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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罢还休》


第一章初到学院

英华学校是台岛最好的学校了,背靠阿隆山,环琉璃海而建,那就是一个小型的城市。这里拥有豪华的校舍和教学楼,银行、电影院、超市、体育场只要你能想得到的设备都能在这里找到,当然还有很多不可思议见所未见的高端科技产品。这里集小学、中学、大学、研究院于一体,拥有世界级的教授学者,最英的学生以及最杰出的研究成果。每年都会有千百名学生通过层层的选拔考试来这里求学,任你是贵族官家子弟也好,贫穷百姓孩子也好,只要你能通过测试都可以来到这里,否则免谈,同时这个学校爱出风头也是出了名的。

台岛闹市区,人来人往,勤劳的市民为生计奔波工作着,突然原本明亮的天空好像暗了下来,人们抬头一看就会发现一个硕大无比的气球船漂浮在天空,上面挂了个巨大的横幅——英华学校热烈欢迎新同学!横幅下面悬了面大地图标明学校位置,地图随风飘展,地面上的人们似乎都能感受到这巨型地图扇来的大风。“还真是招摇!”一辆黑色别克轿车里一个穿着白衣公主裙的女孩望着天上的大型飞行物,无聊地憋了憋翘翘的小嘴,耸耸肩膀吩咐司机开车,“走吧,去英华学校。”

今天是四月一号,英华开学的日子,正常的开学日应该在9月但是英华不一样,英华的校花是牡丹,于是那位伟大的第一位学校理事长决定将牡丹花开的四月作为开学日。至于刚好和愚人节撞腰的问题其实并不是问题,没有一个人胆敢嘲笑英华学子是愚人,除非他自己才是最大的愚人。

龙晚晴穿着定做的白色公主裙背着书包很高兴地走在——不,是跑在学校的白色卵石路上,她想如果不是快要迟到的话她会更高兴的,这也不能怪她,昨天才下的飞机紧接着就来报道,然后去哥哥给她安排的别墅,收拾妥当后都晚上11点了,龙晚晴是个一向早睡晚起的生物钟准时的好孩子,所以今天她要迟到了。

跑过一片花丛的时候龙晚晴好像听见了轻轻的呻吟声,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幻听,于是停下来竖起了耳朵,果然……

“嗯……慢一点,不……不行了,好舒服啊,慢一点,啊……”这是娇媚的女人的声音。

“你真想慢一点?不是口是心非吧,嗯?”这是淳厚的男人的声音。

龙晚晴是个纯洁的乖宝宝,从没谈过恋爱,但她不是傻妹,她当然知道花丛里的人在干什么事情。龙晚晴是个很有正义感和道德感的乖宝宝,于是,她冲进去了……

“喂,你们两个,能不能注意一点影响啊!这里是学校,马上就要上课了,而且今天还是开学日,公众场合请注意影响!”虽然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花丛里的一幕还是让乖乖龙晚晴羞红了脸。一男一女交叠着躺在花丛里,旁边的牡丹花开的正艳,女人全裸,金色头发如波浪般铺洒在草地上,峰高挺被男人握在手里,洁白的肌肤金色的头发与四周艳丽的花照映出了一种糜艳之美。身上的男人好像并没怎么太吃惊的样子,缓缓转过半个身子寻找破坏好事的声源,下身甚至还留在女人体内。这个男人拥有人所有女人心动的面孔,身材绝对是一品,体格健硕,肌紧制富有弹,眼神邪魅却透露着冷冽无情,就这样望着龙晚晴仿佛能穿透她的内衣直望到心里去。

这就是龙晚晴第一次看到霍辰的场景,她当时想的是:这个男人皮像不错,不过比哥哥们还差点,身材也算可以,就是人贱了点。很久以后当霍辰问起的时候,她也就是这样老实回答的。

霍辰冷冷地望着突然冒出来的这个女孩,她有张致的脸,长发卷卷扎了银白色发绳,穿着白色公主裙也不知道是什么牌子但是一看就知道质地不俗,嘴巴很可爱,红润小巧像新鲜的小樱桃让人很想咬一口,让霍辰下腹不禁一紧,腰随着欲望望前一挺,引起身下女人又一阵娇吟。很久以后当龙晚晴问起的时候,他也很老实坦白了当时的欲望。

龙晚晴的眼睛游离在这个无耻男人和他身下的女人身上,睫毛眨巴眨巴,眼神很明显地传达了这样一个讯息——她正在控诉他!

“小妹妹,怎么没见过男女做爱?”霍辰斜靠在草地上戏谑地调侃着龙晚晴,模样惫懒别有风情。

“拜托,不就是高等动物交配嘛,《动物世界》经常放。”

“《动物世界》?”

“是啊,就是赵忠祥配音的那个。”

“啊?!什么?”

“你可真没见识,果然就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我说动物,拜托你交配也要看场合,再饥不可耐也请回到自己窝里关上门再做!”

“你说什么!”霍辰怒不可遏,抽出欲望,嗖的一声站了起来。

“长针眼啦!”龙晚晴大吃一惊,转身就跑,恐怖的尖叫声响彻云霄……

第二章又见贱男

龙晚晴到底还是迟到了,为这她在心里又狠狠地问候了一下刚才那个贱男,在龙晚晴心里男人没有美丑之分,只有好坏之别,因为天下所有的男人再帅也帅不过家里的那两位。

班主任是个严肃的女老师,带着厚厚的眼镜,穿着老气但端庄的黑色正装,龙晚晴想老师要是手里再拿一个教鞭就十足像极了《我为歌狂》里的那个教务处主任了——那是部很有趣的动画片,龙晚晴今年17岁,对动漫的狂热丝毫未减。老师姓严——汗,果然姓如其人,大概是第一天来到没有难为龙晚晴,只是谈谈说一句下次早点就挥手让她进去了,找了位子坐好后发现居然还有空座。

这个班是高三(A)班,全年级最好的班,龙晚晴可是通过层层变态考试才进来的,虽然智商远远不如家里那两个更变态的家伙,但她龙晚晴好歹也是龙家的孩子。班主任漫长的训话终于结束了,下面要做的就是去场举行开学典礼。

虽然来之前对这个学校的作风已经有所了解,但场恐怖的面积和华美至极的装饰还是给龙晚晴不小的震撼,场上满是人,列队整齐,让她想起了6岁时候二哥抱着她站在主席台边参观阅兵式的情景。胖胖的校长已经站在台上了,模样很想樱木花道口中的老爹教练,“不知道下巴能不能弹起来。”龙晚晴坏坏地贼笑着,不过下一秒她就笑不出来了——因为就在她无限遐想中——她掉队了!望着满场制服统一的人如蚂蚁般密密麻麻排列着而且还是背对着她,龙晚晴无比清晰地感到自己头皮正在发麻。

“你是在等我吗?”耳边突然一口热气传来,好像有个软软的东西贴上了耳朵,龙晚晴想回头,身后却贴上一个火热的身躯,手臂环着她双手交叠在她的小腹上,浓烈男人气息一下子将她包围了。龙晚晴知道自己被调戏了,而且正在被调戏,不过她没动,她在努力想起哥哥说的话。

“抱腰,在格斗术技术动作上可分为前抱腰、后抱腰及侧抱腰,其中以后抱腰为最常见。破解的方法有不少,大体可分为击肋、踩脚面、顶头、肘击等几种。”二哥抱着她假装歹徒,大哥在旁边解释动作要领,二哥动作很轻很温柔,小心翼翼地不去弄疼她,头贴在她的颈边,可以听见他呼气的声音,时重时缓,连心跳声都隐约可感,头发垂到了她的脸上,随着二哥的呼吸轻轻骚动着她,龙晚晴觉得很痒就咯咯笑了出来。

“严肃点,仔细听大哥讲。”二哥在后头给她一记龙氏栗子。

“好痛噢!”她噘着嘴抱怨着,大哥瞥了她一眼,吓的她立刻噤声,对于大哥她总是如同老鼠见到猫般的敬畏,当然她绝对不是《猫和老鼠》里的那个让所有鼠类为之骄傲的杰克,大哥也绝不会是那只叫汤姆的倒霉的猫。

“在格斗中经常用到的摆脱抱腰法有很多,现在教你两种最实用的。”大哥继续开讲,“第一种,连续肘击摆脱法。当敌人由后抱住我的腰部时,我应迅速向左转体,并用左肘猛击敌头部,以迫使其松手,但为了最终击败对手,可再在用左手控制其臂的同时,将右肘砸向敌面部,将其击昏或击倒在地。向后肘击要狠,而且为了能够重创对手,可用左肘连续打击对手头部;转身控制其臂要快、要有力,以防敌挣脱:砸敌面部要连贯、凶狠,必要时可跃起向下肘击,以强化攻击力,增强打击效果。”

龙晚晴领悟能力还是不错的,边听着大哥的讲解边随之作出相应的动作,二哥也配合她相应地行动。当然她可不敢真拿肘去撞他,二哥虽然外表和善些,但绝对不是个善茬,真把他惹恼了死都不知道怎死的。

“第二种,肘击接背摔摆脱法。在格斗中,当敌人由后突然将我连臂抱住时,我可在起脚猛踩敌脚背的同时,猛抬双肘并前伸与肩平;接着身体略向右转,并以右肘猛击敌人肋部,以迫使敌人松抱;然后,上动不停,再用右手抓住敌右肘上方部位,左手则抓住其右手腕将敌人从头背后摔下,随后可再予以擒拿或重击,将其制服或击毙。”

“注意踩敌脚面要狠,以便能充分分散对手的注意力;肘击要有力,从而为背摔创造有利条件;背摔要连贯、迅速,不给对手以反应之机;击面要狠;整套动作要一气呵成。如训练有素,动作速度会不断加快。”

…………

“你选一还是选二?”龙晚晴很温和地问身后的人,苹果般的脸蛋红红润润,眼睛笑眯眯的如同无害的邻家小妹。

“什么?”男人估计不明白。

“唉,还是我替你选吧,我今天穿的是皮鞋,跟子比较厚实,所以还是二比较好。”

“什么意……”男人估计是想问什么意思的,不过他现在不需要问了,因为龙晚晴已经用实际行动告诉他了……

“啪!”这是厚皮鞋踩中脚面的声音。

“啊!”这是被厚皮鞋踩中脚面的声音。

吼吼哈嘿,快使用厚鞋跟,我滴孩勒……

“你这个死女人!”

“啊?!原来又是你这个贱男!”

第三章双面贱男

就在龙晚晴和霍辰大眼瞪小眼用眼神互殴时,胖胖校长早已开始了他气势恢宏激情澎湃的开幕演讲了。

“下面有请学生代表高三(A)班霍辰同学上台讲话!”台下一片狂呼声,男生叫好,女生激动,如雷般的掌声吓得龙晚晴脖子一缩,像乌一样恨不得缩进壳里去,但是当听到霍辰这个名字的时候一道复杂的光芒在龙晚晴眼中闪烁却又很快消失不见。

在台下众人激情的欢呼中,霍辰整了整衣服,上场了。龙晚晴望着台上侃侃而谈的那个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天哪,是贱男!”

台上的那个男人有着俊朗的外表,健美的身材,笔挺的校服西装很好地秀出了修长的双腿。

“今天很荣幸能有这样一个机会……”

他神情严肃却不失亲切,庄重却又温和,眼光游离在台下,每一次停留都让台下的小女生们怦然心动。

“新的学期,新的风貌,让我们展示出英华骄子的风采……”

他举止高雅,举手投足间如王子般尽显高贵,谈吐得体,嗓音淳厚而又有号召力,仿佛能感染人心。

“我们有美丽的青春,娉婷的理想,遒劲的个,健美的创造和真诚的爱恋……”

龙晚晴的嘴张大到了能吞下**蛋的程度已表示她的惊讶和难以置信。这……这还是刚才那个贱男吗?刚才的贱男流里流气嬉皮笑脸,光天化日下做爱被人撞破却丝毫没有无耻之感,和台上这位……简直……难道是双面人?龙晚晴困惑了,眉头皱了起来,望着台上那个光芒四的男人,她很不喜欢这种困惑的感觉。龙晚晴向舞台斜侧方走去,想仔细观察一下,眼尖的她发现——这个站地笔直,昂首挺的男人居然在轻轻扭动着右脚脚掌,似乎很难受的样子,演讲台挡住了他的脚,只有站在最侧面才能隐约发现。

“呵呵,活该啊!”龙晚晴顿时心情大好,她现在可以吃下一磅鲜蛋糕。

“原来你就是霍辰,看来我们以后还有的玩呢。”苹果般致的笑脸上嘴角微微一缩,美丽的眼睛里浮现出一丝寒气。

…………

老实说虽然是高三但是功课并没有预料般的那么紧张,因为A班里的学生都是可以免试上英华大学的,肥水不流外人田嘛。虽然是转校生但是龙晚晴外形可爱,笑容甜美,态度亲切很快就和班里的同学打成一片,不过有个人是要除外的。

龙晚晴也不知道自己是走运还是不幸,班主任严女主教重新排座位时居然把她和霍辰排到了一起,她至今都很清楚地记得当时霍辰望着她时那似笑非笑的诡异表情,要说这事跟他没有一点儿关系,打死她也不信!

他们坐在第一组最后的位子,龙晚晴位子靠里,背后是墙,左边是窗,右边是贱男,等于被困死在一个夹角里,从此以后龙晚晴开始了长期的折磨与反折磨的训练。托霍辰的福,一个本来是一上课就犯困的女孩现在每一节课都神奕奕,高度戒备,时刻准备着。

语文课上,时不时旁边会伸过来一只手悄悄撩起她的裙子,手指在细嫩的大腿上来回滑动,甚至用力戳下以试试她皮肤的弹;

英语课上,时不时旁边会突然伸过来一只胳膊横越过她的防线,肘尖沿着线上下挤压,有时甚至还会直接横压在龙晚晴那团大小适中的小团上;

地理课上,时不时腰上会多出一只手,搂着她细细的腰轻轻骚动,一会儿捏一捏,一会儿又向里收紧,越搂越紧……一直伸到了小腹上缓缓地索着;

历史课上,时不时会有一只咸猪脚在她的脚面和小腿上色情地来来回回摩挲,腿上的肌肤被磨的越来越热,皮鞋的冰凉坚硬的触感让刺激更加一层;

数学课上,时不时颈边会突然一热,耳边传来男人浓重的呼气声,直扑到脸上,时快时慢,夹杂着诱人的呻吟,嗯啊……啊……

龙晚晴实在是搞不懂身边的这个人,他在做上述变态事情的同时又能保持着优雅端正的坐姿,目不斜视看着讲台,认真记笔记,同专心听讲的好学生别无二致,甚至时不时还会回答老师提出的问题,没有人知道他在与老师眼神交流的同时手底下干着的春色无边的勾当,只有龙晚晴知道他嘴边邪魅的笑意从何而来。

龙晚晴在第N次拍掉游在身上的咸猪手后终于累的趴在桌子上了,这节是政治老魔头的课,霍辰稍微收敛点没有再来。龙晚晴难得轻松地胳膊摊在桌上,手里摆弄一个她新买的书夹子。书夹很漂亮,铁制的,上面还有一对蝴蝶,夹齿是三角波浪状,还挺尖的。霍辰正襟危坐,貌似认真听课状,手却又悄悄移过来了……

第四章攻与反攻

“霍辰同学,请你回答一下垄断与竞争之间的关系。”大概是霍辰看黑板的眼神太专热忱,终于被魔头点名了。他不急不慢地站起来,昂首挺立,温和含笑,十足谦谦君子模样,清了清嗓子开始了完美的回答:“垄断是在自由竞争的基础上作为竞争的对立面而产生的,垄断产生后,会在一定程度上限制竞争。例如IBM公司自上世纪五十年代起致力于计算机行业,在竞争中脱颖而出,很快在大型计算机业务中占据了统治地位……”

龙晚晴看着刚才还意图非礼她的家伙居然这么风度潇洒地侃侃而谈心里实在不爽,她转动着手中的书夹,计上心来——四月的天气已经开始穿薄长裤了,课桌是弧形的又挺高的,他们现在在最后一排拐角的位子,霍辰现在站起来了,天时地利人背,于是反攻开始……

龙晚晴纤纤的右手悄悄伸了过去,起先在那修长的腿上若有若无地探索着,动作很轻柔几乎难以觉察。

“IBM公司在整个60年代和70年代掌握着大型计算机的技术,并垄断其市场,获得了巨大的超额利润。”霍辰眉头一蹙继续流利的回答。

渐渐胆子大了,手指怯怯地往上延伸,一直到大腿的部,沿着那敏感的边沿地带一会儿抠抠一会儿按按,时而还会有意无意地碰触到那要命的地方……

“但是垄断产生后并没有也不可能消除竞争,而是与竞争并存,甚至加剧了竞争。”哼,居然敢拿眼睛瞪我,谁睬你,继续……

裤子前面的小帐篷已经自动搭起来了,那摧花的辣手终于来到了那里,轻轻的绕着转圈,一圈……两圈……真的很轻很轻,拇指夹住顶端像搅拌**蛋那样来回旋转……

“I……IBM公司在60和70年代在大型计算机行业中占据……占据绝对优势,但同时……”呵呵,开始打顿了吧,谁叫你招惹我,该!继续继续!

手劲开始加大,已经把那火热的小面包完全握住了,重重的捏,轻轻的放,上下左右来来回回拽着,动作很青涩但是是要命的青涩,小帐篷越来越鼓了,好像都要冲破布料了……那个原本姿态优雅的人终于有了变化,腰随着手的动作前后晃着,幅度很小,温和的眼神愈发迷离,若此时有人能回头看一眼就会发现他脸上布着情欲的红晕,妖冶且魅惑。

“竞争……啊,又产生新的垄断……随……随着竞争由单一产品的竞争细化到……嗯,零部件的竞争,出现了更多……”哼,还在垂死挣扎,好!出绝招!

那只邪恶的手终于大发慈悲缩回去了,霍辰松了口气,赶紧长话短说想尽快结束回答,但是他失算了,龙晚晴岂会乖乖如他的意。不一会儿,她又卷土重来了,这次手里捏着那个铁书夹,那个三角尖齿的铁书夹,悄悄的,轻轻的,找准经度对准纬度,朝着那鼓起的诱人的地方……轻轻的……真的是轻轻的哦……嘿嘿嘿……夹了下去!!

“啊!!……”

霍辰疼得要命,身体一抽搐,整个人弯了下来。政治老魔头终于发现不对劲了,赶紧过来询问:“霍辰同学,你还好吧?是不是不舒服?”

龙晚晴见老师越走越近,赶紧飞快伸手使劲把夹子拔了下来。

“啊!!!……”又是一阵悲惨的哀号。

“霍辰同学要不要去医务室看一下?”政治老头估计也被吓倒了,霍辰可是大名鼎鼎的英华一少啊,不管家庭背景还是本人人气都是不可小觑的。班长李乔闻言也走了过来,要扶霍辰去医务室,霍辰冷冷瞟他一眼,不动声色地避开他的手,李乔的手停在了半空又怏怏收回。

“老……老师,我只是胃有些疼,不……要紧的,趴……下来休息一下就好。”

“真的没事?还是去看一下吧。”

“没……事的老师,我休息一下就行了,您还是上课吧。”

政治老头见霍辰没有大碍,终于放下心来又开始上课了。霍辰趴在桌上,弓着腰,歪着头呲着牙狠狠地盯着龙晚晴,直望着她心里发毛又习惯地把头缩进领子里去了。

“龙晚晴,你这个死女人,放学咱们好好算这笔账。”

废话,傻瓜才会等你放学咧,早闪了。龙晚晴如是想,而她也的确这样做了,这边放学铃刚打响老师刚转身要走,她就直接跳上课桌,打开窗子跳窗而遁——别担心,窗外面是走廊。

“哈哈哈,笨蛋霍辰,美女我先走一步啦!”得益猖狂的笑声远远传来。

龙晚晴今天很高兴也很困惑,一向乖巧的她今天居然用夹子非礼了一个男人。霍辰今天很痛苦也很郁闷,一向风度翩翩女人缘极佳的他今天居然被一个女孩用夹子夹到“萎缩”,实在是太郁闷了!

………………

是夜,台岛的晚风温和中带着几丝寒气,一幢白色的别墅里屹立在静谧的半山腰,院子里种满了兰花,怡人的花香散溢在风中幽幽传送。一个入洋娃娃般可爱的女孩坐在藤花编制成的秋千上,也不摇晃,只是懒懒地坐着,眼睛很美,睫毛长长的向小刷子一样,只是那眼神却冷到了极致,感觉不到丝毫的温度,她在打电话。

“八爪,你那边情况怎样?”

“阿杰和魅魅已经混进了目标人物身边,不过对方很谨慎,目前还没有什么实质进展。”

“不要打草惊蛇,等待机会。”

“是,老大。”

“就这样吧,再联络。”

风和着花香轻轻吹拂,月色朦胧如雾,花叶上已经开始滴上露水,女孩感到了凉气,交错着胳膊抱住了自己似乎想要留住一些温暖。一件披风轻轻披在了女孩肩上,回头一看,一个身材顷场容貌清朗的男子静静立在一旁,眼中的爱恋表露无疑。

“小姐,夜寒了,进去吧。”

啪,响亮的耳光落在了男子脸上。“忠义,我说过,不许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我不喜欢。”

“……是,属下明白。”

第五章无望的爱

如果说松市是国内经济最繁华的城市,那么燕城就是整个国家权力的中心,这里有最锐的部队,最高端的军事研究成果和最明的政客。有人问燕城里什么最多,答案是“一个牌匾三个官”,到处都是国家的大大小小的权利组织机构,一个机构的牌匾砸下来砸中五个人至少有三个是当官的。

粹华苑是燕城人心中最神秘的地方,那里是整个国家的华所在。密密的红枫簇拥着一幢红砖红瓦的别墅,远远看去竟分辨不出哪里是树哪里是楼,眼前只有红艳艳的一片。枫叶的红是一种生命力的象征,而楼的红色却彰显了古朴与庄严,除了顶楼一面国旗外整个别墅的外表没有任何的装饰,往往朴实无华才是真正的大气与尊贵。

书房内有两个人,光线较暗看不清模样只能辨别身形,一个坐在沙发上优雅地品茗,一个斜靠在书桌边手里拿着遥控器。“啪!”半面墙大小的屏幕被打开,一阵荧光闪烁后显出了画面。

那是一个女孩子的房间,满屋子的毛绒玩具,零星散落着几本书,墙上挂了幅绣像,床头摆了一盏水晶灯,泛着轻弱柔和的光,粉红色的大床上一个女孩静静沉睡,脸蛋很可爱,嘟嘟的小脸有些婴儿肥,由于熟睡的关系脸颊上泛着润润的红晕,嘴巴随着呼吸轻轻的张合,波浪般的栗色卷发铺撒开来,有几垂在了脸上,怀里还抱着一只大大的乌布偶。

“哥,宝贝今天睡的不错啊。”

品茗的男子早已放下了茶杯,怔怔地看着屏幕,没有回答弟弟的话,只是叹了口气:“瘦了。”

靠在桌边的男子闻言,走到屏幕前,望着屏幕上的小人儿,久久立着。屏幕泛的银光照在了男子的脸上,那是一张怎样完美的脸啊,如阿波罗般俊美的面庞,灿若流星也不足以形容那迷离的双眸,脸上柔和的线条明明显现的是一派温文尔雅的气质但是那褐色的眼眸却又充满了魅惑,到底是不谪尘世的仙还是惑乱红尘的妖?

眼神很温柔,温柔地看着熟睡的女孩,手轻轻抬起隔空抚着那苹果般可爱的脸蛋,滑到了颈边,想要拿开粘在女孩颈边的头发,不料触手确是冰凉的屏幕,一愣然后一笑,倾城难书。

“真的呢,是瘦了,挑食的小家伙,又不肯好好吃饭了吧。”

女孩转了转头,嘴巴微微噘起,好像在抗议。男子又是一笑,手在屏幕上轻轻拍着如以前拍着女孩哄她睡觉那样,轻轻的,柔柔的。女孩动了一下又沉沉睡去,嘴角弯起,似有好梦……

“走吧。”坐在沙发的男子起身欲出门

“哥,你去哪?”

“厨房。”

…………

龙晚晴今天很高兴,她昨晚睡了个好觉,早上起来就在餐桌上看到哥哥航寄来的包裹,都是她喜欢吃的东西,老实说这一两个月她的确饭量不大,学校餐厅虽然伙食优质但跟哥哥们的手艺相比实在差太远。包裹里有几个饭盒还有个保温瓶,饭盒里是二哥准备的营养午餐,瓶里装着大哥煲的汤居然还是温的,虽然觉得动用军用飞机给她送饭也太夸张了些,不过龙晚晴还是很开心,简直开心死啦。

到学校后面的植物园里挑了个好位子,打开用餐厅微波炉热过的幸福牌盒饭,开开心心享用起来,还没吃完就听见前面传来了对话声,嗯,如果没听错的话好像还有哭声。

龙晚晴现在的位置很隐蔽,她坐在几棵银杏树后面的小石礅上,不易被人发现,透过树隙到可以将前面的人看得很清楚,那是她的死对头同桌贱男霍辰和一个金发女生,好像就是上次在花丛里和他嗯呀啊哈的那位。

“为什么要跟我分手,我们不是一直都很好吗?”

“没什么原因,腻了呗。”

“辰,你不能这么对我,我那么爱你,什么事都照你的喜好去做,你不能这么残忍,说分手就分手啊。”金发女生好像要哭了,一把抓住霍辰的胳膊,水汪汪的眼睛哀求着他。

“大概就是你太顺从,让我提不起劲。”

“提不起劲?当初你说你最喜欢我温和柔顺,现在又嫌我太顺从。霍辰啊霍辰,你到底想我怎样啊!”真地哭出来了啊,还真别说,这个女生还真是漂亮,金发碧眼应该是进口产品,身材玲珑有致,特别是前面那两团圆圆润润滚滚欲出,龙晚晴看看她的再低头看看自己的,暗暗长叹。

霍辰皱了一下眉头,扳开了擎住自己胳膊的手:“乔丽,你很清楚我是什么样的人,不是吗。再说我也从没亏待过你,咱们好聚好散吧。”

乔丽用力咬住自己的嘴唇,凝视着眼前多情却又无情的男人。“辰,你究竟是厌倦了我,还是有了别的女人?”

第六章爱的代价

霍辰看着哀怨哭泣的乔丽,眉头蹙得更紧了,眼前却浮起另一张可爱却倔强,灵却孤寂的小脸来,如果是那个人她一定不会哭的,她会想尽了办法让别人先哭,呵呵真是有趣的女孩子啊。

“够了乔丽,结束吧。”

“不要!”乔丽泪眼汪汪地扑了上去;“辰,求你,别抛下我,我什么都听你的,你不满意的地方我马上就改,求你!”

霍辰冷冷推开扑上来的女人,拿起手帕擦着她留在自己衣服上的泪痕。乔丽突然发疯似的又扑了上去,死命地狂吻着霍辰,拿起他的手附在自己前的柔软上,猛烈地揉搓着,疯狂且不顾一切,她动手解开霍辰的皮带,伸手握住,轻拢慢捻抹复挑。

霍辰本来站着不动,只是冷冷看着乔丽的手握住自己的欲望,娴熟地抚弄,突然想起了那天那个纤细的小手留在上面的感觉,那样的青涩诱人,欲望渐渐大了,硬了起来,那只小手却缩回去了,自己庆幸了一下却又期待着什么,后来她又把手伸过来了,拿个铁夹子……

突然浑身一抖如遭雷击,下身居然软了,乔丽也愣住了,霍辰猛地推开跪在跨前拼命讨好的女人,暗自咒骂:龙晚晴,你这个该死的女人,居然敢整我!

“哈哈哈!”龙晚晴本来乖乖地在旁边吃午饭顺便看场好戏,不料看到霍辰这样的反应知道他是对那天的事心有余悸,实在是憋不住了噗嗤一下笑了出来。

“谁?出来!”糟糕,被他发现了。

龙晚晴放下饭盒,擦擦手从树后走了出来,懒洋洋地靠在银杏树上。

“你在偷听?”

“拜托,是我先来这里的,是你们打扰了我的午餐。唉,真是影响食欲啊。”

“你来得正好,你这个该死的女人,敢整我,居然害得我……”

“嗯?怎么不说下去了?害得你什么?不举,阳萎,萎缩不振?”龙晚晴笑地乐不可支,眼睛笑眯眯的,眼角往上翘,刚刚吃过饭的缘故,脸蛋红红的,嘴唇还留有一丝油光,鲜红欲滴。霍辰本来是咬牙切齿的盯着她,看到龙晚晴这副模样,心神一荡,感觉下面又抬神来了,慢慢走向树下那个笑的很欠揍又浑然不觉的女人。可是乔丽却抢先一步,来到龙湾晴跟前。

“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抢走了霍辰!你这个贱人……”乔丽伸起了手掴向龙晚晴,却被霍辰拽住了胳膊一把推倒在地。

“她不是你能动的,疯够了就滚,分手费我会打到你账户上的。”

乔丽倒坐在地上,不可致信地看着霍辰,心神俱裂,一把抹干眼泪,疯狂地跑开:“霍辰,你会后悔的,我乔丽发誓,一定会让你后悔的!”

“还真是无情呢。”戏谑的声音响起,霍辰一回头就看到了自己刚才暗暗咒骂的那人满脸讥讽地看着他。

“你该不会以为她真对我有情吧?”

“难道她的眼泪是假的啊?哭得那么可怜,我见尤怜呢。”

“眼泪到是不假,不过我敢跟你打赌当她看到自己账户上的数字时就没那么伤心了。”霍辰冷冷一笑,走到龙晚晴跟前,一手撑在树上,一手撑在她的腰旁,半拥着她。

“还真是无情呢。”又说了一遍。

“无情?有情无情那得看对方到底是不是自己心中的那个人……龙……晚晴,如果我说喜欢你,你可愿给我一个机会?”

“呵呵,闻名英华的霍少爷居然说喜欢我,小女子受宠若惊呢。”

“如果我这次想要认真一次呢。”

霍辰盯着龙晚晴地眼睛,紧紧盯着,想要望到她心里去,龙湾晴呆了一下,轻轻一笑,眼神眯起充满魅惑,右手勾住他的头靠近自己,脸越贴越近,近的可以闻见对方的呼吸,左手也不安分,划过面庞,在喉结上转了两圈,沿着颈部滑下,蜻蜓点水般拂过膛,在小腹逗留片刻,刚才被解开的裤子还没被拉上呢,戳一戳肚脐那个小洞洞,又继续往下,再往下……

“你又要干嘛?”霍辰一把抓住那个作怪的小手,询问她,有些气息不稳。

“呵呵,怕了?霍少爷不是想跟我做游戏吗?”龙晚晴笑的风清云淡,睫毛可爱地眨巴两下,一脸无辜模样。

霍辰凝望着龙晚晴:“这次我是真的想认真地恋爱一场,我知道你现在不相信,我会证明给你看的。”站直,整了整衣服,转身离开。

龙晚晴望着霍辰渐行渐远的背影,笑容渐渐收起,可爱的娃娃脸显出了不同以往的冷漠,眼睛冷如寒星,没有一丝温度。

“喜欢?呵呵,真也好假也好,都是要付出代价的呢……”

第七章仲夏之梦

龙晚晴今天觉得很奇怪,早上一来学校就觉得气氛有些怪异,平时总是三人一堆,五人一群叽叽喳喳聊得不亦乐乎的女生们,今天全都各自为政,几乎所有的女生都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各自找了个安静的地方,或沉思,或轻轻歌唱,或摆弄着乐器。

“龙晚晴!”色女眼尖,老远就看到了龙晚晴,高声喊她,引得旁边的人纷纷瞩目。色女是龙晚晴来的学校之后认识的第一个好朋友,此女本名吕娟,因为见美男两眼就发光,号称色遍天下帅哥,故此龙晚晴就称她为“色吕”,久而久之就变成“色女”了。

“色女,这是什么状况啊,她们这都是怎么啦?难道要开艺术节,还是音乐会啊?”龙晚晴今天穿着无袖高腰小皮裙,扎了两个大辫子,松松垮垮的拖着——她实在不会梳头,以前都是哥哥给她梳的,哥哥们会很多的发式花样,而她只会拿个皮筋把头发绑起来了事,要不就干脆披着头发省事。

吕娟一脸惊讶地看着她:“ohmygod!你不会连这个都不知道吧!马上要到仲夏之梦了!”

龙晚晴很诚实地告诉她自己的确不知道什么是仲夏之梦,结果换来了吕娟老大一个白眼,吕娟眼睛不大,但是她能把白眼翻到98%的白色覆盖率,这也是绝活啊。

“虽然是新来的,不过也有好几个月了,你好歹也关心一下学校的娱乐活动吧。”虽然表示了鄙视,吕娟还是很热心地讲解给龙晚晴这个菜鸟听。

“每年仲夏的一个夜晚,学校最大校董霍校董就会举行一场家庭舞会,届时他会邀请全市各大名流名士参加,甚至还有明星呢。作为校董为了表示对学校的看重,他会邀请学校的3名女生参加舞会,为了公平起见,学校每年也会相应举行仲夏之梦的才艺比赛选拔出3名女同学参加舞会。”

“干嘛要……”

“Stop!”吕娟打断了龙晚晴的发问,“你是不是要问我干嘛要去参加舞会,拜托,霍校董可是市委军需部的部长耶!他请的人那是非富则贵,有与上流社会结交的机会谁不想去啊,指不定就飞上枝头变凤凰了呢。”

“军需部……霍校董是不是叫霍廷恩?”

“对对对!难得你也知道,他就是霍辰大帅哥的老爸,3年前死了老婆,至今还没再婚呢!”

龙晚晴沉默不语,似乎若有所思的模样,不过瞬间就恢复了镇定的表情,笑嘻嘻地问吕娟:“色女,你怎么不去准备,别告诉我说你不想去啊!”

“屁啊,不想去的就是丑女!只是……我唱歌五音不全,跳舞犹如僵尸,就会弹钢琴,但是还是限于用右手三个手指一个一个敲的那种。唉,这辈子估计都没啥指望了。我的色遍绝世美男梦啊……”吕娟昂首向天,神情悲痛,做仰天悲号状。

……家庭舞会是吗……“我帮你!”

“啥么啥么?你帮我?”吕娟悲号的情绪被龙晚晴瞬间打破。

“咱们是好朋友啊,我帮你,你明天放学到钢琴室去等我。走了,上课啦!”龙晚晴甩甩书包转身进入教室,留下吕娟眼冒心心还在幻想着她那伟大的色女计划。

……………………

高级宾馆的一间套房里正在上演着一场干柴烈火的好戏,一男一女全身赤裸在旋转水床上交叠着,上下起伏,也不知道是水的波动还是人的波动。不知道是哪位神奇的老兄发明水床这玩艺的,估计它是继安全套之后现代最伟大的产品。恩?你说还有人工阳那个具?……对不起,早在三千多年前那玩意就有了,有活生物的地方就有,有的地方就有那个具。

男人压在女人身上,将她的白皙的腿高高抬起,摆成W的造型,肿硬的欲望早已在泛水的春里肆意狂捣,身子顺着水的波动奋力拱着,一次一次又一次。哎,你们说水床那玩意该不会是给体力有限的人准备的吧,随着它动应该很省力吧————咳咳,对不起,跑题了。

“魅魅,你真是个妖,都做了两次了我还要不够你。”男人继续拱着,深深浅浅,浅浅深深。汗水滴在女人硕大的丰蒂上,打了个圈,顺着弧度滑落下来。

“嗯……啊!廷恩,你真是啊,再快点,快点,我就要到了!”女人很美,一双丹凤眼,眼角上翘,带着勾魂夺目的光,典型的魔鬼身材,前面的丰满让所有握住它的男人都极有手感。

“啊!……”两人终于到顶了,男人累得瘫了下来,直接覆在女人身上,床单上落满了从上面下面或其它部位留下的水,斑驳糜。

“重死了。”女人推开男人,翻身下床,去浴室洗澡,不知道是不是有这个说法:男人事后喜欢抽烟,女人事后喜欢洗澡。

“等等,魅魅,我刚才说的事你可答应啊?”男人拉住了女人胳膊。

“嗯?什么事?”

“下周日我家开舞会,你得帮我安排安排啊。”

“我干嘛要帮你安排,我又不是你什么人。”女人妩媚一笑,转身进了浴室,男人跟上,两人齐齐倒在浴缸里一阵狂吻。

“你说你不是我什么人?我现在就要你知道……”瞄准上膛,欲望直接冲了进去,引起女人串串娇吟,弓身迎接。一场水交合的春戏开始上演,嗯哼呀嗨吗哩噢吧……

第八章海的女儿

“喂,国绣坊吗?我找萧灿师傅。”

“萧灿,你替我准备两件……”

“忠义,你回去一趟,去把我的琴拿来。”

…………

色女吕娟做梦也没想到自己居然能参加霍校董举办的家庭舞会,更没想到自己居然能在才艺比赛中获得优胜,这对于她来说就好像做梦一样,事实上那天的事情就好像做梦一样。

龙晚晴扔给她一个曲谱,让她练习,曲子不难,真的是使用三个指头就能弹奏的那种,对此吕娟小心翼翼地询问了龙晚晴,哪知道那丫头居然满不在乎地笑笑,还说什么你只要弹好谱子上面的部分就行了,剩下的交给我。于是剩下的就真的交给她了。

龙晚晴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一套衣服,让吕娟换上,吕娟从没见过那么好看的衣服,湖蓝色的绸缎连衣裙,裙角和袖口绣着碎碎的白花,远远望去就像是幽蓝无垠的大海泛起浪花点点,纯净的颜色仿佛能洗涤世界一切污染,让吕娟原本慌乱的心顿时得到平静。

舞台设计成了荷花池的造型,周围是轻轻的湖水,镁光灯照耀下水光潋滟闪耀,浮萍伴着红莲,中间最大荷叶就是表演台,今夜的龙晚晴是最美的人鱼公主。

她穿着明红锦褂,艳艳的红色称着如雪的肩,颜色的对比妖娆且诱惑,裙裁成了鱼尾的造型,从鱼身的红色渐渐浸染到鱼尾的金光,灯光照耀下,裙上绣的鳞片葳蕤生光,迷了眼,乱了心。

柔柔的钢琴声响起,点点滴滴敲打在心头,人鱼公主拨起了手中的小竖琴,和乐而歌:

“只为赶一朵浪花

我流浪在那片沙滩

我走向我蓝色的梦想

挥霍了一起阳光

那阵欢畅的波浪

像积了你潮湿的向往

那些不经意的时光

忘在光着脚贝壳上

大海有最忧郁的爱情

因为海并不再有你

浪花是最伤心的情人

终日把泪洒向沙滩

泪流过这个七月

脚印孤单的海滩

我走回我蓝色的故乡

寻找那一起阳光”

手指柔柔地撩拨琴弦,是谁在唱那心底悠悠的歌,舞台上两个小小身影将梦幻与童话演绎到完美。美丽的人鱼公主啊,为何你的歌声那么美妙,为何你的眼里藏着淡淡忧伤?

“也许我会把你忘记

也许是你还记得你

浪花般跳跃的舞蹈

常流淌在记忆里

我知道你不会追随

也知道我不会后悔

悲伤旋律将是主题

不断在浪花间传唱

啦~~~

我流浪在沙滩上

啦~~~

我流浪在沙滩上”

曲终人静,风起吹动一池涟漪,蓝色的裙角如浪般飞扬,金色的鱼尾拍打在泛光的水面。

就这样吧,让喧嚣的尘世留一分祥和。就这样吧,让疲惫的心灵留一分憧憬。

轻轻地弹吧,让你的琴入我的梦。轻轻的唱吧,让你的歌入我的心。

沉沦也好,迷惑也罢,随你,一起……

没有掌声,只有沉醉。

…………………………

霍家的舞会真不是盖的,几乎全市上得了台面的名流都来了,龙晚晴还看到了好几个演艺界的明星,不过她对这个不感兴趣,照她的话说,那些个明星,男的再帅不过家里那两个天仙妖兄,女的除了比她好看些,前面比她凸些,后面比她翘些其他的也就没有什么了,再说她们的前凸后翘都不知道真的假的,自己的就算再小再平,好歹也是纯天然产品啊。

龙晚晴端个酒杯找个不引人注意的位子边喝边评测着那些形形色色的名人们,色女这丫头早舍友求美男去了。看着那些衣着光鲜,风姿迷人的美女们,突然想到八爪那个疯婆子给她讲的一个冷笑话————城里有只蚊子,久未觅到合口的饭菜,一日饿极了就扎到一女前猛咬,发现皮肤下面全是硅胶,仰天长叹道:“唉,绿色食品真是越来越少了!”

霍辰从龙晚晴进来时就一直盯着她,看着她拿了份水果沙拉挑三拣四的吃着,看着她拿了好几杯红酒像得意的小猫一样快快活活地喝着,看着她躲在窗帘边眼睛骨碌碌转来转去盯着那些穿梭不停的人,看着她一个人偷偷地闷笑,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古怪的东西,一直就这样看着,看着,看着,可是她却从来都没有向自己投来目光。好吧,既然你不看我,那我就自己过去。

“你又傻乎乎地笑什么啊,怎么喝了这么多酒!”

第九章酒不醉人

“嘿嘿,是你啊。咦,你今天穿的很像个人样耶。”眼神朦胧,醉眼迷离。

霍辰看着龙晚晴身边摆着的大大小小的酒杯,眉头一皱:“居然喝了这么多酒。”

“这个人还真是小气,喝你一点酒就心疼啦,难得哥哥不在,没人管我,不喝白不喝啊。”因为喝了酒的缘故,龙晚晴的脸现在就像红透的西瓜瓤一样,泛着光芒,眼神有些忽忽闪闪,少了几分纯真,添了几分娇媚。

“你喝多了,把酒给我。”

“不要,告诉你啊我酒量可好了,这点程度的酒都不够我漱口的呢,我现在还能跳舞呢。”扶着窗台站起来,身子却摇摇晃晃的,脚一软,正要倒下,被霍辰赶紧一把搀起。

“你这家伙,还敢说没醉。”霍辰一把抱起龙晚晴,绕过狂欢的人们,上楼,向自己房间走去。

霍辰的房间很干净,东西有序地摆放着,简单的几件装饰品却能体现主人不俗的品位,抱着怀里沉沉睡去的小人儿,轻轻放到了床上。打了盆水,拧干毛巾,柔柔擦拭着那红红嘟嘟的脸,从额头到眉毛,到眼睛,小鼻子也擦擦,还有两边的脸颊,再到嘴巴。嘴巴很好看,鲜红色的,弧形很软和,下唇比上唇稍稍厚一点,很小巧的嘴型。

“嗯。”轻轻的呻吟从那小小的嘴里传出来,霍辰心神一荡,好像有一股电流从头顶刺激到脚尖,手撑在枕边,抬起身子又慢慢伏下,很低很近了,都能感受到小嘴里传出的呼气,好像就这样贴上去啊,贴上去品尝一下那甜美的味道,一定很甜很甜……

“嗯,啊……”龙晚晴睡梦中大概觉得有些不舒服,翻了个身又径自睡去。霍辰好像突然吃了一惊,抬起了弯下去的身体,重新坐回了床边。

“呵呵,我这是怎么啦,居然不敢对她……霍辰哪霍辰,你完了,你的报应来了。”看着床上浑然不觉的人儿,他摇摇头,自我嘲讽地笑笑,轻轻为她脱下鞋子,盖上被子,又看了一会儿还是开门出去了。

“嘭。”门轻轻地关上,床上的女孩眼睛慢慢张开,闪烁的不再是迷离的目光,取而代之的是冷静与漠然。

“八爪,霍廷恩的书房有没有监视器?”

“有,不过阿杰已经动了手脚,会暂时切换监视器的信号。老大,你只有15分钟的时间。”

“我现在已经在他书房了,保险柜在哪?”

“老大,你看到书架上第二排第三本书了没?把它抽出来。”

楼下华丽的人儿继续狂欢着,觥筹交错,舞醉歌糜,楼上的一个黑暗的屋子里一个纤细的身影在黑暗中寻找着,她带着夜视镜,黑暗不能影响她的判断反而为她涂上一层保护色。抽架上的那本书,墙上的画突然旋转,露出一个方形的保险柜。

“麻烦了,是阿普拉斯保险柜,有20个螺旋纹密码器,算然能破译但至少也要20分钟才行。”

“啊?那怎么办?老大,你还有7分钟时间,来不及了。”

“通知阿杰和魅魅行动中止,我们再想办法。”

“是。”

女孩把东西都挪回到了原处,检查了一下确定没有破绽,正要出门,却听到门口传来一阵笑声。

“嗯,瞧你那猴急的样,哪有家里办舞会主人自己上来偷欢的啊。”

“谁让你这么诱人,我实在忍不住了。”

门开了,一个身影快速隐在了书架后。“啪。”灯打开了两个衣着光鲜的人拥抱热吻着走了进来。男人的手已经伸到女人衣服里了,重重揉着前的两团丰腴,觉得还不够,一把拉下女人的衣服,捧着白嫩的玉峰猛地狂吮,下身裤子还没脱就急不可耐地做着冲刺的动作想要缓解一下欲望,却不知这样更是撩人。鼻里呼吸越来越重,带着浓浓的情欲,脱下自己的裤子,又抓下女人的内裤,来不及前戏了,一挺身直贯到底。

“啊!好舒服啊!你真是妖,咬得我那么紧。”

“啊!很痛耶,这么猴急!”女人痛楚的呻吟着。

“对不起宝贝,你实在是太迷人了。”男人猛烈地冲刺着,向骏马奔腾那样一步步驰向欲望的巅峰。女人昂着优美脖子,随着情欲呻吟着,眼睛却锐利地扫向四周,终于与书架后的身影四目相对。

“你干什么,去哪?”女人推开还在身上奔驰的男人,站了起来,不理会他的不满,伸手把灯关掉了,屋里又重新陷入黑暗,但情欲的味道却更加浓郁。

“廷恩,你不觉得这样更有感觉?”女人媚笑着,拉起男人,妖娆地走到侧后边的沙发旁。

“妖。”男人一把抱着女人滚到沙发上,又开始了未完成的事业。

“啪!”门轻轻地开了。

“嗯哪!……”女人重重的呻吟。

龙晚晴去洗手间洗了把脸,整理了一下衣服,走下楼去,却见霍辰呆呆靠在楼梯扶手边若有所思的模样。

“你醒啦,要去哪?”

“回家,都11点了,平时哥哥都不许我晚上10点以后出门的。”

“你哥哥好像挺严厉的。”

“不许说我哥哥。”眼睛大大瞪着,小嘴也高高撅起来了,腮也鼓鼓的,很可爱的样子。霍辰噗嗤一笑:“像个青蛙!”

“什么嘛!你说谁像青蛙啊?!!”

“呵呵,走吧。”

“去哪啊?”

“送你回家,我的青蛙公主。”

“贱男霍辰,你找死啊!”

第十章迷惑的夜

“行了,我到了,谢谢你啦。”龙晚晴从霍辰的车上下来,转身向别墅里走去,霍辰也下了车,一把拽住了她

“唉,你这女人,你不是就这样走了吧。”

“干嘛,我不是道过谢了吗。”

“你就……你就没有……其他的表示,比如……一个goodbyekiss?”

“kiss?k你个头啊,懒得理你,我进去了。”

“别走。”霍辰见龙晚晴要走急急上前抱住了她。

“你先别动,听我说。”今天的霍辰很不对劲,没有了平时嚣张戏谑的模样,声音里还带着几分肯求,龙晚晴困惑地放下了准备狠狠给他一击的龙式龙爪手。

“晚晴,我是不是真得这么让你讨厌,你连多看我一眼都不愿意。你知道吗,刚才在我家里,你坐在窗台旁边,我就在一旁静静看着,看着你,一点儿也不觉得腻,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从遇到你那天起,我就一点也不像我了。”霍辰用手臂扳过龙晚晴的肩膀,让她面对着自己,深深凝望着:“我不会对你怎样的,就只是想在你旁边安安静静看着就行了,所以,请你不要拒绝我,好吗?”

不对劲,太不对劲了,龙晚晴觉得自己的脑袋更晕了,看来今天真的喝了不少酒啊。霍辰望着她那迷茫的小脸,轻轻一笑,手臂收紧,慢慢贴近,在女孩额头上留下一个浅浅的吻。

“好了,不早了,进去吧,好好休息,嗯?”笑了笑,径自上车开走了。

乱了,乱了,简直太乱了。龙晚晴跑进门,瘫在沙发上,头更沉了,很晕啊,不管了,睡觉去。龙晚晴有个优点,想不通办不了的事从不勉强自己去做,她有乌一样的品质,搞不定了就缩回壳里去。

龙晚晴蹒蹒跚跚走上楼,想想刚才在门口看到忠义了,忠义看自己的眼神很奇怪啊,有生气,好像还有担心,最奇怪的居然还有些同情,他同情什么啊?算了,不想了,好困啊,真的醉了,今天简直太乱了。

开了房门,两只小手在墙上寻找着开关,突然身后一个清冷的声音幽幽传来。

“玩疯了的小丫头终于舍得回来了。”

疯了疯了,幻觉,对一定是幻觉,龙晚晴低着头猫着腰打算向浴室钻去,还没走两步就被人从后面拎着领子提了起来。呜呜呜,原来不是幻觉啊!死萧灿你没事把衣服做那么牢实干什么啊,死忠义你怎么也不给个暗示啊!

啪,灯打开了,然后龙晚晴就被扔进了浴缸里。抬眼一看,那个笑地风清云淡的人闪耀着扑朔迷离的眼神出现在眼帘里。

“二……二哥,你……你怎么来啦。”完了完了,死定了。

“我们宝贝真是越来越本事了,嗯?”那个人如月神般俊朗,完美的五官让人惊叹造物的非凡,修长的身材优雅的动作,散发着流光溢彩的光华,如不惹尘埃的谪仙,似笑非笑的眼神带着几分魅惑竟还有些许愤怒。龙晚晴知道,二哥生气了。

“二……二……二哥,你能不能别那样皮笑不笑的啊,很吓……吓人啊。”龙晚晴是很怕大哥的严肃,但是她更怕二哥那种似笑非笑琢磨不定的表情,寒毛要竖起来了,但是动也不敢动。

完美无缺的手轻轻伸了过来,挑起衣带,解开拉链,褪下。

“居然回来那么晚,晴晴很不乖哦。”剥去了外衣,随手扔在一旁,露出可爱的粉红内衣内裤,笑了笑又伸手继续拨开。

“居然还喝了酒,晴晴忘了自己一喝酒身上就会起红疹吗?真是不乖呢。”声音轻柔如情人的喃喃私语,更好象陈年的醇酒缓缓入心让人沉醉。真的醉了,好困哪,眼睛睁不开了,想睡了……

最后一层障碍也除去了,露出女孩细腻的肌肤,皮肤很白,像羊脂一样的颜色,却不均匀地长了几个红红的小疹。打开了淋浴,调好水温,水漫过了身体,波动的感觉好像在按摩,好舒服啊……

修长的手指在肌肤上轻轻滑过,在红疹上轻轻点过,抚过雪白的脖子来到脸旁,拇指在额头上轻轻擦拭着。

“居然还敢让别的男人抱你亲你,晴晴今天真的很不乖啊,二哥要怎么惩罚你呢,嗯?”女孩没有反应,好像睡着了,躺在水里一派享受地睡着。

“脏了,就得好好洗干净。”拇指在额头擦着,用了点劲道,很快就擦红了,女孩感觉到了不舒服,咕哝了一声:“疼。”

手指停了下来,半天不动,凝望着女孩的睡颜,终于还是叹了口气,倒了些沐浴露,轻轻地清洗着女孩白嫩的身体,柔柔按摩着,洗干净,把水中沉睡的女孩捞了起来,拿了浴巾小心翼翼地擦干,像是擦拭最珍贵的玉雕,包裹着抱了起来,向卧室走去。

第十一章谁惩罚谁

怀里的小家伙睡得还真是沉,把她轻轻放到了床上,从柜子里拿了药膏,修长的指尖沾了些许柔柔的抹在女孩白皙肌肤上面突兀起来的红疹上,指尖点在红疹上,在一点点揉开,画着均匀的圆圈,一圈又一圈,渐渐扩大,从脖子移到肩膀,慢慢地抚着,来到女孩的前,美丽的手停了下来,似乎犹豫了一下,但接着又傲起的两端探去。

与此同时燕城粹华苑的红瓦房子里,书房的屏幕已经被打开,一个同样修长完美的黑衣男子坐在沙发上品着茶,眼睛却注视着屏幕里的一举一动,他与屏幕里的男子有着极为相似的外貌,却截然相反的气质,同样是完美的惊人的脸,一个容颜似仙般纤尘不染但又拥有如狐般妖魅狡黠的韵味,另一个有着刚毅严肃的外在但眼神里流出的却是狼一样的狂虐冷漠。

手来到了女孩柔软的前,指尖在那颗红艳艳的小珠上轻点,一下、两下、三下,小红珠子慢慢突起来了,愈发红艳,两手指捏住了它,磨搓两下,收紧……

“嗯!”女孩梦里感觉有些吃痛呻吟了一下,沙发上的黑衣男子眉头一皱,拿起了电话。

“澈,别太过火了,晴晴还小呢。”

“呵呵呵,大哥心疼了?”龙澈停下了肆虐的手,抬头望望顶灯隐秘处藏的监视探头,邪邪一笑,手随即覆上女孩的一方柔软,包裹住它,“的确,是不太大哦,像个小寿包。”

“宝贝,你知道吗?你像个小寿包,挑食的小家伙。”

舌尖如蜻蜓点水般划过顶尖,声音蛊惑磁:“哥,宝贝虽然不大,不过味道还是不错的哦,你要不要试试?呵呵呵……”

“……澈,晴晴是不是喝酒了,好象长了红疹。”

“是啊,宝贝长大了,越来越不听话,今天犯了很多错误呢,哥,我来帮你惩罚她吧,想不想听听她的声音?”

“…………嗯……不过别吓着她。”

“呵呵,放心,她睡得像头小猪,还是头小红猪。”

手机放到了女孩枕边,手指指腹继续在前面两团实在不算大的小寿包上柔捏着,动作轻缓温柔,舌尖勾勒着女孩饱满的唇线,喝醉酒的缘故那唇愈发红润诱人,终于还是贴了上去,双唇密密缠绵紧紧偎依。

“呜呜……”又发出一串可爱的呻吟。

修长的手终于转移了阵地,往下,穿过小腹,再往下,终于到了三角洲顶端。圈了一撮细细的耻毛把玩,停了一回又沿着细小缝隙来回绕圈。

“嗯……”

伏下了身子,舌尖也来到那里取代了手指的位置,顺着小缝上下轻舔着,湿了,不知是男子的唾还是女孩的芳蜜。缝越开越大,舌尖找准目标一下子冲了进去,紧密且湿润,绕着,转着,刺着,吮着。

“啊……啊!”女孩熟睡中渐渐有了感觉,很不舒服,热,心里的火燃烧起来,越烧越旺,从心口烧到下腹。

舌尖的动作越来越快,像灵活的小蛇钻营者,游动着,四处游荡,女孩双眼紧闭呼吸却越来越急促,温度渐渐高了,皮肤也泛起了红晕,终于……舌尖退了出来,一阵疯狂的猛吸,一股浓郁的蜜流泉倾泻而出……夜,渐渐又重新归于平静。

“唉,到底是谁惩罚谁?”额头上布满隐忍的汗水,关掉屏幕,挂了电话,向浴室走去。

“呵,到底是谁惩罚谁?”下面又硬又肿了,床上的小人睡得香甜且无辜,摇摇头,拿走了手机,给女孩盖上被子,向浴室走去。

晴晴,哥哥知道你在逃,在躲,但是你记住,你还有三个月时间,18岁生日过后,你……将避无可避。

第十二章沉重的梦

龙晚晴的梦很沉,很沉,又梦见了那片森林,的冷风呼啸着,咆叫着,张狂且肆虐。好冷啊,周围一个人也没有,好像一瞬间自己就被世界遗弃了。哭了,自己除了眼泪什么也没有了。

“爸爸……爸爸在哪?晴晴会乖的,别扔下我!”

“哥哥,哥哥救我!……”

“哥哥……”

夜,在哭泣中绝望地降临,茫茫森林中只剩下自己一个小小的身影,月光透过斑驳的叶隙穿下来,在黑夜里更平添了几分诡异。死一般的寂静的森林间或几轮鸟鸣兽号,恐怖的叫声在静谧的空中久久飘荡。好饿啊,好冷,好累,自己茫然的走着走着,不知道方向。找不到爸爸,哥哥没有来,哪里是尽头,世界将我遗弃了吗?

走不动了,再也走不动了,没有力气了,四肢渐渐僵硬,冷气从脚心蔓延到头顶,侵入心脾。

“哥哥在哪儿,爸爸不要我了吗?”好想睡啊,不想起来……

突然,远处隐约有光,是爸爸回来了?还是哥哥来找我了?脚冻麻了,还是挣扎着起来迎着光跑过去,摔了再爬起,膝盖磕破了,血破皮而出,不哭,眼泪早就流干了。好不容易跑过去了,脚步却再也不能挪动半分,那光……那光是绿色的!好多好多的绿幽幽的荧光,是……是狼!

狼!!!……

绿光向自己靠近,靠近,越来越近,好像都能听见嗜血的叫声,走不动了,瘫在地上。

恐惧、绝望、寒冷向自己倾袭而来……还有恨。

“哥哥,救我!”不停的喊,嗓子喊破了,有丝丝血腥的甜味,声音哑了,心……死了。

“哥哥!!!”

………………………………

“怎么了宝贝,是不是又做恶梦了,不怕不怕,哥哥在这里。”龙澈在浴室里听到龙晚晴歇斯底里的呼喊,赶紧裹了浴巾就跑出来。龙晚晴很难受,在床上绞着被子,翻来翻去,眉头仅仅皱着,脸色在没有平时的红润而显得苍白,眼睛紧紧闭着,晶莹的泪水悬在睫毛上不甘落下。

龙澈心疼地抱起了她,用胳膊给她做枕头,另一只手轻轻拍着,吻了吻额发,呢喃着哄她睡觉,像小时候那样,只有在哥哥怀里,听着他们细语般的呢喃,感受着轻轻的拍抚,心里才会平静,安心地睡去……

“宝贝不怕,安心睡吧,哥哥发誓决不会把你一个人丢下,那次的事不会重演,任何伤害你的人我们决不会放过,哪怕……那个人……是我们的父亲!”

呼吸渐渐平稳,眉头缓缓展开,安心睡了,原来无梦才是真正的好梦。

…………………………

阳光透过窗户设了进来,虽然有厚厚的窗帘但是还是无法阻挡阳光的魅力,金色的阳光透过紫色的窗帘将屋里染成了梦幻般的颜色。床上的女孩睁开了美丽的眼睛,好像还不适应这光亮,又闭了起来,眨巴了两下,还是睁开了。

“嗯!……”伸个懒腰先,舒服啊,头怎么有点晕晕的。龙晚晴觉得有什么事情忘了,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捏捏脸边嘟嘟鼓鼓的,使劲儿回想自己昨天到底是……

好像去了霍辰家,喝了不少酒,计划有变,接着霍辰送自己回家……天啊,好像他还亲了自己!死贱男,回学校再找他算账,敢非礼我,看我不夹他!下次拿个倒三角尖头锯齿夹子!

等等!好像还有更重要的事……

“啊!!二哥来了!”平时起床都要磨蹭半个小时的龙晚晴今天一骨碌就从床上蹦下来了,光着脚就往楼下跑去。

“哥哥!”咦,客厅没人,厨房里也没有。

“哥哥?”餐厅里只有忠义站在窗边不晓得又在深沉些什么。餐桌上摆放了早餐。

“小姐,二少爷今天一早就回去了,他给您准备了醒酒汤和早餐。”

“噢,这么快就回去了,都没跟我好好说过话呢。对了,忠义,二哥早上的脸色怎样啊?他……有没有很生气的样子?”

“没有!”忠义还是那副你看见他时他就一派没有表情的冰人造型,说话简洁干脆,惜字如金。

“那就好!”龙晚晴很满意听到的回答,放下心来,向早餐奔去。

“但是……”哎?一个急刹车,顿了下来,扭头看看突然冒话的忠义。

“二少爷说,小姐必须在2周内完成任务,两周后必须回去。”

“啊??!!!我就知道二哥不会那么容易饶过我的!!”

“还有……”

“忠义你说话能不能一次说完!”

“是!您今天迟到了!”

“………………”

第十三章优昙钵花

迟到的后果一般不外乎是罚站、扫地、擦黑板之类的,但是龙晚晴无疑是个中彩率极高的孩子,她又迟到了,而且又是严老班的课(请注意又这个字,回忆一下某人开学第一天就迟到的光荣历史。)于是她被罚了——放学后去图书馆整理新到的图书。

如果你以为整理图书室一个轻松的工作那你就大错特错了,那么多的书要先分成不同的种类,然后按照索引将每一本书摆到适当的位置,碰上英华这种图书馆大到变态的地方,一个现代文学室就有八个房间之多,龙晚晴在楼上楼下室里室外跑了N多来回后,终于有了一个清醒地觉悟————我龙晚晴发誓,这辈子……打死我也不迟到了!

人——果然都是欠虐的,虐了之后才有觉悟。

“好累啊!”龙晚晴拿着一本古代诗画手抄影印稿欲哭无泪地站在古代文学室的门口,“天哪,谁能告诉我这神奇的东西到底是放到书画室还是文学室啊!”

图书馆已经没什么人了,诺大的馆内就只听见某人哀怨哭丧的喊声久久回荡……回荡……荡……荡……

“呵呵,放在书画室就行了。”背后一个声音懒懒传来,霍辰斜靠在走道的窗框上,落日的余辉洒在他的身上,泛起了点点的金光,连头发也仿佛渡了一层柔和的金边,毫无疑问霍辰是帅气的,不过可惜碰上了龙晚晴这个不解风情的女孩——帅?抱歉你帅不过二哥。酷?抱歉你酷不过大哥。

“你怎么在这里啊!”龙晚晴狐疑地看着那个笑得一脸灿烂的男孩,心底暗暗戒备。

“还不是怕你累着了,好心来帮你呗。”

“那你怎么不动手帮忙。”

“我帮你大局指挥啊,本人极有领导才能。”

果然够贱,心里骂了他一句,龙晚晴往地上一坐,实在不想动了,霍辰也笑眯眯地屁颠屁颠跑到了她旁边坐下,拿过她手中的书,也不说话低头翻看,走道里寂然无声,只有龙晚晴呼呼的喘气声和霍辰簌簌的翻书声。

“知道这是什么花吗?”霍辰指着书问,龙晚晴把脑袋凑了过去看。

“昙花啊,上面不是写了嘛,我又不是瞎子。咦,好象还附了一首诗,写了什么?”

“……你不是说自己不是瞎子嘛,这么大的字看不见啊?”

“看得见,不过看不懂,那是繁体字,而且好象还是行书字体。”

霍辰叹了口气,认命地读给她听。

“传师送到昙枝鲜,花意人情两跃然。

每憾累看看不足,今宵再验未开前。

徘徊窗下觇花开,徐徐香飞浮碧苔。

笑似黄梅传法日,会心独解夜中来。

夜半正明洞上风,玄关金锁若为通。

谁知百尺竿头事,别有昙花下语同。

千金一刻为人留,共勉因缘大事秋。

坐对优昙忆悬记,花开念佛到花收。”

霍辰念的很慢,好像怀着心事,手指在画上轻抚,勾勒着花的线条,龙晚晴觉得他有些不一样,也不吵他,陪在一旁静静坐着。

“这是我妈妈最喜欢的花,妈说昙花生命虽短却能绽放不朽的光彩,她爱极了那个优昙钵花的故事。”

“优昙钵花?”

“昙花又名优昙钵花,传说很久很久以前,有位花神,美丽而盈弱,四季开着小小的、洁白的花,香味幽幽而绵长。一个年轻怜花的小伙子韦陀每天心照顾着花神,施肥、捉虫、浇水。两个人日久生情,相爱了。佛祖知道了,很生气,要拆散两人。小伙子被送到普陀山上习佛,并赐明韦陀,意思就是要他忘却前尘。而花神被贬做一年只能开一次的昙花。

多年过去了,韦陀果如其名忘了花神,潜心习佛,渐有所成。而花神却怎么也忘不了那个曾经照顾她的小伙子。她知道每年暮春时分,韦陀总要下山来为佛祖采集朝露煎茶。所以昙花就选择在那个时候开放。她把集聚了整整一年的气绽放在那一瞬间。她希望韦陀能回头看她一眼,能记起她。

可是千百年过去了,韦陀一年年的下山来采集朝露。昙花一年年的默默绽放。韦陀始终没有记起她。

或许还要过了很多很多年,韦陀无意间的回头,或许会看见那无怨无悔为他盛开了几千年的小小的昙花,或许会记起曾经在很久很久以前,他曾如此的爱过的那朵美丽的花。”

龙晚晴很喜欢听故事,以前经常做恶梦睡不着,哥哥就轮流抱着她给她将故事,不过她也诚实地承认,霍辰说故事的确有些水平,声音低缓深沉,吐字清晰,极富情感,每一个字都能敲动你的心房。

“你妈妈一定是个很美丽的人吧,就像昙花那样美。”

“嗯,她很美,很美。她的一生就像昙花那样,苦苦追寻着爱情,以为得到了却又消失了,终于学会了等待却至死却没能实现梦想,昙花还有在开的时候,而妈妈却再也没有绽放的机会了。”

“她……”

“死了。”

第十四章守卫者

霍辰躺了下来,头枕在龙晚晴的腿上,沉默了很久,缓缓说出自己长久以来的心事……龙晚晴真的觉得自己是愈发困惑了,她从未看到过像霍辰这样矛盾的个体,对母亲深深的爱和对父亲的恨,他居然认为是自己父亲害死了母亲。这个人一直都在爱与恨中徘徊挣扎,所以才会那么情不定,喜怒无常。

其实最近上课时候旁边的魔爪真的安分了许多,只是偶尔还会伸过来牵住她的手,紧紧握着。更多的时候是安安静静望着她,嘴角含笑,

霍辰啊霍辰,一切早已注定……也很快就会结束。

两个人不说话,一个躺着,一个坐着,坐望夕阳抹去最后一道艳影,坐望苍穹点上烁烁星光,宁静、祥和在沉默中延续。两个人各自沉浸在自己的心事中谁也没有注意到楼道口那缕过来的怨恨的光。

…………………………………………

霍廷恩已经年届四十,不过保养得就像35岁左右的青年男子,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靠着老婆娘家的背景他愣是从一个一无所有给人开车的穷小子爬到了现在台市军需部部长的位置,几年前老婆车祸死了后至今未婚,在台市也算是大名鼎鼎的人物。

霍家书房,霍廷恩正在听他得力属下的报告,那是一个身材健硕外形俊朗的年轻人,很阳光的脸,做事情却老练稳健,霍廷恩在对他进行多方考察后才将他提到了心腹的位置。

“部长,有消息现实近来有神秘人士对您有不轨企图,好象是冲着那个文件来的。”

“嗯……知道是什么人吗?”

“是一个叫做‘守卫者’的神秘组织,据说该组织和国家军事情报局有着紧密地联系,专门帮国家处理一些对国家安全造成危害可又不能明来的案件。工作范围包括搜集情报,调查证据,甚至暗杀等等。领导人不祥,具体成员不祥。前两年南漳市长贪污事件就是他们找齐证据的,还有那个窃取军事情报的寇国记者突然消失也极有可能是他们做的。部长,您最近需要加强警卫,以防万一。”

“恩……管他什么‘守卫者’,我霍廷恩的东西可不是那么容易拿到手的。不过,阿杰,那件东西可的确是个烫手的山芋,无论如何也得尽快处理掉,免得夜长梦多,你尽快联系星国的买家。”

“是,部长!”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两人很有默契地收拾了严肃的面孔,转而一副轻松的模样,

“我回来了。”霍辰扫了屋内一眼,淡淡说了一句,没等霍廷恩表示就转身关门出去了。霍廷恩看着儿子的背影心里只能一阵苦笑。

“部长,要不要请魅魅小姐……”阿杰深知霍廷恩的心思。

“好吧。”男人有时还真是离不开女人,尤其是有魅力又善解花语的女人,魅魅无疑就是这种女人。

妖艳的红裙,水蛇般的细腰,一扭一摆之间风情摇曳,红唇微启,眼影浓彩,盈盈一笑间动人心魄。阿杰早已识趣地出去了,霍廷恩欣赏着面前娇美的女人,一把搂在怀里,手沿着脊背上下滑动,如一个温柔的情人在耳边细细调情。

魅魅的部很美,圆润挺拔,不用衣也能展现诱人的沟壑,大手揉了上去,搓圆捏扁后伸手一放,两团饱满顿时又弹回成原样,霍廷恩很喜欢这个弹力球的游戏,简直乐此不疲。

腿也是魅魅引以为傲的武器,白皙修长,大腿有些更增添了感,霍廷恩将魅魅抱在身前,让她坐在腿上,从背后环住她,沿着美颈细细啃咬引得一串串娇吟。剥落了红色的小内裤,手指了两下,实在憋不住了,取出自己的张狂欲出的欲望从背后直接捣进了蜜洞。

“啊!”霍廷恩喜欢这种带着痛苦的欢愉声,这更能刺激他的欲望,下腹一紧,扶着眼前尤物的细腰,上下晃动起来。男人低吼的喘息声,女人媚骨的呻吟声,私密交合的击水声奏响了欲望的交响曲,久久回荡回荡……

第十五章约会无期

几番云雨,一夜无眠。霍廷恩抱着魅魅躺在床上喘息,魅魅浑身不着寸缕趴在男人身上,肘撑着床,手托着脑袋,左手点了一支女士雪茄,红唇一抿,吸一口,轻轻吐气,熏烟妩媚地围绕在两人周围,散发着奇异的香气,更增添几分暧昧的气息,霍廷恩抚弄着女人来回悬荡的丰满双波,眯着眼睛回味着刚才的激情滋味,一时间,房里颇为安静,只有浓浓的情欲气息和那奇特的烟香默默弥漫,久久不散。

“最近是不是有烦心的事啊?”魅魅伸出指尖点着霍廷恩略皱的眉头。

“也没什么……唉,就是有点烦。”

“家里的事还是工作的事?”

“……都有吧!”

魅魅审量了一下霍廷恩的脸,眼睛妩媚一笑,嘴角轻轻一弯:“来,我来帮你放松一下。”说罢把雪茄放在一旁的烟灰缸里,双手轻轻按摩着霍廷恩的太阳,烟顺着雪茄袅袅升起。

“你把眼睛闭上,不要动,只要这样静静享受就行了。”

“真舒服啊!”

手指像有魔力般舒缓着疲劳,奇异的烟味似有若无般缭绕不去。魅魅声音渐渐低缓,幽绵……

“想象一下,你现在在一片很美的海边……天空蔚蓝明亮……海水很清很清……天地间只有你一个人,再也没有喧闹烦扰,一切都那么宁静祥和。”

“想象一下你化成一只海鸥,尽情地翱翔在天空上,很高很高,飞啊……飞啊……飞啊……”

烟袅袅缠绕,那股香味似乎渗肤而入。

“你快乐吗?”

“快乐。”

“好,告诉我你是谁?”

“霍廷恩。”

“呵呵,很好宝贝,你现在告诉我那个……”

………………………………………………

龙晚晴坐在院里的秋千上轻轻荡着,似乎有心事,再没有平时可爱甜美的笑容,神情有些冷,随手掐了朵凤仙花下意识地摘着花瓣,花汁浸到了手上,鲜红一片,像血的颜色……血,她可不陌生呢。

突然想起刚才打电话约霍辰时,话筒那头惊喜地声音,她都能想象得到电话那头的人兴奋的表情。乱了,真的有些乱了,以往她都是事情做完立刻走人,从没想过其他,可是这次……好像有点麻烦呢!任何一个人,尤其是一个女人,就算再狠在冷也没有办法对一个喜欢自己的人真正的绝情,女人的心总是热的也是软的啊。

其实她并没有打算赴约,龙晚晴很清楚知道自己要干些什么,只是偶尔间回想起那个人总觉得有些不忍,那张俊朗的脸浮现在面前,带着失望、指责、和恨。

“呵呵,应该会恨我吧,当然会恨我的。”

“小姐,魅魅成功套取了霍廷恩的保险柜密码,八爪和阿杰也已经准备好了,等您的指示。”忠义一袭黑衣来到龙晚晴面前,缓缓挡下秋千,轻轻扶着女孩下来。

“车和飞机都准备好了?”

“一切准备妥当。”

“……走吧。”

霍辰今天很高兴,龙晚晴居然打电话给他约他到香格里拉店吃冰淇淋——龙晚晴一向喜欢吃这个,她对冰淇淋倒是从不挑食,龙家两个非凡的哥哥也对此表示过无奈。霍辰早早就准备好,特地穿了件新西装,镜子前的男生英俊高雅,眼里的喜悦一览无遗,自我欣赏了一下又好笑地暗自摇头……干吗那么紧张,那个丫头反正也从不正视自己的外貌,唉,霍辰你真是不可救药了。拿起早早订好的花,轻嗅一下,神采飞扬地出门去了。

此时的霍辰是高兴的,快乐的,他从没想过那个心心念念的女孩更笨不会赴约,他从没想过这个原本应该甜蜜的约会会遥遥无期,他从没想过自己的一生会在今天彻底的改变,他从没想过今天过后自己会从人人羡慕的贵公子沦落到被通缉的丧家之犬。

后来,一直到后来他终于成为著名的黑道领袖的时候,有人问他如果有一次重来的机会那天他还会不会赴约,他笑了笑,没有说话,但他知道,自己还是会去的,去才有希望,不是吗?

只有有希望,就一定要抓住……因为那个女孩,自己不愿放弃,也不能放弃!

第十六章霍家惊变

七月的天空万里无云,空气里仿佛一滴水份也没有,干燥而闷热,火,破天而出,将天空烧成了红色,霍家的别墅整个沐浴在了烈火之中,干燥的风猎猎划过,反而助长了火势,烈火吞噬了别墅,将所有的一切蚕食得干干净净。

哭声喊声从火中传来,苦痛的哀号撕裂云霄。不远处的车旁一个年轻的女孩默默看着,火光照应在红润的脸上更显得娇艳,那是一张干净可爱的脸型,圆嘟嘟的相识玩具店里卖的洋娃娃,眼睛美丽明亮却为何如此锐利,含着几分复杂的神色,几个身影来到了她身边,也是默默站立。

“是谁?谁放的火?”

“老大,不是我们,没有你的命令我们不会贸然行事。”一个满脸阳光的大男孩轻轻回答。

龙晚晴沉默了,似乎和计划的不一样了,魅魅把霍廷恩绑在床上,然后和阿杰取出保险柜里的文件,一切都很顺利,之后她们只要把霍廷恩带回去就行了,没想到一场突如其来的大火打乱了她的步骤,是巧合?哼,世上哪有那么多的巧合。

霍廷恩的生死自己并不在乎,反正就算带他回去他也是难逃一死,只是现在这样,不知道那个人会不会,会不会……

“算了,虽然没能把人带回去但拿到文件也可以复命了。”招呼手下上车,往别墅方向看了一眼,转身要走,却又牢牢定住。

火红的天空下一个修长的身影向她走来,穿者崭新的西装,手里拿着花,看着她,怔怔看着,来到了龙晚晴面前,嘴角略略咧开,柔声问道:

“你为什么没去赴约?”

龙晚晴手扶着车门,静静望着霍辰,没有回答。霍辰扫了一眼她身后的几个人,有两个他好像见过,那个男的是父亲的得力助手,还有那个女人是父亲的新宠。

“告诉我,你到底是谁?说话啊,你到底是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爸爸近几年一直都在向别国贩卖国家机密,这次更是窃取国家A机军事机密,我奉命拿回文件并抓他归案。”

“我爸爸呢?”

“……烧死了。”

手中的花跌落满地,飘零的是花瓣,揉碎的是人心,霍辰怔住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龙晚晴,却又突然笑了起来。

“呵呵呵呵,龙晚晴,你可真有本事啊,我要为你鼓掌,你从一开始就算计好了是不是,让人混入我爸爸身边,又是扮助手,又是做情妇,连你也没闲着直接到我身边故意引起我的注意,现在事情做完了,就干脆一把火烧得干干净净。龙晚晴啊龙晚晴,我可真是要为你鼓掌了。呵呵呵……”

“那火并不是……”

“你到底还有什么是没有骗我的!看到我傻傻的爱上了你,你一定在偷偷笑吧,当然要得意了,看一个傻瓜被自己玩弄在孤掌上一定很得意很高兴吧,呵呵呵呵,真是高兴啊,我给你鼓掌!哈哈哈哈……”霍辰笑地张狂,绝望,一个劲地笑,一个劲地鼓掌,啪啪的掌声直敲到龙晚晴的心里。

“霍辰……”

“你告诉我……”霍辰突然冲上来一把抓住了龙晚晴,一直守在旁边的忠义正要上前却被龙晚晴一个眼神制止住脚步。霍辰两手抓住龙晚晴的肩膀,双眼充满红丝,直直盯准她的眼睛,好像想努力望到她的心里。

“告诉我……你究竟……究竟有没有一点点喜欢我,啊?”

“…………没有……”

四周静谧无声,只有不远处的熊熊烈火噼里啪啦地呼啸,火越烧越旺,楼房已经坍塌大半了,屋顶的房梁纷纷坠下,瞬间又窜起冲天的火苗。

“呵呵,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答得好,答得好!”霍辰从未想过自己也会有今天,会像一个女孩被卑微地乞求爱情,他笑着笑着,眼睛充满了血丝,天地间好像只剩下了红色,什么都看不到了,只有眼前那个女孩。

突然一把抱过龙晚晴,疯狂灼热地吻着,双唇紧紧绞缠,吻得狂热而绝望,舌滑过齿间,在柔软的内壁肆虐,双臂收紧,仿佛要把眼前的人揉进身体里。

“呜……”

龙晚晴推开霍辰,血,从唇上滑下,开出绚烂的血花。霍辰伸出手,轻轻抚着龙晚晴的脸颊,手指抹去她唇上的血渍,放入自己嘴里品尝。

“呵呵,味道不错,龙晚晴你的血味道真是不错呢,不过我还没尝够,怎么办呢?哈哈哈哈……”霍辰大笑着,突然转身向火里跑去,火肆虐着,咆哮着,欢迎来客,大火片刻间就吞噬了那个修长的身影,如魔咒般的声音破火而出,像是来自地域炼火中冷的死神……

“龙晚晴,游戏还没有结束……呵呵呵呵……”

第十七章AGB计划

龙晚晴回家了,坐在窗前的摇椅上,踢着前面的落地窗,端着茶杯,鼻子轻轻凑上去闻着茶香,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跟大哥学会了品茶,沁人的茶香从鼻端一直渗进五脏六腑,那种舒畅的感觉由心而发。缓缓晃动着摇椅,听着那个咯吱咯吱的古老韵律,洋洋地舒展着身体,呵呵,好像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太婆,唉,最近是发生很多事,事情发展的那么快,直到现在才有时间好好整理。

翻开手边那份报告,衣服烧焦的尸体照片赫然出现在首页,那是霍廷恩,这个人也算是个人物,借妻子家族的力量上位,年青有为,妻子死后中年更是发迹从小官员一直做到市军需部部长的职位,暗地里倒卖国家机密,换取资金或政治支持,甚至和泰越地区几个特大黑道集团都有联系。

饮一口茶,轻轻翻开一页,是一份霍廷恩保险柜的清单,除了大量的现金房产债券外,搜出了不少文件,有他和别国领导往来的信件,和黑帮的利益交换协议,当然还有那份国家重视之极的A级军事机密——AGB计划——自动生物生长式炸弹。

“为什么只有半份?”龙晚晴喃喃自语,当初魅魅用催眠术对霍廷恩进行催眠套取密码,然后和阿杰以其取出交给自己,中途没有经过其他人的手,她相信自己的手下,他们都是经过严格调查筛选的,绝对可靠。

“难道霍廷恩早就动了手脚将文件一分为二分别保管,或者他拿到手的就只有这半份?”

这份AGB计划是15年前由一个姓秦的医学家领衔研究出来的,能够在动植物胚胎或细胞中植入生长程序,随着生物成长程序也会随之展开工作,当生物成长到一定周期点时,设定好的爆炸系统将会运行,成长期越长,生物越高级,爆炸效果越惊人。这的确是个疯狂的研究成果,也难怪国家会那么重视,不过据说自从那个医学家死后直到现在还没能制造出一个真正成品,好像缺少什么导引材料,研究正是关键的时候文件却突然失窃,此时又不能张扬,不能派正规部门明寻,难怪要守卫者出马暗自查找。

“会不会是在那个人手里。”龙晚晴端着茶杯,下意识地转动着它,望着天上寥寥稀松的云。前几天手下汇报说在有人在阿隆山山脚发现过那个人,好像受了很重的伤,还在被人追杀,这几天就没有任何消息了,生死不知。

阳光耀的刺眼,闭上眼睛躺在摇椅上,那天火烧得很猛,那个人手拿着花,花掉了,他疯狂地笑,疯狂地吻自己,然后向烈火中跑去。笑声从火里传荡出来,好像遥不可闻,却又侧耳能听。

唉!烦人,热死了,龙晚晴放下茶杯朝泳池走去。龙家的泳池不算巨大,但是很独特,半月形的造型,台阶由纯白的鹅卵石砌成,外面铺上细细的白沙,是大哥从西非运来的,因为她喜欢。泳池边种上蝴蝶兰,远远望去好像真有蝴蝶在翩翩起舞。

衣衫尽褪,滑进水里,水温是自控的,既凉爽又不至于寒。清亮的感觉刹那间灌注全身,通体舒畅。

用手舀一抔水,倒在肩膀上,水流荡过白皙的肌肤,如同最高级的按摩师清洗去疲劳,水流过去,细细的汗毛上遗留几滴水珠儿,晶莹、透亮、诱人。

猛吸一口气,扎进水里,滑动向前,翻转身体,踩水而出,像洁白的小鱼儿嬉戏在水间,灵巧俏皮。

褐色的头发如海浪般散开,顺着水波上下荡漾,窜出水面,猛一甩头,水珠从发间四散逃窜,晶莹耀眼,由心到外的舒爽。龙晚晴撑着池壁,坐在台阶上,身体后仰,两手反转撑着地,小脚还在有一下没一下地扑腾着水面,肌肤洁白光滑,粼粼的水光照耀在年轻的身体上泛着纯洁却诱人的光芒,眼睛眯着,轻轻哼着歌,难得悠闲惬意。

一块浴巾铺盖下来,裹住了赤裸的身体,手臂从身后伸过来,轻轻环在腰间,另一只手掀起浴巾一角柔柔擦拭着满头秀发。龙晚晴没有动,依然眯着眼睛享受着,身后熟悉的气息早就告诉了她来者何人。

“宝贝不听话,早就告诉过你了,洗澡游泳之后要立刻把头发擦干,不乖噢。”

水面显起倒影,身后的那个人,温柔俊秀,面如朗月,眼似星海,俊采星驰,倾城难书。

第十八章水边情丝

龙澈从后面环住晚晴,替她揉干头发,又拿起浴巾轻轻擦拭她身上的水珠,一寸一寸,一点一点,慢慢抹拭。修长的手夹住一角浴巾,滑过细细的后颈,指尖沿着颈部突起的血脉轻轻骚挑,龙晚晴身体一紧,咯咯笑出声来。

“呵呵呵,好痒啊。”

晚晴伸手拂开了在脖子作怪的手,龙澈也不纠缠,直接揭开浴巾,将晚晴抱在怀里,让她背朝上,脸朝下,俯身趴着,拽过浴巾将她背上的水珠擦干。

晚晴的背部线条很美,皮肤光滑白皙,是令人羡慕的木兰花似的肌肤,肋骨隐约可见,既不太胖也不过瘦。要说龙晚晴唯一显胖的地方只有脸,她那张婴儿脸喝口水都能长,不过龙晚晴从不认为是自己吃得过多导致脸胖,她把这过错推倒两个哥哥身上,硬赖是他们小时经常捏自己的脸捏出来的。

龙澈仔细擦干了晚晴的背,手在那个滚圆可爱的小翘臀上空停疑了一会,终于还是放下,用指腹摩搓着肌肤,在翘臀顶端画着圆弧,一下,两下……龙晚晴觉得不自在小屁股抬起挪动了一下,突然“啪啪”两下……

……居然,居然挨揍了,可怜的屁屁呦……

“呜呜呜……坏蛋二哥,干嘛打我屁股啊!”

“谁让你不听话,你又不是不知道自己一着凉就头疼胃疼,为什么游完泳还不赶紧把水擦干,这么不乖的小孩不该打吗?”龙澈嘴角悄悄翘起,神色却依然不动,又是啪啪几下,力道当然不大,不过不太轻,晚晴白皙的臀部立刻红了一片。

“哇呜呜呜,二哥是坏蛋,不喜欢你了,大哥救命啊,二哥打晴晴了!完了完了,屁股开花了,这下好了池塘睡莲还没开花,晴晴的屁股先开花了,睡莲开的花是香的,屁股开的花可就不是那么香了,大哥救命啊,晴晴的屁股开臭花了!”

泳池四周响起哀号一片,惊奇鸟雀三只。

龙澈真是又好笑又好气,又打了两下屁股:“你乌七八糟乱喊些什么,大哥还没回来呢,你喊也没用,而且你真的想让大哥知道你又不乖吗,嗯?”

龙晚晴一想到大哥那张冷得能防暑降温的脸,直接打了个哆嗦,瞬间换上乖巧的表情很听话顺从的讨好龙澈:“不要不要,晴晴知道错了嘛,以后一定听二哥的话,二哥最疼我了嘛,都是为晴晴着想的。”

“哦,是吗?这么乖啊,刚才是谁还说我是坏蛋来着?”

“嗯?是谁啊,谁说的,太不像话了!二哥最好了嘛,最喜欢二哥了。”扭过头眨巴眨巴眼睛以示无辜,向龙澈怀里挤去,还用头蹭了两下。

刚被水沐浴过的身体散发着清香,混着处女幽幽的香味弥散在周围,似有还无,不经意间就钻入鼻中沁入心里,惹得龙澈身子略略一颤,下腹有团火冒了出来,似有燎原之势。

将怀里捣乱的小人儿摆正,让她侧靠着自己,拎起浴巾,抬起晚晴的腿缓缓擦拭,抹过大腿,在部打了两个转,又掠过小腿,继续前进。用手轻轻捧起两只小巧的脚,抚着脚背留连忘返。

晚晴的手和脚都比较小,去年有一次和一个正在上小学五年级的亲戚侄女比较居然还没有人家小姑娘的手大,龙澈曾打趣她手小抓不住钱,龙晚晴居然回他:“手小有什么关系,只要抓住了哥哥,还怕没有钱花?”饶是龙澈睿智善辩那次也给她噎得讲不出话来。

龙澈仔细擦拭着每一小脚趾,柔柔的抚擦,每一小脚趾都被转动按摩,龙晚晴眯着眼睛靠在龙澈身上好好享受着这舒畅感觉,突然龙澈眼睛一弯,嘴角偷偷一笑,挠了几下晚晴的脚心。

“呵呵呵,二哥欺负人,好痒。”女孩轻脆的笑声好像是丁零的风铃引得龙澈心里一阵甜蜜。

手臂收紧了,抱住了那具诱人的身体,索仍了浴巾,大手直接在腹间留连抚,皮肤越来越热,不知手的温度还是心的热度。

龙澈把头依偎在晚晴的肩膀上,贪婪地吸着那股诱人的幽香,深深地呼吸,再深深的吐气,气息越来越重,越来越乱,手抚的频率加快,到了峰崖底边,跃跃欲上,又犹豫不前,一直徘徊徘徊,始终不敢越界。

不行了,真得越来越热了,忍耐得让人心乱,龙澈想放手却又不舍,完美的脸上泛起红晕,情欲弥上了眼眸,添了几分妖,几分媚,那么醉人,那么醉人。

手抬了起来,悬在两团娇嫩白的上空,缓缓落下……

第十九章道是无情

龙澈搂着怀里疼爱到骨子里的女孩,终于把手抬了起来,悬在两团娇嫩白的上空,缓缓落下……

“哥哥……”一只小手握住了正要落下的大手,龙晚晴张开了眼睛,娇娇地喊了一声,身子略略支起,手臂环住了龙澈的脖子,不动声色地挡开了那只欲罢还休的手,近身靠近。

“哥哥……”又娇滴滴喊了一声。

“嗯?”龙澈正在跟心里的火斗争着,下意识地应了一声。头还是靠在晚晴肩膀上,呼吸依然重紊乱,身上的地方渐渐变化。

“哥哥,你很久都没陪我出去玩了,霍家的事情不是都了结了吗,剩下的那个小子不过是个纨绔子弟,无关紧要的人,就不要为他费心了嘛,有空还不如陪晴晴玩啊,你都不疼我了。”

龙晚晴噘着红艳的小嘴,脸蛋也随之鼓鼓嘟起,睫毛一翘一翘,娇语吟吟,可爱煞极。

龙晚晴有三大必杀技,专门也只限于用来对付两个哥哥的——撒娇、沉默和温顺。也许你会觉得奇怪女人最厉害的不是一哭二闹三上吊嘛,开玩笑,龙家的男人是什么人,普通招数有个屁用。

撒娇会让你心生宠溺之情,沉默让人心有怜惜略带不安,而最厉害的就是温顺服从,不哭不笑,不闹不叫,没有自我,没有表情,只会服从,整个人就像个木偶虽生犹死,这样的才会让男人心里发出恐惧,张皇无措。当然任何招数的前提是那个男人是真心爱你,否则一切免谈,是不是这样的?

龙澈伸手拧过晚晴的下巴,让她正视着自己,如泓的双眸盯着她的眼睛,仿佛要穿透到心里去,似笑非笑,似怒非怒,看不出神情。龙晚晴心里一紧,笑颜更深,两只小手轻轻拉着龙澈的耳朵,左右拉拽。

“好不好嘛!”龙晚晴的声音很甜,乍听起来以为是十岁左右的孩童,甜甜的声音入了耳朵就像是吃了一口蜜糖,甜蜜无比。

龙澈凝望了她片刻,终于还是长长叹了口气,拢了拢晚晴的头发,把她往上抱了抱,笑了一笑,宠溺地说:“好吧,都听宝贝的。”

“好噢,二哥最好了!”龙晚晴一阵雀跃,抬腰上倾,亲了亲龙澈的脸颊,“好晚了,咱们去吃饭吧,晴晴肚子饿了。”

刚才稍稍平息的火又想烧起来了,龙澈看着怀里的人儿兴奋雀跃的脸,又暗自叹了口气,认命地拿起浴巾连人打成包裹,抱着怀里的蚕宝宝向屋里走去。

一袭黑衣的健硕青年立在门口边,龙澈瞥了他一眼,搂紧怀里的人,亲了亲嘟嘟脸,温柔的点了一下她的小鼻:“宝贝,饿了吧?忠义,大少爷回来了没?

忠义让在一旁,略低下头:“已经回来了。”

“去吩咐龙叔开饭。”

“是。”

…………………………

温馨的餐厅里三个人其乐融融地吃着饭,龙晚晴一会儿喝口大哥煲的新笋燕翅汤,一会儿又夹个二哥做的糖醋牛柳,吃得满面红光,满嘴是油。龙澈好笑地拿餐巾给她擦嘴,抹去那嘴边的油。

这丫头倒反而毫无意识,口沫横飞,兴奋地讲着学校里发生的趣事,顿时油花满天飞,连原本严肃的大哥龙渊都实在是受不了了,拿起餐巾猛擦溅在自己身上的油水。

“啪!”龙澈敲了一下龙晚晴的筷子,后者正在从一盘炒菜里挑拣出自己喜欢吃的玉米和松子而把不喜欢的枸杞和萝卜丁扔在一旁。

“不许挑食。”龙澈故意把脸板了起来,正欲说教。

哪知道龙晚晴变脸比他还快,立刻小嘴噘起,眉头皱着,眼睛闪闪,做楚楚可怜状:“人家好久没吃到家里的菜了,实在好想好想嘛,就这一次还不行吗,下次我一定不挑食。”

龙澈还想说她,哪知道龙渊伸过来一勺子将挑拣出来的玉米粒兜到龙晚晴碗里,龙澈见状只好把肚子的话憋了回去,帮她挑起松仁来。

一顿饭就在龙晚晴挑挑拣拣和偷笑中温馨进行。

与此同时…………

国境边一座小城里,一个衣衫褴褛的男子正在街道上脚步蹒跚地走着……

番外二哥龙澈一

我是燕城龙家的老二,说到龙家那就像是一座山,屹立不倒的山,龙家就是军界的泰山。

太祖父是元帅,祖父也是元帅,父亲还是元帅并且担任国家军委副委员长,说是副的,但你让那个正的敢命令他试试。

我还有一个哥哥,他叫龙渊,渊者,鲵桓之审为渊,止水之审为渊,流水之审为渊,潜龙腾渊。27岁就成了史上最年轻的少将,军途无量。龙家什么都不缺,最缺的就是感情,父母与儿子的关系不必陌生人好多少,从来只有我们兄弟俩相依为命,互相扶持。感情?我当它是一场笑话,直到有一天龙叔把那个小家伙带回来……

对了,忘了告诉你,我叫龙澈,国家安全局特别事件处理处处长。澈者,水澄也,我当这名字也是个笑话,不过那个小丫头倒很喜欢。

她来龙家的时候不到3岁,水汪汪的大眼睛,衣服破了,胳膊上还流着血,膝盖也蹭破了皮,脸上倒很干净,胖嘟嘟、白嫩嫩的小脸让人忍不住想捏一下,后来我也的确那样做了,所以现在晚晴说是我把她的脸捏大的时候,我还真有点心虚,不过我揭露大哥也有份的,我常看见他总是在背地里抱着小丫头猛捏。

她好像遇到过什么可怕的事情,很害怕,抱着一只乌布偶怯生生地站在门口,眼里噙着泪水想哭又倔强得不肯流泪,那一霎那间我的心好像被抽了一下,莫名其妙的走过去把她抱了起来,护在怀里。

她身体绷得紧紧的,像头受惊的小鹿那样,眼睛戒备地看着我,怕我会伤害她吗?我对她笑着,眼神尽量温柔可亲,我想告诉她我不会伤害她的,也不知道两人对视了多久,小丫头终于放松下来,两只小手勾住了我的脖子,甜甜的香味钻进了我的鼻子,也许就在那个时候我就已经决定了,怀里这个宝贝我要一直抱着,宠着,绝不放手。因为她让我感到了家的味道。

我上学,她会趴在窗台上等我回家;我回来了,她会用两条胖胖短短的小腿跑过来扑在我怀里要我抱她;我吃饭,她会用小小的手给我舀汤;我看书,她会爬到我腿上想方设法把书挤掉让我给她讲故事;我休息,她会钻进被子里像章鱼一样趴在我身上然后安心地睡觉……

我的生命好像突然不再苍白,一下子充实起来,因为有人会等我回来,甜甜的喊我:“二哥,要抱抱。”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大哥的眼睛也会流连在她身上,那么冷漠的一个人居然会早上5点起来煮豆浆给她喝,就因为那个丫头挑食还不爱喝牛。大哥那时刚开始上班,每天都回来很晚,本来我也经常借故晚归的,那个没有人气的家实在不想待,不过宝贝来了之后就不同了,也不知道从哪天起大哥回来的越来越早,我想我大概知道原因,不过虽然是兄弟,有些事情是不能让的。

我没什么远大志向,只想守着宝贝安静度日,突然有一天我的世界差点崩塌,从那时候起我才终于明白,你想守住心爱的东西就必须拥有力量!

我和大哥的改变使父亲好像觉察到了什么,宝贝的身份又是一个定时炸弹,虽然她那个时候太小什么都不记得了,但父亲担心总有一天会……

龙家的孩子只能上军校,毕业后就为国效力。我那天是第一天上班工作,下班后几乎是飞车回家,我答应了宝贝,和她一起还有大哥,我们一起庆祝我的第一天工作。我几乎和大哥是同时到家的,我拎着宝贝最爱的烤翅,大哥拿着一个大大的巧克力蛋糕,我们相识一笑,快步进门。

屋里很安静,没有熟悉的甜甜的喊声,我心里一顿,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宝贝虽然有时很淘气,但她从不会躲起来和我们捉迷藏的,她说过要让哥哥第一时间看到她,不要哥哥因为担心而四处找她。我跟大哥对视一眼,终于共同确定——宝贝出事了!

番外二哥龙澈二

我找不到她,屋里屋外翻了个遍还是找不到她,父亲和龙叔也不在。我慌了,可笑的是我居然很清楚的知道自己慌了,这个时候我才知道自己原来是那么无能。

我早应该料到父亲会对晴晴不利的,我早应该做好防备的,我早应该……我靠在窗台边筋疲力尽,这里是晴晴每天等我回来的地方,可现在我却把她弄丢了。

我心爱的宝贝,我却把她弄丢了,我更找不到她。

后来,大哥不知道用什么方法联络到了龙叔,龙叔是父亲最信任的人,也是看着我们长大的人,我们对他的感情有时比父亲还多些。龙叔终于告诉了我们晴晴的下落,那是我第一次看到大哥求人。

父亲居然把她扔到了莫及林,莫及莫及——后悔莫及,那里是用来处决秘密罪犯的地方啊。一片深山老林,里面投放了大量的野兽,有狼群也有猛虎,老林四周布满了电网和雷区,里面甚至有部分的水源被人为污染,地势险恶,所以每年也会有特种人员来这里训练求生技能,但是生存概率极低。

我的宝贝就被扔到了那里吗?她那么小,她会不会……我强迫自己不去想,和大哥带着他的一批亲信赶去莫及林,父亲已经离开了,我们没有受到阻挡,我第一次知道心急如焚的感觉,大哥也好不到哪去,铁青着脸,拿地图的手竟然微微颤抖。

我永远也忘不了那天找到宝贝时的情景,她浑身是血,眼神空洞无光,脸上泪痕早被吹干,坐在那里低头看着躺在地上的一个人,一动不动地坐着,手里拿着枪,攥得紧紧的。

血腥味很浓,四周都是狼的尸体,我找到她时的那种欣喜若狂已经被惊恐取代,我跑过去抱着宝贝,她似乎没看到我,还是一动不动抱着地上人的头,那个人我认识,是忠义,大哥给宝贝的护卫,龙忠义。他死了?

我喊她,大哥也喊她,她不说话,像一个木偶人,完全没有意识,眼里一片灰灰死气。

风吹过来了,吹得树林里沙沙作响,丛林里的草也四处摇曳着,沙沙摩挲。

“啊!……”宝贝突然大叫了一声,站了起来拿起枪向丛林里疯狂去!

“杀!杀!杀死你们,杀死你们!”她疯狂地喊,疯狂的开枪,枪里已经没有子弹了,她却浑然不知,还在拼命扣动扳机。

我的心好像被撕碎了,痛得要开裂了,我和大哥用力拉住了她,死死守住。

“晴晴,醒醒,是哥哥!是哥哥啊!”我和大哥也拼命地唤她,我抓着她的肩膀,恨不得把她揉进手心里去。我和大哥的呼喊终于让她有了点意识,她停了下来,很茫然地看着我们,不知道过了多久多久……

“啪!”枪掉到了地上,她哭了起来,一下子扑到我怀里。

“二哥!有狼,有好多狼!晴晴怕,好怕啊!”泪水从小脸上滑下,和身上的血水混成一体,一直滑到我和大哥的心底深处。

从那天起,我发誓,我要有力量,只有有力量才能保护我心爱的人,我再也不会让她受到伤害,哪怕让自己坠入地域!我龙澈对天发誓!

日子又回到了从前,一切仿佛跟以前一样,要说有什么不同就是我们兄妹三人搬出去住了,父亲也没有阻拦,我隐约猜到可能是大哥做的。我和大哥依然上班、回家、宠她、逗她,她也依然甜甜的笑,甜甜的喊:“哥哥,抱抱。”但我知道,有些事永远无法抹去。

大哥越来越冷,越冷越狠,很快就在军中有了自己的势力,不过我也不输他。宝贝被我们送去了军校,她必须有防身的能力,但是当宝贝有一天回来说她加入了“守卫者”,我和大哥头又开始大了。

那件事以后宝贝虽然还是和以前一样可爱乖巧,但是我知道她处理那个他国的记者间谍时下手狠辣果决,不留丝毫破绽。不过,不管她变成什么样,她永远是我的宝贝,我会永远把她护在手里如珍如宝,我不能放开她,哪怕她是我的……

这次她结束任务回来似乎有心事,是因为那个小子?他逃了,我派人去了,我的宝贝怎么可以让他人染指半分?!没想到宝贝居然会让我放过他,她从来没有为这种事求过我,我看着她的眼睛想要瞧出现端倪,宝贝和我对视着,她用这种方式告诉我她的坦然。

好吧,我相信她,我收回狙击他的人。不过,宝贝,你似乎忘了,就算我肯放过他,你以为大哥就会善罢甘休?

从那个时候起,我们三个就都不一样了!……

第二十章三组追杀

国境边的一个小城,一个面脸污垢的年轻男子在街道上落魄地走着,衣服已经破了,死后烧焦的痕迹,只依稀辨得出曾经良好的质料,身体很疲惫但一双眼睛却炯炯有神,正锐利的扫视着来往的行人,神情十分戒备。

若是让英华学校的女生看到她们一定不敢相信这个落魄褴褛的人居然是她们心中的英华王子——霍辰。

很久都没有吃饱过东西了,一直都是东躲西藏,香味扑鼻而来,霍辰循着香味走到一家包子店前,手里攥着尽剩的一点钱。

“老板,拿两个包子。”声音沙哑难听,似乎声带受到了损害,再没有以往在开学典礼上作演讲时的妙语淳音。

收了零钱,塞进里面口袋里,来不及找地方坐下,捧着包子就地吃起来,也许是吃得太猛了,禁不住噎了两下,发出咳嗽的声音,沙哑入乌鹊的悲啼。

“呵呵呵呵,我霍辰也有今天啊。”

正三下两口地吃着,突然停了下来,对面玻璃橱窗里反出几个特别的人影,霍辰眼神一凛,暗自咒骂了一声,把没吃完的包子塞进怀里,向旁边树林里掠去。

“龙晚晴,你还真是够狠的,斩草除,我还真是越来越佩服你了。”

那几个人已经发现了他,拔出了枪,追着霍辰向林子里跑去。不行,没有力气了,这么跑一定会被追上,霍辰向灌木丛里躲去,希望能隐藏得住,避开追杀的人。

一行追兵已到跟前,四处搜寻着,霍辰从丛林里望去,只见这几个人表情坚毅,行动统一敏捷,训练有素。

“四处搜搜,他受了伤跑不远。”为首一人发出命令。

霍辰蹲在灌木丛里全身警戒,尽量压低身体,避免发出声响。他们越走越近了,霍辰紧紧握着手里的枪,那是他上次被追捕时抢来的,仅剩下四发子弹了。

脚步越来越近,好像都能听见他们的呼吸声,为首那人好像发现了他,向他藏身的方向举起来枪……

“嘟嘟……”

那人的通讯器突然响了,眉头一皱,放下枪,拿起对讲机。

“队长,上头有命令,停止行动,立刻返回。”

“收到。收队。”

为首的队长居然看都没看霍辰一眼,转身下令收队回去了。几人动作一致,上令下行,俨然不是一般组织。

霍辰见他们越走越远,终于松了口气,瘫在地上。刚才的奔跑让肩膀的伤口又开裂了,血渗透了绷带,流了下来,霍辰撕了块衣角把伤口重新包扎上,曾经的贵公子,连衣服都没洗过的人,现在包扎伤口的手法倒是越来越熟练了,霍辰笑笑,笑容苦涩似是自我解嘲。

取出怀里的包子,已经被窝的不成样子了,皱了皱眉头,还是啃了起来。

“啊!”突然,一颗子弹了过来击中手臂,手一抖包子掉了下来。

“该死的,连顿饭都不让吃完。”突然又来一队人马杀了过来,也不停留举枪就,大有将他置于死地之势。

没办法了,硬拼不过,霍辰靠着灌木掩护,退到岩石后,刚包好的伤口又裂开了。连日不停的追杀,他已经没有多少力气了,靠在岩石背面暂时喘口气。

“霍辰啊霍辰,难道你今天真的要命丧于此?就差一点了,只要到了那里找到那个人自己就能……”

枪声愈发密集、响烈,硝烟弥漫在整个树林,真的是在劫难逃了吗?霍辰举起了枪打算在拼最后一次,突然,枪声一下子停止了,从岩石缝里向外望去——恩?又是一队人!

两拨人马,同样的装束,和刚才走的那队人一样,同样受过极严格的训练,两拨人马就这样对峙着,为首两人似乎相识。

“原来是你。”

“陈队长,好久不见了。”

“张队长,我奉命狙杀此人,请不要阻止我的任务。”

“巧了,我也奉命要把此人带回去。”

“看来只好各凭本事了。”

“呵呵呵……”霍辰实在想笑,到了这个份上不笑又能做什么呢,那两拨人居然真的说打就打,他这个主角似乎一下子没了戏份。“霍辰啊,你还挺吃香的,居然同时有三队人马来找你,一队放了你,一队要杀你,一队要捉你,呵呵,受宠若惊啊。”

霍辰暂且得到休息,四处巡视着可能逃跑的路线,心里却又禁不住在想——“哪一队会是你派来的呢?”

离灌木丛不远处有条河流,霍辰看了一下肩膀和手臂上的伤,咬一咬牙,弯着身向河流跑去,一下子跳到了河里,血,一瞬间从水中溢开,开出绚烂血花,泛起血红的涟漪。

拼命的游,不知游了多久,多久,不能放弃,就差一点了,我不甘心,死也不甘心!我还要去问她,问她为什么……

为什么……

夕阳绚起金黄色的灿烂的礼花,照映在湖面上闪耀点粼粼波光,水波荡漾起落,时不时扑盖上岸,拍打在岸边那个人的身上,清凉的湖水激溅在脸上,带给神志些许清明。眼睛缓缓睁开了,刺眼的阳光将过来,耀地双眼生疼,眼睛却始终倔强的不肯闭上。周围的岸滩已经染成了红色,实在没有力气了,在一点一点的流逝。

簌簌的脚步声不急不慢地接近,动了动手指头费力地抬起又无力地落下,真的要到此为止了?

一个黑衣的男人出现在眼前,拿着枪对着,冷冷地问:“你就是霍辰?”

第二十一章国绣萧灿

嗯,睡得真是舒服啊!龙晚晴一觉醒来,伸了个懒腰,眼睛还不愿意睁开,阳光穿过窗帘进来,过滤了灼热,点点洒在脸上,暖暖的,洋洋的,狠狠打了几个哈欠,实在是通体舒畅。

“咚咚。”敲门声响起。

“进来。”

龙渊开门走了进来,一身军装,笔挺英武,大哥和二哥虽然不是双胞胎,但是毕竟是一母同胞,相貌甚为相似,不过气质却截然相反。长期的军旅生涯使大哥练就一身健硕的体格,军装衬托下更是刚毅坚韧,眼神冷冽摄人,举手投足迅敏有力,尽显军人风范。

龙晚晴窝在床上,呆呆着看着走进来的龙渊,心里不由暗暗得意,我家的哥哥就是出色啊。大哥身上强有力的气息四处挥散,使得原本充满少女气息的粉紫小屋立刻布满阳刚之味。

龙渊打开衣柜,挑挑拣拣,选了一件粉色连衣裙走到龙晚晴床头。

“晴晴,该起来了。”

如果是二哥叫她起床,她肯定是要赖皮一会的,不过现在是大哥,龙晚晴一骨碌就爬了起来,那是相当迅速,迅速到用力过猛一直向前栽去……

龙渊赶紧伸手一把扶住,人是扶住了,但头还是撞到了床柱上,瞬间一片哀号。

“啊!!……好痛噢!”

小嘴巴意料之中的撅了起来,眼睛也忽闪忽闪,好像就哭出来了,似怨非怨的看着龙渊,好像在控诉——为什么接住了我却不接住我的头啊!

龙渊心里想笑,但面上还是不动声色,要严肃,一定要严肃,不然这丫头一定会得寸进尺。他和龙澈从来就是一个扮黑脸一个扮白脸,而他往往属于那个黑的角色。

直接忽视那人的沉默控诉,把龙晚晴挪到跟前,拿起连衣裙一头套下。

“快穿,穿好后下去吃饭,已经烧好了。”

嘴巴翘的更高了,一边还在哼哼唧唧的,虽然听不清她到底在哼唧些什么,但肯定不是什么好话。眦着牙,揉着撞疼的额头,就是不肯伸手穿衣服。

龙渊以超强的全体战略眼光审视了一下此时的战局,今天有会议要开,不易打持久战,可以考虑以退为进战略,先麻痹敌人,再一举拿下。

嘴角笑了笑,脸部线条舒缓,伸手轻轻揉着龙晚晴被自己揉得红红的额头,小丫头终于开心一笑,自动自觉地把衣服穿好了。

龙渊看着她穿好了衣服,拿起梳妆台上的梳子三下五除二就把那一头乱糟糟的卷发梳好了,手法干脆利索,技艺娴熟灵巧显然非一夕练成。龙晚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左右摆了摆头,得意极了,还是大哥梳头最好看,二哥这点就不如他不过比她自己那又不是一个等级的了。

“大哥,二哥呢。”

“上班去了,我待会也要去开会,你今天自己吃早饭。”

“哦……”故意把尾音拖得长长的以示不满。

龙渊把在镜子前自我陶醉的龙晚晴拽下来,拉她下楼吃饭,龙晚晴这次到没有折腾,乖乖下楼吃饭去了,她确实饿了,臭美果然是不能当饭吃的。

龙渊看她终于安分下来了,拿起了军帽准备出门,临到门口突然又回头看看那个吃的腮帮鼓鼓的小丫头,看着她,神情突然凝重起来,沉思片刻,好像在心里犹豫着什么。

“晴晴。”

“嗯?”吃个香蛋挞先,头也不抬直接埋在食物里。

“待会吃饭去国绣坊让萧灿给你做两件衣服,过几天你就满十八岁了,哥哥打算给你开个派对庆祝一下。”

“嗯,知道了,哥哥再见,早点回来。”豆浆味道不错,是大哥早上现磨的吧,比牛好喝多了,最讨厌喝动物身上的东西了。

龙渊看了看她,摇摇头,转身出去了。

屋子里一下子冷清下来,刚才还在埋头猛吃的女孩突然停了下来,放下了抓在手中的鱼丝春卷,眉头微微皱着,可爱的娃娃脸上凝上了一种不相符的严肃和忧愁。

“到时候了吗,躲不过了?虽然我也不是不……可是……真的可以吗,我们可是亲……”

………………………………………………

有一种服装品牌,与那些国外名牌相比知道它的人并不是很多,但它却是一种象征——身份的象征,任何知道它的人宁可扔掉满衣柜的世界名牌也要换来一件它出品的衬衣,它就是国绣坊。

国绣坊选择国内最优秀的刺绣缝纫名家,他们中很多人都出自裁缝世家,是某种传统裁缝手艺的传人,他们家族的历史古老而悠久,他们宣扬的是一种可视可见可穿的国粹,他们继承了古老传统的华,他们本身就是一种受保护的珍贵遗产。

萧灿就是国绣坊的萧灿,他是这一代国绣坊的主持人。

国绣坊只为国家领导人或者一些特定的对象设计定制服装,除此之外其他人想要买它的东西只有提前一年订购。国绣坊每年只卖出7777件服装衣饰,也不分种类只论大小,大件如衣裤买77777元,中件如内衫买7777元,小件如丝帕买777元。

龙晚晴曾经问过萧灿,为什么都是7啊?萧灿倒是很和气地告诉她——

“因为乞巧节啊!,七与乞同音嘛。”

“这么诡异?谁规定的?”

“就是我啊。”

“……你……果然无聊得很。”

第二十二章书店意外

龙家的人从不穿外面卖的衣服,龙家人的服装一向都是从国绣坊定做的,而十四岁以后龙晚晴的衣服就是萧灿直接帮她做了,她至今还记得那年萧灿第一次给她送来一整套服装作为生日礼物时的情景,裙子、裤子、上衣乃至袜子、帽子、围巾、手套俱全,本来是挺高兴的事,但当龙晚晴发现他居然连内衣内裤都给她送来时心情就不那么好了,最郁闷的是连衣尺寸都是正正好……

“咱们军界小公主来啦。”萧灿笑眯眯地过来招呼她。萧灿的外型颇有几分二哥的味道,都属于外表文雅温和的那种,但是不同的是,萧灿他很啰嗦,非常十分以及极其的啰嗦!

“我来……”

“知道知道。”龙晚晴还没开口就被萧灿打断了,“做衣服是不是啊?早准备好了,咱们小公主就要过生日了,十八岁成年了呀,可不能马虎,我可是花了好几个月时间早早儿给你做了几件衣服,走走,去试衣间。”

说完就拽着龙晚晴往里走,国绣坊的试衣间就像宾馆套房那样大,萧灿捧着几套礼服献宝似来到龙晚晴面前。

“先试试这件粉色的,咱们公主那么可爱最适合粉色了。”龙晚晴由长期抗战的经验知道对付啰嗦的人沉默才是最好的办法,二话不说拿起衣服走进更衣室里,萧灿在门口等着,刻意压低的嗓音从门那边传进来。

“上次任务只找回半份AGB文件还有让目标人物意外死亡让上级不太满意,上级要守卫者继续追查文件下落,那人逃走的儿子说不定也是条线索,不过据说有好几组人马都在找他,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龙晚晴换好了出来,萧灿上下左右瞅了几下,摆摆手:“不行,看起来太嫩,十八岁了要青春靓丽点才好,试试这件绿色的裙子。”

把裙子扔给她,龙晚晴肯着头又进去换。

“还有最近有一家军火犯动作很大,已经威胁到了国界安全,上面下令让搜集一下他们的情报。”

门又开了……萧灿左看右瞅上瞧下瞟,还用手拽拽整理一下。

“不行不行,还是不行!太素了,老气!再换一件,还有你衣的颜色太深,换这件白色的。不过话又说回来,怎么这几年你前面的还是那么点儿啊,脸上的倒是又大了一圈。”

龙晚晴瞪了他一眼,恨得想咬他,算了,我忍。拿起甩过来的礼服又进去了。

“那家军火商据说和泰越军阀还有好几个跨国黑道有联系,只要搜集情报就行了,不要轻举妄动,记住了千万不要贸然行动!”

门再一次无奈地打开……萧灿眼睛突然一亮,长大了嘴巴,忘了自己想要说什么。

“呵……呵呵……这个好……就这件,这件好……好看。”

龙晚晴见他终于点头了,长叹一口气,爷爷的,试的她汗都出来了。萧灿殷勤地拿自己的手帕给她:“上次给你做的手帕呢?又弄丢了,我再给你做几条吧。要什么样式的?花草、人物还是风景?”

“普通的……”龙晚晴声音有些僵了几乎是咬着牙齿在说话,“越普通越好,你上次给的手帕居然是苏湖双面绣!让我怎么用啊!谢谢你——要普通的,极其普通的!”

说完龙晚期拿了衣服就往外冲,耳朵都要麻了。萧灿还在不知其卷地在后面叮嘱她。

“别急着走啊……唉!……记住,只要搜集情报,千万别贸然自己行动,玩命的事情让特种部队去做……记住了啊!走那么急干嘛……过两天我去给你庆祝生日……要什么礼物啊……”

如果真有点功夫的话,我想学点哑,点死他——龙晚晴揉着耳朵翻着白眼恶毒地想。

…………………………

龙晚晴坐在车上,还在那里考虑用什么办法能把那个唐僧弄哑,突然想起来一事。

“忠义,经过书店时停一下,我要去替哥哥买书。”

“是,小姐。”

大哥喜欢看美术类的书籍,如果不是出生在龙家注定要走军人这条路的话,大哥说不定会是一个出色的油画家。二哥倒是喜欢下棋,这比较符合他爱算计善谋略的格,前几天天元围棋赛决赛没看成——因为她要看动画片,而且还要全家陪她一起看——给他买本棋赛的棋谱吧。

手里拿着大大小小的书,居然还有几本漫画,满手抱着走去柜台付账。这时走过来一个人与她擦肩而过,龙晚晴一个没站稳,书掉了满地。

“噢,sorry,小姐,很抱歉,我帮你捡吧。”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回过头,那个人身材高大挺拔,一头棕发,带着墨镜,普通话说得很生硬,估计是外国种,满脸歉意,道了歉蹲下来帮她一起捡。

“好了,谢谢你。”

“哦不,是我该向小姐你道歉才对。”

“不用客气。”

龙晚晴不愿和他继续纠缠,付了帐向外面走去,忠义在车里等她。不知道怎么了,刚才那个人让她有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虽然表面上礼貌到位,但是她似乎嗅到一种危险的感觉。

身上的肌明显是长期锻炼的结果,手里有老茧,特别是右手食指指腹,那是长期用枪才能磨出的茧。

那么大的书店,又没几个人,真的好巧不巧就撞到我?这个人,恐怕不简单……

算了,现在没心情想这个,后天就是生日了……到底该怎样做……

第二十三章宴会风波

“二哥,为什么要办生日宴会啊?”

“当然是给你庆祝生日啊。”

“可我只想和大哥二哥一起过。”

“可哥哥想让所有人都看到我们美丽的小公主那灿烂无双的笑脸呀。”

“……嗯,那……那个人……爸爸,他会不会来。”

“宝贝想让他来?”

“……嗯,不想。”

“那他就不会来。”

宴会里的都是军政商三界有名的青年才俊、名门淑媛,龙渊龙澈尽责地扮演好主人的角色。灯光渐渐暗下来,直至一片漆黑,人们停止了谈论,仿佛预料到什么似的,在黑暗中安静地等待。

当龙晚晴从楼梯上款款走下来的时候,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到了她的身上,她是今天的公主。

天蓝色的露肩嵌钻长裙,裙裾如波浪般翻转,上浅下深颜色层层晕化开,浅浅的月光来,照映在裙上显出绚丽的图案。上半衣泛起星河,碎钻作星,纯银丝线将繁星遥遥相连,星与星遥相辉映,泛出璀璨的光。

下半衣浮起深海,随着裙摆摇曳,海面上缀点潋滟,乍眼一看竟似有鱼儿跃起,明亮的珍珠就是小鱼的眼睛,可是再定睛一瞧鱼儿似乎又钻入水面,再也瞧它不着。

白皙的肩膀浅浅探头,一颗海豚吐珠别针代替了肩带,巧妙地联结起来,云鬓高高盘起,几枚白玉发针将盘发牢牢撑起,简约大方的翡翠耳环丁零作响,除此之外再无其它繁饰,优美的玉颈就是最好的装饰。

灯光瞬时点亮,一室繁华,龙晚晴优雅含笑,款款点步而下,龙渊龙澈分立楼梯两旁含笑等待,龙澈如水的笑容中显露着赞赏,龙渊深邃的眼眸里流动着宠腻,看化了眼,醉腻了心。

龙晚晴伸出双手,与龙渊龙澈执手相连,二人优雅弯腰,在白皙小巧的双手上各印下深深一吻,心,在霎那间,怒放如花;情,在霎那间,脉脉如泉。

“舍妹晚晴,今日庆生,愿天赐洪福,庇佑我妹,祝她今后健康快乐,幸福平安!”

“感谢各位的光临,让我们举杯畅饮,共祝舍妹芳华,共庆欢乐今宵。”

三人手手相握,站立中央,龙渊龙澈举杯,致词畅饮,众人欢呼雀跃,觥筹交错,歌响舞起,一派欢腾。

龙晚晴今天很忙,她被无数的青年才俊包围着,脸上保持着亲切可人的笑意,眼眸却四处流转,在人群中搜索着。

“龙小姐,能请你跳只舞吗?”

身后有声音传来,龙晚晴转过身来,只觉眼前这人似乎在那见过。啊……想起来了,是那个人。

“龙小姐,你还记得我吗,我们前几天在书店里遇到过,我还不小心撞到了你的书。”

“记得,你好,没想到你会出现在我的生日宴会上,真是很巧呢。”

“呵呵,是啊,用你们的话说这就叫缘分。哦,对了,还没自我介绍,我叫马克麦瑟雷,星国外交官。”

“你好,欢迎您的到来。”

“不知能否有这个荣幸请龙小姐赏光跳只舞呢?”

龙晚晴暗自皱了皱眉头,她一向不喜欢和陌生人亲近,尤其是眼前这个人,西装下包裹的肌紧致有力,棕色的眼眸里散发着危险的讯息,直觉告诉她,这个人属于一级危险生物,离他越远越好。正想借口推辞,不料一旁又杀出个人来。

“抱歉,打扰一下,我的公主,你不是答应我要和我跳舞的吗?我来接你了。”萧灿一袭白色长衫,微笑着拦在二人中间,顺势挡去了马克欲伸来的手。

“很遗憾,马克先生,我有约了,祝您玩得愉快。”龙晚晴灿烂一笑,和萧灿步入舞池。身后那人耸耸肩膀,眼光冰冷——龙晚晴是吗,有意思。

“难得你做件好事。”

“什么话,我简直就是拯救公主的王子。不过那个人可不简单,他的家族麦瑟雷氏是星国最大的军用机械生产商,这次突然来这里恐怕也是来者不善,你要查国境军火犯的事不妨安排人从他下手。”

龙晚晴熟练地起舞,退、进、旋转,步伐娴熟,舞姿优雅,两只眼睛却还在不停地骨碌碌转动。

“哎,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讲话啊!”

气死人了,大哥二哥居然就这么把她丢到人堆里不管了,他们甚至比自己还忙。二哥周围一圈女人,燕瘦环肥,众星拱月般环绕着他,二哥温柔地侃侃而谈,对每一个女人都是来者不拒,笑语盈盈。不知道二哥说了什么,那边突然轰笑一声,一个靓装丽人笑得花枝招展直扑倒二哥怀里。

可恶,居然还不推开!龙晚晴随着舞曲转了个圈,眼睛狠狠地盯着那群人。

“她是国家检查院检察长的女儿,芳龄24,身材高挑面容姣好,还做过模特呢。”萧灿八卦的声音从耳边念叨过来。

“哼,不过是个老女人。”

眼波一扫,顿时火冒生烟,大哥居然更离谱!和一个红衣女子在角落的沙发边喝着酒,搞什么啊,那女人的居然坐到了大哥的沙发扶手上,上半身几乎贴在了他的身上,穿着低礼服,腰还在那里扭来扭去惹得前两团巨滚滚欲出,递杯酒来到大哥唇前,脉脉含情,大哥就着酒杯一饮而下。

“那人是陈军长的女儿,她祖父也是元帅,父亲是上将,也是军旅世家,跟你家还真是相配。瞧瞧人家那前面,有36D呢!某人又要羡慕了!”萧灿还在一旁继续着狗仔事业。

“不就是个弹嘛!搞不好还是灌水的!”

简直火大了,一曲终了,龙晚晴甩开萧灿的手,想冲到那两人面前,又不知道该先去哪里,一时间没了主意,又正值气头上,端起自助餐桌上的酒杯一口灌下……

龙渊眼睛一冷。

龙澈笑意更深。

第二十四章龙澈之局

龙晚晴拦住经过的侍从,拿起托盘上的酒杯仰头猛灌。这边龙渊实在忍不住了,站起身,正要走过来制止,不料却被龙澈拉到一旁去了。

“澈,真的没关系嘛?她喝了不少。”

“没事,那是香槟酒,而且还兑了水,反正那丫头不懂酒尝不出来。”

“晴晴似乎不太高兴。”

“要的就是她不高兴,没事的哥。”

就在两人神神秘秘讨论的时候,龙晚晴离开了宴会厅,一个人来到外面院子里,坐在秋千上。

晚风习习的吹,让神志有了些许清凉,坐在秋千上轻摇慢荡,仰着头,看看天空中闪闪的满天繁星。

这个秋千是哥哥们做的,白天她会坐到秋千上让大哥给她画画,吃饭晚饭后让二哥抱着她,边荡着秋千边给她讲故事,二哥会讲好多好多故事啊,哪怕是一个简单的童话故事他都能讲出许多人生的道理,那时自己总是眨巴眨巴眼睛,似懂非懂,二哥讲啊讲啊,一直讲到自己睡着才把她抱进屋里。

“呵呵,怎么像个老太太,开始回味了。”甩甩头,看来自己酒量还真是差劲,头有点沉沉的,晕晕的。

那个时候爸爸不要她,哥哥们就带她出来住,上学再累工作再忙他们都会亲自照顾自己的饮食起居,家里的佣人一度清闲到埋怨没多少事做。

好像已经习惯了,习惯了哥哥的宠爱呵护,可是万一,万一有一天……

“不会的,不会的,哥哥不会不管我的。可是……”

龙晚晴回头,透过明亮的窗户,里面依旧喧闹沸腾,把酒言欢,大哥二哥依旧身边美女如云。是啊,哥哥们那么优秀怎么可能没有女孩喜欢呢。大哥今年27岁,二哥25岁,他们如果有一天……

一个突如其来的想法倏地钻到了龙晚晴的脑中——大哥二哥会结婚,他们会有新的家庭,会有新的要宠爱的人,那时自己该怎么……

“不要不要!”龙晚晴使劲甩甩头,似乎想要将这个可怕的想法甩诸脑后,身后一个声音缓缓传来。

“你想清楚了吗?”萧灿端着酒杯,站在龙晚晴身后,目光深邃,似乎穿透了她飘向很远的地方。

“你想清楚了吗?你要想清楚,问问自己的心,你到底想要什么,有些事情只有闭上眼睛看看心才能看得明白,看得通透。”

说完萧灿转身离开,似乎是龙晚晴的错觉,今晚的萧灿似乎有些不一样,那个永远穿着复古长衫的背影,背着月光,似乎能感觉得到一种从没有过的——萧瑟。

“问问自己的心,到底想要什么……”闭上眼睛,看看心吧……

…………………………

龙渊龙澈送走了最后一批客人,坐在沙发上,龙渊品茶,龙澈喝酒,两人沉默不语,似乎各怀心事,屋外那个小小的身影还在那里坐着,如此宁静的夜。

“大哥,你想好了吗?”龙澈收回了目光,望着埋头茶盅龙渊

“什么?”

“看来不仅仅是那个丫头要好好想想,你似乎也要想清楚呢。”

龙渊闻闻茶香,轻呷一口,瞟了一眼弟弟:“你似乎已经决定了,今天的派对也是你有意安排的?”

“这么多年,我宠她爱她已经成了一种习惯,她早已融入到我的生命里成了我身体的一部分,很多年前我就已经决定好了,管它什么兄妹、血缘,亲情、爱情,我只知道这一生我和那个丫头是纠缠定了,想地太多反而会让自己更不清楚,要做就做,这一点我们反而不如父亲。”

“那些个女人也是你故意布置地吧。”

“呵呵,只有这样才能迫使她明白自己的心,不然那丫头就会一直这样钻到她的乌壳里逃避。不过大哥,虽然我事先没有告诉你,你今天配合的不也相当不错嘛,把她气成那样你也有份呢。”

“你真的不在乎吗,她可是我们的……”

“她是晴晴,我的宝贝,仅此而已。”龙澈将手中的酒一口饮下,放下酒杯站起身,向屋外的那个身影走去,突然一顿,又停了下来。

“大哥,虽然也不是很情愿,但是大哥只有一个,晴晴也只有一个,如果你愿意,那我也……你想清楚吧。”

……………………………………

那个女孩,坐在秋千上,闭着眼睛,似睡非睡,朦胧的月光洒在身上,披上了一层美妙的轻纱,龙澈放缓脚步轻轻走近,望着女孩甜美的脸庞,笑了,月隐半面,似乎也为这男子绝世的容颜惊叹,那笑容更是无双,为心爱之人展开的笑容是世上最美的笑。

“宝贝,你想清楚了吗?”

龙晚晴缓缓睁开眼睛,望着身边那人如水的眼眸,灿烂一笑,伸出双手:“哥哥,抱抱。”

相视而笑,相拥入怀,紧紧相依,龙澈的唇温柔又热烈,晚晴的唇甜美而羞涩。

愿这样拥着,拥绿江南,拥冷江北,拥老青山,拥醉明月。

就这样吻着,吻却今生,吻定来世。

今晚的星空如此美丽,今晚的月亮不会睡眠。

这样的夜,当然,无人睡眠……

第二十五章吃干抹净

灯,是一滴水珠的造型,闪着迷离幽深的光,吊在房顶上,水晶的灯面泛着华彩,照映着床上女孩白玉般的肌肤,衣衫尽褪,一地琳琅。

床头站立一个男子,背影顷长,斜坐在床头,这个世上你再也找不到连背影都如此优雅迷人的男人,龙澈身上散发出的光彩连那晶亮的水晶灯都要黯然失色。

手指修长有力,抚着女孩光裸的肌肤,一点一点,一寸一寸,每一个指节都在叫嚣着爱意与渴望,禁不住轻轻颤抖,如蜻蜓点水般在肌肤上碰触又瞬间弹起,指在裸露的手臂上点点击击,像是在弹钢琴,奏起一曲名字叫做挚爱的乐章。

俯身深深吻下,额头、眼梢、鼻梁,细细密密,如拜膜。吻住了那红艳欲滴的唇,探舌而入,划绕内壁。女孩羞涩欲退,舌更乘势而入,你对我进,你勾我缠,温柔又热情,猛然一吸,贪婪汲取那红唇里的芳香蜜,舌尖一挑,勾出一条暧昧银丝,绵长不断。

“傻丫头,要呼气啊!”女孩憋得满脸通红,右手一伸,拍拍女孩圆润的脸蛋,轻轻调笑。女孩双颊更艳,灿烂的眼眸忽隐忽闪,睁开又立刻闭上,欲语含羞。

抬腿上床,横在女孩上方,欣赏赞叹,身下的是心爱了多年的宝贝,只有怜惜、怜惜、怜惜。

抚着细细的玉颈,游走上坡,前是一片美丽景致,洁白的白玉双峰,两枚红玉嵌立其上,羊脂般的脯左边有一米粒大小的红痣,鲜红艳丽与那两端红玉,遥相辉映。

捏住一方白,轻捏慢放尚嫌不够,双手齐上,左右摇动,变换多姿形状,荡出凹凸波。突然两手将白向中间合拢,鼓起,连带顶尖红玉娇然傲立,低头一口衔住,却不立刻含收。

龙澈将唇微微抿起,双瓣夹住红玉,来回摩挲,舌尖轻舔红玉,在上面打着圈儿,兜兜转转。

“啊!……”来自尖端的一阵刺激之感立刻激窜到龙晚晴身体各处的感觉神经,麻麻的似是电流,酥酥的是我情思。

突然的刺激让女孩心生不安,伸出手想要遮挡住那恼人作怪的唇,却不料被龙澈一把抓住,送入口中。灵巧的舌细舔过每一手指、每一处指节,在手心里慢慢吻索,麻痒之感又灌入女孩脑中。

“啊……哥哥!痒……啊!”娇美的声音如铃如乐,带着些许不明,含着几分期待。

又重新吻回住那唇,女孩渐渐开始回应,四瓣交缠,你浓我浓。

“不错,宝贝学得真快啊。”戏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又引起红晕一片。

睁眼一看,龙澈宠腻调笑的眼神激起了女孩的好强之心:“那是哥哥教得好啊,哥哥可是经验丰富循循善诱呢。”

龙澈嘴角一翘,眼中火苗闪动:“宝贝吃醋了?”

“哪有……我只是……呜,呜……”

再一次深深吻下,堵住那欲出的话音,直到女孩呼吸渐渐重才放过抬起。

“从来只有你一个,只有你一个……”没有人能抵挡得住龙澈那悠悠的耳语,低沉醇厚如陈年的美酿,闻者醉心。

龙澈甩去了自己的衣装,两人终于坦怀相对,那是人类最原始的状态,麦色的肌弹有力,脖颈优雅紧致,完美的双手轻轻一扳将女孩白皙的腿打开,乘她一时难以反应,修长的双腿立刻占据其中要地,让她再也合拢不上。

指尖在腹间肚脐悠悠转圈滑动,终不再等待,探入幽地……

“啊,哥……二哥!”女孩惊恐万分,清白未开之处突然被异物探进,虽只是在洞口探头,却也让她惶惶不安。

“不怕不怕,一切交给哥哥,不作好准备宝贝会受伤的,相信哥哥,嗯?”轻轻吻着女孩脸颊,柔声安抚,手指却也不闲,依然执著探秘。

先在下方嫩瓣上高低打了两个来回,有点干涩,弯身吻住那下面红唇,唾为油,点点润湿。

“嗯……”龙晚晴呼吸越来越重,好热啊,腿被打的很开,下面沾上了唾刚温却凉,不知道怎样掌握情况,只得凭着感觉扭动身躯。

蜜洞有些润了,渗出几处玉露,红瓣上方有一珍珠闪耀诱人,伸手准掐住旋转着往外拉。

“啊!!……”新的刺激猛烈冲来,龙晚晴本能地拱起腰肢,玉体如那新月弯弯亮亮,一拱一落间,下方门户大开,龙澈找准时机手指整入!

“嗯啊……啊!”

手指略停一会儿等女孩缓过劲来,开始行动,内壁温暖湿润,指甲轻轻一扣立刻引起一阵痉挛收绞。浅浅拔出一点又深深探入,抽之间激起水流无数。

一阵幽香悠悠弥漫,更甚麝香,娓娓媚人。

“嗯……嗯。”龙晚晴脑中开始空白,强烈的电流之感从太阳两边刺进,呼吸越来越促,随那手指的动作轻扭着臀,欲拒似迎。龙澈见蜜渐多,又添两指,三兄弟齐进齐出,在幽里搅翻了天。

浅出,进,兜兜转转,浅浅深深,你道是欲,我说是爱,啧啧的水击声那是亘古传送的最动听的爱语。

情与欲,如何分辨,谁有几份,谁占几分?无爱的是欲,有爱的是情。可以分不清楚,却要爱得明白。

“好热,好热啊……哥,好难受,晴晴好难受,啊……啊……不要了不要了……”

“嗯?”龙澈停止探索,抽出手指,蜜通畅流出,香味更浓。

“宝贝,真的不要了?”

突然感到一片空虚,龙晚晴皱着眉头,难受地想用双腿合拢摩挲却被龙澈身躯挡住,更是浑浑难忍。明亮的眼眸已经布满情欲,朦胧如纱,不满地望着龙澈,似是控诉。

怕她初次难受却让自己忍得实在辛苦,欲望早就叫嚣肿硬,抵在下方入口,却不敢入。

“宝贝,哥哥再问你最后一次,你真的愿意吗?”

突然见到龙澈额头竟密密渗有汗珠,心里轻轻一笑……原来,你也不比我好多少啊。唇角妩媚一勾,上手环在龙澈颈后,呵气如兰:

“愿君多采撷。”

龙澈盈盈一笑,伸手拾住一方红蒂,欺身逼近,情语入耳……

“此物最相思。”

第二十六章抹净吃干嘿嘿

昂头塞在蜜洞入口,探至膜前,稍稍停滞,退了半寸,龙澈再无迟疑,一鼓作气,直捣了进去。

“啊!痛!……”撕裂的疼痛从下身上传,疼得火热滚烫,虽然有之前龙澈充分的润滑,但那种蜕变必有的痛楚是每个女孩注定要经历的,我们不能改变就只能承受,同时在承受中掌握快乐。

龙澈不敢动了,停在里面,额头上隐忍的汗水凝聚如豆,不倦滴落。汗水顺势而下,滑过脸庞,在优美的颈上画下了晶莹诱人的曲线。

“宝贝,放松点,要放轻松,一切都交给哥哥,好吗?”细细喃喃的低语,密密的亲吻终于让身下眉头紧皱,忍耐痛苦的女孩慢慢缓和了下来,呼吸渐渐平稳。

不过龙澈却越来越难受了,昂扬涨得火热如焊铁,却又丝毫不敢动弹,一张完美白净的脸也开始泛红,连呼吸都困难,呼气吸气之间带动身体震动都让他痛忍难当。

汗低了下来,落在了龙晚晴的脸上,紧闭的眼睛睁开,看着那人涨红的脸,突然有一种想哭的冲动,这个人,从小到大一直把自己疼在手心里,以自己的喜为喜,以自己的悲为悲,就连这要紧的时刻都只顾着她的感受。

美丽的双眼湿润一片,点点泪光闪耀如星。伸手拭去龙澈头上的汗水,轻轻唤他:“二哥,晴晴没事了,不疼了,你……来吧。”

说完身体微微上抬,一阵微小的摩擦终于点着了龙澈蓄势已久的火,开始了燎原之势。

二哥做爱就像是他这个人一样,外表温和内在狡黠,那硕大的烙铁头在蜜洞中时而前冲,时而后退,时而回旋,时而摇晃,捉不定。

身体好像是火烧一样,每一处都被龙澈点燃,皮肤温热,而下面蜜洞更是热浪汹涌,欲龙的每一个动作都会带出一片芳蜜,原来水与火也能融合得如此完美。

“嗯……嗯……”虽然痛楚并未立刻消散但痛中那屡屡传来的酥麻之感却也越来越强烈,龙晚晴深深的呼吸,双峰紧紧贴着龙澈的膛,身体自然而然地随着他的摆动而摆动,两个人儿就像是两条光滑的白鱼在水中徜徉自得。

“呃……啊!”动作幅度开始加大了,那种畅快的感觉也逐渐强烈,龙晚晴闭上了眼睛,但传来的快感更加清晰,好像在飞,尽情的飞翔,脑中一片空白,全身的细胞都在叫嚣着欢迎那种灭顶的欢愉,这种爽快至极的快乐让她很幸福,她的哥哥,她的爱人在带着她一起飞翔!

“嗯,哥……哥哥,哥哥,我……不行了,不行了!”

龙晚晴随着本能奋力地一次又一次地拱起,脖子后仰,整个身体就是一道最美的白玉拱桥。

龙澈托着女孩的臀,将她按向自己,似处结合得更加紧密,终于渐渐放开了,只有冲刺、冲刺,不停地冲,不停地冲……

“啊!!……”强烈的快感如约而至,龙晚晴眼睛白光一闪,终于到了那快乐的顶峰,停留数秒,晕睡过去。龙澈闷哼一声,又猛猛抽两下,强忍着退出那紧裹的蜜痛,一霎那间白的华如泉喷涌,于是长长叹了口气,凝视着女孩红晕的脸庞,侧开身搂在怀里,默默调整气息。

满室幽香升起,如麝如兰。

…………………………

龙澈拿着毛巾擦拭龙晚晴下身流出的处血和蜜,一边瞟瞟门隙,门口那个身影已经徘徊了很久了,再等下去不知道他会不会失去一贯的冷静直接冲过来呢,龙澈躺在床上坏心眼地想,

不过,他用不了多久就知道答案了,那人砰的一声把门打开,几乎算是破门而入。

“呵呵呵……到底还是忍不住了?”爽朗但有些欠揍的笑声从龙澈口中传来,脸上戏谑的表情一览无余,龙渊冷着脸,眼神复杂地盯着他,龙澈停止了笑,他清楚地知道自己这个大哥的格,他不会真的那么不要命地去嘲弄他,不过……兄弟嘛,偶尔的玩笑还是无伤大雅的嘛。

屋内充满情欲的幽香,龙澈将龙晚晴搂近了自己,裸滑的娇躯毫无遮挡地直接呈现在龙渊面前,视觉和嗅觉上的双重刺激让龙渊的冷静开始动摇。

龙澈邪邪地笑了笑,起身,向浴室里走去。

“宝贝又长酒疹了,柜子里有膏药,还有……那个圆瓶子里的是清凉解痛的润滑膏,大哥,交给你了哦。呵呵呵……”

龙渊用冰冷地目光目送龙澈后,转头看了看床上还在睡的人儿,叹了口气,从柜子里取出两个瓶子。

“解痛……”龙渊翻转那个圆圆的瓶子,低声自语,向床边走去,床上那抹耀眼的鲜红刺亮眼底,眼光一聚随即又黯淡半分。

拧开瓶盖,手指沾了些许膏药来到洞边,虽然已经擦拭过了,但耻毛上到处挂满的玉露暗示了刚才有过怎样的激情,手指顺利伸进,将药膏匀匀抹开,回指,挑些膏药,再进,留连辗转在内壁的每一处。

一股清凉的感觉从下身涌起,龙晚晴舒缓过来,睁开了眼睛。龙渊走到她眼前,目光坚定而又灼热。

“大哥……”

“晴晴。”龙渊打断了她的话,深深地凝视着她,眼底闪耀着异样的神采,“或许在你眼中,大哥不比二哥亲厚,但是请你相信,我对你之心绝不比澈少上半分。”

龙渊双手捧住了那张多少年来魂牵梦系的脸。

“我不会问你愿不愿意,因为我决定了,不许你不愿!”

第二十七章激情余温

龙渊是冷漠的人,不知道从何时起他的脸上就只剩下寒冰如铁的冷漠,长期的军队训练使他永远保持着冷静清醒的头脑,处理事情果断刚硬,从未有过丝毫失态,除了现在。

龙晚晴彻底没有任何的自主能力了,龙渊一如他在军中那样掌握住了所有的控制权。此时的龙渊是坚定的,坚定之中又带着疯狂,好像要一下子索回压抑已久的激情。

狠狠吻住了身下人的唇,霸道的汲取口中的芳香,衔住那不安分的丁香小舌凶猛吮吸,身上每一处都被那炙热的唇拜膜过,艳丽的红莓开遍全身。

入腿间,托起紧翘的小臀,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冲将进去,几乎是毫不停歇地立即开始了勇猛的冲刺,那是一种狂热的激情,不容许她拒绝,也不容许自己退缩,燃烧吧,让这情火狂烧起来吧,哪怕是最猛烈的风雨也不能浇熄它的热情。

我进入了你的温暖,你包裹住我的灼热,从此你中有了我,我中有了你,我们在爱欲的横流中融成一体。

龙渊是不容抗拒的,他强势,他霸道。龙渊是热情的,龙晚晴在他的掌控下,一起疯狂,一起沉沦,一起攀登欢愉的巅峰。

“大哥……嗯,啊!……”

“晴晴……我的爱……”

与龙澈一样,龙渊在最后一刻撤出欲望,将华泄出,两人相拥着共同感受着刚才强烈至极的快感,那是一种冲浪时被甩至浪涛顶端的那一瞬间所能感触到的极度的刺激与兴奋,合一种心与心合而为一的满足。

不过满足的似乎只有龙晚晴,她又很不给面子的晕睡过去了。龙澈从浴室里出来时她已经睡熟了,龙澈凑在她的嘴边居然还听到了轻轻的大鼾声。

“呵呵,看来真是累坏了。大哥,你给她擦药膏了没?”

龙渊一时没答话,他有点心虚,刚才好像只给她涂了下身的膏药,而且被自己那么……嗯,激情的一闹,估计也被两人的爱冲的差不多了。

龙澈瞥了一眼大哥,拿起药膏给龙晚晴上药擦胳膊上的酒疹,龙渊也拿了药抹她身上的那些红红紫紫。擦着抹着两个人突然同时停下了手,同时皱了下眉头,然后对看了一眼,眼底里同样流出了复杂的神色。

唉,警匪电视剧告诉过我们——擦枪是很容易走火的,尤其是血气方刚的枪手,电视编剧诚不欺我。

两人刚歇的欲望又嚣张地昂起了头,叫嚣着运动量不够,两张英俊的脸上慢慢憋出一团红晕,温度直线上升,龙澈甚至已经将手伸了过去,不过……那个无知无觉的女孩——噢,对不起,是女人,却睡得香甜舒适,对现在的状况完全没有丝毫反应。

“她好像睡了……”龙澈看着龙渊,说了一句废话。

“是睡了……”龙渊看着龙澈,回答了一句废话。

“唉!……”两人心有灵犀一般同时叹了口气,各自向浴室走去……

今天果然是一夜无眠,当然除了一个人。

………………………………………………

龙晚晴像破了头都想不通,大哥二哥早上看到自己为什么会有那么奇怪的眼神,两个即时晚睡早起也会神奕奕的哥哥今天早上居然各自顶了个熊猫眼,而且都是意味深邃的盯着自己。

后来,她用了三天时间才明白那两双眼睛里写的意思叫做欲求不满,当然这不是她想出来的,而是做出来的,因为她深深依恋的两位哥哥让她三天下不了床。

那个两人像是刚刚得到新玩具玩得不知疲惫的小孩,不停地在她身上寻找新发现,每天都是你方唱罢我登场,这几天吃喝拉撒睡除了拉撒其他都是在床上解决的。

萧灿让她调查的军火商和AGB文件的事她本没办法去理会,龙晚晴第一次消极罢工,这也不能怪她,她的积极都用在别的地方了嘛。

后来还是魅魅替她去了,不过龙晚晴让她直接去边境调查而不是按萧灿说的去找那个金毛外交官——那人明显不是个善茬,她可不想与虎谋皮。

说起魅魅,龙晚晴就很满意,这个手下是二哥安排给她的,是一个明美丽的女人,军校心理学系硕士,擅长化妆和催眠,她能用极短的时间把自己化装成另外一个人,龙晚晴对魅魅的这一本事相当佩服,不过要除了那次魅魅把一只狗化装成了大熊猫骗她以外。

既然手下这么本事,自己这个作队长的当然可以稍微休息一下嘛,不过,那两个人似乎也没给自己多少休息的时间,龙晚晴第一次觉得有些运动多做几次也还是很……不错的。

不过,好日子没过两天,龙晚晴不得不起来了,因为来了一下意想不到的人……

第二十八章如此相似

“砰!”杯子被狠狠地掼碎在地上,碎裂的青瓷绽放出诡异的裂痕,龙华松龙元帅的脸色铁青着,愤愤地瞪着面前的两个儿子,龙渊龙澈一起站在父亲面前。

“你们!……你们是不是疯了!她是你们的妹妹!你们了两个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偏偏非要碰自己的妹妹!”

龙渊始终冷漠不惊的表情,而龙澈倒是挂着一幅温和含笑的脸,仿佛父亲的咆哮只不过是一场汹涌的雷声。

“说!为什么要这么做!”龙华松这辈子从没这么生气过,他两个最得意的儿子居然和自己的妹妹……

“我们爱她,是哥哥爱护妹妹,更是男人疼爱女人。”龙渊平静地望着自己的父亲,回答的坚定有力。

“你们的爱是不被允许的!是天理不容的!”

“呵呵呵呵……对不起,亲爱的爸爸。”龙澈微微一笑,“听见您说天理不容这样的话实在让儿子觉得新鲜有趣,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们龙家有近亲相恋的基因,或者是做儿子的太崇拜自己的父亲,以至于有什么学什么吧,爸爸,您可是我们的榜样呢。”

“混账!”龙华松一个耳光甩过去,龙澈避也不避,俊美的脸上瞬间鼓起了红色的掌痕,嘴角溢出了血,却也不擦,依然含笑盈盈。

“冤孽!冤孽啊!……”龙华松看着眼前的两个儿子,那种眼神,那种炙热的坚决的不顾一切的眼神是那么熟悉,那么熟悉,果然是自己的儿子啊。曾几何时,自己也有过这样的眼神……

“报应,这是报应啊,是老天给我的报应!是我龙华松的报应!”

人,衰老的最快速度是多久?是一瞬,就那么一涮,人可以一下子衰老下去,因为心老了。龙华松,他老了。

龙华松军旅一生从没有过任何退缩,从没任何困难打倒过,现在他却败给自己的儿子,更准确的说他败给了自己的心,有些事情,并不是刻意遗忘就真能被淹没的,那些事,早已刻入了骨,至死方休。

龙华松知道两个儿子的个,现在说什么都是没有用的,他走出了书房门,一个娇娇可爱的女孩等在门外。

等龙华松看清楚那张脸时,突然如遭雷击,懵住了,那张脸居然……那么像,真得很像,简直是一模一样!

“兰兰,是你吗……你回来了?是不是兰兰……兰兰……”龙华松朝那个萦绕在心底深处十几年的身影走过去,走得很慢很慢,仿佛一步下去就是一辈子,伸手想那张刻骨铭心的脸却又不敢,好像生怕一碰这梦就醒了。

“爸爸。”龙晚晴努力克制住当年那事留下的影,还是规规矩矩喊了一声。她并不知道自己这轻轻的一声呼喊霎时间刺破了龙华松梦想的泡沫。

“不是,不是你,你是……晚晴?你不是她,不是她,她不会回来的,不会了……她早就已经……”

梦破了,龙华松受不了现实的真切,失魂落魄地向大门口踉跄跑去。龙渊看着父亲远去的背影,久久凝视:“澈,父亲,他老了……”龙澈没有说话,只是远远看着那个一下子苍老很多的背影,看着,看着。

“兰兰是谁啊?”龙晚晴走到了两个哥哥面前,歪着头问,像个好奇宝宝。

“宝贝这么早就起来了啊,看来已经休息好了,既然宝贝今天神这么好,不如咱们再做些运动吧。”龙澈嬉皮笑脸地抱起龙晚晴直接把她按在了书桌上,两只大手也开始不规矩起来,向衣服里面探去。

“二哥,我……呜!”

刚想发表一下意见就被龙澈吻住,剥夺了发言权,呜呜哼哼的声音全数被吞进唇里。龙晚晴心里暗暗耸耸肩膀,唉,算了,先不管它,做完运动再说吧……

……………………………………………………

边境的泰越县区虽说是个县城却是一个热闹非凡的地方,每年都会有无数的人被吸引来到这里。

他们来游玩,这里有美丽的山林风景;他们来碰运气,这里有全国最大的赌城;他们来拼命,这里是最大的毒品和军火产销地;他们有自己的游戏规则,这里是连天王老子都头疼的地方。

“天王赌场”是这里最大的赌场,一掷万金在这里只是一场轻烟,吹过就散。各色的人物在这里都会卸下那层身份面具,只有财富、本事、胆量和运气才是这里永恒的主题。今夜这里来了一个美丽的女人。

金色的晚礼服,裙裾拖到了地上,大大的V型领早就使那诱人的沟一览无余,偏偏那豪巨的滚圆由被包裹的紧紧的,更是让人心痒难当,金色的眼影直画到眉梢,鲜红的唇泛着诱惑的迷彩,脯上挂的钻石项链闪闪发光,她是今晚的埃及艳后。

“呵呵呵,童先生,亮牌吧。”金色女人微微挺,娇美一笑,场上的温度顿时热了起来。

美女、金钱、好酒、刺激是这里永远的旋律……

第二十九章电话两头

“抱歉,21点,我赢了。”女人娇然一笑,一锤定音,身边早已有人收拾好满桌筹码,女人两手指轻轻捏起一块筹码,抛向半空,圆滚滚的码币转了几个圈滚到了发牌员的手边。

“赏你的。”眼波流转,风情万种,腰肢一扭,转身上楼。

赌城二楼包厢里。

“哈哈哈,魅小姐不仅人美,这牌技也是出神入化啊。”一个胖胖的男人笑眯眯地上前敬酒。

“哪里,童先生客气了,魅魅不过是沾了童老板的光,手气不错罢了。”

“呵呵,客气客气。魅魅小姐,我们老板对魅魅小姐的货很感兴趣,只是这价钱能不能再商量商量?

“童先生是识货的人,自然知道这批货的质量,这个价钱进货转手国外至少能赚得四倍利润,若不是魅魅一介女流没那个能力直接联系国外买家,否则怎么会这么轻易售出呢。”

“魅魅小姐也清楚最近这生意越来越难做,政府和道上双重施压,一个不小心可就血本无归了啊。”

魅魅轻轻品口酒,转动酒杯看着那诱人的红在玻璃杯子里来回滚动。“政府也就罢了,年年不都是一样,只是这道上的人……童先生也是道上的前辈了,有谁敢不给童先生的面子?”

“呵呵,魅魅小姐过奖了,魅魅小姐是同道中人,也不妨告诉你,本来泰越这边是有几家势力强大,不过倒也始终相互制衡,谁知道前段时间‘炎奇’突然开始发难,不知从哪找来的新人,真有些本事,收了好几家场子,生意一时也就不好做了。”

“这样啊,唉,童先生也是个爽快人,魅魅有心交你这个朋友,好吧,打个九折,2千万,这次本着投石问路的想法,货不多,以后市场渐渐打开了,还需要童先生多加照顾呢。”

“哈哈哈,魅魅小姐果然是做大事的人,成交!后天下午4点,东港码头仓库交易。”

“干杯!”

酒杯清脆的碰撞,杯里的红酒震荡波动,酒红艳鲜亮,一如新鲜的鲜血,娇媚如花。

……………………………………

“老大,是魅魅。”

“啊……魅魅啊。”

龙晚晴现在的姿势实在很受罪,她半跪在电话机旁的沙发上,几乎是半裸的,上身只着一件半透明纱衣,真不知道萧灿从哪找来的这么一件料子,明明薄如蝉翼却又看不清楚里面肌肤,几分若隐若现,扑朔迷离。

下面是一件同款的小内裤,黑黑的毛丛分明可见,但中间那隐约的红却又似有若无,勾着人更想一探究竟。

龙澈同样半跪着,拥在她身后,将上衣卷起,露出小,双手随即扶上轻轻揉搓,嘴也不闲着,顺着光滑的脊背一路细密吻索,像个勤劳的圆丁不知疲倦地种下淡红的草莓。

“魅魅,事情进展的如何?”

龙澈突然使劲捏了一下荡在前的两个小红莓,龙晚晴突然受到刺激,差点喊出声来,不过幸好及时捂住了嘴巴。回头瞪了一眼龙澈,后者压头也不抬还在细细耕耘。

不睬我?算了,两眼求助似的看着对面沙发上端正坐着的龙渊,希望打个能解救她脱离苦海,她可不想在电话里上演激情戏码。哪知道龙渊仿佛是个透明人,只一心喝着茶低头看书,对对面的热映完全没反应,救助失败!

“老大,照你的安排,我找军需部调了一批作废的军火,扮作……”

龙晚晴右手拿着电话,左手撑在沙发上,咬牙切齿地趴着。搞什么啊,二哥他一定是故意的!

龙澈当然是故意的,他的唇早已移到了下面,伸出舌头隔着如纱的内裤沿着隙慢慢上下舔着,觉得那层纱实在碍事,干脆牙齿一咬,将那麻烦的内裤直接扯下,明艳的风光顿时一览无余。

“我跟那个童先生接上了头,对方同意交易,安排在明天下午……”电话那头的人兢兢业业地汇报着,完全不知道电话这头有着怎样的春光。

舌直接伸进蜜洞,内壁仿佛受到电击,一阵收缩,随即一股香蜜溢出,萦绕在舌头。龙澈仿佛受到了感召,越加卖力。

“嗯……那你要……千万小心,那边的人……嗯,都不是善茬,这次只交易,不……不要行动。”

再这样下去龙晚晴就要疯了,她想自己恐怕要成为第一个死在打电话上的人了。龙澈使劲吮吸下面流出的香,灵巧的舌还在内壁不停穿刺,旋转。

“是,我明白。老大……你……还没事吧?”

没事?怎么会没事啊!下身的快歌一波接着一波涌来,越来越频繁,越来越强烈。

“啊!……”龙晚晴实在受不了了,忘情地喊了一声,完了,忘了捂住嘴巴。不活了,脸丢到家了!此时的龙晚晴简直像个煮熟的虾子,全身发热泛红,尤其那张脸,羞愧到了极点。

“魅魅……就按计划行事,再联络啊。”

“宝贝……真香啊!”

龙晚晴匆匆挂断电话,准备找身后那人兴师问罪,结果还没等她回头,龙澈用牙齿夹住了里面的花核,轻轻一咬。

“啊!啊!……”龙晚晴一股情水喷出,出师未捷身先死了。

龙澈没完过瘾,手指沾了些爱水,在龙晚晴的后菊处不怀好意地转着圈,龙渊眉头一皱,终于把书放下了。

“澈,别胡闹,她会疼的。”

说完直接把瘫在地上的龙晚晴抱起,向卧室走去……

电话那头,魅魅盯着被匆匆挂断的电话,久久沉默。她不是小女生,当然知道刚才龙晚晴的叫声意味着什么,还有电话挂断前那声呼喊,那个声音是那么熟悉,自己永远也不会听错,那是被自己深埋心底的声音啊。

“应该很幸福吧……那就够了。”

端起酒杯向阳台走去,日落西下,残阳如血……

第三十章开始入局

下午四时,泰越区东港码头仓库。

魅魅和手下带着一批交易用的军火如约而至,童先生也已等候在此。

“啊呀呀,欢迎欢迎,魅小姐真是准时啊。”

“呵呵,童先生也很早啊。既然双方都已经来了,不如我们先交易然后再去大酒店好好庆祝一下,不知童先生意下如何?”

“那自然是再好不过啦,待会儿就由在下作庄,请魅小姐尝尝我们这里的特色野味。”

魅魅妩媚一笑,手一挥,身后两人带了几个箱子过来,魅魅伸手打开箱子,童先生亲自过来验货。

虽说是军部作废淘汰的旧货,但是比起现在市场上的一般军火货色不知好了多少倍,魅魅对货物很有信心,而童先生此时惊叹的表情也完全如她所料。

“真是好东西啊,尤其是这种小型重筒不仅威力大,而且携带方便,实在是好东西啊,魅魅小姐可真是有本事啊,能弄到这么好的货色,以后还请魅魅小姐多多关照童某人啊。”童先生胖手一摆,一个穿黑衣的男子提着装货款的箱子准备交过来。

“砰!”一声枪响,拎箱子的黑衣人应声倒地。接着无数枪声响起,场面开始混乱。

“童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想黑吃黑吗?”

“小姐不要误会,绝对不是我,阿虎去看看怎么回事?”

一个悍的男子应了一声,提着枪刚要走到门口,结果突然扔过来一颗炸弹,男子当场炸死。

有人伏击?!魅魅和童先生同时下令且战且退,但是心安排了那么久的局怎可能让她们轻易逃脱?

枪声、炸弹声、哀号声回荡在仓库里,硝烟弥漫四起,浓烟滚滚,辨清方位,所有只凭着感觉冲杀、嘶喊。可是只要有人一冲出门口,立刻就有一颗手雷或是子弹过来,生命在枪火面前永远叫做脆弱,任你智慧过人,任你训练有素,任你高大威猛,任你敏捷灵活,也没有办法抵过一颗小小子弹的轻轻一击。

血,流淌满地。尸体,横遍四处。真的不知道到底是天上的夕阳红艳,还是着地上的鲜血殷红。浓烟混着血腥味令人作呕。

魅魅下令停止反抗,对方看来并不想杀她们,只是想把她们困在这里,与其贸然冲出去送死,不如等待。

枪声渐停渐消,由零星几处枪响到一片寂静。浓烟中,一个身影从迷茫的烟雾中渐渐走进,走进。

“好久不见了,魅魅小姐。”声音沙哑低沉。

“原来是你……”

…………………………………………

或许老人们说的左眼跳财,右眼跳灾真的有一定的道理吧,龙晚晴今天眼皮子一直跳个不停,从早上跳到晚上,她都怀疑自己的眼皮会不会累得抽筋。

难得清闲一天,那两个永不知倦的人今天都不在家,好像第九军有什么重要的会议要开。第九军是国家的特别军种,是从海陆空各部抽出的英分子组成的,一直以来都承担着对外作战或维和的主力兵责任,他们的父亲龙华松就是第九军的总军长。

龙晚晴躺在床上,她这几天就没怎么离开过这张床,一边吃着大哥临走时给她做好的冰淇淋,一边百无聊赖地数着眼皮跳的次数。

“嘀嘀嘀嘀……”嗯?电脑提示有邮件。龙晚晴神经反似地跳下床,打开邮件,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亲爱的龙晚晴小姐;

闻悉您的手下魅魅女士来泰越观光游览,在下为尽地主之谊,特邀请魅魅女士来我处做客,虑及与龙小姐昔日情谊,在下将其奉为上宾,奈何魅魅女士身体柔弱,略有不适,在下深表遗憾。龙小姐如若有兴致赏脸来此,必当使蓬荜生辉。在下定竭力使小姐游玩尽兴以报昔日之情。————故人霍辰敬上”

“是他!魅魅在他手上!”

电脑已经进入屏保状态了,龙晚晴却依然坐在电脑桌前,久久沉思。好像又见着了那天的情景,火烧得很旺,人在很远的地方就能感觉得到皮肤被烧得干裂开了,火中那个人疯狂地笑着,那种笑声绝望又悲凉,那种笑声冰冷到能刺到人心里去。

“霍辰,我是欠你一次,但是,如果你敢伤害我身边的人,我也决不饶你!”

……………………………

一张纸条,留在桌上,用那个冰淇淋碗压着。屋子里已经是人去楼空,碗里的冰淇淋还剩下一半,渐渐溶化,滴下白的冰水,流在桌上晕化开来落成水花一朵,原来冰淇淋真的会流眼泪啊,不知道它能不能感觉得到未来那个女孩的路上,泪水化成云霞满天。

“哥哥,对不起,没有和你们打招呼就出去了。有些帐,一定要清。有些事,必须去做。大哥的冰淇淋,二哥的炸**翅等晴晴回来再吃。

和你们在一起,晴晴不会后悔。

————爱你们的晴晴留”

泰越区一所隐蔽的别墅里,一个男子坐在电脑桌旁,看着屏幕。脸上有明显的烧伤的痕迹,那块伤疤让原本英俊的脸显得几分嗜血,嘴角冰冷一笑。

“龙晚晴,游戏开始……祝你玩得愉快!”

第三十一章游戏开始

泰越位处国境西南边陲,原本是一个少数民族聚集的小渔村,后来逐渐发展成了现在这个充满财富、刺激、诱惑的地方,天然的森林风光的遮盖下隐藏了多少罪恶与悲剧。

龙晚晴下了飞机,忠义已经打点妥当,两人直接入住了预定好的酒店。这边刚刚安顿了下来,房间的门铃就响了。

龙晚晴示意了一下,忠义去开门,进来的却是一个服务员,满脸职业的微笑。

“您好,请问是龙晚晴小姐吗?这是您的包裹。”

“我没有寄存什么包裹在这里。”龙晚晴眉头一皱,房间是用别名登记的,看来对方已经知道自己在这里了。

“包裹是刚才送到的,上面的卡片上写了您的名字和房间号码。”

龙晚晴略略想了一下,点头收下包裹,服务员拿了小费出去了。

“老大,要不要检查一下,会不会是炸弹?”

“不会的,我死了,谁去陪他做游戏呢?”

撕开包装,一款银色的手机露了出来。龙晚晴拿起检测器扫描了一下,没有发现有窃听信号的迹象,这反而让她更加担心。对方这么有恃无恐,看来是早有准备了。

打开手机,闪亮过后屏面上的壁纸让龙晚晴倒吸了一口冷气,一个长发的女人被吊在一个暗室里,低垂着头,头发遮住了脸,四周是灰暗的墙壁,女人身上全是血,衣服染成了红色,看不出来原本的颜色。

“魅魅!”

心里一阵刺痛,虽然看不清那个女人的脸,但是直觉告诉她,那个人是魅魅,是跟随她多年的搭档甚至姐妹啊。

“滴嗒……”

收到一条短信。“十一点十分,越华公园。”

十一点十分?现在是十点四十,半个小时之内到,时间上很紧张。容不得龙晚晴多想了,让忠义去拿车,她一边走一边跟八爪联络。

“八爪,查一下这个手机号码,看看能不能搜到讯号源地址。号码是13……”

越华公园处于市中心,那里的交通状况常年都是排长蛇阵形的,十一点十二分,龙晚晴总算赶到了那里。刚停稳,短信又来了。

“亲爱的,你迟到了哦,你怎么总是迟到啊,要惩罚你。不过这次不罚你整理图书馆了,去公园最右侧那个香樟树林里第三排第四个树下。”

霍辰,果然是你。龙晚晴跑到指定的地方,树下面有一个黑色塑料袋,打开……

手指!居然是一手指,手指细长,指甲上涂抹着鲜红的丹蔻,很明显是个女人的手指,断口处血迹还没有干透,像是割下来时间不久。

冷静,要冷静,等八爪的讯息,对方是冲着自己的,魅魅暂时还没有生命危险。龙晚晴长期的军事训练起到了好的效果,就算再困难再难过,也要绝对的冷静,才不至于会影响判断。

“你到底想怎样?”龙晚晴回复一条短信

“对礼物还满意吗?二十分钟之内到万佳游乐场,迟了你知道后果的。”

…………………………………………

游乐场的路程倒不是太远,龙晚晴干脆放弃了坐车,直接跑去,她对于这个地方的交通彻底没有信心。二十分钟内,准时到达。

“这次很准时啊,跑得很累吧,不如休息一下,看看高处的风景吧,摩天轮红色车厢。”

龙晚晴的确很久都没有做过摩天轮了,她小时候就不太喜欢这种游乐方式,想去登高望远大哥会直接弄架军机给她坐的,后来去了军校,每天都要训练更是没那功夫玩这个。

不过坐在摩天轮里远望一下风景倒也感觉不错,刚才紧张的心情也得到些许平复,手里拿着一张照片,是在座位上发现的。一个穿着金红色鱼尾裙的女孩,坐在荷花池形状的舞台边,手里拿着一个小竖琴,似乎正在轻轻弹唱。

那是……在英华学校的仲夏之梦比赛上自己演出时照片,不过,却又有些不同,照片背景不再是那个绚丽的舞台,而是被改成了笼罩在满天火海中的别墅,火苗纵天吞噬一切。

“八爪,怎样,查到位置没有?”

“只靠短信的信号搜寻比较困难,没有通电话讯号强。”

“我试过了,打电话对方肯本不接,你再试试吧。”

这边摩天轮刚停,那边短信又来了。

“泰越海滨馆,5号更衣室,574号柜。”

…………………………………………

泰越虽然以广阔的森林闻名,但是它的海滨馆同样也很有名,每年每天都有很多的人来这里感受海水沐浴的畅快。

龙晚晴找到了那个指定的柜子,钥匙正挂在上面,打开柜子,里面是一个白色的包裹。

“该不会又是……”

深呼吸一下,强迫自己冷静对待,猛地打开包裹,这次原来并不是什么手指而是一套海蓝色泳衣。

“换上泳衣,游去5号深水区。”

不是吧,龙晚晴暗暗摇摇头,回复:“我游泳技术很差,游不到哪里。”

“你不想看到自己的手下了?”

“那好啊,我要是就这么淹死了,你就找别人玩吧。”

龙晚晴这次倒真的没有说谎,她在军校里的训练成绩样样优异,就只有游泳实在不行,在水里刨不了两下就憋不住了要上来透气。

那次教官狠下心来硬是把她按到水里逼她学憋气,结果差点没呛死,龙渊后来知道了大发雷霆,之后她就再也没见过那个教官了,也再也没有人敢逼她学游泳了。

技术不好又为了过游泳瘾,两个哥哥就特地在家里砌了个泳池给她,那个泳池的深度直到脖子,随她在里面怎么扑腾都不至于淹死。早知道有今天当初真是要好好学了。

电话那头一时沉寂了一会儿,半天后终于又来了一条信息:“去沙滩上坐到太阳下山。”

………………………………………………

一个蓝色的身影静静地呆在海边,双手抱膝,从中午坐到了日落,中间有几个过来搭讪的,还有人过来问她是不是有什么烦心的事想不开的,一律得到的都是沉默的回答。

不远处的一幢宾馆房间里,一个男人手拿着望远镜冷冷地看着对面的沙滩,那个蓝色的身影在镜头里是那么清晰,似乎就在身边触手可及,但是真要伸手触却又遥遥远远。

那天,她坐在舞台上,穿着金红的鱼尾裙,边弹边唱,就像条美人鱼,美极了。当时自己就想,如果她穿上蓝色的泳衣在海里游翔,一定更像是一条美丽的小鱼。现在梦想实现了,只不过,已是物是人非。

夕阳落下最后一丝笑脸,龙晚晴起身回去换衣服,忠义已在更衣室门口等候。

“忠义,他恐怕就在附近看着,去周围查查。”

“是!”

第三十二章又见故人

忠义的跟踪和八爪的搜索,大致确定了一个有可能的地方,龙晚晴确定去探探,她不想放过任何一个可能,虽然她心里很明白事情不会那么简单,但是只要有一个机会,就不能放弃。

那张照片上的魅魅,是那么虚弱无力,血流了满身,再晚,不知道她还能撑多久,不能等了。

忠义本来想召集分批来到的各个人马一起去,却被龙晚晴制止了。

“不用了,如果对方没有预料到,那只凭我们几个就足够应付了。如果对方早设好圈套,再多的人去也是做枪靶子使。”

“还有,忠义,你不要去了,阿杰跟我去就行了。”

“小姐……”

“这也是为了给自己留一条后路,万一真有什么事,也有你去联络八爪、萧灿啊,真不行还有我哥哥嘛。”

“可是……”

“就这么定了。”

………………………………………………

是夜,已深。

盛夏已过,清秋将来。风,依然带着干燥的暗火,频频吹拂。月色,未明,今夜无光。

恐怕就算泰越本地的人都未必知道,泰越森林的深处有这么一桩别墅,别墅墙壁居然全部都是用黑色大理石砌成的,幽黑的别墅笼罩在荒林寂寥之处,更是平添了几分冷之气。

龙晚晴和阿杰轻轻按下手腕上的按钮,一细长的钩索直接挂到二楼窗台,两人借钩索之力,轻轻跃起,翻越边墙悄悄跳了进去。

黑暗中两个矫健的身影腿开一扇窗户,张望一下,闪了进去,动作敏捷如猫。

四周一片漆黑寂静,连外面的风声都听不分明,整个房子有着一种压抑到令人窒息的感觉。

“阿杰,咱们回去。”

“为什么老大都已经到这里了,怎么现在要回去啊,你不救魅魅了?”

“这里不对劲,进来地太容易了,一个人都没有,恐怕对方早就安排好了。”

“那也得去啊,老大,那可是魅魅啊!”

龙晚晴望着阿杰,黑暗中那个大男孩的明亮的眼眸中写着清清楚楚的焦急和担忧。

“我们先回去,再想别的方法。”

“再想?再想魅魅没的就是命而不是一手指了。老大,你先走,我去,万一不成,你记得给我们报仇!”

话音刚落,阿杰不等龙晚晴阻止直接冲了出去,龙晚晴摇摇头,只好跟上。

“阿杰,不能冲动,我们……”

“呵呵呵呵……”

黑暗中,一个沙哑诡异的笑声幽幽传来。

“呵呵,贵客到访,欢迎之至啊。”

啪啪,满屋灯光亮起,灯光耀眼犹如白昼,一个孤傲的身影站在二楼露台,微笑鼓掌,笑意未及眼角。左脸上一块伤疤清晰可见,使原本英俊的脸上增添几分狠辣气息,声音沙哑低沉,一句一句沉到人心里。

一个在楼上,一个在楼下,两两望着,原来真的就像歌里唱的那样,时光是一去不回首,当时两个在图书馆里相伴夕阳的少年,今日的故人重逢会是这样的场面。

时光已逝永不回,往事只能回味。

霍辰看着楼下的那个女人,那样平静的神情,平静到似乎是一个局外人,让他恨不得想将它撕碎。

龙晚晴看着楼上的那个男人,那样愤恨的眼神让她很清楚的知道,有些事真的不能挽回。既然无法挽回,那就只能向前。

“阿杰,向刚才的屋子那边冲,动手。”

军校里教的不仅是军事知识,同时也有格斗术,不过他们学的格斗术不是武校里的那种套路,而是真正的制敌杀人护己的技巧。当热,杀人最快的还是枪。

龙晚晴一个勾手撂倒冲过来的打手,直接拔枪过对面一人的腹部,这边一个侧踢,正中旁边一人口。阿杰的枪法是守卫者中最好的,一打一个准,转眼间地上已经七横八竖一片尸体。对方虽然人多但似乎有所顾忌,反而让她们占了上风。

霍辰好像一点儿也不着急,依然站在那里,休闲到好像在欣赏表演,那种气定神闲更让人心惊。龙晚晴一个漂亮的回旋踢放到左边的几个打手,直接将杀得起的阿杰揪过来推了过去。

“快走。”

“老大,你……”

“少废话,快走,跟忠义回去找萧灿。走!”

“啪啪啪!”鼓掌声从楼上响起,霍辰一边鼓掌,一边缓缓下楼,一步一步,越走越近。

“龙小姐的身手真是不错啊。”

“哪里哪里,过奖了。啊,你不是邀请我作客吗,难道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那人缓缓走近,近在咫尺,一股强烈的霸道之气相龙晚晴用来,那种气息不同于大哥龙渊的阳刚,而是一种绝狠辣的感觉。

龙晚晴凝视着霍辰的眼睛,轻轻一笑。

“既然我已经来了,你的目的也就达到了,不如就放他走吧,反正他也就是个废物,只会连累人。”

霍辰看着她,目光深邃复杂,见龙晚晴忽然一笑,也跟着笑起来,伸手一挥,手下让开道让阿杰过去。阿杰看了看龙晚晴,一咬牙,转头出去。

霍辰嘴角一翘,轻轻拥住眼前的那个让他刻骨铭心的女人,沙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龙晚晴,欢迎光临……”

第三十三章虐恋残心开虐

霍辰拥她入怀,这个女人身上寄予了他一生最大的爱与恨,爱她入骨却也恨她入心。

紧紧地抱着,十手指掐入了那雪白细腻的肌肤,血顺着掐痕慢慢溢出,流淌下来。霍辰仿佛嗅到了最香的美味,轻添着龙晚晴肩上流出的鲜血仿佛那不过只是几滴草莓汁。

头伏到耳边,说着轻柔冷酷的情话。

“亲爱的同桌,你的血味道真是不错,和以前一样呢。”

手,轻轻抚上龙晚晴红润的唇,来回摩挲,眼睛深幽如海,笑语在旁;

“不过,我还是更怀念这里的味道呢……”

“呜……”

霍辰伸手压在龙晚晴后脑,将她的头按向自己,像野兽般索取她的吻,不同于龙渊的霸气和龙澈的温柔,那是一种狂虐到不顾一切的吻,像个久未觅食的猛兽,贪婪的吮吸着口中的芳。

血,从唇间漫开,又被他咬破了,口中顿时充满血腥之味,龙晚晴一动不动任他疯狂吻索。霍辰抱着怀里的人儿,将她口中溢出的鲜血尽数吸尽,又来到美丽的脖颈上,舌头沿着脖上的经脉上下滑动添弄,牙齿叩在那突起的脉络上,齿间夹住,渐渐用力……

龙晚晴眉头一皱,随即又淡淡一笑:“你不是想就这样把我咬死吧。”

霍辰停下啃噬的动作,抬头望着她,邪魅地笑道:“你若死了,我的人生可就没有什么乐趣了。”

霍辰停止了啃咬,伸手在龙晚晴的脖子上细细抚,就像是一个最温柔的情人抚着爱人那诱人的肌肤,在肩膀故意按下,刚歇的鲜血又渗透出来。

手滑到胳膊,上下滑动,来到手腕处……

“喀嚓。”

龙晚晴身体一抖,眉头猛然皱紧,牙齿紧紧咬住下唇,却一声不吭。

手被他折断了,无力的垂下,一个薄薄的刀片从指间落下。

“你的待客之道还真是特别呢。”

“没办法,谁叫我的这位客人是那么美丽的玫瑰,浑身带刺呢。”

两人依然笑语盈盈,似乎刀片和折腕都是浮云过眼,看也不见。

霍辰露着笑意,眼里的火光却更加炙热,将她压在墙壁上。伸手一扯,龙晚晴的衣服瞬间被撕破,在用力一拽,外衣连同罩一齐被霍辰扔在脚下,上身赤裸无余。

“你可真是鲁呢,我的衣服可是国绣坊的产品,很贵的,你怎么赔我?”

“呵呵,那我把自己赔给你可好?”

这两个人软语温存,像是久未谋面的情人,低低诉说着情话,霍辰身体紧压着龙晚晴,挡住了身后手下的视线,手却又开始不安分起来……

一手抚上前面两团小巧的白,用力揉搓着。一手沿着脊骨在光滑的裸背上充满情欲地抚。唇也重新欺上,占据那被鲜血洗涤的更艳的红唇,深深地吻吸。

沿脖颈吻下,含住那白顶端的红珠,舌包裹着红珠,旋转挑逗着,红珠顺着舌尖的摩挲缓缓起立,牙齿夹住那颗立起的红珠,渐渐加大力道,用力咬下……

“嗯……”

吃痛闷哼一声,不是龙晚晴,却是霍辰。他突然退了两步,低头看看自己身上,前一道长长的从锁颈下沿开到左,差半寸就刺到了心脏。血涌出伤缝,腥味弥漫的更浓。

龙晚晴歪着头,笑得像个无害的乖乖女生,嘴角一撅,伸出小舌朝着自己造出的那个细长的伤口凌空一舔。

“你的血似乎味道也不错呢。”

霍辰伸手抹去口流出的血,不过新的鲜血很快又冒了出来,霍辰闻了闻自己的血,摇了摇头:“不,还是亲爱的你的血更香更甜,让人回味无穷啊。”

两个人,一个英俊如贵家公子,一个可爱如洋娃娃;一个口浸满鲜血,一个上身赤裸无缕。两人一样的表情,一样的笑容,谈论双方的鲜血孰香孰甜就好象是在谈论对方今天的衣服孰孰美,身后是一排黑衣手下,面无表情的站立着。

“看来玫瑰身上的刺还真是多啊,可要拔干净才行呢。”

霍辰微笑着靠近,笑容如同地狱里的勾魂使者,带着肃杀残冷的气息,也不理会身上的伤口,伸手搂住龙晚晴细细的腰,再一次将她拥入怀里,另一只手搭在了龙晚晴那只白皙的手腕上……

“等一等……”龙晚晴笑容甜美娇媚,呵气如兰:“你都不处理一下自己的伤口吗?”

“这点小伤怎比得摘取眼前的玫瑰重要。”

“可是,血流了那么多啊……你……都不觉得伤口痒痒的吗?”

霍辰停住准备用力的手,看着龙晚晴,一把撕开自己衣襟,伤口处已经开始泛出微微的紫黑色。

刀片上有毒……

霍辰仰头大笑:“呵呵呵,有趣有趣,龙晚晴你如果那么乖乖的束手就擒反而让我失去了报仇的快感,这样才更加有趣!”

“让你觉得很有趣吗?那真是我的荣幸,要不要做笔交易呢?”

“哦?愿闻其详。”

“我给你解药,你放了魅魅。”

霍辰伸手在那可人的脸上轻轻摩挲,眼光流连在诱人的唇边,轻轻吐语:“交易……无效。龙晚晴,我不需要你的解药,就算我死了也不会放开你,至于那个女人,我倒是可以带你去看看她。”

将自己沾满血的外衣脱下裹住女孩赤裸的上身,拦腰抱起,向内走去,突然间停步回头,看着站在最左边刚才最靠近他们的一个人,冷酷直达眼底:“剜了他的眼睛,我霍辰的猎物岂是你能窥伺的!”

说完转头抱着怀里的女人向深处走去,身后的痛苦的哀号声久久回荡在空旷的别墅……

夜,未央,更长……

第三十四章爱恨至极

啪嗒,啪嗒。

地下室似乎永远是个湿昏暗的地方,这里也不例外。不知从哪里渗出的水不倦地滴落,啪啪哒哒的滴水声在静谧的空间里更让人心生诡异。

霍辰抱着龙晚晴,厚厚的皮鞋踏过水渍,飞溅起水花一片,那水花……居然是微红色的。

一个人两手高高地被吊在那里,双腿跪在地上。血从手腕处滴滴流下,衣服被染红一片,头发低垂遮脸,看不清样貌。

“魅魅!”

龙晚晴挣脱出霍辰的怀抱,向中间那个人扑去,霍辰也没阻止她,只是站在一旁斜靠在墙柱上看着。

龙晚晴颤抖着手轻轻拨开那长长的头发,魅魅苍白的脸露了出来。魅魅原本就是一个清秀的女子,只是为了任务才经常打扮成妖冶感的女郎。

魅魅好象听到了龙晚晴的呼喊,吃力地抬起头,缓缓睁开眼睛,看到了那个熟悉的面庞,凄凄一笑。泪,从龙晚晴的脸上划下,魅魅想出声安慰她,却发现自己已经连张口的力气也没有了。

龙晚晴流着泪,伸手想要扳开绑在魅魅手上的铁环,却怎么也搬不动,正要回头找工具,突然一阵锁链的转动声响起,绑着魅魅的吊环渐渐升高,升高……

“啊!”

魅魅痛楚地叫出声,身体被拉紧,渐渐升高,被吊在半空中,脚上却又有铁环拉住,就这样被摆成一个大字形悬在半空,刚才的晃动使得原本的伤口又撕裂开了,更多的鲜血流淌下来,滴在下方龙晚晴的脸上。

“不要,不要啊,放开她!”

龙晚晴向霍辰愤怒地喊着,而霍辰却拿了一个筐子微笑地走过来,魅魅看到了那个筐子却开始发抖,流出惊恐的神色。

“你想干什么?”

霍辰没回答她,却在筐里翻翻捡捡,挑出一个黑黑的东西出来。是夹子,巨大的铁夹子,三角尖齿,齿距上还沾了些血,邪邪地朝龙晚晴一笑,眼也不眨直接将夹子夹到了魅魅身上。

“啊!……”

魅魅痛苦的喊声敲进了龙晚晴的心里。

“魅魅!霍辰,你到底想要怎样!”

“生气了?这可是亲爱的你最喜欢玩得游戏呢,你不是最喜欢这种夹子吗,呵呵……尖尖的三角齿,还挺锋利的。”

霍辰伸出手指试了试夹子上的尖齿,指尖顿时被刺破,一滴血珠切切渗出。

“放了她,我给你解药。”

霍辰随手又捏了个夹子夹到魅魅身上,听了龙晚晴这话,将筐子扔到一边,从背后将她拥在怀里。

龙晚晴耳边一热,霍辰低缓沙哑的声音窜入耳中。

“龙晚晴,你以为你还能跟我谈条件吗,你以为我会怕死?我告诉你,就算是死,我也不会放过你,绝……对……不……会。”

“既然你的目标是我,就放了不相干的人。”

“不相干?刚才你的眼泪难道是假的?亲爱的,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你哭呢,不过可惜……你的眼泪不是为我啊。”

“龙晚晴,这么一个‘不相干’的人都让你这么难过,那你可想过我,当我看到自己的爸爸被烧死在床上时,我的心里是什么样的滋味,嗯?你当然不知道,因为你本不会在乎我的感受,从头到尾你就没在乎过。”

“你说上面的那个女人不相干,你当我不认识她啊,当初把我爸爸迷得神魂颠倒最后连命都断送给她的魅魅小姐,我怎么会忘记她呢?”

“霍辰,当初是我让魅魅去接近你爸爸的,冤有头债有主,你要报仇就冲着我来。”

“呵呵呵呵……”

霍辰收紧了双臂,紧紧搂住龙晚晴,舔咬着她小巧玲珑的耳垂,越来越重的呼吸传入耳朵里。

“别心急,我当然不会放过你,夜还长着呢,咱们慢慢叙旧,至于这个女人,我也折磨够了,要是你的表现让我满意,或许我真会考虑放了她。亲爱的,我还是很听从你的话的,刚才你让我放了那个男的,我不是也照你的意思做了,下面……你也该让我满意了!”

刚刚被霍辰裹在自己身上的粘血的外衣又被他撕破了,龙晚晴猛地被他强势地按在地上,地面冰凉的触感立刻传到赤裸的背上,现在的霍辰是疯狂的,眼睛也充满血丝,他就像一团熊熊烈火,燃烧了别人更烧灭了自己。

第三十五章心慌意乱

刺痛从身下传来,像是被锥子扎进般的感觉,没有前戏,没有润滑,只有疯狂猛烈的刺入。

他疯了。她痛,他也痛,似乎只有彼此相互痛楚才能让他达到欢愉的极致。

龙晚晴躺在地上,任由身上的野兽肆虐着,痛彻了心扉,却仍旧倔强的不吭一声。反而被吊在半空的魅魅却哭了。

“不要,不要啊!龙晚晴你是不是傻了,你不会反抗啊,你不是很本事的吗?”

龙晚晴看着空中的魅魅,平静的一笑。被强暴还能笑得出来,看来我也够疯了,她如是想。

“你不能这样,我没事,我真的没事,你不能被他……那个人,那个人怎么办,他要是知道了,会心痛到死的,他怎么办啊!……”

虽然干涩但却并没有那层阻碍,霍辰的双眼更红了,动作更加猛烈,发疯似的在龙晚晴身上啃咬着,仿佛她是一道饕餮盛宴。

“没关系的,魅魅,他不会介意的,不管我变成什么样子,脏了也好,疯了也罢,他都不会遗弃我的,他是我的骨,我是他的命。”龙晚晴最美丽的就是眼睛,她的眼睛清澈如水,似乎一切的狂风暴雨都不能掀起半点涟漪。

魅魅愣住了,忘记了哭喊,是啊,那个人永远都不会背弃她,过去现在将来他的心里从来就只有那一个人,只有一个人……

湿的地下室里的三个人,一个吊在空中,一个在施暴,一个被强暴,空中的那人两眼无神不知她在想些什么,施暴的那人疯狂却痛苦他不知自己在想些什么,被强暴的那个平静而坚忍她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呵呵,还真是满痛的,没有任何的快感,只有痛,五脏六腑似乎都要被他顶出去了,这么痛还不如晕倒算了。

龙晚晴疲惫的身心再也承受不了这种炸裂开的疼痛,清澈的双眼越来越迷离,等霍辰正想要宣泄出来的时候才发现身下的人已经晕过去了。

“龙晚晴,龙晚晴!”

他终于慌了吗,不管他怎样喊,那个人就是没有反应,像是被虐待过的充气娃娃,失去了意识。

“醒醒,醒醒,你敢给我晕过去!你……不能……”

霍辰强忍着抽出欲望,胡乱拽过来那件破烂的衣服裹在她身上,踉跄着起身抱着龙晚晴咆哮着冲了出去。

“来人,去叫医生,快去!”

魅魅看着这一切,突然有种感觉,或许,这个男人……自己都搞不清楚到底是爱还是恨吧……

……………………………………

国绣坊,一贯平易近人的萧灿一改往日的风度,晴莫测地看着眼前的几个人。

“所以你就把她留在那里,自己逃出来了?”

阿杰低着头,站在一旁,原本阳光的脸此时也失去了光彩。

“我……我也不想,只是老大……忠义还留在那里,我赶回来找灿哥你帮忙。灿哥,对方实力真的很强,不仅是人多,他们用的枪支都是最新款的极具杀伤力的武器,我们带的人手不够。现在老大和魅魅都被困在那里,灿哥,我们……”

“晴晴不会那么冲动行事,没有把握的事情她不会去做的。”

萧灿冷冷的看着阿杰,从来笑脸迎客的萧灿竟然也有这样逼人的气势,冷汗从阿杰额头浸出,头低得更沉了。

“是我……老大当时已经觉得不对劲了,让撤退,是我硬要进去……老大怕我有事,就跟着我……”

“砰!”

萧灿手中的裁刀重重地掼在桌子上,眉头紧锁。救人是一定要的,但是要不要告诉那两个人呢。

“阿杰,忠义又没有派人回去。”

“没有,灿哥,要不要请龙家的人……”

“暂时不要,不过,恐怕也瞒不了多久。”

“怎么萧灿,你不想让我知道我妹妹的事吗?”

清冷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未见其人只闻其声都能感觉那声音的主人有着高贵冷傲的气度,龙澈从门口不急不慢地走来,如清风般温柔儒雅,却又拥有魅离的气息,带着邪魅的浅浅笑意,俊朗如月的面庞神色如常,眼里是含笑的,可是当他满不经意般用眼光扫过全场时,每个人都会在心底深处感到冰冷的寒意。

阿杰觉得自己真是霉到极点了,萧灿的气势已经很逼人了,进来的这位更是摄人,老大的哥哥果然不同凡响,不过听说她们家似乎还有个更恐怖的。

“你知道了。”现在还能开口说话的也只有萧灿了。

“是你让我妹妹去泰越调查军火案的?”

龙澈径自坐下,随手拿起桌上萧灿刚做的衣服看了一眼,又随意放下。

“是,上面下了命令,让守卫者去搜集一下情报。”

“搜集情报?如果只是这样简单的话,晴晴她还会被困在那里吗?萧灿,你接到命令传达她以前都不用估测一下任务的可行吗?你就没想过这也许是个陷阱谋吗?”

萧灿一时沉默无语,半晌才缓缓开口:“澈,我也不想……”

“你不想!……”龙澈突然猛地站了起来,一步逼到萧灿跟前,满屋的人都能感觉得到那种彻骨的寒意正从这个外表温和的人身上残发出来。

“你不想?你一句不想就能推卸掉责任吗!萧灿,她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其实你也很清楚,如果她真有个什么,你拿什么来赔给我!”

“萧灿,我现在郑重通知你,从现在起‘守卫者’解散,我妹妹的事我会去处理,你瞒也瞒不了。你也该庆幸……我大哥前几天带兵出去参加演习了,要不然……结束的可不仅仅是‘守卫者’。你最好祈祷晴晴平安无事,否则……”

龙澈冷冷地看了萧灿一眼,转身出去。人走了,但气息尤在,在场的几个人久久都不能摆脱那种压抑的感觉。

萧灿看着龙澈远去的背影,喃喃自语:“原来你也会生气失态,你不用威胁我,如果那个人她真有什么事,我自己都不会原谅自己……”

第三十六章昏迷难醒

“霍先生,这位小姐身心疲劳过度,而且身上又受了伤,嗯……下体也有损伤,神状况很差,虽然没什么大碍,但是需要安静休养。到是霍先生你身上伤口的毒虽然不会立刻致命,但如果不及时清理也会很麻烦,我现在就出去准备药水给您清理伤口。”

黑色的别墅的主卧室是一个简约而不简单的地方,所有的家具用品都是一种颜色——黑色,是那种黝黑到发亮的颜色。衣柜是黑的,墙壁是黑色的,床是黑色的,就连窗户框都是黑的。不知道主人当初布置这些家具时究竟是怎样的心态。

现在那张黑色大床上躺着一个女人,褐色的波浪卷发平铺开来,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双眼紧紧闭着,美丽的睫毛一动不动,脸色苍白的吓人,连原本红润的嘴唇也是干涩泛白。

霍辰床边,盯着床上那个女孩毫无生气的面庞,也是一动都不动,两个人一个躺着一个坐着,都好像入定似的,对外界没有丝毫反应。

爱与恨之间到底该怎样换算呢,终于想一心一意对待一个女人却原来都是自己一厢情愿,在自己最开心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爱上的那个人居然害死了自己的父亲,老天啊,你这个玩笑,开得让人心碎。

一直以来报仇就是自己活下去拼下去的动力,原本只会吃喝玩乐的少爷在黑道这个人吃人的地方要想生存下去,想要往上爬,流出的不仅是汗,更有的是血啊。

现在什么都有了,有权有势,连仇都报了,可是……真的开心吗,为什么这么心痛啊,她怎么还不醒,她要睡到什么时候,她会不会饿,会不会渴啊,她是不是很疼,她会不会……恨我。

我做了些什么,我到底想要什么啊……

“咚!咚!”

外面有人敲门,坐着的那个好像本没听到,一点起身开门的打算都没有。门被推开了,进来一个金发女人,妖娆感。

“辰,秦老板请我们晚上去他那里吃饭。”

“辰?你听见我说话没有?”

“霍辰!你够了啊,你为了这个贱人不吃不喝傻坐在这里算什么啊,你忘了是谁害死你爸爸的,你忘了她是你的仇人吗?”

霍辰终于抬起了头,一脸鸷地瞪着眼前的金发美女,那种恶狠狠的眼神吓得她一时忘了说话。

“乔丽,你刚才说什么?”

“我……我说秦老板请我们吃饭。”

“不是这句,你刚才说谁是贱人!”

乔丽心里发寒,后退了一步,后背抵在台子上,似乎又添了点勇气,挺挺高昂的脯,仰着头说:“是我说的,她就是个贱人,她龙晚晴就是个……啊!”

“霍辰,你敢打我!”

霍辰欺身上前,捏住了乔丽的下巴:“我霍辰不打女人,但是你还真有本事惹得我动手,我跟她的事还轮不到你来管,你再敢乱说一个字试试看!”

乔丽捂着脸,哀怨地看着这个男人,本想发火转念一想又换上了一副面孔。

“辰,人家也只是关心你嘛,你现在这个样子让人家心里好担心的,更何况秦老板那边如果不去的话,恐怕不太好啊。”

乔丽扭着腰,来到霍辰面前,一手搂住他的脖子,一手在他壮的膛上暧昧地游走。

霍辰瞟了她一眼,将那作怪的手扔开。

“去告诉秦老板,我今天不舒服,不去了,你代表我出席吧。”

“可是……”

“行了,就这样吧,出去。”

霍辰摆摆手示意乔丽出去,又重新坐到了床边重复起刚才入定的姿势。乔丽看着那个背影,咬咬牙,瞪了床上的人几眼,转头出门,又想起一事回头转向屋内。

“辰,地下室里的那个女人怎么处理,总是吊在那里也不是办法。”

霍辰看着那个苍白未醒的脸,叹了口气,头也不回地说:“算了,把她丢出去吧。”

乔丽应了一声,望了望那两个人,开门出去了,娇媚的面庞一脸沉。

“霍辰,你的心我得不到,她的心你也别想得到!”

屋里一下子又重新归于宁静,不过这种在黑色笼罩下的宁静总让人有几分沉压抑,坐在床头的男人拉起床上女人细白的小手,看着那张总是出现在午夜梦回处的脸,看着,看着……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但是就算早知道了有今日,当初又会不会真的放下呢,这个世界上没有后悔药,有些选择只有一次机会。不要相信轮回,事能轮回,人不能。

第三十七章魅魅之死

头好沉啊,晕晕的,身体好重,好像睡了许久了,龙晚晴努力地睁开眼睛,印入眼帘的是一张疲惫的脸,短短一夜的功夫胡子就横竖拉茬着,斜靠在床头,衣服也起皱了,难道就这样睡了一夜。

龙晚晴看着身边的这个人,突然有一种感觉,他——很像大哥龙渊。有一次她生病了发高烧,二哥却在军训回不来,大哥请假回来照顾她,他也是这样,坐在她身边守了整整一天一夜。

这个人的身上有大哥的味道。同样都是狂热的、霸道的,不过……

睡得身子都麻了,龙晚晴动动手,发现那只受伤的手腕已经被接上了,而另一只手却被霍辰紧紧握在手里,使了使劲,抽不动,却惊醒了那个人。

“你醒啦!”欣喜若狂的眼神一览无余,突然间笑容收敛,放开手,坐回到椅子上,有重新摆出一副冷酷的脸孔。

“你晕的还真是时候呢。”

龙晚晴争着眼睛,打量着屋里诡异的布局,全黑的布置让她心里很不舒服,头还是很难受,胃也有些疼,她只要一着凉胃就难受,最晚她赤裸着躺在地下室冷的地上……

“魅魅呢?”

“放了……”

“谢谢。”

两人一时无语,屋里一片宁静直道几声狗叫声打破了这种宁静。

“外面是什么声音,很吵。”龙晚晴淡淡地说,吵闹声的确让她很心烦。

霍辰看了一眼窗外,叫了一个手下进来。

“黑豹,外面在干什么,叫他们都闭上嘴,还有……叫王医生进来。”

“是,辰哥!乔小姐在外面处置那个犯人。”

“哪个犯人?”

“就是地下室里吊着的那个女人,乔小姐说照您的吩咐拿她喂藏獒,兄弟们都在看热闹呢。”

“什么!”霍辰吃了一惊,他倒不是担心魅魅,而是……龙晚晴此时的脸,苍白的完全没有血色,挣扎着下床,腿脚一时无力,又瘫了下来,霍辰及时扶住。

“你……你先别急,我下去看看。”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霍辰脸上。

“你这个疯子,你还想怎样,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吗,如果魅魅出了什么事,我永远不会原谅你!”

龙晚晴一把推开霍辰,踉跄着向楼下跑去,霍辰被她猛地一推坐在了地上,看着那个哭着跑出去的身影,半天才反应过来,跟着追了出去了。

疯了,真的要疯了,任谁看到这番景象都要疯狂的。一群体型硕大的藏獒围在一起,凶残地啃噬着中间的那个物体,那是个人的身体,还能辨出是个女人,身体已经被掏开了,一只藏獒从里面叼出内脏来吃,还一只直接将肠子拖了出来,大快朵颐。腿已经没有了,不远处那只青色藏獒的嘴里还叼着几脚趾。

龙晚晴下楼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脑中一片混沌,像是被雷击中那样一动不动地站着,嘴巴张开了,想喊,却发现自己本喊不出来,哑哑的声音从喉中艰难地发出,只有破碎的音节。

这一幕,好熟悉。

那天,也有好多好多狼,围着自己,绿莹莹的眼睛写着贪婪,它们一起向自己靠近,靠近,露出长白尖锐的獠牙,恶狠狠地靠近,似乎都能闻到腐的气息。

龙晚晴弯着腰呕吐,什么也吐不来,只有几口酸水不知是不是胃水。

她很害怕,哭了,喊着哥哥,可是没有人回应她,眼前的只有哪些狼,它们想吃了自己。

“哥哥在哪啊?救救晴晴!哥哥救我!……”

那个人是不是魅魅?不,她是我,那个人是我!我被狼吃了?怎么办啊,好多狼围着我。地上那个断掉的胳膊,还留着血,那个胳膊是不是忠义的?

忠义来了,他有枪,他打死了好多狼,可是还是有狼扑了过来,咬住了他的胳膊,忠义打死了狼,狼咬掉了他的胳膊。

怎么办,忠义也倒下了,他身上好多血,他死了吗?还有狼,还有狼啊!哥哥……你们在哪儿,你们也和父亲一样,不要晴晴了吗?

狼来了,我走不动了,地上有枪,是忠义留下的枪,拿了起来,手扣在中间那个圈圈里,像忠义刚才那样,对准那些绿眼睛的狼……

“啊!”

终于冲破了声带的阻碍,喊出声了,头好疼,就要裂开了,龙晚晴抱着头,疯狂地喊叫着,撞到了旁边一个人,他的腰里别着枪。

有枪,不怕不怕,有枪,打死它们,打死这些东西。

不停地扣动扳机,对着那些还在啃咬的东西,狂乱地扫。

“打死你们,打死你们,打死你们……”

“龙晚晴,不要,停下来,停下来!”霍辰从后面抱住了那个还在疯狂击的女人,子弹早就没有了,她还在不停地扣动扳机。

霍辰从没这么心慌过,只能死死抱着她,拼命拉着她。

“晚晴,你冷静一下,冷静一点!”

“有狼,有狼!狼会吃人,他们吃了忠义的胳膊,他们要吃我,打死它们,打死它们!”

“那不是狼,只是狗,不是狼,不怕不怕,我在你身边,什么都不要怕,不用怕……有我。”

“你骗我,你让狼来吃我,我不信你,不相信你!我……”

霍辰只能一把把她打晕,她这才安静了下来。看着那张脸,心痛到无以复加,龙晚晴苍白的脸没有一丝血色,白的可怕,嘴唇发紫,圆润的脸上失去了以前神采飞扬的光彩,只有惊恐留下。

霍辰抱起了那个虚弱的小小身体,看着地上被打死的藏獒尸体,和那个被吃掉大半的人身,压抑住愤怒冷冷地说:“把乔丽叫进来,还有赶紧去叫医生。”

第三十八章魅魅番外

我不叫魅魅,我叫小梅,但是我喜欢你们叫我魅魅,因为这个名字是他取的。

我父亲是国家公务员,他是国税局一个小小科室的主任,父亲是个正直的人他从不会做那些私相授受溜须拍马的事,虽然一直升不上去,不过靠着公务员较好的薪酬,我们一家三口生过的满足且幸福,直到有一天灾难的来临。

好多警察啊,他们抓走了爸爸,我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妈妈只是躲在一旁哭,我问爸爸:“爸爸,你去哪里啊,什么时候回来呢?”

“小梅乖,和妈妈待在家里,爸爸很快就回来,小梅乖的话爸爸就买新衣服给小梅。”

可是……他食言了,他没有给我买新衣服,他没有回来。

他们说爸爸贪污国家税收巨款,他们说在家里搜到了证据,他们说有人指证爸爸受贿,他们说……都是他们说。

我不信!

我从不知道一向柔弱的妈妈也会有这么坚韧的毅力,她每天带着我去各个部门上访,去律师所咨询,去亲朋家求援,一大一小两双足迹踏遍了大街小巷。可是……没有人理我们,一个也没有。

爸爸行刑的那天也是妈妈离开的日子,生命随风逝去,一丝痕迹也寻不着,呼啸的车轮下只留下一滩暗红的印记作为生命的凭证,剩下的只有我。

我不服!

我拿着妈妈收集的材料独自走上妈妈走过的路,小小的身影辗转于巍峨的机关门前,一处不行就去找另一处,一次不行就再来一次。我叫小梅,开在严寒中的梅花,永不畏惧。

我能抵御世间严寒,但抵御不了饥饿。我很饿,每天只有好心邻居送来的几口稀饭,正在发育的身体很久都没尝过饱食的滋味。我蹲在一处检察院门口,哭了。

我哭我自己没用,连小小的饥饿都忍受不了。我哭我的生命从此孤单成影。我哭这世上的人情冷暖,我哭了。

“你怎么哭了?哥哥说,乖女孩是不哭的。”

我抬头,泪眼未干,看了一眼,这一眼注定了我的一生。

我看到了他,那是一张完美得脸,能让人惊叹到忘记呼吸,他温柔含笑,嘴唇饱满柔和,那眼睛清澈如一汪甘泉,看着我,看着我,只这一眼,我愿永世沉溺。

霎那间,少女懵懂的心,绽放。你可以笑我,但爱情的春天就这样来了,没有理由。

他牵着一个好可爱的小女孩,大概**岁光景,白白的皮肤,小脸蛋红润润的,大大的眼睛和他很像,清澈明亮。刚才甜甜的说话声是她。

“你需要帮助吗?”这是他跟我说的第一句话。

我想我是不是在梦里,而他就是带我入梦的王子,我告诉了王子我的故事,王子温柔地跟我说——别担心,一切都可以解决的。于是王子施展了神奇的魔法,真的为我爸爸恢复了名誉,还为孤独无依的我安排了学校。

曾几何时,有一个少女总喜欢站在房顶上对着天空祈祷——梦,永远不醒。

可是……他是我的王子,我却不是他的公主。

他送我进了军校,成了他的师妹。我总是打听好他每天的课程,躲在他的必经之路上默默守望,当那个温柔的身影出现在眼帘时,心,怦怦弹奏。

雪轻舞飞扬,我站在梅树林里,快乐起舞,蛮腰轻扭,旋步成风,似雪的梅花落在身上留下满袖盈香。他发现了我,笑着向我走来,那个笑容比花儿更美,驱散一处严寒。

“你跳得很美,娇媚且魅惑,嗯,不如叫你魅魅吧。”

魅魅……这两个字是他赐我的印记,我将它永烙心底。

我知道他的喜好,知道他的习惯,也知道他的心……他的心不是我的。

我好羡慕晴晴,不是妒忌,只是羡慕,那个女孩我没有办法去妒忌她,她受过的苦比我还多,有时连我自己都会不由自主地去心疼她,不知道是不是爱屋及乌吧。

下雨天,他牵着那个小小的手,打着伞为她撑起一片天空。

晴天时,他会抱着那个小小的身躯,坐在学校的水桥边为她洗脚。

节假日,他会和另一个同样风采照人的男子一起,带着她去四处玩耍。

他们放风筝,他们做游戏,他们看着她小小的脑袋凑在蛋糕边毫无形象地狂吃,他们笑了,发自内心的笑容灿烂耀眼。

我远远地看着,也笑了,不知从几何时,他的笑容就成了我的心情。

所以,那一天当他诚恳地问我:“魅魅,你愿不愿意加入守卫者,保护她。”

我点头,我愿意守护他想要守护的,真的愿意,心甘情愿。

我知道他们终于还是过了那一关,在一起了,电话里那一声暧昧让我羞红了脸,也为他们高兴吧,毕竟不是人人都能迈过心里的坎,却为什么心酸到想哭呢,魅魅,你不许哭,不哭,要笑,他幸福了就是你幸福了。

泪,不听使唤,任地滴落。

后来我又哭了,我骂了晴晴,我从没这么对她吼叫过,她居然让别人玷污自己,她不知道这样做他会伤心的吗,她却笑了,笑得平静淡泊。

“没关系的,魅魅,他不会介意的,不管我变成什么样子,脏了也好,疯了也罢,他都不会遗弃我的,他是我的骨,我是他的命。”

我愣住了,心里好像被针刺了一下,是啊,不管她变成了什么样子,那个人依然会将她捧在手心里,如珠如宝。

她为了我在霍辰的身下承受着暴虐,咬着牙,不吭一声,直到昏迷的时候依然平静如水。一瞬间我突然明白为什么那两个出类拔萃的人都那么爱她,这个外表可爱娇小的女孩有着难以言喻的坚强与勇气,她在幸福中忍受痛苦,在痛苦中追求幸福。

我这一生因他而充实,因他而彩,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我笑了,没什么好遗憾的了,他给我的美好的记忆已经填满了心田,我会带着它们一起永入梦中。

我看到自己的血像梅花般鲜艳开放,飘落一地成雨,落花满天成诗。梅花深处,那个魂牵梦萦的身影向我走来,近了,近了,含着温润的笑意柔柔地唤我一声:

“魅魅。”

澈,请让我这么喊你一声吧,如果有来世,我可不可以……你愿不愿意,让我……做你的妹妹。

好累啊,眼皮越来越沉了,我看见梅花了,看见你了。

澈,你们一定要幸福啊,每一片纯洁的梅花都是我的祝福。幸福吧……

花落了,

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

第三十九章炎奇盟主

“晚晴,你要不要吃点东西?”

“要不,喝碗汤吧。”

“你到底想要什么,你开口说说话好不好?”

“……”

从那天以后,龙晚晴就再也没开口说过话。

每天就只是呆呆坐着,眼神呆滞没有丝毫神采。睁着大大的眼睛低头看着地上,不笑,不哭,不管霍辰怎么唤她,都没有任何反应。有时还会吃点东西,坐累了也会随地躺下,霍辰不知道多少次把她从冰凉的地板上抱到床上,不过,他再也没有强碰她,他怕了。

噩梦有时候真的很难醒。

“该不会真的得了失心疯了吧,装得还挺像的。”

乔丽穿着露骨的华衣,风情万种地走来。

“啪!”

霍辰一巴掌打在乔丽脸上,美丽的脸蛋上立刻鼓起了红红的手印。

“霍辰!你疯啦,为了这个女人你居然三番五次地打我!你看看你现在这副痴情心疼的样子,摆给谁看啊,你当时她的时候怎么不心疼了,霍辰你活该!”

“你为什么要那样做?!”

“呵呵,辰,你忘啦,是你让我把那个女人丢出去的啊,我完全是按找你的话做的,谁知道丢她出去的地方恰好有几只小可爱在那里呢?你该庆幸她现在傻了,而且最好永远傻下去,这样你才有机会做痴情恋人啊!”

霍辰举起了手,又给了她一巴掌。他现在实在没有那个心情跟这个女人废话。刚才他好像看见龙晚晴坐在大鱼池旁边,不知道会不会有事。

“黑豹,把这个贱女人送去红寨!”

“啊?辰哥……那里可是最低档的……”

“还不快去!”

霍辰瞪了一眼那个孔武有力却有些木头木脑的手下,黑豹抖了一下,赶紧拎着乔丽出去。

“霍辰!你敢这么对我,我干爹不会饶过你的!放开我……霍辰……”

霍辰摇了摇头,终于耳朵能清静了,快步向鱼池走去。

龙晚晴还是那副模样,波浪披肩的卷发,一双无神的大眼睛,呆呆地看着水面上游来游去的鱼儿,看着看着,好像突然有了些意识,伸出手,弯腰,像是想去碰碰那些可爱灵活的小鱼儿,够不着,身子向前缓缓倾着……

“小心。”

霍辰一把接住那个差点掉下去的身体,心停止跳动了半拍。拦腰抱起,坐在池边的台阶上。

“你喜欢小鱼?下次我弄个鱼缸放在你房里,好不好?”

“你怎么又瘦了,那么轻,要多吃点东西才行。”

“你不能乱跑,不可以离开我的视线范围懂吗?”

没有反应,不管他说什么,她自始至终都没有反应。霍辰叹了一口气,抱起那个憔悴如斯的身子,向房里走去。

好轻的身子啊,抱在怀里就感觉像是一块浮萍,轻且飘摇。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除去外衣鞋袜,盖上被子,霍辰坐在床头伸手抚着那张平静到让人心酸的脸,凝视着。

“说不定这样也好,这样你才不会抗拒我。”

低下头,颈项绞缠,耳鬓厮磨,享受那幽幽的体香和难得的安宁。

“辰哥,秦老板来了。”一个手下在门口低低地唤他,生怕声音太大又惹着大哥不高兴,最近大哥脾气好像越来越大了。

“知道了。”

霍辰轻轻拍拍龙晚晴的脸柔声说:“你休息一会,我去去就来。”

秦老板是泰越的风云人物,很少出现在人们面前却掌握着泰越几乎一半的势力,他和霍辰的父亲霍廷恩有些交情,霍廷恩很多见不得光的东西都是靠他转手卖出的。当初霍家失势后,霍辰就是来投奔了他。

秦老板,秦炎,“炎奇盟”真正的主人。

“呵呵,秦先生今天怎么有雅兴过来。”霍辰对眼前这个人还是感激的,当初正是秦老板的收留和扶植,他霍辰才有今天的势力。

干净的手缓缓伸出,端起茶杯,缓缓品味。满头银发让人以为他年事已高,但面目清雅,眼神内敛却又是张刚步中年的脸,这样的一个男人,是真正的成了的,展现出的是一个慈眉善目却将风霜与冷酷彻底掩埋,

他坐在轮椅上,但没有人敢低头看他。

“小辰啊,最近的生意怎样啊。”

“托您的照顾,生意还算不错,最近正和马老板谈妥了一笔私货买卖,这两天就要交易了。”

“不错不错,当初我就说过你这孩子心细胆大,是个干大事的人才,这些日子以来更是证实了我的看法,好好干,我很看好你啊。”

“多谢秦先生赏识。”

霍辰伸手为他再斟一盏茶。

秦炎看着从壶口涓涓流出的茶水,轻轻一笑,漫不经心地说。

“对了,怎么没看见丽丽,她泡茶的功夫是最得我心的。”

霍辰手一顿,又继续斟茶,语调轻松地说:“哦,最近跟她有些争吵,她一气之下到外面旅游散心去了,女人真是麻烦。”

茶杯满了,端起送给秦炎。

“呵呵,小情人吵吵架无妨,这也是生活情趣嘛,吵完了知道怎么收尾就行了。她回来后让她过来看看我,那么多天不见了还真是挺想念我这个干女儿的。”

“是秦先生想念她泡的茶吧?”

“哈哈哈……你这小子啊……”

这一老一少笑得开心舒畅,任谁也想不到他们就是纵横泰越的“炎奇盟”的台前幕后的主人。

霍辰笑得爽朗,无意中瞟了一眼楼梯,突然笑容一下子收敛了,怔怔地向楼梯看去,秦炎心生诧异随着他的目光看去。

龙晚晴不知什么时候起来了,晃晃悠悠地下楼,也不低头看楼梯,就只是眼光平视地呆望前方。

霍辰吓得倒抽一口冷气,也不管秦炎就在面前,快步上前扶住龙晚晴。

“怎么下来了,不是让你好好休息吗,这样下楼梯很危险的,知道吗?”

龙晚晴如他所料的没什么反应,还是固执地要下楼,霍辰没有办法只好扶着她一步一步下来。却发现秦炎居然摇着轮椅守在楼梯口旁。

秦炎此时的表情简直可以用震惊来形容,那张脸,那张脸……太像了,那张脸勾起了自己强行尘封许久的记忆,那张脸是梦魇,是悲剧,是他至死不忘的伤痛。

这个叱咤黑道十八年的人,心,乱了。

“兰兰……”

第四十章霍辰中伏

有些事,霍辰是不明白的,他知道自己也不能明白这些事,秦老板自从那天以后整个人都不太对劲,不仅没再提乔丽的事,反而隔三差五地就过来看望龙晚晴,还为她请了很多的医生。有时还会跟他一样,坐在房间的一个角落里静静地看着床上熟睡的女孩。

不过……霍辰总有种感觉,他似乎看得又不是她……

算了,自己现在是没那个心情管别人的事了,只要他对晚晴没有恶意就行了。最近的生意突然受到了许多阻碍,经常有警察临检不说,甚至不少手下被抓走又放回再抓走,还莫名其妙货场着火,让他损失惨重。

一方面生意遇到了麻烦,一方面晚晴又毫无起色,霍辰从没像现在这样头疼过,他甚至需要每晚吃“安定”才能睡着。

“辰哥,出事了!”

黑豹慌慌张张地进来,霍辰正在喂龙晚晴吃早餐。

“小点声,别吓着她了!又有什么事?”

黑豹站在门口又不敢进来了,压低了声音,小心翼翼地说:

“今天是和马老板交易的日子,本来一切都安排妥当了,谁知道还没到交易地点,货就在半途被抢走了。”

“什么!知道是什么人做的吗?”

“不……不清楚,对方全都特种兵打扮,全都罩着脸,伸手十分厉害,火力也很强,兄弟们被他们杀得措手不及,伤亡惨重啊。”

“一群废物!”

霍辰将手中的碗重重掼到地上,自他出道以来真刀真枪的见得多了,但还真从未吃过这样的哑巴亏。

“还有……我们收了订金却交不了货,马老板很不高兴,请辰哥你去赌城包房谈谈。”

霍辰眉头紧锁,想要发脾气,看了一眼龙晚晴又只好忍住了。

“晚晴,我有些事要出去一趟,你乖乖呆在房里不要出去乱跑好不好?”

没指望听见回答,霍辰直接将龙晚晴抱到床上,拢好了被子,轻轻把门锁上,出去了。

…………………………………………

今晚的赌城一如平常,灯火辉煌,人气高涨。谁也不记得曾经这里有一位妖美迷魅的女人身着金色的礼服艳惊全场。

这里,永远只认钱,不认人,只有利益才是这里永远的客人。

霍辰来到包厢,马老板却不在这里,问了服务的哥仔,说是马老板随后就到,霍辰只好在房里先等着。

他喜欢一杯红酒,不是因为它的味道,而是因为它的颜色,那种红色,带着迷离的光芒,像是个红妆的美人,魅惑妖冶,深红的酒色一如那流淌的鲜血,轻饮一口,竟有种噬血的快感。

霍辰坐在沙发上转动着酒杯,目闭养养神,他这段时间劳心劳力实在有些疲惫,几个手下站在一旁也不敢打扰。突然下面好像开始喧闹起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一个手下慌张地禀告。

“辰哥,不好了,赌场突然来了好多警察,说这里有逃犯还要查封赌场,要将这里所有人都带走。”

霍辰刷地睁眼,心头开始起伏,这也未免太巧了,货被劫,马老板约了自己却不出现,泰越的警察什么时候开始这么积极了。

时间容不得他多想了,虽然现在他的势力也算大了,但始终是见不得光的人物,不好跟那些警察硬,霍辰立刻起身带着手下立刻从赌场后门撤退。

这边刚一开门,枪声立刻响起,走在前面的几个手下应声毙命。

“妈的!拿家伙,撤。”

“炎奇盟”的手下也不是善茬,干他们着玩命买卖的,枪不离手。靠着强大的火力,边打边撤,而那边也从没停止开火,巨大的吊灯被打下来碎片晶莹满地,墙壁上弹痕斑驳交错,哭声喊声起伏响起,女人的尖叫声更是刺耳。

“他爷爷的,这么狠,这些人到底还是不是平时那些脓包警察啊!”黑豹捡起身边刚被死的同伴的枪,憋不住出声咒骂。

他说者无心,霍辰却听者有意。对方枪火强大,枪法准,而且训练有素,最麻烦的是他们似乎就是紧咬着自己,更本不管赌场内其它人的死活,跟平时宣扬保护市民的警察完全不是一样的作风,难道……有人冒充?可泰越区谁又有那么大的胆子和实力呢?

“辰哥,糟了,盟里人刚才打电话来说有一批神秘人聚集在黑别墅周围,正有向别墅进发的迹象。”

果然,他们的目标果然是自己,糟了,晴晴还在……

“黑豹,你带着几个弟兄掩护,其它人跟我撤退。”

“放心,辰哥,交给我!”

…………………………………………

黑色别墅处在森林深处,这里一向安静,空气清新。不过今天却有些不同。

硝烟,浓浓的硝烟弥漫在四周,呛人的火药味持久不散,枪支弹药四处可见,不过最多的还是尸体——别墅内外的地上横满了尸体。

一群身穿迷彩在打扫战场,有些拖运尸体,有些清点枪支,有些记录场景,分工明确,训练有素。

还有一批人穿着黑色紧身防弹衣,罩着头套,看不清相貌,只有为首一人,白色西装,不染纤尘。

“咔嚓!”

门把被转动,却没有打开,一时沉迹无声。

“砰!”

门锁被枪冲开,一只纤白的手轻轻推开门。那个人,如谦谦君子,温润如玉,眼睛里的光彩如水隽永绵延,神色有些疲倦却依然温柔含笑,俊美绝伦的面容是神明的杰作,修长的身体展现出高洁优雅的气息。他笑着,向床上那个面无表情的女孩走来。

“晴晴,二哥来接你了。”

第四十一章自我封闭

“每日新闻报道,前天泰越警方出动大量警力查处本区最大的一家赌博据点,抓获涉案人员339名,部分黑社会分子负隅顽抗被当场击毙,共造成6死12伤。本次行动规模空前,有效抑制了赌博风气的滋长,沉重打击了黑社会势力,堪称泰越有史以来最大的扫黑成就。泰越新闻一台报道。”

“本台讯,为庆祝国庆日的到来,国家某部特种兵团前天在泰越区森林进行了一场模拟实战演习,本次演习以模拟打击恐怖武装为主题,队员们毫不松懈,训练有素,坚韧勇毅,取得了良好的效果,达到了预期的演习目标,为国庆献上了一份令人满意的答卷。泰越新闻一台专线报道。”

电视机闪着五彩斑斓的光,正如霍辰的心情,也是五味俱全。那日,他心急如焚地赶到黑色别墅,却看见地上堆放了许多兄弟的尸体,心顿时冷却下来,不顾手下劝说,不顾任何后果地想冲进去。

“千万不能有事啊!”

正想要动身,却看见一个穿着白色西装的男人抱着她走了出来。那个男人有种雍容华贵的气度,抱着她的动作娴熟且自然。而她呢,霍辰第一次看见这样的龙晚晴,她的手环住了那个男人的脖子,头轻轻靠在他的膛上,虽然还是没有多少表情,但眼睛却不再空洞无光,而是蕴含了深深的依恋与信赖。

他们在一起,是那么和谐,那么自然,就好像是一体的,容不得旁人手半分。

“应该是认识的人吧,是谁?那个男人是谁,是不是她的……”

霍辰远远地看着,浓密森林的遮掩可以让他看得清楚又不容易被发现,想要冲过去把她护在怀里,但她那柔和安心的表情却让自己的脚步硬生生止住。

算了,还是放手吧,或许这样更有利于她的康复。算了,还是放手吧,或许这样能让她少恨自己一些。算了。还是放手吧,或许这样将来还有重见的机会……算了,放手吧。恨与债,他们已经算不清了。

“辰哥!”黑豹站在门口朝里面张望,从那天以后他们就转移到了另外的秘密基地,而辰哥的也越来越沉默,经常在房里喝着酒,怔怔地看着床,辰哥的心思是越来越难以捉了。

“进来吧。”

“辰哥,秦先生请你过去一趟。”

“知道了。”

举杯仰头,杯干酒尽。

………………………………………………

燕城粹华苑红枫环绕的一幢古朴的红色别墅是军界有名的龙氏兄弟的家,自从很多年前兄弟俩带着妹妹搬出来之后就一直住在这里,至于他们为什么不跟父亲住在一起,有各种各样的说法,不过有限几个知道的人却都集体讳莫如深。

龙家两个兄弟龙澈已经好几天没上班了,大哥龙渊本来还在外面带兵参加国际联合军演,最快也要下周才能回来,不知道什么原因他居然前天晚上连夜赶了回来,然后就再没出去过。

大家都猜龙家那个最小的女儿恐怕是生了急病,哥哥们忙着照顾她连班也不上了。龙氏兄弟万分宠爱那个妹妹在这里早就不是什么新闻了,不过现在这么多天两个人都不上班这就有点……算了,不上就不上吧,反正还没人敢拿这种事来指责他们,虽然搬出来了,他们也还是姓龙!

“不要……”

细细如蚊子哼的声音却让龙渊龙澈两个大男人停止了脚步,不敢上前。龙晚晴从回来以后就一直很反常,虽然不再像以前那样不哼不哈,面如死色,但也是经常坐着发呆,问她十句话她最多达你一句“我累了,想要休息”,而且,她不喜欢别人碰她,就算是两个哥哥她有时也会躲开。

刚才龙澈想抱她去浴室洗澡,没想到龙晚晴却皱起了眉头,硬是要自己去洗,龙澈龙渊面面相觑只好走开,守在门外。

“她又把自己关起来了。”龙渊找个椅子坐了下来,叹了一口气。

“那丫头就是一只小乌,没事也就罢了,一有什么心事就把自己缩回她的乌壳里去自我封闭,就是不出来。”龙澈站在门口,盯着那扇门看,薄薄一扇门,却将人隔得那么遥远。

“唉,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难道要等她自己想开了钻出来?”

“大哥,恐怕我们得下剂猛料,等她自己钻出来,我们胡子都白了。”

“嗯,我明白你的意思,有时强迫一下反而会有较好的效果。”

“是不是就像你那次……”

龙澈笑得一脸戏谑看着龙渊,龙渊咳嗽了两声,瞪了弟弟一眼,没去搭理他,脸边有一丝难以觉察的微红。

“对了,听说萧灿要来看晴晴,却被你赶回去了?”

龙渊知道这个弟弟心思难测,适时地转移了话题。

“萧灿?噢……对,我说晴晴要静养,把他打发走了。哥,萧灿这个人可不简单,还是让他离宝贝远点的好。”

“我知道,不过,他毕竟是萧家的独子,萧家的势力现在是越来越大了,与其为敌不如为友。”

“我明白。”

浴室里一片蒸腾,水气笼罩了整个房间,巨大的落地镜子上早已朦胧一片,只有几滴水珠从上滑下,带出道道水痕,尚未到底,又被新的水气重新蒙上雾纱。

浴缸里躺着一个女孩,全身浸泡在水里,肌肤洁白光滑。蒸腾的热气给略显苍白的脸镀上了几团红晕。头斜靠在缸沿,闭着眼睛陷入了沉思。

自己是想忘记的,可是却怎么也忘不了。

冰凉的地下室,滴滴嗒嗒的水声,那种身体被撕裂的痛楚比不上心裂开的剧痛。那个陪着自己出生入死不离不弃的人,被吊在半空,被扔给了……

好像哭啊,为什么哭不出来呢,眼泪干了吗?

身体渐渐下滑,头也浸在了水中,一点一点浸下去。

或许这样,眼睛才会湿润吧,好想为她哭一场啊,眼泪的温度到底是怎样的……

水,些些溢出。

浸了下去……下去……

第四十二章想不如做

“晴晴,晴晴!”

是谁在唤我的名字,眼皮怎么那么沉呢,睁不开眼啊。身体好像腾空在,被晃动着……

“啊,好凉!”

背后突如其来的冰凉的触感让龙晚晴蜀地睁开了眼睛,龙渊龙澈正焦灼万分地为着她,眼底写满了担心。

“龙晚晴!”

二哥吼了一声,脸色有些不善,大哥就更被提了,铁青着脸站在一旁。怪不得觉得有些冷呢,龙晚晴被龙澈抱着背靠在浴室的一面落地镜子上,双腿叉开被摆在龙澈身体两旁,龙澈用手托着龙晚晴的两条腿,全身便只靠着他的手支撑着平衡。

嗯,这个姿势……很暧昧。

水汽笼罩在室内,一片蒙蒙轻雾,尤其是两面巨大的玻璃镜子上更是布满蒸汽,冰凉的镜面贴着灼热的身体,寒意瞬时间清醒地刺入骨中。

“二哥……凉!”

龙晚晴轻轻抱怨了一声,龙澈看了一眼龙渊,龙渊从后面抱着龙晚晴的臀,将她托起,自己靠在玻璃上让她背靠在自己身上。离开了冰凉玻璃的刺激,寒意顿时舒解。但更重要的问题来了,这个姿势……比刚才的更加危险。

“好痛,干嘛咬我!”是的,龙澈咬了一下龙晚晴的耳朵,刚才的愤恨心悸未消,自然用了些力道。

“痛你才能记住,你知不知道刚才你洗了很久都没有出来,我和大哥撞开门进去,却发现你整个人浸泡在水里,像是一个没有生气的布偶,我们当时的心有多痛你知道吗?”

龙渊伏下头,也在龙晚晴白皙的肩膀上轻咬了一口以表示对弟弟的话的赞同,龙晚晴这次连喊痛的勇气都没有了。

龙渊松开口,白皙肩膀上留下了一个淡淡的齿印,随即又覆唇于上,在那印记出细细轻吻,一路吻上。

“你在想什么?”龙渊低沉的声音从耳后传来,带来一阵热气。

“晴晴,不要把我们拒到千里之外,我们是一家人啊,所有事情都能一起商量一起解决的一家人啊。”龙澈将龙晚晴的腿将两旁一扳,压身上前占领空隙,前后两个男人像是两堵坚实的墙,为她挡去所有寒冷。

一直以来他们不都是这么做的吗。

“哥哥,我,我只是……呜……”

“不管发生什么事,你永远都是我们的宝贝。”龙澈吻上那鲜艳的小唇,舌尖一挑,将龙晚晴的话含进了嘴中,龙渊也在白玉般的颈上点点吻索,喃喃轻语:“我们……不离不弃。”

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眼睛不经过大脑的决定自己就先湿润了,是不是屋里的水气太重?这两个人,不管是作为哥哥还是作为男人,都是无可挑剔的。从小到大,这两人一直都守护着自己,不离不弃。

不离不弃啊,为这四个字,愿承担一切罪孽,永世沉沦!

泪,倾泻而出。

龙澈看了一眼龙渊,暗示他搭把手,龙渊一手横托着龙晚晴的小圆臀,一手接过龙澈的班托起她的右腿。腾出一只手的龙澈顿时可以恣意舒展了。

捏住前一株红樱,左右一搓,红缨顿时立起,泛出醉人的迷红,仿佛能滴出水来。

“宝贝,你整天缩在壳里不仅会让我们担心,更对不起魅魅啊!你不想为她报仇了?”

“想!”

“那就振作起来,拿出你的勇气,我的宝贝是个勇敢坚强的女孩,不管遇到什么困难,她永远都不会放弃!”

舌尖一挑,将那红缨卷入柔嫩舌中,柔软的舌摩擦着坚挺的红玉,刺激在细小的摩擦中升腾。

“啊!”

龙晚晴想往后退,却被龙渊拦住,将她的臀一举,身体反而向前弓起,直接将娇送入龙澈口中。

“宝贝,你也该从你那小壳里走出来了,魅魅的事你得要做完,这是你该为她做的,知道吗?”

“我……嗯……我知道了,可是现在这样……嗯,啊……这样我没办法思考啊!”

龙澈伸手拨开密丛,探入幽口,也不深入,就在旁边的唇嫩上搜刮着,刚沐浴过的身体更是敏感,稍微的骚动都能引起强烈的刺激。

“啊!!……呜……”

“现在不是让你想,是让你做!”龙澈掐住唇顶端小玉珠,一按,涓涓情流瞬间流出,龙渊早从后面探头向前堵住了那正要呻吟的红唇,将串串娇吟吞入唇里,四瓣绞缠或吮或吸,稍一分离便勾出银丝一片,便是无声也动人。

龙澈蹲下身子,一手帮着龙渊向上托着龙晚晴的一条腿,一手早已刺入蜜洞,三指齐发。

热,好热啊,身体也来越热了,上面被堵住,下面也被堵住,背后面好像有个更火热的硬物抵着。龙晚晴扭动着身体,但是龙渊强有力的臂膀将她牢牢禁锢动弹不得。

“呜呜……”

身体将被煮熟的红虾,嘴巴又被龙渊堵住,只能发出这样的呜呜声缓解一下心中的火势,却不知这样更是刺激了在下面用手刺进抽的龙澈。

想不如做,这是龙家人的风格。

龙澈蹲在蜜洞下方,仰着头,红口的春色尽收眼底,透过对面的巨大玻璃镜子,龙晚晴清楚地看到自己现在撩人的姿势,私处被窥伺的那种既羞涩又刺激的快感涌上心头,一股芳蜜也顺着情欲滚滚流出,龙澈启口,尽收口中。

“呜……嗯……”

“澈,差不多了。”

龙澈听见大哥召唤,恋恋不舍地离开宝地,站了起来,又重新贴到龙晚晴身上,龙晚晴顿时感到两个硬物一前一后,滚烫坚硬似烙铁,隔着不料抵着自己,不知是他们燃烧了自己,还是自己点燃了他们。

龙澈拽过浴巾利索地擦干龙晚晴赤裸的娇躯,龙渊原样地姿势抱着她向卧室快步走去,她那两腿依然分地老大,下方门户大开着,丝丝凉气窜入洞口,又是一阵痉挛……

第四十三章点燃激情

你的不经意之间那一点点回眸的余辉

轻而易举地击溃了我那自以为坚固的堤垒

决堤了这一江汹涌澎湃的感情潮水

九千米飞跃山峦的无尽潮水

将你追随

床上三人的肤色都很鲜明,白玉凝脂是她动人的娇媚,青铜古色抒写的是坚毅辉煌的篇章,还有那适中的微微麦色吟唱起魅惑痴迷的乐曲。粉红温床,三人相依相守。

你的不自禁展现那一丝丝纯真的甜美

不知不觉地打动了我那自以为高傲的心扉

放飞了这一腔无边无际的感情思维

八万里速度不减的不羁思维

将你包围

龙澈用指尖轻轻挑起一方油脂,带着浓郁的香气,在后庭菊花心处兜兜转转,渐转渐深,从没被人碰触过的紧菊花瓣一阵收缩,随即又被一圈圈抹开,一点点舒展。

又挑香油再加一指,香气更弄,带着酥麻的感觉,引发决堤的情欲。菊花缓缓展开花瓣,混着浓馥的催情的香气,怒放灿烂的笑脸,似有生命般将修长的手指吸住,顺势更深,情香更浓。

龙晚晴趴在龙渊的身上,任由龙澈在后方攻城略地,无暇阻止,只及隐隐喘息。隐忍的碎碎呻吟浅浅传来,唱响的是哪一出动听的歌谣。

宝贝从此后深深地懂得了什么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沉醉着你美酒般驱不去散不尽的幽幽香味

花的蕾艳玫瑰在我眼中无所谓

我的眼只在乎你灵动着遐想的眼眉

就算是淡然中转瞬的面对

龙澈突然发难,将龙晚晴整个身子倒转,让她趴在自己身上,翘翘的圆臀正对着躺在床头的龙渊,刚开放的菊花尽收龙渊眼底,密密的纹路清晰可见,泛着红润,散发出缕缕情香。

“大哥,宝贝前面的第一次给了我,后面的第一次让给你。”

龙晚晴趴的正舒服,听了这话差点没憋死过去,这样羞人的话语从一贯温柔的二哥嘴里说出来实在让她——心慌意乱。

龙渊深邃的眼眸盯着那招展的雏菊,迎着风欢迎来客,那是心爱的女人对自己的邀请,怎能忍耐,也不愿再忍。下腹早就狂烧的烙铁以涨的酱紫,那清新的菊正是解热的良方。

纵身,挺枪,直入。

宝贝从此后慢慢地体验着什么是相思弄人梦中寐

梦寐着你仙子般靠不近触不到的冥冥妩媚

白玉佩绿翡翠在我心中不珍贵

我的心只在乎你抽象着思考的安慰

纵然是不能够灵犀的暧昧

“啊!……”再也无法抑制,娇啼从口中溢出,后洞传来的是怎样的感觉,酥麻之中带着搔痒,被那火热的硬物寸寸占领,疼痛中却又有充实的满足,阵地尽失,那灼热之物反倒纹丝不动了,细细的啮温如密密的细雨降落在光洁的后背,似安抚又似恳求。

心突然不慌了,哪有比爱人丝丝的体谅与柔情更好的安定剂。

“大哥……可以了。”

飞红羞醉了脸,欲迎还羞。

率动开始,龙渊壮健硕的古铜身躯勇不可挡,像是中古世纪最佳的骑手,引领那白玉马颠簸驰骋,去马如飞。只有奋进奋进,冲刺冲刺是骑手永恒的目标。

龙澈躺在最下方,上面的晃动早就点燃了他,还犹豫什么,涓流不息的蜜洞不是早就畅快欢歌了吗。趴着的身体让前那两团小巧的柔软摇摇晃晃,悬荡着不规则的波,波间一点红痣嵌在白双团之上,更是惹眼。

托起荡,轻包掌中,触手尽是温柔。下方的欲望熟门熟地地探到欲口,抵上,蜜水湿头,如蛇滑入。

“嗯……嗯……”

上下皆被填塞充实,龙晚晴强忍住那灭顶的极愉,将呻吟吞入喉中。

“等……等等,你们先等一下!”

龙渊龙澈以为她的身体有什么不妥,毕竟是同时承受两人的压抑已久的欲望,都停了下来,生怕有损,不敢再动。

龙晚晴见这么容易就让这两人停下来也有些诧异,但这停滞不前却更让自己情火难消。

“大哥二哥,你们要答应我,魅魅的仇让我自己亲手去做。”

“嗯……还有守卫者的事情也让我自己处理。”

龙澈舒了一口气,还真以为她是身体吃不消呢,搞了半天还是为这事,眼珠一转,邪魅一笑,妖惑众生让月神失色。

“宝贝,这么关键的时刻你居然分心,这可是我们的耻辱呢,看来哥哥还是要加把劲才行啊。”

啊?不是吧!疯了,你都要时速200了,再加油就可以直接参加F1了!龙晚晴是这么想的,当然没敢说出来就是了。

“好,如你所愿。”还是大哥最干脆啊。

“对了,还有忠义,回来后我就没看见他,你们一定把他弄走了是不是,把他叫过来吧,忠义他……”

“宝贝,在我们的床上你口口声声叫着别的男人的名字,可真让哥哥受伤呢。”

“啊!”

龙渊猛地挺腰强刺,用实际行动说话果然是将军本色。

看吧,这就是得寸进尺的后果……

兄弟俩相看一眼,默契天生,同时发动,速度频率均保持一致,一个狂傲如狼,一个灵黠如狐,一个冲撞贯刺,一个转转腾挪。娇美的呻吟情难自禁,如轻灵的夜曲入耳随心,夹杂着几声男的铿锵之音,金玉和鸣。云升雨起时更是销魂夜。

有一物:生称之曰心;死名之为灵;含之是;藏之谓识;发之言情.于此世界,让你喜怒哀乐如此等,盖为是之.成佛成魔也是之.到此渡口:先放下三分妄想尘劳,后拾起一丝清宁自在.与君共渡至彼岸.不管是孽是欲,我们三人注定相逢相爱,与其坐等来世,不如把握今朝。

哥哥,我的爱人啊,请带我驰骋飞翔吧,放纵的是情欲,解脱的是心灵,我愿与你们共渡至那彼岸,碧落黄泉,两生花开,相爱相守,不离不弃。

换我心,为你心,始知相忆深。

那一天,你来了,我们看到了你。

那一天,你不见了,我们找到了你。

从此,情线纠缠不断。

相拥而卧,耳鬓厮磨颈项相交,云难沉,雨难消。红帐温存春色无边。

第四十四章欠账还债

“啊呀!”

现在龙晚晴是真正知道了腰酸背痛腿抽筋是什么感觉,身体像被卡车碾过似的,简直就要裂开了,嗓子干涩疼痛估计是昨晚叫得……嗯,激动了一点点吧。

难道要补钙?不会吧,想起那某某广告上的猥琐老头,龙晚晴一阵恶寒。(其实是妍子自己发冷,抖~)

都怪那两个人,那么疯狂,前所未有的狂热燃烧一切,被压抑已久的情欲一下子释放出来果然是激流汹涌。

我的体力渐长啊,至少今天还能爬得起来,龙晚晴坐在梳妆台边如是想。那两个超人一大早就起来了,都是神矍铄。将还在床上的自己从头到脚吻了个遍才恋恋不舍地去上班了。

龙晚晴拿起梳子随意刮了几下,卷发的好处就是不梳头也没关系。镜中一个褐发卷卷如浪的女孩,双颊丰润,唇红齿白,眼睛里泛着流彩,脖颈下方斑斑吻痕似隐似现,几片乱红羞上了脸,娇艳欲滴。

穿戴整齐地下楼吃饭,却见餐桌旁一个熟悉的身影,正立在一旁。

“小姐早!”

“早。”

忠义回来了,神还不错只是腮角一抹瘀青任他别过脸像掩饰也遮盖不了,估计其他的地方也有伤。龙晚晴很快收拾好了表情,淡淡地点了点头坐了下来。

哥哥走时准备好了营养早餐,龙晚晴埋头就吃,眼角却不由自主地瞥了一眼那个始终站在她身后沉默寡言的人,有些事她明白,有些事他也明白,有时希望是件残忍的东西,因为它会将人拱上云霄又狠狠摔下,与其那样不如当初就不给他任何希望,没有希望就永远不会失望。

“小姐,大少爷炖了排骨汤说可以补充体力,二少爷给您沏了杯冰菊茶,说是可以降火润喉的,让您吃完饭后喝下。”

“咳咳!”龙晚晴呛着了,她被狠狠咽了一下。哥哥搞什么,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龙晚晴看着忠义正捧着茶盏和汤盅端过来,似乎有所了悟了。这两个人啊……怎么不去卖醋啊!

忠义端了茶和汤过来,脸上没什么表情依然是冷热不惊的样子,龙晚晴低头看见了忠义的那只手,那只永远戴着黑手套的手,那个手套是自己央萧灿做的,他就一直戴着。这么些年了,除了哥哥外,就只有这个人始终站在自己身后。

或许自己真是冷血的吧,只是心里被那两个人填的满满的,再也没有多余的位置了。

“你去备车吧,我要去国绣坊。”

“是。”

忠义应声出去,龙晚晴看着那个背影许久许久,轻轻喃语,细腻无声。

“忠义,你回来,我很高兴……”

………………………………………………

“萧灿呢?”

龙晚晴到国绣坊的时候觉得有点奇怪,平时自己人还没进门就能咋呼个半天的萧灿居然不在锈室里。

“龙小姐,你可来了,你帮我们劝劝老板吧,他这几天一直把自己关在在后面的试衣室里,绷着个脸,也不知道怎么了,我们去问他就把我们赶出来,还是麻烦龙小姐去看看吧。”

龙晚晴一脸疑惑,径自进去。她印象中的萧灿似乎永远笑脸迎人,一幅温和无害的好好先生模样,永远张着他那张大嘴巴,噼哩啪啦叽叽咕咕个没完没了,今天倒真让她没想到。

龙晚晴进去的时候就看见萧灿傻乎乎地靠着墙坐在地上,斜斜地靠在墙角,面无生趣,满脸萧瑟。满室狼藉,到处堆满了衣服。他手里拽了块料子,死死盯着,也不晓得在想什么。

“你是想做衣服呢,还是想把那块料子吃掉啊。”

萧灿猛地抬头,眼睛突然一亮,手里的料子跌落下来,张口想说什么却又半天无言。

“怎么了?哑了?怎么一幅活见鬼的样子。”

“你……你……”

“呵呵呵,想不到你也有说话口吃的时候啊,好难得看到啊!”龙晚晴笑得没心没肺,你不能怪她,这么久以来她的耳朵受这个人的荼毒简直就要麻木了,难得他萧灿也有说不出话的时候。

“你……龙晚晴!”

“哇,那么大声,你吼什么啊,我还没聋!”

“我看你早就聋了,你要是真的聋了就好了!让你不要轻举妄动,你偏偏要去,去也就算了,居然还那么逞强好胜只带几个人去,带几个人去也就算了,谁你不好带,非要带阿杰去,你不知道他一直都很喜欢魅魅吗,他本来个就冲动再加上关心必乱他怎么可能冷静!带阿杰去也就算了,遇到了埋伏你不会躲啊,训练了那么久,你这点身手都没有啊!谁让你逞英雄讲意气了,那是讲意气的时候吗?魅魅的离开是让人难过遗憾,你也不至于整个人都傻了吧,鲜血死亡这些事情你见得少了吗?你连这点心理素质都没有还做个屁守卫者啊!难道以后每个兄弟离开你都要痴痴傻傻一阵子啊!你……你到底明不明白!”

现在张口无言的人是龙晚晴,从萧灿开口起她就彻底无语了,只有乖乖点头的份,为什么要点头她自己都不太明白。

萧灿看着眼前的她,不知从几何起,原本清丽娇俏的女孩渐渐有了女人的妩媚诱惑,眼波流转之间娇美动人,领口内一抹草莓红透着暧昧的暗示。萧灿眼色一暗,愈发沉冷。

“你还是休息一段时间,暂时不要出去执行任务了。”

“啊?萧灿,你这是什么意思,守卫者的事什么时候由你说了算的。”

“要么你放假休息,要么由你二哥解散这个团队,你自己选吧。”

“二哥?”

就知道那个人没那么好说话,昨天应承自己倒是爽快原来早就算准了一切。“真是一只狡猾的狐狸!”龙晚晴咬牙切齿地想。

“守卫者的事情暂且不提,但魅魅的仇我绝对不会就这么算了。”

萧灿沉默地盯着她,看着那颈边的红印淡淡轻笑,原来笑也可以如此苦涩。

“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尽管开口,有什么事情我一定会站在你这一边的,你知道的。”

“谢谢!”

“呵呵,怎么突然客气了。让我给你量量尺寸吧,好像又瘦了,尤其是前面,干瘪的就像小笼包,就是那脸还是肥硕依旧,腰细了,不过腿还是那么短,做裤子倒是省料子,还有那小的可怜的手……”

龙晚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国绣坊的,她只知道耳朵快麻了,原来世上最可怕的杀人武器不是手枪,而是噪音。手枪从外杀入,噪音内外兼杀。或许萧灿才是世上第一杀手吧。

坐在车上,龙晚晴始终保持着一个动作——揉耳朵,忠义在前面开车,还是那不温不火的模样,只是为什么眼角竟飘过一抹笑意。

“吱……”

突然,猛地刹车,忠义一脸戒备地盯着前方,全身绷紧警戒。

“什么事?”

“霍辰。”

前面是独一居酒楼,老字号。一个顷长的身影立在门口的百年石狮下,默默地看着她们。不知是石狮子冰冷还是人的心更寒。

该来的始终要来,就算不来,有些账也不会那么轻易了结。人生,不就是这样欠债还债周而复始的吗,人这一辈子,永远都有欠不完的账,还不完的债。钱好还,命好还,情债……?

第四十五章秘密太沉

“忠义,停车。”

霍辰靠在石狮子上,看着龙晚晴一步一步走来,嘴角抽动了一下,想笑笑,可来人那冷漠锐利的眼神却又将笑容逼回。

四目相对,两两相望,无关柔情,惟有惆怅。爱与恨有时只需听凭眼神交织便能表达,无需言语。

“晚晴,你的病可好些了?”

“我想……有人想见你。”

霍辰指了指楼上,示意龙晚晴上楼。龙晚晴冷冷看了他一眼,先行一步。

“小姐,要不要再考虑一下?”

忠义在身后轻轻地问,眼前的这个男人他亦是除之后快,他是自己作为一个护卫的耻辱。

“没关系,这里是燕城,在燕城没有我龙家的人不能去的地方。”

独一居的包厢颇具古典特色,全套梨花木家具散发着清幽的木香。霍辰推开门,让龙晚晴先进。一个满头白发的人背对着他们,坐在窗边看着墙上的一幅山水画。

龙晚晴拽过一张椅子坐了下来,也不出声询问,径自倒了一杯茶品了起来,受大哥的影响,她也很喜欢喝茶,将脸埋在腾腾雾气中,湿热的感觉浸溢到脸上,有种说不出来的舒适。

“你母亲也喜欢喝茶,她只喝花茶,也喜欢种花,她说用自己种出的花泡的茶最好喝。她还很喜欢旅游,风景宜人的水乡古居是她最向往的。”

“不过你父亲不喜欢四处游览,他只是呆在实验室里做研究。”

“我父亲母亲?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白头男子回过头来,转动轮椅靠近龙晚晴,本以为是个老者,看模样却又像个刚入中年之人,脸上线条柔和,有一种沧桑的慈祥,望着那张极为相似的脸,即有些难以抑制的激动。

“晚晴,我终于见到你了。”

…………………………………………

“呵呵呵呵……”你说人生是不是一场笑话,从来深信的东西一瞬间能被彻底颠覆,从来清除分明的东西霎那间能变得模糊不清。秘密是世界上最可怕的东西,它在被吐露的那一刻能立即让人疯狂。

“呵呵呵……”龙晚晴笑了,除了笑她不知道还能做些什么,是相信还是不相信?这个秘密太重了,她承担不了,这个秘密太沉了,让她如坠深渊。

这个秘密,残酷得能将她撕碎。

“我知道你一时很难接受这个事实,你可以去找我说的那个人,找到了她,一切都能明了。”秦炎看着面前脸色苍白却笑个不停的女孩,心里浮过一丝疼惜。兰兰,这对她来说虽然很残酷,但是,她毕竟是你的女儿,有些事必须得由她来做。

龙晚晴停止了笑,死死盯着秦炎许久,满脸森然

“我会去查,不过我先要一个人。”

“谁?”

“乔丽。”

“可以。”秦炎很爽快地答应了,乔丽不过只是他的干女儿,能换得龙晚晴的信任,牺牲了一个干女儿,又有何不可?

龙晚晴随即又转过头去望着霍辰,指着他对秦炎说:“我要他亲自去做。”

………………………………………………

“辰,我们这是去哪儿?你来接我了,我真的好高兴啊,以后我什么都听你的好不好?”

乔丽依然金发耀眼,脸上写满了喜悦但是仍旧难以掩饰满身的憔悴。这些日子以来,她被囚在红寨——那个最低级的妓院,每天都被绑在床上,张大了腿,迎接一个又一个低贱的嫖客。

他们满身恶臭压着自己,留着腥臭的口水直接堵上自己的唇。他们浑身都是黑泥,他们用糙肮脏的手使劲搓着自己的丰,抠弄着自己的下体。他们将大的巨塞到自己嘴里,戳进自己私处。一个又一个,从早被到晚,私处早就红肿麻木,要不是老鸨还顾及点自己的身份每隔几天就让自己休息一次,还给自己上药,恐怕早就熬不住了。

乔丽怕了,当霍辰把她从那个噩梦般的地方带出来时,她真的激动落泪了,谁送她进去的已经无所谓了,重要的是她终于出来了。

“辰,以前的事是我不对,我不该处处跟你作对,我承认我是妒嫉了,我只是太爱你了,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辰,我这些日子吃了好多苦,你要把那些贱人都杀了,他们连你的女人都敢碰,把他们都杀了!”

霍辰没有回答她,将车停在一个偏远的废弃厂房,带着乔丽进去。

厂房被荒废已久了,里面很安静,连附近的狗叫声都清晰可闻,乔丽却感到一阵寒意,拽住霍辰的胳膊不愿再走。

“辰,这里有什么好的,我们还是回去吧,我都好久没洗澡了,我们去洗个桑拿,让我好好服侍你。”

乔丽娇羞一笑,霍辰却置若罔闻,反拽了她的胳膊,冷着个脸,直接大步向里面走去。

“咯吱……”

推开生满铁锈的门,一个明丽的女孩穿着素衣,笑颜如花俏生生立在中央,旁边放着一个无比巨大的铁笼子。笼子里全是藏獒,头聚拢在一起趴在中间食盆里抢食,女孩笑眯眯地拿了个小瓷瓶向盆里倒了些微红的体,藏獒们吃得更加欢快。

“欢迎光临。”

女孩微笑着迎接来客。

“是你?!龙晚晴!”

乔丽惊恐地看着她,突然想起自己曾经做过的一些事,瞳孔一聚,转身就向外跑,却被霍辰一把拦住,沉地沙哑地说:

“你想去哪?你哪儿也去不了了。”

“辰,那个女人她想害我,你放我走,求你!”

乔丽眼带泪花苦苦哀求,霍辰的眼色却愈发冷。

“放你?放了你我怎么更被你害死的父亲交代?”

慌乱绕上的乔丽的脸,她一把拽住了霍辰袖角,泪眼盈盈:“辰,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可能害死你爸爸,他不是早就被那个女人害死了吗,你忘了吗?就是这个女人,是她……啊!”

霍辰一巴掌扇过去,乔丽倒在地上。

“你还想抵赖!是你!一切都是你做的!那场火本就是你放的!你买通了我家的佣人李嫂,本来想在我的饭菜里下春药好让你有机会……,哪知道正好看到龙晚晴带人去,于是你索称乱一把火烧了我家嫁祸给她,乔丽,你还敢否认!”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辰,你误会了。你听谁说的,我绝对没做个这样的事!”

“呵呵呵,是我哦,是我告诉他的。”龙晚晴站在铁笼子边煞有兴趣地看着里面藏獒的夺食之战。

“辰,你别听这个女人胡说,她故意害我,你别信她啊!”

“乔丽,有一点你万万没想到吧,那个李嫂并没有被你烧死,后来她躲了起来直到最近才被我找到。是我做的我一定会承认,不是我做的谁也别想栽赃给我!我欠人的账我一定还,人欠我的账我也会加倍讨回来!现在,咱们就好好算算这笔账吧!”

笼里的藏獒停止了抢食,在笼子里咆哮着,走动着,鼻子里透出的呼吸声浓厚燥热……

第四十六章了结与试探

“霍辰,送你的女伴进场吧。”

龙晚晴似笑非笑立在一旁,霍辰略略一沉思还是依言将乔丽拖了进去,关上了门。里面的藏獒似乎嗅到了什么气息,不约而同地向她围了过来……

“啊,对了,忘了告诉你了。”龙晚晴洋溢着笑容望着笼子里恐惧十分的乔丽,极度的惊恐让这个金发美人原本姣好的面容开始扭曲变色。

“这里面的可爱的小家伙可都是你那个心爱的男人辰亲自挑选送来的,据说都是纯种货,男,未婚,美丽的小姐,你就……好好享受吧!”

“不要!”乔丽眼珠瞪得老大,死死盯着越来越近的藏獒,它们重的呼吸声清晰入耳。

“求求你,求你放过我,我错了,是我错了,求求你放了我!”

“放了你?可以!”龙晚晴望着笼子里那个恐惧的女人,眼神闪烁复杂,竟带有一丝噬血的快感,“除非你能让魅魅活过来。”

乔丽推开在脚边嗅来闻去的一只藏獒,却又有一只爬了上来向她伸出猩红的舌头,喉里还发出呜呜的喘气声,越来越多的藏獒过来了,红着眼,伸出长长的舌头,还不停地流着腥臭的口水,发出呜咽嘶嘶的喉音,下身的利也渐渐露出可怖的身头……

“辰,就我,求你了,看着我干爹的份上,我要是出什么事,干爹他一定不会不管的。”

“呵呵呵,对不起,我好像又忘了告诉你一件事,唉,最近神不太好导致记忆力有些衰退呢。”龙晚晴拍拍脑袋,撅着嘴一幅懊恼的表情。

“你当初被关在那种地方,现在又被带来这里,怎么你还以为你那个干爹不知道吗?乔丽,你真是失败,你的男人,你的干爹亲手把你送入地狱,魅魅死了还有我为她哭为她报仇,你死了连个为你流泪收尸的人都没有,你说你自己是不是很失败?”

“啊!……”一只藏獒自发自觉地找到了发泄的欲口,将长送入,乔丽发出一声惨叫。血,从身下流了出来,染红了双腿白色的肌肤,浓浓的血腥味晕散开,吸引了更多的藏獒过来,有些甚至伸出了舌头舔着地上的鲜血。

“走吧,这个不适合你看,别看了。”霍辰上前,挡在龙晚晴和铁笼之间,拦住了她的视线,龙晚晴和他对视几秒,转头向门口走去。

“龙晚晴你这个贱人不得好死!霍辰,你不能这样对我,你会后悔的,你不知道我给你生了……”

龙晚晴默默走出那个废弃的厂区,外面清新的空气吸入肺腑让整个人也为之舒畅,里面人犬体的污秽难闻的气息让她作呕,抬头望望天,白云洁白无瑕,这个世界上到底欧美有真正纯洁干净的东西呢,即使是白云也会有云满天的时候。

又想哭了,最近自己经常想哭,好像突然就发生了很多事情,生活的平静一下子就被打破,而且这面生活的镜子上的裂缝越开越大。有些事想不通,有些事不敢想,还有些事需要求证。

云开日显,露出灿烂的阳光,照耀在身上带不来一丝暖意。命运可以走出冬天,记忆又怎能忘却严寒。

魅魅,你看见了吗,我替你报仇了,不知道你是否能看见。若有下辈子,我希望还能跟你做姐妹,不过下一次换我来照顾你吧。

魅魅,你放心吧,我会……让他幸福的。我相信,每当梅花盛开的季节他都会记起,曾经有一个美丽娇艳如梅的女孩,在寒梅傲雪的梅树下迎风飞舞,魅若惊鸿。

…………………………………………

“咚!咚!咚!”

“进来。”

龙晚晴捧着一个小型玻璃鱼缸小心翼翼走了进来,玻璃鱼缸里放的不是鱼而是她最近养的一只乌,那只乌是二哥前两天买来送给她的,虽然其目的比较无聊只是为了跟她逗乐暗讽她像乌,不过龙晚晴却真的很喜欢,自己亲自喂养。

“大哥。”

“嗯。”

龙澈晚饭没吃完就出去了,他今天晚上有应酬,本来龙渊也是要去的,但不放心龙晚晴一个人在家,兄弟商量了一下,龙渊留在家里陪她。

龙晚晴将玻璃缸轻轻放到桌子上,龙渊坐在藤椅看书,他喜欢看美术书,可家里另外两个人对此完全不感兴趣,兴致来了龙渊偶尔也会作画,画的最多的当然是家里那个张着嘟嘟脸的女孩。

灯光柔和却不失明亮,光与影浓浓淡淡地交叠着,织成一片银色的蛛网,网住了整个寂静的世界。灯下那个看书的身影沐浴在柔柔的灯光下,修长的身体半埋在藤椅里,休闲的衣裤丝毫未将那健硕有力的身材减色半分,安静地看书,那样专注的神情为本就英俊不凡的脸增添了几缕书卷气。

龙晚晴看着大哥,小时候的梦想如今只能翻翻画册来寄托,作为长子承担了比旁人更多的压力,却从未喊过累叫过苦,连二哥都说大哥为了这个家付出的是最多的。心,有一点点酸。

龙渊知道龙晚晴进来了,站在那里看着自己,嘴角浮起一抹微笑,放下书抬起头来。

“怎么了,看什么这么入神?”

“啊?没,没什么。”龙晚晴脸一红,转过头去拿她那个玻璃缸子,顺势调整一下情绪,怎么搞得,居然看着大哥就发痴了,太丢脸了。龙渊望了那个局促的背影笑意更深。

“大哥,你帮我看看这个小,它怎么都不肯吃东西。”

龙渊接过鱼缸前前后后看了几眼说:“不要紧的,它还太小,吃不下那么多,而且乌刚到了一个新环境不太适应,过段时间就好些了。没事的。”

“哦!”龙晚晴把鱼缸重新放到桌子上,自己爬上了藤椅在龙渊身上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躺好。

“大哥,下次你买几个土乌给我吧。”

“怎么,我们家晴晴想开个乌俱乐部啊?”龙渊伸手搂在龙晚晴的小蛮腰上,把她往上抱了抱,防止滑下去。

“不是啦,我听说土乌比绿毛聪明,我想养聪明的乌。”

“好,周末带你去花鸟鱼虫市场看看。”龙渊了龙晚晴的头,宠溺地看着她。

“好!”龙晚晴开心地鼓掌,“大哥……你说我是不是真的像二哥说的,很像乌啊。”

“嗯……有一点吧。”

“啊?那我像土乌还是绿毛啊?”龙晚晴发挥了打破砂锅的神。

“呵呵,这个,我们晴晴那么漂亮当然像绿毛喽。”

“你那意思就是我很笨喽。”龙晚晴抬起头撅起了小嘴,龙渊好笑地拧了拧她那鼓起的脸蛋,按着她的头重新压回到自己口。两个人就这样静静拥抱着,龙渊抬手来回抚着龙晚晴的头发。

“大哥……”

龙晚晴淡淡的声音闷闷地传来:“大哥,我真的很笨的,所以你可不能骗我哦。”

龙渊的手顿了一下,又即刻扶上,一丝异色飘过眼眸。

“不会,大哥不会骗你的。”

屋内又重新静谧下来,连心跳声似乎都能听见,灯光洒在藤椅上相拥而卧的两人身上,蒙上一层淡淡的纱。两个人,一个仰身一个俯首,紧紧缠卧,都没有看到彼此闪烁的眼神……

光照亮,夜依旧。

第四十七章温馨周末

草翠街是燕城最大的花草虫鱼市场,每天总是有川流不息的人群来这里购买自己中意的花卉或者宠物,亲爱的朋友不知道你喜不喜欢逛逛这些花鸟市场,沐浴在花海里聆听虫鸣鸟啼也是一种惬意。

龙渊今天难得周末不用去部队工作就带了龙晚晴来这里买她心心念念想要的土乌,龙澈倒是没一起来呆在家里做饭等他们回去吃。忠义默默地跟在他们后面。

“这只怎么样。”龙渊指着一只小头小脑的土问龙晚晴,一旁的老板赶忙把那只从缸里拿了起来捧到客人面前。龙晚晴手捏着自己尖尖的下巴,扫了几眼,摇摇头。

“太小了,万一它爬走了我都找不到它。”

“要大的啊,这只吧,这只停大。”龙渊指了指缸里那个最大的,老板又笑咪咪地拿了出来。

“这只也太大了,比我的手还大,太大看起来就比较笨重了。”

“那这只怎么样,这只挺漂亮的,壳上的花纹蛮好看的。”老板赶紧把手里的大放下,取出那只带着花纹的乌捧出来。

龙晚晴上下打量个一下,还是噘噘嘴摇摇头。

“好奇怪的花纹啊,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自己拿刀刻虐待动物呢,不要。”

“这只?”

“太肥了。”

“这个呢?”

“又太瘦了。”

“这个总行了吧,不胖不瘦。”

“不行啦,大哥,你没看见吗,这只乌腿好短噢!”

“晴晴,请问你是在选美吗?”

“啊?好吧好吧,那……嗯,我还是要第一只吧。”

当老板欢天喜地包好乌送那两个贵人出门的时候,龙晚晴捧着乌正在高兴可能没有注意,但龙渊分明看到老板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分明听到一句轻轻的嘀咕“这年头做个生意不容易啊!”

“大哥,我们买只会说话的鸟吧。”

“怎么好端端的想起养鸟了?”龙渊搂着龙晚晴的腰把她从外侧带到内侧防止她被来来往往的运花车碰到。

“我想买只八哥或者鹦鹉送给萧灿,希望这只宠物能让萧灿那个八公少说点话。而且上次我出事时二哥好像对他不太友好,买个礼物回去送给他也是礼貌嘛。”

“八公?是什么?又是什么漫画上的?”

“才不是呢,多嘴好言的女人称为八婆,那同种类型的男人不就是八公了?”

龙渊扬了扬眉毛,忍不住用手指揉了揉太阳,想笑又觉得不太合适,愣是把笑容收在嘴边。

这次龙晚晴倒是很爽快,一下子就选好了一只纯白色的美洲鹦鹉,龙渊奇怪地问她这次怎么那么快,龙晚晴的回答很神奇。

“我一眼就觉得这只白鸟很像萧灿,萧灿喜欢穿白色长衫跟这只鸟的长长白毛不是很配吗?而且哦,大哥你听,这只鸟从买来都现在一直叽叽喳喳个没完都没停过嘴,简直就像萧灿的翻版。搞不好这两个家伙五百年前是一家兄弟呢,哈哈哈哈。”

于是街上的人们就看到了一个奇特的画面:一个可爱甜美的卷发女孩,站在街道上捧着肚子,没心没肺地仰天狂笑。身旁站着一个俊彩神飞的男子哭笑不得地看着她,后面又一个沉默寡言的男人老老实实跟着左手一个鸟笼,右手一个玻璃缸,面无表情……

鸟市过去就是花市,草翠街的花市是燕城最大的,刚进去一股沁人心脾的芳香扑面而来,满场各式的繁花,不是三月更胜三月。

优雅纯洁是百合的纱衣,温温柔情是玫瑰的笑脸,蝴蝶兰在青草中翩跹飞舞,灯笼花打着灯笼笑脸迎客。不过最多的还是菊花,现在正是菊花盛开的季节。

虽然菊花的品样颜色都很多,但金色是菊花最鲜亮惹眼的华衣,放眼望去虽没有那部电影里万株金菊奇放的壮观场面却也别有风姿,满眼间仿佛置身于金色花海,淡雅的清香阵阵和风而颂。

金色是我华美的外表,清雅是我淡丽的体香,伸出纤细的手,为你而舞。两个人牵着手走进一处菊花展台,高高低低摆放整齐的菊花将他们包围其中。

“哥哥,咱们也买一盆吧。”

“买几盆回去应应景也不错。”

龙晚晴和龙渊同时开口,稍稍顿了一下,深深相望,会心一笑。

花丛中的龙晚晴笑的很美,干净恬美的笑容既有年轻女孩青春的娇羞,又带着点点女子成熟妩媚的风味。褐色的卷发丝丝盘绕,像极了纤瘦的菊瓣,款款动人。明亮的眼眸泛着水泽,光辉在乌黑的眸中点亮。

龙渊含着淡淡的笑,看着眼前的这个女孩,凝眸深望。不知道是这盏菊花太醉人,还是花不醉人人自醉呢,竟有些痴了。伸手环住那纤细的腰,靠近,亲近。

龙晚晴微笑着,也伸出了手,环在龙渊那坚实的脖颈上,盈盈花海间,脉脉不得语,再丰富的语言有时也敌不过点点淡淡的一笑,深深款款的一望。没有任何的言语,一种无声的默契早就准备了十几年,情由心生,心随情定。

手臂,靠近,低头,拥吻,双唇缠绕相依相偎,互相汲取着芳香,贪恋着温存。风过花摇,片片菊瓣离花踏风而舞,暗暗淡淡紫,融融冶冶黄。两个人紧紧相拥,浓浓相吻,金花萦绕伴舞,蜜蜂嘤嘤吟唱。

渐吻渐浓,龙晚晴脸色愈红,呼吸渐渐不稳,龙渊笑笑,暂时收吻,伸手拾起飘落在龙晚晴发上的一片菊瓣,送入鼻边,轻轻而嗅,待龙晚晴气息稍定又是覆上灼热的唇,浓浓密密。

不是花中偏爱菊,此花开尽更无花。

第四十八章牛奶鱼丸

这个世界上没有完全绝对的事情,就像是黑与白,孰黑孰白谁又能为它下个准的定义,你眼中的黑暗在旁人眼里却未必这么觉得,而旁人眼里的洁白在你眼中或许也不一定干净多少。

燕城很繁华,满是达官贵人,名门绅士聚集的地方,但是华美殿的背后也总有破落的角落。丁字街就是这样的角落,有人喜欢这里,有人鄙夷这里,有人说它是自由的所在,更有人说它是肮脏低俗的场所。

每个人的眼里都有自己心中的黑与白。

坦白地说,丁字街之所以这么受争议只是因为这里是一种古老职业汇集的地方——妓子。

妓女或男妓这种职业(我们姑且称它为职业吧)似乎从人们意识到自己身体构造,了解到自己的生理需求以及有了私人财富之后就开始兴起了,历经千年多少朝代,经久不衰,过去有,现在有,将来也必定会有。人们唾弃它,所以要制止,燕城每年都有轰轰烈烈的扫黄打非行动,热闹过后又是雨后春笋一片。

有人的地方,就一定会有这么个所在,因为它满足了人们内心的黑暗暴虐和欲望,明明暗暗,与其抓那些个妓女到不如问问那些或尊贵或低贱的嫖客愿不愿意阉割了自己。

一个女人,抽着烟,坐在一个堂口门口,穿着大红的旗袍,裙衩开分到大腿,双腿毫无顾忌地就这么张开坐在门口的台阶上。女人的脂粉抹得很厚,但再厚的脂粉也抵挡不住岁月的刻痕,深深的鱼尾纹早已出卖了她四十开外的年龄。手很黄,牙很黑,是常年嗜烟的痕迹。浑身充斥着刺鼻的廉价香水的味道。门口倒是竖了个颇具30年代妓寨风味的艳旗,三面三个字“春姊堂”。

这里是中年妓女开业的地方,年华已逝,风姿不再,却还要出来挂牌接客,一切为了生存。她们的生意不多,只有一些流着臭口水的老色鬼、恋母癖或心里扭曲的人会光顾她们。一些变态的人喜欢这样的中年妓女,他们在女人的干涩疼痛中得到扭曲的满足。

岁月是妓女最大的悲哀。

“30块,30块一次。”女人抽了口烟,浓烟从抹得鲜红的嘴里吐出。

“帅哥,一次30,便宜,地方干净,来吧。”女人吆喝着来来往往的路人。可是没有人搭理她,今天运气不好,这个晚上看来是没有收获了。女人摇摇头,叹了口气,又点了一烟靠在门坎上抽起来,点点烟光在幽暗的堂子口忽隐忽现。

“你是不是姓周?”

女人抬头,一个年轻女孩站在她面前,带着帽子和墨镜,看不清楚模样。

“你是不是周嫂?”女孩轻轻地问,灿烂的眼眸在幽暗的夜晚闪闪发光。

“我不是什么周嫂,这里也没有姓周的,走走走,别耽误我做生意。”女人摆摆手,示意女孩离开。

女孩摘下墨镜,露出清丽娇美的脸,中年女人一下变了脸色,仿佛如坠冰川,手禁不住颤动掉落了香烟,女人却浑不在意,只是死死盯着女孩的脸。

“小姐?!不,你……你是……”

“周嫂,把你知道的告诉我吧,要快一点,我时间不多。”

………………………………………………

“我回来了!”

龙晚晴很高兴地蹦回了家,她和大哥龙渊在外面玩了一天,中午都没有回去吃饭,下午还杀到步行街狂吃狂玩了一番,用龙晚晴的话讲,难得大哥有空陪自己出来,不玩个够本怎么对得起各位观众啊!要不是龙澈火冒三丈地打电话来抓人回家吃饭,估计他们连晚饭都要在外面解决了。

龙渊先回来的,因为龙晚晴要先去把那只吵闹了一天的白毛鹦鹉送去给萧灿,她实在没那个耐心和勇气留它回家,吵死了!

“哥哥,我回来了,好饿啊,有没有饭吃啊?”

大厅里一片安静,龙家两个兄弟都在,坐在餐桌前,都没说话,气氛有点奇怪啊。龙渊揭开罩在菜上的银盘,试了试温度,菜还是热的。

“傻愣着干嘛,去洗手过来吃饭。”龙渊示意站在门口东瞧西瞅的龙晚晴进来。龙澈没说话,拿起了筷子先吃了起来。诡异,不对劲。

“哇,好香啊,二哥手艺渐长啊。”龙晚晴洗了手过来,谄媚地讨好着二哥。龙澈绷着个脸,没踩她。该不会生气了吧。

“哪……晴晴夹一块**腿给二哥,不要生气了吗,中午没回来吃饭是晴晴不对啦,我道歉就是了,你别不理我嘛。”

龙澈白了她一眼,又夹了一块鱼丸,沉默是金。

龙晚晴受不了了,她最怕这样的冷战,啪的一声把筷子丢在桌上。龙渊龙澈一起抬头看着她。

于是龙晚晴做了一串她从没做过的流畅动作——起身,来到龙澈身边,坐到他腿上,双手抱着他的头,亲嘴打啵……动作干脆利索漂亮,一气呵成,A分价值分数极高。(妍子承认这几天看体走火入魔了!)

“咦,二哥,你吃的是不是牛鱼丸啊,有股子牛味。”

龙澈瞪了这个不专心的女人一眼,反手按着她的头堵住她的嘴,舌灵巧卷入,将口中的牛鱼丸送入对方柔软的樱唇,那边的丁香小舌又将丸子退了回来,一块鱼丸在两人的唇舌纠缠唾浸润中,溶化升滑。

“呜……唔唔唔唔……”

龙晚晴被堵住的声音闷闷地传来,龙澈炙热地吻完后终于放开了她。

“你刚才说什么?”这位摆酷的人终于开口说话了。

“二哥……你是不是不生我气了,不怪我中午不回来吃饭还你白等了?”

“你以为我生气是为了这个?”

“不然是什么啊?”

“听说你买了只鸟送给萧灿?”

三条黑线从龙晚晴头上冒下,原来是为了这个,这吃得是哪门子干醋啊……

“啊,对了,二哥你有没有看到我买的菊花啊,人家一看到那么好看的菊花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把它送给二哥,谦谦君子,人淡如菊,只有我们家二哥最配得上这花种君子了,二哥你喜不喜欢啊。”

龙澈眼睛一亮,转头看着龙渊刚才带回来摆在窗台上的两盆菊花。龙渊反倒好笑地看着龙晚晴,两人眼神交流着,龙渊的意思是说:你可真能扯啊。

呵呵,过奖过奖,龙晚晴回敬了一眼。继续谄媚龙澈。

“二哥,来张嘴呀,晴晴喂你吃鱼丸啊。”

龙澈回过头来,眼里闪烁着异样的神采。

“不要,我现在更想吃你。”

“呜呜……”鱼丸与筷子齐落,红唇共长吻一色。

真浪费,龙渊看了一眼落在地上的鱼丸,摇摇头,也加了一块丸子扔进嘴了。那两人自顾自吻得火热。嗯,这味道……是不错。

第四十九章变故四起

龙晚晴决定以后再也不吃牛鱼丸了,她一个晚上颠来倒去的“非人”折磨全来自那个小小的鱼丸,二哥一个一个鱼丸塞到她嘴里然后又欺进她的口中慢慢吻化,后来玩上了瘾,越来越邪恶,居然……居然将丸子塞进她的……私人的地方,卷舌而入。灵巧的舌在紧幽的里撩拨着圆滚滚的鱼丸,鱼丸四周乱滚,摩挲到柔软的内壁,那感觉……后来大哥吃饱了,也来享用她这道甜品……

“啊!羞死人了!我死了算了!”龙晚晴捂着脸,猛摇头。千错万错都是那个讨厌的牛鱼丸惹的祸!

早上起来就不见那两个人了,很早的时候迷迷糊糊听见电话铃响了,后来大哥下床接的电话。

“喂?”

“……”

“索热?好……我知道了,我会和他准时到的。”

龙渊刚挂电话就把龙澈也叫了起来,两人耳语了一番,神情有些凝重。

“怎么了?”

龙晚晴半醒半睡地嘤嘤地问。

“没事,通知要去开会。”龙渊把她的被子稍稍拉下来了点,露出小脸,龙晚晴睡觉喜欢蒙头睡。

“宝贝再睡一会吧,还早呢。”龙澈轻轻拍着她,柔柔地哄着。许是昨夜太累了,龙晚晴咕哝了几声很快又进入了梦乡。门,轻轻合上。

“大哥,索热区的局势不是已经稳定了吗,怎么又有变故?”

“可能有第三方势力介入,具体情况还不清楚,听说爸爸这次很重视,走吧,别迟到了。”

“先等等,我让龙嫂给宝贝做早饭。”

“嗯。”

门外的声音越来越轻,脚步越来越远,屋内的床上躺着的女孩慢慢皱起了眉头,眼睛紧紧闭着,缓缓入睡。不知道梦里是不是也会皱起一丝悲伤。

梦,是一件很玄妙的事,它能在不知不觉中将人们内心情感反映出来。梦。是一个很高超的情人,它能给人们带来心所渴望的快乐与幸福。梦,是一个很残忍的刽子手,它能无情地将人们心中埋藏的最深最深的痛苦一层层抽剥出来。

入梦了,这次却为何只见悲哀……

…………………………………………

不想吃了,龙晚晴又皱起了眉头,看着自己的早餐,一脸厌恶地用勺子搅着牛,嘟着嘴巴,显示自己对这份早餐的反感。龙嫂是家里的老佣人了,是从老宅子带过来的。龙晚晴很清楚地知道不是龙嫂做饭的手艺不好,而是她自己太挑食。平时的饭都是哥哥做的嘛,就算一个很忙没时间总会有另外一个来做,今天好了,两个人居然都走了。

“可恶,居然不管我就跑了,下次一定不给你们吃牛鱼丸!”龙晚晴愤愤地想。

唉!龙晚晴叹了口气,无聊地打开电视。没事做也只能这样打发时间了。

那件事情之后,二哥变相地禁止了她去接守卫者的工作,军校的课程她早就学完了也不用上学,阿杰从魅魅死后就找不到人了,短时间他很难恢复过来。想找八爪出去玩,但那死丫头整天把自己锁在家里捣鼓她的电子计算机,本不出去。去找萧灿吧——他那张嘴还有那个白毛鹦鹉,汗!

“小姐。”忠义拿着一块松桂糍糕递到龙晚晴面前,意思很明显——您的早餐还没吃完呢。

龙晚晴眨了眨眼睛,决定直接忽视。一分钟过去了……二分钟过去了……五分钟了……那只手纹丝不动。行!算你狠!龙晚晴深深叹口气认命地从那个坚定不移的手上结果糍糕,一口咬下。

“燕城电视台每日新闻报道:今天凌晨1点05分,本城城北区丁字街46号第5楼发生强烈爆炸,共造成3死6伤,警方初步鉴定是502室化气泄露所致,并祸延至周围3室。由于此区人际关系复杂,暂时不排除黑社会仇杀可能。”

“据警方公布的名单,三名死者为:李琪,女,44岁,燕城本市户口,无业……周慕芳,女,42岁……”

“周慕芳……”

龙晚晴机械地嚼着粘粘的糍糕,尝不出味道了,眼神很混乱,充满复杂的神色。心却很平静,似乎越是难受困苦的时刻她就越能平静下来。

是谁?谁是做得?一边机械地嚼着,一边头脑在飞快地运转。昨天自己很小心,确定没有人跟踪才进去的。除了自己没有人知道……

难道是他?龙晚晴侧头看了一眼身后那个沉默的男人,不会,昨天他被自己支开去送鹦鹉给萧灿了,而且他一直都……不会的,不会。

一定是那个人做的,只有他最不想让真相暴露,本来自己还有所怀疑保留,现在他倒是欲盖弥彰了。如果那件事是真的,就算是你,我也决不原谅!

吞下最后一口糕点,和着牛一口咽下,明亮的眼睛冷漠如冰。

第五十章索热兵变

如果说泰越区是一个黑道云集亡命求财的地方,背景复杂到致使国家有时也睁只眼闭只眼只求稳妥的话,那么索热区的叛乱武装就是一定要镇压下来的。泰越再乱无非是求财,而索热的武装分子就是直接危害到国家安全了。

老实说索热那是个遗留问题,更准确地说是龙家的遗留问题,龙渊龙澈兄弟的爷爷的爸爸,也就是他们的太爷爷是国家的开国元勋,当年负责剿除索热区的反动部队的就是他,后来剿灭了七八成了突然上面下令停火议和,说是当时正值外敌入侵需要齐力对敌,暂缓内战,龙太爷爷就被调回去了。

这边外战刚停,国家刚开始走向稳定,那边又开始闹腾了,太爷爷已经过世了,就换成爷爷出马,把剩下的几成残兵剿了个爽快。日子又重新归于太平。

本以为就此无事了,哪知道叛军居然还留有余手,在索热群山漫布的山区里藏有余部,休养生息了多年之后又卷土重来,那次是打得最为惨烈的一仗,那一仗成就了龙渊龙澈的父亲龙华松的威名。双方都是琐事惨重,叛军更是近乎殆灭,只留有最后一个营左右的兵力逃回山里,国家重新收回了对该地的控制权/

这么多年来对索热残军的剿除从没断过,但那边地势十分复杂,山区与沙漠并存,有些地方连卫星定位都探测不到,而那只残军也再没出来过,不过现存好像又开始有些苗头了。所以龙华松一大早就把两个儿子和部队里的要召集过去开紧急会议了。

龙渊龙澈很累,回来时候都是一脸疲惫,这个会从早上开到了晚上,铁打的人都受不了。

“哥哥回来啦!”

清脆悦耳的呼唤声让刚进门的两个兄弟神一振,笑意浮上心头,还是家里好,家里没有压抑,没有责任,没有永无休止的工作,只有温馨和爱。看着那个雀跃飞快地下楼迎接自己的身影,心里眼里被她填的满满的了。

龙晚晴知道哥哥们很累,于是很乖巧地拿了拖鞋给他们换上,兄弟俩有是一阵激动,连龙晚晴自己都很激动:我这么懒人能这样的勤快是多么不容易啊!

“吃过晚饭了吗?”龙渊问那个自我陶醉的人。

“吃过了。”龙晚晴回答的面不改色心不跳。

龙澈瞟了她一眼,直接忽视掉她的答案,转而问忠义,忠义可比她老实多了。

“忠义,小姐晚上吃了些什么?”

忠义愣了一下,看了看在旁边挤眼睛的龙晚晴,面无表情地回答:“吃了三个苹果梨两个芒果两袋薯片,喝了一大杯橙汁,把早上剩下的半块糍糕吃掉了……没了。”

“没了?没吃饭?”

“没有。”忠义回答地很干脆,干脆到龙晚晴想毒死他。

龙渊严厉的目光杀了过来,外加上龙澈似笑非笑的眼神,让龙晚晴不寒而栗。

“我想等哥哥回来一起吃嘛,龙嫂龙嫂,开饭,快开饭啦!”见情况不对就跑路是龙晚晴极好的品质,还没溜掉就被龙澈一把拽住后领拎起,扔到餐桌上。在两个恐怖的哥哥虎视眈眈的注视下,龙晚晴老老实实吃了半碗饭,她实在也吃不下了,吃了那么多零食现在还吃得下才怪,其实忠义不知道,她还吃了半袋子猪脯呢。

…………………………………………

“舒服吗?”

“嗯。”

晚饭后,龙渊去书房处理一些文件,龙澈躺在沙发上,昂着头,眯着眼睛,龙晚晴在给他按摩,细细的小手轻轻在两边的太阳上揉揉按按,那感觉真是舒服极了。龙澈现在很是享受。

“下边。”

小手依言下到肩膀上,夹住,捏拿揉搓,力道不重不轻,时不时还在后颈两边的道上拿捏两下,揉揉软软的小手在皮肤捏揉的感觉,舒爽至心。

“二哥……你们怎么那么晚才回来啊,中午都不回来吃饭。”

“开会呀。”

手整个包住肩膀两端,频率方向一致地揉晃。

“出了什么事情吗?开了这么久呢。”

“索热那边的情况比较紧张,你知道龙家跟那地方有些渊源的,爸爸……他很关注这件事。”

手顿了一下,沿着脊背,一路捏下,蜷曲住手指,用凸出的指节抵在后面的脊椎上一点一点下压揉转。背后酸痛却舒服的感觉让龙澈舒展了身体,任由身后的小人儿折腾。

“那……会不会打仗啊。”

“嗯……有可能吧。”

“他……爸爸该不会要亲自带兵去吧?”

“如果局势越来越不可收拾,恐怕少不了要再上战场的。大哥就是去书房整理作战用的资料去了。”

“他年纪那么大了。”

轻轻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龙澈睁开眼睛,扭过头去,把身后的女孩抱到前面,让她跨坐在自己身上,眼睛深邃如潭。龙晚晴淡淡笑笑:“虽然他对我不好,但始终也是我们的爸爸啊。”

龙澈微微一笑,在龙晚晴光洁的额头上轻轻一吻:“宝贝真乖。”点水一吻怎么满足,龙澈伸手搂紧那个诱人的身躯将吻加热加深加重,龙晚晴娇娇一笑,推开龙澈探过来的头,笑咯咯地说:

“累了就好好休息,别想着昨天的牛鱼丸了,我去看看大哥。”

逃也似的奔出门口,转头娇媚一笑,轻带上门,渐关渐窄的门隙中,明媚靓丽的笑脸,春风动人。

第五十一章一路无悔

索热,是群山万壑与纵横沙漠交织的地方,复杂的山区和炎热的沙漠让最有经验的旅行家也望之却步。索热行政区的首府设在沙漠中一块最大的绿洲之处,南面背临这里最大的湖泊——青鸟湖。这里也是索热最繁华的地方,恐怕也是唯一有居民居住的地方,今天这里很热闹,是赶集的日子。

朴实的居民们三五成群喜笑颜开地在集市上采购,人口不多的小城被装点的红火热闹,人们穿着美丽的衣服,街上的展台有人唱着欢快的歌,其乐融融。时不时有整队的士兵穿过街道,快乐的人们会走上前为他们献花,因为正是这些军人保护了他们的家园。

索热区的百姓对街上出现军队已经习以为常了,这里本来就是个军事重地,快乐的人们丝毫不知道灾难即将降临……

“轰!”

城心的行政大楼在巨响中轰然爆炸,街上喜庆的人群在一片惊愕中还没有反应过来,三面的城楼也像是有感应般纷纷炸响。是鞭?还是礼花?人们仿佛被这轰天的巨响怔住了,呆呆地站在原地,面面相觑。只有街道上巡逻的军队才知道发生了怎样的事情。

“快!所有人都躲到防空洞里去!”一个队长模样的人焦急地对失措的百姓喊着,但是,已经太迟了。

人,很多的人,穿着奇异的军装手拿着武器纷纷涌来,绕过街道,向人群中的军队疯狂地扫。

“啊!”

“救命啊!”

人们终于清醒了,哭喊着,大叫着,绝望着,抱头鼠窜,想找寻一片太平的天空却如何能寻到?

军人们很顽强可是却抵挡不了叛军的杀戮,叛军越来越多,地上的尸体也越来越多,为首一个红发张扬的男人,有着凶狠残酷的眼神,双手持枪,带领着身后的叛军与索热军队进行着殊死搏斗。

枪声不知道响了多久,杀戮不知道进行了多久,还能来得及躲避的人们耳朵里充斥着纷乱的鸣声,直到寂静。

硝烟弥漫,战火纷飞。红发男人站在索热行政楼的顶层,一脚踹倒了高悬的国旗,国旗落下在熊熊烈火中燃烧,男人脸上有了快意的笑容,双眼在烈火的照耀下泛着烈烈猩红。

“龙家的人,血债血偿吧!”

……………………………………

“大哥。”

“嗯。”

龙澈进门的时候就看见龙渊坐在椅子上望着墙上的照片,似乎心事重重。

“大哥,索热是不是被攻陷了?”

“是,你也知道了。”

“怎么会这样呢?”

“这次叛军实力很强。”

“就算如此,但是索热的兵力不弱,装备也并不差,就算对方再强,也不至于这么快,不到一天的时间就连整个城市都失手了吧。”

“他们是有备而来,而且对我方的兵力分布十分熟悉,从最弱的南面青鸟湖登岸,之前又埋伏好了爆破手先在城内引起骚乱,将军队吸引过去。他们对索热城内的结构也很熟悉,直接就向城中心的行政楼冲击,用最快的速度控制了区长和一批重要的官员,迫使军队缴械。”

“这么熟悉我方的情况,看来是真的做好了准备呢。知道索热城布兵情况的人应该没有几个吧。”

龙渊没有回答弟弟的话,只是看着墙上的照片,沉默地深思了良久。那张照片是龙家唯一的全家福照,是他刚进部队工作家里给他庆祝时拍的,爸爸妈妈坐在中间笑地很慈祥,兄弟两个站在后面一起托着晴晴,那时她还很小,只知道拍照很热闹,就知道笑,大家也都在笑。那时真好啊。

“澈,那时真好啊!”龙渊叹了口气。

“嗯?恩,不过……有些事情已经过去了,回不来了,既然我们已经做出了选择就要把路走下去。”

“我知道自己要走的路,我不后悔,只是有些感慨罢了。”龙渊转过头来,坚定的眼神让这个男人身上镀上了一层刚毅的光芒,他或许没有龙澈俊美温和吸引人,但军人独有的硬朗气质却让他看起来更加充满魄力。

看着弟弟疑惑的脸,龙渊笑了笑:“澈,今晚能不能让我单独和晴晴在一起?”

“啊?……”

…………………………………………

“啊!……太……太快了!……大哥,慢点!”

龙晚晴趴在床上,双膝屈跪着,赤裸的背紧贴着龙渊坚实的膛,这次姿势让她很羞人,却让龙渊更充分地进入,龙渊一向很热烈永远都是掌控者,不过却总能保持一份冷静和小心,今晚的他却狂野的异常。

“啊!嗯……慢点!”

不理会下面人儿的抗议,只有狠命的抽,像是想要进她的心里,让她永远也拔不出来。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了,体内的欲望却已然斗志昂扬,将蜜洞充实填满,冲刺抽。床,早就是汪洋一片,透着幽幽的情香。

龙晚晴弓着背,随着龙渊的动作不自主地摇摆着臀,前的软峰被身后伸来的一只大手牢牢控在手心揉搓捏拿,撑着床的手早就麻了,全身都靠着龙渊一手托着小腹支撑着。私处结合的密不透风,就像两人紧紧相连永不离弃。

“啊!”

龙晚晴昂起了头,大喊了一声,蜜道也猛地收缩。龙渊情欲密布的眼光芒一闪,在刚才的情点上集中狠刺。灭顶的欢愉霎那间漫过心头,龙晚晴在身后龙渊的高昂亢奋中释放高氵朝。

“大哥,你今天怎么……”

“嘘,别说话,好好感受……”

龙渊将龙晚晴翻转过来,吻住她的唇,将所有的问含进口中。龙晚晴回应着他的热情,突然感觉到下方的欲火似乎又开始抬头坚硬起来,顿时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这……这个神也太好了吧!

“这是最后一次了。”龙渊歉意地吻吻她的睫毛,放弃了隐忍,向熟悉的幽深小巷冲去,没等龙晚晴发表意见就已经占据了巷道。

“这句话你已经说了很多遍了。”龙晚晴含着幽怨的眸妩媚着望着上方的男人。

龙渊冲了几下,低头亲了亲那个娇艳盛开的脸颊。

“有一句话我一定没有说过。”

“唔?是什么?”

动作愈来愈猛,重新带入紧密地律动节奏中,激情在此夜燃烧兴旺,烧尽一切烦扰,只留缠绵。

“我爱你!”

娇颜一愣,唇角如花,起身迎承雨露,甘心甘愿。

第五十二章大哥出使

“嗯!”

龙晚晴打了个哈欠,一看钟居然十一点半了,不禁翻了个白眼。可不能怪她的,昨晚她可是一夜没睡啊,大哥他……都不用停歇的。突然想起昨晚的画面,一阵羞红,拿被子蒙住了脸,又磨蹭了十几分钟才慢慢悠悠起来。

“酸死了!大哥真是的,简直要把我拆了。”

龙晚晴看着镜中的自己,全身红晕密布,从脖子到腿都是羞羞点点,连大腿内侧都……嘴角轻轻翘起,眼波流转之间尽显妩媚,忍不住摆了个S型,自我陶醉一下。打开衣柜,挑了件高领的衣服好能够遮掩一下,突然又想起一件事——昨晚,怎么二哥没……?

自从生日那天确定了心意后,他们两个人每天就都要挤在自己的卧室里一起睡,纵使难得不做运动,也会抱着自己熟睡到天亮,可是二哥为什么昨天不在?他明明回来了呀?

“二哥!”

龙晚晴小心翼翼地下楼,没法子大腿酸嘛,正好看见龙澈准备好了早饭,哦,应该是午饭了。龙澈抬头看着她,笑了笑,只是这笑容怎么略略显得勉强。

“懒虫宝贝起床啦,你可真能睡啊,饿了吧,来吃饭。”

龙晚晴坐到餐桌边,她的确饿了,一晚上那么耗体力的运动着,不饿就怪了。

“二哥,你昨天晚上去哪了”

“工作上有些事情要处理,弄得很晚,怕吵醒了你们就回自己房间睡了。”

吵醒我们?那是不可能的,那时估计我们也没睡呢,正是热火朝天的时候。龙晚晴低着头猛吃,一边笑地一脸诡异。

“大哥呢?上班去啦?中午不回来了吗?”

龙澈夹了块鱼,剔了刺放到她碗里。

“哦,原来你也知道是中午了啊。”

龙晚晴瞟了一眼一脸淡然的龙澈,脸上一红:“二哥,你别岔开话题呀,大哥到底中午回不胡来吃饭啊?”

“不回来了……他去索热了。”

龙晚晴愣了一下,手一抖,筷子差点掉了,却又紧紧攥住,怔怔地望着龙澈,等待他的解释。

龙澈一点点扳开龙晚晴攥得紧紧的手,怕她的长指甲把自己弄伤了,尽量用轻松的口吻回答她的疑惑。

“索热的乱军攻陷了那边的首府,抓了区长和一些重要人士作人质,要跟中央谈判,指名要爸爸去,大哥担心爸爸年纪大了身体吃不消,就代他去了。只是去谈判,谈成了固然好,谈不拢双方大不了就打一仗,按照惯例是不会为难谈判使者的,所以你也不用担心,我们要相信大哥的能力。”

龙晚晴不说话了,手不停使唤地在抖,要不是龙澈握住了她的手,恐怕就连筷子都拿不了了。没事?怎么可能没事?那个人他部署了那么多年了,不出手则已,一击必是全力击中。大哥怎么办?怎么办?虽然她也恨,恨之入骨,但是大哥是不能有事的。

孽,真是孽啊。

泪,很不争气地滑过嘴角,酸的,一如心情。

…………………………………………

“怎么是你,龙华松那个老家伙没来吗?怎么,怕了?”

一个红头发的男人站在索热区长办公室里,一只脚站在地上,一种脚跨到了桌子上,嚣张轻蔑地看着面前的男人。龙渊镇静地和他对视着,神情冷敛,气势摄人。

“你要的反正是龙家的人,具体来的是谁又有什么关系,对你来说,只要是姓龙的就行了,不是吗?”

“哼。说得对,只要是龙家的人就行了,反正龙家的人一个也别想跑!你们龙家欠我们郑家那么多血债,这次也该还了!我会让你们付出代价的!”

“战场上胜负死伤都是兵家常事,上了战场就要有牺牲的意识,如果你们连这点都做不到当初就不要判什么乱。”

“当年如果不是你们姓龙的,我们姓郑的怎么可能逃到这么个鬼地方来,你们姓龙的现在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而我们几代人却躲在这么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每天磨刀擦枪为的就是报仇雪恨。你可知道我叫什么名字?——郑仇龙!我从一出生起就被赋予了一个毕生的任务,就是要仇恨龙家!”

“那也是你们自找的,当初你们如果归顺了政府,凭你们郑家的本事现在至少也是个将军。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而负责,并且勇于承担它的后果,而不是只知道自怨自艾。如果你现在悬崖勒马倒是还来得及。”

“哼,你做梦!”

红发男人见占不了什么便宜,鼻子一哼,向旁边手下使了个眼色,径自坐了下来,双腿跷在桌子上,没再理龙渊。龙渊来找了个沙发坐了下来,依然故我。

“进去!”

一个戴眼镜的男人被推了进来,只见他两边脸腮都有青青的於痕,神情很是狼狈,估计是被好好招呼过了。龙渊脸一暗,坐在沙发上没有动。那个人他认识,索热行政区区长吴光年。

“不是让你们好好招待吴区长嘛,怎么这么怠慢啊。”

郑仇龙走上前,一拳狠狠打在吴区长的肚子上,他顿时跪在了地上。

“吴区长可别见怪,我这些手下不懂得人情事故,让吴区长受累了。”

又是伸脚一踹,对着吴区长刚刚想站立起来的身体又狠狠踩了下去……

“戏演够了,就开始谈条件吧。”

龙渊淡淡地看了看地上的人,没什么表情。

“条件?呵呵呵呵,这我可真没想过呢。”郑仇龙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脸诡谲地笑着。

“别玩什么花样,你不要忘了,我外面还有几万大军呢,几十架对着你的门口,我们要是在这里出什么事,外面的人很快就会冲进来,你也不想玉石俱焚吧。”

“呵呵呵呵,如果我说,我本来就是想要跟你同归于尽呢?……”

第五十三章被俘关押

郑仇龙邪邪地笑着对龙渊说:“如果我本来就是想要跟你同归于尽,龙大少爷,你又能怎么样呢?”

龙渊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不动声色:“你不会。”

“哦?为什么这么肯定?你该不会以为我会怕你那几万大军吧。”

“游戏还没玩够,你怎么会舍得就这么松手?”

“哈哈哈哈,龙渊,你可比你那个缩头乌的老子有趣多了。不过……我最讨厌有趣的人。”一拳摆出,向龙渊砸去。

龙渊拽住郑仇龙的胳膊,就势一拉,将他往内送,这边用肘部击他的后背脊骨。郑仇龙没想到龙渊在这种时候还敢动手,而且速度还那么快,一时大意吃痛,但很快也反应过来,腿脚并用化去龙渊攻势,两个人你来我往,拳脚相向。郑仇龙的手下又在门外没他的命令不敢进来。

要论杀人,龙渊或许不如郑仇龙,他又不是这些亡命之徒动不动就砍人杀人,但论格斗的技术,郑仇龙是远远不如龙渊的,龙渊在军校读书时就拿过校格斗术冠军,龙渊打架时就像一只苍原上的孤狼,既狠且猛,动作干脆流畅,透着一股子冷辣的勇劲。

右脚一扫迫使郑仇龙后退,迅速欺上前拽住他的一只胳膊,反转绕到他背后,手在皮带上一按一抽,抽出了晶亮的东西,反手一番直接架在了郑仇龙的脖子上。

“别动。”

“我不动,不过你手上的东西可得拿稳了,我要是少了一头发,你龙家大少爷和这里所有的人都得给我陪葬了。”

龙渊冷冷酷酷地侧过半个身子站在郑仇龙后面,这个姿势可以有效避开他可能使出的肘部袭击。手上拿着一个晶莹剔透的玻璃刀,进来时是要通过电子扫描探测的,巧妙地嵌在皮带扣里的玻璃刀,不会像金属那样容易查出来,而且一样刀锋锋利无比。

“吴区长,去开门。”

龙渊喊了喊还趴在地上呻吟的吴区长,见他没反应只好出脚轻轻踢了踢他,吴区长这才有了意识,站起身子来靠近龙渊,似乎在他身边就能感觉到安全。

“郑仇龙,麻烦你带我们出去了,既然要谈判总得在一个双方都放心的地方,这里可不怎么适合,还是先……”

龙渊觉得后肩突如其来一阵疼痛,好像被什么东西咬了一下,眉头一皱,却看见吴区长拿着枪颤颤索索地往后退,一脸惊恐地看着龙渊。龙渊冷着脸,锐利地盯着他,后背麻麻的感觉很快散至全身,拿刀的手也不禁微微抖动起来,却又坚强忍住。

“龙渊,你还真行啊,中了那么高纯度的麻醉枪居然还能坚持到现在不倒下,不过,就算是匹狼现在也没用了!知道我为什么不让那些手下进来吗,因为看着你们狗咬狗不是更快活。”

“龙……龙将军,我实在是没办法,我妻子孩子都在他手上,我也没办法,你……你被怪我。”吴区长一头是汗,站在那里哆嗦,手里的麻醉枪也忘了放下,一齐抖着。

很难受,意识在逐渐涣散,虽然很努力的克制,麻痹的感觉却还是铺天盖地袭来,好难受,就要控制不住了,眼皮好重啊……

郑仇龙得意地笑着,掰开龙渊拿刀挟持他的手,没想到突然白光一闪,刀片向内狠狠一划,郑仇龙一个翻身后仰,但脖子已经被划出一道深深地血痕,血从刀口不倦地滴落。

“妈的,还真是小看了你,中了麻醉枪都还能反抗。”

郑仇龙用手抹了一把脖子,满手是血,愤怒地咒骂着,伸脚就向龙渊跺过去,全身麻痹的龙渊被种种地踹了一脚,撞到了墙边,却还是倔强地扶着墙站立不倒,嘴角溢出了血,那一脚可真不轻。

“妈的,看你怎么狠!”郑仇龙顺手抄起身边的椅子直接朝龙渊的头上掼去……

“住手!”

门开了,一个年轻男人走了进来,伸手拦住了郑仇龙欲砸下去的椅子。

“霍辰,你这是什么意思,干吗拦着我?!”

“你这一椅子掼下去,他还能活吗?龙华松都还没出现呢,这个人现在不能死。”

郑仇龙揉了揉头的红发,放下来椅子,又在龙渊身上很踹了几脚,才觉得稍稍解气。龙渊始终拼力扶着墙站着,努力保持一片清醒不让自己睡过去,口里吐出的鲜血喷红了面前一块墙壁。

“还是先把他关起来吧,我们再商量下面的部署。”霍辰看了一眼龙渊,跟郑仇龙商量着。

郑仇龙点点头,叫手下进来,指了指龙渊和吴区长:“把这两人关起来,好好招呼,不过可别弄死了,尤其是这个姓龙的,他要是敢反抗就给我先废掉他的一条腿。”

“你也受了伤,还是先包扎一下,这两个人交给我,我押他们去囚室。”

郑仇龙了自己的脖子,伤口的确很深,差点割到喉管,血还在往外流,皱了皱眉头示意霍辰把人带走,又叫了手下把医生找来。

霍辰叫几个人拖着龙渊,押着还在发抖的吴区长,向囚室走去,还没走两步龙渊终于啪的一声倒下了,麻醉剂的作用实在太强了,铁打的身子也熬不住了。霍辰看着倒在地上的那个人,嘴角流血,前襟也别染红了,却还是一脸坚毅的表情,衣服上又好几出鞋印,不知道有没有内伤,郑仇龙的狠毒他是知道的。

你是龙渊是吗,你是她的……如果你出了事,她会不会难过呢?

“找个医生来给他看看,这个人可是重要的人质。”

第五十四章处变不惊

阳台上,一个白色的身影痴痴望着庭院中央随风轻荡的秋千,背影孤独寂寥,满身萧瑟,秀丽的脸庞似乎蕴含了无限的悲凉与忧愁。身后站立一个黑衣男子,默默地望着那个近在咫尺却遥不可及的身影,心疼且愧疚。

“忠义,我要离开这里了,你回到大哥那里去吧,你本来就是从他哪里被调过来的,这些年辛苦你了。”

“小姐,您去哪,忠义就去哪,既然忠义已经成为小姐的属下,无论何时都讲追随小姐,请您别敢忠义走。”

“你真的都听我的?”

“是。”

“如果我要你背叛龙家呢?”

“……属下只跟随小姐!”

“你……也是个傻子啊。”

………………………………

霍辰站在囚室铁闸边透过闸门上的窗户向里看,里面的那个男人还真是很强,不同于一般的囚犯,从没见他歇斯底里过半句,总是闭着眼睛靠在墙上动也不动,神情平静且坚毅,就连手上脚上的铁链都为他增添了几分男人硬朗气质。

脸色有点疲惫,这几天除去郑仇龙隔三差五地好好“招呼”他外,送来的饭菜也尽是些馊饭恶菜,他居然也能熬下来,能吃得下就吃,实在臭的吃不下就喝点水像现在这样闭着眼睛养神,霍辰一度都怀疑他是不是要修炼成仙了。

“给他送点能吃的进去。”

霍辰沙哑地吩咐着手下,马上就有人应了一声拿食物去了。郑仇龙现在和秦先生结盟,这里的人对霍辰还是有几分畏意的,这些杀场里的爬打滚的人知道什么样的人物最是危险。

龙渊听见了外面的动静,缓缓睁开眼睛。外面那个男人自己不认识却知道,当初晴晴和她走得很近,居然还因为他向澈求情,自己实在忍不住派了手下狙击他,却不料被父亲横一脚,两派人马争斗中居然让他逃了,才有了后来那么多的事情,放虎归山啊。

这个男人是不可原谅的,他对晴晴做了那样的事,虽然自己和澈都没说什么,但是他们是男人,任何男人知道心爱的女人被别的男人染指了都不会有好的心情,更何况是他们呢,这个人迟早是要……

“辰哥,只找到几个面包。”

霍辰点点头,接过面包从窗口扔了进去,龙渊却一动不动,冷冷地看着他,眼神锐利锋芒。两个人就这么透过小小窗口直直对视着,各怀心事。

“辰哥。”

霍辰的心腹黑豹进来了,跟他一阵耳语,霍辰脸色微变,皱了下眉头却又有几分期待,看了龙渊两眼,转身出去了。

……………………………………

门轻轻地开了,很小心地打开,办公桌旁的椅子上坐了个秀丽娇美的女孩,撑着头,歪着脑袋,随意翻阅着桌上的几张报纸,听见有人进来也不抬头,还是津津有味地看着报纸似乎被上面彩的内容吸引住了。

“晚……晚晴,你怎么来了。不是跟秦先生说好这件事结束后再去接你的吗?”

龙晚晴合上报纸走到霍辰面前,一路风尘仆仆赶来使得原本干净的衣裙上落上了些沙尘,霍辰伸出手想拂去她衣服上的沙子,龙晚晴微微一侧,避开了,霍辰的手僵硬在半空,尴尬地笑笑。

“放了我大哥。”

“你已经知道啦,不过现在还不能放他。先坐下来喝杯水,累了吧?”

“我要先看看我大哥。”

“你能去看他?”

“……别让他看到我就行了。”

霍辰看了龙晚晴几眼,打开遥控器上的开关,墙壁上的屏幕上顿时显出了囚室里的景象,龙渊依然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看都没看霍辰刚才抛在地上的面包。

“哥哥……”

哥哥,他们是不是虐打你了,为什么看起来那么疲惫,是不是没吃好没睡好,都瘦了那么多。哥哥,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我们当初的计划是对付龙华松,那些事情与我大哥无关,放了他!”

霍辰眼光一寒,压上前,将龙晚晴堵在墙边,脸色萧冷地看着她,仿佛像望到她心里去,一字一顿地说

“他真的只是你哥哥?”哥哥两个字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来。

龙晚晴静静地看着霍辰的眼睛,平静地说:“他是我的哥哥。”

“但是……他也是我的男人。”

室内的空气似乎骤然冷凝了下来,两个男女以一种很奇妙的姿势对峙着,明明靠的很进仿佛就要贴在了一起,连鼻尖都差点碰上,都能听见对方的呼吸,但是两人同样冰冷的眼神又将这距离无限延长。

“为什么?为什么你能接受着禁忌的恋情却不能接受我?”

“因为我爱他,他也爱我。”

“我也爱你!”

“但是我不爱你,如果说当初是有一点心动的话,在你强暴我害死魅魅的时候,那仅有的一点动心也被你磨光了。现在,我们只是合伙人,仅此而已。”

“我承认魅魅的死我有责任,但我父亲的死你也有责任,虽然火不是你放的。晚晴,我们扯平了好不好?我们重新开始?”

龙晚晴笑笑,摇摇头。这么轻轻的动作却仿佛刺激到了霍辰,他像头绝望的狮子疯狂地扑上来强吻,紧紧地贴上那娇嫩的唇,吮吸,探索,不顾一切,带着浓浓的欲望,手抚上前的柔软死命地揉搓着,想要激起她同样的热情。

龙晚晴没有动,这点很像她的哥哥,仿佛被强吻被抚的不是自己,只是一个身外人,看着一场戏,波澜不惊。

“怎么,又像玩强暴的游戏?”声音淡淡传来,没有一丝情绪。

霍辰猛地放开禁搂在怀里的女孩,复杂无奈地看着她美丽冰冷的眼睛。

“呵呵呵呵,我到底该那你怎么办?告诉我,我到底要怎么做?”

“放了我哥哥,我想要的是龙华松。”

第五十五章深入虎穴

缘分是一种很奇妙的东西,当你以为拥有它的时候,它会突然消失无影,而当你以为它永远不再回来的时候,说不定它又换了新装重新出现在你面前,于是你以为再度拥有了它,满心欢喜时却悲哀地发现,一切不过是一场叫做镜花水月的游戏。

叹一口气。一室悲凉。

“秦先生部署了那么多年,龙华松他逃不掉的。你放心,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拿来。”

霍辰拥着龙晚晴死死不愿放开,下巴轻轻蹭着她的头发,感受发梢的清香,龙晚晴依然不温不火的模样,将他当成透明人。

“霍辰兄真是艳福不浅啊,连打仗都带着美人啊。”

门被不客气地扭开,郑仇龙用手捋着他那堪比红毛狮王的红发,似乎对自己的造型很是满意,眼睛却邪佞地看着还在拥抱的两个人。霍辰放开龙晚晴,招呼黑豹进来,无论如何还是自己的手下放心些。

“你也累了,去房里休息一下,其他的事我们待会儿再说。”这句话是对龙晚晴说的。

“送小姐去休息。”这句话是对黑豹说的。(妍子在废话)

龙晚晴默不作声地出去,门又关上了。

“霍辰兄,小弟真是对你佩服之至,连龙家的小姐都能搞上手,这可比杀了龙家的人更过瘾呢。”

“她不姓龙。”

“嗯?呵呵呵,怎么霍辰兄怕小弟跟你抢女人吗?这点你倒是大可放心。”

“她不是龙家的人。”

“霍辰,你当我是傻子啊,我家跟龙家斗了几代人了,他家里有哪些人什么情况我怎么会不清楚!她就是龙晚晴吧,龙家两个兄弟如珠如宝宠爱着的宝贝妹妹,为了她不惜离家另立,有了她在我们手上,还怕这次不把龙家斗垮?”

“你最好别打她的主意。”

“霍兄弟,女人吗,多的是,你想要兄弟我回头就给你送几个过来,绝对火辣,比这个青涩的小丫头带劲多了。”

“我再说一遍,不要打她的主意,除非你想跟秦先生决裂。”

“什么意思?”

“她姓秦!”

…………………………………………

夜色正好,索热的绿洲又如同沙漠的气候,早晚寒冷中午却又炎热入酷暑。斑驳的树影混着月光倒映在房间里,萧瑟的几缕枝叶在床上的女孩身上投影摩挲。

女孩睡的不好,眉头紧紧攒着,心事甚浓。人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不知她的梦里是否也充满苦涩。仅仅是个刚成年不久的女孩,她得到了许多旁人羡慕不来的幸福,却也承受了许多旁人承受不起的负担,骄傲外表的背后也只是一个十八岁的女孩。

门把转动了,响了几响,没转动锁,在午夜寂寞的夜里,轻轻的钥匙声如密密的咒语,开启了一扇沉重的门。一双皮鞋探门进来,是个男人的鞋,走进来轻轻把门合上。立在门口观察了一阵,屋里女孩静静睡着似乎没有发现入侵者。于是笑了,轻蔑邪佞,张扬的红发在夜色里带着嗜血的快意。

轻轻走到床边,又观察一阵,突然扑向床上娇弱的女孩,猛烈凶狠。

娇弱?龙晚晴也笑了,很多人说她“娇”,但从没有一个人会形容她“弱”,就连宠她的哥哥都不会用弱这个字来形容她,所以,郑仇龙吃亏了。

由于面朝下扑过来的,首当其冲遭罪的又是他的脖子,龙晚晴纤手一扬,白光直朝着郑仇龙的脖子闪过,幸亏刚刚包扎了厚厚的纱布,不然一定会被割裂,就这样都已经渗出血来,兄妹俩专拣一个地方下手,果然是心有灵犀。

这边还没翻过身来,那边龙晚晴早有准备,用全身的重要压在他腿部膝关节处,郑仇龙吃痛闷哼一声,想要动弹却发现面前一冷,又是个锋利的玻璃刀架在了他脖子上。妈的,姓霍的还说他们不是兄妹,打死老子也不信。

“你想要干什么,别告诉我你只是走错了房间。”清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老子是想来你,想试试龙家女人的滋味。”

美丽的双眸带着冰冷的颜色,手上一紧,刀划破纱布,血丝丝浸出。

“只怕你没那个命去享。”

龙晚晴一只手抽出绑在郑仇龙脖子上的纱布,将它反绑住郑仇龙的手。

“起来。”

刀锋始终不离脖子,郑仇龙咒骂着起身下床,他很老实没有叫人,被龙渊制住也就算了,现在被一个小女孩拿住这就有点丢脸了,他没叫人,不过外面却有人开门进来了。

霍辰晚上说不着漫无目的的散步居然散到了龙晚晴的房间,看见郑仇龙的几个手下在门口晃悠,心冷了半截,赶紧推门进去,那些手下没有头头的命令也不敢拦他。

“郑仇龙你想干什么!我警告过你不许碰她!”

“靠,姓霍的你眼睛有毛病啊,你看不见现在是她碰我。”

“放了我大哥。”

三个不同情绪的声音一次响起,说完后又同时无声。

“龙晚晴,你难道忘了现在是在谁的地方?”

郑仇龙话音刚落,手下们四面八方围了过来,气势汹汹地包围在门口。还没等郑仇龙发威,外面突然喧闹起来,一片红光在不远处升起。

“老大!”一个手下紧紧张张跑过来,向郑仇龙汇报,“有人在军械处放火。”

话音刚落,轰隆一声巨响,震耳欲聋,似在宣告另一场战斗的隆重揭幕。

第五十六章脱困被困

振聋发聩的巨响打破了夜的宁静,似乎都能感觉到大地的震动,外面救火的声音高喊不退,连囚室里的看守也忍不住去了一半帮忙,毕竟那可是索热最大的军火库所在地啊,万一爆炸了整个索热城都将毁于一旦。

最里的囚室里,一道铁栅隔断与外界的联系,室内一人,平静地坐在地上,姿势优雅仿佛那里铺有一张名贵的波斯地毯。表情很淡然,仿佛外面的喧闹只是一场虚幻,不知道是因为掌控一切还是无所畏惧,似一匹优雅小憩的狼,看似无碍却将勇猛狠辣隐藏。

“大少爷。”

龙渊睁开眼睛,忠义的脸显现在闸门上的窗口,眉头一皱,起身,郑仇龙每隔几个小时就会给他打上麻药,现在虽然麻药药效快过了但余劲未消,而且手脚都用沉重的铁链锁着,行动上受到了很大的限制。

“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护着小姐吗?晴晴呢?”

“小姐也来了。”

“胡闹,你怎么不拦着她!”

拳头收紧,绷直的肌在军绿的军装下散发着危险的气息,纵使麻药使得身上发软,他也是不容小觑的龙渊。

“回到她身边去,如果晴晴出了什么事,我看你拿什么跟我交代。”

“小姐吩咐属下一定要将大少爷救出去,负责她就不会走。”

龙渊皱紧了眉头,深深叹了口气,他筹算了很多事情,最糟糕的结局他也能预先料到,唯一失策的就是这个太有主张的宝贝妹妹,本来是打算万一对方不愿谈判自己又被捕,就传讯息让早年就潜伏在城里的部下放火乘乱将几个重要人质带出去,然后再里应外合拿下索热城,现在这个小丫头来了还把自己置身于那么危险的地方,他现在真的很想狠狠揍她一顿屁股,就算澈来求情也不行。

“忠义,铁闸门的锁你能打开吗?”

“能。”

忠义试了试锁,干脆拿出个小型炸弹直接将锁炸开,龙渊让忠义炸断束在手脚上的铁链,活动了下手脚筋骨,还是有点使不上力,来不及等支援的手下了,龙渊决定直接带着忠义去找龙晚晴,一想到她现在和那个霍辰在一起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满腔怒意。那个任的丫头一定要好好给她一个教训。

…………………………………………

“快点,别让我说那么多遍,先让你的人把枪扔下来,然后放了我哥哥。”

龙晚晴手上一狠,又将架在郑仇龙脖子上的刀片往内送了两分,郑仇龙的手下想冲进来,却又投鼠忌器不敢妄动。

郑仇龙使了个眼色,外面的人真的纷纷把枪扔进来,并且让出了一条道路。

龙晚晴架着郑仇龙向囚室走去,霍辰也只好跟着她们,顺势有意无意挡住跟随来的郑仇龙的手下,虽然大部分人马都驻守在外墙四周以及去军械库救火了,但他的贴身护卫人数也是不少的。刚走进囚室的通道里,正好看到忠义走出来。

“小姐,交给我吧。”

忠义的声音响起,一直带着黑手套的手接过玻璃刀,同时也结下了龙晚晴的负担,龙晚晴突然有一种很安心的感觉,只要忠义站在自己身后似乎就是安全的,就像当年他护着自己一样。

收手,突然觉得身后有一种很熟悉的气息,蓦然回首,那人深邃如渊立在身后,复杂的神色似眷恋又融着丝丝怒气,情感是件道不明说不清的东西,纵使是当事者也无法表述得清楚。

“哥哥!”

龙晚晴朝那个久久思念的身影奔了过去,扑入怀里,那个温暖坚实的怀抱是她永远的避风港,可是真的能永远吗?有事情自己不后悔去做,但如果因此而伤害了所爱的人却又是她不愿看到的。

“哥哥……”

好想哭啊,最近自己的眼泪越来越多了,龙晚晴紧紧拥着龙渊,生怕一松手他就消失不见。可怜兮兮的小脸挂上两行清泪,梨花落雨的哀楚纵然是跳出红尘之人也不得不动容,更可况是一个龙渊。

龙渊真的觉得自己拿怀里这个丫头一点办法也没有,原本的冲天怒气再看到那张相思想念的盈盈泪脸时就已消散殆尽,原本想好好揍她一顿的手也只能轻轻抚着她的秀发,一吻至额,温柔地安慰着。

霍辰站在一旁苦笑,原来如此,真的是那样亲密,密不透风,仿佛是一体的,再难将他们分开,本以为会有机会,原来自己早就输了,没有半点回旋余地。呵呵,真的输了呢……

甜蜜近在眼前,苦涩却涌上心头。

“龙家的人果然是不要脸的,兄妹乱伦的丑事也能当着旁人的面做得出来。”郑仇龙侧着脸冷眼旁看。

龙渊扬扬眉,还没开口,这边忠义伸手在郑仇龙脸上一划,一道血痕立刻现在脸上。

“郑仇龙你的大势已去,投降吧。”龙渊伸手扶干龙晚晴的眼泪,伸手紧紧搂着她。

“大势已去?哼,外面是我的人马,里面有我的人质,龙渊你吓唬我也得拿些真材实料出来。”

“听见那些炸响声了吗?你以为那仅仅是军械库的爆炸声?龙家在索热经营了多年,岂是你那么容易就掌控的,吞得下还得能消化的掉才行。你外面那点的人马现在估计也只剩下不到一半了,你手里的人质除了吴区长一不小心误中流弹毙命外,其余的全都被我的手下救了出去,现在你还有什么砝码吗?”

“妈的,老子才不信你胡扯!”

“那……要不要进去囚室里看看?”

“进就进,老子怕你啊!”

郑仇龙大步走向囚室内室里,忠义在身后紧紧跟着,龙渊护着龙晚晴,不远处窄长的通道那里还有不少紧随而来的郑仇龙的手下,小小的囚室一下子拥挤起来。

郑仇龙走下台阶,突然脚下一滑一个踉跄,身子似乎难以平衡,直接就往前头栽去,忠义反应也快,伸手要拉住他,郑仇龙反脚一踢,借着下落的趋势,一个前翻,脱离的忠义的控制,快速跑到囚室墙壁旁伸手拨了一下墙上的一处铁钩,囚室门口的铁门突然坠下,砰地一声响,将内外隔断。所有人都被困在了这小小一方之地。骤然寂静。

“给我杀!”

凶狠一喝,杀戮四起。

第五十七章掩埋一切

杀戮,真的是杀戮,龙晚晴不知道自己到底杀了多少人了,她不是害怕杀人也不是畏惧鲜血,但是以往执行任务时都是单个的对象,而且并不是每次都要惹出人命,像这样规模的群杀她还是第一次碰上。

手有点脱力了,但还是不敢懈怠,眼角余光看了一眼身旁的大哥,大哥很不对劲,好像比她更没什么力气,却还是紧锁着眉头拼命苦撑,一有危险就不自觉地挡在她的身前,这样的男人,让人心动。

哥哥,晴晴要做一些对不起你的事情,你能不能原谅我……

龙渊从没像现在这样紧张过,不管是带兵演习还是深入敌营谈判他都是有成竹,任何困难都不能将他击倒。可现在,他觉得很无力,频繁的麻药注,长时间的铁链捆绑以及饥饿让自己的手脚发软,甚至头晕。

怎么有这么多人,不停歇地扑上来,只能挥手杀,杀,杀!很累了,快要支撑不住了,可不行啊,不能倒下,我的晴晴还在身边,我还不能倒下,只要杀出去就有希望了,外面会有人接应。一定要杀出去,我的晴晴,不能让她受到半点伤害。

霍辰有点头疼,他是奉秦先生的命令来这里协助郑仇龙的,这么多年来秦先生一直在资助郑家叛军,其目的他很清楚。他不喜欢郑仇龙,但他更讨厌龙家的男人。

本来很分明的事,可是现在这个大小姐跑来搅局就让事情更加复杂了。到底帮谁呢,帮龙晚晴那秦先生这么多年投资郑家的心血就要白费,帮郑仇龙的话只会让她更恨自己,而且万一有个什么闪失不仅自己会心痛,就连秦先生也不能饶过自己。

这个丫头,真是能搅场子。

龙渊和龙晚晴合力对付外面的杀手,霍辰顶着发麻的头皮守在龙晚晴另一边,时不时顺手替她料理几个不知死活的家伙。忠义在里面单独对付郑仇龙,他现在是最轻松却也最困难的一个,单独对付一个人相对而言是轻松些,单论功夫他胜过郑仇龙,但是这个人狡猾无比经常又有狠毒招式使出来,忠义也不得不小心应付。

外面的爆炸声从没有停止过,和着呼喊哭叫隐隐传来,透过囚室外窗的缝隙可以感觉到夜空的红光满天。室内的气味越来越难闻,虽然并非全封闭的密室,但狭窄的地方让空气稀薄难以通常,现在更是充满了血腥气味。

人,一个一个倒下,尸体堆积在地上,血流从尸身下涓涓流出,流畅过台阶,一路滑下,在地上画出了一幅诡异的画卷。

“郑仇龙,放弃顽抗吧,你的人都死光了。”

龙渊虚脱地靠着墙说话,龙晚晴搀着他,虽然虚弱但依然掷地有声,里面缠斗的两个人同时停住了手。

郑仇龙望了望死去的手下的尸体,眼光一寒,血腥的刺激似乎让他更加疯狂:“龙渊,你以为你赢了吗?别做梦了。”

郑仇龙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黑盒子,看样子似乎是个遥控器,嘴角一眦,红色的头发在血光照耀下更加张狂。龙渊心里一紧,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当初要把你们关在这里啊,因为这个囚室下面埋的都是炸药,只要我手中的遥控器一按,我们全都要死!哈哈哈哈!都去死吧!虽然没抓到龙家那只老狐狸,但是有两个龙家人给我陪葬也算够本了。来啊,一起死啊!”

郑仇龙肆虐地狂笑着,伸手按下了按钮……

龙渊将龙晚晴紧紧抱在怀里,龙晚晴也紧紧拥着他,生死的时刻好像也不是那么难熬,霍辰一旁看着,苦涩自嘲,那里没有自己足的余地。

“嘣!砰!”

爆炸声如约响起,地上猛烈一震,许久,紧紧拥抱的两个人缓缓抬头,眼里充满了不可置信。是爆炸了,不过只是小范围的爆炸,炸烂了出口挡住的铁门,居然开了个大口子,露出了光亮。

龙晚晴望了龙渊,龙渊也看着她,竟有一丝笑意。

“郑先生多谢你啊,你的炸弹还真的是挺管用的。”

龙晚晴笑眯眯地很诚恳地感谢郑仇龙,郑仇龙咒骂了一声,又要继续按下按钮,但忠义怎么能再给他一次机会,一直短箭从忠义的黑手套里了出来,打落了遥控器,掉在龙晚晴身边不远处,郑仇龙飞身扑上前想捡,龙晚晴右脚一扫将遥控器扫到一旁,和郑仇龙斗到了一起。

虽然遥控器被扔在地上,可是爆炸并没有停,又是一声巨响,里面南侧的囚房全部坍塌,整个囚室也晃动的厉害,原来是连锁式的炸弹。

龙渊挣扎一了下,想动,可全身脱力反而瘫在地上,眼睁睁看着龙晚晴和郑仇龙恶斗却动弹不得,爆炸时墙壁落的碎砖打落在他身上。龙晚晴急了朝着想要过来帮忙的忠义大喊:“忠义,快带我大哥出去!快点,这间囚室撑不了多久了。”

忠义犹豫一下,不动,龙晚晴怒吼:“你还记得答应过我什么,一切事情都听我的,你忘了吗?快点带我大哥出去,不然你以后永远也别再跟着我!”

忠义沉默着跑向龙渊,想要扶他出去,可龙渊死死抓住墙沿,带着不容抗拒的目光盯着忠义。

“去帮小姐。”

“打晕他!”龙晚晴被郑仇龙一拳打中左肩,退后两步,霍辰终于忍耐不住加入战团,龙晚晴顿时轻松许多。炸药威力不是很大但是一个爆炸连带着其余的也陆陆续续炸开,屋顶的灯摇摇晃晃着还是坠落下来,地面始终震个不停。

“晴……”忠义见有霍辰帮忙一时没有太大危险,决定听从龙晚晴的安排打晕了龙渊,背着他拨开刚刚炸开的洞口先出去。谁料前脚刚出去,又是一阵巨响,洞口又被震落的砖瓦掩埋。

“轰隆!”

小小的囚室被瞬间掩埋,索热行政大楼顿时凹了下去,尘烟四起,守在外墙的最后一个叛军也被拿下,列队整齐的千军万马迈着矫健的步伐踏过血流成河尸横遍野的战场,猎猎的旗帜迎风招展。

军前一人,俊若战神,温和脸庞渗透着肃杀的气息,望着坍塌的大楼,心冷了……

################写给奥运的话#############################

时间真是个不讨人喜欢的东西,想他快点过去时,他却慢慢悠悠。想让他慢些时他又跑得飞快。开幕式上可爱的焰火脚印仿佛还未从眼帘消散,缓缓熄灭的火炬却已宣告了不舍的结束。

每天拿着遥控器体育台、奥运台、中央台随时调换已养成了习惯,如今坐在电视前却呆呆望着,满心空虚。

奥运对我们中国人来说已经不仅仅是一种宣扬一种彰显,而成了一种习惯,习惯了每天听到激情澎湃的歌曲,习惯了每天看到转递火炬时那骄傲的笑脸,习惯了感受赛场上一幕幕的动人画面,习惯是个可怕的东西,深入骨髓。

我不知道将来还有没有机会再享受这样的时刻,我满心希望将来能有一天,奥运能回来,那时我会白发苍苍地坐在咯吱咯吱摇椅上,抱着咿呀学语的小孙女,指着电视机骄傲地告诉她:

曾几何时,你的也经历过一次无与伦比的奥运会,那时她年轻美丽。

我的北京,我的奥运,我的2008。

心火永不息灭!

回来吧……回来!

第五十八章生命响声

你们见过坍塌吗?一定见过的。那时一种瞬时的毁灭,眨眼之间高楼变成土丘,哗啦一声巨响之后就是万籁俱静的沉默,沉默。

忠义现在就很沉默,心被纠结拧住。当他背着龙渊出来时,囚室里就开始爆炸,他只能忍住不回头一路飞奔将龙渊带出来,那是她的愿望,一定要做到,楼塌了,他也塌了。龙澈没怪他,甚至看都没看他一眼,只是瞥了一眼昏迷的龙渊,目光宛如死灰。

龙澈也很沉默,心被掏空了,空空荡荡。

龙渊更加沉默,他还没醒。没醒也好,醒了也只能更加沉默。

索热的标志建筑行政大楼塌了,就在人们眼前像淘气的孩子一把推倒积木那样,顷刻间化成瓦丘,灰烟如雾弥散,朦胧了眼,呛着了心。死一般的沉默,士兵乒乒乓乓的凿击搬瓦声非但不显热闹反而更是一锤锤敲击在心尖头,纠着痛。

英俊的面庞全然消失了往日的从容温和,只有严肃笼罩,如冰沉着的眸中竟隐约含了几丝恐惧。

龙晚清,还在里面啊。

龙澈下了命令让全军的人都来扒砖救人,可他很茫然,那样平静的声音似乎不是从自己口中发出的,听得真切而遥远。他似乎看到了两个自己,一个快疯了只想一头扒到废墟中寻找那微弱的希望,一个却如同个陌生人没有感情地机械着下达各种各样的命令。

不知道多久了,太阳出来过,星星也出来过了。

而晴晴,我的宝贝,她还在里面啊!

原来心痛时真的可以无法呼吸。

……………………………………………………

“再给你讲个故事好不好?有一次地震时,一对老夫妻被压在了废墟中,他们很幸运,头顶被一块天花板挡住,虽然受了伤却还活着。老夫妻躺在那里,中间隔了个铁板,虽然听见对方的声音却看不见彼此,他们为了节省体力就约定不再说话,只是用东西敲击铁板来互相鼓励,要继续支持下去等待救援。于是静谧的废墟里面只听见叮叮咚咚的敲击声。只要声音不断,就意味着对方还活着,他们心中的希望就不灭。后来老妇人被救出去了,奄奄一息的她在昏迷中一直听见对面那叮咚清脆的声音,这个声音一直支持着她,给她动力。然而老妇人并不知道,她亲爱的丈夫已经死亡多时了,她之所以还能听见敲击声是因为她的丈夫把小棍子拴在铁板上,废墟内的风一吹棍子就会晃动并敲击铁板发出清脆的希望之声啊。晚晴,我们比他们幸运的是不是,至少现在我还能这样拥着你。”

“别说了……保持体力,外面的人一定正在救我们。好累了……”

“这样他们也许能快点找到这里的位置吧。”霍辰拿着龙晚晴的玻璃刀,捏着刀把在身边的墙壁上敲着。叮叮咚咚,叮咚叮咚……在废墟里回响回响……

他们被压在了废墟下,身边四周都是墙壁或者掉落的天花板,霍辰挡在龙晚晴身上,两人面对着面,紧密的空间让他们贴得密密难分。

“呵呵呵……”

“你傻啦,笑什么?”

龙晚晴翻了霍辰一个白眼,她实在搞不清楚这个人,这种环境下他却跟一个没事人似的,讲故事说笑话,现在居然还能笑得出来。

霍辰死皮赖脸地又响里挤了挤紧紧贴在龙晚晴身上,两人都能感觉得到对方呼出的气息。龙晚晴瞪着他,却也无可奈何,此时此地她本就动不了。

“刚才你跟你……大哥拥抱的时候,我就想我恐怕是一辈子都没有哪个机会能跟你这样亲密了,结果老天对我还不薄,临死前还能拥美入怀,也不枉我霍辰潇洒一生了。”

叮咚,叮咚,叮咚……

“你潇洒个屁啊,什么死不死的,老鸭嗓子难听得要死。别说了,困……”

“喂!你不要太过份啊!”

“霍辰你够了啊,别得寸进尺……”

“你……呜唔……”

霍辰低着头,啃咬着龙晚晴的脸庞,唇从额头拜膜到颈,用了点力道不轻也不重。堵住了向往已久的红唇,贪婪地汲取记忆中甜美的芳蜜,仿佛那是最后的盛餐。

龙晚晴无奈地任他肆意妄为,她动不了,身体被霍辰牢牢钉固住,头旁边是他的胳膊,支撑在她耳旁,一只手还在敲着墙。

叮咚,叮咚,叮咚……

她能动的只有嘴,想用力咬一口哪个嬉皮笑脸的人,却反而让他更加深入,舌游走在唇齿间,带着挑逗藏着爱恋。

“你无耻,趁虚而入的小人!”

龙晚晴朦胧的睡意现在全部转成了愤怒,她睁着大眼睛控诉地望着那个占尽自己便宜的家伙。

“怎么,不想睡了?嘘……别说话,要保持体力,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你……”

龙晚晴又翻了一个白眼,她觉得自己一辈子翻的白眼都没有今天多。两个人倒是都安分下来了,紧密地贴着,闻着对方的心跳和呼吸,倾听着那叮叮咚咚的敲响,那是希望……

叮咚,叮咚,叮咚……

不知道过了多久多久,只有黑暗相伴,从缝隙里透过来的点点的风和微微弱弱的亮色是他们与外界唯一的联系。

“多久了……”

龙晚晴轻轻地问,她很累了,真的很累,睡意又卷土重来,眼皮也越来越重。

“快了,我好像能听见外面的敲打声。”

“刚才你就这么说……”

“真的,声音越来越进了,他们一定能找到这里的。乖,不能睡,睡了就醒不过来了。”

霍辰吻吻龙晚晴的眼皮,用唇将眼皮抿住拎起,试图唤起她的神,龙晚晴勉励睁开了眼睛。

叮咚,叮咚,叮咚……

“好困,又渴,真的好渴,有没有水喝啊。”

“有的有的,出去后可乐橙汁柠檬茶任你喝,我请你吃冰淇淋好不好,别睡,求你……别睡。”

霍辰伸出舌头在龙晚晴干涩的唇上来回舔着,干了就缩回去润湿再伸出来舔她。

“别舔了,像只狗狗。”

泪从龙晚晴美丽的眼角流出,还没流淌下来,就被霍辰舌头一伸接住,渡到了她口中。

“咸……”

“资源宝贵,别浪费。”

“我真的不行了,好困,好困哪……”

“晚晴,醒醒,别睡,千万不能睡啊!龙晚晴你这个软弱的女人,你全家人的仇还指望你去报呢,你就这么放弃了!龙晚晴,你给我醒过来,睁开眼睛啊!”

叮咚,叮咚,叮咚……

“晚晴,你听你听,外面有动静了,这次真的不骗你,真的有动静了,你听啊,有救了,有救了,快睁开眼睛,睁开眼睛看看啊。”

“你好吵……”

龙晚晴被霍辰聒噪地缓缓睁开了一条缝,黑暗中一束光亮是那么耀眼动人。眼睛想哭却干涩无力,哆嗦着干裂的唇,希望被灌入口中。

“有光……”

第五十九章霍辰番外

如果我没有遇上那个人可能这辈子都会纸醉金迷风流太平地过去吧,我会成为一个贵公子有着令人羡慕的家世和美好的前途。

可是我遇见了她,这个让我一生改变的女人。

有人说我是不幸的,因为我失去了太多,我也曾经这么觉得,不过当我又看见她时,我终于明白了一点,我是幸运的,遇见了这个女孩,我的一生才充满期待。

我是英华学院的贵公子,英俊的外表、显赫的家世和非凡的才华让我像个明星一样,所到之处都有无数的女生为我倾倒,我很享受这种迷恋的眼神。女人,我从来不缺,纵使是全校有名的校花乔丽也主动躺在了我身下,女人是可以宠的,却不是用来爱的,你只要知道她们的敏感点在哪里就行了,当时我确实是这么想的。人人羡慕霍辰,却也知道他不会只有一个女人。

我是在一片牡丹花丛里遇到她的,还记得她当时穿个白色的公主裙,可爱的脸蛋红扑扑的,眼睛又大又亮的确很像个小公主,不过我们的相遇却没有半点浪漫,浪子倒是有一个,那个时候乔丽正躺在我身下,我的硕大还在她体内。从天而降的小公主狠狠骂了浪子一顿,后来又被她恶整了几次,于是浪子从此就上了心,动了情。

呵,很俗套是不是,就连我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偏偏对这个小丫头魂牵梦萦,直到死的那一刻我才知道,这个女孩不用任何理由就已经深深刻在我的命里了。她认真,她执着,她坚强,她娇弱,眼里望的都是她,梦里想的还是她,从此小小的心里就有了一个人。

可她不爱我。

我恨她,真的恨,恨她骗了我,恨她没有赴约,恨她害死了我爸爸,恨她毁了我的家我的一切,恨她转身转的那么潇洒,恨她不正眼看我,恨她不给我半点机会,恨她……不爱我。

我想我是疯了,疯狂的想要报复她,我逼自己加入了黑社会,我也逼她,哪怕用尽一切办法。我只想逼她来见我,我要亲口问问她为什么这么绝情。我只想折断她的翅膀,困住她,跟她一起同生或者共死。她不爱我,那就让她恨我。爱能让你记住一个人,恨更加可以。

当我狠狠进入她的时候,她很平静,我却很痛。她干涩的紧窒紧紧夹着我,我痛,却还是疯狂地冲刺,顶她,抽她,在痛苦中寻找快感。

她和魅魅的对话让我很生气,她们在讨论一个男人,和她有亲密关系的男人,她平静的话语却让我更加愤怒疯狂。她说不管她变成什么样子,脏了也好,疯了也罢,那个人都不会遗弃她的,他是她的骨,她是他的命。是谁?那个人是谁?是夺去她处子之身的人吗?

我进入了她,没有那层膜,于是我只有更疯狂了,狠狠到她的身体里,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她永远铭记。

她真的铭记了,不仅仅是因为我强暴了她,更是因为魅魅。乔丽那个疯女人害死了魅魅,她以为是我做的,她真的恨我了,恨之入骨,她终于记住我了,我很高兴,我应该高兴,可是为什么我的笑容那么冰凉……

当她因为魅魅的死病了时,我就后悔了,恨来恨去最后心疼的还是自己。可是后悔已经太迟了。龙晚晴这个人其实也很简单,她爱一个人会全心全意地爱,她恨一个人也会照死了恨。

最可悲的是,我连成为她最恨的人都不行。

从秦先生那里我知道了她的身世,我想象不到这个外表柔弱娇小的女孩居然会背负着这么沉重的负担,我很心疼她,我甚至企图说服秦先生不要告诉她真相,真相对她来说太残酷了。

结果她又一次出乎我的意料,她知道了,却没有哭,只是冷笑着,寒意从心底升到眼眸。她不哭,她勇敢,坦然承接了上一辈强压给她的命运,我又一次为她折服,我的女孩那么勇敢如此坚强,让我如何不爱。

我想帮她,即使她不爱我。

我见到了她的大哥,秦先生告诉我当初追杀我的人里有他派的人,他在怕什么?怕心爱的妹妹会被我抢走?呵呵呵,我抢的了她的人却抢不了她的心。

当囚室爆炸,那两个人紧紧拥抱在一起笑然面对生死时,我就知道自己没有机会了,这个叫龙渊的男人早已刻在了她的生命里。我呢?到底要怎么样我才能进入她的生命?就用我的命吧!……

老天是慈悲的,他听见了我的心声,他给了我机会。

龙渊被那个保镖带出去了,郑仇龙被砸死了,现在只有我和她了。我们被废墟牢牢压住,她这次终于安安静静躺在了我身下。世界一片宁静,天地里只有我和她。她终于能静静地陪着我说说话了,我给她讲故事,说笑话,我好想把一辈子的故事都将给她听,因为我没有多少时间了……

她困了,我知道她很累了。我们困在这里已经不知道过了多少时候,没有食物也没有水,她怎么能不累呢?她的负担太重太重,我想帮她挑起来,可是老天不再给我机会。

不能睡,不能让她睡,睡着了就醒不过来了。我逗她,我吻她,我不让她睡,我承认我也有私心,好想亲亲她,无关欲望,只想亲亲她,闻闻她的芳香。

晚晴,让我再吻你一次吧,我们从没有这么温柔亲密地接触过,将过去的一切恩怨痛苦都放下吧,只想留住这一刻,让它永恒。

我拿着刀把敲着墙,希望外面的人能听见,叮叮咚咚的声音很好听,晚晴,这就算我为你最后作的曲吧。

我知道自己不行了,天花板上坠落的钢条早就从背后入了我的身体里,我支撑着身子,不让血留下,也为我身下的女孩撑起最后的天空,要死的这个时候,我真的很想问她,如果可以重来,她那天还愿不愿意赴约。可我没有问出口,我怕知道她的答案。

晚晴,你听见了没?外面有声音了,你睁开眼睛,快看,有光了,真的,有光了!晚晴,我的生命将要落幕,请你替我灿烂地飞舞下去吧……

我的女孩,我是真的爱你!

第六十章离开和开始

你知道天空是什么颜色吗?是黑色的。

你知道火焰是什么颜色吗?是黑色的。

你知道呼吸是什么颜色吗?还是黑色的。

生命里的光被一点点剥夺,或许有一天我也会变成黑色的吧。

龙晚晴坐在焚烧池旁边的栏杆上,出神地想。

自从政府明文禁止在规定以外的场所燃烧纸钱后,人们就只能在火葬场或者墓园的焚烧池里寄托着最后的一点一点的心意。

今天是他的葬礼。

葬礼是龙晚晴一手办的,她拒绝了哥哥和萧灿的帮忙,连忠义她都没让他手,灵堂、灵车、火化……全是她一个人去安排的。这是她能为那个男人做的最后一点事了。

焚烧池这边的空气很糟,漫天都是浮起的灰烬,黑色的,宣扬着生命的终结。火很旺,几乎每一处焚坑里都点燃着旺盛的火焰,旁边站立着或哭或悲的人,火苗的每一次跃动都能引起人们又一阵的悲鸣,人们执拗地相信,火苗的窜动就意味着纪念的亡者灵魂不灭。

像龙晚晴这样的悼念者真的很少见。脸上没有眼泪,甚至找不到悲伤的神色,就是静静坐在那里,一张一张地向坑里投着纸钱,安静的没有声息。

她没请什么人来参加霍辰的葬礼,她知道霍辰其实不是一个爱热闹的人,就让自己静静陪他最后一程吧。不过外面倒是有不少人,龙渊、龙澈、萧灿、忠义居然还有秦先生和黑豹,也不进来,就只是在外面安安静静地看着。龙晚晴没去理他们,也不想理。

“你是故意的吧。”

轻轻的叹息几不可闻,似乎只有风才能听到。

“这样才能让我难过,让我牢记,你真会报复我,用自己的命让我痛一辈子。”

“想不到我第一次来这里烧纸居然是为了你。”

一张泛黄的纸,刚接近火堆边角就被点燃,泛黑的边角慢慢卷起,直至化成碎碎纸灰。

“你真够狠的,对我狠,对你自己更狠。”

“我不哭,我不会为你哭的,你让我那么痛,我会恨你一辈子。我偏不哭,就是不哭!”

袅袅升起火苗灼热而强烈,一如霍辰这个人,用了最激烈的方式烙下了永生不灭的印记。

霍辰,如果有下辈子,我们还是不要相遇吧,或许那样就不会有那么多痛苦了……

纸,烧完了。龙晚晴还是不想走,坐在栏杆上,蜷着双腿抱着膝,两眼怔怔地望着那堆还不肯熄灭的火焰,火苗还在喧嚣着法出丝丝的吼声。她烧完了,后面的人接着烧,一张接一张,一打接一打,这种火似乎永远都不会熄灭。

远处走来两个男人,英俊耀眼的能让拜祭的人暂时忘却了悲伤,帅气这样的词语远不能形容他们的气质,那是一种天生的贵气,不同于纨绔子弟的娇贵,而是一种自信与骄傲,这样的两个男人此时却面带忧虑,似乎满腹心事,

“宝贝,回去吧,你的心意他收到了。”

“回去?回哪儿去啊?”

“回家,回我们的家。”

“家?那是我的家吗?只有欺骗隐瞒伤害的家是我的家吗?”

龙澈蹲在龙晚晴的身边,牵着她的手,小小的手手心冰凉,一双大掌将它牢牢捂住,想要捂出一片温暖。

“你知道了什么?”龙渊看着她,小心地问。

“知道了什么啊,很多呢,亲爱的哥哥你们想听哪样?比如,知道了你们什么都知道,却把我像个傻瓜一样隐瞒了十几年!十几年来你们看着我荒谬地对杀我全家的仇人喊爸爸!你们瞒得好啊,真好啊!我还知道了我本不姓龙!我们也本不是什么兄妹!

“我们……”

“哦,不对!”龙晚晴打算了龙澈的话,“准确地说,我们不是亲兄妹,嗯……应该是表兄妹吧,我的舅舅就是你们的父亲,是凶手!是杀我全家的凶手!你们想不想听你们尊敬的父亲杀了他亲妹妹全家的原因啊?我知道,我告诉你们啊……”

“别说了,先跟我们回去,回去再说。”

龙渊走过来伸出手想要抱龙晚晴回去,却被她躲开。

“怎么?怕别人听见?放心,这里烧火声哭喊声这么响,他们听不见的,就算听见了也没什么关系,反正我厉害的哥哥也会摆平的,不是吗?就像你们除掉周嫂一样!”

“你怎么知道的?”

“大哥,你的房间里资料可真是齐全,小到电话记录大到国家机密都有呢。”

“你看了我的电脑资料?……不要告诉我这次索热的布兵防御情报是你泄露出去。”

龙渊脸色沉了下来。

“是我做的。”龙晚晴坦然承认。

“你疯了!你知不知道这样做会让国家死多少人,造成多少损失!”

龙渊真的生气了,他从没这样对妹妹吼过。

“我知道,我也后悔了,是我太心急了,太想要向龙华松报复了,是我错了,不然你也不会遇险,而他……也不会死。他不该死的,该死的是龙华松!是这个强暴亲妹妹,陷害妹夫,抢走了我爸爸辛辛苦苦研究出来AGB文件,然后又杀害我一家的混蛋!”

“够了!爸爸……他毕竟也养了你这么多年。晴晴,哥哥们对你的宠爱难道就不能抵消你的仇恨吗?”

“呵呵,大哥……你当是物品交易市场啊,可以用你的mp4换我的手机?”

龙晚晴挥开龙澈的手,站了起来:“大哥二哥,你们爱我,我知道,我也爱你们,但是你们也骗了我瞒了我伤害了我,我现在很乱,我想好好想想我们的将来。但是,龙华松,他欠我的债必须要还,哪怕要与你们为敌,我也不会放过他!”

轻轻的转身却为何这般难受,慢慢的脚步却为何这般沉重。泪,还是流了下来,原来将背影留给别人竟然会那么痛苦。是对,是错,谁能说得清楚,说得清楚的是剧本而不是人生啊。

轮椅上一个白发的中年男子微笑着伸出双手。

“晚晴,跟叔叔回去吧,你也该拜祭一下自己的父母了,以后你就叫秦晚晴。”

焚烧池外种满了松树,人们相信松树可以寄托亡者的魂灵。松树林里一个带着宽边帽的女子立在树旁冷漠地看着一堆堆熊熊燃烧的烈火,看不清容貌,却散发着冰冷的气息。轻轻拍着怀里的婴孩猛地一掐,婴儿嘹亮的啼哭声立刻传来。

“哭吧,你应该哭的,送你父亲最后一程吧,虽然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哭吧,将来你也要让这些人把泪流干!”

#################关于霍辰########################

集中回答一下那个霍辰的问题,短短两天的时间好多亲亲留言哦,内容都是为了一个人——霍辰。一时间霍辰的人气居然比大哥二哥还旺,主要原因就是妍子这个坏蛋要把他写死了,亲亲们是善良的,都不能忍受这样悲伤的死亡。妍子是坏蛋,鄙视她!

可是我要说的是霍辰必须要死,我从一开始没打算让他这么死,但就像一个亲亲说的那样,这个男人只有用这么一个极端的方法才能消除心爱女孩的怨恨,才能让她永远记住自己,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霍辰是一个线索,揭开龙晚晴身世的线索,身世揭开了线索就没用了,就会有新的线索补上。他必须要死,他不死后面的人就没办法登场,他不死后面的文就没办法继续。

文章是打算设计成NP,但霍辰却不属于这1/N啊。相信我,后面更彩。

妍子替亲亲们鄙视一下自己,爬走……

第六十一章泰越变天

龙晚晴走了,秦晚晴来了。

龙渊龙澈的身边少了个宠溺疼爱的女孩,秦炎身边多了个寂寥忧愁的侄女。

从此燕城粹华苑龙家少了一个小公主,泰越炎奇盟多了个黑天使。

没有人知道出了什么事,前段日子还被政府打压的元气大伤收起锋芒的炎奇盟居然又生龙活虎起来,而且来势更加汹汹。最奇怪的是原先誓除恶势力的警方居然也能沉得住气完全不动声色。

人们只知道,以前炎奇盟里又换了新的主人,那个叫做霍辰的厉害人物已经逐渐消散在人们的视野中,取而代之的居然是一个年轻稚气的女孩子。有人说霍辰想造反被秦先生料理了,有人说霍辰是被警方抓住处决了。只有少数几个明的权势人物心里清楚这背后隐藏的故事。

故事可以编,随人们的喜好随意改编。但是事实不能改变,事实是又是一代新人换旧人。

泰越的社团头目们乐疯了,秦老头怕是不行了,弄来了这么一个小丫头坐阵,于是他们开始活跃了,被炎奇盟长年施压下小心应付求生存的日子终于结束了!枪支、毒品、赌博、色如雨后春笋铺天盖地而来,没有人会真把一个小丫头放在眼里,更何况炎奇盟上次早已元气大伤。

四个月,只用了四个月,他们就知道自己错了,错得离谱。

那个被轻视的女孩子简直就是地狱里来的黑暗天使!最可怕的是,她从不自己动手,她的手干净如雪。

三月一日,东成帮砸了龙兴帮的赌场,两个帮派在泰越西华街火拼,死伤无数,由于影响恶劣警方逮捕几个主要头目,两帮派群龙无首投靠炎奇盟,炎奇盟接受其所有势力。

三月十五日,泰越老字号炙火帮运往星国的巨额军火船在公海被其死对头烈火盟拦截,两派展开泰越有史以来最惨烈的海上激战,烈火盟最后虽得胜但元气大伤,炙火帮求助炎奇盟反杀报仇,烈火盟全部势力尽归炎奇盟掌握。

四月十八日,红组大哥陈辉吸毒过量身亡,老二陈力乘机夺权,强占大嫂,劫杀陈辉独子陈书焕,炎奇盟仗义相助,邀请各方龙头灵堂论断,陈书焕力数陈立恶行,按帮规制裁陈力,陈书焕上位。

五月二日,警方接到线报奇袭泰越最大的卖集团红寨,抓获其首领红姐,炎奇盟秦先生与红姐私交甚好出手相助,红姐由死刑改判终身监禁,后有人又在红寨看到与之容貌相象女子,不是是否其人,未敢猜测。

五月底,海煞帮新任帮主迎娶四合帮帮主长女,婚礼当日新娘被劫,次日在泰越山脚发现其尸体,系被奸杀。据查乃天华帮副帮主不满四合帮将女改嫁海煞帮做作的恶意报复,三帮从此展开混战。由于三帮俱是泰越毒品交易的最大交易供应商,泰越毒品市场从此疲软,炎奇盟掌握泰越所有毒品线路。

六月十四号,炎奇盟最大对手义字门门主及副门主因涉嫌危害国家安全被安全局依法逮捕,经审讯调查证据确凿,门主沙葆判处死刑,副门主沙战判处无期徒刑终身监禁,后沙战在狱中和人斗殴受伤抢救无效死亡,义字门势力被各帮瓜分。

六月十九日……

六月二七日……

………………………………

过去的四个月是泰越风云变色的四个月,泰越头上的天空变了又变,唯一定局的就是炎奇盟依然屹立不倒。

奇怪的是外面闹腾得那么彩却很少有人看见炎奇盟新上任的龙头,那个被人传来传去众说纷纭的女孩很少露面,只有一个沉默寡言的男人传递着各种各样的命令。

秦晚晴的这四个月是最无聊的四个月,她现在住在黑城堡里,那本来是霍辰的地方,后来被龙澈毁了,秦晚晴又重新建了起来,秦炎舍不得侄女也搬过来了。

她现在趴在鱼池旁边在玩乌。大哥二哥虽然放任她离开,但还是怕她在外面住不惯,居然把整个房间都给她搬来了,除了床,二哥说那张床有纪念意义,就留在了家里。秦晚晴心里着实想给他一个白眼,屁个意义,不就是那啥子嘛。

唉,已经四个月零二天零十个小时零十二分零N秒没见到那两个人了……

“晴晴。”

秦炎摇着轮椅过来了,含着慈祥得微笑,他是真喜欢这个侄女,只是那张脸让他想起了太多太多……

“是不是想哥哥了,你其实不用来这里,要是实在想他们可以回……”

“不用了叔叔,有很多事还没有解决,回去难免尴尬和桎手桎脚,以后再说吧。”

“那好吧,只要你习惯就好。”

秦炎笑笑,在旁边看着秦晚晴很无聊地折腾两只乌赛跑。

“是不是觉得很无聊啊?”

“有点,前些日子我们只要看着他们鹬蚌相争,咱们等着收网就行了,现在呢局势差不多定下来了,也翻不了多大的天了,还是没什么事做。”

“呵呵,你不愧是奇和兰兰的孩子,很懂得谋划,那么短的时间就重新划定了泰越的局势,甚至都不用自己出手,不伤一兵一卒却收获了最大的利益。做的好!只是有件事叔叔不太明白……”

“叔叔想问我为什么不做毒品生意?”

秦炎笑了笑,随手拎起一只乌掂了掂,乌连头带四只脚都缩回了壳里。

“我讨厌毒品,毒品比枪支更可怕,枪支毁灭的是生命,而小小一颗药丸能摧毁人的灵魂和信念。枪支虽然厉害但价格高危险强,流传不广。而毒品从便宜到贵都有,买卖方便,一旦上瘾就毁人毁家!”

“可是,咱们可以不做,有别人要做啊,你现在控制了大半个泰越的毒品线路就等于堵住了别人的财路,只怕会有人不满。”

“我只是设法减少流往国内的毒品供应,又没说不让他们卖到国外去,咱们这边低价格买入到国外高价卖出,转手就是十几倍甚至几十倍的利润,他们自然有的赚,顺便毒害下那些混蛋洋鬼子,也算是为国家作贡献了。我也没把国内的路彻底堵死,只是提高了运往国内毒品的质量标准和运输费,这样一来价格高了买的人总归会少些。买得起的都是不学无术的有钱公子哥,那些人渣死一个少一个。”

“呵呵,好吧,就听你的,叔叔年纪大了,腿又不方便,以后炎奇盟里的事情全都由你作主吧,侄女那么能干,做叔叔的也可以好好歇歇了。”

“炎奇盟……炎奇,是不是秦炎和秦奇的意思?”

“是。”

“叔叔,给我说说爸爸和妈妈的事吧。”

六十三章[VIP手打海天中文网]

秦是晴下了飞机,忠义跟着她。本来她不想带忠义来的,泰越局势刚刚才稳定,她不想在这个时候又出什么乱子,不过忠义很酷地拒绝了她的提议坚持跟来,秦晚晴也只好很没格地由着他了。忠义与她来说已超越了简单的主仆意义,在那个沉默寡言的男人身上有能让她心安的感觉,似乎有他在就很安全。

秦晚晴讨厌这个国家,连个机场安检都搞得像时刻都有恐怖袭击似的,把每个国外来的游客都当成潜在的恐怖分子来看,殊不知他们自己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大的恐怖组织。经过了麻烦繁琐的检查程序,在秦晚晴用完最后一点耐心的时候,机场保安终于放行了,秦晚晴很明显地给了他一个白眼,鄙视的眼神是没有国界语言的交流障碍的,这边刚走出机场通道,就有人来接了。

“请问您是秦小姐吧,在下克鲁克,是奉命来接您的。这个是我的证件。”

一个高大的男人礼貌地来到秦晚晴面前,秦晚晴只是在证件上扫了一眼,点点头示意他带路,之后就再没跟他讲过话了。不是她傲慢,只是她实在不喜欢老外那具有压倒的身材和隐约传来的臭味。

不知道是不是生牛吃多了,老外身上或多或少部有些难闻的味道,但是糟糕的是他们尤其是她们还喜欢涂满香水。刚出国的人都很怕做地铁,你很可以想象那种狭窄封闭的空间里混合浓郁的香水的体臭味

坐上了车,那个叫克鲁克的男人就很客气地请她们戴上了眼罩,黑暗中秦晚晴感觉似乎听见飞机的螺旋声,果然如她所料,看不见的她们被人搀扶着引到一架飞机上,飞了半个多小时才终于落地。

当眼睛终于在黑暗转为光明的刺激中适应了阳光时,印入眼帘的景象让秦晚晴实在惊叹。

这里是一个岛,一个很美的岛,湛蓝的湖水泛着潋滟的波光,在海风轻轻的吹送下泛起一层又一层的浪花儿,海鸟伸展着洁白的翅膀潇洒地滑过苍穹,穿越过云朵,划下淡淡的痕迹。风儿旋着优美的舞蹈,清新湿润的空气佛面而来一切是那么美好,蔚蓝的海面将人们的心灵彻底洗涤一切是那么美好啊,如果清淡的空气里不是时不时传来硫磺硝石味的话。

一边是有如最美的度假胜地的海滨,一边是军机、舰、装甲、各式枪支排列整齐的海岸。秦晚晴初见蓝海时那种饮喜舒畅的好感立刻消失殆尽。这个地方也不知道是谁负责的,真是会破坏气氛。难道他想学习吴宇森,在和平中营造杀戮,在杀戮里放飞和平?

“秦小时,请在些稍等片刻。”克鲁克将秦晚晴和忠义两人引到一座大野墅的房间里,招呼她们坐下就出去了。

秦晚晴审视了一下这个房间,简单的构造却又处处摆放着各式军械模型,随手拿起一个手榴弹模型一看,居然还挺逼真的,连拉线都有,不知道拉出来会有怎么样的效果

“别拉,那个是真的!”

突如其来的呼喝让秦晚晴完全没有准备,手一抖,手榴弹直线掉落,秦晚晴依稀仿佛似乎觉得自己好像刚才拉了那个忠义看情况不对,眼疾手快,不是,是脚步快,飞起一脚步将将要落下的手榴弹一脚从窗口踢飞出去,轰隆一声巨响,蔚蓝的天空中浮起朵朵黑云

屋内几个人同时舒了一口气。

“龙小姐真是让人惊喜不断啊。”

“是你?”

“很高兴在此见到龙小姐,噢,不,现在应该称您秦小姐了吧。”

一个棕发棕眸的男人洋洋地坐在沙发上看着她。

这是个热人,马克麦瑟雷,上次在她的十八岁成人生日宴会上出现的人物。

“您好,麦瑟雷先生。”

“哦,不,请叫我马克。”

“您好,马克,很抱歉引起了混乱。”

“哪里,秦小姐客气了,偶尔有些小刺激海是很能调剂生活的。不过话又说回来,您的手下伸手还真是不错。”

“马克先生是个爽愉人,咱们就开门见山吧,相信您已经清楚了我的来意,不如我们谈谈买卖吧,早些谈完我也好有空欣赏这里独特的风光啊。”

“呵呵,先不急,秦小姐一路辛苦,先休息一下,晚上会有一场舞会招待您和各位贵客。”

有病!真是有病,买的是军火,谈的是私密的买卖,还搞什么舞会!秦晚晴心里抱怨两句不过还是依约来到宴会厅。

在众多背景复杂各异的男人和他们丰满的西方女伴面前,一个致美丽的东方女孩,无疑能让人眼前一亮。

秦晚晴穿的很简单,她没带什么华丽的衣服出门,一袭淡紫色的连衣裙明艳全场,裙子上身设计成旗袍的开领样式,下身裙幅却如荷花般层层叠嶂,纤细的腰身不足盈盈一握。手腕上的羊脂白玉双环镯是唯一的装饰,不需要金银珠宝的衬托,典雅高贵的气质与生俱来。

最要命的是她娇媚,白暂娇俏的容颜,洋溢青春的气息,眼波流转间妩媚横生,顾盼神飞。乌黑的眸不经意间滑过你的身边,浅浅一笑,荡漾心驰。

秦晚晴的眼睛现在却不动了,眼皮象硬生生钉住一样,直直望着前方,那个人满面华光,含着笑,轻踱而来,温柔似水,仿佛能让人溺毙其中,沉醉不醒。你无法用更多的词语来形容这样的男子,因为你的视线早已被他牵引,陶醉迷离。

“晴晴,我的宝贝。”

他来了,走来了,靠近了,低声呢语。微笑在唇角扩散,弯出诱人的弧度,伸出完美的手。

哪里还能抵抗这样的温柔,哪里还愿拒绝这样的眼神,当他靠近时,心早已作出共鸣,秦晚晴笑了,伸出手,指尖擦过手心,牢牢相握。

音乐响起,步入舞池,伊人翩翩。

六十四章

是夜,秦晚晴百无聊赖地站在屋内的落地窗户帝边,任由着习习的晚风扑面吹来,好像是应该要清醒一下子,刚才的感觉科就象在做梦一样,居然看见了二哥,一直心心念念的人突然出现在眼前,感觉竟有些梦幻虚无,指尖上的温度还在,心依然难以平复。

他们共舞着,牵着手,滑着优雅的舞步,无声无语,只是两两相望,相看深深两不厌,耳朵里听不地音乐,只是随着那个人的牵引,随意地旋滑着,很喜欢这样被主导的感觉,不苦心中却又包有浓浓的甜蜜。不知道宴会是何时结束的,只记和轻侬的软语还在耳边回响。

“乖,宝贝先回房,哥哥待会儿去找你。”

脸红了,凉凉的海风也不能降下浮起的红晕。

“真是的,我干嘛那么听话啊,他让我回房我就回房啊,真是没主见!”

秦晚晴咬着牙,抱怨着,身后却很不客气地传来呵呵的轻笑声。

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烟火阑珊处。

“啊!二哥你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龙澈斜躺在床上,手撑着头,看着秦晚晴吃惊的神态让他心情很好。

“就在你脸红的时候啊,你在冥想什么?”

“没没脸红啊,谁想谁想什么了,什么都没想!”秦晚晴噘着嘴瞪着那个似笑非笑的男人。”

“哦?”龙澈眉毛一扬,“怎么我的宝贝突然成了小结巴了,真是什么都不想?”

“什么都不想!”秦晚青天很硬派地大声说,也不知道是想让对方相信还是想让自己相信。

龙澈挪下了床,径自来到还傻站着的秦晚晴面前,没等她有所反应,两手猛然将窗户关上,关住肆虐灌入的海风,双臂牢牢撑在秦晚晴两旁,将她锁在臂弯里面。

近在咫只,呼吸可闻。

“真的不想?”

“不想!唔唔”

龙澈低头靠近以唇压入,唇瓣纠缠间萦绕银丝滟滟,浅吻之间点燃情思万缕。秦晚晴圈住龙澈的脖子,仰头送吻,轻吻加深转浓,勾起浓情蜜意无限。

吻到秦我晴面红耳赤呼吸急促时,龙澈才放开了她,两人互相抵着额头,鼻尖轻蹭。

手慢慢滑下,拂过细腻的胳膊,握住纤手,手掌相抵,指尖交错,十指紧紧交缠,牢牢牵引。

你知道牵手的感觉吗?当女子的小手被男子的大手牵着地,总会有一种踏实舒心的感觉,只感觉生命有了依靠,愿将一切交付与他,而十指相扣的感觉更为奇妙,好像咖啡城融入牛,灵与灵纠结,两个融为一体,再难分开。

龙澈轻轻哼着曲调,一手搂住秦晚晴的纤腰,另一手依然和她紧紧相扣,伸臂滑步,拥她共舞。

他是最优雅的男人,引领着女孩迈出热情的舞步。

她是最灵动的舞伴,在温暖的臂弯里炫出迷恋的弧圈。

龙澈温柔的眼眸闪耀着狡黠的光辉,右脚轻轻一勾,秦晚晴一个踉跄往前栽去,龙澈个手抱住,双双相拥倒在柔软的床上。

“呵呵呵呵坏哥哥,就会欺负我。”

龙澈侧着身子,看着秦晚晴噘起小嘴的模样,可爱极了,不管这个女孩变成什么模样,她永远都是自己心中的宝贝,此世不变。

伸出手,在秦晚晴白白的小脸上索着,在脸蛋上最鼓的地方轻轻戳下,弹起,再按,乐此不疲。食指滑到嘴边,勒划着唇线,勾引着红润的樱唇。秦晚晴轻瞟那个伸手作怪的男人一眼,真真是眉眼如丝。伸出丁香小舌舔一下指尖,红唇微启,手指趁虚而入,却被秦晚晴开口咬住。

龙澈一笑,缩手欲回,秦晚晴不知有诈,开口让他收回手指,却不料龙澈瞅准空隙,猛然入。唇壁湿润,手指搅拌其中,卷起春水一汪。指尖轻挑嫩舌,嬉戏缠绵,轻轻抽出,勾出暖昧银丝。

“真的不想?”

“不想!”

“想不想?”

“就是不想!”

“敢不想?!”

“不呜”

衣裙尽数剥落,翩翩紫裙如飞舞彩蝶飘落及地,唯有一展白玉美娘附落人间。

手纤纤眼波转转,长夜伴你你莫愁。

娇嗲嗲舞影翩翩,月与灯依旧。

嗲嗲娇万缕纤腰,愿你解温柔

今夜是你拥有,任你多多手。

轻解罗衫,拥玉如怀,唇舌追逐,恋恋不离。屋内满室温馨,窗外海风喧闹,喝一曲销魂散,颂一首动情诗。

夜,正好,不眠。

六十五章

有人说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

而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可是那个人他一定不知道,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你不知道我爱你。

而是,我爱你,却只能站在你身后,永远做你的影子。

旁海风翻卷着波浪,汹涌狂啸,一个男人静静兀立在海边不为观海还是抬头看着一旁的别墅,那里有个房间,点这着一室光辉,房间里有一个让自己甘愿相随却只能仰望的人儿,现在应该很开心吧,很久都没有见到她真的笑颜了,那样的笑也只有为那样的男人吧。

是的,我爱你,愿永远为影,只盼形影不离。

窗户被关上了,倒映着交叠的身影,兜兜转转,紧紧相拥。灯灭了,一片茫然寂廖。

此时此夜,与自己相伴的只有这喧器的海吧。

“那个人不是你能碰的。”

一个棕发男人立在侧前方,一脸莫测的表情,高大的身材下蕴藏着危险的气息。

“怎么,是不是不甘心呢?”

戏谑的声音再次想起,看海的男人依然沉默无言,仿佛本就没看见有人走过来,也本就没听见有人说话。

“明明很想要的,却为什么不去争取呢,你们东方人可真没意思啊,一天到晚就歌颂什么谦让、含蓄、忍耐。其实想得到那个人的心也很简单,只要破坏她现在的心就行了,你跟了她那么久应该知道用什么样的事情就能轻易勾起她的仇视吧。”

看海的男子倏地转头,盯着一旁的男人,目光竖毅寒冷。

“我伤她,我死。你伤她,你死。”

转身离开,留下冷漠的话语和串串寂寞的足印。

棕发男人望着那个渐走渐远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鸷的笑。

“还挺有个的,我倒要看看,你能个到几时”

“嗯”

秦晚晴像只猫咪一样,在酒足饭饱,畅飨完激情之后,猫着身子趴在龙澈身上,找个最舒服的姿势,蹭蹭脑袋,露出满足的表情,身上的情欲未消,泛着诱惑的红潮。小猫爪子有一搭没一搭地在龙澈赤裸的膛上胡乱画着。

“画什么呢?”龙澈柔柔的嗓音从上方飘来。

“写字啊。”

“写的是什么字啊?”

“想你”

龙澈身体一僵,半天在反应过来,猛地起身将身上趴着的猫咪翻了个身,两人的姿势立刻调转过来,秦晚晴清楚地看见澈的眼中竟有着欣喜若狂的激动。

“干嘛啊,还没写完呢”

“再说一遍”

“我还没写完”

“不是这句,是前面那句,你再说一遍!”

“啊是哪一句啊我不记得了。”

秦晚晴眨巴眨巴眼睛,长长的睫毛俏皮地抖着,带着可爱的狡黠。

龙澈脸一板,抬起她的腿,让她两腿环住自己的腰,挺腰直接冲进去,刚才留下的余的润滑下,挺进行动顺畅无比。秦晚睛突然被充实,情不自禁闷哼了一声,可是龙澈却又立刻撒出,抵入洞口半寸处,不出也不进。

“爱撒谎的小骗子,再不说我就要惩罚你了。”下方的火热在洞口摩挲着,撩动这情欲的情弦。秦晚晴弓着腰想要承受更多,却被龙澈按得死死的,动弹不得。

“快说,不然我可没有耐心了啊。”隐忍的声音带着几丝沙哑难耐,俊美的面庞上平添了几分感和魅惑。

“哥哥我难受”

“说出来,说出来就给你!”

诱惑着,引导着,像只具有最高贵血统的银狐,却放下睥睨众生的姿态,只愿沉沦温柔。

“想你!”

“再说一遍!”进了半寸,撩火烧心。

“想你。”

“再来一遍”又进半寸,慢慢廖廖,如幽幽的七弦琴,撩拨一下就能牵动一心。

“不说了,哥哥骗人,坏死了!”秦晚晴被撩拨得难受到想哭,事实上她的确哭了,泪水从眼角溢出,渗着晶莹的光,龙澈伸舌一卷,将泪珠儿卷入舌中吮下。哄着身下快崩溃的人儿。

“乖,再说一遍,再说一遍就给你,再说,再说!”

“我想你,想你,想你,想你!”

挺腰直上,连没入。

海风喧闹应和着,汹涌的海涛声透过窗户隐隐传来,星光一室,照耀着两个交叠纠缠的人,破碎的呻吟映衬着海啸,缠绵快慰如卷卷波涛,颠簸着,冲刺着,卷个流花至上云霄,高起又低下。放开在海的怀抱里,如两条赤的鱼儿,鱼水共欢。

“啊!”

“嗯”

女人的娇吟咏男人的低哼同时响起,海浪翻卷之极限,涌着白沫儿,铺天盖地袭来,淹没一切,快感灭顶,推上高荡的潮。

潮退,人歇,情留。

“好舒服啊”

秦晚晴又回归到原先的懒猫模样,枕在龙澈的臂腕处,喘着有诱人的气息,沾湿的秀发

卷在脖子上,被龙澈一挑开,一手为梳为她梳理着秀发。

“哥哥,你来是为了买他们的军火吗?”

龙澈轻轻笑笑,拎起一缕头发吻吻。

“小傻瓜,这种事难道还需要我去做吗,还不是为了看你。索热我们不方便去,只好到这里来了。”

“大哥呢,大哥怎么没来,他最近好吗?”

“他好得很呢,天天在家抱着枕头!”

秦晚晴觉得龙澈的语气有些奇怪,看一眼他,表情也很奇怪啊,实在不明所以。

“宝贝,那个马克麦瑟雷不是什么兽类,跟他做买卖可得万分小心。”

“我知道,我也觉得他很危险,我会小心的。有忠义在,我的安全你不用担心的。”

梳理头发的手在半空中略停,随即又若无其事地放下,温柔的眼眸中光一现。

“哥哥你们会不会怪我太任了。”

龙澈托起秦晚晴垂下的脑袋,温柔地望着她,如水般清澈见底。

“我们明白的。你有你必须要去做的事情,我们也有我们应尽的责任,你恨他要毁了他这没错,我们也有必须要阻止你的理由。爱人与父亲,我们只能在两难中筹划最好的结局。想做什么就去做吧不过,晴晴,我们的宝贝,希望你明白,不管路怎么走,不管最后的结局怎样,你都要记得回家的路,记得回来,我和大哥会一起盼你回来。”

“谢谢!”

泪落,如珠。龙澈再次吮干泪花,脉脉温情如水,随着海涛卷起新的一波浪潮。

六十六章

“不知秦小姐对我们是否满意?”

秦晚晴已经跟马克麦瑟雷在演习现场观摩了老半天了,她今天心情不是太好,早上醒来时那个人就不见了,就留张纸条说先回去了,让她自己小心,早点回家。她本来就有很重的起床气,现在又被失落的感觉再加上一把火,反正就是一句话,她现在很不爽!

她不爽,就不会让别人太爽,一大早就把那个马克麦瑟雷从房间里挖了出来,秦晚晴很清楚地看见马克睡意正好时被吵起来的脸上那种很沉的表情,切,谁管你啊。

马克麦瑟雷始终是个出色的外交家,控制情绪的方面是他的本能,很快就恢复了自然,殷勤地带秦晚晴参观这次所要出售的东西。秦晚晴这个看看,那个,捣鼓了两个小时,马克一直紧紧盯着她,倒不是想监视她,只是这个女人当初把手榴弹当玩具玩的事情还让他记忆犹新。

秦晚晴对自己现在的体力很满意,经历了昨天一个晚上带今天凌晨的几番水深火热,颠龙倒凤、辗转藤腾挪之后,她还能一早起来而且保持充沛的体力,实在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看来,人——果然是需要多多“运动”的,哦~~?

终于等秦晚晴参观完了,两人在书房里坐下来,开始谈判。秦晚晴要了杯茶,大哥说过茶能静心,特别适用于谈判的时候,雾腾腾的茶汽弥散开来即可挡住对方探究的视线,又可为自己争取平心静气的时间。茶,不可不谓是居家旅行谈判谋之必备良品啊。

“唉,很失望呢。”

秦晚晴坐在沙发上,拖着茶杯底,将自己埋头在雾袅的热气中,享受着蒸腾的茶香之气。

“哦?看来秦小姐对我们的货物不是很满意。”

“不,您的东西都挺好的,我很满意。”

“那秦小姐却为何又说很失望呢?你们东方人说话真是处处透着玄机啊。”

茶很香啊,再喝一口,也不知道是什么茶叶,叶子一一飘着,绿绿的,很可爱,要是大哥在一定知道这是什么茶,好想他哦。

呷一口茶,圆嘟嘟的小脸上终于露出了微笑。

“我的意思是说刚才看到的质量都好,我很满意思,但是那些东西却大多都是五六年前的旧货,那一架K31军用雷达甚至都是十年前的老古董了!现在的科技那么发达,这玩意儿更是日新月异,每年都有新的品种新的货样出来,这些‘上了年纪’的淘汰品也好意思拿出来卖吗?该不会麦瑟雷先生看我只是一个小小女子,随便弄些东西来打发搪塞我吧。”

“呵呵,秦小姐言重了。看来秦小姐有研究啊,不愧出身于军界世家。”

那秦小姐也应该明白,原油价格的急速上涨对我国经济早成了一定程度的损害,而国家目前又有一批重点建筑项目必须要完成,国民的社会保障基金也不能有所偏差,作为政府私下买卖已经是难以启齿的事情了,如果还要卖出最新式,对我国国民又如何交待呢?还请秦小姐能体谅啊。

“哼,看来麦瑟雷先生是真的拿我当外行了。国家之间或者与集团之间私下买卖早就不是什么大不了的问题了,尤其是贵国,几乎是有战争的地方都会有贵国出口的武器,这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说到原油上涨,全球都在涨,每年每月都涨,又不只你一国面临此问题,贵国政府又何必如临大敌的模样呢。晚晴倒是听说了贵国几条有趣的新闻,不知道麦瑟雷先生想不想听听呢?”

“哦?愿闻其详。”

“听说贵国总统及其内阁成员将要受到司法部门的调查,据说这几年的当政期间有数亿的政府资金去向不是很明朗,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啊。呵呵,你看,我就喜欢听这些八卦小道消息,让麦瑟雷先生见笑了。”

秦晚晴接着茶的雾气瞟了一眼,马克麦琴雷端坐在沙发上,神色自如只能捕捉到眼中一闪而过的冷,这个人,果然很不简单。

“呵呵,秦小姐说笑了,看来秦小姐对政治也很有兴趣啊。”

“不,那玩意儿我是一窍不通,兴趣全无。麦瑟雷先生,咱们还是打开天空说亮话吧。”

“窗户?秦小姐是不是热了?要不要把空调温度调低点。”

“汗!不不用,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咱们明说了吧,我知道麦瑟雷先生手上有一批最新的军备,其中有一种便携式强火力冲击最是历害,我很感兴趣。麦瑟雷先生知道我们炎奇盟并不是什么政府组织,甚至有时还会跟军方搞搞对抗,做做游戏,您与其将那些新的历害武器卖给别国政府倒不如卖给我们这个民间组织,那样一来即不需要担心助长他国实力,又可以解决贵国的‘财政危机’,岂不是两全其全?当然,价格可得公道点,咱是小老百姓财力有限。”

马克着笑脸,朗朗地笑了几声。秦晚晴手拿着茶杯,不去看他,这个男人总是带给她一种很沉的感觉,很危险——也很欠揍。

“呵呵呵呵秦小姐果然快人快语,真是让马克打开眼见,好既然秦小姐这么有诚意,我就做个主将这些新式的冲击卖给你们炎奇盟。我跟秦小姐也算是熟人了,就给你打个八折,如何?”

“那太好了,真是要多些麦瑟雷先生了,那时不宜迟,我们就签约吧”

“不,请等等,我还有个条件。”

秦晚晴一愣,抬头望着那个还在摆着笑脸的棕发男人。

“什么条件,请说吧。”

“一晚只要陪我一晚。”

“你说什么?!”

秦晚晴放下茶杯,紧皱着眉头,愤怒地瞪着马克麦瑟雷,牙恨得痒痒的,活像想要他一口——不过他们国家艾滋病那么猖獗,不知道咬一口会不会传染

“呵呵,秦小姐不要误会,我不是说你,秦小姐和龙家的关系那么密切,在下可没有那种非分之想。我想要的是他!”

马克麦瑟雷伸手一指,方向竟然指的是——忠义?!

啊?吗吗咪呀,这是什么情况?!他是GAY吗?!!

靠!

“秦小姐,在下深为您的手下那种独特的气质所倾倒,如能与之共度美好一夜,在下愿除订再赠送一套最新款的红外线探测仪,不知秦小姐意下如何?”

“靠!你他妈个变态,老娘不买了,你留着那些个小仗自慰去吧!”

茶杯重重摔掼在地上,支离破碎,一地狼藉。秦晚晴怒气冲冲地踹开门出去,马克麦瑟雷也不拦她,却似笑非笑地看着忠义,忠义一直沉着脸看着他,而后转身跟着秦晚晴出去了,马克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坐在沙发上,纹丝未动。

“那个人说的不错啊,这主仆两个还都挺有趣的呢?”

六十七章

秦晚晴认为自己未来几天的心情情况恐怕都是大雨转暴雨了,时不时还会电闪雷鸣几下。她实在是生气,很生气,快要气炸了。没想到那个棕毛那么人面兽心,外加变态加三级。

马克麦瑟雷倒也没拦她,还派人客客气气地把她送上飞机,当然跟来时一样还是要带眼罩的,从那个飞机上下来,秦晚晴头也不回地往前走,当时接待她们的那个叫什么克鲁克的在后面好像跟忠义说了些什么,不过她也没听见,随便找了一个酒店,开开门就一屁股坐下来噘着嘴生气。

忠义给她倒了杯茶就站在一旁静静陪着,房间里只听见一个清脆悦耳的女孩声音在不停地咒骂着

不知道骂了多久了,估计连马克的祖上三代都被“关照”了之后,秦晚晴终于骂累了,停了下来,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忠义,你怎么用凉水泡茶啊?”

汗,那是你自己骂人骂忘了好不好。忠义真是好耐心,也不辩解,又重新去倒了一杯热茶,端到秦晚晴手上。

“小姐,喝茶,热的。”

秦晚晴一头扎进袅袅热气里,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

忠义看着那个恨不得把头埋进茶杯里的女孩,一抹不晚觉察的浅笑弯上唇角,随即却又沉寂下来。

“小姐。”

“嗯?”

秦晚晴抬头看看他。忠义的脸色如常,但是欲言又止的模样却很反常。

“小姐,有一件事情属下想要告诉您。”

“说吧。”

讨厌,酒店的茶真是难喝,都是些碎茶沫子,喝一口满嘴都是茶沫儿。

“属下该死,曾经做过让小姐伤心的事。”

“嗯?行了不用说了,过去的都过去的。”

“不,属下还是要说”

“别说了”

“周嫂是我杀的!”

沉寂,无声无息。秦晚晴放下了茶杯,扭过头去看着忠义,这个人总是喜欢站在后面,就像是自己的影子,如影随行。

“当时小姐支开属于送鹦鹉给萧家大少爷,小姐却一个人回去,属下担心小姐有事就派了个人一路跟着小姐,后来知道小姐去了丁字街找到了周嫂,也是属下向大少爷汇报的,周嫂房间的爆炸也是属下亲自去做的。”

“其实你真的不用说出来的,那件事我已经知道了。你是大哥的手下,当初大哥把你派给我也是为了保护我的安全,一直以来我的行踪你都是会向大哥禀告这我早就知道了。周嫂的事,我怪过大哥,也怪过你,不过我也明白,有些事你是必须要去做的。”

秦晚晴站起来,平视着他:“忠义,我感激你,真的,如果没有你我那一次早就被狼吃掉了,这些年来你一直跟在我身边照顾我保护我,我现在离开了家,你也没有离开我,有你在身边我就能觉得很安心,我真的很感激你。而且,我知道自从离开家之后,你就再也没有向哥哥泄漏过我的行踪了,所以,忠义,让我们把那些事情都忘记吧,你也不用再觉得愧疚了,好吗?”

忠义,怔怔地看着面前平静的女孩点点头,她的脸上有种真诚的光,能让人如沐春风,把心交付。

“小姐,那批军火真的不要了?炎奇盟现在正是扩张势力的时候,那批东西对我们是很有帮助的。”

“那些东西是很好,也会有很大帮助。但是买东西的人太贱太他爷爷的混蛋,我就不信只有他一家卖,慢慢再想办法就是了,你就别担那个心了,我饿了,出去吃饭。”

“是!”

秦晚晴迈着轻快的脚步打开门出去,忠义依然亦步亦趋跟在她身后,只是原本波澜不惊的脸上却显现出一种坚决的表情,好像下定了决心似的。

小姐,您说的对,有些事情真的不能不做,那就让属下去做吧。为您,值得!

海岛上的野墅内,一个站在世大的落地窗旁讲电话,棕色的头发映衬着锐利的眼眸,虽然相貌平正却有着沉的味道。

“呵呵,你说的真是不错呢,那个人果然来了!”

虽然是晚上,但是透过明亮的窗户,可以看到灯火通明的机场跑道上一个男子从刚停的直升飞机上下来,好像还带着眼罩。

“行了,他来了,我得好好安排一下难得的好宠物,以后我们可要继续合作啊,可呵呵。”

马克麦瑟雷挂掉了电话,望着那个从飞机上下来的男人,嘴角勾起兴奋的笑,棕色的眼眸里闪烁着捕获猎物的光。

门开了,男子沉默地走了进来,一脸平静地看着他。

“呵呵呵,欢迎啊,我可是等你很久了呢,希望我们能一起渡过一个美好的夜晚。”

“先把签约书给我。”

“不急不急,不如咱们先喝杯酒吧,你们东方人最讲究情趣是吧?”

“签约书。”

男人不为对方的殷勤所动,还在坚持着。马克麦瑟雷望望他,咧嘴一笑,走到书桌旁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走到男人身边,熟练地解开他的衣扣,露出健壮的肌。

“呵呵,你叫忠义是吗?肌不错,很有弹,手感也好,我很满意呢。”

手,拿着文件,将文件塞到忠义的衣服里,手指有意无意地滑过赤裸的膛。

“那,你要的文件给你,好好收着啊,待会儿会有很好玩的游戏噢。我保证你会喜欢的无法忘怀”

星国市区一家国际酒店的房间内,宽大柔软的床上睡者一个可爱的女孩,女孩睡得很沉很沉,沉得竟有些不太正常,只是如此的沉睡却还是紧锁着眉头,似乎只有在梦里才能将压抑的心情释放。

床头柜上一杯茶,以凉了,零星几片碎茶叶儿,幽幽地浮动,挣扎了几下,永坠深渊

六十八章

“啊!终于回来啦!”

长途跋涉回到泰越的黑色别墅,秦晚晴第一件事就是回房间往床上狠狠地一躺,四肢拉长,活像只壳朝上四脚朝天的乌。所有的东西都是忠义为她收拾好了,把门轻轻带上回自己隔壁的房间去了。

忠义真是个很细心的一个人,虽然人比较冷漠,但是所遥事情他都能布置得井井有条,对了,刚才他好像放了个什么东西在桌子上,秦晚晴爬起来,朝桌子爬去。

“什么东西?”

桌上放着一份文件,秦晚晴打开一看,脸色顿时变得十分难看。是签约书军火订单忠义他

惊诧、震撼、愤怒从未象这样交织在一起,秦晚晴放下文件转身朝忠义的房间跑去。

不要,不可以,忠义,如果你真是那么做,我会怨你一辈子,因为你会让我愧疚一生!

“砰!”

秦晚晴踹开门,忠义坐在床边,赤裸着上身,手里还拿着一个瓶子,见秦晚晴冲进来,赶忙把衣服遮好,不过,那浑身的伤痕又怎么遮挡得住?

“这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去了马克那个混蛋那里?是不是?!”

忠义站在一旁,低着头,不说话。秦晚晴急了,一把抓住他的衬衣就要拽下来,忠义伸手拉住,两个人成僵持状态。

“放手,我让你放手!听见没有,龙忠义!”

秦晚晴怒视着忠义,小脸浮起愤怒的红色,倔强地拽着忠义的衣服,决不罢休。忠义深知她的个,只能由着她把自己的衬衣拽下来。

“啊”

秦晚晴倒吸了一口冷气,忠义的身上简直是惨不忍睹,无数道的伤痕纵横交错,混着斑驳的血迹,没有几处皮肤是完好的,有些伤口甚至都翻卷过来,露出了血。

秦晚晴颤抖着双手,食指轻轻碰触那血迹斑斑的膛,却被忠义一把抓住了手腕。

“脏,别碰。”

秦晚晴放下手,仰着头,耸了一下鼻子。强忍着怒气和眼泪,不能生气,不能发火,当务之急是先给他上药。

“药呢?把药给我。”

“属下自己上就行了,小姐回去吧,别弄脏了”

“废什么话,把药给我!我刚才看见你把药藏起来了,快点给我!”

忠义看着那个强忍着情绪的女孩,从背后拿出药瓶给她。秦晚晴接过药瓶,颤颤地给他上药。

一个作发能伤成这样却不哼不哈,还一直跟着她长途回来,前后背全是伤痕,有刀伤鞭伤,甚至还有些诡异的伤痕,秦晚晴细细地为他上好药,一圈一圈的纱布包裹严实。

“怎么会受了那么多的伤?”

秦晚晴温幽幽地问,语气善,忠义没回答她。

“那个变态有没有侵犯你?”

忠义转过头来,眼睛微光一现,慢慢地吐出两个字:“没有”

“啊?怎么会,那个混蛋他不是说”

“没有,我只是在地下角斗场打了一个晚上比赛。”

“什么?角斗场?!”

秦晚晴眼晴睁睁得老大的,被忠义的回答吓了一跳,手也不自觉地按倒了忠义的肩膀上,直到忠义咝了一口气才反应过来。

“那里有个很大的地下角斗场,马克麦瑟雷就是把我带到了那里作为他的角斗士参加了比赛。”

忠义说得很轻松,然而秦晚晴知道并没有那么简单,从他浑身的伤口就能看出来所谓的比赛那种激烈血腥的程度。她也听说过一些地下角斗场的事情,那是古代角斗的延续,是受现代文明批判禁止的暴力产物,不过,有雄荷尔蒙分泌的地方就会有这样的争斗。地下角斗场是集暴力、血腥、刺激、震撼、豪赌于一体,生命在那里有如一方树叶,一量飘落就任人践踏。

怪不得忠义身上那么多奇怪的伤口,恐怕是各种各样的武器所伤,还有几个畸形的齿痕和抓痕,类似狮子老虎之类的猛兽所留。

马克麦瑟雷,这笔账,我跟你记下来了!欠了我的账,就得要还!

“药上好了,你好好休息吧,这几天就不要出门了,伤口不要沾水。”

秦晚晴放下纱布走出去,临到门口,突然脚步一顿,倒头望着忠义,正好和忠义投过来的目光默默相对。

“忠义,打赢了没有?”

“赢了。”

秦晚晴笑了笑,关上门出去,这样的手下是足以让她骄傲的。忠义望着门隙显露的那一抹俏丽的身影,伸手抚上纱布,湿湿似有她的余香,湿湿笑意未现嘴角,却达眼中

泰越这两天局势还算稳定,而且也越来越明朗,基本上形成了炎奇盟、灸火帮、红组和新兴的金门四足鼎立的局面,其中灸火帮和红组或多或少都受过炎奇的恩惠,现在自身实力又被大减,自然没那能耐跟秦晚晴叫板,至于新兴的那个金门据说还有些本事,不过也是秦晚晴有意放任它做大的。

有的时候,你可以很历害,但是你不可以成为最历害的那个,就好像你可以很有钱,但是绝对不要做什么首富,枪打出头鸟,一旦成了那个“最”,就等于招来了无尽的麻烦,有些麻烦甚至是致命的。

所以秦晚晴维持一种平衡,一种稳定的平衡,必要时甚至可以把别人推到那个至高至极的位子上,笑看风云。

秦晚晴把上次那个军火订购合同交纵队秦炎,她实在不想再跟那个棕毛疯子有什么接触了,虽然证实了那个人不是同恋,不过也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小姐,有个叫萧灿的人想见你。”黑豹走到书房来向她颤报,自从霍辰死后,她到了炎奇盟,黑豹就跟着她了,黑豹对霍辰很忠心,忠心到在他死后愿意继续留在这里帮她,不知道这样对黑豹来说是不是一种安慰。秦晚晴收下了他,或许这个黑黑憨憨的男人是那个人留给自己的最后一点联系了吧。

“请他进来吧。”

秦晚晴很久没有见到萧灿了,以前的人她都很久没见了,魅魅不在了,啊杰也失了踪,八爪一天到晚摆弄她的计算机本见不到人,唯一还能见着面的恐怕也只有萧灿了,现在他正笑得云轻风淡地朝自己走来。

萧灿应该算是很帅的,和二哥有些相像的气质,不过二哥是温柔中隐藏狡黠,萧灿是亲和中带着冷傲。当然,还是咱家二哥更有魅力。

萧灿一袭白衫,乡着几青郁翠竹,竹间竟然停留一只白色长尾鹦鹉,摆步走动间,鹦鹉的羽毛呈现不同的姿态颜色,连眼珠子似乎都能转动,栩栩如生,萧灿的这手刺绣手艺真是没话说,怪不得是史上最年轻的国绣坊首席大师。

“我说萧灿啊,你是不是就这么一套衣服啊,每次都穿着这种白色长衫,又不是拍古装鬼片。”唉,煞风景的声音打乱了通身气韵。

六十九章

“唉,我说你这个女人怎么就没有一点审美观念啊,怎么说你也是穿我们国绣坊的衣服长大的,怎么就这么没有品味?我这身衣服即有古典的东方儒雅之韵,又有现代的时尚特色,更能衬托我这个人的高雅气质,居然被你形容成什么拍鬼片,真是不识货。”

萧灿摇摇头,斜着眼睛瘪瘪嘴,暗示意思是朽木不可雕也。

秦晚晴无标地看着这个人,也跟着他摇了摇头:“你不是吧,我才说了一句话,你就有那么多句来回我啊!”

萧灿轻轻一笑,靠近,一陈清幽的香气钻入秦晚晴鼻中,心神一荡,不觉加深了呼吸,想要吸入更多,或许是工作的缘故,国绣坊的衣料服装都会用香熏熏过,所以萧灿的身上也总是有种苦有苦无的熏香气,似檀非檀,似兰非兰。

秦晚晴一时失神,突又惊醒,揉揉鼻子,想把这香气赶走。

“大男人,搞那么香干什么。”秦晚晴小声嘀咕。

“你嘀咕什么?不是又在说我不话吧?”

“哪有,怎么你有很多坏事需要别人说吗?”

萧灿一愣,随即又泛起招牌式的亲切笑容,柔柔地问她:“你过得好不好?”

“嗯还好了。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给你送一下季的衣服来了,顺便来看看你,看看我们的小公主过的好不好。如果过不好的话,我就把她拐回家去。”

“秦晚晴接过萧灿手中的手提箱,取出里面的衣服一件一件展开来欣赏,对新衣服的热情是每个女孩的通,她也一样。”

“我还行听,已经习惯了,饮食睡眠都还可以的。”

这件珍珠披肩膀挺有趣,缠着长长的流苏,很有飘逸的感觉,秦晚晴把它披上试试,萧灿伸手帮她整理。

“看得出不,应该是不错的,脸还是那么胖嘟嘟的,前面后面还是那么瘦巴巴的,你好像从十四岁起有些地方就没怎么发育过了,不过这样一来给你做衣服很能够省事,不用怎么测量,而且还省料子。”

秦晚晴火了,一把拽下流苏披肩望着萧灿仍去:‘死萧灿,你不损我几句就不快活是不是啊?怎么跟只鹦鹉一样,叽叽喳呵个没完没了。’

萧灿接住向脸上扔过来的披肩,挂着笑,讨好地又重新给那个横眉冷对的人穿上。

“好了好了,我的公主,我道歉还不行吗,我难得来一次你就这么给我脸色看啊。”

“谁让你嘴巴那么毒,人长的到是一副亲切无害的嘴脸,嘴毒的就跟贝利一样。”

萧灿好笑地说:“这是什么跟什么啊,你还真能扯得上。”

“啊,对了,我送给你的那只小鹦鹉怎么样了,没把它虐待死吧?”

“哪能呢,我可是宝贝的不得了,那是你送给我的第一件礼物嘛,它现在壮的就跟山**一样,我都能怀疑它还能不能飞得动。”

“汗,你就不能给它做做运动减减肥啊。”

“它自己会做。”

“那为什么还那么肥啊?”

“它练的是别的部位。”

“是哪里啊?”

“嘴巴”

三条黑线从秦晚晴脸上挂下来。萧灿把她脱了刚才那件披肩,又出个百褶海棠裙来在她身上比划着。

“对了,我刚才看见你那个护卫了,他还是那么酷啊。他刚才好像在那边跟一大群人摆弄着像火箭筒一样的东西,你又弄了个什么玩意儿啊?”

秦晚晴朝萧灿做了一个鄙视的手势,说道:“你真没见识,那怎么可能是火箭筒呢,那是个最新式的XM800式强火车便携式冲击,可是星国的最新产品。”

萧灿把秦晚晴转过来,按着她的肩膀,一脸紧张地说:“星国的东西你是怎么到手的,你不是打劫了人家军备运输队了吧,不要乱来啊。”

“去你的,我哪有那个本事。是买的,星国财政善出现了问题急需要资金,就派了马克麦瑟雷秘密买卖一批军火筹钱,你不会不知道啊。”

萧灿听秦晚晴这么说松了一口气:“我知道这事,一时没往这方面想。这我就放心了,那个马克麦瑟雷虽然比较麻烦,但他好歹曾经跟你二哥是同学,应该不会难为你。”

“啊?你说什么?”

秦晚晴似乎吃了一惊,手中的海棠裙落落铺地,掠起一泓流光。

萧灿蹲下来捡起地上的裙子,用手慢慢擦拭上面的灰尘,轻轻吹拂。

“马克麦瑟雷毕业于星国国家军事学校,曾经作为交换生到我国来交流学习两年,跟你二哥正好是同期同班,比我大两届。他们两个人当初还被评选为当年的军校风云子弟,两年一届的军校实战演习上他们两个还分别担任红蓝两方军的总指挥,后来好像是你二哥指挥的红方军衷赢了,这件裙子很适合你啊,要不要试试看?”

“二哥跟他早就认识,怎么没听哥哥提起过?哎哟,你干嘛捏我的脚啊!”

“你踩着裙带了!乱想什么呢,他们认不认识又有什么关系啊,你哥哥那么疼你,像马克那样危险的人物龙澈一定不想让你跟他多接触,没告诉你又有什么奇怪。赶紧去吧衣服试试,不合身的话,我还得拿回去改呢好像腰比以前瘦了”

真的就象萧灿说的那样简单吗?二哥,什么时候起你也对我有了秘密,我对你毫无保留,你也不可以骗我的哦,这次我相信你

小岛别墅,马克麦瑟雷坐在书桌帝看着墙上的屏幕,屏幕中一个男人正襟危坐。

“你放心好了,我知道要怎么做的,我们可是最佳合作者啊。”

“那就拜托你了。”

“没问题,我对那个人也很有兴趣,他简直就是上帝最完美的佳作!”

“你还是那么恶俗趣味。”

“我这是崇尚力量!”

“你喜欢什么我管不着,只是希望你在玩的开心的同时,别忘了把事儿给我办好,你要是那笔资金已经到位了,等收到你的货,这边就能把钱汇过去。”

“那就多谢了,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屏幕一黑,幕中人影不见,只留下一抹邪浮沉眼底

黑色别墅虽然外表深黑如墨,但是里面却是灯火通明,秦晚晴喜欢光亮,每天天还没暗下来,她就已经吩咐把她所经之处所有的灯都打开节,她喜欢这种沐浴在光明中的感觉,似乎人也更有温度。

秦炎今天也从他的私人别墅过来陪侄女吃晚饭,谁让这个宝贝侄女这两天心情不好呢。

“晴晴,多吃点,怎么今天胃口那么差,你平时还是很能吃的。”

秦晚晴无聊地拿筷子戳着一粒粒的米饭,挑起来很没吃相地扔进嘴里。自从萧灿那天无意间提起的事情让她心里澎湃了好久,连他什么时候走的都忘了。

应该是自己想多了吧,二哥就算有事情瞒着我也是为我好的,我要相信他的。这么多年生活在一起,我怎么可以怀疑他呢。可是他干嘛要隐瞒我呢,没有这个必要啊。

“小姐。小姐?”

“啊?”

忠义在旁边喊了神游太虚的秦晚晴好几声,她才反应过来。

“什么事?”

“您的电话。”

秦晚晴放下筷子,接过递过来的电话,谁呀,吃饭的时候打电话,真没礼貌,不过忠义的脸色怎么不太好,难道身体还没痊愈嘛?

“喂,你好,我是秦晚晴。”

“又是你,你打电话来干什么,我不觉得跟你有什么共同语言,我们之间的交易早就结束了。”

“你说什么?那你想怎么样?”

“绝不可能!你想都别想,变态!”

秦晚晴砰地一下把电话扔出去,幸好忠义眼疾手快飞身过去接住。秦炎安抚她坐下来,倒了一杯水让她缓口气。

“到底什么事,怎么气成这样?是谁打来的?”

“马克麦瑟雷那个变态。他说他手上有后半份AGB计划”

“什么?”秦炎撑着轮椅扶手,一脸惊异。

秦晚晴手上有前一半的AGB文件,还是秦炎给她的。秦炎和霍辰的父亲霍思廷有很深的交情,当初霍廷恩死后,霍家被烧,魅魅她们即时把保险柜里的东西带出来,其中就有那份文件,后来交给上极了,但是谁也没想到霍廷居然还留了一手,复印了一份,霍辰后来就是带着它投靠了秦炎。

另外半份居然会在马克麦瑟雷手上!

秦炎控制了一下激动的情绪,冷静了下来,问道:“他有什么条件?”

秦晚晴不说话了,望了望站在门口的忠义,犹豫了半响,艰难开口。

“他要忠义来交换。”

七十章

“忠义,你跟着晴晴有很多年了吧。”

晚饭后,秦晚晴上楼洗澡了,秦炎却拉着忠义留下来陪他聊聊天,忠义虽然话不多,但对这个坐在轮椅上的老人还是十分尊敬的,比竟他是她的亲叔叔。

“是,有十五年了。”

“啊,有这么久了啊,这些年来多亏了你在她身边照顾她,听那丫头说你还救过她,晴晴这个丫头有时候很明有时候又有点忸怩,就算心里很感情很感情,她也只是憋在心里,不会表达出来。”

忠义规规矩矩立在一旁,低头听着,却没有接过话题。秦炎看了一眼他,这个手下的确是不错的,忠心且贴心,即有本事又不会特意外露,任何时候都是有规有矩,沉默冷静,站在灯光下的他宛若战神,即是最坚固的盾,又能成为最锋利的矛。

“那只手,也是为了救晴晴而受伤的吧?”

秦炎看了看忠义那只永远带着黑手套的手,轻轻地问。

“是属下失职,害得小姐受伤。”

“唉,你对她是真的好啊,听说你以前是晴晴大哥的手下?现在跟着晴晴过来过,也真是难为你了,我这个做叔叔的都做不到你那样啊。”

秦炎吩咐人回他的别墅取来一个盒子,递向忠义。

“你来这里这么久了,我也没什么表示,这个权当作见面礼吧。”

忠义赶紧推辞,坚持不收,秦炎微笑着告诉他:“那不是什么贵重的物品,只是晴晴小时候的玩意儿,放在我这里也就是这么搁着,倒不如给你了吧,你打开看看,不喜欢再说嘛。”

忠义依言打开了盒子,秦炎却注意到了他的那只手,虽然是接的假肢胳膊,但那只手的灵活程度竟然不亚于常人,不知道这黑手套里有没有什么玄机,当然这种念头只是一闪而过,久经历练的他当然知识如何收敛自己的心情。

盒子慢慢打开,里面是一条很有趣的项链,链子是银制的,跟平常的银链子没什么区别,只是项链坠有些意思,居然是一只很小的毛笔形状,笔杆大约只有五厘米长,散发着紫檀的香气,笔头是一撮细细的软毛,也不知道是什么毛质。

“呵呵呵呵那是小丫头小的时候的胎毛,她妈妈给她做了好几支胎毛笔,有大有小,这支是最小的,就串成了坠子做成项链,倒也挺有趣的。”

忠义轻轻用拇指抚着笔头的毛发,温柔却忐忑,如同与情人初偎时分,轻嗅着情人柔软的秀发,眼里的喜爱再难掩饰。那样也好,就当是留个念想吧。

“怎么样,就收下吧?秦炎笑眯眯地问。”

“多谢秦先生!”

“呵呵呵,好,好。唉,晴晴这个丫头就是很让人心疼的,小小年纪就要背负那么多的事情,她的成长之路比别的女孩子要辛苦的多啊,从小就失去了父母,父母去的哟那么突然,什么都没留给她,连她爸爸辛辛苦苦研究出来的成果都被别人夺走,这也罢了,情感方面的问题恐怕更让她矛盾,她也不好过啊。幸好有你在她身边啊,你可要多费心了。”

“是。”忠义诚恳地回答,不过目光却飘落在窗户那边,秦炎顺势看过去,原来从这边的窗户能看到秦晚晴卧室的阳台,此刻阳台上正有一个翩翩的灵,独依拦杆,眺望远方,裙角随风轻舞飞扬如不定的心,起伏飘荡。清亮的眼神却含着忧愁的滋味,明艳的少女却多了几分成熟的婉动。

“好了,看来丫头应该已经洗好澡了,我去看看她,你也去好好休息吧。”

秦炎转动着轮椅,打算上楼看看秦晚晴,别墅里有电梯,方便他行驶。

“秦先生。”忠义却叫住了他,小姐很尊敬您的,她需要您的关爱,往后还请您多照顾她。

“那是自然的。”秦炎笑笑,朝电梯转去。

忠义转过头来望着窗外楼上那个寂寞的女孩,抚着手里不舍得放下的项链,愈发深沉。

这样,或许也好吧

“他走了。”

“嗯,你说什么?”

秦晚晴转过身来看着背后的秦炎,她早就知道秦炎过来了,她不喜欢有人站在她背后,这么些年除了忠义,任何人站在她的背后都能引起她的警觉,当然哥哥要除外,不过像他们这样的人是不会刻意站在背人背后的。

“你明白的,你的那个手下忠义走了。”

“他真的去了”

这不也正是你的愿望吗?秦炎的眼睛锐利如炬。

秦晚晴吃了一惊,顿时有种心慌意乱的感觉,这种感觉让她很不舒服。

“不!”秦晚晴使劲摇头否认“我怎么会那样想?那个人,他是忠义啊!”

“可是对方开出的条件你却没法拒绝,且不说那个文件自身的价值,它可是你爸爸的遗物啊,你真的能放手?你能拒绝交易军火,却拒绝不了自己爸爸的遗物,不然你刚才也就不会当着他的面说了,或许在那个时候你的心里就有想法,你不让他去,却不会阻止他自己去是不是?”

“晴晴啊,做了就不要后悔,不要愧疚,你到底要这样矛盾到几时?矛盾到最后痛苦的还是你自己呀!”

秦晚晴背靠栏杆,将裙子攥得紧紧的,望着秦炎,在他锐利的眼中似乎能看到一个女孩,美丽却如困兽,那个人真的是自己吗?

七十一章

美丽的后面是什么?这个问题很难回答。

往往在人们眼中美丽的事物下都会有一段更加完美或动人的故事,不过零岛却不是。美丽极致的背后隐藏的是无尽的黑暗。

忠义现在就在零岛,这个地方他来过。星国东南部沿海地区有许多这样的美丽小岛,当时他跟秦晚晴去参加军火交易的地方就是坐落于零岛前方不远的一处小岛,不过这么多林林落落的岛屿,最有名的莫过于零岛,因为这里有一个地下角斗场。

角斗场,光是这个名字就足以让所有崇尚武力,追求刺激的男人心动,是的,这里很刺激,是一种完全不同于爱的刺激,血腥的决斗更能让人到达极致的高氵朝。

每天都有不计其数的暴力狂热者来到这里,他们大多数都是有钱有地位的人,平时温文而雅庄严的人们一到这里就撕开了致的外衣,彰显出最残酷的本质。当然,他们只是看和赌,不可能自己下场去来一场较量。

每天都有不计其数的角斗士被送来这里,他们有被迫有自愿,但是一旦到了这里,再难想出去,除非你死。他们都是强有力的勇士,有着健壮的身体,惊人的力量和灵活的身手,他们被人像赛马那样遍了号,方便那些高雅的赌徒投注。他们互相决斗,胜负即生死,有时碰上身份高贵的客人,还会表演一场彩的人兽大战,和被训练过的猛兽“好友互动”。

角度场上只为胜者欢呼,而最近流传最多的是一个东方男人的全胜传奇。

这里很美,媲美最浪漫的度假胜地,湛蓝的天空与海水水天一色,清澈明净。马克麦瑟雷是这里的主人,当然他的背后还有许多的投资人,外交家的身份,加上在政治上的影响力以及杰出的能力,尤其是对角斗的狂热无疑使他成为这里最佳的住持人选。

马克麦瑟雷,刚三十出头。权力,是他喜欢的,财富他也喜欢,女人和做爱他更不会拒绝,不过,能让他真正兴奋高氵朝的还是角斗,每一刀每一剑,每一次的刺穿和扑杀,都让他从灵魂上得到享受。就算没有那个人的要求,他也许也会要来忠义,毕竟那样的男人是角斗场上最佳的斗士!沉稳,冷静、灵活、拼命

“忠义,你看看,你听听,这里是多么的让人热血沸腾。看看那些在场上搏斗的猛士,看看那些看台上欢呼的观众,你难道就没有一种狂热的感觉?忠义,加入我们吧,你是属于这里的,跟在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女孩身后有什么作为,你天生就是属于角斗场的!来吧,到这里来!”

马克麦瑟雷带着忠义站在角斗场最高的看台上,俯瞰下方欢腾的人群,激动地劝说着那个面无表情的冷面男人。可是任他说得舌璨莲花天花乱坠忠义就是不为所动,看了几眼下面搏斗的两个壮实如牛的人,冷冷的开口。

“两年,我待在这里两年。”

马克一愣,收起了刚才的激动,恢复了外交官的圆滑敏锐的本色。

“忠义,我是很看得你,不过这并不代表你有那个资本跟我谈判。”

“下面那个金色长毛就是你新推出的热门?”

忠义看也没看马可,只是望着下面的角斗场。角斗场上,一个金色长发的男人已经取得了胜利,他用长矛戳穿了地手的肩膀,竖起来长矛将对方高高挂起,鲜血直淌到地上,一地殷红,血红的刺激振兴了看台上的观众,顿时掌声如雷。这里没有法律,只有强弱。

“他叫汉姆,是个大力士,怎么样,他还不错吧?”马克对汉姆的表现很满意,被汉姆挂在长矛上的那个人是德森男爵的宠物,而汉姆则是威金上校推荐来的,他们两个人这次赌的很大,而自己除了投注在汉姆身上的赌注外,还能获得不菲的中间费。

“两年,两年时间钶以给你训练出十个比他更强的人。”

马克再次吃了一惊,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虽然没有像汉姆那样高大魁梧的身材,但是这种沉静且自信的目光却足以震慑对手。他突然觉得自己好象不是很能看透这个男人。

这不是马克麦瑟雷第一次有这种感觉,以前也有一个有着温和外表的东方男人让他很是捉不透。东方人真是麻烦,他们含蓄内敛,且心思太深,他们将智慧潜藏在内里,你本不能将他们一眼看透,往往你以为你了解了东方人,可是你却不知道你所了解的只是他们想让你看到的,真正真实的东西你永远也看不到,望不穿,猜不透。

这么多年的外交经历告诉马克麦瑟雷???——永远不要轻视东方人!他们的每一句话甚至每一个眼神都蕴藏着无尽的含义,和他们打交道,劳力费心伤神。

“你说什么?十个比汉姆更强的角斗士?忠义,你不会在跟我开玩笑吧?”

“我从来不开玩笑。”

“怎么,难道你自己不下场?你不想留在这里吗?”

“我只帮你训练,两年后我就离开。”

“呵呵,你还想回她的身边吧,那里真的有你的位置吗?”

忠义侧过头,终于正眼看了马克,眼里的寒光让人不寒而栗,很快又收起了光芒,慢慢却沉沉地一字一顿的说:这不关你的事。

马克笑了,这个男人虽然外表冷漠但是还是欠些火候,不像那个人,那是真正将情绪练到炉火纯青的人物,不过他们都有个共同的弱点——就是喜欢那个小女孩,青涩却娇媚的女孩子,是很诱人,不过女人这东西可爱也伤人——也许这一点可以好好利用呢。

“好吧,我答应你,你只负责训练,不用参加角斗,不过你要给我训练20个超级角斗士,以月赛冠军为标准。只于时间嘛,不限制,你什么时候把人训练好,什么时候走人,我绝不拦着。如何?”

忠义深思了一下,点头答应:“成交!还有那个文件呢?”

“放心,从你踏上这里的海滩时,我就已经派专人送过去了,那个AGB文件虽然很珍贵,不过只有后半部分对我们用处也不大。更何况答应你的事情我自然要做到嘛,我是外交家,信用是我的第一原则。”

忠义默默点头,不再看场上的残酷的画面,转身欲走。马克看着那个坚毅的背影突然有一种像打破它的冲动/

“忠义,你真能回到她身边吗?就算她让你回去,别人也不一定会给你空虚机会。还有就算让你回到她身边,那又能怎样呢?她的心是别人的了,她的心里永远不会有你的位置。你只不过是她的影子,永远都是,当然,如果你愿意争取的话”

忠义头也不回,仿佛本没有听到马克麦瑟雷的话,手不自觉地抚上脖子上挂着的项链,柔柔的笔尖让心也眼着柔软起来。

作影子有什么关系?她的心里没有我又有什么关系?我在她身边,我的心里有她,这样就够了。

真的够了

小小的链坠挂在前,牢牢攥住。

七十二章

秦晚晴手里拿着马克麦瑟雷刚刚派人送来的后半份ABG文件,心里很不是滋味。或许真的像叔叔说的那样吧,自己是个自私的人,当着忠义的面说出马克的交易条件,虽然严辞拒绝了马克,但隐隐之中却又有些犹豫,当听说忠义去了的时候,居然还有些暗自庆幸。

是的,我没有让他去,是他自己要去的,我只是默许了,没有阻拦

可是,这样的默许却为何比强迫更让人心中不安?拿到文件时却为何没有丝毫的喜悦?只须沉重沉重

“我是不是疯了?居然就这么把忠义卖掉了?”

秦晚晴喃喃自语,不会有人回答她的问题,心里的问题只有自己能给自己答案。那个人是忠义啊,他不是可以交易的货物,他是跟着自己十几年,保护自己十几年的忠义啊!难道是因为在泰越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待久了,人也变得越来越冷血了?

这么多年来,他如影随行地跟着自己,只有遇到危险的时候才会站到前面,自己的命都是他救的,没有他自己那时就喂了狼腹。他的手,他的满身伤痕十五年了啊,纵使无情也有义啊!更何况,当真无情?

“我一定是疯了!”

秦晚晴使劲挠挠头发,又狠狠地甩了几下,放下ABG文件,就朝外面跑去。

“你要去哪儿?”

低沉的声音传来,秦炎就坐在门口等候着她。

“叔叔,你来了。”

“你要去救他回来?”

“是!”

“晴晴,我们这行有个不成交的规矩,就是要守信用,忠义去了,人家也已经将ABG的文件给你了,这笔交易就算成功了,你现在毁约是不是破坏规矩的。”

“叔叔,这个规矩我懂。”秦晚晴走进门口,眼里闪烁着明亮熠熠的光,“我从来都没有答应过这笔交易,您当初不也听见了我在电话里是怎样拒绝他的吗,交易是忠义自己去做的,他遵守了规矩。而我并没有参与这次交易,所以也就无所谓不受信用,破坏规矩。”

秦炎看着眼前俏生生的女孩,大大的眼眸很可爱却闪烁着狡黠的光,自信且充满活力,这种眼神是她的母亲不曾有的。除了相似的容貌,她们母女二人似乎并没有多少共同点。这个丫头的格不知到底像谁

“就算你不违反道上的规矩,那么你这样去就能救出人吗?你不要忘了,那个马克麦瑟雷可不是道上的人物,而是别国的政府高官,只凭我们这样的一个黑道帮派是没办法也资格从他手里抢人的。”

秦晚晴沉默了一下,随即又舒展了眉头,已经决定的事情就算再因难她也要去做,无论如何她这次都不会把忠义留在那个危险棕毛身边,他为了自己已经做得够多的了,现在也是她应该为他做些事的时候了。

“叔叔,我是一定要去的,你愿不愿意帮我?”

秦炎看着秦晚晴坚决的表情,知道这个侄女的个,再说无意,只得轻轻叹了口气。

“我虽然在道上有些声望,但对于他国的政府官员却真的无能为力,不过我不行,或许你却可以,别忘了到现在在外人眼中你还是龙家的小姐,龙家在军界和政界都有很大影响力,或许这次可以代助”

叔叔说的不错,凭炎奇盟的能力目前是没有办法从马克手上要人的,而且也不知道忠义被关在哪里,上次去也是蒙着眼的,本不知道路线,抢人是行不通的,只有施压让他把人送来,记得萧灿说过——

“马克麦瑟雷曾经作为交换生到我国来交流学习两年,跟你二哥正好是同期同班他们两个人当初还被评选为当年的军校风云子弟”

对了,我二哥!

这里红枫依旧,像个永不褪色的布景,永远簇拥着一片红瓦红墙,涛涛红叶唤起的是几番风雨几番情,一抹白色的纤丽身影立在门廊,步也徘徊,心也徘徊。不知曾经的红房深处是否昔人依旧留,那里是否还有属于自己的温暖席地。

红花遇清风,聚散更离别。回首伤情处,正是情太切。

尘缘多分扰,寸心意难决。天涯归乡路,相煎对残月。

秦晚晴在门口犹豫了久,终于还是决定进去。拿出钥匙,门锁没有换,推门进去,仿佛一切只是昨天的一场游戏,今天又恢复原样。这里,一切都没有改变。

餐桌上放着自己爱吃的水果,冰箱里有自己最爱的炸**翅膀和冰淇淋,泳池旁的白色细沙上还留着自己曾经嬉戏时画的笑脸。卧室里两盆灿烂的菊花开的耀眼夺目。

坐在床上,抱一抱枕头,有自己和他们的味道,好像真的什么都没有改变。改变的或许只有人的心。

把脸埋在枕头里,贪婪地吸着上熟悉的味道,原来抱着枕头的感觉真的是那么好,充实圆满。

抬头回首,那人斜倚门帝,含着醉如清风的微笑,凝眸深处宛若一汪春水,宠溺宜人,俊美的面庞却也遮不住灵黠的神髓。只倚在门栏,深深凝视,柔柔一声呼唤,撩动心弦。

“你我你回啦。”

止不住思念的泪水,止不住奔腾的心,只想扑过去拥着那人,醉在他的怀里,轻轻换一声:

“哥哥!”

龙澈轻轻拍拍秦晚晴的肩膀,伸手抹干小脸上的泪珠儿,柔声无慰。

“回来就好!”

谁倒是相思无解,却倒是相思不必诉。

七十三章

“哥哥”

秦晚晴躺在龙澈怀里,两人相拥在床上,无关情欲,感情有时并不需要欲望来表达,往往一个简单的拥抱,一声轻轻的呼唤便已足以。

“嗯?”

龙澈一手搂着她,一手环在她背后,像小时候哄她那样轻轻地拍着她的背。

“这里怎么一点都没变啊?”

“我和大哥怕你回来时忘了家的感觉,就把一切复制成原来的样子,你喜欢吗?”

秦晚晴重重点头:“嗯,喜欢!”

“哥哥。”

“怎么了?”

“大哥呢?”

“听说你回来了,正赶回来呢。”

“哦。”

秦晚青不说话了,望龙澈怀里蹭了蹭,仅仅依偎着他,那熟悉的温馨的感觉总是在梦里也能开颜。

“哥哥。”

龙澈伸手勾住了秦晚晴尖尖的下巴,含笑地说:“行了,别扯了,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嘿嘿,真是什么事都瞒不过二哥,我就知道二哥最了解我了。”秦晚晴仰起了脖子,冲着龙澈一脸诌媚地笑。

“二哥,那个外交官马克麦瑟雷你认识的哦。”

“嗯。”龙澈微微哼了一声。

“忠义在他手上,他是别国的政府高官我不能随便对他出手,二哥能不能帮我把忠义救出来啊?求求二哥啦”

秦晚晴娇滴滴地如无尾熊模样缠在龙澈身上,一双大眼睛闪闪地看着他。龙澈停下了轻拍的手,一脸高深莫测的表情让秦晚晴的笑脸顿僵在嘴边。

“求?你为了他求我?为了一个护卫来求我?晴晴,这可是你第二次为了别的男人来求我了。”

龙澈沉下了温柔的笑脸,有点沉,目光中闪着锐利与探索。

秦晚晴放开缠在他身上的腿,正色地说:“他不是别人,他是忠义,跟我们一起生活了十几年的忠义,二哥,你就救救他吧。他是龙叔的儿子,也算是龙家的人啊。”

“你告诉我。”龙澈捧起了秦晚晴的脸,让她的眼睛与自己对视。

“你告诉我,你对忠义到底是什么感情?”

“我当他是家人!”

龙澈笑了,却又是似笑非笑,这种表情比他沉着脸还要恐怖,看不出心情,只觉得捉难测。

“家人?你当是他家,那我们又是什么?难道在你心里他和我们是一样的位置?”

“我不是这个意思。二哥,你为什么不愿意帮着这个忙,这对你来说并不是很困难啊,你和那个马克麦瑟雷不是军校的同学吗?

龙澈一怔,深晦的笑容又蔓延嘴边。

“你知道的还挺多的,谁告诉你的?”

“没有谁,这有什么不能让我知道的,你就帮帮忙吧,你难道要让我自己去用暴力解决问题啊,我不是不能自己去做,只是担心一个处理不好会影响局势。”

龙澈没有说话,放下偎在怀里的女孩,起身上床,向门外走去。

“哥哥!”

“你也累了,先休息一会儿吧,大哥应该快回来了,忠义不管怎么说也是从大哥那里出来的,还是先听听大哥的意思吧。”

龙澈转身出去,徒留一抹背影,秦晚晴心里突然升起一种从没有过的压抑的感觉。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二哥让她觉得很陌生。自己到底算不算了解这个人呢,他宠爱自己、疼惜自己,可是为什么当她以为很了解他的时候,却又有种看不透的朦胧感。

那样的转身,那样的眼神

算了,就算二像说的那样舟车劳顿真的很累了,还是先休息一会吧,也许一觉醒来,一切事情都能解决。毕竟,他是疼爱自己的

忠义已经累了好几天了,这个马克麦瑟雷还真有些能耐,居然给他找了几百个身材身受俱佳的角斗士,仍给他训练,他经过层层筛选从中挑选了30个潜力大的,将他们集中在一起训练,淘汰,再训练。

然而这些个洋鬼子那里能安心服一个东方男人来练习他们,这些日子每天都有明着的挑衅或是暗着的决斗,马克麦瑟雷本故意默许这种行为,只是偶尔来看一次就又转回他的角斗场享受。

这几个角斗士有被买来的无主黑记,有能力出众被雇主特别送来培训的,相比前者后者的自由度更大一点,甚至可以定时出岛回家一趟,因为他们背后的户主势力都是不可小觑的。

忠义撕下了衣角布料,熟练地包扎腿上的伤口,前几天摆平了几个来闹事的家伙,自己也被疯牛伤到了右腿挂了点彩,虽然上了药但是到现在还没好,不过那几个家伙的伤更重。

这些人的招数倒是越来越新潮了,从一个接着一个单打独斗到三五七人的群殴,没讨到多少便宜之后,居然连角斗场的疯牛都牵来了。不过经过这一次教训之后,总算是让他们心服口服了,并且保证以后好好配合训练。那几个为首的黑人尤其是一个叫山姆一个叫奥胡的甚至还很崇拜地请他吃饭喝酒,帮他教训不安分的队员,听话的不得了。

突然想起小姐以前说过的一句话:有些人啊,就是贱,你越是抽他,他越是伏贴。

呵呵,那个人,虽然是个年轻的女孩子,但有的时候说的话做的事却超出了年纪。她好像从来都没有享受过同龄人拥有的快乐,总是在坎坷中追寻幸福。

笔坠项链悬在前,一片温暖。

被牛角刺得不轻,伤口有化脓的趋势,还是去找那个家伙拿点消炎药吧。忠义又撕了一块衣料,扎进伤口,向马克麦瑟雷的别墅走去

七十四章

“她已经回家了,你现在可以动手了。”

“真的要动手啊,老实说我真是挺舍不得的,用你们东方人的话说这话叫做惜英雄,重英雄。他这个男人一身的好身手,又能给我训练出历害的角斗士,杀了实在可惜。”

马克麦瑟雷坐在书房里,慢悠悠地喝着咖啡,顺便看着墙上的大屏幕在跟人视频聊天,对方似乎也很悠闲,坐在藤椅上,轻轻莞尔,虽是浅笑却也动人。不过两人聊天的内容倒不是那么悠闲,杀人这个话题从他们的口中说出来好像在聊明天的天气那样自然无比。

“你不会想反悔吧,区区一个训导员跟那大的一笔利润相比,孰轻孰重,明智如马克你应该是掂量得清楚的吧,嗯?”

“呵呵呵那是自然,我只是有些遗憾罢了,好吧,我知道要怎么做了,那么他的尸体倒是如何处理呢?”

“送回她的身边。”

“哦?马克放下了咖啡杯,抬头看看屏幕中那个始终保持温柔微笑和绝佳的风度的男人,唉,又是一个捉不透的东方男人。”

“你不是很疼爱那个小孩吗,怎么舍得让她伤心呢?难道像你这样温温如水的男人也会因为嫉妒而发狂?呵呵呵那倒很有意思啊,我真是很想知道她到底是个怎样的女孩子,让一个又一个人对她死心塌地的,纵使疯狂也甘之如饴。”

“这与你无关,也别去打她的主意!你只要把事情做到利索就行了,人应你的东西之后我就会立刻泡过去的。”

“行!我知道了,虽然很可惜,不过还是得狠下心来啊,我去做事了,他已经在门口的了老半天了。”

马克麦瑟雷拿出手枪,走到门口,猛地一拉门,举枪就朝着门口的人击,忠义迅速将马克的手臂向上一托,子弹扫向房顶,发出砰砰的声响,并不后退反而顺势朝里一拐,和屏幕里的男人打了个照片。

“竟然是你?”

男人依然面若朗月,笑如清风,淡淡望了一眼吃惊的忠义,摆摆手,关掉了画面。

马克站在门口提着枪看着忠义,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你都听见了吧,那这样你就更活不成了。忠义,我真的很欣赏你啊,你是最完美的角斗士,你可以成为这里最杰出的英雄!不过可惜你爱上了你不应该爱上的女人,从你爱上的那刻起,你就在别人的心里埋了一颗炸弹,现在这颗炸弹终于要爆炸了。我只能很遗憾地说一句——再见吧!”

手里的枪慢慢举起,忠义退到了窗户边,顺的抄起一旁的花瓶扔了过去,靠着争取来的短暂时间迅速转身毅然朝窗外跳去

可是人的速度又怎么能快过子弹的速度呢?砰!子弹穿过花瓶,从忠义背后穿将过去,青花碎落满地,吟着清脆的唱响绽裂如花。

忠义重重从四楼摔下,背后血渗透如血红的罂粟,殿开绚烂的红晕。马克站在窗口下望,又举起了枪。

“怎么回事?好像有枪声。”

“你们快看,那里有个人,好像是忠义教官!”

几个在这里训练的角斗士从前面不远处迅速跑来,马克皱了皱眉头,收起了枪。

“教官!你醒醒啊!麦瑟雷先生,请问这是怎么回事?教官他为什么”山姆和奥胡本来在旁边闲逛,听见这边有异响,赶忙跑过来就看见自己的教官躺在血泊之中。

“可是,教官怎么会”

“你们是在质疑我吗?!”

“先生”山姆还想说什么,却被奥胡拦住了。

奥胡向马克行了个礼,躬身说:“麦瑟雷先生,请问要如何处置这个人,他已经中枪了而且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肯定是活不成了,不知能特派员将他送回国,也算是我们这些学员对教官的一点敬意。”

奥胡是克里亚爵士的家奴,自幼跟在克里亚爵士后面做马童,也上过几年学,有一点见识,也是这批学员的老大。马克看着地下昏迷不醒的男人,估计这种伤势是好不了了,不如做个顺水人情吧,送他回去,反正也是那个“他”的意思。于是点头挥挥手,示意奥胡把人带走。

“奥胡,教官真的是间谍啊?”山姆看着马克麦瑟雷的背影消失在窗口,才小心翼翼地问,奥胡正脱下衣服把忠义包扎起来。

“小声点,教官还有和吸,我们赶紧把他送到医院去,不知道还能不能来得及。”

“啊?哦,好!”

“你怎么能这样做,太不冷静了!”

龙渊铁这个脸,教训弟弟。

听说宝贝晴晴回来了,他立马从部队里赶来,哪知道回来时那个丫头已经累得躺在床上睡着了,望着那可爱却疲惫的睡颜,实在不忍心打扰,为她掖了掖被子,轻轻关门出去了,这边龙澈就拉着他进书房坦白了事情的缘由。龙渊听了,实在是忍不住第一次开口责备弟弟。

“你怎么能这样对待忠义,他可是龙叔的儿子!澈,这次你太冲动了!”

“冲动?或许吧。龙澈坐在沙发上,如优雅的狐却闪动着危险的信号,大哥,我承认这次我是做的有些过,但是我不得不这样做。”

“不得不?好,你给我一上你不得不做的理由!”

“他爱上了晴晴,这是不是一个理由?”

龙渊沉默了一下,幽幽地开口:“我知道忠义对晴晴的感情,也不是没想过要把他召回来。但是,一直以来他全心全意地保护晴晴,从没有过半点逾越的举动,更何况晴晴也只是把他当成手下,对他并没有特别的感情,你会不会也太紧张了。”

“哥!你知道晴晴刚才说了什么吗?她求我,求我帮忙把忠义救出来,她说忠义是她的家人。这是她第二次为了个男人求我!大哥,我们陪了她十几年,疼了她十几年,有了难以磨灭的感情,所以她当初能冲破所谓的禁忌的障碍接受了我们,但是你不要忘了,这几十年来忠义也同样陪着她保护她,你就能那么肯定宝贝不会对他也产生感情?难道霍辰的教训还不足以为戒吗?”

龙渊蹁到了书桌旁,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桌上的书,思绪被拉得很远。霍辰,这个名字是她的心里的一个结,他们也小心翼翼不去提起,这个男人抢夺了他们的宝贝,最后还用生命在她心里烙上了永久的烙印,他至今还记得霍辰葬礼上晴晴的表情,没有眼泪徒留心伤。

是的,那时候他真后悔当初没有彻底了结了这个男人,才导致后来一连串的变故,不然晴晴也不会知道身世的真相而离开了家。

龙澈仿佛都能料到大哥心中的起伏,霍辰这个名字也在他心中划上了重重的一刀,当初他从黑色别墅找到神志混乱的晴晴时,那处心疼至今让他难以忘怀,他绝不让这个痛重演!

“大哥,霍辰尚且让她那样,更何况是忠义?宝贝对她身边的人一向重感情,从忠义到魅魅。万一有一天这种感情会升华到我不能给这种‘万一’任务的机会!而且,那个忠义,你以为他真的从没逾越过?你看看这个是什么!”

龙澈打开书桌抽屈,甩出一叠子弹照片撂在龙渊眼前,龙渊看了看又猛地一把抓起来,顿时脸沉的可怕,伸手一扫,照片连同桌上的书籍一同扫向半空坠落。

“砰!”

门被狠狠推开,秦晚晴站在门口,眼里充满血丝,捂着口,一脸煞白,没有丝毫血色

七十五章

秦晚晴推开门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情景,厚厚的书被扔在各个角落里,地上洒满了照片,两个哥哥都沉着脸站在书桌旁边。

秦晚晴走进来,蹲下,捡起一张照片,苍白的脸上闪过一丝惊诧。

照片上的图画很温暖,不过在别人看来温暖或许就变成了刺眼,女孩赤着双脚躺在鱼池旁边,一个男人蹲在她的脚边,小心翼翼地捧着女孩的脚低头轻吻。背后红锦跃起,水珠如星。

秦晚晴睁大了眼晴难以置信地捡起地上的照片,一张一张全是相同的男女主角,有自己站在窗台旁,身后的男人为她披上风衣;有自己坐在椅子上发呆,一旁的男人默默守在一旁,眼里的眷恋一览无遗;有自己熟睡在草地上,男人将她轻轻抱起送回去

一张张,一幅幅,刺眼刺心。

“原来如此是不是你们做的?”

秦晚晴蹲在满地的照片旁,轻轻地问,声音细柔如丝,仿佛情人的耳语,却让人听着心冷。

“你想问什么就问我吧。”龙澈看着蹲在地上,低着头的女孩,心疼地想要把她扶起来,却被秦晚晴按住了肩膀。

“你是不是和马克麦瑟雷合谋对付忠义?”

“是。”

“是你让马克发邀请卡给炎奇盟诱使我们去参加军火交易?”

“是。”

“是你让马克设法引忠义去参加地下角斗,累他受伤?”

“是。”

“也是你给他AGB计划,让他来找我交换忠义去他那里?”

“是我,都是我。晴晴,你先起来好不好,你有贫血,血压又低,这样蹲着很容易头晕,先起来再说。龙澈欲搀起秦晚晴,可是她却挣脱挥开,龙澈僵在一旁。”

秦晚晴猛地起身,顿时眼晴一黑,引起片刻头晕。龙澈下意识地想过来扶持,却又僵在那里,龙渊见状伸手过来扶她,她被秦晚晴挥开。

“晴晴,别犟了,你先听听澈的解释。”

“解释,解释什么?解释就是掩饰,大哥这句话可是你教我的!”

秦晚晴拍着额头,勉强站立着,让自己保持清醒。

“我真没有想到自己的哥哥居然是这样的一个人,我知道你们一向都很有手段,我知道龙家的人没有一个是心慈手软的,我明白我能理解的,龙家一直都是权力斗争的中心,如果我们不狠辣,就会被别人踩在脚下。所以,当你们做那些见不得光的事情的时候我没说过半句话,因为你们虽然狠,但对付的都是虎视眈眈的敌人。可是现在,连我你们也算计,连忠义你们也要害,自己的家人你们都能那么狠心,你们太让我失望了!”

“又是家人!”龙澈眼里一片寒光,“你的家人只有我和大哥!你是属于我们的,任何对你有非分之想的人我决不会放过!这次也只是给他一个教训,告诉他自己的身份!”

“一个教训?哈哈哈哈你这‘一个教训’教训的可是真好啊,教训的连命都拿去了!真不愧疚是龙家的二少爷,小小的教训就能要人的命!”秦晚晴靠在墙上,展开瑰丽的笑颜,朗朗的笑声却传来心伤的滋味。

“你说什么?”龙澈眼神一闪,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死了,你要是小小教训的那个人他要死了,死了!你可满意了?这就是你要的,是不是,是不是?!”

“死了?”怎么会呢,我只是让他离开,并没有

“离开,他这次可是彻底的离开了!”秦晚晴不等龙澈说完,就打断了他的话。

现在的她实在没有什么心情和耐心才听龙澈的解释了,刚才叔叔打电话过来说忠义被人送回来了,中了枪,还在医院抢救,到现在还没有脱离危险期,医院的病危通知书都下来两次了。她的心顿时焦灼焚,原本想找二哥商量寻找慰藉,哪知道迎接她的却是欺骗与谋,心,真的碎了,心力交瘁,让她如何能面对?

懵了,头脑一片混沌,如坠深渊。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真相永远都那么残忍?为什么伤害自己的人却是自己最爱的人?为什么命运有那么多困惑,而解开这些因惑后却又更加迷茫。

情何以堪哪!

我如原谅,二哥,真是因为是你,我更法原谅!

“晴晴”

“你去哪儿?”

秦晚晴踉踉跄跄地向外走,龙澈龙渊同时出声,龙澈快步上前抱住秦晚晴,一向骄傲自信的眸中竟有了一丝挽留意味。

“你要去哪,刚归来就要走吗?别走,别走”

“放手,我不想留在这里,我还要去看忠义。”

秦晚晴试图推开龙澈,她的反抗反而激起龙澈更用力地抱住她,双臂将她牢牢锁住,吻铺天盖地洒来。捉住樱唇勇猛地啃噬,秦晚晴抗拒着,摆首之间辱齿交错,泛起丝丝血腥气味,龙澈被她的反抗弄得渐渐要失去理刮,双臂越箍越紧,勒得她透不过气来,唇依旧仅仅堵上,大手抚上秦晚晴的柔软,狠命地揉搓,灼热的温度滚烫吓人。

“放我呜”

七十六章

由于缺氧,秦晚晴的脸越憋越红,连原本反抗的手都无力再挥打,一旁的龙渊看着情形不对,赶忙上前来拉住龙澈。

“澈,放手!晴晴她透不过气来了!”

龙澈此时的耳中本听不到任何言语,他只有一个念头,晴晴要走,她不要这个家了,她要离开自己了,不可以,决不可以!龙澈虽然没有龙渊那样在部队里常年锻炼,但也是军校出身的他并不像外表那样温和,也有不错的身手,更何况他现在几乎处于一种痴狂的状况,绕是龙渊一时之间却也没办法把他立刻拉开,又不好下重手。

“澈,你要勒死她吗!”

龙渊一个勾脚步,将肩膀入两人之间,用肘后击龙澈臂关节处终于把他给拉开了,得到呼吸的作晚晴靠在墙上,涨红了脸,大口大口地呼气,一脸愤怒地看着龙澈。

“晴晴,原谅你二哥,他不是故意的,他有多疼你你是知道的,你回去冷静下来好好想想,忠义的事是哥过分了,但是请你相信澈绝没有杀他之心,他是太紧你了,才会关心则乱,你先回泰越吧,想通了就回来,我们永远是最爱你的亲人!”

秦晚晴咬着嘴唇,原本就被龙澈狠狠啃吮过的唇更加红肿不堪,嘴角溢出些许血痕,渗出鲜血。眼里的泪珠带着悲伤的疼,坚持不肯滴下。

“晴晴”

龙澈被大哥一撞,也猛地清醒过来,看着对面倔强委屈咬着辰忍着泪的女孩,后悔心痛不已。走上前两步,龙澈伸出手,勉强露出温柔的笑容,惊艳如花,飘零若雨,低哑的声音带着恳求。

“别走,别走”

龙澈一步一步走上前,张开了双臂,想要把那个心爱的女孩揽在怀里,却被秦晚晴含怨的眼神制止住脚步。

“哥”秦晚晴用手背抹干嘴角的血迹,白皙的手背上一道血痕触目惊心,泛着泪光的眼眸含着些许几多痛,“让我走,别让我恨你。”

龙澈僵住了笑容,满嘴苦涩。早知今日,何必当初,难道真是自己想得太多,做得太过了,伤了她的心最苦最痛的却还是自己啊!

秦晚晴哀怨离去的背影宛若断线驰翔的风筝,渐去渐远,再也收不回那眷恋的长线索……

“哥,她不会回来了”

“她会的,只是需要时间。”

“她恨我。”

“不,她只是一时太悲伤,等她想通了就会原谅你的。澈,现在不是悲伤的时候,晴晴她走不远,这里有她生活了十九年的记忆,这里有她深爱的人,她的心走不了。而我们除了等她回来,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

“我不管那些事情,我只想在这里静静地等。”

“最近突然出现了很多对龙家不利的传闻,党派之间的活动走势也透着古怪,父亲认为有人在背后作一股势力来打击龙家,你是龙家的男人,应当担起自己应尽的责任。”

“打击龙家?龙澈坐在墙角,靠在墙上,平平淡淡间却见忧愁,“哥,我现在真的没那个心情,以后再说吧”

“唉”

龙渊看看神魂落魄的弟弟,也只能深叹一口气,不要说澈,连他自己都不能完全静心下来,那抹离去的背影深深印入了眼中,不舍得,却留不得,情缘二字从来由心不收人啊。

只盼

秦晚晴坐在病房的床边,一脸萧然,她回来时忠义已经做完了手术,子弹取出来了,虽不立即致命却也十分凶险,至今他还是躺在床上昏迷未醒。多亏了那个叫什么奥胡和山姆的外国人,他们怕马克麦琴雷觉察,不敢把忠义送去星国医院,那个奥胡很有些门道居然托人给炎奇盟捎了讯息,黑豹才知道忠义出了事赶紧飞去星国把忠义接了回来,秦炎也安排了泰越最好的医院最好的医生为他治疗。

其实枪伤并不算太严重,泰越的医生对这种伤势最有经验,这个地方哪天不是有十个百个中枪中刀的,这里的医生对外伤的经验堪比权威。只是忠义却依然昏迷,据奥胡说他是从很高的地方摔下来,医生也拍了片子说是头颅有瘀血,压住了脑部神经,恐怕要昏迷很久。

“难道你就打算这样做个不说话没表情的植物人?”

床上的人现在安安静静地躺着,沉默如昔,身上满了各种仪器,面上的氧气罩里只留微弱的呼吸。干净的病房里滴滴答答跳动的仪器每一声轻响都扣到人的心上。

鲜活有力的生命突然间沉寂无声,欠了他的终归也只能欠了他。

“忠义,对不起,是我害了你,那个马克我会替你收拾他,但是那个始作俑者却是我的哥哥啊我怨他,怪他,不让他好过也不让自己好过,可是对他我做不到我无可柰何,我连恨都做不到,对不起”

“忠义,你一定不能有事啊,你说过会保护我追随我,不可方而无信。这么多年了,我已经习惯了有你在我身边默默地守护,我是个自私的人,我是个只考虑自己的混蛋,你的情我右道却不能回应,我给不了你承诺。但是请你相信,在我的心里,你也是我很重要的人,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家人。所以请你早点醒来吧,早点醒来”

七十七章

我是龙家的人,我一直都是这么认为的,我爷爷是龙老元帅的副将,我父亲是龙元帅的管家,我是龙大少爷的护卫。

她不知道其实我是讨厌她的,没什么特别的理由只是不喜欢她的笑容,大家都说我是一个冷心冷脸的人,可能真的是见不得温暖吧。

那天,她坐在二少爷身上,二少爷哄她喝牛,可是小女孩却故意把脑袋转来转去,就是不肯乖乖的喝,后来大少爷看法这去了,把她的头挪正固定住,才迫使她把牛喝完,那知道小女孩居然使坏,故意咳嗽了一声喷了大少爷满脸的牛,然后无辜地眨着眼睛。

从那以后我就很反感她,一个任娇蛮狡猾的女孩这是我对她的评价。可后大少爷把我送给了她,保护一个只有三四岁的小女孩。我很不理解,但是服从,龙家出身军界,最紧要规矩就是服从。而且一个幼小的女孩应该也出不了什么状况。

但是我错了,她绝对是个磨人。他们好时候还是跟老爷夫人住一起的,不过老爷似乎不喜欢她,难得见到面。二少爷在的时候她会灵古怪地弄些恶作剧,大少爷在的时候她很老实,乖乖巧巧的很。但是当他们都不在的时候简直都能闹翻天。

我每天要在家里各个房间里找她,因为一眨眼她就能爬得无影无踪,我无数次无奈地站在秋千下面准备随时接住那个晃荡无惧地小人儿,我不止一次地把她从泥堆里拽出来,我数不清她爬树的次数,我就不明白一个四岁不到的小女孩是怎么爬到树上的。我是龙家这一代护卫里身手最好的,我可被她折腾疯了,最糟糕的是她每天都还有新的花样问世。

所以我最开心的时候就是二位少爷回来的时候。

我就这样在挑战中过了很多年。直到那一天

我的父亲是龙家的管家,很得老爷信任。那天父亲说缺人手让我去帮忙,我犹豫了一下,转头看了一眼躺在沙发上睡着的小女孩,她刚地在院子里抓了一大堆的蚂昨,玩的太累了,就躺在沙发上睡着了,她睡觉的时候倒是很安静,长长的睫毛偶尔一抖,圆圆的小脸,竟有些可爱。

看来她要睡上一阵了,我就答应了父亲去帮忙,哪里会知道这一次会让我终身为憾!老爷他居然要

我终于找到她了,看到她的时候心突然好象被狠狠揪了一下,那么生气勃勃的小女孩一脸绝望和惊恐,浑身好像湿透了,头发杂乱地耷拉着,面无血色,眼睛里再也找不到平日的机灵,只有深深的恐惧。

我拔出枪向狼群,可是数量实在太多了,狠是很狡猾的动物又擅长群体作战,它们托住我的同时,居然有两只狼从侧面绕过想袭击她,我踢死一只,可是那另外一头却溜了过去,我只能伸手去挡,当尖利的牙齿咬在我的胳膊上时,我就知道这只手要废了,鲜血刺激到了狼群,都朝我扑了过来,一时间我竟有些庆幸,这样她就暂时安全了吧。

可是这么庆幸没有多久,我的眼睛越来越模糊,血越流越多伸手也渐渐的慢下来,慢下来,当我终于倒在她旁边的时候,恍惚中听见幼小的她绝望的尖叫,在我闭上眼睛前看到的最一个画面是她举起了我手中的枪

都说是我救了她,可没有人怪我的失职,如果那天没有走开她会许就不会无数次的夜晚,徘徊在她房前,听见她被恶梦和恐怕一次次折磨的呼喊和少爷们一遍遍的安慰,我真是很恨自己。其实他们不知道,她也救了我,如果她那时没有勇气举起枪,我们都已不在。

后来我就不敢在离开她,一直跟在她的身后,她去上学,我在附近等她,然后接她回家。她还是和以前一样在大少爷面前乖巧在二少爷面前捣蛋,不过,我有种感觉,那件事后他们似乎都不一样了,我也不一样了。

十八岁的她裉下了稚气换上了青涩的新装,她高高地从楼梯上款步而下,笑颜如花,照亮一室芳华,我的心似乎也被霎那间点亮,我低下了头,不敢仰视,只因我知道那倾城的笑容非我所有。她幸福地被二少爷抱回房中,大少爷也进去了,门轻轻担掩上,将我与她融在了两个世界。

他们应该很幸福吧,整整三天都在我疼了三天,却为她高兴,那种冲破一切的爱不是人人都能做到的,痛并快乐者。

可是我万没想到的是我又把她弄丢了,这一次更是让我痛到想杀了自己。我看着二少爷抱回来的她,再也无法伪装冷漠,心痛得窒息。她没有任何表情,不惊恐不慌张,不吵不闹,没有任何情绪,就像一个致的玩偶,了无生趣。

我被二少爷狠狠揍了一顿,我第一次看到这个启动保持完美风姿的人发怒,当拳头打在我的身上的时候竟然有一种赎罪恶的高兴。我被大少爷调走了,调去了最苦的野战队,这是对我失职的惩罚,我欣然接受,终于要离开她了,这是我原来的愿望,真的实现时为何这般不舍?

我沦隐了,沦隐在她灵般的搞怪里,沦隐在她甜美的笑容里,沦陷在她屈强的眼泪里,沦隐在她孤独的深眸里,我只想守着她,默默地守着,别无她求。

七十八章

她终于好了,还是两位少爷最了解她,当大少爷派人把我叫回来的时候,我真是很高兴,脸上既然有了明显的笑意,队里的人见了鬼般的看着我的笑容,我不介意,又能回到她的身边了,我又有什么好介意的呢,是她把我要回去的,我知道,第一次知道开心的感觉,那么好,那么好,呵。

再见到她的时候,仿佛过了几个世纪那么久,她虽然憔悴许多,但眼睛里终于有了神采,她不知道自己有一双会说话的眼晴,那么美,那么美

她被二少爷抱下了楼,她看到了我,她笑了。虽然只是微微的一笑,与我却是上天最美的礼物。

后来姓了好多事,似乎老天很嫉妒她的甜美的笑容,硬是要将这个笑容撕碎,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不再笑了,眼里充满了落寞困惑和悲伤,我恨那个叫做霍辰的男人,自从他出现后,厄运接踵而来。

我又做了对不起她的一,她和大少爷上街后要大少爷先回去,自己说是要去找萧灿少爷,大少爷临走时看了我一眼,我明白他的意思,萧少爷是和大少爷二少爷一起长大的,是萧家的独子,而萧家恐怕是唯一能与龙家对抗的家族了,龙家主掌军事,萧家称霸政坛,近三分之二的政协委员都是与萧家有着或多或少的联系,两家是世交,但也暗中较劲。

萧少爷看小姐的眼神和大少爷二少爷是一样的,不过小姐她却没有觉察,每次见面都是吵个不亦乐乎。在她的眼里,只有家里的那两个人,其他的人恐怕过眼就忘,她很聪明,但有时也很迟钝的。

小姐她没有去找萧少爷,只是让我去送那只买个他的鹦鹉,分明是要将我支开,我不放心还是派人跟着。当我知道她去了那么复杂的地方时没有一丝犹豫直接向大爷汇报了。

我杀了对她来说很重要的一个人,还是个手无寸铁的女人,当看到她听到新闻时死死盯着电视的眼神,我就知道,我错了,我又伤害了她。看来我真是个不尽责的护卫。

我发誓,绝不再做背叛她的事,绝不让她再受伤害,哪怕我死!

我知道她不对劲,她似乎在筹划着什么,我没有把她的反常报告给大少爷,反而处处零星她掩饰,我不知道自己这样做到底对不对,但是我实在不愿意再做违背她的事。现在想想如果我那个时候早早告诉少爷,会不会就没有后来发生的那么多事呢,谁知道呢,命运啊不可猜不可违。

霍辰死了,我是很痛快的,他对她造成了那么大伤害万死不惜,但是我很佩服他,他那样的一个男人宁愿选择死亡也要在心爱的人心里留下一个永不磨灭的印记,他疯狂,他激烈,他用生命换取了她永生的铭记。或许有一天,我也可以

如果也能让他她心里留下一个属于我的位置,那么我也愿意那样做。

我随她离开了龙家,从此以后,我就只属于她,她的命令就是我的指路灯。她苦,我陪着她;她寂寞,我陪着她;她想念,我陪着她。

或许有人觉得我活的很累,你们不是我,怎知我的心情。我从来没有过奢望,每天看到那抹娇美的身影,每天做她的影子就是我最快乐的事,我不累。

她深思时,我看着她,她站在阳台上吹风时,我为她披上肯衣;她躺在池睡着时,我退下了忍耐,轻轻地捧起她美丽的纤足,哆哆嗦嗦地嘴唇在白皙如玉的足上轻轻一吻跳跃似鹿。

我离不开她的,我不知道从何时起因为何时,心里就有了憧憬。我只知道,当她歪着头灿烂地笑时,我就愿用自己的一切守护这份笑容。

我去了,去换那批对她很重要的军火,其实当她拒绝马克时我的心里如蜜般甜蜜。终于可以为她做些事了,而不是永远只会站在她背后。

我的受伤让她很生气,她居然会为我上药,她的手指很柔软,小小的手指揉抹在身上的感觉是那么那么的心神荡漾。她从前伸手环住我绕到后面为我包扎好绷带,她第一次靠我那么近,近到我能很清晰地闻到她身上幽幽香味,连呼吸都是那么动人。

她问我:“你有没有受到侵犯?”

她的脸红了,我的脸也红了,呵,她误会了,连误会也是这般可爱,她,是关心我的,我知道。那时我就明白了,我不需要象霍辰那样用命来换得纪念,十五年的守候以为我争得一片天空,哪怕只有方寸,此生足矣!

我带着她的那么项链离开了她,其实不用秦先生特意叮嘱,我已经决定要去了,只是她所希望的我就去做。但我暗暗发誓,我一定会回来,回到她的身边!

一切居然是场谋,居然是那个人安排的,小姐她怎么办,她是那么信任这个人,她会有危险。

我不能死!当我感觉到自己背后中枪的时候,我感觉到自己的头被撞得昏乱的时候,我告诉自己,我不能死,我一定不能死,我一定要醒过来,我要告诉她真相,我还要陪着她走下去,走下去

纵使还是一个影子,也心满意思足。

七十九章

阳光透过明亮的玻璃倾洒在病房里,驱散一地霾,洒下四处光辉。连躺在病床上的男人身上也被温暖包围,散发着淡淡的如松香般的阳光的味道。

秦晚晴在水盆里重新浸了浸毛巾,拧干,涓涓的水流渐渐收缩成点点水滴,泛着银亮的光。她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替他擦汗了,忠义最近身上经常出汉,很容易就湿透了被褥,得经常为他擦干身子,医生说这是好情况,说明他的皮下组织依然正常运转。虽然请了最好的护理,不过有空时她还是会自己亲自来照料他。毕竟能为他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仔细抹干了上身,肌依然健硕强壮,丝毫萎缩,连阳光都万分羡慕地亲吻那强健的膛,微细的汗毛在阳光中轻轻地荡,完美的身材却有着不完美的伤痕,刀伤处处可见,最醒目的却是前一处圆圆的弹痕,结了壳,发黑,伤口位置暗示了凶险。

“你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啊?!”

秦晚晴整理好他的衣服,拿起毛巾,翻开那大的手掌,为他擦拭手心的汗。

“你知道吗,最近炎奇盟的情况很不好,泰越的局势现在又开始汹涌起来。警察、安全局三天两头来找麻烦,扣我们的货,连正当的生意他们也不放过。”

一只手仔细地擦了干净,轻轻放进被子里盖好,秦晚晴又转到另一边来擦另一只手,背向窗户,留下一处郁。

龙华松开始动手了,因为我毁了他近一半的黑道势力,忠义你知道吗?咱们军界最体面最得势的龙家居然拥有那么大的黑帮势力,真是军匪一家啊。我接受了泰越,就意味着龙家在泰越这个最大的黑金产地面临损失,这自然是龙华松不会乐意见到的,以前还有哥哥

“忠义,我很久都没见到他们了,那天以后他们打了几个电话来,我没有接,我实在不知道该以怎样的心情去面对他们,可是后来电话越来越少,近一个月了在没有一点消息。应该是厌倦了吧或许真的是厌倦了”

叹一口气,把擦干的手放进去,轻轻掖了掖被子。把毛巾重新浸回到盆里,投入水中的霎那,珠儿溅起,撩起清凉。

“我不知道到底要怎么面对他们,我真的很气,气他们,更气自己。我很不甘心,我不甘心放弃全家惨死的仇恨,我不甘心放弃原来握在手中的幸福,我不甘心看着你像个活死人般了无生趣地躺着却无能为力,我不甘心任由那个仇人逍遥自在,我甘心辛辛苦苦建立的一切面临崩塌。忠义,醒过来吧,我习惯了”

咯吱,房门被轻轻推开,一个白衣翩跹的男人款款走进,有着暖人的微笑和比女子还要优雅的风姿没有脂粉味,反而有种书卷气,出世为仙,入世为云。白衣潇洒挥舞,绣着淡蓝浮云图样,悬着绿丝绦,宛若古代秀士却又有着现代的神采。

“他好点了吗?我找了几个中医学的专家,让他们给看看,说不定会有些帮助。”

“谢谢你了,费心了。”

秦晚晴冲着来人微微笑笑,这些天还真是多亏了萧灿,是他帮忙联系了最好的医院和最好的医生,忠义才得到了有效的治疗,连护理人员都是他帮忙找的。这些日子,自己科是内忧外患,本没办法全心全意来照顾忠义,全都是萧灿处处照顾处处打理的,说不感激那是不可能的。

身边的人或死或走或半死不活,或相见不如不见,唯一学在身边的竟然只有萧灿了。怀念,是杯毒洒,越喝越甜,越甜越苦。

“累了吧,歇一歇,我给你买了些吃的。”

萧灿微笑着自然地坐到秦晚晴身边,取出食盒,有菜有饭有汤有甜品,连饼干炸**腿和冰淇淋都有。秦晚晴摇摇头,突然有种很想笑的感觉。

“你这是喂猪呢?”

“我是在孝敬我的公主。”

“够了啊你,什么乱七八糟的公主,胡扯。”

秦晚晴踢了萧灿一腿,两眼带白地看着他。不同于对大哥二哥的温顺和娇蛮,不同于对忠义的依赖却疏远,不同于对霍辰的心动却愤恨,她和萧没的相处方式似乎永远都是随意率,不用修饰,或打闹或争辩或讽骂,一切随。

萧没揉了揉脚,这个丫头还真不客气,用高跟鞋来踹他,有点疼心情却很好,有点淡淡的温暖的感觉,看了自己真是被虐上了瘾。不过这样也好证明,她会在自己面前释放下来,不再用冷淡筑起一道无法逾越的沟渠。

萧灿深深地望着女孩的眼睛,眼深如海。

“因为你在我的心里永远是高贵的公主。”

萧灿的眼睛很好看,不同于龙渊的深邃和龙澈的清朗,潇灿的眼睛是清朗中带着深隽,带着极致的引力将人的眼神牢牢吸住。秦晚晴一愣,随即又踹了他一脚。

“深沉什么啊!”

唉,还真是半点也不温柔啊。萧灿偷偷憋了憋嘴,突然想到了什么又咧着嘴开心地笑了。

“这算不算打是轻骂是爱呢?”

“嗯?你说什么?”

“啊?没没什么。我说我的晴晴公主是世界上最可爱的女孩,我要一辈子把她捧在手心里,爱护她。为她做美丽的衣服,让她美丽如蝶,把她喂得白白胖胖的,让她前凸后翘,感撩人”

纤脚飞起,一脚踹飞。

八十章

萧灿看着眼前安静吃东西的女孩,阳光下的女孩脸色略显苍白和疲倦,有着甜美却倦懒的诱惑小巧却高翘的鼻子,大而明亮的眼眸,介于少女的青涩与成熟之间的混合的风味,是美丽的,动人的,心疼的危险的

“怎么了,皱着眉头,是不是有什么不顺心的事?是为了炎奇盟吗?”

秦晚晴放下手中的汤勺,汤的味道不错,想起大哥煮的味道唉,还想他做什么,没有多少意义了。

“嗯,最近不太顺。”

“晴晴”秦晚晴抬起头,萧灿正色地看着她,眼里闪动着光彩,让温和的脸也激动起来,“晴晴,让我帮你好不好,请你让我帮你!”

秦晚晴一时没反应过来,怔怔地看着那个正色却激动的人。

萧灿握着她的手,秦晚晴下意识地往回缩却被萧灿紧紧握住没有抽动。

“晴晴,我只是想为你做些事情,仅此而以,一直以来我只能看着,做一个旁观者,看着你伤心,看着你难过,看着你挣扎,却无能为力,像个没用的懦夫,只能看着你沉颠再漩涡里,连拉你一把的资格都没有。我恨透了自己的无力!但是现在可以了,真的,我终于有能力帮你了,不再作个看客,真真正正地帮到你,和你走在一起。”

秦晚晴看着他,似乎觉得眼前的人竟有一丝陌生,印象中的萧灿一直是风度翩翩,永远温和可亲——像那个人一样——永远不会将激动写在脸上,今天的萧灿让她有点陌生。

“萧灿,你回家了?”秦晚晴试探地问。

萧灿,萧家这一代的独子,也是让整个家族为之头疼无奈的人物,从小就有过人天赋,让萧家所有人寄托了浓浓的希望,也是萧家人心里内定的能拉掌家庭势力的人,甚至暗地里还有些期望,希望将来能与龙家一较高下。军界龙,政界萧,这是众人皆知的事,但孰高孰低,没有定论。

萧灿是萧家的希望,但是他也是萧家的悲哀。因为他叛逆,极度的叛逆。萧灿的叛逆不同于那些纨绔子弟的无所事事,而是太有作为了。

他喜欢做衣服,萧家的人不去从政却喜欢做衣服,这简直让萧家的家长们头大不已,最糟糕的是他做衣服做得还很成功,连国绣坊都请他担任首席设计师,并且仅用了两年时间就接管了那里。

于是萧家的人慌了,他们不允许希望就这样的自己破灭,他们用了各种手段,当然也有不光明的办法,可是萧灿却依旧我行我素,任你再激烈再愤怒,他微笑着,风度依旧。

直到有一天听说他加入了“守卫者”,萧家人才稍微放心,虽然那不是正经的职业,虽然龙家的那个小女孩也在其中,但是总归也算是隶属于国家安全局,萧家的人妥协了,萧灿依然风轻云淡地做他的衣服。

“说话啊,你是不是和家里人妥协了什么?”秦晚晴敏锐地问,她了解萧灿,这个人是真的热爱做一个服装设计师,只是出生让他不能随心所欲。

“那有什么妥协的,他们总归是我的家人,父母年纪大了让儿子回家帮忙也是应该的,这么大的一个家总是要人来接受的,难道真要去找个外人来啊?我只是做累了游子,回家罢了,没什么分别的,你别想太多了。”

“真的?”

秦晚晴睁着大眼睛,歪着脑袋若有所思,萧灿笑了,正要说话,兜里的手机却响了

“电话来电话来”

好奇怪的电话铃声啊,秦晚晴皱起了眉头,这个声音好像在哪里听过啊?!

那不是

秦晚晴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萧灿,萧灿居然被她看得有些脸红,拿起电话转身背过去听,留下身后的秦晚晴乱没形象地狂笑。

“呵呵呵呵”

也真的就是这个人能做出这样的搞笑的事,居然用鹦鹉的叫声作手机铃,呵呵呵

“好了,我知道了。”

萧灿挂了电话,看起来似乎很高兴。

“走吧。”萧灿抓了秦晚晴的胳膊就向外面走。

“去哪儿啊?”

“那个中医专家到了,带你去看看。”

推开门,一个面色慈祥的老医生围坐着,带着眼睛仔仔细细地看着病历表和旁边的人热烈地讨论着什么,一个清丽的女医生倒是如万绿丛中的那抹红润,很惹眼。

秦晚晴看着她,这个女医生真的很漂亮,白皙的皮肤高挑的身材,有着文雅的气质,象是江南水乡的女子,有着水墨画的味道。只是那眼睛太过亮,却有自信的神态。

萧灿拉着她进来,那个女医生转过来微笑。

“你好,你是秦小姐吧,我可是经常听说过你的名字,果然很美丽,很高兴见到你。”

女医生落落大方地伸出手,亲密地拉住秦晚晴的胳膊,秦晚晴顿了顿,嘴角有些缰,她不喜欢被陌生人碰触。

萧灿不动声色地入两人中间,拨开了女医生的手。

“晴晴,我来介绍一下,这是我堂妹萧玲玲,这位是吴医生,吴医生是中医学的专家,对神经学也很有研究。”

秦晚晴点点头,只是盯着吴医生看,他面前的那份病历好像正是萧灿的。对于萧玲玲,她没多少兴趣,是美但她又不是男人。

“晴晴你跟吴医生先聊聊吧,我在外面等你,晚上接你去吃饭。”

萧灿知道秦晚晴的心思体贴地说,秦晚晴感激地朝他笑笑,萧玲玲跟着萧灿出去了,脸色有些古怪。

八十一章

萧玲玲靠在门上,头稍稍后仰,臀部贤贴着门,腰却向前倾,一腿站立,一脚后抵在门上,从脖到腿构成一道美妙的S型孤线。江南女子般清雅的容貌配合着魔鬼般的身材,这种女人是一种混合的毒,却让人甘之如饴。

萧灿坐在船边的木椅上,好整以暇地撩拨着窗台上摆放的一盆含水量羞草的叶子,轻点,叶子收缩,待放开时又伸手碰触,乐此不疲。

“那个破草还能比我好看吗?”

娇嗲欲嗔,声音轻柔却魅惑。萧玲玲望着那个永远是一袭白衣风采摄人的男人,这个男人也是一种霉,来得猛烈入骨。

伸手解开上衣的扣子,从上而下,一颗、二颗露出修长的脖颈,接着往下饱满的双峰展露初装。如雪似脂。纤手褪下上衣,滑露出香肩,抹下两寸衣,白半现,如含羞带臊的美人,犹抱琵琶半遮面,虽不显现却更让人有一窥究竟的欲望。

欲望是一切祸乱的源。

萧玲玲真的很美,而且懂得运用这种美。圣洁的白衣大褂下半裸含羞,面如春水,秀雅中点缀无声的邀请。

“灿,你不看看我吗?”幽幽含怨,轻叹如丝。

萧灿还是坐在那里,回过头来看着门边那个撩人摄魄的女人,含着笑温和无伤,却有种居然千里之外的另类的温柔。

萧玲玲不满意这种状况,她不容许忽视。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尤其是一个骄傲的女人,男人的忽视是最大的侮辱,她想要的东西决不会放手。

扭动着纤姿,婀娜走近,半跑在萧灿腿边,只要他稍稍一低头便能看到那诱人的沟。萧玲玲伸手抚着那人如月的面庞,掠过结实的膛,很直接地盖在下面那最诱惑的部位上,温温软软的,似海绵,却可以瞬间充实有力

“别闹了。”

萧灿佛开萧玲玲作乱的手,冷冷淡淡。

“怎么,终于要把新欢弄到手了,就不理我这个旧爱了?”

“她可不是什么新欢,你也不是旧爱,你是我的堂妹。”

“堂妹?”萧玲玲笑笑,欺身上前斜靠在萧灿身上,腿伸进萧灿的腿间在那部有意无意地摩擦。

“真的只是堂妹?”你跟我在床上激情似火的时候可没想过我是你堂妹吧?

女人优雅秀丽却说出露骨诱人的言语。

“似乎是你主动的吧。”萧灿轻轻一笑,眼里含着些许讥讽。

“当然,是我勾引你的,不然你怎么会如我所愿躺在我的床上?灿,我知道你爱的人不是我,我会帮你完成心愿的。但是你多少也得怜惜一下我嘛,毕竟我是你的第一个女人也是到现在唯一的女人啊。你看,这里因为你早就”

萧玲玲握住萧灿的手腕,将他的手探入裙内,那里一片泛滥,隔着薄薄的内裤布料,已湿了。主动揭开布料,将他的手放入花下,春水如潮,不倦滴落。将萧灿纤长的手指塞入自己的洞里,禁不住销魂地浅吟一声,看那手指不动就等不及直接握住他的手腕,自己向内抽动起来。明亮的医生诊室里一片春色。

“你还真够贱的。”无情的话出自多情的口。

萧玲玲抬头仰望那个微笑却冷淡的男人:“你不是说我长的像她吗?”

萧灿空闲的那只手拂过怀里美人的柳叶弯眉,当初之所以愿意被她魅惑,也是因为这张脸清丽的时候是与那人有几分相像。

“她可没你贱。”

萧灿三手指并起直接刺入温润的洞,虽然滑显却也让萧玲玲感到一阵刺痛,痛苦中带着极度的欢愉。抬腰迎接,想要承欢更多

“嗯快点再快点吧”

“灿,狠些”

“啊”

乱的声音从那红艳的唇中传来,萧玲玲眯着双眼承受着欢愉。萧灿却望着台上的那盆含羞草,不知为何,却笑。那株草倒是很像那个丫头,看起来温温的,一碰就缩了起来,待到确定不会受伤害时又舒展开身躯,直到下一次的受惊再缩回。就像头小鹿,永远警惕着,自我保护,那种怯怯探究,紧张保护自己的眼神总是能让人心疼不已。

怀里的女人已动情,一次次奋力抬起腰肢迎接他的手指的抽,清秀的脸已泛出红润,若是她若是那个人躲在自己的怀里那该有多好啊。

不过,不急,不能急的,反正也快了。

萧灿笑了,笑的优雅动人。萧玲玲心神一荡,她最是抵抗不了这样的笑容。

手指的动作越来越快,女人的呼吸也越来越急促。

“啊!”

一阵满意的娇吟,内壁同时绞缩,喷出情水,涌落在地上,白大褂下的风景,靡一片。

“好舒服啊!”萧玲玲伸出了伸懒腰,躺在萧灿怀中不肯起来,双手向后环住了他的脖子,又接着往下。

“灿,好舒服呢,现在也让我让你舒服吧。”

红唇未启,两眼迷离,脸上的红潮未褪。萧玲玲跪在萧灿腿间,双手隔着裤子握住内侧微鼓的地方,低下手

“行了,她们大概聊的差不多了,我要走了。”

萧灿推开她,起身走到门边竖着的盆架上,就着盆里的水仔细洗了洗手。萧玲玲一脸懊恼地看着那人的背影。

“急什么啊,就那么等不及要离开我?”

萧灿头也不回,擦了手,开门出去。

“我们的关系一早就对你说过了,别对我奢求什么,你也应该去做事了。”

开门,关门,关起的是门,闭上的是心。

八十二章

“怎么了,吃的那么少,是不是不合胃口?要不再换几样菜吧?”

萧灿看着秦晚晴,她在那里摆弄着叉子反反复复地戳着面前的牛排,已经被她戳的稀烂了。

“不用了,我不饿。”

“吃得太小,又瘦了很多,脸色也不好,再不吃东西补一下就真的成了面黄肌瘦的萝卜干了。”萧灿指着墙上的一盘脆皮萝卜菜图对秦晚晴说。

“无聊!”秦晚晴的瞪了他一眼,洒了些胡椒粉在那盘稀牛排上,呛呛的粉末弥散开,一片浓郁的胡椒香味扑鼻而来,惹得人想打一场痛快的喷嚏。

“晴晴,有什么心事不能跟我说说吗?我还以为我们之间是可以无语不变的呢。”

秦晚晴撒胡椒的手顿了一下,放下了胡椒瓶,眼神有一丝的落寞。

“是不是吴医生跟你说什么?”萧灿试探地问。

“嗯!他说忠义的情况并不是很可乐,长期这样昏迷,缘使每天输营养,身体由于不能运动,血循环不畅通,各项机能都会下降的。长期这样总之不太好。”秦晚晴看一眼那个稀烂且爬满胡椒的盘子,一脸厌恶地把它推到一旁。

“没事的,吴医是老专家了,为人谨慎,他那样说只是先给你打个预防针,让你有个心理准备罢了,不代表他治不好。别担心,慢慢来,急不得的,他一定会没事的。”

萧灿接过来那盘惨遭摧残的牛排,把自己这盘还没动过的换到秦晚晴那边。

“吃点吧,不吃饱了怎么有力气去照顾别人,自己就先垮了。这里的牛排很出名的,尝尝看吧。要不要再喝点汤,还是来一盘虾?吃点三文治好不好?”

唉,秦晚晴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任命地举起刀叉切着那盘牛排送入嘴中,这个人啊,罗嗦的功夫又上来了,他很明白用这种方法对付她有有效。以前,也会有人哄她吃饭,一个用的是貌似严历的眼神,一个用的是温柔的轻哄,不过再也回不到那个时候了,回不去了

萧灿满意地看着秦晚晴埋头吃着牛排,准备叫杯咖啡,秦晚晴抬头看了他一眼,又瞅那盘被自己蹂躏过的东西,很认真地说:“这盘牛排怎么办呢,不能浪费的。我吃了你的这盘牛排,那这盘”

萧灿的笑容有点僵,不太自然地和秦晚晴对视着,也瞅了瞅那个黑乎乎稀烂烂的东西,在秦晚晴坚定的鼓历的眼神下,也任命地举起了刀叉,她也很明白用什么样的方法对付最有效。

呵呵,秦晚晴看着萧灿吃着那盘自己的杰作,心情没来由的大好,她在考虑要不要再来份甜点呢。

“澈,坐这边好不好?”

清雅的女声从身后传来,带着愉快的调子,这声音似乎在哪里听过,秦晚晴托着脑袋仔细地回想,等等,刚才她好像说了一个名字

“好吧,你决定。”

温柔的声音响起,从身后悠悠传来,轻柔低沉的嗓音却让秦晚晴从背后僵冷到脚底,这个声音,她不会忘的,永远也不会忘的,这个唤了她近二十年的声音,这个爱过她、哄过她、骗过她的声音,至死也是不会忘的!

是他,一定是他,他来了。

他的声音还是那么温和轻柔,像是梵婀玲上秦响的小夜曲,飘渺间似沉似醉,眼泪不争气地刷刷落下,一滴滴落在盘中,啪嗒渐开。转首过去,那个熟悉的身影立刻现在眼前,还是那么完美那么温柔,似乎没有丝毫的改变,只是亲密挽着他的人已经不是自己了。

萧灿也感觉到了不对劲,抬头,视线却落在秦晚晴的身后,那人也正好一眼扫来,看到了这边的两个人,一愣,无语。

空气凝在半空,时间似乎也静止。

纵使你与我近在咫尽,纵使您与我四目相交,却为何那么遥远,那么陌生,只因你的眼中已有了我看不懂的颜色。

“呀,是灿哥哥和秦小姐,呵呵,他们总是整天待在一起。澈,我们过去和他们打个招呼吧。”女子挽着龙澈,轻快地走来,面容清丽秀雅,却又有着神采飞扬的自信,正是萧玲玲。

“灿哥哥,秦小姐,好巧啊,在这里看到你们。”萧玲玲高兴地和他们打着招呼。龙澈盯着秦晚晴,眼神很复杂,有许多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混合在一起,秦晚晴第一次发现自己竟然看不懂他了,这个在一起生活了近二十年的男人,这个和自己那么亲密的男人,居然看不懂他了。

许久,龙澈才从沉静中恢复以往的温柔笑容,用柔柔的,很轻很轻的调子对秦晚晴说:“晴晴,你还好吗?”

口一紧,鼻子一酸,眼中的体却被硬生生忍住缩了回去。不行,决不能在他面前掉眼泪,忍住。

秦晚晴调整好心情,点点头,冲着萧玲玲礼貌地一笑,又把眼神放回了那人脸上,仿佛天地间只有彼此,再也看不到别人。

“灿哥哥秦小姐,不如我们一起吧。”萧玲玲做了个请入座的手势。萧灿看了一眼秦晚晴,摇了摇头。

“不了,晴晴她累了,我还是送她回去让她早点休息吧。”

萧玲玲掩着嘴,轻轻一笑:“灿哥哥可真是体贴啊,那我们就不打扰你们了。”

“回去休息吧,太累了记得回家。”

“嗯。”

秦晚晴点点头,飞也似的逃离了那里,留下一颗牵挂的心。

想起了你的脸眷眷缠绵,想起了你的眼柔情似水。对你的思念啊,怎能用只字片语写得清,怎么用千言万语说的清。

只是,思念如山,我们已阻隔两端。

八十三章

如果说想念是座山,我就是那山脚的一株小树,永远也攀不过巍峨的山峰。如果说想念是片海,我就是那海边轻舞的蝶,永远也飞不到海的那头。

我的哥哥,是的,我想你们。但是,我们之间那个被欺骗和背叛铸成的冰山,我实在无力打破啊。

“咚咚咚!”

礼貌的敲门声惊醒了秦晚晴的深思,她现在在忠义的病房里,本来是在给他擦汗的,谁知道擦着擦着就走神了。秦晚晴自嘲地笑笑,起身过去开门。

是护理小姐,每天的例行检查,这个护理小姐真是没话说,很尽心负责,让她省心不少,这还得感谢萧灿,人是他帮忙找的。自从忠义出事之后,秦晚晴就把他移到了燕城的医院,因为这里是最好的医院。不可避免的她也只好从泰越搬了回来,往在当年她父母留下的房子里。

当叔叔秦炎把房子的钥匙交到她手中时,她分明看到这个满头白发的老人有些许激动。

“晴晴啊,去吧,回到那里去吧,那里是你父母的家,也是你的家。要是你妈妈知道她心爱的女儿回家了,一定很高兴,很高兴。”

秦晚晴心里有些堵塞,他只说了妈妈会高兴,却没提到爸爸,难道,爸爸不会高兴看她回去吗

“秦小姐早,您这么早就来啦。”

护理林小姐大约二十七八岁,正是做护理的最佳年龄。人长的很干净,清清爽爽的,梳着一条马尾辫,做事干脆利索,人也很细心。

“忠义先生今天的气色不错,血压心跳也很稳定,秦小姐不用担心,先生一定会好起来的。”林小姐麻利地做好检查工作,又把房里的瓶瓶罐罐整理了一遍,倒了盆水试好了温度,替忠义擦起身来。

“谢谢你,让你费心了。多亏了你的帮助,让我轻松不少。”

秦晚晴挺喜欢这个爽朗秀气的女人,像个邻家大姐姐,给人以温暖和舒心而不是像她已往见的那些高傲养病凡压迫感十足的大家闺秀。

“哪里,您太客气了。”林小姐大方的笑脸上有一点不好意思,“秦小姐你还有什么吩咐吗?”

“没有了,你去忙吧。”奏晚晴摇摇头。

林小姐把毛巾晾好,又整理了一下被褥,将一切收拾妥当。

“那我就先出去了,待会再来给先生调营养,噢,对了这是您要的今天的报纸。”

秦晚晴有看报纸的习惯,林小姐知道以后每天来都会给她带来当天的报纸,我还给您带了杯豆,还是热的呢,味道不错,您尝尝吧。

“谢谢你啊。”

秦晚晴微笑地点点头,送林小姐出去。

有时候一个高贵优雅的女人会带给人们惊艳的感觉,可那种感觉只限于在光华耀眼的宴会厅,但有时高贵优雅却反而输给平凡温暖,因为人们不是每天都会参加宴会,但是人们每天都要生活。

高贵优雅的女子是用来欣赏的,平凡温暖的女人才是可以生活的。

秦晚晴突然觉得自己很羡慕林小姐,她平凡简单所以幸福,她温暖爽朗所以能给人幸福。

悲哀的是,自己既不能给别人幸福,也得不到幸福,我的幸福——溜了。

喝口豆,习惯地打开报纸。触目惊心的头版头条荒入眼帘,刺得人心痛!

心痛,好痛啊,那照片上的人为何那么熟悉却又那么陌生,那张脸曾经微笑地对自己开放,那双眼曾经深情地对自己凝望。然而,为何记忆如此陌生,竟找不到一丝的感觉。

汹涌而出的泪水,怎样才能控制,那就奔跑吧,跑吧!让风吹干我的眼泪,吹冷我的心吧。

秦晚晴夺门而出,发疯似地跑着,连电梯也不坐,直接从楼梯冲了下去,手里紧紧地攥着那张报纸,似乎那是她最后的拥有。

楼梯怎么那么长,长的似乎没有尽头,不停地跑,不停地跑,不能停歇,停下来眼泪就会出来,秦晚晴咬着牙,厚厚的鞋跟锉锵有力,达达的脚步声回荡在寂寥的楼道间,育响着悲伤的鸣凑。

达达的脚步是个美丽的错误,原来我只是个过客。

“哎哟!”

撞上了一个人,女人发出一声叫喊。秦晚晴抬头一看,是她?

是她!

“秦小姐,你怎么啦?”除了什么事了?你脸色不太好啊。

萧玲玲揉着被撞疼的肩膀,诧异地看着面前苍白的女孩,奔跑并没有为她增添半点血色,眼睛里没有慌乱只是空洞和绝望。

搞什么啊,被撞得还挺疼得。萧玲玲使劲揉了揉肩膀,手上闪亮的戒指耀眼夺目。

秦晚晴突然睁大了眼晴,眼里充满了惊诧和难以置信。

她使劲地闭上眼睛,摇了摇头,紧咬着嘴唇,强迫自己不去看,不去想,绕开萧玲玲,又朝医院门口奔去。

萧玲玲看着那个渐远渐去的背影,喃喃自语。

“原来如此,怪不得那么多人为你痴狂。秦晚晴你可知道,你有一种绝望挣扎的美丽,最是让男人心醉。”

萧玲玲捡起脚边落下的报纸,好像是她刚才拿着的。

“呵呵呵,怪海里,看来人你已经知道了。我的灿哥哥啊,你到底是要庆幸还是要心疼呢?很有趣呢”

美丽的手指将报纸折叠,随手扔进旁边的垃圾桶内,无声落幕

“国家军委副主席惊现涉黑传闻,燕城龙家两子同时订婚辟谣。”

——《燕城日报》

八十四章

颓废的音乐震天彻响,轰炸的人的耳朵几乎失聪,但是每个人似乎却乐在其中,晃动着脑袋摇摆着身躯享受着疯狂的滋味。

这里是酒吧。

这里有昏暗的色调,喧闹的人群,还有酒。

每个人来酒吧都不会是想来品味高雅,他们是来放松的,再说明白一点就是来放纵的,人们都需要有一个释放的空间,将白天人前正襟危坐的自己释放出来,将心底最隐私最灰暗的魔释放同来。

我狂热地舞着,妖娆的身姿,凌乱的舞步,迷乱你的眼。张扬的黑发,鲜红的樱唇,诱引你的心。

秦晚晴喝了一杯接着一杯,她今天走了一天,从上午走到下午,从下午走到晚上,没有目的没有方向,似乎只有走动才能证明自己的心依然跳动。

她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是怎么走到这里来的。只知道这里的酒能让她安定,这里的喧闹能占据她的感官,让她麻痹。

醒目的标题,照片上刺眼的戒指,那熟悉陌生的笑

喝吧,喝醉了就会忘记,永远忘记!

管它是酒还是泪,流下了就要通通吞回肚里,酸甜苦辣我自知。

“美女,一个人啊。”

两个嘻皮笑脸的男人吹了声口哨,自顾自地在秦晚晴对面坐下来,一个染着烫金头发,一个干脆是五颜六色的**尾头,流气满身,很明显地告诉了别人他们是个混混。

以貌取人,这句话其实未必没有道理的。

“一个人喝酒有什么意思,让我们来陪你吧。”金毛把椅子拉到秦晚晴身边,左手搭在她的椅子靠背上,上身斜靠在她椅子边,是一种半环绕的很暖昧的造型。

彩**头男人倒是还坐在对面,只是倾在几案上,出了香烟,吸了一口,吐出廖廖的烟雾冲着秦晚晴飘来。

“走开。”

秦晚晴又灌了一杯酒,说话有点含糊了,不过神志倒还是很清楚,怪不得人说,借洒消愁愁更愁,能喝醉其实也是一种幸福。

“小妹妹心情不太好,让哥哥陪陪你吧,保证让你兴奋得不得了!”金毛向秦晚晴靠近,大手抚在秦晚晴的手上。

“啪!”秦晚晴手一挥,打掉了肆虐过来的手。

“滚!”

“呵呵,小妞儿还挺历害的。”金毛向彩**头使了个眼色,两人左右夹着秦晚晴,秦晚晴皱了皱眉头,放下酒杯,撑着几案起来向门外走去,金毛抢先一步拦住了她的去路,彩**头则挡在她的后面,俩人一前一后把她包围住了。

酒后的秦晚晴脸颊红润异常,如欢爱过后的红潮余韵有着诱人的风情,双眼迷离欲醉,闪着水光,朦胧着蕴含了无措哀怨的味道。金毛心神一荡,下腹也紧了起来。

妈的,这妞儿简直就是个妖孽。天使也魔鬼的结合才是最动人的。

前后两个人夹击着她,越靠越近,秦晚晴甚至都能闻到男人身上的酒气味、汗味和浓浓的情欲的味,眼里一寒。

“唉呀,别急着走啊,再玩玩吧。”

金毛过来要拉她的手,秦晚晴还没等他碰到自己就一个飞踹直接踢到金毛的下体上,金毛大哼一声吃痛地蹲了下来。“啊妈的!你这个该死的臭女人!”

金毛捂着要命的部位,蹲在地上咒骂着,身边聚集了刚才还在狂欢的人群,男男女女,穿的俱是前卫奇异,看样子跟他是一个伙的。

“靠!你***不想活了,连金毛哥都敢打!”

彩**头怒不可遏地冲着秦晚晴喊,一个口肖,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金毛抖抖索索地起身,朝秦晚晴走去,眼里冒着邪火,如果今天不把这个女人狠狠肆虐一下,实在消不了这把心头之火。

人越来越多,跟着金毛逼向秦晚晴

“你最好不要碰她。”

轻轻淡淡的声音从人群后传来,声音虽然轻却有一种冰冷的感觉。众人寻声一看,酒巴门口处走进一个俊秀的男人,一袭纤尘不染的白衣,是微笑着的,看起来很亲切,不过笑意似乎有些冷,来人看也不看众人,只是柔柔地望着中央的女孩,眼中的温度温暖化人。

他真的跟他很像,一样的温柔,一样的俊美,一样的宠溺的眼神,只是那个人还会用那样的眼神看自己吗?只望自己吗?

秦晚晴跑了一天萧灿找了一天,从萧玲玲幸灾乐祸地打电话给他告诉他秦晚晴的异常后,他就快急疯了,到处找都找不到,心急如焚,直到刚才手下来说看到一个很像她的女人在这条街上走,他才找到这里来了,看到了那个让他差点崩溃的女孩,心突然有一种踏实的感觉。

“你啊,害得我担心的要死,以后不可以乱跑了,嗯?”

秦晚晴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望着,他们真的很像啊。

“走吧。”

萧灿拉起了秦晚晴的手,她也不抗拒,乖乖跟着他出去。

“慢着,你们难道这样就想走了?你知不知道这是谁的地盘,我们老大可是”彩**头叫住了完全没把别人放在眼里的两人,话还没说完,就被金毛狠狠瞪了一眼,吓得立刻禁声不敢说话,刚才还气势汹汹的众人恭敬地目送两人出去。

“老大,干嘛怕他们啊,我们有那么多人,又在自己的地盘上。”

待两人出去,彩**头才对着金毛嘀咕,刚才那个男人虽然看起来很随和,怎么就是有种冷的感觉。

金毛依然望着门口,眼睛里竟然有了深沉的味道。

“他,是一个能呼风唤雨的男人。吩咐下去,这几天停业。”

八十五章

萧灿把秦晚晴从洒吧里带出来,直接抱上了车,那一瞬间有一种很异样的感觉,萧灿对秦晚晴的身体并不陌生,这么多年来他为她做了无数件衣服,从外衣到内衫,却从没有这样亲密地接触过。

女孩的身体很柔软,温温润润,像是海绵,幽幽的香气从女孩身体传来,带着隐秘的诱惑。

“瘦了”瘦了很多,手心里甚至都能明显感到突兀骨感,原本圆圆润润的苹果脸也消瘦了脸颊,落寞了神采。只是静静地靠在自己不里,紧蹙了眉头,小手紧紧抓着自己的衣袖,似乎在强忍着什么。

唉,若不是现在,你还会像这样依靠着我吗。庆幸却又不忍。

轻放到车里,细小的震动让秦晚晴难受地呻吟出声,萧灿赶忙也钻到车里查看。

“怎么了?很难受吗?不能喝酒还喝了那么多,怎么能不难受呢。先忍一忍,我送你回家。”萧灿试了试秦晚晴的额头,有些微热。大概喝了许多酒的缘故吧。

“回家?”家在哪里啊,我的家没有了,回不去了,他们不要我了,我还能回哪儿去?秦晚晴喃喃自语,突然一把抓住萧灿,正在启动车的手,使劲地摇他的胳膊。

“不回去,我不回家,我没有家,不回去,不回去!”

秦晚晴摇着头,很激动,潇灿只了腾出一只手来轻轻拍着她的背,抚慰她。

“好好好,不回去,晴晴说不回去咱们就不回去,你别在晃了,喝了酒又乱晃会容易头晕的。乖乖坐好,你要去哪里我就送去哪里好不好?”

萧灿一边开车,保持好速度,不让秦晚晴感到颠簸,一边询问她。

晴晴,今天不管你要去哪里我都会送你去,哪怕是

“去哪?我不知道我,无处可去了。”

“你想不想去那里?”

秦晚秦抬头望着了萧灿,他询问的眼神很认真却又带着一丝期待,甚至于一丝紧张。

秦晚晴读懂了他的意思,红唇微启却没有出声,像个茫然无措的孩子,想回家却又找不到回去的路。萧灿咬了咬牙,心地一沉,她终究还是想回去的。

“好,我送你去那里,只要是你想的。”

萧龙二家其实相隔的并不太远,都是有着举足轻重地位的家庭,都住在粹光苑这个集合了燕城重要名门的地方,两家的距离不过半小时的车程,也算住在一个小区了,只不过这个小区的确太大了就是。

车停在红枫别墅的门口,秦晚晴没有下车,两只手趴在车窗上,双眼怔怔地看着楼上的一间小屋,那是她的卧室,黑暗无光。

果然,她们不要我了,那间屋子再也见不着光明了。

仰起头深深嗅着,再闻一闻吧,再最后闻一闻这里的味道,将它永埋心底,做成记忆最后的沉淀。

“想去就去吧。”

萧灿的声音悠悠传来,他一直注视着秦晚晴趴在车窗前的背影,纤细的肩头显得那么楚楚无措,让人心疼。

“带我走吧,随便去哪。”

秦晚晴收回了凝望的眸,闭着眼睛靠在车椅上,泪水浸透过长长的睫毛,顺流而下,在脸颊上清洗出两片清凉。

萧灿静静地看着她,叹了一口气,开车驰去。

楼上的书房里,龙澈突然没来由的口一紧,站了起来。

“怎么了?”龙渊坐在书桌前,手拿一摞子报纸,抬头询问突然有些异样的弟弟。

龙澈走到窗户旁,往外望了望,没发现什么,也许是自己想得太多了,现在她怎么可能在这里呢,她是不会回来的了。

“没事,大哥。”我们接着商量吧。

“嗯,那这个你怎么看?”龙渊指着手里的报纸,清晰的标题刺眼夺目。

龙澈扬了扬眉毛,俊秀的面容显出些许讥讽,不过就连讥讽的笑容都是那么完美。

“老头子下手还真快,做了两张照片直接就登出去了。”

龙渊不满地看了一眼弟弟,也不满地看了眼报纸上的照片。

“澈,他始终是父亲,别那样说。照片或许是他做的,但前几天突然传开的龙家涉黑传闻你怎么看“

“那不是传闻,是事实。”龙澈一边还在想着刚才奇怪的感觉,一边随口敷衍一下哥哥。

“澈,你认真点。马上就要换届选举了,这次的事情发生在这么要紧的当口约不是偶然的,还有最近原本来龙家交好的几位世交突然掩了口风,对选举的事情只字不提。你知道的,如果龙家落选,就意味着军权被夺,有军权在手的龙家可以只有天下,没了军权就会被人蚕得一无所有。”

“所以呢,你真的要娶那个姓杜的检查院院长的女儿?”

“那你呢,你不是也和萧家的小姐走挺近的?”

龙澈想学秦晚晴经常做的动作,翻个白眼,不过考虑到形象问题还是忍住了,转头就朝门口走。

“澈,你去哪?还没商量好呢。”

“累了,去宝贝房里休息。”龙澈头也不回,直接啪地把门打开又带上。

“等一下,我也去,唉你给我留个位啊!”

八十六章

“啊呕”

后果直接显现在了奏晚晴身上,头晕眼花不说,胃也难受的畅快翻腾,加上萧灿心里憋了火,开车也开始快了起来,实在胃滚的难受,难以自禁地呕了起来,差点直接吐在了车上。

萧灿被秦晚晴的呕吐声惊起,晃过神来,一个急刹车,秦晚晴更是痛苦地胃一酸,赶忙把头伸出窗外,哗里里地吐了出来了。

“怎么样了,是不是很难受,好些了吗?”

萧灿紧张地拍着秦晚晴的后背,帮她顺气,然后等她吐完,托起秦晚晴的头,轻靠在车座椅上,又从怀里抱出他的真丝苏绣手巾仔仔细细地为她擦干嘴角的污渍。

秦晚晴难受地呻吟出声,眼睛却闭着紧紧地,蹙着眉头,似乎睡了似乎醉了,神志半清半醒间轻喘骄吟,狭窄的车里酒香縻放处透着幽幽的女儿香气,似麝非麝,浓郁中绽放情思。

萧灿手指夹着丝帕擦拭着秦晚晴的嘴角,隔着真丝手帕的触感只觉得那鲜嫩的红唇柔软如棉,却又有灵活的弹。目光随着手指的接触上移,呼吸竟有些急了。

第一次和她这么亲近,眉眼与红辰清晰地印在眼帘,可以清楚地数着那长长的眼睫毛,萧灿伏下头轻轻在秦晚晴弯弯翘翘的睫毛上吹了一口气,睫毛随风轻摆,抖了几下,秦晚晴觉得有点不舒服,睁了睁眼睛,咦了一声,迷迷糊糊之间又闭合上了。

“呵呵”

萧灿笑笑,又用手轻轻捏了捏秦晚晴的鼻子,在樱红的唇上点点一啄,一手环住她肩膀,一手托住双膝,把她抱了起来,原来没多远就到家了。

萧家也住在粹华苑,离龙家大概半个小时路,萧家的别墅是纯白色的,不同于红枫别墅的古典美,而是一种纯西式的洋房,尖尖的屋顶,高高的门柱,欧式味道十足。

“少爷回来了,让属下来吧。”门口的门卫看到萧灿抱着一个女孩走过来,行了个礼,伸手想要帮忙接过萧灿手中的女孩,可以看到萧灿突然如寒冰般的眼神吓得又把手缩回去了。

乖乖,一向温和可亲的少爷居然会有那么恐怖的眼神,好像谁要抢走他心中的宝贝似的。门卫心里揣侧,要是他真碰到了这个女孩,估计少爷会直接把他的手剁下来。

萧灿横抱起秦晚晴,迈着稳健的大步朝屋内走去,厅里沙发上坐了个女子,长发披肩,清雅动人,正是萧玲玲。

“灿哥哥你回来了,你”

萧玲玲看到萧灿时喜悦的脸在看到他怀里的秦晚晴后,刷得一下暗了下来。

“你把她带回来干什么?”

萧灿没理她,直接抱着秦晚晴上楼了,萧玲玲咬了咬牙,看着他的背影冷笑。

楼上楼梯中站了一个中年女人,美丽犹在,端装贤惠的面容让人很舒服,观之可亲。

“妈。”

萧灿恭敬地朝着中年女人点了点头,原来是他的母亲。萧母微笑地看着独生子眼光却不断地瞟着儿子怀里的女孩,这么多年了儿子难得回家,更别说带个女人回来了,让她十分惊诧。

“啊灿,这位是?”

“朋友,她不舒服,我送她回家住一晚,明天就走。”

秦晚晴仿佛被人说话的声音惊扰了,扭动了一下,伸手揉了揉眼睛,随手一挥,手背正好打在萧灿脸上。萧灿一愣,转而轻笑,忍住笑声,托着她的手轻拍了两下似拍抚,似抚慰。

萧妈妈吃惊地睁大了美丽的眼睛,独生子今天的模样她可是头一次见到。萧灿抬头时看到母亲惊讶的神情,脸不禁不自然地微微一红,打了个招呼,埋着头朝自己房里走去。

秦晚晴的酒品很奇怪,说好不好,说坏不坏,属于间歇抽动,刚才还是老老实实地任人抱着,哪知道萧灿刚把她放到床上,拧了毛巾要给她洗脸,她就开始了酒疯。

“嗯!”

感到了水的湿意,脸上的五官皱到了一起,一把拽掉了盖在脸上的毛巾。两眼半睁半醒,朦胧间显出深遂却迷醉的双眸,带着美丽的星光,璀璨一室光辉。

秦晚晴咦了一声,感觉好像有些陌生,身边一人静静坐着,白衣如水,温柔地微笑,像是一道甘泉流入心底,泛起最初的甜蜜。秦晚晴对着他笑了,笑容如花绚灿,带着真诚的爱恋和不羁的情怀。

伸出手,那人低头让她环住,纤手润白如玉环住那修长的颈时,那人明显一愣,肌居然有些僵硬,绷紧,紧张,期待。

秦晚晴眯着双眼,红唇微启,吐出如兰的气息,拉下那人高贵的头,仰首,贴上,唇瓣触碰处星火燎原,那人抬首,带着恍如梦中的眼神,俊雅的脸上泛起红晕。秦晚晴起腰再度贴上,终于唇齿相依,引发灼热的交流,舌尖轻挑,勾起一厢情思,那人如梦似幻,初醒时带着不可一发的狂乱,变被动为主动,堵住那呻吟难抑的唇,狂风暴雨般秘密落下,已久渴盼,到此愈演愈烈。

是谁,在热吻我的唇?

是谁,在我的心野燃烧?

是谁,给我燎原的梦境?

是谁,带我如风飞翔?

是你吗,还是你?我心中的人啊,为何在梦里才能与你真实的拥吻。若是梦,请不要将我唤醒,我愿永坠梦中,好梦不醒。

我的

“哥哥啊!”

八十七章

“哥哥”

秦晚晴半梦半醒中,一声呻吟难抑,控入唇中的舌突然僵硬,接着迅速地撤离出来,带走了温暖,晚间清冷的空气灌入中口,只留冰凉。

秦晚晴微微张开了眼,萧灿铁青着脸,满眼伤痛地盯着她看。

“告诉我,你的内心是不是就那么难以进入,不管我做什么,付出多少,是不是永远都不能真正走进你的心!告诉我,你刚才那么热情的拥吻是不是因为把我当成了他,把我当成一个零星央,一个傻瓜,告诉我!”

萧灿抓住秦晚晴的肩膀,猛烈地摇晃,试图唤醒她,剧烈的晃动使秦晚晴一阵晕眩,胃部突然紧缩,张口就吐了出来,满处狼籍。

“好难受”

秦晚晴捂着胃在床上翻转,汗珠隐隐池在额头,身子也蜷缩成一团。萧灿呆了一呆,叹了一口气。

“唉!我上辈子一定是欠了你这丫头的。”

三下五除二褪去秦晚晴沾满污渍的衣服,弯腰横抱起她,向浴室走去。

“你说,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啊?”

试了试水温,把怀里的人放入浴缸里,拿起淋浴喷头小心翼翼地冲洗女孩细滑的肌肤。白皙的肌肤上又泛起稀稀朗朗的红色诊子。

“你身上长了什么东西?红红的像小红豆一样。”

“是酒疹。”

“哦,原来你喝了酒还会长这个,以后不可以喝酒了,待会给你上点药膏”

水的清洗让秦晚晴的略略有些清醒了,感觉自己正赤裸地置身在浴室里,下意识地用手遮着美妙的身体,聊胜于无

“别遮了,你浑身上焉哪里我没看过,你的三围尺寸我比你自己还熟悉呢,给你做了这么多年的衣服了,你当我是假的啊。萧灿轻轻地调侃她,眼睛却不自然地瞟向一边,眼前的景色太具有诱惑力,再看下去他实在不知道能不能把持得住自己,再她没有心甘情愿说愿意之前,绝对要忍住。

乱红飘上了秦晚晴的脸颊,羞涩地开满全身,美丽的肌肤白里透红,如盛开的白玉兰花,花瓣中透着粉红的蕊。虽然身体蜷在了一起,却难以阻止诱人的春色。水珠顺着玲珑的曲线婉转滚几圈,兜兜转转,终是落下侵入水中。萧灿下腹一紧,候结忍不住缩动,一下子抹不开了眼。

“不许看!

秦晚晴娇嗔,却无力遮挡那灼热的目光。萧灿脸又是一红,索把头转过去,不再看她。

“谁要看你啊,上下加起来都没三两的。赶紧洗干净,脏兮兮的,不能喝酒倒是挺能吐的。

秦晚晴虚弱无力地瞪了他一眼,这个人就是有本事能把她呛的说不出话,一手遮着自己,一手挣着浴缸挣扎着起身去拿浴巾,刚真情为却感到一阵晕眩又跌入了浴池底,萧灿拿起浴巾胡乱往她身上抹两下,一裹连人带浴巾一起抱了起来,随手丢到了床上,还没等秦晚晴从浴巾里出来直接又扔了被子盖在她身上。

“你想捂死我啊!秦晚晴在被子里哼。

“祸害遗千年,放心,你绝对是长命百岁的。好好睡觉,我去给你找药膏擦诊子。

几乎是逃也似的出来,萧灿靠着关上的门后,摇头苦笑。原来,我也有今天,有不敢的时候。呵呵萧灿啊萧灿,你真是自找的!

“怎么,被人家赶出来了?

萧玲玲俏生生地站在走廊底端看着萧灿在那里揣心事,心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心爱的人在暗自神伤只是却不是为了自己,不过能看到这个一向以自为中心的人也有郁闷的模样倒也是件有趣的事。螓晚晴,你真的是一个很有故事的女人啊。

萧灿寒起了脸,刚才的怅然若失转瞬即逝,仿佛是本没有的事,也不同于他以往的平易温和,却是一种冷,冰冷到刺骨,睥睨天下却又丝毫未存眼中。

萧玲玲款款走近,淡绿色的百褶连衣裙如化开的夏荷,摇曳生姿,宛若古仕女,带着江南的典雅。伸手轻轻抚上萧灿如玉的面庞,迷恋的眼,满心爱慕。萧灿别开头,避开她的手,满脸厌恶,却又将她拽到隔壁的房里,推倒在沙发上,解开裤带,下身刚才就已经僵硬如铁,硬是忍到了现在,再也不想忍耐了,将她转过去背朝上,直接撩起裙子,火辣辣地了进去。

两人都是闷哼一声。

“你真是够贱的,连内裤都没穿。

未经润滑的口干涩疼痛,宛若被强暴的快感却又真实鲜明,萧玲玲抑制不住在声叫了出来。萧灿突然想到了什么,眉头一皱用手捂住萧玲玲的嘴,身子却一点也没闲着,狠狠刺穿着那温暖的通道。

“呜

快感渐强,却又被强行抑制住无法呻吟出来,萧玲玲抓着沙发垫,寻求疏解。萧灿冷着脸,上面的冷酷和身上的火热简就是冰火两重天。

“你给我闭上嘴,别出声,吵醒了她我饶不了你。

身下的人美丽的纤手紧紧抓着沙发垫,狠狠地拽着。

动作越来越快,颠簸如飞车冲上九重霄。突然一阵抖动萧灿收回了灼热的,将白浊洒在萧玲玲洁白的裙上,随手拽过裙角擦干了下体,看也不看刚才亲密接触的女人,转身就走。

指甲戳烂了皮肤,径直抠到手心里,血痕立现。

八十八章

萧灿和龙澈从他们的展现在世人面前的外表上看的确有相似之处,但是龙澈是隐藏了狡黠的狐只留着温柔脉脉,而萧灿却更像只猎豹,你以为他在慵懒地打盹着,看似无害且和善,他其实早已盯好了猎物,而且并不自己动手,因为陷阱一早已经布好,猎物自会跳下。而他,只要养蓄锐等待最后凌历的一击。所以往往在对手完结的那个时刻都不很能相信这个温和古雅的男人居然有着狠束的利爪,一击必中。

只是,任何人任何事都不会存在永远的定律,无论是最狡猾的狐还是矫捷的猎豹,也有失策的时候,动物也有感情,人更是如此。

人类应该感谢上帝赋予了感情,生活才会跌宕彩。

“你难道真的想闷死自己啊!

萧灿洗了个澡,洗去刚才情爱的味道,清爽干净地推开秦晚晴的房门,却见到秦晚晴还是像刚才那样裹在被子里,只留了缕缕秀发控出被窝。萧灿好笑地把人从被子里拽出来,却见秦晚晴居然满脸泪痕,错愕了一下,萧灿收起了刚才的戏谑,托起秦晚晴的脸颊柔柔地问。

“怎么哭了?”

秦晚晴摇摇头,把头埋在枕头里,泪水顺流而下沾湿枕巾。

萧灿静静地看着泪流不止却又拼命隐藏不让别人看见的女孩,心情复杂无比,索也躺在身边,自己的额头抵着她的,体温在脉脉间传递。

“是不是又想他们了?”

秦晚晴微微颤抖了肩膀,悲伤从眼里流出,化作了相思的泪水,蛇蜓流动到嘴边,满嘴苦涩辛酸。

“他们不要我了,萧灿,他们是不是不要我了,我总是任和他们对方,任地要报复他们的父亲,任地离开,结果现在再也回不去了”秦晚晴半迷离的眼眸被泪水浸湿,眼睑低垂。

萧灿用头轻轻触了触她的额角,拽过她的胳膊,挑起刚才带进来的药膏,匀匀地抹在她身上。

“怎么会回不去呢,只要你愿意,我就送你去找他们。好了,别哭了,再哭明天就成了金鱼眼了,乖了,睡吧,你也累了一天了。睡吧。安心睡一觉,明天不管你做出什么决定我都陪着你,好好睡吧”

双手环抱,背后是温暖的膛,轻声的呢喃在耳边响起,是谁的安抚,似极了那曾经多少年伴我入梦的温柔的细语,眼帘缓缓合下,沉醉吧,沉醉

亲爱的你的你的身体在我怀里

你的人究竟在哪里

亲爱的你你的人在我眼睛里

你的心究竟在哪里

我是如此深深爱你又却如此深深恐惧

“怎么了,睡不着?”

半夜如水,龙澈翻来覆去总是睡不着,索起身站在窗口远眺,茫茫黑夜里一切全部被黑暗吞噬,什么也看不见,徒留惆怅、龙渊竟然也没睡,炯炯有神的眼睛在黑暗的夜里明亮如星。

“哥,你也没睡着啊,是不是我吵醒你了?”

很长时间他们都会宿在秦晚晴昔日的房间里,闻着那其实已经不再有的熟悉的味道入睡,只有这样才睡得香甜,也许他们闻的不是味道,而是感觉吧。

“没有,我也睡不着,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龙渊起身半靠在床头,两手向后垫在头下也顺着窗户望向茫茫黑夜。龙澈侧过头那样看着哥哥。

“哥,我和你一样,总有种不好的感觉,很压抑却挥之不去。会不会是宝贝会出什么事情?我现在真的很后悔让她离开我们,见不着面不说,却让她和我们越走越远。”

龙澈被着月光,完美的脸庞闪烁着银亮的光泽,只是眉梢间却有一丝担忧爬上梢头。

龙渊沉吟了一会,说道:“她现在应该不会出什么事,我只是担心父亲制造的订婚的事情会传到她的耳朵朵里,听说萧灿现在整天跟着她,萧灿到底是什么样人,恐怕没有人能说得清楚,但是他回到萧家短短不到半年的时间就扫清了那几个虎视眈眈的旁支旁系,现在更是接受了整个萧家的势力,这个人是不容小觑的。我们和萧家的关系一向复朵,尤其是现在这个敏感的时候,你和那个萧家的堂小姐相处最好也要留心点。”

龙澈撇撇嘴:“哥,你该不会以为我想要娶那个女人吧。”

龙渊笑笑:“她不漂亮吗?”

“好像跟你配对的那个杜小姐更有气质吧,听说还是哈佛法学院的高材生。哥,很配你啊。她老爸又是高级检察官,正好对现原龙家最有帮助。哥,你要不要考虑一下啊?正好可以排解寂寞嘛”

“呵呵,你是这么认为的?”龙渊又笑了,不过龙澈可不觉得他哥哥这次的笑容有什么善意。

“啊,对了,哥,明天就是换届选择前最后一次提名表决会了,我们还是早点休息吧,不然被人觉得没有神可就不好了,睡吧睡吧,啊,真困啊。”

龙澈关了窗户,打了个呵欠,自顾自地上床睡觉,很自觉地跟龙渊保持了一点距离。龙渊只有默默地摇摇头,睡去。

滴滴答答的钟表不停歇地走动,窗外几许鸟鸣,希望明天一切顺利吧,但愿一切顺利平安。

亲爱的你的你的现在在我生命

你的未来会在哪里的

亲爱的你的如果你会离去

我的未来会在哪里

八十九章

好久没来了啊。

秦炎望着好久没回来的房子不甚唏嘘,这里曾经是秦奇和她的家,如今房子依旧在,只是物是人非,那样的人已经佳影难觅。

站在门外感慨了半晌,推开房间走了进去,里面的人等了恐怕也有一回了,那个人自己也已很久没见了吧。

“你来了。”

房里的人坐在沙发上,乌黑的头发却也遮掩不住苍老的脸,是个老人了,只是那经久练成的笔直的坐姿如雕石般伫立,虽然眯着眼,可透过缝隙来光和糙手掌上的伤痕记录了他经经的辉煌。秦炎注视着他,摇着轮椅过去。

“你老了。”看着这个和自己斗了半辈子的人,秦炎的心情居然突然平租金下来。

“你也不年轻了,我们都老了。”

那人抬头,睁开了眼,光一闪只是瞬间的事,老人虽然苍老,可是脸上的线条却坚毅带着刚强的神色,如果现在有人来到这里看到他们一定会大吃一惊,因为现在和气交谈似乎无比熟悉的两个人居然都是各自世界的风云人物,一个是黑道的首领,一个正是军界首脑龙华松。

“我没想到你真的来了,你就不怕被人看到和我这个黑道人物在一起,这样一来你勾结黑道的罪名可就坐实了。”

“这不正是你所期望的,我来不来结果还不都是一样。”龙华松笑笑,似有所指,环顾一下四周,不由感慨,“这里,还跟以前一样,没变啊。”

“除了人。”秦炎看着墙上悬挂的照片,照片里的男人带着金丝眼镜,搂着女人,女人怀抱着婴儿笑得灿烂,仿佛春风佛面给人以温暖。

“那件事,你后悔吗?”龙华松问。

秦炎依旧望着照片,仿佛没有听到似的,眼睛紧紧望着照片上的人,这么久了,依然会感到深深刺痛。

“如果可以重来,我一定先杀了你,然后再堂堂正正和他坦白。”秦炎幽幽叹道。

龙华松冷笑了一下,看了一眼秦炎,“现在才想起兄弟手足之情会不会也太晚了,你当初出卖他们的时候可是做的干净利索啊,当初如果不是你我怎么会知道AGB,怎么会顺利地把人带走?”你居然连苦计都用上了,只是可惜目光落到他断腿上,并无特别表情却又能感觉到强烈的嘲疯。

秦炎淡淡瞥了龙华松一眼:“我最后悔的事一是没杀了你,二是当时太不果断没带兰兰走,不断她也不会去找你,她也就不会死。”

那个深埋心底的名字突然回响在耳边,龙华松心里一阵悲哀,这个名字是他的禁忌更是他永远的痛,他所有的快乐与痛苦都来源于这个名字,时隔二十年虽已不再,但是光是光见空虚名字依然能够引起他刻骨铭心的痛。

“你们龙家,到底还真是百无禁忌,将一切伦理道德视若无物,老子是混蛋,独生子们也一样不是个好东西,连自己的亲妹妹都不放过。”

龙华松闻言,古怪地看着秦炎,似乎有所了然,“原来如此,怪不得你愿意配合萧家那小子费了那么大的劲要整垮龙家还要折散他们,原来你以为她是我的女儿。”

这次轮到秦炎吃惊了,挑了挑眉,一道疑惑浮在心头:“难道她不是你的女儿?”

“不是,我当初也以为她是我的女儿才把她带了回来,可是验过了DNA之后才知道,原来她不是,她的的确确是秦奇和兰兰的孩子,所以后来”

秦炎已经听不到龙华松再说什么了,他沉浸在一个事实中,一直以来都以为她是他的孩子,自己才会,这么说来,她岂不是——这样的话,这个孩子也真是太可怜了,她怎么都不会想到自己的亲生父亲居然把她

老天爷真是最杰出却也最恶劣的编剧,总能在你意想不到的时候写出令人震惊的剧本。

“很难得看到你这副模样。”龙华松很欣赏地看着秦炎脸上晴不定的表情。

“你既然知道了我们的企图,为什么不阻止?”

龙华松沉吟片刻,正色地说:如果我告诉你我想赎罪,你会不会深奥得可笑?

“赎罪?”秦炎的确很不以为然,这么多年的交锋,对面坐着的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他最清楚不过,你让一只鳄鱼去忏悔流泪?太阳从南边出来了吧。

“我就知道你不信,我自己也不是很能确定,一切只为了那张脸,那张一模一样的仍,我不想看到那张仍上再有泪痕,所以,你收手吧。”

秦炎长叹一口气,靠在轮椅上,突然觉得好累,有种疲力竭的枯萎和劳累,看来自己真的是老了。

“收不了了,就算我收手,那个萧家的小子也决不会罢手的,他比当初的你我还要执著,这一点跟你那两个儿子倒是挺像的。我算是看明白了,我们都老了,现在是年轻人的天下了,就让他们自己去闯荡漾吧。”

“是啊,我们老了,斗了几十年了,伤天害理的事也没少做过,现在一只脚快进棺材了,人倒是也看开了许多。我只想为孩子们铺一条路,这么多年了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个了,这也是我愿意来这里见你的原因。秦炎,我从不后悔做了那些事,如果重来一次我照样会做,但是你我终究是亏欠了她们母女,所以”

一个小时后,房子里走出来一个人,拄着拐杖,看起来有些岁数了,但是身子却还直挺硬朗,他旁边是一个坐着轮椅的人,昏暗的光线中满头的白发煞是显眼。

前面不远处拐弯的角落里,一个微微探出头,镁光灯在暗中闪烁。

九十章[wwwhtzwnet]

“你说什么?被捕了?”

秦晚晴早上一醒来就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头晕晕沉沉的,直到女佣敲门进来,她才知道自己原来在萧灿家住了一夜。

“谁给我换的睡衣?”

女佣得体地摇摇头。秦晚晴看着自己身上的睡衣,粉红色的,泡泡的公主袖,裙摆翩跹,绣着花,一如萧灿的风格。

“萧灿人呢?”

女佣微笑着回答:“少爷上班去了,吩付我们不会打搅您,等您醒了随时为您服务,您需要用早餐吗?”

这次轮到秦晚晴摇头了,勉强着起来,洗了脸,凉水刺激在脸上,顿时清醒多了,换了衣服让人给萧灿留了言就回去了,却见一人耷拉着脑袋坐在门口,居然是黑豹,还给她带来了意义的消息。

“秦先生昨天来的,见您不在,就住在宾馆里等您,今天早上突然来了一帮条子,二话没说就把他带走了,老子我要跟他们拼命,秦先生却不让,让我在这里等您回来。”

“还有谁知道叔叔来这里了?”

“昨天秦先生让我送他来了这里,我在外面等着,他自己进去了,出来后却是两个人,那人是个老头,我也不认识的。”

秦晚晴觉得头又疼了,宿醉的感觉简直糟透了,而最近发生的一系列的事情则更是让她头痛欲裂。

“先进去再说吧。”秦晚晴拿出钥匙刚要开门,手机突然响起,是萧灿。

“喂。”

“你还好吗?”萧灿在电话那头关切地问。

秦晚晴不知为什么突然感觉不错,似乎好久没有人这样问候自己了,还记得那天,那个人,他也是这样温柔地问:“晴晴,你还好吗?”那人问的温柔极了,只是身边却联伴了另一个女人。

“嗯,还好。”

萧灿在电话那头停了一下,好像决定了什么,告诉她:“晴晴,你的叔叔来了,但是被警方抓了起来了。”

“你怎么知道了?”秦晚晴平静地问。”你在家里等我,我待会过去。听佣人说你早饭没吃,你先吃点点心,我一会给你送早饭过去。“

秦晚晴刚想说不用麻烦,萧灿却挂了电话。果然,不用一小时,他人就到了。

“快点吃吧,张记的热豆浆和汤包,昨天吐了一个晚上,今天到现在都没吃东西,饿坏了吧,快吃吧。”

萧灿拎了一大袋子的东西进来了,热气腾腾的,不过秦晚晴却没有多少食欲。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先告诉我吧,不然我没没个心情吃东西。”

萧灿拎着袋子的手僵住,看了看秦晚晴倦怠的面容,不忍却还是开口:“今天早上是政府新一届委员会成员的换届选举提名,以往都是很顺利的,谁知道在提名的名单刊的最后一页竟然是登出了龙华松委员和你叔叔走在一起的照片,上面的时间显示是昨天晚上。”

“后来呢?”

“龙华松委员的提名被暂时搁浅,因为你叔叔是重要的黑道人物,早就是警方通缉的人,所以后来就我刚刚去打听过了,你叔叔虽然被关起来了,但是目前一切良好,情绪也很稳定的,你不要太担心,我们再想办法。”

秦晚晴突然笑了笑,叔叔是什么样的人物她怎么会不知道,不要说被关进了警局,就是现在送他去法场估计他也是处之泰然的,岁月的洗礼早就为他渡上了一层处变不惊的壳,坚固到连他自己都打不破它。

“要审讯吗?”

萧灿夹了一个汤包送到秦晚晴嘴边,她摇摇头,实在没什么喂口,可是萧灿却坚持不肯放下筷子,秦晚晴没有办法,将就咬了一口,萧灿终于露出了满意的笑。

“警方会以组织非法团体和妨害社会安全检查罪起诉他,下周一开始审理。”

“在哪个法院开庭?”

“晴晴,你不是想劫狱吧?”

秦晚晴挑了挑眉,揉了揉眉心:“你还真看得起我,我只是想打听一下谁是那时的检察长。”

“你可千万别做什么冒险的事情啊,你是能做出这些事的。我知道谁是检察长,是杜宇,就是杜静雅的父亲。”

“杜静雅?”秦晚晴沉思着,玩味这个名字,这个名字她听说过的,人并不认识,但是这位杜小姐的未婚夫她倒是熟识以久。

“能安排我见他吗?”

“谁?你叔叔?”

“不,叔叔暂时不会有什么事情,我相信警方现在一定会好好保护他的,我想想杜宇检察长。”

萧灿妥了一勺豆浆,秦晚晴没拒绝,一口喝下。

“后天晚上是马秘书长儿子的婚宴,估计杜宇也会参加,你想去的话,我可以安排。不过”

“嗯?”秦晚晴看着萧灿,不明白他为什么欲言又止。

秦晚晴默然沉寂,拿起勺子搅动几案上的豆浆,画着圈儿,卷起圈圈漩涡。

“避不了就去面对吧萧灿,替我准备参加喜宴的衣服好嘛?”

萧灿望着那个侧靠在沙发上的人,慵慵懒懒,美目如丝,带着倦怠的迷离,眉尖微蹙,似淡淡愁云缭绕,却含着点点浅笑,更有种惫怠的朦胧美妙,不由的心神一荡,只想将这女子搂入怀中温柔抚慰。

“好,为你做衣服是我此生最幸福的事。”

九十一章

当秦晚晴挽着萧灿的胳膊出现在婚礼会场的时候,全场几乎一大半的人都在注视着他们。没有办法,这两个人男俊女俏实在是惹眼的不得了,秦晚晴穿着萧灿给她做的宝石绿绸缎连衣裙,线设计成褶皱型,深V领高腰线,后背半裸,搭配了典雅的绿松石项链,将整个衣服衬托得贵气且优雅。萧灿也换下了习惯的白衣,穿了件墨绿的绸件,和秦晚晴的礼服颇为搭配。

秦晚晴有些心不在焉,萧灿笑着拍了拍她搭在自己胳膊上的手,使了个眼神,示意她要找的人在那边,秦晚晴刚想过去,萧灿却轻轻摇了摇头,又拍了拍她,领着她向右边第一桌走去。

“爸爸”萧灿对着正在主席位上和人热烈交谈的年长的年人打了个招呼,这个人秦晚晴认识,是萧灿的爸爸,现任政治局常务副主席。

“啊,来啦。呦,这是晴晴吧,真是越来越漂亮了。”萧主席笑容可掬,像个慈祥和善的长者,给人很舒心关怀的感觉,秦晚晴终于知道萧灿像谁了。

“萧伯父好。”

秦晚晴礼貌地打招呼,一桌子的人都在看着他们,脸上带着了然的玩味的笑容,萧灿却毫不避嫌,手搭在秦晚晴腰间,虽有些距离但依然感觉很亲密。

“爸爸,我带晴晴去和主人家打个招呼。”

“应该的,应该的,去吧。萧父眯着眼睛笑容可掬。”

这边待客厅,新郎新娘站在门口热情且喜悦地招呼每一个客人,熟识的人三三两两围在一起热烈地聊着,靠在角落里的几对男女虽然并不张扬,却吸引了众人频频侧目的目光,那是现在闹得沸沸扬扬的龙家子弟和他们的绯闻未婚妻,还有几个人秦晚晴也认识,都是小时候在军委大院里一起玩过的,现在都是军政界里的一方人物了。

秦晚晴突然有种可笑的感觉,就算龙华松再出什么负面消息,就算军委副主席的位置被撤下,龙家依然还是龙家,几代人盘错节的人脉枝节,早就纠缠在一起了,这棵树就算树干倒了,只要它的深深扎在土壤里,就会有发芽重生的一天。相比较而言,秦家有的除了子弹、热血和命,再无所有。

龙渊龙澈正在和周围的人热烈地交谈,基本上都是龙澈说话,大家陶醉地聆听,间或龙渊会穿几句却往往能一语中的。萧玲玲今天也很美丽,淡蓝色的碎花旗袍,很温顺地依在龙澈身边,时而会抬起凝望着说话的俊美之极的人,带着柔和的笑意。龙渊身边也站了一个女孩,倒是很有些风格,剪了男孩子似的短头发,一身休闲的牛仔装很利索清爽,跟身边富丽堂皇的格调竟然不是很冲突,反而衬托了她的大方率的气质,她并没有像萧玲玲那样小鸟依人,就只站在龙渊身旁,和龙澈热烈地讨论着什么,只在龙渊发言的时候点点头表示赞。

他们的身边都有人了

这是秦晚晴想到的唯一一句话,除此之外,她还能说什么做什么呢?是造化弄人,我的人生——我认了。

“那边就是杜检察长。”萧灿注视着秦晚晴一直关注那边的眼神,觉得再也忍不下去了,出声把她拉了回来。

秦晚晴顺着萧灿的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然一个看起来比较严谨的中年人站在新郎喜娘那边和新郎的父亲马秘书长说着话,正是检查长杜宇。秦晚晴让萧灿留下,自己独自过去。

“杜检察长,你好,我能单独和你跟说几句吗?”

杜宇诧异地回过头来看着站在面前的这个致的女孩,她美丽却忧愁,有些倦容却坚定不移。

“你是?”

“秦炎的侄女。”

杜宇再一次吃惊,又一次认真打量了这个女孩子,马秘书长一早就转身去招待客人了。

“如果小姐显了下周对秦炎先生的开庭审讯的事情而来的话,那就恕杜某失礼了,我无能为力。”

秦晚晴早就料到他会这样说,淡淡一笑:“如果他手上有多名政界要人参与黑社会活动,以权谋私的证据,不知是否可以转作为污点正人呢?”

杜宇觉得今天真是个有意思,居然被一个年轻的女孩弄得再三惊讶,老实说这个女孩到真是很让人欣赏,自己独自来找他,被拒绝了后竟然还是那样平淡的表情,比起自己那个特例独行的女儿真是但是惊讶归惊讶,欣赏归欣赏,原则上的事情他决不会妥协的。

“小姐,如果你所说的都是真实的话,我建议你去找警察局来的更加有效。我只是个检察官,只承担审判,不负责查案。很抱歉,我帮不了你,今天这个场合也不适合谈论这个问题,很抱歉。”

“爸爸。”杜静雅她们走了过来,她的名字和本人还真是差距蛮大的,但是不做作的率和个反而更加让人想亲近。

“爸,婚礼开始了,新郎新娘都准备入场了,咱们也进去吧。”

杜宇朝秦晚晴点了个头,和女儿进去了,龙渊龙澈看了眼秦晚晴没有说话,也径自进场。秦晚晴苦笑了一下,没有追去,只是默默地沉思。

“没用的,杜宇从政几十年从没徇私枉法过一次。正如他说的,他只负责审讯,帮不上什么忙,与其找他,不如去找真正能压得住场的人。”

萧玲玲盯着秦晚晴看了一会,对她说,又努了努嘴,眼神定格在大厅里最显眼的右边的主席位上。

秦晚晴似乎有所了悟,皱起了眉头。

九十二章

新郎新娘在热情非常的司仪的主持下进行着各种各样的爱的仪式,一会儿一起咬着一个大苹果,一会又要新郎新娘谈谈当初恋爱的故事,一会儿小天使花童跑上来挥舞着魔法捧,一会儿外面礼花炸响炫亮了一片天空。台下的气氛也随之高涨起来,在新郎与新娘的拥吻下更是欢呼到了极点。众位宾客的脸上也被这浓浓的喜悦洋益着舒展了笑容。

秦晚晴的脸上也浮着得体的微笑,她坐在主席桌上,右边是萧灿,左边是萧委员。萧灿绕有所思地欣赏着台上的节目,眼神却飘忽很远,不知道在联想些什么。秦晚晴和萧委员都是微微地笑容,没有人注意到他们的交谈,即便是有人看到了,也会会心一笑,自为捕捉到了什么。

“萧伯父,秦炎的案子还有转机吗?”

“机会有时候不仅要看天,还要看人,你说是吗?”

“如果用政府高官和黑道勾结的证据来交换这个机会呢?”

“那得看是怎样的高官。”

“可以是您认为的任何一个!真假在舆论面前有时并不重要,是吗?”

台上的新郎新娘又被要求着唱首《甜蜜蜜》,一时气氛又活跃起来。萧委员乐呵呵地看着年轻人们热闹着,年轻和活力是每个年过半百的人无论成功与否都万分羡慕的。

“世侄女啊,你知道的,政治里有些东西大家心里明明知道但是却不能把它放到台面上,我不能为了一上外人而把萧家摆在前线树敌的位置上,除非是自己的家里人,那自己是另当别论了”

萧委员收了半截话,看着自己的儿子,这个儿子是让他骄傲的,也让他头痛的,以前是怒气不争,现在是怕他争的太急。如果这次能让他如愿以偿——也不知道是福是祸。

秦晚晴顺着他的方向看去,聪慧如她当然明白他的所指,笑容顿时凉了。没有作声,眼神反而越过了萧灿,朝左边第二张桌子望去,龙渊龙澈就坐在那里,身边依然陪伴着温顺玲珑的萧玲玲和洒脱飒爽的杜静雅,龙澈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惹得萧玲玲窝在他的胳肢窝里一阵娇笑,龙渊和杜静雅倒是没有说话,只是同时夹中了一块基围虾,两人一愣,相视一笑,龙渊收了手,让给了杜静雅。

秦晚晴心里一沉,沉到了谷底。收回到眼光,又重新落回到萧灿身上,萧灿似乎也觉察到了她过来的眼神,冲她微微一笑,到了杯橙汁给她顺手拿掉了她面前的酒杯,然后又重新扭过去看看台上的节目,新娘刚才下去换了一条婚纱,那洁白的婚纱似乎引起了他的关注。

“好吧,我愿意。”

“下面有请男方嘉宾代表讲话,有请政治局常委萧委员上台,大家热烈欢迎!”

台下掌声雷动,萧委员笑眯眯地站起来,朝着众人亲切地摆摆手,走上台。

“今天是一个喜庆的时刻,我们英俊的小伙子和美丽的新娘子在此喜结连理,我很荣幸能与众位来宾共同见证这个幸福温馨的时刻,我们的新郎官是一个最后让我们举起洒杯共欣此酒,为新郎新娘献上最真诚的祝福,祝他们幸福美满,永结同心。”

掌声如潮,汹涌的欢呼过后,大家都举起了的中的酒杯,一饮而尽。参加婚礼其实也是一件愉快的事,至少在那样的气氛里你也能被喜悦和幸福感染。

马秘书正要请萧委员下台开始用餐,哪知道他又拿起了话筒。

“各位,借此良时,借此宝地,我萧某人有一件喜讯要向大家宣布!”

台下所有人都错愕了一下,但又极快地恢复过来,饶有兴趣地听着。只有个别的几个人心有所想。

“呵呵,众位都知道,萧某仅有一独子萧灿,他如今也到了成家的年龄了,今天我很高兴地向大家宣布,小儿萧灿将和龙家的晚晴小姐订婚,共缔良缘!还望到时大家都能赏脸光临,谢谢!谢谢!”

喜讯宣布,众人表情各异,有人是欣喜若狂地,有人是难以置信,有人是攥紧了拳头,有人是紧咬了牙关。

龙渊将面前的洒杯斟满,沉着脸一饮而尽。龙澈挂着温柔的笑容,只有眼底深深的霾沉淀。萧玲玲沉着脸,杜静雅倒是饶有兴趣地看看这边,望望那边。萧灿,睁大了眼睛,倒是没有了平日的平和,似喜非喜地紧紧盯着秦晚晴,想要从她脸上读出些什么。恐怕最是波澜不惊的只有台下的一仍寡淡的秦晚晴和台上始终笑容和蔼的萧委员了。两人对视着,了然于心。

是高兴,是愤怒,是无谓,是深思,各人冷暖自知,心情自晓罢了

“爸爸谢谢你”

“你不用谢我,我答应你也是因为那个女孩是龙家的死。儿子,爸爸能成全你,但是你要记住自己姓萧!你拥有的都是萧家给你的,所以你也是要回报的。”

九十三章

镜子里出现一个致美丽的女孩,褐色的波浪卷发,红润的唇,乌黑明亮的眼眸,鼻梁高挺,肌肤似雪,如中古世纪的公主高贵且动人心皈。她穿着洁白的婚纱,蕾丝的花边排成扇型交错在前,蜿蜓到裙摆。收紧的腰束将全身的曲线衬托了出来,腰不定期上镶着粉红亮钻,如星语般闪烁。袖口处各嵌了两颗天然紫水晶用作袖扣。裙幅却并不像一般的婚纱那样蓬松如盘,只是简单的垂下来,流水般的线条像一汪静海,起伏间水波潋滟。裙角处款款两只蝴蝶,翩翩起舞中似离还分,转个身儿却好像又交叠在一起。

秦晚晴看着镜中的自己,嘴角微微上扬,镜子里的女孩已经渐渐褪去了青涩与稚气,铺之而来的是成熟的女人味,看来历练真是一个比时间更老练的雕刻手,它能从心里改变一个人的心态而不仅仅是外貌。

一条项链从后面悬殊在自己的前,项链的样式很古朴,一看就是价值不菲的古物,蓝松石泛着幽幽的光如波斯猫的眼睛,幽亮如潭,吸引着你的目光,每两个蓝松石之间串着一颗豌豆大小的**血石,真是褐如血,转动地看着似乎都能看到里面的弯弯的血丝在流动。

“喜欢吗?”

魅惑低沉的声音传来,萧灿从身后环住秦晚晴,一手指开她颈边的秀发,挂到前面,又仔细地为她扣上了链扣。问到那身上独有的清香,萧灿不由心神一荡,紧紧环住秦晚晴,嘴在她修长的细颈上点点索,留下淡如梅印的红痕。

“喜欢,太贵重了。”

“是我妈给我的,祖传的,只传给长媳。据说是当年乾隆的皇后带过的。晴晴,你,就是我的皇后。”

镜中的女孩微微一笑,那样的笑容很迷离,仿佛不谙烟火,却又很吸引,让人牵挂不放。萧灿手臂又收紧,生怕怀里的人突然就消失不见了。

“晴晴,你愿意吗?你愿意接受它吗?”低沉如磁的声音里含着些许紧张。

“你还怀疑吗?明天不要订婚了,难道你想拒婚?”

“不!当然不是,我怎么会!我是怕你”

作晚晴轻轻一笑,依然笑得风清去淡,不知从几时起,自己的笑容就越来越像那个人了,也罢,也该是个了结的时候了。

“衣服很合身,我很满意,是你亲做的吧,明天我就穿它去吧。”

萧灿猛地抬头,注视着镜子里的女孩,欣喜若狂的感觉突然间一下子涌上心头,被塞满了幸福也喜悦。伸手握住那盈盈的细腰,将秦晚晴转过身来,面对着自己,不可控制般深深吻下,牢牢占据了那鲜红的唇,缠绵激荡,吸取每一丝的呼吸,贪婪那每一丝的芳香,这个女孩,从此只属于自己。

夙愿即将实现时那种狂热与企盼,折磨的人就要发疯。

“唔”

萧灿的吻比任何人都要来的炙热猛烈,差点让秦晚晴透不过气来了,滚烫的手掌从脸颊滑下至前,颤抖地摩挲着那前方的柔软如棉的地方,低头,隔着薄薄的丝绸,衔住一方那顶端坚坚的小果,卷入舌中,唾沾湿了前部,那突起愈发显现。萧没吊起了布料,张口欲咬。

秦晚晴托住了他的头,红着脸,刚二的触感竟然让她有些把持不定。被阻止的萧灿抬头望着她,含怨又渴盼,像极了渴望母的小孩。

“你不会想把我婚纱咬破吧?”

秦晚晴轻轻地笑着,萧灿倒是居然脸红了,松开了口,端正了表情。

“你也累了,先休息吧,我明天让人来接你,我们会场见。”说完逃也似的离开了秦晚青天的家。

赶紧走,不然真的控制不了自己当时当地就想要了她,这个女孩对自己的诱惑已经超过了自己的控制范畴了。萧灿窜上了车,想着刚才秦晚晴穿着婚纱的模样,心情大好。他没有告诉她,那件婚纱是他四年前就做好的,从设计到选材到剪裁、缝制全是亲历亲为,裙上的每一线都是自己亲手缝绣上去的。做好之后,没有给任何人看过这件衣服,除了那次自己在房里欣掌时不请自来的萧玲玲。

那件衣服,如他的心意,一针一线,坚固不变。

今天,真的很长呢。明天,快到了吧

今天,天气不错,太阳很早就含露了头。

“爸爸妈妈,我的衣服好看吗?我今天订婚呢。”

秦晚晴对着照片淡淡地笑着。今天,是个晴朗的日子,她订婚的日子。

一早,萧家的佣人们,国绣坊的造型师们就守在了门口,从发型设计到穿礼服全都是有专门的人服侍着,萧灿没来,他倒是恨不得飞过来,但是仪式宴厅那边又确实走不开。

折腾了近4个小时后,化妆师终于善心地露出了满意的表情,表示可以动身了,秦晚晴无奈地长叹一口气,出门上了花车。

浩浩荡汇地礼车队如蜿蜓的蛇,长长的排开,清一色的纯黑宝马,压严且大气。望着车窗外朗朗的天,淡云卷着轻轻的风,风过云更淡,如雾般轻绕。

“爸爸妈妈,女儿今天要订婚了,只是来送人的人没有一个是我的亲人。”

拐过高架桥前面右边的小弯就到了仪式会场了。可花车并没有转弯,反而冲到了左边的高速路上,然后又猛地一刹车,秦晚晴身子向前一冲,急忙扶住把手。刚想询问,司机却开门头也不回跑了,只留下车上的秦晚晴和一个陪伴她的年轻女子。

前面开过来一辆黑色娇车。

车门,缓缓打开。

九十四章

前面开过来一辆黑色娇车。

车门,缓缓打开。是他!

我的二哥。

他依然俊美非凡,甚至穿着礼服,合身的黑色燕尾服配在他的身上,宛若高贵的王子,他还是挂着熟悉的温柔和戏谑的笑容,可我知道那深邃明亮的眼神下埋藏的是怎么样的机关算计。

我身边的女伴很慌张,她不知道到底发生了怎样的情况,司机走了,后面的车队也见不到踪影,甚至我比她更慌,我很清楚地感觉到了手里的渗出的汗,我很清楚地知道现在向我走来的那个温和如水的男人将会有怎样的汹涌澎湃。

秦晚晴不自觉地抓紧了婚纱,将手里粘粘的汗水留在婚纱上,洁白的婚纱立刻现出湿湿的痕迹。

“请下车。”

龙澈微笑着走近,很绅士地打开车门,邀请着,那样的笑容,那样的风度翩翩,没有人能够拒绝。秦晚晴忐忑不安地下了车,女伴也正要下来却被龙澈伸手拦住。

“很抱歉,这位小姐,请你暂时留在车上好吗?”龙澈礼貌地问,不过他的问一向不容拒绝,女伴望着二哥,完全忘记了自己的责任,很着魔地点点头真的就乖乖留在上车了。

秦晚晴叹了口气,二哥他真是很有风度和礼貌,不过似乎从来不是对她。

龙澈轻轻地为女伴关上了车门,转过身来看着秦晚晴。她穿着萧灿花了几年时间为她特制的婚纱,像个中古世纪的公主那样高贵又带着中国古代贵族的少女气质洋溢着风采与青春。

龙澈深了笑容,嘴角却略略沉下,眼睛里欣赏迷恋的光芒一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秦晚晴看不懂的神色,比愤怒更加让人不安的神色,因为看不懂,所以更危险。

秦晚晴心里一慌,咬了咬牙,拎起裙摆转身就跑,但是水晶高跟鞋和过长的裙摆终究限制了敏捷的动作,龙澈从后面快步上前,伸手搭住秦晚晴的胳膊上将她拽回来,,秦晚晴训练已久的本能立刻反应,以肘回击,加一只手将龙澈的手错开,龙澈微微一愣,随即又冷笑起来。

“不错啊,会用学到的本事来对付哥哥了,晴晴,我的宝贝,你真是越来越出息了啊!”

秦晚晴没想到自己真的对龙澈动手了,也是一愣,看到龙澈风云莫测的表情,心里更是颤,再一次落跑,却被早已有准备的龙澈踩住了裙摆,一个重心不移稳,伏地倒下却被龙澈拦腰接住,直接扛了起来。

“放开我!”

秦晚晴被倒吊着,挣扎着,扑腾着双腿,用手捶着龙澈的背,龙澈狠狠地拍了几下她的屁股。

“看来,我真是太宠你了,把你惯成这么无法无天,都感跟我动手了。看来还是应该让大哥来”好好教育一下你。

龙澈走到车前,一把将秦晚晴塞了进去,里面坐了一个人,秦晚晴刚想夺门而出,结果却被里面的人紧紧搂住。秦晚晴回头一看。

“大大大哥”

龙渊还没说什么,坐在前面的龙澈到先笑了起来。

“果然她还是比较怕你啊,宝贝啊,你刚才跟我动手的时候不是停利索的吗,怎么一见着大哥连话也说不好了?”

开玩笑,你是狐狸,他是狼,惹着你至少我还能死的慢点,惹了他那就是斩立决好不好!

“你们到底想怎么样?!”

龙渊将她牢牢搂在怀里,沉沉地道:“应该问是你想怎么样!你竟然说都不说一声就要嫁给别的男人,把我们当成什么了!”

“那你们又把我当成什么!你们已经有了未婚妻了,为什么还要来找我啊!你们把我算计的还不够吗?你们接二连三地伤害我身边的人这还不够吗!我为什么要这么一直被你们握在手心里,我为什么要傻傻地看着你们和未婚妻亲密恩爱!我受够了,我只想跟自己的亲人生活在一起,好好地活着!”

车厢里一片寂静,只有秦晚晴愤怒的尖叫声。龙澈回过头来,郁地看着因愤怒而气喘吁吁的女孩,缓缓地问:“只想和亲人生活在一起?这么说你要嫁给萧灿也是真想和他在一起生活了?”

“是!至少他尊重我,任何事都会先问我的想法,我的意见!”

龙澈沉下了嘴角,刚想发火,却被火渊打断了。

“澈,开车,萧灿这时候大概已经收到消息了,我们先回去!”

龙澈甩过头,轿车奔驰而去。秦晚晴想要打开车门跳出去却被龙渊一把拽住,婚纱嘶啦一下裂开,露出凝脂般的肌肤,美丽的背部几乎半裸,龙渊的眼眸更加深沉,紧紧盯着那优美的后背,好几个月的禁欲生活实在让他再也难抑,而且,这个丫头——也的确该给她一些惩罚了。

秦晚晴避开了大哥火热地眼神羞涩地侧过身尝试着想把衣服拉高些遮住裸背,但是龙渊速度更快,将秦晚晴扑倒在车椅上,整个人压了下去,将秦晚晴牢牢围在怀里,滚烫的唇如暴雨半洒落在白皙的背部,留下一个个红印。

“不要,放开我!”

秦晚晴尝试着扭动一下身体,细如薄纱般的婚纱摩挲在龙渊的膛,透着幽香的身体刺激到了龙渊本就敏感的神经,滚烫的炙热隔着衣服直挺挺地抵在了秦晚晴的臀部。

秦晚晴当然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吓得不敢乱动,龙渊趁机撩起了婚纱,一把撕下了内裤,一看之下顿时火冒三丈!

“你竟然敢穿这样的内裤!

九十五章

龙渊眼里喷着火,龙澈也透过反镜看过来,那件内裤是造型师迫着秦晚晴穿上的,是白色的蕾丝丁字裤,很艺术的花绞但是几乎是半透明的,秦晚晴本也不肯,后来实在被噪音轮番轰炸的快崩溃了就晕头转向地穿上了。

其实连罩也

龙渊火热的大手伸进秦晚晴的上身,触感温滑柔软就好像抚在四季恒温的细滑的羊脂白玉上,抚上前部,将那两方最柔软的部位包在手中,一捏,龙渊眉头一皱皮角更加沉下,从后面撕开婚纱前襟,用力将刚才到触感奇怪的罩一拉。直接拽了下来。

一看,果然,和那个感的内裤是同一款,半透明的白色蕾丝,而且罩杯口很低,不用低头就能看到沟,小巧的透过半镂空的料子点点凸显。

“你就这么想要讨好他?!”

龙渊咬牙切齿地说:“为什么?就因为你要救那个姓秦的老家伙?那你不如干脆来找我们,也犯不着这么作践!还是说,你本就是愿意的,心甘情愿为他穿的!”

龙渊将秦晚晴重新压回车椅上,抬起她的腿,进入她的双腿间,一手按住她防止她挣扎跳车,一手扯开了自己的皮带,将她乱锤的手绑起来,愤怒的他第一次没有任何润滑直接进入了秦晚晴的身体里,疼痛几乎是立刻袭上了秦晚晴的各种感官。

“啊!”

秦晚晴惨叫一声,久未人事的身体一下子被贯穿,那种干涩时被强行摩的疼痛让她痛苦万分,不过比起被所爱的人几乎强迫,那才是锥心刺骨的感觉。

龙澈在前面通过反镜清楚地看到后面的景象,手里一用力,还是忍住了没出声,这个丫头是应该受些痛,痛在她身上,其实他们也未必好过多少,只是大哥爽快了可怜了他还得老老实实地开车,不过比起大哥对他做的让步,片刻的难忍也算不了什么了。

龙渊长久以来累积的欲望终于找到了出口,这么久了,他就像个禁欲的苦行僧似的,现在似乎一下子找到了可以纾解的甬道,身下面的是朝思暮想到快要发狂的女人,一切的理智,一切的克制,一切的压抑全都让它们抛诸脑后,唯有那个销魂到窒息的紧蜜通道才是此刻最想要征服的地方。

秦晚晴又哼了两声疼,龙渊停了下来,伸手到下面,准地找到那个熟悉的小珍珠,捏住,从轻轻的揉,到渐渐用力

“不要碰那”

虽然紧紧咬着牙关,但是身体的诚实以及对那手感的熟悉依然做出了真实反应,蜜水从初始的滴滴渗漏到水流渐大,沾湿了身下的坐垫,情欲的味道几乎是霎那间充斥到整个车内,龙澈几乎是全力地吸收着这熟悉却久违的味道,一时失神,差点把车开到人行道上。

龙渊不满地瞪了弟弟一眼:“澈,专心开你的车,我可不想我们现在就在这里殉情。”龙澈收了神,心里恨的痒痒的,大哥他绝对是故意的,作为让步的报复。

身体里被充实的满满的,一直到最深处,可是体内的蟒蛇却如同冬眠般一动不动,秦晚晴实在忍不住了,下意识地扭动了一下身体。龙渊撑在她的耳边,咬住那圆圆的耳垂,低沉暖味地说道:“看来,你下面说的话要比上面说的诚实多了啊,诚实的就要给奖励,欺骗怕要给惩罚,这就是龙家的传统,不是吗?”

躬身,压下,力挺,再挺,连绵不断。有力的大手一只托住秦晚晴细巧的腰肢将她按身自己以求更紧密的结合,一手拽住那头美丽的秀发,迫使她仰起头,低头咬住那鲜红的唇,外拉,迫使她张开嘴,在欺唇堵上,上下皆紧紧结合,密不透风,灵巧的舌在口中悸动,进也销魂,退也销魂。

龙澈开的车如同龙渊的动作频率一样越来越快,颠簸之中疯狂地快进,速度是最美妙的体味,那路风驰电掣的爽快在飞驰中酣畅淋漓地尽情宣泄。

最终,驰到了顶峰,猛烈冲刺之后,车停人静。

“到了。”

粹华苑红枫别墅门口,龙澈停下车,下去打开了后面的车门,将躺在龙渊怀里累得疲力尽的秦晚晴抱了起来,在车上做的确很费劲,更何况龙渊又是那样的猛烈不顾一切,高氵朝后她终于累得瘫在大哥怀里,全身疲软到发麻,再也无力挣扎了。

龙澈将人抱了出来直接朝房里走,原来贵气致的大厅居然满室都是红玫瑰,如同地毯般铺列在两旁,中央是一个大巨的架子,上面红红布盖着,只是道个很大的方型物体。

“大哥,那个盒子呢?”

也进了门的龙渊不知从什么地方拿出来一大一小两个盒子递给龙澈,龙澈把秦晚晴放在玫瑰旁,接过大盒子打开,取出里面的物件,甩手一挥

九十六章

龙澈拎起盒中的事物,一甩手,一条亮丽的红色婚纱随风招展,通红的纱裙裙摆飘扬,像欢畅跃动的火焰烧着所有的激情。裙摆落下,铺开一地,映着玫瑰的红,婀娜且妖娆。龙澈抱着秦晚晴,让怔怔看着红婚纱的她半靠在自己身上,将她身上早就被龙渊撕得糟糕的婚纱扯下来丢给龙渊,龙渊随手将它扔出了窗外。

“宝贝,换上这个。”

龙澈拿起了婚纱套在秦晚晴的赤裸的身上,伸手轻轻抚那软软却弹十足的地方,手掌伸直,手里摩挲在红缨顶端,让它坚硬如小石,红润倒仿佛能滴出汁水。龙澈情不自禁区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引起秦晚晴微微悸动,身子也向前一挺。龙澈很满意她的反应,为她拉直婚纱的拉练,替她整理好。

红色的婚纱穿在秦晚晴身上更能映衬她细腻的肌肤,带着热情和魅惑,宣染着张扬的神采,喜庆的色彩更能刺激视觉的兴奋。紧紧的腰束勒着年轻美丽的线条,未着寸缕的型完全展现,连硬起的尖都能突立出来,仿佛能穿透婚纱露出端倪。宽大的裙幅层层叠叠铺开,只有美丽的脚趾控出点点儿,是诱惑,是滋味。

“这是什么意思?秦晚晴迷惑地问。”

龙澈在她红润的脸上重重一吻,笑着说:“宝贝,今天可是你结婚呢,不过结婚的对象可不是萧灿。”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秦晚秦睁着眼睛,勉强撑起身子,上半身离龙澈远点,下面却动不了,刚才的剧烈激情让她些微一动都感到不适。”

“今天跟你结婚的人,是我。你要嫁人,也只能嫁给我!”

龙澈任由秦晚晴避开自己的怀抱,也不阻止,只是笑眯眯地看着她,欣赏着她吃惊万分的表情。

秦晚秦果然为了脸色,眼睛睁得大大的,难以置信地看着龙澈。

“你胡说什么,我们是兄妹啊,怎么能结婚!”

“他没胡说。”龙渊拿着小盒子走过来,蹲下,顺手捋了捋秦晚晴吹落在眼前的卷发,将它服贴地捋到耳后,打开小盒,里面放了两本烫金的结婚证书,龙渊打开一本放到秦晚晴的面前,醒目的结婚照顿时显现在秦晚晴面前,正是龙澈和她,证书上还有她的签名。

“你们是怎么”

秦晚晴的疑问科是没有完全问出口,何必要问呢,龙家的人要做什么事情是做不出来的,更何况区区一个结婚证书?

“以后你就是龙家的养女,我名义的妻子,当然更是我和大哥的宝贝。等父亲这次的事情一了就会对外公布。宝贝,你高不高兴?”龙澈从怀里换出个小盒子,红丝的锦绒里一枚璀璨的钻戒熠熠发光,拉起秦晚晴的手,在手背上一吻,小心翼翼地给她戴上戒指。圆型的套在心爱的人的手上,意味着牵挂和牵引,从此牵伴在一起,分不开,逃不离。

龙渊也走过来,跪在秦晚晴身旁,揽过她纤细的腰,也在她的手腕上套了一个白玉镯,晶莹剔透的镯子通体雪白毫无瑕疵,但细看之下,镯中竟然悬荡着一缕细长轻袅的红丝,白玉渗血,如心中有痕,硬生生让一个人烙在了心里,丢不开,割不断。

秦晚晴奋力地想要把出套在手上的戒指,又想把镯子退出来,可是不管是哪样都好像订上了似的,怎么也退不出来,反而将白皙的手弄得通红甚至有些微肿。

“你们到底想怎么样!我受够了!我不想再被你们握在手心里,我不想再受到欺骗和控制,我不想被你们压在身上只当作发泄的工具,我不想再过着心神不定的日子,我不要嫁给你们,我不要唔唔”

龙渊将她扳过来吻住那歇斯底里的唇,眼里冒着火光,刚才未熄灭的心火又被她若得将要燎原。“由不得你说不要!你就算再任也应该长大了。你已经是我们的女人了,你这一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就都是我们的女人,休想避开!”

“放开我!我要回去!”秦晚晴奋力推开身体越来越热的龙渊,她对那火热的身体下面藏的欲望无比熟悉,那深邃的眸是危险的信号。

“回去?回儿哪去?你已经是我的妻子了,只有这里才是你的家。不要在挑战我们的耐心了,现在也是你履行一个做妻子的义务的时候了。”龙澈伸手再次夹住在那上面突起的坚硬上,整个人也慢慢抓上她的身上。

“澈,这个时候你是不是要先谦让一下大哥呢。”

龙渊倒是不温不火地询问着龙澈,示意他看看自己的状况,下面早已僵如铁了。龙澈无奈地看着大哥,哥,我也不比你好得了多少啊!

龙澈也指了指下面,也是竖旗高举了。

“哥,你都作过一次了,这次也应该我了吧。”

“好啊,那我把那本结婚证书拿走了,明儿我再去办一份好了。”

“别!龙澈赶紧抓过结婚证塞进内衣口袋里,望着龙渊干笑了两声,心里骂了几句,把秦晚晴丢进龙渊怀里,又不死心里拉过秦晚晴的手,让他握住自己火烫的竖旗。”

温度灼热上升。玫瑰,盛怒开放。

九十七章

“你不是想在这里解决吧,地上凉,这丫头身体又不好,还是回房吧。”

龙渊推开欲救不满的龙澈,一手反擒住秦晚晴的两只手腕让她动弹不得,一手将她抱起来,秦晚晴靠在自己肩上,直接扛回房间里,只留下龙澈似笑非笑地心里闷骂,不过他还是快速地跟了上去。

秦晚晴的房间依然如故,只是与大厅里一样,满屋摆满了玫瑰花,玫瑰花被洒上了浓郁的香味,,不同于一般的香水味,有着浓郁却很诱人的味道,让人能在不知不觉中渗进那萦绕不能觉的香味中,再也收不了心神,这可是龙澈找了半天才找的极好的香料,这种艳而不縻的味道很得他意思。

床单被换成红色,四周的床柱也被上了火红的霞衣,半是朦胧半是透明,袅娜中浮着红光,让人有畅想的欲望,床的边沿围了一圈的玫瑰花,摆成了心型的图案,是龙渊和龙澈合力完成的,凡事要求尽善尽美的他们足足反复折腾了好几个小时才终于满意。

龙渊将秦晚晴放在床上,顺手拿了枕头包住她的双手,在用皮带连枕头带手一起拴在了床杆上。

“干什么”秦晚晴原来沉醉在那浓浓的香味里,突然感觉到不适,半睁开了眼睛,迷迷地问,质问的声音竟然虚软无力,好像甜丝丝的棉花糖,柔软甜蜜。

“因为我不认为你会那么老实,乖乖听话。这样绑住你不会太难受,又很方便我们办事。”

“哥,你多虑了,闻了那种香味,她有力气都不一定使得出来。”

龙流也钻进了床幔,随手将红幔放下,遮蔽一室情欲,浓浓的香味从幔账的网纹中丝丝地渗透,引诱着。

轻轻地褪下秦晚晴的婚纱,小心翼翼地叠好放到一旁,龙渊趴在秦晚晴的身上,爱恋地抚她细腻的肌肤,有力的手掌所到之处一片留下温暖。

“好热好香”

秦晚晴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手不能动,只能晃晃头,刚想清醒一下就被浓浓的香味笼罩住,头脑一片迷迷糊糊,下意识的晃动双腿寻求一丝清醒。

龙渊亲亲秦晚晴皱起来的小脸,甜了甜小鼻子,伸手从下面探入,刚才自己留下的东西还在,触手之处一片温暖湿润,正好不用润没有了。

脱下一身累赘,挺枪在洞口摩擦,并不进入,仍旧放任双手到处点火。

“哥,让一让。”

龙澈在后面推推龙渊,满脸笑意,龙渊漠然地看他一眼,不情愿地往旁边挪了挪。

香,如兰似麝,浓而不浊,一丝丝一缕缕连绵不断地钻入,渗入肌肤,秦晚晴躁动的双腿逐渐安分下来,仍觉得浑身上下似乎被某种情丝牵引住,蒸藤融化,却又寻不到解脱的出口。想要摆脱那香味的缠绕,却又好像入了毂中了毒,摆脱不得,挣扎无路。

“太香了,好热渴”

秦晚晴躁动地扭着身体上面无意识地流出了芳蜜,滴在杵在洞口摩挲的龙渊的热源上。

龙澈从龙渊让过来的地方,慢慢挪上去,衣服早已除掉,将秦晚晴的头靠在自己坚实的大腿上,轻轻抚那柔软的秀发,时而亲亲吻一下。

“宝贝,难受了吗?是应该让你难受一下的,要知道我和大哥可是进取人受到现在了啊。香是不是,当然了,二哥可是费了很大功夫挑选来的呢,这香叫做——醉心,好好享受吧,我的宝贝,今天你可得好好补偿我们了,呵呵”

“渴”

轻轻的呻吟飘在半空,幔帷飘荡,轻盈悠转。

龙澈吻住干燥的唇,度入津,将它点点滋润,秦晚晴如同久旱逢甘露般,仰头迎承。龙澈微微一笑,收回双唇,失去了滋润的人儿立刻上倾追逐,又重新纠缠,唇舌相交,香甜如喉。

然而,秦晚晴的燥热并没有得到多少疏解,因为龙渊还在煸风点火,手掌还在四处煽风点火,从脚背摩擦到腿,又蛇蜒向下,再回转回来。

心里的那股火,被香味更加撺掇得越来越旺,唇干欲裂。

“渴”

龙澈笑了一下,一丝狡诈的光一闪而过。将腿从秦晚晴的头下抽出,跨跪在她的头的两方,坚硬的欲望头点点渗着白浊,落下滴到她的脸上、嘴上

龙渊皱了一下眉,瞪了几眼不怀好意的弟弟,龙澈又是摇摇头,狡黠地笑笑,腰往下一沉,进入她渴盼已久的唇

龙渊咒骂了一声,再也按耐不住,也冲了进去。

九十八章

红绡账暖玉人斜

妍姿玉骨淡淡淑女色

画出一半春光犹见三分羞涩

痴心荡魄绵绵衷情切

花瓣漫舞伤感裙结嘱郎轻卸

情欲,是人欲望之一,有欲望并不代表有邪念,人就是欲望的产物,欲望推动着生存的本能,练就了无欲则刚者只有死人或者是神。

玫瑰在夜幕里幽幽盛开,混着醉心的香味,让爱的欲望袅娜旋动,舞出激畅通无阻的旋律,温暖的花心渗着晶莹的露珠,泛着水色连连。

红账里的女孩正如同盛开的玫瑰,全身泛着红润,白里透红的润彩比任何妖娆的姿态更加引诱,火烧旺了心,撩动着灵魂深处的欲,干渴的唇包裹着硕大,不自觉地舔吮却让跨坐在上方的男人扫却往日的伪装,俊美如月的脸上真诚地泛起红晕,如同红月耀天,释放着光芒,情动,月闪。龙澈握紧着拳头,慢慢地抽动,动作轻柔缓慢,在压抑中享受愉悦,唉,到底还是怕伤了她。

温室的花抒写着灿烂的颜色,舞动的纱幔挡不住无边的春意。

龙渊似龙如蛟在飞驰着、带动着,像个引领者更是个掌控制者,健硕的古铜色身躯比龙澈的麦色肌肤更加有摄人的力量,一张一弛之间,经脉凸现,细细蜿蜓。汗水顺着背脊的曲线缓缓流下,交叠在一起的身躯如蛇缠绵,此起彼伏。

“嗯”

秦晚晴浑身的欲望被寄托引燃烧释放,弥漫的香味侵乱的神志。忘了吧,忘了所有的忧愁吧,今夜本就魂销娇娆,洞房花烛。

妩媚的呻吟刺激了龙渊的感官,他加快了速度,引得原本本想慢慢来的龙澈也情深难控。咬龙入洞,水溅云聚。朦胧的红账,摆动摇曳的幔纱欲休还诉地华诉着里面动人的故事。

“嗯啊”

娇娇的呻吟混着两声低沉的吼声,释放,在极度的欢悦中释放。

“乖,吞下去,宝贝。”

龙澈没有立刻抽出欲望,发而伏下身子轻轻哄着那个沉浸在高氵朝的秦晚晴,龙澈的声音一向似具有魔力般,磁感,只要能让他开口,他就能征服世界。

秦晚晴伸出小舌舔舔口中的顶端,乖顺地一口口咽下充满口中的浓。吮吸的动作让完全没有满足的龙澈又是一热,抽出刚要起头的欲望,将人大哥怀里拽出来,下面一片水渍,寸心织得丁香交,鸳鸯交颈已蚀骨,柔情似水几回旋。

龙渊却起身,随手擦拭了一下,外面随意地裹上风衣,开门出去。

“哥,别跟他太客气。”龙澈含着秦晚晴的小小的耳垂,舔舔再轻轻咬一咬,然后笑眯眯地看着她敏感的表情。

“你忙你的吧,她醒了。”

龙渊头也不回,出去了,龙澈看看从刚才激情中略略恢复过来的秦晚晴,她红潮未消,双眼迷离欲醉,潜意识里缩进龙澈怀里,像往日最常常的那样,用头蹭头他的下巴,像只讨巧的卷毛小狗狗。

龙澈爱恋地揉揉她的头发,眼里却闪着光。

“呵呵,宝贝,你真的醒了吗?醒了更好呵呵呵。”

龙渊推开红枫别墅的大门,意料之中地看着一辆轿车开过来停在门口,一个穿着白衣礼服的男人从后座里出来,奔到龙渊面前儒雅的脸上难掩愤怒。

“你来了,看来你还是没练到澈的本事,澈是越生气笑得越高兴,你看你,都写在脸上了,你怎么跟他争呢?”

萧灿冷着脸,铁青如冰:人呢?把她还给我!

“她从来就不是你的,她已经跟澈结婚了。”龙渊淡漠地说。

萧灿走到龙渊跟前,与他对峙着,脸上早失去了往日的亲切,冷峻到了极点,眼里的寒光能冰冻一切。

“你们!你们下手还真快,连我家里的司机都能买通。”

“你不要告诉我说我家里的佣人或者我龙家的暗卫里没有你萧家的人。”

火光在两人的眼神交错中厮杀,空气被冷的凝结住。突然楼上嘭嘭的响声引得两人一齐抬头上看。

巨大的落地窗窗帘大开,一对水晶似的玉人交叠着立在窗边。龙澈拿着毯子将秦晚晴半包了起来,让她面对自己,分开腿,将抬头叫嚣的欲望送入温暖的地方,两人都是一阵情动,忍耐着抱着她走到窗边,拉开窗帘。

好戏当然得给该看的人看,是不是?龙澈微微地笑着把秦晚晴地在玻璃上,很萧洒地敲敲玻璃,引得下面的人注视后,就开始愉悦的进程。

秦晚晴被毯子包住了重要的部位,但是赤裸的香肩和白皙的双腿全都裸露了出来,双腿缠在龙澈腰上,胳膊也紧紧抱住他的颈,两人热情的拥吻,如动情的鱼。

玻璃上的人影具有旋律感和节秦感地律动着,逐渐沉浸到他们自己的欢愉中,下面的看的两上人却表情各异。

“她还是跟澈最合拍。十几年的朝夕相处,萧灿,你以为是心计虹就能如愿的吗?人的感情是不能计划的。”

“我不会罢手的。”

“我知道,我们也不会。”

龙渊淡淡地看了一眼萧灿,默然地回房。萧灿寒着脸看着落地窗前紧密相连的两个人,握紧了拳头,白色的礼服下肌绷紧散发着危险。突然,他略略侧目,好像发现了什么,跨过那边的枫树林,白色的婚纱悬挂在树枝上,在风中凄单飘荡。

拳头重新握紧,眼愈寒。

九十九章

“大哥,可以呢,把他气的够呛。”

龙渊进来的时候,龙澈正在秦晚晴的小菊花里抹上蜜油,秦晚晴的背很美,有着最优美的孤型,骄嫩且魅惑。龙渊大掌抚上去,由上而下又寻上去,糙的掌纹在细腻的肌肤上来回索,引得春秦晚晴咯咯笑个不停,她的神经经过屡次的爱欲和香水味刺激开始兴奋起来。

“你那招更狠,气得他脸都绿了,连我都想给你一拳,居然敢让加紧人看见晴晴那个样子。”

“放心,我只让他看见背影而已。宝贝动情的模样只有我们才能看,是不是,宝贝?龙澈放下蜜油,拍了拍她的小屁股,伸指试了试里面,滑沿用是很容易就进去了,再加一指。”

“宝贝,告诉我,你最爱的人是谁?”龙澈咬咬秦晚晴最敏感的左耳耳垂,手指却在蜜蜜的花里作乱。

秦晚晴侧开脸,逃避着那让她难受的唇,下身也在扭着,想要把体内让人疯狂的东西挤出来或者更深入。

龙澈笑了,抽出手,换成更大的,充满的感觉一下子让秦晚晴现在一碰就敏感的身体一阵收缩,兴奋地尖叫了起来。

“你还真会享福。”龙渊甩掉罩在身上外衣,赤裸的硕健身体立现,抱起趴在床上的秦晚晴,直接从前面进入,三个人如连体的婴儿密不可分,一致的频率,一致的动作,一致的心,同气连枝。

呻吟,在飘荡,温香旖旎。香风薰,情浓灯花暗。夜短静谧,骨栈魂悄然

“彭!”

酒瓶撞击在墙上,玻璃叮铃碎裂一地。满屋的酒气熏绕,灯也不开,只有荧荧的月光洒上几分萧凉。男人靠在墙角,身边酒瓶横七竖八地摆着。领带被扯掉了,衣领敞开,白色的西装纽扣也不剩下几颗,露出健美的膛。

“怎么办,我又把你弄丢了”

萧灿靠在墙边,酒的刺激在黑暗里却更让他清配,又想起那个时候霍辰带走了她自己心痛却毫无办法整天只知道坐在地上想念,后来,门开了,又见到了她灿烂的笑脸,一瞬间,世界活了。

门真的开了,走进来一个款款多姿的女人,是她吗?

女人蹲下,托起萧灿的头,抚着他俊雅的脸庞,送上香吻。女人细细地浅啄,伸出舌尖沿着饱满的辰线来回舔索,控到缝隙,伸进

“啊!”

萧玲玲被重重推开,跌落到一边,萧灿站起身,一脚踢开旁边的酒瓶,拿起桌上的纸巾,擦了擦嘴。

眼,冰冷至极,如寒山沉水,冷的璀璨。

“你以为我还会像上次那样中你的招,酒我早就换掉了。”

萧玲玲撑着地起来,望着萧灿冷酷的脸,笑了笑。

“这么历害啊,那订婚宴上的女主角哪里去了?”

萧灿擦了嘴,厌恶地扔到纸巾,盯着那个看似优雅实则心狠手辣的女人:“这与你无关,我的女人我自己会接回来。你最好跟这件事没有关系,否则我饶不了你!滚!”

“呵呵那我就祝你早日如愿吧。”萧玲玲娇滴滴地笑着,优美地转身出门。

呵呵这个男人还真是无情呢,不过,当初让自己迷恋的不就是他的这份无情又多情嘛,等着吧,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

看来,是跟那个人联络的时候了。

萧玲玲朝萧灿的房门望了一眼,微微一笑,醉人的孤度弯在嘴角,小巧的唇如桃花上扬。

你对她真是执著呢,不过我也是!

紫紫斑斑驳驳的爱痕让她回忆起昨日起夜复昨夜的疯狂。

秦晚晴咬着牙,他们疯了,从没有过的疯狂和冲动,像是永远不知满足的兽,反复玩耍好不容易捕捉到的心爱的猎物,不知疲倦。从床上到地上,从沙发到墙角,或站或跪或躺或趴,自己如同一个玩具玩偶被他们颠来倒去地爱抚,情欲的滋味久久不散混着醉心的香味催人欲。

最可恶的是,自己非但没有丝毫的抗拒,反而

那两个男人睡在自己两旁,侧身躺着面对着自己,各伸出一手紧搂着自己,一手环腰,一手绕肩,连腿也交错勾缠,纠纠缠缠。动不了,脱不得,挣不去,甩不开,一如三人的命,拧在一起,结绳成股,除非刀斩麻断。

两人都早已醒了,只是不愿起身,只是拥着那人,静静赏望,闻那馥郁的幽香入鼻,此生足矣。

“醒了?”

“饿吗?”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充满关切。

秦晚晴默不作声,眼泪却从眼角静默流下,龙澈吻了吻她的眼,吻干流淌的眼泪。

龙渊拍拍她的肩膀,吻了吻可爱的小鼻子。

“饿不饿?我去给你做些吃的。”

秦晚晴摇摇头,随即又点了点。龙渊龙澈相视一笑,温暖的笑容如花绽放。

“到底是饿了,我和澈去给你做些吃的,你再睡一会。”

龙渊吻吻秦晚晴的仍颊,又拍了拍,起身穿衣,龙澈用手指托起秦晚晴的下巴,让她正视着自己。

“宝贝,回家了就安心了,以前的事都不要想了,以后的事也交给我们,结了婚了就不可以再任了,嗯?”

秦晚晴拽了拽被子,揉了揉惺忪的眼,又把脸缩回被子里,继续睡去,龙澈看一会,笑了笑,跟龙渊出去了,没解决的事情还真有不少呢。

一百章

门,轻轻合上。

秦晚晴掀开被子,站在镜子前面看着赤裸的自己。

哥哥,你们总是说我任,如果你们是我,对待杀害自己父母的人,而那个人又是爱人的父亲,你们又会怎样做?

路,从来都不是由我选择的。我能选择的是,只有走路的方式。

泪,在流,如流星般绚烂却易逝

日子,再重复着,每天只能等待首都培养上太阳的升起,等待着黑暗的来临,等待立夏他们回来。他们最近很忙,也对,龙家现在面临着前所未有的考验,龙华松涉黑的舆论一天没有消除,龙家的危机就不可能解决,有的时候舆论真的是一件很有力量的武器,无论它是真是假,传播即力量。

不过虽然很忙,他们依然每天按时回来,有时会极尽温柔,有时会心不在焉,有时会激情澎湃做到让她死去活来,有时又会默默搂着她静静躺着,绝口不接以前的事情,只是小心翼翼却严密地守着她,她是他们的公主,当然只要她老老实帝待在别墅里。

虽然红枫别墅还是和往常一样宁静,但是周围的潜蜜处的警戒却增加了好几倍,外面的人进不来,里面的人也出不去。

“呵呵,还真是围城呢”

秦晚晴知道他们有心事,他们在等待详情,她也在等待着,等待着时机。

虽然订婚被哥哥破坏了,但是叔叔暂时还是会得到萧家的庇佑,因为秦炎这张牌可是致使的王牌,他手中的“名单”可是一个极具杀伤力的定时炸弹啊,尤其是对“黑闻”缠身的龙家来说。

这次,是危机,也是机会啊。

龙澈进来的时候,就看到秦晚晴坐在梳妆台边,秀发倦懒地垂下,随意披上的披肩松松垮垮地搭在身上,露出半头香肩和大半个裸背,灵巧地卷发簌簌地在肌肤上,分外诱人。镜子里的女孩儿,头托着腮。歪着脑袋,长长的睫乞求忽人忽闪,眸里有些茫然,昧时却又微光一现,像是个独自想心思的洋娃娃,倏落间却又灵动,嘴角还会弯弯上翘,,竟有种恶作剧得逞的俏皮。天使的面庞,诱人的裸背,分外衣惑。

龙澈痴痴看了一会,突然缓过神来,摇摇头,暗自笑笑自己竟然也失神了,这个丫头,墟为越魅惑了,只是她自己完全没有这个意识,灵动而飘忽如云船的女孩儿让他如何放手,决不能放。

龙澈定了定神,走到秦晚晴跟前,也不吵她,半跪在她跟前,伸手在那细滑得脊背上来回轻抚,触指温暖,低头吻上纤细的肩头,舌尖在雪白求恩肌肤上缱倦绕圈,留下湿渍,沿着胳膊一路舔下,又觉得意犹未尽,拿起小巧纤细的手指放入口中

“二哥”

秦晚晴唤他,不自在地缩回手,异样的悸动的感觉让她有些怯意,便逃了,龙澈却不满意她的反应,外表温文尔雅的他也有着不容忽视的霸气,拉过秦晚晴的胳膊,往下一拉,秦晚晴重心不稳惊呼了一声就倾身倒下,还未着地,就被龙澈接在了怀里,抱个满怀。

秦晚晴微嗔着抬头想要埋怨几句,却见到龙澈笑吟吟的脸,爱恋满眸,不由得脸一红,又默不作声了。

龙澈笑着抱着怀里作乌缩壳状的人坐在了椅子上,心情大好,秦晚晴背着镜子,呈现在镜中背影如玉洁白,雪白的肌肤上隐约可见点点红印,龙澈伸手揉揉一处红记,笑意更深。

这几日,真是累着你了

磁的嗓音,低沉入耳。秦晚晴脸上的乱红更深,把头埋到龙澈的怀里不肯出来,龙澈揉揉她的头发,把下巴蹭在她的头顶上。

“知道你问了,不过暂时先忍一忍好吗,等事情结束了我就和大哥商量,请个长假,带你去旅游,我们还没有度蜜月呢,你有没有想去的地方,嗯?”

秦晚晴默不作声,偎依在二哥怀里,很温暖,又闻到了那熟悉的淡淡的青草般的味道,有种安心的感觉。真好,就再闻一会吧,将来太遥远了,不知道还能不能这样相偎相依。

哥哥啊,我们真的能有将来吗?可是为什么我却看不到前面的路?

“二哥”秦晚晴乖巧地靠在龙澈怀里,任他抱着,享受着轻柔的抚。

“嗯?”

“我叔叔的案子开庭了吗?”

龙澈一顿还是坦白地告诉她:“没有,警方说有新的线索,押后在审,我想这应该是萧家施压的结果吧。”

“你们愿意放过他吗?他只是一个一无所有的老人了,他是我这边唯一的亲人了。”

“嗯,好了,别心了,都交给我们吧,你只要开心就好,你看你都瘦了好多了。”

秦晚晴低着头,闭上了眼睛,嘴角一丝难以觉察的苦笑。二哥,你知道吗,你犹豫了呢,让我如何放心?

“二哥我想出去一趟。”秦晚晴沉静卫会,慢悠悠地出声。

龙澈撩起一缕秀发,吻吻,缠在手指上绕着圈儿。

“再过几天好不好,过几天就可以了,现在”

“我想去医院看看忠义,我很久都没有看他了,也不知道他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我很担心,如果你不放心的话就跟我一起去吧,毕竟,他也姓龙,是龙叔的儿子,而且他现在这个样子,你也是有责任的,不是吗?”

龙澈将手指从卷发中绕出来,沉默无声。

一百零一章

秦小姐你来了!

中心我的专门护理林小姐一见到秦晚晴就很热情地和她打招呼,晴晚晴笑了,露出真诚的笑容。这个林小姐实在很让人喜欢,虽然不是什么绝色艳丽的美人,却有种很干净清爽的气质,像个贴心邻家姐姐,看到她就有种很温暖的感觉。

林小姐看到秦晚晴来也很高兴,亲切地招呼她坐下,得体地向同来的龙澈点头微笑,虽然也很惊叹龙澈的风姿也风度,但丝毫未从脸上表露出来,动作麻利间热醺醺的茶立刻端到了手边。

林小姐突然看到了什么,瞅瞅秦晚晴和龙澈,开心地咧嘴一笑,恭喜你们!

秦晚晴愣了一下,随即明了,是……

从那天起就牢牢带在手上的,晶莹的翠钻她和他各一个。

“谢谢。”龙澈笑着答话,秦晚晴略略笑笑,林小姐以为她是羞涩便很体贴地不再提起。

“他好些了吗?”秦晚晴望着还是静静躺着无声无息的忠义,愁容满面,他这样到底要到什么时候啊,难道就这样一辈子?

林小姐把刚才给忠义擦身的水倒掉,又打了一盘水过来打算给他再擦一遍,这么多日子来她都是这样每天三遍四遍地为他擦身子,她始终认为当这个安静我的男人醒过来的时候会愿意看到自己有一个干净的身体。

“我来吧。”

秦晚晴接过水盆,拧干毛巾,拉起忠义的手,替他擦拭,龙澈微微一怔,眉头不自觉地皱了一下,想说什么还是忍住了,坐一旁微笑地看着。

忠义的手温暖且干净,连指甲都被修剪的整整齐齐,指缝里看不到一点污垢,秦晚晴感激地看了看林小姐,却什么也没说出口,林小姐反而不太好意思地搓搓手,立在一旁笑笑。

在忠义身上似乎体现了时间静止的概念,他还是一如即往地安静沉默,沉默到让人不觉察他的存在。但是以前在紧要的时刻他又一定会站在你的身后支持着守护着,不过现在却只能静静地躺着。坚毅的面庞有些消瘦,原本有力的肌因为长期的不运动显得略略松驰,脸色依旧如常,看不出情绪,那怕是最深刻的情感也深藏心底,外不外露。

忠义快点醒过来吧,我真的很需要你

秦晚晴放下忠义的手,稍稍掀起他的上衣,打算给他擦拭一下上身,龙澈终于坐不住了,从刚才他就一面微笑着和林小姐聊着忠义的近况,一面死死盯着秦晚晴的手。

“晴晴,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去了吧,好吗?”

龙澈走到病床前,替忠义整理了一下衣服顺手把秦晚晴的手拿了回来,反握着她的手引她起身。秦晚晴看看他,心底翻了个白眼,犹豫了一下还是顺从地起身,龙澈搂着她出去。

“林小姐。”秦晚晴握住林护理的手,很真诚地说,真的很感谢你,要不是你主动来帮我照顾忠义,又那么尽心尽力相信他的情况绝对没有现在这么好,真是太感谢你了,往后我不一定能常来还要你多多费心了。

林小姐愣了一下,好像被秦晚晴的动作弄得有些吃惊,不过很快又展开了温柔亲切的笑容。

秦小姐,你放心,你吩咐的事情我一定会办好的,这是我愿意也是应该做得,你千万别客气啊。

秦晚晴满意地笑笑,点点头挽着龙澈回去了。林小姐且看着远去的两个人的背影,叹了口气。

“其实,他们还真是挺配的不是吗,只是那样的话有些人也未免太可怜了。”把手里的东西放进口袋里,撩起忠义的上衫,做刚才秦晚晴没做完的工作,一边喃喃自语着。

“其实你这样也不错,至少涂个安静,没有感觉当然也就不会心烦了”

水珠溅落,无声无息

龙澈搂着秦晚晴,将她拥在怀里,自从从医院回来,她就一直不哼不哈,任由他搂着抱着,顺从却没什么神。龙澈搬过来她的脸,吻吻那弯弯长睫毛,麻麻痒痒,秦晚晴微微一笑,推开龙澈的靠过来的脸,望着他,璀璨的眸深隽如潭,卷进去,游不开。

秦晚晴纤手搂住龙澈的脖子,在劲部吹着气,呵气如兰,秀发轻轻蹭着龙澈的面庞,柔柔的发卷儿点点搔动着面颊,一片心悸旖旎。

“从哪儿学会的这招,嗯?”

龙澈心里暗暗叹气,自己对这丫头真是一点抵抗力都没有,明知道她有意而为,却还是被她动了那情丝,心痒难耐。

“说吧,到底想干什么?”

龙澈搂住秦晚晴的腰肢,沿着弯曲的腰线向上,在柔软的外沿来回探索。

“二哥”秦晚晴柔柔地唤了一声,贴紧,两幅身躯紧紧贴上,甚至还能感受得到彼此的心跳,我想去看看忠义好不好?

龙澈伸手勾了一下秦晚晴的鼻子:“就知道你有问题,好了,只要我或者大哥有时间就带你去看他,这总行了吧。”

容颜舒展,笑靥如花,龙澈亲亲她可爱的面颊,移到耳畔,舌尖卷起小巧的耳垂,这里她最敏感。

秦晚晴浑身一颤,全身开始酸软,软弱无力地靠在龙澈身上,任他肆虐。龙澈牙齿上下轻轻一咬,伸手抚上柔软的前锋。

“记住以后有事直接跟我说,不必要这样,知道吗?”

两提扣住红樱,一夹。

“啊!”

“现在,惹出来的火你自己得负责浇灭了。”

一百零二章

今天,天气很好,久违的阳光驱散了连续雨的霾,秦晚晴经过持续的软磨硬泡和不得已的全身服务后,终于等到了龙澈满意了才答应再带她出去看看忠义,这几天龙渊忙的跟陀螺丝似的,只能吩咐龙澈尽量抽出时间来好好看着她。

“林上姐,你来的很早啊。”

林小姐今天穿了海蓝色的连衣裙很清爽,秦晚晴微笑地和她打招唤,却看见她似乎很忙的样子。

“龙先生龙太太”

秦晚晴乍听了这个称呼,愣了一下,一时没反应过来,不过龙澈却在一旁温柔地微笑,顺势搂着秦晚晴的腰将她靠向自己,亲密无间。

龙澈展着温柔的笑容,问:“林小姐,你在忙些什么呢?”

林小姐此时换着一大堆的东西,盆、毛巾,药瓶、针剂以及一大堆的医疗器械,小心翼翼地开病房的门,手里的东西摇摇欲坠。

“龙先生你们进去坐吧,医生刚刚给忠义先生作了定期全身检查,我现在正在收拾一下。”

秦晚晴微笑着,伸出手:我来帮你吧,看你拿了那么多东西。

不用不用,小心弄脏了手,林小姐忙摇头,端起了东西侧开身想要让他们先进去,未料秦晚晴也在此时伸出手想要帮她拿快要掉出来的输瓶,两人一个侧身,一个错手,哐的一声,输瓶掉落在地上,破碎满地,飞溅起的体顿时淋湿了两面两人的衣裤。

哎呀!林小姐惊呼一声,赶紧放下手中的东西,拿起毛巾就要给秦晚晴擦拭,可是半边的衣角已经湿秀了。

这可怎么办啊,这么好的衣服!林小姐怎么也擦不干湿渍,有些急了,要不还是去洗漱间脱下来,用里抽的烘干机烘干吧?

秦晚晴看着龙澈,龙澈犹豫了一下,看了一眼秦晚晴湿漉漉的衣服和忙个不停的林小姐,还是点了点头,陪着她们去洗漱间。不料在门口看到了一个熟人。

萧玲玲整了整衣服,正从洗漱间里出来,抬头看到他们,微微一笑。

澈你怎么来了,来看我吗?纤手一勾,挽上了龙澈的胳膊,秦晚晴眉头一皱,冷冷地看一眼龙澈,拂开他搂着自己的腰的手,拉着林小姐绕过萧玲玲径自进去了,留下龙澈一抹宠溺的微笑,和注视的目光。

“人都进去了,还在看?”

萧玲玲放开了挽着龙澈的手,看戏般地调侃着龙澈,一瞥眼发现了他手的上婚戒,一愣,随即又似恍然大悟般,笑容立现。

哟,结婚了?下手可真快呢,恭喜你啊。

哪里,多谢,我相信这是你发自内心的诚挚祝福,龙澈斜靠在门边,等候里面的人。

只是可怜了我那个堂哥。

噢?可怜?你真是这么认为的?龙澈扬扬修长的剑眉,不置可否,似笑非笑。

当然,得不到自己心爱的人当然可怜,不过索他倒是一个从不甘于自我可怜的人你说是吗?萧玲玲欺近龙澈,几乎靠在了他的身上,幽香可闻。

龙澈微微一怔,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把推开她,快速朝洗漱间里奔去,却只看到林小姐静静地站在梳洗台边,看到他的进入没有一丝惊讶,仿佛那是最自然不过的事情。

龙澈环顾了一下四周,再无他人。

索笑了,温柔的笑容和犀利的眼神如同淡淡的云下隐藏的霹雳。

人呢?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从那人口中说出来却能让人寒到脚趾,如黑水晶般的声音冰透清冷。

林小姐觉得身上一寒,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却还是强迫自己正视着龙澈,只是拳头握紧,仿佛在给自己鼓气,虽然破坏人家的夫妻关系很不好,但是这样做也是

我的妻子呢?

她走了。

她什么时候联络你的?上一次的时候?

上一次你们走的时候她握着我的手塞给我一张纸条,让我帮她,龙先生,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到底有什么问题,但是即然秦小姐现在那么抗拒你想离开你,不如你就给她一点时间让她缓一缓,想想清楚。如果她爱你,相信她会回来的。林小姐小心翼翼地看着龙澈冰冷的笑容,鼓起了勇气把心里的话说出来。

龙澈安静地等她说完,笑了笑,转身出去,萧玲玲依然站在门口,如江南仕女般优雅站立。

你这么帮他,岂不是对自己的残忍?还是该称赞你一句痴情呢?龙澈笑了笑地问着那样优雅的人——萧玲玲。很满意地看到她美丽的脸宠微微变色。

回去告诉萧灿,她从前是我龙家的人,现在是,将来也是,人是心更是!

甩手离去,带着决绝和不容置疑的风彩,举手投足间优雅却慑气逼人,那是天生的气度也经久百练的自信,有一种人,你不能不承认,他们,是天生的强者。

一百零三章

当秦晚晴从洗漱间的窗户上辗转跳下去的时候,萧灿早就在下面等着她了,这个林小姐当本就是他介绍给秦晚晴的,所以当秦晚晴求助于林小姐时,林小姐也立刻就将事情告诉了萧灿,不然萧玲玲又怎么会那么凑巧暑在门口拖住龙澈呢,这个世界上最大的巧合就是没有巧合。

你终究还是来了。

秦晚晴叹了一口气,看着站在眼前的这个男人,俊朗依旧却稍显憔悴,目光如炬却感觉疲惫。

我一定会来的,你知道的。

何必呢?我

秦晚晴又叹了一口气,轻轻地摇头。萧灿深深地望着她,突然觉得常日的思念与等待只是片刻之间的事情,只有眼前人才是最重要的。



萧灿快步上前,没等秦晚晴呼出口,便将她狠狠揉入怀中,仿佛只有将她揉入心里才能真正拥有,常日的思念等待啊,心里的苦痛只有拥有才能填满。

萧灿,我

先别说了,我们先离开这里再说吧,迟了,可就走不掉了,你那个二哥可不会给我们太多时间。

萧灿挥挥手,后面的车迅速开过来,萧灿拥着秦晚晴上车,秦晚晴本不愿意,却拧不过他还是随着他上了车。

这是去哪?车开到很远的偏僻处,并不是萧家别墅的方向,秦晚晴不解地问萧灿。

去萧家在野外的别墅,也是我的别墅,我的家,你累了吧,回家就能好好休息了。

萧灿温柔地拉着秦晚晴的手,却被硬物硌了一下手,翻开一看,顿时充满激动的眼光冷却难抑,璀璨的……竟然是那么刺眼。秦晚晴觉察到了萧灿冰冷的眼神,不自在地缩回了手,右手覆盖其上遮掩住闪亮。萧灿心一沉,却还是面色温和地搂着秦晚晴的肩膀。

秦晚晴想要侧过身子避开,可是萧灿却在温柔中展现强势,反而将她往里靠了靠,她几乎上都能闻到萧灿身上特有的薰香的气味,大概是因为常年也服装设计打交道的缘故吧,萧灿身上总是染有用香草熏制衣服时散出的淡淡的熏香味道。

你叔叔的事情有些变化,我们先回去再说。秦晚晴原本要想要再度侧开的身子一顿时,扫了一眼萧灿终是沉寂下来。

萧灿微微一笑,轻指那柔软的秀发,眼波沉定

事实上萧灿并没有故意吓唬秦晚晴,秦炎的事情的确出了些变化,原本推迟的审判压缩了时间,后天就要开庭审理,而外面的舆论似乎也越来越有失控的倾向,很多矛头都明里暗里都只向高高在上的现任军委副主席龙华松,连最低级的国家小科员都能感觉到这似乎已经不再简单是一个黑社会头目的个人案件了,牵一发而动全身啊。所以龙渊龙澈这段时间的确忙的可以。

不过秦晚晴走进萧灿在郊外的别墅的时候,已经吃惊到没有心思去想秦炎的问题了,别墅里面给她带来的吃惊程度已经不能仅仅用震撼衡量了!

不同于龙家别墅的古朴和萧家别墅的现代感,这里是萧灿自己的私人别墅,是萧灿心中的真正的家,最重要的是这里有她!

秦晚晴在别墅里到处都能看到她自己!

满屋子全是秦晚晴的塑像有高有矮,有青涩的她有娇羞的她,有穿着初中生制服的她,有穿着晚礼服身形款款的她,有正欲起舞她有灿烂微笑的她大厅里,走道上,每一处每一个角落都能看到。

这些是?

秦晚晴望着满屋子的自己,惊讶地差点说不出话来。

萧灿从身后搂住她的腰,向她解释:这些都是你,从14岁我给你第一次做衣服起,每一次给你量栽衣服我就做一个,从14岁到现在,你穿的我做的每一件衣服都能在这里找到,只有那一件,世上独一无二的一件

萧灿一手搂住秦晚晴的腰,另一只手指向内厅中央立着的那件塑像。

那也是秦晚晴穿着白婚纱的秦晚晴,面若新桃,艳似流波,脸上有着灿烂如春风的微笑,双后上扬,一足点地,仿佛翩翩起舞的蝶,又似尊贵地等待朝贺的凤凰。

那件婚纱,秦晚晴再熟悉不过,蜿蜓摇曳的蕾丝花边,腰带上耀眼的粉钻,连裙幅上的蝴蝶都依然款款生趣,丝毫未见破损。

这件衣服不是弄破了还被扔掉了吗?秦晚晴不解地问,她记得很清楚,大哥把衣服撕裂了,还把它随手扔了出去。

我又补好了,你看一点痕迹都没有呢,好不好?萧灿看着那件婚纱,心里就有一种幸福感,不眼不休了三天终于还是补好了,而且完美无缺,就像刚做好的似的,值得的,再辛苦也是值得的。

嗯,挺好的

衣服破了我就能把它补好,可是晴晴,你说要是心破了能不能补好呢?萧灿背过手抚着秦晚晴的预想滑的脸庞。

萧灿,我

别说了,我知道,你也是被他们强迫的是不是?没关系,我会解决的。只要,你不要放弃晴晴,只要你不放弃我什么都可以做,什么都可以!

一百零四章

我是萧家的独子,萧家是燕城的萧家,是唯一能与龙家媲美的萧家,是在政界能呼风唤雨的萧家,人人羡慕我的出身,我却不以为然,如果你一生的道路在你还未出生时就已经被规定好了,那么,这一生还有什么能值得拼搏和纪念的?

在遇到她之前,我并不知道自己会那么喜欢服装设计,我只是随意地写写画画罢了。

其实我也不是很记得遇到她到底是什么时候了,那时我还在军校瞠,放学后照例在外面闲逛,家——与鳞说是个太无聊的地方。我在炫华苑里溜达,这里是高屋的集中住宅区,风景独好,那处如月牙湾的小河是我的最爱,听听河水流畅欢歌的声音总让我心情舒畅。

我把书包随意扔在一帝,躺在河边草地上,双手为枕,以天为盖,以地为席,天地之间唯我一个人矣,。我眯着眼睛,享受着宁静。

好漂亮啊!

吵死了,我昏昏欲睡的好觉被一阵惊呼声打扰了,正想发火,却见到一个穿着花裙子的小女孩蹲在我刚刚扔在一扔的书包旁,书包里的画稍散落在外,那是前几天色上课时无聊之余画的,结果被教官抓到了,还告诉了我父亲,父亲没有说什么,只是当我的面把画稿撕烂,仍在地上,践踏而去。

我默不作声,捡起了画稿塞进书包里,母亲担忧地看着我,相对无言。

那个小女孩蹲在一旁好奇地拿着零零碎碎的画稿,眼睛睁得大大的,一张张地瞅,试图把它们拼起来,眼睛骨碌碌地转,眸黑灿烂若星嵌在圆圆的小脸上,忽闪忽闪,小脸红扑扑地充满了嫩红的水色,头发卷卷的像个洋娃娃。

我第一次见到这么可爱的小女孩,只是她也太脏了!

鞋子上沾满泥泞不说,裙角更是杂草污泥聚集交错,最离谱的是衣服上的扣子也掉了一个,还有一个扣子也是摇摇欲坠连着一线头在那里晃荡着。

哪里来的小孩子,像是野人堆里爬出来的。我能感觉我的眉头又皱起来了,我承认我有点洁癖,虽然不至于太严重。

好漂亮啊!她又说了一遍,这是你画的吗?

真好看的衣服!你画得真好看,,嗯跟大哥画的一样好看。

不过怎么都破了呢,好可惜呀,我帮你拼起来吧。

她在一旁絮絮叨叨地说个半天,小手还在不停地摆事实弄着那些画纸,我饶有兴趣地看着她,弯弯的睫毛像蝴蝶翅膀一样舞动不停。

好了!你看!她高兴地指着拼好的画稿,小脸因为兴奋显得红润可爱。

你真的觉得这些衣服好看?我问她

嗯!她重重地点点头,以后我长大了也要穿这么好看的衣服!

我笑了,第一次觉得笑也是一件一苡的事情。她却睁大了眼睛,好像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呵呵,你笑的时候很像我二哥呢。

我顿时气蔫了,突然有一种冲动真的很想见见她口中的大哥二哥,不过这个心愿很快就实现了。

你这个丫头,一转眼人就不见了,让我们好找。

声音从旁边的树林里传来,这声音听起来很熟,颇像我自己的声音。一个男子从林子里走了出来,俊美非凡,我认识他,军校的风云人物龙澈。

哥哥,她欢呼着跑过去,扑在来人的怀里。

后面又来了一个人,严肃且威慑感十足,是龙家的老大龙渊,原来她就是龙家保护的严严实实的小女儿,龙渊看了一眼她的乱七八糟的衣服,眉头一沉。

回家,不高兴的声音却极有威严感,小女孩乖乖走过去,龙渊一把拎起她,转身就走,龙澈倒是看了我一眼,笑了笑,也跟着去了。

希望你也能做出好看的衣服!她倒挂在龙渊的身上,回头朝我喊着,红苹果般的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脸,暖到人心里去。

我,从此更是疯狂爱上了服装设计,爱上了就欲罢不能。

希望有一天,她可以穿上我做的衣服,一定光芒耀眼

她怔怔地望着招展的婚纱,我搂着她,收紧,幽香的气息传入,我的心就此逃不开了。

晴晴,心破了就不能扑好了,你不会放弃的是不是?我深深嗅着她的幽香,沿着她白皙的劲颈一路热吻,留下属于我的印记。她一抖,似乎想要逃开,晴晴啊,到了这个时候,我怎么可能罢手,你逃不开了,我也一样啊。

你看得清自己的心吗?我抚着她,尽全力地去挑起她的情欲,呵呵,原来我也有这么的一天啊。

可我已经跟我二哥

我从她的脖子上拉出一条饰物,是我当初给她的祖传的项链,完好无损,宝石上有她的温度。

看见了吗,这是不是你的答案?

我扳过她的脸,吻住那渴望已久的唇,不容她抗拒就深深长入。手顺热拉开了她衣扣,娇美的股肤如玉般温暖润滑,我衔住最前方的突起,轻舔慢吮,极尽温柔,她退缩,我前进,扫除一切障碍,今夜怀里的女人只会为我绽放。

我进入她,她温暖湿润,似一汪温泉待我沐浴,似盛开的花杂待我采撷,凶猛的冲击不足以宣泄我内心的渴望,辗转的腾挪不足以表达我历久的爱恋。

我如狂暴的雨,她似娇羞的云,腾云驾雾是我们共同的癫狂!



为我吟出最美的哥吧,今夜,只属于我俩。

为我开出最美的花吧,今夜,只属于我俩。

我的一生的痴恋啊

一百零五章

晴晴,回来吧,我们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明天日落之前如果见不到你的人,我瘵不再容忍!

呵呵呵呵

你们说人是不是真的很悲哀,生也不由人,死也不由人。看似顽强的生命在车祸面前显得那么软弱无力,就那么一下的碰撞,车毁人亡,鲜活的生命在眨眼间化作灰烟,风吹灰烬人灭。

从此以后,亲有又少了一个。

从此以后,无法面对的人又多了一个。

人生,不过是一场悲哀过后的淬砺。

秦晚晴坐在地上,靠着那个披婚纱的自己的塑像,欲哭无泪。

秦炎死了,这是两个小时之前的事,死在去法院的路上,死在忽然起来的一场车祸里,死在一场蓄久的谋里。

你说你的容健忘间有限度的,而你做得也真的是够狠够绝的啊!

人死了,就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呵呵呵呵

秦晚晴坐在地上笑着,哭不出来就只能笑了,似乎从出生到现在自己的生命总是不断地与死亡联系在一起,父亲、母亲、魅魅、霍辰、还有半死不活的忠义,现在再加上叔叔,身边的人一个接一个的离去,难道自己这一生注定了孤独与舍弃?

人说悲伤会逆流成河,却不知心灰的痛楚断海静流。

萧灿叹了口气,屈下身蹲在她面前,托起她低垂的头,从未见过这样的她,眼间苦痛满钵,这样的微笑让人心伤。

想哭就哭出来吧,不要忍在心里。

秦晚晴笑了笑,摇摇头,只是深深地凝望着他,笑着,不知道在看些什么,想些什么,笑些什么。

呵呵呵你说这个世界上有没有永远的秘密?

她问的突然,萧灿听得朦胧。

你想说什么?萧灿诧异地问。

没什么,只是觉得累了,整天算计和被算计着,真的累了。有时候,真希望我自己只有一个平凡人家的小女孩,无忧无虑地活在父母的庇佑下,什么也不用做,什么都不用想。

秦晚晴慵懒地靠在萧灿身上,头歪歪地倚在萧灿肩膀上,惫赖间突现几分稳如泰山倦的妩媚。萧灿伸手揽住她的腰,鼻子蹭蹭她的细颈,轻嗅。

我真的希望一切都尽快结束,我真的不想在这样继续下去了,让一切尽快结束吧,不管付出多少代价,我都要让它尽快结束!

你想做什么?不要乱来,我会帮你的,所以,你不要轻举妄动,好吗?萧灿托起她的尖尖的下巴,正色地望着她。

秦晚晴莞尔一笑,拉下他擒住自己下巴的手,反握着,笑道:我送你的那个吵死人的白色鹦鹉呢?不是被你宰了吧?

呵呵想到那个小东西萧灿就挺高兴的,在顶楼的阳台上,你想看,那我去把它拿下来,你看看它长胖了没有。

萧灿兴高采烈地转身上楼去拿白毛鹦鹉下来,那是她送给他的第一件也是唯一一件礼物,也是他最珍爱的宠物。

晴晴,你看看,这家伙现在都长成一个大白球了!

萧灿高兴地从楼上跑下来,却看见秦晚晴从房间里跑出来,直接拉开了车门,开车而去。

晴晴!

萧灿追出去,可是只赶上一缕烟尘,萧灿望着呼啸而去的车,不祥的感觉不由从心底蔓延上来了,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又奔了回去一看,卧室房间的抽屉打开,里面的枪果然不见了。

萧灿砰地把抽屉关上,温和的脸上只剩鸷与冷酷。

龙华松!

晴晴!

晴晴!

秦晚晴拿着枪闯进龙家主别墅的时候,龙渊龙澈两兄弟正在讲座秦炎的死给龙家带来的更大的一轮压力,见到秦晚晴闯进来拿枪指着父亲,大吃一惊,两人同时呼喊。

晴晴,你在干什么,先把枪放下!

龙渊挥手示退了潜在一旁的暗卫,挡在秦晚晴右侧,即拦住她又顺势护着。

晴晴,别激动,是为了你叔叔的事情,是不是?相信我,不是我们。龙澈守在左边。

龙华松坐在紫藤木雕的椅子上,两手交叉,笔直地坐着,直直看着面前的女孩,这张相似的脸,总是能勾起他积久的回忆。

你们两个坐下,暗卫没有命令不会妄动的,你们不用那么紧张。

龙华松看了两个儿子一眼,这两个儿子的心思他清楚地很,那种痴迷的程度跟当年的自己有的一比。

你终于来了。

你欠了我不少债。

你可以随时来讨。

好!这可是你说的……

秦晚晴微微一怔,蹙眉寒眼,举起枪,对准龙华松的头

一百零六章

让他进去。

一个身材硬朗,神矍铄的老人站在龙家主宅的门口,头发苍苍却含着冷竣的威严,向四处的明卫暗卫下着命令,这个看似并不十分起眼的老人在龙家却有着极其特殊的地位,人们已经不记得他的名字了,只知道所有人都尊敬地叫他龙叔,因为他是龙家现在的主人龙华松的贴身侍卫更是整个龙家的总管。

龙叔不姓龙,但是为了报答龙华松的知遇之恩,毅然改了姓氏,唯一的儿子忠义也跟着改姓了龙。龙华松给了他一生,他的一生也给了龙华松。

有龙华松的地方一定有龙叔,这是一条定律。

但龙叔让人敬畏的却不是做龙华松的影子,而是特种兵出身的他那永远犀利警觉的眼睛,只要人看他一眼就会觉得在那双眼睛下,任何想对龙华松不利的谋都会失败。、

萧灿也觉得面前的这个人像山一样无欲则刚,那双眼眸直直刺入你的眼神。本以为要费些功夫才能进去的,哪知道他居然这么爽利,这反而更让萧灿心存不安,倒不是担心他自己,而是生握秦晚晴出了什么事情。是,他是很希望秦晚晴同龙家决裂,断绝她所有的的与龙家的联系,这样才能让她彻底地留在自己身边,但是,她并不想她手上沾上鲜血,鲜血的味道是洗不掉的。

所以当秦晚晴拿着枪出去的时候,他真的慌了。

龙叔面无表情地让侧过一边让萧灿过去,双眼还是死死盯着这个男人,这个年轻的男人有着不输于二少爷的外表,但是不同的是,他更冷。其实真的很想了解了这个人,一直以为他给龙家带来多少麻烦!可是老爷的命令又不得不遵从。

萧灿没有什么时间去跟龙叔对峙,只是淡淡看了一眼就毅然进去了。

当萧灿砰地把门打开的时候,预想中的场景并没有出现。

所有的人都静静坐着,望着门口的萧灿,有没有丝毫惊讶,仿佛是一场议会几乎所有人都到齐了在等待着最后的来宾。

萧灿看到秦晚晴,她也是安安静静地待在一边。坐在沙发上,却并没有跟龙家兄弟坐在一起,而地保持了一定距离,美丽的眼睛深深地看着自己,枪放在身边,安然无羌。

悬的心终于落了下来,只是现场诡异的气氛又让他些许抑。

坐吧。龙华松望着这个年轻人,到是颇为欣赏,虽然他给自己带来了很大的麻烦,但是这样不择手段不顾一切永不放弃的格倒很像当年的自己,不过话说回来了,自己家的两个儿子也是不遑多让的,倒还是象是三兄弟,只是都是这么强势的格,恐怕到了最后如果伤了别人苦了自己啊。他的后路不想再有人走了。

谢谢龙伯伯,不必了,我是来接晴晴走的。

你想接我的妻子去哪里?

龙澈微笑地对上萧灿冰冷的眼,电光火石之间交锋无数。

她真的是心甘情愿嫁给你的吗?

萧灿回敬了一句,龙澈未变的笑容下唇线有些僵硬,正想回击,却被龙渊挥手打断了,够了,还让晴晴说吧。

所有人都望着独自坐在沙发一角的秦晚晴,与年龄不甚相符的萧然和静默缭绕于她,凝视着萧灿沉寂了一会儿,秦晚晴缓缓开口。

能回答我几个问题嘛?

萧灿一愣,秦晚晴幽幽开口:首先AGB计划是不是你让人盗取的,虽然那个是国家一级机密,但是对你来说找人把它盗出来应该也不是什么因难的事情,是吗?

萧灿默不作声,只是死死凝视着她,秦晚晴接着说:你把它盗出来倒不是觊觎它的强大的摧毁力,所以你就顺手作了个人情买给了霍延思和马克麦瑟雷,噢,对了,顺便说一句,你当初告诉我二哥他和马克麦瑟雷是同学,不过同是军校名人的你又怎么可能不认识他呢?你让人盗取AGB到底是什么目的呢?

萧灿面对着秦晚晴的质问,反而不再紧昆,却有一种说出来的坦然,他也坐了下来,坦然地看着秦晚晴。

为了你。

秦晚晴微微一笑,笑容未现已逝。

我知道了你不是龙家的女儿,知道了那个计划和你父母与龙家的纠葛,我让人取出AGB文件,这么重要又隐蔽的东西不见了,当然要出动守卫者,而以你的格一定会彻查下去,这样

这样我就能知道父母的死因从而和龙家反目成仇,为了对抗龙家我就只能依附于萧家,依附于你,你是这样打算的吗?

萧灿淡淡笑笑,默认了。

是我叔叔告诉你我父母和龙家的事情吧,不过我很好奇他为什么会找上你呢?秦晚晴倚在沙发扶手上,淡淡的倦懒间有丝成熟的妩媚。

你可知道炎奇盟最大的联盟者是谁?萧灿问道。

秦晚晴了有所悟,原来真的是这样。一直以为萧家和炎奇盟通力合作,即是利益的联盟者又是对抗龙家的合作者,一个在明,一个在暗,合作无间。

呵呵自己居然还找萧家去庇护秦炎,简直就是一场笑话。

秦晚晴凝聚了眼神,望着萧灿,一字一句地说:

告诉我,忠义是不是你让马克麦瑟雷动手杀的?

一百零七章

秦晚晴姿势未变,依然倚在扶手上,正统的上层社会的礼仪训练她也学赤,坐要有坐像,双脚并拢,身体平直,双手交叠至于膝盖上20厘米处,不过自己总是偷懒好动,折腾走了好几个礼仪老师,索哥哥们也都由着她的子随着她放任自流,由着她玩耍胡闹,反正她们也不打算把她训练成那种千篇一律的淑女。有时候也会想,当初如果哥哥们管教她严历些,会不会就没有今天的放纵任?

萧灿平静的面庞终于有了些波动,眉头略略一紧。

你怎么知道的?

你难道就没有一丝的愧疚?秦晚晴

愧疚?晴晴,我不愧疚,伤了你的心我会难过,但是我不愧疚,如果想要得到自己想要的,那就放手去做,不管做什么都不要愧疚,或许你会觉得我冷酷无情,但是这才是我们这样的人生存之道啊,冷酷是龙家和萧家人人人俱备的本能。不信,你可以去问你那两个哥哥,他们是不是也是这样的人。

秦晚晴笑了笑,没有照他说的真的去问龙渊龙澈,只是瞟了瞟一左一右的两个人,龙渊深沉着脸,龙澈似笑非笑的表情,只是两个眼低深处埋藏的寒意却能阵阵渗透出来。她知道他说的是真的,那两个人他们恐怕真的不比萧灿善心到哪里去。

不要说他们了,身后的龙华松那就更是翻去覆雨、披荆斩棘的高手了。

晴晴,你是怎么猜到的,还是你从来都没有相信过我?

秦晚晴叹了口气,我没有怀疑过你,不过只要你做出一件欺我骗我瞒我的事情,我恐怕再也很难相信你了。

萧灿望着那个淡淡微笑的人,心里却是几晕涟漪,龙渊龙澈也对看一眼,各怀心思,秦晚晴拍了拍手,内室的门缓缓打开,片刻后一个轮椅出现在门口,萧灿有些吃惊地眼睛一张。林小姐推着忠义走出来,看到萧灿林小姐有些紧张,攥紧了握着轮椅的把手的手。秦晚晴站起来,走过去,手搭大检查小姐的紧握的手上,轻轻拍了两下。

我来吧,秦晚晴想要接过轮椅。

林小姐却是很坚持:不,还是我来吧,秦晚晴眉梢一扬,看看林小姐虽然紧张却毅然认真的表情,突然感到了些什么,一笑,放开了笑,不再坚持。

还好吗?秦晚晴蹲在轮椅旁,柔柔地问着轮椅上的人,温和的语气有些隐约的愧疚。

忠义点点头沉默寡言是他永远的特点,脸庞有些苍白浮肿许是久为沐浴阳光长期静躺肌松弛的缘故,神到是还好,依然酷酷的不言笑的表情,跟秦晚晴示意了一下,却望向了萧灿灿。

原来你已经醒过来了,萧灿只是看了一眼忠义,并没有太多的感觉,做过了的事情就不要去后悔,更何况也没什么可后悔的。

你和马克麦瑟雷一直都有勾结,所以当初二哥找他整治一下忠义时你就找准了时机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嫁祸给二哥,唯一你没想到的是在动手之前正好被忠义撞见你和马克麦瑟雷视频密谋,所以你也就顺势让马克立刻动手了,意料之外的是卢义并没有死只是大脑受了激烈震荡昏迷不醒,所以你又帮忙安排了最好的医院最好的医生,给忠义最好的治疗的同时再让他一直保持着错迷不醒的状态,一方面可以牵制着我,另一方面又可以不用被揭发,一举两得是不是?

秦晚晴拿个靠垫递给林小姐,林小姐接过去小心翼翼地放在忠义前后。

他是什么时候醒的?萧灿问道

那天龙澈陪着秦晚晴去医院看忠义,秦晚晴除了顺利给林小姐发出信息外还有了意外的收获,在她给忠义擦手的时候,忠义微微地用手指在秦晚晴手里画了几笔:L401——萧灿的编号。

原来,是他啊。

你知道你跟二很像吗?秦晚晴突兀地问了一句,你们很像,同样有温和的外表,狡黠的情,以及低柔的声音,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秦晚晴是笑着问的,那种笑容却让萧灿觉得很刺眼,那种笑容很像龙澈那种看透一切略带讥讽的笑容,那是他做不到的笑容,那样的笑容笑望着他,这简直让他如针在脊。

看来还是瞒不了你,不错,是我。那个模仿龙澈给你打电话以秦炎来要挟你的人的确是我。我本来声音就和龙澈有七分像,再加上电脑技术处理,想要弄出一模一样的声音来并非难事。我只是很难怪,我反复做了测试,确定声音仿真度达到了99%,你究竟是怎么察觉到不对劲的?

这个我想我倒是能够回答你。

龙澈一旁坐着,接过话,脸上泛着笑容,带着一丝戏谑,有着些许做了恶作剧的邻家男孩的贼贼的坏笑。

一百零八章

龙澈略带得意和示威地说,双胞台长得是一模一样,但是熟悉他们的人还是一眼能分辩出来,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因为感觉!熟悉的感觉,只有最亲密的人之间才会有这种感觉,晴晴跟我相守了20年了,彼此间那种亲密无间,当然只要凭感觉就能判断出那是不是我的声音了,宝贝,是不是这样?

龙澈靠过来,半靠在秦晚晴身上,伸手想要搂她的腰,秦晚晴看着一眼,嘴角一冷,龙澈眼前亮光一闪,心知有异,缩回了作怪的手赶紧转到一旁,秦晚晴手中的刀片擦着衣角划过去。

你做出来的声音是很像,但是语气却不对。并且那个人说话有一种习惯,当他高兴或者生气或者想做什么恶作剧的时候从不会叫我晴晴的,而且

而且我能用电脑合成出来,你自然也能用电脑分析出来真假,你去找八爪了吧,她可是一个电脑高手,萧灿问着秦晚晴却抽空幸灾乐祸地看了一眼龙澈一眼顺便慰问了一下他差点破皮的手,龙澈似笑非笑地回敬了一眼,眼神交错处寒光四。龙渊暗自摇了摇头,龙华松倒是饶有兴趣地看着几个人的眉眼功夫,一旁的林小姐守着忠义安安静静地站着,忠义没什么表情,就是看着秦晚晴。

我想你是误会了,其他她想说的是——而且在她刚刚抛弃我离去,我万分恼怒的时候,更加不会心平气和地说话,那种状态下我不会喊她晴晴的,而是宝贝,是不是宝贝?龙澈加重了最后两个字的语气,叫得无比甜蜜且亲昵,都能腻出了水来。

萧灿目光又寒了十分,只有最亲密的人之间才会有这种感觉龙澈的话又倏地浮响了起来,这句话让他心里不舒服极了。

秦晚晴直接过滤了龙澈的废话,跟他斗嘴绝对不是什么明智的事情。

所以,我叔叔是你让人撞死的!

秦晚晴凝聚了目光,收敛了笑容,正了脸色,冷冷地问道,萧灿一僵,微眯上眼睛,这是他最不愿意回答的问题,较之于忠义,秦炎跟她毕竟更有血脉的联系,也是她很重视的亲人,虽然是做了,但心里不是没有犹豫过的。

是我做的。萧灿坦白,事到如今再对她隐瞒也只能将她越推越远,倒不如坦白,或者或许还会有一丝

你知道他是我的亲人吗?

知道。

可你还是动手了,丝毫没有顾及到我的感受,你只是想除掉了秦炎,斩断了我跟秦家最后的联系这样我就再也不能张开双翼,只能依附于你了,是不是?你心中只有自己的欲望,连一个长期跟你合作的人都能毫不犹豫地下手,你几时考虑到我失去亲人的感受!

秦晚晴突地站起来,扫开一切的淡漠,卸下所有的面具,右手食指直直指着萧灿,厉声质问,竟有种震人的气势,那是长期周旋于谋的爱情里总是不断地克制压抑面积下来的心火,失去亲人的那种悲痛是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只有自己才能体味的剜心之痛啊。

萧灿被质问的无言以对,到是一直在看热闹的龙华松开了口。

看来那个人在你心里还是有一定位置的,不过如果你知道他做过了什么好事之后估计就不会那么看重你所谓的亲情了。

龙华松简简单单两句话,打破了秦晚晴的愤怒,引得她眉头紧锁,回身冷冷看过来。

人死为上,请你不要拿亡者说事,而且不要忘了你欠我的更多!

龙华松淡淡哼一声,拿起拐杖敲了几下桌角,内室的门居然打开了,又是一个轮椅出来,最先吃惊的倒是林小姐,她刚刚一直在那个房间里确定刚才只有她和忠义,没有其他的人啊,这个轮椅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呢?

这个轮椅晴晚晴认得,忠义也认得,银色的轮椅是属于那个一头银发的人,秦炎手摇着轮椅缓缓出来,还是一如即往的和蔼的面庞,只是不是太友善地瞪了龙华松两眼。

你不必这么急着挑拨。

还是你本是心中有愧?

这两个人纠结了大半辈子的恩怨,彼此憎恶又相互制衡,就算人近苍老,就算恩怨全释,那种几十年积肥累下来的互相厌恶的感觉是怎么也消不退的。

龙华松,我是不是应该提醒你一下现在到底应该干什么。

龙华松听了秦炎的话,眉宇间清晰地流露出不屑:我不用你来提醒,好了,你们几个都先坐下来。

声音浑厚且威严,带有不可抗拒的震慑力,几个站着的人对看了几眼,依言坐下。

你叔叔和萧灿是认识的,这点你已经知道了。他的确派人袭击秦炎好转嫁到我或者渊儿、澈儿的身上,不过在秦炎从看守所出其不意前就已经掉包了。

叔叔既然你没有事为什么不跟我联系?

秦晚晴望着秦炎,不解地问。

对不起,丫头,叔叔的确应该跟你说一声对不起,为之前的事,为现在的事,不过请你再相信叔叔一次,这一次叔叔的确是为了你好,我甚至跟那个姓龙的联手,布了这个局,为了弥补,也为了你。

一百零九章

你叔叔没死,所以你也不用那么激动,祸害遗千年,像他那样的人哪里是那么容易就死了的。在萧家的小子派人去破坏之前,就已经掉包了。

秦晚晴沉默地看了看龙华松,又看了看秦炎,似乎陷入了更大的谜团里。

我承认,我之前的确跟萧灿联手打击龙家,不过,没想他倒是越来越狠,越来越激进,为了达到目的,他可以说是真的什么都豁出去了,这个男人心思缜密,计划周详,几乎每一步都被他算计到了,只可惜他算不准人心。秦炎慈爱地看着秦晚晴,愿以为她是那个姓龙的孩子,没想到真的是自己的亲侄女,以往做错了那么多事情,不求她原惊,只希望她过得好,自己就心满意足了。

他先从龙家的涉黑传闻下手,利用舆论的压力先行向龙华松施压,为了打击他不惜把炎奇盟也牵扯进来拖下水,正好也可以一箭双雕同时打击我和姓龙的。最绝的还是派人杀我再嫁祸给龙澈,这样一来,你跟龙家的仇怨势必结得更深。说实话,我倒是还真是挺欣赏他的。

秦炎看着萧灿,这个年轻的男子有着温和的面容和狠辣的手段,做事情即敢于冒险又步步为营。很像年轻时候的他,不比他年轻的时候更加执著。只是这份执著也是一把双刃剑,害了别人,也能伤了自己。

我倒是还是真挺欣赏他的,秦炎又重复了一遍,他先是用了最短的时间接受了整个萧家的事业,然后一步步详细安排,逐步实现他的目的。从龙家的外线入手,一点点侵入龙家的势力范围,再利用舆论造势,进一步打压。甚至还找人拍了我和姓龙的在一起的照片。不过萧灿你以为那些照片就是那么容易拍到的吗?

秦炎微笑地看着萧灿,即有欣赏又有些惋惜,怕是这一次晴丫头是难原谅他了,而且龙家的那两个小子又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原来如此,你们是故意被拍到的,为什么要这样做,这对你们来说并没有什么好处,反而更是成全了我。萧灿收起了平时的温和亲善的面容,而回复到原本冰冷如霜的真实的脸,此时此刻,也没有必要。

秦炎点点头,继续说道:的确,我们是故意被拍到照片的,不仅如此,你之所以那么顺利拉拢到哪些龙家诸多的支持者以及不停的造势都是在我们的默许下的。我说过,我们这样做都是为了晴晴丫头,她的心被她自己关起来了,她的眼睛也被她自己蒙上了,只有一把一切推到极致她才会看明白,看明人,看透彻事。

而你,萧灿,你就是太明白自己的心了,才会这样不顾一切,像你这样深深心思的年轻人到真是人才,你将谋略萧洒地玩转在手中。你让人举报抓我入狱,然后自然而然的带晴晴去找那个什么检察官,当然那不可能有什么结果,于是晴晴为了救我就只能去找你的父亲。一切就如同你亲手写的剧本,一场场进行。不过,你没料到,晴晴那个丫头居然弄了个什么政府要员涉黑名单出来跟你父亲交易,这让她即有所欺待又投鼠忌器,虽然结果还是照你的安排她答应了与你的婚事,但是那个名单却无疑也导致了你跟你父亲的矛盾,你自然是不在乎那几个是不是真的,但是他却在意的很呢。

秦炎看着萧灿,不过萧灿却把眼投向了秦晚晴,秦晚晴向他摇摇头:没有,没有什么名单,那是我为了救叔叔又不想完全被你父亲掌控杜撰出来的。

你更没想到的是,龙家的两上小子下的更快,一早买通了你家的司机,就在你们订婚的当天把人劫走了,更有甚者,连结婚证书都弄好了,你们几个年轻人还真是唉,这个时代真是一代新人换旧人了。

秦炎看着房里的几人上年轻人,这坐在中央的三个年轻的小伙子,虽然年纪不大,但是各顶各的历害,论心计手段谋略,真是不遑多让,恐怕就要数那个和自己一样坐在轮椅上的忠义要简单些了。秦炎顺着忠义看过去,林小姐正在给他倒茶,动手利索且温柔,秦晚晴也在看他们,似乎他们俩是这场谋里最干净的风景。

秦晚读懂了侄女的眼神,笑了,傻丫头,感情的事情哪有那么容易的呢,任你想法再好,计划再妙,也是左右不了人心的啊,有没有结果只能看他们自己了。

感情这种事情,真是半点不由人,只可惜自己明白的太迟了。

秦炎暗自叹了口气,收回了思绪,接着说到:萧灿,你很杰出,计划周详,不过,现在的你还是缺少了几分阅历,尤其是更一些成的老狐狸相比。

秦炎瞟了一眼龙华松,对方也一道寒光过来。

忠义其帝没有变成植物人那么严重,渤你为了要牵制晴丫头,指使医生将忠义维护在这种昏迷的状态,让他口不能言,眼不能睁,只能照你的意思安安静静地躺着,你为了讨好晴晴还特地找了龙家的家庭护理来帮忙看护他。不过,你又一次失算了,你找来的这个人,林小姐,她更本就是龙华松一早安排好在龙家的眼线,只是从来没用过她,你们自然也不会查出来。

萧灿双眼一冷,淡淡地望着林小姐,眼光冰冷至极。秦晚晴也望着她,的确是没想到。龙渊龙澈同时想起了一件事,互相交流了一眼。

为什么?龙渊望着始终保持沉默的永远高深莫测的父亲,问道。

一百一十章

为什么?龙渊深沉地看着父亲,父子俩有着极为相似的气质,举手投足中展现威严,简短的话语却往往锉锵有力。

因为不想你们后悔!龙渊问的简单,龙华松回答的也干脆。两父子间终是有种默契,简简单单的问答就足以表达所有的心意。

听了父亲的话,龙渊沉默了。的确,父亲所说的不无道理,那个时候自己和弟弟的确有些疯狂了,把她囚禁在家里,完全禁锢了她的自由,甚至不分昼夜地不停歇地爱抚她,也不管她愿不愿意。鸟儿总是向往自由的,展翅飞翔是它们的天,禁区锢它们的翅膀就等于锁住了它们的生命,再鲜活的生命也会枯萎或者疯狂,更何况是她呢。

如果当时刀子没有离开,一直被那样禁锢着,以她的格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伤了自己更让他们悔恨万分。龙渊看了弟弟一眼,龙澈也若有所思地回望着他,兄弟俩交流了眼神,互换了心思。

爱,不能作为自私的借口,龙华松浑厚如钟的声音回荡在在场的每个人的心里,也向车在他自己的心里,龙华松这句话是说给儿子听的,说给萧灿听的,也许也是说给秦炎听的,更是说给他自己听的。

他这一辈子什么都拥有了,可最重要的却什么都没有留住,幸运也悲哀往往只隔一线。如果当初自己能够看得开,也许兰兰她会生活的幸福快乐;如果当初自己能够放手,也许她就不会死;如果自己当初能够少一份执著,少一份自私,也许一切都将改变,也许此时此刻她还能够生生地站在自己面前,灿烂地笑着,温柔地唤自己一声:哥哥

如果也许。

呵,这个世界上最没用的就是"如果",最苍白的就是"也许"。

爱,不能作为自私的借口。

可惜,这句话自己明白的太迟了。

说的容易,做却难啊。

龙华松重重地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想要将那久久沉淀的愧与疚随着吐纳输出体内。他望望秦炎,秦炎正在看着秦晚晴,没有回视他,不过他感受到了龙华松的目光,也明白他心中所想,两个斗了大半辈子的男人,在白首苍发的时候似乎终于有了一处共识:不能让历史重演。一定要让那个与她有着亲密血缘和相同面容的女孩得到本应该属于她的幸福。

不过,似乎她现在面临的局面比起那个时候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能做得他们已经做了,能有着怎么样的结果,也只能看年轻人自己的机缘了。

路,前人可以为你铺好,但是怎么走还是要看你自己。

晴晴,我们当初布这个局,就是想让你们能够看清楚一些事,一些人,有的时候信信只有等到事情发生了才能真正看得明白,所以欠就起了一个催化的作用,长期以来,你一直陷于父母惨死的影中,陷于混乱的情感纠纷里,聪慧的心被悲伤和愤恨蒙住了,只有让你把真相看清楚,才能做出正确的抉择。叔叔过去做错的事情太多,就是因为明白的太少了。真到了现在这个年纪了,什么都没有必要去计较了,只有尽力弥补所犯的罪,现在我唯一的愿望就是希望我唯一的侄女能放下所有的包袱,幸福、快乐。

秦炎微笑着,如慈祥的老者。秦晚晴突然觉得不认识他了,面前这个人似乎一下子苍老了许多,却平淡了许多。以往慈善面容下深藏的算计与城府似乎突然间消散了,满角皱痕的眼睛里竟有了几分清明和悟达。究竟是什么能让人的心态短生时间内发生这么大的变化,秦晚晴不明白,龙华松明白。

秦晚晴站了起来,且不管秦炎和龙华松两个人怎么会突然那么反常,又做了那么多的事情,即然已经知道了真相,剩下来的只有她的事情了。

萧灿,我心底是很感激你的。感激你这么多年的照抚,感激你全心全意的付出,感谢你的爱。但是我不能也没有办法原谅你。你做了那么多的事情,我真的接受不了。

萧灿苦笑着,站在她面前:告诉我,如果今天做这些事情是龙渊或是龙澈,你会不会原谅他们?

秦晚晴顿了一下,龙渊龙澈也一齐紧张地看着她。

二哥,其实叔叔还少了一件事情。以萧灿的能力要拿走AGB固然是可以的,但是如果没有当时身为安全局要员的你默许甚至从中遮掩,只怕也没有那么容易吧?

龙澈笑容凝在嘴边,突然觉得面前的女孩真的长大了,自己一直把她当成懵懂的女孩,却忽略了人生经历对她的洗礼。

经历是最快的成长剂。

我想,你当初默许他让人拿走我父亲的文档,还允许我去追查,只怕也是有心思的吧?

龙澈微微张口,想要说什么,话了嘴边却又觉得一切的言语似乎都没法表达。秦晚晴摇了摇头:

其实,我最不能原谅的是我自己,我做了太多任妄为的事,做了太多自以为是的事,犯了太多的错,伤了太多的人,因我而起的祸我希望也由我而灭。以往的所有悲伤也好,对也好错也好,爱也好恨也好,统统让它过去。你们的感情我留在心里,但无力去回应了。我真的累了,累了,累了

一百一十一章

秦晚晴回到家的时候很彼惫,疲惫到想要立刻将自己紧紧包裹起来缩进壳里,永远都不要出来,外面的世界太冷,太纷杂,仿佛永远都看不清,不透。有时以为明了了,却往往有重新回到另一个迷点。人,永远都没有清醒的时候。往往以为自己最明白的人其实他什么都不明白。

她在门口停下来,拿出钥匙,进了锁眼,却突然不想转动它,不想把门打开。开了门,迎接她的依然是无边的黑暗,门里门外,一率如是。

黑暗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就成了她生活中的永恒色调,她讨厌这种色调,讨厌这种被吞噬的感觉。

秦晚晴放开手,任由钥匙挂在锁上,钥匙叮吟县荡正如她的心情。她背靠着门,顺势滑下,坐在地上,双腿蜷曲,似乎只有这样才能保存些许温度。

天,真的很冷。

冷的就像是二十月里的霜冻,寒到极点。

自己当时的恐怕也是这个温度。

想起了刚刚离开的时候,很疲惫,竟有些辛酸。萧灿唤住了自己,她回家,从没有见过那样的萧灿,即不冷傲,也不故作温谦,晶亮的眸中竟似有恳求有痛苦有悲伤有期待秦晚晴她从没见过那样复朵的眼睛,从没见过这样的萧灿,像一个不知所措的孩子,迷路了,向她伸出手,渴望她领他回家。

我他哽住了,说不话了,千言万语怎么也是说不清的了。

那样的眼神,比刀子更让她难受。

后来,大哥二哥过来了,大哥凝望着她,伸手搂住她的肩膀,一手拍拍她的后背,然后低头在她的额头上深深一吻。

晴晴,累了就回家吧。

温柔的让人心醉,如龙渊这样强势霸气的男人,那样的吻那样的声音铭刻是他全部的温柔。

二哥拉着她的手,把她搂在怀里,似乎都能闻到二哥身上好闻的淡淡如青草般的味道,淡淡的,却能让心灵安定下来。

晴晴,宝贝,哥哥只想一辈子呵护你,宠爱你,让你做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却没想到我们的自私反而让你这么了累,是哥哥的错。你好好休息一阵子吧,哥哥向你保证,所有的事情如你所愿全部放下,以后只有我们平平淡淡的生活,你想要的生活。

好像哭了,不知道是不是哭了,只记得二哥吻吻她的睫志,吮干了,益出的泪珠。今天似乎真的乱套了,每个人都不一样了,见到了无措的萧灿,那么温柔的大哥,连二哥也这么心慌了,秦晚晴脱离的哥哥的怀抱,转身出门朦胧中似乎见到忠义想要起来却又无能为力。

晴晴,叔叔还有些话想单独对你说。

秦炎叫住了秦晚晴,龙华松锐利且迅速地扫了秦炎一眼,他不赞成告诉她这最后的秘密,但是也不打算阻止,毕竟正如秦炎所说,关乎她自己的事情她有权知道。

可是,我的叔叔啊,你的这个最后的秘密真的是很沉很沉,比仇恨比真相,比哥哥的关爱,比萧灿的执著更让人沉重,沉到深深处。

我应该知道这个秘密,但是我又宁愿什么都不知道。

呵呵呵呵

低诉般的笑声回荡在门廊上,秦晚晴把头坦在蜷曲的双腿间,想要感受一下身上公有的那点温度。

原来,我真的是恨失败的,失败到让那么多人为我伤痛,失败到牵连那么多人因我离去,最失败的是连自己的身身父亲都厌恶憎恨自己,失败的一塌糊涂啊。

秦晚晴笑笑,说着,哭着,宣泄着,这时候似乎又不觉得黑暗是那么让人压抑了,原来在黑暗里也能找到安全。

过了很久很久,久到腿隐隐了麻,久到苦笑的声音略略嘶哑,久到泪痕干悲伤止,秦晚晴扶着墙站起来,靠在门上眯上眼睛沉浸了一会,终于把门打开。

屋内,是一如所料的黑暗,只有黑暗和微微的呼吸声。秦晚晴身形一顿,轻轻关上门,手攥着钥匙,走到厅内的墙壁处。

突然,反手一挥,将钥匙猛地甩向对角处的一个角落,钥匙竟然被人接住没有落下,秦晚晴快速跟上,据钥匙落下的高度,准砍地擒住黑暗中的那人的胳膊,向后反反拧,右腿直接重重踩住那人脚面,膝盖向内死死磕住他的腿。

虽然心情糟糕透顶了,虽然早就心力交瘁了,但她是秦晚晴。那么多年的训练,判断周围环境找出对手位置选择最佳攻击方式,这是她的本能。

啊,那人终不是秦晚青天的对手,而且似乎也没打算反抗,连挣扎也只是一开始吃了一惊的时候稍稍做出了不自觉反应。

论身手,当然不是她的对手,那人心里很清楚。

老大,是我,他忍着痛,乖乖着着说。

熟悉却很久没有听到的声音让秦晚晴微微一愣,片刻后终于想起来了。

啊杰,是你?

是老大,你可真狠,手都要被你拧断了。啊杰抱怨着,他是击高手,机械高手,但可不是搏击高手。

秦晚晴抱歉着放着手,很意外他的出现,但真的是由衷的高兴,能见到以前的人,真好,人没剩下几个了。

啊杰,能见到你真好。这么久了,你到底去了哪里?

老大,你先开灯再说吧,难道我们要这样黑说话啊?

秦晚晴笑笑,转回去开灯,灯啪地打开,啊杰果然站在自己面前,只是对着自己的不是旧友的笑容而是一把冰冷的手枪。

老大,对不起。

一百一十二章

头很沉很沉,身体却很软很软。仿佛飘浮在水里,沉不下去,又浮不上来。这种感觉很虚浮,没有踏实感。

秦晚晴觉得自己好像睡了很久很久了,可是睁不开眼睛,思绪悬浮飘荡着被不知觉的力量左右牵引,很久了,久到似乎出现了迷觉。看到了,在一个红枫围绕的别墅里有两个英俊的男子汉带着一个小女孩在花园里玩耍。两个男子很年轻,一个略长些20出头光景,一个大概还是个学生。咯长的那个沉静如渊,俊朗的面孔显得威严的神色,锐利的眼眸淡淡地扫一眼,便让人心里一惊,不由自由地把头低下,再不敢与他正视。

另一个却是俊美非凡,如月般朗润却有几分清冷几点朦胧,像蒙了一层温柔的纱,看不透,望不穿。他有着最温和的面容却最戏谑的眼睛,不同与那个年长的,他的眼睛总是微微眯着,眼角弯弯,似笑非笑的模样,眼波流转,顾盼神飞,不经意间总是能将伯眼神牢牢吸住,再也不能挣开。

女孩很小,似乎也很淘气,总是不安分的。趴在地上,一会拽拽草,一会扣扣地上的泥巴找虫子玩。年小的男子蹲在一旁陪着,时不时回答小女孩提出的各种稀奇古怪的问题,还得负责接住小女孩找出的虫子。年长的只是一旁看着她们,嘴角竟有些笑意,刚毅的脸上也显出温柔的神色。

女孩突然抬头,想了一想,伸手要抱,年小的男子赶紧把她抱起来,小女孩说了什么,两人然后一起望着年长的男子直到他无奈地点点头。

小女孩笑了,苹果般圆圆红红的脸蛋可爱极了,波浪的小卷发伏贴地铺开,像极了洋娃娃。年小的男子把她抱到院子里的秋千上,轻轻地推着,年长的那个拿了画笔画板,调好色彩准备作画。

南风轻轻地吹,温柔如情人的抚。女孩的笑声吟吟传来,在男子宠溺的眼中沉醉

笑了,在梦中也能沉醉。

哭了,那是谁的哭泣?

哥,你把奇放了,我知道你抓了他。一个年轻美丽的妇人抓着个小女孩站在一个典雅却高贵的大厅里,沙发上坐着一个男人,很严肃,有一种摄人的压迫感。

可以,你知道我想要什么。他低沉地说,那样的声音敲击在心头,心脏也能随着跳动。

你疯了,我们是兄妹,亲兄妹!

美丽女人生气了,秀雅的容颜因愤怒显得红润异常,鲜润的唇色有种让人采撷的欲望。男人心里一紧,站了起来,向女人走去,失神地搂住她。

兰兰,你离开我很久了,回来吧,我需要你,我没有你的日子我过不下去。男人呢喃着,热热地吻上女人修长的颈,那样细腻白皙的肌肤,真让他想要永远占有,吞灭。

男人热烈地拥抱惊醒了在女人怀里熟睡的小女娃,小娃娃挣开朦胧的眼睛,却看到一个近乎狂热的眼睛出现在面前,一下子哭了出来。女人见孩子哭了,赶紧推开男人,轻抚着哭泣的小女娃。

被推开的男人一脸鸷,不耐烦地看着苦闹的小女娃。

兰兰,我不在乎,就算顶上世俗不容的罪名我也不在乎,我要只知道要遵从自己的心,而我的心告诉我,我爱你,我要和你永远在一起,就算是妹妹又如何,谁也挡不住我爱你的疯狂,更别说你那只只会做研究的神经质男人,他陪不上你,只有我兰兰,你只能和我在一起。

男人一把抢过女人怀中的小女娃,交了声,有个冷冷的男子进来把女孩接过去,又冷冷地出去。

你要让他把晴晴带到哪里去?女人急了。

放心,虽然我很讨厌那个男人的种,不过她总是你的女儿,只要你在我身边,我自然不会伤着她。

男人再次抱住女人压在沙发上,不顾她的反抗,撕裂她的衣衫,美丽的肌肤充斥了男人狂热的眼,女脉脉的体香摧毁了他最后的冷静,狂风暴雨般的掠夺一浪接着一浪,夹杂着女人低诉地哭泣哀求。只有最完全的占有才是人类最原妈中的本能。

另一个地方,一个原不可一世儒雅的男人被吊在囚室里,皮鞭啪啪地打在他的身上,仿佛和女人的哭泣声融合

秦医生,你的确是一个天才,能做出那样的生物爆炸器,你让所有的爆破专家暗然失色,可惜了啊你得罪了那个男人,才会有这样的厄运。如果你能够和我合作,让我率先做出那个东西,我还是能救你的。一个有些微胖的男人进来了,笑得很温和,给人以亲切的感觉。

被吊着的男人冷冷地笑着,没有搭理他,这个人和那个男人是一样的,就算不是狠狈为奸,那也是一丘之貉。吃不不吐骨头是他们的本。

胖男人见他不理他,干笑了一下:你再好好想清楚吧,机会不等人,哦,对了,你的妻子和女儿现在很安全,都在龙华松府上做客呢,你大可放心。

胖男人笑呵呵地出去,被呗着的男人一胖狠,眼里充满寒光。

一百一十三章

秦晚青的梦很沉,很深,很远,很重。梦里似乎又回到了那个地方,那个让自己恐惧的地方,深深的林,望不到头,没有出路,只有自己。寒冷、饥饿让自己无力奔跑,面前的狼群闪亮着贪婪嗜血的绿眸。

枪声,狼嚎声不停地在耳边响起,那绝不是如交响乐般的振奋,而且一种残废的哀号。生命中第一次亲身与死亡直接面地接触,早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自己的一生不停地与死神纠结。

魅魅妩媚的微笑消失在清雅的梅树林,霍辰暴躁却受伤牛神被尘土彻底掩埋,周嫂在爆炸的霎间尖利地哭救,忠义残着臂膀从高档坠下躺在血泊中

好像还看到了,一间屋子里有一个男人,屋里摆事实满了各种医疗研究器械,试管、针剂、药水琳琅满目。屋里很安静,静到能听见小孩子细微的鼾声。男人从小车里把小娃娃捞出来,放在实验台上,那张冷森然的脸不似父亲应有的慈祥。

小小的女娃娃熟睡着,一岁左右,红扑扑的小脸蛋藏在锦被里,然后不知要面临怎样的遭遇。

你这个贱种,我知道你不是我的孩子,是那个混蛋的!你姓龙,你不是我的孩子,你不是!你是我的耻辱!

男人叫嚣着,原来儒雅的脸上显出与之不相符的诡异。男人望着小婴儿,笑了,从器械台上取出一剂针管,红黑色的诡异的体在试管中却泛着极致的旖旎的光。

我要报复,我要报复他,呵呵呵,他不是无所不能吗,他不是无所顾忌吗,乱伦逆天的事他都有胆量去做,但是他救不了你!他救不了自己的孩子!

针管无情地入小女娃的白白嫩嫩的手臂中,推进,注入华。小婴儿哭了,疼痛让她从熟睡中惊醒。

妈妈——妈妈——。女娃娃哭喊着,她的年龄太小,只会说些简单的词,还不能表达出她的痛苦。

女娃娃睁开眼睛,看着男人,爸爸——。女孩哭着喊着他,她不

明白为什么那么疼,她不明白原本慈爱的父亲为什么还不来哄她。

我不是你爸爸,我不是!你是贱种,是她们原罪的贱种!男人愤努者,疯狂者,他的眼睛被仇恨迷住了,甚至看不到小女孩的柔和的脸盘和高高的鼻子跟他是多么的相像。

画面转到了囚室,男人被高高吊着,身上伤痕累累,头低着眼角却冷冷下弯。

龙华松,你一定想不到吧,AGB最重要的最后的制造药引注就是你自己的女儿!就算我死了,这个女孩也会替我报仇的!

男人疯狂地笑,惊悸的笑声在狭窄的囚室里更加让人心颤。

哈哈哈哈

啊!

秦晚晴在笑声中几个醒来,额头布满汗水,身上也都湿透了,背部甚至都能感到和床单粘在了一起。她尝着动了动手脚,果然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来。秦晚晴闭上眼,回想起那天。

没想到啊杰居然会拿枪指着她,她还清楚地记得啊杰当时的表情,那个原本总是阳光的大男孩真的是变了许多,原本帅气的脸胡子拉茬,原本干净忍气吞声衣着变得随意不羁,衣服松松散散,扣子也不系上,只有衣角下摆随意扎起来塞在裤腰。清澈机敏的眼神不在,变得暗变且犹豫。

魅魅的死,对他的打击竟是如此世大。

秦晚晴叹了一口气,新睁开眼环顾一下四周环境,她被啊杰打晕了之后就带到了这里。看样子是个比较空荡的房间,房间的摆设及其简单,一张床,一张桌子,一个衣柜,朴素到没有任何的装饿物,只有床头摆事实着的一张相片。

那是他们唯一的“全家福”合照。

自己站在中央一手挽着魅魅,一手挽着八爪,萧灿站在她的身后脸上是熟悉的温和笑意,阿杰站在魅魅身后,望着镜头的脸竟有些微红,魅魅长长的发梢被风扬起了几缕粘在了他的身上。

照片是她让忠义照的,庆祝“守卫者”第一次的任务顺利完成。‘很久了,就到对记忆中的人像开始模糊了,望着照片上每一个灿烂真诚的笑颜,竟然有些陌生。

你为什么要给她注麻药,她跑不了的,你又何必对此一举。阿杰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对此一举?你的意思是如果她现在身体状况正常,以她的身手和能耐你是完全能应付的喽?一个女人的声音娇滴滴响起,声音轻柔却讽刺十足。

秦晚晴苦笑着,摇了摇头,还好只是四肢比较乏力,脖子倒还是能动的。那个声音刀子听出来了,也是她的情敌了,二哥曾经的绯闻未婚妻——萧玲玲。这个人倒是出人意料地走到了一路,不知道想要干什么。秦晚晴有些头疼,原来想静下来到一个没有人的地方好好休息,好好想想自己那剪不断理还乱的多角关系还有今后的路,没想到刚回家还没有半点时间冷静下来,又是一场风波起。

阿杰听了萧玲玲的讽刺无所谓地耸耸肩:我当然不是她的对手,她可是秦晚晴,是一个不比仰人鼻息也能活的彩的人。不然,我也不用用这种方式请她来,不用你也不必小看我,我自然也有我的方法,别忘了那次她和萧灿的订婚,如果不是我,你能那么如愿让仪式取消吗?

一百一十四章

门把转动,秦晚晴闭上了眼睛,安静地躺着。一阵香气袭人,光听着轻巧的脚疋就知道是个女子,萧玲玲推门而入。

对床上更是给她带来一种成熟的风味,年轻略显可爱的娃娃似的脸庞却搭配上点点忧愁稍含倦懒的成熟韵味,矛盾中更添魅力,最动人的是眉眼间潜含的坚强神态,更是让那些原来就倾心于她的人疼惜如宝。这是她萧玲玲永远也不具备的,萧玲玲可以做个温婉的名门淑媛,但她做不了秦晚晴。她身上永远也不会有秦晚晴那种矛盾的波澜神韵。

好像还没醒啊。萧玲玲望着躺着熟睡的秦晚晴,这个女人啊,即然有她,何必有她。萧玲玲伸出手,食指变曲,在秦晚晴脸上来回摩挲。

真是滑啊,这么细腻的皮肤,怪不得让他神魂颠倒,简直就像是疯了似的,什么他都不顾了,我真想知道,如果这美丽的容颜变成纵横交错的刀疤脸,他还会不会动心?

手指伸直,尖尖的指甲划向秦晚晴的脸颊,留下一道红印。

你干什么!放手。

阿杰拍开了萧玲玲的手,瞪着她。是的,是她把秦晚晴打晕了绑来的,但他也是不得已伤害她的事情他是不会做的,也不会让萧玲玲得逞。

你紧张个什么,要不是知道你对那个什么魅魅一往情深,我还真的以为你跟她也有什么呢。萧玲玲缩回手,瞟了阿杰和秦晚晴一眼,转身婀娜多资地出去,

阿杰把门关上,拽过来凳子,坐在床边。

我知道你醒了。

秦晚晴睁开眼睛,静静地看着阿杰,想从那熟悉的脸上寻找昔日的影子,可惜故人不在。人虽还是那个人,心态却发生了天翻地覆地的变化。眼前的阿杰,是个熟悉的陌生人。

你怎么成了这样?秦晚晴试了试手脚,好像比刚才好一些了,不过还是动不了。

你明白的,不是吗?阿杰坐在凳子上,背竟然显得有些弯驼,突然想起来他年年龄,仅仅比自己小三个月啊,秦晚晴侧过脸去仿佛看他一眼都不甚忍心。

她不会喜欢看到你这个样子的。

她不会在乎,她在乎的从来都不是我。她爱的是你二哥,爱到爱屋及乌,爱到不惜一切地帮他保护你,她是为你死的,更是为他死的。

秦晚晴有些诧异,她总以为阿杰是他们几个人中最没什么心思的,看来,她真的错了。她看错的太多,明白的太少,醒悟的太晚。

我和萧灿订婚的时候你帮着萧玲玲做了什么?

秦晚晴的这个问题却让阿杰很高兴,因为那和魅魅有些关系。

魅魅善于化妆的,我经常跟在她身边磨她,终于让她答应教我了,虽然之后整天都要面对脂粉,胶水,假发,海绵之类的女孩家的东西,但那是我最开心的日子。

秦晚晴沉吟了一下,顿有所悟:那个司机原来是你装的。

阿杰高兴地点点头,很满意秦晚晴的反应。

我帮了萧玲玲破坏你们的订婚,她帮我完成我的心愿,各取所需。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秦晚晴平静地问,她很久没有力气去生气或是愤怒了。阿杰嘴角一咧,笑意倒还是有些当年的样子。

别急,在等些日子。我也不急,我想慢慢地看,看他们日复一日煎熬的样子也许是一件很让我开心的事。

这个人真的变了很多,人心这种东西,是最坚持也是最善变的。

老大,你不要怪我,我也只是想完成魅魅的心愿,我已经替她报了仇了,现在就只是一件事,做完了,也就了了。

你替魅魅报了仇?秦晚晴眉头蹙起来,你这是什么意思?魅魅的仇你是怎么报的?

霍辰!是霍辰那个混蛋杀了她!我真是恨不得把他一枪打死。不过,他太强,我接近不了他。原醒希望你能杀了他替魅魅报仇的,可是老大,你真是太令我失望了,你居然对那个混蛋动了心了,心软了。你怎么对得起魅魅!不过,没关系,他还是死了不是吗,你知道为什么会有那么大的爆炸吗?爆破学可是我们的必修课呢,虽然我没有你们学得好,不过弄一堆威力大的炸药出来也不是什么难事。更何况当时你二哥在外面带兵围城,这些东西很好找啊。

呵呵呵呵阿杰笑了一会,见秦晚晴没什么反应,收敛了笑容,站起身。

你再躺一会吧,药效没那么快散,我让她给你少打些麻药,不过你也不要轻举妄动。不到万不得已,我不想伤你。

阿杰。秦晚晴叫住了要出去的阿杰,你去给我找盆花来吧,这里太清淡了。我想闻闻花开的味道。

阿杰想了想,点点头,可以,你想要什么花?

秦晚晴闭上眼睛,一瞬间那昔日的回忆又浮上眼帘。

知道这是什么花吗?

昙花——我母亲最爱的就是昙花——

我妈妈昙花生命虽短却能绽放不朽的光彩,她爱极了那个优昙钵花的故事。

终于学会了等待却至死却没能实现梦想,昙花还有在开的时候,而妈妈却再也没有绽放的机会了。

眼睛微眯,掩去湿润。

六月了,昙花开放的季节,就是昙花吧。

一百一十五章

据说昙花总是在夜间开放,霎那间的几乎是铺天盖地席卷而来的芬工能立刻充斥你全部的感官,短短的时间内带来的却是永恒的追忆。

据说,喜爱昙花的人都有唯美的梦想,在那花开的时候花开的地方,也许有一个人,永远处走来,微微一笑,然后静静地站在你的身旁与你一起在一个浪漫的晚夜闻赏醉人的花香。

繁华尽处,真的是美丽无限嘛?

秦晚晴看着自己的手指,挣大眼睛,很稀奇似的看着指尖泌出血珠,一滴一滴地落下,滴在花与土壤的交结处,骨碌抖动两个就隐没不见。

龙华松,我要你的女儿被人当试验品,被人割开血管研究她肮脏的血。

梦中男人的咆哮声犹在耳边。

呵呵,肮脏是吗?这世间的血,有几个干净的?

这是第七天了吧,七天换了七个地方,阿杰和萧玲玲似乎都挺沉得住气的,不紧不慢,他们每天最有乐趣的就是分别打电话给龙澈和萧灿,想象着电话那头急迫焦虑的模样,这让他们很享受。

龙澈,如果不是为了你,魅魅怎么会死?你才是害死她的最大的凶手。

灿,你现在知道心被烧焦的感觉了吗?你终于跟我有一样的感觉了。

打猎的境界不一定是要中目标,往往捕猎的过程才是最享受的事,看着猎物们进入了包围圈,挣扎,逃匿,无错猎人们就在这种追猎中享受着另类的至上的快感。

不过,我记得有句诗说的挺好——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桥上看你,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你装饰了别人的梦。

同样的,你当别人是猎物,你自己说不定也成了猎物。当你在享受狩猎的过程时,说不定别人也在你的背后偷偷享受着呢。

我不知道原来你那么喜欢花。

阿杰象征地敲了两下门,进来了,给秦晚晴带了晚饭,看见她还是保持着下午的姿势,坐在椅上盯着那盆昙花,仿佛这样看着花就能开似的。虽然麻药有分量少了,但是她依然手脚不太有力气,只能慢慢地动作。

这花什么时候会花?阿杰问。

秦晚晴认真想了想,快了吧,也许很快就开了,盛大地开放。

你快点吃吧,吃完饭我们得换一个地方。

呵呵,你们这样忙碌到底是在戏需耍别人,还是在被别人戏耍呢?

秦晚晴似笑非笑地看着阿杰,扬了扬眉毛,这个原属于龙澈的情现在已经被她运用自如了。

你还是赶紧吃饭吧,省得那个女人又找你麻烦,我们一会就走。

秦晚青天看了看外面黑幕上点缀的几颗星钻,一闪一闪的眨着眼睛,笑了。

不用了,你们走不了了。当然,我也走不了,我也不想走了。逃避,太累了。你这是什么意思?

阿杰望着秦晚晴莫测高深的笑意,突然有一种不好的感觉。果然外面萧玲玲在喊:快出来,下面有人。

阿杰猛地回头疑惑地看着秦晚晴。

你怎么知道他们到了?

嗯也许是昙花告诉我的吧

龙澈和萧灿互相审视了对方几眼,各揣着复杂心思,一起上去。阿杰和萧玲玲刚才在楼上的喊话,只准他们两上来,龙渊点头答应,在楼下等。忠义没有来,林小姐说好歹劝说了半天,难得这个犟脾气的闹戎芒居然不再坚持。

萧玲玲和阿杰在秦晚晴的房间里等着他们,萧玲玲看到萧灿时笑了,这个男人越来越让她爱不能收了,铁青的脸,略显疲惫的神色加上几天的忙碌下,下巴上伸出的短短的胡须都感到让她爱慕不已。如是不是身旁的这个女人

萧玲玲拿起针管就向秦晚晴胳膊扎去。痛疼让秦晚晴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却一声不吭,只是朝他们笑笑,龙澈和萧灿心疼极了。

疼吗?龙澈轻轻在问,那么轻,那么温柔,就像三月的和风吹拂。温暖的能让人眼眶湿润。

秦晚晴,摇了遥头,想说些什么,声音哽咽到嘴边却说不出来,只是望着,微笑着。

你到底想怎么想!萧灿咬牙切齿地瞪着萧玲玲,早知道她疯成这样,当初就该早早了结,现在还连累了晴晴受苦。

跟我结婚。

不可能,萧灿斩钉截铁地拒绝萧玲玲的提议,收起你那些荒唐的想法,堂妹。

堂妹?荒唐?哼,你这个女人嫁给了自己的哥哥难道就不荒唐?萧玲玲反手抽出针管,针头还没出来又往回戳。

血,从胳膊上留下来,秦晚晴歪着头看了染红的胳膊,瞟了一眼台上的花,心里喊着浪费。

够了,你先放开她!萧灿想上前,阿杰是时地拿起枪对着他。

不要动,阿杰,你这是什么意思?萧灿问,不过阿杰也没有看他,只是盯着龙澈。

我不想伤她我的目标是你。

我知道,所以我来了,龙澈淡定地回答,眼睛却只看着秦晚晴和她鲜红的胳膊,嘴角有些下沉,眼里的寒意挡也挡不住。

魅魅她爱你,她很爱很爱你,为了你她什么都能去做。你是她的梦想,现在她死了,可是梦想还没有实现,我就要帮魅魅实现她的梦想。

可以,在你实现梦想之前先把她放开。

一百一十六章

你放心,等结束之后她会得到自由的。就算我们都死了,龙渊还在下面呢,你不必担心。阿杰扔给龙澈一柄刀,刀身不长,却很锋利,刀口甚至还有卷卷的刺钩。

魅魅为你流干了每一滴血,现在你还给她吧。

平平的语气却让在场的人都为之一颤,连萧玲玲都大感意外,只觉得似乎一直以来都小看了这个男人,他更绝。

秦晚晴头一次感到惊恐,心是空白,只等着漫天的血色填充。龙澈轻轻扬了扬眉稍,修长的手指拿起小刀摆弄了两下,突然倒刀尖向内朝自己身上刺了进去,刀身直直没入。

不要啊。

秦晚晴一下子哭着喊出来,声音被撕裂嘶哑,所谓切身之痛不是自己身上痛而是看到所爱的人在自己面前承受痛苦,而自己却无能为力。

不要哥

秦晚晴挣扎着从椅子上站起来,可是双脚虚弱无力,只能撑着椅子的扶手,萧玲玲从身后推了她一把,秦晚晴失去重心,迎面摔倒趴在地上,膝盖顿时磕破,手腕处渗出鲜血,刚才胳膊上的针孔出流出了更多的鲜红。她却浑然不觉,只是死死望着龙澈,泪流不止。

二哥

千言万语的表达不如一句真切地呼唤,脑中空白的她除了一声声地喊着二哥,再也想不到其他的词汇。秦晚晴双手用力,勉强向龙澈的方向挪着。萧玲玲一脚踩在她的手上,高高的鞋跟在秦晚晴手上留下深深的青痕。



萧灿寒着眼却不敢轻举妄动,因为萧玲玲看到了萧灿的紧张又狠狠地在秦晚晴手上跺了两下,然后风情万种地看着萧灿,脚下的狠毒与面容的清雅同时现现在这个女人身上。

龙澈皱了皱眉,看着秦晚晴,对着阿杰说,这就是你所谓的不伤害她?你速度快一点,她当然就少受一点苦。

龙澈笑了笑,拔出在身上的刀,刀锋上的钩刺连着翻转过来,鲜血直接喷了出来,可是龙澈浑不再意,俊美的脸上没有半点异常的表情,永恒的微笑浅浅淡淡,只有眼眸璨如星海般深隽,带着暗涌的漩涡,能将人彻底吸进去。刀,移开半寸又了进去。

二哥

秦晚晴用尽全身的力气挣开萧玲玲的控制,又向前爬了几寸。

宝贝乖,不要动,身上会流血的,二哥心疼。乖乖的,不要乱动,一会让大哥送你去院包扎。龙澈看着一点一点挣扎着向他爬过来的秦晚晴,心疼极了。

我不要,我不要其他人,谁也不要,我只要二哥,我只要你!二哥,是我错了,我错了!眼睛涓流不止,一滴滴落下,竟然如流出的鲜血更沉痛。

是亲兄妹还是表兄妹有什么关系,隐瞒和欺骗又有什么关系,仇恨伤害又有什么关系?所有的悲伤痛苦又怎么能低消十几年来的呵护守望?二哥,是我错了,我的固执,我的任,我的自以为是让自己难受更让你们受着煎熬。我总以为自己很悲惨,总以为自己身不由己,总以为自己活在队霾里,总是以算计怀疑的眼光看待所有人。我却忘了真心的爱恋怎么能去衡量计较!我这么愚蠢,可是你始终在我身边,不离不弃,二哥,我错了你会不会原谅我?

秦晚晴泣不成声,全身脱了力却还是一寸寸地靠近龙澈,龙澈摇摇头,叹了一口气,蹲下身子,接住了那个执拗地挪向他的女孩,搂入怀里。

萧玲玲想阻止却被萧灿伸手拦住,阿杰也面无表情任由着他们。

龙澈自己的脸颊贴住她的,来回摩挲。两个像是颈项交缠的鸳鸯,相互偎依,汲取着对方点点的爱恋。

傻丫头,说什么呢,什么原谅不原谅,你那天不是说了吗,所有的一切就让它过去,我们会有新的开始,不要忘了,我们是夫妻啊。

龙澈了秦晚晴的头发,食指弯曲入发中上下梳理,就像是儿时那样替她梳理头发那样,轻柔却有力。秦晚晴昂着头,举起左手,闪亮的钻戒能媲美闪耀的灯光,她高高地抬起手在龙澈眼前晃了几下,龙澈璀璨的眼眸放出光彩,晶亮如晕纯净的黑水晶,比钻戒还要夺目万分。

龙澈的笑容,干净却极致的魅惑。他轻轻一笑,喉间吐露低沉的愉快的笑声,低下头在秦晚晴高举在眼前的手上轻轻一吻,伸手握住。修长的大手紧紧包裹着纤细的小手,两枚耀眼的钻戒相映成辉。秦晚晴昂起头,龙澈俯下,久违的双唇终于密密地重逢,不定期着熟悉的记忆缠绵,如溃决的思念的堤,倾洪汹涌。

二澈。

细密的缠绕的唇间终于唤出了那个字,那个只是辗转于心间却从未出口的字,秦晚晴忽然觉得轻松踏实的感觉灌入身体。

龙澈一僵,挪开颈项温存的头,带着惊喜和恍如梦中的难以置信,凝视着她,等了那么久,终于等到了,等到了那个字,等到了紧掩的窗扉打开。失去温暖的唇碰触到夜的凉意,有些冷。秦晚晴舔唇,未缩回的舌头被龙澈擒住,比刚才更加狂热的吻铺天盖地般落在她的唇上,她的双手绕上他的脖子,迎头回应。



萧玲玲反而不去阻止了,萧灿脸上如死灰般泛着苍白的颜色和他素来白色的外衫如同一色,这样的脸色让萧玲玲很享受但更愤怒,因为,他从进门时起眼睛就没有离开过那个女人。

一百一十七章

我一生的爱人啊!悲伤时为我抹去眼泪,欢乐时与我分享喜悦。他进入了我的生命,在我的轮盘上刻下深深的烙印。原来在不知不觉间,竟然这样与他密不可分了,如缠绕攀藤的茑萝,纠纠结结不断。

一生一世,不离不弃。

可以了的话,我们开始吧。

阿杰不适时宜地打断了半跪在地上忘我温存的两个人,冰冷的手枪直指着龙澈。

秦晚晴下意识地往前倾似乎想要挡在龙澈前面,萧灿嘴角愈发下沉。

龙澈笑了笑,拍了拍秦晚晴的肩膀,向阿杰点了点头。

阿杰,我很欣赏你,有勇气去爱一个人不容易,去默默地用自己全部的生命爱一个人更不容易。你对魅魅的爱,爱的深啊。

住中,你不配提起她!你是害死她的罪魁祸首!

龙澈点点头:是的,当初的确是我请她去加入守卫者,保护晴晴的,所以对于她的死,我也有责任,我承认,但是啊杰,你难道就没有想过自己是否有过错吗?

你少胡说,我有什么过错,我替所爱的人报仇,替她完成梦想能有什么错!阿杰盯着龙澈,举着枪,向前走近了几步。

当时魅魅替晴晴去交易被霍辰囚禁,晴晴和你去了霍辰的别墅探探情况准备营救魅魅,如果不是你那个时候冲动坏事,导致晴晴为了掩护你而失手被擒,我想以晴晴的能力虽然费些时候但是还能顺利救出魅魅的,那样的话就不会有之后发生的一系列的事情。那样的悲剧也不会发生。阿杰,你想想看我说的有没有道理。

龙澈用下巴轻轻蹭蹭秦晚晴的秀发,用手环住她的腰,一面和阿杰说话,一面不动声色地把她稍稍往外侧挪了挪。

阿杰拿枪的手有些变了位置,眼里显着怒火。

你这是在为自己开脱,你想让我放了你才会故意那样说,龙澈逃避可不是你龙家人的作风。

逃避,当然不是我龙家人的作风,更不是我龙澈的所为,阿杰,你对魅魅的执著和深情让我敬佩,但是很可惜,魅魅恐怕永远不会领你的情,因为,你本不了解她,你的所作所为只是站在你自己的心态上,那些事情只是你想要做的,你能确定那都是魅魅的意思吗?

龙澈似笑非笑地望着阿杰,顺手又把挪过来的秦晚晴重新放回身后,身上的血使他的衣服染红了大半,他依然风清云淡地表情,仿佛那只是一次偶然间洒上的红色颜料。

阿杰一动不动,说不出话来,原本训练已久的拿枪的手也极细微地抖了几下,这是犯了枪手的大忌,阿杰心里知道却控制不了。

是的,你爱她,这一眯毋庸质疑,但是你并不了解她。

龙澈正了正神色,魅魅那样的女人,就像她的本名一样,像梅花般美丽冷傲坚强。魅魅是那样自信自立的女子,赢要赢的漂亮,输她要输的干脆,生如夏花之绚烂,死如秋叶之静美。你认为她会赞同你现在的做法吗?

呵呵你说了那么多不过是想我放你一条生路,不可能,绝不可能,魅魅死了,我忍着伤痛潜藏了那么久,就是要给她报仇,然后把你送到她身边成全她的心愿!我不会听你几句话就轻易放过你的。龙澈,我等不了了,再等魅魅就走远了。

我们要快点了,不然就赶不上她了。今天就做个了结吧。

阿杰疯了似的大喊着,龙澈没再看他,失血过多让他有些晕眩的感觉,只是那股意念在让他强撑着。

阿杰,你的枪里准备了几颗子弹?秦晚晴虚弱地靠在龙澈底身后依偎着他,龙澈修长却有力的手始终抚在她的腰畔护着,也钳制着她不让她乱动。

如果有多余的子弹记得也给我留一个。

阿杰颤抖着手,激动已经让他无法克制自己,赤红的双眼死死盯着前方,好像在看着龙流,神思却又不知飘到哪里。

好啊,既然这样那我就成全你们!

阿杰步步向前,高举的手枪如冰冷的蛇,随时吐露致使的毒。

我成全你们。

啪!

倒地上的不是龙澈,也不是秦晚晴。而是阿杰还有萧灿。阿杰被扑在地上,手枪滚到了远处,萧灿竟然紧靠着阿杰躺倒地上。

灿萧玲玲奔过抚起萧灿,突然双眼睁大,好像惊恐般突然又一把推开了他。

萧你,你

萧玲玲惊恐地指着萧灿的脸,面色煞白。阿杰挣扎着爬起来,头刚刚被萧灿击中很是晕眩,只能坐在地上还不能完全清醒。萧灿撑着胳膊勉强侧过头,朝秦晚晴那边看。龙澈和秦晚晴也顿时吃了一惊!

血,从萧灿的左边额头直直浦泄下来,甚至都流到眼角,萧灿眯着眼睛,似乎有些睁不开,朝秦晚晴笑了笑,眯着眼睛,血流在眼角不知道是从额头流下还是从眼中淌出。

萧灿的眼里其实已经是通红一片,只能隐约看见秦晚晴担心的脸,突然心里一片舒畅,刚才的郁一扫而空,看来还是值得的呢,不是吗?

刚才千钧一发的时候,他拴在前扑倒了阿杰,但是子弹已经

呵呵这样,就算走进不了你的心,也能让你一辈子记住我了吧。

一百一十八章

记得有人说:最好的幸福,就是把一个人记住。等感情经历过后,心口的伤,也逐渐愈合,没有了曾经的痛,有的只是淡淡的回忆和微微的麻痛。幸福就好,记住他比忘了强,最起码证产我还是有心的,还有有感觉的。

可是,我却说:最好的幸福也莫过于让心爱的人把你永远记住。等一切尖埃落定,哪怕她与你天涯相隔,哪怕她身边已经有伊人相随。但是她心底的角落里总有一具属于,只属于我的位置。当她一个人的时候,当她百无聊赖地坐在窗边,也许在不经意间她会看到一个身影,那时能够想起,曾经有这么一个人,真心真意地守候着她。这样就幸福了,记住我比忘了强,最起码证实在茫茫的世界上,在她深深的心灵里,有我的存在。

这样,也就幸福了。

晴晴,这样,你会不会永远记住我?

呵萧灿弯开嘴角,想要笑笑,但是从额角传来的锥刺般的疼痛让他连抽动嘴角都是无比限辛。俊俏的脸庞染红了一半,血留下斑驳的红印,带来骇人的视感。眼角越来越疼,血已经弥漫到他的眼中,视线已经是模糊一片了,再也看不清那个熟悉的身影,只能造靠着感觉辩明她的方向。

晴晴,终此一生你是忘不了我了,忘不了了

秦晚晴颤抖着唇,紧紧抓住龙澈的衣角揉在手里,面色苍白无光,只是怔怔地发呆。龙澈握着她的手,手心温度的传递总是能给人心安的感觉,龙澈头一次正色正眼地看着萧灿,目不转晴,似乎第一次认识空虚人,凝视着他想要仔细看着究竟。

你怎么样了?龙澈破天荒地主动开口问他。虽然他于算计但是从来没有想到萧灿会来救他们。

萧灿想要笑笑,可是疼痛还是让他放弃了刚要堆积的笑意。神志也渐渐涣散,眼中迷离的红色渐渐淡去却换上更浓重的黑幕。夜超深,幕超沉,黑暗铺天盖地如漩涡般卷入,永远消沉。

幕,重重合上。一片黑暗。那边终于缓过神来的萧玲玲疯了似的大叫,跑上前紧紧抱住萧灿。

灿,灿!你怎么样,你醒醒,醒醒啊!你看看我,你睁开眼睛看看我!

萧玲玲猛烈地摇晃着萧灿,可是他却昏死过去,没有任何反应。萧玲玲急切地掐人中,捏虎,锤口,所有她知道的医疗知识几乎全都用上了,甚至俯下身子去做人工吸呼可是萧灿却完全没有反应。

秦晚晴一旁呆呆看着,那样的萧灿,苍白却白染的萧灿,一动不动的萧灿,突然跟那个时候的忠义的影像重叠

真的有因果吗?

不要,不要同样的悲剧,不要再次发生了。

你敢杀了灿,我杀了你!

阿杰清醒过来,起来想要去拿枪,萧玲玲抢先他一步拿起枪,朝阿杰开。子弹偏了,打在阿杰身边。玲玲再次扣动扳机,又开了两枪,一枚在阿杰左侧腹部,一枪击重阿杰的小腿,啊杰捂着腹部伤口,摇摇晃晃地靠在墙上喘着气。

哈哈哈哈哈中了!

萧玲玲露出狰狞地笑意,红着眼,全完没有以往的秀雅风韵,那个人前总是如用最优雅的高贵淑女形象出现的人如今几经形象全无地狂笑着,悦耳的声音也在歇斯底里中尖锐刺耳。

中了,下面该轮到谁了呢?萧玲玲扫着屋内所有人,看到秦晚晴眼睛顿时放出嗜血的光,像是绝望的兽。

都是你!要不是你这贱人,灿他就不会死!贱人,贱人!最该死的是你!

萧玲玲举着枪,颤抖着,是一种处于癫狂失心疯的状态,尖尖的笑声进入人的耳膜里不停鼓噪。

她站在那里颤抖摇晃,像是暴雨下的芦苇,连身后天盘青绿的昙花都在诡异的摇摆,两个大大的花苞似乎也略略张口。

如果没有你,我会和灿好好地生活在一起;如果没有你,他就不会把我当成你的替代品。秦晚晴,像你这样的人不应该活在这个世上!你不该活着!

昙花有生灵般颤抖着两个花苞朵洁白无瑕的花在波形的绿叶丛中静静伫立。一杂率先绽开,白色的花瓣层叠排列,朵朵花瓣饱满而晶莹,就像吸足了水。接着花朵外围细细的紫红花瓣一层层立起,再慢慢地张开,铺展成新的花朵,花朵中央伸出来十纤细透明的花蕊。清风拂过昙花,阵阵暗香借着夜晚的夜气挥散开去。

另一朵也在悄然绽放。

你去死吧,去死吧!

萧玲玲双手高高举起枪,对准秦晚晴,食指搭在扳机上,一点点扣动。

砰!

午夜的昙花妖娆地盛开,带着醉人的香气,席卷而来。弥漫的香味混杂着一种奇异的味道悄无声息地在夜间霎那间绽放。

一百一十九章

砰!

原来静如处子的昙花也能如此狂暴,袅娜的风姿却伴着惊人的轰鸣,在婉约盛开的时分,带来的却不是醉人的清香,而是一种奇异的味道,在夜晚的清冷的空气里侵袭弥散,借风燎原。

轰!

纯白的花瓣中竟然带着丝丝红痕,红艳如血。昙花盛开到极致,在最艳丽的瞬间爆出最轰烈的雷鸣。屋内的人除了不省人事的萧灿外,所有人顿时觉得耳朵一阵苍白,震惊霎时间侵卷眼帘,连秦晚晴自己都呆住了。

啊我的手!我的手!

萧玲玲惊恐地看着自己的左手,不,没有手了,从右边胳膊肘处以下全都炸断,被炸得几乎破碎的手掌掉地上,完全辩别不清楚模样。手,手呢,我的手呢?萧玲玲原地转着圈,四下寻找,她怎么也不相信地上那团焦黑的血正是自己的手。当她转身的时候,屋内早就惊呆的人更是一阵抽气。那前,被炸得血模糊,红色的血交杂着黑黑的焦皮,纵横斑驳,触目惊心。

啊!

屋内一片静寂,只有女人惊狂的喊叫。那头,却又是砰!的一声作响,萧玲玲摅悚然一跳,忘记了喊叫和疼痛,只是怔怔地望着那盆昙花原来在绿叶丛中竟然还藏着一朵小小的花苞,似乎受到了鼓动,不甘士弱地摇摆着身子,也要竞相开放

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视着那颗花苞,等待着将会发生的事情

砰啪!

龙澈觉得自己的神经有些迟钝,诧异地看着那盆花,再看看秦晚晴

它怎么这样龙澈难得说些没头没脑的话,主要是这情景实在怪异原以为会像刚才那样,有惊人的震撼,哪知道那株小花婀娜地开了舞裙后,摇了几下身姿,吐出一串火花似的东西,然后就**被烧成黑焦一团,蔫了下来,不复刚才妖美模样,就如小小的黑炭头一块

怎么跟你父亲书上写的不太一样爆炸的威力好像小了许多,炸完了怎么花却安然无事还有最后那个东西它就这样了没了龙澈有些哭笑不得地看看秦晚晴,晴晴你确定你做的是生物炸弱而不是生物焰火

秦晚晴白了一眼似笑非笑的龙澈,然后又呆呆地看着自己做出来那个杰作,暗暗叹气,看来自己真不是那块料,这些高科技产品还真不是一般的难伺候

那种奇异的味道又随着夜风卷来,混着满屋子的血腥味飘散开来秦晚晴突然觉得口一紧,胃里一阵痉挛收缩,哇的一下呕了出来龙澈紧张地转身搀她,还没碰到人,秦晚晴又是一阵呕吐

晴晴,你是不是

啊!

龙澈话还没问出来,又被萧玲玲恐怖的叫声打断

呵呵呵呵着火了,着火了!

整盆昙花居然全都冒着火苗,大有窜腾之势,火苗如菟丝般缭绕上窗帘,一瞬间就带出飞舞的火蛇萧玲玲的脸被火光照映的通红,如她浑身染红的血衣,她指着昙花,仿佛看见了什么可笑的事情似的,不停地笑地颤抖

火势越来越猛,夜晚的凉气非但没有减低火热的温度,反而在夜风的助长下火热更是肆虐难抑,龙澈审视了一下四周,除了失心疯的萧玲玲外,阿杰跪靠在墙角不知道状况萧灿身死不明,不过那种男人应该没那么容易死自己的状况也不太好,刚才那两刀虽然避开了要害,但是得太深,血血是不可避免的

龙澈当即立断,咬着牙起身,将秦晚晴抱了起来,忍着痛,尽快地将她送出去龙澈类下面按下焦急的心情,沉住气等着他们,不明晰上面的状况他不能轻举妄动

她怎么了受伤了没有

龙渊快步上前,从几乎勉强支撑的龙澈手里接过秦晚晴,下下仔细检查她的身体,看到衣服上血染一片,眼睛顿时沉暗下来,面色刹时凝住

哥,晴晴受了伤,还有她你赶紧送她去医院,一定要做个全身检查



秦晚晴虚弱却坚定地唤他。

龙澈听到呼唤,回过头来,却对上了秦晚晴担忧的眼神和龙渊探案的目光。朝大哥点头一笑,又把目光放到秦晚晴身上,深深地凝视着她,似乎一眼千年,永远也看不累,看不倦。

没事,我很快回来。龙澈伸手想要抚春晚晴的脸,却见自己的手上沾满了血,怕污了那一脸洁净,又缩了回来,乖乖跟大哥去看病,我不会有事的。

澈,你去哪里?你也在流血,赶紧包扎一下。龙澈看着弟弟身上还在往下渗的血更是眉头紧锁。

他还在里面,我去把他带出来。

他?

是萧灿。哥,我不想欠别人的,更不能欠他的,我去把他带出来。

还是找人跟你去吧。龙渊看了龙澈的伤口,沉思了一下,龙澈轻然笑笑,又凝视了一秦晚晴一会儿,无声地安慰着她,毅然返回楼里。

火从二楼的窗口伸吐着芯舌,伴着女人尖税疯狂的笑声,愈燃愈旺。俊朗的身影消失在门口。留下两处牵挂。

一百二十章

火,在夜空里疯狂地燃烧,如张扬的红发高高扬起,肆意地舞动,吞噬一切,摧毁一切,燃烧一切,吸纳一切。

俊美无双的身影上映着火光的颜色,烈焰容颜相应红。

唉,我怕是疯了!

龙澈搀起一动不动躺在地上的萧灿,双手在他的腋下,将他全身的重量压在自己身上,试图将他翻转好背他出去,奈何自己身上有伤而且萧灿又完全错迷,争力的过程中却牵动自己的伤势更加恶化。

龙澈摇摇头,自嘲地笑笑。事实真是无常啊,没想到自己这辈子除了背过抱过晴晴以外,第一次要背的人居然会是萧灿,而且对方不仅是自己家族的死对头更是最大的情敌。怕是真的疯了吧,原来自己也有头脑发热的时候。龙澈嘴上翘,弯起一个完美迷人的孤度,纵使是那半嘲半讥的笑容也能让张扬的烈焰黯然失色吧。

好不容易把萧灿翻了过来,让他趴在自己背上,龙澈两手后托,准备背他出去。

站住!

阿杰不知道什么时候缓过神来,堵在了门口。屋内浓烟开始滚滚起伏,模糊中能看见萧玲玲癫狂的身影在窗边来来去去。

焦了,烧焦了啊!哈哈哈,都烧焦了全都焦了,没了,花没龙澈和阿杰同时看了那个几乎疯痴的身影一眼,又转过神来对视着。

你还没想通?

龙澈淡淡地问,顺手将背后的萧灿稍稍放下些,让他双脚着地这样可以暂时减轻一些自己的负重。真是的,这么大的块头,比晴晴重多了。龙澈啊龙澈,你真它***想不开。龙澈就是能做到这一点,面上温柔无比,内里暗潮汹涌。

你告诉我,她她会不会懂我?

龙澈看着阿杰,这个男孩和晴晴差不多的年纪,原本阳光般的年轻的脸满地疲惫与落寞,人间自是有情痴,论真情一片阿杰不输给他们中的任何人,若是魅魅真的在世,也许阿杰就是她最好的最宿吧,可惜了天不随人愿。

聪慧如她,怎么会不懂你的心意,不理解你的做法呢?我相信她若是泉下有知一定会被你感动的。阿杰,放下吧,放下过去把最美好的回忆藏在心里,你可以用一辈子的时间去回味去追忆。其实你已经拥有了她,那笔记忆的财富是任何人都抢不走,都不能跟你分享的,是独属于你自己的。

阿杰垂着头,眼睑低沉:你们是她最重视的人,我伤了你们,她不会原谅我的。

她会的,因为她是魅魅,独一无二的魅魅,有情有义的魅魅。她会懂你的心情,她也会原谅你的所谓。相信我,阿杰,没有人会怪你的。只要你能原谅自己。

龙澈望着阿杰,真是奇怪这是他今天第二次认真看着一个人,头一个萧灿,然后又是阿杰。阿杰低着头,任由着口和腿上的血流淌着,似乎感觉不到疼痛似的。这个男人的伤口怕是太深了,不知道能不能愈合啊。

灿,灿你不能走,你不可以离开我!

龙澈觉得身上一重,原来萧玲玲突然跑了过来一把抱住萧灿,两上人的重量几乎都压在龙澈身上,惹得龙澈心里一阵暗骂。

灿你是我的!萧玲玲伸着一个加半个胳膊紧紧搂着萧灿,用自己的额头蹭着萧灿的后脑勺,甚至将头伸向萧灿的耳边轻轻咬住他的耳垂。

灿,你怎么能丢下我一个人走了呢。我这么爱你的,你不可以抛下我的,你看着火了,花都烧焦了,不会再响了,我们可以在一起了。呵呵呵呵。真的,花没了,不会响了呢!

萧玲玲突然用力把萧灿往里拖去,龙澈真不知道她到底哪里来那么大的力气,一时没注意加上身上有伤,手上一软竟然被她拉过去两米。

该死!龙澈低头看到身上的伤口又裂了几分,屋内的火势越来越猛,可是那个疯婆子却还在那里没完没好地纠缠。

真应该把你丢下来,谁让你活该纠缠那种女人。

龙澈憋不住轻轻腹诽几句,回手拉住萧灿的身子,和萧玲玲对峙着。

灿,你怎么不走呢?我们走吧,我们是要在一起的,就算是要死,人怨不要跟我死在一起!走吧,让秦晚晴那个贱女人找不到我们,这样你就永远只看着我一个人了,呵呵呵只有我一个了!

疯婆子!龙澈有些送晕,虽然身体素质极好,但是毕竟还在失血,不仅手脚有些乏了,眼里也开始晕黑,渐渐觉得吃力了。

烟越来越浓了,呛得人睁不开眼。

突然萧玲玲惊呼一声,龙澈还没作出反应,只觉得身上又是一沉,萧灿又回到了自己的背上。

放开我!萧玲玲尖声大叫,标何阿杰死死纠着她,将她死命地拖进火海里。

阿杰,你龙澈有种不好的感觉

阿杰居然又露出了那种昔日阳光般的笑容,是释然,是解脱。

你们走吧。龙澈,你们要幸福,这也是魅魅最期望看到的。走吧,去她的身边吧,她在等你,我也要走了,也许魅魅正在等我呢。走吧

火,倾卷而至,风助火势,燎原尽殇。

第122章结局一渊澈+晴上

“该死你给我住手!”

龙渊咬着牙,眼里冒着火,吃人似的表情任谁看到都不寒而栗,不过有一个,哦,对不起有两个咳咳咳,不好意思又弄错了,应该是三个人对这种恐怖的表情熟视无睹。

龙澈当然不怕大那种神情,但是更因为他早就自顾不暇了,正在光溜溜地和大哥并排躺在床上暗自头疼,哪还有什么工夫理会他的好大哥是什么样的表情哦。

另外一个人自然是秦晚晴,她本来是对龙渊怵得要命的,每一次龙渊只要皱皱眉头,眼角一沉,她就像是耗子见到猫似的赶紧缩回壳里去。不过这一次是个例外,她听见了龙渊的咒骂只是抬起头轻描淡写地瞟了欲火攻心的龙渊一眼,瘪瘪嘴,无视,又低下头玩她手中海棉一样温软的玩具,玩具因为充血的缘故越来越有发硬的趋势了。

嗯,手感不错,再捏捏。秦晚晴把那个长物放在手里掂了掂重量,又合掌包裹住,用力。

嗯,秦晚晴!你给我停嗯!

龙渊狠的牙痒痒的,却又第一次觉得无可奈何,虽然手脚能动想要推开那个作恶的女人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可是饶他龙渊白白军旅生涯那么多年,此时此刻却一丝也不敢乱动,没办法,谁让她有镇山之宝在手咳咳咳,是在肚。

秦晚晴抿着笑意,专心致志地攻克手中的长物,轻拢慢捻抹复挑,时不时掐掐顶端,时不时还能兼顾到那两个悬挂的小球球,左手食指和大拇指夹住一个小球,往下拉扯,然后再猛地松手一弹龙渊忍住呻吟,猛地抖了一下,顶尖居然很没耐心地渗出水珠来。秦晚晴很满意他的反应,右手也同步启动,不过方向倒不是龙渊,而是老老实实并排躺在一旁的龙澈。

龙澈心里一惊,狐的天让他立刻察觉到奏晚晴的谋,还没等她的摩掌伸过来就立刻翻身下床,想要压门而出。

宝宝宝宝啊,你看爸爸不要妈妈了呢。

好幽远的语气啊,媲美千年前的深怨妇,秦晚晴噘着小嘴,斜着眼睛,看着那个把手放在门把上的人,哼,小样,我看你敢出去。

龙澈顿时明白了刚才大哥的感觉,他和龙渊对看了一眼,互相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又同时看了看那个女人,终于达成了一个共享,那就是——认命吧。天大地大,孕妇最大!谁让他们这一个月以来都不许她去医院看萧灿,谁让他们这个月来天天逼她喝那么多的补汤补药,谁让他们这个月来几乎连床都不让她下,连人带有三急的时候都是抱着她去厕所呢。

人,果然是自作自受的。

秦晚晴拍拍床示意龙澈,

龙澈认命地回去躺下作尸状。秦晚晴很满意地继续刚才未完的革命事业,伸出悠闲的右手如法制般在地龙澈身上探索。

滑过龙澈修长的脖子,绕过感锁骨,在平坦有力的堂上敲打,无意间触动到一个小小的圆圆的一点,指尖点在顶端来回绕两下,小点居然有凸起来的趋势,秦晚晴觉得很有趣暗自一笑,原来男人那里也跟女人差不多哦。

晴晴,你能不能换一边啊?

龙澈忍着那种心痒难当的感觉,呼吸也越来越不稳定。

不要!

秦晚晴没理会他,继续下滑撩拨着,龙澈的皮肤很有触感,下腥也是平坦温滑无比,而那要命的地方则早就更加火热了。

这下秦晚晴真的是做到了两手同步了,一手一个火热的东西,同时行动,共进共退,同上同下。兄弟俩也是同时难受同时忍耐同时深深喘息,忍,原来是这么难受的一件事情啊。

下身被她牢牢抓在手里搓遍捏圆,很难受欲望得不到疏解,可是那个女人却还在那里慢理斯条地玩她自己的,完全不管他们的死活,最麻烦的是又不能而且绝不能来硬的。哑巴吃黄连的感觉兄弟俩头一次感觉到,人,果然还是要厚道些的啊。

手有些酸,秦晚晴终于停了手,甩一甩活动一下,还没等兄弟俩舒一口气,又俯身低头,这次先拿龙澈开刀。

卷起舌尖轻轻戏过龙澈的滚烫的顶端,惊的他几乎是立刻地坐起身,又有想逃的迹象,秦晚晴笑笑,明明是很灿烂的笑容但是在龙澈眼中是怎么看怎么险。

唉宝宝噢,你看

秦晚晴用手拍拍肚子(其实现在是一点都没有凸起来的),笑意吟吟地看着龙澈,龙澈还没等她把那句复重了N次的话说完就停尸般重新躺回去。秦晚晴继续伸出舌头甚至干脆含到嘴巴里,当她完全包裹住龙澈的硕大时,那种如丝般温暖的感觉让龙澈心神一荡。

没什么技巧就只会细细的吮吸,是不是牙齿还会磕着,惹得龙澈浑身都想发抖,那个肝颤啊。

手也不怎么酸了,当然没闲着,又重新回到岗位上去了。自然不可能放过龙渊的嘛,毕竟这些日子以来禁甸她限制她自由的人她大哥也是有份的。

罪嘛,当然是两上人都得受的了啦,是吧。

第122章结局一渊澈+晴中

浓浓的空气里散发着诱人的滋味,似幽非幽,似麝非麝,有着情欲的味道。

嗯啊!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闷闷的,有着隐忍的意思。床上的风景也极度迷人,两个状堪称完美的男人赤裸地横趟着,一个穿戴整齐的女人横跨在他们中间,恣意地撩拨着。

晴晴快一点啊。

龙澈双手攥得紧紧地,秦晚晴把他要命的地方含了都不知道有多少时候了,始终保持匀速运动,就是不急不慢地吞吐,真真非要把人给磨死。这边龙渊也好不到哪里去,那只手虽然又小又软但是作起恶来真是能把人逼疯了。

秦晚晴突然善心发现,加快了动作,口中手中都开始加速收缩,龙渊龙澈顿时觉得舒畅欢腾多了,双双闭上眼享受着,激情也逐渐抵达顶峰,即将迈上最高的那一点心……

你干嘛?!

龙渊沉着声音问,低沉的声音里饱含着丝丝情欲带着几分疑惑和不满,因为秦晚晴很不负责地停手了,盘着腿坐在床沿边,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们,顺便欣赏一下海棠春睡图,饱饱眼福。

人家累了嘛,要去休息。

秦晚晴作势起身要下床,被龙澈眼疾手快地拦住了。

晴晴你不是吧,你撩起了火不把它扑灭就想走了?

秦晚晴瞥了龙澈一眼,又开始重复熟练的动作——拍肚子。

可是人家很累了啊,宝宝也累了。整天闷在屋里哪里都不能去,心情就不好,心情不好神就不好,神不好体力当然也不好啊。

龙澈看了哥哥一眼,意思是这个女人怎么越来越无赖了?

龙渊回敬一眼,惯吧,都是你纵出来,自作自受呗。

哼,大哥,哼,咱们彼此彼此。

说吧,你想要去哪里?龙渊无奈地问,他这几天可是看了不少本孕妇健康知识的书,也知道总是把她关在家里的确不好,但是如果让她去医院看那个人,也许就会

真的是我要去哪都行?秦晚晴歪着脑袋,可爱极了,龙澈忍不住再那个圆圆的脸蛋上啪唧了一口,下面肿的那个历害哦。

下周吧,下击带你去医院,你搞了那么多明堂不就是想去看他嘛,都说孕妇怀孕前三个月最危险,所以我们才把你关在家里,下周就满三个月了,你再耐心等等,下周一定带你去。

龙渊叹了口气,做出决定。算了,迟早也是要让她知道的。瞒也瞒不了多久,纵使由她自己选择吧。

太好了,还是大哥最好!秦晚晴高兴地在床上蹦了真情为,吓得龙澈赶紧把她按压下来护在怀里,我的小姑啊,你就安分点吧,你能不能有那么一点做孕妇的意识啊!别再乱动了!哎说的就是你啊,你又要到哪里去啊!

秦晚晴挣开龙澈的怀抱,跳下床,反正现在她最大,龙澈压不敢怎么用力拦住她。

好累了,手都酸死了,我去睡觉了,你们自己DAY吧!

我靠!

秦晚晴,你够狠!

秦晚晴萧洒地把门一关,把两个憋火的家伙关在门外,自己独自憋屈去吧

一周以后,龙渊龙澈兑现了他们的诺言,虽然不太乐意,但是不兑现不成啊,日日夜夜受着那个恐怖女人的折腾。她时不时来个惊险动作吓他们个半死,时不时又把他们撩拨到欲火焚身然后等到他们实在熬不住的时候,很不厚道地拍拍自己的肚子,咂咂嘴:每天三个月,危险期噢!

那个憋屈啊,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熬过来的。龙家兄弟两个觉得他们从来都没有那么齐心过,真是共患难啊。

人在里面,进去吧。龙渊带着秦晚晴进了萧灿的病房,龙澈先他们一步进去了,但是定时来看萧灿的,毕竟人家也是救了他,不管到底出于什么样的原因。

龙澈看到奏晚晴进来,适时地和龙渊退了出去,体贴地留下空间给他们,无论她最后做出怎么样的选择,他们都会尊重,但前提是他们永不分离。

萧灿躺在病床上,看到秦晚晴进来,嘴角弯弯,摆出一个很迷人的孤度。虽然脸色有些苍白,但神还是很好。眼睛有些深邃。

你来了,我天天盼着,终于等到了。

你的眼睛怎么样了?

那颗子弹擦着萧灿的太阳旁边过去的,眼部神经也受到了损伤,视力几乎降到了零度,当初国内的医院都说没有太多的把握治好,龙澈直接从星国调几个眼科界的资深专家来会诊,国际眼科协会会长Mcngon博士亲自动手术,今天正好是拆纱布的日子,所以龙澈一早就来了。

呵呵,这这么个多福多寿的人,当然是无往不胜啊,小小的子弹能挡住我萧灿吗?萧灿咪咪地笑笑。

真的好了?秦晚晴有些孤疑,那么重的伤势啊

这么另罗嗦,看来是好了。秦晚晴压低声音嘟嘟囔囔着。

你说什么?萧灿笑嘻嘻在问。

啊?!没啊,没说什么!秦晚晴矢口否认。

萧灿敛去了笑意,说吧,你有话要说的。

第123章结局一渊澈+晴下

那你的身体还有没有什么不妥?秦晚晴低着头,不敢看萧灿的眼睛,那种落寞的神情让她心里难受,那黑的望不到深处的眼眸更让她心绪不宁。但是既然决定了,就不要后悔了,再拖拖拉拉举棋不定只能伤害更多的人。

啊好难受!

萧灿突然弓起身子,蜷做一团,很痛苦地呻吟着,吓得秦晚晴赶紧过去扶着他。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萧灿用手捂着眼睛,很痛楚地皱紧了眉头:眼睛,我的眼睛!

秦晚晴急了:眼睛?眼睛怎么了?你先忍一忍,我去喊医生!

不要,等一下!秦晚晴要去按床头的呼叫器,萧灿制止住她,放开捂住眼睛的手,把头侧埋在枕头里,不要喊医生,你过来扶我一下,我想起来。

秦晚晴赶紧回去挽扶住他,以后在他的腋下,想要扶他起来,哪知道萧灿突然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你干什么!

奏晚晴伸弹着双腿,想推开萧灿起来,本来力气就没有他大又不敢太用力,折腾半天也是无用协,索就不费那个气力了。

你又骗我!

秦晚晴杏眉竖眼地指责那个又字说者无又却让萧灿心里一阵不是滋味。晴晴,就让我再任意妾为一次吧,最后一次。

谁让你那么好骗呢,这么大人了还是不长个心眼,老是被你那两个人哥哥吃得死死的。我这是在教你呢,也不好好虚心学习。

萧灿用身体按住秦晚晴使她动弹不得,双手自发自觉地开始游走了,甚至伸进秦晚晴的衣服里,那柔顺的触感让他突然感到很温暖,若海绵在手,绵滑温软。

你搞了半天就为了这个?秦晚晴咬牙切齿地说,萧灿突然一下子大手包住,使劲捏了捏,秦晚晴啊了一声又赶紧闭上嘴,

萧灿仿佛知道她的心思,坏坏起夹起顶点的红丹,来回旋转。

好像大了呢,不再是以前那个小笼包啦。萧灿邪气地在秦晚晴耳边吹气,让她痒闫的,又不给她伸手去挠,待到她忍不住了又善心大发地伸出舌头舔舔那发痒的地方,不过手却很不善良地覆盖在三角洲旁了,裙子早已撩开,隔着内裤的薄薄布料都能感受到里面炙热的温度。

食指沿着中央线上下一划,布料上立刻显出浅浅的一个凹糟。索到上部一个圆圆的凸点,温柔地点了两下,却又突然发力狠狠一按。

啊!你

嘘萧灿笑着看着秦晚晴,顺便吻吻她发窘的脸,不可以噢,不可以那么大声,你那两个活宝还在外面等着呢,你难道想让他们听见?我是不介意的。

秦晚晴狠狠地瞪了一眼专点死的这个男人,咬着唇憋住悸动,萧灿的动作更狠了,直接扒下内裤就开始伸进去润滑。许久没有进入的内室对异物伸进得感觉十分强烈,更加上妊娠期间那本就敏感的神经,几壁几乎是立刻收缩按摩着萧灿的手指。

真敏感啊!萧灿给秦晚晴看看沾了晶莹体的手指,还很无聊地晃了几下,像偷腥手的馋猫,得意极了。

无耻!

谢谢夸奖!

萧灿又是猛地一挺,凶勇而进,同时低头堵住了秦晚晴的唇,将骄嫩的呻吟吞进去。

今天的他一反常态再不轻柔,猛力地穿惯进,只是在激情澎湃之余还留下一点空间给那个未出世就被无数人关注的宝宝。

秦晚晴索闭上眼睛,任随着萧灿带她驰骋,如冲浪般爽烈的感觉汹涌而至,饱满的情欲在浪尖释放,浪花四溅,情飞激扬。就如他所说再任意一回吧,只是萧灿,你能不能不要那么绝望,你悲伤的眼睛我不忍再看。

啊!

实在是抵御不了萧灿今天的疯狂地穿透,秦晚晴在抵达顶点后错迷之前的最后一秒突然很想开口问问那个勇猛的男人——你他爷爷的到底是不是病号啊!

门外两个人各自沉默守在门口,听到那熟悉的一声声喊叫,兄弟两个互相看看,无奈地闷声不语只是挥开了定时检查的医生和护士。

风浪平静之后,兄弟俩才推门进去。萧灿抱着秦晚晴紧紧圈在怀里,那个女人早就熟睡的一塌糊涂了。龙渊瞥了一眼萧灿,伸手抱起秦晚晴,刻意忽略她身上的青红班班和下面的炎水汪汪,拿毯子把人一裹打包,然后跟弟弟点头示意一下,先出去了。萧灿也不阻止,只是下意识地眼神追随着那个身影,遥遥目送。

谢谢你。

谢谢你们。

龙澈萧灿同时开口,居然都是感谢的话。两上人话一出口,都是同时一愣,然后又不约而同相视而笑。龙澈突然想起晴晴以前说他跟这个男人有很多相似的地方,看来也不是完全没有据啊。

谢谢这句话还是我们两兄弟对你说要更合适一些。谢谢你萧洒地退出,让晴晴没有那么太多的心理负担。

这也有你的功劳啊,我也得感谢你们成全了我的萧洒。谢谢你提前告诉她今天穿了什么样的衣服,不然我可蒙不过去的。

萧灿靠在床头,望着龙澈,秦晚晴注意到了他那原本清澈温柔的眼眸变得深邃,却不曾知道,那不是什么深邃,而是更本就是空洞无光啊。

你的眼睛龙澈问。

基本算是瞎了吧,不过也许将来又能看见了,谁知道呢。

龙澈他到此时此刻真的有些佩服这个男人了,龙澈为自己的这种佩服有些无奈。论身家气度他俩极为神似,论心思计谋两个人不相伯仲,论专情谁也互不相让,但是就是这个与他不相上下的男人就做了一件龙澈做不了的事情——他退出了。还退得那么萧洒。

因为龙澈知道,如果萧灿不好,秦晚晴一定会又重新陷入两难的境地,又开始她无聊的担心,忧伤,踌躇对她自己的身体,对肚子里的宝宝都不是什么好事情。

他龙澈不方便说,但是萧灿却主动要他帮忙作假瞒住秦晚晴。

这个男人就是这样放手了,不是因为不爱了,还是爱得太深。

龙澈佩服他,不是因为比他爱得少,而是龙澈自己做不到萧灿那样萧洒放手。

你好好休息吧,我会再去安排医生的。以后有需要的话你明白的。

呵呵,如果我的眼睛好了,说不定我就会改变主意,你不要担心我跟你抢宝贝?

呵呵,那好啊,尽管放马过来。

我不会客气的好好爱她吧,你们是幸福的。

门轻轻掩上,萧灿重新躺下,赌气地把被子拉高,把脸蒙住,将所有落寞伤痛藏进黑暗。

龙澈走出门,龙渊的车在门外等他。龙澈快步上前,眼角的笑意没有一丝的污染。车里的女人睡的正香,龙澈低头亲了亲,把手轻轻放在她微微突起的肚子上,那里——是崭新的生命,是爱的希望。

第124章结局2上接122章

萧灿敛去了笑意:说吧,你有话要说的。

秦晚晴看看萧灿,手不自觉地擒着衣角,觉得原来就连开口说话也是这么一件艰难的事情。

我我怀孕了。

我知道,三个月了。恭喜你们啊,是真心的。晴晴你一定会是个好母亲的。

萧灿笑得慷慨大方却让秦晚晴心里并没有好受多少。

是的,我要做一个好妈妈,我要给我的孩子最好的生长环境,不让他像我一样缺少家庭的温暖,更不让他走我的老路。我的孩子要住在有阳光的地方,要每天都有甜蜜蜜的笑容,要健康要一生幸福。

秦晚晴低头看着自己的肚子,用手轻轻抚,那里有一个新的生命是她新生活的开始。母的光辉能使女人更加美丽,散发着温柔的气息,似乎连萧灿都能感受到那一种鲜活的沐浴在阳光里的味道。

萧灿秦晚青晴抬起头看着萧灿,脸色有愧疚色却很坚定,我当初做了许多任的事情,幸好有哥哥他们一直陪着我守着我现在所有的事情都尘埃落定了,我也有了宝宝,今后我想陪着她们,好好养大宝宝,做个好妻子,好妈妈所以,对你,我

好了,不必说了你的意思是很清楚了,这么多年的交往,你要说什么我怎么会不知道呢萧灿用力撑起身,靠在床头,低着眉,眼睛无神地看着地上

晴晴,我很累了,这么多年的算计筹谋,勾心斗角我也会累得纵使你不说,我也要想好好歇一歇了你走吧

萧灿合上眼睛,靠在床头竖起的枕头上把头狠狠地昂起,不再看秦晚晴

秦晚晴深深叹了一口气,站起身:那你好好休息吧,我不打扰你了

门把轻轻地转动,门咔嗒一声合上,连那最后的希望也一并合上了萧灿死死闭上眼睛,仿佛把自己埋在黑暗里就能拒绝光明的希望真的结束了吗真的就这样东潇洒放手虽然是自己早就作出的选择,但是却为何心痛不止

眼,似乎有些湿润了,一定是手术之后的后遗症吧

今天就一辈子隐在黑暗里了吧,看来自己还是永远无法拥抱那明亮的太阳

把头昂子起来吧,只要把头昂起来,眼泪就不会往下掉了

晴晴,纵使黑夜永恒,你也是我心中唯一的睹光啊,你真的就那么决绝,连最后一点光亮都要带走吗萧灿想起刚才秦晚晴跟他告别时的语气,想象着她坚决绝的神态,心中暗苦,咬着牙,禁不住抱怨出来:

秦晚晴你这个蠢女人!又笨又呆的傻女人!身材又不好,脾气又古怪,一点也不温柔贤良,我都不知道到底喜欢你什么!笨女人,上辈子真是欠了你的

我不知道你竟然还有在背后骂人的习惯啊!熟悉的声音突然响起,清脆中带着戏谑

萧灿猛地睁开眼睛,顺着声音转过去,那声音他一辈子都不会听错的,除了秦晚晴还能是谁呢

你你不是走了吗

我是走了啊,不过是从屋内走到门口,把门打开又关上了罢了,不是你这样我又怎么能听到你彩的咒骂呢秦晚晴一步一步走过来,萧灿似乎又闻致函那阳光般的味道,贪婪地深吸一口气,想要这种滋味牢牢留住

你怎么没走不是让你走吗,我累了,要休息

我本来是想要走的,但是我的项链找不到了

那个藏青色的象牙项链

秦晚晴悄悄走到萧灿的跟前,坐在床沿边,盯着他的眼睛

不是,是你给我的那条**血石项链啊,我不一直带着呢,本来是放在衣服里面的,没想到居然不见了不过还好,部属虎找到了

找到了还不走

你看看,好看吗

秦晚晴倾身靠近,清幽的气息几乎能吹到萧灿脸上萧灿仿佛吃了一惊,忙把头侧过去

好看没什么事你赶紧回去吧,省首你家那两个人物又说我居心叵测

他们才不会呢,不然二哥也不会把你这无聊的把戏告诉我啊明明就是看不见了,还装个什么啊,你真当自己是演技派的啊那条**血石项链好端端地藏在我的衣服里,本就没有拿出来,像怎么看出来的呢莫非你练成了透视眼

萧灿脸色一红,更是把脸转到一旁,死都不肯扭过来,秦晚晴还怀疑他会不会不小心就扭断了

哼,龙澈真不是个东西,这么不讲信用!

不许说我二哥,如果他不告诉我,你是不是就这样把我推开,自己一个人独自舔着伤口秦晚晴再往前一点,萧灿觉得都能感到她的轻轻的呼吸,不自学地开始紧张往后靠了靠,不过后面是床头,又怎么能躲开

你往后点

哼,你还能躲到哪里去:!

你干什么!把手拿开!你啊!

萧灿的惨叫声连门外的龙渊龙澈都听得见了,两人先是很默默对视,无言,未了却又暗自幸灾乐祸起来____终于轮到那个家伙尝尝苦头了,这两个月他们那个惨啊

作晚晴,你给我住手!

不要!

第125章结局2下

秦晚晴,你给我住手!

不要!

秦晚晴自自然然大大方方地用手解开萧灿的裤子,伸进罪恶的魔爪,一下子狠狠握住热源,出手快准狠,指若流星快如闪电,九白骨爪难以媲美,飞鹰铁爪怎么匹敌勾挑揉捏端的是温柔细腻,搓拉拽弹要的是狂如暴寸寸周全是慢工细活,且近且退是欲擒故纵撩得你心痒难当,整得你不上不下

情欲上来,火苗撩原心火堵在口,意欲待舒黑暗让感觉更加敏锐,全身的感官集中那下面的一处,萧灿涨红了脸,弓起了身子,把自己送上秦晚晴不备正业的手中,自发地摩搓起来,正值享受,突然,秦晚晴停住了手,不动了,萧灿等待着,可是半天她都没有反应

你又怎么了

你不是让我住手嘛好一个振振有词

你你这个

要我住手吗红润的笑脸,怎一个狡黠欠揍

不要!很好,继续,春色无边喽

萧灿实在忍受不了,一个懒驴打滚,翻过身来,将秦晚晴压在身下,控制好了力度,身子稍稍侧在一旁,不是压她的肚子

我怀孕了!

我知道好一个明白人

你不能对我做那件事!

没关系,三个月危险期已经过了,小心点就行略白却泛红潮的笑脸,更是奸诈诡谲

很好,春色更加无边

秦晚晴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今天也会阵地尽失,怎么就这么失算了,忘了三个月的危险期过来,结果送上门来羊入虎口,被啃的体无完肤,身心俱陷当萧灿动作越否定越烈到最深处,情到最浓时的时候也来个急刹车,定住不动了,秦晚晴睁开半醉的眼眸,不解不满地看着萧灿萧灿伸出手,慢慢搜寻秦晚晴的脸,细细抚,仿佛那是珍藏了几千年的珍宝

告诉我,你这样,是不是在可怜我

拜托,你大人有什么好值得可怜的啊,现在受摧残的是我好不好!

我承认我有些事情是挺迟钝的,不到最后的时刻,总是不能明白自己的心那天,你浑身都是血,躺在地上,眼里都是色色的血,你笑着跟我说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你了那个时候,我终于明白,究此一生,你这个叫做萧灿的人已经在那么多年的相处中点点滴滴刻在我的心里,抹是抹不掉了我知道,我不是一个专情的人,前有两个哥哥,后又和其他人暖昧不清,自己的感情搞得乱七八糟,混乱如麻如果你觉得累了,如果你不愿意再搅在其中,如果你想离开想放手,我也能明白的毕竟这样的爱情,太辛苦

萧灿索到秦晚晴的额头,低头,轻轻在她的额上深深一吻,用尽一生心力倾情一吻

我是想放手,是想离开,可是身上的能剜下来,但是这么多年形成的习惯又怎么能说弃就弃呢今天,是你先不离开的,那以后就不要想离开了

挺身没入,留一抹温柔,堵住呻吟,散开无限情思

门口守候的龙渊龙澈等待了很久,听着那熟悉的一声声熟悉的呻吟,心里难免不是滋味,却依然挥去了前来查诊的护士医生,给他们留下一眯空间,待情声平定才推进去

萧灿搂着秦晚晴坐在床上,秦晚晴躺在他怀里酣睡正欢,这女人没坚持几个回合就弹尽粮绝了龙渊冷冷地过去,把秦晚晴从萧灿身上拉起来,拽了毯子包住她,直接出去

人我们带走了,你休息吧!

龙澈和萧灿互相对视一眼,心中自知,留了一句话就跟着龙渊出去

谢谢你

身后的声音传来,龙澈没有回头,淡淡一笑,轻轻把门关上

别看了,他们已经走了

医院走道尽头,一个女子推着轮椅静静地站在最里处,轮椅上的男人劲朗英挺,沉默的容颜透着难言的落寞女人倒是很干净的脸,素面朝天不抹红胭,清秀且利索

忠义我们走吧好不好,到时候去复诊了医生已经在里面等待了

忠义依然沉默,始终注视着那头,人已经走了,眼光却还是停留在哪里长久以来在背后默默地注视她对他来说又何尝不是已经形成习惯了呢,只是她心里的位置已经满了,哪里还能再塞得进去呢,更何况如果让她伤身,也不是自己所愿

能默默守候,也未尝不是一种幸福我们走吧

林小姐清爽的脸上突然显出了欣喜的笑容,这是他头一次开口跟自己说话,而且他刚才说我们天知道她等了多久,盼了多久才等来与一句我们啊

好,我们我们这就过去

林小姐听到忠义微微点头,开心地一笑,林小姐笑起来很甜,眼睛会弯弯眯起来,像月牙,竟然十分的漂亮

也许这就是你的安排吧,是你所希望的是吗那好吧,只要是你的愿望,我就

忠义收回远望的目光,看着林小姐,那种干净灿烂的笑脸竟然也似极了,似极了

也许这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吧,是吗?

番外上

我是龙恬,小名甜甜,不过家里人都不这么叫我,我只好用于自称。美爸爸叫我鬼丫头,老妈叫我甜宝贝(不过美老爸不喜欢我妈喊我宝贝,所以每次老妈这么喊我的时候,他都翻翻他的狐狸眼似笑非笑地看着我,聪明如我就立刻知道这丫准又想着什么法子来整我了)。至于酷老爸和我那个也酷的一塌糊涂的弟弟压甩都不甩我。不过,酷弟弟不甩我我就缠着他,扭他,咬他,踹他,噪音轰炸他,直到他甩我为止,我龙甜甜就是能发挥越挫越勇的神屡败屡战。要是酷老爸不甩我,哼哼,我就我就滚就一个字。

我家里有个常客,常客就是长年不定期居住的人口,那个总是穿着白衣的叔叔,和美爸爸长的老像了,笑眯眯的,就是眼神不太好。对了,他也叫我甜宝贝,估计是跟老妈学的。他可是一美人!我龙甜再加甜的法典里,所有美丽的人都叫美人,美人是不分东南西北的,美人是不分男女老少的,就连东方不败你也不能不承认那也是美人,所以,白衣叔叔是美人,而且是维纳斯般的美人。幸运的是我家都是美人——除了我自己。

说起我自己啊,那个天崩地裂惨无人道啊,那个眼泪哗哗鼻涕啦啦啊,照理说我家这传统生出来的崽就算不国色天香,至少也不至于太寒碜人吧,可是我吧,我龙甜甜在从出生到现在的12岁,不一直坚持不懈一如即往地打破这传统,骚扰着大家的眼球。甚至在一家人一起上街或者出去吃饭的时候,都经常有频频回家的人们在欣赏赞叹眼羡之余,投来诧异的目光。

这些人还真是好看,男帅女靓。

这毛丫头也是他们家的?

好像是的吧?不过她真的是女孩吗?旁边那个更小的好像要更像女娃一些吧。

搞不好是私生的。

不会抱错了吧?

也许是亲戚家的小孩。

拽不定是领养的

关于我相貌的问题,我曾经虚心地请教据说是我亲娘的那个人。我美丽的妈,风姿绰约倚在藤椅上,食指点着我,煞有介事地想了半个小时,其实估计是睡着了,谁让她睡上老是睡不好。然后终于告诉了我一个答案“应该是没有抱错吧,我也不可能生错啊。难道是基因突变了?”

我哭!我滴那个亲娘啊,你跟当时才几岁的我讲那么高深的生物术语,我除了知道糖和橡皮的区别其他的懂个屁啊。现在想来,也许老妈正是在那个时候无意间培养了我浓厚的生物兴趣,因为为了弄清楚那个神奇的名词,我从小就捧着比我脑袋还大还重的字典——放在我弟弟身上,然后再捧出一本更诡异的《物种起源》,一字一字地嚼啊嚼。所以现在养个小花搞个爆炸什么的就是小K那个意思。

说话回来,小时候还真是无趣啊,除了跟弟弟打架吵架以外我就几乎没什么乐趣(当然主要是我打他闪人,我骂他不鸟)。

我那个妈啊,那N个爸啊,真真是天底下最不负责任的父母了,整天腻腻歪歪在一起,甜蜜不够似的,就连给娃儿取个名字都不认真,龙恬、秦密,合起来就是甜蜜——晕,算你们狠!

说起他们那个腻歪啊,真是几天几夜都说不完啊!

某日,龙澈在烧菜,拽了秦晚秦帮忙,其实是想偷吃一下下啦。龙澈把秦晚晴圈在怀里,手绕过衣服下摆,开始不规矩起来。

嗯你轻点,孩子们还在外面。

呵呵你小点声不就行了。

废话,这种事哪里能忍得住啊。秦晚晴咬着牙,邪媚媚地翻着白眼,任龙澈游走在身上,捏住那饱满的柔软在手上掂了掂。

大了很多啊,不知道是不是发育还是生育的原因呢?

啊!你别那么用力啊!

嘘,小声点噢。什么声音?

我又没出声!

龙澈四下一搜,终于发现了奇怪声音的来源,在柜橱里面。

龙澈整理好秦晚晴的衣服,轻轻地走到柜橱旁边,拉开门——嗯,居然没拉动。龙澈扬了扬眉毛,然得了然:出来吧,难道还真要我揪你出来,鬼丫头?

啪嗒,橱门自己打开了,里面爬出一个小女孩,手里还拽着一个小男孩。小女孩长得像个男孩子,短短的头发,衣服上也尽是食物,什么面包屑、半截苹果皮、葡萄籽、巧克力渣,还有牛浸出的污渍,嘴里还叼着半截炸**翅膀,这点倒是跟她妈妈一样,也是她是亲生娃的难得的证明。小男孩倒是干干净净的,苹果般可爱红润的面孔,像个小女孩一样,只是眉眼间竟有种冷冽和峻意,漂亮的很沉默的很也冷的很。被姐姐拉出来的时候小脸微微皱了起来,似乎有些不乐意,又万般无奈。

干嘛啊,又不是我一个人,干嘛只说我啊!小蜜蜜也在里面你怎么不说呢,美爸爸偏心!5岁的龙恬(甜甜)小姐横眉冷对,抗议着。小男孩听见姐姐那恶心的称呼,心里一寒,小眉头蹙得更紧了。

龙澈直接把她拎了起来,秦晚晴觉得他空虚动作非常眼熟,貌似自己小时候也经常被这么拎小**似的拎着,那个怀念啊终于有替罪的了,养个女儿就是贴心啊。怪不得人家说女儿是妈妈的贴心小棉袄。

龙澈拎起龙甜甜的时候竟然觉得不是太顺利,低头一看,甜甜那只手跟秦密的手紧紧抓着。

龙澈看着秦密,秦密小小的身体也挺直了,反握住甜甜的手,高高仰着头,直视着龙澈,这眼晴黑如最纯净最深邃的黑水晶,又不染又无法看透,好像你看仔眼就不由自由地被他吸进去,却有突然浑身一冷立刻僵住。

这样的眼睛,到底像谁?

下番外下终章

秦晚晴舒展了一下胳膊,舒服地打了个呵欠,爽快极了。推了推压在身上的重物,重物自觉地往旁边移了移,顿时轻松多了。

你怎么又来了,不是说好了我明天这去吗?

秦晚晴懒懒地问卖力运动了半晌终于吃饱喝足的萧灿,这些个男人啊真真都是如狼似虎的年纪,累得她腰酸背痛腿抽盘,补钙都来不及了。部至今还在发账,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他们捏坏了,尤其是这个萧灿,老是喜欢和它睡觉,真怕他一不小当成红桃K咬上一口。

怎么,不希望我来?

萧灿懒得抬头,咕哝了一句,舔了舔含在嘴里的红尖,啪唧两下,吮了几口,能感到淡淡的香味,他满意极了,赞赏地使劲亲了一口,又继续埋头含住。

秦晚晴翻了他一个白眼只能任由他作恶。

不是不希望你来,只是

怕你那两个哥哥吃味?不用管他们。我还吃味呢,你一个月就那么几天能陪我,其他时间都被他们给霸占了,我要是再不来,你还不被他们连人带皮都吃得干净了?

秦晚晴继续翻着白眼,嘴上不敢说,只能不停地腹诽。你来了,我不还是要被你吃干抹净啊?

萧灿突然微微抬起身,壮的身体立即呈现在秦晚晴面前,没有一丝的赘,下面是坚挺有看头,秦晚晴红着脸,偷偷看了几眼又立刻把头扭过去,末了再伸眼珠又瞅上两眼。这人吧,身材好的几乎都能做模特了,不过,话说回来,还是大哥的更有看头,比竟是长期军队里锻炼的人啊,那个肌和线条呸呸,我怎么越来越色啦

萧灿倒是大大方方地让她看,他的注意力被另一件一物吸引住了

晴晴,你是不是戴着那条**血石项链

是啊,是啊,你送的传家宝嘛,我哪敢不随身带着,要不然咦你怎么知道的,你能看得见啦

呃,最近好像能看见了一点,有时只是模糊的影像,不是很清楚,只能大概判断出轮廓

太好了!秦晚晴高兴地掀起来,抱住萧灿的头,猛地亲他的眼睛,能看见就好,明天我们再去医院检查,你一定要好的!一定能的!

秦晚晴手足舞蹈地表达她的兴奋之情,却没料到又激发起男人的新一轮的情欲

你不要再乱动了,是不是想我死在你身上

红樱枪火烫地触在水帘洞的洞口,摩挲着,蓄势待发

咚咚,门被恨杀风景地敲响更杀风景的龙澈在外面扬了声音喊人:温存够了没够了就赶紧出来,饭都要凉了!

该死的!萧灿低低地咒骂一声,表情不愿地翻身下床,他跟龙澈上辈子一定是仇家,这辈子继续相克

你去哪儿

冲澡!

曾经有一份美味的菜肴放在我面前,我没有珍惜,等到失去的时候我才后悔莫及,人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如果上天能够给我一个再来一次的机会,我希望对他们说:我不要牛鱼丸了!

牛鱼丸,那是我心中永远的痛。比如现在。

事情是这样发生的

秦晚晴下楼的时候,龙渊龙澈已经坐在餐桌旁等他们了。龙渊扫一了眼她红晕的脸,眼一深,虽然不说话还是让秦晚晴毛骨悚然,谁让她怀孕的那段时间作孽太多呢。嘻嘻陪着诌眉的笑脸。

咦,这是什么?

秦晚晴看到桌子上几张红色请贴。

忠义送来的请贴,他下周和林小姐结婚。龙澈把碗筷放到她面前。

哇?!忠义怎第要结婚啦?

怎么,你很吃惊?龙澈凑过脸来,一下子放大在秦晚晴眼前,那种笑容堪称夺命勾魂,吓得秦晚晴赶紧把请贴放下,使劲摆手。

不不不不不我是说那个林小姐,对,林小姐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了,等了这么多年终于等到石头点头了。我是高兴,替他们高兴的。

嗯,龙澈满意地听到他想要的回答,作为奖励,夹了个菜喂到秦晚晴嘴里。秦晚晴吃到嘴里,感到不太对劲,这东西圆圆的酥酥的,怎么那么熟悉呢?莫非难道或许是那个顺眼看去,是的,就是曾经把她整得死去活来的终极虐品——牛鱼丸。

怎么,不好吃?龙澈抱着秦晚晴坐在自己腿上,轻轻地在她耳边呵着气,眼角有意无意地瞟着下楼来的萧灿,嘴角一翘,含住秦晚晴第三的耳垂,暖昧地用牙尖轻轻咬住,惊的秦晚晴娇娇一叫。萧灿着楼梯下楼,他已经熟悉到闭着眼睛都能自己在红枫别墅里走动了(反正就算不闭眼也是一样的),听着秦晚那句古怪的叫声,心里了角——这厮又和自己扛上了。

晴晴是得要多吃一点,累坏了呀。

萧灿有个好处,就是自觉,自觉地坐到秦晚晴身边,自觉地拿过碗筷,自觉地放进嘴里。

我不记得有请你留下来吃饭了。龙澈一手环住秦晚晴的腰肢,一手不停地往她嘴里塞东西。

菜烧的这么难吃,你以为我愿意吃啊,还不是看在晴晴的面子上,可是她让我留下来吃饭的。萧灿决不是省油的灯。

秦晚晴觉得龙澈的手劲几乎是立刻地加大了,甚至直接从腰上覆盖上了前,似怒非怒地揉了两把。

菜再不怎么样好歹还能吃,你又会做些什么?唯一的就是做几件乞丐服,可惜现在连这个也作不了了。

萧灿虽然看不清楚,但是依然能感觉到龙澈那种貌似温柔实则不怀好意的目光投过来,平时总是被他牵制也就罢了,今儿这些上功夫可绝不能让他!

没办法,我看不见了啊,还是晴晴最心疼我,知道我眼睛不好,每次都不知道有多配合我,是不是,晴?嘴角一挑,端的是柔情婉转。

龙澈回之以美目分兮,寒光冽冽。

是吗?看来我们宝贝这几天没有吃饱啊,还是要多喂喂才行。龙澈又夹了几筷鱼丸,直接塞到秦晚晴嘴里,也不管她能不能吞得下。

秦晚晴受够了,这两上人没完没了的明讽暗刺、眉剑眼刃、笑里藏刀,这些她通通是无所谓的,就当看戏,但是你们别把那火往她身上烧啊!

顿时气上心头,恶心胆边生,猛地推开龙澈站起来,没料想动作太快了,连带着桌上的菜盘颤抖了半天,差点翻盘,秦晚晴立即伸手去扶,但是来不极了,还是有些不少圆滚滚的丸子萧洒地滚到了外面。

龙澈笑了,倾国倾城。

这盘菜可是大哥亲手做的额。光是炸那个牛脆皮就花了不少功夫啊。你就那么不爱吃?

龙澈笑眯眯地看着秦晚晴,这次连萧灿也好整以暇地靠在椅子上,环着手,终于轮到他看戏了。

龙澈的眼睛明亮美丽,嘴唇轻轻动了两下,秦晚晴虽然没听清楚,但是脚趾头想都想得到,龙澈刚才说的是很简单的四个字——你死定了。

秦晚晴觉得自己是死定了,背后被一术惊寒无比的光扫着,没等她有所动作,整个人凌空而起,被龙渊拎在手上,扔进了自己怀里。

你就那么不待见我做的菜。龙渊冷冷的声音震的秦晚晴一阵恶寒。

人家又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那就是特意的楼?龙渊是个实干派,绝对且说且做型,解开秦晚晴的衣服,随手扔给龙澈,龙澈勤奋如蜜蜂地把衣服叠好放到一旁,又殷勤地把鱼丸送到大哥手边。看好戏,谁不喜欢啊?

不要不要,我错了还不行吗!

谁管你,最后一件衣服被龙渊扒掉,全身光溜溜地就像刚煮熟的鱼丸。

我家虽然不缺这点粮食,但是也不能浪费啊,浪费是要受惩罚的。龙渊拿起一个鱼丸,手指夹着,在秦晚晴前晃悠着。

就算要惩罚也不要这里啊!甜蜜蜜她们还在家里呢!给孩子们看见怎么办啊!秦晚晴欲哭无泪了。

她们被忠义接走了,说要请两上小东西做花童,试礼服去了。

原来如此,怪不得今天有那个闲情逸致做什么鱼丸,赶紧你早就准备好了啊,不管我打渔打翻盘子结果都是一样的嘛,我哭!

秦晚晴敏感的身体几乎是立刻感到了异物的入侵,龙渊果然开始他最爱的游。牛鱼丸虽然看似圆圆的,但是油炸的表皮却凸出许多小豆豆大小的包,滚在幽长的甬道里,那种触感的剌激几乎是立刻席卷而来。

一个接着一个龙渊锲而不舍,孜孜以求。

那种似动非动,似顶非顶的感觉即像是折磨又带来兴奋,秦晚晴扬起脖子,跨坐在龙渊身上,身体像一张白玉弓,美妙之极,连一旁的龙澈也受不了了,拉着椅子直接一腿进来,勾住秦晚晴的脖子,火辣辣地热吻奉上。

身体里的鱼丸越塞越多,涨得满满的,秦晚晴双腿相互摩挲,里面的东西似乎都要掉下来了,龙渊淡淡地一句话又吓得她立刻把腿合上。

如果掉了下来,就要加倍惩罚了啊。

里面的那种刺激更加强烈,强之龙澈又在那里不时地游击战,撩拨的秦晚晴浑身红潮迭起。

你不是看不见吗,看不见就老老实实呆在一旁。龙澈不满地看了一眼过来萧灿,心想这个还真是够自觉,吃了他家的菜,又来分他家的宝贝。

独食乐,与众食乐,孰乐?

萧灿不说二话,加入聚餐。

我靠,你们跟我整古文!

秦晚晴决定作死人,但又岂能如愿。唇里被灵巧的舌探蜜,柔软之处谁的大掌将其包裹揉成各种风姿,小腹上有浓浓的热气升腾,下面隐处依然被舌头挑入,翻转间,带动婉转(丸转)情思。

热火朝天,秦晚晴决定终此一生再不吃鱼丸了当然,如果她能决定的话。

干劲十足的几个人虽然平时都是各顶各的明能干,不过此时都没有发现,门口蹲着两个小小的孩子,一个趴在门缝里看,另一个昂着头看着天空。

看天空的小孩子漂亮极了,红红的脸蛋比红富士还要可爱,最吸引人的是那双眼晴,深黑色的,却发着异彩亮光,黑水晶似的璀璨夺目。不过她是男孩子。那个偷看的小孩子年纪含沙影长些,这长相咳咳咳,实在是咳咳咳,不提也罢。

小蜜蜜,你说爸爸他们会不会给我们留点菜啊,我也好想吃鱼丸啊,要是没有了,你以后做给我吃好不好?

小男孩子没理她,只是被小女孩牵着手牢牢地握紧,握紧

天,蔚蓝。

没有知道在另一个角落里,另一个小孩子的天是灰色的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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