有可能失控的感觉,应该会减少许多。

奇怪,为何我会这样想?

要是我不在这里,丝和泥或许会尝试手淫;但要说到互舔,也太过头了。我也不是没事就会幻想这类情节的人。

虽说,她们是曾经遵照蜜的建议,用彼此的身体练习过。而丝又比泥要认真些──所以,是以前的印象,在我的脑中浮现。

也是因为丝看泥的眼神总是非常特别,让我有了错误的联想;居然用有色眼光来看待姊妹之间的深厚感情,真是罪过。

呼──明和蜜身上的味道实在是太浓了,让我们的脑袋都变得有些怪怪的。

别忘了,丝和泥之所以那么做,是为了预习怎样服侍喂养者;一直提醒自己当时的情况是如何,有助於我保持冷静。

另外,不愧是最为幼小的两个触手生物,在体温上升时,居然会冒出一股很接近玉米粥的香甜气息。没有整个人贴上去,只能闻到最表层;很类似糖蜜,又或者是味道更深奥的酒槽;丝很强烈,泥也差不多,几乎──是一样的。我可没忘记,她们是双胞胎,虽然长相差很多。

通常,我也只注意丝。小矮子永远都是最可爱的。我猜,明也会同意这种说法。

同样都是凡诺的作品,只有丝,像是从花苞中诞生;不像泥那样俗气,也比我要内敛得多。

丝是我们之中,唯一有可能被人类误认为是妖精的孩子。如此可爱的她,自然是会先我一步成为女人。没办法,虽让我感到有些複杂,不过,用膝盖想也知道,蜜一定会先派她出去。

※有机会成为喂养者的人,很容易只因为和丝接触,就对其他触手生物都产生期待。就算我没有严重退化,这种工作,也不可能轮到我来做。

丝在出发前,可能也觉得没什么希望,甚至是觉得无趣,但绝对不会像我们这样,带有其他类型的负能量。

以泥为例,老把什么“义务”啊“责任”的挂在嘴边,太容易让人感到压力了。还有,这个胸部大小很微妙的傢伙,既小心眼,又不懂浪漫;她也许很会做菜,又常幻想自己能戴上婚戒,但那种以为自己能烧几道好菜,就一定能吸引另一半的蠢脑袋,是最容易让人冷却的。

话说回来,明有被泠吓到吗?可以很快就接受蜜,那──她是否也在半天内,就和泠有过身体接触?

就在我试着消化脑中所浮出的更多问句时,明有了更进一步的攻势。说也奇怪,在看到她凭着直觉取出次要触手时,我没有太惊讶;先影响地面的缝隙,在东西探出头的瞬间,就伸手去拿;很顺畅,好像几乎没怎么思考就完成了整套动作,跟触手生物一样。

没有聚集术素的痕迹,又缺少手势和咒语;在这种情形下,要像个使用召唤术的老手,必定得完全依赖肉室的安排。

肉室原先就是用於避难,原型──大概就是取自圣经中的诺亚方舟,只是长得更噁心一点。

品味上的东西先不提,总之,老石说过:“凡诺是个自大狂,因此,为避免自己出糗,他可是竭尽心力啊”。

意思是,他并非没有羞耻心;为维护自己的名誉,或纯粹是为了满足自己对各项挑战的坚持,基本上,各种可能在未来遇到的问题,他都曾想像过,然后,再试着去设计一套完美的解决办法。

可以预见,喂养者八成不是召唤术士,可能也没有学习召唤术的才能;就算能提供大量的术能,这种人对於召唤术的体验,铁定又不同於触手生物。从以上角度看来,触手生物很难成为喂养者的老师。

於是,凡诺乾脆就把肉室内的一切都设定成“会因为喂养者而降低使用门槛”。

别的先不管,只要确定使用者是喂养者,便迅速放行;有点胡来,但还算合理。

推动这一切的,是欲望;以喂养者为中心,就算不具有经验和技术,也能够在一定程度内达到“心想事成”这个目标。

像现在,明不仅把次要触手装在手肘下方,也装在肩胛下;初次尝试连接时,需要的是勇气,可在那之后,“动机”才是最主要的。

左右各一对,一共四只次要触手;动作已经算细緻了,只是还不到能拿来写字的地步。有心研究这些新花样的明,已经快比我还像个触手生物了。

时常摇尾巴的蜜,很难止住淫叫。看到自己的乳房被缠绕,阴唇和阴蒂都受到连续舔舐,勉强抬起头的她,先问了一句:“我、很没有大人的样子,对吧?”。

“这个嘛──”稍微抬高眉毛的明,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两人都高潮过不只一次,主要触手却还是在短时间之内彻底充血。累积在她们脚下的精液,已经多到可以形成一个小池子;淫水也是,给这一片纤细的白色浊流又增添了许多複杂的光泽。

明的味道,是比蜜要来得强烈;这还算普通,因为她是人类,新陈代谢的内容会比我们要複杂些。可要是她连精液都比触手生物要浓,就实在是太夸张了;一开始,还是和粥差不多的质感;然而,在长时间接触到空气后,就会变得和橡皮没两样。

正因为没有施展更多法术,所以那些几乎都已经彻底凝固的,还是维持着有菱有角的样子;被这堆东西从里面冲击,那会是什么样的感觉我猜,丝和泥也有过类似的经验。搞不好,她们比蜜还要熟悉之中的滋味。

目前看来,我是唯一被吓到快失去血色的人;不行,得先离开现场。要不是双腿已经失去力气,我真的会迅速转身;就算可能被嘲笑,或者是被贴上“对喂养者不敬”等标籤,也没关系。

这跟明对我多好无关,纯粹是因为我本来就没那么坚强。

明迟一些才会晓得,其他人则是早就知道了,连那个没用的泠也──可恶,我讨厌他。

就在明准备插入时,蜜再次开口:“抱歉,你生产后的第一次,是和我这种人”。

“和蜜在一起,我觉得很幸福啊。”明很快回,嘴角上扬。

比起“满意”或“无可挑剔”,像“幸福”这类蕴含更深意味的字眼,更能让蜜的眼眶泛泪。

为避免低气压降临,眉毛也迅速抬高的明,故意在蜜的耳边说:“我爱死了”。

用词很年轻,非常符合喂养者的年纪;蜜听完后,尾巴猛摇;过於开心的结果,是不慎把一堆精液和淫水都给甩飞出去。

让气氛变得更轻浮些,哪怕带有闹剧色彩,也能为场面带来修饰效果;原来,还有这一招。所谓“喂养者的才能”,就是没经过练习和脑内模拟也能做到这些事;随着气氛,自由发挥──太厉害了。

在我又吞下一大口口水之前,明装於两边肩胛下的次要触手,也都张大嘴巴;“咕”、“啾”声同时响起,蜜的乳头含住,使劲吸吮,还真的有不少乳汁出来。

蜜可没有怀孕,我应该也没有咬过她才是。所以,是受到明的影响?

“因为蜜对她用了子触手吗?”我问,可没人回答。丝和泥都看得很专心,还都一副好像快喝醉了的样子。

一阵带有彷彿带有酒气的奶香,自明和蜜之间扩散开来;很浓郁,又带有一点青草味;脂肪含量不低,很容易附着在嘴边;只用舌头舔,很难除掉痕迹;明是为了避免等下剧烈运动时导致反胃,才会只用次要触手来喝。不过,在两只触手松口前,她还是用自己的双手,去轻掐蜜的乳房。

瞇起眼睛的明,用下巴挤压蜜的乳头,发出“嘶噜”、“咻嘟”等声响;头几秒,先享受香甜的沐浴。之后,明立刻伸长脖子,用自己的嘴巴吸个过瘾。

终於忍不住了,我猜,眉头轻皱。

有那么一瞬间,喂养者大人看来非常狰狞;好像可以先把蜜给生吞,再把我们也给拿去塞牙缝似的。

性欲高涨的明,气势极为惊人;不只是表情和动作,好像连阴影中都有什么东西正在蠢动;要是能够与术素连接,铁定会有很惊人的反应,足以让老石和凡诺都吓一大跳。

不得不承认,这画面不怎么柔和;有趣的是,正因为如此,才会让我们之中的多数人都好有安全感。

触手生物对喂养者的崇拜,必然带有不只一点病态;同样的,喂养者对触手生物的爱恋,也必定会混入不只一点的反社会倾向。

像是从不停歇的火山群,又一次照亮夜空,还把周围的板块都吹飞;如此强烈、迷人,但──我却配不上。

渐渐的,我的双腿可以使出力气了;没颓坐在地上,已是奇蹟。

瞇起眼睛的我,小声说:“不愧是喂养者赐予的身体”。

佑要是还在的话,应该会说:“凡诺的设计,很依赖喂养者提供的术能。在这过程中,基因多样性的增加,也必定会使我们生理上的发展有所突破;也许还称不上是进化,但称之为改良,应该没什么不妥。”她向来都是对的,即便冗长,又太像一般的召唤术士。

许多公式,听起来都很简单。我之所以不爱听,是因为佑常会把结论给过分正经化。那会失去浪漫潜力,变成纯粹理性的产物。

所幸,佑也不会因为失去我这个观众而感到可惜;印象中,她若缺少聊天对象,就只是回到原来的岗位,继续自己的工作;从头到尾,都像个机器人一样;不仅从未抱怨,连表情都没有多大变化。我想,在头几个阶段,她是很符合大家的期待。之中究竟有多少非自愿的成分,我们已经无法得知。

丝和泥的呼吸声都还不至於太夸张,可她们的次要触手,却好像都已经快要爆炸了;不仅血管浮凸,还能隐约听到来自深层的脉动。

也难怪,她们要按住两腿间,又稍微弯腰;除是因为还在乎那么点形象外,也是因为重压主要触手,可以给她们带来些许快感。

泥就算了,她本来就很粗鲁;丝不知道是跟谁学的,几乎没有小时后的样子。

那个带有书卷气息的女孩,应该不会只因为喂养者出现,就成为历史了才是。

就在我刚站稳,并用力搔自己的脑袋时,蜜又再次开口:“在你面前,我没法不表现得像一只母狗”。

本以为明会反驳,或换个角度,只针对“究竟有多那像母狗”来进行分析,但──可能因气氛特别好,又是准备插入的前几秒,明首先强调:“母狗很棒的”。

更令我惊讶的是,明接着还说:“不如,等下我们就来比比看,谁表现得最像母狗吧”。

姿势是正常位,那──只能针对声音了;想到这里,我不免心跳加速。

不意外的,蜜又再次开口;这一回,她究竟会吐槽,还是要大叫?也许两边都有;哪个先,我无法得知,因很快的,她就被更激烈的抽插给打断。

头几分钟,蜜除叫得有些淒厉外,表情也变得有些好笑;可能是因为没有足够的心理准备,她的眼睛才会往上翻,牙齿也几乎全露出来;像人,却是接近虚脱的那种。

似乎,明先前都未使出全力;不仅有所保留,还常分神;在这种情形下,她居然能让蜜高潮不只一次,真是太可怕了。

同样让我惊讶不已的是,叫得更大声的蜜,竟表现得比明还要像个少女;去掉野性和自信,就会是这个结果。

倒是不再忍耐的明,喘息声听起来──是比蜜还要像一只母狗。

“怎么会这样。”我说,全身乏力。

把更多的掩饰丢弃后,蜜输得更彻底;不只是不像个触手生物,连当母狗都比不过明。

蜜是否受到很大的打击呢?我想,铁定没有;问她是否正累积美好的回忆,那答案绝对是肯定的;每一次淫叫、甩动乳房,以及摇尾巴,都是在向明表示:自己非常快活;虽不至於一点遗憾也没有,但──那也是因为掺杂了些许回忆,与现在正经历的毫无关联。

早在上个世纪末,我就已经开始佩服所谓的非召唤术士;就算无法掌握太多奇异的技术,他们仍是非常了不起的。

在缺少召唤术的世界中,他们可以凭藉着自己的双手,去掌握真正的奇蹟;大部分都是抄自老石的日常心得,我承认;问题在於,眼前的景象──。

“也太过头了。”我忍不住说,低下头。差一点,我就要缩到角落去。

当然,我很开心;喂养者够健康,又非常爱我们,这绝对是一件可喜可贺的事。

我之所以脸色变得更为苍白,是因为又产生了许多想法。类似“我的定位”,以及“要如何去取悦明”等;听起来微不足道,却可能最为关键;我只能暂时转移注意力,要彻底忽略,实在很困难。

回到明和蜜的身上。

有关“谁比较像母狗”,是明临时决定要比的;那刻意为之的成分,应该不会太少才对。

可她们的反应,又是那么的自然。

很像一对长跑多年的情侣,甚至结婚已久;她们看起来都不老,而明和蜜相处的时间,也不可能超过贝。

不会只因为其中一方说了几句甜言蜜语,就产生如此完美的契合;亲吻,乃至於高潮,不过是几下简单的点缀;有更为重要的东西,早就在她们的内心萌芽、茁壮。

明是在尝试喂养大家的当天,就决定要协助我重生。她要和蜜培养感情,大概也是在成为喂养者之后;一边挺着大肚子,一边听蜜诉苦,是这样吗?

不少画面,我实在很难想像,特别是在掺了性成分后,就算没道德方面的疑虑,也总是有哪边怪怪的。

两手在腰后搓个不停的我,还沉浸在对细节的分析中。於此同时,明和蜜已经进入最后的段落。

明的节奏很快;一头充满湿黏光泽的头发,在她的背后与胸前甩开。是由她主导,自然而然,她的乳房会甩动得比蜜要快上许多;虽不至於喘不过气,却还是会让我为她们捏一把冷汗。

选用还算节制的力道,就不会感到难过;从她们吐出舌头的样子,尤其可以看出。

蜜的嚎叫,是断断续续的,没什么魄力。

听起来还挺可怜的,我想,猛吞口水。

然而,有好长一段时间,她虽然嘴角颤抖,尾巴和主要触手却都硬得很。

似乎,一下受到太多刺激,让她脑袋来不及消化。

蜜在流泪的同时,还常摆动双臂,看来很失控。虽不至於伤到明,却已经把肉室地面都给抓出几十道痕迹来。

还好,没有任何储存大量水分的结构在附近,不然场面就可怕了。

眼前的一切,都是那么的重口味,却不会因此慢下来;她们要不是做过很多次,就是有好好讨论过。

了不起的是,这些段落虽有些可怕,却会让我想一直看下去。好像在她们的身上,有一堆粉色系的光芒,能洗涤观者的灵魂。

明明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脑中的问号却迅速减少。

那些召唤术士,对此会有何感想?

还是说,应该改问:凡诺有可能是为了营造出这种景象,才把我们创造出来吗?

铁定不是,我想,在心理猛摇头。多数时,我们都懒得去管这些傢伙会怎么想。这些召唤术士──包括那些离开地球的──都只是一群老畜生,不是忙着磨练技术,就是只想着要累积财富。

仅极少数的异类──像老石──才可能拥有足够的感性去理解,或至少能观察到这些奇蹟的存在。

凡诺或许很特别,但他终究只是制造我们的人。要说到更深层的理解,他可沾不上边。

印象中,有关心灵方面的,他都避免去探究。老石曾说:“他是因为担心自己会变得弱小,所以才会放弃成为人”。

显然,那个奶油脑袋不仅缺乏胆量,还早已病入膏肓,所以才会藉着各种影响内在的法术,来让自己成为一个彻头彻尾的工作狂;或许变得凶猛些,但还是个胆小鬼。

忆起过往的经历,难免会开始批判,还带有不少轻蔑之意;要不是有明和蜜的淫叫声,我大概不会这么快就回到现实中来。

在遇到喂养者之前,没有几样事情能让我这么快就改变情绪(还几乎都只有正面感想)。她的声音、气味,以及神态,都具有比寻常召唤术还要强大不只千倍的力量。

“厉害”或“不愧是喂养者大人”已不足以形容;往后,在明的面前,我或许会是最常结巴的那个。都已经是活了不只一百岁的人了,要用这种方式来营造魅力,很难。

“才不要那么奇怪的形象呢。”我说,声音比蚊子还小。

很快的,我跪坐在地上。

还要再过至少六个小时才会觉得想睡,可连续的观念冲击,真的会让我想要找个角落好好思考一下;新的身体非常健康,这早就已经不是新闻了。

有关自身的价值,以及和喂养者的应对方式,才是我最为在乎的。

唉,乾脆就这么消失好了,那会比较简单一些;事实上,现在的我,已经彷彿彻底隐形一般;就算稍微提高音量,丝和泥也不会再回头;明和蜜可能根本就不曾注意到我的身影。

可以离开,随时都──。

早在露离开后不到五分钟,泠就已经恢复意识。

约半个小时前,蜜曾传来一段讯息:晚一点,得要有人负责清理现场。

“很简单。”泠说,挺起胸膛。

直到现在,他看起来才比较像个巨人。因胸膛还算厚实,明曾说:“泠好像很适合穿西服”。

错觉吧,他想,把头往右歪。自己哪来的那种形象呢?全身几乎给甲壳,盖满的那段时期,他也只觉得自己像是虾子或螃蟹,比其他触手生物更适合被叫成“怪兽”。

露说得一点也没错,想到这里,又不免意志消沉,可明很喜欢他的外型。

“那就没问题了!”泠强调,口鼻喷气;动不动就陶醉在美好的回忆中,是有点噁心,但老是那么阴沉,可配不上喂养者大人。

变得更为苍白的我,缩着幼小的身体,慢慢后退。

相较之下,丝和泥都是一副快要融化的样子。这两个人不仅全身发烫,还常常颤抖。有时,她们的反应可是比触电还要强烈。我要是没搞清楚状况,铁定会被吓到。

可能再过不到一分钟,明和蜜就会再次迎接高潮。她们还是那么快活,好像都不会觉得累似的。

两人都已经各高潮了至少两次,却还准备要迎接更大的。

这一回,既无法延后,也不可能减弱;若省略前戏,是不可能体会到这一段的。

连经验不足的人也能看得出,明刺激的部位,都是蜜最敏感的地方;可能远离子宫口,靠近阴蒂,或许,连尿道口附近也有;像是要抹平所有的皱褶那般,令进出幅度加倍;瞄准的难度提高,体力的消耗也增加了;不过,大量凝聚的快感,也让射精提早到来。

明要是适度放松,又或者是将思绪飘到别处,多少能够把时间再拉长些;要是能够顺便休息,就不见得会过分影响节奏。

可我们都看得出,她没打算忍;就算没说出来,这种默契,也早在她和蜜之间形成。

明可能终於意识到,自己的身体还需要进一步调养,所以选择速战速决;又或者,她是担心蜜在几次高潮之后,会因生殖系统未得到足够的休息,而开始觉得不太舒服。无论是哪一种,都显示出,喂养者此次的决定其实带有不少理智成分。

话说回来,单是观察每个人主要触手的大小,我应该就能够确定,明不是那种很爱挑战极限的人;只是,这孩子仍有太多方面都超出我们的想像,才会让我们产生“她一直都在勉强自己”的错觉。

像现在,性经验最为丰富的蜜,注定要变得更为狼狈;要不是亲眼看见,我会以为这是人类以外的新品种异形造成的。

明射出的大量精液,自然是先通过阴道,再从两人的结合处溢出。可当她又再次挺腰时,两人的结合处就像是封死了一般;不再有更多的精液或淫水飞溅,声音也变得很闷。

至於蜜的肚子,则是在很短的时间内胀大。这不可能是怀孕,纯粹就是子宫被精液撑开;是对准子宫口,甚至直接把触手末端塞到子宫颈内,才会有像这样的效果。

论形状,喂养者的主要触手应该最接近人类的男性生殖器,却又有着类似狗和猪的功能;这也是执念──并还是在不知不觉中──所导致的吗?

倒抽一口气的我,脸色变得更为苍白。可几乎同时的,丝和泥都开心到又叫又跳的。她们是真心为蜜感到高兴。

蜜没在受苦,这我也晓得。一直都很享受的她,甚至懒得去假装自己是一个受害者。

这些,我都看在眼里。

可见到一个人类在彻底征服了触手生物后,又──。

一串极为古怪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先是很深沉,然后又变得尖锐。原先没注意到,是因为被丝和泥的欢呼和脚步声给盖过我猜,是明精液,开始出现变化:先聚集在一起,形状有点像鱼卵,是──精液囊?

可能不那么接近球体,但也因为凝固的过程没那么确实,所以,很有可能因为蜜稍微改办姿势,又或者是喘息的幅度增加等,就弄破大半;非常脆弱,又具有冲击性,八成──带点压缩性质。

隔着肚皮,“啵”、“叭”、“啦”、“噗”等声响,听起来闷闷的;还有许多模拟器官横在中间,那些触感,不可能温和到哪里去。

因为很浓稠,一但超过临界点,听起来通常都很夸张;有时,会让我忍不住用爆炸来形容,就算实际上没那么严重,还是教我很难相信,这样会多舒服。

别说是卵巢了,根本连横隔膜和声带都会被震到吧。然而,我眼前的那只老狗,却只是在明的面前吐舌头;也太陶醉了,看起来很没形象,是当自己真的会因此怀孕,并准备听明说出像是“我会好好负起责任”等话。

这类情境,她们搞不好早就模拟过了;就算避孕的部分出了什么意外,两人的感情也不会打折。

我从未见过像这样的蜜,同样的,我也没见过像明这样的女孩最精采的部分已经结束。直觉告诉我,选在这个时候离开刚刚好。

我可不是为了“预习”或“作为参考”之类的理由而来。

会变成偷窥,也是因为意外。丝和泥都有责任。可她们又成功阻止我成为一个冒失鬼,所以,我不能太用力谴责她们。

要说谢谢,我也只会对丝说。虽然,她对我最凶。仔细回想,她也只有在面对我的时候,才会表现得那样粗鲁。我曾试着把这视为是一大特权,却没有任何“享受”的感觉。

唉,小时后的她,太常被泥抱在怀中,把我这个更像是她姊姊的人给忘了。

不过就是异卵双胞胎嘛,有什么了不起的,哼──都怪我出生的时间太早了,不然还有机会鱼目混珠一下的,可恶。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泠出现了,脸色不再那么苍白的他眼中满是光芒,好噁,他是在期待些什么吗?

奇怪的是,我却不觉得他来晚了。应该──很诡异的──是这傢伙本身散发出的气势,让我知道,他是因为有工作要做,才会来到这里。

就算他能为装成石雕,也还是予人精明、能干的感觉。

这个在我心目中,应该比较接近傻大个儿,而非男人或男孩的傢伙,如今,却变得像个经验老道的管家;明明挺直身体,却一点也不像是玩偶或护栏。

我还未从他身上移开视线,丝和泥就已经开始行动。似乎,明曾向她们承诺过什么。

我猜,泠是蜜叫来的;负责清洁,可能还要帮忙注意明的身体情况。这些工作,本来都是她这个领袖要负责的。

说要长时间陪伴在明的身旁,却好像连骨头都快散了,这条老狗,真不像话。

要不是为了维持情调,我可能真的会直接吐槽。

我相信,丝和泥是常偷窥。不过,她们也是为了其他事,才会比我还要早来到这里;没跟我透露太多,是因为嫌麻烦,又或者是有更多考量?

这种好像被更彻底否定的感觉,真糟。

我忽略了自己的直觉,也没有好好感受现场的气氛,以致於我在看到更之后的景象时,也是说不出话──。

不,是差点昏倒。

明被泠的两根舌头清理得很乾净,简直就像是刚洗完澡。

蜜继续享受高潮的余韵,可能十分钟之内都没打算起来。

丝和泥还帮明进行全身按摩;每一只次要触手都用上,四肢倒是尽可能安分;以上,本来是很平淡,甚至有那么点无聊的。

没想到,就在我准备打第一个哈欠前,丝已经分开明的双腿。

一连串的“嘶噜”、“囌啰”声响起,满脸通红的丝,脖子以上很快就进入压缩模式。

那是我最不喜欢的模样。虽说我也经历过,但若无必要性,这种会让自己一下变丑许多做法,是最容易让我们感到自卑的;不仅像一堆海鲜屍体,还很接近某些加工肉品。

都已经有喂养者了,不应该再表现得太像个怪物;这是常识,用不着谁来提醒。还有,明不是都已经产下我了,怎么才过不到半天,就想要再让自己的肚子大起来?

这部分就算生理上允许,在精神上会是她能够──甚至愿意──承受的吗?

然而,明伸长脖子,又抬起头,好像坚持要看个仔细。很显然的,喂养者的肉体和精神都没啥问题。

我若没在现场观看,可能会以为她是被欺负,才会又变得和孕妇没两样。

明是不会比刚醒来时有精神。而一直到丝的双腿都进去时,明最多也只是闭上右眼。肚子确实胀大一些,本来已经变得略为显眼的妊娠纹,又开始绷紧。事后,她又要泡一下灰池,才好把这些痕迹给消除至刚才醒来时的程度。

明的表情不多,我想,她终究还年轻,心中对享乐的追求稍多一些,也不至於太过分。

可她多少会觉得痛,或者酸涩吧?然而,或许是因为义务感,又累积了足够的经验,我甚至觉得她不怎么辛苦。

丝或泥要是还在我的身旁,其中一位八成会强调:“当然啦,明可是喂养者,在这一个月内,她经历得可多了”。

早在和我们接触之前,明就拥有足够强韧的精神和肉体;早就已经是多数成年人都比不上的地步,还不只是床上功夫而已。

以后,她也只会越变越厉害;我应该很清楚才是,可感性却跟不上。

每当我以为自己算是消化得差不多时,更夸张的景象就会出现。像现在,已经确定丝的位置很正确,换泥进去了。

咦?这一回,我是早有预感。虽隔得很远,稍微伸长脖子的我,还是能隐隐约约听到明在说:“我想体会怀双胞胎的滋味”。

那是什么意思,我其实很清楚。为了避免心灵受创,我决定先移开至少一半的视线,并尽量不多做评论。

在那之后,她们之间的对话都很精简。

努力压下触手裙的泥,看起来比较像热恋中的少女。丝则常因为全身上下都扭得比次要触手还夸张,而被明和泥一起吐槽。

节奏更快,又极为顺畅;目前看来,这三个人铁定是最有默契的。相信不只是我,连蜜和泠都还有些不习惯。

面对明的提议,丝和泥可没有真的受到惊吓。就算中间有几句吐槽,也是为维持情调而存在。

这下子,我确定了,自己不仅是那个落后最多的人,也是最迟钝的。

开什么玩笑。

没错,我最常被念,可──应该早就有不扰人发现──我显然也是所有触手生物中最有常识,甚至是最有良知的。

反倒是轻易跨过那几条线的傢伙,才是最不正常的吧。

我一边在内心抗议,一边慢慢往后退。

要是我轻易把这些重点都指出来,首先要反省的,就是喂养者──不要啊,那样很难看,也不可能符合我的期望。

眼前的一切,都经过明的允许,那我便不该再说些什么。

有不少还是她主动要求的,唉──。

其实,我很清楚,丝会这么变态,是因为明也是个变态;变态鼓励变态、变态支援变态;在连续的合作与心得交换之后,双方都会迅速茁壮。於是,明和丝都成为变态中的变态。

修辞上的不注意,令分析的内容显得诡异,谁听了都会皱眉头,也因此,多少可以解释,为什么明会比我们还像触手生物,丝又好像紧追在后原来,肉室内的幸福光景,不是我们包围喂养者,而是喂养者张开翅膀,带着我们去旅行。

唉,我已落单;虽说大家好像都愿意为我停下脚步,可──他们也都晓得──我有无法追上的原因。

那个秘密,明迟早会知道的,而我就是要在她知道前,先和她保持距离这样对大家都好。反正,我也不缺能量,明也不缺人陪伴。

淫印天使(第二部)(147)

作者:房东。

字数:4490。

纪录者:泥。

说明是经产妇,并没有言过其实之处。虽然我们总强调:帮触手生物重生,以及纯粹是为了好玩才容纳触手生物,和真正的生产有差。

可她身体的变化,以及当下的心境,都与真正的孕妇没多少分别。因此,就算有能够迅速恢复身体的技术参与,也还是带有不只一点摧残的感觉以上,我们都已经複述过许多次了。光是感到罪恶,还不足以弥补;要如何把佔她便宜的感觉给平衡回去,可是一门学问。有的时候,我会选择用“艺术”

来形容;只是这样讲太笼统了,有应付、打发之嫌。

不知道露有没有过类似的想法。她应该不笨,只是懒得思考。就算给明治癒好了,她还是一副脑袋空空,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

不只是恢复健康,还得到更为健壮的身体,所以也强化个性中的恶劣之处;听起来是很糟糕的指控,但──好有说服力啊。

当初是谁先提出这种可能性的,好像是──等等,印象中,根本没人就类似的问题讨论过。

可露就表现得那样,所以我们也很快就产生了一定程度的共识。仔细想想,丝也是因为身体变好,前阵子才会表现得那么失控。最近两周,连蜜也有点──算了,别计较太多。

此时的我,可是身在明的子宫里;要用最为乾净的灵魂,来面对这个无比神圣的环境;之所以会觉得深隧,是因为身体经过一连串的压缩,又得要通过子宫口的缘故。

不可能宽广到哪里去,那──为什么会这么舒服呢?。

因为,和自己的妹妹在一起?。

不,绝对不是这样。

虽然有她在,是给我带来不少安全感。但也正因为紧贴她的身体,让我有点静不下心来。

要不是明在那边很开心的把“双胞胎”、“怀一对姊妹”等话当歌唱,我可能会提早出去。我在这过程中若是有太多意见,就会成为“扫兴的人”。

虽说,明比我和丝加起来还聪明,可以在很短的时间内就察觉尴尬之所在,并在之后又替我们维持身心平衡。这种无论如何都会麻烦到她的感觉,还是常让我的笑容显现出些许苦涩。

可恶,都是丝害的。我会这么烦躁,露也有点责任,可那傢伙的重要性有限,就先不提了。

不得不承认,丝真的很可爱。她在被明滋润过后,是越来越像个犯罪者长得最为幼小,又爱看书,却很习惯用下半身思考;似乎,丝已经放弃让自己看来像个单纯的孩子。明则是早在正式成为喂养者之前,就已认清这点,并不再抱任何多余的期待。

明会继续吐槽,但也就只是这样而已。

丝已经多次证明自己的堕落。久而久之,连我也被她的邪念感染,不再只是把她视为妹妹。

如此轻描淡写,却已经透露出许多;每次意识到这一点,我的体温都会迅速上升一想到她曾强调自己被当成是“性奴”,我的心跳又会加快;讨厌,近亲之间的性吸引,为什么会这么强烈?。

有趣的是,当我们抱在一起时,明的视线又好热情,让这一切显得不那么邪恶;先不论有多快活,我想,应该要在意的,是对或不对的问题。

有心当个正经人的我,在进行比较合乎常理的思考时,脑筋是比较冷静;才刚这么想,丝就射出大量的精液。

因是处於压缩的状态,又挤在一起,精液沖刷的动态变得极为複杂,声音听起来也不是那么乾脆;“哩哟”、“咻呜”,像是有几十只小动物在叫似的,让我这个做姊姊的也好害羞。

然而,我可没忘记,现在是身处於明的子宫中;除非太不小心,否则压缩完后,脑袋都是对准明的子宫口。这也意味着,丝是在很靠近卵巢的位置射精果然,使劲咬牙的明,忍不住大叫。

即便威力有减弱一些,量却还是很多,足以让明的肚子又变大一圈,也把我的全身上下都给包裹。

通常,我会故意用“腥臭”来形容丝的体液,目的自然是为了增加她的罪恶感。可直到今天,她都未因此改善行为,还可能故意强化这些缺点;为什么,是想要让自己更具存在感吗?。

说她是“坏孩子”,或强调“这很不应该”,根本不足以描述我所见过与实际体会到的。

像这一次的射精,不只来自主要触手,也有不少次要触手参与;偏偏选在压缩之后,是被我和明刺激到全身上下吗?。

这是最为合理的解释,虽不是很想承认;直接而连续的冲击,加上略为尖锐的触感,不仅影响子宫本身,还有周围的脏器。我在尝试进行更多有关方向的分析前,脑袋就已经打结。

连部份身体都麻木,应该不只是触感,还包括味道,对身处在子宫中的我们而言,是过於强烈的刺激。

於是乎,丝暂时失去了意识,而我也被逼上了一次高潮;不仅把丝的精液挤开,也把丝给包围;可恶,规模还不小,也许是因为我不曾尝试手淫,又或者是──总之,明的肚子又大了一圈,而她子宫内的味道,则又变得更複杂了些没被封住的子宫口,被一团又一团的精液挤开,“哩喳”、“噗哗”等让人羞到不行的声响,一下就传开了;通过明的每一根血管,撞击到每一根骨头;既快节奏,又富有层次感;无论是处於开头还是结尾,感觉都比触电还要夸张。

在精液涌出阴道口时,明会反射性的分开双腿;接下来──不知是为了挑战,还是想要维持自己的最后一点形象,她会试着并拢双腿。这不困难,但几乎同时,她的阴道会收得略紧,从膝盖到大腿内侧的挤压,也会使得精液往屁股和腹股沟等处冲刺。像是一座精心设计的喷泉,很强调主体的华丽。在看似节制与单纯的结构中,呈现出欲望宣泄下的狼狈。

刹那间,明看起来更淫荡了;要是周围佈满镜子,她应该会试图遮脸,又闭起双眼吧。

我和丝的精液,先是概略混合,然后再连续交织;接下来,经由几次喷溅,汇流在一起,构成一座既黏腻又不好闻的池子。

即便很新鲜,又很美妙,我却没法彻底乐在其中。

明的魅力,毋庸置疑;待在她的子宫中,我们可以更直接感受到她的每一下心跳、呼吸,以及吞嚥;先假装自己是她的小孩,一但到了外面,又可以喝她的奶。

明早在成为喂养者之前,就已经很习惯同时扮演多种角色。我们可以在众多选项中,随自己的喜好提出要求。

无可避免的,我们在觉得很幸福、美妙的同时,也会感到罪恶;一定得这样,因为喂养者可不是玩具。她是天使,是我们的爱人。在许多时候,她都被我们视为是领袖之上的存在。

她的重要性之大,就算被我们描述成有如神灵般的存在,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只是人家还活得好好的,个性也不麻烦;为避免带来反效果,我们在面对她时,都会少去使用那些太过夸张的形容;即便内心真的很感动,也一样。

此时,我比较关心的问题在於:丝是否也有思考到这里。

她至少比露聪明,应该。

事实上,以我的观察,其他人──包含露──都还算自重。而丝──我的妹妹──既然都成为明的第一个触手生物,就该更注重形象,也要更成熟一点才是。

可她就算有意识到自己刚才的所作所为是多么离谱,也还是没有表现出任何惭愧的样子。

我猜,她应该很得意。与我不同,她的投影不是很清楚,五官几乎快要涂鸦化的她,看起来是那么的软绵绵,一副好像已经融化不只十次的样子。

讨厌,太下流了,享受和陶醉本是好的,可她的反应,好像还透出更多层面的问题。希望是我多心了,唉──。

受到我们的高潮影响,握紧双拳的明,一时之间可是说不出话来。

她瞇起眼睛,深呼吸;许多反射性的肌肉震颤,都集中在膀胱附近;她快要尿失禁了,我想,得用投影通知前来处理的泠才行。还未从高潮余韵回来的我们,都无法在几秒钟之内就调整自己的影像和思绪;即便使用术素,在等上不只十秒,也不足以令外界察觉;要对泠传达至少一个字,比和借出子宫的明对谈要麻烦得多。

所幸,泠不愧是我们之中最像管家的,在简单的清洁之后,选择隐藏在某个角落的他,很快就伸出自己的两根舌头;转换成最能吸收液体的模式,来到明的两腿间;不用多少前置动作,也没有多余的性刺激。

明根本就不用忍,只要尽量放松,令尿液排出就好;当然,只把地面调整成有排水口,也能迅速解决问题,还较为安静、保守。

针对这一点,蜜曾强调过:“更直接的照顾,才是我们所追求的!”。

再说,没人会轻易浪费喂养者的尿液;这是泠应得的,我想,蜜在化为触手衣时,一定也好好品嚐过;一滴不漏,大家都很能把握机会。这部分,是少数不用经过讨论,也能马上就理解,并开始争取的。

难怪每次交换心得后,我都会觉得触手生物真是糟糕。

对此,明吐槽过很多次,却几乎只针对丝。我总觉得,这只会让后者以为自己是代替大家受难,因而更加的肆无忌惮。

等余韵过了之后,努力维持意识清醒的我,一边试着提升投影的浓度,一边和丝抗议。

很难得的,她不至於一脸莫名其妙,也没打算装傻;我也不是那么不近人情,只要她愿意道歉,便算解决。

没想到,满脸笑容的她,竟回:“姊姊的精液量比我还多呢”。

“什──”。

“我差点呛到,还出现类似害喜的反应。”瞇起眼睛的她,先是假装难受,接着,又让自己的投影慢慢伸个懒腰;动作不是很顺畅,我猜,她是暗示两人的精液在混合后,有多处凝固;触感接近果冻,也有那么点接近脂肪。

按照过去的经验,我的精液是比较容易造成堵塞;这没什么好不承认的,可要提到量的差异,那是因为──。

“我的次要触手比较多嘛!”。

面对我的解释,丝摇摇头,说:“要是知道会发生这种事,就要先减少触手数量才是──”。

“你才应该拿掉主要触手呢!”。

“姊姊也没拿掉啊!”。

飘浮至高处的丝,双眼睁大;要不是嘴巴嘟起,她看起来真的会很像是一只猫头鹰。

奇怪的是,我没很生气,因为还是很舒服。在明的子宫内,任何检讨,都显得没那么重要。

虽然我更喜欢明的精液,但──这种温暖的感觉,在外头可是很难体会到。

此外,我也喜欢看丝开心的样子,身为姊姊,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她的投影,看来又是那么的轻盈,比我们之中的任何人还像个妖精。再加上明的鼓励,现在的我,是很容易对她产生性欲。

丝才是最不应该的──不知从何时起,我就没法在这么强调了。

随之而来的内疚,成为极佳的调味料;撕裂伦理,乃至於好像会不小心把喂养者放到第二顺位所产生的不安感,竟是那么容易在内心深处掀起波澜。

要不是明的眼神带有祝福的意味,我可能会因为不适应这一切而哭出来。

触手生物的灵魂,竟可能如此的污浊,又充满起伏;只有待在喂养者的身边,才有可能得到净化。

好吧,这不太诚实;再怎么说,有太多地方是恶化了,还只可能更糟。可在这过程中,我们所营造出的诗意,可比任何粗糙的本能反应都还要具有意义。

在听完我和丝的对话后,明也达到了高潮;虽很接近胡闹,却也会带来精神上的刺激。此外,子宫内的多重触感,外加挤开阴道和双腿的连续沖刷──。

差点忘了,还有泠的舌头,一开始──有将近两秒──她几乎没碰到明,直到后者故意用双腿去夹。这下,两人不仅有更多接触,那对灵活的舌尖还乾脆往尿道伸去。

明已习惯我们喝她的尿,是吗?

而似乎,她还想给予泠特权只因为他平常看起来很可怜,还不是装的,可能──是这个缘故吧。

好羨慕,也有一点忌妒。

淫印天使(第二部)(148)

作者:房东。

字数:3490。

(148)。

完成了清洁的工作后,泠暂时先离开。是顾及到我们的隐私,不过,他绝对听得到我们的对话,到也闻得到这边的气味。

在肉室里,要当个合格的管家,可不能够太轻易的被这些刺激给影响身心也难怪,明第一次喂养他的时候,会感到很棘手。

就算正经历高潮,这傢伙也可能表现得跟石像没两样。幸好,误会最后都解开了,还是在极短的时间之内。

明具有足够的智慧,晓得他那种态度不算冷淡;很能忍耐,又不确定是否要拿出更多诚实的反应,仅仅如此;不笨,却还是显得死脑筋,而这竟然是必要的;身为守卫,为做好份内的工作,得故意省略许多思考方向。之中的苦,一般人实在很难想像。

泠很常和丝混在一起,可在受到各种挑逗时,他能更仔细控制自己的反应;只要用上一点术能,他几乎是连内心的波动都能够收放自如,比蜜或佑都要厉害。

凡诺要是还活着,大概也没法在短时间内影响他。所以,我们才会拜託他去照顾露,嗯──真不幸,说“能者多劳”是很好听,但仍有点压榨人力的感觉。

要不是考量到外在魅力的问题,泠其实是最适合去寻找喂养者的触手生物;可以专心服侍对方,又不会把自己的欲望摆在第一位当然,就像蜜常说的:“再继续假设下去,一点意思也没有”。

“有没有更好的开头”和“谁更适合当第一个与喂养者接触的”,做为思考游戏,还算有趣的,但要是太深入,那也不见得妥当。

就现阶段看来,我们已经有比“理想”还要更完美的结果,再进行一连串的假设,甚至以为自己真能够改良些什么,那在本质上就是傲慢的。

话说回来,蜜会轻易的强调这样很没意思,然后又到旁边去四脚朝天的躺啊、蹭的;最近,无论言行还是举止,她都越来越像个年轻人了呢。挺怪的,在我的印象中,只有泠敢吐槽;连积极帮她解除压力的明,也会感到突兀的。

越是回忆这阵子发生的事,我就越是觉得放松。

长时间一语不发,不只投影变得模糊,连血压都会稍微降低;要是把视觉和听觉都关闭,那在感受上,就很像是准备要进入重生阶段那般;好奢侈,彷彿连灵魂都被洗涤了;待在明的子宫内,可以治癒心灵──一点也没错,而要是开口强调,那就很像是在为下一次的佔便宜做准备;我不想要那种形象,但在遇到类似的指控时,也实在很难否定。

可以的话,真想再维持这个状态不只五个钟头;今天不可能,但──以后有机会的。

到那个时候,明又会是最辛苦的;无论是要前往哪边,都得要由触手生物抱着,不然就是坐轮椅;连上厕所都很不方便,说是“付出”,也显得残忍。

※懂得观察气氛的我,先选择把心疼的感觉抛到脑后;是很狼狈没错,但──有时,要和明一起沉浸在许多温馨的段落中,靠的可不是单纯的思考。

类似的例子,实在不少。

像现在,我们都很清楚,自己终究不是明的孩子;就算有複制她的肢体轮廓,也没打算装得更彻底一些。

然而,在听到她的提议,我们可是很认真的去回想自己刚出生时的样子无奈,即便离半梦半醒还有些遥远,我们的触手也不可能彻底静止;纤细的轮廓,在接近羊水的灰浊液体中浮浮沉沉;脉动明显,还可能有呼吸;再怎么看似幼小,非人的感觉还是很强烈,多少会让我们陷入像“羞耻”等这一类的负面情感中。

和绿囊不同,明的子宫是更为浪漫,又更为自然的地方。也只有身在她的怀中,我们才会觉得自己像人类。

以前累积的阴影,可藉着发掘新感受来驱散;哪怕最后是得到一连串的错觉,也无所谓;在喂养者的光芒下,我们可以表现得比平常都还要再厚颜无耻一些。

反正,她一直都很宠我们。只守住最后的底线,没其他的顾虑,我们会连吐槽都会省略。

不过,丝的存在,会让我重新意识到自已是什么东西;打从一开始,我就没想过要忽略她;正因为晓得那根本不可能,我才会连尝试都省略了即便是处於没有冲突的段落,亲妹妹的存在还是那么的强烈当我和丝靠得够近时,明会选择把自己的存在感降低;因不想老摆出一副准备左拥右抱的样子,哪怕已经太迟了。

而为了好好观察我和丝之间的互动,明的视线总是既温暖,又充满活力。

她会一次邀请我和丝,自然是希望我们两个能够相亲相爱,就像过去那样。

要把前阵子累积的不愉快正式归零,可急不得;无论是否有效率,在这过程中,明总会得到新的乐趣;稳定的“后宫”,再加上“近亲”,喂养者若试图在言语上淡化这两样元素,反而会更突显出自己正身处於如此複杂的欲望漩涡中就算时常分心,我们也还是收穫丰富──真低级啊,再这样下去,好像没法教出好小孩。尽管如此,婚后的日常生活还是值得期待;每次想到这里,都会让我的体温上升奇怪的是,就算意识到有哪边是无可救药的,我还是很难产生太多负面情绪。

周围的气氛,一直都那么的温和,是因为明一直都抱有善意。她的想法很多,可在与喂养结合后,走向又还算单纯;既不会给我们带来不安全感,且──在本质上就──很能够化解尴尬。即便满载变态成分,也因为压力有限,而不会有谁正受到侵犯的感觉;如此神奇的起承转合,大概也只有明能够做到。

她要是更严厉些,就能够唤起丝的罪恶感。

首先,拒绝美化我们的许多变态行径,而后再将性欲和打骂结合;既能够提升喂养者的权威性,也有机会达到真正的平衡。

有的时候,我会冒出这些想法,并陶醉在其中;要是直接说出来,明和丝铁定都会摇头。

好不容易学会放松的蜜,八成也会觉得我这人既麻烦又无聊;泠的皮很厚,倒是有可能会同意;至於露的想法嘛──我不在乎。

事实上,在我们来到海边前,丝也曾对我吐槽过:“姊姊一直试图从别的角度切入,其实也就只是想要满足自己的性癖嘛”。

她太清楚了,让我连扯谎的机会都没有。

要是不顾一切的,继续歪下去,明或许会脸色发青。那样或许也挺有意思,却不是我乐见的。

丝的形象已经有点糟了,我可不能也跟着堕落。

於是,来自亲妹妹的吐槽,我先选择静静面对;血压是上升一点了,但只要别表现出来,明就不至於在第一时间内发现。

有趣的是,丝虽表示过意见,却总是一脸不在乎的样子;都已经仔细评论过了,却仍试着减少谴责的感觉,感觉有点莫名其妙。

丝是想藉着对我客气些,来掩饰自身羞耻心不足的事实吗?。

以上,也间接证实了,她是抱着玩心来面对这一切的。

好複杂,我猜,之中的平衡,不会是谁靠着大量阅读就能掌握住的,中就,还是得要有喂养者参与才行。

而明就算身在现场,也还是很少表示意见;一次又一次的,把我和丝都捧成主角,不论是有意还是无意,我想问的是:这样好吗?。

在服侍喂养者的同时,自己也得到更多;把这一切都视为是理所当然,道德上其实有点说不过去,但若是不把眼前的许多现象都看得平常些,就不会那么像是情侣,以及家人。

后一项才是最重要的,我想,用不着再提醒自己了。

明的爱,不只是带来术能而已;在确定彼此的关系与相处习惯后,连我们埋藏在内心深处的自卑感,她都想要试着消除。

对象是泠的时候,尤其明显;很勉强,可能旷日费时,却教人感动。

要更自在一点,最好是减少交易的感觉;在进一步确定些什么,“不够青春”

会是我採用这种思考方式时,首先会遇到的问题。

要改善,就得用另一种修辞,像是强调“明比我们还像个大人”。

丝当初会这么说,似乎也表示她思考得极为透彻,一定──是我想太多了吧?。

投影变得单薄的我,连心跳都变乱了些。

会烦恼那些琐碎的问题,表示我还没蜜那么会享受人生。

要改的话,得先从模仿谁开始──不,最好还是维持原样。

说真的,要是没有我和泠,明可能没那么乐意继续担任喂养者;再多几个像丝或蜜的触手生物,明搞不好会常常叹气──甩动几下投影的我,想令思绪再集中些。无奈,那几乎是不可能的。

身处在这样美妙的空间中,意识又还算清楚;被睡前的自在感影响,再配上彷彿灵魂出窍的投影风格,身心必定是处於轻飘飘的状态。

再不小心一点,我们的触手是有可能伸出舌头,让明有子宫被舔舐的感觉。

无奈,多数时,我首先品嚐到的,是丝的下半身。讨厌,精液的味道好重。

由於是全身都被精液包裹,我就算改变次要触手的连接位置,结果也不会差太多。和一个人进来时不同,有太多意外了。

要不是本身具备的安全措施一直都在,我还真担心自己会怀上丝的孩子她的精子,很具侵略性,符合她那野兽般的形象。这类形容竟然会出现在一个爱读书的少女身上,也太不合理了!

淫印天使(第二部)(149)

作者:房东。

字数:8490。

149。

为避免造成更多误会,心跳回稳的我,先尽量让触手裙都维持原状。

就算胎位不那么正,也没关系,因我们都没有脐带,不会有绕颈等问题。

与丝面对面,多少会影响我的投影;变得很模糊,看起来更像幽灵了。明笑了笑,说:“很有老科幻片的感觉,还蛮有意思的”。

三人份的心跳,与一连串的梦境融合在一起,令节奏富有层次,也更能静下来思考;以上体验,只有在遇上喂养者之后才有可能得到。

前半段,因分泌了不少体液,看来是有些杂乱,但整来说,还是美到让我想和以后的孩子分享。

要是说这有如诗篇那般,孩子们大概都不会认同吧?相关的问题,我和丝都没法抬头挺胸的面对。不用每一段都实话实说,而即便是讲述比较没争议的段落,也应该先和明谈谈;连用暗示的,也得小心再小心。

话说回来,有什么样的误会,是我们接受不了的呢?。

真正难以面对的,反而是那一堆真相;首先,我们就是怪物,既不是从地下冒出,也非来自天外,而是某个人的傑作。

没有多少历史,连存在意义都很薄弱;若不小心透露当初和明接触时的情形,还希望孩子不把我们看成是犯罪者或污染源,似乎也太──。

呜,好想吐──难得又进到明的子宫里,却开始烦恼这些问题,真没情调。

好羨慕丝,无论看了再多书,大部分的时候还是只用下半身思考,跟畜生没两样,应该──除了露以外,没人会否认这一点。

丝在和明密集相处后,灵性迅速减少。

明花了不少力气去美化她,其他人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在这种情形下,身为姊姊的我,成了最大的受害者。

不、不、不──先别把自己说的太可怜,免得因此误判更多事。

唉──要怪罪於什么“本能”、“天性”,丝和我又是最新型的触手生物。

说得更直接一些,我们应该是比蜜和泠等都要更能够控制自己才是,怎么正好相反?。

凡诺的计算错了,还是我们的解读方式出了问题?。

一开始,丝可是比我还像个模范生。有好几十年,她看来只愿意把自己关在书堆中;就算视力好得很,也比谁都要适合戴眼镜。

习惯待在角落的丝,与那种很积极参与各类事务的班长型角色不同。她就算有机会上学,也宁可窝在图书馆,而非好好的待在教室里。

都是刻板印象,但──难免的。在明出现前,我们都不敢对丝有太多期待。

所以,丝是因为闷太久了,才会变成像现在这样?。

以上想法,曾多次出现在我的脑中,直到蜜告诉我:“以前啊,在谈论到喂养者时,丝曾强调『就算一直都找不到也没关系,人类就是那样!』。

“『你不是很想穿婚纱吗?』蜜随口问,注意力其实多半都用於应付关节疼痛。

“低下头的丝,回:『我可以跟姊姊结婚啊!』”。

那个时候,丝的表情是有些坚决,连语气也不那么像是小孩子。

然而,蜜却认为她不过是随便说说。我得承认,任谁按照常理来推断,都会那么认为。

这一段多少带点胡闹感觉的对话,丝还记得吗?似乎,就算不记得全部内容,也有不少化学反应,开始在她的心中生成。

要看得浪漫些,也是在找到喂养者之前。

当时显示出的,若真是什么问题,那可非常严重。

该不会,在丝的潜意识中,“跟姊姊结婚”算得上是一句诺言?。

所以,她是为了负起责任,才会这么积极的追求我;想到这里,我有点感动,却还是没法减少噁心的感觉。

为避免让蜜产生罪恶感,我尽量不去探讨所谓的责任归属。

是我在和丝一起练习服侍喂养者的技术时太认真了,还是凡诺有强化我们基因中会牵扯到遗传性性吸引的部分?。

可我们一直都在一起,就算要出去执行特定任务,也从未分开超过三天以上的时间。

这是否意味着,丝本来就很喜欢从密集相处又够亲近的人之中追求爱。

一开始倒还算正常,我也不是不允许她撒娇。问题是,她已经超出那条线太多了。

要是哪天,丝也对蜜或泠有类似的感情,我要怎么跟明解释?。

说“触手生物就是这样”──才不呢。

丝连玷汙露的可能性也不是零,后者可是有长出处女膜来。至少,要等明享用过之后再──。

等一等,这想法好邪恶。

说是担心丝,却也让自己的灵魂显得污浊,实在是太划不来了。

前阵子,丝甚至把明小时后的照片翻出来。

接着,双眼浮凸的丝,好像恨不得能够立刻穿越时空,就靠着意志力──我不是不理解,却还是傻住了。

本该维持最后一点优等生形象的丝,竟开始一边扭动手指,一边喃喃自语:“明还未发育的样子,真可口!”。

大量出汗的丝,眼睛变得很红;在使劲抓过自己的脑袋后,她甚至开始大口哈气。

我猜,她想抱着不到五岁的明,又舔又蹭的;八成还会做一堆更过分的事,像是自一开始,就把身上的每只次要触手都用上。

丝再继续露出两排牙齿,看起来会更像是一只食人鱼;好失控,原本书生般的气质早已荡然无存。人类若是陷入这种情况,别说什么形象了,脑血管搞不好会先出问题。

可以想见,丝要是再看几张照片,或许会开始手淫。

不能放任她这样下去,至少,不可以造成相簿的污损。

睁大双眼的我,立刻抓起相簿,往身后摆;没有任何一张照片飞走,也没有给任一页的边角带来伤害。

在起鸡皮疙瘩的同时,就收起手边的东西,并摆出防禦姿势;是习惯,几乎不用经过思考。

要对付丝,光这样还不够;我宁可别消耗术能,也不去麻烦其他人,为的就是让这一切显得不那么严重。

听起来是有点奇怪,但适度的处理,本来就能够避开许多不必要的问题;让尴尬只存在於我和她之间──这类如意算盘,总有一天会打错的吧?。

紧闭双唇的我,决定先别假设太多;用沉默来扩大良心不安的感觉,是必要的;照理来说,一个人在受到这种对待时,应该会被罪恶感折磨。

无奈,有几段总是没那么顺利:当时的丝,股起脸颊;一副极为生气,而后又感到失落的样子;看起来跟普通的小孩一样,还不错,但不能掉以轻心。

继续保持距离的我,把相簿给整个合起。

过不到两秒,丝的表情就变得柔和。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她改用视线舔遍我的全身;角度比前几分钟都还要直接,非人类的感觉更是前所未有的多。

她那双容易让人联想到夜行性动物的大眼睛,在裹满源自深层欲望的泪水后,看起来好像正在燃烧。

就是要让我困扰,也希望我能够出手阻止;有点邪恶,但丝的想法还算好懂,也没不寻常到哪里去。

仍像个孩子,可以被容忍,应该吧──我猜,目前为止,也只有明会很快接受,其他人都不敢有任何正面看法。

之后,丝笑了,表情还算可爱,却让我直冒冷汗;从她喉咙里吐出的声音,是那样尖锐、多变,再加上全身颤抖,好像每个毛细孔都能喷出粉色系的泡泡一般。

这就是我的妹妹,而她竟然也是触手生物。

为使当下的情况能变得好玩,不惜牺牲自己的形象,就算是到了无可挽回的地步,也觉得无所谓,怎么会──。

是谁,偷偷把丝给换了。

多数时,我都不愿意欺骗自己;已经恶化到如此地步,我再怎样吼,都不会有用的。

相较之下,露不过是调皮,本性其实还算纯洁。

她像少女的部分说不定略多於我和丝,哼──这我可不会轻易承认。

可至少,她不曾像丝那样磨牙。

亲眼见到自己的妹妹表现得非常狰狞,还要试着忘掉,这总是让我觉得难受。

就算未身在明的怀中,丝也常常沉浸於没完没了的性幻想中。

后者发情时,眼睛会往上翻,每一根次要触手也都发出喘息声;配上清晰而又混乱的脉动,看上去就像是中毒了,好噁。

遗憾的是,最近的丝,不会因为有我在而表现得较为自重;在意识到自己有机会左拥右抱后,她High过头的机率更高了。

明要是看到丝表现得更像个禽兽,搞不好会为此烦恼到失眠。

唉──要不是有其他触手生物能帮忙转移注意力,明可能还要再考虑一阵子才会决定是否要成为喂养者。

现在,丝是因为失去意识,才会表现得较为安分。

再过不久,就要出去了;我可没忘,丝应该也不会装傻,或谎称自己卡住了。

凡诺留下的几份资料指出,一直处於这个状态,很容易进入梦境连接模式;即便双方都没睡着,也有可能展开梦境。听起来有些危险,也不像是在睡觉。

因为内容有限,很容易被我们视为是尚在理论阶段。

由蜜和佑来负责整理和计算,可信度不低,但要把那情形说得更清楚些,还是难倒我们了。

我猜,都身在子宫内,铁定会比在外头用消耗术能的方式来进行连接要彻底得多。

也许感受的时间倍增,规模与自由度也跟着提升──应该会很有趣,就是不希望令喂养者休息品质打折。

蜜也常说:“少冒险较好”。

而有丝参与,内容很难正经到哪去;这部分,我差点忘了。

如此预测,是武断了些,可她在看过那堆相片之后,应该很想把刚上小学──甚至是还未进幼稚园的──明给……。

我不敢继续想像下去。

对於丝的冲动,我其实不是完全不能理解。

还未发育的明,确实可爱到了极点。好想帮她洗澡,跟她一起玩积木,再喂她喝奶──还不是用奶瓶。

是有点夸张,但──只要明也同意了,那就不至於太冒犯;在梦中重现,就更无道德上的疑虑了。

想像自己是明的母亲,或先预习以后养小孩的情况,这样对彼此的感情应该只有好处,而没有坏处。

还有,最擅长制造幻象的丝,或许可以很轻易的去影响梦境。

听起来很糟,但──先乐观些吧。再不试着信任自己的妹妹,那我这个做姊姊的,便会被视为是可疑的吧?。

一直挑剔,还考虑介入,很像是为了争宠,而在那边假装烦恼。

结论是:我为了得到喂养者的爱,不惜毁谤自己的亲妹妹──才不是这样呢。

前一阵子,丝不是放任自己的行为偏离常轨,就是有意挑战明的底限,这才是主因。

不仅我没有安全感,其他人也会觉得这样很不妙。

我要是选择放任,那才是真的不怀好意。

所幸,明的脑筋很好;就算有谁给我乱贴标籤,她也不会轻易相信。

在露重生前,我是不用担心太多。

那傢伙,对我一直都存有偏见,需要提防再提防。

又不能说让露的脑袋继续坏下去很好──讨厌,在不少时候,我真想好好的揍她一顿。

突然,我听到泠的声音──。

“时间到了。”他说,语气平和。是提醒,而非请求。我们都没有被冒犯到的感觉。

很客气,不到畏缩的程度,更没有试图隐藏自己;是明的调教成果。换成以前,他就算有机会表现,也很缺乏气势。

不得不承认,他这样确实较像个模范男性。只是我和丝都不太习惯而已。

蜜和露铁定更觉得奇怪。他们相处的时间可是超过一个世纪。

泠累积在我们心中的基础印象,是凡诺和老石加起来都难以撼动的明不一样,当然。她可是喂养者,本来就有权要求些什么。

话说回来,居然要由他来提醒,真是丢脸。

接着,和我预料的一样,丝在用投影伸了下懒腰后,边揉眼睛边说:“姊姊和我都忘记时间了”。

连辩解都没办法的我,觉得好惭愧;一直试图营造出自己比谁都还像家庭主妇的形象,却──实在很不应该。

先是面对泠的视线,再看到丝嘴角上扬的样子,真让我有点想直接取消投影。

不过,所有的尴尬,都随着明的一句话而彻底化解──。

“舒服吧。”明说,满脸笑容;除自信外,还带有母性光辉。

很显然的,在帮露重生过后,喂养者对自己的子宫是更为满意了。

我和丝几乎是同时点头;动作很快,既牵动自己的身体,也多少会令明的血压升高一些。

扶着肚子的明,看来很兴奋;说真的,不像是个准备要睡觉的人。

被她的情绪感染,我们的次要触手和主要触手也开始蠢蠢欲动。糟糕,好像又要进入发情模式了。

令感情升温,总是如此容易。也难怪,凡诺要把我们设定成短时间内连续两次高潮就会融化;合理的考量,虽很强调“我们就是怪物”这一形象,但为了保护喂养者,我们最好先压下难过的感觉,少假装自己是人类。

这一阵子,我和丝都吃下了能容忍高潮次数的药;纯粹是因为贪心,要是被这样说,我也无法反驳。

刚开始的时候,我们也不想增加明的负担,只是希望能他能够尽兴。可当好的气氛一直维持下去时,我们又开始有点忘记原则。

像现在,明不仅用鼻头去戳丝的投影,还偷亲我的触手裙。

即便只针对投影,明的动作还是很有诚意,任何噁心或忧郁的感觉,在她的身上都看不到。

不仅如此,她还把“可以一次容纳两个触手生物”,给视为是一项特了不起的新纪录。我猜,她早在正式成为喂养者之前,就有过这种念头了。

闭上双眼的明,继续说:玩到连睡眠时间都延后,很像是年轻人会在出游时做的事呢。

我在成功压抑触手裙的动作后,强调:“明的年纪不大啊”。

“还是未成年呢!”丝提醒,眼白激增。投影的不稳,使她的眼尾和眉头都扭得很厉害,比宣传海报中的痴汉还要过分。

很显然,丝早就没在管什么正面形象的了;先是像个犯罪者,接着再超越我们所认定的多数概念。要说这算是是自我实现,也确实有值得敬佩之处──。

奇怪,我从来就不曾为这种事情去佩服过丝,连玩笑都很少开;是标准於短时间内降低,又或者,是因为身在明的子宫内,所以更容易受到明的思绪影响?。

后一种听起来很有趣,但在我的印象中,明也很少讚美丝的短处。往后,随年纪增长,她应该只会希望丝能够越变越正经,所以啦,哪怕只有半秒,也不能在丝又好像快失控的时候给予好评,嗯──我记得了。

有时,明根本不知该怎样吐槽丝;觉得是自己害丝变成这样,又或者陷入其他类型的罪恶感中。

不应该如此,我想,都是因为我们,明才不得不承受这些。

正当我又开始感到难过时,眉头轻皱的明,很快说了一句:“让我以为自己没那么年轻的责任,你们可要好好负起喔!”。

稍微松一口气的我,和──好像一直都没啥烦恼的──丝一起大喊:“好──!”。

“出来的时候,可别缠住啰”。

“一定的!”我和丝同时回答、点头,连消除投影的时间也差不多;终於我们又表现得像个双胞胎;相亲相爱的部分略显微妙,但──至少──在喂养者的面前,我和丝的关系是协调的。

谁先谁后,不是什么问题;不至於为此吵起来,更不太可能发生推挤,但一起待在明的子宫里,这可是第一次。由於缺乏经验,可能会闹出一些笑话。

明刚才担心我们,多过於担心自己;一次又一次的,把自己的顺位往后移,还是为了形式以外的考量。比起强调地位,更爱好和谐;在年轻人之中,这种个性算是很少见的。

一开始,我根本没料到喂养者会是这个样子。在连续受宠若惊之后,反而不知该如何回应。

抬高眉毛的明,开口:“有什么困难,直接说出来就好,千万别吵架喔”。

是知道我对丝一直都很有意见,才会特地强调出来;的确,明正看着我,却不带有谴责或讽刺的味道;在要我多担待些的同时,也用眼神暗示:不久之后,会有补偿的。

此时,比起强调什么“及时安抚的重要性”,我只觉得,自己好像又给明添了些麻烦。才刚当上喂养者的她,大可不用这么辛苦的。

我甚至觉得,自己若是人类,大概也没法像明这样。

要和几个刚认识没多久的怪物做爱,并借出自己的子宫,别说是下定决心了,连想像都很困难;与人生经验无关,这纯粹是天性的问题。

我猜,凡诺不可能料到这一段。虽然根据薄弱,但──人格不健全的他,在制造我们的时候,只是把自认最好的元素都投入;连对於我们人生的规划都充满混乱,他对喂养者的想像自然也不会确实到哪里去。

那个老傢伙所认定的正常,只是一堆不负责任的结果而已。明的存在,绝对能让他惊艳。我们当然是不期待这两人能见上一面,但相信就算是他,也不得不承认,眼前的奇花只是刚好遇到,不等於是他造出来的,连间接都称不上。蜜也说过:“我们带来的任何影响,都不比喂养者本身的资质重要”。

一个不小心,我又开始沉思。丝在使用了一个较小的投影后,大喊:“没问题!”。

等於是连我的那一份也一起回答了,已经快十秒没答覆的我,最后还是应了声:“YEAH!”。

感觉有些怪,但至少很欢乐。稍微睁大双眼的明,在笑出来的同时,还稍微耸了个肩。

当我和丝的触手开始解除压缩时,明看来是没有那么轻松;一点不安,乃至於疑虑,终究从她的嘴角与眉间透出,不免让人有些心疼;然而,就算只出现一瞬间,也还是很美。

正因为不完全是正面的,才带有浓浓的少女气息;好甜,这种比被微风吹拂还要舒适,又比酒气还要深沉的温润感,会让人不自觉的就吸上一大口。

即便是年长女性,也不见得有如此魅力。我出生的那个年代没见过,蜜出生的那个年代大概也没有。

多多少少,会与身为少女的部分相冲突;是有那么点糟蹋,但这种複杂的感觉,还真是有趣。

一想到等下又会一片狼籍,我的次要触手就没法多安分;连主要触手也好像快失控了,真是的──我不那么在乎出来的顺序,只希望不会有任何意外。

丝在彻底恢复意识后,看来是过於兴奋;不仅对我又抱又蹭的,几根次要触手间也发出“哇啦”、“哗噜”等声响,一点也不优雅。

更别提她的投影,一下出现一下消失的,像是收讯不良的老电视;也好,看不到她的表情,我会觉得舒服些。

明和泠都没有吐槽。前者正握着后者的右手,后者的左手则是轻轻抚摸前者的肚子,偶而还会揉捏乳房和乳头;看似大吃豆腐的行为,却不是一点道理也没有;适度的性刺激,有助於分娩。

被宠爱的感觉,可以分泌大量催产素;平常就少不到哪去,只是在这关键时刻,还需要更多。和我料想的一样,在开始快一分钟后,明看来不怎么痛苦;之所以皱眉头,是想避免让自己看来太过兴奋。

泠的呵护,丝的轻浮态度,或许──连我不安的样子,都会让明产生快感。

好变态──别误会了,我根本没打算谴责喂养者。

明的这种个性,正是我们梦寐以求的。咬着牙的她,小声说:“又要生了”。

“加油!”泠大喊,眼中的光芒略为分散。这种鼓励很逊,比较适用於一般孕妇,而非明的身上。我才刚这么想,就看健明捧着他的脸,开口:“泠,多舔舔我”。

要假装自己是个普通孕妇──对此,明没有坚持太久。曲起四肢的她,几乎是在泠刚吐出两根舌头的瞬间就笑出来。

好淫荡,这才是我们认识的明;满满的少女气息,并不会因为挺着大肚子,又或者是沉溺在各式各样的快感中而打折。

比协助露重生时还要更偏离怀胎的感觉,因此,触手的移动、解除压缩时的轮廓变化,甚至是我们的呼吸,都会给明带来不少性刺激。

累积於子宫和阴道内的灰浊液体,先是慢慢涌出。接着,过不到几秒,便开始大量喷洒;不至於出现彩虹,却还是令水气暴增;绵密的雾气,几乎能遮住明的下半身。

在“嘶啦”、“噗唰”等声响出来时,明会反射性的并拢双腿;真可爱,以为这样就不算羞耻,却是更让人注意她的两腿间。

一堆已经彻底解除压缩的次要触手,先是挤开子宫口,再分开明的阴唇;早已经没在管投影的我,被许多複杂的声响包围。

好滑溜,却也有点浓稠;会有这些感觉,都是因为精液;我和丝的,又特别容易在接触的瞬间就结块,不愧是姊妹──错了。

是因为丝很变态,才会特别针对我。

好複杂的触感,简直像挤开一堆布丁和油脂,我却不觉得噁心。显然,是被明给影响了;放任丝,也使自己更加堕落。

此时的明,看来非常开心;一边分开自己的双腿,一边被泠的舌头缠绕身体,让她几乎无暇思考。

晓得我和丝的身体正逐渐变回原样,明在盯着自己肚子的同时,也感到乳汁正逐渐充满。要不是怕会喘不过气,她可能会去吻泠,又或者是故意用阴蒂去碰触那两根舌头。如此快活,差点让她失去意识。

挤压泡沫时所产生的咕嘟声,以及更为强烈的心跳,导致丝在出来时,几乎是保持跳跃般的姿势;没什么婴儿的感觉,倒很像是一袋海鲜。不看仔细一点,甚至无法察觉她哪里曾受到压缩。

过不到十秒,换我了;缩着身子、头先出来;看起来还是比较像是某种无脊椎生物,而不那么接近人类的婴儿。

皮肤近乎完全透明我,触手的量是丝的数倍。

随着明的肚子变小,我们许多不那么接近寻常哺乳类的特徵,又被再次强调出来,还伴随着一股很强烈的味道,不只是精液,还有不少源自我们体内的水分。

身体内外的味道给多次浓缩,只要一脱离母体,就闻得到,哪怕我们还未採用人类的呼吸方式。

在我甩开头发前,肺脏和气管就迅速形成;不用咳嗽,就很通畅。

渐渐变硬的骨骼,令我们四肢的轮廓加深;开始接近人类,但依旧不像是明的孩子;认清这个事实,我们也只是在心里偷偷叹一口气比较浓的灰浊液体,在明的两腿间叠了一层又一层;散发出的热气,好像连周围的光线都快要扭曲了。毕竟不是羊水,会有点难以清理;除抗菌外,还具有止血和修复身体等效果,对母体很好。

明不是听了谁的建议,而是凭藉着天性,来得知自己产后最适合经历这样的过程;或纯粹只是觉得好玩,误打误撞罢了──后一种较有可能,这样想,好像是在降低对她的评价,却最不容易让我们累积压力。

明的阴唇,以及子宫口,早就多次扩张到极限,却没有任何好像要受伤的感觉;还能够迅速弹回去,不愧是年轻人,我想,岂止美妙,简直是到了神秘的地步。

为了减少罪恶感,最近我们都故意不谈及肉室对她的影响,甚至假装没这回事,感觉不太高级,但──每个触手生物都是如此。

淫印天使(第二部)(150)

作者:房东。

字数:11234。

150。

和一开始计画的一样,明由泠负责照顾;过程温和,保证明醒来后,不会觉得有哪边黏黏的。在临时造出的池子里进行清洁,会用上一点连接地面的次要触手──想到这里,我是有些害羞,但呼吸还是平稳得很;性刺激减少,也没有人工香精,交给泠,我们放心得很。

结束得如此乾净俐落,明的评语应该是舒适,而非可惜──应该。几个小时后,得有人试着询问她的感想才是。

在对明鞠过躬后,我和丝直接离开;脚步很轻,没道一声晚安,我们都晓得,明现在需要安静。

也由於我们的全身上下都裹满精液,难免会发出一些“啪”、“啵”声;较稀的灰浊液体,听起来则更滑溜一些,却也如容易像雨点那般落下。

来自脚底、腋下,以及两腿间;我们得夹得很紧才能够避免精液流出,可我们又得先排掉累积在体内的灰浊液体,才能够使精液迅速凝固。

好难为情,我想,双脚有点内八;在这过程中,触手裙的遮掩效果几乎是零;自两腿间垂落的精液,已经快变得和门帘一样。

都是丝害的,我一边在心中嘀咕,一边用右手去接。

向来比我直接许多的丝,用位於左肩胛内侧的次要触手去堵住;为避免造成反效果,她没插进去,只是让次要触手张大嘴巴,再轻轻含着阴唇。

有效,哪怕这样看来也不怎么文雅於是,在离开明的子宫后,我们的肢体动作看来非常彆扭;更像刚出生的孩子,只是味道更为複杂而已。

许多段落,我们都未事先讨论过,但因为够有默契,才能够在自由发挥的同时,不至於有太多不协调的感觉;只要是和喂养者有关,我们都尽量做到最好。

希望露加入后,不会带来太多乱数。唉──无论是牵扯到训练还是天性方面的她都不如我们。

算了,先忘掉露。我和她没什么缘分。她的事就让其他人烦恼去。

身后只有明和泠,这个画面看来是比先前要单调许多。有他在,明不会感到寂寞,更不可能会着凉。那就够了,我想,把落在手上的精液都给舔下肚释出疲劳的法术,泠已经施展过了。按照过去的经验,明会在不到十秒内睡着。接下来,她无论是要躺四小时还是六小时,我们都不会进行梦境连接。

她的休息已经过几次打折,不能够再讨价还价了。成天沉溺於性爱中,对人格养成也不好。其实,说到内在,很难说有哪个触手生物是真的比她优秀的。我们最担心的,还是她很快就觉得腻了。

有点欲求不满会比较好,可要做到这一点,对我们来说都非常困难。

稍早时,连住在她的子宫内,都会高潮;这应该算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呢?。

明的子宫里,有我们留下的精液,所以,她的肚子还是比刚和蜜告别时大了几圈。

我们带出来的精液,还不到一半;无论是压缩,还是解除压缩,触手生物的身体都是那么的不可思议。

要是选择把精液乾净,明又得延后一段时间才能睡着。那会是个很有趣的过程,但──一如我们前阵子常强调的:不能因为个人欲望,而选择牺牲喂养者的健康让我和丝的精液待在里面一个晚上,反正也不会因长时间接触而引起发炎,就当是多了个充满弹性的抱枕,可以这样想吗?。

那样的话,一大清早,先引起她注意的,会是自己两间的味道。在和我们接触前,她就有可能会因此发情;虽然大部分的精液都凝固了,又位於深处,也还是很难忽略。

体温再次上升的我,乳头和主要触手等又再次充血;就算我的表情很镇定,稍微加重的吐息,以及血管浮凸的次要触手,还是透露出我又有点兴奋过头的事实。

明醒来后,可能会因为我排出我们的精液而再次达到高潮;还是在某个触手生物的协助下,忆起先前的种种外,好离谱的画面。

真是──太美了。

无疑的,我是个下流的人,喜欢看明的两腿间有不少液体流出;最好还是半凝固、有菱有角的;声音複杂、香气多变,啊──谁要是赶在这个时候抽插她,铁定没法持久到哪里去。

早上的她,非常敏感,就算是浅浅的一吻,也可能分泌大量淫水。要是让两手食指轻轻擦过锁骨,她的乳头八成会勃起,搞不好,还有机会喷出近十道乳汁来,多么棒的体质。

曾经怀着触手生物的喂养者大人,我光是想像,就分泌了不少唾液和淫水。

明的本质,以及各种可能,都是那样的美妙,让人想要一整天都待在她的身旁,或乾脆有超过半天都住在她的子宫内。

不能太贪心,我提醒自己,要冷静。

根据我的判断,明在吃饭前,会先洗个澡;良好的清洁习惯,特别是针对牙齿和屁股。

最主要的,还是把可能挤压到肠胃的子宫给弄得轻松些。除排出我们的精液外,也许,再把会引起胀痛的乳汁给挤出大半,就算有人──八成是泠──会帮忙收集,也还是有点可惜;放置一段时间,又冰过,在风味上是绝对比不过刚挤出来的。

往好的方面想,接下来,明看起来又比较像个普通的女高中生;负担很少,满是阳光气息。

用丝的说法,就是“变回待怀孕的状态”;我们都曾这么想过,而她是唯一敢说出来的,真不像话。

其实,我很喜欢明的细腰,与结实的腹肌;这些美妙的线条,与乳房和屁股等达成恰好的平衡,就算是古代的雕像,也未见过如此傑作。

只是──一想到她的子宫又要变得空荡荡,胸口的火焰就很难止住;咬着牙的我,吐息变得深沉,彷彿带有酒气一般;不至於像个酒鬼,却透露出自己的灵魂有多不正经。

从刚才到现在,丝都没有看向我这边,真意外;因为长时间和明相处,晓得不能再对自己的亲姊姊有太多色情妄想,是这样吗?。

正想要偷偷讚美几句,没想到,丝一开口,就是:“姊姊的味道好重”。

嘴角下垂的她,毫不掩饰语气中的抱怨成分,继续说:“明的部分几乎要闻不到了,呜嗯──”。

试着伸展一下的她,又因为腰挺得太快,而觉得肚子不舒服。闭紧双眼的她,低下头,再次开口:“在我的肚子里,有超过一半的精液是姊姊的”。

也许,但根据有限。

我们是在压缩完后高潮,大部分的精液是落在明的体内。而在出来的瞬间,又把不少精液给带离明的子宫;之中,有超过一半,是进到我们的子宫里。很有趣的现象,不知是否又是一个用於减少喂养者负担的设计。

而此时,我真正在意的,是──。

“你先射的吧!”我说,音量提高不少,几乎是用吼的。

明听不到,但肉室里的其他人可就很难忽略了。

眼睛瞇成一条线的丝,嘟起嘴巴,强调:“说什么谁先射,好不淑女──”。

可恶,把这种事说出来,还认真计较的,是她啊。

就算不提丝怎么有资格谴责我,以为摆出这种态度,我就一定会顺着她,未免也太天真了。

虽然我早就握紧双拳,却不想揍她;有另一些想法,正在我的脑中成形。或许,早在明决定要成为喂养者之前,我胸中这堆黑漆漆的感觉,就已经过多次发酵,只到最近,才准备要爆发而已。

丝也不知是真的没注意到,还是假装没注意到。刚止住嘴唇颤抖的她,盯着自己的肚子,说:“这种沉沉的感觉,明在成为喂养者前就时常承受”。

好像有何体悟的她,把双手放到腰后;很像小孩准备使性子似的,配上轻咬双唇的动作,看起来更讨厌了。

丝稍微抬高眉毛,小声说:“我想先产下明的小孩。在那之前,要是不慎怀了姊姊的,那我要怎样跟明交代呢”。

明要是在场,铁定会吐槽的吧?。

丝这个傢伙,竟是如此的不成熟,必须受到惩罚。

眉头紧皱的我,很快就来到丝的身后,没看到我的每一只次要触手都开始舔牙齿。脸有些红的她,耸了耸肩,继续说:“就说是姊姊太冲动,我根本招架不──”。

接下来,她究竟是要叹气还是假哭,我不清楚,也没打算研究。一直要到被我捆住手脚了,她的脸色才变得苍白。

是真的吓一跳,晓得大事不妙;先是反射性的缩起四肢,又全身颤抖一阵。

这不是演出来的。有如小动物那般,看起来好可怜。而我要是收手,就前功尽弃了。

说来有些牵强,但──我也是为了丝的未来着想;她要是再这样白目下去,不只是我受不了,连明也会后悔成为喂养者的,那可不行。

想好该如何解释后,嘴角上扬的我,低声说:“一个不知节制、拒绝长大的臭小鬼,可没资格成为明的妻子”。

和以往一样,先从强调责任与常识开始做起,只是内容更简单,口味也稍重一点。我一边轻轻抓着丝的乳房,一边说:“要教育下一代,你也先学会最基本的礼貌才是”。

得先让她感觉没那么舒适,才称得上教训。而有些事,我原本打算以后再提的。但在考虑不到两秒后,我决定,现在就要对她说清楚:“你的肚子之所以大起来,我的责任可能不到一半”。

讲得有些暧昧,但总之,是在计较量的问题。眉头紧皱的我,连轻咳一声都不用,直接开口:“都说几乎只能闻到我的味道了,那就表示,我的精液大部分都是落在体外”。

何况,丝每次的射精量,几乎都比我还多;辈分和次要触手的多寡,都不会带来影响。丝也不傻,却总是想在最愚蠢的地方操弄刻板印象,试图让我产生较多的罪恶感其实啊,这些都不重要,只是──面对像丝这种喜欢颠倒是非,还自以为能够掌控一切的坏孩子,我有必要大声强调以上细节。

话说回来,刚才,她真的是一点戒心也没有,那接下来,我所做的事,至少能唤起她的羞耻心吧?。

深吸一口气的我,再次开口:“明不只是及时雨而已,她在为我们带来幸福的同时,也总能使我们理解到和平与理智的重要性。可惜,对你来说,好像是腐化灵魂的比例较高──”。

明的知性光辉,应该被多次强调,这样,多少能够把丝的堕落给拉回来一点──一定可以的,我相信。除此之外,还有另一个重点:身为姊姊,当然得在自己的妹妹面前维护尊严。

要比气势,我不会输的。

这一回,我不只是表情和语气,连眼神和吐息都显得严肃。就是要让丝知道,我不是在开玩笑。

现在的她,看来是有些意外,但还不够紧张;她好像早看透了我,随时都有可能逆转情势似的──怎么会,那个只要我稍微保持距离,就会开始不知所措的孩子,究竟跑哪去了?。

是因为我还不够生气,又或者,是因为我的杂念太多?。

受到情绪影响,没过几秒,我脑中的许多想法便开始化为现实。不给她辩解的机会,闭紧双眼的我,直接舔过她的左乳房。

“呀啊!”丝发出很好听的叫声,从颈子到腹部都开始颤抖。终於,她表现得比较像个受害者,还是在我的怀中。

见到她伸长脖子,我也抬起腰后的六只触手,开始轻咬她的耳朵、脸颊和鼻子。

一开始,先选用粗鲁一点的玩法,让她知道自己的立场。

接着,我把她整个倒吊。像是对待猎物那样,就算短时间内没再施加什么暴力,看起来还是不太人道。

她没挣扎,只是心跳加快。双眼半睁的我,呼吸几乎和她一样急促。

我几乎是想都没想的,就开始用主要触手磨蹭她的嘴唇。

早在我咬牙之前,触手裙就已经分开;湿湿黏黏的帘幕,一团又一团的热气,自触手间垂下。

沾满淫水的主要触手,很快就进到丝的口中;很舒服,也很有成就感。

让她在完全倒吊的情形下,为我口交。这一招,谁都没见过。因为看上去很野蛮,我也不太可能对明使出来。

很像是把自己的亲妹妹当充气娃娃使用,还是在喂养者刚睡着之后。我居然是这种人,要说良心不安嘛,确实是有那么一点,可丝的回应又让我是开心远大於难过。

睁大双眼的她,除不停分泌淫水外,舌头也动个不停。

这么快就开始尝试取悦我,是屈服了?显然,她知道自己该干啥,不想辜负我的期待,很好很好,这才像是亲妹妹。

於沼泽般的内心深处,涌现许多邪恶的构图;不用再改,也没打算压抑。这么快就付诸实行,给我内心带来的快感,比稍早时得到性高潮还要强上许。

啊──我可没忽略丝的阴部;很嫩、很细緻,但从不显得单薄,可说是触手生物中,存在感最强,也最为可口的。

只要我的次要触手没松绑,她的双腿就不可能并拢。

丝的下半身,比起说是像国中生,可更接近小学高年级生;连膝盖都不怎么显眼,比我还像个少女。

就算两腿间满沾满精液,也散发出一股源自她本身的浓烈香气。她八成没注意到,而我却很难阻止自己。

伸长脖子的我,一边忍笑,一边调整触手裙的活动幅度;吐出舌头、分开丝的阴唇、伸向子宫口,非常容易,就算精液形成不少充满弹性的颗粒,淫水的充分润滑,还是令阻力变得不值一提;嘴唇和脸颊都要忙着应付她的肌肉起伏,鼻头也几乎是浸泡在淫水中。

有时,脑袋还会被她的屁股或两腿内侧夹住,要不是触感很滑嫩,味道又够好,我可能会忍不住用牙齿回击;交由次要触手来舔舐,会更为简单;一定的,但为了能更直接品嚐,我宁可麻烦点,哪怕会让自己的脸颊酸疼,也无所谓。

“嘶噜”、“啾哇”等声响直接贯穿我的脑袋,而丝的淫叫与深层脉动,也传直我的喉头,甚至心窝。

淫水激增的她,颤抖得很厉害;早在我挤开阴唇时,她就有达到一次较小的高潮。之后,她的余韵铁定很乱,因为我又挤开子宫口,直接舔舐子宫颈。

为了让她有从里到外都被纠缠的感觉,我甚至把舌头两侧的触鬚伸长,好贪心,还是针对自己的妹妹,真不应该,但──说真的,太好玩了。

良心的谴责,化为一股既甜又凉的快感,在我的骨盆和脊髓间回荡於此同时,我又几乎是下意识的挺腰,让主要触手撞击丝的舌头,好像想直接攻陷她的舌根、喉头;要再浅一点,最好是避开气管。

所幸,突如其来的快感,以及各式各样的残酷对待,只会使她吸吮得更用力。

一点问题也没有,无论是嘴巴还是阴道,都是那么的充满诚意,让这个做姊姊的感动到不行。

像人类的,和不像人类的部分,都是那么的可口;丝的身体,不容错过;能抛开束缚,尽情享用,我也很为自己感到骄傲,虽然没法和明炫燿,事后就──先不管了。

都已经到这个阶段了,要我停下来,是不可能的。

呼吸回稳的我,开始用下巴品味丝的腹股沟,也让每个次要触手都用上牙齿和舌头;在不会伤到她的情形下,尽量留下属於我的痕迹。

我们是异卵双胞胎,打从出生前就在一起,这样的话,说丝每一滴淫水和汗水都是属於我的,也不过份吧?。

如此积极,好像有意和明争夺丝似的;这类乱七八糟的情节,居然又开始在我的脑中展开,并成为一种不错的调味。

身为亲姊姊,赢在起跑点上,也是合理的;一边这么想,一边控制呼吸,不意外的,会使我的表情变得更为狰狞,也许,比蜜还像个畜生。

无比曲折,又带有些许酸涩的幸福滋味,开始在我的胸中蔓延;有如丝连续蠕动的阴道,把我的舌头给扭了一回又一回。

不甘示弱的我,除更积极的摆动舌头外,还用双手去调整她的下半身;柔捏腰和臀,并上下摆动;真的,就像是对待充气娃娃那样,逼她服务我的感觉居多;远不如明那样温柔,可身为姊姊的尊严,是找回来了。

双眼半睁的我,忍不住说:“好棒,太甜美了”。

丝的嘴巴还算好掌握,阴道的吸吮却极难捉摸。

与嘴巴不同,阴道不论深浅,都有数不清的细緻皱褶;呼吸急促的丝,不仅牵引我的舌根,好像还想把我的灵魂给扯走;一下又一下的脉动,穿过舌底,直达牙根;多多少少,也会影响到后脑杓,让我开始有些头晕。

许多充满张力的声响,就从由淫水和精液混合的泡沫间传开,简直不输给明;原来,这就是丝的阴道,而我竟然要等到现在才开始仔细品嚐。

极品!我虽这么想,评语却故意保留:“可以确定,把你献给喂养者不会丢脸”。

眉头轻皱的我,除努力拼凑出一个完整的句子外,还要让她看到我眼中的轻蔑,最好连鼻息都透着一股不耐烦的感觉;这可比单纯的啃咬或掐弄还要能够影响身心,无奈的是,要彻底传达,不太容易,因我的舌尖早就通过她的子宫口,在她的子宫颈内来回个不停。

所以,我的话,也等於是在她的子宫内扩散,直达卵巢;每个字、每个音,都朝不同的方向前进;有深有浅,徘徊有限。

这样的话,好像是更难摸清楚内容才对──算了,那种细节不重要。现在的我,下巴好酸,连颈子也有点不太舒服。

轻咬双唇的丝,把头往后仰,只为了避看我的视线。很好,这也是我要的;虽不符合最高标准,但在短时间之内,我不会太贪心。

我一边欣赏她的羞耻和抗拒等表现,一边尽量把自己的精液收回;顺边喝她的淫水,就算没发出太多声音,也还是好过瘾,要不是被她的主要触手挡着,我应该也会舔过肛门;同样模仿人类所做出的器官,丝看起来就是比任何触手生物的都要淫荡;马上就拿来当作性器,还带坏喂养者;虽说我后来也有我的份,而这种做什么都落后自己妹妹的感觉,实在好糟糕。

要丝在意识模糊的情形下,跟我道歉;这个主意不好,总觉得有哪边过头了。

然而,看到她流泪的样子,嘴角稍微下垂的我,眼尾倒是泛出了笑意。

为减少心中的不安与不甘,继续伸长舌头的我,除积极抹平她的阴道皱褶外,还多揉捏揉捏她的双腿;用自己的双手,看起来就是比用次要触手还要来得不客气。

两膝轻触丝的肚子和腰,触手末端则多半都在她的颈子和乳房等处打转。当然,像锁骨和背脊等处,我也是没放过。她的叫声是有些淒厉,很像和明做到最激烈时会有的反应;从她乳房和腹股沟等处的出汗情形看来,是快乐多过於痛苦。

我很确定,到目前为止,都没那么像强暴。刚开始时,也只能算是稍微过头一点的嬉戏。

在这过程中,我们学到了不少;像是选择较谦虚的态度,来面对往后的日子。

没麻烦到喂养者,更是能够逼自己反省;这堆激烈攻势,绝对有助於我和丝的内心成长。

很像为了侵犯自己的妹妹,而又找来一堆藉口,哼──我不承认!

丝的主要触手没拆下来。这个很妨碍我视线的东西,令先前的嘲讽、羞辱都大打折扣;都充血了,有好好欺负的价值,我想,只看不到几秒,便开始用鼻子和额头连续磨蹭,偶而再舔上个几回。这么可爱的东西,居然能够把明弄到哇哇叫,真教人不敢相信。

可能是因为受到明的滋润,又吸收不少我的体液,让丝的下半身一直散发着野性香气。一但尝试嗅闻,就很难再停下来。

有超过一分钟,我只想要尽情的舔和蹭,偶而还会用自己的牙齿和眼脸等去感受;丝的脉动有些乱,像是快要射精的样子;配上无比细緻的皮肤,一个不小心,就会滑过喉头;多么美妙的触感,让我想要吸吮至少半小时。

稍感意外的是,用眼睫毛去磨蹭腹股沟等处,好像更能够让她的阴道紧缩,并释放出更多的发情香气;可不能浪费了,才刚这么想,一只位於我肚脐左下角的次要触手,就挤开她的阴唇,进入阴道中段;非常的紧,不像是有过性经验的人。

次要触手通常都和主要触手差不多粗,却好像更难进去;是因为丝比较喜欢主要触手,所以会反射性排斥所有主要触手之外的东西吗?。

搞不好──早些时候,我的舌头也是快要招架不住了。嘴角上扬的我,马上说:“还挺有个性的呢,我的好妹妹”。

如此轻浮的指控,算是回敬她先前的无礼。

次要触手的敏感度不会输给主要触手,但因为数量较多,让我能够很轻易的就转移注意力。

同一时间,其他的次要触手也跟上,不是正在舔丝的背,就是正对准腰臀磨蹭;我也没忘掉她的耳朵和颈子;这几个敏感过头的地方,在一次高潮之后,几乎是随便一碰,都会有很大的反应。

有好几分钟,我对她的肛门和阴蒂都手下留情;连余韵都没法掌握,还来密集的高潮,那只会导致腹部闷痛。多数时,我可没忘记要疼惜她。几乎快比和明做爱时还要费心。

是否能让我更温柔些,就看丝的表现了。

呼──多好笑,这个曾经想要独占明的坏孩子,如今,可是彻底处於被动。

连自己该有什么反应都快要掌控不了,真可爱。

我省略讚美,只说:“至少在今晚,你的全身上下,都是属於我的”。

就算是明,也很少就“所有权”来大作文章。是不好意思吧,嗯──总有一天,我会让她说得更直接一点,并认真强调:这才是喂养者的精神。

以上,说好听点是“互相”,却也有点欺骗的味道;良心的不断谴责,与其他不知是否算正面的感受混在一起,让我几乎没法再思考下去。

在吐出丝的主要触手后,连眼睛都没眨一下的我,还继续用额头和鼻樑去磨蹭;好多好多的淫水,以及暖呼呼的体香,啊──稍微把头往右偏,用呵护娃娃般的态度去对待亲妹妹的私密处,给我的身心带来许多快感,简直像犯罪。

不,这就是犯罪。

我得承认,从刚才到现在,都不是什么擦边球等级的有违伦常,而是真正把丝当成是女人,还想要把她调教成专属於我的性奴。

从这个角度看来,我好像又有意和喂养者作对;先视为是恶作剧吧,尽量──期待明会那么想,才好把骨子里的阴寒感给驱散。

正当我思绪乱跑的时候,丝的屁股绷得很紧,主要触手的颤抖也很难止住。

瞇着眼睛的她,一边尖叫,一边对着我的左脸颊射精。

吓了我一跳,这孩子,不是才刚高潮过吗?。

“讨厌!”我说,一脸嫌弃,还故意用左手背去擦拭,弄得更狼狈。和以往不同,我只舔了一小口,这样的话,既强调距离感,又没有显得太过分要是我把次要触手都调回来,眼睛可以更快睁开,口鼻也没那么容易吐出精液泡泡,可做得太俐落,看起来就像是在洗车;不至於一点趣味都没有,但缺乏情调。

对待丝,不用太讲究;我提醒过自己,却还是下意识的模仿明。都说要让丝也成为我的女人,就必须得要维持最低限度的浪漫;其他的,就不用太在意了。

在把我的脸颊、额头、颈子和锁骨等处都给染白后,丝的主要触手变得很软,连温度都降低了。一直要看到精液在我的胸口聚集,她才又重新硬回来一点。我故意没用手去抹,也未改变姿势,就是想要避免遮掩又穿上她为我编织的精液婚纱,到底是谁在侵犯谁,都快要搞不清楚了。

跟脂肪差不多浓稠的精液,在我的肋间堆叠出许多曲折的线条,又挂在我的乳头上;很难看出底下的颜色和轮廓,更别提我只能睁开左眼,还不能把低头。

呼吸急促的丝,体温尚未回升,阴蒂和乳头的充血也减少许多。看来,就算把融化机制关掉,要让身体在高潮后迅速恢复,依旧很困难,特别是在面对喂养者以外的人时。

晓得丝还是有极限的,我差点笑出来;只有使劲咬牙,才能压下笑意;正好,能装出一副凶样,让丝不至於过分得意。哪怕这也勾起我与明初次见面时的回忆。

在用左手擦去脸上的精液后,我要是再说些像是“噁心”和“肮髒透顶”等话,会更有感觉。但我的原则是:别让丝太感到难过。

在高潮后,尽量只给予较清淡的刺激,她要是落泪,也只能是因为快感,或其他较具有正能量的原因。

还是太贪心了吗?我想,轻咬双唇;为维持气氛,先帮丝把溅到肚子和下巴等处的精液给舔掉。

晓得她不想让自己的肚子於短时间内变小,我也施法,将子宫口附近的精液块给凑在一起;形状和功能都尽量接近瓶塞,但别太硬,最好能够随着睡觉姿势而改变,不仅舒适,也能堵得更好些。

无疑的,我是个亲切的姊姊;就算肚子里没有明的精液,也无所谓,主要是那个感觉;光是有触手生物看起来像孕妇,就能使我们的内心雀跃不已。

特别是丝──看起来好像还未开始发育的她,竟然已经有精虫通过子宫口,直接刺激卵巢;除考验器官的弹性,也是检视自已内心是否成熟的机会。

不再只是纯装饰的生殖系统,好像有很多风险的玩法──我一边想,一边吞口水,要是在这里结束,就不像惩罚了;回忆丝不久前说过的话,再複习自己所受到的种种冒犯,我很确定,下面的段落,可不能省略太多。

令次要触手松绑,丝很自然的就分开双腿。呼吸平稳的我,慢慢将她仰躺到地上,趁她还未回神,我迅速艇腰;在没拆掉主要触手的情形下,让两人的阴蒂碰在一起。

为使做爱时的选项能多一些,我们通常不让主要触手盖住阴蒂,而是装得稍微偏上面一些。要是我们有那个兴致,可以选用这种口味较清淡的玩法,但──没问过丝的意愿,甚至没等她喘好气,就开始磨蹭。

眼白激增的丝,差点就失去意识。我又吐出舌头,令笑容变得狰狞。直接磨蹭阴蒂和主要触手根部,太舒服了,真想让明也体验看看。

其实,使用这么多的花样,几乎不保留实力,只为了攻陷自己的亲妹妹,感觉还挺蠢的。

不,我提醒自己,这是惩罚。

看上去就是性犯罪,却不完全是那么一回事;泄欲只是附加的,称不上重点我真正在乎的,是教养方面的问题,没错,一但这么想,身心的疲劳就开始迅速减少,体内的热流也逐渐回稳。

此时此刻,我的所作所为,都是基於义务;别再让明来分担我的困扰。要配得上她,就得快点长大,和丝一起本来就没打算收手的我,在排除了许多疑惑与邪念后,是做得更为卖力了。

别去管其他人会怎么想,拿出打算让丝怀孕的气势,来证明自己。

随着情绪起伏,触手裙的动态是更难控制了;如此密集的包覆、纠缠,即便没有过分啃咬和掐捏,看起来也很像是要把丝的下半身都给吞没;好像没有松绑的意思,却不能说是违背主人的意愿,这样的话──也好,不仅反映出我内心的複杂,也让丝知道,在这过程中,我们像人类的成分是少之又少,所谓的触手生物,就是怪物,就算凡诺没有取更恐怖的名称,而我们又很努力的去模仿人类,也还是会在很关键的地方露出破绽其实,谁选择模仿哪种人类,我通常都没什么意见;我也不是在否定自己过去的努力,更不可能从未乐在其中。纯粹只是想用更禽兽的角度,来惩罚丝於此同时,我也好想好想好想让明看看,她的第一个触手生物,在我怀中淫叫的样子。

才刚排除部分邪念,一堆更扭曲的想法便开始在我的脑中蔓延;重新定义某些逻辑,令观念变得扭曲,哪怕只是好玩的,又不是完全没默契的,也会让我感到不安。

不像丝,表情越来越自在;已开始陶醉,忘记自己是受害者,看来一点也不可怜。她不仅没挣扎,还主动挺腰,一副要跟我较劲的蠢样;嘴巴没被触手塞着,反而更显得淫荡、下流。

嘴角上扬的丝,好像完全忘了自己的立场;使惩罚显得甜美,还带有些许的乳臭,让我很不甘心。

我和丝很像,却又有着根本上的不同。她每叫一次,都混有妖精似的笑声,既勾起我的欲火,也踢走了我的羞耻心。

有那么喜欢做爱的小孩吗?在快要失去意识的时候,还能够营造出这种形象,表示她一点也不勉强。

难免的,我又去想像各种犯罪情境,并有意使自己的姿态看来更为淫秽、低劣,在肌肉绷紧、耳鸣响起的同时,我的灵魂也开始堕落。

瞒着喂养者,突袭自己的妹妹,如此过分,却教我欲罢不能。

哪怕看来有些丑陋,传出去也不好听,我也要坚持下去。

最后,我们几乎是同时高潮,“囌噗”、“唰啦”等声响,令喘息与心跳都显得单薄;来自阴道的腺液连续喷溅,次要触手和主要触手则都流出很稀的精液;要不是味道很重,远看还真像是汗水。

算得精确些,我的高潮时间比丝晚了不只半秒。

大获全胜!我想,差点跳起来。

为这种事感到开心,还表现得那么直接,根本不像个大人;但也不至於太像小孩,因为──我只靠着自己;强调行动力与核心精神,形象却和人类的远亲重叠太多;明要是知道了,八成会吐槽。

但我相信,对此,她不会反感到哪里去;只是形式上不鼓励,偏好也不那么直接透露而已。

身为喂养者的她,早就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也期待我能够过得更自在些。

我也是在她的滋润下成长的,不至於走得太偏。

诚实尤其重要,能够更直接的去面对问题,也是勇气成长的证明。事后,压力也会比较少,特别是对蜜和泠而言。这阵子,我累积的闷气实在太多,想从丝的身上讨回些什么,是理所当然的。

比起单纯的犯罪,刚才的行为,更是带有不只一点──惨了,在高潮后,良心便重新占上风。

性欲一但消退,罪恶感的迅速蔓延可不是开玩笑的。重新扩散开来的罪恶感,好像能够冲破我的胸膛,也紧抓我的肠胃与脑髓所幸,还躺地上的丝,看来非常满足;只是四肢摆得非常没品,很像是在模仿被麻醉的青蛙。

同样是高潮后全身瘫软,明看起来就还像是童话故事中的公主,丝则有点退化成为别的生物了;是个性的差异,前者还有点想要营造出比较美好的形象,后者则是彻底的不知羞耻了。

可就在我准备离开的时候,丝的全身上下,看起来都更加光滑、亮丽了,似乎是心理影响生理,而不是从我这边得到术素──后一种情形是不可能发生的。

与蜜近期的改变有些像。

所以──丝早就期待会发生这种事?。

她应该说点什么,哪怕是要拿这件事做为要胁,也比沉默要让我有安全感得多,但──早在高潮的瞬间,她就已经昏过去了,真正的失去意识,还带着笑容;比融化前要来得平和,至少,呼吸和心跳都很平稳;就是睡着了,勉强还算是有公主的样子。

不会从头到尾,我都被丝玩弄在鼓掌间吧?。

希望──是我自己想太多了。

对於这样的结果,明应该能够接受,倒是其他触手生物,我有点难以交代。

淫印天使(第二部)(151)

【淫印天使】(第二部)(151)【作者:房东】。

纪录者:蜜。

太阳才刚探出头,明就已经快要醒来了。只睡了两个小时,以施法的结果来看,不算特别长;其实,与先前的两次睡眠加在一起,不只八小时。配合灰池的疗程,很利於产后恢复。虽然中途发生了不少事,但也都是好多过於坏。

明是喂养者,早在正式决定要喂养我们每个人之前,身体就已经开始适应环境的要求。

更接近真相的描述,是肉室不顾她的意愿,就先对身体进行一连串的改造,还集中在生殖系统。

於是乎,年纪轻轻,又没有什么性经验的她,才可以在短时间内挑战那么多的花样。

凡诺和我们都不可能去推崇什么“精神至上主义”,所以,一定是先让生理能够应付考验,然后才去考虑其他方面的问题。

比起身体上的潜力,触手生物其实更重视心灵方面的调养。

明的假期才刚开始,却几乎只把时间花在我们身上。

她会觉得划不来吗?。

就算她已经觉得厌烦,我们也可以理解。

奇怪,昨天才累积不少愉快的回忆,内心的阴影却又浮上来了;我得打起精神,别让明又为此着急。

把肉室内的光线调亮一点,接着,是把一部分的海边景色和饭店的房间结合在一。看起来已经很不一样了,尽管基本结构未变。

海边的部分大过头,反而会给人增加压力。我决定,先弄得好像有窗帘挡着,这样看来也比较浪漫。

身在肉室内,这种程度的妆点不算什么;很低层次的空间连接,几乎不耗费术能。用最破坏梦想的说法是,像是把两个巨型电视给摆在肉室两侧。

另外,为减少不自然的感觉,我们通常会适度引入外面的味道。可明在怀孕期间,嗅觉可能会变得很灵敏;我们不想再增加她的负担,等她醒来,又吃过一顿后,再那么做,会比较合适。

深吸一口气的我,很快压下内心的不安。是时候,去和明问候一声了。

屏住呼吸,心跳稍微变快;不用紧张,不过只是道一声“早安”,很简单的;我才正要开口,就看到明伸出双手,说:“抓到你了”。

紧接着,是一个大大的拥抱,如此孩子气,却也极为治癒,我不仅呼吸变乱,心跳也再次加快。

颈子被她搂住,毛发不仅搔过她的腋下,也碰触到她的乳房和肚子,口鼻埋在她的左耳后,被头发盖住,这感觉──真是棒极了。

泠安排她裸睡,是对的。除此之外,如此直接的行动,正好能驱散我胸中的许多负面情感。

明安排惊喜的功夫,也是优於常人呢表面上看来,我的反应不大,可实际上,我爱死了,深吸一口气的我,几乎是想都没想的就吐出舌头。

直接舔过她的左耳,再从她的颈子左侧,一路舔到右边锁骨,除留下大量的唾液外,还做势要把她的一对巨乳都给含在口中,动作很大,但只是用牙齿和舌头轻碰。那怕看上去就像是在面对一只失控的肉食性动物,明也不怎么紧张。

才刚睡醒的她,虽能够做出很大的动作,可身体还处於有些迟钝的阶段。这表示,不同於四肢,越靠近核心肌群的地方会越敏感。

果不其然,在承受我的一连串攻势后,明发出相当好听的淫叫声。张大嘴巴的她,几乎没法控制自己,我每舔一下她的左腰测,都会让她弓起身体,甚至反射性的挺腰。

有趣的是,早在我身舌头之前,她就已经开始出汗,并分泌了不少淫水。

“多么好色的身体,不愧是喂养者。”我说,却又假装没看见。

两腿磨蹭个不停,不少湿润的光泽早在床铺上蔓延开来,刚起床的明,是那么的容易发情,又是那么的像个公主。

把部分肉室地面和床单结合,既能够自由调整吸水程度,也能让明觉得舒服,不让那些光泽彻底消失,甚至有点镜面效果,更是可以让我大饱眼福。

真好玩,但有些事,我可没忘。和前几次一样,我有替明准备热毛巾,以及温度适中的开水。

她很快的擦过脸,也把水灌下肚;动作很急,像个普通的小孩,却没那么简单。坚持要去掉脸上的分泌物,以及稀释口中的味道,才好疼爱我们;不那么随性的喂养者,真是体贴到家了。

“继续抱抱!”这是她的要求,带有那么点幼儿气息,大大稀释了命令的成分。其实,就算她不说,我也会试着去蹭她、舔她。要是再更直接点,就会瞄准两腿间;好想让摸摸她的阴唇,然后,再於她的阴蒂和大腿内侧等处牵丝,铁定拉不长的,因为才刚流出来。

我更想直接用舌头去品嚐她的阴部;多么的细緻,充满热气,和发情时的香味──不行,得按部就班来。

呜呣呼──一大早就这么热情,明果然是天使;就算抓着我的毛,又圈住我的颈子,也没有蛮横的感觉。我可以很像她的宠物,甚至玩具,她却坚持用对待恋人的方式来宠爱我,让我的内心几乎只剩下正面情感。

喉头之下,没有任何哀伤的感觉;恰到好处的激情,以及连续的呵护,总是比酒精还要具有疗效;要回应,就得阳光一些,我想,有一个很简单的方法,那就是笑。不只是抬高嘴角,还要出声,在看来年轻些的同时,也会有点不正经,甚至噁心。

没关系的,明连泠都没怎么挑剔了,我还担心什么呢?。

她甚至很少吐槽丝,啊──想来想去,好像都是我们亏欠喂养者比较多。

瞇起眼睛的我,一边舔她的右耳,一边轻轻挤压她的脸颊和乳房;没有变回四脚的着地型态,是考量到功能性,却让我看起来像是个犯罪者。

明可不像是小红帽,因为发育得太好了;正因为如此,才会被像我这样的野兽看上。

我在爬上床的时候,尾巴仍摇个不停。这样子,应该可以让风格变得更加单纯,像宠物迎接主人那样;几乎是不可能的,唉──因为我的表情很下流,和其他的触手生物差不多。

只要一有机会,就会想用一堆很过份的方式来接触喂养者;最好再多嚐嚐她的唾液和淫水,呼──比任何饮料都要来得美味;想嗅闻她的全身上下,也许再鼓励她蹂躏我。

或者,可以反过来;垂下耳朵的我,很适合吐槽几句,像“真是的,连早餐都还没吃,身体却已经准备好了,明真是太离谱了,一点都不像小孩,得惩罚一下才行……”。

简化思考方式的同时,不忘观察喂养者的反应;已彻底进入状况的我,总是期待更为大胆的互动,只要别像丝那样夸张就好了。

我提醒自己,继续舔下去。左手贴着明的背,右手搂着她的腰。都做得这么过分了,却不显得奇怪。

她笑了,就算混有不少淫叫声,她看来还是像个好孩子。处女的气息尚未消失,甚至变得更加浓厚,真是不可思议。她没打算阻止我,也没有主动开腿,倒是先用脚弓磨蹭我的主要触手。好像变得更不道德了──虽这么想,我却希望她能够继续下去。

明在舔一下右边嘴角后,把双脚都用上。脚跟的按压,以及踝关节的磨蹭,都让我的体温升高,脉动激增。

很舒服,就算是初次尝试,明也能做得这么好。

可以停止,我想,接下来,就是去洗澡,准备吃饭。

有不少性挑逗,甚至有更过分的发展,却还是中断。

有时,故意营造出带点遗憾的感觉,也不错。

而我们还是做了,就在一次深吻之后。

明仔细舔过我的每一颗牙齿,我则几乎要舔到她的喉头。

体温上升的我,耳朵内侧变得很红,明也差不多;没有抵抗的意思,连言语上的婉拒都没有。

当我摸过她的大腿时,一堆口水也都滴下;更多黏乎乎的光泽,几乎要吞没她的身体曲线。

我的淫水,也只有一小部分是被自己的毛发吸收,大部分都是落在明的腿上、阴部和头发上;虽然狼狈,却给我带来不少满足感。

和一个刚生过小孩的女学生做爱,还是在人家刚醒来没多久时;已经比丝还要过分了,呜──我真是没资格当领袖。

第二次嚐到这种甜头,还从被动变为主动,很难得的,我的良知并未拉扯我的肠胃。

不要辜负对方的期待──我一边提醒自己,一边使劲挺腰,连双手都没用上,就用主要触手去分开明的阴唇;很滑溜,稍使点劲,就碰触到子宫口;要是再更粗鲁些,不仅淫水会飞溅到我们的脸上,触手末端还极有可能会通过子宫颈。

现在,只是把肚子给弄湿而已;寒暖流在胸腹之间交错,已有点呈麻花状;很难掌握,几乎──就是高潮前的感觉,还深入骨髓。

刚进去时,声响尤其複杂,毕竟,我是在不到半秒内,就试着把周围遇到的皱褶都抹平;可以的话,泡沫最好都能够分得更开,无论大或小。

均匀抹开的淫水,在我们结合的地方飞溅、绽放;前几回,进出的幅度,往往和我们的喘息有关;这一次,却没那么简单;就算很熟悉,也是几乎只凭直觉。

和经验无关,纯粹是因为太舒服了,让脑袋有点转不过来有好几回,使用主要触手的我,叫声比明还要来得大。真没用──要是被这样吐槽,我也没话说。

明一直都不算严苛。总是很温柔的她,甚至不太愿意为了增加太多虐待狂的情节而假装一下。

想到这里,我垂下耳朵,忍不住说:“这样的我们,很接近禽兽呢”。

明的脸很红,还常常只盯着我的乳房瞧;既瞄准下个刺激的位置,也回避我的视线。

用最自然的方式来享受性爱,不怎么遮掩,也一定会顾及到对方的感受,真美──也非常的色;我晓得这一点,还故意和她额头贴额头,问:“明能接受吗?”。

好像是针对形象,却故意讲得不太清楚。嘟一下嘴巴的明,小声回:“说什么呢,拉你尾巴喔”。

那是我的弱点,早被她掌握得一清二楚。也是我主动告知的,连贝都不晓得,更别提其他人了。

看似抗议,却有更多暗示;我已经很清楚明的态度,不用再试探了。

不过,没事先约好,也能像一般的情侣那样打情骂俏;我们的默契很好,形象也更变态了。

事到如今,我们可不会因此却步。像这样好到不能再好的气氛,别糟蹋了。

耳朵竖直的我,先使劲舔过明的下巴,再轻咬她的左肩。几乎同时的,我也将乳头凑到她的嘴边。

刚舔湿双唇的明,很快就把两边乳头都给含在口中;用力吸,像个婴儿一样;除会用嘴唇磨蹭外,她舌尖也点个不停,把我剩下的那一点乳汁都给挤出来了。

这是明的第一餐,或者,该说是开胃菜;看她喝得那么起劲,我不仅心跳加快,唾液更是大量分泌。

双眼半睁的我,两手放在她的膝盖上;小心挺腰,速度不慢,进出的幅度也不小;每一下,都会带出大量的淫水,也会在我们的阴唇间牵出大量的丝线。

曲起双臂的明,先是轻掐我的乳房,然后改使劲抓着床单;才刚开始,她的眼睛就已经很难对焦,叫声也变得淒厉、混乱;和野生动物差不多,也有那么点像是犯罪现场。

没有更多前戏,连甜言蜜语都很简单,却更显得健康;我们都不打算忍耐,所以过不到一分钟,就开始加快节奏;连呼吸都不怎么控制,好像随时都会咬到舌头,让我有些紧张。

然而,事实是,明不仅能够好好控制自己的嘴巴,还令阴道的吸吮变得更加细緻、密集。没几下,就把我的主要触手逼到极限;一直挤压她的子宫口,触感也很像接吻,更像是被大量的舌头包围;产下露之后,感觉又更厉害些了;喂养者的阴道,真是不简单呢。才十六岁,却这么惊人;实在看不出来,也难怪,丝常常说她像个大人;一开始,还只是气质,后来连身体也──射精的感觉逼近,已无法阻止;连咬牙都有点困难的我,乾脆先含着她的头发,再让双手搔过她的背脊;接着,是改去揉捏她的屁股。

面对面的挤压,使明的乳房一直往外偏;若没有盖住我的乳房,便是贴往我的肚子或下巴等处。

和我预料的一样,丝和泥已经带出不少精液,明就算再怎么挺,最多也只有怀胎三个月的大小;不算特别显眼的子宫轮廓,看来比较没那么让人觉得心疼。

里头虽然已经凝固,但不妨碍她弯腰;毕竟具有相当的弹性,还多少会挤压到我的主要触手。

身体先是吸收部份精液,这也是喂养者会一早就发情的原因;等下次做爱时,还把会把子宫里的这么一点残留的量也加以利用,很有挑战精神;得好好回应才行,我想,像是让她的肚子,变得更大。

露都不在里面了,也没有其他触手生物,更没有受精卵;趁着这个时候,去刺激她的卵巢,把她的子宫壁给染得更白,让改造过的生殖系统吸收我们的精虫,使明变成一个更健康更好色的女孩;无论这听起来有多过分,都令我欲罢不能。

是喂养者的错,她太性感,太可爱了。

在遇上她之前,丝和泥也是正经过头的孩子──几乎是到一个极端无趣的地步──可没有现在这样好色。

更让我惊讶的是,早在刚进去没多久时,明就达到了一次高潮。她真的很敏感,特别是在刚睡醒时;连续的抽插,会令余韵的起伏变大,而她不仅完全不想休息,还渴望能够被爱人给享用得更彻底。

在又一次深吻之前,明还把嘴巴凑到我的左耳边,小声说:“射在里面,尽量别漏出来”。

既有那么点命令的成分,也很像是在请求;如此温暖又带电的语调,好像能让我的脑袋冒出大量蒸气,快要流鼻血了。

瞇起眼睛的我,乾脆先改用嘴巴呼吸;要是身在梦境中,大概又是弄出血池来吧,那很好笑,但没什么情调,还有点可怕。

我在仔细舔过她的舌头和牙齿后,说:“若不是沉溺於兽交的变态,是不可能要求家犬这样做的”。

满脸通红的明,没有尖叫,只是小声回:“一点也没错,我太下流了”。

“你年纪还小,怎么可以──”。

“人、人家就是想早点生下有四条腿的小孩嘛”。

让四条腿从那边通过,然后亲自哺乳;明没说得更清楚些,可我们都能料到;早在正式成为喂养者前,她或许就已经在脑中模拟过了。

看似不成熟,却因有足够的觉悟,而使任性的感觉显得薄弱;不显得肤浅,哪怕有冲动的成分──当然,明可是喂养者;说到对未来的想像,我可能还没她那么有勇气。

因喂养的对象众多,於是乎,她脑中的画面也──不行,老想着许多糟糕的东西,我的鼻子和耳朵好像都快冒火了。

这孩子的执着,就像一把利矢,能直接刺穿我的心。刚才,她是因为还沉浸在打情骂俏的感觉中,才会用接近童言童语的说话方式来回击,感觉更犯规了。

一开始,只是想要稍微欺负她一下,却是自己开心到快要承受不住;尾巴又摇到快失去知觉,连屁股都麻了;射精的感觉早就已挤到门口,寒暖流已连续交缠;应该早就漏出不少,和大量的腺液一起,根本是挡也挡不住。

都已经进入最后倒数了,还在逞强的我,故意问:“这样的生活,要是被你的同学或老师们知道了,该怎么办呢?”。

“就没法再继续念书了吧。”明说,语气严肃,表情却不怎么遗憾;正好相反,慢慢呼气的她,还透出一种比陶醉要更强烈的气息;是叛逆,以及更多的骄傲,在嘴角和眼尾等处蔓延,也使她的每一下淫叫声,都带有那么点嘻闹的感觉。

又皱几下眉头的她,好像想让自己看来不那么像个好孩子;这样反而勉强,让我又忍不住舔她的左脸颊,也没放过她的眼脸和耳朵;简直像是要把她整个人都塞到肚子里似的。

握紧双拳的明,再次高潮,动作很节制,只是全身颤抖得很厉害,挺起身体的她,在使劲咬过牙后,说:“我要在她们的面前,生下你的小孩,让那些愚蠢的傢伙知道,我们的孩子有多可爱”。

细緻的尾巴、湿亮的鼻子,以及谁都能够看得出发展潜力的粗大脚掌;就算像颗马铃薯,是不是大型犬,仍然一眼就能看出;可能遗传到明的发色,那样的话──就会比上好的漆器还要黑亮;不难想像,也因此,很让我这个年纪不小的人感到很难为情。

要说不期待,那一定是骗人的。即便有更多让我担忧的地方,内心的雀跃仍是怎样也止不住。

触手生物能和人类诞下爱的结晶,尚无前例,但没有技术方面的瓶颈。我们应该注意的,是其他方面的问题。

“小孩若是常咬人呢?”我问,明马上回:“好好的教,但也要让小傢伙平常就有东西可咬”。

眉头轻皱的明,继续说:“我比较担心奶不够吸的问题”。

耳朵竖直的我,在停顿了几秒后,大声回:“真到那个时候,我会长出副乳,来帮忙喂的”。

“那就没问题啦!”明笑着说,又环抱我的颈子。

有尾巴的小孩,会对月亮乱吼乱叫的小孩;挺有趣的,虽然也有那么点可怕;可以的话,越不像触手生物越好。

然而,我们就像是真的下定决心一般,手心贴手心。两边都十指相扣,感觉却很像是用拳头碰拳头;好幼稚,也有够肉麻的;虽然听起来很不正经,但──基本上──没有一段是在胡闹。

明一直都活在现实中,这既是源自防卫本能,也是她和同学相处容易起冲突的原因之一,仅次於身材上的差异。一戳就破的梦境,她就算有能力编织,也不那么愿意那么轻易的就沉浸在其中;很难想像,一个刚上高中的孩子,竟是这么的早熟。

有关曝光率的部分,当然也只是说说而已;只因为好玩,就让自己的生活陷入麻烦,我们可没笨到这种地步。

然而,不得不承认,明这种好像要和世界作对,什么都没在怕的气势,最能打动我的心;晚一点,我要舔她的脚,而在那之前,我要好好的注意抽插节奏,让主要触手的末端对准子宫口。先准备好,等一下射精的过程才不至於过於扭捏。

原本我是想要很粗鲁的大喊“怀孕吧”,却因为呼吸乱掉,嘴巴又很乾,而只是吐出几个无法辨识的音;很像是犬科动物的哀鸣,也有点接近狼嚎;气势不足,反倒是明,早就把十根指头都放到肚子上,准备好去承接最新鲜的精子。

我没让主要触手通过子宫口,而是故意留在阴道中段,让沖刷的力道、质感能被更大范围的被接收。这个时候,明的呼吸最为平顺;不愧是经验丰富的人,早就学会冷静面对。

不要几秒,她连心跳也回稳;在思绪出现短暂的空白后,回忆便迅速涌现;视线模糊,但绝不是彻底放空。

不管是否能看得更清楚些,明的大部分的注意力都是集中在横隔膜之下;每一团精液,在离开主要触手的瞬间就开始结块,不见得像鱼卵,可能更接近豆花或稀饭;这种不规则的轮廓,伴随着强大的冲力,先是填补阴道内的每一个皱褶,而后又包围子宫口接着。

很快的,大量的精液和精液囊就挤过子宫颈,来到深处;多多少少的,也会侵袭输卵管;那一点酸酸麻麻的感觉,会先在卵巢散开,然后迅速的蔓延到子宫壁。

与丝和泥的精液迅速结合,也把较稀的部分挤到外头;在几下“噗咚”、“呼噜”后,是一连串的“咕嘟”声;气泡聚集在一起,变成念珠状,从子宫颈排到至阴道口就。明算因为先前累积的愉悦而几乎没法思考,也不会忘记去品味当下的一切。

双唇紧闭的她,一直都有在好好感受,既没有轻易的否定,也不会选择保持距离;所以,才能够接受我们。无论再熟悉,喂养者的特质,还是有教人叹为观止的地方。

一边仔细回忆明的叫声,一边看太阳从海平面升起,很有诗意,虽说对此有太多修辞或任何过於明确的结论,都会显得有些俗气,但──无可否认的,靠在她的乳房上,用鬍鬚感受她的乳头,再用鼻子和下巴去按压她的乳腺,和前几次一样,这一刻,我也会永远记得的。

淫印天使(第二部)(152)

152。

到这里,纪录结束。

不需要删减内容,维持原样。丝认为这么做很好。

蜜叹了口气,说:“因为讚叹和自由联想太多,必定会让事后的报告显得过於厚重”。

哪怕对当事人来说,以上细节都是必要的──泥很同意这一段补充,泠也说:“对此,我们都要好好检讨;是否只能简单提及概要,不要加入太多个人意见和经历回顾”。

在这过程中,要是陶醉远大於惭愧,也是没办法的事。

对此,大家早有共识,连讨论的必要性都没有。

就这么任凭幸福的感觉延续下去,以上,是触手生物的生活方式。

明在蜜的怀里待了不只十分钟。前者的精力充沛,否则很有可能会因为几次高潮而昏睡。

“肚子又大起来了”。明说,两手滑过肚脐周围。

“嗯──”蜜不知该说些什么。在把主要触手拔出来后,明的阴唇和子宫口又被凝固的精液给封住了;不过是两层比描图纸要厚上那么一点的膜,摸起来简直和云吞皮没两样,却能够承受那么多的精液重量,还随明的呼吸连续起伏。

想到这里,蜜的双眼圆睁,体温上升。刚吞下一大口口水的她,因想看得更清楚些,先压低身体。过没几秒,她乾脆整个人趴在明的两腿间,慢慢分析:“没怀触手生物,只是装满精液,看起来好──”。

“怎么样呢?”明问,满脸通红。

“淫荡”、“迷人”,又或者“下流”,都是很贴切的形容,可唤起他们性欲的,远不只有这些;嘴角微微颤抖的蜜,马上回:“神圣”。

有点可笑,但蜜是认真的,明就是连非必要的部分也承受了,才会被视为是无比伟大的存在。

“触感也好棒”。蜜说,又改用下半身思考;尾巴猛摇,口水大量分泌,一副家犬谄媚主人的样;脑袋一热,原始的本能就会活过来,已经有点软下来的主要触手,又变得很直很硬。

嘴巴尽量张大,先朝顺时钟方向舔舐明的肚子;绕过肚脐,经过腹股沟,把口水留在阴蒂周围;蜜晓得,自己现在不怎么像狗,但比起单纯的变态,还多了点夫妻的感觉;之中没有太多误会,因这正是明所期望的。

曲起四肢的明,又分泌了不少淫水。那一层薄薄的精液膜,先是有些浮凸,然后是变得透明;和水球很像,却没那么坚韧。已经快要撑不下去了,而蜜也没打算避开。她看了看明的眼睛,笑着说:“一早就被自己的精液给染白,感觉也挺不错的”。满载喂养者的体温和味道。当然,还混有丝和泥的;複杂了点,但在肉室里,连如此暧昧的部分,都成了无庸置疑的幸福象徵。

咬着牙的明,羞到说不出话来。高潮的余韵未过,任何色色的话语,都会使她的罪恶感倍增。

然而,明还是一边挺腰,一边轻搔蜜的耳背。远远看去,就像是她把蜜的脑袋往自己的两腿间压;带有些许强硬,乃至於胁迫的味道;即便这是错觉,也会让蜜的呼吸急促,尾巴摇到快失去知觉。

舌头直接挤压到阴蒂,鬍鬚也搔倒阴唇、腹股沟,以及大腿内侧,让明又很难止住自己的淫叫声。於是,再一次的,她高潮了;闭起眼睛的蜜,正细细品味舌头被阴道揪住的感觉。

几下收缩,不仅牵动子宫口,也把不少较稀的精液往外挤;一堆很複杂的声音响起,是大量的泡沫,配合连续的颤抖,在蜜的舌头周围打转;浓厚的发情香气,及四肢瘫软的样子,让明看来──比蜜还像只母狗。

此类观察,要是有谁故意提起,明或许会大方承认;是为提升快感,才选择模仿吗?。

真是个坏孩子,蜜想,鼻子动个不停;可能不带有多少刻意的成分,如此自然的明,好玩到不行。

在这个过程中,蜜先选择维持沉默;一边慢慢呼吸,一边欣赏自己所造出的美好成果。

至於接下来发生的事,她早就做好准备了。

“噗唰”、“咕唷”、“咿喞”,三人份的精液,直接沖刷口鼻;不输射精时的力道,蜜想,暂时先屏住呼吸;脖子略缩、双眼半睁。按照常理,应该也要垂下耳朵的;可为了听得更清楚,她不介意连耳膜都被波击到。

在喷溅的范围和力道都降低许多后,让口鼻同时呼气;一个大泡泡从蜜的喉头冒出,与几个小泡泡混在一起,盖过明的阴部,看起来好夸张。

泡泡破掉的瞬间,因紧贴阴蒂,明也能感受得到;如此简单的刺激,依旧会让她的阴道紧缩,双臂也开始挤压乳房;几乎是下意识动作,蜜想,好淫荡,真不像是刚做完爱。

“明也真是的”。蜜说,收回舌头。

恰到好处的吐槽,听起来依旧不够年轻,但很有趣;翘起鬍鬚,与微微上扬的嘴角配合。

知道蜜正在笑,让明很想把自己的脸给藏住;这一点用也没有,因后者是透过双腿和阴部来感受前者的表情。

在成功消化各式各样的刺激后,呼吸回稳的明,心跳也不再那么快了。

和以往一样,几次高潮后的喂养者大人,不仅表情沉静,眼中还增添不少光芒;是骄傲,以及清晰的意志,稀释了脆弱的感觉。

今天,明也两腿开开的。为了让触手生物学会谦虚,她不仅吸得很卖力,还分泌了不少乳汁;一点也没错,蜜想,用力吸气。任凭所有失礼到极点的句子在脑中成形,令冒犯变成游戏,使性刺激多几分余波;以上,对这些触手生物来说,几乎都是半公开的秘密。

一天才刚开始。接下来,要轮到其他人享福了。

从适度引入阳光,到大规模的展现海边景色;不仅有层次感,也讲究顺序。

泠或许做得更好,但蜜坚持自己来。

又不是融化了,她想,就算高潮的余韵未消,也该勤劳点。

刚和明做完爱,自然会想表现得更体贴些。

如此柔和的室内调整,也非常呵护两人的精神。

太阳不小,全身赤裸的明,刚伸了一个懒腰。让身体感受到阳光,使高潮后的余韵变得温暖;原本懒洋洋的感觉,早就被性刺激给驱散。

在产下露之后,还会想要挺着大肚子,真了不起;如此好色的明,既有着慈母气息,也有着比同龄孩子要多上许多的稚嫩与灿烂。

离开饭还有一小段时间,用来洗澡刚刚好。这一段得拜託泠,蜜想,又一次。

他会和昨天一样,用不带有任何性挑逗的方式来协助清洁吗?真不像个男孩子,却最能够和其他触手生物达成协调。

当泠应蜜的呼唤,出现在床边,室内又多了几分温馨感;比马还要狭长的脸,全身满是薄而密的肌肉,容易让人联想到琥珀的双眼,澄澈中带有星辰似的光辉。

看他牵着明的手,往浴室走去,蜜是既放心,又有点寂寞。如果可以,她真想和明一起在无人岛之类的地方待上几天。很难想像,此类念头竟是出自一个不久前才擅自离家的触手生物之口。

虽说累积金钱对明的未来很好,而凭藉着几次买卖就上报纸,也有点缔造什么传说的感觉;责任心与自我陶醉连续拉扯,变得有些乱七八糟,让蜜在独处时,尾巴总是很难翘起来。晚一点,她又要找机会和明撒娇,才能让胸口打结的感觉迅速减少。

明睡前会有空吗?蜜想,心跳加快。

这一回,目的还算纯洁;对一个最年长的触手生物来说,要成功减少“大人的臭味”,可是一大挑战。只比蜜小半岁的泠,几乎不曾有过这种困扰。主要是因为现在的他,身兼管家和家事仆役等多个角色。是家庭成员,却又不那么像;因为有着半透明似的形象,而比较让人能够忽略年纪;真神奇,蜜想,鬍鬚竖直。

泠不只是形象接近,也是真的有在做事。具体来说,无论是这次度假的天气调查,还是确保沙滩的洁净,都是由他负责;从联络饭店人员,到决定使用哪种交通工具,他都能够透过电话就解决。上网更是难不倒他──几乎就是个现代人,只在某些时候才会透出那么一点维多利亚时期的色彩。

基本上,明若想要什么东西是要透过快递才好取得的,泠都可以在极短的时间内办妥。

有趣的是,根据丝的印象,泠在和外人说话时根本就不会结巴,音量也不会太小。他只有在面对喂养者时,才会表现得较没自信。

太假了!丝常这么吐槽。未来,露想必也会加入吐槽的行列。拒戴假面具的泠,不知道要怎样才能让她们满意。

他很喜欢明,却没法大胆说爱她。因喂养者的光芒太耀眼,反而突显出他阴沉的一面;那个没自信的灵魂,还在持续发酵。

认为自己不可能被人类欣赏,只会死在某个不为人知的角落;早在上个世纪初,泠就已经准备要接受这种未来,只对於完成阶段性的工作有义务感。

如今的发展,完全超出他的预料;只有好而没有坏,大家都是这样强调的。

可他的反应不是谢天谢地,而是不知该如何是好。

像现在,一语不发的泠,也只是专注在工作上;面容沉静,连呼吸都很小声的,替明把浴室安排好。

将肉室以另一种方式展开,并使饭店的落地窗连接到浴缸附近,来增添一点视觉上的趣味,也引入自然光;为顾好止滑、缓冲和卫生等,泠除了事先有进行过相当多次的清洁外,还用上自己带来的浴巾和莲蓬头。

到最后,好像没有哪处看来是维持原样的;机能性优先,却没有出远门的感觉;说不定,明会觉得厌烦;意识到这一点,让泠眼中的光芒缩小。

就在他准备让绿色液体填满由肉块构成的浴缸时,明说:“好安心”。

她把头靠在泠的胸口,深吸一口气,“这样也不用担心前几位客人的使用习惯,泠真是体贴呢”。

眼中光芒扩大的泠,很快回:“这、这点事,其他触手生物也能做得到”。

“我相信”。明说,嘴角上扬。只是把身上的精液洗掉,不用花一分钟。她还可以在浴缸内用清水泡澡,也许再弄一堆泡泡,或是来一套全身按摩。可能是年纪还没到,比起纯粹纾压,她对於那些有助於宣泄活力的游戏更感兴趣。

“要摸乳房吗?”明一边问,一边伸懒腰;一对大得惊人的巨乳,在泠的面前摇晃一阵,散发奶香。

差一点,泠就要用自己的两根舌头去品嚐。可基於礼貌,他还是闭紧嘴巴,先回一声:“咦──”。

这可不是明要的反应。伸出左手的她,在仔细搔弄过泠的下巴后,说:“只是清洁,还不够喔”。

他是一定会碰到明的,但可能只是用水柱或浴巾,内容也不带有任何色情意味。对象若换成丝或泥,通常是不用多说些什么,都会进展到一个比较过分的段落。

泠实在是太客气了。在很多时候,除非明命令他,否则他真的就只负责说好了的工作内容。避免给喂养者带来困扰,但也少了些趣味,特别是在旅游时。

明几乎没怎么思考,嘴巴就吐出一个新的想法:“等一下,我要吃早饭。如果我没把子宫里的精液清出来,肠胃内的空间可能不足以装下泥准备的菜餚所以啦,拜?託?你?了”。

内容很夸张,而命令的感觉不够。此种色诱,绝对是比一般的情侣还要过分,平常,明几乎不可能做这种事;自己也得忍住吐槽的欲望不说,一阵子后,可能光回想个开头,就会羞耻到想要大叫。

哪怕有过更离谱的经历,先开始的一方,还是需要勇气的,想到这里,明就算是努力维持呼吸平稳,也无法阻止自己的脸颊变红。

鼻息温度迅速升高的泠,小声说:“如果再增加第四个人的精液,是可以很快就弄出来。配合我的舌头,明可以像先前那样──”。

“怎么样呢?”。

“把精液囊推出来,和产下露很像,但更接近丝和泥出来时的情形”。

“可要是花太多时间,那会有点对不起泥”。

“所以,得拜託明──”。

“说清楚一点”。

“先、先用嘴巴和乳房磨蹭我的主要触手”。

“没问题!”难掩笑意的明,还没等泠爬进浴缸,就开始舔舐他的触手末端。

先是轻轻一点,然后是从根部舔过中段。

一开始,乳房只碰触泠的大腿内侧,要等到含住主要触手后,明才会把乳房往上抬,去碰触他的屁股和主要触手根部;用嘴唇包住盔状边缘,过程中,不仅慢慢的吸,舌头也要不停舔舐;有时,还可以让喉头也加入。此为一般的口交,不算华丽,但刺激都很到位。

天淫印天使(第二部)(153)

153。

明的舌头不仅温暖,还非常灵活,泠光是被碰到一下,腿都会有些使不上力。

事实上,早在被前者搔弄下巴时,后者的主要触手就已彻底充血。滑嫩的舌底,能彻底覆盖触手末端,紧接着是舌尖的连续攻势,让泠的腺液大量涌出,还混有不少精液。呼吸很乱的他,几乎没有忍。

看到他不停颤抖的样子,让明越做越起劲。

现在的泠,很像是触电,也有那么点接近小动物受冻时的样子。想到这里,明更是迅速把她的主要触手给往嘴里塞,连根部都不放过。精液的味道早已充满鼻腔,果然,一早要提神醒脑,还是得从喝下触手生物的体液开始。

现在的明,完全不像是个刚做完爱的人。嘴里黏黏滑滑的,让她陶醉不已。

泠的体香,以及不算浓厚的精液气味,令早晨的沐浴不显得单调。

发现他的脉动加剧,明除了嘴角上扬外,淫水更是流满大腿内侧。细心的泠,很快就伸出两根舌头,把明的脚踝和膝关节等处给缠了几圈。既是在品嚐落下的淫水,也是在为等下的动作做准备。

换成丝和泥,或许就是直接用次要触手去舔舐明的阴部。

泠还是太保守了,重新意识到这一点,让明差点笑出来。看他在浴缸内伸直双手,一副很努力的样子,令她的心跳加快、体温上升。而听到他的喘息声,也让她忍不住去搔弄自己的阴蒂和阴唇。

寒假结束前,她会试着叫他大食蚁兽。这绰号或许不怎么讲究,但至少让人觉得亲暱。好玩的成分居多,希望不会伤到泠。他挺纤细的。

过不到几分钟,泠不只是体温上升,连脉动都穿透明的脸颊。她要是含得更深一些,可能不只是脑袋,连颈椎都能被震到。

“已经可以了。”明说,满脸笑容。

慢慢往后仰的她,用双手分开自己的阴唇;淫水流下,混有一点丝、泥和蜜的精液,也稍微淹没了明的中指和无名指。非常大胆的动作,适合做给像泠这样的男人。而他也没让她失望,就这么挺进;没有丝毫犹豫,更没有多余的询问;直接通过阴道中段,并在快要撞击子宫口时慢下来;接着,再朝顺时钟方向去磨蹭周围;力道有限,和明抚摸自己的阴蒂时差不多。

“好温柔。”明说,舔一下左边嘴角。真像是恰到好处的早安吻,连声音都很接近。

“啾噜”、“囌哩”,主要触手在磨蹭阴道和子宫口时,通常都没法多安静,而混有其他触手生物的精液,更是让声音和触感都变得相当複杂;还几乎都流不出来,明想,双眼半睁。要不是他们有办法,她可能还得挺着大肚子至少一到两天。

不少位於阴道深处的精液,先是变得像奶油,然后是化为幕斯状;当他将主要触手抽出大半,又迅速挺进时,子宫内的精液块也会彼此相撞。这就是喂养者的身体,可以在吃早饭前又让子宫压迫肠胃。

不久前,丝还说要成为明的性奴、肉便器。结果不意外的,后者才最像是一般人所谓的精液便所。

很不像是才刚生过小孩的少女,太有活力,也太淫荡了;想到这里,明不仅嘴角上扬,舌尖也吐出一点;要不是还有点形象上的顾虑,她很可能会开始舔舐由肉块构成的浴缸。整洁方面用不着担心,只是在喜欢的男人面前,她想要在大胆和节制之间迅速来回。

和泠亲热,可以更大胆些。在这种前提下,明几乎不考虑遮掩自己的表情。

於是,她几乎是一边笑,一边揉捏自己的乳房;两手都用上,节奏虽不快,力道也很有限,可多少还是会挤出一点乳汁,让泠在抽插的同时,舌头也忙个不停,看起来很辛苦。

除此之外,明又常在笑出声时,让阴道连续吸吮。她几乎没法控制,不过,泠眼中的光芒又扩大了不少;这种连骨头和脑袋都好像要先化掉的感觉,正是幸福的滋味。

明也是,一觉醒来就有触手生物陪伴在身旁,还可以在吃饭钱就先做爱;一想到往后可以天天过像这样的日子,她真的是开心到无法自己。

先加快阴道的吸吮节奏,接着便是用膝盖和脚踝等去磨蹭泠的腰和臀。又一次,她几乎是在不知不觉中,用各种暗示来要求对方先体内射精。已是处於高潮前几秒的力道和节奏,让两人都开心到说不出话来;都说要赶在吃饭前就结束,或许,还有机会变得更过分些。

连前戏都很简单,甚至没有约会的气氛,也因此,有种更为健康的感觉;不算特别简单,但至少很年轻,也没那么重视表面功夫明的淫叫声除带有这个年纪特有的稚嫩感外,还多了不只一点野性。若能够掌握,她会让自己显得更优雅些。最终目标,是使整体看来更有姊姊照顾弟弟的味道。

可能性不大,明晓得,还真为此感到失落过。

换个角度想,不那么作做,甚至连修饰都只做不到一半,或许才是最吸引他们的地方;何况,她的床上功夫也比不过泠。

严格说来,要不是他们的身体都很敏感,脑袋又常沉浸在各式各样的色情念头中,一个才脱离处女不久的女高中生,应该也很难让他们说高潮就高潮。

认清这几点,不会让明觉得挫折。她还年轻,要学的还很多。

以上结论,可以让她觉得自己没那么离谱,减少罪恶感的累积。

无奈,每当她放松或得意时,脸上的笑容看来总是有点邪恶;是受到丝的影响,又或者是她把丝给带坏的;从以前到现在,相关的责任总是很难釐清。

更糟糕的是,明这样也许看来很像个大人,却也因此多添了好几分不道德的感觉;接近犯罪,连一般情侣之间的互动都不像。事到如今,她只希望不会给刚重生的露撞见后,产生泠正被喂养者奸淫的错觉。

最后,泠射精时,因屁股未适度放松,更没有好好的控制呼吸,所以几乎是一边大叫,一边把主要触手对准子宫口;明好想拍拍他的后脑杓,又怕这样会伤害他的自尊心,所以改用亲吻鼻子来做为安慰。

子宫颈被稍微挤开,大量的精液和周围的泡沫一起翻滚,也和其他人的精液混合,令原本凝固的部分都被沖开,也让明的肚子又大了几圈;几乎同时,泠的舌头开始改变位置;从缠绕双腿,变成围着肚子和耳朵,像是要取代次要触手,感觉却更接近拥抱。很舒服,可明要的更简单。

伸出双手的她,把泠给抱个满怀。这类型的接触,后者总是不够积极。因他以前的甲壳带有不少尖刺,明想,要改变那时养成的习惯,可不容易;她身为喂养者,得更主动些才行。

明的爱,不仅是养分,也是能够解开他们内心枷锁的钥匙。

泠的身体很结实,没多少脂肪,也不如蜜那样厚,抱得紧一点,带来的些微压迫,既加重体内射精时的沖刷力道,也更好感受彼此的心跳。

有趣的是,等泠停止射精后,明才高潮。迟了点,因为先前和蜜做的时候,已经高潮过好几次了。

是泠的气味,让明的身体才反应过来。当前者拔出主要触手时,后者几乎是想都没想的就把嘴巴凑过去;精液一通过喉咙,不仅汗毛竖起、乳腺发热,连阴部的腺液也喷溅得极为厉害,把又开始凝固的精液薄膜给多次划破。

连续的刺激,必定会带来疲劳。因此,明选择用更细緻的呵护,来面对刚才服侍过他的人。

跪在浴缸内的她,仔细舔弄泠的主要触手;动作更为轻柔,没先前那么大胆;心跳还是很快,只是呼吸先变慢。

先不吞嚥,只用舌头来细细品味;明的感想很多,可在意识有些模糊时,她只说得出:“好暖和喔。”子宫内混入新的精液,体温上升几乎是避免不了;连膀胱和胸腔也会感到一阵热,但又不至於头昏脑胀,比刚泡澡还要舒服。

双眼半睁的明,不像是刚出嫁的新娘,比较类似已经结婚已久的妇女,正试着让另一半满意,却没那么小心。

不要十秒,经历这么多次的高潮,脑袋近乎一片空白的明,又开始给泠口交;不只是吸和舔,连喉咙都用上。从末端到根部都没有放过,还一边吐出“哼嗯”、“呜呼”等声音;连续的震动,再加上许多细心的呵护,令原本已经和缓许多的脉动又变得剧烈;主要触手的瞬间充血,更是直接冲撞舌底和口腔内壁,彷彿随时都会爆开似的。

还未反应过来的明,只是让嘴唇包覆牙齿,轻轻啃咬泠的触手根部。她希望他开心,就这么简单。

不意外的,泠在一次大叫后,又射了不少精液,直冲明的食道,而就算没给舌头挡住,也会填满口腔。

没法一次吞完,只好先吐出一点;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像是有一堆精液囊在嘴中爆开;要不是泠也有意后退,明可能在吃早饭前,肠胃就已经先被灌满。

较稀的精液直接通过齿缝,流过嘴角;几乎同时,明的惊叹、舌尖的敲击,及泡沫翻滚的声响,都混在一起,挟带着热气,成为一连串混浊的音符。

在一片白色之中,她的舌头成了视觉中心,还不算显眼。这样看,好像她整个人都是由精液组成。

泡在精液池中的妖精,於触手生物的欲望中诞生,早在明决定要成为喂养者──甚至是刚与丝接触──时,就给他们留下这样的印象。

一个刚上高中的女孩,竟愿意被非人类的精子包围;从里到外皆如此,多么不可思议的画面。相信即便是丝,在高兴的同时,也会有那么点过意不去。

在成功喂养后,明的样子实在是美到极点,让泠又看傻了眼,甚至忘记要呼吸。

差点喘不过气的他,没来得急把主要触手偏向一边,导致明的脑袋几乎全被精液染白,耳朵、喉咙和胸膛都是差不多情形;要不是味道有别,远看还真像是被几层奶油覆盖;鼻腔内也进了不少,没呛到真是奇蹟。

瞇起眼睛的明,故意用鼻子和额头去顶;用力呼一大口气,几个清晰的泡泡就开始冒出,盖过牙齿和嘴唇,“咕噜”、“噗嘟”等声响,很像是她有意拿泠的精液来漱口。

本来就不是单纯的清理,但也没打算做到这种地步;先不说抱歉,明想,右眼稍微睁开。看到泠已经全身瘫软,她晓得,自己是有点太贪心了。

在这个时候,强调“自然而然”或“不知不觉”,听起来都像是藉口,可既然是度假,那“好好享受”必定会成为她们的首要目标。

泠又是那么的可爱,声音还好听到不行──想到这里,她已懒得去思索其他更好的说法。谢天谢地,不用将吃饭时间延后。不过,眼见自己又泡在精液池中,肚子的形状也在短时间内多次改变,一点良心不安的感觉终究还是蔓延开来了。

泠在喘好气后,立刻起身,用一对舌头,帮明把头发上的精液清理乾净。接着是准备另一个浴缸,引入更多的绿色液体,让明的口鼻和双眼都不至於被迅速乾掉的精液给黏住。

和明的约定,泠还记得。一开始,得先把子宫内的精液给调整一下,等个几秒钟之后,再用一个简单的法术来加速排出。大致上的原理,就是把精液囊变得更容易通过子宫口,并顾及到润滑。

得再用上一点力气,还有一段与破水十分接近的过程。只看画面,是可以和生小孩或产卵联想在一起;不过,毕竟没有胎动,更没有胎盘或脐带,在实际体会到差异之后,明就很难再把两边的经验重叠在一起。

除此之外,就算她的心跳加快,又忍不住大叫,整个过程还是极为简短。

一连串尖锐的声响从两腿间发出,几颗比拳头还大的精液囊落下,有些只滚了一段距离,有些则是弹跳了一阵;彼此挤压、交叠,形状也不全是球体。因经过子宫口而改变形状,又或者一直都是这个样子,明也不清楚睁。

大双眼的她,只是一边吞口水,一边静静观察这些精液囊。实在是太滑溜了,又比肥皂还要有弹性;每个都无法一手掌握,重量不会输给芒果,外型与驼鸟蛋相当。随便抱起一把,都能将寻常的手提篮给塞满。

原来自己的肚子能装这么多,已不是第一次这样惊叹了。视觉上的冲击,她到现在还未彻底习惯。四人份的精液,味道是很複杂,可她就是不讨厌。

不像寻常的孕妇,明没有害喜的问题,甚至不觉得自己的嗅觉有变敏感。若没有赶着离开浴室,她是很想亲吻其中几颗,甚至又试着咬看看。无论是从哪个角度看都非常下流,且也只会害洗澡的时间变长。

以后再说吧,明想,抬高眉毛。

由於是分成好几份,又一个接着一个排出,肚子缩小的幅度是不比产下露时要来得多;当精液囊挤向大腿内侧,还有点盖过腹股沟时,明觉得,那触感可真有趣,声音也是类似亲吻,还是非常激烈的那种;若是把其中几组从不至於太高的地方丢下,跃动方式或许还是会很接近平衡球,哪怕材质差非常多。

当明往后仰时,看来是有点狼狈,也没有准备迎接新生命的感觉。於是,对自身肉欲的批判,又成了良心重新佔上风的主因。

不过,在排出精液囊的过程中,她的双手一值都被泠给握住。两边都十指相扣,肚子也被一对舌头连续按摩,多么肉麻,却让她感到好安心。



免责:该文章采集于网络,相关权利归相关人所有!!!本站不承担任何责任!!
更多文章: 1024社区 xp1024.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