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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望村庄-时代如风》


村里女人

漂亮女人就像江南的山水,妩媚多情,尤其乡下的漂亮女人在多情之外,更增添了几分纯朴和自然,如秋天熟透的苹果,红朴朴的挂在乡村的果园里,芳香四溢,让人眼馋的很。

二十八岁的月茹就是这样的女人,要说三水媳妇月茹,不让村里血气方刚的男人们,在夜间的床上燥热地辗转百十遍,估计傻子石宝家的狗都不会相信。

五月的牛家庄同江南所有的村庄一样,百花盛开,春意盎然,田野里油菜花一片金黄,麦子绿悠悠的散着清香,村外清江河的水缓缓流动,岸边的柳枝轻触河水,荡起微微的涟波。

村里的几条母狗疯了似的,引逗着邻村和本村的一群公狗,在田野里追逐,嬉戏,交合,地里干活的姑娘们看到这情形,脸红一阵白一阵,羞得假装埋头干活隐饰内心的窘态,只有那些见怪不怪的媳妇婶子们,时不时偷偷瞄上两眼,浑身燥热难耐。

上午,月茹正在自家菜地里用锄头翻地,她打算翻出三、四垅地来,准备种上点豇豆之类的蔬菜。

她家菜地隔壁的那块地是老旺家的,两家菜地加起来有一亩左右,这块一亩左右的荒地原来是荒地,前几年村里在这块荒地边上修了一条小水渠并挖了个蓄水井,因为浇水方便,村里把这块荒地开成了菜地,村长老梁喜欢月茹,也想巴结老旺在县政府工作的大儿子冬生,于是就做主把村里这块最肥最好的地分给了月茹和老旺两家,一家一半,其他村民也想要,但碍于村长老梁的权威,只能在私下骂上几句捣娘操比的话来,泄泄心中的怨气。

三水在世时,菜地都是月茹在收拾,三水根本没管过,月茹不仅人漂亮手也巧,半亩左右的菜地被她打理的井井有条,连村长老梁都佩服这女人,曾当作三水的面夸奖月茹,说真是傻人有傻福,找了个这么漂亮能干的媳妇,三水听后只是一个劲摸着脑袋呵呵地傻笑,却不知老梁心里嫉妒的要死,曾在背后当作村委会几个干部的面嘲笑三水,说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好bī让狗**给入了,几个村干部差点笑背气。

村支书杜宝明用话激老梁,说他这辈子只怕无福消受月茹了。从此,老梁脑子里老惦着这事,时不时的想占点月茹的便宜,月茹还真是有骨气,就是不让老梁这老东西得逞。老梁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治治这个假正经的小**,不把这女人搞到手,就不姓牛。

没办法,乡村是中国基层的基层,基层离顶层相距遥远,基层的痛苦,基层的无奈,基层的生存状态许多是顶层无法知道的,乡下自食其力的人们象野草,柔弱而顽强,虽柔弱但必须顽强,不顽强就会穷,就会饿,就会死,就会没有尊严。

是基层就有组织,有组织就有领导,有领导就有权利,有权利就会说话有人听,不听就收拾,村离城镇远,所以村领导离上级领导也远,村在城外,山高皇帝远,于是村领导就是皇帝,小老百姓谁还敢和皇帝斗,找死,否则没好果子吃,整不死你,也让你脱层皮,所以那些胆小怕事的男人们大都只能选择忍气吞生,吃闷亏了事,脸皮厚骚劲足的女人们想得到点实惠,又半推半就地向土皇帝投怀送抱

喜欢云生

月茹隔壁那块老旺家的菜地,平时都是老旺和他老婆红草在打理,两家经常在一起干活,关系处的不错。

老旺的小儿子云生寒暑假从县城高中回来,还时常到菜地帮忙干点活,有时月茹地里的活忙不过来,云生也会过去帮个忙,所以月茹觉得云生这孩子脑子灵活,嘴也甜,加上长得帅气,月茹内心非常喜欢他。

云生正是情窦初开的时候,内心也喜欢这个成熟漂亮的女人。按辈份他叫她婶,所以喜爱之情不敢表露出来,相互间只在眼神中交流试探。

云生有时单独在地里干活时,月茹还故意调逗一下他,云生内心有种少男的羞涩,对月茹的调逗,只是一味的脸红,越这样月茹越是起劲,和这个年轻的小伙在一起,月茹作为女人的原始**特别强烈。她才二十八岁,正像久旱的田地,渴望大雨的浇灌。

一想到老公三水,她心里别提多难受,当初要不是她阿爸和她娘非说三水老实,又是村里小学老师,跟着能少吃点苦,非逼着和三水结婚,月茹是个孝顺的姑娘,她曾想抗拒,可看到可怜兮兮的阿爸和她娘,她只能委屈自己,否则她才不会嫁给三水。

她不喜欢三水,不喜欢他的不懂风情,不喜欢他的老实和木纳,可结婚之后,更让她寒心的是,三水是个泄驴子,东西大,可每次还未进入就支持不住了,夫妻这么多年三水从未能满足过她一次。

她是个正常的女人,她正是需要男人的时候,她内心常常焦燥痛苦,可想着自己已经结了婚,一辈子就这样凑合着过算了。

村长老梁看出了她的心事,几次想引诱占有她,多次趁着单独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动手动脚,都被她严厉地拒绝了,那老东西,满口的黄牙,一嘴的烟臭味,还想在她身上施威,想着都恶心,见鬼去吧,要不凭着他是村长,早就扇他几耳光了,她可不是随便的女人。

老梁怀恨在心,找了个理由,把她男人三水这个小学老师给下了。

她想不到老梁是这样坏,她曾拉着三水到乡里找乡长告老梁的状,可乡长肖万年说什么,尊重村里的决定,不好干涉,以后要是再用老师还让三水来当,肖万年用这些敷衍哄骗的话把月茹给蒙走了。

月茹哪里知道,老梁就是肖万年给提上村长位置的,告老梁不等于打他肖万年的脸,让她更想不到是,下三水的老师工作,老梁早就给肖万年报告过了,这也是乡长默许的。

老梁还怕你告,后来还是村支书杜宝明的漂亮老婆娟子告诉她时,她才知道。

原来有这么一出,月茹恨得牙根都疼,想起这些,她真想大哭一场,甚至想到了死,想想女儿还小,公公婆婆也需要照料,就打消了轻生的念头,只得坚强着活一天是一天。

自从喜欢上了云生后,月茹的生活明媚了许多,一扫往日的愁眉,脸色还像以前一样白里泛着红,怎么晒也晒不黑,人越发的娴熟端庄,让村里的男人们想入菲菲。

可不知为什么她就是喜欢云生,她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她比云生大差不多十岁,可她内心里就是发疯的喜欢,在菜地里,只要云生在,她就想和他说说心里话,那怕不说话,两人也感觉好默契,她甚至想像着和云生在一起做那事的情景,每次都羞得自已脸热心跳

初次调情

月茹在地里忙碌着,一对丰满的**随她的身子上下颤动不止,细腰像风中的柳枝左右扭动,紧绷绷的圆臀在两条修长的大腿上部弯成变化的优美弧线。

干了会活,热烘烘的身子微微有些汗湿,她停下锄头,双手交叉着从身上脱下蓝紫色的薄毛衣,弯腰放下,然后直起身子朝四周环顾,他看到身后老旺家的地里有一个人在半蹲着身子低着头弯着腰在地里拔草,她以为是谁,仔细看了看,原来是云生,她赶忙叫了一声

“云生,你怎么也在这里干活?什么时候来的?”,

“婶,我刚到地里,我妈看我在家没事干,就叫我把地里的草拔一下,我就过来了,看见你在干活就没敢惊动你”云生抬起头笑着说。

“什么惊不惊动的,是不想理我吧?”月茹故意打趣道。

“真不是,我担心婶子受到惊吓闪了腰,三水叔会怪我的”云生乖巧的说道。

“你这孩子,真会说话,你把婶卖了,婶还帮着你数钱”月茹笑着开着玩笑。云生看月茹笑,他也跟着笑起来。

“今年怎么不复读了?”月茹问云生。

“不念了,考上了大学毕业后出来还是打工,干脆不花冤钱算了”云生说着站起身。

“婶替你可惜,要不,碰到你爹妈,我跟他们说说,再读一年试试。”月茹惋惜的说

“他们同意,是我自己不想读了”云生看着月茹的眼神感激的回道。

“你这孩子真是可惜了,你看你哥现在在城里多舒服,坐办公室,养的白白胖胖的”。

“他是他,我是我,我才不想当什么狗屁官,以后自己做点自己想做的事,我就不信不上大学就活下去了”云生若有所思的述说着。见云生这么说,月茹也不好再说了,只是对着他甜甜的笑了笑,月茹觉得云生身上有种特别的东西在吸引着他,这孩子要强,懂事,善解人意,灵活,还有种让女人喜欢的浪漫。内心暗暗地更加喜欢了。

月茹保持了沉默,她静静地用那双迷人的眼神深情地看着云生,云生此刻也和她一样沉默着,他并没有回避月茹这双让他为之心动痴迷的眼神,他喜欢这眼神,仿佛觉得这眼神就像一汪深不可测的潭水,悠远而神秘,顷刻间,把他彻底地溶化,两个人用眼神在交流着,两颗心在微妙的颤抖着。

片刻,月茹有意打破了这种沉默,挑逗着说道:“现在找女朋友了没有,云生”

云生一愣,笑道:“没有,我才十九,早的很,先玩几年再说”

“一个大小伙,没女人多没意思啊,想不想女人,要不婶给你介绍一个”月茹进一步挑逗着。

“当然想呀,婶你打算给我找个什么样的”云生呵呵的笑着。

“你想找个什么样的?给婶说说”月茹妩媚地斜视着云生。

“我喜欢婶这样的女人”云生羞涩地做着鬼脸。

“不许瞎说”月茹嗔怒着。

“婶,你别怒,我是真心喜欢你这样的”云生表情严肃地说。

月茹见云生这般认真,也就不再掩饰内心的渴望。

平静地望着云生说:“你说的是真的呀,别逗婶哟”,云生很认真地点点头,“我才不会骗人,只怕婶不愿意吧”

“傻瓜,婶也喜欢你,就怕你嫌婶老”月茹娇柔地望着云生,“不会的,婶”云生一十**岁正值精力旺盛的小青年,那受得了这般挑逗,此时裆部的阳物早已如富士山般高高耸起,看的月茹面红耳赤,内心痒痒的,无奈远处地里,有人在干活,不敢妄动,只得低声对云生说:“云生,婶晚上一个人住,到婶家在玩不?”

云生激动地点点头,说道:“我听婶的,我一定去”

“婶给你留着后门,晚上洗干净了等你”云生听到这句话,那根粗大的阳物更是坚硬如铁了,月茹不自觉得又看了几眼,撩拨的她浑身燥热,她似嗔似颠地朝云生蹙着媚眼。

两人约好晚上十点之后相约行事。看看天近中午,彼此已无心干活,月茹叫云生先回,免得别人产生怀疑,自己三刻之后也收拾农具回家去了

命里有桃花

太阳在远处西边的山峰上还露着红红的大半张脸,牛家庄的一切被夕阳涂摸的金碧辉煌,整个村庄充满着宁静,温馨。

人们忙碌了一天,纷纷从自家的田地里扛着农具,牵着牛羊,见面打着招呼,朝村子里走来,走回属于让他们疲惫暂消,身心温暖的家。

他们一代又一代都是这样走过,他们没有城里人膨胀的野心,他们不奢望很多,只希望用他们的双手和勤劳获得一分温饱,一种衣食无忧的生活。

下午云生并没有去地里干活,他想让自己的兴奋平静下来,他知道他晚上要和一个让全村男人都想得发疯的女人偷欢。

这是他人生的第一次,第一次和自己内心真正喜欢的女人交欢,他想像着那种美妙的感觉,觉得全身无比畅快,他太喜欢月茹了。他曾经虽然在县城上高中时,也和一个很漂亮的女同学紫芹谈恋爱,但那只是喜欢,与现在对月茹的喜欢完全不同。

他和月茹敞开心扉之后,他内心有种别样的想法,他想为月茹做让她喜欢的一切事情,包括月茹被别人欺负时,他也一定会保护她,不让她受一点点伤害,甚至不惜一切。他有时又觉得自己想的可笑,可他的内心真是这么想的,他完全跟着自己的内心在走,他已管不了那么多。

这个魔一样的女人啊,为何愿意和他相好呢?他有些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可这一切的的确确发生了,他相信这一定是老天的安排,他要顺天行事,他进一步想,如果月茹想嫁给他,他也会接收,他知道这将会带来怎样的烦恼,他做好了心里准备,他真心和月茹好,他就会勇敢地面对一切,他一定不会让她失望……

云生不知道,他刚上初中那会,有天一个算命先生到村庄里来算命,那是村长老梁专门派人请来给他和他老婆算命的。

这算命先生姓冯,红树村人,方圆几十里特别有名,据说只要是他算过的命都特别准,人们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千,许多外地的人听到这些,也慕名到他家里找他算命。有时有点权势的领导专门派小车接他跑上几十里,甚至一、二百里,上门去算命。

冯先生算命不乱收费,都一个价,但有一条,算的好你要接收,算的不好你也要接收,他不会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他按给你掐算出的命说事,是什么样就是什么样,因为他生辰八字掐的准,话语里也透着股定力,让人不容质疑,所以找他算命的人络绎不绝,当官的、经商的、做小卖买的,平头百姓和刚从牢里出来的犯人等等,什么人都有。

村长老梁想看看在有生之年能不能升官发财,同时也想看看他这个干瘪瘦小的老婆,是不是有旺夫命,结果从算命先生口中说出来的是,老梁这辈子官位难到乡镇,发财机会倒不少;说到他老婆,则是别看夫人瘦小,阳寿却不浅,人到七十岁古来稀,夫人可以活过**十岁不在话下,可老梁听到这话,脸上表情不知是高兴还是不高兴,怪怪的,好在他老婆没太在意,也没外人在场,因为他是村长,别人也不好旁听。

老旺老婆老远的在老梁家门口等着,看算完了,她经村长同意,让算命先生给云生算了一卦,她把生辰八字报给算命先生,算命先生眯着眼手指头一掐,口中念念有词。

老旺老婆一时听不懂,就让算命先生说白话,结果是,这孩子这辈子能做个不小的官,但做生意并不是块好料,老旺老婆一听,很是高兴,家里已经有一个在政府部门做点小官了,这个小儿子还要当更大的官,当官好,当官好,吃香的喝辣的,尤其做大官,要什么没有,家里两个儿子都当官,真是祖上保佑啊。

不过后面再听算命先生一说,老旺老婆脸上有些不自在了,说云生前生为情而困,今生为情而生,前生命犯桃花而卒,今生猎艳美色而福,站在边上的老梁听着抬起头哈哈大笑,说你儿子真有艳福,以后一定会娶个漂亮媳妇回家。

送走算命先生,老旺老婆回到家,把算命先生的一番话都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老旺,老旺说算命这事千万不能和云生讲,他现在还小,我们大人知道就行了,以后长大了,再告诉他,算命先生的话不要全信,到时看情况提醒云生,遇女人有福也沾不得,古话说的好,女人是祸水,难道这个瞎子还能搬过来不成,反正我不信,以后坚绝不能让他乱来,所以直到现在,云生都不知道还有这事

小镇购礼物

云生是个懂得女人心的小伙,他要买一件礼物,晚上约会时送给月茹,云生知道自己现在没做事,口袋里也没什么钱,即使有也就三、五块钱,还是他娘觉得一个大小伙子,口袋里一分钱没有,万一和同学,朋友出去,总有个什么时候需要花钱的地方,要是一时拿不出来,会让云生觉得很没面子,这样对孩子不好,所以每次她都主动的给云生三、五块钱随时备用,好在云生不乱花钱,所以口袋里总是有几块钱在跳腾。

云生家里所有的钱都是他娘在保管,他阿爸老旺只管想挣钱的法子和干些田里的重活粗活,还有就是红梅拿不定注意的大事,家里的吃穿用度,老旺一概不管,交给红梅,这样省心,免得红梅为钱的事和他吵嘴。

三、五块钱也买不了像样的礼物,但他知道月茹不是那种见钱眼开的女人,月茹重的是他对她的一份情,买什么礼物月茹才会开心,云生由点犯难了,他心里没底,他不知道月茹喜欢什么样的礼物,买个漂亮的像框,他觉得不妥,这只有在学校念书的女人,不,只能叫女孩,她们才喜欢,月茹是结了婚的女人,她不可能喜欢,买上袜子吧,又俗气了点,一条手帕又觉得礼太轻了,想来想去,还是觉得给她买瓶面霜,想到这他或然觉得茅塞顿开,思考了半天,怎么把这个给忘了,他心里在骂自己,真他娘的笨,漂亮女人都喜欢面霜的,镇上最好的面霜是美人霜,五块钱一瓶,村书家福的那个漂亮老婆就一直用这个,他摸了摸上衣口袋,五块钱还温热的贴在口袋的布面上,他想着月茹收了礼物高兴的开心的样子,想到这里,他高兴的呵呵笑出声来,这一笑不要紧,把正在收拾饭桌的他娘红梅吓一跳,说你这孩子无缘无故的笑什么,这是很危险的,好多人就是这样突然一下,变疯了,“娘,瞎想什么,儿子怎么会疯呢?好端端的一个大活人。”云生回道。

“没事就好,你吓娘一跳。”红梅看着儿子说,“下午,去帮你阿爸到田里干点活”

“娘,下午我到镇上有点事”,“什么事?”红梅问他。

“孩子大了,他有自己的事,你问哪么多干什么。”一旁抽着烟的老旺插了一句。“你这老鬼,我问一下儿子都不行吗?”红梅生气的瞪眼冲着老旺发火,“好,好,你问,你问,就当我没说,行吧”老旺平时还是比较怕老婆,一看红梅真火了,他就妥协了。

“下午,镇里两个同学叫我去玩,我想去一趟。”云生怯生生地撤着谎,表情略过瞬间的慌乱。他阿爸和娘信以为真。

“早点回来,不要玩得太晚,别让你娘担心”老旺大声地瞩附着。

云生故意慢腾腾地倒了杯热水喝着,并做作不太想赴约的表情,以此隐满内心的焦急和真实想法。

在他阿爸和娘的再三催促下,才晃悠悠地骑上自行车向十里外的杨林镇走去,出了村口,他有种蒙混过关,如释重负的感觉,见四下无人,并激动的笑出声来,脚下不自觉地加快了蹬车的速度。

杨林镇是杨林区、白鹭乡两级政府所在地,这是个古老纯朴的江南小镇,有着两千多年的历史,小镇座落在天水江的南岸,随江堤走势而建,主街是一条弯曲窄长的街道,街面是清一色的青石板,表面光滑润泽,全是用脚底磨平,不知经历了几个世纪,才摩挲成今天这般模样,极像被一代代工匠们精心打磨成的古代艺术品,石面上常见几条灰白弯曲的条纹,像青石的经络,给青石增添了不少的灵气,行走在其上的人们,仿佛听见青石,叙说着这座小镇的沧桑历史。

当街两边是各色各样的铺子和青砖灰瓦的老式民居,民居依地势而起伏,若是坐上一条船,在天水江面上看小镇,临水一面的房子,高高低低,错落有致,颇有一番美趣,若是外地摄影师或画家到此,必是流连忘返。江水一年四季从上游不停地缓缓流淌下来,河水清彻透明,近岸河底的沙石清晰可见。夏天的早晨,镇上的妇女们一早起来,卷起裤管,光着洁白的小腿,站在清凌凌的江水里,一字排开,依着洗衣凳,搓揉、拍打、漂洗着衣物,噼噼啪啪声此起彼伏,江面上往来的船只,是上游几个县从事贩运的货船和附近天水江及支流沿岸各村去下游县城的客船,船上马达的突突声和着镇上铁匠铺里传出的叮当声,夹杂着各种买卖人的吆喝声,把刚从睡梦中醒来的小镇,推向了热闹的顶峰

认识玉姐

云生到镇上时,已累得气喘吁吁,他大敞着衬衣的领口,右手推着车,左手不停地用衣袖,擦拭着头上呼呼冒出的亮晶晶的热汗,来的路上,他只知道一个劲得往前冲,整个人除了兴奋还是兴奋,他无法放慢蹬车的速度,他感觉一切是那么美好,路遇的每个人都是慈眉善目,那么亲切,他全身充满着力量,似乎有使不完的劲。

“小伙子,看你这么热,买瓶汽水解解喝吧”坐在街边杂货铺门口,一位六十开外,满头灰白头发的店主,咧嘴冲他笑嘻嘻地打着招呼。

此时,云生才意识到自己的确口渴的厉害,看着店柜上一瓶瓶黄澄澄的汽水,他越发口干舌燥的厉害,不自觉地把手伸进了衬衣口袋,食指刚碰到软软的钱角,忽然他若有所思的又把手缩了回来,不好意思地向老头微微回笑了一下,表示委婉的拒绝。汽水不贵,才两毛,可口袋里只有五块钱,他担心买一瓶美人霜都不够,五块一瓶还是两个月前的价格,不知现在涨价了没有,他心里没底,要是真的涨价了,恐怕白跑一趟不说,晚上会扫了自己的好心情,更觉得对不起月茹,尽管月茹并不知道他的想法,或许并不在意他要给她送什么礼物。云生一面想着,一面推着车,加快了脚下的步伐,朝镇上最大的商店,邮电所旁边的杨林商场走去。

下午,小镇宁静而安祥,似一位老者,在明亮的蓝天下沐浴着春日阳光,商场里空荡荡的,没有一个顾客,几个女售货员隔着柜台正眉飞色舞地聊天打趣,不时发出嘻嘻的媚笑,看到一个大小伙突然走进来,赶忙互相使了眼色,住了声,嘴角边还挂着丝丝没来得急收起的笑意,看着这情形,云生顿时明白了**份,心中暗骂这些吃轻巧饭的女人,淫荡起来不比好色的男人们逊色。几个女人对于他的到来,似乎找到了新的趣味,目光如火柱般,齐刷刷地向他聚射过来,云生浑身显得有些不自在,从小到大,他还从没被几个女人同时火辣辣的带有审视的目光注视,一时手足无措,脸上突地泛起红晕,云生的表情让女人们的神情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和快意。能让一个未尝**之欢,英俊而帅气的小伙在女人直勾勾的眼神下当众羞涩发窘,恐怕是她们与生俱来的嗜好。又不认识她们,怕个球,云生在脑中快速找到一个走出这窘境的理由,于是他重新打起精神,阔步向化妆品柜台走去。

“要买什么,小伙”柜台里一个圆脸、皮肤白晰,烫着卷发的三十二三岁左右的漂亮少妇,圆睁着一双迷人的杏眼,笑看着他。

“把那瓶美人霜拿过来看看”云生说着,用手指了指女人背后,中间货架上摆放的那瓶美人霜。

女人楞了一下,“哟,小伙,档次不低呀,这可是上海产的,高档货,给谁用呀?”少妇调侃道。

云生一时语塞,结结巴巴的说“给,给,给我自己用”。

少妇呵呵地笑出声来,用怀疑的口气说道“骗人,给女人用吧?”

少妇接着用戴着金黄色戒指的白晰修长的右手,把美人霜递给了云生,“给我妈买的,真的”云生慌乱的解释着,少妇暧昧的朝云生眨眨眼睛,说道:“我只是问问,别那么紧张嘛。给女人买也没什么,说明你很会讨女人喜欢哟。”云生朝少妇微微一笑,不再说话,他把美人霜拿在手上,上下左右翻看着,漂亮的磨砂瓶,润泽光滑,瓶体足有七、八厘米高,上宽下窄,瓶肩与瓶体曲线流畅相接,银亮的瓶盖小巧可爱。他打开银亮的瓶盖,用鼻子嗅了嗅,少妇看出他想做什么,伸手把小瓶从云生手中拿了过来,把白色的内封盖打开,顺手把瓶送到了云生的鼻孔底下,“闻闻看,有种淡淡的桂花香吧,女人呀都喜欢的”少妇冲着他呵呵笑着,淡淡的红唇下露出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笑的好甜,这笑让云生有此心慌。

“我买啦,多少钱一瓶呀?”云生把合上盖的美人霜拿在手上问道。

“六块一瓶,不贵,买一瓶吧,小伙”女人用手理了理两鬓的头发,侧眼表情轻快地看着云生。

“怎么又涨价啦,前二个月不是五块吗?怎么一下又变成六块了?”云生出神的看着少妇。

“那是两个月前的事,国家经济发展,物价当然也涨呀,看你也像个有文化的小伙,这个道理都不知道呀”少妇调笑着。

云生摸了摸衬衣口袋,脸上有些尴尬,朝四周看了看,好在商场里已经有几个正在买东西的顾客,其他几个女人各自在柜台上忙碌,并没有注视他,面对眼前这个漂亮风骚的少妇,他随即镇定了许多,转过身来,低声对少妇说道:“不好意思,我身上只带了五块钱,钱不够,说实话我真想要,能不能便宜点。”“兄弟,这是公家的,不是我私人的,那能讲价呢?”为顾及云生的面子,少妇也压低了声音笑嘻嘻对云生说着,云生急了“要不这样,差一块钱不要紧的,我把自行车先押在你这里,明天上午,我拿钱来赎,你看行不行,阿姨。”,少妇没想到云生这样执著,她知道凭她的感觉,美人霜绝对不会是给他娘买的,要么是女朋友,要么就是给哪个相好的买的,女人要是遇到这样痴情的男人,真是太幸福了,这种懂得珍惜女人的男人真是不多了,想到这里,内心不免有些感动,她还是想成小伙之美,不过对他叫阿姨有些不快,说道:“叫姐姐,叫什么阿姨,我有那么老吗?”,“好,我的姐姐,我算求你了,行不行?要不是看你漂亮,我才不叫你姐姐。”云生故意这样说。少妇被云生的小甜嘴,弄的心里舒坦的很,“没问题,不过不要你押什么自行车,这一块钱我替你出。”云生大感意外,一时不知所措,看着少妇半天说不出话来,少妇笑了“怎么?不想感谢姐姐呀。”“怎么会呢?我激动的都不知说什么好了。”云生感激地说道,“那你打算怎么谢我呀,小弟弟?”少妇用调逗的语气问道,“姐姐,想要我怎么谢,我就怎么谢”云生呵呵笑道。“那就常来看看姐姐啦,以后就做姐姐的弟弟愿意吗?”少妇故意问道,“当然可以,到哪里找这么漂亮的姐姐,只要姐姐喜欢我这个弟弟,我当然愿意。”云生悄悄地说。少妇看云生答应做弟弟,很是开心,随后和云生相互通报各自姓名和家庭地址,约好以后云生要是来镇上玩,就直接到商场来找她,双方以姐弟相称

偷窥

少妇告诉云生自己叫玉萍,以后叫玉姐就行了,想姐姐了随时过来,只是不要把姐姐忘记了,云生喜得乐不可支,哪里还有敢忘了的念头,真没想到,买东西尽买来个漂亮的姐姐来,才和月茹好上,又来了个姐姐,看样子这辈子与女人有脱不尽的缘了,想到自己这个高考榜落生也有可取之处,考场不行,那就转战情场吧,能征服女人也是男人的一种本事,有的男人事业有成,可就是在女人面前雄不起来,他云生虽说没尝过女人的滋味,不过他认为他绝对可以征服每个喜欢他的女人或他喜欢的女人。

云生回到家时,已经是吃晚饭的时间了。

月茹午饭后并没有下地,看看太阳明亮晃眼,春风温暖舒适,她特意把家里几床被子和褥子搭在衣杆上晾晒,把家里板凳,桌椅和床架擦拭的干干净净,把地面和角角落落收拾得利利索索。晚饭后,她燃起了浴锅,把自己全身洗了个遍,看着自己白净丰满的身子和肥美的**,她有些自我陶醉,她用手托起她白鸽子般的**,上下颠动着,一种无以名状的快乐从心底涌起,她坐在浴锅的边沿,打开丰润的双腿,两腿间微微张开的小小洞秘处,在灯光下的清水里摇动,她用手在浴锅中撩起一片温暖的清水,湿撒在两腿间,接着用右手在那秘处轻轻抚摸撩拨着,想像着今夜和云生在一起欢娱情景,嘴里不知觉地发出低低的吟声。月茹并不知道,这一切正被一双燃烧着欲火的色眼直勾勾地注视着,那双眼睛正从她对面的土墙上,一个被人忽视的洞口中,窥视过来,外面的人此刻,和她一样,正在脱下裤子用手抚摸着下体,忘情套弄着那粗大的活物。

“谁?”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重重的响起,月茹只听外面哗啦一声,像一小堆石头倒塌的声响,随之一阵紧促的跑步声,月茹吓得赶紧从浴锅中跳了起来,急忙穿好衣服,从洗澡房跑了出来,她想破口大骂,哪个不要脸的东西,偷看女人洗澡,可想想还是忍了,必尽还没对自己这个已婚女人造成伤害,她更怕惊动左邻右舍,怕她们胡乱猜测,说三道四,她从家里拿了把手电,围绕着洗澡房墙体仔细察看了一下,在一人多高的地方发现了三四个小洞,她浑身吓得一哆嗦,她怕之前洗澡时,早被那些个好色的男人们偷看了,怪自己怎么这么粗心,想到这,内心不免伤心起来,发誓一定要抓住这些个不要脸的东西,送到派出所关起来,她决定明天上午把几个小洞堵得严严实实,绝不让这些个臭男人再得逞。

当她思前想后时,云生阿爸老旺匆匆走了过来,着实把她吓了一跳,问道:“老旺哥,你怎么来了?”

“没吓着你吧,月茹,刚才我打算去屠夫老林家商量事情,不巧正好路过你家洗澡房,看见一个黑乎乎的人影子扒在墙上,我以为什么,吓一跳,估计是在偷看你洗澡,一问谁,那人撂开腿就跑了,我追了好一会儿,结果没追上,不知是谁,真不是个东西。”

“老旺哥,多亏你,我是在洗澡,要不是你来的急时,我还真不知道。”月茹感激地说,“结果用手电一照有墙上有三四个小洞,吓死我了,这天杀的,欺负我一个孤妇算什么男人。”

“月茹,以后一定要小心,你早点困觉吧,我到屠夫老林家去一趟。”老旺对月茹打了个招乎抬腿就走了。月茹送走了老旺,一个人回到正屋,心里还在扑通扑通跳得慌,晚上一个人在家还真有点害怕,月茹家共有两间屋,一套老屋有公公婆婆住着在村子中间,自己这间新屋是三水在世时建的,在村子的最后排,与老旺家隔了五户人家,月茹有个儿子七岁了,在上小学一年级,公公婆婆考虑到三水不在了,家里活都是月茹在操持,担心小孙子拖累月茹,一般平时吃饭,晚上睡觉都在公公婆婆那儿,月茹要是想儿子了,就把小家伙接到身边过夜,想看儿子时,就到公公婆婆家去看看,儿子不在身边,自己确实自在了不少。公公婆婆看月茹还年轻,估计迟早还是要改嫁的,因此老两口也有自己的心事,先跟小孙子建立感情,月茹改嫁时,把小孙子留下来,好传宗接代,可月茹就是不同意改嫁,认为公公婆婆年纪大了,小姑子又嫁到外地去了,老两口没人照顾,加上儿子又太小,她一时还下不了这个决心,所以暂时就这样过,县里有个开门店的老板,四十刚出头,老婆过世几年了,一直没娶,听别人说牛耳村的月茹漂亮,又勤快,又贤惠,几次托人来说媒,自已也来过一两次,月茹就是不松口,村里人都说月茹傻,有福不享,呆在乡下过苦日子,这是何苦?至于月茹心里到底怎么想,也只有当事人月茹自己知道了

泡妞混混

云生吃完晚饭,一个人坐在家里的那把小竹椅上发愣,被坐在一边喝茶抽烟的他阿爸老旺看到了,问道:“云生,你这孩子,发什么呆,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哪有什么心事,我刚才想下午和同学在一起聊天的事。”云生草草地撒了个谎。

“肯定不是,阿爸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云生楞了一下,“是不是想和你镇上的同学一样找个轻巧点的事做,你上回不是说你镇上两个同学,一个在乡政府打杂,一个在镇政府做事嘛,恐怕你也想了吧”云生阿爸肯定地说道。

“我才不想,上班有什么意思,就那一两百块钱一个月,又不自由。”云生奋奋的说道。

“你这孩子眼眶大的很,上班总比种田强吧,工资月月有,还不操什么心,人又舒服,有什么不好,只怕还想不到呢。”云生娘激动地说。

“那是你们想得,我可不这么想”云生补了一句。

“今天碰到了屠夫老林,他明天有车到县上去,我和你娘商量好了,我晚上去给他说一下,搭个顺路车,去城里找一下你哥,看能不能给你在公家谋个事做。”老旺一本正经地冲着云生说道。

“你们想去就去,我不管”云生说过之后保持了沉默,他怕话越说越多,易节外生枝,本来是想着晚上怎么和月茹约会的事,被他阿爸和他娘这样一闹腾,他心里烦躁的很。

不一会云生的初中同学,同村的大毛过来找他出去玩,云生向他阿爸和他娘打了过招呼,说晚上可能晚一点回来,云生平时经常晚上和同村的小伙子们出去玩,他阿爸和他娘从来不过问,有时他娘过问一下,被老旺狠狠说了一顿,说孩子大了,不该管的就不要管那么多,之后,云生娘也懒得过问了,儿大不由娘,这是没办法的事。老旺看看天黑了,向云生娘说了声,去屠夫老林家了商量明天去县城的事去了。

云生和大毛当晚到隔壁小李村去泡妞去了。

这小李村有个叫玉荷的姑娘,她和云生、大毛是也是初中同学,玉荷这姑娘模样长得水灵,身材高挑,又腿修长匀称,只是皮肤稍稍有点黑,像她爹,但光洁丰满,富有弹性,尤其那对圆鼓鼓的**和紧绷绷的翘臀,让村里村外的小伙和好色的已婚男人们一个个丢了魂似得,只可惜她那个漂亮的娘不守妇道,经常和别的男人勾搭成奸,有次被玉荷她爹角六捉住了现场,当时角六气得想杀人,从大门后随手操起一根扁担冲进房间,结果野男人光着屁股从玉荷的娘阿香的身上跳下来,从角六的手上夺过扁担,照着角六的后背就是几下,角六摇摇晃晃像狗吃屎一样趴的地上,要不是阿香阻止,角六险些残废,野男人撂下扁担大摇大摆扬长而去,没办法角六个小力弱不是野男人的对手,这倒好没打倒别人,自己却受到了极大的侮辱和伤害,发生这种情况,对任务一个男人的自尊心的打击都是致命的,一生都会抬不起头,角六也是个血性男人,想想自己真他妈窝囊,觉得没脸面再在村子里呆下去,一气之下,和他那个混帐老婆离了婚,只身跑到深圳跟着别人做生意去了,玉荷娘一时后悔,决心不再和那野男人来往,只一门心事抚养玉荷和那个比玉荷小十岁的弟弟长大成人,玉荷现在已经十**岁了,因为她长得漂亮,附近几个村里的小伙和那些个好色的已婚男人们都想入菲菲,可顾忌到她娘名声不好,却没一个正经人家敢上门提亲,正经娶她做老婆。

大毛是个混混,比云生大两岁,读书时成绩实在是差强人意,初中毕业前留过两级,初中时和云生一个班,坐一张桌,每次老师布置作业,不会做时,就到云生家来抄袭,大毛爹山狗看在眼里,知道儿子不是块读书的料,也懒得管他,全家只一门心思支持懂事的女儿桃花读书。大毛初中毕业后,山狗就更管不住这调皮的儿子了,大毛这小子人倒不怎么坏,有时还很仗义,村里一些看不顺眼的事,喜欢抱打不平,在村里专门和村长老梁对着干,云生因为喜欢大毛这一点,无论是上高中,还是现在待业在家,和大毛一直走的比较近,他俩成了很要好的哥们。大毛不喜欢干农活,总认为当农民没出息,可发财又没门路,只得成天在乡里游手好闲,东游西逛,大毛喜欢漂亮看到漂亮女人眼睛都发直,方圆几十里的村庄,只要哪家有漂亮姑娘和媳妇,经常约他的几个狐朋狗友,上门玩耍闲聊,用他自己的话说,即使不能上床,看两眼也觉得舒服。漂亮女人是件有灵魂的艺术品,在大毛看来这是真理。别的男人不敢到玉荷家去串门,但大毛敢,他不避什么名声不名声,反正别人说他是混混,他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只要有时间,不管是白天还是夜晚,他都会到玉荷家去串门,他喜欢玉荷,有时他一个人去,有时叫云生陪他去,小李村有些喜欢玉荷,没胆量上门的小伙,暗中吃大毛的醋,时不时刁难一下大毛,结果被大毛打得鼻青脸肿,以后见到大毛,绕道走

深夜偷情

云生和大毛回到村子里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大毛在村子前面住,先回了家,云生知道月茹肯定等得着急了,他轻手轻脚的快速朝月茹家走去,心里既激动又害怕,心突突地跳着,仿佛要从心膛中蹦出来,刚走到傻子石宝家门口时,他家那条老狗从门口石阶上串下来,向前走了二步,看了看认得是云生,冲着他只低沉地汪汪了两声,然后住了嘴,算是对每天给它吃喝的主人象征性地尽了点看家护院的责任,云生并没有理会这条老狗,继续低头朝前走着,傻子石宝与月茹家只隔了一户人家,云生不一会就到了月茹家的门口,他看了看月茹的房间是黑的,他断定月茹肯定没睡,绝对一直在等他,本想轻轻地敲一下窗户,提醒一下,又觉得不妥,怕引出点动静让邻居们听到,他直接绕到月茹家后面的小树林,然后穿过树林就到了月茹的后门,月茹说过给他留后门。

站在月茹家的后门口,云生用力深呼了两口气,想镇定一下激动的情绪,当他用力缓缓呼出最后一口气的时候,似乎听到了屋里有微微的动静,他激动兴奋地全身有些颤抖,伸出右手轻轻地推了一下门,门微微晃动了一下,并没推开,他正准备再用更大一点的力去推时,门已经打开了一条只容一个人进出的狭窄缝隙,云生看清了是月茹,还没等他开口说话,月茹已经一把把他拉进屋内,低声悄悄地说道:“快进来。”月茹转身轻轻地关上门,推上了门闩。云生闻到一股淡淡的桂花香味,兴奋地一把抱住月茹,月茹此时也如干柴遇烈火般,迅速展开又臂勾住了云生的脖子,身贴身脸对脸,双方的嘴唇急切地寻找着对方的嘴唇,两张嘴就像空中加油机一样,一旦对接上,随即吧唧吧唧地亲起嘴来,一边亲嘴,月茹一边用手摸揉云生的档部,此时云生的手早已伸进月茹的衣内,在她鼓胀的大**上摸捏着,月茹明显已经不能自持,把嘴滑向云生的耳边,轻轻咬了咬他的耳垂,说道:“云生,我的好弟弟,我的好侄,把衣服脱了,到婶的床上去。”接着又说道:“婶今晚是你的,让你爽个透。”

五月的天气,温暖舒适,月茹晒过的褥子散发着阳光的味道,被子被月茹掀到了一边,两个人光着身子在床上像扭麻花一样交缠在一起,摸抱揉捏亲之后,云生急着想进入正题,月茹也急着想尝尝这少男的滋味,月茹喜欢从后面进入身体,自己起来调了个姿势,两腿跪着,身体向前爬,圆圆的屁股高高地翘起,她用手推了推云生,示意到她的屁股后面去,云生初次和女人交欢,看月茹这个姿势,不知道要干什么,月茹急切地说:“真笨,婶教你,快到婶的后面入进去。”云生这下明白了,立即走到月茹的后面握住粗大的活物想即刻进入月茹的身体,却找不准位置,心急如焚,月茹从自己的档部伸出右手夹托住云生的东东引导到自己的水草边缘,云生激动不已,屁股用力一挺直接进入了月茹的最底部,只听月茹哎哟一声,进入月茹的身体后,云生时而像撒欢的小公牛,撂蹄疯狂奔跑,时而如初春的小雨,润物无声,时而若风中的大海波涛凶涌,时而如暴雨骤急骤息,弄得月茹高呻吟不止,**跌起。

最后两人同时呼叫着达到顶峰时,双方重重地瘫软在床上,各自喘着粗气,“云生,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厉害,你让婶真正做了回女人,婶喜欢死你了。”月茹感激地说到。“婶,真想不到,搞这事是这样舒服啊,我也一样都快爽死了”云生回道,“云生,答应婶,以后只对婶一个人好”“嗯,婶永远在云生的心里是最好的,以后不管到哪里,干什么我都会想着婶,从今以后婶就是我的女人”月茹听到这里一把感激抱住了云生,“云生,以后不叫婶,叫月茹姐,好不?我本来比你大不了十岁,叫婶好像我多才一样。”“好,我听婶的,只要婶喜欢。”月茹笑嘻嘻的用手咯吱着云生的腋窝,开着玩笑,“不行,现在就叫姐。”“好,好好,我叫,我现在就叫,月茹姐。”云生被月茹挠得受不了,嘻嘻笑着。说了一会话,云生有些困了,不知不觉睡着了,月茹说了几句,看云生没回声,知道他睡着了,拉过白天晒过的被子,轻轻盖在云生和自己的身上。凌晨月茹家的那只公鸡喔喔喔的叫了三遍后,月茹推醒了云生,说怕被人看见,叫他回家睡去,云生穿好衣服,亲了亲月茹,“云生,姐以后想你时,就在大门前放把竹扫把,看到时你就晚上十点后过来。”云生朝月茹激动边点头边答应着,“我的好月茹姐,云生以后一定对你好。”月茹起床后和云生拥抱着亲了一会嘴,随后依依不舍地把云生送出了门

办公室女主任

早晨,云生醒来时,太阳已经一杆多高了,云生娘红草做好了饭,看儿子还没起床,就从前屋穿过院子走到了云生睡着的后屋,拍着门喊道“云生,起来吃饭啦,你这孩子还在困懒觉。”云生听到他娘喊了几声,眯着眼懒洋洋地从床上爬起来,沓着拖鞋到客厅打开门,面对红草,他侧着头,眯眨着眼好像很困乏的样子,说道:“娘,你们先吃吧,昨天陪大毛玩得晚了点,困死了,我想再躺一会儿。”

“你这孩子,也知道晚啊,以后跟大毛少玩,你是个高中生,和他这个混混在一起有什么好处。”红草生气地埋怨了儿子几句就上前屋去了。云生等他娘走后,又走进房间继续睡他的觉。

村长老梁最近一直很忙,上午骑着他那辆凤皇牌自行车去乡里,参加全乡村长工作会议去了。

这是白鹭乡一次重要的会议,会上乡长肖万年作了重要讲话,他指出,现在改革开放的春风扑面而来,国家形势一片大好,各级政府都想着发展经济,白鹭乡最近几年,发展势头也很不错,在全县评比中,有些工作还是很出色的,比如计生工作,治安工作,信访工作。

但经济工作却不太理想,除了农业之外,几乎没什么乡镇企业,近两年,县上交给的税收任务都没有实打实的完成,要是不我和夏明亮书记几次找县领导做工作,讲实情,恐怕我这个乡长早就不在这位置了,位置没了我倒不怎么在意,关键全乡老百姓跟着我们受穷,受苦,我们就是罪人呀。

与县其他几个乡相比我们已远远落在后面了,在县委县政府领导面前,我和夏书记心里慌得很呀,今年及今后几年,我和夏书记及其它乡里几个领导,商量过了,打算一定要想法设法充分利用白鹭乡自身的条件发展几家乡镇企业,争取把经济搞上去,带领乡亲们共同致富,一定要让全乡老百姓跟上我们有个盼头……。

乡长肖万年一番朴实生动的讲话,赢得与会的村长和乡干部们雨点般的掌声。肖万年看着会议室鼓掌的人群,表情镇定自若,似乎这掌声不是为他而鼓,他听惯了掌声,也鼓惯了掌声,仿佛掌声也是这会议的一项内容,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会议结束后,乡长秘书孟权生走到老梁面前,说:“牛村长,肖乡长让你到他办公室去一趟,”老梁一听这话,仿佛得到了圣旨,赶忙提着他那掉了色的鼓囊囊的黑皮革包,跑步上了政府办公楼三楼,迎面刚好碰上从乡长办公室走出来的乡政府办公室主任柳敏,老梁笑咧着嘴,叫了声:“柳主任好,柳敏也朝老梁微微回笑一下,脸上似乎带着点羞涩。

老梁知道柳明这漂亮女人是肖乡长的相好,是肖万长一手从白鹭乡中学提拔上来的老师。前五年,肖万年刚从县政府办公室副主任升任白鹭乡乡长,他想首先应察看一下乡中学,以示对教育的重视和超前眼光,上任不到半个月,就带着秘书孟权生和乡教育组几个干部到离镇十里的白鹭乡中学,去检查学校教学和建设情况。

走进学校,在林校长和几个校领导的陪同下,在校园内察看了一圈,看到学校建筑破烂陈旧的样子,肖万年心里很不是滋味,他想,不重视教育的领导绝不是好领导,邓小平说过,教育要面向现代化,面向世界,面向未来,这前任刘文白也太他娘不重视教育了,尽然还能顺顺当当坐上副县长位置,交接时还自吹自擂,好像干出多少成绩一样,什么人呀,他差点骂出声来,好在林校长还在继续介绍学校情况,肖万年用点头和含含糊糊的嗯啊,把面部的窘态掩饰了过去。

肖乡长想现场观摩一下教学质量情况,吩咐秘书,叫学校安排听一堂课,校长一听心里没底了,这事原先也没安排呀,可乡长的要求肯定不能拒绝,既便出丑也要安排,为了能给乡长一个好印象,同时也想利用这个机会,让乡长解决部分建设经费,好把教师老旧的宿舍修缮一下。

林校长眼珠一转,心里有了主意,他想到了柳敏,对,就是柳敏,她绝对不会辜负重托,于是叫教导主任,赶紧安排柳敏讲一堂语文课给肖乡长听。

这个师大中文系毕业,能说会道的漂亮女老师,在课堂上落落大方,胸有成竹,在讲课过程中,其良好的口语表达能力,丰富的人文知识,出众的外表,高雅的气质,让这个肖万年乡长,大开眼界,没想到,这个偏避的乡中学虽然建设不行,但听讲课应该教学质量还是不错的,这都是老师的功劳呀,在这么艰苦的条件下,还能默默奉献,为教育事业无私付出。

更使他想不到的是,这乡村野地里还有这样的一只落地的凤凰,肖万年心中不免为柳敏可惜,师大毕业,如此出众的姑娘,如一块美玉丢落在荒山野岭中,想必家里也没什么关系,凭能力这个年青的女人足可以在任何市重点中学教书育人

深得美人心

林校长看出了,乡长对柳敏的喜欢,晚上在学校食堂的接待宴上,破例安排柳敏参加,有意把她安排在乡长旁边陪酒,乡长对于林校长的安排很满意,金丝镜框包裹下的镜片后面的目光,比往日多了许多的随和亲切。

酒桌上乡长侃侃而谈,从城里的轶事趣闻到乡下的风土人情,从政府的人事变动到乡里的发展大计无所不包,时而掺杂点黄色酒话,直听得老师们笑声不停,赞声不绝,直夸肖乡长见识广博,口才出众,目光高远,个个起身争相敬酒,唯恐落后。

柳敏敬酒时,不时奉上媚眼,肖万年也投以深情,似有两厢暗约之意,林校长更是频频举杯,期间不忘请乡长多多关心学校建设等话语,肖万年自然答应,一定想法设法支持学校建设,秘书孟权生和乡教育组几个干部,看到这情形,忙补充,说乡长刚上任才半月,能来学校视察,足以说明乡长对教育的重视。

一场酒下来,个个喝的昏头昏脑,只有柳敏和肖万年比较清醒,肖万年此刻对这个女人更是佩服,略有醉意的肖万年,侧身伏在柳敏耳边,悄声问道,是否有意去乡政府锻炼锻炼,柳敏听后面露悦色,含情脉脉地直视肖万年镜片后的眼睛,说愿意为肖乡长效劳。

肖万年见柳敏如此骚情乖巧,不尽暗喜,又举杯邀柳敏共饮。宴散之后,肖万年带着他的视察队伍满载林校长送上的特产,尽兴而归。

从学校视察回来后,肖万年第二天就急着叫秘书小孟把财务室会计张荣志叫来,问账上经费情况,张荣志一五一十的告之,肖万年心中有了底数,他直接找书记夏明亮商量,给白鹭乡中学解决五万元建设经费的问题。

夏明亮本不同意,以前林校长也找过他,他就是不松口,肖万长一来,就要解决这本已经否定的事情,令他很不舒服,可考虑肖万年刚接任乡长,他着实不想扫了肖万年的兴,让肖万年产生,一来就造成矛盾,不支持工作的想法,万一他向上头反映,自己未免被动,这个功劳这次还是记在他肖万年头上吧,想他肖万年也不是个不识好歹的人,以后自己难免有好多事,需要他的支持配合,为此,他也乐得送肖万年一个人情。

解决了经费问题,林校长自然高兴,对肖万年感激不尽,半年后,乡政府在白鹭乡要一个综合素质和文笔比较好的老师充实到乡政府干部队伍,林校长自然明白肖万年的意思,他积极向乡政府推荐柳敏。

夏明亮本想安排自己的一个亲戚进来,可肖万年坚决要在白鹭乡教师中挑选,夏明亮知道肖万年身上有些霸气,要是硬拿书记职务去压他,恐怕会把事情弄疆,再说这是乡政府要人,不是他乡党委要人,政府有他政府的自主权。

再说,林校长推荐的柳敏,其实他听说过也见过,是个漂亮能干的大学生,乡里能来一位漂亮女人,对他夏明亮来说未尝不是件好事,他甚至有些嫉妒肖万年,也恨自己为什么没抢在肖万年之前把个这女人弄到自己身边来,否则,躺在怀里的就不是他肖万年了。

不过反过来想,她柳敏能来乡政府,也等于来到了乡党委,政府不也是在乡党委的领导下吗?日后还怕这女人不乖乖投入自己怀中。

柳敏一切按程序顺顺利利进入了乡政府办公室工作,不到两年,政府办主任老王退休后,在肖万年的运作下,她很顺利地坐上政府办主任的位置,柳敏自此更加感激肖万年知遇之恩,尽心工作之余,床上亦极展颠鸾倒凤之能事,让肖万年欲仙欲死,为能讨好小美人的心,肖万年事事都依着柳敏——

此刻秒秒成追忆,人生一梦百年空,日月亘古苍穹卧,代代恰似一阵风

建厂是美事

且说,村长老梁走到肖万年的办公室门前,看门虚掩着,他知道柳敏刚走,乡长办公室此时除了乡长不会有别人,他想都没想,直接抬手用弯曲的食指粗大的骨关节在门上轻轻敲了两下,低声喊道:“乡长,我是牛梁”

“进来。”肖万年深沉利落地回应道,老梁推门进去,笑嘻嘻地走到乡长的办公桌前面,从包里拿出了一条中华烟,放到肖万年的办公桌上,然后退后一步挺起腰杆直直地看着肖万年,似乎等待着什么。

肖万年右手夹着一支烟,升腾起一缕缕淡淡的烟雾,透过烟雾,老梁看见乡长露出满意的微笑,他才松了口气。

由于刚才肖万年和柳敏说了些骚情的话,脸上还有点点余兴未消,这笑中夹杂着一些窘意,牛梁咧着的嘴角有些疆硬,“乡长,你找我?”,两眼直直地瞪着肖万年,看牛梁这副模样,他想笑,但还是强行收敛了笑容,调戏地说道:“犯傻啦,我脸上还有金字不成,坐下吧”老梁得到指令,呵呵地笑了,立即转过身,走到肖万年办公桌正对面靠墙的沙发椅上坐了下来。

“找你来,就是有件事想和你商量一下。”肖万年说着甩了一支玉溪烟过来,老梁双手接住,起身用打火机给肖万年和自己点上,“乡长,你和我还用说什么商量,我牛梁只要能做到的,你尽管吩咐就是了。”老梁讨好地说。

“牛村长,这不是我个人的私事,这事说起来的确是件大事。”肖万年皱起眉头表情严肃地说道,老梁一看乡长这种表情,心里也跟着有些发紧,脑袋急速地思考着,照乡长的口气,他似乎也猜到一些,“是不是办厂的事?”“没错,看样子上午这个会你没白开呀,理解乡里的政策很到位,我没看错你。”肖万年用手指了指牛梁赞许道。

“我琢磨着,你们牛庄村,山红薯资源比较丰富,乡里想在你们村开家红薯粉丝厂,你看怎么样。”老梁一听这话,迅速从沙发上蹦了起来,“乡长,这可是件大好事啊,我牛梁举双手赞成。”“先别激动,我还没说完。”肖万年从办公椅上起身走到老梁隔壁的另一张沙发椅上走了下来,老梁也跟着肖万年重新坐到了沙发椅上,侧着身子,眨巴着眼睛,等待着肖乡长的下一句话。

“一切手序,由乡里办好,同时乡里给你们提供设备,技术人员和必要的经费,至于厂址的选择,厂房的建设,红薯原材料的供应及招收工人等事项,就交给你们村里去办”肖万年缓缓站起身,背着手,拿腔拿调逐字逐句朝老梁做着指示。

老梁一听心里甚是激动,这简直是天上掉馅饼的美事,他站起身,朝肖万年拍着自己的胸铺,信誓旦旦地说“乡长,没问题,这事包在我牛梁身上,包你满意,要是完不成任务,你把我这个村长撤掉。”

“这话严重了,你的办事能力,我还是知晓的,否则我也不会拍着桌子,把这个厂从夏明亮手中争取过来,放在你们牛庄村,不过还是不能掉以轻心,所有的细节务必考虑周全,若是出了差错,夏明亮笑话我不说,恐怕向县里也不好交差呀。”老梁煞有介事地点着头,像鸡啄米一般。

肖万年和老梁聊完建厂的事,忽然想到牛庄村的月茹来,“牛梁,前年来找过我的,你们村那个小学老师的老婆叫什么来着?”“噢,你说的是李月茹,他老公叫牛三水,在江苏建筑工地打工,前年下半年跳楼自杀了,不过这女人长得倒是水灵灵的。”村长老梁望着肖万年淡淡地说道。

“他男人自杀跟你下他的老师多少有些关系吧。”“乡长,这怎么可能,他自己想不开要自杀,神仙都拦不住,这能怪谁呢?”老梁辩解着,“不过,我还是劝你一句,不管他老公的死与你有没有关系,关键是人不能把事情做绝,该帮助人家时还是要帮人家一把,一个女人带着孩子也不容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喜欢人家,人家不同意,你就玩点手段,出出怨气,这样是不行的,这不像咱们干部作风。

想让女人愿意主动和你好,首先你得对人家好,不是靠耍横就能得到的,你跟了我这么多年,我太了解你了。”老梁的脸被肖万年说得红一阵白一阵,连满点头说:“是,是,是,以后一定听从乡长的教导”

路遇阿香

在中午的酒宴上,老梁因为高兴,陪乡长肖万年和书记夏明亮多喝了几杯,酒后他心满意足地和乡里几个领导打了声招呼,跨上他那辆粗笨的凤凰牌自行车,晃悠悠地上路了。

春午的阳光温暖和煦,油菜清香,麦苗浓绿,路旁满眼的小野花柔软坚强的绽放着。

饱暖思淫欲,酒性壮色胆,此时老梁的脑袋异常活跃,一个个让他舒服过的女人或白或黑,或美或媚,或高或矮,或胖或瘦的面庞和身段象春天的柳絮一样,在他眼前飘忽、起舞。

一时浑身燥热难受,只感觉喉咙痒痒,随口哼唱起当地民间小调《妹怨哥》:妹妹想哥心慌慌,不见哥哥愁断肠,三年五载你不归,妹妹四季守空房,年年花开花自落,落花流水妹心伤,今年妹花春又开,问哥何时来采摘……。

正当老梁一句唱落一句刚起时,后面一个女人银铃般的声音响起,“村长又想哪个妹妹了呀?”

老梁听到问话愣了一下,抬腿下车,赶忙回头转身,见是角六老婆阿香,“他娘的,我还当是谁”老梁两只醉眼色色地看着阿香,“怎么?角六不在又到哪里快活去了?”老梁嬉皮笑脸地说道。

“呸,闭上臭嘴,别当老娘不正经”阿香媚媚地骂了一句,“没看见老娘手里的盐和油啊,今天上镇上油坊打了点油,家里没有吃得了,你村长高高在上,哪关心到我这个小老百姓”阿香调侃道。

“关心你的人多的很,哪里轮到我老梁关心”“呸,又在嚼舌头,不怕我剪了你”老梁伸出了红红的长舌,做着调逗的动作,“来呀,来呀,用你的嘴来剪呀”一边呵呵淫笑着,羞得阿香脸通红,不再说话。

老梁感觉自己占了上风,赶紧转了话头“走,我带你回去,坐上来”,阿香扭捏着不坐,老梁双手一把把她抱上了自行车后坐,说道:“我老梁不是什么样的女人都带,今天算碰见老子高兴,带你一回”阿香一听这话虽不高兴,但也懒得理会辩驳,索性不再推辞,坐在自行车后座上一路前行。

这条所谓的大路,其实就是下乡一条坑坑洼洼的土路,刚好可以容下一辆东风卡车的宽度,阿香丰满的身子随着车子总是慢半拍地跳动着,她害怕急了,紧紧抓住车后座上的扶手,怕从车上掉下来,她那对大**像两只白兔在薄薄的衬衣里扑腾,弄得心里酥酥痒痒的。

不知老梁是有意,还是无意,明明前面的路有好走之处,可车子就是颠的厉害,突然遇到一个深凹,车子掉了下去,老梁一用劲又颠了上去,阿香骂道:“要死啊,老梁,把老娘屁股都顿散架了,你能不能慢一点。”

老梁听到这话,一脸的坏笑,越发地来劲了,加快了踩踏板的速度,车子就象海浪里的船忽高忽低,忽左忽右,把阿香吓得跳又不敢跳,骂又不敢骂,为了不被掉下摔倒,阿香想都没想一把抱紧了老梁的腰,老梁坐在车座上猫着身子,腰又低,阿香感觉手上不对劲,一根粗粗大大硬硬的东西,压在手下,羞得本想缩手松开,可老梁的车子跑得更快了,阿香顾不得害羞,死死地抱着老梁的腰不放手,身子在车后跳着,**在老梁腰背上磨蹭来磨蹭去,一双秀手却似动非动地在老梁的命根上搓揉着

来啊,别以为老娘不敢

自从自己被男人角六捉奸离婚后,阿香发誓不让任何男人碰自己的身子,刚开始阿香真狠心咬牙寂寞了几年,可狗改不了吃屎的本性,对于美貌,性感,欲求强烈的女人,真能受得了独守空床的孤寂。

如果阿香把赌咒说出来,傻子石宝都会傻笑着指骂她假正经,说不定当场傻劲一来,立马上了她,当作一次真理检验。

正常人就更不相信了,想一想,这是件不可能的事,这个女人的**强烈的就像夏天雨季满河的洪水,凭小小的土堤也想挡住,决堤只是一瞬间的事。

只可惜这女人也真不会找男人,放着身边那么多对她日思夜想,垂涎三尺,身强体壮的男人不找,却偏偏在杨林镇上找了个开饭馆的老贾,他老婆是个病怏怏的瘸子,那老东西六十好几的人了,瘦瘪的像只街上杂耍的猴,就那小母指粗的东西,还能在阿香的下身捣腾几下?真不知阿香是怎么想的。

今天阿香还真被老梁说中了,上午她是去了镇上老贾的饭馆,手里的那些东西都是老贾给的,只是老贾在饭馆后面的那间房里,并没有让阿香得到快乐,阿香脱了裤子让他上,这老朽就像不会水的汗鸭子,才扑腾了两下,沉了。

阿香假装生气的样子,说不行以后就别做了,我也不希罕你什么,老贾一听这话,赶紧从床上的枕头底下摸出二十块钱来,哄她开心,阿香显得很不在乎的样子,一把把钱从老贾手中夺了过来,瞧着老贾满脸愧疚的样子,心里觉得好笑,表面还是做出了很开心的样子,扑到老贾怀中,弯着腰低着头和老贾亲嘴。

老贾是个爽快人,走时送了不少东西给阿香。还一直用他那轻磅飞鸽牌自行车辆,把阿香送出了好远,才恋恋不舍的回去。

阿香坐在车上摸到老梁的大东西,着实吃了一惊,感觉比老贾大了好几倍,本来还有点害羞,也隔着老梁是村长,不敢放肆,只能借着车势假装无意地摸揉,见老梁不做声像是默许了,她越摸动作幅度越大,等车走平坦,行慢了,干脆把手伸进了老梁的裤档,又是捏又是揉,老梁被阿香搓揉的浑身血脉鼓胀,加上酒劲抬头,粗劲更足了。

“阿香,你摸得老子**好舒服。”“这不是你喜欢的吗?你这流氓。”骂得老梁呵呵直笑,“阿香,老子早就想干你了,以前老子怕你漂亮瞧不起我老梁,不敢主动招惹你,既然今天你请动想老子干你,这大中午的正好周边没人,老子找一个地方让你舒服。”“找啊,你以为老娘怕你大**啊,信不信,老娘用嘴把你那粗东西含着吃了。”

下了车,老梁点上一支烟后贪婪的看着阿香淫笑着。“你这烟鬼,搞这事还抽烟,丢掉。”“你不是要咬**吗?老子一边抽烟一边看你咬。”阿香上去照着老梁胸口就是一粉拳,“你这天杀的”阿香媚着眼骄骂着。

说这话时,他俩已经走到了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清水河的堤上,老梁把车停了下来,向四周环顾了一下,见河堤外坡下有一口水塘,水清彻见底,在阳光下闪着亮波,塘的四周生长着几棵杨柳及一些不知名的小灌木,水塘靠堤坡之间有一个长满野草的大坑,人在里面外人根本看不见,老梁叼着烟一把把阿香横抱着向草坑走去——

性乃人之本,无需讳如深,命散烟草没,君子何必真

你这娘们真会玩

走进草坑中,老梁抱着阿香向里挪了几步,把她放了下来,不知是喝多了酒,还是阿香本身就重,老梁喘着粗气问道“阿香,你这娘们不轻呀,看着不怎么胖,抱着差点把老子累死”“我有一米六五,也不瞧瞧老娘的身材,苗条丰满,肉紧绷绷的,有几个年轻女人能赶上”“哎,还别说,整个牛庄村还真找不出一两个比你有味的年轻女人。”老梁轻轻朝阿香的脸上吐了一口烟雾,“你要死呀”呛得阿香眯着眼,用手掌快速来回地扇动着。

老梁见地下铺着一层干稻草,说道:“他娘的,好像专门为我们俩个狗男女准备的。”“呸,老不正经,你才是狗男女。”阿香笑骂着,“你以为只有你喜欢搞逼,难道就不许别人来这里享受吗?。”老梁低声呵呵笑着。

老梁面朝里面,闭眼深深吸了一口烟,刚睁开眼准备吐出时,一看阿香不见了,他忙转身朝外看去,只见阿香在清水塘里搓洗着白底紫红色条纹手帕,“这你娘们搞什么鬼花样,老子还以为你不干了。”老梁埋怨道,“老娘说一不二,就想偿偿你这个大**的味道,不然情愿被你抱下来,吃饱了撑着啊。”老梁一听呵呵笑着,拾起一块小土疙瘩朝阿香面前的水里丢去,“咚”地一声几朵浪花溅在阿香脸上和身上,阿香的脸润润地更好看了。

阿香拿着湿得滴水的毛巾,快速跑向老梁,拽着手帕一头,朝老梁扫了过去,一串水珠从湿手帕上跑了出来,落在老梁的身上。

老梁什么话都没说撂掉烟屁股,一把把阿香抱在怀里亲起嘴来,亲了一会,阿香推脱开老梁,说::“快点脱裤子,再担误时间,只怕有人来了,真搞不成了。”

话音刚落,老梁的裤子已经滑落到脚底了,阿香从没见过这么粗长的大家伙,瞪大了眼睛愣了,心里暗暗地和老贾的东西作比较,简直一个是粉笔,一个是三节电池的电筒,都是男人差别怎么这么大呢?阿香蹲下身子,一把抓住老梁的活物,用湿手帕擦了个干净。

老梁挺着下身,直立着张着嘴火辣辣地盯着正欣赏着大**的阿香,阿香纤秀的两手紧握着老梁的**,伸出舌头试探着舔拭着,老梁嘴里发出了咝咝地伸吟声,“老梁,老娘给你舔的舒服不?”阿香腾出嘴巴抽空问了一句,“咝,啊,真没想到,你这骚娘们真会玩,老子要上天了。”阿香一边含着大阳物吞噬着,一边用眼角乜斜着看着老梁的表情,内心有种征服这狗杂种的感觉。

阿香的底部已经湿痒难耐,从嘴里抽吐出老梁红色的肉电棒,快速地脱下自己的衣服,一丝不挂地站在老梁面前,“老梁,你这狗杂种,快用大狗鞭入我,老娘受不了啦。”说着阿香一屁股坐在干草上,双手撑在身后,两腿弯曲着打开着。

老梁看着阿香木瓜型的白色大**,完美的无可挑剔的**和两腿间嫩白粉红的芳草地,惊呼道:“真性感,真漂亮,阿香你生错了地方啊,你不该生在这荒郊野地,真是委屈你呀。”“傻瓜,这不遇到你了吗?”

阿香骄滴含情地看着老梁说道,“上来吧,入我,老娘要。”“阿香,以后你就是我的女人,谁敢欺负你,老子要了他的命。”老梁动情地说道,阿香一听这话感激的想哭,眼里充满柔情地躺了下去,老梁上前一步,双膝跪了下来,抬起阿香的双腿扒开,手握大**,轻轻柔柔地朝阿香粉红的洞穴中滑插进去……。

对与错,道与德此刻已没有意义,怒放的只有生命。人生的高度有很多种,这其实也是一种高度,这高度需要冲破世俗的勇气才能达到,然而世俗就是一个牢牢的铁笼,真正能破的人很少,即使冲破也会付头破血流的代价——

阿香找老梁是为了寻求权力的靠山保护自己,委身老贾也实属无奈,老贾可以给她提供物质上的帮助,阿香其实是个弱势群体,她需要养活两个孩子,她需要抗拒因漂亮而带来的骚扰,这些她自身很难解决,但她要生存,她面对是一个活生生的残酷现实,对她来说这是一种生存的选择,可悲可叹可怜的同时,也应该给予同情,就像妓女,本不想做妓女,可现实的无奈又只能做妓女,就像水中底层的鱼虾,除了浊泥和朽草,无法食到更精美的食物。至于阿香,她也有缺点,她淫荡,他不甘寂寞,好逸恶劳,她的性格,体现出许多人类的共性,只是在她身上更集中罢了,我将在后面的章节,慢慢给大家呈现

老旺进城

老梁和阿香完事之后,两人快速穿好衣服,匆匆走上清水河的堤坝顶,老梁悠悠地点上了一支烟,“走吧,老梁,万一来了熟人看到了不好。”阿香拢了拢头发,深情地看着老梁说道。

“在堤上怕什么,难道村长不能和村民说话,不能和村民同路吗?这叫联系群众。”“瞧你这张嘴,真不愧是当干部的,死的都能说成活的。”阿香笑着说道。

老梁双手扶住车把,朝阿香努努嘴,示意她坐到车后座上去,阿香看了看老梁,脸上显出为难的表情,她怕老梁再颠她一回,那滋味真是不好受,人就像散了架,幸亏东西在挂包里,斜背在身上,要是手拿着,早就摔得不成样子了。才做完那事,让老梁折腾了一回,现在身子都酥软的很,那还敢再坐车。

老梁从叼着烟的嘴里吐出一口烟雾,朝阿香会意地笑道:“傻瓜,刚才颠你是想搞你,现在你让老子舒服了,痛你都来不急,哪还舍得颠你,坐吧。”阿香听着老梁的话,舒坦的像吃了蜜,一屁股侧坐了上去。

她本想抱着老梁的腰,可为了避嫌还是两手紧紧抓住后座易稳固身体的空处,对这个漂亮女人的聪明老梁心里明白的很,只可惜了投错了胎,年轻时没嫁个好人家,内心不免对她现在的境遇多了些婉惜。

快进村口时老梁和阿香分了手,“阿香,以后有什么事需要我老梁出面的,你尽管说。”阿香感激地点头“唉”了一声,高高兴兴地向小李村去了。

这小李村,牛家庄和村支书杜宝明所在的杜家凹同属牛庄村,以前公社大集体的时候叫牛庄大队,后来分田到户,公社改成乡后,牛庄大队就变成牛庄村了。

三个村紧挨在一起,差不多成三角形排列,村与村之间的路程,也就一里左右,每个村子之间都有大路相通,来往很方便,村部就在这三个村子的中间部位,其他还有几个村子离村部相对远些。

从镇上回来的路必须经过一段很长的清水河堤,下堤后,一条大道直通牛家庄,要穿过牛家庄,然后才能到达牛庄村村部。此处闲话不说。

再说云生爹老旺,一大早起来,老婆红草把昨天晚上商量进城要置办的事,又原原本本对他交待了一遍,老旺烦她把自己当小孩,嫌这女人啰嗦,急忙抬脚去了老林家,搭上屠夫老林的三轮车,去县城良浦镇找大儿子冬生去了,县城离牛庄村有二十几里地,有一条坑坑洼洼的石子公路通达,这条石子公路是通往隔壁南山县的,公路离牛庄村差不多有三四里地,村里有一条宽阔的土路相接,近年来村里跑运输的车渐渐多了起来,到县城也方便了不少。

老旺挨着屠夫老林坐在驾驶室的副座上,颠簸了差不多小一个小时,才到县城,在大街上下车后,老旺找了个路人问了一下时间,七点半不到,估计大儿子冬生已经起床了,说不定正在吃早点,他本想直接到儿子家里去,可又担心媳妇腊梅不高兴,虽说儿子不会嫌弃他这个爹连招呼都不打,这么早就到家里来,但媳妇毕竟是外人,早上心情本来就不太爽朗,这么早上门打扰,保不准会给她这个公公脸色看。

老旺想了想还是先在外面摊子上随便吃腕面条,等儿子上班后,直接到单位上去找他,说说给云生找工作的事。

等吃完面条,再休息了一下,已经快八点了,太阳出来已多时,天很亮了,街面上人渐渐地多了起来,背着书包上学的、坐着小车或自行车上班的,挑着担进城的,各种汽车喇叭声,自行车铃声,做买卖的吆喝声,相成一片,街上甚是热闹。

老旺吃完面条,付了帐,用手摸了摸嘴,估摸着儿子已经上班了,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根儿子冬生上次回家,给的那条红梅牌香烟,重重地划了根火柴点燃,若有所思地深深吸了一口,迈开坚定的步伐朝儿子工作单位走去——

大儿子冬生能否为弟弟云生在公家找个事做,下节将揭晓

胖女人

老旺一路走一边想着心思,他觉得儿子是单位里的人事科长,凭儿子的聪明,给小儿子云生找个工作应该不是什么难事。上回回家冬生就说过,人事科长负责单位干部出入调动,人事管理教育这一摊子事,单位要不要人,儿子肯定知道,要是要人,儿子找单位领导疏通一下,肯定能成,想到这里,老旺脸上活跃了不少,步子也轻快了许多。

冬生大学毕业那年,他老旺什么人都没找,儿子不也进了公家的单位,看现在混得有模有样,还当了个科长,大小总是个官吧,他老旺和老婆红草在村里底气足的很,别人都把他们看的起起的,碰面了,都客气地先给他打招呼,人活到这份上还有什么不满足。老旺想到这些,满足地笑了。

接着他内心又感叹起来,儿子那时是赶上了好时代,大学生包分配,不用他操心,儿子命好,他和老婆红草的命也好。

现在不一样了,进单位必须要找人,即使考上了大学,出来不找人也还是进不了单位,有后门的,不要说大学毕业,那怕中学毕业,甚至小学毕业都能进公家单位,现在这个时代就是这样,有什么办法呢。

别的不说,就说枊家庄柳老七的女儿柳敏,那姑娘在整个牛庄村也算是个能人了,可她爹娘只有那点力量,规规矩矩大学毕业,没办法,柳老七拼命找人,都快跑断了腿,结果也只能在白鹭中学教书,都没能留在城里单位,虽说现在调到乡里当了个办公室主任,可大家心里都明白的很,鬼知道和那个肖乡长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关系。想着这些,老旺欣慰地笑了。

正当老旺继续往下想时,一个女人低沉的声音打断了他,“大哥,买张照片吧,好看得很。”老旺抬头看见一张胖女人的脸朝他神秘地微笑,老旺看着女人这种神秘的笑有种好奇,停住了匆忙前行的脚步。

女人上前一步,拽住了他的胳膊,把他拉倒边上一个僻静一点的地方,“大哥,真的很好看的。”胖女人从随身的挂包里,拿出了几张漂亮女人的照片伸手递给了老旺,“大哥你喜欢哪张就要哪张。”

老旺不是个思想保守的人,依次看完了照片说道:“不就是几张戴着奶套和穿着内裤的女人照片嘛,有什么好看的。”顺手把照片递回给了胖女人,胖女人见四周没人注意,伏在老旺耳旁悄悄地说道:“大哥,好看的在后面,保你满意。”说着打燃了手中的气体打火机在一张照片的背面不停地来回晃动着,不一会,照片上呈现一张女人的**,**饱满,两腿间毛毛的,小口微张着,老旺血脉瞬间有些膨胀,接过女人手中的照片仔细欣赏起来,眼神里多了一点东西。

他以前从来没看过这样的照片,两眼眨也不眨的,在照片上的女人**上贪婪地扫视着,恨不得走进照片里,把女人给奸了。胖女人看见这情形,在一旁满意地笑着,“大哥,买几张带回家看吧。很方便的,火一点就出来。”老旺一愣神,目光再回到照片上,女人已经穿好了衣服,恢复了原先的模样,老旺余兴未尽,面部泛起淡淡的失望。

“多少钱一张?”老旺问道,“不贵,大哥,二块钱一张,诚心要的话,你给一块五好了。”胖女人回道,老旺刚想伸手拿钱,突然想到去见儿子,把手缩了回来,歉歉地说道:“不好意思,我有事,下回买吧,下回一定买。”

胖女人劝说了几句之后,见老旺坚绝了不买的想法,以为老旺不诚心,只想看看过过瘾,她把照片放回包里,大声生气地说道:“你不诚心买,那你看干嘛,不是成心捉弄人吗?你到底买不买。”老旺一听也火了,“你卖东西,我看看很正常呀,看看质量过不过得硬,不行吗?”“质不质量,你不是看了吗?你还要什么样的质量。”胖女人重重地回道,“我觉得不行,我就是不要,那有像你这样卖东西的。”老旺大声质问着。看着两人大声不停地争吵,四周很快围上来一些看热闹的路人,女人见这情形,似乎有些底气不足,瞧了瞧四周,看见前面三四十米处,有个穿着公安制服的人朝这边走来,女人内心更加的恐慌,转身从人群中挤了出去,回头恶狠狠地冲着老旺骂了一句“老色鬼”扭过头气呼呼地快速离去了

老樟树底下

老旺听见胖女人的骂声,内心窘紧了一下,但并没去理会,心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么多年他已经学会了忍耐,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他不知道这句话是谁说的,但觉得特有道理。

每次心情不好或遇到不顺心的事,想与别人发火时,就会想起这句话,也因此省了很多麻烦,他已经不像年轻时那么冲动和鲁莽了,要是青年时遇到这种情况,也许早大打出手,或者至少辩骂一番,兴许人家看他年轻就根本就不敢对他这样。

可现在不同了,快五十岁的人,这辈子早已过半,他已经折腾不起,年轻时伤了痛了,错了,失败了,不担心爬不起,翻不了身,因为有的是时间,世上许多事情也只有趁年轻才能干成,念书也好,做事也罢,甚至和女人做那事,因年纪青,有精力有冲劲,甚至改朝换代都是年轻人完成的,就像**打江山一样,自己只有三四十岁,手下都是年轻人,二十几岁干团长,师长,军长的多得很。

老了就是老了,不服老不行,人啊,谁都是这样一辈子走过来的,那个能改变的了,想到这些,老梁无奈苦笑着摇摇头。

想到年轻,老梁不得不又回忆起少年时那个隐藏在内心多年的秘密,这个秘密他会带进棺材里,死也不说。老梁小的时候,父母给他起名叫牛兴旺,小名旺子,是希望家里人丁兴旺,家业兴隆,与牛字结合起来解释,就是说有像牛气冲天一样的好运气。

那时,他和村里的小伙伴们,常坐在村口的大樟树底下,听福来爷爷讲故事。樟树很大,据福来爷爷说,他小的时候这棵树就很大了,听祖上传下来的说法,说是清军入关后,老族长为纪念大朱明朝,亲手种下的,当时不敢说出这个想法,怕杀头,临终时才告诉接班的大儿子一个人,大儿子自然也不敢说,究竟这个秘密什么时候公开的,福来爷爷也说不清楚。

夏天太阳正午当头时,樟树照下来的树荫,像个大大的黑圆圈,直径足有二十米,白天家里热气熏天,像个蒸笼,实在让人受不了,全村的许多男人和女人纷纷跑到树下乘凉,热闹的很。

人多话多,说笑话的,讲故事的,打情骂俏说下流话的,什么都有,旺子娘怕旺子在这种人堆里学坏,就从家里来叫他回去,他死活不走,他娘就硬拉他,旺子就趴在地上不起来,打骂随你便,打了几次没用,旺子哭都不哭一声,福来爷爷看不过眼,心疼这孩子,说旺子娘,你就不要打孩子了,想玩就让他在这玩吧,我们小时候不也是这么过来的吗?旺子娘听见福来爷爷劝说,心也就软了,村里的老人,她最佩服福来爷爷,人勤快,心又善,人又规矩,会讲故事笑话。

旺子娘问旺子,说:这里有什么好玩的,回去买个西瓜给你吃,要不要?旺子嘟着嘴说:我不要,我就要听福来爷爷讲故事。旺子娘听到这里,朝福来爷爷笑了,开玩笑说:福来叔,旺子做你的孙子算了,反正你也一个人过,让他天天听你讲故事。福来回笑道:别说笑话了,我哪有福气来这样一个孙子,瞧这孩子聪明灵气劲,早晚会有出息,给了我,怕你们以后享不了他的福啰。旺子娘听见福来夸儿子,会心地笑了,说:旺子,听见没有,福来爷爷夸你呢,只怕你以后出息不了,当了叫花子,就对不起福来爷爷抬捧你了。树下一群男人女人们一听这话也都笑了。里面笑出了一个女人的声音:彩云,旺子以后出息了,保准在外头给你带个漂亮媳妇回来,到时你嘴都喜歪咧。人群中有是一阵哄笑

福来爷爷的故事书

福来爷爷的故事,从神仙鬼怪,才子佳人,英雄好汉,皇宫争斗到山野趣事,社会杂闻等无所不包。

一个个故事讲得,让坐在福来爷爷身边的小伙伴们双手托着下巴,眼睛骨溜溜地抬头看着福来爷爷那一张一合的嘴,仿佛里面要蹦出一个个英雄好汉和妖魔鬼怪来。

福来爷爷肚子里多如牛毛的故事,让旺子和小伙伴们一个个羡慕不已,旺子怀疑福来爷爷的故事,是他老祖宗写在书上一代代传下来的,大毛爹山狗经常与旺子一起听故事,听见旺子这样说,山狗说什么时候到福来爷爷家看看,证实一下真假,说旺子要不我们两个一起去,旺子说你要去你去,我不去,山狗说那我一个人去。

旺子不是不想,而是不敢,有一天晚上,旺子经过福来爷爷的门口,他好像看见一个女人披散着头发,从身边走过,忽然一闪不见了,旺子害怕极了,他心突突地跳动着,他感觉遇见鬼了,吓的脚不着地跑开了,后来他再也不敢从福来爷爷的那间草屋经过。

一次山狗趁福来爷爷不在家,熟练地偷偷溜进他的那间小草屋里,把角角落落找了个遍,都没找到故事书。

一次听完故事后,旺子再提起这事,山狗用小手把胸口拍的咚咚响,自豪地说:我敢保证,绝对没有。你怎么知道,你以为你是神仙呀,山狗很神气不屑地摇着他那葫芦头,说:我就是知道,前天,我趁福来爷爷不在家,偷偷地到他家找了的。山狗话说出口,知道自己说漏了嘴,脸立刻变得通红,表情很窘地摸着头对旺子笑着,说不要给福来爷爷说,旺子点了点头。

过了几天小伙伴们又到樟树下,乘凉听福来爷爷讲故事,在讲故事之前,福来爷爷对着山狗说道:山狗啊,你是不是到爷爷家找故事书去啦。山狗一听这话,赶忙说没有。

你就不要瞒着爷爷了,别看我坐在这里讲故事,什么事也逃不过我的眼睛,瞒不过我的耳朵,灵得很呢,告诉你吧,爷爷没故事书,爷爷的书在这儿,说着福来爷爷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见福来爷爷这样说,山狗只得承认了事实,福来爷爷很高兴,说:承认了就好,小孩子可不能撒谎。

福来爷爷继续讲着故事,山狗却无心在听,他一直想着福来爷爷怎么知道这事,他除了只给旺子说过,压根就没跟别人讲过,肯定是旺子说的。

等故事讲完,乘凉的人都下地干活去了之后,山狗气汹汹地叫旺子留下,旺子说干什么,山狗说你自己知道,旺子说我知道什么,山狗说肯定是你给福来爷爷说我去他家找书的事,旺子说山狗你放屁,我才没说,肯定是你说的,我只对你一个人讲过。

旺子很生气,说你再说我就要打你了,山狗也很生气,就你说的,就你说的,两个人像两条发疯的小牛冲到了一起,扭打起来。

山狗撕破了旺子的衣服,旺子情急之下,照着山狗的鼻子就是一拳,当场鼻子就流出了血,山狗看出了血吓得哇哇大哭。

此时,旺子娘彩云正好从田里挑着稻谷回来,看到这情形,气不打一处来,放下担子,快速走到旺子身后,照着旺子的屁股就是狠狠几巴掌,打得旺子眼泪直流,回头旺子娘止住了山狗的鼻血,安慰着山狗,山狗不哭,大婶回家给你打鸡蛋吃,说着叫旺子先回了家,自己挑着担,牵着山狗的手也回家去了。

山狗吃了两个加糖的荷包蛋高高兴兴地回了家,不过差不多有一个礼拜没理会旺子,最后还是旺子主动找山狗,给他炒米糖吃,两人关系才和好。两人长大后,经常提起这事,当笑话听,过后不免感叹时间如流水,小时候的光阴真是一闪而过,人一辈子过得太快了。

其实这事是一个误会,旺子经常怀疑福来爷爷的故事,是祖上写在书上传下来的,每次听完故事回来就跟爹娘问这事,旺子爹不会说话,答不上旺子的疑问,旺子娘彩云是个聪明的女人,说福来爷爷的故事,是小时候听老人们说了一些,往后自己又会想,所以故事总是一个接一个,才感觉说不完。

旺子半信半疑,说:娘,山狗想到福来爷爷家看看,证实一下,到底有没有故事书,我觉得还是有书。

旺子娘一听这话,好象恍然大悟似得,噢,怪不得,那天我从福来爷爷家门口过,刚好山狗从福来爷爷家悄声轻脚,紧紧张张地走出来,看到我,他就一溜烟跑开了,原来他是看有没有故事书啊。

后来旺子娘彩云在地里干活碰到了福来爷爷,问他到底有没有讲故事的书,要是有书就拿出来给孩子们看看,别让他们整天想东想西了。随后旺子娘就把她碰到山狗偷偷到他家找故事书的事,给福来爷爷原原本本说了一遍,所以后来就造成了旺子和山狗误会打架的事,这事发生后,旺子、山狗发现福来爷爷很少给村里的小孩子讲故事了,旺子,山狗有点后悔,其他小伙伴也很失落,不知福来爷爷是不是也很失落,也很后悔——

下一节精彩即将到来。敬请关注,同时欢迎你给写手提点建议,以便改进的更好。虽然写的有点苦,但你的建议是对我最大的鼓励哟

公公和媳妇的那点事

福来爷爷说的每个故事都很好听,旺子哪个都想记住,他想等自己长大了,也要像福来爷爷一样讲很多很多的故事,让村里的大人和小孩都眼巴巴的羡慕自己,那时候自己会多么了不起,多么神气,多么风光,到时候村里面几个自己喜欢的小姑娘一定抢着要和自己好,如里山狗,林子(屠夫老林)他们没有,会给每人分一个媳妇,到时叫他们干啥,他们就干啥,一切听自己指挥,不听就把媳妇收回来,旺子想到这些开心极了,连晚上做梦都笑醒了。

其实在听过这么多故事中,旺子记得最牢的还是地主童养媳生小孩的故事,这故事不过不是福来爷爷说的,而是村里老光棍洪水说的。

一个初夏的晚上,天气暖暖的,天上一点云都没有,月亮圆圆的亮亮的,看了都让人七想八想,几个好色的男人在村里漂亮寡妇喜宝家串门聊天,旺子没事也去找喜宝的儿子小马玩,结果小马到外婆家去了。

男人们和寡妇聊得都是下流笑话,喜欢听故事的旺子,刚开始时还没听明白什么意思,男人们和寡妇就已经笑的直不起腰,本来他还想继续听下去,结果被男人们发现硬是把他赶走了。越是这样,旺子越觉得好奇,什么样的故事有这样神秘吗?旺子并没回家,决心要在门口偷听故事,结果越听越想听。

只听见光棍洪水说,清朝道光年间,杨林镇上有一个财主,家里有三个老婆,大老婆,二老婆都不能生孩子,只有小老婆可以生,可小老婆生了个傻儿子之后,再也不能生孩子了,财主气得差点跳清水河,他不明白,穷人一个老婆都人丁兴旺,儿孙满堂,可他讨了三个漂亮老婆,结果只生了一个傻儿子。

等傻儿子长到十岁时,财主真正的害怕起来,这傻儿子已不可能再好起了,财主担心儿子长大后镇上没有哪家愿意把女儿嫁给他做儿媳,想想自己不仅香火没人传下去,那么大的家业也没人继承,真是焦心的很,于是就想了个办法,托人到外乡买了一个穷人家的小女孩回来做童养媳,他想童养媳从小和儿子一起长大,一定能产生感情,到时肯定不会嫌弃儿子,等到合适的结婚年龄,再想办法给两人完婚,到时候生孩子就有指望了。

等到儿子二十岁的时候,童养媳也长到十八岁了,哟,这姑娘越长大越水灵,那两个大**动起来上串下跳,那屁股看着都让男人心焦火撩的,那小细腰走起路来就像春风里的柳枝左右摇摆,哪个男人不想。

说是媳妇,可财主公公毕竟是男人,再说傻儿子都那样了,做老爹的就没什么顾忌了,所以这个做公公的在媳妇面前很大胆,有时候,偷看媳妇洗澡,有时候故意在媳妇上茅房时,自己假装不知道,掏出大东西,往里走,媳妇每次看着公公的大东西心里慌慌的,晚上睡在床上想,公公的东西怎么那么大,要是和自己那个一下,不知道会怎样,想着这些,媳妇羞得赶紧用被子蒙住脸。

每次媳妇洗澡,外面都有一双火辣辣的眼睛在偷窥,媳妇知道是公公,索性让这老色鬼看个够,次数多了媳妇就不害羞了,有时站起身故意正对公公偷看的地方,还用双手在自己身上前后上下的摸,有时还打开两腿让洞孔里那双眼睛看,看得公公像夏天干完活到水塘里洗澡的牛一样,气喘吁吁,可就是不敢冲进行和媳妇做点什么。

白天媳妇碰到公公还故意对着他坏笑,弄得财主公公还不好意思看这个童养媳。

大老婆,二老婆巴不得这老东西和媳妇闹点什么桃花事情出来,也好出出心中的怨气,可小老婆也有着差不多同样的想法,她知道傻儿子那东西不中用,自己曾经用手给他试过,想看儿子的东西行不行,结果就是硬不起来,这事小老婆瞒着不给财主老爷说,自己一人知道就行了,多一人知道多一份传出去的机会,她要永远让它烂在肚子里。

小老婆怕外人知道后,说不定哪天媳妇生了孩子,别人就说孩子肯定是公公的,那自家的颜面在镇上就丢尽了,如果外人都不知道,老爷和媳妇有了孩子,就说是媳妇和傻儿子生的,别人也没什么话说了,那怕老爷和媳妇多生几个,那她就多几个孙子,孙女,气死老大,老二那两个妖精

新娘洞房里的傻子

傻儿子和童养媳结婚那天,财主和三房太太把新房布置的喜气洋洋,贴上了大红喜字,粘上了红窗花,挂起了红灯笼,摆上了红蜡烛,刷上了红对联,糕点糖果摆满了一张张宴桌。

财主头戴红顶碎花瓜皮帽,身穿红绸里子黑面长衫,厚底圆口绒面新布鞋,圆脸小眼一字胡,满面喜色,三房太太也把平时最好的服饰穿戴上身,浑身比往日溢出了很多丰韵和妩媚。

新娘坐于红纱帐下,燕尾乌发油光可鉴,上插垂珠梅花金簪,额前浏海眉目生情,身穿红绸衫裤饱满灵动,婀娜多姿,脚穿三寸金莲秀花红鞋,楚楚可人,头顶大红绸盖头,目似黑宝,动若风车,面羞暗盼。

傻儿一身新郞打扮,时而侧头斜眼呆木木,时而哼哈颠颠笑不止,屋外唢呐声声,鼓乐不绝,人声贺贺。

爆竹噼啪,响落之处,见那未燃之物,孩童欲抢还怯,举手护面,弯身欲攻,好一派热闹繁忙。

酒宴从上午开始一直到晚上八点结束,宴散之时桌面杯盘狼藉,酒客东倒西歪。

有那混客趁洞房喧闹之时,摸捏新娘秀脚,搓揉丰乳肥臀,更有胆大者伸手掏摸新娘裆部密处,在众客腾挪推搡之际,新娘羞怒气恼,却又欲罢不能。

待众客散尽,新娘在房中低声抽泣,不知是被众客羞辱所致,还是嫁给傻儿委屈,或是从些不再姑娘身而难过,总之伤心不止,个中原委也只有新娘自己知晓了。

此时,傻儿已被财主和三房太太们推进了洞房,看见新娘抽泣,财主纳闷,上前低声问道:“苗儿,今天是你和小龙大喜的日子,应该高兴才对,怎么哭了。”

春苗见问,忙止住抽泣,怕财主公公生气,赶忙回道:“让爹娘见笑了,苗儿今天哭泣是因为高兴,想着几岁时,家中不能养活,父母恨心将我舍弃与人,幸亏爹娘相收,从小到大不曾亏待,实属爹娘仁慈,苗儿之福气,今与小龙完婚,苗儿是感激而伤心。”

财主一听,原来如此,心中松了口气,忙笑着说:“夜已深了,累了一天,你和龙儿早点休息吧,有什么难处尽管告诉爹爹。”财主交等几句之后,和三房太太们退出了新房。

洞房内红烛高照,火光轻摇,新娘头顶红盖头,正盼待傻子小龙来揭,不曾想傻子半天不动,尽呆一旁傻笑,新娘故意用三寸秀脚轻敲床踏,发出嗒嗒的声响,想着傻子会应声而来,结果还是无动于衷,新娘有些失望。

新娘青苗从小陪傻子长大,知道傻子痴性已深,原想今夜与往日不同,傻子定会比他日开巧,不曾想,却未能有点点起色。青苗干脆自己用双手从头上揭开了红盖头,顺手丢到床上,傻子看见青苗似觉亲切,歪斜着脸傻傻地朝青苗笑着,尽然双手五指张开对拍着,欢呼起来:“青苗,苗苗,好好——看,呵呵呵。”青苗看着小龙的傻模样,也不觉笑了,笑过之后,感叹自己悲哀,又觉得傻子可气又可怜。

今日既已完婚,夜入洞房,亦只得面对现实,只怪自己命薄福浅,今夜已成傻子的女人,那就死马当作活马医吧,该行夫妻之事还得行夫妻之事,这是财主全家的需要,也是她青苗做为一个女人的需要。

这样想着,青苗抬头看了看傻子,又低头看了看自已一身红绸衫裤,只见两个圆鼓鼓的**从红绸衫里突出来,,甚是好看,手臂白净的肌肤在红绸衫的衬托下显得更加白嫩丰满,青苗有些自我陶醉,她抬腿向反着红光的大镜子走去。

镜中现出了一张女人漂亮白净的脸,双目幽深含情,身段风情万种,暗香涌动,她在镜前站了好久,也思量了好久,如此完美的体态委身于傻子身下,算是糟蹋了。可不给傻子又给谁呢?傻子毕竟是自己的男人了,再说财主爹爹养育自己这么多年,恩情难忘,委身于傻子也算是一种报答吧。

想到这些,青苗抬起了双手,缓缓解开红绸衫的布扣,褪去下身的红绸裤,一件件跌落在身下的地板上,镜中的自己丰满圆润,**似乎静静委屈地看着自己,下体豪黑饱满,她暗叹老天造物的神奇。

她悠悠转身朝傻子走去,傻子似乎也被她的**迷醉,无声地站在原地,口中涏舔着手指,直直地看着青苗。青苗伸手要解傻子的衣服,傻子摇着身子呵呵地傻笑着,嘴里发出:“不不不要,嘻嘻嘻,呵呵哈”的声音,青苗故意嘟着嘴装着生气的样子,说:“小龙哥,睡觉觉,我帮你脱衣裳,不然不准睡觉觉。”傻子习惯了听从青苗吓唬的话,站着不动了,乖乖让青苗脱去了自己的衣服,青苗把傻子拉到床边,自己也坐了下来。她把傻子的双手拉过来,贴在了自己的**上——

**在后,请继续关注

莫说乱了伦理

傻子看着青苗一个劲地傻笑,任由她抓着自己的手在胸前抚摸,傻子的手刚触摸到青苗的胸口,青苗突然有种酥麻的感觉,这是十八年以来,**第一次与男人的大手接触。男人虽然是傻子,但手却是男人的手。

青苗期待着傻子能有进一步的行动,可傻子还是毫无反应,裆部和脸上的表情都是傻傻的木木的,青苗不相信傻子会这样,人傻难道两腿间的大东西也傻子。

她放下傻子的双手,看着傻子的下体,慢慢地在傻子两腿间的床踏上蹲了下来,她把傻子的东西攒在手里,轻轻的抚摸搓揉着,观赏着,可他感觉傻子的东西软软的,前几次看见财主公公的东西好像翘着直直的,又粗又长,害羞死人了,可傻子哥的东西看着大却怎么也直不起来,难道真像以前听女人们说起过的,有的男人这个东西就是直不起来,硬不起来。

青苗搓揉了半天还是不见反应,她不认为傻子哥也会这样,是不是自己刺激的力度不够,她抬头看了看傻子,想给他一些鼓励,然而傻子眼朝着天花板正痴痴呵呵地笑着,青苗低下头,把傻子的软软的活物含在口里,作最后的努力,又是吸吮了半天,还是没有反应。青苗哭了,低低呜呜的哭地很伤心。

在这静静地春天的夜晚,哭声还是传到了宅院里三房太太和财主公公的耳朵里,大太太,二太太笑了,希望哭得越伤心越好,她们不希望看到三太太那狐狸精高兴的样。

三太太知道个中原委,她用手推了推睡在一旁的老爷,叫过去看看怎么回事,财主老爷假惺惺地说道:“小夫妻新婚之夜,偶尔闹个不愉快实属正常,你在新婚之夜不也生气,不理我吗?再说公公新婚之夜到媳妇房间也不是事啊。”

“别瞎扯,我是我,苗儿是苗儿,你多精明,当初我是被你诱过来的。可现在洞房里的是你的傻儿子,还不快去,你这公公去看一下又怎么了。”三太太催道。财主老爷听出三太太允许了,故作无奈地说道:“好吧,我去,我去。”说着,穿着薄蓝绸睡袍慢慢吞吞地开门出去了。

才走到屋外,财主快速向媳妇的房间小跑过去,走到媳妇新房门口,听见媳妇还在低声哭泣,他举起右手,轻轻在门上敲了敲,低声说道:“苗儿,我是爹爹,新婚之夜你怎么哭了?快开门告诉爹爹。”

青苗一听是公公的声音,立即停止了哭泣,走到门口半天不作声,财主公公急了,激将地说到“苗儿,你不开,爹爹走了,你们两个要好好的,不要吵架,要是小龙欺负你,明天我就教训这傻孩子。”

财主说着故意转身重重踏了一下地面,里面的青苗以为公公真要走,马上把门吱扭一声打开一条缝,低声喊了一句“爹爹,进来吧。”财主公公快速地闪了进去,青苗把门轻轻地扣上了。

财主看见傻儿子已经倒在床上沉沉睡去,忙问怎么了,青苗知道公公对她垂涎已久,媚着眼答道:“爹爹,新婚之夜,小龙哥哥不能行夫妻之事,裆部之物软耷难举,这可如何是好?怕是误了爹爹的香火大事。”

“这傻儿怎么会是这样,之前我怎么一点不知。”财主愤愤地说道。

青苗走过去,扶住公公,说道:“爹爹不要伤心,小龙哥哥也许今天太累的缘故,以后会好起来的。”财主公公说道:“怕是以后好了,也是个废物,瞧他傻里傻气样子,爹爹放心不下心呀。”说着直勾勾地看着青苗。

青苗见公公裆部高高隆起,猜是公公今夜有意于她,悄悄对公公说道:“要不今夜公公代小龙行了夫妻之事。”财主一听故作推脱:“使不得,使不得,你是儿媳妇,公公哪敢**理之事。”“公公千万莫说使不得,香火之事是大事,小龙事已至此,无力转变,要是公公不与青苗行夫妻之事,只怕公公此生香火绝也,百年之后,如何面对祖宗。”青苗极力劝解道。

公公见青苗如此诚心为自家香火着想,自为已不可推辞,索性说道:“苗儿,话已说到此份上,莫怪爹爹无礼了。”“爹爹多心了,苗儿已允,非是强人所难,爹爹有何愧疚,有何无礼,只要爹爹不说,外人如何知晓。”青苗安抚着公公的心。说着走上前去褪去公公身上的薄蓝绸衫,公公粗壮的阳物霍然挺立在青苗的眼前

公公好厉害

公公的阳物完全暴露在青苗面前,比之前几次看到的要粗长了许多,青苗愣愣地看着公公的阳物,整个身子潮动起来,内心充满了火一般的燥热,面色已是桃花般艳丽。

公公的活物似乎引诱着她,她不觉慢慢蹲下了身子,吃惊地欣赏着,双手不觉轻轻握了上去,青苗抬头媚眼看着公公,说道:“公公的阳物何以如此之具大?只可惜小龙没了公公的福气,苗儿玉般的身体也只得公公消受了。”

财主公公忙兴奋地说道:“苗儿,公公已乱了伦理,不知耻也,既已如些,公公成全你,你现已成年,第一次行夫妻之事,公公不能草率,定让你尝尽人生之极乐。”

青苗一听内心甚欢,媚眼秋波地说道:“公公莫说乱不乱之言了,苗儿已委身于你,日后尽随公公待弄,今儿初行男女鱼水之欢,全凭公公撩拨。”说着伸出了舌头舔舐着公公的阳物,财主公公见苗儿这般情形,已是哼啊呻吟,快乐难止。

不刻功夫青苗两腿间红衫裤已透湿大片,此时,她从口中抽吐出公公的阳物,褪去自己所有的衣物,抱住公公抬起一条腿,媚眼示意公公行事。

财主公公见多识广,忙道:“苗儿,莫急,先上婚床见红之后,公公再与你尽欢。”说着一把抱起青苗,走到床边轻轻放下,再把睡梦中的傻儿小龙抱起平放在床踏上,静看了一会摇头叹息。

上床之后,青苗急于行事,财主公公悄声说道,苗儿莫急,公公在苗儿欲仙之时,自然入也,先使苗儿体尝神仙之乐,随膝跪俯身温柔舔舐苗儿身体的每个部位,尤在苗儿腿间密处香嫩之穴,极尽娴熟老道之能事,待弄得苗儿,飘飘欲仙,直呼:“公公入我,公公入我。”

财主公公看时候已到,即刻高抬苗儿双腿,手握硕大**缓慢滑入苗儿体中,苗儿瞬间微痛,扭动身体,口中呼道:“痛也,缓入”,公公听此赶忙轻抽阳物,见上皆附苗儿初红,公公温柔问道:“苗儿,还痛乎。”苗儿稍停片刻,道:“痛去也,无碍事,公公再入。”

公公听此,再次轻入苗儿体中,待苗儿渐适之后,二人便颠鸾倒凤,尽欢**。

至此后,财主公公与媳妇苗儿,常于闲隙时苟合偷欢,尽情享乐。一月有余,青苗忽感身体不适,空吐不止,三太太见状,忙道:“苗儿有喜也。”告之财主,财主果然喜不自禁,更加心庝善待苗儿。

三太太故意对老爷说道:“吾儿虽傻,然亦能继接香火,幸也,幸也。”财主老爷笑也“是也,是也。”叹道:“天不绝吾后也。”

之后几年,青苗连续给财主生了三个男孩,大太太,二太太不知情,以为是傻子所生,这个秘密也只有三太太,财主老爷和青苗三个人知道,但三个人谁也不说。最后三个太太都官升一级,成了大奶奶,二奶奶,三奶奶。

听完故事,寡妇喜宝,光棍洪水和屋内的几个男人哈哈的笑着,旺子感觉特别刺耳,他痛恨这几个不正经的男女,讲这种不正经的笑话,从地上捡起一颗石头朝寡妇喜宝家的门上狠狠掷去,算是对他们惩罚,然后撒腿跑的无影无踪。

可旺子内心不得不承认他从来没有听到这么精彩刺激的故事,他的小脸变得通红,对男女之欢也有了朦朦胧胧意识。

也许正是因为这个故事,让他在十六岁哪年,发生了一件一生也不会说的秘密

到表姨家串门

少年无忧,时光好过,转眼旺子从**岁的小童,己长成十六岁的半大小伙,声音也从绵绵童声变成粗沉的公鸭嗓音,这种变化仿佛一夜之间,上了岁数的大人们从少年的成长中,感叹着光阴似箭岁月如梭,同时羡慕着他们的年青和活力。

旺子的身体像初春封冻的大地,在春的招唤下苏醒过来,仿佛到处寒冰破裂,万物出土的巨响。

娘彩云和他爹看着高高壮壮的儿子,自然是喜不自禁,儿子终于长大了,抵得上一个整劳力,可以为家里挣得队里的工分,减轻了她夫妻俩不少的负担。再过几年为他娶门媳妇,到时她老夫妻俩就可以顺顺当当地抱孙子当爷爷奶奶了。

十六岁的旺子可不这么想,他对周边的一切充满好奇,对未来憧憬着幻想着,尤其对女人的神秘充满着渴望,就像撒情的小公牛时不时想爬上母牛的后背,他想像着爱情的模样。

夏天洗衣塘里的女人们白嫩嫩的腿和胳臂,隆起的胸脯,圆翘饱满的丰臀,曲美的身线,更是让他着迷,常在梦里搂着漂亮穿着衣服的陌生女人,一激灵裆部潮湿一片,梦来之后还在有滋有味砸吧着梦里的情形。

娘彩云洗衣服时看到这些都笑了,告诉旺子他爹,他爹也总是呵呵笑个不止。

光棍洪水讲的童养媳和财主公公的故事,他现在经常想起,那里面的话和动作羞得自己都脸红红的,心跳突突的,可这个故事时不时的还要从他的脑中跳出来。

江南的春天,千山绿水,万树盎然,春花香艳,百草氛芳,莺歌燕舞,小桥流水,这样的季节总是多情的。

这一天,一大早起来,彩云带上旺子到表姨桂芳家走亲戚去了。

这桂芳今年三十岁,是彩云小舅家的大闺女,人长得漂亮,面若桃花,眉目含情,身段风骚,小时候和彩云一起长大,彩云的母亲是家里的长女,彩云在这些表姐兄妹也是最大的,大家都尊敬她,也都喜欢和她玩在一起。

在这么多表兄妹中,彩云最喜欢的还是小舅家的大闺女表妹桂芳。乖巧可爱,聪明伶俐。

彩云从大湖村赵家冲嫁到牛庄村后,桂芳还经常到彩云表姐家串门,后来桂芳嫁给了十里外的宝元村张家坪的铁匠张木田,这张铁匠家道传统,人善本份,又有一门袓传的手艺,这在乡下已是让人好生羡慕的了,彩云小舅就是因为这点,才将女儿许配给张木田,好让女儿日后有所依靠。

赵桂芳原本喜欢临村王家铺的王红军,这小子长得还是不错,可就是油嘴滑舌,轻浮浅薄,浪荡不务正业。彩云小舅一百个不喜欢,桂芳本想死抗,可经不起外人劝说,爹娘责骂和张家的彩礼诱惑,只得屈从了。

现如今日子过得还算殷实,可赵桂芳只一事不甚满意,就是这张木田床上功夫太差,每次只是匆匆了事,多年来少有满足,却也苦闷,只是外人不知道罢了。

这日,看到春意盎然,阳光明媚,天暖气爽,春花浪漫,心情格外高兴,忽然忆起小时候的事情,想起了彩云表姐,很是留恋。决心招呼表姐到家中来玩,顺便带上表侄旺了过来。

最近几年因为诸多事情耽搁,未能见过彩云姐和旺子表侄儿,也想趁这次一并相见一下。

于是托到去彩云姐所在村子走亲戚的一个同村女人,捎了个口信,要彩云姐后天务必到家里来玩。接到信后,彩云很是欢喜,这丫头到底是个会来事的人精,尽没忘记这个表姐,算是个重情重义之人,于是就把家里一切事情安排妥当,一早带着旺子到张家坪去了

表姨好热情

彩云和旺子走了近一个半小时的路程,才到了张家坪村口,远远地看见表妹桂芳在村口张望,此时,桂芳也看清了来人果然是表姐彩云和表侄旺子,内心十分高兴,快步笑嘻嘻地迎了上去。

“彩云姐,真是你们呀,我在村口等了好一会,都快急死我了,还以为你们不来了呢?”

“你的话是皇帝的圣旨,姐哪能不来,怪罪下来还得了。”彩云也笑嘻嘻地开着玩笑。桂芳见彩云表姐这样说,高兴地地扑上去一把亲热地搂着彩云的肩膀,撒着娇地摇着,“我就知道彩云姐还惦着我这个妹妹,不会不来的。”

然后又回头看了看旺子,咧着红唇,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嘻嘻地笑道:“姐,这是旺子吧,我都快认不出来了,都长这么高了,长得像你,真漂亮。”

“旺子,你这孩子嘴钝,怎么不叫人呢?快叫姨。”彩云责怪到。

“小姨好。”旺子看了看正含情脉脉看着自己笑的桂芳表姨,用公鸭嗓子害羞地叫了一声。

“唉,旺子真懂事,彩云姐我们回家再说。”说着,桂芳一把拉住彩云,边说边朝家里走去。

“彩云姐,自从我结婚后,我们见面少多了,这差不多有三四年没见了吧?你还是几年前的老样子,一点都没变,还是这样好看。”

桂芳看着彩云嘻嘻地笑着说,“还不老,你这鬼精,就让姐高兴,姐知道自己,哪有不老的。”彩云补上了一句。“姐,真的一点不老,反而比以前更有女人味了。”

“瞧你这张嘴,给你封面。”彩云嘻哈着故意伸出手去捏她的嘴,“姐,姐,饶了我吧,妹妹不说行不。”桂芳一边躲闪着,一边摇着彩云的胳膊,撒娇着求绕。

三人一路说笑着,不一会就到了桂芳家的门口。

此时,桂芳家一条花狗,见来了人,由主人陪着,知道是客人,伸着了懒腰,然后上来摇着尾巴,围着彩云和旺子嗅了嗅,“小花,走开。”桂芳冲着狗重重地说了句,花狗很听话地跑开了。

“小姨,狗真听你话,叫走开它就走开。”旺子好奇地说道。

“狗通人性,听惯了我说话,要是不走开,知道我要打它。”桂芳笑着回答旺了的好奇。

说着三人已进入了桂房家的正屋,桂花让了座,给每人倒了杯水,上了一些喝茶的点心。彩云看此情形,也急忙从随身带的包里拿了一包烟丝和一条桂花糕片,说:“桂芳,姐也没什么东西带给你们,这包上等烟丝是旺子姑父从云南部队上捎回来的,旺子爹平时很少抽,我看木田妹夫倒是爱这一口,顺便带过来给他抽,这条甜糕片给玲玲吃。”说起这些,彩云忽然想到玲玲,问道:“哎,桂芳,怎么没看到木田和玲玲?”“噢,他俩呀,到县城去啦!队里不是要打农具吗?叫他出差到县城铁厂一趟,找他在厂里当工人的弟弟搞点边角料回来,好打农具。玲玲奶奶一直住在木田弟弟家,这老太太一天到晚想玲玲,这次玪玲也闹着要去,我就让跟着木田去了,反正现在暂时还没上学,让她呆上十天半月再接回来,省的在家闹腾,木田估计明天到家也天黑了。”桂芳笑着解释道。三人开心地聊着天,不自不觉日头已近当头,桂芳说要做饭给彩云和旺子吃,彩云也不见外,帮着桂芳备起午饭来。

桂芳家的条件在村子里不算拔尖,但在这四五十户中间还是相当当的,看他住的条件可见一斑,前后两件青砖瓦房,中间是个进深三十几米的砖石围墙的院子,院子右侧面开有一扇小门,方便出入。院子前方左右两间连着正房的小屋是厨房和浴室,院墙外正房左面与正房平齐的一间草屋是铁匠铺,铁匠铺的后面是茅房,茅房有小角门与院子相通,院内的地面虽是土面,但经过碾子压实,显得十分平坦。院内一棵桃树,花渐渐谢了,成片的娕叶从枝上舒展了出来,几只蜜蜂嗡嗡地在花叶间飞舞停息爬动着,整个院落充满着生气

上山看花开

午饭后生产队里并没有安排什么活计,桂芳向队长请了个假,说家里来了客人,是自己好多年未见的一个表姐,来一趟不容易,要陪她去老虎山看看满山的杜鹃花,散散心。

队长平时与铁匠一家关系不错,这铁匠铺这么多年为队里着实贡献不小,所以只要铁匠和桂芳有事相求,答应自然非常爽快,该计工分还计工分,别人念着铁匠这门手艺和平时的为人,也不好说三道四,再说队长一直眷顾着他家,有牢骚也不敢发。

权力这东西真的不好说,关键看掌权的人怎么用,如果为着公家和老百姓的利益,从老百姓的角度看,掌权的人自然要受到拥护,既使偶尔用失误了,还情有可原。

要是老百姓心中服你了,以后需要老百姓做事情的时候,他们会二话不说,即使损害自己的利益,也在所不辞,他们认为这是应该做的。

从古代到现代这种例子真是太多了,别的不说,就说国民党掌权的时候,要灭掉**,可国民党掌权不是为老百姓,而是如何升官发财,玩女人。

结果国民党征兵时没人意愿去,后来变成了抓壮丁,因为家里有壮男的,都想法子跑掉了,根本就征不到兵,后来干脆抓,部队也抓,地方也抓,只要看见壮男,管你老的少的,看到就抓去当兵,一时闹得鸡犬不宁。

老百姓实在不想为国民党卖命,上战场命没了,得不到好处不说,家里面还时不时来点苛捐杂税,不给就得挨打,坐牢,甚至枪毙,当官的却花天酒地,所以这种事老百姓肯定不愿干。

可**就不一样了,在**的带领下,一心一意要为穷人打江山,得解放,老姓百拥护的不行,明知道活着回来的机会少,可家里还是主动送子女上战场;红军受伤了,家里的老母鸡平时都舍不得吃,这时主动拿出来杀了给红军补身子,红军没地方睡觉,把自己家的门板主动卸下来给红军睡,真让人感动的不行,你说这**能不胜,国民党能不败吗?

不过现在情况起了些变化,安稳久了,一些掌权的人就开始把手中的权利变换成钱和各种好处,这权利没有人监督,或监督没力。

掌权的人品德好一点,就能发挥积极作用,品德不好的干点坏事,老百姓也没办法。真正受到处理的,实在是纸包不住火的,不处理说不过去了,才提溜出来,杀只鸡给猴看看。

权用好用坏全在个人的品德如何,人本善,可手中有权了,又没人管得住,还有几个人能善呢?除非像孔子,包拯,海瑞等大智大悟之人才可做到。纵观历史,这样的人也是成百上千年才出那么几个,其它都是七情六欲的凡俗夫子,就别指望有什么大的善举了。

当然这是题外话。

言归正传,且说桂芳告诉彩云和旺子,吃过中午饭后,要在这春暖花开的好季节,带他们去附近的老虎山看看漫山遍野的杜鹃花。

彩云一听,考虑走了一个多小时的路程,身体劳累,一时还没晃过劲来,内心本不想去,可看见桂芳满怀期待的眼神和旺子那高兴劲,也只得勉强答应。三个人草草地收拾了一下,一路说笑着,象老虎山走去。

这老虎山路到不远,离桂芳住的张家坪也只有半小时路程。山上松树稀稀落落,空处皆是些灌木杂草,每到春天満山的红杜鹃花煞是好看,引逗得那些年轻的学生和多情的男男女女们上山观看。

今年也不例外,桂芳她们到时,山上已有上十个年轻的小伙和姑娘们,每人手里掐了一大把杜鹃花,正往回走

表姨美白屁股的诱惑

旺子一高兴冲下山坡也要去摘,小姨桂芳提醒道,“旺子,现在不急着摘,先观赏观赏,等到回去时,我们每个人手里也要摘一大把回去,插到花瓶里养着,有你喜欢的。”

此时旺子手里已经摘了一支,他退了回来,站在山顶上,左顾右看,十分高兴,一边是满山的杜鹃和在花间蹦跳着,羽毛漂亮的小鸟,一边是开着金黄色油菜花的田野,激动地说:“太漂亮了,真没想到小姨这边还有这么好看的风景。”

他不禁打起了呼哨,嘴里大声喴着“啊呼呼!”的快乐声音,彩云一惊骂道,“你这孩子,发什么神经。,吓死我了。”桂芳一听嘻嘻呵呵地笑着。

三人玩了一会,桂芳看彩云精神不济,提议还是回去算了,这正合彩云的意思,强烈表示同意,最后各人采摘了一把杜鹃花,返身回走。

走到半路,桂芳忽然想起到路边自家的地里去拔些小白菜,带回去炒着听,彩云考虑到自己有些累,不想再逗留,桂芳给了家里的钥匙给她,叫他和旺子一起先回去。

旺子刚要走,她娘彩云叫他留下给小姨帮个忙,桂芳说:“那也好,旺子你就留下来帮帮小姨吧,让你娘先回去。”

桂芳家的菜地离正走着的大路还有些远,需从窄窄的田埂上走上一百多米,才能到达,菜地四周的田地高低不平,落差有的相差一两米,有的甚至更高,加上周围的麦苗和油菜遮挡,稍远些的地方根本看不见菜地里的人。

旺子和她小表姨桂芳相跟着向菜地走去,跟在表姨身后的旺子,看着表姨身子一扭一扭,两个好看的紧绷绷的屁股左右摆动着,心里像揣了个小兔子,慌扑扑地跳着,他紧张地一声都不敢吭。

“旺子,怎么不说话?”桂芳表姨回头看着旺子笑着,“小姨,我在看油菜花,觉得太好看了。”旺子撒了个谎,桂芳小表姨笑了笑说:“这又什么好看的,你们那边不也有啊。”“有,有,有,以前没太——注意,今天觉得特——特好看。”旺子结结巴巴地答道,桂芳小表姨好像好像看透了旺子似得,转头带着深意地朝旺子笑着,羞得旺子低下了头,脸上红红的。

很快到了两人到了桂芳表姨家的菜地,“旺子,小姨摘菜,你就站在边上看就行了,你不会摘的。你负责帮着拿就行了。”桂芳表姨交待着旺子。

“行,我听小姨的。”旺子垂手站在一旁。

一会儿,桂芳小姨摘了一把菜慢慢抬起身交给旺子时,旺子惊呆了,桂芳小姨两个白白的大**在没扣好衣扣的花衬衣里,清清楚楚像两个葫芦一样垂着,旺子脸更红了,心跳着喘着粗气。

他真怕桂芳阿姨抬头看见他在看她的**,可桂芳阿姨头都没抬,把菜递给了旺子,继续蹲下去拔她的小白菜。

桂芳阿姨没看到旺子的窘态,旺子紧张的心松驰了不少,不过旺子的眼睛却没离开桂芳阿姨的胸部,还在偷偷地看着,桂芳阿似乎什么都没发觉,专心地拔着她的菜。

“旺子,把菜拿着。”旺子听到桂芳阿姨的声音,“哎”了一声赶忙移开了视线,一把接过桂芳阿姨手中的小白菜,此时桂芳阿姨抬起了头,说道:“旺子,你在这里站一会,小姨撒泡尿。”说着直起了腰,朝菜地的另一头的小沟走去,桂芳小姨朝四周看了看没人,背对着旺子,脱下裤子蹲了下去。说是小沟,其实深不过半尺,屁股完全暴露在外面。

旺子离桂芳小表姨也就十米远,在桂芳阿姨脱裤子时,他几乎停止了呼息,白白嫩嫩的大屁股在阳光下,好幻眼,旺子的裆部腾得一下,直直地挺了起来,旺子紧张地转过头去,本不想看,可经不起诱惑,不自觉地又把头转了过来。

小姨撒尿时,屁股抬得更高了,一条尿线好清彻,甚至屁眼和长着微毛的两腿间女人那东西都看得好清楚。旺子紧张的真不知怎么办才好时,桂芳阿姨已经提起并穿好了裤子

洗澡房里的欲望(一)

桂芳小姨转过身来笑着对旺子说:“旺子,菜晚上够了,不用拔了,我们回家去。”“哎,小姨。”旺子羞怯怯地回应着。在大路边的清水塘洗好了小白菜,旺子和小姨桂芳高高兴兴地回家去了。

两人回到家后,桂芳叫旺子把菜放到院子里的灶房去,自己去房间看彩云姐。彩云听到动静,从表妹桂芳房间的床上,缓缓地爬了起来,揉了揉刚睡醒了的眼睛,说道:“桂芳,你们回来啦。”

“回来啦,姐,你怎么不多睡一会,看把你给困的,今天流了一身的汗,吃了晚饭,烧水给你洗个澡,早点睡。”桂芳笑着说道。

“不知怎么搞的,最近一两个月,晚上老是睡不着觉,白天干活都没精神。”彩云沉沉地说道。

“姐,你怎么跟木田一样呀,他最近晚上也老是睡不着,每天晚上都是靠近在睡觉前吃一片安眠药,晚上睡的好香,现在有时候不吃药都睡的好香。姐,要不晚上睡觉前,你也吃一片看看。”桂芳建议道。

“好,以前只是听说过,倒是没吃过,吃一次看看,如果效果好,回去后,我也买一两盒用用。”彩云高兴地说道。

说了一回话,桂芳说要准备晚饭的菜了,叫彩云姐再睡一会,彩云想着刚才睡了一会,精神好多了,怕再睡,晚上吃了药都不管用了,就帮着桂芳择菜,淘米煮饭。

桂芳想着法子,整出了五六个菜,什么腊肉炒大蒜,炖鸡蛋,小白菜,千张炒肉,还有早上一大清托人买回来的一条鱼和中午没吃完的排骨。

饭桌上,旺子头也不抬,津津有味地吃着,桂芳不停地向他碗里夹着菜,彩云在旁边一个劲地阻止,说别把这孩子给惯坏了,让他自己来。

桂芳看着旺子嘻嘻地笑着,说这么大的小伙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能吃就要多吃,这样才能长结实。旺子听小姨这样说,都有点不好意思,抬头说:“小姨,别光给我夹菜,你也吃,要不都被我吃光了。”“姐,你看,旺子多会说话,你还说他嘴钝。”桂芳笑着向彩云说。

“嗯,那是他今天高兴,高兴时,那张嘴就像八哥,听得你心都酥酥的,不高兴时,你打死他,他都不给你亨一声,犟得很。”彩云高兴地故意说着旺子的不足。知子莫如娘,一点不假。

不过彩云还是乐意听桂芳表妹夸儿子,这话听起来让她心里很舒坦,有种满足感。

甭管信不信,其实人在感情和物质上大都是自私向我的,如果一个人忘我到无私,此人要么是违心做出来的,要么是真正的大彻大悟者,我想现实生活中,能做到无私忘我的,大多数人还是属于前者。

作为一个社会要想和谐,每个人最好是忘我多一点,自私少一点,这样就会减少很多矛盾,解决好多问题。

对于父母来讲,子女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夸孩子就是夸自己,谁愿意听外人批评自己孩子的话呢?所以会做人的人见面总是赞美别人的孩子,这样一下子就拉近了与孩子父母之间距离。

桂芳、彩云和旺子三人吃完了晚饭,天渐斩暗了下来。考虑到彩云表姐和旺子表侄已经累了一天,桂芳朝彩云姐说道:“姐,你和旺子先休息一下,我去洗澡房给们烧些热水,差不多了,就就叫你们。”

彩云一听很高兴,叫旺子去帮忙提水,桂芳也不推辞,她叫旺子到厨房的水缸连续提了几桶水到洗澡房来,然后倒进浴锅内,把浴锅灌得满满的。

桂芳在浴锅底下的杜内燃起了火,天越来越黑,水越来越热,桂芳用手试了试水温,感觉温度合适,估摸着可以洗了,就叫表姐彩云来洗,彩云说:“旺子是小伙,让他先洗吧,我们女人在后面。”

“姐,你考虑的真周到,我怎么没想起来呢?等旺子洗完了你去洗,我帮你在锅底填柴火。”桂芳高兴地说道。

“还是你先洗吧,姐帮你烧。”彩云表姐推迟着。

“姐,你跟我还客气啥?再说你先洗了也好睡觉,等我洗完了,那要等好时候了,你都累了一天了。”桂芳极力劝着彩云。

“那好吧,等旺子洗完后,我就洗。”彩云也不再推辞

洗澡房里的欲望(二)

彩云洗完了澡,坐在浴室里的宽条板凳上穿好了衣服,然后走出来和桂芳说了几句闲话,此时身体舒坦了许多,不过经过了一天的劳累,还是感觉有点困,说话软绵绵的,毫无气力,桂芳看些情形,提醒道:“姐,我看你还是先睡去吧,看你困了。”

“行,那我就先睡了,今天感觉实在有些累,我就怕走长路,要是不上山看花还好点,这一爬山,身体累的像散了架,明天还要赶回去呢,等一会叫旺子给你烧。”彩云无力地说着。

“姐,明天再住一晚上,急着回去干什么?家里有姐夫照顾着,没事的。”桂芳一听彩云表姐的话就急了。

“住一晚上就行了,家里还有一大堆事,再说你也忙,等以后闲了,你带着玲玲到我那边去,我们姐妹好好聚一聚。”彩云笑着说。

桂芳看表姐这样说,也同意地笑了。

彩云忽然想到安眠药的事,接着说道:“桂芳,你不说有安眠药吗?拿来我吃一颗看晚上睡得是不是香一些。”

“姐,你看我,你不说我都忘了,我这就给你拿起。”桂芳说着和彩云表姐一起朝正屋自己的房间走去。

吃完了药,彩云就上桂芳的床睡了,看见桂芳还在陪着她话,赶紧催道:“桂芳,你洗去吧,不然水凉了,就没法洗了。”彩云提醒着。

“没事的,姐,旺子还在烧呢,水不会凉的,先陪你说一会话。”桂芳坚持着。

聊了一会,彩云本身身体疲乏,再加上安眠药的作用,开始有一答没一答的说着,渐渐地没了声音,沉沉地睡着了。

桂芳一看,叫了几声,见没反应,估计已经熟睡了,关上门退出了房间,兴奋地朝浴房走去。

此时,旺子早已在杜口等着小姨的到来,见桂芳过来,说道:“小姨,水热了,你洗吧,等凉了我再烧。”

“行,旺子,你就坐在这里,水凉了,小姨提醒你。”桂芳暖昧地看了一眼旺子。

旺子笑了笑,有些害羞地低下了头。

估计是小姨脱完了衣服已经进了热水里了,水被毛巾撩动地哗啦啦响,站在浴室门外的旺子心里七上八下。

自打下午看到小姨的美白屁股后,他脑子几乎就装不进别的东西,满眼是小姨的娕白的屁股,尿线和微红的密处。

这是第一次真正看到一个女人的下体,没想到是这样的诱人。他不知道那白白的美屁股摸了会是什么感觉,他甚至想,要是进入小姨的那个红红的密处又是什么感觉。

旺子的心跳在加速,脸部发烧的厉害,他的档部的东东已经开始有些不听话了,突地耸立了起来。

旺子听了听,里面好像没有了动静,他感到有些纳闷,是不是小姨已经洗完了。

他这样想着,内心不免不些失望,他太喜欢听里面哗啦啦的水声了。就着这水声他仿佛能看到小姨光嫩嫩的身子,大大的**,圆圆的大白屁股,和长着一点点毛的密处。

正当想得入迷时,突然好像听到里面有小姨对着排水口撒尿的声音,他感到不解,难道小姨在撒尿,为什么洗澡前不尿好,洗到中途起来尿,不过觉得这也很正常。

他下午看过小姨尿尿,太诱人了。白天不过毕竟有点远,看得有点不过瘾,要是看得更近更清楚一点就好了。

他突然反过来一想,小姨不正在尿尿吗?现在要是不看一下,以后多遗憾。

干嘛不偷偷地看一下,他这样想着,就向浴室的门靠了过去。

门几乎找不到一条缝隙,只有一条铅笔芯一样的小缝,漏着地灯光,根本看不清楚。

他伸出了手,似乎要借住手的力量,把缝隙扒开一点。

一不小心,浴室的门被推开了一条缝,他有些害羞了,心想小姨这么粗心,洗澡也不闩门闩。

他犹豫着,正想缩回身子。小姨桂芳在里面说话了,“旺子,是不是在偷看小姨洗澡。”

“没,没,没有,小姨。”他怯怯地回答道。

“你这孩子,看了就看了,小姨不怪你,进来吧,小姨让你看过够。”桂芳悄悄地对旺子说道

洗澡房里的欲望(三)

旺子听到小姨这样说,内心有些害怕起来,他愣在了原地,他以为小姨要骂他。

桂芳见旺子没反应,又说了一句:“旺子,快点来呀,不进来小姨就穿衣服不让你看了。”

这一下,旺子知道小姨是真的让她进去看了,激动地推门就进了浴房。

“旺子,快把门关上。”桂芳小姨提醒旺子说。

旺子,闩了门,转身看着小姨,只见小姨在暗黄的灯光下,坐在浴锅边上,两腿打开着,正对着他。旺子有些气喘,他低着头不好意思看小姨的眼睛。

“旺子,你好胆小,小姨都不怕,都让你看了,你还害羞啊。”“把头抬起来,看着小姨。”桂芳小姨吩咐道。

旺子抬起了头,看着小姨白白嫩嫩的身子,胆子大了起来。

此时小姨也走下了浴锅,站在了旺子面前。“旺子,小姨的身子好看吗?”“好看,小姨。”旺子激动地说道。

“来用手摸小姨,用嘴亲亲小姨,不用怕,你妈已经睡了,不会知道的。”桂芳小姨进一步鼓励着。

旺子解除了心理顾虑,得到了小姨的鼓励,开始主动的进攻了。

他恨命地抱住小姨就亲起来,他亲小姨的嘴,用手摸揉小姨的**和圆圆的白屁股。

桂芳小姨也拼命地亲他,用手摸他的**,“旺子,你的**好大哟,喜欢小姨摸吗?”旺子激动地点点头说道“喜欢小姨摸,摸得好舒服。”

“让小姨亲亲你的大**好不好?”桂芳问道。

“啊,**还能亲呀?”旺子有些惊讶。

“能亲,小姨保证把旺子的大**亲的舒舒服服。”桂芳色迷迷地看着旺子笑着。

她主动地帮旺子脱了衣服,放在宽条衣櫈上。

“那,小姨就亲了啊。”桂芳说着就蹲了下去。一把把旺子耸立的**含在嘴里,旺子轻轻地“啊”了一声,舒服的不行。

桂芳把旺子的大**放开了,“来,旺子,你也亲小姨的洞洞。”桂芳说着坐在了宽条板凳上,两腿打开着,旺子得了命令,蹲下身子,在小姨两条粗壮均称的白腿间,伸出了舌头,亲着桂芳小表姨的小洞洞,桂芳的洞洞毛很少,旺子舔了舔,停下来,仔细地看着。

“旺子,怎么不亲小姨了,小姨还想让你舔。”

旺子有点调皮了,他没去亲桂芳小表姨的洞洞,他直接用中指捅进了小姨的洞洞里面,小姨舒服地说,“旺子,你这孩子让小姨舒服死了,用劲捅,小姨要,越快小姨越舒服。”

旺子说:“小姨,你躺在板凳上,旺子想用大**捅你,要不要小姨。”

桂芳小姨听到这里兴奋不已,“小姨真的好想要你的大**捅。”

说着躺在了宽条放衣櫈上,櫈面好宽,小姨正好可以躺下。

小姨躺下后,抬起了两条腿,说道:“旺子,快来,小姨教你,快,快,把小姨两条腿放到你的肩膀上,用手扶着小姨的两条大腿,你把腿跨开櫈子两边,对,对,就这样的,旺子真聪明不用小姨教就会了。”

旺子见小姨的洞洞已经湿湿润润地张开了,他所握着自己的东东,第一次朝小姨的两腿间洞洞插进去。

桂芳轻轻地叫起来,“旺子,你这孩子,让小姨舒服死了,以后想小姨了,就到小姨家来玩,小姨让你这样,好不好,但是不能告诉你妈哟。”

“小姨,我都是大人了,怎么会告诉我妈呢?小姨我要用力了。”旺子说着加快了速度。

第二天桂芳小姨起得很早,他要给彩云姐和旺子做饭。

“桂芳,昨天算是睡了个好觉,一觉睡到天亮,以后睡不着时,我也吃一颗安眠药,真管用。”彩云姐高兴地说道。

“这是个好东西,姐,我这里还有半瓶,你带回去。”桂芳高兴地说。

彩云知道桂芳的一片心愿,推托了一下,就收了起来。

吃过早饭,彩云和旺子,高高兴兴地回家去了。

旺子回家后的几天,总有点魂不守失,旺子娘彩云总有些纳闷,她告诉旺子奶奶,说旺子怎么这几天像丢了魂似得,真不知怎么搞的。

旺子奶奶说,怕是出门遇到脏东西了吧,不行做个法事,给旺子招招魂。

彩云也同意这种想法,旺子奶奶说过的当晚就给旺子做起了法事。

先在碗里放了些清水,然后在旺子头上盖了一条红布,煞有介事地拿着柳树枝在碗里沾了点水,在旺子的头上和身上拍打着,嘴里还念念有词。之后跑到村口烧了几刀纸,嘴里嘀咕着,仿佛引着旺了魂魄回家。

第二天,旺子的精神真好了许多,彩云很高兴,说奶奶真是厉害,一场法事就把旺子的魂给招回来了。

老旺现在想想,真得不明白,第一次做那事后,几天人都晃不过神来,他后悔和小姨做了那事,以后再也没和小姨做过,长大后见了几次小表姨,总有些别别扭扭的。

他更不明白,和他做了那事后的半年,小姨为什么要和木田小表姨父离婚,而嫁给了县里一个死了老婆的五十几岁的老干部。对他来说,和小姨做那事,永远是一个一辈子无法说也不能说的秘密,

门卫老头

老旺一边走,一边想着自己小时候听过的故事和自己身上发生的不光彩的故事,心里除了后悔就是感慨。

除了和小姨在洗澡房干了那事之后,他再也没碰过别的女人,和媳妇红草结婚后,他更没心思去碰别的女人。

他不是不想,他是迈不过一道坎,小姨给他的感觉太深了。他甚至和老婆红草尽心做时,也找不出那种飘飘欲仙的感觉,多少年了,他还不能摆脱那种感觉,他的心一直这样沉着,思着。

今天,胖女人火上烤出的女人**照片,似乎点燃了他沉睡多年的激情。

走在大街上,女人们花花绿绿的衣服,俏靓的皮鞋,各种资色的打扮和走路时扭摆的丰臀,让他心里痒痒的,酥酥的,他内心开始有些心猿意马。

到儿子的单位,要是沿着大街走,还要绕很多路,不过要是从一条商业小街直走过去,就近了很多。

老旺惦量着,能节省时间就尽量节省时间,老婆交待的事情他还没办,下午还要急着赶回去。

他没有多想,直接走进了小商业街。

小街很是热闹,卖日杂的铺子,小饭馆,布店,饺子馆,发廊,小音像店,小五金店等等,门类齐全的很。

老旺边走边瞧,觉得现代生活真是一天一个样,他恨不得把街上看到的一切新鲜事情都带回家,茶余饭后闲聊时,给庄子里的乡亲们说一说,好增加点趣味。

他正走着,一间发廊进入了他的视线,玻璃门关着,上面写着某某发廊字样,里面灯光粉暗,老旺清楚地看见,几个打扮妖艳的年轻女人坐在里面的一张长条沙发上。

有两个女人正向他招手,嘴在动却听不见声音,边上另一个女人配合着声音做着交合的手势,弄得老旺的心里一阵燥热。

他收回了目光,顾不得驻足观望,继续赶着路。十分钟左右,他穿过了小街,到了儿子单位的门口。

他直接走了进去,“站住,站住,谁让你进去的。”一个六十开外满脸凶相,嘴里刁着一支烟的老头拦住了他。

老旺听见喊声退了回来。

“你找谁?”门卫老头看老旺穿着朴素的样子,凶巴巴地说道。

老旺看老头凶样,气不打一处来,“我找我儿子,我找谁?”

“找孙子也不行,也不瞧瞧什么时候,你给我先登记再说。”老头生气地说道。

老旺妥协了,他不想把事情闹大,不能给儿子带来不好的影响,只得回到大门口登记。

此时,大儿子冬生正好从办公楼里走了出来,准备到外面办事,突然看见他爹站在门口,赶忙跑了过来。

“爹,你怎么过来了,怎么也不打电话说一声呢?”冬生责怪地说道。

“电话贵,打什么打,不提前打电话就不能找你啦。”老旺没好气地说着。

“爹,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知道你要过来,早点准备一下,让腊梅准备中午饭什么的。”冬生委屈地解释着。

听儿子这样说,老旺脸色比刚才好看了许多。

看门老头一看这男人是牛科长的爹,脸上立马堆满了笑,“牛科长,不好意思,我刚才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你爹,也不早说。”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包烟,随手抽出一支向老旺递过来,“刚才态度不好请你谅解。”

老旺看老头的脸变得这么快,心里有些不舒服,但为了装一下场面,脸上还是挤出一点笑意,“不好意思,我不会抽,刚才我的态度也不好,也请你原谅。”

冬生看这情形,心里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他呵呵地朝老头笑了几声,随后拉着他爹的胳臂,朝着三楼自己的办公室走去,不忘回头向门卫老头说了声,“麻烦你了,王伯。”

局长栽在女人手上

回到办公室,冬生迅速把门关上,拿了自己的水杯给他爹老旺倒了杯热水。

“冬生,刚才那个门卫老头怎么这么凶?”老旺问儿子。

“爹,你惹他干什么?他是我们单位陈副局长的舅舅,下一步陈副局长还有可能当局长,以前老头可不是这样,现在沾着外孙要当正局长了,牛的很。比我们姓牛的还牛。”冬生低声笑着回他爹的问话。

“怎么,你们现在这个姓肖的正局长呢?”老旺疑惑地问道。

“正局长,前一个礼拜被抓了,连我都差点搭进去了。”冬生严肃地说道。

老旺一听心嘭嘭跳着,惊惧地问道:“冬生,你别吓你爹,你没事吧。”

“没事,爹,我能有什么事,不就送了两瓶茅台酒,两条中华烟,被肖局长给供出来了,我找人给摆平了。”冬生自豪地说道。

“冬生,你这孩子,以后在官场上一定要小心,我们家多少代才出了你这个吃公家饭的,千万不要再做这些没把握的事了。我和你娘有时听到收音机里说哪个当官的出问题了,被抓被判了,替你担心的晚上都睡不着觉。”老旺严肃地交待着儿子。

“冬生,这到底怎么回事,你给爹说说。”老旺期待着问着儿子。

冬生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原原本本地向老旺说了出来。

这个肖局长,工作能力很强,每年局里的各项工作在全县评比中都很突出,不是先进就是模范,自己也多次受县委县政府表彰。

他在局里把上上下下关系处理的很好,在全局干部职工中的口碑不错,该为干部职工谋福利就谋福利,该解决的困难就尽力解决,在干部提拔使用中,只要表现好,不管你送不送礼,该给你提还是给你提,说起肖局长,全局干部职工没有一个不竖大母指。

不过肖局长有个特点,就是比较霸道,在局里只要是他认为的大事,副局长们说了不管用,只有他一个人说了算。

碍于他是正局长,副职们也不好说什么,更不会对着干,许多事情都睁只眼闭只眼,肖局长是个聪明人,也没亏待过几个副职和局其他领导。

其实,事情坏就坏在女人身上。前几年局里要建两栋八层的局干部职工家属楼,几个开发商都要找他要这个项目。

其中有个姓叶的开发商,很有心计,他公司里有个刚分过来的女大学生,人长得很漂亮,气质又好,又很风骚。

一次,叶老板在县国贸大酒店请肖局长吃饭,就叫这个女大学生作陪。

肖局长这个人有个毛病,就是好色,见了女人简直走不动路。酒桌上看到这个年轻貌美的女人,肖局长心里可想而知是什么感觉,三杯酒下肚,手开始不老实起来,在酒桌下摸那女的大腿。

叶老板看在眼里,喜在心上,等酒喝的未醉将醉之时,就叫手下去宾馆开了房间,说让肖局长休息。

肖局长也不推迟,宴散后,叶老板叫女学生扶肖局长到房间去休息,之前叶老板特意对她做了交待,一定要把肖局长伺候好。

结果进了房间,肖局长就和这女学生滚到了一起,发生了关系。

后来,肖局长对这女人上瘾了,经常约出来开房。叶老板看这种情形,就给了这女的一笔钱,然后让她做了肖局长的情妇。

这当官的如果有了女人,如果不赶快捞钱,就像逆水中的行舟,不进就退。

这女人很有心计,为满足自己私欲,不断的从肖局长的身上变着法子要钱,结果除了叶老板开发房子送他的好处,在这女人身上用完了之外。肖局长开始把手伸向了单位的经费。

单位会议室的桌子还是半成新,他就给处理了,说一个局会议室一定要气派,不能破破烂烂,看着寒酸。

结果,一套会议桌原价五千,他在发票上尽开出了五万。他想着法子为局里购了一部车,原价十一万,发票却开出了十九万。肖局长用这些虚开发票得来的钱供情人挥霍。

在局里召开党组会议研究这些事情时,个别领导提出异议,认为这是铺张浪费,不应该更换,肖局长当场大发雷霆,批评该领导,给扣上了不讲大局,不讲团结,不支持正职工作的大帽子,其他几个领导平时没少得到好处,虽然心里有想法却明哲保身,又不敢说一个不字。

为平衡局里几位副职领导的心理,肖局长也大方,年底给每个领导二万元将金,大家皆大欢喜,这事就样遮遮掩掩地过去了。

不曾想,去年有人把这事给捅了上去,市主要领导,市纪委,县主要领导和县纪委皆收到匿名举报信,县主要领导本想把事情内部解决,但市主要领导发了话,坚决要查个水落石处,并指示市纪委派人协助县纪委调查。

市县两级纪委案件查办小组,从组建开始就展开全面调查,查帐目,暗访供应商,找局干部调查了解。

局里几个副职和其他领导,本来得到了好处,心里心虚,概不承认有这种**问题,说没这回事。纪委调查组说你们也不要瞒了,我们已经证据确凿,供应商都老实交待了和相关人员也都承认了。

一听这话,几个领导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干脆来个落井下石,墙倒众人推。把平时肖局长如何霸道,如何贪污公款,收受贿赂,如何玩弄女性,包情人等事全部如数家珍般抖搂出来

冬生行贿逃过一劫

肖局长被抓之后,在纪委调查组审讯时,自然是百般抵赖,死不承认贪赃枉法的事情,说虚开发票是无稽之谈,人家供应商要卖这么多,我有什么办法呢,我总不能强逼着人家降价吧。

受收贿赂更无从谈起,全局每到提拔干部之时,只要个人表现好,我从来不向下属暗示什么,该提就提,不信你们到单位找人调查。

纪委调查组人员一听,很是恼火,事实确凿,证人证词齐全,还在狡辩。

审讯人员桌子一拍,都到了这个时候,你尽然还不承认,把复印的那份证人和证词甩到了他面前,说你自己看看。肖局长弯腰捡起来一看,里面不仅有供应商的证词,尽然还有局里几个副职的证词。

气得大骂,这帮王八蛋,不得好死,平时得到多少好处,这个时候尽把问题都推到老子一个人身上。老子也不活了,干脆来个鱼死网破。

随后把自己贪污情况交待清楚,然后列了一个下属跑官要官,给自己行贿人员名单,里面赫然显示牛冬生某年某月春节送中华烟两条,茅台酒两瓶。

由于几个副职平时手上没什么权利,知道办不成事,下属们也懒得行贿,所以也没有什么把柄在自己手上,肖局长此时有点后悔,要是放点权,现在也可以拉几个垫背的,可现在却找不出,要揭发的问题。

他想来想去,实在没办法,最后只把几个副职平时得到了自己变相奖励的多少好处的事情说了出来。记录员在一旁认真快速地记录着。

肖局长此时已经顾不了那么多,开始交待给上级行贿的问题,调查组长一听,怕再节外声枝,赶忙大声呵斥道,别说那么多,只交待你自己的问题就行了,肖局长看些情形,心里明白了几分,哭丧着脸,脑袋耷拉了下去。

说到这里,老旺紧张地问道:“冬生,你怎么把这事给抹平了呢?”

“爹,这话说来也巧。”冬生对他爹老旺悄悄地说道。

市里面派来协助调查的纪委人员里面,正好有一个人是自己最要好的高中同学陆宇涛,他看到行贿名单中有牛冬生的名字,当场就急着打电话把老同学牛冬生叫了过来,告诉他这个情况,说晚上无论如何要到他住的宾馆来一趟。

牛冬生下班回到家,心急如焚,晚上那有心情吃饭,还没等天黑就急急忙忙地赶到老同学住的宾馆,此时陆宇涛正在宾馆隔壁的酒楼和县纪委的几个领导吃晚饭。

等到市纪委几个人吃完晚饭,回来休息时,天已经大黑。

路过宾馆大厅,陆宇涛看见老同学早已坐在会客区的沙发上等侯,他快速走上前去二话没说,把牛冬生拉到一避静处,窃窃私语交待了一番。

本来送几条好烟几瓶好酒也算不上什么大事,但上了行贿名单总是不好。经过陆宇涛的精心运作,结果牛冬生化险为夷,安然无恙。

从此,牛冬生对老同学更是感恩戴德。

通过这件事,牛冬生感慨官场险恶,表面看似平静,你好我好大家好,一旦出现问题,谁都只顾自己,逃脱推卸责任和问题时,谁都不会手软。

为此,他在以后的工作中,碰到敏感问题,总是三思而后行,越发变得小心翼翼。有道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老旺听着儿子的述说,心里频频叫险,暗暗为儿子捏把汗。

好在儿子有惊无险,替儿子庆兴的同时,也认为儿子命好,上完大学出来,不用找人就分到公家单位,现在碰到这种鬼事,却得到好同学的帮忙,同时,老旺也认为这是祖宗保祐的好,回去之后一定要到祖坟上磕头烧香,感谢老祖宗们的护祐。

“冬生,事情虽然过去,算逃过一劫,但你爹在这里还是想劝你几句,人不能太贪心,该是你的就是你的,不该是你的,千万不能动歪脑子,再说我们家世代为农,没什么当官的亲戚可以撑腰,只能凭自己真本事混世,你做事千万要把稳,遇事要多动动脑筋,不能蛮干。有些违背良心和法律的事情,那怕不当什么官,也千万不能去做,人活一世不容易,你爹虽然没做过什么官,但活了一大把年纪,听了不少,也看了不少,希望我的话你能听进去,只对你有好处,没坏处。”老旺苦口婆心地教导着儿子。

此时,冬生听了他爹老旺一番发自内心的话,触动不小,一时鼻子发酸,眼睛发红,两行热泪从眼眶中夺眶而出。只差点哭出声来

酒后嫖娼(一)

老旺此次到城里来找大儿子冬生,主要是为解决小儿子云生的工作,没曾想儿子冬生尽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心里还是有些替儿子难过。

此时,本不想提起为云生找工作的事情,怕再给冬生增添烦恼,可一想到此行主要的目标就是这个,再说来一趟城里也不容易,加之冬生毕竟是自己的儿子,即使说错了,儿子不高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于是开口问起,“冬生,爹这个时候本不该提起这事,但云生作为你的弟弟,高中毕业一直在家呆着也不是个事,你能不能给他在你们单位找个工作。”

冬生一听他爹老旺这样说,马上接过话茬,“爹,你说的事,其实在云生高中还没毕业时,我就想过,只是没给你和娘说。”

冬生继续说道:“在局里,我是人事科长,对人事调动这一块看得比较清楚。局里进人,基本上都是有关系的,要么是部队转来的军官,其他的人很难进得来。大学生想进来没关系谈都不谈,许多靠关系进来的,文凭都不高,有的只有初中和小学毕业。”

“看到大家都靠关系往里进,我也想把云生弄进来,本来我是找了肖局长,他也答应先把云生招进来帮忙,然后转为正式工作人员,没想到肖局长现在出了这个事,云生的工作只能暂时搁一段时间,要等新的局长上任一段时间,我才能考虑这个事。”

一听这话,老旺疑惑地问道“新的正局长不是门卫的外孙,那个陈副局长吗?”

“说是这样说,官场的事哪个晓得,说变就变,不到最后一刻,屁股坐到办公椅上都不能确定,有的屁股坐上去了,还没热又变换了人。这个局长人选有几种可能,要么是从乡镇领导过来,要么从县委县政府下派一个人来,要么从其他单位副局长中调一个过来。从本单位直接升上来的很少。”云生向他爹老旺解释着。

老旺听儿子这样说,知道这次安排云生工作已不可能,但想到儿子冬生能主动为小儿子云生考虑工作的事情,比他爹娘想得都周到,内心很是高兴。

父子俩相见有说不完的话,一直聊到中午下班的时候,云生一看时间,赶紧给妻子腊梅打了个电话,说除了家里平常准备的菜外,快到外面馆子里端两三个荤菜回来,爹过来了。

腊梅一听公公过来了很是高兴,说,“不用去馆子端菜,我爸也过来了,我已经在馆子里买了三个荤菜,叫爹直接过来就行了。"

中午,冬生岳父也正好过来看孙子,两位长辈见面哪能不喝酒,再说冬生行贿的事得到了很好的解决,全家自然高兴,冬生也陪着两位老爹多喝了几杯,桌上气氛好不热闹。

吃完午饭后,老旺已有些醉意,看天色不早,想着下午还有老婆红草交待的事情要办,小坐一会,随和亲家公道别,儿媳腊梅假装极力挽留,住上一晚明天早上再回去,老旺委婉拒绝。

儿子冬生看这样,也没说什么,想要送爹一程,也被老旺劝阻,说道:“你工作忙,再说现在还是特殊时期,就别顾忌你爹我了,在家好好陪陪媳妇和孙子,爹以后又不是不来城里。”

儿子冬生听爹这样说,也不在勉强相送。

老旺走出儿子的家门,内心兴奋无比,儿子出这么大的事尽一点事都没有,加上今天和亲家公能意外相见,这个城里的老干部在饭桌上尽主动给自己敬酒,没有一点看不起自己的意思,老旺心里感到十分的满足,他趁着酒劲哈哈大笑起来。

酒是个好东西,又不是个好东西,酒桌酒能拉近人与人之间的感情,几杯酒下肚桌上可以称兄道弟,相互本已陌生的关系迅速升温。本已密切的情感更加牢靠。

酒有时对男人来说又容易堕落,酒壮色胆,本来不敢干的男女之事,醉酒之后无所他顾,往往容易干出一点出格的事来。

此时老旺的脑中不停地闪烁胖女人照片上的**女人,儿子劫后余生的幸福表情,亲家公款款敬酒的笑貌,他咬着牙窃窃地笑着。

他内心沉睡已久的**开始清醒,膨胀

酒后嫖娼(二)

此刻他想起了儿子单位旁边那条商业小街,街边的各种铺子里有他想要的一切,包括那几个对他搔手弄资的女人。

前方一辆三轮车停在街边,一个下岗工人模样的中年男人坐在车座上东张西望,似乎在等待不知什么时候,不知什么方向会走过来一个随时招手叫车的客人,男人已经练就了这种观察,辩别谁是客人,谁是路人的本领,这是一种生存的本能,是在实践和同行竞争中锻炼出来的。

这个社会任何行业任何领域都会有竞争,只是竞争的方式,竞争的激烈程度不同罢了。

在学校时和同学竞争,为得是考一个好的中学,大学,将来谋一个更好的出路,在官场和职场与同事竞争,为得是谋得更高的职位和地位,赢得他人尊重,获取更高的待遇,有个大的平台施展才华和抱负,实现人生的价值,。

而小商小贩和底层劳动者的竞争更多的是解决生存的需要,实现财富的梦想,而往往这种竞争似乎更有杀伤力,败者直接面临生存危机,多数人都没有翻身的本钱,什么尊严什么理想,在肚子问题没充分解决之前都是七彩的肥皂泡。

生活也许就是这么残酷,痛苦也罢无奈也罢,每天还得鼓起勇气面对,去拼去搏,结果其实早已注定。

老旺本是节俭,此刻酒精膨胀起的**,已让他升腾起一种不顾一切的慷慨,他向男人招了招手,示意过来,男人见有客,迅速发动马达,驶过来停在了老旺身边。

“大哥,要去哪里?”男人问老旺。

“商业局。多少钱?”老旺随口自豪地说出了儿子的单位,并随口问了一句价格。

“上车吧,大哥,小本生意,不会乱喊价的,给三块吧。”男人打量着老旺说道。

“走。”老旺坐上了车,叫了一声。

三轮车按老旺的要求在商业局旁边的小街口停住了。老旺跳下了车,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了五块钱,递给男人,男人准备找回二块钱给老旺,老旺把手一挥,“今天老哥高兴,不用找了。”男人见些情形,连连感谢,心下思量,今天运气不错又遇到了一个豪爽醉客,高兴的开着车一溜烟地跑了。

老旺进入了小商业街,并没有急着去购置老婆红草交待要买得东西,他想满足了自己的**之后才置办这些物件不迟,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来时路过的那间发廊里几个浓妆艳抹的女人。

他全身的**贪婪地膨胀着,小表姨和他交合的画面,胖女人照片上的**女人,街上漂亮女人们的翘臀在他脑中交织重叠。他的眼里似乎有一团火在闪动。

他的**像找不到出口的山洪在急剧攀升,他不知不觉抬腿朝那间发廊走去。

见有客人进来,几个女人像饥饿的守猎者,直勾勾地看着老旺。

“大哥,喝酒了吧,眼睛那么红,好像要吃人一样。”一个女人朝老旺媚笑挑逗着。

老旺没做声,眼睛在几个女人身上来回搜索着。

“这位大哥看样子想把咱几个姐妹都要了。”几个女人同时骚笑了起来。

“老子多少年没玩女人了,今天老子要玩过痛快。”老旺继续说道。

“大哥说得太对了,人活着不就那么回事,尤其你们这些男人,该玩就玩,别整天闷着,会把那东西憋坏的。”几个女人又同时呵呵地笑着。

“大哥是想让我陪你玩个痛快吗?”一个漂亮丰满的女人看老旺朝她火辣辣地看着,开口说了一句。

“就要你啦,看你经不经得起老子折腾。”老旺壮着酒劲说着粗话。

“好啊,姑娘就等着你折磨,别上去就交枪了哟。”女人调戏道。

老旺一听,更加兴奋,上去一把保起女人朝房间走去

酒后嫖娼(三)

老旺劲大,只走了几大步就进入了窄窄的用木板隔成的小房间,里面很黑,老旺放下了这个漂亮丰满的女人,女人按了一下开关,灯亮了。

房间里设施简陋,一张木制双人床,床内侧贴了几张男女明星的海报,床上叠着一床薄薄的蓝色碎花被,被下的褥子上似乎有明显**后留下的排泄物干燥后留下的痕迹。

一把粗糙的条纹沙发椅有几个小小的破洞,里面的填充物清晰可见,这盏亮着的低功率白炽灯低低地挂在床头,灯光淡黄昏暗,此时在老旺看来显得有些暧昧。

老旺扫视一遍房间后,女人已脱光了自己的衣服,裸着身子坐在了床上,两眼骚勾勾地看着老旺。

老旺看着女人的**傻眼愣住了,这和老婆红草,小姨桂芳完全不一样的身子,老旺一看就知道这是个从没生过孩子的年轻女人,**虽大但奶头小小的,红润润的。全身股肤饱满带有光泽,虽不算白,但很健康,身材丰满均称,姑娘的脸部线条柔和,五官搭配恰到好处,非常耐看养眼。

“大哥,愣着干什么脱衣服呀,妹妹在等着你呢。”女人看老旺愣着看自己,柔声柔气地说道。

老旺看着女人漂亮骚情的眼神,底下挺得更加雄壮,猴急着三两下褪去了自己的衣服。

老旺走到床前,准备行事,女人笑了,“大哥很少在外面玩女人吧?”“大哥在外面玩女人这还是第一次,你怎么知道?”老旺问道。

“干我们这一行的,什么样的男人没见过,甚至男人是干什么的,不用说,我们都能猜出个**不离十,更别说玩没玩过女人了。”女人自豪地说道。

“刚才,大哥想直接进入正题,没想着戴个套子,我就知道大哥很少在外玩女人的。”

“这怎么讲?”老旺问道。

“经常在外面玩女人的男人,是很注意安全的,做我们这一行,下面东西接触男人多,生个性病什么的,也很正常,男人们来玩,万一不戴套子,得个性病,回去传给自己的女人那就麻烦大了,所以男人来玩第一件事就是想着戴套子,有时女人给他戴还不放心,非自已戴不可,大哥以后可要注意哟。”女人边说边给老旺戴上了套子。

随后仰躺了下来,抬起了两条腿。

醉酒后的老旺像一头发了情的老公牛冲了上去,连前戏都没有,直接扒开女人的双腿直直地戳了进去,疼得女人“唉哟”一声,喝了酒的老旺在女人两腿间不断地抽动着,尽丝豪不感到疲倦,连续二三十分钟尽没泄的意思。

身下女人已经气喘吁吁,向老旺求饶道:“大哥,我求你,把东西拿出来,不搞了行不,我受不了啦。”

老旺言犹未尽,边搞边说:“不行,老子今天一定要搞个痛快,让老子射出来,老子多给你加钱。”

女人一听这话,停止了说话,只一个尽的呻吟,见女人越这样老旺越兴奋,加快了冲刺的步伐,最后老旺和女人在同时喊叫呻吟中,达到了**。

完事后,老旺和女人分别用纸巾擦干了下身的粘液,穿上了衣服。

女人拾起地上的脏物,起身要走,老旺拉住了她,说道:“陪大哥说一会话。”

“等一会,我先把东西扔掉,洗个手,再来陪你聊一会。”女人说着走了出去。

女人洗完手回来,老旺一把把她抱在怀中。亲了亲,摸了摸表示感谢。

老旺从口袋里掏出了一百块钱,弟给了女人,女人接过钱说道:“大哥,再多给一点吗?妹妹差点没你折腾死了。你可是第一个这么厉害的哟,其他男人大都几分钟不到就完事了,你比他们多了几倍的时间。”

女人说得老旺有点不好意思,从口袋里又掏出五十,递了过去,算是私下里的小费,女人接过了钱,说了声“谢谢,以后要是大哥还想,就过来玩哟,妹妹陪你。”

老旺笑着点了点头。

看看时间不早,老旺亲了亲这个丰满漂亮的姑娘,告了别,匆匆离开了发廊。

走到室外,老旺酒意渐退,一下清醒了不少

谎言戳穿老旺动怒

酒醒后的老旺开始有些后悔,不该一时冲动偷进发廊嫖娼,他感觉对不起老婆红草,也对不起自己的两个儿子。

他在内心一千次一万次骂着自己是混蛋,王八蛋,自己不是人,自己哪像个人父,他想哭,可做了的事情已经不可能再挽回。

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快把老婆红草交待的事情给办好,让她高兴,以减轻自己的罪恶感。他向前方一家布店走去,他要按老婆的要求,扯几尺暗花的确良布做一件衬衣,还要为儿子云生买一双运动鞋。

进入布店,问了问价格,他心里一阵紧张,本来身上只有一百七十元钱,可玩女人花去了一百五,再加上做三轮车五元,早上一碗面条二元,现在身上只剩下十三块钱。

老旺赶紧对着店老板羞愧地说,钱不够不买了,转身快速离开了布店。走在街上,他倒吸了几口凉气,感觉自己好荒唐,为了满足自己的**,尽做出这种不要脸的事,他不知道,回家如何面对老婆红草。

在回家的客车上,他背靠座椅背,头朝后无力地仰着,他已经听不到车上乘客说话声,车身在碎石子路上颠波摇晃声,他像一个在旷野中行走的孤行者,他寂寞无助。

他想着妻子红草和儿子云生期待的目光,内心就像针刺一样。他又想像着两手空空而返,妻子红草的责骂声和儿子云生的抱怨声。

他必须想一个两全齐美的法子,把事情的真相给隐瞒下去,让老婆和儿子心里上能自然接收的谎言。

他进入村口时,太阳快落山了,地里干活的人们都纷纷收工回家,村民们相遇后还像以前一样,主动地向他打着招呼,老旺却不如以前一样感到自豪和满足,他甚至感觉村民们看穿了他的心事,在背后戳着他的脊梁骨,朝笑他。

他加快了步伐朝家里赶去,此时云生正在蹲着身子帮助他娘红草在门口切猪草,看见他爹回来,刚紧站了起来,“爹,你怎么到现在才回来,娘都快急死了,还怕你在哥那里住一晚上,打扰他们。”

“你娘呢?”老旺问云生。

“娘在伙房煮饭。”云生答道。

“红草,我回来啦。”老旺向他老婆红草高声喊道。

“你也知道回来,也不瞧瞧什么时候了。”红草埋怨着。

“这不是在儿子冬生那边,碰到了亲家公,多喝了两杯酒吗?”老旺解释说。

“喝,喝喝,看到酒就走不动路了。我交待过要买的东西,都买齐了没有?”红草问道。

“老婆,你看我,我真得不知道向你怎么说?东西没买”老旺故作出痛苦的表情。

红草一听,忙问道,“没买,到底怎么啦?你倒是说呀。”

“买东西时,钱被扒手扒了,幸亏另一个口袋还装着二十块钱,不然回家的路费都没了。”老旺哭丧着脸解释着。

红草一听泼口大骂起来,“你这天杀的,一百多块钱呀,就这么轻容的给人扒去了,你人没被别人扒走啊,你是死人啦,单单钱给别人扒走了,我看你不是被扒了,你是把钱塞在哪个bī缝去了吧。”

老旺一听老婆红草骂这么难听的话,气得上去就给了她一把掌,红草看老旺把钱丢了,尽然还打她,气得拿起桌上的水杯就朝老旺砸了过去,老旺兴亏躲闪的快,水杯从头顶飞了过去,撞在身后的墙上,只听“咣当”一声碎了。

云生听到吵声赶紧跑了过来,把他娘红草推到了一边,劝道:“娘,你和爹就别吵了,不就是百把块钱嘛,干嘛要生这么大的气。”

“你问这个老不死的,到底把钱弄到哪里去了?我就不信一个大活人,尽让扒手把钱给扒走了。”红草气呼呼地骂道。

“这个臭娘们,再乱说我就撕烂你的嗅嘴。”老旺指着老婆红草狠狠地威吓着。

“爹,你就少说两句行不行呀。”云生用力把爹推院子里去了。

此时月茹正好从地里回来,看见云生爹和娘在争吵,也赶紧进来劝架,“姐,你和大哥吵什么呢?都是这么多年的夫妻,有什么事不好商量。”

红草看见月茹,哭着说,:“你问问他自己,在外到底做了什么?一向谨慎小心的人怎么会把钱让扒手给扒了,恐怕只有鬼才相信。”

月茹朝云生眨眨眼睛,示意他把他的爹推到外面去,月茹拉着红草去了房间。

进了房间,红草二话没说,就躺在床上哭个不止,月茹好一阵安慰,才算安顿下来。

红草赌气停止了做晚饭,云生看这情形,自己接着做饭。晚饭做好后,老旺草草地扒了两口,也洗洗睡了,和红草各自赌气一宿无话

镇上找干姐姐

第二天早上,红草余气未消,故意躺在床上不起来,老旺想着自己心愧,也不好发火。

只得自己去菜地摘了几个蔬菜回来,开始着手生火煮饭,云生此时也已起床洗漱完毕,到伙房看见他爹做饭的手法笨拙的样子,觉得好笑,赶忙上去帮忙洗菜,切菜,炒菜。

云生做饭的技艺还是在高中时好同学陆宇涛教的。

陆宇涛的家住在另外一个乡镇上,他爸是镇上中学一个普通教师,母亲是个普通的邮递员,家庭条件在同学中间还算可以。

上高中后,为了让儿子有个清静的学习环境,他们没让儿子住在学校的宿舍里,而是在外面和镇上另一个上高中的同学张雨林合租了间民房,有时自己还开个伙改善一下。

云生和他俩还有另外三四个同学关系都不错,所以有时周末他们没回家,或是遇到同学生日,以及什么高兴的事,他们就聚在一起,到菜市场买几个生的菜荤、素菜,回来自己烧着吃,有时几个人还买瓶白酒助助兴。

几个同学数陆宇涛的菜做得最好,其他几个同学只是帮忙切菜洗菜,但从不做菜,也只有云生还帮着在陆宇涛的指点下炒几回菜,云生悟性好,做了几次,自己渐渐也学会了做几个像样的荤菜。

云生的高中同学,前女朋友张树芹也和云生去了出租房里几次,他最喜欢吃云生做的菜,他喜欢云生帅气之外,估计云生的做的一手好菜给他加分不少。

高中毕业后,张树芹那当县委办主任的爸从中作梗,不让女儿和云生这个乡下小子来玩,怕误了女儿的前程,最后两人分道扬镳。当然这是后话了。

再说老旺沉默着吃完早晚之后,拿上铁锹到地里干活去了。

云生看他娘还没起来,就去叫他娘红草起来吃饭,红草知道老旺走了,气也顺了不少,儿子懂事,来叫她起床吃饭,她叫什么话都没说,从床上爬起来,洗脸吃饭。

云生这几天心情也不好,昨天月茹告诉他,说不知为什么老梁现在见到自己,好像客气了许多,不再像以前碰到她一样说些下流粗话,有时还动手动脚。现在和她说话文明的像个乡里领导干部

还说什么很快乡里要在村里办什么粉丝厂,说村里肯定要招工人,他希望能把自己安排进去。

云生一听,心里醋意顿生,他认为老梁是不安好心,想诱惑月茹,可万一真的办成了厂,进谁不进谁,那是老梁一句话的事。

要是月茹经不起老梁的诱惑,进了厂,月茹内心还不得感谢老梁,到时老梁想上她的床,她想拒绝也很难了,一个漂亮寡妇,如果想开了,失一下身又算得了什么呢?

云生想起这些心里很不是滋味,不知为什么,他就是不想让别的男人占有月茹,他月茹的感情他是自私的,他喜欢月茹已经好多年了,他喜欢月茹只和自己一人好。

可他又有一种无能为力的感觉,老梁是一村之长,手中握有权力,他左右不了老梁,难道只能眼睁睁看着月茹投入老梁的怀抱?这手握权力的男人即使再丑,在女人心中总还是有份量的,只是有些女人不承认罢了。

自己只是一个高中毕业生,除长得帅气之外,他一无所有,他本想阻止月茹不要上老梁的上当,可他又不能说出口,怕引起月茹的误会,认为自己小气,反而在月茹心中失去了份量,偏向了老梁。

云生一时难过,又找不到人倾叙,这事也没法对外人去说,这时他想到了杨林镇商场里刚认识的干姐姐玉萍,他要去镇上找她,他想得到她的安慰。于是他向红草撒了个谎,骑上车到镇上找玉萍去了

女人和红酒

云生到杨林镇后,直接去了杨林商场,他并没见到漂亮可爱的干姐姐玉萍,柜台里面是个五十岁左右的老女人,他走过去借故问道,“你好,大姐,那个烫着头发的售货员今天上班吗?”云生假装不知道名字,防止这位老大姐乱猜疑。

“你说的是夏玉萍吧他下午上班。你有什么事吗?”女人见云生问她,懒懒地问道。

“噢,是这样的,昨天买东西我还欠她一块钱,今天过来还给她。要不你帮忙替我代还一下。”云生解释着。

“好吧,等她来了我给她。”女人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接过了云生递来的一块钱。

云生说了声“谢谢”,随手向女人打了个招呼,转身走出了商场。他想干姐玉萍上午没上班,说不定在家里,干脆先到她家去看看。

云生骑上车按照玉姐给的地址,慢悠悠地看着门牌号寻找着,沿河路85号,没错,就是这个地址,他抬头看了看,这是一间单门独院的两层小楼,朱红的铸铁院门半开着,里面显得好安静,他听了听动静,里面似乎没什么人。

云生不敢确定这是不是玉萍姐的家,他大着胆子叫了一声,“里面有人吗?”

“谁呀?”一个清脆甜美的女人声音答道。

云生想这声就是玉萍姐的,他刚想自报家门,玉萍从里面走了出来,一看是刚认识的云生干弟弟,有点意想不到的吃惊,高兴地说道:“怎么是你,小弟弟。快进来坐。”

“玉萍姐,你住这儿呀,感觉好像离街心有点距离哟。找得我好苦。”云生笑嘻嘻地说道。

“怎么,找姐姐来玩还嫌姐姐住的远呀。”玉萍笑呵呵地开着玩笑。

“姐,弟弟哪会嫌远呢?你就是住在天边,弟弟也不嫌远,我还嫌怎么没住在火星上。”云生乖巧地逗着玉萍。

“睢你这张嘴就是会哄姐开心。先进屋喝杯水。姐还有最后一件衣服洗。”玉萍说着就坐到洗衣盆边的櫈子上。

云生进屋倒了杯水,也端了一把小靠背椅出来,坐在了玉萍的身旁。

“姐,你家就你一个人呀?”云生问玉萍。

“怎么还嫌人少啊。”玉萍故意反问云生。

“姐,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你一个人不可能住这么大的院子,空荡荡的,晚上你一个女人家也不怕。”云生解释着。

“我胆子大的很,要真是一个人住这么大的院子,我也不怕。”玉萍露出两排洁白整齐的牙齿朝云生笑着。“不过不是我一个人住,公公婆婆在街心的老屋里带着我女儿睡,他们担心我害怕,每天晚上叫小姑子过来陪我睡,白天她在街上铺子里忙。”

“大哥不回来陪你睡?”云生疑惑的问道。

“你大哥呀,他十天半月进不了一次家门,整天在外面跑长途。”玉萍埋怨着。

云生一听原来是这么回事,怪不得这么大的一个院落,感觉空空的没人气。

说话间,玉萍也凉晒好了衣服。

两人进了屋,又开心聊了半天,此时云生心情好了许多,看看已近中午说要回去,下午家里还有事。

玉萍听见云生这样说,有些生气,说过来看干姐姐,就这样说上几句话就回去,不是显得姐姐太不近人情了吗?不行,不吃完饭不让走,要不以后就别认这个干姐姐了。

云生实在拗不过,还是留下来,干脆吃了中午饭再回去不迟,反正回去了,见了爹娘心情也不见得好。

中午,玉萍做饭,云生在一边帮忙,玉萍看云生年纪轻轻尽很会做菜,就越发喜欢这个干弟弟了。

玉萍因为高兴,想着中午和云生就着桌上的几个好菜喝点酒,于是从食品柜里拿出了孩子他爸从山东带回来的一瓶红葡萄酒。

两人桌上聊得投机,很是开心,不知不觉一瓶红酒被喝了个精光。双方皆是满面绯红,头微晕,目迷离

难以拒绝的诱惑

“玉萍姐,不知为什么,我第一眼见到你就很喜欢你。”云生趁着酒劲开心真诚地对玉萍表白着。

“云生我的弟弟,姐也是,姐喜欢你的小嘴,甜蜜蜜的,喜欢你漂亮亮的样子,你认识就像命中注定的。”玉萍继续说道:“告诉姐,你是不是还喜欢别的女人,别骗姐,你那天买面霜,姐就知道你是给女人买的,重感情的男人我喜欢,不像我家的那个,整天跑长途在外面玩女人,他以为姐不知道,姐心里明白的很,每次回来,姐就不想让他碰姐的身子。”

云生一听这话,知道玉萍有点醉意了,赶紧说:“玉姐,你下午三点还要去上班,现在快去睡一会,醒醒酒,弟弟也要赶回去。”

“好,那你送姐姐回房间。”玉萍媚眼含情地看着云生。

“我扶你进去。”云生说着扶着玉萍向卧室走去。

玉萍此时并没有多少醉意,只是想让认云生扶她到卧室,她真的希望云生能和她发生点什么。

云生帮玉萍脱了衣服,帮她躺了下来,玉萍就势抱住了云生,说:“云生小弟弟,留下来陪姐姐睡一会儿,姐喜欢你。”

云生此时也想和玉萍姐睡觉,作为一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他的确需要,可云生又是个聪明的小伙,他不想第一次到玉萍家而且在醉酒的情况下发生这种事情。

要真的想和玉萍**,那以后机会一定很多,等双方都清醒的情况下,他会快快乐乐地和玉萍干姐做,但今天他要极力控制住自己,即使玉萍丰润诱人的身子就在眼前。

他今天来找玉萍主要是为排解忧闷烦恼的,说不定爹和娘现在还在家里生气着呢?

想到这些,他轻轻拨开玉萍的玉手,轻轻地附在玉萍耳边说道:“姐,弟弟也很想要,但弟弟不想在姐姐醉酒的情况下,占姐姐的便宜,伤害姐姐,以后和姐姐同房机会很多,何必只在乎这一次呢?”

玉萍听见云生这样说,很是感动,眼睛看着云生水汪汪的想哭,他想不到云生是这样体贴女人,玉萍见云生说了几句话之后,要回去。

她赶紧从床上爬了起来就到食品柜前,说:“云生弟弟,这里有两包你大哥带回来的干果,带回去吃。”

“玉萍姐,不要,你自己留着吃,我真的不要。”云生推迟着。

“小傻瓜,这是姐姐疼你,是姐姐的一片心意。”玉萍骄柔着,嘟着嘴说。

见是这样,云生不再推辞,接了过去。此时,玉萍走上前去,在云生的脸上亲了一下,说:“云生,什么时候想姐姐了,你就过来,姐姐随时等你。”

云生点了点头,一把抱起玉萍,亲了亲玉萍的嘴唇,轻声说道:“一定来,谁让你是我的干姐姐,这辈子你就是我的。”

玉萍听了这话,呵呵笑着,“看着年纪小,没想到一肚子坏注意,下次可不能让你逃了。”

玉萍送走了云生之后,闩住院门,开心地上床休息去了。

云生骑上自行车一路亨着港台流行歌曲,心情无比畅快。

他内心感谢父母给了自己一副漂亮帅气的容貌,正是这副容貌让多少女人为自己倾心,不过他有一个原则,他从不主动勾引女人,他相信凭他的自身条件也没必要去勾引,那是像老梁这种流氓和没水准的男人才干的事,他不会这么没素质,强扭的瓜不甜,强行将女人压在身下有什么意思。

他生性风流,但男人要风流的有水平,有档次

权利是个好东西

云生一路这样胡思乱想着,不知不觉已经走到白鹭乡政府门口,他把车停了下来。

他记得以前在镇上碰到过同学张雨林,他说他爸找人给他在乡政府安排了工作,这小子不知道现在,在不在里面上班,毕竟是高中几年的好同学,关系很不错,长时间没见还真有点想念。

云生在县城高中念书时,班上同学来自全县各个地方,个别同学还由市里和外地来的,什么家庭背景都有。

往往学生时代都很单纯,眼里容不得社会上一点点的瑕疵。

住在一个寝室里的同学,经常在一起,尤其晚上睡觉前,总喜欢评论时政,探讨问题,谈论社会上一些不公现像和**问题,说到激动处,一个个群情激奋,咒骂**分子,感叹社会不公,好像自己身受其害,时间一久这帮年轻人就讨厌起官场的肮脏和世俗气,进而产生不敢苟同的逆返心理,仿佛只要是官员就是**分子似的,所以年轻学生有时是比较激进的。

那次张雨林在街上碰到云生,告诉他说现在自己在乡政府工作,是他爸找人安排的,云生当时一听心里很不舒服,觉得这人怎么一走向社会就变了样,他感觉老同学说话的语气好像很自豪似的,云生心里直感到恶心,可人各有志,他走他的路,自己走自己的独木桥。

云生知道张雨林他爸是乡卫生所所长,一个卫生所长尽然很轻松地给儿子找到了工作,真是**。云生心情那段时间糟透了,他对**敏感觉到极点。

可高中毕业以来,家里有关系的同学都进入了政府部门工作,他却还在乡下晃荡,心里虽说不服,可感觉总不是滋味。

他恨**的同时,有时内心又有些羡慕那些有关系的同学。

当他爹老旺从城里回来,说到他哥冬生化险为夷的事,以及他哥给他找工作的事,里面无不涉及到关系和权利的运作。

云生心里开始有了些变化,再加上月茹这女人,老梁间接害死了她丈夫三水,刚开始对老梁恨之入骨,现在老梁对她好一点,说什么厂建起来之后,可以让她进厂工作。

月茹这女人告诉自己时,语气中尽对老梁有了好感,云生醋意的很,可自己又无能为力,他现在才知道这个社会原来就这么现实。

云生是个聪明人,他不会再与这个现实格格不入,他要顺势而为。

权力的魔力是巨大的,拥有权利的好处是不言而喻的,云生心里讨厌权力的堡垒开始垮塌了,他甚至想,有朝一日自己也拥有权利该多好,玩自己想玩的女人,干自己想干的事。

被人尊敬着,谄媚着,这种感觉一定很棒,享受这些好处的同时,他也要为穷苦的老百姓干些实实在在的好事。

他的骨子里是善良的,有时又有些邪恶,他是个复杂而现实的人。

他似乎等待着一个进入政府部门的机会,可这机会什么时候来。

也许是他哥找人给他安排进去,也许是一个不经意的机会来临,也许是自己努力得来的。具体会是什么样的机会让他梦想成真,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云生只知道张雨林在乡政府工作,具体干什么他也不清楚。

他抬头看了看乡政府大门口的两块白底黑字的牌子,上面赫然写着**白鹭乡委员会,白鹭乡人民政府,此刻在云生看来,这两块牌子就像握有权利之剑的两个虎视眈眈的武士瞪眼看着自己,他内心顿生了一些敬畏。

推车进院,迎面碰上一个看门的老头,老头看了看云生,管都没管,就向自己的门卫房走去。

说是门卫,其实也不知是里面哪个领导的亲戚,趁着这个亲戚在位时,能占点光就占点光,每月拿点政府给的俸禄,暂时解决生计问题。

等下一任领导过来,自己保不准什么时候就卷铺盖走人了

一架巧识乡长情人

所以在中国的许多单位常见这种现象,今天这个领导在位,家里的七大姑八大姨,甚至五杆子打不着的亲戚把单位的门卫,保洁,勤杂几乎揽括了,好不热闹。

明天若是换了个新领导,要不了多长时间,单位里的门卫,保洁等又变成了新面孔,就像一朝君子一朝臣似的,有趣的很。也许这也是中国的一个特色现象吧。

“唉,唉,大,大爷,大爷。”云生一看老头要进屋,急了,老头转过头来赖洋洋地问道,“什么事?”

“大爷,向你打听个人,你知道张雨林在哪栋楼里上班。”云生看院子里有两栋三层楼房。

“噢,你说小张,他在前面那排房子里的二楼,具体哪个房间,我不太清楚,你上去问一下吧。”老头似乎比刚才热情了许多。

云生推着车子走到了前排房子的楼下,停放好。他本想在楼下大声喊张雨林的名字,可考虑到这是乡里办公的地方,大喊大叫的有些不妥,他只得直接噔噔地上二楼去了。

他先在楼梯口左边的每个办公室里打探了一下,见门都敞开着,有的办公室里是一个人,有的是两个人,不是看报就是在喝茶或是闲聊,认真办公的好像没几个。

云生心里在想,这帮人难道没什么事干吗?感觉好清闲似的,舒服的很,想想在地里干活的农民们,那样苦,那样累,这帮人简直就是在享受人生。

他见这些房间里没有一个是同学张雨声,干脆走进一间办公室问了一个人,那人头抬都没抬,直接用手往右一指,说,“在楼梯的右边。”然后不在搭理云生。

云生心里很不舒服,想着这人怎么这样拽,真是牛bī的不行,怪不得下到村里检查时,村干部把他们当爷供着,好吃好喝的伺候,回去还带大包小包的东西。

云生听了这人的话,迈着大步向楼递右边走去,右边第一次办公室半开着,门牌上写着办公室副主任,云生心里没有多想,用手轻轻推开门,看见里面坐着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正在专心的看着一本书,为了提醒和出于礼貌,他敲了敲门,问道:“你好,请问张雨生在哪个办公室?”

男人没有搭理他,继续看着他的书,云生又用手敲了一下门,问道“请问张雨林在哪个办公室。”

里面的男人抬起了头,似乎很生气的样子,凶巴巴的说道:“敲什么敲,没看到有事吗?。他不在。”接着又低下了头,继续看他的书。

“你这是什么态度,问你一下就耽误你看书了吗?”本来刚才心情就不好,经这干部模样的男人这么一刺激,云生也火了。

“哟,他妈的,你小子还来劲了。”干部模样的男人把书重重的往办公桌上一摔,腾的一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你他妈的,这干嘛骂人,什么态度,还是个干部就这素质。”云生重重责问着。

男人一听云生这话,更火了,“少废话,快走,不走老子就揍你。”男人捋起了衬衣的袖子,似乎要动手。

“难道我还怕你不成,你动手啊,量你不敢。”云生挺起胸脯,用力捏着拳头。

男人一看云生比自己高出一头,心里有点怯了,不敢轻易动手,站在原地骂骂咧咧。

听到吵架声,二楼的办公室的人全部走了出来,看到底怎么回事。

此时男人似乎觉得自己理亏,声音软了下来,“走吧,走吧,别在这里妨碍公务。”

“我怎么妨碍公务了,不就是向你打听个人,就妨碍公务啦,心情不好给老婆撒去,朝我发什么火,真是的。”云生生气地说着。

此时从隔壁办公室走出了一个高挺苗条的漂亮女人,她走到两人中间,问道,“你们两人都别吵了,乔副主任,你们俩这是怎么回事?”

这个被称呼着乔副主任男人向这个女人添油加醋地解释着,云生一听很恼火,正想发火。

只听女人说道:“乔副主任,你先回办公室。”转过头看着云生,“小伙,你到我办公室坐一会喝杯水消消气。”众人一看停止了争吵,都各自回办公室去了。

云生也跟着这个漂亮女人去了隔壁的办公室。

走在身后,云生感觉这女人身高差不多有一米七,好象比自己矮不了多少,两腿修长,臀部丰满,身段婀娜,心中不免称奇,他总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他这样想着,女人已经给他倒了杯开水递了过来

他像大学男友

云生从女人手中接过水杯,说了声“谢谢。”随后脸上红了一下,因为刚接水杯时,他不小时触摸到了女人白皙修长的手指,其实女人刚才脸上也有些不自然,内心似乎也酥麻了一下。

“小伙,别客气,坐下说话。”女人吩咐着。“刚才,乔副主任,态度不好,请你原谅,别忘心里去啊。”

云生听女人这样说,心里平静了许多,内心倒有些不好意地责怪自己的不是,连忙说,“没事,没事,也怪我自己鲁莽,否则也不闹成这样。”

趁说话时的空档,云生迅速用眼瞟了一下门上的标牌,上写办公室主任四个字,心里恍然大悟,这想必是他爹老旺常提起的柳敏了,说在乡政府当办公室主任,还说什么和肖乡长关系不一般。

云生同时也记起自己在杨林镇上初中时,柳敏还带过她的学生到镇中学参加全镇作文比赛,当时云生因为作文写得好,也代表他们班参加比赛。

正因为那个时候,他见过柳敏,当时好像很年轻,估计刚大学毕业,难怪看着这么眼熟,以前看着比较清纯,可爱,现在看起来成熟了很多,但更有女人韵味了,要是这个女人做自己的情人会该多爽。

“你是过来找张雨林的,和他什么关系?”柳敏笑嘻嘻地问着发愣的云生。

“情人关系。”正想着情人两个字的云生突然听到问话,赶忙冒出了一句。

“情人关系?”柳敏突然一愣。

云生知道说错了话,赶忙通红着脸纠正说,“不,不,是,是高中同学。”话语有些结结巴巴。

柳敏看着云生红着脸冒冒失失的样子,哈哈笑起来,“想笑死我呀,你太逗了。”

云生也跟着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

隔壁的乔副主任,听见柳敏的浪笑,赶紧把办公室的门关了起来。

心里暗骂这个骚女人,要不是她中间横插一杆,自己早就当主任了,否则那会在副主任位置窝上六、七年。

二十七岁当副主任,三十三岁了还当副主任,自己也是堂堂本科毕业生,怎么会输给这个女人,不就是用中间那两片肉换来的吗?还好意思坐在主任这个位置上,也不害臊。

他更恨肖万年这个王八蛋,利用手中的权利假公济私,乱搞女人,打压异已,极其霸道,这种人怎么还能堂而皇之当上乡长,他真是想不通。

本来柳敏是不太想管闲事的,这乔木河平时老是暗地里跟自己过意不去,好像自己当了这个办公室主任就不应该,非他当主任才正常。

自己是个女人,在这个社会立足也不容易,大学毕业后,别人有关系的早就留在市里,省城,差一点的也到县城,可自己知识和能力不比别人差,只是家里没什么关系,才会落到这穷乡僻壤。

自己心里就瘪不下这口气,才屈就了肖万年,以为到乡里会好点,没想到人际关系比学校复杂多了,别人还以为自己占了多大便宜似得,内心鄙视,嫉妒的同时,还暗地较着劲。

比如这乔木河,处处与自己对着干,仿佛他进步慢就是她柳敏造成的,真是好笑。

自己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被姓肖的霸占着,连男朋友都不让找,自己一个人时想想就掉泪,好在现在自己也想开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混就混出个人样来,就不信被这个鬼孙子给捏住。

今天听见乔木河在与人争吵,她本想装着听不见,不愿出去化解,让乔木河难堪一回,可仔细一想也不对,毕竟她是办公室领导,他乔木河再与自己不和,也是办公室的副主任,不出面说不过去,也怕别的领导有想法。

想到这里,她还是走出了办公室,一听这小伙是来找同学张雨林的,这张雨林也是政府办的工作人员,人家好心好意来找,怎么能这样对待人家,也太不像话了。

柳敏,第一眼看着叫云生的这小伙,心里愣了一下,气质和长像太像自己大学时候的男朋友了,浓媚大眼,精神帅气,感觉特别亲切,所以她把他叫到办公室说消消气,其实就想和云生聊聊了天,拉拉家常,她仿佛又回到了大学时的感觉,回到了纯情的美好时光,这种感觉已经好多年都不曾有过——

虽然写得有点苦,文字好坏如何,只要你看过之后有点开心和启发,我就满足了,谢谢你的关注和支持

一见钟情的邂逅

“领导,张雨林不在上班吗?”云生问起来。

“噢,你那同学呀,他也在政府办公室,困为家里有事,上午请了假,下午就没来了。”柳敏回答。

“这样啊,早知道我就不来了找了,人没找到,倒是找了一架。”云生笑着说。

“都是年轻人血气方刚的难免,不过,这也不错呀,大家都认识你了,这叫不打不相识。”柳敏嘻嘻笑着调侃道。

“别人没认识,倒认识了一位漂亮的领导,很荣幸哟。”云生笑道。

“请问,领导贵姓?”云生故意问眼前这个漂亮的女人。

“别一口一个领导,我姓柳,叫柳敏,是乡政府办公室主任,不是什么领导,就叫我柳姐呀。”柳敏嘻嘻地冲云生笑着,云生听她这样说,感觉她一点官架子都没有,一下从心理上亲近了许多。

“牛云生,我感觉你像个人。”柳敏看着云生笑眯眯地说道。

“啊,我不像人哪像什么东西?”云生幽默地逗笑着。

柳敏看说错了话,迅速用白晳修长的手捂着嘴羞涩地笑个不停。

“我是说,你像我以前认识的一个人。”柳敏放开了手露出一口洁白好看的牙齿笑着解释着。

“原来是这个意思,把我下一跳,哪我像谁呀?”云生看着柳敏问道。

“像我大学时候的男朋友,特别的像。”柳敏直直地看着云生,眼里多了一份柔情。

云生一下愣住了,他没想到柳敏会这样说。

“开玩笑,不,不会吧。”半天才结结巴巴地说一句。

“真的,我说的是实话,大学谈了四年,他毕业后回东北老家了,我们就分手了。”柳敏看云生一时没晃过神,又补充了一句。

云生这下明白了,怪不得柳敏看自己的眼神总感觉充满柔情,怎么会对他这个陌生人这么热情,原来把他当作自己以前的男朋友了,可自己对他好像也有一种无端的亲近感。

难道人的感觉就是这么奇怪,此刻他想起,英国犹太小说家、戏剧家赞格威尔说过的一句话:一见钟情是唯一真诚的爱情;稍有犹豫便就不然了。

他和柳敏此刻内心都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云生内心喜欢上了这个女人,他甚至想和眼前这个漂亮的女人来一段感情,可想着眼前这个漂亮的女人和自己又不是一路人,来一段感情几乎不可能,思理着这些,云生内心有些慌乱,在柳敏面前开始有些手足无措。

柳敏焦枯的心田也多么渴望爱的雨露滋润,今天遇到眼前这个像以前恋人的小伙,枯萎的爱情之苗似乎又遇到了甘甜的浇灌,可碍于眼前这个叫云生的小伙身份,她又无法表露,只能用眼神肢体语言进行交流,表达心中的爱意。

云生看两人沉默无声,场面有些尴尬,忙站起来,说道:“柳姐,不打扰你了,下午家里还有事,我先回去了,感谢你的帮助。”

柳敏看云生要走,内心有些不舍,也赶忙从座位上站起来,“好吧,不用说感谢的话,这是应该的,以后要是有事来乡政府,需要我帮忙的,你尽管说。”

云生一听这话,感激地朝柳敏点点头,说道“麻烦转告一声我的同学张雨林,就说我找过他,有时间我还会来找他玩的。”

柳敏高兴地点点头,“我会转告的,以后来玩,别玩了到我的办公室坐坐。”

“一定会的。再见柳姐。”云生说着转身走出了办公室噔噔地下楼去了。

柳敏并没有走出办公室送云生,怕别人看见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尤其那个肖万年

老梁对女人的计谋

村长老梁自那天在乡政府召开完会议,返回村里,路遇阿香,得到美人**的身子后,他精神为之一振,似乎全身每个细胞都活跃了起来,干什么事都充满着力量,各种**也开始进一步发酵,膨胀。

曾经在自己看来不可一世的阿香,已经乖巧地投入自己的怀中,这个骚女人的身子是如些迷筋酥骨,叠浪撩雪,那么牛庄村第一号美人月茹的滋味想必有过之而无不及。

对于这个女人绝对不能像对待阿香一样粗来莽去,他老梁虽说是个粗人,但也不算笨拙,经乡长肖万年一点拨,才恍然大悟,感知女人和女人真是不一样。

他重点分析了月茹的特点后,腹中制定了详细的擒获方案,他要一切从实际出发,采取迂回策略。首先要在态度上改变,变粗鲁为柔和,慢慢温化示好接近;第二步以进厂为诱饵,施以恩惠,令其心存感激,主动投怀,至少半推半就;最后占为已有彻底降服。

老梁对一个女人尽能如些用心设计,可想而知作为一村之长,村里还有什么不能摆平的事。

回到村里的第二天上午,老梁并没有急着向村支部书记杜宝明和村委一帮人传达乡村长会议精神,他想利用一上午时间理出个头绪,制定出近期工作计划,好安排布署下一步工作,同时也想到地间地头查看一下适合建厂的地点,以便做到心中有数。

小学都没毕业的老梁,基层农村工作经验确实很丰富,计划生育,催交公粮,农田水利建设,摊派劳务,收缴提留款等等事务,样样在行,效率极高,没人敢作次。

可这舞文弄墨的事,尤如狗咬刺猬无从下嘴。

心里谋划了一上午,却写不出半个字,想叫村文书五运来写,可这小子也是个软泥巴扶不上墙的东西。

初中没毕业,自己的名字都写不成气,要不是他老爹处光和自己是多年的朋友,怎么会让五运这种混混进入村里。

可叫村委其他人来写又觉得不妥,以前是村里安排他们写,文字上的东西由支书杜宝明把关,自己动动嘴就行了,没人知道自己深浅。

可现在是自己开的会,自己清楚,叫别人来代写恐怕丢了自己的面子,免得让人看笑话,虽然嘴上不敢说,可心会看不起自己,以后工作起来,心里总会不舒服。

想来想去,尽想不出一个合适的人来,他在一旁做家务的老婆银子,看男人一手拿着笔一手使劲抓着脑袋,就知道是写不出东西正犯愁。

“你就别抓了,抓一天你也整不出几个字,老旺的小儿子云生不是在家吗?把他叫过来帮你写。”银子提醒老梁。

“老婆,这还真有你的啊,我想了半天瘪不出一个屁,你这一句还真说到点子上了,我怎么就想不起来。”老梁咧着嘴冲着老婆银子哈哈大笑着。

“老婆,赶紧往老旺家跑一趟,快去把老旺家二小子云生叫来,这小子读过高中,写这种东西应该是张飞吃豆芽小菜一碟,以前就听老旺说过,这小子在镇上念书时,作文比赛还得过奖。”老梁高兴地瞪着眼催促着老婆银子。

红草一听村长老梁叫云生去帮着写东西,高兴的合不拢嘴,儿子书算没白念,都能给村长老梁帮忙了,就冲着老梁在村里太上皇一样的狂劲,能低下头求云生也值了,说不定被老梁看中,以后还能到村里谋个事做做,总比呆在家里晃荡着强。

云生刚开始还不想去,想想平时老梁对月茹的态度和在村里的那份牛气,心里就不舒服。

他娘红草急了,说银子婶亲自来叫,还在外面等着,你好意思让她一个人回去。

再说他也是一村之长,那件事以后不要求着他,这些年,他看你哥在城里工作,有好处也总想着我们吧,哪件事亏待过我们,你这孩子也该懂点事了,老大不小的。

云生听见他娘这样说,心里也明了一些事理,不再赌气,出门跟着银子婶到老梁家里去了

你小子有两把刷子

“来,来,来,云生,你是咱们村的高材生,要充分发挥你的作用。”老梁看云生跟在老婆银子的身后,笑嘻嘻地说道。

“梁叔,什么事呀,还要婶子亲自去叫。”云生假装高兴的样子。

老梁比老旺小一岁,今年四十八岁,和老旺同村同姓同辈,但不在同一个家族,老旺和山狗属同一个家族,老梁和月茹死去的男人三水属同一个家族,按辈份云生应管老梁叫叔。

中国农村大多数一个村庄就是一个姓,里面有些杂姓都是外来户,往往没什么根基,要是和村里的大姓关系处理的好,日子还算好过,要是关系不睦,难免受到歁负,中国有句俗话叫“欺生”。

同一个大姓中间,原是同一个袓宗,经历多少代之后,祖先开始出现分支,后代们往往以最近几代共有一个祖先为基准,认定为同个家族,所以一个大点的村庄,有时有三、四个,四、五个大家族,家族多少,大概可以看出祖先们兄弟的数量。

村里同一个大姓之间发生摩擦,矛盾和争斗,血脉相近的家族就会相互帮助,共同对付别的家庭,尤其在古代时更明显,现在这种家族认同情感要淡化了许多。

“叔,在乡里开了个村长会议,下步要宣传会议精神,安排一下工作,需要你写个东西。”老梁咳嗽了两声,笑嘻嘻地说,“这样,云生,叔说你写,哪些感觉到不妥的地方,你帮着圆一圆。”

云生点点头,接过老梁递过来的钢笔,坐到饭桌边的长条櫈上,认真地看着老梁。老梁把会议发的材料推到云生面前,“云生,你看一下这些材料,心理先有个数。”

云生一看材料,有什么会议议程,主持词,全乡本年度工作总结和下年度工作安排,乡长,书记讲话稿,中央,省、市、县文件精神,还有一两份国家农业政策等内容的材料。

云生以前没接触过这些东西,不知要写些什么,好在有这些材料,本身自己作文一直还是不错,理解能力和文字能力还比较强,加上老梁说他写。

很快村委会会议议程、村长讲话稿、下步工作具体的几个打算在老梁的口述下,被云生记录整理了出来,中间云生及时纠正老梁在用词,造句,讲话层次等几个方面的错误,进行了理顺。

然后云生完完整整地把所写的东西,念给老梁听。

老梁一听很是高兴,再把材料拿在手上看了看,更乐哈哈地笑了,“没想到啊,你小子还真有两把刷子,东西写的顺耳,字也写的漂亮。”

老梁抬头看着老婆银子说道:“别看老旺大字不识几个,两个儿子倒是很争气,要是我家那个没出息的儿子大华,也像云生一样高中毕业,在部队说不定也能考个军校,他妈的bī,现在在部队只转了志愿兵,只能一辈子当个兵。”

“老梁叔,别这样讲,你看我不也没考上大学,还不在家种田,比大华哥差多了。”云生听见老梁这样说,赶忙自嘲着。

老梁一听云生这样说,也觉得有点屈了云生的才,牛庄村上了高中小伙也就二三个,还就云生在家呆着,其他的还都在外面搞了点事做。

想到这里,老梁说道:“云生,别急,以后经常到村里帮忙,把能力锻炼锻炼,要是乡里到我们村要个人去打杂什么的,我就把你给推荐过去,总比呆在家里强。”

云生听了老梁这话,不知道是真是假,反正假的这个时候也要当真话听,“叔,那先谢谢你了,以后叔你有什么事,尽管叫。”

老梁很开心,递给了云生一支烟,说:“来一支烟。”

云生赶忙笑着摆手,“叔,不会,不会,我不会抽。”

此时,云生从银子婶手中接住递过来的一杯水,喝了两口,看时间不早,就向老梁告辞回去了

好想从后面来一下

上午老梁叫云生帮忙弄完了材料,很是开心,他看离中午吃饭还有一段时间,心下思量干脆到田间地头去看看,顺便挑选几块适合建粉丝厂的地方。

他给在伙房准备做饭的老婆银子打了个招呼,说出去转转,过一会回来,饭要是熟了,叫她先吃,别等他。

老梁哼着小曲跨出了家门,他家的大黑狗摇头晃脑的跟在后面,老梁因为高兴不像往日一样,看见大黑狗跟着他跑,他就一腿踢过去。

他讨厌狗追屁股跑,以前县上一位领导来检查,正好是雨天,老旺全程陪同,到了村小学二年级的教育看见屋顶还在漏雨,很生气,当场批得老梁下不了台,那狗以为领导和老旺打架,歁负主人,于是绕到领导身后,照着屁股就是一口,幸亏是冬天,领导衣服穿得厚,没咬到肉上,把领导气得,饭都没吃,就回县里了。

过后乡长肖万年把他骂的狗血喷头,老梁一生气,回家用扁担把狗差打死,幸亏老婆银子求饶,黑狗才幸免一死。这狗就是不长记性,打了一顿之后尽没悟出道道,照跟不误,只要老梁每次踢它一脚才怯生生地跑掉,这已经成了条件反射。

不过这次老梁高兴,就没有来一脚,任它跟着陪自己在田野里逛。

老梁的心里现在是美滋滋的,乡里要在他们村建粉丝厂,他老梁发财的机会又到了,以前上面的救灾款到了,他就从中弄一部分出来,叫会计做个假帐就完事了,天衣无缝。

村里什么集资款,提留款他也从中捞一点,手里宽裕的很,和村里几个漂亮女人完事之后,这个给一点,那个送一点,弄得好多风骚想钱的女人主动投怀送抱,老梁忙都忙不过来。

今天肖万年要把厂建在他们村,这不明白着给他送好处吗?当然他不会忘记肖万年,要不是肖万年提拔,他牛梁那有今天,肖万年有知遇之恩,是再生父母,只要自己有好处,一定想着肖万年。

肖万年知道牛梁会来事,把他作为心腹,处处偏护他,所以软弱的书记夏明亮对老百姓反映牛梁的问题,也无能为力,夏明亮也好色,但人还算正值和肖万年斗不差点火候。

走到村口,老梁远远瞅见月茹家的菜地有人,一看像月茹的身影,他装模作样背着手挺着胸脯向月茹走了过去。

老梁到了菜地旁边,月茹还没发现,正半弯着腿,翘着丰满的屁股对着老梁拔草,老梁看着心都提起来了,底下腾就起来了,心里好想上去来一下。

可一想起肖万年的话,他马上静了静心,故意咳嗽了两声。月茹听到响声赶忙站起来回头,一看是老梁她把脸沉了下去,“你来干什么?”

老梁笑着说,:“月茹,你这话说的,我这个村长到村里的田间地头看看,还要得到你的批准。”听见老梁这样说,月茹不作声了,继续拔她的草。

老梁看月茹不撘理他,赶紧说道:“月茹,我知道你恨我老梁,以前确实对你做的有点过,我也感觉对不起你。”

月茹听见老梁这样说,立刻想到了死去的男人三水,伤心地哭了,“你还知道说对不起呀,三水就是被你害死的,你心怎么那么毒。”

“月茹,你怎么这样说呢?你男人三水自已要跳楼自杀,怎么能怪我呢?下他的老师也是没办法想。”老梁辩解着。

“你纯粹狡辩,你自己心里清楚。”月茹指责道。

“月茹,我对不起你好吧。我想对以前我做的错事,补救一下可以吧。”老梁怕话越说越收不了场,赶忙转移了话题。

“补救什么,还有什么补救的,人都死了。”月茹伤心地说道。

“乡里马上要在咱们村办一个粉丝厂,大概要招收一批工人,我想把你弄进厂去,也算我为你做点好事,你考虑一下。”老梁讨好地说道。

月茹听见老梁低声下气的这样说,心里愣了一下,他想不到平常流氓一样的老梁,尽然用这种语气跟自己说话,这还是第一次

村妇女主任也骚

老梁下午开会之前与村支书杜宝明进行通气交流,杜宝明对建厂之事,自然十分高兴,决心顶力支持。

对选择厂址一事,老梁故意问杜宝明,全村哪处最合适建厂,见杜宝明说得与自己不谋而合,老梁奉承一句,还是书记高明,然后和盘托出自己的设想。

厂址就选在天源湖的北边,靠山脚下地势较高且平坦的那片近二百多亩的山地,要是在这块地上建厂是最好不过了,天源湖水质清彻,干净,大部分是山中泉水汇聚而成,用这样的水生产红薯粉丝,品质绝对有保障。

另外红薯来源有保障,山脚下大片大片的红薯地,村民们收获之后,可以直接收入厂里。

交通运输也方便,二三里外就是市级五南公路,到时,从厂里直接修一条石子路相接过去。

这块地安全性较高,左边是山洪沟,每年雨季来临,最大山洪都是从沟里排走,水根本不会漫到堤上来。

杜宝明一听非常赞同老梁的分析,心下佩服老梁的精明,虽是个粗人,考虑事情倒是有板有眼。

自己虽然是个高中毕业生,但过于文弱,书卷气太浓,本来就是村小学校长提上来的,自己这种总喜欢以理服人的性格,在农村未必吃的开。

村里好多事情,要不是这个像流氓一样的老梁冲在前面,要想轻松完成,真是不可想象。

当下杜宝明还有一处担心,这些地村民会不会心甘情愿让村委会给收回来,以什么方式收回,要是村民抵制怎么办?他把一连串的问题抛给老梁。老梁一听,笑道,你真是个书生,有乡里撑腰,再说我老梁有的是办法,不怕这帮家伙不给,你还担心个**。

杜宝明看着老梁朝自己神秘地笑着,不知道老梁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这老梁有时真是捉摸不透,他虽说是个村支书,有时内心还真有些敬畏这个胆大包天的家伙。

下午的会议,开得非常顺利,会上老梁把乡村长会议传达完之后,顺便说了乡里打算在村里建厂的一些情况,接着开始布置当前的主要工作:一要搞好农业后期管理;其次近两天要召开全村干部会议,包括各小队队长和小学校长都要参加,并适时召开全村代表大会;三要协助配合好,乡里组建的建厂指导组的工作。

会上,村民兵营长思权,村妇女主任季梅,村会计百顺,文书五运一个个正襟危坐,表情严肃听村长老梁和村支书杜宝明的讲话。

等到发言时,一个个谄媚建言,猛拍老梁的马屁,什么还是村长有能力,能把厂争取到村里,是村里老百姓的福气,了不起。什么村长是村里的大救星等等,怕支书杜宝明有想法,几个村委成员也顺便把杜宝明给奉承几句。

会后,杜宝明和其他村委成员在村长老梁的授意下,回各自村先放出要建厂的风声,看看村民们的发映,并及时汇报到老梁这边来。

村妇女主任季梅骚媚地看了老梁两眼,说也要回去放风,老梁说,:“你走什么,好多天老子没搞你了,你的东西也不痒啊。”

季梅骚笑着:“这你个不正经的,就知道你想了,好事刚结束,趁着人都不在,刚紧去你房间,喂饱你,省得老想着。”

老梁一听,说,“刚紧个屁,搞这个不能急,慢慢来,这么急难道你还有什么事吗?”

“事倒没事,只是今天想回娘家一趟,我弟弟大后天要结婚,叫我去帮忙。”季梅笑着解释道。

老梁一听有些恼火,“老子一想搞你,你就有事,不搞了,你回你娘家去吧。”

季梅太了解老梁的性格,你不顺他,他后面几天只要情绪不好就往自己身上发。干脆现在给他解决算了,季梅锁了村院大门,硬把生气的老梁拽进房间,自己很快脱光了衣服,然后帮老梁褪去了衣物。

老梁一看季梅白净丰满的身子,浑身血液膨胀着迎了上去

暗约偷情的信号

云生自那日到镇上找干姐玉萍聊天,回家途经乡政府,顺便看望同学张雨林未遇,却结识了乡长肖万年的漂亮情人,乡政府办公室主任柳敏之后,心情格外的好,爹娘争吵给自己带来的心烦意乱,早已烟消云散。

他独处静心时,不免暗问起自己,月茹、玉萍、柳敏,还有村里那几个漂亮风骚的女人,包括支书杜宝明的老婆娟子有时遇见了也色迷迷逗他,这些漂亮的女人为什么主动青睐于自己?

难道是自己明星般的外表吸引了她们,嘴甜乖巧迷惑了她们,皮厚胆大刺激着她们。

或是这些女人本身就是见漂亮年轻的男人就勾引的多情狐精,还是从没在男人身上得到过满足,渴望着像自己这样的漂亮猛男任意驰骋般的快感,他被自己的凭空猜测逗笑了。

他对自己有如此的女人缘有点不可思议,他除了明星般的外表,什么都没有,可这些女人就愿意和他好上一场。

他内心有时并不希望这样,可有时又似乎感觉到有种力量在冥冥之中安排推动着自己,他甚至相信这就是命。如果真是命,那么和命抭争就是一种徒劳,也许他这辈子真的会和这些女人们永远有扯不清的关系。

世界上真的有命运一说吗?他本不相信,可这个世界的许多人甚至一些动物都证明着这一点,好像真有命的存在。

有的人能当皇帝,能当大官,可有的人只能做平头百姓,甚至成为衣不蔽体,食不果腹,居无定所的乞丐,有的人死后世代铭记,无论是好是坏,有的人死后就像一片飘落的枯叶,一只微弱的蚂蚁,寂寂无声,甚至别人不知道世间还存在过这样的生命。

有的人不劳而获,一辈子照样锦衣玉食,有的人劳苦一生,却还是饥肠辘辘。

一起当兵,有的人成为指挥千军万马的将军,有的人只能回乡下种地困苦一生。

有的人爬上高位,似乎前面牢狱早就等着他,有的人坏事干绝依然逍遥。

有的人家里几十套房子住不完,有的人从早到晚玩命拼搏却头无片瓦。

有的人……有的人……。人世间一切哪能说得完。

云生宁愿不信命,可世上种种人的际遇却分明有命的成份。

想到这些,云生哀叹了一声,在今后的人生路上,有些明白着需要自己努力的一定会争取,其他不能由自己决定的,就听天由命吧。

云生爹娘争吵后,双方都赌气了几天,谁见谁都不说话,但是每天该干啥还是干啥。老旺嫖娼,红草也没确凿的证据,只能将信将疑地相信了老旺一回,之后渐渐二人和好如初。

这日傍晚云生从田里干活回来,途径月茹家门口,见一把竹扫把摆在大门口,云生知道这是月茹暗约自己晚上偷情的信号,甚是兴奋。

自打上次和月茹有过男女之欢之后,云生再也摆不脱那种滋味的诱惑,几乎每天都要从月茹家门口经过,他渴望看到有一把竹扫把在大门口出现。

可月茹做事是个极心细的女人,她即使想要,也不能频繁邀约,她在左邻右舍的口碑和人缘非常好,她也时刻注意着影响。

前几天,她故意从云生家门口经过,他想看看云生在不在家,那怕不说话偷偷地看一眼自己这个漂亮的小情人,也心满足了。

可不巧正赶上老旺和红草争吵,她和老旺夫妻俩关系很融洽,遇到这个事,她不可能不进去劝解,再说进去就算暧昧地看云生两眼,老旺夫妻也不会怀疑什么。

论辈份她比云生长一辈,论年龄她比云生大差不多十岁,老旺和红草不可能会想到她会和自己的小儿子云生相好。

之后的几天,她一个人躺在床上,身子无端的燥热,内心特别喝望云生能来安慰自己,可想着那几天正是老旺哥夫妻心伤的时候,自己怎么能不顾别人的感受做那事,即使他夫妻两人不知道。可月茹自己心里过意不去,她相信云生也不会主动过来和她睡在一起,她忍耐着饥渴,忍受着渴望被云生进入的煎熬

美女来到家门口

自从那天中午在地头遇到老梁,说以后让她进厂一事后,月茹下午碰到云生,悄悄地告诉了云生,可因为只是在村口偶然遇到,不可能深谈。

她怕云生产生误会和想法,她需要和云生交流,要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他,放宽这个小相好的心。

她月茹永远只对他好,她喜欢他,心疼他,她愿意把身子交给这个漂亮可爱的年轻人,她担心万一云生生气不和自己相好了,会让自己后悔一辈子。

自从和云生有了第一次之后,她的心扉已经彻底向他打开,现在的云生对于自己,就像孙悟空进入了铁扇公主的腹中,稍微不快就会引起自己心痛不已。

女人和男人不一样,男人在感情上三心二意的多,往往喜欢用下半身思考,所以从古到今大多是男人负心,女人受伤,杜十娘,秦香莲就是受到负心男人的伤害,更有孟姜女哭长城的悲壮。

女人一旦对男人动了感情,会全心全意,专心致志地对男人好,甚至为男人不惜舍弃自己的一切,只可惜世间多数男人肤浅,薄情,枉待了女人。

月茹怕云生看不到自已的暗约信号,一早起来从后门口拿起扫把扫完地之后,就直接放在了大门口,吃完早上匆匆下地干活去了,她出了村口,直接去了自己的那块和老旺哥家挨在一起的菜地,她多么希望云生能来这块菜地干活,说说话,谈谈心。

她现在就像个十八岁的姑娘般多情,渴望浪漫和男人的抚爱。

云生今天本想到城里找他哥冬生去玩,被他娘阻止了。

说你哥单位刚出事,他又差点遇险,虽说没事,谁知道会不会有后遗症,你还去给他添乱干什么?

就算你哥是你亲兄弟,不会有想法,可你腊梅嫂子必尽是外人,保不准会给你脸色看,你去了又吃又喝的,又不能帮什么忙,还得伺候你,她心里会好受。

你爹说你哥帮你找工作,请领导吃饭送礼,都是他出的钱,他幸亏瞒着你嫂子说自己想提拔,进步,就这样你嫂子都生气了好几天。

要是说给你找工作花的钱,那还不吵翻天呀。

你哥和你嫂也不容易,工资不高,人情往来又多,逢年过节,还要给领导拜节,这都是钱,有时还偷偷地给我和你爹塞两个,我们家里情况就这样,只能添饱个肚子,又不能支援他一下。

云生听他娘红草这样说,心里不免替他哥心酸,难受。

看云生无事,他娘红草提醒道:“你一个大小伙呆在家里干什么,还不陪你爹到地里干活去。”

云生一想也是,这么大好的春天时光,到田野里干点活,闻闻花香,呼吸呼吸鲜鲜空气不也挺好。随后到院子里,拿了一把锄头准备外出。

“云生娘,云——云生,他——他在——在家不?”结巴傻子石宝后面跟着他家那条老黄狗走进了云生家。

看傻子进来,红草没好气地说道:“找云生干啥?他哪里有你这样清闲,马上要到地里帮他爹干活。”

“你,你——的意思说云生,在——家呀。”傻子石宝结巴着呵呵笑着。

“你这孩子,到底找他干什么?”红草问傻子。

“不是我——我找云——云生,是小李——村的李——李玉荷找他。她不知——知道你——你家在哪——哪里,碰到我,叫我——我带她——来的。”石宝呵呵傻笑得更欢了。

云生听到说话声,赶忙放下锄头,走了过来,一看是傻子石宝,问道:“石宝,你说谁找我。”

“李玉——荷,你——的那个女——同学,她叫你出——出去一下。”傻子石宝朝云生竖起了大拇指,点头傻笑着,面部做着佩服云生的样子。

云生朝石宝瞪了一眼,随后走了出去

玉荷真漂亮

玉荷两条乌亮的辫子从左右两肩垂下来,搭在圆润隆起的前胸上,双目亮若黑宝,深邃含情,一张白润透红的瓜子脸,在右角微翘的嘴唇上的那颗黑色美人痣的衬托下,显得格外靓丽生动。

那痣似乎是神来之笔,故意要让这个姑娘单纯的美丽变得楚楚动人起来,全身上下无一处不风情,举手投足无一处不雅致。

老天如些偏爱,像是精心打造一件精美绝伦,充满灵魂的艺术品,让所有的美集于这女人一身,真不知要妒嫉死多少俗女丑丫。

若是村长老梁的美女理论扩大到未婚女子,这李玉荷定是当仁不让的全村第一美女了。

“玉荷,是你呀,快进来呀。”云生看见玉荷有些激动,他压根就没想过玉荷会主动过来找他。

“唉,你在家呀。”玉荷答应了一声跟着云生朝他家里走去。

“娘,她是玉荷,我的初中同学,小李村的。”云生向他娘介绍着。

红草一看这姑娘真漂亮,高兴的合不拢嘴,“孩子,你长得真像个仙女,真好看,你是小李村哪家的?”

“娘,你说什么呢?说得人家怪不好意思的。”云生责怪他娘红草问得太多。

“婶,我娘叫阿香。”玉荷大方地回道。

“她爹叫——角——角六。”傻子石宝在一旁很神气地插着嘴。

说的玉荷脸上有些羞涩。“石宝,这里没你的事了,出去玩去,等一会我找你有事。”云生故意找个借口打发石宝出去。

“云生,别——别-骗我啊,你是想——把—把我哄走吧。”石宝傻笑看着云生说道。

“真有事,你去吧,到时到你家找你。”云生朝石宝故意很认真地眨着眼睛。

石宝开心地向黄狗招了一下手,转身跑了出去,那条老黄狗看石宝跑起来,也撂开蹄子笨拙的冲了出去。

此时屋里清静了许多,红草倒了一杯水递到玉荷手上。

“孩子,喝点水,坐下说话。”红草很高兴地招呼着玉荷,然后喜滋滋到院子里去了。

她似乎有意走开,让二个年轻人独处,说说话,谈谈心。

当玉荷说她娘是阿香时,红草心里愣了一下,她觉得阿香的名声在村里有点不好,不想自己家和她家有什么瓜葛,可看到玉荷,大大方方,知书达礼的样子,心里又非常喜欢,红草反过来想,她娘是她娘,与姑娘有什么相干。

人就这样,自己不喜欢不赞同的东西有百十千个理由拒绝,反过来,自己喜欢赞同某个东西时也有千万个理由说服自己。

她甚至想,要是玉荷姑娘给自己当儿媳妇就好了,在这方圆几十里还真找不出几个这样漂亮的姑娘,哪个做父母的不希望媳妇漂亮贤惠,更何况儿子长得一表人才,媳妇当然也不能难看。

“玉荷,你今天怎么想起来,到我家找我,是不是有什么事啊?”云生平和地看着玉荷问道。

“没事就不能找你啦,把老同学就当外人似的。”玉荷呵呵地朝云生笑着。

“不是这个意思,欢迎还来不急呢?只是觉得你从没找过我,感到意外罢了。”云生微笑着解释着。

其实云生另有想法,大毛一直在追玉荷,大毛和自己关系也不错,算是比较好的兄弟,兄弟喜欢的女人,他从来不打主意,这是他的原则。

所以玉荷在他的眼里只是漂亮而已,自己对她并没有特别的意思。而从玉荷角度来看,她知道大毛在追她,可她不喜欢大毛吊儿郎当,游手好闲的样子。

初中时她并没觉得云生有多特别,云生上高中后她几乎没见过面,自从云生高中毕业,在家无所事事,被大毛带过几次到自己家里后,她渐渐喜欢上了云生,她甚至直接告诉大毛自己和他不可能相好,他不是她喜欢的类型。

可大毛依然故我,死皮赖脸放纠缠,她娘阿香也拿大毛没办法,大毛就像个幽灵,隔三差五的往玉荷家跑。

阿香和老梁好了之后,她真想告诉老梁,想个办法制止大毛这个无赖,可当她和老梁在一起完事之后,又住口不说了。

她怕老梁那流氓脾气碰上大毛这个无赖,真不好收场,所以她只得另想办法。

她知道大毛和云生关系不错,从几次来往中她觉得女儿有点喜欢云生,所以今天她想让女儿玉荷以借书的名义去探探云生的口气,也顺便让云生做做大毛的思想工作,放弃追玉荷的想法

不能接受的爱

“云生,我知道你喜欢看书,肯定手里有不少书,能不能借几本书给我看看呀?”玉荷问云生。

“玉荷,以前可没见你喜欢看书呀,怎么突然想起看书来啦?”云生反问玉荷。

“这不是在家没事,无聊嘛,说吧,有什么好书,我挑几本带回去看。”玉荷笑着说道。

“不瞒你说,书倒是有几十本,金庸和古龙的武侠小说,还有几本世界名著和中国现当代作家的小说和文集,另外还有几本诗选、散文选集和一些杂七杂八的书。看你喜欢什么类型。”说着云生把玉荷带进自己的房间里书架边,让她自己看着挑选。

“不会吧,云生,这怎么有这么多书,真佩服你。”玉荷笑着张大了嘴羡慕地看着云生。

“我只买了一小部分,你看,这边十几本新书都是我攒钱买的,那些旧书都是我哥弄的。”云生解释着。

“怪不得,我说怎么有这么多书,你都看完啦?”玉荷问道。

“基本上看完了吧,我没事就喜欢看几页,上小学五年级时,在我哥的影响下,我就喜欢看书了。”云生笑着说。

“书架上的书,只要你喜欢的,随便挑。”云生嘱咐着玉荷。

玉荷感激地点点头,看了一会,从书架上拿了三本书,什么《现代经典诗文选集》、《简爱》、《当代散文精品荟萃》。

“玉荷,别说老同学小气,我爱书如命,要不是你来了,一般人我可不借,看完了一定还过来。”云生朝玉荷似是而非地开着玩笑。

“小气,还能把你书吃了,到时我就不还,看你能把我怎么样。”玉荷故意嘟着嘴笑着说。

“不还,那本少爷就要上小姐府上去逼宫。”云生嘻嘻调侃着。

玉荷一听乐了,“你少贫嘴,我就等着你上我家逼宫,告你个非法闯民宅。”

“嘻,嘻嘻,哈哈,玉荷,你想笑死我呀,这是在中国,没强奸你就不错了,还非法闯民宅。”云生笑得真不起腰。

“别开玩笑了,还有件要紧事没跟你说。”玉荷说道。

“还有什么要紧事,你说。”云生说着和玉荷走出房房间。

“云生,你能不能劝劝大毛,以后不要往我家跑了。”玉荷认真地说道。

“大毛不是在追你吧吗?怎么?闹不愉快了。”云生愣愣地问道。

“不是闹不愉快,我压根就不喜欢他,经常去,我都烦死了,我娘也没办法,你跟他关系不错,能不能劝劝,叫他就别费这个心事了。”玉荷委屈地求着云生。

“怎么会是这样?我还以为你和他好上了。”云生若有所思地说道。

“可我也不好开口跟他说这事,这是你们两个人的事,我从中间插一杆子,算什么呀。”云生无奈地说道。

“云生,我已经向大毛挑明了,我和他不可能相好,也不可能走到一起,我和他也只是同学关系,可他就是不听,真没办法。”玉荷继续轻轻柔柔地对云生说道:“云生,我已经喜欢上一个人。”

云生一愣,看了看面前的玉荷,他没想到,这姑娘真是敢爱敢恨,不喜欢谁就直接和别人说出来,毫无拖泥带水,喜欢谁也会这样直接。

他认为这样未必不是好事,生活中许多年轻人谈情说爱,总是模棱两可,含含糊糊,该爱时不说爱,不该爱时又不说不爱,往往相爱的人没能走到一起,没感情的人却组成了家庭,最后弄得双方总是纠纠葛葛,伤痕累累,造成许多误会,甚至是悲剧,个中滋味,也只当事人体偿了。

云生欣赏玉荷这种性格,有种大大方方之气,少了部分女人的扭捏造作。

云生此刻心里很矛盾,他想听听玉荷说出喜欢的人是谁,可又怕她说出喜欢的人是谁,他已经有种预感,他怕听见玉荷说喜欢他,对这分感情他是不想接收,也不敢接收。

玉荷是个黄花闺女,他要是接受了,他就要对她负责,他是个有责任感的男人。

这意味着,他要放弃和所有女人的暧昧,只能和玉荷相恋相爱走入婚姻的殿堂,可他未必能做到。

他喜欢在已婚漂亮女人身上撒野的感觉,甚至说欲罢不能。

再说自己还年轻,不想过早地涉及婚姻之事。和月茹也好,玉萍、柳敏也罢,等等这些漂亮风骚的女人都是一种带着感情的相互欲的需要,彼此之间不存在负不负责任的问题。

可玉荷和这些女人不一样,她还是一个待在闺中的青春少女,他不能欺骗她,更不能伤害他。

当玉荷说出喜欢他爱他的时候,他委婉的拒绝了,他知道玉荷有些伤心和失望,但他必须这样做,这是对玉荷负责,也是对自己负责,他想以后玉荷一定会理解自己

戏台下的激情(一)

云生知道玉荷已经向大毛讲明了双方不可能相好的事情,心里就不再顾虑太多,决定给玉荷解决这个烦心事,他知道他的话大毛还是能听进去,这样一来,玉荷会感激他,即使他没答应玉荷的示爱,但至少她不会恨他。以后还会是好同学,感情好的朋友。

至于大毛,云生料定他不会恨自己的多事,有些事情长痛不如短痛,感情这东西更是如此,俗话说强扭的瓜不甜,他大毛不是不明白这个道理,再说,他这样做也是为双方好,至于玉荷喜欢自己,那是她自己的事,自己没有私心,夺朋友之爱,当然这事他不会跟大毛说,以免伤了兄弟感情。

云生坐在小竹靠背椅上愣神,想着这些心事。

“云生,你这孩子,发什么呆,玉荷呢?走啦?”云生娘红草放下刚从院后的小菜园里摘回来,盛着几个小菜的竹篮子,失望地问道。

“已经走啦。”云生回道。

“你这孩子怎这么实诚,该留人家吃了午饭再回去。”红草责怪着儿子。

云生没作声,喝了一口水,准备下地干活。

“云生,我问你,这闺女是不是喜欢上你了,我看她看你的眼神都不对。”红草高兴地问着儿子。“这姑娘长得真漂亮,又有礼貌,看着就让人喜欢,一点都不像她那个狐狸娘。”

“娘,嗐说什么呢?人家是到我这里来借书看的,你就往那方面想。”云生责怪着他娘。

“你这孩子,娘怎么就说不得了,你也老大不小了,过去十八岁就结婚生孩子,你都快二十了,也该找个对象了,我看这姑娘就不错,要不我找个媒人上门给你提提亲。”红草认真地说道。

“娘,你越说越离谱了,过去是过去,现在是现在,你那时是什么年代,国家现在提倡晚婚晚育,实行计划生育,你看看我们村二河也是十八岁结的婚,你看他那个大儿子跟他就像亲兄弟似的,这样好吗?”云生噘着嘴有些生气。

“那有什么,这叫早得儿子早得力,有什么不好。”云生娘辩解着。

“真是老封建。”云生生气地说了一句,走出了门外。

“这么漂亮懂事的姑娘,要是错过了,我看你还上哪里去找。”红草看着儿子走出的背影,嘟囔了一句。

云生走到屋外,远离了她娘红草的唠叨,看着满目的春光,心情顿时爽朗了不少。

村子和田野里的人们都在忙碌着,有的把经过了一个冬天积累的牛粪便和干草混合在一起的肥料,从牛圈里用钉耙捞出来晾晒。

有的牵着牛,扛着耕犁向田野自家的田地走去,瘪足了劲准备大搞春耕生产,一年之计在于春,给全年丰收打个好基础。

更有年轻的小伙姑娘们在这花红柳绿的田野里,像蜂蝶,飞鸟,虫苗一样嬉戏追逐,快乐着,他们的青春和春天共鸣,合唱着人生最美的赞歌。

云生刚走到傻子石宝家门口,被石宝看见了,冲出来拦住了去路,傻笑着问道:“云——云生,你不是说——说找我有——有事吗?”那条老黄狗正爬在地上伸着懒腰晒着暖洋洋的太阳,一看这情形也慢腾腾地站了起来,一看主人面带笑意,知道没事,又趴了下去眯起了眼睛。

“本来想找你有点事,现在突然想不起来了。”云生笑着撒着谎。

“是这——这样啊。”石宝说道,“想——想起来——了,再找我。”

“好的。”云生笑着答道。

说起这傻子石宝,你要说傻,有时还挺聪明,说话有点结巴,智力比正常人要稍微差一点,时不时来两句小幽默,没什么心眼,时而做点小傻事,样子憨憨的挺可爱,年纪比云生小二岁。

父母是表兄妹,近亲结婚,以前乡下人什么血缘不血缘的根本不懂这些,再加上许多人家,家里穷,娶不起媳妇,只能在表兄妹或更近的血缘之间对换着做媳妇,生出的子女后代基本不是个正常人,什么聋子,哑巴,傻子,跛子,对眼,甚至奇形怪状的都有。

因此也造成了许多人间悲剧。

石宝看云生忘记了要问自己的事情,乐哈哈地幽默了一句,“你—你这么会——会忘记,以后可——可不能忘——忘记了娶媳妇当老婆哟。”

云生一听和石宝都哈哈笑起来。

“云生,告——告诉你一个好——好消息。”石宝走进一步附在云生耳朵上悄悄地说道。

“什么好消息?石宝。”云生问道。

“今——今天晚——晚上,柳——柳家庄唱——唱戏,是我家的亲戚过来告诉我爹和我娘的,我——我们一起去——去看吧。”石宝征求着云生的意见。

“要是同——同意,到时,我来你——你家,叫——叫你。”石宝告诉云生。

云生想了想,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两人各自说了一会话,随后走开。

云生走出村口,老远就看见月茹在菜地里干活,他很兴奋,他想告诉月茹,晚上也去柳家庄看戏,他听月茹说过,她喜欢看戏,只要是戏她都喜欢

戏台下的激情(二)

看见云生走了过来,月茹站了起来,笑着说:“云生,是不是来陪姐呀,想姐了吧。”

“不是,本来是去田里陪我爹去干活,看你在这里,就过来了。”云生笑着答道。

“那就心里想姐了呗,还不承认,你这小馋猫,姐晚上又要让你馋个痛快。”月茹**道。

云生听月茹这样说,呵呵笑着,“我是小馋公猫,你就是大馋母猫。”

“小坏蛋,看我怎么收拾你”月茹媚笑着从地上捡了块小土疙瘩,朝云生轻轻地丢了过来。月茹看远处有人干活,不敢和月茹嬉闹,怕动静大,招惹外人疑心。

“月茹姐,上回给你的那瓶面霜,用了舒服吗?”云生微笑着,问道。

“舒服呀,小坏蛋不管给的什么,姐用着都舒服。”月茹语带双关的笑着。

云生也笑了,心想女人有时还真琢磨不透,尤其外表看起来很贤惠,很正经的女人,要不是自己亲眼所见,否则打死也不会相信,生活中看起来各方面完美无缺的女人,和自己的情人在一起,尽是这样放诞不羁,骚劲十足。

不过云生喜欢月茹的这份荡劲,虽然和她没做过几次,但他相信和她**时一定是人性的彻底释放,一种原始的回归。

这种感觉其实是每个男人和女人都渴望的,只是现实中的男男女女们被各种条条框框束缚着,每个人内心都希望挣脱这种束缚,打破这种条框,可又不敢以身相试。

真有人做出了越轨的行为,这框里的人又假充卫道士,讽刺,挖苦,嘲笑,鄙视,内里却又不知多羡慕这越轨者,恐怕这嘲笑,挖苦里充斥着羡慕嫉妒恨吧。

推及生活中的其它事情,莫不如此,这就是人性。

“月茹姐,说正经的,今晚柳家庄唱戏,你去不?”云生收住了脸上的笑容,问道。

“你听谁说的,真唱戏呀?”月茹反问道。

“傻子说的,他说他家亲戚过来告诉他爹娘的,他不会撒谎的,要去的话就傻子,我和你,我们三个去。”云生说。

“傻子的话你也听的,万一没有呢,不是跑空呀。”月茹有些犹豫。

“那不正合我的想法,正好晚上有月亮,我在麦地里把你给吃了。”云生哈哈地笑着。

“小坏东西,看我不打你。”月茹说着从地上拿起一小块泥土,做出了扔东西的动作吓唬云生。

云生知道月茹自是不会掷的,只是媚媚地看着月茹笑。

两人说笑了一会,商量好吃过晚饭后,云生和傻子石宝在村口等月茹,月茹自是兴奋不已,思量着晚上怎么打扮自己,让云生看着喜欢。

云生上午陪他爹干完活,下午找了个借口,去了大毛家一趟,把玉荷的想法告诉了大毛,大毛对玉荷的意思其实早就知道,可真的叫云生来做他的思想工作,心里刚开始还真有点抵触情绪,总觉得自己好没面子。

不过还是耐不住云生那张巧嘴的劝说和激将,答应以后不再登玉荷家的门,一定要找个比玉荷更漂亮的姑娘,气死她。

云生听着大毛的话,知道说得是气话,也顺着大毛心情,美美地托了几句,以宽慰大毛的心。

吃过晚饭,傻子石宝告诉他爹娘,自己要到柳家庄看戏,两个大人自然不同意,说差不多有七八里地,太远了,来去不方便。傻子石宝非闹着要去凑这份热闹,说已经约好了云生和大毛一起去。

石宝爹娘知道是跟云生一起去,心里放松了不少,知道云生是个对别人托付的事,极负责任的小伙,夫妻俩私下相商,同意儿子石宝相跟着去看戏,并特意到云生家当面给嘱咐了一番。

月茹傍晚回来后,简单地下了碗面条吃,之后把一口洁白的牙齿刷得干干净净,烧好热水洗了个澡,用香皂把自己全身角角落落打了一遍,出浴后的月茹,一头齐肩短发乌黑靓丽,白润的脸上绯红一片,更加俏丽动人,全身上下散发着一种淡淡的女人体香。

因天气暖和,嫌内裤肥大,干脆光着屁股只穿了一条薄蓝色的确良裤子,上身也没戴奶罩,只松松地套了件白底暗花衬衣,两个大白**在衣服里上下跳动,仿佛随时要蹦出来

戏台下的激情(三)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月亮也从东边的山头探出了半张脸,天上铺陈着淡淡的云彩,仿佛像是一片轻纱,静静等待着月亮的到来。

和风扑面,田野里,菜园子间,池塘傍,路边草丛里的蛙声和各种有名的和不知名的虫儿,鼓鸣合唱着,似乎有意要给这乡村寂寞的夜晚增加些热闹。

云生和石宝俩人手中各持一把银白色铁皮手电,在村口的道路上,一边慢行一边等待着月茹的到来。

“石宝,唱戏的事,除了告诉我,还对别人说了吗?”云生若有所思地问道。

“我还——告诉大——大毛了。他——怎么没——没来呢?”石宝回着云生的话。

云生噢了一声,心想大毛来了也好,人多热闹些,万一戏台下和别人发生口角,一旦动起手来,也好有个帮手,再说月茹跟着一起看戏,大毛也不会怀疑自己和她的事。

云生和石宝不紧不慢地走着,一会儿月茹跟了上来,叫住云生,云生本想等大毛会合后一起走,可一时半会也不见大毛的影子,加上月茹催促,决定三人一起先行。

他想大毛要么早走到了,要么就没去,要是去了,说不定到戏台底下还能碰上。

三人走过了小李村后,路上从四面八方往柳家庄汇聚的人渐渐多了起来,五人一群,三人一伙,那是各个村的戏迷和喜欢凑热闹的年轻男女。

月亮已经升起,被薄薄的云彩遮掩着,朦朦胧胧,在这春天童话般的乡间夜晚,不安分的小伙们弯曲着手指放入口中,打着尖厉的呼哨,不会打呼哨的就张开嘴“啊呼呼”乱叫一通,彼此遥相呼应。一时各处手电光在四周摇曳,好不热闹,掀起了戏外的小小**。

人们在乡间的小道上,相跟着说笑着,一路朝目标进发,离柳家庄越来越近,似乎能隐约听见锣鼓和唢呐的声音从村庄里飘出来,

和云生他们汇合在一处的人群中有一个中年男人,似乎对今夜唱戏内情非常了解。

说是过生日的是位老大爷,今天整整九十周岁,姓郑,河南人,一九三八年因日本侵略军打得国民党军节节败退,逼近郑州,蒋介石害怕日本人追到自己,干脆下令军队在郑州花园口扒开黄河河堤,一时洪水涛涛,这郑老头房田全毁,那时估计也就四十岁左右,绝望之下,和老婆带着三个儿子二个女儿,沿路乞讨,饱一顿饥一顿,风餐露宿,极其苦寒。

乞讨到柳家庄时,老婆、二子儿和小女儿得瘟疫而死,老头和另外二个儿子和大女儿也在鬼门关上走了一圈,尽奇迹般地活了过来。草草掩埋了家人的尸体后,老头看看此处土地肥沃,民风淳朴,认为适合定居,决定就在此地留了下来,不再回河南老家。

老头大女儿虽面黄肌瘦,但相貌耐看,等长到十**岁时,尽被柳家庄族长的小儿子相中,从些在族长一家的关照下,全村没人敢拿他家当外姓看待,老头的日子逐渐好过起来。

二个儿子也争气,大儿子参军入伍后在部队干到团长,小儿子考上了全国重点大学,也当了国家干部。

两个儿子都在外地,看老头年纪大了,本想接过去住,可老头脾气倔,说过惯了苦日子,享受不了舒服生活,再说自己只想呆在女儿身边,觉得还是柳家庄好,这是自家的福地,死也要死在柳家庄。

两儿子没法,只得经常寄钱和物给老头过活,同时也接济姐姐一家。

今天老头过九十岁生日,听说花了不少钱,专门从隔壁南山县请了京剧团过来,给老爹祝寿演出。

云生听到这儿,才明白原来是这么回事,内心感慨这两个儿子争气,孝顺,这老大爷有后福,想想目前自己连成事的影子都没有,心下也未免一时忧伤

戏台下的激情(四)

云生、月茹和石宝三人赶到时,戏已经开场,私下向人打听,得知今天演得是《四郞探母》选段,这一“探”字也切合了这兄弟二人和子女远道回乡为父过寿之意,中国人是很讲究谐音和会意的,贴“福”字要倒着贴,这叫福到,号码喜六六六,八八八,九九九等,意近顺,发,久之意,最忌讳什么三三三,四四四,说会让人想到伤、死之意。殊不知,这不该发的有时他就发了,这该死的他却久顺了,所以讲究这些,只是个内心的愿景,图个吉利,心里痛快罢了。

云生看那戏台上,灯红通明,估计是刚开场,二胡,锣鼓,铙钹、唢呐,梆子等乐器,发出咚咚,铛铛,得锵,得锵,得得锵的声响,尤其那二胡是京剧主要配器,时而悠扬缠绵,时而高亢激越,让人情绪随之激荡,兴奋,台上那拉二胡的老者,头随二胡音乐的节奏左右摇罢着,甚是陶醉。

再看戏台下人头攒动,那坐着的估计是本庄村民或外来看戏的亲戚,小童们只是图热闹,在人群中往来穿梭,嬉戏玩乐,那上了年纪的戏迷们,一张张饱经沧桑的脸,充满对青衣,花旦,老生,武丑等演员出场的期待。

那些年轻人恐怕心事不只在看戏,姑娘们一双双眼睛趁人不注意,暗自左右四顾打探着,似乎寻找那可否对眼的意中人,小伙们更是胆大,若见漂亮的姑娘小媳妇们,主动靠近搭讪,看有没有认识的可能,以便来日进一步交往。

那人群的外围都是些撑着马灯,卖吃食的夜摊,那混沌摊热气腾腾,周边围拢着一些嘴馋的戏客,卖甘蔗的老头在摊位上忙个不停,手中的快刀麻利地为买者削,砍着甘蔗,那手提竹篮买着麻糖的中年人不停地吆喝着,这里差不多聚集了十里八村最有特色的小吃。

今夜的乡村数这儿最热闹。一会儿锣鼓,唢呐,铙钹,二胡等乐器响的更加急促,紧迫,一武生打头从后台跳了出来,在台中间不停地如风车般打着筋斗,引得台下一片叫好。

此时石宝在人群中看见了大毛,赶紧激动地拉了拉云生的衣袖,“云生,我——我看见大——大毛了。”

“大毛在哪里?”云生也激动地问道。

石宝用手一指中间的那个位置,“在——在那里。”

云生看见了大毛的同时,也看见了旁边的玉荷,他笑着摇了摇头,知道大毛真是痴情,还对玉荷不死心。

云生叫月茹呆在原地不动,自己和石宝过去找大毛。

他俩挤到大毛的身边,云生笑着对大毛说道:“好呀大毛,你一个人单溜,把兄弟们都放一边了,什么时候到的?”

此时,玉荷也有些惊喜,主动向云生打着招呼,云生也向她示意。

大毛看见云生有些激动,“我到石宝家,去找石宝,他爹说已经和你走了,石宝这小子都没告诉我你也来看戏,要不我早就到你家去找你了。”

石宝站在一边呵呵笑着,“我——搞——搞忘了,对——对不起啊,大——大毛。”

大毛故意抬手一把撑朝石宝头上呼了过来,笑着说,“你小子敢瞒我,看我不扁你。”

“我还叫了老元,红海两个人,在路上,正好碰到玉荷,就一块过来了,也刚来不久。”大毛接着向云生解释着。

老元和红海是云生同村的小伙伴,平时喜欢和大毛玩在一起,两人也很调皮。云生抬头看了看大毛的身后,两人站在离大毛隔着一人的距离,向云生打着招呼,云生也友好地笑着。

此时台上戴着髯口的老生快得像绕口令般唱着,台下更加热闹,叫好不迭,不知是谁开了个头,把一把花生朝台上撒了上去,一看这情形戏台下就热闹的乱了起来,戏客们从不同方向,朝台上投掷着各种彩头,什么糖果,麻糖,饼干,米糖,面饱,甘庶。

那些手中没彩头的,干脆从地上拾起泥块朝台上混掷去,台上演员叫苦不迭,仓皇逃入后台。

此时,底下已乱成一锅粥,这个脚被踩,哎哟叫骂着,那个被挤出了原位,干脆也推搡着别人,人群一会朝东倒,一会往西歪,骂声哭声绞合一片。

更有那好色之徒,趁乱哄之机将手伸向周边漂亮女人的档部、胸部和臀部掏摸着

戏台下的激情(五)

看此情形,云生估摸月茹站在那里也不好过,干脆叫石宝跟着自己来找月茹,还没到月茹跟前,早看见两个二十几岁的男子在月茹身上乱摸着,月茹用手脚打踢,口中咒骂着。

见月茹破口大骂,其中一小伙耍着无赖说道,“老子摸你一下怎么的,不就两个大**有什么了不起。”

月茹气得不行,上去就要去抓说话的小伙,另一小伙从背后一把抱住了月茹摸着。

边上人只顾看热闹,看两小伙的横样,没有一个敢上去劝的。月茹此时动也动不了,只能大声骂着。

此时,云生和石宝已经赶到,云生骂道,“你妈的bī,老子让你耍流氓。”说着照着抱月茹的小伙头上就是一电筒用力扣了下去,只听“哎哟”一声,抱着月茹的小伙手松了开来,用手捂着头蹲了下去。

前面那小伙看云生把哥们打了,二话没说朝云生迅速冲了上来,用手电朝云生头上打来,云生赶紧用手一挡,手电沿着云生弯曲手臂的上沿头前额左侧头皮上擦了过去,滑出了一道伤痕,云生看小伙个头跟自己差不多,长得也很结实,不过云生变不害怕,上高中时自己就跟准备考体校的同学一起练过单双杠,杠铃,短长跑等器械和运动,自己身手还是不错,他抬起一脚踹到面前这小子的胸部,这小子向后退了几步。石宝和月茹在边上看呆住了,此时后边小伙站了起来想从后面抱住云生,月茹看到了,提醒云生后边有人,云生迅速转身就是一腿,把个头稍小点的小伙踢倒在地上。石宝站在边上,一动都不敢动,月茹必竟是一女人也帮不上忙。

大毛看到是云生在打桇,赶紧叫上老元和红海两人挤了过来,刚才两小伙看云生人多,怕要吃亏,其中一小个年轻赶紧对另一个说了一句,“耗子,不要打了,赶紧找人收拾他们。”说着两人边跑边转头狠狠地朝云生骂道,“王八蛋,有种你等着,老子马上找人带打不死你们。”

云生也发狠道,“老子在这等着,快去叫,来一个打一个。”

等他们一走,大毛赶紧提醒云生,“赶紧走,他们杜家山的混混,来了就不好办了。”

云生叫大毛一起走,大毛说,我没事,刚才我没赶上动手,光线暗他们也不认得我们,你,月茹婶和石宝干脆走,云生叫石宝一起走,石宝因害怕那帮人肯定要追云生,自己不肯跟着云生跑,刚才自己站在边上看。估计别人也没在意他,所以耍了个小聪明,不想追到挨打,云生没办法,嘱咐大毛一定把石宝照顾好。

自己和月茹赶紧向戏场外跑去。此时戏台上的灯经抢修又亮了起来,只见一人走到台上用电喇叭提醒到,“广大村民朋友们,请大家维护好秩序,看戏就好好看戏,看到精彩处贺两声彩可以的,但不能向戏台上丢东西,更不能在戏台下打贺,请大家自觉遵守。”

此时,锣鼓,唢呐,二胡等乐器已经奏响,不一会那青衣上台吚呀呀地唱起来。

刚才那两个打架的小伙领着六七个小伙拿着棍棒,朝刚才打架的地方赶了过来,

见人不在,其中一个人大声说道,“他娘的人肯定跑了,要不然找到打死他。”

刚才被打的小个子小伙说道,“要不找一找,说不定就在里面。”

“找个鬼,这么多人你到哪里去找,人家还呆在原地送死啊,看清了哪个村的没有?”似乎说话比较有份量的一个人说道。

“没看清,以前没见过,要是知道明天到他们村子上去打。”几个小伙问站在边上的人是否认识,大家都说不清楚。

几个人也只好气呼呼地走开了。

云生和月茹两人一口气跑了近两里才慢慢停下来,此时,两人都大声喘着粗气。

“云生,幸亏你急时赶来,不然真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月茹感激地对云生说道。

云生还没开口说话,月茹已经抽泣着上去一把抱住了云生的后腰,云生一听赶忙转过身把月茹抱在宽大的怀中安慰着

春风明月下的爱合

“月茹姐,别伤心了,这不没事了吗?有我在你还怕什么?”云生看了看后面没有追上来的动静,心疼地搂紧了月茹。

看月茹还在怀里抽泣,云生继续安慰调笑道:“我已经收拾了那两个家伙,给你解气了,不哭了,要是再不解恨,我明天就打听一下,看那两个家伙的祖坟在哪里,隔天给他们家的祖坟给掀了,我倒问一问为什么要生出这样的不肖子孙来祸坏我的大馋母猫。”说着在月茹的鼻子上用手轻轻地刮了一下。

月茹听到云生这样一听尽破涕为笑,挣脱开云生的怀抱,举起一双粉拳朝云生的胸口捶打起来,“小坏东西,看我不打你,还笑话我,晚上不给你馋。”

云生一听嘻嘻笑出了声,一把把月茹再次搂入怀中,“本来没想这事,你现在倒提醒我了,我现在就要馋你。”说着低头去亲月茹的嘴,月茹故意摆动着头,不让云生得逞,极力反对,说:“现在不行,回去到床上做去。”

云生附在月茹耳边,轻声问道:“为什么非要到床上?我看这里就挺好。”

“在这野地里多不好意思,要是别人看到了丢死人了,再说,这也没地方睡呀,你真让我睡麦地呀。”月茹嘟着嘴,娇滴滴地说道。

云生环顾四周一圈,说:“你看这周围哪里有人,这大片田野现在除了我们俩,鬼毛都没一个,搞得舒服你想叫就叫,也只有土地届里的神爷爷能听到。”云生说完咯咯地朝月茹笑起来。

“你这小坏蛋,小流氓,看你脸皮有多厚。”月茹说着上去要掐云生的脸。

云生一把把月茹抱离地面,抬头和月茹低下迎合的嘴接在了一起。

月茹双手搂着云生的脖子,拼命地用嘴吮吸着云生的舌头。云生裆部坚硬的如充足了气的自行车内台,直直耸地着,似乎能把月茹下滑的屁股托住。

月茹两大**也膨胀了起来,似乎要把衬衣撑破的感觉,两腿间已经湿润润一片。

两人吧唧好一会,月茹附在云生耳边说,“我的小宝贝,快把姐放下来,姐想要了。”

放下月茹,云生已经脱掉了下裤,滑到了脚踝。在迷蒙的月光下,月茹看着云生的大物,已难辞饥渴,蹲下身子一把含在嘴里套弄起来。云生被月茹伺候的抬头迷眼,咝啊不止。

月茹一边用口为云生套弄,一边腾出双手,褪去自己的上衣。云生此时看见月茹的两个大**,上下颤动着,内心十二分的激动,示意月茹站了起来,自己用嘴迎了上去,似乎要把两个活物吞进肚里。

月茹拍了拍云生的头,提醒到:“我的宝见,我的好弟弟,我们到麦地去吧。”

“不,月茹姐,就在这里,我们就站着享受,干脆与众不同一回,也不枉今生难得这么痛快一次。”云生看前面水塘边上有棵手腕粗的小杨柳,抱起月茹走了过去。

月茹本没穿内裤,在树边立好,一解侧边的扣子,窸窣一声,裤腰从胯部滑落到地上,两条丰满修长的腿和白花花的屁股直露露地呈现在云生的眼前。

月茹急切地说道:“小坏蛋,快上,姐今夜是你的。”说着又手扶住小树,弯下腰,高高撅起屁股。

云生一看愣了,看月茹两个大奶直直地向下垂着,似乎别有一番美感和滋味,等了半天,看云生没动静,月茹急了,“快来,小坏蛋,再不搞前面都要散戏了。”

云生听到招唤,急不可耐的冲了上去,边伺弄,边用手抚摸着月茹的屁股,腰身和**。

“月茹姐,弟弟弄得还舒服吗?”云生边喘息边问月茹。

月茹正哼哧着享受,见云生问,头不断地点着,“云生,我的宝贝,你这个小坏蛋怎么这样会玩,你让姐姐爽透了,姐怕是以后再也离不开你了,云生,姐喜欢你。”云生一听兴奋地加快了抽弄的速度。

伴着春风和明月,双双嗷叫着达到极乐的顶峰。

完事之后,云生感激地背着月茹,向庄子里走去。此时月茹像个可爱的姑娘趴在云生背上,给云生唱着甜甜的情歌,以表达和云生相亲相恋的快乐。

“云生,姐以后老了,不漂亮了,你还喜欢姐爱姐吗?”月茹痴问着云生。

“只要云生不死,今生你永远是云生的女人,云生一辈子做牛做马也喜欢你爱你。”月茹一听这话赶紧捂住了云生的嘴。

“不许说死啊,亡的,姐不求和你白头揩老,只要你这一辈子心中有姐,姐也不枉来过人世一遭了。”月茹说着感激地流出了眼泪,扑簌扑簌滴湿了云生的后背。

云生看月茹这样,把她从背上放了下来,用双手捧住月茹美美的流着泪的脸,用唇轻轻去吻她亮晶晶的泪眼,然后逗着月茹开心。

两人进入庄子时,戏已经散去,在这深寂的乡下夜晚,除了几声狗叫和远处隐约传来的蛙声,庄子里的一切似乎都已进入了梦乡。

月茹让云生留宿在自己的香被里,两人相拥沉沉睡去。

大毛、石宝等四人各回自家,一宿无话

儿子像个男人

第二天,在石宝,大毛等人添枝加叶地描述下,云生英雄救美的故事传遍了整个牛庄村。

人们的反应不一,那喜欢打架的年轻小伙们对云生自然心生敬佩,恨自己昨晚没去看戏,否则也会一展身手,打出牛庄村人的土气和威风,同时也能极力证明自己的能力和自身存在的价值,长时间不打架这手掌还真痒痒的不行。

在小媳妇和姑娘们的心中似乎却夹杂着酸酸的醋意,谁叫那李月茹长得狐精样,漂亮惹眼,后生们不摸她摸谁,难道还会去摸老太太,老嫂子们的瘪奶塌臀。只恨那耍流氓的小伙为什么不上去直接糟蹋了这个女人,也让自己出出平时这口闷气。

只要她李月茹出现,村里其她女人们顿失光彩不说,自家的男人和未婚夫的眼睛像被通了电,目光被这女人磁磁地给勾了过去。男们们还时常嫌弃自己的女人在床上木纳本份,虽说没别人漂亮,但在密室里,也骚情活泛一会,好让自己感觉像个男人。

瞧瞧这都是些什么话,要不是这个女人,自己的男人哪会念想着这些。

更让人嫉妒的是,云生这一等一的帅亮小伙,尽然玩着命地挺身而出,为这死了男人的女人拼杀,心里要没有这女人,他会这样对她,鬼才相信,估计这李月茹以后心里不知怎么感激他了。都是女人,自己怎么就没这样的好福气。

村里那些好色的男人自不必说,见了月茹自然要说些挑逗戏弄的话来,就怕月茹对这话无回应,要是真的骂上两句,这帮好色之徒,骨子里都会酥软熨贴的三日不绝,仿佛跟月茹睡了一般。

老旺和红草对这事也有耳闻,他们有些为儿子后怕,侥幸没出问题,这孩子胆子也太大,不过内心里还是肯定儿子做的对,月茹平日和自家关系不错,一个女人家过日子也不容易,她有难了,儿子不出手,难道眼睁睁看着别人欺负月茹,想想觉得儿子像个男人,男人就要这样顶天立地,儿子以后的路还很长,没有男人汉的精明和胆识,沟沟坎坎还怎么过,想起这些,在床上说起这些,两口感到欣慰。

村里建厂的初步方案,经牛庄村党支部委员会的名义上报到白鹭乡党委和政府。

乡党委书记夏名亮自然懒得去管,任由乡长肖万年去折腾,肖万年知道夏明亮的心思。

自已把建厂一事给揽入手中后,这夏明亮虽然表面客套,内里不知怎的恨自己,对自己一直耿耿于怀,时时寻找吹浪翻船的机会,只是一时找不到上手的把柄,只得静观事变。

这厂好建,生产出的东西能否销的出去,那要看他肖万年的本事,夏明亮巴不得自己弄砸,这样才显出他的高明,以后事事好让自己受制于他夏明亮。

肖万年也是官场多年的猴精,自必把建厂作为白鹭乡样板工程和自己的政绩工程来对待的头等大事,丝毫不敢马虎。

肖万年对方案的设想非常满意,对厂址选择的几个条件的分析头头是道,用语也极其精准到位,他想不到牛梁这个粗人尽能把建厂的方方面面考虑的如此细密,周详,心中不免有些欣慰。

为慎重起见,自己并没立即签字定夺,决心要亲自去牛庄村现场考察一翻,看看方案中所述是否属实,随让秘书孟权生给牛梁和杜宝明打了电话过去,说后天上午亲自去现场察看,调研。

孟权生在电话中本想多交待几句,见电话那头的牛村长胸有成竹的样子,一时生气,也懒得费口舌,能否让肖乡长满意那是牛梁自己的事,与他孟权生何干,充充挂了电话,忙自己的事去了。

牛庄村委的几个人在老梁的安排下,各自忙了起来,杜宝明负责文字材料,横幅标语,彩旗及其也宣传之类的东西,民兵营长思权负责进村委会道路的整洁卫生和村委会院子里的杂草和垃圾的清理,会计百顺上镇上购些菜叶,水果,烟酒等应酬物件并准备几份特产,文书五运负责接听电话,时刻不得离开话机一步,村妇女主任季梅负责村委会会议室卫生,接待。

同时还请了月茹和阿香配合村里的厨师老鱼开启村里那口已经多日不用的大灶生火做饭。

老梁为谋点小私特意按排自己老婆银子和杜宝明老婆娟子两人负责到镇上,照厨师老鱼开具的菜单买菜,这种安排大家心里都清楚,但谁也不说,不是不愿说而是不敢说。

权力就像一把利刀,若有不服,老梁就会手起刀落,凡人哪有不胆寒之理

向喜欢的女人靠拢

在老梁的邀请下,月茹本不愿意去,说思考一下再做答复,月茹瞅了个机会告诉了云生,云生早看出了老梁的阴谋,虽有不悦,但还是建议月茹去,一来可以挣点外快,二来也能改善一下生活,三可以不得罪老梁,为下步进厂做打算。

他想老梁对月茹有想法,至少在进厂之前不会有什么出轨的动作,即使进厂之后老梁也不会立即展开进攻,他想让月茹心有感恩,主动投怀送抱,至少半推半就降服月茹,到时他云生自然有办法对付老梁。

月茹一听心里宽慰了不少,更是佩服喜欢云生,恨自己死去的男人三水,要有云生一小半,她月茹也不会让外人欺负了。

好端端的非要寻死,难道就没有勇气跟老梁斗吗?都是一条命怕什么,她要是个男人,怎么都不会让别人欺负自己的老婆。就算现在自己一个女人家老梁也不能把她怎么样。

看戏那天晚上云生无论哪方面的表现都让自己满意,这样的男人哪个女人不喜欢,现在自己把心都交给了这个比自己小九岁的男人,那怕以后不能和云生走到一起,自己也心甘情愿为他付出,永远不会后悔。

乡长肖万年来实地察看,调研的前一天上午,各自按照老梁分配的任务忙了起来,支书杜宝明的任务应该最繁杂,也最不好弄,想快还真快不起来。

这文的东西是没法用莽力去做的,否则哪会着急成这样,可现在村委真正能动笔的也只有自己了,会计百顺虽说能写一点,可现在也忙的不可开交。

除要完成老梁交给的任务外,他自己的帐目还必须赶在肖乡长来之前完成,账做的要滴水不漏,否则肖万年突然脑子发热要看一下村里的账目,岂不是要出问题。

墙上的标语来不急涮写就算了,村口大道上的一条政策口号横幅和村委门口的欢迎横幅一定是要写要刻的,自己和老梁的汇报材料,讲话稿要誊写几份吧,汇报会上随同的乡干部和领导每人一份是不可少的,回头乡政府办公室要宣传报道,按往年惯例肯定要找村里要一些情况材料的。

这些都要准备,自己一人实在招架不住处。

此时,他想起了老梁跟他说过,老旺的小儿子云生的字写的很好,而且是个写材料的好手,可没老梁的同意,他是不敢冒然去派人叫云生过来帮忙的。

他知道老梁这个流氓脾气,没他的同意,人来了也只白帮忙,春耕正忙的时候,叫云生过来估计老旺也不会同意,不多多少少答应人家一点报酬,现在谁还会这么傻,又不是大集体的时候,叫人家往东人家不敢往西,实行土地承包经营之后,村委在控制村民的能力上要小多了,还真不能为所欲为了,否则老梁想月茹都想疯了,都没弄到手。

要是在大集体月茹不主动靠着老梁,那就怪了,只怕没一天好日子过。

想到这些杜宝明这个软弱的支部书记自己也笑了,笑自己的书生之气,笑老梁流氓好色霸气的作风,有时自己真希望雄起一回,可多年养成的性格习惯,在心理上始终转不过来。

有些东西就怕习惯,有些东西习惯了就好,习惯了懒惰就很难勤快,习惯了勤快就懒不下来,习惯了理性就很难冲动,习惯了冲动就很难理性,习惯了奢侈很难节检,习惯了节俭就不易奢侈,习惯改变命运,这命运有好有坏,这要看你养成的是什么样的习惯。

杜宝明在村会议室写着汇报材料,想了想,放下手头的笔,走出来进入了村委的院子里。

看着在村长办公室逍遥喝茶聊天的老梁,杜宝明一肚子牢骚却不敢发作,只得忍气吞生地向老梁假装着笑脸汇报道:“老梁,村长,向你请示一下。”

老梁乐了,“你老杜是支书,向我请示啥,你这不明摆着让我难堪嘛。”

陪着老梁聊天的村妇女主任季梅和民兵营长思权,在一榜都开心地笑了

下面两片肉痒了是吧

“能不能叫老旺家云生过来帮个忙,我一个人实在忙不过来。”杜宝明笑嘻嘻地请示着。

“你个鬼,我还当什么大事,这事你直接安排就行了,还问我干什么,只要明天检查前,你把要完成的事做好就行,怎么完成那是你自己的事。”老梁扫视着思权和季梅笑道。

“书记也真是的,你也不早说,昨天晚上我在牛家庄串门时,在村里还碰到了云生,要是早打个招呼,现在说不定活动都干完了。”季梅笑说着转头朝老梁看了看。

“思权,这个事,你去老旺家跑一趟,就别让书记亲自跑了。”老梁朝民兵营长思权交待了一声。

思权和杜宝明走后,老梁冲着季梅感叹了一声,“唉,这么大的一个村,他娘的,就找不出一两个能写会画的,高中生虽不多,初中生倒有不少,有人给我推荐了几个,我看了一下那几个字就像鬼划符似得,到村委来能搞什么,吃闲饭。吃闲饭,他娘的也要有吃闲饭的本事。别说还只有老旺家云生能写能画,这小子人高马大的,长得也漂亮,人也精,以后要是走上正道还真不得了。”

“那把他要到村里来做事呗”季梅笑着说,“听说,前此天在柳家庄看戏,这小子来了个英雄救美,你听说了没有?”季梅嘻嘻笑着。

“我听说了,怎么了?”老梁看着季梅笑道。

“你不吃醋啊,李月茹可是你做梦都想睡的女人哟。”季梅笑着挖苦着老梁。

老梁看季梅有意刺激他,上去一把把季梅揽到怀里,说道:“你这骚娘们,老子三天没搞你,你下面两片肉痒了是吧。”说完用手去摸季梅的档部。

季梅赶紧扭动着身子,悄声说道,“别开玩笑,隔壁有人,你要想做,我们找个机会。”

老梁本想逗一下季梅,听见这样说就把季梅从怀里放开。

两人继续东家长西家短的说笑了一回,不一会民兵营长思权领着云生进来了。

“哎呀呀,云生你来的正好,这里正需要你,赶紧去会议室给杜书记帮忙,杜书记求才心切的很。”老梁站了起来,咧着嘴拍着云生的后背哈哈笑着。

云生也笑着说道:“云生是村里小民,受村长领导,当然愿意为村长领导效劳,只要不嫌弃我一笔丑字,随叫随到。”

说得在场的几个村委都哈哈大笑起来,“云生,你这张嘴真像抺了蜜,说话是一套套的。”季梅笑着说道,“怪不得,村长老是当作村干部的面夸你,你是不是给村长什么灌**汤了?”

“给村长灌**汤的人多的是,哪里还轮到我一小伙来灌。”云生说着笑嘻嘻地看着老梁。

“云生,你干你的活去,别听这鬼娘们瞎扯。”云生一听老梁这话,赶紧笑嘻嘻地朝村会议室走去,给杜宝明干活去了。

“云生这小子脑袋瓜还蛮灵活,不行明天接待肖乡长,可以让他来给季梅打个帮手,乡里几个人都能喝酒,关键时也可以让云生顶一下,村里除了村长你能喝点,其他都不行,书记和季梅基本上不能喝。百顺和五运也只能喝过二两酒,我的身体一直不怎么好,也喝不了多少,这样肯定不行的,不把肖乡长那帮人喝好,估计他们心里肯定不高兴,本来肖乡长一年四季到牛庄村也来不了一两回。”民兵营长思权向老梁建议着。

“思权,还别说,你平时不紧不慢的,鬼点还多的很,我怎么就没想起这一茬呢,季梅,你到全议室去跟云生说一下,叫他明天吃过早饭就到村里来帮忙。”老梁交待着季梅。

会议室老梁一边写汇报材料,一边指导云生写横幅,刻字,见季梅见来,杜宝明问有什么事,季梅把刚才思权和村长说的话给杜宝明说了一遍。

杜宝明也觉得云生不错,季梅说完走后,他还特地给云生交待了一些接待注意事项和礼节礼貌,云生很快心领神会,对杜宝明很是感激。

本身杜宝明和云生爹老旺小学就是一个班的同桌,长大后关系也一直比较好,看云生聪明能干,能写会画,也是很喜欢,他想好了,先给老旺说说叫云生先到村里来帮忙。

老旺大儿子冬生如果能在城里给云生安排工作,随时可以去,如果暂时安排不了,就先在村里干着,对自己来说会得到一个好帮手,对云生来说也是个锻炼的机会,说不定以后还有机会到乡里谋个事情做做,这有什么不好呢?杜宝明认为老旺会同意他这个想法。

至于村里,应该没问题,他私下里会和老梁商量一下,其实他知道老梁也有这个意思,以前在他面前说过这个想法,村里也需要真能做点事的人,都凭关系进来,关键时刻找不到一两个能真正干活的人,也是个烦心事

奶奶喴婶回去做饭

中午,上镇上置办接待用品的会计百顺和购买厨房食材的银子和娟子,都返回到村委会的院子里。

整个院子热闹开来,月茹、阿香、老鱼把村委的伙房打扫的干干净净,那口生了锈的大锅也被用猪皮擦拭的油光锃亮。

老梁吩咐三人先动手做一顿午饭,好让大家尝尝老鱼的手艺。一会儿傻子石宝气喘吁吁地跑进入了村委会的院子,后面照样跟跑着他家那条老黄狗。

“石宝,你小子没事跑到村委会干什么?”老梁看着喘着粗气,头上冒着热汗的石宝问道。

“村——村长,你家来——来亲戚了,大华奶奶叫——叫我来喊——喊银子婶回——回去做——做饭。”石宝表情庄重严肃的如战士向连长汇报敌情。

“我家来了几个亲戚?”银子问石宝。

“来了三——三个,两——两个男的,一个女——女的,大华奶——奶说是你——娘家人。”石宝认真地回答道。

老梁一听,也估计不出到底是谁,赶紧叫老婆银子回去做饭。银子拍拍了身上的灰尘,拉了拉衣角,刚想迈脚走人,被季梅叫住了。“银子嫂,等一下,村长,银子嫂现在估计走回去弄菜也来不急了,不如直接在刚买回来的现成的菜中,挑几样带回去,直接做,省事多了,反正这菜明天也吃不完。”

老梁一听,假装推辞,但经不住季梅,娟子,月茹,思权和阿香几个人的相劝,只得叫银了挑了鱼,排骨,豆腐等几数荤素菜回去。

老梁考虑到石宝跑的辛苦,问吃了没有,要不中午就留在村里吃,石宝平时很少吃大鱼大肉,本来已经在家吃了,见村长老梁问,干脆撒了个谎说光顾着来叫银子婶回去,还没来得急吃,村长说那就留下吃饭吧,石宝一听乐呵呵地答应了。

在季梅的安排下,石宝去伙房帮着月茹,阿香摘菜洗菜。

此时,云生的两个横幅已经刻了出来,并用大头针别上了两条长方形的红绸布了。

这两条横幅,还是杜宝明给肖万年的秘书孟权生打电话征询后,才定下来的,因为孟权生当了肖万年几年的秘书,太了解肖万年的秉性和口味。

两条横幅被院子里的几个人拉直后呈现在老梁的面前,一条横幅上写的是:大力发展乡镇企业,带动全乡经济快速发展;另一条上写的是:热烈欢迎乡领导一行莅临我村检查指导。

两条红底白字的横幅在春日的阳光照耀下,褶褶生辉,光彩夺目。

“他娘的,还别说,这刻出来的字,放在桌子上软擦擦的,还看不出来,一别上这红布,气势还真出来了,这要往进村部大路两旁电线杆上这么一拉,氛围喜庆又严肃,这检查的人精神能不好,能不感觉受到尊重。”老梁嘴里叼着烟深吸了一口,然后从鼻孔里喷出两条烟柱,看着周围的人眨着眼哈哈笑着,发着感慨。

看老梁笑的开心,满院子的人也跟着笑了。

站在边上的云生也笑了,心想这刻出来的字都能被红布托出氛围来,这人就更不用说了,怪不得领导人下来检查,要前呼后拥的,这样才有气势,就像这刻出来的字本是一堆白纸,往红布上一粘,它的味就不一样了。

为什么古代当官的坐轿子外出,前面要有人专门鸣锣提醒百姓让道,这样才显出自己的威严,让老百姓一看就怕,也让当官的体会到人上人的感觉。

不过现在形式不一样了,轿子换成了像乌龟壳一样的小车,鸣锣换成了警车,也难怪时代在进步,形式怎么能不变呢?不过估计现在这些当官的心态和古代做官的没什么两样吧。

古代老百姓有冤还可以击鼓,大堂之上可见上县太爷一面,理说得成说不成是另外一回事,但至少可以见一下官太爷的佛身真容,现在百姓有冤,想见上县长老爷一面几乎不可能,老爷我干的都是大事,没闲功夫和你小老百姓闲扯,白白耽误时间,所以人还没进政府大门,早就被保安和警察拉胳膊,抬腿给扔出去了

酒桌上的较量

中午的饭桌围了满满一圈人,除厨师老鱼和傻子石宝因坐不下,在伙房吃着拨留的饭菜之外,老梁、杜宝明,思权、季梅、百顺、月茹、阿香、云生、五运,娟子十人正好凑成一桌。

老梁和杜宝明紧挨着坐在上座,老梁的左手边是季梅,杜宝明的右手边是娟子,靠季梅左手边坐的依次是思权、五运,娟子右手边依次是云生、阿香、月茹、百顺。

看着村里的几个漂亮女人汇聚在一起,老梁兴致盎然,自思艳福不浅,村里普通百姓谁有能力享受美女环绕的快乐,此时此刻也只有他老梁了。

“五运,去把上午买的月明清拿两瓶来。”老梁吩咐着文书五运。

“村长,酒不要喝了吧,下午还要干活。”杜宝明怯怯地提醒老梁。

老梁没有理会杜宝明,从五运手里接过了一瓶白酒,“书记,下午你那点活就交给云生去干,今天中午我们就算提前练兵,谁都不能推脱,喝多了都回去休息。”

众人看村长老梁高兴,谁也不想搅扰,怕自找没趣,横心要喝上一杯,明哲保身,以免让老梁不快,日后刁难。

云生一看情形,心想自己酒量也是斤把不倒,不必顾虑,干脆陪老梁喝个痛快,最好让老梁醉上一场,若是半醉不醉,怕是老梁兽性大发,难免不对在座的几个漂亮女人想入菲菲,尤其对垂涎已久的月茹姐借酒弄事,同时也好让老梁见识自己的厉害。

云生起身伸手,想要从老梁手中拿过酒瓶给大家斟酌一圈,老梁不允,用胳膊挡住了云生的手,嘻笑着说道:“今天我要亲自给大家倒酒,座上女人是个宝,没有女人兴致少,今天全村数你们几个最漂亮的女人,难得聚在一起,来,来,来,先给几个女同志倒上。”

全桌人听到老梁的话都笑了,“哟,村长,睢你这张嘴,出口对顺的很,也不怕银子嫂知道了,小心不让你上床。”阿香媚笑着戏弄道。

“阿香,看你说得,村长才不怕,只怕真不上床,银子嫂还要求着上呢?”娟子说完,满桌人又是一陈哄笑。

“唉,唉,娟子,说话要注意影响,云生和五运还是没结过婚的小伙,这样说话也不怕红了他们的脸。”支书杜宝明提醒着自己的老婆。

“真是三个女人一台戏,你们可是四个啊,我们男人凑合一下,估计也能唱成两台戏了。”

老梁边说边给坐在身边的季梅斟上一小瓷杯白酒。

“村长,我可不会喝的,少倒一点。”娟子看老梁要给她酌酒,迅速从杜宝明身旁站了起来。

“那不行,那不行,要平等对待,这们几个女同志小瓷杯都要倒满。”老梁接着说道:“阿香,月茹你们两个都把杯子拿过来”阿香、月茹都站起身把杯子递了过去。

给几个女人酌完酒,老梁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从思权开始给每个在座的男同志也依次倒满酒。

老梁举起了酒杯,“来,来,来,这第一杯酒,大家都要干,后面女同志可以少喝点。”说完老梁一杯酒下肚,咧着嘴翻着手腕把杯底朝上,示意点酒不漏,大家面面相觑。

男同志都一干而净,除杜宝明表情惨痛一点,其他几个动作利落,表情豪迈如凯旋归来的英雄,女人们表现不一,季梅虽不胜酒量,但久在官宴上厮混,关键也能迎难而上,小饮几杯,倒是娟子、阿香、月茹三个女人面似强暴般痛苦,辣得咝啊咳嗽不止。一个个玉手风扇,泪光莹莹。

老梁看着女人们的惨状,开怀大笑,“吃菜,吃菜,压一压酒劲,五运愣着干啥,倒酒。”

男人们都爽快地让五运倒满,女人们就季梅不推辞,阿香、娟子、月茹三人百般不愿。

老梁看此情形,知道三人实在不能再喝,保证道:“只喝两小杯,多一杯都不给你们倒。”

三人坚决不让五运倒第二杯,支书杜宝明看不过去,本想劝老梁一句,不要勉强,但怕惹火老梁,心里打住自己,别在生事。

“五运,没用的东西,这杯酒都倒不下去,我来。”老梁站起来,一把夺过五运递过来的酒瓶。

五运窘红了脸,坐回原位不敢作声。

“只喝两杯,村长,这可是你说的,我先来。”月茹果断地把酒杯递到老梁面前。

老梁哈哈笑着,“还是月茹爽快,我说只喝两杯就两杯,说话算数。”借势摸了一下月茹递过酒杯的手。

娟子、阿香一看老梁赞扬月茹,也不甘示弱,同时迅速站起来,把酒杯都递到老梁面前,阿香横媚了老梁一眼,心里骂道,“这个好色的流氓,看到漂亮女人就想上。”

美妇人的孤寂

桌上所有的酒杯都已倒满,众人一时谁也不知说什么,瞬间沉默了下来,场面有些尴尬,月茹偷偷地向云生瞟了一眼,正与云生投射过来的目光相接,双目神会心合,暗情涌动。

季梅率先打破了这种氛围,坐在座位上,双手举起酒杯,朝老梁含情而笑地说道:“村长,我虽不怎么会喝酒,但今天还是敬你一杯,也预祝这次乡长来村里检查成功。”说着一口咕咚了下去,满脸已是绯红骄艳。

老梁咧嘴笑道:“季主任是村里的女中豪杰,比男人们还男人,你这个妇女主任当的到家,我也喝完。”说着也吱溜一声,杯酒下肚,随后抬起胳膊,用粗肥的手撑滑抺着油拉拉的嘴,咂吧了几下,朝在座的几个男人们快速扫视了一圈。

思权觉得老梁话中有话,是不是自己没主动,有什么想法,赶紧站起来,端着酒杯,提着酒瓶,朝老梁走过去。

此时酒桌上开始热闹起来,一个个敬完了村长,顺带着敬支书,敬完了支书,再按别人在自己心目中的位置依次敬酒,似乎都想做的周到,不愿让别人感觉自己受了怠慢。

杜宝明似乎有些招架不住,不敢回敬,只在一旁通红着脸海吃起来,别人也不介意支书的作派,知道支书平时的酒风和作风。

“光知道吃,也不敬村长一杯,来村长,我和宝明共同敬你一杯。”杜宝明在老婆娟子的提醒下端起酒杯,笑嘻嘻地说道:“来,老梁,我和娟子敬你一杯。”

老梁还没等杜宝明说完,高兴地一仰脖子,酒水穿喉而下,落入肚中。

娟子和老梁喝完了酒准备吃菜,老梁已把酒瓶握在手中,笑哈哈说道:“不行,不能吃菜,我还没回敬你夫妻二人。”

“哎,回敬就算了,老梁,这是我和娟子敬你的酒,还回敬啥。”杜宝明知道扭不过老梁,底气不足地冲老梁笑道,不知不觉把酒杯递了过去。

娟子后悔刚才把男人宝明一块拉着给老梁敬酒,这是个惹不起的菩萨,明知宝明不能喝酒,还要一时兴起,拉他敬酒,心里叫苦不迭,只得硬着头皮,夫妻两人又陪着老梁喝了一杯。

杜宝明喝完这杯酒,脑袋已经是晕晕乎乎,娟子此时倒有些兴奋起来,酒入口已经感觉不到刚进口时的辣,一旦适应,原来自己也是能喝二两的。

看着身边坐着的帅小伙云生,娟子眼里似乎多了一些难以觉察的生动。趁着别人二五四六喝的热闹之际,她放在桌底下的手不知是无意,还是平时对云生垂涎已久的渴望,尽顺势朝云生的大腿根部的活物上摸了一下。

这一猝不及防的举动,差点让云生内心惊呼地叫出声来,好在娟子并没有看他,别人也没注意到他的表情,云生此时本来就兴奋,档部那能经受这种刺激,那活物像杆猎人的枪管直直地耸立了起来。

为不让自己难堪,云生尽量不去想男女之欢,干脆在脑中搜索一些平时让自己伤心郁闷的事,以消解心中的**。

此时坐在老梁身边的杜宝明,眼睛无神的眯合着,眼前感觉一阵天旋地转,他想摇头看清眼前的事物,那头又不听使唤,不知不觉身子溜到了桌子底下,醉去了。

娟子一看这情形赶紧去搀扶,却没有力气,云生劲大,迅速上去一把把瘦弱的杜宝明很轻松地抱了起来,“云生,你陪娟子婶把书记抱到他的休息室去安顿好。”老梁吩咐着云生。

别人没有老梁的示意也不好主动去帮忙,怕老梁有想法,只得继续陪老梁喝酒。

云生抱着杜宝明快步朝书记的休息室走去,娟子也急步跟在后面。

书记休息室是个套间,说是套间,也就是一长方形的房间,用砖砌了一堵墙,隔了一间卧室和一个小客厅,卧室靠村委会院子,小客厅靠村院后墙,卧室门关上后,客厅也相当于一个小房间。

云生把杜宝明在卧室的床上放好后,准备出去,娟子忙叫住云生:“云生,快去拿脸盆到伙房打一盆水来,我来用凉水给你宝明叔擦把脸。”云生赶紧拿起脸盆跑去伙房,快速端了一盆清水过来。

他拿起盆架上的毛巾在水中揉湿捻干递给娟子婶,娟子上去把男人的脸仔细擦了一遍。

知道男人喝醉了,死猪般睡去,一觉醒后就没事了,并不大碍,才关上卧室的门和云生走出来。

云生看已经没什么事要做了,给娟子婶说了声,刚想要走,娟子婶从后面一把抱住了他,摸着他的下身,悄悄说道:“云生,婶一直喜欢你,和婶做一次好吗?”

难道要看着婶守活寡吗?

云生惊得一回头,赶紧轻声地说道:“婶,别这样,让宝明叔发现了不好,快松开手。”

“没事的,他睡得像死猪一样,快满足婶一次,就一次行吗?云生。”娟子渴求着云生。

“婶,真的不行,你醉了,快松开手。”云生也乞求着娟子。

娟子有些火了,伏在云生耳边悄悄发情发狠地说道:“你不同意,我就叫人,说你对我动手动脚。”一听这话,云生有些害怕起来,万一不答应眼前这个女人,真叫起来,自己会身败名裂,吃不了兜着走,可答应了,做了那事以后,见了宝明叔还怎么说话,自己还像个人吗?再说在这做也不方便,保不定会被人发现。

云生急得满头大汗,他真想不出这女人平时见到自己,也只说些含混的话,调逗一下自己,今天尽这样胆大,真是酒壮色胆,这一般说得是男人,怎么女人酒后发起情来也不得了。

上次去镇上找玉萍,也是因酒后想行事,被自己婉拒了,想到这里云生突然想出了一个主意,赶紧转身抱住娟子婶轻声撒谎道:“娟子婶,云生心里也一直喜欢你,也想找着机会和你说说话,可今天真不是时候,过两天你找个时间,我一定尽心满足你好吗?”

娟子听见云生这样说高兴坏了,松开了自己抱着云生的手,悄悄地说道:“云生,你说话要算数啊,婶可是认真的,你宝明叔底下是个蔫货,都三四年了,婶这几年一直在守活寡,你能体会到婶心里头的苦吗?婶喜欢你,哪怕你只给婶一次婶就满足了,婶从来没和别的男人有过,云生,婶不是坏女人。”

云生忽然明白了什么,看着娟子婶想哭的表情,认真地点了点头,说:“婶我理解你的心情,可我要真和你做了那事,我怎么对得起宝明叔,再说他和我爹也是多年的朋友,我还是人吗?。”

云生能说出这样的话,娟子感激地流着泪,悄声说道:“云生,你别想太多,婶自愿给你的,婶作为一个女人都没有想太多,难道你一男人还不如我一个女人家硬气,云生,除了你,婶不会和别的男人,难道你要让婶一辈子守活寡吗?”说着娟子用衣袖擦着自己的眼泪。

云生看娟子婶已把话说到这种地步,也感觉眼前这个女人着实有些可怜,只得答应娟子婶的要求,他知道娟子婶能说出吓唬自己的话来,也不是她内心的真愿,自己就满足她一次吧,更何况本身心里也不排拆这个漂亮女人,只是以后相互少接触就行了。

两人说完话匆匆往外走去,正好在门口碰了往里进的石宝。

“石宝,来这里干什么?”娟子问道。

“村——村长问,把——把书记安——安顿好了没——没有?要是好——好了,叫你们两——两个人回——回去喝酒。”石宝摸着自己吃的圆溜溜的肚子,开心地说道。

娟子和云生内心着实吓了一跳,庆幸刚才没有成事,否则不知道怎么收场,娟子经这一吓,酒醒了不少,心里暗暗佩服云生的冷静,作为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做到这样着实不易,更何况自己也是村里多少男人想得而得不到的漂亮女人。

此时,娟子更加坚定了委身于云生的想法。

娟子比自己男人杜宝明小十岁,男人别看瘦小文弱,做起房事来,也算可以,自从三年前杜宝明骑自行不小心摔到路旁的水沟中,被水里的桩木顶伤了下身活物之后,娟子再也没有享受过做女人的快乐,三十二岁的娟子真是需要男人的时候,出了这种事,夫妻二人自然心急如焚。

娟子和杜宝明跑县医院,市医院都看过,中药、西药什么偏方都吃过,人参、鹿茸试过,甚至到县上叫针灸师傅用银针扎那活物,可就是不见效果。

夫妻二人彻底绝望,杜宝明做为男人也没有了以前的自信,有时自卑得想自杀,看着自己的女人想要时,却无能为力,那种内心的痛苦,不是真正切身体会过的男人,是感受不到的。

娟子为刺激那活物,用尽了各种办法,吸吮,搓揉,用下身挑逗,甚至变换着各种**的姿势让男人模拟,杜宝明心里激动,饥渴难耐,可下身却依然阴软沉沉。

娟子内心虽失望痛苦,但表情还要尽量装着从容淡定,嘴上一味安慰男人,撒谎自己也不是特别想这事

干柴需要烈火

可杜宝明心里明白,自己正常的时候,看看女人娟子那饥饿的样子,她怎么会不想这事,她是个各方面发育都非常成熟的女人,长相又让多少男人着迷,现在自己不行了,女人只是碍于自己的面子,不想伤害自己罢了。

别人看不出,难道自己做了这么多年的丈夫,还看不出自己的女人那点心事,可知道又能怎样,自己已经成了一个十足的废物,这是男人的命根子,现在自己和古代的太监有什么区别。

起初那会,杜宝明时常痛苦得用头撞墙,用拳击打自己的胸部和头,日子一久,知道一切都于事无计,只能接受这个现实,内心慢慢平静下来,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对老婆好,对她百依百顺。

他甚至有个奇怪的想法,心里默许娟子偷偷地去外面找男人,只要不让自己知道就行。

不能因为自己不行,就剥夺女人享受性的权利。

可娟子为了不让男人伤心,内心时刻压抑着自己,在他面前从不愿提那事,甚至一些敏感的字眼都不敢说。

可人毕竟是人,哪能去得掉七情六欲,更何况自己是个如花似玉,正处在饥渴时期的女人。

那欲就像个幽灵一般,往往不经意间就袭上心头,有时实在受不了,脑中一边想像一个自己喜欢的男人,一边就用手指撩拨满足自己。

有时感觉不过瘾,真想找个男人委身出去,可一想到自己,这在女人中也算是一等一的身子和容貌,随便找个闲混龌龊的男人,也确寒碜亵渎了自己。

请神容易送神难,万一野男人緾身自己,无法脱身,岂不让人耻笑了去,男人优秀别人说去,好坏自己都认了,若是男人是个立不住的好色角色,自己还有脸见人不成。

思来想去,顾虑重重,尽自己折磨了自己几年,时间一久,又觉得这无男女之欢的婚姻还有什么意思。

不成想这老旺家的二小子云生,高中毕业回乡务农后的第一次在路上相遇,变化尽是这样大,现已经是一表人材,那长相和全身的态势着实让娟子迷惑了。

这英雄救美一事,更让娟子看到了这年青小伙的勇气和可贵之处,要是在鸳鸯帐下和这样的男人消魂一回,自己宁愿背负一世骂名,也心甘情愿。

自己每次遇到云生,言语间含情挑逗,他并没气恼,时儿还一个劲地羞笑,可见这帅亮的小伙并不反感自己,他想往后若有时机,应该再大胆一点,探个究竟。

若是允了,正合自己心意,若是不允,想他也不会责怪自己,自己也好死了这份浪心。

没成想今日趁酒醉心明之际,壮着胆,把平时不敢对云生说的话和做的事,尽一股脑做了出来。

更没想到他动了恻隐之心,尽答应了自己,娟子兴奋的有些想哭,这哭中有对云生的感激,也包括自己几年来,内心所受的委屈。

此时,娟子的饥渴之心越发变得强烈起来,恨不得立即和云生颠鸾倒凤一番,把几年来自己这堆待燃的干柴让云生燃个彻底干净。

云生和娟子回到座上后,众人打听到书记无恙后,都才放了心。

老梁看着在座的男人们被自己灌得晕头耷脑,心里无比畅快,在这些女人们面前,心中顿生一种舍我其谁的霸气男人的感觉。

不过老梁在大家轮番敬酒之下,自己也狂饮不少,此时已是一堵将倒非倒的墙,云生看此情形,心想何不上去就势轻点,让其倾倒了事。

干脆走上前去,说了些恭维的话,顺着又敬了老梁几杯,老梁终于跨过醉酒红线,趴在了酒桌上,一时鼾声高起,边上的几个女人都高兴地笑了,若不是云生关键时刻就势而出,你个流氓村长又不知对几个芳香玉身会干出什么事

不嘛,我现在就要

云生和季梅、阿香一起把老梁几个抱进房中休息安顿后,云生下午继续完成杜宝明交待的誊写任务和迎检准备氛围的布置。

云生正在会议誊写杜宝明交给的材料,月茹已经忙完了伙房的活,走了进来。

“小坏蛋,还在写呀,让姐姐看看你的字。”月茹很吃惊地说道:“小馋猫哪里都好看,字也不赖啊,比书记的字还好看。”

“嘻嘻,大馋猫尽给我灌**汤,肯定又想我了吧。”云生淫笑着抬头看月茹。

“切,我才不想,饿你两顿再说,不能把你给惯坏了。”月茹看看四周没人,抬手要揪云生的耳朵。

云生就势一把把月茹抱着坐在腿上,边亲边摸了起来。

“小坏蛋,快放下,别让人看见。”月茹着急悄声地说道。

“不,我现在就要,趁酒劲干着才舒服。”云生故意逗着月茹。

“还不放下,坏东西,在床上你想让我怎么做,我都顺着你,你里真的不行。”月茹紧张的有些脸红了。

云生故意逗月茹,他才不会真在这里做,听到月茹这样说,赶紧兴奋地把月茹放了下来。

“大馋猫,我要的就是这句话,晚上不许撒赖啊,到时我可要让你舒服的叫,保证让你天天想着我到你房里来。”云生调逗着月茹。

“姐说话算话,小坏蛋,有本事你全使出来,姐晚上等着。”月茹媚眼乜斜着云生回道。

“月茹,月茹。”阿香在村院里使劲叫着月茹。

月茹听见阿香在院子里叫唤自己,赶紧走了出去。“干什么,阿香姐,有事吗?”

“到会议室干什么?人家英雄救美,你这个美女莫不是迷上了人家了吧。”阿香看月茹从会议室出来故意调笑道。

“说什么呢,阿香姐,我看云生在写字,字写得挺漂亮的,不信你看看。”月茹解释着,“我家可没断文识字的,我看不出来。”阿香笑道。

“我正想着和你商量,明天什么时候到村委会来,刚才老鱼说,他明天吃了早饭过来,找你商量一下,我们明天定个准时,好一起干活。”阿香征询着月茹的想法。

“阿香姐,我随你们,你和老鱼说好了就行,我按你们定的时间到,我一个人住,好说。”月茹回着阿香的问话。

“走,我俩人一块找老鱼说说。”阿香过来拉着月茹的胳膊,向在村接待室喝茶的老鱼走去。季梅正在陪着老鱼说话,告诉他说乡里已经通知,明天上午差不多九点肖乡长到村里检查。

四人在一起叽叽喳喳说了一会,商定明天上八点半要准时赶到村委会院子。

月茹和阿香商定完时间,说家里还有事,就各自回家去了,石宝看云生还在抄东西,也带着他条狗一跑高兴的小跑着走了。

季梅因老梁和书记还在床上醉着没起来,只得叫老鱼晚上还要做顿晚饭,给村委几个人吃。看看无事可做,只得陪老鱼喝茶聊天。

娟子一直陪在男人杜宝明身边,因醉的难受,吐了一地,娟子又是给他垂背,又是给他倒水喝,还要把地上的污物给清理干净,看着真是一脸的难受劲。

娟子问杜宝明晚上能不能回去,杜宝明说自己这个样子怎么回去,晕头晕脑的难受,娟子只得晚上陪男人睡在村委会里了。

总算安顿好男人之后,为透透闷气,娟子走到了与杜宝明卧室相连的会议室,见云生还在抄东西。走过去问道:“云生,还没抄完呀?”

“快了,还有两三张纸了。”云生笑着对娟子说。

娟子看云生对自己笑,想想吃晚饭时的举动,有些不好意思,脸羞得红扑扑的。

走到云生跟前悄悄说道:“云生,你不会笑话婶吧。”

“哪会呢,婶,云生理解你。”云生会意地笑。

看云生这样说,娟子潮起了**,胆子也大了起来,“云生,婶晚上睡在这里,你答应过婶的,晚上婶就想要,给婶好不?”

云生想着晚上月茹也想要,娟子婶也想要,春天里难道这人跟动物似的,也在这个时候最发情,不觉噗哧笑出了声。娟子以为云生笑她,上去就是一拳,“我叫你笑我,坏东西。”

云生赶紧抓住了娟子婶的胳膊,悄声说道,“晚上天黑后我在村委会隔壁的废砖窑洞口等婶啊。”

娟子一听,收了手,激动的朝云生点头同意

让她舒服的感激自己

晚饭前,除了支书杜宝明还在床上难受着,其他人睡过一觉后,酒劲都消去了不少,基本可以一摇三晃,头重脚轻地走动了。

娟子因为太想和云生晚上做那事,内心倒不希望男人起得了床,不就是喝醉了吗?没什么了不起,以前又不是没醉过,睡一觉,明天一早起来保证身无大碍,到时给他喝点红糖水,照样活蹦乱跳地接待乡长检查。

如果现在就起来了,耽误了自己的好事,又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找到机会,享受云生给自己带来的快乐了,云生有云生自己的事,也不是随叫随到的。

已经开饭了,娟子赶紧回到房间,问杜宝明:“宝明,你动不了就不要起来了,饭我给你端过来。”这话说的太有水平了,中国的语言真是丰富多彩,说话的方式不一样,达到的效果也不一样。

这意思说,你不要起来,起来就坏了我的好事了,我把饭端过来,你可以睡到天亮,有我伺候你还怕啥呀。

杜宝明以为媳妇心痛自己,本来可以起来,听到这话也不想起来了,干脆让媳妇伺候一下也无妨,以前都是自己把漂亮媳妇当宝贝供着,今天也难得享受一回,故意装着很难受的样子,“哎,娟子,我本不该喝这么多酒,这人醉了就是难受,现在头还晕晕乎乎,我就不起来了,你把菜饭弄点过来,我吃了再睡。”

娟子一听高兴了,男人能说这么多话说明身体没事,现在又答应不起来了,今天晚上不就有机会了吗?到时找个借口说上厕所,然后小跑着到废砖窑洞口找云生不就行了,废窑洞离村委会也就三五分钟的路程,干完了人不知鬼不觉,回房间也方便,自己男人还能有什么疑心。

“行,宝明,你先睡着,我这就给你去弄饭菜去。”娟子说着就朝村委会餐厅走去。

看娟子进来,正在吃饭的老梁赶紧问道:“书记好些了没有?”

“好多了,就是头有点点晕,起不来床。”娟了回道。

心想要不是你老梁,我男人哪会喝这么多酒,在村里唬五吓六的,本来男人是书记,是一把手,现在倒反过来听他的。

娟子在心里也怪男人不中用,老是把自己当书生,就这软性格,老梁不拿捏你那拿捏谁,人都这样,欺软怕硬,柿子就挑软的捏,他老梁要是见了乡长不知怎么当奴才呢。

“云生,快去给帮娟子婶准备点饭菜,端过去给书记吃。”老梁吩咐着云生。

“我自己来,自己来,不用云生帮忙。”娟子故意推辞。

“没事,没事,让年轻人多做点事,没坏处,云生这孩子,书记很欣赏他的,做这点事算什么,应该的。”老梁哈哈笑着。

娟子跟在云生后面,见没人处又摸了云生档部一把,云生笑着让她去摸。

晚上桌上都不喝酒,一顿饭很快吃完了,老梁交待大家明天早上八点钟一定到村委会报道,说如果一些想不起来的细节,晚上大家回家想到了,明天来早点还来得急补救。

除了杜宝明和娟子留下调养身体,兼顾看守迎接检查购置的一些东西,其他人各回各村各家。

夜不算黑,天上还有朦朦胧胧的月亮,云生故意朝村了里走了一段路,看大家在月光下走得消失了人影,又悄悄地返回。

他想自己要不早点去窑洞口等娟子婶,万一娟子婶比自己早去了,不就失望了吗?还以为自己骗她。

再说以后保不准,自己有些事情还需要书记帮忙,要是把娟子婶得罪了,在书记面前咕噜几句坏话,那就什么好事也不能成了,这一点他云生还是看得很清楚的。

她不像月茹姐,自己想搞就搞,不想上月茹姐的床,她也不会说什么,月茹是真心对自己好,娟子这个女人说喜欢自己,八成是想自己的男人身,浇她那团烧了几年的欲火。

私下里发誓,要么不搞,搞就搞的娟子婶舒舒服服,让她以后时刻想着感激他。

想到这里,云生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废窑洞里的那点事(一)

赶到窑洞时,还好娟子婶没到,云生抓紧利用时间做些准备。

他先到周边找了些干草铺在地上,另外,他观察着窑洞口的设置,看哪个地方可以站着做,哪个地方可以坐着做,哪个地方可以玩点其他花样,条件不够的地方要人为创造条件,等一切准备停当,正所谓,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他想娟子婶这个东风一定比三国中的东风来的快,来的猛。

“云生,在吗?”云生正想着心事,突然听到娟子婶那娇羞羞,甜丝丝的声音。

云生听到问话,赶紧悄声回道:“在,在,娟子婶,下来吧。”云生说着,那档部的大活物呼啦一下就立了起来,那角度活像放在地上的高射炮,心想今晚自己索性干个痛快,也让娟子婶爽个痛快。

娟子婶准备到平坦一点的地方下到窑洞口来,云生觉得这样耽误功夫,为节省时间,赶紧说道:“娟了婶,来,我抱你下来。”

娟子用脚试着往坎下探,云生站在底下张开怀抱,说有我呢还怕呀,娟子婶这下感觉很安全了,一下扑到云生怀里,云生还没顾上说话娟子婶就急不可耐地接上了云生的唇。

云生为安全起见,赶忙松开嘴,抽空低声问道:“娟子婶,你出来宝明叔知道不?他不会有疑心吧。”

“没事的,云生,我出来时和他说了会儿话,看他迷迷糊糊想睡沉的样子,后来,我跟他说我去上厕所的,他迷糊着眼点点头,然后又睡着了,你尽管让婶舒服,这个你不用担心,你想让婶怎么做婶都顺着你。”

云生真是没想到,娟子婶对搞这事,这样如饥似渴,八成几年没被男人弄过,快疯了。

以前他总认为女人都很正经,他甚至像贾宝玉一样,厌恶男人,珍爱女人,骨子里总认为女人肯定不会主动想这事,天下没有骚女人,只有坏男人,是坏男人把女人带坏的。

自从他和月茹做了这事之后,他才相信女人正不正经不是主要的,女人想弄这事的心情和男人没什么两样,只是女人碍于面子害羞一些罢了,内心里甚至比男人还强烈。

其实这也没什么,人就这一辈子,能让自己快活些终究不是什么错,生活中虽说各人的有各人的乐趣点,但在男欢女爱方面谁都喜欢的,只是有人假装正经,不同意这个观点罢了,内心里还不一个逑样。

云生知道了女人的秘密后,以后准备放开,只要自己喜欢的女人愿意主动给他,他就大胆的伺候,这样女人舒服,自己也快乐,但同时也会像宝贝一样珍爱女人,不像有些男人只知道要女人的身子,却不懂的怜香惜玉,他最恨这种不懂尊重女人甚至动手打女人的男人,这种男人他妈是个什么东西。

“云生,快脱衣服,婶快受不了啦。”娟子婶边说边帮云生脱了下身的裤子,云生的大活物一露出,娟子的眼睛直了,“哇,云生,你的东西怎么这么粗大,比你宝明叔大一倍还不止,你这小伙是吃了什么金刚丸长这么大的。”

“嘻嘻,婶,我的小弟弟要长这么大,我也没办法。”云生站立着朝尊下身子的娟子婶笑说着。

“呵呵,云生,你的东西这么大,天生是个干女人的货,以后要是找了老婆,早晚要被你爽死。”娟子开着玩笑。

云生看娟子婶这样放的开,他也没什么顾虑了,也开始说着粗话:“娟子婶,等会我干你时,你就知道我的厉害了。”

“好呀,我现在就想要,来干我。”娟子婶边说边脱自己的衣服。云生一看娟子婶也太着急了吧,这前戏都没做,她是个结过婚的女人,这点应该知道的,怎么也这么猴急。

“婶,等会搞可以不,不要着急,先相互调逗一下,这样做起这事你会更舒服一点。”云生看着手里握着自己活物的娟子婶说道。

废旧窑洞里的那点事(二)

“云生,没想到你这么年轻,就知道这些,是不是和别的女人干过 ”娟子问道。

“娟子婶,瞎说什么,这些都是从书上学的。”云生撒着谎,心想月茹都被自己干了几次了,加上月茹主动教自己,本身自己也聪明,感悟深,早就精通这事,只怕会让你干的上瘾,时时想着自己。

不行啦,快,云生,婶现在好难受,现在就要,先干一下婶再说,婶几年都没尝过男人的滋味了。”娟子说着放开云生的活物站了起来。

云生一看娟子婶的身体,暗暗惊奇,这女人比月茹大几岁,可身子一样白净,好看,身上每个地方该有的曲线都流畅优美,小肚子紧绷绷平坦坦的,两个**和月茹的**有些不同,月茹**像木瓜,娟子婶的**像两个倒扣的大海碗,各有各的特色,他想这女人呀肯定是各有各的味。

见娟子婶着急的样子,云生二话没说把她抱到一个土墩子上,“云生,你这是干什么?”娟子有些疑惑地问云生。

“婶,这个都不知道呀,你以前和宝明叔是怎么做的,我站在地上入,你坐在墩子上,看,就这样。”云生把娟子婶两腿分开放在自己的手臂上,娟子一看明白了,“你这坏孩子哪里学得这个姿势,我和你宝明叔做的时候,我只平躺着睡在床了,他从没有搞过别的花样。”娟子婶觉得很新鲜,激动地说道。

“婶,我会让你舒服的叫的,最好别叫啊。”云生提醒着娟子婶。

娟子婶看着云生默笑着点了点头。

云生用手摸了摸娟子婶的草地,已经湿湿得,知道可以入了,然后闻了闻,奇怪这女人底下怎么这么香,他记起书上说过,有的女人身上从不喷香水,但闻起来就是香,恐怕娟子婶就是这样的女人,这种体香的女人碰上了,是他云生的艳福,以后只要她想要,就和她做,估计多少男人都碰不上这种体香的女人,自己怎么会错过。

他握着大东西,试探着进去,娟子两手撑在后面,眼睛一直盯着云生的大东西进去的过程,像一条大粗蛇缓缓滑入,娟子嘴巴刺激的变了形,“咝啊,咝,云生,婶快爽死了,云生抽动,云生,快抽动,现在婶是你的,用劲入婶,好舒服啊。”

云生加快了抽动的速度,娟子眯着眼,把头抬了抬,示意和云生亲嘴,云生弯身把嘴递了过去,上面一边亲嘴,下面一边抽动。

玩了好一会儿,云生还想让娟子婶再尝个姿势,说道:“娟子婶,要不要再换了姿势。”娟子一边身子前后颠动,一边激动地点点头表示同意。

云生赶紧把娟子婶从土墩子上抱了下来,之后示意娟子婶背转身屁股对着自己,然后按着娟子的腰,示意两手扶着墩子趴下,娟子婶把前身压得底底的,屁股翘了起来,整个身形像个凹型,云生从后面看着娟子婶的身体,内心感叹,这女人的身子真是太美了,消受这么漂亮的女人,并不是每个男人都有机会,自己要不是长得帅,哪会有这样的机会搞到这种身段的女人。

云生把他那大活物从娟子的屁股后面插入进去,只听娟子婶“噢”地叫了一声,云生用手扶着娟子婶的腰,动作了起来。

“娟子婶,感觉怎么样,云生功夫厉害不?”云生气喘着问娟子婶的感受。

“云生,你干死婶吧,婶从没这么舒服过,婶真的没想到,做这事还会这么享受,你真是婶的救星,以后婶还让你干啊。”娟子侧过脸轻声浪语地说道。

云生说一定的,娟子婶你放心,想你了我去找你,然后疯狂地抽动起来。

两人达到**时,双双瘫软在草地上,娟子婶为感谢云生的伺弄,主动抱着云生亲吻抚摸了一番,并且相互说了一些知心的话,才各自回去。

在回家的路上,云生特意到天源湖边,用清彻的湖水把下身洗得干干净,他想回去稍稍休息一下,准备伺弄下一个自己内心喜欢的女人月茹。

面子问题

第二天上午八点,云生准时赶到村委会,此时院子里几个村委干部已经全部聚齐。杜宝明脸上稍稍有些憔悴,但精神尚好,看见云生进来,主动问好,说要不是云生过来帮忙,只怕到现在自己的任务未必能完成,真的要好好谢谢云生才是。

岂不知帮忙的同时,也顺带着替他掀掉了几年来压在他老婆娟子心头的欲闷。

云生前夜两次应战,身体并没有不适,毕竟还是年青,做这种事情情绪本身高涨,加上自身体质好,恢复的快,估计再来个三四次,身体还是安然无恙。

娟子看见云生,笑着对老梁说道:“昨天我看你们男人都喝多了,还就是云生一点事都没有,小伙子喝酒就是厉害。”然后看着云生甜笑,心想昨天被你小子整得快成了仙,以后还要让你整。

云生读懂了娟子的眼神,心想和你只玩了两个花样,和月茹那才疯狂,说出来恐怕都要馋死你,保不定你也想要。

云生想到这里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赶紧茬开想法,谦虚地笑着朝老梁说道:“哪里能喝,全是村长照顾自己,村长是好酒量的,只是大家都敬村长,酒都跑到村长肚子里去了,要是平喝,我们谁也喝不过村长。”

“哈哈哈”村长大笑着,接着说道:“瞧云生说的,我老梁现在老了,要比以前差多了,我二十几岁时,那确实能喝,烧酒不是吹的,搞个两斤一点问题都没有,现在明显不像以前了,现在高兴时搞个小一斤还行。”

云生听老梁这样说,知道老梁很不谦虚,有点吹牛的成份在里面,昨天总共两斤白酒,支书、思权、五运、百顺、季梅等几个人喝了差不多有七两酒,,自己因事情耽误了,但也打了几圈,再加后来陪老梁喝了一些,估计也有个六两酒,算下来,老梁顶多也只喝了七两酒。

就这七两酒当场能让老梁醉得睡觉,说心情不好,酒量比最好状态少一点也行,可老梁昨天的兴致看起来还是很高的,所以云生估计老梁酒量充其量,也只有七两左右。

云生心想如果中午陪肖乡长几个检查组的领导喝,老梁那点酒量肯定不行,自己必须要做好应战的准备,他想老梁鬼精的很,一定会想到这些。

果不其然,只听老梁接着说到,“我们今天中午接待肖乡长,云生恐怕还要挑大梁,云生,你可不能退缩哟。”

“嘻嘻,村长太高看我了,不过村长这么相信我,就是当场喝趴下,我也心甘情愿。”云生笑着向老梁保证。

老梁一听又是一阵哈哈大笑,朝云生竖起大母指,直说云生像个男人,娟子站在一旁偷偷看着云生笑。

支书、思权、百顺、娟子等几个人看老梁笑,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一时整个院子里笑声震天响。

说了一会,老梁提醒杜宝明,快布置氛围,不然怕来不急了,一时大家帮着拉横幅的拉横幅,在进村委会路两旁插彩旗的插彩旗,那红、绿、蓝、黄、紫色彩旗一经插在路旁,在阳光春风下呼啦啦的飘响着,还真是好看。

老梁看着这一切,心里有些后悔,说应该叫些村民站在路两旁,鼓掌迎接乡长就好了,再把村里锣鼓队喊上,会更隆重些。

杜宝明一听,赶忙提出了自己的看法,说现在叫人估计也来不急了,再说搞得太花哨了恐怕乡长不一定高兴,老梁觉得支书的话有道理,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云生在边上听了,觉得好笑,不就是领导下来检查嘛,有必要搞得兴师动众,已经够形式了,还想搞得更花里胡哨,搞这些不切实际的东西有什么用,有这个钱还不如给老百姓改善一下生活,其实务实的领导未必喜欢这样。

不过话说回来,也不是所有领导都是务实的,有需要就有迎合,有些领导就喜欢这样,认为这是下级重视检查,尊重自己的表现,自己也有面子,有面子了就有威风。

中国是个泱泱大国,传统文化深厚,中国人是极讲究面子的,民间讲究官场更讲究。

老百姓讲面子,当官的更要讲面子,没有了面子,以后说话还有人听不。再说中国向来人治大于法治,人治的环境下,当然面子比什么都重要。

为什么有的领导台上说的是一套,台下做的又是一套,台上就是面子,是说给别人听的,当然要光,台下是里子,里子脏一点破一点,只要自己和极个别人知道,不碍事。

老百姓讲面子所幸问题不大,一没权二没什么钱,面子没了小打小闹一阵也翻不起什么浪,这官场上要是讲起面子来,那问题就大了,手头有权政府有钱,权能动得了钱,什么样的面子工程都能营造出来。

大领导下来检查,路两旁不能看到破房子,于是那围墙砌得比城墙还高,为的是遮挡那破房子;路两旁的树不够绿,那几乎要把全城的绿油漆买空,为让领导感觉满眼春色,博取领导一笑,自己也能官升一级。

此类荒唐的面子工程不胜枚举,真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想着这些,云生笑了。

欢迎乡长来村里视察

一切迎检工作准备就绪,老梁抬起胳膊,看了看腕上的那块上海牌手表,时间已近八点半,估计检查组差不多也快到了,老梁叫五运通知所有人员到村委会大门口集合,准备迎接乡长的到来。

此时,月茹、阿香、厨师老鱼也已经到村委会大门口,“老鱼,今天要看你的了,阿香、月茹你们两个要好好配合老鱼搞事。”老梁交待着伙房里三个人。

阿香一听骂道:“村长,你这话说得不明不白,什么叫配合老鱼搞事,知道的人明白是配合老鱼做饭,这不知道的还以为配合老鱼搞什么事,你这不是让人往歪处想吗?”

门口几个人被阿香的话逗乐了,一个个捧腹大笑,月茹也乐的真打阿香的后背。

“操你个鬼,你这娘们尽想着歪心思,老鱼都快六十的人了,跟他开这个玩笑,你就让他睡,他也睡不动了。”老梁玩笑着骂着阿香。

听见老梁骂阿香,老鱼眯着嘴笑,其他人也眯着嘴笑,谁也不敢大声的笑出来,怕挨老梁的训。

看到没有娟子姐,月茹朝杜宝明问道:“书记,娟子姐呢?回去啦。”

“噢,我叫她回去了,家里有事离不开她。”杜宝明回答着月茹的问话。

月茹一听心里明白了,知道杜宝明是不想让娟子中午在村里吃饭,怕别人说闲话,她知道书记是个薄脸皮的人,怕丢不起这个人,她觉得杜宝明是个好人,可好人有时容易被坏人歁负,老梁纯粹是个坏人,是个流氓,村里的大小事都他一人说了算,杜宝明背着书记的名份,在老梁看来就是个摆设,内心里有些为杜宝明不平。

季梅一看乡长还没到,赶紧向老梁打了个招呼,再到接待室看看茶、烟、开水、水果等摆放情况,以及卫生情况,觉得一切满意之后再迅速回到村委会大门口。

“云生,你去到接待室等着,来了给乡长他们倒水,点烟。”季梅交待云生。

“快去,云生。”杜宝明也在催促道。

云生得到命令赶紧朝接待室跑去,其实他心里明白自己只是来村里帮忙,不是村干部,站在门口不合适,只是老梁没明确让他走,他本也不想走。

他想看看热闹,乡里到底会来哪些人,因为他心里有个期盼,他希望枊敏最好也能跟着过来,自第一次在乡政府柳敏对他有意思后,他已经差不多有一个月没见到她了,其实他很想和柳敏的关系能更近一步,他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他却渴望着。

正当大家等待焦急的时候,远处响起了汽车“嘀嘀”的喇叭声,这是提醒接待人员,人已经到了,做好接待准备,老梁和村委一帮人整衣拉袖,个个脸上挤满了热情的笑容。

前面一辆是黑色上海大众,后面一辆是绿色北京吉普,两车一路灰尘,相跟着在村委会大门口嘎然停止。

后面吉普车里的人都已经下了车,站在原地没动,等待乡长肖万年从车里出来。老梁和杜宝明看了一眼后面车里的三个人,感觉面熟,都是乡里的工作人员,只有一个戴着眼镜,文质彬彬,像大学生模样的人好像不大认识。

从上海大众车里第一个走出来的是秘书孟权生,他迅速下了车,赶紧跑到车后座位置,动作熟练地拉开了车门,乡长肖万年,先从车里伸出来一支穿着黑亮皮鞋的脚,然后前倾着身子,探出了一个戴着金边眼镜的黑脑袋,头发乌黑很有光泽,孟权生赶紧用手护着车门顶部,怕肖万年脑袋不小心碰到。

后面依次从车里走出了副乡长张子民,乡政府办公室主任柳敏,司机老童。

一看肖乡长走下车后,村长老梁和支书杜宝明赶紧走上前去,说道:“欢迎乡长来村里视察,指导”肖万年笑着把手伸了过去和二人握了握。

“牛梁、宝明你们辛苦了。”肖万年用习惯的官话问候着。

“乡长,你为全乡人民操劳才真正的辛苦,我们只是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里忙自己的事罢了,跟你相比相差十万八千里。”杜宝明看老梁拍着肖乡长的马屁,心里鄙视的同时,又有些嫉妒,感觉好像只有他老梁会说话一样。

“乡长,先到接待室喝杯茶休息一下吧,然后再向你具体汇报一下当前的村里的工作和建厂的一些前期准备情况。”杜宝明也学着老梁献着殷勤。

肖万年笑着说,“行。”说着,在老梁的引导下向接待室走去。

又见暗心相许的女人

走进接待室,老梁和杜宝明安排乡长肖万年和随行人员坐下。 季梅给男人们递烟,云生赶紧把新买的瓷杯里放上茶叶,准备给大家沏茶。

此时,秘书孟权生已经迅速从肖万年的黑色公务包里,拿出了乡长惯用的一个很精致的玻璃杯,本想自己动手给肖万年倒水沏茶,以示别人自己和肖万年关系的亲近。

他突然愣了一下,用眼角的余光扫视了一圈,似乎觉得大家都在注视着他,感觉自己在这种场合太过殷勤有些不妥,赶忙顺手把玻璃杯递给了云生,云生迅速给肖万年的杯子放上了茶叶,注入了开水,他并没有直接递给肖万年,而转手递给了孟权生。

云生是个聪明人,他早就看出了孟权生的心事,不想让他难堪,想给他一个表现的机会,至于孟权生感不感谢他无所谓,至少不会对他有什么不好的印象。

孟权生接过茶杯亲手递给了肖万年,内心果然感激眼前这个身材高大帅气的小伙,肖万年接过茶杯,顺势打量了云生一眼,心想小伙年纪不大,尽把事情做的这样周道,实在让自己高看一眼。

这个举动,给了孟权生表现的机会不说,更抬高了自己的身份和地位,想着张子民和柳敏在身边,自己在两人的心目中岂不又增加了一些份量。

在乡里彼此太熟,地位和身份的区别有时变得麻木,只有到外面走一走,在别人的尊敬中,才能让他们惦量出他这个乡长与他们在身份上的距离感,以便日后他们更加尊敬自己和驾驭他们。

对于柳敏,他想在这些尊敬中,自己一定会在她心中增加一些成功男人的魅力,以便今后死心踏地得做着自己的情人。

肖万年抽着烟喝着茶,与老梁和杜宝明先轻松地聊着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

季梅和云生继续把倒好的茶,一杯杯送到视察组人员的手上,柳敏其实一进入接待室就看见了云生,内心有些惊喜,她想不到能在这儿再次遇见自己喜欢的小伙。

当云生抬头看见柳敏时,也大吃了一惊,双目片刻的对视,都暗自激动,云生把茶递到她的手中时,柳敏故意趁接杯之际,滑摸了一下云生的手,云生明白柳敏的意思,脸上瞬间微笑着示意。

肖万年与老梁和杜宝明聊了一会,老梁和杜宝明请示肖万年,要不要先汇报一下村里的工作,肖万年点头表示同意。

杜宝明叫季梅把几份材料分发给了视察组的人员,然后自己在肖万年的同意下,照本宣科地念起来,内容无非是一些春耕生产,农田水利,计划生育,土地流转,组织建设 集体经济 科学种养,上缴公余粮等内容,肖万年似乎很认真的听着,其实心里却在想着别的事情。

他此次下来的目的非常明确,就是为了建厂一事,过来看看厂址选择位置是不是和方案上说得一样好。

他发誓一定要让把这个粉丝厂办成功,让一直想看自己笑话的乡党委书记夏明亮瞧瞧,他肖万年是个想干事,也能干成事的人,再一个就是把这个厂当作自己的政绩工程,干成功了,好给提拔自己的县长廖兵长长脸,也堵住其他当初极力反对自己任职的其他领导。

杜宝明还在念着,一旁的村长老梁似乎觉察到肖万年的心思,提醒杜宝明挑几个重点工作给乡长汇报一下就行了,说乡下等一会还要去看厂址现场。

杜宝明经老梁一提醒,才意识到自己的不识时务,赶忙找了几个重点又汇报着念起来。

肖万年拿着汇报稿,似乎看得认真,老梁不明就里,以为乡长对汇报又有了兴趣。

在杜宝明停顿的当口,肖万年向老梁问了一句,“这字谁写得,不错嘛,不像支书的字呀。”

老梁朝云生看了一眼,赶紧解释,笑着对乡长说道:“这是他的字。”说着用手指了指云生。

肖万年有些吃惊,“这是你的字?小伙,叫什么名字?”云生回答“是我的字,乡长,我叫牛云生。”

“以前练过书法?”肖万年继续问道。

“没系统练过,高中时练过一段时间,只是爱好。”云生笑着说。

肖万年一笔字也是很漂亮的,所以对别人写的字很留意也很注重

“年青人有这样的一笔字,不简单。”肖万年赞叹着。

“正是因为字写得好,材料也写得不错,才把他借到村里帮忙的。”杜宝明见乡长这样说,赶紧高兴地补上一句。

“年青人有才,是该好好培养培养,人才不能浪费呀,我是很重视教育,重视人才的。”肖万年很认真地说道。

“乡长说得是,我们一定好好培养使用。”老梁和杜宝明附和着肖万年说道。

机会来临

乡长肖万年带着视察组的几个人,在村长老梁等几名村委的陪同下,现场察看了天源湖边上那块几百亩的红薯地,看过之后,甚是喜悦,他没料到牛庄村尽然有这样一块得天独厚的好位置,所具备的几个优越条件,果然与村长老梁在上报方案中分析的一模一样。

他认为全乡再也找不到比这里更适合建厂的地方,他甚至认为这是天意,是老天要帮助自己,是自己的命好,为何这么些年,每到关键的时候,自己总是能顺利地迈过去,这不是命是什么。

此时他越发坚定了选择在牛庄村建厂是对的,他兴奋的甚至想让夏明亮亲自到这里来看一看,不过他认为夏明亮是个小心眼的人,即使看了,也未必能说出个好字,或者他根本就没有眼光看出这块地的优越来。

肖万年背着手在天源湖岸边,被这初夏夹带着湖水清新的风吹着,很是惬意。

回到村委会,肖万年组织召开了一个简短的视察总结会议,会上他年肯定了牛庄村的工作成绩,对建厂前期选址工作谋划细致,考虑全面。同时也对下步工作提出了一些要求,尤其在征地补偿过程中,要谨慎,耐心地做好村民的思想工作,不能把矛盾激化,有了矛盾之后要尽量想法设法解决,更不能把矛盾上交。

老梁和杜宝明一听,连连称是,表示一定听从肖乡长的指示,把这项工作做深做细,做扎实。

说到关于成立建厂筹备指导组的事,肖万年说道:“村里把方案报到乡里后,我和乡里几个领导开会讨论了一下,还没最后形成决议,但初步由我牵头,子民任副组长,下设几个筹备小组,负责厂房建设,设备购置安装,人员培训,厂规制度建设等。”

肖万年转身对坐在旁边的副乡长张子民说道:“子民呀,建厂筹备指导组成立后,主要由你负责,我这个组长,平时工作忙,估计没有那么多时间和精力,经常往村里跑,到时你要辛苦了,既要领导好指导组,也要大力支持牛庄村的工作。”

张子民不断地点头称是,说一定按乡长要求做好工作。这张子民是从村干部一步步靠实干走到乡里的,人实在,听话,也很能干,深得肖万年赏识,所以平时和肖万年走得比较近。夏明亮原本也很欣赏张子民,自从肖万年把张子民拢络到身边后,夏明亮就近近疏远了张子民。

这样以来,张子民越发紧跟肖万年,他不想两头都讨好,最后一头都没靠上,在处理领导之间的关系上,他还没能到八面玲珑的地步,他是个实干的人,不想在这复杂的官场关系上太费脑筋,索性紧跟肖万年一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罢了。

看能力和未来发展上,他认为肖万年似乎比夏明亮更胜一筹,他的天平不能不倾向肖万年,至于成与不成,那就是自己的命了。

“乡长,你看我们村里在建厂上面要做些什么工作?”老梁看着肖万年故意问道。

肖万年一听,知道牛梁的心思,不就是想在建厂过程中捞点好处,你跟着我混,能让你吃亏,于是笑道:“你们的工作,我刚才已经说过一些,主要是征地补偿和做好村民思想工作,另外也不能让你们村里吃亏,在你们的地面上,也要让你们得到一点实惠,厂址让你们选,厂房自然由你们承包建设,在乡里的会议上,我已经提出来了,夏书记和其他几个乡领导也基本同意我的看法。”

“那我就和宝明支书代表全村百姓先谢谢乡长了。”老梁激动地说道。

“是啊,是啊,先得感谢乡长对我们村的厚爱。”杜宝明也不甘落后,激动地说道。

因中午人多,老梁征得肖万年的同意,开了两桌酒席,桌上肖万年谈兴很高,酒酣耳热之际,见几个美人都在旁边,开心点说了些黄色笑话,逗得在座的男人们哈哈大笑,女人们朱唇微启,似笑还羞。

因高兴,肖万年酒量大增,老梁内心开始发慌,继续喝恐怕自己未必能招架的住,可不喝又怕肖万年不高兴。他示意季梅把隔壁桌上的云生叫过来敬酒,听见叫换云生赶紧走过了来,他知道老梁他们已经支持不住了。

柳敏一直找不到和云生说话的机会,云生一来,她内心很是高兴,两人的目光含情相接,暗自激动,云生频频给肖万年和视察组其他人员敬酒,酒风豪爽干净利落,深得肖万年喜欢,柳敏也顺势在肖万年面前肯定表扬云生。

肖万年喝到高兴处,透落了一个消息,说夏明亮书记准备在全乡挑选一名文笔比较好,表现比较优秀的年轻人到乡里当通讯员。

牛云生小伙不错,有机会向夏书记推荐一下。云生一听非常高兴,他当下决定找个机会,再到乡里找柳敏说说自己的想法,希望得到柳敏的帮助,看能不能争取到这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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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你对本书的厚爱,因为写手要回故乡过年,估计从现在起到春节期间,不能更新,请你谅解,节后将有更多精彩等着你。时代如风祝你:春节快乐,阖家幸福,万事顺心!

征地风波(一)

肖万年视察完牛庄村的第三天晚上,老梁在村里组织召开了村民代表大会,内容就是关于建厂征地问题,全村各庄村民代表和涉地农户家庭代表参加。

大毛家的地正好靠近天源湖边,他家那三亩地,每年只要年景正常,无论种红薯、玉米、棉花还是花生等经济作物,地基本不用管,作物长势良好,果饱量足,除种水稻、养鸡、养猪之外,这块地给他家增加了不少的收入和实惠。

前段时间当听到村里说要征包括他家在内的那一大片地建粉丝厂,村民们反响很大,尤其大毛和他爹山狗是千个不愿,万个不意。

“村里这帮婊子儿的,农民不靠地吃什么,建什么厂,老子祖祖辈辈靠天收,不也是有吃有喝,这不是明摆着糟蹋良田吗?”大毛爹山狗在家里对老婆蓝菊发着牢骚狠骂道。

蓝菊看男人山狗那发狠的表情,怯怯地说:“他爹,我也不想村里把地给收回去,可你看村长老梁那副样子,庄子上还有哪个敢得罪他,你只会在我一个女家人面前发野腔,有本事你到村里会议上当作老梁的面发。”

“爹,发就发,妈你也别怕,地是我们家的,我家不是经营承包了吗?这才承包几年,他老梁想收就收,哪里就那么容易,达不到我们家的要求,我们就死活不同意,看他老梁能怎么地,难道还吃了我和爹不成。”大毛听见他娘心怯的样子,不以为然的说道。

大毛心想在村里谁都知道他是混混,他老梁大小还是个村干部,再狠也得讲究个理,现在不是吃人的黑社会,看他老梁也没这个胆,来挑他大毛这个混混无赖的事,大毛暗里为自己找理由壮着胆。

其实老梁的狠劲他是见识过的,前年村里兰子怀孕被老梁踢肚子的事,还记忆犹新。

兰子是村里松宝的媳妇,松宝爹娘就松宝这么一个儿子,老两口传宗接待的封建思想严重。

非要让媳妇生出男孩出来不可,一个怕日后保不住,强迫着媳妇至少要生两个带把的,否则断了香火,老两口也不打算活了。

松宝是个老实的男人,平常过日子,老两口看儿子在许多事情上,因为太老实,常吃别人亏,心里埋怨着急,经常责怪儿子太实诚,骂他没出息,担心以后要是他们不在了,这根独苗恐怕要在别人裤档里过活。

老两口独独在生孩子这点上,觉得儿子对他们是言听计从,叫往东他不敢往西,老两口很是满意。

松宝为了满足爹娘的心愿,白天干活,晚上回来,不顾一天的疲劳,常常黑灯瞎火的拼了命地折腾媳妇兰子,结里连继三胎兰子都生的是女孩。

按医学上说,这应该是儿子松宝的问题,可松宝爹娘哪里知道这些,只是一味埋怨媳妇兰子,是个断子绝孙的货,有时还故意折磨她,什么重活累活让她干,有好吃的只跟儿子躲着吃,看媳妇回来故意藏起来。

兰子也算是个苦命人,简直成了他松宝家的生育机器,常常是以泪洗面,回娘家诉苦,娘家人心狠的很,也懒得管她,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只有兰子娘心疼女儿,常常娘俩抱头痛哭,可她娘是个贤良柔弱的农村妇女,对女儿的状况也是无能为力。

只能眼睁睁被折腾的面黄肌瘦,痛在心里,泪在眼中。

计划生育是国家的基本国策,乡里要求村里必须贯彻落实好,如果再有哪个村有计划外生育的问题,哪个村的村长书记到乡会议上做检查,受处分,严重的辞职下台。

松宝媳妇兰子又怀孕了,为了生下这个不知是男是女的孩子,整天是东躲**,和老梁躲着猫猫,老梁气急败坏,叫村里那帮狗腿子们,到处搜寻,一个疑点都不放过,最后活生活从山里的一个表亲家给拖了回来。

把兰子拖回来的那天下午,老梁那个狠,大毛认为自己再浑,都做不出这种事情出来,想想老梁的恶行,简直就是个畜生,根本不是人。

上去,一把揪住兰子的头发一边拖,一边用脚拼命踢踹兰子的肚子,松宝想上去帮手,结果被那帮狗腿子打的鼻青脸肿,松宝爹娘在一边哭诉求饶,老梁在气头上,哪理那一套,结果兰子被踢晕死过去,肚里的孩子早已经胎死腹中,幸亏支书杜明宝被人叫着赶到,雇了一辆车及时送县医院,兰子才免于一死。

征地风波(二)

晚上,村委会的院子里聚满了参加会议的村民代表,此时,主席台空无一人,男男女女们在院中的泥草地上,屋檐下的水泥石阶上,有的站着,有的坐着,有的微弯着腿半蹲着。

众人形态各一,有相互勾肩搭背说笑的,有猫腰咳嗽随地吐痰的;有那闲着无聊,叼着劣质卷烟,嘴唇窝成圆型,朝天吐着烟圈卖弄的青年;更有那活跃爱开玩笑的男人女人,旁若无人地打情骂俏;有盘腿坐在地上,因白天的劳累而眯着眼打顿的,有独自在一旁沉默不语,想着自己才知道的心事的。

村委会仅剩的几张椅子和櫈子被村民们端了出来,有那不劳而获得鬼精,迅速上来争座,与那劳力者笑骂着推搡。

院内的白炽灯被黑暗包裹着,有些力不从心的暗淡。

老梁等几名村委,会前就相关内容进行了酝酿,统一了思想。所谓统一思想,其实就是“一言堂”,老梁一人说,大家随声附和,老梁的思想就是大家的思想,只是用会议来统一拔高一下,就像泥巴捏个人型,镀点金粉,仿佛它就不是泥巴而是菩萨了。

老梁的家长作风和已树立的权威,在村委内部是容不得别人动摇的。

村支书老梁是无力撤换的,其他村委委员只要反对过老梁的,已被老梁换了好几个了。

乡长肖万年喜欢老梁身上的这种霸气和狠劲,认为这是有能力有魄力的表现,村里的工作必须像老梁这种人才能落实下去。

殊不知,狠不一定是魄力,魄力未必是能力,能力很难说就科学;再说这流氓多了,他未必干的是人事。

老梁左腋窝下夹着黑色笔记本,右手端着一只注满了碧绿色茶水的玻璃杯,嘴上咧嘴叼着一支烟,装着很领导的样子,在杜宝明和其他村委的簇拥下,来到主席台上坐下。

“村长,你今天看起来很像个县里来的大干部咧。”村里最泼辣的女人石英开着老梁的玩笑。

“石英,老子被你这张嘴一吹,上天下不来了。”老梁哈哈乐着,主席台下哄堂大笑。

“石英,我也想上天逛一圈,来吹我一下。”屠夫老林在后面开着石英的玩笑,石英转身捶打着老林。

“你个胡乱嘴,看我不把你掐了。”老林嘻笑躲闪着石英,“村里就算你这张嘴最会吹,瘦嘎嘎的都要被你吹成肥嘟嘟的,只怕你屋里的那股胖骚劲就是被你吹出来的。”石英说完,会场顿时来了精神,嘻笑着闹哄哄一片。

“广大的村民同志们,请你们静一静,会议马上开始。”杜宝明看老梁给他打了个召开会议的手势,立即向台下喊道。

台下见喊,立即安静了许多,昏暗的白炽灯周围飞舞着许多趋亮的蛾子和不知名的夜虫。人群在初夏里燥热着。

“下面我先讲几句话,然后村子给你们讲话。”杜宝明继续说道:“村民同志们,国家改革开放也有好多年了,江苏、浙江、广东沿海等地,趁着国家的大好政策,招商引资,开工厂,现在都发达到,我们跟他们比,还落后的很,所以从市里到县里,再到乡里,领导和政府都在强调搞活经济。”

杜宝明喝了杯水,再次情绪高亢地说道:“最近乡里为发展经济,决心要建几家像样的乡镇企业,考虑到我们牛庄村,各方面的优势,决定先在我们村建一个粉丝厂,前几天,乡长也过来考察过了,说天源湖边上那块地最适合建厂……”

“考你妈的逼,你们不说,乡里晓得个吊。”大毛在底下悄悄地发着牢骚。云生赶紧伸手拉了拉大毛的衣角,示意小声地。

杜宝明说了半天之后,提议道:“下面请村长给大家讲话,大家欢迎。”

此时,几个村委的掌声盖过了主席台下的掌声。

征地风波(三)

老梁听到稀稀落落的掌声,内心像吃了只苍蝇般难受,可又发不得火,妈的,手长在别人身上,老子是管不着,可等乡里补偿款一到,老子想怎么给就怎么给,你们这帮平头百姓还不好糊弄,晓得个鸟,就是知道了,还能咬掉老子**不成,村里的事情我老梁说了算。

“村民同志们,刚才支书给大家讲了目前国家政策和各地发展乡镇企业的一些形势,在这里大道理我就不讲了,我就讲点实实在在的吧。”

老梁调整了一下情绪,继续拿腔拿调地说道:“乡里建厂筹备工作指导组明天上午就要进驻我们村里,厂房建设马上就要动工,大家一定要支持乡里经济建设,前几天村干部和各小队长,小组长都挨家挨护找你们谈过,我相信你们的思想现在是通的,明天开始,各家各户都要把地里的东西该收的收,该清的清,不管庄稼熟没熟。”

村民们一听这话,七嘴八舌的在下面议论开来。

光棍牛蛋是村里头号懒人,正为吃了上顿没下顿发愁,他那一亩地根本就没种什么东西,他关心的不是给不给村里地的问题,而是补尝款什么时候能拿到自己手里,先吃饱肚子,解决燃眉之急再说。

他第一个开了腔,“老梁,我牛蛋同意村里收地,不过我关心的是补尝钱的问题,最好现在能拿到手,我现在是等米下锅。”牛蛋说完,台下笑声一片。

“牛蛋你那块孬地,挤在角边边子上,水没水,肥没肥的,还能指望能拿几个钱,还不够塞女人裤裆的。”石英哈哈玩笑着说道。

台下又是一阵浪笑。

“你管老子拿多少钱咧,反正老子一分钱也不会塞在你的裤裆里。”牛蛋见众人看着他笑,来劲地说道。

石英一时语塞,羞红了脸,嗔笑着上去要捶牛蛋。

“对呀,村长,我们现在关心的是征地补尝问题,怎么解决?”人群中同时响起了几个男女混合的声音。

“钱不到手,我们不给地,经营承包合同上写得明白的很。”一个男人的声音从人群中,冒了出来。

“补尝问题,好说好说,只要厂房建设一开工,钱马上到位。”老梁为稳定大家的情绪,赶紧撒着谎。

“妈的逼,光知道收地,钱不到位,地我们就不给。”大毛在台下吼叫起来。

村委们看台下一片混乱,谁也不愿出头说话得罪人,老梁看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赶紧得把大家震住,见大毛在底下骂骂咧咧,见是个时机,迅速站了起来,用蒲扇般的大手,把桌子“啪”的一拍。

吼道:“大毛,狗日的,骂谁,你嘴巴放干净点。”

大毛也不甘示弱,吼道:“你嘴巴放干净点,什么狗日的,谁不把补尝款发到我手上,我就骂谁。”

村民们一看大毛和老梁吵了起来,有人赶紧劝架,有人故意站在一旁看热闹,巴不得吵翻天,动静越大越好。

云生站在一旁,态度暧昧,其实他平时也看不惯老梁在村里的流氓作派,他内心倒是希望大毛和老梁打起来,真要闹起来,他老梁也未必占得了多大的便宜,该看看这家伙的笑话。

可他又很矛盾,老梁和乡长肖万年关系不错,肖万年在那天的酒桌上答应,给夏明亮推荐自己到乡里当通迅员一事,要是老梁觉察出云生想看他老梁出丑,保不准会到肖万年面前说几句坏话,那好事也变成坏事了,自己以后恐怕出头的机会都没了,他哥冬生,他知道是指望不上的。

虽说通迅员只是在乡里跟在领导屁股后面,写点宣传报道之类的杂事,也不是什么乡里面正式的工作人员,但只要他云生能到乡里,就像龙进了大海,凭自己的聪明和手腕,转正提干那是迟早的事,所以现在他绝对不能掉以轻心,要处处小心为妙。

正当云生权衡利弊之际,激动中的老梁流氓作风又上来了,走下主席台朝大毛冲了过去。

征地风波(四)

看老梁要冲过去揍大毛,早有准备的几个老梁手下的狗腿,从人群中快速挤过去,把大毛钳得死死的,抓胳膊的抓胳膊,抱身子的抱身子,大毛一时动弹不得,大毛爹山狗在一旁,看这情形,急得不行,赶忙愤怒着上来帮忙,被另两个身强力壮的狗腿拦住了,进又不能进,退又不能退。

村里老梁的这帮狗腿,这帮乡下的地痞流氓早已习惯了这种场面,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出手,什么时候只是帮帮忙,什么时候威吓,心中有数的很。

所以老梁在这帮人的簇拥下,在村里是胆大妄为,有恃无恐。

收缴村里老赖们的公余粮,解决找村干部闹事的,超生之后的掀瓦砸灶等事,都是由这帮人冲在最前面,平时老梁也没少给他们好处,相互各取所需。

最后老梁和这帮人绞合在一块,在村里形成一股势力,村里面的平头百姓没有不怕的。

大毛这个小混混和这帮人平时也都认识,也仅此认识而已,大毛一没权二没钱,和老梁这种人争吵,狗腿们的天平自然偏向老梁这边,再加上大毛平时总喜欢往阿香家跑,老梁一直心有怨气,和阿香正式确立了关系之后,老梁看见大毛往阿香跑,心里就更不舒服了,阿香也多次在他面前提到大毛的不是,所以老梁一直想找机会收拾大毛。

这些事情,这帮地痞流氓心知肚明,今天看老梁要借机整大毛,他们碍于和大毛认识,也不好明目壮胆的动手,只能假借劝架为名,不让大毛动手,把大毛身体固定住,其实就是让老梁痛打。

这一点,云生看得非常清楚,如果让老梁冲过去,大毛必定要受伤,说是迟那时快,云生上去一把抱住老梁,说道:“老梁叔,冷静一下,冷静一下。”“云生不要拦我,这东西太没规矩,让他长点记性。”老梁一边用劲挣脱云生,一边说道。

云生继续说道:“老梁叔,千万不能动手,这对双方都没好处,肖乡长不是叫你在征地上要谨慎些,处理好与村民的关系,不能把矛盾激发吗?你要是动手了,恐怕会把问题搞复杂。”

老梁一听云生这话,心里咯噔了一下,理智上清醒了不少,内心暗自对云生有些感激,要不是这一提醒,自己真不知要干出什么傻事出来。

老梁为给自己一个台阶下,嘴上狠劲地骂着,身体故意做出挣脱的样子,其实力度松懈了不少,云生抱着的双臂明显可以感觉出来。

老梁的征地行为,还是被人私下里反映到乡长肖万年的耳中,第二天上午建厂筹备指导组并没进驻到村里,到来的却是下午乡长肖万年痛骂的电话声。

“牛梁,昨天晚上的事,我听说了,你叫我怎么说你,那天去你们村,我不是明明交待了吗?不要激发矛盾,你怎么就记不住呢,你还有没有脑子,你是不是猪脑子啊,你急于成事,难道我不比你急吗?万一你把人家打残了,引起村民的公愤,他们要是联合起来到上面上访,你想想会是什么后果。”

老梁一听,吓出了一身冷汗,赶紧点头诺诺着听肖万年痛骂,不时地承认自己的错误。

“乡长,都是我的错,我太想把你交待的任务提前完成好,让你看到成绩,这事你看我做的,幸亏乡长你及时提醒,不然真要给你填麻烦了。”老梁心想乡长啊,这哪是你的提醒,要不是云生抱住我提醒一句,我真要把大毛打残废,不往死里整才怪,我老梁早就看那小子不顺眼了,整天在我老梁的女人身边转悠,这个蠢材太没眼色了,也不瞧瞧我是谁。

肖万年听见老梁这样说,电话那头的语气缓和了一些,“我说牛梁,你跟着我这么些年,你怎么还不了解我的工作作风呢,难道还要我手把手的教你吗?在官场上混有些事情,是不能蛮干的,要懂得用脑,知不知道。”

“乡长,牛梁明白了,我以后一定慎重。”牛梁故意带着哭腔说道。

“明白就好,就怕你不明白,每到关键时期你总是把持不住,以后有什么事要多向我汇报。”“乡长,我记住了,以后多向你请示。”老梁点头应诺着。

“现在不跟你说了,我马上还要去一趟县里,过几天你到乡里来找我,有些事情我要当面给你交待,地先不忙着征地,等乡里征地和补偿方案下发给你们,指导组进驻你们村后,才能开始,当然我会尽快的。”老梁刚说完“是,是”,那头肖万年已经咚的一声挂了电话。

老梁放下电话,悬着的心落了下来,他点上一支烟,靠在那把老旧发黄的松木椅上,深深吸了一口,然后从鼻孔中喷射出两条长长的烟柱。

戴了绿帽子的男人

自那日酒桌上,肖万年答应向夏明亮推荐自己为乡里通迅员之后,云生心里一直惦记着这事,他相信乡里要通迅员一事应该是真的,否则不会无中生有地从肖万年嘴里说出来。

但肖万年是否诚心帮自己,那就很难说,若是真的有意,他倒是希望肖万年能立即在夏明亮面前帮自己美言几句,尽力促成这事。

可云生翻来覆去地想过无数遍之后,又总觉得不踏实。

肖万年作为乡长,在乡里也算是个大人物,他云生和肖万年不沾亲带故,平时也没什么交往,难道仅凭一次对自己文字的认可,就会草率地帮自己,这种可能性好想不大。

也许那日酒桌上,只是一时兴起,找个话题说说而已,趁机显摆一下自己的特殊地位,让别人更加恭敬自己,俗话说酒话虚听,未必当真。

可看肖万年当时的语气,又似乎是认真的。作为一乡之长能当作那么多人的面,承诺一件事,应该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不会信口开河,估计不是戏言,否则作为领导拿自己的声誉和威信开玩笑,绝对得不偿失,尤其作为主要领导。

这样一想,云生又充满了希望,云生认为肖万年既然答应了的事,肯定会办的,至于成不成那是另外一回事,兴许能成,兴许不能成,领导也是人,也有办不成事的时候,只是办事方便,把握比普通百姓要大很多。

如果肖万年觉得自己是个人才,想无私的帮助自己,但在公务繁忙之中,在他云生看来很大的一件事,从肖万年的角度看来也许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能否时刻放在心上,也很难说。

想起这些,云生时而情绪低落,时而又信心满怀,在坐立不安中,他决定还是去一趟乡里,探个究竟。

这一天,云生吃过早饭,骑着自行车,就赶往乡政府去了。

走进乡政府办公室时,正在办公的张雨林看见老同学牛云生,赶紧放下手里的笔,上去笑着朝云生胸口轻轻地打了一拳,“哈哈,云生,你小子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来镇上办点事,正好顺路过来看看你。”云生笑着寻了个借口回道。

“云生,不好意思,上回你过来找我,正好家里有点事,请假回去了,让你白跑一趟。”

张雨林倒了一杯水递给云生,然后解释道。

云生听见张雨林解释,本想说上回是到镇上办事,顺路过来看看老同学的,怕张雨林听了造成误解,怎么老是顺路过来看我,不顺路就不过来看我了,这样反而给老同学造成不诚心的感觉。

于是赶紧笑着开玩笑道:“没什么,刘备三顾茅庐见诸葛,我这不是二顾庙堂就见到真佛吗?”

张雨林一听,哈哈大笑起来,“老同学果然是才子,才思敏捷,出口成章。”

“去,别给老同学戴高帽,我可不吃那一套。”云生笑着回道。

“唉,云生,听说你上回和我们乔副主任吵起来了,是不是啊?”张雨林低声问云生。

“是啊,你们乔副主任态度实在不敢恭维,我说找你,他不理我只顾看他的书,我问第二遍时,他显得不耐烦,对我发火,我才回了几句。”云生解释道。

“怪不得,现在见了我爱理不理的,云生别跟他一般见识,他现在正是心情最不好的时候,见谁咬谁,别人都让着他,避免和他正面冲突。他本来混得就不好,他那个老婆最近还给他戴了顶绿帽子,和书记夏明亮勾勾搭搭,其实就想让夏书记提拔一下她男人,现在搞得乔副主任里外不是人,政府院子里哪个不知道。”张雨林悄悄告诉云生。

云生听见张雨林这样说,内心不免有些同情这个乔副主任,男人混到这个地步,算是够惨的了,这女人真是自作聪明,有自尊心的男人最不能容忍这种事情的发生,那怕一辈子不进步也无所谓,怎么活不是一辈子,男人最伤不起的就是面子和尊严。

当然没有自尊的男人也有,利用自己的老婆上位的,在官场上也不在少数。

云生记得他哥冬生说过,有个男人为了升官,主动把老婆送到领导的宿舍,用老婆美白漂亮的身体贿赂单位的领导,男人官升一级后,二话不说把自己的老婆给离了,自己找了个更年轻的,原先的老婆却成了个牺牲品。

云生想这样的男人真他妈恶心透顶,真是枉称男人,可现实就这样**裸地存在着,人在权、钱、色面前往往最容易失去理智,人性的丑陋也暴露得最彻底。

骚女人陪领导出差去了

云生悠悠地品了几口茶,利用喝茶的间隙,脑中极快地思量着,他想刚才过来,怎么没看见柳敏,难道今天她不在,若是不在,那这漂亮女人又干什么去了呢?莫不是又陪肖万年外出了,他心中产生了疑问,也产生了些许酸酸的醋意。

他想这次来的主要目的就是找到柳敏,打听一下个人情况,向柳敏说出那天她陪乡长到村里视察,自己没机会跟她说出的想法。

事关自己个人前途的事情,拖不得,万一被别人抢了先,自己的一次大好机会就没了,下次机会又不知等到猴年马月,也许根本就没有下一次。

这次机会来临,自己必须全力以付,现在必需尽快见到柳敏,让她想法帮助自己。

此时,他觉得不能冒然直接向张雨林问柳敏的情况,以免引起老同学的猜测和怀疑。

写文章要过渡段过渡句才能顺理成章,说话也一样,否则让人摸不着头脑,甚至产生不好的联想,容易坏事。

云生急中生智,笑嘻嘻地说道:“雨林,上回来,我和你们乔副主任吵架,幸亏你们那个女领导来劝架,不然我们肯定要动手打起来。”

“噢,你说的是我们柳主任啊,后来她跟我说了你的事,还说你很不错,人很礼貌,脑袋灵话,很会说话,还简单的问了你的一些情况。”张雨林朝云生微微笑着说道。

云生一听,内心明白了几分,高兴地说道:“上回的事,真要感谢你们柳主任,她现在在吗?我过去向她打个招呼。”

张雨林见老同学这样说,心想怪不得柳敏说他不错,果然很会来事。

能得到柳敏的肯定,不容易,平时这骚娘们就没正眼看过自己几次,对自己这个同学倒是赞赏有加,心下生出些嫉妒和羡慕。

不过张雨林还是很高兴,云生毕竟是自己同学,在柳敏面前也算是给自己争回了面子,柳敏肯定了云生也就肯定了自己。

这不有一种说话,看一个人要看他交些什么样的朋友,朋友素质很高,这人也应该差不到哪里去,朋友如果都是些偷鸡摸狗,龌龊势利的小人,那这人还是远离点为好。

柳敏对自己的老同学印象不错,当然对自己在态度上也一定会得到改观,不然现在不会一口一个小张叫着,那么和善,亲热。

看云生要去给柳敏打招呼,张雨林赶紧说道,“云生,上回柳主任跟我说这件事时,我已经替你谢过了,你就不用客气了,再说柳主任昨天和乡长到县里出差去了,她也不在办公室。”

云生一听内心不是滋味,有些失望地笑笑,“原来这样啊,那就算了。”云生看了看挂在墙上的石英钟,时间已是上午十点多了,他打算告辞,本想直接回家,突然想起,好多天没有见到玉萍姐了,干脆去商场看看她。

张雨林看云生要走,赶紧站起身拉住云生的胳膊真诚地挽留道:“云生,咱哥们好不容易见次面,你怎么能走呢?无论如何吃了中午饭再走,中午我俩喝几杯酒,谈谈心。”

“雨林,这次就算了,下次吧,以后我俩喝酒的机会多的很。”话一出口,云生感觉不对劲,自己八字还没一撇,怎么就突然冒出这一句话来,赶紧改口说:“我想来找你喝酒,随时都可以过来,何必在乎这一次呢,我爹叫我办完事,快点回去,家里还有农活等我去干。”

张雨林再三挽留了几句,见云生着实不肯,也就不再勉强,下楼一直把老同学送出了政府大门口,才回办公室继续完成他的事情。

没能遇见柳敏云生情绪很是低落,出了大门,他骑着车一边想着心事,一边晃悠悠朝玉萍姐所在的杨林商场走去,他希望能从玉萍姐那里得到些安慰。

你让姐开心,姐就帮你(一)

农忙时节,加上临近中午,小镇上赶集的乡下人大多已经回家了,街面上行人稀稀落落,店铺里的营业员懒洋洋的打着瞌睡。

明晃晃的太阳热烘烘的笼罩着小镇,时而来阵初夏的微风,瞬间让人感觉丝丝的凉意,舒畅极了。

云生侧身抬腿从自行车上跳了下来,他把车停放在一家杂货铺的门前,进去买了包烟。他平时不是特别喜欢抽烟,偶尔心情不好时抽支烟解解闷,烟都是他爹老旺的。

有时老旺看儿子心情不好主动给他烟,有时云生自己主动找他爹要。

刚开始老旺和老婆红草看不惯儿子抽烟,说他年纪轻轻不学好抽什么烟,说过几次,云生依然我行我素,有时还顶几句嘴。

最后还是红草惯着儿子,埋怨老旺,心情不好,偶尔抽支把烟也没什么,你年轻时候不也是这么过来的吗?老旺想想也是,自己甚至比云生现在还不着调,十六岁就和小姨做那事,还有什么资格教育儿子这不能那不行。

干脆任儿子抽吧,可云生对抽烟也不是很上瘾,只是情绪不好或高兴时来上支把,解解烦,助助兴。

老旺和红草看儿子做事有分寸的样子,内心很是放心,只要儿子想做什么事,老俩口认为自有他的道理,表示理解支持,以后索性许多事情就不管不问了,这样以来,云生比村里其他小伙自由了许多。

云生也聪明,一有空就帮着爹娘到地里干农活,在家里修修补补,深得老两口喜爱,内心里对这个小儿子比对大儿子冬生还痛爱一些。

云生今天本来是高高兴兴到乡政府来找柳敏,结果人不在,让自己有些失望,再加上柳敏尽然陪乡长肖万年出差了,而且还昨天去的,这好色领导和漂亮女下属在外过夜,还能不来点情况。

按理说也碍不着他什么事,自己只是和柳敏关系有点暧昧,又没有进入实质性阶段,明确什么关系,只是以姐弟相称,那有什么,和自己姐弟相称的也不只柳敏一个,可一想着柳敏和肖万年在一起翻云弄雨的画面,内心着实有些不舒服。

失望的情绪和不舒服的感觉叠加在一起,云生甚至感觉有些痛苦,此时,烟对云生来说是最大的安慰剂了。

他没急着往杨林商场去找玉萍姐,他想调整一下自己的情绪,免得到时影响玉萍姐,干脆坐在杂货铺里的那把小竹靠背椅上,吞云吐雾地吸了起来。

“小伙子,看你情绪好像不高呀?”店主老头看云生心思重重的样子,笑着问道。

“大爷,你真有眼力,情绪是有点不好。”云生看了看老头笑了笑。

“人啊,都会碰到情绪不好的时候,心放开点就没事了。”老头并没问云生是什么事让他心烦,还是直接安慰起来。

云生看老头有点和善,笑着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丢给了站在柜台里双手放在柜台上的老头,“大爷,抽支烟。”老头赶紧双手接着,说:“你太客气,在我店里买烟,还给我抽,小伙你也很有眼力,你怎么知道我抽烟。”

“大爷你右手食指和中指发黄,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你是老烟民了。”云生朝老头哈哈笑着。老头看云生笑了,自己也呵呵裂着嘴,显得很高兴。

云生和老头在调侃中,心情好了不少。

和老头说笑着一会儿,云生又点上一支,深深吸了一口烟,看老头聚精会神地朝门外看,自己觉得好奇,也转头朝门外看去。

忽然,一男一女两个人的的身影从门口一晃就走了过去,男的靠近自己这边看的清楚,胖胖的中等身材,国字脸白白净净的,是乡党委书记夏明亮,以前到他们村去过,云生认识,那女的没有看清脸,可身材和走路的姿态怎么那么像玉萍姐,如果真是玉萍姐,他怎么和夏明亮走在一起。

云生迷惑了,他想证实一下那女的,到底是个是玉萍姐,赶紧向店主老头告了别,推着车子,快步跟了上去,然后不紧不慢的和两人保持一段距离。

两人在前面有说有笑,云生跟在后面使劲琢磨着,猜测着两人种种可能关系。

你让姐开心,姐就帮你(二)

云生首先想到的是,玉萍姐认识夏明亮,而且关系还是比较熟,这是不争的事实,不然两人不可能走在一块有说有笑,其次云生想到夏明亮和玉萍姐是相好,可这想法一出,云生立马给否定了,他潜意识里极力排斥着这种念头。

以他的分析,夏明亮是乡领导,怎么会和一个漂亮的女营业员在街上大摇大摆的行走说笑。

若真是相好,应该都是悄悄的暗里往来,怎么会这样招摇,这不是明罢着告诉外人吗?玉萍姐和夏明亮难道一点都不避嫌,尤其夏明亮作为领导干部,应该懂得利害。

这种可能性不大,那又会是什么关系呢?

玉萍姐是夏明亮同事的老婆,云生笑了,玉萍姐的男人是个大货车司机,怎么和夏明亮是同事,这几乎不可能,要是小车司机和领导还说得过去。

小车和领导是天然的绝配,领导没小车就像乌龟没了壳,硬不起来,要是不给领导配小车,那简直就像要了领导的命,感觉这个领导当的没意思,美其名也,办事不方便,其实是自己没有了威风,家人也感到不自豪,不方便。

云生突然想到,要不就是亲戚关系,也许有可能,可玉萍姐和自己从没说起过呀,云生这样一想又觉得好笑,凭什么她玉萍要告诉自己,自己只知道她叫玉萍,连人家姓什么都不知道。

想到这儿,云生内心开始有些兴奋,管他们是什么关系,至少玉萍姐和夏明亮是熟悉的。那么自己的事,兴许玉萍姐可以帮上自己。

云生的思绪被天水江上轮船长长的汽笛声打断,此时玉萍姐和夏明亮已经走到一岔路口,两人停了下来,相互说个几句话,然后分手走开。

夏明亮朝乡政府方向离去,玉萍姐手里提着一塑料袋东西,朝自己家的方向走去,由于距离远,云生一时看不清楚玉萍姐手里提的是什么东西。

看夏明亮走远了,云生骑上了车,故意装着没看见玉萍,慢慢从她身旁经过,头也不回。

“唉,云生,是你吗?”玉萍从背后瞄了一样云生,看有点像,赶紧问道。

云生回过头去,看了一眼,赶紧从车上下来,故意装作很惊呀的样子,“啊,玉萍姐怎么是你。”

“小笨蛋,怎么就不能是我,连姐姐都看不出来啦。”玉萍娇嗔着说道。

“玉萍姐,我这不是没注意嘛,别的女人我才不看,只看玉萍姐。”云生故意讨好玉萍。

玉萍舒心地笑了,“云生弟弟,什么时候来的,吃了没有,要是没什么急事,到姐家吃饭去。”

“我刚到,事倒没什么急事,只是到镇上书店看看有什么好书,顺便买一本看看。”云生笑着打着幌子。

“走吧云生,到姐家去。”玉萍一把拉着云生的胳膊。

“玉萍姐,坐上来。”云生抬腿跨上了自行车,笑着对玉萍姐说道。

玉萍跳着朝后座上坐了上去,“玉萍姐,你搂着我算了,免得坐不稳掉下来。”云生故意提醒着。

“切,你想让占姐的便宜啊,走吧,姐扶着车座后面,抱着让人看见不好。”玉萍催促着云生快走。

到家之后,两人开始张罗着做饭,云生洗菜切菜,玉萍做菜,不一会弄了四五个菜,端上桌。

玉萍打算喝点红酒,云生赶快阻止道:“玉萍姐,酒就算了,云生这几天心情不太好,就想吃完饭后和姐说说话。”云生认真地朝玉萍说道。

“云生,你过来姐高兴,你不喝我喝,姐高兴和苦闷时就喜欢喝杯红酒,不过红酒可是美容的哟。”玉萍见云生不喝就调侃道。

云生看玉萍姐执意要喝红酒,觉得自己不喝点也不好,本来就有事要求玉萍姐,当然这会不能让她扫兴。

“玉萍姐,你这喝酒怎么和我抽烟一样,我高兴和若闷时也喜欢抽烟,平时倒很少抽,既然你一定要喝,弟弟我就陪姐姐喝一点。”云生豪气地笑应道。

“嗯,这才像我的小弟弟,懂姐姐的心。”玉萍姐笑着朝云生眨着媚眼。

玉萍从柜子里拿出了一瓶未开封的干红和两支高脚玻璃杯,叫云生把酒打开后,自己拿过酒瓶,倒满了两杯,递给了云生一杯,云生趁接杯时,双手顺势摸了一下玉萍姐的手,感觉软软的,柔柔的。

玉萍高兴地笑着,“小坏蛋,又想占姐的便宜。”

玉萍姐漂亮白净的脸上现出两个浅浅的酒窝,很是好看。

你让姐开心,姐就帮你(三)

云生见玉萍姐逗他,回笑道:“照这样说,坐车时叫姐姐抱着腰,防止掉下车,说占了姐姐便宜,递酒过来,弟弟怕酒杯摔到地上,小心接过来,无意间摸到姐姐的手,也说占姐姐便宜,好像弟弟只想着占姐姐便宜似得,明明弟弟呵护姐姐,有人却看不见。 ”

玉萍一听,一脸的坏笑,“弟弟真会说话,姐姐听了心里舒舒服服,来和姐姐碰一杯。”说着两人都把玻璃杯伸了过来,轻轻碰了一下,发出叮当的响声,然后抬头启唇,互相含情对视着喝了一口。

此时双方心情好不惬意,玉萍觉得有云生这样一位帅气的弟弟作为知已,真是人生一大乐事,上回酒后主动把身子给他,他尽然不要,作为男人最想女人的青春期,能有这样的克制力,真是难得,这个弟弟她是认定了。

男人整天在外跑运输,自己连个说知心话的人都没有,自己也想找个男人说说心里话,可许多男人真想接近自己时,自己连正眼也不想瞧别人,可偏偏见了这个小伙,自己怎么第一眼就喜欢上了。

自认识云生之后,心里总盼望着他常过来看看自己,相互说说心里话。

感情这东西真上瘾,就像吃了鸦片,一旦吸上之后,心里总是想着,女人的心怎么就这么奇怪,自己真有些弄不懂自己了。

可玉萍心里还是觉得,自己虽然漂亮,但毕意三十几岁的女人了,能有这样年轻帅气的弟弟作为知己,占便宜的应该是自己才对,玉萍心里有种愧疚感,总想为云生做点什么,也好平衡一下自己愧疚的心理。

云生心里却是另一种想法,作为一个落榜的乡下小伙,能在镇上认识玉萍姐,有种高攀的感觉,更何况玉萍姐长得模样好看,多少镇上男人想搭都搭不上,却能主动和自己相好。年纪大点无所谓,又不是做老婆,自己就喜欢比自己大的漂亮女人,成熟有韵味,懂得心疼人。

至于发生关系,云生觉得那样不太好,除非万不得已,否则反而把这种关系破坏,变俗了,他要是的就是这种暧昧的朦胧感觉,这是一种美好的男女情感境界。

他不是那种见漂亮女人就想上的男人,再说月茹与娟子和自己都有过了,自己对和女人做那事也不是特别的想,他想以后尽量少做这事,自己风流但绝不下流。

云生今天看到玉萍姐和夏明亮认识,真是没想到,他觉得自己的事,只要说出来,玉萍姐肯定能帮助自己。

云生和玉萍姐又喝了几口红酒之后,云生故意开口问道:“玉萍姐,上午和你走在一起的男人是谁呀?”

“好呀,云生,你不是没注意我吗?怎么知道还有个男人和我走在一起。”玉萍骄怒道。

“玉萍姐,说实话,刚开始我真的没注意,只远远的看见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在前面走,你叫住我时我才知道是你,这才突然回想起来,才知道有一个男人和你走在一起。”云生赶忙笑着解释。

“那是我哥,他叫我晚上到他家去吃饭,我嫂子从县里回来了。”玉萍回笑着对云生说道。

“啊,你还有个哥呀,你真幸福,有个哥哥疼爱妹妹真好,玉萍姐。”云生故意羡慕地看着玉萍说道。

“那,你家里应该也有姐姐疼你吧?”玉萍问云生。

“我有一个哥哥,但没姐姐,不过有疼我的姐姐呀,现在就和我坐在一起。”云生看着玉萍嘻嘻地笑着。

“姐姐这么疼你,快叫姐姐。”玉萍逗着云生。

“玉萍姐姐,玉萍姐姐,高兴了吧。”云生开心地叫着玉萍姐。

“不行,得叫姐姐,罚一口酒,再叫两声,不许带名字。”玉萍笑着站起来,要罚云生的酒。

云生赶紧喝了一口红酒,然后走到玉萍身边,附在她耳边轻轻的连继叫了三声姐姐,玉萍心里像吃了蜜一样甜,在云生脸上亲了一口。

你让姐开心,姐就帮你(四)

云生高兴地叫了玉萍几声姐后,重新坐回到原位,看着玉萍姐开心的表情,他心想是时候了,有必要提起自己的事,于时故意问道:“姐,你说和你走在一起的是你哥哥,那你到底有几个哥哥啊。”

“我就兄妹两个,是不是觉得有点少呀。”玉萍笑着说。

“感觉是有点少,像你这个年纪的,家里一般的好像有兄弟姐妹四、五个,不过家里兄弟姐妹多了,未必是好事,吃啊住啊什么上学呀,都要花钱操心,作爹娘的担子重,不容易。”

看云生说出的话,这样通情达理,玉萍内心顿时佩服起眼前这个年轻的弟弟懂事善解人意,感觉自己没看错人,她私下在想,如果自己真有个云生这样的亲弟弟就好了,真是让人心疼。

云生虽说不是亲弟弟,但这样的好小伙,自己照样当亲弟弟一样疼,甚至比亲弟弟更有一翻吸引人的滋味在里面。

“姐,你还没说你哥是干什么的呢?什么时候也介绍弟弟认识一下,不管怎么说我也是你弟弟呀。”云生笑着说。

“可以呀,有机会一定介绍你认识一下我哥,你真想知道我哥是干什么的呀。”玉萍迷蒙着含情的眼睛笑着说道。

云生笑着说道,“姐,我只是随便问问,你要是不想说就算了。”

“我一般不告诉别人我哥是干什么的,谁让你是我弟弟呢,我哪能不告诉你呀。”玉萍笑着站起来,把餐椅挪到云生旁边,然后悄悄地在云生耳边神神秘秘地说道,“我哥叫夏明亮,是乡里的党委书记。”

云生故意做出惊奇的样子,“啊,姐,不会吧,你哥是乡党委书记。”

“怎么,云生,你不相信姐姐说的话呀,我叫夏玉萍,我哥叫夏明亮。”为让云生相信自己说的话,玉萍有意重声了一下。

云生得到了证实,夏明亮果然是玉萍姐的哥哥,心里虽说早已知道,但还是有些兴奋。见玉萍姐怕自己不相信她说的话,特意重声了一下,云生赶紧解释道:“姐姐,弟弟哪能不相信姐姐说的话,我只是觉得有些突然,一下子没反映过来。”

云生叫玉萍“姐”的语气更加亲热了,但他很能把握分寸,语气中丝毫不带有讨好的意味,怕引起玉萍姐的不快。

“玉萍姐,真没想到,你哥哥,原来是乡里的一把手,我感觉好像攀了姐姐的高枝了。”云生故意说笑道。

“我的小傻弟弟,说什么话呢,姐姐有你这样可爱的弟弟做知心人,才是攀了高枝啊,就怕你嫌姐姐老了。”玉萍微红着脸说道。

“姐不老,姐在云生的心中,就像果园里熟透的苹果,香甜甜的,看都看不够,就怕被别的男人抢了去。”云生暧昧地回着玉萍的话。

玉萍听着云生的话,心里酥酥痒痒的,情汪汪地看着他,举起了酒杯,“来,和姐姐干一个。”

云生喝完一口酒后,看着玉萍姐的脸绯红迷人,更加好看了,不由随口作了两句打油诗念了出来,“红酒佳人目含情,男儿何人不动心。”

“小弟弟,没想到你还是个才子呀,真是随口成诗啊。”玉萍笑道。

“姐,弟弟才子谈不上,不过弟弟的字和文章都还可以,上中学时作文在全镇还得过奖的。上回乡长到我们村检查时,村里叫我帮忙写材料,乡长看过之后还表扬了我,说字和材料写得不错,他说你哥打算在全乡要一名通迅员,还说要向你哥推荐我。”云生赶紧把话题往自己的事上引。

“是吗?这是好事啊,云生弟弟。”玉萍高兴地说道。

“好事是好事,就怕大哥不同意。”云生用求助的眼神看着玉萍姐。

玉萍一听,心想只要是我哥管得事,自己去说说,准能成,再说自己一直想为云生弟弟办点事,好让他以后感激自己,这样自己内心才不至于觉得占了他的便宜,感到愧疚了。

想到这儿,玉萍姐笑着对云生说道:“云生,我的小弟弟,这个事,不要着急,姐姐一定会帮你,晚上到我哥家吃饭时,我就给我哥说说你的事,我哥平时最疼爱我了,只要我开了口,我哥一定会答应的,本来你也有才嘛,乡长都要推荐你。”

抱起她走向卧室

云生一听很是高兴,站起来,举起酒杯,说道:“姐,你真是我的好姐姐,太谢谢你了,弟弟我把剩下的半杯酒喝完。 ”云生说完咕咚几下把所剩红酒喝的一干二净。

“来,云生,姐姐今天高兴,给你再倒一杯,继续陪姐姐喝。”

两人你来我往,一瓶红酒已喝见了底,吃完饭后,云生扶着微微醉意的玉萍在沙发上坐了下来,自己帮着收拾饭桌。

此时玉萍一时性起,走过去把客厅的大门关了起来,云生似乎感觉到玉萍姐下一步想要干什么,内心犹豫起来,他现在只想和玉萍姐维持现状,不想让关系迅速升温,否则关系太亲近了反而不好。

云生刚一转身,玉萍姐已经走上来,紧紧抱住了他,“云生,陪姐姐睡一会好吗?姐现在好想和你在床上说说话。”

“玉萍姐,不要这样好吗?要是来乡里,我们以后有的是机会。”云生也抱紧着玉萍姐说道。

“玉萍姐,我扶你上床休息一下吧。”云生想把话题转移开来。

“不行,云生,姐现在就想要。”说着玉萍把嘴贴上了云生的唇。

“玉萍姐,真的不要这样,要是现在发生了关系,我怎么对得起你哥。”云生想推开玉萍姐说道。

玉萍紧紧抱住云生,抬起头附在云生的左耳娇声说道:“不怕,怕他干啥,是姐主动的,再说,你还要让姐帮忙呢,姐这点要求都不答应呀,你要是让姐开心,姐就帮你。”说完笑着用手咯吱着云声,云生怕痒,干脆一把抱起玉萍姐向卧室走去。

云生和玉萍告别后,快乐地骑上自行车上路了,内心别提有多高兴,玉萍的另一番风味自然不用说,自己的事也有了眉目,只要玉萍姐出面,他哥肯定答应。

虽然今天没遇见柳敏,现在他已没了先前的失落和郁闷,没有柳敏,玉萍姐完全可以帮自己。

当然,不用说,以柳敏对自己的好感,她也会想方设法帮助自己的,也许她直接去找夏明亮,也许提醒着让肖万年去给夏明亮说,如果在玉萍找她哥之后说,夏明亮肯定会同意。

如果在玉萍找他哥之前说,也许夏明亮同意,也许因为种种原因夏明亮不一定同意,无论出现什么情况,玉萍姐是一道双保险。

自己现在还有什么理由担心自己来不了乡里工作,想到这里云生心里豁然开朗,表情愉悦,轻快地蹬着车自子向前跑起来。

出了小镇之后,通往村里的土路坑坑洼洼不好走,但云生正在兴头上,并没感觉到难走,一路依然像走平地一般跑得飞快。

前面一身材曼妙的女人,头上戴着一顶白色太阳帽,手里提着一布袋东西在行走着,云生骑着车“呼”得一下从这女人的身旁窜了过去,女人惊下的朝前面的云生骂了起来,“没长眼呀,你这天杀的东西,姑奶奶三魂六魄都被你吓掉了。”

云生听到骂声赶紧回头看过去,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原来是玉荷娘阿香,看着阿香手里的东西,云生当下明白了几份,估计又去镇上找老贾去了。

“婶,对不起,对不起,没想到是你,真不好意思,吓着你了吧。”云生赶紧下了车,笑着道谦。

“云生,是你啊,我还当是谁呢?骑得那么快,吓死我了。”阿香脸上变温和了许多。

“没事了,你这孩子,骑车要小心点,别摔着了。”阿香看着云生提醒到。

阿香对云生还算不错,以前和大毛经常到家里玩,印象很好,再加上是女儿同学。

老梁和大毛吵架之后,老梁跟阿香做完那事后,在床上向她说起过云生劝架的事,说云生聪明能干,这也更加深了阿香对云生的好印象。

“婶,你坐上来,我用车捎你回去。”云生笑着对阿香说道。

阿香也不客气,“好吧,婶坐一下你的顺路车,图个方便,这大热天的走路一时半会也到不了家。”

说话间云生看了一下阿香布袋里的东西,用荷叶包着的猪肉,一袋红糖,一袋饼干,两瓶香油,云生觉得这女人也可怜,为了得到点好处,委身那个老贾,真是可惜了。

透过女人看社会

云生见漂亮的阿香婶处在这样一种生存状态,内心为她惋惜难过的同时,也不免对这个社会心生喟叹。

同样是人,生存难易的程度怎么相差就这么大呢?

瞧瞧当下一些**官员,奸商恶贾,一个个肠肥肚圆,手握权钱,耀武扬威,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口口声声说什么权力是人民赋予的,干的却不是为人民的事,官商勾结,以权谋私,贪污受贿,中饱私囊,暗里干着不知多少饱淫龌龊的勾当。

再看看身边那些当官的子女,哪个不是拥有着好工作,轻松谋着好职位,坐享着百姓的供俸,吃香喝辣,穿金戴银,还时而不忘在弱者面前傲慢优越怜悯一下,炫耀显摆着自己的体面和尊贵。

这无权无势的百姓,就没那么好的运气了,无依仗的权势和财富,只好自食其力,能吃饱穿暖已是不易,大多数草民还是在寻求温饱中苦苦挣扎,一旦病魔缠身,无钱医治,只能听天由命,眼睁睁看着被痛苦折磨,甚至死去。

更有那看不到希望的弱者,无奈中只得烧香拜佛,巴望着那泥做的菩萨给自己带来好运,岂不知跪烂了膝盖,磕肿了脑袋,祈破了嘴皮,生活还是毫无起色。

那菩萨却像慵懒的官员,闲占着官位,依然高高在上,心安理得地接受着众生的顶礼膜拜,无所作为,心无愧疚。

社会就真他妈的这么现实,穷的穷死了,吃了上顿没下顿,富的常怀不足不仁之心。

想到这里,云生扪心自问,这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中国的这帮贪官污吏,奸商恶贾,乃至那些仗势欺人的中国人如此丑陋?

看云生骑着车,好一阵沉默,阿香问道,“云生,在想什么呢?是不是婶刚才骂了你,生气了,不想和婶说话。”

“婶,你说到哪里去了,路不好走,我怕光顾说话,不小心摔着你了。”云生掩饰着心中的想法。

“我说呢,你这孩子根本就不是这种人,不会这么小心眼。”阿香嘴里笑出银铃般的声音。

云生听着阿香婶的笑声,像听着当下最红甜歌妹子的情歌,心里舒坦的很,心想,这女人虽说名声不好,但她的美貌和悦耳声音是不能否认的。

女人一漂亮,好色的男人们就像绿头苍蝇一样闻香逐臭,这就如春天妖艳的花朵,哪能不引来百虫骚扰,真正来酿蜜的不多。

想安静地绽放自己的美丽已不可能,骚不骚扰已由不得你,这臭虫侵袭多了,最美的花也会被蹂躏成稀巴烂,难怪有诗云自古红颜多薄命。

“婶,玉荷这些日子在家忙什么呢?”云生赶紧转移了自己的胡思乱想。

“她呀,整天也不知忙什么,前段时间不知在哪里弄了几本书,没事就捧在手里,高兴时还写什么诗,非要念给我听,什么天啊,云啊,水呀草的,我又听不懂,也不知胡绉些什么?”阿香说道。

云生一听笑了,“婶,这是好事啊,说明她爱学习,有情调,懂生活。”

“屁,她要是懂生活,也用不着我操那么多心了。”阿香就着云生的话故意奚落着女儿玉荷:“再过一两年,给她找个人家给嫁了,省得在家碍眼。”

“婶,说笑话吧,玉荷才多大,你就想着把她嫁了?”云生故意问道。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过去十六七岁的女人都生孩子了,快二十的人了,放在家里成老姑娘不成。”阿香嘟囔着说道。

“本来以为像我这样名声不好的女人,女儿肯定没人敢要,没想到现在提亲的倒有不少,镇上和县城里的都有,只是我一直没松口。”

“婶,你怎么这样说自己呢,你家玉荷相貌长得好,人又懂事,谁娶上就是福气,一般的人家只怕你还看不上呢。”云生真心赞美着玉荷。

“云生,看你这张嘴,尽让婶高兴,怪不得,村长老梁说你会说话。”阿香笑着说。

“婶,忘了跟你说了,玉荷哪几本书是借得我的,她看完了没有?”云生想着玉荷借书也有好多天了,看完了也该还给自己了,特意问道。

“不知道看完没有,我回去问一下,要是看完了,我就叫她给你送过去,这孩子忘性真大。”阿香笑着说。

“不用,不用,婶,你先别给玉荷说,过几天我还要去你们村办点事,顺便到你家找玉荷拿回来就是了。”云生赶忙阻止了阿香,他怕玉荷没看完,自己就急着要,反而在玉荷面前失了自己男人气概。

“好吧,云生,既然这样说,我就不告诉她,哪天去了婶家,婶给你做好吃的。”阿香高兴地说道。

两人说笑着,不知不觉已到了牛家庄村口,随后各自告别回家,云生看日头依然明亮耀眼,头上冒着热汗,口里感觉有些渴,赶紧又跨上车,朝家里赶去。

当一回情人的说客

且说玉萍和云生**一翻之后,内心有种说不出的畅快,自已仿佛又回到了那年少青春的岁月,心下不免生出许多感激之情。

此刻,她的心里悄然发生了变化,云生已不是**之前那个暧昧的弟弟了,而是实实在在成了自己的情人。

男人和女人的关系就是这么怪,只要是你情我愿的发生床第之欢,双方的心态会立即发生由量变到质变的转化,相互间不再有身体上的秘密,除非特意拒绝,否则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有第二次就有第三次乃至无数次。

就像贪官收取贿赂,只要第一次收了别人的东西,之后就再也不可能收得住手了。

对玉萍来说,给了自己快乐的云生弟弟,他的事已不单单是他一个人的事,她已完全把云生的事当成了她玉萍的事,自己的身子都已主动给了他,还有什么理由不去帮他,不仅要帮,而且还要把事办好,办成。

她希望用这种方式讨好云生,平衡自己的愧疚之心,更想以此让云生感激她,以便从此留住他的心。

下午玉萍向商场领导请了假,美美的一觉睡到醒,她慵懒着起来后,把自己精心梳洗打扮了一翻。

她对着镜子,仔细端祥着自己娇美的面容和婀娜的身姿,用双手柔柔地抚摸拍打着自己白皙略带绯红的脸,双目含情,与镜中自己的眼神默默对视着,她陶醉了。

薄薄的淡粉红色的衬衣下,那突挺、曲线优美的**像两座美女峰静立对视着,性感极了,她很是自我迷恋,不自觉地把双手从脸部移到**下,手型做出了上托的形状,然后从下面隔着衣服托握着一对不大不小的**,耸了耸,软软的颤动着。

作为女人她的气质和容貌堪称完美,她已拥有着许多女人都会拥有,但却并不完美的东西,她不再奢求,她已很满足了。

一切收拾停当,她才提着精美别致的黑色皮包,优雅地走出了家门。

当玉萍走进了他哥夏明亮的客厅时,她哥和嫂子李小丹两人正在开心的聊着天,一看几个月没见面的小姑子立在自己的眼前,李小丹迅速高兴地站了起来。

还没等李小丹开口,玉萍开心地上前,一把抱住李小丹,大声说道:“嫂子,你可回来了,我都快想死你了,你只想着让我哥到城里看你,你也不到乡里来,看看我这个妹妹。”

“嘻嘻,玉萍瞧你说的,好像横竖都是嫂子没理了,嫂子可是时常想着你啊,不信你问你哥,我都叫他给你带了好几回信了,要你到我那里去玩,住得用得都给你备齐了,可你比王母娘娘还难请,害得嫂子眼睛都望穿了。”

“啊,原来是这样啊,真是难为嫂子了,哥你怎么……。”玉萍停转头对着她哥夏明亮准备说,哥你怎么不告诉我呀,看夏明亮对她直眨眼,赶紧改口说道:“你怎么,只说嫂子叫我去,没听你说嫂子准备的这么齐全,要不我无论如何也要抽空去看看嫂子,不然真枉了嫂子的一片心意啊。”

“明亮,这都怪你,带个话都丢三落四的,这倒好像我不成心一样。”李小丹嗔怒着责怪男人。

夏明亮一时两头受气,好在妹妹还在维护他一点面子,如果玉萍要是当作李小丹的面,说她哥从来没带过信给她,真不知李小丹心里会怎么想,估计肯定要痛骂男人太不把自己当回事,自己真心实意的邀他妹妹来玩,却不成想自己的好意尽被男人烂在肚子里,这算个什么事,以后还叫她怎么相信自己的男人。

可夏明亮却不是这么想,妹夫整天跑长途不着家,妹妹在商场上班也不容易,忙得连孩子都没空照顾,还哪里有时间到县城找嫂子去玩,本身老婆作为县一医外科护士长,责任重,工作忙,妹妹要真去了,还有大块的时间陪吗?

可这些想法也只能在心里惦量着,老婆来了兴致的事,自己只能顺着,不能打堵,万一惹老婆不高兴了,自己连上床的享受老婆的机会都没了。

所以只能两头瞒,谁也不得罪,妹妹玉萍理解做哥哥的心,可李小丹未必理解自己男人的心。

三人说笑着之时,乡政府食堂的厨师老聂已经开始从厨房出来,向夏明亮汇报,说饭菜都做好了,是不是可以上菜了。

为情人当回说客

夏明亮一看腕上的手表,时间已快到六点,随即看了看老婆小丹和妹妹玉萍,看她们点头同意,高兴地说道:“可以上菜了,老聂辛苦你了。”

老聂笑着说:“书记客气了,能为你做饭,是我的福气,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聂师傅真谦虚,政府院子里谁不知你是大厨,我们今天能在家里品尝你的厨艺,才是有福呢。”李小丹朝老聂笑着说道。

老聂听着这话,心里舒坦的很,呵呵笑着,转身到厨端菜去了。

这老聂五十几岁,以前在镇上小馆子当厨师,馆子生意不错,可老板比较抠门,给老聂开的工资太低,老聂一直对老板有意见,可镇上就那么几家馆子,辞职不干又能去哪里,自己在镇上拖家带口的,又不想把老婆孩子丢在家,一人出去打工。

老板就是抓住他这个心事,不给他涨工资,所以老聂只能忍气吞声地干着。

一天中午,夏明亮到馆子吃饭,觉得这个厨师做菜对自己的味口,正好乡里食堂想增加一名厨师,夏明亮把自己想法跟老聂说了说,说到了乡里待遇肯定比现在高,以后有可能还能给他转为正式职工。

老聂一听,正合自己心意,二话不说,当天就跟老板辞职不干了,老板想提高工资挽留,老聂铁了心要走,心想早干嘛去了,自己为馆子赚了那么多钱,到头来对自已抠bī稀稀的,给再多也不干了。

第二天他就到乡里食堂上班去了,刚去乡里的头几天,老聂尽使自己厨艺,乡干部一个个吃得咂嘴弄舌,手抺油嘴,直喊好吃。

一致认为夏书记有眼光,给乡干部们带来口福。

不过好吃肯定是的,重要的还是表明一下自己对夏书记的态度,让书记高兴。

不一会儿,八菜一汤端上桌,那宫保鸡丁看着都让夏明亮眼馋,清蒸鲤鱼玉萍看得真咽口水,李小丹作为护士长,又是漂亮女人,对养生方面自然是有研究,看着一桌美食,赶紧夸了起来,“聂师傅,你看你这一桌菜做的,只怕要成养生专家了,色香味俱全,还营养丰富,明亮这菜肯定不是你叫聂师傅配的,你没这个水平。”

夏明亮一听呵呵笑了,“要不是老聂,我哪有这个水平,叫我吃还差不多。”

老聂赶紧谦虚道:“书记你说笑了,你成天为全乡百姓吃喝操心,你才是百姓的大厨,我做这两个小菜算啥呀。”老聂本想说吃喝拉撒,怕夏书记不高兴。

老聂话一出口,夏明亮高兴地说道:“啊呀,还是聂师傅会说话,老聂赶脆和我们一起吃饭。”

老聂见夏书记家人聚会,自己凑什么热闹,忙笑着说:“书记,不用,不用,你和家人难得团聚,我就不参乎了,你们吃,我走了。”说完之后,和夏明亮三人打了招呼,退了几步转身出去了。

夏明亮见老聂这样说,也不再强求,三人站起来,送走老聂后一一落了座。

玉萍见老聂很会说话的样子,笑着对她哥夏明亮说“哥,你看乡里真是出人才的地方,聂师傅刚来不怎么会说话,听说刚来还闹了许多笑话,现在你看他那张嘴多会说,虽语言不多,但都能句句让人舒坦着呢。”

“那是,没吃过猪肉,难道还没看见过猪跑呀,看看乡里那些个干部,哪个不是油嘴滑舌的,这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李小丹接过玉萍的话头说道。

“好呀老婆,尽把我们乡干部比成猪,那你成什么啦,噢,我要是猪,你不就成猪婆啦。”夏明亮反讥着老婆李小丹。

“哥,嫂子那是打比方,意思是说乡里干部们都会说话。”玉萍赶紧笑着解释道。她怕他哥和嫂子为这事闹误会。

“玉萍,别听你哥瞎扯,听到风就是雨,夸他都听不出来。”李小丹笑着说道。

“你那叫夸呀,分明是骂我们乡干部呢,什么油嘴滑舌,那叫会说话,会说话就会做工作,在基层工作,乡干部不会说话哪行,都当哑吧算了,那工作还怎么做呀。”夏明亮辩解着。

玉萍看情形,为防止哥嫂继续争论,赶紧茬开话题,“不说了,不说了,都省两句,吃饭吃饭,你们不饿,我可肚子饿的咕咕叫了。”

夏明亮和李小丹就着玉萍的话,都找了个台阶下了,“好,吃饭,吃饭。”

表示对老婆的爱,我干了

“玉萍你陪你嫂子喝点红酒,我一个人喝白酒。”看老婆李小丹不高兴的表情,夏明亮赶紧对玉萍眨眨眼。

玉萍本来中午和云生已经喝过红酒,再加上又做了那事,虽说酣畅沉沉地睡了一觉,但感觉身体还是没完全恢复过来。

考虑自己等会还要求她哥说云生的事,也只得强硬着头皮答应了,玉萍知道这个时候无论如何都要让嫂子开心,让他哥高兴。

只要陪好了嫂子,她哥肯定高兴,这是不容置疑的,到时再说云生的事,即使他哥不答应,她嫂子李小丹也会帮自己说话。

想到这儿,玉萍笑着大声说道:“哥,你放心,你不说我都要把嫂子陪好,她是谁呀,她可是我的好嫂子呀。”

“小丹,你看玉萍对你多好,你可不要扫了妹妹的兴啊。”夏明亮咧着大嘴朝老婆李小丹谄媚地笑着。

李小丹一看男人和他妹妹对自己这样献殷勤,自己还马着个脸,不显得自己太小家子气了吗?大小自己还是个县局长的女儿,也算是大家闺秀了,不能让这兄妹俩小瞧了。

于是也开心地朝玉萍笑着说道:“玉萍,嫂子今天就和你喝红酒,这么一桌菜,不喝红酒可惜了,再说这红酒可是好东西,这是我们女人的酒,美容的,你哥想喝都不让他喝。”

玉萍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高兴地笑着,“对,嫂子,红酒只能我们两个女人喝,我哥想喝,门都没有。”

嘻嘻嘻,夏明亮看老婆开心的样子,自己也笑眯了眼。

心想老婆高兴了,晚上自己可以借着酒劲整点事了。

李小丹多聪明,自小家里有个当官的老爸,也跟着见识过不少的人和事,男人夏明亮那点小心事还能瞒得过她。

她娇嗔着向男人媚了一眼,夏明亮看着老婆的眼神浑身骨头都酥软了,俗话说小别胜新婚,今夜正是这夫妻二人鸳鸯戏水的好良宵,夏明亮和李小丹哪能放弃,相互心知肚明。

夏明亮一高兴,立即倒了一杯白酒端着站了起来,“来,玉萍,我们俩先共同敬你嫂子一杯,欢迎你嫂子回家。”

“又不是第一次回来,还欢迎啥,就你哥名堂多,玉萍,别跟着你哥起哄,先让你哥喝一杯。”李小丹看玉萍也端着高脚玻璃杯站起来,笑着说道。

“嘻嘻,哥,这你可怪不得我啊,这是嫂子体谅我,嫂了叫你喝,你就喝一杯吧,向嫂子表一下诚心。”玉萍笑看了一眼李小丹,然后冲着夏明亮呵呵笑着劝道。

“行,你嫂子的话就是圣旨,我哪敢违抗,为表示对你嫂子的爱,我干一杯。”说完夏明亮抬起胳膊,一仰头,吱唔一声,一杯小酒落肚,辣的夸张的皱了一下眉头,然后做了一个滑稽的鬼脸,逗得李小丹和玉萍俩嘻嘻笑出声来。

酒桌上三人你敬我,我敬你,说说笑笑,开心幸福极了。

酒过三巡,玉萍看她哥夏明亮兴奋的样子,开始有意提起云生的事情,“哥,听说乡里又要进人啦。”

“进人?进什么人。”夏明亮还没明白玉萍在说什么,一边用手中的筷子夹菜,一边看着菜碗问道。

“不是说乡里要通迅员吗?”玉萍笑着说道。

“噢,是有这么回事,是我提出来的,鬼丫头,消息还挺灵的,你怎么知道的,打听这干啥?”夏明亮迷惑的问道。

“哥,先别说我怎么知道的,你先告诉我,确定人了没有?”以她兄妹的关系,玉萍不想在她哥面前绕弯子,干脆直接问道。

“已经有人的啦,老王村村支书的儿子。”夏明亮夹了一口菜放进嘴里看着妹妹玉萍说道。

夏明亮的话一出口,玉萍心里紧了一下,赶紧说道:“哥,我帮你推荐一个,怎么样?包你满意。”

玉萍,你哥喜欢喝急酒

“不行,玉萍,我都答应人家了,怎么好反悔。 ”夏明亮坚定地看着玉萍说道。

“明亮,你也真是的,玉萍话还没说出口,你就一口拒绝了,只怕你收了人家东西不好推辞了吧。”李小丹责怪着男人夏明亮。

夏明亮其实被李小丹说中了,老王村村支书为让儿子进入乡里工作,专门给夏明亮送了两条中华烟,两瓶五粮液,外加五百块钱的红包,吃到肚子里的好东西,又没变质,夏明亮还会主动吐出来吗?

“人家可是高中毕业生,现在农村能到城里上高中的少得很,也算是个人才了,再说我和老王村村支书也是多年的交情了,能不关照一下。”夏明亮表情严肃地说道。

玉萍看她哥这样说,在一边有些着急,赶紧看了李小丹一眼,示意嫂子说句话。

她知道她哥夏明亮一直怕她嫂子李小丹,只要小丹嫂子开口,她哥准有所松动,再说她哥对她这个妹妹平时也很疼爱。

即使她哥收了别人的礼难道还比兄妹情,夫妻情重要。

李小丹看出了玉萍的心事,不紧不慢地朝夏明亮说道:“明亮,你先让玉萍说完。”

李小丹朝玉萍眨一下眼。

“哥,我向你推荐的小伙叫牛云生,是牛庄村的。”玉萍刚一说牛庄村,夏明亮就想到了村长牛梁,想到了牛梁就想到了乡长肖万年,心里很不舒服起来。

“怎么是牛庄村的,我对牛庄村那个村长很反感,瞧他巴结肖万年那股劲我就难受。”夏明亮从中插了一句。

“你不喜欢人家村长,但也不能把人家村里什么东西都否定掉呀,再说你也是乡里的书记,一把手,这手心手背都是肉,哪能爱一个恨一个,要是让人家肖万年抓住了你的把柄,到上面反映一下,我看你这个书记都难保了。”李小丹责怪提醒着男人。

“他敢,以为就只有他有县长护着,我还有县委老书记穆伟长撑着腰呢?谁怕谁呀。”听李小丹这样说,夏明亮抬头喝了杯酒,然后把酒杯重重点在桌子上顿了一下。

“明亮,我只是提醒你,官场复杂,还是注意点好。”李小丹柔柔地看着夏明亮提醒着。

“没事,老婆,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怎么会当着他肖万年的面暴露自己的想法呢?作为书记这点城府我还是有的,来,小丹,玉萍,喝酒!”夏明亮倒了杯酒,与小丹、玉萍示意了一下,一口喝了下去。

李小丹笑了,“慢点,明亮,一瓶白酒有你喝的。”然后看了一眼玉萍笑道:“你哥就是这样,喜欢喝急酒,一口一杯,官场上应酬又多,真担心他喝伤身体。”

“嘻嘻,玉萍,你看你嫂子真心疼我。”夏明亮看着妹妹笑了。

“哥,嫂子说得对,你也四十好几的人了,也该注意点身体了,嫂子和琳琳还都指望着你照顾,没好的身体怎么行。”玉萍说得琳琳,是夏明亮的女儿,正在北京医科大学上大二。

当初报大学志愿时,听了妈妈李小丹的建议,说当医生待遇高,工作稳定,将来毕业了,到时,找关系到市里给她安排个大医院上班,琳琳受妈妈的影响也喜欢医生这个职业,干脆填了个北京医科大学,没想到还真考上了,全家人自然欢喜的不得了。

夏明亮听着很高兴,一个老婆一个亲妹妹关心着自己,能不开心,“行,哥以后会注意的,你和你嫂子今晚就像商量好了似得,一唱一合的。”

李小丹和玉萍一听呵呵笑着。

夏明亮咪了一口酒,笑着说道:“这样喝酒还真不习惯。”

李小丹朝玉萍使了个眼色,示意她继续接着话头说下去,这个小动作被夏明亮看见了,为讨好老婆,夏明亮赶紧向玉萍挥了一下手,笑着说:“玉萍,接着往下说,哥等着你揭晓谜底呢。”

看男人这样贫嘴,李小丹朝男人媚了一眼,夏明亮呵呵笑了。

谎言像真的一样

玉萍看着她哥夏明亮鼓励的眼神,底气更足了,“哥,嫂子,牛云生这小伙真的很不错,去年,我骑车不小心从河堤上摔了下来,手都蹭破了,血直流,要不是他当时路过,及时帮忙,估计我整个人都会滚到河里去了,后来还是他骑着车把我送到镇卫生院包扎的。 ”

说着玉萍伸出了右手,用左手食指指着手腕上一块不太清晰的小小疤痕给夏明亮和李小丹看。

“你这傻丫头,你怎么不跟哥说呢?”夏明亮责怪着妹妹。

玉萍看她哥真信了,噘着嘴说道:“你那么忙,我哪敢跟你说,还不是怕你担心嘛。”

“玉萍,你这傻妹子,出了这么大的事,你也该告诉你哥一声。”李小丹有些后怕地说道,“要是你真掉河里去了,那多危险,你又不会游泳,这也太让人当心了。”

玉萍见她哥和她嫂子对她的谎话这样信以为真,自己高兴之余,又有些后悔,真不该编谎话骗她哥和嫂子,这可是她最亲近的人,于情于理都不应该呀。

可这也实在是没办法的事,不编瞎话,我哥会帮助云生吗?不但不帮助甚至心里还有可能起疑心,怀疑自己和云生不明不白的关系,那样就麻烦了。

既然已经撒了谎那就撒到底吧,谁让自己喜欢这帅小伙,现在身子都给了他,自己撒个谎又算什么呢?

她想完这些,刚一回神,正准备开口说话,只听夏明亮带着哭腔说道:“玉萍,妹子呀,哥现在只有你一个妹妹,爹娘死得早,你说你出了这么大的事,也不告诉哥一声,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你叫哥怎么向爹娘交待”

夏明亮泪在眼里直打圈圈,继而哭出了声,“玉萍,你知道吗?妈临终前叫我一定照顾好你,她看我流着泪点头答应了,才咽下最后一口气,我到现在都还记得妈临走时那痛苦无助的眼神,你知道哥当时多难过。她生病时家里没钱治,爹又走的早,亲戚们都躲得远远的,这个时候谁还敢把钱借给我们兄妹,妈是病死的,但妈硬是活生生被病痛折磨死的。”

玉萍看着她哥哭,也想起了爹和娘,想起了过去的一切和多年来自己所受的委屈,就像电影胶片一样,在自己的脑中闪现,她一时按捺不住内心的感情,也大声地哭了出来。

李小丹看这情形,抑制不住内心的伤感,跟着流下泪来,并赶紧劝道:“明亮,玉萍,别难过了,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还是想开点,人死不能复生,只要我们活着的子女过得幸福,爹娘在那边也会替我们高兴的。”

夏明亮和玉萍听见李小丹相劝,停止了哭泣,继续抽噎了几声,方才止住。

夏明亮心下对玉萍说的云生,有了些感激,“玉萍,幸亏那小伙救了你一命,什么时候,你找人捎个信,让她到乡里来一趟,我请他吃顿话。”

听见他哥这样说,玉萍赶紧点了点头,表情还没从刚才的伤感中恢复过来,但内心已很高兴,

“玉萍,你当时感谢过人家没有?”李小丹关切地问着玉萍。

玉萍摇了摇头,说道:“当时我光顾包扎伤口,等包好之后,我找他时,才发现他已经悄悄地走了,我连句感谢的话都没来的急向他说,也怪我当时太慌乱,连人家叫什么,住哪里都没问。”

“那你后来怎么知道他的?”李小丹继续问道。

玉萍怕露出马脚,脑子转得飞快,“他后来到商场来买过两回东西,被我认出来了,他才告诉我姓名和住址,我告诉他我哥是乡里书记,以后要是我哥能帮上忙的,让他找我。”

玉萍接着说道:“没想到他还真有事要哥帮忙,前几天他来商场找我,说乡长肖万年前段时间到他们村搞什么建厂视察,村里说他字写得好,叫他去帮忙写横幅和材料,没想到得到肖万年的表扬,说哥打算在全乡招一名通讯员,说肖万年答应向哥推荐一下他。牛云生怕我哥不同意,所以就到商场来找我,希望我向我哥说说。”

李小丹和夏明亮一听原来是这么回事,才恍然大悟,怪不得玉萍这么卖力的推荐这小伙。

一提到肖万年,夏明亮气不打一出来,这肖万年真会卖顺水人情,这人情要卖也轮不到你肖万年呀,夏明亮心里开始打起了小算盘。

一箭又雕的小计

夏明亮私下决定要帮助这个叫牛云生的小伙,老王村王支书那边他自然好交待,随便找个借口给搪塞过去就行。

干脆就说是县里领导打了招呼,指名要牛云生到乡里当通讯员,王支书自然是怪不得他夏明亮。

至于送给自己的礼当然不会退,这买礼品的钱也是支书老王鱼肉百姓的,又不是从自个腰包里掏的,想必他也不会感到多可惜。

话说回来,就是自己要退,他王支书还真不敢拿回去,量他还没这个胆,以后还想不想在自己手底下混,当下是领导说了算,在领导身上花点钱,算是他老王有福,多少人想巴结自己都巴结不上。

不过夏明亮只是假设一下而已,下属求自己办点事,送点礼品之类的东西是应该的,即使事情没办成,只要他夏明亮还当这个乡党委书记,老王家的儿子以后来乡里的机会多的很,那还不是自己一句话的事。

不过当下暂时不考虑这事,以后再说。

那点小礼夏明亮肯定不会主动去退的,事情办不成马上把礼退给人家,老王会怎么看自己,表面上不说,背地里还不知怎么说我夏明亮,哪像个乡党委书记太小家子气了呢?

又不是万儿八千的大钱,自己不退,倒会成别人的把柄。

这层意思自己还看不穿,行走了这么多年的官场那就白混了。

至于肖万年插手牛云生这个事,夏明亮决定将计就计,来个一箭双雕。

不仅让牛云生知道,是夏明亮把他牛云生弄进乡里来的,更让牛云生明白,没有他肖万年的推荐都一样,而且还要让肖万年欠自己一个人情。

同时也要不失肖万年的面子,让肖万年觉得是自己把牛云生推荐到乡里来的。

想着这里夏明亮笑了。

“明亮,你怎么一会哭一会笑的,现在又想起什么高兴的事了?”李小丹见男人笑了,高兴地问道。

“哥,想起什么好事了?快说给我和嫂子听听。”玉萍也高兴地补了一句。

看老婆和妹妹玉萍急切的样子,夏明亮故意卖了个关子,“当然是好事,不过现在不能说,以后你们自然会知道的。”

“玉萍,你说的牛云生的事,暂时肖万年还没跟我说起过,这样,哥明天还有点事,后天上午你想办法叫牛云生到乡里来一趟,最好你亲自过去告诉他,不要惊动他们村里,到时你和他一起到家里来一趟,我请他吃顿中午饭,看看小伙怎么样,我还要考验一下他。”夏明亮交待着妹妹玉萍。

“嗯,哥我都按你交待的去办。”玉萍兴奋地答应着。

李小丹一听,知道了夏明亮的那点小心事,明明家里和乡办公室都有电话不用,却叫玉萍亲自去叫,还不要惊动村里,这不是明白着怕牛梁知道后告诉肖万年抢走自己的顺水人情吗?

真是小肚鸡肠,这点小心思都不放过,怪不得她父亲经常提醒他,凡事要大处着眼,不要斤斤计较,瞧自己男人这点出息。

李小丹其实是个心气很傲的漂亮女人,卫校毕业到医院工作后,只怪当初听了当局长的父亲的话,说什么夏明亮一表人材,又是大学生,聪明勤奋能吃苦,在县委机关工作,以后前途无量。

自己才鬼使神差昏了头嫁给了他,到头来,过几年都快五十岁的人了,还是个乡党委书记,充其量也就是个正科。

调动了几年都没能进县城去,对于现在这种状态,李小丹很是失望,想当初多少**跟在自己屁股后面追,自己一时清高一个都看不上眼,到头来还是被农村出来的父亲嫁给了农村出来的干部。

夏明亮一直在书记位置上忙于工作,对老婆李小丹的想法并没多少了解,其实李小丹这个近四十岁左右的风韵女人,正是需要男人关怀的时候,而男人夏明亮却忙于工作,疏忽了她的存在,又天各一方地生活着。

殊不知他的女人因耐不住寂寞,已经和她们医院的院长郭天文的关系相当暧昧了。

带她在几个景点游逛了一天

生活有时真是不可琢磨,看起来不入眼的小事往往藏着深奥的玄机,许多看起来风光无限的大事,背后却危机四伏,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世间万物皆有道,只是众生难悟到。

在李小丹看来男人夏明亮干着的是件猥琐龌龊的小事,在牛云生看来却是件感恩戴德的大事。

正是因为牛云生这个小伙日后无私的帮助,夏明亮在多次被人暗算中化险为夷。这恐怕是李小丹做梦都想不到的,当然这是后话。

三人吃完晚饭后,玉萍带着一种既兴奋又内疚的复杂心情和他哥哥和嫂嫂道了别。

看妹妹离开,夏明亮赶紧关上门,猴急着把老婆李小丹抱入房间,痛快地行夫妻**之事,不在细说。

今夜,在县城良浦镇,乡长肖万年、办公室主任柳敏也刚刚和县长廖兵在良浦宾馆结束了招待晚宴,本来县政府接待办已经在良浦安排好了房间。

但肖万年已经在望江楼大酒店安排了房间,为掩人耳目,借口明天乡里还有许多事情等着自己亲自去办,必须连夜赶回去为由,把房间给退了。

接待办主任于德林得知前台传来的消息后,只是诡秘地笑了笑,同样作为县长的心腹,并没把这事向县长廖兵报告。

他想肖万年是个聪明人,如果真要回去,肖万年自己肯定会向县长报告,如果另有行动,自己冒然把消息反馈给县长,要是事后被消万年知道,不知会怎么恨他,肖万年可不个省油的灯。

山不转水转,以后很难说肖万年不进县常委班子,自己还是留个心眼好,尽量多栽花少栽刺,尽管廖兵多次跟他交待过,县办委局和乡镇等部门的主要领导在宾馆活动的一些情况要随时报告自己。

肖万年精明狡诈,昨天与老梁打完电话后,就向夏明亮交待了一下,算是汇报工作也算是请假,然后带着柳敏和司机老张匆匆去县城了。

车刚出杨林镇,肖万年对司机老张说:“老张,这次到良浦可能要耽搁几天,你家里如果有事,你就不跟我们去了,这几天你就在家休息,车我来开。”

老张给领导开了这么多年的车,自然是个明眼人,听乡长肖万年的话音,心下明白了**分,想着家里正好也有事,索性不再客套,干脆来了就坡滚骡,内心高兴表情却平静地说道:“好的,乡长,谢谢你,有什么事你打我呼机。”

肖万年朝老张微笑着点了点头,心想老张也是个守口如瓶的老实人,以后不能亏待他。

看见肖万年笑着向自己挥了挥手,老张也不再说什么,转身回镇上的家去了。

到县城良浦镇后肖万年并没急着去县政府,还是和柳敏在望江楼大酒店开了个房间,然后两人开着车到县里的几个景点玩了一天,晚上又在一起疯狂地行事,因二人身体疲乏,一直沉沉睡到大中午才起床。

肖万年和柳敏吃完午饭,又稍稍在酒店房间休息,待养足了精神后,下午一上班,肖万年才带着柳敏去找县长廖兵。

此次肖万年来县政府,是专程向县长廖兵汇报建粉丝厂有关事项的。

对于白鹭乡的财政状况廖兵心里很清楚,当初让肖万年去当乡长,也是希望他干点成绩出来,锦上添花容易,平地造屋难,这穷乡僻壤要是干出成绩,那可是响当当的硬气,可白鹭乡的基础太薄弱了,加上前几年财政因难,县委书记穆伟长又不支持,一时肖万年也很难有所作为。

现在国家政策形势越来越好,发展乡镇企业也是未来乡镇发展的必由之路,县里其他几个临近县城的乡镇,乡镇企业经营的有模有样,全县也只有像白鹭乡几个偏远一点的乡镇,乡镇企业几乎是一片空白。

当肖万年提出建粉丝厂,乡里不可能**完成,还需要县里在财政上给予倾斜,在政策上给予支持的要求时,县长廖兵很快答应了下来。

当场叫秘书江苏平把财政局局长顾为民和乡镇企业局局长胡松原等几个相关部门的领导叫到自己的办公室,进行现场办公。

对于县长亲自出面解决问题,几个局长当然不敢怠慢,都表示尽快简化审批程序,以最快的时间解决县长交办的问题。

晚上在县长安排的宴会上,肖万年因高兴喝了不少酒,好在自己酒量大,几个局长差不多都被自己整得晕晕乎乎,等宴散送走县长廖兵后,肖万年才找了个借口和柳敏回到望江楼酒店。

这王八蛋一肚子坏水

县长廖兵招待宴上并没怎么喝酒,更没有为难柳敏,倒是几个局长看见柳敏气质和容貌有点魂不守舍,频频举杯邀酒,廖兵只在一边笑看着。

柳敏刚开始还可以招架的住,但在几个局长的轮翻轰炸下慢慢有些不支。

看柳敏对他直使眼色,肖万年却当作没看见,只是一个劲地在旁边笑,并未起身替她摭挡。

肖万年的意思就是要让柳敏多陪几个局长喝几杯酒,尤其要让财政局局长顾为民喝好,那可是县财神爷,得罪不起,虽说有县长廖兵在后面支持自己,但县官不如现管,这个道理自己还是很清楚的。

只怕日后办事他顾为民中间稍稍刁难一下,虽说事情最后还是办了,但终归让人感觉不顺畅,弄不好还耽搁工夫,影响自己前途。

自己带柳敏来的目的只有两个,一个是出来偷情享乐,一个就是让柳敏在酒桌上把领导陪高兴。县长因中午陪市里领导喝了些酒,晚上只是意思一下,但几个局长终究不能放过的。

看肖万年并没有挡酒的意识,柳敏内心有些恼火,这王八蛋把自己当工具使唤,看似文静的外表下,一肚子的坏水,在床上玩起自己来,就像饿虎扑食,这个时候却故意装傻。

倒是县长廖兵看得很清楚,及时制止了几个局长,“好啦,好啦,小柳已经喝了不少,你们几个也不要为难她了,人家毕竟是一女同志。” 柳敏看着廖兵怜香惜玉的表情,内心触动了一下,十分的感激,

廖兵看了看肖万年笑道:“万年啊,你倒是要多和几个局长喝几杯,后面好多事情你还需要几个局长帮忙。”

肖万年像得到战场上指挥员攻敌的命令,赶忙站起来,笑着说道:“恭敬不如从命,县长说得太对了,我做得不够,先自罚三杯。”说完在众人的注目下一口气连续喝了三杯酒。

县长看了一眼柳敏,呵呵笑了,众人一看县长笑着,一时气氛又热烈起来,

“好,爽快,肖乡长,来,我敬你一个。”财政局局长顾为民端起酒杯站了起来。

肖万年看了一眼廖兵,赶紧说道:“顾局长,你坐,哪能让你敬酒,这杯酒应该敬你才对。”说完把杯子伸了过去,两人碰了一下,顾为民刚想说话,肖万年已先一口干了。

几圈下来,肖万年并无大碍,几个局长头开始有点发懵,县长廖兵此时抬起手腕看了看表,说道:“时间已经不早了,大家就到此为止吧。”

众人看廖兵站了起来,也跟着起了身。

早已吃完饭在门外等候的秘书江苏平,赶忙叫司机把车开了过来,自己快速拿过县长的黑色公务包,扶着县长走出了宾馆餐厅,众人也相跟着走了出来。

廖兵和大家一一握手,最后握到柳敏时,廖兵有意加重了一下,柳敏有些受宠的感觉,笑着说:“县长,晚上打扰您了,您早点休息。”

“唉,怎么说打扰,这也是工作嘛,吃饭也是工作的一部分。”廖兵说着爽朗地哈哈大笑起来。

柳敏有些不知所措,一时红了脸,好在自己喝酒稍稍上脸,从表面看不出来变化。

“万年呀,小柳今天表现不错,这个高材生今后要好好培养啊。”廖兵看了一眼肖万年很有深意地笑着说道。

“是,感谢县长的关心,柳敏,还不谢谢县长。”肖万年转头提醒着柳敏。

“感谢县长的关心,希望县长以后继续支持白鹭乡的发展。”柳敏本想说要多到白鹭乡检查指导工作,怕话说出来,让县长产生误解,好像县长深入基层少一样。

廖兵听了很是高兴,笑着钻进了小车,他并没按下车窗,只是隔着玻璃向大家挥了挥手,在小车的吱呜声中快速离开了宾馆。

宝贝对不起,你打我吧

酒后的肖万年越发的清醒,他开着车稳稳地带着柳敏向望江楼大酒店驶去,车上柳敏一直保持着沉默,不想搭理他,晚上肖万年的表现实在让她有些失望,甚至有些气恼。

此刻,肖万年也似乎感觉到柳敏对自己的不满,却装着不知情,故意问道:“宝贝,怎么不说话,是不是酒喝多了?”

柳敏嘟着嘴,头靠在座椅背上,看着车窗外还是没有反应,正开着车的肖万年侧头看了柳敏一眼,透过对面射来的车灯,肖万年看见柳敏的眼里似乎有泪光在闪烁。

“宝贝,你怎么哭了?是哪儿不舒服吗?”肖万年故意轻柔地关切着柳敏。

柳敏听见肖万年的问话,一时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呜呜地哭出了声。肖万年听见柳敏的哭声,一时心软了下来,他把车停到路边,迅速从口袋里掏出了纸巾递了过去。

“别伤心了,快把眼泪擦一擦。”肖万年劝道,“有什么委屈你尽管说出来,这不是还有我吗?”

“都是你惹得,看到他们几个那样灌我,你都不上去挡一下,平时口口声声说爱我,喜欢我,关键时候怎么就熊了,还算什么男人。”鉴于两人的关系,柳敏不想绕圈子,直接责怪起肖万年来。

原来柳敏真生自己的气了,肖万年很无奈地说道:“宝贝,当时我真想上去替你挡酒,可几个局长在兴头上,都想和你喝,我要是有意上去扰和,他们几个会不高兴的,你瞧瞧顾为民那财神爷,我那敢得罪的起,他可是书记和县长的红人,县里哪个领导敢不把他放在眼里,你说我一个小小的乡长,就更不能得罪了。”

“就算顾局长你得罪不起,难道其他几个局长你还怕他们不成,可直到县长发话后你才理直气壮的去喝,你不是在顾意看我的笑话吗?”柳敏边抽噎边责怪着。

“好好好,柳敏,宝贝,是我的错,我不是男人,我对不起你行了吧。”肖万年自责着,“宝贝,我们先回酒店房间好吧,到了房间你打我骂我,甚至让我磕头都行,大街上熟人多,万一让人看见不好。”

“害怕了是吧,害怕就别带我出来呀,平常在乡里吆五吓六的,到县里来了怎么就怕事啦。”听到肖万年说软话,柳敏笑着讥讽道。心想还是给个台阶给他下算了,虽说肖万年是自己的情人,但毕竟是一乡之长,太不给他面子也不好。

看见柳敏笑了,肖万年心情大好,赶紧调戏道:“为了让你解恨,快来咬我一口。”说着把脸伸到柳敏的面前。

“去你的,我才不咬,肉那么老,都能咬掉我的牙齿。”柳敏用嫩手推了一下肖万年的脸。

两人一路说笑着到了酒店,肖万年和柳敏直接坐电梯上了望江楼大酒店的八楼,一进入808房间,肖万年一把把柳敏放倒在床上,亲了起来。

“不行,一股酒味,还不快去洗澡。”柳敏一把把肖万年推开。

“有酒味才好,趁着酒性**才更有激情。”肖万年嘻嘻笑着。

“要做,你自己一个人做去,我才不跟你做。”柳敏娇滴滴地说道。

肖万年站起来,用两个手指捏着身上的衬衫闻了闻,一股汗臭味随着体热从衣领口冒出来,他朝柳敏嘻嘻笑着:“这男人味儿真好闻,要不闻一下。”“你坏,你坏。”柳敏走过去用嫩拳捶打着肖万年的胸脯。

“宝贝,你喝杯茶休息一下,我先洗澡去了,洗完了你再来洗。”肖万年从包里找了件换衣的衣服向浴室走去。

柳敏用自带的水杯放上了茶叶泡了杯茶,然后打开电话,漫不经心放用手中的摇控器随便翻动着电视节目。

突然屏幕上一个熟悉的身影跃入了自己的眼帘,柳敏心下一惊,那不是县长廖兵吗?一听播音员解说,才知道原来是上午廖兵和其他分管及部门领导陪林海市分管工业的副市长赵国志到乡镇企业调研的报道。

柳敏盯着屏幕,看廖兵和副市长赵国志说笑的样子,心里想起了晚宴上的情景,廖兵温柔的眼神和有意重握自己嫩手的动作又浮现在自己的眼前。

倒不如换个地点,也新鲜

在柳敏看来,权利像光环笼罩在手握权柄的男人和女人们的头上,似乎多了些神秘和魅力,无形中让人增添了凌然不可侵犯的威严和气概,怪不得官场中的男人和女人们挖空心思去获取权利。

权利范围有多大,自由发挥的空间就有多大,想实现抱负,就可以利用手中的权利去充分施展才华,在有生之年去干一翻轰轰烈烈的事业;想让别人敬畏,就用权利去摆布别人的命运,让别人乖乖听命于自己。

想得到金钱、美色和各种好处,就可以用权利去猎取和交换,权利是块唐僧肉,饮食男女谁不垂涏。

在官场中拥不拥有权利,拥有多大的权利是男人们成功的标志,当然对于像自己这种热衷于权利的女人来说,莫不如此。

此刻,县长廖兵在柳敏的心中更多的是感激和崇拜,但似乎又夹杂着些许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

在柳敏握起杯子喝茶之际,有关县长廖兵的报道已经结束,紧接着是工商查处假冒伪劣商品的新闻,柳敏已无心再看,随手关了电视,她从随身的皮包里拿出一本中午从报停买来的一本《读者》杂志翻看起来。

此时,洗澡间哗哗的流水声传了出来,肖万年正在享受着酒店热水的舒适,他把牙刷得干干净净,满口的酒气已经减轻了不少,打满全身的浴波露发出淡淡的香味,他使劲地搓揉着全身每个角落,尤其档部更是百般揉捏清洗。

想像着和柳敏做那事的快感,不经意间,那活物已抬头高昂。

肖万年一时性趣盎然,想此刻要是在洗澡间做那事,岂不更有趣味,经常在床上行事,都有些乏腻了,倒不如今天换个地点,也新鲜一下。

想到些,他赶紧叫起柳敏来,“柳敏,过来一下。”

柳敏听到叫声赶紧放下书本,“什么事呀。”

“你过来,我跟你说,肯定是好事啦。”肖万年笑着说道。

柳敏想着肖万年在洗澡间裸着身体在洗澡,还能想着什么好事,真有好事,也没必要非要在洗澡间说呀。

既然乡长叫了,那就过去一下吧,省得让他不高兴,晚上自己感到不快,肖万年已经向自己道歉了,现在自己要是惹了他,彼此一晚上心情又不会消停。

柳敏走了过去,“咚咚”敲了两下洗澡间的门,肖万年听见声音,心神立刻荡漾起来,他在喷头下淋浴着说道:“推门进来。”故意背对着门口,听见柳敏推开了门,肖万年快速转过身来。

耸立的活物立现在柳敏的面前,柳敏从没在这种环境下见过肖万年这种样子,羞得转过头去。

“羞死人了,快转过去,有什么话快说。”柳敏害羞地说道。

“宝贝,陪我一起洗吧,你帮我搓背,我也帮你搓洗。”肖万年笑着说道。

“你不害羞,我可害羞,亏你想的出。”柳敏红着脸说道。

肖万年心想还害羞啥,平是在床上不也是什么动作都有,现在还跟我装正经。笑着说道:“没事的,我是一乡之长都转变观念了,你这个主任也要转变观念嘛,这是改革开放,转变观念的现场检验。”调侃完肖万年呵呵笑起来。

“你好厌,真被你教坏了,好吧,既然你喜欢,我就让你高兴一回。”柳敏情绪恢复了平静,心想既然做了人家的情人,又是自己的顶头上司和恩人,还能怎样呢,干脆放开一些,再说这种感觉也许真的不一样,试一下又有什么,人生不就是这么回事。

说着带上门脱衣服去了,肖万年见柳敏答应了,心里乐开了花,握紧右拳朝喷头下冒着热气流淌的水线狠狠地打去。用力地无声“耶”了一声,表达心中无限的兴奋。

情人的枕边风

柳敏的**是完美的,在酒店洗澡间白炽灯黄色的柔光下,柳敏的身体格外迷人,两条粗细匀称白嫩修长的腿,一对适中略微偏大的肉白**挺立着,仿佛静待别人调逗的小白兔在她的胸口微微颤动着,酥肩略平,鹅脂圆润,藕臂生辉,腹部平坦,全身曲线柔顺优美。

此时的肖万年感觉自己幸福无比,他以前从没如此仔细欣赏过眼前这个女人的**,她的身段活色生香,无可挑剔,无一处不恰到好处,,无一处不撩人心魄,任何男人都会经不住这种身体的诱惑,自甘为其堕落。

柳敏戴上浴帽,两条柳眉清彻干净,朱唇未启性感十足,一双媚眼更加灵动迷人。

见喷头溅水,柳敏媚眼微眯,看此娇态,肖万年上前一把把她搂入怀中。一时呻吟声响彻洗澡间。

三刻左右,两人红光满面地从洗澡间走了出来,柳敏光着身子真接进入被中躺下,肖万年随后也光着身子跟着柳敏进入被中。

两人相拥在一起,肖万年在柳敏身上,感激地亲吻着,柳敏也在肖万年身上抚摸着。“宝贝,今天我才真正看清楚,你真是太美了。”

“真的吗?满足你之后,你是故意说着让我开心吧。”柳敏看着肖万年的胸脯说道。

“什么时候骗过你,是真的,你做我的情人,是我肖万年的福气。”肖万年满足地说道。

作为女人,对自己的身体和容貌是敏感的,她柳敏无疑是女人中的上品,这一点毫无置疑,否则在大学时也不会有那么多高大帅气的男同学追求自己,无需眼前这个男人恭维。

但对于肖万年的话,自己有时真搞不清楚,哪句是真哪句是假,她时而感觉他的奸诈,时而又感觉他的真诚,她始终对肖万年琢磨不透。

官场中的男人自我保护意识特强,眼睛里大部分只有利益,留给感情的空间很小,甚至没有,太注重感情的男人在官场中很难立足,在官场中谈感情在男人们看来其实是一种政治上的幼稚。

许多男人看起来有圈子,有朋友,有感情,其实这是一种以利益为纽带的圈子、朋友和感情,利益不存,圈子、朋友和所谓的真感情也即刻淡漠或崩溃。

官场中的男人们内心是脆弱和恐惧的,只有在所谓的圈子和朋友中拉帮结派,相互帮助,寻找靠山,这样才觉得有安全感。

官场中的女人,尤其是官场中的漂亮女人往往成为权势者的玩物和道具,纯粹的感情早已留在了青春的学生时代。

她柳敏此刻不也成了肖万年的玩物和道具吗?没有发自内心的真感情,还能有发自内心的真话吗?柳敏早就对肖万年没有了指望能听到真话的奢求。

柳敏为自己感到悲哀,也为官场中的肖万年们感到悲哀。

想到感情,柳敏就想到了大学时的男朋友余江,自己大学时代的最美好时光,最难忘的记忆都留给了这个高大帅气的学生会主席,只可惜自己的第一次没有给他,最深入的接触也只是拉拉手,接接吻,现在真的好想他,失去了联系都这么多年,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她甚至希望睡在自己身边的男人不是肖万年,而是余江,那会是多么快乐,幸福。

想起余江,柳敏油然联想到了牛云生,小伙子真的太像余江了,第一次在乡政府遇见他,自己着实吃了一惊,天底尽有这般相像的两个人。

也是从那一刻起,自己对余江的喜欢慢慢转移到牛云生的身上,她甚至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些荒唐,可内心的的确确喜欢这个帅气的小伙,她甚至把牛云生就当作余江,把余江想像成了牛云生。

肖万年在牛庄村视察时曾当场答应过,在夏明亮面前推荐牛云生到乡里当通迅员,不知肖万年对书记夏明亮说过没有,现在云生小伙正是需要帮助的时候,自己不能不管。

无论如何自己要尽一份力,谁让自己和他那么有缘,想到这里,她吻了一下肖万年的胸脯,柔柔地笑着说道:“万年,你上回到牛庄村,不是当着全村和乡里几个干部的面,答应推荐叫牛云生的小伙到乡里当通迅员的事吗?你给夏书记说了没有?”

“噢,这事呀,你不说我倒差点忘了,那小伙确实不错,明天我就抽空向夏明亮说一说。”夏明亮突然大悟地笑着说道,“你怎么还想起这事?”

“这不是为你着想嘛,上回你可是当着人家村长、支书的面答应过帮助那小伙,你要是提都不提,只怕下次见了人家村长、支书也不好交待,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更何况你还是一乡之长,要是提都不提只怕在村干部和乡干部面前落下个信口开河,不讲信用的印象,对你们当领导可不是好事呀。”

“还别说,宝贝,你说得还真有道理,我不仅要推荐,而且还要尽量把这事给办成,我想他夏明亮不会不给我这个面子。”夏明亮用手刮了柳敏一下鼻子,自信地笑着说道。

柳敏,你可要讲良心啊

在两人说笑间,肖万年又来了性情,双手又开始不老实起来,轻轻地向柳敏光着的下身摸去,“讨厌,刚做完又要,真服了你,就像个饥饿的孩子,怎么喂都喂不饱。”柳敏娇怒着埋怨道。肖万年看着柳敏嘻笑着,把头埋入被中。

完事之后,肖万年已精疲力竭,喘着粗气,平躺着身子说道:“宝贝,你是我前生修来的福,怎么吃都吃不饱,怎么尝都尝不够。”

柳敏一听乐了,嘻笑着要去挠肖万年,肖万年笑着任柳敏挠,依然平躺着喘着粗气,身体动也不动,根本就不怕痒,怎么挠都没反应,柳敏无趣地停了手,笑着说:“我娘说了,不怕痒的男人心狠,怪不得你对我这么狠。”

“什么乱七八糟的,你一大学毕业生还信这个,就算我心恨,难道全天下不怕痒的男人都心狠了,我看未必吧。”肖万年笑着反驳道。

“别人我管不着,反正你心就是狠。”柳敏娇滴滴地说着肖万年。

“行啦,行啦,好像我肖万年里外都不是人,平时也没把你怎么着呀,你看逢年过节,那次不是给你爹娘捎钱带物的,你怎么不从好的方面看人呢,柳敏你可要讲良心啊,我肖万年再坏,对你和你爹娘可是诚心实意的啊。”肖万年委屈地说道。

听肖万年说这话,柳敏愣了一下,心想这倒也是,除今晚酒桌上肖万年做的让自己失望一点,平时对自己应该还算可以,只是肖万年这人给自己感觉上,尤其在做事上对别人是狠了点,可确实也没把自己怎么着。

柳敏马上改口道:“我知道你对我好,人家只是开个玩笑说说嘛,你倒是当真了。”

肖万年侧过身,把柳敏揽入怀中,笑着说:“这话还算中听,宝贝,你放心,以后我肖万年会更加疼你的,要不然也亏了你跟我白好一场了。”

两人说笑着,因太过疲惫,声音渐渐弱了下来,柳敏不知不觉迷糊着睡去,肖万年也鼾声渐起。

第二天两人又睡到日晒三杆才起来洗漱吃饭,晃晃悠悠到白鹭乡政府时,早已过了中午下班时间,政府所有人员都在午休,肖万年和柳敏都各自回房休息。

今天,玉萍一早就骑着车去了牛家庄,在村口碰到傻子石宝,玉萍忙问道:“小伙子,向你打听个人。”

石宝见眼前这个漂亮的女人,向自己打听事情乐了,“谁---谁呀。”

玉萍一看石宝是个结巴,看起来像个傻子,后悔向他打听了,可一时又找不到别人,也只好应付道:“你知道云生家住哪里吗?”

石宝笑着说道:“算你问---问对人---人了,是不是找云生?”

玉萍朝石宝甜笑着点点头,心想算自己运气不好,一来就问着了。

“他在地----地里干活,我带---带你去。”石宝说着用手一指前面田野里云生干活的那块地。玉萍一看果然有个人影在田间晃动,知道了云生所在位置,玉萍心想就没必要叫这个傻小子带路了,免得过去和云生说话不方便。

她赶紧朝石宝摆摆手,甜美地笑到:“小伙子,不麻烦你了,我一个人去就行了,谢谢你啊。”

石宝也听出了玉萍的话,是不想让自己跟着去,傻傻地说道:“好----好的,你----你去吧,我---我玩去了。”石宝说着带着他家那条老狗跑走了。

云生看玉萍姐推着车立在他面前,一下子愣住了,好一会才晃过神来,兴奋地笑起来:“玉萍姐,这不是做梦吧,你怎么一早到这里来了。”

“这不是做梦,小坏蛋,你的好事来了,快上来跟姐到乡里去,我哥要见你。”玉萍站在地边上催促着云生。

“那我回家把身上洗洗,换套衣服吧。”云生一听要见她哥夏明亮,心里有些激动,估计事情有了眉目,赶紧说道。

玉萍哥夏明亮已经给她交待过,越快越好,必须赶在肖万年回家之前把云生带过来,玉萍心想这哪能耽搁时间,要是晚了,怕她哥生气,赶紧说道:“还洗什么呀,我看这衣服就很好,干干净净的,你穿着挺好看的,快跟姐走。”说完玉萍拉住云生向去乡里的大路走去。

楼梯上的讽刺

云生骑着车,玉萍坐在车后面。

一路上玉萍把为取得她哥对云生的信任,愿意主动帮云生的忙,自己如何在她哥夏明亮面前撒谎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云生,云生听了脸红一阵白一阵的,内心很是窘迫。

心下万份感激玉萍姐,真想不到她会用这种方式,让她哥帮自己,眼下也只有假戏真做了。

“玉萍姐,你怎么能在大哥面前撒谎呢,要是知道了不骂死你才怪,再说,我也没有英雄救美呀,不但没英雄救美,还占有了姐姐的便宜,这不是让弟弟我难堪嘛。”云生笑着埋怨着玉萍。

“小坏蛋,你占了大便宜了,姐这么好看的身子无私给了你,又尽心尽力给你帮忙,你还不识抬举,姐可是豁出去不,谁让姐摊上你这个小坏蛋,也算是上辈子姐欠你的,要是别人,姐可没那闲功夫干这个事。”玉萍坐在车后座上,用手轻轻拍打着云生的背,娇骂着云生。

云生知道玉萍姐有点生自己的气,心想这女人对自己真是太好了,都做到这个份上了,自己还责怪她,情理上说不过去呀,自己是个重情谊的男人,只要以后自己有出头之日,绝不能忘记玉萍姐。

“玉萍姐,我这不是替你担心吗?不能因为我的事连累你呀,那样弟弟一辈子都不会心安的。”云生认真地说道。

玉萍一听,心里舒坦了许多,能说出这样的话,这小子还算是个有良心的,没让自己白心疼,算是自己当初没看走眼。

“行,姐知道你替姐担心,只是以后当官了,发达了,别忘了曾经还有我这样一个姐姐帮助过你就行了。”玉萍玩笑着说道。

“我的好姐姐,说什么呢?弟弟是什么样的人,难道你还不知道。玉萍姐,你就是云生的再生父母,今世的活菩萨,以后无论我云生在哪里,干什么,我都会把姐姐供在心里,随时叩拜姐姐。”云生激动地向玉萍发着誓。

玉荷嘻嘻笑着,“瞧你这张嘴就像抺了蜜,快把姐姐甜死了,小坏蛋,你以为甜死人不偿命是吧。”

云生见玉萍开着玩笑,也嘻嘻笑出了声。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开心地聊着,玉萍看快到乡政府了,怕让别人看见,赶紧叫云生停了车,“云生,我先骑车到我哥家去,你稍等一会再进去,免得叫别人起疑心。”然后玉萍把他哥住几单元几楼告诉了云生,自己先推着车走了。

云生刚想朝乡政府家属院走去,又觉得第一次到玉萍哥哥家,空着手肯定不好看,他赶紧摸了摸口袋,还有二十块钱,忙跑进旁边不远处一家店子里卖了几斤水果带上。

上楼时,云生心里有些忐忑不安,不知见了夏明亮怎么说,在这个时候要让自己编谎话,还真有点于心不忍,可要是不顺着玉萍姐的谎话编下去,岂不是又让玉萍姐难堪吗?

与其说实话伤害两个人,甚至更多人,不如说回谎话,让大家平安无事,皆大欢喜。

想到这儿,云生把心一沉,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谎话编圆满些,让事能办成,大家也都高兴算了。世界有些事不能太认真,今天这个事就不能认真,否则就会坏事。

当然不能太认真的事还有很多,比如,在生活中明知道别人撒谎吹牛,只要不伤害到谁,听话的人心里清楚就行了,不喜欢撒谎吹牛的人,以后不去交往得了,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有些事情就必须认真了,比如对官场上的贪**分子,纪委和监管人员要认真负起责来,发现苗头及时制止,不能等到事情一发不可收拾时,才出重拳整治,到头来损失了国家的财力,贪官锒铛入狱,家破人亡,这个时候于公于私都晚了。

可现在倒好,对待**,该认真的,他倒不认真了,相关部门和个人对**现象睁只眼闭只眼,明明眼睛二点零,确成了睁眼瞎,看不见,明哲保身,当老好人,到拿百姓给的供俸时,却比谁跑的都快。

不该认真的他倒认真了,一份几十个字的材料,这个领导改过来,那个领导改过去,以显示一下自己三脚猫的水平,这不就明白着没事找事吗?比如,“认真落实”“扎实开展”,一会这个改成“扎实落实”“认真开展”,那个又觉得不对,应该改成“认真扎实开展”“扎实认真落实”,你看看这不是找抽吗?,吃饱了撑着,没事干。

有那么多正事等着他去落实,去开展,最后却落实开展到纸上的文字上,这叫什么事。

云生到了夏明亮家门口,轻轻敲了下门,玉萍赶忙把门打开。

假模假样的,玉萍好想笑

“云生,还买水果干啥,家里多的很,快进来,我哥在等你呢。”玉萍接过云生手里的水果,高兴地朝他哥的卧室喊道:“哥,牛云生来了。”此时云生心里紧张了一下,他不知道夏明亮走出房间面对他,会是什么样的态度和眼神。

玉萍看云生紧张的样子,有点想笑,伸手抚摸了一下他的手,悄声说道:“别紧张,我哥又不是老虎,还吃了你不成。”

云生看着玉萍笑了笑,心想我胆子大的很,并不是怕你哥,只是第一次见你哥,不知你哥看到我的样子是否满意,态度友不友好,再说我又和你关系暧昧不清,你还编着谎言帮我,我都不知如何面对你哥,感觉很对不起他的,所以才紧张。

云生飞快地想完这些,赶紧定了定神,加上玉萍在一旁微笑着鼓励他,心里平静了不少。

此时,夏明亮咳嗽了一声,手里拿着一份报纸从卧室里走了出来。

他抬头看了看站在客厅里的小伙,和蔼地微笑着说道:“是牛云生吧,玉萍,你怎么让他站着,快点请坐,倒茶。”

“叔叔好。”云生看着玉萍姐的哥哥夏明亮,亲切地叫着。

他快速略略打量了一下夏明亮,看年龄估计有四十几岁,穿一件白色短袖衬衫,一条浅黑色西裤,中等身材,肤色白净,浓眉大眼国字脸,似有发富的迹象,却也壮实,很有领导派头,人也很精神,比乡长肖万年要潇洒很多。

看着夏明亮,云生想,怪不得玉萍姐这么漂亮,这兄妹俩长相还真有许多相同的地方。

“来,牛云生喝茶。”玉萍递给云生一杯茶,故意生分地叫着云生。

“谢谢阿姨。”云生立即站了起来,双手接过玉萍递过来的杯子,故意略低着头,不看玉萍一眼。

玉萍看云生这样,心里明白了他的意思,这叫避嫌,云生外表看起来很聪明,比起一般同龄小伙成熟不少,果然做起事来也很老道,装起来象真的似得,玉萍心里既为云生的灵活懂事高兴,又看他假模假样的样子想笑。

夏明亮看到云生着实有点喜欢,一个是小伙子救了自己妹妹玉萍的一条命,应该是他夏明亮家的救命恩人,他就这一个妹妹,自己能不打心眼里感激,另一个就是这小伙有股通情达理,聪明灵气劲,比起老王村王支书的儿子来,那是要强百倍。

玉萍说他字写得好,人也有才气,不知是不是说得是真的,自己等会得考一考他,要是真像妹妹玉萍说得那样,这个通迅员就非他莫属了。

想到这儿,夏明亮看着云生,开口说道:“云生啊,今天把你叫来,一个是感谢你救了我的妹妹,是我家的救命恩人,想请你吃顿饭表达我和我妹妹的谢意,这第二呢就是想听听你对到乡里来当通迅员的个人想法,你自己是怎么想得,可以尽管说出来听听。”

云生听见夏书记这样说,从话音里也听出了一点意思,请自己吃饭,感谢自己救他妹妹这不是最主要的,重要的还是想考验一下自己各方面的能力和水平,从夏明亮的对自己说话的态度与和善的眼神,应该说这第一印象还是不错的,这一点他牛云生向来很自信。

接下来就要看自己说话的水平了,考验一个人,从他的说话方面很能看出来,这必须认真对待,丝毫不能马虎。

云生低下头快速酝酿了一下,然后抬头偷偷地看了一眼玉萍姐,此时玉萍用鼓励的眼神笑看着他,示意自己大胆地说,不要顾虑。

云生抬起头看着夏明亮开口说道:“夏叔叔,首先感谢你对我热情款待,并给我这个进乡里工作的机会。”“这是应该的,谈不上感谢,我和我妹妹感谢你才对。”夏明亮笑着说道,说完看着云生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夏叔叔,说救命恩人,我实在担当不起,其实我也没做什么,那天只是路过,正好看到玉萍阿姨在河坡上摔倒,看着有点危险,我才迅速过去帮一把手。这也没什么,如果是别人路过,我想,也一样会上去帮一把的。”云生笑着说道。

你才是我真正的恩人

“云生,不能这样说,要不是你在关键时刻救了我妹妹玉萍,否则真不知道我们兄妹还能不能有见面的机会,我怎么感谢你都不为过呀。 ”夏明亮动情地说道。

听见夏明亮这样的说,云生平静的表情下,内心着实有些痛苦,心想这叫什么事,自己真卑鄙。

他真想说出实情,不管他夏明亮生气也好,爆怒也好,大不了自己挨整,坐牢,总比忍受良心的煎熬要好。

可自己偷偷看了一下玉萍姐,她却朝自己直眨眼睛,示意自己编下去,不能再回头,否则一切都无法收场。

此刻,云生更加痛苦万分,一边要对玉萍姐负责,不能说出实情,让她受到伤害,一边又要受到自己良心的谴责,云生痛苦万分。

当然,说是万万不能的,他现在需要做的,就是赶紧寻找一个让自己心安理得骗下去的理由,他的大脑在极力运转着,眼睛不停地眨着,突然一个最好不过的理由,跳入云生的脑中。

云生一时心里立刻轻松了不少,想起这件事,自己这点事,还真不算了什么事。

云生看着眼前的夏明亮,想到了当下的一些**官员,他们才是最大的骗子,台上说的天花乱坠,信誓旦旦,让听他报告的人好生感动,甚至流泪,贪官们台下却干着见不得人的勾当。

糊弄起百姓来,是一套一套的,当面答应的态度,那不知有多诚恳,过后早已忘到九宵云外去了。

这种骗人的危害比起自己这种小小的歁骗,不知要大多少倍,自己伤害的只是夏明亮一个人,贪官们损害的却是党在人民心中的形象。

更何况自己的欺骗还没有伤心到他夏明亮,只要自己和玉萍姐不说,一切都会相安无事,还能让夏明亮感恩戴德。

现在的云生倒有些理直气壮了。说起来,这人的心理也真是怪,自己想不开的事情,只要能找个比自己的事情更糟的事情对比一下,这心里立马就会心平气顺许多。

想到这儿,云生接着夏明亮的话,说道:“夏叔叔,快别这么说,你这样说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再说你不也是我的恩人吗?能把到乡里当通讯员的名额给我,我都不知怎么感谢你,你才是我真正的恩人。”云生故意说出“真正”这个词来,其实是说给玉萍姐听的,自己只是个假恩人,夏明亮兄妹才是自己真正的恩人。

玉萍见云生这样说,在一旁开心地笑了,想着这个干弟弟嘴巴真是会说得很,虽然她哥哥夏明亮弄不清楚,可自己心里跟明镜似的,云生明着说给自己哥听,其实也是在说给自己听的,这是有意要感谢自己。

见两人都在客套,玉萍笑着说道:“云生,我们都不要客气了,这样反而生疏见外,都不说恩人不恩人,感谢不感谢了话了。”

夏明亮喝了杯水,在沙发上翘着二郞腿,看着云生,很认真的说道:“云生啊,这次让你到乡里来干通讯员,对你来说是个很好的学习锻炼的机会,多少人想来,我都没同意啊,不过听玉萍说了你的情况后,我决定把这个机会给你,希望你不要辜负我对你的期望,你能不能有把握搞好?”

见夏明亮问自己的话,云生赶紧很利索地答道:“夏叔叔放心,我一定会努力做好的。”

“嗯,你能有这个自信就很好,不过,你毕竟以前没干过通讯员,我现在倒想听听你对通讯员这个职业的理解,知道多少,说多少,不要有什么顾虑。”

云生一听,心里乐了,这个可难不倒我,本身自己爱好看书写作,文笔也不错,加上之前专门对通讯员这个岗位进行了了解,也知道一二。

未来是个人物也不好说

想到这里,云生不紧不慢地说道:“夏叔叔,我觉得乡通讯员这个岗位很重要,这关系到能不能把我们乡所做的各项工作,取得的业绩、涌现出的典型经验和先进事迹等,及时宣传报道出去。这涉及到乡里对外在形象和影响力的问题,这就象一个人一样,工作干出来了,但还要说出来,否则光干不说,干的再好,也要大打折扣,要是说出来就不一样了,让别人知道你干了什么工作,好在什么地方,如何去做的,这样做工作的效果就完全不一样了。”

夏明亮听着云生的话,脸部增添了许多笑意,高兴地说道:“比喻的好啊,很贴切。”夏明亮又笑着看着云生示意继续往下说。

云生见得到夏明亮的认可,继续说道:“夏叔叔,我觉得要真正干好通讯员还真简单,通讯员自身首先综合素质要过得硬,不仅要一定的文字功底,而且知识要广博,要熟悉新闻报道知识,对各种政策法规、业务知识和党的理论知识都要知道一些,同时要眼活手勤,尤其对信息要有高度的敏锐性,只有能做到这些,才能真正把通讯员工作做好。”

夏明亮听完云生的解说,开心地笑起来,“好啊,云生,真没想到,你一个才出校门不久的高中毕业生,能有这样的见解,已是很不错了,看样子乡里通讯员这个岗位还非你莫属啊。”

夏明亮眨了眨眼睛,象是突然想起什么似得,“云生,听说你的字写得不错,是不是啊。”

“夏叔叔,过奖了,我的字也只一般化,只是以前断断续续地练过一段时间,谈不上好。”夏明亮笑了笑,心想小伙子还很谦虚,现在好多年轻人都浮躁的很,能这样谦虚谨慎,踏踏实实静下心来学点东西的年青人,还真不算多。

“玉萍,快拿笔和字来,我要看看云生的字写得怎么样。”夏明亮看着妹妹玉萍吩咐道。玉萍姐暗里偷偷看了云生一眼,笑嘻嘻地快速走进她哥的书房,拿了几张白纸和宣纸出来放到客厅里的餐桌上,然后又从书房里拿了毛笔、砚台和一支钢笔走了出来。

夏明亮看东西都备齐了,特意拿着手中的报纸,走到餐桌边,笑着对云生说道:“云生,你过来,我给你一段报纸上的文字,你用钢笑和毛笔把它写出来,我要看看你的字写得怎么样,这也算是我对你的一次现场检验。”

刚才听了云生的话,夏明亮担心云生的字并非像妹妹玉萍说得那样好,为防止云生尴尬,还是补充了一句话,到时好有个回旋余地。

只听夏明亮笑着说道:“云生,你也不要紧张,我只是想看看你写得字,真写不好也没关系,这通讯员还是你的,谁也抢不去。”

听完这话,云生觉得夏明亮是对自己没信心,可云生还真有种不服输的劲头,夏明亮越不相信自己,自己还越要写好点,给他一个惊喜,没有这个金刚钻,自己还敢揽通讯员这个瓷器活吗?

云生自信地走过去,心想这考不倒我,这可是我的强项。

云生握惯了笔的手拿起钢笑来,轻车熟路,不一会在白纸上把夏明亮给出的那段文字,用楷书,行书,草书抄了三遍。

玉萍笑着说,“云生,你的钢笔字先让我哥看一下,你在这里继续写你的毛笔字。”

云生赶紧拿起碳棒在砚台里研磨起来,很快磨出了一砚池墨,云生手握毛笔沾墨舔笔,在另外几张白纸上也用楷书、行书、草书三种字体抄了三遍,等墨汁干了之后,他双手展开着宣纸递到夏明亮面前。

其实刚才夏明亮看了玉萍拿来的钢笔字之后,才真正知道了,云生这小伙子还真是有些才气,那一笔漂亮的钢笔字只怕连自己都自愧不如,若是愿意,都可以出本钢笔字贴了。

再看毛笔字,也是笔力遒劲,力透纸背,有书法大家之风范,夏明亮暗自啧啧称奇,听眼前这小伙自己说以前只是断断续续地练过,作为一个农村小伙,家里不可能专门请老师教书法的,这说明他这笔字完全是自己琢磨着练出来的,这可凭得是悟性啊。

悟性这东西是一通百通,触类旁通,有这样的悟性还怕做什么事情做不成,通过聊天和观察,夏明亮敢肯定云生这小伙未来是个人物,也不可知,说不定自己今后还需要他帮忙和照顾,这还真是不好说呀。

各怀心事的主

经过一番谈话和考验,夏明亮对牛云生的才气和表现十分满意,欣喜自己得到一位难得的人才,中午自然是盛情款待。

桌上夏明亮并没急着告诉云生,什么时候可以到乡里来上班,只叫他在家里等消息。

上不上班,什么时候上班,全凭自己一句话,夏明亮叫云生在家等消息,其实是另有打算,他要等肖万年求着自己时,才故意半愿半不愿地答应他,算是给足他肖万年的面子,让他记着自己一个人情。

一个在明处一个在暗处,夏明亮那点花花肠子,肖万年当然是蒙在鼓里不知晓。

下午上班后,肖万年直接去了夏明亮办公室,汇报了一下自己在县里争取资金和报批相关审批事项及领导指示精神,同时,建议夏明亮召开乡党委专题会议,研究布署建厂有关事宜。

夏明亮本以为,白鹭乡基础薄弱,离中心城镇又远,交通不便,县里不大可能在财政上有多大的支持力度。

自己本打算是想响应一下上级的号召,先搞一家作坊式的小企业,等正式营业以后,再向上争取资金进行扶持,想着这种小企业在财政上也没什么指望,能把厂里工人工资按月发全,就很不错了。

本来自己是想着把建厂地点选在老王村,可肖万年建功心切,执意把建厂一事揽入手中,非要把厂址选在牛庄村。

夏明亮本来是想搞个应景工程,看肖万年这么执著,也没和他过多较劲,就勉强答应了他的要求,他夏明亮压根就不相信肖万年还能把厂子建起来不成,他倒要看看肖万年能折腾出什么样来。

但没想到这次肖万年尽然还真把资金给争取来了,既然县长廖兵能答应落实资金问题,这说明县委书记穆伟长是知道并同意了这件事的。

但无论如何自己有时间一定去老书记那里汇报打探一下消息,做到心中有数。

既然县里支持建这个厂,对白鹭乡是件大好事,自己这个乡党委书记还有什么理由消极,以前是看想肖万年的笑话。

现在既然建厂的事情已经很明朗了,自己必需尽快融进去,抢得先机,一旦厂子建厂后经营成功,有了效益,当然里面也有自己的功劳,省得到时成绩全记在肖万年一人的头上,自己连上升的本钱都没了。

没有了业绩,老书记穆伟长即使想提拔自己,到时在会议上恐怕没了说话的底气。

虽说自己对肖万年有想法,但面子上的事还是要做出来,不仅要做出来,而且还要让肖万年看不到有丝毫的造作情绪,以显示自己这个乡党委书记有容人的雅量。

同时也要让肖万年和乡党委及全乡干部看到,自己是积极支持关心建厂一事的,当初自己主动放弃在老王村建厂,是为了更好的配合以乡长肖万年牵头的建厂筹备组的工作。

会上夏明亮发表了讲话,充分肯定了肖万年在建厂前期准备工作上,所付出的艰辛和努力,以及取得的成绩。同时表态一定要聚全乡之力,尽快在乡长的具体领导下把厂建成投产。

肖万年听完夏明亮的讲话,有些不可思议,当初自己在乡党委会上,要求把厂址选在牛庄村,夏明亮是坚决不同意,非要建在老王村,要不是自己会上坚持,会后多次做工作,他夏明亮怎么可能答应自己的想法。

之后他夏明亮对建厂一事,漠不关心,明眼人谁都可以看出来,夏明亮一心想要看自己的笑话。这下倒好,我三翻五次到县里才争取到了资金,夏明亮到是做起顺水人情来了,不就是也想从中捞点业绩,日后提拔吗?

想到这里,肖明亮嘴上不说,心里直骂夏明亮是只老狐狸,不过想着柳敏跟自己提起牛庄村小伙牛云生的事,还要有求于夏明亮,心下也只得接收夏明亮态度上的转变,因他毕竟是乡党委书记。

情人的话有那么点道理

乡党委会议结束后,夏明亮第一个走出了会议室,秘书陆鸿运右手端着茶杯,左臂自然下垂,左手四指弯成勾状竖着捏托着笔记本,前后摇摆,微弯着腰跟在夏明亮屁股后面,朝书记办公室走去。

乡长肖万年和别的委员也都起身,相跟着走出了会议室。

柳敏会上一直想着云生的事,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之后,她没有多想,直接去了乡长肖万年的办公室,她怕肖万年事情多了会忘记,赶紧趁热打铁。

她推开乡长办公室的门,看见肖万年正坐在沙发上悠闲地翘着二郞腿抽着烟喝着茶。

见她进来,肖万年笑着给她打了个招呼,并关切地问道:“宝贝,中午休息的怎么样,身体还累不?”

“切,别宝贝宝贝的,也不怕别人听到。”柳敏媚了肖万年一眼,“身体都快被你折腾的散架了,你真是干劲大。”

柳敏本想直接提醒肖万年去夏明亮办公室说说云生的事,可又担心这样引起肖万年的怀疑,干脆先和他不轻不痒的绕几句,慢慢引导暗示他朝自己希望的方向走。

“那是,这就叫男人,男人的成功体现在两个方面,一个是事业,一个就是和女人在床上的功夫。”肖万年咧着嘴和柳敏开着玩笑。

“叫你这么说,那没事业,床上功夫差的男人就不叫男人了。”柳敏看着肖万年用白净修长的手捂着嘴笑了。

“这种男人充其量只能算个普通男人,其实男人成不成功,主要在于别人对自己的态度和自己内心的一种状态,事业成功别人就会高看你一眼,征服了事业,别人才敬重你;男人床上功夫厉害,其实也是一种征服,这是对女人的征服,男人内心也会满足于这种最原始的征服。男人没有事业和雄风,就像人没有了脊梁骨,是直不起来的,这种男人内心不会潇洒,强大,相反处处总觉得自卑,不如人。当然我这是从男人的角度来说的,你们女人也有女人成功的方式,能征服成功的男人,这就是你们女人的成功。”

肖万年刚说完,柳敏笑了:“还别说,你这歪歪理,听起来还真有那么点道理,否则你们男人也不会整天为了事业和女人争风吃醋。”

“当然,你们女人也有把事业作为成功标志的,本来这男人和女人是刚性和柔性的关系,如果女人非要像男人一样要干出一番事业证明自己成功,那么在事业的追求过程,这种女人刚性必定慢慢地会多于柔性,即使成功了,这种女人也就失去了很多女人味了,其实这也是一种遗憾。”肖万年继续笑着说道。

柳敏见此刻的肖万年就像个哲学家,讥笑着说道:“你今天倒让我长了不少见识,照你这么一说,看样子我们女人要想成功还是征服男人算了,省得以后事业成功了,女人也不叫女人了。”

柳敏看说得差不多了,开始把话题引向到夏明亮身上,“万年,会已经开完了,你也不去到书记办公室去说说话,交流交流。”

“该交流的都交流了,难道让我整天围绕他转不成。”肖万年很傲气的说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觉得你们除了工作上必须接触之外,私下里也该交流一下吧,这样也有利于增进感情,总不能老是暗地里瘪着劲,这样不利于工作,也不利于身体。”柳敏劝道。

“你说得也有道理,不过官场上有些东西说不清楚,明知道那样做不好,但还得必需坚持那样做,这涉及到很多因素,如果不在官场,我和夏明亮也许可以成为很要好的朋友,这就叫人在江湖身不由已。”肖万年做着一种无奈的表情说道。

柳敏是个聪明女人,见肖万年话说到这份上,也不再引导相劝,看着肖万年还是想不起来云生的事,她在一旁开始有点着急。

她想了想,索性把心一横,干脆跟肖万年直说算了,她正想开口。听见肖万年有所顿悟地说道:“噢,你不提夏明亮,我差点忘了,刚才我才想起来,还要跟他去说说牛云生的事。”

柳敏一听很高兴,顺水推舟地来了一句:“那你就赶进去吧,看夏书记今天会上的态度,估计这个事他会答应的。”

“行,我现在就到夏明亮办公室去。”说着,肖万年摁灭了烟头,起身和柳敏走出了自己的办公室。

这年头耍牛逼谁不会

夏明亮的办公室在四楼最东边,是个很大的套间,外面办公,里面可以休息,秘书陆鸿运的办公室在夏明亮的隔壁,要想到夏明亮的办公室,必先经过秘书陆鸿运的办公室,肖万年的办公室在三楼,格局和夏明亮的差不多。

陆鸿运看见乡长从自己的办公室门前走过,知道是找夏书记的,赶紧走过来,说道:“乡长,您找夏书记吧,我去通知一下。”

肖万年笑着摆摆手,大声说道:“小陆,不用通知,你忙你的,我找夏书记有点事。”

陆鸿运朝乡长腼腆的笑了笑,退了回去。

其实这陆鸿运和孟权生两人都不是专职秘书,乡长,书记也只是个正科级,配秘书还不够级别,这两个科级领导的秘书充其也就是个小文书的角色,但没有了这小文书,乡长、书记办起事情来也确实不方便,同时也少了一些当领导的滋味。

肖万年走到夏明亮办公室门前,看门是关着的,他抬起右手,用食指骨关节轻轻敲了敲,夏明亮刚才听见了肖万年和秘书陆鸿运的说话声,所以听到敲门声,知道是肖万年,他却故意装着不知道,并低沉地问道:“谁呀,进来。”

“我,肖万年。”肖万年内心有些不舒服地回道,心想不就是想在自己面前摆个谱嘛,至于这样吗?

夏明亮此时内心正高兴着,心想自己料事如神,肖万年果然主动来求自己,今天老子就是要把架子摆足,首先在气势上压倒你肖万年,让你乖乖低声下气的求我。

“哟,原来是乡长呀,快请进,我还以为是谁呢?小陆也不通报一声。”夏明亮故意做出生气的样子。

肖万年心想,装,继续装,你那耳尖的连掉根针到地上,都能听到从地面上弹回来的声音,刚才老子那么大声说话,你夏明亮能听不到。

“书记,这不能怪小陆,是我不让他通知你的。”肖万年做足了表情笑道。

夏明亮招呼肖万年坐下,秘书陆鸿运赶紧跑过来给乡长倒水,肖万年看着陆鸿运说道:“小陆不错,人勤快也挺机灵的。”

陆鸿运见乡长夸自己,心里像吃了蜜,赶紧谦虚地笑着说道:“谢谢乡长夸奖,我做的还不够,还希望您和夏书记以后多多指点。”

夏明亮一听笑了,心想你小子以为是乡长真的表扬你呀,你是我的秘书,他能不这样说,表扬你其实是让我高兴,人家是专门来推荐牛云生的,他以为我不高兴怕不给他面子。

既然他开口答应了别人,肯定想把事情办成,否则自己还有什么威信,其实这一切早在自己掌握之中了。想着这些,夏明亮内心一阵预事成功的窃喜。

夏明亮笑着给肖万年递过来一支云烟,肖万年因抽习惯了中华烟,赶紧从口袋拿出来一包中华烟,笑道:“书记,你就不用客气了,我这儿有。”夏明亮看肖万年抽得烟比自己高档,心里有些不舒服,心想不就中华烟吗?我柜子里也有,只是自己没你肖万年招摇,中华烟进中华烟出的。

都他妈是别人送的,显摆什么呀,但表面上还是笑容满面,客气道:“乡长,烟是还你的好,不过,在我这儿你是客,应该抽我的,你总不会嫌我烟不好抽吧。”

夏明亮这句话,让肖万年噎了一下,为避免引起夏明亮的误会,赶紧解释道:“书记,我哪敢嫌你烟不好抽,只是觉得口袋里有烟,抽习惯了,怕浪费你的烟,要不我俩换一支。”肖万年从盒子里抽了一支出来,给夏明亮递了过去。

夏明亮笑着说道:“行啦,行啦,还客气啥,把烟收回去,抽我的。”听见夏明亮这样说,肖万年干脆客随主便,只得接过书记递过来的云烟,笑着点上。

夏明亮心想我能接你肖万年的中华烟吗?我一接不就显得我好像爱占小便宜一样,道让你肖万年低看了我,今天我就要处处占上风,怎么地,你到我办公室来,是求我夏明亮,不是我夏明亮求你肖万年,这关系要搞清楚。

以前你牛逼,你霸道,我都让着你,今天也轮到我夏明亮牛一回了,这年头耍牛逼他妈的谁不会。

跟我玩深沉,你还嫩了点

俗话说人求人矮三分,从内心来讲,无论是谁都不喜欢求人,尤其曾经当过领导,现已退下来的那帮人,在位时别人都有求于他,巴结都巴结不上,那头抬得眼里只有天了。

当手握权利成为一种习惯,受人谄媚尊敬成为常态,突然权柄失落,光环散去,想想心里有多痛苦,那种心里反差,普通老百姓是体会不到的,官场就是人走茶凉的地儿,你让他求人,别人要是不买帐,自己面子何在,人家是有身份的,丢不起这个人。

想办事,最好别找退下来的领导,否则给你来一句,我已经退下来了,你怎么不早说呢?

在任领导相对就好一些,你这次不给我面子,那下次很难说你不求到我,到时我也不一定给你面子。

为防止这种事情的发生,领导们都是聪明人,互相之间还是要给面子的,面子给多了,就形成了官官相护,你帮我一个忙,下次我就会想法设法帮你一个忙,最后形成官护产业连或者是官护堡垒,无钱无势的老百姓只能望垒心叹了。

肖万年是乡长,情况当然就不一样了,乡长亲自求书记,说是求其实就是跟你商量,都是乡里的事,肖万年大小也是个乡党委副书记,本来就有发言权,只是不想屁大个事都拿到会上研究罢了,夏明亮他能不考虑。

进个通讯员是夏明亮提出来的,所以还是以夏明亮的态度为主,这一点肖万年很清楚。

夏明亮现在要的,就是肖万年求着自己,卖个顺水人情给他,希望以后肖万年做事悠着点,他夏明亮也是给过几回面子给肖万年的,官字两个口相连,谁也少不了谁,官字外就另当别论了。

看着肖万年抽了一口烟,若有所思,半天不作声。

夏明亮也啜了口茶,他故意开着玩笑问道:“万年,你到我办公室来,不只是喝茶抽烟吧,是不是有什么事要和我商量。”

肖万年看着夏明亮笑了,心想跟我玩深沉,我肖万年可是高手,你夏明亮书生一个,还嫩的很,最后还是你夏明亮沉不气吧,我就等你开口。

此时,只见肖万年不紧不慢地笑着说道:“书记,还真有件事和你商量。”

“什么事?”夏明亮故意问道。

“你上回不是说要在全乡选一名通讯员吗?选好了没有?”肖万年笑着问道。

“噢,这说这事啊,初步的是选了几个,几个小伙我都看了看,总体感觉还是老王村王支书的儿子合适一点。”夏明亮笑着说道。

“你定下来没有?”肖万年笑着说。

“已经定下来了,王支书到乡里来了几趟找我,他支书当得也不容易,基层一线的干部很辛苦,我们这些做乡领导的,能照顾他们一下,就照顾他们一下。”夏明亮故意把话说死,要让肖万年感觉从自己手里要到这个名额不容易。

话一说完,肖万年觉得事情有点难办,定都定下来了,王支书肯定早就打点过,现在要让夏明亮改变决定,这不是让夏明亮到手的兔子又蹦出去嘛,夏明亮能愿意。

但是自己既然来了,必须要争取一下,话还得要说,于是肖万年笑着说道:“我还以为人选你还没定下来,本来我是想给你推荐一个的。”肖万年话说了一半,抽了一口烟,打住了,他想看看夏明亮的反应。

夏明亮故意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句,“谁呀,还值得乡长亲自推荐,想必有可取之处了,乡长不妨说说。”

肖万年见夏明亮有兴趣听下去,自己也来了兴致,尽然绘声绘色地把自己去牛庄村视察,如何见牛云生做事踏实灵活,文字材料如何了得,以及村干部一致称赞牛云生,自己又如何当作村干部和乡里几个干部的面,答应向夏明亮推荐牛云生的事说了一遍。

夏明亮听后装着很关切的样子,表情上似乎有所松动,“万年,按你说的,这个叫牛云生的小伙也确实是个人才,本来王支书的儿子我不是十分的满意,算是矮子里拔将军吧,通讯员这个岗位没点真才实学还真不行,还不能随随便便选个人了事,你的话我是得考虑一下,更何况你亲自推荐。”

脸上露出了丝丝的坏笑

肖万年见夏明亮说出这话,觉得有戏,故意反着说道:“书记,你人选已经定了,我看还是不为难你了,再说,王支书也找过你,现在换人怕不好。 ”

其实肖万年多少猜出来一点夏明亮的心事,王支书那儿子自己以前也见过,看那情形只怕高中也是混出来的,就那吊儿郞当的形象,就让人不待见,真要是进入乡里工作,夏明亮未必就满意,弄不好影响自己形象,乡里一把手就这眼光,也忒没水平了。

虽然夏明亮说关心一线基层干部的话,那也只是个骗人的东西,人的潜意识里都是站在自己的角度考虑问题,谁不自私,冠名堂皇的话谁都会说,那都是说给别人听的,内心真实的想法,谁他妈不清楚。

肖万年被自己这想法吓一跳,自己是个乡长怎么能这么想,但是现实就是这样,自己的想法代表了大多数,只要不说出来,谁知道呢?有些想法能想,但不能说。

“万年,放心,王支书那边我去说,他那个儿子我看未必能拿得起通讯员这个岗位,以后有机会再说吧,你都亲自来推荐了,再说你说得小伙不错,这个名额就按你说的,给牛云生吧。”夏明亮爽快地答应了肖万年。

肖万年没想到夏明亮尽然这么爽快就答应了自己,事情尽然出现了戏剧性变化,内心十分的感激他,“书记,让你为难了,这恶人让你做了,好人倒让我做了。”

夏明亮听见肖万年这样说,心想这就是我夏明亮想要的结果,欧啦,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接着表情庄重地说道:“哎,万年,不要这样说,什么为难不为难的,都是为乡里的工作,做回恶人也值,这个年代人才难得啊。”

见夏明亮能做到这样,肖万年倒有些惭愧起来,平时不应该对书记那么个霸道的态度。书记对自己不薄啊,这次能那么爽快地答应,倒不是真正看上牛云生多有才,最主要还是给自己这个乡长的面子。

想到这儿,肖万年高兴地建议道:“书记,今天正好是星期五,晚上要不叫食堂加个餐,改善一下大家的伙食。”

夏明亮心情大好,目标达到,一箭双雕计谋成功告成,能不庆祝一下,“这事你定,叫办公室柳主任安排就行了。”

两位乡领导继续烟茶闲聊,本来两人性格互补,很谈得来,聊起来自然没有障碍,关系也比以前有了很大的缓和改观。

肖万年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柳敏早就闻到了气息,赶紧过去楼上打探,进门后见肖万年气色和悦,猜度事情必有些眉目,故意娇滴滴地问道:“乡长,气色不错呀,事情办成了?”

“坐、坐坐,我的宝贝主任。”肖万年嘻笑着招呼柳敏坐到自己身边来,柳敏为避嫌特意把门关上,然后坐到肖万年身旁的沙发上。

肖万年只轻轻一用力,柳敏顺势倒入肖万年怀中,“看你这劲头,书记答应了。”柳敏嘻笑着问道。

“废话,我亲自出马,他老夏能不给我面子,宝贝亲一个。”说完肖万年把嘴凑了上去,柳敏也没躲开任其嘶吻。

等肖万年尽兴之后,柳敏坐在肖万年的大腿上问道,“万年,快说说,书记怎么这么快就被你降服了。”

“那自然有我的手段,此事不可言传只可意会。”肖万年卖着关子笑着,他自然不会详说,只是一味的夸自己,哪能把自己狼狈的心态如实相告。

边说肖万年的手边从柳敏的短袖下摆朝上身**摸去,肖万年才摸了两下,被柳敏笑着用手打开,“色狼,就那么猴急,晚上你到我卧室来。”见事情办成,柳敏自然替云生高兴,犒劳肖万年也是不可少的。

见柳敏这样说,肖万年手老实了不少,赶紧交待晚上会餐的事,“柳敏,快去食堂,给厨师老聂说一声,晚上给大家加餐,我和书记已经商量好了。”

柳敏起身告别,不忘在肖万年脸上亲了一口,然后出去到食堂找厨师老聂说事去了。

肖万年从身后看着柳敏肉圆圆的翘臀,内心有些火烧火撩,决定晚上好好整治一下这个漂亮女人,想到这儿,脸上露出了丝丝的坏笑。

房里面隐约传出呻吟声

且说云生下午回到家后,把自已上午见乡党委书记夏明亮的事,详细地告诉了他爹老旺和他娘红草,夫妻二人听后高兴的不知说什么好。

他娘红草激动地流下了眼泪,“儿子啊,上午石宝到家里来,说你在地里被一个女人带走了,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替你担心,准备让你爹去找你,可石宝又没有说清楚你去了哪里,我和你爹在家担心了一上午,干活都没有心事。”

红草用手抺了把眼泪,笑着说道:“儿子啊,没想你遇到了这样的大好事,真是我们家的福气呀,是袓上积了几辈子的阴德,在你身上显灵了,以后我和你爹要多到老祖宗的坟头上烧些纸,让老祖宗们保佑你以后事事顺利。”

云生见他娘红草这样说,内心好想笑,娘怎么现在越来越迷信了,什么东西都是祖宗保佑的好,哪里来什么祖宗保佑,俗话说求佛不如求自己,这个社会一切都要靠自己,谁也不能指望,当然云生这话是不敢给他娘说的,否则会被骂个狗血喷头。

记得自己小时候,娘和爹常把**当菩萨拜,说**就是老百姓的大救星,心中的神,毛主度说的都是金玉良言,家里遇到事,就在**画像前跪拜祈祷。

当时村里的百姓差不多都这样,谁知道毛主度他老人家也是人,也有寿命,**逝世后,百姓心中的神没了,信仰也没了,现在倒换成了老祖宗了。

西方倒有个不死的上帝,只可惜耶稣是西方的而不是中国的,所以现在中国人的信仰混沌一片,没有信仰的百姓们在空虚中难免做出惊世骇俗的事来。

“云生,这几天反正家里也没有多少活干,你就在家养养精神,看看书什么的,等乡里通知来了你就去上班。”云生爹老旺高兴地提醒着云生。

云生看他爹娘兴奋的样子,心想现在乡里通知没来,还不能说事情就成了,担心他们一时高兴,把事情说出去,万一去不成,岂不丢了脸面。

于是云生赶紧严肃地提醒道:“爹,娘,乡里通知没来之前,这事谁也不能说不去,到时万一去不成,不让人笑话。”

“儿子啊,娘知道你做事把稳,我和你爹不会说出去的,就连你哥我和你爹都不会说。”红草笑着对儿子云生保证着。

晚上云生哪里都没去,坐在床上看了一会书,然后静静地闭上眼睛,靠在床上想着心思,他思索着,到乡里工作之前,还要该准备哪些要带的东西和要做的事情。

被褥,衣物,鞋袜,洗漱用具,书藉,他掰着手指一件件清算着,还要和月茹,大毛道个别,此时他突然想起了玉荷,想起了玉荷借了自己几本书,他得拿回来,前段时间他碰到玉荷娘阿香,已经提醒过书得事,估计阿香没跟玉荷说,否则自己送过来了。

对,他得去看看,顺便也和玉荷告个别,毕竟是自己的同学,关系也不错,一旦自己到乡里工作,和大家见面的机会就少了,虽然现在去还不能直接说到乡里的事,但见个面说说话,也算是个告别的意思吧。

想完了这些,云生的心里轻松了不少,看看时间已过晚上十点,此刻他的身体有些莫名的兴奋和躁动,二十岁左右正是男人对男女之事最渴望的时候,又是在这个初夏的季节,这种莫名的渴望像水波一样,一**连动着朝他袭来。

现在他最想的是月茹姐,不知现在她睡着了没有,他今夜好想和她在一起,他需要她的温存和爱抚,他更需要她美玉般的身体。

一种强烈的**驱使着他,他现在必须去玉茹姐家。

云生拉灭了电灯,悄悄地穿衣起床,轻手轻脚地合上门走出了屋子,朝月茹姐家走去。

他在伸手不进五指的黑夜中,走到了月茹姐家的后窗下,他举起了右手,准备轻敲窗户,提醒月茹姐给自己开门,突然隐隐约约听见里面有女人快活的呻吟声和木床吱吱呀呀响动的声音。

云生冷不丁心里打了个冷颤,他想自己是不是听错了,然后屏声静气地仔细把耳朵贴上了窗户。

真想打他个鼻青脸肿

“月茹,老子搞得你舒服不?”一个男人用低沉的声音问道,“啊,咝,嗯,舒服,好舒服。 ”只听见月茹低声兴奋地应着。

“你这娘们,为什么不早点和老子相好,我一直喜欢你,对你真心,可你理都不理我,最后你还不是压在老子的身下。”男人边侍弄,边喘着粗气,说着满足的粗话。

云生听出了这是村长老梁的声音,他气得咬牙切齿,心想这王八蛋又怎么把月茹姐弄到手了,月茹姐以前不是不愿意和老梁吗?怎么现在两人倒滚在床上偷起欢来了。

云生在窗外被两人的对话和呻吟声刺激的欲火直往上窜,想想月茹姐对自己信誓旦旦的样子,又想想现在老梁正在享受月茹姐性感白嫩的身体,气急败坏着。

云生的心情五味杂陈,对老梁是羡慕嫉妒恨,暗里又骂着月茹欺骗自己,假正经,实**。

此刻,云生已怒火中烧,他握紧了拳头,指骨“啪啪”作响,他真想破门而入,把这对在床上颠鸾倒凤的狗男女拖出来,狠凑一顿,打他个鼻青脸肿,跪地求饶。

这样做到底值不值,云生思量再三,还是冷静了下来,心想自己马上就要到乡里去工作了,在这节骨眼上千万不能出现任何问题,否则一切努力都是前功尽弃,日后恐怕很难有这样的机会了。

再说,即使有了机会,以后老梁是不可能给自己的。

自己若坏了老梁的好事,他日后会时时寻找机会报复自己,甚至他都可以利用和乡长肖万年的关系,把自己从乡政府给拉下来,就像以前下月茹男人三水老师一下。

现在自己还只是借用帮忙,不算正式乡政府工作人员,只能示弱,不能逞强。

等以后自己在乡里混好了,这种恶霸流氓,一定要狠狠地收拾,而且要做的神不知鬼不觉,还要让他感谢自己。

云生想到这儿,思维越发的清晰起来。

女人对自己来说根本就不缺,娟子婶,玉萍姐,还有柳敏,只要自己想要,她们随时就会给自己,而且还会主动出击;玉荷就不说了,她还是个黄花闺女自己不忍心弄她,弄了她那就要做好娶他的准备,自己现在还年轻暂时不想这事。

再过十年考虑不迟,男人应以事业为重,男人如果没有事业,即使娶上了优秀女人,也不一定能守得住,身边这种例子太多了。

男人有了事业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更何况自己这么帅气潇洒,智慧有才气,说不定以后会遇到更好的,天涯何处无芳,任我云生乐逍遥。

女人事业两不误,自古男人皆如些,只是不要太痴迷,否则惹火毁自己。

云生想到了压在老梁身下的月茹姐,心下叹道,也算是个苦命的女人了,男人被老梁害死了,而且还被老梁欺负,现在又落入老梁的魔爪之下。

这次不知道是自愿的,还是被老梁逼迫的,听着月茹那享受的声音,估计八成是自愿的。

既然自愿,云生也不想太多了,她有她的权利,人家干嘛非要喜欢你云生一个,你云生又不是她的什么人,充其量是她的小情人,一个相好罢了。

只是这女人是自己人生中的第一个女人,自己处男之身给了她,这一辈子都难忘。

就像处女一生难忘的第一个见自己处女红的男人,否则世间也不会有哪么多有钱有势的男人嗜处如命了。

这种男人无非有三个想法,一个是成为女人第一个男人,让女人以后永远都能想起自己,再一个就是满足这帮男人想像中的处女纯洁干净,滋养身体的怪癖,还一个就是纯粹的新鲜刺激感。

道德在这些男人心中是不存在的或者只是象征性的存在,往往因这些男人所处的社会地位,他们在社会风气中,起的破坏作用不可小视。

从动物中进化出来的人类,在许多方面永远有着动物残忍、愚昧、狡诈、野蛮、原始的属性。道德,文明只属于未来更高层次的人类。

云生在月茹和老梁痛快的呻吟声中离去,他希望明天的太阳依然亮堂堂地挂在苍穹,驱散这世界的黑暗。

如此选择,实属无奈

云生决定以后不再和月茹有任何的关系,老梁碰过的女人,他云生决不碰一下。

第二天早上起来,云生无精打采,面容有些憔悴,昨夜他几乎没有合眼,失落,痛苦了一个晚上。

本来月茹是自己人生第一个真正喜欢的女人,也付出了真心,不曾想她变化这么快,尽主动投入老梁的怀抱,云生突然间觉得有些摸不透月茹这个女人了。

其实云生不知道,月茹委身老梁也实属无奈,但不管如何,自己喜欢的女人压在老梁的身子下,总是不舒服的,而且本来是个讨厌老梁的女人,这种反差实在是太大了。

就像一件精美的艺术品,落入文人雅士之手,自己还能理解,恰恰被一个不懂欣赏艺术品的粗人把玩,实在让人难以接收。

老梁对月茹垂涎已久,在肖万年告诫他之前,老梁是**裸地骚扰,猥亵,月茹一直狠心不让他得逞,甚至以死相威胁老梁。

这在村里造成的影响非常大,迫于老梁在村里横行霸道,手段凶狠,村民们没人刚站出来指责他。

但这事还是经过小道消息,传到乡长肖万年的耳朵里,肖万年很是生气,怕牛梁这样下去会弄出事来,因牛梁这个村长是自己提拔的,对自己多多少少有些影响,所以肖万年趁老梁到乡里开会之际,狠狠教训了他一通,并给他提了些要求,出了些主意。

之后老梁听从了肖万年的话,行为上收敛了不少,但山河好改本性难移,想占有月茹的心使终不死,只是方法和手段要隐晦一些。

为达到让月茹主动委身自己,老梁时常叫月茹到村里帮个忙什么的,并给她一些好处,同时,适当减少村里摊派给她的一些劳务,免征或缓征一些公余粮等。

月茹作为年轻寡妇也不容易,公公婆婆年纪大了,也干了什么重活,家里家外都得一个操持,纵有三头六臂也很难应付。

正因为村长老梁的有意帮助,月茹也省了许多的麻烦,内心渐渐的由怨恨转变为感激。

她也知道老梁手握村里的大权,自己一个弱女子哪能斗得过他,村里处处都由他管着,许多事情得求着他,自己总不能一辈子这样忍气吞声地过吧。

告状,可能吗?自己一个弱女子,无权无势的,这个社会谁理你,告的次数多了,搞得不好把自己当神经病抓起来,也很难说。

月茹常常深夜一个人叹息,真是有种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感觉。

自己还能怎样,于其和老梁鸡蛋碰石头的斗,还不如就依了这个流氓。

云生也口口声声答应帮她月茹,让她不受欺负,可云生毕竟只是个十几,二十岁的小伙,能帮助自己什么,自己只是喜欢他,同时也需要他解除心中的寂寞。

自己再漂亮也只是一个死了男人的寡妇,女人想开了不就是那么回事,老梁不就是想占有自己的身子嘛。

要是不给,老梁一天到晚惦记着,自己还当惊受怕的,男人三水在世时,也奈何不了他,自己再怎么样,也是个女人,能怎样,再说自己又不是处女身了,还有什么值得珍惜的。

要改嫁也不可能,儿子小宝才几岁,不要说人家不嫌弃自己带个男孩,就算别人愿意娶自己做老婆,儿子肯定要受委屈,自己也不会答应,前段时间城里一个开店铺的老板想娶自己,自己就没松口,也是出于这方面的考虑,无论如何先把儿子抚养成人再说。

就算公公婆婆同意自己改嫁,作为一个有良心的女人,怎么能丢下两位老人不管。

自己已经是个近三十岁的女人,总不能事事去叫云生帮忙吧,也不害臊,让人家笑话,本身云生也帮不了忙。

想到这些,月茹也没有办法可想,真是烦透了。

月茹的天平开始往老梁的一边倾斜了,恰恰在这关键的时候,一件事的发生让月茹当晚彻底的委身了老梁。

从此后,月茹不再拒绝老梁晚上和自己私通了,而且还很享受这种快活,老梁粗鲁是粗鲁,但东西大持久,弄得她舒服,她甚至晚上主动想老梁出现。

这女人的羞耻心没了,**的闸门一打开就很难关上了,更何况是个漂亮,丰满成熟的寡妇。

说起这件事,其实也是个

奶奶经不起你这样吓

那天是星期六,儿子小宝学校放假,在公公婆婆家做完作业后,小宝突然想要到地里去看看他娘月茹,缠着他奶奶,娇气地说道:“奶奶,我想到地里看我娘。”

小宝奶奶一听,脸上有些不高兴了,心想你娘把你这个小孙子交给自己带,就是想腾出手来多干点活,大下午的这么热,孙子不知那根神经动了,却想着要到地里去看他娘,这要是去了,媳妇月茹不骂死自己这个婆婆才怪。

小宝奶奶看着小宝,生气地把手中一小捆刚扎好的稻草柴火,往地下使劲一扔,狠狠地责怪道:“你这孩子,你娘有什么好想的,哪天不过来看你,这么大热天的,呆在家里歇凉不好吗?非要到地里烦你娘去。”

小宝一听不干了,嘟囔着小嘴生气了,“今天放假,昨业都做完了,还不让我玩。”

“玩什么玩,不好好学习,光知道玩,你看你娘多辛苦,水一把汗一把的,不都是为了养活你,供你上学,你这孩子倒不懂事了。”小宝奶奶见孙子辩驳,更加生气了。

小宝见他奶奶生气,坚决不让自己去,随即往地下一趴,委屈地哇哇大哭起来,“哼,嗯,哼嗯,奶奶你心太狠了,人家小孩子都到塘里洗澡去了,你不让我去,说我不会水,怕淹死,我到我娘那里去,你又不让我去,今天我非要去,你要是再不同意,我就偷偷地跑掉,让你找不到。”

没想到这个小孙子这么犟,小宝奶奶着急了,心想万一孙子真跑掉了,被拐子拐了,或是掉到塘里淹死了怎么办,到时媳妇找不着儿子,肯定要找老俩口拼命。

看看实在没办法,小宝奶奶松了口,“行了,行了,真是烦死人了,月茹怎么生了个你这样的不知好歹的东西,奶奶现在就带你去,到时见到你娘,看她不打死你才怪。”

小宝一听破涕为笑,赶紧从地上爬起来,用脏乎乎的小手擦着已经干了的眼泪,然后把小肚子一挺,小手一伸,“奶奶,现在就带我去。”

小宝奶奶一看,笑了,“你这孩子,瞧你这灰头土脸的,你娘看到了还不知猜忌我这个奶奶怎么对你的,快去到灶堂水缸里打点水洗洗。”小宝奶奶怕孙子洗不干净,自己赶紧站起来,拉着小宝的手朝灶堂走去。

小宝长得像月茹,漂亮又泼辣,月茹很喜欢,当婆婆把儿子带到地里来,月茹高兴地叫道:“哎哟,我的小宝,这么大热天的跑到地里来干什么。”

“月茹,你看,你这个儿子,非要吵着闹着要到地里来看你,我实在没办法,要不顺着他,他说他还要偷偷地跑掉,奶奶那经得起他这样吓,得了,干脆带过来算了。”小宝奶奶笑着说道。

“小宝,你这孩子太不像话了,奶奶对你那么好,你还吓唬奶奶,看我不打你屁股,让你长点记性。”月茹看着儿子小宝笑着责怪道。

“算了,说了就行了,你也别打了,省得以后又要说奶奶喜欢告他的状。”小宝奶奶笑眯眯地看着这个调皮的孙子。

“奶奶,你回去吧,我在我娘这里玩,不用你管。”小宝嫌他娘娘天天管着他,碍事,催促道。

月茹看着儿子开心的样子,也催促婆婆:“娘,小宝想在我这里玩就玩吧,没事的,这么大的太阳,别把你老人家晒坏了,赶紧回去歇歇,干晚活我跟小宝一起回去。”

小宝奶奶见媳妇月茹这样说,交待了几句,就开开心心回去了。

小宝看见他娘月茹在蹲着拔地里的草,自己也想蹲着学着拔。

月茹心疼儿子,自己男人三水走后,他就把儿子放到公公婆婆那里去了,由于忙于农活,也没多少时间照顾儿子,心里总有些愧疚。

见儿子干活,自己那舍得,赶紧说道:“小宝,娘不要你干活,你就在地边上玩一玩,看娘干活就行了。”

小宝一听,心想娘不让我干活也行,那我就自己在地边上玩算了,于是在地边上,他光着小脚,这里跑一下,那里钻一下,一个人正玩得起劲。

你这傻货,平时看着像个妖精似得

“小宝,娘干活你不要乱跑啊。”月茹嘱咐着儿子,小宝跑道他娘身边,把一双小手握成喇叭状,罩着嘴唇,笑着调皮地对着月茹大喊道:“娘!小宝不乱宝,要是乱跑你打烂小宝的屁股!”说完哈哈笑起来。

月茹看着儿子调皮的样子,心里开心极了,笑骂道:“你这个小调皮,要叫破天呀,把娘耳朵都炸聋了。”

小宝听见他娘笑着骂他,又开心的咯咯地笑眯了眼。

月茹抬头看见日头有点毒,怕晒着儿子小宝,瞧了瞧四周,见不远处草丛里有几棵大一点的灌木,树下有一片阴凉,赶紧心疼地对儿子说道:“小宝,乖,听娘的话,不要站在日头底下晒,快到那边树下歇凉,娘干完了活就带你回家。”

月茹说完,小宝很听话地点点头,笑着往他娘手指的灌木下跑去,看着儿子跑了过去,月茹这才放下心,她正准备低头拔草,只听儿子“哎哟”一声,接着大哭起来。

月茹听见响声赶紧站起来,朝儿子小宝跑过去,边跑边着急地问道:“小宝,怎么啦,哭什么?”

见他娘跑过来,小跑哭的更凶了,哭咧着嘴说道:“娘,我被蛇咬了,好痛。”

月茹一听,心疼地哭出了声,“小宝,咬到哪里了,快让娘看看。”

小宝拉起了裤角,露出了小腿,哭指着给他娘看,月茹一看小宝小腿靠近脚踝的部位,有两个很深的蛇牙洞,接着大哭起来,内心很是惊慌。一把跑起儿子蹲在地上呜呜地哭着,不知怎么办才好。

此时,村长老梁正好去村委会,路过月茹干活的地边,见月茹抱着儿子一个劲的哭,还不停地抖动着小宝,心想这是怎么回事,这娘们平时看着很坚强的。

他赶紧跑过去问道:“月茹,你怎么啦。”

月茹见老梁过来,也顾不得许多,赶紧哭着说:“我家的小宝刚才被蛇咬了,我现在都不知道怎么办?你快给想想办法吧。”

老梁一听,赶紧蹲下来,看了一下小宝腿上的伤口,大骂月茹道:“你这个傻娘们,蛇咬了还敢抖动,你不是让他早死啊,快放下。”

刚说完,老梁自己一把从月茹手里抱起小宝,眼睛瞄了一下周围,找了一处平坦点的地方把小宝放下来。

他立即从自己口袋里掏出了一块蓝色手帕,他怕不够长,赶紧问月茹道:“你还有手帕没有?”

月茹不知老梁要手帕干什么,抽泣着点点头,赶紧从裤子口袋里拿出了一块小红碎花手帕递到老梁手上,只见老梁把两条手帕牢牢地接连在一起。

然后在小宝伤口上方十五六公分的地方绕了两圈,死死地扎紧,这才抽空快速地对月茹说道:“幸亏我路过,不然真要出人命,看到没有,这两个很深的牙洞,肯定是毒蛇咬的。”

月茹刚想说话,老梁摸了摸身上,没摸到什么东西,然后朝四周看了看,见边上有快石头,他打断了月茹 ,赶紧说道:“我身上没带小刀,快去把锄头拿过来。”

月茹一听愣在原地,心想拿锄头干什么,见月茹站在原地没动,这下老梁发火了,“你这傻货,看着长得跟妖精似的,现在怎么就这么傻呢,还不快去,不然就晚了。”

月茹听见老梁的骂声,一下晃过神来,赶紧过去拿了锄头跑了过来,老梁已经等不急了,一把从月茹手里夺过锄头,跑过去照着那块石头就是一锄头,只听“咔”的一声,石头碎裂。

看着老梁急切的样子,月茹顿时对他已经没有了以前的厌恶感了,觉得现在老梁就是自己和儿子最大的依靠。

此时,老梁从地上捡起了一块尖尖的石片跑了过来,看都没看月茹,直接跑到了小宝的身边,蹲下身子照着蛇咬的伤口把石片重重地划了下去,月茹在一边看着,心疼的直掉眼泪。

嫌贵是吧,找便宜的去啊

“轻点,老梁,不要把小宝划伤了。”月茹提醒着老梁,老梁一听月茹的话很生气,骂道:“你这娘们不懂别瞎掺和,以前我在乡里参加过急救培训,难道不比你懂,我叫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行了,哪来那么多废话。”

月茹被老梁骂成个大红脸,站在旁边不敢作声。

老梁用尖石片以小宝的伤口为中心重重地划破成一个十字型的口子,乌黑的血立即从小宝的伤口流了出来。

看见昏迷似睡的儿子伤口流出了血,月茹心疼的又抽泣了起来。

此时,老梁已顾不了很多,趴下身子,用嘴吸吮着伤口的脓血,然后抬头使劲地唾了一口,他喘了一口气,朝月茹骂道:“哭,哭,哭个**,快去到稻田地搞点水来给我濑口。”

月茹一听着急地说道:“老梁,没东西舀水呀。”

老梁想了想估计稻田水脏,干脆自己就近抓了一把青草塞在嘴里,用劲嚼了几下,吐了出来,然后又伏下身子,再次用嘴吸吮起来,然后再唾一次脓血嚼几口青草,这样连续吸了六七口,然后把手帕解开后一两分钟,让小宝的血液顺畅一下。

之后又狠狠捆扎上,他用力抱起小宝,对着月茹急切地说道:“毒被我吸出一些,没生命危险了,现在赶快送镇上医院,越快越好,我陪你去。”

月茹似乎被老梁的帮助感动了,抽泣地说道:“村长,这怎么好意思,已经耽误你的正事了,怎么又能让你跟着费心。”

“你这娘们怎么这么啰嗦,现在救孩子要紧,先别说婆婆妈妈的话。”说完老梁抱着小宝朝公路跑去,月茹也顾不得收拾锄头了,跟着老梁一路跑起来。

看老梁抱着孩子在前面跑,月茹在后面跑,一路上碰到在田地里干活的人都问发生了什么事了,得知小宝被毒蛇咬了,都摇头为这孩子担心。

有些对月茹有想法的男人,看到这情形,心里醋意大发道:“老子怎么没碰上这么好的事,这老梁他妈逼的,这下有便宜占了。”

跑到马路上,等了几分钟,好不容易来了一辆农村三轮车,老梁不管三七二十一,赶紧抱着小宝站在路中间招手,司机看这情形,赶紧停车,伸出头问道:“老哥,你这是干啥。”

老梁急着说,“这孩子刚才被毒蛇咬了,估计有危险,兄弟,能不能帮个忙送到镇上医院一趟。”

司机尖嘴猴腮,小眼如豆,眼里放着猎取的光芒,看了看老梁又转头看了看站在旁边的月茹,心下琢磨着这两人的关系,这女的这么漂亮,这男的粗鲁中带着些霸气,估计关系不一般。

管它什么关系,反正自己刚送完货回来,急着回县城也没什么事,干脆不如趁这个机会敲他们一把,弄俩钱花花。

这小孩子被毒蛇咬了,看他们急得那样,不怕他们不答应,白拉哥们才不干,这年头谁还学雷锋,当官的自己不学雷锋,倒叫咱老百姓学,去他娘的,谁给钱给老子就是大爷。

司机坐在驾驶室里,双手抱胸,眯着眼,大拇指和食指慢悠悠地捏着山羊胡,露出一排细碎的鼠牙,朝老梁邪笑着说道:“大哥,我这车还要赶回县城拉货,恐怕不能送你们。”

月茹一听急得带着哭腔说道:“这位兄弟行行好吧,我家小孩子再不送医院,恐怕很危险,求你了,兄弟,帮帮忙吧。”

“恐怕不行呀,这位姐姐,耽误了功夫老板会罚我钱的。”司机坏笑着说道。

老梁别看粗人一个,当村长这么多年,见识了不少的人和事,早就从这小子慢悠悠的神态中看出了道道。

要是真有事,早跑了,还这么慢悠悠的闲扯,不就是想多要点钱嘛,现在不能再和这家伙磨功夫了,走上前去说道:“兄弟,有话直说,开个价。”

司机笑了,心想还是这粗人识相,“既然,这位大哥把话拆明了,小弟我就不绕弯子了。”司机从窗户里竖起了中指和食指笑道:“大哥就这么着吧,两百,这是最少的了。”

月茹听见司机说两百,急了,“这位小兄弟,才十几里路,你要两百,太贵了吧。”

“嫌贵是吧,那你找便宜的去啊。”司机说完发动了马达。

与喜欢的女人共患难一次

见司机发动了车,月茹生气地说道:“老梁,让他走,我就不信还等不到下一辆车。 ”

老梁知道月茹这是嫌贵心疼钱,儿子都这样了,做娘的还能不着急,说出这话也是不得已。

老梁看看这条沾满泥巴,破破烂烂的碎石子路,然后朝路两头望了望,心想,这哪里还有车,即使有车,估计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来的,又是大半下午的,不然司机也不会这样刁难了。

好在自己身上还带了几百块钱,看这娘们看自己感激的眼神,加上平时一直喜欢这娘们,此时车费再贵,为了眼前这娘们,自己也心甘情愿,于是赶紧骂道:“说屁话,这事能等吗?听我的。”

“司机,停车,两百就两百,我出了。”老梁腾出了一只抱着小宝的右手举起来,朝司机利索地打了个停车的手势,其实司机只是发动了车,压根就没走的意思。

老梁从口袋里快速掏出几百块钱,从中抽了两张百元大钞递了过去,司机得意地邪笑着,“上车,走吧。”

老梁快速地抱着小宝上了驾驶室,然后转身一把把月茹拉了上去。

手被老梁拉着,月茹心里感觉暖暖的。

上车后月茹和老梁肩挨着肩坐在司机的旁边,本来驾驶室不大,老梁的身体紧紧地贴着月茹的身体,再加上初夏彼此穿的衣服又薄,老梁明显感觉到月茹身上温热具有弹性的肌肤,心里好一阵痒痒,考虑到是个特殊时候,他也不敢造次,只能随着车的颠簸摇晃,有意无意地用他那粗壮的身体蹭着月茹的身体,舒服极了。

此刻月茹不仅不反感,反而自己的身体被老梁蹭出了隐约的期待,他甚至想与老梁做上一次。

以前她见了老梁心里就厌恶反感,看着老梁整个人,哪儿都不舒服,他害死了自己的男人,他霸道,乱搞女人,他对待村民手段凶残,她一贯把他看着村里的瘟神。

可现在老梁身上仿佛处处都是优点,怎么看怎么顺眼,连月茹自己都有点迷糊了。

其实,男人喜欢上一个不喜欢自己的女人,最好的办法就是和她同患难一次,让她心生感激,成功的机率就会大大提高,女人一旦心给了男人,不管男人丑不丑,她都会死心塌地的跟着男人,要知道女人耐恶心力比男人强多了。

否则男人越献殷勤女人越反感,想成功得到女人的心,门都不知朝哪儿开。

车上老梁抱着小宝,月茹尽量把小宝的腿平放在自己的双膝上,抚摸着。

然后抬头看一下老梁,老梁见月茹看自己,也赶忙侧头看月茹,两对目光相视,月茹眼目含情,眼神中更多的是一份感激。

见老梁用渴求的目光望着自己,月茹也不回避,用眼神给了老梁一个接受的期待。

车很快到了镇医院门口,老梁和月茹快速下车,抱着小宝朝门诊跑去。

处理完伤口,打完针之后,天色渐晚,按照医生的嘱咐,还要住上一晚上观察一下,第二天再打一针,然后开些药回去吃。

老梁给小宝办好了住院手序,自己带着月茹和小宝到馆子里吃了晚饭,老梁看天色渐黑,已来不急赶回去,其实压根他也不想回去,心里期待着多年来想得到的那一刻的到来。

他在医院旁边的旅店里开了房间,住下来,晚上他一直在医院病房陪着月茹娘儿俩,并给月茹娘儿俩买了些吃的用的,月茹自然感激不尽。

晚上,等小宝睡熟之后,房间里安静的可怕,月茹和老梁似乎都能听见对方的心跳。

此时,坐在病床上的月茹抬起头,深情地看着老梁,说道:“老梁,今天要不是你,我家小宝就没命了,又花了你那么多钱,叫我真不知怎么感激你。”

“月茹,不要说这话,谁让我碰上了呢,我作为村长不能不管,千万别往心里去。”老梁安慰着月茹。

此时月茹已经没法用语言表达自己的谢意,她站起来,走到了老梁的身旁,轻轻说道:“老梁,在这里,我不想再说感谢的话了,以前都是我不好,不该那样对你,今天晚上到你住的旅店,我把身子给你,算是对你的报答。”

老梁一听心想这就是自己想要的,今天总算等到了,嘴上却故意轻轻地说道:“月茹,这你娘们,这样怎么行呢?这不是趁人之危嘛,我老梁做不出来。”

月茹心想你老梁也太虚情假意了,以前不就是想上我的床,要我的白嫩的身子,今天给你,你还假意推辞。

想到这里月茹一把拉过老梁的手,说道:“我愿意,又不是你强迫的,走吧,小宝正好睡着了。”

月茹说完拉着老梁的手走出了病房,朝着老梁住下的旅店走去。

生活就是个谜

进入旅店,老梁并未急着去脱月茹的衣服,心想,到嘴的鸭子飞不了,先安慰月茹一下再说,别让这娘们把自己看扁了。

只要这娘们的下身让自己进入第一次,以后还怕这娘们不给自己第二次,第三次以至无数次,老梁能这样想实在是个对女人经验丰富的奸诈之徒。

再加上老梁是村长,只要自己想玩村里哪个漂亮女人,估计没人能脱得了身,月茹这样漂亮贤惠的烈女子,老梁都能降服,更何况别的女人。

今天小宝被蛇咬这事,要搁别人,他老梁才不会这么热情,充其量指导一下排毒,然后借两个钱给别人,心情好一点送到马路上帮助拦个车,心情不好时,手一指,叫道,快去抱你儿子到马路上拦车去,不然就晚了,顶多就这一句话。

可今天是月茹,千载难逢,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虽说月茹心里的天平倾向于他,但也没说就立即把身子给他。

更何况老梁还不知道月茹的想法,说不定月茹知道云生到乡里去,她还不一定委身于老梁了,所以今天对老梁来说是艳星高照,月茹天该委身于他。

生活中有些东西就这么巧,得相信,中国有句俗语叫,说曹操曹操就到,就是巧合的意思。

生活是个迷,有些事情想它来时,它不一定来,有些事情你不想它来,它偏偏来,有些事情你想它来它就来,而且来的正是时候,老梁帮月茹的事情就属于后者。

按迷信的说话,这就是各人有各人的运气,就像买彩票一样,有的人买了一辈子,甚至买个倾家荡产,一辈子却从没中过大奖,甚至小奖就没中过;有的人平时没买过彩票,吃完早点给大钞给店主找,店主不开,说你到隔壁买张彩票吧,于时听了店主的话,有意到隔壁的彩票点买一注,把钱换开,而且还是机选的,就两块钱中了五百万,这就叫运气。

村长老梁的艳气就很不错,上回是路遇阿香,把阿香整治的服服帖帖,然后收入囊中,这次是月茹,也将收入囊中,这两个女人可都是村里一等一的大美女,让十里八村的多少男人和光棍汉想得口干舌燥的性感大美女。

可这些男人连下面的豪毛都没看到过。

结果都心甘情愿的让老梁整治了,这才叫好逼都让狗**给入了。

“月茹,小宝没事的,你也别难过了,事情已经发生过了,再说医生也说没事,你就把心放宽些吧。”老梁拿了瓶刚买的饮料打开递了一瓶给月茹,说道。

月茹接过饮料,朝老梁感激的点点头,然后沉思了一会说道:“老梁,你那钱,我以后还你,暂时手上还没有。”

月茹也难,一个弱女子,靠种田为生,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土里刨食,到哪里一下能弄几百块钱。

中国就这样,几千年来,哪朝哪代都是农民最辛苦,用廉价的稻米,农产品,养活了官僚和养尊处优的城里人。

农民纯粹靠天收,遇到饥荒年,是吃了上顿没下顿,来点救济粮还要被层层克扣,不像在单位上班的,到月就有工资拿,更不要说像老梁这种握点小权的土皇帝了,几百块钱对于老梁更本就不叫钱。

村里的钱就是他的钱,老百姓就是他的钱袋子,月茹花了老百姓的姓,还要对老梁感恩戴德,老梁是个不做亏本买卖的家伙。

老梁听见月茹说还钱,笑着说道:“跟我还提什么还钱的事,你一个女人家带个孩子,还养活公公婆婆,够困难了,我怎么会忍心要你还呢。”

“那多难为情,我又没为你做过什么?哪里敢受这么大的礼。”月茹感激含情脉脉地看着老梁柔声说道。

老梁看出了月茹想要把话往那事上面绕,这也是自己希望的,赶紧顺着月茹的话说道:“我不要你做什么,以后只要不讨厌我老梁就行了。”老梁笑着说道。

见老梁这样说,月茹想着以前对老梁的态度,脸羞红了起来,“老梁,快别这样说,想着以前,我心里怪难受的。”

“傻瓜,别想太多,我只是这样说说,我不会计较的,我这人,这么多年你也知道,总是大大咧咧的,心不坏。”老梁看着月茹说道。

月茹有点想笑,心想你老梁什么样的人还用我说吗?流氓一个,只是我月茹因种种原因被迫无奈,才舍得脱裤让你伺弄。不过无论如何还是要感谢你老梁,不然我儿子小宝就没命了。

想到小宝,月茹有点着急了,她想,他还在睡觉,不知醒了没有,赶紧和老梁做完就过去。

于是朝老梁说道:“老梁,我知道,你一直喜欢我,我也狠心,一直不让你碰我身子,今天我就给你,你也别想什么趁人之危什么的,是我愿意的,你想怎么做,我都给你,只要你喜欢,今天我上你上床就算我月茹对你的感激。”

月茹边说,边站在老梁的对面解上衣的扣子,不一会,一对丰满白嫩的大**从衬衣里蹦突了出来。

老梁站在月茹的对面也不说话,一双瞳孔放大的眼睛里像点着了火,辣辣地看着月茹那对活物,档部陡然耸起,然后急不可耐地走了上去。

老梁就像条多日未食的饿狼

渴望了这么多年,第一次见到自己垂涎已久的女人的身子,那种感觉美妙成仙,老梁就像条多日未食的饿狼贪婪地舔舐啃咬着月茹的身体,月茹差点被他整散了架。

两人双双从云端坠入平地后,月茹从床上爬起来,刚扣好衬衫,光着美白的大屁股,看着老梁笑着问道:“老梁,还满意吧。”

老梁笑着满足地点点头,开着玩笑道:“你这娘们,就是只狐狸精下凡,差点被你抽干。”

月茹媚了老梁一眼,笑道:“再厉害的狐狸精也经不起你腾。”

月茹说得也不无道理,四十左右的老梁身体强壮,精力好,那活又厉害,一般的女人还真招架不住,但要说到月茹那就另当别论了。

月茹真没想道老梁在床上还真是个男人,自己也相当的快活,月茹在床上已经看不到老梁的丑,只用下身感受着老梁给自己带来的快乐。

月茹穿好了衣服,朝床上睡着的老梁笑着说道:“你睡吧,我快过小宝哪边去,真怕他醒了。”她刚要迈步,老梁叫住了她,问道:“月茹,日后我还能去你家吗?”

“你说呢?傻瓜,都这样啦,你还能放过我。”月茹笑着骂了一句,然后扭头就要走。

老梁又叫道:“等一下。”说着从床上坐起来,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了二百块钱,递给了月茹,月茹推辞道:“我口袋里还有几十块钱,够用。”

“笨,万一还要花呢,多备点。”说着,老梁把钱朝月茹扔了过去。

见老梁这样,月茹索性不客气,从地上捡起钱,朝老梁感激地笑了一下,然后扭头走出了房间。

老梁为掩人耳目,一大早就从镇上赶回到村委会自己的那间休息间,故意睡到村干部们到村里来报道上班,才假装睡意蒙胧地起床。

老梁这种把戏由来已久,只要和女人过夜,总喜欢很早从女人床上爬起来,人不知鬼不觉地睡到村委会院子里自己的那间休息室,掩饰一下自己的好事。

村干部虽没发现他做那事,但也能估计个一二三来,碍于他是个村长,村干部也不好说什么。

至于他那个瘦弱的老婆银子,知道男人是这样的人,管不了,索性也懒得管,只是凑合着跟着老梁过份生活就行了。

月茹自从和老梁有了第一次,从镇上回来后,晚上寂寞时,更多的想得是老梁,想着云生倒相对少一些,她不想在两个男人之间周旋。

她怕伤害云生,觉得他还年轻,不该跟自己一个寡妇长期勾搭,本来自己和云生爹娘关系不错,现在趁老旺和红草还没发现之际,干脆和云生断了关系算了。

之后月茹再也不在大门口放扫把,传达给云生偷情的暗号,在村子里也开始有意避着云生。

这一切云生并不知道,云生每次想月茹姐时,就会有意从月茹姐家的门口走一遍,看有没有扫把,走了几次之后,见没有发现,心里也很些纳闷。

难道月茹姐有事,还是把这事搞忘了,要说忘应该不会呀,月茹姐喜欢自己,她应该很再乎这事的,不可能把这事会忘了,偷情是个很敏感的事,也是饮食男女最向往的事,偷情的男女双方不可能忘记。

那就是月茹姐有事,云生想到月茹姐有事,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心下暗自为她着急,几次都想找个机会问问,可一直也没能碰上月茹姐,可上她家里去找,似乎又不合适,一怕别人看见,说嫌话,一个是漂亮寡妇,一个是帅气小伙,很容易让人产生联想,寡妇门前是非多,自己一大小伙能不注意,自己再胆大也要注意。

另一个就是担心,万一月茹姐不希望自己知道,主动找过去,岂不自讨没趣。

那就干脆以后月茹姐给信号时再去,他云生就是有个原则的男人,女人再漂亮,只要不主动找自己,自己绝对不会主动要求女人满足自己。做为一个喜欢漂亮女人的风流帅小伙能做到这一点,也算不错。

碰到月茹和老梁偷情的那晚,主要还是考虑自己要到乡里工作,怕以后很少有机会和月茹姐见面了,才破例去主动找月茹,和她见个面,做上一回,算是告别。

令云生没想到的时,月茹姐尽然变心了,云生痛苦之后,私下还是很理解月茹姐的苦衷,和月茹姐相处这么长时间,他太了解月茹姐了,不是非常无奈的情况下,她是不会这样做的。

虽然他很伤心,很失落,但他不恨她,以后若有机会能帮月茹姐,云生也会去帮她,现在月茹姐委身了老梁,自己就没必要再去和她交缠不清了。

他唯一担心的就是怕老梁这个流氓会亏待月茹姐,自己只要想像老梁和月茹在一起时的情景,老梁那粗鲁的小样,云生就有些不舒服,他替月茹姐担心,他真希望月茹姐这样的好女人幸福,而不是被老梁糟蹋玩弄。

乐得去田野里转转

再说云生,第二天早上起床后,他娘红草本想让他给与月茹家相连的那块地里刚刚种上的青菜浇点水。

看着儿子失魂落魄,精神萎靡的样子,心里顿时心疼的不得了,赶紧担心的问道:“儿子啊,你这是怎么了,整个人无头无脑的样子,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快给娘说说。”

见他娘红草看出了自己的憔悴,云生怕他娘担心,赶紧装着无事人一样,笑着说道:“娘,我能有什么事,只是昨天夜里不知为什么,一晚上没睡着,估计是觉没睡好,看起来才没精神。”

红草听儿子这样说,知道是撒谎,说道:“还说没心事,一晚上睡不着,那就是心里有事,是不是为去乡里的事担心?”

云生笑了,“娘,你瞎猜什么呢,我才不担心,能去就去,不能去就拉到,我也不是特别稀罕。”云生说这话是想打消他娘的顾虑。

红草非要打破沙锅问到底,又急着问道:“哪为什么一晚上没睡着呢?到底想什么呢?快跟娘说说。”

此时,老旺听见女人和儿子的对话,生气地骂道:“红草,你是不是有病哪,整天神叨叨的,儿子都说没事了,你还要怎么样,儿子就是有事,你做娘的也不能这样死问,你还当他是七八岁的小孩呀。”

红草见老旺责怪自己,一下就火了,“我问一下儿子怎么了,云生是我儿子,再大,他也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云生都没说什么,就你多嘴多舌,死一边去,别一大早的,惹我不高兴。”

云生见他爹娘吵架,赶紧劝道:“你们都别吵了,各少说一句,我说过我没事,娘你也别担心了,你看,儿子身体这不是结实的很。”云生说完,握紧拳头朝自己胸口“咚咚”两下。

老旺和红草见儿子调皮的动作,都呵呵笑了,老旺笑咧着嘴,摸着裤腰带去了茅房。

红草见儿子情绪不错,心里还是想着让他去菜地浇水,不然中午的大太阳一晒,菜又蔫了,于是吩咐儿子道:“儿子啊,你提上桶和瓢到北边菜地里把那几垅刚种的青菜去浇点水,这日头也太大了,还不到中午水就干了。”

云生听了他娘的吩咐,也乐得去田野里转转,吸吸新鲜空气,散散心,于是接过他娘从杜堂里提过来的小木桶和瓢朝院门外走去。

他娘红草,似乎还有句话没交待到,赶紧从灶堂里跑了出来,大声叮嘱道:“儿子啊,水要一次浇透啊。”

只听云生在院墙外大声应道:“知道啦,娘,我去啦。”

云生走到村口,远远地朝菜地里看了看,菜地里有一个人正在忙活,云生不用想,就知道那肯定是月茹。

他提着桶在原地愣住了,想着是不是转身回去,免得和月茹在一起自己别扭,虽说月茹不一定知道自己知道她和老梁的事,但作为自己,一想到昨天夜里月茹的呻吟声就有些不舒服。

当然要是现在就提着桶转回去,恐怕他娘要责怪他,夏天刚种的菜一天不浇水都会干死,翻来覆去地想了几遍,云生决定还是硬着头皮走过去,自己在月茹面前只装着没发生这回事就行了。

月茹见有人来,转身看了一下,见是云生,高兴地笑道:“云生,怎么是你,你怎么也一大早也到菜地来啦。”云生一听月茹这话,似乎好像自己是冲着她来的,心里觉得好笑,心想你的事,你还以为我不知道啊。

云生看月茹高兴地样子,为不让她看出自己的情绪,装着开心地说道:“我娘叫我过来给菜浇点水,刚种了几垅青菜,怕被太阳晒死,一大早就催我过来。”

看云生面容有点憔悴,月茹关切地问道:“云生,你好像脸色不大好,你怎么啦。”

云生笑着撒着谎说:“昨天晚上看书太晚了,后半夜不知为什么一直睡不着。”

云生故意在时间上提醒着月茹,看她有什么发应,月茹听云生提到昨天晚上,心里羞了一下,想起和老梁做那事,感觉挺对不起云生的。

以前自己在云生面前发过誓的,和老梁干了那事后,她内心总感觉有种欺骗了云生的感觉,月茹脸上还是掩饰不住略略的愧疚之色。

月茹面对云生一时不知说什么好,云生面对月茹一时也陷入了沉默,两人似乎找不到往日的那份甜蜜,云生为化解这份尴尬,赶紧提水浇起菜地来。

等云生浇完了菜地,再看看四周,月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了,云生心里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没见过漂亮女人是吧

吃过早饭,云生想着玉荷还有三本书没还自己,于是和他爹娘打了个招呼,去了小李村,刚走出村口,迎面正好碰见大毛从村外往村子里走。

见云生看着自己笑,大毛问道:“云生,好几天没见你了,你死哪里去了?也不到我家找我玩。”

云生一听乐了,故意打岔道:“我可是到你家去了几趟,你家里一个人都没人,门都锁着的,还说我不到你家找你玩。”

大毛心里估计了一下,云生说得也许是真的,近段时间家里一直比较忙,妹妹上学,自己跟老爹山狗经常在田里干活,他娘又时常提着篮子到村外的菜地里收拾,家里没人锁门的情况是常有的。

其实云生这段时间在忙自己的事,哪有时间串门,只是不想让自己理亏,按照以往农村夏季常有的情况,随口编了句瞎话。

没想到大毛信以为真,说道:“云生,这几天家里活多,是有点忙,门经常锁,等闲下来,我到你家去找你玩,有时间我们到良浦去转转,散散心,天天在村里转,挺急人的。”

云生也好久没到县城去玩了,听大毛这样说,开心地说道:“大毛,你说到我心里去了,是要找个时间,我们俩到县里玩玩,也顺便到我哥家走走,让我嫂子做几个菜,咱们喝几杯。”

大毛一听,很高兴,心想,自己一大小伙,正是玩的年纪,却常在乡下瘪着,也够难受,有时想一个人去县里玩又觉得没意思,和其他狐朋狗友一块上街,又都他妈想敲自己的竹杆,这还不说,最可气的就是不想见他们看到城里漂亮女人两眼发直的样,弄不好还搞点岔子出来。

在乡下两眼直愣愣地看漂亮女人,看出火来,看是个混混都没人敢说你,可进了城就不一样了,人家城里女人见识多,性格辣,就由不得你傻呆呆地看了。

有一次,老元那小子和自己一起上县城良浦玩,两人走在大街上,看到对面来了个打扮妖艳的漂亮女人,那走路腰摆臀扭胸颠的样子,让老元和自己心里痒痒的,自己迅速瞟了一眼就挪开了眼睛,可老元那傻货,直直地傻看着那女人,简直走不动路了。

那女人刚开始没介意,心想男人看自己,说明自己漂亮有魅力,内心还很高兴,可看了一会儿,那女人感觉这小伙有些不对劲,有意朝老元横了一眼,老元尽无动于衷,爱不释眼。

那女人见老元还一个劲地在用眼瞅着看他,腾得一下,火就上来了,破口大骂起来。

结果老元被那漂亮女人骂了个狗血喷头,话骂得很难听,什么没见过漂亮女人是吧,瞧你那傻里吧几的样,配看女人吗?回去看你妈去,你妈好看,看什么有什么。

别看老元在乡下这个那个的,到城里却成了土瘪一个,被女人骂过之后,一句话都不敢说,最后还是自己出面向女人道谦,才解了围。

要不然,那女人一不高兴,叫几个流氓地痞来,估计老元和自己都要挨揍。

所以后来大毛再也不和那帮小混混一同上街了,他不想没事找事。

和云生一起去,自己心里倒是十分乐意,云生不是小气人,坐个车什么的,肯定不会让自己掏钱,再说他哥冬生又在城里住,吃喝不用愁,还不敢怠慢,怕来客回村里后,说三道四,让他爹娘没面子。

云生又是冬生的亲弟弟,还能亏待不成,自己跟着沾光,白吃白喝,哪里有这样的好事。

想到这些,大毛激动地说道:“云生,可说好了啊,一有空我就去找你。”

云生笑着骂道:“大毛,这个鬼,怎么现在婆婆妈妈的,我云生平时说话,哪回说话就没算数了。”

大毛见云生骂他,赶忙不好意思地嘻嘻笑着。“就这么定了,我走了。”云生向大毛打了个招呼,就要迈步子走人。

大毛突然想起什么似得,进紧问道:“云生,你这是去哪里?”

云生见大毛问自己,本想叫大毛陪自己一起到玉荷家去,可一想到玉荷对他说不喜欢大毛的话,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免得去了让玉荷和玉荷娘不高兴,于是说道:“玉荷借了我几本书,这么长时间没还我,我正好在家没事,过去把拿回来。”

云生不知道大毛现在还去不去玉荷家了,反正自己以前把玉荷的话说给他听了,自己也认真做了他的工作。

那回在戏台底下,看到大毛粘着玉荷,云生知道大毛对玉荷还不死心,索性就不想掺和这事了,免得吃力不讨好,得罪人。

不过腿长在大毛身上,大毛真是要去,谁也拦不住,更何况男女谈恋爱的事,扯不清理还乱。

见云生要去玉荷家,大毛皱了一下眉头,想到前几天去小李村找玉荷,被玉荷娘阿香痛骂的情形,就很生气,心想那娘们不是东西,嘴巴太碎,自己当时气得真想抽他,发誓以后再也不踏进玉荷家一步。

黑夜麦地里的动静

大毛最恨的就是玉荷娘阿香了,大毛其实是真喜欢玉荷,可玉荷对大毛是一点感觉都没有,男欢女爱是两厢情愿的事,既然玉荷不愿意就拉倒呗,天涯何处无芳草,男人应该有个男人的样。

这也许这是好男人的想法,好男人往往找不到漂亮老婆就在这里,受不得委屈,没得耐心,而往往皮糙肉厚,死打烂缠、油嘴滑舌的男人能娶到漂亮女人,问题就在这儿,俗话说,脸皮厚吃个够,脸皮薄吃不着。

好男人大多脸皮薄,所以吃不着,机会都让给脸皮厚的男人去了,所以好男人的老婆大都相貌平凡,脸皮厚,油嘴滑舌的男人的老婆往往貌如天仙,娇媚可人。

在大街上一走,那漂亮女人身边往往站着个其貌不扬的男人,但那男人脸上却常常写满了鬼气油滑的表情。当然,这只是个大概率事件,不能一概而论。

大毛是个无赖,是个混混,但大毛在追女人上,就没有那么运气了,不仅运气不好,而且还遭到玉荷娘阿香劈头盖脸的羞辱。

话说上个星期三,吃过晚饭后,大毛思念玉荷心切,就独自拿了把电筒,在黑咕隆咚的夜晚,深一脚浅一脚的向小李村摸去,初夏,乡下夜晚的田野,暖风抚面,草香扑鼻,虽不如春风和煦,但也算惬意。

如此黑的夜晚,除了看瓜守果的、偷鸡摸狗的或是暗约偷情的男女,要是没个事,乡下人谁还会到村外野地到处乱逛的,除非脑子有病。

正是因为黑,大毛才有点黑怕,一路走一路哼哼唧唧,唱不像唱,说不像说,其实五音不全的大毛也只是想给自己壮壮胆。

走着走着,已离小李村不远了,大毛停止了哼唧,关上电筒,放到口袋里,腾出一只手来撒尿,刚解开裤档前门准备撒泡尿时,突然不知从哪块地里,冒出了一声野雉的叫,吓得大毛一哆嗦,尿线转了几道弯,这一叫同时也惊出了麦地里一对男女小声说话的声音。

大毛觉得奇怪了,现在这个时候,怎么可能还有人在麦地里呢?大毛出于好奇决定要探个究竟,于是他屏声静气,仔细地听着,这声音仿佛是从离大路还有点远的地方传来的。

他循声轻手轻脚地摸了过去,通过判断,他觉得这应该是一对偷情的男女,他听了一会,声音一会儿稍稍高一点,一会有稍稍低一点,由于离得比较近,大毛还是能听见两人对话。

只听那女的说:“牛蛋,你长这么大,睡过几个女人。”

大毛一听惊得一跳,这不是光棍牛蛋吗?怎么到野地里找女人来了,大毛趴在地上心咚咚跳着,他不敢弄出半点响声。

牛蛋说道:“只你一个。”

大毛想再听听那女的是谁,只听见那女的说道:“你骗人,我都知道你有几个,我这样的你喜欢吗?”

“喜欢,你那么漂亮,以前我见到你都想流口水。”牛蛋低声说道。

大毛听女人的声音,像是阿香的声音,又像是石英的声音,反正是那么熟悉。大毛想,要是牛蛋和石英私通偷情,也不至于跑到小李村这边来呀,牛家庄村边上哪里不行,非要走这么远,这不是自找苦吃吗?

要不就是阿香了,阿香那么漂亮怎么会和牛蛋搞在一起了呢,牛蛋长得倒是一般,不过听说牛蛋这几年在外面建筑工地做事,赚了一些钱,自己又没老婆孩子,自己花是够了,难道阿香想在牛蛋身上找点钱,才跟他做这事的。

大毛心想,这也不是没可能,听说镇上老贾就和阿香好,老贾就那猴样,阿香都不嫌弃,更何况牛蛋才三十刚出头,人长得又不算差,没爹没娘的。

自己都听说过,村上几个有男人的女人都想从牛蛋身上弄点钱,阿香一个离了婚的女人,想在牛梁蛋身上弄点钱,不也实属正常。

大毛想着这些,又把耳朵侧着听了听,只听那女的说道:“牛蛋,明天你能不能借点钱给我呀,我想给自己扯件衣服。”

“阿香,你开个口,只要我牛蛋能拿得出来,你尽管说。”牛蛋低声说道。

我的天啊,果然是阿香,这女人怎么这样呢?

“不多,就二百块钱,这应该没问题吧。”似乎阿香在牛蛋的身上亲了一下,牛蛋呻吟了一声。

只听牛蛋说道:“好吧,明天下午我给你送来。”

“下午不行,下午,我家玉荷在家休息,你上午来吧,我上午叫她到地里干活去,你来了,做完就走,不能留下说话。”阿香悄悄地说道。

“好吧,那我就上午来。”牛蛋回应着阿香。

“牛蛋,快点做,晚上我跟玉荷说到别人家去串门,要是时间长了,怕她会怀疑。”阿香催道。

阿香刚说完,牛蛋就动作了起来。

大毛趁这个机会,悄悄快速地爬着离开了。

外面围满了看热闹的村民

大毛到玉荷家之后,见玉荷在昏暗的灯光下看书,笑着说道:“玉荷,这么用功呢?”玉荷见是大毛,有些不高兴,提醒道:“大毛,以后就别往我家跑了,我娘都说过你几次了,今天她串门去了,要是回来见你在这里,又要说你。”

“那有什么好说的,我又不偷不抢,我只是喜欢你,来看看你不行吗?”大毛鬼鬼地笑着说道。心想,你娘还串门,串什么门,她的门让人家给串了,正在麦地里,偷汉子呢,你个傻姑娘,也太没心没肺了。

“大毛,我早就给你说过了,你这人怎么就这样呢?我们俩不合适,你天天来也没用,我劝你以后还是别来了,别废这个劲,这谈恋爱的事情是强求不得的。”玉荷皱着眉,没好气的说道。

大毛见玉荷这样说,嘻皮笑脸地说道:“玉荷,我对你可是真心的,天这么黑,我都深一脚浅一脚的过来看你,你就没感动过,除了你别的女人我真不感兴趣。”

“别油嘴滑舌了,剃头挑子一头热,还有什么意思,我奉劝你一句,还是死了这条心吧。”玉荷重重地把书顿在桌上,说道。

“李玉荷,你别不识好歹,我大毛那么诚心诚意对你,你竟说这种风凉话,我大毛就那么不顺你的眼?我这辈子还非就你不娶了。”大毛生气地说道。

两人在屋里你一句我一句的争吵着,此时,突然听到阿香从屋外传来的骂声,“大毛,你这个王八蛋,怎么又来了,我家玉荷说了多少次,他不喜欢你,你这样死皮赖脸的缠着我家玉荷,也不害臊。”

大毛被阿香骂的满脸通红,心里腾就火了,反正以后也不想来阿香家了,干脆把话说难听一些,气气阿香和玉荷,只见他重重地说道:“阿香,你家是皇上的金銮殿吗?我怎么就不能来了,我来串门不行吗?你刚才不也到别人家去串门了吗?”大毛故意把串门两个字说得很重,有意提醒阿香,你刚才去串门,串到麦地里去了,有点暗羞她的意思。

阿香压根就不知道大毛清楚她跟牛蛋的事,也没多想,只是听到串门两个字,心里紧了一下。

“大毛,你别狡辩,现在我明白的告诉你,我阿香家不欢迎你来,你给我出去!”阿香生气地指着门外朝大毛吼道。

“老子就不出去,你还能咬着老子**。”大毛怒视着阿香说着粗话。

“玉荷,你瞧瞧,他这说得是人话吗?山狗怎么生出这样一个没家教的东西。”阿香越骂越气,越骂越凶。

看她娘和大毛吵,也怕街坊邻居听到看到笑话,玉荷站在一边着急的不行,赶紧对着她娘劝道:“娘,你就少说两句吧,别跟大毛吵了,你让他走不就行了。”玉荷又看了大毛一眼说道:“大毛,呆在这里干什么,还不走,别惹我娘生气了。”

“玉荷,你把话说清楚,是谁惹谁生气,这是你娘自找的,我才没闲功夫惹她生气。”大毛生气地对着玉荷叫道。

“大毛,今天老娘把话说死,想找我家玉荷,门都没有,也不睢睢你自己,配得上我家玉荷吗?你说你有什么吧,要人品没人品,要长相没长相,要钱没钱,就你家那间破房子,老娘正眼都不瞧一下。”阿香大声羞辱着大毛。

大毛一听这话,感觉自尊心受到极大的伤害,决定要重重地反击一下,不过他还算是顾了一点玉荷的面子,有所保留,没把刚才在麦地里听到的说出来。

只是狠狠地唾骂了一句,“老子大毛是一条相当当的汉子,我是没钱,但老子大毛不会为了钱什么都干。”

阿香一听这话,气得上去就要揪大毛的衣服,大毛哪能让阿香揪到,一闪身,快步走到门口,重重地摔门而出,只听“咣当”一声巨响,随之屋内传来阿香狠命的哭骂声。

此时,外面已经围满看热闹的村民。

一支中华烟扔了过动去

乡长肖万年自打从县里回来后,件件事情顺风顺水,书记夏明亮已经由以前的反对,不管不问到现在的积极支持自己牵头办厂的事,两人关系暂时已小有进步,不像以前一样针尖对麦芒,硬碰硬。

团结出战斗力,团结才能战胜一切困难,领导人最怕的就是不团结,窝里斗,弄不好两败俱伤,到头来后悔莫及。这事往往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身在局中的人,该斗的还是斗,该吵的还是吵,决不能让自己和小团体的利益受损,不到分出胜败绝不罢休,这就叫矛盾无时不在无处不有,这是规律,谁也得承认。

牛云生的事让肖万年着实兴奋了一把,没想到书记这么好说话,已定了人选,自己以为不可能再改变的事,尽因自己的劝说而让书记改变主意,觉得自己很有面子,这在乡干部们面前也树立了不少的威信,在柳敏面前增添了一些魅力。

殊不知,这事尽在夏明亮掌握之中,可是夏明亮也不知道,自己也成了别人的一颗棋子,一连串的连环计,环环相扣,计计相连。人在计中,计在人手,谁是谁非,谁得谁失,一时还难以定论,斩且不提。

且说肖成年从县城回来后的第二天下午,秘书孟权生的一个电话,让老梁如鬼催般,一路飞奔着,进入乡长肖万年的办公室。

每次来,村长牛梁的手总不会空着,一包当地山中产的明清绿茶,轻轻地搁在了肖万年的办公桌上。肖万年镜片后的眼眯笑着,照例一支大中华扔到了老梁面前的茶几上。

见秘书孟权生过来,肖万年笑道:“权生啊,把牛梁村长带来的这包茶叶打开尝尝,现在离开清明没多久,估计这茶味道纯正,茶叶嘛我还有,暂时还喝不完,顺便给办公室柳主任多送点过去。”

孟权生麻利地沏上茶,然后从乡长茶几上的几个茶盒里找了个空盒,倒出半袋,另半袋拿在手上,微笑着看了乡长一眼,接着退转着身走了出去。

“乡长,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老梁问道。

“昨天中午就回来了,村里现在怎么样?”肖万年回应着老梁,接着问了一句。

老梁知道肖万年是问征地的问题,赶紧回答道:“征地方面没什么大的问题,就是个别家庭,想尽快拿到征地补尝款。”

“征地方面千万别出现什么问题,尤其不能产生矛盾,让农民闹事,否则你牛梁和我肖万年都都脱不了干系,钱是不能一分不能少老百姓的,你懂吗?补偿标准乡里很快就会制定下发给你们的。”肖万年涰了口茶,严肃地说道。

“乡长哪我们怎么办?”牛梁急切地说道。

肖成年一听就来气了,心想,你牛梁他妈的,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村里补尝款能捞多少?就那么几十,百把户人家,撑破天,也就那么点钱,还惹一身骚。

牛梁这王八收,农民就是农民,眼光就那么窄,你就不能把心放宽一点。

想到这儿,肖万年走到门边,把门轻轻地合上,转回头轻轻骂道:“牛梁,你这王八蛋,你跟老子肖万年白混了这么多年,党和中央的政策,你难道不知道,他们恨透了底下官员的贪污**,一心想为老百姓办点实事,可国家太大,他们根本就管不过来,我们底下官员能钻空子就尽量钻空子,老子又不求当多大官,发多大财,把事情遮掩过去,只要不挨评就好,该潇洒的潇洒,该他妈玩的就玩,有权不用过期作废,还指望你下台后,别人来拜你的码头。

你想得到美,去死吧,官场人走茶凉,几千年的封建思想,不是说改变就改变的。”

“乡长,不克扣农民的补偿款,我们怎么搞到钱呢?”老梁疑惑地问道。

“老梁,你小学毕业了没有?“”肖万年喝了口茶,故意吃惊地问着老梁。

老梁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乡长,我还没毕业呢。”

肖万年觉得牛梁文化底,有些东西还是转不过弯,就直说道:“农民的补偿款,是不能少,补偿款是谁发文件呀,是我们!是乡里,你明白吗?”老梁有点糊涂,还懵懵懂懂问道:“乡长,那怎么办?”老梁瞪大了水牛般的眼睛问道。

肖万年一听失望地说道:“牛梁,是我肖成年提拨你当村长,我肖成年就认了,你的表现确实让我失望,现在明白地告诉你吧,县里补偿三千一亩,我发文补偿二千一亩,老百姓会怀怀疑?政府发的红头文件,农民知道个屁,见到红头文件,他们认为就是圣旨,懂吗?”

“另外,你给我在厂房征用土地面积上要多加一些,至少要多加三成,你听懂了没有?别他妈只顾着玩女人。”肖万年狠狠地瞪着老梁,骂道。

为利益激烈争辩

当肖万年向夏明亮说出,想截留部分牛庄村村民征地补偿款作为乡里办公经费时,夏明亮很生气,重重地说道:“我说乡长,这事咱们千万不能做,咱们乡再穷,也不能在老百姓头上打主意,土地是老百姓的命根子,乡里征用,他们能积极配合,实属不易了。现在既然已经征用,政府就不能亏待他们,能尽量为他们向上多争取点钱,多争取点,就算争取不到多少,但也尽了我们基层领导干部对老百姓的心意,现在,县里的补偿标准已经定了,这件事,反正我是不同意的,还是按县里定了的补偿标准执行。”

肖万年一听,心里很不舒服,本来也想发顿火,说几句气话,但想了想,眼下关键的是解决问题,而不是赌气,最后还是冷静了下来。

心想,自己刚和夏明亮修复了一点关系,现在他又要跟自己唱起反调来了,说他胆小吧,和乔木河老婆玩起来胆大的很,说胆大吧,截留点补偿款作为乡里办公经费,都不敢,这钱又不是放在私人腰包里,怕什么,充其量上面知道了,解释清楚,顶多挨顿批就没事了,这又有什么,真是死脑筋。

想到这里,肖万年笑着说道:“书记,你放心吧,钱是拿来为乡里办事,又不是进了私人口袋,这能有什么事,如果出问题,责任我来当。”

见肖万年这样说,夏明亮语气缓和地说道:“乡长,这不是进不进私人口袋,当不当责任的问题,这是侵占农民利益问题,我们干部是应该为农民谋福利,而不是变着法子,侵害他们的利益,我是农民出身,我知道农民挣点钱不容易,他们过得苦啊,你说我们当基层领导干部的能忍心这样做吗?”

听到夏明亮的话,肖万年不以为然道:“书记,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我就不为农民利益着想吗?是,看起来是侵占了农民的一点利益,但平摊下来,对他们每家每户也没多大损失,可留点款子下来,改善一下办公条件,给乡里干部发点福利,调动他们的工作积极性,反过来他们工作上积极主动,更有热情,结果还不是造福百姓。再说了,乡里干部和城里干部工资比起来,还差一大截,乡里环境条件差,工资又低,你说谁还能安心在乡里工作。”

“我说万年呀,你说到了乡里的一些实际情况,我也认同,可这和侵占百姓利益是两码事,为干部解决福利待遇问题,我们可以向县里和市里争取,干嘛非要在征地农民头上打主意,这等于是犯罪呀。”夏明亮表情痛苦,动情地说道。

肖万年低估了夏明亮的正直,低估了他对农民的感情,他不是死脑筋,他是从农村出来的,农民的苦农民的累,他比谁都清楚。

他从小没了爹娘,他和妹妹玉萍还是被村上没有生育子女的一对农民夫妇收养后才活过来的,夫妇两把他和玉萍当亲身孩子抚养,供吃供穿供上学,后来他考上大学,大学毕业后,自已也进了政府部门工作,日子过好了,准备报答养父母时,两位老人却出了车祸走了。

夏明亮这么多年,一想起这些,内心很痛苦,他对养父母感恩不尽,心有愧疚,子欲养而亲不待。

再想想自己生母病死时那痛苦的眼神,心里就像针刺一样,农民为生存而痛苦挣扎的艰难,夏明亮身有体会,肖万年作为城里长大的干部,是无法深刻体会到这些的。

肖万年怎么也没想到,夏明亮尽然对这件事,这么固执,内心估计在乡党委会上很难通过,如果自己强行发文,恐怕事情会变得复杂,还是谨慎地好。

看情形也只得另想办法了,之后他给老梁打了个电话,要他尽快配合建厂筹备指导小组把征用土地面积测量出来,按实有面积和虚增面积一并上报到自己手上。

肖万年自有手段把这件事做的滴水不漏,夏明亮索性打起太极,只要肖万年不直接打征地农民的主意,自己也乐得睁只眼闭只眼,反正是政府的钱,能变着名目进入乡财政,何乐不为,虚报征地面积,如果有事,责任自然落到肖万年身上,与自己没有直接的关系,有好处肖万年自然少不了自己,这一点肖万年心里清楚的很,想到这里,夏明亮笑了。

这女人错误地理解了自己的意思

回头再说云生,那日在村口与大毛相遇后,说了些话,然后直接去了玉荷家,一路上,心情爽朗了不少。

早上菜地里,月茹的不辞而别,让云生着实有些痛苦和失落,他想这段感情就此结束了,他没想到来得这么快,心里一时还有些接受不了,毕竟付出了真情,彼此交融过,突然断裂,有种空落落的痛,说失恋有些不妥,却分明又有着恋爱的成份。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当初就不该开始这段感情。

但既已发生就不要后悔,既已结束就索性洒脱,男人要能拿得起放得下,自己还年轻,人生茫茫,未来不知还要有多少各种各样的问题需要自己去面对解决,若是每遇挫折都像现在这样,痛苦萎靡,那么自己在今后的人生路上还能走得远吗?

想到这儿,云生心里豁然开朗,脚下也轻快了许多。

对云生的到来,阿香并不意外,知道他是来找玉荷拿书的。

见玉荷不在,云生问道:“婶,玉荷不在家吗?”

阿香热情地回道:“她呀,到菜地摘菜去了,等会她就回来了。”阿香接着问道:“云生,你是找玉荷来拿书的吧。”云生点点头,表示肯定。

此时云生打量了一下阿香,着实让他吓了一跳,由于天热,这女人下身只单单穿了一条白底红黄相间的碎花大裤衩,两条圆润光洁的藕腿露到了大腿的一半处。

此时,按农村女人的习惯,云生猜测,这女人大裤衩内肯定没穿内裤。

再看阿香上身只套了件宽松的低胸淡黄色圆领衫,由于没带乳带,两乳自然构建的乳沟清晰可见,再见一双洁白的秀脚,在粉红拖鞋的衬托下更加骄俏可人。

云生为这女人的大胆穿着,紧张的耳热心跳,也暗自为阿香婶让男人**的身段而惊叹,都说阿香婶漂亮,今天才第一次这样近距离地接触,果然艳丽动人。

阿香见云生直直地打量她,媚笑着说道:“云生,干嘛这样看着婶。”

云生见阿香婶笑问,知道自己有些失态,赶紧红着脸结结巴巴地说道:“感觉阿香婶的圆领衫和裤衩的颜色搭配的很协调,很好看。”

阿香见云生这样说,笑了,“什么搭配的好,奉承我吧,只是天热,随便挑了件衣服穿着,感觉这样凉快,本以为没人来,这样穿在家也自在。”阿香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早知道你来,婶就不这样穿了,让你见笑了。”

云生赶紧应道:“阿香婶,我觉得,这样挺好的,有什么好笑的,天热捂的严严实实,干事也不方便,我们乡下人还真不习惯。”本来云生说干事,是干活的意见,可阿香却理解成了做那事不便,一下羞红了脸。

中国的汉字就这么奇怪,一个字、一个词或是一句话,在某些场合下,可以这样理解,也可以那样理解,这要看个人的见地高下了。

就像《红楼梦》,不同的人可以看出不同的味道出来,正如鲁迅所说的一句话:《红楼梦》是中国许多人所知道,至少,是知道这名目的书。谁是作者和续者姑且勿论,单是命意,就因读者的眼光而有种种:经学家看见《易》,道学家看见淫,才子看见缠绵,革命家看见排满,流言家看见宫闱秘事……。

人上一百形形色色,一人看问题往往比较片面,人多看问题,才能看出个全貌来,也是可以理解的,就像领导决策,一言堂总有些欠妥,众人决策才科学一样。

对于云生所说的“干事”两个字的理解,可见阿香脑子里整天想着什么了。

见阿香婶脸红了,云生内心重复了自己刚才说的那句话,才知道阿香婶错误地理解了自己的意思,面对眼前这个漂亮风情而俗气的女人,云生也不便于解释。

只是脸上无奈地笑了笑,然后从阿香婶手里接过她递过来的凉开水喝了起来,阿香婶站在云生面前,身体似乎有意摆动了一下自己的**,只见那两个尤物在圆领衫里颤微微的跳动着,仿佛回应着云生刚才那句话的意思。

挡不住的诱惑

对于阿香婶的有意挑逗,云生并没特别在意,这段时间以来,他与几个漂亮女人的艳遇经历,已让云生完成适应了美女的心理状态,进而在心理上产生出很强的对于女人诱惑的免疫力。

阿香见自己的暗示,云生毫无反应,内心有些失望,心想这小伙是没看到自己的暗示,还是自控力强,根本就没往这方面想。

她想进一步试探一下云生,说道:“云生,玉荷暂时还没回来,你就先坐一会,喝杯水,歇一歇。”说着阿香随手递了一条小矮櫈给云生,云生有些纳闷,明明有条高櫈不让叫自己坐,偏偏非要给条小矮櫈给自己坐,实在有些弄不明白。

心想这女人到底搞什么鬼,他干脆接了过来,往屁股底下一放,试探着坐了下来,云生本来个高,突然要蹲下坐在矮櫈上,身体还是有些压迫的不舒服,屁股太低,两膝盖只能曲着,两腿只能叉开才能保持平横。

云生此时倒要看看,这女人下一步想要干什么。

此时,见阿香也拿了一条小矮櫈坐到云生的对面,只见阿香两手轻轻捏着裤衩下摆向上提了一下,然后一屁股坐了上去。

云生有意瞄了一眼阿香婶,不瞄不知道,一瞄着实吓了一跳,原来这女人是在故意诱惑自己。

两条雪白的大腿差不多暴露到根部,阿香抬头看了一眼云生,云生档部突然动了一下,却并没有高耸入云。

见阿香看自己的眼神多了一些东西,云生心想,阿香婶啊,你找错对象了,我云生可不吃你那一套,我虽说色,但还是个很理智的人,自控力还很强的。

再说漂亮女人我也欢乐过几个,对女人的诱惑我已经可以泰然处之,不过你是很美,坐在对面的如果不是我云生,要是别的男人,魂估计早就被你勾跑了。

我不是别人,我是牛云生,当然既然你展示你的性感和美给我看,我作为男人也不能不领情,如果故意装着避开,看别处,那我是虚伪,尤其在我们两个人相处的情况下,我不仅要大胆欣赏你的美,而且还要看看你的表情发应,看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想到这里,云生把一双眼睛从阿香婶的大腿看到胸部,然后又从胸部看到大腿,边看边和阿香婶说道:“阿香婶,你真好看。”

阿香一听有戏,这帅小伙今天看样子还是经不住自己的勾引,阿香看着云生媚媚地笑道:“你真觉得婶好看。”

“好看,真的好看,你的皮肤好白,胸也大。”云生故意色色地笑着说道。

“云生,你真会说话,说的婶心里想吃了蜜一样。”阿香直勾勾地看着云生笑着,“云生,婶问你一句,玩过女人没有。”

云生一愣,真没想到阿香婶会这么问,这女人果真淫荡的很,云生故意说道:“阿香婶,我才多大,哪里玩过女人哟。”

“那意思,女人的**和下面都没见过?”阿香挑逗着问道。云生摇了摇头,算是肯定的回答。

“那阿香婶让你看,你敢看不?”云生没想到阿香婶步步紧逼。

云生刚想说不看,阿香婶说完,已经把裤衩下摆提了起来,云生心想自己其实也很色,只是自制力强,既然阿香婶给自己看私处,自己也不会拒绝不看,男人都好这一口,于是直直地瞄了过去。

心想自己还真没见过像阿香婶这么淫荡的女人,用这种方式勾引男人也不脸红。

他看了一下愣住了,心咚咚狂跳起来,这女人底下怎么和月茹、玉萍、娟子的密处完全不同,光洁洁的,纤毫不现,莫不是就是男人和女人常开玩笑说的白虎,这种情况真是难得一见。

都说白虎女人克男人,若按迷信说法,她男人角六如果没有和她离婚,估计以后说不定还要被她克死。

说是这样说,当然云生压根是不相信这种鬼话的。为证实一下,云生故意傻傻地问道:“阿香婶,你底下怎么光光的,那里没东西挡一下,看得好清楚,我都不好意思了。”接着嘻嘻笑着。

阿香见云生问,生气地说道,“别问东问西,婶看你没看过女人,好心好意给你看,你只管看就行了,哪来那么多废话,别出去乱说啊。”说完阿香婶手拉裤衩下摆压了下去,云生笑着收回了视线。

“放心,阿香婶,我不会和任何人讲的,要不我一辈子讨不到老婆。”云生笑着发誓道。

此时,门外老远就响起了玉荷的喊声,“娘,我回来了,热死我了。”

听见喊声,阿香朝云生使了个眼色,示意云生快速坐到高板櫈上去了,云生站了起来,后退了两步坐到了高板櫈上,阿香也快速站起来,走到屋外,说道:“玉荷,快放下篮子,到时娘来弄,云生来了,你陪他说说话。”

我们农村人就这个苦命

一听云生来了,玉荷心里很高兴,自己也好久没见他了,怪想他的,虽然以前他没答应和自己好,但自己并没有恨他,甚至比以前更喜欢他。

玉荷猜到今天云生来估计是来拿书的,自己本该送过去,都借了这么长时间了,不过他来了倒好,自己也想和他说说话交交心,天天在家里闷得不行,也没个说话的人,以前大毛常来,可自己懒得搭理他,烦都烦死了,别说和他说话了。

她和大毛性格,情趣上根本就不是一路人,在一起时形同陌路,讲俗一点,就是尿不到一个壶里去,可和云生在一起总有讲不完的话,即使不讲话,也不觉得别扭。

只是云生不答应和自己好,内心总有些遗憾,但无论如何自己还是把他当作人生的知己。

见玉荷进来,云生放下茶杯,站起来笑着说道:“玉荷你回来啦。”玉荷见云生给自己打招呼,高地说笑着点了点头“嗯”了一声,接着问云生:“云生,你什么时候来的,这么长时间也不到我家来玩。”

云生心想,你家里有个骚兮兮的娘,谁还敢来,今天要不是自己自控力好,说还定就发生了点什么事,自己幸亏没答应和你谈恋爱,否则长期被你娘诱惑,真要乱了套。

云生收住了想法,笑着开着玩笑说道:“我也是刚过来找你,婶说你到地里摘菜去了,这不才喝了几口水,你就回来了,外面太阳火一样,也真不怕晒焦你呀。”然后呵呵地笑出声来。

玉荷见云生逗她,笑着说道:“我们农村人就是这命,哪像那些城里人,整天在屋子里,吹着风扇,喝着冷饮,享受人生。”紧接着又说道,“这点太阳也怕晒,那‘双抢’怎么办,还敢出门干活呀。”

云生想了想说道:“玉荷,你说的也有道理,我们农村人靠地吃饭,不在太阳下干活还能怎样,城里人又不靠地吃饭,日晒不着,雨淋不着,该他们在屋子里享福。”

“谁说不是呀。”玉荷叹了口气。

“不过玉荷,这人的命说不定会变得,我看你有股福像,说不定哪天,你就变成城里人,享清福去了。”见玉荷叹气,云生笑着安慰了一句,其实这也是有意说给自己听的,自己要是不出什么意外很快就会到乡里上班去了。

玉荷娘阿香刚从卧室拿了个针线框走了出来,准备干点缝缝补补的活,见玉荷和云生说什么城里乡下的话。

自己突然想起以前乡长到村里视察,在饭桌上说给云生推荐去乡里当通讯员的事,赶紧插了一句,问道:“云生,上回乡长不是说给你推荐到乡里上班的事,现在怎么样了?”

云生一听愣了一下,心想这女人记性怎么这么好,这个事她也记得这么清楚,赶紧撒了句谎:“婶,别相信乡长的话,那天他也只是说些酒话,活跃一下气氛,酒场上的话哪能当真。”

“哎,云生,这可不一定,古话说得好,皇帝金口玉言,说到做到,人家当领导的,不是谁便说说的,说不定,还真要给你帮忙的。”阿香婶笑着说道。

“婶,反正我不信,也没关心,这年月哪有这等好事,等着我云生,再说他乡长也是人,有时说过话不算数,也很正常,我都当笑话听的。”云生故意打着马虎眼。

阿香婶可不这么想,看那天乡长那神情和语气不像是撒谎,说不定真帮云生一个忙也不好说,云生这小伙聪明,能干,有文化,又能管得住自己,刚才自己那么诱惑他,他脸色还那么平静,要是一般的小伙,估计早就趴到自己身上来搞事了。

这种人才是干大事的,要是以后真到乡里去工作,也许还能指望他在乡里帮玉荷找个工作呢。

想到这里,阿香婶笑着说道:“云生,乡长要是真帮了你,以后到乡里搞好了,别忘记帮我家玉荷一把哟。”

云生一想,阿香婶真会说笑,我云生自身都难保,怎么能帮别人,要是自己当个领导还差不多,想到这里,云生奉呈着开了句玩笑,“婶,说笑了,我云生哪有那个命,除非祖坟上冒青烟了还差不多,婶,你家玉荷让人看了倒是有种富贵之像,以后说不定你还要想她的福呢。”

玉荷一听乐了,“云生,瞧你那张嘴甜的,我娘怕是要被你灌晕了,我要是有那福气,我就早早叫人准备八抬大轿,你想到哪里就抬着你到哪里,让你一世风光”玉荷说完捂着嘴朝云生嘻嘻笑起来。

老子愿意,管你个鸟事

云生看临近中午,急着要回去,玉荷和阿香婶说什么也不让走,阿香婶极力劝道:“云生,你这孩子,好不容易来婶家一趟,怎么能不吃了中饭就走,要是不尝尝婶的手艺,婶可要怪你了啊。 ”

云生见阿香婶说起做饭的手艺,就想起了乡长来村里视察,在村委会吃饭的事,那天饭菜味道却是不错,乡长都吃得一个劲地点头称好,不过那顿饭是厨师老鱼,月茹姐,阿香婶三个人做的,也不知阿香婶炒得是哪几个菜。

阿香婶要是做饭没两下子,估计村里也不会请她,见阿香婶把话说到这份上了,索性不再推辞,留了下来,他倒要尝尝这女人做的饭菜到底是个什么滋味。

其实中午的菜也没什么特别,一碗蒜炒腊肉,一盘红烧鲢鱼,一小盆西红柿蛋肉汤,一碟炒莴笋,外加一个小炒。

吃饭时,云生有些纳闷,看似平常菜肴,怎么阿香婶做出来,味道特别可口下饭,就冲着那道鲜美的鱼,云生就比平时多吃了一碗米饭。

心想这女人,虽说淫骚一些,名声不太好,也不喜欢干农活,但做起菜来还真不含糊,也算是有可取之处,想到这儿,笑着赞美道:“婶,第一次偿到你的手艺,还真好吃,比我娘做的强多了。”

“哎哟,云生,别把婶捧到天上去,你呀,要是喜欢吃婶做的菜,以后就多到婶家来玩,婶做给你吃。”阿香婶看着云生嘻嘻笑说道。

云生点了点头,笑着开着玩笑说道:“婶,你可把云生的馋虫勾出来了,以后不让我来我还非来不可了。”玉荷在一旁“咯咯”笑着,“云生,你少贫嘴,我娘愿意,我可不愿意,还怕你把我家吃穷了呢。”

“你个死丫头,别瞎开玩笑,只怕以后云生到了乡里,眼里就没有咱娘女俩啰。”阿香故意打趣道。

“玉荷,你看,婶又在取笑我了是吧,不要说我云生没那命,就算有那命,也还是泥腿子上岸,腥味重,尾巴还能翘上天去不成。”云生说完,玉荷和阿香笑弯了腰。

三人说笑半天。

云生抬头看看天色不早,也该回去了,向玉荷和阿香婶打了个招呼,拿着玉荷借走的三本书,开路了,阿香婶和玉荷也不再挽留,说了几句客气的话,把云生送出了门。

看云生转身迈步之后,阿香婶看着云生的背影,若有所思的叹了口气。

征地补偿标准以乡政府的红头文件下发到了牛家庄,村长老梁把这一消息及时传达了下去。

三千元一亩的征地补偿款,让村民们心里着实乐开了花,相互间走家串巷地欢喜议论着,那些正缺钱取媳妇的人家,开始盘算着钱到手之后,和亲家商量着选个黄道吉日,把儿女的婚事给办了,了却一桩心事。

那征地少的人家,后悔当初为什么不多向村里要几亩山地,真不该当初嫌这地远,还暗中找老梁使手脚,尽要挨着村子边上的地,结果偷鸡不着蚀把米,吃了老亏,真是计划没有变化快。

水田一亩种上十年也赶不上一亩山地的补偿,还要一年到头累死累活地忙。

不知道,哪个领导摸着女人屁股动了歪脑筋,这么好的财路不让老子赶上,这不是阎王爷没长眼,断了老子财路,那怕到了阴间老子都要找它闹一闹,讨个说法。

山狗和大毛爹儿俩听到这消息,腰也挺得直了许多,尤其是大毛一想到阿香那骚娘们骂自己的那些难听话,心里就憋曲的慌,可自己一时又找不到发财的机会,只能瘪着闷气暗较轻,自己折腾自己。

现在穷酸日子要熬到头了,虽说钱不算多,但也算是家有余粮心不慌,你玉荷不跟我好,还怕我大毛找不到老婆。

大毛也喜的在村子里乱串,路了遇到一堆男男女女,见光棍牛蛋杂在中间,大毛着实调戏了一把:“牛蛋,补偿款要是到了,你可要当心点啊,弄不好,你那些钱不知道又要塞到哪个女人的裤档里去了?到时想取回来就难啰。”

牛蛋见大毛开自己的玩笑,骂道:“大毛,你个狗日的,**戳的,老子愿意塞哪个女人的裤档就塞哪个女人的裤档,管你个鸟事。”

说完笑着上去,就要掏大毛的档部,大毛笑着转身飞跑,乐得旁边看热闹的男人和村妇们一陈哄笑,村姑们自然笑红着热脸夹着嫩腿,扭着屁股跑散去。

黑咕隆咚的要去哪里

在副乡长张子民的带领下,建厂筹备指导六人小组,进驻牛庄村村委会的院子,当然这六人也包括村长老梁。

老梁被委任为厂房建设分组组长,土建技术员朱伟是组员。任务是征地面积测量,建筑材料购置,厂房建设图纸设计及指导厂房建设、监督建设工程质量等任务。

副乡长张子民是建厂筹备指导小组副组长,主要任务负责各小组的协调,上情下达,下情上传,对各分组不能解决的问题,及时向乡党委和组长肖万年进行汇报,并提出解决意见。

真正的实权人物就是坐在幕布后面,进行木偶操纵的乡长肖万年。

在建厂清地之前,所有家庭征地都要进行面积测量,这项工作自然由老梁和技术员朱伟完成,由于天气热,每天一大早,被安排测量的农户就早早地按照老梁的通知,在地头等待。

测量征地面积,是个细活,容不得半点马虎,多出一厘一毫农户们自然高兴万分,如果少一分难免引起农户的不满,只要认为自己利益收损,那是绝对不会在协议书上签字。

测量不仅是个细活,而且里面还有诸多的学问。

屠夫老林长期跑城里做买卖,见识多,脑子活,前几天和老婆一商量,决定要老梁手下留情,把两亩地的地块测量时面积适当放宽点,昨天晚上,就用黑色塑料袋包着两条云烟上了老梁家的门。

来之前,屠夫老林非要把烟放在黑色塑料袋里包起来,说包着安全,怕别人看见不好,万一都效仿自己,不就乱套啦。

他老婆埋怨着,你一个杀猪的,给猪捅刀子都不怕,这黑咕隆咚的,谁还看得清你手里拿得是什么东西呀,那真神仙啰。

老林一听骂了女人一句:“你知道个屁,你们女人就是头发长见识短,你以为别人出来,都是摸着黑走路吗?那要是谁带个手电筒,从对面走过来,冷不丁照一下,你手里拿根针都给你看得清清楚楚,你想撒谎都找不到借口,我用黑塑料袋包着,他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我随便说个什么东西,不就糊弄过去了,否则费口舌不说,还会引起别人怀疑,这可是个敏感时期,绝对不能出问题,不能因小失大。”

女人被老林这么一说,尽佩服的五体投地,“死老林,我怎么没想到呢,还是你们男人做事想的周全,我们女人走一步只能看一步,你们男人走一步能看好几步。”

老林见女人这样说,呵呵笑着,把黑色塑料袋往怀包里一夹,对着女人叫了一声“走啦。”

才走出家门二十米远,迎面碰上老旺打着电筒走了过来,老旺见是老林,本来关系不错,见老林怀里夹着个黑色塑料袋,感到好奇,停下来问道:“老林,这黑七八乌的,你夹着个袋子跑哪里去?”

因夜黑,迎着电筒光,老林一时没看清是谁,听问自己的声音才知道是老旺,见老旺没问袋子里是什么东西,只问去哪里,老林赶紧顺势接过话茬,笑着撒谎道:“是老旺啊,小李庄李明喜怕我白天没功夫,叫我晚上去一趟看看他的猪,说想把家里那头猪给杀了,我现在就去看一下。”

老旺一听,原来是这么回事,他本来是打算找老林问一问,他哪天去县城,自己想搭趟他的三轮车进城看一看儿子冬生。

他想正好现在遇见老林,干脆当场问一下,省得再跑,不想老林却急着要走,老旺就收住了话头,回家去了。

老婆红草见老旺这么快回来了,问原由,老旺把刚才遇到老林的事给老婆和儿子云生说了一遍。

红草从老旺的话里没听出什么,不以为然的说道:“今天没时间,那就明天去问吧,反正见儿子又不着急。”

云生是个聪明小伙,他从他爹老旺的话里听出了名堂,老林和他爹老旺关系不错,平时见到面老林总要和他爹说上几句。

今天听他爹这事说,云生心想,老林那沉稳的性格和作风应该不是那样的人,再说停下说几句话也耽误不了几分钟,心想这里面肯定有什么事。

云生赶紧问道:“爹,你看清老林叔手里的黑袋子装什么没有?”

“你这孩子,问清这个干什么?像公安局查案子一样。”老旺好奇着责怪了儿子云生一句。

“爹,你别管这些,你先告诉我老林叔黑袋子里是什么东西吧。”云生用不容置疑的语气问着他爹。

“好像是个长条形的东西,我也没仔细看。”老旺回答着儿子云生。

云生听了他爹老旺的话呵呵笑了,他娘红草说道:“你这孩子,笑什么?”

云生笑而不答,赶紧走了出去,老旺和老婆红草相视看了一下,都不知儿子神经兮兮的要干什么。

在黑暗中观察

云生出门之后,心想老林你玩得那点把戏,瞒得了我爹的眼,可瞒不过我的心,你的黑袋子八成是烟,你老林平时根本不抽烟,你买烟干什么。

昨天自己在五保家的店子里玩,就见村里好多不抽烟的人家,尽然都一条两条的买,当然也有一些人买的得奶粉、罐头、酒什么的。

云生感觉纳闷了,村民们平时舍不得吃,舍不得穿,怎么突然想开了,难道也要像城里人一样学会补身子,养气血,享受享受。

转而一想又感觉不可能,即使想开了,也不可能这样一窝风的扎堆购买。

云生干脆试问了两个买烟的,得到的回应,一个说家里请了个干活的买条烟招待,一个却说是家里来客了,也要买条烟招待。

云生觉得蹊跷,这请人干活,买条烟勉强说得过去,可家里来客买上一两包不就行了,干嘛非要买一两条,又是夏天,家里又没有冰箱,也不怕发霉变坏。

云生分析了一番,觉得绝对没这么简单,心想这到底是什么日子,怎么都买这些东西干嘛。

在百思不解中,云生突然想到,今天早上,他爹老旺说这几天村里要量征地面积了,自己家排在明天下午。

云生一时茅塞顿开,原来是这么回事,因都想着找村长,把自己家里的地量宽一点,想多要点征地款。

晚上听爹老旺说起老林的事,云生才想着问他爹老林叔黑色塑料袋里装得是什么东西。

云生,出门之后,想都没想,直接摸着黑向村长老梁家走去,然后找了个便于观察村长老梁家门的黑暗角落,蹲了下来,他倒要看看哪些人找老梁进行私下交易。

果不其然,云生看见一个黑影在老梁家门前徘徊,一会儿到门边侧耳听听屋内的动静,一会又在门前来回走动,转着圈。

天太黑,云生根本看不清那人的面目,心里也猜测不出那人到底是谁,云生想村长老梁屋内肯定有外人,也许也是走后门求照顾的,否则外面那个黑影早就进去了。

云生等了有一会儿,心想这里面的人怎么还不出来呢,送完礼说完事,还闲扯什么,你不出来,后面人就没法进,在外面也等得急,保不准,后面还有外人来,难免不被人看见。

送礼的碰到送礼的,要么很难堪,相互避开,要么说合了心,共同哀叹世事的无奈,甚至咒骂收礼的人贪婪和不是。

此时,在老梁的暗示下,那人再也不好意思多坐,赶紧说了几句客套话就走了出来,借着灯光,云生仔细看了一下,不是别人,正是老林。

云生暗笑老林,在涉及自己利益的关键时候,尽也满肚子的歪注意,真是人不可貌相。

老林走出了门,心如一块石头落了下去,踏实轻松了不少,轻轻咳嗽了一声,消失在夏日的黑夜中。

送走了老林,老梁把门轻轻虚掩着,灯光从面缝中透射了出来,云生再看那个黑影,着实吓了一跳,啊,大毛,原来是大毛。

云生感觉有点不可思议,大毛多年来一直和老梁较劲,那天村里征地会上要不是自己,估计大毛不知被老梁要揍成啥样。

再说老梁和阿香的事,除了老梁女人银子婶不知道外,都已成了村里公开的秘密,大毛经常往阿香家跑,阿香能不告诉老梁,老梁能不有想法。

凭老梁的流氓性格,肯定不会轻易放过大毛的,也许正一直想找机会整大毛,大毛今天要能找成那就邪门了。

云生看大毛还在门前忧郁,又想进又不想进的样子,知道他内心很痛苦,蹲在角落里替他难过。

跟自己一直痛恨的人低头服软,做为男人那种心里滋味是很难受的,尤其像大毛这种有点性格的混混。

正在大毛走到一边,心里思前想后,挣扎斗争的时候,村里泼辣女人石英提着一袋鼓囔囔的东西,轻轻推开了老梁家的门。

见石英抢先进去了,大毛气得夹着两条烟,转身回家了。

现在嫌我窝囊了,当初干嘛去了

见大毛走后,云生再观察了一会,紧接着又看到几个人依次在老梁家鬼鬼祟祟地进进出出,这些人倒是像商量好了似的,多数是村里的精明油滑之辈,家贫实诚之人几乎看不到。

此时心生心里特别的不是滋味,人怎么会是这样,一旦到了利益面前,尽不择手段,想法设法为自己捞取好处。

人真是太自私了,人到底是生来自私,还是后天养成的,还是本来无私后来在与自然和社会的斗争中养成自私并遗传下来的,云生对这种现象有些不得其解。

那些送了礼的,老梁当然不会亏待,老梁这算盘打得特别的精明,他用手中的权为送礼者谋些他们想要的好处,别人送小钱得大实惠,内心定会感激他。

而老梁自己也美美的大捞一把,反正钱是公家的,自己毫发无损,送礼的和收礼的皆大欢喜,损失的是国家,吃亏的是那些闷头干活的老实人。

说到老实人,云生早就听他哥冬生说过,这年代老实人吃亏,在他哥单位就是这样,平时干活最多的都是老实人,每到提拔时老实人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了,谁让老实人不随大流,谁让老实人不会阿谀奉承,溜须拍马。

每到提拔时领导人都要提到不让老实人吃亏,可每次提拔时吃亏的都是老实人,就像有关部门发文那样,春节不许收礼,最后却是春节收礼最多。

中国的现象,有时就这么奇怪,这也是一种特色吧。

云生已经没有了看下去的兴趣,转身又踏着黑暗,朝家里走去。

红草见儿子回来,赶紧问道:“你这孩子,神神叨叨的,做什么去了?”

见云生笑着摇头,老旺咬着嘴唇也笑着跟了一句,“云生,你这云里雾里的,在哪里飘了一圈回来了?快给你娘和你爹说说。”

云生在他爹娘面前也不隐瞒,照直说道:“爹,娘,你们可被老林叔蒙骗了。”

老旺一听,惊一跳,“云生,这可别瞎讲,你老林叔和我从小长大,他做事稳着的很,他可从没骗过你爹。”

云生见他爹娘一脸疑惑的样子,笑道:“我不是说他骗你们,只是有些事情再好的关系,他不便跟你们说,打个马虎眼避开一下。”

云生娘红草见儿子还在卖关子,生气地说:“你这孩子有话就讲,有屁就放,吞吞吐吐的,这在家里,又没外人在场,还这样七里八拐的。”

云生笑了,“爹不是说这几天要测量征地面积吗?老林叔胳子窝夹了两条烟是找村长老梁去了。”

红草满脸狐疑,“云生啊,这怎么讲?就他那两亩地还能测出个金元宝不成。”

老旺见老婆这样说,马上就明白了,“怪不得,这老林,那么急急忙忙,我还真当他是到李明喜家看猪的,原来藏着这个心事。”

见老旺听明白了,红草急着问道:“老旺,快说说怎么回事?”

老旺见老婆红草还没明白过来,白了老婆红草一眼,骂道:“这个猪头脑子,都这样明了,还想不到,兴亏两个儿子像我,要都像你这样笨,这辈子饭都吃不上,这样简单的问题还问来问去。”

红草见老旺骂,一下就火了,“你聪明,你聪明还不在家种地,一辈子还不是窝窝囊囊的,有本事也像乡里干部一样,弄个轻巧饭吃吃,在我一个女人家面前耍威风,算什么本事。”

老旺见女人回嘴骂自己窝囊,气不打一处来,讥讽道:“噢,现在嫌我窝囊了,当初你干什么还要跟着我,有本事你也去找个吃轻巧饭的去呀。”

云生见他爹娘吵起架来,心里想笑,记得自己小时候记事开始,爹和娘就经常争争吵吵,一吵完架,过几天就没事了,这么多年自己都习惯了,他爹娘也习惯了,每天两人不嘟囔几句就不舒服。

云生赶紧就道:“爹,娘你们都省两句,什么都不要说,仔细听我解释就行了。”

见云生这样说,他娘红草责怪着朝云生皱了一下眉头,“你这孩子,也不早说,省得我跟你这个没用的爹费口舌。”

老旺没好气的瞪了老婆红草一眼,自己独自回房间看大儿子冬生买得那台小彩电去了。

血溅测量场(一)

云生见爹走了,为不挨他娘责怪,赶紧当着他娘红草的面,把老林为测地多算面积找老梁的事,详详细细的说给他娘听了,红草一听有些着急,半真半假地说道:“云生,快跟你爹说去,要不我们家也去买两条烟送过去,不能明摆着看着我们家吃亏呀。 ”

在房间里的老旺,心事其实根本就没在电视上,他一直在心里打着小算盘,思考着要不要也去找找老梁,趁机捞点公家的油水。

听到老婆这样说,赶忙跑了出来,商量都没商量,赶紧催着云生:“云生,快去到五保的店子里拿两条烟,人家都找,我们也不能落后,能占点便宜为什么不占,反正是公家的。”

见爹娘这个想法,云生赶忙制止,“爹,娘,你们怎么也这样想呢,早知道我就不告诉你们了。”

红草急了,“人家能把公家的钱弄到口袋里,我们怎么就不能了,我们要装正经,那不要吃亏了吗?”

云生一听无奈地笑了,“娘,这怎么叫吃亏,顶多是没占到公家的便宜,噢,你们也真是的,看人家点便宜了你们就眼红,别人占就占去,我家别去凑那个热闹,以我看未必是好事,说不定还要出问题。”

老旺不以为然地说道:“法不责众,要出问题也是他老梁出问题,关老百姓屁事。真要是出问题,大不了把占到的钱退出来,还能让人坐牢去不成。”

红草本来是说着玩的,见男人老旺真想着去占公家的便宜,赶紧劝道:“老旺,我只是说说好玩,你还当真了,儿子说得对,别去趟浑水,谁要占就占去,迟早要遭报应的。”

“你这娘们,就是嘴臭,你自己不占就不占,别想着嫉妒别人,咒人家干啥?人家招你惹你啦。”老旺气愤地骂着老婆红草。

红草见老旺说得再理,自己感觉理亏,气不过,洗洗上床睡觉去了,老旺觉得自己说女人的话重了点,也洗洗上床陪不是去了。

老旺一上床,刚想和女人睡一头,安慰一下,女人一扭身下了床,赌着气,索性睡到大儿子冬生以前在家时住得房间去了,硬是不让男人老旺碰自己。

第二天上午,按老梁的通知,来了八个被征地人家的当家人代表,有三个女人,五个男人,其中男人中有一个是大毛,女人中有一个是石英。

本来接到队长的通知时,大毛全家一商量,一致同意大毛爹山狗作全权代表,参加征地测量,因山狗前一天晚上走路不小心踩到一块石头上,把脚给崴了,结果只能让大毛做代表参加测量。

昨天晚上送礼,本来是山狗去的,结果脚不行,要大毛去,大毛却没送出去,把山狗气得想跳河,不过事情既然没办成,过去了也就过去了,山狗气完就没事了。

山狗想着明天去测量,没送礼也不可能只自己一家,人家怎么量,自己也怎么量,不占便宜无所谓,只要不少一厘一毫就行,如果三毛也这样想就好了,可恰恰三毛是个不省事的主。

事情想要发生,也就这么怪,这八家里头,七家都送了礼,还只有大毛没送,说没送也不现实,他是想送而没送出去,这一点老梁是不知道的,如果知道了也许情况是另一种结果。

本身老梁看着大毛就来气,加上七家都给他表示了,只有大毛不把他老梁放在眼里,老梁心想老子今天不整你整谁。

老梁吩咐乡土建技术员朱伟道:“小朱,我们开始测量吧。”

朱伟高兴地“唉”了一声,拿着皮尺,对着老梁说道:“村长,你看从哪家开始?”

老梁看看脚下的地,嘴巴朝村民红旗嘟了一下,“就从红旗家开始,没红旗哪里会有方向。”

老梁一句话逗得大家哈哈大笑,红旗一听高兴地赶紧拿着朱伟递过来的皮尺的一头,也顾不得热了,快速从地的这头小跑着地的那头。

因地里没有遮阳的树,几个人只能站在太阳底下晒着,一边看着别人测地,只等到自己家测量时才动手帮忙。

估计朱伟早就被老梁打过预防针,测红旗家的地时,那皮尺松的就像长蛇往前快速爬行时,那弯曲的身型,红旗脸上的笑容生动的像要跳舞,另外送礼的几家代表也看得喜上眉梢,心里盘算着自家要是比红旗家测的还宽松些就好了,感叹老梁虽说不是个东西,但有时还挺会来事的。

但大毛看着这一切,心里像小鼓槌敲打,不是滋味,是既嫉妒羡慕又担心老梁给自己脸色看。

血溅测量场(二)

中午的太阳炙烤着大地,测量完征地的家庭代表,在土地征用协议书上签完字,一个个笑嘻嘻地戴着草帽哼着小曲顶着烈日,优哉游哉往村子里的家走去。

老梁看着太阳眯了眯眼睛,脸上和身上汗如雨下,他不停地用手捋甩着,朱伟,大毛,石英和另两户代表一个个热汗也像断了线的珍珠滴答滴答向脚下的泥土和红薯砸去。

老梁作为村长本可以不必亲自下地陪技术员朱伟测量,可村委会那几个人,自己又不放心,让支书杜宝明来负责,那是不可能的,人家毕竟是书记,让五运、百顺、思权来,自己又担心会让村里这帮油滑之徒算计,季梅女人一个,哪能干得了这活。

思来想去,这事还必须自己出马,马虎不得,涉及利益的事,有几个人不斤斤计较?都是食人间烟火的凡人,谁没个私心杂念,弄不好就要出点乱子,这种情况下唯一能压得住场面的,也只有他老梁了。

不看僧面看佛面,好呆自己是村长,又是村里没谁敢惹的主,和自己过意不去,那不是自寻绝路。当今谁有权谁说了算,谁是领导谁说了算,想玩谁,想整谁小菜一碟。

想玩月茹,怎么地?以前这娘们那么傲,那么讨厌自己,还不是主动往自已怀抱里扑,还有那个阿香,不也巴结着投怀送抱,村里女人哪个不在自己管辖范围之内,哪个不想往自己身边靠一靠。

石英几次让自己那个,自己都没多大兴趣,还有红旗的女人多宝,多次勾引自己,都没什么感觉,自己心里最想的还只有村里三个漂亮女人,月茹,阿香,还有杜宝明老婆娟子。

娟子这女人不知是对自己不感兴趣,还是装傻,自己几次有意暗示,这娘们就像根本没看见似得,理都不理自己,弄得自己讨个没趣,如果能和这女人扯上点关系,自己也就满足了,这个社会有几个男人有自己这样的艳福。

测量在继续,每家每户都一个比一个乐,一个个笑着感谢村长,递烟的递烟,递水的递水,老梁感到一种价值和尊严的提升,心里乐道,都说有钱能使鬼推磨,这有权照样能让磨推鬼。

“村长,你也不照顾一下我一个女人,这么大热天的把我放在最后,你想晒死我呀。”石英笑着说道。

“唉,石英,这叫男女搭配干活不累。”老梁笑着调侃着石英,似乎没正眼瞧站在一边的大毛,大毛脸沉着,一句话都不想说。

“呸,照你这样说,那两个女人,个个都要留在最后,你怎么把她们先放走了,只怕你心疼别人了吧。”石英笑着骂道。

心想老子虽长得差一点,主动给你,你不要,可是送东西给你,你老婆接得比圣旨还快,我石英也算对你老梁有心了,现在还说这种风凉话,你老梁也太他妈不是东西了。

老梁见石英半真半假的骂,毕竟平时和自己也算是贴得近,也不想与她计较,既然让你等到现在,我老梁也不能让你吃亏,于是笑着说道:“石英,你放心,你说怎么量,我老梁就怎么量,满足你的要求,这下你应该心里平衡了吧。”

石英听着老梁的话笑了,“这还差不多,我说呢,你老梁应该不是那种不讲情面的人。”

老梁朝蓝色的天空吐了一环烟圈,用嘴轻吹了一下,笑着说道:“那要看是谁,你石英是谁,母老虎一个,谁敢招惹你呀,要是别人我老梁未必给这个面子。”老梁抬着头,用眼角不屑地扫了大毛一眼。

老梁傲慢和自大的话语,刺激着大毛自卑而又有些自尊的神经,老梁不知危险正一步步向自己逼进。

人有时看不清自己就在这儿,有了点成就,就变得自大了,成功了,出名了,有权了,有钱了,眼里和心里开始有种一览众山小的感觉,看不如自己的同类,开始飘飘然找不着北,以为天下为我独尊。

殊不知人生不过百年,渺小如天地蜉蝣;无论你公款还是私款,就算转遍天涯海角也不能脱离这小小的地球,太空浩淼,星球无数,你还能赏玩几颗,在外星看地球也只不过一个亮点而已。

山珍海味,穿金带银未必就是富有,粗茶淡饭,葛布蓑衣难说就是贫困,万物皆有道,顺道天地宁,背道万物毁。

岂不知人类的贪婪,已造成地球资源枯竭,环境恶化,就算你每天肩挂名牌,身穿玉衣,怎能耐何得了,每天喝的是重金属,吸得是尘氧,若无节制只怕地球早晚都要被人类玩完。

到时无论你是达官显贵,富商巨贾,还是名流雅士,你又将能躲到哪里去逍遥快活。

殊不知,人世间的真理往往深藏在山野粗茶之中,出之黎明百姓之口,像老梁这等思想和行动的粗人还是越少越好。

血溅测量场(三)

石英家的地总于测量完毕,原是一亩半,老梁尽给她量出了两亩,多出了半亩,也就是说征地款平白无故要多出一千五百块,石英兴奋地媚眼对老梁笑道,“村长,你真是我的活菩萨,你让我石英怎么感激你才好,要不,有时间到我家里坐坐,我好好招待你一顿,也不枉你关照我一回。”

老梁一听乐了,“行啦,行啦,什么事到你石英嘴上一说,就变了味,今天倒是不错,像抺了油,不过你那张油嘴还是省省,留着回去给你男人用吧,要不关照你,你还不把老子吃了。”说完哈哈大笑起来,一语双关说的石英有些不好意思。

“嘻嘻,村长,那我就走了。”石英笑咧着嘴看着老梁告了一声别。

老梁叼着烟,把手一挥,眯着眼笑着,“走吧,还要老子请你走不成。”

石英转身朝大毛笑了笑,“大毛,到你啦,会有你的。”大毛也朝石英笑着点了一下头,算是回应。

等石英走后,老梁对朱伟说道:“朱技术员,走,回村部休息一下再来,天太热了。”

说完两人转身要走,大毛看这样,赶紧说道:“村长,都只剩我一家了,干嘛不量完再走。”

老梁吞了一口烟,乜斜了大毛一眼,没好气的说道:“没瞧见都量了这么长时间,我和朱技术员受不了,都要休息一下,等会再说。”

大毛本想发火,可老梁执意要回村委会休息一下,自己又能怎样,本身也确实量了好长时间了,休息一下就休息一下吧,自己也热的有些受不了,于是也赶紧到远处一棵大树底下歇凉去了,只等着老梁休息之后,过来测完自家的地,自己好回家吃饭。

大毛还怀着侥幸心理,心想老梁给别人一个比一个量的松,到自己这儿,应该不会太抠,虽说自己没送礼,但他要求也不高,是多少地就量多少地,别他妈故意玩自己就好。

看看天色将近中午,远远瞅着村委会大门口,见老梁还没有出来的迹象,大毛在树底下听着知了的叫声,心情烦躁不安起来,就自己那点地,稍稍克服一下天热,不就量完了。

何必非要歇会再量,这不是有意跟自己过不去吗?他是村长他说了算,自己一老百姓还能怎么样,只要上午给自己测量完就好,能忍就忍吧。

正当大毛如此思量之际,只见老梁挺着肚子,摇晃着身子从村委会院门口走了出来,后面跟着朱伟,文书五运也跟着老梁的屁股后面出来了。

大毛心想这五运跟着出来干什么,这大热天的,不好好在房子里休息,来凑什么热闹。

大毛看见老梁三人朝自己的那块地走去,他也赶紧跑过去到自家地头等着老梁他们。“大毛,量你家的地了。”老梁走过来面无表情地说道。

大毛高兴地“哎”了一声,准备从朱伟手上去拿皮尺头端,老梁给五运使了个眼色,五运跑上去,从朱伟手里接过皮尺头。

大毛愣了,疑惑地问老梁,“村长,别人都是自己拿皮尺协助朱技术员量自家地,你怎么让五运拿。”

老梁一听很来气,“刚才村里人手少,只能测量哪家地,由哪家人自己协助,现在人多了,就不用了,地都由村里和筹备组人测量。”

大毛见老梁这样说也就不跟他计较,反正只要不让自己吃亏就行,管他谁量。

“五运,把皮尺拉过去。”见村长吩咐自己,五运懒洋洋地向地的那头跑去,见五运把皮尺一端固定之后,朱伟松松地拉着皮尺,准备计数测量数值。

老梁把脸一沉,朝五运叫道:“五运,老子怎么说的,把皮尺再往地里边靠点。”接着对朱伟说道:“朱技术员,你也把皮尺再往里靠点,我们要量公平一点。”

朱伟看了大毛一眼有些不好意思,皮尺还是松散的很,他看了看数值,准备计数。

老梁赶紧朝朱伟打了个手势,说道:“朱技术员,先别计数,把皮尺拉直了再量。”然后朝五运喊道:“五运,你狗日的,听着,用劲把皮尺拉直。”

五运听到喊声,和朱伟两人一起发力,把皮尺拉得直绷绷的,简直像根直直的钢筋。边上大毛已忍无可忍的大声说道:“老梁,你说清楚,老子大毛哪里得罪你了,你尽这样欺负人。”

血溅测量场(四)

“大毛,你个狗日的,老子什么时候欺负你了,别他妈一张嘴像喷粪似的。”老梁骂着大毛。

大毛心想你老梁都欺负到自己头上来了,还说没欺负人,这不是睁着眼说瞎话吗?于是大声说道:“老梁,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刚才测量的哪一家地,你不是松个小半亩出来,皮尺松得当跳绳都绰绰有余。”大毛激动的说不出话,顿了一下,接着说道:“我大毛不指望得到你什么便宜,你只要公平公正,我什么话都不说,你看看你做的还有良心吗?”

老梁心想大毛这小兔崽子嘴还挺硬的,今天自己就要给点颜色给他看看,“大毛,说话你得有证据,你说老子量的松,谁看见了,我量的那几家,你去问问,看是不是给他们皮尺放松了。”

大毛觉得老梁太狡猾,人家得到了好处,会承认自己皮尺量的松,这不是自找没趣吗?再傻的人也不会承认自己量多了。

此时大毛不想过多纠缠这个问题,赶紧转开话题说道:“老梁,人可要讲良心,你给我家量,皮尺拉得直,我大毛没意见,但你把皮尺都放到我家地里去了,你给人家量怎么放在地埂中间,这不是明白着欺负人吗?你自己摸着良心问一问。”大毛有些哽咽。

老梁心里一陈发笑,咬牙骂道“你小王八蛋跟老子讲良心,你这混混东西,你有资格跟老子讲良心吗?”此时朱伟和五运站在边上傻愣愣地站着,被这眼前的场面震住了,谁也想不起来上去劝架。

大毛见老梁侮辱自己,大声骂道:“老梁,我日你祖宗十八代,你这个猪戳的东西,不得好死。”

老梁见大毛骂自己,正找不到动手的理由,心想,机会终于等到了,他要把多年来大毛跟自己对着干的怨气,通通发出来,要老帐新帐一起算。

“狗日的,看老子不打死你。”老梁说着朝大毛冲了上去。

老梁拳如小钵,照着大毛的脑袋直直地斜砸了下去,大毛见老梁拳头打了过来,赶紧侧脸躲闪,还没来得急移开,老梁的拳头就打在他的左脸颊上,顺势一滑,把大毛的鼻血打了出来。

大毛一看自己出了血,发疯似得朝老梁冲了上去,老梁见大毛冲了上来,抬起一脚朝大毛肚子上踹去,大毛一闪身让开,照着老梁的胸口就是一拳,打的老梁朝后退了两步,说是迟那时快,两人都朝对方冲了上去,抱在一起就扭打开,老梁劲大,把大手头夹在腋下,照着头用拳猛捶,击打的大毛眼冒金花,两耳嗡嗡叫,脑袋开始有点发懵,看情况不妙,大毛集中生智,照着老梁的档部狠劲捏去,老梁痛得“哎哟”一声,赶紧把大毛放开。

此时大毛已经失去理智,看老梁蹲在地上,他从脚下的地上捡起半块红砖,迅速跑过去,照着老梁的脑袋狠狠地拍了两下,老梁一时鲜血直流,躺倒在地,哼哼着不能动弹,场面一时死寂了下来。

朱伟和五运在一旁,彻底看晕了,都不知怎么办才好。大毛见老梁倒在地上没动静,吓得浑身颤抖,心想出人命了,完了,完了,看着带血的半截红砖还在手上,刚紧如烫手山芋般扔到地上,快速向村子里跑去。

见大毛跑走了,朱伟突然醒悟道,“五运,快去到村委打120叫救护车,然后打110报警,越快越好。”五运还没听完朱伟的话,撒腿向村委会院子跑去,跑进院里见几个村干部在午睡,赶紧大叫起来:“不好啦,出人命啦,不好啦,出人命啦。”

几个村干部听完五运的叙说,迅速爬起来,像百米冲刺般朝测量场跑去。

四十几分钟后,两名镇派出所干警坐着吉普车赶到,紧随其后的救护车拉响着警报也赶到了牛庄村村委会的院子里。

紧急行动

见救护车赶到,几名村干部迅速配合医生把头破血流昏迷不醒的老梁抬上车去,支书杜宝明带上会计百顺随着救护车一起去安顿老梁。

见一切准备就绪,医生叫司机快走,不一会救护车拉着“嘀哆嘀哆”的警报声呼啸而去。

这边民兵营长思权带着五运和朱伟向警察讲述案情发生经过,一个中年模样的胖警察在一旁不断的发问,另一个二十几岁,脸盘偏瘦一点的警察站在一旁,用手托着记录本在不停地写着。

等了解差不多的时候,胖警察急切地对着年轻警察说道:“小顾,我们走,先快去把人抓起来再说。”然后转着头对思权他们三个说道:“你们三个人也跟我们俩个一起去抓人。”

思权、五运、百顺三人急忙向车后座弯腰弓了进去,胖警察开车,年轻警察坐在副驾驶位置上,五人快速朝牛家庄山狗家奔去。

车在进村的土路上,随坑洼颠簸,活像只肥胖的鸭子左右摇摆着蹒跚前行,天热地燥,一路上,车屁股后面薄尘四起,走在路上的村民面对灰尘,只能帽遮手捂,眯眼侧身,避之不及,看见警察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相互间议论着,猜测着。

村妇女主任季梅见思权三人陪民警走了之后,赶紧给乡办公室拨通了电话,电话是主任柳敏接的,柳敏一听大吃一惊,赶紧把情况及时报告给了书记夏明亮和乡长肖万年。

此时张子民正在乡长肖万年的办公室汇报商谈事情,听到这个消息,气急败坏,这才几天,自己在村里屁股还没坐热,就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不早不晚偏在自己到乡里汇报工作的时候发生,这不是纯粹给自己找事吗?牛梁不死还好说一点,一旦死了,自己这个副乡长恐怕责任难逃,此时,他内心揪心着急,极不痛快。

好在自己毕竟还是乡领导,见过的事情也不算少数,心情由开始的气愤烦躁,慢慢变得冷静了下来,心想事情既已发生也只能自认倒霉,他现在倒要看看夏明亮和肖万年态度如何,以便见机行事。

肖万年现在考虑得并不是自己会有什么后果,而是牛梁的生命安全,伤势到底怎么样,会不会有生命危险。

他觉得现在关键的是要及时采取补救措施,把损失降到最低点,尽快消除产生的不利影响,建厂之事不能耽搁,一定要按计划进行。

不过处理牛梁这件事,必须要对书记夏明亮进行汇报,看看夏明亮是个什么想法,建厂一事是得到夏明亮支持的,既然发生了案件,自己必须在党委统一领导下行动。

无论如何自己都不能单独去挑这个头,万一发生什么严重后果,自己不至于被夏明亮抓住把柄。

想到这儿肖万年赶紧带上张子民到书记夏明亮办公室进行汇报,商讨事情解决办法。刚走进夏明亮的办公室,肖万年忙说道:“书记,牛梁被打的事,你听说了吧。”

夏明亮点点头,“刚才枊主任已经跟我汇报了。”

夏明亮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镇派出所和镇医院接到报警后,立即向区委区政府进行了汇报,并及时出动了车辆和人员,区里王书记亲自打电话向我通报了这个情况,叫乡里赶快把这件事妥善处理好之后跟他汇报,不知现在医院和村里民警两边的情况进展怎么样。”

肖万年一听,心想区里得到消息还挺快,乡里反倒有些被动了,于是说道:“书记你看现在怎么办?”肖万年不急于说出自己的想法,他只想听听夏明亮的意见,他是书记,现在必须把夏明亮推到前台。

如果觉得夏明亮意见并不高明,自己可以适时说出自己的观点,这样夏明亮也不会对自己有什么想法。

夏明亮似乎看出了肖万年的心事,不紧不慢地反问了一句,“乡长,不妨先说说你的想法,如果可以的话,就按你说的去落实。”夏明亮说完征征地看着肖万年,似乎在等待着他的答案。

见书记这个神情,肖万年知道不好推托,赶紧和盘托出了自己的想法:“让子民先到村里去了解情况,妥善处理好后面的事情,我到镇院去看看牛梁的伤情,书记,你就先在家,待会有什么情况,我和子民及时向你汇报。”

夏明亮听到肖万年的想法,与自己的不谋而合,点头笑道:“乡长,你的想法很好,就按你的想法去落实。”

见书记这样说,肖万年站起来,说道:“书记,那我和子民现在就去办了。”见夏明亮点头同意,肖万年和张子民转身匆匆走出了夏明亮的办公室。

光知道权钱的男人

肖万年和张子民按照分工,各自开始照计划分头行动,肖万年带上柳敏直接去了镇医院,车上,柳敏见肖万年看着窗外沉默着,知道他在思考问题,自己也不便去打扰他,她太了解肖万年的脾气。

如果肖万年心里有事,最好的方法就是不要去惊扰他,更不要去说什么安慰的话和提什么好的建议,他是个独断,又有些自负的人。

在他的心目中,权利与智慧同步,领导职位越高说话越是有理,这叫站的高看得远。

在平时的工作中,只要他自己做出的决定,容不得下属们有什么想法和建议,别人的建议他跟本就没兴趣听,甚至有时还认为别人有意和自己过不去,挑战自己的权威。

只要他认为是对的,一定会坚持到底,哪怕结果事与愿违,他也会毫不怀疑自己的决断。

久而久之,乡干部也懒得去给他提建议之类的话,除非肖万年主动要求,但乡干部们在他面前还是有些保留。

在乡里唯一能听见去的,也只有书记夏明亮的话了,这还得看肖万年的心情。

当年选牛梁当村长时,夏明亮是提出了异议的,可肖万年硬是不听,认为基层需要像牛梁这种有魄力,有能力的村干部,否则工作不好开展。

在他的一再要求下,夏明亮也只得答应,不就是用不用一个村长的问题,也无需过分计较,真不行后面还有撒换改选的机会。

然而有肖万年的支持,几年来牛梁在村长的位置上坐得稳稳得,年年还获得乡里的先进,甚至还得到过县里和市里的表彰。

这一切夏明亮看在眼里,这些先进里面到底有多少水分,自己清楚,乡干部们清楚,牛庄村的老百姓清楚,甚至肖万年更清楚。

至于肖万年如何拼命保牛梁,夏明亮心里也跟明镜似得,欣赏牛梁的性格和作风只是一个方面,重要的还是想提拔几个村领导,作为自己的心腹,同时,也树立自己在全乡干部和群众心目中的威信。

说好听一点,就是为了更好地开展工作,说俗一点,就是自己说话有人听,自己做事有人捧,手下有一群诚心实意,前呼后拥的跟班。

这种感觉最容易让身在官场的人有种飘飘然的人生价值体现和满足感。

如此老套的手法,夏明亮早就烂熟与心,甚至笑肖万年太没有创新意识。

这次牛梁出事,夏明亮认为虽说是偶然,但也是必然,牛梁的作风自己早有耳闻,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长期在乡里野蛮霸道,把人逼极了的事也是有的,这次牛梁被打的事,不用说,他至少有一半的责任。

此时,肖万年把视线从窗外收了回来,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柳敏说道:“牛梁真是不让人省心,多次提醒他,要注意,要注意,最后还是惹出事来,算啦,先把伤治好再说吧。”

柳敏见肖万年开口,心里放松了不少,也笑着说道:“辛亏还有你及时提醒,要不然早就不知发生什么事了。”

“谁说不是呢?”肖万年叹息了一句。

见快到镇医院,肖万年提醒司机老张:“老张,到了镇医院,你先把车开回去,我估计在医院还有等好长一会才能走,到时我打你的呼机。”

老张答应着一声,不一会把车稳稳地停在了镇医院的门口。

牛梁和柳敏刚下车,一辆救护车叫着驶了过来,两个男人抬着一名待产的孕妇从车下走了下来,在几名护士的陪同下,朝妇产室跑去。

肖万年和柳敏赶紧让开道,柳敏笑着叹息着说道:“我们女人就是命苦,十月怀胎本身就很艰难,还要忍受生孩子的痛苦。”

肖万年一听笑着说道:“为什么说天下母亲最伟大,却从没听说过做父亲的伟大的,母亲从来都是歌颂的对像,这恐怕与做母亲的付出不无关系。”

柳敏见肖万年这样说,内心有些吃惊,这个光知道权钱和女人的男人,尽有这种感悟,真是难得一见。

板着的面孔换成了淫笑

肖万年和柳敏在镇医院门诊部打听了一下,才知道牛梁已转到住院部去了,两人又直接往住院部走来,老梁住的病房在二楼外科203房间。

见乡长肖万年和办公室主任柳敏进来,支书杜宝明和村会计百顺感到有些意外,赶忙站了起来,同时叫了一声:“乡长。”肖万年怕惊动牛梁,只是略略点了点头算是回答,他看了一眼头上打着绷带,正在打点滴的牛梁,然后转身示意杜宝明到病房外面说话。

杜定明和柳敏跟着肖万年走了出去,只见肖万年表情严肃地问道:“杜支书,牛梁伤得怎么样?会不会有危险?”

杜宝明见肖万年问自己,赶紧回答道:“医生说是轻微脑震荡,没什么大的问题,住几院就没事了。”杜宝明接着又说道:“刚来时,因为睾丸被捏,出现了神经性休克,幸好捏得不算重,来的也及时,经医生处理已经脱离了危险。”

肖万年一听一颗悬着的心落了下来,嘴里狠狠地骂道:“这是谁干得,他娘的,太缺德了,又捏睾丸,又把头打破,光天化日之下尽敢伤害村干部,赶紧抓起来关几天再说。”

听见肖万年的骂,柳敏差点笑出了声,肖万年见柳敏抿嘴在笑,斜眼白了她一眼,心想这你娘们也不看看这在什么场合,太不严肃了,还以为和老子在床上呢。

见肖万年白了自己一眼,柳敏慌忙使劲把笑瘪了回去。

肖万年向杜宝明交待了几句,忽又转身回道病房。

此时牛梁已经醒来,看见肖万年和柳敏,他嘴角向上扬了扬准备张嘴说话,却又感觉头痛的厉害,浑身没有气力,看此情形,肖万年笑着:“牛梁,不要说话了,医生说了,你的病情没什么大碍,住几天院就好了,不要有什么顾虑。”

老梁听见乡长这么说,神情活泛了许多,原想自己那玩意是不是被大毛这小子捏坏了,要真是捏坏了,自己还不得找这王八蛋拼命,这可是自己的命根子,阿香、月茹几个村里漂亮女人还等着自己享受呢。

他朝肖万年和柳敏微微笑了笑,示意听懂了乡长的话,“行了,牛梁,你好好养伤,我已经跟杜支书交待过了,你有什么需求,尽管跟乡里说,医药费你不用担心,先村里垫着,等你出院后,乡里给你解决。”

见乡长这样关心自己,牛梁就像小孩在外受了欺负,见到父母满心委屈一样,不知不觉眼角流下了热泪。

看着天色接近傍晚,见杜宝明在身边,肖万年突然想到村里不能没有领导,忙说道:“杜支书,村里没个主心骨也不行,这样,晚上你回去,牛村长这边已经没什么大碍,叫会计照顾一下就行了。”

肖万年接着说道:“牛村长没完成的工作,你回去继续,要是有什么情况,你及时向张副乡长报告,千万不能再出现什么问题。”

杜宝明感觉受到信任,赶紧激动地回道:“乡长,你放心,我一定配合张副乡长把任务完成好,包你满意。”

肖万年满意地点了点头,走时他特意找了主治医生,问了问情况,交待了几句并说了些感谢的话,就和柳敏离开了。

晚上,肖万年和柳敏正在的床上龙入深潭,洞开雾罩之时,张子民的一个电话让肖万年从柳敏的肚皮上滚落下来,“子民,这么晚了,还有什么事?”肖万年稳了稳不悦的心情,问道。

“乡长,打伤牛梁的那个叫大毛的小子跑了。”张子民失望地在电话那头说道。

“什么,让那小子跑了,什么时候跑得,不是去了两个警察吗?他妈的,他们干什么吃的。”肖万年没好气的骂道。

“我过来的时候,两个警察告诉我,到那小子家抓人时,人已经不在了,问他家里人都不说,村里叫人到处找,没找到。现在把他爹山狗给抓起来了,正关在村委会的院子里,晚上我和两个警察还有村里几个干部,准备在他家蹲守,非抓住那小子不可。”张子民兴奋地说道。

肖万年听说把那小子的爹给抓起来了,气的大骂道:“真是糊涂,又不是他爹惹得事,抓那小子爹干什么,难道还嫌乡里事情不够多吗?你叫他们现在就赶紧放人。”

张子民听肖万年这么说,赶忙说道:“好的,乡长,我现在就叫警察放人。”张子民追问了一句“乡长,牛梁他怎么样了?不会有危险吧。”

“牛梁这边没问题,医生说住几天院就没事了,告诉在村里的几个干部叫他们不要担心。”肖万年怕村里干部不明情况,一着急又不知要干出什么事来,匆匆交待了几句,挂了电话。

此时,肖万年板着的面孔又换成了淫笑,光着肉嘟嘟的屁股朝裸身躺在身旁的柳敏扑了下去。

老梁的小心事

第二天,老梁的病房里挤满了人,他的女人银子,月茹、阿香、石英、还有一些得到老梁好处的村民,老梁对他们的到来心存万分感激。

“你们也真是的,来就来还带什么东西,我这不是好好的嘛,你们看。”老梁睡在床上边把两支胳膊前后左右快速地活动着,边咧嘴笑说道。

阿香偷偷媚了老梁一眼,说道:“村长真是命大福大,再什么难到他身上就化没了。”

众人一听都笑了,“谁说不是,要是我们这些草命,恐怕早就不是这样了。”

月茹见众人都在拍老梁的马屁,觉得好笑,要不是这帮人得到了老梁给的好处,谁会走上十几里,到镇上来看老梁,不在背后骂他就不错了。

老梁的事自己也听说过,发生这事也不能全怪大毛,你老梁歁人太甚,就算是兔子打急了也会咬人,更何况一个血气方刚的年轻小伙。

活该老梁被打,怎么不打死这个天杀的东西,当初我男人三水要不是老梁,他哪会跳楼寻死。月茹想到这些心里就不是滋味,不过月茹回过头想想,老梁救了儿子小宝一命,也算是自己家的恩人,功过相抵。

现在自己委身于老梁,也算对得起他了,此刻,月茹不想当作满屋的人说什么奉呈的话,既然来看他,自然要说几句安慰的话,等屋里安静下来的瞬间,月茹说道:“村长,你就在这里好好养伤,有支书在家,你就不要操心了。”

月茹这句话,没有说到老梁的心坎上,倒让老梁心思有些沉重起来,“唉,作为一村之长怎么能在这里呆太久,村里近期事多,光支书一个人哪里能忙的过来,只要身体一好,我就立马赶回去。”

月茹也太不了解老梁的心事了,老梁巴不得明天就出院,一想到还有几家给自己表示过的村滑头的征地还没有测,暗里有些着急,东西自己已经收了,虽不多,但要是退回去也怕不妥。

可要是什么实惠也不给人家,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收了好处,怕人家有想法,自己以后怎么向人家解释,人家不就是想捞点好处吗?谁还愿意再要回东西。

等大家都走了之后,老梁借医院的电话,给村里打了一个,接电话的是五运,老梁问道:“五运,地还在测量没有?”

“村长,地还没测呢?宝明支书跟张副乡长汇报了一下,说什么明天上午开始。”五运认真地向老梁汇报。

老梁一听心里有了数,赶紧对五运说道:“快去叫朱技术员接电话,我要跟他说几句话。”

朱伟见老梁还能打电话过来,心想牛村长真是命大,那天看了现场真是不得了,自己吓都吓傻了,尽没想起来过去劝架,接到老梁的电话朱伟感到有些内疚。

他关切地问道:“村长,你没事吧?”

“没事,我这不活的好好的,我老梁死不了。”老梁在电话那头哈哈大笑着,紧接着说道:“朱技术员,我有个事想跟你商量一下,这还需要你的帮忙。”

朱伟一听笑了,“村长,你太客气了,有什么事你直接交待我就行了,还商量什么。”朱伟得到了老梁的好处,在打架现场又没能及时制止大毛,心里着实有些过意不去,见老梁这样说,当然答应的很干脆,他十有**已经猜到了老梁的想法,这等小事,只要自己动点手脚,就可以很轻松的搞定。

接下来一听,老梁果然说的是测量征地的事,然后把几个要照顾的人家户主的姓名告诉了朱伟,朱伟用笔认认真真地记了下来,并在电话中向老梁保证,一定要按村长的要求办好,请老梁放心,尽快安心养好伤,并祝老梁早日康复。

老梁见征地测量没留什么尾巴,心里好一阵高兴,至于大毛逃跑的事,也没过分放在心上,人只要不回来就算了,最好在外面流浪乞讨,丢命。否则什么时候回来,什么时候找这小子算帐,除非自己不当这个村长。

也就今夜有兴趣

在老梁住院的几天里,支书杜宝明按照乡长肖万年的指示,继续完成征地的丈量任务,忙得顾不上回家,娟子婶在家空虚寂寞,夜间在家洗澡,欣赏着自己的玉体,百般自恋叹息。 想着上次和云生在废窑洞里的镜头,身上不觉有些酥酥的燥热。

自和云生做那事以后,她的心情一直处在矛盾之中,一边渴望激情,享受人性的快乐,一边又受到良心和伦理道德的谴责。

她有时想,人为什么有那么多的条条框框约束,既然老天爷给了男人和女人享受欢爱的身体,却为什么又用无形的道德伦理约束规范,让人想放纵又害怕放纵,真叫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感觉。

以前,夜晚和男人杜宝明睡在一起时,她的心却时不时飞到云生的身上,常暗自感叹,只有和云生在一起,她才感觉自己真正活的像个女人,一个快乐的女人。

娟子知道自己根本就不该这么想,可这想法自己又左右不了,有时干脆让这念头疯狂的生长蔓延,彻彻底底的让自己的精神娱悦一回了事。

每次在关键时刻看见男人杜宝明那焦急无奈的眼神,自己内心又不免同情他,怜悯他。

她有时真想大哭一场,哭自己的命苦,哭男人的悲哀,可每次真想哭的时候,却又流不出眼泪。

小时候想哭就哭,而且泪流满面,从这哭中能得到不少的好处,哭可以让人同情,得到帮助,哭可以变成挡箭牌,保护自己,哭可以变成小小的欺骗,达到自己想要达到的目标。长大后想哭却不能哭,你得必须学会假装坚强,因为弱者的眼泪不值钱。

等到自己真正想哭的时候,才发现其实根本就没有眼泪,因为泪泉已被坚强退化,只有靠哭生存的演员和哭工才能尽情挥撒。

多日不见云生,娟子婶似乎又有些想他,这一日傍晚,知了“唧唧”叫个不停,娟子婶下午得到口信,说男人又要陪张副乡长睡在村委会的院子里,估计晚上他又不会回家。

内心焦喝的她,在住家的河堤上,一下午就时时注意堤下那块云生家的地,直到傍晚她才看见有人在那里干活。她不敢肯定那是个是云生,因为太过渴望,不管三七二十一,她要去碰碰运气。

如果真是云生,她想暗示他今夜陪自己一晚上,她太需要他的爱抚,她甚至对这种感觉不能自拔。

在似要非要间,她完全可以拒绝这种诱惑,可今天她的理智彻底被她的**征服,她已经顾不了那么多。

娟了婶见田野里的村民们大都扛着农具回了家,她害怕那个黑影也会很快回家,脚下不觉加快了步伐。

等她赶到时,云生着实吃了一惊,忙问道:“娟子婶,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娟子婶含情地笑道:“专门过来找你呀。”

云生笑着说:“别瞎说啊,娟子婶,要让宝明叔听到了,我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娟子婶笑了,“你宝明叔就是有孙悟空的顺风耳,他今天也听不到我们说的话。”

云生见娟子婶渴望的眼神,心下思量,莫不是娟子婶真赖上自己了,如果真是这样对自己未必是好事,于是赶紧说道:“娟子婶,你还是回去吧,宝明叔说不定回家找你,你要是不在,他可有想法啊。”

娟子见云生打着含糊,生气地说道:“怎么,刚和婶那个了,就嫌弃婶啦。”

云生笑道:“娟子婶,你这话说得,我哪敢忘记你和你那秘处的香味,还怕婶你不理我了呢,这么长时间也不见你来找了。”见娟子婶半真不假地生气,云生色色地调侃了一句。

娟子一听云生这话,心里舒服极了,心想,这小子果然没忘记自己。

赶紧说道:“今晚上有时间吗?到婶家里来玩呀,你宝明叔近段时间一直陪张副乡长睡在村委会的院子里,很少回家,今天突然想你了,所以才过来叫你到婶家去。”

云生考虑到很快要去乡里工作,不想再和娟子婶有什么关系,免得搞出什么事情出来不好,看看天色渐黑,笑着说道:“娟子婶,今晚我可能没时间去婶家,家里有点事,这样吧,以后如果想要,我再找个机会和你在一起,你看行吗?”

娟子一听急了,以后也许自己根本就不想了,赶紧说道:“婶也就今天晚上突然来了兴趣,要不我也不会跑过来找你,以后说不定你娟子婶根本就不想这事了,你去了我也不给你。”

情乱红薯地

听了娟子婶的话,云生嘻嘻笑道:“娟子婶,你要是真的很想这事,我给你出了注意,包你得到满足,想不想听?”见云生要给自己出注意,娟子婶赶紧笑道:“快说,要给婶出什么坏注意。 ”

云生想逗一逗娟子婶,有意把嘴凑近她的耳边,悄悄地说道:“娟子婶,宝明叔不是底下不行吗?下回你就让他用手和嘴满足你,包你成仙。”

娟子一听云生故意调戏自己,娇怒着上去就要掐云生,云生笑着赶紧躲闪,转身准备撒腿跑开,不料脚下被红薯藤绊了一下,身子往前一趴。

娟子婶就势一下子扑到云生的后背上,笑着说道:“我让你坏,我让你坏。”边说边从后面抱住云生,用手浑身摸捏着,云生笑着讨饶,娟子婶哪里肯依,只摸得云生浑身奇痒。

云生感觉后背被娟子婶软乎乎的**贴得紧紧的,耳际喘着娟子婶暗香热涌的气息,云生神情开如有些飘飘的感觉,下体明显有了些变化,看天色已经发暗,见四周无人,云生转过身来,一把抱住娟子婶。

见云生已默许,娟子婶兴奋不已,忙从云生身上站起来,她取下头上的橡皮筋咬在嘴里,然后把自己一头乌亮的头发用双手向后拢了拢,再从嘴里取下橡皮筋重重地扎紧。

她三两下脱去了自己的衣衫,嘻嘻媚笑着说道:“云生,婶现在依了你,哪里也不去,就在红薯地里。”

“娟子婶,今天你怕是疯了吧,就这么饥渴。”云生笑着调侃着娟子婶。

“我就是疯了,娟子婶今天就要做会发了情的母狗。”她报复似的,光着屁股朝云生身上重重地坐了下去。

等云生送完娟子婶回家,再回到自己家时,他爹老旺和娘红草正在家吃晚饭,见云生到院子里放下锄头之后来到客厅,她娘红草嗔怪道:“你这孩子,真是的,到现在才回来,我和你爹都急死了,以为你出什么事了。”

云生笑着撒谎道:“我能出什么事,干完活身上出了一身汗,觉得不舒服,顺便在清水塘里洗了个澡。”云生边说边从凉衣杆上取了条干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

见儿子没出什么事,老旺高兴地说道:“云生快洗洗吃饭,等会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一听有好消息,云生心里马上猜想着是不是要去乡里上班的事,兴奋地问道:“爹,什么好消息,是不是去乡里的通知下来了,你快说说。”

红草有些不高兴地说道:“云生,你这孩子,太不会做人,话都被你说完了,还叫你爹说什么,也不故意装作不知道,让你爹卖个关子,高兴高兴。”

老旺一听笑道:“红草,你就别责怪儿子了,他对自己的事能不关心,能不激动,都盼了好多天了,今天才接到通知。”老旺见云生一边听,一边快速地吃饭,提醒道:“吃慢点,别呛着。”云生嘴里嚼着一口饭,笑着朝他爹点点头。

云生哽咽下一口饭,急着问道:“爹,通知什么时候来的?”

“今天大半下午,支书杜宝明在丈量征地,一时抽不开身,专门叫民兵营长思权到家里通知的,叫你后天到乡里报道。”老旺高兴地说道。

村子不知是谁把这个消息散布了出去,那些平日里和老旺家关系不错的,一听说云生要去乡里工作,吃过晚饭都到云生家串门来了,月茹、傻子石宝、大毛爹山狗、屠夫老林、光棍牛蛋、云生小时候的伙伴老元、红海,石英等估计上十个人。

月茹想不到云生真要进乡里工作,心里着实为他高兴,赶紧向老旺和红草道喜:“老旺哥,红草姐,这下你们应该称心了,两个儿子都吃公家饭了。”

红草高兴地说道:“吃什么公家饭,通讯员又不是什么正式工作,只是乡里叫云生先去帮忙,谁知道以后能不能搞好,说不定以后还要被退回来,也不说好。”

“红草,这你放心,只要去了乡里不可能被退回来的,湾刀石的刘洲海以前不也让区里叫去帮忙,现在都转正好多年了,听说下步还要当什么副区长。他当时去的时候有什么看像,小小的个子,瘦精精的,现在不也拽得很,再说云生这样聪明,怎么可能被退回来,以后说不定当个什么大官也不好讲。”老林手里夹着一支烟,身子倾靠在云生家的八仙桌上,笑着说道。

红草见老林这样说,开心地笑道:“托你一句吉言,我家云生以后真要是当了官,我就叫画师专门给你画张像,把你放在庙里供起来。”说得全场一阵哈哈大笑。

“算了,我老林享不了那个福,我还想多活几年,到高档茶馆里专门请我吃顿饭,我还乐意。”老林笑着开着玩笑,一时满屋你一句我一句的热闹了起来。

门外火光冲天

在众人的热闹中,云生偷偷地瞄了月茹一眼,见月茹姐还是那么漂亮,只是神情上比和自己相好时多了些暗淡,云生能感觉到月茹姐现在已经没有了,和自己相好时在一起的那份快乐。

他替月茹姐有些难过,他希望她以后能过得好。

他和月茹姐的事已经结束了,不可能再和好如初,感情的事就是这样,一旦结束之后,就很难弥合,即便弥合也是伤痕累累,与其这样还不如不弥合。

云生一边在听着大家说笑,一边用眼偷偷地瞄月茹,没想到月茹姐也不时的用眼瞄他,两人瞬间对视之后,又各自把视线微笑着移开,此间的心事也只有各自清楚。

此时,只听石英突然开了句玩笑:“云生,到乡里以后,可不能忘了我们这些穷苦老百姓哟,我们可指望着你以后当了大官,把我们村搞发达起来,让我们这些穷老百姓也过上好日子。”

光棍牛蛋听了石英的话,讽刺道:“你这个女人做梦都想发达,人家云生现在人还没到乡里,你就想着帮你过上好日子,我要是云生,发达了都不会帮你,还没发达你就这个指望那个要求,吓都被你吓晕了。”

见牛蛋故意找自己茬,石英骂倒:“牛蛋,怪不得你爹娘死得早,也活该你娶不上媳妇,瞧瞧你这张乌鸦嘴,你以为人家云生像你这个没出息的东西,整天在女人腿跨下过活,闻骚,也不害臊。”

“石英,我日你娘,老子只不过说了句实话,你这样霉老子,小心以后吃饭噎死你这个贱东西。”牛蛋气红了脸半真半假地骂道。

老旺,红草,老林,山狗等几个人看两人吵起来了,都笑着边看热闹边劝架,此时,月茹含情偷偷地瞄着云生笑,云生在爹娘和一屋子人面前不敢造次,却假装没看见。

正当两人争吵起劲之时,站在门口的石宝和红海看着外面不知谁家火光冲天,突然叫起来,“不好了,不知谁家失火了。”

屋子里所有人听到叫声一个个慌得赶紧跑到外面来看,月茹看着火光提醒山狗道:“山狗哥,这火光好像是在你家那个方位。”

此时山狗也看到了,突然心慌起来,“说不定真是我家失火了。”说完撒腿就往家跑,见山狗跑,众人都跟着跑了起来,边跑边喊,“失火了,快救火呀,失火了,快救火呀。”

此时全村人都一齐往失火方向跑去救火,带脸盆的带脸盆,带水桶的带水桶,一时整个村子人叫声,狗吠声,救火声,人哭声,混合四起。

山狗老婆蓝菊和女儿桃花,在屋外看着草房顶上的火势,惊慌失措号淘大哭,山狗气不过在一旁拍着大腿哭道,“你们两个死人,好端端的,怎么让房子着起火来了呢?火这么大,家里这还能留什么东西呀,这可怎么办呀。”

村民们把相邻人家水缸里的水舀完了,一时又找不到水源,只能痛惜地眼睁睁看着火肆虐地烧。

老旺,红草,老林,石英等都劝着山狗和蓝菊,“山狗,蓝菊,房子已经烧了,你们就别太伤心了,明天到村里看能不能搞点救济,反正张副乡长在村委会,去找下他。”

蓝菊是个老实本分的女人,见自家房子没了,抽泣着向红草几个诉苦道:“我和山狗真是命苦呀,大毛刚刚出事,不知跑哪里去了,到现在也没个音信,做娘的我真是当心啊;现在房子又烧成了灰渣子,这件草房可是我和山狗一辈子攒下的,我和山狗也没什么本事,哪里还能建得起新房,这以后叫我们全家怎么活呀。”

云生在一边听着大毛娘的哭声,心里难过的不知说什么好,心想这房子好端端的怎么会着火,他见桃花在一旁哭泣,有心问了一句:“桃花,你和蓝菊婶怎么不小心让家里失火了呢?”

桃花哭着说道:“我在客堂做作业,我娘在房间补衣服,不知怎么突然觉得房顶上在冒烟,火星直往下掉,才知道失火了,等我们跑出来,火已经很大了,我和我娘也不知道,好好的,怎么突然失起火来。”云生听了桃花的话陷入了深思。

此时月茹已经过来拉桃花,“桃花,走,今晚到姐家去睡觉。”桃花不依,看了看她娘蓝菊,红草见状,对蓝菊说道:“蓝菊,你就让桃花到月茹家去睡吧,你和山狗到我家去,反正我家还空着一个房间,先住一段时间再说。”

蓝菊哭着说:“红草,月茹,这怎么好意思为难你们,这不是给你们添麻烦吗?”

红草说道:“蓝菊,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说这个话干啥,什么麻烦不麻烦的,都是发小长大的,谁家没个难没个灾的。”

“蓝菊姐,红草姐说得对着呢,现在你什么都不要说了,就听红草姐的。”月茹插了一句。

张副乡长色眯眯的眼神

老梁在山狗家失火的第二天上午,从镇医院出院了,回到家听自己的女人银子说,山狗家失火的事,故作惊讶道:“失火了,什么时候的事。”女人淡淡地回应着老梁:“昨天晚上,全村人都去救了,家里什么东西都烧没了。”

“活该,这是报应。”老梁转而由刚才的惊讶变成了愤怒,狠狠地骂了一句。

银子毕竟是女人,心肠要软一些,责怪老梁道:“不同情人家,也不要咒人家。”

“我咒什么了,这本来就是报应,老子的一条命差点死在他那个儿子手上。”老梁瞪了女人一眼。

见老梁有些生气,女人闭了嘴,自顾忙乎自己的事情去了。

得到老梁回家的消息,副乡长张子民带着建厂筹备指导小组人员和村委会的几个干部,有说有笑的来看望他。

这边早有文书五运跑来给老梁报告,老梁一听,很是激动,赶紧催女人银子准备茶果和午饭,并派人去请厨师老鱼和月茹过来帮忙。

此时,老梁赶紧在门口守候张望,只等张副乡长一行人的到来。

少许,张子民在众人的簇拥陪同下,笑嘻嘻的走了过来,老梁一个剑步上去,抓握住张副乡长的手,高兴地摇晃着:“张乡长,感谢你百忙中抽空过来看我,我牛梁承受不起呀。”

“唉,牛村长,不要这样说,这是应该的,你为了村里的事受了伤,我们心里也很担心难过,听说你回来了,我们能不高兴。”张子民拍了拍老梁的肩膀,“看身体还是这么结实,现在应该完全恢复了吧。”

老梁呵呵笑起来,“托张乡长的福,现在身体完全好了。”说完老梁抬起胳膊,扩了几下胸,伸了几下腿表明自己完好如初。众人见老梁高兴,也都笑了起来。

“村长壮得像牛样的身体,恢复能不快。”妇女主任季梅拍了一句。

季梅话还没说完,张子民转头看了一眼季梅。

“听这话,季主任倒好像见过牛村长牛样的身体似的。”张子民开了句玩笑,引得众干部们哈哈大笑,把季梅弄了个大红脸。

季梅想不到张副乡长也会当着众人的面开这个荤味玩笑,心里倒感觉有些舒服,估计这男人别看是个乡领导,私下也是个知趣的人,什么时候可以会会他,若能和他扯上点关系,以后办事也方便。

想到这儿,笑着说道:“村长的身子骨,不是明摆在这儿,还用得着我见吗?”然后媚了一眼张子民,张子民接到季梅的媚眼,开心地笑了,“是,是,季主任说的对,我们大家都可以看得见。”众人又是一阵哄笑。

老梁用眼睛快闪了一下季梅,然后笑着朝张副乡长作了个请的手势,“张乡长,外面热,里面请。”张子民也不客气,带头向屋里走去。

老梁赶紧吩咐五运:“五运快给张乡长和大家倒茶。”五运“哎”了一声,赶紧放茶叶倒水,会计百顺帮忙用刀削梨和苹果。

月茹和厨师老鱼此时也进了屋,老梁看见两人,笑道:“老鱼,月茹今天要麻烦你们两个了,尽量把你们手艺做出来,让张乡长尝一尝。”

月茹笑着说道:“只怕张乡长吃惯了山珍海味,哪能瞧得上我们小百姓做得饭菜。”

见月茹这想说,张子民看了一眼她,觉得这女人真漂亮,身上处处都是风景,笑眯着眼一语双关地说道:“谁说山珍海味一定好吃,这菜各有各的味,我看城里饭店里菜的味道,未必就能超过乡下的农家菜。”

看着张乡长色眯眯的眼神,月茹觉得这男人怎么都这样,看到漂亮女人眼睛都发直,自己倒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笑着说:“只要张乡长不嫌弃我们乡下人的手艺,我们就满足了,哪敢还有什么奢望,更别说赶上城里饭店里的菜了。”

老梁见张乡长色眯眯的眼神,赶紧对月茹眨了一下眼,笑着说:“你们俩赶紧去做吧,张乡长还等着尝尝你们的手艺呢。”

话说完,月茹和老鱼赶紧转身笑着进厨房去了。

桌下秀脚的暧昧

中午的宴席上,菜品丰富,色香味俱全,满满一桌人被香味勾引的肚里馋虫四起。

一碗红烧肉块,色泽暗红发亮,肥而不腻,吃得张子民满嘴流香,赞不绝口:“不错,好多年没吃到这么好吃的红烧肉了,来,大家都尝尝。”刚吃完一块红烧肉的张子民又第一个把筷子伸了过去,夹起了一块放进嘴里,笑着扫视了一圈,喊道。

见张乡长的喊声,其他人也都各自夹了一块,放在碗里吃起来。

村长老梁见张乡长兴致很高,赶紧端起酒杯,从坐位上站了起来,笑道:“张乡长,菜要吃,酒不能不喝,这次在村里蹲点,条件实在有限,委屈你了,还望多多谅解,我牛梁敬你一杯。”说着一张嘴一仰脖,只见喉结动了一下,杯酒落肚。

张子民嘴里边嚼着红绕肉边举手示意牛梁等一下,见牛梁一抬手把酒喝了下去,然后站在身边笑看着自己,这才依依不舍地把肉嚼进了肚里。

进而开着玩笑道:“牛村长,我可还没完全咂出肉的香味,你就让我囫囵吞枣了,这可浪费美食呀。”众人一听都开心地笑了。

张子民本不打算站起来,看牛梁一直站着,自己坐着未免太不给面子,也只得端起酒杯站了起来,他快速扫视了桌上每个人的脸,然后看着牛梁笑着说道:“牛村长谦虚,村里能有这个条件就不错了,再说下来给村里增加负担,我们也过意不去,这次目的只有一个,只要我们把建厂一事办好,万事大吉,至于其他方面都是次要的。”

听到这话老梁有些不舒服,心想老子被打一事也是次要的,你们这帮饭桶,尽连凶手都让跑了,现在老子伤好了,到不管不问了。

老梁虽这样想,表面上还是嘻嘻笑着,“张乡长说得对,把厂建好才是第一位的,既然张乡长不嫌弃村里的条件,我们也不能怠慢了张乡长,来我们村委会的几个干部共同敬张乡长一杯。”

村委会几个干部见老梁提议,也都端着酒杯统统站了起来,参差不齐地说道:“张乡长辛苦了,我们敬你一杯。”张子民乐得点头应道:“好,好,大家一起喝一个。”只听一阵“吱唔”声四起,个个伸长脖子,咽酒下肚。

宴过一半,各人相互敬酒,此时,季梅故意用自己的秀脚碰了一下张副乡长的脚,张子民也不知季主任是有意还是无意,偷偷瞄了一眼,见季主任也很有深意的朝自己一瞥,他才知道这女人有心于他。

赶紧左手端起酒杯站起来,笑着说道:“来,季主任,桌上只有你一个女同志,为了对我们半边天的敬意,我单独敬季主任一杯。”边说边用右手打着手势配合着自己的语言。

季梅见张子民站起来,自己也倒满一小杯酒跟着站了起来,“感谢张乡长看重我们女同志,我代表牛庄村所有妇女敬张乡长一杯。”

季梅其实心里清楚的很,张子民自打一到村里来,经常眼睛时不时落到自己身上,只是自己一时拿不准他的想法,今天酒桌底下自己有意用穿着丝袜的脚试探一下,看他的反应。 若是有意于自己,顺势依了他,若是对自己没那份心,索性自己也好扔掉这个念头。

真没想到,这张子民也是条见饵就上勾的鱼,在男女这事上,男人似张纸一捅就破,真是一点不假,不过能和张副乡长攀上关系,只怕自己以后好处会多着呢,单凭老梁一土包子还能干什么事。

想到这儿,季梅深情地笑道:“张乡长,那我就先干为净了。”说完豪爽地把酒杯放在唇边,一饮而净。张子民见季梅一杯酒下肚,带头鼓起掌来,“好样的,真是女中豪杰。”众人见张乡长鼓掌,也都相跟着鼓起掌来。

季梅喝完酒抓起筷子吃了一口菜,然后坐了下来,此时大家情緖越发高涨,张子民趁没人注意,在桌下用脚轻轻碰了一下季梅,然后假装起身去上厕所,季梅此时心领神会。

竹林捉奸握把柄

老梁家的厕所在正屋的后面,隐藏在一片竹林之中,门后有一条小路相通,竹林很密,三五个人在里面根本就看不出来。

见张子民走出门外,季梅本想跟着出去,考虑时间相隔太短,怕引起别人误会,等了五六分钟左右才假装上厕所,从老梁家后门走了出去。

张子民和季梅的暗约,其实老梁已猜出个**不离十,老梁是泡女人的高手,对女人心事的揣摩自然比一般人高明。

张子民出去方便老梁倒没什么在意,让老梁怀疑的是,张子民出门之后,季梅试图想站起身来,可不知为什么又不安地坐了下来,脸上表情隐约有些不自然,这引起了老梁的注意,他一边和别人喝酒一边偷偷观察着季梅,心想要是张子民约季梅出去,估计要不到一会,她肯定会假装上厕所离开。

果不其然,季梅在坐立不安中等了几分钟,最后还是起身走了出去,老梁很纳闷,这娘们怎么和张副乡长勾搭上了,早听说张子民比较花,没想到才来几天就和村妇女主任季梅裹上了。

老梁心想男女之事,可是一个巴掌拍不响的事,季梅这女人自己太了解她了,也不是个省油的灯,淫荡好色,要求强烈,至于两人谁先勾引谁,自己倒没多大的把握,管他呢,反正两人已经对上了。

想到这儿老梁心中暗喜,他妈的,这对于自己可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要不现在就给张子民来个当场捉奸,只要他张子民有把柄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上,后面还有好多事需要他定夺,到时还怕他张子民不听自己的。

想到这儿,老梁站起身对大家笑道:“各位,继续喝酒,我方便一下就来。”说完不紧不慢地离开了座位,从后门走了出去。

刚到外边,老梁放眼一望,不见两人的身影,他想要是搞事应该不会在厕所,喝酒的人多,保不准会让人碰见。

转而一想,酒后人胆大,真要在厕所做那事,也不好说,这样想着,老梁有意直接去了厕所,一看厕所空无一人,他心里有种莫名的兴奋,心想两人肯定在竹林里行事,要不快点,晚了恐怕很难捉到现场,到时自己反而难堪。

老梁轻手轻脚朝竹林深处快速走去,对于自家的竹林,哪个地方竹密,哪个地方竹稀,哪个地方适应躺藏,哪个地方适合做那事,自己了如指掌。想着有一次晚上,阿香过来找自己,就在竹林里把她那个了。

那个地方自己还故意放了些干稻草,老梁敢肯定这个时候张子民和季梅就在那个地方,也是唯一一个不到近处根本就看不到里面人在做事的洼处。

快到洼处时,老梁停了下来,侧着耳朵,仔细听了听动静,里面似乎有人的喘息声传了出来,他屏着呼吸,踮着脚慢慢靠近,一步,二步,三步……,老梁朝里面一望,见两人正一前一后狗似的快速动作着。

老梁故意咳嗽了一声,张子民和季梅冷不丁听到响声,一时惊得魂飞魄散,赶紧提裤扣衣,老梁故意问道:“张乡长,你和季主任在干啥呢?跑这里谈工作来啦。”

张子民手足无措地说道:“牛,牛梁,牛,牛村长,实在有些不好意思,刚才酒多了,可能有点激动,这事你千万不能说出去,就算我求你好吧。”

季梅拢了拢头发,也红着脸求着老梁,说道:“村长,就算我和张乡长求你了,你行行好吧,千万不能让外人知道,否则我没脸见人了。”

见两人惊惶失措的样子,老梁觉得好笑,心想这种事你叫我说,我也不会说,不过我要的就是现在这个效果,于是就像没事人似的,很轻松地朝张子民说道:“张乡长,放心,我牛梁什么都没看到,真的什么都没看到。”

说着上去拉住张子民,说道:“张乡长,大家都等着你喝酒呢。”接着转头对季梅笑着说道:“季梅,没事,你放心,要是别人,不能保准不漏嘴,我牛梁是什么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不过现在你就不用上酒桌了,赶紧回去,我就说你肚子痛,回家休息去了。”老梁怕季梅在桌上张子民不自在,赶紧把她打发走了事。

季梅听着老梁的话,这才松了一口气,心想老梁自己也不是个东西,今天这个事他肯定不会说出去,更何况自己是和张乡长,量老梁也没有这个胆,说不定以后碍着自己和张乡长的关系,还要对自己另眼相看呢。

季梅红着脸和张子民打了个招呼就要走,张子民有些过意不去,安慰道:“别多想,牛村长又不是外人,以后有什么事就直接跟牛村长说。”季梅一听很是感激,抬眼羞涩地朝张子民点了点头,然后匆匆地离开了老梁家的竹林。

张子民对前途的担忧

张子民被村长牛梁捉奸后,内心有些恼火,不早不晚,偏偏自己和季梅做事时出现,若不是有意为之,怎么就这么巧呢?越想张子民越觉得生气,这家伙到底想干什么?难道想抓老子张子民把柄不成。

想到这里张子民有些担心,如果牛梁真的诚心想抓自己把柄,他至少应该有个什么目的,否则也不会冒这个胆,在我一个副乡长头上打主意。

是想整倒自己,这种可能性不大,我和牛梁无冤无仇,他干嘛整我干什么呢?这对他有什么好处。

帮别人整自己,这还能说得过去,可牛梁背后又是谁呢,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牛梁在乡里除了和乡长肖万年很铁,其他人躲他都来不急,更别说沾他。

这样说,难道肖万年想整自己。

想到这里,张子民笑了,自己是肖万年的心腹,在一起无话不说,他整自己干个鸟啊。

排除了这些可能,张子民心里轻松了不少,牛梁捉老子张子民奸的唯一目的,就是想在这次建厂中间谋点私利,把我张子民的把柄攒在他手上,随时可以要挟自己,使自己想硬出硬不起来,这王八蛋这个算盘也他妈打得太精了。

牛梁被打的事,自己最近也听说了,这完全是牛梁的问题,他谋私利,处事不公,最后把别人逼急了,人家才动的手,这种人他妈活该挨打,一点都不让人同情。

自己正打算要把这件事报告给肖万年,真没想到现在自己倒落了个把柄在牛梁手上,看样子老梁被打的原因暂时还不能告诉肖万年,要说也只能有选择性的说了。

别把牛梁逼急了,到时反而让自己下不了台,最后两败俱伤,得不偿失。

建厂筹备方面还有好多事情,老梁还要请示自己,毕竟自己是建厂筹备指导小组副组长,既然老梁想在中间玩点猫腻,只要不过分,还是睁只眼闭只眼算了,他老梁也是个明白人,不怕他不给自己好处。

张子民见牛梁表面答应自己不把和季梅通奸的事给传出去,可内心还是有些恐惶。

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说不大,充其量只是思想作风问题,道德品质问题,自己又没干什么贪赃枉法的事,即使老梁传出去,自己顶多挨批评,受处分,没什么大不了的,官照当不误,难道上面还能把自己这个副乡长给撤职不成,谁他妈有几个屁股上是干净的。

说不小,这事毕竟不光彩,而且违反了党的组织纪律,一旦传出去,有损自己形象不说,自己仕途将会受到很大影响。

本身在官场上干部乱搞男女关系,是很敏感的一件事,一个干部只要在这方面受到处理,那就成了永远洗不掉的污点,以后即使在官场上混,和别人没什么利益冲突还好说点,一旦到提拔重用和别人产生竞争时,自己这点事,随时都会成为别人的把柄,攻击的目标。

到时即使有领导想重用你,恐怕也很难说上话了。

人在官场一旦失去了前途,就算是一种彻底的失败,混着还有什么滋味,自己辛辛苦苦从农村考出来,进入政府部门,不就是想混好一点吗?想到这儿,张子民倒吸了一口凉气。

无论如何,他要找牛梁彻底的谈一谈,哪怕和他私下里达成某种协议也行,只要把这件事给抺平就好。

事已至此,要怪也只能怪自己太好色,经不起女人的诱惑,现在倒要被牛梁这王八蛋牵着鼻子走,张子民已经没有更好的办法可想,心里除了叹息还是叹息。

云生明天要到乡里正式报道,老旺和红草开始忙开了,红草把儿子云生夏天要穿的几件换洗的衣服和鞋袜,洗得干干净净;老旺还专门到镇上给儿子准备了一顶新蚊帐,买了一双旅游鞋,儿子喜欢写字,干脆给儿子买了支英雄牌钢笔,希望他用这只笔写出个好的前途。

什么脸盆毛巾等洗漱用具,什么床单被套,什么刮胡刀,搪瓷碗,甚至儿子用的防晒霜都准备齐全。

只要能想到的,能准备的,都备上了,就连大儿子冬生给两人买零食的几百元钱,也拿出来给云生带上。

见爹娘这样为自己着想,云生心里很是过意不去,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自己要是到了乡里不好好干,怎么对得起自己的爹和娘。

人类的聪明和愚蠢

当红草走进房间,从枕头底下摸出三百钱,要往云生口袋里塞时,云生说什么也不要,忙说道:“娘,钱我只拿五十块钱就行了,其它的你们收起来,这是哥给你们的,我不能要,再说,到乡里后,每个月还要给我发工资,到时我还要给钱给你们用。”

红草看儿子这么懂事,心疼地流着泪说道:“娘知道你到乡里做事有工资,现在不是刚去吗?要用钱的地方还有很多,在公家上班比不得在家里,迎来客往的,身边没个几百块钱怎么能行,儿子啊,拿着,以后你有工资了,再给娘和你爹花也不迟。”

老旺在边上也劝道:“云生,你娘给你钱,你就拿着,我和你娘大半辈子,也没攒下什么钱,你哥给我们的这个钱你先拿着用上,要是不够了,我和你娘再想法子。”

云生见实在扭不过,只得心里愧怯怯地收了下来,鼻子里酸酸地直想哭。

爹、娘都是农民,每挣一分钱都很难,吃的穿的哪一样都要用双手去挣,哪天不劳动,就又可能吃不上饭。

瞧瞧身边村子里的农民有几个不面黄肌瘦,每天吃的都是粗茶淡饭,穿的都是土布衣裳,哪像城里有钱人,吃要讲究营养,穿要美观漂亮,出门进门有小车接送,没办法,哪能跟人家比,人家有路子,能挣到钱,是凭本事吃得饭,你得服。

谁让咱是农民,只能在土里找生活。

病了没钱医,要么忍着、拖着;要么随便到赤脚医生那里开几颗药,糊弄着吃下,管他治得好治不好,图个心里安慰;要不烧两刀纸求神拜佛,虽说是迷信,但也确是没办法,有钱谁还求佛,早到大医院找高级大夫看去了,农民又不是傻子,就是这样,还要常常被养尊处优的人说成愚昧无知,可谁知道农民的无奈。

这世上的许多人只从表面看问题,看一个人是这样,看一个群体也是这样,没深入接触、了解,就乱发议论,乱下定义,不知道这是聪明还是愚蠢。

记得**说过,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这是多么简单而深刻的哲理,可这社会上的人真正能做到的有几个,都他妈一个个自作聪明,用自己的那点小思维去估量揣摩别人,分析事物,这真是人类的悲哀。

没办法,这世道就是这样,弱肉强食,自然法则,你服也是这样,不服也是这样,你还要咋的。

这可是人的社会,人的社会又怎么样,人有时候比动物更残忍,动物吃人是新闻,因为这毕竟是少数,少数才是新闻,可人什么动物都敢吃,甚至把动物吃成濒危,因为干这事的人太多,所以人习以为常。

动物的**只是有个好的生存环境,每天吃饱肚子就很满足了,人的**却永无止禁,加上人有绝顶的智慧,这智慧和**一结合,可想而知那破坏力就有多大了。

云生想到这些,觉得想得太远了,赶紧收回了思绪。

此时,只听他娘红草交待道:“云生,到乡里报道后,你可要去感谢一下把你弄了乡里的领导,用家里给你的钱,买点好茶叶,买条把好烟送过去,以后你还得靠靠人家。”

“娘,你说的,云生都知道了,我知道怎么做,你放心好啦。”云生自信地说着,想让她娘放心。

老旺插嘴道:“云生,这次去乡里,对你来说是个机会,爹和你娘没本事帮助你,也只能这样了,出门工作,你要照顾好自己,做什么事情要把稳,无头无脑的事别乱做,免得让人笑话。”

“爹,娘,你们都把我当成小孩子了,交待这么详细,儿子又不是个没头脑的人,放心,到乡里后不会给你们丢脸。”云生不耐烦地对他爹老旺和娘红草说道。

晚上红草特意做了一桌好菜,给儿子送行,正好山狗和蓝菊住家里,顺便把桃花和月茹也叫了过来,见月茹过来,云生很高兴,其实他内心里还是有点喜欢月茹姐。

本来老旺打算叫村长老梁过来,被女人红草骂了一顿,“你是儿子到乡里,喜糊涂了吧,又不是他老梁给儿子帮得忙,请他干啥,再说和山狗家的事还没了结,把他叫过来,不是自找没趣,你真是猪脑子。”老旺被女人骂得哑口无言,想想女人确实说得再理,责怪自己一时怎么就这么糊涂,只得打消了这个念头。

就算喝醉我也愿意

饭桌上大家都为云生明天即将到乡里报道而高兴,为庆祝一下儿子的喜事,老旺特意从房间里拿出了一瓶,大儿子冬生为他过生日买得上等白酒。

老旺开心地笑着说道:“山狗,月茹,这瓶白酒可是冬生送给我的生日礼物哟,已经放了几个月了,我一直舍不得喝,今天拿出来我们消灭掉。”老旺边说边打开红蓝相间的包装盒。

月茹笑着说道:“老旺哥,你看你和红草姐多享福,生了两个这么挣气的儿子,只怕以后还有更加享不完的福呢。”

山狗在一旁无奈地笑着说道:“哎,我家大毛要是能有云生一半,我就称心了,这个不挣气的东西,现在连个人影都不知在哪里?死了倒好,真是不让人省心。”

蓝菊见男人山狗说这种丧气话,皱着眉埋怨道:“山狗,一桌人都高高兴兴的,你说这种话干什么?也不怕笑话。”

红草见蓝菊埋怨山狗,赶忙和谐道:“蓝菊,你就让山狗说,这有什么好笑话的,心里难受,说出来好过一点,我们也都替大毛担心,不过,这孩子也是的,在哪个地方落脚,也该给家里透个信,免得让你们纠心。”

老旺,红草和月茹其实也一直替大毛担心,出门身上没带一分钱,这热天,在外面蚊虫叮咬的,怎么个过法,怪只怪这老梁太不是东西,要不把人逼急了,谁还愿意这样去受罪。

现在房子又烧了,山狗和蓝菊也够可怜的了,这人倒霉,喝水都要塞牙缝,听云生私下里说,这火起的不明不白,是不是有人故意烧的,也不好说。

这谁说不是呢?好端端的,家里当时又没生火,怎么会失火,真是蹊跷的很,可这话又不能当着山狗和蓝菊的面说。

“云生,你到乡里以后,如果要到哪里出门的话,帮我们留意打听一下大毛的下落,有消息你就告诉一声,我和你蓝菊婶长年窝在家里,也没钱出门,只得靠靠你了。”山狗对云生说道。

“山狗叔,蓝菊婶,放心,我以后会留意的,大毛毕竟和我是发小长大的,又是同学,又是好朋友,说句心里话,自从大毛出去后,我也一直很着急担心。”云生认真地说道,“要是在哪里见到了,我直接把他带回来,要是有什么消息我就通知你和婶,我陪你们把他接回来。”

山狗和蓝菊见云生这样说,心里很是感激。

蓝菊对老旺和红草说道:“云生这孩子真是懂事,以后肯定有出息。”转头对云生说道:“云生,以后要是出息了,可要帮我家大毛一把啊。”

“婶,你抬举我了,我哪能有什么出息,只是混混日子,真要像婶你说得那样好,我怎么会忘记大毛呢?”云生继续说道:“婶,叔,大毛虽说不喜欢干农活,但人还是很聪明的,这一点我很清楚,我相信你们也很了解,现在虽没音信,你们尽管放心,他会照顾好自己的,再说现在不比以前,国家开放这么多年了,出门在外挣钱的机会多的很,肯定饿不着他。”

云生的话让山狗和蓝菊宽慰了不少,脸上渐渐有了些笑容。

月茹笑道:“山狗哥,蓝菊姐,云生说得话不是没有道理,你们放心,二十几岁的人了,再说又不女的,你们怕什么呢。”蓝菊听着觉得是这么回事,二十几岁的小伙做事,心里该有数了,过去二十几岁,早就生了几个孩子了。

老旺见话说开了,桌上气氛好了起来,笑道:“云生,赶紧倒酒。”

云生听他爹老旺吩咐了一声,迅速站起来,把酒瓶打开,先给山狗和他爹老旺每人倒上一杯,抬头看了看蓝菊婶,蓝菊笑着摆摆手,说不喝白酒。

然后云生又笑着看了看月茹姐,月茹明白他的意思,笑着说道:“云生,给我也倒上,今天是你的好日子,就算喝醉了,我也愿意。”

听了月茹的话,一桌人都开心地笑了。

桃花 给你爹娘争口气

等三个男人和月茹的酒都斟满后,老旺端起酒杯兴奋地说道:“也不知道,冬生给的这酒怎么样,来,我们几个喝酒的,先喝一杯,尝尝这酒进口是不是比平时喝的散装酒好一些。 ”

老旺咳嗽了一声,笑看了红草,蓝菊和桃花一眼,继续说道:“你们几个不喝酒的,吃你们的,就别看我们喝了,红草,招呼蓝菊和桃花吃菜。”

红草“哎”了一声,用筷子夹了一块红烧肉给桃花,桃花也不客气,赶紧用蓝花瓷碗接着,有些羞涩地笑着说道:“谢谢婶。”

“你这孩子,还谢什么,这不就像在家里一样。”红草转头对蓝菊说道:“蓝菊,你生了个好闺女,你看桃花越大越好看了,白白净净的瓜子脸,两只眼睛水汪汪的真是天生的美女胚子。”

蓝菊见红草夸女儿,自谦地说道:“好看有什么用,要是学习不好,考不取大学,以后还不是在家种田,再好看的女人,水一把,汗一把的在太阳底下晒,几年功夫都晒得不成样子,除非像月茹这种赶晒越白的皮肤没事。”

“哪里哟,我的皮肤要不是平时保护的好,估计早就变黑了,蓝菊姐,你放心,桃花这孩子有灵性,说不定会考个好大学,像她这样漂亮的姑娘上大学出来,只怕一般人家还看不上呢。”月茹见蓝菊说到自己,笑着插了一句。

“桃花,你现在上初几了?”云生顺着月茹的话问了桃花一句。

“上初二,转过来要上初三了。”山狗看着女儿桃花,笑着告诉云生。

“成绩还可以吧,在班上占多少名呀?”云生又笑着问了桃花一句。

桃花看了她娘蓝菊一眼,似乎想得到支持,蓝菊笑了笑,有意在鼓励女儿说出来。

桃花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羞涩地说道:“在班上第二名,在全年级五个班第六名。”

除桃花全家之外,桌上其他几个人听了桃花的成绩都称赞不已,红草高兴地对桃花说道:“桃花啊,你要继续努力,一定要给你爹娘争口气,争取考个好大学,捧上铁饭碗,以后到大城市工作,把你爹和你娘接过去也享享清福,你爹娘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养大不容易,你看你爹累的头发都白了。”

月茹想想养孩子的艰难和农村人的清苦,听了红草姐这样说,心里酸酸的,眼睛都湿润了。

云生见桌上气氛有点闷,赶紧站起来调节,笑着说道:“大家光顾说话了,来,该喝酒的喝酒,该吃菜的吃菜。”月茹笑着调侃道:“云生听你的意思,我是该喝酒,还是该吃菜呀。”

云生一下被月茹问愣住了,脑袋一转马上发应了过来,知道月茹姐故意逗自己,赶紧也笑着调侃道:“月茹婶你是吃菜喝酒两不误,你看啊,桌上七个人,三个男的喝酒,三个女的不喝酒,月茹婶你正好处在中间状态,你是拿着男人的酒杯,吃着女人的菜。所以吃菜喝酒两不误。”

云生的一番话说得全桌人哈哈大笑。

红草笑着骂道:“你这孩子,油嘴滑舌的,到乡里后千万不能这样犀利嘛哈的,一定要知恭答礼,不能让人觉得这这孩子不懂事。”

月茹笑道:“红草姐,这是在家里,在外面云生可不会这么说,他聪明的很。”

“嗯,不会说,怕到时没人提醒,张嘴就来,哪个能管得着。”红草说道。

山狗笑道:“不会的,云生这孩子,做事把稳的很,我们从小看着他长大的,什么人什么样的性格,做事情怎么样,还不看的一清二楚,云生比我家大毛强多了。”

蓝菊见山狗埋汰儿子,脸上有些不高兴,也难怪,做母亲的有哪个不希望别人说自己孩子好,又哪个愿意别人说自己子女不行的,儿女都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

有道是子不嫌母丑,母不嫌子拙。

见女人蓝菊不高兴,山狗住了嘴,举起酒杯,对老旺说道:“老旺,我俩喝一个。”两人酒杯相碰“叮”的一声,各自抬头张嘴,一杯酒“咕咚”落肚,穿肠而下。

山狗笑着说道:“还是这瓶装酒喝着舒服,散装酒辣喉,喝下去像剑在喉咙里划了一道。”

老旺笑着说:“这算是什么好酒,我家冬生回来说,城里那些领导喝得都是几百块一瓶的茅台酒,那喝下去味道肯定又不一样了。”

“我们老百姓哪能跟人家当官的比,人家吃公家的,喝公家的,又不心疼,要是叫那些人掏钱买着喝,肯定不敢喝那么贵的酒。”月茹笑着说道。

一桌人正在开心的说话,突然傻子石宝跑了进来,冲着红草结巴着说道:“云生娘,外———面有个要饭———饭的,过——过来了。”

话音刚落,只见头上戴着一顶破草帽,上身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蓝布褂子,下身穿一条草绿色军裤,光脚穿着一双洗得破了几个小洞的解放鞋,肩上背着褡裢,左手拿着一根上弯下直的木棍,右手打着一串哗哗作响的竹板的乞丐站在门口,看着满桌的人,嘴里念念有词的唱了起来。

门口乞讨者的哲理

乞丐年纪约摸五十几岁,头发黑中夹杂着许多白发,像是夜晚灯下树影中的白光点,斑斑驳驳。

老旺本打算到房间的米缸里舀一碗米,打发走人,女人红草赶紧阻止,说先让要饭的唱一段,要是唱得好,不妨给两碗饭吃,算是酬劳。

乞丐一听,微微笑了一下,很自信的打起了竹板,只见他手中的竹板一会握,一会挑,一会扬,发出了“嘀嗒嘀嗒嘀嗒嘀,嗒嗒嗒嗒嗒滴,滴嗒滴”的不同节奏轻重的声音,甚是干脆利落,简洁明快。

乞丐笑着用河南话唱道:“快板一打响当当,这位大姐热心肠,不嫌俺衣旧鞋破身上脏”接着白话了一句,“大姐啊,你是好人呀。”见乞丐说红草姐是好人,月茹笑着说道:“我这个姐姐真是好人啦,不然哪有闲功夫听你咂舌,还让你吃饭。”

乞丐猫一眼月茹,接着又唱道:“俺东家讨西家要,这家一把米,那家三个枣,更有东家见俺到,早把屋门关上了。”

“大姐我今天,要把你表一表,你慈眉善目好心肠,一生福气享不完,想要珠宝堆成山,想要金银满屋装。”老旺一听笑了,“还别说,这要饭的还编的真圆,只可惜我老旺家没那样的福气,谢谢你的吉言。”

乞丐看了一眼老旺,接着继续唱道:“这位老哥别打断,俺看你浓眉大眼耳垂大,准是福星天上下,种田田肥五谷登,做工钞票要称称,有女定是人间凤,有儿必是人中龙。”

见乞丐唱到这里,红草笑着说道:“这位大哥唱得好,来,坐下休息一下,吃碗饭再走。”

赶紧吩咐身边的儿子云生道:“云生,快去盛碗饭,夹些菜给这位大哥吃,出来要饭不容易。”

云生笑着“哎”一声,不一会弄了满满一碗饭菜递到乞丐手中。

见乞丐在一旁吃饭,桌上的几个人都说笑起来,月茹问道:“这位大哥,看你年纪不大,怎么出来要饭呀。”

见问,乞丐抬起头,叹息一声,“哎,说来话长,俺那愿意讨饭,也是实在没办法。”

乞丐吃了一口饭,继续说道:“俺是河南人,俺老婆前几年得了场大病,为了治病,俺花光了家里的所有积蓄,又找别人借了不少外债,最后老婆也死球了,债也还不起了,人家逼得紧,没办法,俺把房子给卖了还债,最后债还是没还上,没办法把田也抵押给别人了,家里两个小孩子,一个聋了一个哑了,都送到老婆娘家去了。”“两个孩子怎么会是这样呢?”蓝菊问了一句。

“这位大姐,我是近亲结婚,当初真是不该呀,以前都是大人安排的,俺又不知道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后来还是听医生说的,才知道近亲结婚不好,早知道这样,俺连愿打一辈子光棍也不能把俺老婆和娃害了。”乞丐看着蓝菊,用手摸了摸眼角挂着的眼屎,叹息着说道。

老旺问道:“你年纪也不大呀,怎么想起来要饭,可以去打工呀。”

乞丐摇了摇头,无奈地说道:“俺这个年纪,打工谁要,又没技术,再说自己身体大不如以前,已经吃不了苦,老婆一死,田也押了,自己对人生已经恢心,干脆破罐子破摔,没成想几年下来,已经习惯了要饭。”

只听乞丐叹息了一句,“这人哪,就怕习惯,习惯了就有了依赖心理,想改变已经很难啰。”

乞丐的一番话让云生陷入了沉思,人的命运真是差别太大了,虽说每个人的命运都掌握在自己手上,有此情况下,不是你说改变就能改变的,这要看你出生在什么家庭,还要看你本人的造化。

出生在富人和当官的家庭,你的起点就比别人高,物质基础和人脉关系比平头百姓广,只要自己不是傻子和纨绔子弟,成功就比没这个条件的人轻松多了,即使成不了一番事业,至少一辈子衣食无忧,如果是个败家子那就另当别论。

出生在平民家庭,你想取得成功,那要受许多条件制约,你要付出比富人和官员家的子女不知要多多少倍的努力,当然正是这种来之不易的成功,是最能体现人生的价值。

然而现在这个社会,这种成功又能有多少呢?

人的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

送走了乞丐,一桌人又恢复了平静,酒还剩下二三两,山狗的头已经有点晕乎,坚持不再喝,老旺在红草和月茹的劝说下,也只得干了杯中酒,不再继续。

他把酒瓶封好,又起身小心翼翼的把酒瓶放进房间的柜子里面去了,这点酒对于云生来说算不了什么,见大家都不喝,自己索性也喝完杯中酒,然后拿起碗到灶堂盛饭去了。

见云生去盛饭,月茹也起身拿碗准备去,红草笑着说道:“这孩子只顾自己盛饭,也不给月茹的饭碗带过去盛上,月茹,让云生给你盛饭,他年轻,让他做。”红草接着赶紧朝院子里喊道:“云生,给你月茹婶盛点饭。”

只听云生回道:“知道啦,我马上来。”

“红草姐,我们都是亲姐妹似得,你还客气啥,我自己有手有脚的,非让云生来回跑几趟干嘛。”说完,月茹下了桌,拿着碗朝灶堂走去,红草见月茹这样,索性不再相劝,只得随她去。

月茹进了灶堂,云生正好盛了饭准备出来,月茹堵在门口故意不让他出来,云生轻声地笑着:“干嘛,月茹姐,不让我吃饭啊。”

月茹酒红着脸,媚笑道:“就不让你吃,饿一你顿。”要是在以前和月茹相好的那段日子,云生对这种双关语,绝对是激情澎湃,而现在又是在今天这种场合下,自然没有太多的想法,笑道:“月茹姐,别开玩笑,让人看见不好。”

月茹见云生这样说,笑道:“还没到乡里就嫌弃月茹姐了呀,以前像个小馋猫似得,现在还挺能装得。”月茹朝云生眨了眨眼,接着说道:“不管你现在喜不喜我,但姐还把你当最好的弟弟看待。”

“月茹姐,说哪里去了,云生什么样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以后就是到天边,我都念着你。”月茹听了云生的话,内心十分高兴,说道:“明天,你就要去乡里工作了,能最后答应姐的一个要求不?”

云生一听,笑着说道:“只要云生能做到的,月茹姐,你尽管说。”

“你绝对能做到。”月茹媚笑着说道。

“那你快说,不然有人来了听到不好。”云生笑着催促道。

“晚上,过来陪姐说说话好吗?还是以前那个时间。”月茹直截了当地说了出来,然后渴望地看着云生。

云生没想到月茹姐会提这个要求,心里一愣,这要求真是让自己为难,去吧,违背了自己曾经的誓言,不去吧,月茹姐都说成这样了,若不答应,不是拨了月茹姐的面子,她可不是不知廉耻的女人,只怕以后会恨自己一辈子。

那就答应月茹姐吧,但也只是说说话而已,晚上一定要控制住自己的行为,男人必须要活得有尊严,谁让她委身老梁那个家伙,虽说她也是万不得已,可毕竟成了事实,自己心里是极不舒服的。

要知道以前他是多么喜欢这个女人,内心也曾经想娶她做老婆,即使比他大几岁,自己压根就不在乎,现在一切都过去了,这一点,自己永远都不会原谅月茹姐,虽然他仍然喜欢她。

他云生现在内心最痛恨的就是老梁了,这可恶的东西,在村里不知干了多少坏事,毁了自己对月茹姐纯洁的感情,害得自己最好的兄弟不知下落,大毛家的那把火,有诸多疑点,很难保证不是老梁叫人干的,只是一时没把柄,不好定论。

房子烧了就烧了,谁他妈都不来问一下,不来管一下,老梁不来,你杜宝明难道就不能来,可怜了山狗叔,蓝菊婶。

任这种人胡作非为,真是天理不容,可现在人家硬得很,村里有势力,乡里有撑腰,村里还有谁有这个胆量来动他,不是明白着鸡蛋碰石头吗?

想到这儿,云生打住了思绪,笑着说道:“月茹姐,晚上我一定去,你等着我。”

月茹一听赶紧高兴地让开身子,悄声说道:“快去吧,别让你娘生疑。”

“你这孩子,和月茹婶在嘀嘀咕咕什么呢?快给你山狗叔和蓝菊婶她们盛饭去。”红草埋怨着儿子。

红草的话正好被走进来的月茹听到了,月茹赶紧笑着解释道:“我说云生明天到乡里上班后,要好好干,争取干出个明堂,捧上铁饭碗,到时也让我们这些乡亲都沾沾光。”

红草笑道:“那要看他自己的造化,看他命里有没有这个运了。”

老旺笑说看着月茹说道:“你红草姐三句话不离本行,这再好的命如果不争气也是白搭。”老旺把右手握成拳头,用左手笑指着拳头说道:“这人的命就掌握在自己的手心里。”

这一动作,引得桌上人哈哈大笑,都说老旺快成学问家了。

深夜月光下的悄悄话

晚上云生偷偷从家里出来,到月茹姐家的后门口时,已经是近晚上十点半了,天空弯刀般的月亮被飘动的云彩,时遮挡时飞走的或明或暗。

此时,整个牛家庄都沉睡了,虽说夏天的夜晚并不凉快,但阵阵吹送过来的暖风,还是让云生全身感觉到些许的惬意。

他想此时月茹姐一定在黑暗中睁着眼睛,一边在床上吹着风扇一边在默默焦急地等待着自己的到来。

他不知道月茹姐为什么今天晚上非要见自己一面,难道仅仅是陪她说说话,或是让自己和她行男女之事,云生在心中打了个长长的问号。

他这样想着,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月茹姐家的门前,正准备推门进去,云生似乎听到了什么动静,油然地朝四周看了看,冷不丁,一个朦朦胧胧蹲着的人影突然在墙角处站了起来,此刻,云生吓了一跳。

正想问谁是,那边传来了低低的声音,“云生,我是月茹姐,快过来。”原来是月茹姐,云生好生纳闷,心想站在外面干啥,他快步走了过去。

悄声问道:“月茹姐,你怎么蹲在外面,干嘛不在家里等着。”

“家里热,关着门窗说话,又怕你受不了,开着说话又不方便。”月茹轻轻地说道,“云生,姐,今晚想和你说说心里话,等了好一会,还以为你不来了,我十点钟不到就在外面等着你了。”

“月茹姐,你也太小看我了,我云生是那种小心眼的人吗?”云生轻轻埋怨着。

“云生,姐想和你到村子外面的野地里去说说话,村外面天地宽,也没什么人,说话也不怕别人听到。”月茹征求着云生的意见。

云生见今夜的月茹姐语气中,似乎变得多愁善感起来,关切地问道:“月茹姐,你怎么了,是不是心情不好,谁惹你了?”

月茹朝在暗淡的月光下朝云生点点头,“没人惹我,只这心里头一直有好多话,想跟你说,也一直找不到机会,走,我俩到村子外面去。”

月茹说完,带着云生朝村外走去,田野里果然比在村子里要凉爽许多,阵阵风吹来各种植物的芳草气息,一些不知名的夜虫伏在田里的稻秧上和地里的各种菜叶上唧唧叫着,偶然有一两只野鸡听到云生和月茹的走动的声音,惊得扑腾一声向远处飞去。

月茹惊得“哎”了一声,见月茹姐有些害怕,云生有种自然的保护意识,轻轻把月茹揽在怀里,轻轻说道:“月茹姐,别怕,有我呢。”

月茹看着云生感激笑了笑,月茹的头正好齐着云生的鼻子,月茹头发上淡淡的香味直沁入云生的鼻孔中,云生贪婪地吸吮着,把月茹姐抱得更紧了。

月茹抬头看了看云生,笑着说道:“看情形你这小坏蛋都不想理姐了,怎么现在还像个小馋猫似的。”

云生笑着说道:“这不是担心姐害怕嘛,夜都这么深了,我不保护你,谁来保护你,万一来只野兽怎么办。”

“嘻嘻嘻,小坏蛋真让人心疼,要是真来野兽了,姐宁愿让那畜生吃掉,也不能让我的小坏蛋受到伤害。”月茹笑着含情地说道。

云生见月茹姐心疼自己,赶紧在月茹的脸上亲了一口,笑着说道:“还是月茹姐对我好。”

云生好像想到了什么,突然对月茹姐说道:“月茹姐,你不是说有话给我说吗?到底有什么话,说出来让云生听听。”

见云生问,月茹从云生的怀抱中,轻轻挣脱了出来,然后转身直直地看着云生,说道:“云生,我知道你恨姐。”云生一愣,笑着说道:“月茹姐,干嘛这样说,我恨你干什么。”

“别撒谎,平时看你的眼神,我就知道,你怨我。”月茹睁着一双黑宝石般的眼睛,亮亮地看着云生。

云生见月茹这样看自己,叹了气说道:“要说一点不恨你,那是假话,可我也知道你一个女人带个小孩,养活全家不容易,你有你的选择权利,我还能说什么呢?”

“这么说,我和老梁的事,你早就知道了?”云生朝月茹姐点了点头算是回答。

我知道你嫌姐脏

“所以你就嫌弃我,心里恨我?”月茹轻声地追问云生。

云生见月茹姐这样问,脑中立刻想起那晚月茹和老梁在一起偷情的事情,他越想越生气,重重地说道“我是有些嫌弃,是有些恨你,可月茹姐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云生停顿了一会,接着说道:“你明知道我喜欢你,可你为什么要和老梁那个流氓绞在一起?”

月茹见云生生气,自己也有些激动起来,“云生,我是知道你喜欢我,不满你说,我也很喜欢你,可我和你毕竟年纪相差这么大,你不可能一辈子喜欢我,你以后肯定有你的前程,可我又能怎么办,我要是不答应,只怕在他老梁的手下,我的日子会好过吗?再说我一个弱女人有什么本事与一个坏蛋对抗。”

“月茹姐,我早就说过,叫你不要怕老梁,我会想办法保护你,可你为什么就不相信我说的话,非要主动找老梁那个王八蛋,你叫我怎么说你好。”云生生气地责怪着月茹。

月茹被云生骂得委屈地哭了起来,“云生,你骂姐吧,只要你解恨,姐愿意让你骂,都是姐不好,姐想的太多。”

见月茹哭起来,云生心软了下去,从口袋里掏了一条手帕递给了月茹,“月茹姐,事情已经这样,你就不要伤心了,我只是担心老梁那个王八蛋以后对你不好,你知道他玩了多少女人,我云生清楚的很。”

“这人我知道。”月茹抽泣着对云生说道。

“你明知道他是个流氓,你还要往火坑里跳干什么?”云生生气地责问月茹。

月茹直接说道:“还不是看着他救了我家小宝一条命,他不是想要我的人吗?我给他就是了,我一个寡妇,又不是黄花闺女,身子还有什么爱惜的。”

云生生气地骂着月茹:“月茹,你是不在乎,可我云生在乎,你为什么要这样作践自己,你知道你在我心中有多完美。”

说到这里,云生生气的不再说话,两人都站在原地,沉默着。

见云生生气,月茹打破了沉默,伤心地说道“云生,你知道吗?和老梁一段时间后,我其实并不快乐,内心根本就不喜欢他,只要和他在一起,我心里想的尽是你,我以为你不知道这事,可我知道自己不可能再回头,所以我只得一直躲着你,我好怕见你,心里总觉得对不起你,我甚至很后悔,当初为什么做出这种选择。”

“月茹姐,其实我知道你和老梁,也是无意间知道的,那天晚上自己因为喝了些酒,特别想你,本想着自己不久要去乡里了,打算和你道个别,就去你屋里找你,不曾想你和老梁正好在房间,后来听老梁说话才知道是那王八蛋,当时我真想进去狠狠地揍那王八蛋一顿,想想,最后还是忍了。”云生激动地说道。

见云生说,月茹想起了那晚的事,脸瞬间红透了,好在夜间看不出来,她生气着跑上去用拳头捶打着云生的胸口,“小坏蛋,你真坏,谁让你偷听,我都要被你羞死了,你叫我以后怎么面对你。”

云生笑道:“行啦,行啦,做都做了,还羞啥,辛亏是我,要是别人听到了,我看你脸往哪儿搁。”

“云生,你打死我算了,我这种不要脸的女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月茹沮丧地说道。

“行啦,别说这种丧气话,我打你干啥,你又不是我老婆,以后好之为之吧,老梁那边你尽量少沾他。”云生提醒着月茹。

“月茹姐,明天我就要到乡里报道去了,现在我就给你说实话吧,以前我原本想过要娶你,虽然你比我大几岁,讲心里话,其实我根本就不在乎,我甚至想以后把小宝当自己亲身儿子看待。可你和老梁之后,我彻底绝望了,你知道我当时多痛苦,失落,甚至连死的心都有。”

月茹真没想到,云生曾经会有过这种想法,此时内心非常感激云生。

可以前自己心里想都不敢想这事,她知道她只是喜欢云生,从没想过要做他的女人,她有自知之明,就算云生同意,老旺哥和红草姐怎么可能会让云生跟她一个寡妇结婚呢,这绝对是不可能的事。

想到这儿,月茹说道:“云生,姐对不起你,糟蹋了你对姐的好,姐现在知道你嫌姐脏,再不想沾姐的身子,但你要记住姐的心一辈子是你的,无论以后你到哪里,只要心里还有我这个姐,我就满足了。”

月茹接着激动地继续说道:“云生,其实你不知道,我主动和老梁那个,还有我的一个心思,老梁害死了我的男人,这个仇还没报,他是救了我家小宝的命,可我把身子给他,算是报答,但他欠了我男人的一条命,我永远都记得,我一定要让他还。”

云生听着月茹姐的话,心里一阵紧张,他以为月茹会杀了老梁,赶紧劝道:“月茹姐,你可千万不要乱来,杀人是要偿命的。”

利益均沾的猫腻

“云生,你多心了,姐杀他干啥,脏了姐的手,姐要抓他的罪证,让他坐牢,我就不信,这种人还能永远在村里横下去,这个社会终究还是有讲道理的地方。 ”见月茹姐这样说,云生心里陡然生出了一些敬意。

“月茹姐,你要真是这么想,我云生什么都不在乎了。”说完,云生一把把月茹拉入怀中,轻声说道:“我心里和你想的一样,我也想把老梁给搬倒,月茹姐,你先别急,等我到乡里工作以后,我一定会想办法整倒这个王八蛋。”

云生说着,把月茹姐抱得更紧了,月茹见云生这样,用手无力地推着云生,娇滴滴地嘟着嘴说道:“小坏蛋,快松开手,姐身上脏,你别碰,怕把你也弄脏了。”云生嘻笑道:“此一时彼一时也,现在姐再脏,云生也要,干脆云生也和姐彻底脏一回。”

月茹笑骂道:“你这头夜间的小野狼,好没良心。”月茹话还没说完,话已经被云生的嘴堵在了喉咙里,月茹嘴里发出“噢、噢”地声响,香唇温柔无力地反抗着。

此时月亮躲进了云彩里,夜虫们还在不知疲倦的唧鸣着,是觉得这寂寞的夜不够热闹,还是为这对痴情的人儿欢呼,呐喊。

且说村长老梁,自抓住副乡长张子民的奸情把柄之后,心里少了许多的顾虑,在建厂筹备上也更加的放肆。

征地面积测量完之后不久,乡政府从县里申请批准的征地补偿款,很快发放到了牛家庄被征地村民的手中,老梁从中美美地赚了一笔数目不小的虚报款,自然是少不了乡长肖万年、副乡张子民及相关各环节办事人员的好处。

乡党委书记夏明亮腰包也鼓了起来,夜晚搂着乔木河的老婆乐得喜不自禁,许诺着要给她买几套像样的漂亮衣服。

柳敏知道这都是肖万年的鬼把戏,当肖万年把一张张老人头摆在完事后的柳敏的眼前,柳敏自然毫不客气,这钱不要白不要,反正也不是他肖万年的,真要有个风吹草动,管自己什么事,横竖都是他肖万年兜着。

见村长牛梁很会来事,再加上自己的那点丑事紧紧地捏在牛梁的手上,张子民索性处处依着他,甚至在乡长肖万年面前说了牛梁不少的好话,

最近,县里几家不算大的石厂,砖厂和木材厂的销售员们消息特别的灵通,知道白鹭乡粉丝厂厂房建设很快就要开工,正准备购置各种建材。

于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都想第一个拿到相关建材的供应权。

就在云生到乡里工作正好满月的那天上午,牛庄村村委会的院子里,开进来一辆黑色普通桑塔纳轿车,老梁在自己的办公室并没有起身,他也要拿腔作势的撒个派头,谁让别人求着咱呢。

人不求人一般大,有求于人时,自然是低声下气。

这段时间老梁已经习以为常,每天总有一两家县里其他乡镇的小企业销售人员找上门来,寻求合作,洽谈生意。

老梁都是笑来迎往,却没有当面答应任何一家,其实老梁也有自己的小九九,虽然这些销售人员一个个把自己的产品吹得天花乱坠,不到眼见为实,老梁绝不相信,也总是不放心,这一点肖万年特别给他提过醒,无论如何,建材质量必须保证,这是第一位的大事,马虎不得。

即使自己不能亲自到厂家去考察,也要派自己信得过的人,替自己去号脉,把关,老梁生怕别人欺骗自己。

同时,老梁还有另一个打算,他想多听听厂家们对自己产品的报价,当然价格低廉质量上乘是最好不过的,这样自己玩起猫腻来,也有更大回旋空间,同时,厂家给自己的回扣和好处自然是少不了的,这也是一个衡量标准,要看谁懂事了。

黑色轿车停了下来,里面走出一个瘦个中年男人,模样估计是个司机,只见他下车后赶紧转身打开车后门,随即,一双穿着黑色高跟女式皮鞋的光洁漂亮的腿从车里伸了出来。

村里来了个妩媚的女人

见从车上下来一个打扮入时,丰满漂亮的女人,老梁坐在办公室那把暗红色松林椅上,侧身朝女人色迷迷地看着,两眼放着绿光。 心想,不用说,这又是哪家厂的销售人员,上门来找自己洽谈业务的。

文书五运见院子里来了车,早就在外等着了,见女人下了车,五运问道:“哎,请问你找谁?”

女人见问,微笑着从嘴里发出了悦耳的声音,“找你们村长牛梁,他在吗?”五运一听是找村长的,赶紧把两人带到老梁办公室的门口,对老梁轻轻喊道:“村长,有人找你?”

“知道了。”老梁说着从坐位上站了起来,笑着对女人说道,“我就是牛梁,请问找我有什么事吗?”

女人打量着眼前这个男人,眼中似乎有阅尽男人的老道神态,见眼前这个长相粗鲁中带着蛮横的中年男人,似含深意地笑了笑,然后伸出手和老梁握了握,女人的手柔软温热,让老梁有种过电的感觉。

只听女人自我介绍道:“我叫陈芳芳是城关红星砖瓦厂的副厂长。”女人说着递过来一张明片。

老梁接过名片看了看,然后抬头打量着眼前这个女人,估摸有二十七八岁的年纪,中高身材,体态略显丰满,烫着波浪长发,上穿粉红真丝短袖衫,腰间松散地系着一条粉红真丝带,下穿滚边黑色侧叉短裙,裙下一双粗腿壮实均称,修长性感。

全身打扮与波浪长发相应,增添了许多婀娜灵动之美。

一双大小适中的眼睛,透着妩媚之气,五官不算精致,倒也十分耐看。

女人的容貌老梁似乎好像在哪里见过,可一时又想不起来,老梁想都是一个县的,自己经常到城关良浦镇去办事,开会,购物,偶尔在街面上碰见也是有可能的。

老梁并没有深想,笑着对女人说道:“杨厂长,请坐,请坐,坐下说话。”

女人也不客气,笑着坐了下来,老梁朝隔壁文书室大声叫道:“五运!”“哎!”五运见村长叫自己,赶紧回答一声,跑了过来。

“村长,什么事?”五运傻乎乎地笑着问老梁,“你说什么事?眼里怎么没活呢?快给杨厂长倒茶,我平时怎么教你的。”老梁在女人面前拿腔作势地训着五运。

五运闹了个大红脸,这才反应过来,快速地给女人彻茶。

心想村长今天是哪根筋不对,平常来人,也没见这样训自己,有时都不让自己倒茶端水的,怎么今天这女人一来,热情的很,真是个看到漂亮女人就动心思的家伙。

女人笑着说道:“村长,不用客气,车上有矿泉水,才喝了的。”

“唉,来的都是客,喝茶待客,天经地义,老袓宗的规距哪能破。”老梁笑眯眯地说道。

女人见村长的话有些意思,嘻嘻笑着,她抬头仔细看了看村长,忽然觉得这村长好面熟,女人稍稍思索了一会,心下已经明白了七八分,莫不是……。

女人笑了笑,说道:“牛村长,没想到你说话还挺有意思的。”

见女人夸自己,老梁越发的高兴了,“说不好,瞎说,哪里有什么意思,我一个半文盲,说话没有什么艺术性,想到哪说到哪,哪能跟你们城里人比,全身被文化裹着,说出来的话都香喷喷的,看着都眼馋。”

女人又是一阵嘻哈之声,笑声传出了屋外,院里除季梅和五运这外,其他人村委都跟支书杜宝明办事去了。

季梅听到这笑声,心里有些乐哈,心想这老梁又在发情了,听这女人这浪笑,估计也不是什么好货,你就使劲勾引老梁吧,看上床后老梁怎么折腾你。

季梅自从上次和张子民做那事,被老梁逮着现场之后,虽说老梁答应不外传,她也知道他不会传,可嘴长在别人身长,谁说得准,自己还是提心吊胆。

因些,平时想着法让老梁高兴,这家伙就像一头喂不饱的种猪,甚至与大毛捏睾丸以前相比,更加有些变态,自己常常被折磨的要死。

现在她对老梁是又怕又恨,却又不能不依她,她不知道老梁这王八蛋的精力怎么这样好,对这事怎么就这么感兴趣。

村里几个漂亮女人被他玩遍了,就这样还不满足,还经常去城里鬼混,现在手头捞了许多的外块,更是疯了似得。

再看村里的男人,稍稍油滑一点的个个都喜欢打情骂悄,看样子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怪不得说,男人有钱就变坏,其实每个男人心里都有一个兽,那钱就是兽笼铁门锁上的钥匙,一经得到,把那铁门打开,那兽就穿门而出,再也管束不得。

合同上的猩红印章

笑了一会,女人似乎若有所思起来,她此刻清楚地知道她此行的真正目的是什么,她来不是为了和眼前这个家伙仅仅说说笑笑,她今天必需要完成一项任务,她才能顺顺利利地得到那份不错的酬金。

否则自己肯定陪了夫人又折兵,来之前自己已经亲口答应过别人的条件,完不成任务一切都是白搭。

想到这儿,女人朝老梁笑道:“牛村长,我看我们还是进入正题吧。”

老梁心想,你还根老子来什么正题,不就是想拿到我老梁手中的砖瓦供货权吗?这要看你开出的条件怎么样?舍不舍得付出了,我老梁可是个很实际的人,女人和钱是老子最喜欢的两样,这两样让老子满足,一切好说。

想到这儿,老梁笑着说道:“陈厂长,有什么事,你就直说,我这个人不喜欢卖关子。”

“牛村长果然是个爽快的人,那我就不绕弯子了。”女人笑着说道。

老梁点了点头,示意女人继续往下说,只听女人煞有介事地说道:“我们红星砖瓦厂,虽说规模不大,但在县里也算是响当当的企业,县里许多单位建房,都是用我们的建材。”

老梁笑道:“你们红星砖瓦厂,离到县城的东南公路不远,我到城里办事经常路过,交通很方便,县里许多单位建房听说大多都是用的你们的砖,这我知道。”

女人见老梁这样说,笑了,继续说道:“既然牛村长知道我们厂,我就不多说了,反正你们供应量也不是很大,顶多七、八十万块砖左右,瓦也就七万块左右,我们也不打算在你们这儿赚什么钱,纯粹支持你们乡搞建设,就按全县几家砖厂的最底价给你们,牛村长你看怎么样?”

见眼前这个女人这样说,老梁觉得好笑,心想,你不赚钱,这大热天的跑我这里来干什么,想免费要你们砖的到处都是,这不是睁眼说瞎话吗?这年头他娘的又这么好的人,你以为老子是小孩子。

“陈厂长,这钱还是要赚的,只是个多少的问题,让你们一分钱不赚,我们也会过意不去,开厂就是为了赚钱,不赚钱开厂干什么?”老梁笑道。

老梁的话让女人媚笑不止,心想眼前这个村长还真实在,说话也不打弯,这种人有意思,干脆让他自己说个价,于是说道:“牛村长,既然话说的这么白,我就不绕弯子了,你开个价。”

见女人说完,老梁稍稍思索了一会,然后伸出了二根手指,笑道:“陈厂长如果觉得可以,我出这个数,二毛一块,运费你们出,陈厂长你看怎么样?”

听完老梁的报价,女人笑着看了看坐在外面走廊上的司机一眼,司机似乎朝女人眨了一下眼睛,女人转头朝老梁笑道:“如果加运费,二毛一块我们恐怕真要亏本。”女人小啜了一口茶,继续说道:“牛村长,我看要么这样,你再加一分,运费我们全包了,这不算过分吧,据我们了解,人家跟你谈的价格是二毛五一块,才出运费,我们只要二毛一分,算是不过分吧。”

老梁笑着摇了摇头,“陈厂长,前几家砖厂,要价是比你高,可我一家都没答应,今天看你与我洽谈还算诚心,我出这个价并没怎么为难你,要是同意,我可以当场和你签合同,否则,钱我是一分钱都不会加的。”

女人很有深意地笑着,见眼前这个牛村长说得这么坚决,自己赶紧松了口:“行,既然牛村长把话说到这个份上,我就答应你,牛村长果然厉害,我陈某算是佩服。”

女人主动笑着把手伸了过去,老梁看着女人那粗而修长的手指和软滑的皮肤,心里好生激动,赶紧一把握在手心里,笑着抖了抖,“真没想着陈厂长也是爽快人,很高兴,我们第一次合作就这么成功。”

女人笑道:“牛村长,要不我们把合同给签了,你先看看合同内容。”女人忙叫司机把合同从车上取了过来,自己亲手递到老梁手上。

老梁接过合同仔细看了起来,见什么甲方乙方,什么违约,什么订金之类,更有那猩红印章,让老梁感到一种神圣和庄严。

此时会计百顺随支书杜宝明办完事后,提前回来了,老梁见百顺进了院子,赶紧说道:“百顺,快去先从保险柜里支八百块钱给陈厂长,作为订金。”

老梁的话就是圣旨,百顺哪敢怠慢,赶紧跑到会计室,打开保险柜,取了八百块钱过来交给老梁,老梁点了点,交到女人手上,然后,吩咐百顺:“快去把村委会的章子拿过来。”

女人看着合同上两个红红火火的神圣章印暗笑着。

呸,你想的倒美

看看天色已近中午,女人站起来,笑着邀请着老梁:“牛村长,要不赏个脸,中午一起去镇上吃顿饭。 ”老梁考虑到中午没有时间,回道:“中午真的没时间,已经定好了,午饭后还要召集村委会干部开个会,陈厂长,你就不用客气了。”

女人心想这家伙还真难请,眼珠一转计上心来,媚笑着暗示老梁道:“牛村长,要不这样,我下午还要到镇上洽谈一笔业务,然后还要看镇上的一个亲戚,估计晚上还要在镇上过夜,晚饭前我过来接你,吃完饭休息一下,我再送你回来,你看怎么样?牛村长一定要赏这个脸哟。”

见女人对自己抛着媚眼,并有意扭动了几下身子,老梁的骨头都酥了,赶紧点头笑道:“好,好,一定,一定,既然陈厂长这么热情,我就不推辞了,那就晚上吧,晚上没什么事,时间好安排。”

女人再次握了握老梁的手,有意轻轻地捏了一下,老梁激动的心跳不止。

这女人一来自己就看出来了,是个喜欢挨尻的主,现在看来自己真没看走眼,既然主动暗示自己,就别怪我老梁不客气了。

“牛村长,就这样说好了,那我们就走了?”女人向老梁打着招呼,准备告别。老梁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似得,赶紧叫道:“陈厂长,先别急,我有话跟你说。”说完,老梁把女人拉到办公室一角,轻轻掩上门,说道:“陈厂长,刚才谈得价格,不要给外人说,要是别人问,就说是二毛五一块,自带运费,你开发票时,可以开个三毛。”

女人笑了,温柔悄声地说道:“放心吧,牛村长,这是自然的,城里公家单位客户都是这样的,只是觉得你胆子小,开的不多,别人比你胆大多了,四毛五毛一块都开过,砖数量比你们多多了。”

老梁一听女人说自己胆小,心想老子胆大的时候你没看见,只是自己被打住院才好不久,自己在征地款上又得了不少好处,现在当然要收敛一点,再说厂房建设预算经费只有那么多,一旦超支,恐怕不好向乡里交差,也只能这样,雁过拔毛了。

小瞧老子胆小,晚上折腾你时,你就知道我牛梁是不是有男人气概了,想到这儿老梁笑着说道:“陈厂长,我没别的意思,只是平时有些地方花钱没有发票,积累起来的白条不少,想用这种方法把白条冲掉。”

女人嘻嘻笑着“噢,原来这样啊,我说呢,看样子牛村长还是很廉洁的嘛,比城里单位上的领导好多哟。”

老梁被女人说得心里有点惶惶,似乎从女人的话语中,明显感觉有讽刺自己的意味,可又似乎感觉女人真的是在夸自己,无论如何自己还是很清楚自己的所作所为的,无需对眼前这个女人的话太在意。

去他妈的,老子一不做二不休,我老梁就是不廉洁,谁还能把老子怎么的,这个社会又不是只我老梁一个人这样,同流才能合污,钱到自己的口袋里才是真的,其它的都他妈是假的。

老子有钱了,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想买什么就买什么,钱能可以满足自己的各种**,那种有钱花的感觉就是爽。

人就这么一辈子,几十年一晃而过,要那种廉洁的虚名干什么,现在这社会干什么不花钱,风气已经这样了,干嘛不随大流,别等自己下台了,手里没权了,想捞钱都没机会了,到时恐怕后悔都来不急。

老梁心里痛快地为自己寻找着贪腐的理由,平横着自己扭曲的心灵。

女人看出了老梁内心的窘态,笑了笑,有意提醒道:“牛村长,你的那份合同要收好哟,明天你派个人到我们厂里去看货。”

老梁笑道:“你陈厂长都亲自来了,我还用去看货吗?全县红砖数你们的最好,到时我们派人带着合同去拉货就行了。”

女人笑道:“牛村长,那我们走了,说好了,晚饭前过来接你。”老梁开心地应着:“好,好,不见不散。”。

老梁把女人和瘦个中年司机送上了车。

女人一上车,赶紧说道:“猫子,快走,这家伙上勾了,到镇上再好好把那家家庭旅馆再好好布置一下。”

那个叫猫子的瘦个男人笑道:“阿红,看样子你的魅力不小啊,这家伙被你玩迷糊了,管他呢,越玩迷糊越好,到时把东西交给那人,咱们拿钱走人。”

猫子奸笑道:“阿红,老子要的就是这个,不过事情成了,你可要犒劳老子一晚上啊。”

“呸,想在姑奶奶身上打注意,你想的倒美。”这叫阿红的女人媚笑着骂道。

“红”和“虹”的区别

“我俩都是受人之托,相互配合,干着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事,凭什么叫姑奶奶犒劳你,真是笑话,钱到手,你自己找女人玩去,高矮胖瘦,各种味道的都有,想要几个就找几个,别以为姑奶奶干这一行的,就随便啊。 ”阿红开着半真半假的玩笑。

猫子嘻嘻笑道:“我感觉你跟别的女人不一样,你特能装逼,心里素质好,老子喜欢你这样的女人,瞧你跟那个村长说话都不脸红一下,好像真是女厂长似的。”

“呸,好你妈,老子这不是也没法,不是想着多挣点钱,谁还愿意干这事,你他妈还说这种风凉话,你不瞧瞧老子心里当时有多紧张,生怕让那家伙看出破绽,幸亏来之前我专门到一家小砖厂了解了一下砖方面的情况,这才能把话说圆满。”阿红骂着猫子的不解自己。

“嘻嘻,那家伙一看到你,瞧那眼神都直了,你就是外行,他也看不出来,一门心事的在你身上,魂都被你勾走了,他哪能看出什么破绽,你瞧瞧刻在合同上的印章,本来是红星砖瓦厂,那章子却是虹星砖瓦厂,连“虹”和“红”区别,那个村长都没看出来。”猫子笑着说道。

阿红一听吓一跳,赶紧把合同拿过来仔细看了一下,紧张地说道:“猫子,你狗日的真会观察,要不是你提醒,我愣是没看出来,找我们办事的那男的,也太他妈精了,这事都能想得出来。”

阿红突然陷入了沉思,有些担心地说道:“猫子啊,这要是被那村长发现了不就麻烦了。”

“你担心啥,一般发现不了,即使发现了,你就说就是这个“虹”字,他要是不信,你就叫他明天派人去厂里看,再说我们能叫他晚上吃饭,他也不会怀疑的,他心里肯定是这么想的,要是骗子早就跑了,还有心思晚上请他吃饭,只要把晚上糊弄过去就好了,明天发现后,咱们早就开溜了。”猫子嘻嘻笑了一声,接着说道:“你晚上不是还要和人家那个嘛,他铁了心认为你是真货。”

阿红一听,娇怒地朝猫子的肩膀打了两拳,“呸,叫你拿姑奶奶开涮。”“你打我干啥,老子虽然说得不好听,事实就是这样嘛。”猫子笑着说道。

“话从你嘴里说出来就不是那个味,笑笑笑,笑你娘的头。”阿红骂道。

阿红提醒猫子道:“你那个车牌要收好啊,事情办完之后,到县城车牌一定要放上去,否则到时交警把车扣了,就不好办了,现在乡下没人管还没事。”

猫子笑道:“没事,我心里有数,哥们在道上混的,这个都想不到,还混个球。”

两人中午随便找了个小馆子吃了顿饭,然后回到镇上一家家庭小旅馆,一切商量布置好之后,两人稍稍休息,只等晚上行动了。

老梁中午召集开了个村委会会议,听取了杜宝明到隔壁乌牛乡林场联系木材的情况,然后安排村委会下步工作,同时也把自己上午定合同的事,在会上进行了通报。

既然村长决定了的事,其他人也没什么意见,乡长肖万年放权给老梁,自然有他的用意,建厂的事,由着他老梁去做就行,只要不亏待村里几个干部就行,大家乐得省心得实惠。

见大家没什么异议,老梁很高兴。会后,把合同从抽屉里拿了出来,执意要让支书杜宝明看看,杜宝明说:“村长,你决定的事,我还看啥。”

老梁心想,你是书记,尊重你一下也是应该的,不然背后又要说自己太霸道了,无论如何还是要走过形式给大家看看,他高兴执意地说道:“唉呀,你是书记,你不看合同怎么行,这是必须的。”说着强行把合同递到杜宝明手上。

杜宝明见老梁这样,心里想笑,你都把合同给签了,叫老子看干**,不过不看吧又怕让老梁生气,这家伙的脾气自己是知道的,既然叫看,看看也无妨,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杜宝明想了想还是把合同接了过来,他草草扫了几眼,这一扫还真扫出了点问题。

支书乐得看一回笑话

刚才听老梁说是县城城关红星砖瓦厂,支书杜宝明并不陌生,红星砖瓦厂自己七、八年前去过一次,自己的姑妈嫁给了县城郊区,姑妈的丈夫在县机械厂上班,姑妈在效区以种菜为生,家里条件还算不错,当时姑妈看家里平房太旧,计划着要建一栋两层小楼,当时还叫自己过去帮了几天忙。

自己还记得,当时姑妈家的两层小楼差不多快完工时,一看先期拉回来的砖不太够,还差千把块砖。

姑妈和姑父商量着再去红星砖厂去买一些回来,就叫自己和表弟一起去砖厂去买,自己还特意留意了那块白底红字的招牌,当时从砖厂牌子跟前过时,自己还开着玩笑,说红星砖瓦厂,这名字特传统,好像一颗红心跟党走的意思,连几个字也是白底红字了,醒目洁净,真是纯得很。

表弟当时还和自己争起来了,说这有什么,只是个名字而已,你还真当一回事了,要是给一个人起个杀人狂的外号,难道你要还以为这个人,他真是杀人犯不成,要真是这样估计这人早就被公安抓去枪毙了,自己还一个劲地奉呈表弟说得有道理。

这事自己记得太清楚了,刚才老梁分明说得就是这个砖瓦厂嘛,就是到城县去的公路边上的那一家砖瓦厂,虽然说这几年自己到县城出差,来来去去多少趟,因为太熟了并没十分在意牌子上的字,但在这十年的时间,厂家换名字的可能性也不大吧,这虽然不好说,但自己觉得还是有些不大可能。

杜宝明本打算提醒老梁注意这个细节,话还没说出口,自己给自己打住了,留了个私心。

心想老梁这个人平时太自以为是了,不管干什么,总认为自己比别人在行,比别人聪明。

别人的意见建议他跟本听不进去, 村委决定什么事情,必须自己说了算,别人一旦私自作主,只要出现一点问题,肯定把人骂的够血喷头。

动不动还嚷着要让人家回家种地去,这样弄过一两回,谁还敢和他作对,好不容易到村委会工作,轻易地被他弄回去了,肯定划不来,村里干部现在谁都让着他。

就连他这个支部书记都让他三分,老婆娟子还经常责怪自己没用,对这种不讲理的人,你能怎么办,你到乡里反映去,恐怕你还没反映完情况,情况已经反馈到他的耳朵里了,到时还不跟你闹翻天呀。

农村基层就这样,谁狠谁就说了算,什么组织原则,什么工作纪律都是扯蛋,就连城里的单位都这样,更别说小小的农村基层了。

去他娘的,老子杜宝明受了他老梁这么多年的窝囊气,这一次我就不提醒他,管他呢,不是有八百块钱的订金吗?虽不多但也不少,也够老梁几个月工资了,索性看他一回笑话。

人就这样,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你对我不仁也别怪我对你不义了,今天我就要看一下你老梁出个丑。

要是确实厂名改了,算你运气,要是厂名没改,是骗子私刻的章,那活该是你老梁倒霉。

想到这儿,杜宝明很有深意地笑道:“村长,合同写得不错,条款写得很到位,该说得都说到了,我没意见。”

杜宝明为了让老梁信以为真,自己还很诚恳地说道:“只是这定金,给个五百就行了,没必要给八百。”

老梁笑道:“支书觉得给多了?”杜宝明笑道:“我觉得给个五百就够了,还要八百,好像不相信我们村委似得。”

“哎,支书,八百就八百吧,反正这钱拉货时算作砖钱,那怕什么呢?,又不是被人家私吞了。想问题思想开宽一点”。

见老梁这样说,杜宝明认为自己说话的目的达到了,高兴地说道:“村长,你说得话也有道理,你看我这脑子就是没你好使。”杜宝明谦虚了一下。

老梁见杜宝明承认自己不如他,内心很是满足,心想晚上人家还要请自己吃饭,要不说出来给支书听听,打消杜宝明的一些顾虑,如果去就一起去,也没什么,要是不去就更好,看那女人的意思晚上还有点想和自己的念头,老梁去了就不方便了。

想到这儿,老梁开心地说道:“支书,晚上那位陈副厂长要请我吃饭,到时你也去吧,有车过来接。”

杜宝明笑了,他揣摩着这是老梁的心里话,还是客套话,怔怔地看了一下老梁的表情,又似乎琢磨不定,想着一顿饭到镇上吃,也太远了,老婆娟子晚上非要自己回家吃饭睡觉,自已这段时间隔三差五的才回去一趟,太对不起老婆了。

想到这些,支书杜宝明推辞道:“村长,晚上家里还有点事,我就不去了,你看要不要叫其他人去算了。”

老梁心想你支书不去就算了,叫其他人去干什么,自己给自己找麻烦,于是笑着说道:“支书不去,那就算了,还是我代表村委去陪一下吧,难得人家一片好心。”

杜宝明听了老梁的话,两眼一眯,嘻嘻地笑着。

行车路上的计谋

下午五点多,阿红和猫子开着车把村长老梁接走了,一路上,阿红不断地和老梁开着玩笑,猫子作为副厂长的司机只有闭嘴的份,司机哪能在车上有领导的客人情况下多嘴多舌,这是大忌。

领导身份级别越高,司机越要自重,不要随便掺和领导的一些事情,即使领导高兴时让你发表点什么意见,也不能轻易发表,言多必失。

不过现在好多基层单位的领导和小车司机基本打成了一片,甚至和领导沆瀣一气,领导嫖娼他也婹娼,领导收礼他也不含糊。

领导的秘密司机知道的一清二楚,一些是司机眼里看到的,一些是领导主动说的,有些领导不忌讳和司机说出自己的秘密,有时还主动让司机参与一些问题的决策和提出意见,建议,司机一旦参与了政事,别人对待司机就像对待领导一样,不敢马虎,这也给一些司机提供了可乘之机,最后领导出问题,司机也跟着倒霉。

当然司机和领导配合的好,领导一旦高升或是调走,给司机弄个小官当当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阿红勾引男人的本事着实不赖,在车上把老梁诱逗的血脉膨胀,激情高昂,“牛村长,我觉得你身上有种男人气概,感觉好吸引女人哟。”

见女人主动赞美自己,老梁开心地笑道:“陈厂长是夸我,还是骂我呀。”

“牛村长,我可说得是实话,怎么敢骂你呢。”女人媚笑道。

“不过不管陈厂长夸我也好,骂我也好,我牛梁还是有自知之明的,没文化,粗人一个。”老梁哈哈笑着。

女人笑了:“牛村长干嘛这样说自己,能当村里领导也是很有能力的,别看城里那些领导,真让他们到村子里来当村长,不一定比土生土长的村干部干得好。”

见女人又如些的见解,老梁佩服地笑道:“陈厂长,这话算是说到我的心坎上了,其实这农民的工作是最不好做了,大多数农民还算不错,不过些不讲理的农民,你跟他讲道理,他理都赖得理你,你不动真格的,许多工作都落实不下去。”

女人笑了,心想,你牛村长什么样的人,人家都给自己说啦,现在还一味的说农民不讲理,是你自己不讲理吧,只是现在不便于揭你老底罢了,瞧你那色眯眯的眼睛,村里漂亮女人被你糟蹋的情形想都能想到,要是中国农村都像你这样的村长,那真是流氓当道,痞子当权,那才可怕呢?

车子走上了一段凹凸不平的路面,因为后下午下了一阵小雨,地面上的低洼处都积了一些水,远处看去在阳光的照射下,亮闪的很像一面镜子。

猫子故意使车子在最难走的路上行驶,车子颤动摇晃的厉害。

阿红香嫩肉感的身体趁机和老梁若即若离的贴碰着,老梁被触碰的心里酥酥的,痒痒的,他不敢看女人的眼睛,怕自己看出火来。

越是这样女人越是有意去触碰他,甚至利用车晃动的厉害时,肉绵绵的手顺势在老梁的大腿上似乎无意的摸一下,女人此举,是想故意把老梁的兴趣挑逗起来尽快进入状态,必须分散转意他的注意力。

眼前这个男人的注意越多的放在自己身上,越能达到她和猫子想要的效果,只要晚饭一吃完,她和猫子就会采取计划好的行动。她不想把这事拖得太长,以免节外生枝,使两人处于被动,

老梁知道女人在挑逗他,心里激奋的不敢多说话,双目假装盯着窗外看向后不断移动的绿树,田野,河湖,农舍,牛羊,鸡狗等景物,心里却想像着和女人做事的感觉。

走过了坑洼路面,一会车子平稳了下来,车子又向前走了一段,见快要到镇上了,女人打破了这种沉默,给了老梁一个挑逗的眼神,“牛村长,喜欢喝什么酒?我们给你准备。”

见女人问自己,老梁笑道:“你和司机同志能不能喝白酒,要是能喝,我们就喝点白酒。”

女人考虑到猫子晚上行动的任务,又要开车,肯定不能喝白酒,笑着说道:“司机一般不喝白酒,他喝瓶啤酒,村长,我喝白酒不行,但还是陪你喝点白酒吧。”

老梁笑道:“行,那也行,我不免强,到时你能喝多少算多少。”女人笑着点了点头。

车路过一家超市门口,女人叫司机停了车,让司机去买了一瓶凯旋大曲,上车后三人真接去了那家家庭旅馆旁边的酒楼。

酒楼包间里的对话

酒楼包间不大,但布置却很别致,一张可供七八个人就座的小圆桌上,铺了一块缀满玫瑰花色的桌布,上面摆放着一小盆绿叶树,经过店家的巧手修剪,着实增添几分美感。

几把淡黄色的餐椅估计是新配备的,表面闪着光亮,看不出有丝毫被顾客的身体磨损的痕迹,四边的墙面上涂着暧昧的暖色调。

进门一眼就可以看出,右侧的墙上挂着一幅镀金木框仿齐白石的名画牡丹图,把整个房间衬托的温馨富贵,大器典雅。

三人进入包间后,接着跟着进来的是一位十八、九岁的女服务员,笑嘻嘻地赶紧给三人每人递上一杯茶来,用银铃般的声音笑着说道:“陈女士,可以点菜了吗?”

阿红因为下午专门到这家酒楼预订过包间,曾做个自我介绍,说自己姓陈,这位女服务员因此认得她,见服务员问,阿红把头转向老梁,笑着说道:“牛村长,肚子饿了吧,你看现在可以上菜了吗?”

老梁心想,老子过来就是吃饭的,下午这么长时间肚子还能不饿,吃饱该干嘛干嘛,还问老子饿不饿,这不是废话吗?然后看着女人故意笑着说道:“可以上菜了,吃完了还早点赶回去。”

阿红听了老梁的话心里想笑,知道他这是在试探自己的口气,想证实一下自己是不是真有和他那个的意思。

想到这儿,她用眼神支走开猫子,然后笑着对老梁暗示道:“牛村长,回去着什么急,吃完饭到我住的旅馆里坐一会,好让肚子里的东西消化消化,再说有车送你,还急什么?”阿红接着开了句玩笑道:“莫不是嫂夫人在家等着急了吧。”

说完这句,阿红笑了,老梁也笑了。

阿红叫服务员把菜谱拿了过来,让老梁点了三道菜一个汤,自己也点了三道菜,然后打发服务员赶紧做菜去了。

老梁看着阿红若有所思,突然问了一句,“陈厂长,我怎么看着你那么面熟呀。”

老梁这一问让阿红心里着实吓一跳,心想千万别让这家伙看出了什么破绽,赶紧笑道:“牛村长说笑了吧,你怎么会看着我面熟呢?”

“真是面熟,好像在哪里见过。”老梁认真地说道。

“不过这也很正常,这世上形形色色的人这么多,难免长得十分相像的人也是有的,我以前在大街上走,经常被人认错。”阿红笑着隐饰着内心的慌乱。

“不过陈厂长说得也是,也许哪天在大街看见一个像你的人,不是没有可能。”老梁说完,心里琢磨着,以前和自己的那个女人,除发型,穿着和眼前这个女人不同之外,那神态和眼神,真是像极了,不过以陈厂长现在的身份,老梁怎么也不会把以前那个女人和现在陈厂长划上等号。

他更想不到眼前这一男一女,会受人之托,来给自己下个主动往里钻的圈套,这估计也只有在电影和小说里才有,现实中,在他老梁身上压根就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三人说笑间,在不知不觉中,服务员已把点的六个菜一个汤端上了桌,阿红笑着向老梁做了个请的手势,说道:“牛村长,请上坐。”老梁见女人邀请自己,也不客气,笑着在女人指定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老梁坐在对着门的中间那把椅子上,阿红则坐在老梁的左手边,猫子坐在老梁的右手边。

中国人在宴席上的坐次是很有讲究的,只要有安排坐次的宴席,就不能随便坐的,否则会引起客人们的不快。以前中国人的宴桌以八仙桌为主,对门的为上座,两边为偏座。

请客时年长的人,地位高的人或主宾坐上座,男女主人和陪客者坐下座,其余按顺序坐偏座,左为尊右为次,上为尊下为次,中为尊偏为次。

邀请人可以指定客人的座位,自己的部下或晚辈也可被安排在比自己更重要的位置上,通过分配坐位,客人可以看出自己的重要程度。

中国人的这种讲究,看似很有礼仪,其实也给自己增添了许多的麻烦,要仅仅在吃上讲究倒罢了,偏偏工作中也讲究个这些繁文缛节,降低了工作效率,禁锢了人的思维。

尤其在封建时代更是如此,瞧瞧清代官员,汇报个工作,左袖上打一下,右袖上摸一下,再来个三叩九拜,您说这效率能高吗?这阔摆的,能不让人整天想着官位吗?官大才是爷。

清朝倒台,不能说是这个原因,但与这繁文缛节也脱不了干系。

隔壁洞口的照相机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老梁因高兴喝了不少酒,眼睛开始迷离,心花开始怒放,看着眼前的陈厂长,那是怎么看怎么美,也难怪阿红这女人也确实长得不错,身材丰满迷人,长相甜美,再加上一双勾人的小杏眼,是男人估计都喜欢。

更何况老梁这种嗜女人如命的男人,又是在醉意中看女人,那更是美上加美了。

酒有时还真是个好东西,比如,在宴席上它能助兴,活跃气氛;心情不好时还能借酒消愁,天气冷时喝点酒可以抵御寒气,别外还能增加血液循环,还可以借酒状胆等,武松三碗不过岗就是因为喝了几碗酒才敢上山打老虎,要是不喝酒,估计也没那个胆。

酒有时又不是个好东西,喝多了影响身体健康,醉过酒的人都知道,第二天起床,那真像得了一场大病,身力乏力,精神不振,面黄憔悴;酒喝得兴奋时还容易让人冲动,失去理智,有时还容易让人忘事。同时酒还容易加重人类的一些疾病等等。

俗话说喝酒误事,酒后乱性,这都是几千年酒文化的总结,可真正能记住这些教训的人不多,许多人看到酒两眼发直,忘记了一切,依然我行我素,在喝酒中寻找一种精神放松和快乐。

老梁作为男人对酒的态度当然也不例外,更何况今夜有酒和美人相伴,而且还打算主动献身自己的美人。

“来,陈厂长,我--我再和你碰-----碰一杯。”老梁向阿红举起了酒杯,阿红瞟了一眼猫子,意思让猫子来劝抯一下,心想,不能让牛村长喝醉了,否则倒头就睡,别人交待的任务就很难完成了,如果别人不满意,估计钱也不恐怕拿不到手。

猫子没想到这一层,尽毫无反应,阿红又不便真接当作老梁的面骂猫子,只是对猫子横了一眼,干脆自己提醒老梁道:“牛村长,酒喝得差不多了,我们就到些为止吧。”然后对老梁眨了眨媚眼。

老梁当下就明白了阿红的意思,笑着说道:“那就到此为止吧,不过还是把杯中酒喝干。”阿红看老梁的神态,估计没喝好,没喝好也不能让喝了,把杯中酒干完了事。

阿红看了看手上的表,已经晚上八点多了,时间已经不能再拖,人家在晚上十点之前必须要拿到东西,否则一分钱都不会给自己。

阿红对猫子眨了一下眼睛,这下猫子明白了阿红的意思,他赶紧走了出去,忙他自己的事情去了;这边阿红媚笑着对老梁说道:“牛村长,走,到我住得旅馆去休息一下。”

老梁见陈厂长把话挑明到这种程度,心里已经心花怒放,这可是自己求之不得的美事,哪能错过,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于是淫笑着说道:“陈厂长,走,到你房里坐坐。”

还没等他说完,阿香已经把他往酒店隔壁的旅馆引去,阿香打开自己旅馆的房间,转身关上房门,然后一屁股坐到了床上,对着老梁媚笑道:“来呀,牛梁村长,你还愣着干什么,现在我要感谢你对我们生意的照顾。

老梁心想,这女人很识趣,果然懂得回报自己,看样子自己没看错人,自己今晚该好好享受一下这女人的身体了,于是淫笑着说道:“陈厂长,果然爽快,我牛梁佩服,既然你这么热情,我牛某人就不客气了。”

阿红也不说话,笑着脱光了自己的衣裳,然后示意牛梁也脱光上床,牛梁得到命令似得,猴急着拉下了自己的衣服,准备行事。阿红笑道:“牛村长别急吗,反正今天晚上我是你的,要么先给我爱护一下。”

牛梁笑道:“陈厂长,我听你的,你想怎么爱护。”

阿红有意调整了身位,然后引导着老梁爱护自己。

此时,隔壁房间的猫子,正拿着照相机在下午准备好的拍摄位,不停地拍着老梁在阿红下体上爱护的动作。

猫子拍完后,有意在隔壁墙上敲了两下,阿红听到暗号,笑着对着老梁说道:“牛村长,我想出去尿个尿,你稍微等一下,我马上回来。”

老梁信以为真,笑着点了点头,说道:“去吧,我等你。”此时老梁似乎有了些困意,阿红看自己的安眼药粉起了作用,穿好衣服带好门,笑着走了出去。

不一会老梁在沉睡中打起了呼噜。

此时一个人在约定的地点,离旅馆房子不远处的一个僻静处,正等着阿红和猫子两个人,见两人朝自己走来,那人赶紧上来,问道:“拍完了没有?”

阿红把胶圈递那人手上,笑道:“一切搞定,付钱吧老板。”男人从下衣口袋里拿出钱交到阿红手上,谢道:“多谢了。”然后补充了一句:“你们现在就走,走得越远越安全。”

阿红和猫子听了男人的话,匆匆告辞,不一会发动了车,朝县城方向奔去。

各奔东西的逃亡

在回县城的车上,阿红心事重重地问着猫子:“猫子,你确信没有把我的脸给拍到吗?”猫子笑道:“我们俩配合也不是一次两次了,那回相片上有你的头了,你每次拍完之后总要这样问一下,婆婆妈妈的烦不烦。 ”

紧接着猫子又补了一句:“阿红,我们这段时间各自回老家住一段时间再说,等过了这一阵子,我联系你,或者你联系我都行,我再让道上的哥们打听一下,看有没有什么业务,如果有,我俩再继续接着做几单。”

见猫子确信没拍到自己的脸,阿红这才放下心来,又听猫子说,过了这一阵之后还要联系自己再做几单。

前面几单已经让自己提心吊胆了,还要让自己再做几单,此时,阿红已没了兴趣。

这一单做完了,她发誓再也不干这冒险的事了,还是远走广州或上海继续做她的小姐算了。

虽说现在干这受人之托的事,来钱快,但也承担着不少的风险,一旦发现坐牢是免不了的,自己一个高中毕业生,对所干的事违不违法还是看很清楚。

本来在发廊做小姐,也算安稳,要不是猫子认识自己之后,非要撺掇自己干这事,她压根就不会走这条路。

说一边做小姐,一边可以带着干别人托办的事,来钱快,再说基本上都在外地做,做完了就闪人,只要提前准备工作到位,保准出不了什么问题,自己这才将信将疑地答应了他。

她还记得第一回和猫子拍那个什么局长的照片,真是带着一种忐忑不安和冒险刺激,完成了别人交给的任务,拿到一沓沉甸甸的钱时,自己的心才算得到满足和安慰。

可那惊险刺激的过程,又让她晚上常常做恶梦,惊醒后又害怕的不行,她始终相信这句话,人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她担心这样下去,迟早有一天会把自己送进牢里去,如果这样,那上初中的弟弟和长年生病的娘谁来照顾,谁来给她们钱用。

爹自打自己小时候就离开了人世后,是娘一手把她和弟弟俩拉扯大,后来,也许娘年轻时在田地劳作没照好自己的身体,上了年纪各种疾病都来了,家里没什么生活来源,又没钱给娘治病。

看着娘每天痛苦,自己也难受,可光难受又有什么用,干脆自己外出打工挣钱养活全家,可打了两年工,挣来的钱基本上只能解决自己的吃穿,少有结余往家里借,看看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就算打一辈子工还是什么问题都解决不了,索性自己把心一横,做起了小姐,这样家里的日子才好过一点。

生活才有了点起色,自己又干起了这档子事,真是在刀尖上走,太危险了,前几单在外地做的,虽说没出现什么问题,可在一些环节上还是露出了一些马脚,要不是自己和猫子及时圆场,巧编,恐怕早就被公安抓了。

阿红在做老梁这单生意之前就想过,干完这一单之后,自己就收手,绝不再做。

虽然这话没给猫子明说,但她想,只要自己说出来,猫子会理解自己的,因为她以前经常在猫子面前说过这些担心的话,猫子还是很理解的心情,只是自己太需要钱了,才没提出不做。

现在自己已经打算彻底不做了,可猫子还以为自己会继续做,不如现在就打消他的念头,直接说出来算了,想到这儿,阿红说道:“猫子,这单生意完了,我感觉自己累了,我真的不想做了。”

猫子一听这话,赶忙问道:“不会吧,阿红,这干的不是很好的吗?怎么突然又不想做了。”“我早就有这个想法了,就在做这单生意前,我就决定以后不做了,怕影响你心情,没跟你说,我家里的情况我也跟你说过,我真的怕出事,希望你能理解我。”

猫子沉默了一会,笑道:“阿红,你要是不想做就算了,这还是要你自己决定,看样子我以后只能找别人了,不过,我劝你,从现在开始,最好不要在本地做小姐了,这亲很容易被人发现,最好去广州,跑得越远越安全。”猫子接着说道:“晚上,你就不要去发廊了,连夜就走。”

阿红笑道:“发廊肯定是不能去了,其实那个牛村长以前到我们发廊来过,是我接得生意,他说他看我面熟,只是我把这事给编过去了,真是好险。”

猫子笑道:“怪不得,那家伙说看你好面熟,只是当时他没把你和陈厂长对等起来,否则事情什么结果就不好说了。”

“猫子,你直接把我送到我的出租屋,我收拾一下,连夜坐车到广州去,哪怕一晚上现在都不能呆了。”阿红要求猫子道。

猫子二话没说,直接把车开到阿红在发廊后面租住的,那排五层楼的楼下,阿红下了车,四周上下看了一圈,见没人注意自己,赶紧走上楼去。

等阿红一切准备好之后,猫子把阿红从县城良浦镇直接送到了林海市火车站,一直等到阿红买票进站时,两人才相互说了些告别嘱咐的话。

见阿红的背影消失在上车的人群中,猫子才调转车头,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两人各奔东西,各找各自的生活去了,两人未来的命运如何,也只有他们自己以及熟悉他们的人知道了。

他像哑巴吃到了黄连

老梁喝了不少酒,再加上在安眠药的作用下,在镇上那家家庭小旅馆里,一觉酣睡到日晒三杆,刚睁开眼,阳光就从窗帘的缝隙里直射进他那朦胧惺忪的眼帘中,老梁散懒地眯了眯眼睛。

见自己躺在旅馆的房间里,才想起昨天晚上和陈厂长的事来,他赶紧转头朝床上看了看,除了自己光裸的身体,两副枕头和一床薄薄的毛巾被,床上早已没有了陈厂长白嫩的身影。

此时,老梁似乎预感到什么,他迅速穿好了衣服,赶紧蹦下床来,着急的在房间里找了一圈,只要能找的地方,他一处都没放过,,甚至连小小的床头柜他也打开看个仔细。

他朝四周扫视了一遍,无形中看到一个比铜钱略大一点的洞口,隔壁房间似乎有动静,他走过去从洞口朝隔壁望了望,见一个年纪不大的女服务员正在打扫房间。

老梁下意识地用手摸了摸这块白色破洞的墙壁,原来是块三合板,生气地骂道:“什么破旅馆,尽他娘的是用板子隔起来的,怪不得房间里连厕所都没有,真他娘想得出来。”接着对着那个小小的破洞朝女服务员吼道:“服务员,人呢?”

隔壁女服务被老梁这一吼着实吓了一跳,见有双圆鼓鼓的眼睛从那墙洞中,狠狠地瞪着自己,赶紧反问道:“什么人?”

老梁见服务员没明白自己的问话,再次吼道:“我问得是住在我这个房间的那个女的。”

这一下服务员明白了过来,怯怯地说道:“不知道去哪里了,她的帐还没结呢,我们也正在找她,昨天晚上和一个男的出去了,就没回到旅馆来。”

听到这里老梁感觉有些不妙,慌忙冲出了房间,快速跑到一楼的住宿登记处,见一个三十几岁的女人坐在里边的桌子旁,在用笔记着什么。

老梁对着女服务员着急地说道:“服务员,快帮我看一下,二楼二零二房间那个女的登记了没有?”

服务员见老梁这么着急,赶紧查看了一下,说道:“登记了,怎么了?”

老梁从柜台上弯下腰一把从服务员手上把登记本夺了过来,仔细看着登记本上的名字,陈红梅,地址: 县红星砖瓦厂,男的名字是刘国民,地址也是县红星砖瓦厂。

老梁问道:“登记时,你们看了她们的身份证没有?”

服务员笑着摇摇头,说道:“我们这里小旅馆,如果有身分证就看一下,没有就算了,让他自己写个名字和地址就行了。”

老梁大声用手拍着柜台责怪道:“你们这样也太不负责了,万一人家在你们旅馆里杀了人怎么办,也不看个身份证的,到时到哪里找人破案,你们只知道赚钱。”柜台里的女人见眼前这个男人很生气的样子,并没有理会老梁,只是淡淡地说道:“你别朝我吼呀,我只是给老板打工的,你有火找老板发去。”说完继续用笔在本子上记着什么。

老梁气得转身就要往外走,柜台里的女人见老梁要走,赶紧喊道:“同志,你还没结帐呢?”

老梁转身回来,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老人头,朝柜台里扔去,大声说道:“给你,够不够?”女人面无表情地说道:“够了,还找你二十块钱。”

老梁生气地说道:“不用找啦,就算我他妈买个教训。”说完急匆匆地朝门外走去。

此刻,老梁的内心忐忑不安,他不知道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他更不知道她和女人**的照片已经被人偷拍,潜在的危险随时到来。

他尽量往好的方面去想,希望这个叫陈红梅的女人和刘国民的司机是县红星砖瓦厂的人,因为有急事连夜赶回去了,见自己睡着了,不想惊动自己罢了,说不定自己下次见到那陈副厂长之后,人家还向自己一个劲地赔不是。

希望归希望,可老梁的心里还是像被人捅了一刀,死活难受着,他不知道这一男一女为什么这样做,要真是骗子,难道就为了骗自己八百块钱定金,要是这样,这骗子也太他娘没出息了。

如果不是哪又为什么呢?老梁决定,无论如何还是要拿着合同到红星砖瓦厂看看,而且还不能声张,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否则自己的面子会丢尽了,如果传到乡长和书记的耳朵里他们又怎么想。

此时的老梁像哑巴吃到一颗黄边,有苦不知向谁去说。

赶紧摆平这档子丑事

老梁回到村委会时,支书杜宝明正在办公室和会计百顺在说着什么事情,见村长老梁回来,杜宝明赶紧把会计百顺打发走了,忙快步跨出了办公室,笑着朝老梁迎了上去。

杜宝明故意笑着说道:“村长,回来啦,昨天酒喝得怎么样?没把你灌醉吧?”

老梁脸上瞬间掠过一丝无奈,怕支书看出自己的破绽,忙强打起精神笑道:“还可以,那两个人就那点小酒量,哪能灌倒我。

老梁举起肥大的手掌,自信的挥了一下,笑着说道:“一个个被我撂趴下,这红星砖瓦厂也太没人才了,尽弄了这两个东西来献宝。”说完老梁哈哈大笑起来。

见杜宝明在含有深意地笑,老梁心里没了底,忙问道:“宝明,你个鬼,笑什么?”

杜宝明赶忙恢复了正常的笑容,免得让老梁心慌,猜疑自己知道内情,故意看他笑话,到头来得罪这个让人琢磨不透的家伙,给自己找麻烦,笑着说:“我在想,那两人被你撂倒的惨状。”

老梁见支书还在没完没了的和自己闲谈,心里开始着急起来,他今天必须尽快到红星砖瓦厂去一趟,弄清事情的真相,把这档子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丑事,神不知鬼不觉得的摆平。

想到这儿,老梁朝杜宝明笑着说道:“宝明,张副乡长不在,家里的事你多担待一点,我今天到红星厂子里去看一下,看看他们的砖成色到底怎么样。”

村宝明笑道:“那你现在就去吧,这是大事,马虎不得,家里你就不用操心了。”

其实现在杜宝明还不能有确切的把握,断定老梁被骗,之前也只是自己的一个猜测,至于准不准,那要看后面的发展了。

因工地上还有事,杜宝明向老梁打了个招呼,叫上会计百顺准备一块到工地去。

杜宝明本想玩个小聪明,乘老梁还没想起来找百顺拿钱之时,给老梁来个釜底抽薪,有意给他制造点小麻烦。

只要百顺跟自己走了之后,老梁再想到拿钱,那得必须叫人或亲自到工地上去喊百顺,这样就会耽搁一些时间,可以在精神上折腾他一下,让他心里烦燥烦燥,他杜宝明就是想要看看一惯霸气的老梁,出起丑来会是个什么样子。

老梁有个习惯,只要到城里去,无论是县城还是市里,总要事先找会计百顺拿些钱,放进他那个黑色皮包里,然后人模人样的夹在腋下,装装酷,按他自己的玩笑话说,不能让城里人瞧不起俺,俺大小也是个官。

见百顺要走,老梁条件反射似得赶紧叫了一句:“百顺,先别走,等一下。”

百顺朝支书杜宝明看了一眼,杜宝明心下笑道:这老梁他娘的眼睛真尖,老子想玩点小九九尽被他不明不白地化解了,真他娘让人不舒服。

支书朝百顺点了点头,笑说道:“去吧,先忙村长的事。”杜宝明说完转身背着手走出了院门。

见村长看着自己,百顺赶紧朝老梁跑了过来,笑道:“村长,找我什么事啊?”

老梁有点生气:“啊你个头,也不跟我报告一下,就跟着支书往外跑,那你以后跟着支书混算了,有事别开口找我。”

百顺闹了个大红脸,不知这是支书的一个小聪明。

老梁心下骂道:“别看这杜宝明,瘦精精的书生一个,肚子里虫虫还挺多的,以后还得防备一点,今天叫百顺跟自己外出,应该不是无意的;自从我老梁住院回来后,感觉他杜宝明有点变化,看样子也学会拉拢人了,怪不得其他几个村委,现在和他走得很近了,凭他杜宝明怎么弄,还能在自己的湖里翻起什么浪来。”

老梁这样想着,脸上不觉笑了起来,不过老梁这次还是没有悟到杜宝明真正的心事。

老梁拿着百顺从保险柜里取得一千块钱,夹着他那个带着套皮绳的黑的已无光泽的包包走出了村委会的大门,快步走到了去县城的马路上,招停了一辆车,直向县红星瓦厂奔去。

为女人犯了回傻

老梁这人说糊涂,有时还真糊涂,这场骗局只要稍微留心一下,比如,把阿红和猫子的身份证看看,或是打电话到红星砖瓦厂问一问核实一下,要不,把刻在纸上的印章仔细瞅一瞅,什么样的马脚发现不了。

按说老梁这家伙虽是个半文盲的粗人,可平时也粗中有细,算是个精明人,应该可以杜绝此类问题的发生。

可人有时候犯起迷糊来,神仙都挡不住,尤其遇到自己喜欢对眼的东西,怎么看那东西浑身都是优点,横看竖看没有不喜欢的。

人说旁观者清,当局者都迷,当旁观者看清了事实,好心相劝当局者时,当局者不但不听劝告,还要怀疑歪曲那旁观者的用意,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这就像领导提拔干部到重要岗位,明明那被提拔的干部身上有不少的缺点和问题,可偏偏这干部会来事,处处把领导的马屁拍得啪啪响,领导认为此人处事能力强,眼里有领导,于是内心很是喜欢,其他决策者想要提醒这位领导,这干部不能使用,否则以后要出问题。

领导一听很是恼火,认为这位参与干部使用的决策者有意不配合自己,甚至和自己唱对台戏,把这善意的提醒或建议抛在脑后,凭着自己一张会说话的嘴,硬是把这干部的缺点说成优点,把干部的问题说成人之常情。

该提拔还是提拔,该使用还是使用,最后那被提拔的干部走上重要岗位后,因秉性不改,恶行照旧,锒铛入狱时,领导才后悔莫及。

一旦上级追究起责任来,那一手提拔那位干部的领导拼命把责任往整个班子头上推,说是共同研究决定的结果,怪不得自己,这个时候,领导再也不敢说自己慧眼识珠,力排众议使用人才了。

老梁的迷糊是犯在喜欢上了那个所谓的陈厂长,男人为自己喜欢的女人犯傻的事太多了,要用一句不恰当的比喻,那就叫睁眼瞎,这样说真是一点都不为过。

可惜老梁没遇到清醒的旁观者,支书杜宝明倒是很清醒,可清醒的是要看他的笑话,而不是帮老梁不犯错误。

当旁观者不清,当局者仍迷时,出问题那是理所当然的了。

老梁不犯糊涂时,那也是相当聪明的,为了抺平这档子丑事,出门时还没忘记把村委会那枚椭圆形的印章和鲜红的印泥,塞进自己的那个夹在腋下的小黑包里。

这枚如女人张开的椭圆形红唇般的印章,真能给老梁摆平一切吗?这还真不好说。

老梁乘坐的那辆四轮货车,在离红星砖瓦厂不远处的公路上停了下来,老梁从驾驶室里小心的往地上一跳,只听双脚“咚”的一声扎扎实实地落到地上。

老梁然后迅速转身,打开包上的拉链,从包里拿出了一盒没拆封的烟,抬手丢进了司机的驾驶室,笑着说道:“谢谢了,兄弟,来,搞包烟抽。”

司机还没反应过来,烟带着塑料薄膜的亮光,打在了司机的驾驶盘上,然后又蹦到了司机的胸口,最后无力地弹落在司机的大腿上。

司机咧嘴笑着,也是与老梁一样满口的黄牙,年纪三十出头,可看那牙上的烟黄,估计也是个不折不扣老烟枪。

“老哥,客气啥,不就顺个车嘛,你真是太客气了。”司机有些感激。

“唉,兄弟,不能这样说,能让我搭就不错了,现在这社会像你这样的好人不多了。”老梁嘴上像抹了蜜。

“大哥夸我了,你们这边客车太少,半天等不到一辆,这样吧,我给两个私车号码给你,以后坐车方便。”司机说完,拿笔在小本上写了两个电话号码和联系人,顺手把那页纸撕了下来。

司机从驾驶室弯腰探头,伸出手,把那张写有号码的纸片塞到了伸过来接纸片的老梁的手上。

老梁高兴地说了声“谢谢”,然后把纸片塞进了包里,抬起头,司机已经轰响了油门,按着喇叭,笑着和老梁打了个招呼,一溜烟地把车开走了。

漂亮名女人的幸福

老梁见司机和货车绝尘而去,也不管那小子能不能看见自己,一个劲地夹着小黑包,露着黄牙,笑嘻嘻的举手挥动着,直到碧空而尽。

随后放下厚墩墩的手,哈哈大笑起来:“我牛梁他娘的就是命好,干什么事都有人帮,连坐个车都随招随到,真是天助。”随后又一阵狂笑“啊哈哈,啊哈哈哈,真是苍天有眼好人有好命呀。”

一个满头热珠,,浑身汗渍斑斑,脚上穿着黑乎乎的解放鞋,上身穿着蓝色洗得发白的棉布褂子,下身随意套着一条破旧草绿军裤,六十开外的老农模样的人。

弓身拉着一板车煤球,吃力地走过老梁的身边,见眼前这男发着狂笑,说着自命不凡的话,瞪了老梁一眼,嘴里嘟囔着::“呸,看你那轻狂粗蛮的样,也叫好人,真是老天瞎了眼。”然后朝着地下轻轻地啐了一口。

老梁见老头瞪了自己一眼,心中甚是不快,似乎拉煤球老头的嘟囔声中有暗骂自己的意思,于是大声呵斥道:“老家伙,刚才骂我什么?”

老头一惊,心想这家伙耳朵真灵,自己在腹腔中用意念说出的话,小声的连自己都听不见,他怎么能听见,真是奇怪了,他不得不停下了板车。

见眼前这男人朝自己一步步走过来,老农有些惊谎,怔怔地看着老梁。

这个夹着包的男人长得五大三粗的,看样子想要对自己动手,搞不好自己还要挨他一顿打,自己这把老骨头可经不起他的三拳二脚,否则老伴正躺在床上病着,还需要自己照顾呢。

那不挣气的独苗儿子,整天在城里瞎混,又从不着家,老伴已六十几岁,全靠自己拉煤度日,看这架势,要是自己挨一顿拳脚,还能出去干活吗?只怕连生活费都没了,别说给老伴治病了。

想到这儿,老农赶紧服软,无奈地笑着撒谎道:“这位大哥,我刚才说你这人看着很有福像,一定是个大福大贵的人。”

老梁见老家伙这样说,明知道是撒谎,不过心里怒气还是消了一半,恨恨地说道:“你当我是傻逼呀,说好话有朝人对方瞪眼的吗?趁老子现在高兴,赶紧滚,不然老子扒了你这个老东西的皮。”

老农一听二话不说,慌忙吃力地猫着腰快速拉着板车向前跑去,说是跑其实比走还艰难,老农边跑边用衣袖在脸上揩着,不知是泪水还是汗水,只要老头自己知道,因为除了自己没有人关注一个默默无闻的老头。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如果你是名人,你放个屁股都有人关注,甚至还要闻一闻屁的香臭,检测一下氨气的浓度。

如果你是名女人,又是漂亮的名女人,那关注的东西就更多了,走路的姿势,屁股捏摆的幅度,笑得神情,平时爱吃的食物是什么,爱看什么书,三围长度如何,秀脚什么形状等等,甚至亲吻、**的动作都要兴趣一番,比抚养自己的亲爹亲娘都关注。

如果你是个普通人,又是个无所作为的弱势群体,估计除了自己、家人关注和可能熟知的亲戚和同样弱势的朋友知道之外,自己的一切对于那世界陌生的男男女女来说,没人会去注意,无论你活着还是死去,别人甚至根本就不知道这世界还曾经有这样的一个人存在过。

所以这世界,许多人为了想活得有价值,在别人心中活的有份量,想要在这人的世上留下点什么,至少要活得像个人,于是就拼命的想着去成功,想着去出名。

成功了当然是好事,有些人成功了,利用这成功为社会贡献点什么,让历史铭记;可有的人成功了,享受着那名利双方收的好处,干得却是损人利己的勾当,整天花天酒地做表率,蝇营狗苟炫光彩,美其名曰:成功是自己努力的结果,关别人屁事。

殊不知没有台下的观众,你的戏唱给谁看,一个人在台上独舞还能玩得下去吗?

面笑心骂的痛快

见老头怯懦懦地拉着一板车煤走开后,老梁打开他那个装腔作势的黑色小包,从里面取出了一支烟,用红色液体打火机点燃,拼命地吸了一口。

然后朝着不远处红星砖瓦厂的那块牌子,恶狠狠地瞪了一眼,脚下却不小心踩上了一颗圆滚滚的石子,“呼吱”一声差点让他滑倒。

此刻他有些莫名的烦躁,气得用脚上穿着的那双儿子大华从部队寄给他的三节头黑皮鞋,照着那颗圆滚滚的石子,“咚”的就是一脚,那石子借着老梁的脚势,“嗖”的一声,朝旁边的稻田里飞去。

此时,三辆从厂里装满砖块的大货车正从身边经过,车上的司机见路边这男人踢石子的狠劲,觉得特畅快。

被生活压闷的毫无生气的货车司机们,每天忙忙碌碌的为着自己和家人的生计,没日没夜的在路上奔波。

生活的无奈,身心的疲惫,对未来的焦虑,对安全的担忧每天围绕着他们,这种生活就像在牢笼中苦度,再怎么挣脱也挣脱不了,想要发泄却总是找不到出口。

老梁的那一脚正中了他们的心意,踢出了他们心中的郁闷。

他们朝老梁快乐地按着喇叭,表示强力支持,老梁却从这“嗒嗒”的喇叭声里听出了敬佩,起哄,取乐的心态。

不觉也咧嘴朝司机们笑着,心里却在骂道,“笑你娘的腿,最好在路上翻倒阴沟里,摔死你们这帮狗日的。”

老梁见不得别人笑自己,他觉得这是对他自尊心的极大侮辱,他在村里树立了高高在上的权威,但在他的内心深处始终替自己没有文化而敏感自卑,现在又隐约觉得被别人歁骗了,心里更是敏感难受。

他怕别人看出了他的心事,他甚至从别人的笑中,感觉到不怀好意,无论如何他必须维护自己脆弱的自尊。

对待弱者,他不是臭骂就是拳脚,对待强者,他表面讨好,内心里却在咒骂。

他知道眼前三个大货车的司机,一个个比自己人高马大,打惯方向盘的手比他壮实有力,而且他们是三个人,万万惹不起的,这不是拉煤球的老头,想骂就能骂,想吓就可以吓的。

人家司机正找不到发泄的地方,自己要是破口大骂出来,不是正好让人家找到挥拳的口舌了吗?算了吧,还是面笑心骂来得痛快。

司机们见老梁笑了,他们也都善意地笑了,他们不知道老梁正在心里诅咒着他们最忌讳的话。

要是他们知道老梁如此诅咒他们,估计老梁又要躺进医院了,也难怪,老梁是个狡猾的家伙,哪能轻易吃这种亏。

三辆车走后,老梁三步并作两步走,很快到了厂门口,他看了看白漆底色的铁皮长条牌子上写了“东湖县红星砖瓦厂”几个楷体大红字,心里烦乱如麻。

他不想在这块牌子上浪费时间和感情,抬头看了看砖瓦厂里面,只见一垅垅的砖坯和烧好的砖块在不同的区域,整整齐齐地推放着,有的上面盖着防雨布,工人们拖着放着砖块的平板车在里面穿梭着,一根几十米的大烟囱咕噜噜地朝蓝天喷着浓黑的烟雾,老梁有种窒息的感觉。

他没说话直接朝砖瓦厂里面走去,见老梁进来,一个近六十岁的老头从门口的值班室跑了出来,拦住老梁严肃地问道:“你找谁?”

老梁有些生气,冲老头嚷道:“我要找你们陈副厂长,陈芳芳,陈红梅。”

老头一看老梁这架势,笑了,心想这人对陈厂长的名字这么熟,应该是陈厂长的老熟人:,抱歉地说道:“不好意思,陈副厂长去县城了,要等一会才能回来,要不,你在门房里稍微坐一会?”

老梁一听,这厂里还真有个副厂长叫陈芳芳,陈红梅的,心里顿生出了一些希望,于是好奇地问道:“你们这个陈副厂长,怎么还有两个名字。”

“噢,你问这个呀,她以前叫陈红梅,后来觉得这名字太俗,于是就到辖区派出所找人把名字改了,改成了陈芳芳,现在身份证上就叫陈芳芳,但熟悉她的人还是喜欢叫她红梅。”

老梁听完了老头的介绍,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是这么回事,心想陈副厂长果然不俗,连名字都这么注重,怪不得自己看到她第一眼,就觉得这女人与众不同。

“既然陈副厂长不在,那就先到正厂长办公室坐一下吧”老梁笑着对老头建议道。

“刘厂长在窑子那边,你先在这里坐一会,我这就去叫。”说完,老头边朝窑那边走,边不停地喊着“厂长,厂长”。

辩认骗子的模样

因距离远,那姓刘的厂长根本听不见门卫的喊声,不过早有离得近的工人赶紧接着传喊起来,“厂长,有人叫你。”就这样连续几个声音传了过去,厂长终于听到了喊话的内容,赶紧迈步朝老梁这边走来。

“你好,同志,请问,找我有什么事吗?”刘厂长笑嘻嘻地看着老梁问道。

老梁也笑着点了点头:“昨天和你们陈副厂长签了个订货合同,今天特意过来看看货怎么样。”

刘厂长一惊,听陈副厂长汇报,昨天是有个大客户和她签了订购合同,乙方是大北乡中学,说是要建办公楼,眼前这男人莫不是大北乡中学的,可看着这男人一股大老粗的样子,也不像是有文化的人,学校怎么会派他过来?

刘厂长有些不太相信,不过这也不好说,有文化的人也未必就能干这种砖砖块块的事。想到这儿刘厂长做了个请的手势,笑道:“同志,到我办公室去谈。”说完带领着老梁朝他的办公室走去。

一进办公室,早就有小女秘书倒上茶来,老梁快速偷偷地瞄了一眼,这姑娘长得还错,整个五官十分耐看,脑后垂了一条马尾辫,瓜子脸,肤色不算白净,但透着健康,两眼透着灵气。

这姑娘似乎有种感觉,知道老梁在偷偷看她,把茶水递到老梁手中,脸红了一下,赶紧收回手,向刘厂长打了声招呼,匆匆走了出去。

老梁喝了一小口茶,然后和刘厂长并排坐了下来,刘厂长有意笑着问道:“同志,你是哪个乡的?”老梁见问,直接说道:“我是白鹭乡牛庄村村长,我姓牛叫牛梁。”

没想到眼前这男人还是个村长,刘厂长马上振了振精神,笑道:“牛村长能亲自到我们砖瓦厂来,实在是看得起我们砖瓦厂呀。”

刘厂长接着问了一句:“刚才在门口,牛村长你说什么合同问题,我一下还没明白过来,你再谈具体一点。”

刘厂长听见牛村长说是白鹭乡的,可明明订购合同上写得是大北乡中学的,自己也没听陈红梅说起过和白鹭乡牛庄村订什么合同,这也就奇怪了,那份合同还在自己的抽屉里搁着。

自己是厂长,厂子里的事,难道自己这个厂长还不清楚,这是不可能的呀。

接下来,老梁就把陈芳芳和刘国民两人到牛庄村找他签订合同的事原原本本的向刘厂长叙说了一遍。

刘厂长一听,大吃一惊,赶忙对老梁说道:“牛村长,你说的没错,我们厂是有个叫陈芳芳的副厂长和一个叫刘国民的司机,陈副厂长我叫她到城里办事去了,我的司机刘国民在,我把他叫过来让你看看,是不是你说的那个刘国民。”

刘厂长说完站起来,走到门口,叫了一声:“小王?你过来一下。”

听到刘厂长的喊声,刚才给老梁倒茶的那个姑娘跑了进来,“小王,你去把国民叫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小王,点头“唉”了一声,赶紧跑了出去,不一会儿,领了一个黑黑壮壮的憨厚老实的小伙走了进来。

等这刘国民刚一站稳,刘厂长用手指着他,转头对老梁认真地问道:“牛村长,你看看,他是不是你要找的那个刘国民。”

老梁站了起来,仔细瞅了瞅眼前这个叫刘国民的小伙,神色开始慢慢凝重,声音有些颤抖地问道:“你是不是叫刘国民?”

小伙泰然地看着老梁答道:“是啊,我是叫刘国民,怎么了?”

刘厂长慢慢转头看了看老梁,他不知牛梁要说什么,只听老梁说道:“没错。”

刘厂长一愣,心想既然牛村长说没错,难道还真是刘国民和陈芳芳去签了什么合同,两人真能背着自己这个厂长干这种事,脸上看着刘国民有些不悦起来,正想发作。

这事绝对不能报警

老梁朝刘厂长很庄重地看了一眼,然后说道:“刘厂长,没错,名字绝对没错,只是那天去我们村的那个刘国民没这个小伙壮实,而且也没这么黑。”

听了说自己黑,眼前这个刘国民和在座的几个人都笑了。

刘厂长听到这儿才松了一口气,心想这就不关我们厂的事了,于是笑着说道:“牛村长,你可能遇到骗子了,你也太马虎了,现在这社会什么骗子没有,有一些骗子都敢冒充国家领导的什么人,把许多省部级干部都骗倒了,更何况我们这些人,不得不防呀。”

老梁见刘厂长这样说,无奈地摇了摇头,苦笑着说道:“要说骗,可也没骗我什么呀,我只给了八百块钱定金,这也不是什么大数目。”

说到订金,刘厂长笑了:“骗子也真是下了一番功夫,连我们厂家的人名和合同订金的数目都知道,看样子对我们红星砖瓦厂还是相当了解的。”

刘厂长笑着看着老梁说道:“牛村长,要不你把那份签订的合同让我看看。”

老梁赶紧从包里掏出了那份合同,递到刘厂长手上,刘厂长仔细翻看着,脸上甚是惊奇,严肃地说道:“太像了,真是太像了,基本和我们厂的合同一模一样,不过这印章还是露出了一丝马脚。”

老梁赶紧问道:“红章子有什么不一样,这不是你们厂的吗?”

刘厂长笑着吩咐小王:“小王,到我抽屉里把昨天和大北乡中学签得那份合同拿过来。”

小王很是机灵,真接把戳了章子的那一页,翻到合同封面上来,然后递给了刘厂长,刘厂长把老梁那份合同盖有章子的那页也翻到封面上,笑着对老梁说道:“牛村长,你看,你的这份合同章子的名称是‘东湖县虹星砖瓦厂’,而我的这份合同章子名称是‘东湖县红星砖瓦厂’,别看这一字之差,那真是相差十万八千里。”

老梁赶紧双手把两份合同同时急不可耐地从刘厂长手里夺了过来,仔仔细细对照着看起来,不一会满脸生气地责怪自己道:“啊呀,我牛梁真是精明一世,糊涂一时啊,怎么连这么明显的差别都没看得出来。”

牛梁气得用手直拍自己的脑门,刘厂长赶紧劝道:“牛村长你也别生气了,我觉得事情好像没这么简单,你想想,要是骗子冒这么大的风险,只为了骗你八百块钱,可能性不大,你想想看,骗子在行骗过程中有没有别的什么举动。”

老梁刚才向刘厂长介绍骗子行骗的过程时,吃饭喝酒晚上**那一节,没好意思向刘厂长说,见刘厂长问,心里又想起了这事,他自己隐约地感觉到,这两个骗子背着他应该做了些什么,到底是什么他也拿不准,此时,老梁内心立即升腾弥漫起一阵恐慌。

此时外面的天空突然暗了下来,刘厂长问小王:“看看外面是不是变天了?”“厂长,昨天天气预报说今天要下中到大雨,我昨天晚上就通知宋副厂长了,他已经叫人把防雨布都盖好了。”

刘厂长听见小王这样说,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转头对老梁说道:“牛村长,我觉得你还是赶紧报警,千万不能让这些骗子逍遥法外。”

老梁一听,叹了口气,没有答话,他不是没想到这点,只是哪敢报警,这一报警事情马上暴露,很快全村干部群众和乡里领导都要知道,到时被人笑话不说,只怕乡领导还要处理自己。

不行,绝对不能报警,无论如何必须把这事情处理好,死马还是要当活马医,先把陈副厂长等回来,见一面再说,万一真是那个陈芳芳呢?那就由不得红星砖瓦厂不承认这份合同。

如果不是那个女骗子,自己赶紧和刘厂长重新签订一份合同,先摆平眼前这一档子事。

幸亏自己留了个心眼,把章子都带来了,被骗的那八百块钱订金就当打水漂了,反正这钱又不是自己的,管他个鸟。

天塌下来,有老百姓给自己顶着,说白了老子也是为乡里和村里做事,又不是为自己,只是这骗子别暗算自己就好,这八百块钱算个王八蛋,再骗几十个八百块老子照样出得起。

钱不是自家的,浪费不心疼

老梁这种不负责任的想法是相当可怕的,也许对一个村长来说,捅破天也不会造成多大的危害,可要是一个手握重权的领导这么想,那辖区内的老百姓就算招了大难了。

这种事不是没有,可以说比比皆是,比如说,一座几千万甚至上亿的大桥,建时偷工减料,监管不力,不到几年就塌陷,造成桥毁人亡的事故发生。

这时有关部门才想着,追查事故责任,草草地抓判几个无关紧要的人了事,早知现在何必当初,当初要是环环尽责尽职,会出现这种情况吗?。

结果考虑大桥对地区经济发展的重要性,当地政府不得不重新建桥,这不是明摆着拿国家和纳税人的钱当儿戏吗?在发达国家,人家一座桥可以用上一两百年,还牢固的很,在中国走在一些新建的桥上,你都担心着什么时候一不小心桥塌下来,掉下去,送掉性命,实在让人放心不下。

我们看到的,听到的许多工程是建了拆,拆了建,实在让人心痛的恨,浪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财力,寒了老百姓的心,要知道多少贫困老百姓衣不蔽体,食不果腹。

再瞧瞧**餐桌上的酒菜,哪一桌不是成千上万,随便省上一桌都能够让山里穷苦人家吃上大半年甚至是几年的。

可现实谁他娘的,有几个当官的会真正想着这些,自己有吃有喝有玩,哪里还能体会到老百姓的痛苦,没办法,钱不是自家的,浪费了不心疼,再说人家也学不会换位思考,还以为天下百姓都和咱一样,人五人六,吃香的,喝辣的。

一阵阵夹着夏天泥土气息的风吹来,人甚是凉爽了许多,浓厚的乌云翻滚着从天际涌来,头顶雨肚白的天空,也被云层遮盖,昏暗一片,远处似乎有低沉的雷声“轰轰”响起。

砖厂里的工人们迅速忙碌着。

在雨即将到来之前,在县城办完事之后的陈芳芳副厂长回到了刘厂长的办公室进行情况汇报。

见陈副厂长走进来,刘厂长笑着开着玩笑说道:“陈副厂长,你来的正是时候,牛村长正好找你有事。”

刘厂长说完,忙把老梁引见给了陈副厂长,老梁站起身怔怔打量着眼前的这个女人,然后笑着摇了摇头。

这女人约莫近四十岁的年纪,皮肤黝黑,身板结实,两眼透着干事业的真诚,和那个陈芳芳根本就不是一路人。

见眼前这个男人傻愣愣地打量自己,陈芳芳不觉有些好笑,赶紧问道:“请问,村长,找我有什么事?”

老梁不好意思地笑道:“没事,没事。”接着干脆直说道:“也不瞒你说,我被人骗了,签了个假合同,跟我签合同的一个女的,说也叫陈芳芳,是你们厂的副厂长,所以我就过来证实一下。”

听到这儿,陈副厂长才明白出事情的原委,笑道:“啊,还有这回事,没想到我陈芳芳还能被别人打成幌子行骗,看样子我也成了人物了。”接着朝老梁笑道:“这骗子胆子也太大了,尽这样张狂,还敢签合同,牛村长,让我看看你的合同。”说了把手朝老梁伸了过去。

“是啊,正是因为签合同,我才相信了她。”老梁说着把合同递到陈副厂长的手上,陈副厂长看过合同和刘厂长的表情一样的惊呀,不知道怎样安慰老梁才好。

想了半天,问了老梁一句:“牛村长,骗子骗了你多少钱?”

老梁若有所思地笑道:“钱倒是不多,才八百块,可我这心里就是难受,感觉受到了侮辱似的。”

老梁的话刚说完,天空一个亮闪,吓得陈副厂长和小王赶紧捂起耳朵,只听“咔”的一声,一个炸雷响起,紧接着一阵瓢泼大雨哗哗地从天而降。

厂长办公室里没人说话,一双双眼睛都齐刷刷地看着门外的这场雨在一个劲地狂下着,不一会,地面已是浊水横流。

等适应了这场雨势和雷声之后,屋内的气氛才活跃了起来,刘厂长笑着问着老梁:“牛村长,砖你还要不要啦。”

老梁笑答:“要,要,哪能不要呢?我哪里也不去了,就在你们厂里买。”

刘厂长笑道:“那行,不过你要想好了,我们订合同,也是要订金的,要是不买,哪八百块钱可就不退了。”

老梁笑道:“这下我放心了,绝对信得过你们,不是骗子。”

老梁说完,办公室内的几个人都开心地笑了。

果然是小姐阿红

刘厂长见老梁心情好了不少,索性开起了玩笑:“牛村长,以后遇到什么芳芳之类的女人千万要当心啊。 ”然后笑着媚了陈副厂长一眼。

“瞎扯,骗子骗人跟叫芳芳有什么关系,那以后我要是发现有姓刘的骗子,那以后大家见了姓刘的可就要担心了哟。”陈芳芳坏笑着看着刘厂长。

老梁见他俩这样调侃,心下没什么兴趣,赶紧应酬地笑道:“刘厂长,我看咱们还是把合同签了吧。”

刘厂长见老梁有些着急,笑着问道:“牛村长,公章带身上没有,要是没章子,估计还签不了合同。”

老梁见刘厂长有些怀疑自己忘记带章子的意思,心里有些不悦,心想老子要不就是贪图女色,一时疏心,才被人骗了一下,别以为我这个当村长的,只知道吃干饭。

别以为老子是二百五,我牛梁不比你狗日的差,要是我当你这个狗屁厂长,说不定你还不如我。

想到这儿,老梁笑着冲刘厂长说道:“公章肯定带来啦,到你们厂订货不带公章怎么行,那我跑来干什么。”

刘厂长一笑,心想这家伙嘴还挺硬,这种行骗的小技量,都不能识破,还能干个啥,看这家伙在小王和陈副厂长身上瞟来瞟去,一看跟老子一样都好这一口。

“牛村长,那我们就把合同给签了吧。”刘厂长对老梁说道。

老梁笑道:“好吧,你看这批砖你按什么价给我。”

“好说,好说,价格好商量,别人都二毛五,考虑别人打着我们厂的幌子骗了你一下,我们就给你二毛四,你看怎么?”刘厂长说完笑着看着老梁。

老梁一听很是高兴:“行,一言为定,我也不讨价还价了,就这么定了。”

刘厂长吩咐陈副厂长:“陈副厂长,牛村长说这么定了,我们就这么定吧,你去到厂办拿一份合同过来。”

“好的,牛村长请稍等。”说完陈芳芳朝老梁招呼了一声,打着雨伞走了出去。

等签完合同,雨势小了不少,刘厂长看时近中午,赶忙叫陈芳芳到砖瓦厂食堂安排几个菜,要留老梁吃中午饭。

老梁也不客气,心想干脆在砖瓦厂吃了午饭,再到城里去找自己曾经去过的那家发廊,打听一下骗子小姐的家庭住址。

自打见了陈副厂长的面,发现这女人根本就不是骗自己的那个女人之后,老梁确信那个骗子女人就是自己曾经去过的春柳街俏巴黎发廊里的小姐阿红。

怪不得第一次见那女人怎么就那么眼熟,可当时自己无论如何也没法把那女人想象成小姐阿红,也难怪,阿红那婊子看到自己一点都不心慌,好像根本就不认识自己一样,又打着什么副厂长的幌子,再说那盖着红戳的合同又是那样唬人,自己完全被这假象迷惑了,哪能识破这种鬼把戏。

想到这里,老梁心里越发的不是滋味,决定吃了午饭之后就直接去俏巴黎发廊问个究竟,估计阿红肯定是不在了,别的先不去管他,先打听到她家的地址再说。

只要知道了地址,自己确信,那女人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到时看怎么收拾她,老梁似乎很有把握,心下一时感觉畅快不少。

中午老梁因签完了合同,心里轻松了许多,精神很爽,砖瓦厂订购合同风波总算摆平了,有这份真合同在手心里踏实的很,哪怕回到村里,就算他杜宝明知道一点内情,又能怎么样,这份合同又不是假的,他还能说什么。

其他的几个村委就更不用说了,基本的内情都不一定知道,只要杜宝明那个文弱的书生不说出去,也许杜宝明压根就没看出什么破绽,否则他早就跟自己说了,不是自己瞧不起他,他杜宝明哪能有那个城府。

上帝造物自有他的道理

在中午的饭桌上,老梁因高兴,和刘厂长等几人多喝了几杯,酒对于老梁是个催情之物,每次老梁喝酒之后,总喜欢想着那档子天地间阴阳调配间的美事来,牛庄村的几个漂亮女人没少被酒后的老梁折腾过。

这人说怪也怪,就说这男女之事吧,有人羞于启齿,谈性色变,躲都来不急,有人却沉迷期间,乐此不疲,有人处在中间状态,若即若离。

为何会出现如此大的差别,对于好这一口的人,就不用细说,这是人之本性的表露,除了一些情况下受传统道德的谴责之外,也无可厚非。

有人说,万恶淫为首,这句话乍一听起来,还真像那么回事,但沉下心来,仔细一想,还真经不起细究和推敲,在今天之人看来,很难说不是一种谬论。

上帝创造了男欢女爱之事,自然有他的道理,有些东西凭人类思维的狭隘,不要说解释自然现象,就是把人类本身解释清楚也是很难做到的。

说出这句话的人,他毕竟只是个人,准确一点,也只是个有思想的人罢了,至于他为何要说出这句话,这还要看他当时所处的环境和心境,是出于真心,还是另有什么人为的目的,也不好说。

他不知道他说出的这句话,扼杀了多少代男男女女们追求上帝赋予每个人的一种生命的权利,因为生命弥足珍贵,谁也没有用精神去杀戮别人追求生命的本真。

传统的文化和思想未必都是真理,有些很有可能是枷锁和毒药,必须要有选择地去筛选,继承和发扬。

正如鲁迅先生在《狂人日记》中说过:我翻开历史一查,这历史没有年代,歪歪斜斜的每页上都写着“仁义道德”几个字。我横竖睡不着,仔细看了半夜,才从字缝里看出字来,满本都写着两个字“吃人”!

从鲁讯的话里,可想而知,这传统的仁义道德也未必不吃人。

至于谈性色变的人,个中原因太复杂,有传统文化的影响,有身体原因的干扰,有价值观念的左右,有自我道德的约束,有不喜外在的表露等等。

涉及到每个人的具体情况,也只有自己清楚了。

喝完酒之后,老梁带上合同,夹上小包,准备向刘厂长告辞,突然想起红星砖瓦厂离县城还有一段路,走去也确实不方便。

他突然想起在来时的路上,那黄牙货车司机写给自己的纸条,心想要不借刘厂长的电话,叫司机来接一下自己,于是开口向刘厂长借大哥大手机一用。

刘厂长准备把手中的大哥大递给老梁,突然想起什么似得,忙问老梁什么事,老梁说想打个电话叫辆私车来接一下自己到县城办点事。

刘厂长笑了,说:“啊呀,我还当什么事呢,国民过来一下。”刘厂长叫着站在不远处的司机。

司机笑着跑了过来:“厂长,什么事?”

“赶紧把车开过来,送牛村长到县城去一趟。”刘厂长吩咐着。

老梁见刘厂长这么客气,赶紧阻止道:“刘厂长,不用麻烦,不用麻烦,这怎么好意思呢?”

刘厂长笑道:“这不是有现成的车嘛,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几分钟就到了,省得走半天。”

不一会司机把车从车库里开了过来。

车到县城之后,老梁耍了个小聪明,他没叫司机把车开到春枊街悄巴黎发廊的门口,而是在离春枊街不远处的一条街口停了下来。

他谢了司机之后,把他打发走了,自己快速地向春枊街走去,此时,天空又下起了小雨,窄窄的小街上人不多。

老梁左顾右盼了一下,见四周没什么人注意自己,赶紧低着头朝悄巴黎发廊走去。

还没等里面的小姐向老梁暧昧地招手,他已经直接推开玻璃门快速地走了进去。

里面坐了四五个小姐,见老梁进来,期间一个小姐似乎认识老梁,笑道:“先生又来享受姐妹们的服务啦。”

这家伙比老子还粗鲁

老梁没说话,板着脸,严肃地说道:“服务个屁,阿红呢?在不在?”

那小姐笑道:“阿红这几天没上班,也不知去哪里了?想让她伺候你呀?”

老梁生气地说道:“不要伺候,只要说出阿红在哪里就行了。 ”“谁清楚她去哪里了,干我们这一行的流动的快,谁管谁呀。”小姐媚了老梁一眼,心不在焉地说道。

“那我不管,阿红反正是你们店里的小姐,你不知,你们老板娘肯定知道,把你们老板娘叫来,我要找她。”老梁生气地说道。

小姐见眼前男人有点蛮横,感觉来者不善,也不敢硬顶,赶紧朝里间叫了一声“老板娘。”此时,女老板正在睡觉,见有人叫她,赶紧从床上爬起来,走了出来,见是个陌生男人,笑着问道:“你找我吗?”

老梁严肃地说道:“没错,我就找你。”“找我,我这么老你也要?”老板错误地理解了老梁的意思。

老梁笑了,“不是要那个,我想向你打听一下,你的店子里一个叫阿红的小姐去哪里了?”

“你说阿红呀,她不在我这儿干了,好几天都没来了。”这个看上去四十几岁稍稍带点姿色的老板娘,冲老梁笑道。“你认识阿红?”女老板又是一笑。

老梁稳了稳情绪,不想让女老板看出自己焦急的样子,点了点头,说道:“你这不是废话,不认识,我找她干什么?我吃饱了闲得慌是吧。”

“哎哟,老板,你对阿红这么熟,看样子以前是常来我们店里玩啰,我怎么好像从来没见过你呀。”老板娘嗲声嗲气媚看着老梁说道。

老梁笑了,心想这女老板有意思,老子来玩的是小姐,又不是玩得你这条老倭瓜,再说嫖客每天来来去去那么多,你能记得过来吗?

于是笑着对老板娘说道:“老板娘,你这不是睁眼说糊涂话嘛,就是小姐自己都记不清哪个男人和她玩过,你店里这么多小姐,你当然记不清了,如果你都记得清楚,你哪里还会在这里吃小姐们这碗饭。”

老梁话一出口,老板娘噎了一下,心想这男人的话也有道理,自己要能有那么好的记忆力,早考上大学,坐上公家的办公室了,哪会还在这儿整天听着小姐和嫖客的呻吟喊叫。

烦都烦死了,没办法,还不是为了多挣几个钱,这年代没本事的人,挣钱有多难。

自己男人整天就那个逼样,不是打麻将就是赌博,时不时还要和店里小姐背着自己来一下,儿子还在上初中,全家还不得靠自己这个店子养活。

再瞧瞧,哪些个片儿警,他娘的,三天两头要来查一下,为了让店子开下去,自己只得赔着笑脸说好话,还要时不时打点这帮活菩萨,这还不算,这帮家伙,白吃白拿还要白玩,你声都不敢吱一下。

否则,上午不高兴,下午你店子都得关门停业,没办法,人家掌握着权利,哪能得罪的起。

自己真是命苦,怎么嫁了个这么不中用的男人,否则也不会受这种窝囊气。

见老板娘愣在那里不做声,老梁玩笑道:“老板娘,在想什么呢?是不是想着我整治你一下。”

老板娘脸红了一下:“老板开玩笑吧,这么多嫩小姐你不玩,怎么偏偏会想着要吃我这根老黄瓜。”

老板娘说完,老梁和几个小姐都笑了。

不一会,一个嫖客闪了进来,见老梁在,有些不好意思,赶紧把老板娘拉到一边,悄悄地说了两句话。

老板娘听了嫖客的话,转头笑着对刚才叫她起床的那位小姐吩咐道:“阿莲,这位老板看上你了,你去伺候一下这位老板吧。”

阿莲看着那男嫖客,一脸猥琐相,似乎不太喜欢,皱着眉拒绝道:“老板娘,我今天来红了,身子有些不舒服,还是叫别的姐妹吧。”

老板娘一听,心想你不是前几天来红才好吗?怎么现在又来红了呢?这可能这么快吧。

于是抬头看了一下阿莲,见阿莲朝自己眨了一下眼睛,老板娘这才知道,阿莲是不喜欢接这男人的客,于是赶忙打着圆场说道:“这位老板,阿莲小姐来红了,有些不舒服,我还是给你另找一个吧。”

那男嫖客一听就火了,要不是刚才自己看到这**给老板娘眨眼睛,自己还真是要被她给蒙过去了。

于是生气地说道:“老子今天就是要定你了,别的小姐送我,我都不要。”说完走过去,一把拽住阿莲的手就往休闲房里拖,阿莲被这男人凶神恶煞的样子吓着了,稍稍抵抗了一下就软了下来,只得半推半就地跟着男人去了。

不知是男人生气了的缘故,还是本身动作粗鲁,阿莲在休闲房里似乎是快乐又似乎是痛苦地叫个不停。

老板娘轻声地骂道:“这个畜生,一点都不懂得爱惜小姐,小姐也是人,也是娘生的。”

老梁听着摇了摇头,心想别人都说老子粗鲁,没想到这家伙比老子还粗鲁。

老梁的另类报复

老梁想着自己是来办正事的,还在这儿磨叽啥,想玩小姐也要把阿莲的事情弄清楚才行呀,想到这儿,他直视着老板娘的眼睛说道:“老板娘,你把阿红的地址告诉我吧,我真的找她有事。 ”

老板娘见老梁态度好转了一点,笑着说道:“老板,我怎么知道阿红的家在哪里,她从来不给我说的,我也从来没问过,干我们这行的很忌讳问别人家庭住址的。”

老梁见老板娘这样说,一下就火了,重重地说道:“老板娘,我告诉你,你可别跟我打哈哈,在你手下做小姐的,你这个老板娘尽然不知道小姐家的住址,你说这话谁信啦。”

老板娘见老梁有些不讲理,本想发火,想了想还是忍了,无奈地说道:“说你还别不信,你问问她们几个,我知道她们是哪个县的,具体到哪个乡还是镇,我是一点都不清楚,她们也不会说,不信你问问她们几个。”老板娘用手指着沙发上的几个小姐,转头看着老梁,示意他问一问。

其中一个小姐说道:“这位大哥,老板娘说得是真的,干我们这行的,也是没办法,要不是生活所迫,谁会做这个,做这事毕竟传出去不好听,一般我们都只办个假身份证,报个假地址的,谁还正儿八经地说真地址,那不是自找麻烦。”

老梁犹豫着问道:“你说的是真的?我还是不太相信,那万一公安查身份证怎么办?”

“大哥真是说笑了,在大城市也许管理要规矩一些,在这屁股大的小地方,谁查呀,做这个事的店子,哪一家没个警儿罩着,否则还能开的下去,上头真要来什么大动作,人家警哥儿早就把消息放出来了,还抓谁去呀,都是走走过场,给上级看看,再趁这个机会弄两个钱。”坐着沙发上的另一个小姐笑着插了一句。

小姐这样说,老梁开始有些半信半疑,心想,看样子也问不出什么名堂,也许老板娘和这帮小姐知道,只是不想对自己说。

可明知这样,自己又能怎么办,动粗,算了吧,别事情还没解决,就把动静闹大了,把警儿招来,自己是吃不了兜着走,这不是在自己牛庄村,想撒野就撒野。

再说一旦把警儿招来,自己这档子事难免不露出来,到时,怕是自己收不了场,事情反而搞砸了,再说即便找到人家阿红,自己又能怎么样,自己连屁股都不干净的小村干部,还有胆量让她坐牢不成。

别忘了自己只是一个小小的村长,别以为小马驹踢倒一棵小树苗,还以为自己的小蹄子是铁做的,醒醒吧。

想到这儿,老梁索性不想阿红的事了,看着一个个丰乳肥臀的小姐,心思开始转了向,加之,听到里面那男人还在折腾阿莲的声音,老梁心里开始痒痒了起来。

老板娘见老梁脸上起了淫色,笑道:“老板,调剂调剂心情吧,找个小姐玩玩,解解闷,人嘛,一辈子就那么回事,活过这辈子就没有下一辈子,该痛快还是要痛快一下。”

有些醉意的老梁见老板娘这么劝解,**陡然升起,同时升起的还有种报复的怒火,心想,老子叫你们不说,叫你们撒谎,老子今天豁出去了,一个人集体收拾你们这帮娘们。

这样想着,老梁心下迅速地激动起来,对老板娘吼道:“老板娘了,沙发上四个小姐,加上房里弄事的小姐,老子都要了。”

四个小姐一听,以为老梁开玩笑,一个个咯咯地嘻嘻笑着。老梁见小姐以为自己说假话,骂道:“笑,笑,笑了屁,以为老子说假话是吧。”见老梁认真严肃的表情,知道不是闹着玩的,几个小姐一个个吃惊地瞪大了眼睛,相互对视着,心想,做小姐这么几年,还真没碰到这种情况。

此时,里面那个男人和阿莲没有了声音,外厅里的几个人也不再说话,整个悄巴黎发廊一下安静了下来,似乎弥漫着暴风雨来临之前的短暂宁静。

不一会,男人心满意足的从休闲房里走了出来,很傲气地看了看老板娘,然后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张老人头,甩在老板娘面前,老板娘刚要说找钱,只见男人快速走到门口,拉开门,头也不回地说了声:“别找了,多的钱给那小姐做小费吧。”

他咬我,是个变态

阿莲从里面走了出来,眼里似乎有些泪痕,老板娘赶紧关切的问道“阿莲,怎么啦,那男人欺负你啦。”

见老板娘问自己,阿莲委屈地抽泣了起来:“那男人不是人,变态。”老板娘不解地追问道:“那畜生怎么了你,阿莲你说呀,下回来,一定让李警把他抓起来,这狗日的东西。”

阿莲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痴呆呆地瞅着自己的老梁,也不避讳地说道:“他咬我下面,还解下皮带抽我的屁股,疼死人了。”

老梁听了差点笑出声来,老板娘白了他一眼,骂道:“真不是娘养的东西,来玩就玩,干嘛非要折腾人,这细皮嫩肉的,哪能经得起这样牙咬皮抽的。”

说着,老板娘要拉下阿莲的裙子,看她的屁股,阿莲有些不好意思,示意老板娘到休闲房里去看。

老板娘跟着阿莲走了进去,随手打开了灯,一看阿莲的屁股上有几道红印,心疼的在里面骂了起来,这天杀的猪狗不如的东西,下次再过来,不打断他的腿。

众小姐在外面听的是一个个面面相觑,内心似有同感,谁也没兴趣笑一声,都心情沉重地深呼吸,静着声,时而缓缓地喘上一口粗气。

老梁看这情形玩笑道:“这傻姑娘,别人咬你,你不知道咬他呀,咬断他的才好。”

沙发上一个叫阿禾的小姐听了老梁的话,咬着嘴唇,直想笑,另一个叫阿芹的小姐在她背上狠劲地拍了一把撑,阿禾痛得骂道:“阿芹,你要死呀,我笑一下都不能笑啦,拍得这么重,想拍死我是吧。”

“阿莲都样啦,你还笑,看哪天你也这样,我们要是也笑你,你心里会怎么想?”阿芹责怪阿禾道。

阿禾嘟着嘴,生气道:“行,行,阿芹姐,我不笑行了,你满意了吧。”阿芹见阿禾这样说,心疼地抚摸着她的后背说道:“姐知道手重了点,行,姐也让你打一下行了吧。”

两人正逗着,此时,老板娘带着阿莲从里面走了出来,见老梁还站在原地,冲着他陪笑着说道:“老板,阿莲刚做完,被那男的弄的心情不好,这样吧,就叫这四个小姐陪你玩好不?”

经这样一折腾,老梁已没了心情,生气道:“老子好不容易来了点兴趣,被你们这样一弄,还搞个鸟。”

随后老梁转头看着坐在沙发上的四个小姐,笑道:“算啦,老子本来想好好折腾你们几个一下,算你们走运,留着下次,再狠狠整治一下你们几个不说实话的娘们。”

老梁话音刚落,老板娘和几个小姐轻松地笑了,老梁自己也呵呵地笑出了声。

老梁看时间不早,外面雨停了,和发廊里的几个小姐随意打了个招呼,然后转身走了出去,刚出门,老板娘赶紧从后面追了过来,愧疚地笑道:“老板,下次来玩啊,包你满意。”

听到这话,老梁头也没回,似乎有些生气,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重重地在面前下过雨的脚地上啐了一口。

下午老梁回到村委会,刚进院子,文书五运小跑着迎了上来,主动打个招呼,这是他一贯的动作,只要村领导出远门回来,他总像条小狗似得,跑上来迎接一下。

如果领导手里有什么东西,他还要帮着拿进办公室或是休息间,哪怕轻如老梁腋下夹着的小黑包,也要伸手接过来,以表示对领导的尊重。

不过这种尊重也只限于老梁和支书杜宝明了,别的村委就享受不到这种待遇,没办法,谁让他俩是领导呢,小领导有小领导的特权,大领导有大领导的待遇,这是谁也无法改变的事实。

就这一点,老梁很喜欢五运,虽说这小家伙水平和处事不如老旺家的云生,但总还算是机灵,五运接过老梁的包,老梁随意的问了一句:“五运,今天有什么人找我没有?”

五运拍了拍脑袋,好像忽然想起什么似得,笑着说道:“中午吃饭前,肖乡长打电话找你,听说你不在,就挂了。”

让他失去了自信的怪笑

老梁听五运说肖乡长来电话,内心紧张了一下,心想自己被骗的事,不会让他知道了吧,要是那样的话,即便肖乡长顾忌自己情面,不撤掉自己这个村长,挨一顿痛骂是免不了的。

如果这样倒也没什么,大不了给肖乡长进贡一下,事情不就摆平了。

自己唯一担心的就是怕让书记夏明亮知道了,那可就成了砸也砸不烂的把柄了。

本来夏明亮对自己跟肖乡长贴得那么紧,心里就很反感,如果村里谁要是动了念头想当这个村长,难免不到乡里活动,暗地里找一下夏明亮也是很有可能的,很难说到村委会换届选举的时候,夏明亮不会动自己的手脚。

自己这点破事终究摆不上桌面,到时就算肖乡长能把红的说成蓝的,也未必能帮得了自己,要知道人家夏明亮既然能当一个乡的党委书记,别看言语不多,说出话来也是一个吐沫一个钉,肯定也不是个吃素的种。

想到这儿,老梁慌忙问道:“五运,乡长说话的语气,怎么样?是个是有点生气的感觉?”

五运笑了笑,心想,村长今天是怎么了,干嘛慌慌张张问这个问题,八成是猫吃错了药,被耗子吓着了。

见村长瞪着水牛般圆鼓鼓的眼睛直视着自己,五运内心紧张起来。

五运平时有点怯老梁,见他这个架势,害怕又要挨村长的骂,于是赶紧答道:“没有啊,乡长说话还挺客气的,我没感觉他生什么气呀。”

此时,老梁紧张的表情松懈了下来,两只眼睛也恢复了常态,表情严肃地对五运吩咐道:“五运,你守你的电话去吧,乡长一有电话,你马上通知我,千万不能担误,知道不?”

五运哪敢怠慢,赶紧点了点头,本想把村长的小黑包接过来拿着,老梁摆摆手,骂道:“磨叽啥,还不快去。”

五运红着脸,呵呵傻笑着向文书室跑去。

老梁本想立即给乡长打个电话,探听一下是什么事,可想了想怕有些不妥。

见五运说乡长没有生气的感觉,自己估计也不是什么急事,他现在需要的是坐下来平复一下烦燥的心情,然后再琢磨琢磨肖乡长倒底找他是什么事。

自己也好有个心理准备,想着怎么应答他,也不至于到时毫无头绪,忙中出乱。

目前,自己头上的烂事也够多了,真像是连锁反应似得,一桩接一桩。

有些事是自找的,有些事是预料不到的,真他娘的,自己招谁惹谁了,怎么就这么倒霉。

因上午才下过雨,村委会的几个人没有到建厂工地上去帮忙,此时,在屋内下棋的下棋,聊天的聊天,见村长回来都纷纷起身向他打着招呼。

老梁一一点头笑应着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他在办公桌前的那把暗红色松木椅上才坐下,支书杜宝明笑嘻嘻地走了进来,开口道:“村长回来啦。”

老梁见杜宝明进来,心下明了七八分,心想肯定是来探听消息的,探就探呗,自己有真合同在手,他杜宝明还能看出什么破绽来不成。

于是老梁笑道:“回来啦,上午村里没什么事吧?支书”

“没有,没有,只是乡长打电话过来找你,你不在,他没说什么就挂了。”杜宝明含有深意地朝老梁笑了笑,说道。

老梁最怕的就是杜宝明这种鬼鬼的笑,这种笑让自己感觉,似乎他杜宝明随时摸透了自己的心事似得。

自己没事倒也罢了,一旦有事,只要遇到杜宝明这怪怪的笑,自己立即有种失去了自信的慌乱。

“这我知道,刚才五运跟我说了。”老梁应道。

“红——星砖瓦厂的货怎么样?”杜宝明有意把红星两个字拉长了点。

老梁心里一惊,难道这家伙真看出了那章子上的问题,否则也不会把“红星”两个字音拉得那么长。

要不索性把真合同拿出来给他看看,打消他的怀疑。

想到这儿,老梁笑道:“砖不错,成色很好,去了之后,人家厂长很客气,中午专门请我吃了顿饭。”老梁接着说道:“砖厂刘厂长见我亲自去看货,很给面子,还专门把砖的价格降了一些,又和我重新订了一份合同。”

老梁说着,把那份新合同丢到了支书杜宝明的面前,笑着说道:“支书,你看看这份合同。”

文书室响起的铃声

对于老梁的心思,杜宝明心如明镜,早上老梁出门时把章子一并带走之后,杜宝明又从工地上折了回来。

他从文书五运手中,拿了老梁的钥匙特意打开他的抽屉看了一下,见村委会的章子不在,杜宝明确信老梁肯定是去红星砖瓦厂重新签订合同去了。

杜宝明在文盲半文盲占大多数的乡下村民们的眼中,应该算是个知识分子,在那个特殊年代读了两年高中的他,虽然被这个运动那个劳动占去了不少的时间,系统的高中知识没学到多少,但凭他的知识水平,应付农村的基层工作还是绰绰有余。

加上工作实践中历练了这么多年,对于事物的分析判断能力还是相当强的,老梁的小聪明根本就逃不过他杜宝明的眼睛。

老梁把他看成是个老实人,算是一个十足的错误。

杜宝明到不是真正的怕老梁,只是平时他不愿意和老梁这种粗人计较罢了,要是玩起心眼来,估计十个老梁都抵不上他杜宝明一个。

现实往往就是这样,许多人看人看事,喜欢从自己的角度出发,以己之心度他人之腹,往往存在很大的偏差,有时也造成许多的问题。

要知道人的思想是很繁杂的,不要说估摸别人,就是自己看自己,好多人也不一定看得清楚,更何况在没有深入了解别人的情况下,只凭自己的主观臆断去揣摩别人,哪能不出差错。

**早就说过,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这是一句很精辟的真理,其实早在战国时期的军事家,政治家孙武在《孙子兵法》中就说过: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这句充分诠释出调查了解在知人晓事中的重要性。

几千前的古人都清楚调查了解的重要性,可现代人明明知道这是真理,可真要是照着做的,却没有几个。

杜宝明见老梁执意要自己看看合同,也不好推脱,自己毕竟是村党支部书记,过目合同也是理所当然的责任。

他把合同拿到手,只看了三个内容,一个是砖的价格,一个是订金,当然最重要的还是看看章印上那个“红”字,是不是原先自己分析的那样。

杜宝明一看红星砖瓦厂的那个“红”字,果然是“红”而不是“虹”,此刻他才真正知道,老梁实实在在的被那一男一女两个骗子,彻底的骗了一回。

他想如果骗子仅仅为了骗老梁那八百块钱订金,而冒这么大的风险,从常理上来说,这是不可取的,正常人肯定不会这么去做,更何况那一男一女看起来是那样的精明和老练。

他想这里面会不会有更大的阴谋,也不好说,至于那天晚上两个骗子带老梁去镇上吃晚饭,而当夜老梁又在镇上留宿了一夜。

至于两个骗子和老梁那天晚上说了些什么或是做了些什么,自己无论如何也是猜不透的,个中情况究竟怎么?也只有老梁和两个骗子知道了。

杜宝明看着合同并没有说话,似乎陷入了沉思,越是这样,老梁心里越没底,他不知道自己越来越琢磨不透的杜宝明葫芦里倒底卖得是什么药。

“宝明,你觉得这份合同还有什么问题吗?”老梁故意试探着笑问道。

见问,杜宝明赶紧从沉思中回过神来,笑道:“没问题呀,这有什么问题,白纸黑字的,价格比上次还便宜一些,村长亲自出马,这还有什么说的。”杜宝明奉呈了一句。

杜宝明的话让老梁松了口气,他觉得从杜宝明的语气中似乎并没有看出自己的破绽,他怀疑是不是自己多心了,难道真应了做贼心虚的说法。

不过老梁的心里还是有些不踏实,具体为什么不踏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为了让自己这颗悬着的心尽快落下来,老梁决定必须趁早把这批砖给拉回来。

想到这儿,他对杜宝明建议道:“宝明,要不明天我叫思权到红星砖瓦厂去一下,商量着就这几天把这批砖给拉回来?”

杜宝明笑道:“这事乡长叫你负责,还是你拿主意吧,不过不管怎么样,我还是支持你。”

老梁听杜宝明这样说,笑了:“你这话说得,什么不过不管怎么样,好像很勉强似得,你这个文人真像个文人,说个话都含汤夹水的。”

杜宝明被老梁的话逗乐了,笑道:“支持,支持,坚决支持。”

“这样说还差不多,嗯,这才像你杜支书说得话。”老梁玩笑着白了杜宝明一眼。

此时,文书室的电话“嘀铃铃”地响了起来。

不敢发作的牢骚

不一会,文书五运弓着背摆着臂,松散着身体跑进了老梁的办公室,表情认真地报告道:“村长,乡长叫你接电话。 ”

老梁点了点头,说道:“知道了,去吧。”接着自言自语地埋怨道:“乡长左一个电话,右一个电话的,这是干什么?”

然后朝杜宝明笑道:“支书你坐一会儿,我去接个电话。”杜宝明见老梁快速走了出去,他抱起双臂,思索起来。

他不知道乡长一天两个电话找老梁,到底是什么事?尽然还亲自打电话,不让秘书代劳,看样子是一定是什么急事。

他侧着耳朵仔细听了听,除了听见村委会其他几个人的聊天声和下棋的争吵声不时传来,似乎根本就听不见老梁在电话里和乡长说什么。

作为支书他又不便当作村委们的面,走近文书室去偷听村长和乡长肖万年的说话,现在他唯一能做得只有静静地等待,他想等老梁打完电话回到办公室后,再从老梁的话语和表情中知道点什么。

村里虽然是老梁说了算,但自己这个支书绝不能当局外人,至少村里的大小事,他要做到心中有数,甚至一些不该知道的事情,他也要想法设法弄清底细。

此时,老梁打完了电话,从外面走了进来。

杜宝明见老梁紧绷着脸,似乎有些生气,心下估摸着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眼下自己只能装着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不知道。

他沉默着,他想让老梁自己把事情主动说出来,他知道老梁是个沉不住的急性子。

老梁抓起办公桌上的水杯,狠命地喝了一口茶,然后放回桌面,并重重的顿了一下。

果然如杜宝明所料,只见老梁半怨半骂的来了一句:“早不说,晚不说,偏偏这时候说,这叫什么鸟事。”

当作支书杜宝明的面,老梁不敢对乡长肖万年爆粗口,他怕给杜宝明留下把柄,要是传到肖万年的耳朵里,怕是又要惹麻烦。

鉴于肖万年和自己的亲近程度,即便他不跟自己计较,自己的脸面也未必就好过。

杜宝明看着老梁一脸的严肃和无奈,故意笑着问道:“村长,你这是怎么啦?”

老梁本不想在杜宝明面前多嘴,见自己刚才已经发了句牢骚,猜想着杜宝明大概已经明白了**分,再说,在支书面前把事情说出来,也无妨,也省得有话不说把自己憋坏了。

老梁无奈地摊开了一双芭蕉叶般的大手,苦笑着说道:“宝明你说,我们刚把购砖合同签上,订金也交了,现在哪能说改就改,他自己叫我们村里自己做主,没想到,事到临头还是要在中间插上一杆子,这算什么事。”

杜宝明听到老梁说“我们”,心里觉得好笑,心想你老梁什么时候让他杜宝明参与其中决策了,还左一个我们右一个我们,也不脸红,好在自己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人,不跟你计较,现在有问题,你自己扛着吧。

此时的杜宝明,内心有种幸灾乐祸的快感,心想,你老梁这是活该,自找的。

杜宝明的表情并没有什么异样,故意对着老梁淡淡地建议道:“老梁,算啦,算啦,乡长能把厂子开在咱们村,也算是对咱们村不薄啦,砖的供应,他想给谁就给谁吧。”

“理是这个理,可合同都签了,这叫我怎么好对人家红星砖瓦厂去说,早知道这样还费那个劲干啥,吃饱了撑着。”老梁稍稍恢复一下情绪,愤愤地说道。

“哎,老梁,事情都已经这样了,你总不能和乡长硬扛吧,再说合同订了,也没什么,大不了,那八百块钱订金,就当打水漂吧。”杜宝明笑着说道。

其实杜宝明说这话,就是要让老梁听听,你老梁办事的本事,两个八百块都让你给折腾了,别以为是村里的钱,浪费了不心疼,这必尽都是村民们的血汗钱呀。

老梁似乎也听明白了一点杜宝明的意思,假惺惺地叹惜道:“合同废了就废了吧,这八百块钱打水漂了,我也心疼的很呀。”

杜宝明看着老梁说话时装出来的那股痛苦劲,心里别提多难受,心里暗骂道:你狗日的什么时候学会心疼钱了?你就一个劲地在我面前装吧,我杜宝明还不知道你是个什么德性。

干脆来过就坡滚驴

杜宝明对村长老梁痛恨之极,巴不得这家伙早点玩蛋才好,如此无法无天的人也能在村长位置上逍遥自在地霸道蛮横着,弄钱玩权,糟蹋蹂躏女人,凶残的让那些胆小怕事的村民们见到他心里就战战兢兢。

要不是上面有个肖万年撑着腰,就不信这种人也能在位置上待得长久,可现实就是如些,现在在村长位置上的,如果不是他牛梁,也会是其他什么马梁、朱梁的,要想混得所谓的潇洒,照样会在上面找个靠山寻求保护,按那《红楼梦》里的说法,叫护身符。

如果没有这张护身符保护,料想那官也当不长久,从古到今埋头做事的有几个会在领导位置上坐得稳当,就算不是领导,只是个单位职员,只要有人管着,你就得边干活边看前面的路。

否则那上级和管事的人会觉得你不懂事,而看轻你,心胸开阔一点的算是你的福气,但人上一百形形色色,并非个个都是菩萨,是菩萨估计也没几个到得了上级和管事的位置,岂不知属于菩萨呆的地方,也只能在那大寺小庙里。

那上级和管事之中难免有小肚鸡肠之人,总想着折磨折磨你,也是有的,万一你真要是被人家惦记上,估计日子怕是不好过了。

没办法,你的命运掌握在人家手上,虽然人家不是菩萨,但你得把人家当菩萨供着,心里时时想着,求个安身。

这年代,只要手上有权,就那街头的乞丐也能混得风声水起。

老梁在杜宝明的劝说下,就着台阶下了坡,比那驴打滚还快。

刚接到乡长电话时,老梁是有些生气,一下没转过弯来,这也难怪,一个胸无点墨的粗人,境界和眼光还是差一点,一时想不开,钻个死胡同也是常事。

不过杜宝明的话提醒了他,肖万年毕竟是乡长,不能和他硬扛,以后还指望跟着他混,该忍一下还是要忍一下。

俗话说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这个道理老梁还是懂的。

至于当初老梁所设想的,从中作些手脚,虚开些发票赚些外块,这个想法看样子已经没戏了。

不过老梁转而一想,上回虚报征地款,正是因为肖万年的支持和保护,自己才得到不菲的实惠,这一点他对肖万年是十分的感激,也算对得起自己了。

老梁刚才在杜宝明面前装着痛苦的样子,也是在演场戏给他看,一来表明自己对哪八块钱打水漂的愧疚,对公款的珍惜,自己也是迫不得已;二来也是让杜宝明心里幸灾乐祸一下,以对自己做事草率,决策欠虑的淡化。

至于杜宝明心里到底怎么想,那是他杜宝明自己的事。

杜宝明走出老梁的办公室后,老梁立即给红星砖瓦厂刘厂长打了个电话,说明了情况,刘厂长有些不悦,自然是委婉地可惜埋怨了一番,老梁自然是爽笑不止,连连赔着不是。

放下电话,老梁走进杜宝明的办公室和他商量购砖瓦的事项,杜宝明见老梁能主动跟自己商量这事,心想这太阳算是打西边出来了,心里自然高兴,当场积极表明自己的态度。

第二天上午,老梁又夹着小黑包去了乡长肖万年表弟的宏发砖瓦厂签订合同去了。

宏发砖瓦厂砖瓦的价格由不得老梁讨价还价,比起红星砖瓦厂每块要高出了五分,老梁只得心疼地签下了他那螃蟹走路般的大名,又庄重地盖上了一个红戳戳的大印,这一刻老梁那颗莫名悬着的心才真正地落了地。

且说,云生自打到了乡政府当通讯员后,自然是时时留意,步步小心,每天总是忙忙碌碌,不是收发报纸,信件,来文登记,打扫各领导办公室的卫生,就是帮着乡政府办公室整整材料,有时还要隔三差五的到县委文件交换站去送取个文件。

还有那么一两次跟着乡长肖万年和书记夏明亮下村蹲点,鞍前马后的伺候着,在乡政府工作比不得村里散慢,累是累点,但云生的身体是一天天壮实,人越发的精神帅气。

牛云生的心路历程

对于这个能吃苦,悟性高,聪明又好学的小伙,乡里给了他很好的学习和锻炼的机会。

云生因为长得太帅气,到哪儿都要受到女人的青睐,要不是在高中和县委办公室主任张达的女儿张树芹专心谈了回恋爱,否则自己早就是名牌大学的学生了。

就那样分心,在高考时离重点大学分数线也只差了几分,可惜这小伙当时年轻气盛,心高气傲,填志愿时,只填了一所自己向往的重点大学,根本就没填第二志原。

那班主任估计他整天恋爱玩耍,料他也难考取,根本就没太当回事,岂不知分数线下来之后,为牛云生可惜的直拍大腿,后悔当初没建议他填个普通大学作为第二志愿,否则就可以轻轻松松录取了。

可云生好像很无所谓,得知情况稍稍后悔之后,也没有太多自责,只是他爹娘和哥哥冬生为他后悔不迭。

真不应该当初没为他操心这事,可他爹娘是个文盲半文盲的农村不知道这个事也就算了,他哥冬生这个大学生也是那样走过来的,尽然懒得过问他弟弟的事,就为这冬生被老旺和红草骂了个狗血喷头。

人的机遇有时错过了就错过了,好比滔滔江水不可回流,老旺和红草想着让云生复读,云生说什么也不愿意。

不想让他爹娘为他操心是一个方面,重要的是,自己一想到他爹娘说什么念大学出来后,可以捧上铁饭碗,吃上公家饭,云生就觉得世俗恶心。

也不知是年少叛逆,还是清雅脱俗之书读多了的缘故,他无形中对官场和政治十分的厌恶,有时对他哥冬生都不感冒。

生活是最好的老师,落榜后的牛云生在乡下生活劳动中,在每天和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村民们的接触过程中,渐渐地感受着生活的不易,现实的艰难,人世间的险恶。

尤其喜欢月茹姐后,自己看着她被村长老梁欺负,自己却无能为力保护,眼睁睁看着老梁利用手中权利间接害死了月茹姐的男人三水,月茹姐还是不得已投入了他的怀抱。

他开始觉得生活中,一个人的心气再高,再傲,如果不拥有权利,金钱和地位,再加上没有过硬的谋生手段,那就会被别人踏在脚下蹂躏玩弄。

反抗的越凶就会死得越快,这就是这个社会的生存游戏规则,什么人生生来平等,话说是这样说,可几千年的人类史,什么时候人就平等过。

于其这样被别人踩在脚下,一辈子看着别人的脸色,受着低声下气的窝囊气,还不如自己想方设法去握住想要的那把权利之剑,去支使别人,听命于自己,惩恶扬善,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

本以为自己看不到希望的云生,没想到机会就这么不知不觉得来到了自己的面前,这真是连做梦都没想到的。

现在尽然坐在了乡政府的办公室里,也做着公家的事,他感叹命运就这么造化人。

云生决定要好好抓住这个机会,再也不能让它溜走,他要把自己的聪明发挥到极致,去争取自己想要的一切,实现自己的梦想。

对于女人他会适度的把握,凭着他出色的外表和气质,未来的工作生活中,将会遇到各色各样的女人,他坚持一条原则,能利用的就去利用,不能利用的,即使再漂亮,还是少接触的好,但有一条,尽量不要去玩弄别人,伤害别人。

即便有暗约之事,除非别人主动,否则自己绝无非分之想。

其实在他的心中,他付出了真感情的还是月茹姐,他心里暗暗发誓,以后无论在哪里干什么,他都会想着她,不能亏待她。

他知道月茹姐内心也是真的喜欢他,他不在乎她比他大几岁,他更不在乎她是个寡妇,甚至被老梁占有,他原谅她甚至理解她。

他听月茹姐说过,她委身老梁的最重要的目的,就是想着去报复老梁,她要让这个流氓为她男人的死付出代价。

不过乡里的路也不并好走,树欲静而风不止,你想着平平安安,静静心心地做点事,别人却不一定买你的帐,人心叵测,世事难料。

令云生没想到的是,才上班的第三天,办公室副主任乔木河就给他来了个下马威。

翅膀硬了总得要飞出去

云生去乡里报到的那天,他娘红草执意叫他爹老旺,用自行车送他到乡政府去,走时红草是千叮叮咛万嘱咐,生怕儿子一人在外照顾不好自己,没办法儿大不由娘,翅膀硬了总得要飞出去,一生的路还得靠自己走,对于一个乡下的孩子更是如此,不像城里领导的孩子,什么路都提前给他铺好。

两人骑着车咣当在路上走着,刚开始老旺骑车载着云生,因是重磅自行车,老旺骑着车不到一两里地,就开始有些泛力。

云生见他爹吃力的样子,心里有些发酸,知道他爹身体不如从前了。

这人就是这样,云生记得小时候,感觉他爹壮壮实实的,干起农活来麻利的很,走起路来脚下生风。

到了收获季节,百把斤的稻谷,从田里挑回家,有些身板差一些的男人们,挑着担子还要歇两歇,他爹挑着担子爬坡如走平地,路上从来就不休息,只是偶尔两肩轮换一下,就轻松地把稻谷挑回了家。

每当这个时候,那些挑劲不如旺子的村民们又是羡慕又是佩服,心下埋怨爹娘没有给自己遗传一个好身体。

在农村要想生存,除了要腿脚勤快,一幅好的身板必不可少,没办法,农民的柴米油盐基本都要在力气活里出。

三百六十行,行行都要有符合行业特点的活,当老师的,书教得好,就会吃香;当学生的,学习能力必须要强,你才能考上好学校;当工人的,技术要精湛,人家才服你;唱歌卖艺的,你要唱的好,当演员的,你得演得很逼真,导演叫你哭,你马上就能哭,导演叫你笑你随时都能笑,当官的,不仅要会吹牛会玩,而且马屁还要拍得啪啪响。

靠苦力吃饭的,如果你没有一把蛮力,恐怕这碗饭你就吃的很艰难了;捡破烂的,你得受得了垃圾桶,废物堆里的那股腐臭味,眼睛还要像戴了放大镜,寻找那别人不要的宝贝。

要是在行业里,没有点过硬的绝活,否则你就像温吞里的水,不热不凉的温在那里也够受的了。

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三百六十行,行行也艰难。

云生小时候最喜欢就是他爹带他出门走亲戚,只要自己走不动,他爹就把他两腿架在肩上,扛着他走,这时云生总喜欢快乐地拍着他爹的头,当牛使唤着,他爹也乐意被他驱驶,快速地朝前小跑着,就像个机器人总是不知疲倦。

云生长大后才知道,原来他爹不是机器,而是跟他一样,是个有血有肉的人,是个一天不吃不喝就会肚子饿的人。

所以不知疲倦,不仅仅因为他爹那时年轻,更多的还是他爹疼爱自己,装着不知疲倦罢了。

时光像流水,转眼间自己长大了,他爹也老了,他爹也由旺子变成了老旺。他爹的身体越来越不如从前,头上已经有了许多的白发。

此时,他爹已经不像小时候扛着自己的小身板跟玩似的,不要说他爹扛不动自己现在的身体,连骑着轱辘车载着自己都很吃力了。

云生看着他爹老旺的后背,不觉泪水在眼眶里打了两个转转,怕他爹看到,那泪水就像潮水般又退了回去,眼眶上只留下了泪水冲淹过的痕迹。

云生不忍心再让他爹载着自己,赶紧笑着说道:“爹,你停车,还是我骑车带着你吧,看你骑得太吃力了。”

老旺擦擦脸上的汗水笑道:“没事,爹骑得动,今天你到乡里报到,爹为你高兴,这点累算什么。”

云生背上背着包袱,从车上跳了下来,老旺突然觉得车顿了一下,瞬间整个人轻松了不少,赶紧转头朝后面看了看。

见云生站在身后地面上,他急忙刹住车停下来,也从车上跳到了地面,笑道:“云生,你下来干什么,你爹又不是骑不动。”

云生把肩上的包袱和手里的拎包递给了他爹老旺,笑道:“爹,儿子虽然现在还没挣到钱,但有的是力气,不用不是浪费嘛。”

老旺见云生这样说,只得接过儿子手中的东西,笑道:“你这孩子,嫌爹老了,载不动你了吧,行,你马上成乡里的人了,爹不能再把你当小孩子看了,这会听你得。”老旺看着儿子云生叹了口气。

云生骑着自行车,轻轻松松地和他爹一边开心地聊着一边朝乡政府进发。

云生知道,从此开始,一条崭新的人生之路在等待着他去开启,未来如何?方向盘握在自己的手中,成与败,得与失,全凭自己怎么把握了。

那段刻骨铭心的爱情

进了乡政府的院子,老旺怕自己多余,不愿陪着儿子去政府办公室报到,笑着对儿子云生说道:“云生,爹衣衫不整的,让人看了碍眼,就不陪着你到楼上去了,把东西先放在楼下,我照看着,你自个上去吧。”

见他爹不想上楼,心想也是,爹上去不合适,对于爹说碍不碍眼的问题,云生不以为然,笑着说道:“爹,这有什么,不就是乡政府嘛,只是个小庙而已,又不是什么国家大机关,有啥碍不碍眼的,这楼里的哪个不带点土腥味。”

老旺见儿子这样说,也笑了,他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根没有过滤嘴的香烟,点燃后,深深地抽了一口,用夹着烟的手朝云生挥了挥:“快去报到去吧,爹在楼下等你。”

见他爹催促,云生住了口,从拎包里拿出了报到通知和身份证就蹬蹬上楼去了。

按通知要求,他真接进了办公室主任柳敏的办公室,此时柳敏见是云生,似乎早就料到,高兴地站了起来,甜甜地笑道:“牛云生。”

见叫牛云生感觉有些生分,又赶忙改口道:“云生,你是来报道吧,看你热的一身汗,快喝杯凉开水。”柳敏说着倒了一杯凉开水,递给了云生。

云生见柳敏很热情,自己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笑道:“谢谢你啊,柳主任。”

“不用客气。”柳敏笑道,接着轻轻地说道:“上回不是让你叫姐嘛,怎么还叫柳主任多生分,私下里叫我柳姐就行啦。”

“是,柳姐,这不是来报到嘛,那能那么不严肃,正式场合还是应该叫柳主任。”云生笑说着,然后把报到通知单递给了柳敏,“柳主任,柳姐,要不要再看一下我的身份证,证明我不是冒充的。”

柳敏笑着媚了一眼云生,笑道:“还是那么贫嘴,那就公事公办吧,把身份证拿过来,让姐看看。”

“云生,这下我可把你的出生年月和生日都记住了哟,别忘了过生日可要请我吃饭啊。”柳敏玩笑道。

云生笑道:“那当然,谁让你是姐姐呢,不过请姐姐吃饭随时都可以,干嘛非要过生日才请,那样的话,一年才一次多没劲。”

“别吹,只怕到时,你那点工资还不够一个月请上我两顿的。”柳敏笑道。

云生被柳敏的话逗乐了。

云生虽说以前到乡里来找高中同学张雨林时,才认识柳敏的,那天她开玩笑,非要让他以后叫她姐,因为后来经常不见面,云生还是感觉有些陌生。

不过柳敏对云生的感觉一点都不陌生,每次看到云生总觉得特别亲切,因为他太像她大学四年的男朋友余江了,只要看到他就会勾起她内心对大学时代的回忆。

那段时光真是太美好了,余江那时是学校的学生会主席,高高帅帅的,做事总是充满热情,组织能力特别强,多优秀少漂亮的学姐学妹们在疯狂的追求他,可余江只对自己情有独钟,让好多学姐学妹们羡慕嫉妒自己。

余江为了让她和他见面更加方便,他还把她介绍进学生会当了干事,每当在一起工作时,柳敏特别喜欢看他工作的样子,真是酷极了,心里总是特自豪,特崇拜他,内心时常有种好想做他的新娘的冲动。

她清楚记得,每逢星期六,星期天两人只要一有空,总喜欢骑上自行车到省城最大的龙山湖公园去玩,绕着沿湖公路慢悠悠地骑车散步,有时他故意戏弄着自己,自己就会追打他,可怎么追也追不上,自己委屈的哭了,他又折回来,逗自己开心。

有爱的日子真是天真的无忧无虑,为爱伤心了就痛快地哭,为爱快乐了就开心地笑,那段刻骨铭心的感情她会记上一辈子,那是她青春少女时代最纯真的爱情。

那时他俩心中总是充满着对未来的满腔豪情,感觉这个社会特别美好,谁知真正走上社会才知道,人是那么的现实,甚至残酷的让人都害怕。

委身于肖万年之后,自己不敢再对感情有什么奢望,甚至有时产生一种对人生绝望的感觉,也曾偷偷地在深夜里哭过,可哭过之后还是要面对现实。

她需要他的爱抚和温存

再回到从前已不可能,脱离了肖万年自己还能在乡里待下去吗?只要他肖万年在乡里一天,自己就不可能离开他,人生哪能还有什么回头路,还是坚强着往前走吧,一个农民的女儿还能怎么样。

可自从遇到了牛云生之后,柳敏心中似乎又燃起了一种对生活和爱的希望,在他身上他找到了余江的影子,从长像到气质,甚至每个眼神和动作简直是一模一样。

此时她的心理悄悄地产生了一种变化,虽然牛云生不可能成为自己的男人,但无论如何她要得到他,要让他做她的情人。

在感情上她需要他,她内心太孤独,太寂寞。

她需要牛云生听她说说知心话,她更需要他的爱抚与温存。

她真没想到,有一天这个像余江的小伙,会走到自己的身边来,一起共事,而且还在自己的手下工作。

她决定以后要帮他,她会处处提醒着他,教他怎么去做好每件事情,她要让他优秀起来。

她的潜意识里似乎有种让云生未来做自己男人的感觉,她知道这似乎又有点不太现实,但至少她要让他做自己的情人,她需要他。

因为云生的报道通知,就是从政府办公室发出去的,而且是柳敏亲自打的电话,在打电话通知时她还特意强调,让云生今天过来报到。

本来今天要去县政府办事的,她推迟了,她一上班就特意在办公室等待着他的到来。

通讯员以后就属党政办公室管理,他以后就是她这个办公室主任的下属,在她的领导下工作。

由于云生在感情上对于柳敏有些特殊,因些她对云生的事也特别上心。

前两天她就通讯员办公地点和住宿问题,特意找乡长肖万年进行了汇报。

在征得肖万年同意的情况下,她把云生安排在一楼老通讯员室办公,因为上个星期,原先的通讯员找了关系,调到县城良浦镇政府工作去了。

她昨天特意安排张雨林重新打扫了一下,里面的办公用品还配了一些新的,她这么上心,都有些让张雨林吃醋,好在云生和自己还是关系不错的同学,也仅仅是吃醋而已。

至于住宿问题,因为云生是单身也只能跟别人一起住干部职工单身宿舍了,干部职工单身宿舍楼的后面就是干部和领导家属楼。

柳敏也是单身,但肖万年还是想方设法在家属楼顶楼三楼弄了个三室一厅的房间,给柳敏住,正好和肖万年在一个单元,她住在肖万年的楼上。

理由是柳敏作为办公室主任也是乡里领导,又是单身女性,和单身男人们住在一栋楼里不方便,应该照顾一下。

既然乡长这样说了别人也不好说什么,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这也是为了和柳敏约会方便。

至于云生的住房就好安排多了,以前那个通讯员和云生的同学张雨林住在一起,在干部职工单身宿舍楼的二楼,他这一走位置正好空出来了。

云生也顺理成章地被安排进了张雨林的房间,张雨林因为家在镇上,经常不在宿舍里住,云生等于是一个人一间宿舍,云生喜欢学习,这样晚上看书就根本没人打扰,对他来说是个大好事。

当然这也是柳敏有心给他安排的,倒不是有其他什么用心,只是觉得通讯员平时工作忙,张雨林晚上又经常不在,这样云生休息和学习不受干扰,工作起来精神总要好一些。

“云生,知道你要来,你的办公室和住的地方,我都提前给你安排好了。”柳敏笑着说道。

云生对于柳敏的热情,内心十分的感激,自己又不是什么重要人物,只是一个到乡里来干着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小通讯员罢了,值得一个乡政府办公室主任,不,叫党政办,刚才柳敏更正了自己的说法。

这女人身上有种与众不同的东西

一个党政办公室的主任对自己这么上心,并且为了让自己能争上这个通讯员,她还主动帮助自己。

说白了还是自己长得和她大学时候的初恋男同学相像而已,可她对自己这么好到底又是为了什么?仅仅是为了自己长得像一个人?

云生作为一个聪明的小伙,这一点弯弯他还是一眼就看得很清楚的,他知道以他现在的身份和地位,柳敏不可能和他谈什么恋爱,再说她现在可是肖万年的情人,她也不敢对他有这个想法。

但云生相信,从柳敏的眼神中,可以断定柳敏是喜欢自己的,可自己对这个女人在感情上实在有些复杂。

说喜欢她,可又找不到喜欢月茹姐那种浓烈的感觉,说不喜欢她那也是假话,明明对眼前这个女人有些心动,甚至有些非分之想。

他觉得这女人身上有种特别的,和月茹姐身上完全不同的一种魅力。

要是说具体一点,自己还真说不出来,她不仅仅漂亮,身材好,气质好,她身上另有一种东西就像块磁石牢牢地抓住自己的心。

这种吸引又分明不是爱,自己明明是感觉到的,可就是说不出来。

自己对月茹姐是一种踏踏实实的,敞开心扉的心动和爱恋。

在这女人身上,他有种想喜欢又不敢深入喜欢,想放肆又不敢彻底放肆的压抑感,并总有种不踏实想法,但自己却又渴望接近她的意愿。

云生觉得,这女人和一般的女人真是不一样,他明显感觉到这个女人身上有一种不甘落后,主动猎取的能量在全身涌动。

此刻,云生想着,在以后的日子里,他要彻底的去了解这个女人,他相信,他会很好地把握和处理好与这个女人的关系。

报完到之后,柳敏把党政办几个人都叫到自己的办公室,组织召开了一次简短的见面会,老同学张雨林见云生过来,并和自己住在一个房间,内心很是兴奋。

毕竟是多年的老同学,关系一直很铁,会后他忙下楼去张罗着去帮云生拿行礼。

倒是副主任乔木河对云生的到来,似乎不太欢迎,自上次和云生吵架之后,这小子很让自己失了面子,大小一个党政府办副主任,和一个毛头小伙吵架,算什么事。

再说自己那天气势很凶,却尽然迟迟不敢动手揍这小子一顿,只怕自己本来就不伟岸的男人形象,在乡干部们面前,大打折扣了,现在连自己一直想入非非的柳敏这个小妖精,都有些看不起自己。

乔木河是痛苦的,三十几岁的本科毕业生,现在混得连个副科都没捞上,他想发泄不满却又找不到对象,要么别人比他职务高,权利大,他不敢发牢骚讲怪话,否则打入死牢,永远不得翻身,整不死你,瘪也瘪死你。

比他职务底的又尽量不去招惹他,他也不好去无端的找人家麻烦,他没这个心情,也没这个胆量。

再说人家既然能进入政府部门工作,哪怕是个小小的乡镇,也得讲点关系,弄不好,得罪了人,暗里被人算计了,还不知怎么回事。

官场上向来是个狗眼看人底的地方,你只要有职有权,那些整天绞尽脑汁,想着升官发财的人,你就是让他装孙子,叫爷爷,他准会叫的比亲爷爷还亲。

那股亲热劲,容不得你不好意思不答应,一旦目的达到,在继续装好孙子的同时,时不时也做回爷爷的快感。

几千年来,中国历代官场中的人,大多都是在装孙子当爷爷,当爷爷装孙子中走完自己的官场生涯的,如果没有这套本领,即便是能力超群,想功勋天下,有所作为的正直官员也只会混得郁郁寡欢了。

更何况一个胆小怕事,不会溜须拍马的乔木河了。

出来混的,都不容易

云生见乔副主任看自己的眼神,不屑中又似乎充满挑衅的味道,知道是上回和他吵了一架的缘故,没想到直到现在他尽然还记在心里,想来这家伙也不是个心胸开阔的人。

云生还是很客气地向他打着招呼,“乔副主任好。”

乔副主任官气十足,带理不理的“嗯”了一声,柳敏见他这个态度,表情有些不悦,本想提醒一下,想想还是忍住了。

知道他前天和老梁海萍吵架了,心情不太好,自己还是从内心原谅了他。

不过她觉得乔木河在处事方面还是有点问题,人家牛云生以前和他是闹得不快,但这事已经过去很长一段时间了,有些事情,过去了就过去了,现在和云生还生什么气呀。

至少面子上还是要给云生一个嘛,你乔木河大小也是个乡干部,这点胸怀没有,还怎么和老百姓打交道。

要是有情绪对乡里的老百姓去发,脾气不好的老百姓可不吃你这套,说不定骂你个狗血喷头,或是打你一顿,你还能有什么脾气,是你干部不对,民警未必就去瞎抓人,更何况你又不是领导。

就那点小性子,倒不如人家云生一个乡下小伙了,睢瞧人家云生,不仅不生气,还挺知趣的,知道你还记恨着他,主动向你道谦,作为一个血气方刚的小伙算是不错了。

人家又不欠你什么,干嘛这样对待人家?

书记夏明亮也真是的,你和人家老婆勾勾搭搭的,乔副主任当了这么多年的副科级主任,也该给人家解决正科了,乡里单位也不少,哪怕弄一个不是重要位置的站所长之类的,也算对得起人家嘛。

哪里弄了人家的漂亮老婆,就连这点好处也不给人家,人家当然有想法,要是遇到血性一点的男人,哪怕工作不要,不打残你的腿才怪,也只怪乔木河是个扶不起来的软蛋,欺软怕硬,活该受人欺负。

这年代,柿子尽找软得捏的人多的很,官场就更不用说了。

家里有关系的,那怕再没本事,只要弄个官当当,支使起人来,也是厉害的很,无师自通,自己啥事都不用干,每天喝喝茶看看报纸,有什么要干的,有什么要写的,用手一指你你去干,别人还得干的屁颠屁颠,否则去上级面前给你打个不听招呼的小报告,估计也够你受的了。

你忙到深夜,他却睡得很香,干好了是他的功劳,干不好是你的责任,到头来他继续升他的官,你还继续干你的活。

没办法,像自己这种没关系的正正规规的本科毕业生,一个漂亮的女大学生,要想混得好一点,也只得一边实干着,一边用身子进贡别人了。

你乔木河也是大学毕业生,家在农村,爹娘是个彻头彻尾的农民,又没什么社会关系,你不去装孙子,得到自己想要的好处,却装起清高来了。

这年代你不去溜须拍马,不,现在不叫溜须拍马,现在叫攻关能力,处事能力,你没这种能力,又不肯去学,你这种人不干活,还谁会去干活,干死你,都没人说你一个好字。

好在我也是农村出来的,你在我手下当副主任,我柳敏还是相当理解和同情你的,就这样,你乔木河还在背后对我满腹牢骚,你叫我怎么想嘛。

哎,这个乔木河脑袋怎么不开窍呢?如果以后还是这样,就算我柳敏调走了,不在这个位置干了,这个办公室主任位置未必是你的。

不信走着瞧。

柳敏的想法,不是没有道理,人都说识时务者为俊杰,柳敏这些话当然不会当作乔木河的面说,柳敏有时确实挺同情乔木河的,有时还旁敲侧击一下,乔木河不知是不明白,还是装傻,依然我行我素。

柳敏后来干脆也懒得提醒了,心想,你乔木河当不当主任,管我什么事,那不是我说了算的,也不是我的缘故造成你当不了主任,就算我柳敏不当这个主任,也会有李敏,朱敏,甚至也会有这个河那个河的来当。

这个位置又没有写着你乔木河的名字,专门为你乔木河准备的,这些道理你悟不透,你也甭在背后对我柳敏说三道四的了,出来混的,都不容易。

鱼和熊掌不可兼得

云生和党政办几个人在简短的见面之后,柳敏又把他依次带到书记夏明亮和乡长肖万年以及其他几位领导的办公室,认认面孔。

见牛云生到乡里来报到,书记夏明亮很是高兴,笑着让柳敏和云生坐下说话。

秘书陆鸿运赶紧过来倒茶,然后笑着退了出去,见书记和牛云生熟稔的样子,自己心里有些醋醋的感觉,他不知道这牛云生到底是个什么来头,尽让书记这么热情,不就是一个通讯员嘛,至于这样待见他。

陆鸿运吃醋自然有他的道理,他从牛云生的相貌,气质,眼神和举手投足间,心中陡然升起一股从未有个的危机意识。

他觉得这小子,并非是个诺诺之辈,书记夏明亮对他这么热情,估计必有他的可取之处,到底好在哪里,他想,在以后的工作中会慢慢体现出来,至于是不是金子,时间会证明一切。

以他当秘书的眼光,他敢肯定自己的判断是准确的,但他又希望自己判断失误,他希望眼前这个叫牛云生的小子,是个银样蜡枪头,好看不中用,若真是这般,自己以后也好少一个竞争的对手。

“小牛啊,欢迎你到乡里来工作,以后有什么不懂的,尽管向柳主任请教。”夏明亮坐在办公桌前放下手上正在看的一份县委下发的文件,然后啜饮了一小口茶,笑看着云生说道。

“感谢夏书记的关心,我会努力干好本职工作,如果工作上有不懂得的事情,一定按您的指示,向柳主任请示汇报,也希望书记以后对我多批评指教。”牛云生沉着利落地回应着夏明亮的话。

听完牛云生的表白,夏明亮满意地点头笑了,心想这小子果然沉着干练,没让自己失望,然后转头笑看着柳敏。

柳敏见夏明亮笑眯眯地把头从云生身上转向自己,赶紧笑道:“还希望书记以后对党政办的工作多多关心哟。”

“柳主任,你说这话就见外了,党政办是乡党委政府的喉舌要塞,我历来是十分关心的,我当书记这么多年,对党政办的工作支持力度,你是知道的,无论是在人力,物力和财力上,我作为书记对你们可从没小气过呀。”夏明亮看着柳敏笑着说道。

夏明亮说的这点,柳敏当然清楚,但话还是要这样说,虽说平时和夏明亮工作接触比较多,有时相互间还随便着开些小小的玩笑。

但领导毕竟是领导,什么场合该尊敬,什么场合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自己作为党政办主任,还是相当清楚的,并且还是可以把握的。

今天不是来汇报工作,而是带着新来的通讯员牛云生与各位领导见面,此时,就着牛云生的话,和书记夏明亮客套几句还是有必要的。

作为乡里头号美女,柳敏自己心里还是很清楚,几个乡领导甚至县里个别领导对自己忽隐忽现的心思,还是有的,这似乎是官场男人的共性。

尤其是书记夏明亮,平时看自己的眼神,总是带着几分深意,但碍于自己和乡长肖万年的关系,夏明亮只能把这份心思藏在心里,不好过多的流露。

对于夏明亮,柳敏其实并不反感,他虽然没有乡长肖万年那样戴着眼镜,但他的骨子中透着一股文质彬彬的文化人的气息,她甚至喜欢这种气息,她感觉这种气息有种清新脱俗的安全感。

在平时的工作中,她有时到夏明亮的办公室汇报工作之后,偶尔也坐下来和他谈论一些文化方面的话题,以及共同关心的一些问题,他也乐于和她谈论。

时间长了,她觉得夏明亮身上除了好色之外,其实人还是相当不错的,心地善良,为人随和低调,不像肖万年那样霸道,张狂,举手投足间总让人感觉坏坏的,和肖万年这些年,她使终琢磨不透他。

她在肖万年身上根本找不到一种安全感,尤其在**之后,这种不安全感更加强烈,她有时真想逃避,总之,肖万年身上的许多东西她是不喜欢的。

可肖万年把自己从山沟沟里的中学,调到乡政府来,而且还当上这个主任,也算是有恩于自己了,这可是自己渴望得到的东西,那也就由不得肖万年不占有自己的身体了。

否则要不是肖万年,自己还在山沟沟里窝着,未必比现在就好到哪里去。

这世界好多事情就这么奇怪,你得到了一些东西的同时,你就会相应地失去一些东西,这叫有得必有失,古人说过,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就是这个道理。

就像美女嫁入了豪门,享受冨贵的同时,却不一定能得到想要的幸福;一个人成名之后,就失去一份无人知晓的不受干扰的自由。

想要享受在大城市生活的色彩斑斓,又不得不面对难以承受的巨大压力,在小地方没有了大城市的压力,却又多了许多的无聊和寂寞。

人们总是在这种矛盾中摇摆着,选择着,慢慢的在这时光中消磨前行,其实到头来,走到生命的终点时,才知道人生其实就是一场梦而已。

这称呼千万马虎不得

和各位乡党政领导见面后,云生便逐一知道了领导们的姓名和职务,理顺了大小的关系。

柳敏还专门提醒他,以后见了夏书记要叫书记,见了肖乡长要叫乡长,副职领导也要叫书记乡长,尽量不要带上副字,但要带上本人的姓,以示尊重领导。

就算几个正副职领导同时在场,也不会弄混淆,大家都心知肚明,知道这是在叫谁。

称呼副职领导,要是姓后面再加上个“副”字,副职领导心里会不太舒服。

带上姓本身就含有“副”的意思,这样称呼,领导感觉受到了尊重,心里就舒坦一些,不过副职领导自己也知道下属对自己的称呼,姓是不能去掉的,否则在称呼上就越位了。

人在官场混,大多数人是很在意这个的,比如在一个局机关,就算对方没有什么职务,但称呼时,也要把本人的姓带上,后面再加上个科长主任之类的。

有句笑话,说一个不明就里的老百姓因搞不清官场称呼的道道,到某局办事,一进入局机关,怎么感觉里面都是科长主任的,全是官,没一个办事人员。岂不知,他是被官场上长期自然俗成的称呼给忽悠了。

这称呼是很讲究的,千万马虎不得,这不仅是个面子问题,而且里面还暗含有预祝高升的意思,是人谁不希望自己能有进步,谁不喜欢听别人说些奉呈的话,人首先都是以自我为中心的。

一切有利于自己的东西,是人都喜欢。

柳敏教给了云生许多东西,云生自然是感激不尽,他按柳敏的交待,以少说多干,多观察为原则,很快他把职责范围内的工作做到了极致,深受乡里领导赞赏和好评。

书记夏明亮,乡长肖万年各自都认为牛云生是自己推荐的,那种慧眼识珠的满足感,自不必说。

人心是复杂的,当一个人表现太好时,往往也容易受到不如他的人嫉妒。正因为牛云生聪明能干,引起了办公室副主任乔木河的不舒服。

为检查一下牛云生的文笔,柳敏专门让他草拟一份简单的通知,先让乔副主任把关,自己再最后审定稿。

殊不知云生在牛庄村村委会也经常帮助村里搞过一段时间的材料,加之自己对文学的爱好,上中学时作文又得过奖,写东西自然是他的强项。

当柳敏把这项考验他的任务,交给他时,他心里暗笑,柳主任也真是的,这个小小的材料也用来考我。

想是这样想,但云生心里还是不敢轻视,虽说只有三四百字的通知,但里面的主题,结构,层次,用词,格式等一样也不敢马虎。

他甚至还专门把以前的各种通知从文件柜里拿出来,仔细看了看,有关主送单位、发文机关、落款和日期等几个小细节都不放过。

经过充分准备和酝酿,他稍稍思考后,就轻轻松松地提笔把三四百字的通知内容一气呵成写了出来,然后交到乔副主任手上。

真没想到,乔木河看了半天,尽然改不动一个字,他甚至嫉妒这小子一手漂亮的钢笔字,心里着实有些气脑,,心想老子一个堂堂本科毕业生,倒不如这小子一个小小的高中毕业生了。

不行,得整一下这小子,要是不知道他乔木河的厉害,以后恐怕就更加不把老子放在眼里了。

他这样揣摸着云生,但云生可没这么想,见到乔木河还是左一个乔主任,右一个乔主任,很是尊敬。

乔木河也不想想,人家一个刚来乡里的通讯员,有必要跟你一个党政办副主任较劲吗?这对他有什么好处。

乔木河文凭是高,但思考问题和处事的智慧还是欠缺一点,难怪长期得不到领导提拔重用了,也活该他赔了夫人又折兵。

云生每天都要打扫乡政府几个领导的办公室,为了节省时间,柳敏给云生出了个主意,说应该前一天晚上先把几个领导的办公室打扫干净,第二天早上再打扫党政办的几个房间,这样早上起床后也不会很匆忙了。

这女人干嘛用这种方式考验他

柳敏的话云生还是很愿意听,云生知道柳敏是诚心帮助自己,他庆幸自己的长相像柳敏的初恋情人。

正因为这点,他才能得到她无私的帮助,要知道刚来一个陌生的地方,没人帮助,是很艰难的。

否则一个党政办主任,自己的顶头上司,不整天给自己脸色看就不错了,怎么会像现在这样知冷知热的想着自己,关心着自己。

现在柳敏把对初恋男朋友的思念和爱转移到云生身上,有点让云生手足无措,他毕竟对柳敏还不是十分的熟悉,尽管柳敏不把自己当外人。

对柳敏该尊敬还是尊敬,与尊敬其他乡领导一样,她毕竟是自己的领导,对自己怎么样,有什么想法,那是她的事,自己一个小小的乡通讯员还是要把分内的事做好。

别忘了,她是乡长肖万年的情人,再说书记夏明亮似乎也对她有意思,那天在书记办公室见面,自己分明看出夏明亮看柳敏的眼神是柔情暧昧的。

自己是出来混世面,找出路的,哪敢还有其他什么念头,即便柳敏对自己有情感转移的想法,自己还是要把握好分寸,尽量不要节外生枝,否则非要玩砸了不可。

云生初来乡政府,他知道首先要把第一印象树立起来,这第一好印象要是在乡领导脑中形成了,那以后即便自己有些小的差错,领导也会原谅自己,至少不会过分为难自己。

要是第一印象没搞好,后面干得再好,要想挽回在领导心目中的形象,那是相当的困难,估计也是白搭。

这就像建房,基础没打好,后面墙砌得再好,也挽回不了倒塌的危险。

人就是这么怪,自己对月茹姐就是这样,月茹姐自从嫁到牛家庄起,那漂亮贤惠,温柔坚强的形象就在自己的心中扎下了根,无论从哪个角度看,自己就觉得她好。

她和老梁那个了,自己还能理解原谅她,总认为她是无辜和被迫的。

云生决定从打扫卫生,烧水倒茶,收发信件等分内的琐事以及帮办公室写写材料等事做起,做完美。

尽量少说多干,给领导一个实实在在的好印象。

那天一早起来,他就忙着打扫柳主任办公室的卫生,也不知是柳敏无意间把五十元钱掉到地上,还是昨天下班后故意把五十元撂在地上。

云生把门打开,准备扫地,擦窗子,抺桌椅,倒纸搂,在做一切之前,他用眼睛把柳主任办公室上上下下,扫视了一遍。

突然他看见一张五十元的崭新钞票静静地躺在柳主任办公桌的下面,云生赶紧拾了起来,心想,柳主任怎么这么不小心把五十元弄掉了呢?

他把钱拿来手里看了看,想了想,又觉得这种可能性不太大,从外表看柳敏不仅人漂亮,而且还是个能力很强,很精明的女人,又是个党政办公室主任,考虑问题和做事应该说是很周全的。

怎么可能不小心把这张崭新的五十元面额的钞票掉在地上,虽这样想,但云生还是不敢肯定她是故意的,但至少无意的可能性不大。

那么要是故意丢五十块钱在办公室的地上,这个故意又是为谁而故意的,这间办公室只有她一个人办公,上班时钱自然不用说,谁会捡到钱不给她。

下班时间内,能出入她办公室的也只有自己这个打扫卫生的通讯员牛云生了,那很有可能这个故意就是针对他牛云生的。

是觉得我没钱,想用这种方式,帮助我一下,云生笑了,也许傻子才会这么做,如果不是这样,那就只有一种可能,她柳敏想考验我牛云生的人品。

想考验我在独处情况下面对金钱诱惑的态度,想到这儿牛云生有些不舒服,心想这女人怎么会是这样,自己刚来,她干嘛要用这种方式考验自己。

怪不得这女人给自己的感觉有些神秘,云生并没往深里想,他从内心深处还是希望她是无意的而不是故意的。

云生本想把钱放到桌上去,但还是留了个心眼,万一谁要是能进来,把钱拿走了,如果柳敏是故意丢得,上班不见了钱,自己又未能及时发现这事,她还真以为他牛云生拿了,岂不要造成误会。

误会是小,只怕以后不好和柳敏相处了,自己还怎么在乡里干下去,想到这儿,牛云生把钱放进了口袋,他打算等柳敏上班到办公室时,再说明情况,把钱给他。

乔副主任扔出的纸团

进入隔壁乔副主任和同学张雨林的办公室,云生有些意外,乔木河尽然这么早就到了办公室,虽说是夏天,天亮的早,但离八点钟上班的时间还很早。

云生从裤袋里拿出了那块像中文bb机大小的电子钟,看了看上面的时间,才七点一刻不到。

见乔副主任在桌子上拿着一叠印着党政办字样的红头信纸在漫不经心地写着什么,云生赶紧笑着朝乔副主任打着招呼:“乔主任好,你这么早就过来上班呀。”

乔木河没怎么太理睬云生,只简单的“嗯”了一声,外加了一句:“有事过来加个早班。”云生笑了笑,心想这乔副主任工作还挺认真的,老同学张雨林还说他不怎么样。

看样子有些事情不能只听别人说,不仅要亲耳听听,有时还必须亲眼看看,才能掌握了解事情最真实的一面。

云生见已经七点多了,怕时间不够,赶紧拿着纸搂“噔噔噔”地跑下楼朝靠近院墙根下的水泥垃圾池奔去。

他迅速把纸搂里的一些纸团纸片及一些其他小杂物倒进垃圾池里。

回到办公室,云生把纸搂放到了原来易于随手丢废弃稿纸的位置上,然后开始拿起扫把清扫起办公室的地面。

水泥地面很干净,除了灰尘和几张细小的纸片外,几乎看不到什么大的杂物。

不一会儿,云生用那把由当地山民用植物的茎编织成的扫把,很轻松地把地面扫得干干净净。

一看地面打扫完了,云生拿着抹布准备去擦窗户,刚把手中的抺布放到窗户玻璃上,背后忽然传来什么东西轻轻掉落到地上的声音。

云生赶紧回头,只见一页信纸揉成了一团,被扔在了刚刚打扫完的地面上,云生看了看乔副主任,乔副主任头没有抬,继续很认真地在信纸上写着什么。

云生以为乔副主任写出的东西自己不太满意,心情一时不好,才生气着把信纸随手扔在地上,云生赶紧弯腰把信纸团拾起来,他怕打扰乔副主任的写作思路,轻轻地把揉成绉巴巴的纸团放进纸搂里。

然后云生转身又去擦他的窗户,云生用半湿得抺布在本来还算干净的玻璃上继续抺着,

他想抺净了灰尘之后,再用过期的报纸再把玻璃擦干,这样看起来,玻璃绝对清洁透明。

他希望乡领导能看到他不仅干活卖力认真,而且标准高,他想没有哪个领导不喜欢这样的工作人员,他要表现自己。

可自已才抺了几下,背后又响起了刚才扔纸团的声音,云生心想干脆抺完玻璃再把乔副主任刚扔的纸团捡起来,放进纸搂里去,也耽误不了什么时间。

于是并没理会乔副主任扔的纸团,继续卖力地擦着玻璃,他刚继续着手中的活,抺了才几下,背后又有几声扔纸团的声音落了下来。

这下云生有些不解了,赶紧转过身,看见地下有四五个白色纸团,零零落落散在灰色的水泥地面上。

见乔副主任仍然埋着头在纸上写着,云生赶紧笑道:“乔主任,地上扫干净了,纸搂我已经给你摆好了,你要扔就扔在纸搂里吧。”

乔木河白了云生一眼,也没说话,只是用嘴朝地上的纸团努了努,意思叫云生把这些纸团捡起来。

云生想,乔副主任毕竟是自己的领导,他扔纸团自然有扔的理由。

自己是下属必顺要服从上级领导的指示,有什么想法,可以保留,但领导没改变决定之前,必须按原计划执行,过后再向上级和领导反映,这个规定他云生还是知道一些的。

于是云生二话不说,直接把纸搂拿了过来,索性蹲在地上捡着一个个纸团,地上刚捡干净,乔副主任手中的纸团又扔了下来。

云生也不说话继续捡着纸搂,他索性想,自己哪怕早饭不吃都可以,他倒要看看乔木河乔副主任什么时候停下这种无聊的游戏。

情人的第一关还算满意

乔木河头也不抬的继续扔着他的纸团,云生则继续蹲着捡他的纸团,不一会儿,云生手里的纸搂也放满了,云生再看看乔副主任手里的那本信纸也扔得差不多了。

他笑着看着乔副主任,心想,等乔副主任手里的信纸扔完了,估计也该收手了,他相信他乔木河即使再无聊,这种游戏也该结束了。

与自己一个小通讯员斗什么气,这不是有**份吗?其实云生不知道,乔木河这几年心里一直不快,升职升不上去,老婆老婆主动投入了夏明亮的怀抱。

夏明亮要是给自己提拔一下,调出党政办,到乡政府下面的站所里干个领导职务,心里也会好受一些,自己反正认了他和自己老婆的事,眼不见心不烦,可夏明亮为什么不给自己升职,他一直想不通。

再加上,乡干部背地里总是对他戳戳点点,着实让他难受痛苦。

他郁闷了这么多年,找不到发泄的出口,云生一来倒是成了自己发泄的目标,他要在整牛云生这小子的过程中找到一种报复的快感。

云生见乔副主任手中的信纸终于剩下了最后一页,忍住怒火,笑着说道:“乔主任,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对我这样,你要是对我有什么想法,你就直接说出来,你得让我知道自己错在哪里,日后也好改正。”

乔木河见云生这样说,人突然愣了一下,短暂的停顿之后,他抬起头,生气地说道:“你哪来那么多废话,让你捡你就捡,连卫生都不想打扫啦,还想不想干啦。”

说完乔木河又从抽屉里拿出了一沓信纸,这下云生彻底的服了乔副主任。

云生想既然你想扔纸,今天我就奉陪到底,扔到上班最好,让大家都看看,你乔木河是个什么德性。

他索性拿起装满纸的纸搂走下楼去,倒完之后,再拿上来,捡乔副主任扔的纸团。

他边走边想,以前只听说过领导整人是很厉害的,今天算是彻底的领教过了,不要说一个正职了,一个小小的办公室副主任整起人来都是一套套的。

不过用这种下三烂的手段来整自己,也太他娘显得猥琐了。

尽然还吓唬自己想不想干,你乔木河老婆都被人家夏明亮霸占了,自己都没能力保护,还问我想不想干了,我干不干,是你说了算吗?真是好笑。

云生刚走到楼下,柳敏正好穿着一套运动短装跑步回来,云生因正在气头上,已经没有心情看柳敏完美诱人的身材,勉强自己笑着给柳敏打着招呼:“柳主任好,在跑步锻炼呀。”

柳敏用爱抚的眼神,看着云生,笑道:“醒得早,睡不着,就起来运动一下。”

云生忽然想起在柳敏办公室里拾起的那五十块钱,赶紧说道:“柳主任,刚才打扫你的办公室,见地上掉了五十块钱,我给你捡起来了。”说完云生从口袋里掏出了五十块钱,递给了柳敏。

柳敏笑道:“没有啊,我没发现自己丢钱,云生,你检到了,那是你的运气,说明这钱该是你的,你就拿着用。”

云生笑了,心想,不会吧,明明是在柳主任的办公室捡到的,她怎么说没丢钱,那就奇怪了,这钱难道是别人丢的,云生不愿想的太多,管它呢,反正钱是在柳主任的办公室捡到的。

也不管柳主任是有意丢的,还是无意丢的,先把钱给她再说,怎么处理是她的事。

想到这儿,云生玩笑道:“柳主任,钱是个人人想要的好东西,但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我可不敢把捡到的钱据为己有,在你办公室捡到的,我要主动交公,由领导处理,我只得到领导两句表扬就满足了。”

柳敏嘻嘻笑道:“云生,我还没开始表扬你,你就把自己当作君子了,我要是表扬你两句,估计你要把自己当圣人了。”

云生见柳主任开自己的玩笑,也乐了,“柳主任,这钱你先收着,谁要是说丢了五十块钱了,你给他不就得了,但这钱我是绝对不能要的。”

见云生执意不要,柳敏心里很是满意,看样子,至少目前自己敢肯定,眼前这个长得像自己初恋男朋友的小伙,在人品上是没问题。

钱是自己故意丢的,她要看看云生在独处时,面对金钱的态度,要是像有些见钱眼开的小伙那样,那她绝不会要他做自己的情人。

这可不是性贿赂

自己的情人至少有进取心,在品质上没问题,至于地不地位,自己不是很在意,肖万年有地位,但品质上还存在一些问题,自己并不欣赏他,甚至有些反感。

想让云生做自己的情人,就是因为他太像自己以前的男朋友,她希望云生不仅在长相上像余江,她更希望云生在品行上也像余江。

她对云生第一关的考验算是通过了,柳敏决定再考验一下云生面对女色诱惑时,是个什么心态。

她考虑到今天是星期六,肖万年晚上要回县城的家,她晚上基本上没什么事,在小镇上一到夜晚也没什么好玩的去处,她想让云生晚上陪自己到镇外的河边去散散步。

想到这儿,柳敏笑着告诉云生:“云生,晚上陪姐到镇外面的河道上散散步好不,整天待在办公室心里闷得慌。”

见柳主任主动邀自己去散步,云生心里又是一阵七上八下,自己刚才给钱给她时,看见她的神态和动作,自己就估计出,这丢钱的事,绝对是这女人在考验自己。

现在她又想起主动约自己晚上散步,又不知这个女人心里在搞什么鬼,别又是来考验自己吧。

如果真是这样,那自己得注意一下,尤其在晚上这种让人总想着释放**的环境下,可不能稀里糊涂被她牵着鼻子走,到头来,让这女人把自己看扁了。

不过云生这点自信还是有的,要是柳主任想用身体诱惑考验自己,自己肯定不会吃她那一套,根本就不会上她的当,自己又不是没见过女人的身子,柳主任这招也太小儿科了。

云生到乡里后,在思想上确是比以前成熟多了,知道一个人离开父母在外打拼的不容易,遇到事情必须三思而后行,不考虑周全的情况下,千万不能冒然行动,特别是在遇到金钱美色的诱惑下,要特别的小心。

这一点,云生来乡里报到的前一天晚上,他爹娘就就对他进行了一番农民式的哲理教育。

即使他爹娘不说,他自己也会处处小心把握好的,他已经不是那个愣头愣脑的学生了,遇事已经有自己的分析和主见。

既然柳主任是领导,提出这个要求,自己必须得服从,他知道柳主任叫自己去,也说明她是喜欢自己的,否则一个漂亮的女上司,怎么会主动约自己的一个男下属,晚上去单独散步。

这女人为什么考验他,凭云生的聪明,也能猜出过**不离十,但即使要做她的情人,也得把她对自已的考验顺利通过再说。

云生估计柳敏对自己的考验不到全部结束,她不会轻易让自己做她的情人,这女人不是一般的有心计,既然这样,那就跟着她的思路走吧。

来一招化解一招,想让我做你柳敏的情人,没问题,我牛云生求之不得,奉陪到底,你能不顾忌是我的领导,那我当然也能豁出去,我要是不同意,估计你柳敏也不会让我在你的手底下待得安身。

一旦柳敏动了想要云生做她情人的念头,这跟男领导动了女下属做自己情人的念头一样,下属们只得乖乖服从,女下属们可能半推半就,男下属们则全力而就了,哪里有半点往外推的意思,更何况柳敏还是个全身散发着女人味十足的漂亮女领导。

云生作为血气方刚的男下属,当然不会轻易放弃这等美事。

现在这个时代,男下属性贿赂女领导,已是见怪不怪了,他云生可不是性贿赂柳敏,而是柳敏把他当作自己的初恋情人,大学男同学。

她想让云生做自己的情人,重续大学时代未了的情缘,本来云生内心就有些喜欢自己的这个女领导,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两厢情愿,谁也不将就谁。

见柳敏直直地看着自己,云生故意装着有点难为情地答道:“柳主任,既然你想去野外散散心,我一定陪你。”“叫姐呀,叫什么主任,你不觉得别扭啊,这儿又没什么人,还怕人家听到不成。”柳敏笑着轻轻朝云生说道。

他的精神有点异常

云生见柳主任这样说,赶紧竖起右手食指,放在嘴唇上,看着柳敏“嘘”了一声,然后用朝楼上指了指。

柳敏很纳闷,心想这时候楼上还有人在办公室?赶忙轻声问道:“谁在楼上?”

云生轻轻笑着说道:“是乔副主任。”“是乔副主任?他在干啥。”柳敏悄声问道。

云生笑着说:“乔副主任在玩扔纸团游戏。”说完云生把纸搂递到柳敏的面前。

柳敏这才注意云生手中的纸搂,见里面都是新的信纸团,觉得好奇,问道:“云生,他干嘛扔这么多信纸团。”

“柳主任,你等会悄悄地上去看看就知道了,你先不要上去,我把纸搂倒完回来,你再上去,你要是先去了,看见你他就不扔了。”说完,云生快速跑到墙根下的那已经剥落了水泥块,露出了沾满灰尘和燃烧垃圾而变成了黑色红砖块的水泥垃圾池边。

他迅速把纸搂翻了个底朝天,一团团白色的信纸快速滚落到垃圾池中的边缘空地上。

云生从垃圾池边快速返回来,迅速大跨着步子,走上楼去,他转头朝柳敏笑了笑,示意她跟上自己,柳敏会意,跟了上去,她要看看乔副主任到底要干什么。

见云生进了乔木河的办公室,柳敏则悄悄地走到了窗外一角。

见云生在里面正蹲下身子捡拾着地上几个信纸团,柳敏瞧见云生刚捡拾完,乔副主任又开始往地上头也不抬地扔着纸团。

柳敏走到了窗口,乔副主任根本没注意她的到来,云生看了一眼窗外站着的柳敏,然后转头笑着准备说话,柳敏赶紧朝他摆摆手,示意云生先不要告诉乔副主任她来了。

云生本来是要柳主任过来看看乔木河表演的,柳主任才到,估计还没看得十分清楚,他玩了个小小的心眼,他要提醒一下乔副主任,让他别停。

“乔副主任,你就别扔了,再扔,一本信纸又快被你扔没了。”云生用激将法,对低着头假装写东西的乔副主任说道。

乔木河见云生这样说,更加来劲了,说道:“少废话,你的职责就是打扫卫生,你管我扔不扔。”说完,乔副主任已经停止了扔纸团,而是换成了碎纸片。

只见乔木河把整张信纸对折一下,撒碎,然后再重叠再撕碎,直至纸片碎到不能再撕碎或自己撕不动为止,然后像天女撒花一样,朝地面上撒去。

云生转头朝柳敏笑了笑,继续劝着乔副主任,云生越是劝阻,乔木河越是来劲,他加快了撕碎信纸的速度。

柳敏看了乔木河连续撕碎了几张信纸后,实在是忍不住了,赶紧走进了办公室,怒气冲冲地朝乔木河吼道:“乔副主任,你玩够了没有。”

正低着头两手在撕着信纸的乔木河见柳敏的一声断吓,着实吓了一跳,抬头看着柳敏怔了怔,然后呵呵大笑道:“老子,没玩够,老子还要撕,好玩好玩。”说着站起来,又大笑着一甩手一把碎纸片朝头顶上空抛了出去。

此时,乔木河站在原地表情似乎僵住了,抬起头两眼愣愣地看着头顶上的天花板,在傻笑。

见乔木河这样,柳敏和云生着实吓了一跳,云生赶紧把柳敏拉了出去,紧张地说道:“柳主任,你有没有感觉乔副主任有点不正常呀。”

柳敏见云生这样说,自己也觉得乔副主任有点精神异常,她想了想,赶紧对云生说道:“云生,你先在这儿守着乔副主任,他想撕信纸你就让他撕,尽量不要惹他,我快去跟书记和乡长汇报一下。”

不一会,刚吃完饭的乡长肖万年在柳敏的陪同下赶紧走了过来,上楼后,肖万年见乔木河还在撕着信纸,往地上撒。

肖万年冲乔木河说道:“乔副主任,你这是干什么呢?好端端的,撕什么信纸?是不是心里有什么不痛快,不痛快你就向我说一说,哪怕发两句牢骚都行,别这样闷着好不好,这样对身体不好。”

见乡长肖万年这样安慰自己,乔木河突然苏醒了一般,一时难以抑制多年来压抑着的悲伤,突然趴在桌子上哇哇大哭起来。

多年来不知哭是什么滋味的他,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从眼角滚滚而下。

肖万年的表情

看着趴在桌子上哭泣的乔木河,乡长肖万年似笑非笑地摇着头,也不知是同情、无奈还是生气,从表情上很难窥见肖万年在想什么,这就是他的厉害这处。

村长老梁最怕乡长肖万年,就是因为从表情上,总也猜不透摸不准肖万年的心事,俗话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老梁弄不清肖万年的心事,他心里就没底,他不知怎么去迎合他,让肖万年高兴,让自己少挨骂。

如果肖万年是个无职无权的平头百姓,就算有满肚子的心事,以老梁的性格,绝对骂上一句,管老子什么鸟事,只要不惹老子就好。

可恰恰肖万年的手里却掌握着生杀自己的大权,而且这把权利之剑,又正好吊在自己的头顶上。

自己稍不小心,就会掉落到自己的脑袋上,那将是致命的伤害,所以他要时时去洞察肖万年,去揣摩他的心事,好对症化解他的不快,做出迎合他高兴的事来,确保自己心安。

肖万年心情好了,自然没自己什么事,怕就怕肖万年不高兴时,自己又猜不透他的心事,这让老梁心里着实没底了。

因为肖万年在不高兴时很少发火,有时看着自己还阴冷冷地笑,老梁看到这种笑心里紧张的就像冬天浇了盆冷水到身上,寒颤抖个不止。

支书杜宝明鬼鬼的笑,老梁也害怕,这是因为他觉得杜宝明看透了自己的心事,心里有种没有**的恐慌,而肖万年这种冷冷地笑,与杜宝明的笑完全不同。

他始终觉得这个时候的肖万年心里一定想出了什么坏主意,这坏主意会不会对自己不利,他不清楚,他更不知道他下一步会做什么。

肖万年不像老梁这个粗人,心里有什么想法就直接说出来,就算是想霸占月茹这种事,他也会毫无摭挡地当作众人的面说出来,他心里的秘密就像玻璃杯里的水,透明的很,想保留都难。

村民们怕老梁而不是他的什么心思,主要还是怕他那股流氓般的狠劲。

肖万年哪怕遇事再生气,也很少发火,脸部表情不惊不乍的,总让人难以琢磨,这就是官场所谓的城府。

官场其实就是个名利场,对权利的争夺异常激烈,如果城府不深,嘴巴每天总像嚼个泡泡糖似得,呱呱唧唧的,所有的心事被他人掌握的一清二楚。

不要说和别人竞争职位了,要是被那爱嚼舌根的官场小人知道了,重一点的给你在领导面前来了小报告,给你弄个小鞋穿穿,轻一点的给你散布个满城风雨,众人皆知。

坏了你的名声,他一边偷着乐去了,你却还把他当作正人君子,林子大了什么鸟没有。

所以没城府的人,在官场上,很难走到领导位置,当然也很少见到在重要位置的领导没有城府的。

只是有的城府是天生的,有的城府是装出来的,那城府天生的人比装城府的人,心里面要自在多了,就像吃菜的口味,有人喜欢吃辣,吃的是酣畅淋漓,美味无比,有人不喜欢吃辣,但却偏偏装着爱吃辣,那也只能独自享受痛苦了。

乔木河是个没城府的人,虽然他不是什么领导,但即便窝在个不起眼的位置上,也难免招辱受气了,也不想想官场上有几个好鸟,能慈善着你。

肖万年面对乔木河的哭,脸部所流露出的表情让云生和柳敏都把握不准他到底在想什么。

云生倒是想从肖万年的表情中看出点同情,作为乡长应该利用手中的权利,为乔木河解决点实际问题,那怕给他一个不痛不痒的职务上的升迁,也好有个心理安慰。

做官也要讲点做人,别把人往疯里逼,逼急了未必是好事。

做官只是一张纸,今天上级让你干你就是个领导,哪天上级不用你了或是你犯了错误,难免就会从位置上掉下来。

就算上级用你,也总有从官位下来的时候吧,要是在台上,为百姓办点实事,为官场上的老实人做点好事,下台后还感念着你。

如果只一味知道个吃喝玩乐,也不干个正经事,只怕下台了,别人还要在背后戳脊梁骨,估计也心里也够受的了。

可有些在位上的人就不这么想,以为当了官,自己就是个大爷,吃要山珍海味,住要金碧辉煌,出要豪车当步,玩要嫩妹娇奶,喝要五粮茅台。

若有一时不慎,锒铛入狱之时,才知粗茶淡饭也香,三尺草铺也暖,这才后悔不迭,直骂官位是个乌龟王八蛋。

殊不知自己心态不正,与官位何干,关官位鸟事。

乐极生悲的游戏

见乔木河停止了抽泣后,身体仍趴在桌子上,肖万年笑道:“木河,把头抬起来,好端端的,有啥好哭的。 ”

此时,乔木河把头抬起来,忽然看着肖万年笑了,那笑的样子有点傻傻的,云生瞅着他,很不是滋味,心想乔木河只怕是真傻了。

云生为乔木河感到悲哀,心想,自己虽然没上过大学,但能想像出,当初上大学时,乔木河应该也是个有志青年,对未来定是充满着希望,绝对想不到会有今天这个下场。

云生猜得没错。

在上大学时的乔木河,想象中的未来是个五彩缤纷、生机盎然的世界,人与人之间和睦相处,朋友志同道合,爱情纯洁美丽,生活惬意温馨,事业蒸蒸日上。

现实世界的无奈与残酷,在乔木河的心中只是个文字和符号,因为他在学校体会的都是人性最美好的一面。

无奈和残酷等字眼离自己很遥远,他甚至把这种残酷和无奈当作一种生活的点缀,并加上温馨和美好的修饰。

年青时的乔木河有这种想法可以理解,人越是年轻,想象的空间越大,现实的空间越少,年轻时对未来的想象总是倾向于有利于自己的一面,一切都是美好的。

自从乔木河毕业分配到乡政府后,他第一次感受到了现实并非像自己想象般的如愿。

眼看着别人有关系的同学都分配到省城,市里和县城里的机关部门和效益很好的企事业单位,而没有关系的同学和自己一样,只能分配到远离省城、市里和县城的乡镇。

乔木河清楚记得,毕业的那天,几个同学同时走出省城那所大学的校门,一同到车站坐着同一辆客车,奔赴各自的单位报到。

有的同学在市里下了车,很快就被小车接走,消失在城市的繁华中,有的同学到县城下了车,同样被小车接走,迅速消失在城市的热闹中。

而唯独自己越走越荒凉,越走越心酸,这时自己才知道,曾经的憧憬只是个七彩的肥皂泡。

这么多年来,眼看着自己一事无成,乔木河开始彻底失望,加上老婆海萍的冷朝热讽,他常常自暴自弃,怨天尤人,牢骚满腹。

越是这样,夏明亮,肖万年越是不给他任何机会,越是没机会,老婆海萍越是看不起他,甚至主动和书记夏明亮勾勾搭搭。

乔木河在绝望中,精神一度达到崩溃的边缘,时时处在待发未发的状态之中,云生的到来,本以为找到了痛快的发泄点。

他想乘着今天早上云生打扫办公室卫生的机会,作弄他一番,释放自己紧绷的神经,发泄多年来的怨气,不曾想乐极生悲,精神突然松驰过后,出现了问题,这也是让云生没想到的。

肖万年见乔木河精神有些失常,内心也着实吓了一跳,他赶紧吩咐柳敏道:“柳主任,你先和通讯员把乔木河弄到食堂吃个早饭,再观察观察,不行就送到县精神病院去。”

见云生站在边上,肖万年对柳敏说道:“柳主任,今天什么活都不要安排通讯员干了,让他看着乔木河。”肖万年又转头交待着云生:“通讯员,今天你的任务就是看好乔木河,不要让他到处乱跑,更不能出什么乱子,否则我要拿你是问。”

云生回道:“乡长请放心,我一定看好,保证不出问题。”

乔木河站在一旁两眼愣愣地看着他们三个人,他似乎听懂了他们之间说的话,又似乎听不懂。

肖万年交待完,转身走了,柳敏向肖万年打了过招呼后,回头对云生说道:“云生,这任务就交给你了,可千万别马虎啊,要不,乡长真要找你事的。”

云生语带双关地笑道:“柳主任,今天就算考验我牛云生,保证让你满意。”

说完云生背对着乔木河,悄悄地朝柳敏做了个鬼脸。

柳敏媚了云生一眼,笑道:“这也算是考验吧,你要好好表现哟。”

云生笑着说道:“我会把握住的。”说完云生上去拉住乔木河的胳膊说道:“乔副主任,我们先吃饭去。”乔木河见云生拉自己,呵呵地朝他傻笑着。

云生见柳敏也跟在自己后面,转头问道:“柳主任,夏书记你不是叫了吗?他怎么不来看一下乔副主任。”

柳敏轻轻娇骂道:“别多嘴,你看好你的人就行了,问那么多干什么。”云生见柳敏责怪自己,尴尬地吐了吐舌头不作声了。

夏明亮不来,柳敏知道他心里有愧,乔木河成现在这样子,与他夏明亮不无关系,他不是不来,他是不敢面对乔木河。

乔木河老婆海萍上街买菜去了,要是知道她男人乔木河变成这样,不知会对夏明亮做出什么事来。

厨师老聂的脾气

柳敏和云生把乔木河带进乡政府食堂时,乡里所有就餐的人员已经全部走了。

此时,厨师老聂正坐在食堂的一张餐桌旁,用竹签剔着牙齿,食堂操作间里,副乡长张子民的嫂子林梅正在清洗锅碗瓢盆。

老聂见三人进来,慢腾腾地从嘴里拿出来了牙签,笑嘻嘻地问道:“柳主任,你们还没吃吧,夏书记叫我给你们留了饭菜。”说完,老聂转头向操作间大声叫着林梅:“林梅,柳主任他们过来了,快把饭菜端出来。”

正在忙碌着的林梅,听到老聂虎咋咋的叫声,心里一时不快,仗着自己是副乡长张子民的嫂子,也不把老聂放在眼里。

不耐烦地回道:“不知道我正忙着呀,你倒会挺支使人的,要端你自己来端。”

老聂却仗着夏明亮和肖万年欣赏自己炒菜的手艺,也不把这个凭着关系到乡里混饭吃的林梅放在心上。

见林梅用硬话烙着自己,也火冒三丈,大声说道:“叫你端你就端,你就干这事的,还啰哩啰嗦的干什么?”

林梅也不示弱,一边把盛菜的铁盆弄得“咚咚”作响,似乎要让外面的人听到自己确实是在干活,和老聂争吵不算理亏。

只听她在里面骂道:“不就会炒两个菜,有什么了不起,又不是什么领导,也学会了唬咋人,好像我一天到晚在玩是的。”

“我是没什么了不起,有本事你来炒菜,我替你端盘子洗菜盆,我看看到底有多忙。”老聂在争吵中似乎有显摆的味道。

林梅见老聂凭着会那点只能当厨师的本事,来呛自己,她腾地一下就火了,迅速站起来,从操作间蹿进了食堂的饭厅里,用眼睛瞪着老聂。

老聂见林梅有想和自己动手的意思,狠狠地说道:“怎么,还想和我打架是吧,我聂五松可不吃你这一套。”

林梅见胖嘟嘟的老聂捋着胳膊,做着要动手的架势,心里也发了怵,骂归骂,真要是动起手来,自己一个女人家哪是老聂的对手。

嘴里只是嘟囔着,也不敢上前,她看了看柳敏,意思是想让她劝回架,自己好有个台阶下。

他俩的争吵那是经常的事,全乡政府院子都知道,柳敏也就见怪不怪了,站在一旁笑着说道:“行啦,行啦,林嫂、聂师傅,各省一句,各省一句,有多大个事。”

柳敏侧身刚想叫云生去里面端菜,云生已经快速进去从操作间把菜端了出来,笑着说道:“林嫂,聂师傅,这点事怎么好意思麻烦你们,我们自己来不就行了嘛,以后食堂要是忙不过来,我来给你们帮忙。”

柳敏以为云生客套,白了他一眼,笑着说道:“你别开空头支票了,你自己那一摊子事都忙不过来,还要帮聂师傅和林嫂的忙。”

云生笑道:“我只说他们忙不过来的时候,可没说天天来帮忙啊。”

柳敏见云生灵活乖巧的样子,自己也笑了:“好啦,话到你嘴里怎么说都是圆的。”

吃过早饭,云生一直陪着乔木河,乔木河要到家属楼后面的树林里走走,云生也跟着走走,乔木河要到自己的办公室坐坐,云生也跟着到办公室坐坐。

老同学张雨林取笑云生道:“云生啊,这下我看你也要变成乔木河第二了,你可要当心啊,别到时让我照顾你们两个。”

云生听了张雨林这话,笑着上去和张雨声像高中上学时一样,嘻闹了起来,两人甚是开心。

张雨林能到乡里,全凭他那在镇上开布店的爹和乡长肖万年多年的老关系,张雨林高中毕业之前,他爹就知道儿子不是块上大学的料,想来想去,不知道儿子回镇上干什么好。

总不能像自己一样开布店吧,自己的爹开布店,到自己手里还是开布店,总不能到自己的儿子手里,还让他开布店吧。

张雨林有个有钱的爹

开布店是能赚点钱,可几代人老是围绕布店打着转转也不是个事,他和雨林他娘商量来商量去,最后想到了让雨林去乡政府谋个事做做。

那肖万年自打从县里下到白鹭乡当乡长后,就和张雨林他爹张家飞认识了,张家飞和肖万年很能谈得来,他时不时还请肖万年到店里来喝几杯酒,这一来二去,关系处得还很不错。

之后,只要店里来了好的布料,张家飞总要挑一些上档次的,送给肖万年做一二身衣服,肖万年为此也很是感激他,总觉得没能替张家飞办事,心里实在有些过意不去。

可张家飞当时也没想太多,觉得能处个乡长做朋友也是一种荣耀,潜意识里认为,说不定以后哪天肖万年真能帮他什么忙。

不成想,这关系尽给儿子派上了用场。

一天张家飞把肖万年请到家里来喝酒,桌上顺便把儿子张雨林想进乡政府谋个事做的想法稍稍向肖万年提了提,没想到,肖成年尽一口答应,还真把这事当回事办了。

张雨林高中一毕业,肖万年就把他叫到乡里做事去了。

现在肖万年要给他儿子张雨林弄个正式国家工作人员,听儿子雨林说,转正名单报都报到县里去了。

这可是个大喜事,自己当然还得到乡政府去一趟,给肖乡长和夏书记都表示一下,以示感激。

这么大的事人家都帮了自己,钱算个乌龟,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还不是人争人花,此时不花什么时候花,张家飞的慷慨,令肖万年和夏明亮没想到的,又是送东西,又是给送钱,两位乡领导自是喜欢,以后处处关照张雨林不在话下。

张雨林和云生在高中时本来关系就好,现在又没什么利益冲突,自然很是融洽,张雨林有时还把云生带到家里吃饭,关系处得相比高中的时候又更进了一步。

因为乡政府有张雨林这个铁哥们在,云生自然心情不错,即使乔木河时不时给自己几顿冷眼,云生也不是很在乎。

云生很清楚,乔木河拿他出气的目的,就是想发泄自己多年来压抑的情绪,其实乔木河并是真的记恨自己曾经跟他吵过架。

乔木河内心真正恨得人是夏明亮和肖万年,只是怯于这两人是乡领导,不敢直接对着干,云生到乡里来,正好让乔木河逮着个发泄的出口。

可乔木河不知道云生是个聪明的小伙,他看问题入木三分,自从同学张雨林的口中,了解到乔木河的情况后,他反而同情乔木河的境遇,为他的不被重用,心中有点抱屈。

当自己到乡政府之后,乔木河冷冰冰地待他时,他根本就不放在心上,乔木河的那点心事,在云生看来,就像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看着它蹦跳。

早上乔木河扔纸团的事,一开始云生并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可稍稍思索,才知道乔木河是为了发泄自己的情绪,云生索性就当作扔纸团的游戏了。

令云生没想到的是,本是让乔木河彻底发泄一下,缓解一下他的压力和不满,可万万没想到,乔木河放松之后,尽狂笑着变傻了。

现在云生倒有些责怪自己的不是来,早知这样,就不该叫柳敏上来看。

如果不见柳敏,也许乔木河扔完纸团过完瘾之后,也不会狂笑不止了。

总之,乔木河精神失常是个悲剧,他担心这样下去,乔木河此后的人生彻底玩完了。

乔木河的老婆云生倒不怎么同情她,那是个骚女人,狐狸精,倒是乔木河那个六岁的活泼可爱的小女儿,云生挺可怜她的,她还这么小,她的爸爸就变成了精神病人。

还有乔木河的爹娘,老两口都六、七十岁的人了,老了老了,想着该享点儿子的福了,他们要是知道儿子突然变疯了,会是多么的伤心,农村人培养一个公家的人不容易。

云生真是不敢想下去,他甚至骂自己是个王八蛋,他觉得乔副主任的精神失常与自己有脱不了的干系。

他心里真的希望乔木河能好起来,像个正常人一样,哪怕变成一个半疯半清醒的人,总比痴痴傻傻的好。

云生陪着乔副主任一直在政府院子里转,乔木河也不说话,两眼总是发着愣,时而坐下来,呆呆地看着远方,一动不动,时而朝云生嘻嘻笑两声。

云生有意和他说话,他根本不理云生,见说了几句没发应,云生干脆坐在院墙根的泥地上,在一边看着他,乔木河走出他的视线,他立即就站起来,根上去。

办公楼上的窗户里,时不时伸出一两个脑袋,那快乐的表情似乎诚心看乔木河和自己的热闹,云生这时真想从地上拾起一块石头朝脑袋扔过去,整治一下这个幸灾乐祸的家伙。

白嫩水灵的身子给你

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海萍见自己男人木河还没回家吃饭,她一时等得着急,赶紧去了男人的办公室,不见木河的人影,她就站在楼上喊:“木河,木河,你死哪里去了。 ”

云生陪着乔木河在一个长满了树的角落里歇息,听到了海萍的喊声,他不敢冒然替乔木河答应,于是赶紧跑到食堂,找到柳敏。

悄悄地附在柳敏耳朵边小声说道:“柳主任,乔副主任老婆到办公室找他去了,你看怎么办?”

柳敏听了云生的汇报,自己一时也拿不定主意,她赶紧走到正在吃饭的乡长肖万年身边,低下头轻轻说道:“乡长,乔木河老婆正在叫他,要不要把乔木河的情况告诉她?”

肖万年嚼了两口饭,用劲吞了下去,想了想,说道:“病现在好些没有?”

柳敏赶紧叫云生过来,说道:“通信讯员,快告诉乡长,乔副主任情况怎么样了,是不是好一些了?”云生听见柳敏叫他通讯员,心想这女人真会装,当着乡长面就叫自己通讯员了,果然很有心计。

云生看着乡长肖万年摇了摇头,说道:“没什么变化,还是跟早上差不多,一会儿安静一会儿笑的。”

肖万年见乔木河没什么好转,心想,这才是中午,还早,还是等到晚饭前看看,如果晚饭前再不好,那就只能告诉他老婆海萍了,这事不能拖,到时告诉她,她闹就闹吧。

以肖万年看来,乔木河很可能受到刺激,暂时性的精神失常也有可能,他不相信他真的疯了,这种情况以前他在县政府工作时,也遇到过一个科长出现这种情况。

也是受到兴奋刺激,最后不到一天就好了。

想到这里,他对柳敏说道:“柳主任,你快去告诉他老婆,就说我中午找乔木河有事,中午就不回去了,晚上看他是不是好下点,如果不行,再想办法,你赶快去。”

柳敏见肖万年暂时不想把乔副主任的精神出了问题,告诉他的老婆海萍,自己也不敢怠慢,于是赶紧朝海萍跑了过去,云生饭也顾不得吃,也跟着柳敏一起跑过去。

他直接去了乔木河藏身的那个长满了树的院墙角落里,

此时海萍正从楼上走下来,柳敏忙拦住了她。

见是柳敏,海萍着急地问道:“柳主任,这不是下班了吗?我家木河怎么不见人呢?”

看海萍着急的样子,柳敏稳了稳自己的神情,笑着说道:“嫂子,乔副主任中午就不回去了,乡长找他还有点事要说。”

柳主任的话,海萍还是很相信,她瞅着柳敏轻松的表情,心下甚至认为乡长找乔木河说事,估计肯定是好事。

心想,乡长可从没找过自己的男人单独说过什么事,这回倒是他肖万年眼睛朝后长了,尽把自己男人当回事。

难道这回还真给自己男人提拔一下,这可是夏明亮前几天亲口答应的。

夏明亮这王八蛋,我海萍这么白嫩的身子,可没少让他胡来,要不是看着男人窝囊,自己心里难受,我海萍怎么会心甘情愿地和他夏明亮干那事,他夏明亮不顾脸面,我自己还当心别人说闲话呢。

没办法,在公家单位上班,男人年纪也不小了,整天被这帮王八蛋唤来呼去的,木河难受,自己比木河更难受。

自己长得又不比乡里几个领导的老婆差,凭什么那几个娘们坐着办公室,打扮的跟狐狸精似得。

一个个高傲得眼睛朝着天,任什么自己看到她们还得热脸贴着冷屁股,低眉顺脸地主动打着招呼。

我是没怎么上过学,但至少也是初中生,还能识几个字,可那几个狐狸精,好几个连小学都没毕业。

什么本事也没有,也坐在办公室里吃着闲饭,吆五喝六的,就知道和男人浪的本事, 瞧瞧这个世道,自己男人当领导就了不起啦。

我海萍就是不服这口气,哎,可不服气归不服气,眼前的事实就是这样,就算自己闹翻天,这帮王八蛋不给男人提拔还是不给男人提拔,你总不能逼人家给男人提拔吧。

再说自己也没有这个本事,硬得不行,那就来软的吧,夏明亮不是看到自己眼睛都发直吗?行,我海萍也不是个处女了,你想要,我就把白嫩水灵的身子给你,让你舒服。

海萍的想法

但有一条,你必须给我男人木河提拔一下,别总是让他在什么副主任位置上卧着,卧了这么多年,哪一天,自己不是和男人吵来吵去。

里面有我海萍的不是,也有男人木河本身内气不顺的原因,这种日子过得叫日子呀。

每次在床上让夏明亮满足之后,这老色鬼,手还不老实,还要摸着自己的白白屁股和肉肉的**说话,每次都说要给男人提拔一下,还说什么要稍等一等,一有机会一定给他安排合适的位置。

自己和他在床上鬼混了都一二年了,还没动静,还等什么呀,你夏明亮是乡里的一把手,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连自己的男人这点事都办不了,还算什么领导。

后来自己想明白了,夏明亮这王八蛋怕我海萍在男人木河提拔之后,不和他上床了,最近自己可是明明白白告诉他,男人提了之后,自己的白嘟嘟的身子还是他的,不会给除了自己男人木河之外的任何人男人。

自己都把话说到这个程度了,夏明亮这王八蛋好不容易才相信自己一回,这才说尽快给男人安排个好一点的职务。

莫不是,这一次乡长找他就谈这事。

想到这儿,海萍笑了,高兴地朝柳敏说道:“柳主任,既然你这样说了,我就放心了,你们吃饭去吧,我也要回家吃饭去了。”说完,海萍扭着她那水蛇般的腰,挺着高耸的胸脯一摇三晃的回家去了。

柳敏见海萍的身影在墙角处消失后,立即走到云生和乔木河歇息的院墙的角落,笑着说道:“云生,快把乔副主任带上,去食堂吃饭去。”

不知是乔木河也感到饥饿的原因,还是经过一上午的倒腾,神经脉络顺畅一些的缘故,此时,他脸部的神情似乎比早上要活泛了许多,看云生和柳敏的目光也不像先前痴呆呆的。

云生主意到了这个细微的变化,吃饭时,他凑到柳敏的跟前,轻声说道:“柳主任,乔副主任似乎比上午要好一点了,不信你悄悄看一下他脸上的表情,真是有了起色。”

云生的话让柳敏有些激动,赶紧抬对看着在隔壁桌上吃饭的乔木河,这时,乔木河只顾低头吃饭,跟本就没发现柳敏和云生在注视他。

柳敏一时看不清,急得干脆叫出了声:“乔副主任。”此时乔副主任好像听懂了似得,慢慢抬起了头,见柳敏和云生在默不作声地看着他。

他冲着柳敏和云生微微笑了笑,似乎眼神中多了一些神彩,柳敏和云生见乔木河笑,他俩也朝乔木河微笑着。

柳敏和云生差点笑出了声,幸亏两人目光对视着,眨着眼提醒着对方,方才打着了笑,柳敏赶紧对云生说道:“云生,下午你还是要辛苦一下,一定要好好照看乔副主任,说不定晚饭前还能出现奇迹。”云生认真点着头,轻轻地说道:“放心吧,柳主任,下午我一定要把乔副主任逗乐,尽量让他恢复正常的知觉。”

见云生说的很自信,柳敏想起了什么似得,赶紧把云生拉到一边,说道:“云生,如果,乔副主任晚饭前能恢复正常,晚上我两就能到镇外的河边去玩,正好晚上有月亮,我喜欢这样的夜晚,一定会很好玩;如果晚饭前乔副主任还是老样子,晚上散步就只能取消了,一旦乔副主任老婆知道了,肯定要找乡长和书记闹,说不定乡长还要叫你连夜陪着把乔副主任送到县精神病院去。”

柳敏的话让云生紧张了一下,心想,乔副主任现在情况是好点,可这精神病谁说得清楚,也许刚才脸上神情活泛一点,是精神病人正常的反映,并不是真正好转。

如果这样,估计整个下午自己再逗乔副主任开心,也是白搭,不过既然自己说了下午要把乔副主任逗乐,那就死劲逗吧,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了,到底能不能恢复正常,那要看乔木河乔副主任的造化了。

想来,柳敏是个痴情女人

至于晚上能不能陪这个漂亮女人出去玩,云生倒不是很在意,自己才到乡里不久,不想立即和这个女人打得火热。

他要注意影响,万一被人发现和这个女人不干不净的,自己还怎么在乡里混,可这女人又是自己领导,叫自己出去玩,不去就不给她面子,又怕她生气。

与其怕她生气,还不如今天下午乔木河就不要恢复正常,还是那种傻傻的老样子才好,只有这样,柳敏就不会提出去玩的事了。

至于以后她想约自己也好,考验自己也罢,那就等以后再说了。

可想到这里,云生内心又很矛盾,他觉得乔木河够可怜了,他要是真的疯了,他老婆小孩怎么办,他的爹娘怎么办,谁来管他们,谁来养活他们。

这年代有爱心无钱的管不了,有钱无爱心的懒得管,有钱有爱心的难碰上。

无论如何,下午还是尽量让乔副主任脑袋清醒过来,哪怕这是自己的一厢情愿,自己也要尽最大的努力,乔副主任成这样,不是与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

乔副主任真要是清醒了,晚上陪柳敏散步就散步,只要自己把握住了,这女人还能把自己吃了不成,你脱得再光,身子再诱人,我牛云生照样忍得住,哪怕你光着雪白的屁股坐到我牛云生的怀里,我照样坐怀不乱。

让你见识见识,不是每个男人都像夏明亮和肖万年一样好色,我牛云生是好色,但我从不主动招惹女人,你不主动,我牛云生从不强求。

云生这样想着,自己不知不觉笑了,柳敏见云生笑了,以为云生尽想着和自己的美事,于是笑着说道:“云生,你别笑的太早,我估计今天晚上,散步有可能去不成,你可别失望哟。”

柳敏的话一时让云生不知怎么回答,他赶紧一个劲地嘻笑着装起傻来。

云生从柳敏平时的眼神和行为中,断定这女人对以前的大学恋人余江是很痴情的,否则双方相隔这么遥远,没能相见这么多年,这女人见到自己以后,尽然把自己当成余江看待,而且还这样痴情不改。

看来女人真是个感情的动物,一旦爱上了哪个男人,就会死心塌地的一心用在这个男人身上。

怪不得女人对背叛自己感情的男人,报复起来比男人对女人的背叛要狠得多,甚至不惜毁灭自己最珍贵的生命,来惩罚男人。

他不知道女人这种痴情,对男人来说是幸福还是灾难,要知道男人天生很少没有不花心的。

他不理解女娲当初造人时,为何不让男人像女人一样专情,否则这世界也不会出现那么多的感情孽债了。

对于柳敏的痴情,云生内心不免有些担心,万一这女人真的爱上了自己,让自己做了她的情人,会不会给自己带上负累。

如果自己今后混出了个人样,难免会在各种场合遇到各色各样的漂亮有韵味的女人,要说不动心那是纯粹骗人的鬼话,男人哪个不好这一口。

自己若要来个摸花惜柳,要是被柳敏发现,她会不会也醋意大发,给自己来个毁灭性的惩罚。

这真还一时难说,能在党政办主任的位置上,做着肖万年情人的情况下,尽还打着自己的主意,想来这女人的胆子不小,能有这胆子,估计与对感情的痴情不无关系。

想着这些八字还没一撇的假设,云生在心里都笑话自己了。

不过这些虽然是假设,但这女人约自己晚上见面却是实实在在的,这虽是在考验自己,但也是喜欢自己的一种表现。

自己当然要多想几步,不过真要是做了柳敏的情人,很难说不是自己的福气。

凭自己的观察,柳敏是个很有头脑的女人,也是一个很有野心的女人,委身乡长肖万年估计也是权宜之计。

仗着她的年轻漂亮和**的大学文凭,说不定哪天被哪个**好色的上级官员看中,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白鹭乡这个鸟不下蛋的地方,想来这女人绝不会甘愿一生窝在这里,柳敏混好了,自己做了柳敏的情人,跟着借势沾光定是难免的。

自己这个乡下小伙,要想在官场混得如鱼得水,恐怕没那么简单。

至于文不文凭倒是次要的,现在大家都到党校去混文凭,自己到时直接买一张本科或是研究生文凭不就得了,只要有钱,什么样的文凭买不着。

再说,那学跟混有什么区别,不比自己买的文凭强,

反正文凭是真的,不用担心提拔时,那管事的不承认,大家都是这么干,我跟着随大流就行了。

真正重要的还是上面有人看重你,愿意培养提拔你。

可看重你也没那么简单,不是沾亲带故的或是平时走动比较密切的。

你还傻呆呆地坐在原地不动,指望着上级哪一天高兴,用娕手一指,要提拔你,见鬼去吧。

真要是这样,要不是上级脑子有毛病,要不是你有毛病。既使上级没毛病,那歪了心事的,也会暗地里骂他有毛病。

危险的跳楼

下午,乔木河安静了许多,也许自己在政府院子里转了一上午,身体疲乏了,休整一下,也许脑袋慢慢清醒了一些,觉得不好意思再在院子里转魂似的,实在有些对不起云生。

午饭后,乔木河直接进了自己的办公室,一屁股坐到自己那把暗红色的办公椅上,一句话也不说,只是木愣愣地看着窗外。

云生其实最怕乔副主任到楼上转悠,他担心万一他的疯劲骤起,一时糊涂,要是从办公楼的走廊上突然翻过铁栏杆跳下去,那就糟透了。

乡长肖万年专门给自己下达照看乔木河的差事,他必须全力以赴,确保不出现意外,这可是自己在肖万年面前信誓旦旦保证过的,否则肖万年要拿自己试问。

真要是发生了问题,肖万年怪罪下来,自己还能在乡里混吗?别说柳敏,就肖万年的霸道,书记夏明亮都未必能保得了自己,到那时,自己也只有卷铺盖走人的份了。

无论如何这也是一项特殊任务,马虎不得,再说乔木河真要是跳楼了,自己工作丢了不说,大不了回家种地卖苦力去,怎么过不是一辈子。

可自己在心理上能过得了,因一时疏忽让乔副主任丢掉了性命的坎,也许那些拿别人的生命当儿戏的人可以做到,但至少他牛云生做不到,估计内心的忏悔,让他这一生都不会安宁了。

想到这儿,云生赶紧用他强壮挺拔的身体堵住了办公室的门口,时不时用眼睛牢牢地注视着乔木河,他想时刻把握着乔木河的一举一动,不让他出现任何的闪失。

张雨林下午到办公室上班,见乔副主任和老同学云生两人,一个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窗外直发呆,一个则站在门口神情紧张兮兮的。

张雨林笑看着云生说道:“云生,没事的,紧张啥,坐下喝杯水,休息一下再说,你都陪着转了大半天了,还嫌不累呀,有我们两个大活人在,你还怕乔副主任跑了不成。”

说完,张雨林拿了一只玻璃杯从桌上的凉水壶里给云生倒水,见老同学太客气,云生赶紧走上去,笑道:“雨林,你别忙,我自己来。”

此时,张雨林已经倒满了一杯水给云生递了过来,见此情形,云生索性也不再客气,赶紧从张雨林手中接过水杯。

他刚直起腰,看着老同学,准备对张雨林说声“谢谢。”

刚开口说完了第一个“谢”字,后面一个“谢”字还没出口,云生眼角的余光发现,乔木河突然从张雨林后面的那张办公椅上蹿了起来,喉咙里似乎发出 “呼噜呼噜”的痰声,疯狂地朝着门外冲去。

云生情急这下,大喊一声:“不好!”张雨林因背对着乔木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还以为乔木河突然神经发作,在背后袭击他,赶紧抱头弯下身子,鼠窜着逃离了原地。

说是迟那时快,此时云生也顾不得把装满水的玻璃杯放到办公桌上,杯子直接被他扔到了办公室陈旧的灰色水泥地面上,只听“哗啦”一声,水溅杯碎。

张雨林听到声音,吓得一愣神,这才知道,原来不是乔木河神经发作,在背后袭击他,而是乔木河飞快地向室外跑了出去,看情形似乎有跳楼的嫌疑,见此情景,张雨林唬得脸色煞白。

只见云生一个箭步上去,想要伸手去抓乔木河的衣服,谁知乔木河衣服扣子不知什么时候被他解开了,他敞着蓝色的确良短袖飞奔,飘起的衣襟下摆正好被云生攥在手里。

云生心松了一下,内心侥幸总算逮住了这家伙,没想到他刚抓住衣襟下摆,稍稍用力一拽,只见短袖上衣尽窸窣一声从乔木河身上滑脱了下来,云生骤惊,一时吓得满头大汗,顺手丢下衣服,跟着跑了出去。

此时,乔木河已经跑到铁栏杆面前,手扶栏杆,身子直接迅速朝栏杆外面扑去,云生见此情形脑中一片空白,本能地冲上前去,飞快地伸手捞住了乔木河的一条腿。

再看乔木河,前半身挂在拦杆外面,后半身两条腿在拦杆里面伸张着,云生只抓住了乔木河的一条腿,另一条腿还在不停地向后胡乱地踹着。

张雨林此时也冲了出来,帮助云生把乔木河另一条腿给抓得紧紧的,直到这时,云生才真正稍稍松了口气。

见走廊上闹出了很大的动静,柳敏第一个跑了出来,接着整个党政办所在的二楼正在办公的人员,全部跑了出来,。

柳敏见此情形赶紧着急地问道:“牛云生,张雨林,这是怎么回事?”云生表情严肃地回道“乔副主任要跳楼,幸亏发现及时。”

柳敏赶紧说道:“快,快,快把乔副主任拉上来。”此时走廊上一片唏嘘声,谁都不敢大声说话。

站在走廊上,离云生就近的几个男人赶紧跑过来,帮云生和张雨林的忙。

几个人拉腿的拉腿,抓脚的抓脚,正准备把乔木河拉上来,此时,倒挂金钩的乔木河喉咙里的痰声“呼噜”四起,不一会“哇”得一声,两大口浓痰从口中喷涌而下。

对她早就垂涎欲滴

等乔木河吐完了口中的痰,众人才七手八脚的把他半拉带拽的弄回到走廊上。

“乔副主任,乔副主任。”柳敏见乔木河愣在原地,轻轻呼唤道,此时乔木河的神情与之前已大不相同,似乎刚从一场大梦中完全清醒了过来。

见柳主任叫自己,再看看周围站了这么多人,乔木河吃惊地问道:“柳主任,这么多人站在这儿干啥呢。”

张雨林刚要开口说话,云生对他眨了眨眼睛,他担心张雨林会说出刚才的实情,示意他不作声,云生想,这疑问还是留给柳敏回答的好。

柳敏是个精明女人,果然处事老道,她装着若无其事地朝乔木河嘻嘻笑道:“没什么事,没什么事,乔副主任,今天是周末,我本想把大家叫出来,到楼下打扫一下院子里的环境卫生的,看看时间还早,天气有点热,我看还是算了。”

柳敏转头朝站在走廊上的人群挥挥手,笑道:“大家都进屋吧,没事了,没事了。”

众人见柳敏一边眨着眼睛,一边向他们挥手,知道她是不想让乔木河知晓刚才自己跳楼的事,于是一个个知趣地回到各自的办公室。

柳敏回头见乔木河还站在原地,不解地看着自己,赶紧吩咐张雨林道:“雨林,快去倒杯水给乔副主任喝一下。”

张雨林答应了一声,快速跑进了自己的办公室,也顾不得打扫刚才被云生摔碎的玻璃片,迅速拿起乔副主任的水杯倒了一杯凉开水,匆匆端了出来。

等乔木河喝完水,柳敏赶紧把乔木河叫进了她的办公室,一来她要了解乔木河是不是真的神志清醒了,二来如果乔木河真是恢复了常态,按肖万年和夏明亮的意思,是想给乔木河换个岗位。

自己作为乔木河的领导,应该先稳定他的情绪,即便不明说,也要含混地说几句不痛不痒的话,让他心理上有个安慰。

其实,对于乔木河的工作安排,夏明亮早有打算,只是一直找不到合适的位置,就乡里的几个单位,人浮于事,早就挤得满满的。

政府部门只要是个岗位,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没有坑即使进去了也没用,只有等别人退休了,或是调走了,才有机会安插个位置。

现在安排个人也不易,别看小小的乡政府,哪个岗位都有许多双眼睛盯着。

刚一有空缺,那上级的电话就打了过来,你不听也不是,听也不是,权衡利弊,上级还是得罪不起的,自己一个小小的科级乡党委书记,还能得罪的起谁。

现在能在政府里混得,有几个没有三头六臂,自己有时还真弄不清,谁背后有谁的关系,即使没关系,也要七弯八纽的弄出个关系来,这是中国人的强项。

大山里的农民没关系,可大山里农民的子女又有几个能在政府里谋到差事的。

地方越小关系网越密,有时密得不像一张网而是一块板了。

一些有追求不喜世俗的人,是看不惯这种恶俗的,宁愿在大城市漂着,也不愿意到小地方的部门里,被这七绳八藤的关系缠得透不过气来。

夏明亮对乔木河是很有愧疚感的,以前办公室主任本来是打算给乔木河的,结果让肖万年安排了柳敏,自己也只得作摆,只能再挑时机。

从另一个角度,夏明亮是同情乔木河的,自己也是从农村走出来,对乔木河的处境非常的理解,可夏明亮清楚,乡里的事有时还真不是自己能左右的。

夏明亮对下属不是不关心的人,他也一直想着给乔木河提拔的机会,可确实现在也找不到合适的位置。

所以他也在静静地等待,只是一些话,作为书记不便于给乔木河说,这个空头支票自己是万万开不得。

可乔木河不理解,他管不了那么多,这么多年的压抑,使得内心对夏明亮和肖万年是恨之入骨。

他平常总是有意无意的与夏明亮和肖万年较着劲,正因为这样,倒让夏明亮和肖万年没有了提拔他的情绪。

夏明亮虽说是个不算坏的善人,但骨子里对女人的嗜好,从没减弱过,乔木河的老婆海萍是个风骚的漂亮女人,夏明亮早就对她是垂涎欲滴。

海萍对夏明亮的心思早有洞察,但本来她是不想迎合夏明亮,因为她不想给自己带来麻烦和影响。

她计划着勾引他的方式

只因男人乔木河的窝囊激起了她好胜的**,更是乔木河一事无成压抑了她的爱慕虚荣,她在无望中决定用她的漂亮做一回投资。

她要依附权利,用另一种手段得到她本该拥有的一切,因为她是个漂亮女人,她是个如花般浑身散发着韵味的女人,她的生活需要有相匹配的绿叶衬托。

当一个女人认为自己漂亮或是本身就美貌时,她的心态就会适应她内心认为的漂亮或本身靓丽的外表,而发生变化。

往往在一个传统思想的人看来不该助长的不良品质和心态,在一部分漂亮女人身上却恰恰体现的最充分最彻底。

而世俗对漂亮女人的预期和偏见,又助推着这种不良品质和心态在女人心中发酵膨胀,最后让无数的漂亮女人走进诱惑的陷阱和沼泽,而无法回头。

海萍就是这种女人,她把自己的美貌当成了一件精美的艺术品,她本是希望遇到一个不错的买家。

她渴望金钱,她渴望夫贵妻荣,她渴望受人尊重,她渴望成为别人关注的焦点,她渴望成为周围女人羡慕的对象,她有无数个渴望。

然而男人乔人河让她的渴望化成了一个个七彩的泡影,在现实的尖壁下碰灭消散。

她似乎觉得当初贱嫁了自己,做姑娘时,凭自己的美貌,多少男人在追求自己,比乔木河有钱,比乔木河更优秀的男人多的很,自己为什么当时偏偏选择了乔木河做自己的男人。

说白了,不就是图他在政府部门,又是个大学毕业生,估计将来会出人头地有个出息。

海萍一直在做了这个梦,她想男人会有这么一天,一定会谋得一个不错的地位和职务,可自从柳敏过来当了党政府办主任之后,海萍从梦中彻底清醒过来。

原来以为办公室副主任接主任的位置,是顺理成章的事情,然面半路杀出个柳敏,原先内心盘算的一切,没能按自己和男人期望的方向发展,突然间被颠覆否定。

海萍失望了,她和自己男人一样痛苦、迷茫,一时间找不到未来的方向,男人已经三十几岁,窝在小镇上不说,连上升的空间也堵得严严实实。

她在乡政府的院子里抬不起头,她感觉所有的女人都在嘲笑她,嘲笑她男人的无能,嘲笑她没机会显摆自己的虚荣,嘲笑她见到领导老婆的低声下气,嘲笑她……

于是她常埋怨男人没本事,和男人不断的争吵,她和男人的感情一度出现危机,但她又不得不退一步想,自己作为一个乡下女人,能嫁给一个吃上公家饭的干部也不容易。

要是自己和乔木河离了,如果没生孩子,凭着自己的姿色,嫁个有钱的男人应该不成问题。

可现在自己是个生了孩子的女人,就像春天里即将过期凋谢的残花,败柳,褪换成青枝绿叶了。

这绿叶再绿也只能装点不能赏玩,难免大打折扣,再说自己也不想轻易把乔木河拱手让给那些渴望着嫁给吃公家饭的乡下女人们。

每当和男人乔木河到了这种危险的边缘,海萍总会委屈自己向男人假惺惺地妥协。

真是验了一日夫妻百日恩,小夫妻吵架床头打床尾合的俗语,男人在这个时候,享受着自己的玉体和娇喘的同时,也会给他自己一个台阶下。

于是两人又风平浪静上一段时间,然后一波刚平,一波又起,一波再平,一波再起,日子在平起起平中往复着向前流动。

可海萍内心总是惆怅和痛苦,她常常一个人独处时唉声叹气,有时躲在被子里偷偷抹眼泪,她的思绪如大海般波涛起伏,她不能眼睁睁看着这种日子持续下去。

她要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她要帮男人实现梦想,她要站直了腰身笑着生活,她要让那些女人们的眼神由嘲笑变成羡慕。

她要依附权利,她要依附手握权利的男人达到自己的目的。

对,夏明亮,就是夏明亮,这个老色鬼,早就对自己垂涎三尺,她海萍要委身这个男人,让这个男人乖乖地听从自己,她要从这个男人的手中,把本该属于自己的东西拿回来。

她开始迎合他色迷迷的目光,她开始计划着勾引他的方式。

暗香涌动的无奈

说海萍勾引夏明亮,这种说法不是十分的准确,就夏明亮对海萍身子的渴望程度,只要海萍直接告诉夏明亮,自己想和他好,夏明亮绝对以为天上掉了块大陷饼。

世上从来都是男人勾引女人多,海萍这个一直让自己心动的女人,自己曾经多次试探着都没能成功占有,她会直接主动提出要和他夏明亮好。

他会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或是以为自己错误地理解了海萍的话。

一旦明白海萍真是要主动和他夏明亮相好,要把美白苗条丰满的身子给他,估计夏明亮就像女人跟前的一条宠物狗,整天围着海萍摇头摆尾地讨好献媚了。

要知道男人对得到一个自己曾经得不到又一直暗恋喜欢的女人的身体的时候,那种感觉不亚于多年买彩票一直没中过奖,无意中突然有一天大奖砸到头上的感觉。

此时的女人身体的每个部位都是男人疯狂着迷的,甚至女人纯洁灵动的秀脚都是男人口中的珍品。要知道不能轻易得到手的东西总是很珍惜的,女人对于男人更是如此。

最终海萍没有选择这种直截了当的方式,去委身夏明亮。

这种方式海萍在心里上一时接受不了,因为她曾经拒绝过夏明亮对自己喜欢的试探,突然要在心理上和行动上双双转动一百八十度的弯,对于海萍确实有些困难。

更何况他是自己男人的领导,他不想让夏明亮对她产生对他有所企图,目的性很强的印象。

另一方面,海萍觉得这种方式不浪漫,本身夏明亮长得不错,有种文化人的气质,自己内心并不反感他,甚至有时觉得,他身上罩着一种权利的光环,显得更有男人魅力。

她之前所以拒绝他,她是要注意自己的影响,因为一旦自己有了外遇,就没有回头路可走,难免以后不被人发现,到时对自己和家庭都会产生不可挽回的影响,这是自己不想看到的。

再说自己的生活本身也还算过得不错,纯粹来一段婚外情,大可不必,仅仅和夏明亮在一起图一个身心上的快乐,她海萍是不会去干的。

可快乐是一把双刃剑,往往快乐中掺杂着凄厉的痛苦,快乐之外的那份痛苦,是包括自己在内的大多数女人所不愿面对的。

即使内心十分的向往享受这种快乐,三思之后,也会把这种念头消灭在萌芽之中,多数女人不是不想而是不敢,真正敢于面对这种痛苦的,也只有女人中的少数勇敢者了。

现在自己要跨出这一步,也是经过认真思量后的举动,她感觉她已经没有了选择,她把自己唯一的希望寄托在这个叫夏明亮的男人身上。

即使委身夏明亮,海萍也要保持女人的尊严,她要夏明亮向自己主动示爱,主动向自己表白,她要他亲口答应,喜欢自己这个叫着海萍的女人。

只有这样她才能在与夏明亮的交往中占主动,她要让这个男人在享受自己灵魂和身体的同时,乖乖听从她的枕边温语。

她第一次勾引夏明亮也是在夏天。

那一天,一早起来,她把自己打扮的妖娆动人,她画着迷人的眼线,使本已清澈深邃的眼神,装点的更如深潭般幽暗渺远,她知道这是夏明亮最喜欢的眼神,他曾经亲口跟她说过,他喜欢看她的眼神。

她特意穿了一条白底碎花短裙,裙底露着白晰修长壮实的大腿,一双洁白小巧的秀脚在银灰色的高跟皮凉鞋的衬托下,指动俏迷。

一对白鸽般的**,在米黄色的开襟短衫里颤动待飞。

一头垂肩的波浪卷发,动感十足,把本来活泼靓丽的外表,点动的骚媚情涌。

几天来夏明亮的一举一动都在海萍的掌握中,上午夏明亮去镇街上办事,海萍也借上街购物为名远远地跟在身后。

后来她看见夏明亮进了他妹妹夏玉萍家,她一直在路边远远等着,她要和夏明亮来个邂逅相遇。

等夏明亮从他妹妹家出来,海萍在一个无人的拐角处,故意装着不经意的样子朝夏明亮走了过来。

情人暗合的眼神

夏明亮在房子的转角处遇见海萍,突感意外。

他见海萍一身风骚打扮,心跳不免有些加速,喉咙发干发涩,欣喜之余,赶紧结结巴巴地向海萍打着招呼:“海、海萍,你怎、怎么在这儿?”

海萍笑道:“书记的意思,我不能在这儿了?”

夏明亮忙笑着解释道:“海萍,我那是那个意思,我只是觉得突然在这里碰你,有些意外。”夏明亮迅速恢复了常态,他不想让海萍看出他的窘态。

“那有什么意外的,人长两条腿哪里都能去,就这么个小镇,一泡尿,都能撒到头,哪里还碰不到熟人,书记也太大惊小怪了。”海萍故意笑着揶揄着夏明亮。

夏明亮喜欢这女人的泼辣和漂亮,心想和海萍平时在政府院子里碰到了,也只是笑着打个照面,不能深聊,加上自己是书记,更要注意影响。

今天能在这个无人之处,相遇自己喜欢的女人海萍,真是天赐良机,不能让这女人轻易走了。

此时,夏明亮两眼直勾勾地看着海萍的**,海萍出来时有意没戴乳罩,刚才在转角处,她故意把自己那件米黄色开襟短衫的扣子多解开了一个,此时两个白嫩嫩的**在短衫里时隐时现的随着海萍说话声颤动。

夏明亮看的是口干舌燥,脸有些微红,见夏明亮迷上了自己的**,海萍故意笑道:“书记在看什么呢?”

夏明亮见海萍有些挑逗的意思,赶忙笑着说道:“看到了该看的。”

海萍故意笑着调戏道:“怎么,书记对我的**感兴趣?不都是两堆肉嘛,难道我和嫂子的还有什么不同?”

海萍的话让夏明亮更加激动,他就喜欢这女人漂亮野辣辣的个性。

“这对东西,看长在什么样的女人身上了,长在别人身上我夏明亮瞧都不会瞧一下,但长在你的身上,我百看不厌。”夏明亮也不隐讳地笑着说道。

“只要书记喜欢,就看吧,反正也不会掉块肉去。”海萍笑着看着夏明亮。

见海萍如是说,夏明亮赶紧笑着把视线快速地移到海萍的脸上。

他在急切地寻找她的眼神,见夏明亮在追逐自己的眼神,海萍赶紧静止了闪动的眼睛。

她用自己潭水般深邃含情的眼神朝夏明亮的眼神迎了上去。

夏明亮喜欢海萍这种眼神,两眼对视,夏明亮心酥软酥软的,仿佛自己要被这女人瞬间溶化。

这种眼神,夏明亮在老婆李小丹的眼中从没有看见过,他和她的眼神对视时,也许彼此太过熟悉,也许根本就不是情感上的一路人。

无论是夏明亮看李小丹的眼神,或是李小丹看他的眼神,相互间尽毫无反应,心中就像一塘死水,没有一丝的微浪。

甚至两人在**时各自按程序匆匆做完了事,彼此间毫无情趣可言。

夏明亮为此常常替自己感到悲哀,当初自己分明就不爱李小丹,可为了自己所谓的前程,尽违心的和这个县局长的女儿结了婚,没有爱情的婚姻,是下水道德的,更是痛苦的。

这种婚姻已经让夏明亮感到彻底的无聊和泛味。

看似物质条件很好,家庭外在形式很完美,可谁知道其中的痛苦。

现在这种名存实亡的婚姻,让自己欲哭无泪。

他隐约觉得老婆李小丹的心离自己越来越远,总感觉李小丹有什么**在瞒着自己,可他又不知道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瞒着自己。

夏明亮的感觉是对的,其实她老婆李小丹早就和她们医院的院长郭天文滚到了一起,在郭天文的办公室和林海市里的几家宾馆的床上,都留下了他们触肌暗合的身影。

……

看着海萍的眼神,夏明亮此时在心中暗暗叹息,要是自己早点遇到海萍这个漂亮女人,早点遇到她这风情灵动,酥软溶化自己的眼神,他会不顾一切的追求这个女人。

当然,这只是夏明亮的一种假设而已,他比海萍大十一、二岁,就算回到自己青春年少的时代,估计海萍那时也只是个十岁左右的懵懂小女孩,她眼里有的也只是纯洁清彻的童真罢了。

可现在海萍是别人的女人,自己也只能有看得份的福份了。

当今天海萍第一次真正接触到夏明亮的眼神时,她也被对面这男人的眼神颤动了内心的弱软之处,她甚至有种想哭的感觉,她仿佛觉得夏明亮的眼神是那么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

不怕别人说嫌话,你就过来

“海萍,我喜欢你。”夏明亮对视着海萍的眼神,认真地说道。

“光知道你喜欢我,也不问问人家喜不喜欢你?”海萍目光含情地笑道。

“那我不管,我只把我的心里话说出来,你喜不喜欢我,那是你自己的事。”夏明亮坦诚地说道。

海萍被夏明亮的真诚触动了内心情感的闸门,她把耷在额头上的一缕波浪卷发,用手向后拢了拢,笑着说道:“你们男人就喜欢说些漂亮话,哄女人开心。”

见海萍并不反感自己的表白,甚至从她的眼神中,读懂了她喜欢他,夏明亮内心翻滚着激动。

他一脸真诚,继续认真地说道:“从第一次接触到你的眼神起,我就发现自己喜欢上了你,仿佛觉得你我前世有缘似得,我一直不敢跟你说我喜欢你,而每次遇见你,你总是不理我,我害怕你不喜欢我。”

见夏明亮说话矛盾,海萍笑了:“还说喜欢你是我自己的事,你到底还是害怕我喜不喜欢你呀。”

“夏书记,我可是有男人的女人,你也敢说喜欢?”海萍试探着问夏明亮。

“笨啊,喜欢一个女人,与她结不结婚有什么关系,海萍,我夏明亮是个有血有肉有感情的男人,我也有我自己喜欢的女人吧。不能因为我是什么狗屁书记,就把我喜欢女人的权利给抹杀了。”夏明亮的话逗得海萍嘻嘻笑出声来。

“夏书记,你可真逗,我以前还以为你们这些当领导的不食人间烟火,人前人模人样的,没想到人后也是个凡人呀。”海萍开着夏明亮的玩笑。

“海萍,别开口一个书记,闭口一个书记,以后就叫我老夏,或是直接叫名字就行了,我喜欢听。”夏明亮笑着看着海萍。

海萍笑着说道:“那你说,以后我叫书记大人叫什么?”

夏明亮不假思索地说道:“以后就叫我老夏算了,因为我比你大,夏字前面带个“老”字,这样叫起来亲切。”

“行,以后就叫老夏,到时别生气啊,书记,不过公开场合还是叫你书记,老夏也只能私下里叫叫,这样不影响你。”夏明亮对海萍的善解人意内心很是感动。

“海萍,你男人提办公室主任的事,真是不能怪我,我当时确实是想……”见夏明亮这个时候提男人乔木河的事,海萍认为有些不妥,她赶紧截住夏明亮的话说道:“老夏,我心里有数,现在先不提这事好吗?。”

夏明亮有些不好意思,笑着挠挠头,他本想讨好海萍,没想到这女人比自己还干脆。打断了他的话,以免引起双方的不开心。

性格有些柔弱的夏明亮越发喜欢眼前这个带有几分骚媚的泼辣女人,海萍泼辣利落的个性和漂亮迷人的外表,像一块磁铁,把夏明亮的心吸引的牢贴舒坦。

他想现在就对海萍说,让她做自己的相好,可又觉得初次谈话,就直接进入正题,怕不合时宜,让海萍生气。

还是以后找个机会向海萍表白吧,感情这东西不是商品,想买就买的,这得像沙锅里的鸡汤,慢慢熬炖才能香醇味美,那锅下的小火是急不得的。

想到这儿,夏明亮笑着说道:“海萍,什么时候到你家坐坐,欢不欢迎啊?”

海萍笑了,心想夏明亮果然如自己猜到的一样,只要自己架个梯,他就会顺梯往上爬,自己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不过海萍内心还是喜欢夏明亮的,她在心理上现在已经完全接受了他,既然夏明亮想试探自己,那就给他机会吧。

其实海萍自己能看得出夏明亮的家庭并不如意,她那个在县医院上班的老婆,一两个月回不来一次,夏明亮似乎周末也很少回去。

八成是在感情上出了问题,想来他也是个可怜的男人。

想到这儿,海萍柔柔地直视着夏明亮的眼睛,认真地说道:“只要你这个书记不怕别人说嫌话,你就过来,只有一条,最好等我男人出远门不在家时过来,这样安全。”

夏明亮见海萍在暗示自己,内心潮起一阵快意,他决定利用周末打发乔木河到市里出趟差。

院子里一片昏暗寂静

夏明亮本来是想让乔木河在这个周末替自己到林海市给乡党委办件公事,以此来个调虎离山,以便腾出时间和空间,好让海萍和自己偷情约会,不过,想来一晚上的时间似乎有些不过隐。

想到之前不久,接到东湖县委转发林海市委宣传部的一个通知,是关于下个星期在林海市政府宾馆,组织全市乡镇基层宣传干部搞一个新闻报道短期培训班。

考虑到乔木河一直负责全乡对外新闻报道工作,夏明亮就把这个机会给了他,让乔木河感觉自己对他的重视。

也好让乔木河平衡一下没竞争上党政办主任的失落心理,更是想让海萍瞧瞧他夏明亮是关照她男人的,以显示和自己相好有她的好处。

关照乔木河也是自己喜欢海萍的证明,以此让海萍以后用心来感激他,因他太想得到海萍对他的爱情,那怕是不伦不类的爱情,他也要,他孤独寂寞的心房太需要女人来关爱。

老婆李小丹不可能给他,他唯一的希望也就寄托在这个自己一直深深喜欢的女人身上。

说是培训班,其实也就是三天时间,只能算是一次小小的会议,因为中间穿插两堂由林海日报社的主编秦兰和林海教育学院的一名教授进行新闻讲座,于是就起名培训班了。

这个培训班有以会代训的味道,似乎叫培训会更恰当一些,但这种叫法有些不合时宜,还是叫培训班好听,创新当然也要变通,这样向上级汇报时,显得正规上档次,总比又是会又是训的好。

这样上级高兴,自己也有面子,大家皆大欢喜,各取所需,至于效果那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乔木河开会去的几天,夏明亮心里算是心里乐开了花,他让张雨林和以前那名通讯员把自己的房子收拾的干干净净。

他还特意把从市里开会时,在美皇大厦化妆品柜台上买回来的一瓶桂花香水轻轻地洒在枕头上。

他知道海萍喜欢这种香水,他经常和她路遇时从他身上嗅到过这种淡淡的桂香的味道。

他把老婆李小丹和女儿琳琳的照片,以及李小丹用过的东西一股脑的塞到柜子里,他不想让海萍看到这些东西,以免扫了她和他在一起的好兴致。

住在夏明亮对门楼下的海萍,内心也是潮涌般兴奋,激动,这是她第一次和一个男人偷情,一个自己认为很不错的男人,一个自己男人的领导,全乡的一把手。

和男人乔木河相比,夏明亮身上似乎多出了许多的魅力,他本身除了不错的条件之外,尤其手中握有权利的光环,对大都数女人来说,那是一种崇拜的诱惑。

这种男人是男人中的强者,就像古代的英雄豪杰,只是和平年代是个不见英雄的年代,换成了谁能干一番事业,谁能得到权利,谁就是成功男人,谁就是人们心中的英雄。

自古美女爱英雄,那成功男人就是现代的英雄,自己还有什么理由不喜欢。

瞧瞧自已男人乔木河一事无成的样子,自己心里别提有多难受,这是为男人难受也为自己这个如花似玉的女人难受。

海萍在男人去培训后的那天晚上,等女儿睡下后,看看墙上的挂钟已经是十多点,她朝窗外看去,整个政府院子里一片昏暗,寂静。

只有几张孤独的路灯,无神的在树影下摇晃着,各种各样的虫子不停地来回撞击着灯泡外面瓷白色的灯罩,她觉得也只有这几张路灯,在这样的夜晚,才能提醒着自己,这里是乡政府。

她轻手轻脚地拉开自家的房门,轻悄悄地朝楼上的夏明亮家摸去。

她只穿了件薄薄的碎花短裤,白净好看的秀脚上趿着一**白色拖鞋,上身只穿了件松松的低口粉红色薄纱短衫,短衫里海萍裸着的上身,清晰可见,一对圆鼓鼓的**几乎要从短衫的低口处跳出来。

自接到夏明亮的电话后,海萍有意从柜子里挑了这件上衣穿上,一来天气热,反正男人不在家,这样穿凉快,再一个就是和夏明亮行事方便。

海萍刚走到夏明亮的门口,夏明亮已经把门轻轻地打开了,海萍蹑手蹑脚的走了进去,此时,夏明亮转身把门反锁上。

老夏,你真的在乎我吗?

海萍刚想转身,夏明亮已急不可耐地从她的侧面一把撩起海萍的大腿,将她平抱在胸前。

海萍刺激的气喘不止,悄悄笑道:“看把你急得,好像八百年没见过女人似得。”

夏明亮一边喘着粗气,一边低下头和海萍亲着嘴,海萍故意撒着娇地推开他的嘴,笑着说道:“上床再说,还怕我飞了不成,进了你的笼就是你的人了。”

夏明亮低头在海萍的耳边悄声笑着说道:“宝贝,这一天,我可等了八百年,就算神仙也等的心焦了。”

夏明亮也不理会海萍的责怪,强行在床下站着弄起事来。

当两人尽兴满足了对方,一时风平浪静之后,夏明亮把海萍抱到了床上,海萍静静地躺在了夏明亮的怀里,含情脉脉地看着夏明亮的眼睛。

轻声地说道:“老夏,你真的在乎我吗?”

“傻瓜,不在乎你,让躺在我的怀里干什么。”夏明亮说着用手轻轻从海萍的额头向后抺顺着她的秀发。

“那你答应我,以后对我好,反正我现在就是你的人了。”海萍看着夏明亮娇媚地说道。

“那是当然,要不要我把心掏给你看。”夏明亮轻轻地捏了一下海萍直直的鼻梁,笑着说道。

“那你掏呀,我现在就要看。”海萍就着夏明亮的话,玩笑着说道。

见夏明亮故意拿手在胸口做着掏心的运作,海萍笑了,拿开夏明亮的手,说道:“行啦,老夏,你有这份心就够了,我要的就是这颗对我好的心。”

见海萍如此说,夏明亮举行了右手,严肃认真地说道:“我夏明亮对天发誓,如果以后不对海萍好,我天打五雷轰,我游泳淹死,我坐小车撞死……”

见夏明亮发这么毒的誓,海萍感动地流着眼泪,赶紧用手捂住了夏明亮的嘴。

……

夏明亮没想着乔木河尽然疯了,自己心里也不好受,之前,他和肖万年商量过了,准备把乔木河放到乡土管所当副所长,因为原先的副所长老童刚办完退休手序。

肖万年因为上次让柳敏当办公室主任的事,让夏明亮有些难堪,作为乡长他毕竟只是个二把手,好在夏明亮没怎么跟自己计较。

这反而让肖万年内心感到很愧对夏明亮,他知道夏明亮之前还是很看重乔木河这个大学生,自己看重的人没用上,自然夏明亮在乡里的威信受到一些影响。

因此,肖万年一直想找个机会补偿他,这个台他还是要补的,自己不能把事做绝。

海萍和夏明亮相好之后,夏明亮多次在他面前提起给乔木河安排个好一点岗位的问题。他知道夏明亮和海萍的关系,乔木河的事要是办不好,海萍估计也不会给夏明亮好脸色。

这次,当夏明亮说想等老童退下来之后,把乔木河放到土管所当副所长,肖万年听了二话没说,就直接支持答应了。

土管所在乡里算是个不错的单位,政府只要是个职能部门,都或多或少有些权利,不要说还是管着土地的部门。

夏明亮打算让乔木河平调副所长之后,再等所长退下来,直接让乔木河当所长。

前几天刚和海萍**一番之后,自己就迫不急待地把这个事情告诉了海萍。

所以当柳敏对海萍说出肖万年要找男人乔木河说事时,海萍还以为,是关于前几天夏明亮说给男人调岗位的事,她自然是高兴不已。

好在乔木河在下午的一番折腾后,尽奇迹般地好了,当柳敏把这个消息告诉夏明亮和肖万年时,他们两人还真是感到有些意外。

当晚,乔木河回到家,海萍把乡长和书记准备提拔他的事给他说了,乔木河表面虽说无所谓,并没有买女人的面子。

但内心还是十分的喜悦,整个人精气爽了许多,只是稍稍比以前憔悴了一些。

乔木河似乎对云生的态度也好转了很多,每次见面也能主动跟云生打招呼,不像以前爱搭不理的。

柳敏见到这种变化,内心自然十分欢喜,她知道要不是云生,乔木河真要是出了问题,自己难免不受影响。

自此,柳敏内心更是感激云生,更加喜欢这个漂亮能干的通讯员了,更何况他酷似自己的初恋男友。

……

因今天是周末,肖万年回了县城的家,夜晚,夜稍稍深沉之后,柳敏刻意把自己精心打扮了一番,她想着考验云生的同时,也想给云生今夜一个难忘的美好记忆。

按柳敏的吩咐,云生吃完晚饭,等天黑之后,他就去了镇西头,在那棵大香樟树下等着柳敏的到来。

深夜,月下和情人的漫步

朦胧的月光下,在香樟树下的云生等得有些着急,他不知道这女人到底玩什么鬼把戏,这左等不来,右等不见的,难道这也算是考验自己的一个内容?

云生笑着摇了摇头,心想,反正出来了,今夜就把时间完全交给这个颇有心计的女人。

说好了八点半在树下见面,云生看了看随身带着的电子表,那淡黄色的电子数字分明显示着九点整。

尽然比见面的时间足足晚了半个小时,却仍不见柳敏的身影,云生也不气恼,知道气也是白气,索性身靠着樟树,抬头看着天上如钩的银色月亮。

他的思绪随着天空薄纱般飘动的云彩而游动,此刻,他想起了牛家庄,想到了他的爹娘,想起了月茹姐,想起了一切想到的人和事。

自己来乡里已经有一个多月了,为了表现自己,给乡领导留个好印象,他中途没有回过一次家。

他不知道他爹娘现在怎么样了,他们过得好不好,他不知道月茹姐是否也在想着自己。

月茹姐是自己内心最喜欢的女人,尽管她并不完美,但她没有城里女人的世故圆滑,她善良贤惠,貌美温柔。

她懂得用心疼人,她聪明但从不玩心计,她总是那样实实在在,她的每一个笑都是那么迷人,她的每个眼神总是让自己心动酸楚。

她是他内心最柔软的痛,是他精神停泊的港湾。云生多么希望月茹姐能到乡里来看他,哪怕只看一眼,一句话都不用说,他也感到心满意足了。

他不知道老梁那个可恶的流氓,是否还在占有她的**,玷污她的灵魂。

云生有时理解她委身老梁,觉得她一个死了男人的寡妇不容易,有时候又有些恨她,他恨她为了报复老梁,用这种自我毁灭的方式,她伤了他的心。

云生计划着打算忙完了这一阵子后,回家看望他爹娘和月茹姐,他喜欢和月茹姐抱在一起躺在床上说着心里话的感觉,他需要月茹姐的**,他更需要她的灵魂和她对自己的安慰、抚摸,因为只有善解人意喜欢自己的月茹姐才能驱走他内心最深处的孤独和寂寞。

正当云生抬头望天,借着月色思绪万千时,突然传来柳敏呼唤自己甜美的声音,“云生,等姐,等得着急了吧。”

“没有啊,我一边在等你,一边在欣赏月亮,真没想到这夜的月色这么美。”云生一边笑说着,一边打量着柳敏。

他隐隐约约闻到了从柳敏身上飘来的淡淡香水味,这是一种茉莉花的香味,沁人心脾,云生一时觉得神清气爽,笑着说道:“柳敏姐,你喷香水啦?味道真好闻。”

柳敏笑着说道:“以前买的,平时很少用,今天晚上和你出来散步,特意喷了一点,怎么你也喜欢闻这种香水味?”

云生笑着点了点头,算是回答,见柳敏穿了一件紫色束腰长裙,一**房高耸挺立着,乌亮的黑发拢在脑后,松松地扎成了一条马尾辫,洁白的秀脚上穿着一双银灰色坡跟凉鞋,整个外形协调,可人。

云生这时才知道柳敏为什么迟到,她不是有意迟到,而是为了和自己出来散步,刻意洗完澡后把自己精心打扮了一番。

云生看着柳敏,笑着说道:“柳敏姐,我们现在往哪里走?”

柳敏笑着说:“走,姐带你去一个地方。”说完,有意拉了一下云生的手,然后又迅速松开,示意云生跟着她往前走。

云生不知刚才柳敏拉自己的手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不过他感觉柳敏的手软绵绵的,暖暖的,特别舒服。

他俩下了堤坡沿着一条窄窄的小路,向河边的一边树林走去,突然从旁边的红薯地里“噗”的一声飞起一只野鸟,惊得走在前面的柳敏,转身扑向云生的怀里。

云生一把抱着了柳敏笑着说道:“柳敏姐,别怕,没事的,有我呢。”边说边用手抚摸着她的后背。

柳敏听见云生说话,这才把头从云生的怀里抬起来,惊魂未定地说道:“刚才真是吓死是我了,云生,这可是为了你,我第一次这么晚到这里来散步啊,你可要保护好姐。”

“柳敏姐,我的柳大主任,有我云生在,谁也伤害不了你,你尽管放心。”云生笑着安慰着柳敏。

柳敏听完了云生的话,笑了,故意在云生脸了亲了一下,表示感谢。

她突然意识到自己还在云生的怀里,赶紧笑着要把云生推开,说道:“云生,你个小坏蛋,你想占姐便宜啊,明知道抱着我也不松手。”

听见柳敏这样说,云生呵呵笑着,故意再紧抱了一下柳敏,然后才把她放开,柳敏笑着捶打着云生的胸口,娇怒道:“你好坏。”

见柳敏装纯的样子,云生心里暗笑道:还捶啥,做了人家肖万年的情人这么多年,在床上不知被人家肖万年玩过多少次了,还装得跟处女似得,你当我是小毛孩啊。

惊起野外一对偷情的男女

云生对于柳敏一会儿拉一下自己的手,一会儿亲一下自己的脸的举动,他有些摸不准眼前的这个女人,这是柳敏正常的情感表达,还是有意考验自己的方式。

如果柳敏把这也当作一种考验,云生觉得未免太小儿科了,他又感觉这种考验似乎不象柳敏这种见过情感风浪的女人的风格。

他认为既然柳敏用这种小手段来考验自己,那随时随地都可以进行,何必还要把自己带到深夜月光下的河边来,一个正常思绪的女人是不会这么做的。

此时的云生隐约觉得一场更大的诱惑也许在前面等着自己,就像一场大雨来临之前总要先刮起一阵时断时续的淡淡微风,撒下几点零星的雨滴。

至于这个漂亮精明的女人,会用怎么样的一种方式诱惑考验自己,云生也不知道。

不过他有足够的自信,抵制眼前这个想让自己做情人的女人的任何诱惑。

见云生在自己的身后不做声,柳敏转身调笑道:“云生,想什么呢?是不是在心里偷偷想哪个女人了呀。”

“没有,柳主任,我哪敢想什么女人,谁能看上我这个穷小子。”云生边笑说着,边从后面看着柳敏修长摆动的腰身和丰满上翘的屁股。

心想这女人果然是个稀罕之物,怪不得乡长肖万年这么卖力地为她调动提拔。要是自己现在就和她做上一回,一定会爽死了,云生这样想着,不免心跳有些加快。

“想女人和穷小子有什么关系,哪个少男不钟情,哪个少女不怀春,想女人很正常,人之常情啊。”柳敏转身笑着说道。

对柳敏能及时听出自己话中的逻辑错误,云生心里是暗暗佩服,这女人果然精明,反应快,脑子活,真不是凡俗女人所能比的。

云生接过柳敏的话,笑道:“呵呵,柳主任,你说得也是啊,男人和女人都是感情的动物,到了这个年纪就想这个事。”

“想那个什么事啊?”柳敏故意调笑着问云生,云生被柳敏的问话给瘪住了,本想思考一下,尽量说圆满一些。

可这暧昧的夜晚,加上有这样的一位美人相伴,他心里不自觉得潮起了一阵原始的**,也不假隐饰地说道:“想干男女之事啊。”

“你这小坏蛋,尽想着这事,看我不打你。”柳敏转身娇笑着,朝云生胸口捶了两肉拳,只见云生躲闪不急,“哎哟”一声踩了空脚跌落到旁边的花生地里。

这一声不打紧,倒是惊起了一对正在前面不远处的柳树林里光着身子**的男女,只见两人爬起来,也没来得急穿衣服,手中拿着衣服,嘴里喊着“快跑。”

柳敏隐约看见两人光着身子,朝远处的庄稼地里快速奔去。

柳敏先是吓得一跳,看清是光着身子的一男一女,赶紧笑着对云生说道:“云生,快看,两个偷情的。”

云生顺着柳敏手指的方向,看着两个光着身子的人影消失在远处,也笑着说道:“柳主任,我们这不是坏了人家的好事吗?说不定,人家好不容易情投意合的出来做一次,尽被我们两个打扰了,人家不恨我们才怪呢。”

柳敏捂着嘴笑道:“谁知道这儿有人,我还以为只有我们两个人,再说了,我们也不想碰到这种事啊,又不是有意的,这也怪不得我们,她们俩要是想做,还可以继续,反正这么晚,这野外也没什么人。”

云生被柳敏的话逗乐了,心想这女人还真是大方,虽说没结婚,当也是见过世面的。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继续说着,不一儿到了河边的枊树林边,望着月光下清亮流淌的河水,柳敏和云生停止了行走的脚步。

“云生,我们就坐在这儿吧。”柳敏选了块平坦一点的草地,对云生说道,然后从身上变戏法似得摸出了一大块薄薄的塑料布,铺在了地上。

见柳敏想得这么周全,云生内心越发佩服这女人做事的精细,心想怪不得乔木河没争上党政办主任的位置,人家柳敏也确实有她的可取之处。

能写能说能画,处事又这么细心,看样子领导有时糊涂,有时候还是很清醒的,你乔木河确实不是当领导的料。

也怪不得夏明亮没有执着的坚持用你乔木河了,想来他也看清了柳敏的本事,人家可不是绣花枕头,只是个摆设。

小河边的真情表白

云生见柳敏在草地上铺展着塑料布,赶忙说道:“柳主任,你在边歇着,我来铺。 ”说完蹲下身子忙乎起来。

柳敏见云生灵活的样子,内心很是喜欢,笑着站在边上看着云生忙碌。

听见云生称呼自己总是改不了口,柳敏娇声轻怪道:“云生,姐不是跟你说过了嘛,别柳主任,柳主任的,上班时,为了避嫌,叫柳主任还能说得过去,私下里我不喜欢这个称呼从你的嘴里叫出来,我喜欢你叫我姐。”

云生铺好了塑料布,见柳敏这样说赶紧笑着站了起来,“云生,你现在就叫我一声姐,我想听。” 柳敏嘟着嘴娇媚地看着云生,期待着他的回答。

云生笑了,调皮地叫道:“姐,姐,姐,我的好柳敏姐,我现在把以前没叫的姐都补回来了,满意了吧,我的好姐姐。”

柳敏见云生坏坏地叫着她,笑骂道:“小坏蛋,看姐不封了你的嘴。”说着上去就要掐云生的嘴。

云生知道柳敏是故意这样说,赶紧笑着把嘴嘟着送到了柳敏跟前,说道:“姐,你把云生的嘴封掉算了,省得以后老是用这张嘴叫错了惹你不高兴。”

见云生调皮的样子,柳敏哪舍得真掐,只象征性地用两根玉指在他的上下嘴唇上轻轻捏了一下,媚笑着说道:“姐,今天不掐了,留着以后叫姐用。”

“小调皮,不闹啦,坐下来陪姐说说话。”柳敏说完拉了一下云生的衣角示意他坐下。

云生见柳敏对自己好,心里很是感激,他和柳敏面对着清江河波光粼粼的水,并排坐在塑料布上。

见云生坐下后,与自己保持了一点距离,柳敏笑着说道:“怎么,靠姐近一点还怕姐把你吃了成。”

云生笑着说道:“我害怕,你是领导。”“呸,坏蛋,害怕领导,还跟女领导深夜到河边来玩,一看就没安好心,快挨着姐坐。”柳敏笑骂道。

云生见柳敏放开了,自己一个大男人还怕啥,索性大着胆子说道:“柳敏姐,说心里话吧,我总感觉你是我的领导,心里有时还真有点放不开,生怕什么地方得罪了你,让你生气,就拿叫你柳主任这个事来说吧,要是叫你姐,也不知你高兴还是不高兴,总觉得叫你柳主任横竖是不会错的,至少你不会责怪我。”

“云生,告诉姐实话在,你内心真是这么想的?”柳敏听了云生的话,静静地问道。

云生点点头,认真地说道:“柳敏姐,我没骗你,我内心真是这么想的,也只有在这样柔情的夜晚,我才真诚地把心里话告诉你。”

“小傻瓜,你做得再错,姐也不会生你气,你尽管放心好了呀,要不姐带你出来干什么,姐都怕,你害怕什么。”柳敏鼓励安慰着云生。

“那你告诉姐,你喜欢姐吗?告诉姐实话。”柳敏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开口轻柔地问着云生。

“柳敏姐,你真让我说实话吗?”云生故意反问了一句,柳敏听云生的语气,内心窘了一下,以为云生会说不喜欢自己,笑着说道:“当然是听真话,你心里怎么想就怎么说。”

“柳敏姐,我喜欢你,真的喜欢你,自从第一次到乡里来和乔副主任吵架的那一次,见到你,我对你的感觉太别好,不过那时喜欢你,只是一种纯粹的好感,内心觉得你有一种高不可攀的气质和美。”云生表情严肃地看着柳敏说道。”

“那现在呢?”柳敏追问了云生一句。

“现在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喜欢,一种敬佩的喜欢,真没想到我会到乡里来工作,更想不到能每天和你在一起。”云生朝西天上的月亮看了一眼,轻轻叹了一口气,然后转头庄重地看着柳敏说道。

柳敏从云生的话语中,听出了他是真的喜欢自己,她柔声感激地说道:“云生,谢谢你把姐放在心里,你知道姐多喜欢你吗?”

柳敏望着静静流淌着的河水,稍作沉默,然后继续对云生说道:“姐第一次喜欢上你,是因为你长得太像我的大学初恋同学,我把你看成是他了,可自从你到乡来,和你相处一段时间以后,我开始发现我喜欢上了你这个人,而不再把你看成我的同学余江了,你身上有很多的品质让我感动,有种和余江完全不同的东西在吸引着我,我甚至可以说爱上了你,要知道女人心中有了爱是多么幸福吗?”

“柳敏姐,我知道,爱是人类最美好的情感,无论对男人和女人都是最幸福和美好的,人心中有了爱才不会孤独和寂寞。”云生深情地看着柳敏说道。

“云生,谢谢你,你说到姐心里去了,我今生能遇见你,并能让你喜欢,姐已经知足了,尽管姐知道姐没有资格对你说爱。”柳敏流着泪看着云生说道。

“柳敏姐,你怎么哭了,你这一哭,我心里真的不是滋味。”云生见柳敏流泪,赶紧劝道。

情人月光的眼泪

云生赶紧从裤袋里摸出一条手帕递到柳敏的手上,此时,柳敏止着了哭声,用手帕轻轻擦了擦眼泪。

“云生,既然姐带你出来了,今天姐把心里话都说给你听,我想我和肖乡长的事你也知道一些吧?”柳敏问着云生。

云生点点头,轻轻说道:“知道一点。”

“既然你知道,姐也不瞒你。”柳敏又用手帕抺了一下眼睛。

她继续说道:“其实我和肖万年在一起并不快乐,我知道她仅仅是图我的身体,他从来都是把我当成他的玩物,有一次,我进他的办公室不小心把膝盖碰到茶几上了,当时真的好痛,他尽然不问我痛得怎么样,伤了没有,他首先责怪我说差点把他茶几上几百块钱的玻璃杯给打碎了,我当时听了真的好伤心,肖万年太不是个东西,他是个眼里只有钱、女人和权力的男人。”

柳敏伤心的肩膀耸动了一下,云生赶紧安慰道:“柳敏姐,别伤心了,我真没想到他会这样对你。”

“云生,你知道,姐也是没办法,大学毕业时,许多不如我的同学,只因为家里有关系,大都留在了省城,市里和县城,而我只是个农民的女儿,没什么关系,只能分到别人都不愿去的地方。我还记得当时到县人事局报到时,我直接找到人事局局长的办公室,把自己的一些情况向他说了说,想着能不能得到他的帮助,结果被那人事局长喜欢上了,他直接对我说,说只要我做他的情人,他就把我留在人事局机关上班,当时我看那局长塌鼻斜眼,一脸奸邪,看着就不是个好人,被我一口回绝了,他说那你走吧,你会后悔的,结果可想而知,我被分到了白露乡中学,还是我爹托人找关系,才分到家门口的中学,本来要分到县里更偏僻的地方的,后来我听县教委的人说起才知道,原来那个王八蛋和县教育局局长关系不错,是他向教育局局长私下打了个招呼,最后把我分到白鹭乡中学当了老师,唉,真想不到这个世道,有人因为手里有权尽可以一手遮天。”

说到这儿,柳敏呜呜地哭出了声,见此情形,云生心疼难受,一把把柳敏抱在怀里,轻抚着柳敏的后背柔声地说道:“柳敏姐,你想哭就哭吧,把心里的委屈哭出来会好受些。”

此时,柳敏想起过去一幕幕伤心的往事,尽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哇哇地大哭起来,云生坐在一边,静默着,他想让柳敏把这么多年来的委屈都哭出来。

见柳敏哭得伤心,云生把柳敏搂得更紧了,柳敏的泪水沾湿了云生的蓝色短袖汗衫,云生心疼地把脸贴在柳敏的秀发上。

过了一会儿,柳敏停止了哭泣,她感觉在云生面前有些失态,慢慢抬起了头,满眼泪痕地看着云生说道:“云生,姐让你见笑了。”

“姐,说什么呢?看你哭我真的好心疼,真想不到你还有这种经历,只怪这帮王八蛋太坏了,道德和良心喂狗吃了。”云生一边搂着柳敏一边骂着。

“云生,你知道,姐是个要很要强的女人,我就不甘心被命运捉弄,我就不信凭自己的能力和学识还不能活出个人样来。”柳敏认真地对云生说道。

“柳敏姐,其实你这不是被命运捉弄,我们生活在这种社会环境下,有些东西是无法改变的。”云生说道。

“云生,你说的何尝不是,这个社会你没钱,没权,没关系,要想成功真是太难了。”柳敏说完,轻轻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我不甘心在白鹭乡中学干一辈子,不想从农村考出来,结果又回到了农村,唉,可在这种偏僻的乡中学,你再努力还是没有任何的希望,顶多今天给你评个这个奖,明天给你评个那个奖,安慰一下你的心理,结果你是你,你还得老老实实地呆在这个地方,因为你没有任何门路,任何关系,你只能呆在这里,这个时候你感觉这是一种绝望,可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姐对感情已没有了奢望

“当肖万年到乡中学来视察时,问我想不想去乡政府上班,当时一听这话,我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我二话没说就答应了,但我真是没想到,他调我到乡里的目的就是让我做他的情人,当时我说不愿意,他说你要是不愿意,我就说你在乡里表现不行,难以胜任工作,把你退回学校去。 你是愿意一辈子呆在乡中学当老师好呢,还是在乡政府做个国家干部好呢?而且在乡政府干好了,以后还有很大的发展前途,现在摆在你面前的只有两条路,你自己选择,给你一个礼拜的时间,你自己考虑考虑。”

“柳敏姐,你怎么最后非要选择做他的情人呢?”云生问道。

柳敏叹了口气,轻轻说道:“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只怪我这个人太要强了,经过几天的思想斗争,我还是选择了做肖万年的情人,因为我不想再回到那个偏僻的乡中学,我不想让别人笑话我,其实到乡政府上班后,我就已经没有了回头路,人有时就这样,一步错步步错。”

见柳敏心情好了许多,云生为活跃一下气氛,调皮地笑问道:“柳敏姐,你这么晚带我出来到河边散步,算不算错啊,只怕你以后要后悔了。”

见云生故意逗她,柳敏骄怒道:“好呀,小坏蛋,你敢调戏姐,看我不打你。”柳敏说完,想推开抱着自己的云生,然后用粉拳打他。

结果被云生抱得更紧,动也动弹不得,柳敏的两个**房温贴得云生心里痒痒的,见云生的熊抱,柳敏挣脱着,娇滴滴骂道:“小坏蛋,快松开,姐都快被你抱散架了。”

听见柳敏的娇骂,云生怕是真抱痛了柳敏,赶紧松开,心疼地说道:“姐,你没事吧,抱疼了没了,快打我两下出出气,你看我这个坏下属,对女领导还敢耍流氓。”

柳敏本来要捶打云生两下,结果被他的话逗乐了,笑着伸手轻轻捏着云生的耳朵,说道:“你这个小坏蛋,真是让姐喜欢又让姐心疼,想恨都恨不起来。”

云生故意迷着眼装着痛的样子,柳敏赶紧放开了他的耳朵,笑着说道:“又在跟我装,姐可没用劲啊。”

云生嘻嘻笑了,开心地直接倒在地上,平躺在塑料布上,柳敏见云生躺下,自己也跟着平躺了下去,两个人并排平躺着。

此时,云生两手交叉着垫在脑后,静静地看着天上的月亮,柳敏也把两条嫩嫩的藕臂垫在脑后,看着银样的月色,柳敏叹息了一声,说道:“云生,你还想听姐说说心里话吗?”“想,今夜我想听姐所有的心思。”

柳敏轻柔地笑道:“云生,今夜你能听姐说说心里话,姐觉得好幸福。”

“柳敏姐,今夜和你在一起我也感觉好幸福,感觉这是多么美好的风花雪夜,只可惜人生像这样的夜晚太少了,我真想永远这样呆下去。”云生看着天空说道。

“小傻瓜,人的一生哪能天天这样风花雪夜,人毕竟除了爱情,还要有事业,事业才是人生的基础,风花雪夜不是建立在空中楼阁之上的。”柳敏笑着说道。

“柳敏姐,虽然你比我大不了几岁,但我觉得你的思想好成熟,我真的特别佩服你。”云生认真地说道。

“唉,姐是被逼出来的,也是没办法,生活太现实了,太残酷了。”柳敏叹息道。

“云生,说心里话,姐和肖万年在一起,其实并不快乐,我知道他要的只是要我的**,我对他也没什么感情可言,就这么凑合着交往吧,姐这一生算是废了,反正姐也认了,这都是我自己的选择,云生,你能喜欢姐,姐已经很满足了,姐真的好感谢你,在感情上我真的没什么奢望,只希望你以后不嫌弃姐,多和姐说说知心话,宽慰姐姐的心就够了,姐没资格让你爱我。”柳敏说完,眼里又流下泪来。

云生,姐送给你一样好东西

见柳敏又伤心的掉泪,云生慌忙从塑料布上坐起来,想安慰柳敏几句,他觉得眼前这个被自己称作姐姐的女人着实有些可怜。

她为了不满现状,想要改变自己的命运,实现自己的愿望,不得不走进别人设置好的陷阱,委身自己并不喜欢的人。

这个世界,当女人的漂亮遇到男人的权钱时,这女人的漂亮对这帮色男而言,绝对是个香饥酥骨,充满诱惑的猎物。

在色男们主宰的环境下,对女人来说,自己的漂亮是一把双刃剑,想开了,用心去满足男人们好色的本性,漂亮就是一种资本,女人要是想得到点什么,总是有回报的。

如果拥有这漂亮的女人,本身洁身自好,仅想依靠自己能力去拓展生存的空间。

然而她的漂亮,就像一件外露的精美艺术品,难免不让那些自以为是的收藏者们挖空心思去获取。

而这又往往给漂亮女人带来不小的麻烦,无端的骚扰总是难免的,甚至被哪些得不到她的男人们伤及的憔悴不堪也是常有的事。

除非这拥有漂亮的女人,背后有强大的保护者,才有可能免于受伤。

柳敏作为漂亮女人,正是处在这种不尴不尬的境地,她本不想把漂亮作为资本去依附男人,她想要靠自己的奋斗改变自己的命运,然而她的想法总是一厢情愿。

因为她没有强大的保护者,她只能始终处在被受伤的境地,残酷的现实中,她又不得不把漂亮作为资本,去依附男人的权力,寻求便利和保护,以便拓宽自己生存的空间和实现自己发展的愿望。

然而她付出的代价也是沉重的,其中的痛苦也只有亲历者能真正体会了,云生内心其实也是痛苦的,柳敏依附男人,而他却要依附这个女人,他内心深处甚至比女人依附男人更痛苦。

然而现实没能给自己正常渠道成功的机遇,想要在这仕途上混的风声水起,在当前依附眼前这个女人也许是一种不错的选择。

当然,想要依附这个女人,在感情上自己还是要付出的,更何况这个可怜漂亮的女人也渐渐走入了自己的内心。

他开始有些心疼她,他甚至想要保护她,让她免受像肖万年这种无情无义的男人们的伤害。

……

云生停止了思绪,接过柳敏刚说的话,认真地对她说道:“柳敏姐,云生从来都不嫌弃你,你是云生心目中最完美的女人,是我最好的姐姐,也是我最知心的知己。”

柳敏被云生的话感动的颤抖,她慢慢用手撑着坐了起来,泪水模糊了她的双眼,她含情脉脉地看着眼前这个比自己小六的男人,她不知道此时如何感谢他。

见此情形,云生把手帕从柳敏的手中拿了过来,他轻轻地擦去她眼角的泪水,柔柔地说道:“姐,别哭了,以后你不再孤独寂寞,今后有什么痛苦和不愉快就直接和我说,云生就是你最知心的弟弟。”

见柳敏还在流泪,云生有些于心不忍,他不愿再看到她伤心,他要把她逗乐,让她开心。

看着远处,云生突然故意急促地低声说道:“不好,柳敏姐,快跑,一只野兽朝我们这边跑过来了。”

柳敏听见云生说得吓人,信以为真赶紧拉起云生的手,准备逃跑,谁知两人刚跑了几步,云生把手从柳敏的手脱了出来,突然双手捂着脸嘻嘻笑起来。

柳敏见云生调戏自己,娇笑着要上来打云生,云生趁机一把抱起柳敏,任她捶打。

柳敏此时哪舍得真打,住了手,骄骂道:“你这个小坏蛋,真是坏透了,快把姐放下来。”

云生“呵呵”地嘻笑不止,听了柳敏的话,他赶紧把柳敏的双脚放到地面上。

等云生打住了笑,柳敏看着夜已沉沉,她柔柔地看着云生说道:“云生,转过身去,姐要让你看一样好东西,然后送给你。”

云生笑道:“姐,有什么好东西,快拿出来看看,还干嘛转身呀,搞得这么神秘。”

“不行,乖,快转过身去,姐不说好,你不能转身。”柳敏交待着云生。

云生嘻嘻笑着,应道:“好吧,我的好姐姐,我听你的,我这就转过身去。”说完,他把身子背转过去。

她轻捂住云生发誓的嘴

云生等了好一会儿,见柳敏还不叫自己转身,心里有些纳闷,他屏住呼吸想仔细听听背后的动静,然而夏虫混合嘶鸣,自己根本就听不清楚背后的声音,也许背后本身就没有声音。

此时,云生突然意识到什么,他猛然明白了今夜跟柳敏出来的目的,他是来接受柳敏的考验,而不是享受什么春江花月夜。

可之前和柳敏相互呢喃的一切分明又是恋人之间的举动,这更本就不是什么考验,而是一场浪漫的约会。

对于这个女人,云生通过今夜的长谈似乎已经十分了解了她,可此刻又感觉有些摸不透她了。

他不知今夜所谓的考验,是自己的一厢情愿,还是身后这个女人早就安排好的。

云生内心隐隐约约地感觉到,这个让自己又喜欢又敬畏的女人,也许会把一场真正的不是考验的考验放在自己的面前。

他最不希望那一刻的出现,然而希望总归只是希望,这个女人的行为终究是掌握在她自己的手上。

万一真的如自己所料,自己是迎合她,还是拒绝她呢?云生一时没了主意。

此时,云生的思绪被身后这个女人柔柔的声音打断,“云生,闭上眼睛,慢慢转过身来,看姐送给你的礼物。”

云生闭上眼睛,慢慢地转过身来,柳敏轻柔地吩咐道:“快把眼睛睁开,看着姐。”

云生慢慢地睁开了眼睛,此时的柳敏**着玉体,在朦胧的月光下像一尊维纳斯雕像呈献在自己的眼前,一套长裙和内裤整齐地叠放在旁边的塑料布上。

第一次见到柳敏**的身体,云生心下暗自惊叹,这是与月茹姐,娟子婶和玉萍绝然不同的透着香芳气息,完全没有生过孩子的女人的身体。

身段苗条丰满,透着风骚,两腿修长,腹部平坦,一对适中偏大的**挺立高耸,酥肩圆润平展,松散的马尾秀发斜搭肩头,眉目深邃含情。

见云生傻愣愣地看着自己,柳敏柔声说道:“小坏蛋,还愣着干什么,姐姐把这么好的一份礼物送给你,也不知道感谢,快过来,姐这就给你。”

云生慌地说道:“柳敏姐,快把衣服穿起来,你这样让云生承受不起,你玉一样的身体,怎么能让我糟蹋。”

“让你糟蹋,姐心甘情愿,只可惜姐怕是糟蹋了你这尊没见过女人的童身。”柳敏看着云生动情地说道。

柳敏的话如针扎般刺痛着云生,他知道自己是个什么风流货色,哪对得起柳敏姐这番误会。

想到这儿,云生内心有些惭愧,赶紧说道:“柳敏姐,你这份礼物太贵重了,能不能以后再说好吗?”

见云生这样扭扭捏捏,柳敏娇骂道:“难道姐姐认识的弟弟就是眼前这个胆小如鼠的男人吗?”

见柳敏激将自己,云生心有为难地说道:“姐,我怕你这是在考验我,我不愿让你睢不起我云生的自控力。”

见云生说出了心里话,柳敏骂道:“姐真心给你,你却推脱,你以为转身走了比入了姐更让姐开心吗?”

此时,柳敏的话彻底解除了云生的顾忌,他褪下自己的衣物,光着一身结实的肌肉朝柳敏走了过去。

云生弯身把柳敏平抱了起来,说道:“柳敏姐,云生今夜愧对你了,我对着月亮发誓,答应做你一世的情人。”

见云生发誓,柳敏赶紧伸手捂着了云生的嘴,心疼地说道:“有你这句话,姐已知足了,姐知道你是个有良心的男人,姐没看错你。”

云生把柳敏轻轻地平放到塑料布上,然后俯身轻柔地吻着柳敏的嘴唇和湿润润的泪眼。

柳敏也迎合着云生忘情地撒起欢来,至此两人彻底**一番。

夜沉沉,当柳敏和云生回到乡政府时,月亮已经落下山去了,此时,两只萤火虫在他们的身旁划出了两道萤亮亮的曲线飞走了,二人再次亲吻一番,方才依依不舍地分手各自回房睡去。

月茹选择了改嫁

自从云生到乡政府工作后,月茹内心寂寞了很多,她有好几次到镇上购物,想着顺道去乡政府看看云生。

可她曾经听云生的爹和娘跟她说起过,说云生现在只是在乡里跑跑腿,要是以后混好了,可以转为正式工作,要是混得不好还要被退回来。

一想到这些话,月茹心下就犹豫不定起来,如果不去看云生,自己心里确又很想他。

真要是去他看,就她的漂亮样子,和云生一起工作的人保不准不问东问西,现在人心都变坏了,嘴都杂的很,只怕到时胡乱猜疑起来,难免不说些闲话,耽误了云生的工作不说,重要的是影响了他的前程。

想想云生也不容易,一个人在外什么都得靠自己掂量,万一要是因为她月茹,而拖了他的后腿,自己岂不是要愧对云生一辈子。

再说云生已经到乡里来了,凭他的聪明劲还能混不好,以后要正式成了国家的人了,自己一个乡下妇女,他哪里还能瞧得上。

再看看镇上的这些女人,有几个不打扮的妖精似得,一个帅帅亮亮的大小伙在这样的地方,还能没有女人喜欢,有几个看对眼的也是很正常,只怕到时自己早就不在云生的心上了。

就算云生还喜欢自己,自己一个生了孩子的寡妇,也算知足了,难道还真把自己当个宝,厚着脸和他好一辈子。

别的女人也许能做到,但她月茹绝对做不到。

月茹每当徘徊在乡政府门口时,这些理由总不知不觉地冒出来,每次她都是咬咬牙,转身离开了。

月茹为让云生安心在乡里工作,决定以后尽量不去招惹他,但她心里始终还是喜欢这个小坏蛋。

只要云生想要自己,他月茹会随时把白嫩嫰的身子给他,没办法,这孩子天生就是个让自己喜欢的种,前世里也不知是个什么神物投得胎。

一想到自己是个寡妇,月茹恨老梁就恨得牙根痒痒,巴不得一口吃掉他,是他害死了自己的男人,是他让自己活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现在自己一想到老梁就恶心,要不是也想着报复老梁,自己怎么会情愿让老梁糟蹋弄脏了自己的身子。

是的,他老梁是救了儿子小宝,自己现在把身子给了他,扯平了,但害死自己男人的这个仇不能不报。

可自己只是一个善良的女人,害人的心还真是没有过,突然一时想着要报复老梁,自己还真是没了主意,想不出用什么法子报复他。

有时半夜里头都想痛了,还是想不出什么像样的手段来。

原来人善良了想报复个仇人也这么难,真是好人难当,被人歁了,报复的坏点子都想不出来,只怕是善人平时都装着善心,那里还有害人的点子,一时想不出坏点子,也是自然的。

即使善人想出了坏点子,也知怕比恶人的坏点子要善良好多。

月茹这样使劲想着,也不知坏点子什么时候才能想出来。

不知为什么,最近县城良浦镇上日杂批发部的老板陈明东,隔三差五的到自己家来,不是给小宝买些好玩的,就是给老公公婆婆带些好吃的。

以前他来过几次,都是被自己推掉了,现在不知他哪根神经又动了,尽然又想起自己来,看样子还是对自己不死心。

对于这个四十二、三岁的男人,要说自己不动心也是假话,人家长得也不丑,甚至说长得还不错,再说人家又有钱,城里有店铺有房子,哪个女人嫁给他不享福。

人家就一个女儿,已经考大学走了,家里也没什么负担,自己虽说比他年轻个十几岁,可人家看上去也不老。

男人比女人大十几岁也不算很大,再说女人老得快,自己还挑什么呢?

现在村里人都在劝自己改嫁算了,连自己的公公婆婆都劝自己改嫁,虽然老两口内心里有些不舍,但面子上还是做了出来,已经算是很不错了。

在村人和家人的劝说下,月茹的心开始动摇了,她思量再三,决定改嫁陈明东,她知道如果云生知道了,也许会伤心,也许会恨自己。

但月茹知道,自己和云生已经越走离得越远了,嫁给陈明东也许是今生最合适的选择,尽管自己谈不上有多喜欢这个男人,但生活有时就这么无奈,想要逃却总也逃不掉,这也许就是人们常说的命吧。

不过月茹和陈明东结婚,她心里已经给自己划了一条底线,只要不把老梁从村长位置上拉下来,他决不和陈明东结婚。

她把这话尽然给陈明东说了,真没想到这男人还真是痴情,尽然答应月茹提出的条件,而且还要帮助月茹了却这桩心愿。

想要主动亲他一下

当陈明东把老梁和女人鬼混的照片放到月茹的手上时,月茹激动的不知说什么好,她没想到陈明东的鬼点子那么多,不愧是开店子做生意的,脑袋瓜果然好使。

那天,当老梁和月茹做完房事之后,无意间在月茹面前抱怨找他推销砖瓦的人太多时,月茹并没有留意。

没过几天,陈明东特意从城里大包小包的带了一些礼物到月茹家来玩,月茹很高兴,专门留下陈明东吃中午饭,自己把平时最好的做菜手艺拿了出来,让陈明东大开胃口,暗地里想着,要是能娶上眼前这个心灵手巧的漂亮女人做老婆,真是一辈子的福气。

中午在月茹家的饭桌上,月茹向陈明东说起现在乡里正在村里建粉丝厂的事,说县里的大大小小砖瓦厂和木材厂,都挤破脑找老梁推销。

陈明东问月茹,买砖瓦的事老梁定下了没有,月茹说暂时好像还没定下来,听老梁说估计就在这段时间敲定吧。

陈明东听了面露喜色,心里忽然有了注意,月茹问道:“老陈,你笑什么呢?”

陈明东凑到月茹的耳边悄声说道:“月茹,我已经想好了一个整老梁的办法了,我想按老梁这个人的特点,不怕他不上勾。”

月茹一听忙笑道:“老陈,你怎么这么有把握,我就不信你能想出好办法来。”

呵呵,陈明东笑道:“月茹,在整人上面,你们女人就不如我们男人了,我想的这个点子,保证你想都想不到。”

月茹一听很是兴奋,赶紧笑道:“老陈,快说说是个什么点子,让我看看能不能行的通。”

陈明东卖了个关子,笑着说道:“那你现在就亲我一下,我马上说给你听。”说完把脸凑了过来,逗着月茹。

月茹笑骂道:“你们男人怎么都这么坏,老是想着占我们女人的便宜。”陈明东笑道:“月茹,这件事办成了,很快你就要成为我老婆了,再说,我要帮你这么大的忙,亲一下,就亏了你呀。”

月茹一听陈明东的话感觉也有道理,自己都已经让老梁占了身子,自己现在要亲一下这个日后要成为自己男人的人,还感觉他占了大便宜,在情理上也说不过去。

更何况陈明东还在帮助自己完成一桩心愿,亲一下算个什么,想到这里她准备凑上嘴去亲一下陈明东。

陈明东见小宝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边上好奇地看着他和月茹两个。

他赶紧把脸缩了回来,月茹一看陈明东把脸缩回去了,以为他故意调戏她,笑着说道:“怎么,这不还没亲到嘛,干什么又把脸缩回去了。”

陈明东笑着说:“你问问小宝答应不答应。”月茹没想到小宝从外面玩回来了,站在了她的身后。

她看了一眼陈明东,有些难为情地对小宝说:“小宝,在外面玩好了没有,要不把今天陈伯伯送给你的小汽车拿出去和小木狗(月茹隔壁人家的小孩)一块去玩。”

小宝一听高兴坏了,赶紧跑进房间把陈明东今天刚买的玩具小汽车拿了出来。

见小宝玩得不溜顺,陈明东笑着站起来,手把手地教小宝用摇控器把小汽车玩得滴溜溜地满地跑,小宝乐得呵呵笑着,一会儿练熟之后,赶紧拿起小汽车跑出门去了。

此时,月茹媚了陈明东一眼,笑道:“你真会哄孩子开心,怪不得这孩子这么喜欢你。”

见月茹开心的样子,陈明东笑着说道:“孩子嘛,你对他好,他也会对你好,尽量满足他的童性,他就开心了,再说我现在都把小宝当自己的孩子看了。”

“只怕这孩子以后到城里呆习惯了,想叫他回来他都不回来了。”月茹笑着说道,见自己光顾着和陈明东说话,月茹回过神来,笑道:“老陈,怎么,刚才要叫我亲你一下,现在怎么又不想了。”

月茹急着想听陈明东的主意,主动提起要亲陈明东的脸来,陈明东笑了:“我现在还不让你亲了,我还不知道你的那点心思,是不是还想从我口里听到整人的主意。”

月茹略带生气地说道:“老陈,你这人鬼精鬼精的,要说就说,不说就算了,我还不想听呢,只怕也是个不中用的瘦主意吧。”

见月茹生气,陈明东真诚地对月茹说道:“月茹,这个主意不是不对你说,关键这个主意对任何人都不能说,要绝对保密,一旦对外泄露了,事情反而不好收场。”

见陈明东说得这样庄重,月茹被他的话给震住了,她不知道这个精明而又对自己痴情的中年男人,到底会想出个什么样的让人抓心的主意来。

老陈,晚上留下来过夜吧

“月茹,这事不需我亲自去办,但钱还是要花一些的,不过你不用担心,这钱我来出,你只管等结果就行了。”陈明东不想对月茹透露太多,但他相信,即便把全部的主意向月茹和盘托出,月茹也不会泄露出去。

但他还是选择慎重,有些事情还真说不准,俗话说得好,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做事情是这样,说话也是这样。

话只要一出口就不可能收回去,尤其那些敏感和机密的话,更不能信口开河,说出去的话哪有比把话烂在自己的肚子里踏实。

话传话,有些是有人唯恐天下不乱,故意传播的,有些则不是传话人的本意,而是外力造成的,但所起的或好或坏的效果却是相同的。

这个世界的许多人,吃亏就吃在嘴上,祸从口出这句俗语是老祖宗们总结了无数年的真理,然而真正能做到嘴上说话不吃亏的却不多,这当然与人性的许多弱点是分不开的。

陈明东作为一个精明的生意人,在他看来,要不是为了月茹这个漂亮女人,他是绝对不愿冒这种风险。

既然已经看上了这个女人,他甘愿为她做出点牺牲,付出点代价, 他想把事情办的圆满一点,中间不能出现任何一点纰漏,他对她透露自己的主意也只能点到为止。

一方面他要让月茹相信自己办事的能力,让她佩服他,喜欢他,另一方面,他要尽量把老梁从村长的位置拉下来,尽快满足月茹的心愿。

自己好尽快娶她做老婆,这个漂亮贤惠温柔的女人实在太过诱人,自己早就对她如饥似渴了。

然而这个女人倒是吊足了自己的胃口,摸一摸手,亲下一嘴到也正常,可一旦想上她的床和她共枕一番,确比登天还难。

他有些不明白,对自己这个未来某一天,必将成为她男人的自己,连一次机会都不给,而对那个老梁是恨得咬牙切齿,却又委身于他。

陈明东实在搞不清楚这女人内心里到底是个什么想法,她现在毕竟不是自己的老婆,想和谁那是这个女人的自由,自己也不好干涉。

要是成了自己的老婆,任何男人是碰不得她的,他可不是这个女人以前那个叫三水的男人那样软弱可欺。

月茹听见陈明东说办这事要花钱,她内心有些过意不去,想想自己手上也确实没钱,为让事情能成功,她又不想劝阻他,因此,也只能哄着陈明东说些感谢的话了。

“老陈,你看办这事让你花钱,真是不好意思啊,你叫我怎么感谢你才好,”月茹甜甜地看着陈明东笑着说道。

“你月茹的事就是我陈明东的事,为你花点钱算什么,钱挣来就是花的,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再说谁让我喜欢你呢?这钱注定就是要为你花的。”陈明东的话让月茹心里有些舒坦。

心想这做生意的男人说起话来也是一套一套的,让人听着心里舒服的很。

月茹在这种舒坦里,又想起了云生,这陈明东的嘴要是比起云生这个小坏蛋来还是差了一点。

这小坏蛋这么长时间也不回来,也不知现在怎么样了,此时她真希望眼前这个半陌生半熟悉的男人要是云生就好了。

对眼前这个男人谈不上喜欢也不能说没好感,光他为自己做的一切就值得自己感动了,可自己在他身上总也找不到哪种激情。

和云生在一起时那种全身心充满激动的状态,在眼前这个男人身上是寻不到的。

可云生现在离自己越来远,眼看着他从自己的身边飘走,自己却无能为力,月茹真不知怎么办才好。

处在这种境地,月茹自己也有种莫名的惆怅,自己喜欢的人不敢明着去和他交往,自己处着没有激情的人,眼看着又一步步要走到一起生活,她除了无奈还是无奈。

无奈总归是无奈,生活却是实实在在的,眼前这个男人为自己做了这么多,他图个啥,不就是喜欢自己的漂亮吗?既然身子都能给老梁,为什么就不能给这个以后要当自己丈夫的男人呢?

再说,他马上要去为自己办这件了却自己心愿的事,这等于就像上战场打仗一样,虽然自己不知他到底出的是个什么主意,但自己知道,做这事多多少少是有点风险的。

他能为自己付出,自己怎么就不能为他付出呢?自己还总是在他面前把自己当个处女似的,也不害臊。

想到这儿,月茹把心一横,说道:“老陈,晚上你就别走了,就在我这儿过夜吧。”

老梁决定会会这个男人

月茹的话刚一出口,陈明东愣了,他以为自己听错了,马上暗自惊喜地问道:“月茹,我没太听清楚你刚才说什么,要不再说一遍?”

月茹觉得是陈明东故意在逗她,面部泛起了红晕,她有些害羞地说道“老陈,别揣着明白装糊涂啊,刚才明明听清了,还装着没听见。”

陈明东一脸的真诚,发誓道:“我真没听清楚,大致的意思我明白点,但原原本本的话,我还真没听清,谁骗你是小狗。”

月茹见陈明东发誓的认真劲,估计他有可能真没听清楚,于是压低了声音,羞涩地说道:“晚上你别走了,就睡我这里。”

月茹的话犹如晴天霹雳,一时把陈明东震住了,心想,这女人转变的也太快了,前几次,自己心里一直好想留下来过夜,可这女人明明从不给自己一丁点机会。

这一次却这么主动,陈明东脑中瞬间思索了一下,心想八成是因为自已要为她办事花钱的原故,加上自己每回到她家来,都大包小包的带些东西,她实在有些过意不去,被自己的行为感动了。

陈明东此时内心有些兴奋。

既然这女人要留自己过夜,自己还是不要推脱了,自己从城里跑到乡下,不就是图这个女人漂亮贤惠吗?说的更直白一点,自己也是冲着这女人那惹人的身子过来的。

想到这儿,陈明东笑着说道:“月茹,我脸皮可厚的很,你自己要留我,我今天可真不走了啊,别到时突然你不愿意了,半夜里要撵我走,我可不走的。”

“老陈,你把我月茹看成什么人了,留你过夜,我是前前后后都想好了的,干什么要撵你走,要撵你我就不留你了。”月茹定了定神情,也不再像先前一样羞涩。

想想男人和女人也就那么回事,没必要遮遮掩掩,又不是大姑娘,没见过这事。

既然自己决定嫁给陈明东,心里就要把他当作自己的男人,虽然现在他还不是自己的男人。

是的,自己心里有一条底线,不把老梁这个流氓拉下村长的位置,自己绝不结婚,可万一真要是十年八年的整不倒老梁,自己还真不改嫁结婚了?

就冲着人家陈明东这份诚心,如果二三年内,把事情给解决了,自己就嫁给陈明东,问题得不到解决,自己也要嫁给她,毕竟他年纪也不小了,不能一直这样等下去。

像他这种在城里做生意的男人,要想找个女人结婚,还不容易,干嘛非要等自己几年,还不是喜欢自己,对自己不死心,难得这男人对自己一片痴心。

想着这些,月茹开始有些理解这个叫陈明东的男人,也渐渐地试着在心里接受这个男人,月茹决定,今夜把自己的身子交给这个男人,也决定从今天起把自己托付给这个自己谈不上喜欢又谈不上不喜欢的男人。

老梁对于月茹家来了个男人,心里很不是滋味,自己才占有月茹没多久,却半路上杀出个程咬金,真是他娘的晦气。

正当今天陈明东和月茹商量着整治他的办法的时候,老梁准备会会这个叫陈明东的男人。

下午,一场哗啦啦的大雨,让整个田野,村庄和村里粉丝厂工地白茫茫一片,老梁趁着这个机会,带上个小跟班从村委会往月茹家走来。

此时,陈明东在月茹家帮着她干些修修补补的活。

月茹却坐在客厅里,给儿子小宝缀钉衣服上玩掉的纽扣,两人各自边干着活,边说些闲话,时而还发出开心的笑声。

不知不觉间,外面的雨变成了零星小雨,月茹站起来走到门口看看屋外的天气,她想等雨霁了,再穿上胶鞋到自己家的菜地里,摘几样鲜鲜蔬菜回来,晚上烧给陈明东吃。

她刚探头朝外望去,只见远处有两个朦胧的人影打着雨伞,似乎正往她家的方向走过来,起初月茹并没在意,突然间两人说话时发出的笑声远远地传来,这一下引起了月茹的注意。

这笑声应该是老梁的,这么多年,老梁的声音包括月茹在内的所有村民都太熟悉了,这声音给村民们带来的内心反映是不一而足的,有恐怕,有伤心,有流水,有欢喜,有憎恨……

月茹站在门口望了一会儿,看着那情形,估计就是到她家来的,月茹纳闷,自己明明跟他说过,白天不要到自己家里来,他这个时候怎么想起来要到自己家里来。

月茹内心紧了一下,只怕是来者不善良,善者不来。

这个流氓如果到家里来,见陈明东在这儿,未必不刁难他,此时月茹心里有些担心起

牛家庄的女人你少碰

老梁和小跟班进入月茹的家门,月茹脸色有些不悦,并没怎么搭理,老梁也不客气,自己走到桌旁拿起玻璃杯从凉水壶里倒了杯水。

然后邪笑着朝着月茹问道:“怎么,月茹,老子过来你不高兴?”

月茹见老梁理着平头,穿着花衬衫,歪叼着烟,一副痞里痞去的流氓打扮,心下十分的厌恶。

她没好气地说道:“你来就来,有什么不高兴的,天天在一个村子,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你以为你还是什么了不起的贵客。”

老梁见月茹最近对自己的态度是越来越差了,心里很是不满,现在又拿这话刺激他,生气地把水杯往桌子上一顿。

拿腔拿调地骂道:“月茹,我看你这娘们,是越来越没规矩了,别以为这段时间老子没**你,要上天入地了是吧?村长到你家来,你就这个态度。”

见老梁说着流氓话,在一旁干活的陈明东听着有些不舒服了,赶紧说道:“哎,哎,你这人怎么这么说话的,人家是女人,尊重一下好不好?”

老梁看了一眼陈明东,傲慢地讥讽道:“你是哪根葱,这里有你说话地方吗?”

陈明东被老梁激怒了,气愤地说道:“你瞧瞧,你还是一个村长,说话就这个样,什么素质。”

见陈明东说老梁,那小跟班在一旁跳了出来,用手指着陈明亮的鼻子骂道:“你给老子闭嘴,身上痒了是吧,要不要哥们给你松松。”

见这架势,陈明东在城里也算是见过一些世面,并没放在眼里,镇定地说道:“怎么地,还想打人,你们这号人老子在城里见多了,谁怕谁呀。”

“呵呵,村长,你看这家伙还真有他的,要不要揍他。”小跟班请示着老梁。

这下月茹有些着急了,她怕陈明东吃亏,语气赶紧软了下来,说道:“老梁,人家可是到村里做客,你也下得了手,在家门口吵架,得理还得让三分呢?你看你们一进门也没个好态度,你叫人家怎么想。”

老梁听了哈哈大笑起来,指着月茹笑骂道:“你这娘们还挺有本事,这良浦镇的男人你都能把他勾引来,真有你的,什么时候也学会护着男人了?”

看着老梁横行霸道的样子,陈明东心里极不舒服,心想这种人当村长,老百姓真是遭了秧,这乡领导真是瞎了眼,这样的货色也敢用,真是用人失察呀,怪不得月茹对他恨得要死,看样子也确实不是个东西,今天算是领教了。

强龙压不过地头蛇,看样子今天还是忍一忍算了,再说自己也不能给月茹添太多麻烦。

想到这儿,陈明东想就势下个软台阶,脸上透出来一些柔和,笑着说道:“牛村长,这样吵着也不是个事,咱们静静下心来,有事说事,有理说理行不?”

老梁一听乐了,牛气地说道:“还说事,讲理,真是笑话,我到村民家走访一下,还要你跟我讲理,兄弟这不是你良浦镇的批发部可以讨价还价。”

老梁狠狠地说道:“兄弟,我可告诉你,我牛家庄的女人你少碰,良浦镇有那么多女人你不找,偏偏要来咱们这边找女人,我看你他妈就没安什么好心。”

“老梁,你积点口德好不好,他来找我月茹,管你屁事。”月茹见老梁越说越不像话,生气地骂道。

“你了解这个男人不,别看他在城里开个铺子,有两个鸟钱,八成是哄你开心,我看这家伙把你卖了,你还帮她数钱。”老梁挖苦着月茹。

“我愿意,我就是帮他数钱,管你什么事。”月茹生气回着老梁的话。

“月茹,别跟他一般见识,少说两句,现在婚姻自由,还由得他干涉不成,还真是邪门了。”陈明东赶紧劝着月茹。

老梁一听这话,眼里充满着嫉妒和愤怒,对身旁二十几岁的小跟班说道:“毛子,把这男人身分证拿过来看看,我看他不是什么好鸟,防止是影响村里治安的不法份子。”

老梁接着说道:“在我的地盘,不冤枉一个好人,但也绝不能放走一个坏人,如果没有身份证,我看还是赶紧劝他走人,离开村庄。”

站在旁边那个叫毛子的小混混,听完老梁的话,上来就要抓陈明东,看他的身份证。

陈明东和月茹没想到老梁会来这招,只见陈明东气得咬着牙骂道:“姓牛的,老子迟早要让你有好看的那天,不信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他的话还没说完,混混毛子一个耳光朝陈明东打了过去。

好人与坏人的习惯

见毛子动了手,月茹冲上去一把从后面把毛子扯开,然后迅速站到陈明东的前面,用身体挡住了毛子。

她把两臂撑开朝老梁狠狠大声地叫道:“老梁,你打一个外来客算什么,你要是有本事就把我打死算了,反正我也不想活了。”

见毛子要动手打月茹,老梁喝道:“毛子,住手,大白天的打人干什么,我叫你只看他的身份证就行了,没身份证就让他走人。”

毛子转头对老梁说道:“他骂你,这家伙该揍。”说完上去想把月茹拽开,此时,陈明东在月茹身后喊道:“别动!你不是要看身份证吗?我给你。”说完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了皮夹,从里面拿出了身份证,生硬地递到毛子手上。

他气愤地说道:“看清了,我陈明东有名有姓,有家庭住址,你还想怎样。”

毛子看完后,把身份证递到老梁手上,老梁其实只是想找陈明东的岔子,要是陈明东没有身份证,借口他轰走,不想让他留在月茹的床上过夜。

见陈明东真有身份证,老梁似乎有点失望,从毛子手中接过身份证后,只是装模作样的扫视了一下,然后递给了毛子,说道:“给他,今天算是便宜他了。”

此时,周围听到动静的村民,以为月茹家发生了什么事,都围了过来看热闹,见是老梁他们在争吵,一个个不敢久站,只是瞄了一两眼就走开了。

老梁站在月茹家的堂屋,自觉理亏,一时也找不到合适的话说,转身对毛子说道:“毛子,我们走,让这娘们**犯贱去,以后有她后悔的时候。”老梁甩下这句话和毛子气哼哼地走了。

见老梁二人走出门后,月茹一时伤心,呜呜地哭出声来,陈明东见此情形,赶紧上去扶住月茹安慰道:“月茹,别怕,有我在保证让这个流氓吃不了兜着走,这个王八蛋简直太嚣张了。”

月茹哭着说道:“真没想到这个流氓这么无耻,连我的婚姻他都要干涉,总这样被他纠缠,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月茹,这个流氓的德性,今天我算是彻底看清了,就是砸锅卖铁我陈明东也要把他搬倒,不能再让他在村长位置上贪赃枉法,祸害百姓。”陈明东咬着牙恨恨地说道。

月茹听见陈明东说话语气坚定,内心渐渐升起一种安全温暖的感觉,她似乎找到了一种精神上的依靠。

此时,她真想扑进陈明东的怀里大哭一场,让所有的委屈随泪水流走。

她渴望尽快了却这桩心事,马上和陈明东完婚,带着儿子小宝离开这个让她伤心的地方。

在陈明东看来,对付老梁这种流氓,其实也不难,最好的办法就是你比他还流氓。

这个社会之所以好人被坏人欺负,就是因为坏人抓住了好人软弱的心态,息事宁人,忍气吞生,求安稳不愿惹事,只能被动接受坏人的欺负,却不敢主动攻击反抗。

这给坏人造成一种心安理得做坏事的心理,因为当他施害于别人时,自己却没一点点损失或是损失很小,这就像做一单一本万利的买卖,自己不会付出任何成本代价,却能大把大把的赚钱,这种买卖谁都愿意干。

人性就是这样,趋利避害。人欺负人有时也是这样,生活中有些人谈不上有多坏,但是却总喜欢干些欺负人的勾当,比他厉害的人他不敢欺负,却专欺比他软,比他弱的人,柿子总喜欢拣软的捏。

因此,往往软弱老实的人在许多情况下总是吃亏的。

好和坏是一种心理状态,当好人成为一种习惯时,让他去做坏人,这比杀他还难,当坏人也成为一种心理习惯时,突然要让他做好人,比登天还难。

所以人就怕习惯,当一个人习惯了一种状态,他的生理和心理也相应为这种状态而适应调整,这种习惯一旦养成是很改变的。

历史上,为什么许多改革总是以失败而告终,因既得利益集团把享受好处作为了一种习惯,你想革他的命自然是不乐意,定然从中百般阻挠。

而大多数非既得利益的民众,又习惯了苟且偷生,漠然旁观,可想而知那改革者的艰难。

当然,当好人成为一种习惯时,对于人与人,人与社会之的和谐是好事,但好人要看在什么情况下当好人,当好人被坏人欺负时,要学会主动还击,即便不能像坏人一样主动攻击好人,至少让坏人不敢肆意妄为。

中国的传统文化要求大家都当好人,而历朝历代的体制又保护不了好人,这是很矛盾的。

总说中国是个多灾多难的国家,至于多灾多难的原因,细想起来与中国的传统文化对中国人思想的影响而导致外在行为的软弱,不能说没有关系。

准备上她的床睡觉

下午,见月茹心情好转之后,陈明东告诉月茹自己打算回去,不想留在月茹家过夜,怕给月茹带来麻烦,不过从内心来讲陈明东还是很想留下来的。

对于陈明东的心情,月茹还是比较理解,她知道这是陈明东站在她的角度考虑,此时,月茹内心有些感激。

她对陈明东说道:“老陈,好不容易来一趟,你回去干啥,要回去也等明天上午回去,我就要留你在我这儿过一夜,你今天就这样走了,老梁那个流氓还以为你被他吓跑了,你就在这住一晚上,看他还能怎么样。”

见月茹坚决要留自己过夜,陈明东没再推脱,笑着说道:“怕他干啥,怕他我就不来了,我就不信他还能吃人不成,真是没个王法了。”陈明东接着说道:“月茹,老梁这家伙当村长,估计坏事干了不少吧。”

月茹苦笑了一下,说道:“这种人还能干出什么好事来,打架斗殴,赌博,欺压村民,贪污,玩女人,什么事不干,后面整天跟着一帮不知哪里来的小混混,人见人怕。”

“乡里领导知不知他这个德性?”陈明东问道,“他就是乡长提起来的,他逢年过节就往乡里跑,乡长不知收了他多少好处,两个人早捆到一起去了,老百姓还能把他怎么样,我男人三水的老师被这个流氓下了,告到乡里去了,不还是没用,乡长要护着他,怎么办呢。”月茹无奈地说道。

陈明东一听心下就明白了几分,对月茹说道:“怪不得这家伙这么嚣张,敢情上面有人撑腰。现在这个世道就这样,只要上面有人护着你,出了什么问题都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一个小老百姓能怎么样,还能翻天不成,你去找人家办事,人家高兴理你就理你,不想理你,你只能干瞪眼;现在有几个当官的不会吃喝玩乐,这些人占着位置不作为,其实心里根本就没有老百姓,遇到事就推委扯皮,涉及到自己利益的事,脚下跑得飞快,生怕自己吃了亏。”

月茹见陈明东这样说,摇头苦笑着,说道:“是这样的,现在就是这个世道,怎么办呢,就像前一段时间村里有两家为宅基地发生争吵,导致打架,人打伤了,都打得住了院,得理的一家把理亏的那家告到了法院,结果理亏的那家反而打赢了官司,不就是理亏的那家在县里有人,到法院找了一下领导,法官判案嘴翻过来是这个理,翻过去是那个理,说谁赢就谁赢,案子了结后,得理的那家气得要吐血,不服,还想告状重审,结果人家法院理都不理,最后不了了之了。”

“现在关键当官的权利太大,又没人管得了,谁官大谁说了算,这要是让那些心术不正的人掌握了权利,那还能弄出个好来。你看现在干什么事不得求人,不求人就办不成事,我在城里开批发部,工商,税务什么得,还不是请人家吃饭,送烟送酒,打红包。”陈明东笑了笑,说道。

两人一谈起这些,心里都是愤愤不平,可作为一个小老百姓,因无力改变这种现状,也只能叹息一番。

说说笑笑看着天色渐晚,月茹赶紧穿上胶鞋到野外菜地摘了几个蔬菜回来,就着陈明东带过来的几个包装袋里的熟食,和小宝三人美美地吃了一顿,陈明东为了让自己和月茹解解闷,还特意到村里五保家的小卖店里,买了瓶酒。

说是买,其实是半买半送,因五保有时到县城良浦镇进货,还到过陈明东的批发部里去过,因此,五保和陈明东算是认得。

陈明东到牛家庄来,五保自然对这个批发部老板很是热情,本来是一分钱不要,硬送给他一瓶酒,陈明东也是生意人,知道赚钱不易,说什么也不要五保送的酒。

没办法五保只得象征性地收了点钱,见这情形,陈明东觉得再不领情,就悖了五保的面子,自己有些过意不去,于是也不客气就收下了。

五保见陈明东收下了酒,心里很是高兴,想着日后去城里进货,还能占点陈明东批发部里的便宜,当然陈明东日后没亏待五保,就不在话下了。

且说,月茹和陈明东晚饭时把一瓶白酒干去了差不多一半,两人心情立即松散快活了许多,饭后,月茹把儿子小宝送到公公婆婆家,回来后,见天色已黑,就关上了大门,洗洗漱漱之后,准备和陈明东上床睡觉。

窗下偷听月茹的房事

作为一个男人对漂亮女人身体的向往是不言而喻的,谁不希望一位美体如玉的女人裸身娇躺在自己的怀里,这是何等的美妙情境。

上帝创造了男女,制造了性器官,赋予了性生殖传宗的功能,赋予了性本身给人类带来快乐,然而上帝并没有让人类在性中随心所欲。

并没有让相互爱慕的男女随随便便得到对方的身体,这恐怕也算是人类的一件憾事。

性及人之本,无需讳莫深,如果一个男人说自己对漂亮女人的身体不感兴趣,那么这个男人很有可能存在三种情况,要么他性功能存在障碍,要么他是个同性恋者,要么他是个彻头彻尾的虚伪者。

陈明东是个男人,而且是个酒后性奋的男人,面对月茹这个貌美如花,苗条丰满的女人,他如饥似渴。

上床后,陈明东没等月茹脱掉自己的衣裤,他就已经急不可耐地帮月茹把裤子从大腿上拉脱了下来,

看着陈明东贪婪的眼神,月茹笑了,说道:“老陈,你这么大个男人好像没见过女人的身体似得,瞧瞧你那喷火的眼神,我看着都有点害怕。”

见月茹笑他,陈明东笑着轻轻地说道“月茹,不是我陈明东贪婪,是你的身子的确太漂亮了,太调动我身体全方位的激情了。”

“既然,我的身子你喜欢,那你就好好欣赏呗,反正我以后也是你的女人了,怎么满足你还不是你自己看着办的事。”月茹嘻嘻笑着说道。

此刻,月茹对自己的身体给陈明东倒不觉得害羞或有什么不可,她的羞涩感已经随着她的经历和自己所处的状态而褪去了不少,她对于欢爱的感觉已经像是吃饭睡觉一样随便了,她这种大大方方反而越发的刺激着陈明东。

陈明东看着月茹身体的角角落落都觉得特别的舒服,刺激,此时,他见月茹的秀脚性感十足,恨不得用嘴把她吃下去,想到这儿,他轻轻伏到月茹的耳边说道:“月茹,我的好老婆,我好想舔你的美脚。”

月茹听了陈明东的话,嘻嘻笑出了声,她把光洁修长的腿伸直,把洁白的秀脚用力弯成弓型,趁着酒劲笑对着陈明东说道:“来,老陈,舔我脚,来舔呀,顺带着把这条漂亮的腿也给你一块舔了。”

见酒后的月茹这样骚情,陈明东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月茹看这情形更加嘻笑不止了。

这一笑倒是激起了陈明东征服月茹的**,他握起月茹小小的秀脚开始用手抚摸着,然后伸出舌头正准备亲舔月茹的脚背。

正在这时,只听窗户“咚咚”响了几下,吓得月茹赶紧把洁白小小的秀脚从陈明东的手里缩了回来,紧张地说道:“老陈,这肯定谁在外面偷听我们做事。”

陈明东说道:“那我现在出去看看,看外面是不是有人故意在偷听,抓到了狠揍一顿。”

陈明东下了床,穿好了衣服,月茹想着不知是哪个乌龟王八蛋偷听,内心越想越气,马上气愤地说道:“老陈,你不用去,我去开门,非狠狠骂一骂这个偷偷摸摸的畜生。”

说着月茹穿好了衣服,到堂屋开了门,听听外面虽然没什么动静,但月茹心里还是有些害怕,只在门口骂着,“是哪个猪入的东西在外面偷听老子的床戏,你要想听就去你娘的窗下去听好了,跑道我一个寡妇门前偷听算什么本事,也不怕老子一泡尿烧死你个鬼孙子。”

见月茹骂得有点难听,陈明东赶紧说道:“月茹,别骂了,叫人家左领右舍的听到不好。”

月茹骂道:“我一个寡妇反正就这样了,我怕谁不成,谁要是半夜装鬼敲门,他就来,我就不信,人还怕了半夜里来敲门的人鬼不成。”

陈明东赶紧劝道:“月茹,你别骂了,我出去看看到底有没有人。”

说完陈明东赶紧向外面走去,月茹见这样,心想,也好,让老陈看看有没有人,两人也好安心。

陈明东走到门外,绕房子一圈查看一下到底有没有人,刚走到月茹卧室后窗的小树林处,突然一个人影迅速从陈明东的后背悄悄地走了上来,陈明东仿佛听到了动静,刚一转身,只见那人迅速举起了手中的木棒。

脑后举起的木棒

月茹站在门口因害怕不敢走到屋外,突然她听到屋后面传来一声痛苦的“哎哟”声,接着听到有人跑动的脚步声,月茹心想这怕是老陈出事了,此时,她已顾不得害怕,赶紧从大门后面摸出了一条扁担,跑了出去。

这时她才记起刚才怎么忘了叫老陈拿把手电出去,她忙返身回到卧室从柜子的抽屉里摸出了一把手电筒,瞬间扭亮了,朝屋后跑去,边跑边喊:“怎么啦,老陈,老陈你怎么啦?”

她还没走到老陈的跟前,在手电筒的光柱下,看见陈明东躺在地上,头上流着血,月茹害怕得大叫起来:“老陈你怎么啦,老陈,老陈。”

隔壁几户村民听到月茹的喊声,都从各自的床上爬起来,迅速穿好衣服,跑了过来。

一个个忙问月茹:“月茹,怎么啦,出什么事啦?”

月茹哭着说:“陈明东,刚才黑灯瞎火的被人打了,把头打破了。”

“这是谁打的,下手也太狠了,这不是把人往死里打吗?”“这打黑棍的王八蛋早完要遭报应。”“月茹,赶紧把陈明东抬进屋去。”几个村民七嘴八舌地咒骂着,议论着帮月茹出着主意。

此时,躺在地上的陈明东似乎有了知觉,他轻轻地蠕动了一下身子,只听有气无力的说道:“月茹,快扶我起来,刚才一棒子把我头打晕了。”

月茹和几个村民赶紧扶着陈明东站起来,只听月茹问道:“老陈,你看清打你的人没有?”

陈明东痛得咧着嘴轻轻地说道:“从背后打的,我刚一转身,棒子就打到我头上,天太黑了,我没看清那人的面孔,感觉那人个头好像比我稍低一点,头发有点长。”

见陈明东还能说话,月茹心下宽慰了不少,好在没出人命,月茹赶紧用手电照着陈明东,说道:“快把头低下,看看头上哪里打破了?”

几个村民围了上来,只见陈明东的脑袋靠近额头的地方,破了一条口子,还在往外冒着血。

此时,村民中一年纪稍长一点的男人说道:“月茹,这么晚了到村卫生室估计来不急了,快先把陈明东头上的血口子,拿火柴盒上的黑皮子给贴上,堵住。”

另一个妇女骂道:“真是瞎搞,好端端的一个活人怎么下得了手,真是畜生都不如。”,后面几个人也跟着咒骂起来。

几个人边骂着,边七手八脚的把陈明东半扶半抬的弄进了月茹的家,见月茹把陈明东的血止住,伤口包扎好后,几个村民方各自回家睡觉去了。

月茹把头上裹着白毛巾的陈明东扶到床沿上缓缓地让他平坦了下来,随后自己才上床和他并排睡在了一起。

见陈明东好像伤的不重,月茹问道:“老陈,你头痛得怎么样?要不要到村卫生室去帮你治一下伤口。”

陈明东笑着说道:“月茹,你放心,我陈明东一时还死不了。”月茹听到陈明东说出了死字,心里难过道:“老陈,别说什么死呀活的,我听了怪难受的,你要是头痛,我带你到村卫生室去一下。”

陈明东给了月茹一个自信的笑:“月茹,真没事,这么晚了,打扰人家干啥,再说我的头现在也不怎么痛,我感觉那人下手好像没用全力,否则我早躺着起不来了,哪能还在这里和你说话。”

月茹听了陈明东的话,脸上轻松了一些,问道:“你怎么会认为那人下手没用全部力气,难道人家还故意放你一条生路?”

陈明东笑道:“我是凭感觉,那人绝对没有把我往死里整,好像只用了六七分力的样子。”

“月茹”陈明东接着说道:“我感觉这事,很可能与老梁有关,这虽然是我猜的,但我敢肯定,有可能是他叫人干的。”

“要真是这样,那我们明天就到镇上沠出所反映情况,叫派出所把他抓起来。”月茹认真地说道。

陈明东听了月茹的话笑了:“月茹,你傻呀,我们又没有证据,沠出所没证据不能随便抓人的,就算有证据,那帮人我都不太相信,再说,你说的那肖乡长,我估计和派出所关系肯定不一般,他能眼睁睁看着派出所把老梁抓起来,这对他有什么好处。”

漂亮女人不愁嫁

“老陈,依你说,这样也不行,那样也不行,那到底怎么办?”月茹焦急地说道。

“月茹,你先别急,我被打这事,先放在一边,不去管它,明天我回去后,立即按我想出来的办法行动,先抓他老梁一两个活生生的证据再说,你在这边要注意盯着老梁的动静,有什么情况,要想办法及时告诉我。”陈明东嘱咐着月茹。

月茹一个劲地点头称是,她看着包着白毛巾的陈明东说话吃力的样子,心里好想哭。

二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说了一些话,月茹怕话说多了对陈明东的身体不好,赶紧说道:“老陈,睡觉吧,你已经累了一天了,明天早上我也要起来给你做早饭。”

陈明东笑了笑,说道:“月茹,真难为你了,你看,我一过来,就给你带来麻烦,让你担惊受怕的。”

陈明东的话让月茹心里不好受,她接过他的话说道:“老陈,快别说这些,要不是因为我,你的头也不会给别人打破,我感觉很对不起你的。”

陈明东听了月茹的话,心里一时感到温暖,心想这女人真是个善良贤惠的好女人,要娶了她真是自己的福气,只可惜,为什么自己不早点认识她。

此时,见陈明东的眼睛温情直视着自己,月茹笑了一下,开着玩笑说道:“老陈,看样子今天晚上是弄不成事了,你也只能忍一忍了。”

听了月茹的话,陈明东笑得浑身颤动,一时包着白毛巾的头又震动的疼了起来,陈明东咧着嘴表情很是痛苦,月茹这才感觉有些后悔,刚才不该说这样含混的话逗陈明东开心。

想到这儿,月茹赶紧朝陈明东说道:“不说话啦,睡吧,老陈,再说伤口又要痛了。”

陈明东这才点了点头,不一会儿,他就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见陈明东睡去,月茹赶紧把床头的电灯拉灭,自己也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早上,陈明东的头痛减轻了很多,白毛巾也被他从头上拿了下来,说是不好看,让人感觉好像伤得多重似的。

为让陈明东的伤口好的快一点,月茹一早起来,专门到屠夫老林家去割了半斤瘦肉,回来做了一顿鸡蛋瘦肉面给陈明东吃,算是为他补补身子。

鸡蛋瘦肉面在城里人看来算不得什么,但在乡下自食其力的人们看来,已经是很奢侈的了,只有遇到重要节日,家中来了客,家里人过生日及其他一些特殊情况才能吃得上。

没办法,农民挣钱的艰难远不是那些每天坐在办公室,喝着茶看着报纸,闲得无聊的头头脑脑们所能体会到的。

农民生产的产品附加值低廉,而农民为社会所做的贡献是巨大的,至于农民生产的产品为何价值低廉,这恐怕要留给社会学家和经济学家们去研究了。

部份傲慢的城里人嘴里吃着廉价的农产品,眼里心里却藐视歧视着农民,实在有种小人得志的感觉,这究竟是农民的无奈,城里人的无知还是社会、国家的悲哀,这也许都有吧。

月茹的鸡蛋瘦肉面让陈明东的精神为之一振,这精神的疗伤比起一碗瘦肉面本身的营养功能要强大许多。

见陈明东狼吞虎咽的样子,站在一旁的月茹满足地笑了,这笑至少包含三个意思,这一来,陈明东爱吃自己的面,说明自己的厨艺不错,得到认可,心里高兴;二来就陈明东那幅吃相估计伤口已经没多大问题,自己完全可以不用替他担心;三是陈明东今天回去,就可以安排反击老梁的行动,离自己一了心愿的日子不远了。

吃完早饭,陈明东收拾停当,临走前塞给月茹二百快钱,见月茹坚决不要,陈明东也只好作罢,此时,他心里越发的佩服月茹了。

相比城里那些整天跟他套近乎的女人相比,月茹对金钱的态度要高尚许多,乡下女人纯朴和善良的品格此刻也深深地感动着陈明东。

当然如果没有月茹的美貌,光有乡下女人的纯朴和善良,陈明东也不会这么长时间对月茹痴心不改,舍近求远地跑到牛家庄来甘愿为这个女人挨棒受气了。

看来,在男人心目中,女人的漂亮永远是排在第一位的,没办法,上帝造物时,早就注定要让男人用下半身来思考,俗话说漂亮女人不愁嫁,只怕这也是一条不变的真理了。

漂亮女人不愁嫁

“老陈,依你说,这样也不行,那样也不行,那到底怎么办?”月茹焦急地说道。

“月茹,你先别急,我被打这事,先放在一边,不去管它,明天我回去后,立即按我想出来的办法行动,先抓他老梁一两个活生生的证据再说,你在这边要注意盯着老梁的动静,有什么情况,要想办法及时告诉我。”陈明东嘱咐着月茹。

月茹一个劲地点头称是,她看着包着白毛巾的陈明东说话吃力的样子,心里好想哭。

二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说了一些话,月茹怕话说多了对陈明东的身体不好,赶紧说道:“老陈,睡觉吧,你已经累了一天了,明天早上我也要起来给你做早饭。”

陈明东笑了笑,说道:“月茹,真难为你了,你看,我一过来,就给你带来麻烦,让你担惊受怕的。”

陈明东的话让月茹心里不好受,她接过他的话说道:“老陈,快别说这些,要不是因为我,你的头也不会给别人打破,我感觉很对不起你的。”

陈明东听了月茹的话,心里一时感到温暖,心想这女人真是个善良贤惠的好女人,要娶了她真是自己的福气,只可惜,为什么自己不早点认识她。

此时,见陈明东的眼睛温情直视着自己,月茹笑了一下,开着玩笑说道:“老陈,看样子今天晚上是弄不成事了,你也只能忍一忍了。”

听了月茹的话,陈明东笑得浑身颤动,一时包着白毛巾的头又震动的疼了起来,陈明东咧着嘴表情很是痛苦,月茹这才感觉有些后悔,刚才不该说这样含混的话逗陈明东开心。

想到这儿,月茹赶紧朝陈明东说道:“不说话啦,睡吧,老陈,再说伤口又要痛了。”

陈明东这才点了点头,不一会儿,他就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见陈明东睡去,月茹赶紧把床头的电灯拉灭,自己也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早上,陈明东的头痛减轻了很多,白毛巾也被他从头上拿了下来,说是不好看,让人感觉好像伤得多重似的。

为让陈明东的伤口好的快一点,月茹一早起来,专门到屠夫老林家去割了半斤瘦肉,回来做了一顿鸡蛋瘦肉面给陈明东吃,算是为他补补身子。

鸡蛋瘦肉面在城里人看来算不得什么,但在乡下自食其力的人们看来,已经是很奢侈的了,只有遇到重要节日,家中来了客,家里人过生日及其他一些特殊情况才能吃得上。

没办法,农民挣钱的艰难远不是那些每天坐在办公室,喝着茶看着报纸,闲得无聊的头头脑脑们所能体会到的。

农民生产的产品附加值低廉,而农民为社会所做的贡献是巨大的,至于农民生产的产品为何价值低廉,这恐怕要留给社会学家和经济学家们去研究了。

部份傲慢的城里人嘴里吃着廉价的农产品,眼里心里却藐视歧视着农民,这究竟是农民的无奈,还是社会的悲哀,这也许都有吧。

月茹的鸡蛋瘦肉面让陈明东的精神为之一振,这精神的疗伤比起一碗瘦肉面本身的营养功能要强大许多。

见陈明东狼吞虎咽的样子,站在一旁的月茹满足地笑了,这笑至少包含三个意思,这一来,陈明东爱吃自己的面,说明自己的厨艺不错,得到认可,心里高兴;二来就陈明东那幅吃相估计伤口已经没多大问题,自己完全可以不用替他担心;三是陈明东今天回去,就可以安排反击老梁的行动,离自己一了心愿的日子不远了。

吃完早饭,陈明东收拾停当,临走前塞给月茹二百快钱,见月茹坚决不要,陈明东也只好作罢,此时,他心里越发的佩服月茹了。

相比城里那些整天跟他套近乎的女人相比,月茹对金钱的态度要高尚许多,乡下女人纯朴和善良的品格此刻也深深地感动着陈明东。

当然如果没有月茹的美貌,光有乡下女人的纯朴和善良,陈明东也不会这么长时间对月茹痴心不改,舍近求远地跑到牛家庄来甘愿为这个女人挨棒受气了。

看来,在男人心目中,女人的漂亮永远是排在第一位的,没办法,上帝造物时,早就注定要让男人用下半身来思考,俗话说漂亮女人不愁嫁,只怕这也是一条不变的真理了。

俏巴黎发廊的妓女

陈明东开着银灰面包车从月茹家回来的当天,他就托熟人找到了长期在县城混着的无业青年猫子,起初猫子开出两千元的劳务费,这着实让陈明东大吃了一惊。

猫子见陈明东犹豫,他笑着说道:“陈老板,我看你托得找我的那哥们是我道上玩的比较好的一个熟人,开两千,算是很便宜了,不信你问问我那朋友,就接和你这差不多的活,人家四五千都给过我。”

猫子接着邪笑道:“朋友让我纯属看在他的面子上,给你帮个忙,算是帮助他,并说以后咱哥们有事,他会顶力相助,看话都说到这份上,我才勉强答应,不然二千块钱想让我干这活,免谈,老哥,要知道咱可是冒着风险的。”

陈明东听了猫子的话,信以为真,心想为了能早点和月茹同床共枕,这两千块钱自己出了,只要能把事情办成,就算三千,他陈明东也愿意出。

这世间的事就这样,只要加进个“情”字,这当事的人就心甘情愿多了。

比如,许多有钱人面对没有血源关系的没吃没喝的弱者,脸若冰霜,冷漠无情,一个字儿都啥不得帮助别人,甚至内心里还要鄙视人家。

一旦遇到亲人或有感情联系的人有需要花钱的地儿,那钱花的如流水一般,贼快,眼睛眨都不眨一下,要问为什么不心疼,一句话就是心甘情愿,如果情不愿怎么会有心甘的良好表现呢?

中国人是很看重这个“情”字的,有了情,办事就方便多了,所以许多人为了有求于别人,没有情也要想法子处出几分情来,这种例子身边府拾皆是。

比如,那不法房地产商和官员套近乎,就是这样,今天请吃个饭,明天洗个桑拿,后天送个古董,大后天送幅名人字画,改天再打个红包,这一来二去人熟了,感情近了,处出了所谓的哥们友情,于是那官员心甘情愿的小笔一挥,几百上千亩的开发用地就很轻松地落入了哥们的名下,而且还便宜的不行。

硬是活活把那土地上的农民变成了市民,只因为那农民中没有官员的亲人,自然没有感情,所以官员落笔之时显得干净力落,毫无拖泥带水的犹豫。

其实猫子是在唬陈明东,以前干这种活,人家给得差不多也是这个价,只是要稍稍高一点,但给的最多的时候也没超过二千五。

猫子最近这段时间,没接到什么活,日子不好过,既然有熟人托到自己门下,算是给个顺水人情,二千倒是没优惠多少。

陈明东是个精明的老实人,尽也被猫子唬得一头雾水,也难怪,猫子这人就是吃这碗饭的,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猫子虽然不是什么状元,但在道上混了这么些年,嘴上也混得像抺了油,脑袋也用得灵了光,要没这点能力,估计早就被人打死几百遍了。

在中国,老百姓想生活的滋润,还真是不易,除了政府部分的人员捧着铁饭碗,没有后顾之忧,每天活得优哉游哉之外。

大多数的普通老百姓活得还是很吃力的,为了活下来,只得寻找着各种各样的生存方式,按照各自能力大小,机遇多少,关系硬软的程度,定位着自己,狼跑狼道,蛇摆蛇路。

那些吃不了苦,又想着来钱快的人,难免会干些偏门的违法行业,如,骗子,妓女,小偷,流氓,抢劫,贩毒,拐卖,偷渡等职业。

殊不知这些从事受法律打击职业的人,每天也是生活在提心吊胆之中,算是着实不易了,没办法,人初堕地无贵贱,后天现实总无情,怎奈爹穷无可拼,一时心迷错中行。

猫子为陈明东办事,本想先拿到全部的钱再办事,陈明东毕竟是个精明的生意人,没有同意,他怕猫子万一办不成事,自己给他的钱估计很难要回来。

于是陈明东坚决不同意全给,只付了一小部分,余下的等事办成之后再给,如果事办不成,后面的钱也只能不付了。

猫子见陈明东执意不给,因生活困难也只得勉强同意,为拿到全部的钱,猫子自然不敢怠慢,立即去到春柳街俏巴黎发廊找老搭档妓女阿红,商量着办事计划。

再次寻找证据

偷拍老梁床戏的那天,猫子打电话给陈明东,让他最好到杨林镇来一趟,说要偷拍完床戏后,两人一手交胶卷一手交钱。

猫子的算盘打得很精,只要陈明东能来,在镇上吃住的钱都得陈明东出,他和阿红对这额外的钱一分都不想掏,另一个就是猫子手头也确实拮据,急着等钱花。

这家伙钱来的快,花得也块,吃喝嫖赌抽,样样都来,还找了漂亮少妇做情人,那少妇只要发现猫子手上有了钱,不是今天要一套衣服,就是明天买双皮鞋,后天做个漂亮的头发。

猫子作为靠坑蒙拐骗吃饭的家伙,又没有固定的收入,哪能经得起情人的这番折腾,好不容易到手的钱,很快又被他花得精光。

被迫无奈之下,猫子只得主动出击,再次寻找作案时机,就这样,钱了啦再挣,挣了再花,最后形成恶性循环,猫子在这种长期铤而走险的诈骗中,最终的结局是可想而知的。

俗话说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鞋湿是肯定的,至于什么时候湿,那只是时间问题。

此次作案,俏巴黎发廊妓女阿红完全没想到的是,这次偷拍得的对象,尽然是自己曾经的嫖客。

那天第一次和老梁见面,自己尽让老梁感到眼熟,要不是她的心理素质好,恐怕早就露馅了,好在老梁一时只觉得面熟,没把她和俏巴黎发廊里的妓女联系在一起,再加上阿红以红星砖瓦厂副厂长的身份作掩护,老梁又被她的骚劲给迷住了,当时根本就想不起怀疑阿红的身份来。

事后,幸亏阿红敏感跑得快,要是等老梁找上门来,估计早就被警察抓进牢房了。

阿红逃走后,去南方继续做她的妓女,她的命运也不难想象,每天陪各种各样的男人们上床,变换着各种体位和姿势,满足他们快活的需要,赚点他们扔给自己的辛苦钱,或是一些嫖客们用苦力挣来的血汗钱。

在鱼龙混杂的南方大都市,阿红们除了提防警察的随时盘问揩油外,还要忍受着变态男人们稀奇古怪的要求和折磨,同时又要当心流氓杀人犯的凶残和性病的侵扰。

至于害羞,可耻,作践,伤风败俗等涉及道德层面的字眼,在生活的重压下,她们已经变得麻木了,她们也不需要尊严,因为她们已没有了尊严。

她们不想抱着这些虚幻的意识形态的东西,忍饥挨饿,因为她们是人,她们也有肚子,也需要实实在在的食物去填饱,也有嗷嗷待哺的孩子和需要自己养活的老人,除了她们自己,谁也不能保证给她们一个衣食无忧的生活。

陈明东把照片冲洗出来送到月茹手上时,月茹惊喜之余,看得是耳热心跳,她没想到在照片上欣赏别人做那事时,尽比自己做起来更要刺激很多。

好在陈明东并没有想太多,他看着月茹说道:“月茹,光这一条证据,往市里和县纪委一捅就够老梁受的了,但这还不是最重要的,这只是个作风问题,顶多把老梁村长下掉,要想彻底把老梁整倒,最好能搞到他经济犯罪的证据,或是其他能把老梁整倒的有力证据,你仔细想想哪里还能弄到这样的证据。”

月茹思考了半天还是没有想出来,笑着说道:“证据一时倒没有,但老梁在村里贪污受贿我还是知道一点的,前段时间老梁被大毛打伤,就是因为老梁收了一些村民的好处,把人家要用来建厂子的地的面积多量了一些,由于没给大毛量多,大毛一时生气才把老梁打伤的。”

月茹的这条信息,着实让陈明东很是兴奋,他朝月茹激动地说道:“月茹,你刚才说得这个情况很重要。”

月茹笑道:“怎么,你又从我的话里听出了什么值钱的东西,你这个做生意的人真是比猴还精。”

陈明东听了月茹不知是嘲讽还是夸奖的话,嘻嘻笑着玩笑道:“你只要能把大毛的思想做通,让他出来作证,保证可以把老梁整趴下,到时我就可以抱着你睡安稳觉了。”

月茹被陈明东的话逗乐了,心想这家伙小算盘打得真是细,为了得到自己,脑袋瓜一天到晚转个不停。

自己随便说出的一句话,他尽能从中看出门道,看来这个看起来老实的生意人,也是个不简单的角色。

此时,月茹已经完全相信了陈明东能办好自己的事,她决定配合好陈明东,到山狗家打探一下大毛的下落。

也是个不上道的货

自山狗家的房子被不明的大火烧掉之后,山狗利用征地补征款,再加上外借了一点钱,在原来房子的基础上修建了一间红砖瓦房,虽然日子过得清贫,一家人也算舒心。

只是山狗和蓝菊一直没打听到儿子大毛的下落,心里一块石头始终悬着,落不下来,也难怪,儿行千里母担忧,哪个做父母的不心疼子女,无论如何那也是从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疼着子女等于疼着自己。

有道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只是这世上孝顺子女就不多见了。

这日,山狗和蓝菊见月茹主动上门来,内心很是高兴,山狗忙吩咐老婆蓝菊道:“蓝菊快倒茶给月茹喝。”

月茹忙笑着说道:“山狗哥,蓝菊姐,你们就别客气了,我又不是什么稀客。”

见月茹客气,山狗笑着说道:“月茹,你看你这话说得,不管稀不稀客,喝杯水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东西,再说家里来客端茶倒水也是个做人的常礼。”

见山狗这样说,月茹只好笑笑,任由蓝菊姐去忙了。

山狗接着向月茹问了一句:“月茹,你可无事不登三宝殿,这么长时间也不见你到家里坐坐,估计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啊。”

此时,蓝菊把茶递给月茹,月茹接过茶,朝山狗笑道:“山狗哥,你看你这话说得,好像我月茹不能来你家,一来就有事一样,这不是我在家正好闲着,想着好久没和蓝菊姐说话了,特意来闲谈,散散心。”月茹打着幌子。

月茹不想直接向山狗和蓝菊说明来意,其实她也是有所考虑,自己若直接说过来打听一下大毛的下落,让大毛出来给自己证明老梁违法及自己想把老梁整垮的事,估计山狗和蓝菊是不敢让儿子这么做的。

本来两人感觉儿子把老梁打伤,心理上还是觉得理夸,虽然全家人恨老梁,现在反过来要让儿子揭发老梁的问题,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万一告不成老梁,反而惹火上身,那就得不偿失了。

中国人讲究个息事宁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明哲保身,中国的传统文化中的儒家思想,在某些方面太注重以自我保护为中心了,处事都要讲究个中庸之道,事事不敢出头,这在许多情形之下未必是好事。

再说,月茹担心,要是没有大毛的消息,自己就把情况透露出去,保不准会传到老梁耳朵里去,到时,自己要被老梁报复不说,关键要是引起了老梁的警惕,那事情反而不好办了。

所以月茹只得假装说无事,只是特意上门和蓝菊姐说些闲淡话,她希望在不知不觉中,试探一下蓝菊和山狗的口气,看看是不是能得到大毛的一些下落。

真要是知道大毛在哪里,说不定她会去找大毛向他说说出来做证的事。

月茹的想法,蓝菊和山狗当然不清楚,但山狗知道月茹无事肯定不会到自己这个穷家来,虽然月茹不嫌贫爱富,但人避穷趋富的心还是有一些的,否则月茹也不会和良浦镇那个姓陈的老板来往了。

见月茹伶牙俐齿,山狗也不再辩解,他只想等月茹自己把话说出来,看到底是个什么事。

接下来,月茹与山狗和蓝菊不经意的聊些家常里短的事,聊着聊着,月茹故意把话头往大毛身上引。

月茹喝了一口茶,接着笑着说道:“山狗哥,蓝菊姐,你看现在你们在这新房子住着比以前可亮堂多了。”

山狗笑道:“比以前亮堂是亮堂,可把征地补偿款都搭进去了,钱不够又找亲戚朋友借了一些,背了一身的债。”

月茹笑道:“住着舒服就行,钱这东西以后慢慢挣,只要有人还怕挣不来钱。”

见月茹说到人的事,蓝菊一下就想到了儿子大毛,她心酸地说道:“还人呢,我和你山狗哥年纪越来越大了,一个土里刨食的到哪里去挣钱,本来还指望着大毛以后撑起这个家,可这孩子也是个不上道的货。”

蓝菊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现在人跑走后,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真不知道以后怎么办?现在桃花还小,在上初中,不知道能不能以后比她哥出息一点。”

打探大毛的消息

月茹从蓝菊姐的话里听出了大概的意思,她估计蓝菊姐全家还不知道大毛的下落,此时,她的心凉了半截,心想如果找不到大毛出来作证,要想直接弄到老梁在经济问题上的把柄,估计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想到这儿,月茹还是稳了稳情绪,尽量不让自己失望的神情在脸上表露出来,她勉强地笑着说道:“蓝菊姐,你和山狗哥放心好了,桃花漂漂亮亮的,又聪灵的很,看着就有福像,以后肯定有出息,你们以后就等着享桃花的褔吧。”

月茹的话让蓝菊和山狗很是高兴,山狗笑道:“月茹,你只怕是逗我和你蓝菊开心吧,你看我和蓝菊这穷家薄福的,哪还敢指望享桃花什么福,只是希望她日后能为自己谋个轻巧的饭碗,我和你蓝菊姐就千恩万谢了,不要像我和她娘这样,在土地上辛苦了一辈子,哪里也没去过,吃没吃好,穿没穿好,只胡了一张嘴,枉过了一生。”

“看你两个说的,人的福气,又不是天注定的,谁还能说哪个能享福哪个不能享福,朱元璋还是一个要饭的,不也能当皇帝,享受荣华富贵,要是按你们说的,那他一辈子只能是个要饭的命了。”月茹说道。

“笨那,那是个什么时代,是乱世,乱世出英雄,只要你有本事,就能混出头,现在时代不一样了,和平时期,家里没点关系,想混出头难的很,老传古话说得到好,朝中无人莫做官。”山狗说完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沬,接着说道:“别说当官了,就算桃花以后念个大学出来,想找个工作,公家没人都不行的。”

蓝菊见男人山狗说这种泄气的话,赶忙骂道:“你个老鬼,别瞎咂舌根,尽说这种泄气话,你让桃花听到了会怎么想,照你这样说没关系的都不活了。”

“我讲的是实话,有关系总好些,没关系哪个单位要你,你去找人家,门都不知道朝哪边开,现在人都现实的很,过去还讲究个大学生包分配,现在哪个管你,有关系的都进公家单位,没关系的上个大学就跟没上一样,花光娘老子的钱,最后还不是打工,只是比普通打工的老百姓文化高点,现在这社会就这个**丝味道,风气越来越差。”说着山狗从口袋里摸了一支烟,用火柴划燃着抽了起来。

月茹见自己一句奉呈的好话,尽引来山狗哥这一大串的牢骚话出来,心里着实有些过意不去,赶紧转过话题说道:“蓝菊姐,大毛现在有消息没有?”

蓝菊见月茹提起大毛,内心有些沉重地说道:“有个屁的消息,谁知道这个不上道的东西跑哪里去了,到现在一句回话都没捎回来过。”

月茹现在才出蓝菊姐的口中得知大毛确实一点下落都没有,自己也只得打消这个念头,忙建议山狗和蓝菊道:“山狗哥,蓝菊姐,大毛在外头,你们也不着急,想办法派人出去找找,哪怕叫村子里出门在外的人留意一下也行啊。”

“找是不可能的了,外面世界这么大,找也是大海捞针,再说我和你蓝菊姐也没这个能力去找,现在只能靠在外打工和做事的熟人留意一下啰。”山狗看着月茹无奈地说道。

“回来,村长老梁不会放过他,在外我和你山狗哥提心吊胆,生怕这孩子出点什么事,现在外面乱的很,被人杀了尸体都找不到。”蓝菊说完之后,唉声叹气了一番。

见自己不但没探听到大毛的下落,还惹得山狗哥和蓝菊姐心情一团糟,月茹心里确实不是滋味。

再次安慰了山狗和蓝菊两口子几句,月茹寻了个借口回家去了。

见事情没什么大的进展,月茹几天来心情一直闷闷不乐。

老梁最近在深夜到月茹家来找过她几次,想跟她上床寻乐,月茹怕老梁为难自己,不得不给了他一两次上床的机会,其他几次要求,都被月茹以来了例假,给拒绝了。

和月茹姐见一面

云生自从和柳敏确定了情人关系之后,平日里,柳敏对他是呵护有加,她只要到市里或是县里开会出差,总要悄悄地给云生买些好吃的,好玩的,有时还给他买一两套衣服和漂亮的皮鞋,她喜欢看书,只要到新华书店,她也顺带着给云生带上一两本好书。

柳敏对云生的好,云生自然在心里非常感激她,他十分珍惜和柳敏的感情,只要柳敏瞅着机会找他约会,他都会极力地满足她,相互真心疼爱着,恰似一对地下情人。

前几天,云生小时候的伙伴老元和红海到镇上玩,特意到乡政府来看他,云生见了两人高兴地想哭,中午在乡政府附近的馆子里,请他们俩美美地搓了一顿。

酒桌上三人喝酒聊天,好不开心,柳敏悄悄塞给云生的一包云烟,也在酒桌上消耗殆尽。

云生已经一个多月没回牛家庄了,平日里忙,顾不上想家,现在见老元和红海来乡里看他,一时对故乡和亲人十分的想念起来。

他急于想从老元和红海的口中了解到自己家里的一些情况和村里的一些新鲜事情,他更想知道月茹姐最近的一些情况。

对月茹姐的事情,老元和红海不说,云生也不好直接去问,毕竟月茹是个漂亮的小寡妇,自己又是个大小伙,两人不沾情带故的,怕话出口引起俩人的怀疑,于是云生也只得暗里把话题往月茹身上引。

当说道村里发生的新鲜事时,两人把前段时间陈明东和老梁打架的事,说给了云生听,云生心下一愣, 陈明东这个名字似乎有些耳熟,当老元说出陈明东就是以前想娶月茹当老婆的县城良浦镇批发部老板时,云生才恍然明白,一时心里有了些醋意。

他想不到月茹姐这么快和人家好上了,这让他在感情上有种挫败感,一时脑中还转不过弯来。

月茹姐明明是答应和自己相好,暂时不想改嫁的,怎么好端端的突然又想起了改嫁了呢,云生内心着实有些想不通,女人的心真像天上的云彩,说变就变,让人根本无法琢磨。

想着今天是周末,云生决定回趟家看看他爹和娘,随便去趟月茹姐家把事情问清楚,如果月茹姐真要改嫁,他不仅不阻止,反而要祝福她。

月茹姐毕竟还年轻,有一个好的归宿对她和小宝都有好处,毕竟这个姓陈的条件还不错,总比呆在乡下种地强。

和自己相好,除了爱之外,他给不了月茹姐任何东西,现在自己身在乡里,又和柳敏确立了情人关系,他已经不可能有多少时间和月茹姐呆在一起。

生活是个很实际的东西,关有爱是填不饱肚子的,自己现在又不常在月茹姐的身边,这份感情很快就会慢慢淡下去,自己现在似乎就有些感觉了。

与其这样,自己还是结束这段感情吧,不过在分手之前,他要和月茹姐见上一面,他要了解她的真实想法。

她为什么要选择改嫁,难道之前口口声声说爱自己,喜欢自己,全是虚假的吗?他不能这样不明不白的和她分手。

他要知道月茹心中是否真的爱过自己,喜欢过自己,如果她以前对自己是假得,他会分手的很彻底,发誓一辈子不想她。

如果她还爱着自己,喜欢自己,现在是为生活所迫,不得已才改嫁给那姓陈的,真是这样他会理解她,祝福她。

他把月茹姐当亲姐看待,在以后月茹姐要是遇到不顺心的事或是被人歁负,他会安慰和保护她,因为月茹姐是他云生这辈子第一个用真心爱过的女人。

下午,云生向柳敏请假回家,柳敏心疼道:“云生,你早该回家看看了,姐一直让你回家看看,你就是不愿意,来乡里一个多月也,终于想起家里的爹娘了,还算有良心。”

云生笑道:“柳敏姐,我这也是没办法,不表现好点,怎么能给领导一个好印象,我往后还想在乡里一直混下去呢?”

柳敏听了云生的话,娇骂道:“小坏蛋,你瞧你就这点出息,以后就甘愿在乡里这种小地方混下去,男人目光应该高远一点,姐以后还指望你带姐一起高飞呢?。”

云生嘻嘻笑道:“我可是扶不起来的阿斗,别怪弟弟辜负了姐的一片痴心了。”

“呸,这话也是你说的,在床上的那股劲头去哪里了,男人床上行,事业上更行,难道还不如我一个女人家。”柳敏笑着娇骂道。

接着又说道:“别在姐面前装蛤蟆了,姐早就看出你的那点小野心,心不野不狠,有几个像你这么大的小伙,离家这么近,尽然为了表现自己,一个月不回家看爹娘。”

柳敏的话让云生感到有些震惊,想不到柳敏真是个有野心的女人,说起话来尽有男人的豪气,如果真要是个男人,恐怕也是个人物,想来自己跟着她混官场算是跟对了。

让他更想不到的是这女人观察事物的能力这么强,这种表现在行动上的内心真实想法,尽被她看穿看透,看样子以后在她面前还是得小心点。

老婆美华真的发火了

周末,肖万年没有回县城的家,因为上个周末回去,因饭后谁洗碗的问题,和他老婆美华发生了口角,当时肖万年气得差点动手打了他老婆,想想平时难得回来一次,还是忍了,可气还是没消,这个礼拜干脆不回去算了,省得回去再吵,乐得周末在乡里邀几个干部打打麻将,晚上抱着柳敏这个美人闻香舔玉,岂不快哉。

老婆美华虽然长得端庄秀丽,但和柳敏比还差一截,再说家花哪有野花香,有柳敏给自己**,肖万年索性也难得想那整天冷着脸的老婆了。

在肖万年看来,平时周末回去,自己好心想尽点做丈夫的责任和义务,怕她一人在家寂寞,即使两人在一起不说,有男人在身边心里总踏实一些,对她也是一种安慰。

没成想,这女人尽然不领情,还老是要求自己干家务,这么多年自己在乡里当乡长,已经习惯了吃现成饭,哪里还做得了抺桌子擦板凳这些家务活,再说这本来就是女人干的活,自己一个大男人还干啥干,说出去不让人笑话。

美华拿自己男人肖万年还真没办法,虽说自己是省师大毕业的高材生,可自己家在农村,要是当初没有当县教委主任的公公给自己帮忙,估计早就到乡下教书去了。

光有这种恩情,就够美华感激的了,要是对男人肖万年不好,那公公婆婆岂不要给自己脸色看,这一切美华看得很清楚,再怎么和男人吵,自己该守妇道还是守妇道。

这一点,比起书记夏明亮的老婆李小丹要强很多。

好在美华比柳敏幸运,从省师大毕业那年,公公把她留在了县一中教高一,并给县一中校长打招呼,还专门给弄了个二室一厅的住房。

这让美华感激不尽,当校长做媒说要把自己介绍给县教委肖主任的儿子肖万年时,美华只考虑了三天就答应了。

本身肖万年长得还算秀气,自己不反感,再加上是县教委的儿子,以后在教育系统自然是要关照的,加之当官的家庭条件又不错,作为农民的女人,能嫁给县教委主任做儿媳,算是攀高枝了。

美华回去跟她爹娘一说,老两口嘴都喜歪了,这是人家巴都巴不上的好事,竟然让自己女儿碰了上,这是哪辈子修来的福。

这还能不同意,恨不得女儿立即和肖万年成亲,生怕被别人抢了先。

只可惜,美华嫁给肖万年三年不到,公公因为经济问题被竞争对手告到市纪委,好在公公平时认识人多,花了些钱找了个得力的领导把这问题给压了下来。

教委主任是当个成了,最后弄了个副调研员,退居了二线,也算是万兴,保了个平安无事。

结婚后的美华对自己的公公婆婆很孝顺,深得老两口喜欢,高兴之余,想到了亲家公亲家母老两口,女儿在城里工作,老两口也应该到城里来享享女儿的福,非要美华把自己乡下的爹娘接到城里来跟小夫妻一起住。

谁知美华爹娘在乡下住习惯了,到城里生活感觉什么都不自在。

上个茅房还要在家里上,可老两口怎么憋也憋不出屎尿来,有时半夜里上茅房还得往楼下的公共厕所跑,有时喉咙痒痒,想吐口痰,还不能随口吐,含在嘴里到厕所去吐,在乡下吐在家里的泥里上用鞋底一磨干干净净,想想这些城里人,被条条框框约束着真是累。

肖万年就是看不起美华乡下爹娘的土气和窝囊,整天嫌弃这嫌弃那的。

见美华和女胥肖万年为自己老两口争吵,美华爹娘索性住不到个把礼拜,又跑回乡下去了,以后再也不想着在城里常住,只是想念女儿和外孙时,才到城里住上天把就回去。

只从肖万年到白鹭乡当乡长后,美华要自己的爹娘接来城里住,老两口死活不肯来,美华没办法,也只得随她爹娘了。

好在儿子也上初中了,吃喝都到爷爷奶奶家去,美华一个人在家倒是自在,有时在学校食堂吃,有时忙不过来也到公公婆婆家蹭上几顿。

只要肖万年从乡下回来后,她才下厨房做上几顿。没想到肖万年只要一回来,就当起了老太爷,真把自己当个领导,什么都不干。

在单位你是个领导,摆个谱,下属怕你整他,不敢得罪你,在家里也摆个谱,自己是你女人,可不吃你那一套,真是越来越弄不清身份了,肖万年的做派引起了美华的不满。

美华的不满,终于在上个礼拜爆发了出来,美华见是周末,知道男人肖万年要回来,特意到菜市场买了条鲤鱼,另外还准备了几道好菜,准备给男人加个餐,补补身子。

因自己忙不过来,叫肖万年帮个手,没想到,肖万年说我只知道吃,让我做鱼我可弄不来,你要买鱼你自己做,瞧瞧这是人话吗?

美华气得,浑身发抖,无奈只得一人动手,吃完饭美华认为自己做饭辛苦,让肖万年洗回碗碟,肖万年尽还是无动于衷,这下美华是真火了。

想必又是老梁来敲自己的门

美华埋怨男人肖万年当官当习惯了,只知道做甩手老爷,每次回来就往沙发上一躺,喝茶看电视,什么家务也不做,光吃现在的,不体谅自己当教师的辛苦,自己带高中毕业班忙得连轴转容易吗?

肖万年却说自己一月回来不了几次,别指望自己干多少家务,自己平时不在家,你美华不也是过日子,都没见你日子过不下去吗?自己一回来,就要使唤自己,也太不理解男人当基层领导的苦。

双方坚持不下,相互埋怨争吵,结果两败俱伤,到了两晚上,夫妻各睡一个房间,跟本就没兴趣同床,美华气不过,吼着肖万年,说有你没你一个样,你就干脆别回来了,你爱跟谁就跟谁睡去。

肖万年一气之下这个礼拜还真不回去,这反而让他落了个自在,没事就邀几个干部打打麻将,晚上还可以偷偷地和柳敏放松一下,这比回家受气强多了。

见肖万年不回去,柳敏也不敢私自和云生约会,她本来一直劝云生回家看看,云生就是不回去,后来索性也不劝了,她知道云生有自己的想法,今天见云生主动请假回家,柳敏当然是一千个高兴,一万个愿意。

本来云生想在乡里吃完晚饭再回去,因夏天天气黑得晚,傍晚天气也凉快,骑上柳敏答应借给自己的那辆女式自行车,估计不到一个小时就可到家了。

不成想,吃过晚饭,却变了天,天上下起了蒙蒙小雨,这下云生却骑不了自己行车了,见这情形,柳敏又不好意思劝他不回去,毕竟一个多月没回家了。

好在天黑得晚,柳敏借给了云生一把雨伞,叫他走快点,尽量早点赶回家,云生无奈之下,也只能穿着胶鞋,打着雨伞步行回家了。

雨天地面打滑,走起路来和晴天相比要难走许多,他紧赶慢赶,等回到自家门口时差不多晚上九点多了。

云生本想敲门喊他爹娘起来开门,想了想,抬起的手又放了下来。

他想,这么晚了,还是不急着回家,先到月茹姐那边去过夜,省得回去麻烦他爹和娘,再说一旦回去了,他爹娘肯定要围着自己忙活半天,估计要等两老口睡着,时间应该很晚了,到时再去月茹姐家,只怕她早就进入梦乡了。

于是他从自家门口转身直接往月茹姐家屋后的那片小树林走去。

庄稼人白天干活,晚上也没什么娱乐项目,顶多相互串串门聊会儿天,困了就回去睡觉,农闲时偶尔几个人打打小牌,耗着这无聊的时光。

一遇到下雨天,整个村子清冷一片,晚上都早早上床睡觉,一个个想着各自的心想,哀叹着自己和他人的苦命,张家长李家短的说着私房话。

年轻一点的小夫妻晚上无事可干,因身体好,精力旺,在床上常干着抬腿弓背的男女之事。

此时,整个村子比白天多了许多的寂静和落寞,只能听到小雨散落在树叶上的唰唰声,和喜欢在夜晚鸣叫的各种小夜虫发出低低的吟唱声。

云生走到了月茹姐卧室的后窗下,此刻,他的心砰砰直跳,他又是激动又是紧张,他不知道月茹姐见到自己会是什么表情,他猜想着月茹姐现在是睡着还是醒着,他不知道和月茹姐见面后说起什么。

他不知不觉地又想到了月茹姐那让自己**的身子,他身下的活物似乎有了些动静,这时,他明显感觉自己胸腔里有一股燥热之气向全身蔓延开来。

他把耳朵贴上了窗户,仔细听听里面的动静,他最不希望这个时候,在月茹姐的房间里出现村长老梁这个王八蛋快活的呻吟声。

好在室间里很安静,并没有什么异样,偶尔听见里面传出一声低低的叹息声,云生兴奋不已,月茹姐还没睡。

他赶紧定了定神,稳了稳心情,左手打着雨伞,侧起身子,右手轻敲了两下窗户,然后用嘴轻贴着窗户的玻璃,悄声喊道:“月茹姐,我是云生。”

因为关着窗户,睡在房间床上的月茹,并没有听见云生的喊声,只听到了两下“咚咚”的敲窗户声。

月茹以为这声音,肯定是老梁敲得,因为也只有老梁这个时候会敲自己的门,其他人知道自己厉害,很知趣的不会也不敢来敲她的门。

姐真的好想你

自从月茹决心要嫁给陈明东之后,她基本上有意和老梁疏远了往来,只是偶尔迫于老梁的淫威,只得给他一二次上床的机会,其它时间,她总找着各种借口拒绝。

老梁脸皮厚也不气恼,只是不停地骚扰,有时骚扰烦了,月茹也只得开门让他进来,为此,老梁得到了甜头,总用这种烂手法满足自己。

今天月茹在床上正想着报复老梁的事,一时没有主意心里烦躁,见老梁又来敲门,月茹想着给他个闭门羹。

此时月茹从床上爬起来,没好气的说道:“你走吧,今天我没心情,等心情好了之后再说。”

云生在外面一听,愣了一下,以为月茹姐知道自己今天回来,不想见自己,这才明白地告诉自己,她不想见他,顿时心下有些失落。

“你别在外面等啦,你走吧。”云生又听见月茹姐出了声,他想月茹姐可能真生自己气了或是决心嫁人不再与自己往来,既然月茹姐想和自己断绝关系,那就断绝吧,反正男女之间交往的事,只要女人不同意,自己不会死皮赖脸,也不会强人所难。

月茹作为一个死了男人的女人,过活也不容易,,她还年轻,她有她未来的生活,自己能理解她,他绝不恨她,不仅不恨她还要在心里祝福她,希望她在以后的人生路上幸福,快乐。

想到这儿,云生打着雨伞慢慢转身伤情地离开了月茹姐卧室的后窗。

刚走了几步,云生心有不甘,心里又似乎觉得不对劲。

今天自己想着回趟家,没跟任何人透露过呀,月茹姐怎么知道呢?就连中午在酒桌上,面对老元、红海两个人,自己都保了密的,其他人更不可能知道了,月茹姐当然不会知道。

难道月茹姐会和自己心有灵犀,云生笑了,既然心有灵犀,说明自己和月茹姐还是有缘分的,至少不会这样无情的拒绝自己呀。

不行,自己来的目的就是想和月茹姐见上一面,好不容易有这样的见面机会,怎么能轻易放弃呢,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机会失去了就很难再有了,今天无论如何还是要和月茹姐见上一面。

思索之后,云生返身折回了月茹姐的窗户下,他再次举起了右手,“咚咚”敲了两下窗户,月茹在里面好像已经上床了,声音有些模糊,只听她说道:“我不是说过吗?我心情不好,等我心情好了之后再说,你怎么又来了。”

听见月茹姐说话,云生声音提高了一八度,喊道:“月茹姐,我是云生呀,快开门。”

月茹在里面仔细听了听,感觉这声音不像老梁的,她警觉起来,赶紧穿衣下床,走到窗户边,问道:“你是谁呀?”

“月茹姐,我是云生呀,快开门。”云生害怕自己在窗户站久了,被人发现,焦急地说道。

月茹一听将信将疑,内心开始慢慢升起期待的激动,急切地问道:“你真是云生吗?”“我真是云生,月茹姐,我今天晚上回来了。”月茹仔细听了听果然是云生的声音,激动地说道:“云生,你等着,姐现在就给去你开门。”

月茹赶紧把前后窗户上的窗帘拉得更加密实,她拉亮了卧室的灯,对着镜子整了整自己乌黑的头发,把那张迷人白里泛着红的漂亮脸蛋,用手抚摸了几下。

她下身只穿了红色碎花短裤,两条光洁的**裸露在短裤的下面,上身穿了件薄薄的带着梅花图案的低口圆领衫,一对秀脚趿拉着黑色拖鞋,显得更加白净诱人。

到了堂屋,月茹赶紧拉开门闩,见云生拿了把雨伞,头上湿漉漉的站在门外对着自己笑:“月茹姐,没想到是我吧。”月茹又激动又心疼地悄声喊道:“小坏蛋,果然是你呀,快进来,看你全身都都湿透了。”

云生迅速进得门来,月茹也管不得云生身上湿不湿,激动地上去一把抱住了云生,娇怒怒地说道:“云生,你可回来了,你这个小坏蛋,姐都快想死你了,快让姐看看瘦了没了。”

云生也激动地一把抱住月茹姐的肉嫩嫩的屁股,把月茹姐托离了地面,然后在原地转了两圈,高兴地说道:“月茹姐,这段时间,云生也真的好想你,晚上做梦都梦到你。”

以后还是你的女人

见云生抱着自己,把头埋进自己的**间,月茹生出了母爱之心,轻轻抚摸着云生的头,吧嗒吧嗒掉眼泪,云生感觉有泪水暖暖地滴到自己的脖颈上。

他知道月茹姐伤心了,赶紧抬起头来,柔柔地吻了一下月茹的泪眼,安慰道:“月茹姐,你怎么哭了?”

“姐心疼你,姐一想到你一个人在外面,没人照顾的,在家里都是爹娘宠着,到外面还要伺候别人,姐就为你难过。”月茹流着泪说道。

“姐,我这不是好好的吗?你看我比先前更加结实了,你不觉得我现在着实的像头公牛,有的是力气。”云生说着,又把月茹在空中转了一圈,显示着自己的力量。

此时,月茹被云生逗乐了,赶紧笑着说:“快放姐下来,姐要打水给你洗洗,瞧你一生湿得,别感冒了。”云生哪舍得放月茹姐下来,抱着月茹姐立定了身子,把嘴朝月茹姐的脸上凑了过去,月茹见云生要和自己亲嘴,也不避让,微张着自己的红唇迎了上去。

两人尽兴之后,月茹挪开自己的嘴,说道:“小坏蛋,快放姐下来,姐打水给你擦一下身子,洗一洗,然后到床上去,有的是时间,瞧你慌得,就像个小饿狼。”

云生嘻笑着把月茹姐放到了地面,调皮地说道:“月茹姐,云生想吃奶。”

月茹用食指在云生额头上点了一下,嘻嘻地笑道:“现在不给吃,等会到床上去,姐让你吃个够。”

“不嘛,姐,我现在就想吃。”云生故意撒着娇。

月茹不忍心让云生失望,媚笑道:“你这个小坏蛋,真像姐的儿子,都多大了,还吃奶。”说着把短衫掀起来,一时一对哈密瓜般大小的**活泼泼地跳了出来。

云生尽情在月茹的两个**上撒着欢,月茹索性把衫子掀得更高,也尽情享受起来。

云生擦完自己的身子,两人上了床,两个有情有义的恩爱男女,哪能受得这般相思之苦,都急不可耐地想早点拥有着对方身体,以求达到灵与肉的完美结合。

两在床上鸳鸯戏水,颠鸾倒凤。时而如轻音乐绵绵舒缓,似小桥流水潺潺多情,时而若狂风暴雨漫天大作,像脱缰野马撂蹄驰骋,时而如春柳抚水温情暗许,似朦胧丝雨抚揉无声。

“云生,姐以后可能要嫁人了,你生气吗?”两人爱爱之后,月茹躺在云生怀里的问着第一句话。

云生若有所思地抬头看着略略发黑的天花板,保持了瞬间的沉默,然后开口说:“月茹姐,你让我说实话还是假话。”

月茹以为云生不愿意自己改嫁,断定他会说生气,微笑着说:“小坏蛋,姐什么时候想着你要给姐说假话,肯定想听真话,假话问只小狗都会说,要不问你一个大活人干什么。”

云生把头低下来,亲了亲怀中的月茹姐的额头,有些生气地说道:“我不生气,你想嫁谁就嫁谁。”

月茹听见云生让自己失望的话,娇嗔着用手捶打云生的胸口,埋怨着:“小坏蛋,你真气晕姐了,姐这么疼你,你尽说出这种话来,你也舍得让姐改嫁,你平时口口声声说喜欢姐,爱姐,没想到全是假的。”

见月茹姐娇怒的样子,云生内心特别喜欢,一时兴起,一句话都不说,直接又把月茹抱坐在自己的身上**起来,弄得月茹姐伤心的直掉眼泪。

云生边在月茹姐身下起伏,边气喘着说:“月茹姐,你以为我不生气不恨你吗?你怎么说改嫁就改嫁,也不到乡里给我说一声,听到你要改嫁的消息,我都有些后悔离开你到乡里去工作,你是我云生第一个真心喜欢的女人,你知道我的心有多难过。”

云生真心的表白,让月茹知道了云生是真心爱自己的,她一时心悦身舒,被云生刺激地停止了哭泣,也不说话一心在上面不停地上下运动,享受着这无比美妙的快乐。

两人再次瘫软在床上,月茹喘着粗气说:“云生,姐改嫁,也是不得已,我想都想好了,一来是为你好,不想连累你在乡里做事,姐希望你以后有更大的出息,二来老梁老是缠着我,我想把自己嫁了,嫁得离这王八蛋远远的,省得心烦,同时,我也想利用陈明东的能力为我报复老梁,再一个就是把小宝的生活和念书的条件弄好点,让他以后有点出息,这也算对得起他老子三水了。”

月茹说完悄声哭了起来,说:“云生,姐就是这么想的,你要是生姐的气,你现在骂我打我都可以,姐心甘情愿让你打骂。”

姐真是和你白好一场

云生赶紧用嘴去堵月茹姐的嘴,安慰道:“月茹姐,你别伤心了,云生理解你,你说得是这个理,这是你自己的选择没人能干涉,我俩相好归相好,你嫁不嫁人那是你的自由,你自己想好了就行,反正我们俩真心好过一场,也没什么遗憾了。 ”

云生的话让月茹感激,说:“云生,姐对不起你,姐是个寡妇,又比你大,我俩以后不可能走到一起去,即使你愿意让我做你的女人,你爹娘也不会同意的,再说我现在和你偷偷相好,心里怪对不起你爹娘的,他们平时对我那么好,确不知道我和他们的儿子在私底下干着这种龌龊事。”

“月茹姐,你想到哪里去了,这算什么龌龊事,你没男人,我又没结婚,想互喜欢对方有什么不行的,我们又不偷不抢,谁爱说谁说去,你才比我大几岁呀,报纸上都说了,二十岁的小伙和六十岁的老太太相爱结婚的还不是有啊,我们这是情理之中的。”云生生气地辩解道。

“小傻瓜,你说的也是这个理,可村子里人的嘴像刀子能杀人哩,农村比不得城里,脑袋一个个过时的很,这要是明了,我估计吐沬星子都要把我俩淹死,再说你还能在乡里干得下去呀,赶紧打消这个念头。云生,虽然以后我和你不能做长久夫妻,我们就在心里做夫妻吧,要是真做夫妻了估计你以后就嫌姐老了。”月茹笑着用两根指头轻轻捏了一下云生的鼻子,娇情地说道。

月茹的话刺痛着云生,他的心里其实是和月茹姐不同的另一种想法。

想着自己一事无成,云生双手捂着脸,伤心地说道:“我爹娘愿不愿我倒不在乎,村里人的嘴是不是刀子我也不关心,关键我现在什么都没有,总不能让你跟着我吃苦受累,这样我心里肯定鬼对你和小宝的,月茹姐,我真恨我自己连喜欢的女人都保护不了,你说我牛云生这辈子还能干什么?”说完云生拼命地用双手拉拽自己的头发。

见云生恨恨地作贱自己,月茹赶紧心疼地抱着云生,安慰起来:“云生,姐知道你有疼姐的心就够了,你以后要是混好了,只要不嫌弃姐,姐以后还是你的女人,以后你想要姐的身子,姐随时都给你,你以后永远是我最好的弟弟,是小宝最亲的叔叔。”

两人说到动情之处,又相互搂抱着亲起嘴来,云生把月茹肉嫩水灵的身子搂得紧紧的。

“云生,姐想在改嫁之前,一定要把老梁拉下村长的位置,让他坐牢,这是我嫁人之前为三水家做得最后一件事,我不能让小宝他爹三水白死,我一想到他跳楼的情景和痛苦的样子,我这心里就像猫抓一样难受,你说我们穷人的命怎么就这么苦,被这些人捏在手里玩,却一点法子都没有。”月茹姐看着云生泪汪汪地说道。

“这王八蛋我也早就有这个想法,只是一直找不到机会,他哪是人简直就是个连猪狗都不如的畜生。”云生咬牙看着月茹姐狠狠地骂道。

“云生,证据我现在手里已经有一个了。”月茹说道。

“什么证据,说出来让我听听,我看行不行的通。”云生说道。

“证据现在就在姐的手里,我现在就拿给你看,不过云生,你千万不能说出去啊。”月茹恳求着云生,云生笑着说:“姐,你还信不过我呀,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现在也想着在弄证据,哪里还敢说出去,我傻呀。”

月茹听了云生的话,不好意思笑了一下,赶紧拉亮电灯,光着身子走到衣柜前,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个牛皮纸信封,快速走到床上来。

她把信封递给了云生,笑着说道:“云生你打开看看,我都不好意思看的。”

云生把信封一摸,笑着说道:“姐,这是相片吧,怎么?相片上也有证据。”

月茹笑道:“你拿出来看看就知道了。”云生也不思索,直接从信封里把照片拿了出来,在灯光下一看,云生吃了一惊,见相片上,老梁正在一个女人的下体舔着秘处,女人却看不清面部,云生第一感觉,以为这女的是月茹姐。

“月茹姐,不会吧,这女的是你呀。”云生吃惊地看着月茹姐说道。

月茹脸红了一下,娇骂道:“小傻瓜,你是什么眼神呀,姐大腿这里没痣,你看这女人这里有一颗痣,还有这女人肚子上的肉肥嘟嘟的,姐这里可平展的很,姐才不会和他搞这种偷拍。”月茹笑着用手一一指给云生看。

“和姐捣鼓了这么多回,姐的身体上哪里有痣,哪里有肉都不知道,姐真是白和你好一场了。”月茹调笑着云生。

我答应行不,快松手

云生嘻嘻笑道:“月茹姐,我每次来都是黑灯瞎火的,看你的身体也只是朦朦胧胧,哪能看的那么清楚,今天我才算真正第一次瞧见你这么好看的身子。”

“月茹姐,现在要是有相机,给你拍一张光屁股照片多好,我要一直带在身上,晚上躺在床上,只要想你时,我就拿出来看,这样既解了相思又解了馋。”说完云生嘻嘻笑着,月茹嗔笑着翻过身要来掐云生,云生赶紧躲闪。

两人又偷偷开心地闹了一会儿,等安静了下来,云生问道:“月茹姐,你这相片是怎么拍到的?”

“我也不知道,反正是陈明东想到的,他叫人拍好洗出来后,就给了我,我跟他说过,不搬倒老梁我不跟他结婚,结果他还真答应了我的条件,说帮我出主意想办法把老梁整倒。”月茹告诉云生。

“月茹姐,看样子这个陈明东对你很痴情呀,好几年了,还在等着你。”云生有些醋意地说道。

“痴情是痴情,但我对他没什么感觉,姐反正也无所谓了,我一个生了孩子的寡妇,跟谁过日子都是过,姐这辈子除了对你用了真心,以后再也没心事对别的男人用真心了。”月茹媚笑道。

她用手掐了掐云生的胸口, 娇骂道:“小坏蛋,你到底是什么星宿下凡,尽惹得姐成天疼着你念着你,有人在姐这辈子估计就不得安生了,快说,你是什么神仙。”

云生被月茹姐的话逗乐了,笑着说:“我可不是什么星宿下凡,因为前世我俩就是冤家,投胎时又投到了一个村,这叫不是冤家不聚头。”说完,云生呵呵笑了。

“小坏蛋,只怕前世里也是个情种,也不知有多少女人为你哭为你笑。”月茹嘻笑着含情地看着云生,说道。

“前世里有姐姐这个冤家在,别的女人哪还敢为云生哭为云生笑呀估计一个个都被你骂跑了。”云生笑逗着月茹姐。

月茹又是一阵粉拳朝云生胸口打来,两人又是一阵嘻闹,好不开心快乐,似乎此时整个世界只剩下了他们两人。

二人说了回话,又安静了下来,此时,月茹静静地在云生身上抚摸着,不知不觉摸到了云生的下体,云生起初没有反应,被月茹姐三摸四弄之后开始有了变化,最后那活物又硬棒棒地在两腿间立了起来。

云生本想只和月茹姐静卧在床上说说心里话,不再想男女之事,见月茹姐如此逗弄,他赶紧笑着推开了她的手,说道:“月茹姐,我们还是这样躺着说说话吧。”

月茹在抚摸的过程中,内心渐渐升腾起了浓浓的兴致,就像一团星星之火不知不觉熊熊燃烧起来,见云生的话里有拒绝自己的意思。

此时,月茹姐那肯罢休,伸手一把把云生那**的活物攥在手中,媚笑道:“云生,姐想要了,快给姐,姐现在就要。”

云生嘻笑道:“月茹姐,不会吧,这不才做的,我劲都没晃过来,你又想要了,想累死我呀。”

“谁让你刚才那么猛,现在轮到姐折腾你了,到底给不给。”月茹再次紧握了一下云生的下体,嘻嘻笑道。

云生见逃是逃不过了,痛得赶紧笑着求饶道:“月茹姐,快松手,我服了服了,我愿意还不行吗?”见云生答应了自己,月茹忙松开手关切地笑问道:“姐弄痛了你没有?云生”

云生本没有多痛,刚才为了让月茹姐放开自己,故意装着很痛的样子,好迷惑月茹姐,月茹刚才确实紧握了一下,她还真以为把云生握疼了,内心有些心痛起云生来。

见月茹姐问自己,云生故意像河虾一样弓着背,用双手捂住自己的下体,作痛苦装,月茹姐见这情形,变了脸色,赶紧把手伸到云生的下体处,示意要帮助云生抚摸,减轻他的痛苦。

此时,云生突然放开双手,嘻笑着把月茹姐放倒身下,握着下体找准位置,准备探入再行**之事。

正在此时,突然听到窗户上“咚咚”两声响,比云生敲窗户时声音要大了许多。

老子来了兴致,快开门

一声惊吓,月茹和云生赶紧停止了动作,月茹在云生的身体下伸出右手,在他的眼前快速左右摆动了几下,示意别出声,此时,又听得窗户“咚咚”地敲了两下。

云生就着这声音,轻轻地从月茹姐的身子上翻身下来,只听得外面有个声音不轻不重地叫道:“月茹,我是老梁,你睡了没有?”

月茹一猜喊声,心想果然是老梁,她轻轻地伏在云生耳边悄声说道:“又是老梁这个王八蛋,经常过来骚扰我,烦都烦死了,我只装身体不舒服,从来都不理他的。”

接着继续对云生说道:“别作声,就当我们没听见,他喊无趣了,自然会走,我看这王八蛋喊到什么时候,只要他不怕被别人听到,任他喊去。”

“月茹,快把门打开,我老梁,今夜老子来了兴趣想在你这睡一晚上。”老梁在窗外又是“咚咚”两下,然后无耻地说道。

云生听到这里,心里极不舒服,自己要是在外面走路,看到老梁这样骚扰月茹姐,就凭他的胆量,估计早就趁着这夜黑上去揍他了,今夜自己才回到村子,考虑到影响,还是忍了下来,只得任由老梁在外面叫唤撒野。

见里面没动静,以为月茹在装睡,只听老梁在外面骂道:“月茹你这臭娘们,给老子装逼,你是金逼还是银逼呀,不就是两片肉吗?让老子入一下又怎么地啦,还损失你什么,老子每回来,你不是说来好事,就说身体不舒服,你这是成心跟老子过意不去。”

见老梁实在骂的难听,月茹从床上爬起来,云生不知月茹姐要干什么?也迅速跟着爬了起来,他上前一把拽住月茹姐,伏在她耳边悄声问道:“月茹姐,你要干嘛?”

“我开门出去和他评评理,你看看他骂的多难听,那是人骂的话。”月茹喘着粗气在云生耳边气愤地说道。

“月茹姐,你千万别开门,知道他是个流氓,你跟他讲什么理呀,他还跟你讲理?他巴不得你开门,这黑灯瞎火的,又下着雨,他不对你动手动脚才怪。”云生赶紧阻止道。

“云生,你是不是怕啦?”月茹见云生阻止自己,生气地质问云生道。

“月茹姐,既然我选择了和你好,我怕什么,大不了乡里的工作我不干了,回来我就和你结婚,你去开门,老子今天出去非要把老梁这王八蛋打残不可。”云生的话一下把月茹给震住了,她没想到云生语气这么坚定,为了自己尽然能豁得出去,她感动的想哭。

她站在原地没动,犹豫起来,心想,不能让云生为自己一时生气,犯下糊涂影响了他的前程,自己要是真开门,老梁按云生说得,保不准对自己真会强行做那事,听老梁的骂声估计也是喝了酒的,天不怕地不怕。

云生个高劲大,老梁根本不是云生的对手,凭云生的胆子,见老梁强行和自己做那事,云生一时生气还真要把老梁打废了,到时只怕影响太大,自己收不了场了,害了云生。

老梁打了就打了,反正就是一个臭流氓,倒是把云生苦了,自己要是真心喜欢云生,爱云生,就希望他好,千万不能凭着自己的性子做事,把云生的一生给耽误了,到时只怕自己会后悔一辈子。

想到这里,月茹又返身折了回来,她一把抱住站在身后已经握紧拳头的云生,悄声说道:“云生,陪姐上床去,姐不去开门了,让那个畜生在外面骂去。”

“月茹,老子知道你没睡,你别跟老子装睡了,快把门打开。”老梁在外面喊的更凶了。

月茹也不理睬,只顾抱着云生在床上亲嘴,抚摸,以安慰感激云生对自己的真心所表现出的无所畏惧。

此时,她的心已经与云生的心紧紧地贴在了一起,她知道云生已经融入到她的生命中去了,已经成了自己精神的一部分,她似乎感觉到云生就是自己的亲弟弟,一个真心疼爱姐姐的亲弟弟。

活人还能让尿给憋屈了

屋外唰唰的雨声比先前大了许多,老梁在窗外咒骂了一通似乎也没什么过激的行动,声音由强变弱,由近变远,最后渐渐模糊的如蚊字嗡嗡作响。

过了一会儿,月茹和云生听到了两三声“汪汪”的狗叫声,窗外除了雨声衬托着这夜的寂静,再也听不到别的声音。

抱着云生的月茹姐,悄悄说道:“云生,你听,外面好像没声音了,估计老梁这王八蛋已经走了。”

“应该走了,估计看雨下大了,我们又不理他,喊的没了兴趣,不走还在外面挨雨打呀,走了好,月茹姐,现在我真正理解你被老梁死缠的滋味了。”云生亲吻了一下月茹姐白嫩嫩的**,说道。

“长期被他骚扰,我都要快得精神病了,这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他经常这样。”月茹气愤地说道。

“你告诉他老婆银子婶去,让银子婶管管他,这样总要好一点。”云生建议道。

“算了,银子婶哪能管得了老梁,自己在家没地位,老梁动不动还要打她,老梁和村里的几个女人鬼混,她心里明明知道,屁都不敢放一个。到阿香家睡觉,等于是明的,有时阿香一个人在家,大白天都去,村里许多人都看到过,他根本就没把银子婶放在眼里。”月茹的话让云生陷入了沉思。

“云生,你在乡里这么些日子,你应该晓得,怎样把老梁弄倒呢?”见云生不作声,月茹想打破这种沉默,突然问云生。

云生叹了口气,说道:“没办法,现在乡长肖万年拼命的保他,夏书记又睁只眼闭只眼,老百姓拿他又没办法,现在只有握他几个铁生生的证据,不然无根无据的,就算把他告发了,也起不了多大作用,再说肖万年认识人多,又在上面找人帮他说话,想搞倒他也不容易,老梁的问题已不是一天两天了,乡里领导哪个不知道,现在不还是逍遥的很,到也没能把他怎么样。”

“依你这样说就没办法了?”月茹有些失望地看着云生。

“月茹姐,别急,办法肯定是有的,要慢慢来,不着急,搬倒老梁是迟早的事。”云生安慰着月茹姐。

月茹突然想到大毛和老梁打架的事,激动地说道:“云生,要说证据还是有一个的。”

“什么证据?”云生抱着月茹姐热热的身子问道,“你还记得大毛把老梁打伤的事?”月茹提醒着云生。

“噢,你说那事呀,知道,你是想说丈量征地面积的事,老梁在里面动了手脚,想叫大毛出来作证?”云生笑问道。

“小坏蛋,你真聪明。”月茹双手抱紧了云生的腰,嘻嘻笑着,继而说道:“听别人说,那天,大毛一上午都是跟着量地的,结果前面人家量地的皮尺松的不得了,各家各户都量多了,一家家开心的要上天,老梁这狗东本有意把大毛家放在最后,不但不给他家多量,还想办法少量,结果大毛气不过才和老梁打起来,才下重手把老梁打伤了,这事大毛晓得最清楚,要是他出来作证,就最好不过了。”

“月茹姐,你说得这事我也想过,关键能找到大毛就好了,现在大毛有消息没有?”云生问道。

月茹无奈地摇了摇头,遗憾地说道:“前段时间我到他家去问过,听他爹和娘说,到现在准信都没一个,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家里也没能力去找,只得叫熟人顺便打听。”说完,月茹叹息了一声。

“月茹姐,要是把大毛找到了就好了,这是一条最好的人证,再加上你那几张照片,要是往上级纪检部门一捅,不怕整不倒老梁。”云生自信地说道。

“可惜了,大毛没找到,哎,云生,万一大毛找到了,他爹娘胆小,不让他出来作证怎么办?”月茹有些担心地询问着云生。

“这不用提心,要是找到大毛,就凭我和他的关系,只要我做一下他的工作,他准会出来作证,就怕到时老梁想收买他,毕竟是老梁在执行公务时,被大毛打伤的,要是追究起来也不得了,就怕老梁用不追究责任的办法,和大毛作为交换条件,再加上老梁有肖万年撑腰,出点子,万一再给大毛家一些钱摆平这事,就不好办了。”云生的话让月茹一时心里紧张了起来。

她真没想到,这里面关系会这么复杂,心里凉了半截,她带着娇滴滴的哭腔,问着云生:“云生,小坏蛋,那这事就看不到一点点亮光啦?”

云生见月茹姐失望急切的样子,甚是可怜又可爱,心里陡然升起保护她的意识,越发的喜爱月茹姐了。

云生笑道:“月茹姐,你这泄气话说的,活人还能让尿给憋屈了,办法有的是,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把它找出来。”

月茹被云生的话逗乐了,咯吱着云生腋窝笑道:“小坏蛋,快说,你还有什么办法?快说给姐听。”

这事感觉有些蹊跷

见月茹姐咯吱着自己,云生笑着任她在腋窝等敏感部位使劲挠,自己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月茹笑道:“云生,我这么使劲挠你,你怎么不怕痒,听老人说不怕痒的人心狠,看样子这就是个心狠的人,跟你说了半天还跟姐卖关子。”

云生笑道:“姐,你哪里弄那么多歪道道,噢,不怕痒的人心就狠,那明天你在村上找几个心善的人,我来挠一挠,我就不信他们都是怕痒的。”

“哎哟,小坏蛋,你想绕晕我呀,你就说找几个心狠的让你挠不就得了,还搞得那么复杂,什么心善什么怕痒的。”月茹笑着说道。

云生故意调戏月茹道:“老梁心狠,你明天把老梁叫来,我倒要挠挠这流氓,看他怕不怕痒。”

“老梁怕痒的。”月茹的话一出口,感觉不对劲,赶紧改口道:“你提那个流氓干啥,吃饱了闲得慌呀。”

云生笑道:“月茹姐,你刚才说老梁怕痒,你是怎么知道的?”说完,云生嘻嘻笑个不停。

“你这小坏蛋,你想绕姐,看姐不打你。”说完,月茹的小粉拳如雨点般落到云生的胸口上,嘴里不停地嘟囔道:“姐叫你绕,叫你绕。”

云生护着自己的胸口笑个不停,月茹嗔怒着光着屁股坐到了云生的身上,准备掐云生。

谁知云生**的活物正好顶住了月茹姐的下身门户,月茹姐那粉嫩宝物受到刺激稍稍一张,云生的活物吱唔一个闷声直入了她的身体。

月茹一时脸色羞红“哎哟”一声,也顾不得和云生打闹,就着这姿势直接和云生**起来,尽兴之后两人已经是筋疲力尽。

月茹喘着粗气,两人相互抱着,谁也不说话,不知不觉两人都沉沉睡去。

因为一晚上的兴奋,两人直睡到第二天上午天空放晴,日上三杆才美美的从梦中醒来。

月茹睁眼一看天已大亮,心里大吃一惊,面部神色有些慌乱,心想这要是被别人发现,自己和云生脸往哪儿搁。

云生看出了月茹姐的窘迫,笑着说道:“月茹姐,你紧张啥,没事的,别人不会看到,这个时候差不多都到地里干活去了,谁还注意你房子里有没有人,再说你家在村子最后面,我到时出去,你先到门外观察一下,要是没人,你给我打个手势,我直接从后面小树林里走出去,谁还能看到。”

云生的话打消了月茹姐的顾虑,她抱着云生,突然想起昨天晚上问云生找证据的事,笑着问道:“云生,昨天晚上你不是说还有什么办法吗?现在可以说了吧。”

“月茹姐,其实这个也不是什么现成的办法,只是我分析发现到了一个重要问题。”“什么重要问题?”月茹认真地问道。

“我怀疑大毛家的房子是老梁找人烧的。”云生表情严肃地说道。“啊!”月茹见云生说出这话,唬得惊叫了一声,赶紧追问道:“云生,不会吧,你怎么知道的?”

云生竖起右手食指在嘴唇上“嘘”了一下,示意月茹姐不要大声,然后伏在月茹姐的耳边悄悄说道:“烧房子的前几天,因为大毛跑走了,我怕大毛爹娘伤心,特意到大毛家去安慰他们,当时老两口在房了后面的小菜园里除草,我还帮他们一起干活,我无意中在大毛家的房子四周看了看,感觉很干净,当时我还夸蓝菊婶和山狗叔人勤快,把房子四周收拾的干干净净,现在想来,当时边上什么柴草都没有,柴草全部在菜园子一个角落里码着。后来我想,要失火不可能从房子四周烧起来的,因为四周没什么可以引火的东西,肯定直接在草屋顶部烧起来的,我想这肯定是有人故意烧得,无怨无仇的,大人不可能把烟头往人家屋顶甩,小孩子估计也不敢,关键是烧房子正好在老梁出院回来的前一天晚上,而且房子烧掉后村里问候一声都没有,而且老梁听到这消息好像并不吃惊,我总感觉这里面有些蹊跷。”

“云生,你分析的有点道理,但没有现场捉住千万不能乱说的,我们两个在一起说说可以,千万不能传出去。”月茹提醒着云生。

“这我肯定不会,如果要真是老梁叫人烧得,这事情反而到好办了,关键事情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了,什么把柄就没抓到,就算知道老梁叫人烧得,没有把柄,老梁肯定死不认帐的。”云生有些无奈地说道。

“这事急不得,只能留心慢慢调查了。”月茹叹息了一声。“现在关键的要把大毛找到就好了。”云生补了一句。

“云生,你在乡里出差的机会应该多,到时你可一定要留意一下大毛的情况?”月茹提醒着大毛。

“这肯定的,我也希望尽快找到大毛,不过这也是大海捞针,一个字‘难’。”云生叹息一声,说道。

给些鸡蛋给云生补补身子

云生回到家时,已近中午,红草见儿子回来,十分的高兴,激动地流着泪,说:“儿子,你可让娘挂念死了,这一个多月也不回来,我本想要到乡里去看你一眼,你爹非拦住我,不让去,说你刚到乡里,要给领导留个好印象,怕我去了影响你的工作。”

红草一边流着泪,一边抚摸着儿子的脸,看儿子脸色有些憔悴,心疼地说:“儿子,你黑了瘦了,在外面没个人照顾的,真是让娘揪心,娘每天都要在家里菩萨面前拜几拜,为得让你安安全全,顺顺利利。”

云生心想自己和月茹姐一晚上的疯狂折腾,哪能不黑不瘦,好在村里没有任何人发现自己和月茹姐的事,心下倒踏实安稳不少。

见娘红草这样说,云生内心倒有些丝丝的内疚,接过娘红草的话尾,说:“娘,没事的,乡里工作任务不重,吃得又好,哪来的黑瘦,你又在瞎说。”

此时,红草摸摸儿子的头笑了,说:“好,好,吃得好,工作任务轻松,娘这下放心了,娘以后想你了,能不能到乡里去看你呀?”

云生笑道:“有什么不能看的,又不是什么特务机关,还怕失了密不成,屁大个乡政府,有什么了不起的,娘,你想什么时候去看儿子,就什么时候去,甭管爹说不说。”

“噢,娘听你的,就你爹那点老鼠胆子,树叶子掉头上,都怕砸死,这辈子还能指望他干个啥。”红草埋怨着男人老旺。

红草又说:“你这孩子,你可不能小瞧乡政府,种田的老百姓都把它看成天哩,你能在里面谋个事做,村里人都羡慕的不得了,我和你爹脸上有光的很。”红草笑着,脸上显出自豪。

“云----云生,你-----你回来啦。”石宝看见云生回来,笑嘻嘻地跑了过来打着招呼。

“石宝,这家哪条老狗呢?怎么没跟在你屁股后面跑。”云生见是石宝很高兴,见狗没跟过来,笑着问道。

“老-----老死了,我和我爹前------前几天把它埋到山上去了,我现在又-----又弄了一条小------狗来养。”石宝难过地说道。

“可惜了,你家哪条老狗多通人性,每次见到我都是摇头摆尾的,真是讨人喜欢。”云生惋惜地说道。

“云生,你要是喜欢,娘哪天也去抓条小狗来养。”红草见儿子喜欢狗,开心地说道。“抓一条也可以,我回来的少,要是你和爹都出去干活去了,有个狗看门,总要好一些。”云生笑着说道。

此时,几个路过的村民见云生回家都热情地打着招呼,云生也笑着应答,有一两个还聊上几句再走,云生都一一递上烟,燃上火。

见石宝站在一边傻傻地看着云生笑,红草突然想起儿子回来了,要叫老旺回家,赶紧对石宝说道:“石宝,你帮我跑趟腿,到村北头我家那块地里,叫云生他爹老旺回来,你就说云生回来了。”

石宝见自己体现了使用价值,高兴地说道:“好----好的,云----云生娘,我这----这就去---去叫。”说完笑呵呵地跑走了,云生见石宝跑起来,后面再也没有那条老狗,显得空荡荡的,似乎缺少了什么东西,心里一时有些失落。

红草把儿子叫进了屋,自己开始准备中午的饭菜,此时月茹拎着个小提蓝,里面垫了条蓝色毛巾,上面放了十几个鸡蛋,走了进来。

见到云生她故意眨了眨眼,然后笑着对红草说道:“红草姐,听说云生回来了,我也没什么好吃的给云生,这十几个新鲜鸡蛋,拿来给云生补补身子。”

红草见月茹这么客气,想着平日里两家关系不错,高兴地叫道:“哎哟,他月茹婶,你这是干啥呢?好不容易攒下十来个鸡蛋,还是留给小宝吃算了。”

月茹看了一眼云生,笑道:“红草姐,家里鸡蛋多的很,小宝爷爷奶奶家都有,我还留了一些,够小宝吃的了,这点鸡蛋我都拿不出手,云生在乡里辛苦,给他补补身子,说不定哪天,云生发达了,我可也要沾点光哩。”

月茹的话把红草逗乐了,笑着说道:“他月茹婶,你真会说话,照你这么一说,你这一篮子福气,我想不接都不行了,我就替云生收下了,云生,还不谢谢你月茹婶。”红草笑着从月茹手中接过鸡蛋。

“月茹姐,婶,你怎么这么客气,你叫我怎么感谢你才好。”云生笑看着月茹说道。

红草见云生乱了辈份的叫,赶紧纠正道:“婶就是婶,还什么姐婶,别乱了辈份,瞧瞧你月茹婶对你多好,你要是真照你月茹婶说的,以后不管发不发达,要时时刻刻记住你月茹婶的好呀。”

“娘,我知道了,月茹婶真是我的好婶,她对我的好,我都记在心里哩。”云生笑着深情地看了一眼月茹,月茹故意装着没看见,只顾和红草说话。

云生娘红草的心事

听说云生回来了,老元,红海等几个从小穿着开档裤,一起长大的儿时伙伴都跑过来看望云生,中午一并在云生家喝酒吃饭。

红草为感激月茹看得起她和老旺,饭前亲自去请月茹到家吃饭。

此时,月茹正在家里想着和云生的心事,心下思量,这次和云生相聚分手后,又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云生了,内心渴望着多陪陪云生,哪怕在一起不说话,心里也是十分默契和舒畅,可自己又不好意思老主动往红草姐家跑。

怕引起老旺哥和红草姐的怀疑,一时无趣,坐着发呆,想想昨天与云生一晚上的恩爱和风流快活,不觉脸上露出了微笑。

“月茹,笑什么呢?还没做饭吧,快到姐家吃饭去。”红草走进了月茹的屋,笑着说道。

“红草姐,我还去啥,正准备想着中午做什么吃呢?云生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我就不去碍眼了,让他好好陪陪你和老旺哥。”月茹故意推辞道。

其实月茹想着陪云生,正找不到机会,红草姐尽主动叫自己过去吃饭,这哪有不去的理。

“没事的,老元,红海他们几个都在,你去了人多还热闹点,平时家里就我和你老旺哥,怪冷清的,趁云生回来,咱姐妹也坐在一起热闹热闹,人活着不就是人闹着人嘛,不然还有什么意思。”

见红草姐把话说道这份上,月茹索性也不再推辞,两人说笑着进了云生家的门。

月茹见桌子上满满一桌菜,真心地佩服道:“红草姐,儿子一回来,你可是把看家本领都使出来了,尽做了这一大桌香喷喷的菜。”

“这是为儿子特意准备的,平时人不在身边,又照顾不上,只能等他回家,给他多做几道菜,表表我这个做娘的心意。”红草说着眼里似乎有了亮晶晶的泪色。

见自己的话点到了红草姐的软处,月茹赶紧住了嘴,内心一时有些后悔,不该说些催情的话,让红草姐伤心。

自己也是个做娘的,对儿女的感情哪些地方是软肋自己是知道的,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好在老旺哥和红草姐平时都把自己当姐妹看,不计较。

要是外人,说不定见这情形,还不给自己脸色看,大家本来都高高兴兴的,一不小心非要弄出女主人的几滴眼泪来,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见月茹和红草进来,桌子上的几个人都笑着站了起来,月茹辈份大,老旺自然要安排月茹到上座。

老旺平时也喜欢月茹这个贤惠,知礼的邻居,平时自家农活不忙,得空时见月茹忙不过来农活,红草常叫老旺去给月茹帮忙。

月茹对他们很是感激,加上自己和云生好,潜意识里她把老旺和红草当公公婆婆看待,处处对他夫妻二人尊重着,在心理上距离他们很近。

有时,红草和老旺晚上在床上睡觉时,红草常常叹息,说要是月茹和云生差不多大,真想让她做云生的媳妇,做自己的儿媳。

每当这个时候,老旺总骂老婆红草咂舌根,这不是乱了辈份,红草辩驳道:“什么辈份不辈份的,三水又不你们一个家族的,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再说月茹又是外嫁过来的,有什么不中。”

“那也不行,月茹比云生大**岁,又带个孩子,我不能让外人看笑话。”老旺生气道。

“我也是考虑月茹比云生大了一些,才没这么做,要是比云生大个一两岁,只要云生愿意,我就把月茹娶回家当我的儿媳,我就喜欢月茹这贤惠知情达礼的劲,你不瞧瞧,三水死了之后,月茹和她公公婆婆红过脸没有,现在村里有几个媳妇能做到这样,而且男人都不在世了,性情还这么好,这样的好儿媳好难得。”红草用眼瞪着男人老旺说道。

老旺想想老婆红草说得也在理,老旺见老婆平时迷信,怎么有这个想法,想戗一句老婆,笑着说道:“你不是迷信的很吗?死了男人的寡妇,你也敢往家娶?”

“正因为我相信迷信,我才这么想的,这说明他三水没福,罩不住月茹,我到是感觉月茹就像我家儿媳妇似得,瞧瞧,你大儿子在城里上班,吃公家饭,小儿子我们谁都没找,不也到乡里谋了事做,说明我们家有福,能罩得住月茹。”红草的话逗得老旺呵呵直笑。

他没想到自己的老婆还真能掰活,真要说起话来也头头是道,想着自己以后还真不能小瞧自己的老婆。

被猜中的真相

因天气热,喝不了白酒,开饭前,老旺叫云生到五保家的小卖店,抬了一箱啤酒过来,

等大家都坐定后,云生给每人开了一瓶啤酒。

月茹和云生在一起,心情特别的好,见云生笑着问她能不能喝啤酒时,她一把从云生手中夺过酒瓶,笑着说道:“老旺哥,红草姐,今天云生回来了,我也替你们高兴,这是个好日子酒我肯定要喝的,醉了我都愿意。”

见月茹这么爽快,一桌人都开心的笑了,一时桌上你一言我一语的热闹起来。

“首先,我代表全家对你们能过来看云生表示感谢,来,第一杯酒大家统统干了。”老旺见在座的每个人面前都斟满了一小玻璃杯啤酒,开心地说道,然后如喝水般把第一杯啤酒干完了。

众人见老旺这么爽快,也不好意思不干,一个个仰头倾杯,喝完杯中酒。

“月茹,老元,红海你们几个吃菜。”红草客气地依次转动着头笑劝着三个外人,然后给每人碗中夹进一块鱼肉。

见红草把他们当客人,红海笑道:“婶,你不用客气,我们自己来,这又不是在别人家,不就像在自己家一样嘛,还怕我们不好意思吃呀。”

“就是呀,红草姐,还是红海说得对,我们又不是外人,你就不用客气了,云生,你倒是要多吃点你娘做的菜,你这么长时间都没回来了,恐怕把你娘做菜的味道都忘了。”月茹笑着深情地看了一眼云生,说道。

云生在这种场合,不敢用深情的眼神和月茹姐对视,只是一个劲地呵呵笑着。

“云生,听说你回来了,我和红海都高兴坏了,特意过来看看你,红海本来还在地里干活呢,我过去跟他说你回来了,他二话不说扛着锄头就跟着我过来了,你、大毛,红海,我们四个可是从小一起穿开档裤长大的,关系最铁了,来,红海,我们两个陪云生走一个。”老元说完,笑着看了一眼红海。

云生见老元和红海站了起来,要陪自己喝酒,自己也赶紧站起来,端起酒杯,笑道:“只可惜今天大毛不在,不然我们还要热闹些,来,我先干为净。”云生说完,一口就把杯中酒喝了个底朝天。

红草见儿子提到大毛,心里就不舒服,这孩子整天无所事事,混来混去的,给家里带来那么大的麻烦,现在连个准信也不给他爹娘捎一个,也不知漂在哪里?养这种儿子有什么用,太不懂事。

红草的心事也只能放在肚子里,当作这一桌人的面,自己也不好说什么,只是拿眼瞟了一下云生,示意云生别老是提大毛,对于红草的示意,云生故意装作看不见,他的心想她娘根本就不懂。

其实红草根本不知道,现在大毛已经成了儿子和月茹最关心的焦点,只要大毛一出现,对于整倒老梁将会起到很大的作用,这个秘密现在也只有月茹和云生知道了。

云生想,既然老元和红海过来看自己,他们两人也是个喜欢在这十里八乡走村串寨的玩角,或许真能知道大毛和其他的一些什么消息,若能从他们两人的口中得到点什么,不也是一件好事。

酒桌上,因红草,老旺和月茹时时提醒云生,加上云生自己也不敢放开喝,因此,脑中十分的清醒,倒是老元和红海因难得这样痛快地喝一次,因喝得过猛,脑袋开始不听使唤起来。

“云生,你知道大---大毛家哪房子谁-----谁烧的吧?”红海醉晕晕地卷着舌头说道。

这话一出,除了云生,几乎所有人都大吃一惊,老旺赶紧提醒道:“红海,你要是没根没据这话可千万不能乱说啊。”

“叔,我-----我什么时候乱说过话,今天在座的都----都不是外人,我才把----把真相告诉你们,我不会乱说,老元他也知道,老元你说是------是吧。”红海胀红的眼睛在桌上每个人的脸上不太灵活地扫视了一圈,然后停在老元的脸上呵呵地笑着。

没把握的事可不能乱说

“红海说得没错,大毛家的房子是有人故意放的火,而且放火的那小子,你们肯定想不到。”老元接过话茬,卷着舌头自豪地说道。

月茹一听,心里立时明白过来,想不到云生猜得真准,大毛家草房失火果然是有人故意放的,这小坏蛋,琢磨起事情来还真是不含糊,心下不觉暗暗佩服起云生来。

云生说有可能是老梁,如果这也猜对了,自己的这个小相好,真是要成为人精了,和这样的男人好上一场,别说上床,就是把心掏出来给她,自己也一万个心甘情愿。

月茹急于想知道是不是老梁叫人烧的房子,于是赶紧表情严肃地问道:“这不可能吧,要是这样胆子也太大了,老元你说这是谁烧得?”

“云生,你还记得我们以前在枊家庄看戏,和你打架的那两小子吧?”老元问着云生。

“记得呀,不过当时是晚上,我没看清那两个小子长的什么样,反正我是把那两个小子狠狠揍了一顿,怎么啦?”云生反问道。

“就是那个个头稍-----稍大一点的,外号叫----叫耗子的小子干的。”红海赶紧眉飞色舞地插了一句。

“这些人真是瞎搞,杀人放火的事也敢干,娘**的,抓住了该枪毙。”老旺恨恨地骂道。

“老元,你继续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红草咂着舌头表情像是痛苦地问道。

“我把这件事的来龙去脉说给你们听一下。”老元脸上活泛着当众说书的夸张表情。

“我和红海在杜家山有个朋友叫黄虎,那小子在杜家山一带也是一霸,耗子和他经常在一起混,关系蛮好,有一天,我和红海到杜家山去玩,真好遇到耗子请黄虎吃饭,我和红海也跟着过去了。”老元吞了一口吐沫,准备继续说。

“老元,你和红海交际宽的很哩,三教九流的都有呀。”月茹说道。

“年轻人,好耍,有几个朋友那不正常。”老旺笑道。“老旺,你们别打岔,让老元继续说。”红草提醒着老旺。

老元笑着干咳了两声,继续说:“那天,桌上加上我和红海总共有七个人,差不多都喝多了,耗子在桌上说起了在柳家庄打架的事,他还提到了云生。”

“啊,他提到云生,他怎么说?”红草见提到儿子的名字内心紧张起来,赶紧问道。

“说那天云生把他打了,心里不服气,要找云生报仇,后来打听到云生是牛家庄的,想着报复一下,结果这事被一个和老梁关系比较好的混混听到了,他把这事告诉了老梁。”老元说道这里,话被老旺给打断了。

“老梁,那个老梁?”老旺问道。

“还---还有哪个老梁,就-----就是我们村长老梁呗。”红海回道。

“这事怎么扯到老梁头上了,和他有什么关系?”红草紧张地问道。

“和他有什么关系?火就是他叫耗子放的。”老元脸上呈现出消息第一人的自豪神情。

“啊,真是老梁叫人放的呀!”月茹唬得睁大眼睛看着云生,云生自信地朝月茹笑了笑。

“老元,这---这可不能瞎讲啊,你要是没十分的把握,最好不要说。”老旺提醒着老元。

“老元,说话小声点,别让外人听到了。”云生提醒道。

“你们听我说,说完了你们就知道了。”老元笑着,又小啜了一口杯中的啤酒。

“老梁后来不是被大毛打伤住院了吗?大毛跑了,老梁那个流氓那能受得了这个气,本想叫公安过来把大毛爹关起来,结果上面又叫放了,古话讲,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老梁不能把山狗叔和他家里人怎么样,却暗里打起了大毛家房子的主意。”老元说到这儿,稍稍停顿了一下,似乎要卖个关子,显示一下谜底在自己手中的权威。

不能说出去的秘密

“然后老梁就叫人找到耗子,让他把大毛家的房子烧了。 ”老旺见老元卖关子,有些着急,直接把自认为老元要说的话,给说了出来。

老元听了,笑道:“叔,要是这么简单就好了,我还在这里啰嗦一大通干什么呢,还不直接就说是老梁叫耗子把大毛家房子放火烧了,这多简单,关键这里面还有一个小插曲。”

“小插曲,什么小插曲?”月茹着急地问道。

“老梁为了要报复大毛,耗子却想着报复云生,老梁利用了耗子报仇的想法。老梁在出院的前几天,就专门派人和耗子联系上了,联系人对耗子说:‘耗子,上回看戏你被人打了,我们可以帮你出个点子,保证人不知鬼不觉,报了仇,人家还搞不清是哪个干的。’耗子一听,高兴的很,尽然还有这样的好事,赶紧问:‘怎么个报仇法?’来人笑笑,说:‘这办法简单,你在晚上只要偷偷放一把火,把云生家的房子烧掉,你再悄悄地溜走,谁还能发现是你干的。’耗子一听说烧房子,吓一跳,不就是被打了一下,也不至于烧人家的房子,自己表示坚决不干。”老元说到这里,用手抺了一下油拉拉的嘴朝大家笑了笑。

“老元,你就不用卖关子了,直接说出来。”云生听见老梁帮耗子出坏点子,报复自己,有些生气地给老元提醒道。

“老元,接着讲,最后怎么又把大毛家的房子烧了呢?”红草有些后怕,又有些激动地问着老元。

“老梁这个狗戳的东西,真是伤天害理。”月茹恨恨地骂道。

“那联系人知道耗子见钱眼开,只要有钱,什么事都敢干,于是直接从随身带的包里甩出了一叠老人头,见耗子看傻了眼,那个人奸笑着说:‘耗子,现在干还是不干,给你报了仇还能得到好处,这对你来说,可是千载难逢的好事,现在要说干还能来的急,否则你报不了仇,这钱也就不可能是你的了。’那个人手举着钱在耗子的眼前晃了晃,耗子见了钱眼睛发了绿,哪里还能不答应。”老元夸张地说道。

“最后,怎么又烧到了大毛家的房子呢?”老旺也急着问着老婆红草问的同一个问题。

“这就是问题的关键,叔,其实老梁哪敢烧你家的房子,冬生哥在城里坐办公室,老梁不能不顾及,重要的是老梁想报复大毛,他想利用耗子报仇的心理,把火引到大毛家,那个联系人和耗子商量好后,先付了一半的钱,说另一半的钱等房子烧掉之后再给。在放火的前一天,那联系人就带着耗子到我们村来踩点,专门指着大毛家的草房说是云生家的房子。”

耗子的话还没说完,红草就骂开了:“老梁这个畜生,真是黑了良心,这种事他也能做的出来,早晚要遭到报应。”

“那个联系人是哪个呀?”月茹问着老元,此时红海插了一句:“当时,在酒场上耗子也-----也没说,说不认得那个人,估计是对这一带熟悉的人,不然也不会认得大毛家的房子了。”

“老元,这个机密的话,那个叫耗子的家伙怎么还当作你和红海的面讲呢,他难道晓不得你们是牛家庄的人?”老旺疑惑地问着老元。

“当时黄虎说我和红海是他的朋友,也没说哪个地方的,当时耗子听了黄虎说是朋友,就没问别的了,最后酒都喝得晕头耷脑的,哪个还管这些事,说出来一时痛快就行。”老元解释着。

至此,大毛家房子失火的来龙去脉,桌上人都知晓得明明白白。

云生心想,这话如果传到老梁和山狗叔的耳朵里,真不知要发生什么事,想着还是要提醒一下在座的人,暂时绝对不能把这事给透露出去,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问题,万一追问起来,耗子死活咬住没说这话,岂不要给老元和红海带来麻烦。

只恨当时,没有录音机录下耗子的原话,否则又是一个铁生生的证据,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把大毛找到,让他出来作证,揭发老梁,如果他不同意,再把烧房子的事告诉他,他铁定的会出来揭发老梁虚报征地款的事,到时,就算老梁再有本事,牢狱之灾恐怕是免不了的。

云生把自己除了和月茹姐想整倒老梁的想法没说外,提醒着大家千万不要把烧房子一事说出去,说了些利与害的话,一桌人都十分的赞同,此时,老元和红海清醒了不少,心里后悔刚才把这个保守了很长时间的秘密在桌上说了出来,见云生如此提醒着大家,心里一块悬着的石头才落下来。

男人上来要摸她的脸

云生回家时,柳敏特意嘱咐他,如果想在家多住两天,尽管住就是了,工作的事不用考虑,她自会安排别人替他去做。

云生知道柳敏的意思,两人已经确立了情人关系,关照他自然是情理之中的事。

他知道,柳主任已经和自己做下了男欢女爱之事,在心理上她已经把他看作了自己的精神支柱,感情寄托的对象,她没有理由不关爱自己,必然事事依着自己,有时关心的甚至失去了理性。

如果常此下去,未必不露出马脚,让人产生怀疑,作为一个聪明灵气的小伙,云生不会让柳敏这个喜欢自己的女人为难。

他不仅不让她为难,在有些场合下,一旦不利于她的时候,他还要帮助提醒她,作为顶头女上司的情人,他既要担任好情人的角色,也要履行好下属的职责。

这一点云生能做到,而且把握的恰到好处。

随着日子往前走,柳敏越是能发现到云生身上的许多优点,心里暗暗佩服起云生,觉得他就是个不折不扣的人才,于是更加喜欢这个比自己小几岁的风流情种了。

她不断的利用手中的权利为他提供各种各样的发展机会,尽情充分展示他的能力,她想着力培养他,让他今后有出息,为得使他的身份能和自己相配。

云生因为要急着回去上班,他本不想在家过夜,想着星期天下午必顺赶回乡里,第二天上班才会不慌不忙,可是不在家睡一晚上,在情理上又过意不去,自己好不容易才回来一次。

因第一夜和月茹姐睡了,不挤出一晚上在自己家里睡,估计他爹和娘心里会不好受,因此,他打算在家过一晚上,第二天一早尽量赶回乡里去。

月茹晚上故意到云生家来串门,得知云生明天一早要动身赶回乡里去,估计他这一走又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和自己再见面,内心实在有些恋恋不舍。

云生要走,月茹姐确实也没什么好的东西送给他,为表示自己对云生的爱,于是她连夜给云生准备了十几个她自己腌制的咸鸭蛋,给他带回乡里去吃,她知道这是云生最喜欢吃的。

白天已经送了十几个鸡蛋给了红草姐,晚上准备的咸鸭蛋,不打算送到云生家去,她计划着明天一早起来,在云生必须经过的无人路口等着云生,她要亲手把自己的这份心意交到云生手上。

她要和云生说些心里想说的话,她实在爱他喜欢他。

月茹第二天一早天麻麻亮就起了床,她提着亲手缝制装满了鸭蛋的碎花小布袋,在离村口三四里的河堤上等着云生,此时,因为起得太早,整条河堤上没有一个人,月茹抱着小布袋,心里有些害怕。

她紧张的东张西望着,潜意识里担心在这种地方碰上坏人,那就麻烦了,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她责怪自己为什么昨天晚上不问问云生,到底什么时候走,这样心里面也好有个数。

可当作老旺哥和红草姐的面,她又不敢问得太仔细,怕引起红草姐和老旺哥的怀疑。

不过现在已经这样,为云生担惊受怕一回也值得,她这样想着,突然听到了河坡下面有男人微弱的咳嗽声。

月茹一时惊愕,赶紧循着声音望过去,却看不见人,月茹有些害怕起来,她不知道坡底下到底是个什么人,万一要上坡来,自己怎么办,是跑着避开,还是继续在这里等云生。

此时,一个男人的身影从河坡下慢慢向堤上移过来,月茹隐隐感觉应该是个男人,由于天不太明,看不清男人的脸,男人也看见了她,突然愣了一下。

月茹的身子在不停地颤抖,她想跑却感觉两腿发软,根本挪不开脚步。

眼看着男人一步步朝自己逼近,月茹吓得眼泪直在眼里打转,她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她突然想到了跑,刚转身迈步,腿上却像灌了铅。

男人靠近了自己的身边,月茹身子抖嗦嗦着看清了男人,瘦高个,鼻梁高而有点歪,一头脏兮兮乱蓬蓬的头发,上面夹杂着一些细碎的草屑,上穿一件破着洞的蓝色军大衣,下身穿了一件发了白的草绿色军裤,光脚穿了一双掉了皮的旧皮鞋,脖子上积了厚厚一层污垢。

男人袖着手,咧着嘴,两眼无神地朝她淫笑着:“妹子,你真漂亮,让我亲一个。”

“你想干什么?”月茹见是一个流浪汉,心里稍稍镇定了一些,抱着提袋害怕地带着哭腔说道。

流浪汉见月茹问自己,嘻嘻笑出了声,身子贴上来要用手摸月茹的脸。

疯子追赶下的女人

月茹赶紧打开流浪汉的手,见事已至此,月茹索性横下心来,她定了定神,突然胆子大了起来,身体开始有了变化,不似刚才般颤抖僵硬,脚下也轻便了许多。

她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跑,她转身刚想跑开,说时迟那时快,流浪汉一个跨步,挡住了月茹要逃跑的路,嘻嘻淫笑道:“来呀,妹子,梅梅宝贝,快让哥抱一下,亲一个嘴。”

“你再耍流氓我就叫人了。”月茹紧张地说道。

“呵呵,今天我要玩一玩漂亮的梅梅是个什么滋味,尝尝漂亮女人的味道。”流浪汉说完上来要抱月茹。

月茹吓得一闪身,流浪汉扑了个空,流浪汉又快速转身拦住了月茹,月茹听见流浪汉叫梅梅,想着肯定是个精神病认错人了,说道:“我叫月茹,我不叫梅梅。”

流浪汉看着月茹笑道:“你骗人,你就是梅梅,你就是我喜欢的梅梅。”

月茹心想今天算是遇到精神病了,无论如何自己的身子千万不能让这个精神病糟蹋了,于是她赶紧哭着喊叫起来:“快来人呀,流氓杀人了,流氓杀人了。”

流浪汉见月茹喊,突然傻愣愣地站在原地不动了,停了一回,突然一个人嘻嘻呵呵地手舞足蹈起来,嘴里念念有词的唱了起来:“梅梅漂亮的脸蛋蛋,你是哥哥的小心肝,哥哥爱你爱不够,你却总是把哥伤,哥哥夜里想着你,哥哥想你睡不着……”

流浪汉唱着唱着哭了起来,月茹趁这个机会,赶紧转身就往回跑,流浪汉见月茹跑,忙站起来就追,边追边叫:“梅梅妹子,回来,回来,梅梅妹子。”

月茹气喘吁吁地抱着小布袋在前面使劲跑,流浪汉喊着“梅梅,梅梅”,疯狂的在后面追,月茹跑到下河堤的路口时,转头看了一下身后的流浪汉,感觉快要追上自己了,吓的她边跑边哇哇大哭。

正在这时,她突然看见前面有个人影,月茹也不知道是不是云生,心想这个时候估计是云生,赶紧大声喊:“云生,快来救我,云生,快来救我。”

云生一听这声音,好像是月茹姐的,心想月茹姐这个时候怎么会在这里,赶紧问道:“你是谁呀?”

“云生,我是月茹,快来救我。”说完,月茹呜呜地哭开了,此时流浪汉在月茹身后一把拽住了她的衣角,嘻嘻笑道:“梅梅妹子,这下我看你往哪里跑。”说着从后面抱住了月茹。

此时,云生快速跑了过来,见一个乞丐模样的男人抱住了月茹姐,气得迅速放下手中的包袱从这男人的背后冲了上去,一把抓住这男人脏兮兮的头发,然后照着这男人的脸上就是狠狠的几拳。

此时,流浪汉痛的赶紧松开月茹,已经是鼻血直流,站在边上惊魂未定的月茹见情况不妙,赶紧劝道:“云生,不能打啦,不能打啦,他可能是个精神病。”

“月茹姐,他没伤着你吧。”云生见月茹姐说是精神病,放下了举起的拳头,然后转头问着月茹。

月茹摇着头说:“没有,他还没伤着我,要是你不及时赶到,这疯子真不知道抓到我要干什么。”

云生看了看流浪汉,见他流着鼻血蹲在地上,傻愣愣地看着月茹姐在笑,嘴里不停地喊着“梅梅妹子,我喜欢你,梅梅妹子,做我的老婆。”

“月茹姐,你看,这还真是个精神病,刚才下手重了一点,你要不说精神病,我估计还要收拾他。”云生说道。

月茹想着刚才被惊吓和追赶的委屈,也不回答云生的话,一下扑到云生怀里撒着娇的哭起来。

云生抱着月茹,抚摸着她的背,说道:“月茹姐,不哭了,只怪我来晚了一点,不然见你被疯子伤害,真是要心疼死你了。”

见月茹姐这么早出现在这个地方,云生有些纳闷,忽然问道:“月茹姐,你怎么这么早到这地方来,这个地方听村上老年人说,过去可是经常有打劫,杀人的事发生,你胆子也太大了。”

见云生没明白自己对他的良苦用心,月茹委屈着从头至尾,把如何为他准备鸭蛋,如何来这里等他送他回乡里及如何遇到疯子的事,一五一十地说给了云生听。

云生听后心里一阵发酸,眼睛发湿,责怪道:“姐,这么大的事你也不跟我商量一下,万一出了事你叫我怎么办才好。”说完,一把抱起月茹,心疼地亲吻安抚起来,此时,疯子似乎也感到这种产面的刺激,嘻嘻拍手笑着,大声吼着,唱起刚才唱过的那首歌来。

河堤上的痴情泪别

月茹转头见疯子鼻子还在流血,对云生说道:“这疯子真是可气又可怜,看,现在鼻子还在流血,云生,我们还是帮他把血止住吧。 ”

云生笑着说道:“月茹姐,你心真善,这疯子今天算是遇到我们两个好人了。”

说完,云生看了一眼月茹,月茹不敢过去,用眼神示意他过去把疯子的鼻血止住。

云生走到疯子身边,看着他蹲在地上瑟瑟发抖,忙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条蓝色条纹干净手帕,用劲撕成了几小块碎片,从中拿出两小块揉成两个小团,给疯子鼻孔塞住,疯子似乎感觉云生在帮他,只是一个劲地傻笑着,也不动弹。

止完血后,云生看着疯子着实有点可怜,忙从自己的包袱里把他娘红草备给他吃的米糖、榚点和茶叶蛋拿出了一些,用一个小塑料袋装好后递到了疯子的手中。

疯了接过云生递过来的食品,也不拿着吃,只是一味傻傻地看着云生笑。

见云生的善良和细心,月茹感动地流着眼泪,一把从身后抱住云生,云生慢慢地转过身像抱小孩似的,一手提着包袱,一手用劲抱着月茹亲吻着朝前方走去。

云生到前面不远处把月茹放了下来,两人边走边开心地聊着,走了一会儿,云生开着玩笑说:“月茹姐,要不你直接把我送到乡里算了,正好一路上可以多说些话,要不然又不知什么时候和你见面了。”

“小坏蛋,你想得寸进尺呀,我去乡里了,别人把我当成你老婆看怎么办?”月茹调侃着。

“你本来就是我的女人,和老婆有什么区别,当成老婆更好,这辈子能娶你做老婆是我云生一辈子的福份,我还巴不得。”云生笑着。

“行啦,姐有自知之明,姐现在是漂亮,你还能看得上,以后要是变老了,变成一个难看的老太婆,到时还不让你嫌呀。”月茹故意说道。

“姐,你说什么呢?云生要是那种无情无义的人,我对天发誓,我不得好死。”云生的话还没说完,月茹已经上去用手捂住了云生的嘴,笑道:“姐和你开玩笑的,你还真发这么毒的誓,姐知道你对我好,喜欢姐,爱姐,不然姐也不会这么一大早到堤上来送你了,人一辈子碰到双方相互都喜欢的人很不容易,姐珍惜和你的感情,以后姐嫁了别人,心还是你的。”月茹柔情地说道。

“月茹姐,你真好,你是我云生不知是几生几世修来的福。”云生两眼深情地看着月茹,然后伸出手把月茹的手牵握在手心里,月茹感觉特别的温暖幸福。

“谁让姐今生碰上了你呢,这是天生注定的,云生,和你好一场姐一辈子没什么遗憾了,姐现在真的有一个想法。”月茹含情脉脉地看着云生。

“什么想法?”云生笑着问道。

“姐现在好想趁年轻给你生个孩子,虽然不能和你结婚,但有了你和我的小孩,姐就感觉你时时刻刻在我的身边了。”月茹有点哽咽地说道。

“姐,我云生何尝不希望你怀上我们的孩子,可我们现在不具备这个条件,你千万别做傻事,要是嫁给了陈明东,如果他知道你怀的是我和你的孩子,你想想看他会怎样对你?到时看你受气,我心里会好受吗?”云生激动地说道。

“我不怕,大不了和他离婚,我回牛家庄一个人过,为了你我心甘情愿的。”月茹的话让云生感动不已,他知道月茹姐对自己是痴情的,越是这样自己越是不能伤害她,不能把她一辈子给毁了,她毕竟才是个二十八岁的女人,未为的路还很长很长。

“姐,我知道你爱我,我也爱你,即使不能成为夫妻,我们彼此心给了对方就够了,云生只希望你嫁给了陈明东之后幸福,云生没有亲姐姐,云生发誓,以后你就是云生的亲姐姐,小宝也永远是我的亲侄子。”云生的话让月茹有种涩涩地心痛,她一把抱住云生轻轻地哭出了声。

云生把月茹紧紧搂在怀里,轻轻安抚着,内心不免感叹,月茹姐真是个痴情的女人,心里只有所爱的人,唯独没有自己,现在的女人有几个能做到这样,上天能让自己今生遇到月茹姐,真是自己的福气,心下发誓,自己今后要是混好了,绝对不能亏待月茹姐。

有道是,自古女子千千万,痴情红颜有几人?

等月茹哭泣停止后,云生在河坡上找了个平坦一点的地方和月茹并排坐了下来,两人像一对恩恩爱爱的恋人,相互依偎着,叙说着别离的相思和知心情话,直到天色大亮,月茹才和云生依依不舍地分手辞别。

小坏蛋,你就是心好

云生走进乡政府时,已经过了上午上班的时间,放下包袱,直接到柳敏的办公室去销假。

见云生进来,柳敏开心地笑道:“云生,回来啦,你爹娘都好吧,瞧把你热的,快喝点水。”说着要倒茶给云生喝。

“柳敏姐,你不用忙,我自己来。”云生从柳敏手中接过一次性塑料杯,自己提起桌上的玻璃凉水壶。

“家里都好哩,我跟我爹娘都说了,说你很关照我,他们都很高兴,说我遇到了好领导,说有机会到乡里来拜访你。”云生边倒水边说道。

“叫爹娘来玩就行了,还说什么拜访,看你把姐姐生疏的。”柳敏媚了一眼云生,笑道。

“柳敏姐,你知道我给你带什么好吃的来了吗?”云生笑着卖着关子。

“好,让姐猜猜,如果按我喜欢吃的,应该是茶叶蛋,还有花生糖。”柳敏转了转黑宝石般的眼珠,笑着说道。

云生呵呵笑道:“柳敏姐,你是不是仙女下凡呀,你可猜得真准,不瞒你说,这两样我还真带了,你是怎么猜到的呀?”

“真的呀,姐是随口猜得,云生,姐最喜欢吃的就是这两样东西,你是怎么知道姐喜欢吃这些的?”柳敏兴奋地问道。

“是你自己给我说得呀,然后我就记住了,你说你小时候每逢过年,家里就会做各种糖,什么米糖,芝麻糖,花生糖,你说你最喜欢吃花生糖,然后又说,你说你上大学时只要回家,你爹娘总要煮些茶叶蛋让你带在路上吃,你还说在火车上把茶叶蛋就着方便面吃,特别香,想起来就流口水,所以这次回去,我娘问我回乡里时想带点什么,我就说我想要茶叶蛋,我娘一听很高兴,昨天白天就开始准备八角,花椒,五香粉,茶叶等作料,晚上和着鸡蛋开始放在锅里煮,哇,那味道闻起来真是好香。”云生眯着眼,做着贪婪的吸吮动作。

柳敏想起茶叶蛋,就想起了上大学的情景,想起了他的爹和娘,一股浓浓的亲情和校园的青春气息涌上心头,内心不免对云生产生感激,柔情地说道:“云生,姐真的好感谢你,真难为你娘了,这么多年,从来没有男人像你这样关心体贴我,我现在真的好想哭。”

见柳敏动了情,云生赶紧安慰道:“柳敏姐,这是应该的,谁让你对我那么好,你看,我一说话就让你伤心了,都是我不好。”

“你哪有不好了,姐感激你都来不及,只是我一时想到我娘,这心里就难过。”柳敏说

“柳敏姐,大娘她怎么了?”云生问。

“我娘在我大学毕业的那一年就过世了,为了我和我哥,我娘吃了一辈子苦,吃没吃好,穿没穿暖,连市里都没去过,真是没享过一天福,一想到我娘,我这心里就揪心的疼。”柳敏说着眼泪流了出来。

云生听了柳敏的话,内心替他难过,心想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多数农村人就这个命,不要说市里,好多老年人过世的时候连县城都没去过,农村人在士里挣两个钱不容易,就那点钱,吃也不敢吃,穿也不敢穿,病了也不敢医,哪有闲心、闲钱出门东游西逛。

想到这儿,云生说道:“姐,你也别难过了,什么时候大伯过来了,你要是没时间陪他玩,我抽空带他到市里转转,散散心,也好在大伯身上实现你在大娘身上没完成的心愿。”云生的话让柳敏感动,破涕为笑,说:“小坏蛋这就是心好,会体贴人,姐没看错你。”

云生怕别人看见柳敏的泪痕,赶紧摸了摸口袋,才想起手帕已经没了,赶紧拿起柳敏桌上的抽纸,递给她,说:“姐,快把眼泪擦一擦,万一来人看到不好。”

柳敏接过纸,笑着说道:“姐就喜欢你这善解人意的聪明劲,我现在越来越发现你身上有很多优点了。”

柳敏的话让云生有点不好意思,乖巧地说:“姐,你在夸我,我哪有什么优点,以前什么都不懂,只是瞎混,到乡里后,你教了我不少东西,也向你学了许多东西,即使有优点也是在姐身上学的。”

“瞧你那张嘴,姐难过时,你都能把姐说开心,真像抺了蜜似得,以后可不许再这样夸姐啊,只怕姐到时分不清东西南北了。”柳敏笑着媚了一眼云生。

给了一次表现的机会

见柳敏开心,云生说:“姐,我说得都是实话,论文凭和学识你哪一点都比我强,你在乡里文笔是最好的,别看领导们在上面做报告,这个那个的,说得比唱得好听,真要让写个材料文章之类,没有哪一个能比得上你。 ”

柳敏被云生的话逗乐了,说:“我知道,你这是想让姐高兴,开心,才这样说的,不过,姐还是有自知之明的,文笔谈不上很好,起码还说得过去吧,至于领导比不上我,那可不能乱说的,领导要是没个水平,还能在领导位置干下去呀,只能说各有所长。”

云生见柳敏这样说,知道自己话说得有点过头,现在虽和柳敏关系密切,是她的情人,但柳敏毕竟是自己的领导,有一些不该自己说的话,要适可而止,想着也没必要辩解,赶紧住了嘴。

“云生你回来了,我正要和你说件事。”见柳敏姐要和自己说事,云生心中纳闷了一下,问道:“柳敏姐,什么事啊?”

“这样的,‘七一’快到了,最近林海市委组织部和林海日报社联合举办一次,歌颂党的新业绩,以‘改革创新精神加强和改进新时期党的建设,推动林海经济社会稳步快速发展’为主题的演讲征文比赛,准备让你参加。”柳敏还没说完,云生插了一句:“柳敏姐,你看我行不,写东西没事,这演讲我可还是第一次哟。”

“美得你了,征文进入前十名才有演讲的机会,考虑到乡里许多老同志在这方面没多少激情,我跟夏书记汇报了一下,决定让你和张雨林两个人参加,张雨林我已经跟他说了。”说着,柳敏把大前天的林海日报上的征文公告和县委组织部转发林海市委组织部的征文通知,递给了云生。

见云生有些为难,柳敏笑道:“就你的文笔和能力,我相信你肯定行的,你们俩征文写出来后,我帮着润润色。”

云生笑道:“柳敏姐,我担心的是,那么多单位和个人参加,征文想进入前十恐怕不容易。”

“这个你不用担心,林海日报主编秦兰秦大姐,我跟她很熟,关系很好,只要你的征文不是太差,她会给我帮这个忙的,再说我们是基层偏远乡镇,市里为了平衡,还是要适当照顾一下的,关键最后能不能得奖,还是要看你的演讲水平了,对你和张雨林来说,这是个机会。”柳敏笑着提醒云生。

柳敏的话让云生增加了不少信心,写作对于自己应该不成问题,至于演讲,虽说以前没参加过,但看一看别人演讲的录相,自己再下一番功夫,应该没问题的。

凭自己的帅气和胆量,到台上演讲,不仅不会怯场,而且给评委的第一印象肯定是不差的。

想到了这儿,云生表态说:“柳敏姐,放心,我会用心准备,保证不给你丢脸。”

柳敏笑道:“这一点姐信,不过,有姐在你也不要有什么思想负担,姐这么些年在乡政府也不是白混的,至少攒了些人脉,关键时候还是能用上的。”

云生见柳敏如此关照自己,心下十分感激,随口说了一些感谢的话,尽被柳敏媚责了一顿,说姐是把你当亲弟弟看的,你要了姐的身子,还把姐当外人看,再这样,姐以后就不理你了。

云生笑着说,下回再也不客气了,只是怕姐生气才这样说,柳敏骂道,尽说屁话,姐什么时候生你气了,姐要么不选择你做姐的情人,既然选择了你,姐为你所做的一切都心甘情愿。

姐就是再生你的气,也只是一时的,姐现在疼你都来不及,知道你对姐好,有了你,姐每天的心情真的好舒畅,哪里还舍得生你气了。

柳敏的话打消了云生的顾虑,他笑着准备转身出去,柳敏笑着提醒道,云生,晚上夏书记叫你到他家去吃饭哩,听说你救了夏书记妹妹的命呀,怪不得夏书记对你很不错哟。

云生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着,说道,没什么的,只是让我碰上了,举手之劳罢了。

柳敏见云生很谦虚,尽嘻嘻笑了,说:“有这层关系要好好利用,夏书记人不错,以后有什么事,他会帮你的。”

见云生更加有些不好意思,柳敏笑着说:“别不好意思,人家感谢你,你就接受着,天经地义。”云生笑着点了点头。

“云生,你去吧,大后天之前你们两个要把稿子写好了交到我手上哟,你出去时,顺便把张雨林叫过来,我还有事跟他交待。”柳敏看看时间,对云生说道。

“嗯,我去叫,放心,柳敏姐,现在没什么事,我这就写去,保证完成任务。”云生说完,故意来了个立正的姿势,然后转身笑着走了出去。柳敏看着云生走出去的背影,嗔骂道,你这个小坏蛋,真是让姐心疼。

玉萍相思心切

玉萍见云生来乡里一个多月,也不到自己家里来玩,心里有些纳闷,之前见到自己嘴乖巧得,连那树上唱歌的鸟儿都让着三分,今儿个是怎么啦,到乡里就不认我这个姐姐啦。

想着平时里的言谈和行为,觉得云生也不像那种忘恩负义的人,再说自己的哥哥又在乡里干着书记,这小子不可能把自己忘了的,估计刚来为了注意影响。

前一阵子,男人杨山槐跑完一趟东北长途后,回来休息了两个礼拜,直到上个星期五才走。

男人这次回来,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在家的十几天,尽碰都不敢碰自己,问他原因,只说现在没兴趣。

可自己无意间翻动了他随身带着的皮包,明明看见他的包里有一盒拆开的避孕套,这说明他在外面是玩了女人的。

刚回来的几天,这样说,自己还算理解,跑一趟长途回来本来就比较辛苦,身体疲乏,不想那事还可以说的过去。

可最后要走的几天,自己每次洗完澡故意脱光了衣服,裸着丰满的身子在床上诱着他,看男人眼神倒是充满着**,可就是不敢上来和自己行事,这到邪了。

人说夫妻小别胜新婚,瞧自己的男人这股孬劲,真是熬焦了自己这副让男人们想疯了的身子。

就男人山槐这个样子,也活该自己不找别的男人偷腥了,否则自己这么熟的身子,那能受得了,独自在镜子中左看右看的骚动。

瞧瞧自己那两个白嘟嘟的大**,真是柔嫩的能捏出水来,用手轻轻一颠颤动的不行,再看看自己那光溜柔滑的身子,不要说男人了,自己都想着用手摸上几把,那两半圆圆的屁股就更不用说了,像两半倒扣的大蓝球,紧绷绷的上翘着,男人们从后面看着,哪个不心里想着,要是从后入进去就好了。

唉,老天爷你干嘛这样偏爱女人,是不是觉得把女人在这人世间的地位弄的比男人底,任务比男人重,所以把这身子的美都赋予了女人,有意在这方面来弥补对女人的亏欠,平衡女人的心理吗?。

昨天晚上在镜子中,看着看着,又想要男人了,供销社主任是看上自己了,可自己实在对他副长相没兴趣,个不高,长得又胖,又不帅气。

和这种男人好一场,岂不是白白糟蹋自己玉一样的身子,在自己的身子上折腾,他倒是欢腾了,可自己心里会好受吗?

人说男才女貌,虽说你姓许的没才,但有个貌也行呀,连个一般男人的貌都没有,也别怪本姑奶奶不急病乱投你的医了。

想来想去,还只有牛云生那个小兔仔子,看着舒服,玩着上瘾,上回真是没把自己折腾成仙。

对,今天就去找他,可直接找他,在面子上过不去,哥又是乡书记,让人怀疑妹妹跟他的小通讯员关系不清不白的,岂不丢了老哥的脸面。

那就打个电话给老哥夏明亮,就说自己晚饭到他那里去吃,顺便和云生见上一面,再看情形要不要让他入一下自己。

只要她嫂子不回来,每次自己去他哥夏明亮家吃饭,他哥都喜欢叫几个自己的小心腹过来陪他喝酒。

自从他哥相信云生救了自己之后,一直就把云生当作他的心腹,一是认为云生是妹妹的救命恩人,自然要感谢的,其次认为是他把云生弄到乡里来的,云生应该是感恩戴德的。

不过事实也确实这样,夏明亮一直对云生很不错,总是处处关照,有时连柳敏都感到奇怪,直到柳敏突然问起这事时,夏明亮才把这层关系告诉她。

云生有这层关系,柳敏真是为他高兴,怪不得云生进乡里这么顺利,敢情有这层关系,也难怪明知道已经选好人,肖万年一说让云生进,夏明亮尽答应的那么干脆,明白了这些,柳敏内心倒是有失落。

不过有夏明亮罩着,加上自己喜欢着云生,还害怕云生混不出样子来,应该为云生高兴才对,还失落啥。

所以柳敏今天通知云生到夏书记家吃饭时,心里还是很开心的。

自己的情人处在这种环境中,她还能不为他欣喜,只是肖万年这个无情无义的家伙,看自己和云生走近了一点,心里总是酸酸醋醋的,看样子以后还是小心点好。

千万不能让他看出破绽来,否则云生肯定是废了,自己估计也不会好过,这事一定要做的滴水不漏才好。

云生晚上到夏明亮家时,他没想到玉萍和柳敏都过来了,还有陆鸿运,乡会计张荣志,加上自己和夏书记共六个人。

酒桌上的两个红颜知己

云生为自己的迟到,感觉愧疚,赶紧笑着解释道:“夏书记,各位领导,不好意思,刚才有点事,来晚上。 ”

“玉萍姐,过来啦。”看见玉萍,云生打着招呼,因人多,玉萍仅仅朝云生笑了笑,算是回礼。

“不晚,晚什么,这是在家里吃饭,又不是在会议室开会,我这人很随便的,不讲这种客套,坐,坐,云生。”夏明亮的话让云生感觉很温暖。

他觉得夏书记比乡长肖万年有亲和力,肖万年和老梁是一个货色,有些无情无义,只可惜夏书记稍稍好色了一点,加之心肠软了点,这在波诡云谲,暗流涌动的官场应该算是个大忌。

云生正准备找个地方坐下,只见厨房里胖嘟嘟的厨师老聂在喊魂似的,叫道:“菜好了,可以端上桌啦。”

云生赶紧起身,往厨房快速走过去,夏明亮的秘书陆鸿运见云生往厨房跑,心里有些嫉妒,想着云生抢了自己表现的风头,也不甘落后地往厨房跑去端菜。

玉萍赶紧笑道:“小陆,算啦,你就不用去啦,你也是客,在我哥家,我是主人,我去端就行了。”

说完,就走了过去,陆鸿运见自己没捞到表现的机会,脸上有些尴尬,夏明亮看出了陆鸿运的心事,赶紧给了他一个表现的机会,笑道:“算啦,玉萍去了就行了,小陆你帮忙到厨柜里把碗筷和酒杯拿出来摆上。”

陆鸿运朝厨柜快速走了过去,这边玉萍趁端菜之际和云生媚来眼去,并故意用身体碰了一下云生,云生知道玉萍今天来的目的了,他朝她点头笑了笑,示意听懂了玉萍的意思。

见云生和玉萍一人手里端了两碗菜出来,柳敏和会计张荣志也不愿闲着,两人一前一后的说笑着,走进厨房也端了四碗菜出来,最后厨师老聂上身穿了件白背心,脖子上搭了一条白手巾,汗津津地端着一大盆黑鱼锅上了桌。

见一桌人坐定,夏明亮笑道:“今晚酒肯定是要喝的,你们想喝什么酒,我这里啤酒,白酒,葡萄酒都有。”

“哥,以我的意思,我们女人喝红酒,你们男人就喝白酒。”玉萍不经意地看了一眼云生,然后笑着建议道。

玉萍的眼神,让云生想起以前每次到镇上找玉萍姐,到她家里都是喝红酒,只怕今天玉萍姐是故意要喝红酒,以提醒自己别忘了和她在一起时的情景,以及她今天来的目的。

“柳主任,你是跟着玉萍喝红酒呢,还是跟着我们喝白酒呢?”夏明亮深情地看了一眼柳敏问道。

柳敏心想这大热天的白洒喝了不得烧死人呀,夏天喝点啤酒还行,红喝要么干喝,要么吃甜点喝还可以,喝着红酒吃着中餐,好像味道怪怪的,葡萄酒中带点甜味,自己实在不喜欢,不过既然玉萍说喝红酒,自己不能不给面子,毕竟是夏书记的妹妹,得让玉萍高兴,也让夏书记开心,于是笑道“夏书记,我就和玉萍姐一样,喝红酒,红酒养颜,我们女人喜欢。”

夏明亮听了柳敏的话,果然开心地笑着,说:“行,就这样,男人还是喝白酒,夏天要喝一身汗才舒服,你们女同志今天就享不到这个福了。”

话一说完,满桌人都笑了,见厨师老聂在厨房吃着拨留的饭菜,夏明亮因为高兴,叫道:“聂师傅,来,来,来,上桌吃,上桌吃,人多热闹。”

老聂本不想和大家一块吃,感觉自己是个厨师,只是过来帮个忙,和乡领导在一起吃,自己心里也别扭,省得别人嫌弃自己,灰头土脸的。

见夏书记这么热情,不上去坐也不好,索性在圆桌的一个空档处坐了下来。

“这就对了,聂师傅,,都是乡里两个人,又没外人,客气啥。”说完,夏明亮又转头对陆鸿运吩咐道:“小陆,去把我房间的柜子里那瓶白云边拿过来,这酒进口不错,李太白都爱喝的,我们也尝一尝大诗仙喝过的酒的味道,沾沾诗仙的才华。”夏明亮的话又是引来一阵热闹的笑。

此时,陆鸿运已经笑嘻嘻地进去把酒拿了过来,然后给每个人平均着斟满面前的一小玻璃杯。

这小子果然精明

桌上的座次按身份地位,由大到小排列,由于加上厨师老聂,也只有七个人,坐起来也方便,各人按各人的身份找准自己的位置。

夏明亮还是很尊重老聂的,硬让他坐在自己的左手边。

虽说老聂是厨师,地位不高,但夏明亮要让在坐的看看他夏明亮是平易近人的领导,不像肖万年高傲霸道,胡作非为。

夏明亮的右手边是柳敏,老聂的左手边是会计张荣志,张荣志的左手边是秘书陆鸿运,玉萍挨着柳敏,云生靠着玉萍坐了。

没办法,云生目前的身份和地位跟老聂差不多,加上又年轻,那个剩下的位置也只能轮到他坐,才最合适。

玉萍为了能和云生坐在一起,在自己的坐次上,稍稍动了点脑筋,本来柳敏非要让玉萍靠近他哥夏明亮坐的,结果玉萍笑着推辞了,说:“你是办公室主任,你应该紧挨着书记坐,再说我和我哥都是一家人,应该叉开坐,也好陪客,我们两个女同志,又是喝红酒,挨在一起好一些。”

酒也斟好了,菜也上桌了,人也按次坐定了,气氛霎时安静了下来,只听到两个落地扇在一旁呼呼地摇着头吹着。

一桌人都在大眼瞧小眼,等着夏明亮说话开席,此时,夏明亮“嗯,嗯”地清了清嗓子,笑道:“今天我妹妹来了,正好趁这个机会,把大家叫到一起聚一聚,平时大家工作都忙,我这个书记呢,关心大家不够。”

书记谦虚了,书记已经很关心了还说不关心,书记客气了,听了夏明亮说关心不够的话,几个人七嘴八舌地讨好着夏明亮。

夏明亮笑了,说:“只是工作上关心的多点,生活上关心还不到位,乡里条件艰苦,你们能任劳任怨已经很不简单,以后有什么困难尽管说,能给你们解决的尽量解决。”

夏书记的话让在座的几个人心里很温暖和舒坦,都说,谢谢夏书记,让夏书记操心了。

“今天好多人我都没叫,只叫了你们几个,特意请聂师傅做了几道菜,菜品不多,你们几个就将就吃点。”夏明亮笑着继续说道。

“夏书记,你要再客气,看着这一桌好菜,我们可不好意思吃了呀。”柳敏见夏明亮故意谦虚,调笑了一句。

众人呵呵笑着,又开始叽叽叽叽喳喳跟着说了开来,云生趁这个时机,观察了桌上的人,原来都是和夏明亮有关系的几个人。

会计张荣志是夏明亮的钱袋子,平时走帐都用得上,陆鸿运是秘书,自己的贴身人,能不叫上,老聂是厨师就不用说了,自己是玉萍的恩人,夏书记早就把自己当心腹;柳敏,瞧夏明亮那眼神,一直想在她身上揩点油,又是党政办主任,这么漂亮的女人,能白白看着肖万年消受,本身柳敏对他又不反感,甚至有些好感。

云生对夏明亮的动机,也无所谓,至于柳敏爱跟谁玩就跟谁玩,反正他做为柳敏的情人,从不主动上她的床,除非柳敏主动要自己。

对于一个女上司,只能这样,要是自己太主动了,很难说不引起柳敏的反感,自己对人性还是相当的了解的,完全可以把握这个度。

情人这东西不能一口吃成个胖子,要细水长流,慢慢品咂,只有这样才能做的长久。

就像两块相吸的磁石,离的太远没吸力,靠在一起又找不到吸的感觉,只有保持适当的距离才感觉那吸的力度,跟情人交往是这样,跟朋友交往也是这样,没有距离感,估计离分散就不远了。

“来,来,来,我提议,这第一杯酒,大家共同举杯喝一个。”众人见夏明亮站了起来,一个个也跟着站了起来。

这一次陆鸿运总于把握了一次机会,发挥了当领导秘书的优势,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腾地一声,第一个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云生见了着实想笑,想表现处处都有,干嘛非要在这种场合,而且表现的动作那么明显,实在让人受不了,这就是陆鸿运的不聪明之处了。

见夏书记拿起酒杯喝了一口,众人也跟着喝了一口,云生瞄了一眼夏书记手上玻璃杯中酒的深浅,自己也喝到了那个位置,并比夏书记稍稍喝深了一点,以显示对夏书记的尊重。

夏明亮放下酒杯,眼睛极快地扫视了一圈,对云生的表现相当满意,喝白酒的也只有云生比自己下得深,心想这小子果然精明,懂得尊重领导,把握尺度,陆鸿运虽说对自己忠心耿耿,但和牛云生相比还要差一个档次。

不敢妄动的泥饭碗

第一杯酒喝完,众人纷纷举筷,夹着自己喜欢吃的菜送进嘴里,陆鸿运喜欢老聂做的大黑鱼,也不管别人动不动筷,毫不客气地直接把筷子伸进了鱼盆里,夹了一大块鱼肉放进了自己面前的小瓷碗里。

云生从小就喜欢吃黑鱼,见夏明亮和柳敏两人只是夹了面前的小炒在吃,不知道两人是不喜欢吃,还是刚开始不想动这道黑鱼大菜。

因一时摸不准,他也不敢轻易在黑鱼锅里动筷,还是观察一下再说。

见陆鸿运笑微微地吃着鱼块,云生似乎看见夏明亮嘴角不经意的抽动了一下,脸上的笑瞬间止住了,然后又迅速挤上了灿烂的笑脸。

这一细节也许别人并没注意,但他云生看得清清楚楚,这分明是夏明亮对陆鸿运的吃相有些不满。

这倒不是夏明亮喜欢吃黑鱼,不满陆鸿运在自己没动筷子前,抢先吃了,酒桌上的夏书记还不至于这么小气。

重要的是,作为乡党委书记的秘书,陆鸿运尽是这般没普,也确实丢了他夏明亮的脸,关键会让别人认为自己教人无方,怀疑自己的能力和水平。

看样子吃也要讲究个吃相,坐也要讲究个坐相,陆鸿运无所谓,他牛云生是一定要讲究的,夏明亮生气,陆秘书大不了不当秘书,还是国家正式工作人员,铁饭碗谁都掀不动。

倒是自己这个泥饭碗,一不小心,砸到地上就会四分五裂,甚至粉身碎骨,该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在乡下与泥把打交道的滋味是不好受的,他牛云生是再也不想尝了。

因此,云生也只得步步为营,处处小心,时时留意。

此时,他装着什么也没看见,只拿着筷子,夹着面前盘子里的花生米嚼着,泰然自若,以掩饰自己对老聂好厨艺的饥渴。

虽然自己没见过大场面,但在这种场合,也要千方百计把自己装扮成见过大场面的样子,要说装逼,他牛云生比谁都能装,胆大脸皮厚,会察言观色,可是自己最拿手的优势。

见云生在一旁脆嚼着花生米,柳敏笑道:“云生,来,我们党政办敬夏书记一杯。”见柳敏端着那微微晃动着淡紫红色液体的高脚玻璃杯,迅速地站了起来。

云生不敢怠慢,也握着那杯白酒跟着立起来,脸上带着听从命令的微笑。

“柳主任,云生在办公室现在表现怎么样?有没有让你失望呀。”夏明亮眼神含有情意地看着柳敏,故意调侃道。

“书记说笑了,你推荐的人那还用说,一个顶俩,表现贼棒,真是个难得的人才。”柳敏笑着瞄了一眼云生。别人不知道柳主任语带双关,还以为只是表扬他。

他云生可知道柳主任那“贼”字的意思,分明是说自己偷了她的身子,早就做了她的情人了,只恨没早点碰上。

见柳敏说贼棒,夏明亮和桌上的其他人都笑了,夏明亮说:“你这个高材生,还真幽默,,不错,云生,好好干,会有前途的。”

夏明亮的话让云生兴奋,自己要是表现不行,就算自己对他有恩,也不会让夏明亮这么看重自己。

于是笑着说:“感谢夏书记的关心,我一定会好好干,绝不辜负你的希望,刚来乡里还有许多不懂的地方,还望夏书记和柳主任以后多多指点。”

“说得好,我就喜欢年轻人谦虚好学,来,走一个。”夏明亮说完,站起来一一与柳敏和云生“叮叮”碰了两下,举杯抬头喝了一大口。

见党政办敬夏书记的酒,其他几个人也不甘落后,下桌,走到夏书记面前争着敬酒,桌上气氛一时热闹起来。

此时,玉萍趁着混乱之机,在桌下脱下单皮鞋,光着秀脚踩在云生的脚背上揉抚着,云生知道玉萍姐在暗里给自己信号,桌子上半身纹丝不动,脸上表情自若,只在桌下用脚逗着玉萍姐,两人一时心知肚明。

云生想,玉萍姐今天来,名为看望她哥夏明亮,实则想着自己,要是今夜不满足她一下,估计她心里不好受,毕竟自己到乡里来,已经一个多月没去过玉萍姐家了。

梦中变成了一头小公驴

柳敏对红酒是怕了的,以前去县政府开全县乡镇党政办公室主任会议,在晚上的招待宴上,柳敏专门敬了县长廖兵几杯干红,不成想酒宴还没散,脑子就开始发懵,晕头转向,等酒宴散了,有的去唱歌,有的去跳舞,有的去按摩,有的去逛街。

唯独只有柳敏,足足在县政府宾馆睡到第二天上午九、十点才醒,她想不到红酒的后劲这么大。

想想也真是邪门,白酒自己整个半斤八两还真没事,红酒喝个半斤差不多要倒了,他自己也不知怎么回事。

问医生,说这跟人的个体体质有关,有的对红酒里面的成分过敏,喝了身上发痒,并且头发晕,另外红酒酒精发酵慢,一旦发起来后劲比白酒还厉害。柳敏觉得身上发痒倒是没有,只怕是红酒的酒精发酵慢,后劲足的问题了。

自此,柳敏在应酬场合,宁愿尽量多喝点白酒,也不愿多喝红酒,今天要不是玉萍要喝红酒,她恐怕都要随男人们喝白酒了。

等大家吃得差不多的时候,柳敏开始有点晕晕乎乎,不过越是晕乎乎内心越是兴奋,白净的脸上红朴朴的更加好看,夏明亮用眼不断地瞟柳敏,心里似乎打着什么主意。

云生对于五个男人一瓶白酒不以为然,就像没喝一样,好在夏明亮作为领导,很能把握分寸,再不让喝第二瓶,不是舍不得,只怕大家喝多了,第二天还要让班。

自己是个掌舵的,这点控制力要是没有,怎能驾驭全乡的工作,毕竟不能像一些村干部带着土匪气,出了问题影响面只在一个村,自己出了问题将会影响整个乡。

一桌人酒足饭饱宴散时,已经差不多八点,天渐渐黑了下来,玉萍趁着云生在厨房收拾碗筷的无人空档,迅速往他的裤袋里塞进去一张早就在家写好的纸条。

云生顿时心里明白了,他只是媚了一眼玉萍姐,也不敢和她说话,只等一切收拾完毕,回房中去看。

见天色不早,夏明亮叫司机送妹妹玉萍回去,自己送走所有客人之后,坐在沙发上,一边吹电扇,喝热茶,一边收看电视台娱乐节目,好不惬意。

云生喝了点酒,浑身很是舒坦,似乎身上每个细胞充满着活力,想着玉萍姐上门邀约,心里是美滋滋的,一时兴至,档部隆起,浑身燥热难受。

想着前两天才和月茹姐狂野了一场,现在就像没事人一样,身体还像久未雨润的禾苗一样焦渴难受。

心想,要不是自己年轻,哪能吃的消这个,要是一小老头,早就被折腾的面黄焦瘦了,干什么事都要趁年轻,连和女人行房事也要趁年轻,瞧瞧身边有些有钱的老头,即使有个美人在床头,也是爱莫能助,只能落得个同床异梦的下场。

云生回到房中,迅速打开灯,伸手从下衣裤袋里摸出了玉萍姐塞给自己的那张纸条,他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心情平静下来。

然后再缓缓打开纸条,他这才把眼睛慢慢睁开,等待最后答案的揭晓。

此时一行字跃入他的眼帘,字倒是写得工工整整,想着这笔画不是很稳,云生能猜得出,玉萍姐写这些字的时候,内心是激动的,可想而知玉萍姐这段时间是如何的如饥似渴。

“云生,姐想你想的发疯,明天姐请了一天假,不用上班,晚上姐一人在家,你放心来,最好十点钟左右到姐家来,不见不散。”

云生见后面没落玉萍姐的名字和日期,知道这是她给自己留了一手,防止纸条落入他人之手,以免给外人留下口舌。

云生一时兴奋,想着到十点钟还早,傻等着煎熬着也难受,反正张雨林回家去了,自己今天刚回来,干脆洗漱后睡上一觉,养养精蓄蓄锐,准备晚上战斗。

他把似bb机的电子表定到晚上十点一刻,然后倒在床上闲目养神起来,只能十点一刻一到自己立刻悄悄下床,翻墙真奔玉萍姐家去了。

云生对于乡政府的院子,早在乔木河发精神病的那天就摸得一清二楚,院墙哪个地方高,哪个地方低,哪个地方有蹬脚处,哪边院外是菜地,哪边院外是平地都了然于胸,自己早已想好从哪个地方翻出去。

云生睡下时,不知不觉就进入了梦乡,梦中自己变成了一头小公驴,两个光屁股的女人嘻嘻着像无声电影一下,朝自己走来,猛一看两个女人,似乎是月茹姐和柳敏姐,可又感觉不像,但这两个女人又分明能叫出自己的名字。

他想不出,尽然不认识自己还能叫出自己的名字出来,自己也感到纳闷,只见这两个祼着**的女人由嘻笑变成了媚笑,由媚笑变成了淫笑,上来准备和自己**。

一个女人上来抓自己的尾巴,一个女人却蹲下来双手握住自己肚子下的大活物,没想到自己一怒尽把牵尾巴的女人给踢倒了。

结果两个女人都发起狠来,硬把自己肚下的大驴棒子握拽的生疼,尽要拿刀把自己的活物害断,自己一时害怕,在梦中使劲叫唤开来。

云生受惊从梦中醒来,原来电子闹钟正在“嘀嘀,嘀嘀”地响着报时提醒自己,这才知道,已经到了十点一刻,是和玉萍姐约会的时间了。

我就好这一口

云生也不开灯,宿舍里的一切早就烂熟于胸,自己衣服放在哪里,什么顺序放置的,桌子在哪儿,椅子在什么位置,热水瓶在哪个角落等,桌上镜子背面的图片是哪个女明星等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门后挂得几条毛巾,哪两条是张雨林的,哪两条是自己的,就算是天再黑,自己伸手一摸便知,这就叫熟能生巧。

他迅速穿好衣服,为了不产生任何可能的动静,他连柳敏给自己买得哪双黑色真牛头层皮鞋都不敢穿,怕皮鞋硬底打得寂静的楼道嗒嗒响,因此,他只穿了一双软底球鞋,走起路来就像练过轻功一样。

出了房间,他轻轻把门掩上,然后蹑手蹑脚像做贼似得,用脚试探着缓慢下楼,他怕稍有不慎哪怕弄出一点点响动,他听听整个院子,没有一点声音,像是整个院子和这院子里的人一起沉睡了一般。

云生感觉今夜有些奇怪,往常单身宿舍楼后面,领导家属楼前的两盏昏昏欲睡的路灯,还晕头耷脑地送点微弱的亮光过来。

而今晚却死了一般,全都瞎了眼睛,自己睡觉时还有,怎么现在又被人关了呢?云生心里紧张起来,莫不是现在还有人没睡。

想到这儿,云生开始感觉头皮有些发麻,想着千万不能让人发现,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偷情的事不亚于在薄冰上走,稍不留神就会咔嚓一声,掉入冰窟窿。

他屏声静气地慢慢朝办公楼前右边的院墙角摸去,他知道那里因为前几天下大雨有个被雨水冲夸的缺口。

只要稍稍用力,凭着自己机敏的身手,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轻松跨过去。

等他刚翻过院墙,此时,似乎有声音从转角处的玉米地里传来,云生起初吓了一跳,身体一哆嗦,心想这是什么声音,该不会遇到鬼了吧。

他定了定神,心想大不了一死,怕什么,这样想着,他胆子忽然大了起来,云生就是这样,遇到害怕的事,只要他找到过豁出去的理由,胆子就特别大,哪怕深夜在坟地里走,也神态自若。

他仔细听了听,似乎是女人做那事的快活的呻吟声和男人满足舒爽的喘气声,云生乐了,心想这个时候还有人在院墙外偷情,没想到还有人和自己一路货色。

因在转角处,那两人根本就不知道转角的这边还有一个人,只听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万年,你真会入的,我都快舒服死了,哎哟,你稍稍轻点,要不是荣志在夏明亮家喝多了,我哪能出的来,让你这样伺弄快活。”

“青麦,我肖万年就是好女人这一口,今天比较匆忙,以后好好选个机会再做,到时你就知道我的厉害了。”男人说完,发出了几乎听不见的嘻笑声。

“行,万年我就听你的,只要你喜欢,你快点弄,不然时间长了,我男人万一醒了会怀疑我的,时间短一点,我只是说到外面上厕所去了,他不会怀疑,要是搞时间长了,恐怕就马虎不过去了。”女人催促道。

“傻瓜,这事急不得,东西不出来,我总不能掏出来吧,那样也不舒服,放心你男人不会知道的,他一喝就醉,不到明天早上也不会醒的,你干脆让我入个痛快,好不容易找到这个机会。”男人粗喘喘的说道。

云生一听,心里立时明白过来,原来是乡长肖万年和会计张荣志老婆青麦在偷情,心里当下纳闷,青麦什么时候和肖万年搞到一起去了,这世界真是有太多的想不到。

接下来,又听青麦说道:“万年,我那事你能办得了不?”

“你放心,你提得那事,我负责帮你搞定,你的这点事搞不定,我这个乡长也白当了。”肖万年边在后面用劲撞击伺弄着边打着包票说道。

“行,万年,有你这句话说行了,我可是等着消息哟。”青麦凹着腰背翘着臀,气喘着说道。

“我真想不通,你有柳敏还馋着我的身子,也不怕她知道。”青麦问着肖万年。

“这有什么,我喜欢,光她什么事,她知道了还能咬掉老子**不成,女人各是各的味,我喜欢这样。”肖万年笑着说道。

“你们这些男人,天生离不了女人,女人就这么个小洞,你们男人就是疯不够。”青麦嘻嘻笑着。

云生为了赶路,已经无心在听下去,他想着要不要把这事告诉柳敏,想想还是算了,万一肖万年要是知道自己说的,那还不得把自己给开了呀。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秘密还是烂在自己肚子里安全。

想到这儿,云生蹑手轻脚地朝对面马路走了过去。

乡会计的往事

对于张荣志和和她老婆青麦,云生到乡里后,对他夫妻二人的情况还是知道一点的。听人说,张荣志以前是老红村的会计,能说会道,年轻时很讨女人喜欢。

他和他老婆青麦是初中同学,两人在初中时就开始谈恋爱,感情很好,后来青麦考上了隔壁南山县卫生学校,毕业分配到了白鹭乡卫生服务站当了一名护理员。

这个时候,张荣志正在老红村当会计,青麦家条件不错,她老爹天乐是个赤脚医生,青麦毕业分配时,是她老爹天乐找以前的老乡长,给她安排到乡卫生服务站的。

天乐这人很势利,见女儿在乡里工作,他和自己的女人私下合计,一定要让女儿在镇上找个有正式工作吃皇粮的女婿。

知道女儿和张荣志相好,劝女儿断掉跟张荣志那小子来往,说女儿你现在和以前的身份不同了,你是国家工作人员,张荣志那小子根本配不上你,那怕你没考上卫校,就算在家务农,我都不会把你嫁给他。

说青麦呀,女儿,你瞅瞅那小子有什么呀,家里穷得叮当响,吃了上顿没下顿的,你看他那样,八辈子是贫农,种田胚子一个,别看他现在是村里的会计,其实不就是庄稼汉吗?哪天村里不高兴,就让他回家种地去了。

你要是跟了他,可要吃一辈子苦呀,现在赶紧跟他明说,让他趁早死了想娶你的这条心,别想打我女儿的主意。

二十刚出头的青麦,人本来就年轻,心中充满浪漫的想象,加上还处在青春叛逆期,听老爹挖苦张荣志,火不打一处来,铁下心来还非要嫁给张荣志不可。

一天,青麦还专门把张荣志带回家来玩,就是想气气这个狗眼看人低的势利老爹,结果把他老爹气得三天起不了床,把她娘急得,整天泪眼汪汪,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最后,天乐实在没办法,半答应半不答应地算是同意了,不过一定叫张荣志答应他一个条件。

说荣志,我同意把女儿嫁给你,但你必须想办法找关系弄个正式工作,否则,我死也不会同意女儿这桩婚事。

张荣志一听,气不打一处来,说叔叔,你这说了等于没说,我家里没什么关系的,我到哪里找正式工作去。

你女儿要嫁就嫁,不嫁给我,也别这样埋汰我,我不希罕你家女儿,这话一说,把青麦气得不行,好长一段时间都没搭理张荣志。

就算到了这种程度,青麦还是要死心踏地的嫁给张荣志,这女人要是痴情起来,八匹马也拉不回头,也难怪,世上痴情的女人多,女人感情比男人专一,男人生来就花心。

一对男女彼此呕气了一段时日,相互不来往,也不理睬,一直僵在了这里。

事情有时往往在这不经意中,出现了转机,两人僵持的这年十月,乡政府要在全乡各村的会计里头通过公开考试,招聘一名会计充实到乡财务室,转为正式政府工作人员。

张荣志听到这消息,踊跃报名,结果张荣志以全乡第三名的好成绩,被圈进了研究人选的范围,听到这个消息,张荣志高兴地找到青麦,并报这桩喜事告诉了青麦,青麦大喜过望,忙求着自己的老爹,说再找一找乡长给说说情,这个名额一定要给荣志。

青麦老爹天乐听了这个消息好像并没多少兴奋,既然这小子到了这个节骨眼上,看样子不帮都不行了,否则女儿会恨自己一辈子。

与是又私下里去找乡长,说无论如何也要把这个名额给自己这个准女婿,本来乡长和这个赤脚医生很谈得来,关系不错,现在又舍得花钱,自己也只得同意了。

本来大家都认为,考全乡第一名的那名村会计,听说帐目做的很到位,工作很认真,是做会计的不二人选,只是人老实,家里也没关系,结果活活被张荣志找关系给挤掉了,实在有点可惜。

后来,张荣志始终怀疑,那次乡会计招聘,是不是老岳父和乡长早就串通商量好了的。

张荣志感觉,那次会计考试,自己考得并不好,怎么突然就进入了第三名呢?他后来一直很纳闷,曾经问过老岳父,天乐一直拒绝回答这个问题,直到老岳父临终前都没提起这个事,本来想问问老乡长,结果老乡长也在前年得病去世了。

至于招聘一事,是否弄虚作假,对于张荣志和青麦来说也只能是个谜了。

云生知道,现在张荣志老婆青麦,在乡卫生服务站当副站长,至于她怎么和肖万年搞到一块的,云生还真是一时弄不明白。

至于刚才两人**时说得那番话,云生至少明白,青麦一定是什么事求着肖万年。

姐好像一个电影明星

走上了对面的石子公路,云生的眼睛已经完全适应了这种黑黢黢的夜,此时,被这夜色笼罩下的房屋,田地,街道,草木和周围的一切似乎变得明亮了起来。

云生想象着和玉萍姐同床共枕的快乐,不觉兴奋地加快了脚步,他不能让玉萍姐焦急地等太久,约会中的等待是很折磨人的,真是度秒如时,这种体会云生已经在上高中时,就尝到过。

他还记得,那是星期六的晚上,他和女同学张树芹说好了,约定在晚上七点半在县公园门口见面,结果张树芹到八点才慢悠悠地赶过来,气得自己真想一走了之。

想想她是同年级的校花,又是城里女孩,和自己谈恋爱实在难得,好多同学都羡慕嫉妒的很,想着这些给自己面上带来的光鲜,云生这才忍住了发火。

张树芹知道云生生了她的气,有意上去拉着他的手,开着玩笑说,我这是在有意考验你的,看你是不是对我诚心,你没让我失望,要知道我是真心爱你的,云生。

云生听了张树芹的话,这才原谅了她,不过,那次约会等待的滋味,他是清楚知道的,真是数着分秒煎熬,还担心被老师和同学撞见。

他估算着从乡政府到玉萍姐家,按现在这个走路速度,需要十五分钟左右,刚才听肖万年和青麦**,已经耽误了自己几分钟,他现在必须把这耽误的几分钟给补回来。

于是他开始慢慢跑动起来,他穿着球鞋,很轻便,跑起来很轻松,加之,有夏夜凉爽的微风吹着,全身感觉很舒适。

跑着跑着,云生突然看见前面有个黑影急速向他冲过来,他吓得一闪身,原来是一条夜行的野疯狗。

他迅速在地上摸了一块石头,准备狠狠的砸向这条狗,可想着万一把狗砸得叫唤,岂不闹出大动静出来,于是,索性拿着石头,继续跑动起来。

没想到那条野疯狗以为这人是怕了自己,尽悄悄地朝云生追上来咬,云生似乎听到后面有动静,赶紧闪身回转,一看还是刚才遇见的这条野疯狗。

云生忍无可忍,这才举起石头,照着这蠢物扔了过去,只痛得这条傻狗“嗷,嗷”叫着,向远处跑走了。

云生觉得这条野狗也太愚蠢了,你想和人玩小聪明不是找死吗?人是世界上最聪明的动物,老虎狮子这些动物之王,人类都能捏在手里玩,更何况,你是条看家护院的狗,也太自不量力了。

地球上没有哪个动物敢跟人类斗,否则自取灭亡,甚至让你尸骨无存,家破人亡,能吃的吃掉,能利用的利用。

瞧瞧,人类吃肉喝汤的酣畅劲,穿毛皮的潇洒劲,泡虎骨酒的那种满足感,吃雄鞭的贪婪表情,你还敢跟人斗,不是找死吗?

你这条小野狗,玩聪明也要选准对象,不能玩到人类头上来呀,今夜,只能说我云生对不起你了,不是我不怜悯你,实在是你自找麻烦。

云生被自己的奇思怪想逗乐了,再看看身后那条野疯狗“嗷”叫着已不知去向了。

等云生轻敲玉萍姐家的大铁门时,玉萍已经在门口等他了,云生没想到玉萍姐开门这么迅速,反而把自己吓了一跳。

其实玉萍在云生没来之前,早就洗好了澡在家等他,她特意在自己白皙的香脖颈和肉嫩嫩的手腕处喷洒了些淡淡的桂花香水。

她身上穿着一件透明的淡紫色纱裙,里面赤祼着光洁柔滑的身子,微张开着性感有形的红唇,一口整洁白净的牙齿启露着,波浪卷发轻轻遮眼垂肩披散,好不风骚,两眼**和深情渴望着云生的到来。

房间台灯暗黄,光线柔和,整个室内氛围营造着浪漫和**,玉萍姐在红酒的驱动下越发的性感,妖媚十足。

刚进入房间,云生彻底惊呆了,灯光下,玉萍姐的打扮和神情完全像变了一个人,商场里那站在柜台后面的良家美妇人形像已经荡然无存。

取而代之的是风骚放荡的风月场贵妇形象,见云生愣愣地看着自己,玉萍媚笑道:“小傻瓜,有这么漂亮的女人在这里,放着不上,还傻愣愣地站着发呆,真是天下少有。”

云生笑说道:“玉萍姐,云生可是宁在你的裙下风流死的情种,那有不上的道理,只是,姐的打扮实在让我有点意外。”

“怎么,不喜欢姐的这身打扮?姐可是用了心的。”玉萍坐在床沿上轻轻摇动着丰润的身子笑道。

“喜欢,只是我一时有点找不着北了,玉萍姐,我现在完全置身在一各与众不同的氛围之中。”云生笑道。

“怎么这样说?难道氛围很特别吗?”玉萍笑道。

“是有点特别,但最重要的,还是你今夜很特别,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像极了一个电影明星。”云生笑道。

“那今夜你就把姐当明星吧,脱呀,还傻站着,小笨蛋,姐今夜是你的。”玉萍媚眼嗔骂着。

他学会了欣赏女人

云生对于和女人上床,已经历练的沉着老道,见玉萍姐如此着急,估计她应该好久没和男人同房了,或者即使同了房,八成男人根本就没有满足过她,她急于要从自己身上得到应该属于她的快乐。

云生不想急着上去和玉萍姐行男女欢爱之事,一方面他要调调她的味口,别一方面他今天要看清女人在**之前到底有怎么样的表现。

令想不到的是,今夜的玉萍姐是这样的骚情撩魄,动人心弦,他突然想到,要趁这难得的**夜晚,好好欣赏眼前这个美丽动人的女人。

暗黄柔和的灯光下,玉萍这个风韵少妇,她那在透明的淡紫色纱裙下的**,实在是太美了,美得让他窒息,他不忍心立即到她的**上去伺弄,破坏这种动态的由女人的身体散发出来的美。

此时,他想起了一位艺术家说的话,人体是世界上最美的物体,而女人身体的美是美中的精华。

玉萍见云生在深情的欣赏自己,不觉有些害羞起来,媚笑着说:“云生,姐的身体好看吗?”

“玉萍姐,我真想不到,今夜的你美的让我心醉,我这是第一次这样仔细地欣赏一个女人的祼体。”云生赞叹道。

“小傻瓜,这还叫祼体呀,我还穿着纱裙呢,你要喜欢看,姐干脆把裙子脱了,让你看个够。”玉萍姐笑着建议道。

“玉萍姐,先别急着脱,我就喜欢看你现在这个样子,要的就是这种朦朦胧胧的效果,半隐半现的,让人充满着无穷的想象。”云生的话把玉萍逗乐了,笑道:“云生,你真会玩,和姐做这事,还要欣赏一番,你都快成欣赏家了,快脱呀,小坏蛋,姐可受不了你这样的挑逗,姐现在就想要的。”

玉萍有点等不急了,自己直接把纱裙快速从身上脱了下来,她的玉一般的身体,完完全全的呈现在云生的眼前,玉萍笑道:“欣赏家,姐这还不够你欣赏的呀,想看哪儿,姐给你看。”说着,玉萍美人鱼般侧躺在床上,媚眼看着云生笑道。

“玉萍姐,你干嘛这么着急,还怕我不给你呀,我只是想把你的身子看清了,放在脑子里,好回去睡在床上回味。”云生笑道。

“回味啥,想姐就直接过来,姐给你就是了,到姐这儿来也方便,又不是十万八千里的,你馋姐了,就随时来呀。”玉萍呵呵地笑道。

玉萍不知道,此时的云生,已经不是以前的云生了,自从成了柳敏的情人后,他心里已经不打算和玉萍来往,他觉得这样做太危险了。

万一被人发现,一切都完蛋了,他甚至有些后悔,以前不该和玉萍姐走得这么近,可回头一想,不走得这么近,自己怎么又到乡里工作呢?

既然已经和玉萍姐好上了,就不能突然和她提出了断,否则女人报复起来,手段是很厉害的,他只能温水煮青蛙慢慢来。

现在只能和玉萍姐保持若即若离的关系,只要玉萍姐不主动提出,他绝不会主动找她,现在自己周璇在几个女人之间,实在有些力不从心,不是说自己应对女人的身体不行,而是时间上不充许。

弄不好会露出马脚来,俗话说百密必有一疏,说不清什么时候会让人发现自己的风流事来,到时,自己真的会彻底玩砸了,这是他最不希望看到的结果。

不过,既然今夜来了,自己索性放下思想包袱,还是好好的伺候一下,眼前这个渴望男人的女人吧。

想着这些,他慢慢褪去了身上所有的衣物,露出平坦的小腹,结实的肌肉和有形的壮实身板,玉萍见云生的身体,带眼欣赏的眼神羞笑着,她朝他眨眨眼睛,示意他到床上来。

云生上了玉萍姐的床,此时玉萍姐侧起身,猴急着一把抱住了云生的身体,一股淡淡的桂花香味从云生的鼻腔中沁入他的心脾。

云生喜欢这种香水味,他闭上了眼,贪婪地吸吮着从玉萍姐身上散发的这种迷人的气息。

玉萍见云生迷醉的样子,一时心欢,把嘴唇朝云生的下体凑了上去,云生身体冷不丁有种痉挛的颤抖,他想不到玉萍姐会用这种方式侵袭他,他再也受不了这种刺激,一翻身把这个疯狂的女人压倒在身下。

他像一头发了情的小公牛,棒立着下体,朝玉萍姐桃花般的玉门迎了上去。

正当此时,突然,外面的铁门“嘡嘡”几声重金属打击乐般的脆响,云生和玉萍一时惊慌失措,不知如何是好,云生吓得变了脸色,他不知谁会在这个时候敲玉萍姐家的门。

云生,没事的,快出来吧

云生和玉萍正在面面相觑之际,只听一个男人的声音从铁门外传来,“玉萍,你睡了没有,我是山槐呀。”

“玉萍姐,山槐是谁?”云生紧张地问道。

“是我男人,才走几天他怎么又回来了,云生,快,快,快点穿衣服躲起来。”玉萍裸着身子从衣架上拿起一件低领汗衫,边穿边给云生说道。

“玉萍姐,我藏到哪里去?”云生已快速穿好了衣服,焦急地问道。

玉萍想了想,说道:“现在藏到屋外去肯定是不行了,从外面铁门门缝中能看到里面大门口的动静,你干脆还是躲到床底下去,千万别出声。”玉萍紧张地吩咐着云生。

她随手把电风扇开到最高档,想用风扇的声音掩盖云生留在室内的喘息声,让电扇风吹散卧室里所有云生身上男人的气息。

见云生藏好后,玉萍理了理自己的头发,尽量调缓着自己的情绪,等一切收拾停当,她不紧不慢地朝大铁门走去。

此时,院内拴在树上的那条大狼狗在不停地吐着长长的舌头,用劲上蹿下跳地挣脱着套在脖子上的铁链。

它似乎已经闻到门外男主人的气息,恨不得把家里发生的一切向男主人汇报,以平衡心中的嫉妒。

“谁呀?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玉萍故意问道。

“玉萍,我山槐。”男人答道。

“你不是跑山西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啦,你到底是不是山槐?”玉萍故意不开门,假装盘问道,声音很大,想让云生听见她俩的谈话。

“老婆,我真是山槐,我拉了一车货,要连夜送去太原,正好路过家门口,回来看你一眼,随便拿几包烟带上我就走。”山槐在门外叙说着。

这时,玉萍装着没睡醒的样子,才慢吞吞地把门打开,山槐进院后,一把抱住玉萍,笑道:“老婆,你把我当贼似的,说是我你还不信,这下我放心了,没想到你还很坚定,如果不是我,千万别开门啊,我不在家你可不能调皮哟。”

“说什么呀,把我当什么人了。”玉萍见男人开自己的玩笑,一拳朝男人打过来。

“我是开玩笑的,我老婆是什么样的人,我还不知道。”山槐奉呈着老婆玉萍。

“老婆,快拿四包玉溪烟给我,这次公司派小懂跟着我跑山西,他还在车上等我呢,我和他换着开。”山槐催促道。

“行,我这就去拿。”玉萍本想说你在外面等着,我去拿,怕引起男人猜疑,只简单地说了半句,另半句留在了肚子里。

此时,男人山槐从身后看见玉萍的身子,心里动了一下,急喘喘地跟着进了房间,,然后一把从背后抱住了玉萍。

玉萍笑道:“干啥呢,人家睡觉才醒那有心情和你干这事,你不是在家半个月没要了吗?怎么现在又想了。”

见女人问自己,山槐赶紧松开手,笑道:“我只是想抱抱你,刚才从后后面看老婆的身子好舒服好性感,心里一时激动,今天时间来不急了,下次回来吧,下次回来给你。”

男人的这句话让玉萍心里松了一口气,她最怕男人这时和她行房事,否则不知让床底下的云生怎么的煎熬,云生好不容易和自己的下身接上了,恰恰男人这个时候敲门,这不是诚心不让自己享受吗?

玉萍索性把已拆开的一条烟中的六包烟,连烟盒全部塞到男人手中,她巴不得让男人快快离开,留下也是个蔫货,上次回来十几天尽然动都不动自己,真是让自己心酸,着磨不透。

男人开心地抱着玉萍在屋中转了两圈,然后放下,嘱咐道:“老婆,我不在家,你可千万不要跟别的男人胡来啊,否则我知道了,不会饶你,我知道上次回来,没让你满足,你一直对我有意见,我只是近段时间情绪不好,放心,过不了多久,我会好好补偿你的。”

“说什么呢,山槐,你一天到晚就想着这事,我可没往这方面想,快去吧,路上你一定要注意安全啊,要是你和小懂都感觉困了,就找个旅馆住下休息,养足了精神再走。”

山槐笑了,说:“老婆,放心吧,你的话就是圣旨,我那敢不听的,我上车就跟小懂说去,我可不想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我不会轻易把这么白白净净的老婆让给别的男人。”

“呸,瞧你这张臭嘴,我只叫你注意安全,你就七想八想,快走吧,我都困了。”玉萍故意打了个哈欠。

山槐看女人困了,笑道:“你赶紧睡吧,我走了,晚上把门闩好,主意安全呀。”说完,山槐拿着那半条烟走出去了。

玉萍跟到门外,不一会儿,货车发动机打着了,玉萍和山槐,小懂两人挥挥手,然后看着车驶到看不见屁股的红光时,才急急进了院子。

她仔细把铁门关紧了,这才朝卧快速走去。

“放心出来吧,云生,我男人那不中用的东西走了。”玉萍笑着朝床底轻轻喊道。

瞧你一身汗湿

“哎哟,玉萍姐,差点把我憋晕了,床底下尽然还有蜘蛛网,蜘蛛都爬到我头上来了,我动不敢动一下。”云生从床底下爬了出来,长长呼吸了一口气,用手胡乱抺去着头上的蜘蛛网笑道。

“云生,快转过身来,我帮你拍一拍,看样子偷情也要会蹲床底的本事哟。”玉萍笑着开着云生的玩笑。

“我真是没想不到,山槐这么晚还要赶回来拿东西,真是吓死我了。”玉萍看着云生笑道,“云生快跟我到厨房弄点热水把你身子洗洗,瞧你一身汗的,真是难为你了。”

说完,玉萍笑着先去厨房找热水去了,云生见玉萍姐去了厨房,他也急急地跟了过去。

玉萍拿了一条自己平时洗澡的白毛巾,放进兑好的温水盆里,她笑看着云生,说:“快把衣服都脱了,姐帮你擦擦。”

起初云生有些不好意思,说:“玉萍姐,这太不好意思了,还是我自己来吧。”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俩那事都做了,你也不是个处男了,还怕姐看你呀。”说着,玉萍笑着上去就要帮云生脱衣服。

见玉萍姐执意要给自己擦洗,云生索性不再推辞,说道:“玉萍姐,脱衣服还是我自己来吧。”

“不行,姐来,平时都是你们男人给女人脱衣服,今天我替我们女人脱你们男人一次服。”说完,玉萍笑着动起手来。

见玉萍姐这样说,云生嘻嘻笑着,也不抯拦,任由玉萍姐的嫩手在身上摸索,玉萍脱完了云生的上衣,开始帮云生解裤带,因受到玉萍的刺激,云生的档部早就高高耸立了起来,顶得裤子像顶帐篷。

玉萍把云生的裤子往底下稍稍一拉,那活物直直地露了出来,玉萍这是第一次真正看清云生的活物,没想到如些巨大,她立时瞪大了眼睛,说道:“云生,你这东西真像个驴东西,你这是怎么长的?”

云生嘻嘻笑道:“天生的,是爹娘给的,我也想不到会这么大,玉萍姐喜欢不?”

玉萍笑着点点头,说:“姐就是喜欢大的,怪不得上次把姐爽透了。”说着,把毛巾湿了湿,翻开云生活物的外皮,认认真真地擦洗起来。

云生哪受得了玉萍姐这般的刺激,那东西更加的硬棒直立,此时,玉萍姐也忘记了给云生擦洗了,尽不觉蹲下身子,张开口一把含在嘴里套弄了起来。

云生此时受着这一激,尽嗷嗷咝叫起来,玉萍边含着活物抽动,边脱了衣服,然后慢慢站起了身,笑道:“云生,快给姐,姐底下湿了。”

说完,走到灶台边,两手撑在灶台上,抬起一条右腿弯曲着放在灶台的边沿,说:“云生,快从姐的身后来。”

此时,云生站在玉萍姐的身后,在玉萍姐抬起右腿时,那两腿间的**早已水汪汪的如粉红桃花般盛开着,云生此时已不能自持,手握**的**直直的送了进去,玉萍姐两眼迷离地微闭着,只听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嗷叫声……。

完事之后的玉萍姐,问起云生,为什么男人山槐在家呆了两个礼拜尽然没碰自己的身子。

云生心想,长途司机在外面几乎没有不玩女人的,八成都是在路边的小饭馆中找小姐,那些小姐档次低,又不卫生,男人要是保护不好自己,很有可能得性病。

可这话,云生又不敢直接给玉萍姐说,只问道:“玉萍姐,山槐哥在家时,你有没有感觉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

玉萍见云生问,抬头想了想,说道:“好像一直在吃什么药片子,一天几次的,我问他哪里不舒服,他只说胃不舒服。”

云生此时心里明白了**分,知道山槐有可能得性病了,可想着不能说实话,只是笑着说道:“玉萍姐,司机在外面跑,寒暖不顾,饥一顿饱一顿的,大部分都有胃病,胃病来了痛的很,哪还有心事做这事,我看你最好还是等山槐哥胃病好了,再和他干这事吧,不让也影响你的心情。”

“见他那个情绪,我也没主动要求他了,今天你这样说,估计就是胃病了,算了,下次回来,我还是提醒他把胃病治治好,谁让我是他女人呢?我不关心他,谁关心他。”玉萍姐说完叹息了一声。

两人随后又恩恩爱爱的,说了许多温暖的知心话,见时间不早,云生向玉萍姐告辞,玉萍哪舍得就这样让云生走,又求着云生在床上颠鸾倒凤地折腾了一番,各自满足之后,方才恋恋不舍分手。

云生从玉萍姐家回来,已经差不多凌晨二点多了,他人不知鬼不觉地悄悄摸黑进入宿舍,定好了闹钟,也不脱衣服,倒头便沉沉睡去。

她被偷了两条红内裤

第二天,云生想着柳敏交给的演讲征文还没动笔,心里有些着急,这对于自己来说确实是个机会,演讲征文前一二三等奖还要在林海日报刊登出来,如果自己能给白鹭乡增添光彩,书记、乡长还能对自己不好,无论如何自己必须好好把握才是。

只要是机会他现在就要把握,他和同学张雨林不同,人家已经是在编人员,自己啥都不是,你本身没点过硬的东西,谁会瞧上你,这个年代没关系的就要凭实力说话。

有关系的就另当别论了,瞧瞧那几个副乡长老婆,坐在办公室喝喝茶看看报纸,活都是别人干,自己整天玩着,工资照拿不误,舒服的让人羡慕嫉妒恨,可人家能这样,背后有人撑腰,他云生不能这样,他指望的只能是自己。

他不仅要把握机会表现自己,就连在女人身上做那事也要表现到位,要是怠慢了人家,很难说不给自己小鞋穿,想想自己的处境也确实不易,上了艳船也只能随波浊流了,好在自己心甘情愿,并没有太多委屈。

上午忙完了手上的活,云生坐在办公室铺开带有白鹭乡政府红色字样的信笺,开始着手写征文,在征文标题的选择上,心生一时犯了难。

他想这标题就像人的一张脸,要让人一看有种与众不同的感觉,这样你的印象分就高,其实里面的内容,每个人写得都大同小异,只要不偏题跑题,彼此差别不大。

至于能不能得奖,那要看柳主任的本事了,看他怎么去做人家的工作,现在什么都要讲点关系,你写得天一样好,没关系谁**你,全市这么多乡镇,能说自己最突出,恐怕不见得。

不过,自己在写作这方面确实还有些天赋,加上一笔字写得漂亮,只要能进入评委的视线中,相信还能占些便宜。

云生认真思索之后,在稿纸上拟定了一个题目:党啊,亲爱的母亲,我想对你说。标题在纸上写了出来,云生读了两遍,内心似乎有种深深的情感在流动,他想到了太多的东西,他甚至想哭,这个标题无形中在震撼着自己。

他激动了,对,就用这个题目,他握紧了拳头,咬着牙,在空气中使劲激打了一下。

此时,正好被进来的柳敏看到了,她笑道:“云生,激动什么呢?给姐说说。”

“柳敏姐,我刚才想到了一个征文题目,觉得标题有种抒情的意味,很是让人心动的感觉。”云生看了看自己办公室的门外,见无外人,按两人约定的称呼,叫了声柳敏姐。

柳敏笑道:“因为这事激动呀,让我看看,什么好标题?”见柳敏姐问,云生赶紧把写有标题的信笺递到了柳敏的手上。

“嘻嘻,云生,标题拟的不错嘛,让人有种耳目一新的感觉,演讲就需要这种激情,姐早就看好你,你一定行的,姐支持你。”柳敏笑赞道。

迎着柳敏赞许的眼神,云生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也不知是柳敏说的是真话,还是为让自己高兴,故意夸大的,不过即使有夸大的成份,只要柳敏姐说出来,对自己也是善意的,不觉脸上又恢复了自然。

想着柳敏这大白天的到自己这个通讯员的办公室来,也算是稀罕,私下认为柳敏姐肯定有什么事找自己,不然柳敏姐不会到他的办公室来。

“柳敏姐,你找我,是不是有什么事呀?”云生笑问着柳敏。

“嘿,姐没事就不能过来找你啦。”柳敏开着玩笑说。

“柳敏姐,我不是这意思,这是你的地盘,谁还敢拦你呀,只是觉得你白天很少到通讯员室来,你突然大架光临,所以才感觉你有什么事似的。”云生笑着解释道。

柳敏想着云生这小东西还真是会察言观色,自己找他有事,尽被她看出来了,看样子还是实话实说吧。

“云生,你明天到县里去帮我办件私事。”云生笑问道:“什么私事呀,姐尽管说,只要云生能办到的就行。”

见云生这样说,柳敏笑逗着云生道:“哪要是办不到呢?你还去不去?”

“能办到尽量办好,办不到也要创造条件办到,还且还要办的更好。”云生开着玩笑回应着柳敏姐。

柳敏想着在云生的办公室说多了也不好,于是直接说道:“姐晒在楼下的两条红色内裤不知被谁给偷了,你明天还是到良浦亚东商场专柜帮我买两条来,我觉得那款内裤穿着很舒适的。”

云生嘻嘻笑道:“不会吧,柳敏姐,连你穿过的内裤还有人偷呀,这也太变态了吧。”

“小傻瓜,这有什么好笑的,别人偷了,你给我买,不过钱不能让你掏,我给你,你帮我跑一趟就行了。”柳敏说着要给云生钱,云生笑道:“给什么钱呀,姐,不就两条内裤吗?我买给你就行了。”

“不行,那两条内裤很贵的,差不多要你一个月的工资。”柳敏话一出口,云生愣了一下,心想这么贵的内裤,那不是一条差不多有一百呀,想着身上也只有一百多点,存折上还有从家里带来,没用完的二百块钱,买两条内裤是够了。

云生笑道:“柳敏姐,我虽说工资不多,但给你买两条内裤的钱还是有的,你就不用操心了。”

“别跟我废话,姐叫你拿着你就拿着,你有这个心意,姐就知足了。”然后柳敏悄悄附在云生耳边说道:“那两条内裤是肖万年买的,偷了就偷了,我正好不想要,我要你亲手送给我两条内裤。”

柳敏的话让云生心跳耳热,只听柳敏继续开着玩笑道:“买到手之后不许乱摸哟,姐可是千里眼。”

“姐,我不摸,我舔。”见云生调皮的样子,柳敏红着脸就势过来要揪云生的耳朵。

她俩原来是同系校友

云生花了一天和一个晚上的时间,把一千五百多字的“七一”演讲征文稿交到了柳敏的办公桌下,柳敏只稍加润色,就成了一篇质量上乘的文章。

张雨林在柳敏归定的最后期限也完成了初稿,一样修改之后,合着云生的稿件一起寄往了林海市委组织部。

柳敏在知道稿件收到之后,专门去了一趟林海日报社,她在茶庄买了一盒包装精美,价值不菲的上等西湖龙井给秦兰带了过去。

她知道秦兰有两个爱好,一个是喝茶,另一个是看书,除了偶尔应酬,她从不打麻将,从不上卡拉ok厅,她特别喜欢喝绿茶,尤其钟爱西湖龙井。

柳敏作为乡党政办主任,有时乡里举办了大型活,报道都是由柳敏写,书记夏明亮总喜欢叫柳敏亲自把稿件送到林海日报社去,一是怕稿件寄丢失,二是显示乡党委政府重视新闻报道工作,三是让柳敏乘机和报社编辑们认识一下,以后有稿件要发,有熟人就方便多了。

柳敏和总编秦兰相识也是偶然。

柳敏有一次到报社编辑部投稿,因为是省政策调研室专家到白鹭乡进行农民收入状况情况的调研,因是省里开展的活动,稿子重要,柳敏当天晚上写好报道,经书记夏明亮亲自审核同意后。

第二天一大早,柳敏就赶去市日报社了,到日报社后,见离上班还有半个小时,她就坐在编辑部走廊上的一张排椅上等,因为昨天晚上熬了夜,实在困的厉害,柳敏尽然不知不觉呼呼睡着了。

主编秦兰那天正好来的最早,一看走廊上的椅子上躺着个漂亮姑娘,看睡得正香,她不忍心打搅这个姑娘的好梦,只是站在旁边温柔地笑看着。

柳敏此时正在做梦,梦见一个人在追杀自己,吓得在梦中惊醒,醒来之后看见面前一个漂亮中年女人冲着自己微笑。

柳敏有些不好意思,也回笑着看着面前这个漂亮的中年女人,她向秦兰自我介绍说:“你好,我叫柳敏,是东湖县白鹭乡的,省政策调研室专家在我们乡搞调研,我是专门过来送稿件的。”

秦兰笑道:“我知道,我知道,我们还专门派记者跟着搞调研了,看你这么辛苦,一大早就起床过来的吧,姑娘,来,来,到我办公室喝杯水,解解乏。”

见眼前这个女人这么热情,柳敏也不问是谁,反正是报社的,认识一下也好,于是她跟着秦兰去了她的办公室,没有想到走到办公室门前,一看门上门牌,尽是总编办公室。

柳敏激动地问道:“你是秦兰,秦总编吧?”

秦兰一听笑了,说道:“怎么,姑娘你认识我吗?”

“经常听说你,就是没见过面,以前我经常到报社来投搞的,一直好想能认识你,却总找不到机会,真的好幸运,您一大早就让我给碰上了。”柳敏兴奋地说道。

“坐,坐,坐下说。”秦兰从小茶盒中放了点龙井茶到杯中,然后冲入一杯开水递到柳敏手上,笑道:“小柳,真是难为你了,这么一大早赶过来,快把搞子给我看看。”柳敏赶紧站起来,从提包里取出了报道搞,双手交到秦兰手上,笑着说:“请秦总编多多指点。”

秦兰笑了笑,没做声,两眼聚精会神地看着稿子,看了一会儿,抬头问道:“你报道是你写的?”

柳敏笑着点了点头,说:“是的,秦总编。”

“文笔不错,看样子有一定功底呀。”秦兰夸奖着柳敏。

“秦总编过奖了,只是尽心了而已。”柳敏谦虚地说。

“我看的稿子多了,你这种写法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不落俗套,很有新意。”秦兰笑看着柳敏,毫不掩饰对她的喜爱之情。

“以前上大学时,学得就是中文系,没想到出来后还是不离本行。”柳敏开着玩笑。

“小柳是哪个大学毕业的?”秦兰问道。

“中南大学中文系毕业。”柳敏的话一出口,秦兰欣喜地说道:“啊,原来我们还是校友,我也是中南大学中文系毕业的,没想到这么巧。”

“真的呀,没想到秦总编,您还是我的校友,并且还是一个系的,我太高兴了。”柳敏有些激动地看着秦兰笑道,接着两人聊了一些大学里的情况,两人越聊越投机,很是开心。

“既然是校友,我就是学姐了,以后就不要叫我秦总编,就叫我秦姐就行了。”秦兰看着眼前这个漂亮的学妹,心里乐滋滋地说道。

“嗯,秦姐。”柳敏笑着叫道,“挨”秦兰开心地答应着。

自此,柳敏和秦兰相识后,柳敏只要到市里来,经常和秦兰走动,因此,两人关系越走越近,越来越亲。

柳敏在和秦兰交往的过程中,也了解了一些秦兰的爱好和习性,她和秦兰相处,总是投秦兰所好,分寸把握十分恰当,深受秦兰的喜欢,两人都是同一所大学,同一个系,又都是漂亮女人,有种惺惺相惜之感,后来关系密切的胜似姐妹,之后尽以姐妹相称。

回家看望老爹

其实,秦兰并不在乎柳敏送她什么东西,她只在乎和柳敏这份默契的友谊,作为柳敏她了解秦兰姐,即使空手秦兰姐也不会说什么,不过,她少有空着手去找秦兰的。

反正自己也不用掏钱,一切由乡政府买单,毕竟她找秦兰办事都是为了乡政府,至于个人感情,只是就着为公家办事的便利罢了。

就像有人想出去旅游,打着单位考察学习的幌子,玩也玩了,回来写个所谓的考察报告就了事,一举两得,让人找不到说词。

主编秦兰对于柳敏送上来的两份复印稿,认真看了一遍,笑道:“小柳,你自己是个什么想法呢?”

柳敏想了想,实话实说道:“秦姐,要说两人都进入前十,估计会让你为难,但最好能让其中的一个进入前十,这样就好了。”柳敏不想直接点云生的名字,她想让秦兰自己选择。

这是对秦兰的尊重,自己是来求秦兰办事的,直接点了,倒好像直接指使秦兰的感觉,她相信云生的实力,秦兰姐会选云生的,同时,也想看看秦兰姐的眼力是不是和自己一样。

秦兰笑道:“两份稿件我都看了一下,这个叫牛云生的,写得很好,字也写得不错,要么就让牛云生进入前十吧,你看呢?”

见秦兰征求自己的意见,柳敏心想果然和自己想的一样,笑道:“秦姐,你是总编,你说谁就是谁,我完全同意你的意见。”

秦兰笑了,说:“我想你心里早就有数了,那就牛云生吧,到时我跟组织部那边说一说,进入前十应该没问题,至于演讲能不能进入前三,关键要看他自己的本事了,你回去后叫牛云生好好准备。”

“唉,我回去就让他准备,秦姐,真是太感谢你了。”柳敏激动地说。

两人再次说了一会知心的话,柳敏就告辞离开了报社,之后她在市里的商场转了小半天,给自己买了些吃得和用的,顺便也给云生买了点东西带了回去。

云生从柳敏的口中得知秦兰已经答应自己进入前十名之后,欣喜之余,内心陡然升起了许多的压力。

柳敏如此用心,估计在乡长和书记面前是表过态的,自己若不拼了命的去努力,争取进入演讲前三名,只怕柳敏也不好在两位领导面前交差。

况且夏明亮对于宣传报道等一些文的东西又特别的在意,自己要是真玩砸了,即便夏明亮不明着批评自己,他又怎么受得了夏明亮失望的眼神呢。

柳敏理解云生的心思,她在资料柜里专门找了些往年上级下发的演讲录相,交给了云生,说你先把演讲稿背得滚瓜烂熟,然后到乡文化站多看几遍录相,照着学学,凭你的悟性和心理素质,进入前三名应该不成问题。

柳敏的一番话打消了云生的顾虑,他以为柳敏能说出这话,应该心中是有底的,至少秦兰是跟她暗示过什么。

如果真是这样,自己就没必要担心获奖的问题了,只要自己发挥正常,一切都会如愿以偿的,他这样想着,内心反而没有了压力,整个人变得轻松起来。

他每天都要抽空绕口令般熟背很多遍的稿子,然后不停地看录像,不停地进行试演讲,柳敏看过几次之后,心里信心大增,并不断鼓励云生。

一切准备充分之后,只等“七一”全市演讲比赛的到来了。

再说云生,自柳敏交给他替她买红内裤的任务后,准备第二天就去县城,恰巧第二天上午书记夏明亮,要云生把他的办公室一些积了很长时间的废旧报纸拿到镇上的废品收购站给处理掉。

云生一看这情形,只得跟柳敏汇报。

知道夏书记要派云生的差事,柳敏不得不叫云生推迟到星期天放了假再去县城。

本来柳敏想着和云生一起去,没想到前一天有枊家庄的乡亲到镇上办事,顺便捎了口信过来,说她老爹枊老七得了重感冒,叫她回去看望一趟,安慰一下老爹的心。

柳敏是个孝顺女儿,得知老爹生病,星期六下午一放假就从乡里急匆匆赶了回去。

云生知道柳敏要回家看生病的老爹,他特意到镇上买了中老年奶粉、蜂蜜等营养品,在柳敏回家的路上专门等着她。

他一直把柳敏送到柳家庄村口,然后才在柳敏深情的注视下,折身返回了乡政府。

柳敏对云生知冷知热的细心,感动的直想掉泪,这些细节肖万年是永远想不到的,他只知道他的大男子主义和他的官老爷作风,他根本就不懂什么叫女人,女人对他来说,就是不断满足自己**的机器。

星期天一大早,云生就赶着往县城去,他已经好久没和他哥冬生见面了,他想着到县城里后,先去他哥家和他哥嫂见个面,再看看可爱的小侄儿,中午饭就在他哥家吃,然后再去商场给柳敏姐把红内裤买上。

这事,爷爷今天就管定了

好久没到过县城良浦镇了,云生感觉特一切特别新鲜,什么都想看,城里处处都是活动着的风景。

当初上高中时,想着要在县城度过三年,想逛逛县城,随时都有机会,所以平时就算有空,也懒得上街闲逛,除非几个好同学硬拽自己去玩,或是和女同学张树芹偷出去约会,加上有必要到街上购买生活用品。

其他没有特殊情况下,他是不愿往街上跑,觉得没什么意思,就屁股大的地方,有什么好逛得,等到高中毕业后回到乡下,才知道到县城去一趟并非那么随便了。

这时才后悔当初上学时应该多逛逛这个被自己轻看的县城的。

人往往后悔时,机会已经没了,有了机会时,却又不知道珍惜,许多人一辈子就是在这种有了机会不珍惜,没了机会又后悔中走完一生的。

街面上的热闹,云生似乎有千只眼也看不过来,这边商铺里音箱中的港台流行歌曲震聋你的耳,那边商贩拉长着喉咙的叫卖声此起彼伏,撩拨着你想看看他面前商品的**。

一会儿,又有七八辆小车的迎亲队伍,扎红挂彩,从眼前一辆接一辆的过,似乎成心和你作对,不让你过马路似的。

那穿着时髦,露着白嫩结实大腿的姑娘,迎面朝你走来,不由的你不朝她的敏感部位看两眼,心里暗想着,自己要是有机会和她睡上一觉就美了。

再瞧那集贸市场里,人头攒动,乡下来的顾客和城里的店主在讨价还价,买卖成功的皆大欢喜,嘴里甜着说,走好呀,以后要是再来,我会更便宜的。

买卖不成功的,那店主阴沉着脸,埋怨道,不买,不买你翻来覆去看干什么,把货弄脏了我卖给谁去呀,那脸面薄胆小又怕事的顾客,见店家不是个善人,找了个空档一溜烟闪开了。

那胆大的,又不服这种刁蛮,非要理论出个一二三来不可,结果非吵既打,一时又引来围观者无数,一个个只想着看个稀奇,偶尔那爱管点闲事的,还站在一边劝上两句,算是弥补一下白看热闹的愧疚。

云生边走边看,感觉自己倒像是刘姥姥进了大观园,这满街的横竖都是稀罕之物,走着走着,眼看前面不远处,渐渐围了许多人。

云生也想看看热闹,尽从围观的人空隙处瞄了过去,见中间是一男一女,男人嘴里叼着烟,女人白净,长相甜美,看样子两人像是恋人又像是夫妻。

只见男人在女人的左脸上打着一把撑,女人双手捂左脸,男人又在女人右脸上抽了一把撑,女人又双手去捂右脸。

只听男人边打边愤愤地骂道:“老子叫你这个**和他来往,你逼痒是吧,逼痒你到树庄子上去蹭去呀。”

女人只是一个劲地捂着红肿的脸直哭,站在边上的看热闹的,面部只一个劲地透着难受模样,却没一个敢上去制止的。

男人看人越来越多,越打越上瘾,上去就揪住女人乌黑的头发,用腿踢着女人的屁股和下身,骂道:“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背着老子和别人来往了,今天老子就要活活打死你。”

说着,又是用手在头上打的啪啪响,女人是站又不能站,躺又不能躺,只能低着头弓着腰任男人折磨。

见路人没人敢上去劝阻,一个个只图看着痛快,云生实在受不了了,他平生最看不惯的就是男人打女人,更何况这还是为男人洗衣做饭,生孩子的老婆了。

云生赶紧走进去喝道:“这位大哥住手,男人打女人算什么本事。”

男人见有人上来劝阻,气不打一处来,骂道:“老子打自己的女人,管你个鸟事,滚一边去。”

云生一听就来气了,心想我好心好意劝架,你倒是给气给我受,真是岂有此理,恨恨地说道:“你有本事,去打那个男人呀,你打不了别人,只打你老婆,你还算男人吗?”

“这是我家事,你给老子滚,老子爱怎么地就怎么地,打死人又不让你偿命。”男人吼着云生。

“老子就爱抱打不平,这事爷爷今天就管定了。”云生气得从里到外地也耍横了起来。

今儿个是摊上事了

见云生用眼瞪着自己,男人松开女人的头发,咬着牙一脚踹在女人的屁股上,女人弯着腰朝前跌跌撞撞的跨了几步,努力着想让身子站起来,最后还是踉踉跄跄地趴到了地面上。

女人惊慌地摸着自己被打红的脸,坐着傻愣愣地看着男人朝眼前的小伙几步跃了过去,“老子叫你多管闲事,揍死你个狗日的。”男人的眼神中有种歇斯底里,全身散发着无赖的气息。

男人的凶相掩盖不了他那单薄的身板,虽然个头跟云生差不多高,但云生早己估量着这混混模样的男人不是自己的对手。

男人的拳头打了过来,云生伸臂只轻轻一挡,男人拳头被弹了回去,身子也跟着侧到一边,只见云生一个扫堂腿,男人的身子晃了两下,跌倒在地上。

边上不知是那个胆大的看热闹的人,叫了一声“好”,一时围在边上的一群人也跟着叫起好来。

“是要教训一下这种专打女人的东西。”里面冒出来一句像和尚念经一样含混不清的骂声,声音离云生很近,云生转头见是一老头,赶紧对他笑了一下。

此时,男人趁云生转头之际,从地上爬起来,再次向云生冲来,刚才出声的那老头提醒道:“小伙,当心,冲上来了。”

云生赶紧转身闪开,男人扑了个空,云生就势一脚踹在男人屁股上,男人一个踉跄双手撑在了地上像只跑动的猴,云生骂道:“就你这三脚猫的功夫还跟老子打架,看你这本事,也只能在女人身上动动手了。”

男人感觉受到了云生的侮辱,迅速站起来,从腰间拿出了那把挂在钥匙环上的折叠刀,朝云生冲了过来,围观者一看这架势,一时如湖中的水波一样,快速朝外围荡漾开去。

唯恐伤及到自己,只在远处惊险地看着,一个个脸上透着侥幸,紧张,好奇,担心和期待的表情,等待着最终的结果。

云生对于这种场面,并不惊慌,他在高中时跟着考体校的同学练过哑铃,杠铃,单双杠,拳击和散打,他胆子大,心理素质好,身手敏捷。

见男人冲了过来,他快速闪到一边,大声喝道:“你妈的逼,你想干啥?”

“干啥,叫你管闲事,老子今天要捅死你。”男人咬着牙,发狠地说道。

女人已经从地上站了起来,也不作声,只是看着男人和眼前这小伙争打,边上看热闹的人越围越多,一时交头接耳地纷纷议论着。

“王八蛋,你有种的过来,看谁捅死谁。”云生咬着牙瞪眼看着男人,大声骂道。

“小子,你有种,老子今天还是第一回遇到,今天爷爷就成全你了。”男人再次握着锋利的折叠刀上来就刺,见男人手中的刀带着寒光朝自己的前胸闪来,云生以闪电之势,退转侧身,一把掐住着了男人握刀的右手,双手轻轻一扭男人的胳膊,男人痛的龇牙咧嘴,右手已没了力气,刀咣当一声落到脚下的水泥地面上。

此时,云生哪会罢休,在男人的身上狠狠打了几拳,然后照着男人的脸上就是一重拳,骂道:“老子叫你打女人,老子叫你用刀。”

男人的鼻子已流出了血,状态似乎有些可怜,见云生抓住男的衣领还想动手,那站在一边的女人哭着跑了上来,用拳头在云生的背上无力的打着,骂道:“你这个小杂种,谁让你管闲事了,不要你管,不要你管,你看看把我男人打成什么样子了。”

云生生气道:“我不是在帮你嘛,你怎么打起我来了,你也太不知好歹了吧。”“不要你管,就不要你管,我愿意被我男人打,关你什么事呀。”女人怒视着云生大声说道。

“这女人怎么这么下贱,人家帮了她,她还一个劲的怪人家。”一个老太太在边上嘀咕着,“估计是在家打习惯了,你听听,她还说她愿意让男人打,这种女人打死活该。”一个中年人接着说道,围观的人见这情形,一时胆子都大了起来,七嘴八舌的说什么的都有。

云生火往上冒,自己帮了这个女人,尽然这样对待自己,生气着一把把男人推倒在地上,准备迈腿走开,女人一看不干了,就一把抓住云生的衣服,喊道:“你不能走,不把我男人带到医院看看伤势,你哪里也不能去。”

云生心想,这真是摊上事了,自己身上只有三百块钱,里面有两百块是柳敏给了自己代买内裤的,自己只带了一百块钱,看这情形,不把这女人的男人带到医院看还真不行。

此时,边上看热闹的人都围了过来,纷纷指责这女人,有骂的,有劝的,有发牢骚的,女人全不管那一套,只是抓着云生的衣服不松手。

巧遇同学张树芹

云生正在进退两难之际,人丛中挤过来一个漂亮姑娘,说:“云生,你这是怎么啦?”云生抬头一看不是别人,正是高中同学,初恋情人张树芹。

云生在这种场合见到张树芹,突感意外,面部稍稍有些尴尬,他想着对张树芹解释一番,让她明白事情发生的真相。

他刚想开口,边上那位骂女人下贱的老太太赶忙替云生解释道:“刚才,这女人的男人在马路边上狠狠地打她,周围没一个人敢劝,还是这小伙出来解围,不成想,她男人倒和他打起来了,幸亏小伙身手好,不然早被那男人用刀捅伤了,现在这个女的不但不感谢这个小伙子,还强行拉他带她男人到医院看伤,有什么伤,我看就是胡闹。”

女人见老太太帮云生说话,狠狠地说道:“你说什么屁话,明明是他打了我男人,还说我男人用刀捅他,谁让他管闲事的。”

边上人听见女人的话,一时气愤,都站过来指责这个女人,他男人看这情形,故意躺在地下呻吟着打着滚。

张树芹听明白了事情的经过后,为云生难过的眼泪在眼眶中打着转转,心下也怪云生多管闲事,这城里比不得乡下,碰到讹人的情况也是常有的,可事情已经出来了,让她碰上了,她不帮云生,还有谁会去帮。

想到这儿,张树芹要上去拉开女人抓住云生的手,女人在事情没得到解决之前,那肯松手放开云生。

张树芹急了,说道::“你到底想干什么,老是这样抓着人家不放,还让不让人走了。”

“我不管,要么带我男人到医院瞧瞧伤势,要么给我们钱,我们自己去看。”女人也不看张树芹,目光若有所思地瞧着远处,面无表情,一脸茫然地说道。

“多少钱,你说,我给你。”张树芹见许多人围着看热闹,想着这样下去也不是事,赶紧问道。

“至少二百,否则谈都不谈。”女人表情有些扭曲,似乎在和内心的良心搏斗着。

“你还讲不讲理,我要是不上来制止,你早就被你男人打死了,你还好意思说要钱。”云生生气地说道。

见树芹从包里拿出了皮夹准备掏钱,云生忙阻止道:“树芹,不要拿钱给她,我这就和她去派出所讲理去,还真是邪了。”

“到派出所就到派出所,谁还怕了谁不成。”女人理直气壮地说。

见云生说到派出所,张树芹脸上有些不自然,说:“云生,你也不怕麻烦,去派出所干什么,还指望能到派出所说出天大的理来。”

云生大声说道:“谁对谁错,周围的人都看得很清楚,谁愿意到派所出为我作证!”见周围无人应答,云生又大声的把后面一句话重复了一遍。

见眼前这小伙要人到派出所为他作证,周围看热闹的人都不敢作声,一个个嘴里嘟囔着悄悄散去,刚才说话的老太太本想站出来,被一个中年男人悄悄拉了拉衣角,示意不要作证,免得遭人日后报复,也只得找了个借口走开了。

云生看着这个情形,心下极度伤心,一时生气,用力想要罢脱这个女人的纠缠,结果女人用劲拽着云生的衣角,做出打死也不松手的架势。

“行啦,放开,哪有像你这么不讲理的,被男人打死活该。”张树芹从皮夹中拿出了二百块钱,朝女人递了过去,说道:“不是要钱吗?给你,快放开他。”

女人见钱眼开,一只手赶紧松开云生,伸过来接张树芹递过来的钱,另一只手还在把云生抓得紧紧的,生怕钱没到手,眼前这小伙趁势跑了。

见云生的衣角完全从女人的手中脱开后,张树芹悬着的心才落了下来,她一把拉着云生就走,边走边流着泪说道:“云生,你管那么多闲事干什么,这城里乱得很,又比不得在乡下,你看那男人一副无赖地痞像,下手毒的狠,你要是被捅伤了怎么办。”

张树芹越说心里越想象着云生被刺伤的情景,心疼的呜呜哭出声来,云生见树芹哭,心里也很难过:“树芹,别哭了,这不是好好的吗?只是没想到毕业后第一次和你相见,尽是在这种情形之下。”

说着,云生把自己新买的一条手帕递到树芹手上。

“云生,你到城里来,怎么也不去单位找我,听说你现在到乡里当通讯员去了,过得还好吧?”树芹停止了哭泣,用手帕擦了擦眼泪问着云生。

“挺好的,就是平时工作比较忙一点,比乡下种地强多了。”云生笑着回道,“有时还能到县委县政府办个差事,见见世面。”

“那还不来找我玩,我看你早把我忘了。”树芹开着玩笑道。

“我一小通讯员那敢找公主玩,要是让你老爸大人知道了,还不得把我吃了啊。”云生打趣着说道。

“瞧你,嘴还像上高中时那么贫,我爸还是老虎不成,吃也要先吃我呀,我都不怕,你怕什么,走,我们先找过地方坐坐,中午我请你吃饭。”树芹说完,大大方方地拉住云生的胳膊就走。

你钱多是吧

云生本想着要去见他哥冬生,看见树芹那容不得自己选择的期盼目光,把要说的推辞话给吞了回去。

自己差不多和树芹有一年没见面了,既然树芹都开口了,这点面子必须要给的。

在高中谈恋爱时,他明明是喜欢树芹的,虽说因她老爸张达阻挠,让树芹断绝了跟自己来往,可这并不是树芹的本意,树芹本人还是爱他喜欢他云生的。

再说自己也有自知之明,一个回乡务农的高考落榜生还有什么资格和一个城里干部的女儿谈情说爱。

就算树芹那当县委办公室主任的老爸,同意女儿和自己来往,自己有什么条件能让树芹过得开心吗?人家现在县烟草公司上班,待遇好的很。

自己一个小小的乡通迅员,虽说是乡里工作人员,充其量还是个临时的,树芹会放着城里的舒服日子不过,跟着自己到乡下来生活,这不是痴人说梦。

就算树芹傻傻的爱自己,自己能忍心让她做出这种选择吗?自己既然喜欢树芹就应该让她幸福,而不是眼睁睁看着她跟着自己吃苦受累,否则他云生会后悔一辈子。

想着今天要不是树芹的解围,也不知道自己会如何收场,是应该好好感谢她才是,刚才树芹替他付了二百块钱,这钱不能让她出,一定要给她,钱要是不够,去找他哥冬生借一些。

作为一个男人,面子上的东西一定得维护,不能让树芹小瞧了自己,想到这儿,云生从口袋里掏出了两百块钱,笑道:“树芹,谢谢你替我解了围,要不是你来,我怕是真的要出大事了。”

“能出什么大事,就凭你那聪明的脑袋,总能想出许多鬼点子来解决,我只是逛街,碰上了而已。”树芹笑道。

“不能这么说,你一出场还真把那女的给震住了,人家一看你就像大家闺秀,心里不敢轻易惹你。”云生笑道。

“别贫嘴,又给我灌蜜汤,从高中到现在都被你的蜜汤灌得晕晕乎乎,到现在心里都时时想着你,关心着你。”树芹媚了云生一眼,笑道。

树芹的话让云生内心生出许多温暖,他嘻嘻笑道:“我一个乡下穷小子,还有值得大小姐关心的地方。”

“别老是穷小子穷小子的,我就喜欢穷小子,怎么啦,我喜穷小子身上一股不服输的进取心,一股犟劲,瞧瞧,城里的那班纨绔子弟,一天到晚只想着怎么吃好,怎么穿好,然后想着怎么玩好,真是没劲。”树芹有些愤愤地说道。

“树芹,话也不能这么说,人家有条件享受这些,乡下人没有这个能力,不奋斗怎么生活。”云生认真地说道,云生的话让树芹陷入了沉思。

“哎,树芹,刚才那两百块钱给你,我都不好意思,让你先付钱了。”云生说着把手中的钱朝树芹递了过去。

“给什么给,钱多是吧,自己拿着。”树芹嗔怒着,一把把云生手中的钱打落到地上。

云生笑着赶紧边弯腰捡钱,边说道:“这钱本来应该由我出,哪能让你掏呢?”

树芹嘟着嘴,撒娇似得深情地看着云生,说道:“好不容易有次为你付钱表现的机会,你都不给我呀,是我自愿的,你就甭管啦,那钱拿着,就算我给你花的,谁让人家喜欢你,人家心甘愿意哩,真是美的你了。” 树芹咯咯媚笑着。

“树芹,你真好,我心里何偿不喜欢你呀,只可惜我云生这辈子没这个福气娶你做我的女人了。”云生抬头看天,深深叹了一口气。

“怕别这样说,云生,有些现实的东西虽说不好改变,只要我们的心是相通的,我就心满意足了,你知道我是个喜欢真情的女人,现在,除了想到你时,我的心里才快乐一些,其他的时候,心一直空落落的,都没处安放。”树芹叹息地说道。

“你不是找了男朋友了吗?怎么心里还是空落落的?”云生问道。

“你怎么知道的,我正要跟你说这事呢,真是心有灵犀哩。”树芹笑道。

“小傻瓜,只许你关心我,不许我关心你呀。”云生看着树芹笑着说。

“我是找男朋友了,那都是我爸势利非逼着我找的,想想都烦。”树芹无奈地抱怨着。

“你不开心?”云生问一句。

“嗯”树芹面带忧伤地点了点头。

“他是以前老县委书记的小儿子,比我大五岁,在县城建局上班,是他看上我的,我对他没感觉,他叫他爸来我家说媒,我爸和我妈觉得他家条件好,硬是逼着我同意,一想到和你的感情,我一个人在房间里哭了好几天。”树芹说时,眼睛似乎有晶莹的泪光在闪动。

江边沙滩上的浪漫

云生对树芹的处境深表同情,他想不到作为一个城里姑娘,对自己的婚姻大事,也不能自己作主,实在有些让人不可理解。

更何况她的爸爸还是县政府里的一名领导干部,就更加让人不可思议了,什么解放思想,创新发展之类的名词不是天天挂嘴上说吗?难道真正涉及到自己家庭利益和子女婚姻前途的问题上,他们患得患失的心态还不如普通老百姓想得开吗?

对于树芹的婚姻也许情况并非自己想象的这样,可不是这样那又是什么呢?

难道是树芹对感情太过认真,专注,对现在的男朋友的优点根本无心正视,甚至产生一些偏见,还是她的男朋友确实没有可取之处,她的家人只是看重人家的权势和地位,能给自己带来好处?

想到这儿,云生痛恨地说道:“树芹,你爸真是封建,都什么年代了,还搞什么包办婚姻,难道自己的女儿连选择婚姻自由的权利都没有了吗?”

树芹无奈地说道:“还自由权利,在他的眼里,我这个做女儿的就是他们的谋利工具,云生,不瞒你说,我现在的工作都是宁泽他爸找关系给我安排的,你说我爸妈满脑子想着权利地位的人能不同意吗?”

云生没想到树芹的工作是他男朋友宁泽的爸,那个老县委书记给安排的,怪不得树芹她爸妈对于女儿的婚事那么坚决,看来做父母有做父母的考虑。

“树芹,你爸妈他们的想法,也许是为你好,你想哪有自己的父母看着女儿往火坑里跳呢,你有了工作生活就有了来源和依靠,你爸妈心里才安心呀,你要理解他们才是。”云生安慰着树芹。

树芹对于云生的分析,知道理是那个理,可人毕竟是人,是有意识的感情动物,可她爸妈的这个决定,也葬送了自己一生的精神幸福。

在她看来,只要两个相爱的人在一起,物质上贫泛一点倒是可以克服的,以后两人还可以去挣,可爱情这东西是挣不来的,这是一种内心默契的感受,自己要的就是这一份默契相守的快乐,而不是物质上的满足。

想到这些,她叹息道:“他们是安心了,我呢,我一辈子守着一个自己不爱的男人,是,物质上我是无忧无虑了,可我内心的痛苦,他们能感受到吗?好像他们没有年轻过一样,瞧瞧他们在一起平淡无味的生活,我就受够了。”

树芹有些激动,眼泪从眼角流了出来,在两边的脸颊上滑出了两道湿湿的弯曲的痕迹。

云生不忍心树芹再伤心,赶紧打趣道:“看你越来越爱哭了,干脆我陪你一起哭个死去活来算了,一次哭个够,下次想哭也没眼泪了。”

“云生,你好坏,人家都这样了,你还有心事开玩笑。”树芹接过云生递过来的手帕,擦完眼泪后,破涕为笑。

“云生,走,我们到天水江边的沙滩上去玩吧,本来想请你到茶楼喝茶的,现在我改变主意了,你去不去?”树芹看了看手腕上那块欧米茄女式手表,觉得离中午吃饭时间还早,征询地问着云生。

云生此时,对树芹提出的所有要求都会尽量满足,她解了他的围的不说,两个自从高中毕业后这还是第一次相遇,他知道树芹今天见到自己特别开心,他不忍心让她失望。

笑着说道:“树芹,你说去哪儿就去哪儿,我一切听你的,只要能让你开心就好。”

树芹见云生这么爽快地笑应了自己,开心地露出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嘻嘻笑道:“嗯,高中时候的牛云生又回来了,我好开心呀,走啰,我亲爱的云生。”说完,树芹拉住云生的手,向一辆驶过来的出租车招了招,那手臂优美的动作极像是在舞蹈,而不是在叫车。

“二位,要去哪里?”出租车嘎地停在了两人身旁,从车窗里探出了一张中年男人为生活而疲惫的面孔。

“师傅,我们去天水江滩。”树芹开心地回应着司机的话。“上车”司机勉强笑了笑,用手一挥。

不到二十分钟,车就到了江滩边。

“师傅,能给张明片给我吗?我们回去还坐你的车。”树芹笑着对司机说道。

“好的,到时要回去呼我就行了。”司机从名片盒里拿出了一张明片笑着递给了树芹,然后又呼呼地把车开走了。

江滩离县城还有几公里,也不是什么旅游景点,只是江边上有一大片白色的沙滩,和水边一些细小的鹅卵石,江水清彻见底,离沙滩不远处还有一大片桦树林。

天水江中间有一块河心洲,洲上也有一小片桦树林,看起来景致还错,一般市民很少有到这里来玩的,只是一些谈情说爱的年轻情侣们才喜到这种安静的地方来约会,玩耍。

因是大半上午,沙滩上也没什么人,远处好像只有一对男女在水边散步,一切显得寂静优美而祥和。

改变不了的现实

和云生在一起,树芹内心的快乐不言而喻,见眼前的景色优美,开心地说道:“云生,我们光着脚走吧,这儿景致太美了,好喜欢。 ”

“那我就喊两句,就说天水江张树芹好喜欢你。”云生嘻笑着逗着树芹,“那你喊,快喊,我想听,好久没听见你大声喊过了。”树芹脱下银色皮凉鞋,卷起裤腿,露出光洁壮实均称的小腿,快乐地催促云生道。

“那我就喊了啊,就怕把你的耳朵震聋了。”云生笑道。

“震聋了好,震聋了我就跟着你,让你一辈子养着我,再也不用嫁给自己不家的男人了。”树芹撒着娇说道。

云生呵呵笑了,然后把双手窝成喇叭状,对着江心洲的那片桦树林大喊道:“天水江,张树芹非常非常喜欢你!”

喊完,云生回头嘻笑着看着树芹:“树芹,声音大不大。”“大,不过我想听到别的内容。”树芹调皮地看着云生。

“想听什么内容,我一定叫的更大声。”云生嘻嘻笑道。

“我要你喊,牛云生喜欢张树芹。”树芹的话一出口,云生愣了一下,笑道:“这个是心里的秘密,不能喊出声的。”

心生心想,树芹现在都有男朋友的人了,自己喊这个不适合,虽然自己一直喜欢树芹,可现在自己的内心只能把树芹当好同学看待了,再说自己现在已经是柳敏的情人,再喊着喜欢树芹,内心实在有些过意不去。

见云生不愿意喊,树芹撒着娇说道:“不行,要喊的,我想听,我就想听你说喜欢我,上高中时,你都敢对着山谷喊喜欢我,现在对着天水江怎么就不敢喊啦。”

“我不敢喊,这话应该让你男朋友喊,我喊不合适。”云生笑着说道。

“别提他,我才不稀罕他喊,他喊一千遍一万遍我都没感觉,我只想听你喊一遍就行了,我就是要让天水江作证,你曾经喜欢过我。”树芹深情地说道。

云生突然不作声了,他内心有种隐隐的痛,他感觉他歁骗了树芹的感情,毕业后,他变了,变得恬不知耻,变得不再单纯,他和月茹、娟子、柳敏,玉萍等几个女人都有过了男女之欢,他已经不配说喜欢树芹这么纯洁的姑娘。

他内心着实有些痛苦,他不敢直视树芹纯净的眼神,他用双手捂着了自己的脸,他更不想让树芹看到他痛苦的表情。

“云生,你怎么啦,身体不舒服吗?”树芹柔柔地问道。云生摇了摇头,撒谎道:“我突然想起了我们在高中时候的快乐时光,感觉那时真的好单纯,好开心,好快乐,现在想起来真是特别的留恋。”

“我也觉得好留恋,可惜时光不能倒流,现在同学们都各奔东西了,再相聚到一起就很难了。”树芹惋惜地说道。

“云生你告诉我,你现在还喜欢我吗?”树芹问道。

“喜欢,一直都喜欢,可我现在不配喜欢你,我知道你是天下最纯洁,最美丽,最善良的姑娘,可我没资格喜欢你,你真的太完美了。”云生暗含深意的说道。

“你有资格,你永远有资格喜欢我,以后不许再说这种话,你知道我多爱你,和你在一起我真的好开心,好快乐。”树芹说着不觉眼泪已经吧嗒吧嗒地顺着脸庞流了下来。

云生听见树芹的抽泣声,赶紧把双手从脸上移了开来,心疼地说道:“树芹,你一哭我这心里好难过,你在我心里永远是最好的,我知道你喜欢我爱我,你不像别的女同学,很势利,瞧不起我们乡下人,你头脑中从来就没有这种三六九等的概念,你知道你在我心中有多完美,而恰恰最完美的你,却成了势利的牺牲品,我替你难过惋惜。”

云生的话让树芹心有感触,她哀叹道:“云生,我真是没用,连冲破这种势利的勇气都没有,也许这就是命,只怕我这一生要和一个自己不爱的男人过了。”

想着树芹的婚姻,云生不觉对社会的现实有了更深一层的认识,现实中的许多事情都要受到所谓的户口,权利、地位和财富的影响。

就算是人间最美好的爱情,有了这些东西的参与,也就变得不再纯洁,云生有些无奈,痛苦,可也仅仅是无奈痛苦而已,他唯一能做的只能去适应。

当一个人改变不了现实时,也只能改变自己去适应现实,若非要与这冷冰冰的现实拗着,痛苦的永远是个人,而不是这现实。

你简直是胡闹

为了能让忧伤中的树芹心情好起来,云生说道:“树芹,我现在就对着天水江喊,牛云生喜欢张树芹,我要让蓝天白云,苍茫大地,清彻的天水江都知道,我牛云生从来都是喜欢张树芹的。 ”

“云生,算了吧,你还真喊呀,有你这句话,我就知足了,省点劲陪我说说话吧。”树芹笑着说道。

“树芹,不行,我要喊出来,否则,我这心里憋得难受,我要向全世界宣誓我喜欢你。”见劝不了云生,树芹笑着说:“云生,你想喊,那你就大声喊吧,我会用心在听你的呼喊。”

云生向前跑到江水边,再次把双手窝成喇叭状,大声地喊起来:“天水江,我要让你作证,牛云生喜欢天下最美的姑娘张树芹!你听到了吗?”

“我听到啦,我也喜欢牛云生。”树芹也跑到江水边,对着江水喊起来。

喊完,两人相互深情地对视着,然后嘻笑着抱在了一起,树芹笑着撒娇道:“云生,快放我下来,我要你背着我。”说完,树芹在云生脸上亲了一口。

云生放下树芹,蹲下身子,树芹趴在了云生的背上,云生猛地从地上站起来,然后疯狂地在沙滩上跑了起来,云生跑步的动作幅度过大,颠动着背上的树芹,两个丰满的**上下来回在云生的后背上磨蹭着。

弄得树芹的心里舒适痒痒的,她好想云生一直这样背下去,永远都不要停下来,她甚至想着此刻要是做了云生的新娘该有多好。

云生把树芹背到两块大岩石的旁边,笑着说:“树芹,我们在这儿坐一会吧,快吃中午饭了,万一你爸爸着急怎么办,等一会我们回去。”

“不,我要你多陪我一会,本来中午宁泽妈叫我到她家吃饭的,你来了,我中午就陪你,我不想到她家去吃,他们家好像每天只知道吃一样,烦都烦死了。”树芹一想到宁泽家,心里就不舒服。

见树芹这样说,云生索性随了她,也不再提醒着她回去,他选了一块表面平坦的岩石,两人并肩坐了下来,然后,开心的把脚都放进了清彻的江水里。

树芹开心地把美丽的秀脚搭在云生的脚背上,问着云生:“云生,要是我结婚了,你以后还想我吗?”

云生把树芹放在大腿上的手拉了过来,看着树芹的眼睛,深情地说道:“树芹,只怕我这一辈子都忘不了你了,你是我今生第一个喜欢的女人,我怎么忘得了。”

树芹听了云生的话,内心好生感动,开心地说道:“云生,快把脸凑过来,我要亲你一下,表示对你喜欢我的感谢。”

云生笑道:“光亲脸呀,就不能亲别的地方。”

树芹知道云生和她开玩笑,要叫她亲他的嘴,这是她巴不得举动,就势笑着说道:“那你抱着我,然后我才亲你,不然我一不小心就会掉水里了。”

云生嘻嘻笑道:“我逗你的,你还真亲呀。”

“不行,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谁让你刚才说要亲别的地方,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要和你亲嘴。”树芹撒着娇。

看树芹从岩石上跳到水中,要和自己亲嘴,云生逗道:“你把眼睛闭上,我来亲你。”

树芹真的把眼睛闭了起来,云生看着树芹可爱的模样,偷偷笑了,趁着这个机会,他转身捂着笑着的嘴悄悄地走开了。

树芹见云生半天没动静,睁开眼一看,云生早就跑到岸边去了,知道云生调戏自己,树芹光着脚朝岸上奔跑着去追云生,云生见树芹追了过来,笑着撒腿就跑,两人一前一后在沙滩上左转右躲着追逐嬉戏着,好不开心。

两人不知不觉跑进了离沙滩不远的那片稠密的桦林里,云生见树芹跑得气喘吁吁,自己也只得停了下来,坐在桦树下的荫凉处休息。

此时树芹见云生不跑了,嘻笑着跑到云生身边,上去就把云生扑倒在厚厚的桦树叶和软软的清草上,随即两人搂抱着亲起嘴来,云生和树芹彼此在对方的身上胡乱地摸了起来。

云生感觉树芹的手在自己的下体摩挲着,并在脱着自己的裤子,他赶紧挪开嘴,问道:“树芹,你这是干啥?你可不要乱来啊。”

树芹轻柔地说道:“云生,我要把身子给你,估计以后结了婚再也没机会和你在一起了,我想在结婚之前,和你做一次。”

“傻瓜,别图一时之快,到时你要不是处女身,宁泽他会怎么想,以后他会对你好吗?”听了树芹的话,云生生气地嗔怒道。

“他待我怎么样,那是他的事,我不再乎,你是我今生最爱的男人,我的第一次给了你,这辈子我就没什么遗憾了”树芹眼睛里含着一种深情,渴求地望着云生。

云生理解树芹的心事,但自己无论如何再也不能伤害树芹了,他对她的感情已经不像高中时那么纯洁了,他不佩拥有树芹这洁白如玉的身子。

他不能因满足一己之欲,而毁掉这么好的姑娘,想到这儿,他生气地说道:“树芹,你简直胡闹,你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吗?这会给你带来多大的伤害,反正我不能伤害你,尽管我也想拥有你,可我们毕竟不是高中时候的小孩子了,我们都到了需要承担责任和担当一些事情的年纪了。”

他内心燃烧着嫉妒之火

树芹哭了,哭得很伤心,她为不能拥有自己心爱的男人而哭,为云生替自己婚后的处境考虑感动而哭,更为即将走入殿堂而自己又不想要的没有一点感情的婚姻而哭。

他本以为云生会成全她,没想到云生果断地拒绝了她,云生的话让她重新认识了眼前这个高中的同学,自己最喜欢的男人。

他成熟了,他不再是学校里那个稚嫩嘴贫而帅气的小男孩。

此时,云生在树芹的眼里,是个成熟的男子汉,一个知心的哥哥,一个浑身充满着魅力而帅气的男人。

正是因为云生拒绝了树芹善意的渴求,这反而激起了树芹对云生更浓的爱意,她扑上去紧紧抱住云生的身体,抚摸着云生,亲吻着云生。

对于树芹的热吻,云生并没有拒绝,他反而疯狂的迎合她,他使劲把她抱在怀里,他要用肌肤之亲的热吻表达对树芹的喜欢,对她的爱着自己喜欢自己的感激。

此刻云生对于树芹,也可以说是一种瞬间的真爱,但云生对树芹更多的还只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喜欢。

两人回到城里时,已经快十二点了,树芹挑了一家离县委大院不远,面积不大,但非常整洁干净的酒楼,请云生吃饭。

酒楼靠街的一面墙是用透明地玻璃装饰而成,店内有四五张小小的方桌,桌上铺着崭新淡雅的兰花桌布,桌布的中间,放着一件由淡蓝色玻璃制成,基座上刻有追梦字样的艺术品,墙面上挂了几张水彩画,店内的氛围十分的温馨。

在这种环境下,即使是一对普通的男女朋友也会从骨子里逸出几分浪漫和柔情,更何况坐在里面的是一对相互爱慕的恋人。

树芹因请云生吃饭,想着喝点酒才有气氛,笑着问云生:“云生,你想喝什么酒,我陪你喝。”

云生笑了,心想,树芹在高中那会儿,自己也没见她喝过什么酒呀,怎么今天倒想陪自己喝酒了,调笑道:“怎么?一出校门就破例了,我可从来没见过你喝酒哟。”

“云生,我今天就要让你见识一下我喝酒的样子,其实我还是能喝一点的,在学校时哪敢呀。”树芹冲着云生笑道。

“云生,你喝啤酒还是喝白酒,我给你拿。”树芹朝云生调皮地眨眨眼睛。

“还是喝啤酒吧,我可不敢用烧酒把大小姐烧得头晕脑涨,只怕到时不好向你老爸大人交待哟。”云生笑逗着树芹。

“呸,少贫嘴,怕是不敢喝白酒吧,别以为我不敢喝白酒啊,只要你敢喝,我就奉陪到底。”

树芹朝云生笑着,一脸的豪气。

“行啦,我的大小姐,我真怕你了,没想到多日不见,你倒是巾帼之气长了不少啊。”云生笑道。

“那就喝啤酒吧,树芹,怕是啤酒你都招架不住吧。”云生接着说道。

“好呀,云生,你尽敢小瞧我,老板娘,拿啤酒来。”一个三十几年的体面干净的女人笑着问道:“姑娘,你要几瓶呀?”

“本姑娘,今天高兴,老板娘,你就拿一箱过来,我要把这位小先生喝个人仰马翻。”

树芹站起来,朝云生媚笑着,指了指,然后吩咐老板娘说。

树芹的话,逗得云生呵呵直笑,他觉得树芹现在是越来越可爱了,他喜欢她这种大大方方的大家闺秀之气。

两人开心的你一杯我一杯的边喝边聊着,好不快乐,正在这时,只见外面一辆摩托车停了下来,一个二十四五岁的小伙,从透明的玻璃墙外朝里看了看。

那不是别人,正是树芹的男朋友宁泽,云生没见过宁泽,瞧了瞧玻璃那边的他没什么感觉,倒是树芹突然看见宁泽的出现,一时脸色有些尴尬起来。

想着今天宁泽的母亲要她中午到家里吃饭,必是准备了许多好菜,很有可能宁泽是到家里去叫她的,见不在,才偶尔在街上看见自己,才走过来的。

见宁泽进来,树芹站了起来,面无表情地说道:“宁泽,你怎么来了?”

宁泽脸色有些不好看,指着云生,生气地朝树芹问道:“他是谁?”

见宁泽这个态度,树芹生气地回道:“问那么多干嘛,他是我同学牛云生。”树芹这话里带有一种介绍,还有一种炫耀的味道。

树芹要说是别的同学宁泽也就算了,偏偏说是牛云生,宁泽内心嫉妒之火腾的一声就燃了起来。

牛云生这个字名,他不止一次从树芹的爸妈和树芹的梦中听到过,他内心嫉妒着云生,甚至恨着云生,自己喜欢的女人正是因为这个叫牛云生的,才让她对自己总是显出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真没想到今天尽然碰上了。

宁泽用眼瞪着树芹,生气地说道:“我妈弄了一桌菜在等你,你倒好,陪你的同学,你的初恋情人单独在这里吃饭约会,你叫我怎么想,你叫我妈怎么想。”

“你说话文明点,什么初恋情人,什么约会。”树芹生气地说道。

见宁泽朝树芹发火,云生赶紧站了起来,说道:“不好意思,我正好在街上碰到树芹了,你不能怪她,是我叫她留下吃饭的,要怪只能怪我。”

见云生要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树芹生气道:“云生,你不要把事尽往自己身上揽,是我要请你的,同学间吃顿饭,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我就不信你爸妈知道了会这么斤斤计较。”

兄弟,挺识相,够爷们

树芹趁着微弱的醉意,说着平时一直想说,却又不知对谁去说的委屈,她的内心是痛苦的,可她的痛苦除了云生,她认识的熟人几乎没人理解她。

周围的邻居,家里的亲戚甚至自己一些城里的同学,知道他成了老县委书记的准儿媳,并且还找关系为她谋了一分很好的工作,都非常的羡慕。

说她找了个好人家,算是攀了高枝了,家庭条件那么好,要是嫁了过去,还不是穿金戴银,吃香喝辣,要什么有什么,真是掉到蜜罐子里了。

说来说去,这些人看重的都是些物质的东西,谁还注意到她树芹精神和灵魂的痛苦,她和别的姑娘不一样,她看重的是感情,那怕再苦再累,只要男女两个人有感情,一切困难都是可以克服,她要的就是那种相亲相爱的精神愉悦,她不喜欢那种冷冰冰的所谓的物质满足给自己带来的虚荣。

那些看重钱的姑娘,可管不了那么多,只要家庭条件好,有钱,哪怕是老头,瘸子,瞎子照嫁不误,她嫁的是钱,而不是人。

男人再丑再矬,关上灯,两腿一打,两眼一闭,什么样的**不是一样的入,有什么不快乐和恶心的呀,只要有钱给自己花就行,世上哪有什么灵和肉的完美结合,全都是骗人的鬼话,自己压根就不相信。

这倒是有种信佛的味道了,信则有,不信则无,有些人也许根本就不信世上还有什么完美的爱情,有些人也许信,但觉得人生苦短,不想花费时间和精力,去等去寻,干脆先图个物质满足和快活再说。

有些爱钱的姑娘就是如此。

没钱了,那就拜拜,再去找有钱人去,人一辈子不就是这么回事,有钱他就是自己的大爷,管他什么样的男人,只要带把儿的都行,除非他是太监,自己才恶心一下。

恰恰在现实生活中看重物质的姑娘多,重感情的姑娘少,或者准确地说,在同一个姑娘身上重物质轻感情的多,重感情轻物质的少,这是普通现象。

人嘛活一世生存才是第一位的,还是现实点吧,这是多数人的想法。

而树芹却是个完全重感情的姑娘,这样纯粹重感情的姑娘却又少之又少,所以她的痛苦不被周围人的理解,也是可以理解的。

本来做父母的是儿女心灵的港湾,可树芹的父母硬要把他们认为的幸福强加给自己的女儿。

她对他们说自己内心痛苦,他们认为她是瞎胡乱,好好的福不享,发什么神经。

树芹的痛苦还能给她的父母去说吗?否则就是自己找骂。

她的痛苦也只能对云生去说,也只有云生能理解他,云生理解她却帮不了她,因为他没有足够的条件去帮她,没条件帮她,却非要创造条件帮她,那付出的代价是可想而知的,所以树芹也不指望云生去帮她。

她唯一希望的就是云生在精神上支持她,只要有云生在精神上的支持,她才有继续活下去的勇气,物质的力量是有限的,精神的力量却是无穷的。

云生决定不能让树芹再喝下去,他付完了帐,要送树芹回家,树芹朝云生媚笑着说:“云生,我就想让你送我回家,你到我家去见见我爸妈,他们也只说听过你,还没真正见过你,你不用怕,送老同学回家有什么呀。”

树芹的语气中稍稍带了些醉意,云生柔柔地问道:“树芹,你没喝多吧。”

“谁说我喝多了,瞎说,才一瓶啤酒,我就那点酒量呀,我真想让你见一下我爸妈,我要让他们知道,是他们拆散了我们的爱情,我要让他们一辈子为他们做出的这个决定而后悔。”树芹认真对云生说道。

“树芹,别这样好不好,不要耍小子脾气,我们都是大人了,要理解父母的难处,我知道你现在的痛苦,我也能理解,事情已经这样了,你还是尽量把心态调整好,去适应宁泽和他的家人,我想你以后会幸福的。”云生安慰道。

“云生,别人认为我会幸福,难道你也这么认为吗?”树芹娇喘喘地看着云生,问道。

“幸不幸福我不知道,但至少我希望你以后幸福,男人谁不希望自己心爱的女人幸福。”云生动情地说道。

此时,树芹已经是热泪盈眶,上去一把抱着了云生,呜呜哭了起来。

正在此时,进来两个与云生差不多大的小伙,见一男一女抱在一起,一个留着长发穿着花衬衫的小伙赶紧喊道:“唉,唉,干啥呢,大白天还煽情是吧,影响大爷吃饭,站一边去。”

树芹见有人耍横,赶紧停止了伤心,放开云生,回头说道:“你说谁呢?你是你家呀。”

另一留着平头,穿着黑背心,脖子上挂着一块玉的小伙,凑上前来,大声凶道:“哟,小妞,嘴还挺硬,找抽是吧!”

此时云生走上前来,把树芹挡在了自己身后,对着平头小伙说道:“兄弟,有话好说,有气朝我撒,别对一个姑娘撒野好不?”

“哟,兄弟,挺识相的,够爷们。”穿花衬衫的小伙朝云生歪着头瞪着眼,皮笑肉不笑地讽刺道。

让这小子爬着出去

云生见两个小伙的举动,已经猜到了**份,估计是宁泽叫来的混混,是故意过来找茬,收拾自己的。

他提高了警惕,回头对树芹轻轻说道:“树芹,你快到外面去,来者不善,可能是故意找茬的。”云生不想对树芹明讲,怕万一不是宁泽叫来的,岂不是让树芹造成误会。

树芹看着那两小伙架势不对,赶紧拉住云生,说道:“云生,我们走吧,别跟他们啰嗦。”

云生也不想惹事,刚想着要和树芹出去,那留着平头的小伙赶紧上来拦住了云生,说道:“兄弟,事情还没说清楚,想走没那么便宜。”

然后转头朝树芹说道:“我们从不找女人的事,你出去吧,咱哥俩找这位兄弟有点事情商量。”

树芹急了,喊叫道:“我们又没惹你们,你们到底想干嘛?”

穿花衬衫的小伙客气地朝树芹说道:“你儿没你的事,出去。”

老板娘见两个混混要在自己酒店闹事,赶紧冲上来,说道:“两位小兄弟,要喝酒我这儿有,消消气,消消气,这位兄弟和他女朋友有做得不对的地方,你们尽管给我说,我来说他们。”

“怎么说话的,老板娘,他女朋友,八成是别人的女朋友吧,你给我滚一边去,诚心找打是不?”老板娘见两个小伙凶巴巴的样子,自己也一时心下惊慌起来。

想着要是真打起来,自己的店子还不要砸个稀巴烂,同时也不免替云生担心,看着多帅气懂事的小伙,看样子今天免不了要挨一顿打了。

“你们要惹事,别在我店里惹,请出去好不?”老板娘有些哀求地看着两个混混模样的小伙,说道。

两个小混混见老板娘罗哩罗嗦,再一次狠狠地顶了她几句,老板娘一时胆怯,只得住了嘴,店里本来还有两个顾客,一看这情形,早就付完酒帐,吓得一溜烟地跑了。

云生见树芹还站在边上担心着急,又无能为力的样子,他趁两个混混和老板娘斗嘴之机,赶紧对她说道:“树芹,你快出去,你相信我,收拾这两个混混还是没问题。”

树芹哪见过这阵势,她转身往外走时,还是有些不放心,嘱咐道:“云生,你可一定要小心呀。”云生朝树芹自信地眨了眨眼睛,微笑着示意让她瞧瞧自己的好身手。

刚才饭桌上,自己跟树芹说要是宁泽再来,就把他打趴下,这只是和她开个玩笑,他哪敢打,只是图个嘴上痛快。

现在宁泽不来,倒叫两个混混来收拾自己,这就怪不得自己手下不留情了,云生想此刻宁泽说不定躲在哪个角落,正要看自己挨打痛苦狼狈的样子呢。

这王八蛋也太他娘没男子汉风度了,树芹上午要把身子给自己,都没要,算是对得起你宁泽了,没成想自己和树芹只是吃顿饭,有什么大不了的,这姓宁的尽用这种下三烂的手法对付自己。

才被你宁泽在自己脸上打了一拳,因顾全着树芹的面子,自己都没还手,现在又要找人整自己,这不是没事找事吗?云生越想越来气。

今天要不把这俩混混头上开个瓢,你宁泽还当老子云生是病猫,要么不打,打就打出威风,以为老子下乡人好欺负是吧。

想到这儿,云生还是先君子后小人,把话挑明,尽量让这俩孙子知理而退,说道:“两位兄弟,你我无冤无仇,干嘛这样对我。”

“虎子,你看,这小子说的是人话吗?还无冤无仇,搞得走江湖似的,这等货色不松松他的皮,不知道什么叫江湖。”平头朝花衬衫嘻笑道。

“老鸡,咱们跟他说那么多废话干嘛,先狠狠地收拾他再说,免得哥们在外等得着急。”花衬衫朝那个叫老鸡留着平头的小伙,努着嘴凶狠地说道。

听见俩混混的对话,云生心想,这俩小子看样子根本就不跟自己讲理,存心要把自己往死里整,自己要是手下留情,估计吃亏的很可能是自己。

云生发出低沉而粗狂的声音,首先想在气势上压倒对方,吼道:“兄弟,你俩最好听哥们一句劝,要么老老实实吃饭,要么赶紧闪人,这样还可免挨一顿打,要是非得跟哥们较劲,别说你们两个,再来三五个未必是我的对手。”云生把手掌往桌上一拍,只见桌上还没喝完的啤酒瓶和那件玻璃艺术品,在桌上跳起来又落到桌面上不停地晃动着。

“臭小子,你卖什么狗皮膏药,咱哥们是吓大得。”虎子瞪着眼朝云生吼道。

“虎子,今天咱哥俩非要把这小子打残废,让他爬着出去。”老鸡对虎子喊道。

云生咬着,握紧手拳头,狠劲地骂道:“兔崽子,敬酒不吃,吃罚酒,既然这样,可怪不得哥们不留情面了,这可是你们自找的。”

激烈的生死较量

俩混混对了一下眼,相互暗视着,叫虎子的混混站在云生的前面,他倒没急于动手,混混老鸡绕到云生的身后,树芹在酒店门口刚想提醒云生注意后面。

叫老鸡的混混冷不丁从云生的背后迅速冲了上去,一把从后面抱着了云生。

老鸡虽没云生长得结实,但个头比云生还要高点,他死死地抱着云生不放,然后用劲想把云生抱起来。

由于云生身子用力摇晃,老鸡一时没能得逞,见虎子愣在那里,他赶紧朝虎子喊到:“虎子,快上来揍他,这小子动不了啦。”

树芹在酒店门口见云生被抱着,一时脱不开身,眼见前面那叫虎子的混混冲上来要动手,急得哇哇大哭,想要过来帮忙,被云生用眼角余光瞄到了,赶紧喊道:“树芹你别过来。”

老鸡似乎愣了一下神,云生脑袋用力往后一抬,后脑勺不偏不歪,正好碰在了老鸡的鼻子上,只听见这小子痛得“哎呦”一声,赶忙松手放开了云生。

虎子一个直拳朝云生的面部打来,云生赶紧把头一偏,虎子打了一个空,他想要把拳头收回,但由于惯性身体还在往前倾。

云生动作极快,用膝盖往虎子的腹部一顶,混混虎子痛的迅速往后退了几步,一时不敢靠近云生。

后面捂着鼻子的老鸡,见云生只顾和虎子对打,他闪手从旁边云生和树芹吃饭的桌子上,操起了一瓶没喝完的啤酒杯,朝云生的脑袋砸来。

“云生,注意后面。”树芹大声喊道。

云生见树芹喊,似乎听到后面有风声,迅速往前方的虎子窜了过去,虎子以为云生要打他,赶紧侧身躺闪。

此时,老鸡手中的啤酒瓶的厚底擦着云生的头发落了下来,差一点打中云生的脑袋。这俩小子下手之狠让云生没有料倒,尽然动起了家伙,把自己往死里整。

正当他们三人在搏斗之际,躲在收银台里的老板娘哭着喊到:“行行好吧,你们能不能出去打?再打我的店子就完了。”

云生听到老板娘的哀求,赶紧朝酒店门外跑去,树芹以为云生打不过俩混混,心里害怕了,她赶紧闪开一条道,提醒道:“云生,快跑。”然后跟着云生跑了起来。

此时,街上行人,见有人打架,也不敢靠近,只站得远远地看着这边三个人在打斗。

俩混混见云生往外跑,也跟着往外追了出去,只听老鸡说道:“虎子,今天把这小子往死里打,太他妈牛bī了。”

云生刚才在里面确实有些施展不开手脚,本来也没打算操家伙,否则在店里面自己要是操了家伙,这两小子早就趴下了,他不想砸烂了店子给老板娘带来损失,给自己带来麻烦,他只想用拳头教训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

见云生突然停住了,树芹着急地叫道:“云生,快跑呀,你不能让他们打,他们会打伤你的。”

云生转过身笑道:“树芹,你以为我怕呀,我是不想让在老板娘店子里打,出来打我就放心了,你看我怎么收拾他们俩。”

云生话刚说完,老鸡和虎子两人各自手里提着一个啤酒瓶追了上来,老鸡二话不说,举起手中的瓶子照着云生的脑袋砸了下来,云生也不避让,一跃而起,凌空一个高抬飞脚迎了上去,正好踢到了老鸡的小臂上,只听啤酒瓶咔嚓一下侧掉到地上,摔得粉碎。

虎子见这情形,气喘着拿着酒瓶朝着云生的太阳穴打了过来,云生见侧身有动静,迅速把头偏转开来,躺过了酒瓶,他顺势一拳朝虎子的手腕打了上去,虎子痛的手一松酒瓶落到地上。

云生咬着牙朝混混虎子冲了上去,此时,老鸡见云生要上去打虎子,上去照着云生后背就是一拳。

由于云生是在向前运动中,老鸡的拳头从云生的后背滑了下来,没有太多受力,云生没感觉到痛,见老鸡在背后袭击他。

他突然一个转身,老鸡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会事,云生的拳头已经打在了他的胸口,打得老鸡后退不急,跌坐在地上,云生想着绝不能轻易放过这小子,必须打得两人不能动弹,他想尽快结束打斗。

想着刚才两人对自己下的毒手,云生气愤地跑上去一把抓住老鸡的衣领,照着老鸡的腹部和脸部一阵乱打,打得老鸡鼻子和嘴巴鲜血直流,嘴里连连噢叫痛苦,任云生处置着。

云生看老鸡这小子已经没有还手之力,一把把他推倒在地上,说道:“你不是挺横的吗?就这两下子,他妈的,你也敢出来跟人打架,快滚。”

老鸡这才喘着粗气,慢慢地从地上爬了起来。

虎子见云生不好惹,站在一边不敢轻举妄动,云生转身朝他走过来,他哆嗦了一下, 赶紧边退边说道:“你,你别猖狂,等着瞧。”

“你小子死到临头,还敢嘴硬,看我怎么收拾你。”云生说着上去,要揍这个叫虎子的混混。

正在这时,一辆老式桑塔纳警车拉着警报呼呼地向云生他们这边驶来,云生以为警车是为别的事路过这里,内心没太在意。

屈尊求情救心上人

没想到警车突然嘎吱一声在云生面前停了下来,车门打开,从里面走出来两个一高一矮一瘦一胖穿着制服的警察。

“有人举报这里打架,是不是你们几个?”高瘦一点警察指着云生和两个混混问道。

“警察同志,刚才是他们俩故意闹事,先动手打人的。”树芹赶紧跑过来解释道。

“赵警,马警,刚才是他先动得手,你看把我哥们牙齿和鼻子都打出血了。”叫虎子的混混赶紧笑着对警察说道。看那熟络的表情,似乎跟俩警察很熟。

树芹看见两个混混的热乎劲,心里一时没了底,这两小子要是和警察熟,保不准会帮他们说话,恐怕云生要吃亏。

看俩警察的表情好像若无其事的样子,有点不像办案,树芹心里感到蹊跷起来。

云生倒是觉得,混混跟警察熟是很正常的,好多混混是关了放,放了关,几乎城里派出所的警察都熟了个遍,这事常有的事,否则也不会有警匪一家的说法了,自己心里也没想太多。

“都不要说了,你们都不承认自己先动手打人,我们到底听谁的,都是一面之词,都别啰嗦了,先到所里做接受调查,做个询问笔录,等情况搞清楚了再说。你们这号爱生事的人,我们见多了,走,上车。”胖墩墩的警察边说边给三人带上手铐,然后把云生和两个混混往车上推。

见一时解释不清,云生也难得去辩解,到派出所就到派出所,有理还怕什么,他转头对树芹说道:“树芹,没事的,我一会儿就会出来的,不用担心。”

警车发动了,呜啦着,一直往良浦派出所驶去,树芹不放心云生,赶紧叫了一辆出租车跟在警车后面。

树芹到派出所的门口时,云生三人已经被带进了派出所后面院子里的审讯室,正在一个个接受审讯。

树芹一时也不能进去旁听,只能站在离审讯室不远处的院子里,心里着急地想着能想到的办法帮助云生。

她突然想到宁泽的哥哥宁江就是良浦派出所的所长,她内心欣喜了一下,干脆找一下宁江,让他把云生放了。

可想着自己和宁泽的哥哥宁江很少接触,冒然找人家有些不太合适,再说刚才自己和云生吃饭,才和宁泽吵了架的,她又怎么去找人家的哥,替云生说情呢。

树芹见云生好一会儿还没出来,心里越发难受的自责起来,这事都是自己引起的,感觉很对不起云生,她想哭,此时又难过的流不出眼泪来,可自己现在又想不出法子去帮云生。

正在此时,树芹看见和云生打架的两个混混笑嘻嘻地从审讯室走了出来,尽然冲着自己笑,树芹没好气的瞪了两人一眼。

见俩混混出来了,却没有云生的影子,树芹有些担心。

于时赶紧气愤地朝审讯室跑去,在门口,姓马的胖警察把树芹挡在了门外,大声问道:“干嘛呢,你不能进来。”

树芹大声说道:“你们怎么把那两个混混给放了呢,这可是他们没理的,我的同学他在哪儿?”

“刚才我们已经调查了解清楚了,是你那同学主动挑事,先动手打人,把人给打伤了,那俩小伙,说肚子痛,他们录完笔录,签完字,我们叫他俩出去看病去了。你那同学,拒不承认首先挑事打人,还不配合在询问笔录上签字,现在已经在居留室关着呢,弄不好还要被拘留几天,这还要看被打的那小子身体检查后的伤势情况。”姓马的胖警察吓唬着对树芹说道。

“警察同志,你们有没有搞错,是我和我同学在吃饭,是他们故意找茬闹事,然后先动手打人的,这反倒是他们有理了。”树芹委屈地说道。

“现在谁能证明你那同学不是先动手打人的,瞧瞧人家脸上都破相了,你说你没动手,那脸上的伤是谁打的,难道还是自己打得不成。”高个瘦警察从审讯室走了出来,朝树芹说道。

“是那俩混混先动的手,不信你去问酒店的老板娘,她会出来证明的。”树芹焦急地说道。

“我们刚才打电话派人去调查了,那老板娘说她当时没看清楚到底是谁先动的手,因为心里慌脑子糊涂了,这恐怕就说不清楚了,瞧把人家打成那样子,总是不对的,等着拘留和罚款吧。”瘦高个姓赵的警察严肃地说道。

树芹一想到云生说才到乡政府干通讯员,只是临时的,随时可能被退回去,她心里着急如火,云生要是被拘留几天,让他们乡政府领导知道了,还不得把他开除呀。

这事是自己引起的,她不能这样毁掉云生,她必须想办法今天把云生从派出所给弄出来。

罚款的事,问题不大,自己可以替云生出。

可这人怎么才能放出来,此时她想到了宁泽的哥哥宁江,树芹也顾不得和宁江熟不熟了,打听到所长的办公室在二楼,她噔噔地快速小跑了上去。

她必须要求宁江网开一面,先把云生放出来再说,哪怕云生在拘留室呆一夜都不行。

还好,进去时,派出所所长宁江正好在办公室,今天是星期天,因所里有事,宁江没有休息,他早早地吃过中午饭就到自己的办公室急着处理一份文件。

正巧让树芹给碰着了,见树芹见来,宁江站了起来,表情似乎带着不可琢磨的神情,欢迎道:“树芹,真是稀客啊,你怎么来了?”

遇到演戏的老手

见宁江似笑非笑的表情,树芹心里像吃了只苍蝇般难受,她虽说在县委大院长大,父亲又是个小官,可她对官场那一套很是反感。

她见惯了太多的虚情假意和人走茶凉,官场上人与人之间的交往,都是相互利用为原则,我有事你帮我,你有事我帮你,牢牢抱成团,所谓的兄弟,铁哥们,都是以利益为纽带,利益在情谊在,利益不存各奔东西。

甚至在大难临头之时,明哲保身,反目成仇,谁也不愿把事往自己身上揽。

宁江的笑里有种虚情假意的味道,树芹是个率真,纯洁的姑娘,给人一种出污泥而不染的感觉,她当然痛恨这种假情的虚伪。

宁江作为派出所所长也是官场上的老油条,吃喝玩乐样样精通,逢年过节上下打点,铺设牢结关系网,这种做法,有人认为会来事,精明。

但树芹认为这是一种自私的俗气,她厌恶这种俗气,所以她讨厌宁江和像宁江一样的把风气搅得乌烟瘴气的人。

树芹没事一般不愿和宁江接触,哪怕宁泽有时把自己带到他爸妈家吃饭,和宁江在一个桌上碰上了,也顶多叫一句哥,算是对得起宁江了,她在餐桌上吃自己的,从不多和宁江多嘴。

可今天就不一样了,自己心爱的同学云生出事了,她不能眼睁睁看着云生被冤枉,眼睁睁看着他被拘留,从而毁了他的前途。

她现在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她要把所有的自尊和委屈藏起来,去求宁江,一个手握权利,沾亲带故的派出所所长。

长这么大,她这还是第一求人,这滋味是不好受的,像是比人挨三分,总像是做贼似的心虚。

她不知道宁江他们求人是不是也是这种心情,或者他们已经适应了这种心理状态,就像同事间正常串门一样,但树芹还达不到这种境界。

她开始学作把自己伪装起来,学着去求人了,哪怕表情还不太自然,但她必须这么做,也只有这样才能解决自己想要解决的问题,去帮助自己心爱的同学,她为云生愿意做出这种付出。

见宁江皮笑肉不笑地欢迎自己,树芹漂亮白净的脸上也挤出了一些笑容,客套道:“宁江哥,你今天还加班呀?”

“局里有点急事要我处理一下,所以我先到所里来办点事。”宁江笑着说,见树芹找自己,宁江早就心里有数,故意不经意地问道:“树芹,今天放假,你怎么没跟宁泽在一起呀。”

“噢,他有事去了,本来是想到伯父,伯母那边去玩的,今天正好在街上碰到了一个高中同学,想着见一次面难得,请人家中午在外面吃饭,就没过去了。”树芹笑着朝宁江解释道。

宁江眼睛迅速转动了一下,暗含深意地笑道:“这样啊,我说你怎么一个人呢,树芹,你可无事不登三宝殿哟,想必有找我不什么事吧?”

此时,矮胖的马警官进入了办公室,汇报道:“所长,那叫牛云生的小子,还不签字,你看怎么办?要不要给那小子来点杀威棒,看他老不老实。”

马警官故意当作树芹的面,大声向所长宁江汇报着,宁江笑道:“你们看着办,要手下留情,不能过,否则要出人命的。”

马警官嘻嘻笑道:“放心吧,所长,我有的是办法,我就不信那不子不招。”说完看了看树芹,转身离去了。

树芹一听这胖子要对云生下狠手,赶紧朝宁江喊道:“宁江哥,牛云生就是我今天在街上碰到的同学,我就是为他的事来求你的。”

树芹的话一出口,宁江似乎吃了一惊,赶紧问道:“这是怎么一回呀。”

树芹就撒着谎把自己在街上怎么碰到老同学,怎么请他吃饭,两混混怎么找茬的事向宁江说了一遍。

树芹也学精了,她没有说云生是白鹭乡通讯员,她怕万一白鹭乡书记和乡长与宁江认识,保不准宁江哪天向两位乡领导说起这事,到时,云生能不能保住通讯员的工作就很难说了,还是学精一点吧,别把云生给害了。

同时她也不敢说宁泽和自己吵嘴的事,她担心说出来,宁江会偏向他弟弟,想着弟弟的女朋友会背着弟弟和别的男人吃饭,宁江心里肯定会不好受,他肯定不会轻易把云生给放出来,甚至还要借机整他。

“噢,原来是这样啊。”宁江好像突然想起什么事,赶紧拨通了电话,说道:“马警,你刚才说的那事,暂时就算了,先做做思想工作,尽量把字给签了,什么?你再说一遍,噢,怎么会是这样呢,那暂时先关着吧。”

树芹听出来了,这是宁江给自己面子,叫马警先不要给云生动粗,让他做做云生的思想工作,尽量让云生签字。树芹见马警不用刑了,云生也免了一顿打,树芹心里才稍稍放松了一些。

宁江放下电话,转头对树芹笑道:“树芹啊,你那同学态度不是很好,很不配合我们所里两名同志的工作,只怕这样闹下去,真要被拘留了。”

树芹急了,说:“宁江哥,是那两个小混混先找我们麻烦的,你们怎么能把我同学关起来呢?”

“树芹,你是我的准弟媳,算是一家人了,按情分,我应该帮你,但我说句不该说的话,你那同学出手也太狠了,刚才听马警说,受伤的那小子,被打成了软组织损伤和轻微脑震荡,人家家长也眼睁睁看着我们怎么处理这件事,我要是随便就把人放了,受害人家属怎么看我们,老百姓怎么看我们,上级领导又怎么看我们,既然你找我了,罚款我可以少罚,或者不罚,但关几天肯定是跑不了的。”宁江带着很为难和痛苦的表情吓唬树芹。

推理出的真相

宁江的话把树芹给吓住了,她一时没了主意,心里失望的七上八下,着急地说道:“宁江哥,你得帮帮我这个同学呀,他真是无辜的。”

“树芹,我相信你说的是真的,你的同学他是无辜的,关键现在没有人能证明他是无辜的,就算是无辜的,他现在也是防卫过当了。”宁江继续一本正经地吓唬着树芹。

树芹急得流着眼泪说道:“宁江哥,照你这样说,就没别的办法了?”

宁江心里在暗笑,心想,不整整这个叫牛云生的臭小子,你以为老子宁家没人了,老子捏死这小子就像是捏死中蚂蚁那么简单,敢跟我玩。

此时,宁江内心暗自得意,但他的表情却很平静,掩盖了他内心真实的想法,装作像是为树芹着想的样子,说道:“树芹,这事不是没办法,办法倒有一个。”

“宁江哥,你快说,是什么办法?”树芹焦急地问道。

“你现去做你同学的思想工作,让他在笔录上签字,然后我们尽快把这事了结,我尽量想办法少拘留他几天,你看怎么样?”宁江用不容置疑的神情说道。

树芹一时也无计无施,她动了一下,不知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在宁江看来,树芹肯定是答应的。

此刻,树芹内心后悔极了,心想云生要是被拘留了,对他们乡里的领导就不好交差了,可暂时没有别的办法,但绝对不能让云生签字,她要先去找云生商量了再说。

她想云生是个有主见的男人,他不签字自然有不签字的道理,自己没必要去给他增加什么压力。

她说了些感谢的话,下楼直接去到院子里的拘留室去了,她要把宁江刚才说的话,先告诉云生,然后再和云生商量着看有没有别的办法把他放出来。

哪怕再没办法,树芹也不希望云生签字的,签了字等于承认自己先动手打人,如果那被打的小混混伤势真像宁江说的那样,错全部在云生这边,那拘留肯定是免不了的,根本就没有回旋的余地。

处理轻了,那小子的家长肯定不愿意,会不会闹事或是找关系重判云生,也难讲,最后处理结果恐怕就不好说了。

她必须马上找到云生,让他有心理准备,同时也和他商量一下有没有更好的办法,解决这个问题。

她知道云生的聪明和过硬的心理素质,说不定两人还真能商量出更好的办法来。

树芹赶到时,胖子马警官正在连哄带吓的做云生的思想工作,云生死活就不答应在询问笔录上签字,云生知道两个警察纯属胡编乱造,自己说的实情,上面一句都没写,他不知道这几个警察为什么要对他这样,只是因为混混和他们认识吗?

见树芹进来,马警官笑道:“进来的正好,刚才,我们所长给我打电话了,说你是下来做你同学思想工作的,你这同学太不识抬举了,好话说了一大箩,还是硬撑着,你要好好做做他的工作,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这个道理都不懂。”说完,马警官乜斜了云生一眼,然后转身走了出去。

树芹的到来,让云生有些激动,赶紧问道:“树芹,你怎么没回家?到这里来干什么?”

树芹见云生手上带着手铐,脸部有些憔悴,上去一把抱住他,哭着说道:“云生,都是我不好,看把你连累成这个样子。”

云生笑道:“没事的,树芹,他们还把我吃了不成,我又没犯什么大错,刚才马警官说我把那小子打成轻微脑震荡和软组织损伤,我感觉纳闷了,我下手也不重呀,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看那王八蛋也不像是不经打的人呀。”

“云生,你要做好思想准备,刚才我去问所长,他说你可能要被拘留几天,还要罚款,他是宁泽的哥哥,我认识,我刚才去找了他,最后,他说你把人打成那样,罚款他说看在我的面子上可以不交,拘留是跑不了的。”树芹哭着说道。

树芹的话,让云生陷入了沉思,本来他就有点怀疑那小子的伤势,没想到所长是宁泽的哥哥,这里面就有点蹊跷了。

“云生,你千万别签字,我们再想想别的办法让他们把你放出来。”树芹伤心地说道。

“树芹,要签我早就签了,既然已经到了这个时候,我肯定不会再签,我们本来就没错,凭什么把那两个混混放走,把我关着,我看笔录上都不是我说的话,我怎么会签。”云生生气地说道。

“云生,这可怎么办呀?如果能替的话,把你放出去,我替你关几天也好呀。”树芹看着云生,内心焦急地说道。

树芹对自己的痴情,让云生有些内疚,但更多的还是感动,他笑着说道:“树芹,没事的,你别担心,你一伤心,我心里就难过,别想太多。”

“树芹,你说所长是宁泽的哥哥?”云生问着树芹。

树芹点了点头“嗯”了一声,说道:“我不喜欢他这种人,很少跟他接触。”

“如果真是宁泽的哥哥,那我觉得就奇怪了,你想,你是他弟弟的女朋友,你来求他,按道理,他作为一个所长,把我放出去,应该一点问题都没有,他现在却迟迟不放人,还要我在那份假笔录上签字,这好像不太符合常理。我总感觉这里面有点蹊跷。”云生对树芹分析提醒道。

云生不想把话点的很透,他想让树芹自己琢磨,否则自己要直说了,怕树芹对自己有想法,认为自己没根没据的乱猜疑。

云生的话似乎有道理,树芹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她突然像是一时醒悟过来,瞪大了眼睛惊奇地说道:“云生,你的话倒是提醒了我,这事肯定与宁泽有关。”

早就叫你不要跟他来往

“树芹,你可不能瞎说啊,我只是觉得这里面有点蹊跷,我想宁泽还不至于这样做。 ”见树芹说出了实情,云生故意为宁泽说话,他不想让树芹感觉这想法是自己推测出来的。

“不是宁泽还能是谁,肯定是他,怪不得宁江不愿意帮忙,之前,我在想,他们与你无冤无仇的,干嘛这样对你,也不至于为了那两个混混才不放你出去,想着也不可能。”树芹像哥伦布发现了新大陆,脸上充满着惊奇。

见这一真相被揭开,云生赶紧劝树芹道:“树芹,如果真是这样,找宁泽他哥一点用都没有,你就不要白费这个劲了,算了,你还是回去吧,他们不就是想关我几天嘛,让他们关好了,大不了关几天就出来,也没什么的,反正那两个混混也没什么大碍,我想我还不至于构成犯罪吧。”

“你再不回去,你爸妈会着急的。”云生一脸真诚地劝着树芹回去,同时,他内心里还是有点想提醒树芹找他爸的意思。

云生的话,树芹其实也明白了一些,她知道云生的性格,自己不去找人帮助他,他也不会怪她,云生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男人,她知道云生是真诚地叫他回去。

但话里提到他爸,树芹知道云生也有想让她去找一下她爸的意思,云生的心情她是理解的,任何人处在这种情况下,都有想尽快摆脱这种处境的念头,他叫她找她爸帮忙也很正常。

即便云生不提她爸,她也会想着去找她爸帮忙,找宁泽的父亲,一个老县委书记,显然不合适。

她现在唯一能找的人就是她爸了,因为自己毕竟是她爸的女儿,再对女儿有看法,这个时候,他也会想方设法去帮助自己的。

她爸作为一个县委办公室主任,认识人多,或许还真能帮上云生一点忙。

想到这儿,树芹深情地看着云生的眼睛,焦急地说道:“不行,云生,我一定想办法,把你放出来,我现在就回去找我爸去,兴许他有办法帮助你。”

云生眼里有了欣喜这色,说道:“树芹,我真不想难为你爸,他要是知道你和我在一起,肯定会生气的。”

“云生,都什么时候了还顾这些,我就不信他会是铁石心肠,眼看着你受罪,会不帮你,你先忍一下,我这就回家找他。”树芹说完,用忧郁中带有激情的眼神,看了云生一眼,然后急匆匆地转身出去了。

马警官见树芹从拘留室出来,赶紧问道:“你和你同学谈得怎么样,他同意签字了没有?”

树芹想着刚才马警官对宁江说要对云生动粗的事,担心自己一走,这姓马的会不会暗地里对云生使手段,想到这里,树芹撒谎道:“思想工作做得差不多,不过他说他要想一想再决定签字,马警官你放心,他会想通的。”

话一说完,树芹赶紧转身快速朝院子外面走去,马警官刚想朝树芹喊什么,树芹已经到了派出所门口的马路上,快迅招手,上了一辆出租车走了。

回到家,树芹的妈妈正在厨房里洗涮餐具,见女儿回来,她赶紧走了出来,问道:“树芹,你不是到宁泽家吃饭去了吗?这么快就吃完回来啦。”

树芹也不解释,问道:“妈,我爸呢?”

“你这孩子,你还没回我的话呢?倒关心起你爸起来了。”树芹妈埋怨道。

“妈,你就别问了,我今天在街上碰到了我的高中同学,中午,我请他吃饭,就没去宁泽家了。”树芹不耐烦地说道。

“爸,爸,妈,我爸在哪里?”树芹叫了两句爸,见没回应,赶紧问着她妈。

“你这孩子,喊魂呀,你就不能轻点,你爸在房间午睡呢。”树芹妈没好气地说道。

树芹不说话了,直接冲到她爸睡的卧室,见他爸睡得很沉,她赶紧边推她爸边喊:“爸,你醒醒,爸,你醒醒。”

见有人推自己,树芹他爸张达,似乎有种多年当办公室主任的敏感性,突然眨巴了几下眼睛,从床上迅速坐了起来,见是女儿,赶紧问道:“树芹,你怎么啦,这么着急。”

此时,树芹妈放下了手头的家务,也进了卧室,只见树芹焦急地说道:“爸,你快帮帮我同学吧,他被派出所抓进去了。”

“什么?你同学被派出所抓进去了,你说详细点,我还没听明白你说什么?”张达疑惑地问着他的女儿。

树芹见他爸问自己,索性也不再撒谎,就把怎么在街上遇到云生,请云生吃饭,怎么遇到宁泽,然后两个混混怎么闹事,云生被无辜被关起来的事,从头至尾给她爸和她妈说了一遍。

这下,张达总算听明白了女儿说的是什么意思,听完树芹的话后,他气得把手往房间的桌子上使劲一拍,狠狠地骂道:“你这个没脑袋的东西,你总是不让我和你妈省心,我早就叫你不要跟那个叫牛云生的来往,你就是不听,到现在还跟他来往,尽然惹事,还被派出所抓起来了。”

玩弄着心计的卑鄙小人

张达发火,树芹在一旁默不作声,只是脸上装着愧疚的神情,乖乖地聆听着,此时,也许沉默是应对她爸张达最好的办法。

暴风雨过后总有平静的时候,她知道平静之后的父亲是理智的,他知道该怎么做。

他是个老辣干练的政府部门领导,对于一件事情的处理,心中早就理清了思路,对于这个掌上明珠他不会不管,在这个家生活了这么多年,树芹太了解自己的父亲。

张达对于这个叛逆的女儿,是十分的头痛,他得时时管着她,才能放心,否则保不定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出来。

他不仅要管这个女儿,而且要管得细致入微,她的工作,她的婚恋,她的前途甚至她对外与人的交往以及合不合时宜的穿着,他都要纳入他的管理日程。

正因为自己受到她爸太多的关心和关注,树芹作为一个叛逆着传统和世俗的姑娘,自长大后,意识到自己作为一个**的个体存在的时候,她就在内心默默无形地反抗着他的父亲。

她讨厌这种令人窒息的过度关心和关注,认为这是一种自私,一种侵犯自己自由的自私。

她上高中后,喜欢上了这个来自乡下的男同学牛云生,她就和他故意谈一场恋爱,向她爸证明,自己是个活生生的人,她有她的自由和**的思想,而不是他们的附属品,她就要用这种叛逆证明自己的存在。

当得知她和来自乡下的男生谈恋爱,张达气得大发雷挺,要她立即断绝和那小子的来往,否则他会断绝她的一切花销供给。

他去学校找了老师和校长,让他们做树芹和云生的思想工作。

父亲的愤怒让她感到害怕,她表面上答应了,但她确实喜欢上了云生,暗地里只要一有机会,她还是和云生约会,只是做的比较隐蔽罢了。

为了断绝女儿思念乡下小子的念头,女儿高中一毕业,父亲张达就开始想着给她找份工作和找一个家境比较好的男朋友。

没想到老县委书记的小儿子宁泽看上了树芹,宁泽的父亲亲自上门来提亲,张达夫妻二话不说就答应了,但提了个条件,必须给树芹找一份工作。

结果在老县委书记的运作下,很快就把树芹安排到了县烟草公司,这是个很好的单位,待遇非常不错。

虽然有了一份工作,但并没给树芹带来快乐,物质的东西对于树芹是不以为然的,她看重的是精神的快乐,她不喜欢宁泽那自以为是的性格和高高在上的霸气。

她瞧不起他,觉得他没有追求,一切都靠着他那当过县委书记的老爸,她觉得男人不应该这样,男人应该像牛云生一样,身上充满着积极向上的力量和奋斗精神,那怕他现在一无所有。

云生虽然回乡务了农,但她总认为云生不会甘于平淡,他会干一番事业,她发自内心的相信他,她相信他的智慧,相信他的能力。

在毕业后,没能见到云生的日子里,她有好多次想偷偷地去乡下看云生。

可她内心里又有一种莫名的恐惧和愧疚,他怕他爸知道了谴责她,她已经有了男朋友,她在道德上有些小小的不安。

她只得放弃,只能默默把云生放在心里思念,她以为她这一辈子很难再见云生了,她甚至偷偷地哭过。

正当她思念云生不见,而难过时,不曾想,在街上却碰见了他,这份意外的惊喜,让她内心激动难平。

她想着要把身体给自己心爱的男人,而云生却出于对她今后生活的考虑拒绝了她,她有些遗憾,她多么希望和云生达到一种**与精神的完美结合,体味一种人生性与爱融合的快乐。

遗憾之后,她的心里更多的是对这个有责任感的男人更加的佩服和喜爱,她怕她这一辈子对他刻骨铭心,忘不了这个浑身充满着魅力的男人了。

她现在开始恨宁泽,恨他不是一个有气度的男人,恨他是一个玩弄着心计的鄙薄小人,即便这一生委屈嫁给他,也只会是同床异梦。

想得到自己喜欢的女人的心,应该去理解自己,去宽容自己,而不是这种仗着权势玩弄打击另一个自己喜欢的男人,越是这样,自己的心越向云生靠近。

树芹等着她爸发完了火,安静下来之后,她哀求地看着站在一旁的妈妈,她希望她妈妈能帮她在她爸面前说几句好话,劝他帮帮自己的女儿。

做母亲的对子女总是心软善良的,她见树芹期盼哀求的眼神,对男人张达说道:“她爸,你就找找关系把那小伙放出来吧,和高中同学在街上遇见了吃顿饭,很正常呀,有什么大惊小怪呢。”

“你就是糊涂,那小子是一般高中同学吗?树芹在高中时就和他谈过恋爱,宁泽知道这事,本来也没太多想法,过去的事就过去了,没想到她俩又见面了,宁泽见了能不有想法?再说宁泽妈本来是说好了,中午叫树芹过去吃饭的,这一弄,他们老两口怎么想,私下里还不要说我们家教不严嘛”张达脸上做出很无奈的表情,生气地冲着他老婆低声吼道。

“宁泽生气归生气,这种事他不会跟他爸妈说得,他还不至于这么没担待,也许找个别的借口搪塞过去呢?宁泽这边就更没事了,他喜欢树芹,我们在他面前贴心地安慰几句不就没事了。”树芹妈妈回应道。

“你就是头发长见识短,宁泽要是好说话,他也不会这么做了,这事不是明摆着宁泽搞得鬼,他要给那小子一个下马威,我要是叫宁江马上放人,宁泽还不是有想法,不过也真是的,宁泽和宁江怎么能这么做,也不怕**份,也太让人失望了。”张达有些不可理解地叹息着摇了摇头。

还嫌咱不够丢脸吗?

张达没想到宁泽尽是如此的心胸狭隘,女儿只是和别人吃了顿,有必要用这种非法手段去对付一个乡下小伙吗?

好在这个叫牛云生的小伙,身手不错,否则,还真不知会被两个混混打成什么样,按女儿说的情形,那剩有啤酒的瓶子,要真是实实地砸在脑袋上,会不会有性命之忧,还真不好说,真是太危险了。

打不过别人,他宁泽尽动用宁江手中的警力,明着是处理打架事件,暗里却借机报复,借着公权报复别人,这种念头太危险了。

自己未来的女婿尽是这等货色,真是让人失望。

想着这些,张达渐渐有些后悔起来,当初不该匆匆答应女儿的婚事,只怪自己一时糊涂,因太害怕女儿和牛云生的乡下穷小子混在一起,自己才急于让女儿找个婆家。

现在树芹的工作人家也帮助找了,女儿穿的用的,人家也贴了不少,现在再反悔已经晚了,不说宁江不会答应,县委老书记那边也不好交待,自己可是他一手提起来的。

一切只怪自己,太过于势利,女儿的工作,本来自己这个县委办公室主任,找找关系也可以办成,坏就坏在自己这个带点傲气的知识分子性格,怕麻烦,不愿求人。

自己一个高中老师调到县委工作这么多年,骨子里还是有些书生味道,没有彻底的转变过来,否则自己也不会在办公室主任位置上窝上这么多年。

想着想着,张达不觉又叹息了一声,树芹见她爸叹息,知道事情有所好转,赶紧说道:“爸,你就帮帮我那同学吧,他真是无辜的,现在派出所要强行叫他在询问笔录上签字,他觉得上面写得不是事实,一直拗着不签,我听他们的意思,还要对他动刑。”

“太不像话,就这么点打架斗殴的小事,还要来行刑逼供不成,真是流氓作风。”张达突然发起火来。

“爸,你同意啦?”树芹激动地问道。

“树芹,快谢谢你爸,他毕竟是你爸,你出了事,你爸哪有不帮你的,别看你爸平时对你要求严格,他还是疼你的。”

“你爸平时不喜欢求人办事,真要是办起事来,没有办不成的。”树芹妈在一旁奉说着高兴的话让男人听。

“谁说我同意了,我只是说宁江做事的方式方法不对,我作为县委部门领导,为宁江和宁泽感到痛心,政府部门要是都这样办事,那岂不是乱套了,真是胆大妄为。”张达越说越气愤。

“她爸,你就不要管那么多了,赶紧想办法帮帮女儿和她那个同学吧,人家也是平白无辜的被冤枉,你不去帮,家里谁还能帮的了”树芹妈妈哀求着男人。

“爸,你快想想办法吧,我给你跪下了。”树芹着急地流着泪,突然双膝跪到了卧室的水泥地面上。

见女儿跪在自己的面前,张达咬着牙表情痛苦地用手指着树芹,不停地颤抖着,无声地摇着头,想说什么似乎又说不出来。

“她爸,树芹都给你跪下了,你还要说什么?还不快去。”树芹妈妈有些生气地用眼睛瞪着男人。

“起来!你这个没出息的东西,就为了一个乡下同学,你至于这样吗?我看我哪天要是死了,你也不会这样对我。”张达终于气急败坏地骂了出来。

树芹妈知道男人生了气,赶紧要去搀扶树芹起来,树芹哭道:“爸,你不答应女儿,女儿就不起来,女儿今天就给你丢回脸。”

“行啦,你别给我丢人现眼了,我今天就破回例,我这么多年都没求过人办事,今天到要为自己女儿的同学,去求亲家的大儿子,我看我也是丢人丢到家了。”张达无奈地说道。

“她爸,你不是跟县公安局长熟吗?你赶紧给他打个电话,让他给宁江去说就行了。”树芹妈建议道。

“你别给我出馊注意了,你还嫌咱丢人丢的不够大是吧,这事谁也不能找,必须我亲自去派出所一趟,宁江我得好好说说他,宁泽不懂事,一个派出所所长难道也不懂事。”张达的话让女人如醍醐灌顶,她怎么没想到这一层,宁江毕竟算是亲戚了,什么话都好说。

真要是跟公安局长说情,县城屁股大的地方,不出三天,这全城的人恐怕都知道了,俗话说得好,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人的嘴要多快就有多快,只怕不知多少人等着看自己家的笑话呢,这不正好迎合了人家的口味吗?

“树芹,爸今天答应你帮那小子一次,但你必须向我和你妈作出保证,今后不许你再跟那个叫牛云生的小子来往,你听到没有?”张达教训着女儿。

此时,树芹也顾不了那么多,只是一个劲地点头答应。

眼前的小伙有些与众不同

张达和树芹直接坐出租车去了良浦派出所,他刚下车,早有值班警察蹬蹬地上楼去通知所长宁江了。

树芹直接去了派出所院子里的拘留室,见马警官正在凶巴巴地吓唬着云生,树芹好不恼怒,见这个胖子手里拿着皮带,再看看云生的胸口和手臂上似乎有被打的痕迹,树芹心疼地快速跑上去,一把把马警官推到一边。

胖子马警官在一旁吼着,示意叫她出去,树芹也不理会,直接抱着云生泪光盈盈地问道:“云生,他们是不是打你了?”

云生嘴角还在流着血,他勉强笑道:“没事的,树芹,他们不会把我怎么样,不就是打两下嘛,我能挺的住。”

云生的话证实了自己的判断,树芹转过头来,愤怒地质问马警官,道:“你们为什么要打他,他到底做错了什么?你们还有没有良心?”

马警官知道树芹是所长弟弟的女朋友,面对她的质问,也只能含含糊糊地回答着,意思是云生不配合,事实已经很清楚,到现在还不想签字,纯粹是想抗法,有必要采取一些合法的手段,让他承认事实。

树芹狠狠地骂道:“你们这叫合法手段吗?你们这是刑讯逼供,是军阀作风,是流氓执法。”

马警官被树芹的话激怒了,说道:“请你出去,别防碍我们正常执行公务,小心连你一起抓起来。”

树芹此时占着自己的爸在这里,也不惧怕,伸出双手大声说道:“来呀,你抓呀,你抓呀,干脆也把我一块铐起来算了。”

云生见树芹这么久才来,而且比之前胆子大了许多,估计肯定是他爸答应帮助了,他赶紧劝道:“树芹,算啦,不用和他们理论了,我这不没事了嘛。”

“云生,你还说没事,你嘴上都流血了,你看看你身上被他们打的痕迹,这些人太狠了。”树芹流着泪说道。

此时瘦高个赵警官从外面快速闪了进来,他伏在马警官肩头悄悄耳语了几句,马警官听后神色有些紧张,他赶紧上来把云生的上衣整了整,然后朝树芹笑了笑,把皮带扎进了上衣遮盖下的腰上,然后转身直接跟着赵警官走出去了。

对于张达的到来,宁江还是吃了一惊,他想不到这位县委办公室主任,自己的准亲戚为了牛云生这小子的事,亲自到派出所来找他。

他知道张达和县公安局长吴玉兵是省委党校的同班同学,有这层关系,两人情谊可见一斑,自己是万万得罪不起的。

在官场上有各种各样的关系,老乡关系,战友关系,亲戚关系,同学关系等等,甚至在一起干过其他什么事的都可以拉上关系,只要有这层关系,就可以成为圈子,好多事情办起来就方便顺手多了。

自己虽然和吴玉兵是上下级关系,关系处得也不错,但比起张达和吴玉兵的关系还要差点火候。

再说张达作为县委办公室主任也算是自己领导了,他的到来等于是县领导驾到,自己绝对不敢怠慢。再加上他是自己弟弟的老岳丈,就更不敢马虎了。

张达并没有给宁江什么好脸色,客套了几句之后,直接进入了正题,宁江本来还想为自己辩解几句,但张达直接点中了宁泽想整治云生的要害,宁江在一个官场历练多年的上司面前实在已经无力掩饰。

张达批评宁江,作为一个执法部门的领导必须要有政策和法纪观念,不能感情用事,并告诫他,这样下去一定会出事的,希望他好自为之,正是自己是亲戚他才会提醒宁江。

张达的话令宁江无以应对,只是一个劲地点头拉咧着嘴装憨笑,以掩饰内心的窘迫,表示以后一定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感谢张主任的批评和指正。

云生从拘留室被放出来时,等候在门外的张达还是吃了一惊。

他本不想看见这个和自己女儿拉拉扯扯的小伙,这小伙太令他烦心了,可这么多年一直听说过这个牛云生,自己却从没亲眼见过他。

既然今天女儿答应了自己,不再和牛云生来往,自己现在也已经到了派出所,还是看看女儿死心塌地喜欢的年轻人,到底是个什么模样。

见云生看着自己,树芹赶紧介绍道:“云生,这是我爸。”

云生不用猜就知道是树芹他爸帮了自己,赶紧走上前去,对张达深深鞠了一躬,感谢地说道:“张叔叔,太感谢你了,我真的不知道怎么谢你才好。”

张达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脸上表情似乎并没有树芹认为的那样冷冰僵硬,相反还有些活泛的笑意在眉眼间荡漾。

云生精神稍稍疲惫了一点,但他的长相和气质,以及礼貌,还是让张达有些意外,若是在其他场合相遇,他绝对不会把眼前这个青年和农村小伙的形象对等起来。

他从云生的神态和眼神中看出了一种与众不同的气魄和智慧,女儿的眼光没错,这小子决非是个等闲之辈,只可惜了,在乡下务农没有一个发展的平台。

他甚至在心里把他和宁泽对比着,除了宁泽家庭出身好一点,其他哪一点都比不上眼前这个令人过目不忘的青年。

他怀疑自己前世是个漂亮女人

云生从派出所出来之后,已经是大半下午,树芹和他爸坐上宁江派出的警车,回县委大院去了。

树芹心里很想陪陪云生,和他说说话,碍于她爸和宁江在身旁,只得打消这个念头,她暗里用眼睛和云生深情对视了一会儿,才依依不舍地和云生惜别。

她知道,云生这一去,自己又不知哪年哪月的哪一天和他再次相遇了。

她人虽离开了云生,心却始终伴随着云生飞翔。

在这个充满嘈杂,追名逐利,人情冷漠的县城,她的内心是孤独和寂寞的,权势者的脸上泛荡着**,淡漠,藐视和虚情假意的表情让她厌恶。

弱势者被生活压榨出的艰辛,麻木,无奈和对未来担忧的神色,又让她心酸难过,她是个单纯浪漫,心地善良的姑娘,又是个渴望爱情的漂亮女人。

她需要云生对她的爱,她需要一想起来就会立刻让自己心潮澎湃的精神动力,这是她希望和云生共守的一片爱的家园。

这种爱和动力宁泽给不了她,不仅给不了她,她反而觉得和他在一起是一种精神和**的折磨。

宁泽今天对云生的所作所为,更让她看清了他凶残的嘴脸和内心的萎缩,那怕他外表的穿着再光鲜亮丽,在她看来都比不上云生的朴素清新。

宁泽口口声声说爱她,在她看来,那不是对她的爱,那是一种自私的占有,纯粹把自己当作他那摆在柜子里的艺术品。

她想反抗,却又无力反抗,她的双手和双腿仿佛被世俗的东西给牢牢地绑架了,她感觉自己唯一能活动的也只有那颗鲜活跳动的心了,她要把这颗心永远给自己初恋的高中同学,那个让自己朝思暮想的乡下大男孩。

看着警车离去,云生在派出所的门口却迈不开步子,他一时失去了方向,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要做什么。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裤子口袋里的钱,陡然想起柳敏叫他买内裤的事,他不知道那两条红内裤到底要多少钱,想起中午付了和树芹吃饭的钱,现在只剩下二百多一点点。

他开始担心起来,如果一条内裤超过一百,自己岂不是回家的路费都没啦,此时,他想到了他哥冬生,心想,钱要是真的不够,只能找他哥借一点了。

一辆出租车吱的一声在云生的身旁停了下来,司机把头伸出来,笑道:“兄弟,去哪里?”

云生这下提高了警觉,宁泽肯定是在暗中关注着自己,既然拘留自己的目的没有达到,会不会还要想着别的法子整自己一下,看那小子决不是省油的灯。

在当官的家庭长大,从小受到熏陶,接触各色各样的人多,见过世面,胆子大,以为天下老子第一,什么样的事情都可能干的出来。

他怕万一这出租车是宁泽这小子叫来的,自己若是上了车,然后再把自己载到城外无人的地方,叫上几个人揍上自己一顿,岂不是又要吃大亏。

二三个人自己还可轻松对付,人多了恐怕就不好说了。

加上自己口袋里的钱也不充许云生坐出租车,他笑着回绝道:“师傅,不好意思,我不坐车。”

司机一看这小子不要车,马上把脸沉了下来,挂档松离合踩油门,一连串急快的动作,呼的一声把车开跑了,那心情似乎想把刚才浪费的做生意的时间给补回来。

云生看这情形不像是宁泽派来的,心里放松了下来,他想好了,直接走路去亚东商场,到专柜上看看那款内裤的价格,先不急着买。

他今天不打算回乡政府,晚上到他哥冬生家住一宿,明天上午买上柳敏姐要的那两条红内裤直接回去,他不想让他哥嫂看到这两条红内裤之后乱猜疑。

亚东商场离良浦派出所大约有一千米的距离,云生走的急快,十分钟左右就到了,此时因为是大半下午。

乡下一早到城里购物,办事,做买卖,玩耍,走亲访友的人们,差不多都开始坐着破破烂烂的公共汽车在高低不平的石子公路上颠簸着往回赶。

本县城里的居民,在热不隆咚的夏天里的这个时候,也懒得在商场里转悠,闲逛,看着售货员在柜台里呼哧呼哧悠闲地吹着电风扇,心里越发的闷得慌。

商场共有三层,一楼是卖微波炉,电饭锅,台灯和钟表之类的杂七杂八的电器产品,三楼是卖床上用品的,什么被子,枕头,床单,凉席的都有,二楼才是服装,鞋袜,内裤之穿着用品。

云生也不作声,一看一楼没有自己要买的东西,就直接上了二楼,他一个柜台一个柜台地转着,看有没有自己要买的东西。

此时,他突然想到了给月茹姐在杨林商场买面霜的情景,想着自己尽给女人买些亲肤的用品,云生也觉得有趣地笑了,自己怎么这么讨女人喜欢,比自己长得帅的男人多的很,怎么偏偏自己有这么好的女人缘。

只要自己不拒绝,女人都是主动地给自己,也真是邪门,可自己对她们不是在玩弄,似乎对于和自己的每个女人都投入了真感情,在几个女人中间,如此平衡完美地周旋着,自己也常常觉得纳闷。

他在心里暗想,自己是不是前世里就是漂亮女人投胎来的,若不是,为何女人们看着自己都有一种亲近感,是因为自己漂亮帅气,他想应该不完全是。

偶遇女友风骚闺密

云生沿着商场二楼的过道转了一圈,在一间专卖女人内衣内裤的柜台前停了下来,柜台里一个年轻的女售货员正蹲着身子,背对着柜台,整理储物柜里未开封的女人内衣包装盒。

云生在柜台外轻轻咳嗽了一声,以示提醒售货员注意,柜台外有人等着买东西,年轻女售货员听着咳嗽声,以自己职业的敏感性赶紧回头朝柜台外望去。

这一回头不要紧,倒是让柜台内外的两个人同时一脸的惊喜,一个说:“牛云生,怎么是你?真是太巧了。”一个说:“杨小菲,你怎么在这儿?真想不到在这里遇见你。”

说起这杨小菲,她和云生还真有些说不清的瓜葛,当年上高中时,从高一到高三,杨小菲,张树芹和云生都是同班同学。

杨小菲和张树芹是要好的同班姐妹,年龄比云生大几个月,活沷乐观,班里的女同学数杨小菲最喜欢开玩笑。

有一次,杨小菲当作树芹的面,和云生开玩笑说,牛云生你只要叫我一声姐,我就送给你一套你最喜欢的古龙武侠小说。

云生开始就是不叫,说我俩是同一年出生的,我干嘛叫你姐,你这不是想占我便宜吗?树芹在一旁怂恿云生说,云生你真傻,叫一个声姐,你就可以得到一套几本的武打小说,这还不好呀,我要是给班里男同学们一说,那可要抢着叫哟,到时只怕没你的机会了。

树芹是这样说,其实杨小菲只想让云生一个人叫她姐,因为她在心里一直暗恋云生,碍于云生和树芹在谈恋爱,她也不好直接向云生表白,毕竟树芹在同班女同学里是她最要好的姐妹。

夺好姐妹的男朋友,说出去不好听,所以她也只得眼睁睁看着云生和树芹约会,亲呢,自己时不时还替树芹和云生约会递个信息。

她有时嫉妒的真想约会的人是自己,递信息的是树芹,可树芹比她漂亮,自己真要是去追云生,恐怕云生还未必会理自己。

暗恋云生的女同学多的很,有隔壁班的,还有其他年级的女孩也有喜欢他的,云生真算得是全校的白马王子,自己虽然不丑,可在女生们中间算不得出众,只是和树芹关系好,离云生相对走得近一点。

杨小菲是个有心计的女孩,见没有别的办法得到云生,她细心观察,发现平时云生最爱看武侠小说,尤其是古龙的,想着就送一套古龙小说给云生,以表白自己对云生的爱慕之心。

对杨小菲的用心,树芹没看出来,倒是云生从杨小菲的眼神中隐约感觉到一些。

见树芹一个劲地在旁边催他叫杨小菲叫姐,云生不得不给树芹的面子。

云生见杨小菲平时喜欢开玩笑,人又乐观,想着树芹又不会怀疑,加上自己手头也拮据,确实也拿不出钱买自己爱的书。

不就叫声姐嘛,有什么了不起的,这么好的机会哪里去找,别的男同学想都想不到,俗话说的好,舌头打个滚不折本,叫就叫怕个鬼。

于是云生就直硬硬地叫了一声姐,杨小菲觉得云生叫得不够亲热,要求云生再叫一遍,树芹在一边起哄,云生想着第一遍都叫出口了,别说第二遍,第十遍他都会叫,就不信杨小菲还骗他不成。

结果云生连续叫了三遍,杨小菲才答应第二天一定给他弄一套书过来。

第二天,云生从早等到晚,像盼星星盼月亮一样,见杨小菲没有动静,以为是她成心骗自己的,想想叫就叫了,除了他和杨小菲,外人只有树芹知道这事,影响面不大,也没损失什么,所以他准备不去计较这事。

不成想,第二天晚饭后,云生准备和寝室里的几个同学到教学楼上上晚自习,此时,杨小菲用黑色塑料袋提了五本书站在门外喊云生。

云生一见杨小菲手里的塑料袋,知道里面是书,心里喜得屁颠屁颠,心想这杨小菲说话还真是算话,像她的性格,乐观直率。

打开塑料袋,果然是一套崭新的古龙武侠小说,云生自然是如饥似渴。

自此,杨小菲只要单独遇到云生,就开玩笑让云生叫她姐,云生见四下无人,也会偷偷地叫上两声,随后各自快乐地笑着走开,只是后来叫姐是无偿,义务的,已没有实质性奖励,云生也不介意,他管她叫姐作为一种开心的乐事,调剂一下枯燥的高中生活。

直到高三毕业时,树芹才告诉云生,其实那套书不是杨小菲在书店买的,而是从县图书馆拿的,因为杨小菲妈妈是县图书馆馆长,之前所以没告诉云生,是因为杨小菲让她保守这个秘密,直到高中毕业。

杨小菲这姑娘要说长得多漂亮也谈不上,否则树芹和云生谈恋爱约会时,也不会经常叫她传递信息了。

有这样一个现象,在学校时,大凡一个漂亮的女生,她的闺密往往相貌要相对差一点,但至少说得过去。

杨小菲是绝对耐看的,毕竟是个城里女孩,父亲是文化局干部,母亲是文化馆馆长,自然没有农村女孩的土气。

就像过去的小姐和丫鬟,小姐极漂亮,丫鬟就丑不到哪里去,往往丫鬟比小姐更放得开。

让他今夜还自己被耽误的青春

自高中毕业后,杨小菲和云生这还是第一次见面,云生在高中时是杨小菲的梦中情人,现在依然是杨小菲的梦中情人,虽然不曾谋面,自己也是相当关注云生,只要和树芹在一起,她总要问问云生的近况。

听树芹说云生到乡政府当通讯员去了,杨小菲暗地里替云生高兴,她觉得云生虽是乡下小伙,但他不像是种田人或者不甘于一辈子只做一个庄稼汉乡下青年。

她认为牛云生最好有出息,这样才能配得上他那副长相和气质,至于牛云生出息了对她有多大好处,杨小菲管不了那么多,反正她暗恋他,他好了,自己才会更开心。

她就是这么个无心无肺的热心女人,自己柜台上的生意都忙不过来,还总是喜欢替别人操心。

她现在已经结婚了,按理说过好自己的日子才是正道,可日子也要看怎么个过法,他那口子比她大差不多十岁,成天在省城做生意赚钱,很少着家。

今年一结婚,他就给自己买了三室二厅的房子,家里什么都有,彩电,冰箱,洗衣机,羊皮沙发,进口真皮床,红木家具,组合音响还是日本索尼的。

家里吃的,穿的,用的都很上档次,光自己手上的金戒指都戴了两枚,还全是铂金带钻的,杨小菲唯一遗憾的,就是自己的下面空落落的,只要几天不做,心里老是想得不行。

人也真是怪,男人们做生意一旦发了财,常常就不着家了,对家里女人不管不问的,只知道女人想要什么,男人就买什么,只是女人想要做那事,男人就推三阻四的,说不行了。

男人为什么不行?要么长期喝酒抽烟加劳累,一门心思忙着做着赚钱相关的事,底下确实不行了,要么男人底下行,和自己的女人假装不行。

说白了,有钱了,男人就在外面乱搞女人,养小三,包二奶,嫖小姐等等,男人把精力都撂给外面的女人了,这好像是男人的通病。

杨小菲的男人还年轻,底下倒是还能满足自己,只是长期在外面,自己也不知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生意忙,顾不上回来,还是有钱了在外面有了女人,或者是不喜欢自己了,要说不喜欢那也是假话,回来什么都给自己带,只要自己喜欢的。

自己想要,他也能在自己的肚皮上折腾两下,可就是寡然无味,没激情,想着是不是在外面有了,和别的女人花样玩多了。

自己的女人不要说身上是个什么样子,都一清二楚,就连那骚情的窟窿里有几道折皱都知道的像明镜似得,女人像天仙看着也疲劳了,也难怪,家花没有野花香。

这日子要是长期这样过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一个月自己的男人回不来一两次家,晚上,自己住那么大的房子也够寂寞的,看自己寂寞,男人准备给她雇个保姆,说整天陪自己。

可自己又不用做饭,做家务,都是自己的妈妈来帮忙,不过雇个保姆也好,省得晚上一个人守着个大房子害怕。

这世界还真是奇了怪了,昨天白天想到了云生,晚上做梦也梦到了云生,不成想,牛云生今天还真到了自己的面前。

杨小菲想着自己也笑了,云生见杨小菲笑,自己也搞懵了,笑道:“小菲,你笑什么?我身上还有什么好笑的东西吗?”云生说着低下头朝自己身上扫视了一遍。

“云生,你说我们两个是不是有缘呀?”杨小菲眼里含有深意地说道。

“是有缘呀,不然我们怎么能成为同学。”云生笑道。

“我不是说这个。”杨小菲捂着嘴笑道。

“哪说什么?老同学,你可越说越把我说糊涂了。”云生微露出一口整齐的牙笑道。

“云生,你说也怪啊,昨天我还在想,牛云生现在怎么样了,这么长时间没见,还真有点想他,晚上你就跑到我的梦中来了,不成想,今天就碰见你了。”杨小菲再次捂着嘴看着云生咯咯地笑道。

“你就叫心有灵犀一点通,看样子今天要是不见你,我还真就不能回去了。”云生笑着说。

杨小菲听见云生说回去,心想高中几年都等不到机会,今天好不容易等到个好机会,反正现在树芹也找了男朋友了,自己怎么能轻容放过云生呢?谁让他耽误了自己高中几天大好时光,今天无论如何也要让他还回来。

杨小菲着急地说道:“云生,你怎么一来就说要回去呀,回去啥,晚上就在城里住,没地方我给你找地方,钱我给你出。”

云生嘻嘻笑道:“没说回去,晚上到我哥家去睡。”

“云生,你看我,你还有个哥在城里,我这都没想到。”杨小菲嘻嘻笑着,“云生,你到商场是买东西,还是知道我在这里开店,专门过来看我的。”杨小菲朝云生眨着眼睛开着玩笑。

云生这下完全没料到,这女人内衣专店还是老同学杨小菲开的,赶紧笑着说道:“我是两者都有,一边过来购物照顾一下老同学的生意,这二来呢,重要的还是想来看看你,真没想到你都成富婆了。”

“富婆?云生我有那么老吗?富姐还差不多,云生我可真是你姐呢,还记得以前给你买的那套武打书不?”杨小菲笑着调侃云生。

云生有关女人红内裤的谎言

提起那套武打书,云生立马想起了那段开心的往事,他笑着说:“那以后干脆叫你富姐算了。 ”

“还是叫姐,我可不想带什么富字,听着多俗气,还是叫我姐,我喜欢听。”杨小菲笑道,“云生,你现在和树芹还有联系吗?”杨小菲突然问云生。

杨小菲这句话,倒是把云生问住了,云生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云生心想,要是说有联系吧,毕业后,也就是今天在一起,也只见了一次面,算不得联系,只是偶然碰了上,最后还弄得自己和树芹两个人都很伤心。

要说不联系吧,也是假话,明明今天和树芹在一起,不过现在还是不说联系算了,反正以后自己也不打算和树芹见面了。

要是说出今天和树芹在一起,只怕杨小菲胡思乱猜,这样对树芹和自己都不好,想到这里,云生说道:“我现在和树芹没联系了,偶尔上街还碰到过次把。”

云生这句话很到位,在街上碰到次把就不能算联系,即使杨小菲和树芹关系好,在一起聊起这事,就算树芹主动说碰到过自己,自己也确实没撒谎,刚才给杨小菲如实交待了,杨小菲也不会怪自己。

至于碰到后,发生的一些事情,他想树芹肯定是不会明着告诉杨小菲的,他相信这一点树芹还是能做得到的,树芹的口风比较严。

否则杨小菲送自己那套书的秘密,树芹也不会替杨小菲保守那么长的时间。

“这样呀,云生你知道不,树芹已经找了男朋友了,另外,我也结婚了哟。”杨小菲说完,静静地看着云生,似乎在等待云生失望和吃惊的神情出现。

“是吗?”云生装着不知道这事,脸上故意显出失望茫然的神色,杨小菲就是喜欢看见云生这种表情,这样好让云生对树芹彻底打消相思的念头。

不过对于杨小菲结婚一事,云生还真没听其他同学说起过,这还是第一次从杨小菲本人口中得知的。

对于杨小菲结婚的事,云生能感知一点,刚才见到杨小菲时,云生看见杨小菲身态和气质变化,以及手上戴着的两个铂金戒指,他猜到杨小菲已经不是个姑娘身了,完全是个少妇的打扮,没想到,杨小菲还真的结婚了。

怪不得,杨小菲说话比在学校时随便多了,敢情他已经尝过做女人的滋味了,女人一结婚,那层朦胧害羞感就没了,对于男女之间的事不再神秘,说话做事就变成了另一种大大咧咧无谓的状态。

那和她说话就没必要那么含蓄了,云生想,直接用对待成熟女人的说话方式对待杨小菲,想来她也不会怪罪自己。

“小菲,人家都说你这边内裤档次高,穿着舒服,是不是这样啊?”云生故意问杨小菲。

“什么档次高呀,不过在县城来说,还算不错,穿着那是当然舒服,怎么?你一个大男人也想穿女人的内裤呀。”杨小菲似无意实有意地调逗着云生。

云生笑着撒着谎:“什么呀,我们乡政府有个男同事,他女朋友明天过生日,他没空来良浦,今天正好我过来办事,他叫我在你这个专柜上代他买两条红内裤,说他女朋友看上了你柜台里的内衣。”

“啊!不会吧,云生,女朋友的内裤叫你一个大男人代买呀,你那同事真能想的出。”杨小菲捂着嘴发出一阵银铃般的咯咯笑声,“云生,你骗人,肯定是你买给你女朋友的。”杨小菲笑着怀疑道。

云生内心愣了一下,想着杨小菲也太会猜了,柳敏何止是自己的女朋友,那可是自己的情人,不行,自己得一定把谎撒下去,不然要是让树芹知道了,不要恨死自己,枉费了她一片爱自己的心。

“小菲,我真的没骗你,是我的男同事托我买的,本来我不想干这事,我说这样不行,你女朋友要是知道了你叫我替你代买内裤,她不骂死你才怪。可我同事不干了,说咱们俩这么好的关系,有什么呀,只要不让自己的女朋友知道就行,不然明天过生日,没有她想要的内裤送给她,八成又要和他生气吵架了,说不定就此分手,也不好说。我看他苦苦哀求自己,想想就帮一次我那同事的忙算了,你说是吧,小菲,谁没个急事呢,算了我也不讲究那么多了。”云生的谎让杨小菲信以为真。

“好吧,看你说得有道理,暂且相信你一回。”杨小菲笑道,“云生,别人买,我可不优惠的,你买,我给你半价,看你要哪一款的。”

云生来时只听柳敏说起过红内裤,今天一连串的事情,弄得他一时也想不起来型号和款式了,想着自己和柳敏**脱衣服时,自己还专门看过她穿的那条红内裤,隐隐约约还记得是个什么样子,云生然后再看看柜台里的内裤,有一款有点像,不过还是不敢确定。

见云生在犹豫,杨小菲笑道:“云生,快进来看,隔着柜台也看不清楚。”

云生赶紧进入了柜台,杨小菲建议道:“云生,我给你推荐一款,保证让你同事的女朋友喜欢。”

“哪一款?”云生笑问道。

“哪,就这一款,最新进的货哟。”杨小菲把红内裤从衣架上取了下来,笑着递给了云生。

我可是暗恋了你三年

“这一款和刚才那一款差不多嘛。 ”云生用手轻轻揉摸着内裤包住女人那个的部位。

杨小菲媚看着云生,笑道:“云生,干嘛,喜欢摸那个地方呀。”

云生愣了,不知杨小菲说什么,突然看了一下自己的手,正在内裤的档部用手不停地摸揉着。

其实他是想用手感觉一下布料的柔韧和光滑度,不成想,让杨小菲歪曲了自己的意思,想着这女人,结了婚之后,怎么变得这样,这不是明摆着在挑逗自己吗?

云生笑道:“小菲,这可别乱想啊,我可是处男,我会害羞的。”

杨小菲笑道:“正因为你是处男,在女人内裤上摸着才特有感觉呀,云生你别跟我假装,我就不信你这么帅气,毕业后的这一两年,你就没碰过女人?”

“杨小菲,你变了,你已经不是以前高中时候的杨小菲了。”云生歪着脑袋,眯缝着眼,用手指着杨小菲呵呵笑道。

“我以前是个什么样子,你说说看。”杨小菲笑道。

“以前感觉你很可爱,很纯洁,有时还有点风风火火的泼辣,有时还带点害羞。”云生笑着说道。

“云生,要说以前,你只看到了我的一部分哟,其实,你还有一个重要的地方没说出来。”杨小菲笑着说。

“什么重要的地方没说出来。”云生故意问道。其实云生从杨小菲的眼神中已经猜出了**份,肯定是说暗恋自己的事,不过这话自己肯定不能说。

暗恋两个字要是从自己嘴里说出来,反而让杨小菲觉得自己太自信,再说,云生也不敢完全确定杨小菲高中时是在暗恋自己,因为她根本就没跟自己表白过,或是暗示过,也许暗示了,自己确是没觉察出来。

云生假装还在思索,他想等杨小菲自己把暗恋事的说出来,自己在心理上占点上风。

果然杨小菲把话从嘴里莲花般的吐了出来,说:“云生,你在高中时真幸福,我们女同学,好多都在暗恋你。”

“不包括你吧?”云生笑问道。

“你说呢?”杨小菲又把话抛给了云生。

“我不知道,我只感觉你那时是个没心没肺的快快乐乐的女生,难道你还有别的心事?反正我看不出来。”云生的话刚一出口,被杨小菲“呸”了一下,嗔怒道:“给我装糊涂,对你没意思,还白白送一套古龙的武侠小说给你呀。”

云生吃惊道:“不会吧,小菲,原来你是这个意思,早知道我就不要了,你这份大礼,我可受不起。”

“揣着明白,装糊涂,收都收了,还说这种话,真是没良心,要知道,我可是暗恋了你三年,连人家现在都时常想起你,可你心里尽是树芹,哪里还记得我杨小菲,你说你怎么办吧,怎么赔偿我的青春损失?”杨小菲半开玩笑,半嗔怨地问道。

云生被杨小菲的话逗乐了,知道杨小菲在开玩笑,心想,杨小菲呀杨小菲,你要暗恋我,是你自愿的,这可怪不了我,不过那套书还是不错的,让自己看得痴迷了进去,这我得感谢你。

至于赔偿暗恋青春损失,这可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听说,杨小菲真是有创意。

云生想知道杨小菲要怎么个赔偿的法子,于是笑着问道:“小菲,你说,你想让我怎么赔偿你吧?”

见云生有意问自己,杨小菲笑道:“那就晚上过来陪我吃顿饭,可以吧,暗恋了你那么久,还从来没和你单独吃过饭哟,这算是对我三年来暗恋你的一个小小补偿,咱们就不说赔偿的话了。”说完又是一阵嘻嘻笑声。

云生咯咯地笑着,说:“我还当是什么赔偿呢,原来就这个要求呀,我答应你,不过,之前我要先去我哥家一趟。”

“没问题呀,晚上你直接到我家来找我,我等你。”说完,杨小菲拿出了笔,就着一张发票纸写下了自己的家庭住址,交给云生。

接着,两人又谈到一些在上学时共同熟知的同学和老师的话题,然后才又转回来,说起内裤的事。

云生本想买柳敏说的原款内裤,经杨小菲推荐,干脆就买了新款,这样也好,柳敏只要看到那两条红内裤就准能想到自己,而不是乡长肖万年。

云生本不想占杨小菲的便宜,一定要付全款,杨小菲坚决不同意,还把云生给讥讽了几句,说看着像个爷们,怎么做事像个娘们。

杨小菲那泼辣丫鬟般豪爽的性格,让云生觉得舒坦够味,她的性格完全和树芹截然相反,一个内敛一个外向,一个温柔浪漫,一个欲烈胆壮,要是谈情说爱云生喜欢树芹,要说和女人床上**,他倒是喜欢杨小菲这样的女人,够味刺激。

见杨小菲诚意十足,云生索性也不推辞,就按半价给了,最后杨小菲每条只收了六十块。

可云生一时又犯难了,这省下的钱还给不给柳敏,心里盘算了一会儿,觉得还是不告诉柳敏的好。

先瞒着她,就说新款本来是一百二十块一条,最后人家给打折了,按原来那款的价格给的,到时,找几块钱给柳敏了事。

这倒不是自己想占便宜,自己真要说了实情,只怕柳敏还有想法,说不定还说自己不会办事,尽买打折货,省得让她看轻了自己。

现在这款内裤无论是布料的质地,透气性,柔韧度都比原先那款档次要高了许多,柳敏拿到手之后,自然是欣喜不已,觉得云生会办事,越发的喜欢他了,当然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嫂子有点小市民习气

见云生拿着红内裤要走,杨小菲怕他走了之后,说不定就不过来,干脆耍了个小聪明,笑道:“云生,把东西放我这儿吧,下班了我带回去,到时你到我那里去拿就行了,再说你一个大男人带着女人的红裤衩往你哥嫂家跑,也不怕你哥嫂笑话,说不定,还以为你和哪个女人好上了呢,到时传出去,对你可不好啊。 ”

云生不是没有考虑到这事,本来是想硬着头皮把内裤拿到他哥家去的,因为晚上他想要住在他哥家,明天一早还要赶回乡里去。

想着放在杨小菲的店里也不是个事,老是往她哪儿跑不好,再说,是刚买的新内裤他哥嫂也不会想太多,把话编圆了就行。

可一想心里也谎,这是个女人内裤,杨小菲这么个大大咧咧的女人都看出来了,更何况自己的哥嫂,还能看不出来,尤其他哥冬生,在单位是人事科长,也是贼精的很,自己还能瞒得过他。

既然杨小菲说她带回去,那就由她带回去吧,反正晚上还要过去吃饭的,要不明天上班后到她专柜上去拿,反正她已经知道这事。

想到这儿,云生把内裤递给了杨小菲,说了声谢谢,转身要走,杨小菲忙提醒道:“云生,晚上七点,不见不散啊。”

云生听见说话,忙转回头,挥了一下手,笑道:“一言为定,我去给我哥打声招呼,到时去你家找你。”

云生的回答让杨小菲很满意,心里暗笑道:臭小子,今晚不把你搞到手,就算我高中时白暗恋你了,我倒是非要看看和帅男做的感觉有什么不同。

此时,云生倒没有特别的想法,他一门心事只想着陪杨小菲吃饭,开开心,一来算是对杨小菲给自己优惠的感谢,二来表达高中三年来她对自己暗恋的补偿,三就是希望晚上和杨小菲吃饭后把今天一天来的不快忘记。

云生见时间才到下午五点半,估摸着他哥和嫂子下班还没回家,也不急着去,先在街面上晃荡了半个钟头,然后在马路边的水果摊上买了几斤水果,苹果,香蕉,桔子,芒果各称了一些,用塑料袋提着,看起来一大包,觉得他嫂子看到了肯定喜欢。

他大摇大摆地往他哥家走去。

他哥住一楼,大门开着,云生远远就瞅见了他哥冬生正在家和刚从幼儿园接回来的侄子军军在逗着乐,估计嫂子腊梅肯定在厨房炒菜。

云生走到门外就听见他嫂子腊梅在喊:“冬生,鱼还是你来做吧,我做不好。”

“你吃起来,倒很会吃,怎么做个鱼还要我亲自动手,我要是再不会做鱼,只怕想吃鱼时,也只能往馆子里跑了。”冬生半开玩笑半训着老婆腊梅。

“叫你做你就来做,哪来那么多废话。”腊梅在厨房骂道。

“好,好,好,我来做,我来做。”腊梅的语气稍稍加强,冬生的语气马上软了下去。

云生听见他哥冬生的话语中,有怕嫂子腊梅的意思,在心里埋怨他没出息,连个女人都治不住。

云生提着水果进了屋,侄儿军军看见他进来,赶紧高兴地叫道:“叔叔好。”然后跑进厨房,尖着小绵羊嗓音大声叫道:“妈妈,爸爸,叔——叔来啦。”

冬生在厨房里边用油煎炸着鱼,边大声和云生打着招呼,见腊梅沉着脸,站在边上不动,冬生用手推了一下,低声埋怨道:“云生过来了,你还不快去接应一下。”

腊梅没好气的说道:“这个时候来干什么?真是的。”

屠夫老林在城里做生意,和城里人打交道多,经常讽刺说,街巴佬半边脸。

作为从小在城里长大的腊梅,就有点小市民气,她不喜欢冬生家里人隔三差五的来,最烦的就是冬生爹老旺,自己到家里来不说,有时还把同村的人带到家里来吃呀喝的,真是烦透了。

见今天云生过来了,肯定是空着手,想着晚上又要在家里吃,在家里睡,她这心里就不舒服。

见她还在嘟囔着,冬生火了,埋怨道:“平时由着你横,今天我弟弟来了,你总得给我个面子吧,要不你来做鱼,我出去接应他。”

腊梅这才不得已,磨叽着从厨房走了出来,见云生手里提着好些水果,这才笑嘻嘻地把手在围裙上蹭了几下,接过云生手中的塑料袋,说道:“云生,你也真是的,来就来,还带什么东西。”

“嫂子,也没什么买的,看军军喜欢吃水果,就买了一点。”云生笑着说,“嫂子,我哥呢,他在干嘛?”云生明知故问了一句,以缓解和假惺惺的嫂了在一起的尴尬。

“云生,你来的正好,你哥正在厨房里烧鱼呢,烧好了你和你哥喝一杯酒。”腊梅眨巴了一下她那双不大不小的眼睛,开心地对云生说道。

侄儿军军天真的童趣

对于自己嫂子腊梅的为人,云生太了解了,索性也不能跟她一般见识。

倒是他爹娘却在家经常埋怨大儿子冬生不争气,连个老婆都治不住,村上个别人因受了腊梅的冷脸,回来就在村上四处传播,说老旺和红草的媳妇小气,为人厉害,让人沾不得,搞得全村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使老旺和女人红草很没面子。

现在很少再有村里的熟人到城里时,愿意去儿子家玩,甚至,老旺带着去人家都不愿意,说你家那个大媳妇实在太厉害了,饭还没吃饱,估计气已经受饱了。

一想到这个小气尖酸的儿媳妇,老两口心里就不是个滋味。

大儿子冬生有时抽空回来,老旺夫妻俩也常点拨他学霸道一点,说一个大男人老是被自己的女人摁在裤档里过日子,是没有个出头之日的,你自己得争取一点,不该给脸时就不要给脸,你怕她干什么,她难道是母老虎,还把你吃了不成。

老旺和红草当作大儿子的面一提到这事,大儿子冬生平时所受的委屈,不知从哪个地方,一股脑儿全都钻了出来,气得他浑身发抖,激动地恨不能马上回去,把媳妇腊梅抽上几巴掌才解气。

看大儿子冬生当场“嗯,啊”着,答应的很好,老旺两口子很高兴,可一回去,就软趴下来,被媳妇腊梅照样握捏在手里,玩弄着,这真是让老旺夫妻俩伤透了脑筋。

没办法,儿子只要让媳妇腊梅生气,这个妖精硬是不让儿子冬生上她的床,碰她的身子,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哪能受得了这样憋屈,可身子是女人的,儿子还不能强来,否则说要成什么婚内强奸,瞧瞧中国人真是能发明,自己的老婆还有强奸的说法,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听说,真是世道完全变了。

总归一句话大儿子窝囊,这一点小儿子云生可比大儿子强多了。

瞧瞧小儿子,人高马大的,身上多少是有些霸气,估计以后找了老婆,也要怕他三分,同样一个娘所生,差别怎么就这么大呢?

云生见他哥在厨房煎鱼,走进去打了个招呼,他本身想找他哥拿两百块钱的,见他哥在忙,突然改变了主意,不借了,想着就没去提借钱一事,冬生叫他自己到客厅倒茶喝,云生赶紧抽身返回到客厅。

才四岁多点的侄儿军军见到叔叔带来自己受吃的香蕉,拿了一根在手上,准备剥开吃。

被他妈腊梅从屋外收完晒干的衣服回来后,看到了,一把从手中夺了过来,骂道:“你这个小好吃佬,叔叔才买的水果,你就急着吃啦,马上吃饭了,你是不想吃饭了是吧。”

军军见手中的香蕉被他妈夺走了,生气地站在原地哇哇大哭起来,云生赶紧劝道:“嫂子,军军喜欢吃你就让他吃吧,也吃不了多少,影响吃饭的。”

“不行,不能惯他这个臭毛病,饭前一吃零食他就不好好吃饭了,要这样惯着他,真怕他以后要翻上天去。”腊梅说完,把水果拎到自己的卧室去了。

见嫂子执意不让军军吃,云生也难得再劝,知道嫂子在家里是说一不二的,免得多嘴让她不高兴。

见军军停止了哭,只是一味地站在原地,低着头看着两只小手,右手玩着左手的指头,一边嘴里还在哼哼唧唧地嘟囔着。

云生觉得军军的样子十分可爱,赶紧在他身旁蹲下来,笑道:“军军,跟叔叔玩游戏好不好。”

一听叔叔要跟自己玩游戏,军军开心地笑了起来,说:“叔叔,你要跟和我玩什么游戏啊?”

“叔叔跟你玩个数字游戏,你看怎么样?”云生笑看着军军。

“什么数字游戏?”军军睁着圆溜溜的黑眼珠,调皮地笑看着叔叔。

云生想了想,问道:“叔叔问你,你在幼儿园都学了什么数字呀?”

“叔叔,我们学了,好多,好多数字。”军军把小嘴凑到叔叔耳边悄声说道。

“啊,你们学了好多好多数字,叔叔还真不知道啦,学了好多什么数字呀,你大声念给叔叔听一听。”云生摸了一下侄儿军军圆圆的脑袋,佯装很好奇地问道。

军军怕他妈妈,他怕他妈妈听到了,赶紧跑到房间门口,见他妈妈在房间里叠衣服,赶紧悄悄地把房门关上了,这才放了心,又咚咚地跑了回来,向叔叔云生做了个鬼脸。

然后大声旁若无人地念道:“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

念到十,军军突然停止了,想继续念下去,却又不知怎么往下接,云生估计这小家伙就学到十以内的数,尽敢跟自己悄悄地说学了很多很多,太不谦虚了。

云生故意期待地看着他,看他怎么收场,军军低下了头,蹙了蹙浓浓的小黑眉,嘴鼓动了两下,有点着急,不知怎么办才好,想了想为了缓解一下窘态,突然,又大声地从头开始念道:“一、二、三……”。此时,云生和他哥嫂听了都哈哈大笑了起来。

军军不知道几个大人在笑什么,睁着圆溜溜的眼睛也莫名其妙地跟着呵呵傻笑了起来。

不一会儿,冬生的鱼也做好了,云生帮忙把菜端上了桌,冬生朝房间喊:“腊梅,把柜子里那瓶五粮液拿过来,我要和云生喝两杯。”

这女人身上的香味有些特别

云生赶紧阻止道:“哥,我不喝酒,等一会儿我要出去吃的。

“到哥这里来了,哪有不吃饭的道理,快坐下吃饭,出去吃干啥?有钱没地方花是吧。”冬生曲解了云生的意思。

“哥,不是我出去吃,我一个高中同学,好久没见面了,晚上请我吃饭,说七点钟等我。”云生解释说。

这下冬生听明白了,他有些好奇地问道:“是男同学,女同学?”

云生笑了,他不想让他哥乱猜疑,撒谎道:“当然是男同学,在学校时玩得最好的。”

腊梅听见云生说要出去吃,开始时,本来酒瓶已经拿在手中了,就是不愿出来。

这瓶酒她爸过来时,冬生都舍不得喝,云生过来冬生就叫拿出来喝,她心里老大不舒服,这不是冬生把云生看得比她爸还重要吗?看云生在这里,自己也不好发火。

刚才听见云生的话,腊梅心里暗自高兴,心想这好酒也不用喝了,下班才从菜场买回来的那条新鲜鲤鱼,也归一家三口吃了,她感觉占了很大的便宜。

她迅速把脸部的肌肉重新调整到笑的位置,假惺惺地抱着酒,赶紧从房间快速走了出来,笑着说道:“云生,走干什么,就在嫂子家里吃,你看你哥叫我把这瓶五粮液都拿出来了,这酒军军姥爷来了,你哥都舍不得喝哩。”

说完,腊梅用眼睛偷偷瞪了一眼冬生,冬生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不知说什么好,只是一个劲地呵呵傻笑着。

云生从他嫂子的话里听出了点意思,他本想着晚上和杨小菲出去,身上不带点钱不行,摸了摸口袋,觉得有点少,自己实在没有别的法子,也只有向他哥冬生借了。

刚进来,看到他嫂子的态度,云生就打消了向他哥借钱的念头,怕她嫂子不同意,到厨房看他哥正忙着做鱼,自己就没提这事。

云生其实自己也知道,晚上杨小菲请自己吃饭,就是自己想掏钱付帐,杨小菲也不会给他这个机会,他太了解杨小菲豪爽要强的性格了。

再说她那么有钱,她才不会在云生面前失掉这个面子,更别说云生到城里来还是客人。

现在,云生见他嫂子腊梅说话的语气中有欺负他哥的意思,他索性又再想着借钱的事来,她就是想要激一激他嫂子。

“哥,嫂子,晚上同学请我吃饭,我身上也没带多少钱,你们看能不能先给我拿二百,回头我到时还你们。”云生的话一出口,冬生第一反映是愣了一下,借钱这事,他还真作不了主,赶紧看了看老婆腊梅。

腊梅脸上显得有些不好看,想了一会儿,说道:“云生,人家请你吃饭你又不用掏钱,你带那么多钱在身上干什么?”

云生笑道:“嫂子,我只得觉得带点钱在身上踏实一些,万一有花钱的地方,我手头没有个百八十快的,不是很难堪吗?”

“云生,你看,我和你哥工资不高,平时花销也大,我们也确实没存什么钱,这手头也是紧巴巴的,你要真是想借,你就叫你哥把他口袋里那五十块零花钱给你拿着吧,要是晚上没用,到时你在还给你哥。”腊梅看了一眼男人冬生,说道。

冬生见老婆要动他五十块零花钱的念头,着急了,知道这五十块钱给了云生,这个月就甭想在老婆手里拿到一分钱。

他赶紧说道:“腊梅,你就拿二百钱给云生吧,万一晚上真要花钱,他身上没带钱,你叫他以后怎么在同学面前说话。”

“云生,我和你哥确实没钱,这样吧,我就借一百给你,回头你可要还我呀。”腊梅说完,无奈地朝房间走去。

云生拿着他嫂子递过来的一百块钱,笑道:“哥,嫂子,我走了,军军,跟叔叔再见。”

军军举起小手朝云生挥了挥,说道:“叔叔再见。”

云生刚跨出大门又折了回来,对他哥冬生笑道:“哥,你出来一下,我有话跟你说。”

冬生从饭桌上站起来,跟着云生走了出来,云生笑道:“哥,你也真是的,嫂子把你管得太死了,爹和娘都替你难过,刚才嫂子说你只有五十块钱的零花钱,太少了,你得争取一点,这一百块钱,你拿着,反正晚上估计我也用不着,本身我身上还有一百多块钱,这一百块钱,你千万别交给嫂子啊,到时你想从嫂子手里拿就困难了,这钱我可也是故意给你要的。”

云生的话,让冬生觉得自己确实有些窝囊,可自己已经习惯了老婆的管事和苛刻,就像贫农被地主奴役惯了,习惯了逆来顺受,思想变得麻木,已经没有抗争的勇气了。

真要是叫冬生改变现状,他还真不知敢于跳出来跟老婆较劲,他甚至认为这样很好,他找着种种理由为自己掩饰,云生给的那一百块钱最终还是落入了冬生老婆腊梅的手中,这不是腊梅发现了向他要的,而是冬生自己主动坦白的。

云生到杨小菲家时,差不多已经是晚上七点,杨小菲打开门时,云生闻到一股淡淡的香水味从杨小菲的身上散发出来,这香气他闻过,可杨小菲身上的香味,似乎有些别样的味道。

她把香烟轻柔地塞进他的嘴里

看杨小菲的神态,并没有要带云生出去吃饭的意思,她把家里收拾的干干净净,一张淡黑色的透着晶莹亮光的钢化玻璃茶几上,放了一瓶上好的红酒,几面上摆了五六道似乎是特意从酒店里定制的精美菜肴。

这些菜肴云生基本上叫不上名字,不过有一道菜他却知道的很清楚,那就是产自牛庄村天源湖里的天然清水蟹。

天源湖的水干净清彻,里面鱼类资源丰富,尤其盛产清水蟹,渔民最喜欢在蟹交配的季节拉网捕捞,或是买给城里的鱼贩,或是自家留着吃,蟹肉鲜嫩,色泽金黄,味道鲜美。

云生小时候最爱吃油闷蟹,所以今天他看到这道菜就想到了天源湖,想到了家,感觉特别亲切。

杨小菲记得上学时云生跟她说起过,小时候吃蟹的情景,所以今天向酒店定菜时,特意安排了这道菜,这是她对云生的特别用心,云生心里当然非常的感激。

杨小菲把整个客厅里布置的温馨浪漫,透着暧昧的气息,家里开着空调,灯光调得暗淡昏黄。

云生抬头朝屋内打量了一圈,心里暗自惊叹,屋内应有尽有,装饰豪华,水晶吊灯,富贵大气,正发着淡幽晶莹的光芒,古典落地灯像是件艺术品,摆在客厅的一角。

放眼望去,敞开着门的卧室内似乎铺设着蓝色花纹地毯,只看两眼,让人心里立时宁静不少。

全羊皮沙发背后的一副山水油画引起了云生的兴趣。

他笑着问杨小菲:“小菲,这画真漂亮,叫什么名字?”

杨小菲笑道:“老土了吧,这是油画,叫山中小镇,人心烦了,只要看着这副画,心情马上轻松下来,你看这画特别的有韵味,有山有水有桥,看这小溪的流水,仿佛都能听到水声,加上小镇民居为远处的背景,看了真是舒服的很,这幅画可是在省城一家画廊找画师定制的。”

“小菲,这一成富姐就不一样了啊,品位档次也跟着上去了,我现在可是仰着头看你哩。”云生笑着说道。

“别跟我贫嘴,我只是喜欢,哪有什么品位,反正装修时,他出钱,我选家具和装饰式样,只要不难看就行了。”杨小菲笑道。

云生笑了笑,无意间朝电视枱上看了一眼,心里立时愣了一下,他看见两张封面上有女人光着身子,搔首弄姿的碟片放在上面。

他不好意思问杨小菲,想着那两张碟片肯定是黄碟片,以前听老同学张雨林说过,但自己一没看过,也没见过。

原来黄色碟片是这个样子,不知放出来是什么效果,想着这些,不觉又多看了两眼。

杨小菲见云生朝柜子上看,也转头,霎时脸上红了起来,因为中午在家无聊,突然想着做男女这事,把老公从省城带回来的碟片拿出来看,一时倒忘记收起来。

她红着脸害羞地笑道:“云生,不该看的不能看呀,来吃我们呼饭。”

云生故意笑道:“什么不能看呀,我没看到什么呀。”

“别跟我装糊涂,说,是不是笑话老同学了。”杨小菲娇滴滴地嗔怒道。

“那有什么笑话的,我思想开通的很,那是你的私生活,放心我给你保密,再说那里面的内容我又不知道,说不定还是美国打伊拉克的战争片呢?”云生笑逗着杨小菲。

“以前真没看过呀?”杨小菲问道。

云生摇了摇头,笑道:“我哪有机会看这个,想看只怕都没有机会,乡下不像城里,什么都有。”

“想不想看呀,挺有意思的,要不,吃了饭我放给你看。”杨小菲的话让云生吃了一惊,他现在已经完全相信杨小菲确实变了,她已经变得面目全非,尽然毫不害羞地要给自己看黄碟,他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她。

他有些后悔今夜到这儿来吃饭,本来想着在外面吃顿饭就回去,不成想杨小菲尽把菜定好了,叫人送到家里来吃,这是云生没想到的。

在这种环境中,面对昔日热情奔放,心格开朗的女同学,他又不便于马上就走,他仿佛在这种进退两难中,被杨小菲裹挟着,似乎正一步步向她设置的圈套里面走去。

对于眼前这个女同学,云生越来越有些摸不透了,她是树芹的好姐妹,按理说,她不应该对自己有越轨的想法,可她看自己的眼神和现在问自己想不想看黄碟的举动,分明是在诱惑自己。

怪不得她告诉自己说树芹已经找了男朋友时,看自己时,眼中倒有些幸灾乐祸的激动,看样子她现在已经不再把自己看成是树芹的男朋友,不过自己现在也确实不是树芹的男朋友了。

杨小菲现在诱惑自己,完全没有了心理负担,她把自己看成暗恋对象,她要满足自己对被暗恋者的好奇,甚至把自己作为她垂涎已久的猎物来对待。

“小菲,你怎么不和我出去吃,干嘛在家呀?”云生笑着问道。

“这不好吗?怎么,你不喜欢现在这种氛围?”杨小菲用疑惑的眼神看着云生,笑问道。

“这倒不是,本以为你要和我一起出去吃,突然让我进入这种氛围,实在有些意外。”云生笑着解释道。

“那有什么,就当是换一种环境,体验一下全新的感觉,人生就要有不同的体验才有意思。”杨小菲笑着站起来,从房间拿了一包已经打开的进口女式香烟,走了过来,笑道:“来,云生,偿偿这外国烟的味道,这可是法国货哟,这是我那位从省城一家外贸公司带回来的。”

杨小菲把烟用那发着银白色金属光亮的打火机,点燃了,她吸了两口,看完全燃着之后,走到云生的旁边,把烟从自己的香唇里拿了出来,轻柔地塞进了云生的嘴里。

她想和他深入地接触一次

云生深深地吸了一口,有股丝丝的凉意,感觉特别的舒服,和杨小菲在一起的这种想不到的意外确实让自己有些新奇,甚至充满了惊咋的刺激。

“小菲,你变了。”云生又深吸了一口烟笑道。

“生活就是这样,只有在变中才能找到一种新鲜感,如果天天像在学校念书一样,那人生会多枯燥,多没意思呀,生活要变,人当然也要跟着变,人生就这么一辈子,如果在这平平淡淡中走完一生,那岂不是一种遗憾吗?”云生以为自己开通,没想到杨小菲的观念已经远远走在了他的前面。

他不知道,接下来,杨小菲还会给自己带来怎样的超世脱俗的话语和举动,看样子今夜这一趟自己没有白来,注定是要开眼界了。

在这种暧昧气氛的衬托下,此时,杨小菲就像一块磁石,牢牢地抓住了他,他开始感觉有股淡淡如炊烟般的**,在全身的每个细胞里苏醒升腾起来。

他内心充满着一种对杨小菲的特别的期待,这期待让他浮想联翩。

他到底期待什么,他自己也说不出清楚,他现在跟着自己的感觉,正一步步向吸引自己的那块磁石走去。

“云生,快把红酒打开,今夜我要好好和你喝两杯。”杨小菲吩咐着云生,说道。

云生一听红酒,仿佛有种特别的感觉,他想能配得上这种温馨浪漫的氛围,也只有红酒了。

今夜的杨小菲,本来就有几分姿色,再加上精心打扮,在暗黄的灯光和全羊皮沙发的映衬下,全然就是个十足的风骚贵妇。

云生在两只高脚杯中倒上了少许的红酒,然后手握着酒瓶直直地站在原地,笑问着坐在沙发上的杨小菲:“小菲,今夜请我吃饭,干嘛非营造出这种氛围?”

“请我的梦中情人吃饭,浪漫一点不更好吗?”杨小菲媚着眼怔怔地看着云生,反问道。

“这种氛围让人有种冲动的感觉,不怕我一个大男人酒后犯罪?”云生悄声轻柔地试探着杨小菲。

“你觉得我会反抗吗?和一个帅男在一起。”杨小菲端着红酒杯媚笑道。

“你希望我在你身上犯罪?”云生举起了酒杯,示意了一下杨小菲,轻啜了一口,笑道。

“只要你喜欢,那就试试吧。”杨小菲用眼看了看天花板,然后低下头斜媚了一眼云生,暗含情意地笑道。

杨小菲的话让云生的身体反应渐渐地强烈了起来,他仿佛走进了一片**的沼泽,眼看着自己越陷越深,却无力自拔。

“云生,来,我俩喝一下。”杨小菲与云生的酒杯发出沉闷的叮当声,杨小菲含关玻璃杯口,轻轻仰头把杯中酒喝得一干二净,云生也极果断地喝见了底,两人相视着笑了。

云生再次给杨小菲和自己斟上,杨小菲用自己的筷子夹了一支清水蟹放在云生的碗里,笑道:“这是你最爱吃的,我记得你以前说过的。”

云生对杨小菲的细心,感动的同时,内心不免愧疚,想着这个快快乐乐,大大咧咧的女人对自己会这样的良苦用心,而自己曾经完全冷落了她,他在潜意识中想着今夜应该好好补偿她。

两人边吃边聊着,可桌上菜似乎并不有大动,只是像征性的品偿了几口,两人的心事似乎并没在一桌佳肴上。

杨小菲此时更多地想着,如何跟云生进入下一步,云生的到来,在她看来是送上嘴的猎物,她想怎么吃就怎么吃了,她更多的是要享受这个过程,而不是直接让云生进入自己的身体。

她寂寞了差不多有一个多月了,这是她无法忍受的,她也不知道,婚后的自己对男女之事为什么越来越痴迷了,也许是自己真的太久没做了,也许是那几张碟片助涨了自己内心的渴望。

每当夜深人静,她欲求强烈时,更多的是想着云生,她毕竟暗恋了他三年,直到现在都忘不了他。

可三年里,他一直没太在意自己,不要说亲吻,连手都很少碰到过,她想起来这些,内心似乎有些恨他,这恨中又仿佛夹杂着一份涩涩的爱意。

昨天白天想到了他,晚上又梦到了他,今天她果然碰见了他,现在他又到了自己的家里,坐在自己的身旁陪着自己喝着红酒,她觉得这是天意。

这一生哪怕只和眼前这个男人做上一次,她也满足了,在她的心中眼前这个男人似乎有种无穷的魔力,牢牢吸引着她,但她却又清晰的感知,他永远都不会属天她。

今夜无论如何,她不会轻易放了他,她等了这么久,期待的就是这一天。

说补偿她也好,说自己想得到他的身体也好,总之,她想要和云生这个自己暗恋的男人做一次深入的身体接触。

他要让他融入到自己的灵魂中,她更希望他今生忘不了她,她就是这么想的。

喝完酒,杨小菲的脸上泛起了红晕,她笑着暗示着云生:“云生,洗个澡吧,你都累一天了,晚上你就别回你哥家睡了,就在我这儿过夜,好吗?”她带着一种乞求的口吻。

云生点了点头,他不想假意地推辞,笑道:“怕我哥担心,还是给他打个电话说一下。”

杨小菲开着玩笑道:“电话在房间里,要不要我给你哥去说?”说完咯咯地笑了。

云生媚了她一眼,笑道:“此地无银三百俩。”说完朝房间走去,云生的话一出口,杨小菲又是一阵咯咯地笑,见云生进去,此时她突然想起了什么,也跟着云生进入了房间。

他像是在欣赏一幅世界名画

云生打完电话,杨小菲从衣柜里拿出了一条新的内裤和一套睡衣递给云生,笑道:“这睡衣是我家那位的,这条内裤是新的,今夜暂时穿着吧,不介意吧。”

云生笑着看了杨小菲一眼,然后捏提起自己身上那件红格子衬衫的衣襟,闻了闻,感觉有些汗味,抬头笑道:“看样子,恭敬不如从命了,跑了一天,身上的男人味全跑出来。”

“再不洗澡真要馊了,快脱下来,我帮你洗一洗,凉在阳台上一晚上就干了,明天早上就可以穿了。”杨小菲笑着提醒道。

云生把衬衫脱了下来,他那宽阔的肩膀,结实的肌肉和完美的体型,立时呈现在杨小菲的眼前,她的眼神中透着贪婪,笑着走上去,摸了一下,说:“云生,你的身材真是棒极了,我好喜欢看。”

云生笑道:“男人又不是女人,身体又没有曲线美,有什么好看的。”

“男人要什么曲线美,要的就是阳刚气,我就喜欢像你这样高大帅气的男人,觉得好有型,这也是一种美呀,同样是美,其实女人欣赏男人和男人欣赏女人是一样的,只是欣赏的角度不同罢了。”杨小菲笑道。

“哎,小菲,想不到,你还是个鉴赏家啊,那以后我称呼你得改口了。”云生嘻嘻笑道。

“你笑我啊,坏蛋,等会看我怎么收拾你。”杨小菲见云生笑话自己,笑着骂道。

“云生,我去给你洗衣服,顺便把电热水器给你打开,好好洗一洗。”杨小菲说完,朝浴室走去。

杨小菲平时衣服都是她妈妈帮她洗,自己从来不动手,现在却亲自给云生洗衣服,足见杨小菲是多么喜欢云生。

她自己暗笑自己,甚至骂自己下贱,喜欢这个男人,内心尽心甘情愿地想为他做任何事情,那怕平时自己不屑于或不愿做的事情,只要眼前这个男人叫她去做,她都会去满足他,她不知道女人是不是都这样,还是独独只有她是这样。

如果女人都是这样,那就是一种群体的悲哀,如果只有她是这样,那就是一种痴情,她倒是觉得唯独只有自己才这样傻才好,希望其他女人都奴役男人们去,让男人们乖乖听她们的话,这样才显出女人们的地位来,让女人们去主导这个由男人们主导的世界。

此时,云生又从茶儿上的烟盒中,拿出了一支女式香烟点燃,使劲深吸了一口,他似乎想用这种深吸平衡自己即将到来的放纵的愧疚。

他觉得自己像在一个黑色的隧道口,无形中被杨小菲轻轻地推了进去,朝那看不清的**黑洞走去,他越走身体感觉越冷,他甚至有些害怕,想回头,可他软弱的没有一点反抗的气力,。

他又觉得自己是在堕落,可这种堕落又似乎是合情合理,在向堕落的深渊下坠时,内心却感觉不到丝毫的不适,自己仿佛又甘愿让这种堕落来得更快更猛些,索性让自己下坠到堕落的渊底,让自己歇斯底里般的碎裂、毁灭。

他不知道这是不是爹娘常说的那种坏,以前他爹娘常告诉自己说,一个人要学好不简单,但要是学起坏来很容易,爹娘告诫自己千万不能学坏,一旦学坏只怕这一辈子就很难回头了。

可眼前这种坏有点让自己沉迷,是种享受,他甚至想要这种坏永远持续下去,他又希望眼前和杨小菲的这种坏不是爹娘小时候给自己说的那种坏。

杨小菲洗完了衣服,用衣架支撑着凉到了阳台上的金属衣杆上,回头笑了笑,轻轻叫道:“云生,你去洗吧,水温给你调好了,很舒适的。”

云生说了声感谢,把长裤子脱下放在沙发上,然后只穿着那条蓝色的三角内裤,拿着换洗的衣服,朝杨小菲眨了下眼睛,笑着朝洗澡间走去。

杨小菲在云生脱下长裤的一瞬间,似臊非臊地盯着云生的档部愣愣地看着,在三角裤掩罩下的那堆活物,让杨小菲看得心跳不止,见云生有所觉察,她赶紧收回了自己贪婪的视线。

她想像着那活物的样子,以及进入自己身体的感觉,她太渴望了,她像一头饿疯了的狼,贪婪地看着眼前的美味,而不急于吃进肚里,想着怎么去慢慢地消受他。

杨小菲的思绪,随着洗澡间哗哗的水声而飘荡,她有些心猿意马起来,想着既然两人已经进入这种状态,为何不大大方方地去陪他一起去个鸳鸯澡。

她索性脱掉她那条湖蓝色长裙和紫色三角内裤,光着小巧秀气的脚走到大门旁边的鞋柜上,趿了一**白色带按摩底的拖鞋在脚上,朝洗澡间走去。

她从商场回来后,已经洗了头发,整个身子只是用水略略冲了一下,并没有认真洗,她潜意识中似乎专等云生过来,和他一起洗。

杨小菲拿了一顶轻如纸屑的碎花浴帽把自己乌亮的黑发套了起来,整个头上见不到一丝丝外露的头发,只把耳朵,较好的脸盘和光洁的额头露在外面,一双黑亮如深潭般的眼睛,顾盼神飞的闪动着,整个人越发的秀媚灵动。

浴室的门没锁,她轻轻地推开了,云生刚用毛巾擦完湿漉漉的头发,听见背后的门响了一下,他赶忙转过头,只见杨小菲两腿并拢,直立着站在门口,深情地看着他。

云生一下愣住了,他想不到她会和他一起洗,对他来说,这似乎又是一种新奇,他喜欢她总是出奇不异地给自己带来新鲜的刺激感,就像翻过一座山,突然眼前出现一片从未看到过的景致所带给自己的惊咋。

杨小菲的身材这样匀称好看,一对**傲人地挺立着,像是等待他的亲吻,腹部平坦,光洁的小蛮腰充满着弹性,两腿间淡黑而饱满,双腿壮实而修长匀称,他愣愣地瞅着杨小菲的身子,似乎欣赏着一幅世界名画。

“我可以进来吗?”杨小菲轻柔地问着云生。

不可理喻的疯狂

云生见杨小菲衣服都脱光了,还要征求自己的意见,这不是明白着要强行和自己一起洗澡嘛,觉得眼前的女同学有点小小的霸道,他内心有些喜欢这种性情的女人,于是笑道:“当然,这里是你的地盘,没人能阻止你,如果是征求我的意见,最好是穿着衣服,这样对我的诱惑要小很多。”

杨小菲见云生调侃自己,笑着走进浴室,随手关上了门,然后直接冲上去一把抱住了云生。

她踮着脚疯狂亲吻着云生,云生只是迎合着她,她疯狂的几乎让云生的头不敢动弹,否则她将找不到自己的嘴唇在哪儿了。

杨小菲那对傲人挺立的大小适中的**,紧紧贴着云生的胸口,云生像是顶着两块温润的硅胶,舒服而陶醉。

“云生,我想让你给我洗澡。”杨小菲挪开嘴,恳求着云生。

云生笑道:“怎么洗?我可从来没帮女人洗过澡。”

“小傻瓜,帮女人洗澡都不会,你还用姐姐教你呀。”杨小菲放开云生,笑着伸出一根玉指戳了一下云生的额头。

“姐姐先帮你洗,学着点啊。”杨小菲放开云生,在手上放了些沐浴露,然后在云生的全身柔柔地涂抹起来。

云生笑道:“小菲,你不会和你的他也是这样洗澡吧。”

“呸,我才不跟他这样洗,要做就做,我才不伺候他,做生意的男人没一个是好东西,谁知道他在外面有没有女人这样伺候他。”杨小菲若有所思地说道,“云生,现在不许你提他,今天晚上这里只有你和我,知道吗?。”杨小菲嗔怨道。

云生怕杨小菲生气,扰了今晚双方的好兴致,一脸正经地说道:“云生知错了,向姐姐认罪。”

杨小菲见云生贫嘴,故意在他的下体脆弱的部位,轻轻捏了一下,云生痛的“哎哟”一声,杨小菲笑道:“看你还说不说了,快再叫一声我姐姐,不然我再捏一下。”

云生赶紧讨饶道:“我的小菲姐姐,云生真的怕你了。”杨小菲笑道:“这还差不多。”

杨小菲沾着沐浴露的手,润滑地在云生的下体上有意无意的蹭着,见云生渐渐有了发应,杨小菲用手轻轻套弄着云生的活物,笑道:“坏蛋,你东西好大,比那位长了一大截,我这样爱抚,你舒服吗?”

云生受不了杨小菲的这种刺激,赶紧拿开了她的手,笑道:“说不提他你还提他,这回可是你的错啊。”杨小菲听了咯咯地笑出了声,“小菲,我已经学会了给贵妇人洗澡了,还是我来给你洗吧。”

“好啊,我乐享其成,快来,看帅男给女人洗澡的手法有什么不同。”杨小菲轻轻站立着分开了双腿,做出了等待云生给自己洗澡的架势。

杨小菲的话,让云生有些心跳,想着这女人真是够淫荡的,估计要是和树芹在一起,她算是不会这样。

杨小菲太会玩了,她把**纯粹当作一种享受,这种女人对性的要求太强烈,自己以后绝不会找这种女人做老婆,太不让人放心了,像杨小菲这种女人只适合做情人。

今夜已经上了杨小菲的贼船,干脆陪她玩个痛快,他倒要看看这个女人还有多少种想不到的快乐方式在等着他偿试。

云生滴了几滴沐浴露在杨小菲的宽平丰满的酥肩上,然后抺匀开来,在她的颈上,后背,前胸,腿上和两腿间抚摸着轻揉着。杨小菲闭着眼,享受着云生给她爱抚的过程。

也不知云生是故意的,还是沾着沐浴露的手太滑,他一不小心,中指滑进了杨小菲的肛门,只听杨小菲“哎哟”了一声,云生哪碰到过这种情况,他赶紧把中指从她的肛门里滑抽了出来。

“小傻瓜,你把手拿出来干啥,真的好舒服,你是怎么弄进去的,再这样来一次。”杨小菲睁开眼扭过头,鼓励着云生。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算了吧,小菲,感觉这样不好。”云生有些紧张地说道。

“小傻瓜,我都不怕,你还担心什么,再给我一次。”其实杨小菲早在碟片中看过这种玩法,本来想着让云生也对他这样,可又有些说不出口,她怕云生笑话她。

见云生把手指滑了进去,感觉果然有些妙不可言,她这才壮着胆子鼓励着云生。

其实云生刚才也只是好奇,他从杨小菲的屁股沟里,抚摸着,摸到杨小菲肛门的部位有点好奇,自己只是稍稍用了一点力,想逗她一下,没想到,因手指太滑,尽然直入了进去,他以前从来没见个这种情况,真是把他吓了一跳。

见杨小菲执意要自己再给她一次,云生低声说道:“小菲,这应该没事吧,我怕出问题。”

杨小菲笑道:“我说没事就没事,你只管给我像刚才那样做就行了,我喜欢这样。”

说完,杨小菲手扶着洗澡间的墙,低下腰,翘着臀部,见云生半天没动静,她转过头,,见云生站在身后看着自己的身体发愣,她催促道:“小傻瓜,愣着干嘛,来呀,快给我。”

云生觉得这女人简直是疯了,她尽然喜欢玩这种动作,他觉得她有些不可理喻,既然她想要,自己还是成全她吧。

两人洗完澡出来,云生赶紧把茶几上凉了的菜放进了冰箱,刚在沙发上坐定,杨小菲把头发在脑后盘成了一个髻,脸上已是菲红一片。

杨小菲从烟盒里抽出了一支烟递给云生,自己也燃了一支,然后疑惑地朝云生笑道:“云生,你肯定玩过女人。”

“我以为你会在我后面使坏,没想到你这么镇定,没玩过女人的男人,面对女人的身体,应该不会像你这么沉着,你肯定玩过女人。” 杨小菲笑看着云生说道。

碟片里的男人真坏

云生愣了一下,他极快地思索着,杨小菲问这话是什么意思,是觉得自己没在后面使坏而失望,还是因为觉得自己玩过女人而失望。

他试探着问道:“怎么,小菲,对我玩没玩过女人感兴趣?”

杨小菲轻柔地笑道:“我只是随便问问,玩过怎么样,没玩过又怎么样,那是你的**,想回答也行,不想说也行。傻瓜,就算你玩过女人,我还会介意呀,你又不是我杨小菲的男人。”

杨小菲的话打消了云生的顾虑,他咯咯地笑了起来:“小菲,我怎么可能玩过女人,只是我的自控力好,才没在你的后面使坏,其实我心里何尝不想放纵一下,只是怕你不高兴,说我在你家对你无礼。”

“小傻瓜,都让你那样了,还跟姐姐说无礼,你想放纵就放纵嘛,这里又没有别人,没人拦你,做这事都放不开,真不像男人。”杨小菲暗示并埋怨着云生。

杨小菲心想你要是能像碟片里的男人那样放纵会玩就好了,只怕你放纵不起来,让本富姐享受不到快乐。

云生被杨小菲说得有点不好意思,看着眼前这女人,他怀疑起自己今夜走错了门,都不敢相信眼前这个打扮的性感十足的女人,是不是以前高中时候的好同学杨小菲了。

“云生,跟我说实话,你到底和树芹有没有做过?”杨小菲突然问云生。

云生愣了一下,想着这杨小菲的注意力怎么老是在树芹的身上打转转,在洗澡房这女人已经问过自己一遍了,怎么现在又问,看来,她是很介意自己有没有和树芹**的事。

不过,这也说明这女人很在乎树芹,在乎和她的友情,和自己在一起她内心还是有所顾虑,有些不安。

看样子自己还是向她保证一下,让她安心吧,反正自己和树芹算是结束了,以后也不可能再有什么见面的机会,甚至和眼前这个女人也许也只有这一晚上的缘分。

明天一早自己拍屁股走人,她俩好姐妹却是要常在一起玩的,自己干脆把事情说清楚,省得杨小菲和树芹在一起有种愧疚感。

想到这儿,云生一脸认真地说道:“小菲,上学那会儿,我想你也知道,我和树芹也只是牵牵手,看过几场电影,吃过几顿饭,到河边散过几次步,最大胆的就是和她接过几次吻,其他,再也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了,要说和她**,我还真没那个胆,不信你哪天侧面去问问树芹,就知道了。”

云生的话让杨小菲彻底相信了他,想着高中的时候,同学们都进入了青春期,正是情窦初开的时节,思想没有杂念,谈情说爱是很纯洁的,只是一种精神需要,主要还是以学习为主,云生没和树芹做也属正常。

这样想着,杨小菲心里放松了下来,她高兴地问道:“云生,你刚才说怕我不高兴?”

云生笑道:“是啊,我在你家做客,才不敢撒野的,怕你半夜里把我赶出去,睡马路上去。”

“呸,还说不敢撒野,不敢撒野,手指还敢往人家那个地方入呀。”杨小菲媚眼嗔怒着云生,然后抿着嘴笑了。

云生笑道:“我也是好奇吗?谁知道稍稍用力就滑进去了。”

“你真坏。”杨小菲笑骂道,“有胆量进入,却不敢在后面使坏,真不像男人。”杨小菲媚眼看着云生,讥讽道。

“小菲,你真想我使坏呀?我可很坏的哟。”云生说完,做了个调皮的鬼脸看着杨小菲。

“等一下把坏全部使出来呀,我到底看你有多坏,记住,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哟。”杨小菲故意笑着提醒着云生。

云生在心中彻底打消了顾虑,他想不到杨小菲比他想象的还要淫荡,不过具体怎么个坏法,他也不知道,他觉得杨小菲比他有经验,还是把怎么使坏的主意抛给杨小菲吧。

于是他笑道:“我也不知道,坏到什么程度女人才喜欢,索性你教我算了。”

“笨,男女在一起玩这事,坏是一种本能,这都不会,真是委屈了你这副帅高马壮的身子。”杨小菲故意奚落云生。

“我只知道一些,但不知道你说的坏是个什么样子,所以向你讨教嘛,到时好把你喜欢的坏用在你的身上呀。”云生的话一出口,杨小菲羞得上去娇怒着用嫩拳捶打着云生的胸口,“你真坏,还说自己不会使坏。”,

“这坏,我可教不了你,碟片上的男人那才真坏,要不打开看一看,学着点呀。”杨小菲故意把云生往看碟片上引。

云生自看到电视柜上的两张碟片起,就对碟片里面是什么样的内容感到好奇了,现在见杨小菲要放给自己看,哪有不看的道理,自己这个年纪正是充满着**,充满着好奇的时候。

他笑着说道:“小菲,我可来者不拒啊,你敢放我就敢看。”

杨小菲咯咯地笑了,说:“那好呀,我要让你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男欢女爱,看完后,你可别打我的坏主意呀。”说完,杨小菲媚了一眼云生,玉手夹着那细长的外国烟,光着白嬾的秀脚走到电视柜旁,打开影蝶机,把黄色碟片放了进去。

傻瓜,今夜咱俩有的是时间

云生双眼**辣地紧盯着电视画面,心情紧张地嘭嘭狂跳,这可是他长这么大第一次看如此让人喷爆的镜头,杨小菲双腿盘坐在沙发上,看了看画面,然后又从侧面偷偷地打量着云生。

见云生的脸上有些潮红,档部像是支起的帐篷,杨小菲为画面脸热,同样也为云生那高高隆起的活物,而面红心跳不止。

再看那画面里的情形,一名壮实的裸着身子的外国男人把同样壮实裸着身子的外国女人放在一张办公桌面上,女人用胳膊肘斜撑着身子,两只骚情的大眼睛充满着快给我,我要要的神情,死盯着男人,像要喷火。

一条左腿放在男人的肩上,一条右腿平放在桌面上,女人档部那粉红的嫩处稍稍张开着。

男人站在地面上,左手握住女人平放在桌面上的右脚腕,右手握着他那粗大的活物在女人的秘穴入口处轻轻摩擦着,两人都发出了低低的咝啊声。

“云生,怎么样,好看不?”杨小菲低声用挑逗的眼神看着云生问道。

云生脸更红了,不知是害羞,还是血膨胀的结果,应道:“好看,真没想到,外国人比咱中国人会玩多了,看他们的表情感觉好像是一种享受。”

“傻瓜,**本来就是一种享受,上帝给人男人和女人造了这东西,除了生孩子,再一个就是给人类享受的,只是有的人自己把自己给禁住了,等到两眼要闭时,才知道人生本来就是一场空,想享受**时,晚了,眼睛一闭一辈子没了。”杨小菲嘻嘻笑道。

“小菲,你思想真开放,上高中时怎么没发现你放开呢?”云生笑着说道。

“屁话,什么叫放开,那叫开放,看你激动的话都说不准了,在高中时想是想呀,不可那只能放在心里偷偷地想,毕竟是学生时代嘛,有时晚上睡觉还想着和你在一起的情景呢。”杨小菲咯咯地笑道。

“别的女生是不是都这样啊?”云生傻愣愣地问道。

“是女人到这个时候都想,只是想多想少了,对你说呀云生,我的**强的很,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反正几天不做心里就痒痒的,一到晚上,我就自己用手摸那地方,云生,你可别笑我呀。”杨小菲呵呵笑道。

“不会,我怎么会笑话你呢,小菲,你是我最好的姐们,我理解你,只是以后可别千万乱来啊。”云生开着玩笑提醒道。

“那没有,和你我只是第一次,不过我不敢保证,以后不会和别的男人玩,我那个在外花心的男人,要是长期不回来,我可受不了的,唉,早知道这样,真不该嫁给做生意的男人,都是我爸妈劝东劝西的,说有钱过日子才舒坦,刚见面时,觉得印象还不错就嫁给了他,结了婚之后才知道守空房的日子不好过,我这人在乎性,不是很在乎钱。”杨小菲有些痛苦地说道。

“你说的我能理解,不过有钱总比没钱好,这世上好多人连饭都吃不饱,哪有心事想这个,你是生在福中啦,我们村上那些家里没钱的,生了病都不敢看,最后活活痛死了,要是有钱哪还会受那个罪呀,所以你要知足常乐。”云生安慰着杨小菲,

“你说的也是,可我这心里一想这事,就憋的慌,云生,你要是有空就常来我这里啊,你的花销都是我的,我有钱,只要你喜欢我,常来和我玩,我保证让你不缺花。”杨小菲笑着说道。

杨小菲的话让云生吃了一惊,这女人怎么有这个想法,自己这次只是碰上了,满足她一次算了,算是高中三年她对自己暗恋的补偿,过后打算不联系了。

没想到她要和自己做长期的,这不是有包养自己的意思嘛,这肯定不行的,他一时不知说什么才好,愣住了。

“怎么了,云生,你不愿意?”杨小菲问道。

“小菲,这样不好,你要是想要的话,以后只要到城里来办事,我就到你这里来,不过我出差的机会不多,所以你也不能指望我给你解决生理上的问题,另外,我俩是同学,以后别提钱的事,感觉好俗似的。”云生算是说了句实话,他确实是没时间陪杨小菲玩。

想着自己现在是桃运朵朵盛开,乡里还有几个女人和自己好着呢,自己忙都忙不过来,哪里还有精力和杨小菲长期这样,又不在一起,做起来不方便,整天往城里跑,自己还想不想在乡里混下去了。

“那好吧,云生,就听你的,以后只要到城里办事,你就过来找我,说话算话啊。”杨小菲笑着捏着云生的鼻子,云生点头笑着,算是同意了。

此时电视上出现了另一幅场景,一个黑种男人和两个欧洲白种女人正干的心惊耳热,一个女的拿着一个电动道具在另一个女人的下体捣着。

此时,杨小菲向云生胸前靠去,然后隔着睡衣,摸着云生粗壮的活物,笑道:“云生,我想要了,你给我吧。”

此时,云生已经被电视里的画面,撩拨的几乎全身每个细胞都活泛了起来,见杨小菲火辣辣的眼神看着自己。

他有些急不可耐,一把抱着杨小菲,去解她身上的睡衣,杨小菲配合着快速脱了下来,云生急着脱完自己的衣服,光着身子准备上去行事。

杨小菲笑阻止道:“傻瓜,急什么,今夜我们两个有的是时间,还怕没你弄的,之前你先玩玩我好不?”

云生心想直接做不就是玩吗?难道杨小菲还有什么新奇的玩法,他索性坐在沙发上看着杨小菲,准备听她的吩咐。

此时,杨小菲从沙发上跳了下来,走过去关上了影碟机,她看着云生神秘兮兮地笑了一下,然后向云生轻轻招了招手,示意云生跟着过来。

见杨小菲走进了卧室,云生也从沙发上跳下来,跟着杨小菲白嫩嫩的屁股后面走进了卧室。

瞧你这一点出息

云生被自己的这个女同学,弄的云山雾罩,他的心像只快速奔跑的兔子,上下狂跳着,似乎一不小心要从胸堂里蹦出来。

他不知道她要干什么,他好奇地从她光洁滑嫩的背后看着她,此时,相对于她好看的身子,云生似乎更关注眼前这个暗恋自己三年的女人,自己的好同学杨小菲的神秘举动。

只见她走到自己的卧床边,弯下腰轻轻地从枕头底下摸出一个绿色的软皮盒,她转身笑着递给了云生,云生有些疑惑地问道:“小菲,这是什么?”

“打开,我告诉你怎么玩。”见云生还在愣愣地看着盒子,“快呀,还愣着干什么,小傻帽,姐今夜要让你疯狂的玩弄一次,让你彻底体验一次什么叫**。”杨小菲说完,坐上了房间里那把可以调节高度的真皮靠背椅上。

她向后斜靠在椅背上,把双腿打开放在两边的扶手上,此时,整个粉嫩的**完全暴露在云生的眼前。

云生在杨小菲的催促下,缓缓地拉开绿色软皮盒的拉链,他的心情很复杂,一方面他觉着新奇刺激,很想看看盒子里到底是什么东西,别一方面,自己想看可又不敢看,他见杨小菲坐在皮椅上的架势,估计八成是她平时玩弄自己的道具。

具体是什么,怎么玩,他也不清楚,但凭杨小菲思想开放的程度,这东西自己肯定没见过,或许只有在碟片中才能看到的玩意。

既然杨小菲叫自己打开,自己还是按照她的要求打开吧,他自己极力配合着她的要求,他想,此刻的杨小菲对性的渴望就像许久没有撒欢的野马,如此的疯狂,自己只能眼睁睁看着她狂奔,却无法阻止。

自己受了她的影响,也不自觉地想随她一起狂奔。

绿色软皮盒里,是一串五颗比乒乓球略小的油光黑亮的珠子,云生不知道这东西叫什么干什么用的,他好奇地笑着问道:“小菲,这是什么?”

“快过来,我可告诉你。”杨小菲笑着示意云生走到自己身边来,她伏在他的耳旁悄悄说道:“我也不知道具体叫什么,是一个一起做生意的女朋友送的,外面大包装盒被我扔了,我没仔细看,好像叫什么“戏龙珠”,专门塞进女人下体玩的,然后慢慢抽出来,这种感觉好好玩,我一个人在家时试过,今天你就用这东西玩我下面,好吧。”

云生脸上有些尴尬,笑道:“小菲,我们还是不玩这个吧,我怎么觉得有种犯罪的感觉,好像在玩弄你似的,你还是饶了我吧,我的好姐姐,我的好同学。”云生脸上透着哀求的表情。

“傻瓜,这有什么,我喜欢这样玩,我自愿让你这样弄,姐都觉得没什么,你怎么就觉出犯罪感来了,瞧你这点出息,这点花样都不敢玩,以后还怎么在官场混呀,胆小怕事的男人。”杨小菲悄声娇怒着笑骂云生。

要是没杨小菲的允许,云生还真不敢玩这种花样,他感觉自己好像在玩弄女性似得,可自己长这么大压根就没产生过玩弄女人的念头,感觉在杨小菲的下体这样伺弄她,让他有一种负罪感。

对杨小菲这种几近疯狂的**要求,云生除了感觉一时新鲜之处,更多的还是害怕,她感觉她这是在堕落,她害怕杨小菲一直会沉迷这种疯狂的有些变态的**,就像吸食了毒品一样,越来越依赖痴迷,终究会毁了她自己。

她更怕她以后会勾引一些不三不四的男人,而坏了她的名声,从而给她的生活和婚姻带来影响和危机。

他甚至有种找不到理由的害怕,害怕这种疯狂在未来的某个时候,会发生一些不可预知的事情,而让她受到伤害,付出代价。

此刻,他甚至感觉有双无形的眼睛在看着他们,做着这种不可告人的勾当。

这女人疯狂的有些离谱,自己内心有些隐隐的排拆,云生觉得这种玩法有点像荡到至高点的秋千,怕随时绳断人伤,凡事适可而止,不能太过,对性的追求也是,一旦疯狂离危险也就不远了。

云生本来想提醒眼前这个女人,可又不知怎么样开口劝她,看着她如深潭般燃着烈火的眼神,话到嘴边还是咽了回来,他又不想此刻扫了她的性趣。

他暗自责怪自己,如果不能满足她,明知道她给自己会带来意想不到的新奇和意外,自己为什么还要迎合她,早干什么去了。

现在把她的欲火点燃了,自己干嘛又要退却,这个时候逃离是自己的风格吗?还是男人吗?即便是**,自己也要像个男人,别让杨小菲瞧不起自己。

想到这儿,云生索性把心一横,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跟着这个疯狂的女人一起疯狂吧,偶然一次彻底放纵又有何妨,什么道德,什么犯罪感,都他妈见鬼去吧,一切是这个女人自找的,自己是被她逼着往前走的,怪不得自己了。

见云生蹲下了身子,杨小菲赶紧闭上了眼睛,可是云生并没有直接把那黑珠子塞进杨小菲的下体,而是把头轻轻深深地埋进了杨小菲的两腿间。

杨小菲突然感知下体似乎有舌头在她的密处游动,她赶紧睁开眼,媚笑道:“云生,你怎么不用那个,那样不是更好玩吗?”

云生抬头笑道:“小菲,今晚你就别怪老同学无礼了啊,我今天嘴也用,黑珠也用,我那活宝贝也用,这叫三管齐下,让你一次爽个够,索性我们俩一起疯狂吧。”

听见云生的话,杨小菲仰着头边享受边咯咯笑着,她知道今夜是她今生注定最难忘的夜了。

这个没心没肺的疯女人

第二天,云生怕起来晚了,让人瞅见不好,天刚亮就起了床,杨小菲眯着眼,似乎没睡醒的样子,嘟着嘴埋怨道:“云生,我都困死了,多睡一会吧,不用怕,没人发现的,这栋楼又没熟人。 ”

云生说道:“还是小心点好,这对你对我都有好处,这不是怕不怕的问题,要是怕,我就不到你这儿来了。”

见云生执意要走,杨小菲看着云生笑道:“走吧,走吧,胆小鬼,别忘了啊,有空你就过来,我可要想死你的。”

云生点了点头,笑道:“行啦,小菲,你还是让歇一阵子吧,昨天晚上差点没被你折腾死,一次就算了,还非要三、四次,我骨头都散架了。”

“你骗人,看你那劲头,别说我要三、四次,要十次你都能给的了,你就像头不知疲倦的小公牛,要说散架,那要轮到我说才是。”说完,杨小菲呵呵笑起来。

云生看天色不早,不能在杨小菲家久留,他拿上柳敏的那两条红内裤,亲了一下睡在床上的杨小菲,然后向她打了个招呼,转身往卧室外走,才走了几步。

杨小菲在背后喊道:“云生,等等,有事跟你说。”

云生停住了脚步,杨小菲已经从床上迅速爬起来,冲过去,从背后一把抱住了他,流着泪说道:“云生,我真舍不得你走,你知道我一直喜欢你,真希望能天天和你在一起,告诉我你喜欢我好吗?”

云生内心酥了一下,转身也抱住了杨小菲,笑道:“小菲,问傻话呢,都和你这样了,我还能那样绝情吗?你知道我喜欢你什么吗?”

“喜欢什么呀,快说。”杨小菲红着眼睛催促云生。

“我就喜欢你没心没肺的样子,从骨子里喜欢。”云生笑着捏了捏杨小菲的鼻子说道。

“你坏,你坏。”杨小菲泣中带喜的用一双粉拳捶打着云生壮实的胸口,含情娇骂着。

不一会儿,杨小菲赶紧松开云生,趿着拖鞋快速走到床边,拉开了床头柜,从里面拿出了厚厚的一沓钱。

她深情地对云生说道:“云生,这是两千块钱,你拿着,回去买点营养品补一补,估计昨天晚上把你的身体都掏空了,你别介意呀,这是我对你的一片心意。”

说完,杨小菲把钱递给云生,一提到钱,云生有些生气,坚决不要。

杨不菲又想着法子把钱塞进云生的裤子口袋里,云生把钱又拿了出来,放到床头柜上,生气道:“小菲,你要这样,我们同学都不要做了,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

见云生误解了自己的意思,杨小菲哭着说道:“还说我没心没肺,你才没心没肺,人家好心好意对你,你却这样说我,你知道这话多伤我的心。”

云生见不得女人伤心,安慰了小菲几句,见室外越来越明亮起来,他内心有些着急,赶紧转身就走,杨小菲喊道:“牛云生,你站住。”

听见背后女人的叫声,云生急忙转身,他不知道杨小菲为什么突然叫他的名字,他直愣愣地看着她,问道:“小菲,你怎么啦?”

“云生,这把这钱拿走,这里面有我对你的情和爱,你要是不拿,我现在就当作你的面,一张张撕给你看。”杨小菲深情地红着泪眼,期望着云生,狠心地说道。

云生以为眼前这个大大咧咧的女同学,在和自己开玩笑,笑着说道:“小菲,别开玩笑啦,你的心意我领了,钱我是不会要的。”

见云生还不肯拿钱,杨小菲从床头柜上拿起了一张百元大钞,沿着老人头轻轻撕成了两半,云生看着这个疯女人真的撕钱,他一下愣了。

见云生还是愣着不拿钱,杨小菲又从床头柜上拿了一张百元大钞,轻轻地撕成了两半。

此时,云生再也顾不了许多,冲上去一把抱住了杨小菲,心疼地说道:“我的小姑奶奶,瞧你这没心没肺的样,这钱我拿走还不行吗?”说完,他从地上捡起撕碎的钱,再把柜上剩余的一沓钱塞进了自己的口袋。

此时,杨小菲一把抱住云生,感激又伤心地哭出了声,两张热唇瞬间紧紧地粘在了一起。

杨小菲送云生出门时,天空已经大亮,看着杨小菲依依不舍的表情,云生再次亲吻了一下她的唇,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杨小菲媚了一眼云生离开的背影,轻轻地娇骂了一句:“胆小的男人。”

昨夜云生没有睡好,脑袋有些沉,他本想坐早上的班车回乡里去,可就这样空着手回去,似乎有些不合情理,

他现在手上有杨小菲给的两千块钱,想法也渐渐多了起来,他先找了家上好的特色早点铺,喝了一碗人参乌鸡瓦灌汤,然后再吃了一碗鸡蛋肉丝面,一时感觉精神换发,全身又充满着活力,他要等街面上所有铺子和商店都开门营业了,才坐车回去。

因为他心里又想到了一些事来。

娘胎里带来的聪明

他计划着要给乡长买一条云烟,给书记买包西湖龙井茶带回去,这些都是他们平时喜欢的,他要和两位领导融洽一下关系,增进一下感情。

另外,他还要买一瓶柳敏最钟情的润肤霜送给她,以表达他对她的一片情意,感谢她对自己的照顾。

他必须这样做,因为今后自己还有好多事情,要他们关照和帮忙,平时的感情投入是不可少的。

这一点,不用别人教他,他似乎从娘胎里一生下来,就有这种无师自通的本事。

上小学时一年级时,别的孩子只知道哭闹时,他就知道把家里煮熟的玉米偷偷带给老师吃。

他知道这样做,老师会对他好,喜欢他,有时和别的同学一起顽皮,做错了事,老师就会对他板子打的轻一些,少一些。

后来,老师把这些情况告诉了自己的爹娘,他们一个个都笑痛了肚皮,传出去之后,大人们只要碰到他都叫他“小人精”,后来见大人和孩子们都这样叫他,他有些不好意思,干脆不和老师套近乎了。

只有在做错了事,惹了老师生气时,才想法设法让老师开心,自己从家里实在拿不出东西送给老师时,他就会主动跑到老师的办公室承认错误,甚至检举别的同学干的坏事,以此讨好老师,减轻对自己的处罚。

老师看他乖巧的模样,哪舍得给他打板子,教育几句就放过了他,他人很聪明,很少给老师和家长惹麻烦。

只有在别的同学欺负到他头上,他才动手打人家一顿,或是看不惯男同学欺负女同学时,他要站出来抱打不平。

所以在这各情况下,他常常不是被别人打的头破血流,就是他把别人打的鼻青脸肿。

他的人缘非常好,从小学,初中到高中有许多好同学,尤其到高中后,即使毕业了,还时不时有三、二个同学结伴到家里来看他,有男同学也有女同学。

女同学们更是喜欢他,长得好看,人又不坏,有时选举班长和学习委员时,女同学几乎把票都投给了他。

他在学生们中间,威信高,成绩好,同学们大多都服他,所以从小学开始一直到高中,每学期或是学年,不是班长就是学习委员或是课代表。

只可惜,在高中分了心,和树芹谈恋爱把学习给耽误了,就那样,离重点大学分数线也只差了那么一点,要不然他早就是重点大学的学生了。

人生好在没有绝路,条条大路通罗马,没能考上大学,现在自己倒也有了一个不错的发展开台,无论如何自己得抓住,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这一点他现在知道的很清楚。

吃完了早饭,看看时间还早,云生找店老板娘要了一些透明胶,他想着把杨小菲撕破的两张钱给粘贴起来。

“小伙子,你这好端端的钱怎么给撕破了呀?也太不小心了。”三十出头的老板娘,笑看着云生说道。

“噢,是我的小侄子给撕破的,小家伙太调皮了。”云生笑着撒着谎,看老板娘还比较热情,云生想着离商场开门还早,自己又不想到处乱逛,干脆就在这店铺里坐一会吧。

他怕老板娘不高兴,笑着说道:“老板娘,我要等商场开门了去买些东西,现在时候还不到,能在你这里呆一会不?”

见眼前这个帅气的小伙,长相不坏,老板娘高兴地说道:“没事,没事,现在客人还不多,不碍事的,这里有茶叶有开水,你自个儿倒着喝。”

云生说了声谢谢,站起来倒了杯水,然后继续小心地粘贴着他的钱,他边粘贴边想着和杨小菲在一起的情景。

他觉得自己不能白要杨小菲的,以后有了钱一定还她,不过现在这钱给得确实是时候,他现在太需要钱了,想着办什么事,没钱还真是不行。

他现在心里开始有些感激杨小菲了,别看她大大咧咧,辣辣乎乎,倒是个极爽快的女人,他喜欢自己这个女同学的这种辣劲和爽快样,在高中时他怎么压根儿就没发现。

他更想不到女人喜欢男人的方式真是千差万别,他通过和杨小菲深入的接触之后,似乎在心里又理解了她的疯狂,现在他的心似乎离杨小菲近了许多,反而离树芹越来越远了。

尽管自己知道树芹是个好姑娘,可内心重新审视起她来,又觉得她根本和自己又不是一路人,他感觉自己和树芹在高中时,为恋爱而恋爱的成份似乎多一些,他觉得和树芹在一起,内心似乎总也找不到一种振肚颤肺的激情,和杨小菲在一起能触到内心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具体说,他也说不出来,这种情绪像吸食鸦片上了瘾,无形在在深深吸引着他。

把杨小菲和树芹作比较,他倒是更喜欢杨小菲的敢爱敢恨和带点堕落的野性,尽管他内心替她担惊受怕着。

批发部里换了老板

过了早上八点,县城街面上,几乎所有的商场和铺子都开了门,云生这才谢辞了老板娘,去购置自己想要的物品。

他本打算直接去县烟草公司的门店买上一条云烟,他觉得,烟草公司的烟是能保证质量的,他记得他哥冬生说过,现在假冒伪劣的烟太多。

想着云烟是乡长肖万年常抽的,不能有假,否则弄巧成拙,倒让肖万年误解了自己,如果买条中华烟是假的,他反倒无所谓,这么好的烟,肖万年不一定自己舍得抽,八成是送给上级领导孝敬去了。

领导家的中华烟肯定多,即使是假的,也不知道是谁送的,要是追究起来,也不会追究到自己头上,当然领导也不会为这点小事追究。

也许领导根本就不去抽,顺手给了亲朋好友,或是送了更上一级的领导,也许专门送到专销领导礼品的烟酒店里去了,换成现钱。

如果这样,那条中华烟或许又会被巴结领导或是找领导办事的人买了,再送给领导,如此不断的循环往复下去,至于那烟盒里的烟是真是假已经不重要了。

那上等的中华烟倒是在特定的范围内,成了相当当的硬通货,比起烟本身来说,意义就大多了。

云生想送给肖万年抽的烟,那是马虎不得的,想着去烟草公司,云生又犹豫了,树芹在那里上班,万一碰上了,昨天遇到打架那档子事,树芹和自己的心里毕竟有些不舒服的,再加上昨天晚上又和杨小菲整个了死去活来,见到树芹的面,自己内心未免有些尴尬。

云生最终还是打消了去烟草公司的想法,琢磨着,在高中时还认识学校附近一烟草批发部的老板,到他那儿,总能买上放心烟。

上学那会儿,几个要好的男同学,常去批发部,偷偷地合伙买上几根雪茄或是几包高档烟,凑合着过过瘾,赶赶时髦,飙飙年轻人的个性。

次数多了,那老板总能给他们一些优惠,他们也乐意去老板那儿买,时间久了关系处得不错,见面相互间还时常打着招呼,开个玩笑,云生觉得那人还算不错,这么长时间没见,心里倒也有些想见他,也不知那老板现在是否还记得自己了。

老板姓张,年纪四十出头,比云生几个同学各自的爹小不了多少,混熟了之后,几个同学一致称呼他为张哥,他倒是很乐意听,认为这样亲热,也显得自己不老,还年轻。

云生打定了主意,直接去了那家烟酒批发部,在门口,他朝店内望了望,张老板不在,里面坐着一个六十开外的白发老头,云生估摸着张哥应该有事去了。

看年纪这老头想必是他的爹了,云生进了店面,直接问道:“老板,你儿子呢?”

老头一愣,有些莫名其妙,笑道:“我儿子?我只有两个女儿,没儿子。”

云生笑道:“就是姓张的那个老板,四十出头的那个。”

此时,站在店内购物的一位五十岁左右,矮矮胖胖的中年妇女,插嘴道:“你说的是以前那个张来元吧。”

云生想着好像是这个名字,又好像不是这个名字,以前在经营许可证上看过名字的,时间长了也搞忘了,笑道:“我也不知道你说的是不是他,就是那个瘦精瘦精的高个头,跟我差不多高,头上有块刀巴的那位。”

“没错,没错,我说的就是他。”胖女人激动地点着头,脸上似乎有第一新闻发布会的表情,准备继续往下说。

不成想,白发老头抢了先,笑着说道:“他呀,去年进牢子里去了,私自和人合伙倒买假冒伪劣香烟,被判了两年刑,我这店还是从他手里转过来的。”

胖女人脸上有些失望地瞥了老头一眼,想着话头已经接上茬,本该由自己对外公布的新闻,被老头抢了先,心里老大不乐意,但为了弥补一下损失,她还是从脸上挤出了点笑容,补上了一句。

“真是想钱想疯了,好端端的生意不做,非要捣腾点事出来,自己进了牢子里不说,他那个体面的小老婆带着刚满三岁的女儿,跟着一个温州老板跑了,真是作孽啊,弄了个家破人亡。”胖女人脸上收起了笑,转而又挂上了痛苦同情的表情。

老头和胖女人接下来又说东到西地叽叽喳喳议论了一回,各自为张来元的遭遇惋惜的同时,也为自己平安无事的自由着,彼感欣慰。

云生想着上学时哥几个和张老板交往的情形,不免心下为他感叹一番,真是世事难料,变化无常。

他从老头手中接过一条云烟,想着张老板出了这么大的事,老头的烟是不会有假的,他本不打算问这些。

倒是老头看出了云生的顾虑,主动热情地解释起来,大声说道:“小伙子,放心,我店里的烟都是从烟草公司进的货,不会有假的,假一赔十,不信你看。”老头指着外包装条盒上的烟草公司的条码和标志,笑着让云生看。

车箱里的乡下乘客

云生购置完自己要买的物品,坐上了回杨林镇的公共汽车,那辆车有些阵旧,外表蓝白相间的漆面掉了不少,显得有些斑驳。

车箱内的座椅面上,那被绿色皮革包裹下的海绵,早已荡然无存,皮革也已经被乡下坐车的乘客们,或是被屁股磨损,或是好奇用手无聊地抠摸,或是被随身带着的硬物刮蹭的不成形状了,有的甚至只剩下一块光秃秃的木板在外暴露着。

这种**的座椅,只有乡下肥屁股的女人们坐在上面要稍稍不大碍事外,那瘦的只剩下皮包骨头的乘客,自然是不敢轻易坐上去的。

有不信邪的,倒要强行试试,那车在坑坑洼洼的碎石子路面上,忽上忽下的颠簸着,即使散不了架,八成下了车也只会咬牙咧嘴的挪不开脚步了。

遇到晴天,车子跑过那段没有石子的路面,从车轮和车屁股后面甩出的灰尘,足足有一人多高,比起北方的沙尘暴来也毫不逊色。

车箱里自然不用说,反应快的敏捷地关上窗户,似乎要挡着点灰尘,可惜了,原先一个窗户有两块玻璃,不知什么时候被叽叽呀呀的车体给荡掉了,玻璃拉着这边,那边就空了,玻璃被拽到那边,这边又空了。

只能眯着眼捂着嘴看着灰尘往车箱里灌,满箱的灰尘在翻滚着,似乎天生就和乡下人亲热的形影不离,车里谁也不敢开口说话,唯恐灰尘钻进自己的嘴里。

等过完那段没有石子的路面,车箱里的灰尘也渐渐全部落了下来,落在乘客们的头上和衣服上,也一并落在他们放在过道和座椅底下的或是送进城里卖出去,或是从城里买回来的物品上。

此刻,不知是谁放了一个拐着弯的响屁,让车箱里的人们笑出了声,一时车里又热闹了起来。

闲不住嘴的庄稼汉们,开始怨天尤人地发着牢骚,有埋怨路修得差,坑苦了坐车的老百姓的,有咒骂着修路的领导昧了这黑心钱回去给老婆抓药的,有哀叹乡下人命苦,怨怪着祖坟不冒青烟的。

司机在公司里也是地位不高的角色,更何况被领导打发着,开这种破破烂烂的车,跑这坑坑洼洼的跑,心里的怨气早就积了几大箩筐,这个时候往往也跟在这帮乡下人后面起哄,发着平时不敢发的牢骚和怨气。

好在,云生坐上车后,天空下起了小雨,免受了吃灰尘的苦,一路上只是颠簸一点,空气倒也凉爽,清新,车窗外的青山绿水让他犹如置身画中,心情也格外的明朗。

只是车窗外的路人稍不注意,就会被这车惹出一肚子气来,瞧那打着雨伞穿着花格子裙子的姑娘,正好走到带水的坑洼处,车一过,溅了一身。

姑娘气得在窗外直骂娘,见车跑了,干脆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朝车屁股有气无力的扔了过来,逗得那理着光头的年轻司机,看着后车镜,一个劲地抿着嘴偷着乐。

云生到了乡政府的大院,直接去了自己的寝室,把买的东**了起来,省得别人看见了胡乱猜疑,自己还小心点好。

在回来坐车的路上,他想着此次到城里一天多的时间内,尽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有点像坐过山车的感觉,自己倒觉得有些好笑。

云生是个悟性很高的人,这一系列事情虽说好坏都发生在自己身上,他却在其中悟出了不少的道理,就说那对夫妻打架吧,自己其实是看她可怜,才出手帮她。

没想到这女人确倒打一耙,让自己差点陷了进去,惹一生麻烦,这世上的事有时还真不能想当然,在事情没了解清楚之前,千万不要冒然出手。

人家为什么事吵架,人家心里想什么,人家夫妻关系怎样,自己一点都不了解,仅凭着几分胆识和蛮劲就敢上去劝架,万一那男的刀真要是扎上自己的要害部位,自己还不是白白送上一条命吗?

人一辈子就这一条命,没了就彻底没了,俗话说好死不如赖活,要是在这种场合,丢了性命也太亏了,难怪别人只顾着看热闹,没一个敢上去劝的。

他当时看着周围比他长得壮,比他高大的男人也有好几个,人家都不愿上,唯独自己充个傻大头。

要不是树芹路过,急时解围,恐怕自己连个作证的人都没有,实在太让人寒心了,他觉得在往后的日子,除非是自己的亲戚朋友和熟人出现需要帮忙的时候,自己才会该出手时就出手,否则他才不会再充冤大头了。

云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下回如果再遇到像这样的事,自己要是再像个愣头青好冲动,那就不可取了。

他有这种感悟,还真不能说他错,毕竟自己的生命是父母给的,他不能不顾父母的感受,随随便便去冒险,有时事情本身就根本不值得去冒险。

这被打的年轻女人是活生生给云生上了一课,这也怪不得他,这个社会有时不是好人不愿从善,而是许多算不得坏人的普通人把别人从善的心给寒了,就像这个女人一样。

这种倒打一耙的行为本身危害不大,但它的社会影响面,像水波一样,膨胀着快速向外推波助浪而去。

所带来的负面作用影响了一大片,即便以后遇到需要出手相救的时候,总是让人提防害怕着,想着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好,自然人人都这么想,社会也就变冷了。

进城回来后的思想变化

要说云生心里感受最深的,还是自己被关进派出所的事了,他想不到宁泽和宁江兄弟俩尽用这种下三烂的手段对付自己。

他在派出所里恨得咬牙切齿,他觉得宁泽兄弟俩恶心,不算个男人,这是小人才用的手段。

可过后一想,自己骂也好,恨也好,除了增加自己心中的怨气之处,对别人一点损失都没有,甚至,此刻别人也许正在私下里偷着乐,遗憾没把这小子整趴下。

人家现在照样活的逍遥自在,该吃的吃该喝的喝,那吃的喝的都是些让乡下人羡慕的山珍海味。

瞧瞧人家穿的戴的,不是高档手表,金戒指,就是名牌西服,真小牛头层牛皮鞋,再瞧瞧人家盛气凌人的样子,简直就是个人上人的胚。

他宁江和宁泽为什么这么嚣张,霸气,没办法,人家有权,有钱,老头子是县委书记,即便是退了下来,在东湖县的地面上跺几脚,地面照样抖三抖,谁还敢不给面子。

人走茶凉说得是世态炎凉,针对的都是些小角色,大领导退下来,余威还在,办事照样灵。

瞧瞧,宁江当县城镇城关派出所所长,宁泽那么年轻就在县城建局当副局长,想想他兄弟俩就知道这权利的好处有多大了。

权利的好处自然是多,但使起坏来,那也是相当的厉害,这一次云生是彻彻底底的感受了一回。

明明是宁泽叫来混混找自己茬,结果硬说成自己出手打人惹事,自己本来就没错,坚决不在询问笔录上签字,结果被俩警察用皮带狠狠抽打了一顿,自己还不能还手,因为双手被执法的手铐铐着,即使没铐,自己也不敢还手,否则,就是对抗执法。

打死了活该,没人管你,说你有问题就有问题,不承认就要挨打,不打白不打,打了也白打,因为他们手握权柄,想怎么整你就怎么整你,你找谁说理去。

因为树芹的努力,派出所又不明不白的把自己给放了,因为这又是权利在起作用,因为树芹老爸是县党委办主任,亲自打招呼,宁江自然不敢不给面子。

这就是大权压小权,小权欺无权,无权只能靠运气,运气好没你的事,运气不好,给你来个冤假错案也是常有的事。

云生现在最大的感受,就是这个社会你若要不想受人欺,想要过得好,必须有权有钱,你要想干一番事业,你至少也得和有权有钱的人勾结在一起,否则想成功,要多难就有多难。

无权无钱只能老老实实做个不要惹事的合法公民,否则,保不准就给你搞个牢狱之灾。

这一天多的遭遇,彻底改变了云生对人生的态度,他已经看透了社会现实的残酷,他彻底明白了,自己再聪明,再能打,再有胆量,在权利面前自己永远只是一个被别人左右的弱者,哪怕那掌权者是个白痴,你也得对他顶礼膜拜。

他心里暗暗发誓,必须要想法设法,不择手段地去获取自己想要的权利,他要用权利之剑去惩罚邪恶者,去猎取自己想要的东西,去帮助无望的弱者。

云生想着自己回来了,必须到柳敏的办公室销假,他带上给柳敏买的那瓶价格不菲包装精美的面霜,来到了柳敏的办公室门口,看了看,见门关着,听了听,没什么声音。

他不知道里面到底有没有人,轻轻扭着门把手,把门推开了,见里面空无一人,他准备转身走开,不成想背后有人把他往里一推。

他吓得赶紧转回头,见是柳敏,她进来,随手把门关上,然后嘻嘻对云生悄声说道:“好呀,小坏蛋,不回来,也不给姐说一声,可把我着急死了。”

“柳敏姐,太不好意思了,我昨天在我哥家住了一晚上,一时高兴,和我哥多喝了几杯,好在自己还清醒,晚上睡觉前,准备给你打电话的,结果------.”

“结果,结果怎么了?”柳敏焦急地问道。

“结果,我哥电话欠费停机了,本来还算着上街去打,我哥说太晚了就算了,说不定你已经睡着了,叫我不要打扰你。”云生笑道。

“小坏蛋,你瞧瞧你哥,比你成熟,会体贴人多了。”柳敏笑着说道。

云生心想,这那是我哥说的,他压根儿才不会说的,他是个妻管严,一个怕女人的主,就算有电话,我要是用一下,只恐怕我嫂又要在我哥面前唠叨了。

“柳敏姐,瞧,我给你带什么来了。”云生从口袋里拿出了面霜,递给了柳敏。

柳敏一下愣了,脸上苦笑道:“云生,你没听错吧,我早你买内裤,你买这么贵的面霜干什么?”

云生把嘴凑到柳敏耳边悄悄说道:“柳敏姐,你要的我都买了,内裤是最新款的,质量比你以前被偷的那两条还要好。”

柳敏笑道:“好呀,小坏蛋,你还留一手,在哪里,快给姐看看。”

主动迎合着她的欲望

“柳敏姐,晚上我拿给你吧,白天我怕有人看见说三道四不好,我不为自己考虑,也得为你考虑呀。”云生笑着解释道。

柳敏想着也是这个理,觉得云生考虑问题比以前周全多了,于是笑着说道:“人小鬼大啊,有进步。”

“不瞧瞧,我成天跟谁在一起。”云生笑着说道。

“少跟我贫,坏蛋。”柳敏看着眼前这瓶差不多跟红内裤一个价的面霜,问道:“云生,你哪来的钱买这个,这可很贵的。”

“我自己身上有一百多,我哥又给了我一些钱,怎么?柳敏姐,你不会不喜欢吧,这可是我对你的一片真心啊。”云生笑着说道。

“你对姐好,姐能不喜欢吗?小傻瓜,只是你工资少,以后不许买这么贵的东西给姐了,知道吧,下不为例。”柳敏媚眼责怪着云生。

“知道啦,柳敏姐,平时都是你给我买,我偶尔表示一下心意,也是应该的,谁让你是我姐,对我这么好。”云生嘴上买着乖地说道。

看着云生一脸的帅气,对自己又是良苦用心,柳敏不忍再埋怨他,只是温柔地笑着点了点头,算是同意。

然后,她一脸神秘地伏在云生的耳边悄悄地说道:“云生,书记和乡长都要县里去了,明天县长过来检查,今天晚上,想不想和姐做一次?”

云生想着女人就是这样,只要玩出味来了,比男人还感兴趣,柳敏肯定是下面又痒痒了,既然她想着,自己也不能不给,笑道:“想和姐做,只要你想要,云生随时都行的。”

“晚上,你到我房间来,真是奇怪了,几天没和你做,又有点想你了。”柳敏笑道。

云生心想昨天才和杨小菲折腾了一夜,今夜柳敏又想着和自己做,自己还能吃的消吗?可柳敏这么尽兴跟自己说这事,自己也不能不迎合吧,看样子,自己那东西真要磨出老茧来了。

想到这儿,云生一脸调皮地又悄声补了一句:“是,柳主任,一定完成你分配的任务,这也是我的职责所在。”

见云生开玩笑,柳敏笑着上去就要掐云生的耳朵,嘴里娇滴滴说道:“小坏蛋,人家那么漂亮的身子都给你了,你尽敢说是完成任务,看我不揍你。”

云生赶紧就势一把抱住柳敏边亲边摸,边说道:“我的好姐姐,云生是开玩笑的,这要是任务,我宁愿天天要,月月要,年年要,只怕你还不愿意给呢。”

柳敏迎合着云生亲了几下,提醒道:“快放开,让人看见了不好,晚上姐姐洗完澡在床上等你,十点半左右,我把门给你留着,到时你直接推门进来就行了。”

云生一听高兴了,赶紧放开柳敏,笑道:“好的,我也先洗了澡,才去你那边。”

“傻瓜,就到我那边去洗,说不定我还陪着你洗。”柳敏笑着说道。

云生心想,柳敏想和自己做,也太迫切了,连安全都不顾了,自己得提醒一下,否则让人发现了,自己还混个鸟,又要回家种地去,到时柳敏理都不会理自己,现在对于自己来说安全摆第一,然后才能去想别的。

于是赶紧说道:“柳敏姐,这样不行,你想,晚上十一点左右,天热或许还有人没睡着,本来楼里又安静,那么晚,洗澡的响声不是很容易让人听到吗?让人起了疑心就不好了。”

云生的话提醒了柳敏,没想到云生现在处处比自己想得全面,真是心思极细的一个小伙,夸奖道:“云生,你这小脑袋怎么长的,怎么就这么精呢?姐真是服你了,和你好一场,姐算是选对了人,以后你肯定比姐有出息。”

云生嘻嘻笑道:“姐,你是高夸我了,你才是真正的又精又聪明,和你比我是小巫见大巫,以后我指望着跟着姐混呢。”

“别给姐灌**汤,你要是有能耐,晚上好好想着怎么让姐开心就行了,姐可没在床上和你做过。”柳敏媚眼看了一眼云生,笑道。

柳敏这话可是说到云生心坎上了,云生今天从城里回来后,已经不是以前的云生了,他的思想已经彻底的转变,他现在要顺势而为。

只要能利于自己的发展,能让自己当官,发财,他都要想方设法去做,他决不会像以前一样,考虑什么道德,什么良知,都统统滚一边去。

自己讲这些有什么用,如果这样,自己只能老老实实在别人的脚底下过一辈子,哪有出头之日,人生就这么一辈子,过成这样,窝不窝囊,自己从来就是个不甘于一辈子平淡的人。

人家当官的也是人,凭什么只能那帮家伙扬威耀武,吃香喝辣,对别人是指手划脚的,还干的不是人事,我当官肯定比他们高尚多了。

现在当官的,有钱人都他娘的不讲什么道德,自己讲他娘的大腿,自己昨天差点没被掌握权利的宁江和宁泽兄弟俩整死,瞧瞧,自己身边这帮当官的,哪个不是在台上口口声声讲道德仁义,背地里哪个不干着龌龊勾当。

除非他们真道德了,变好了,老子云生才跟着他们也真道德起来,现在免谈,云生变了彻底变了,他是被这个社会给逼的。

柳敏作为自己的领导,自己的情人,既然要自己让她开心,这正是自己求之不得的,昨天晚上自己在杨小菲身上学了不少,加上从黄色影碟上也学了不错的招式,今晚要狠狠地在这女人身上使出来。

现在他真恨不得把杨小菲的那一串五个的黑珠子,拿来也让这个女人过过瘾,让她也偿偿什么叫**。

保证让柳敏像吸食毒品一样上瘾,只怕到时天天要缠着自己上她了,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只有这样,柳敏才甘愿时时想着自己,时时帮自己。

要是没有宁江和宁泽整自己,要是没有杨小菲非要让他要那两千块钱,要不是没看那影碟,云生或许还是像以前一样,骨子里还有许多不能丢掉的矜持和传统。

现在他变了,外表还是如此,但内心的变化,别人是无法看见的,而且已经从量变到了质变,从此,云生的一生又将进入新的一页。

云生对于女人的态度

对于女人,云生在正视自己的内心之后,他开始有了清醒的认识,她对月茹姐是真心爱的,尽管她已经没老梁蹂躏过,但他不嫌弃她。

她的身上似乎有母性,有儿时的回忆,有自己熟悉的乡村气息,他发自内心的喜欢她爱她,她和他在一起永远有一种从心底产生出的相濡般的默契。

对于柳敏,他知道她喜欢自己,她把自己作为她的精神支柱,他也喜欢这个女人,但他更多的是想利用她的优势跟着她在官场上混。

他能看出这个女人其实很不简单,有她的思想和处事的手腕,唯一的就是她和他在一起,有时不知道节制,这一点倒没什么大碍,他会随时提醒她,他相信她会慢慢变得理智。

至于玉萍,云生内心里还是很感谢她,只要她需要自己,他会随时满足她,他是不敢轻易去得罪她,因为自己的一些把柄还在她手上。

再说他哥又是乡党委书记,看情形以后还有升迁的机会,不但不得罪她,她还要时常巴结她,让她在她哥面前帮着自己说些中听的话,自己只要有机会,也要一直巴结着夏明亮这层关系。

杨小菲就不用说了,这个女人喜欢自己,自己内心里还是十分喜欢这个女同学的骚劲和辣劲,他要的就是这个味,自从和她做上一回爱之后,云生有些馋上了这个女人,他感觉她能随时给自己带来意外的惊喜,这种惊喜,他觉得能激活自己的生命力。

再说,杨小菲很大方,只要自己和她好,她舍得在自己身上花钱,自己现在正是需要钱的时候,暂时就不要装清高了,还是想着法子让她开心,从她那儿得到点帮助,一旦以后自己有钱了,还要还给她。

她在自己最困难时候,帮助了自己,自己不能亏待她,如果自己以后有机会,混好了,只要他能帮上她的忙,他一定会尽力去帮她,他觉得她是个有情有义的女人,他喜欢她的这种性格。

至于以后在自己的人生道路上,还是能碰到其他女人的,他能利用的,就一定去利用,哪怕女人馋涎自己的帅气,他一定会尽力去满足她们,只要能从她们身上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就行。

自己作为一个毫无背景的乡下小伙,现在只能凭借自己的精明和帅气,去闯一番属于自己的天地,他不想卖着苦力,做个没有尊严的人下人。

他现在才知道,有些领导天天喝着劳动光荣,叫他们自己劳动,他们是不干的,不但他们不干,他们的老婆和子女,更不会让她们干什么苦力。

他们的子女永远干着,底层劳动者的子女大多数都不可能干上的体面工作,他们的子女不干,凭什么自己就要去干,云生想着这些就很生气。

“柳敏姐,开心是一定的,到时,就怕你说我太那个了。”云生笑着开着玩笑。

“那个什么呀,小坏蛋,含含糊糊的,话只说一半的。”柳敏有意套着云生的话。

云生知道柳敏的意思是,故意开着玩笑说:“柳敏姐,还有一半留到床上说吧,现在说了怕你骂我。”

柳敏媚笑道:“云生,这可是你说得啊,姐姐晚上倒要看看你多厉害。”云生想不到柳敏对**这种事情也这么痴迷,玉萍是这样,月茹姐和杨小菲是这样,娟子婶也是这样,他不知道所有的女人是不是都这样。

云生和柳敏开了几句玩笑,想着自己还有事,告辞要走。

见云生要走,柳敏赶紧补充了一句,说道:“云生,演讲征文的事一定要抓紧呀,这个机会一定不能错过,时间已经不多了,昨天我打电话到林海日报社,秦主编说组织部经过评审已经决定你进入前十名。”

云生听着很是惊喜,笑道:“放心吧,柳主任,我一定会努力的,保证不给你丢脸。”

“小傻瓜,这不是给不给我丢脸的事,这是你自己的前途问题,你取得了成绩,给乡里争光了,领导们都能看的到,到时有了转干名额,他也多了个硬条件。”柳敏笑着说。

柳敏说的是实情,云生怎么不知道,说不给柳敏丢脸,其实云生是想把对自己的帮忙,都记在柳敏的个人头上。

柳敏虽然嘴上这么说,其实心里还是喜欢的很,如果云生说不给乡政府丢脸,柳敏心里肯定不舒服,明明是自己为他争取的机会,非要记到组织头上。

组织可是个很大的称呼,感谢组织,还不如感谢个人,哪个领导为下属办了好事,不想让下属记着自己,感谢自己,说感谢组织那只是大话套话。

组织这个概念很大,可许多领导心里非要把组织具体化,说在我管辖的范围内,什么是组织?我就是组织,什么是党?我就是党,让领导满意组织就满意,让领导开心就是党开心。

瞧瞧,这是人话吗?

这话虽然拿不上桌面,但在一个部门内部,这话就是真理,大道理管天管地,小道理管人管屁,所以在单位想得到点好处的,还是跟着小道理跑,如果你只认大道理不管小道理,那你只能到一边呆着去。

姐成心为你好

下午,月茹到镇上办完事,到乡里来找云生,这让云生又惊喜又意外,

她这次来,其实也是了受傻子石宝娘鹿花的托付才来的,她本不想来,她虽然很想云生,但她怕打扰他,影响他的工作,她要为她好。

这次她到镇上来赶集,被石宝娘鹿花提前知道了,说让她无论如何要到乡里去一趟,让云生回来一天,石宝明天要和从外省买回来的姑娘结婚,石宝非要吵着让云生参加他的婚宴,要不然他不结婚。

他说他以前和云生说过得,自己要是能讨上老婆,一定让云生喝喜酒,现在自己找了对象要结婚了,要让云生回来喝杯喜酒,让他见证一下自己一个傻子也能娶媳妇了。

再说云生在公家工作,参加婚宴,自己脸上也有面子,不能让这个外省女人把自己当傻子,瞧不起自己。

月茹听着石宝娘这样说,也觉得石宝这孩子不容易,在附近找不着对象,只能到外省花钱买一个姑娘回来做老婆。

不管怎样,这也是大喜事,不就是叫云生回来嘛,自己也想着见见云生,干脆到乡里去叫他一回,顺便看看云生现在过得怎么样了。

“月茹姐,你怎么来了,是不是想我了?”云生惊喜地注视着月茹开着玩笑。

“去,想得美,只怕你这个小坏东西,早把姐搞忘了。”月茹媚眼着着云生,娇声说道。

“云生,要是没事,姐可不来找你的,姐怕影响你。云生,你们乡里的门还真难进,瞧瞧,门口那老头,好像没见过女人似得,两只眼睛色眯眯地看着我,还拦住我问长问短的,好像我是特务似得,想着心里都发毛。”月茹似乎有点生气地说道。

云生想着月茹姐长得漂亮,到哪里都惹眼,看大门的老头几年前死了老伴,也怪寂寞的,色色地看两眼漂亮女人,也实属正常。

想到这儿,云生咯咯笑道:“月茹姐,估计你是太漂亮的缘故,一般丑女人进来他管都不管得,女人太漂亮了也惹眼,挺麻烦的啊。”

“切,别拿姐开心,姐可是受不了这怪老头,那样子恨不得要吃人哩。”月茹笑道。

“姐,我总不能跑去说他一顿,叫他看到你把眼睛闭上吧,他要是不承认,那我们不是自找没趣吗?”云生嘻嘻笑着。

月茹听了云生的话,也不好说什么,老头对自己又没动手动脚,干嘛不许人家看自己,说出去也没道理。

此时,月茹姐两眼含情地看着云生,那眼神中带点别样的味道,云生立即明白了月茹姐的意思,他站起来赶紧把宿舍门闩了起来,悄声说道:“月茹姐,我也好想要了,现在能给我不?”

“小坏蛋,这里安不安全?你不怕别人看到呀。”月茹有些期待地问道。

“上班时间,宿舍里都没人,我们又不上床光着身子干,你就把裤子脱下来站在地面上,让我从后面入两下解解馋。”云生悄悄笑道。

“亏你想得出,小坏蛋。”月茹悄声笑道,说完赶紧把裤子和内裤脱到了脚腕处,掀起上衣,翘着屁股说道:“小坏蛋,快点上,只准插几下啊,时间不能搞长,要不然,让别人发现了不好。”

云生赶紧站在月茹后面,也脱下裤了,在月茹**上轻轻磨蹭了几下,进有了点湿润,轻轻直入了进去,急促地说道:“月茹姐,还舒服不,我只插五十下,我数着的。”

月茹轻轻呻吟着说道:“云生,姐和你搞这事感觉好舒服,你稍微用力点,你还没搞几下,我水都出来了。”

“云生,五十下有了吧,快拔出来,我快不行了。”搞了一会儿,月茹忙催促道。

云生笑道:“月茹姐,没事的,我再抽二十下拿出来。”说完云生加快了**的速度,又到了二十下,云生才有些不舍地从月茹姐正在流着水的穴里,把自己的活物抽了出来。

此时云生和月茹已经是满脸绯红,云生为让月茹姐尽快穿上衣服,他赶紧从毛巾架上拿了条自己洗脸的毛巾,递给了月茹姐,说道:“月茹姐,快把底下擦一下,湿了穿着衣服不舒服。”

月茹用毛巾擦了擦下面,然后把毛巾又递给了云生,乜斜了云生一眼笑道:“小馋猫,真是不过瘾,人家才来了兴趣,你就抽出来了,早知道这样就不搞了,让人痒痒的不是滋味。”云生呵呵笑着,说道:“月茹姐,这儿真不是搞这事的地方,哪天你再到乡里来找我,我们就到镇上旅店里开个房间,玩起来就不用担惊受怕了。”

月茹笑了,心想我就是怕到乡里来找你,为得就是不想给你带来麻烦,你倒好尽还想着和自己去旅店开房,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她笑着说道:“云生,你别七想八想的,听姐的话,在乡里好好工作,等你正式成为公家的人了,你想什么时候要,姐都给你。”

“姐,没事的,我会注意的。”云生笑道。

“注意也不行,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要让你的领导发现一次,你的前途可就完了,姐没别的想法,就是希望你搞得越来越好,等你有出息了,像你这样漂漂亮亮的小伙,要什么样的女人就有什么样的女人,到时姐恐怕你都瞧不上了。”月茹笑着说道。

“姐,你说什么呢?不知为什么,我感觉你以后好像还要成我老婆似得。”云生说道。

“别瞎说,我们两个这辈子不可能成为夫妻的。”月茹说道,“姐,我真是有这种感觉,好像你以后成了我老婆,这感觉好奇怪的,有时候眼前都有种和你在一起的画面似得,脑袋摇了一下,这画面又没了。”云生对月茹疑惑地说道。

云生的话,月茹只当是他说得笑话,现实已经是这样,想来这一辈子不可能和云生在一起生活了,她有些奈地叹息道:“傻瓜,你成天想这事,脑子能不发懵,别想多了,记住姐刚才说得话,在乡里好好干,要为自己的前途多想一想,姐真心希望你发达起来。”

买个山里姑娘做媳妇

月茹姐的话不是没有道理,杨林镇就那么点大的地方,自己经常在镇上转来转去的,估计好多人都认识自己了,自己真要是和月茹姐开上几次房,即便是乡领导和柳敏没有亲眼看见自己做这种事。

可镇上的人是长了眼睛的,生了嘴的,保不准被谁看见了,一传十,十传百的荡开去,传到领导们的耳朵里那是迟早的事。

乡领导们如果知道自己是这副德性,那还会有自己好果子吃么,即便不退回去,估计在乡里也没什么混头了。

自己千方百计到乡里来,不就是不甘心在家面朝黄土背朝天地种地为生,辛辛苦苦窝囊一辈子,自己到乡里来当牛做马的,为什么?不就是想着出人头地吗?

领导放心大胆的玩,那是领导的事,自己千万不能跟领导比。

领导们玩女人,图享受,贪污受贿,他们有那个条件,天高皇帝远的,在单位他们说了算,没人能管他们,也管不了他们。

自己作为下属想和领导平起平坐,不是找死吗?他们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

他们对下属要求还是比较严的,一旦下属出现问题,他们就要负领导责任,上级一旦否定了他们,官途就算是玩完了,甚至乌纱帽都要摘掉,这对他们来说是致命的。

所以领导们,尤其基层的领导们是既要当个婊子又要立牌坊的,对内我行我素,对外保持形像,所以有时对外形像还保持的像模像样,把上级中一些只知道吃喝玩乐的领导哄骗得不知东南西北。

“姐,我听你的话,我一定要混出名堂来,让小宝看看,叔叔没给他娘月茹丢脸。”云生的话让月茹姐感动不已,她眼睛有些红了,上去一把抱住云生和着眼泪亲了起来。

月茹知道云生爱自己,可迫于种种现实,自己又不能和云生结为夫妻,内心也常常十分的痛苦,想着改嫁陈明东也是迫不得已,自己作为一个寡妇,能得到云生的真爱,自己这辈子也满足了。

想着以后要是嫁了陈明东,希望云生尽快把自己忘记,好一心一意地去干作。

自己心里一辈子是忘不了云生了,这份相思的苦就留给自己吧,自己承受着,比云生承受着好,因为云生还是个年轻的小伙,他应该轻轻松松上阵,谋个好前途才是正道。

“云生,你一定要好好干,给你爹娘争口气,也为我争口气,你要是以后谋个好前程,姐也跟着你沾光。”月茹抱着云生流着泪说道。

“姐,别哭了,你说的话云生都记住了,你好好带着小宝过日子,如果以后你嫁给了陈明东,他要是欺负你,我肯定要对他不客气的,你就把我当你的亲弟弟看,谁惹你生气都不行。”云生说着把月茹抱得更紧了。

“嗯,云生,姐知道你对姐好,你现在就是姐的亲弟弟。”月茹带着泪笑道。

你知道姐这次来,找你有什么事吗?”月茹停止了流泪,笑着道问云生,她有意要调节一下伤感的气氛。

月茹突然这样问他,云生一下愣住了,脑子快速转动着,有无数个答案在脑中过电影似得,可想了一会儿,他也猜不准月茹姐过来到底找他是什么事。

云生笑道:“姐,你就不要卖关子了,快说,什么事,你可别说你马上就要和陈明东结婚了吧。”云生的脸上透着焦急。

“傻瓜,我结婚,还早呢,我的心愿都没了,怎么会答应和陈明东结婚呢。”月茹笑着说道,“姐不和你卖关子了,告诉你吧,明天石宝要结婚了,鹿花婶让我叫你回去喝喜酒。”

这个消息着实让云生吃了一惊,他想不到石宝也会结婚,他从来就没想过石宝也能找到老婆,他想着要不这女的也是个傻子,要不实在哪里有什么大缺陷,否则,正常女人是不会嫁给石宝的,不可他内心里还是替石宝高兴。

“月茹姐,你 ,你这不是和我开玩笑吧?”云生笑着看着月茹姐,脸上显得有些惊奇,同时又透着一些惊喜。

“姐什么时候跟你撒过谎,石宝真是明天结婚。”月茹笑着说道。

“月茹姐,你快说说,我还没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云生问道。

“你在乡里不常回去,肯定不知道啦,告诉你吧,那个女的比石宝大两岁,是外省一个深山里的,是人贩子弄过来的,说家里穷,姐妹七八个,她爹娘养不活,这姑娘在家里是老二,想着爹娘可怜,就跟着人贩子出来了,说只要给她爹娘五千块钱,她就嫁给谁家,那姑娘皮肤黑是黑了点,但眉眼还耐看……”月茹像说书似得,给云生介绍着。

云生听了月茹姐的话,心里有些七上八下,总感觉不踏实,他为石宝高兴的同时,又有点担心,担心这人贩子和姑娘会不会是骗子,要是这样估计鹿花婶和铁根叔就遭殃了。

他赶紧问道:“姐,鹿花婶和铁根叔夫妻俩到女方家去过没有?”

月茹听云生问这话,知道云生怀疑人家是不是骗子,她赶紧说道:“那么远哪里去过,你是不是对那姑娘不放心呀。”

“姐,我是有点怀疑,那两个人很难说不是骗子,骗上五千块钱,然后人一结婚,过几天就跑了,到时,鹿花婶和铁根叔哭都来不急。”云生担心地说道。

巴望这女人尽快怀上孕

云生的话不是没有道理,这一点村子里的人都议论过,鹿花婶和铁根叔想着儿子傻不隆咚的样子,在附近十里八乡的恐怕很难再找对象了。

她夫妻俩只有一儿一女,女儿已经嫁出去了,儿子就这样,可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打一辈子光棍,不然连个传宗接代的都没了。

夫妻俩急于想着傻儿子能生个聪明孙子,哪管得了这姑娘是不是骗子,死马当成活马医,巴望着这姑娘尽快怀上孕,给自己生出个孙子来再说。

到时,管你是骗子还是小偷,想去哪里你就去哪里,他们才不管这些,鹿花婶和铁根叔商量着,在怀孕前,眼睛要时时盯着这个姑娘,她肯定跑不了。

等肚子大起来,想叫她跑,她都不会跑了,鹿花婶和铁根叔的如意算盘到底怎么样,只能慢慢往后看了。

“云生,你的话,村里人都猜疑过了,别的先不管它,你明天请个假回去吃杯喜酒,到时看看那姑娘,你在乡里见的世面多,凭你的眼力估计估计人家像不像骗子。”月茹笑道。

“月茹姐,这骗子又没在脸上写着,那哪能看得出来,知人知面不知心,不像我们从小在一起,知根知底,又是个外乡人,哪里能摸得准。”云生笑着说道。

月茹想着自己还要往回赶,云生还没答应自己回不回去,忙问道:“云生,你给姐一个准话,明天能不能回去?”

云生想到明天县长到乡里来检查,听柳敏说,县长先要在乡里听领导汇报,然后到牛庄村建厂工地视察一下,中午就在村里吃饭,吃过饭,县长再直接赶回县里去,说通知都已经发下去了。

柳敏说夏书记要她叫上自己过去帮忙,云生想着石宝婚宴酒席,按月茹姐说的意思,要中午开席一直到晚上都有,时间应该能叉开,到时,向柳敏请上一天假,吃完喜酒在家住一晚上,第二天早上赶回乡里上班,这事应该是没问题的。

想到这儿,云生干脆回道:“姐,你放心,明天我一准回去,你都亲自来叫,我能不回去吗?我要是不回去呀,到时,你一生气,只怕你下面的毛毛都不让我撩一根了。”说完,云生嘻嘻笑着。

见云生开玩笑,月茹也开起玩笑来,俏骂道:“姐哪回没让你碰过呀,你吃了碗里还霸着锅里,你就像条黄鳝,姐下面到成了你的窝了,哪回你不是想进就进,想出就出,姐说过一个不字没有,你这好没良心的。”

云生觉得月茹姐骂得好有味,嘻嘻笑道:“月茹姐,你从哪里学来这个话的,真的好形像,这话我想都想不到,你怎么随口一句就比喻的那么像。”

“我可不像你们公家人,说话文绉绉的,我说话就着生活来,想到哪儿说到哪儿,不许笑我啊,小坏蛋。”月茹用眼媚着云生,笑道。

“我哪敢笑姐,从姐嘴里出来的话是香酥酥的,听着就舒服,真希望姐听听说给我听。”云生呵呵笑道。

月茹看天色不早了,想着要回去,赶紧说道:“云生,不闹了,姐现在要回去了,你明天回来喝喜酒,姐也陪你喝上一点,要是想姐了,还是晚上那个时间,你到姐屋里来。”

云生笑着点点头,见月茹站起来,自己也跟着站起来,他从口袋里掏出两百钱,要递给月茹,月茹无论如何都不肯要。

云生对月茹说道:“月茹姐,你要是不要,明天我就不回去了,回去了也不见你,再说,我这钱又不是给你的,我是给小宝买东西吃的,你替小宝收下总可以了吧。”

月茹心痛云生,知道他工资不高,在乡里谋差事,有时逢年过节还要给领导送礼,这都要花钱,他现在已经够艰难了,还拿钱给自己,实在过意不去,赶紧说道:“姐不能要你的,你的心意姐领受了好吧。”

云生见月茹执意不肯接钱,也学着杨小菲的样子,说道:“姐,这点钱我都拿不出手,你要不接,说明你心里没我,那我还要这钱有什么意思,我现在就把钱撕掉,你信不信。”

见云生这样说,月茹倒是笑了,她在心里自己跟自己打着赌,要是云生把钱撕掉,说明这小坏蛋还爱自己,要是舍不得撕,说明云生不是真心喜欢自己。

想到这里,月茹笑道:“云生,姐真的不要,你就不用再跟姐提这事了,快把钱收起来。”

云生见月茹姐还是不肯要,他果然拿着一张一百元的面钞,两只手从中间一下撕开,他在撕钱的过程中突然明白了,为什么杨小菲要从中间撕成两半了,而不是撕得粉碎,因为这样撕钱,跟本就没什么大碍,完了用透明胶一粘,还是跟好的一样,照样可以用。

原来这是杨小菲跟自己玩的心理战术,想着杨小菲的良苦用心,心里突然涌现出一种酸酸的滋味。

见云生真撕,月茹心里很是高兴,说明这个小坏蛋心里果然有自己,但她表面还是娇气地骂道:“云生,你这个小傻瓜,为了姐,你至于这样折磨自己吗?”说完,感动的又是一阵泪水。

柳敏天生透着妖媚

云生送月茹下宿舍楼,准备把她送出大门,走到办公楼的后面,正好被柳敏从窗户里看见了。

柳敏见云生和一个女人在一起,心里愣了一下,她仔细看了看和云生在一起的这个女人,虽说衣着朴素,但身材和长相都很好看,想着到乡里来找云生,说明她和云生还是比较熟。

柳敏看着楼下两人,内心不觉有了些丝丝莫名的醋意,不过她看月茹外表漂亮,但并不媚俗,全身透着一种大方,成熟和贤惠,她心里有些暗暗吃惊,乡下尽然还有这种清新脱俗的女人,在整个杨林镇也没有几个,不要说在乡下了,可这女人似乎有好像面熟,自己一时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毕竟在楼上,看得稍稍有些不清楚,她想更近些看看和云生走在一起的这个女人,到底是个什么模样和性格的女人。

她要走到这个女人身边去,和她说上几句话,顺便观察一下,云生和这个女人是不是还有另一层什么关系在里面。

柳敏轻轻半举着胳膊,穿着高跟皮鞋,小心快速地摇动着性感的屁股下了楼,然后朝大门口方向快速走去。

在办公楼的转弯处,见云生和那个女人还没走过来,她平复了一下心情,装着不经意的样子,放慢了脚步朝两个人迎了上去。

对于柳敏的到来,云生心里有数,刚才他在楼下走,特意向上瞄了一下柳敏的窗户,见柳敏正隔着玻璃在看他们,也许太关注月茹姐的缘故,柳敏倒没特别在意自己瞄她。

这会估计是有意下楼来,看看月茹姐的,他赶紧笑道:“柳主任,你在忙什么呢?”

柳敏回道:“也不忙,在办公室坐的有点累,下楼走走,活动一下。”

“噢,这样啊,月茹婶,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们办公室柳主任。”云生为了打消柳敏的疑虑,故意把月茹姐叫成月茹婶,在辈份上提高一级,想来柳敏就不会想得太多。

“柳主任好。”月茹笑着向柳敏打了个招呼,然后上下打量了一下柳敏,心想这女人长得好漂亮,眼神镇定深情,不怯生,很老练,眉眼间和身段里透着一种天生的风骚。

“你好!”柳敏也向月茹打着招呼,见云生在边上愣着,没继续把眼前这个女人介绍给自己的意思,柳敏稍稍媚了云生一眼,笑道:“云生,怎么啦,舍不得把你这么漂亮的婶介绍给我认识一下呀?”

云生听出了柳敏的话里似乎带着点醋意,赶紧笑道:“柳主任,你说到哪里去了,我哪敢不给你介绍呀,刚要介绍,你就开口了,这是我婶,叫月茹,我们是一个村一个家族的,我们两家住在一起,关系很好的,她今天到镇上办事,特意过来看看我。”

云生的话让柳敏的疑惑顿时消散了不少,这才想起在牛庄村村委会见过这个女人,怪不得这么眼熟。

云生和月茹有这一层关系,她到乡政府来看一下云生也很正常。

但凭女人的直觉,柳敏心里还是有点醋意,这么漂亮年轻的婶,只要是个男人,多多少少都有点想法。

就算是亲婶,毕竟是个漂亮女人吧,俗话说男女有别,云生在暗心里有点奇奇怪怪的想法也不能说没有。

想着这儿,柳敏笑道:“他婶,到乡里是第一回来吧,真是稀客哟。”

“小时候来过几次,长大了很少来了,没想到乡里变化挺大的,以前都是平房,现在都做了几栋楼房了。”月茹笑着说道。

“是啊,现在这个时代,是一天一个样,他婶,你到乡里来,是专门过来看看云生的?”柳敏笑着问道。

云生知道柳敏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见她问东问西,干脆告诉她实情算了,反正自己还要找她请假的。

赶紧抢在月茹姐前面,说道:“月茹婶是专门叫我明天回去喝喜酒的,我一个小时候一起长大的小伙伴明天结婚,非要我回去参加他的婚礼。”

对于云生抢着回话,柳敏有些不悦,心想,云生你这个小坏蛋,我又没叫你回答,你着什么急呀,自己还想乘机多了解一下你这个婶,你倒是挺会打掩护的,看晚上上了我的床怎么收拾你。

“云生,你接得真快呀,我又没问你,我是问你婶呢,你婶没长嘴呀,还用你多嘴。”柳敏笑道。

云生被柳敏当作月茹姐的面说了一顿,脸上有些不好意思,笑道:“月茹婶,柳主任想听你说呢,你就自我介绍一下吧。”

月茹觉得这柳主任真好玩,云生都已经说了,她还要自己说一遍,这不是没事找事,不过她觉得柳敏言语间是乎有些吃她的醋。

想着她是云生的领导,也不能拨了她的面子,赶紧笑着说道:“柳主任,云生说得是真的,我是专门为这事过来跟他说得,不知道柳主任能不能准她这个假。”

柳敏想着明天县长过来检查,估计明天上午肯定是没时间了,只有等县长他们检查完了,才能准了云生的假。

想到这儿,柳敏笑着说道:“他婶,明天上午恐怕云生不能请假了,明天上午县长要过来检查,他也要随乡长,书记一起,陪着县长到你们村里去检查粉丝厂建设情况,要有时间,也得到下午了。”

月茹一听,心里放松了下来,想着柳主任这话算是准假了,酒席从中午一直进行到晚上,云生上午去检查,下午顺便留下来吃酒席,不是正好吗?

情人间的醋意

“柳主任,这样也好,酒席从中午开始一直到晚上都有的,让云生下午去也不晚,真是太谢谢你了。 ”月茹笑着向柳敏感谢道。

柳敏听到月茹对她说谢谢,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我是准云生的假,跟你这个几杆子打不着的婶有什么关系,要谢也得云生谢,你表的是哪门子谢,你又不是云生家里什么人。

云生从柳敏瞬间不悦的眼神中,看出了点门道,赶紧接上月茹姐的话头,笑着说道:“柳主任,太谢谢你了,你对我们下属真是关心,在你的手下做事,真是我的福气。”

柳敏心知肚明,知道这是云生跟自己贫嘴,想着这个小王八蛋,你当然有福气,我那么白净好看的身子都让你玩,乡里除了乡长肖万年,谁还享受这种待遇,连书记夏明亮每天用那双色眼偷偷盯着自己的某些部门,自己都不乐意给他,乡里其他男人就更不用说了,哪个心里不是无数遍地想着和自己上床,倒是成全了你这个小小的通讯员,真是美的你了。

你要不是长得像我的大学初恋情人,我才不会和你这个小通讯员上床玩在一起,那也太丢自己的身份了。

所以云生说出这种话,在柳敏听起来虽然有些贫嘴,暗里也算说了句实话,她心里还是美滋滋的。

“不用谢,这是应该的,谁让我是你的领导呢,领导不关心下属,还能让谁去关心你。”柳敏闪了一眼月茹,笑着说道。

这话似乎明着是说给云生听的,暗里却是说给月茹听的,意思说只有我对云生是真心的,云生作为下属能不听我的,我天天和云生在一起,我想关心他随时都能关心,你呢,你和云生一个月见不了一次面,想关心只怕关心不上吧。

你再漂亮不就是一乡下妇女,我就不一样了,我是个大学毕业生,在政府部门上班,又是云生的领导,云生他不喜欢我,还喜欢你不成。

月茹从柳敏的眼神和话语中,似乎觉出了她对云生有点的意思,她隐约感觉柳敏有些妒嫉她。

她心里倒是没有特别的想法,她知道自己不可能和云生走到一起,她当然希望云生好,希望云生找个有出息的女人做老婆。

柳主任各方面条件都不错,只是名声不是太好,这一点月茹早就听别人说过,但云生作为一个无职无权的乡下小伙,在乡里做事也不容易,能娶上这样的女人做老婆也不算坏事,至少她能帮他一把。

只要云生成了公家的人,这柳主任要是还和哪个肖万年鬼混,大不了离了,再找一个,凭云生的条件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到时,就不稀罕柳主任了。

柳敏的话一说完,月茹只能附和着:“云生,柳主任对你好,你可要时时记在心上呀,你以后好多事情还需要柳主任帮衬着,你可千万别像在家里那样耍小性子啊。”

云生笑道:“月茹婶,你放心好了,我会记住柳主任的大恩大德的。”

柳敏笑道:“云生,你就不用夸大其词了,什么大恩大德,也不让你婶笑话。”

月茹嘻嘻笑道:“柳主任,太虚心了。”

月茹想着要急着回去,赶紧说道:“柳主任,天色不早了,我还要急着赶回去,以后你要是到我们村检查工作,别忘了,顺便到我家来坐坐,到时我做清水蟹给你吃。”

月茹话一出口,瞬间瞄了云生一样,云生表情有些不大自然,月茹知道自己说漏了嘴,柳敏喜欢吃清水蟹,是云生在床上**后,聊起乡里的事,才跟自己说的,自己说这话不是让云生难堪吗?

于是赶紧补了一句:“我们这些天源湖边上长大的人,都喜欢吃清水蟹,我想柳主任也喜欢吃吧。”

云生松了一口气,他真担心柳敏会反问一句: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清水蟹,我又没跟你说过。”

对于月茹姐此时思绪的敏捷,云生好生佩服,自己说漏了嘴,尽能很快自圆其说,让柳敏找不到把柄,他脸部紧张的神情这才缓和了下来,站在一边微笑着。

“他婶,不用客气,有时间我一定去你家玩,也欢迎你有空常过来看看云生哟,有你这样的好婶婶,才真是云生的福气。”柳敏说着媚了云生一眼,云生站在旁边呵呵笑着,也不插话,似乎有意看着柳敏在吃月茹姐的醋,心里特别的得意。

云生把月茹送出了大门,返身折了回来,此时柳敏并没有回办公室,她一直站在通迅员室门前的空地上,有意地等着云生。

“把你婶送走了?”见云生过来,柳敏有意问道。

“送走了,柳主任,你干嘛站在这里?”云生笑着问道。

“我找你有事。”柳敏似乎有些不高兴。

“什么事呀,柳主任?”云生见柳敏还在吃月茹姐的醋,心里觉得她有些小心眼。

“进屋说。”柳敏轻轻说了一句,然后先走进了通讯员室,等云生跟了进来,柳敏把门一关,生气地问道:“这个漂亮女人到底是不是你婶?你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我凭感觉她好像很喜欢你。”

云生想不到女人的直觉尽是这样灵敏,于是呵呵笑道:“柳敏姐,她真是我婶,但不是亲婶,论辈份我就叫她婶的,我和她还能有什么关系,她和我爹我娘关系不错,是我家的隔层邻居。”

见云生这样说,柳敏也不好乱猜测,只是开玩笑道:“不是亲婶,又是这么漂亮的女人,你可千万不能走得太近呀,你要好之为之,我要是发现你跟她好,我可要生气的啊。”

她害怕会失去这个男人

云生没想到柳敏这么容易吃醋,看样子还是小心点好,想到这儿,呵呵笑道:“柳敏姐,你多心了,我这个婶已经找了男人,都快准备结婚了,怎么?你吃醋了。 ”

柳敏在云生面前也不掩饰,娇嗔道:“说实话,看见你跟这么漂亮的女人在一起,我心里确实有些吃醋,这说明我心里有你嘛,怎么了,我这点醋都不能吃吗?。”

“柳敏姐,我知道你心里的感受,可你应该在我婶面前给我遛点面子,不然,以后回去了,怎么和人家打照面呀。”云生苦着脸,无奈地说道。

“你左一个婶,右一个婶,她是你哪门子亲婶呀,再说,我也没说什么呀,我对她算是很客气了,你还要我怎么样,去给她做牛做马你才高兴吗?看样子你心里只有你这个漂亮的婶,就根本没有我。”柳敏的脸上带着些怒气。

“可你说话的语气,傻瓜都能听出来,那酸溜溜的感觉,谁听了不难受,你难道不能忍一忍,等她走了之后,你骂我打我都行,何必在她面前非要那样做呢?”云生也加重了语气。

见云生说自己,柳敏似乎有些伤心,两眼不知不觉流出泪来,抽泣道:“云生,你知道我多爱你,我就怕你的心给了别的女人,你知道你对我有多重要,没有你给我精神支撑,我真不知自己还能走多远。”

云生最怕女人流泪,女人的泪就像腐蚀剂,只要被云生看到,他的心立刻变得酸软起来,女人所犯的所有过错他都会原谅,甚至一笔购销。

见柳敏抽泣,云生赶紧上去一把抱住柳敏,边轻轻抚摸她的后背,边轻声柔气地说道:“柳敏姐,你不哭好不,都是我不好,我不该这样对你说话,你打我一下好吗?”云生边说把拿起柳敏的手往自己脸上打。

柳敏见云生软了下来,轻轻收回云生拿起的手,在他的胸口打了一嫩拳,然后把云生推开,娇滴滴地说道:“你要是爱我,你以后和她少接触,那怕你和她之间没什么,可我这心里总感觉不是滋味,我感觉她看你的眼神,好像很喜欢你的样子,让我内心感觉好害怕,好像很快要失去你一样。”

女人的直觉让云生心里有些害怕,自己和月茹姐的一个眼神,她都能感觉到月茹姐喜欢自己,如果真要让她坚定了这种想法,那后果肯定是严重的,无论如何,他必须打消柳敏这个念头。

想到这儿,云生发誓道:“柳敏姐,你放心好了,我以后尽量不和我月茹婶接触,省得让你不开心。”

云生笑道:“再说,以后她结婚了,我想接触也接触不到呀,她现在找的男人是县城良浦镇上的,接婚之后肯定要到县城去生活,我哪里还有机会接触人家。”

见云生说得再理,柳敏噗哧一声放心地笑了,说:“小坏蛋,姐知道你对姐好,不过不把你看紧点,只怕你以后真要被别的女人勾走,姐的心现在可全给你了。”

云生对于柳敏的自私和霸道,心里总还是有点不高兴,心想,她和肖万年常常偷欢,自己都没吃过一次醋,因为他理解她。

现在月茹姐好不容易到乡里来一次,柳敏就像打翻了醋坛子似得,这让他在月茹姐面前有些难堪,好在月茹姐并没计较,他心里这才好受一些。

相反,月茹姐处处为自己着想,连到乡里来看自己,都怕影响他的工作,她那么善解人意,真是个难得的好女人。

反观柳敏,心眼实在太小,对感情也非常自私,说起来这是爱自己的表现,其实就是一种强烈的占有欲。

柳敏对月茹的态度和表现,令云生有些不满,这反而使月茹在他心目中的形象更加高大起来,自己对她的爱又增加了不少的份量。

不过对于柳敏,云生自然不敢怠慢,他知道她对于自己不亚于再生父母,自己在乡里的发展全要依着她,没有她的照顾和帮忙,有关自己个人进步的事,恐怕要难办许多。

有时她给自己稍稍指点一下或是给自己在领导面前说句好话,让自己要少走很多弯路,说实话,在内心里深处自己还是很喜欢这个女人,无论是气质,长相,才华和学识自己都很欣赏她。

只是有时心情不好时,有点反感她,觉得她在自己面前撒娇,任性,霸道和小心眼做得有些过,在夏明亮和肖万年等乡领导面前,她倒是显得相当成熟和有能力,可在自己面前她却像个孩子。

当女人真心对一个男人好时,在这个男人面前,本来很理性的女人,却变得十分的感性,女性所有的秉性中无论是任性的还是柔情的一面,都会有意无意的在自己爱的男人面前暴露无疑,此时,女人往往以男人对自己使出的小性子接纳的程度,判断男人对自己爱的深度。

对于柳敏所表现出来的天性,云生若即若离地接纳着,他怕太迁就柳敏,反倒助长了她的娇气,从而越发的放肆,甚至不尊重自己,时间久了,未必不看轻了他,这对自己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他要在这若即若离中,让这个女人始终摸不透他。

从而牢牢地吸引她,以便控制这个强势女人,依势攀附她,实现自己的人生目标,云生是即不想纯粹做只软绵绵的羊,也不想纯粹做只恶狠狠的狼,他要在不同的场合和环境下,在羊和狼之间见机转换,让这个女人在爱恨之间交织着,欲罢不能的喜欢他爱他。

县长到来的前夜

县长到来的前夜,柳敏再次把自己的下属,一个让自己牵肠挂肚的小情人,勾引到自己卧室的床上。

想着下午和前几天的不愉快,她的气似乎还是未消散待尽,解铃还需系铃人,都是因为云生的事惹得自己生气。

她当然,要让他在和自己的偷欢中,把自己的郁闷全部释放,解脱出来。

对于柳敏几近疯狂的**方式,云生还是有些意外,她大胆,出位的让他甚至比和杨小菲在一起还不可思议,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柳敏把卧室窗户上的摭光窗帘拉闭的严严实实,从外面几乎看不到一点亮光。

这是一款外紫里黑的窗帘,云生看到这副窗帘马上想到了肖万年,这副窗帘是肖万年让自己特意上街买的。

当时他说卧室太亮,中午休息不好,让自己到镇街上去买一副。他敢肯定柳敏窗户上的这副窗帘就是肖万年叫自己买的那副,因为肖万年的房间自己给他帮忙收拾卫生时,去过几次,窗户上并没有使用这副窗帘。

看样子,肖万年和柳敏在这张床上,不知欢爱过多少回了,想象着肖万年和柳敏赤身祼体,爬滚在一起的**动作,云生心里有丝丝隐隐的不舒服。

对于这种不舒服,云生觉得又好笑,又有些不可理解,她本来就是肖万年的情人,与自己何干,他是偷了人家的欢,自己哪有不舒服的资格。

他甚至产生奇奇怪怪的想法。

钥匙放在锁孔里捣腾无数次,它还是锁和钥匙,可男人的东西在女人下体里面哪怕捣腾一下,性质却完全变了样,随之而来,处在不同境况角色下的人看待这件事的心理变化千差万别,正是人有了思想和意识,什么稀奇古怪的想法都有,这些足可以让伦理学家们写上一本上百万字的书了。

见柳敏打开了房间的灯,云生有些不可理解,想不到这个女人也太大胆了,这不是在宾馆酒店开房,这里在乡政府院子里的领导宿舍楼里,在乡党政办女主任的卧室里,一个女上司和男下属在偷情。

即使外面看不到灯光,也不能这样无所顾忌,做这种偷情之事,还是小心的好。

云生谨慎地问道:“柳敏姐,你开灯干吗?万一让人发现了就麻烦了,这可是在熟人扎堆的地方。”

“放心,夏书记和肖乡长都到县里接县长去了,其也领导有情人的找情人去了,没情人的早跑回家抱老婆去了,这栋楼里除了我和你之外,没有别人。”柳敏笑道,“小坏蛋,你不觉得开着灯,玩着才过瘾吗?反正别人说我不正经,今天我就不正经一回。”

柳敏的话语中有种破罐子破摔的味道,这让云生颇感意外,他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造成她今天的放纵。

今天下午一点小小的不愉快,还不至于让这个女人产生这种念头,因为今天早在月茹姐来乡政府之前,柳敏已经说过要叫自己晚上到她的房间去,这肯定是她早就酝酿好的。

她刚才的话里说:反正别人说我不正经。难道谁说了这句话刺激了她,如果是这个原因,那说话的人又是谁呢?

云生本想问一问她,可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这种场合,他不想哪壶不开提哪壶,从而更深地刺激她。

对于柳敏这也是个难得的夜晚,平时这个女人和自己偷欢总是东躲**的,不太方便,今天她想要放纵,自己还是要迎合她,其实自己并不真正的想要。

昨天晚上和杨小菲,今天下午又和月茹姐做了那事,虽说和月茹姐只是过了一下瘾,但也足够自己满足和回忆好几天了,他暂时还不想**的事。

柳敏想要,他也无法,因为他是她的下属,她的话就是命令,他由不得自己不配合她。

云生接过柳敏的话笑了,说道:“柳敏姐,看样子你今天兴致很高呀,只要你喜欢,我就和你一起疯狂。”

“小坏蛋,我要的就是你这句话,今天姐姐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彻底和你玩个痛快,谁要想说就说去吧。”柳敏无端地带着些怨气说道。

这一下,云生算听明白了,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云生不能再装聋作哑,忙问道:“柳敏姐,到底是谁惹你生气了?”

柳敏摇了摇头,起初并不想说,但在云生的再三追问下,想着跟自己的情人说说也无妨,干脆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出来,这下云生算是彻底的明白了。

这事起因还是演讲征文的事,张雨林和云生的征文一同被柳敏拿到林海日报社找主编秦兰,最后张雨林托关系,打听到市委组织部经评审确定云生进入征文前十名,而认为自己经过努力所写的那篇征文落了选。

张雨林心里很不服气,认为这是柳敏从中搞得鬼,他知道柳敏和秦兰的关系好,因为张雨林的父亲和乡长肖万年关系不错,所以张雨林有什么话直接跟肖万年说。

当听到柳敏让牛云生进入征文前十名,而把张雨林淘汰之后,肖万年就把柳敏叫到办公室批评了一顿。

同时也提醒柳敏,说她和牛云生走得太近,说你一个女领导关心男下属太密了不好,已经有人开始风言风语说你和牛云生关系有点暧昧。

不过这话我是不信的,我了解你的为人,你也不可能和一个通讯员混在一起,当然牛云生工作能力强,有才,乡领导也是清楚的,不然就不会把他招进乡里来工作。

有这样的下属,领导关心一下也是应该的,但要有个度,你毕竟是个女领导,关心的太多难免让人说闲话。

他有足够的自信和他俩玩到底

柳敏当时很是生气,凭着肖万年宠着自己,把两份留存演讲征文稿重重地摔在了肖万年的办公桌上。

她叫肖万年自己看看,牛云生和张雨林到底哪一个征文要强一些,是不是自己从中作梗,说这可是林海日报主编秦兰自己挑中的,而不是自己故意去做的工作。

作为柳敏对云生偏心是有的,但云生的实力,恐怕不是张雨林所能比,无论文章结构,文笔和书法,谁看了都会说牛云生的要好许多。

肖万年把两份一千字左右的演讲文稿仔细看了一遍,也觉得牛云生的不错,这才把张雨林叫来做了一番思想工作。

碍于张雨林的父亲和自己关系不错,平时没少给自己好处,也不好训他,叫他平时要加强学习,在工作上好好表现自己,以后争取荣誉的机会很多,不在乎一时的得失。

至此,张雨林和老同学牛云生之间,相互开始有了嫌隙,张雨林对于柳敏平时处处关照着牛云生心里本来就有很多想法,这次尽然把演讲的机会给了牛云生,他更是对柳敏抱有了很大的成见。

在张雨林的内心,本来对这个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漂亮女人,心有所想,哪怕引起她对自己的注意,甚至平时对自己能多看上两眼,也就心满意足了。

可自从牛云生到乡里来之后,抢去了自己的风头,心里十分的不爽,他甚至想着和书记夏明亮的秘书陆鸿运联合起来,把牛云生排挤回乡下去。

陆鸿运自从在书记夏明亮家吃饭,被牛云生抢了表现的机会,一直对他耿耿于怀,恨得咬牙切齿,当张雨林找到他,说要把牛云生排挤出乡政府时,两人一拍即合。

这下可给牛云生带来了不小的麻烦,这两人注定是牛云生人生道路上的一道坎,至于张雨林和陆鸿运如何设计陷害牛云生,牛云生能否逃过此劫,后面章节再叙。

听了柳敏的叙说,云生陷入了深思,想着张雨林是自己的好同学,走向社会之后,变化怎么这么大,一旦涉及到自己的利益尽然毫不留情地和老同学翻脸,这实在让自己小瞧了他。

之前怪不得张雨林和自己在一起,话比自己刚到乡里来的时候少了很多,脸部表情总是忽冷忽热的,让自己有些莫名其秒。

自己当时感觉他是哥们,好同学,心里并没有过多的想法,看来是自己幼稚了,人心不可测,自己还是不要用君子之心度小人之腹了。

自己应该换换学生时代的观念,否则叫人暗算了还蒙在鼓里。

陆鸿运从他云生到乡里后,就感觉自己给他带来了威胁一样,对自己态度向来不太友好,可他在行动上并没什么出格。

现在老同学张雨林和自己翻了脸,情况要复杂许多,尽然能打小报告打到肖万年那里去,可想而知,这是个不好对付的角色。

张雨林在高中时,是个喜欢在背后玩小动作的人,这一点他云生很清楚。

记得高中有个叫赵云飞的同学和张雨林关系不是很好,一个星期六的晚上,赵云飞向隔壁寝室的同班同学借了一副象棋,和另一个同学下,等棋下完了,收象棋时,赵云飞发现少了一个马,他和其他几个看热闹的同学找遍了整个寝室还是没找到。

最后没办法,自己只得掏钱买了一副新的象棋还给人家,因当时看热闹的人多,赵云飞也不知道那颗棋子到底是谁拿了。

当时云生就站在边上,明明看见张雨林拿了一颗子放进了口袋里,见他就是不拿出来,他想提醒张雨林,又怕人多,让他难堪,就忍住了。

等人散后,云生因为和张雨林关系不错,特意把他拉到一边,小声说道:“雨林,你搞什么鬼,你拿人家棋子干啥?”

张雨林长满雀斑的脸上,浮着坏笑,说道:“我就要让赵云飞这小子吃点亏,平时牛bī哄哄的,我就看不惯他这种人。”,最后张雨林硬是把这颗棋子给扔了。

云生从那时起,就知道张雨林的报复心是很重的,只是当时觉得关系比较铁,又没什么利益冲突,也没往深里想。

现在听了柳敏的叙说,才知道张雨林已经不念及自己这个同学的旧情了,看样子从现在起自己得防备着他。

自己绝不能有丝毫的把柄让张雨林抓住,否则,依自己对张雨林的了解,绝对会对自己置之死地而后快,现在自己无形中多了两个对手,一个是陆鸿运,一个是张雨林。

对于陆鸿运,云生并不担心,他知道这是个没头脑的家伙,只要稍稍注意,陆鸿运肯定玩不过自己,倒是张雨林这个自己昔日的同学,鬼点子实在太多,要是这两个人合起伙来对付自己,恐怕有些难办。

不过云生凭着自己观察问题,分析问题的能力,以及自己对于复杂问题的应变手腕,他有足够的自信和他们玩一玩。

两人开始有了警觉

当云生把自己对陆鸿运和张雨林的担心说出来之后,柳敏的心颤栗了一下,她也开始有了些警觉。

说道:“云生,你说的没错,以后我们约会时一定要小心为妙,尤其张雨林必须要加强防范,这次演讲征文,他未必不对我恨之入骨,对于我,我想他不敢怎么样,关键还是针对你,当然针对你也就是针对我,别的方面他也抓不到什么把柄,要抓把柄,很可能在我和你的关系上。”

“云生,现在张雨林已经怀疑我们的关系,好在肖万年暂时还不相信,以后我们约会一定要做到万无一失,我想你时,我会安排好时间和地点,你千万不要主动。”柳敏看着云生悄声地提醒道。

“柳敏姐,你放心,我一切听你安排,只要他们不仁,也别怪我们不义。”云生朝柳敏轻声说道。

柳敏笑着点了点头,然后把香唇凑到云生耳边,低声说道:“云生,以后你就跟着姐干,姐保你有发展前途,你转正的问题姐为你想办法,你不要急,不过你要答应姐一个条件。”

柳敏的话一口,云生早就猜到了**不离十,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否则,自己还做这个女人的什么情人,他故意问道:“柳敏姐,你要我答应你什么条件?”

柳敏一脸严肃地说道:“我要你答应做我一辈子的情人,无论你结婚还是不结婚,同时,不许你做其她女人的情人。我的名声已经坏了,像我这么漂亮而又名声又不好的女人,在官场上混,估计是没男人要的,你也知道,这个社会的官场是个什么生态,女人,尤其是漂亮女人,要在官场上立足,很艰难,面对男人们的垂涏是免不了的,我相信你也能理解我,我说的你能做到吗?”

云生对于柳敏的自知之明和对官场生态的分析,着实替这个女人难过和悲哀,同时他也替自己可怜,为什么自己和柳敏想要有所作为,怎么就这么难,非要付出**的代价,难道不这样就不行吗?可现实就是这样残酷地摆在自己面前,云生不知道,这是他和柳敏个人的悲哀,还是整个社会的悲哀。

云生想着自己现在的这种处境,也别无选择,索性先答应这个可怜的女人再说,于是说道:“柳敏姐,我答应你,我也明确的告诉你,为了你,我三十五岁之前绝不会结婚。”

柳敏听着云生的承诺和发誓,内心十分的感动,她上去一把抱住了云生,流着泪感激地亲吻他。

云生说三十五岁之前不结婚,也有他自己的考虑,三十五岁对于他还有十五六年时间,在如些长的时间里,如果发展的好,足够混个县长、县委书记和副市长干干,等自己事业有成,找个年轻的女人做老婆不成问题,他不担心自己的婚姻。

在云生的潜意识里,他还是想着月茹姐,看十五年的时间里自己有没有和她成为夫妻的可能,若彻底没有了机会,他会死了这条心,转而再结婚不迟。

他有很深的恋母情节,他喜欢比自己大的女人,尤其喜欢比自己大的漂亮女人,他不知为什么,和他好的女人基本上都比他大,甚至他不喜欢和比自己小的女人**。

比如说,玉荷,树芹两个比自己小的女人,他对她们两人负责,不想伤害她们是一个方面,重要的是他对这两个比自己小的女人没有**的兴趣,哪怕在年纪上比他大一天的女人,他都兴趣盎然,杨小菲比他大几个月,他都心甘情愿意地叫他姐姐,他**时喜欢叫比他大的女人姐、婶之类的,他觉得这样叫着心里踏实和满足。

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变态,为此,他以前到过市里,偷偷地问过心理医生,医生说这是恋母情结,一种很正常的心理倾向,不用担心,并对此现象进行了认真的分析,解释,等一切弄明白之后,这才打消了对他的顾虑。

今夜云生和柳敏偷情,对于两人来说算是最珍惜的一次,双方心里都明白,这是两人在乡政府院子里,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在柳敏的床上偷情,今后即使要偷欢,也会去别的什么绝对保密的地方。

柳敏和云生两人已经明显感觉到,两个人的关系受到了别人的怀疑,甚至内心开始有些不安起来。

从现在起,必须把安全永远放在第一位,否则把柄落入他人之手,后果可想而知,两人谁也不愿看到那种令人沮丧的结局发生在他们身上。

柳敏把衣服轻轻地褪了下来,撂在床上,只穿着云生新买的那条红内裤深情地笑看着云生,见云生自己解衣服,她笑道:“云生,先别急,今夜我来帮你脱。”

云生笑道:“柳敏姐,还是我自己脱吧,你是领导,我应该为你服务才对呀。”

她要在这放纵中蜕变自己

柳敏媚笑道:“我要让你感受一下,一个女人帮你脱衣服的感觉,保证让你飘飘欲仙。”

呵呵,云生笑道:“柳敏姐,你逗我吧,女人帮男人脱衣服还有那种感觉。”

柳敏笑着上前,缓缓打开云生上衣纽扣,然后用一双修长的嫩手在云生宽阔的胸口上轻轻抚摸起来,柳敏的动作不像在摸着云生的胸口,而是摸着一件自己珍爱的艺术品,让云生全身通透舒爽。

他想不道柳敏的手像着微电一般,让自己全身立即产生一种酥麻的感觉。

只见柳敏一会儿上翘五指,只有用手掌轻轻平抚,一会儿又光着指尘转着s型路线轻划着,等云生在飘飘欲仙之际,柳敏突然换成了嘴唇,在云生上身游走,那嘴唇就只像吸盘,把云生心底的**全引逗了出来。

柳敏**的老练,让云生吃惊不小,他估计应该是跟肖万年学的,他想着肖万年和柳敏****时,肖万年应该就像柳敏现在这个样子在抚摸调逗着她。

云生闭上了眼睛享受着柳敏的极具柔情夸张的动作。

不一会儿,云生感觉柳敏脱去了自己的上衣,她的唇慢慢向自己膨胀的下体移动,云生突然“咝啊”了一声,这个女人简直疯了,她尽然隔着衣服用嘴唇抚摸自己的活物,他瞬间觉得有种欲仙欲死的感觉。

这种感觉太美妙了,他本想着拒绝她这样疯狂,可自己又像触了电一样,瘫软的已经没有推开柳敏的力气。

柳敏的变化让云生还是有些倍感意外,之前**,她都是急不可耐地让自己进入她的身体,完事之后自己有种囫囵吞枣的感觉。

现在却是一种完全不同的境界,简直是个**高手,此时柳敏和杨小菲的影子不停地在自己的脑中交替着,这两个女人似乎有许多相似的地方,可自己一时又说不出,两人到底相似在什么地方。

云生睁开眼,他仔细观察一下柳敏,看看能不能把她和杨小菲作个比较,此时,柳敏正边亲边抬眼媚媚地看着自己。

“云生,喜欢这种脱衣方式吗?”柳敏笑着问道。

云生笑道:“感觉有种腾云驾雾的感觉。”云生弯下腰捧住柳敏的脸,亲吻了上去,柳敏迎合了上去,“柳敏姐,谢谢你,给了我一种全新的感受。”

“小傻瓜,姐应该谢谢你才对,姐因为有了你才觉得有意义多了。”柳敏深情地说道。

云生示意柳敏从地上站起来,他想去亲她,可柳敏并没理会,她解开云生的腰带,并瞬间脱下了他的裤子,此时,云生粗壮的活物豁然呈现在柳敏的面前,高昂着晃动着,让柳敏看得有些脸红。

云生猜测着柳敏的下步动作,他轻轻睁开眼睛,他要亲眼看着柳敏吞食自己的快感,可让云生没想到的是,柳敏并没有真接吞食他。

而是走到云生的身后,说道:“云生,我想从后面吞食刺激你的宝贝。”云生有些不好意思,笑着说道,“柳敏姐,算了吧,这样不说,我怎么感觉我俩好淫荡的感觉。”

“不,姐今天就喜欢这样,傻瓜,这又什么淫荡的,有没有别人,快配合姐。”柳敏撒娇着说道。

云生实在有些无奈,他只得弯腰用手推着宝贝,配合着柳敏的嘴唇。

当柳敏从身后刚刚碰到自己的活物时,他忽然间全身打了个激颤,他想不到人类**还有这么多稀奇古怪的动作。

这种感觉在自己心中,似音乐和诗般的秒不可言。

云生佩服着这个女人丰富的想像力,这种动作,他压根儿就没想到过,柳敏似乎是轻车熟路,她不像是在**,倒像是雕刻大师精心雕刻一件精美的艺术品。

云生有些激动地说道:“柳敏姐,需要我为你服务吗?”

“傻瓜,等一会有你忙的,还是先让姐给你放松一下。”柳敏在云生的身后似乎并舍不得空出嘴来,含混地说道。

云生想着这女人贪婪的样子,还是迎合她,先享受吧,只要她尽兴就行。

“云生,姐有感觉了,和姐先来一次。”柳敏放弃了在云生身后的疯狂,转到云生的面前气喘着对云生说道。

云生以为要上床去,他朝床边走去,柳敏笑道:“小傻瓜,急着上床干什么,就在地面上不是很好吗。”

正在云生发愣之际,柳敏已经抬起一条修长的**,放在了云生的肩膀上,两腿如打开的一字型。

云生一时瞪大了眼睛,对于柳敏劈腿的功夫,云生有些意外,笑着悄声问道:“柳敏姐,你啥时会这功夫。”

“柳敏笑道:“在大学学过一段时间的舞蹈,练过一阵子,没看到我早上跑步时一直在练这个动作呀。”

云生这才想起,以前柳敏在院子里晨练时,他看见过她做过这个动作,那是他看过的唯一一次,今天柳敏要是不说,自己还真的想不起来。

劈腿后的柳敏档部的洞穴门户已经水汪汪朝着云生大开,云生的活物正好抵住了柳敏的洞穴口,云生也不客气长枪直入,不管三七二十一已经欢腾地动作起来。

柳敏和云生彻底疯狂着放纵着,她似乎想用这种令人兴奋刺激的**方式,发泄心中的郁闷,反击着流言非语。

她摆出各种姿势让云生伺弄着,她要在这种糜烂中,让自己彻底的蜕变成一个十足的风月高手,满足随之而来的,一个个为她的美色而贪婪的嘴脸。

她既然已经堕落,就不在乎毁灭,她想着,要不在这咱毁灭中死亡,要不在这种毁灭中爆发。

她曾经恨过自己的漂亮,正是因为这漂亮才让自己不甘于不淡,处处想着出人头地,却走入了别人设置好的陷阱,而越陷越深,难以自拔。

现在她已经麻木,她只能硬着头皮往前冲,她现在就像攻过了河的土兵,回头时,才发现自己已没了退路,桥已碎断,舟已沉没,索性鼓起勇气,主动出击,凭着自己的美貌和智慧在男人主导的官场,杀出一条血路来,她要让一个个手握重权的好色男人们,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

请几个姑娘做礼仪

县长廖兵的到来,让白鹭乡政府气氛森严了不少,所有人的脸上透着紧张严肃,谁也不敢大声说话,更少有嘻嘻呵呵的活泛表情。

否则,唯恐让领导看见,显得自己不够尊重上级,保不准惹怒了领导,从而招致无端的打击。

因为自己一家人吃喝拉撒的本钱和本人的提拔升迁都在领导的管辖范围之下,甚至领导的一句话定转着自己的乾坤,谁也不敢在这种时候,开这种伤筋动骨的玩笑。

这显然是对权利的一种敬畏,这种敬畏几千年来,已经牢牢地植根于中国人的思想中,似乎是天经地义的,就像吃惯了菜中的盐,少了就没了味道。

县长廖兵在乡政府办公楼的三楼乡党委会议室,临时召集乡党委常委扩大会议,听取乡党委主要领导汇报粉丝厂建设进展情况。

夏明亮和肖万年自然是报喜不报忧,什么工期按施工方案有条不紊地进行,购置设备,员工招募、培训等各项工作按计划逐步展开。

厂房建设质量严格把关,各种如排水,消防,厂区路面等附属和基础设施都按标准,按流程建设中,工商注册,申报材料,厂子的各种规章制度都由各个小组分头落实操办。

廖兵看着面前的汇报材料和厂区规划缩小的图样,脸上神情似乎还算满意,接着问了一些自己关心的具体细节。

列席临时党委常委扩大会议的技术人员都一一解释,作答,廖兵快速地眨着眼,还停地微点着头,表示听懂了,或是同意,有时眼睛还不经意地瞄一下,坐在斜对面的柳敏。

柳敏知道县长廖兵一直对自己有意思,只是还没有过密的接触,廖兵的眼神和他的想法,柳敏不用去猜就知道。

她其实一直在静静等待,等待着这个四十几岁带着一种成熟和稳重的中年男人,给自己一个接近他的机会。

下半年,全县乡镇领导干部调整,已经开始启动,县委组织部已经着手对符合条件的乡镇干部进行考查。

县委组织部一个关系比较好的老熟人,已经给柳敏透露消息,提醒她要好好把这个机会,要提前布局,省得到时手忙脚乱。

柳敏兴奋不已,这个机会自己已等待多年,她绝不会白白错过,听到这个消息,柳敏心里已经开始酝酿筹划。

目前至少有三个人,进入了柳敏的视线,一个是县委组织部长马明功,一个是乡党委书夏明亮,一个就是县长廖兵。

她要利用这三个男人替她说话,为她所用,县长廖兵本来对自己印象很好,想着抱香搂玉,自己只要稍稍主动一下,她不怕他不乖乖就范,也许根本不用自己出击,他就会把手伸过来,采摘自己这朵鲜花。

只要廖兵在县常委会上帮自己说一句话,其他几个副职常委,估计也不会公然挑战他的权威。

至少县委书记穆伟长,她本人不太熟,但夏明亮给他当过几年的秘书,两人关系一直走的比较近,她想让夏明亮去帮自己到穆书记家去做做工作,只要夏明亮肯去帮自己的忙,工作应该好做,因为他是她柳敏的直接领导,穆书记不会不相信他的话。

至于夏明亮想要自己什么,她早就心知肚明,只是碍于自己和肖万年好,夏明亮并没有做的过分,她得找个时间会会夏明亮。

县委组织部长马明功是个不贪财不贪色,特爱喝红茶的一个快退休的老头,见过几次面,给人的印象是,头发油光水亮地向后梳着,戴一副金丝边的眼镜,笑容可掬,一副活佛渡岸的感觉。

这老头千万不能得罪,组织部是干部提拔调整部门,有时一句话就可以让一个干部得到转机,一句话也可能断送一个干部的前程,除非县委书记和县长看中的人,组织部不敢马虎。

至于一般干部调整,没有不找组织部求援的,自己应该找个机会到组织部长的家里去一趟,问个安。

不管人家愿不愿意帮助自己,先去拜拜码头再说,只要人家不故意从中作梗就好。

临时党委常委扩大会议汇报结束后,廖兵要去建设工地现场看看,这边早有夏明亮和肖万年的秘书把电话打到了牛庄村,村长老梁在电话中信誓旦旦的保证,一切都已经准备好,随时欢迎县长过来视察。

这话传到夏明高和肖万年的耳朵里,两人都放心了下来,牛梁的办事能力,在几个村长中还是相当出色的,这一点夏明亮和肖万年比较放心,想着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尤其肖万年对自己的这个得力干将深信不疑。

村长牛梁自从前段时间接到县长要来村建设工地视察的电话后,就开始一直紧张的为这事忙碌着。

购置招待用品,迎接氛围布置,制定会餐菜谱,购置食材,发动全村男人老少打扫环境卫生等等,这是个多载难逢的好机会,自己乘机捞些实惠是必不可少的。

为了让县长高兴,他还特意在村里选了几个漂亮姑娘,等县长过来吃饭,专门用她们几个端盘子,让县长在吃饭的同时,也享受漂亮姑娘们的服务,当然李玉荷作为一等一的美女,肯定要在其中,这不是老梁照顾不照顾的问题,这姑娘本身就像她娘阿香一样,漂亮的让村里的男人们做梦都想着和她光着屁股睡上一觉。

为让姑娘们动作做得好看,做得到位,牛梁还特意从镇上比较大的酒店里请了一位高水准的女服务员,到村里来教几个姑娘礼仪方面的常识,规范她们端茶倒水的动作和面部微笑的表情,好让领导吃的开心,看着舒心。

和县长握手的失态

县长廖兵此次视察,带了六个人,分管工业的副县长刘文白,县乡镇企业局局长胡松原,县国土局局长陆大华,县经贸局局长黄林,县环保局局长邵武军和自己的秘书江苏平。

几个人在白鹭乡党委书记夏明亮,乡长肖万年,副乡长张子民和办公室主任柳敏的陪同下,浩浩荡荡地向牛庄村奔去,八辆黑色的小车腾起一路烟尘,像战场上拼杀的铁马,好不威风。

村长牛梁和支书杜宝明带着村委会一帮人,早早地在村委会大门口等着,远远地看见车队,鱼贯着朝村委会驶来,心情又是激动又是紧张。

这是县长廖兵第一次到牛庄村来视察,老梁真像是被流星砸到般兴奋不已,全县这么多村,县长能到牛庄村来,实在是全村百姓的荣兴。

村委会的干部们争相着颠着脚看,一个个想要目睹一次县长的真容为快。

县长在全县的地界上,是个相当当的人物,如果检查中能让县长满意,只要稍微一松口,给村里拨点经费,够村里用上一阵子了。

牛梁之前对村委会的干部们特意交待,县长过来检查必须引起高度重视,谁要是在接待中出现问题,谁就自动辞职,你砸村里的牌子,我就砸你的饭碗。

几个村干部,唯恐自己落后,出现问题,把村长老梁交待的事情,拼着命的往深里细里办,确保在自己的事上不能捅了乱子出来。

乡里大厨老聂做完早饭后,就被肖万年派车送到了村里,唯恐村里厨师手艺不好,让县长吃得不舒服,县长一不高兴,自己招致批评不说,带来的负面效应可不小,难免波及自己升迁和发财的机会。

廖兵一行人刚停稳了车,老梁和杜宝明已经点头哈腰地跑了过去,县长廖兵下了车,笑着朝四周看了看,然后转过身,见跑过来两个人。

凭着自己的经验,心里已经猜到,肯定是村长和支书,他笑着上去握手,老梁抢在了杜宝明的前面,双手握着县长廖兵的手,激动地说道:“热烈欢迎县长到牛庄村检查工作。”

此时,肖万年赶紧上前介绍道:“县长,这是村长牛梁。”“好,好,牛村长辛苦了,我代表县委县政府来看看你们这些战斗在一线的基层干部,你们长年累月扎根在基层不容易。”

“感谢县长,感谢县长的关心,我们基层干部一定扎实工作,让政府满意,让县长放心。”老梁也学着县长说些冠名堂皇的话,手激动地一个劲地抓着县长的手摇晃着,不肯松开。

杜定明见老梁抓着县长的手,不松开,他看见县长脸上稍稍有点尴尬,他站在边上有些着急,情急之中,赶紧大声喊了一声:“县长好。”

老梁听见杜宝明的喊声,这才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失态,红着脸赶紧放开县长的手,再去握副县长刘文白递过来的手,等和县领导一一握完手之后,老梁感激地看了杜宝明一眼。

心想别看杜宝明平时不吭不哈,书生一个,关键时候心里有数的很,心里倒暗暗佩服起他来,看样子以后还真不能小瞧他,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刚才要不是杜宝明故意大声叫一句县长好,自己肯定死抓着县长的手不放,县长还真不知怎么把手抽出去,这不是明摆着让县长难堪嘛。

自己这是第一次和县长正面接触,本来想着给县长留个好印象,却不成想,差点留下个狗肉上不了正席的二毬样。

自己做梦都想着能和县长攀上点关系,村长能和县长扯上点关系,不亚于泥菩萨镀了金,也能装成佛,村民们哪个见了自己不毕恭毕敬。

以前自己去县里开过一次全县村长大会,那时县长坐在主席台长,离自己老远,模模糊糊只看了个轮廓。

会议一结束,县长被县里的头头脑脑们前护后拥着朝礼堂外面走,自己跑过去,想看个究竟,结果在人群中的县长只露了半个脑袋,自己还没晃过神来,县长已经坐了小车一溜烟的跑了。

这下可好,今天真佛下凡,想看就能看个够,没成想,倒差点让自己暗了他的佛面,真是罪该万死,好在杜宝明并没看自己的笑话,能及时给自己补台,才挽救了自己和县长的颜面,要不,后果想起来都让人害怕。

“县长,这是支书杜宝明。”肖万年笑咧着嘴,那嘴角铆着劲往上挑,尽量让笑变得灿烂,只怕县长觉得自己笑得不够真诚。

廖兵看着杜宝明,眼里似乎带着一种赞赏,笑着向杜宝明伸出了手,说道:“杜支书辛苦了。”见县长和自己握手,杜宝明快速稳稳地上前一步,双手大大方方地握了一下,然后适时地松开,笑说道:“感谢县长的关心,欢迎县长到基层检查指导工作。”

杜宝明的落落大方和不卑不亢与老梁形成明显反差,此时,乡党委书记夏明亮的脸上浮现着一种不易觉察的得意。

心下暗骂道,你肖万年提拔的是什么人呀,这种小场面就失态的那样,你瞧瞧我们党政干部拿得起也能放得下。

老梁的表现让站在边上介绍情况的肖万年心里极不舒服,想着这个二愣子草包,真他娘的给自己丢脸,愧对自己在县长面前多次夸奖过他。

这让县长怎么看他肖万年,想着厂子建起来之后,自己还准备让老梁当副厂长,就这种不识时务,自己怎么去推荐他。

令县长心旷神怡的天源湖

对于下属们的心里想法,廖兵是一无所知,刚才老梁的失态,廖兵觉得没什么,这是基层干部见到上级领导的正常反应。

平时他们和乡干部接触得多,跟县、市领导基本上就没有什么见面的机会,一时心里紧张也是难免得。

再说基层也辛苦,就算再失态自己还是理解的,基层干部发展空间小,尤其村里干部,基本上没什么提干的机会,但上面的好多政策往往都要基层去落实。

许多难度很大的工作还只能靠村干部去做,像什么计生,信访呀,什么收缴公余粮,征地拆迁等等,这些工作,问题复杂,矛盾多,要是叫上级机关的干部去做,未必就能做好。那些人一个比一个会吹,眼高手低的多,真正实干的少。

中国的官越到基层越难当,越往上走越轻松,当领导的只要多和上级多走动走动,汇报汇报,把关系搞好就行。

至于工作上的事,自己牵个头,动动嘴,事情都有人抢着去干,开个会讲个话,稿子有人写,自己照着念一念,写个调研文章,别人写好了,自己署个名就完事。

自己想干一番大事,只要不糊涂,政府有的是人是钱,什么样的大事干不出来,今天来了世界首家,明天来个亚洲第一,只有想不到的,没有做不到的。

即使做错了,推倒从来,有什么呀,又不是自家的人自家的钱,干坏了事,也是一心为国家为老百姓着想嘛,自己当官一任,造福一方,不干点事,不创点事怎么行,以后下了台,一点炫耀的资本都没有,还能让别人看得起呀。

乘着在位时,折腾,折腾,有权不用过期作废,多好的机会,这没人管没人督的,不试试不知道自己能力有多大,不试试政绩怎么出来,官怎么升。

廖兵没有听牛庄村的领导们汇报,该汇报的夏明亮和肖万年都汇报了,村里就那么点事,不汇报自己也清楚,想着自己的事情还多,就直接带着一大帮人直奔建厂工地。

看到工地上工人们都在忙碌着,廖兵心里很是满意,顺便向就近的一名工人问候了几句,简单地了解了一下情况,点点头满意地笑了。

尤其看见眼前这么大的一个清清彻彻的天源湖,心里乐开了花,想想坐在办公室里批阅文件的繁忙和枯躁,这一湖清水,真是令自己心旷神怡。

廖兵背着手眯眼着着天源湖,笑着对身边的肖万年说道:“粉丝厂建在这个位置不错,临山傍水的,生产出的粉丝质量应该是上品,万年呀,等投产之后,你们乡里几个干部要好好谋划,谋划,想着怎么把产品的销路打开。”

“县长,这天源湖的水,含有天然矿泉水,味道甘甜,我们这一带生产的红薯到市科研所检测过,含有十几种微量元素,人吃了都长寿的,所以我们这边的百岁老人特别多。”杜宝明笑着插上了一句。

“是吗?这可是好东西,这就是特色,就是优势,你们乡里可要好好在这方面做点文章,酒香也怕巷子深啊,你们要充分利用这一优势,在营销手段上,在广告宣传上要多下点功夫,争取把产品的牌子给创出来,如果做得好,我们可以把你们厂作为县里或是市里的龙头企业来扶持,财力和政策上向你们倾斜。”廖兵的话让肖万年、夏明亮等几个乡领导和老梁、杜宝明等几个村干部,脸上笑开了花。

老梁激动的恨不得要给县长下跪,这可是天大的好事,虽说这是乡里的企业,可在牛庄村的地面上,哪一样不尽着村里优先,自己还准备想着法子把和自己几个相好的女人家的孩子和亲戚都按排到厂子里来。

其他人想进来,没问题,必须给自己表示一下,否则,门都没有,这个年代哪有天上掉馅饼的事,不付出代价,还想得到好处,痴人说梦吧。

肖万年的想法与老梁有些不同,他在心里暗暗盘算着,这要是把企业办好了,可是自己的成绩,刘文白这种只会拍马屁的人都能当副县长,自己还能比他差不成,无论如何一定把牌子创出来,把销路打开,把效益搞上去。

县长的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有了自己的心事,各人从各自不同的角度衡量着自己在这块肥肉里能得到多少好处。

中午,村里搞个两大桌菜,厨师老聂把自己所有拿手好菜,全部搬到了桌子上,道道菜都是色香味俱全,县长廖兵看着那道油闷清水蟹笑了,为了活跃一下气氛,看着肖万年和夏明亮开着玩笑道:“清水蟹现在都成了我们县里的一道名菜了,省里市里来人,只要吃饭,我们都要点上这道菜,今天我们可是到了清水蟹的源头了,喜观吃的你们使劲吃,这可是好机会。”

县长的话还没说完,引来两桌人一片笑声。

老梁呵呵笑着,接上县长的话说道:“各位领导,我们这蟹可是上午才从天源湖打上来的野生蟹,原汁原味,保你们吃了,越长越年轻。官越当越大,你们尽管敞开肚皮吃。”

老梁的话逗乐了大家,县长笑着用手指了指牛梁,笑道:“这蟹还没吃,牛村长就开始做起活广告了,嗯,有商业头脑。”

见县长表扬牛梁,两桌人笑着,附和着热烈地鼓起掌来。

你们村的姑娘更美

村里的礼仪姑娘们,把只有平时才舍得穿的漂亮新衣服,全都穿上了身,一个个精神饱满,眉清目秀,她们的身体像块磁铁,只引得桌上县里和乡里的几个领导,目光像风车一样转个不停。

老梁事先有意安排最漂亮的玉荷,专门给县长廖兵斟酒,这个想法还是玉荷娘阿香给老梁出得主意,说让玉荷见见世面,也给县长留个好印象,以后你老梁再找找关系,攀一攀县长。

若能攀得上,就瞅个机会,给玉荷在县长面前求个情面,说不定,还真能给玉荷在县上安排个事做做。

老梁一听,乐了,想着这娘们,脑子还真是好使,自己压根儿怎么就没想到这么一出呢?

眼前不就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吗?哪怕自己攀不上县长,让玉荷和县长见上一面总没个坏处吧。

再说,玉荷这姑娘长得漂亮,保不定还真能让县长印像深刻,不要说安排个工作,就算是到县政府的宾馆当个服务员总还是可以吧,这比在家种地不知要强多少倍。

老梁把胸口拍得啪啪响,本来老梁皮肤就有一点黑,经这一拍,胸口也像喝醉了酒的脸,红彤彤的。

阿香一看这样,心痛道:“老梁,你疯啦,这么用力拍胸口干啥呢?我这不是随口跟你说说嘛,万一你办不成,总不能强行叫你办吧,人家县长可是个大官,未必能搭理你。”

老梁笑道:“你这娘们,我好不容易有了点信心,你非要故意给我泼两瓢冷水,别的办不到,我让玉荷给县长倒杯酒还不行吗?”

“你行,你行,我只是觉得你也不要太当真,玉荷要是没那个命,安排了也是白安排。”阿香笑道。

老梁骂道:“你这娘们,也真是的,把这事提出来是你,现在泼凉水的也是你,好不容易有这样的好主意,怎么就不能试试,我看玉荷这姑娘有点福像,不想是个种田胚,到像是个吃公家饭的。”

“那就随你安排吧,看她的命里没有没这个造化了,我说是这样说,我不也没见过县长这么大的官吗?心里想见又怕的,只怕玉荷比我好不到哪里去。”阿香信心不足地笑着说道。

“你是个大老粗,你能跟玉菏比吗?玉荷会像你这样没出息,再说,我前几天还花钱专门请人过来教她们几个,不就是想把领导伺候好嘛,要不我请人家过来教她们干**呀。”

阿香见老梁说粗鲁话,笑骂道:“你个假不正经的,三句话不离本行,什么bī啊,**的,你想着这些歪主意,只怕到时县长不一定就领你的情。”

“我说你这娘们没见过世面,就没见过世面,现在有几个当官的不喜欢漂亮女人,千里做官为了吃穿,不吃不玩,当再大的官又有什么意思,就玉荷那模样,往县长面前一站,县长要是两只眼睛不发直,我牛梁把头割下来给你当尿壶使,人心都是一样的,你以为当大官的就不是人啦,还不是和老百姓一样,只喝拉撒睡,该死时他还得往土里钻。”老梁的话说得阿香一个劲地咯咯笑着。

她想不到老梁斗大的字不识几个,说起理来也是头头是道,笑着说道:“行,老梁,你说得也是那么回事,你就把玉荷安排在县长边上,能不能让县长记住,就看这孩子活不活络了。”

阿香想着老梁和乡长关系不错,提醒道:“老梁,你要是想和县长攀上点关系,最好让乡长给你搭个桥,乡长和县长肯定是经常在一起说事的,要是这样,你攀上县长把握要大多了。”

老梁笑了,心想阿香这娘们,别看平时疯疯骚骚的,不成想,什么事都能往深里看,乡长和县长经常在一起谈工作她也知道,这女人幸亏不识字,要是断文识字,估计也是个人精,哎呀,这女人是个人才,真是可惜了。

“县长,我先给您把酒斟上吧。”见别的姑娘站在各自要伺候的领导面前看着自己,玉萍知道只是专等自己先给县长倒酒了,于是笑着对县长说道。

廖兵一看边上站着个漂亮姑娘,再看看其他几个姑娘,笑着对老梁说道:“牛村长,你们村可是块风水宝地呀,山美,水美,这人呀更美,你瞧瞧,这几个姑娘一个比一个水灵。”

老梁听了心里美滋滋的,看样子自己排上这一出,算是弄对了,县长倒没怎么多想,尽然还夸上了,说明县长大人还真好女人这一口。

老梁接过县长的话茬,谦虚地笑着说道:“县长,各位领导,我们乡下都是些小村小寨的,也不像城里可以到酒店宾馆吃饭,今天各位领导过来,村里虽说条件差一点,但我们牛庄村的人民还是很好客的,没有条件,但我们还是要创造点条件,向领导展示一下,我们牛庄村的精神面貌和活力,我们村就像这几个姑娘一样,一定会朝气蓬勃地向前发展的,同时,还希望县长和各位领导多多支持。”

老梁的话,引起一片叫好声,肖万年更是高兴的笑拉着嘴,眼睛在镜片后面偷偷观察着县长和几位领导的表情,想着之前老梁和县长握手的尴尬,现在总算搬回一局,挽回了自己的面子。

牛村长的鸿门宴

乡镇企业局局长胡松原见牛村长话里有话,想着牛庄村条件艰苦,自己也是从农村出来的,知道乡下老百姓不容易,赶紧趁着这话,给村里在县长面前说几句好话,同时也卖给夏明亮和肖万年一个人情,说明自己还是向着他们乡的。

于是他故意开着玩笑说:“牛村长,看样子你是酒翁之意不在酒呀,我们今天赴得可是鸿门宴哩,你就不用拐弯抺角了,是不是想着让县长扶持你们一把呀?”

胡松原说完,有意对牛梁眨了一下眼睛,牛梁对于眼神的领会很敏捷,他知道胡局长是好意,有意让自己说下去。

此时,他的胆子也大了许多,情绪也活跃了起来,思路反而变得更加清晰,管他县长不县长,先把要说的话说了再说,大不了说错了让领导不高兴,自己又没犯法,还能让自己坐牢不成,说了兴许事情还能成,要是屁都不敢放一个,只怕后悔时机会没了。

想着这些,老梁笑着说道:“胡局长,看你说的,我哪敢摆什么鸿门宴,县长和各位领导今天过来,我也只想着为村民们说两句心里话。”

县长廖兵笑道:“行,也难得有这个机会,你继续说说,你和村民们有什么心声。”

牛梁受到鼓励,兴奋地说道:“县长,你也看到了,我们村里有这么个大湖,没钱开发也怪可惜的,这湖在县里甚至在省里市里也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大湖了,要是县长能支持一下,把天源湖开发出来,整出个游景点什么的,那就更好了。”

县长廖兵一听,乐了,想着这话不像是牛梁说的,到好像是肖万年的主意,好家伙,自己不出面,尽叫一个村长,冲在前面了。

廖兵朝肖万年闪了一眼,肖万年有些不好意思,只是在旁边一个劲地傻笑,廖兵知道他的心思。

心想,前面扶持了你一个企业,现在又要来搞景点开发,想着思路不错,但步子也太快了一点,县里那么点钱,总不能全投在你白鹭乡吧,要是这样,别的乡镇能没想法,知道我廖兵偏着你肖万年,再说开发景点,全县也才在一两个点尝试,什么经验都没有,本身条件还不成熟,怎么能匆匆忙忙随便上项目。

廖兵越来越不对劲,肖万年不是傻子,这可能是声东击西,目的就是想着为村里要点经费,要是这样,事情倒好说。

想到这儿,廖兵笑道:“牛村长啊,你的想法是好的,不过搞景点开发,需要大批资金,县里财政这几年虽说增长较快,但县里要开发的项目也多,暂时还抽不出资金来支持你们搞景点开发,不过这个想法很好,我带回去,下一步想着看能不能列入议事日程。”这话表面上说给牛梁听的,其实也是说给肖万年听的,肖万年见县长这样说,也不开口,只是一个劲地坐在桌上傻笑着抽着烟。

见几个乡村干部表情稍稍有点失望,县长廖兵想着来一趟不容易,不能一点表示没有,接着笑着补充道:“牛村长,放心,县里对你们基层要求发展的愿望还是非常理解的,天源湖景点开发无论从哪方面来说,暂时条件还允许,但天源湖的水产品很丰富,水产养殖应该有不错的前途,我答应你们,先从县财政上给你们下拨十万专项经费,扶持你们搞清水蟹小规模养殖,你看怎么样?”

县长的话,令几个乡村干部激动不已,肖万年赶紧提醒道:“牛村长,杜支书,你们几个还不快感谢县长。”

老梁和杜定明迅速从桌子上站了起来,牛梁边感激边开玩笑道:“县长,太感谢你了,你真是我们村的活菩萨,我和支书代表全村的老百姓先受了这份大礼了,等规模养殖成功后,我就带上村委会的几干部,每人扛上一大筐蟹,送到县政府的食堂去,让县里的干部们都尝尝鲜。”

牛梁的玩笑话把桌上的气氛给抬了起来,老梁叫道:“姑娘们,快给领导们倒酒。”老梁有意朝玉荷眨了眨眼睛,示意她给县长斟酒。

玉荷拿起县长的小酒杯,倒满后准备给县长放到桌上去,廖兵为了表示感谢,赶紧用手去接,因酒杯太小,不知是廖兵是有意还是无意的,用一双接杯的大手在玉荷的嫩手上摸了一下。

玉荷那双多情目,朝县长含情脉脉地看了一眼,没想着县长也在偷偷瞄她,玉荷一时脸上有些害臊,瞬间满脸通红。

第一杯酒由县长提意,大家共同举杯,接下来各人相互敬酒,柳敏坐在夏明亮的下手,一直保持沉默,只是一个劲地陪着笑。

她时不时用眼睛偷偷地瞄县长廖兵,想着怎么去接近县长,她见县长似乎对牛庄村的玉荷有点感兴趣,知道他果然是个好女色的男人,心里信心倍增。

等桌上所有人都喝了几杯酒之后,趁桌上人们相互敬酒热闹之际,柳敏特意端起酒杯,走到县长廖兵面前,笑道:“感谢县长到白鹭乡检查指导,我敬你一杯。”

早就对美女动了心思

县长本来一直喜欢这个白鹭乡的漂亮女办公室主任,苦于一直找不到机会,私下又听说这个女人是乡长肖万年的情人,也不好过多去招惹她,怕影响不好。

今天这种场合,他原想借着机会和柳敏说几句话,见柳敏坐在夏明亮的下手,默不做声,只是偶尔偷偷地看自己两眼,自己也不知道这姑娘是什么意思。

加上桌子大,桌上人多,她离自己又远,说话也不方便,于是只一个劲地和牛梁说话,开玩笑,他想分散一下自己老在柳敏身上打转的心思。

现在柳敏主动过来敬自己的酒,廖兵很是高兴,他端起酒杯笑着问道:“小柳呀,在乡里过得还好吧?”

柳敏见县长能这样问,说明他没把自己当外人,心里好生兴奋,不过对于县长的话,柳敏内心倒觉得好笑。

乡里情况怎么样,你当县长的还清楚吗?是个人都不想在这鬼地方待,更别说自己这个重点大学的毕业生了。

条件这么差,一条小街自己蹲下撒泡尿就可以流到头,想买件像样的衣服或是想买本自己想看的书,还得往县里市里跑,这叫什么事。

自己读书时一心想着考个好大学,然后跳出农门到城市里生活,现在倒好,从农村考出去,现在又回到了农村,自己能快乐的起来吗?

县长这话不是明知故问吗?县长是什么意思,是没话找话说,还是话里有别的意思,等着自己去细细琢磨,领导的话就是这样,有时真让人摸不透,虚虚实实的。

心里想归想,但话还不能乱说,面子上的话还是说亮堂一点,免得让县长不高兴了,夏明亮和肖万年绝不会轻饶了自己。

别说肖万年宠着自己,在上级和女人面前,谁轻谁重,他心里跟明镜似得。

他当作自己的面就说过多少次,说什么女人是男人的内裤,穿得不舒服了就换一条,说什么上级是自己袋里的钱,口中的食,少了,自己就活不成人样,领导是万万得罪不起的。

这男人说出这种话,还有没有人性,真他娘的良心喂狗吃了,连做个爱都要用手狠狠抓自己的头发,真是个变态,一点都不知道尊重女人。

他肖万年对自己的心只要有云生的十分之一,自己也就知足了。

不要说跟云生比了,跟夏明亮比他都差一大截,人家夏明亮对乔木河老婆海萍那么好,真是当情人看待,连她男人乔木河都马上要到土管所当副所长去了,过个两三年,等老所长一走,只要夏明亮在,他乔木河铁定了要当所长。

肖万年不但不帮自己,还处处防着自己往上升,他怕什么,就不是怕自己上去了,要整他的人吗?还别说,自己还真有这个想法,这王八蛋可把自己这辈子害苦了。

迟早有一天,要让他偿还自己损失的一切,太他妈不是东西了,世上真是少见这样的男人,不懂得怜香惜玉不说,满脑袋的封建思想挺严重,都什么年代了,还这样看待我们女人。

这种男人在官场上多一个,百姓就遭十分的殃,没办法,官场上这种男人还真是不少,好人没几个能当得了官,能当得了官的又没几个是好人,这世道就这么奇。

柳敏笑着回答着廖兵的话:“托县长的福,在乡里过得好还好哩,感谢县长的关心,我敬您一杯。”说完,柳敏一杯小酒下肚,喉咙里**辣的,但表情还不算难看。

“小柳,乡里是最锻炼人的,好好干,一定会有前途的,因为你还年轻嘛,多磨炼一下。”廖兵说出这句话,让柳敏心里温暖的想哭,他这是不是有意在暗示自己,自己的机会来了。

廖兵见柳敏喝完了,笑着用秀手抺着红唇,很是开心,自己也咕咚一口,把杯中酒干完。

他本想干个小半杯的,觉得不妥,要是男下级敬自己,自己只是稍稍意思一下就行了,这不是不尊重男下属,官场上就这样,该摆谱的还得摆点谱,不然下级不怕你,只要不怕你,他就不会尊重你,

没了尊重,这官还怎么当,自己觉得窝囊,没了威信不说,好多工作你就落实不下去,这还怎么开展工作,中国不像美国,人家靠得是制度推动工作,中国靠得是人推动工作。

所以适当地保持威严还是有必要的,当官不能太随和了,尤其对直接下属。

中国人就是这样,你太随和了,他觉得你没有能力,从而在内心里看不起你,而不是想着你的修养素质好什么的。

所以该随和时要随和,该严格时一定要严格,把握好这个度,这官才能当得长久潇洒,不管怎么首先要学会玩味,不会玩,装也装出来。

对于女人就完全不同了,女人毕竟跟男人比还是有些区别,廖兵对女人向来还是很尊重的,加上柳敏这姑娘,有才气,能力也不错,还有自己的性格和风格,自己很喜欢,虽然见了几次面,但自己对他的印象很好。

见县长喝完了,玉荷准备给他倒上,柳敏赶紧说道:“县长,我敬你的酒,还是我给你倒上吧。”

廖兵看了看玉荷,笑道:“算啦,还是叫小荷给我倒一杯吧,难得牛村长一片苦心啊。”

在柳敏敬县长的酒期间,别人都在相互敬着酒,说着话,唯有牛梁注视着玉荷给县长倒酒,听见县长这么说,他在一旁偷偷地笑了,想着县长这个时候还在夸自己。

自己得赶紧过去敬一杯,好让县长再加深一下对自己的印象,此时,柳敏有些尿急,想着要去上厕所,到桌位上放下酒杯,看了一眼县长,笑着转身出去了。

她错走进男厕所

县长和牛梁喝完酒,想着去厕所小便一下,他匆匆向男厕所走去,刚到厕所门口,他就掏出了自己那活物,走了进去,不成想柳敏正在男厕所中蹲着撒尿,见县长手握粗壮紫红的活物,一时害羞不已,两人都惊得低声“啊”了一声。

柳敏因一时尿尿心急,尽把男厕所当成女厕所了,走进去一看,发现不对,没有看见女人用过得卫生巾之类的污物,里面尽然还有小便池,男人专用的,知道自己进错了地方。

想着,裤子已经脱了,厕所也没人,撒尿时间又短,干脆就蹲下了,不成想正赶上县长廖兵也来上厕所。

柳敏看见了廖兵的尤物,廖兵也看见了柳敏白嫩中间带点黑的下体,两人相互对视了一眼,一时心中有了深意,廖兵脸上露着微笑,柳敏害羞的赶紧跑了出去,回酒席上继续喝酒去了。

廖兵撒完尿,在外面稍稍转了一圈,清醒了一下头脑,见廖兵好一阵还没回来,肖万年赶紧和牛梁出来找县长,廖兵这才随两人又进屋喝酒去了。

柳敏和廖兵的这一幕正好被到村委会来叫云生的月茹看得清清楚楚,月茹快到村委会院外的厕所边,见一个女人低着头快速朝村委会的厕所跑。

她觉着这女人好像是乡里见过的柳主任,月茹想着柳主任陪领导到村里检查工作,也是村里的客人了,虽说她上回去乡里,柳敏对自己态度不好,但自己没必要去计较,这说明她喜欢云生,这也是好事。

她应该为云生高兴才对,自己内心里虽说有些酸酸的感觉,但面子上还是要和气,把心放敞亮一点,她想叫一声柳主任,没想到柳敏瞬间跑进了男厕所。

月茹听了听村委会院子里的动静,闹哄哄的,估计检查的人还在吃饭,她想干脆先在外面等着,等饭吃完了,再去叫云生回去吃喜酒。

她在院外找了棵大树,于荫凉处坐了下来,自己坐的位置正好在院外的一个拐角处,她坐的方向正对着厕所,她想等这女人出来,看看到底是不是柳主任,要真是柳主任,她要和她说几句宽慰的话,让她照顾一下云生。

月茹坐的位置便于观察,能看到厕所进进出出的人,而上厕所的人却看不到月茹。

不一会儿,月茹突然看见一个穿着体面,像个干部模样的男人,朝男厕所走去,想着柳主任正在上厕所,这要是让这男的进去撞上,会多难堪。

月茹本想跑过去提醒一下,她先“哎”了一声,声音太小,结果那男的没听见,已经走到厕所门口,把裤裆里的东西掏出来了,月茹红了脸,没好意思再叫。

她听见厕所里,那男人和柳主任都惊得叫了一声,不一会儿,只见柳主任从里面跑了出来,好像害羞红脸的样子。

后来吃完饭,那些领导上车走时,月茹听见牛梁叫那穿白t恤的男人叫县长,这才知道那上厕所的男人原来是县长,她想不到县长原来上厕所,也像乡下男人们一样,人还没到厕所就已经把大东西亮出来了,月茹嘻嘻笑了,看样子男人都一个货色。

村委会食堂的酒宴,还在继续,另外一桌的村干部,小角色的乡干部和两个县电视台的记者喝着喝着,心里潮起一阵激动,胆子也大了起来,想着在县长和领导们面前露个脸,敬个酒以示礼貌尊重,说不定还能给领导们留个好印象,哪天要有个什么事找领导帮忙,熟脸总归好一些吧。

于是,纷纷向县长那一桌的几个领导敬酒,敬酒与受酒的相互间都说些冠名堂皇的话,什么领导辛苦了,什么好好干,什么感谢领导的关心,甚至有的领导干脆只是碰一下杯,点下头,意思一下了事,有时自己都搞不清,这杯酒是谁敬的。

知心话是不可能有的,敬了等于白敬,酒醒了人散了,该咋样还是咋样。

酒一般喝到这个时候,差不多快接近尾声了,县长趁机朝柳敏瞟了一眼,那眼神意味深长。。

柳敏约模知道县长的意思,但又不敢确定,想着哪天到县里找他一下,看看县长是不是对今天的事,还记在心上,试探一下他对自己到底是不是真有意思。

也顺便了解一下下半年干部调整的事,如果他真对自己有意思,干脆主动约县长到县里,不,县里认识县长的人太多,还是到市里的宾馆开间房,尽快满足他对自己的好感,要是晚了让别人抢了先,估计这次干部调整就没有自己的份了。

这事宜早不宜迟,机会来了,一定要提前布局,犹豫不得,机会就像夏天萤火虫屁股后的亮光,突然闪亮一下之后,又快速地灭了,等着它再亮的时候,你已经找不到它会在哪个方向亮了。

井里的蛤蟆,碗口大的天

县长带着考察组,在书记夏明亮和乡长肖万年等几个乡干部的陪同下,坐着黑色的小乌龟売一辆接一辆的扬起一片灰尘,喷着白烟而去。

云生还是留了下来,他没来得急向柳主任请假,是柳敏主动叫他留下的,说,检查完了,下午没什么事,你在家休息一晚上,不要着急,明天午饭前赶回去就行了。

云生这次来带着一项任务,以前宣传工作都是乔木河在具体落实,现在乔木河情况特殊,柳敏想着让云生来写这篇新闻搞,她跟夏明亮和肖万年一说,两人完全同意,还夸柳敏会培养人才。

其实柳敏想让云生出来见见世面,县长和副县长那可都是县里的主要领导,平时也难得见一次,露个面没坏处。

要想在官场上混,有些迎来送往必须要的,这是一种不是规矩的规矩,谁也改变不了,所以柳敏有意让云生经历一下这样的场合,这对他未来在官场上发展有好处。

同时,她也想让云生乘这个机会练练笔,写写报道,张雨林也能写,但柳敏现在开始有些讨厌他,不想给他一丁点机会。

她现在就是要有意培养云生,给他出彩造声势。

稿子云生只要写出来,她稍稍修改一下,然后给林海日报社寄过去,凭自己和主编秦兰的关系,登到林海日报上是小菜一碟,到时准能让书记,乡长高兴,尤其书记夏明亮,很重视这一块。

云生在酒桌上吃饭时,并没怎么喝酒,碍于县长和乡领导都在这里,自己不会犯傻气,再说下午还要参加石宝的婚宴,他为石宝高兴,想着晚上要多喝几杯,为这傻小子乐一乐。

见领导们都走了,云生也准备开路,站在村委会门口的玉荷拦住了他,笑道:“云生,到乡里工作,成了人上人了,眼里就没我这个老同学了呀”

见背后有人说话,一听声音,云生就知道是玉荷,想着在村委会一真跟着检察组跑,还真是没和玉荷打照面,赶紧笑着回头转身。

云生仔细看了看,眼前的玉荷和以前大不一样,人成熟了,性格也比以前开朗了许多,笑道:“玉苛,你今天可给咱牛庄村争了光,出了彩啰,还说老同学把你忘了,县长都一个劲地夸奖你,从县长嘴里吐出来的话可是金玉良言,只怕一不小心,你要变成金凤凰了哟,到时你可别忘记我了哟。”

云生说完,咯咯地笑起来,这话被站在边上的老梁听到了,对云生半认真半开玩地说道:“云生,这可别拿玉荷开玩笑,说不定她哪天还真能成事,弄不好还能一屁股坐到你的头上去呢?只怕以后你有什么事,还真的要求着玉荷,云生,你信不信,我今天把话撂在这里。”

老梁的话不是没有跟据,就今天县长对玉荷的态度,八成是喜欢这姑娘,自己还想着找个机会找找县长,让县长帮帮玉荷的忙,指不定真让县长高兴了,给玉荷找个工作,那也不是什么难事,县长想给谁找工作,那还不是老母鸡吃米一啄一个准。

只要玉荷到县上工作,哪怕在县衙门里干个收发报纸的也比云生在乡里强多了。

庙大生威严,就算是县政府里一个保安,到乡下溜一趟,乡长,书记还不是照样点头哈腰。

瞧瞧,乡里厨师老聂到村里来做饭给县长吃,不也拽得很,自己和支书杜宝明还不得小心当神供着。

你得罪他就是不给乡长书记面子,就是不把乡政府放在眼里,这顶大帽子扣在谁的头上谁还受得了。

见老梁说得很自信,仿佛玉荷现在就是县里工作人员似得,云生心里还真不是个滋味,玉荷真要是到县里工作,只怕也像柳敏这样,一步步走入男人们设下的陷阱。

见玉荷一脸的严肃,云生一时也猜不透她的心思,想着先不要拨了她的面子,让她难堪。

于是笑着附和道:“村长,我可没敢笑玉荷,我说得是真心话哩,我还不希望以后她有出息呀,更何况她还是我的同学,关系又一直不错,真要是坐到我的头上,我高兴还来不急,要是跟别说起来,我也能自豪地说,瞧,咱上头有人。”

老梁呵呵笑道:“云生,你在乡里呆了一段时间,这说话水平果然不一样了啊,瞧,玉荷都被你逗笑了。”

玉荷在一旁嘻嘻笑道:“云生,你别听村长瞎掰乎,他那是逗你的,我哪有那福气,不就是给县长倒了杯酒,至于这样神乎吗?如果哪一天我给省长倒杯酒,我还真能成省长身边的红人不成,我们乡下人,就是井里的蛤蟆,碗口大的天,我可不指望别人放根杆,自己就顺杆往上爬,该是个水命,就只能一辈子在水里扑腾。”

老梁听出玉荷话里的意思,好像在说她不愿意为县长倒酒,是自己硬安排的,看似为她好,其实就是把她当枪使。

称呼上出了问题

“玉,玉荷,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给县长倒酒可是你娘跟我特意交待得,你可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啊,让你认识一下县长也没坏处,你干嘛这样暗喷人呢?”老梁似乎有点生气。

“谁暗喷人了,你自己疑神疑鬼的,关我什么事,你是村长你说了算,我一个小村民哪敢不听你的。”玉荷红着脸看着远处的山,有意无意的发泄心中的不满。

玉荷本来不原干给领导倒酒的事,不就是领导吗?吃顿饭就是吃顿饭,以为当官就当老爷啦。

玉荷最后经不起她娘阿香三劝四劝,说陪了酒,村里还给钱的,这有什么呀,农村人别眼高手低,不像公家上班的月月有工资拿,乡下人能挣一个是一个,不挣钱你喝风去啊,给领导倒酒也没坏处,又不是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怕什么。

没办法,知道自己娘的脾气,玉荷只得答应,要是不答应,她娘只怕又要给她几天脸色看,她太了解她娘阿香见钱眼开的德性。

云生见气氛不对,赶紧从中调解道:“村长,玉荷你们都不要说了,是我不好,不该拿玉荷说事,要生气,要发火你们都冲我来好了。”

老梁见云生劝着自己,也不想和玉荷理论,就着这个台阶,气得转身朝村委会的院子里走去。

他想不到自己的好意,尽被玉荷糟蹋了,要不是看在她娘阿香的面子上,自己早就一个耳光打过去了,在牛庄村谁还敢跟他这样说话。

“云生,快回去喝喜酒去,你怎么还呆在这里呀?”月茹见老梁进了村委会的院子,赶紧走了过来,叫着云生。

老梁在场时,她远远地躲在一边瞅着,她不想见到这个流氓,尽量避着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前天晚上,乘着酒劲又想着进自己的房间,她最不想和他喝酒之后做那事,一股酒味不说,动作粗鲁,又说脏话,实在让自己受不了,还说什么这样刺激,能把他全身的性细胞都换醒,这样能让全身舒坦,真是个变态。

“月茹姐,你怎么知道我过来了?”云生笑着问着月茹。

“你以为你活在空气里呀,你回来了还能瞒得过哪个的眼睛,你现在可是村里的名哩。”月茹嘻嘻笑着,说。

玉荷一听愣了,她以为自己听错了,忙笑着问云生:“云生,你怎么叫月茹婶叫姐呢?”

云生知道自己搞错场合了,赶紧狡辩道:“没有呀,我刚才是叫的婶呀,是你听错了吧。”

月茹也说:“玉荷,你听错了吧,刚才云生是叫我婶的,我听的是婶,你怎么听出姐来了呢?要是这样瞎叫不乱了辈份呀。”说完,月茹咯咯笑了。

月茹听见云生叫姐,见玉荷在场,心里好一阵紧张,她怕玉荷乱猜疑,想着提醒云生,又不敢直接说,没想到玉荷问云生,她就着云生的话,也帮云生打圆场。

玉荷见两人都这样说,也信以为真,想着自己是真听错了,只一个劲地嘻嘻笑着。

“云生,快回去吃喜酒去吧,石宝还在要死要活的在家等着你呢。”月茹推着云生往前,边走边提醒道。

云生想着应该给玉荷打个招呼,转身朝玉荷笑着摆了摆手,说:“玉荷,有空到家里来玩啊,村里石宝结婚我得回去给他道喜去。”

“去吧,怪不得看你好中午没怎么喝,敢情想着回去吃喜酒呀。”玉荷打趣着云生。

“云生,这姑娘挺关心你呀,你喝没喝酒她都知道。”月茹逗着云生。

云生一时也愣了,是啊,玉荷怎么知道自己中午没怎么喝酒,她不是一直站在县长旁边斟酒吗?他想了想觉得玉荷对自己还是有那点意思,只是自己对她实在没有什么兴趣。

不是玉荷不漂亮自己看不上,实在是自己这个怪毛病不好,喜欢比自己大的女人,这话自己又不想对任何人说,除了以前到市里给那位三十几岁的女心理医生说过。

他怕说出来,别人会笑话自己,哪怕对月茹都不能说,他不是不相信月茹,不要说别人,人有时自己都保不住自己的秘密,更何况让别人知道呢,万一月茹姐不小心把自己的这个秘密漏出去了怎么办。

他想着医生的话,心理治疗有个很长的过程,你来市里不方便,干脆先不管它,以后年纪大了,这种恋母情结会慢慢改变过来的,再说这种情况也不是你一个人有,没什么担心的。

看样子自己也只能等时间证明一切了,时间这东西,快也快不得,慢也慢不得,反正就这样一秒一秒滴答着过。

“关心啥呀,中午她站在边上给县长敬酒,眼观六路,村里食堂就那么大个地方,哪个人干什么事,说什么话,不听的一清二楚呀。”云生笑着向月茹解释。

“这倒也是,不过我觉得玉荷这姑娘和你挺般配的,只可惜她那个娘名声不太好,加上她又在家种地,你马上都快成公家人了,你算是不得要她。”月茹开着云生的玩笑。

“月茹姐,你都快成媒婆了,这个和我般配,哪个适合我,唯独不说你,你就是最适合我的,这辈子,我真正在心里喜欢的女人就是你。我有时真想回来和你结婚,一辈子在一起,哪怕今生今世在乡下种地,我这心里都舒坦的。”云生动情地说道。

“我的小祖宗,你快别说这话,要是让人听见了,只怕在村里要炸开锅了。”月茹抬头看了看四周,好在只有远处零散散的几个人在地里干活,看不清人脸,也不碍事,于是柔情嘻笑着提醒着云生。

草指环变金戒

其实这话也是云生说给月茹听的,自己是喜欢她爱她,但要是真叫他回村子里来和月茹结婚也是不可能的,这仅是向月茹表明知道对他的爱和态度。

除非发生重大意外,否则这种情况不可能会发生,这一点月茹也很清楚,自己理解云生的心事,人生难走回头路,想要改变有时真比登天还难。

两人一前一后的在田埂上走着,云生突然在月茹的后面,弯下腰迅速从路旁拔了一根狗尾巴草,在手里忙弄了几下,然后笑着说道:“月茹姐,快转过身,看我用心给你做了一样好东西。”

月茹转过身来,笑道:“快看看,这荒郊野地的,你能做出什么好东西给姐。”

云生把两只手分别捏成了拳状,笑道:“姐想不想我呀。”

“小傻瓜,问傻话哩,姐哪天不想你呀。”月茹媚笑着骂着云生。

“我不信,不过现在可以证明一下,我手里有一枚草做成的指环,在其中一只手心里,如果你猜对了在哪个手里,我就相信你说的真的,如果猜不到,就说明你对我的思念是假的。”云生嘻嘻笑着。

听了云生的话,月茹是又可气又可笑,骂道:“你这个小白眼狼,姐这么没日没夜的想你,你倒怀疑姐的真心了。”

月茹当心猜不到,两人闹不愉快,生气地说:“我不猜。”

云生笑道:“知道你不敢猜,心虚了吧。”

月茹被云生的话激怒了,生气道:“猜就猜,真心不怕猜,真金不怕摔,姐就不信了,还能被你这个小坏蛋吓住不成。”

云生把两只手都伸了过去,月茹心嘭嘭跳着,既然要猜她就要尽量猜对,在看着云生的两只手时,她脑中急转着,想着小时候娘常说的一句话,左眼跳财右眼跳灾,干脆选左手算了,左手一定能给自己带来福气。

她嘻嘻笑着说道:“我猜左手。”

云生故意装着听错了把右手打开,月茹一看草指环在右手,以为云生故意让自己猜到的,想着好没意思,笑道:“我是猜左手的,你怎么把右手打开了,是故意让姐猜到吧。”

她想着既然右手有,那左手肯定没有了,是不是自己点子真这么背吗?叫道:“坏蛋,快把左手打开,我明明是猜左手的,你故意开右手。”

云生笑道:“你真要看左手?”

月茹笑道:“我本来就是猜左手的,哪怕左手没有的,我也要看一下,心里才踏实,也见证一下,我对你的心是真的呀。”

云生笑道:“我可开了啊。”

“你开”月茹明知道没有,但心里还是希望出现什么奇迹。

此时云生把左手打开了,一枚金灿灿的真戒指静静地躺在手心里,月茹见此情形,一时惊奇不已,笑道:“小坏蛋,你的鬼点子真多。”想着云生的良苦用心,感动的上去要掐云生。

云生看着远处有人,也不敢随意乱动,只是笑着任月茹掐他,其实月茹那舍得真掐,只是象征性地轻轻捏了一下云生的耳朵,咯咯笑着。

云生拿起了那枚金戒指要往月茹手上戴,月茹坚持不要,云生哪肯依她,月茹拗不过,只得任凭云生戴在手指上。

她内心好生感动,问道:“小坏蛋,你哪来的钱给姐买戒指?”

“这你不用管,这戒指又不贵,这几百块钱我还是有的,我平时回来的少,这枚戒指作为我的一点心意,先提前送给你作结婚礼物。”

“你老是在我身上破费,你叫姐心里怎么过得去。”月茹有些激动地说道。

“没事的,只要姐喜欢,姐,你不会不喜欢这戒指吧。”云生笑着问道。

月茹流着泪说:“嗯,姐喜欢,姐很喜欢,小坏蛋,你总是让姐心酸酸的疼你,以后再也不许这样花钱了啊。”

云生呵呵傻笑着,算是答应,说:“姐,你戴上戒指真好看,真是人靠衣服马靠鞍。”

月茹嘻嘻笑着提醒道:“快回去吧,这么大的太阳,看你的汗都出来了,要是把你晒坏了,我可向你爹娘没法交待啊。”

两人边说边笑着,开心地朝村里走去。

老旺在酒席上从石宝娘那里了解到儿子今天要回来参加石宝的婚宴,心里十分的高兴,听说鹿花已经让月茹去到村委会喊去了。

老旺赶紧回家把这一喜讯告诉了老婆红草。

红草正在用菜刀切上午才从连塘的水沟里割回的鲜嫩猪草,听见男人老旺说儿子要回来,兴奋地放下手中的刀,把一双湿手在身上抺了抺,然后一拳打在老旺身上。

她激动地说道:“你这个死人,儿子回来了,你还顾着回来对我说,你还不快去接,你还想着叫月茹去接,还有脸没脸。”

半梦半醒间遇到鬼魂

只怪自己一时没讲清楚,老旺笑道:“是鹿花叫月茹去喊的,哪是我叫的,你这个女人,听话不听音,听风就是雨。”

“是你自己没讲清楚,倒怪我听错了,还不快去接儿子。”红草激动地催促道。

老旺嘻笑着,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支刚从酒桌上拿回来的喜烟,燃上,然后戴着他那顶掉了色的破草帽,抬头眯眼看了看天,这才急冲冲地向村委会走去。

见老旺出了门,红草想着小儿子马上回来,心里又是喜又是酸,赶紧把剩下的一点猪草剁碎,放上点米糠搅拌在一起,放到猪槽里加了一些水,让两头大肥猪半干半湿地吃着。

红草想着下午二点半还要到鹿花家去帮忙,看看堂屋后墙上挂着松鹤图下的那张条台上摆放的座钟,时间已经指向一点五十分了。

见老旺和儿子云生还没回来,看时间还早,索性回到自己的房间,从娘家陪嫁过来的松木柜里来出了一条大儿子冬生给的新床单,以及褥子枕头到外面去晒,好让云生晚上睡个安稳觉。

一切收拾完毕后,红草见老旺和儿子还是没回来,干脆就坐在了堂屋里靠近大门口的一把小竹椅上等。

天热头昏,不知不觉,红草来了迷迷糊糊的睡意,神情很快进入了似睡非睡的状态,恍惚间有个人站走到自己面前,跟自己面无表情地说话:“红草嫂,你坐在这里等儿子回来呀。”

红草一看这人自己认得,是村上三十岁的光棍猴子,几年前在上海做扒手,被人打死了,是上海的公安局看了身份证之后,才打电话到村里,让村里派人去处理后事,进行火化。

当时村里派民兵营长思权和老旺去的,因为他和老旺是一个家族的,族里推荐老旺去,老旺觉得猴子可怜,也不忌讳什么,二话没说就去了。

听说打死他的那个上海人很有钱,给了些钱给公安把事情给摆平了,没有坐牢,也陪了一万块钱给猴子,算是私了。

思权和老旺不敢,但经不起公安机关做工作和那人吓唬,想想猴子也没个亲人,他们和公安闹划不来,也只得这样把案子草草了结。

骨灰回来后,村里简单地搞了个仪式,埋在了村后的狼山口了,听说前后才花了二千块钱不到,剩下的钱,全部归了村里,被牛梁独吞了。

“猴子,你不是前几年死了吗?你怎么现在又活啦。”红草迷迷糊糊问道。

“我是死啦,可我的魂还是活的,想着旺子哥从上海把我的骨灰领回来,我得感谢他。”猴子说。

“那有什么呀,老旺是你族里的大哥,你没爹没娘的,他不心疼你,谁还心疼你呀。”红草说道。

“红草嫂,旺子哥和你对我好,我知道,所以我在阴间一直想着报答你们,却时时找不到好机会,现在你的小儿子云生到了乡政府工作,我看他是个当官的胚子,想着在暗地里保佑一下他,但我的能力只能保佑他以后到市里当领导,你要提醒他,到省里当领导就不能去了,要知道位高人妒,省里的领导背后的力量,你不晓得有多大,我一个打死的鬼只有这点能力,切记,要提醒云生啊。”

“猴子,你要这样说,我全家托你的福了,你对我小儿子云生这样好,你叫我和老旺要怎样感谢你呢?”红草问道。

“红草嫂,你说笑话了,我也不需要你和旺子哥感谢什么,活着时没人瞧得起我,死了坟上也冷清,你和旺子哥只要每年清明和过年时到我的坟上烧两刀纸,我就满足了,不过今年七月十五,你和旺子哥还有云生,不管出现什么情况,晚间都要到村口的大路边烧五刀纸,浇上一瓶五保店里的稗子酒,你也别问为什么,旺子哥自然晓得的。”

红草迷迷糊糊地感觉猴子就站在自己身边,她头脑中似乎意识还很清醒,眼睛半睁半闭的。

她突然想站起来,可身体又动不了,她伸手去摸猴子,却怎么也摸不着,只听猴子说道:“红草嫂,我走了,我说得话,你可千万别忘了啊。”

红草忙问:“猴子,你这要去哪里呀?”

“红草嫂,我爹娘留给我的老屋被村长老梁卖出去了,宅基地也被没收了,我还能去哪里,我的魂只能到处流浪,你也别替我可怜,人都有个命数,这就是我猴子的命,俗话说事不过三,我恰恰第三次偷人家口袋里的钱,被人家发现,我的命数该在那天了结,这是谁也帮不了的,只怪家里太穷,我自家也懒,只想不劳而得,这条路注定对我们农村人来讲是行不通的,红草嫂,对村里在外打工的,千万要提醒他们,不能走我这条路,切记,切记。”

红草在半梦半醒之中,看着猴子走远,急得的大喊:猴子,猴子,你别走,你别走,嫂还有话跟你说呢。

红草在恍惚中手舞足蹈大喊大叫着,此时,老旺和云生正好一前一后的跨进了家门,两人见些情景,同时急忙上前想着推醒她,一个喊着:“红草,红草,你怎么啦?”,一个喊着:“娘,娘,没事吧。”

屋里走进来一个漂亮女人

红草突然在梦中醒来,看见老旺和儿子云生站在身旁怔怔地看着自己,她脸上显得有些疲惫,勉强笑道:“云生,儿子你回来啦。”

云生点头答应着,想着刚才娘在梦中惊叫的样子,不知是做了什么梦,疑惑地问道:“娘,你刚才做什么梦了。”

老旺也觉得奇怪,女人好像在梦中叫猴子,想着猴子已经死了三四年了,骨灰还是自己从上海接回来的,也跟着云生问道:“红草,你怎么在梦里叫起猴子来了?”

红草把头摇了摇,笑道:“老旺,快去倒杯水来,我想喝口水。”

云生赶紧从堂屋的条台上拿了一只玻璃杯,见里面还有留剩下的一点凉水,赶紧倒在地上,又从桌上的凉水壶里倒了一杯全新的凉水端到他娘的面前,然后给他娘轻轻捶着背。

红草边喝水,边给老旺和云生讲述在梦中发生的奇事,老旺听着也觉得奇怪,想着猴子前一段时间,也在托梦给自己,说要在今年的七月十五这天烧五刀钱和浇上一瓶五保店里的稗子酒。

他说在阴间没钱花,别人也不给酒给他喝,还是瞧不起他,烧五刀纸可以让他用上一年的,他怕纸钱送到阴间,被那些野鬼抢,所以要喝了酒才有勇气和胆量,和野鬼争斗,保护这此钱。

老旺在梦中问猴子,为什么不让平时烧呢,不是也一样可以收到吗?猴子说,这样不行,这是有规定的。

成为新鬼的那一年不限止,第二年之后,只能在清明,自己的祭日,七月十五鬼节,年三十这几天,阳间烧的纸才能变成阴间的钱,其他时间除非找阎王爷走后门,才能把纸变成钱,否则,谁要是违反这些规定,要被打进十八层地狱,永远不得翻身投胎。

有些家庭在这些日子,拼命地烧纸,一是为了自己的亲人在阴间用,还有一个是给阎王店里的鬼官们行贿走后门用。

说阳间的这股歪风也被带到阴间去了,阎王爷本来痛恨这种事情,后来看小鬼们都这样弄,没办法,法不责众,只能听之任之。

最后把权利收到判官和自己的手上,小鬼们要走后门,只能找这两个人才管用,其它没实权的鬼官们小鬼们理都不理,没想到这鬼也势利的很。

红草听了老旺的述说,才相信自己的这个梦又可能是真的,三人决定,无论如何,到七月十五这天一定给猴子烧五刀纸和浇送一瓶酒。

不过云生只觉得好笑,想着这只是一个梦,真是自己吓唬自己,红草骂道:“云生,这个小狗日的,你把着自己年轻,火力旺,有些东西不是你不相信就没有。”

“云生,你娘说得对,我们阳间有些东西是解释不清楚的,等你到了年纪你就慢慢能感觉到的。”老旺也附和着老婆。

说起这些,红草突然想起了云生上初中时,自己叫算命先生给他算卦的事,她和男人老旺走到一边私下商量了一会儿,夫妻俩想着儿子已经到乡政府上班了,决定由女人红草把给云生算命的事,说给云生听。

红草当作儿子的面,故弄玄虚,神神秘秘地把算命一事的来龙去脉都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云生。

最后红草对云生认真地说道:“云生,在男女问题上,你一定要格外小心,自古漂亮女人是祸水,你不能不防,要不然你非要在这上面跌跤不可。”

云生听完了她娘的叙说,心下一时惊奇,这算命先生的卦真是灵验,最近一段时间以来,自己的艳遇怪不得这么多,敢情自己是前世命犯桃花而卒,今生老天要补偿自己,决定让自己猎艳而福。

想着和自己相好的女人给自己带来的不同好处,云生这才相信自己的艳遇是命中注定的了。

红草看时间不早,对云生说道:“云生,你跟着县长跑来跑去的,累了一上午,你先在家好好休息一下,我和你爹还要去石宝家帮忙,你睡好之后,再过去不迟。”

云生想着自己还不算累,不过休息一下,倒还是可以的,等他爹娘走后,他换了一条大裤衩,然后到井边把身子擦洗了一下,关上前房的大门后,穿过院子进入后房,后门都没关,就直接进入了自己的卧室,打开电风扇,横着身子直接舒服的倒在床上。

说是不累,真的躺下之后,人很快就有了困意,正在似睡未睡之际,听见后房的后门有吱吱呀呀的推门声,一时把他的瞌睡赶到九霄云外。

他有些脑火,心想谁半下午的不去干活或去吃酒席,却不声不想地跑到自己家里来干什么,他从床上爬起来,忙到卧室门口一看,脸上立即浮现出喜悦之色。

原来进来的是个漂亮的女人,这女人不是别人,正是对他朝思暮想的月茹姐。

婚宴场外的偷情

“月茹姐,你怎么过来了,你胆子也太大了吧。”云生笑露着一口整齐的牙齿,说道。

“小坏蛋,我胆子大啥,我和你做什么了吗?你家就来不得。”月茹媚媚地看着云生笑。

云生侧着头一想也是,是自己心里想歪了,月茹姐本来和自己家关系不错,过来看一下自己也很正常,有什么不可能的。

于是笑招呼道:“月茹姐,坐,坐,我给你倒杯水。”

月茹笑着调戏道:“小傻瓜,这么好的机会,只让我喝水的呀,也不搞点别的活动?”

云生一愣,立时明白了月茹姐的意思,嘻笑着说道:“姐,你真会见缝插针,我爹和我娘刚走你就来了,也不怕他们看见。”

月茹嘻嘻笑道:“知道你爹娘过去帮忙了,我才从那边弄完自己的事,我专门问了你娘的,你娘说你在家睡午觉,我想着你肯定一人在家,就悄悄地摸过来了。”

当月茹姐提出想和自己做房事,云生就想起在乡里的宿舍,和月茹姐匆匆做事的场面,觉得那会儿太心急了,估计月茹姐也和自己一样的感受,兴致才上来就结束了,真是不过瘾。

见现在是个好时机,云生一时又兴致勃勃起来。

笑道:“月茹姐,我们接着那天的事继续做?”

月茹愣了,没晃过神,笑问道:“接着哪天的事做呀?”

“姐,你忘了呀,那天在乡里的宿舍里,我数了五十下的,最后我觉得不过瘾又加了一二十下的。”云生呵呵笑起来。

“讨厌,你想羞死我呀,你那天就像只馋猫,要不控制你一下,保不定你会弄出什么事来。”月茹笑着,轻轻在云生身上打了一下。

“那,今天,我们就放心地做吧。”云生把月茹姐搂在怀里,说道。

“小坏蛋,你别得意,今天做这事,可是顺带的。”月茹说。

“这怎么讲呀,月茹姐,你难道不是专门过来和我搞这事的?”云生亲了一下月茹,底下已经是**地顶住了月茹的两腿间。

“小傻瓜,你以为姐一天到晚就想着这事呀,是石宝他爹铁根哥给你爹娘说了,说石宝听说你回来了,非要过来找你,连客人都不招呼了,这才急着让我过来叫你过去,算你得空捞到一回便宜。”月茹伸出一根食指在云生的额头上轻轻柔柔地推了一下。

云生嘻嘻笑道:“那还不快做事,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说完,一下把月茹穿着松紧带的裤子给趴了下来,一把抱到了自己的床上。

月茹倒在床上,分开双腿,云生也顾不得月茹姐洗没洗,埋着头就下去了,月茹被他舔的痒痒的,笑道:“小坏蛋,别耽搁时间了,不要舔了,快点上来做事吧”

两个人一会儿这个在上,一会儿那个在下,骑马奔跑般颠动着娇喘着,两个相爱的人此刻好不快活惬意。

云生和月茹赶到了婚宴现场时,院子里已是热闹一片,顶上用彩色编织塑料布遮了个大大的凉棚,那蓝色红色的条纹在阳光的照晒下,使整个婚宴现场暧昧了不少,色散到人的脸上变得柔和起来,那感觉倒像是在彩光下的娱乐歌厅。

编织塑料布一边的两只角就着用细铁丝绑在两棵相距不远的椿树上,另一边的两只角用尼龙绳系在两根人工竖起来的粗木杆上。

凉棚下,摆着六张八仙桌,桌上早已坐满了大人小孩,一个个吃着笑着,一个光着头小男孩用手去碗里抓菜,被他旁边的娘一把掌打在小手上,哇哇大哭起来,同桌人劝着:小孩子懂么事,你打他干啥?于是用筷子夹了一块红烧肉放到小孩的手上,小孩这才停止了哭声,高兴地头也不抬地吃起来。

小孩们大都怎么凉快怎么穿,一条短裤加光背,只在上身套一件小背心或汗衫;大们们穿着各一,有的解着上衣的扭扣,敞着胸,有的穿一件背心肩上搭上一条毛巾,那毛巾似乎还带点汗酸味。

有的上了年纪的老人,卷起粗布裤脚,露出那双因长年日晒雨淋,辛苦劳作而粗糙黑瘦的小腿,那小腿上明显暴露着几条粗粗的黑筋。

村里的熟人见云生进来,都笑着向他打着招呼,这边大声喊到:“云生,你回来啦。”这个说:“云生,石宝都结婚了,我们什么时候也喝你的喜酒呀。”那边说:“云生,你比在家时长好了,长结实了,还是乡里的饭菜养人呢。”

那接客的石宝的娘舅,说:“来,小伙子抽支烟。”一支烟递了过来,云生赶紧去接,笑道:“恭喜了,他舅。”

石宝娘舅就朝屋里喊:“石宝,云生过来了,你出来接一下。”

“他舅,别客气,我去找他。”云生听见石宝舅大声叫着,有些不好意思。

那正屋里还有两桌,铁根正带着儿子石宝待着客,听见喊声,铁根对石宝说道:“我在这里待客,你快去接待一下云生。”

石宝嗨嗨笑着,放在手中的酌酒壶,跑了出来,笑道:“云生哥---哥,你总-----总算----来-----来了,都快---快急---急死我-----我了,说好的,我-----我找了媳妇,要请你吃---吃喜酒的,你不来----来,我都----都觉得没意思。”

云生见石宝高兴地结巴着,自己很是开心,握着石宝的手,边拍着边说着恭喜的话,石宝非叫自己吃喜酒,其实云生很清楚里面的原因。

也想买个女人做老婆

去年腊月,小李村的送火结婚,新娘子坐在花轿上,从石宝和云生的身边走过,新娘子撩开花轿帘子,看见石宝傻愣愣地看着自己笑,新娘子认得石宝,也朝他笑了一下。

石宝一时兴奋不已,想着自己以后也要找个这么漂亮的媳妇,他把这话告诉了云生,云生心想石宝这傻模样怎么能找到媳妇,这不是痴人说梦,开玩笑道:“石宝,你要是以后能找到媳妇,我第一个喝你的喜酒,怎么样?”

石宝说:“好,云生,我要---要是找上媳妇,一定第一个请-----请你喝喜----喜酒,我俩拉----拉个勾,谁要是骗----骗人谁----谁是小狗。”两人当下拉勾发誓。

云生心下为石宝难过,你小子实在可怜,爹娘近亲结婚,把他带到这个世界,却连一人正常人的基本条件都没给他,家里和许多农村家庭一样穷,没能力让他娶妻生子,活生生把他一辈子废了。

没想到,石宝爹娘尽东挪西借,为儿子石宝花钱买了个媳妇,这太让他感到意外了,不过玩笑归玩笑,石宝结婚云生还是为他高兴,毕竟他和石宝从小在一起长大,更何况他喜欢石宝虎头虎脑傻傻的样子,真是可爱的让人心疼。

可自己一听说媳妇是外省人,还是从大山里买回来的,心里一直为鹿花婶铁根叔担心,连女方的家在哪儿,父母长得什么模样都没见到,实在有些蹊跷。

月茹姐昨天到乡里把自己担心的话都明着说到那个份上,自己虽说和石宝是一个家族的,但毕竟是个外人,也不好说什么了。

月茹姐说鹿花婶一家只盼这买来的姑娘能怀孕生个孩子续接香火就行,孩子生出来之后,管媳妇跑不跑,就当自己家拿五千块钱买了个孩子,这帐一算划得来,既然石宝爹娘已经认识到这个问题,自己还操哪门子心。

石宝一高兴,嚷道:“云生哥,去看看我媳-------媳妇,她很漂亮的。”

云生想着本地的结婚风俗,新娘子只有在闹洞房时才可以看的,之前新娘在婆家,迎亲队伍先到女方家去接,一般要等到快傍晚的时候才能到男方家,出婆家门新娘必须顶上红盖头。

农村在农忙时节结婚的少,一般要进入到腊月,结婚的才慢慢多起来,腊月人都闲,找帮忙的容易,天气凉,婚宴后的剩饭剩菜也好存放。

在大热天结婚的很少,除非特殊情况下,才在这么大热天结婚,比如女方肚子婚前被男方搞大了,不结婚不行;像石宝这种情况也特殊,女方是买来的,在家养着,怕夜长梦多,跑了,再一个就是鹿花婶和铁根叔急着要抱孙子,早结婚早怀孕早得孙子。

娶亲的当天,男方家里条件好一点的用轿子抬,但租轿子得花不少钱,家里条件不好的,只得请几个劲大的男人轮换着背,这些都是族里的壮劳力是免费的,想省点钱的只能选择这种。

但轮换着背,新娘子的脚也不能沾地,想要沾地,脚下必须垫一个筛子。

脚要是沾地了,认为不吉利,说到婆家后,心必挂着娘家,不能一心一意孝顺公婆和男人,要沾地也要等闹完洞房,和男人行完房事之后。

等到新娘接到公婆家之后,由几个轮换背新娘的男人们一起把新娘抬送到新房的床上,这叫送子送佛,预示新郞和新娘生殖力旺盛,以后儿孙满堂,金满床。

虽说石宝的新娘子是外地人,一直住在石宝家,但仪式上还要按祖上的规矩来,现在必须在床上顶着红盖头坐着,相当于已经从娘家接到婆家来了,哪里也不能去。

云生想到这儿,笑道:“石宝,你媳妇我可看不得哟,你还没闹洞房呢,等明天再说吧。”

边上人听见石宝叫云生去看自己的新娘子,都笑了,里面冒出几个笑声:“石宝,这是老袓宗传下来的规矩,破不得的呀。”“嘻嘻,石宝,你思想还开放的很啦,不怕新娘子晚上不让你睡呀。”

石宝笑道:“她懂-----懂个屁,她晓----晓得我们这里的规----规矩呀。”

“石宝,新娘子漂亮不?”一个三十几岁的男人逗着石宝。

“漂亮,不----不漂亮,我买---买-她搞么---么事呀,老子爹娘花----花那么多----多钱。”石宝的话把大家都逗乐了。

“石宝都能买一个媳妇,不行,我也要花钱去买一个女的回来当老婆。”光棍牛蛋笑道。

“你买个卵蛋,你没爹娘的,挣两个钱早就塞哪个女人奶沟里去了,你还能买的起老婆。”老光棍天亮取笑着牛蛋。

“我热你娘,你咒老子呀,你这老家伙讨不上老婆,也不想让我们年轻人也找不到老婆吗?。”牛蛋骂着天亮。

“你娘的希匹,你个狗日的,你以为你还小吗?过几年你跟老子一样老,就你这个鬼样子哪个女人愿意跟你。”老光棍天亮毫不示弱,和牛蛋相互对损着。

边上人有的只在偷笑着看热闹,有的笑着劝架,云生觉得自己是个乡里工作人员,遇到这种情况不能不管,不然显得自己境界不高。

赶紧笑着劝了几句老光棍天亮,转身上去把牛蛋推到了一边,笑着说道:“都是一个村的,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吵什么嘴,这是何必呢?各省一句。”

牛蛋一看云生拉自己,越发的来劲,边被云生推着往后退,边用手指着天亮骂骂咧咧地吼道:“天亮,你这个老家伙,别以为你那点丑事老子不知道,以后小心点,老子迟早要把你那没毛的秃顶打烂不可。”

边上人听了牛蛋的话都哄堂大笑,天亮也在拍桌子怒骂着牛蛋。

村民们都一个劲地笑,他们都知道,这两个光棍在村里只要相遇到,时常少不了你嘲笑我,我嘲笑你,吵完后就像没事人一样,照样开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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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书友,感谢你的支持,因这两天走亲戚,耽误更新,表示歉意,放心,这本书我会用心写完,不会当太监,对你们负责也是对我本人负责。

我的书有哪些不足和需要改进的地方,请你们及时批评指正,我会欣然接受,之前对我作品评价的书友,意见提得很好,说比较啰嗦,废话太多,在这方面我就做了调整,如风向提出意见的几位书友表示诚挚的谢意

江蜜桃的心事

见外面闹哄哄的,月茹正在石宝家的厨房洗菜,手上拿了一把没洗的芹菜走了出来,见两个光棍在吵架,云生和几个人在推推搡搡着劝架,也觉得好笑。

笑着说道:“牛蛋你怎么又和天亮吵起来了,你们两个是三天两头吵,今天嫌酒厂上不热闹是吧。”

“月茹,你评评理,我说了句我也想花钱去买一个媳妇,你狗日天亮笑话老子,哪个人没点想法,他天亮没想法,没想法还整天往湾刀石跑干什么,不就是想和江蜜桃好吗?我一个三十几岁的男人,想买个老婆有什么好笑的,真是的,大什么大,他天亮五十岁都想女人,我牛蛋才三十几岁怎么就不能买女人了。”牛蛋生气地给月茹解释着。

“牛蛋,我日你娘,你再乱说我撕了你的嘴,你买老婆?你有钱吗?我不是笑话你。”天亮被人拦着骂着牛蛋。

石宝笑着说道:“牛-----牛蛋,天亮,你----你们两个喝----喝酒,吵嘴干------干什么?真是有劲----劲,没处使-----使。”说完,一个人递了一根纸烟过去。

月如笑道:“听石宝的,你们两个都坐下来喝酒,喝好了睡觉去,电风扇对着吹,一觉睡到大天亮多好。”

众人也在七嘴八舌的劝着,两人这才再次坐下来喝酒,各自藐视着对方,谁也不尿谁,只顾喝酒。

月茹想着这两个光棍,心里不是个滋味,牛蛋是年轻,但这小子玩性大,见了村子里的女人喜欢打情骂俏的,但对自己还是很尊重的。

这小子只要挣几个钱,自己娘家小李村的阿香一个劲地要哄他的钱,时常叫他过去,没钱了,碰都不让他碰一下身子,真像个做婊子的,牛蛋没爹没娘的,人又管不住自己,加上牛家庄的泼辣女人石英和红旗的老婆多宝,又在暗地里缠着他。

就那几个钱,基本上被这几个女人瓜分了,天亮说了句实话,就算牛蛋有这个想法,钱在哪里,又有谁会借给他,阿香那女人鬼的很,肯定把他的魂都玩酥了,哪里还让他去买老婆。

现在他都成了她的长工,牛蛋要是找了老婆,阿香少了一个收入来源不说,地里的活找谁干去。

天亮这事还有点靠谱,湾刀石的江蜜桃是外县嫁过来的女人,四十几岁,家里有一个儿子一个女儿,女儿二十岁已经出嫁了,儿子上初中二年级。

她男人前年开拖拉机拉砖,不小心开进水沟里去了,被一车砖活活给埋了。

一个女人带个儿子也够艰难的,天亮看上了蜜桃,虽说脸蛋长得很一般,但身材还不错,这女人在地里干活也是一把好手,天亮冲着这些,想和这女人组成一个家庭。

蜜桃内心有些不太愿意,她嫌天亮是个秃顶,可内心里又有些想和他在一起,村子附近还只有天亮这个年纪的光棍适合自己,没有拖儿带女的,少了不少的麻烦。

有像牛蛋这样的光棍又年轻了,也看不上自己,死了女人的男人倒是有几个长得不错的,自己也满意,可条件自己又不敢接受,要不是家里儿女多,要不是干农活还不如自己一个女人家,家村地里活重,干活不行那也要命,农村人的活路大都在土里,不能干活意味着,庄嫁就没好收成,一大家子人吃什么喝什么。

指望政府救济,门都没有,上面下来点救济粮救济款,要不被老梁和村干部贪污了,要不照顾了村干部自家的亲戚,哪还能到穷苦的老百姓手上。

蜜桃想来想去,还是觉得找牛天亮实际一点,嘴上不说,心里同意了下来,天亮得空三天两头往湾刀石蜜桃家跑。

蜜桃也不拒绝,天亮要帮着干活自己也不拦着,什么挑水啊,种菜呀,插秧,割刀谷,挑粪之类的,天亮帮她干活,她就回家烧饭给天亮吃,时常买点肉,到店子里打上半斤老白酒给他解解馋。

天亮说,蜜桃,你同意我俩好啦,蜜桃只是笑,也不说同意,也不说不同意,她心里有时也矛盾着,要是说同意,自己就要和这个秃顶男人过下半辈子了,心里又觉得屈。

说不同意,一时又找不到好的,向天亮这样对自己上心的暂时又没有,瞅着这男人水一把汗一把的给自己干活,心里又过意不去。

想来想去,先把身子给这男人算了,自己也想到要,反正男人已经走了,自己又不是个黄花闺女,再说这也算是感谢天亮给自己帮忙。

不巧,有几次在玉米地里弄事,被牛蛋看见了,牛蛋不了解天亮的心思,以为天亮只是为了这个女人的身子,才经常过来干活的。

自己想着这事心里也憋得难受,乘蜜桃一个人在地里干活,牛蛋也想欺负这个女人,说要不你跟我睡一觉,要不我把这事给抖搂出去,让全牛庄村的人都知道。

调戏不成反求饶

蜜桃本不是个水性扬花的女人,哪能容得下牛蛋这般作贱自己,操起锄头要去敲他的脑袋,其实蜜桃也只是做做样子,吓唬牛蛋一下。

牛蛋见蜜桃的脸色阴沉,以为来真的,吓得赶紧撒腿就跑,蜜桃在后面破口大骂:“牛蛋,你这个有娘生没娘教的东西,想在老娘身上打注意,瞎了你的狗眼。”

牛蛋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跑了一会儿,见后面没了动静,气喘喘吁吁地停了下来,转回头见蜜桃站在原地又是笑又是骂。

“蜜桃,天亮那个老秃驴都能日你×,我这么年轻怎么就日不得,你是贱吗?”牛蛋远远地骂道。

“呸,你这个小杂种,你以为老娘是婊子,谁想入就入的?也不瞧瞧你这个窝囊样,谁能看得上你,哪像个男人,只能在女人×缝里讨生活,你说你这个烂泥巴还能糊上墙吗?要是你爹娘活着,估计也早被你气死了。”蜜桃狠狠骂着牛蛋。

牛蛋想不到蜜桃这张嘴这么厉害,知道自己成不了事,又是气又是恼,从地方拿起一块土疙瘩朝蜜桃扔了过去。“你个贱货,等以后老子混好了,成了大款,你就光着屁股送上门老子都不要。”

“瞧你这个熊样,还成大款,不是我蜜桃看不起你,只怕你这辈子不要饭就算袓上积德了。”蜜桃嘻嘻笑讽刺道。

“蜜桃,我日你袓宗八代,你这样损老子。”说完又弯下腰,拾起一块土疙瘩,朝蜜桃扔了过去。

见此情形,蜜桃双手横握着锄头,又气乎乎地追了上来,牛蛋见蜜桃又追了上来,只得往前跑。

此时,老光棍天亮正好过来帮蜜桃干活,见蜜桃在后面喊着自己,捉住牛蛋,天亮估计牛蛋没干好事,上来要抓牛蛋,牛蛋见田埂两边全是水塘,已经无路可逃,只得噗通一声跳进左边的水塘里。

好在牛蛋水性不错,憋住气,一个猛子扎进水里,从水底游到了塘中央,从水下突然抬起头,把湿漉漉的头发摇得像落水狗,骂道:“天亮,你这个老杂毛,老子是招你了还是惹你了,要你他娘的管闲事。”

“你年纪轻轻的不学好,整天想着裤档里的那点事,不替你死鬼爹娘治治你,只怕他们在阴间都要怪我不管教他们这个不成器的儿子。”天亮说完,和蜜桃拾起岸边的小土块朝水中的牛蛋掷去。

牛蛋见此情景,赶紧向对岸游去,蜜桃叫天亮快到对岸堵住牛蛋。

牛蛋往哪边游,岸上的蜜桃和天亮就往哪边堵,牛蛋想着实在逃不出两人的手心,加上岸边渐渐聚集了一些在附近干活的村民过来看热闹,一时有些难堪,只得求饶,说下回一定不骚扰蜜桃了。

蜜桃看着牛蛋的狼狈像,这才偷笑着,放了牛蛋一马,自此牛蛋对蜜桃是又恨又怕,对天亮心里只是一个劲地恨,却也想不出办法收拾他。

想着把天亮和蜜桃偷情的事说出去,又怕蜜桃要找自己麻烦,想着天亮和蜜桃的事又是公开的,寡妇和光棍正好一对,别人爱怎么说就怎么说,也拿他们没奈何,只得闭了嘴,不提这事。

今天光棍天亮有意要出自己的丑,牛蛋才想着要重提这事,见天亮怒气冲冲,想想话到了半边还是打住了,这不是给天亮留面子,实在是怕蜜桃知道这事后,要到牛庄村来找自己茬,别又搞得那天自己跳塘一样难堪。

晚上闹洞房,云生并没有参加,他觉得人太多,挤来挤去的,不太好,晚上看新娘又看不清楚,不看也罢,反正这女的已经嫁到村上来了,以后有得是机会。

他一个人溜了出来,想着回家早点休息,明天争取早点赶回乡里上班,正在帮忙安排客人的云生爹老旺,给了一小袋花生糖果之类的零食塞给了云生,说:“没事你就先回去吧,这些零食明天在路上吃。”

云生不要,想着自己一大男人还吃什么零食,老旺硬是塞到云生手上,说你娘交待过了,说你不吃,你可以带到乡里给同事们尝尝,无论好不好,这也是喜物,沾沾喜气总没坏处。

云生想着也是,柳敏主动让自己留下来吃喜酒,带点花生瓜子糕点糖果之类的零食给她尝尝也行,保不定她心里很感激自己,至少自己从心上真正关心她,礼轻情谊重。

由于晚上酒喝得比较多,回去后,云生沉沉大睡,一觉睡到天亮,连他爹娘什么时候回来的,他都不清楚。

早来醒来时,头还有点胀晕晕的,他口干舌燥,下床准备倒杯水喝,此时,前面正屋,他爹娘在和村上几个人在说话,云生起初没在意。

好像说到了石宝,他这才仔细听了听,隐隐约约似乎听见说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

铁根叔出事了

云生站在后房的大门口,看见月茹姐,红旗的老婆多宝,屠夫老林的老婆,大毛娘蓝菊和自己的爹娘在神神秘秘地议论着什么事。

云生知道这事肯定和石宝有关,内心第一发应,是不是石宝的媳妇跑了,他仔细听了听,距离远听得不是很清楚。

他不敢确定,到底是什么事情,他本想过去了解一下,又觉得自己像个长舌妇,不是自己的个性,可关于石宝的事,自己又不得不担心,毕竟石宝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小伙伴。

他不希望有什么事落在石宝的头上,可世上许多事情是相通的,你不想事情落在身上,而事情偏偏就要落在身上。

等老林老婆和蓝菊婶走后,家里只剩下月茹姐和他爹娘,还在一起说事,云生觉得月茹姐就像自己家里人一样。

直接走了过去,向月茹打着招呼:“月茹婶,过来啦。”

月茹昨天晚上没见着云生,心里纳闷,白天专门给云生门前留了扫把,她以为他看见了,等了一晚上,也没见云生过去,心里有些遗憾。

早上找了个借口,说家里没米了,找红草姐借点米下锅,想着到云生家去一趟,看看云生是个是喝多了,也好知道云生昨晚没去的原因。

不巧,刚上红草姐家就碰上了红旗老婆多宝,说是过来借耙子耙门口的稻草,多宝是个喜欢传事的女人,一早就打听到了,昨天晚上石宝家出事的消息。

剩着这机会,就跟老旺和红草神神秘秘的说起这事,正说着,屠夫老林老婆提了两斤猪后腿肉过来,这肉是老旺昨天晚上给屠夫老林订购的,专给云生吃的。

老林老婆一大早也知道了石宝家的事,干脆也加入了讨论的队伍,几个人说着都摇头,说怎么也想不到,鹿花和铁根怎么那么糊涂,这事也能做的出。

“云生,起来啦,婶找你娘借点米下锅呢,昨天给石宝家做事,忘记碾稻谷了,昨天喝多了没有?”月茹笑着问云生。

云生昨天本想去月茹姐那边睡,考虑酒喝多了,下午又已经和月茹做了那事,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月茹姐过来借米,云生知道这是一个借口,估计是想过来摸摸自己昨天晚上没去她那里的原因。

想到这儿,云生笑道:“昨天喝了一天酒,昨天晚上喝得实在受不了,本来还想着闹洞房的,结果什么事都没做,就直接上床睡觉了。”

云生这话,他爹娘是听不懂的,但月茹听得明明白白,果然不出所料,云生是喝多了,这也怪不得他,笑道:“云生,酒还是少喝点,喝醉了肯定难受的,我以前醉过一两次,知道那滋味不好受。”

云生咧嘴笑着摇了摇头,老旺赶紧把两斤肉猪后腿肉提到厨房去了,云生想着刚才几个人叽叽咕咕说事,故意好奇地问道:“娘,你们刚才几个神秘秘的,说什么呢?”

红草一脸的难过,说道:“你铁根叔家出事了。”

“什么事?娘。”云生问道。

红草眼圈有点红,伤心地说:“算啦,娘越说越难过,我给你做早饭去,让你月茹婶说给你听。”

红草抺了一把快要流出来的眼泪,到厨房去了,云生对月茹笑道:“月茹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呀,我娘搞得这么紧张。”

月茹了有些难过地说道:“铁根叔出事了。”

云生一惊,心想铁根叔怎么出事了,忙问道:“月茹姐,我一时还没弄明白,石宝结婚,铁根叔能出什么事?”

“哎,铁根哥,真是一时胡涂呀,他把媳妇给强奸了。”月茹咬着牙一脸的痛苦状。

“啊,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铁根叔平时看起来根本不是这样的人呀。”云生有些不可相信地叹息道。

接下来,月茹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仔仔细细地讲给云生听,云生听后心不知是难过还是痛苦,一脸的茫然。

石宝这个媳妇原来确实是个骗子,和那人贩子是一伙的,这姑娘以前不是骗子,第一次被人贩子卖到福建,嫁给了一个五十几岁的老头,两个女儿都到国外打工去了,老头老伴死得找,确实也很寂寞。

两个女儿在国外,经常寄钱给老头,老头也不种地,整天玩玩麻将打打牌,从牌桌上听到消息,说可以花钱到外省大山里买姑娘做老婆,于是就托人花八千块钱,把这姑娘给买回来了,人贩子得了四千,这姑娘家得了四千。

姑娘本想跟着老头好好过日子,不成想,这老头子又赌又嫖还和村里一个寡妇厮混,回家来还变态着折磨这姑娘,这姑娘一时受不了,想着逃跑。

洞房夜媳妇逃跑

一天晚上,她乘着老头喝醉酒之后,把老头给自己买的金银手饰,衣物和老头床头柜里的钱洗劫一空,老头第二天早上醒来之后,发现姑娘已经不在床上,看看房间里凌乱不堪,知道买来的媳妇跑了。

后来,按照姑娘身份证上的地址找到处省,结果根本就没这个人,全是假的,气得老头回来后得了一场大病,本来就年老体弱,结果,不到两年功夫,就一命呜呼。

姑娘尝到了甜头,又去主动找人贩子卖自己,人贩子是姑娘的一个远房亲戚,把姑娘骗出来卖了,姑娘家里人都不知道这情况,只知道说出去打工去了。

一听姑娘叫自己还把她卖了,再骗些钱花,两人一拍即合,索性当起了职业骗子,在骗石宝之前,这两个骗子已经得手五六家了。

受害人报警也没用,因为身份证是假的,摸不清女方地址,再说女骗子也从不照像,公安机关接到报警也只能无可奈何,说一时肯定找不到了,只能慢慢查,当然这只是托词而已,中国公安的办案水平,大家都知道,能拖则拖,能推则推。

这女骗子被人贩子带到牛家庄来骗鹿花和铁根,这夫妻俩也早有防备,新婚之夜闹完洞房之后,村民们都散了,石宝因喝了不少酒,昏昏沉沉睡去,本来他脑袋也不好使,就算醒着的,这女骗子也不一定让他碰自己的身子。

鹿花和铁根怕儿媳晚上逃跑,本来天气就热,所以夫妻两人就放了一张竹床在新房的门外,守夜。

半夜里,鹿花叫男人铁根到窗下听一听新房里的动静,结果只听到儿子在打呼噜,气得铁根真想进去,把儿子打醒,心想老子花了五千块钱买了个姑娘给你当老婆。

你个傻东西,新婚之夜尽不知道和新媳妇做房事,急得他团团转,回到竹床上,铁根把这事告诉了老婆,鹿花一听也很着急,骂儿子不中用。

买媳妇回来不就是让儿子和这姑娘行房事为自己生孙子吗?其实媳妇在房间里听着的,心想自己都给你儿子下安眠药了,还想着让他碰自己的身子,门都没有。

媳妇轻手轻脚地下了床,听着公公婆婆在外骂,她也不作声,只想着今夜怎么脱身跑走。

她已经收拾好了衣物和手饰,她和人贩子早就商量好了,她叫他在村外通向镇上的大路上等她。

鹿花和铁根说着,骂着,因累了一天,不知不觉,也沉沉睡去,女骗子听了听外面的动静,已经没了声音,估计石宝爹娘已经睡去。

她提上装好的皮箱,悄悄打开门,准备溜走,由于心情紧张,不小心一脚踩到给鸭子吃食的铁脸盆上去了,只听哐咣一声。

鹿花在睡梦中,迷迷糊糊听到声音,眯着没有睡醒的眼睛,问道:“谁呀?”

女骗子平静地用普通话答道:“娘,是我,我要去茅房解手。”

鹿花听到这句话,也没在意,说:“噢,你去吧。”

等媳妇走过去,鹿花突然脑子惊醒起来,上茅房怎么到外面去上,房间里不是有马桶吗?想着这儿,心里害怕起来,不敢一个人去跟着媳妇,赶紧推醒还在酣睡的男人铁根,叫道:“铁根,只怕媳妇要跑,你快起来。”

铁根从梦中睁开眼睛,问道:“怎么,怎么,媳妇跑啦?”

“你快去看看,是不是在上厕所,要是不在上茅房,可能就跑了。”鹿花着急地提醒道。

铁根跑了过去,到茅房一看,果然没人,回过头道:“鹿花,媳妇跑了。”

“啊!还不快追,那是刚才爬院墙出去的。”鹿花说完,也跟着男人跑出了院子。

铁根骂道:“你是个死人呀,明知道要跑,你不早点推醒我。”

铁根跳出了院墙,快速朝四周看了看,一时没见人影,赶紧听了听动静,隐约听到西边有人跑动的脚步声,估计可能是往大路方向跑了。

他撒腿朝有声音的方向赶过去,不一会儿,看见了女骗子的人影,喊道:“你这个骗子,快给我站住,不然我打断你的腿。”

女骗子哪管得了那么多,只一个劲地提着包跑,见确实提不动了,赶紧丢下包跑动起来,女骗子哪能跑得过铁根一个大男人,加上铁根从小在村里子长大,哪个地方有个坑,哪个地方有道坎,心里是一清二楚。

看快要追上,女骗子知道跑不掉了,一下气喘吁吁瘫坐在地上,求饶道:“大叔,是我骗了你,你放过我这一次,好吧,我把钱都退给你。”

鹿花心里萌生了坏主意

一向老实木纳的铁根,此时不知哪里来的邪火,抬手一巴掌打到女骗子(嘻嘻,忘了告诉大家了,这姑娘叫山妹)的脸上,吼道:“我叫你跑,叫你跑,老子花了那么多钱把你买回家,什么事都没干,你就想遛,门都没有。”

山妹捂着脸哭了起来,“铁根你打她干什么,把她拖回家再说。”鹿花怕出人命,从后面赶了上来劝着。

见外面有动静,附近几户人家亮了灯,都从床上爬了起来,走出来问发生了什么事,鹿花赶紧撒谎道:“没事,没事,媳妇晚上和石宝吵架,想着要回家,我和铁根劝她回去。”

几户人家出来的人见没什么事,也都回屋睡觉去了,各自在床上议论着这事,有的实诚的以为真像鹿花说的那样,完全相信了,有的鬼一点的,将信将疑,有的会思考的,早就猜出来这女的,绝对是晚上想跑走被鹿花夫妻俩发现了,才追上的,想着这女的肯定是个骗子,没结婚之前自己就看穿了,只是碍于面子,不好说罢了。

鹿花和铁根把山妹生拉硬拽着拖回了家,夫妻俩当场审问山妹,鹿花严肃地问道:“山妹,你老实说,你是不是骗子。”

山妹见问,哪敢如实回答,想着自己干了这么多次骗婚的事,一旦说出来,只怕自己非要坐牢不成,镇定地说道:“我不是骗子,我只是不习惯你们这里的生活。”

铁根一听就来气了,上去又是一个耳光,狠狠地骂道:“还说你不是骗子,刚才我追上你,你明明说骗了我,把钱退给了,你怎么又变卦了。”

山妹实在受不了铁根的耳光,想想刚才是自己说漏了嘴,心里有些发虚,但怕事暴露,还是咬着牙说自己不是骗子。

铁根上去就要用脚踹,吓得山妹赶紧缩着身子,抱着头,鹿花见这姑娘现在的确有些可怜,年纪轻轻的,就离开爹娘,估计也是家里穷,不得已,才出来行骗。、

想着自己也是做娘的人,心下一时软了下来,哪个当子女的没有不做错事的时候,即便是骗子也不能这样打折磨她。

她上去一把把男人推到一边,骂道:“你就知道打,就算山妹是个骗子,你也不能这样对她,她也是个人。”

铁根被女人的吼声吓一跳,想不到女人鹿花突然转向,骂起自己来,这是他万万没想到的,脸上显得有些尴尬,朝女人窘迫地笑了笑。

山妹被鹿花感动的直掉泪,心里突然有股暖暖的感觉,她感激地看了看鹿花,鹿花此时转过头来,看着山妹像一只受惊的小鹿,挺可怜她的。

鹿花摸了摸山妹的额头,帮她拽平了衣角,轻轻地说道:“山妹,不管你是不是骗子,今夜你和石宝结婚,也算是我家的媳妇了,我现在就当回你婆婆,你告诉我实情,我不会怪你,你要是真是骗子,我们家也不会把你怎么样,你放心,明天你想回去,我们还是放你老家去,只希望你以后就别做这事了,不然以后早晚会出大事的,这年纪轻轻,只怕把你一辈子耽误了。”

见眼前这个婆婆,心善良的样子,知道不说也不行了,说出来估计她也会放自己一马,于是站起来噗通一声跪在了鹿花的面前,大哭道:“婆婆,山妹对不起你和公公,我确实是骗子,希望你和公公给我一个重新做人的机会,你要是不答应我,我就跪着不起来。”

鹿花心疼地说道:“山妹,这样使不得,我不是已经答应你了吗?你别担心,你给我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于是山妹就哽咽着把自己怎么被骗,怎么又和人贩子合伙行骗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鹿花和铁根。

鹿花听得心里是难过不已,说道:“闺女,你要想回去就回去吧,只是那五千块钱,你要给我,那是我家向别人借的,至于给你买衣服的钱就算了,只当我们买了个教训。”

山妹一听想着钱已经全部在人贩子那边,自己又不好去拿,万一被人盯上了,估计又要出事,想着既然已经成了这家人的媳妇,先住上一段时间再说,看情况再作决定反正钱是不能退了,哪怕给这夫妻两个生个孩子都可以,反正自己也生也给别人家生了两胎了,也不在乎再生一胎。

想到这儿,说道:“婆婆,我现在哪里也不想去了,你们要是不担心我骗你们,我打算给你们生个孙子,你们看怎么样?如果到那时我还想走,我就走,反正给你们家添了子孙,如果不想走了,我就做你们家儿媳。”

听见山妹这样说,鹿花和铁根愣住了,两人相互对视了一下,鹿花转头对山妹说道:“山妹,这事是个大事,容我和我男人商量一下好吗?”

鹿花把铁根拉到一边,悄悄说道:“铁根,你看这事行不,我看这闺女的神情,像是认真的,我觉得可以,你觉得呢?”

“管她呢?先把孩子生出来再说。”铁根今夜不知是什么原因,是酒多了,还是受到什么刺激,不但不同情山妹,心里还一时起了淫心,看着山妹丰满饱胀的身体,悄悄地说道。

“只怪我俩近亲结婚,生了个傻瓜,不然哪有这事发生。”鹿花叹息道:“铁根,我看儿子石宝,这傻样子,不知道行不行。”

铁根一听,心里一喜,他隐隐约约知道女人鹿花的心事,赶紧问道:“鹿花,这话是什么意思呢?”

光棍牛蛋借机传谣

见鹿花欲言又止,脸上表情有些为难,铁根赶紧把女人拽以房间,悄声骂道:“你这娘们,平时说话不是这样的,怎么吞吞吐吐的,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夫妻两个有什么话还不能说的。”

鹿花红着脸低声说道:“我看儿子就那样,你让他生孙子,不一定能生出个聪明娃出来,我觉得,反正这姑娘给我家生了娃就走,干脆今天晚上你和这姑娘行房事算了,只要她不说,人不知鬼不觉得。”

铁根听了,心里美滋滋的,果然符合自己的想法,自己以前对这个姑娘有点喜欢,碍于是儿子石宝的媳妇,也不敢往深里想,今天晚知道这个姑娘是个骗子,又说给自己生个孩子再走,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还是自己和这姑娘做,把握性大点,儿子石宝就不指望了,反正这姑娘以后又不是他的媳妇了,再说儿子就那样,以后哪个姑娘还会嫁给他。

但铁根有点小小的狡猾,见鹿花这样说,故意埋怨道:“鹿花,你做娘的怎么能出这怪出意,这不是折煞我呀。”

鹿花见自己的话已出口,赶紧为自己辩解,就把铁根刚才心里想的话说了一遍,虽然话语不一样,但意思是那意思。

铁根于是就来个顺水推舟,说道:“鹿花,你说的也有道理,可人家姑娘不知道同不同意?”

鹿花生气道:“你左一个姑娘,右一个姑娘,人家孩子都生了好几胎了,刚才你没听她说吗?压根就个妇女了,工作我去做,大不了再给她点钱,她不就是想多要点钱吗?”

“既然你这样说,那你快点去做工作。”铁根催促着女人,两人一前一后的从房间里出来。

“山妹,过来,我给你商量个事。”鹿花向山妹招了招手,山妹看了看鹿花,疑惑地走了过去,看鹿花的脸色有些神秘,猜不出到底是什么事。

“婆婆,什么事呀?”山妹问道。

鹿花把山妹引进房中,笑着说道:“山妹,你不是要给我家生个孩子吗?”

山妹点点头,说::“是啊,我没骗你们,真的没骗你们,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你说。”鹿花鼓励山妹,说道。

“在这里我还叫你声婆婆,你们这个傻儿子我是不会和他做什么夫妻的,生完孩子后,你们还要给我五千块钱,你们要是怕我跑,这钱可以先不给我,这毕竟是个大事,加起来一万块钱,你们不亏。”山妹认真地说道。

鹿花想着这是接铁根家香火的大事,对山妹的要求,咬咬牙,还是答应了,说道:“山妹,你这个条件,婆婆答应你,不过你也要答应婆婆一个条件。”

山妹点点头,只听鹿花说道:“不能用我傻儿子的种,要用我男人的种,让他今晚和你行房事,你看怎么样?”

山妹一听觉得有点荒唐,笑道:“婆婆,这不好吧,要是以后别人知道了是公公的种,我倒无所谓,反正以后说不定我就走了,你们脸往哪是搁。”

鹿花笑道:“这个你不用管,只要你不说,别人是不知道的。”

山妹经不起鹿花再三劝说,勉强答应了,说道:“那在哪里做呢?在新房,还是在你们房间?”

鹿花想着,在自己的床上做,这不是成了二夫人的儿子了吗?这肯定不行,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还是在洞房里做好些,自己眼不见心不烦,只要铁根死不承认,自己还不是认为是儿子石宝生的孙子。

想到这里,鹿花说道:“还是在洞房里吧,这样无论从哪方面来说都要好一些。”

山妹点头同意了,此时,鹿花对男人使个眼色,铁根早就等得心里痒痒,见女人给自己边点头边打眼色,赶紧先去了洞房。

鹿花见男人进了洞房,脸上还是有些不悦,对山妹说道:“我男人进去了,你去吧”

山妹也赶紧朝洞房走去,鹿花难过的转脸进入自己的卧室,把门关了起来。

鹿花以为做的人不知,鬼不觉的时候,这一切恰恰被光棍牛蛋一双贼溜溜的眼睛看得一清二楚。

牛蛋听见铁根追媳妇的动静后,知道出事了,见鹿花和铁根拖着媳妇回家,自己也尾随着跟了过来。

鹿花在屋内跟铁根和山妹商量事情,他在屋外偷听,由于深夜安静,三个人的谈话,他也能听个大概。

本来今天自己对傻子石宝结婚心里就嫉妒,加上今天在酒席上和天亮吵了一架,心里更不是滋味,一直想造点谣,生点事,苦于找不到把柄。

听见山妹和铁根在洞房里真的气喘吁吁,痛快呻吟地搞事,心里头那股无名之火突起,一大早就到红旗家,和他老婆多宝说这事,然后又到屠夫老林家说这事。

不过山妹毕竟是见过世面的,叫铁根死不承认有这事,自己又在洞房夜把石宝推醒,死缠着和他行房事,好让别人问起他时,用他的话堵别人的嘴。

难道自己真的听错了

牛蛋把话传的更加难听,说什么山妹不愿意,是铁根和鹿花硬活生生地扒开山妹的裤子,让铁根强行上去行房事的。

一时全村谣言四起,越传越凶,铁根和鹿花打听到这谣言是从牛蛋嘴里传来的,气不过,上门直接去找他算账。

此时,正值中午,地里干活的村民们都纷纷从田野里往家里赶,准备吃完午饭后,稍稍休息,睡个午觉,避开一天中最毒的太阳,等气温降下来后,再到田间地头,用他们疲惫的身躯继续下地劳作,与季节合拍,播撒耕耘收获着他们赖以生存的食物。

牛蛋的茅草屋在村子最东头,鹿花和铁根到牛蛋家时,正在一手夹着烟,一手拿着筷子,在铁锅内搅动着面条。

见两人气势汹汹地走进来,知道情况不妙,心里一阵紧张,但面色强装镇定,嬉皮笑脸道:“今天是什么风把你们两个菩萨吹过来了?”

铁根二话不说,上去就给了牛蛋一巴掌,鹿花在一边用手指着牛蛋,骂道:“牛蛋,这个狗杂种,睁着眼说瞎话,我和我男人什么地方得罪你了,你用这种毒心害我们,你说,你是不是因为嫉妒石宝娶媳妇,才故意这样说的。”

牛蛋被打的晕头转向,站稳之后,发狠道:“你两个狗日的,老子说什么啦?”

“说什么,说什么你自己不清楚吗?你想败坏我家的名声吗?”鹿花骂道。

见鹿花这样说,牛蛋也不示弱,回嘴道:“做都做了,还怕别人说不成。”

见牛蛋还敢嘴硬,铁根和鹿花上去,揪着牛蛋的衣服,一顿拳打脚踢,扯蛋又瘦又矮,,哪是长得滚壮溜圆的铁根和鹿花两人的对手。

只得软下来,一个劲地求饶道:“我该死,我该死,我不该乱说,我向你的道谦还不行吗?”边说边不停地打自己耳光。

鹿花骂道:“你不该乱说是什么意思,压根就没这回事,是你自己造的谣,你是唯恐天下不乱,你是诚心想毁了我们一家。”

牛蛋看着铁根在朝自己瞪着眼,似稍有不注意就有冲上来打人的架势,心想好汉不吃眼前亏,嘴还是软和一点好,赶紧改口道:“是我造的谣,是我造的谣,我实在对不起你夫妻两个。”

牛蛋嘴里这样说着,心里却在想,我明明听到的是铁根和媳妇山妹在做那事,鹿花怎么就一口咬定没这回事,难道自己真的听错了,这不可能呀。

铁根和山妹做的时候,还说了话的,说什么把腿抬高点,这样好怀孕生孩子,村上就那么些人,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谁说话的声意是什么样,自己难道还不清楚,那明明就是铁根的声音嘛。

牛蛋也是个不着边际的人,见鹿花这样说,自己一时也糊涂了,也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对不起就行啦,解铃还需系铃人,你自己造得谣,你自己把我家铁根和媳妇山妹的声誉挽回来,否则我们就对你不客气。”鹿花凶巴巴地说道。

牛蛋其实最担心的,就是鹿花到村长老梁跟前告自己一状,老梁以前见自己总喜欢没事往阿香家跑,心里憋了一肚子气,暂时没找到自己和阿香通奸的证据,一时也不好对自己怎么样。

如果鹿花告自己造谣,恐怕老梁不会饶过自己,说不定以影响村里治安为由,把自己送到镇派出所关几天。

现在见鹿花说对自己不客气,心里也发了慌,战战兢兢地说道:“你们想怎么样?我一时也不知道怎么挽回,我听你们的,你们说叫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

“那好,你自己到村上每户人家一家家去解释,就说自己嫉妒石宝结婚,想着中伤我和铁根的。”鹿花有意对视了一眼铁根,然后生气地对牛蛋说道。

“这怎么行,这不显得我里外不是人了吗?”牛蛋表情有些苦,无奈地说道。

“那我们不管,早挽回早好,你现在就去挨家挨户去说,不然别怪我的捶子认不得你。”不善言词的铁根终于冒出来一句粗声粗气的话,直吓得牛蛋浑身发抖。

见几个邻居围了过来,问怎么回事,鹿花逼着牛蛋,说道:“你自己跟几位老姐姐老哥哥说说,你做了什么事。”

牛蛋无法,只得把刚才鹿花要自己说的话,向邻居们一一解释着,边说边轻拍自己的脸。

几个邻居都责怪着牛蛋的不是,说整日个不学好,像个女人似得,到处搬弄是非,以后要还是不改,早晚被别人把舌头割了不可。

找县长给玉荷安排工作

牛蛋花了一天半的时间,挨家挨户的上门解释,总算把铁根和鹿花的面子挽了回来。

牛家庄五十户人家,本来不到一天时间就可以把每户人家跑一遍,由于农忙季节,许多家庭全家下地干活去了,牛蛋和鹿花要跑两二三次才能找到人。

过后,别人都在私下里问牛蛋,牛蛋你这是引火烧身,凭空造什么谣,你是不是真的听错了,到底有没有这回事呀。

牛蛋只是一个劲地笑,也不说有也不说没有,把这个疑惑抛给村民们,让他们自己去琢磨。

于是村民们私底下,总要拿牛蛋的谣言说事,人们希望这事是真的,又不希望这事是真的,只是在这真假的议论中打发乡下这无聊寂寞的时光。

云生第二天上午回到乡政府,继续他的工作和准备演讲的事,因为还过几天,就要到市群艺馆大礼堂进行“七一”征文演讲了。

且说村长老梁,自县长廖兵到村里检查之后,感觉对自己印象不错,总想着找个机会去巴结一下,一来增进相互间的感情,留个深一点的印象,为下一步当副厂长做准备,二来阿香老是催促自己,说想着法子让乡长找一找县长,看能不能给玉荷安排个工作,一个大姑娘家总不能在乡下耗着,出去打工自己又不放心。。

自己占了阿香的身子,求着给自己的女儿谋个事做,也算不得过分,付出总是要回报的,要不阿香找上自己干什么,这女人也鬼精的很,白白把身子让人糟蹋,她才不干。

老梁想着自己只是个小村长,全县村长随便一抓就是一大把,真的去找县长,估计人家早把自己忘记了,再说自己也不敢单独去县政府直接去找县长,衙门大心里憋得慌。

他把心里的想法告诉了乡长肖万年,肖万年呵呵笑道:“牛梁啊,瞧你平时胆子还是蛮大的嘛,怎么还怕见县长,县长又不是老虎,他是党的领导干部,关心我们基层干部也是应该的,县长对你印象特别深,他回县上后,我还专门打了个电话给他,他在电话中还提到了你,说你不错,很灵活,又很实在。”

说完,肖万年抽着烟喝着茶,笑眯着眼看着老梁,乡长的话让老梁像吃了棉花糖,心里软软乎乎的,舒坦的很,见是时机,从口袋里摸出了一牛皮纸信封,塞到了乡长手上。

说道:“乡长,这次到乡里,来的匆忙,也没有带什么东西孝敬你,也不知道买什么好,这是点小意思你收下,买包烟抽抽。”

乡长肖万年假意推托一番,在推搡的过徎,趁势用手捏了一下信封,觉得还比较厚实,这才笑着把信封收了下来。

说道:“牛梁呀,你说的事,我知道了,哪天我到县里办事,我打电话给你,你就坐我的车一块去见见县长,县长老娘从老家过来了,一直住在他家,老太太喜欢吃泰国黑米,到时你准备两袋带着。”

“是,是,是,我一定准备充足,乡长,感谢你给我提供这么好的机会。”老梁激动的声音有些颤斗。

“老梁呀”廖兵改口道,“至于,你说想给你侄女找工作的事,你就不用直接给县长说了,到时由我来提,比你力度大一些,我毕竟是乡长,这点面子他还是要给,再说对一个县长来说,安排工作也不是什么大事,只要他想给你帮忙。”

老梁笑咧着嘴,说道:“乡长,还是你对我牛梁好,你的大恩大德,我永世不会忘记。”

肖万年笑道:“得啦,得啦,我还不了解你,别给我找酸麻麻的感觉,记住,以后在村长收敛一点,有人向我反映说你在村里生活不太检点,和几个女人有关系。”

“乡长,这是那个王八蛋说的,这不是真眼说瞎话吗?我牛梁什么时候和几个女人有关系,难道在路上碰上了,说句话也叫有关系,这不是诚心倒我的霉。”老梁气愤地骂道。

“至于谁说的,你就甭问了,和几个女人有没有关系,你自己心里清楚,别让人在这事上给你做文章,这可不好,党的干部最怕的就是作风问题,说出去丢人,知道吗?”肖万年半教半训着老梁。

“乡长,在你面前我也不藏着掖着,我还是跟你说实话吧,我只和一个离了婚的女人长期有点那个,其他真的没怎么往来。”老梁嘻皮笑脸的说道。

“这就好,男人嘛有个把女人相好很正常,尤其我们做领导的,工作压力大,有个说说心里话的,也谈不上是什么坏事,但千万不能出问题,一定要看人,千万不能被女人利用了,更不能让人抓什么把柄,你懂吗?”肖万年似有感慨地说道。

“嗯,乡长,我着呢?以后会注意的。”老梁认真地回道。

此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来了两个上访者

“谁呀?”肖万年问道,“乡长,我是李大树呀。”一听是门卫老头,肖万年叫道:“进来说,什么事呀?老李。”

“乡长,湖底村,有两个村民为了稻田放水的问题,打起来了,说要找你讨个公道,我拦都拦不住。”李大树害怕乡长批评自己私自放人进来,用手挠着头,有意不好意思。

乡长一听,腾就火了,骂道:“老李,我不是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吗?村里家长里短的这点屁事,你去找治安办的王主任,他娘的他不去处理这些事情,吃干饭呀,鸟大个事都要乡长亲自处理,要他们这些人干什么?快去。”

门卫李大树一听赶紧退了出去,快步跑下楼去找王主任去了,老梁笑道:“乡长,你说得也是,这么大的个乡,村民们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都来找你,你就是三头六臂也忙不过来呀。”

乡长肖万年笑着摇了摇头,赶紧给湖底村村长刘生海拨通了电话,刘生海在那头笑道:“乡长,有什么指示呀?”

“指示你个头,你是不是真是下海了,不管事了是吧,你村长还想不想干了?”肖万年在电话中骂道。

刘生海一下愣住了,心想,乡长平时对自己还是很客气的,怎么现在突然说出这个话,一时没明白过来,笑着问道:“乡长,不明白你说什么呢?我这不是好好的嘛,你怎么突然冲我发火呢?”

“赶紧骑上你那辆破摩托车,到乡里来领人,你一个村长别整天想着打麻将,你那一亩三分地给我看好了,别整天弄得鸡飞蛋打的。”肖万年在电话中训着刘生海。

老梁在边上幸灾乐祸地笑着,刘生海在电话那头还没弄明白到底是什么事,笑着问道:“乡长,到底是什么事呀,你说出来我也好有个心理准备嘛。”

“你们村两个村民,为了稻田里灌水的问题,打起来了,现在还在乡政府院子里闹呢?你再不来,恐怕就要打出人命了,这点小事你都处理不了,你平时工作怎么做的?”肖万年说完,没等刘生海说话,咔嚓一下把电话挂了。

肖万年当作老梁的面故意训斥刘生海,其实也是想提高自己在老梁心目中的威信,见肖万年沉着脸,老梁也不敢先说话,只是直愣愣地看着肖万年。

听见楼下有摩托声响,知道是刘生海来了,老梁赶紧向肖万年告辞,见老梁要走,肖万年交待道:“我说的话别忘了,哪天去县里我给你打电话。”

老梁答应着,笑着向肖万年打了个招呼,然后转身离开办公室,他刚走到楼下,正好碰上刘生海往楼上赶,老梁笑道:“老刘,你就等着挨训吧。”

刘生海笑着瞪了一眼老梁,骂道:“狗日的牛梁,你成心想看老子笑话不成。”

老梁呵呵笑着,夹起手里的那个小黑包往前走,前面离大门口不远处,围了一堆人,治安办的王华林在给两位打架的村民做作工作。

老梁上去看了一眼,见中间站着两个蓬头垢面的男人,一个三十几岁的男人,个头不高,光着脚,眼角似乎有淤青的伤。

上身阵旧的蓝色军褂沾着半干的泥土,还没有完全被热气烘干,上衣被撕破了几处,在身上掉着,微风一吹晃动的像一片片要掉下来的枯树叶,脸上呈现着一脸的无奈和委屈。

边上还有一个男人,看上去约莫五十几岁,个头大,很壮实,样子很凶,手臂和脸上有被抓伤的痕迹,脚上一双解放鞋满是泥,鞋尖破了一个洞,大脚指露了出来。

他正对治安办王主任数落着那个年轻男人的不是,年轻男人时不时插上一句辩解的话。

说到激动处,两个人又推搡了起来,王华林赶紧和围观的几个乡干部边喝斥边把两人推开。

老梁想着回去还有事,和边上两个熟悉的干部打了声招呼,又骑上他那辆凤凰牌自行车叮叮当当上路了,一时觉得骑自车太慢,想着粉丝厂生产后,赚钱了,给乡长建议建议也要买辆乌龟壳坐坐。

对于老梁的到来,云生其实已经在办公室后窗瞄到了,他本想上去打声招呼,想着自己正在试演讲,不想让老梁进来和自己聊天,耽误自己的时间,倒是老梁一心想着给乡长说事,尽把云生给忘了,出门后走在路上,才想起云生。

老梁想着云生,就想起了儿子大华,大华自初中毕业后,到河南炮兵团,当了个炮兵,自己也到部队上去了一趟,找了一下团长,想叫儿子考军校,团长说儿子文凭太低,考不了军校。

退伍哪年,说要转什么志愿兵,自己又去了一趟部队,花钱找了一下团长和团参谋长,才转了个志愿兵,你小子真是不给他老子挣气。

要是像云生一样,上个高中,加上一手好字和一手好文章,不也可以考个军校提个干,现在说来说去还是个兵,非要干满十二年后才能转业回家安排工作,到那时,只怕自己早就不在台上了。

要是现在回来,自己还可以在乡里或是到县上给他找找人,谋个事做,真是急死人。

什么时候再去部队一趟找找领导,看能不能提前退伍,不然老让自己放心不下,当兵为得是想让儿子提干,光当兵用个屁用,还能给我老梁家光宗耀袓吗?

乡长办公室外墙上的脚印

第二天早上,云生照样起的很早,到每个办公室打扫卫生,他用红色塑料桶提了小半桶水,随手带着一块干抺布,一块湿抺布。

先把用扫帚把水呢地面扫干净,然后清理纸篓,再抺办公桌,最后才拖地面,抺办公桌先用洗抺布把灰尘和脏东西先去抺掉,然后再用干抺布擦干净,这样就不会留下抺布抺过的痕迹,看着也舒服。

他自己给自己规定,桌子每天早上抺,地面每天下班后拖一次,早上只是扫一下,除非特别脏才重拖,纸篓是天天要倒的,尤其几个领导的办公室,有些秘密的东西还要收起来交到党政办公室,为了防止泄密,这是柳敏交给他的一项特殊任务。

玻璃窗自从他来了之后,为了充分表现自己,每个星期要擦二次,以前通讯员懒,半个月擦不到一次,乡长,书记看着不是很脏,也就睁只眼闭只眼,毕竟人家在县里还有个把关系,不好得罪。

就这一点书记和乡长大会小会上老表扬他,说牛云生来了,这办公楼里敞亮了不少,报纸也分发及时,乡里本来消息闭塞,只有通过报纸和广播,电视才能了解外面的世界。

广播电视看也有个时节,但报纸坐在办公室随手一捞就可以阅读,这给大家带来了方便,说年轻人干工作就要像牛云生这样,干一行爱一行。

领导一表扬,张雨林、陆鸿运两人听了就不舒服,时不时要为难云生一下,下班时在走办公楼走廊的墙上,乘没人发现偷偷踹上几个脚印,看第二天干不干净。

要是没清除掉或是弄得不干净,就故意嚷嚷着,像是发现了重要新闻,说谁把墙上弄得这么脏,这不是故意破坏乡里的形像吗?

有一回,张雨林叫乡长肖万年去看,说乡长你看,这谁也太那个了,敢把脚印踹到墙上,说这么大的几个脚印留在墙上,通讯员打扫卫生时也看不到,真是服了。

肖万年生气道:“雨林,你去把柳主任和牛云生叫来,看看怎么打扫的卫生?”

张雨林心里好生痛快,暗笑不止,哼,牛云生,这下够你受的了,我看你表现,看你出风头,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以前我俩是同学,关系不错,现在是竞争对手,谁对我造成威胁,阻碍我进步我就不会让他好过。

柳敏跑了过来,肖万年生气道:“柳主任,你看看,牛云生归你们管,就这样打扫卫生,这要是上级来领导检查,这不是损我白鹭乡的形象吗?”

肖万年也不叫柳敏,直接叫柳主任,知道这种场合叫生分些好,柳敏心疼云生要挨训,嘴里骂着在墙上踹脚印的人,以减轻云生工作的失误,在肖万年心中带来的负面影响。

狠狠地骂道:“这是谁吃饱了没事干,哪个地方不能踹,非要脚痒在办公楼道里撒野,真是素质差。”

张雨林听见柳敏不经意的骂声,心里很不是滋味,脸上似乎有些不太高兴,柳敏无意中瞥了眼,他立即改变了脸色,咧着嘴笑道:“柳主任骂得对,这哪个王八蛋脚也太贱了-------。”

他正要说应该彻底查一下,这是谁干的,看着墙上的两只鞋印正是自己现在脚上穿着的皮鞋留下的,唬的赶紧打着了嘴。

张雨林叫云生时,云生正在院子西边一角的桦树林里,拿着稿纸在进行声情并茂“七一”征文试演讲。

肖万年见云生还没来,开始发起火来,对张雨林吼道:“雨林,你再去叫一下通讯员,怎么还没来,慢腾腾的,大会小会表扬的,原来工作就这样马虎。”

张雨林赶紧又准备下楼去,此时,云生已经上了三楼,这边柳敏给肖万年解释道:“乡长,通讯员这几天,天天晚上加班搞演讲练习的,恐怕一时失误也是有的。”

“你别护着他,年轻人,工作失误了就要批评,不然怎么进步,你作为他的直接领导,你也有责任啊。”肖万年生气地说道。

云生气喘吁吁,满头大汗地跑了过来,见乡长和柳主任等着自己,紧张地问道:“乡长,你叫我?”

肖万年很生气,一只手背在身后,一只手伸出食指,不停地抖动着,指着墙上的脚印,说道:“你看看,你看看,这么大的几个脚印,你也没看到?你是怎么打扫卫生的。”

云生第一感觉,这个脚印肯定是院子里人留下的,外面的人不可能特意到三楼踹上几脚,他这段时间睡得晚,起得早,头有些晕沉沉,可能打扫卫生时,一时疏忽,没看到。

可想了想又觉得不可能呀,这么大的脚印,乡长上班时没发现?那就奇了,要不才踹上不久,不行,自己不能背这个黑锅。

他脑袋迅速转动了一下,一脸真诚地解释道:“乡长,这不可能呀,早上我打扫卫生进入办公室时,首先要留意一下外墙面的,早上很干净的,怎么现在就有了呢?”

柳敏松了一口气,笑道:“乡长,这有可能是上班后才踹上去的,如果上班前踹上去的,你上班时也应该能发现到呀。”

肖万年一时也有点疑惑了,心想,也是,自己上班时怎么没发现,要是批评牛云生,那不是肯定上班前就有了脚印吗?上班前脚印就有了,那不明白着承认自己没眼力了吗?

这不行,自己是一乡之长,威信要维护,我还能有问题,不批牛云生也不合适,这表说明有人敢在自己眼皮底下给自己难堪,根本没把自己放在眼里,这也影响自己威信。

于是肖万年严肃地说道:“不管这脚印什么时候留下的,通讯员也应该有责任,不能说卫生打扫完了就不管了,还要随时发现随时清理解决。”

云生从肖万年的语气中,能感觉到明显软和了下来,他这是在给自己找台阶下。云生认真回道:“是,乡长,这都是我的错,以后我一定会主意的。”

肖万年见牛云生把错误全揽到自己身上,满意地点点头,想不到这小子还有承担责任的勇气,这个时候,真这样做,说明这小子很聪明,这是在给自己台阶下。

张雨林在一旁见乡长批云生,有点幸灾乐祸的样子,肖万年见状有些不太满意,但碍于和他爹关系不错,也没把火往他身上发,至少他先发现到这个问题,他又没有错。

肖万年想着不能这样不了了之,这脚印的事不能不白地就算了,还是要查一查,这是表明自己处理问题的态度,至于查得到,查不到,先不去管它。

肖万年看了看柳敏,说道:“柳主任,你照着这脚印给我查,我倒要看看谁有这个胆,尽敢在我的办公室墙上踹脚印,真是反了天了。”

暗算不成差点引火烧身

听见肖万年说要查脚印的事,张雨林脸上肌肉抽动了一下,这是他没想到的,以为把牛云生批评一顿就算了,让他出出丑,这是自己最初的目的,

没想到现在来了个引火烧身,云生和柳敏听了乡长的话,不自觉地迅速把目光移到张雨林的鞋上。

此时,见云生和柳敏朝自己的鞋看来,张雨林的心像加速了的汽车活塞,“咚咚咚”激烈地跳动着。

他脸上有些发烧,手有些抖,额上开始冒出细小的汗珠,生怕柳敏要看自己的鞋底。

柳敏和云生见状,已经猜**分,就平时张雨林对云生的态度,柳敏早看出来了张雨林嫉妒云生,在吃云生的醋。

今天这几个脚印毫无疑问是针对云生来的,不过,自己没有亲眼看到张雨林往墙上踹脚印,只是一种猜测,现在还不能揭穿他。

如果现在看他的鞋底花纹形状,要是和墙上的脚印形状不一样怎么办?一旦张雨林闹起来,自己岂不是难堪。

张雨林毕竟是自己的下属,他老爹又和乡长肖万年的关系不错,这一次,还是放他一马,不过顺便要给他提个醒,这样也好让他心存感激,下次不敢千举妄动。

想到这里,柳敏笑道:“乡长,这只是个恶作剧,也不是个大事,如果一个个的查,动静也太大了,这反而显得你有点小气,我提个建议,你还是找个时机,在全乡干部职工会议上提一下这个事,教育教育就行了,如果下次再出现这种情况,那就是纯粹搞破坏,和你作对了,那就要一查到底,绝不手软。”

肖万年笑了,自己也不想兴师动众的查这个问题,免得让对自己有意见的干部职工笑话。

柳敏既然提出这个建议,自己还是就势了结这个事情吧,说道:“行,就听柳主任的,这时暂时就到这里为止,下次再出现这种情况绝不轻饶。”

柳敏给自己解了围,张雨林心里很是感激,说道:“还是柳主任想得周到,这是替乡长着想,乡长英明,宽宏大量。”

“行啦,行啦,别给我戴高帽子了,今天你能及时发现这个问题,还算有责任心,但是,自己能处理的尽量自己处理,这有什么难的,把脚印想办法抺掉不就行了,还非要告诉我,等我来处理吗?我一个乡长哪里有那么多精力。”肖万年扬张雨林的时候,也顺带着责怪他多事。

“下次谁要再这样,那性质就不同了,以后你们几个都要留意,要是看见谁故意捣乱,立即向我报告。”肖万年才说完,会计张荣志走了过来,说道:“乡长,有个事向你汇报一下。”

肖万年赶紧把手朝柳敏几个一挥,说道:“今天这个事就到这儿,你们几个回去吧。”说完,乡长肖万年背着双手,回办公室去了,张荣志弓着背弯着腰跟在后面。

“是,是,乡长。”几个人同时回着乡长的话。

见云生下楼,柳敏怕在办公室跟云生说话,引起隔壁办公室张雨林的怀疑,也跟着云生下了楼,她对云生说道:“云生,去你办公室,我跟你说个事。”

云生笑着点点头,云生先进了办公室,柳敏进去也不关门,她正准备一屁股坐到办公桌前的那把木椅上,云生赶紧提醒道:“柳敏姐,先别坐,椅子上有几点水,我拿抺布擦一擦。”

柳敏笑道:“怎么,把别人的办公室打扫干净了,倒把自己的办公室给忘了,真是瓦匠住草屋,木匠住倒屋啊。”

云生嘻嘻笑道:“不是,我早上故意放了几点水在上面,这大热天的,我要测量一下几点水什么时候可以完全蒸发掉。”

“你真是没事干了,这么无聊。”柳敏咯咯地轻声笑道。

“我是在做实验呢,我看用半温的拖把拖地完全干透,和一点水干透的时间,到底相差多少,这样也好把握拖把拖地的干湿度,我要让领导们一上班就感觉,地像刚拖的,省得又说我地好像没拖一样。”云生嘻笑着拿起抺布把椅子上的水擦干净。

“你这个小东西,心真细呀,哪你肯定知道,这墙上的脚印是谁干的了?”柳笑着问道。

“柳敏姐,只怕你也早猜出来了吧,我一到三楼,看张雨林的表情,就知道是他干的,他早就对我就想法了。”云生说道。

“什么狗屁同学,真是坏透了,连老同学的感情都不讲。”柳敏生气地骂道。

“他就是那样的人,同学几年,我太了解他了,小人一个,心眼小,气量小,眼里只有利益,哪还讲什么感情。”云生说完,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就把上高中时,张雨林如保看不惯同学,故意掩藏同学棋子的事说给了柳敏听。

组织部来电话

柳敏生气道:“云生,你怎么不早说,早知道这小子是这样的人,刚才就该让他下不了台。 ”柳想了想又笑着说道:“算啦,这次就算饶他一次,给他提个醒。”

“柳敏姐,你做的对,幸亏刚才没揭露他,否则,他和乡长都没面子,乡长又不是傻子,我想他心里也会明白一些东西。”云生笑着说道。

“云生,你平时留意一下张雨林的鞋底纹,看看是不是和墙上的鞋印是一样的,你要捏他一个把柄,让他以后放老实点。”柳敏提醒着云生。

云生点点头,笑着说道:“谢谢柳敏姐,我会注意的。”

“柳主任,柳主任。”张雨林见柳敏不在办公室,大声叫道。

“叫我有什么事吗?”柳敏听到喊声赶紧从云生的办公室出来,云生赶紧手里拿着一张细砂纸和扫帚、撮箕,朝三楼去清理脚印。

“柳主任,夏书记叫你。”刚才柳敏给自己解了围,张雨林很是感激,叫柳敏的语气也软和了很多。

“知道了,我马上过来。”柳敏一边应着一边快步朝楼上走去,她不知道书记这会儿叫她干什么,难道又要给自己分派什么任务。

她才走道秘书陆鸿运的办公室门口,陆鸿运挤着笑脸跑出来,讨好地说道:“柳主任,恭喜你呀,这对你来的好事来啰。”

柳敏见陆鸿运这副神态,觉得好笑,平时以为是书记的秘书,对自己这个党政办主任也不是很热情,今天像是枯树逢春发新芽,满树是绿,倒完全是变了个人似的,一时让自己心里有些不适应。

难道自己还真像他说的一样,有什么好事等着自己,她笑着朝陆鸿运点了点头,然后,直接走到夏明亮办公室的门口,举行右手轻轻敲了敲。

“进来。”夏明亮正在批阅一份文件,见有人敲门,估计是柳敏,问都没问是谁,直接叫她进来。

柳敏站在门口笑道:“夏书记,你叫我。”

“不是我叫你,你到我办公室来干什么?”夏明亮朝柳敏开着玩笑,“快进来,站在门口干什么,还怕我吃了你呀。”

柳敏进去后把门轻轻推上,她知道夏明亮肯定给自己说什么重要的事情,防止别人听见。

夏明亮笑道:“坐,柳敏。”转身给柳敏去泡茶,柳敏开玩笑道:“夏书记,平时给你汇报工作可没茶喝的,今天怎么就这么客气了?”

“平时是平时嘛,今天情况特殊,现在不巴结,以后怕再巴结来不及了。”夏明亮开着玩笑道。

柳敏听出了夏明亮话里的意思,看样子还真的有什么好事在等着自己,故意笑着问道:“夏书记这话说的,我是你的下级,你巴结我什么呀?”

“柳敏,好事,好事,绝对的好事。”夏明亮一边把茶递到柳敏手上,一边笑着说道。

“夏书记,什么好事,你搞得我一头雾水。”柳敏接过茶杯说了声谢谢,然后,嘻嘻笑道。

夏明亮也坐到办公桌对面靠墙边紧挨着柳敏的另一张沙发上,翘起二郎腿,笑着说道:“说了,你可别激动啊。”

“书记,你就别买关子了,弄得我心里痒痒的,还不如直接说出来,人家心里才舒服吗?”柳敏在这种场合,故意带着暧昧的语气逗着夏明亮说道,她心里似乎明白,肯定是有关自己升迁的事,至于夏明亮具体跟她说什么事,她一时还真猜不出来。

想着以后自己还要找夏明亮到县委穆书记那里帮自己说话呢,现在夏书记又给自己透露好消息,自己能不感激他,说些暧昧的话,也可以拉近和他的亲近感。

夏明亮侧过身子,朝柳敏笑道:“县委组织部刚打电话过来,向我了解你的一些情况,后天叫你去组织一趟,组织部马部长要亲自找你谈话,你的机会可来了啊。”

柳敏内心有些激动,自己还没找关系,县委组织部马部长就要亲自找自己谈话,这也太快了吧,想着这年代要进步,肯定要找关系,自己又没有找人,哪有天上掉馅饼的事,如果真是有关自己进步的事,估计肯定是县长廖兵帮得忙。

她知道廖兵早就对自己有意思了,昨天检查名义上是看粉丝厂建设情况,暗里是不是有意过来看自己的呢,但愿如此吧。

不过自己再激动,还是不要表露出来的好,免得让夏明亮心里不舒服,即使自己进步于夏明亮和肖万年无关。

但话还得说到位,要让两位领导感觉是他们帮了自己的忙,要让他们觉得没有他们的关心照顾,自己是进步不了的,具体是什么情况,大家都心知肚明,反正自己也无所谓,面子上的事还是要维护的。

柳敏笑着说道:“夏书记,我要是能进步,全靠你的关心照顾呢。”

“唉,这全靠你的工作干得好,我只是在领导面前把你的优点和成绩如实汇报而已。”夏明亮笑着摸了摸自己的肚皮,说道。

书记的心里话

夏明亮脸部的表情甚是喜悦,柳敏知道这是与自己的恭维不无关系,领导也是人,只是一个小心当了领导,所以想让领导高兴,下属得学会捧。

柳敏对这一点深有体悟,虽说自己是个小领导,办公室就那么几号人,自己本身喜欢云生是一个方面,关键云生喜欢说些让自己听着舒心的话。

不像张雨林和乔木河,整天想着和自己对着干,是人都有一颗凡心,哪里有那么多圣心,就是平常人,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更可况是上下级关系呢。

现在就是这种体制,领导手头有权,领导说了算,谁对领导好,这好处就给谁,向张雨林成天跟自己对着干,我有什么好处,还首先想着他,我脑子有病呀。

柳敏的想法,听起来让人不舒服,但理却是那个理,要不,这年代为什么说不会拍马的,恃才傲物的,清高的大部分被拍死,只有见风使舵,两面三刀,八面玲珑,善于行贿,顺从听话的才能一路青云直上。

至于本不本事,谁说得清楚,人嘴两张皮,可以这样说,也可以那样说,有时还真没个标准的,你说那人霸道,他说有魄力,你说人家投机取巧,他说灵活机动,你说人家只会溜须拍马,他说这叫人际沟通能力强。

最后听谁的,谁权利大听谁的,胜者为王败在寇,国民党执政时叫**叫共匪,**赢了中国,把国民党赶到台湾,把蒋家王朝叫成国民党反动派,这些理都是相通的。

“夏书记,这次谈话主要意图是什么呢?”柳敏故意问着夏明亮。

夏明亮笑了笑,说道:“柳敏,我们俩关系还不错,我跟你说实话吧,这一次谈话主要是考察干部,我打听了一下,下半年乡镇干部可能要调整,该升的升,该调走动的调动,你要做好心理准备,我能帮你的尽量帮你,但你自己也要到上面找找关系,这个时候是敏感时期,那些够调职条件的人,恐都在活动。”

夏明亮看着柳敏,接着又说了一句:“当然,组织部长能亲自找你谈话,我想肯定是有人在他面前提到过你的,除非像我和乡长,乡镇一二把手调动,组织部长和县委党委们才亲自找谈话的。”

对于夏明亮坦诚相待的态度,柳敏有些感激,这种感激是发自内心的,比起肖万年来,夏明亮真像个兄长,此时她不知说什么才能表达内心的感激。

“夏书记,太谢谢你了,你让我怎么感谢你才好。”柳敏激动地说道。

“柳敏,客气啥,我作为你的领导帮你一下也是应该的,讲心里话,我还是很喜欢你这种性格,不过你放心,我对你是一种纯洁的喜欢,没有任何斑点哟。”夏明亮笑着说道。

夏明亮终于对她说了句实话,柳敏脸稍稍红了一下,说道:“能让书记喜欢,可是我柳敏的荣兴,什么时候请书记吃顿饭,也好感激书记对我的关心呀。”

“吃饭那是应该的,只要你高升了,你不说,我也会让你请客哟。”夏明亮开着玩笑。

柳敏想着夏明亮现在心情不错,干脆趁热打铁道:“夏书记,我知道你曾是县委穆书记的秘书,我想你跟他的关系不一般吧?什么时候在他面前你帮我说几句好话。”

夏明亮想着柳敏还真是厉害,自己和穆书记的关系,她都能看出来,尽然现在就开始求自己给她帮忙,有这种见缝插针的本事,看样子这女人还真是不简单,只怕以后凭着她的才华和美貌在官场上杀出一片天地,也是很有可能的。

她现在已经和肖万年这样了,她还怕和别的领导保持这种不正当关系吗?加上这女人的精明和善于经营,只怕以后坐到自己头上还真不好说。

从现在开始,自己尽量不要得罪她,本身自己也确实喜欢这个女人,能帮她尽量帮他,即便这女人以后不发达,自己落个人情总不坏吧,更何况她现在还是自己的下属。

“嘻嘻,柳敏,你真会钻空子啊,我和穆书记的关系好,这你都知道?”夏明亮说道。

“你当过穆书记的秘书,乡政府谁不知道呀。”“那,我和穆书记的关系好这也清楚。”

“夏书记,这层关系我还看不出来,那我这个主任不是白当啦,穆书记不喜欢你,还让我当他五六年的秘书,我可听说,他当县长的时候你就跟着他了,你那么年轻就把你下到白鹭乡当书记,估计要不了多久,你恐怕都要到县里当副县去了吧。”柳敏说完,咯咯地笑起来。

柳敏有些受宠若惊

“你真是鬼精鬼精的啊,什么都瞒不了你,关系倒是不错,至于当什么副县长,那就说笑了,没点政绩,相当当地放在桌面上,光穆书记一个人说了也没用。”夏明亮叹息道。

“夏书记,那未必,刘文白副县长还是从乡长真接提上去的呢,他在白鹭我看也没干出什么政绩呀?”柳敏笑道。

“柳敏,你不知道刘文白的关系了吧,他大学同学的父亲是省人大副主任,你没看,他在乡里当乡长的时候,都是往省里跑,县里都去的不多,上头有人就好使,安排一个副县长位置,对一个省人大副主任来说不是什么难事。”

夏明亮叹息了一声,说:“我就不一样了,孤儿出身,又没什么关系,没点政绩哪来说服力,有关系的关系就是政绩,没关系的政绩就是硬指标,没政绩谈都不谈,现在官场现实的很。”

对于夏明亮话语中透出的无奈,柳倒有些同情,中国的官场向来是朝中有人好做官,提拔一个副县长,一个县委书记有时能量还真是不够,对于县处级干部,基本上都是市里说了算。

市里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县里的几个主要位置,县里想土生土长出几个县处级干部,真是难得很。

至于乡镇干部,县里领导想怎么拨弄就怎么拨弄,所以自己在这方面也不用考虑太多,把之前自己分析的几个关键人物,关系处好,基本上就没什么大问题。

想到这儿,她安慰道:“夏书记,你也别悲观,俗话说车到山前必有路,再说你不还有穆书记帮你在上面照应着忙,像你这么好的人,吉人自有天相,你还怕什么。”

“你说政绩,粉丝要是办起来了,不也是你的政绩吗?”柳敏提醒着夏明亮。

“那是他肖万年争取来的,哪是我的什么政绩。”夏明亮笑着说道。

“不能这样说,你是书记,乡里什么大事不都是在党委领导下决策的,出了问题你当责任,有了政绩,当然有你的功劳,这功劳记在党委头上,不是记在某一个人的头上。”柳敏笑着说道。

柳敏的话让夏明亮吃了一惊,想不到这女人,脑筋真是转的快,说道:“柳敏,你真是聪明,你的思维怎么这么开阔,我压根怎么就没想到这一层呢。”

“书记,不是你想不到这一层,你总想着自己没亲自抓这个事,好像和自己没关系,其实这都是哲学上的普遍联系,这也是党委领导下的分工负责制的具体体现,没你党委的领导,哪里来的分工负责,只怕穆书记把这话说出来,谁也不敢反对。”柳敏笑着说道。

“有道理,有道理,柳敏,你许多方面比我强,好好干,以后肯定有前途。”夏明亮认真地说道。

“书记说笑了,只怕以后还需要你帮忙的地方多着呢。”柳敏笑着说道。

“放心,只要我夏明亮能用得上的,你尽管说,噢对了,柳敏,穆书记那里,我会帮你说的,我相信他会认真考虑我说的话,你必尽是我的办公室主任,我对你是了解的。”夏明亮诚恳地说道。

“书记,感觉你真像我的大哥哥一样,我都有些受宠若惊了。”柳敏说道。

“本来就比你大嘛,做哥哥你也不吃亏。”夏明亮呵呵笑道。

柳敏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后,迅速倒了一杯凉开水,咕咚咕咚就是几大口,这才满意地放下水杯。

刚才书记夏明亮给自己泡了一杯热茶,实在太热,自己没法喝,只放在嘴边吹了几下,象征性地啜了一小口,也算是领了书记的好意了。

自己光顾着说话,也想不到去喝水,出了夏明亮办公室的门,才知道喉咙里渴得像出了火,这大热天的,自己只要一个小时不喝水,心里就慌得难受。

按说胖子怕热,自己的身子也不胖哪,咋就那么渴,看样子自己是个火命,柳敏想着自己也笑了。

想着夏明亮的话,柳敏陷入了沉思,对于组织部马部长找自己谈话,到底是出于什么用意,会谈哪些内容,自己心里一概没数,但有点可以确信,那肯定与自己的进步有关。

这一点夏明亮已经跟自己说了,不过不说自己也能猜出来,组织部领导找干部谈话,尤其在这样敏感的点节上,不是涉及干部使用调整的事,那还会是什么事。

再说自己在县里也没什么关系,组织部怎么会突然找自己谈话呢,那意思不就更明显了。

坐在办公桌前,想着后天去见组织部长,柳敏心里有些忐忑不安,自己从白鹭乡中学调到乡政府以来,这还是第一次和组织部门的领导接触。

这种机会不是人人都会有的,多少人想巴结组织部长都巴结不上,而这样的好机会尽不知不觉来到了自己的面前,自己还能不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想着和部长见面的方式

柳敏在办公桌前拿起笔,在一张印有白鹭乡政府字样的红头信笺上看是无意,却是有意的画着。

她首先在计划着,首次应该以何种方式和部长见面,是直接到他家里去,还是直接到他的办公室,还是由他的秘书引见。

见面应该给他带点什么礼物,他喜欢喝绿茶,尤其喜欢喝西湖龙井,这些礼品性的东西倒好办,只要有钱就可以很快办成,茶庄,商场到处都有,要什么样的品牌都有。

关键是见了部长怎么说,他会问哪些问题,自己又如何回答,她尽量在部长面前展现出自己的个人魅力和水平,而不是让人看成中看不中用的花瓶。

她知道部长找自己谈话,与县长廖兵肯定关系,她琢磨着,与部长谈完话之后,直接去找一下县长,她想证实一下,这是不是县长的意思,如果真是县长的意思,她想听听县长的真实想法,以及对自己下步任用的初步打算。

这些她必须要弄清楚,尽量做到心中有数,才好安排每一步的行动。

最近副主任乔木河的老婆海萍,似乎对柳敏亲热了不少,她现在没事也喜欢到党政办公室来转一转,看看男人乔木河同时,也喜欢到柳敏的办公室坐一坐,聊聊天。

柳敏觉得这女人漂亮,泼辣,又会说话,自己还是有点喜欢她这个性,以前碍于自己和乔木河的敌对关系,也不好和这个女深聊。

现在乔木河马上要到土管所当副所长去了,这女人心情也会舒畅了不少,在乡政府大院里见到谁都笑嘻嘻打招呼,似乎又恢复了以前活泼,爱乐的玩性。

昨天晚上,和乔木河计划着,包一顿三鲜饺子,做几个好菜请柳敏吃上一顿,毕竟男人在柳主任手下干过几年,由于男人的犟脾气,多多少少让柳敏难堪过几次,男人反正过一段时间就要离开党政办了。

向柳敏道个歉,消除彼此间的误会,达成和解,听男人乔木河说柳敏本事大的很,说不定以后在乡里当上领导,还得求着这女人照顾。

她上楼到柳敏办公室时,柳敏刚琢磨完到县里见组织部长的事,见海萍进来,柳敏笑道:“海萍姐,又过来看看乔副主任?”

海萍笑起来很好看,露出一口整齐的牙齿,一双媚眼在长长的睫毛掩盖下,更加幽深迷人,笑道:“柳主任,中午你就不用到饭堂去吃了,我专门和木河商量着,请你到我家吃顿饺子,顺便也做了几个菜,尝尝我做菜的水平。”

“海萍姐,不用,不用,你太客气了,这怎么好意思麻烦你呢。”柳敏感谢道。

“这有什么麻烦的,我家木河在党政办这几个也给你添了不少麻烦,请你吃顿饭也应该。”海萍笑着解释道。

海萍的话,提醒着柳敏,办公室前天接到县组织和人事部门联合下发的乡镇干部任免通知,想着乔木河的土管所副所长任命已经下来了,估计不几天就要去报道。

这才想着请自己吃上一顿饭,柳敏觉得这女人就是会处事,比乔木河那木脑袋灵活多了,请自己吃饭准是海萍的主意,乔木河算是想不到这一层。

想到这儿,柳敏笑道:“海萍姐,你一个人在家够忙乎的了,干嘛还亲自过来喊呀,叫乔副主任给我说一声不就得了,我又不是什么贵客。”

“唉,不能这样说,你是木河的领导,也是我的领导呢,我也是乡里的平民百姓,也是在乡里的领导之下。”海萍说完,嘻嘻笑着。

看看时间差不多到中午下班了,办公楼上,开始有下楼的脚步声和说话声,有人肚子饿着,开始往食堂去了,海萍站起来笑道:“柳主任,我们走吧,饺子我都煮好了,凉在家里的,去了就可以吃了。”

柳敏也不客气,笑道:“走吧,海萍姐,难得你一片心意。”

经过乔木河的办公室,海萍朝里喊:“木河,下班了,回家吃饭吧。”

“嗯,海萍,你不是叫柳主任的吗?叫了没有。”乔木河问着女人,“叫啦,哪像你鱼木脑袋,这事我会忘吗?”海萍笑着回着男人的话。

“哟,嫂子,做什么好吃的了,请柳主任。”张雨林正准备走出办公室,见海萍叫乔木河回去吃饭,开着玩笑道。

对于张雨林,海萍不是很待见他,觉得这小子有点猾,表面上对自己男人客气,暗地里觉得自己男人混得窝囊,看不起他,好像自己有多大本事似的,海萍不喜欢他的自以为是。

和乔副主任的老婆成了好姐妹

见张雨林问,海萍没好气地说道:“哟,让张干事见笑了,我还能做什么好吃的让柳主任吃,只是柳主任对人实在,我敬佩,略表表我和乔副主任的心意罢了,不像某些人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的,让人受不了。”

柳敏听着这话,也不作声,知道是针对张雨林说的,想着海萍嘴厉害,得理不饶人的,,张雨林这种人是该有人教训了,就上午墙上鞋印那事,自己已经很恼火,碍于情面,一时不好揭穿。

现在海萍故意损他,知道张雨林小心眼说不过海萍的,干脆让两个去掐去。

张雨林听了海萍的话,就不高兴了,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哟,听嫂子的意思,还有不实在的人呀,谁表面一套背后一套,我到想听听了。”

“我又没说你,你没干嘛对这话这么感兴趣,莫非也想把这话在自己身上套一套。”海萍高傲地抬着头,乜斜了一眼张雨林,说道。

“我套啥,我这人光明正大的很,男人就像男人的样。”张雨林说道,心想,瞧瞧你男人,自己的女人都保不住,你不就是被夏明亮有点关系吗?自己还怕了不成。

“是啊,男人是有男人的样,有的男人总想在背后动刀子,这样的男人也叫有男人样,我想着都恶心。”海萍讥笑道。

乔木河见女人越说越离谱了,后悔不该把张雨林恨柳敏和嫉妒云生的事,说给她听,赶紧说道:“海萍,说什么呢,柳主任还在边上哩。”

柳敏这时再不说两句,感到有失领导的身份了,笑道:“海萍算了,你俩斗什么嘴,

走,我们吃饭去。”

海萍的话一出,张雨林不干了,生气地直呼海萍的名字,叫道:“海萍,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谁背后捅刀子,你嘴巴放干净一点。”

“我没说你,你激动啥,真是自作多情。”海萍狠狠地回了一句,然后拉住柳敏的胳膊往下走。

张雨林还想发火,见楼道里还有几个人,站在远处往这边瞅着看热闹,也收了声,只低声自言自语地骂了一句,也往楼下走去。

他想着今天,真他娘的倒霉,上午想找点牛云生的事,结果差点引火烧身,现在想着调笑两句,不成想又被海萍这骚女人数落了一通,看样子海萍早知道了自己看不起他男人的了,怪不得每次见到自己,像仇人似得。

你男人乔木河就是没本事,就算当个土管所副所长,有能怎么地,还不是你卖来的,尽敢在爷爷头上撒野,非找个机会收拾这娘们,让你瞧瞧老子张雨林的厉害。

海萍挽着柳敏的胳膊,有说有笑,好不亲热,乔木河木讷讷地跟在后面,也无话可说,他除生气时发几句火,平时很少开口的。

他的性格和海萍相差很大,海萍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女人,敢爱敢恨,敢说敢笑,这一点倒有些和柳敏相似。

其实柳敏愿意没事时,和海萍在一起说说话,在大院里,柳敏能说上话的人并不多,别人知道她和肖万年的关系,有的出于嫉妒,有的却内心看不起她,各种心态的人都有,这些人都不愿和她来往,或是不敢和她来往。

海萍因为男人乔木河和柳敏争办公室主任,说是争其实乔木河压根就没争过,只是一味以为是自己,在等,在盼,海萍也叫男人乔木河去找一找书记夏明亮。

乔木河认为轮也轮到自己了,结果让肖万年把位置给了柳敏,那段时间,海萍甚至有些恨这个女人,认是是她抢了男人办公室主任的位置。

后来,还是夏明亮做海萍的思想工作,把前因后果,讲给她听了之后,并答应给乔木河找个好位置时,海萍才渐渐接受了现实,转变了对柳敏敏的看法。

无论在街上,乡政府院子里,还是其它什么地方遇到柳敏,总是首先给她打招呼,有时到楼上找男人时,还时不时到自己的办公室坐一坐。

在交谈中,柳敏觉得海萍漂亮,说话又大大咧咧,天不怕地不怕的,觉得和她在一块聊天特别开心,海萍也喜欢柳敏的能干,精明和漂亮。

后来当作柳敏的面,说男人在各方面就是不如柳主任,以前柳敏当主任,自己心里有些想法,现在是彻彻底底的服气。

说柳主任是有真本事呢,怪不得乡领导不用你,而用柳主任,柳敏是个高才生,交际能力强,写得一手好文章,口才又好,说我要是领导我也会用柳主任,不会用你乔木河。

说得柳敏怪不好意思的,说人各有长,海萍姐你怎么能这样比呀,乔副主任有他的优点,人实在,肯干等,柳敏也把乔木河赞扬一通,真说得海萍咯咯直笑,说柳主任这就别说夸他的,我的男人是几斤几两,我还清楚呀,你一捧他,他就要上天了,只怕以后不把我放在眼里哩,到时工作还是要你来做啊。

说完,三个人都哈哈笑起来。

海萍家客厅的那幅画

海萍家客厅摆设很简单,一张可坐六七个人的小圆饭桌,四把不锈钢的餐椅,普通的不能再变通,靠垫和坐垫都是鲜红色的,显得有些俗气。

一台25英寸的熊猫牌彩电立在一张矮矮的淡蓝色的电视柜上,一张可以同时坐五个人的原木色长条靠背椅,已经磨得光亮可鉴。

靠背椅后面是一张在县城的新华书店里或是赶集时在小镇的地摊上随处可见可买的山水画,画上山色迷朦,江上雾气弥漫,那远处的渔舟上似乎有看惯红尘的清幽之士,坐在舟头独钩,好一派世外桃源之境。

不知这幅画是今人仿古人临摹之作,还是当今哪位画师的一种意创,无论是哪一种,在柳敏看来,原创者至于格调亮雅,不俗,这种情景也只有内心脱俗,才华横溢的墨客才能完全的表达出来。

柳敏想来那几张鲜红的餐椅和这张清雅的寒江图,形成显明的对比,她能想像出,这幅画不应该是海萍买的,那几张餐桌椅也不是乔副主任挑选先的。

柳敏为证实心中的猜想,故意问道:“海萍姐,这幅画谁建议买的?”

海萍没弄懂柳敏问话的用意,笑着说道:“那张画我不喜欢,我和木河去年国庆到市里去玩,在一路边摊上买的,当时有好几张画,我就喜欢那张有牡丹的画,红彤彤的好富贵,木河非要说这张画好看,当时我俩为买画的事吵起来了,平时都是木河听我的,这一次他非要拗着来,真是把人气伤了,最后没办法,我俩谁也没说服谁,把这权利交给摊主了,说摊主要是看重哪张,我们就要哪张,真没想到,木河耍了个心眼,他背着我朝摊主直眨眼睛。”

柳敏笑道:“那不是摊主直接拿了这幅画给你们。”

海萍笑道:“哪里呀,摊主也鬼的很,他故意拿起牡丹画,当时把我喜的一跳,还以为他真选了牡丹画,结果,唉,他把画又放下去了,拿起那幅山水画说道:这位妹妹,我跟你说,家里如果女主人漂亮,最好就不要贴牡丹画在家里,牡丹是花之王,一山不能有二虎,对女主人反而不好,这牡丹别看在画上,也是有灵性的,倒是这山水画,清气幽雅,宁静致远的,可使女主人更加妩媚漂亮。当时,听这鬼摊主一说,我还真信了。”

见男人乔木河在边上笑,海萍骂道:“后来我听木河说,才知道,原来他俩合起伙来,作弄我,别看木河一天到晚没什么话,心里一肚子的坏主意。后来我到市里玩时,再想去找摊主骂他几句,可去了之后,那摊位已经不在了,听边上人说,有一回,中央领导来检查,市里怕影响市容,叫城管的把路边上摆小摊的全部赶跑了,也不知那鬼里鬼精的摊主现在跑哪里去了。”

柳敏想不到买这幅画还有这样一出不寻常的故事在里面,不知道作这幅画的人又经历了怎样的故事,千千万万买这幅画的家庭演绎出多少不同版本,鲜味人知的故事,不觉中对这幅又增添了几分敬仰之情。

想着乔木河也是个心有所往,内心痛苦的可怜人,往往有这种脱俗心境的人,在官场上混得不尽人意。

官场是牛梁,肖万年,廖兵之类善于玩弄权、钱和女人的男人们的天下,心地善良,不喜欢逢迎,内有才华的人误入官场,只能是一种炼狱了。

听了海萍说完这个故意,柳敏已经无兴趣再问不锈钢红坐垫餐椅的事了,见柳敏还在看那幅画,海萍笑着招呼道:“木河,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让柳主任坐。”

乔木河这才笑嘻嘻地说道:“柳主任,快坐下吃水饺,你还没吃过海萍包的饺子吧,快尝尝看看味道怎么样。”说完,给柳敏递过来一双筷子。

柳敏笑道:“还没吃过呢,这可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夹了一个水饺在嘴里,柳敏一时愣了,心想这也太咸了,这女人不会掉盐灌子里去吧,这简直要咸死人。

柳敏笑道:“海萍姐,味道还行,就是咸了点,你是不是把盐放多了点。”

海萍一听,唬得直拍大腿,沮丧道:“我的娘啊,我怎么把白糖当盐放了呀,柳主任你瞧瞧,我糊涂的。”

赶紧也拿起一双筷子,夹了一个试了试,咸的直跑到厕所去吐。乔木河骂道:“瞧,这女人,干得什么事,好不容易,做顿水饺叫你过来吃,请弄得这一糟。”

柳敏笑道:“乔副主任,别怪海萍姐,她也是无心的,将就着吃还可以,又不是不能吃。”

海萍笑着从厕所跑了出来,说道:“我的天呀,这不是纯粹让我在柳主任面前出丑吗?”

接着哈哈笑着,柳敏笑道:“海萍姐,没事,没事,你就别自责了,我们将就着吃吧,没事的。”

“不行,不行,妹子,我也不叫你柳主任了,我干脆下面条给你吃,正好桌上还炒了四五个菜的,也不算浪费。”海萍笑着,不容分说的,直接向厨房跑去。

海萍就是服不下这口气

对于海萍的好客和直爽的性格,柳敏觉得有趣,见她执意要去下面条给自己吃,自己也不去阻拦,干脆也去厨房帮忙。

两人又是一阵说笑,外面客厅里的乔木河,干脆把饺子馅拨出来,当菜吃,边吃饺子皮,边吃饺子馅,觉得也别有一番风味。

吃饱了之后,跟海萍和柳敏打了个招呼,说到镇街上办点事去,海萍说你怎么不吃了走,乔木河说,我发明了一种吃咸饺子的新方法。

柳敏笑道:“什么新方法?”“把饺子馅拨出来当菜吃,味道也不错的。”乔木河嘻嘻笑道。

柳敏笑着说:“海萍,那,咱也去试试这种吃法。”

海萍一把拉住了柳敏的胳膊,笑道:“妹子,你别听他瞎说,那么咸,还味道不错,水开了,马上下面条的。”然后转头对男人乔木河说道:“吃饱了,你就上街办事去,我和你们柳主任说说话。”

乔木河笑着和柳敏打着招呼,下楼骑上自行车上街去了。

这边柳敏笑着说道:“海萍姐,叫妹子不是挺好吗?我还是觉得叫妹子亲热,以后你就叫我妹子。”

海萍嘻嘻笑着,说:“好,好,就叫妹子,只要你不生气就行,我还巴不得叫你妹子,我还挺喜欢你的为人和性格,只要你不嫌弃,我们以后就以姐妹相称得了。”

柳敏一听,很高兴,想着自己也没姐姐,在乡政府,有这样一位豪爽开朗,仗义的姐姐也不错,加上自己本身也蛮喜欢海萍的,于是开心地笑道:“可以呀,可以呀,我高兴还来不急呢,哪里还会生气,我正好没姐姐,以后你就做我的姐姐。”

“哪敢情最好不过了,整个院子的里女人,我最佩服最喜欢的就是妹子你了,其他的女人我一个都瞧不上眼,一个个都是怪里怪气的,只有你最实诚,没架子,人又漂亮。”听了海萍的话,柳敏有些不好意思,说道:“海萍姐,你就别夸我了,我哪有你说的那么好。”

“我是实话实说呢,我都好羡慕你的,人漂亮,文化又高,又会待人接物的,不像院子,有些女人,整天擦脂抺粉的,长得一般化,总认为自己有多漂亮,看不上这个,又瞧不起那个的。”海萍脸上似乎有些怨气。

柳敏知道,这是在说副乡长张子民的老婆杜美欢和会计张荣志的老婆青麦,杜美欢高中毕业,乡计生干事,凭男人张子民和县委常委王副县长的关系,给女人美欢在乡里谋了个工作。

美欢人长得一般,挺会穿衣打扮,本来眉毛稀淡,却每天画成了柳叶,煞时一看还真给她增色不少,仔细一看原来是画上去的。

单眼皮,瓜子脸,脸上长着一些或隐或现的雀斑,眼睛不大,眼神却像戏台上的角儿,犀利的很,仗着男人是副乡长,男人表哥是副县长,在乡政府院子里,除了书记和乡长,她谁都看不上眼。

走路连正眼都不瞧别人的,有时在院子里走路时,别人骑自己车从她身边过,她都要把衣服用手弹几下,好像粘了多少灰似的。

海萍睢不起她,觉得她狗仗人势,没什么了不起,有一次美欢背后和张荣志的老婆青麦说柳敏和肖万年的事,骂柳敏是个妖精,早晚会把乡长给害了。

被海萍无意中给听到了,美欢故意问海萍,听到了什么,见两个女人虎视眈眈地看着自己,海萍怕要报复自己,说自己什么也没听到,什么也没看到。

美欢说算你知趣,要是乱说,小心我对你不客气,听这话海萍一下就火了,说本来有意维护着你俩,你倒是把人往死路上逼,既然有这个胆量说,难道还怕人听到吗?

气得两个女人和她吵起来了,最后动静闹的有点大,怕别人听到,美欢和青麦不敢多说,用手指着海萍说,话撂这里,这话只要传出去,就是你说的,别怪我们对你不客气。

海萍碍于男人混得窝囊,加上对柳敏有意见,自己只能忍气吞生,把这话烂在肚子里,后来美欢和青麦见没动静,估计她俩说的话没被海萍传出去,心里才算安顿了下来,所以偶尔碰到海萍,还皮笑肉不笑地,给她个笑脸。

只是在私下里,这两个女人和海萍较上了劲,海萍心里一直也不服两人盛气凌人的样,男人混得窝囊怎么地,混得窝囊,就该见到她们低声下气吗?

都是人,都是一辈子,凭什么自己就该低她们一等,海萍越想越来气,索性见到美欢和青麦,也把头抬得高高的,像只高傲的天鹅。

她就不信自己会始终会被这两个女人压得抬不起头,越是这样,越要自己看得起自己,你们男人混得好,你傲你们的,别强行让我跪着,只要自己的心不跪着,谁她娘的也别想让自己跪,谁也没这个权利,都她娘的什么年代了,还把自己看得像过去的老爷太太似得,去你妈的,滚一边待着去。

美女遭人妒嫉

柳敏最喜欢海萍这种**,平等的个性,她从来不会看不起这个,看不起那个,别人只要对她不坏,她对谁都是一样友好,不像美欢和青麦,总觉得高人一等,无论什么场合,和比自己男人地位低的男人的女人,就得站在她的屁股后面,闻她的屁臭。

见到比自己男人地位高的男人的老婆,就像个奴才似得,肖万年老婆到乡里来,美欢殷勤的就像自己的亲娘到了一样,陪她逛街,给她买水果,买些小摆件送给她。

自己从来不会这样,哪怕自己的男人不进步,自己也不会这样作贱自己,同样是人我凭什么拍她的马屁,和夏明亮好,那是自己从内心时喜欢他,男人提拔的事,自己根本就没主动提起过,是夏明亮自己要说这事的。

自己就算不和夏明亮好,他和肖万年是领导,他们说了算,不提就不提,有什么呀,怎么过不是过呀,当官,你还能当一辈子不成,哪个最终不到阎王爷那里去报道,你还能成神仙了不成,真能成仙,也不会在官场成仙呀,整天吃喝嫖赌的,哪个神仙殿敢要啊。

海萍的想法总是奇奇怪怪的,却又总是那么开宽超前,柳敏在办公室里听到海萍的一些想法和感悟,自己作为科班出身的大学生,都感到震惊,这种超脱事外的思想,不是观念超前,处事豁达的人,很难想像和做得到的。

柳敏有种找到知己的感觉,她和海萍在一起,觉得她的话特别提味,解气,无论自己心情怎么沮丧,只要海萍开导几句,她立马浑身轻松,舒坦,心情舒畅,整个人有种茅塞顿开的感觉。

柳敏能和海萍走到一起的另一个原因,就是美欢和青麦这两个女人对自己很不友好,知道漂亮和能力比不上自己,心里却又偏想着比自己强,压过自己,越是这样,越是折磨自己,对自己越是嫉恨。

常常在一些公共场合,合计着让自己下不了台,办公室要她们写得材料,有时很简单的材料,却故意把里面的字词和句子写错,自己稍微不注意,送到领导那里,就挨了批,说自己工作粗心,连错别字都看不到,自己真是哭笑不得。

有时接到上级的重要文件,故意藏起来,等活动差不多结束时,才偷偷地把文件放到自己的办公室,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最后夏明亮狠狠批评过自己几次,可自己只能忍着泪往肚里放,因为你没有抓住她们的把柄,她们狡猾的像兔子似的,你在明处,她们在暗出,自己还不能拿她们怎么样。

一个是副乡长的老梁,一个是会计的老婆,自己一个小小的办公室主任哪能得罪的起,除了云生,有时自己真是找个说心里话的人都没有,可云生毕竟是个男人,又是自己下属,长期频繁的接触影响也不好,自己还是要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份才好。

既不能影响了云生,也不能影响了自己,和大院其他男人说心里话就更不可能了,肖万年那是条狼,自己跟他没什么好说的。

自从海萍到自己办公室来过几次之后,自己和她对上号,谈出了感觉,认定这个女人就是自己的知音。

怎么没早发现她身上的优点,只知道她和夏明亮好,还以为她对夏明亮有利可图,没想到,是他们两个心里早就有意思了。

这女人虽把自己的苦衷说给她柳敏听了,自己在可怜她的同时,也对她不把乔木河当回事的态度表示不可理解,但这毕竟是自己的私事,自己也不好干涉,加上自己不也成了肖万年的玩物吗?那还有什么资格说海萍。

海萍和柳敏吃完了面条,坐在客厅聊天,海萍笑着问道:“妹子,你吃饱了没有?”

柳敏摸着自己的肚皮,笑道:“海萍姐,你做的面条这么好吃,我吃了两碗,你看,差点把我的肚皮撑破了。”

海萍呵呵笑道:“那姐还算挽回了一点面子,饺子馅为了用糖提点鲜,结果一边放一边思想开了差,结果把盐当糖了,放完了尽还不知道。”

“海萍姐,你这点失误不算啥,我那回才丢人呢,到牛庄村检查,在中午吃饭时,中途上了一趟厕所,尽稀里糊涂地跑到男厕所去了,幸亏里面没人,等到我出来时,一个男的往里冲,把我都吓死了。”海萍一听笑个不止。

柳敏只不过没把遇到县长上厕所的尴尬事说出来,想到那一幕心中有种似羞未羞,似恼还悦的感觉在里面,她不知道后天到县里见到县长廖兵的时候,会是一种什么感觉。

阿香让老梁疯狂了一回

柳敏对张荣志老婆青麦和肖万年的事也知道一点,但自己从来就不介意,反正自己对肖万年也没什么好感,只是碍着他是乡长,想着利用他。

当海萍告诉她,前几天到计生服务站,有人开始私里叫她站长了,显然把副字去掉了,听旁边的人说,很快青麦就要接手站长的位置。

柳敏还是吃了惊,心想不会这么快吧,自己怎么没听说过,海萍笑道:“傻妹子,我都看出来了,肖万年和青麦关系不一般,难道你这么聪明的人,就没看出来,我就不信。”

“他俩的关系我是知道一点,但真没想到,青麦会盯着站长的位置,才有意勾答上肖万年的,你女人太有心计了。”柳敏若有所思地答道。

“傻妹子,这个院子里,也只有你和我善良实诚,其她哪个女人不是精怪的狠。”“不行,我们也得学坏点,不然吃亏的总是我俩。”海萍笑着补充了一句。

海萍的话,让柳敏内心紧了一下,想着自己也要为了自己前途的事去找部长和县长,不知道自己这算不算坏,想着自己和青麦的性质不一样,心里又释怀了不少。

青麦为了自己的目标主动俘虏男人,自己是被男人们一步步逼到这份上,才不得不去做的,虽然自己曾有主动出击的念头,但毕竟没有实施。

现在要是没猜错,是县长看上自己了,才想法帮助自己,说是帮助,其实也是为接近自己做打算,官场上的男人有几个是好东西。

柳敏想着乔木河当土管所副所长的事,笑着说道:“海萍姐,虽说我们没有目的性,你年乔副主任不也当副所长了吗?下一步说不定还要当所长呢。”说完,柳敏咯咯地笑着。

“妹子,你不也当办公室主任了吗。”说完两个女人相互睁大媚眼看着对方,哈哈地笑出了声。

柳敏从海萍家出来,已经是下午一点多了,看看离上班时间,决定先去房间休息一下,此时,乔木河噔噔地走上楼来,手里拿了一双新买的拖鞋,见了柳敏笑道:“柳主任,你不多坐一会儿。”

“不啦,吃饱了喝足了也该回去睡一觉,不能再打扰你们休息了。”柳敏笑道。

“柳主任见外了,哪你先休息。”乔木河说完,要走。

柳敏突然想起了什么,叫道:“唉,乔副主任,你等一下。”

乔木赶紧回头,笑道:“什么事,柳主任。”

“也没什么事,你过几天要去土管所了,我选个时间,到镇上老贾的馆子里请你吃顿饭,为你送行。”柳敏笑着说道。

“柳主任,你太客气了,不用了吧,这不给你添麻烦吗?”乔木河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

“这有什么麻烦的,你调个好单位,对你和办公室都是个喜事,只怕别的办公室想请都找不到机会呢,这一顿不能免,到时把海萍姐都叫上,咱们热闹热闹。”柳敏笑着说道。

柳敏的热情让乔木河感到很温暖,他现在有些后悔,以前处处和这女人对着干,可柳敏现在尽然不生气,对自己还是那么客气。

这女人也是个干大事的性格,可以想见,柳敏的前途不可估量的,自己也听说了,下步全县要调整乡镇干部,看情形柳敏提升一级不是没有可能,自己还是不要得罪的好。

现在她又和海萍成了朋友,自己又要调出办公室,也犯不着再和她别扭。

“好吧,柳主任,我听你的安排。”乔木河笑道。

见乔木河答应了,柳敏笑道:“嗯,你回去吧,到时通知你。”

乔木河回去之后,把这话对女人海萍说了,海萍觉得柳敏会处事,叫乔木河以后多向她学着点,别整天像个木头人似的,男人就要像个男人的样,既然在官场混,就别把书生气带进来,否则吃亏的永远是自己。

乔木河生气道,我就这性格还改啥呀改,我还指望当国家总理去,海萍见男人还是不开窍,只得随他去,自己拖着那双红色拖鞋到房间睡觉去了,连碗筷都没洗,她知道男人会洗,男人没别的出息,也只有这点出息了。

村长老梁自打县长说要带他见县长后,喜的屁颠屁颠,把这事向阿香一说,阿香高兴的上蹦下跳,**时,任由老梁在后面疯狂的用手抽打她白嫩嫩的屁股。

老梁这种变态的刺激,阿香以前不太喜欢,现在阿香听说乡长可以带老梁见县长,还说可以给女儿玉荷安排工作,心里乐开了花。

老梁一边在她后面动作,一边把她的屁股打得啪啪响,这一回轮到阿香乐了,仿佛这声音,不是用老梁粗糙的手和自己白嫩的屁股撞击而发出,而是一支乡村乐队为女儿演奏找到工作的祝贺前奏曲。

带阿香到市里见见世面

老梁第二天一早,就带着阿香直接去了林海市,林海市是个地级市靠近长江,交通便利,街面繁华,各类商品应有尽有。

第一次给县长送礼,老梁觉得花再多的钱,心里也舒坦,他不想在县城买,他觉得县城太小,即便和市里相同的商品,总觉得不如市里商品的质量好。

再说县里的铺面和商场就那么几家,那受礼的人一挡眼就知道礼品在哪家商场或铺子买的,值多少钱,档次如何,被别人一眼看透了,自己倒显得难堪,也不能给受礼的人造成一种期待的悬念。

老梁觉得还是到林海市给县长买礼物好,也想让阿香见见世面,这女人和自己相好之后,他带她到县城玩过几次,县城就那么几条街,三转二转就转完了,阿香觉得不可瘾,非让老梁有空时带她去林海市去逛逛。

长这么大,阿香还没去过林海市,实在遗憾的很,觉得乡下没钱的人可怜,身上长着腿却走不远,倒不如城里有钱没腿的走得地方多。

这次正好是个机会,老梁决定带上这女人见见世面,顺便也想在市里最好的宾馆开间房,让这娘们享受一下,什么叫浪漫。

从牛庄村去林海市,必须先从村边的公路坐汽车到县城,然后再从县城良浦坐一个小时的车程到市区。

为了避嫌,老梁叫阿香先到村旁往县城的公路上边走边等他,随后他从包里拿了一张印有私车电话的名片,叫司机过来接他。

坐过几次私车,每次司机都会主动给他名片,他想着说不定什么时候有个急事,用得着,不管有用没用,先往他那小黑包里塞。

这一次还真是用上了,第一个电话没人接,又打了第二个,第二个说正在载人往市里跑,一时回不来;打了第三个,接电话的是司机的妹妹,说车撞坏了,自己哥哥正躺在医院做手术,老梁觉得晦气,在名片上呸了一口,把那名片给撕了,扔到路边排水沟里去了。

打到第四个,第四个问你在哪里,老梁说我在牛庄村,司机正在牛庄村旁的公路上,一看前面的男人,自己认识,笑着在他后面按喇叭。

问道:“大哥,你也太牛了,都用上手机啦,是摩托罗拉的,这可得七千多呀,上回给名片给你,你还说没手机不想要,这不手机都有了。”

老梁呵呵直笑,因是公款买的,不想涉及这个敏感话题,故意把话岔开,开玩笑道:“兄弟,你怎么在这里,不会专门过来接我的吧。”

“老哥真幽默,你坐都坐上了,这不等同于来接你的吗?”司机是个眯眯眼,三十刚出头,爱开玩笑,说完,自己也哈哈笑了,接着解释道:“刚送一个从外地回来探亲的到大北乡去了,这不刚走到你们村,你就打电话了,怎么,到城里有事?”

“有点公事,去市里一趟,兄弟,你把我送到县汽车站。”司机笑道:“好嘞。”说完加快了速度。老梁坐在副架驶位置上,一直朝前面瞪着眼,生怕把阿香,给落下了,提醒司机道:“兄弟,你帮我注意一下,前面还有个女的,跟我一块坐车去县城,速度太快了,担心把她给丢了。”

司机笑道:“大哥放心,有我们两个盯着,落不了,我专吃这一碗饭的,眼力好着呢。”

正说着,见前面一个人时不时朝后看,分不清男女,司机笑道:“大哥看到了吧,前面那位肯定是你说的那位大姐。”

老梁笑道:“怎么讲?你这么肯定。”

司机笑道:“边走边往后看,这不是明摆着在等人吗?看走路的姿势像个女的。”

走到身边一看是个跛子,两人哈哈大笑,老梁笑道:“兄弟,瞧瞧你眼力,我一看就觉得不像。”

车继续往前走,不一会儿,从旁边草丛里蹿出一个人来,原来是阿香,本来她是边走边等老梁的,见县城方向没过来小车,一时尿急,见旁边没有厕所,干脆脱下裤子蹲到路边淅淅沥沥撒着尿。

不成想,突然看见从牛庄村方向来了一辆小车,边撒尿边在那草丛中露出半个脑袋,仔细观察着,车近了,一看里面坐着老梁,紧张的尿都没撒完,拉起裤子边跑边系,边招手喊:“老梁,老梁。”

见老梁没有反应,阿香都急得哭了,倒是司机从后视镜中看见了,赶紧刹了车,老梁问道:“兄弟,你怎么停车了呢?”

“大哥,人在后面呢,幸亏我看见,不然大姐恐怕回去又不让你上床了。”司机调笑道。

老梁从车窗里伸出头朝后看了看,见阿香气喘吁吁地跑过来,骂道:“你这娘们,怎么搞得,我说半天不见你人呢?敢情你还会变魔术,四只眼睛都找不着你。”

惹上了电视台女主播

阿香见老梁生气,觉得一肚子委屈,冲着老梁吼道:“你是死人呀,那么用劲喊你都听不到,你就不能叫司机开慢地,明知道我在前面,还让人家开那么快,这不成心气我吗?”

老梁见阿香真生气了,语气软了下来,笑道:“前面看不到你人,你怎么到后面来了?”

“我在路边尿尿。”阿香没好气地回道。

司机一看眼前这女人很漂亮,从两人说话的语气和神态来看,又不像是夫妻,心里估摸着两人的关系应该不一般,自己也不好意乱说,走上去把车后面打开,见这女人还在冲着老梁骂骂咧咧。

笑着说道:“大姐,上车,小误会,小误会,这位大哥心是好的,说你在前面,一挡眼就可以看见,眼睛睁得像灯笼,一直就没闭过,很留意你的,何必动怒,怒气伤肝,对身体不好,省一句让一让。”

“兄弟,不管她,她还翘上天了,自己的问题,她还怪别人。”老梁从车上下来,站在车前面对司机说道。

司机赶紧怕耽误时间,误了自己的生意,笑着把阿香往车上推,嘴里不停地说着好话,说得阿香有些不好意思了,媚了老梁一眼,这才嘟囔着嘴上了车。

阿香看着车外也不说话,老梁时不时的和司机聊上几句,司机想着老梁去市里,就给他介绍起市里好吃的,好玩的起来。什么李胖子炸酱面,老狗子米粉,南京小汤包,胡矮子馅饼等等,阿香是个喜欢吃的女人,见司机说牛东东清水蟹馆,嘴里立即生了一口的垂涎。

想着牛东东清水蟹馆是村上牛老四的儿子开的馆子,接过了话茬,笑道:“这位兄弟,你知道牛东东清水蟹馆是谁开的不?”

牛老四当过兵,提了干,一直干到副营长,后来由于男女关系问题,部队上让他提前转了业,转到市里烟厂当保卫科当干事,后来干到保卫科长,后来又找了个关系,调到林海市所辖的一个区商业局当个一名副局长。

儿子牛东东高中毕业后,牛老四本来给他安排好了,到商业局上班,牛东东觉得上班没什么意思,坚决不干,气得牛老四吐血,最后实在没办法,想着让他开家饭馆。

牛老四在商业局多年,认识人多,脑子也灵活,想着家乡天源湖的清水蟹好吃,干脆把饭馆起名叫牛东东清水蟹馆,想着要办出点特色来。

结果可想而知,天源湖的清水蟹那味道鲜美的,让人听了都直滴口水,生意红火的不得了,外地人出差到林海市总忘不了,到牛东东清水蟹馆,美美地吃上一顿金黄流油的清水蟹。

清水蟹馆现在名称没变,但店面现在已经扩大了好几倍,装修的也上档次,但价格上变化不大,老百姓都吃得起,所以每天人气爆棚。

牛东东当老板,有钱,美女们像蚂蝗一样盯着他不放,

本来牛东东看上了市里电视台女主播夏小琴,约出来吃了几顿饭,结果被牛老四知道了,深夜里到儿子房间,与牛东东秘密,说儿子呀,你怎么这么糊涂胆大呢,夏小琴那可不可简单的女人,你碰都不能碰,那女人是市长的相好。

要是被市长知道了,你的馆子还能开的成吗?别以为你是市里的明星餐饮业,那是市里看你有钱了,相你多交税,多给他们一点好处。

你要是把市长得罪了,捏死你就像只蚂蚁,你还逞啥能呀,你找死呀,牛老四说到激动处,见儿子还心存侥幸,干脆噗通一声给儿子跪下了,说你要是还和那个女人来往,你爹现在就死给你看。

牛东东迫于他爹牛老四的压力,只得答应了他。

夏小琴见牛东东几天没给自己打电话,心下疑虑,是不是有什么事了,自己主动打了过去,问怎么回事,牛东东只得撒了个谎,说我俩以后不交往了吧。

我感觉我俩真的不太合适,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呸了一声,骂道:“是你主动约我的,现在又说不交往了,你玩我吗?”转而提了个条件,说分手可以,你得给我二十万块钱分手费,赔偿自己的精神和青春损失费,否则谈都不谈,你自己好好想一想。

牛东东被这女人的厉害吓傻了,这个时候,才相信了自己老爹牛老四的话,心里一时害怕,赶紧把夏小琴的话说给牛老四听了,问这可怎么办。

牛老四很生气,说道,还能怎么办,这女人你能得罪的起吗?不给钱消灾,你能说怎么办。

牛老四考虑钱给得太容易了,害怕这女人以后会变本加厉,敲诈自己,还是先拖她两天再说,她会打电话过来的,到时给不迟。

林市长和电视台女主播被双规

姜还是老的辣,果然不出牛老四所料,不出三天,夏小琴又把电话打了过来,儿子牛东东出去了,电话是牛老四接的,一听是个女人的声音,有点耳熟,想着肯定是那个女主播,声音很像,但不像在电视屏幕上那般温柔,倒是有几分蛮横之气。

牛老四故意问道:“你是谁呀。”

“别问我是谁,快叫牛东东接电话。”夏小琴催促道。

“你知道我是谁吗?”牛老四严厉地问道,“我管你是谁,你还是他爹不成,快去给我叫。”夏小琴凶巴巴地在电话那头吼道。

“没错,我就是牛东东他爹,你是夏小琴吧?”牛老四没好气地故意反问道。

“我就是夏小琴,我不想跟你废话,我只想和你儿子说话。”夏小琴的无礼和傲慢,让牛老四很生气,他想不到堂堂一个全市出名的女主播就这个素质,实在让人不敢恭维。

知道和这女人缠多了麻烦,索性说道:“不用叫我儿子,你们两个的事,我已经听说了。”

“听说了,你还跟我啰嗦啥,想必那二十万块的钱的赔偿你也听说了吧?”夏小琴问道,

“行,我儿子惹的事,我这个做父亲的不能不管,二十万块钱我答应你,但我手头上现在确实没这么多现金,你能不能容我几天,我再想办法给你。”牛老四故意很为难地说道。心想老子手上现金还有二百多万,二十万块算什么,就是不想给你,你以为老子的钱是抢来的。

“我不管,限你两天之内,如果钱到不了我帐上,我就跟市长说你儿子,强奸了我,你就等着让你儿子做牢吧。”说完,呱唧一下把电话给挂了。

牛老四见这女人真生气了,知道她的厉害,手一哆嗦,手机从握着的指尖上滑掉到地面上。

此时,牛东东正好办完事回来,看见他爹牛老四这个样子,知道肯定是夏小琴又来电话了,赶紧生气道:“爸,夏小琴又来电话了?”

牛老四气不过,一把撑打到儿子头上,骂道:“都是你这个不挣气的东西惹得祸,你哪个不能惹,非要惹到她头上去了,前一个市长为她判了刑,现在这个市长又被她粘上了,这难道你不知道吗?”

牛老四叹了一口气,说道:“她已经下了最后通牒,要我们两天之内必须把二十万打到他帐上,否则------。”“否则什么?爸”牛东东焦急地问道。

“否则到市长面前,告诉强奸她,要让你坐牢。”牛老四的话如晴天霹雳,一下瘫软到沙发上,一味地拿拳头狠劲地击打自己的头部。

“爸,爸,这可怎么办呀?”牛东东带着哭腔问道。

“你说还能怎么办?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哭,哭,哭,哭能哭出个办法来。”牛老四没好气的拿眼瞪着儿子。

“我要报案,对,我要报案,我要告她敲诈。”牛东东咬着牙,脸上带着一种找到解决问题的欣喜表情。

“你个猪脑子,你能告得赢她,她是什么人,你是什么人,你成心不要命了是吧,这不是在美国,这是在中国,想都不能想。”牛老四的话如一瓢冷水,顿时熄灭了牛东东心中刚刚燃起的火焰,脸上又似了先前霜打得茄子,蔫了下去。

“爸,爸,你得想想办法呀。”牛东东求着他的父亲。

“给钱,这只能是唯一的办法。”牛老四表情很坚定,“但不能现在就给,要等到她说得最后期限,要让她知道,咱们挣钱不容易,打消以为钱来得容易,下次还想敲诈的念头。”

牛东东第二天下午,到银行去给夏小琴打钱,他把自己的存折拿了出来,再把夏小琴的账号递给了窗口银行职员,说我要转账。

银行职员是个女的,平时经常到牛东东清水蟹馆吃饭,见是牛东东,笑道:“你是牛东东,牛老板吧。”

牛东东笑道:“你认识我?”

“全城有名的餐饮企业家,谁不认识你,电视上看到你好多回了。”银行女职员笑道。

见银行女职员说到电视,牛东东下意识地朝大厅里吊着的彩电看过去,这一看不打紧,只见电视里出现了一张年轻美丽的面孔,不是夏小琴。

接下来,一则短短的新闻,更是让牛东东大吃一惊,只听那漂亮的女主播,播报道:“昨天晚上七点三十分,市长林柏杨因经济问题和生活腐化堕落,被市纪律检查委员会专案组带走调查,市电视台主播夏小琴因涉案,也被检察部门控制,案件正在进一步调查审理之中,有关案件进展情况记者将进一步关注。”

被叫着小姐,她羞红了脸

“啊呀!小姐。 ”银行女职员被牛东东这一吼叫,羞红了脸,问道:“牛老板,怎么啦,你叫的吓死人。”

大厅里所有人的目光都拢到牛东东这边,牛东东知道自己有些失态,赶紧压低了声音问道:“同志,你把钱转到那账号上没有?”

银行女职员笑着摇了摇头,说道:“还没有呢,正准备按确定的时候,你一声吼把我吓着了。”

牛东东头上冒出了冷汗,赶紧说道:“停,停,幸亏没按,我不转了。”

“你怎么又不转了,害我忙乎了半天。”银行女职员边说,边把电脑里的参数归了零,把存折从窗口递了出来。

牛东东不停停地说对不起,对不起,然后发疯似的往家跑,进门见到他老爸牛老四正在愁眉苦脸地坐在沙发上想着心事。

牛东东兴奋地喊道:“爸,爸,好消息,好消息呀”,他边说边激动地双手拍着大腿。

见儿子这副表情,牛老四愣住了,骂道:“你又在发什么神经,还觉得闹腾的不够。”

“爸-----啊,的的确确的好消息呀,我们不用打钱给那女人了。”见牛东东提到不用出钱,牛老四两眼放了绿,以为自己听错了,忙急切疑惑地问道:“什么不用出钱,你再慢慢说一遍。”

“夏小琴和市长林柏杨被纪委抓起来啦。”牛东东地激动地解释着,牛老四听到这里,噗通下声跪到地上,双手合一,半眯着眼,口里念念有词道:“感谢牛家各代袓宗保佑,逃过一劫呀,袓宗们地下有灵,我牛老四在来年清明节一定到坟上多多烧纸,让你们在阴间大富大贵。”

“爸,这是干啥呢,夏小琴被抓关袓宗们什么事,死人还能管到活人的事,早干什么去了。”牛东东话还没说完,脸上已经挨了牛老四一巴掌,骂道:“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没祖宗们保佑,我们的家业能干的这么大吗?世界那么多人,凡是富贵的都有说法的,你以为你努力了,你就能发达了,做生意的多呢,好多人亏得跳楼自杀,好多当大官的,一不小心就做了牢,这是为什么呀?”

见儿子双手捂着脸看着自己,牛老四一脸正经地说道:“那是原先他们家祖宗保佑的,后来这些干的伤天害理的事太多,老天要责罚他们,他们的袓先也就不敢保佑了,否则要打入十八层地狱。”

牛东东边听边故意点头表示赞同,其实内心从不相信这些,埋怨着他爸:真是个老迷信,打起自己来手还挺重。

牛老四以为儿子认同了自己的话,想着二十万也不用给夏小琴了,等于说自己捡回了二十万块钱,而且还不用害怕受到打击报复了,高兴地说道:“儿子呀,人还是要积善行徳,才能走得远,走得好,家里挣了这么多钱,还是要拿点钱出来,为社会做点好事。”

牛东东吃惊地看着他爸,心想,老头思想转变的还挺快,月初还提了几瓶五粮液和几个软中华烟,怀揣了几个信封到区税务局找领导说事,现在又说拿点钱出来为社会做好事了。

看样子一件事,还真能让一个人思想彻底醒悟,想到这里,牛东东笑道:“爸,你想做什么好事呀?”

“我们挽回了二十万的损失,我想拿出十万块钱,捐给市慈善总会,为社会做点好事。”牛老四若有所思地说道。

“爸,你真是糊涂呀,你捐给市慈善总会,这不是打水漂吗?都要被他们吃喝贪掉,你没看到慈善总会的负面报道呀?”这一回轮到儿子牛东东训他老爸了。

牛老四想着儿子的话,觉得也有点道理,笑道:“臭小子,你还学会了训你老爸了。”

“嘻嘻,爸,我这可是跟你这个当领导的学的,训起人来,你的理全是对的,别人再有理也要吞肚子里。”牛东东的话把牛老四逗乐了,问道:“你说怎么办?”

“爸,这事得跟妈商量一下,她不同意,到时你们俩又要吵,另外,我觉得要捐也别捐给市慈善总会,太不透明了,我们干脆来了定向捐赠,在区里找上一百个贫困老人,然后邀请媒体,搞一个发放仪式,每人给发一千块钱现金,这样可以杜绝钱不明不白的被慈善总会那帮人黑了,老年人也能得到实惠,市电视台和林海日报社还要给我们宣传一下,想想那场面,比做什么广告都强,到时还怕咱清水蟹生意不火。”

牛东东的想法,让牛老四大吃一惊,想着这小子脑子还真是灵活,心里不得不佩服起儿子的高明来,两人赶紧到馆子里去找牛东东老妈商量这事。

刚开始,牛东东老妈听说要捐十万块,心里还真有些舍不得,但经不起牛老四父子从各个方面的分析和好言相劝,觉得这确实是个名利双收的好事,也欣然同意了。

自此,牛东东清水蟹馆如日中天,财源滚滚而来,想着做好事,偿到了甜头,牛老四一家人也时不时为家乡捐资修条路,为希望小学捐上一笔款,逢年过节到福利院看望孤寡老人和儿童,慈善事业做得风声水起,只是市慈善总会心里不舒服,觉得没把自己当回事,对他们的事不热心,不过市电视台和报社的记者们却给了牛东东清水蟹馆很多宣传的机会,市慈善总会也不好说什么,毕竟人家做得是好事,也不能把人家怎么样,有想法也只能放在心里。

小车司机也疯狂

司机见阿香问自己,笑道:“我只知道好吃,我从没关心过是谁开的。 ”

阿香笑道:“那今天就告诉你吧,那牛东东就是我们村牛老四的儿子,是牛东东开的。”阿香的表情很自豪,似乎牛东东和牛老四就是自己的亲人。

老梁笑道:“阿香,牛东东怎么是你们村的,你是小李村的,我是牛家庄的,牛老四是我牛家庄的,不是你小李村的。”说完,老梁哈哈笑出声来。

“呸,什么村长,思想就这么想不通呢,小李村是不是归牛庄村管,你牛家庄是个是也归牛庄村管。”

老梁笑道:“是啊。”

“那不就得了,我们都归牛庄村管,我说我们村难道说错了吗?”阿香的话把老梁噎住了。

司机边开车边笑,心里更加坚信这女人和老梁的关系,没想到老梁是村长,怪不得这么漂亮的女人情愿跟着老梁这么粗鲁的家伙,估计是想着图点什么。

司机笑道:“这位大姐说得有道理,不过村长刚才没听明白,现在的村就是以前的大队,现在叫行政村,以前叫某某大队。”

老梁也笑了,骂道:“你这娘们,直接说牛东东是我们大队的不就得了,绕这个大的湾子干个鸟啊,把老子头都鸟晕了。”

司机和老梁都哈哈笑起来,阿香脸羞得一下红到脖子根,骂老梁不正经,尽说起粗鲁的骚情话。

老梁问司机,市里哪里还有好玩的,司机笑道:“好玩的多了,长江路江滩,黄弄里鬼城,桂子山公园,浪里湖动物圆,多的很,尤其是鬼城,里面全是人造鬼,什么声音都有,吓死人,以前听说一个老太太进去,都吓死了。”

阿香笑道:“不会吧,有这么吓人呀,不就是人造的鬼吗?有什么好怕的,我胆子大的很,老梁要不到了市里,我们也进去耍一次。”

“行,到时吓死了,我可不负责啊。”老梁哈哈笑道。

“呸,瞧你这张臭嘴,能把老娘吓死,老娘是吓大的,什么没见过。”阿香知道说漏了嘴,瞄了一眼司机,见司机在笑,有点不好意思打住了嘴。

三人在车上有说有笑,不知不觉已经进入县城,街面渐渐热闹了起来,路边摆摊设点的很多,熟食摊上冒着热气,挑着担子的都是些见城做买卖的农民,身上衣服洗得发白,带着明显的泥痕,为了能多挣点钱养家糊口,一年四季,早出晚归地忙乎着。

冬天冷得发抖,夏天热汗淋漓,没办法,一天不出门就一天没收入,没人同情你,也没人关注你,更没有主动给你钱。

带着政府标识的黑色小车,时不时从车窗边驶过,更有那脾气暴躁的司机,从驾驶室窗口伸出头来,骂着挡住领导去路的乡下人。

老梁似乎对这种事情也不满,对司机说道:“政府小车司机也都是些狗仗人势的东西。”

司机笑道:“这还不是领导惯的,有什么样的领导,就有什么样的司机,我接触过政府司机,有的还不错,有的简直就是土匪,吃拿卡要什么都来。”

阿香说道:“想必也是跟领导学得,领导要是管紧一点,司机还敢那样干?”

“现在就这世道,没办法,人心不如以前了。”司机笑着摇着头。

车到了县城汽车站,老梁和阿香下了车,老梁问道:“兄弟,多少钱?”

司机见是老客,笑道:“你就给三十吧,一般我都要三十五的,以后多坐几回车就行了。”

“兄弟,做生意不容易,不能让你吃亏。”说着,老梁扔过去两张二十的,笑道:“不用找了。”

司机本想找钱,被老梁打住了,干脆笑道:“谢谢老哥,要车打电话。”说完,做了个打电话的手势,然后,朝老梁和阿香按了一下喇叭,以示告别,直接往前把车开走了。

见老梁给多了钱,阿香觉得有些心疼,埋怨道:“老梁你也真是的,要三十你就给三十,你给他四十干嘛,省十块钱不能买点东西吃呀。”

“我说你这娘们脑袋里除了钱就没点别的,老子是缺你钱了,还是欠操你了,出门在外就讲究个义气,多交个朋友。”老梁骂道。

“你就坐他几次车,人家就把你当朋友了吗?见鬼去吧,下次在街上碰到了,圧根就装着不认识你,街巴佬精的很。”阿香挖苦着老梁。

“你们女人就是头发长见识短,让别人占点便宜总没坏处,又损失了什么,至少在人家心中是份情吧,没听见人家还说了声谢谢吗?十块钱又算得了什么,下次去找县长,只怕你再给人家多少,人家还不一定高兴呢,别说谢谢了。”老梁开导着阿香。

“那不一样,我们巴结人家,是想得到点好处,你这不明不白地给,你得到什么好处了?”阿香的小气和势利,让老梁哭笑不得,骂道:“你干脆闭嘴,跟你这娘们说不通,走,进车站买票。”

城里的两个小妖精笑了

两人到林海市时,时间正好是上午八点,街上都是些匆匆上班人的身影,自行车嘀铃铃的铃声,小汽车嘀嘀的喇叭声,摩托车唔唔马达声,港台流行歌曲甜美声,夹杂着街头小贩的吆喝声。

整个街面人声鼎沸,嘈杂繁乱,阿香笑道:“老梁,这市里就是比县里热闹啊,楼都比县城的高,人都比县城人精神一些,你瞧瞧前面那几个姑娘,打扮的就是好看。”

老梁笑道:“你也不瞧瞧,市里比县里级别高些,县里的钱好多都要交到市里,有钱就好办事,什么样的楼房建不起来,你还没到省城到北京,各个省的钱都要往北京交,北京那个气派,你想都想不到。”

阿香笑道:“北京你去过?”

“我哪里去过,我也是听别人说的,有机会是想去北京走走逛逛,那可是首都。”阿香取笑道:“我还以为你去过北京,原来也只是听别人说得,搞得跟亲眼见过似得。”

“你个傻比呀,这想都能想到,北京是国家领导人呆得地方,过去明朝,清朝的皇帝都住在北京,光看宫殿都闪你的眼睛,高楼大厦肯定气派哟。”老梁手撘在阿香的肩膀上。

阿香紧张道:“快把手放下来,要是熟人看到了不好。”

“这是在市里,你以为在县城啦,鬼毛认得你。”老梁一把把阿香搂在怀里。

边上走过来两个二十几打扮时尚的女人,见这男的搂着女的,嘻嘻笑着快速走了过去,走了有几米远,还不时回头朝老梁和阿香望。

老梁轻声骂道:“这两个小**欠操,这有什么好看的,真是的。”

阿香害羞着脸,把老梁推开,娇骂道:“在家里还没喂饱你,在大街上这样鬼搞,也不怕别人笑话。”

老梁淫笑道:“老子一到市里,看见漂亮女人心里难受的很,干脆我俩找一家好一点的宾馆,先干上一次再说。”

阿香捂着嘴笑了:“你就这么馋呀,真想要那就先满足你吧,省得在街上手不老实,羞死人了。”

老梁看不远处有一家十几层高的酒店,仔细看了看楼顶上几个赫然醒目的大字,名叫夜来香大酒店,老梁笑道:“阿香,你看,这名字就好像专给你起的一样。”

“什么呀,乱说。”阿香媚了一眼老梁。老梁笑道:“这酒店叫夜来香,你不是阿香嘛,你来了这酒店准香。”老梁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边上坐着一个六十岁左右,擦鞋的老太太,听见眼前这个粗鲁的男人在哈哈大笑,知道他心情不错,赶忙叫道:“这位老板,看你穿戴不一般,只可惜皮鞋上灰尘太多了,要不要我给你擦一擦,这样看起来,人也精神一点。”

见老太太这样说,老梁停止了笑,阿香忙向老梁皮鞋上看去,果然皮鞋上覆盖了一层脏兮兮的灰尘,捂着嘴笑道:“肯定是来市里时坐汽车沾上的,快叫这位老大姐帮你擦一擦。”

老梁见阿香笑自己,也往阿香的皮鞋望了一眼,笑道:“你还笑我,你的鞋比我的还脏,五十步笑一百步。”

“行,阿香,我俩就照顾一下老大姐的生意,快把鞋脱下来,先让老大姐擦一擦。”老梁说完,准备一屁股坐到小板凳上去,不成想,阿香使了个坏,用脚轻轻一勾,把小板凳往边上一挪,老梁根本没在意,一屁股嗵的一声坐到了地上,来了个四眼八叉,知道阿香在使坏,气得笑骂着阿香。

阿香捂着嘴笑,老太太看这情形,估计两人不像是夫妻,故意问老梁道:“你俩是朋友吧,这么亲热,小老弟你好有福气呀,有这样漂亮的一位女朋友,现在市里都流行这个的。”

老梁知道这是在市里,谁也不认识自己,也不避讳,道:“老大姐,不瞒你说,她是我相好,相好你知道吗?”

阿香见老梁脸皮这么厚,上去笑着一巴掌打在老梁后背上,骂道:“乱砸舌根,看我不打你。”

老太太也笑了,看情形不对,赶紧茬开话题,说道:“你们两个谁擦鞋?”

老梁见阿香打了一下自己,也不生气,笑道:“我来,还是我来。”

等老梁坐稳,老太太开始给他做擦鞋准备,同时还不时地朝远处张望,老梁觉得奇怪,也顺着老太太看得方向望了过去,见远处也有几个和老太太同样年纪的男男女女,再帮客人擦着鞋。

老梁觉得,城里老太太这个年纪应该坐在家里享福了,怎么还出来水一把汗一把的出来擦鞋,疑惑地问道:“这位大姐,这么大热天的还怎么出来擦鞋?”

老太太见问,叹了口气道:“没办法,不擦鞋没饭吃。”

“怎么这么讲?老大姐。”老梁问道。

“没工资,以前的工厂倒闭了,我几年前就下岗了,我老头十年前得了癌症死了,家里头还有一个得了病的儿子,只得靠我擦鞋养家糊口。”老太太有些难过地说道。

阿香问道:“政府不管你们吗?”

城管的黑色橡皮棍

“政府,管是管呀,每个月就给那么百把块钱,给儿子抓副中药都不够的。”老太太边擦着皮鞋边苦笑着说道。

老太太把嘴朝前面几个擦鞋的老人努了努,说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家里条件好的,谁愿意给人擦鞋,冬天寒冻刺骨的,暖天又热得不行,真是活受罪。”老太太把手伸到阿香和老梁的面前,苦笑道:“睢瞧我的手,黑七八乌的,冬天就咧口子,疼得很呢。”

阿香一看老太太的那双手,不觉有些心酸,指甲缝里全部是常年擦鞋而留下的黑色鞋油没有洗净而形成的污垢,手背黑瘦。青筋暴露,指关节似乎变了形,手指根本伸不直。

阿香叹道:“我以为你们城里人一直生活在天堂,没想到你们城里人还不一定有我们农村人日子好过。”阿香看着自己白嫩嫩的手,脸上似乎有点比老太太多一点优越的自豪。

老太太笑道:“妹子啊,你说得也是实话,城里好多人生活真是不如农村,农村多多少少还有点田种,城里没工作或是下岗了,又没本事挣钱,那日子过得就像在地狱一样,城里一打开门就是钱,没钱就揭不开锅,不像你们农村,没钱,饭还是有的吃。”

阿香自豪地笑道:“那是的,那是的,这一点比你们城里人强。”

老梁见老太太这样说,瞪了一眼阿香,然后朝老太太说道:“老大姐,你别听这女人鬼吹,农村哪有几家比城里人过得好,现在人口越来越多,一个人也就几分,亩把田,种出粮食自己填饱肚子都困难,哪还能打算靠这点田把日子过好,这是不可能的。”老梁边说边挥动着手,配合着。

心想我就是村长,对农村的情况难道我不清楚,老太太见眼前这个男人说这个漂亮女人,赶紧把话风又转了过来,笑道:“这位老板说的没错,城里人有钱的确实不说。”老太太用手指了指对面的一家大型超市,继续说道:“看到那家超市没有,一年几百,上千万的收入,在城里脑子活,有关系的就能赚大钱,只有像我这种没关系,没本事的下岗工人才会为一天三顿饭担心。”

说话间,老太太给老梁擦完了一只皮鞋,叫换另一只,刚把护袜板放进鞋子里,老太太又把眼睛朝前面几个擦鞋的看过去。

这一看不打紧,只见两个城管人员拿着个橡皮棍在追赶几个擦鞋的老人,一个老人背着擦鞋工具箱,拼命地往前面大街上跑,一个城管队员,拿着橡皮棍在后面追,看快要追上,城管队员,一棍了下去,没打到前面老大爷的头,却打到了工具箱上面,只能咚的一声箱,老大爷弓着背,拼命在前面跑。

另一个胖城管朝老太太这边慢腾腾地跑了过来,老太太一看吓的,连插在老梁皮鞋里的纸板也不要了,赶紧扛起凳子,背起工具箱向前面街巷里摇摇晃晃地奔去。

老梁看看才擦了一只皮鞋,有些哭笑不得,想着老太太也不容易,钱还没给人家,急着喊道:“老太太,给你钱。”

老太太边跑边回头,不忘幽默地大声道:“算啦,算啦,还是逃命要紧。”

阿香见老太太狼狈不堪,在一旁嘻嘻笑着,老梁骂道:“人家都那样子,你还笑,这是闹着玩呀,追上了要罚款的,估计一罚几天的收入就没了,人家一家还等着这钱吃饭呢。”

“我笑都不能笑啦,你心好,你心好,你舍得把家里的钱拿出来给她不?”阿香生气地说道。

“你这娘们也真是的,怎么瞎扯,这和给钱给她是一回事吗?要有同情心,知道不。”老梁教训道。

“哟,哟,别猫哭老鼠假慈悲了,我还不了解你,你那心比阎王还狠,你什么时候变得有同情心了?”阿香见老梁批评自己,尽和他对上了。

老梁见自己一只皮鞋锃亮,一只皮鞋灰朴朴的,笑道从包里拿出了卫生纸,先把有灰尘的那只擦净,然后从干净的那只上,用卫生纸抺了抺,再转到脏的那一只鞋上抺,他想用这种方法,把两只鞋的亮度扯平。

可再怎么抺,老太太擦过的那只鞋,被卫生纸越擦越亮,反而两只鞋的亮度越来越不对称了,阿香捂着嘴站在边上偷着笑。

老梁的心情被弄得一团糟,已经没有了和阿香干那事的兴趣,把卫生纸朝边上一扔,喊道:“阿香,走,先不开房啦,等下午再说,先到黄弄里鬼城去玩。”

阿香笑道:“看你心情不好,跑鬼城去玩干什么?”

“屁话,越心情不好,越要到那种地方去玩,这叫以毒攻毒,这样心情才好得快。”说完,伸手拦住了一辆正驶过来的出租车。

鬼城里的龌龊事

黄弄里是林海市内的一个地名,位置靠近长江边,鬼城是一个香港老板开发的,开业以来,异常火爆,每天有不少的情侣,为寻求那份紧张刺激,特意鬼城里和假鬼们鬼哭狼嚎一番,更有那胆大的情侣,尽在这刺激中,躲在角落里边听鬼叫,边**。

保洁员几乎每天都要在里面捡出上十只避孕套和一团团擦拭jīng液的卫生纸来,鬼城老板知道这事,也睁只眼闭只眼的不去管它,他要的是经济效益。

至于客人在里面干别的事的问题,自己也在进门显要处张贴的规定中,明明写上了,至于客人遵不遵守,那是他们的事。

非要在里干点暗事,只要不是杀人放火,自己也管不了那就么多,自己就是个旅游景点,就像有人在公园里**,只要不是小姐卖淫,你能把客人怎么地。

就算是在自己的景点里干这种事违法,那中国干这种事的地方太多了,不还是每天照样运营着吗?

中国的好多法律,明明规定不能这样做,不能那样做,不还是有人无所顾忌的照做不误,谁还能把他怎么样了,整个是非不分的大环境就这样,自己入回乡随回俗又能怎么地。

公安,旅游等部门来查封,见鬼去吧,他们见钱眼开,自己拿钱就是,只要有钱他们总是可以网开一面的,甚至他更愿意你有点问题,敲你一下也好找到堂而皇之的理由。

他们也是人,也有老婆孩子要养,他们也需要钱,你体制上有漏洞,这了怪不得他们,人都有邪恶的一面,只要没人管邪恶的一面当然要发挥作用,自己不是圣人,不是雷锋,别跟自己讲大道理,大道理领导天天讲,最不遵守的恰恰就是他们,搞坏社会风气的也是他们。

想着靠教育,从道德上让我改邪归正,门都没有,一个体制如果靠领导人的道德来维系,这恐怕是危险的一件事情。

领导人道德好,还可以用表率作用,勉强维持,如果领导人心思不正,道德沦丧,那就不好说了,这就叫上梁不正下梁歪,中梁不正倒下来。

我作为基层的执法人员,我是个凡人,我也有邪恶的一面,除非你有控制我邪恶的手,我才老老实实。

否则,我是不会停止我找钱的步伐,因为我工资低,看别人赚钱,我心里不平横,不怕纪委查吗?啊哈哈,纪委是民不告官不究,都是一般吃干饭,无所作为的软蛋蛋,但这也不能怪他们,纪委在党委领导下工作。

纪委想查党委领导的问题,我明天就让你下课,所以在一个充满矛盾的体制中,你好我好大家好就行了,除非你十恶不赦,引起公愤,才有上级领导拍桌子骂娘,点名要一查到底时,纪委才硬着头皮上前解决问题。

自己这几年就这样过来的,不也赚个盆满钵满,了解这个体制,了解中国的文化,了解中国人,就可以找到管用的方法去应对他们这些执法人员。

因为还不到上午九点,鬼城里人不多,老梁带阿香钻时了鬼城的门洞,只感觉一股阴风从洞中扑面而来。

阿香打了个寒颤,害怕的紧缩着身子,里面灯光暗绿,薄雾缭绕,才往里走进几步,已经听见女鬼凄惨稀利的叫声从面传来,随之而来的似乎是受到惊吓的女客尘叫声。

阿香有些害怕,对老梁颤颤抖抖地说道:“老梁,我好害怕,我们不玩了出去吧。”

老梁笑道:“这有啥害怕的,不就人造的鬼嘛,老子真鬼都见过,还怕这假鬼。”说完,老梁故意“啊”一声学作鬼叫声。

“老梁,要死呀你,成心吓唬老娘。”阿香一下扑进老梁的怀中,老梁骂道:“翘你娘,老子平时看你这娘们胆大的很,现在就蔫×成这样。”

“傻瓜,那是和你在床上,现在在鬼城,能不怕吗?”阿香声音抖抖地说道。

“没事的,吓两下就好了,又不是真鬼。”老梁笑道:“你看我的。”说完,老梁上去摸了一把站在身旁,吐着舌头,蓬头散发,瞪着眼睛的女鬼的脸。

阿香在一旁嘻嘻笑着,老梁说道:“阿香,你也来摸一下,这一关你肯定要过,来,快摸,摸了你就不怕了。”

阿香不敢上前,老梁一把把阿香拽了过来,见阿香试探着把手伸向女鬼,老梁突然又故意怪叫了一声,吓的阿香的手如触了电一般缩了回来。

老梁乐得哈哈大笑起来,声音响彻了大半个鬼城。

城里人真开放

老梁见阿香还是不肯摸,拿起她的手,使劲往假鬼身上伸,阿香却拼命地用劲往回缩,此时正好有一对小情侣从里面走出来,见这两人太逗了。

那位二十二三岁的漂亮姑娘觉得这位大姐也太胆小了,笑道:“大姐,不用怕,这有什么好害怕,不就是人工做的假玩意嘛,就算是真鬼她还是见人怕的,更何况这世上本来就没有鬼,就是人吓人。”

老梁看着阿香笑道:“你不相信我,难道你还不相信你们女同志吗?”

阿香把手从老梁手中抽了回来,笑道:“妹子,你来帮我,我怕这位大哥再吓我,本来快摸上了,他非要鬼叫着吓我。”

姑娘笑着让阿香的手心贴着她的手背,向假女鬼摸去,这一次老梁没鬼叫了,姑娘的手贴上了假女鬼的脸,感觉凉凉的,阿香也试着把手贴到假女鬼的脸上。

此时,她的胆子大了许多,还特意把手移到假女鬼的鼻子上,捏了捏,姑娘笑道:“大姐,没事吧,你干脆学一声鬼叫,你的胆子就更大了。”

阿香有些不好意思,老梁劝道:“阿香,叫一个,看叫声像不像鬼声。”

见阿香有些害羞,姑娘和她男朋友笑道:“大姐,你们玩吧,我们走了,怕我们在,看大姐有些不好意思叫。”

见四下没人,阿香果然学着女鬼叫了一声,这一叫不打紧,正好被两个刚想进来看鬼的女大学生模样的姑娘听到了,吓得赶紧尘叫着从洞口转身飞快地跑了出去,直乐得老梁哈哈大笑。

两人继续朝里面走着,突然一个牛头鬼从旁边昏黄的紫光下伸出了头,张着嘴,“哞”了一声,阿香并没有感到害怕,觉得比刚才看到的假女鬼的样子要平和多了。

走着走着,两人又进了流着水声的洞穴中,老梁朝四周看了看没有水,这才知道是音乐的声音,在洞穴的角落里,一具僵尸在朦胧的淡蓝色光下,在原地跳动着,嘴里发出吚哩哇啦让人听不懂语言。

看样子脚下似乎按着弹簧,老梁觉得好玩,上去照着僵尸的脸上打了一下,只听见一个声音说道:“没事,你打他干嘛。”

这一次老梁和阿香真得吓得大呼小叫着往外跑,一个女人的声音从后面叫道:“跑啥,我是这儿的服务员,刚才弹簧有点问题,我把它修好了。”

老梁和阿香这才喘吁吁,埋怨道:“你怎么不早提醒,你想吓死我们两个呀。”

女人笑道:“我就在僵尸的后面收拾修理工具准备走,我还以为,你们两个看到我了,你们第一次来玩吧,经常来玩得,没有像你们这样胆小的。”

“没事,里面很好玩的,面积大的很,有二千多个平方,什么样了鬼都有,够你们玩一个上午的。”女服务员笑着提着工具出去了。

阿香摸了摸胸口,害怕地问着老梁:“还玩不玩啦?”

老梁嘻嘻笑道:“玩,好不容易来一次,又花了钱的,看就看个够。”老梁见阿香有点害怕,一把把阿香搂在怀里,裹着她往前走,一边走一边惊叹,这人真他娘的会想像,什么样的鬼都能给你做出来,什么样的声音都能给你模仿出来。

阿香笑道:“中国人会造假嘛,听说外国佬的飞机只要到中国人的手上,很快就给你造出来,这几个小鬼算啥呀。”

嘻嘻,老梁笑道:“这你娘们,看你没文化,还知道的真不少。”

“都是听村上那帮人咂舌根,听来的。”阿香笑着应道。

两人停止了说话,继续往前走,空然一个声音从不远处传来,阿香耳尖,觉得有点奇怪,笑道:“老梁,你听到什么声音没有?”

“没有啊,什么声音?”老梁问道。

“你再仔细听听。”阿香提醒道。老梁侧着耳朵,听了听,疑惑地问道:“是有声音,奇怪了,这声音好像是男人和女人干那事发出的声音,这鬼声怎么还有这个声音。”

阿香伏在老梁的耳边,悄悄地说道:“傻瓜,你哪像鬼发出的声音,这是人声,你不信呀,这肯定有人在这里面干那事。”

阿香的话,提醒着老梁,老梁觉得要是在这种刺激的地方干那事,肯定有意思,为见证是不是有人正在干那事,老梁悄悄地拉着阿香的手,朝发出声音的方向走去。

走不到一会儿,在淡绿色的光下,一个满脸是血的男鬼身后,一对男女光着身子正在忘情干着那事。

只见男人把女人两腿叉开,高高抱起着,依靠自己手臂的力量,把女人上下运动作,那女人抬着头在呻吟着,在哼哈享受着。

羞得阿香赶紧把老梁往前面的过道里推,那对男女似乎看见了老梁和阿香,然后根本就没当回事,继续运动着。

阿香在老梁的怀里,边走边笑道:“这城里人真是开放,明明看见了我们,还照干不误。”

老梁笑道:“所以让你到城里来见见世面啦,老子和你做时,打你两下屁股,你就不高兴,人家城里那些风骚女人恨不得主动让男人想办法折磨她,她才觉得刺激。”

“别吓扯,你看到啦?”阿香笑着问道。

“我没看到过,但在录相里看到过。”老梁哈哈笑道。

此时,刚才那两个被阿香的鬼叫声吓跑出去的姑娘,一边看一边说笑着走到了老梁和阿香的后面。

城里人真开放

老梁见阿香还是不肯摸,拿起她的手,使劲往假鬼身上伸,阿香却拼命地用劲往回缩,此时正好有一对小情侣从里面走出来,见这两人太逗了。

那位二十二三岁的漂亮姑娘觉得这位大姐也太胆小了,笑道:“大姐,不用怕,这有什么好害怕,不就是人工做的假玩意嘛,就算是真鬼她还是见人怕的,更何况这世上本来就没有鬼,就是人吓人。”

老梁看着阿香笑道:“你不相信我,难道你还不相信你们女同志吗?”

阿香把手从老梁手中抽了回来,笑道:“妹子,你来帮我,我怕这位大哥再吓我,本来快摸上了,他非要鬼叫着吓我。”

姑娘笑着让阿香的手心贴着她的手背,向假女鬼摸去,这一次老梁没鬼叫了,姑娘的手贴上了假女鬼的脸,感觉凉凉的,阿香也试着把手贴到假女鬼的脸上。

此时,她的胆子大了许多,还特意把手移到假女鬼的鼻子上,捏了捏,姑娘笑道:“大姐,没事吧,你干脆学一声鬼叫,你的胆子就更大了。”

阿香有些不好意思,老梁劝道:“阿香,叫一个,看叫声像不像鬼声。”

见阿香有些害羞,姑娘和她男朋友笑道:“大姐,你们玩吧,我们走了,怕我们在,看大姐有些不好意思叫。”

见四下没人,阿香果然学着女鬼叫了一声,这一叫不打紧,正好被两个刚想进来看鬼的女大学生模样的姑娘听到了,吓得赶紧尘叫着从洞口转身飞快地跑了出去,直乐得老梁哈哈大笑。

两人继续朝里面走着,突然一个牛头鬼从旁边昏黄的紫光下伸出了头,张着嘴,“哞”了一声,阿香并没有感到害怕,觉得比刚才看到的假女鬼的样子要平和多了。

走着走着,两人又进了流着水声的洞穴中,老梁朝四周看了看没有水,这才知道是音乐的声音,在洞穴的角落里,一具僵尸在朦胧的淡蓝色光下,在原地跳动着,嘴里发出吚哩哇啦让人听不懂语言。

看样子脚下似乎按着弹簧,老梁觉得好玩,上去照着僵尸的脸上打了一下,只听见一个声音说道:“没事,你打他干嘛。”

这一次老梁和阿香真得吓得大呼小叫着往外跑,一个女人的声音从后面叫道:“跑啥,我是这儿的服务员,刚才弹簧有点问题,我把它修好了。”

老梁和阿香这才喘吁吁,埋怨道:“你怎么不早提醒,你想吓死我们两个呀。”

女人笑道:“我就在僵尸的后面收拾修理工具准备走,我还以为,你们两个看到我了,你们第一次来玩吧,经常来玩得,没有像你们这样胆小的。”

“没事,里面很好玩的,面积大的很,有二千多个平方,什么样了鬼都有,够你们玩一个上午的。”女服务员笑着提着工具出去了。

阿香摸了摸胸口,害怕地问着老梁:“还玩不玩啦?”

老梁嘻嘻笑道:“玩,好不容易来一次,又花了钱的,看就看个够。”老梁见阿香有点害怕,一把把阿香搂在怀里,裹着她往前走,一边走一边惊叹,这人真他娘的会想像,什么样的鬼都能给你做出来,什么样的声音都能给你模仿出来。

阿香笑道:“中国人会造假嘛,听说外国佬的飞机只要到中国人的手上,很快就给你造出来,这几个小鬼算啥呀。”

嘻嘻,老梁笑道:“这你娘们,看你没文化,还知道的真不少。”

“都是听村上那帮人咂舌根,听来的。”阿香笑着应道。

两人停止了说话,继续往前走,空然一个声音从不远处传来,阿香耳尖,觉得有点奇怪,笑道:“老梁,你听到什么声音没有?”

“没有啊,什么声音?”老梁问道。

“你再仔细听听。”阿香提醒道。老梁侧着耳朵,听了听,疑惑地问道:“是有声音,奇怪了,这声音好像是男人和女人干那事发出的声音,这鬼声怎么还有这个声音。”

阿香伏在老梁的耳边,悄悄地说道:“傻瓜,你哪像鬼发出的声音,这是人声,你不信呀,这肯定有人在这里面干那事。”

阿香的话,提醒着老梁,老梁觉得要是在这种刺激的地方干那事,肯定有意思,为见证是不是有人正在干那事,老梁悄悄地拉着阿香的手,朝发出声音的方向走去。

走不到一会儿,在淡绿色的光下,一个满脸是血的男鬼身后,一对男女光着身子正在忘情干着那事。

只见男人把女人两腿叉开,高高抱起着,依靠自己手臂的力量,把女人上下运动作,那女人抬着头在呻吟着,在哼哈享受着。

羞得阿香赶紧把老梁往前面的过道里推,那对男女似乎看见了老梁和阿香,然后根本就没当回事,继续运动着。

阿香在老梁的怀里,边走边笑道:“这城里人真是开放,明明看见了我们,还照干不误。”

老梁笑道:“所以让你到城里来见见世面啦,老子和你做时,打你两下屁股,你就不高兴,人家城里那些风骚女人恨不得主动让男人想办法折磨她,她才觉得刺激。”

“别吓扯,你看到啦?”阿香笑着问道。

“我没看到过,但在录相里看到过。”老梁哈哈笑道。

此时,刚才那两个被阿香的鬼叫声吓跑出去的姑娘,一边看一边说笑着走到了老梁和阿香的后面。

巧遇县长的千金

老梁回头看了看,见是刚才被吓跑出去的两个姑娘,笑道:“刚才,没把你们吓着吧?”

其实中一个姑娘知道捂着嘴笑道:“刚才魂都吓掉了,真没想到这里面这么怕人。 ”

老梁笑道:“你们也是第一回进来?”“是啊,听朋友说,里面好玩,我们两个特意从东湖县赶紧过来玩。”

听两个学生模样的姑娘说是东湖县的,老梁惊喜道:“我们也是东湖县的,你们两个是东湖哪里的。”

一个说道:“我们就是东湖县城的,你们是哪里的?”

阿香笑道:“我们是白鹭乡的。”“白鹭乡的呀,我知道。”一个姑娘笑道。

老梁觉得其中一个高个头的姑娘看着好像一个人,却一时因为却又想不起来像谁,说道:“姑娘,我觉得你好面熟,很像一个人。”

那高个头姑娘笑着问道:“我像谁呀?”“你叫我说,我还真一时想不起来。”老梁突然问道:“姑娘,你姓什么?”

那高个头姑娘以为眼前这个男人,看自己漂亮,姑娘想找自己搭讪,没好气地说道:“我姓廖,怎么啦?”

老梁激动的一拍大腿,把两个姑娘吓的往后退了两步,只见老梁笑道:“我知道,我知道了,怪不得,看着那么面熟,你爸是不是廖兵?”

高个头姑娘吃了一惊,心想这男人怎么能猜出自己是廖兵的女儿,说不定看自己长得像是我爸,他瞎猜得呢,我爸是县长,全县谁不认识。

于是笑着撒谎道:“我爸不叫廖兵呀,廖兵是谁?”

“你肯定是廖兵的女儿,长得太像了。”尽管这高个头姑娘撒着谎,但老梁还是认定她肯定是廖兵的女儿。

老梁猜得没错,这姑娘就是县长廖兵的女儿,叫廖亚楠,在上海一所重点大学读大四,今年刚大学毕业,今天正好没事,和同在县城的大学同学,一起到市里来玩,听说黄弄里鬼城好玩,就特意和同学一起来玩。

没想到买了门票,刚进入鬼城,就被阿香的一声鬼叫吓的跑了出去。

廖亚楠是中文系毕业的,县长廖兵想在市里给女儿安排工作,征得女儿同意,说愿意去林海日报社当一名记者。

县长廖兵到市委宣传部找了一下部长贺横山,贺横山见廖兵亲自上门找自己,很爽快地答应了下来,卖了个顺水人情给了廖兵,与人事、编制和报社等几个部门的主要领导,沟通了一下,很快把廖亚楠的工作给落实了下来。

说九月一日就可以准时上班,廖亚楠因为高兴,几乎隔三差五往市里跑,为得是先摸清市里的情况,上班后尽快适应市里的环境。

廖亚楠见眼前这个男人有些粗鲁,不想和他多说,带着同学,只礼貌性地和老梁打了个招呼,就急匆匆朝前面走去了。

老梁见廖兵的女儿不理自己,也不生气,朝阿香说道:“肯定是廖兵的女儿,是怕自己被认出来,才故意不理自己的。”

阿香笑道:“你没看错吧,你能肯定是县长的女儿。”“那怎么会有错呢,这姑娘简直和县长一个模子刻下来的。”老梁不容置疑地说道。

“你找县长,又不是找她,干嘛非要认识他女儿?”阿香笑道。

“傻瓜,你这就不懂了,认识他女儿,有时比认识他老爸都管用,通过家里人做思想工作,许多事情反而好办。”老梁笑道:“不过,没事,你也算认识了,一回生二回熟,要是到县长家碰到他女儿,关系肯定要亲多了。”

因遇见了县长的女儿,老梁本想着和阿香在里面寻找一下刺激,现在已没有了心思和阿香在里面做的兴趣,一来怕县长女儿看到,二来性趣过了就过了,自己也就不想这事了。

说道:“阿香,我们出去吧。”,阿香正好也不想玩了,听见老梁这么一说,赶紧说道:“我也累了,还是出去透透气好些,里面呆久了也不好受。”

两人赶紧逃似的快迅走了出来,阿香说道:“老梁,你不说要到酒店开房吗?我累了,我们找家酒店歇息一下。”

“好呀,好呀,老子正好身上一身的汗,到酒店去洗个澡。”说完,拉着阿香的手,到路边寻找了一辆出租车。

还没等司机开口问去哪里,老梁说道:“夜来香酒店。”,下了车见擦鞋老太太又坐在了原来的位置给人擦鞋。

老梁笑道:“老大姐,你怎么又来了,还等着城管来赶你们吗?”

老太太笑道:“来了,我就跑,我跟他们打游击呢。”阿香又捂着嘴笑了,这一回老梁没有骂阿香。

假慈悲的流氓

见老梁的一只皮鞋没擦,老太太叫道:“老板,快坐下,你那只鞋还没擦呢,我给你擦完,不然也太不协调了。 ”

老梁本来直接给老太太五块钱算了,见老太太还要热情地给自己擦鞋,老梁索性也不客气,坐到老太太对面的小凳子上,老梁看了看阿香的皮鞋,笑道:“阿香,你的皮鞋也擦一擦算了,老太太不容易,被城管追得鸡飞蛋打的,我们帮不了什么忙,就照顾一下老太太的生意。”

阿香笑道:“老梁,你今天可是二郎神下凡变好人了啊。”

“你这娘们,叫你擦擦皮鞋,你哪来那么多废话,你不擦算了,你那份擦鞋的钱我还得给。”老梁调笑道。

老太太有点不好意思,赶紧说道:“老板,不用这样,该怎么收还怎么收,我不会乱收你的钱的。”

老梁的另一只皮鞋很快擦好,老太太用软布把老梁脚上的两只皮鞋擦得油光锃亮,老梁一时脚下生辉,人立马精神了不少。

见老梁拿出五块钱给了老太太,老太太要找四块钱,老梁硬是不要,阿香急了,说道:“老梁,擦鞋是一块钱一双,老太太找钱,你怎么不要?”

“你以为老子说着玩呀,你擦不擦?”老梁生气道。

见老梁执意不要老太太找钱,阿香觉得吃亏,干脆坐了下来,让老太太擦皮鞋。

阿香不明白,今天老梁是怎么啦,平时在村里是个非常坏,非常霸道的人,今天怎么对老太太就这么同情。

等擦完鞋,到了夜来香酒店的门口,阿香忍不住问老梁,问今天怎么发善心了,对一个擦皮鞋的老太太这么同情。

老梁这才说了一句实话,说:“这老太太,太像我死去的大姐姐了,我想着我大姐姐生前也和老太太一样命苦,没享什么福,心里实在不是滋味。”

老梁说着眼圈都红了,阿香笑道:“要是这样,你给老太太一百钱都不为过,你就当给你的大姐姐了,才给了五块钱,你也太小气了。”

老梁被阿香的话,给噎住了,骂道:“你娘们欠操是吧,老子哪壶不开,你就提老子哪壶,看老子到酒店房间怎么操你。”

“你来呀,你以为老娘怕吗?你这个假慈悲的流氓。”阿香媚笑着看着老梁,老梁被阿香看得一时来了兴趣,淫笑道:“走,先到酒店房间干你一回再去逛街。”

老梁的话被身边走过的一个三十岁左右的时尚女人听到了,她边往酒店里面走,边回头看老梁和阿香,然后偷偷地捂着嘴笑。

阿香媚着老梁,埋怨道:“说话不注意场合,瞧,人家在笑你呢。”

“去,管她笑不笑,说不定这女人还巴不得,让我干她一下呢。”老梁呵呵淫笑着。

“啪”得一声,阿香一嫩拳打到老梁的肩膀上,骂道:“正经一点,这是在市里,不是在村里的野地里,由你胡来,你以为城里人都像你一样流氓呀。”

老梁一百二十元开了个标准间,只登记了他一个人的身份证,阿香急了,问道:“服务员你怎么不登记我的呀。”

大厅前台服务员笑道:“登记一个人的就可以了,标准间里面是两张床。”

阿香问道:“那我能住进去吗?”服务员笑道:“那看你自己想不想了。”

老梁见阿香不懂,拿着房卡,一把把阿香的胳膊拽着就往电梯方向走,边走边骂道:“你这娘们,不懂你就不要乱问,你想让一酒店的人都知道,我们不是夫妻,在这里开房干好事吗?瞧你笨头笨脑的样子。”

“我哪里知道,这不是第一回到城里住酒店嘛,问一下又怎么啦。”阿香埋怨道。

“问一下倒没事,关键别人知道了,怎么看我们。”老梁说道。

“哟,这会儿胆子就这么小了,你还怕别人知道呀,你和我好,村里子哪个不知道,恐怕连乡长都知道吧,我看你一点都不怕嘛,这会儿倒像个缩头乌龟了。”阿香说道。

“傻瓜,在村里,老子是村长,谁敢说我,这在城里,再说我们这偷偷摸摸的,要是让公安局的人抓到了,会怎么收场,我俩又不是夫妻,要是拘留个几天的,不让人笑话吗?”老梁若有所思地说道。

老梁的话,让阿香心里紧张了一下,急着问道:“不会吧,搞这事,公安局的人也要抓。”

“这叫卖淫嫖娼,你懂不,国家不允许的。”老梁笑道,阿香见老梁说买淫,心里很生气,骂道:“你好一张臭嘴,老娘是买淫吗?老娘只和你好,才和你做这事,难道公安局连男女私情也要管吗?什么屁公安,吃饱了撑着没事干。”

老梁听了阿香的话,突然醒悟了什么似得,笑道:“哎,你这娘们还别说,你的话倒是提醒了我,我们这叫违什么法,我们又不是卖淫嫖娼,我们怕啥。”

夜来香酒店里的暧昧

老梁和阿香正在说话的时候,老梁掏出了房卡正准备开门,本来以为整个楼道空空的,只有他和阿香两个人。

眼角的余光发觉一个人,也正在与他相隔的一个房间门口用房卡开着门,老梁转头看了一下,是个女的,因楼道里的光线有些暗,一时没看清楚,他特意睁大了一下眼睛,仔细看了看。

见那女人似乎在朝自己笑,老梁这才看清,这女人就是刚才在酒店门口听见自己和阿香说话的那个漂亮女人。

见女人笑,老梁也朝她笑了一下,阿香也转头看了一下,笑道:“你也住这酒店?”,女人很礼貌地点了点头。

见女人走进了客房,老梁和阿香也走进了自己的房间,阿香第一次住进市里的酒店,很是好奇,她想不到酒店房间里原来是这样的。

她开心地问着老梁:“老梁,这城里的酒店就是不一样啊,你看地上的毛毯,人在上面走路一点声音都没有。”

老梁呵呵笑道:“你真是老外,你叫地毯,不叫毛毯。”“条件不好,谁住呀,这可是花了一百多块钱的。”

老梁看了看门,见门还是开着的,赶紧叫道:“你这娘们,快去把门关上,这比不得在农村,要随手关门,城里乱的很。”

“城里人挺好嘛,你没看到刚才那女人笑得一朵花似的,对我们多客气。”阿香笑着去关门,她特意把头伸到走廊里朝两边看了看,同时也想看一看走廊里的红地毯。

阿香才看完右边,又把头转向左边,见走廊上靠近刚才那个女人开门的房间门口,站着一个二十几岁的高大小伙,他准备敲门,看见阿香看着自己,把手放下了。

阿香想提醒小伙,房间里有人住了,可看见小伙还在不停地看着自己,以为是坏人,赶紧把门“咔”的一声关上了。

她赶紧跑到老梁的身边,喘息地摸着胸口,说道:“老梁,老梁,吓死我了。”

老梁正准备脱衣服洗澡,见阿香急喘喘的样子,以为什么事,笑道:“阿香,你神叨叨的干什么?”

阿香悄悄地说道:“刚才到走廊上看了看,见一个二十见岁的小伙准备敲那女的房门,我准备提醒他房间已经有人,没想到话还没说,那小伙不停地看我,看得我心里直发毛,我担心他是坏人,所以赶紧把门关上了,我的娘,吓死我了。”

老梁听了,笑了笑,说道:“别瞎扯,大白天的哪有什么坏人,你这娘们,疑神疑鬼的。”

“他看到我,就没敲那门了,干嘛死盯着我看干什么?”阿香疑惑地问道。

老梁突然瞪大了眼睛,若有所思地笑道:“阿香,你发现了一个大秘密。”

阿香骂道:“别大惊小怪的,我能发现什么大秘密?”

“傻×,这还不知道啊,你知道那男人干什么吗?”老梁笑道。

阿香摇了摇头,老梁把嘴凑到阿香的耳边说道:“那小少妇和这个小伙在偷情。”

“偷情,什么偷情?”阿香笑着问着老梁。

“你这娘们真是土老帽,偷情就是搞×,城里人叫偷情。”老梁呵呵笑道。

阿香上去掐了一把老梁,骂道:“你个老不正经,说话也不拐个弯。”

“老子和你说话还拐什么弯,直来直去更好。”老梁有是一阵呵呵笑,“你这娘们天生就是干这事的料。”“闭上你的臭嘴,狗嘴里就是吐不出象牙。”阿香骂道。

老梁嘻嘻笑道:“我说你,你还不服,你看你,第一次到城里,城里人的这点小秘密就被你发现了,在鬼城人家城里人谈恋爱干那事让你看见了,现在人家偷情又被你发现了,迷信的说法,喜欢干什么事的人,就会撞见什么。”

阿香娇怒着,拿起一个枕头朝老梁扔了过去,骂道:“老娘让你快活了,你尽然这样埋汰我,老梁你这狗日的,也太不是人了吧。”

老梁知道自己的玩笑开的有点过火,心里有些后悔起来,想着自己就这熊样,能在这么漂亮的女人身上撒野,已经相当的不错了,还这样作贱这个女人,实在有些不像话。

赶紧转口笑道:“阿香,阿香,我老梁刚才跟你开玩笑呢,你千万别当真啊,都相处这么长时间了,你还不了解我这个烂脾气。”

老梁突然的服软,让阿香心里猝不及防,想不到老梁这种男人也有良心发现的时候,此刻她的心温暖的像春天里田野上吹来的阵阵暖风。

她内心里有种被瞬间尊重的酸楚,她渴望着这种尊重,就像长期被父亲虐待的孩子,渴望有朝一日在父亲亲切的关怀下心情地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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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出差两天,暂停了更新,如风向各位书友表示道歉,昨天晚上如风回到家时已经是十点,连夜写出一节,赶在今天早上七点前发出,以弥补如风对各位书友的愧疚。希望书友朋友们多多原谅如风,并一如继往的支持如风。

在此,祝各位书友在这浮躁,喧闹的时代,每天开心快乐!

阿香哀叹自己的命运

阿香见老梁穿着一条三角裤,心里一时涌生出对他的渴望,在这种比自己家里不知暧昧多少倍的酒店房间里的氛围里,她甚至对男女之事有种彻头彻尾的贪婪。

其实她并不在乎这个男人是谁,她急于体验在这种环境下,男女交合的快感,老梁说得没错,她天生就是干男女之事的一块料,瞧瞧,自己身体的每个部位,发育的是那么恰到好处,身材匀称,凹凸有致,她照着镜子,自己都被自己迷醉了,她的雌性荷尔蒙是何等的旺盛。

任何男人见到她都会被她所吸引,所倾倒,和老梁相好她似乎有些不甘心,她总认为像她这么漂亮的女人能和一个乡领导或是县领导好上一场,也是不枉了人家的。

可是自己偏偏命不好,年轻时,鬼使神差地嫁给了角六。

那是个不成器的男人,心比天高,命比纸薄,年轻时不懂,以为他那张会说话的嘴,今后定能干出一番大事来,不成想,男人却像只秋后的蚂蚱既蹦不高也跳不远。

当初知道没本事让自己过好,也没能力保护自己,干嘛非要娶自己,这不是误了自己一辈子吗?

后来,正因为自己心里瞧不起他,才被村里不三不四的光棍们勾上了床,如今角六走了,也不知在外混得好不好,一日夫妻百日恩,只要他角六在外混得好,她一定还要跟他复婚,就他那样,没什么文化,人性格又直,能不被别人骗就不错了,还指望他给自己带来好日子,只可惜这恐怕是自己的一厢情愿了。

现在又不知不觉地投入了老梁的怀抱,他纯粹就是个流氓,人粗鲁不说,对村民们就像个阎王,自己跟老梁好,村子里那些长舌的男人女人们,哪个不在背后戳自己的脊梁骨,自己也不想这样,可一个女人带着孩子不容易,尤其像自己这样一个漂亮女人。

女人漂亮有时也是一种累赘,漂亮的女人是个男人谁都想要,即便得不到,骚扰一下也是一种乐趣,没人保护的漂亮女人就像生在野外的一朵鲜花,随时都会被蹂躏毁坏的命运。

不靠着老梁一点,怎么行,村里谁都想欺负自己,男人们想着自己漂亮,总想调戏自己,女人们看自己漂亮又嫉妒的要死,恨不得随时在自己脸上划一刀才解气,自己要是和谁家发生了矛盾,这家的男人和女人往往又合起伙来欺负自己,与其这样难受,还不如委身老梁。

反正自己名声臭了,干脆破罐子破摔,自己也别想太多了,农村漂亮女人高不成低不就的,就是这命,自己还是认了吧。

谁让自己当初不好好念书,真要是自己努力着考个中专,大学之类的,保证比现在强多了,嗨,现在后悔有什么用,世上什么药都有,就是没后悔药。

只能这样混吧,人一辈子就那么几十年,怎么过不是过,想开点吧,自己本就是个牛屎命,还能指望屙出个金娃娃出来。

阿香的感慨和痛苦没人能理解,这个世界缺少的就是人与人之间的理解,人对动物反而好理解,动物没思想,饿了就吃,吃了就睡,不睡就这儿跑跑那儿转转,哪种动物它吃人,哪种动物它吃草,老袓宗们早有定论。

遇到危险的动物,防备着,远远的躲开就是了,不必劳心费神,人与人之间就不一样了,因为人有意识,人又最自私,所以人也最复杂,尤其有着几千年传统文化的中国人。

人与人之间最难得就是理解别人,人总是自以为是的,无论做什么,总认为自己是对的,即便明知是错也不承认自己错,因为丢不起这个面子,。

人有了矛盾,首先想到的是别人不对,而不是从自身找原因,相互间冒出许多猜疑,造成许多口舌,即便进行相互沟通也很难达成相互理解。

随着社会的发展,物质越来越丰富,人的**也越来越膨胀,人的自私性也越来越强,各种矛盾和冲突也会越来越多。

随之而来的,就是相互间冷漠,残忍,当这一切到达极点,已经无法拯救人自己时,人真的就没有希望了,也许否极泰来,一种新的人际关系在等待着人类的到来。

酒店里与家里完全不同的环境,激发出了阿香对自己命运的思索,当听到老梁叫自己到卫生间洗澡时,阿香自己也笑了,想着今天这是怎么啦,尽想此乱七八糟的问题。

“阿香,你这娘们干啥呢,快脱衣服陪老子一起洗澡。”老梁在带淋浴的卫生间里大声喊着阿香。

偷情男女的赌注

阿香想着和老梁还从未在酒店里偷过情,心里甚是好奇,也想着尝尝在这种环境下与老梁这个粗鲁男人做房事的滋味。

阿香见老梁还在催促,娇骂道:“臭流氓,就这么着急呀,老娘急死你个狗日的,要是实在受不了,干脆用手解决算了。”骂完,阿香自己咯咯地笑了,老梁听见阿香的骂,把卫生间的门打开,从门缝里伸出了湿漉漉的脑袋,咧着嘴也朝阿香呵呵地笑。

阿香把刚脱下来的奶罩,朝老梁头上扔了过来,老梁笑着用嘴去接,没接住掉到了地毯上,笑道:“快进来,老子底下胀的不行,还等着干你呢。”

阿香媚笑着,又拿起枕头朝老梁的头上扔了过去,老梁见枕头飞来,嘻笑着赶紧又把大脑袋缩进了卫生间。

这边阿香说急死老梁这狗日的流氓,手上脱衣的动作,却并没慢下来,甚至加快了速度,阿香一对嫩白的**房颤动着,像天上飞翔的白鸽子朴腾着翅膀,胯部和臀部柔和完美的曲线,似钢琴演奏下的世界名曲,又如名画中令人称奇的静态美景。

难怪阿香心下感叹自己委身老梁,有些作贱了自己的这副容貌,女人身体的美本身就是一部最好的书,可惜老梁这个粗人只知道翻动,却不懂得欣赏。

阿香裸着身子,光着脚,本想敲一下门提醒老梁进来了,见门掩着一条缝,屏声静气地朝里看了看,老梁此时正半闭着眼,正在忘情地用他那双肥厚的手拨弄下体,阿香悄悄捂着嘴笑。

阿香浑身燥热难耐,敏感部位瞬间起了反应,脚似乎不听大脑的使唤,不知不觉地把门推开,悄悄走了进去。

她本想也像老梁做事时,狠狠地抽打她的屁股一样,也悄悄走近老梁身边,重重地用巴掌狠命地抽打老梁那黑圆壮实的屁股,由于不小心,脚碰到了浴缸,发出一声钝响。

老梁闻声,迅速睁开眼睛,见是阿香光着身子朝自己媚笑,唬得迅速放下那活物,骂道:“你这娘们,进来也不说一声,成心让老子在你面前丢丑,看老子笑话,是吧?”

阿香笑道:“你也知道丢丑,算你良心没死。”老梁骂道:“老子在你眼里就那么没良心?”说完,激动地上去一把把阿香拽过来,抱在怀里。

阿香见老梁急切的样子,娇骂道:“老娘,都让你日弄过几百遍了,也不腻味。”

“你那两片肉就是跟别的女人不一样,别说几百遍,就算千遍万遍,老子都觉得新鲜。”阿香见老梁贫嘴,在他的屁股上抽了一巴掌。

老梁哈哈笑道:“你这娘们,怎么也会打屁股了?”阿香娇骂道:“跟什么人,学什么事,这还不是跟你学的,老娘和你相好以来,屁股都怕是被你打肿了,你怎么就痴上了这个怪毛病。”

老梁呵呵笑道:“你这娘们,懂啥,这叫刺激,老子越打越兴奋,下面越有劲,你只管享受就行了。”说完,老梁吱咧着嘴,露出他那口烟黄牙看着阿香,又是一阵大笑。

老梁放肆的坏笑,让阿香羞怒中激发出要征服出他的**,骂道:“行,你个狗日的,想要刺激是吧,老娘今天就成全你,看看到底是你厉害,还是老娘厉害。”

阿香一反平常被动的神情,着实让老梁吃惊不小,想不到这娘们今天哪根骚筋被触动了,尽也敢说出这样气概的话来,自己全身所有的激情,完全被这娘们鼓动了起来,笑道:“阿香,老子今生不打你的屁股,老子要亲自帮你洗澡,不彻底征服你这娘们,还真让你小瞧了老子。”

阿香笑了,说道:“老梁,你先别吹牛,我们两个先打个赌。”

“嘻嘻,打赌,打什么赌。”老梁笑着问阿香。

“今天我在上面,你在下面,你要是很快交枪了,你就给老娘在房间里的地毯上给老娘磕十个响头,敢不敢?”阿香坏笑着看着老梁。

老梁笑了,心想平时和阿香这娘们做这事,都是她向自己求饶,今天这娘们信心看样子还挺足,要是自己输了给她磕十个响头,真是太可笑了,说道:“阿香,长志气了呀,行,老子依你,不过……。”

“不过什么?”阿香笑着问道。

“你要是输了,老子就要在你光身子上尿泡尿。”老梁坏笑道,老梁的坏主意显然激怒阿香,想着这个臭流氓真是坏,这种事情他也想的出,自己要是真输了,这个粗人恐怕真要在自己身上尿了,阿香想着老梁平时的粗鲁劲,心下还是犹豫了一下,想着自己先提出来打这个赌,也只得硬着头皮上了,到底能不能让老梁输,自己心里一时没了数。

看样子,现在自己是豁出去了,仔细一想,又觉得自己的赌太便宜了老梁,干脆也和老梁的赌一样,这样公平,于是阿香生气地骂道:“老娘今天就依你,看哪个笑到最后,不过我的赌太轻,我要变一下,我俩都按你的赌兑现好不?”

“嘻嘻,行,阿香,你要是赢了老子,老子就把头伸你的两脚中间,看着你的×尿,尿到老子脸上,满意了吧?”老梁伸手捏了一下阿香的**,说道。

阿香被老梁的话羞红了脸,捂着嘴边笑,边点头同意。

开门,开门,快开门

一对男女**着身子,躺在酒店的床上,老梁粗肥的手指在阿香白嫩的身上游走着,似一把五齿肉梳在阿香软玉般的**上梳理着。

尽管老梁粗鲁,但房事前的**,却细腻而到位,阿香倒是很喜欢老梁这种**的方式,她闭上了眼睛,尽情享受老梁带给自己的快乐,此刻的感受又不同于在乡下自己的床上。

她觉得她现在仿佛就是个城里人,她的内心似乎一下高贵了起来,她立时进入了城里人的一种心理状态,她爬在床上,闭眼微笑着,她开始自我陶醉。

她能感觉到乡下村子里的女人们,都在眼巴巴地羡慕着她,嫉妒着她,她甚至想像着自己也像城里在公家单位上班的女人们一样,每天在公家的房子里看看报纸,聊聊天。

甚至对着镜子,左瞧一下,右瞧一下,看看自己的妆花好了没有,再看看身上的衣服哪里有褶皱,看看皮鞋上有没有灰尘。

她笑了,做个城里女人,命真好,月月有钱拿,不像乡下女人一样,起早贪黑的为糊一张嘴拼了命的,干着本该有男人们干的粗活重活,皮肤黑了,面也憔了,看着面像总要比实际年龄大个十几岁。

想像着自己要是成了城里女人后,多少城里女人要被自己比下去,她甚至想像着城里女人在舒适的席梦思床上**也不过如此了吧。

可惜了阿香没文化,她觉得城里女人和男人**,一定说些书上写着的,好听的话,具体怎么说什么,怎么说,她不清楚,但有一点她是知道的,那就是肯定比自己和老梁这个粗鲁的男人,要合心的多。

老梁见阿香在闭着眼睛笑,忍不住又像平日里一样,收起肉耙,张直了五指,一巴掌朝阿香的屁股上打了上去。

只听“啪”的一声从阿香长年没见过太阳的白嫩嫩的屁股上传来,阿香立时被老梁惊醒,骂道:“你发神经呀,老娘好不容易正在做梦当回城里人,真在兴头上,倒被你打碎了。”

老梁一把把阿香抱在怀里,笑道:“你就是个荒草野花的命,大字不识几个,还想当城里女人。”

“呸,老娘就想当城里女人,怎么啦?乡下女人就不是人呀。”阿香骂道。

“我说你这娘们,就是头脑简单,城里人不是想当就当的,你得有城里户口,你还得在城里有工作,你还得那个什么……?”老梁亲了阿香一下,笑道。

阿香打断了老梁的话,问道:“还得什么,还得,有那么复杂吗?”

“嘿嘿,你还得在城里有住的地方,还得会拍人家当官的马屁,没这点本事,你还想呆在城里,就算城里人不笑话你,我老梁都笑话你。”老梁摸了一下阿香丰满的屁股,笑道。

“老梁,你就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阿香做不了城里人,难道想一下都不行,你瞧瞧老娘哪一点比城里那些走在街上,摆腰扭屁股的女人差了,我怎么就成不了城里人,真是想不通。”阿香娇骂着老梁的同时,话里带着一些不满和牢骚。

老梁呵呵笑着,想着不解释清楚,这女人恐怕一天到晚想着成为城里人,认真说道:“阿香,这不是成得了成不了城里人的问题,要成为城里人,你必须要有城里人的户口,你知道要弄个城里户口有多难,国家把户口控制得死死的,除了县长亲自批,没有别的门路,县长批户口也不是瞎批的,也有指标限制。”

“那人家不也有拿钱买商品粮户口吗?”阿香问道。

“是啊,那是政府想靠买户口捞钱,你瞧瞧你们村老催家的女儿,买了个城镇户口有什么用,工作工作没有,农村的二亩田还让队里收走了,现在还不是整天呆在家里,城里没工作没房子,去了也没人管,只好呆在家里,田也没了,一说到吃商品粮的,面子上是有了,光得很,里子里就是一团破棉花,**用都没有,死要面子活受罪。”老梁笑道。

阿香经老梁这么一说,心下凉了半截,与其这样,还不如在乡下种地,乡下再穷,至少还能有口饭吃,到城里受穷恐怕也只有要饭的命了,有时活下去,比面子管用。

老梁把阿香平放在床上,准备用嘴去吻阿香的嘴唇,阿香骨碌一声从床上爬了起来,笑道:“我可不上你的当,我们说好的,我在上面,你在下面。”

老梁坏笑道:“行,行,行,你这娘们真精,看样子老子今天要败在你的大屁股下。”

看老梁躺了下去,阿香坐到老梁的身上,不但的用手和嘴刺激着老梁,老梁平时那受过阿香这种刺激,已经激动的不能自持,怕在阿香体外泄了污物,急急地从阿香的下体入了进去,不到三分钟就交了枪。

阿香想着兑现赌言,要尽情地在老梁脸上尿泡尿,趁机杀杀这个臭流氓的威风,老梁也不耍赖,光着身子跟着阿香往卫生间去。

两人嘻闹着还没走到卫生间门口,卧室的门已经被无数的拳头“咚咚”使劲地敲响着,门口传过来几个男人急促的喊声:“开门,开门,快开门。”

第7节 大背头男人捉奸

阿香听到喊声,以为民警查房,吓得浑身如筛糠,哆嗦不止,带着哭腔,看着老梁,颤颤惊惊地说道:“老梁,我好害怕,肯定是公安,这——这可怎么办?”

老梁仔细听了听外面的喊声,觉得这不像公安查房,公安查房自己以前在县城见过,不像这么吵吵嚷嚷。

他走近了房门,侧着耳朵听了听,似乎听见有人在说:“大哥,芳萍肯定在里面。”

“你敢肯定?”“我敢肯定,我亲眼看见她进入这个房间的。”一个粗重的嗓音回道,“快给我敲门,一旦发现,你们就给我往死里打那男的。”一个男人气急败坏地吼道。

老梁听见门外的对话,朝阿香笑道:“没事,不是找我们的,估计是找隔壁那一对的。”老梁边说边用手指了指,隔壁的房间。

阿香明白了老梁的意思,这才松了一口气,赶紧把衣服穿好,她开始替隔壁的少妇和小伙有些担心,要是被抓了现场,估计真可能会出人命,她忧心地提醒着老梁,说道:“老梁,我觉得那漂亮女人,人挺好的,要是她和那个小伙让人抓住了现场,不要被打死呀,你能不能帮一下她渡过难关。”

老梁见阿香多事,骂道:“你傻呀,我们和她不沾亲不带故的,管这个jī巴事干什么,别惹火烧身,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阿香被老梁话的顶了回去,可她心里还是为隔壁的女人担心害怕着,想想自己,她理解了隔壁女人,女人偷情,不全是为了快活,必有她心里的苦处。

要么和自己的男人关系不好,或是自己男人不能满足她正常的要求,也许那女人是真心喜欢那个小伙,或许还有许多不为人知的原因,让这女人有足够出轨的理由,总之作为同样在外偷情的女人,阿香理解甚至同情隔壁这个面善漂亮的城里女人。

她想隔壁的女人肯定听到了这声音,心里害怕的样子,自己想都能想到,估计早就躲在房间的角落里或是卫生间里缩成一团了。

她决心要去帮帮这个可怜的女人,她必须这样做,她要让这个女人免遭被发现挨打的痛苦,否则自己良心不会安宁。

老梁穿着背心,趿拉拖鞋,准备去开门,转头对阿香说道:“你坐着,我去把门外这些人给打发走。”

阿香点了点头,此时,她内心在急速地想着帮助隔壁女人的计策,老梁刚一打开门,几个男人冲了进来。

他们的手里不是提着棍棒,就是拿着明晃晃的随身挂着的做工精致的小刀,眼光都朝着阿香凶巴巴的看来,一看不是他们要找的女人。

其中的一个梳着大背头,脖子上挂着项链的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脸上挤出了一点勉强的笑,连声说道:“对不起,对不起,打扰了,对不起。”

老梁见这帮男人软了下来,为了维护在阿香面前的尊严,自己不能不说两句,看看男人们手里的家伙,还是低了八度地说道:“你们也真是的,找人也不找准房间,刚睡醒就被你们吵醒了,这叫什么事。”

大背头男人见老梁的埋怨,在说着对不起的同时,脸上还是显出了些许的不悦,一个手里紧握着短棍的留着平头的年轻小伙,冲着老梁嚷道:“我大哥都说对不起了,你还想怎么样,找打是吧。”

老梁生气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是你们找错了门,我难道不能说吗?”

“说,说,说个jī巴,你再说老子就揍你。”另一个穿着花衬衫,头发长得遮住了一只右眼的小年轻,骂道。

大背头中年男人,还是显出了做大哥的稳重,朝边上几个男人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几个闭嘴,然后从随身带的棕色皮包里掏出一盒希尔顿香烟,打开封皮薄膜,从里面拿出了一支,递给了老梁,笑道:“这位大哥,有话好说,刚才是我们不对,确实有点冲动,请你原谅。”

老梁见大背头态度不错,也不客气,接过他手中的烟,说道:“没关系,没关系,话说开了就好,只是刚才你这几位小兄弟,态度有点让人接受不了。”

“噢,他们还年轻,有些把持不住自己,好冲动,还请你原谅。”大背头笑着转头看了看身后的几个年轻男人。

“大姐,对不起啊,让你受惊了。”大背头笑着向阿香打着招呼,阿香想着祖传古话,伸手不打笑脸人,这男人还算有礼貌,于是接过大背头的笑,说道:“没什么,没什么。”

第8节 老大,我看她进了那个房间

大背头朝老梁和阿香看了看,笑着问道:“二位大哥,大姐,向你们打听一下,有没有看见一个留着长发,三十岁左右的女人住在这个楼道里。”

老梁想着,省得和这般家伙啰嗦,干脆实话实说,管他们是不是找的就是那个女人,先把他们打发走得了,于是说道:“你说的那个女的,我是看到了,她……。”

老梁刚才说她就坐在隔壁的隔壁,阿香就怕老梁这个狗杂碎,实话实说,把那女人给害了,赶紧接过话茬说道:“是看到了你就的那个女的,我们住进来的时候,她背着包走了,还到我们房间和我说了几句话。”

大背头有些激动地问道:“她是不是和一个年轻的男的在一起。”

“这我们倒没看到,就是她一个人。”阿香认真地回道。

“大姐,她背得是什么颜色的包?”大背头为了证实阿香说得是不是芳萍,故意问道。

“是个红色的包,个头跟我差不多,长得很好看。”阿香向大背后绘声绘色地描述着。

大背头这才确信阿香说得是真的,笑道:“谢谢大姐,大哥,不扰你们了。”说完,转身带着几个小青年出去了。

刚一出门,只听“啪”的一声打耳光的脆响,传进了房间,随之几声骂声跟了进来,“墩子,这个王八蛋,骗老子是吧,老子剜了你的眼。”

“老大,我真是看到她进了那个房间的,谁知道她走了呢。”被叫墩子的男人委屈地说道。

“走!以后别给老子没事找事。”似乎是大背头的声音。

见一伙人下了楼,没了声音,阿香摸着前胸,放松地喘着粗气,说道:“老梁,真吓死我了,我真担心你会说实话,要不那女人和小伙就惨了。”

“你真会编,我看你怎么收场,还不快去叫人家赶紧走,不然,那一伙人要是发现有问题回了头,我看你怎么收场。”老梁骂道。

阿香赶紧跑到隔壁去敲门,那少妇和小伙始终不敢开门,阿香急了,回到房间跟老梁一说,老梁知道这对偷情的男人是惊弓之鸟,有任何的风吹草动,肯定是下敢出来。

想到这儿,他拿起床头的电话,拨了过去,电话通了,老梁把电话递给了阿香,说道:“你跟那女人说。”

“妹子,我是隔壁的那位大姐,刚才那伙人好像是来找你的,我把他们骗走了,你放心走吧。”阿香激动地说道,“你把门打开,干脆走吧,不然他们说不定又回来了。”

少妇在电话那头允应着,阿香放下电话,赶紧往女人的房间去,此时,门已经开了,少妇和那小伙已经穿好了衣服,稳定了情绪,见阿香过来,少妇和小伙双双跪倒在阿香的面前,连声说着感谢的话,阿香怕大背头几个返回,催促他们两个快走。

两人迅速从地上站了起来,少妇二话不说,赶紧从放在红色真皮背包里的皮夹里掏出五百块钱,塞到阿香手上,说道:“大姐,真不知怎么感谢你了,这钱你收下,我们走了。”

阿香还没反应过来,少妇和小伙已经转身走了,阿香不想要这钱,感觉这不大好,赶紧“哎,哎”朝少妇和小伙喊了两声,两人已经快速下楼,不见了身影。

阿香手拿了五块钱进了房间,老梁带着调笑的口气,说道:“看样子,做好事的回报不低吗?”

“呸,还好意思说,要是我不堵住你的嘴,恐怕你早就把人家抖出来了,也不想想后造成什么后果。”阿香没好气的骂着老梁。

“行,行,这次算你运气,不过我劝你一句,以后这种事少管为好。”老梁嘻笑道。

想着在酒店旁边的楼下,见老梁对擦鞋老太太菩萨心肠般的态度,阿香觉得好笑,笑道:“刚才对擦鞋老太太多大方,几块钱不用找了,我还以为你真变成个大善人了,瞅着刚才快出人命了,尽还想着把人家往火坑里推,原来是假的慈悲呀。”

老梁被阿香说得很恼火,骂道:“老子是为你好,你还不听,有你吃亏的一天,这城里比不得咱乡下,复杂着呢。”

阿香关了房门,不再理老梁,脱下衣服准备睡觉,老梁看见阿香穿着三角内裤包着的浑圆的屁股和白嫩丰满的大腿,一时心中又燃烧起欲火。

上去又要搂阿香,阿香突然想起了什么,笑道:“还想要是吧,那你把刚才我俩的赌注兑现一下,老娘就把身子给你。”

“行,老子摊上你这个骚娘们,真是前世造的孽呀。”“也行,反正老子还没正经看过你尿尿的样子,今天老子倒要看个稀奇。”说完,拉着阿香到卫生间,让她去尿自己的脸

第9节 牛老四一家的热情

两人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各自倒也得到了不同的满足,中午老梁和阿香专门去了一趟牛东东清水蟹馆,见家乡来了熟人,牛东东和牛老四夫妻十分的高兴,牛老四在二楼专门挑了个一间装修十分考究的包间请老梁和阿香吃饭。

起初阿香还有些担心,说这样不好,一个村长带一个漂亮单身女人,这不是让牛老四怀疑吗?

老梁反倒是不以为然,说这有什么呀,只要不是当场做事被人发现,就不要怕。

村长和一个女村民一同到市里出差很正常,人家做生意的老板身边一天到晚还不是有个漂亮女秘书跟着,满世界跑,要是怕别人说,干脆生意就别做了。

这是工作需要,没办法的事,再说老子只带你出来,一两次,算个什么事呀,你这娘们就是心事多,谁爱说谁说去,村里人谁不知道咱俩的关系,我看我俩过的还不是挺好。

到城里来了,你到时不好意思见牛老四一家人了,放心,人家是城里人,什么没见过,开通的很,说不定牛老四自己在外面搂上几个女人,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性,你瞧瞧牛老四那双色眯眯的眼睛,外面没女人,老子牛梁两个字倒过来,让你当灯泡踩。

老梁的话让阿香笑个不止,随之也天不怕地不怕地跟着老梁去了牛东东清水蟹馆。

牛老四一家人的热情和大方,让老梁心生了感激,想着人有钱了,干什么事都他娘的出手阔绰,有面子,作为人能活到这个份上,算是满足了,不觉,心下十分的羡慕起来。

席间,牛老四和牛东东很是兴奋,频频给老梁这个村里来的父母官敬酒,牛老四的老婆陪着阿香在一旁吃清水蟹。

阿香在天源湖边长大,小时候还常吃清水蟹,嫁到角六家,只要自己想吃,角六也经常抽空到湖里打几斤满足她的口福。

自从和角六离婚之后,家里只有两个女的,加上儿子银宝只有十岁,还小,爬高上低下湖的事,已经没人能去做,所以阿香也很少能吃到清水蟹了,只是偶尔想吃时,老梁给她弄上斤把,解解馋。

今天在牛老四的馆子里,牛老四的老梁也好客,拼命地让阿香吃,阿香也不客气,吃了一个又一个,只吃得口齿生香,满嘴流油,一个劲地点头说蟹做得好。

见老梁喝得高兴之时,牛老四表情变得有些凝重,似乎有什么心思,对老梁说道:“梁子啊。”

老梁因小时候和牛老四一起长大,见牛老四叫他小名,不叫他村长,心里倒十分的高兴,感觉十分亲切。

“老四,什么事,你说。”老梁也叫着牛老四的小名,问道。

牛老四在家排行老四,上有一个哥哥一个姐姐,下有一个妹妹,小时候村长人都叫他老四。

他的学名叫牛得林,这名字是牛老四那教私塾的爷爷在牛老四小时候给他起的,意思是牛得到林子也有吃不完的草,希望这孩子以后长大了有饭吃有衣穿,更有福气。

牛老四觉得这名字土气,心里一直想改过来,直到镇上来了个接兵干部,觉得牛老四这小子脑子灵活,嘴巴甜,也会说,十分的喜欢,当下决定直接带他到部队去,连体检政审的程序都没走。

接后干部只是到牛老四的坐了坐,稍稍了解了一下家庭情况就走了。

填入伍登记表时,牛老四对接兵干部说,自己觉得名字有点土气,能不能改一改,接兵干部笑道:完全可以,你想怎么改就怎么改。

牛老四想着完全把爷爷起的名字否定掉也不可取,这样会惹爷爷生气,也显得自己不孝,干脆接受了接兵干部的意见,把中间的那个得字,改成道德的德。

这样叫起来名字来,音还是与原来一模一样,爷爷听了也不会有所察觉,后来,牛老四到部队后经常写信回家,爷爷才知道这调皮的小孙子把名字改了。

尽然没责怪他,还说中间那个字改得好,自己只想着小孙子吃饱穿暖有福,没想到这小子尽比自己境界高,牛不但能吃到好草,要有福,在道德上还要上一个台阶。

牛老四的爷爷还专门用毛笔写了一封信到部队,表扬了自己这个小孙子,并鼓励他在部队好好干,混出个人样来,给牛家光宗耀祖。

凭牛老四的聪明灵光,真的在部队提出干,只可惜,在牛老四提干的那一年冬天,他的爷爷腊月初九的那天晚上离开了人世,在病床上得知自己这个最喜欢的小孙子在部队成了干部,牛老四的爷爷连续大笑了三声,然后毫无遗憾地离开了人世。

一家人谁也不知道,牛老四的爷爷为什么要大笑三声才离开人世,后来,牛老四听村上一位百岁老人说,他爷爷袓上连继三代都没有在衙门里当官的,个个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任官府欺男霸女,忍气吞生。

终于到牛老四这一代,才结束了四代没出一个公家人的历史,官大官小,他爷爷已经不在乎,重要的是,终于在临死之前可以吐出压在胸口几十年的这口恶气——

希望书友们给如风一点建议,如风在此表示感谢了

第10节 投资天源湖养殖基地

“梁子,你是村长,本来我是打算到村里找你去说这事的,今天你正好来了,干脆我也不打圈了,直接把事说出来,你琢磨一下,看行不行。”

牛老四的话才出口,老梁笑道:“嘻、嘻,呵呵呵,老四,我们从小就在一起穿开档裤长大的,有什么话你就直话,只要我梁子能做到,绝不推脱。”

牛老四见老梁这么爽快,心下放松了不少,但事情能成不能成,先把话撂出来再说,于是笑道:“梁子,你看,我现在的清水蟹馆生意不错,在市里也打出了一点名气,可这清水蟹是供不应求,这挺让我当心的。”

牛老四的话一出,老梁已经猜出了八九分,心里一阵惊喜,想着莫不是老四要在天源湖建水蟹养殖基地,要真是这样,这可是个大好机会呀,他没有打断牛老四的话,而是直接听他继续把话说完。

牛老四朝牛梁看了看,他想从牛梁脸上看出一点什么,见牛梁面无表情,只得继续说道:“梁子,我想在天源湖建立一个清水解养殖基地,你看怎么样?”

牛梁见老四已经把话抛给了自己,也不直接搭话,笑着举起酒杯,说道:“来,老四,东东我们共同走一个。”

三人发出三声不同的“吱唔”响,牛东东站起身,迅速拿起桌上的酒瓶,给三人面前的酒杯斟满。

见老梁准备用手抺嘴,阿香知道他乡下恶习不改,赶紧朝老梁使了个眼色,牛东东见状快速笑着给老梁递过来一张餐巾纸。

抺完嘴,老梁想着自己向县长廖兵建议建清水蟹养殖基地的事,心想这事千万不能说出来让老四知道,否则老四会以为村里迫不急待地等着他去投资。

这样反而让老四把住了村里的脉,为压低条件找到了借口,于是故意卖着关子,才在众人的期待下,不紧不慢地说道:“哟,老四,你这一说,倒是没让我想到,对村里来说,这可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

“梁子,你放心,我老四到村里投资,肯定不会让村里吃亏,关键还是要看你同不同意。”牛老四笑道。

“老梁,这是好事,你不是上回说……。”阿香手里抓着一黄澄澄的清水蟹,笑着朝老梁说道。

老梁怕阿香把自己对县长说的话,在桌上说出来,一时后悔不该在床上做完事之后,一时兴起,给这娘们讲这事,赶紧朝阿香眨了眨眼睛。

阿香有时说精明也精明,她见老梁的眼神不对,立马改了口,说:“说,说什么清水蟹好吃,叫村民们多逮一些到街上卖,这样可以增加点收入吗?”

老梁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下来,转头笑着对老四和牛东东,说道:“这事好是好,可我一时也做不了主,我还得回去跟乡领导汇报一下。”

“这样也行,不过你回去后还是要快点把这事落实下来,不管行不行,你得给我回个话,我好做打算。”牛老四想了想说道。

老梁心想,这事就是我一句话的事,乡里自然是求之不得,村里得到利益,自然少不了乡领导的好处,但我不能这么快就答应,要拖一拖牛老四,这家伙可不是个省油的灯,眼睛一眨就是一个怪。

想到这儿,老梁笑道:“放心,老四,我回去后第二天就给你回话,免得你心神不宁。”

“好,好,这最好不过了。”牛老四见事情有了点眉目,吆喝着老梁道:“喝酒,喝酒。”

一杯酒下肚之后,老梁咂了咂嘴,脑中急速地转着,他想试探一下老四开出的条件,笑道:“老四,你先说说你的想法吧,这样我回去后也好向乡领导汇报。”

老四抬起头,眼珠快速地转了几下,然后眨了眨几下鬼精的眼睛,这事自己已经酝酿了好久,想着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不过,还得在心中过滤一下,看有没有什么不妥之处。

万一话说出口,想改就难了,生意场如战场,这一点自己在商场和官场混了这么多年,早就知道了,哪怕和老梁这种从小长大的小伙伴,都不能含含糊糊。

都说亲兄弟明算账,更何况这还是几百万的投资,这么大的事能不谨慎对待?否则处理不好,日后扯皮拉筋的事多得很。

“爸,你就跟梁子叔交个底吧。”牛东东见他爸半天没发应,着急地催道。

“东东,别急,先让你爸考虑考虑,这必尽是个大事,马虎不得。”老梁提醒着牛东东。

“老梁,别光顾说话了,菜还得吃。”说着,牛老四老婆站起来,用公用筷夹了一块东坡肉放进了老梁的碗里。

第11节 各怀心思的较量

牛老四停止了眨动的眼睛,专注地盯着老梁,似有一些顾虑,怕说出的条件,老梁不会接受。

老梁猜出了老四的心事,笑道:“老四,我们这层关系还有什么不能说的,你也不要有太多的顾虑,该怎么说就怎么说。”

牛老四伸出两个指头,笑道:“你看给村里这个数行不行?”

老梁琢磨着老四两个指头的意思,两万肯定是太少了,老四不可能出这么低的价,两百万老四肯定出不起,也不敢出这个价,不用说,这肯定代表二十万了。

老梁想着内心有些激动,二十万对一个村,那可是一笔不小的数目,老梁虽然明白牛老四的意思,却故意装起了胡涂,笑道:“老四,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你干脆明讲算了。”

老四笑道:“每年给村里二十万,连继租五年,我只租西边那块三百亩的西叉湖,你看怎么样。”

听了牛老四的话,老梁内心着实吃惊不小,天源湖有一千五百多亩的水面,一个小小的西叉湖才三百多亩水平,老四租用水面,尽开出了一年二十万的租金。

接下来,只听老四说道:“我只要西叉湖的水平,其他的村里不用管,买蟹苗,请技术员等等这些事,我自已想办法操办,你们只管到年底收租金就行了,不过村里要答应我的两个条件。”

见提条件,老梁瞬间愣了一下,笑道:“老四,你尽管说。”

“梁子,那我就直说了,一不准水田里的水排到西叉湖里去,我担心有农药残留,二村里任何人不得到西叉湖捕鱼捞蟹,村里得维护秩序。”

第二个条件老梁倒是没什么想法,完全能办得到,只是第一个条件,不让稻田里的水排到西叉湖去,这让老梁有些犯难。

靠西叉湖这边的稻田,这么多年来一直是靠西叉湖的水灌溉的,干田时也是朝西叉湖里排得,这突然不让老百姓稻田里的水往西叉湖里排了,这恐怕不好办了,不往西叉湖里排,还能往哪里排。

老梁笑道:“老四,你说的第二个条件,我可以笑答应你,这第一个条件,我就不好答应你了,你要叫村里想办法,村里确实没什么办法可想。”

其实老梁想到了这层,不排水可以,但你老四可以自己修一条水渠,把水稻田里的水引到山下排洪沟里去,想叫村里出这笔钱,那是不可能的。

老梁把这个难题抛给了老四,老四早就对天源湖周边环境了如指掌,从老梁的话里也听出了,村里不想出这笔钱。

老四笑道:“梁子,这不是我不想出这笔钱,也不是我出不起这笔钱,我到村里投资,基础设施村里你得搞好,这可是村里的事了,我一年可要出二十万啦,不少啦。”

老梁估计了一下,要重新修一条排水沟,起码要十万块钱,村里要一下子拿十万块,也不是那么简单,不过老四既然有这个诚心去投资,自己也不好立即回绝了他。

毕竟二十万对村里来说,是一毛相当可观的收入了,五年那可是一百万,再说村子里的钱差不多也是他老梁一半的资产,即使损了公家的,也不能亏了他个人的利益。

现在好不容易有个老四来投资,这可是自己没想到的,这个机会不能错过。

之前,自己还期待着县长能拨点款到村里,在天源湖进行水产养殖,现在他已经不作指望,政府的办事效率自己是一清二楚的。

即便县财政能拨点款过来,也不知要等到猴年马月了,说不定钱还没到位,县长大人早就拍屁股走人了。

想来想去,还是觉得老四租用西叉湖的水平搞清水蟹养殖要靠谱一些,就算村里拿出钱来修条水渠,还能损失什么,只有好处没坏处。

再说,村里的钱是公家的,管自己鸟事,要是自己不当村长,别人照样把那点钱给整完,渠村里肯定是要修的,不过话还是不能这样说。

能让老四多出点血,还是让他多出点血,他可是大老板,比村里出钱轻松,实在谈不拢,村里才答应他修了那条水渠。

想到这儿,老梁笑道:“老四,你的想法,我带回去,我还得向乡长汇报一下,尽量寻求乡里的支持,但我现在还不敢保证,乡里一定会答应这事。”

老四笑道:“行,你回去给乡里汇报之后,立即打电话给我就行了,说实话,我到村里投资是诚心的,如果养殖基地搞得不错,梁子,不瞒你说,我打算在省城再去开两家蟹馆。”

老梁听了老四的发展计划,心里甚是羡慕不已,想着自己守着这么大的天源湖怎么就发不起来,难道这人真是各有各的命吗?

第12节 老梁偷瞄城里风骚女人

从牛东东清水蟹馆出来,阿香很是羡慕不已,叹道:“老梁,牛老四家怎么就那么有钱呢,同样是两个鼻子一张嘴,难道长在牛老四脸上就比我们金贵一些?”

老梁笑道:“这可以说是命,也可以说不是命。”

阿香笑问道:“这怎么讲呢?”

“我们和牛老四同在农村出身,这是没办法选择的,这应该说是命,但他当了兵,而我却只能在家种地,这应该也算是命,但他现在能发达,这可以说就不是命了,这是他头脑灵活,自身努力的结果。”

“他要是不在城里上班,他哪有这个发财的机会。”阿香辩解道。

“不能这么讲,城里上班的多了,不也有好多人穷得叮当响,这里面有机遇的问题,但自己要会把握,你自己不善于把握,机会来了,也会遛走。”老梁笑道。

“哟,老梁,我发现你当了村长之后,说话也是一套一套的啊。”阿香见老梁说得在理,故意调笑道,“那你说,这人到底有没有命的说法?”

“人肯定有命呀,活着就有命,有命就有运,人要是没命恐怕早就死毬了,人的一生不管是好命还是歹命,其实就是一条,全是靠自己走的,所以我认为各人的命还是掌握在各人的手上,也怪不得别人。”老梁笑着说道。

阿香笑着鼓起了掌,娇骂道:“老梁,这个狗日的,我现在才发现,你还是个大学问家哩,三言二语还真把人的命说准了。”

“行啦,行啦,你这娘们,别给老子戴高帽子,我只是随口说两句而已,你还搞得真的一样,走,逛街买东西去。”老梁冲阿香笑着说道。

下午,由于天气热,街面上人比上午少了很多,老梁夹着包和阿香两个直接坐出租车,去了林海市美皇大夏,这是一幢五层楼的商业大厦,一楼是美皇超市和电器买场,二楼是化妆品,三楼是男式服装和鞋帽,四楼是女式服装,五楼是床上用品。

老梁和阿香直接进入到超市里面,专门看了一圈,看有没有自己想要的东西,市里面超市和县里面超市果然不一样,什么东西都有。

老梁远远地看见,有个草房子一样的精制棚子,棚子边上堆放着一小袋一小袋不同品种的高档米,棚子下面是个倾斜着的一小格一小格放着米样品的陈列盒。

盒子里插着写有米价和米名的木牌,制作也是相当的有艺术性,木牌上端挂着红缨的须,像是条小孩子的彩色发辫。

整个氛围,不像是在卖米,而是走进米的艺术殿堂,老梁想着现在人真他娘的聪明,什么都讲究个包装,买东西的氛围要包装,所卖的商品要包装。

这一包装,在人心中的份量增加了很多,价格自然贵了不少,甚至一泡屎包装一下都能买个好价钱。

看好了自己要买的东西之后,老梁并没急着去买,他想带阿香到整个大厦转转,让她见识见识,也想顺便给阿香买几套衣服,让她高兴高兴。

两人从大夏的一楼从自动人行道到了二楼,二楼是化妆品卖场,整个楼层有几十个柜台,每个柜台只买一到两种高档化妆品。

老梁在一个高档进口化妆品柜台,看中了一款护肤霜,要给阿香买,没想到阿香尽然不要,嫌太贵,再一个觉得自己皮肤好,没必要用这些玩意,用了也白用。

自己皮肤白净,细腻,晒不黑,只有城里有钱,对自己皮肤没信的女人才会用这种东西,化学品哪有天然的香皂好。

见阿香坚决不要,老梁也只得随她,心想这样也好,倒给他省钱了,看看哪护肤霜的价格差不多两百块钱,足够给阿香买两套衣服了。

两人说笑着,不知不觉得转到了三楼,三楼卖男式服装和鞋帽,上衣和裤子有的挂在柜子里,有的叠着放在货架上,各种颜色各种款式的都有。鞋帽帽清一色的高高低低的在鞋柜上和展台上摆着。

擦脂抺粉的售货员性感的让老梁,忍不住偷偷地朝胸部,臀部和女人们的档部瞄上两眼,阿香见老梁色眯眯的样子,忍不住笑道:“老梁,看花眼了吧。”

老梁呵呵笑道:“你这娘们,眼睛长着就是看东西的嘛,这满眼的都是人,我不看我眼睛往哪里放呀。”

阿香笑道:“我可没说不让你看,就怕你把这些城里女人看烦了,被人家骂几句划不来。”

“操,城里女人是金×还是银×呀,还看不得了,我偏要看。”老梁嘻嘻笑骂道。

此时,正好有一个年轻的女售货员从边上走,见老梁这样说城里女人,特意不满地朝他瞪了一眼,嘴里骂了一句神经病,气得老梁想发火。

这时,一个身影从老梁的眼前晃了过去,老梁感觉这身影好熟悉,一时,又想不起来是谁,赶紧提醒阿香道:“阿香,快看前边那个人,你看像谁,怎么这么面熟。”

第13节 让你跑了,老子就不是男人

阿香朝老梁手指的方向看去,一时惊呆了,那不是别人,正是在外潜逃多日的大毛,阿香不敢告诉老梁那是大毛,不觉自言自语道:“大毛怎么会在这里?”

老梁听见阿香提到大毛两个字,这才想起那是自己一直要找的大毛,赶紧大声喊道:“唉,唉,大毛,你站住!”

大毛还是留着以前的长发,灰朴朴的,似乎已经几天没洗了,身体比以前要稍稍结实一些,上身穿了一件蓝色t恤,下身穿了一条黄色大短裤,脚上穿了一双解放鞋,鞋面完好,只是有些旧,因洗得次数多,看起来有些发白,仔细瞧瞧,能看出上面沾满了水泥灰,像是刚从工地上下来。

大毛见背后有人喊,先是一愣,心想市里怎么还有人认得自己,赶紧转回头,见是老梁和阿香,脸上瞬间显着出慌乱和尴尬的神情。

在外地遇到熟悉的仇人,似乎不打招呼不妥,可真要是打招呼,有没了话说,反而有些发窘,见老梁朝自己走过来,大毛脸上挤出了一点笑容,算是礼貌。

想着现在这个处境,完全是老梁给自己造成的,心里又生出了恨,见老梁加了靠近自己的脚步,大毛知道他来者不善,转身拨腿就往楼梯口跑。

老梁见大毛跑动了起来,自己也跟着跑起来,边追边骂道:“大毛,你个狗日的,今天老子看你往哪里跑。”

阿香以为事情过了这么长时间,估计老梁会放过大毛了,没想到老梁心里还一直惦记着这事,有些不可理解。

大毛虽说有可恨之处,但老梁不是把他惹急了,他也不会下重手,想想大毛现在这个样子,着实有些可怜,于时赶紧在后面大声喊劝着老梁道:“老梁,追什么呀,你就不能放过大毛一次吗?”

大厦里的售货员和顾客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近处的看老梁气势汹汹的架式,惊慌得往后躲,远处的却又凑过来看热闹,所以人都在猜测议论着。

老梁听见阿香的喊声,并没理会,紧跟在大毛后面追赶了,大毛到了电梯口,见是往上走的,一时慌了神,刚想回转身,再跑。

后面老梁追了上来,骂道:“大毛,你这个杂种,今天还让你跑了,老子就不是男人。”大毛也不作声,情急之下,跑上往上走的自动人行道。

老梁见大毛跳了上去,自已也跟着跳了上去,两人往前跑,电梯往上走,跑两步退一步,老梁见已经跑到大毛的身后,可以抓住大毛了。

老梁稍稍放慢了跑动的速度,刚伸手去抓大毛,可电梯不停地往上走,把老梁和大毛拉开了一点距离,气得老梁踢了一脚电梯的扶手。

在边上看得人,感觉好不刺激,有的瞪大了眼睛,替前面小伙担心着,有的站在旁边偷着笑。

阿香跑了过来,见电梯上的两人如猫抓老鼠般追赶着,焦急地喊道:“老梁,你能不能不追啦。”

阿香的话才喊出口,大毛已经下了电梯,由于老梁胖,人还在电梯上跑二步退一步的前进着,老梁好不容易下了电梯,大毛已经跑到前面去了。

大毛跑了几步,见后边没了动静,赶紧转回头,见老梁下了电梯,正停在电梯口喘着粗气,骂道:“老梁,你个王八蛋,非要把我大毛往死路上逼吗?”

老梁捂着肚子,头上冒着汗,边喘着气边用手指着大毛,骂道:“你把老子伤成那样,老子会饶了你,你个王八羔子,赶紧回去投案自首,否则老子一辈子不会放过你。”

“老梁,你狗日的不得好死,干了那么多坏事,你还有理了,老子没告你,算对得起你了,你还要落井下石不成。”大毛想着这段时间以来,自已所受的委屈,尽伤心地流出泪来。

“好,你个王八蛋,你有种,有本事你就别跑。”老梁说着,又上前去追大毛,此时追着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

大毛见老梁追了过来,赶紧又朝前跑去,由于前面人多,一时没来得急躲开顾客,尽把一看热闹的老大爷撞倒了。

大毛赶紧说了声:“对不起。”,见老梁离自己还远,想着上前去搀扶老大爷,刚把老大爷扶起,老梁已经跑到跟前,一把抓住了,大毛的t恤。

此时,大毛浑身是汗,劲比以前大了不少,老梁根本就稳不住他,想要趁势抱住大毛,大毛急中生智,把冒着汗的身子从t恤中如泥鳅般褪了出来。

老梁一看大毛脱出了自己的手,赶紧再次用那双厚肥的手去抓大毛的光身子,大毛转身朝老梁的胸口打了一拳,然后又回身拨腿朝楼下冲去。

边跑边骂道:“老梁,你等着,老子迟早会找你算账。”

老梁疯了似得朝大毛追逐过来,大毛亡了命的往大夏外跑,等老梁跑出美皇大夏门口时,大毛已经不见了踪影。

老梁气得站在大夏门口的台阶上破口大骂,却又找不到大毛的身影,只能泛泛地对着远处的人群,挥手踢脚一番,似乎大毛就在那人群之中,正看着自己气愤的神情,和治他于死地的决心。

若大毛真能看到自己的愤怒,也好解去心头追丢了大毛的失望和郁闷。

第14节 乡政府里的闹剧

此时,阿香追了过来,见老梁没有抓住大毛,失望之中不免又有些高兴,真要是抓住了大毛,两人厮打一番是免不了的,后果怎么样,很难预料。

一方若是打伤了另一方,那将会带来多少的麻烦,伤势如果严重,肯定要进医院,治疗费谁出,陪护任务只能落到自己头上,除了自己陪护,还能有谁来陪护,这是在市里面,不像是在县城,来去方便。

到那时,自己必定要牵扯进去,让全村人知道她阿香和老梁到市里玩去了,她的脸还往哪里搁。

幸亏没抓到大毛,否则,依老梁的脾气,不首先狠狠地揍大毛一顿,那就奇了怪了。

再说大毛本身也没有多少错,那天是老梁欺人太甚,把大毛逼到墙角,不然大毛怎么可能先动手打老梁。

大毛虽说是个村里的混混,也经常死皮赖脸的缠着自己的女儿玉荷,可这小伙人还不算坏,只是脸皮厚一点。

家里生活苦,也没什么后台,自打大毛逃走之后,他爹娘山狗和桃花对老梁屁都不敢放一个,山狗还白白关了两天,瞧那一家子的可怜样,你老梁总不能落井下石吧。

看着大毛一身灰朴朴的打扮,阿香心里也有些酸酸的感觉,她想大毛这么多天没回家,肯定是在工地上打工混饭吃,但这话阿香不敢给老梁提醒,她怕老梁会到工地上去找大毛。

现在看大毛也确实有些可怜,她还是想着劝劝老梁,他被打伤住院的事已经过去这么长时间了,能放人家一条生路,就放人家一条生路,何必把事做的那么绝呢。

给别人方便也是给己方便,人活在世上都不容易,谁没个点背,落难的时候,得饶人处且饶人。

真要是把人家大毛逼的走投无路,看你老梁怎么收场,说不定大毛真会拿起刀把你老梁砍了剁了,到时候你人才两空,想后悔都没机会了。

阿香把这些道理讲给老梁听,老梁不以为然地骂道:“阿香,你这娘们,就是妇人心肠,我老梁怕过谁呀,就这个小小的大毛我还治不住,老子这个村长就白当了。”

“要是我这次把大毛放过了,大毛还以为我怕他,村上那些人还不笑话死我呀,不行,阿香,你别给大毛求情了,老子要整就把这小子整爬下,不然我还怎么在村里混。”老梁掏出一支烟,点燃后,狠狠吸了一口,然后长长地噗了一口气。

阿香见老梁是个八匹马也拉不回头的犟驴,索性也不再相劝,轻轻笑道:“老梁,其实我也是为你好,既然你不肯原谅大毛,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不过我最后还是奉劝一句,都在一个村过日子,低头不见抬头见,给别人让一让路,自己才好走,等你哪天吃亏了,你会记得我今天说的话。”

“别说了!你当我是三岁毛孩呀,我说过不会放过这个王八蛋,就不会放过他,只要老子一天当村长,就不会让他有一天好日子过,还得了,尽然骑到我牛梁头上拉屎拉尿,还由的他,真是邪门了。”老梁脸上透着一股不容任何人侵犯的霸气,对阿香吼道。

老梁一吼,阿香吓得闭了嘴,任凭老梁在一边唠唠叨叨。

第二天一早起来,老梁和阿香在街面上的摊点,一人吃了一碗肉丝鸡蛋米粉,然后叫了一两出租车,装上购置的礼品,从林海市夜来香酒店出发,经县城良浦镇,直接驶往牛庄村,上午不到十点钟,老梁又回到了牛家庄。

阿香为了避嫌,在离牛家庄很远处下了车,悄悄走回了小李村。

在老梁和阿香在林海市精心为县长廖兵购置见面礼的这天,东湖县白鹭乡政府院子里这一天也并不安宁。

云生被办公室副主任乔木河活生生地在手臂上砍了一刀,还好伤势不算太重,到镇医院经紧急包扎止血之后,很快得到了恢复。

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流血惨案,话还得从几天前说起。

自从乔副主任老婆海萍,从情人白鹭乡党委书记夏明亮的口中得知男人乔木河即将到镇土管所当副所长的消息后。

海萍着实为男人高兴了一阵,虽说觉得自己男人窝囊,内心有些看不起他,但乔木河毕竟是自己的男人,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如海深。

夫妻间虽然没了爱情,但在多年的厮磨中也渐渐地由陌路变成了亲情。

海萍自打和夏明亮相好后,越发的瞧不起自己男人了,瞧不起归瞧不起,但内心里还是心疼着乔木河,因为她一直把男人乔木河当自己的兄弟看待。

兄弟有了进步,自己当然为他高兴,更何况这兄弟情里面还有着不同于兄弟姐妹的夫妻情。

海萍为让男人高兴,尽把这事提前给乔木河说了,这一说在海萍的心里不打紧,倒是在乔木河的心中起了波澜。

第15节 乔木河疯病又犯了

乔木河听到自己要被调入土管所当副所长,心里兴奋到极点,想着自己混了这么多年,总于盼到了一个可以出头之日的机会,虽然是土管所副所长,但成长潜力很大。

所长老杜要不到几年也要退休了,自己到时找人花点钱疏通一下关系,所长那把交椅肯定非自己莫属。

土管所所长那可是个肥缺,只要自己上去了,要不了几年自已也要大发,等手里有了钱,想着再到县里找找关系,调到县里谋个事做,哪怕是个清水衙门,只要舒服也行,总比底下乡镇强。

白鹭乡实在太穷,呆在这种小地方有什么出息,人往高处走,水往地处流,是个人都想着发展,更保何况自己是个高材生。

乔木河的如意算盘打得不错,在官场混了这么多年,能想到这些总算开了点巧,这年代当官,你不想着挣钱,不想着花钱找关系,不去领导面前跑官要官,想整天坐在办公室等领导主动想到你,提拨你,除非领导是傻子或是正直的好官。

可现在的领导有几个是正直的好官呢,要是正直他也到不了领导的位置,否则,早就在基层给趴死了,这跟本不用说,想都能想到。

可让人想不到的是,乔木河自从上次跳楼被云生救了之后,确实好了一段时间,可乡政府院里的人,还能偶尔听到从乔木河的嘴里冒出几句不合逻辑的话。

虽然没有什么过激的举动,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乔木河肯定患了间歇性精神病,但这情况谁也不去跟书记夏明亮和乡长肖万年说。

因为乔木河现在也没发作过,万一领导听到不高兴,以为自己是嫉妒乔木河升迁,只怕在领导心中造成坏印象,影响自己的前途。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管自己什么鸟事。

云生是个有心人,见近段时间,乔木河的举动开始有些反常,自己也重点留意起来,他在准备演讲之余,时时刻刻开始观察乔木河。

精神病人一旦发作,除了幻觉,妄想之外,行动上无自制力,不是拿刀伤人,就是打砸东西,寻死上吊等等。

上次因为阻止了乔木河的跳楼,受到夏明亮和肖万年的肯定,两位主要领导对他的印象很好,这确实是个表现的机会。

云生尝到了甜头之后,这一次想着也不能放过这个机会,平时擦桌子抺椅子发报纸的,领导们已经看习惯了,认为这是自己的职责应该做的。

不能长期这样下去,否则,自己还有什么前途,必须要找到新的表现增长点。

云生的想法就像领导们想升迁,忙着搞政绩工程,形象工程一样,只有做些让领导眼睛一亮的事,才能得到上级的认可,也才能有提拨的机会。

否则,那么多人想提升,领导凭什么提拨你,没点成绩怎么服众,云生转干也是这样,为什么柳敏把演讲的机会给他,私下里为他活动,也是想着让他出成绩,自己也好在领导面前帮他说话。

这一次,云生确实把握了机会,而且相当的出彩,虽然受了点伤,但这点牺牲非常的值。

云生每天早上,都要清理几个自己要打扫的办公室的纸篓,前几天,在清理乔木河的纸篓时,云生发现一个反常的现象。

每天纸篓里,总有一张信纸上,除写了三个字加一个感叹号之外,其他什么字都没写,这三个字要是别的字还好说,恰恰是三个“杀”字,而且三个杀字还是用软黑笔写的,字体较大。

尤其那个感叹号很是特别,上面画了个菜刀的形状,下面重重地画了个感叹号的圆。

第一天看到时,云生没怎么太在意,看着字很漂亮,以为是乔木河没事可做,无聊时在练习软笔书法,心里想,不能仅凭三个杀字,就认定乔木河有什么奇怪想法。

还是观察观察再说,第二天云生又在乔木河的纸篓里发现了同样的现象,一张全新的信纸上写了三个杀字,而且在感叹号的上部刀口处用红笔描了一下,看起来有种血淋淋的感觉。

云生警觉起来,想着这应该不是乔木河在练什么书画,肯定在他的内心生出什么杀人的动机,他心里既兴奋又紧张。

兴奋的是,自己有了在领导面前表现的机会,紧张的是乔木河真的拿刀杀人,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自己心须时刻暗地里观察他,一有风吹草动,自己必需挺身而出,夺刀制服,要一气呵成,容不得半点闪失。

否则表现不成,把自己的命给搭进去,损失就大了,自己必需加强体能训能和灵活度训练,至于心里素质问题,这是自己的强项,不用担心。

乔木河的反常举动,他没有跟任何人说,他还要继续观察几天,看看乔副主任到底想要干什么。

接下来,连续几天都是这样,云生觉得这事重大,不能不向领导反映,想来想去,认为还是给柳敏汇报好一些。

毕竟柳敏是自己的相好,又是自己的领导,两人说话随便,好沟通,他想听听柳敏的意见,再做出相应的对策。

第16节 少妇海萍的真爱

柳敏听了云生的汇报,也吃了一惊,想着乔副主任马上要调到土管所去,但现在毕竟还是党政办的人,出了问题,自己也有责任,所以千万不能让他在这个节骨眼上出现任何问题。

云生想表现自己的想法,没有跟柳敏直说,他留了个心眼,他怕说出来引起柳敏误会,自己和柳敏再相好,有些个人隐私还是只有自己知道的好。

人心毕竟是隔着肚皮,那怕戴着透视镜,也是看不透的,有些人总拿自己的心事度量别人,是不可取的,云生最反感这种自以为是的人。

人是个很复杂的动物,因为人有个会思考的脑子,脑子长得都差不多,但人的想法就像是地球上的草,千奇百怪。

既便再聪明的心理学家,也只能猜个大概,谁要说把一个人了解透了,那不是无知就是吹牛。

当柳敏说把乔副主任的情况准备向夏书记和肖乡长汇报时,云生赶紧建议道:“柳敏姐,这话暂时还是不能跟领导汇报。”

柳敏笑道:“这为什么呀?”

“你汇报了之后,两位领导心里肯定紧张,这做领导的一紧张,什么样的防范措施都会给你弄出来,我估计会安排人盯着乔副主任,万一乔副主任不是像我们猜想的一样,这样岂不是连累了人家。”云生说道。

柳敏觉得云生说得有道理,笑道:“这样,云生,我们先还是不跟领导汇报这事,从现在起,你每天要注意观察乔副主任,你旦有情况,你立即向我汇报。”

云生点着头,笑道:“放心,柳敏姐,只要由我云生在,绝对保证院子里每个人的安全。”

“有你这句话,姐就放心了。”接着柳敏把嘴凑到云生耳边,悄悄地说道:“姐,好几天没和你做了,晚上满足一下你的女领导吧。”

云生听到嘿嘿笑道:“柳敏姐,你还说我馋,你看你馋的都要流口水了。”

柳敏一巴掌打到云生身上,笑道:“小坏蛋,送上嘴的肉都不吃,别人想着摸一下姐,我都不让摸,姐现在把一个白嫩水滑的身子给你,你还装俏,真是美的你了。”

柳敏的话激起了云生的雄性激素,一把把柳敏抱在怀里亲起来,柳敏迎合了两下,一把把云生推开了,提醒道:“你这个小油子,胆子太大,也不怕别人看到,快回自己办公室去。”

柳敏越这样说,云生越激动,又笑着走去一把抱住了柳敏,把手伸进了柳敏胸部,轻轻地捏了几下才放手,然后笑着转身要走。

柳敏拿起桌上的一张信纸揉成一个团,向云生后背扔了过去,嘴里悄柔柔地笑骂道:“这个胆大包天的小流氓,你想害死姐呀。”

柳敏要去县城见组织部长的前一天,也就是老梁带阿香到林海市购物的哪那,云生一早起来就有种异样的感觉,朝自己袭来,他甚至有种大难临头的恐惧。

之前,他是不以为然的,总觉得自己身强力壮,胆大心细,没什么东西能吓得住自己,可真的危险来了之后,身体的反应并非想像的那样从容淡然。

就像这世界上许多人平时是不怕死的,等到哪一天突然真的死到临头时,才感到死是多么的恐惧和可怕。

云生的这种感觉也不是凭空无缘无故到来的,确切地讲是在早晨看了乔副主任纸篓里的那张写了三个杀字的信纸之后,才感觉一股冷森森地凉意朝自己扑面而来的。

今天的杀字还是平时写得那三个杀字,但每个杀字上面又有了一些变化,每个杀子的上面都用软红毛打了一个重重的红叉,并县在信纸的背面,用黑笔写了一个死字,在死字的下面又用红软笔落上了日期。

云生想着今天可能要发生点什么,但那三个杀字和三个红叉到底是什么意思,云生一时还弄不明白。

他经过反复思索,认真分析之后,断定这三个杀字里面,有一个肯定是针对自己女人的情人夏明亮的。

乔木河自从知道自己的女人海萍和夏明亮相好之后,内心一直充满着屈辱,尤其是在一次现场抓到海萍和夏明亮在自己家的床上赤身裸体干那事的时候。

乔木河的精神崩溃到了极点,当时想着和夏明亮一命抵一命地拼了,但老婆海萍死死地抱住他的腿,苦苦求饶,让他放过夏明亮一次。

夏明亮这才得以脱身,快速跑了出去,乔木河为了家丑不可外扬,才忍住怒火,没有去院子里追杀夏明亮。

乔木河在万般痛苦之下,把女人海萍打得鼻青脸肿,海萍知道是自己的错,也只能强忍着疼痛让男人乔木河把自己往死里揍。

乔木河对海萍是拳打脚踢,她却一声不吭,她是个敢爱敢恨的风情女人,也是个特能忍受痛苦的女人

第17节 快跑,疯子拿刀砍人啦

她这样做的目的,一是为了让男人泄气,不要把火发在夏明亮身上,二也是表明自己对夏明亮的爱,夏明亮后来知道了海萍被打的经过之后,心疼的抱着海萍痛哭了一场。

他当场表示要和自己的女人李小丹离婚,娶海萍做自己的老婆,海萍被夏明亮的真诚深深地打动了,她对夏明亮说,她爱他,但两人的缘份还没到这个份上,她不想破坏夏明亮的家庭,现在只能偷偷摸摸地做夏明亮的相好。

等缘份到了之后,她一定会嫁给夏明亮,做他一辈子的女人,夏明亮被海萍的话感动的直掉泪,发誓这辈子若是离了婚,非海萍不娶。

其实此时在夏明亮的心中,已经痛下了决心,只要自己的女儿琳琳大学一毕业,他就要和自己的老婆李小丹离婚,他不能再守着一塘死水一样的婚姻,而耽误了自己一生的幸福。

乔木河平时从海萍对自己的态度中,看出了两人的婚姻已走到名存实亡的地步,他也看出了海萍对夏明亮的痴情,自己做任何努力也是徒劳,所以他干脆也不想挽救这段婚姻。

只等和海萍还没离婚之前,利用夏明亮把自己换一个好点的岗位。然后再和海萍快快乐乐地分手,成全她和夏明亮。

但不管自己理解自己的老婆海萍和夏明亮相好也好,不理解也罢,总之乔木河做为一个男人的尊严已经彻底崩溃了。

所以乔木河一直对夏明亮恨之入骨,但碍于夏明亮是乡党委书记,自己一个小办公室主任拿他没办法,所以也只能忍气吞声。

这一次,是海萍把乔木河要当土管所副所长的消息透露给他后,乔木河因一时兴奋而导致间歇性精神病又发作的。

乔木河精神一失常,内心对夏明亮的仇恨像魔鬼一样,又从脑中钻了出来。

另两个杀字云生也隐隐约约地感觉到,一个可能是肖万年,至于柳敏在不在这个要杀的人里面,云生没有把握。

云生只是猜测,乔木河平时在政府院子里,和别人很少说话,他口拙,他怕别人看不起他,甚至在背后笑话他,他对自己一点信心都没有,乔木河认为导致自己混得窝囊的人,就是夏明亮、肖万年和柳敏。

这种想法云生是从乔木河的自言自语中发现的,有时乔木河又自言自语的骂她老婆海萍,说海萍不守妇道,把自己的脸丢尽了。

一次,乔木河有时心情不好时,坐在家属区的那片小菜地边上抽烟,云生到夏明亮家里去帮着拿两盒烟,送到书记办公室,因为夏明亮听到外面风言风语,说老婆李小丹和院长有了一腿,可自己离老婆太远又抓不到把柄,只是一味的生闷气。

一生闷气,夏明亮就想抽烟,以前抽得少,只是最近才抽得多起来,有时一天一包,有时一天两包,抽完了就叫云生帮着去家里拿。

云生在夏明亮的眼里就是个勤务兵,指东到东,指西到西,云生也乐得被他派遣,自己也一心一意为夏明亮办事;肖万年不让云生陏便进自己的家,他觉得这小子太精,防止发现他那点不可告人的秘密,除非自己确实事急才让云生帮个忙。

其实夏明亮和肖万年都可以自己去做,他俩不愿意,因为他们是领导,要玩点领导的味,有人鞍前马后的被自己使唤着,自己有面子,也能其他人面前树立威严。

肖万年一直把张雨林看成心腹,平时有什么要跑腿的事,都让张雨林帮着自己做,加上肖万年又占着柳敏,所以云生心里上和他有点距离,似乎和夏明亮走得更近一些。

云生路过家属区那片不大的菜地,见乔木河做在地边上抽烟,云生本想给乔木河打声招呼,毕竟是自己的副主任,叫了一声,乔木河没理他,继续自信自语说自己的话。

云生听到了乔木河说到夏明亮三个字,然后有意停下来仔细听,这才知道乔木河最恨的就是夏明亮、肖万年和柳敏三个人。

云生这话谁都没告诉,他怕给柳敏产生心理负担,也不想让人产生多嘴多舌的印象,他只是渐渐地观察着乔木河的一举一动。

他希望乔副主任最好闹点事出来,老是这样观察着,自己也累,真得闹出来,对自己,对乔副主任都有好处。

自己可以有个立功的表现机会,乔副主任也可以送到精神病院接受正规的治疗,他有时觉得乔副主任也可怜。

上午上班后,云生看见乔副主任的脸色不对,似乎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当乔副主任走出办公室朝乡里食堂走去的时候。

云生知道,乔副主任终于爆发了,他已经想好了要在全乡领导干部职工面前上演一场夺刀的大戏。

乔木河进了乡食堂,拿起案板上的刀,厨师老聂和副乡长张子民的嫂子林梅两个同喊道:“乔副主任,你不上班,跑食堂来干什么?”

乔木河拿着刀,对着俩人笑嘻嘻地说道:“你们两个想不想死呀?”

老聂和林梅两人一看乔副主任手里拿着刀,说出这种话,再看看他的表情,吓的腿发抖,知道乔副主任的疯劲又上来了。

吓得两人哇的一声,连手中择的菜都来不急放,尖叫着夺门而出,林梅别看是女人,比老聂跑的快,老聂身体胖,跑不动不说,刚跑几步,把一只鞋跑掉了,转头看看,乔木河并没有追老聂,只是提着菜刀朝老聂走来。

老聂鞋子也来不急捡了,干脆一只脚光着,一只脚穿着鞋,一摇三晃的往前面跑,身上肥肉随着身体的跑动,而颤动不止。

乔木河看老聂如肥鸭般跑动的样子,提着菜刀,走在他的身后哈哈大毛,这笑令人毛骨悚然。

老聂和林梅两人边往办公楼方向跑,边大声喊道:“不好啦,乔木河拿刀砍人啦!不好啦,乔木河拿刀砍人啦!”

第18节 提刀上了办公楼

一听说乔木河拿刀砍人了,整个乡政府办公楼里的人全都听到了,都不知道乔木河在哪个地方,纷纷从办公室出来,迫不急待地,要看热闹。

有的站在楼上的走廊里朝楼下四处瞄,见没看到人,忙问在哪里在哪里,有的爬在栏杆上看得清楚,用手一指,叫到在那里在那里,正朝楼上走来了。

夏明亮和肖万年两个人正在肖万年的办公室里商量事情,见楼里闹哄哄的,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此时,乡长肖万年的秘书孟权生跑了进来,紧张地说道:“乡长,夏书记,不好了,乔木河的疯病又发作了,刚才到食堂拿了把菜刀把老聂和林嫂赶出来了。”

“人现在在哪里?”夏明亮着急地问着孟权生,孟权生一激动有点语无伦次,肖万年骂道:“你真没用,你就不能慢地说,有什么好怕的。”

“乔木河正——正提到菜刀到——到楼上来了。”孟权生边说,身子边筛糠似的发抖。

肖万年和夏明亮一听乔木河上楼来了,立时吓得变了脸色,赶紧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尤其夏明亮脸唬得煞白,心想乔木河一直恨自己,乔木河不用说现在上楼肯定是冲着自己来的,一时没了注意,赶紧问着肖万年:“乡长,我们得想个办法,不能让乔木河上楼上拿刀乱砍人。”

肖万年此时心里也七上八下的打鼓,想着自己平时对乔木河的态度,在个人前步上也没怎么关照乔木河,这小子八成对自己有想法,估计很有可能乔木河上楼就是找自己事的。

不过肖万年遇事比夏明亮镇定,想着先保证同志们的安全再说,然后再想办法制止乔木河,于是赶紧朝楼里喊道:“你们别看啦,都快进办公室把门窗锁好,不要出来,我和书记去做他的工作。”

此时,楼上看热闹的人还没等肖万年提醒,一个个早就吓的跑进办公室躲起来了,肖万年在走廊上喊完了话,也赶紧把夏明亮和秘书孟权生拉时了自己的办公室,把门关好,三人紧急商量对策。

乔木河提着刀跑到了三楼,一边哈哈大笑着,一边用菜刀在走廊上的铁拦杆上使劲敲了几下,发出铁与铁碰撞出的脆响,震得整个三楼拦杆颤动不止。

“夏明亮,肖万年,你们两个王八蛋在哪里,老子要砍了你们两个狗日的东西,啊哈,啊哈哈。”乔木河大笑着骂道。

夏明亮和肖万年听到声音,不敢大声说话,夏明亮悄悄骂道:“这个疯子,怎么突然就患病人呢?”

“首先必须想办法把他制服,不能让他伤人。”肖万年心情紧张地说道。

孟权生建议道:“要不要给派出所打个电话?”

“不要,这事还是我们自己解决,闹得全镇都知道不好。”见乔木河的声音好像朝夏明亮办公室那头走去,肖万年提醒孟权生,说道:“权生,快出去看看,乔木河去哪里了?”

孟权生得到指示,心里虽然害怕,但还是壮着胆子把关打开走了出去,见乔木河在三楼走廊的尽头正用刀敲夏明亮的办公室,赶紧猫着腰退了回来,悄悄报告道:“正在敲夏书记的办公室。”

夏明亮心想,这小子果然是针对自己来的,紧张的头上冒着热汗,想着自己是书记,不能老是这样缩着,有损自己的尊严,这个时候不能让肖万年看自己笑话。

赶紧对肖万年说道:“乡长,这小子是针对我来的,我出去一下,把他引开,不能让这小子影响大家正常办公,等到楼下再制服他。”

肖万年听说乔木河在敲夏明亮的门,知道乔木河第一个就是要找他夏明亮的,心里松了一口气。

心里在偷偷地笑话夏明亮,谁让你搞了别人的老婆,不找你泄恨,那找谁,我肖万年顶多没提拨他,你夏明亮却夺了一个男人的面子,这对男人来说,可是大事。

想到这里,肖万年笑道:“书记,你可不能出去,太危险了,把你伤了向县里没法交待呀。”

夏明亮想着这个时候,肖万年还在笑,这不是有意在笑自己吗?心里面有些不舒服,心想关键时刻你肖万年不往前冲,倒也当起缩头乌龟起来了,把自己激将着往前推,什么意思。

铁青着脸,说道:“没事,我就不信,能让一个神经病把咱们闹腾成这样,我们做领导的怎么能推卸责任。”这话很明显是说给肖万年听的,肖万年故意装聋作哑,心里成心要看夏明亮的笑话。

夏明亮拉开门,走了出去,然后跑到楼梯口处,冲着乔木河喊道:“乔木河,我在这儿,快把刀放下,有什么事你好好跟我说。”

“夏明亮,你这个王八蛋,老子要把你的jī巴割掉喂狗。”乔木河在夏明亮办公室那头骂道。

楼里的人听到骂声,一个个偷着笑,让领导出丑是下属们最大的快乐,几乎所有躲在办公室里的人都希望乔木河多骂些难听的话出来,好为自己出一口整天被领导呼来吓去的闷气。

夏明亮见乔木河提着刀跑过来,吓得噔噔地往楼下跑。

第19节 寻找表现的机会

夏明亮边跑边大声喊:“快下来人,把乔木河制止住,不然要出人命的。”

此时,楼上那些听到喊声,平时沾了夏明亮光的下级们,知道这个时候,如果不出去只怕到时夏书记怪罪下来,自己以后就甭想在他手下混了。

一下子装模作样地从办公楼里跑出来七八个人,见乔木河在楼前的空地上追着夏明亮在砍,一个个站在远处,做着准备随时逃跑的架式。

故意嘴中呵斥道:“乔副主任,乔木河,你到底想干什么,你是不想活了是吧,还不快把刀放下,”

乔木河听到呵斥声,赶紧转头看着那几个呵斥的人,目露凶光地笑着,然后把菜刀往那几个人一指,跑过来几步,吓得那几个人像被猎狗追赶的猎物般,顿时作鸟兽壮的四散逃去。

乔木河见一个个狼狈逃跑的样,一时开心不已,尽抬头对着天空哈哈大笑起来,此时肖万年和跟着他混的几个下级下跑到楼下。

赶紧指挥别人上去制止,尽没一个人敢上去,张雨林想个这是个表现的好机会,大着胆子想偷偷地从背后靠近乔木河,准备从背后去抱他。

结果被乔木河发现了,提着菜刀朝张雨林追来,张雨吓的抱头鼠窜,柳敏这时站在肖万年的身后,想着怎么没看到云生,这小坏蛋去哪里了,人家张雨林都想着表现了,云生怎么反倒躲起来了。

接着孟权生和陆鸿运,还有几个年轻一点地干事,都想着上去,在书记和乡长面前表现一下,结果不是被乔木河追得满场跑,就是被追得爬矮院墙逃窜。

这一切都没逃到云生的眼睛,他在通讯员室的窗户后面偷偷观察了好久,见大家没有能制服乔木河的,知道自己表现的机会来了。

他拿了一条小木板櫈从通讯员室跑了出来,夏明亮看着人高马大的云生出现了,期待地喊道:“云生,你个头大,有力气,上去制止。”

肖万年跟着地说道:“云生,这回看你的了,你和张雨林两个配合着,去逮住乔木河。”

云生想着肖万年要叫张雨林配合自己,心里一声冷笑,心想我等得就是这个表现机会,岂能让张雨林跟着自己沾光,要逮就让他张雨林自己逮好了。

心到这儿,云生极利索委婉地拒绝道:“没事,不用张雨林,人多了反而容易受伤,我一个人上就行了。”

张雨林在一旁听见云生不想让自己帮忙,很不高兴,心里暗自咒道:“乔木河呀乔木河,牛云生这小子太自以为是了,你最好砍死这小子算了,好好替老子解解气,他娘的,有他没我,有我没他。”

“乔副主任,你能不能消停一下,难道书记、乡长还亏待了你吗?你应该知足了。”云生这话是说给乔木河听的,其实也是说给夏明亮和肖万年听的,有意让两位领导高兴高兴。

云生心里骂道:“乔副主任呀,我只能这样说了,其实这两个领导就是十足的王八蛋,夏明亮干了你老婆,肖万年欺负你没关系,想怎么捏你就怎么捏你,办公室主任给柳敏了,凭你的文采干个小小的乡党政办主任算了个屁呀,现在就是让你干个省政府办公室主任你也能干,唯一的你就是太老实,不会拍当官的马屁,现在不会拍马屁是不行的呀,你以为当官是圣人呀,当官的那一个不是个凡人,有的比他娘的人渣还人渣,中央领导是没的说,一心一意为老百姓着想,底下领导有几个是好东西,他娘的多数是王八蛋,都在胡弄上级,贪污受贿玩女人,为身边工作人员和亲属子女捞好处,在这样的环境中,你乔木河的这样的老实人还能有前途吗?”

云生的心里话,乔木河是看不到,也听不见的,他是个疯子,该他娘的砍你就砍,砍死你算你倒霉。

见云生拿起小櫈冲上来,乔木河把刀朝他一指,哈哈笑道:“你是谁,敢来送死,老子的刀不认的你,劈死你,劈死你。”

乔木河突然笑着唱起歌来:“劈啊死你呀,劈死你,劈死你,劈死你,劈死你——你。”接着哈哈大笑着在地上打了一个滚。

云生知道此时靠近乔木河是很危险的,见他手中拿着老聂刚磨快的明晃晃的菜刀,心里还是有所谨慎。

云生度量着自己的身手,估计放倒乔木河一点问题没有,但能不能保证自己一点伤害都不会受,那就不好说了。

云生内心里倒是希望受点伤害,如果一点损失都没有,就制服了乔木河,两位领导还以为自己是应该的,夏明亮倒是把自己当兄弟,他肖万年可不是个省油的灯,还以为是自己该干的,引不起他的重视,只有受伤了,他才认为你做出了贡献。

云生想着既然表现,你乔木河不砍我,我都要让你砍一刀,否则我还有多少机表现自己。

想着这儿,云生拿着小櫈冲了上去。

第20节 都想着表现自己

见云生冲了上来,乔木河突然愣住了,转头拔腿就跑,旁边看热闹的人也觉得不可思议,怎么云生往上一冲,乔木河怎么就怕你呢?

云生也感觉很纳闷,自己并没打他,乔木河怎么就突然想起来逃跑,云生脑中快速思索了一下,觉得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绪来理解疯子,疯子倒底想干什么,谁也不知道。

云生看疯子跑,自己跟在后面追,见云生追上来,疯子突然又不跑了,停了下来,转过身拿刀朝云生挥舞,边舞边咧着嘴淫笑。

“云生,要注意安全。”站在远处的夏明亮提醒道。

疯子转头看了瞄了一下,见是夏明亮在叫,突然朝夏明高扑了过去,夏明亮看着乔木河朝自己扑来,吓得赶紧跑。

乔木河在后面追着夏明亮,云生在后面追着乔木河,云生跑得快,见追上乔木河了,抬起一脚朝乔木河的屁股踢了过去。

乔木河如战土快速卧倒般爬了下去,云生放下小木櫈扑上去要摁住乔木河,谁知乔木河说时迟那时快,一个侧滚,云生扑了个空。

此时,乔木河的刀朝云生劈了过来,云生哪想到乔木河动作这么快,吓得赶紧用手臂去挡,谁知刀偏了向,直接砍到了云生的肩膀上,痛得云生“哎哟”一声,顿是鲜血直流。

柳敏心痛得大声喊道:“云生,快让开。”

“云生,快跑。”夏明亮和肖万年两人几乎同时提醒着云生。

受了伤的云生,越战越勇,自己等得就是这个机会,全政府院子里的人都在看,此时不表现什么时候表现。

他已经顾不得自己的肩膀在往外流血,准备上去夺乔木河的刀,此时乔木河老婆海萍正好从街上买菜回来。

见前院闹哄哄的,赶紧走了过来,看出了什么事,这一看不要紧,见自己男人拿刀站在空场子中间,又看见站在边上的云生肩膀上流着血,知道男人的精神病又犯了。

唬得哭叫了一声:“木河,快把刀放下,你这是干什么呀。”乔木河听见女人海萍的喊声,瞬间一愣,云生乔木河趁着一愣神的空档,迅速上去一把抱住了乔木河。

见云生抱住了乔木河,夏明亮和肖万年赶快叫人上去夺刀,张雨林,孟权生,陆鸿运等几个人都争着往中间跑,想趁机在乡领导们面前表现自己。

云生知道此时乔木河已经没了气力,放开他之后,再制服他,不用吹灰之边,此时他肩上在流血,加上浑是汗,汗水沾到伤口尤其盐往伤口撒,有种火辣辣的痛真往心里钻。

见众人上来,他忍住痛,故意把手一松让乔木河挣脱自己的怀抱,跑上的几个人差不多已经到了乔木河的跟前,突然见乔木河挣脱了云生。

吓得又抱头往回跑,肖万年见这几个人的狼狈像,骂道:“你们这帮饭桶,胆小如鼠,几个人都制不了一个人,你们还能干什么,你们都得向通讯员学一学,轻伤不下火线,这要是在战场上,你们几个都是逃兵,我非得用枪嘣了你们不可,再给我上。”

云生听见肖万年表扬自己,内心暗笑道:呕克,看来自己今天的表现很成功,得到肖万年表扬真是不容易,肖万年认可了,其他人屁都不会放了个。

柳敏见云生的肩膀还在流血,以为伤的很重,心疼的心里直掉泪,赶紧喊道:“云生,你伤得怎么样,要不行别勉强。”

云生笑道:“柳主任,放心,没事的,伤得不重。”

夏明亮对云生的感激之情又多了一份,要不是云生,估计自己被乔木河追赶的也不知会狼狈成什么样,这般兔仔子没有一个敢上来帮自己解围的,平时一到有好处的时候,妈那个巴子,一个比一个跑得快。

现在自己生命受到威胁,这个时候都他娘的个个成了缩头乌龟了,越是这样想,夏明亮也是觉得愧对了云生。

见云生受了伤,内心十分的过意不去,责怪道:“云生,听柳敏主任的,你赶紧回来,到镇医院把伤口包扎一下。”

“夏书记,放心,这点小伤没什么影响,先把乔副主任稳住再说。”夏明亮和柳敏越是这样劝,云生越要表现英雄气概,他要趁着这难得的机会,把面上的东西做足。

肖万年见刚跑回来的几个窝囊废,见乔木河手里紧握着明晃晃的带着些云生身上的血的菜刀,都吓得心里发毛,站在原地相互瞅着,谁也不敢带头上。

肖万年大声骂道:“你们这些不中用的东本,都给我上,还傻乎乎站在边上干什么,是不是想看我和书记亲自上呀。”

肖万年话一出口,跑回来的几个人,又鼓足了勇气朝着乔木河扑上去,可一看见乔木河手中举起的刀,又一个个像霜打得茄子蔫了,急急忙忙往后退,肖万年气得在一边骂骂咧咧。

云生这一次没有从背后去抱乔木河,而是迅速走到乔木河的侧面,乔木河见侧面有人扑来,赶紧把菜刀转了一个方向,朝云生砍来。

云生胆大心细的优点,在这个时候派上了用场,想着在高中时体育老师张虎阳教自己练习夺刀的情景,那一招一式又在脑子闪现。

见乔木河手中的刀朝自己挥舞了过来,他快速偏头,侧身,等乔木河刀刚一闪过,云生一个箭步上去,双手死抓乔木河的手捥用劲一扭,抬起膝盖,往上一磕,乔木河“哎哟”一声,刀瞬间掉在了办公楼前的草地上。

此时,几个人扑了过来,云生心想还扑啥,人老子都抓住了,这个时候来抢功,门都没有,不过,人不能把事情做绝,机会还要留给他们一点,于是顺势一脚把刀踢到了几个人的面前。

张雨林、孟权生,张荣志,陆鸿运等六七个人,都争着去捡那把刀,准备向肖万年和夏明亮邀功请赏,结果一个人快速跑了上去,大声喊道:“别动,都别动,刀我来拿。”

第21节 云生的苦肉计

众人听到喊声,同时抬头朝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食堂厨师老聂,老聂如肥鸭般晃动着身体,跑了过来,看着那把刀,一脸的焦急,说道:“刀是食堂的,就这一把快刀,等了半天了,再晚一点饭都做不成了。”

几个人谁也没拿到那把刀,都有些失望,想着要捡起那把刀,自己肯定是第一个捡刀,然后把刀交给领导,至少自己面子上还能过得去,老聂一来,几个人的希望全部落空。

心里怪老聂来的不是时候,埋怨道:“老聂,乔副主任拿刀行凶,与你们食堂刀管理不严有关,要是把刀看紧一点,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老聂一听就来火了,骂道:“你们这些人站着说话不腰疼,他一个疯子做事那有什么规距,我和林梅天天看菜刀去,你们就别吃饭了,要不我来当公家人,你们来当厨师算了,以为我们是在吃闲饭呢。”

“行啦,行啦,都别说了,快把乔木河捆起来,送到县精神病医院去。”肖万年见几个人和老聂争嘴生气道。

乔木河老婆不干了,想着男人只是间歇性的精神病,送医院干什么,马上都快到土管所当副所长了,这一住院,还当个屁呀。

急着喊道:“乡长,木河过了这一阵就没事了,还是不要送精神病医院吧,我在家照顾他。”

“一定送,海萍,你自己看看,你男人把云生砍伤成什么样子了,还说没事。”肖万年生气地说道:“要不是云生,估计书记都要被你男人砍死了。”

海萍听见说男人拿刀过来吹夏明亮,心里有些愧疚,赶紧闭了嘴,想着只要能把男的工作给调好,住院就住院吧,反正男人在家也是神叨叨的,这样自己和夏明亮偷情还方便一些。

夏明亮看出了海萍的心事,说道:“海萍,住院对乔副主任有好处,听乡长的。”夏明亮朝她直使眼色,海萍心领神会,知道夏明亮亏待不了男人,也就点头同意了。

这边肖万年对副乡长李来南说道:“李副乡长,你带上两个人,现在就把乔木河送到县精神病医院,彻底治一治,不然时不时发作一下也不是个事,他闹腾完了就没事了,可乡里不能老为他的事操心,大家还办不办公啦。”

李来南想着送乔木河,要带车,还要带住院费,提醒肖万年道:“乡长,用哪部车呢,另外要不要把会计张荣志带上。”

“车就用我的,张荣志就不跟着去了,叫两个干事跟着就行了。”然后肖万年转头对张荣志说道:“荣志,你先拿一千块钱库存现金给李副乡长带上。”

张荣志笑应了一声,赶紧向会计室跑去,从语气中知道乡长并没怪自己,突然有种被得到信任的感觉,浑身充满着力量,不一会,手里拿着十张老人头,笑嘻嘻跑了过来。

张荣志头上的汗珠在阳光下一照,亮晶晶的,像早晨草叶上的露水。

这边夏明亮见云生的伤口还在淌血,赶紧嘱咐柳敏,快去带云生去镇卫生院处理伤口,包扎一下,不能让伤口发了炎。

柳敏看着肖万年手里拿着钱,想要说什么,肖万年瞅见了,以为她是为云生的医药费,说道:“柳主任,你先去带通讯员去看伤口,钱恐怕不够,叫他自己先垫一下,回来报。”

云生一听心里有些不舒服,想着自己为制服乔木河,受了伤,也算是公伤,还要自己先垫医药费,肖万年还真能说得出口。

夏明亮见肖万年这样说,也有些不快,通讯员是为救自己受的伤,还叫云生垫钱,哪有这个道理,想着也不好当作这么多人的面和肖万年下不了台。

自己从口袋里掏出了三百块钱来,说道:“柳主任,我这儿有三百块钱,你先拿着,通讯员的医药费回来实报实销,要是不够的你先垫上,回来一并报给你。”

柳敏刚才看过云生的伤口,伤得不是很重,估计三百块钱,差不多也够了,说道:“好的,书记,你这就带云生去卫生院。”

张雨林一直没捞到表现的机会,听见云生要去卫生院,故意嚷着要跟着他一起去,肖万年见柳敏对云生关心的样子,心里有些不舒服,对张雨林说道:“有柳主任带着,你去干啥。”

柳敏知道肖万年吃了醋,想着避嫌,也想着给张雨林一个台阶,笑道:“乡长,你就让张干事给云生去帮个忙,张干事还是牛云生的同学呢。”

肖万年见柳敏主动要张雨林去,心里舒坦了一些,想着柳敏对云生的关心,估计是出于上级对下属的关心,不像张雨林私底下说的那样。

笑道:“张干事,那你就陪柳主任去吧,路上一定要好好照顾好通讯员。”

第22节 她决心寻找更大的靠山

“唉,好的,乡长你放心,我一定好好照顾牛云生,坚决完成乡长交给的任务。”张雨林的话让云生产生了警觉,他怕张雨林是乡长派去监视自己和柳敏的。

自己伤势不重,让柳敏送到卫生所就行了,路上还可以和柳敏说些亲热的话,张雨林跟着总有些碍手碍脚。

不过刚才柳敏当作肖万年的面,主动让张雨林跟着去送自己,这自然有柳敏的用意,云生是何等聪明,眼睛一眨脑袋一转,稍加思索,就知道这是故意做给肖万年、夏明亮和全体乡政府干部们看得。

自己平时就听到风声,有人见柳敏对自己热情,开始说三道四,说柳敏和自己关系不一般,云生想着这话,别人说的可能性不大。

张雨林一直对柳敏暗藏心事,想着柳敏一直对自己关照有加,对他总是公事公办的味道,柳敏越是这样,张雨林浑身越是不舒坦,自己吃不到葡萄还硬说葡萄酸,背后没少说柳敏的不是。

好在柳敏有肖万年照着,也没太把张雨林放在心上,张雨林一直不甘心被柳敏冷落,时常怨恨她,暗地里向肖万年反映,说柳敏对牛云生关照太多,说他怀疑两人关系不正常。

起初肖万年不信,把张雨林痛骂一顿,说别没事找事,后来对一次说的,肖万年将信将疑了,说一次看见牛云生帮柳敏洗内裤,一个大小伙帮女人洗内裤,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肖万年听了很脑火,就把柳敏叫到办公室,说你干嘛让通信员帮你洗内裤,这象什么话,作为一个领导,尤其作为一个漂亮的女领导,一定要注意自己的身份,否则让人说闲话不好。

柳敏听了很是生气,说我怎么会让通信员洗内裤呢,说肖万年,你到底是相信我还是相信张雨林,肖万年也很生气,说,谁的话我也不相信,我只想念事实。

柳敏说行,你相信事实,我就让事实说话,于是把云生和张雨林叫到肖万年面前当面对质,最后让张雨林让不了台,被肖万年又是劈头盖脸地批评了一通。

云生手里果然有条红内裤,可内裤不是柳敏的,是自己的,张雨林一时也愣了,心想不对呀,自己明明看见上面有一小朵玫瑰花,怎么就没了呢。

牛云生说你看花眼了吧,这条红内裤上面什么都没有,你怎么就看出花来了,肖万年叫柳敏把自己的那条红内裤拿来,上面果然有一朵花。

牛云生一口咬定他从来就没看到过有花的红内裤,柳敏故意对肖万年说道,我内裤上面这么小的一朵花,要不仔细看是看不见的,你张雨林怎么就看到上面的花了呢,真是邪门了。

柳敏反咬一口,说道:乡长,不瞒你说,我以前两条红内裤上面也有花的,晒在外面不知道被谁偷了,我真怀疑被院子里谁偷走了,要是女人偷了内裤还可以穿,要是哪个男人偷了内裤,穿也穿不得,我看八成也是个变态。

柳敏这话一出口,逗得肖万年和云生咯咯直笑,张雨林勉强笑了笑,但脸上反而不自在,肖万年看出了明堂,赶紧给张雨林一个台阶,笑道,算啦算啦,这是一场误会,故意朝张雨林骂道:“张干事,以后没影的事不要乱说,这对你的成长不利,知道吗?要吃一堑长一智。”

肖万年看着张雨林,边把手中冒着烟的烟头放到烟灰缸的边沿,刮着烟灰,张雨林委屈的点点头,心想明明内裤上成有一小朵玫瑰花,云生拿来的红裤头上面怎么就没有花呢,真是活见鬼了。

其实张雨林不知道,柳敏叫云生来对质的时候,知道云生也有一条红裤头,赶紧叫云生回房间把红裤头带上,然后叫他死活咬定没有给自己洗过红内裤,说自己是给自己洗的,这样张雨林找不到确切的证据,肖万年也没话说。

相反,张雨林偷自己以前由肖万年买给自己的那两条红内裤的事,柳敏早就听云生说过,所以故意在肖万年面前,含沙射影的说出来,有意打击张雨林这个心怀不轨的家伙。

自从这件事以后,肖万年对张雨林的话不像以前那样相信,张雨林被柳敏整治了一次之后,一直心怀不满,决心非要找个时机,非要抓住她和云生偷情的确切证据,让牛云生这小子滚蛋,向肖万年邀功请赏,挽回自己在他心目的印象。

张雨林也是个很有心计的人,知道肖万年只认钱不认人,自己被批也没太往心里去,为了巴结肖万年,继续跟着他混,被柳敏整治的那天晚上,买了两条中华烟偷偷到肖万年家,送给他。

肖万年收到烟很高兴,说了许多话安慰张雨林,说这是为他好,他心里有数,以后好好干,自己为提拨他,张雨林趁着这机会,又把自己看到牛云生给柳敏洗内裤的事,仔仔细细地说了一遍。

肖万年在办公室里对质的时候以为张雨林是看错了,造成误会,现在,经张雨林私底下说得有鼻子有眼,肖万年虽然不完全相信张雨林的话,但内心里也确实有了些警觉。

想着一个小通讯员要和自己的情人有染,自己也太没面子,交待张雨林,要注意观察,不管柳敏和牛云生有没有不正常关系,如果一旦有个风吹草动,一定要及时向自己报告。

只要证据确凿,就让牛云生哪里来回哪里去,张雨得得到特别交待后,开始把工作重点放到了牛云生和柳敏的身上来了。

柳敏也开始感觉到张雨林的异常举动,她知道凭张雨林个人没这么大胆,这背后必有肖万年的支持,她开始对肖万年反感起来,决心寻找更大的靠山保护自己。

这靠山不是别人,正是县长廖兵。

第23节 夏明亮真心地骂着海萍

云生从疯子乔木河的刀下救出了书记夏明亮,这让夏明亮万分的感激,人说关键时刻见人心,今天夏明亮被疯子追得抱头鼠窜,狼狈不堪之时,才真正看清了,谁对自己是贴心的,谁他娘的对自已尽玩虚得。

也就是从今天起,夏明亮彻底把牛云生当成了自己真正的心腹,陆鸿运本来自己还是看好他的,这小子大专毕业,能写能画能说,可关键时刻,顶不上去,这种人怎么能用。

自己被乔木河追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时候,自己看了他几次,不就是想着他能上来解自己的围嘛。

看陆鸿运的神情,还是想上去制止疯子的,可没想到这小子胆小怕事,在旁边犹豫了半天,尽退缩了,现在想想陆鸿运贪生怕死的样子,就来气。

本以为秘书陆鸿运跟自己是最贴心的,平时这小子对自己殷勤的很,端茶倒水,洗衣服,打扫卫生的,勤快的很,今天发生的这件事就是一块试金石,老子的命都快没了,这小子尽不敢作出点牺牲去制止,这叫什么贴心。

瞧瞧牛云生,才来乡政府几天呀,为救自己身上被疯子砍了一刀,可人家愣是咬着牙没叫一声,最后还是带着伤硬把疯子制服了,牛云生别看是个小小的通讯员,有胆量和魄力,是块干大事的科。

陆鸿运书生味太重,胆子又小,在官场上恐怕走不远,胆小可以,被疯子的刀吓得不敢上,自己也能理解,但你站在边上喊几声制止的话不行吗?

结果倒好,怕疯子把注意力吸到他身上,尽他娘的屁都不敢放一个,看来那种想上去制止又不敢上的神情,也不是真的,八成是做给自己看的。

自己的秘书陆鸿运都这样,其他人就更不用说了,平时见到自己走过去一个书记,走过来一个书记,叫得比亲爹亲娘还亲,叫得自己心里爽得很,还真让自己找到一种人上人的感觉。

自己也是个俗人,要怪也只能怪那此把自己当爷供着的下级,自己知道他们是为了好处才这样做的,但他们做出来却像真的一样,难免不让自己以为他们不是真心的,只要是个人被这样恭维着,谁没有个飘飘欲仙的感觉。

难怪中国人都想当官,当官的好处的太多了,烟酒有人供,票子有人送,女人自己想弄就弄,就怕自己那东西不中用,到哪里都有点头哈腰的身影,啊,我的亲娘哟,好处真是太多了,扳着指头数个几天几夜的也数不完。

可你一当出问题了,事就出来了,个个狠不得在背后踩你两脚,乐得看你笑话,甚至还有些人想着给你来个落井下石,治你于死地而后快。

这不,自己现在就体会到了这种心情,自己还没下台,只是生命被疯子威胁了一下,关健时候,一个个缩着头,站在边上诚心看老子笑话。

肖万年王八蛋,碍于自己是乡长,不喊两声感觉说不过去,自己知道这鸟人不诚心救自己,巴不得砍死老子夏明亮,自己好当书记。

你姓肖的,别太得意,别看平时,这帮小子跟在你肖万年后面乡长长乡长短的,哪天你也到我夏明亮这个处境试试,保不定比我夏明亮还惨,你以为这帮小子对你是真心的,都他娘的想着能从你身上捞点好处。

没好处,谁会巴结你,人不求人一般大,你乡长算个鸟,你就是当个县长,市长,别人没事要求你时,看着你那装模作样的官大爷样,人家心里就烦死你,这就是人,这就是现实。

今天这件事,夏明亮看到了很多东西,也悟透了很多东西。

不过这件事,倒让夏明亮看清了海萍对自己的爱,他男人乔木河停止追自己后,她尽跑到自己身旁哭着心疼地问自己受伤了没有。

这么重感情的女人,又是自己从心底里喜欢的女人,他夏明亮怎么能不爱她疼她,只要他乔木河不把自己砍死,那怕受点伤,自己为了这个女人也心甘情愿。

没办法,夏明亮也是个痴情种,有的人天生就是为感情来到这个世界的,月茹如此,云生如此,柳敏如此,海萍如此,夏明亮也如此。

起初,肖万年叫把乔木河送到县精神病院去,海萍有些不愿意,生怕男人一住院,提升就没希望了。

夏明亮把海萍叫到一边,骂道:“海萍,听我的,你让木河去住院,又不花你的钱,我会想办法让乡里给你出,即使乡里不能出,我来花钱替他治。”

见夏明亮对自己这么贴心,海萍感动的哭了,说道:“明亮,木河住院了,工作岗位还能给他调吗?”

“你就知道哭,我这个当书记的难道是摆设吗?再说木河的任职文件都下来了,难道还要作废收上去呀,你也不用脑子想一想。”夏明亮真心的骂,像是淋雨的人得到雨中递过来的一把伞,让海萍的心倍感温暖。

她真想扑进夏明高的怀中痛痛快快的哭一场,她爱这个男人,她爱她的善良,她爱他对自己的这份真情,哪怕这份情不被世俗所接受,她宁愿背负世俗的偏见,和夏明亮痛痛快快地好上一场。

因为她的心已经属于夏明亮,和男人乔木河离婚是迟早的事,但在离婚之前,她要让夏明亮帮助男人乔木河,夫妻一场,她不能亏待男人。

第24节 想着修理老婆的情人

见张雨林跟着自己和云生,虽然是柳敏主动叫他去的,但内心里还是感觉有些别扭,想着到镇卫生院要是走路还得十几分钟。

柳敏想,让张雨林去,只是在肖万年和乡政府院子里的干部面前表明自己和云生没关系的一个举动,并不是真心叫张雨去照顾云生。

能尽量少和张雨林呆在一起就尽量少呆在一起,这种小人以后还是躲得远远的为好,眼不见心不烦,可他偏又在自己手下,整天像只绿头苍蝇跟着自己,甩都甩不掉。

想到这儿,柳敏对夏明亮说道:“书记,要不用一下你的车吧,走路还得十几分钟,这大热天的,时间长,怕是伤口要发炎的。”

夏明亮笑道:“我正要说这事呢,可以,可以,车子今天我不用,我让司机老洪带着车随时陪着你们,云生的伤要紧,要让镇卫生院的医生用最好的药。”

“要不我先给他们院长打个电话,让他照顾一下云生,看能不能住院治疗。”云生见夏明亮这么关心自己,内心很是感激,知道自己的苦肉计已经成功,只要搞定了夏明亮,以后有什么事,只要他罩着自己,肖万年想整自己都难。

见夏明亮掏手机拨镇卫生院长的号,云生赶忙阻止道:“夏书记,不用打电话,伤口不碍事的,只是有一条小口子,包扎一下就好了,不用住院的。”

电话已经接通,夏明亮朝云生摆了摆手,示意不要说话,院长在电话那头答应着,说你的部下来了,只要想住院,我们镇卫生院一定提供方便,并派最好的医生为他医治伤口。

夏明亮放下电话,这才放心地让柳敏带着云生,到镇卫生院去了。

云生在卫生院包扎完伤口之后,并没有立即回来,而是在医生的嘱咐下,躺在病床上休息,说要观察一下,云生问医生伤心到底怎么样。

医生说问题不大,关键是伤口有点发炎,这恐怕得每天过来换一次药,而且还不能洗澡,怕是伤口接触水之后,易发火。

云生一听就着急了,问医生要多长时间才能好,医生姓陈,医术不错,但不爱说话,说话时喜欢配合手势,这样才能把话说完整。

当下朝云生伸出了一只五指张开的手,云生知道这是五天,想着“七一”征文演讲还有六天时间,心里才放松了下来。

柳敏因为乡里有事先回去了,张雨林在云生面前假情假意的关切着他的伤势,云生心里不是滋味,张雨林似乎脸皮比较厚,依然皮笑肉不笑的样子,陪着云生聊着天。

云生最近总感觉事多,有些心烦,想着一个人清静清静,把张雨林打发回去了,张雨林见柳敏走了,自己也无心真的照料云生。

听见云生说不需要在这里帮忙了,乐得拍拍屁股一溜烟儿的跑走了,晚饭后,柳敏见云生没有回来,想着去看看云生,就向书记夏明亮和乡长肖万年告了个假,张雨林想着去监视柳敏,悄悄地告诉肖万年,自己要不要跟着去。

被肖万年骂了一顿,说道:“你怎么不用脑子想一想,牛云生为救书记受伤了,柳敏代表乡领导去关心一下,也很正常,再说,伤成那样,现在还有心情做别的事,等好了之后,再说,你现在就别给我添乱了,院子里谁不知道你和牛云生的关系不好,你现在跟着柳主任去,算哪门子事。”

“告诉你,做这事要做得人不知鬼不觉,别让书记知道了你在跟踪柳敏,否则知道是我安排你去的,别说你,恐怕我的日子也不好过,这可是个很敏感的问题,以后你只是观察,随时向我汇报,我让你跟踪你才能跟踪,听清了没有。”肖万年提醒着张雨林。

张雨林想着今天没能表现好自己,风头都让牛云生占去了,心里非常嫉妒,本想着通过监视柳敏来讨好肖万年,结果却被肖万年训了一顿,越发的心里难受。

“乡长,我听清楚了,以后全凭你的吩咐,保证不给你添乱。”张雨林说是这样说,内心里却埋怨着肖万年既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这不能监视那不能监视,事情往往就是发生在不能监视的时候。

心下决定,还是稍稍等天黑,偷偷地到镇卫生院去看看柳敏和云生到底在干什么。

镇卫生院院长叫刘启东,大约三十四五岁左右,人比较义气,和夏明亮关系一直不错,加之夏明亮老婆李小丹在县医院上班,听说和院长郭天文的关第处得不错,当然刘院长不知道李小丹和郭天文的暧昧。

他指望着和夏明亮处好了,想托他去找一找郭天文,把自己调到县医院去,夏明亮知道刘院长的心思后,本不想帮他,可一想到外面的小道消息,说自己的老婆李小丹和郭天文有染,可自己没亲自抓过现场,一时又落不到把柄在手上,还真不好修理这个郭天文。

想着把刘启东调进县医院,帮自己监视自己的老婆,好抓几个现场,再趁机收拾这个姓郭的,只要自己抓住了把柄,李小丹他肯定是要离了她,这臭娘们,尽敢给自己带绿帽子,太不识抬举。

当初不喜欢我夏明亮,干嘛要结婚,结了婚不好好跟自己过日子,倒是和别的男人鬼混,才导致自己心情烦躁,这才和海萍好上了。

所以刘启东一提出这个要求,夏明亮立马就答应了,说一定要帮启东老弟这个忙,只是让他监视自己老婆的事,现在还不能说,毕竟刘启东现在不知道这个情况,再说现在人还没调过去。

等刘启东真正调到县医院一切条件具备之后,再想办法修理郭天文,让他明白动我夏明亮的老婆是要付出代价的。

第25节 即将到来的暧昧

刘启东从夏明亮的口中知道了牛云生从疯子的刀下救出了他,想着自己与夏明亮的关系,自然不愿也不敢怠慢牛云生。

特意给牛云生在住院部三楼靠近天水江边的最南端,安排了一间僻静一点的单间病房,云生万份的感激,连连说谢谢。

刘启东笑道:“小伙子,你要感谢呀,就感谢你们的夏书记吧,他对你很关心,亲自打电话给我,让我特意给你安排的。”

云生笑道:“夏书记要感谢,当然也不能忘记刘院长的关怀和照顾,有你这样的好院长,你们医院的干部职工应该很幸福。”

刘启东哈哈笑起来,想着眼前这小伙很会说话,自己心里感觉像是吃了蜜糖,甜丝丝的,无比舒畅。

都说拍马屁不犯法,果然这小伙的马屁拍得恰到好处,刘启东想着平时给医院的医生护士,干部职工们办得一件件能让人称道的好事,心下觉得没有愧对好院长这个称号。

转头看头云生,痛快地说道:“小伙,你放心在这里养病,住院费乡里已经给你出了,什么时候好了,什么时候出院。”

云生一听着急了,想着自己过几天还要去市里参加演讲,焦急地向刘院长请求道:“刘院长,能不能让我早点出院,六月三十日,我还要到市里参加演讲比赛呢。”

刘启东笑道:“这一点你尽管放心,你们柳主任已经跟我说了你演讲的事,她说让你在医院多住几天院,正好可以放下手头的工作,好好利用这个时间,练习练习。”

听了刘启东的话,云生觉得有道理,虽然自己受了伤,看起来像是祸,仔细一下,却也是因祸得福。

正是因为这点伤,自己才彻底得到了夏明亮的信任,这不是一个普通人的信任,这可是一个手握一乡大权的乡党委书记的信任,这信任说浮一点,可以改变自己的命运,说俗一点,可以使自己得到许多意想不到的实惠。

也正是因为这伤,自己才可以抛开每天忙忙碌碌的工作,好让自己躺在医院里静静地想一想,总结一下自己到乡政府以来的点点滴滴和得得失失,规划一下自己今后要走的方向。

也正是因为这伤,自己才能扎扎实实利用这个时间,为下一个表现出彩的机会,准备和积蓄力量,只要是机会自己就会全力以付。

要让夏明亮、肖万年和柳敏,以及其他乡政府的干部职工,表明他牛云生不光有帅气的外表,惊人的胆识,更有迎难而上,努力进取的精神,用成绩为自己的成长进步说话。

心生想着这些,不觉精神振奋起来,计划着明天就回去,把要演讲的材料拿进病房,在以前练过无数遍的基础上,再复习复习,力争在这次演讲比演中取得好成绩。

刘启东嘱咐了云生几句,迈着领导特有的方步走出了病房,云生目送着刘启东离开病房后,转头向窗外的天水江望去。

此时的江水已被夕阳的余辉染成了橘黄色,河面上早已没有了平时早上的繁忙,几条客船和货客在马达突突的躁响中,急速地向要到达的目的地,借着水的浮力向前奔去,螺旋桨在船尾后方的水面划出一道长长的白花花的水痕。

病房墙上挂着的圆圆的石英钟的时针和分针已经成了一条黑黑的直径线,云生到医院的食堂草草地吃了顿晚饭,经过了一天的折腾,他已经没有了味口。

他洗完漱之后,静静地躺在床上什么也没做,只是闭着眼睛,整理着自己凌乱的情绪。

房间里除了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和偶尔卫生间的水管里传来流动的水声之外,再也听不到第三种声音,窗外的世界似乎离他十分的遥远。

白色的床,白色的墙,让这份冷清添加了孤单和寂寞,此时,云生好想家,好想自己的爹娘,还有那让自己时常在梦中想起的月茹姐。

他想如果爹娘知道自己现在这个样子,会是怎样的伤心,如果月茹姐知道自己受了伤,会是多么的心疼自己。

想到这里,云生不觉心酸起来,泪水在他的眼中打着转,他紧咬着牙极力控制着自己,不让眼泪从眼眶中流出来,他知道自己流泪的年纪已经过去,生存的艰难让他学会了紧强。

今后所有的委屈和心伤,只能悄悄地放在心里,需要自己独自承受,想着每次回去,爹和娘头上的白发都增添不少,他知道他们已渐渐变老,自己做为儿子已经长大,不能再让他们为自己操心了,今后无论遇到多大的困难只能自己扛

第26节 病房里偷情的女人

云生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不觉长长叹了口气,正在此时,听见了轻轻的敲门声,云生赶紧睁开眼,他似乎有种心灵感应,想着肯定是柳敏过来看自己。

门开了,上穿白色短袖衬衣,下穿米黄长裙的,脚趿白色拖鞋的柳敏出现在自己的眼前,柳敏身材丰润修长,皮肤白晰,这身打扮让她有种亭亭玉立,温雅飘逸的气质。

云生惊喜道:“柳敏姐,果然是你呀。”说着,赶紧要从床上下来,柳敏阻拦道:“不用下来,就在床上坐着,我们说说话。”

云生点了点头,柳敏关切问道:“云生,你吃了没有。”说完,赶紧转身把门给锁上了。

柳敏一锁门,云生心里立即涌动着一股激情,他和柳敏每次做爱前,柳敏总主动上去把门关得严严实实,生怕被别人发现似的。

所以他喜欢看柳敏关门的动作,充满着一种暧昧和神秘,甚至有种敬畏感,内心升腾起一股征服的欲望,和柳敏在一起每次总能给自己带来一种,新鲜的,与众不同的体验,说实话她喜欢这个漂亮女人,虽然比不上对月茹姐的那份爱。

云生心中对柳敏充满着感激,自到乡里工作以来,柳敏处处关心自己,像姐姐对弟弟的关爱,又像是对恋人之间的真情,要不是柳敏罩着,自己不知还要付出多少的努力才能在乡政府机关立住脚。

政府部门人与人之间的倾轧,已让云生感到在官场混的艰难,像自己这种没有任何背景的人要想混好,真是比登天还难,幸好遇到了柳敏,一个头脑灵活、漂亮,具有才气的女人。

见柳敏问自己,云生开着玩笑道:“怎么,柳敏姐还怕我一个大活人饿着呀,还想着请我吃饭。”

“小傻瓜,姐这不是关心你吗?要是别人我问都不问。”柳敏白了一眼云生,说:“要不姐请你到外面下馆子去,肯定比医院里的食堂要强多了。”

云生呵呵笑道:“柳敏姐,你对我真好,你让我以后怎么报答呀?”

“别贫嘴,姐不让你报答,只要对姐有一颗真心,姐就知足了。”柳敏说道。

云生点头道:“柳敏姐永远是我的好姐姐,我不对姐真心,还对谁真心呀,我对我哥都没像对你这么真心过。”

柳敏用玉手指着云生笑道:“好呀,云生,冬生可是你的亲哥,你敢说没对他真心过。”

“柳敏姐,我和他是亲兄弟,可我心里瞧不起他。”

“为什么呀?”柳敏说道。

云生于是把他哥怕他嫂,在家没有地位,以及办事缺少魄力的事,向柳敏说了出来,柳敏吃惊道:“不会吧,你哥是那样的人呀,你哥有时我到县城办事时,还看到过几回,还说过几次话,我觉得他人挺好的呀。”

“人是不错,可做起事来,还真不像个男人,我觉得他这一点倒要向你学学。”云生笑着说。

“云生,你好坏,为了讨好我,尽敢贬低你哥。”柳敏撒娇着说道。

云生嘻嘻笑道:“谁让他是哥,我不贬低他,我还能贬低别人样,让他为弟弟喜欢的女人做点牺牲是应该的。”

见云生贫嘴,柳敏笑着上来就要揪云生的耳朵,云生赶紧把身子一侧,头一偏,耳朵没揪着,柳敏的手不觉碰到云生的伤口一了,痛得云生像哭又像笑的咧着嘴。

柳敏心疼云生,赶紧上来抱住云生,说:“我的小宝贝,姐弄疼了你,是吧?”

云生也不说话,还故意装着很痛的样子,柳敏着急着,赶紧用手去抚摸云生的伤口,要说刚碰时,云生确实稍稍感觉有点痛,便也不至于疼成那样,他是故意要逗一下柳敏。

见柳敏着急着用手抚摸自己的伤口,然后又把香唇凑过来亲吻自己的脸,这下云生心里乐了,自己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赶紧把头转了过来,用唇迎接了柳敏的香唇。

柳敏还没回过神来,云生已经咯咯地笑了,柳敏这才知道云生调戏她,娇怒着上去要掐云生,云生赶紧嘻笑着哀求道:“好姐姐,云生不敢了,你就饶了弟弟吧。”

柳敏那舍得真掐,只是象征性地在他的大腿根部内侧靠近活物的地方,轻轻地捏了一下,云生那受得了这个刺激,本来柳敏进来关门时,自己心里已经有种期待,现在这刺激越发的强烈,只见那宝物,呼一下就档部耸立了起来,顶得大裤衩像顶圆顶帐蓬。

逗得柳敏嘻嘻直笑,骚骂道:“小坏蛋,都这个时候了,还不老实。”

“谁让你捏我那个地方,它要起来,我拦都拦不住。”云生的话把柳敏逗乐了,想着自己好几天没和云生那样了,她太喜欢和云生做那事的感觉,觉得出奇的美妙。

只是现在碍于云生有伤,自己不好意思说,见云生有了状态,柳敏那肯舍得放过这个机会。

第27节 嗅着情人的乳罩

云生被柳敏挑逗的情趣高涨,他火辣辣的眼神向两支带电的火棒,直视着柳敏,柳敏的脸色绯红,显着欲要还羞的感觉,说:“小坏蛋,别那样看着我好不,瞅得姐心里慌慌的难受,没看见我脸都红了吗?”

云生嘻嘻笑道:“这可是你惹的,要不你让它软下来,如果它不听话,我也没办法,它现在就像在外边关打战的将军,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说完,云生以是一阵嘻嘻哈哈的笑。

柳敏抬头侧目杏眼乜斜着云生笑道:“既然将军非要想打战,那,本巾帼也只好奉陪到底了。”

柳敏的话确信了云生的想法,看样子柳敏是有意捏自己的敏感处,知道自己受了伤,不好意思跟自己明说,故意试探自己是否有那方面的冲动和需求。

想着柳敏关门时急切的样子,云生这才知道柳敏是有备而来,一步步把自己往设计的方向引。

柳敏果然不简单,连做男女之事,都这样环环相扣,心下倒是暗暗佩服起这女人来,果然心计之深,手段之老道。

转头一想又觉得刚才柳敏的害羞是完全装出来的,这女人演戏的功底不比任何演员差,怪不得自己和她第一次以来,自己尽安然无恙,看来与这女人极具表演的艺术才能不无关系。

看来以后自己要是和这女人闹了别扭,主动断绝和她的关系,估计是很难得,除非她主动提出来,否则柳敏要是发恨了,对于一个手握权利,聪明而又有心计的女人来说,整治起自己来肯定是小菜一碟。

云生这样想着,心里不免打了一个寒颤,对柳敏又生出了一些敬畏之心,看来自己以后和她相处还是小心为妙,虽然她现在对自己好,可人是变化的,谁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情况。

不过和柳敏相好,自己肯定是吃下了亏,就平时这女人对自己关心,可以看出,她只要喜欢一个男人,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给男人看,她要是不喜欢,甚至杀了男人的心都有。

自己能看得出来,她对肖万年已经没有了好感,碍于肖万年是乡长,所以才咬牙切齿地避着他,否则她即使杀不了肖万年,但至少会让肖万年尝到她的苦头。

张雨林暗里想着柳敏,时刻想抓点自己和她的把柄,结果被柳敏反治的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

云生想着柳敏的手段之厉害,心悸之余,转念一想,又觉得这对自己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就现在和她亲密的关系,保护帮助自己,那是十二分的肯定。

柳敏见云生愣愣地看着自己,嘻笑道:“小坏蛋,姐想着慰劳你,你还傻愣着干什么。”

云生知道现在想逃是已经逃不过去了,干脆笑着脱下了自己的大短裤,下床要去拉窗帘。

柳敏笑道:“云生,你有伤,躺在床上别动,还我去拉。”说完,几步过去,把前面窗户上的两层帘子拉了个严严实实。

云生从床上下来,想要去拉靠近天水江边一扇窗户的帘子,柳敏忙笑着阻止道:“小坏蛋,就这么小心,没事的,窗外除了飞鸟,没人知道咱俩的事。”

云生笑着,赶紧把手缩了回来,想着虽然太阳已经西下,但外面还有些亮光,似乎这样太明倒没有了暧昧的氛围,笑着说道:“柳敏姐,这也太亮了吧。”

“不亮,姐喜欢这种带点亮光的环境,和姐都做了这么多次了,还不了解姐的习惯呀,哪一回黑灯瞎火的弄事了。”云生见柳敏说出了一个“弄”字,感觉好形象和精准,不觉噗哧一声笑了。

柳敏娇骂道:“笑什么,小坏蛋,姐说错话了。”

云生摇头笑道:“不是,我觉得你刚才一个“弄”字用得太传神了,真不愧是重点大学中文系毕业的高材生,男女之事只用了一个字,就包罗了万种形态和风情,我得好好向你学一学。”

柳敏媚了云生一眼,娇骂道:“你少跟姐贫。一个弄字就那么传神,今天姐倒要看看,你这个小坏蛋到底是怎么个弄法。”

柳敏边说边褪自己身上薄薄的几件衣物,此刻的她一进入这种状态,已经没有了平时的优雅,彻底回归了人类的本性。

她双手反背到身后,脱下了乳罩的拉钩,乳罩一松,一对白嫩嫩的大nǎi子忽地蹦跳了出来,颤动不止。

云生睁大了眼睛激情地看着,在窗外的亮光下一对nǎi子似乎比在灯光和月光下要白了很多。

云生正在欣赏着柳敏的上身,突然柳敏笑着把乳罩朝他的头上扔了过来,云生本能地用双手去接,一时感觉伤口有些痛,手抬的不利索,乳罩没接住,尽打到了自己的脸上。

云生笑着捡起了乳罩,放在鼻子上贪婪地嗅着,一股混合着柳敏体香和乳香的味道从乳罩中散发了出来

第28节 情愿被她绑架 第28节情愿被她绑架

云生用鼻孔深深吸吮着从柳敏乳罩中散发出来的迷人气息,抬头闭上了一对清澈的眼睛,显示出极度的满足和陶醉。

柳敏看着云生的样子,偷偷地笑着,接着把自己前几天由云生买给自己的那条红色内裤,从臀部褪了下来,一丝不挂地站在云生的面前。

把内裤朝云生的脸上甩了过去,提醒道:“云生,看这是什么?”

云生刚一睁开眼,红内裤不左不右地正好罩到了云生的脸上,云生还没恍过神来,柳敏笑着过来要夺红内裤,云生一把把红内裤放到了身后,一手拿着乳罩,一手抓藏着红内裤,笑道:“我要的就是这两件衣物包裹下的宝器,姐姐,可否舍得给我。”

柳敏娇骂道“你已紧紧抓在手里了,还问姐姐是否舍得给你,明知故意。”一想到刚才内裤罩在云生脸上的样子,柳敏又捂着嘴,咯咯地笑出声来。

柳敏趿着白色拖鞋,裸着身子,站在云生面前,笑道:“姐姐身子好看不,评价评价。”

云生嘻嘻笑道:“姐姐的身材女人看了要嫉妒死,男人看了要想死,真不理解上帝,为什么把女人所有的优点非要集中在姐的身上,这也太不公平了吧。”

云生的夸奖,让柳敏有些飘飘然,她用双手托起了那对圆润光洁的大白nǎi子,颠动着像两块白嫩嫩的水豆腐颤动不止。

柳敏眼含骚情地看着云生,自豪地说道:“云生,瞧我的乳房,好看吧,我自己都有点陶醉了。”

云生从没在白天的亮光下看过柳敏的裸体,见柳敏转动着身子让自己欣赏,他的心慌乱的扑通通地跳着。

柳敏的腿圆润而修长而富有弹性,像两条刚出水的嫩藕,平坦的小腹,没有一丝赘肉,臀部紧绷而上翘,平阔的酥肩与修长的身材相衬,不亚于走在t型台上冷着面孔的模特。

柳敏把长发简单的用盘发器在脑后松松挽了发髻,白晰的脖劲立时挺直在云生的眼前,此时的柳敏像个风韵万种的少妇,又像个集帝王宠爱于一身的高贵公主。

云生叹道:“柳敏姐,现在要是有相机把你拍下来,你就是一副名贵的浴女图,这么好的身体条件,为什么不去做模特。”

柳敏停止了转动,笑道:“做模特?比我漂亮的女人很多,到大城市吃青春饭,我做不来,再说我也不喜欢做模特。”

“那姐姐喜欢做什么?”云生笑着问道。

“小傻瓜,既然走进仕途,你就得去掌握权利,没有权利你就没有尊严,没有地位,在官场这种地方,都是狗眼看人低,那怕你是个滥竽充数,胸无点墨的人,只要你在官位上手握着权力,就有人把你当爷看,任你驱驶,否则,你只有被别人驱驶的命,你就是现实。”柳敏若有所思地说道。

云生见柳敏的话,说得有道理,叹道:“没办法,这就是现实,人要想在社会上立足,有时还真得顺势而为,要不只能碰得头破血流呀。”

“嘻嘻,云生,别看你小小年纪,感悟还挺深的哈。”此时,柳敏裸着身走到云生面前,脱掉脚上的拖鞋上了床,一把抱住云生。

在他耳边悄声说道:“云生,以后只要你对姐好,姐就是你的靠山,不瞒你说,姐下半年有可能职务要提升了,具体什么职务,我现在还清楚,只希望你对姐真心相好,我就满足了,姐现在已经成这样,我也不在乎什么了,凭着姐的条件和能力,以后向上升,肯定是没问题的,到时姐到哪儿就把你调到哪儿,保证让你有很好的前途,明天县组织部长就找我谈话,我还得去一趟。”

“至于你转正的问题,现不要急,我会想办法的,你好好干你的工作就行了,不过,张雨林那小子有点坏,我们要防着他一点,免得节外生枝,要是真的被他抓住了什么把柄,对你对我都不好。”柳敏悄声提醒着云生。

云生感激地点了点头,柳敏的话就像一块厚实的砖头扔进了本是平静的湖面,他的心绪此刻就像一圈又一圈的涟漪向外荡漾开去。

他知道这是柳敏见县委组织部长之前对自己的肺腑之言,云生预感到柳敏这个时候主动到自己的病房来和自己偷欢,是向自己证明她的心是属于他云生的。

别人不理解她,但云生理解她,懂她的心,柳敏真的不容易,想着她毕业分配的过往,知道她这么做,有本身要强的性格原因,但在很大程度上也是被实现给逼出来的。

想着明天柳敏去县里,云生说是理解,但内心总还是有种酸酸的感觉,毕竟有些喜欢这个女人,尽管谈不上爱。

想着柳敏为了自己所谓的前途,不情愿地让别的老男人在她身上铆着劲的折腾,云生心里那种复杂的滋味,简直无法用语言形容,他隐约感觉到眼前这个女人似乎走上了一条不归路,而自己又心甘情愿地被他绑架着。

第29节 他喜欢她的风情万种

云生保持了片刻的沉默,他内心瘾瘾地痛着,为自己痛,也为眼前这个女人痛,为自己无奈,也为眼前这个女人无奈着。

“对于我们要想有所作为,除了这条路难道就没有别的路了吗?”云生沉默后的突口而出,并没有让柳敏感到意外。

柳敏把头轻轻靠在云生的胸口,叹息道:“别的路,你以为还有别的路吗?官场,哼,自从我毕业分配时,我就看透了,到从学校调到乡里后,我彻底的绝望,瞧瞧有几个人模狗样所谓的人,背地里不暗藏贪恋之心,一个重要人物的一口话,可以上你柳岸花明,也可以让你痛不欲生。”

“是啊,一些人台上大谈情操,道德和马列,台上干的却不是人事,不是有某单位的领导说过吗?谁是当,我就是当,什么是组织,我就代表组织,领导满意就是当满意,就是组织满意。”云生有些激动地说道。

“这就需要领导有个好的道德,可领导都是凡人,不是完人更不是圣人,一个国家把希望寄托在领导人道德好坏的基础上,这是没有希望的,也是危险的,瞧瞧现在社会都成什么样了。”柳敏用手轻轻抚摸着云生的胸口说道。

“云生,现在的环境就是这样,我们无法选择,也只能顺势而为了。”柳敏苦笑道。

“柳敏姐,不说这些了,越说我心里越不是滋味,反正我也想开了,还是按你说得顺势而为,我相信会有我们出头的那天。”云生亲吻着柳敏的脸,柳敏感觉有些痒,赶紧把脸移开,伸手去摸云生的档部,见云生那物软得像放了几天的油条。

嘻嘻笑道:“这么快就下去了呀,好熊,还想不想要姐的身子了。”

柳敏的激将法,立时让云生又来了性趣,笑道:“柳敏姐,可千万别这样说云生,熊不熊你还不知啊。”说完,云生呵呵笑起来。

“此一时,彼一时,以前算你厉害,现在谁知道你是不是被疯子的一刀砍蔫了。”柳敏捂着嘴咯咯笑着,她在调逗云生的同时,身体慢慢地舒展开来。

“别说算我厉害,哪一回不是你讨饶,虽说今天心情和状况不如以前,但杀伤力还是吃很强的,柳敏姐,你可千万别小瞧了我啊。”云生嘻笑道。

“哪就来呀,姐今天专门为你送到病房来的,你可别让姐失望哟。”柳敏每次和云生在一起,非常放的开,甚至可以用淫荡这个词来形容。

但在云生眼里,柳敏那叫风情万种,与淫荡一点都不沾边,他和她融合在一起时,有种仪式般的神圣感,他在内心把柳敏比作血域高原的雪莲花,洁白而高贵。

这样完美的女人不该由肖万年那种俗气不懂风情的男人沾染,应该属于像自己一样懂得爱和欣赏的男人,要让鲜花一样的女人插在富养土上,而不是插在肖万年这种牛屎蛋上。

柳敏感觉自己是幸运的,有云生这样的帅小伙喜欢陪伴着自己,她认为是一种难得的幸福,若是没有云生,她不知道,这无聊的日子怎么打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她甚至想,宁愿在这种爱的包围下迅速地死去,也比一生毫无情趣的活过百岁强,她对自己是个为爱而来到人世间的女人毫不怀疑,她需要爱,就像夏娃需要亚当的爱。

柳敏晚饭后来云生的病房,就是来完成一种最后的仪式,她知道明天到县里,她会去找县长廖兵,只要投入廖兵的怀抱,她知道她的人生会进入另一种状态,从此,自己这扇开启的大门不会再关闭。

她今天她要让云生亲自把她这扇大门给打开,她赋予了这次约会特别的意义,云生就是自己心上唯一的一把钥匙,夏明亮在柳敏看来,只是个小小的插曲,不足一提。

柳敏把自己的想法向云生和盘托出,云生明知这次约会的意义,可柳敏真的说出来,自己的心情一时又有些沉重,就像一个容易感动的姑娘,本来妈妈买了一件好看的衣服作为生日礼物送给她,不说,她到觉得平常。

可接着妈妈说了句,孩子这是我和你爸爸送给你的生日礼物,希望你喜欢,结果这姑娘内心安静的琴弦,被外力轻轻拨动了一下,发出了响声,起了变化,一时又感动的哭出声来。

此刻,云生的心情就是这样,只是他的哭是在内心,表现在外是一种复杂的沉默。

云生庄重地说道:“柳敏姐,既然是一种仪式,云生就按仪式来超度吧。”

柳敏觉得好奇,也庄重地说道:“姐现在是你的,你想怎么超度就怎么超度。”

第30节 姐让你真正超度一回

云生脱上了衣服,从床上缓缓地爬了起来,他走到一张白色的写字台前,用手摸了一下台面,估计是被医院清洁员早上打扫干净的缘故,云生的手上没有沾染一丝灰尘。

但云生为了仪式的庄重和圣洁,还是有些不放心,用干净的卫生纸拼命地再重复擦了三次。

柳敏看着云生肩上白色的包扎纱布,心里面发酸,她心疼他,心疼这个自己用心爱的小伙,此时,她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一边坐在床上,从他的身后静静地看着他,一边在心里揣摩着他要干什么,她从侧面看着云生庄重严肃的英竣脸庞,自己心中也慢慢升腾起宗教般的虔诚,她不想打搅他,她任云生去忙碌。

她从不怀疑云生喜欢自己,对自己的真心,眼前这个小伙已经完全融入了她的身体和整个生命,她把他当成了自己的男人,情人和弟弟。

云生把病床上白色的床单铺设到那张擦拭的一尘不染的白色写字台上,云生慢慢转过身,他向柳敏做了过请的手势。

柳敏以为云生要他睡到写字桌上去,和她行云雨之事,她光着身子微笑着上了写字台,仰躺着睡下,抬起两条圆润修长的腿,做出了方便云生交合的姿势。

云生笑道:“姐,先不急,在做爱之前,我要把你当成菩萨供奉着,你先盘腿坐到台子上的床单上去。”

柳敏一时没有领会云生的意思,羞红了脸,赶紧又台上爬了起来,笑道:“小坏蛋,搞得这么神秘,姐都被你弄糊涂了。”

柳敏光着洁白的裸体,盘腿坐到写字台上,干脆来个双目紧闭,双手合十,云生看着台上的柳敏,心下暗自吃了一惊,白色的台面,白色的床单,白色丰满的肉体,面部安详的表情。

整个人看起来活像个观音菩萨,云生对柳敏说道:“柳敏姐,太像了,太像了。”柳敏睁开眼,笑道:“云生,你说什么呀?”

“柳敏姐,你现在像观音菩萨,真是太美了。”云生说完,柳敏笑道:“别瞎说,就我现在这个样子还说像观音菩萨,这不是玷污了菩萨的美名。”

云生庄重地说道:“柳敏姐,虽然你不是菩萨,但你在我心中永远是比菩萨还尊贵。”云生的话让柳敏感动的流出泪来,一时受不了云生的煽情,想要从台面上下来。

云生赶紧阻止道:“柳敏姐,先不着急,仪式马上开始,你还是像刚才一样,盘腿坐在台子上,双手合十看着我。”

云生点燃了一支烟,用病房里的一个小夹子夹住烟嘴,倒扣在桌面上,烟缓悠悠地向上升腾着,像柱燃烧的香。

云生看着高高在上的柳敏,光着身子,虔诚地向柳敏磕了三个响头,然后跪在地上,双手合十,两眼微闭,口中念道:“柳敏姐,你是我心中的菩萨,受云生弟弟三叩首,云生自和姐姐相识以来,姐姐不弃,承蒙厚爱,得以安心创业,姐姐在我心中一直圣洁,今日圣洁,他日依然圣洁,今后姐姐无论身在何处,状况如何,永远都是云生心中如菩萨般完美的姐姐,与姐姐不离不弃,永结同好,同时愿姐姐心想事成,愁苦不再,幸福美满。”

柳敏在台面上双手合十感动的彻底哭了,他知道云生的良苦用心,也知道从明天开始自己的人生,将翻开新的一页,知道自己将会一去不回头,云生用一颗虔诚的心在为自己超度。

柳敏在台上哭着说道:“云生,我的好弟弟,有你这样一个好弟弟,是柳敏几辈子修来的福,以后无论走到哪儿,姐姐的心都是你的,姐甘愿用心为你付出一切。”

云生也伤感的流下泪来,柳敏心疼地从台上下来,一把抱着云生,宝贝亲弟弟地叫着,心疼地亲吻着云生。

柳敏放开云生,仰躺到白色的写字台上,抬起双腿,把两边屁股朝着天,双手用劲掰开着,露出粉红的微张着口的缝穴,向云生招招手,轻轻喊道:“云生,快过来,姐准备好了,你尽情地来吧,给姐再真正超度一回。”

超度仪式已经结束,见柳敏姐不再伤心,又把自己拉回到亢奋的情绪之中,云生这才朝柳敏的双腿间缓缓地走去,就像开启一扇神秘的洞穴之门一般。

两人达到极乐境界之后,又缓缓地回过神来,柳敏这才提醒云生,快穿好衣服,把一切凌乱恢复到正常,这才到卫生间把挂满泪痕的脸清洗了一遍。

柳敏打开门,转身对云生仔细嘱咐了几句,然后告辞,云生要送柳敏出去,柳敏朝他眨了眨眼睛,示意云生不用送,因为此时,医院前方的走廊里正走过来一个人。

第31节 与人方便的回报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张雨林,张雨林被肖万年训了一顿之后,还是心有不甘,他想着一定要抓住牛云生和柳敏这对偷情男女,实实在在的把柄,出出自己这口恶气,也顺带着整治一下牛云生,最好让他滚回村里去,只要他在乡政府就是对自己是一种威胁,管他曾经是不是自己的同学,在利益面前谁都是自私的。

云生从没想到,真正和同学处在一个利益体里面,尽是这样的残酷,尽要把自己往死里整,张雨林能这样做,但他牛云生决定不能做这无情无义之事,人毕竟是人而不是只争吃食的禽兽。

但云生有一条原则,那就是毛泽东的一句名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当然如果反击的是别人,自己绝对是一反到底毫不留情。

但张雨林毕竟是自己曾经的好同学,他不仁,我不能不义,我牛云生不会像他那样小肚鸡肠,这不是干大事的男人一种心态。

反击之前,务必提醒他,希望他好自为之,自己是先君子后小子,如果一而再,再而三,那就别怪自己手下无情了,仁至义尽之后,要反击的他心服口服,毫无反手之力。

张雨林见柳敏要去镇卫生院,私下里悄悄地跟在柳敏的屁股后面,使终与柳敏保持三四十米的距离。

他边跟着柳敏边左顾右盼地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群,他怕遇到政府院子里的熟人,他更怕让肖万年和夏明亮瞅见,他知道这种跟踪是不道德的,即便是肖万年让自己跟踪,他还是处处留意小心的。

柳敏走在街上,遇到了乡土建技术员朱伟,朱伟知道柳敏是肖万年的情人,不管在哪儿,每次碰到柳敏总是老远热情地打着招呼,他是不敢得罪柳敏的,他也希望柳敏能在肖万年面前帮他说几句好话。

柳敏觉得朱伟是从事技术工作的,人不坏,也蛮实在,所以没少帮他在肖万年和夏明亮面前说好话。

见在街上遇到了朱伟,柳敏倒主动打着招呼,笑道:“朱技术员,你不是在牛家庄参加粉丝厂建设吗?怎么今天有空回来啦?”

朱伟有些不好意思,今天没放假,是自己偷偷溜回来的,乡里有规定,不放假不得回家住,朱伟家在镇上,他也没想到在街上遇到柳敏,害怕地赶紧求情道:“柳主任,柳主任,我求求你了,千万不能告诉乡长呀,不然,今年的奖金就没了,一家四口人就靠我这点工资吃饭了。”

柳敏想着乡镇干部工资低,工作量大又辛苦,就靠年底那几千块钱奖金补贴一下,真的不容易。

又觉得朱伟偶尔偷偷回来一下,其实也没什么,他张子民作为副乡长,能找各种堂而皇之理由,回家抱老婆,他朱伟虽说是个技术员,偶尔回家和老婆孩子见次面,有什么不可,尽管没张子民那么多能摆在桌面上的理由,但也是情有可原的,不能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吧,人心都是肉长得,何必把事情做的这么绝。

她肯定没那么恶心,去到肖万年面前打朱伟的小报告,于是笑道:“放心吧,我不会说的,不过你要小心点,别让乡长和书记在街上碰到就行了。”

朱伟赶紧“唉”了一声,高兴地和柳敏说了几句就走了,刚走几步,他看见一个人影见到自己一闪,就躲到一边去了,朱伟觉得纳闷。

看样子这人是不想让自己看到,越是这样朱伟越觉得好奇,于是也躲到一边去了,他倒要观察一下,这鬼鬼祟祟的人到底是谁,果然那人见朱伟不见了,又走了出来。

朱伟见是张雨林,感到不解,他偷偷摸摸跟踪柳敏干什么,柳敏不是到医院看牛云生去了吗?领导关心一下下属,这家伙也要跟踪自己的领导。

想着柳敏对自己不错,刚才还说不把自己的事给乡长说,这会看张雨林盯柳敏的梢,心里有些过意不去,知道张雨林这家伙心术是个不太正的人,千万不能让他得逞。

想到这儿,朱伟朝张雨林追了上去,故意喊道:“张干事,你也逛街呀。”张雨林惊的一回头,见是朱伟忙装起笑脸道:“是啊,吃了饭没事,出来到街上走走。”

朱伟心想你装什么装呀,明明看着你在柳主任屁股后面鬼鬼祟祟的,你还逛街,逛个jī巴。

张雨林想打听刚才柳敏和朱伟说了什么话,故意问道:“刚才是你和柳主任说话吧。”

朱伟笑道:“是啊,你看到啦?”“我猜得,只是感觉有点像你和柳主任,没想到真是呀,她跟你说什么啊。”张雨林故意问道。

“噢,这样啊,也没说什么,说了些工作上的事,另外,说看到你跟在她后面,不知你找他有什么事,他现在到医院看通讯员去了,叫我如果碰到你,跟你说一声,有什么事,回去再说。”

张雨林一听朱伟的话,心里倒吸了一口凉气,眼前突然一黑,差点摔倒,他使劲把脑袋晃了几晃,这才清醒了过来,笑道:“没什么事,没什么事,朱技术员,你忙你的去吧,我还要去店子里买点东西,等一会儿,再回去。”

第32节 忘情危险的男欢女爱

从张雨林刚才的表情和神态,朱伟可以段定张雨林果然相信了自己的话,这就是自己想要的效果,目的就是要让张雨林知道,柳敏已经发现了他在跟踪她。

张雨林心上肯定起了不少的压力,至少在行为上有所收敛,否则柳敏会让他难堪,朱伟见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笑着说道:“行,你买东西去吧,我先走了。”

朱伟转身走了,其实朱伟对张雨林还是有些不放心,这小子诡诈的很,自己倒要偷偷观察一下,他是不是死了心,确实不再跟踪柳敏。

走到一撞房子的拐角处,朱伟停了下来,利用房子的拐角掩护着自己的身体,他谨慎地探出了半个脑袋。

仔细一瞧,张雨林在原地站着没动,似乎在想着什么心事,他小心地朝四周环顾了一圈,朱伟赶紧把脑袋缩了回来,等朱伟再次伸着脑袋,张雨林已经不在了。

朱伟看见张雨林没有朝镇医院的方向走去,而是走向了街边的一家小杂货店,手中拿着一袋奶粉,在跟店主讨价返价。

朱伟这时心情才放松了下来,转身往自己住在天水江的边家走去,此刻的张雨林倒并不是真正想买什么东西,只是突然想着自己那袋奶粉差不多快喝完了,这才到路边的小店要买袋奶粉带回去。

他想着让店主让价一块,店主死活不同意,他认识张雨林,说你爹是开布店的,家里有的是钱,你又在乡政府工作,这一块钱算不了什么,可自己是小本生意,一家人还得靠小店生活。

本来就没什么利润,再降一块钱的空间,自己真是一分钱都没赚的了,坚持不肯卖给张雨林,张雨林见拗不过店主老头,也只得作罢。

想着柳敏既然已经发现了自己,肯定有所防备,自己现在去了也抓不到什么把柄,干脆过一会儿,买点水果假装看望老同学,也好把跟踪这件事情搪塞过去,好给柳敏一个交待。

虽然在乡政府由肖万年罩着自己,但毕竟现在自己还是柳敏的下属,县官不如现管,要是给自己穿点小鞋,恐怕自己未必受得了。

张雨林摸了摸口袋,钱不多,想着回去找老爹再拿个几百块钱花花,于是先返身回了他家的布店。

看看时间,差不多待了有四十分钟左右,张雨林这才到街边的水果摊,买了一斤像乒乓球大小的苹果去了镇卫生院。

他到了三楼住院部的走廊上,直接向云生的病房走去,此时,柳敏正好从云生的病房出来,碰了个正着,柳敏倒吸了一口凉气。

惊叹,真是老天想助,张雨林只要早来十分钟,自己和云生的事就会暴露无疑,即便闩住门,没抓住做爱现场,大白天一个女领导来看望生病的下属,闩住门是什么意思,就算理由再充分,这又怎么经得起别人推敲。

想着这些都让自己有些后怕,柳敏的心呯呯地跳着,见张雨林向她问好,柳敏不自然地笑道:“怎么,张干事,要过来看看通讯员。”

“老同学生病了,我哪能不过来看看他。”张雨林笑道,心想老子是过来抓你们现场的,骚货,算你命大,一不小心被你发现了。

柳敏看着张雨林手中乒乓球大的苹果,觉得有点小气,笑道:“那,你见进吧,我走了,你们同学好好聊一聊。”

张雨林皮笑肉不笑地说道:“那,柳主任走好。”

张雨林进入云生的病房时,迎面扑来的冷气中,夹杂着刚做完爱之后,aì液散发出的像水底腐草的气息,特别浓烈。

张雨林内心惊呼来晚了,失去了一次大好机会,一时后悔不已,可又不敢大声说出来,只得故意问道:“云生,病房内什么味道,这么熏人。”

云生一直在病房中,对这种气息不敏感,当张雨林问起时,这才知道由于自己的疏忽,没有及时开门窗通风。

好在云生的心理素质不错,表情镇定地回道:“噢,这是医生刚刚给我换药时,用的消毒水的味道,真是久居兰室不闻兰香,雨林,我真是一听都没闻出来。”接着哈哈笑起来。

云生的笑让张雨林心里没了底,他再使劲用鼻子嗅了嗅,刚才这股腐草味似乎真的变成了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心想自己真的又产生了错觉。

张雨林的脸上有些疑惑,云生故意语带双关地笑道:“不就是消毒水的味道嘛,老同学你就不要再疑生疑鬼的了,你样可不好啊。”

张雨林觉得云生的话,像是在开玩笑,又像是在告诫自己,脸上不觉显了尴尬的神情,为了掩饰这种难堪的表情,张雨林也接着大笑起来,张雨林大笑,云生也故意跟着大笑起来。

两个人的笑声吸引了值班的护士,从远处的护土站匆忙跑了过来,见两个小伙在大笑,赶紧笑着提醒道:“牛云生,当心别把伤口笑咧了。”

云生收住了笑声,说道:“知道了,谢谢关心。”

在回乡政府的路上,张雨林回味着云生的话,心里有些不快,想着他牛云生才来乡政府几天,尽敢暗里告诫自己,也太自不量力了,看看到底是你牛云生厉害,还是我张雨林厉害,于是又在私下琢磨起,如何整治牛云生和柳敏的心事来。

第33节 柳敏娘是个北方女人

第二天早上起来,柳敏特意把自己精心梳洗打扮了一番,用眉笔把眉毛轻轻的描了描,本来她的柳叶眉不用描,就已经十分的养眼好看,但想着见县领导,为显示自己尊重领导和对改变自己命运机会的重视,还是细仔地在那眉毛淡处描了几笔。

这一描让整个脸部更加显得灵气水润,妩媚动人,她还特意从柜子里的衣架上拿出了那件只有出门时才舍得穿的高档夏季时尚套装,蓝色丝绸短袖上衣,纯白色女式休闲裤,脚穿银灰色头层小牛皮女式皮鞋。

一头波浪长发如黑色亮漆,前面刘海俏丽雅致,脸部只是抺了一点淡淡的防晒霜,她的肌夫白里透红,吹弹可破,任何外加的化妆品,几乎是多余,她这张脸受到过多少女人的羡慕和嫉妒。

柳敏的打扮总是恰到好处,天生懂得欣赏美,在巨大的穿衣镜前,她左右前后转动着身体,认真仔细地欣赏着自己,她看着镜中自己高挑的身材,完美的体型,有些自我陶醉,心中感谢爹娘给了自己一副完美的容貌。

见了柳敏的男人和女人,没有一个说她不漂亮的,柳敏确实漂亮,她长得像她的娘,只比她娘稍稍纤细一点,是个地地道道的南方姑娘的特征。

小时候她娘常跟她开玩笑说,敏子,你长得像娘只怕一生命苦了,祖上传下来的话是有道理的呀,娘就长得像你姥姥,所以娘的命就苦。

柳敏笑着说,娘,你别信什么祖上传下来的话,那些话大多不可信的,我宁愿像娘,娘漂亮,就算命苦,女儿也愿意,瞧爹长得多难看,我要是像爹,只怕以后一辈子都嫁不出去了。

她爹柳老七听了只是一个劲地憨笑,柳敏小时候不理解,老在想,爹这么难看,怎么就娶了娘这么好看的女人,问娘,娘只是笑,问爹,爹也笑而不答。

后来柳敏就不问了,作为子女老是关注爹娘丑不丑的问题,不大好,俗话说,子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无论是好也罢坏也罢,漂亮也好,丑也好,都是自己的爹娘,这是没想选择的,再说爹娘给了自己生命,一辈子感谢爹娘才是。

后来,柳敏上初一,柳敏娘得癌症死的那年,她爹柳老七这才说出事情的真想来。

柳老七是个老实人,家境贫寒,人长得又不好看,鼻子有点歪,小时候得过天花,治好了之后,留下了后遗症,满脸麻麻点点,十里八村的,不管谁家的女子,都不愿嫁给他。

柳敏娘是个北方女子,个头高,长得漂亮,三十岁那年,由于丈夫死于车祸,司机逃之夭夭,什么赔偿都没得到,那时她娘还才怀着一两个月的孕,村里有几个流氓看柳敏娘漂亮,整天缠着她,一直想霸占她做姘头。

柳敏娘是个本是个善良女子,被缠得实在受不了,就偷偷地把胎给打了,发誓准备把这几个流氓斗下去,自己再改嫁。

有一天晚上,有个流氓偷偷一个人溜到柳敏娘家里,想要强行和柳敏娘做那事。

柳敏娘假装服从,故意倒在床上,让流氓得逞,在流氓脱她内裤时,趁他不注意,她从枕头底下摸出了自己早已准备好红砖块,照着那想玩自己的流氓的头上狠狠一砖头。

谁知流氓不经打,当场不醒人事,柳敏娘以为流氓死了,吓得连夜逃难去了,刚出来时把自己家仅有的一点积蓄都带上了,东躲西藏的。

有时坐火车,有时坐汽车的往南方跑,到了林海市之后,身上钱花光了,想着在市里面人多眼杂,怕被公安抓到,只得往乡下跑,身上又没钱买着吃,只得靠要饭为生。

后来到了柳家庄,柳敏娘病倒了,全身无力地倒在路边的水田里,那时还是生产队,村里人正在田里干活,看一个穿得破破烂烂的女人病倒了,不能见死不救,就把她扶了起来,村长干活的人问她问题,她只是摇头,不回答,人家以为她脑子有问题。

谁都不愿收留她,最后,柳家庄队长实在没办法,想着要发挥社会主义的道德性,知道柳老七光棍一条,劝着让他把柳敏娘抬回家去。

柳老七人老实,听了队长的话,把病了的柳敏娘,抬回了家,彻底叫村上一个女人,把柳敏娘全身洗了洗,给她换了一身干净衣服。

弄干净了之后,村上那个女人叫柳老七去看,说这女人很漂亮的,好好服伺,说不定还能留下来当个媳妇。

柳老七进去了自己的卧室,一看傻眼了,他从小到大在村子里长大,还未曾看到过这么美貌的女人。

他的呼有些急促,差点窒息,相比自己这个麻脸光棍,内心有些自惭形秽,好在柳敏娘当时正是落难之时,见有人肯收留自己,已经不在乎男人的外表是丑还是漂亮,心里有的只是感激。

在往后的日子里,柳老七对柳敏娘是百般照顾,精心呵护,渐渐地柳老七的体贴感动了柳敏娘,她为了报答柳老七,一个月光似水的晚上,柳敏娘主动把自己的身子给了柳老七,决心要嫁给这个麻脸男人。

第34节 麻脸男人的幸与不幸

虽说女人到了三十岁生孩子有点危险了,但柳敏娘还是坚决要生个男孩给柳老本传宗接代,以此报答他对自己的恩情。

结果第一胎,柳敏娘给柳老七生了个男孩,柳老七叫柳敏娘给孩子起个名字,柳敏娘思乡心切,干脆给儿子起了个名字叫柳北方,这孩子既长得像娘又长得像爹,也是人高马大的,两口子特别的喜欢。

真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怕摔了,心疼的不得了,有了一个儿子之后,柳老七已是相当的满足,对柳敏娘呵护有加,哪怕自己饿着肚子,也要让自己的女人吃饱穿暖,哪怕自己穿破一点,也要让自己的女人穿得光鲜,柳老七捡了个这么漂亮的女人,让十里八乡的男人们又是羡慕又是嫉妒,平时跟自己的娘们上床,嘴里还喊着柳敏娘的名字,气得村里这些女人们寻死上吊。

又过个三年,柳敏娘觉得只有北方一个儿子,好是好,就怕以后长大了,人家都是兄弟姐妹四五个,自己的孩子北方却只孤孤单单一个人,怕是老两口百年之后,留下这孩子在世上孤独寂寞,柳敏娘想着这些,心都发酸,决定还是再生一个比较好。

柳老七坚决不同意,说年纪大了能不生就不生了,还是命要紧,由于柳敏娘是北方女人,身体好,对自己很自信,非嚷着还要生一个孩子给北方作伴,柳老七拗不过,没办法,只得又让自己的女人怀了孕。

生柳敏时,柳老七为了让女人安全,坚持着要女人到镇卫生院进行剖腹产,这回柳敏娘依了自己这个善良的麻脸男人,结果母女平安。

柳敏不知道,当时她娘生她的房间就是在三楼那间她和云生做爱的病房,只是当时是三层红砖房,后来在原卫生院地址上重新盖得,也是三层,由于高度差不多,所以房间位置基本相同。

柳敏到镇上念初一的那年,她娘已经是肺癌晚期了,她娘死得时候很惨,由于没钱到大城市治病,小地方又治不好,很早就发现了这事,结果一直拖着,小病拖成了大病,大病拖成了绝症,最后只得活活疼死在自己家的床上。

死了之后,柳老七按照柳敏娘的遗愿,把她埋在朝着她老家北方省方向的半山腰上,脚朝北,头朝南,说这样自己可以天天看到自己的家乡了。

可怜柳敏娘,到死都没有和家里联系,也没回过一次家,柳敏死后,柳老七专门去了一趟北方省,去了一回女人的娘家,只可惜女人的爹和娘因为想着不知生死的女儿,女人的娘因为精神失常,到处乱跑,跌到河里淹死了,女人的爹因老婆死了,也伤心的生了场大病,因身体虚弱,不久也跟着老婆去了。

比柳敏娘小五岁的弟弟被流氓家打断了一条腿,只能拄着拐杖走路,听柳敏娘弟弟说,那流氓没死,成了个植物人。

柳老七想着,那个畜生罪有应得,活该成植物人,却不知,就是因为这个流氓,弄得自己女人娘家一家人家破人亡,柳老七始终弄不懂,为什么这个世界,那该死的坏人却不死,好人却常常被坏人歁负死。

他不知道,这个世界到底是人作孽,还是天作孽,但柳老七坚信一句话,不是不报,时间没到,坏人总归是没好报的。

柳敏从镇上坐汽车到县城后,她没直接去县委,找县委组织部长马明功,而是直接到县政府去找县长廖兵,廖兵对柳敏的到来有些意外,又十分的高兴,说:“小柳,你怎么没去找马部长,人家还等你谈话呢。”

柳敏故意咧着一口整齐雪白的牙齿笑道:“县长,你怎么知道马部长找我谈话呀?你跟着说实话,是不是你帮的忙?”

廖兵被柳敏真爽的说话方式逗乐了,他喜欢这个姑娘这种泼辣劲,笑道:“小柳,是你工作干得好嘛,我们县委县政府总不能让工作能力强的人埋没了吧,政府和领导还是要让你们这些基层的金子发发光嘛。”

“你的任用是我推荐的,这事我专门找穆书记商量过,你是全县政府部门少有的几个重点大学毕业的高材生,不用你们这些年富力强的高材生,县委县政府还要用什么人,穆书记同意我的观点,在任用你的问题上,我还专门征求过你们夏书记和肖乡长的意见。”廖兵笑道。

柳敏开玩笑道:“县长,夏书记和肖乡长没说我的坏话吧?”

“傻姑娘,你们两位头对你不错,夏明亮是一百个同意,肖万年也同意,只是…….”廖兵知道柳敏和肖万年的关系,故意把话拉长,只说一半,看看柳敏的反应。

“县长,你说呀,只是什么?”柳敏想着肖万年一直对自己进行打压,不希望自己往上升,一直想让自己在他的掌控之中玩弄。

柳敏知道后面肯定不是什么好话,本不想知道后面肖万年说了什么话,她知道这样问是官场大忌。

但今天不一样,面前这个手握重权的男人,肯定想离间自己和肖万年的关系,看看自己的反应,说白了,本来自己就讨厌肖万年,既然廖县长想知道自己的真实想法,何不来个顺手推舟,向他表白自己对他廖兵的态度。

所以柳敏在追问时,故意显得很着急的样子。

第35节 她进了廖县长的办公室

见柳敏急着想听到下一句话,有意朝柳敏笑了笑,故意拉长腔调,绘声绘色地说道:“唉,这个肖万年,我都不明白,他到底是为你好,还是怕你这个人才从身边飞走了?”

柳敏见廖兵卖关子,自己觉得好笑,其实肖万年说了什么,自己都能猜个八九不离十,为满足廖兵的个人想法,柳敏故意说道:“怎么了,县长,难道肖乡长的态度还不明确?”

廖兵笑道:“你们肖乡长,他呀,态度明确的很,总觉得你太年轻了,还需要在副职位置上历练历练。”

柳敏听了县长的话,心里咯噔一下,在副职位置上历练,自己一个党政办公室主任,应该是个部门一把手,也不是什么副职呀。

聪明的柳敏立刻知道了县长一语双关的意思,这意思已经很明显,现在至少让自己当个副乡长是不存在问题了,很有可能让自己副乡长代乡长职务。

柳敏立刻想到,如果自己代了乡长,那肖万年会干什么,如果让肖万年当了书记,夏明亮怎么办,这一连串的问题像电影镜头一样,在柳敏的脑海中闪现。

廖兵看柳敏在思考着问题,他不想把话说得太透,否则让柳敏觉得自己没城府,内心反而看低了自己,想赢得美人心,必需让她佩服你,而不是你去讨好她。

想到这儿,廖兵笑道:“小柳啊,我马上开个县长办公会,你先去到县委找马部长汇报一下思想,具体什么情况他会给你说。”

柳敏见县长廖兵忙着开会,觉得不便打搅,迅速从那张硕大的棕色真皮沙发上站起身,告辞道:“谢谢县长关心,我这就去县委找马部长思想。”

柳敏说完,刚转身准备迈步走出去,“等等,小柳,中午我正好有个应酬,省人事厅彭副厅长到县里检查工作,我想让你也参加一下,活跃一下气氛,再说你们基层干部辛苦,能见省领导不容易,趁这个机会也让你见见世面。”

廖兵的话犹如一颗重磅炸弹,扔进了柳敏的心里,炸得她心潮彭拜,她想不到,自己初次到县长办公室和廖兵见面,尽受到他如些的礼遇,心中立刻生出万分的感激。

她猜得没错,自从第一次和廖兵相识之后,这个手握重权的男人,就开始注意起自己来了,今天这次见面,廖兵对自己一点陌生感都没有,似乎有种老熟人见面的感觉。

知道廖兵对自己不介意,但作为下属,柳敏偶尔还是感到有些拘束,好在廖兵看出了她的窘迫,尽量不摆出县长的架子,打消了柳敏的顾虑。

这样也好,自己不就是冲着这个男人来的吗?进展这么顺利,自己应该高兴才对,想到这儿,柳敏笑道:“县长,既然您都亲自下指令了,我还能不听您的,恭敬不如从命,你随叫我随道。”

柳敏后一句话是有意暗示廖兵,廖兵作为久经官场的老油条,不会听不出柳敏话里的意思,他含有深意的笑了笑,说道:“就这么定了,到时我叫江秘书跟你联系,快到县委去吧。”

出了县政府办公大楼的门,柳敏脚下变得轻快起来,人也精神了不少,脸上气色比早上刚来时光润鲜艳了许多,她知道自己的第一步跨得很顺利,万事只要有个好的开头,后面的路就要好走多了。

街上人来人往,熙熙攘攘,各种形状的大小车辆按着刺耳的喇叭,在大街上往来穿梭,相比杨林小镇,县城果然有县城的热闹和繁华。

即便对于自己这个在大城市读过几年大学的人,如果长期在一个封闭的乡下小镇呆久了,也会令人少了许多的见识,身上不知不觉渐渐浸染着一些乡下人的土气,自己开始有了这种感觉,好在自己还能清醒的认识到这一点,自己正在想法设法去改变自己。

商场外墙面上的巨幅女名星广告吸引着柳敏兴的趣,那漂亮瞬间凝固的女名星气质美,让自己有些嫉妒和羡慕,凭着自己的美貌,稍稍化妆一下,拍几张艺术照不比这些女名星差,她们卸了妆保不定好多还不如自己靓丽。

想归这样想,正如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其实自己主要的还是羡慕她们,名利双手有什么不好,人一辈子在世上活出了这么大的动静,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可惜这世界大多数还是些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凡人,悄悄地来到这个世界,又无声无息的离开这个世界。

想想要是这样活一辈子,也确实没什么意思,与其平淡无味地活着,还不如轰轰烈烈的死去,人生就那么几十年,过了也就过了,为什么不活的精彩一点呢?

想着马明功部长喜欢喝绿茶,她想着到县城最大的商场亚东商场去看看,听说最近里面有个浙江人开了家茶叶专柜,瞧瞧有没有马时功喜欢喝的上等西湖龙井,自己还得要买上一点带上。

第一次见领导,自己总不能空着手去,她本来也想买些礼物带上,给县长廖兵,考虑再三,她还是想考验一下廖兵对自己空手去的态度,他如果真的在乎自己,是不会介意自己带不带礼物给他的。

经过初步接触,她对廖兵的感觉还是不错的,与肖万年比起来,廖兵处事的灵活度和自身素质和修养,要比肖万年强许多。

第36节 上等绿茶的秘密

柳敏在亚东商场买了一提上好的西湖龙井茶,放进了随身携带的真皮肩包里,她本想多买一些礼物带上,怕是鼓鼓囊囊的走在县委里不好看,加上第一次见面,自己也没必要搞的那么俗气。

自己的提升是廖兵帮的忙,跟组织部长马明功又没有什么直接的关系,和自己谈话只是组织上按排的形式罢了。

只是碍于他是组织部长,好多程序和材料要在他那边走,还是不要轻易得罪的好,否则稍稍在哪个环节上刁难一下自己,即便事情照样给你办。

但有意折腾你几下,恐怕也够自己喝一壶的了,这是个潜规则盛行的时代,要想在官场上立足,有所作为,自己不能例外,还是随波逐流罢了。

马明功是个五十五岁左右的中年男人,戴着一副金丝边镜框的眼镜,头发总是亮闪闪的像似抺了发油,一丝不乱的向后倒着。

他笑起来爽朗而富有亲和力,像是解放初期的老干部,身穿白色短袖衬衫和灰色西裤,加上成熟稳健的举止,又显得他像个知识型的领导。

柳敏敲门时,马明功正在看一份上级下发的通知,“谁呀,请进。”马明功眼睛盯着文件,问道。

马明功对于这种敲门声早就司空见惯,一般自己的几个顶头上司,是不会直接来敲门的,他们若有事找自己,顶多让秘书通知。

所以直接来敲门的,多数是下级向自己汇报工作,秘书通知自己开会,办公室给自己送文件和报纸的办事人员,或者是想和自己套套近乎的县直部门的头头们。

当然跑官要官的干部也有,但大多不会到自己的办公室,都是以种种借口到他家里,汇报自己的思想,然后提上一些礼品,在要离开之时,给自己塞个红包,以求自己照顾。

这些目的性很强的行为,马明功不依为然,一个个被自己清高的个性给挡了回去,别人都说他怪得的似乎不近人情,他听了总是一笑了之。

他知道他有自己的原则,别的领导心理怎么想,是否遵纪守法,按章办事,他不想知道,至少他马明功要把自己一世清名维护到底。

当然自己也不是生活在真空中,他除了不玩女人,不打麻将赌搏,不收贿之外,他有一个唯一的爱好,喜欢喝茶,喜欢喝绿茶,尤其喜欢喝杭州上好的龙井茶。

这一点早就被东湖县官场,那些爱收集领导嗜好的干部们摸得一清二楚,所以,那些想和马部长套点近乎的干部们也学精了,不再送什么烟酒和红包,逢年过节,而是专门给送上上好的绿茶,尤其是上好的西湖龙井茶。

马部长从不拒绝,乐得接受,茶叶自然是喝不完,可又舍不得送人,堆得家里的柜子里满满当当的。

马明功的老婆是个精明的女人,知道男人喝不了这么多茶,放着容易发霉,丢掉了也怪可惜的。

隔一段时间,这女人就会背着马明功,偷偷地拿些茶叶放进县委旁边的那家专门收售领导礼品的店铺里,贱卖了,变些现钱。

马明功发现了女人的这种行为,很是恼火,可女人也不甘示弱,先给马明功讲上几句道理,见男人转不过弯来,然后就劈头盖脑的放出几句狠话,数落自己的男人一通。

马明功怕老婆,终究不敢放出一个屁来,只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也不管那么多了,只要留下足够自己喝的就行,其它多余的茶叶,任由自己的女人摆弄。

这样也好,解除了自己的后顾之忧不说,倒也落得卖出几个小钱来,当零花钱用,当了五六年的组织部长,眼看着好几位领导被纪委调查撤职,自己反而由自己的这点爱好,保全了自己。

每当这个时候,马明功总是感慨,还是喝茶好,喝茶可以清火,百毒不侵,看样子,这喝茶的爱好,只能增不能减,因为喝茶能保自己平安,带来健康和为自己送来福气。

马明功的这一大爱好,也感染了县里其他的领导干部,许多人也开始喝西湖龙井,西湖龙井一时很畅销,由于县城里的茶庄少有卖西湖龙井的,正宗的又弄不到。

许多想着给领导干部送茶礼的下属们,只得跑进市里到由浙江商人开办的龙井茶庄里去抢购。

好在浙江商人精明,了解到东湖县领导们的这一大爱好,特意在县城良浦镇亚东商场开了家绿茶专柜,这样才大大缓解了市里茶庄的压力,满足了县里干部和领导们的愿望。

柳敏也是从肖万年的口中得知组织部长马明功这一大爱好的,所以,也许带别的礼物,马明功不一定高兴,但带西湖龙井茶,马明功自然是求之不得。

县里有干部私下开玩笑,西湖龙井村的茶叶有一半被马明功给消费了,其实不然,西湖龙井村的正宗龙井茶,早就特供到中央招待外宾去了,马明功想要喝还够不上级别。

马明功喝的西湖龙井,都是由杭州一带的茶农利用住在杭州的便利,而仅仅起了个西湖龙井的名字,这一点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只是谁也不说罢了。

第37节 组织部长的顺水人情

当马明功问是谁,说请进的时候,柳敏边拉了拉身上衣的下摆,边应道:“马部长,您好,我是白鹭乡的小柳。”

柳敏的普通话非常的标准,如银铃般甜脆,听起来让人很舒畅,她遗传着她娘北方人的口音。

在整个乡政府大院里,也只有柳敏会说一口流利的国语,其他人说普通话总带着当地的土音,说出来的普通话,听起来像是煮得半生不熟的米饭,嚼着总不是个滋味。

柳敏轻轻推开门时,马明功的瞳孔似乎放大了一圈,迅速从宽大的办公桌前的那把黑色真皮转椅上,站了起来。

前几年他去白鹭乡调研干部工作,见过柳敏,那时她还是个刚从大学毕来不久的小姑娘,很漂亮,思维敏捷,说话层次感很强,自己对柳敏的印像很深。

因为柳敏是全县乡镇干部里,为数不多的名牌大学毕业生,马明功还曾经暗自为她惋惜过。

真没想到,几年不见,这小柳现在越发出落的清雅靓丽了,全身上下充满年轻人的朝气中,透着一股成熟女人的美。

他突然明白了,为什么县长廖兵经常在她面前称赞柳敏,并要提拨使用她。

心想面对这么漂亮的女人,不要说马明功这个风流成性的领导,就算自己这个不贪色的男人,见到眼前这个绝色佳人,身上的血液兴奋的也要翻出几层浪花来。

“小柳啊,原来是你啊,快坐,快坐。”马明功高兴地把柳敏引到办公室侧面的待客沙发上。

他边和柳敏热情地说着话,边从旁边的柜子里拿起一只一次性塑料杯给柳敏去倒茶,柳敏忙说道:“马部长,您甭客气,不用倒茶。”

见马明功执意要给自己倒茶,柳敏赶紧放下手中的包,快速走了上去,从马明功手里接过塑料杯,笑道:“马部长,我自己来,您坐。”

马明功把空杯子递给柳敏时,不小心碰了一下柳敏的手,身上似乎有种触电般的酥麻感,随之,一股淡淡的清香从柳敏身上朝他袭来,他贪婪的吸允着。

内心暗自惊叹道:同样是女人,女人和女人为何区别这么大,有的女人就像嚼过多时的槟榔,寡然无味,有的女人却像陈年的美酒,清香四溢,这真是奇了。

柳敏并没有给自己先倒,她迅速扫了一眼马明功放在桌上的,那只透明的双层保温玻璃杯,果然精致,里面的茶叶一根一根的竖着,碧绿清润,好看的很。

里面的水还有小半杯,想着玻璃杯的价格不菲,柳敏谨慎地拿了起来,小心地给杯中斟满了开水。

柳敏的举动令马明功很是欣赏,她觉得这姑娘年纪不大,处事倒是十分的成熟和精明,想着她各方面的条件,暗自估量她,以后一定是个了不起的人物。

自己过几年就要退休了,眼下还真是要趁自己在位之时,亲手培养一批优秀的干部起来,以便日后对自己也有个照应。

眼前这姑娘虽说不是自己提拨的,但还是要诚心为她办事,当前国家明确规定,要提拨使用适度比例的女干部,充实到领导岗位,这对柳敏来说是个很好的机遇,依她的处事手腕,前途真是不可估量。

想到这里,马明功笑道:“小柳,你客气了,到我的办公室,你就是客人,主人给客人倒水天经地仪嘛。”

柳敏笑道:“马部长,你才客气,我只是个一般的基层小干部,哪能让您亲自倒水,我可担当不起,再说,您平时工作那么忙,点用你时间,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再让你忙这忙那的,我可坐不住了。”

柳敏的话让马明功吃了一惊,小小年纪尽能主动体谅别人,说起话来,尽这样恰到好处,实在不易,想来县长廖兵用人,也不是盲目的,只要是个花瓶就往桌上放。

马明功见柳敏站着跟自己说话,体贴地笑道:“小柳,快坐下说话。”

“唉”柳敏高兴地应了一声,然后往上把裤子轻轻提了提,然后一屁股坐了下来。

“小柳啊,这次叫你来谈话,你应该知道一些吧。”马功明问道。

柳敏点了点头算是回答,知道自己要提升,但具体情况,连廖兵都没有对自己细说,所以现在她急于想知道马明功的谈话具体内容,到底要给自己一个什么样的任命。

马明功用亲切的语气对柳敏说道:“小柳啊,这次叫你来,就是关于你任职的问题,你的工作表现和能力,你们乡领导已经给县委县政府主要领导都汇报过了,县里对你的工作成绩和表现相当满意。”

“谢谢马部长的夸奖。”柳敏直视了一眼马明功的眼睛,笑着说道。

“唉,这不是我的夸奖,这是你本身工作做的好,做为县里的优秀干部,又是科班出身的高材生,县委县政府主要领导相当重视,准备大胆的重用你,让你挑大梁。”马明功似乎又卖着关子,没有明说要把柳敏放在哪个重要岗位上。

其实柳敏已经猜出了八九不离十,但她还是要配合着马明功把这个关子卖足,故意笑着说道:“马部长,我能进步全靠您的关心,没有您的关照,工作再好,也不一定有提拨的机会。”柳敏诚心地奉呈着。

柳敏的话一出口,马明功的眼睛突然亮闪了一下,想不着眼前寂姑娘,还挺识相,朝中无人莫做官,干的再好,领导看不中你也是白搭。

既然知道自己的提拨与他马明功的关心分不开,马明功心里立即欣慰了不少,知道感恩就行,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第38节 小柳谈谈你上任后的打算

“小柳啊,这次提拨本来是让你在副乡长位置上锻炼锻炼,不瞒你说,这次我和廖县长力排众议,不仅要让你干副乡长,还要让你干代理乡长职务。”马明功说完停下来,喝了一口水,朝柳敏看了看,似乎要从脸上看出点什么表情。

其实力排众议的,不是他马明功,而是县长廖兵,马明功为讨好柳敏,有意搭了个顺风车,把加自己加进了力排众议的队伍里,好让柳敏以后不要忘记自己。

柳敏没想到,廖兵尽敢这样大胆使用自己,以为给自己一个副乡长就不错了,一时心里又对廖兵产生感激之情。

不过这一任命,还是令自己感觉有些突然,虽说自己的能力和素质都具备,干乡长不一定比肖万年差,但自己毕竟才二十五六岁,还是年轻了些,心里认为担子还是重要一点,不过真要让自己干代理乡长,绝不会让领导和全乡的老百姓失望的,这一点自信她柳敏还是有的。

想到这儿,柳敏感激地说道:“马部长,真是太感谢你了,让我干代理乡长,这也太突然了,我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只怕干不好,辜负了领导的希望呀。”

柳敏的话在马明功看来是一种谦虚,心想自己也是久在官场中的人,对官场看得太透了,当官没有说干不了的,只要有权力,有脑子,谁还不会指使人,干点事,这年代就数官好当。

讲话有人写稿子,办事有人跑腿子,自己只要动动嘴皮子就行,重要的是把心事用在处理上下级的关系上。

俗话说朝中有人好做官,上面有人罩着你就行。马明功笑道:“小柳啊,这一点你不用担心,县委县政府是经过通盘考虑的,完全相信你能胜任,再说,县里领导既然使用你,就会全力支持你,你尽管甩开膀子干就行了。”

马明功说完哈哈笑了两声,引起了几声连串的咳嗽,柳敏过来要给他捶捶背,马明功摆摆手,表示不用,

边咳嗽边笑着说道:“小柳,其它的你不用担心,我和廖县长都相信你的能力和水平。”

马明功的话一出口,柳敏心里突然顿了一下,马部长这话的意思,县里还有领导信不过自己,看样子在县常委会上,反对的声音肯定不少。

此时,柳敏心理越发的感激起廖兵来,想着为了自己的进步,廖兵肯定是费了很大的劲才,至于谁在里面反对自己,柳敏暂时还猜不全,她想廖兵对使用干部的内情,肯定知道的一清二楚,到时问一问他,自己也好做到心中有数。

柳敏见马明功还在咳嗽,赶紧把他的茶杯递到马明功的手上,喝了几口茶,马明功终于止住了咳嗽,笑着说道:“小柳,你看我,这说话一激动就要咳嗽,让你见笑了。”

“见什么笑呀,看您说的,很正常,马部长,我有时笑起来也咳嗽呢。”柳敏安慰着马明功。

马明功笑道:“小柳,你别安慰我,我的毛病我知道,多少年了,我刚当干部时,领导开玩笑给我这毛病起了个名字,叫笑咳病。

柳敏听了之后,嘻嘻笑着,想不到看上去有些严肃的马部长,也会说笑,笑道:“马部长真幽默,差点笑死我了,这病还有叫笑咳病的。”

两人轻笑了一阵之后,马明功问道:“小柳,你跟我说说,上任之后你打算怎么开展工作。”

马明功的突然发问,让柳敏有点猝不及防,她来时琢磨着问话的内容,知道肯定涉及工作上的提问,但完全没想到,自己还没上任,就谈全乡工作思路。

自己毕竟没在乡长位置上干过,一直都是干的党政办主任的活,现在既然马部长问到这方面的问题,自己不能不作答。

俗话说,没吃过猪肉,还没看过猪跑吗?柳敏在乡政府干了这么些年,对乡政府工作内容还是相当了解的,尤其在常政办这个位置,全乡任何单位要上报和下发的文件和重要材料,都要经过自己的手签办意见。

乡政府工作就是那么几大块,工业,农业,教育,医疗卫生,综治,财税,计划生育,民政,干部管理等等,当前除了日常工作之外,发展乡镇经济是主要任务。

想到这儿,柳敏笑着说道:“马部长,要说工作思路,现在我还真不好回答您。”

马明功笑道:“怎么啦,小柳,这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马部长,我还没正式上任,就谈工作思路,有些想法可能还不太成熟,怕你听了笑话。”柳敏说出了心中的顾虑,也想着让马部长放过自己,觉得现在谈工作思路未免太早。

第39节 县常委会上的较量

柳敏的话在马明功听来是一种谦虚,一个即将上任的代理乡长,心中不可能不去谋划全盘工作,大体的工作思路肯定是有的,至于思路成不成熟那是另外一回事。

他想,既然县长廖兵要立排众议使用柳敏,他肯定给柳敏透露过关于任职的情况,这么重要的涉及个人前途的大事,柳敏也不可能不去向廖兵打听。

至于谈话的内容,任何有点头脑的干部,都会想到要谈工作的事情,用一个干部的前提必须要有一个适合他的岗位,放在岗位上是让他工作,而不是当个摆设。

组织部门找干部谈话,涉及方方面面,工作当然是一个很重要的内容,这一点,像柳敏这样一个聪慧,又在政府重要部门工作的干部,不可能不清楚。

这样看来,眼前这个姑娘,不但谦虚谨慎而且聪明过人,她的话看似随意,其实已经明白的告诉自己,她没在乡领导位置上干过,自然对乡政府全盘工作的考量,比现任在职领导肯定不成熟,如何非要让自己说,那么说的不全或是不到位的地方,请部长大人原谅。

马明功猜对了一半,柳敏的话是有他想的那种意思,但柳敏之前真的不知道,县领导会让代理乡长职务,自己去找廖兵,他根本就没有明说。

其实县长廖兵不告诉柳敏,自然有他的心事,自己提拨柳敏,首先是觉得柳敏是个很不错的干部,文凭能力素质各方面都具备当一个代理乡长的条件。

自己要重用她,也完全可以说得过去,唯一不足之处,就是年轻了一点,但年轻在官场有时也不一定是坏事,二十几岁当乡镇科级领导干部又不是没有。

但在年轻这一点上,在县常委会上研究调整干部,肯定有人会以此做点文章,这一点,廖兵心里很清楚。

为了能把这件自己想做的事办成,廖兵做了充分的准备,他主动向县委穆书记进行了汇报,交流和沟通,得到了穆伟长的支持。

不过廖兵有点奇怪,本来穆伟长是不太同意柳敏任代理乡长的,只说给她个副乡长干干,先锻炼几年再说,自己第三次去时,穆伟长突然又变了口,说完全同意自己的想法,至于穆伟长思想为何转变得这么快,廖兵一时也犯了糊涂,怎么想也没想明白。

不过,这一点他很清楚,只要在县常委会上书记老穆支持自己,就算有人出来反对,顶多就像蚊子嗡嗡几声罢了,起不了什么大浪来。

其实廖兵卖力地帮助柳敏,最重要的不是为了工作和使用年轻干部,这只是个冠冕堂皇的托词。

最重要的还是自己特别的喜欢这个女人,自己被柳敏的优秀,美貌,才识和气质打动,自从在县政府宾馆看到柳敏第一眼起,他就开始慢慢注意起柳敏来,之前自己也听说过肖万年和柳敏的关系,但这不妨碍自己喜欢柳敏。

肖万年曾经到廖兵的办公室汇报工作,廖兵几次提到过柳敏,从谈话中,肖万年这才隐隐约约感觉到廖兵喜欢自己的这个党政办主任,所以自己回来后,开始有意无意地冷落柳敏,为什么要冷落自己的情人,肖万年心里清楚的很。

肖万年想以此卖个人情,希望廖兵不要亏待自己才好,当然廖兵到底怎么想,肖万年不太清楚,他不愿去问,也不便去问,他想廖兵应该是个明白人。

廖兵之前没有跟柳敏有任何的私下接触和交谈,他暂时还不想和她接触,怕这样会扰乱他的情绪,让他在常委会上因为有了私心,导致说话没有了信心和底气。

他更不敢给柳敏承诺和打包票,怕自己真的搞不定这件事,岂不在柳敏心中失了面子,作为一个领导在处事时,必须要沉得着气,他要用行动默默地证明给柳敏看,他是有能力的,也是真心喜欢她的。

柳敏到他的办公室,他没有把任用情况,明白无误的告诉柳敏,他让她先去找马明功,他要让她从马明功的口中告诉她,是他廖兵办排众议使用她,没有他廖兵,不要说代理乡长,恐怕连副乡长都没有她柳敏的份。

常务副县长王子东因为和白鹭乡副乡长张子民是表兄弟关系,在会议研究时,始终以柳敏太年轻为由,坚持不同意柳敏为代理乡长,说副乡长张子民才是最合适的乡长的人选。

明明白鹭乡有两个副乡长不用,非要用一个年轻女干部去当什么代理乡长,能当个副乡长就不错了,太年轻真是太年轻了,驾驭不了局势,这也有悖于党的干部使用原则。

副乡长李来南因为县常委里没有任何关系,因此也没人帮他说话,会议桌面上,除了县长廖兵和常务副县长王子东两人据理力争外,其也常委谁也不说话,因为谁也不愿意得罪县长和常务副县长。

当两人都相持不下时,大家把眼光都投向了县委书记穆伟长,希望他出面定夺,穆伟长见在坐的县委领导们都看着自己,看样子不说话也说不过去了。

一句话,让会议场上的空气都凝固了,见他缓缓地说道:“使用年轻干部,这几年也不是没有先例,虎口岭乡乡长小宋二十七岁当乡长,我看也干得挺好嘛,尤其使用优秀的年轻女干部,你们要抛开以往的思想成见,不要总是认为年轻就不能干事,这种观念要改一改了,再说也只是代理嘛,可以试一试,干得不行随时可以下嘛,这有什么。”

书记的话一出口,王子东的脸色似乎变的阴一块阳一块,他想不到,穆伟长的天平最终还是倾斜到他廖兵一边去了。

穆伟长见王子东的神情,知道对自己有意见,笑到:“王副县长,他也别太着急,张子民才三十刚出头,还很年轻,副乡长也才干了两三年嘛,后面机会多的是,何必非要盯着白鹭乡乡长这个位置。使用柳敏也是我和廖县长慎重考虑过的,我们也是想在全县开开用活干部的新风气,让全县年轻干部们看到希望,不然老是论资排辈,一个个干部看着老气横秋的也不好,我们要对党的事业负责。”

穆伟长把话说到这份上,常委们谁还敢反对,一个个附和着,点头称是,王子东看看这情形,也只得自认倒霉,谁让表弟正好遇上了柳敏这个女人,要是别人也好一些,自己心里很清楚,他廖兵想干什么,只是自己不好摆上桌面说而已。

不过最不能理解的是,为什么穆伟长突然反过来,替柳敏说话,自己一时还真没明白过来。

看样子也只好这样了,只要自己还在副县长这个位置上,给表弟张子弟扶正那是迟早的事。

不过这次干部任用,倒是让张子民对柳敏有了成见,张子民自然在工作中不太买柳敏的帐,以致两人造成了一些矛盾和斗争,那是后话了。

40.另辟蹊径的选择

柳敏从组织部长马明功的办公室出来时,天气一片晴朗,蓝色的天幕上,几朵洁白的棉花云浮在天空,似乎凝固了一般。

太阳炽亮的让人眼不开眼睛,柳敏白净的皮肤暴露在阳光下,越发的明润,细嫩,细密的汗珠从额头上、身上和洁白的脖颈上渗了出来。

吹弹可破的脸蛋,微微泛着红晕,柳叶眉被汗水一沾,像用眉笔描了一样,更加的清晰生动。

一对深谭般含情的眸子,越发的灵动楚楚,任何男人看到,都会有种我见犹怜的感觉,怪不得县长廖兵对这个二十四五岁的姑娘是如此上心。

走出了县委大门,柳敏看了看手表,时间还不到上午十点,估计廖兵现在不可能在办公室,很可能正在陪着省人事厅彭副厅长,要么在会议上向彭副厅长汇报,要么正在陪着检查工作和调研。

想着刚才从马明功的办公室出来时,马明功告诉自己,本来他马明功要去陪彭副厅长的,人事厅来领导,他这个组织部长肯定要去,对口接待,陪同,这是官场规则。

不过廖县长特意交待,说小柳从乡下来一趟县里不容易,上级领导那边他会作解释,先把谈话进行完再说,不能让下边的同志说我们眼睛只朝上,关心基层同志的成长进步,也是县里的重要方面,不能凉了基层干部的心。

柳敏听了马明功的叙说,内心觉得特别的感动和温暖,一时眼里有点潮湿,马明功见状,笑道:“小柳,这很正常,你也别有压力,再说,我一个老家伙了,过两年就退了,陪不陪上级领导无所谓了,未来归根结还是你们年轻人的,以后进步了,可别忘记了我这个糟老头就行。”

柳敏破涕为笑,说:“马部长,你开玩笑了,你老啥,看起来还是那么年轻,只怕在街上走一圈回头率还是很高的。”

柳敏故意叉开话题,她不想在事情刚有点眉目的时候,谈这种进步的敏感问题,否则要是自己说漏了嘴,既显得自己不成熟,也表明自己年少轻狂,她知道马明功这样说,是向自己表明一种态度……

他宁愿不陪彭副厅长也要留下来和她谈话,一是表明他马明功关心自己的成长进步,二来也表明他是廖兵信得过的人。

你柳敏心里要有数,万一我以后退了,想着你这么极漂亮能干的女人,前途无量还真是不好说,到时自己有个什么事找到你,你也得像我今天这样以诚相待。

凭柳敏的聪明,她当然能听出这话外音,她知道马明功的想法,主要还是想着讨好自己,当然以后进步的事,不能说一点影子都没有,这一点柳敏还是相当自信的。

不过现在说不忘记他马明功这个糟老子,还为时尚早,这只能算是个带着愿景的玩笑罢了。

谁不知道官场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暗流涌动,波诡云谲,今天人在这个位置,明天保不定叫你滚蛋,尤其在那种炙手可热的职位上。

暗里不知有多少双眼睛诡秘地盯着,树欲静而风不止,稍不注意连根拔起,所以要想在官场混好,抱几棵大树是必不可少的,有道是大树底下好乘凉。

柳敏是不想平淡过日子的女人,想着自己的爹娘,一辈子老实巴交,这也怕那也不敢,到头来,窝窝囊囊,让人看不起,不要说到外面的世界见见世面。

平时连一件像样的衣服都没穿过,再瞧瞧村里哪些穷苦百姓,有几个能活出个精彩来,到时,那些当官的,整天吹吹拍拍,不干正事,一辈子倒活的像个人,风风光光,体面的很。

自己这辈子只要有机会,一定想方设法往上走,不能再像爹娘和乡亲们一样,受穷受苦一辈子了,她就不信,她一个农民的女儿,没有关系就不能创出一片天地来,路是人走的,凭什么叫我当良民,贪官污吏就可以逍遥自在,当老爷。

就算自己做出再大的牺牲,也要活的像个人,不为别的只为穷人睁口气,有了权利自己才能有为百姓做点好事的资本。

否则,就算喊破天,也没有用,自己吃了上顿没了下顿,还喊着为社会做贡献,这不是让人笑话吗?

柳敏的想法也有道理,当一个社会不能让一个没有关系的有志青年正常得到上升发展的机会时,也许另辟蹊径才是最好的选择。

正因为没有什么背景,现在柳敏急着想抱几棵大树,以备自己在仕途发展的需要,四十岁左右的县长廖兵对柳敏来说就是一棵风华正茂的大树。

41.泼辣少妇的醋意

出了东湖县委的大门,柳敏看了看手腕上那块棕色真皮表带的飞亚达女式手表,时针和分针已经指向了九点半。

柳敏本想着到县政府去找廖兵,考虑到省人事厅领导在,估计廖兵此时正好在陪领导检查或是调研,也许正在开会,肯定不在办公室。

她打定注意,还是到亚东商场和新华书店去转转,即便廖兵找自己,也会叫秘书打自己的手机。

这两个地方,自己每次到县城良浦来玩,是必到的地方。

这两个地方足以满足她的正常需求,亚东商场里的衣服是应有尽有,都是当前最时尚流行的款式,县里有品位的女人们,除了去林海市几家大型商场或专卖店之外,只要在县城购置衣服,基本都在亚东商场。

至于书店,就不用说了,自己一个中文系毕业,曾经在乡中学当过老师的女人,读书现在已经是自己不可或缺的生活内容。

正因为有了书的陪伴,自己才在痛苦和寂寞的时候,找到一种无可替代的安慰,在没有认识云生以前,书对于她是一种精神支柱。

认识云生以后,柳敏到县城来玩,并没有减少去书店的次数,相反她比以前更愿意往书店跑了,这个让自己着迷的小伙,也是个以书为乐,好学上进的人。

只要云生平时对自己说喜欢哪本书,柳敏总是悄悄地记在心里,一到县城就赶紧到书店去,先买上再说,生怕自己一时疏忽,给忘记了。

见阳光有点强烈,柳敏从随身背着的真皮包里,拿出了自己特意买的茶色眼镜和那把防紫外线的遮阳伞,本来就高挺苗条的柳敏带上眼镜后,气质更加的迷人,高贵。

亚东商场的入口处,人来人往,非常热闹,柳敏直接进入了商场的第二层,这一层全部是女式服装专柜。

放眼望去,里面有不少的女顾客在服务员的帮助下,在试衣镜前不停地转动着身体,欣赏着穿在自己身上不同款式的服装。

为了能让女顾客们满意,服务员们脸上挤满了笑,不停地在一边夸奖着,奉承着,巴望着她们能慷慨解囊。

柳敏今天主要是来办正事的,没打算买衣服,她只是泛泛地闲逛,不知不觉转到了内衣专卖店前。

她抬起头无意中看到了穿在塑胶模特身上的那款红色内裤,她愣了一下,想着自己身上穿着的就是云生给自己买的,和模特身上一模一样的内裤,这才想起,是自己叫云生到这个专柜来买的。

专柜老板是云生的同学杨小菲,见眼前站着的漂亮女人看着内裤若有所思的发愣,笑道:“你好,喜欢这款内裤吗?才到不久的新款,穿着很舒适的。”

柳敏笑了笑,想着云生说给自己的价格,她想问一问,到底是多少钱,用手指着内裤,问道:“这款内衣怎么卖的?”

杨小菲是个漂亮泼辣的女人,见眼前这个女人不断外貌甜美,而且气质高雅,想着绝对是个有品位的女人。

要是一个没钱买,只问价格的下岗工人,她也许会说七十或八十,甚至会说五十,想着人家也买不起,可眼前这个女人,自己如果把价格说得很低,估计她有可能看都不看就走了,甚至心里还说自己的品位低。

自己也是个有钱有品位的女人,哪能让眼前这个女人小瞧了自己,因此,她带着一种不容质疑的口吻,特意把价格往高里说道:“一百五一条,真丝的,要不?”

柳敏想着云生给自己说的价格,笑道:“不会吧,有这么贵吗?”,她似乎猜透了眼前这个女老板的心思,这条内裤云生才买给自己,怎么价格一下就贵了这么多,想着也不可能。

于是笑道:“这位妹妹,你可真会说笑,我前两天才在你这儿买的内裤明明是一百块钱一条,你现在怎么就变成一百五了呢,物价上涨也没有这样涨的呀,这才几天呀。”

杨小菲听见眼前这个女人说在自己这里买的内裤,有些不相信,最近几天只要在自己这里买衣服的,自己都记得清清楚楚,更何况眼前这个女人是个千人难寻的大美女,自己印像怎能不深。

想着这不可能呀,杨小菲笑道:“这位姐姐说笑了,你肯定没在我这里买过衣服,不然我哪能记得,要不你在林海买的,县城只有我一家卖这个品牌。”

柳敏想着抽空闲逛,时间紧,也不想绕弯子,直说道:“我叫别人帮我买的,买了两条。”杨小菲这才想起来,云生说给他同事的女朋友买的,莫非就是给眼前这个漂亮女人卖的。

想到这儿,杨小菲笑着问道:“请问大姐,你是哪里人?”“我是白鹭乡的,怎么啊?”柳敏笑回道。

“嘻,嘻,嘻嘻,大姐,我俩还真是有缘,给你代买衣服的是不是叫牛云生?”说完杨小菲又是一阵咯咯地笑着。

柳敏有些莫名其妙,想着这是哪儿根哪儿呀,一脸茫然地问道:“老板,你笑什么?”

“牛云生是我同学,他是在我这儿买了两条内裤,说给同事的女朋友买的,原来是你呀,真是太巧了。”杨小菲笑道。

柳敏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云生和这女老板是同学,想到这儿,柳敏不觉对眼前这个泼辣而有带点豪气漂亮的女人产生了一些好感。

杨小菲笑着笑着,脸上的表情,开始有些不自然起来,内心渐渐地升出了一股醋意,想着眼前楚楚动人的女人,自己的男朋友怎么可能这么粗心,让一个帅小伙给自己的女朋友买内衣,男人再傻也不会傻到这种程度。

既然不是这种情形,这女人又是谁,是云生的女朋友吗?感觉比云生大几岁,似乎可能性不大,难道是这女人叫云生代买的,似乎也不大可能,除非她喜欢这个男人。

此刻,杨小菲在心里极速地猜测着眼前这个女人和云生的关系,越往深里想,她的内心越发的不是滋味。

第42节 江秘书的电话

想着自己那两条高档质的内裤,连本钱都没够齐,原本让云生按原价给他同事的老婆,自己还可赚个差价。

不成想自己的好心,尽被云生当成了驴肝肺,转手把这两条内裤送给了这个风骚漂亮而又神秘莫测的女人,好没良心的坏蛋,玩了自己的身子,拿了自己的钱。

到头来,尽和这个女人合起伙来骗自己,若是现在云生在身边,杨小菲即刻杀了他的心都有。

她感觉受到了伤害,她要报复眼前这个让自己嫉妒的女人,杨小菲坚定了自己的感觉,这女人绝对和云生关系不正常,自己喜欢云生,想着和云生那晚在一起的情景,她有着从来没有过的快乐,她需要云生,她不能轻易让这个女人把云生的心抢去。

她现在要羞辱这个无耻的女人,绝不能让这个女人得逞,杨小菲此刻妒火熊熊燃烧着,杨小菲是个生意人,和各种各样的顾客打过交道,所以也练就了一副处变不惊的表情,虽然内心翻江倒海,思绪万千。

但表情还是很淡定自若,故意拿腔拿调的说道:“姐姐,你知道你身上的内裤都少钱吗?”

柳敏从云生这个女同学的眼神和语气中已经看出,她对自己有些不爽,猜想着,既然是云生的同学,凭云生的帅气,眼前这个美女老板曾经暗恋或喜欢过云生也是正常的。

云生给自己代买内裤,这种事情任何一个女人站在喜欢一个男人的立场上,不吃醋那就奇怪了,柳敏想着今天来县城的目的,心里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无论如何都不能和云生的这个女同学发生不愉快的事。

见杨小菲有意刺激自己,柳敏笑道:“我不清楚,反正她说九十八一条,我给了钱给他。”

“哟,他的话你也信呀,告诉你吧,给你买的两条红内裤,我可一分钱都没要他的,是我免费送给他的,那可是我的试穿品,不知被多少女人试穿过,里面有没有得过性病的小姐穿过,还真说不准。”杨小菲说完,咯咯地笑了,这笑声里分明有侮辱和嘲讽的味道。

杨小菲这种侮辱明显起到了作用,只见柳敏的脸上红一块白一片的,她看着杨小菲有些将信将疑,不过,柳敏到底是办公室主任,心里素质还是相当的好。

她并没有发怒,虽然听见杨小菲的话有些不舒服,但凭她的聪明,知道杨小菲的话未必属实,看她精明伶俐的样,怎么可能把试穿样品免费送给自己的同学,一个正常人是不会这么做的。

再说,云生也是个精明的小伙,他会去接受女同学免费赠送的内裤,去糊弄自己,除非他糊涂到不想在乡政府呆了,以自己对云生的了解,想都不要去想。

这分明是眼前这个女人嫉妒自己,故意让自己难堪罢了,不过要说白送给云生两条全新的内裤,云生会不会接受,这倒不好说,想到这儿,柳敏一时也有些恍惚,难道自己身上的内裤是这个女人白送给自己的。

可明明自己是掏钱叫云生买的,云生难道还会从中赚钱不成,想着云生也不是那种见钱眼开的人。

柳敏想了想,觉得还是先不管这些的好,回去后找云生问一问不就知道了,暂时先把眼前这事摆再说。

柳敏镇定地开着玩笑说道:“老板娘,怎么你的同学给女人代买了两条内裤,你也不舒服,想必是喜欢上人家了吧。”柳敏说完,发出一阵咯咯的笑声,然而这笑声里还是能听得出,明显带着些勉强。

“我喜欢他?见鬼去吧,就他那样,我才不稀罕。”杨小菲不屑地回着柳敏,心里却在暗骂云生是个王八蛋,尽然欺骗自己的感情。

柳敏笑道:“这就对了,那你还吃哪门子醋,牛云生又不是你什么人,不就是给大姐代买了两条内裤嘛,有必要这样对待你的顾客,何况我也没有白拿你的衣服,有火你找你同学去发去呀,别在我的面前发威。”

杨小菲被柳敏的话噎了一下,生气道:“你,你,你到底和牛云生是什么关系?”“没什么关系,我是他男同事的女朋友,你满意了吧。”柳敏沉下脸,语气中带着一种严厉。

杨小菲压根就不相信,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外表不俗的女人,会和牛云生没关系,想着云生和自己销魂的夜晚,杨小菲对眼前这个女人,越发嫉妒的不行,正想着再一次对柳敏夹枪带棒的来一通。

忽然,柳敏随身带着的包里的手机,响起了悦耳的音乐和弦,她看了看来电显示,果然是县长廖兵的秘书江苏平打来的,柳敏接通电话,喂了一声,转身要走,又觉得有些不妥,回头笑着朝杨小菲打了个招呼,匆匆下楼去了。

柳敏良好的素质和柔中带辣的性格,让杨小菲甘拜下风,心中一时十分的委屈,她恨不得马上就去找云生讨个说法,质问他为何要玩弄自己的感情,可想到自己明明是主动勾引云生的,心里又觉得理亏,没了底气。

可越是这样,杨小菲的心里越是喜欢牛云生这个风流成性的坏蛋,真合了一句俗话,叫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可柳敏不是这么想,她最不能容忍的是云生欺骗自己,她想不到自己心目中纯洁可爱的小帅哥牛云生,和自己尽然貌合神离,等回到乡政府,她一定要让云生跟自己说清楚,今天这一处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说清楚,自己以后绝不会再搭理他,干脆让他从哪里来回哪里去,因为这个风流小子伤害了自己的感情。

看样子云生和柳敏的第一次感情危机,在同学杨小菲的醋意中,不经意的出现了,而云生现在还在乡政府努力背诵着七一演讲稿,对于这突出其来的感情风波,他还蒙在鼓里,一无所知——

第43节 结识省厅领导

“柳乡长,县长叫你马上赶到东湖宾馆来,越快越好,你在哪里?我现在叫司机去接你。”江秘书的语气中显得有些急促,容不得柳做任何解释。

江苏平直接称呼柳敏为乡长,倒让柳敏有些兴奋,想着江苏平是廖兵的秘书,能这样称呼自己,说明自己当代理乡长已是板上钉钉的事,心里即刻对廖兵充满着感激。

没有廖兵甭说代理乡长,估计一个副乡的位置都论不到自己这个没有任何背景的女人,要知道能在政府混的有几个没关系,就算在乡政府,没关系,想进来,门都没有。

此刻的柳敏内心有种春风得意的感觉,这不是自己多年来的梦想吗?如今已经基本实现,自己马上就要成为乡政府的一把手。

在白鹭乡这一亩三分地里,自己也可以像肖万年一样呼风唤雨,施展自己的抱负,肖万年能做到的,她柳敏完全可以做到,肖万年做不到的她柳敏相信她也完全可以做到。

她激动的想哭,连带着对秘书江苏平心里都有种千恩万谢的感觉,仿佛自己的进步与江苏平的帮助是分不开的。

听见江苏平说要用车来接自己,柳敏觉得太浪费时间,再说自己这不还没上任,就开始耍派了,让人象不好,还是低调点为好。

“江秘书,车就不用啦,我自己打车过来,廖县长在宾馆哪个房间?我马上到。”柳敏语气中带着一丝兴奋后的淡定,她知道这个时候在情绪上一定要鎮静,千万别让人有一种小人得志的感觉。

不就一个副乡长代理乡长嘛,有啥好颠狂的,自己的志向高远的很,如果这点定力都没有,以后自己要是当了县长,市长,那还不得找不着北呀。

权利只是自己干事业的平台,不是谋取私利的工具,在柳敏的心里想得更多的还是为穷苦的老百姓谋利益。

想到这些,柳敏的内心反而坦然了不少,她伸手招停了一辆出租车,电话那头说道:“在东湖宾馆会客室,彭副厅长和县委穆书记都在,还在市里几个部门的领导。”

坐在出租车里的柳敏告诉司机自己要去的地点之后,她陷入了沉思,想着县长廖兵叫自己去东湖宾馆,无非就是去陪省里领导吃饭,按理说县的女干部能陪领导的很多,为什么非要按排自己去,可见廖兵对自己的重视。

这样也好,自己不就是想着多结识一些领导吗?对自己只有好处,没坏处,干嘛不去结识,多少女干部想结识高层领导都没机会,机会现在已经送到自己的眼前,就没必要犹豫。

“唉,唉,这位小姐,到点了,该下车了。”见柳敏还在想着心思,司机已经把车停在了东湖宾馆的门口,提醒着柳敏。

柳敏笑着,递过去五块钱,想着司机每天跑车赚两个辛苦钱,也不容易,高兴地说道:“不用找了,多的算是小费。”

本来三块的车费,尽给了五块钱还说不用找了,司机眉开眼笑,按了一下喇叭开心地离开了。

东湖宾馆会客室里的中央空调呼呼地吹着冷风,一屋的领导开心地聊着天,柳敏到了门口侧耳听了听里面的动静,一阵阵的笑声从里面传了出来。

她极力平复着自己的心情,自己的心理素质再好,毕竟见省里的领导,以前到乡里检查最高的是副市长级别,现在坐在里面的是省人事厅副厅长,虽然和林体海市副市长一个级别。

但人家管一个省,副市长才管一个市,人家权利范围大多了,再说人家在省里接触高层领导比一个副市长要多多了,甚至接触到中央领导也不是没有可能。

柳敏想着这些,既紧张,又激动,她正准备举起右手敲门,此时,江秘书从走廊尽头的厕所里匆匆地走了过来,向柳敏招了招手,轻轻叫道:“柳乡长,等一下。”

柳敏转头,见是江秘书,笑道:“江秘书,什么事?”

江苏平见四下无人,把柳敏悄悄地拉到一边,伏在她耳边悄声说道:“柳乡长,今天彭副厅长对县里人事工作调研比较满意,对县里破除陈规,不拘一格大胆使用乡镇基层年轻干部,很是赞赏,廖县长和穆书记在汇报会上专门提到了你,中午吃饭,想要让你见见彭副厅长,展示一下县里年轻干部的风貌和素质,特意交待你,不要有所顾虑,要大大方方的在彭厅长面前展示自己。”

看着江苏平神神秘秘的样子,柳敏笑了,原来是这么回事,让自己陪彭副厅长吃饭是一个方面,最重要的还是让自己代表全县基层干部,让彭副厅长检阅。

柳敏想着,凭自己的口才和心理素质,这根本难不倒自己,笑道:“江秘书放心,我一定努力,不会让县长和书记丢脸。”

见柳敏自信满满的样子,江苏平笑着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44.彭副厅长的心事

柳敏已经知道了县长廖兵叫自己来的意图,心里有了底数,神情上松松弛了不少,柳敏有个特点,她不怕难事,真有难事来了,她反而能坦然面对,总能找到解决问题的方法。

她站在接待室的门口,定了定神,仔细整理了身上的衣服和自己的发型,一切准备就绪,这才轻轻敲响了房门。

分管人事的副县长王子东把门打开了,见是柳敏,想着表弟张子民败在了柳敏的手下,面上的表情有些不悦。

柳敏倒是很礼貌的地叫了一声:“王副县长好。”

见柳敏进来,县长廖兵马上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笑着对柳敏说道:“小柳,你来的正好,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省人事厅彭厅长。”“彭厅长这是柳敏,我们县的高材生。”柳敏笑着看了看坐在中间黑色真皮沙发上,一个留着大背头,面部肥宽,年纪约摸五十出头的男人。

心想这一定就是省人事厅彭副厅长了,见彭副厅长只是欠了欠身子朝自己笑着点了点头,柳敏知道这算是给自己打招呼了,知道这在官场不足为奇。

这人当了官派头就是足,相当的玩味,上级对下级总是爱理不理的,这是保持一种尊严的方式,让你不得不心生敬畏。

柳敏赶紧向前一步,叫了一声:“彭厅长好。”,然后用眼睛快速朝室内的沙发上扫视了一圈,县里的几个头头脑脑,柳敏是认识的,县委书记穆伟长,副县长王子东,县组织部长马功明,县人事局局长李龙泉。

柳敏给几位县领导笑着打了招呼,见还有两位不熟悉,柳敏用求助的眼神看了一下县长廖兵,廖兵笑着用手掌指着彭厅长左边的一位留着平头,眼神中透射出丝丝精明的中年男人介绍道:“这是林海市杜雨泽副市长。”

“这位是市组织部习晓梅副部长。”廖兵紧接着又把彭副厅长右手边,那位笑容甜美,年纪看起来四十岁不到,一张国字略带瓜子脸型的白净漂亮女人介绍给了柳敏。

廖兵一边介绍,柳敏一边向被介绍者微笑着打招呼,见识完在座的所有人之后,柳敏想找个位置坐下,但因为在座的都是自己的上级,却又不好意思太唐突,显得没礼貌。

她笑着站在原地没动,彭副厅长看出了柳敏尴尬,这才用手指了指离自己还远处一个空位,笑道:“小柳,坐下说话。”

“唉,谢谢彭厅长。”彭军生副厅长的细心体贴,让柳敏有些感动,想不到看着高高在上的副厅长,尽然能及时发现并解决自己刚才丝丝的难堪,心中不免感叹,省厅领导就是省厅领导,观察事物和常控局面的能力比起肖万年那帮乡镇基层领导要强多了。

“小柳是哪所大学毕业的?”彭副厅长突然问着柳敏。

“报告彭厅长,我是中南大学中文系毕业的。”柳敏回答的语气中带着一种自豪和自信,在整个华中省,甚至全国都知道中南大学,但这所院所属国家211和985类大学。

能考上这所大学,是相当的不容易,每年高考录取分数比清华北大少不了多少,毕业后就业基本上不用发愁,每年毕业季节,全国科研院所、国有企事业单位和政府部门都会到这所大学招聘人才,甚至有些大的知名营私企业也会慕名到这所大学与政府部分抢人才。

学生就业率每年基本上达到99%以上,这一点彭副厅长在省城是最熟悉不过了,但柳敏说自己是中南大学毕业,他心里还是吃惊了。

想着中南大学毕业生,尤其像眼前这个漂亮而气质高雅的女大学生,到一个最偏僻的乡政府工作,彭副厅长显然不是很满意。

他实在有些为她可惜,尽管许多领导说年轻人应该在基层多锻炼,那只是一种虚伪的托词,现在当官的有几个会把自己的子女往乡下放,在基层锻炼没错,那得有关系,有人提拔重用你,没关系只怕一辈子要呆在基层锻炼了。

自己的儿子也是重点大学毕业,现在已经在省民政厅干副处都快两年了,他的年龄和眼前这个小姑娘看起来差不多大,柳敏现在副科都不是,想到这儿,彭副厅长内心有种丝丝的愧疚。

“中南大学,那可是全国重点,小柳,像你还年轻,又有高学历,好好干一定有前途的。”彭副厅长似乎是在安慰,似乎又在鼓励柳敏,“小柳作为高材生一直在乡镇工作,有没有感到屈才呀?”彭副厅看似不经意的的发问,让在座的几位县领导都吃了一惊。

这分明是在考验柳敏的应变能力,以及对高材生这个称呼的理解,如果这个问题回答不好,恐怕彭副厅长会有想法,此时县长廖兵和县委书记穆伟长口口声声说要大胆使用年轻干部。

如果连这个问题都答不好,他们在彭副厅长面前再说的天花乱坠,恐怕掩盖不了他们夸大其词的嫌疑,一旦彭副厅长反映上去,他们的位置能不能坐稳还真不好说。

想到这儿,县里几个领导一齐转头看着柳敏,眼神中带着一种鼓励,又不免透着一股担心的神色。

他们不知道柳敏会作出怎样的回答。

第45节 眼前这姑娘确有过人之处

彭副厅长一句不经意的提问,让常务副县长王子东看到了翻盘的机会,是,你廖兵再怎么对外吹虚,大胆使用年富力强的年青干部,你尽能让县委书记穆伟长的天平都倾向你一边。

我承认你是县长,我王子东玩不过你,本想把表弟张子民扶上乡长的位置,县委书穆伟长也默许过的,结果县常委会上变了卦,乡长位置尽落到了柳敏的头上。

这让副县长王子东很没面子,在全县干部心中的形象打了折扣,想着柳敏这么年轻,不就是文凭高一点嘛。

至于多大本事,王子东没有听表弟张子民说过,倒是柳敏的花边新闻听到不少,今天彭副厅长发问,看她怎么回答,要是乱说一气,甚至文不对题,看你廖兵怎么收场。

想到这儿,王子东的脸上略过一丝不易觉察的冷笑,他从茶几上的红色烟盒里拿了一支软中华,塞进了自己宽大的嘴里,悠闲地打火点燃,然后眯起眼和在座的领导们一样,等待柳敏说出的答案。

柳敏并不知道县常委会上,廖兵和王子东在使用自己和副乡长张子民的过程中,所针锋相对的情况,此刻她没有想太多,只是想把眼前的问题答好。

见在座的领导都聚精会神地看着自己,他们的眼神,让人琢磨不透,她不知这帮男人是借机在观赏自己的漂亮,还是真的想考考自己的口才和应变能力。

见彭副厅长收起了笑容,接待室突然间变得十分的安静起来,似乎空气瞬间凝固了一般,柳敏略略思考之后,站起来笑道:“感谢彭厅长的关心,在基层工作我很开心,至于说屈才我倒没觉得,高学历不代表能力,高学历只能代表你过去学习的历程,社会无时无刻不是向前发展的,知识更新的速度相当快,一个大学毕业生,如果整天想得不是如何在实践中学习锻炼自己,增长才干,而总想着以自己是个重点大学毕业生为傲,即使他的学历再高,要不了几年也会被时代所淘汰,在我看来,高学历并不能说明什么,只是一纸文凭而已,据统计,当今社会,一个人的知识只有百分之二十是从学校学到的,百分之八十是从职业实践中获得的。”

彭副厅长赞许的点了点头,县长廖兵和县委书记穆伟长的脸上很是欣喜,常务副县长王子东倒觉得不以为然,想着是个人都会说,要是表弟张子民在,说不定比柳敏说得更好。

见柳敏停了下来,彭副厅长笑着鼓励道:“小柳你说得很好,有道理,继续说。”柳敏见在座的几位领导很满意,她的思绪越发的活跃起来。

接着说道:“刚才彭厅长说到屈才的问题,我觉得这还是一个人的心态问题,乡村工作是辛苦,发展空间相对在大机关工作的人来说,机会要少很多,但是基层工作是整个国家不可或缺的基础工作,如果大家都想着往大机关发展,都不愿去做乡镇工作,那国家政策还怎么在基层落实,所以无论如何乡镇必须得有人去做,因为我想得开,所以我自己并没有感到屈才,也从来没有抱怨过。再说如果一个没有在基层工作过的干部,即便以后当了领导,在工作决策和制定政策上,因没有基层工作经验,难免不会出现脱离实际的问题来,这反而制约了干部的发展,所以即便想要图个人发展进步的干部,到乡镇来锻炼一下,也未必是什么坏事。”

柳敏缜密的思维,雄辩犀利的口才和成熟大方的气质,让彭副厅长彻底的心服口服,不知不觉的鼓起掌来,“好,说得好,没想到小柳很有见解。”彭副厅长边鼓掌边转头笑看着廖兵和穆伟长说道。

杜雨泽和习方成两个市领导也鼓起掌,笑道:“老穆书记,廖县长,没想到东湖还是个藏龙卧虎之地呀,可真有你们的,一直把这么好的酒放在深巷里,看样子酒香也不怕巷子深呀。”

杜雨泽一句玩笑,让一屋子人开怀大笑。

常务副县长王子东本来还不以为然,听了柳敏后面的几句话,也发自内心的佩服起眼着这个姑娘来,想着表弟张子民那窝囊样,比起柳敏也确实差一节,要不是自己从中帮助,这个表弟只怕副乡长都当不上。

难怪廖兵和穆伟长这么看重她,没想到这柳敏也确实有她的过人之处,不服不行,看来表弟张子民对她的贬损确有不实的地方,自己回头得好好说说这个不成器的表弟。

王子东县常委会上为表弟张子民据理力争,看起来是为自己的表弟,其实也是专门针对廖兵的,要想用张子民,全县那么多乡政府,哪里不能去,非要在白鹭乡这颗无叶树上垒窝。

重要的是他看不惯廖兵那股唯我独尊的霸气,什么东西都想搞一言堂,好像只有他说得才是真理,只有他才说了算,今天他对柳敏态度有了好的转变,但对廖兵还是以前一样,格格不入。

看着廖兵一脸得意之色,王子东心里十分的不爽,他想等穆书记一退下来,自己干脆直接盯着书记的位置,到市里和省里去活动活动,免得让廖兵接替了书记的位置,到时自己即便当了县长还是在他手底下受气。

“小柳,彭厅长和市领导都夸你呢,中午你可得好好陪彭厅长、杜市长和习部长喝几杯,说不定以后,省里和市里使用干部的时候,还能主动想到你,这可是个难得的机会。”廖兵半真半假地开着玩笑。

“得到这么多领导肯定,看样子我们的小柳同志,也要乌鸡变凤啦,中午小柳是的好好陪陪几位省市领导喝两杯。”穆伟长开心地说道,想着不到夏明亮给自己说得没错,这小姑娘不尽人漂亮,没想到水平和能力也相当了得。

本来穆伟长是答应帮王子东的,自己作为县委书记多多少少和县长廖兵还是有点矛盾,但自己的秘书,心腹夏明亮几次求到自己,说柳敏不错,那次县常委会上决定乡长人选时,自己还是最后才做出决定,违心地帮廖兵一把。

没想到今天这小姑娘的表现没让自己失望,他想副县长王子在现场也会有目共睹的,至少不会像那天一样恨自己,再说他表弟张子民的事,自己在退休前会给他王子东一个交待,他可不想临近退休,还去得罪一个在职官员,甚至一个会当县长或县委书记的官员——

46.帝王餐厅的奢华

一屋子人开心的说笑着,不知不觉已到了午饭时间,县接待办主任于德林轻轻敲门进来,带着一脸和善的笑容,笑容比平时灿烂了许多,唯恐让省市领导们感觉到怠慢。

他机灵地朝会客室扫视了一圈,礼貌地和在座的领导们打着招呼,然后快速走到县长廖兵面前,轻轻提醒道:“县长,酒菜都安排好了,开饭吧。”

廖兵点了点头,看了看手腕上的那块价值不菲的瑞士名表,然后抬头对彭副厅长笑道:“彭厅长,包间都安排好了,您看可不可以开饭了?”

廖兵作为县长,官场历练多年,在上级领导面前,说话总是恰到好处,很有分寸也很圆滑,刚才这句吃像是提醒又像是请示。

彭副厅长很开心,同样也看了看手腕上那块比廖兵还要高档的瑞士名表,转头看着身边两位领导,开着玩笑道:“杜市长,习部长,既然饭好了,我们就吃饭吧,民以食为天,还是填饱肚子再说。”

一屋子人全都笑着站了起来,于德林赶紧把会客室的门彻底敞开,站在门旁用手往墙边扶推着门,似乎这门只要自己一松手就会弹回来伤及领导。

看见于德林这架式,廖兵笑着点了点头,对这个心腹的机灵很是满意,想着自己作为县长,手下有一批效忠自己的心腹是必要的,于德林这小子别看三十才出头,办事干练,处事灵活,每次上级来检查,都能接待的让领导非常满意,着实给自己争了不少面子。

同时对穆伟长和王子东等几个县领导的一些活动情况,都能随时掌握,随时报告,使自己对他们的情况做到心中有数,在各种矛盾和斗争中总是占据主动位置。

于德林对自己的贡献,廖兵心里很清楚,他打心眼里感激他,想着以后自己要是能当上县委书记,一定会重用他,不能让跟着自己走的人吃亏。

大家前呼后拥的走出了宾馆,直接向副楼餐厅走去,柳敏走在队伍的最后面,瞅着彭副厅长被人簇拥着的神气劲,很是羡慕,心想人一辈子活成这样,就算是相当成功了,只可惜许多当官的把这种权利当着炫耀的资本和谋利的工具,实在让人厌恶的很。

在华夏最玩味的就是当官,当了官手中就有了权,理所当然的就变成了人上人,当官的整天有人吹着捧着,想不昏头都难,看人总是居高临下,宛如登泰山而一览众山小的感觉。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走到了副楼二楼楼梯口,早有县四大班子其他主要领导,在门口等候了,什么人大主任,政协主席,县委副书记等等,彭副厅长一一微笑着和他们握手问候。

楼道的走廊里,彭副厅长在于德林的指引下往包间走去,一大群人跟着后面,似乎都保持着沉默,只听见衣服摩擦的窸窣声和皮鞋踏在地毯上的沉闷声。

包间门口早有四个穿着红色超薄真丝旗袍,侧面时隐时现露着雪白修长大腿的迎宾小姐,笑着可掬地打着里边请的手势,并异口同声地喊着:“首长好,欢迎光临。”

彭副厅长似乎见惯了这种手势,只是微微点了一下头,直接进了包间。

包间里的圆形餐桌硕大无比,整个台面是桃红木的,泛着暗红的油亮漆光,桌子中间是人造假山和纤细的龙嘴型喷泉,很是新奇壮观,围绕圆桌的二十把椅子,工艺考究,用材料上乘,厚重而典雅,椅子的正面上部都是阴刻镀金的龙,主坐的那把椅子尤其巨大,仿佛古代帝王的龙椅,餐桌和桌厅包间的内部装饰相互映衬,显得富丽堂皇,大气磅礴。

这包间是县政府派人到上海请设计师设计的,专门用来接待上级重要领导和贵宾。

柳敏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奢华的包间,想着这么高档的包间不能没有名字,她趁大家没注意自己,快速退出了包间,看了看门楣。

一块暗红桃木的小方板上,“帝王厅”三个金色大字闪耀其上,柳敏这才明白为什么包间里以龙的图案为主打造型,想来这些当官人的都想借着龙的吉名,暗示自己将来能飞黄腾达,光宗耀袓。

桌面上,于德林早已安排餐厅经理把领导们的名字打在了座签上,主席,客席按各人的身份已经依次排好。

廖兵迅速瞟了一下座签,然后朝于德林轻笑着微点了一下头,眼里充满着赞赏之色。

座次完全符合自己的心意,这样也省去了临时安排座次的麻烦,想着于德林这小子果然精明,老道,不愧为自己的得意心腹。

等彭副厅长,杜副市长和习副部长坐好之后,县里几个领导和秘书都按各自的座签对号入座。

县长廖兵特意叫于德林把柳敏安排在自己的身边,以便自己好随时提醒她什么时候给省市领导敬酒,同时也为自己接近她做好准备,今天柳敏的表现让他吃惊,想着这个漂亮姑娘真是不简单,能把这样的女人放倒在自己身下,那感觉就是一种征服。

廖兵心里不觉暗笑着。

47.茅台酒的滋味

几个服务员在上着菜,座上的所有人见彭副厅长和市里两个领导拿着半干半湿的毛巾擦着手和脸,也相跟着拿起来毛巾擦拭着,接待上级领导这一道工序是少不了的,这样看起来既显得卫生又彰显饭局的档次。

三个服务员在帝边铺了黄色丝绸布的桌子上打开了三瓶茅台酒,于德林赶紧拿了一瓶在手上,直接去给三个省市领导往尖嘴玻璃杯内倒酒,见于主任忙不过来,两个苗条漂亮的女服务员也一人手握一瓶茅台,给其他县领导倒酒。

酒色清冽,香气扑鼻,宴席上的人看得出心情都不错,彭副厅长见于德林给自己倒酒,也不限止他倒多少,于德林很是高兴,按照惯例,知道领导只要不明确在酒杯里倒酒多少,说明领导状态好,兴致高,是默许倒满杯的。

于德林二话不说,直接给彭副厅长面前的尖嘴杯倒了满满一杯,足足有三两,给省市领导每人满杯之后,酒瓶里已所剩无几,赶紧提醒服务开酒,反正茅台酒,宾馆仓库里有的是,光中午为这桌宴席就准备了三箱茅台。

两个服务员也聪明,见三个省市领导的杯子里是满的,赶紧把在座的几个县领导的杯里也斟的满满的,县领导们一看彭副厅长和杜副市长溢了杯,自己即便不能喝也不能让服务员给自己倒的少一些,唯恐造成一种不尊重领导的意识,最后酒还没少喝,影响也不好,这样反得不偿失。

等桌上所有人的酒倒好之后,廖兵抬头和穆伟长对视了一下,示意可以开始了,廖兵很聪明,想着平时霸道一点没事,有省市领导在场,自己还是按官场的规矩行事。

开场白让穆伟长去说,他是县委书记,书记是一把手,如果自己抢着去说,彭副厅长、杜副市长,习副部长心里未必没想法,彭副厅长是省直部门领导不说,可杜副市长和习副部长毕竟不是自己一条线的,要是到市委书记夏广鹏面前告自己一状,只怕自己吃不了兜着走。

自己虽然和副市长赵国志走的近,但赵国志毕竟只是一个副市长,即便是常务副市长,未必在市委书记面前能保得了自己。

穆伟长虽说很快就要退出二线了,但夏广鹏非常喜欢他,虽说来林海市当市委书记也就三四年,但他对穆伟长的印象非常好。

在市里好多场合,他都毫不掩饰地表示对他的肯定,他觉得穆伟长低调,实干,党性高,自律意识强,在一些重要会议上,还要求其他县处级干部好好向他学习。

像廖兵这些官场老油条们,其实心里很明白,知道穆伟长已到退休年纪,也不可能再得到重用的机会,夏广鹏只是把他作为教育其他领导干部一个活样榜罢了,对他们没什么威胁。

所以廖兵他们也只当耳旁风听一听,知道中国官场的潜规则不是靠几次道德说教就能改变的,要想提升发展就得按潜规则来,自己也不想当什么圣人,圣人当不了官,官场吃亏的总是老实人,这是不变的真理。

见穆伟长没动静,廖兵笑着提醒道:“穆书记,你先说几句吧?”

穆伟长端起了酒杯站了起来,笑道:“首先我代表县委县政府,欢迎彭厅长到东湖县莅临检查指导,东湖县是个人口不足四十万的小县,彭厅长这次能亲自过来指导,是东湖县四十万人民的荣兴,希望以后彭厅长今后继续一如继往地支持关心我们东湖县的建设和发展。”

见穆伟长的话已经说得差不多了,廖兵也赶紧站起来,举起洒杯说道:“我提议在座的县四大家领导和干部们共同敬彭厅长,杜市长和习部长一杯。”

彭军生端起酒杯,笑着看了一眼柳敏,说道:“县里的干部工作辛苦,我也提个议,第一杯酒大家共同干了。”说完,彭副厅长举着酒杯和附近几个县领导的酒杯相互轻轻碰撞着,由于酒杯太小,几乎听不到什么声音,由于坐在远处的酒碰不能相碰,彭副厅长只是举起酒杯晃了晃,做出碰的动作。

杜副市长和习副部长也和大家举杯示意,一切礼节走完之后,彭副厅长第一个举杯吱流一声喝完了一小高脚杯中的茅台酒,其他人也相继抬头喝完。

服务员想要上来给三位省市领导倒酒,彭军生已经把尖嘴壶中的酒倒入小高脚杯中,笑道:“不用,不用,我自己来。”

48.算是一场阴谋

酒过三巡之后,桌上所有人的思维开始兴奋活跃起来,大家开始相互敬酒,敬酒的人站起来举起酒杯,被敬的人也立刻站起来算是回礼,双人酒杯一碰,杯酒落肚,心里一热,彼此感情似乎立刻拉近了很多。

见别人没注意自己,廖兵轻轻在桌底下用脚碰了碰柳敏的脚。

柳敏正在吃菜,见脚下有动静,知道是县长廖兵,她放在筷子,赶紧转头用眼神和廖兵对视了一下,廖兵用嘴朝彭副厅长那边驽了努,柳敏微微笑了一下。

心下琢磨着,不久自己才和廖兵喝了酒的,怎么现在又叫自己去敬,到底是什么意思,是他没看到自己敬酒,还是有意让自己把廖兵陪好。

想着廖兵那双色眼不时在自己身上打转,自己刚才和彭副厅长喝酒,他不可能没看到,柳敏很快排除了这种可能,那就廖兵很可能就是另外一层意思,让自己多敬彭副厅长几杯,把他陪好,加深他对自己的印像。

想到这儿,柳敏端起酒杯,拿起一瓶还剩小半瓶的茅台酒,转身从座位上下来,直接走到彭副厅长的身后。

“彭厅长,小柳敬你一杯。”柳敏笑着说道,其实柳敏朝自己这边走来的时候,彭军生已经发现了她的举动。

他想着自己毕竟是上级领导,还是要摆一下谱,总不能还没等人家到自己身后,就主动站起来要酒喝吧,所以柳敏在自己背后提醒自己时,他故意愣了一下,然后端着酒杯站起身来,转身笑嘻嘻地看着柳敏。

彭军生看柳敏的眼神中有些异样的神色,笑嘻嘻地说道:“小柳啊,听你们县长说,你的表现一直不错,工作有能力,也有才气,从今天你回答问题的表现来看果然名符其实,县里让你当乡长,很好嘛,好好干以后会有前途的。”

彭军生的一番夸奖和鼓励,令柳敏心里很受用,想着今天好不容易见省厅领导,就算廖兵不提醒自己,自己也会一定要把彭副厅长陪好。

柳敏笑道:“感谢厅长的关心,希望厅长以后常来东湖检查指导,我喝完领导随意。”柳敏的话刚说完,一仰脖,一瓶酒已经咽进了喉咙里。

见柳敏干脆利落,彭副厅长也不甘示弱,跟着把一杯酒也灌进了肚中,廖兵在座位上迅速朝彭副厅长这边看了一眼,脸上浮现出不意觉察的满意笑容。

廖兵自己则端起酒杯给杜副市长和习副部长敬酒,同时有意把县四大家领导和其他几个县部门领导的敬酒的方向直接往杜副市长和习副部长身上引。

他希望把杜雨泽和习晓梅中午当场灌醉,只留彭军生一个人清醒,这样也好尽快实施自己的计划。

柳敏见彭副厅长也一口把酒闷了下去,心里很是感激,感觉这个男人在自己的面前,并没有摆出什么官架子,实属难得。

在自己在想像中,大领导在对待下属敬酒上,都是你喝完我随意,很少有下属喝一杯大领导也喝一杯的。

柳敏赶紧倾起酒瓶给彭厅长斟了一杯,彭军生也不推迟,接酒杯时,看似无意实是有意在柳敏端酒杯的纤纤玉手上抚摸了一把,柳敏脸色有些桃红,微微朝彭军生媚媚地笑了一下,彭军生心潮有些澎湃,想着不到眼前这个女乡长媚眼里有种销魂蚀骨的酥麻感,自己像被电击了一般。

这边廖兵和几个县领导在频频给杜副市长和习副部长敬酒时,抽空偷偷地朝柳敏那边瞄上两眼,见柳敏正和彭军生聊的起劲,心里很是得意。

此时,接待办主任于德林站在包间门口的走廊上,见廖兵没发现自己,他想叫服务员见去叫,又觉得不妥,他向门口走近了一些,见领导们一个个喝的酣畅淋漓,并没有注意他。

他赶紧悄悄地走到廖兵身旁,在他身边耳语了几句,廖兵满意地点了点头,于德林说完话赶紧退了出去。

杜雨泽和习晓梅因为不胜酒力,被几个能喝的县领导轮翻轰炸,已经有了些酒意,廖兵见壮赶紧端起酒杯走了过去,笑道:“杜市长,你可难得到东湖检查指导一次啊,平时给你敬酒的机会都没有,这一次你得给我廖兵一个面子。”

“廖、廖县长,我两就不不喝了吧,刚、刚才已经喝了几杯了,我、我实在不不能喝了。”白面书生杜雨泽也只有三四两的酒量,此时舌头说话已经明显打起卷来。

廖兵这个酒县长,平时茅台酒搞个一斤半根本不成问题,今天因为检查领导满意,心里高兴,又有自己一直朝思暮想的柳敏在身边作陪,酒量成直线上升。

这个时候自己也才喝七八辆,就像喝的水一样,一点事都没有,见杜雨泽这个一直对自己不冷不热的副市长,心里想着就不舒服,今天干脆趁省厅领导在场,让他处处丑,好出出自己压在心头的这股恶气。

见杜雨泽不想喝,于是笑着说道:“杜市长,凭你的酒量,不要说这一杯,就算再喝个半年八两,你还是一点问题没有。”柳敏见杜市长是个书生模样,已经差不多快醉,还强行要和人家喝酒,心里不免有些同情,见桌上都是领导,自己又不好意思直接相劝,只得在桌底下,用脚碰碰廖兵,然后眨着眼睛,示意不要再劝酒了。

没想到廖兵装着没看见,笑道:“杜市长,这样吧,我喝完,你随意,总行了吧。”廖兵说完一抬头倾杯,把一杯酒干完,此时他笑着看着杜雨泽,心想我说是这样说,我就不信我堂堂一县长敬你,你还真的只泯一小口。

杜雨泽以前是老副省长的秘书,副省长退休之后,把杜雨泽安排到东湖县当副县长,后来又到隔壁的南山县当县长,县委书记,然后又调入林海市当副市长。

杜雨泽是华中省外市人,在林海市没什么根基,一直靠老副省长一手帮忙,本身又是个重点大学毕业的高材生,为人书生气比较浓,性格又耿直。

廖兵和杜雨泽同时当县长,结果现在自己还是县长,杜雨泽已经当副市长了,所以廖兵这种官场老油条在内心里根本看不起杜雨泽,想着要不是副省长帮忙,杜雨泽还能有今天。

见廖兵喝完酒,杜雨泽也不甘示弱,想着廖兵想整自己,看自己的笑话,二话没说,心想那怕当场醉到,也不能让姓廖兵的看自己的笑话。

结果杜雨泽把心一横,一杯酒下了肚,自己也滑到了桌子底下。

第48节 算是一场阴谋

酒过三巡之后,桌上所有人的思维开始兴奋活跃起来,大家开始相互敬酒,敬酒的人站起来举起酒杯,被敬的人也立刻站起来算是回礼,双人酒杯一碰,杯酒落肚,心里一热,彼此感情似乎立刻拉近了很多。

见别人没注意自己,廖兵轻轻在桌底下用脚碰了碰柳敏的脚。

柳敏正在吃菜,见脚下有动静,知道是县长廖兵,她放在筷子,赶紧转头用眼神和廖兵对视了一下,廖兵用嘴朝彭副厅长那边驽了努,柳敏微微笑了一下。

心下琢磨着,不久自己才和廖兵喝了酒的,怎么现在又叫自己去敬,到底是什么意思,是他没看到自己敬酒,还是有意让自己把廖兵陪好。

想着廖兵那双色眼不时在自己身上打转,自己刚才和彭副厅长喝酒,他不可能没看到,柳敏很快排除了这种可能,那就廖兵很可能就是另外一层意思,让自己多敬彭副厅长几杯,把他陪好,加深他对自己的印像。

想到这儿,柳敏端起酒杯,拿起一瓶还剩小半瓶的茅台酒,转身从座位上下来,直接走到彭副厅长的身后。

“彭厅长,小柳敬你一杯。”柳敏笑着说道,其实柳敏朝自己这边走来的时候,彭军生已经发现了她的举动。

他想着自己毕竟是上级领导,还是要摆一下谱,总不能还没等人家到自己身后,就主动站起来要酒喝吧,所以柳敏在自己背后提醒自己时,他故意愣了一下,然后端着酒杯站起身来,转身笑嘻嘻地看着柳敏。

彭军生看柳敏的眼神中有些异样的神色,笑嘻嘻地说道:“小柳啊,听你们县长说,你的表现一直不错,工作有能力,也有才气,从今天你回答问题的表现来看果然名符其实,县里让你当乡长,很好嘛,好好干以后会有前途的。”

彭军生的一番夸奖和鼓励,令柳敏心里很受用,想着今天好不容易见省厅领导,就算廖兵不提醒自己,自己也会一定要把彭副厅长陪好。

柳敏笑道:“感谢厅长的关心,希望厅长以后常来东湖检查指导,我喝完领导随意。”柳敏的话刚说完,一仰脖,一瓶酒已经咽进了喉咙里。

见柳敏干脆利落,彭副厅长也不甘示弱,跟着把一杯酒也灌进了肚中,廖兵在座位上迅速朝彭副厅长这边看了一眼,脸上浮现出不意觉察的满意笑容。

廖兵自己则端起酒杯给杜副市长和习副部长敬酒,同时有意把县四大家领导和其他几个县部门领导的敬酒的方向直接往杜副市长和习副部长身上引。

他希望把杜雨泽和习晓梅中午当场灌醉,只留彭军生一个人清醒,这样也好尽快实施自己的计划。

柳敏见彭副厅长也一口把酒闷了下去,心里很是感激,感觉这个男人在自己的面前,并没有摆出什么官架子,实属难得。

在自己在想像中,大领导在对待下属敬酒上,都是你喝完我随意,很少有下属喝一杯大领导也喝一杯的。

柳敏赶紧倾起酒瓶给彭厅长斟了一杯,彭军生也不推迟,接酒杯时,看似无意实是有意在柳敏端酒杯的纤纤玉手上抚摸了一把,柳敏脸色有些桃红,微微朝彭军生媚媚地笑了一下,彭军生心潮有些澎湃,想着不到眼前这个女乡长媚眼里有种销魂蚀骨的酥麻感,自己像被电击了一般。

这边廖兵和几个县领导在频频给杜副市长和习副部长敬酒时,抽空偷偷地朝柳敏那边瞄上两眼,见柳敏正和彭军生聊的起劲,心里很是得意。

此时,接待办主任于德林站在包间门口的走廊上,见廖兵没发现自己,他想叫服务员见去叫,又觉得不妥,他向门口走近了一些,见领导们一个个喝的酣畅淋漓,并没有注意他。

他赶紧悄悄地走到廖兵身旁,在他身边耳语了几句,廖兵满意地点了点头,于德林说完话赶紧退了出去。

杜雨泽和习晓梅因为不胜酒力,被几个能喝的县领导轮翻轰炸,已经有了些酒意,廖兵见壮赶紧端起酒杯走了过去,笑道:“杜市长,你可难得到东湖检查指导一次啊,平时给你敬酒的机会都没有,这一次你得给我廖兵一个面子。”

“廖、廖县长,我两就不不喝了吧,刚、刚才已经喝了几杯了,我、我实在不不能喝了。”白面书生杜雨泽也只有三四两的酒量,此时舌头说话已经明显打起卷来。

廖兵这个酒县长,平时茅台酒搞个一斤半根本不成问题,今天因为检查领导满意,心里高兴,又有自己一直朝思暮想的柳敏在身边作陪,酒量成直线上升。

这个时候自己也才喝七八辆,就像喝的水一样,一点事都没有,见杜雨泽这个一直对自己不冷不热的副市长,心里想着就不舒服,今天干脆趁省厅领导在场,让他处处丑,好出出自己压在心头的这股恶气。

见杜雨泽不想喝,于是笑着说道:“杜市长,凭你的酒量,不要说这一杯,就算再喝个半年八两,你还是一点问题没有。”柳敏见杜市长是个书生模样,已经差不多快醉,还强行要和人家喝酒,心里不免有些同情,见桌上都是领导,自己又不好意思直接相劝,只得在桌底下,用脚碰碰廖兵,然后眨着眼睛,示意不要再劝酒了。

没想到廖兵装着没看见,笑道:“杜市长,这样吧,我喝完,你随意,总行了吧。”廖兵说完一抬头倾杯,把一杯酒干完,此时他笑着看着杜雨泽,心想我说是这样说,我就不信我堂堂一县长敬你,你还真的只泯一小口。

杜雨泽以前是老副省长的秘书,副省长退休之后,把杜雨泽安排到东湖县当副县长,后来又到隔壁的南山县当县长,县委书记,然后又调入林海市当副市长。

杜雨泽是华中省外市人,在林海市没什么根基,一直靠老副省长一手帮忙,本身又是个重点大学毕业的高材生,为人书生气比较浓,性格又耿直。

廖兵和杜雨泽同时当县长,结果现在自己还是县长,杜雨泽已经当副市长了,所以廖兵这种官场老油条在内心里根本看不起杜雨泽,想着要不是副省长帮忙,杜雨泽还能有今天。

见廖兵喝完酒,杜雨泽也不甘示弱,想着廖兵想整自己,看自己的笑话,二话没说,心想那怕当场醉到,也不能让姓廖兵的看自己的笑话。

结果杜雨泽把心一横,一杯酒下了肚,自己也滑到了桌子底下。

49.酒桌下的副市长

杜副市长滑溜到桌子底下,已经不成人形,两眼极力睁开,却又不听大脑使唤,只能眯缝着,已经没有了往日神情气傲的光泽,下意识里还在轻轻嘟囔着:“喝——喝酒,拿酒来,我要喝酒。”

廖兵看些情形,心中一阵冷笑,暗乐道:“老子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这回真是解了这么多年来压在心头的闷气,就这熊样,这点场面都把握不住,还当副市长,你他妈就是书生一个,平时跟老子耍牛逼。”

中国人是爱看热闹的,但在官场看热闹比较含蓄,没老百姓那么直接哄笑,见杜雨泽的惨状,一个个在心里意味深长的乐开了花,但表面上还是装着很惊讶的神色。

习晓梅的脑袋晕沉沉的,她也是久在官场和酒场拼杀多年的人,还从没遇到像今天这个喝法,聪明的她已经从中看出了廖兵的鬼把戏,她人漂亮,酒量也不赖,杜副市长和她比还是差一点,平时能喝个半斤不成问题。

今天能陪掌握全省人事任免动态的人事厅彭副厅长喝酒,心里自然畅快,酒量也突破了极限,现在已经超过了半斤,按自己的晕沉状态,估计有个六、七两酒下肚是不容质疑的了。

习晓梅深知,自己在官场打拼,不容易,是逢山开路遇水架桥,只要横下一条心,漂亮女人在官场拼杀比自以为是的男人们要占尽优势。

自己能走到今天这一步,虽说付出了很多,但还算是有回报,这一点她还是比较欣慰。

今天这种场合有彭军生在场,自己自然是用心力陪,多个朋友多条路,小小的组织部副部长不是自己人生的终极目标。

虽说自己的升迁彭军生未必能帮上什么大忙,但和彭军生建立一种友好关系,也是一种明智的选择,官场上的事,谁说的清楚,说不定哪天彭副厅长能转正,也许哪一天进入到省委省政府机关要害部门,或是到林海市当市长、市委书记。

这些都有可能,中国的官场能上不能下,只要不犯大的原则性错误,总是有向上升迁的空间,至于空间有多大,还是要看自己的能耐了。

彭军生才刚刚满五十岁,副厅长已经干了整整五年,已经具体一切提升的条件,听说和常务副省长夏东方走得很近,发展前途不可估量。

习晓梅早已从省组织部内部关系了解到彭军生的一些绝密情况,今天就算在彭军生面前醉一回也心甘情愿。

习晓梅见杜雨泽钻到桌子底下,自己就坐他旁边,赶紧弯下身子要把他拉起来,一双手臂看起来丰满圆润,毕竟是脂肪不是股肉,哪能把一个身高一米七五,体重达一百五十多斤软成一摊烂泥般的男人拉起来。

其他几个在座县领导赶紧站起来,要过来帮忙,彭军生微笑着摆了摆手,说道:“别拉了,拿起来也坐不住,赶紧送到房间叫服务员帮他洗一洗,休息一下。”

彭军生毕竟是省厅领导,在座的头头脑脑们并没有抢先说出处理的方法,那怕这种小小的决策,只要有更高级别的领导在场,下级们当然不会自作聪明,在领导面前班门弄斧。

见彭副厅长吩咐,廖兵赶紧朝包间门口望去,于德林从掩着的门缝里看见廖兵往门外焦急地瞧望,知道有事,赶紧推开门。

于德林进门后朝宴桌方向瞧去,见杜副市长不醒人事的躺在桌子底下,心中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还没等于德林开口,廖兵忙招手道:“于主任,快把杜副市长抬到客房去,安排好。”

私下里叫德林已经顺口,廖兵在这种场合还是尽量不想暴露自己和于德林过于亲密的关系,尽管叫于主任有些别扭。

于德林是个人精,在县里混的八面玲珑,明里县里哪个领导都不得罪,暗里只跟随廖兵一人,他本想着各个击破,考虑到精力有限,想来想去还是觉得强跟廖兵来得稳靠。

只打高中毕来后,找关系到县政府谋了个打字员的差事,于德林很会察言观色,也会来事,工作很快得到县政府办公室领导的认可,不到一年半办公室领导就给他弄了个转干指标。

进而正式成为政府办公室在编工作人员,虽说自己只是高中毕业,于德林聪明好学,利用家里的关系,参加了林海财贸学院函授学习,二年就拿了个财会大专文凭。

考虑到于德林学的是财会专业,县政府办公室领导看这小子是个可树之才,找财政局长和县人事局领导给他弄到县财政局当副科长。

廖兵当县长时,于德林还是个科长,有一次廖兵找财政局长,要他跟着自己到林海市委找组织部长办事,县财政局长顾为民肚子痛的没法,极力向推茬于德林去。

廖兵起初不太相信于德林,怕他不是自己人办事不放心,顾为民说县长你尽管放心,这小子在我手下干了这么长时间,我太了解他了,做事灵活,嘴巴紧,也是财会上的一把好手,要不是我今天肚子痛,还真舍不得把他放出去。

见顾为民这样说,廖兵将信将疑的相信了一回,不成想这小子果然不一般,尽把廖兵的事情办得漂漂亮亮,尽让市组织部长宋世达相当的满意。

自此,廖兵有意把于德林拉到自己身边作为心腹使用。

第50节 借初夜的升迁

廖兵见于德林和财政局局长顾为民的关系不错,加上又是财政科长,对财政一块熟,这小子办事可靠,灵活,干脆让他干县接待办主任,接待办接待任务频繁,接确人多,油水也多,还能收集各种官场和商场信息。

把于德林这种精明人用在这个岗位非常适合,起初顾为民凭着和廖兵的关系,死活想扛住,不让于德林走,但最后还是经不住廖兵的权势和思想攻势,只得忍痛割爱。

当然,顾为民心里跟明镜似得,知道县长要人自己不可能不给,这么个在县里一手遮天的人物,谁还敢跟他作对,就是县委书记穆伟长也得让他三分。

自己只是一个小小的财政局长,而且还是廖兵一手提拔的,想让自己下课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自己有意扛一扛,也只是在廖兵面前表明自己的态度,于德林是自己的得力助手,人给了你廖兵,等于挖了自己的墙角,自己和财政局将会受到一定的损失。

把这场戏做足,廖兵自然心里有愧疚感,定会记下自己的一个顺水人情,和廖兵在感情上会更进一步,到时一旦廖兵坐上了县委书记这全县第一把交椅,肯定有他顾为民的好处。

即便当不了常务副县长,也要弄过分管副县长干干,顾为民的小算盘打的不赖,他可是个官场中的老油条了,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不然当年财政局局长也轮不到他了。

想当年为了弄到财政局长的位置,硬是把自己卫校才毕业,一个十八岁的漂亮远房表妹的初夜献给了廖兵,当然除了自己的那个身材惹火,脸蛋如明星般的远房表妹半推半就,不知是否心甘情愿投入廖兵的怀抱之外。

其他几乎是三赢的结局,财政局长花落顾为民,廖兵自然是开了处女的苞,在惊喜中至少回味了很长时间,表妹的好处自然是少不了,顾为民自己掏了一万块钱做为初夜费,此外,廖兵还把小姑娘安排进了县医院当了一名在编护士。

顾为民此后也成了县长廖兵的心腹,因共同的瘾私,顾为民和廖兵如藤绕树,树抱藤般牢牢地扭在了一起,因相绕甚紧,彼此不舒服的时候肯定有,但相对共同的利益来说,这些都可以忽略不计了。

顾为民的戏演的再逼真,也逃不过廖兵的火眼金睛,知道顾为民这小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是淡淡的笑了一句话:“为民呀,小于是个人才,有你的一份功劳,我自然不会忘记的。”

廖兵的话像颗定心丸,让顾为民看到了希望,第二天一上班,就急着把于德林送到了东湖宾馆县接待办办公所在地,在晚上的欢送宴上,信誓旦旦地向于德林保证,以后有什么花钱的地方尽管说,财政局就是你的银行。

自打于德林任职接待办主任后,除了完成接待任务,廖兵交给他一个监视县其他领导的重任,领导在宾馆的活动情况,领导之间往来情况,包括领导交给他的私下任务,都要让于德林一五一十的汇报。

于德林是个八面玲珑的人,和其他县领导关系都很好,大家很信任他,有些涉及各个人私事甚至瘾私的东西,,偶尔也会让于德林去办。

于德林自然不敢怠慢,他知道这是领导有意试探自己,有意让自己知道一些私密,这说明领导充分信任自己,把他当自己人看待。

于德林自然是求之不得,每次总是尽心尽力去办,如给上级领导送礼购买礼品,陪领导到娱乐场所潇洒后买单等等,于德林总是尽力去办,其实这也是为自己今后的发展打算。

自己不能把宝压在一头,万一廖兵的升迁无望或是调离东湖县,至少自已没有得罪其他领导,人家也不会整他,狡兔有三窟,自己也得准备六窟。

所以于德林在廖兵面前守口如瓶,不会和盘托出自己知道的一切,顶多说些无关紧要的廖兵想捏也捏不住的秘密,如谁让他接待自己的亲戚,谁从库房里拿了两瓶茅台,拿了一条软中华等等。

至于谁和某局的哪个女下属开房,谁给领导送字画在这里报了一万块钱,哪个老板通过自己给谁送了红包等等隐私机密,于德林都烂在了肚子里。

廖兵知道于德林隐瞒了自己,有时表面上有些生气,但对于德林这种表现,自己内心还是相当满意,自己的秘密这小子知道的太多,时常还有些担心。

不成想,两人关系这么铁都没能从他的口中得到其他常委和领导的隐私,想来这小完全可以信赖。

廖兵完全信赖了于德林之后,往往有时不便于出面的个人私事,也让于德林代办,于德林件件事情做的让自己满意,这样能干的心腹却是难得,廖兵想着以后要是当了县委书记一定要重用他,让他死心踏地的为自己效劳。

第51节 结束的午宴

于德林见县长廖兵吩咐二话不说,走到宴桌旁,习晓梅赶紧赶紧站起来,把餐椅拉开,她怕于主任一个人搬不动杜雨泽,建议道:“来,于主任,我帮你一把。”

于德林心想凭自己一个大男人还搬不动一个酒鬼,真是笑话,有女人帮忙反而碍事,笑道:“谢谢习部长,不用了,我一个人就行。”说完,蹲下身子从桌子底下把哼哼唧唧呻吟着的杜雨泽拖了出来。

于德林个头中等,身材适中,虽然平时山珍海味,肚子倒也没什么赘肉,加之,平时没事也喜欢练个哑铃,玩个单双杠之类的体育器械,手臂上还是有把力气,只见一百五十几斤的杜雨泽被他轻松地拦腰从地上抱了几来。

彭副厅长很满意,笑着点点头,说道:“小于劲蛮大的嘛,看抱着大活人一点都不吃力。”

“嘻嘻,谢谢厅长夸奖,我平时没事,喜欢段练段练身体,身上肉还没松下来,这会就派上用场了。”于德林说完,引起一桌人哈哈大笑。

“小于,快抱到房间让杜副市休息。”县长廖兵说完,见秘书江苏平进来,赶紧提醒道“小江,快给县医院郭院长打电话,叫他派个好点的医生过来照顾一下杜市长。”

江苏平赶紧从包里拿出了县政府专门给他配发的摩托罗拉掌中宝,匆匆走出包间,给县医院院长郭天文打电话,不到十分钟,县医院急救中心的120呜啦着警笛,快速驶进了宾馆的楼下,车门打开从车上跳下来两个穿着白大褂的医护人员,一个是男医生,另一个就是白鹭乡乡长肖万年的老婆,县医院的护士长李小丹。

李小丹提着带有红十字标志的药箱和男医生在服务员的引导下,迅速向杜雨泽所在的客房走去。

杜雨泽缺席之后,包间里喝酒的进度似乎减慢了不少,桌上的领导们每人都差不多整了七、八两,一个个红光满面,眼睛里明显有血液加速流动的迹像。

彭副厅长很好地把握着节奏,控制着场面,时不时讲几个轻松的淡黄笑话和官场的逸闻趣事,以及全省范围已经成事实的人事动态,桌上的县领导们除了说些奉呈的话,偶尔也插几句自己对时政的见解。

见时间也差不多了,彭军生笑着对廖兵和穆伟长说道:“廖县长,穆书记,酒喝的差不多了,我看今天到些为止吧,大家下午还要事,喝高了不好。”

见彭副厅长没有继续喝的意思,既然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廖兵也不想勉强,否则就不明智了,领导的话要学会猜摸,现在,彭副厅长酒也没少喝,能说这话,说明是真的不想喝了,而不是虚情假意或是心中不快,拒绝喝酒。

看他的表情应该是开心的,并没有因为杜雨泽喝醉而不快,虽然彭军生说了实话,但自己不能实话实说,必须要客套一翻,至于到底喝没喝好,那是他彭军生的事,免得事后说东湖县的领导没有诚意。

想到这儿,廖兵笑道:“彭厅长,今天没能把您陪好,实在遗憾呀。”

彭厅长吃完了服务员盛上来的一小碗蛋炒饭,喝完了几口土鸡汤之后,抬头笑道:“挺好,挺好,今天喝的很开心嘛,我平时在省里还真没喝过这么多酒,没想到到东湖来了,酒量还大涨。”说完,一桌人都呵呵笑了。

彭副厅长拿了根牙签剔着牙,笑着朝柳敏和习晓梅看了一眼,不经意的眼神中似乎有种异色,廖兵捕捉到这瞬间的信息,心里为之狂喜,快速想着下步的安排。

廖兵本来想把习晓梅给喝倒的,没想到这个时候彭副厅长尽然不喝了,心里还是有些失望,自己对这个女人的酒量早就摸得一清二楚,不成想,这女人到现在尽然还能谈笑风生,面部表情似乎比平时泛出了许多的媚态。

廖兵现在开始有些后悔,早知道这样,自己就该上去恨恨地灌她一通,习晓梅现在这么清醒,会不会打乱自己的计划。

自己也得到彭军生很可能要到林海市当市长的消息,自己是副市长赵志国的人,如果彭军生过来当市长,他要知道自己是赵志国的心腹,自己恐怕向上发展的阻力很大,本来是想着赵志国有可能当市长的,没想到半路上杀出个程咬金。

必须暗地里捏点彭军生的把柄在手上,到时一旦自己的目的达不到,来个鱼死网破的时候,绝对一招致他于死地。

反正现在叫于德林一切准备就绪,至少上不上钓,要看彭军生能不能受得了柳敏的美色了,至于习晓梅清不清醒,自己也管不了那么多,自己就不信习晓梅会去破坏自己安排的好事。

此刻的廖兵有些后悔,不该叫于德林把杜雨泽和习晓梅的房间安排在彭军生一个楼层,不过事已经到此,还是将计就计。

想到这儿,廖兵笑道:“彭厅长,你也累了一上午了,中午您休息一下吧。”

彭军生说“好,大家中午都休息一下。”说着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桌上的领导们各自拿起自己的包也从桌位上纷纷起立,等着彭副厅长第一个走出包间。

52.轻轻敲响彭副厅长的门

彭副厅长在众人的簇拥下,抬头挺胸,迈着矫健的方步,缓缓走出了包间,此刻,他的面部表情和形像气质,无不彰显着省厅领导的大气与儒雅。

柳敏走在人群的后面,看着县领导们向彭副厅长点头哈腰献着殷勤的夸张神情,心中暗自叹息,好端端的人,为什么一到官场中灵魂就变得扭曲不堪。

卑躬屈膝,阿谀奉承,口是心非,只要让上级高兴,什么都可以做,唯独没有了自己,这实在是可怜又可辈。

想想自己不也是在官场强大的漩涡中苦苦挣扎吗?为了自己想要的前途,不也投入了乡长肖万年的怀抱。

没办法人在官场身不由己,前途和命运都是捏在上级领导的手上,想要进步不让领导高兴能行吗?柳敏正在心中叹息着,廖兵回头见柳敏走在后面,没有及时跟上来,赶紧停下脚步朝她招招手。

柳敏快步迎了上去,问道:“县长,什么事?”

“柳敏,我看彭副厅长酒喝了不少,你看这样。”廖兵停顿一下,若有所思地看着柳敏神秘地笑了一下,柳敏见廖兵的神情,知道话还没说完,肯定还有后半句,心里已经猜出了几分,于是笑道:“县长,有什么事,你尽管说。”

“噢,是这样子,我怕彭副厅长喝多了,没人照顾,万一有个闪失不好,毕竟在我们东湖的地面,出了事不好向省里交待,中午你就辛苦一下,照顾一下彭副厅长,这正好也可以加深一下彭副厅长对你的了解,对你以后发展有好处,你看行不行。”说完,廖兵用一种不容商量的眼神征询柳敏的意见。

柳敏想着照顾一下彭副厅长也没什么,这年代领导最珍贵,万一出现什么差错,也是党的事业一大损失,既然廖县长都亲自吩咐了,自己还能不答应。

“放心,县长,保证完成任务,不给咱东湖县丢脸。”柳敏爽快调皮地答道。廖兵笑着点点头:“小柳,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好好干,一定有前途的。”说完,廖兵意味深长地看了柳敏一眼,转身快步向前面的人群走去,柳敏随后也紧跟着廖兵加快了步伐。

接待办主任于德林早已在餐厅的楼下等着彭副厅长他们,见一行人前呼后拥的下楼来,于德林小跑着奔了过来,廖兵故意问道:“于主任,彭厅长和习部长房间都收拾好了没有?”

“都收拾好了,我这就带两位首长过去。”于德林边说,边侧着身子在左前方给彭副厅长带引着路,一路上领导们有说有笑,不一会就到了三楼,于德林快速用房卡打开彭军生休息的客房。

隔壁习副部长休息的房间也被服务员给打开了,习晓梅并没有进去,而是和县领导们一起直接陪着彭军生进入了那间宾馆唯一的高级套房。

众人进了房间,柳敏及时用一次性纸杯给各位领导倒水,大家小坐了一会,不咸不淡的说些无关紧要的闲话,廖兵见时间已经差不多了,提醒道:“彭厅长,习部长你们都早点休息吧,累了一上午了,要不是你们下午有事急着赶回去,我的意思,最好明天走,这样也不匆忙。”

彭军生笑道:“明天上午省组织部有个重要会议,下午必须要赶回去,廖县长,穆书记,说实话要是明天没这个会呀,我还真希望在你们东湖多住几天,水好,空气好,养人呀。”

见彭军生爽朗地笑着,众人也都跟着哈哈大笑起来。

见廖兵几个县领导执意不愿打扰自己休息,彭军生也不再挽留,笑道:“那就这样吧,大家中午都喝了不少酒,你们中午也都睡一觉。”彭军生看了看手腕上的那块表,见时间已经到了中午一点半,抬头说道:“廖县长,穆书记,习部长我下午四点准时出发,你们要是有事的话就不用送了,起床后我直接走就行了。”

“彭厅长,这哪行,肯定要送的,别说下午没事,就算有天大的事,我们也要推掉,来送彭厅长。”习晓梅接着彭军生的话头激动地说道,习晓梅说的也是实话,彭军生很快就要到林海市来当市长,在这节骨眼上,谁还敢去得罪自己的马上就要成为自己的顶头上司,就算彭副厅长说得是心里话,也不能当真话听。

官场上的事就是这样,领导越要简单下属在执行时越不能简单,有的领导整天嚷着检查时不要迎来送往,前呼后拥,说是这样说,也许这表明自己的一种务实的态度,但下级要是真的没有迎来送往,前呼后拥,只怕没有几个领导心里会好受的,因为整个官场大环境就是这样。

领导也是人,是人当然免不了俗,谁不希望享受被人抬被人捧的滋味,做人上人的感觉,更何况已经习惯了官场潜规则的领导们呢。

说完事之后,众领导各自散去,柳敏见习晓梅进了房间,走廊上已经没有了人,自己悄悄折身回来,轻轻敲响了彭副厅长房间的门。

53.空调房里的殷勤

柳敏怕惊动隔壁的习晓梅,敲门声很低,如果不仔细听,根本就不知道有人在敲门,好在彭副厅长想着中午好好睡一觉,睡来后好有精神赶路。

此时,他并没有打开房间里那台二十九寸的长虹彩电,除了那台春兰空调在吹着冷风,发也呼呼的响声之外,几房间里几乎没有别的声音。

彭军生拉上了窗帘,然后转身准备到靠近房间门口的盥洗室,洗把脸,然后上床睡觉,五十岁的人了,身体大不如从前,已经累了一上午,身体明显感到有些疲惫。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休息也是一种工作,大热天的,农民们还在顶头三十七八度的高温在田间地头干活,自己却在空调房里享受夏日的清凉,这是何等的舒快。

彭副厅长刚要转身进盥洗室,突然听到几声低沉的敲门声,他心想,刚才陪自己的大小领导们不都走了吗?谁这么不开眼,这个时候找自己干啥,这不明摆着不让自己睡觉嘛。

他内心有些生气,可转念一想,自己毕竟是省厅领导,除非在大是大非的原则面前可以发一下彪,除些之外,无论在何种情况下都要保持克制,随时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这点涵养必须要有,脸上不能表露出任何的不快,到了这个级别,自己的言行已经不仅仅代表自己,更是代表党和政府在老百姓心中的形像问题。

彭副厅长到了这个级别,安全意识特别强,他并没去冒然开门,先在里面大声地问了一句:“谁呀?”,“彭厅长,是我,小柳呀。”一个甜脆脆的女人声音从门外传来,彭副厅长转头看了看拉闭的窗帘,心中酥软了一下。

他迅速把门打开,见柳敏站在门口,彭副厅长心中暗自窃喜,因为他对柳敏的印像特别好,无论上午回答自己的问题,还是中午酒桌上的表现,这个二十几岁的小姑娘都很是抢眼。

自己到全省各地、市县检查、调研,在各级政府部门见过的漂亮女人还真不少,像柳敏这种集美貌与才气于一身的女人还真是少见。

见柳敏站在门口朝自己甜甜的媚笑,彭副厅长的心里有种说不出的畅快,他赶紧轻声说道:“小柳快进来说话。”

柳敏也不客气,闪身走了进去,彭军生轻轻把门推上,见房间有点暗,随手用过道里的双控开关,把床头灯给打开了,转身问道:“小柳,中午怎么不休息,找我有什么事吧?”

柳敏笑道:“厅长,我怕你中午喝多了,特意过来看看你,有没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柳敏本想说是廖县长安排我过来照顾你的,她很聪明,善于随机应变,她怕说出廖兵之后,彭副厅长会有所顾虑,说不定马上把自己打发走,也有可能。

没想到彭副厅长果然问了一句:“小柳啊,谢谢你的关心,是你们廖县长安排你来的吧?”柳敏一听,知道彭副厅长果然是个老官场,这话其实是在试探自己,是县领导有意安排自己的,还是柳敏自己过来的。

柳敏在脑中极速地揣摸着彭副厅长的心事,如果说是自己来的他会怎么想,如果说是县领导安排的他心里又是怎么想,经过衡量,柳敏还是先说自己主动过来的,看彭副厅长有什么发应。

想到这儿,柳敏笑道:“廖县长没安排,是我自己来的,中午您喝的那些酒大部分都是我敬的,怕你喝醉了,万一有个闪失,我可是有责任的呀,心里不放心,这才可来看看你。”

柳敏说完,彭军生似乎在心底舒了一口气,笑着说道:“今天比较高兴,酒比平时多喝了一点,但不碍事,只是头稍稍有那么点晕,身体有那么点疲乏,睡一觉就好了。”

彭副厅长说完,看着柳敏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此刻,酒后的彭副厅长在这种宾馆房间暧昧的灯光下,作为一个正常男人,那怕再正经,面对眼前这个浑身散发着青春气息的女人,内心不可能没点想法。

此刻柳敏从彭副厅长的眼神中,读懂了他内心的最原始的渴望,她心想自己来的目的,不就是想让彭军生加深对自己的印像,方便以后什么时候能用上这层关系,为自己将来的发展进步打个基层。

柳敏深知对于眼前这个手握权利的男人,要想以最快的速度拉近自己和他的关系,让他牢牢记住自己小小的基层乡干部,最好的办法,就是在床上满足他的要求,否则,他回到省里后哪里还记得自己这个小小的基层女干部,即便是记得也不会太放在心上。

对于早就不是处女身的柳敏,她已经不在乎多和一个男人上床了,再说,眼前这个男人是省厅领导,带给自己的好处,岂是肖万年这种乡下土包子可相提并论的,就算彭副厅长以后帮不上自己什么忙,能委身于这种成功男人的身下,也不算亏了自己的香酥玉体。

“彭厅长,要不我先给你全身按个摩吧,等按舒坦了再美美的睡一觉,岂不是更好吗?”柳敏笑着建议道。

柳敏的话像一把架在地面往上攀登的梯子,彭副厅长笑眯眯的顺着梯子就往上爬,开心地说道:“小柳呀,你说的很有道理,当了领导就是事多,我这把老骨头每天总是绷的紧紧的,长期这样不利于身体健康,我还想多活几年,你今天帮我松一松也好。”

说完,彭军生就直接和衣趴到了床上,柳敏笑道:“厅长,这样那叫什么按摩呀,干脆把衣服脱下来,只穿一件内裤就行了,这样按起来你也舒服一点。”

“好,好,小柳我今天听你的,你说怎么按我就怎么按,全力配合你好不好。”彭军生说完从床上翻身爬起来要脱衣服。

柳敏上前一步说道:“厅长,你累了,我来帮你脱。”说完,柳敏上前就要去解彭副厅长的衣扣。

第54节 神秘莫测的微笑

见柳敏上来要帮自己脱衣服,见惯了女人的彭军生还是有些承受不住,眼前这个姑娘实在太漂亮了,高挑丰满的身材,处处透着撩人的风骚,尤其胸前那对木瓜般的活物,隔着衣衫不停地跳动着,彭军生整个心都悬了起来,口中倒吸着凉气。

我的奶奶呀,世间还有如此完美的尤物,叫我彭军生怎么不动心,要不是托组织的福,凭自己一个五十的糟老头,哪里有这样的福气接受如此风韵靓丽的天仙。

柳敏一双修长的纤纤玉还没伸到自己的面前,一股青春女人特有的体香,已经朝彭大人扑面而去,彭军生轻轻闭上了眼睛,用鼻子深深吸了一口香气,边享受边故作矜持地说道:“小柳呀,这样不好吧,还让你帮我脱衣服,真是难为你了。”

看彭副厅长闭眼陶醉的样子,柳敏暗笑,原来男人都是这副德性,没有不偷腥的,见到漂亮女人就魂不附体了,自己还只给他解衣脱裤,就陶醉的不成样子,自己真要让他作弄一回指定还会弄出什么表情出来。

“厅长,看您说的,您都累了一上午了,小柳帮您脱个衣服也是应该的,你为全省工作操劳,我这个基层小干部也该为领导减轻一点压力才对呀。”柳敏笑着说,彭副厅长被柳敏的话逗乐了,睁开眼看着正在帮自己脱衣服的柳敏,呵呵笑了起来:“小柳啊,你真会说话,敢情我不让你帮忙都不行了,看样子我还是做享其成吧。”

“这就对了嘛,厅长,您这么大领导,平时像我这样的小干部连见你一面的机会都没有,现在好不容易来东湖一次,能为你服务也是我的荣兴呀。”柳敏撒着娇的说道。

柳敏的话让彭军生心中像喝了蜜一般,舒坦的很,想不到眼前的女人说话尽这样动听,不知不觉心中开始心猿意马起来。

其实柳敏的话听起来像是那么回事,其实更多的还是有暗含挑逗的意味,她打定了注意要让这个手握权利的男人为自己所用。

就彭副厅长自身的条件,柳敏其实在心里根本就看不上他,脑大肚肥满脸赘肉,要青春没青春,要长相没长相,是女人哪个不希望和青春帅气的男人来一场轰轰烈烈的爱情。

自己落到这步田地,也是爱幕虚荣所致,早知这样还不如老老实实在白鹭乡中学安安心心的当个老师,嫁个好男人,安安稳稳过过小日子多好。

现在倒好,就是因为不服输,爱幕虚荣,结果让肖万年这个狗杂种钻了自己的空子,现在自己是骑虎难下,只得硬着头往前冲,俗话说性格决定命运,也许自己的命该如此。

柳敏一想到这些,心里就不是滋味,她恨肖万年,她恨那些自以为早,把她弄到乡下教书的撑着权利的男人,她更恨自己。

她走错了路,索性一错到底,她要利用那些有权有势的男人,把他们玩弄于股撑,她要踩着这些权势男人的肩膀往上攀登,有朝一日自己手握重权,实现自己远大的抱负。

柳敏轻柔地脱着彭副厅长的衣服,把短袖衬衫、黑色西裤、一件件扔到套间的沙发上,最后帮彭副厅长脱的只剩下一件灰色的三角短裤。

彭军生被柳敏的玉手和暖暖酥香的气息撩拨的浑身每个细胞都兴奋了起来,他的下体犹如明星演唱会场下的歌迷们手中的充气棒一般,充满着膨涨感。

此时的彭副厅长的眼睛里似有一团火再闪动,也不说话,只是静静的火辣辣地盯着柳敏,他想尽力捕捉到柳敏的眼神,柳敏见彭副厅长被自己撩起的贪婪神态,脸上不觉害羞起来,她的眼神躲躲闪闪,她不敢直视彭副厅长的眼睛。

柳敏越是这样,彭军生越是兴奋,突然间激起了他征服的欲望。

“厅长,别这样看我好不好,搞得我怪不好意思的。”柳敏哧哧地红着脸笑道,“快趴下,我给你按摩。”,“嘻嘻,都这么大的姑娘了,有什么好害羞的,这里又没有外人,要不你也把衣服脱了吧,大热天的也不嫌热呀。”彭副厅长笑着说道。

“不要着急呀,我的厅长大人,我先给你按摩一下试试,你要觉得中意呢,我就脱衣给你按,你要是觉得我按不好,我这就走,免得打扰你休息。”柳敏见彭副厅长的情绪已经完全被自己调动了起来,故意卖着关子说道。

“好,好,好,小柳我听你的,其实试都不用试,我知道你一定行的。”彭副厅长喘着粗气,嘻嘻笑着,直接光着背趴到了那张宽大的席梦思沙发床上。

此时,二楼县长廖兵的客房里,接待办主任于德林正在向廖兵神神秘秘地像是汇报着什么情况,只听廖兵悄悄地问道:“德林,你确信,一切都按排好了。”

“放心吧,县长,柳敏已经进去了,镜头的方向正对着那张大床,只要彭军生耐不住寂寞,镜头绝对让他露出原形,整录好之后,我把带子给你送过去。”

廖兵见于德林自信满满的样子,心里十分的得意,朝于德林点了点头,脸上浮现出神秘莫测的微笑。

55.席梦思床上的失态官员

东湖县宾馆的客房内,柳敏站在那张一米八宽的席梦思沙发床边,一双手玉手用力帮彭副厅长按着肉墩墩的脊背,柳敏的手刚一触到彭军生的皮肤,这个习惯了享受女人风情万种的高官,还是不经意的打了个激灵。

女人跟女人就是不一样,这小妮子的手在自己身上来回的摩挲,就像给自己吃了兴奋剂一般,真他妈爽的不行,这种感觉就像吃惯了汽车尾气的城里人,突然置身在草木葱蓉,空气纯净的青山之中,令人无比欣喜和畅快。

彭副厅长半闭着眼睛,边享受着柳敏按摩所带来的身体松驰,边想像着和这个貌美性感的姑娘颠鸾倒凤的画面,不知不觉发出了贪婪的呻吟声。

“小柳,你的手法不错呀,是不是以前学过按摩呀?”正在享受按摩的彭军生突然蹦出来一句,柳敏本来正在想着心思,见彭军生在问自己。

赶紧笑着回道:“厅长说笑了,我哪里学过这个,纯粹是瞎按。”,彭军生猜的一点没错,柳敏按摩的触是有经验的,其实她的经验是长期给乡长肖万年按摩中练出来的。

肖万年有时和柳敏在一起,总喜欢让柳敏给他按摩,因肖万年经常到林海、省城滨江市、和上海、广州等地出差,每到一地总要搞点休闲娱乐等项目,免不了找些小姐和风情女人为自己服务。

回来后又总是找柳敏试验一翻,各种做爱的姿势,调情的方法等等,让柳敏都有些眼花缭乱,尤其在按摩手法上,真是五花八门,什么泰式,欧式,中式,什么传统型,骑士型,什么肘压,侧捶,指压,只要是按摩女们给自己按摩的手法都要手把手的教给柳敏,以图日后柳敏给自己快活逍遥。

柳敏在这种潜移默化中也渐渐地学会了这些大城市和发达地区才有的奇特的按摩招式,没想到今天用到了彭军生的身上,果然效果立竿见影。

在这种暧昧的氛围下,彭军生已经完全摆脱了身份和党纪国法的束缚,他已经不能满足于仅仅是按摩所带来的快感。

突然翻过身来,嘻皮笑脸地对柳敏说道:“小柳,你按的太棒了,今天我要做个全套的,你看你站在床边也不方便,干脆把衣服脱掉,也只穿件内裤坐到我背上来按。”

柳敏笑了,想着要不是以前肖万年跟自己说做全套,自己还真不明白彭副厅长在说什么,当听见彭副厅长要做全套,柳敏立即明了,这老家伙果然是风月场老手,今天尽然还要得寸进尺。

好在自己已经横下一条,也不觉得有什么委屈,故意调逗道:“彭厅开说的全套是什么意思,小枊还不明白。”

柳敏边说边脱着自己的上衣,见女人一对双峰般的玉兔从乳罩下跳了出来,彭军生瞪大了眼睛,忽然从床上坐起来,一把抱住柳敏,语无轮次地说道:“小柳,我喜欢你,我的妈呀,我受不了,你的身体太完美了,让我舔一下你的大米米好吗,我的宝贝。”

柳敏见彭军生候急的样子,用纤长的手指在他的额头上轻柔地点了一下,讪笑道:“彭厅长,瞧你猴急的样,我想像你这样层次的领导平时应该身体不缺女人吧,见到我这个村姑至于这样兴奋吗?”

柳敏的话让彭军生脸上抽搐了一下,不过此时他已完全没有了领导的派头和开始时的含蓄,有的只是赤裸裸充满欲望的男人,他嘻笑道:“柳敏,你不是村姑,你是我见过的最漂亮也最有味的女人,省城那般娘们跟你比完全不在一个档次,你懂吗?”

“我不明白,不妨说说,我是什么档次?”柳敏故意问道,“你有人漂亮,有学识,有文凭,人又聪明,虽说你人在乡下,但你是山里的奇珍异物,清新扑鼻,那般娘们在城里呆久了,全身沾染着市民气,哪能和你相提并能。”“哎哟,你看我,怎么能拿你和她们比,简直糟蹋了你,我真是蠢笨透顶。”彭军生拿手不停地拍打着自己的脸庞,作出后悔状。

柳敏见彭副厅长失态的样子,心里觉得特别舒畅,这说明场面已经被自己牢牢控制住了,这男人甘愿被自己征服,自己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但她表面上还是自嘲道:“彭厅长,我柳敏是落地的凤凰不如鸡呀,你彭军生现在说得好听,真要是今天被天日弄一番,只怕拔屌走人,回到省里就不认得我这个乡下野妹子了吧。”

柳敏的粗野话似薪火上泼了一桶汽油,一下浇燃了彭军生疯狂的欲望,他心肝宝贝似的叫嚷着,突然激动地把柳敏扑倒在身下,疯狂地亲吻着她的乳房、大腿和档部的密处。

“柳敏你这个小妖精,我彭军生喜欢死你了。”彭军生抽空放下了柳敏的奶头,无头无脑地说了一句。

56.宝贝我是动了真情

彭副厅长欲望疯狂了,看架式似乎要把柳敏整个人给吞进肚子里融化掉,柳敏此时相当的清醒,自己的身子不能这样不明不白被身上的这个男人占有。

即便彭军生想要占有自己的身体,也要把话清楚了再做不迟,否则自己被人白玩了不说,反过来还把自己当成傻瓜。

想到这儿,柳敏一把把彭军生从身上推开,故意娇喘着哀求道:“彭厅长,我已经在你的床上,你还怕我飞了不成,不要把这样好不好?”,彭军生笑道:“小枊,你的条子太完美了,我真的控制不住自己,答应我今后做我的情人好不?”

“彭厅长说笑了,只怕是一时心血来潮吧,你们这些当领导的就是嘴上说得好听,上床时当作女人的面信誓旦旦,心肝宝贝的乱叫,恨不得把心掏给女人都行,事后谁知道又投入到哪个女人的怀抱里去发誓去了。”柳敏撒娇着说。

其实柳敏的担心不无道理,彭军生第一次从省里来东湖检查,对自己根本不了解,更谈不上喜欢上,只是看自己漂亮,想着图一时之快罢了,省城滨江市离东湖县毕竟有几百公里,距离这么远不方便联系不说,光大城市里的漂亮女人足以让男人们眼花缭乱了。

像彭军生这种级别的领导,想玩女人那真是举手之劳,多少有所图的女人主动想着投怀送抱,说不定彭军生暗里早就不知道有几个情人了。

回到省城那还记得自己这个远在乡下的女干部,所以柳敏根本就没打自算做彭军生的情人,也不能做他的情人,因为现在还不是时候。

她只想着彭军生有朝一日,在自己需要帮忙的情况下,利用职务之便给她提供一下帮助就行,至于做情人真的没这个必要,这样也省去了彭军生和自己很多的麻烦,对双方都有好处。

柳敏略略沉思之后,眨了眨媚眼,笑道:“怎么,彭厅长,我们才初次见面,就想着让我做你的情人啦?”

“小柳,我是真心的,自从第一眼见到你之后,我就喜欢上你了,只要你愿意,你想要什么我都答应你,只要我彭军生能做到的。”彭军生迅速靠近柳敏,一把把柳敏搂到怀中,吻了一下,轻柔地许诺道。

“彭厅长逗我,你在省城,我在远离省的小镇上,就算做了你的情人也不方便呀,我才不听你的骗人的鬼话。”柳敏说完,用玉手在彭军生肉嘟嘟的胸口上轻轻拍了拍,她用怀疑的表情看着彭军生,仿佛在说你在哄三岁小孩子呀,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这些男人心里是怎么想的。

彭军生的话至少现在听起来是真的,当副厅长之前,他一直在一个偏远贫穷小县任县委书记,那时他一直想着工作和进步,渴望尽快脱离贫穷的小县城,忙着工作,搞经济建设,争取干出一番政绩,然后再到省里找领导和组织部门联络感情,一心想着调回省直部门工作。

因为当县委书记之前,他一直给老常务副省长当秘书,老副省长在退休之前,给自己的秘书安顿好,到底下县里任个职。

当县委书记之后,工作压力大,任务重,也想着干一番事业,基本上没有心思和女下属们和有求于自己的女人们拉拉扯扯,卿卿我我。

再加上家里还有个是大学同学的年轻漂亮老婆,自己也必要在外面沾花惹草,干了四年县委书记,全县经济建设各项指标在每年都在全省都走在前三名之类,得到了省市领导的认可。

省委本来有意让他在地级市当副市长,可巧的是,正当省里研究干部的时候,他的老婆突然身体不适瘫痪在床,弄了个半身不遂,彭军生无法,因孩子正在上高中,学习任务重,家里没人照顾,只得把老岳母接来照顾,因岳母年纪大了,也照顾不过来。

彭军生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自己也没了心事下去任职,只得又找到省委领导,要求就在省政府哪个厅里按排个位置算了,否则老婆都这样了,自己还不管不顾的下去当副市长,只怕自己一生心里都不得安宁。

省领导听了他的思想汇报,虽说为他感到有点可惜,但还是被他对爱人不离不弃的精神所感动,最后给他安排到省人事厅干副厅长,这种安排是最好不过了,正常提了副厅,而且在省城,又能照顾老婆。

副厅长比副市长相对来讲工作量要小些,工作单一一些,但人事副厅长权利上一点都比副市长小,甚至因为站在全省的角度,副市长的权利只能望尘莫及。

正因为这样,年富力强的彭副厅长,才有了和各种美女们打交道的机会,由于老婆长期病怏怏的,彭军生生理需要长期得到不满足,刚开始还能忍耐的过去。

可时间一长,彭军生就受不住寂寞了,本来官场中的美女们又多,气质又好,又年轻又漂亮,找彭军生办事的络绎不绝,又主动投怀,彭军生这些年尝了不少鲜。

但这些女人,目的性很强,一旦事情办成之后,就不再和彭军生纠缠,始终保持若即若离的状态,彭军生彻底看透了女人们的心事,想着只是为了手中的权利,和自己逢场作戏,内心很是失望。

没有女人感情的滋润,彭军生内尽无比的寂寞和孤独,加之官场上本来尔虞我诈,勾心斗角,这使得他更渴望有个女人给予自己精神的支持,躺在自己的怀抱中倾述衷肠。

自己那个瘫痪的老婆,病怏怏的躺在床上,已经不可能满足自己的精神需求,于是他一直在寻找,寻找一个让自己心动的女人,不成想今天到东湖县检查,却遇到了自己喜欢的女人柳敏。

57.好好干,不会亏待你

从柳敏的眼神中,彭军生看也了明显的不信任,他没有一点生气意思,他知道怀里的这个女人至少不反感自己,否则就不会主动投怀送抱了。

自己现在很想得到她的感情,既然柳敏不信任自己,那么干脆打消她的顾虑,对他实话实说算了,“小柳,你是我第一个真正喜欢的女人,这一点你不要有任何的怀疑。”

柳敏此刻从彭军生的眼神中已经看到了真诚,彭副厅长喜欢自己,自己从来不怀疑,不仅仅是彭军生,只要见过自己的男人都这么说。

因为自己长得漂亮,男人喜欢女人性感漂亮是天性使然,但对于眼前这个省厅领导,柳敏潜意识里还是希望他对自己是真民的,因为这份喜欢对她来说很重要,于是柳敏故意问了一句:“彭军生,你说你喜欢我,人心隔肚皮,谁知道你说的是真的假的,反正我不信,除非你说出一个充分的理由,让我相信你。”

彭军生略略沉思了一下,他想着自己马上要调到林海市来当市长,省委初步是这么研究的,要是不出现意外,估计是十拿九稳。

但官场中的事谁又能说的清楚,不到市长就职的那一天,还不能说百分之百自己就一定能当这个市长,有时计划没有变化快,因为这里的关系错综复杂。

所以现在当作柳敏的面不能把话说满,但要让柳敏相信自己说的是真的,又不能不给他透露一点消息,至少让她有一份希望。

想到这儿,彭军生伏在柳敏的耳边轻声说道:“小枊呀,不瞒你说,我下步可能要到林海市任职。”

彭军生的话让柳敏吃了一惊,心想一个副厅长要到地级市任职,就算平调也应该是个副市长才是呀,如果要提升一下说不定还是个正市长呢,真要是这种情况,自己和彭军生相好,那自己还用担心未来前途的问题。

“彭厅长,你是平调过来当副市长还是提拔当正市长呀?”柳敏在彭军生的脸上亲了一口,笑着问道。

“现在还没有最终确定下来,所以暂时还不能说,你心里有个数就行了,我只跟你一个人说了,你出去之后可千万不能乱说呀。”彭军生用手刮了一下柳敏的鼻子提醒道。

“我才没那个闲心,你当你的领导,我当我的小乡长,关我什么事呀。”柳敏故意娇嗔地说道,“什么不关你的事呀,你要是成了我的女人,还能没你的好处,小傻瓜。”

见彭军生不像是说谎的样子,柳敏心里乐开了花,但表面上还是装着无所谓的表情,笑道:“你日后要是真到林海来了说明我们还有缘份,要是来不了,说明我们今天只是个过客,只希望你以后不要忘记我就行。”

“小柳,看你说的,今天在一起就说明我们俩个有缘份,回省里后我一定会努力的,你放心好了。”彭军生说完,转身把柳敏压到了身下。

两人完事这后,柳敏到浴室冲完澡出来,怕别人看到,想着要出去,彭军生喝了酒,加之房事用力过猛,也已经疲惫不堪,开始有了点睡意。

见柳敏说要走,也不敢再挽留,把柳敏送到门口,然后就依依不舍地吻了几下,刚要打开门,彭军生说道:“等一下。”,然后跑回房间,拿出笔快速在一张纸上写了一个手机号码,递给柳敏说:“小枊,这是我的私人手机号码,有什么事就打电话给我。”,柳敏接过来看都没看迅速放进了自己的包里,笑着点了点头。

下午四点钟,县委县政府领导准时来到彭军生的房间,彭军生已经起床了,洗漱完之后,准备坐车回省城,杜副市长此时酒醉后还没有醒,知道杜雨泽暂时不可同路回去,干脆让杜副市长在县宾馆住一晚上。

看时间已经不早了,彭军生给县领导交待几句之后,干脆在习晓梅的陪同下先回省城了,并没有让县领导们送自己。

廖兵见所有领导都走了之后,叫于德林把拍摄的录像拿到房间来,在录像机上放了起来,欣赏着彭副厅长和柳敏的激情画面,很满意,正夸奖于德林办事精细,效率高,突然另一个女人在画面中的出现,着实让两人吃了一惊。

这女人不是别人,正是林海市组织部副部长习晓梅,于德林笑道:“县长,你这可是一箭双雕呀。”,廖兵笑着拍拍于德林的肩膀,说道:“德林,我廖兵如果日后要是上去了,自然有你的功劳呀,好好干,不会亏待你的。”

58.他要了两个外国小姐

于德林自认为自己是个聪明的小人,为了个人前途和命运干过一些见不得的人的事,也曾在内心为自己做过的事深深忏悔骂过自己,但今天廖兵让自己所干的不可告人的勾当,反到安慰了自己心里的平衡,见过无耻的,但还没见过这么无耻的。

县长廖兵都他妈厚颜无耻,我那点偷鸡摸摸狗之事应该也算不了什么事了,这样一想,于德林反倒心安理得起来,操,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领导都无所谓,我一个小接待办主任怕个鸟。

想到这儿于德林嘿嘿笑道:“县长,你胆子也忒胆大了吧,万一要是被彭副厅长发现了怎么办?性质很严重的。”

“德林,你他妈怕了是吧,要是胆小给老子滚蛋,算老子看走了眼,白把你当自己人了。”见于德林做贼心虚的样子,廖兵乜斜着眼咬着牙骂道。

这是廖兵第二回骂于德林了,第一回骂于德林,是他刚当接待办主任不久,一次陪自己到北京办事处找国家教育部的一个同学办事,晚上邀请同学到五星级亚都酒店吃饭。

酒足饭饱之后,廖兵想着请老同学洗桑拿,听说酒店里有人高马大,身材惹火的俄罗斯妞,老同学考虑影响和前途死活不去。

没办法廖兵叫于德林给自己五万块钱塞给了老同学算是酬谢,然后送老同学回去了,廖兵是个好色之徒,想着第二天要回去,好不容易来京城一趟,那能说走就走。

想着俄罗斯姑娘的小蛮腰,富有弹性的大乳房,修长粗壮结实的大腿和饱满圆润的翘臀心里痒痒的不行,二话不说,拉着于德林就往十楼桑拿区走。

于德林一个小县城来的干部哪里玩过俄罗斯妞,也不知道价格,本来只带了八万块钱,给了县长的老同学五万,洋酒,羊羔,鲍鱼、燕窝、鱼翅,山珍海味的吃了一万六多,来回机票去两千多,加上又花了五千多块拜访了来北京工作,已经退居二线的老领导。

身上也只剩下不到两万块钱,结果到好,于德林要了一个国内小姐花了一千二,廖兵乘着酒劲尽然要了两个小姐一个俄罗斯,一个马来西亚小姐,干的昏天黑地,舒畅无比。

最后一算帐,一个国外小姐尽然标价八千,两个一万六,加上廖兵第一次玩外国小姐,一时高兴,每人给了一千小费,于德林掏空了口袋还差一千,廖兵觉得很尴尬,和前台经理讨价还价。

经理一听这两人就是外地口音,看样子是zf部门的,想着不对呀,外地进京的zf领导,都他妈大方的不得了,那有像这俩人这样,抠逼希希的,连嫖资都出不去,

看样子也是假冒伪劣的商品,该让他们长点记性,经理使了个眼色,前台三个东北看场子的小伙就不答应了,一个个手里拿着像皮棍,歪着脑袋围了上去,个个眼中充满着暴戾之气。

吓得两人不知如何是好,想跑无门,想留又没这份胆,这种事要是传出去,不摘乌纱棉才怪,急中生智,廖兵无奈之下,只得给在国务院部委工作的老同学打了个电话,含蓄的说明了情况。

老同学笑道:“廖兵,你小子怎么不早说,酒店经理是自己的朋友,那顿饭本来要二万二的,自己给朋友打了个电话,才只要了一万六,只是没跟老同学说,玩小姐差一千块,这事好说,我打电话就行。”

两人走出桑拿区,回到房间,两人还没落座,廖兵一把掌朝于德林脸了抽了过去,脸上的表情似乎有些扭曲,恨铁不成钢地骂道:“德林,你个王八蛋,今天你让老子脸都丢尽了,我让跟着到北京干什么来的,不就觉得你机灵吗?你到好,尽你给老子捅搂子,今天差一点让老子翻船,这叫什么事。”

于德林自认识县长以来,从来没见他发那么大的火,哭丧着脸说道:“县长,我来时带了八万,你说足够了,谁知道光吃饭和送礼就花了差不多七万,谁知道北京消费这么高。”

于德林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两个人来北京,就算玩外国小姐,也花不了多少钱,吃喝住才两三天时间,本来办事处有地方住,非要住在外面酒店,吃饭也可以找一个小点的酒楼,以为自己是县长,非要充这个大头,能省的不省,尤其找同学办事,其实也没什么大事,上海一所国家重点大学的校长和同学关系很铁,女儿录取那所大学,其实同学就打了个电话,卖了个人情,自己给个二万块钱意思一下,就足够了,至少也抵同学一年工资了,他想同学也不会嫌少。

不成想,晚上一喝酒脑袋就兴奋,尽鬼使神差的让于德林拿了五万,就算老同学在北京部委工作,两年的工资也达不到五万呀,真他妈的太便宜老同学了。

想到这些,廖兵到有些后悔起来,认为怪也只能怪自己,确实与于德林没有关系,想着能培养个心腹也不容易,不能因为自己的粗暴而失去了手下的心,于是大棒之后又递过去一根葫罗卜,这才平复了于德林的怨气。

今天偷拍彭厅长的偷情录相,于德林没能和自己保持一致,尽说些恐吓自己的话,着实令廖兵不舒服,这种事情只要于德林不说,谁也发现不了。

自己不趁机会拿点把柄在手上,以后恐怕不好混,彭军生当市长,自己的上线赵志国副市长绝对心里不舒服,自己辛辛苦苦付出了人力物力财力,到头来省里下派一个比自己小几岁的市长过来,在华中省他赵志国还能有多大的发展空间。

这口气,轮到谁心里都会厌不下去的,更何况他赵志国跺一跺脚,林海市就会颤三颤的人物。

59.像是谬论的实话

“县长,别生气,其实我也只是开了个玩笑,没想到你当真了,千万别往心里去呀,我对你一直衷心耿耿,谁要是有二心,天打五雷轰。”于德林在廖兵安慰自己之后,向瘳兵表示着忠心。

看样子,这一顿臭骂并没有让于德林记恨自己,反倒把这小子的心里话给骂出来了,俗话说不打不相识,看那眼神和神态很真诚,充满着江湖义气,不像是作伪,这充分说明,于德林非常可靠。

见此情形,廖兵彻底放下心来,从口袋里掏出一包三五烟,递给了于德林一支,于德赶紧从口袋里掏出一只精致的银色zippo打火机,笑眯眯地先给廖兵点上。

笑道:“县长,我跟你这么长时间,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了解,我这人别的本事没有,就是对有恩于我的领导终生感恩戴德,你有心提拔我于德林,我全刻在心里了。”,说着于德林用手掌拍打着自己的胸口。

廖兵见于德林眯着小眼,挺着肚子的一副小地主的样,不觉笑出声来,瞥了一眼,说道:“行啦,就别根我来这招了,你小子要是不聪明,我还敢用你,以后你跟着我干,保你吃香的喝辣的。”

于德林见廖兵彻底相信了自己,心里乐开了花,嘿嘿笑道:“县长,有你这句话,我于德林就够了,你就是我的再生父母,今后你指哪儿,我就打哪儿,谁要是对你说个不字,我就把他的头拧下来,献给你当球踢。”

廖兵想不到于德林是这般幽默,哈哈笑道:“德林,话说严重了,你真要是把谁的头下来拧下来,你敢拧,我可不敢踢哟。”说完两人又一起呵呵笑起来。

“德林啊,我根你说句实话吧,我们这些在官场中讨生活的人,有时候也是身不由已呀,既然人在官场,谁不想出人头地,否则自甘平庸,要么就郁闷死,要么就被人在头上压死,官大一级压死人呀,在目前的官场环境,想洁身自好,那是相当的难,你觉得无所求,想过过平淡的小日子,可手里有权的人可不这么想,保不定哪天看你不顺眼,就玩你一下,于其这样被别人玩死,还不如挺起胸膛去获得自己想要的权利,保护自己,有时还可以适当玩玩别人,岂不是活的更潇洒。”这些话本不该说出来,但廖兵还是说了。

于德林已经是自己的心腹,说些内心话,反而更能密切自己和于德林的感情,于德林别看外表不扬,甚至有些丑陋,但人还是很精明,他哪能听不出廖兵话里的意思,今天的性爱录相,就是官场生存斗争的一种手段,这张王牌牢牢地抓在自己手上,只要自己愿意,随时可以叫彭副厅长翻船。

当然这张牌不到万不得已,不会轻易出手,这就好比一个很小的国家拥有核武器,就具备很大的威慑力,大国们想歁负小国还得掂量掂量。

“县长,还是你高明,不显山不露水的,就把彭副厅长的把柄抓到手里。”说完于德林嘿嘿笑了一声,突然停住了笑声,若有所思地问道:“县长,我感觉握住彭军生的把柄,好像对我们作用不明显。”

“德林,以后,你会知道的,早做些准备总是有好处的,今天是个机会。”廖兵突圆起嘴唇吐出一个烟圈,在空中晃悠悠的飘动着,目不斜视地眯着眼看着烟圈,很是自信地笑着说道。

既然廖兵不说,自己也不好意思追问,于德林从廖兵的话里似乎感觉到一点什么,具体他也说不清,但至少可以肯定的是,彭军生对廖兵的个人升迁一定很重要。

柳敏在录相里的表现让廖兵很是兴奋,他想不到这个漂亮女人,床上功夫和她的外表一样美妙绝伦,他垂涏着她的美貌的同时,也在自觉不自觉地开发着这个女人的另外一个用途。

柳敏本想下午回去,于德林告诉她,先在宾馆休息,晚上县长廖兵已经安排到林烸市牛东东清水蟹去吃清水蟹,到时于德林开车过来接她和廖县长一起走。

柳敏想着自己到县政府来的目的,除了接受县委组织的谈话,另一个打算也就是和廖兵走的更近一些,不成想遇到彭副厅长检查工作,自己只是客串了一把,真没想到尽然碰到了未来的市长大人。

至于廖兵,柳敏还是非常感激,没有他的帮助,自己也不可能去当什么代理乡长,自己实在太年轻了,乡里面几个副乡长,哪一个不比自己资历深,资格老,就算轮也轮不到自己。

想着晚上到市里面,自己还是按照廖兵的愿意去做,满足这个手握自己起落大权的男人,她深知当自己成了男人们口中的猎物时,挣扎是一种徒劳,于其这样伤了自己,还不如成全了他们,但自己至少还是能得到相当大的好处的。

60.这等美女谁敢靠近

晚上和柳敏去林海市区,廖兵本来让司机开车送自己,然后车返回,回来打的算了,于德林出于隐私考虑,建议道:“县长,你和柳乡长外出,能少一个人知道就少一个人知道,就让小常在家休息吧,我开车送你们。”

廖兵很是感激,想着这小子真是聪明,能主动为自己考虑,果然当初自己培养他为心腹是个不错的选择,笑道:“德林,就按你的意见办,你到小常哪里把车钥匙拿过来,就说叫他晚上在家陪陪女朋友,我晚上要到市里办点事。”

于德林嘿嘿笑道:“放心,县长,给他时间和女朋玩,他还不乐的屁癫屁癫的,肯定感谢你都来不及。”

廖兵笑着点点头,挥了挥手,说道:“德林,快去吧,我要赶时间,到市区还要一个小时呢。”

于德林赶紧“唉”了一声,摇晃着肥胖的身躯向宾馆院子里停车场上跑了十几步,边跑边向坐在黑色本田轿车里的小常招了招手。

小常一看于主任招手,按事先的通知,知道要去市里了,本来昨天就说好了要和女朋友以及和她玩得好的两个女同学,今天晚上到县城边的天水江江滩去玩,准备来点野炊,吃点新鲜烤鲫鱼什么的,女朋友都把野炊的一套工具都准备好了。

自己想着晚上,来点烤鱼,喝点啤酒之后,乘着酒兴,再和女朋友整点事,岂舒爽的很,自己自从部队退伍回来,跟县长开车两年了,上个月终天转成正式再编职工了,算是国家正式工作人员,在商场工作的女朋友嚷着要给自己庆祝一翻,可给县长开车,公务重,出车太频繁,一直抽不出空来完成女朋友的心愿。

想着今天检查完,彭副厅厅长一走,按照以往惯例,县长完成了接待任务,再之喝了些酒,晚上准是倒头就睡,自己还主动向女朋友提起晚上要好好陪陪她。

下午于主任通知自己晚上出车时,小常就知道和女朋友约好的事肯定没戏了,女朋友在商场化妆品柜台上班,人漂亮性感,商场给她配制的小西服和白衬衫把她的身形显示的婀娜多姿,那个男人见了不使劲的咽口水。

要不是自己的舅舅是林海市公安局副局长赵夏同,是县长高中时的铁哥们,否则哪里轮到自己给县长开车,更别说自己这个乡下出来的退伍兵能找到现在这么漂亮的女朋友。

相当初人家可是县二中的校花,自己虽然和她是同班同学,人家从来都没正眼瞧过自己这个乡村野地里来的同学,只可惜童晓燕没能考上大学,父母只是县化肥厂的普通工人,没能力给他安排工作,后来只是凭着自己的漂亮才在县亚东商场找了个营业员的工作。

小常也没能考上大学,母亲想着让小常复读,可自己的弟弟是市公安局副局长,总得听听他的意见才好。

赵夏同听了姐姐的话后,劝道:“姐,我看小常复不复读无所谓,现在就算读了大学出来,也不包分配,干脆我找人给他弄个指标当兵去,当四年兵出来之后,我给他按排个工作,到时一转正,还不是一样的,没上大学还好些,也给你们省点钱,由弟弟我关照着,还怕我这个外甥没出息呀。”

赵夏同的姐姐一听也是这个理,如今这年月,朝中有人好做官,大学毕业没关系照样不一定有儿子混的好。就这样董小常才当了三年兵,学了个开车的技术。

退伍回来后,赵夏同给老同学廖兵打了个电话,把按排工作的想法一说,廖兵这点面子还是要给的,本来赵夏同和自己是高中时候同班的铁哥们,现在人家有是市公安局副局长,自己求他的机会很多。

见董小常这孩子聪明灵活,放在自己身边,还能密切自己和赵夏同的感情,再说当官人家的孩子对官场中的事,耳濡目染的多,知道哪些话能说,哪些不能说,哪些事能讲,哪些事不能讲,这样用几起来也放心。

就这样,董小常就顶替了到退休年龄的老司机,做了县长廖兵的专职司机,因为董小常有这层特殊的关系,童晓燕主动向董小常示爱,董小常早就对童晓燕爱幕已久,现在人家主动投怀送抱,自己哪有不接之理。

董小常当兵这几年,童晓燕因为漂亮,一直受到小伙子和男人们的关注,可真正敢于主动靠近追求童晓燕的都是此皮糙肉厚的家里穷的叮当响的小混混,小痞子。

童晓燕的眼里那看的起不干正经事的小混混们,从来就不跟他们玩,甚至鄙视他们,可这帮地痞无赖就不答应了,说行,你这小骚货不跟哥们玩,别人也甭想得到你。

谁要是追你,咱哥们砍掉他的一只腿,普通人家的小伙本来因为她长得漂亮就不敢靠近,现在又有一帮地痞做护花使者,娘希匹的,这谁还敢靠近。

61.一箭又雕的机会

不成想,董小常在军营的三年里,童晓燕尽还没找对象,退伍回来后,一次从同学的嘴里听说童晓燕还是孤燕单飞,心里可乐开了花,凭着自己现在给县长开车,自己的叔叔又在市公安局当副局长。

童晓燕能不对自己另眼相看,以前在高中她是校花,现在人虽漂亮,也只是个商场营业员,已经今菲昔比了,再说自己前途一片光明,转为正式再编职工,指日可待,不信童晓燕能不动心。

董小常瞅着商场人不多的时候,故意漫不经心的去找她,结果自己还没开口说话,尽被童晓燕认出来了,两人依就着商场柜台聊了起来,从董小常的口中,得知他现在的情况,童晓燕感觉这像是命运的安排,似乎这个小伙就是自己的福音,尽主动要了董小常的电话,这一来二回,两人确定了恋爱关系。

小混混,小痞子们一听说童晓燕找了个男朋友是县长的司机,他的叔叔又是市公安局副局长,原先嗤之以鼻,不以为然,还挺横,想着不就是个小处级干部嘛,牛啥,找了一两回茬,把董小常打的鼻清脸肿。

董小常起初不好意思说,当廖兵听说小混混歁到自己的司机头上来了,很生气,专们打电话给县公安局局长吴玉兵,给那帮小混混好好上了一课,把为首的两三个小混混抓到派出所痛打了一顿,然后又以聚众斗殴为名,弄到拘留所关了十五天。

从此之后,再也没人敢为了童晓燕找董小常的茬子,这事廖兵后来跟赵夏同一说,两人都哈哈大笑,不经意间廖兵就卖了个人情给了赵夏同。

由于董小常给县长开车很忙,常常没日没夜,没有节假日,童晓燕有时撒骄生气,好不容易把自己喜欢的校花抱入怀中,哪能让她孤单寂寞,只要一有时间,董小常立即溜到美人身边陪着她说话,玩乐。

这不,自己转为正式在编职工后,说好的要庆祝一下,晚上又要到市里出差了,董小常心里起初有些失落,好在董小常心里素质还不错,他不会把心事写在脸上。

否则,就是没城府的表现,这在官场中,就会认为不成熟,舅舅赵夏同经常提醒他,心里有事别放在脸上,否则惹别人不高兴,许多事情反而不好办。

董小常作为一个二十三四岁的小伙,脑代瓜灵活着,一点就透,所以这一点舅舅赵志国很喜欢他,县长廖兵也很乐意让他当自己的司机,用起来相当的顺手。

董小常把车缓缓地从停车场开了过来,稳稳当当地停在了于德林的身边,见董小常笑看着自己,于德林眯着小眼笑道:“小常,廖县长要去市里办点事,晚上你就在家休息,我开车送他。”

董小常瞬间愣了一下,知道县长肯定有秘密行动,不让自己去也好,转而笑道:“于主任,不会吧,真让我休息呀。”

“放心吧,于哥说话还有假,什么时候骗过你,不过你可得感谢我啊,本来县长让你去的,我可说了好话的,替你代劳一下,给你晚上一个陪女朋友的机会。”于德林脸上充满着关切的表情。

“感谢你啊,于主任,晚上我还真是有事,下回什么有事,用得着老弟的,你就招呼一声。”说完,董小常熄了火,从车里下来。

于德林笑道:“得啦,老弟,这只是举手之劳,还什么谢不谢的,咱都是一个战壕里的,以后相互照应着就行,车等得急我就不送你了,你自己打车回去吧。”

董小常跑过去,给县长和柳敏打了声招呼,加快了脚步向宾馆门口走去,小伙子的内心高兴的恨不能立刻飞到童晓燕的身边亲她两口。

正当廖兵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时候,早有一双眼睛把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见仨人开车出了东湖宾馆的大门,马上打电话给县委常委常务副县长王子东。

王子东本来和县长瘳兵尿不到一个壶里,一直明争暗斗,自从自己的表弟白鹭乡副乡长张子民在争夺乡长的位置,败在柳敏手下,张子民就更加的视瘳兵为眼中钉肉中刺,随时想拔掉为快。

加上自己对县长位置觊觎已久,内心已经千万次的想着法子想把廖兵挤走,苦于找不把柄,加上廖兵平时有意无意的打压他,而在有意培养另一个常务副县长张千帆,更让他郁闷无比。

真没想到,山不转水转,正因为彭副厅长的到来,给了自己一个机会,在县常委会上研究干部调整的时候,廖兵拼命帮柳敏说话,这让王子东隐隐感觉到廖兵和这个女人的关系不寻常。

柳敏到来,让王子东多了个心眼,嘱咐宾馆内安插的眼线,时时注意这个女人的动态,当柳敏进入彭副厅厅长房间长久没出来,王子东就得到了消息,但碍着彭军生是省厅领导,自己不敢千举妄动,把这事先放下了,自己心中做到有数就行。

即便抓住柳敏的把柄,彭军生自然受牵连,把柳敏整下去,自己自然没有好果子吃,自己恨得人是瘳兵,而不是彭军生,只有抓住廖兵和柳敏在一起的证据,自己才能做到一箭双雕。

62.飞奔在马路上的轿车

夏天的傍晚,天黑的迟,新闻联播之后天空还是明晃晃的,让喜欢夜生活的人们,心急如焚,或谩骂或诅咒着夏天的恶厉行径。

廖兵正是在这个时候,带着柳敏在心腹于德林的护送下去林海市的,他同样讨厌着夏的不解风情,好在有车载空调驱散着夏天的闷热和烦燥。

有柳敏这个漂亮的在白嫩的乳房上能捏出水来的女人,在狭小密闭的车厢里暧昧地依在自己的怀里陪着自己,倒也不失一种人生的惬意。

王子东接到东湖宾馆服务员小凤打来的电话后,第一时间就叫司机周昌赶紧把那台韩国现代开到了县政府家属宿室楼下。

王子东的老婆知道老公作为领导公务繁忙事情多,她从来懒得过问他的事,有时明明怀疑他在外面有女人,但也采取了宽容的态度,只要不当场捉奸在床,自己也只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享受官太太的生活就行。

男人的官当到这个份上,自然有党和国法制约他,凭女人的一己之力是很难管住自己的男人,她不知道这是自己的福气,还是自己的悲哀。

“县副去哪里?”周昌作为司机和王子东已经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在称呼上甚至有些随便,毕竟王子东还只是个副县长,叫县副自己还是十分的乐意,总比叫王副县长来的亲切和拗口。

王子东一脸神秘地说道:“去林海,廖兵才走,没走多远,追上他死死咬住。”,周昌作为三十二三岁的老司机,也算混在政府部门的老油条了,知道王子东的意思,瘳兵肯定有情况,不然王副县长不会这么急匆匆地打电话给自己。

周昌文化不高,只有初中毕业,从王子东当乡长起,周昌就一直给王子东开车,周昌做事稳重,可靠,人也精明,王子东走到哪就把他带到哪儿。

由乡党委书记到东湖县当副县长后,王子东直接把周昌从乡政府调到县里来了,周昌对王子东感恩戴德,死心踏地的跟着王子东干,王子东也从没亏待过他,光每年小车修理费,王子东大毛一挥,周昌就能从中捞个五万八万的,当然周昌很聪明,自然少不了王子东的好处。

王子东的情人,东湖宾馆服务员小凤光每年的服装开销,就得从周昌手上花去二三万,这一点王子东和周昌心知肚明,王子东很少直接和小凤接触,都是经过周昌的手帮助小凤的。

只是做爱时王子东才和小凤面对面的接触,有时为避人耳目,往往开车到隔壁县的哪个就近的小镇上开房干上一炮,然后匆匆赶回县城,狡猾的王子东做的人不知鬼不觉。

当然这一切都是在周昌的安排下进行的,王子东对周昌绝对放心,两人沆瀣一气,谁也离不开会,谁都知道唇亡齿寒的道理。

只要周昌和小凤不说,谁也不会知道王副县长会和东湖宾馆身材惹火的靓丽服务员小凤有一腿。

听说要盯廖兵的梢,周昌来了兴趣,浑身是劲,廖兵的司机董小常,太他妈不是东西,以为给县长开车,仗着自己的舅舅是林海市公安局副局长,就感觉高人一等,平时根本没把自己这个老司机放在眼里。周昌想着董小常心里就非常不爽,王子东要抓廖兵的把柄,周昌哪有不尽心之理,廖兵倒了,董小常就牛逼不起来。

说不定,王子东当了县长,自己还能干个小车班班长啥的,到时只要董小常在自己手底下,肯定有脸色给这小子看,不信还整不住一个黄毛小子,真是邪门了。

周昌迅速从车上驾驶室下来,打开小车后座的门,王子东敏捷地坐了上去,门关上时发出“嗵”的一声闷响,周昌才起动车,王子东就催促道:“快,小昌,别让廖兵这只老狐狸给溜了,我就不信他会是铁板一块,还找不出破绽来。”

周昌说道:“县副,你坐好,凭我十几年的车技,还赶不上董小常,真是奇了。”,“小凤说,董小常没去,车是于德林开的。”王子东提醒道。

“嘿嘿”提到于德林,周昌笑了,说道:“县副,于德林的开车技术,我不是贬低他,跟你比他都差远了,不出半个小时我就能追上他们。”

小车的突然加速,王子东身体往后一仰,看着马路两边快速往后倒退的路人和行道树影子,还是吃了一惊,矛盾地提醒道:“小昌,开稳点啊,安全第一。”

“放心吧,县副,你坐稳当了就行,不快一点,万一让他们到市区还真不好找。”周昌寻找着开快车的理由,他好久没有这么畅快地开车了,这种感觉只有在车辆稀少的马路上飚车时,才能真真切切地体会到。

出了县城,王子东屁股下的现代轿车疯狂地向前奔驰着,一辆辆各种类别的车辆被远远地甩到了身后,什么卡车,工程机械车,三轮农用拖拉机,面包车,公交车,自行车,摩托车。

走在马路边上赶着耕牛回家的农民看到快速迎头快速飞奔过来的小车,一个个吓的直往两边躲,有的脾气暴躁的村民,指着一溜烟不停飞跑的小车,破口大骂,周昌从后视镜中看到农民无奈的神情,真乐的嘿嘿颠笑。

追了大约四十分左右,前方五十米的地方,周昌看见了前面一辆熟悉的车牌,悄悄地提醒道:“县副,他们的车就在前面,怎么办?”

第63节 目标在路口失踪

“怎么办?凉拌,保持车距五十米,给我死死的咬住。”王子东嘴角向上抽动了一下,脸上露出阴冷的怪笑,咬着牙从鼻孔里冷哼了两声。

心想廖兵呀瘳兵,别以为你是一县之长,不把我王子东放在眼里,处处防备压制打击我,明确的告诉你,老子也在官场混了这么多年,背后照样有人罩着,不是你想捏就捏的。

你让我不过好,也别怪老子不让你舒坦,一切都是你自找的,你带着柳敏这个你一手提拔起来的风骚女人晚上出来,你想干什么不言自明。

我王子东等的就是这个机会,你不是事事都做的密不透风吗?今天我就让你在男女作风问题上翻船,不信走着睢。

周昌从车内观后镜中看见王子东想着心思,知道他肯定在计谋着整治廖兵的方式,赶紧提醒着献上计策:“县副,要不先给市里派出所几个头打声招呼。”

“这一点我早就想到了,不过暂时不要惊动他们,到时看在谁的辖区,再见机行事。”王子东说完,看看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已经离市区不远了,路上的车辆渐渐密集起来,来来往往的车灯亮晃的人眼花缭乱。

道旁的路灯已经全部打开,不远处的林海市已是华灯初上,灯光通明,偶有骑着摩托车的郊区青年农民光着背,带着自己的女人,从小车旁呼啸而过,王子东明显感觉到小车的速度慢了下来,他担心地提醒周昌道:“小昌,盯紧一点,别跟丢了啊。”

“县副,你放心不会跟丢,我就担心跟的太近了,怕被于德林发现,我们的车牌他太熟悉了。”

周昌的担心不无道理,县委县政府几个领导的车,经常在宾馆出出进进,车牌号于德林早就烂熟于胸,眼睛一瞄就知道是谁的车,这有个好处,看见是哪个领导,老远就能在心里盘算着怎么说话,怎么行事。

自己晚上出去吃饭和娱乐,只要看见领导们的车停在外面,他要么留心观察, 随时把领导的动向报告廖兵,要么干脆避开避免尴尬,为于德林省去了许多麻烦。

见周昌说出了自己的担心,王子东笑道:“先注意一下,等会儿把前面车牌找块布给盖起来。”,“嘻嘻,县副,你要是搞地下工作绝对反侦察高手。”周昌的马屁拍的啪啪响,让王子东的脸上充满着自豪。

“那是,我高中毕业后当过三年侦察兵,只是一直没派上用场,再不用怕是要荒废了。”说完,王子东嘿嘿笑了两声,两人正你一句我一句的聊着。

突然前面出现了一个红绿灯,周昌大叫不好,只见廖兵的车已经到了路口,绿灯闪烁了两下,变成了橙黄色,只有短短两三秒的时间,灯光已经变成了红色。

此时,廖兵的车已经过了红绿灯,眼看着向右拐了个弯,汇入车流中不见了,王子东的车却还在红绿灯路口等着绿灯亮。

王子东气得埋怨着周昌:“叫你跟紧一点跟紧一点,还是跟丢了。”,周昌无话可说,本来自信的打着包票,叫王副县长放心,本来以为一点问题都没有,完全没想到尽出现了红绿灯。

过了路口,周昌也把车迅速向右边的马路拐了过去,他有些内疚地快速看了王子东一眼,见他的脸上有些阴冷和不悦的表情,知道生气了,赶紧安慰道:“县副,别担心,于德林他们没走多远,我加快点速度,肯定能赶上。”

前面根本看不到廖兵的车,周昌自己也没把握,安慰王子东的时候,其实也是自我安慰,“赶一个屁,瞧瞧车影子都没有。”王子东生气地说道。

周昌现在已经顾不得安慰王子东了,他必须马上找到失踪的车辆,虽然王了东对自己不错,但如果今晚一无所获,日后即便王子东不把他的司机辞掉,自己也没脸面对王副县长。

他轰响了油门,在车流中左冲右突,可是前后左右观察着,哪里还能找到廖兵本田轿车的一点影子。

这个时候,周昌才真正着急了,带着哭腔说道:“县副,都怪我没考虑周全,我对不起你。”

“行啦,你小子,叫你眼睛放亮点,结果还是给我给弄丢了,瞧瞧你干的什么事。”王子东用食指指着周昌,不停地抖动着,生气地骂道,脸上的表情阴一阵阳一阵,写满了无奈、失望和痛苦。

事以至此,已经容不得埋怨指责,王子东见前面有家银行,急促地催道:“快把车停到银行门口的停车场,我俩分头去找,我就不信就这么大点的城市,还找不着几个大活人。”

停好车后,周昌和王子东也顾不得用布块遮盖车牌了,等车停稳,熄火关车门,两人急匆匆地分头去寻找目标。

一会坐的士,一会儿小跑或快速步行,在酒店,饭馆和娱乐场所等所有可能去的地方,寻找着车辆踪迹。

走着走着,周昌想起了平时和董小常等几个司机聊天时的内容,突然想到了一个地方,他迅速伸手拦了一辆的士——

第64节 乐观的外星人司机

的士嘎吱一声停在了周昌的面前,司机是个四十岁的男人,长着一对蛤蟆眼,模样像个外星人,周昌甚是惊奇,心想地球上的人真他妈怪,长什么样的都有。

虽然心情不好,司机的长相很是幽默,这倒也能给自己带来点乐趣,冲淡了内心的好些不快,但脸上还是不苟言笑,也许给领导当司机日子久了之后,也跟着领导一样练出了一副冷面孔。

司机从车窗伸出了脑袋,笑着问道:“弟弟耶,您要去哪里?让丑儿哥哥帮你一把。”,司机的话把周昌逗乐了,心想司机有意思,人虽然长得丑,说话还挺他妈的逗,这回周昌咧嘴笑了,回道:“老弟我要去,牛东东清水蟹馆。”

司机动作潇洒的一甩头,说道:“哥们上,包你满意。”,周昌也不想废话,真接拉车门往座椅上钻,说了声:“快,牛东东清水蟹馆。”

“哟,兄弟去吃清水蟹的吧。”周昌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司机笑道:“这您可算去对了地点,那醉蟹肉质金色,鲜嫩,保你吃上瘾之后,不会选择第二家,那里面基本上都是回头客,我刚才就拉了人去了蟹馆。”

周昌听到司机最后一句话,一时来了精神,有意问了一句:“老哥,你从蟹馆过来,有没有看见二男一女,女的二十几岁,个很高,很漂亮,一个男个头中等,人长得胖,眼睛有点小。”

司机拍拍脑,笑道:“这你得让我想一想。”,司机边开车,嘴里边咕噜道:“三个人,二男一女,好像没有,我刚才还拉了一男一女,不过那女的确实很漂亮,看了让人眼馋。”

周昌有些失望,想着廖兵三个人自带了车,不可能坐的士,再说人家拉的是两个人,自己要找的是二男一女。

人说病急乱投医,周昌还是怀着侥幸的心理问了一句:“那女的长得什么样,个头高不?”,司机笑道:“那女的长得真他妈漂亮,个头大概有一米七,二十五六岁的样子,倒是跟她在一起的男人,年纪有点大,差不多快近五十岁的样子,看长相到有几分领导的派头。”

司机笑了一声,继续说道:“这年代长得像领导人多了去了,要真他妈是领导,谁还做的士呀,也忒掉价了。”

“男的长得什么样?”周昌顺势问了一句,司机笑道:“就那样,国字脸,戴个逼金丝眼睛,看着挺有气度的。”,司机说这话,周昌因心里焦急,由不得他不往廖兵和柳敏身上想。

周昌越想越觉得有意思,兴许真的是瘳兵和柳敏两个,王子东说于德林开车,说不好,于德林是瘳兵的心腹,廖兵不会开车,为避人耳目,让董小常这个毛头小子在家休息,叫于德林送他俩来市区也有可能。

周昌内心有些兴奋,但表面上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他知道这些的士司机都是火眼金星,自己稍不注意就让人看出破绽,想着真要是瘳兵和柳敏,自己也不用着急,两人吃饭还要待上一段时间,也不是二三分钟就能结束的。

周昌故意笑道:“那可能不是,我的朋友自己有车。”,周昌也不让司机加快速度,赶紧叉开话题,问道:“老哥,刚上车时,你说你叫丑儿,您怎么这样称呼自己。”。

“嗨,人长得丑呗,没办法,邻居,朋友,以前的同学,出租同行都他妈这样叫我,我也习惯了,听别人叫我名字,反而不习惯,反正光棍一条,无所谓了,这样叫亲热,别人也没把我当外人。”司机朝车窗外吐了一口吐沫,自嘲地笑道。

周昌一时觉得好奇,这么大年纪还没结婚,也够可怜的了,本来想探个究竟,可又觉得这是人家隐私,也不好意思傻问,只附和着司机笑了两声。

司机丑儿倒显得无所谓,似乎很喜欢兜售自己的隐私,继续着话题,好像说给周昌听,又好像是自言自语。

“其实我小时候挺漂亮的,长到六七岁的时候得了一种怪病,我老爹老娘到处求医问药的,那时家里穷,北京,上海这些大地方不敢去,只能在林海这种小地方找些土郞中,又是吃中药,又是打针的,屁用都没有,折腾了几年都没治好,后来还是托关系到南京一家部队医院去治疗,去了之后人家一诊断,那才叫一个灵,说什么是面神经萎缩症,这种病十分的罕见,要是发病早期治疗,效果最好,最后人家用的是进口西药,才把病情给稳住,结果留下了后遗症,变得像个外星人,走到哪儿,人家都像是看稀罕,哪有姑娘敢嫁给我,得了,四十好几的人了,还是光棍一条,想到山里找个农村姑娘算了,谁知农村姑娘看到我这模样,吓得哇哇直跑,您说我还敢找对像吗?把人吓死了,我还得蹲大牢。”

见周昌有些为他可惜的样子,司机丑儿却自顾自的哈哈笑起来,周昌想着这丑儿就这样肯定没碰过女人,笑道:“老哥,长这么大玩过女人没有?”

司机这下乐了,嘻嘻笑道:“兄弟,不瞒你说,玩过,在发廊玩过,只是比别人要玩的贵一些,不让小姐不干,别人出一百,我要出二百,发廊老板说这叫精神损失费,这他妈叫什么事啊。”说完,两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两人说说笑笑,不知不觉到了牛东东清水蟹馆——

第64节 乐观的外星人司机

的士嘎吱一声停在了周昌的面前,司机是个四十岁的男人,长着一对蛤蟆眼,模样像个外星人,周昌甚是惊奇,心想地球上的人真他妈怪,长什么样的都有。

虽然心情不好,司机的长相很是幽默,这倒也能给自己带来点乐趣,冲淡了内心的好些不快,但脸上还是不苟言笑,也许给领导当司机日子久了之后,也跟着领导一样练出了一副冷面孔。

司机从车窗伸出了脑袋,笑着问道:“弟弟耶,您要去哪里?让丑儿哥哥帮你一把。”,司机的话把周昌逗乐了,心想司机有意思,人虽然长得丑,说话还挺他妈的逗,这回周昌咧嘴笑了,回道:“老弟我要去,牛东东清水蟹馆。”

司机动作潇洒的一甩头,说道:“哥们上,包你满意。”,周昌也不想废话,真接拉车门往座椅上钻,说了声:“快,牛东东清水蟹馆。”

“哟,兄弟去吃清水蟹的吧。”周昌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司机笑道:“这您可算去对了地点,那醉蟹肉质金色,鲜嫩,保你吃上瘾之后,不会选择第二家,那里面基本上都是回头客,我刚才就拉了人去了蟹馆。”

周昌听到司机最后一句话,一时来了精神,有意问了一句:“老哥,你从蟹馆过来,有没有看见二男一女,女的二十几岁,个很高,很漂亮,一个男个头中等,人长得胖,眼睛有点小。”

司机拍拍脑,笑道:“这你得让我想一想。”,司机边开车,嘴里边咕噜道:“三个人,二男一女,好像没有,我刚才还拉了一男一女,不过那女的确实很漂亮,看了让人眼馋。”

周昌有些失望,想着廖兵三个人自带了车,不可能坐的士,再说人家拉的是两个人,自己要找的是二男一女。

人说病急乱投医,周昌还是怀着侥幸的心理问了一句:“那女的长得什么样,个头高不?”,司机笑道:“那女的长得真他妈漂亮,个头大概有一米七,二十五六岁的样子,倒是跟她在一起的男人,年纪有点大,差不多快近五十岁的样子,看长相到有几分领导的派头。”

司机笑了一声,继续说道:“这年代长得像领导人多了去了,要真他妈是领导,谁还做的士呀,也忒掉价了。”

“男的长得什么样?”周昌顺势问了一句,司机笑道:“就那样,国字脸,戴个逼金丝眼睛,看着挺有气度的。”,司机说这话,周昌因心里焦急,由不得他不往廖兵和柳敏身上想。

周昌越想越觉得有意思,兴许真的是瘳兵和柳敏两个,王子东说于德林开车,说不好,于德林是瘳兵的心腹,廖兵不会开车,为避人耳目,让董小常这个毛头小子在家休息,叫于德林送他俩来市区也有可能。

周昌内心有些兴奋,但表面上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他知道这些的士司机都是火眼金星,自己稍不注意就让人看出破绽,想着真要是瘳兵和柳敏,自己也不用着急,两人吃饭还要待上一段时间,也不是二三分钟就能结束的。

周昌故意笑道:“那可能不是,我的朋友自己有车。”,周昌也不让司机加快速度,赶紧叉开话题,问道:“老哥,刚上车时,你说你叫丑儿,您怎么这样称呼自己。”。

“嗨,人长得丑呗,没办法,邻居,朋友,以前的同学,出租同行都他妈这样叫我,我也习惯了,听别人叫我名字,反而不习惯,反正光棍一条,无所谓了,这样叫亲热,别人也没把我当外人。”司机朝车窗外吐了一口吐沫,自嘲地笑道。

周昌一时觉得好奇,这么大年纪还没结婚,也够可怜的了,本来想探个究竟,可又觉得这是人家隐私,也不好意思傻问,只附和着司机笑了两声。

司机丑儿倒显得无所谓,似乎很喜欢兜售自己的隐私,继续着话题,好像说给周昌听,又好像是自言自语。

“其实我小时候挺漂亮的,长到六七岁的时候得了一种怪病,我老爹老娘到处求医问药的,那时家里穷,北京,上海这些大地方不敢去,只能在林海这种小地方找些土郞中,又是吃中药,又是打针的,屁用都没有,折腾了几年都没治好,后来还是托关系到南京一家部队医院去治疗,去了之后人家一诊断,那才叫一个灵,说什么是面神经萎缩症,这种病十分的罕见,要是发病早期治疗,效果最好,最后人家用的是进口西药,才把病情给稳住,结果留下了后遗症,变得像个外星人,走到哪儿,人家都像是看稀罕,哪有姑娘敢嫁给我,得了,四十好几的人了,还是光棍一条,想到山里找个农村姑娘算了,谁知农村姑娘看到我这模样,吓得哇哇直跑,您说我还敢找对像吗?把人吓死了,我还得蹲大牢。”

见周昌有些为他可惜的样子,司机丑儿却自顾自的哈哈笑起来,周昌想着这丑儿就这样肯定没碰过女人,笑道:“老哥,长这么大玩过女人没有?”

司机这下乐了,嘻嘻笑道:“兄弟,不瞒你说,玩过,在发廊玩过,只是比别人要玩的贵一些,不让小姐不干,别人出一百,我要出二百,发廊老板说这叫精神损失费,这他妈叫什么事啊。”说完,两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两人说说笑笑,不知不觉到了牛东东清水蟹馆——

第65节 小姐,向你打听个人

周昌觉得司机丑儿很逗,有给自己提供了可靠的情报,心里非常的感激,从口袋里掏出了面值五十元的人民币,笑道:“老哥,给你五十块,不用找了,多余的算我给你的小费。”

这五十块钱对周昌这个领导司机来讲算不了什么,但对一个每天风里来雨里去的出租车司机来说,却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了,这要是正常跑路,这得搭乘多少乘客也能挣到手。

司机丑儿接过钱,那双蛤蟆眼里充满着感激之情,连声说:“谢谢老弟,你是好人呀,林海好多小痞子坐车从来不给钱的,我说两句,尽要打人,像你这样的客人真是太少了。”说完,司机递过来一张名片,善意地笑道:“这是我的名片,上面有我的名字和电话号码,随打随到,希望下次能再为你服务。”

周昌笑着接过来名片,心想我就是小车司机,那还有下次呀,为了尊重丑儿,他还是把名片郑重地放见了随身带的包里。

司机向周昌告别,连续按了两声喇叭,算是鸣车礼,脚踩油门呼的一声把车开走了,周昌从包里拿出了名片,顺手丢到路边的垃圾桶里去了。

牛东东清水蟹馆果然名不虚传,上下四层,一楼是大厅,其他楼层都是豪华包间,此时,正是晚上吃饭高峰期,装潢时尚考究的大厅门口四个穿红色旗袍,风次绰约年轻貌美的姑娘,分两排站立在着,她们以最美的微笑迎接着八方来客。

厅内的食客们川流不息,这里以年轻人居多,男男女女穿着花花绿绿的当下流行的时装,服务员统一服装白色衬衫米色短裙,端着一盘盘或蒸或炸或烹或煎,色泽金黄的清水蟹。

往来穿梭于大厅和各个楼层,周昌站在一楼大厅的玻璃幕墙外,仔细搜寻着里面的食客,所有的角落都看遍了也没见廖兵和柳敏她们的影子,周昌想着是不是自己心太急了,听错了司机丑儿的话,也许他说的根本就是别人,而不是廖兵他们。

此时,他拿起电话,想向丑儿证实一下,不知觉的把手伸进了随身带着的包里,摸了半天,那张名片怎么也找不着,这才知道,丑儿给自己的那张名片早已被自己扔到垃圾桶,被拾破烂的老太太给捡走了,他不免有些后悔起来,恨自己不该过早的扔掉那张印着联系方式的小纸片。

此时他的电话想起,周昌拿起一看,是王子东打过来的,问发现了廖兵的踪迹没有,周昌说正在找暂时还没有发现,表示一经发现立即给县副打电话过去。

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的王子东已经断然地挂断了电话,一阵忙音传来,周昌内心不是滋味,想着今天是把王子东给得罪了,今天要是不把廖兵找到,估计王子东不会给自己好脸色看,说不定内心还会猜测自己是故意的。

真是做人难,难做人啦,想到这儿,周昌还是不甘心,他想既然丑儿说的两个人如果真是廖兵和柳敏,那他们不可能不吃饭就走,廖兵喜欢在牛东东蟹馆吃饭,这是县政府几个司机都知道的。

再说柳敏是白鹭乡人,清水蟹是白鹭乡的特产,按理说廖兵带柳敏也这里用餐也是很可能的,可现在怎么就不见人呢,难不成,两人发现了自己被跟踪,不吃饭就走了。

周昌觉得不太可能,距离那么远,又是在晚上,不应该发现呀,要是发现了,两人也不会坐的士到清水蟹馆来,来了也不可能不吃就走了呀。

周昌想着这些,突然嘴角浮出一些阴笑,他断定廖兵和柳敏很可能上楼上包间去了,他本想到蟹馆停车场,看看廖兵的车有没有停在那边,可一想到司机丑儿的话,琢磨着于德林肯定要么把车停到什么避静的地方,自己到哪里玩去了,或是把廖兵和柳敏送过来,一个人又把车开回县里去了。

否则廖兵不可能和柳敏坐出租车过来,除非丑儿说的不是廖兵和柳敏两人,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一步,周昌也管不了哪么多了,他走进餐厅直接向二楼奔去。

见来了客人,一位穿着套装的性感服务小姐赶紧迎了上来,笑道:“先生,你用餐吗?”周昌摇了摇头,觉得不妥,又点了点头,服务笑道:“先生,你几位?你要是一位的话,大厅里还有一个比较好的位置,正适合你。”

周昌一听有些生气,想着自己是来找人的,这服务员真他妈也太热情了,岂不担误了正事,见大厅人多,周昌不便发火,脸上挤出了一点笑容,笑道:“你先忙吧,有事我再叫。”

见周昌不像是吃饭的样子,服务知趣的走了,周昌赶紧上了二楼,见二楼所有包间的门都是关着的,周昌有些茫然,他不知是如何是好,一间包厢一间包厢推门往里看,显然不是个好办法,弄不好跟廖兵撞个正着,那这辈子就算玩完了。

就算廖兵整不死自己,也得把自己逼疯,领导干部整人那是一套一套的,自己给领导开车,见的太多了。

这点厉害关系他还是清楚的,不到万不得已不能蛮干,不能仅仅为了王子东和廖兵个人恩怨,把自己的饭碗给砸了,还是稳妥一点好。

周昌正在一筹莫展之际,一个服务员端了一个大盆清水蟹走了过来,看样子是要往哪间包厢里送,走廊里的顶灯稍稍有点暗。

周昌正要开口打听,走近一看原来是刚才在楼下问自己吃不吃饭的服务小姐,周昌一阵惊喜,想着服务小姐一定知道包间里的客人情况,见是周昌,服务小姐主动热情地朝他一笑,算是熟人打声招呼。

周昌上前一步,笑道:“小姐,向你打听个人。”说着周昌拿出一百块钱塞到了小姐手上,小姐看见一张老人头眼睛亮了一下,高兴地回道:“嗯,先生,你说。”声音甜的要溢出蜜来。

66.县副,目标已经发现

服务小姐的热情果然如周昌所料,真他妈见钱眼开,看样子有钱能使磨推鬼一点不假,周昌此时一点也不但心服务员会反感,就详详细细的把廖兵和柳敏的样子描述了一下。

服务员双手托着装着清水蟹的大盘,认真地听着周昌的话,并不急于进包厢,因为帮助眼前这位先生找人是大事,至于包厢里的顾客多等几分钟问题不大。

周昌把话说完,服务员高兴地说道:“先生,你要找的人,就在我送蟹去的包厢,我这就带你去。”,周昌听了服务的话,心下稍稍安宁下来,自己描述的那么详细,就像画师用笔把两人的模样画出来一样,服务员的语气又那么肯定,这下应该是错不了。

服务员用玉手向周昌招了一下,示意他跟上,周昌点了点头,提醒道:“小姐,你千万不能说有人找他们,我不想让他们知道。”

服务员笑道:“放心吧,先生,按你说的办,我打开门你自己用眼睛往里悄悄瞄一下就行了。”,服务员带着周昌往前走,然后拐了个弯又是一条走廊,人走在走廊上的红色地毯上面,一点声音都没有,感觉像踩着棉花,软软的一点声音都没有。

走廊两边的墙上挂着几幅欧洲水彩画,看起来整个走廊氛围透着雅致,清新,让人有种时尚前卫和厚重的文化感,看样子设计师老板是花了重金的,就老板牛东东那爆发户的水准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

一路上服务员们端着各自的菜往包厢里去,相互主动打着招呼,偶尔有一两个不理不睬的,估计平时关系比较疏远,或是彼此存在着矛盾还没消除的。

不一会儿,服务员来到了一个叫玫瑰厅的包间停止了脚步,服务员转身看了他一下,笑着用手指了指包厢,示意要找的地方已经到了。

周昌迅速闪到一边,躲到了一个不易让包厢里的人发现的暗角,自己又能很容易观察里面的情形,周昌闪身的动作比山里的猴子还敏捷,看他鬼鬼崇崇的样子,服务员两边的嘴角上翘了一下。

脸上带着一种小小的不解和鄙视,不过一想到口袋里那张绿花花的老人头,脸上的表情瞬间恢复到常态,周昌给服务员打了个手势,示意她可以进去了。

服务员举起手轻轻地敲了敲门,只听见里面传出来一个男人拉长的声音:“进来”,这声音隔着厚重的实木门,仿佛从地底下发出来一样,让人想着了远古幽荒的年代。

门开了,一道包厢里的灯光从门缝里散射着了来,很是柔和,服务员为了让周昌看的更清楚一点,故意把门推到了墙边,笑道:“这是你们要的醉蟹。”

“谢谢,放桌上吧。”一个女人银铃般的声音响起,为了拖廷时间,让周昌多观察一段时间,服务员故意慢条斯理的说道:“先生,如果有什么需要,您吩咐一声就行,服务员就在外面。”

“好的,谢谢你啊。”包厢里的男人和女人似乎很有修养,几乎同时说着感谢的话,此时服务员退了出来,心想周昌应该看到了里面人的面貌了,边带门边转头朝周昌站着的地方看去。

此时,周昌脸上有些失望,服务员心想糟了,估计不是他要找的人,事没办成,这钱得退给别人,带好门,服务员笑着走了上去,怯生生带点愧疚的表情说道:“先生,里面有你要找的人吗?”

周昌失望地摇了摇头,无奈地笑道:“这两个人不是,不过没关系,没你的事了,你去忙吧。”,服务员把手伸进了口袋里,脸上有些可惜不舍的表情,周昌知道服务员想把钱退给自己,笑道:“小姐,没关系,这是你应得的,不用给我。”

见周昌这样说,小姐索性也不推辞,说了声谢谢,把本来已经拿出来的钱,又放回到口袋里,正在这时,隔壁的包厢内传出来一个男人的呵斥声:“谁叫你进来的,简直乱弹琴,把你们经理叫来。”

“先生,实在不好意思,走错门了,请你原谅。”一个年纪尚小的服务员,羞怯地退了出来,看样子是才来不久的新人。

“进来门都不敲一下,什么素质,你们老板平时就这样教你们的吗?把你们老板叫过来。”男人继续数落着十六七的小姑娘,小姑娘估计是才从大山里出来的初中生,根本没见过世面,哪里经得起男人如些的训斥。

吓的眼泪都出来了,只听包间里一个人甜美的女声劝道:“少说两句罢,人家还是个孩子,好不容易找份工作,爹娘还等着她的工资吃饭呢?把老板叫来,这不是砸人家小姑娘的饭碗嘛。”

这女人的声音周昌一时还辨别不出来,可男人的声音,周昌太熟悉了,这不是廖兵的声音吗?周昌一时欣喜,想不到歪打正着,不用说女人的声音肯定是柳敏了。

此时,二楼女领班得到消息,赶紧跑了过来,来解决这个事,门口一时热闹了起来,周昌想看个究竟,挑了个容易观察又容易躲避的位置,远远地窥探着。

只听包间里的女人和领班说了几句之后,安慰着小服务员说道:“小姑娘,别担心,我跟你们领导说了,没事的,你去忙你的事去吧。”,说完女人把领班和小姑娘送出了门。

周昌赶紧伸出脑袋快速目视了一下,心里一阵惊喜,哎呦喂,一看不是别人,正是自己要找的柳敏,将功赎罪的机会终于来了。

他噌噌走下楼去,到了清水蟹馆门外,赶忙掏出手机,紧急呼叫王子东,兴奋地说道:“县副,县副,目标已经发现,目标已经发现。”这呼叫声,像是对越自卫反击战中,对敌人占领的山头发起总攻的号令。

67.搭错车

电话另一头的王子东激动不已,目标失而复得的喜悦心情可想而知,更何况对方是一个对自己长期藐视,处处打压的政敌。

王子东在心里多次暗暗指天发誓,不让人瘳兵付出代价,誓不为人,几年来,瘳兵就像一块顽石,死死的堵在王子东的胸口,从来就没有松动过,时时压的他痛苦郁闷,而王子东恰恰是个好胜心很强的人,哪受得了这种窝囊气。

瘳兵狡猾无比,王子东一直找不到有力的把柄让他翻船,这让他很是苦恼,这一次王子东是豁出去了,只要把柄在手,立即让廖兵退出县长的宝座,自己窥视这个位置已经等了很久。

至于廖兵如何处置,哪是纪委的事情,那不是自己关心的事,王子东的小算盘打的啪啪响,连这一步都考虑到了,真不愧是混迹官场多年的老手。

“小昌,你在哪里?你真的看清楚了是他吗?”王子东站在一座酒店门口的角落里,急促地问道。

王子东果然是侦察兵出生,保密意识和反侦察能力很强,为确保万无一失,电话中他只字不提廖兵的名字,怕被人偷听了通话的内容,一个电话打给廖兵,很可能功亏一篑。

他的担心不无道理,这城市里比不得乡村野地,人多嘴杂,林海就这么大,公务员们又这么多,一根钓鱼丝在城里几绕几不绕,就能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人际关系网出来。

身边来来往往的人,谁是谁的耳目,谁是谁的亲信,谁也搞不清楚,总之,还是谨慎为妙,小心驶的万年船。

“县副,我在牛东东清水蟹馆,你放心,千真万确,我是亲眼看见的,绝对错不了,你赶紧过来。”电话那头的周昌把声音压的很低,声音听起来似乎有些颤抖。

“好的,小昌,我马上就到。”王子东的脸上此时爬满了阴险得意的笑,想着廖兵已经是瓮中之鳖,插翅难飞,不觉兴奋的打起响指,哼唱了几句京剧《智取威虎山》选段:党给我智慧给我胆, 千难万险只等闲, 为剿匪先把土匪扮, 似尖刀插进威虎山, 誓把座山雕埋葬在山涧, 壮志撼山岳,雄心震深渊, 待等到与战友会师百鸡宴, 捣匪巢定叫它地覆天翻”。

王子东边唱边走到酒店前边的马路边,招手拦了一辆的士,真奔牛东东清水蟹馆而去,上了车王子东因高兴,主动找司机聊天,司机是个胖子,一脸横肉,表情有些麻木,似乎晚上和老婆因家庭琐事吵了架,心情不是很好,并没有答理他。

王子东自觉无趣,拿出一支烟点燃之后自顾自的抽起来,吞云吐雾着,好不潇洒,见王子东在车里抽烟,司机生气地提醒道:“哥们,没看到我这是无烟车厢吗?要抽烟下车去抽,弄的满车的烟味,我生意还怎么做呀。”

作为一名常务副县长,王子东平时只有训别人的份,哪能容得下他人在自己头上撒野,除非不想混了,就算不想混,自己也得找个理由,让公安局关他十天半月的。

现在一个小小的的士司机,尽然在自己面前大言不惭,很是让他恼火,要搁平时,自己瞧都不想瞧这些司机,没文化,素质底。

可现在司机不知受了谁的气,没地方撒,尽把自己当成了出气筒,这可让王子东很是气恼,就算今天有事,也得说道说道,不然多少天之后,心里都得憋屈。

“我抽支烟咋得啦,谁规定坐出租车就不能抽烟。”王子东怒目圆睁的质问道。司机仗着自己魁梧,力气大,根本没把王子东放在眼里,边开车边侧过头来,凶巴巴地说道:“我规定的,这是我的车,我爱咋规定就咋规定,你管不着,把烟给我丢掉。”

“丢啥丢,给我停车!”王子东拼命的抽了一口,从鼻腔里喷出两道圆柱,气呼呼地说道,“哼,想走没哪么容易,咱俩到派出所去说道说道,我就不信你还有理了。”司机一脚轰下了油门,直奔前面的小南湖派出所而去。

小南湖派出所那可是王子东铁杆哥们,王子东冷笑道:“去就去,谁怕谁呀。”说完这话,王子东有些后悔了,自己是个县领导哪能跟个司机一般见识,这真要是去了让人笑话不说,影响可就大了。

再说今天廖兵和柳敏也在林海市,而且就在小南湖附近,真要是让廖兵知道了自己的行踪,哪就麻烦了,想到这儿,王子东瞬间转变了态度,把烟头往窗外一丢,对着司机笑道:“兄弟,消消气,消消气,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干嘛非要去派出所,耽误做生意不说,影响也不好吗?”。

听了王子东的话,司机脸上掠过丝丝不易觉察的得意神情。

68.搂着她的柳腰

出租车一个紧急刹车停了下来,司机冷着脸说道:“哥们,不去派出所也行,那你自己说怎么解决?”

王子东心里很着急,想着周昌还在等着自己,盯住瘳兵才是今晚的正事,他不想和眼前这个五大三粗的出租车司机纠缠,看司机话里的意思不就是想多要点钱嘛,干脆多给点出租费给他算了,息事宁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想着这儿,王子东笑道:“哥们,别的话我也不说了,给你一百钱,算是打车费,你看可以不。”

司机冷笑道:“一百块钱,你糊弄洋鬼子吗?你知道耽误了我多少生意?”

“唉,我说你这人讲不讲理呀,给你一百块钱你还嫌少是吧,如果这样,我一份钱不给,你还能怎么着。”王子东见司机想诈自己,火腾的一下就起来了,“你到底想怎么样,你这不讹嘛,小心我到你们出租车公司告你。”

见王子东撒横,司机冷笑道:“走,那我们还是到派出所去。”

一听司机说要到派出所,王子东头就大了,现在自己是进退两难,走也走不了,派出所又不能去。

王子东实在没办法,耐着性子陪着笑脸,说道:“这位兄弟,你自己说怎么解决吧,要是要钱,你开个价,只要合理,咱们就在私下里解决,你看行不?”

见王子东软了下来,司机知道有了加价的筹码,故意沉着脸说道:“你耽误了我这么才的生意,少说也让我损失了五百块,这样吧,你给五百块钱,我们这事就算了结。”

司机本想要一千,怕把眼前这个男人惹急了要出事,开出了一个他认为王子东能接受的合理价格。

听说要五百,这可是自己大半个月的工资呀,王子东有些心痛,想着你钱又不是自己的,这个时候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他十分的爽快地从包里拿出了五百块钱塞到司机的手上,笑道:“兄弟,得罪了,就这么定了。”

说完王子东拉开车门,迅速跑了出去,对汽车牌照上瞄了一眼,然后匆匆赶往清水蟹馆。

司机也不阻拦,得意的笑着,脚踩油门呼的一声把车开走,然后拿起电话,拔了个号码,说道:“王警,你这招真灵,事情搞定了,给了五百。”

电话那头笑道:“豹子,悠着点啊,这事要看人下菜,适可而止。”

“得嘞,王警,小心使得万年船,兄弟我也是老江湖服,这点眼力劲还是有的,不会有事的,王警见面再说,再见。”司机打完电话找王警分钱去了。

王警是小南湖派出所的小警察,此人心术不正,和出租车豹子是小学同学,两人臭味相投,豹子是劳改释放人员,相当年也是打架斗殴,致人伤残,被判了五年,出狱之后托关系到出租车公司当了一名司机,有一次也是和人发生了口角,那人脾气火爆,尽把豹子给打了,豹子没有还手,知道坐牢的滋味,不想再惹事。

两人到派出所评理,正好王警值班,见乘客无理在先,王警帮豹子说话,对乘客说要么拘留,要么罚款,乘客觉得自己理亏,想着还是罚款合算,主动交了八百块钱。

没想到王警是个贪财之人,尽想办法把这八百块钱落入了自己腰包,还专门的请豹子吃了顿,给了豹子二百,酒桌上两聊着聊着,觉得这钱也太他妈好赚了,两人一商量,决定只要有机会就干这种里应外合的事。

没想到一干一个准,王星和豹子这几年得了不小的外块,比工资还多,干这事尽上了隐,当然豹子也平白无故的挨了不少打,好在他抗打能力比较强,那点拳角相当于给他挠痒痒。

今天晚上,王子东碰到这号人也活该倒霉,自己尽吃了哑巴亏,也没地方说理,感觉今天晚上总有些不顺,心情很是糟糕,正在生闷气,突然手机铃声响起。

“县副,你怎么还没过来,人家都快吃完了。”周昌在电话那头焦急地催促道,“好,好,我马上过来,刚才有点事给耽误了。”王子东放下电话,又伸手拦了一辆的士,这回那再也不敢抽烟了,老老实实地说出了地址。

等王子东赶到时,周昌赶紧把王子东拉到一个僻静的角落,说道:“县副,廖兵他们吃了好一会儿了,估计马上下来,你看下一步怎么办?”

“小昌,这事一定要谨慎,不能有丝毫的大意,廖兵这人太敏感了,搞不好,会让我们被动,我想了一下,几个派出所的哥们还中不能惊动为好,这事做的人不知鬼不觉。”王子东说完,周昌一脸郑重地说道:“县副,你说的太对了,这事我来办,只要知道他们到哪家酒店,住哪个房间,我就到公用电话亭报警,我的声音,110指挥中心就算录了音也听不出来是我的,你不能打,一打说不定就漏馅了,你认识的人太多,说不定会被人听出来,要是发现是你报的警问题就大了。”

“小昌你说的没错,就这么定了。”王子东见周昌说的很在理,心里很高兴,想着这小子这些年跟着自己没白混,这种细节问题都考虑到了,实在是难得的人才,看样子对今天跟丢廖兵这件事,就不深究了。

此时,廖兵心情大好,虽然刚才与出租司机的不快,除了损失五百块钱,其他的也没什么失去的,只是这口气以后一定要出,司机车牌号自己已经记住了。

两人正说着话,清水蟹馆门口,廖兵和柳敏吃完饭已经走了出来,廖兵似乎喝了不少酒,尽搂着柳敏的腰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王子东悄声骂道:“这个伪君子,平时看着像个人,暗地不知干了多少见不得人的勾当,柳敏这么漂亮的女人算是被他糟蹋了。”

周昌听了嘿嘿直笑,开玩笑道:“县副,不会吃醋了吧。”

69.公园里的热吻

“小昌,我给你说句实话吧,是男人都喜欢漂亮女人,更何况柳敏是个有才学的漂亮女人,这种女人在现实中太稀少了,别看满大街的漂亮女人看起来不少,其实大多都是些徒有外表的花瓶花瓶罢了,人毕尽是是精神动物,有思想的美女才更吸引男人。”王子东像是在发表评论,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他的话不言而喻,不可否认,他内心也喜欢柳敏,与东湖宾馆服务员小凤比起来,小凤还差柳敏几个档次,和小凤相好也只是解解自己肉体的饥渴罢了,并不能在精神上给王子东以慰藉。

其实柳敏打败了表弟张子民,下步将要接替肖万年的乡长位置,王子东并没有真正的去恨她,柳敏虽然年轻,但这个女人确实有一定能力,不承认不行。

但她毕竟还是年轻了,放着各方面条件都具备的表弟张子民不用,却偏偏用了才二十几岁的柳敏,这让王子东感觉丢了面子不说,更重要的是,他认为现今的官场论资排辈是符合大家心理预期的,越级提破格提拔,越级提拔终究是少数。

这不是搞自然科学研究,靠真正的水平说话,官场做的只是一些行政事务,只要不是傻子,是个人都可以干的了,表弟张子民干乡长可以说比柳敏更适合,没想到事与愿违,尽让柳敏抢了先。

其实这次干部任用的问题,其实不能怪柳敏,真正幕后操作者还是廖兵,没有廖兵的暗中帮忙怎么可能轮到柳敏当乡长。现在想到瘳兵,王子东恨得牙根痒痒,但是没办法,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谁让自己是个副县长,虽然是常务副县长,但毕竟中间还有个副字,要想真正把这个副字去掉,现在只能希望廖兵动一动了,至于怎么个动法,那就要看廖兵自身的造化了。

“嘻嘻,县副,英雄爱美女,是亘古不变的真理呀,我支持你,只要你愿意,什么时候我把她约出来陪你吃顿饭,玩一玩?”周昌笑着说道。

“小昌,别瞎说,喜欢归喜欢,动真格的,就算了,没瞧见人家和廖县长粘着呢。”王子东的话里掺杂着醋意和无奈,现在柳敏是县长廖兵的情人,自己哪能横刀夺爱,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不自在吗?

廖兵出了门,并没有急着离开,而是拉着柳敏的手,直接朝不远处的一个公园散步过去,见后面没有廖兵的车跟着,周昌靠近王子东,悄声说道:“县副,我估计于德林开车回去了,看情形,廖兵要和柳敏在外面开房过夜呀。”

“过夜才好,要的就是过夜,这样他俩才可以住在一起有足够长的时间厮混,半夜乘其不备警察来个突然袭击,量他两插翅都难飞。”王子东说完伸出手来,兴奋地在空中做了个空手抓蚊的手势。

夏天的夜晚,公园里的人很多,尤其正在谈情说爱的年青人,手挽着手,成双成对的在林荫道上悠闲地窃窃私语着,水混砖块砌成的路面上,是路灯从树叶中照射下来的斑驳的树影。

廖兵也学着年轻人的浪漫,抱着柳敏在人影相对较少的人行道上忘情的亲吻起来,这让在远处观察着的王子东和周昌是既羡慕又嫉妒,心想这么年轻的妙龄女郎投入了廖兵的怀包,真是暴殄天物呀。

王子东躲在远处的一丛万年青下,看到这一幕,内心痛苦的挣扎,恨自己怎么没带夜光相机,把廖兵的丑行拍摄下来,公之于众。

见王子东表情说不出的难受,周昌笑道:“县副,要不你找个地方休息一下,我一个人在这里监视着,有情况我立即通知你。”,王子东笑道:“行,我实在看不下去,我去开车,然后找家宾临时休息一下,有情况你马上通知我。”,王子东从周昌手中拿起车钥匙,转身离开了。

时间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晚上十点,远处海关大夏的钟楼上,大钟连续敲响了整整十下,柳敏提醒道:“廖县长,十点了,我们走吧,瞧山上游玩的人都走光了,我挺害怕的。”

“怕啥,有我这个大男人保护你,谁敢惹你,我不扒了他的皮。”廖兵开着玩笑,手却放在柳敏的腰上把她推着往外走,他知道林海市治安有些乱,真要是在公园的山上遇到了歹徒,人家才不管你是不是县长,照样施暴。

自己一领导干部,长期坐车泡办公室,身体状况明显不如年轻时候,真要是打起来,肯定不是别人对手,加上自己这种身份,不可能去报警,还是稳妥一些,直接到宾馆开房算了。

自己还从来没碰过柳敏的身子,要乘今夜单独和柳敏相处的机会,好好享受一下这个年轻白皙性感漂亮女人的滋味,想着这儿,廖兵急切地说道:“走吧,柳敏,今晚我们就住在华天大酒店,好好休息一晚上,明天一早德林过来接我们。”。

柳敏见廖兵的语气中夹杂着喘息声,想着男人们在漂亮女人面前都是一个德性,不觉噗哧一声,笑出声来。

70.两百块钱,只买一个房间号

“柳敏,你笑什么?想起什么好笑的事啦,说出来,也让也我分享分享。”廖兵开着玩笑,“刚才突然想起,中午喝酒,杜副市长钻到桌子底下的那一幕,你们男人喝酒也真是的,酒量不行还非要强撑,死要面子。”柳敏撒了个谎,把话题转移开来。

柳敏突然提到中午吃饭的事,让廖兵吃了一惊,内心隐隐约约有些担心,自己叫于德林偷拍柳敏和彭副厅长上床的事,会不会被这个聪明的女人发现。

他赶紧就事论事,先集中柳敏的注意力,然后再转移话题,免得在中午吃饭一事上打转转,让她看出什么破绽。

笑道:“小柳啊,中午那事,只怕这下杜副市长要对我有意见了,在我的地盘上让他出了那么大的丑。”

柳敏笑道:“那有什么,你又不是故意的,是他自己要喝,酒量又不行,怎么能怪到别人头上。”

廖兵听见故意两个字,心头一紧,难道是柳敏发现到什么东西,有意用这两个字来提醒他,她已经知道自己的真实意图,可转念一想,也许柳敏根本只是随口说说的,自己多疑罢了。

“是啊,杜副市长要是像你这么想就好了。”廖兵说完,刚才接着说了一句,转移了话题:“柳敏,这么晚了,你肚子饿了吧,要不我们去吃个夜宵。”

“算了吧,县长,我不喜欢晚上吃东西,还是早点休息吧。”柳敏笑道。“嘻嘻,不是不喜欢,是怕晚上吃东西活动少,容易发胖吧,没事的,今晚运动量大,要吃点东西补充能量。”廖兵说完,又发出了一阵耸肩动腹的坏笑。

柳敏嗔怒着上去,用粉拳捶打着廖兵的胸口,嘟着嘴,撒娇的说道:“县长,你好坏,尽想往歪处想,羞死人了。”

见柳敏可爱的样子,廖兵一把把柳敏抱在了怀里,笑道:“那我们就去华天大酒店,那可是林海最高档的酒店哟,唯一一家五星级的,咱们也享受一下高档宾馆的滋味。”

说着廖兵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两人坐了上去,周昌远远地跟在两人的后面,本来还以为他俩还要走上一段路,不紧不慢的掏出手机要给王子东打电话,汇报情况。

突然见廖兵拦了一辆出租车,坐了上去,知道有情况,赶紧收起了没打出去的电话,此时出租车已经开出去了。

周昌想着来时跟丢廖兵的情形,突然害怕起来,这要死再把人跟丢了,恐怕王副县长真给自己小鞋穿了,这一刻他整个人的心悬了起来,心里直后悔,要是自己开车就好了。

他现在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快速跑到公园门口的马路上,一辆车顶亮着黄灯的出租出驶了过来,周昌赶紧伸手拦住。

车还没停稳,周昌把车门打开,身子迅速扑了上去,嘴里叫道:“师傅,快追上前面哪辆车。”说着递过去一张百无大钞,司机要找钱,周昌赶紧摆了摆手,急切地说道:“不用找,给你的,你帮我跟上那辆出租车。”,周昌用手指着百米之外的出租车。

司机接过钱笑道:“行,你坐稳了。”好在深夜车不多,前面也只有两辆出租车,周昌说最前面那一辆时,司机二话不说,轰下了油门快速追了过去。

见追到四五十米的距,周昌一颗悬着的心才稍稍放松了下来,提醒司机道:“师傅,就保持这个距离,紧紧咬住就行。”

司机见怪不怪,也不多话,只要给钱就行,出来挣的就是个钱,拿别人钱财替别人办事,天经地义。

一会儿,廖兵的车到了华天大酒店的门口,这已经到了清林派出所的辖区,一个身穿红色制服的服务员,帮他们打了出租车的门。

见廖兵和柳敏走出了车,周昌这下有些着急了,廖兵认识自己,根本没法靠近他们,他们在前台开房,自己不可能走过去看他们在哪个房间。

即便廖兵两人离开前台,前台服务员也不可能给自己看客人的房间号,酒店有义务为客人的房间保密,尤其像这种五星级大酒店,前台服务员的素质很高。

周昌坐在车里下也不是,不下也不是,不知如何是好,司机见乘客已经到站了还不下车赶紧提醒道:“先生,到站了。”

周昌一愣神,看了看司机,突然一个主意生了出来,笑道:“师傅,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司机看了看周昌,愣了一下,他脑子快速旋转着,不知道眼前这个男人要他帮什么忙,但还是笑着问了一句:“嗯,你说。”

周昌拿出一百块钱塞到司机手上,笑道:“帮我看一下,刚才那对男女住哪个房间。”,司机这才明白,原来这男人是来捉奸的,他似乎对这一百钱并无所动,笑道:“先生,可能不行,我还有事。”

见司机并没把话说死,还在犹豫的样子,周昌知道司机还在等着自己加价,周昌又从包里掏出了一百递给了司机,笑道:“两百钱,只买一个房间号,耽误你几分钟,没问题吧?”

71.迷茫在电梯口

“如嘞,哥哥耶,我和钱有仇啊,放心,哥哥爽快,小弟也不含糊,保证让你满意。”,两百块钱怕是够司机跑上一天了,司机有些兴奋,追问了一句:“先生还有什么要求,您尽管说。”

周昌见司机对自己点头哈腰,一时找到了人上人的感觉,现在这种感觉和在县政府里完全不一样,别看在县里,各局办和乡镇领导见到自己,很客气,左一个周师傅,右一个周老弟,亲热地叫着,那是给王副县长的面子。

现在不一样,自己出钱支使人办事,人家得看自己的脸色,瞧着司机的小媚样,周昌心里乐开了花,怪不得有钱人拽的像爷似的,这他妈有钱支使人的感觉就是不一样。

周昌嘴里叼着一支烟,歪着脑袋,眯着眼,一副深沉老练的样子,神态自若地微笑道:“去吧,兄弟,我只想知道他们住几楼,哪个房间就行,完事之后,你下楼开车走人。”

司机拔下了车钥匙,对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周昌笑道:“先生,您在车里坐一会,我马上下来。”

周昌用拿着香烟的手挥了挥,催促道:“快去吧,别耽误时间了。”

司机关上车门,想着自己的穿着,不像是住得起酒店的模样,赶紧拿起车里的小梳子把凌乱的头发理顺,用黑乎乎的抺布把刚买不久的劣质皮鞋擦了擦,然后把衣服迅速的整了整。

配着半新不旧的服装和不算丑的外表,在柔和的大厅灯光照耀下,看起来倒也勉强像个做店的生意人。

他走到大厅,廖兵和柳敏刚办完入住手序,向电梯口走,司机赶紧跟了上去,此时,一个身材魁梧的保安一脸杀气的拦住了他,质疑的问道:“先生,住店请到前台办手序。”

司机整天在外面跑,也是见过世面的把式,知道华天大酒店的六楼,有桑拿休闲的场所,自己虽然没去玩过,便平时也听同伙们在一起说起过。

到里面来玩的,保安一般是不会去过问的,他知道保安把自己拦下来,估计看自己的样子,不像是能在这种高档酒店是消费起的主,也许还真把自己当下岗工人或是大山里的农民了。

见保安狗样看人低,司机有些生气,想着这家伙就一破保安,还不如自己混的好,把脸一沉,不屑地朝保安看了一眼,冷冷地说道:“到六楼休闭。”

司机平时开车中练就出的灵敏反应,此时派上了用场,他说话出的话干净利落,倒像是常来六楼休闲的老手,这让保安的内心犹豫了一下,只得把伸出的手缩了回来,嘴角两边微微上翘了一下。

似乎向司机表示歉意,司机头也不回的向电梯方向走去,转眼的功夫,一副电梯下来后,廖兵和柳敏还有门口的另外一个腑下夹着包的年轻客人已经走进了电梯。

司机刚跑过去,电梯门已经关上了,司机一时慌了神,心想这下糟了,要是办不成事,好不容易到手的两百块钱,又要吐出来。

司机集中生智,想着电梯里只有三个人,电梯在哪个楼层下,电梯口按键显示屏,看的清清楚楚,他索性站在原地观察着显示屏上的红灯。

按键屏上显示到了22楼后,电梯开始向下运行,可之前出现了三个楼层数字,5楼、6楼,15楼,加上22楼,共出现了四个楼层号码。

这下让司机有些头痛了,三个人进入大厅里的电梯,结果按键显示四个楼层的号码,想着这不可能呀,就算廖兵和柳敏一人到一个楼层,加上另外一个青年人,也只能出现三个楼层呀。

再说廖兵和柳敏一人到一个楼层,这是不可能的事,司机后悔刚才在外面装扮自己耽误了时间,这下就麻烦了,现在那对男人肯定进入了房间,在若大的几个楼层找人,那得耽误多长时间。

搞不好,还让人给发现,把自己给轰出去,钱没得到,还耽误自己做生意,想到这里,司机痛苦的直拍脑门,让着这钱看着花花绿绿,已经捏在手心里,要落袋为安,还真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电梯在走走停停,眼下就要下来,想要尽快把这事办成,已经容不得司机多少犹豫,司机毕意是司机,手快脑也快,一个念头闪现在脑海中。

司机突然想到平时出租同行说过,6楼是桑拿休闲的地方,5楼是酒吧,ktv。司机不觉眼前一亮,脑袋在极速飞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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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做贼心虚的感觉

司机想着廖兵和柳敏不可能到5楼和6楼两个娱乐场所消费,要么上了15楼或是22楼,那么与廖兵和柳敏同上电梯的小伙有可能去了5楼和6楼消费,这两个楼层,不管小伙去了哪层,肯定有人从5楼或是6楼消费后出来,坐电梯上了15楼或是22楼。

司机终于分析出了瘳兵和柳敏可能去的两个楼层,接下来,他只能在两个楼层中选择,些时,电梯已经下到了大厅,电梯门打开,从里面走出来五六个男男女女。

在大厅电梯口等候的客人,已依次进入了电梯,现在已容不得司机多想,他一个跨步冲入了电梯,司机慌乱中差点把一个中年人撞到,司机忙笑着说对不起,中年人见司机认错,才没好意思 没有发作。

司机额头上渗出了几颗汗珠,想不到给人办事还真是不简单,哪一点考虑不到,都有可能把事情办砸。

电梯中的客人按下了去不同楼层的按钮,司机见电梯中已经有人按下了15的圆形数字钮,他直接把手伸向了数字22的按钮,电梯在一层层的上,他不知道到底要去哪一层。

司机的心理分析能力不错,他想着,既然那对男女开房偷情,相对来说,选个高层的房间才感觉安全,玩起来才放心。

对,还是到二十二楼下,司机相信自己的分析,也相信自己的直觉,电梯的速度很快,不一会儿就到了二十二楼。

整个楼道空荡荡的,听不到一点喧闹声,仿佛这里是与世隔绝的世外桃园,只有红色地毯和走廊顶部暗黄的灯光相互无声的对视静默着。

放眼望去,在走廊的深处,有一名穿着湖蓝色套裙的女服务员坐在一张桌子前,翻看着一本像是顾客入住登记簿的厚厚的笔记本,然后拿出笔开始记录着,司机很精明,心里琢磨着,也许这名女服务员正好在登记自己要找的客人的名字。

因为他们上来之前,前台经理肯定派人通知,提醒楼层的服务员,客人已经往楼上客房去了,服务员必须恭恭敬敬,礼貌尊重的把客人引进房间,让客人享受到一种尊贵虚荣。

等这一切做完,才开始登记客人的基本入住信息,已备自己随时常握,司机趁个这个时机赶紧走了过去,当服务员意识到有人过来时,她才抬起头,疑惑地问道:“请问先生需要帮忙吗?”

此时,司机已经笑着走到桌边,桌上的登记薄放开着,司机故意问道:“小姐,请问23011房间的客人来入住了吗?”

服务员意识到司机可能走错了楼层,微笑道:“先生,我们这是22层,23层在楼上,你到楼上去问服务员好吗?”

司机趁服务员说话的空档,用眼睛极快地看清了摊开在桌上的登记薄上的,新来的客人的名字,一个是廖红军,一个叫柳敏,房间号是22018。

本来司机是想通过服务员,打听一下两个客人的房间,可楼下自己车上的男人并没有告诉那俩人的名字,再说自己对要找的客人的情况一无所知,真要是问起来,服务员不一定告诉自己不说,而且难免在问的过程中出现漏洞,一旦引起服务员的警觉,恐怕就麻烦了,刚才大厅内的保安已经对自己有点怀疑了。

自己还是不要惹事的好,想到这儿,司机假装很惊讶的样子,笑道:“小姐,不会吧,这不是二十二楼吗?难道我走错楼层了不成。”

服务员笑道:“走错楼层很正常,酒店里是常有的事,你到二十三楼去问吧,喏,那边就是紧急通道口,你直接走上去就是了。”服务员用手指了指身后不远处的紧急通道口,很认真的提醒着。

司机见话已经说的差不多,自己已不能再久留了,赶紧道了一声谢,真接朝通道口走去。

司机走进了通道口,这才听到自己的心在噗通噗通的狂跳着,此时内心里还是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心里在骂着,玩跟踪真他妈不是人干的,要是胆小的真要被吓死。

司机为了赶时间,噌噌噌上了二十三楼,见靠近通道口的地方有部电梯,他直接乘坐电梯下到一楼去了。

见司机从电梯里走进大厅,原先拦住他不让上保安,坐在大厅内装修的风格典雅的会客区的一张沙发上,拿那对往外凸起的水牛眼直溜溜地盯着司机,司机也拿眼瞪着保安,心想老子已经办完事了难道还怕你狗日的不成。

到了楼下,司机直接向停在远处的出租车走去,周昌终于等到司机出现了,赶紧迎了上去,问道:“兄弟事情办妥了没有?”

司机笑了笑,不敢肯定的说道:“差不多吧,快到车上去说。”

周昌见司机的话里有些含糊,内心有些不快,心想自己出了二百块钱,得到的却是一句差不多,这让自己多少有些失落。

在没弄明白什么情况之前,他还是耐着性子跟着司机重新坐进了出租车里,周昌没好气的问道:“兄弟,到底什么情况?你说。”

司机别的话没说,直接的问道:“你叫我跟踪的哪两个人叫什么名字?”

周昌一愣,心想我只要他俩人的房间号,这小子问名字干什么:“你就直接告诉我房间号就行了,别的不该问的不问。”

司机笑了,说道:“我可以给你房间号,是22018,也就是二十二第十八号房间,但做到万无一失,能对得起你的二百钱,我还是想证实一下。”见周昌在犹豫,司机先开口了,说道:“是不是一个叫柳敏,一个叫廖红军。”

周昌愣了一下,心想柳敏的名字确实没错,可廖红军这名军倒没听说过,周昌有些疑惑了,廖县长叫廖兵没错,可平时也没听说他叫廖红军呀。

周昌见情况有些蹊跷,立刻问道:“兄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73.酒店客房里的激情夜

“我看见他们做电梯到二十二楼下的,我走过去时,他们已经进了房间,我问了服务员,服务员说一个叫柳敏,另一个叫廖红军,是看了身份证登记的。”司机周昌疑问,赶紧撒谎,他不想在这件事上消磨太久,只想事情办完之后,拿钱走人。

周昌想司机说的应该没错,自己并事先并没有告诉司机,柳敏和瘳兵的名字,既然司机一口说出了柳敏的名字,说明他的情报还是很准确。

不可能一家酒店,一晚上同时住进两个叫柳敏的女人,至于廖红军这个人,周昌想一定是廖兵无疑了,没想到这老家伙还真是狡猾,连假身份证都用上了,看样子领导人的智商很高呀。

司机见周昌想着心事,笑道:“大哥,你交给我的事办完了,我可以走了吧?”

此时,周昌断定,两人就在22018房间,心里一阵窃喜,要是告诉王子东,他一定会激动的跳起来,以后少不了给自己好处。

事情已经办完,司机的任务结束了,周昌打了个响指,笑着感谢道:“兄弟,谢谢你,你可以走了。”然后周昌像领导慰问贫困户一样,伸手握住了司机的手摇晃着,一脸的感激之色。

司机怀揣两百块钱的外水,像是捡了个大圆宝,高兴的脚踩油门一阵风似的忙活生意去了。

此时,周昌抬头看着天上被城市灯光暗淡了的月色,深深呼吸了一口城市污浊的空气,冷笑道:“廖兵啊,廖兵,我看你今天是插翅难飞啰,别怪兄弟我无情啊,官场争斗历来就是你死我活,不灭你,王子东就出不了头,他出不了头,兄弟也不好混呀。”

“县副,我小昌啊,事情搞定了,你现在人在哪里,我这就回去向你汇报。”周昌兴奋地拔通了王子东的手机,语气中似乎有表功的味道。

王子东找了家离华天大酒店不远的规模不大的小酒店开了个房间,周昌打电话给他时,他刚从泰达商务酒店的卫生间洗完澡出来,见手机在床上跳腾,他这才一边用干毛巾擦着头上的水,一边拿起手机看了一下来电显示。

见是周昌打来的,他兴奋的按开接听键“喂”了一声,那头周昌已经简单地说了几句,说事情搞定,要过来汇报情况。

王子东赶紧穿好衣服,对着镜子整了整,他现在有种志在必得的感觉,想着只要把廖兵搞定,自己再到市里活动一下,县政府一把手的位置非自己莫属了。

此时,在22018房间,柳敏和廖兵滚在床上,疯狂的亲吻着,廖兵贪婪的用他那双肥厚的手掌摩挲着柳敏白嫩的肌肤。

见廖兵急切的样子,柳敏把嘴挪开,娇声喘息道:“瞧,把你猴急的,今夜我是你的,难道还没你享受的时候,快洗澡去吧,我在床上等着你。”

廖兵笑道:“柳敏呀,你这块香喷喷的肉,我可是很久就想尝尝了,好不容易等到今天,我能不急切嘛。”

“切,尽瞎掰,我有那么香吗?女人不都是比你们男人身上多几样东西而已,你们男人至于这样疯狂吗?”柳敏脱下皮鞋,光着白嫩的秀脚坐到了床上,媚了一眼廖兵,笑道。

柳敏眼睛中的风骚神态,让廖兵魂不守舍,他走上前去一把把柳敏抱进怀里,轻柔地咬着柳敏的耳垂,悄声说道:“宝贝,漂亮女人对于男人来说,就像迷宫,永远充满好奇,总想着控个究竟。”

廖兵暧昧的话,让柳敏心里陡然生出一种诗意般的境界,想不到眼前这个男人,还很会调情,让自己有种受宠的高贵感,柳敏用纤长的玉手,拨弄着廖兵如米粒般的rǔ头,笑道:“什么迷宫不迷宫的,你们男人都是些馋嘴猫,哪里有女人的腥味,哪里就有你们这些猫出入。”

廖兵被柳敏逗的嘻嘻笑起来,开心地在柳敏的细嫩的脖颈上吻了一口,笑道:“你等着,我这只馋猫,洗完了,就在享受你这顿大大的美餐。”说完,廖兵呵呵笑起来。

“叮咛,叮咛。”正当两人在床上快活的调逗着,门铃突然想了起来,廖兵一惊,赶紧穿好衣服,警觉地说道:“小柳,你快到卫生间去躲一下,我怕万一是查房的,发现了不好。”

柳敏也是一惊,想着和廖兵出来开房,毕竟不是很光彩的事,还是小心一些好,她赶紧穿上皮鞋,迅速闪进了卫生间把门反扣上。

廖兵把门打开,见是刚才把自己引进房间的女服务员,脸上似乎有些生气,见女服务员手里拿着两个高档毛巾,有些好奇。

女服务员微笑道:“先生,打扰了,今天是酒店开业三周年的喜庆日子,酒店特为每名顾客赠送一条毛巾,并免费赠送早餐券一份,你的房间是两位,给你两份。”

廖兵脸上的表情瞬间由怒为喜,笑着接过了赠品,说道:“谢谢了。”,廖兵关上房间的门,对卫生间说道:宝贝,出来吧,没事了。”

柳敏打开门,见廖兵的手里拿着两条毛巾,笑了:“怎么,酒店给咱送毛巾来了,看样子挺理解我俩呀。”柳敏咯咯地笑红了脸。

“小柳啊,看样子我们来酒店还是个吉利的日子呀,今天正好是开业三同年庆典,这是酒店的赠品。”说完,廖兵把手上的赠品撂到了床前的桌子上,笑道:“知道我俩不喜欢用酒店的毛巾,真是想什么来什么,今夜看样子我俩想不狂欢都不行呀。”

柳敏被廖兵的话逗得捂住嘴,咯咯笑个不停。

74.大酒店里的卖淫嫖娼

秦达商务酒店,王子东的客房内,周昌正在向他叙说雇佣司机得到廖兵和柳敏入住的房号码,王子东边听嘴角边露出得意的冷笑,想着廖兵很快就要警察逮个正着,自己终于可以杨眉吐气了。

不觉对周昌赞道:“小昌,你干的很好,这次如果事情顺利,我能正常坐到县长位置,一定不会亏待你,说吧,到时你想要什么,在我的权利范围内你随便挑。”

王子东志在必得的样子,让周昌也感到信心大增,可他又有些当心,必尽县长位置不是想要就能得到的,就算廖兵翻了船,王子东上位还很难说。

一个县长位多少人盯着,县里的几个副县长,市里够条件的干部们哪一个不是眼紧紧盯着,僧多粥少的几个位置,如今在官场混的像样一点的,哪几个背后没点关系。

你王子东有市里领导罩着,人家也有领导关心着,不比你人脉少,既然王子东给自己一份期待,自己不能不表个态,但话还是不能说的太满,万一王子东没能当上县长,日后岂不让王子东难堪。

想到这儿,周昌笑道:“县副,你要是当了县长,到时你随便把我怎么安排都行,跟了你这么些年,你还不了解我,要求不高。”

“小昌,你看你话说得,你是我的司机,我上去了,怎么能让你吃亏,到时也给你弄过副科级干部干干,至少要到哪个局弄过副局长,不然我坐县长位置上心里有愧啊。”王子东一本正经的说道。

周昌嘻嘻笑着,心想县长还没干上,王子东开始给自己封官许愿了,不过王子东的话还是让周昌心里兴奋了一把,必尽王子东当县长的机会还是很大的,万一真让他事成了,别说当个副局长,就算让自己当个局长,别人还真没话说。

不过周昌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他已经习惯了给领导当司机,让自己当领导还真是当不了,到时给自己一个小车班班长干干就行了,到时整一整廖兵的司机董小常,解解心头之恨就行,自己人生没什么追求。

见王子东一脸真诚的样子,周昌还是说了几句感谢的话,然后把王子东奉呈一翻,什么面有富贵之像,天生象干大事的人,是人中龙凤,马中良駺,只把王子东哈哈大笑,直夸周昌会说话,很有水平,在政府小车班这几个没白混。

两人不知不觉已经聊到差不多快十一点了,王子东估计此时廖兵正在床上和柳敏颠鸾倒凤,阴阴地嘿嘿笑了几声,吩咐周昌说道:“小昌,可以行动了,你现在马上到楼下的公用电话停报警,就说华天大酒店22018房间有人在嫖娼。”

周昌得到了指示,顿时来了精神,赶紧咚咚地向楼下公用电话停,快速走去,他拿出了一张早就准备好的磁卡,快速插进卡槽,报通了110报警电话。

“喂,是公安局110报警指挥中心吗?”周昌压低了声音说道,“我是5号报警话务员,请讲。”报警中心接线服务员回道。

“有人在华天大酒店22018房间嫖宿未成年少女,请你们赶快来人抓嫖。”周昌说完,接线员问道:“先生,请问贵姓。”

周昌回道:“我姓李。”报警完成,周昌挂断了电话,幸灾乐祸的嘿嘿笑了几声,这边王子东等待着周昌的好消息。

周昌把电话打到了王子东的手机上,悄悄地说道:“县副,已经报警了,我说是嫖宿未成年少女,这下警察肯定十分重视,肯定以最快的速度出警。”说完,周昌听见王子东冷笑道:“小昌,我没看错你,干的太漂亮了,走,我们看热闹去。”

王子东穿衣下楼,周昌已经在门口拦了一辆出租在等着他,两人坐上了车,离华天大酒店四五十米的距离,下了车。

酒店边上树木茂盛,王子东和周昌找了个便于隐蔽的角落停了下来,此时,一辆面包警车闪着无声的警灯,嘎吱一下停在了酒店的门口,车刚停稳,两个穿戴整齐的警察从车里相断跳了出来。

王子东轻轻冷笑道:“小昌,真有你的,果然出警速度很快,好戏已经上演了,我们忍心等待,马上高潮部分就要来临。”,“嘿嘿,这全是县副指挥有方,不然哪能收到这么好的效果。”周昌使劲拍着王子东的马屁。

见有警车过来,大厅里的保安开始警觉起来,赶紧上去阴拦,警察把保安推到一边,一个警察掏出警官证,喊道:“警察,接到报警,说酒店房间有涉嫌嫖宿未成年少女的犯罪行为,现在请你们配合我们实施抓捕。”

75.警察查房,请把22018号房间门打开

“对不起,你们不能进去,必须等我们经理来了才能放你们检查。”大厅里先前一直在值班的那名五大三粗的保安,从不远处冲了上来,拦住了两名警察,大声地呵道。

走在后面的年轻警察一听保安的话,非常气愤,快速从腰间拔出了警棍,冷笑道:“我说保安同志你懂不懂法,我们有权不经任何人允许,检查你们酒店的每个房间。”

“有权个屁,你们这般小警察别以为穿这身制服就牛逼,老子今天就不让你们检查,你还能怎的吧。”保安语气中带着毫不畏惧的神色,心想酒店又市局领导罩着,还怕你个鸟。

此时,总台服务员给正在酒店休息的总经理唐红打电话:“唐总,大厅有警察说要查房,要干快下来吧,不然他们要强行上楼了。”服务员的声音很是急切。

“来了几个人?好,知道啦。”唐红说完挂了电话,然后转身在手机上轻轻按了几下,似乎给哪个领导在打电话,笑着说道:“哟,首长啊,你还在床上抱老婆吧,我这儿吵翻天了,两个小警察似乎不太买您的面子,非要要我的酒店里要找点乐子,你也该管管了。”唐红笑眯眯笑着。

对方在电话里说了几句之后,唐红脸绯红一片,高兴地挂断了电话,自己跟本就没有楼的意思,只是给前台打了个电话,说道:“小琳,叫大虎他们几个别闹了,人家警察是正常执行公务,让他们检就行了,我们是堂堂正正的四星级大酒店,应该是文明守法的,放心好了,不会有事的。”

叫小琳的服务员放下电话,赶紧跑到哪个五大三粗的保安面前,把他拿到一边,把唐总的意思向他传达了一下,大虎这才朝几个保安把他那蒲扇般的大手挥了挥,几个保安本来拦住警察查房心里就有点发虚。

要不是为了一个月七八百元的工资养家糊口,他们才不敢和警察冲突,人家是政府执法部门,惹急了恐怕连他们这帮保安都要一起抓进派出所拘留几天。

见大虎说让道,几个保安赶紧闪之不及,赶忙退到一边,目送两个警察乘电梯上楼去。

22018房间,廖兵和柳敏正光裸着身子抱在一起,廖兵揉捏着柳敏雪白的肌肤轻柔地说道:“柳敏,我觉得你怎么看怎么都不像是农村走出来的女人,瞧着你的长相和气质,估计北京,上海这种大城市的女人都自愧不如。”

柳敏躺在廖兵的怀里,见廖兵变着法的赞美自己,不觉一阵恶心,心想农村怎么的,农村女孩就该当丑八怪不成,城里女孩就该成为美女,可以想见廖兵也是个俗不可耐的封建官僚。

在柳敏看来,自己虽说跟这些权势男人们混在一起,不管怎么,她的灵魂还是很洁净和高尚的,她从来就没有门弟观念之分,有的只有人和人本来平等的意识。

想不到在廖兵的心目中,还存在着歧视农村人的观念,这让从农村出来的柳敏心里很不舒服。

她笑着说道:“以廖县长的意思,城里女人就该漂亮,农村女人就该丑丫一个啰。”

见柳敏有些生气,廖兵是个精明的领导,很会随机应变,见这种场合讨论这种问题,似乎有些不妥,赶紧打着圆场说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的意思,就是农村女人经常下地干活晒太阳,皮肤很少有白净的,我真的没别的意思。”

“这还差不多,我还以为你这个堂堂的领导,也会对我们农村人有什么偏见了。”柳敏见廖兵向自己道歉,想着自己也不能把他逼的太紧,毕竟他是一县之长,还是给他一个台阶下算了,自己以后在官场上还得仰仗眼前一个男人的帮衬,出来混,自己也不能太小家子气。

说完,柳敏主动向廖兵似好,上去在他的胸亲了几口,廖兵微闭着眼睛充分享受着,柳敏用嘴唇的爱抚。

“县副,你估计现在警察进入了廖兵的房间没有?”周昌弯着腰站在王子东的旁边,幸灾乐祸的问道。

王子东哼了一声,冷笑道:“按正常情况应该到了,不过没关系,就算警察没进入房间,估计廖兵和柳敏也是翁中之鳖了,我们站在这里看好戏就行。”,王子东的话让周昌乐不可吱,捂着嘴嘿嘿笑出声来,王子东赶紧横了他一眼,提醒周昌注意隐蔽。

突然走廊上来了两个警察,还是把二十二楼的服务员吓了一大跳,见后面没有人跟着,服务员觉得很纳闷,平时警察例行查房,唐总总是一路陪着,有说有笑。

今天到是怎么啦,派出所的几个警察,服务员似乎都认识,现在来的两个警察,面部长相很陌生,平时从来就没有见过,这种情况还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敢情这两个愣头青,是新来的警察吧。

想着这儿,服务员胆子大了起来,轻声问道:“警察同志,你们干什么?”,见服务员害怕的样子,两个年轻警察笑道:“警察,接到报警过来查房,请你把22018号门打开。”

76.清理做爱现场的痕迹

“对不起,我不能随便打开客人的房间,除非我们经理在场,否则我是不会给你们开门的。”服务员虽然心在颤抖,但酒店的规定还是掌握的很透,因为这涉及掉到吃饭的问题,她不想把好不容易到手的工作给丢掉。

至于警察砸门她不管,也管不了,一个身材矮胖理着平头的年轻警察,见服务员执意不意愿开门,狞笑着把手伸到了服务员的面前,凶巴巴地说道:“行,你不开是吧,你不开我替你开!把房卡拿来!”

“不给就是不给,除非你把我们经理叫来!”服务员此时不知哪里来的胆,尽然歇斯底里地叫了起来,她的声音大的让整个二十二楼的客房似乎都能听到。

有此房间里的客人,见外面吵吵嚷嚷,干脆打开门穿着睡衣走了出来,想看个究竟,矮胖子警察见服务员坚决不给钥匙,脾气很是暴躁,一个耳光朝服务员打了过去,服务员一下被打懵了,站在原地,直呆呆地看着胖子警察,似乎有些不可思议。

当她意识到自己被打之后,尽哇哇地大哭起来,另一个高个年轻警察见服务员的大哭,很是恼火,烦躁地看了看四周,见还有客房里的人在向这边看着,他大吼道:“看什么看,都回去睡觉。”

几个客人见警察发了火,知道情况不妙,赶紧退回了房间一个个把门嘭嘭地关上,此时,矮胖警察急于想找到房卡,把桌子翻了个遍尽一无所获,知道房卡肯定在服务员身上,可必尽人家是个姑娘,也不好直接上去搜。

正在犹豫之时,高个警察赶紧提醒道:“梁胖,别在这里磨蹭了,我俩直接去敲客房的门算了。”,矮胖子警察经验明显不足,经高个警察一提醒,这才恍然大悟,后悔道:“哎哟,哥们,我怎么钻了牛角尖,直想着用房卡开门了,把这事给忘了,走,快去敲门。”说完,俩人直接朝22018房间快速小跑了过去。

外面一开始的争吵的时候,廖兵和柳敏就已经听到了吵闹的声音,那时,两人才颠鸾倒凤的玩过一番结束,廖兵听到声音,十分的敏感,第一次服务员送赠品来时,他已经受到了一回惊吓,生怕警察和陌生人敲门。

作为一名县长,平时工作难免会得罪了一些人,所以外出时,总是处处小心,怕有人跟踪,即便今天和柳敏第一次约会,他也谨慎地选择到林海市来,而且叫于德林把自己送到市里之后,就开车回去,可想而知他心思的细密。

自己宁愿选择坐的士都可以,但不能让目标更大的汽车满大街的转悠,这样才更方便甩开别有用心的人跟踪,他的谨慎是对的,今天恰恰王子东就跟上了他,廖兵尽一点都没发觉。

尽管没有发现人跟自己,但廖兵还是有些不踏实的感觉,见门外有吵闹的声音,廖兵不用多想,完事之后,她赶紧叫柳敏和自己穿好衣服,自己把房间里收拾的干干净净,没有一点像是做过爱的痕迹。

当警察敲门时,两人已经把所有的灯打开,泡了两杯茶,坐在沙发上开心的聊天,那边警察还在咚咚地敲着门。

廖兵特意调整了一下情绪,笑着看了一眼柳敏,用眼神示意柳敏放自然一点,不要紧张,此时,柳敏的心在噗通噗通的跳着,她们想到第一次和廖兵开房,尽然遇到这种情况。

幸亏四星级酒店的服务员素质高,不然要是在小旅馆,没见过多少世面的小服务员,早就吓的主动不声不响的帮警察打开客房的门了。

要是自己和廖兵开房的事让警察在床上逮个正着,影响肯定相当大,两个人的绯闻很快就会传遍全县官场了的每个角落,甚至,传到自己心爱的云生耳中,到时自己还怎么面对他。

现在云生是自己唯一的感情寄托,她不能失去他,这两天在县里发生的事太多,自己忙的跟本就没时间去想云生,想着这个让自己灵魂为之颤动的小伙,柳敏决定回去之后一定好好疼爱云生一番。

自己现在和官员们厮混在一起,在心里她感觉有些对不起云生,虽然自己和云生没有确定什么恋爱关系,但在心里他还是有些愧对他,因为自己爱她,他也喜欢自己。

想着之前杨小菲对自己的记恨,现在柳敏已经没有质问他的勇气,她知道她根本就不佩质疑他。

咚的一声,廖兵打开的门被两个年轻警察给重重地推开,两人拿着警棍冲了进去,大声吼道:“别动,警察。”

见一个漂亮女人穿着整齐的坐在沙发上悠闲地喝着茶,再看看眼前这个气度不凡的男人凌厉地注视自己,两个警察也愣住了,心想不是举报说有嫖宿未成年人少女,怎么是两个成年男女,而且看房间里的秩序,两人的穿着和神态,似乎像是一对朋友,恋人或是合作伙伴在正常聊天。

根本就没有一点卖淫嫖娼的影子,见两个小警察愣头愣脑的站在原地,廖兵沉着脸质问道:“警察同志,你们这是干什么?”

77.我怀疑她是酒店里的妓女

警察终究是警察,毕竟手握执法权,高个警察很是聪明,他二话不说冲进卫生间、衣柜和床底等容易藏人的地方,看看有没有电话举报人说的未成年少女。

仔仔细细搜查了好一会,尽一个人毛都没找到,这才知道电话举报也许是假警,高个警察又回到原地,脸上的表情已经轻松起来。

见高个警察在自己的客房晨神神秘秘的忙乎了半天,见没有发现什么问题,廖兵说话了:“警察同志,我正在和我的同事谈事情,你突然闯进来,这是什么意思,我要你们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矮胖子警察不以为然的开口说道:“警察办案还需要向你解释嘛?告诉你,我们接到举报说你们房间……。”

高个年青警察见廖兵和柳敏的外表不俗,气度不凡,像是个领导干部,怕同伴说出嫖宿未成年少女的事情来,激怒了他,赶紧拉了一下矮胖警察,对他眨了一下眼,矮胖警察这才闭了嘴。

高个警察这才转身,对廖兵和柳敏笑道:“先生,是这样的,我们接到举报,说你们房间有卖淫嫖娼现象,我们是接到110指挥中心的指令后,才特意来抓现场的。”

警察的话让廖兵吃了一惊,心想真的好险,幸亏及时把避孕套和擦jīng液的纸都扔到马桶里冲走了,不然要是发现什么蛛丝马迹,警察肯定要把自己和柳敏带见派出所审问。

即便自己和市公安局副局长赵夏同是哥们,打一个电话,这事完全可以解决,但那影响就大了,难免不让人政敌传播流言的机会,到时恐怕让自己被动,现在又是到了领导干部调整的关键时候。

既然有人举报,说明自己今晚的活动已经有人跟踪,好在自己留了一手,并及时处理了现场,没有抓住现行,自己身份敏感,又在林海地界,还是尽量把这个小警察弄走了事,不能再让事情扩大化。

廖兵故意板着脸,语气不高,但带有领导的绝对权威严肃庄重的气势,说道:“简直乱弹性,有像你们这样执法的吗?你们领导是谁?”

两个小警察一下被廖兵的气势给震住了,柳敏见这情形真想笑,警察看不出来他是装逼,但柳敏却看的很清楚,他想先把两个警察给懵住,把场面控制住再说,警察办案廖兵是知道一些的,有时简直无法无天。

像他这种情况,深夜两个孤男寡女在酒店的房间,柳敏又这么漂亮,难免不让人七想八想,真要耍起横来,即便没有抓住现行,但把自己和柳敏带回去协助调查,也不能说不行,必尽人家是接到报警过来抓嫖的,把自己带走想发脾气都没用。

在警察看来什么证据不证据的,抓你就是抓你,那怕你躲到北京,都能跨省缉拿,这就是特权。

此刻,在房间里廖兵在气势上占主动,高个警察看廖兵像个领导,似乎像在哪里见到,可是就想不起来,矮胖警察连服务员都敢打耳光,呆愣了一会之后,突然反应了过来,他显然不吃廖兵那一套了,有种初生牛犊不怕虎勇气,想着自己在执行公务,怕你是不是领导怕个鸟,冲着廖兵叫道:“你管我们领导是谁,别妨碍我们执行公务,把身份证拿出来,我们要检查。”

廖兵见矮胖警察想来硬的,瞬间缓和了语气似笑非笑道:“警察同志,执行公务没问题,我极力配合你们,但办案也要讲究证据,我希望你们要用证据说话。”说完,廖兵转身从包里拿出了那张假的身份证递到矮胖警察的手中。

柳敏也赶紧把身份证递了过来,高个警察接了过来,两人仔细看了看,见身份证都是东湖县的,想着女的也不是个小姐,应该没什么问题,高个警察把身份证直接还给了柳敏。

高个警察见眼前这个男人,肯定是个领导,但一时又想不起来,他很聪明地卖了个人情,说道:“廖先生,柳女士,打扰了。”说完,转头对矮胖警察说道:“梁胖,我们走吧,别打扰客人休息了。”

矮胖子手里拿着廖兵的身份证,并没有急着归还,他似乎是第一次出警,见无功而返,内心有些不甘心,突然问道:“你们两是夫妻吗?”

廖兵愣了一下,心想这个愣头青真他妈的傻逼,以为当个警察就是爷了,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还非要挖出点什么东西不行。

一时想发火,又觉得不妥,干脆还是忍了忍,看了看身后的柳敏笑道:“不是夫妻,他是我的同事,有什么不妥吗?”

“既然不是夫妻,这深更半夜的,呆在一起干什么?我看肯定没干什么好事,我怀疑这女的是妓女,走跟我们回派出所协调查。”矮胖子眯缝着不甘心的小三角眼,说道。

此时,柳敏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廖兵被矮胖子警察气的无话可说,火气腾的一声就起来了,他一个县长哪里轮的到这个小屁警察问三呵四的,发怒道:“我要给你们市局领导打电话,撤了你的职,那有你这么办案的。”

说完,掏出手机假装按号码的样子,高个青年警察虽说才从外县调上来不久,但也在警察干过几年,知道这里面的水很深,学问很大,要是一般的人,自己早就牛逼哄哄的了,一看廖兵是个领导的样,这点眼力劲还是有的。

见廖兵发火,心想这年代领导之间都是相互认识的,能给市局领导打电话,可见关系不一般,难道还真傻乎乎的等他打完了电话,才去擦屁股吗?

事情必须解决在萌芽状态,这真要是给领导打了电话,自己在市里也没什么过硬的关系,以后自己的升职,还有什么希望。

想到这儿,他赶紧上去按住廖兵拔手机的手,把廖兵推到一边,劝慰道:“廖先生,千万别生气,梁胖也只是随后瞎猜,希望你别介意。”高个警察一边劝慰一边直朝矮胖子使眼色。

谁知矮胖子根本不吃高个警察那一套,一股邪劲也上来了,对廖兵冷笑道:“我看你是做贼心虚。”

78.智斗办案小警察

廖兵意识到矮胖警察是个二球,想着跟他来硬的肯定是行不通,不来点狠的,又怕这小子更加猖狂,自己反而被动,不利于事情的解决。

还过自己是县级政府主要领导,太知道政府衙门里的人办事的作风了,你要跟他强来,将讨不到一点好处,甚至把事情办砸。

手中稍稍有点权利的人,总喜欢在老百姓面前呵五吓六的,变着法子给你整点事。

似乎不这样,自己的权威显示不出来,在东湖县自己也曾多次就这种不作为乱作为的作风进行整顿,可一阵风之后,死恢复燃,该怎样还是怎么样。

没办法,现在整个体制就这样,有什么样的体制就有什么样的行为,要是在法制国家

这种拿公权乱舞的怪现象,早就让人给拿下了,可在中国往往越是这种人越能吃得开,混得转。

好在廖兵是个精明的官员老泥鳅了,滑得很,和柳敏开房时,还是留了一手,见矮胖警察不依不饶,廖兵只得亮出了最后一着,干脆和他讲起道理来。

“我说小伙子,你也别太冲动,我问你,我晚上和我的同事在房间聊天不行吗?难道男女和女人在一个房间就有问题?就一定要发生什么事?这是谁造出的混帐逻辑?”廖兵会舒缓了一下情绪,连续发了三个问,看起来像是质问,其实就一半给两名警察上课,一半讲道理的意思。

这一问到把两个警察给问住了,在所里所长和指导员在上警务课时多次提到,现在人们的法制意识越来越强,什么案子都要讲究个证据。

抓嫖一定要抓现行,人证物证都要有,这样处理当事人让人没话说,今天这种情况在以往抓卖淫嫖娼中,还真是少见,当事人一点证据都没留下。

要是普通老百姓两人,只要能发现点蛛丝马迹,他们肯定管不了那么多,先把人带回去审讯一番再说,有时,看人不顺眼,心情不好时,给当事人来个刑讯逼供,也不算什么大事,行许还真能发现意外的收获。

可今天,眼前的这个男人,高个子警察总感觉面熟,好像在哪里见过,心里知道他肯定是个领导,可就是不知道在什么地方看见过,所以在办案过程中,他还是手下留情,并没有把廖兵怎么样,即使梁胖想立功心切,自己还从中拦阻,尽量不让事情向纵深发展。

人家现在穿戴整齐地在房间聊天,也没有光屁股在床上弄事,当然两人关系不一般,明眼人一看就很清楚,更何况是两名不知抓了多少回卖淫嫖娼的警察,这种偷情的情况见的太多了,还能不知晓。

高个警察怀疑女人是领导的情妇,矮胖警察却傻乎乎地怀疑柳敏是酒店妓女,怀疑点不同,内心反映也不一样,做出的行为也不同。

高个警察有意护着廖兵,卖个人情,以后也许对自己有好处,矮胖警察一定要立功,表现自己,想着法子要让卖淫嫖娼行为成为事实。

见廖兵用领导般的质疑口气,问着两名警察,高个警察不想惹麻烦赶紧说对不起,拉住矮胖警察要往外拖,说事情就到些结束。

矮胖警察火了,说道:“李峰,你要走你走,我就不信,查不出他们的问题。”,廖兵笑道:“小伙,你要查什么问题?”

“我查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别跟我装蒜。”梁胖眯瞪着三角眼,突然像是有什么重大发现似的,冷笑道:“你说你们两个是同事,我想男女同事出差,不应该住一个房间吧。”

这话倒是问到廖兵的心坎上了,他笑道:“嗯,问的不错,很有水平,继续说。”廖兵索性抱起了胳膊,很自信地笑看着梁胖。

梁胖经过推理,说是同事,如果两人每人一件房间,现在在房间聊天还算能说得过去,如果两个人只开了这一件房,要么两人关系暧昧,要么这女的就是酒店里的小姐。

就算这女的不是小姐,只要两人只开了这一件房,自己就可以把两人抓到派出所审讯,你样就可以让这对男女无话可说。

万一要真能审出个卖淫嫖娼来,嘿嘿,自己岂不是脸上有面子,家里才找一个远房亲戚把自己从小镇上的派出所调到城里来,不干出一点成绩出来,怎么对得起人家,同时也让所里那些说闭话的家伙,看看哥们的真本事,关系固然重要,关键还是要能力说话,这就是一个机会,不能轻易放过。

想到这儿,梁胖眯着眼,歪着脑袋,右手拿着警棍不停地敲着左手手心,那神态,看起来有种居高临下,傲视群雄的感觉,只听梁胖冷冷地问道:“你说你们两个是同事,我想你们不会两个人开一个房间睡觉吧。”

梁胖的话一出口,廖兵就知道这小子想要问什么,意味深长地笑着说道:“当然不会开一个房间,你到底想问什么?”廖兵有意把话题往开房上面引,他有意逗逗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愣头青。

警察李峰站在梁胖背后,替廖兵捏一把汗,他担心万一这位领导只开一了间房,那梁较起真来就麻烦了。

想到这儿,赶紧上去拉住梁胖的衣角,轻轻说道:“梁胖,这里不是你想像的那样,要适可而止,我看我们还是走吧。”。“什么适可而止,老子怕个鸟,办案就要有耐心,不然发现不了问题。”

梁胖的话让李峰吃了一惊,想着平时自己和梁胖关系不错,自己对他很了解,也不像是这么愣头青啊,今天哪根经吃错药了,尽较这样蛮横的较真起来,李峰越想越不对劲,觉得这里面似乎有什么不对劝,

想着想着。李峰突然之间似乎明白了什么,问题很有可能出在梁胖在上车之前接的一个电话上。

李峰这下开始真的为廖兵担心了,看样子这不是一起简单的卖淫嫖娼举报,很可能是这个领导得罪了什么人,人家想借110和梁胖之手特意来报复的,怪不的本来今天出警没梁胖的事,梁胖尽主动请缨找所长主动要求出来办案。

79.担心县长的反击

李峰看梁胖的架式,有种不达目的不罢的样子,虽然这次出来,所长指定自己负责,不过遇到这种情况,他也不好强行把梁胖拖离酒店办案现场,因为他有权利对当事人进行质询。

自己本来和梁胖不错的关系弄僵化不说,最怕的就是这小子要在所长面前打自己一个小报告,自己可是吃不了兜着走,这年月在单位上班也不容易,得罪了领导日子肯定不好过,现在他妈的有几个领导心胸开阔。

领导当的越大对权威和面子的预期越高,心里对别人对自己的态度越敏感,有时候一句话不对就把领导给得罪了,不给你来点小鞋穿说不过去,否则都像这样目无领导,目无组织纪律,这工作还怎么开展。

自己只能把工作做到这个份上,也算很给廖姓领导一个很大的面子了,此时,他站在梁胖的背后,看着廖兵眼里充满着担忧的神色。

廖兵也看出了,后面这个高个警察想帮自己,顿时对他有了好感,想着以后有机会一定帮帮他,见这个叫李峰的警察在梁胖后面为自己当心着。

他很自信的朝他微微点了点头,脸上带着一份感激之色,李峰也在背后看了一眼梁胖,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

酒店外,王子东和周昌等的有些着急,不知道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况,王子东看了看手上那块西铁成手表,时针已经指向了十二点。

“县副,不会出什么回题吧,怎么到现在人还没带下来,你不是说你那个远房表弟向你保证过,一定要把廖兵给拿下吗?”周昌焦急地问道。

“我也纳闷,难道没抓到现场,这不可能呀,就算没捉到现场,至少两人在一个房间里呆着吧,不行,先把人带到派出所协住调查也行呀,现场连人毛都没见带下一个,我这表弟真是没用,平时吹牛是一套一套的,干起正事来怎么就这样磨磨叽叽。”王子东等得有些不耐烦,可又不能叫周昌进酒店里面去看。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包软中华,从里面抽出了一支,递给了周昌,周昌嘿嘿笑道:“县副,你不怕暴露目标。”,此时,周昌的烟瘾也犯了,伸手接了过来,把烟屁股在大拇指指甲盖上顿了顿。

王子东若有所思的站直了身子,把烟含进嘴里,周昌赶紧掏出那把铜质金属外壳的煤油防风打火机,当的一声打开盖,接着,呼哧一声,一团火苗升了上来,王子东点燃烟,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后用力地呼出两道烟柱。

周昌见王子东脸上有些凝重,安慰道:“县副,估计应该没什么问题,要不我先上去看看?”

“不,我看八成出现了意外情况,廖兵这人我知道,做事细密,很狡猾,不好对付,我那表弟恐怕不是他的对手,你上去没用,万一发现,反而把我们给暴露了,很危险,廖兵一旦知道是我在背后弄他的事,反击起来肯定是翻江倒海。”王子东眼睛看着酒店门口,不无担忧地说道。

王子东的话让周昌冷不丁一个激灵,心想王子东都有些担心被廖兵发现进行报复,他司机更不用说了,小人物一个,被人捏起来就像只蚂蚁,一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只有等死的命。

他现在也没有了注意,问道:“县副,那现在我们怎么办?还要不要在这里着看结果?”

“走,现在马上赶回去,要快,此地不能久留,这事闹腾以后,廖兵很可能连夜赶回县里,到时肯定要到小车班注意我们车子在位情况,要是赶在他的后面回去,那就被动了,就算我们没做什么,我们的车正好今天晚上不在位,廖兵能不朝我们身上想。”王子东把没有抽完的半截烟头重重地摔在地上,转身快速朝自己所住的泰达商务酒店走去。

周昌二话不说跟在王子东后面小跑起来,快到酒店门口时,周昌不甘心地问道:“县副,难道今天晚上的行动就这样算了。”

“暂时还不清楚里面的情况,我们先回去,到时我再打听一下今天晚上的情况,要是真被他侥幸逃脱,算姓廖的走了狗屎运。”王子东步速像战士急行军,以往从容的官场方步,在危险来临之际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本来是个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反击廖兵的好机会,最终因为廖兵的老谋深算和表弟梁胖的无能,而中途夭折,这对于王子东来说是个不小的打击,他仿佛能感觉到廖兵对这件事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矛头直奔他王子东而来。

两人进酒店大厅退了房,拿上随身携带的皮包,周昌迅速赶到停车场,把那辆现代车开到了酒店大厅门口,王子东拉开车门猫着身子坐了上去,催促道:“快,小昌,加速行驶,不然时然时间来不急了。”

见王子东紧张兮兮的神态,心想事情还没有结果,王副县长就这么紧张,好像廖兵真的要追上来一样,周昌有些不解地问道:“县副,你说廖县长他晚上真的会回来。”

王子东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看着车窗外昏昏欲睡的城市灯火,似乎陷入了沉思,周昌的话突然打断了他的思绪,他一愣神,才意识到周昌是在问自己。

“廖兵这个人你可能不太清楚,但我太了解他了,他生性敏感,既然已经发生了这幕闹剧,他肯定无心再住在原来的酒店,很有可能他把柳敏留在酒店过夜,自己先赶回县里。”王子东的话气中透着十分的把握。

王子东身为领导也有他的独到之处,在事情还没有出来结果之前,他先要做到未雨绸缪,其实今晚的办案情况,自己完全没必要亲自到场,只要报警之后,可以立马回到县里东湖宾馆抱着美女服务员小凤亲热就行。

但在他的心里,还是心有不甘,在表弟张子民落败乡长之后,自己已经不知是第几次输给廖兵了,这一次他想利用今晚这个机会制廖兵于死地,他要亲眼看见廖兵被警察表弟带进警务车里。

他知道那将是一件多么令自己愉悦的事情,他要的就是制人于死地和绝望的快感,不成想事情没有按自己想像的样子发展,对他来说,实在有些憋曲难受。

既然现在事情有了变数,还是先保全自己再说,机会以后肯定是有的,但自己在机会来临之前,绝对不能翻船,否则连翻身的机会都没有,现在要做的就是让廖兵找不到反击自己的任何把柄。

第80节 未能得逞的阴谋

华天大酒店内,梁胖还在对廖兵继续盘问着,梁胖在心里暗自思量着,如果廖兵和这个女人只开了一间房,不管李峰怎么想,自己以这个为借口,立刻强行把抓进派出所,管他妈的是不是县长,反正自己欠表哥王子东的人情,他交办的事一定想法设法办好,

如果廖兵确实开了两间房,那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逃脱,对于一个领导,没有过硬的证据,绝不能千举万动,搞不好反而让廖兵抓住把柄,到时不仅自己被动,更让表哥王子东处在难堪的境地,甚至给他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对于这一点,他梁胖再傻逼,也知道这里面的利害关系,想到这儿,梁胖冷笑道:“廖先生,你说你开了两间房是吧,走,我们去证实一下,看是不是真的,如果你说的属实,就证明你没问题,假如明明只开了一间房,你撒谎说开了两间,那就对不起,请你们二位跟我们到派出所走一趟。”

矮胖警察的话让柳敏一颗悬着的心,彻底放松了下来,既然矮胖子已经亮了底,自己还有什么好怕的,她对廖兵笑了笑,准备开口说话。

廖兵伸手做了个停的手势,他怕柳敏一时嘴误,把自己叫成县长,至少在这种场合,他不想让任何人知道自己的身份,就算自己和柳敏没做什么,但一个县领导带着个漂亮女人在酒店过夜,恐怕说出去不好听。

官场上明争暗斗的太激烈,有时一个不经意的疏忽,就会让人掀的人仰马翻,还不忘踏上几只穿着锃亮皮鞋的脚,狠狠地跺你几下。

廖兵朝柳敏安慰道:“小柳,这儿没你的事,你睡你的觉,我去把这件事说清楚。”

柳敏知道问题会很快得到解决,她已无心再在外面站着,自己这么漂亮,抛头露面的也不太好,万一要是碰到熟人,岂不尴尬。

她想了想转身见了房间把门关上,她知道,廖兵处理完这件事之后,会到房间来找她。

见柳敏进了房间,廖兵这才转身对站在一边,脸上泪痕还没完全干透的服务员说道:“小姑娘,我们想看一下登记本可以不?”

服务员点点头,又摇了摇头,面部显出了很为难的表情,廖兵看出了服务员的心思,这是为客人保密,估计酒店平时没少教育她们的保密意识。

警察李峰见廖兵很自信的样子,知道肯定是开了两个房间的,其实这一点他应该早就想到,领导人没有哪一个是实心眼的,否则他也坐不稳这个位置。

再说和女下属开房,不会真的只开一个房间,为了安全起见肯定多开一间房,以准备不时之需,反正是公款消费,不花白不花,花了不白花。

夜已深,李峰想尽快结束这种状态,让自己好好休息一下,他接过廖兵的话,对服务员劝道:“靓妹,这登记本,你们平时可以保密不给别人看,但我们今天是在办案,情况特殊,请你配合一下,我们办完案子就走,你要是不想休息呢,那我们也只能陪你到天亮了。”

服务员看看手腕上那块电子表,已经十二点多,正是自己下晚班的时候,她内心动摇了,最终还是经不住几个人的劝说,跑过去把登记本拿了过来。

嘴里嘟囔着,说道:“你们最好到前台去看,那里登记的详细一些,我们这个本子只是简单的登记了一下,留给我们自己看的,方便工作。”说完,把登记本递到了高个警察手上。

李峰打开来看了一下,果然登记是两个房间,一个是22018,另一个是22020,只是服务员写的时候,把廖红军的名军写上去了一点,看起来好像是和柳敏登记在一个房间。

看样子那个帮周昌跟踪查看号码的司机也看走了眼,情报还是有些出入,不然王子东可能布置另一套捉奸方案了,这要是让王子东知道一定会气死。

警察李峰看完登记本之后,转手递到了梁胖手上,说道:“没错,是开了两个房间。”

梁胖脸上布满了失望的表情,打开后只是迅速瞄了一眼,把登记本又递给了服务员,心想王表哥呀,这事你不能怪我呀,兄弟我也是尽力了,要怪也只能怪你自己的运气不好,要是服务员能听话一点点,直接帮我们开门,捉奸在床是一点问题都没有,可谁也没想到会出现这种意外情况,这不是运气不好,还是什么呢?

梁胖见忙乎了半天一无所获,气得转身走,高个警察李峰转头给廖兵打了个招乎,拍马道:“廖先生早点休息,打扰了。”,其实也就是在刚才,李峰突然想去,去年在开全市人代会的时候,他们派出所在做安保工作,他上厕所时,遇到过廖兵一次。

但他的确不知道廖兵的名字和工作单位,但他断定这个男人肯定是个不大不小的领导。

两个警察走后,服务员冲着廖兵笑道:“廖先生,我的戏演的怎么样,我可为你挨了一把掌啊,也算对得起你给的那二百块钱了吧。”

廖兵有些不好意思,笑道:“我压根没想到真会出事,本来是想让你照顾一下的,实在对不起,小姑娘。”说完廖兵又从口袋里拿出了三百钱递到了服务员的手上

第81节 天使般堕落的女人

廖兵作为一名领导,在官场上摸爬滚打,历练这么多年,考虑问题的缜密和精细,一般人是没法与之相比的,就连自己出来偷情,都加自己加了几道保险,一个是开了两个房间,第二个就是买通了服务员。

和柳敏进入房间之前,廖兵塞给了服务员两百块钱,说无论如何不能用房卡主动开自己的房间,就算警察来了也不行,要阻拦,要大声的争吵,声音要大了让自己听到。

服务员当然知道廖兵的意思,这是一对偷情的男女,作为酒店服务员,这种事情见的太多,既然人家已经给了钱,自己自然要尽心尽力的帮这个忙。

没想到,晚上还真出事了,本来以为男人只是买个心理安慰,在服务员看来,大酒店市公安局和市里都有人罩着,谁还敢进来查房,这不是找死吗?只要天空放亮,二百钱轻轻松松到手。

可事情来的突然,真有两个愣头警察不知天高地厚的来抓嫖,没办法,吃人家嘴软,拿人家手短,服务员只好硬着头皮上,这么一闹腾,还真把廖兵给救了。

廖兵为自己的老谋深算而得意,很有一种成就感,不过对于这件事情,廖兵心知肚明,知道有人想暗算自己,想着自己带柳敏到市里来,其他人不可能知道。

做这事的除了县里几个常委之外,还能有谁,廖兵掰着手指,把几个平时和自己暗中较劲的领导都过了一遍,县委副书记郝平,常务副县长王子东,副县长刘文白,副县长张千帆,至于他们几个手底的亲信,都是些局委办的头头,应该不敢这样做。

廖兵最后断定背后下黑手的一定与这次干部调整有一关,在他看来嫌疑最大只有副书记郝平,常务副县长王子东。

因为他俩,一个是县委书记的人选,一个是县长的人选,这次对自己下黑手比较重,一旦得逞,在东湖县自己是彻底玩完了,想着一般人不会这么做,也想不到这一点,要制自己于死地的也只有这两人了。

廖兵想着这事很是窝火,虽然这事不能最终确定是谁干的,但廖兵绝对不会善罢甘休,他要寻找证据进行彻底反击。

但廖兵敲响柳敏酒店房间的时候,她还没有睡,只是静静地靠在半圆型的单人沙发上,想着心思,一杯淡绿的青茶还在茶几上冒着悠悠热气。

今天对于她来说,是个特殊的日子,一想到和彭副厅长,廖兵在床上交合的时候,她感觉自己彻底的堕落了,她甚至觉得自己有些不知廉耻,为了自己的梦想,为了出人头地,她出卖了自己,出卖了自己的肉体。

矮胖警察说的没错,此时的自己和酒店里的妓女有什么区别,她和肖万年、彭军生、廖兵这些手握权利的男人上床,满足他们对女人肉体的欲望,甚至满足他们看起来让自己感到恶心的嗜好。

她的美丽已经不属于自己,她把美丽和肉体打包给了权利者,给了那些用权利换取美色的贪婪官员,她现在剩下的只有圣洁和狐独的灵魂,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走向哪里。

此刻的柳敏痛苦无助,她用那双纤纤玉手捂住了自己悲伤的脸,泪水顺着她的手指向下滴落,

她油然的想起了云生,想起了这个让自己爱到骨子里的小坏蛋,她多么希望这个时候能陪伴在自己的身边,安慰,爱抚自己。

只有和云生在一起时,她才是最开心快乐的,她喜欢和云生在一起的感觉,他甚至喜欢和他在一起偷欢,她忘不了那种灵魂与肉体共振交织,激荡神情的快感。

柳敏觉得有些愧对云生,她辜负了他对自己的一片真心,这个时候不该想云生,因为她的肉体已经腌脏,她不配得到云生的爱。

门外的敲门声突然响起,柳敏知道肯定是廖兵,她赶紧跑进卫生间,拿起之前服务员赠送的一块新毛巾,打湿后迅速在脸上抺了几下,然后才跑过去开门。

“小柳,你怎么了,怎么哭啦?”尽管柳敏擦干了泪痕,但哭红的眼睛并没有逃过廖兵的视线。

“没,没有,廖县长,刚才眼睛里进了点东西,是我用手揉红的。”柳敏勉强笑了一下,赶紧撒着谎。

“别伤心了,事情不是已经处理完了,我们这不是没事吗?开心一点,傻丫头,有我在你怕什么。”廖兵显然对柳敏的谎言并没认真,在他看来,柳敏的伤心是因为今夜的闹剧引起的,想着安慰几句就没事了。

夜已深,街面上除了少量夜营的出租车往来穿梭和偶尔一两个踽踽独行的醉鬼之外,几乎看不到夜游的活物。

柳敏提醒道:“县长,太晚了,上床睡吧。”

廖兵看着柳敏,若有所思,然后走过去用手轻轻地抚摸了一下她的脸,笑道:“是太晚了,小柳你睡吧,我稍稍坐一会,等一会儿,我叫德林过来接我,连夜赶回县里去。”

柳敏愣了一下,回道:“怎么,这么晚了还回去,干嘛这么着急?”

第82节 深夜客房里的哭泣

“小柳,你不懂,现在还不想过早的跟你说这些,以后你慢慢会明白的。”廖兵本来是想着跟柳解释一下,但又觉得有些不妥,官场上的事情太复杂,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自己第一次和柳敏在一起,对这个姑娘还不是十分的了解,他目前仅仅是因为喜欢她,和自己交心还有段时间,现在最好还是不要跟她说的太多。

柳敏见廖兵欲言又止,索性不再追问,笑道:“廖县长,去留随你,我先睡了。”

廖兵笑道:“嗯,你也累了一天了,好好休息吧,德林的车很快过来了,明天你要是回去,我叫司机送你回去。”

柳敏明天还不想太早回去,她想在市里逛一逛,见廖兵说要叫司机送自己回去,柳敏笑道:“还显不够招摇啊,明天不用你送,我自己打车回去就行了。”

廖兵对柳敏的善解人意,内心非常感激,他用慈善的目光看着柳敏,笑道:“这样也好,以后有什么困难直接跟我说。”说完,柳敏从包里点了二千块钱放在床头柜上,说道:“这里是两千块钱,拿去买一两件衣服吧,姑娘家总不能委屈了自己,钱不多,你也不要嫌少。”

“县长,我不要,我钱够花,真的不要你的钱,你给我钱,我总感觉怪怪的,好像和你在一起,为了钱似的。”柳敏脸上有些羞涩的红晕,嘴角带着微微的嗔怒,她不是那种见钱眼开的女人,她不让廖兵看底了自己。

这一点廖兵看的很清楚,从一开始他就知道这个女人跟一般女人不一样,尽管家在农村,家里很穷,但骨子里却有一种天生的高贵,他喜欢她这一点。

“傻瓜,没人说你和我在一起是为了钱,我只是想表达我的一点心意罢了,你也别往心里去,你要是不要,我就有想法了。”廖兵笑道。见廖兵很执意,柳敏干脆随他去了,也不再推托,反正这钱也不是廖兵自己的,要了也无妨。

此时,廖兵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他冲柳敏笑道:“德林打过来的,估计车已经到了。”廖兵接了电话,知道车已经在酒店楼下,他边接电话边给柳敏挥了挥手,示意告别,柳敏坐在床上朝廖兵微笑着点了点,然后想从床上下来送廖兵。

廖兵笑着摆了摆手,边往外走边说道:“不用送了,你快躺下休息。”,廖兵是县长,即便自己已经委身于他,但面子上的东本还是要维护的,柳敏执意把廖兵送出了房间。

廖兵走后,柳敏轻轻关上了房间的门,此刻,她突然觉得酒店的套房内空荡荡的,内心有种无法排解的孤独,这种感觉她自当了白鹭乡办公室主任后,还从来没有过,她有种窒息和无助的感觉,她好想哭。

此时,她真的好想云生在自己的身边,她感觉好累,特别想躺在他宽大的胸口,抱着他甜甜美美的睡上一觉,然而房间里除了暗淡的灯光和冷冰冰的物件之外,再也找不到一丝丝可以温暖自己心灵的东西。

她拿起手机,想给云生打电话,一想到云生根本就没有手机,只得又失望的把手机放回到桌头柜上,她再也无法抑止住自己空悲的情绪,尽扑到在床上,头埋进被面里,呜呜的哭出声来,不知不觉趴在酒店洁白的被面上睡着了。

直到凌晨三点多,柳敏被房间空调的冷气冻醒,她才和衣钻进了被子里,一觉睡到早晨八点。

廖兵在酒店门口坐上于德林开过来的车,心情似乎并不太好,上车后并没怎么说话,于德林也不敢多问,只是觉得有点奇怪,说好了早上过来接他和柳敏回去的,县长怎么突然深更半夜的一个人要往回赶。

他还以为廖兵和柳敏闹得不愉快或是廖兵有什么急事赶着回去,他压根就没想到廖兵被人跟踪,在酒店里闹腾了一阵,差一点被警察捉奸在床的事。

当廖兵打电话给他的时间,他正在酒店里的床上,和小姐鸳鸯戏水,他的好兴致,被廖兵的电话催散的无影无踪,尽管内心有些不快,但县长廖兵的电话,对他来说是马虎不得的。

晚上,他把廖兵和柳敏送到位之后,听廖兵说第二天早上要很早过来接他回县里,于德林想着与其早上匆匆忙忙的过来,还不如就在林海市住一晚上。

他找了一家条件还不错的酒店住了下来,酒店桑拿休闲样样俱全,对于于德林来说,确实是一大诱惑,自己包包里的钱全是公款,花起来不心疼,实报实销,只要巧立名目,这点钱是随便就可以在账目里冲掉的。

在县里有老婆管着,好长一段时间没出来玩女人了,于德林心里憋闷的慌,在他看来,女人真是应了那句,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老婆对于自己就像左手和右手,已经没有了一点吸引力,都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一点都不假,于德林有切身的体会。

他喜欢感官刺激,但在老婆身上却又得不到的满足,所以他把心思放在了小姐或是别的风骚女人身上,跟着廖兵东跑西跑的久了,心也变的野了,他不喜欢一层不变的东西。

工作也罢,房事也罢,他要在这不断的刺激中找到一种征服的快感,他觉得成功的男人就该如此,尽管他并不认为自己成功。

他把车在停车场放好后,直接把车牌给卸了下来,这是为了安全起见。

他感觉东湖县政府一号车,太显眼,万一被人发现不好,林海市大大小小的头脑们都精的跟猴似的,政府领导的车一挡眼就知道是谁的车,廖兵在市里开会,进进出出,他的车牌号早就被林海市委、市政府的大小官员们烂熟于胸了。

所以于德林开着这种车,绝对不敢造次,否则给廖县长带来的影响很大,所以他下榻酒店后,务必是要缷车牌的,否则被人缷了去,自己这个接待办主任估计就干到头了

第83节 好色的接待办主任

自己辛辛苦苦从财政局出来,跟着廖兵混,无非是想着求个人前途和发展,既然廖兵看上了自己,把自己当心腹,这样的好机会在东湖县不是每个人都有的。

自己跟着他办事不能不尽心,只有不出现什么大的问题,一旦廖兵当上县委书记,自己下去到哪个肥局干个局长,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于德林对于女人的嗜好和廖兵有一拼,相对廖兵来说他的眼光要低一些,口味要杂一些,廖兵从不玩妓女,他只玩漂亮的女下属,女官员,于德林就管不了那么多,只要漂亮,管他是良家骚情女人还是各种红灯场所的妓女,他是来者不拒,反正满足自己的欲望就行。

于德林把车牌放进自己的包里,到酒店前台开了房,乘电梯上到八楼,房间号是808,于德林信这个,认为这个8字吉利,生活只要选择与数字有关的东西,他总是要选尾数是6和8的数字,否则他的心里十天半月静不下来。

于德林进入房间里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那块车牌藏到了客床上的被褥下面,他觉得这样安全,他从包里拿出了十几张人民币和手机,然后随手把包放进了床头柜里。

此时,床头上的电话铃响了起来,于德林想着自己才到房间,怎么会有电话找自己,看了看号码,不熟悉,他并没想太多,还是直接把话筒拿了起来。

“喂,你好,请问你找谁?”于德林还没等对方开口,先问道。

“先生,你好,今夜寂寞吧,要不要我陪你?”一个甜如银铃般的声音从电话另一端传了过来。

于德林的心里酥软了一下,下面瞬间有了反应,根据经验,他想着这种小姐一般不太漂亮,自己还是没多大性趣。

他笑着回道:“对不起,我不需要,你找别人吧。”

“嘻嘻,送上门的女人都不要,先生下面只怕阳痿了吧?”于德林听见这话,气得想痛骂那个女人,刚开口,对方已经挂断了电话,一阵嘟嘟的忙音传过来。

于德兵性能力很强,她最听不得女人说自己那方面没用,他把听筒抓在手里,尽管对方已经挂了电话,他还是自顾自的骂了一句:“我日你娘,过来老子操你个海阔天空。”,骂完之后,于德林自己被自己这句话逗乐了,没想到气急之下尽冒出这句话来。

他挂了电话,整了整衣服,向三楼的桑拿休闲房走去,说是桑拿房,其实也就是一个密闭的小木房,里面放了些炭,能把人蒸的头晕眼花,汗流浃背。

桑拿房在三楼的大厅内,于德林只在里面稍稍蒸了几分钟,他只是想把晚上喝过的酒精给蒸发出来,让全身每个毛孔舒畅一下,透透气,省得让小姐闻到一股酒精和汗臭味没了兴致。

从桑拿房出来,于德林到淋浴喷头底下给自己全身彻底洗了一遍,这才穿上服务员给他准备好的一次内裤,趿着那双米黄色熟胶拖鞋,跟着服务员去了。

整个三楼都是一间间的小包间,里面是小姐给客人按摩和做特殊服务的地方,服务员把他带到一间304的房间,于德林皱了皱眉头,问道:“还有别的房间吗?换一件好不好。”

服务员笑问道:“房间里的设施都是一样的,干嘛要换房间?”

“叫你换你就换,哪里那么多废话。”于德林的语气像个财大气粗的有钱人,十七八岁的服务小伙被他吓住了,不敢轻易回嘴,否则老板知道了会被炒鱿鱼,他赶紧说道:“好吧,先生,你想要什么样的房间?”

“308或是306都可以。”于德林没好气的说道,服务员在这种场所见的人实在太多,挑房间的客人他也遇到几个,但没像眼前这个男人这样挑剔,非要什么6、8的数字,有的选号的客人,还专门选尾号是三、四的号码。

服务员估计要么这类客人要么是跟老婆或是什么人吵了架,心情不好,希望自己到娱乐场所发泄一下,让自己干脆倒霉透顶算了,眼前这个男人进来玩女人,非六、八不要,估计满脑子想着的是图个吉利发财,服务员只是在心里猜测,具体原因也只有本人知道了,总之人都他妈的挺怪。

“先生,你要的两个房间都有客人了,现在只剩下302、307、313三个房间了,您看你打算要哪个?”服务员和三楼前台工作人员联系了一下,回道。

于德林见尾号为6、8的房间已经没了,想着还是将就一下算了,一脸失望地说道:“那就302吧,不过小姐一定要找个nǎi子大,身材苗条一点呀,不然我可不干啊,老子花钱来买享受的,不是来看恐龙的。”

服务员笑道:“先生,你太逗了,我们这里都是美女,恐龙也进不来呀,放心吧包你满意。”服务员把廖兵带到302房间,然后轻轻关上门出去叫小姐去了

84.休闲房内遇到梦中情人

于德林歪在休闲房的那张精质的木床上,一只脚搭在床头柜上,一只脚垂在地面上。

他仔细打量着房间里的设施和布局,房间面积差不多有二十平方米,物件很简单,一把半圆形藤椅,看起来很前卫,墙面四周都铺满了带暖色调的花纹壁纸。床对面靠门一侧的墙上悬挂着两幅半裸着上身和臀部的油画,画上的女人曲线优美,身段风骚而性感,肌肤柔嫩的可以捏出水来。

只要是正常男人,见到这种画面,没有不蠢蠢欲动的,于德林的大脑显然被激活,敏感处不自觉的伸展开来,他轻轻地从嘴里骂了一声“操”,似乎不这样,不足以对得起设计者的匠心独运。

休闲房分内外两间,里间和外间是本来是一个整体,只是用粉色透明纱帘隔了一下,看起来明显温馨暧昧了许多。

再看里间,里面摆放着一张一米多高,不到一米二宽的按摩床,床架是金属结构,看起来相当结实,床上面铺着防水垫,当然,这是为小姐和客人按摩准备的。

按摩床的上方是两根坚固的不锈钢钢管,上面吊着一根宽大环形红布绳,于德林看见这根红布绳,脸上瞬间露出欣喜的笑容,他知道,这是为客人和小姐玩空中飞人用的。

于德林暗自赞叹人类的性爱活动,太有创意和想像力,男人可以站在床上,让小姐裸身坐在红布上,客人稍稍用力,小姐就像在荡秋千,于德林笑了,这种做爱方式估计是从沿海地区或是国外传过来的,内地人思想保守,压根也想不到用这种新奇的方式享受做爱的过程。

按摩床边上有一个淋浴喷头,于德林有些奇怪,刚进来时,不是已经有个洗澡的大厅吗?休闲房内怎么也有个淋浴喷头,这不是脱裤子放屁多事?

当然,于德林的担心是多余的,酒店的三楼休闲桑拿层已经被一个广东老板承包了,广东人具有香港人的精明和小气,这个淋浴喷头如果毫无用处,老板绝对不会这么浪费,等一下,有小姐进来为于德林服务时,他肯定会感受到这个喷头的妙用。

于德林饶有兴致地观察着房间里的一切,自己的身心也随之进入了与之相适应的状态,环境改变人,在这里得到了充分的验证。

“咚,咚”两下轻轻的敲门声打断了于德林的思绪,饥渴的心终于等来了送上嘴的美食,他迅速从床上坐了起来,应了一声:“请进。”,眼睛随之带着贪婪和审视向门口看去。

门被推开后,一个上身穿着白衬衫,下身穿着黑色超短裙,露着两条洁白壮实大腿的小姐站在门口,冲着于德林带着一种职业的微笑,点了一下头,说道:“先生,你好,我是27号服务员,很高兴为你服务,如果你觉得满意,我现在就为你服务。”

小姐说完后,于德林并没有急着让她进来,而是眯起眼睛仔细打量着的她,小姐被审视,心中感到有些不快,干脆大方地靠在木框上,讥笑道:“先生,你是在欣赏艺术品还是在审视一个犯罪分子呢?”

于德林嬉皮笑脸地说道:“当然是在欣赏一件艺术品,不过……”,“不过,不过什么?”小姐不耐烦的问道,她显然对这种挑剔的客人很反感,感觉受到了侮辱,挑剔的客人她也遇到过,人家只是瞟上一眼,很快决定留下还是换人,这种长时间的审视,对于自己还是第一次。

于德林突然瞪大眼睛,嘻笑道:“小姐你的身材很好,只是乳房有点小,不太适合我的口味,你先去吧,叫你们领班再给我换一个,乳房大一点的。”

“流氓。”小姐似乎有些恼怒,轻声的骂了一句,然后门都没带上转身出去了,不一会女领班快速走了进来,带着歉意地问道:“先生,对小姐不满意?”

“我不是对刚才带我进来的服务员说了嘛,要一个身材苗条一点,乳房大一点的,刚才那个小姐不是我想要的,老板,哥们可是花了钱的,玩也要玩个痛快,是吧?瞧瞧,刚才这个小姐的态度,还骂我是流氓,你们是这样对待客人的吗?”刚才小姐的骂声,让于德林听到了,他似乎有些生气。

“先生,对不起,对不起,我会叫老板对她进行处理的,我马上给你换小姐,现在有个小姐,人很漂亮,刚下钟,我马上给你叫过来,你稍等一会儿。”领班微笑着带上房门,转身走了出去。

于德林似乎没有了心情,他想如果下一个小姐自己还不满意,干脆睡觉去算了,想着刚才小姐骂自己流氓就有些窝火。

很快,又一个小姐被领导亲自带了过来,房门被打开之际,于德林和小姐对视之后两人都彻底愣了。

领班笑道:“先生,还满意吧。”,此时,于德林和小姐脸上都有些羞涩的绯红,见领班问自己,于德林点了点头,笑着把领班给打发走了。

85.人生无常的遭遇

领班走了之后,于德林惊呀的低声说道:“方雅萍,怎么是你?你怎么会在这种地方?”

方雅萍短暂的害羞之后,脸上瞬间恢复了常态,看着于德林笑道:“怎么,老同学,既然你能出现在这种地方,我为什么就不能出现在这种地方?”

同学方雅萍的反问让于德林有些尴尬,他下意识地用手在脸上害羞地抺了一把,笑道:“我没别的意思,我只觉得依你的形像、气质和个性不应该做这个,你应该有更好的生活。”

“怎么,于德林,你是在笑话我当初没有接受你的求爱吗?”方雅萍讥讽地笑道。

见老同学主动地提起往事,于德林不无难堪地说道:“雅萍能不能不说这个,那都是一些过去的事了,还提它干嘛。”

“那好,不提也行,听说你现在是县接待办主任,县长面前的红人,那我得恭喜你了,你给我们高中同学增了光,我们应该为你而骄傲才是。”同学方雅萍的话虽然带着嘲讽,但对于德林来说心里很舒服。

此刻,于德林有种人上人的优越感,看着同学方雅萍的落魄,心中有种让她后悔千次万次的快感。

方雅萍是高中时候班上一枝独秀的校花,曾被很多绿叶般的女同学衬托着,显的艳丽高贵,楚楚动人,有众多青春骚动,高大帅气的男同学包围着,追求着。

于德林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小角色,但他对美的追求却是不遗余力的,也曾经偷偷地给方雅萍写过情书,表达自己对她的喜欢之心,也曾在她回家的路上,装着偶遇,想和方雅萍说说话,可方雅萍根本没给他任何机会。

记得有一次,于德林送给了一本琼瑶爱情小说给她,被方雅萍当作废品给扔到垃圾桶里去了,方雅萍不仅不领情,还叫几个混混男同学把他打的鼻青脸肿。

即便这样,于德林还是不恨她,虽然后来不敢明目张胆的再向方雅萍示爱,但喜欢她的心没有变,直到现在还思念不断。

方雅萍的性感和美丽像一块磁铁一样,牢牢地吸引着他,他曾在心里千万次的想像着和方雅萍享受床弟之欢,他太喜欢方雅萍了,她的一举一动都牵扯着他的每一根神经。

可美人总是稀缺资源,,其貌不扬的于德林怎么可能入得了方雅萍的眼睛,最后在众有追求者中,先择了县建设局局长鲍国栋的儿子鲍志来,作为自己的男朋友。

高中最后一学年,鲍志来经常从家里带些精美可口的糕点给方雅萍吃,令其他女同学羡慕不已,方雅萍就像个受宠的公主。

高中毕业后,那些没考上大学,又没关系的同学,只得到沿海和南方去打工,而鲍志来却凭着父亲是局长的关系,进入了县建设局办公室工作,方雅萍在鲍志来的帮助下进入了建设局下面的房管所上班。

高中毕业后不久,二十二岁的方雅萍就和鲍志来结婚了,两人时常在街头巷尾秀着恩爱,真让同学、同事和邻居们羡慕不已。

可是天有不测风去,由于建设局是个肥单位,鲍国栋因仗着和县主要领导的关系,不把县纪律领导放在眼里,县纪委领导因碍于县委县政府的保护,一时半会儿还真拿他没招。

但是县纪委领导也不是吃素的,既然你鲍国栋不把县纪委领导放在眼里,但县纪委不能不给自己面子,必尽手握纪检监察大权,哪能由着鲍国栋的性子来。

对于鲍国栋的违法问题一直没停止过调查,等所有犯罪证据齐全之后,县纪律直接绕来县委县政府,直接把问题汇报给了市纪委。

最后由市纪委牵头,县纪委和政法部门配合,对鲍国栋进行了双规,同时对其子鲍志来收受贿赂问题进行了调查,两人犯罪证据确凿,对犯罪事实供认不讳。

由于案子涉及资金数额大,牵涉面广,影响恶厉,检察院进行了公诉,法院对此案进行了认真审理,结果鲍国栋被开除公职,开除党籍,判处有期徒刑十五年,鲍志来不服提起上诉,最后被市中级人民法院驳回,维持原判,判处有期徒刑十年零九个月,并开除公职。

方雅萍在单位还没正式纳入事业编制,因公公和老公的出事,已经在单位待不下去了,只得主动辞职,由于方雅萍结婚以来享受惯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领导媳妇的奢华生活,辞职后已经吃不了苦,又不愿当个普通打工者。

在万般无奈之下,只得依靠自己的美貌到酒店里做起了小姐,做小姐轻松来钱快,花起钱来,也不觉得可惜,大手大脚,确实满足了方雅萍的虚荣心,也使得方雅萍适应了这种堕落的职业,自尊和人格早就抛到九宵云外去了,对于她来说,生存才是第一位的,没有钱一切都是扯蛋。

今天在酒店碰到曾经追求过自己的于德林,方雅萍确实感到非常意外,见于德林那种优越的眼神,方雅萍心里非常不舒服。这才说些讥讽的话给于德林听,不过于德林是个情种,对于方雅萍的讥讽一点都不介意,见到自己的梦中情人,反而有种旧情复燃的想法。

86.校花做了他的情人

方雅萍作为刚三十岁出头的女人,尽管青春流失,尽管家庭遭遇变故,也不知是天生丽质还是后天的保养,她的容颜依然保持的很好,还像个十八九岁的少女一般光嫩水滑,面容细腻白净,体态婀娜多姿,眉目中一股冷艳风骚之气自然流露。

见于德林盯着自己在看,方雅萍讥笑道:“怎么,于大主任,老同学身上难道有金子不成,还能让你这样屈尊贵眼。”

于德林被方雅萍的话逗乐了,呵呵笑道:“哎呀,雅萍,多年不见,真没想到你还是没怎么变化,告诉老同学,你吃了什么灵丹妙药。”

“切,别给本小姐贫嘴,同学我天生丽质,用得着什么灵丹妙药吗?”方雅萍侧昂着头,一脸的不屑,骄傲地回道。

方雅萍冷傲的样子,勾起了于德林对往事的回忆,想着昔日的校花今天落到这个下场,也着实可怜,心下不觉对她有些同情。

其实他对方雅萍的情况还是了解一些的,当初方雅萍结婚时,于德林还曾偷偷的在方雅萍办喜事的酒店门口,失落、嫉妒、羡慕地看过方雅萍和老公鲍志来在门口招呼客人的情景,只不过当时自己还是一个小小的打字,迫于方雅萍婆家的权势,不敢再去骚扰方雅萍,后来也曾在街上碰到过几次,方雅萍总是爱理不理的和于德林打招呼。

于德林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伤害,暗里曾经发誓,一定要好好干工作,等混出个人模人样来,一定找个比方雅萍更漂亮的女人做老婆气死她。

只不过,由于于德林家境贫寒,本身长得也不出众,哪有什么漂亮女人愿意嫁给他,好在他在县政府工作,是个国家工作人员,最后找了个城里女人做老婆,这已经算是不错了,只是自己的老婆的模样普通,于德林一直在心里感到深深的遗憾,找个漂亮女人做婆只能存在于德林的梦中。

今天在这种场合见到自己的梦中情人,于德林是既惊喜又遗憾,惊喜的是现在有了和方雅萍在一起的机会,也许只要自己愿意,方雅萍很可能愿意做自己的情人,可以满足自己多年来的期盼。

遗憾的是方雅萍是个有夫之妇,自己也是个有老婆的人,不可能和方雅萍结为夫妻,而且方雅萍现在是小姐,已经不是昔日纯洁的方雅萍了,现在于德林到了这个年纪,已经不再相信什么爱情,更多的还是垂涎方雅萍的美色。

想到这儿,于德林突然转开话题,问了一句:“雅萍,难道你真的愿意长期这样干下去吗?”

方雅萍一愣,笑道:“怎么,于大主任,怎么突然关心起我来了?我不干这个,到哪里去挣钱养活孩子,你知道我一没技术二没本凭,自己现在也吃不了打工的苦。”

于德林想着方雅萍说的也是实情,自己现在是接待办主任,凭着和县长的关系,干脆帮助一下方雅萍算了,他试着问了一句:“雅萍,要不你到我东湖宾馆来上班吧,我给县长说一说,说不定还能给你转为正式工。”

于德林的话让方雅萍吃惊不小,心想自己以前对于德林冷眼横目的,甚至还骂过他,现在自己落难了,于德林不仅不落井下石,还想着要帮助自己,不觉心头一热,想到自己几年在这种场所所受的委屈,眼泪漱漱地流了下来。

于德林看着伤心落泪的方雅萍,觉得更加楚动人,上去一把把她搂在怀里安抚起来,方雅萍很是感动,那还有拒绝的理由,殷勤地送上火辣辣的热吻,两人忘情地如蛇般交织在一起。

于德林趁这个机会,厚着脸皮问道:“雅萍,做我的情人吧,我真的好喜欢你。”,方雅萍听到这句话赶紧推开于德林,郑重地说道:“德林,别说傻话,你现场有大好的前程,别在这上面把自己给耽误了。”

“你看我现在这样,别人躲都来不急,再说以前我那样对你,你干嘛还对我这样好?”方雅萍真的感动了,她一把抱住了于德林,呜呜地哭出声来,此时的于德林就像自己的一根救命稻草。

自从公公家出事之后,家里的亲戚和公公,老公平时来往比较密切的官员都像躲瘟疫一般,没有一个愿意上门关心和安慰自己,深怕自己会给他们带来麻烦,现在突然遇到了高中时追求自己的同学。

不嫌弃自己,而且还要帮自己找工作,怎么不让自己感动,自己带着孩子不容易,自己父母只是普通的退休工人,也帮不了自己,婆婆更不用说了,以前是占着编制吃闲饭的官太太,现在公公倒台了,自己的编制也被取消了,只能每月拿着单位给的基本生活费过日子,很是艰难。

现在不要说做于德林的情人,就是给于德林当牛做马也愿意,于德林提出自己做他的情人,方雅萍哪里还不愿意的,她现在这样说,只是想知道于德林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另外也想让他表个态,是他自愿的,是他求着她做他的情人,这样自己面子上也好过一些。

87.手握生杀大权才玩味

当方雅萍说出你为什么这样对我好时,于德林一下抱住方雅萍, 充满感情地说道:“雅萍,我是真心的,我不嫌弃你,你知道自打高中第一次遇见你之后,我的心里就再也放不下你,直到现在我每时每刻不在思念你,你懂我的心吗?雅萍”。

于德林的表白让方雅萍感到了很有面子,也很受感动,自己都沦落为小姐,日子过成了稀巴烂,尽还于德林这样的男人喜欢自己,爱自己,而且还是曾经遭到自己严厉拒绝,甚至叫人收拾过的男人。

这时方雅萍才感觉到于德林是真的对自己好,她哭了,哭的很伤心,于德林赶紧安慰道:“雅萍,别哭了,我知道你过的苦,心里难受,放心,你做了于德林的情人,你就是我于德林的女人,我会让你过上好日子,明天你就别在这里上班了,你回县里就到东湖宾馆找我,我的办公室就在宾馆里面。”

方雅萍感觉自己像在茫茫大海中孤独无助的漂泊,突然遇到了一条生命的小船,她的心此刻有了依靠,感觉很踏实。

她停止了抽泣,朝于德林乖巧地点着头,表示自己同意他的想法,然后给了于德林一个深深的甜吻,香唇娇嫩,湿润爽滑。

于德林从来没有体味到和自己心爱的女人的甜吻,这还是他人生的第一次,曾在梦中千万次的想像着被这个女人主动俘虏,醒来后却是才知是五彩泡影,今天不是在做梦,第一次这个女人把香吻主动送给了自己,这怎能不令这个痴情男人激动。

“德林,既然我们有缘,但今天我还是小姐,让我为你服务一次吧,明天我就不在这里做了。”方雅萍含情地看着于德林说道。

“雅萍,走,到我的房间去,我今晚想给你安慰和温暖。”“嗯,我这就跟领班去说,你先到房间里等我。”方雅萍说完,于德林赶紧告诉了她自己的房间号,然后转身走出休闲房。

于德林走出房间直接去了电梯,前台服务员见客人没给钱就走了,赶紧叫道:“先生,你还没结账呢?”,于德林回头,笑道:“我带小姐去包夜,到时找小姐要吧,我会给她的。”

服务员笑道:“先生,这恐怕不行,按规定,你得先给钱。”,于德林有些不好意,问道:“包夜多少钱?”

服务员笑道:“那得看是什么小姐了,这位叫纤纤的小姐,是我们这儿的头牌,包夜一晚上至少一千。”

于德林吃了一惊,没想到自己的梦中情人,尽是这里的头牌,想着自己真是艳福不浅,赶紧爽快地从包里掏出了一千块钱,准备递给前台服务员。

只听见远处一个声音叫道:“德林,别急着给,我跟她说。”,于德林见是方雅萍,赶紧把拿钱的手又缩了回来,满脸疑惑地看着她。

方雅萍叫于德林站到一边,自己上前跟服务员说了几句,服务员这才微笑着目送方雅萍和于德林进了电梯。

方雅萍挽住了于德林的胳膊,脸上比往日开心了不少,她笑着说道“德林,我现在才发觉原来你是这么优秀,当初我怎么就没看出来呢?”

嘻嘻,于德林笑道:“雅萍,我本来就很优秀嘛,只是你以前一直没正眼瞧过我,当然视我的优秀如粪土啰,你那时多出风头,哪还瞧得上我,我那么追你,结束还被你叫人打了。”

方雅萍被于德林说的很不好意思,用手轻轻在身上打了一下,撒娇地说道:“人家那不是年轻嘛,谁还能看的那么远。”

“是啊,人年轻时都是冲动短视的,谁还能看的那么远,可人最大的变化恰恰就是从学校走向社会之后,在学校时,许多看起来一表人才,很有前途的人,走向社会之后一事无成,而一些本来看起来其貌不扬,成绩不行,不被人看好的人,走向社会之后,却混的风声水起,要钱有钱,要社会地位有社会,真是很难说呀。”方雅萍见于德林有些自夸,要是以前早就鄙视他一番了,而今天于德林确实混的不错,还把自己从堕落中解救了出来,自己还得感谢他。

笑道:“德林,这是在说你吧?我们同学中现在你是混的最好的一个,好多同学都羡慕你呢。”

“呵呵,别瞎说,我算什么呀,这些年我也接触了不少成功的人,人家那才叫风生水起,生家上亿的老板,也就他妈的小学毕业,还有一些领导干部,也就高中毕业,有的也就初中文化,却能混到地市级,省部级领导,手握身杀大权,那才叫玩味。”于德林一手搂着方雅萍,一边看着前面笑着说道。

于德林说完,见方雅萍没有了反映,这才把目光收了回来,转到方雅萍,见方雅萍用手在抺泪,赶紧问道:“雅萍,你这是怎么啦?怎么又伤心啦?”

方雅萍刚才听见于德林说领导手握生杀大权,联想起自己公公一家得罪县纪委领导的事,又想起自己大起大落的身世,不觉伤心落泪起来。

见于德林问,方雅含泪笑道:“德林,我没事的,你不用担心,我就是心里有些难受。”

“小傻瓜,事情都过去了这么久了,还想它干嘛,开心一点,你看都怪我这张嘴收不住,让你伤心了。”说完,于德林自责用手轻轻打着自己的嘴巴。

于德林滑稽的抽嘴动作,把方雅萍逗的乐呵呵地笑了起来。

88.激情的表达

两人进入了酒店客户,于德林随手关上房间,才一转身,方雅萍就扑进他的怀里,于德林身体紧贴着房,只听方雅萍气喘吁吁地说道:“德林,你真好,以前都是我不好,冷落了你,今天晚上我要把以前亏待你的地方全部给你补回来,你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吧。”说完,方雅萍用嘴堵住了于德林的嘴,手已经朝于德林的下体摸去。

此时的于德林被方雅萍的柔情和挑逗刺激的说不出话来,浑身血脉鼓胀 ,档部命根早就火山待发,嘴里哼哼叽叽地说道:“雅萍,我爱你,上帝能把你送到我的身边,是我前辈子修来的福,今生我一定对你好。”

方雅萍边吻嘴里边哼叽,头点个不停,此时于德林的裤子已经被方雅萍褪到了大腿脚踝处,方雅萍顺势蹲了下去,于德林黑粗的棒物直挺挺地暴露在方雅萍的眼前,方雅萍看着活物,杏眼亮闪了一下,却并没急于水到渠成的动作,而是像欣赏一件艺术品,然后抬头朝于德林轻轻柔柔的说道:“德林,你的小宝贝等我的小妹妹很久了吧,真是难为他了。”

于德林没想着方雅萍会说出这种话来,不觉脸上如血沷了般的通红,心被刺激的狂跳乱舞,他喘息着说道:“雅萍,其实我身上的每个细胞都在朝思暮想着你,在我心里你就是我最美的天使。”

方雅萍今天所有的欲望全都被激发了出来,她在酒店接待陌生客人,也只是冲着钱,表面应付,一点感情的成份都没有,遇到猥琐恶心的男人,她闭上眼睛,任由别人折腾,玩够了付钱走人,遇到帅气的客人,顶多心情好一些罢了。

她的内心早痛苦的,有一名高高在上的官太太,一下子沦落为小姐,这是她无法接受,也时常感到屈辱的地方,可自己的实情又容不得她不做这个,她需要钱,她已经无法再回到节衣缩食的生活。

公公一家失事之后,她体会到了太多的世态炎凉,她甚至想到死,可她又没有烈性女子的勇气,她只能苟且偷生,干着这种令人不耻的行当。她也曾想到以前追求过自己的男人,她想像着他们一定会幸灾乐祸的嘲笑自己,她哭泣、徘徊、迷茫,她感觉自己也许这样一直没有明天的活下去。

然而,正在自己感到对未来失去信心的时候,自己的老同学,以前自己一直看不上的男人于德林,不计前嫌的出现了,自己怎么能不感激。

她想着今晚一定会尽情的补偿于德林,她要让他疯狂,让他此生对她着迷,永远忘不了她,她决心要把嫖客们让她摆出的各种姿势,用在老同学身上。

当她伸出了粉红的舌头,云吞务罩之时,于德林闭上了眼睛,他尽情享受着方雅萍的爱抚,这一刻他等了很久。

方雅萍爱抚完之后,缓缓地站了起来,对于德林轻轻地含情耳语道:“德林,今夜我做你一回迟到的新娘吧,我要你为我脱去所有的衣服。”

对于方雅萍的风情万种,于德林十分满意,他不觉得想起自己那个不解风情的榆木老婆,心下感叹,同样是女人,都长着两只眼睛一张嘴,为什么差别就这么大呢?在决心在老婆身上失去的激情在方雅萍身上找回来,他心甘情愿的做这个女人的奴仆。

于德林一件一件从方雅萍身上脱掉衣服,当方雅萍被脱的一丝不挂,赤裸裸地站在于德林的面前,他彻底被这个女人的性的身体给震撼了。

一双玉腿丰满而修长,却又充满着力与美,一对酥肩圆润而平阔,让人恨不得想狠狠的咬上一口,一双水汪汪的多情杏眼,不比任何范冰冰逊色;臀部和腰部相接的弧线像流水般顺畅,完美的屁股圆润上翘完美极致,如蛋白般光滑水嫩的肌肤,似乎轻轻一触就破。

尤其那对如倒扣的白瓷大碗般的乳房,令于德林垂涎令人欲滴,在于德林惊叹之时,一个如天赖般的女声传来:“德林,我的同学,我最爱的傻男人,忍心让你的新娘站在地板上呀。”

“唉,雅萍,我这不是在做梦吧。”于德林气喘吁吁地朝方雅萍问道,“到底做不做梦,上床不就知道了吗?来呀,来抱我呀。”方雅萍抛着媚眼,使出浑身解数,挑逗着于德林。

当于德林抱起方雅萍时,方雅萍咯咯地笑道:“德林,我这个身高一七米的女人,你还能抱的动吧,我可有十百三十斤重哟。”

于德林呵呵笑道:“就算你有三百斤,我这个老同学也得把你弄上床。”,“来呀,今晚我是你的新娘,只要你能受得住,你就使劲撒欢吧。”

于德林本来面对方雅萍的热情,本来就心急火撩,这下得到了方雅萍的允许,一股男人的征服欲望被彻底激了出来。

两人在床上时而疯狂,时而宁静,时而急切,时而舒缓,正在高潮不断之时,手机突然响起,他要去接手机,方雅萍正在身下疯狂的扭动,哪里还让他接电话。

方雅萍从于德林手里拿起正在响的手机,一看号码愣住了,吐了一下香嫩的粉舌,赶紧把手机递到于德林手里,提醒道:“德林,快接县长的。”

于德林按动了绿色接听键,然后向在身下摆动着柳腰的方雅萍伸出食指,做了个禁声的动作,方雅萍这才和于德林的下身紧紧的楔在了一起,停止了摆动。

89.扭动着水蛇腰

接完电话,于德林脸上似乎有些愠怒和扫兴,方雅萍想着这深更半夜的,县长打电话来,肯定有事,她也和于德林一样余兴未尽,正等着第三次高潮的来临,她的身体已经彻底松懈和亢奋,可她现在已经经深深体会过人世间冷暖的人,懂得什么把握住自己的情绪,也不问县长找于德林有什么事,她知道问了也是白问。

眼睛的这个老同学,是以后自己母子生活的依靠,她要理解支持他,只有于德林混好了,自己才能得到更多的实惠,于是方雅萍深情地看着于德林的眼睛,带着理解和善意的语气说道:“德林,县长叫你,你就放心去吧。”

“真让人扫兴,我俩正要激情喷发,电话就打来了,哪怕晚个十分钟再打来也行呀。”于德林发着牢骚,方雅萍在于德林的身下扭动了几下身子,捂着嘴嘻嘻笑着,然后说道:“软都软了,还是去吧,德林,也不在乎这一晚上,来日方长,以后我是你的女人,你想怎么日,还不怎么日呀,傻瓜。”

本来准备翻身下床的于德林,听了方雅萍的话,下身又勃然而起,狠命的动作了几下,这才赶紧恋恋不舍地起床穿衣,方雅萍光裸着身子坐在席梦思床上,想着上班的事,问道:“德林,我什么时到宾馆找你呀。”

于德林穿好了衣服,笑道:“你先回家,休息两天,我回去跟分管副县长刘文白说一下,回头跟你再跟你打电话。”说完,于德林走上前去抱住方雅萍亲吻了几下,然后悄声说道:“雅萍,你的事情,我想了一下,有两个方案,一个你在宾馆上班,我俩约会方便一些,还有一个,我给你到商业街弄了门面,我出钱,你出人,咱俩开家服装店,我觉得凭你的长相和能力一定能行的,到时你可能要忙一点,不过没关系,我会从宾馆给你安排一到两个服务员给你帮忙,反正公家给他发工资,算是免费使用。”于德林说完,关切地看着方萍。

方雅萍愣了一下,转而心里一阵惊喜,她没想到于德林会给自己这样一份大礼,她知道这是于德林喜欢自己爱自己的表现,也是为自己挣外块的机会,方雅萍点了点头,深情的说道:“德林,你真好,我爱你,你说的事我会认真考虑一啥。”

于德林点了点头,说道:“雅萍,我先走了,你也累了,再睡一觉吧。”说完,从包里拿出了两千块钱递到方雅萍手上,接着说道:“这是两千块钱,你先拿着用,不够我再给你。”

方雅萍推辞了一下,说道:“德林,我有钱,你对我这么好,我还要你钱干嘛。”,“小傻瓜,钱烫手呀,你是你的,这是我的一点心意,时间来不急了,我得赶紧走。”于德林上去把一沓钱塞进了方雅萍的手心里。

方雅萍感动的哭了,于德林对自己好来的太快,太多,想着高中时她对于德林的冷淡和漠视,内心不觉感到深深的自责,一阵阵伤痛轻袭着她。

于德林的大方,突然让她想起公公一家贪污受贿的事来,现在跟着老同学,她不能因为自己,再让他重蹈公公一家的覆辙,她现在从内心里开始喜欢这个男人,她不能再失去他。

方雅萍担忧善意的提醒道:“德林,我不要你的钱,有你对我的一份真心,我比什么都满足,以后钱我们可以自己挣,只是,在官场上,我还是提醒你一句,你以后还是稳妥一点才是。”

于德林何等精明,立马听出了方雅萍话里的意思,笑道:“放心,雅萍,我会把握分寸的。”,然后拿起包转身走了出去。于德林跟着县长混了这么些年,早就对官场了解的太透,他始终坚持一个原则,不得罪任何一个人,尽量做到八面玲珑,紧紧跟着一个有潜质的领导混下去,逢年过节给领导送节礼,领导和家人住院和办红白喜事,他都会前去看望或恭贺,反正钱不是自己的,羊毛出在羊身上。

任何领导交办的事情,他都会尽心尽力办好,即便有困难也会想方设法给办好,然后很巧妙的传递到领导的耳中,领导自然感激不尽。真是于德林的精明,这些年县委县政府领导们斗的你死我活,于德林依然逍遥自在。

原因很简单,一来领导感谢他给自己办事贴心,二来也没少收于德林的红包,把柄自然在于德林的手上,犯不着跟他过不去,所以于德林这种人在官场不在少数,都是你好我好大家好,在一团和气中,把持着肥缺岗位,追求着个人升官发财的目标。

于德林走后的第二天,同学校花情人方雅萍与酒店解除了劳动合同,回到家休息了几天,然后打电话告诉于德林,自己还是想开家服装店,当然这正合了于德林的心意。自此,和方雅萍以情人和同学的关系,暗地里偷着情,享受性爱的快乐,另一个实惠,服装店给他和方雅萍带来了不菲的收入,这些钱为他在官场运作打下了扎实的经济基础,为他的官场之路铺就了通向更高阶层的红地毯。

90.小坏蛋,叫我姐

柳敏第二天早上八点起床后,到酒店自助餐厅吃完早饭,然后退了房,独自一个人挎着肩包走出了华天大酒店。

根据昨天晚上的设想,她要到林海市最大的商场美皇大厦,给自己买一件漂亮的时装,然后到新华书店,选几本好书,给云生带回去,再顺便去一趟林海日报社找一下主编秦兰,打听一下七一演讲的事,因为再过两天,自己就要带云生来林海市演讲了。

昨天一天发生的事恍如隔世,热闹过后,自己内心更加孤独和空虚,好在经过凌晨的一个囫囵大觉,让自己的心平静了不少,太阳还是那轮太阳,依然在天空耀眼着,热情似火的照着。

现在只要自己一天听不到云生的声音,就有点想他,一想起的他的音容笑貌,她就心疼着他。在她看来,云生就是上帝派来和自己续接前缘的,她对自己的初恋大学同学余江付出了太多真情。

本以为今生不可能再和余江见面,留下的只有思念,自己今后再也不会对任何男人付出真情了,没想到第一次见到云生起,她彻底懵了,如果不是自己知道云生是牛家庄人,她真的以为是余江的娈生兄弟。

尤其那眼神中所透射出的忧郁,坚毅和深情,让她有种荡魂浪魄的心醉,她起初把他当作余江痛着爱着,后来她渐渐发现,这个和自己一样在农村长大的穷小子,身上有一种余江所拥有但还远远达不到的正义感、责任感和敢作敢当的作风。

她现在对云生的爱已经找不到因余江所带来过多影响的影子,他想如果云生是余江,凭着云生的个性,他肯定会不远千里的来看自己,就算相隔千里之遥,他也会珍惜和她的曾经拥有的爱情。

而余江却做不到,云生比余江重感情,懂得女人,就这一点云生比他强,虽然云生只是个高中生,就凭他吃苦耐劳,勤奋好学的品格,她想只要自己稍稍帮助他一下,她一定会拿个成人自考和函授本科文凭还是不难的,她相信他,相信这个自己深爱的小坏蛋。

“云生,我是柳敏姐,你在干嘛。”柳敏不觉拿出手机给云生的文书办公室打了一个电话,接电话的正是云生。

云生听见是柳敏的声音,心里十分的开心,自柳敏去了县里,他一边在准备演讲的事,一边在心里惦念着柳敏,他也听到了风声,说柳敏姐很快要当代理乡长,他打心眼里为她高兴,他知道柳敏的为人,只要她当了乡长,自己的转正应该不成问题,重要的,她一定是个很称职的乡长,白鹭乡的百姓在她任职期间一定会得到不少实惠。不像肖万年这个心里只有自己和领导而没有百姓,毫无作为的官油子。

他兴奋而关心回道:“柳敏姐,你什么时候回来呀,你现在还好吧。”

“好,好,小坏蛋,姐想你了,你心里还想姐不?”云生的话里透着对自己的关心,柳敏心里一热,不觉眼泪在眼中打着转转,她想着自己这几天身不由已所做的一切,瞬间有些委屈,差点哭出声来,好在柳敏能及时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她强压住愧疚和委屈,装着笑脸问着云生。

“柳敏姐,一两天没见到你,心里总感觉失去了什么似的,空落落的,柳敏姐你的事还顺利吧?”云生如实回答着柳敏的问话,本不想问她个人提拔的事,这个事乡政府私下里都已经传开了,可面对电话那头的柳敏姐,还是关切地说了出来。

“小坏蛋,叫姐,在电话里不说这个,回去后姐慢慢说给你听,你一定要好好工作啊,不许调皮,对了,演讲的事准备的怎么样了?姐回去可要亲自考考你的,你要是偷懒,姐可要拿你试问。”柳敏说完,嘻嘻笑了,其实对云生她放心的很,他领悟力强,记忆力好,人又勤快,估计早就万事具备只欠东风了。

“呵呵呵,姐,放心吧,稿子倒背如流,包你满意。”云生一语双关的嘻笑着说了一句,柳敏就知道云生的话里挑逗的意思,故意问道:“小坏蛋,又在使坏了,看姐回去不打你,好啦不说啦,我到市里来了,逛逛街,然后给你买几本书带回去。”柳敏和云生暧昧了几句,这才挂了电话。

见新华书店离自己所在位置不远,就直接步行走了过去,因为是上午,书店里人不多,她选了四本书:《机关公文写作规范》、《现代散文集》还有两本是云生爱看的,一本是《中篇小说月刊》还有一本是日本漫画《海贼王》,柳敏到柜台准备付款,此时,柜台边已经站了几个人,一个姑娘,一个带着眼镜的中年男人,边上还有二个打扮时尚的小伙也在等着付款。

小姑娘第一个付款,戴眼镜的中年男人跟在小姑娘的后边,手里拿着七八本书,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皮夹,皮夹很厚,估计里面至少有一两千块钱,只见中年男人从里面拿出了两张面值百元的老人头,然后又把皮夹放回了下衣口袋。

两个小青年,相互使了个眼色,围了上去,此时小姑娘付完款,转身走了,中年男人赶紧补了上去,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91.水灵妞儿,摊上大事了

两个小青年,看起来只有十七八岁的年纪,但胆子大的出奇,心理素质也相当的过硬,见中年眼镜男人的皮夹里有他们想要的东西,二话不说,围了上去。

书店柜台里的营业员明明看见了小偷的动作,却视若不见,面无表情地接过中年男人手中递过来的的书,开始录入书号和算着书价,然后得出结果之后,接过中年男人手中的钱,开始在抽屉中拿出零找给他。

从营业员见怪不怪的表情可以看出,在新华书店里这种事情有可能经常发生,既然别人不敢管,看样子小偷也是很猖狂,别人是怕遭到报复才不敢说的。

早听说林海市的小偷是全国出了名的,柳敏不成想在这种书香浓郁的地方,小偷尽敢明目壮胆的作案,真是可恶之极。柳敏朝四周看了看,有三四个正准备上来付书款的顾客,见两个小青年在中年男人的背后行窃,有的向这边瞟一眼又退了回去,有的赶紧把书放了回去,怕小偷记住自己的相貌,赶紧悄悄溜走了。

林海市本地人早就知道小偷的厉害,一个个都很精明,防范的很严,怪不得刚付完钱转身走出去的那个中学生模样的小姑娘,在柜台付钱时,把小钱包紧紧地捏抱在胸口,就算小偷想下手,也找不到地方。

这个戴眼镜的中年男人,从气质和外貌上看起来,很可能是个中学教师或是政府公务员,就那把皮夹子放在下裤子口袋里的做法,防范意识太差,应该不是林海本市人。

说这人像公务员似乎又不太像,公务员身在官场见多识广,眼神中有种老练和油滑,就算是戴着眼镜,也没有多少纯粹知识分子的味道。

从这个中年男人眼神中流露出的清新淡雅,单纯善良之色,可以看出这可能是个林海下辖哪个县里一个小镇的教师,否则也不会一下子买七八本书了。

太可恶了,简直太可恶了,柳敏气愤到极点,看着那个尖嘴猴腮的小伙用一双带毛刺的铜筷子,伸进了中年男人的口袋中,柳敏的心悬到了嗓子眼上,他为中年男人捏了一把法汗,她担心着他要是丢了钱,怎么回家,怎么向老婆孩子交待。

此刻,她的心里非常矛盾,管还是不管,要是管,自己一个弱女人,只怕要遭到这两个小偷甚至更多同伙的报复,要是不管,身为一个国家干部,一个即将担任一乡之长的责任和担当去哪里了。

此时柳敏想到了两句俗语,好汉不吃眼前亏,识时务者为俊杰,只要自己不说自己是国家干部,保持沉默,明哲保身,自己肯定会平平安安,该干嘛干嘛去,毫发无损。

可另一个灵魂在不断地提醒道:“柳敏,你是国家干部,你马上都要成为一乡的当家人,以后还有比这更棘手的事情要你去解决,难道你也会像肖万年一样,和稀泥,退缩吗?这不是你的作风,你要挺身而出制止这种不法行为,否则就算你做了乡长,以后当了大官,你的内心也会不安的。”

时间已经容不得她多想,柳敏迅速选了一个折衷的办法,既不明折哲保身,又不单刀直入的大喊大叫,让小偷记恨自己,她想,既然警察都不管的了事,她一个弱女子又能怎么样,更何况自己现在还不是什么领导,做事还是讲究策略为好,既解决了问题,也不至于招人报复,想到这儿,她故意在中年男人的背后大声咳嗽了一声。

中年男人正等着营业员找零,听见背后有人大声咳嗽,这才感觉到下身有些不对劲,赶紧转过身来,说是迟那时快,小偷快速的把铜筷子收了回来,转过头朝柳敏狠狠地瞪了一眼之后,两名小偷快速转身走出了书店。

中年男人摸了摸下衣口袋,皮夹子已经有一半露了出来,吓得一个激灵,浑身不觉冒出了一声冷汗,见钱包还在,赶紧掏出了钱包,数了数,钱一分不少,这才感激地看着柳敏,咧着嘴,慈眉善目地笑道:“谢谢你,谢谢你。”

此时,营业员开腔了:“现在小偷厉害的很,公安局根本管不了,你们出门一定要小心,稍微不注意,钱和东西就没了。前几天听讲一个乡下老大爷,买了个电风扇,刚出商场然后放在身边,在马路边等车,等车一来,转头电风扇就被小偷偷跑了,老大爷回去之后被媳妇数落了几句之后,就喝浓药自杀了,这事是真的报纸上都登出来了。”

刚才看到小偷行窃的几个顾客也上来,七嘴八舌的加入了议论的人群,一个站在旁边一直没说话的老大爷突然对着柳敏善意地提醒道:“小姑娘,我看你是个好人,刚才两个小偷没得手,现在很可能记恨你了,你走路一点要小心,很可能回去要找你麻烦,你赶快走。”

再看戴眼镜的中年男人,听说小偷还要过来找麻烦,赶紧招呼也不打,拿着自己书一溜烟的跑走了。老大爷的话让柳敏开始有些害怕起来,她赶紧付完款,拿着包匆匆离开了书店。

柳敏走出了书店的大门,走了几步,紧张地朝四周看了看,见没人跟踪,这才放心地往美皇大商走去,为了避免走大街被人跟踪,她特意从附近一处工地的一条近路绕过去。

此时,远处的两个身影,慢慢地神不知鬼不觉地跟了上来,只听见一个人尖笑道:“哥们,看这女人身材真他妈浪,水绝对多,工地上人也不多,就在工地上干了她,帮二子他们出出气,解解哥俩的馋。”,嘻,嘻,嘻,又是一陈尖笑:“走,看样子咱哥们今天艳福不浅,别看二子平时看着很贼,今天这么水的浪娘们尽让给咱兄弟。”,两人脸又是一阵淫笑,歪咧着嘴朝柳敏渐渐跟了上去。

91.水灵妞儿,摊上大事了

两个小青年,看起来只有十七八岁的年纪,但胆子大的出奇,心理素质也相当的过硬,见中年眼镜男人的皮夹里有他们想要的东西,二话不说,围了上去。

书店柜台里的营业员明明看见了小偷的动作,却视若不见,面无表情地接过中年男人手中递过来的的书,开始录入书号和算着书价,然后得出结果之后,接过中年男人手中的钱,开始在抽屉中拿出零找给他。

从营业员见怪不怪的表情可以看出,在新华书店里这种事情有可能经常发生,既然别人不敢管,看样子小偷也是很猖狂,别人是怕遭到报复才不敢说的。

早听说林海市的小偷是全国出了名的,柳敏不成想在这种书香浓郁的地方,小偷尽敢明目壮胆的作案,真是可恶之极。柳敏朝四周看了看,有三四个正准备上来付书款的顾客,见两个小青年在中年男人的背后行窃,有的向这边瞟一眼又退了回去,有的赶紧把书放了回去,怕小偷记住自己的相貌,赶紧悄悄溜走了。

林海市本地人早就知道小偷的厉害,一个个都很精明,防范的很严,怪不得刚付完钱转身走出去的那个中学生模样的小姑娘,在柜台付钱时,把小钱包紧紧地捏抱在胸口,就算小偷想下手,也找不到地方。

这个戴眼镜的中年男人,从气质和外貌上看起来,很可能是个中学教师或是政府公务员,就那把皮夹子放在下裤子口袋里的做法,防范意识太差,应该不是林海本市人。

说这人像公务员似乎又不太像,公务员身在官场见多识广,眼神中有种老练和油滑,就算是戴着眼镜,也没有多少纯粹知识分子的味道。

从这个中年男人眼神中流露出的清新淡雅,单纯善良之色,可以看出这可能是个林海下辖哪个县里一个小镇的教师,否则也不会一下子买七八本书了。

太可恶了,简直太可恶了,柳敏气愤到极点,看着那个尖嘴猴腮的小伙用一双带毛刺的铜筷子,伸进了中年男人的口袋中,柳敏的心悬到了嗓子眼上,他为中年男人捏了一把法汗,她担心着他要是丢了钱,怎么回家,怎么向老婆孩子交待。

此刻,她的心里非常矛盾,管还是不管,要是管,自己一个弱女人,只怕要遭到这两个小偷甚至更多同伙的报复,要是不管,身为一个国家干部,一个即将担任一乡之长的责任和担当去哪里了。

此时柳敏想到了两句俗语,好汉不吃眼前亏,识时务者为俊杰,只要自己不说自己是国家干部,保持沉默,明哲保身,自己肯定会平平安安,该干嘛干嘛去,毫发无损。

可另一个灵魂在不断地提醒道:“柳敏,你是国家干部,你马上都要成为一乡的当家人,以后还有比这更棘手的事情要你去解决,难道你也会像肖万年一样,和稀泥,退缩吗?这不是你的作风,你要挺身而出制止这种不法行为,否则就算你做了乡长,以后当了大官,你的内心也会不安的。”

时间已经容不得她多想,柳敏迅速选了一个折衷的办法,既不明折哲保身,又不单刀直入的大喊大叫,让小偷记恨自己,她想,既然警察都不管的了事,她一个弱女子又能怎么样,更何况自己现在还不是什么领导,做事还是讲究策略为好,既解决了问题,也不至于招人报复,想到这儿,她故意在中年男人的背后大声咳嗽了一声。

中年男人正等着营业员找零,听见背后有人大声咳嗽,这才感觉到下身有些不对劲,赶紧转过身来,说是迟那时快,小偷快速的把铜筷子收了回来,转过头朝柳敏狠狠地瞪了一眼之后,两名小偷快速转身走出了书店。

中年男人摸了摸下衣口袋,皮夹子已经有一半露了出来,吓得一个激灵,浑身不觉冒出了一声冷汗,见钱包还在,赶紧掏出了钱包,数了数,钱一分不少,这才感激地看着柳敏,咧着嘴,慈眉善目地笑道:“谢谢你,谢谢你。”

此时,营业员开腔了:“现在小偷厉害的很,公安局根本管不了,你们出门一定要小心,稍微不注意,钱和东西就没了。前几天听讲一个乡下老大爷,买了个电风扇,刚出商场然后放在身边,在马路边等车,等车一来,转头电风扇就被小偷偷跑了,老大爷回去之后被媳妇数落了几句之后,就喝浓药自杀了,这事是真的报纸上都登出来了。”

刚才看到小偷行窃的几个顾客也上来,七嘴八舌的加入了议论的人群,一个站在旁边一直没说话的老大爷突然对着柳敏善意地提醒道:“小姑娘,我看你是个好人,刚才两个小偷没得手,现在很可能记恨你了,你走路一点要小心,很可能回去要找你麻烦,你赶快走。”

再看戴眼镜的中年男人,听说小偷还要过来找麻烦,赶紧招呼也不打,拿着自己书一溜烟的跑走了。老大爷的话让柳敏开始有些害怕起来,她赶紧付完款,拿着包匆匆离开了书店。

柳敏走出了书店的大门,走了几步,紧张地朝四周看了看,见没人跟踪,这才放心地往美皇大商走去,为了避免走大街被人跟踪,她特意从附近一处工地的一条近路绕过去。

此时,远处的两个身影,慢慢地神不知鬼不觉地跟了上来,只听见一个人尖笑道:“哥们,看这女人身材真他妈浪,水绝对多,工地上人也不多,就在工地上干了她,帮二子他们出出气,解解哥俩的馋。”,嘻,嘻,嘻,又是一陈尖笑:“走,看样子咱哥们今天艳福不浅,别看二子平时看着很贼,今天这么水的浪娘们尽让给咱兄弟。”,两人脸又是一阵淫笑,歪咧着嘴朝柳敏渐渐跟了上去。

92.放开我,你们两个畜牲

建筑工地正在开工的是由香港神亚集团公司投资建设的,林海市最大的城市广场,万海国际广场,总投资二十五个亿,集商用,娱乐,住宿、办公为一体的大型国际广场,广场设计规模一千二百多亩。

目前开工的是万海二期,万海一期占地五百亩,目前正在竣工验收阶段,从新华书店穿过万海一期与与万海国际二期之间的那片区域到美皇大夏,直线距离步行二十分钟的路程就走到了。

柳敏边走边想着刚才在书店两个小偷看自己的眼神,不觉后怕的吓出了一身冷汗,那是一种冷酷,仇视,毒辣,杀气腾腾的贼眼,这种眼神,柳敏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遇到,和原先自己大学毕业分配时,教育局长和人事局长想得到自己身体而发出的那种贪婪,阴险,狡黠的官员的眼神完全不是一个类别。

按那位老大爷说的,要是自己真的被那两个小偷盯上,恐怕一场劫难就要等着自己了,柳敏虽然隐隐的害怕,但从不后悔自己的行为,因为她是正义的,就算被小偷报复致死,自已决不会说一句后悔的话。

然而她不知道,她担心的事情马上就要变成真正的现实,她本以为从工地这边走到美皇大厦,路近不说,工地上工人应该也多,就算有事,小偷也不会在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把她怎么样。

但她走进了万海一期和二期中间的那片区域,心里忽然害怕起来,大白天的尽然一点动静都没有,偶尔有零星的几个人,也是跟自己一样超近走的路人,柳敏感到好奇怪,又不是下雨天,工地怎么会停工呢。

柳敏不知道,此时,工地上的工人全部参加职工林海市恒业建筑工程有限公司在公司礼常召开的安全生产整顿大会去了,因为前几天三名农民工不小心从十八层楼高的绞手架上摔了下来,当场摔死了,因死者家属对施工方赔偿不满,最后闹的厉害,影响很大,惊动了市委领导,最后,林海市委市政府责成市安全生产监督局等相关部门对施工方进行安全整顿一个星期,这已经是第六天了。

柳敏走在水泥路面上,心噗通噗通狂跳着,她头一直不敢往后看,路是越走越快,最后她尽然从肩上把包拿下来,抓在手上跑了起来。她想尽快走出这片令自己恐惧的区域。

当柳敏刚走到前后不相接的中间地带时,似乎一个身影飞快地跑到她的前面去了,她没看清楚是什么人,但她的第一感觉是自己被人盯上了,至于是不是刚才那两个小偷,她不敢肯定。

她瞬间停住了脚步,赶紧转头朝着四周看去,希望能看到几个过路的路人也好,然而这一看不要紧,却看到一个染着红蓝相间的头发,穿着花里胡哨上衣的小混混模样的小伙,快速朝自己这边小跑着奔过来,柳敏顿时吓的花颜失色,她唯一的反应就是快跑,跑出这片无人的区域,只要到对面的马路,自己就可以安全了。

她憋住了劲,手拿肩包,迈着修长的玉腿,准备撒马狂奔之时,突然前面出现了另一个同样染着红发,戴着耳环的小青年淫笑着伸手拦住了去路,柳敏一看不是刚才在书店里的两个小偷,神情高度紧张地质问道:“这光天化日的,你们想干什么?”

此时后面那个小年轻也跑过来,手里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在柳敏眼前摇动着,淫笑道:“哥们不干什么,只想让小弟弟尝尝漂亮女人下体的滋味。”说完,两人呵嘻嘻地浪笑着。

此时,柳敏想大声呼喊,然而张开嘴,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捏住了似的,却怎么也叫不出来,她知道今天是在劫难逃,不是被强奸,就是被两小混混给开死,她已经顾不了太多,大声怒吼道:“你们不要乱来!不然我报警了。”

啊哈啊哈,啊哈哈哈,两个无良青年大笑不止,染着红色的混混说道:“小妞,老子看你还是放乖一点,满足哥俩个,兴许哥们还能放你一条生路,你要是报警,看哥们不把你的嫩逼用刀挖出来喂狗。”,“你们两个臭流氓,难道你们家里没女人吗?你们这是要遭报应的。”柳敏大声骂道。“啊哈啊哈哈,娘们,报应,当官的整天吃香的喝辣的,贪钱,玩女人,我看一个个活的很快活,还说报应,怎么不报应他们,真他妈鬼去吧,你不是要报警吗?你报呀,报呀,只怕公安来了,咱哥俩已经把你的嫩逼热烂了,还指望他妈的警察来救你,去死吧你,公安局局长都是咱老大的兄弟,别说强奸你,弄开死你,就算弄死只蚂蚁。”红发小伙眯着眼,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看着柳敏,淫笑道。

“死鱼,别跟这娘们废话了,哥们jī巴痒的不行了,先日了这娘们,给二子出出气再说,臭婊子,尽然干涉哥们的好事,找死。”柳敏从红蓝头发的混混口中,终于知道这两个混混原来和书店两个小偷是一伙的,她知道今天算是要栽倒在这两个畜生手上了。

被叫着死鱼的混混,此时也拿出了一把折叠刀,上来一把搂住柳敏的身子,说道:“走,动一下,老子就杀了你。”,说完直接把柳敏往万海国际广场一期一栋已经完工的大楼走去,柳敏想反抗,感觉刀紧紧地顶着脖子生疼,动弹不得。

柳敏大声骂道:“你们两个畜牲,还不放开我,难道你们做小偷还有天理了吗?”,“啪”一个响亮的耳光打了过来:“呸,臭娘们,死到临头还嘴硬,秃狗,把她的嘴给封起来。”死鱼向被叫着秃狗的混混使了个眼色。

93.面对两个歹徒,她无奈地闭上了眼睛

秃狗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卷宽胶布,撕了一段用力贴了柳敏的嘴上,柳敏瞬间嘴里没有了声音,想说话已经发生不出声音,只能两眼瞪着两个混混,嘴里发出微弱的哼叽声,这是她内心在极力的反抗。

死鱼又拿了一根细绳把柳敏的双手给绑了起来,淫笑着骂道:“臭娘们,老子叫你反抗,叫你多管闲事。”

两个小偷做完这一切,又把柳敏往五推搡着走去,柳敏现在已经没有了害怕,想到的只是拼命的反抗,如何脱身,她用脚使劲踢两个混混,不肯往上楼走,她想只想不上楼哪怕在一楼还有被救的希望。

可现在她必尽面对的是两个穷凶极恶的年轻歹徒,哪有反抗力度,见她不从,死鱼上去一个耳光打了过去,柳敏粉嫩的脸上立马起了五个手指印,只见她的眼泪不住的往下流。

两个混混见她不走,一进心急干脆把她抬了起来,直接向五楼走去,这栋房子,四楼以下是商用房,五楼以上是商品房,看情形是才完工不久,楼下的石子路上还没有铺上路面砖,工地上还有零零星星的一些垃圾,楼上房间的窗户已经安装完,外墙上挂着伸降框似乎是农民工粉刷用的。

房子里清一色的水泥墙面,门洞空空的,一个大厅三间房,柳敏被推进了一间背阳的小房间,两个混混突然看见一个蓬头垢面的乞丐真蹲在地上拉屎撒尿,两人气急败坏地骂道:“真他妈的晦气,给老子滚!”,乞丐吓的屁滚尿流,提起裤子噔噔往外跑去。

“秃狗,快上六楼。”死鱼一看地上屎尿一堆,恶心地说道。两人又架着,柳敏向六楼走跑去。

进了六楼,柳敏被推到同样是背阳房间的角落里,没想着,地方还平铺着农民工睡过的稻草,两个歹徒咧嘴淫笑道:“嘻嘻,农民工知道咱哥们要在这里干女人,走时连草也给咱哥们留下了。”

此时,死鱼和秃子把柳敏放在地上,柳敏的两只脚也被死死地给绑住了,只能躺在地面上挣扎着,“死鱼,咱哥们现在怎么处理这个女人。”秃狗问道,“把裤子巴下来,哥们我先从后面干,你帮忙,然后,我在帮你。”死鱼尖声呵呵淫笑道。

“死鱼,上回那娘们可是你先上的,这一次,得让哥们先上了吧,有好处不能总让你先占吧。”看秃狗请求的语气,两人之间似乎死鱼的威信要比秃狗强一点。

死鱼不肯,骂道:“你他妈,滚一边去,上次那娘们都差不多有四十岁了,瞧腰上那肥肉,那么老,你们都让老子先上,其实先让老子恶心,还好意思说哥们占便宜了,这次无论如何得让哥们我死鱼先上。”

秃狗见死鱼发火,也不敢强辩,笑道:“好,好,哥们先上,我摸nǎi子和屁股还不行吗?瞧这女人水灵的,摸着比干着都舒服。”说完,秃狗嘻嘻得意地尖笑着,似乎在精神上胜了死鱼一次。

“哥们,就这么定了,还废话啥,先把这娘们的衣服给扒下来,先逗她一逗,不逗出水来干着实在没意思。”死鱼乜斜了秃狗一眼说道。

“干完了怎么办?死鱼。”秃林问着死鱼,“办你个头呀,你是新入行的吗?还他妈的问我,你说还能怎么办?连道上的规矩你他妈的都忘了吗?”死鱼骂着秃狗。

“行,干完了我来下刀,老子要给这臭娘们在屁股上多戳两个窟窿,不让这个婊子长点记性,下回还要破坏哥们的好事。”秃狗说完,上去要去脱柳敏的裤子。

柳敏见两年上来要脱自己的衣服,被绑着的两条玉腿并在一起不停地朝两个人乱踹着,整个身子在不停地扭动,她想站起来,却根本就无法起身。她一个女人不要说被绑着,就算完全放开也敌不过两个年轻力壮的小伙。

她的上衣被脱了下来,两个雪白的nǎi子呈现在了两个歹徒的面前,“啊,秃狗,这女人身体真她妈的嫩,瞧瞧那对nǎi子又大又圆,咱哥们今天可要好好享受一番了。”说完,死鱼淫笑着上去就要摸柳敏的柳敏的nǎi子。

这边秃狗脱着柳敏的裤子,柳敏嘴里反出唔唔的声音,双腿使劲反抗着,死鱼摸完nǎi子之后,见柳敏不老实,尽然不然脱裤子,上去了个耳打了过去,此时,柳敏感到无比的羞辱痛苦,眼泪不觉漱漱的顺着脸夹往下流,心想这下完了,自己人生从些多了一个屈辱的污点,要是被人知道,自己以后怎么去当乡长呀。

她用光了所有的力气,已经再也无力挣扎,见两个歹徒正在脱自己的裤子,她羞辱的闭上了眼睛。

正当柳敏的内裤才从臀部上脱到膝盖处,只听一个男人的声音大声吼道:“住手!”,两个歹徒听到声音吓得一哆嗦,赶紧转身朝后望去。

此时,柳敏也听到这一声大呵,赶紧睁开了眼,本以暗淡的目光,突出露出了欣喜之色,心里一阵惊喜,心想这下终于有救了。

94.生死决斗在施暴场

柳敏和两个歹徒同时朝门洞看去,见来人脚上穿着一双沾满灰尘的蓝色旅游鞋,脸上戴着一副黑色太阳镜,镜面很大,几乎遮住了半张脸,看不清面容,也估计不出来人的年纪。

男人肩上扛着一根一米左右的钢管,身体一米七五左右,下身穿着一条年洗的发白的牛仔裤,仔细看去,上面还有几个磨损的破洞,上身松松垮垮地套了一件圆领黑色t恤,t恤凸现着男人健壮的身躯。

男人祼露在外的皮肤幽黝光亮,光看手臂的皮肤颜色,还以为是来自非洲到中国淘金的非洲客,男上手臂上的肌肉结实有力。

柳敏见男人出手相救,感激的看着他,身体同时不停地在扭动,她此刻已经顾不得害羞,嘴里哼哼着,似乎在喊救命。

两个歹徒赶紧从地方各自捡起自己的匕首,紧紧地抓在手里,死鱼嚣张地骂道:“兄弟,别多管闲事,识相的赶紧给老子快滚,不然叫你红刀子进去白刀出来。”

男人也不多话,把钢管从肩上拿了下来,眼睛从镜片后看着两个歹徒,带着一种凌厉之色,他的嘴角微微翘起,发出一个无声的冷笑。

秃狗弯着腰,把匕首在手中晃动着,一边做着准备格斗的架式,一边叫嚣道:“他妈的,你哑巴啦,哥们说话你没听到吗?叫你他妈的滚,看你狗杂种活的不耐烦了是吧。”

两个歹徒嘴很硬,心里却惦量着自己的份量和担心着男人手中的钢管,始终不敢上前靠近。男人站在原地,把钢管竖在地上,冷冷地带着命令的口气说道:“怕给爷爷和那位女士磕两个响头,否则别想全着身子走出这栋楼。”

两个歹徒平时都是欺负别人的角色,哪里受得了这个气,再加上对方是一个人,他们这边是两个人,手中又都有凶器,似乎并不惧怕戴着墨镜的男人,同时嘻嘻一阵阴笑,死鱼骂道:“他妈的,你吃了豹子胆了,尽敢在爷们的地界撒野,今天看哥们怎么废了你这个杂种。”说完,死鱼转头对秃狗叫道:“秃狗,上,咱俩把这杂碎往死里整。”

秃狗会意,两人手拿亮闪闪的匕首慢慢左右包操了过去,男人此时并无惊慌之色,只是很随意的右手拿着钢管,笑道:“呵呵,看样子,”

见两个歹徒慢慢地朝男人围了过去,心里替这个救自己的男人担心,她想坐起来,因为脚和手都绑住了,无法站立,只能躺在地方干着急,嘴里想说什么,但嘴上的封带却堵住了她的嘴,她只能瞧急地看着男人的两个歹徒搏斗。

此时,死鱼已经等不急了,直接手握匕首从男人的右边冲了上去,男人并没有急着动手,见死鱼快到自己的身边时,说时迟那时快,风云电闪之间,男人右手持着钢管冲死鱼的胸口捅去,由于死鱼用力过猛,钢管直接重重地捣在他的胸口上,死鱼哎哟一声,痛的咧嘴向后退去。

左边秃狗趁男人不备之时,也拿着匕首冲了上来,此时,男人早已用眼角的余光瞄到,只见他飞速转身,举起手中的钢管照着秃狗握刀的右手手腕,唰的一声打了下去,只听见嘎吱一声,秃狗的手腕断裂,鲜血瞬喷涌而出,秃狗手中的匕首叮当一声坠落到地面,整个身体倒在地方痛的满地打滚。

见兄弟受伤,死鱼强忍着疼痛,想要上来给秃狗报仇,嗷叫着冲了上来,男人一个下蹲,双手紧握钢管照着死鱼的前腿膝盖狠狠地砸了下去,膝盖骨瞬间变得粉碎,人痛的趴在地上失去了知觉。

男人见两名歹徒已经没有了反抗之力,这才提着钢管向柳敏走去,他见柳敏光着性感的身子,心中愣了一下,赶紧蹲下去帮他穿好了衣服,轻轻地撕开了柳敏嘴上的封胶,把脚和手上的绑绳给解开。

柳敏眼含热泪感激地说道:“同志,太谢谢你了。”,男人赶紧把柳敏从地方扶了起来,帮她拍去了身上的灰尘,然后轻轻在柳敏耳旁轻声说道:“柳敏姐,我是牛家庄的大毛。”

“你是大毛,我经常听云生说起过你,你怎么在这儿?”一听是大毛,柳敏惊喜万分,她在乡里经常听云生说起大毛的事,说他外逃后至今不知道下落,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了。

大毛知道柳敏到牛庄村检查,也到他家去过两回,所以感觉柳敏应该对自己有印像,他背对着两个歹徒,把墨镜摘了下来,让柳敏确认了一下,柳敏一看果然是大毛,欣喜的一把拉住大毛的手,正想说些感激的话。

大毛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式,赶紧又把墨镱戴上,轻声催促道:“柳敏姐,快走,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转身拉着柳敏往外走,见两个歹徒躺在地上痛苦的呻吟着,对柳敏说道:“柳敏姐,快走,看两个家伙情况有点重,到对面马路上的电话停,我去打120,人真的完蛋了就麻烦了。”

柳敏点了点头,跟着大毛加快了脚步,柳敏见大毛要去电话亭打电话,突然想起包里有手机,说道:“大毛,要不打我的手机吧,这样快一些。”,大毛笑道:“不能用你的手机,我们不能留下一点蛛丝马迹,否则被这帮痞子盯上了就麻烦了。”

说完,大毛把随身携带的钢管扔进了远处的垃圾堆,柳敏对眼前这个同村老乡的精明很是佩服。想不到云生这个小时候的伙伴尽这样有胆有识,要不是大毛及时出现,自己今天算是栽了,她心里此时特别的感激大毛。

不过柳敏现在怎么也想不明白,大毛是怎么知道自己被人绑架了呢?想到这儿,柳敏疑惑地问道:“大毛,你怎么知道我被人绑架了到这里?”,大毛笑道:“哎,一言难尽,说来话长,我找一家茶馆,坐下来压压惊,然后再给我说这事。”

柳敏此时也确实想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她已经没有了兴致再去商场买衣服,想着和大毛喝完茶,了解了他的情况后,就直接回白鹭乡去,她知道云生一直在打探大毛的消息,决定把发现大毛的好消息告诉云生。

95.倾巢出动的窃贼

大毛把柳敏带进一家叫茗香缘茶楼,选了一间包间坐了下来,大毛叫来服务员,朝柳敏问道:“柳敏姐,你喜欢喝什么茶?”,柳敏稍稍沉思了一下,本来想请大毛的,觉得大毛既然有兴主动请自己到茶馆来坐坐,肯定是想着他请客的。

如果自己反过来请他,岂不驳了小伙的面子,男人的自尊很重要,这一点自己清楚,看大毛的一身装扮像过的不是很好,但喝杯茶又不算贵,大毛应该请的起,干脆大毛的情自己先领了,有机会再报答这个善良勇敢的小伙。

想到这儿,柳敏索性也不客气,笑道:“给我来一杯本地产的小绿茶吧,大毛你喝什么?”,大毛笑道:“柳敏姐,喝绿茶,那我也喝绿茶,我不能在柳敏姐面前搞特殊。”说完,两都呵呵笑了。

服务员不一会端了两杯热气腾腾的绿茶过来,好在,虽说是夏天,但茶馆里放着冷气,倒也感觉凉爽。大毛和柳敏闲聊了两句,突然意识到什么,神色有些紧张地对柳敏说道:“柳敏姐,你带了多余的衣服不没有?”

柳敏不知道大毛问这个干什么,笑道:“我没带,怎么了?”,“那你先坐一会儿,我出去一下,马上回来。”

柳敏被大毛的举动搞懵了,不知道大毛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笑了笑,说道:“去吧,我等你。”,大毛快速走了出去,出门之后他直奔向附近的一家服装批发市场。

柳敏一人自顾自的喝茶,不时的隔着茶馆的茶色玻璃幕墙朝外面望去,不到一刻的工功,只见大毛手里拿了一包东西回来了,他的身上似乎全变了样。

看见大毛一身行头,柳敏噗哧一声笑了,这家伙搞什么鬼呀,神神秘秘的,把自已打扮的像个潮男似的,一双人字型拖鞋,一条沙滩裤大短裤,上面一件开口紫色圆领衫,等大毛走近后,才发觉都是些地摊货,不过穿在大毛身上,倒很帅气。

柳敏笑道:“大毛,你这是干啥,你原来的衣服呢?”说完这句话,柳敏似乎意识到什么,见柳敏问自己,大毛认真地回道:“扔到垃圾桶里去了,不能再穿在身上,否则会惹来麻烦。”

此时大毛从塑料袋里拿出了一套白色t恤和红色大短裤,说道:“柳敏姐,快穿上。”

柳敏这下也不多问,想着大毛这样做,自有大毛的道理,她有些羞涩地看了一眼大毛,大毛自然知道柳敏姐的意思,转身走出了包间,拉好帘子。

不一会儿,帘子开了,柳敏一副清新艳丽的打扮衬托着雪白的肌肤,更加撩人心魄,让大毛吃了一惊,性感的让大毛的心砰砰直跳,大毛开着玩笑道:“柳敏姐穿什么衣服都好看。”

柳敏羞红了一下脸,朝大毛笑了笑,她把那套裙子塞进了包里,然后坐了下来,大毛这才重新走上包间的茶座,和柳敏姐喝茶聊天。

大毛喝了一口茶,反问着柳敏:“柳敏姐,你知道我为什么让你换一套衣服干什么吗?”

柳敏笑着点了点头,见柳敏明白自己的意思,也不多绕弯子,轻轻地提醒道:“柳敏姐,你知道今天绑架你的是什么人不?”

柳敏见大毛提起这事,想起刚才的施暴场面,身上不禁哆嗦了一下,赶紧痛苦的摇了摇头说道:“我不晓得。”,“这是林海黑社会的混混,这帮人打架,偷窃,强奸,勒索,杀人什么都干。”

柳敏紧张地问道:“公安局不管吗?”,“公安?公安那些人都是吃公家饭,拿公家钱,不干正事的窝囊废,有的还和这帮混混绞在一块,你说能干出什么好事来,抓进去关几天就放出来,屁用都没有,那帮家伙平时没少给公安的好处,不然也不会这么猖狂,你看看现在都乱到什么份上了。”

柳敏对这事身有感触,想着之前自己就是因为帮别人提醒了一下偷钱包的事,就被混混盯上了,要不是大毛及时赶到,命差点都搭进去了,想起来都有些后怕。

“柳敏姐,你没得罪他们吧?”大毛想着被绑架的事,忽然问了柳敏一句,见大毛问自己,柳敏脸上的表情有些痛苦,她把之前发生的事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大毛,大毛听后,气得拍桌子,骂道:“这帮人渣不得好死,刚才真该一棍子敲死这两个狗东西,早知道我就不打120。”

两人正说着,突然茶馆门口吵吵嚷嚷,只见五六个穿着奇装异服,或光着头,或染着各色头发,或纹着身不良青年冲进了茶馆,手里有的拿着砍刀,有的提着钢管,一个个满脸江湖之气,面带凶暴之色。

只听见一个为首的混混喊道:“给老子一个包间一个包间的搜,只要发现,立马给老子砍废。”

柳敏听见说话声,神情紧张了一下,大毛赶紧朝她打了个眼色,悄声说道:“别害怕,自然一点。”

96.茶馆里搜寻凶手

混混们在茶馆的大厅和包间内仔细搜索着,似乎到不放过任的蛛丝蚂迹,此时,整个茶馆的客人们噤若寒蝉,服务员们吓得往旁边躲闪,生怕一不小心被混混们在身上来上一刀,女老板想上前制止,看到混混们手中的凶器和嚣张跋扈的表情,也吓得腿脚不听使唤,两腿战战兢兢地哆嗦着。

一个蓝发小青年手中拿着一把一尺多长的砍刀,指着一个中年人,大声问道:“哎,大哥,有没有看见一个戴着墨镱,下身穿着牛仔库,上身穿着一件圆领黑色t恤,脚上穿着蓝色旅游鞋的男人进来。”

男人摇摇头说道:“对不起,我一直和朋友喝茶,没注意到这说的什么人进来。”,蓝发小青年显然不太满意,把刀往桌上一拍,吼道:“你他妈的什么屁话,嘴巴生疮了是吧,什么没注意到,看到了就说看到了,没看到就说没看到,别他娘的浪费老子时间。”

中年男人显然是被吓住了,全身一个激灵,生怕惹火上身,赶紧说道:“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没看到。”

蓝发混混对这个回答很是不屑,想着同伙被人打伤,心里没地方发火,气得用刀把中年男人桌上的玻璃茶杯给打了地面上,只听嘭的一声,玻璃杯掉到地面上,咔嚓一声瞬间碎裂,茶水溅的满地都是,中年男人大气急都不敢出一声,坐在原地无奈地看着自己一道来喝茶的朋友。

听到这边有响声,另外两个混混赶紧跑了过来,大声问道:“多罗,怎么了?”,这个被叫着多罗的蓝发青年瞪了中年人一眼,说道:“没事,哥们心情不爽,碎个杯子玩玩。”

此刻,茶馆内的气氛更加紧张了,其实刚才大毛和柳敏进来时,服务员和大厅内的许多顾客都看到了,只是现在谁也不敢说,只要一说,即便这两个男女不是这伙人要找的对象,但麻烦肯定是有的,搞不好还要被砍死。

大毛和柳敏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此时,大毛有些后悔,换完衣服之后就不该还在这个茶馆喝茶,真该早点叫柳敏姐回去就好了,可事情已经这样,想走已经不可能了,还是先把这个场面小心应付过去再说。

此时,正在大厅里询问的一个混混接到了一个电话,只听他说道:“三哥,我是木子,怎么啦,噢,我们这边也在一家家的找,汽车站哪边怎么样,啊,也没有找到呀,其他几个兄弟那边怎么样?好,我知道了,我们会认真盘查的,找到了当场砍废。”

木子挂了电话,大声说道:“兄弟们,给我仔细搜,火车站和汽车站都有人把守,街上都有兄弟们在找,公安的几个哥们都被惊动了,也在帮我们在找,这条街所有可疑的地方一个都不能放过,一定要抓住凶手,老大说了,谁找到了就重重的赏谁。”,听这口气这家伙好像是这伙人的头。

柳敏听到这里浑身似乎有些在发抖,大毛赶紧在桌子底下用脚轻轻地碰了碰柳敏,朝着她直眨眼睛,提示她不要紧张。

一个手拿铁棒理着光头的的混混,走到了大毛和柳敏包间的对面,只见一对夫妻带了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坐在包间里,桌子上两杯绿茶,摆着两盘葵花子,小女孩子的面前摆着两小塑料袋包装的零食。

光头看了看小朋友,心想小朋友是最诚实的,要是看到了凶手肯定会说,他蹲了下来,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小朋友,你有没有看见一个戴着黑色的眼镜,穿着牛仔裤的长得黑黑的叔叔呀。”

女人怕光头吓着了自己的孩子,赶紧笑道:“这位兄弟,有什么事你跟我说,千万别把孩子吓倒了。”,光头把眼一瞪,严厉地说道:“我吓着你的孩子了吗?我只是问她一个小问题。”,见光头没有伤害自己孩子的意思,座上的男人赶紧站起来笑着打圆场,说道:“兄弟,别跟女人一般见识,你问就是了。”

女人有意瞪了男人一眼,心想童言无忌,刚才对面包间里的小伙和姑娘,自己和孩子都看了他们换衣服的,这要是让孩子说实话,对面这两个人还不得让人给弄死呀,想到这儿,女人把孩子抱到自己的怀里,对着光头笑了笑:“孩子还小,怕她没见过事,我还是抱着,你问吧。”

见女人担心的样子,光头皱了皱眉头,有些不悦,站起来之后,又蹲了下去,把刚才问孩子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孩子终于听明白了光头叔叔的话,嘴里边嚼着零食,边歪着头想了想,突然兴奋地举起了小手,准备向对面的大毛和柳敏的包间指去。

97.酝酿着夺刀动手

正当小姑娘用手指向对面的包间时,她的母亲此时吓出了一身冷汗,心想这要是小姑娘说出了实情,对面一男一女就是一场大难临头,自己的孩子这不是在作孽啊,她趁着包着孩子便利,照着孩子的小屁股上狠狠地拧了下去,只听孩子突然哇大哭起来。

对面包间柳敏本来以为这下完了,只要小姑娘说出来,五六个人的刀同时砍过来,自己和大毛不死也废了。大毛心里倒不怎么害怕,顶头跟几个家伙拼了,拼自己的一把蛮力和身体的灵活性,几个整天无所事事的小混混未必是自己的对手。

不过他担心的是,一旦打起来,恐怕柳敏安全就不好说,万一哪个小痞子要是朝柳敏开刀,那问题就大了,一个女人哪有反手之力 。

混混们认出自己之后,自己的肯定不能在这里做事了,工作丢了就丢了,反正是打工,不行到南方打工去,到哪里不是吃饭。

不过,自己现在好不容易把柳敏救出来,不能再让她受到伤害,第一次是自己把她救出来,第二次是自己把她带到茶馆来喝茶说事的,要是真的在茶馆出了问题,岂不是自己的造成。

正当两人看着小姑娘准备要指认他们时,突然小姑娘不知什么原因突然哭了起来,大毛和柳敏两人的心才稍稍安定了一些,柳敏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光头一看小孩突然哭了,感到很失望,也非常烦躁,用钢管指着小姑娘的父母大声叫道:“快滚,快滚,别在这里他妈的碍事。”

女人和男人如释重负,也不敢计较光头对自己的态度,抱起自己的孩子,就往外走,这下柳敏和大毛彻底放下心来。

孩子一家刚走,光头就转身朝柳敏和大毛两人的包间走来,此时刚才打电话的叫木子的混混拿了一把刀朝这边走了过来,问道:“毛子,你这边怎么样?”

“五哥,暂时还没发现,正在找,刚才小屁孩哭唧唧的,讨厌死了,我最麻小孩哭,他妈的被我赶走了。”光头说完,一阵嘻嘻的怪笑,仿佛是从住在原始森林那废弃古堡里的老巫婆的嘴里发出来的,听起来令人毛骨悚然。

见光头和被叫着五哥的混混视线朝大毛和柳敏的脸上扫来,柳敏心里哆嗦了一下,两个混混的眼神冷酷阴森,一股杀气直逼人心,这是一种见惯了暴力场面或是在打打杀杀中浸染出来的蔑视生命的眼神。

大毛只是一边喝茶,一边镇定地看着柳敏,他想给柳敏以信心,不能因为自己内心的紧张而让柳敏感到更加害怕。

“哎,你两个,看到一个穿着牛仔裤,戴着墨镜,穿着蓝色旅游鞋的男人进来没有?”光头钢管敲着茶馆的桌面,歪着脑袋看着大毛和柳敏不屑地问道。“没看到,我们一直坐在这里,没看到你们要找的人。”大毛和柳敏几乎同时说道。

茶馆大厅里的人把目光全部聚集到大毛和柳敏所在的包间,谁都知道,这两个人进来时,那男的就是刚才混混们说的那种打扮,刚才还亲眼见到那个女的在包间里换了衣服,不过,在这个时候,谁也不想多嘴,谁也不敢说。

“没发现是吧,老子看你就像那个人,皮肤黑,身体壮,他妈的,是不是你?”五哥看见大毛的样子,知道秃狗说过,打伤他们的男人有点黑,有点壮,就是没看见长得什么样,反正现在自己在搜寻凶手,发现有疑点的男人,就多问几句,说不定还能有新的发现,他用刀轻轻拍着大毛的脸,诈问道。

“对不起,这位兄弟,我们真的没看见你要找的人,我们也是刚进来喝茶的。”柳敏在一边解释着,“问他的呢,你多什么嘴,闭嘴。”见柳敏插嘴,光头凶巴巴地说道。

“兄弟,你说笑了,怎么可能是我呢,你看我穿的衣服,也不是你们要找的人呀。”大毛的下巴被刀挑着,只能歪着脖子说话。

忽然光头像是发现了什么破绽似的,嘻嘻在五哥身旁耳语了几句,五哥一惊,转眼盯着柳敏和大毛身上的衣服,冷笑道:“说,你们两个都穿着新买的衣服,这是怎么回事。”

大毛和柳敏意识到问题的严重,这下心里开始紧张了起来,柳敏战战兢兢的解释道:“昨天才买的,天气热,本来我和我朋友是到游泳馆去游泳的,他非要说到茶馆喝杯茶再去的。”,柳敏的谎言似乎并不完美,但乍听起来,也能说得过去。

但五哥显然不买柳敏和大毛的帐,感觉眼着这个女人肯定撒谎,转而朝大毛大声吼道:“说!打伤我兄弟是不是你干?”,语气中明显带有一种不敢肯定的神色,把刀从大毛的脖上抽了回来,在桌子上用力敲着,其他几个混混听见五哥的声音很大,以为发现了情况,赶紧朝这边奔了过来。

柳敏这时才真正害怕起来,身体在不停地哆嗦着,大毛知道在退让已经不可能了,看准了五哥手中的刀,酝酿着准备突然站起来夺刀动手。

98.乞丐的飞来横祸

正当大毛准备动手一搏之际,一个戴着一副硕大的墨镜,上身穿着一件黑色圆领t恤,下身穿着一条洗的发白的牛仔裤,脚穿蓝色旅游鞋,身体幽黑健壮,头发稍稍有些蓬乱的男人从茶馆的玻璃幕墙外走过。

一个混混不经意间朝外看了一眼,突然发现了这种情况,大声叫道:“五哥,五哥快看,外面那个男人,和秃狗他们说的人有点像。”,五哥听到叫声,心里一愣,赶紧朝发现目标的混混手指的方向看过去。

“走,弟兄们,快追,就是他。”五哥见发现了凶手,特别兴奋,转身带着几个手下,风一般的朝茶馆外在面跑去。

此时,柳敏和大毛也搞懵了,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大毛看男人身上穿的也确实是自己的衣服,大毛疑惑地看着柳敏,问道:“柳敏姐,这怎么回事,我的衣服怎么穿在那个男人身上?”

柳敏突然想到,刚才看见男人的头发有点乱,心里稍微思量了一下,突然恍然大悟道:“大毛,不好,那肯定是个流浪汉,刚才你不说把衣服扔到垃圾桶里去了嘛,肯定是被流浪汉从垃圾桶里捡到后才穿身上了,这下流浪汉就危险了,让一个无无辜的流浪汉受伤,真是于心不忍呀。”柳敏说完,吓出了一身冷汗。

两人再次隔着玻璃幕墙朝外看去,流浪汗飞一般在前面跑,后面几个混混手拿刀棍在后面疯狂的追赶。大毛看着这情形急得直挠头。

其实刚才流浪汗也吓傻了,走着走着,突然听见后面有人大喊叫他站住,他一愣,回头看了看,见几个街上的混混拿着刀棍,朝他奔了过来,他意识这伙人好像冲着他来的,吓的魂飞魄散只顾完命地往前面奔跑。

茶馆里一些客人和服务员们见混混们跑走了,这才晃过神来,见大毛和柳敏两个还在说话,一个中年男人赶紧劝道:“你们两个赶快走,搞不好,几个混混又要回头找你们的事,这帮人谁都惹不起,太狠了。”

柳敏说了几句感谢的话,赶紧和大毛匆匆走出了茶馆,柳敏估计流浪汉在劫难逃,赶紧拿出手机,拨打了110和120,说了大致的位置,这才要和大毛告别,到汽车站坐车回白鹭乡去。

柳敏虽然来过市里,但对市里好多地方并不熟,大毛执意要送自己到汽车站,柳敏想着现在林海也确实够乱的,有大毛送自己一程也好,索性就同意了。

柳敏本来是想着到茶馆和大毛说事情的,没想到混混们这么快就搜过来了,他现在急于想了解大毛的一些情况,也想劝劝大毛回趟家,自他打伤了老梁逃出来之后,这么多天没回去,他爹娘肯定非常提心。

现在为帮自己捅了这么大的蚂蜂窝,虽然现在逃过一劫,但已经和几个混混有了一面之缘,说不定混混们知道打错人之后,还会回头在城里到处找他,真是这样大毛的安全就令自己担心了。

一路上,柳敏问大毛逃出来后是怎么过的时候,大毛都一一讲给柳敏听了,包括测量地里,在忍无可忍的情况打伤村长老梁的经过,也都原原本本地告诉了柳敏。

听了大毛说的话,柳敏对大毛在外流浪吃了不少苦,深表同情,同时对老梁的霸道和贪污腐化作风非常气愤,想着村长老梁真不是个东西,这种人怎么能还在村长位置上混着,她更恨乡长肖万年不但不批评老梁,反而坦护老梁的行为,要不是肖万年和老梁沆瀣一气,老梁怎么可能在村里那么猖狂。

老梁贪污公款、玩女人,殴打村民等等违法,违纪问题,村民们已经到乡里来反映过多次,因有乡长肖万年压着,乡党委书记夏明亮管不了,这样早晚会出事。

柳敏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自己正式上任代理乡长之后,一定想办法把老梁给拿下,还村民们一个公道,现在肖万年在位,暂时先让老梁猖狂几天,到时老帐新帐一起算。

经过柳敏做思想工作,并打了包票,说回去之后会打电话给老梁,叫他别再纠缠大毛。

大毛最终还是做出了回牛家庄的想法,他打算下午收拾一下,和工地包工头告个别,顺便结一下工钱,然后动身回家。

大毛想着自己已经被这帮地痞流氓认出来了,流浪汉从垃圾桶捡衣服穿的情况,迟早会被那几个混混知道,到时那帮地痞肯定不会放过自己,大毛觉得市里暂时是不能呆了,还是回牛家庄安全。

大毛把柳敏送上了车,叫她先走,自己下午就回家,柳敏看着大毛蓬头垢面的样子,想着乡下小伙子在外面讨生活很不容易,心里有些发酸,加之大毛又冒危险救了自己一命,不觉感动的流出泪来。

99.回白鹭乡时,天色近黄昏

大毛发现柳敏被两人混混跟踪也中偶然,自己在万海国际广场建设工地当小工,就住在离一期不远的临时板房内,前几天因为自己的三个工友从十八层楼高的脚手架跌下来,摔死后,包工头要自己和另外一个工友陪着三个死者家属处理一些事情。

自己忙前忙后,连续累了几天,刚开始死者家属对建筑公司每人赔偿五万块不满意,坚决要建筑公司赔十万,不然尸体不准火化,建筑公司没家属闹的没办法,答应只陪六万,家属坚决要求赔偿十万,双方僵持不下,最后还是市政府派了一名分管建委的副市长出面,专门从中做工作,协商这个事情,最后以建筑公司给每句伤者家属赔八万块钱,事情得以解决。

大毛在殡仪馆陪工友家属连续熬了几夜,身体吃不消得了重感冒,上级要求建筑公司整顿的那几天,他一直在板房内休息,柳敏从建筑工地走过时,大毛正好骑着自行车去药店买感冒药,与柳敏擦身而过,他瞄了一下,感觉那女的长得很像柳敏,可又不敢肯定,心想人像人的很多,不可能这么巧,再说,又是在林海市,觉得这种可能性更少。

大毛就没怎么理会,继续骑着车往前面走,突然对面来了两个混混,染着头发,穿着花里胡哨的衣服,一脸的淫邪的表情,大毛从两人的神态,举止到说话,感觉到这两个混混似乎要对那个女的使坏。

这一下,大毛开始留意起了前面那个女的,如果那女人真是柳敏,被这两个混混跟上麻烦就大了,大毛平时仗着自己一身力气和身手,总喜欢替别人打抱不平什么的,今天看到这个女人像乡里的柳敏主任,他心想着这也算是熟人了,再说自己的哥们云生还在乡里上班,这个忙肯定是要帮的,大毛也顾不得买感冒药了,赶紧骑了车返回临时板房,知道林海的地痞流氓猖狂,他把裤头背心给换了,特意精心装扮了一番,把在烈日下工作时戴的墨镜给戴上,然后换了牛仔裤,圆领t恤和蓝色旅游鞋,从工地上拿了一根一米多长的钢管,就去了。

本来想多叫几个人,可别人都在开会,想着自己的身手,对付两个小混混应该没问题,就赶紧朝柳敏走的那条路跟了过去,他走到半道,发现人已经不见了,大毛有些疑惑,正在这时,看见一个乞丐从楼下跑下来,大毛上去抓住乞丐问了一下,乞丐吓得赶紧用手指指楼上,并做了个杀头的动作,大毛问清了人在五楼,赶紧悄悄地跑了上去。

到了五楼,见没人,正纳闷,忽然听了六楼的淫笑声,大毛这才扛着钢管悄悄地向六楼走了上去,他赶紧时,两人歹徒正在脱柳敏的衣服,这才及时上去救了那个女人,一叫还真是柳敏。大毛想着都害怕,要不是自己及时赶到,这两个混混真不知会怎么对付柳敏。

大毛救了柳敏,柳敏自然感激,大毛是云生的铁哥们,大毛回牛家庄后一直跟着云生混,柳敏利用手中的权利没少帮助大毛,当然这是后话了。

柳敏从林海市坐车到了东湖县,并没有急着往回赶,在县城浪浦镇一家特色牛肉面馆吃了一碗热辣辣的牛肉面,这是她平时的最爱,她喜欢牛肉的嚼劲和味道,更嗜爱那种边吃边喝辣汤,全身酣畅淋漓的感觉。

除工作需要,她不得不应酬,才到酒店宾馆里去吃所谓的大餐,其实在内心,她不喜欢酒店里吃饭的那种氛围,尤其是陪着领导们吃饭,那种正襟危坐,故作斯文,绞尽脑汁敬谁的酒,先敬谁后敬谁的那种压抑感,让她受不了, 感觉这是对人的天性的折磨。

菜味道不说,光蜻蜓点水般的作派吃法,让她感觉是在暴殄天物,一桌饭局结束,满桌的山珍海味有的动都没动,就那样白白倒掉,实在是极大的浪费,想起自己村子里那些吃了上顿没下顿的贫苦村民,这种吃法和惊人的浪费让柳敏心痛不已,而身处这种场合,自己却又无能,这种痛苦可想而知。

柳敏吃完一碗热辣辣的牛肉面之后,心情好了不少,在林海因被地痞跟踪报复,而没有去成美皇大厦为自己购置一两套衣服,爱美是女人的天性,她最终还是在县城高档时装品牌专卖店为自己买了两套时尚夏装,同时,她知道自己的小情人云生喜欢运动,又买了一双耐克轻便运动鞋给云生带了回去。

柳敏到白鹭乡时,天色已近黄昏。

100.明升暗贬的提拔

柳敏由县城回到白鹭乡政府时,正好是周末,本来夏明亮见云生已经两个星期没回家了,自己一直对他比较关心,特意叫他回去牛家庄看看他爹娘,但云生知道柳敏晚上回来一定会找他,最后还是婉拒了书记夏明的好意,执意留了下来。晚上云生和柳敏两人恩爱一番自必不说。

乡长肖万年前几天已经通过县组织部的关系,打听了解到柳敏要接替自己当代理乡长,他知道这是县长廖兵的意思,作为廖兵一条线的乡长,他自然知道廖兵的用意,自此,有意和柳敏开始疏远,不再有任何的私下往来,柳敏还没回来,他就叫司机开车送他回县城良浦了。

书记夏明亮得知柳敏任代理乡长之后,感觉就像自己提拔了一样,近段时间心里特别爽,一是受肖万年压了这么多年,特别窝火,肖万年离任他自然高兴,柳敏上任后,他夏明亮就是老书记,柳敏对他肯定是感恩戴德,柳敏的任命之所以能在县委常委会上通过,县委书记穆伟长的一票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

之前穆伟长是答应了常务副县长王子东,给他表弟副乡长张子民说话的,最后还是他夏明亮亲自去找老领导汇报工作,代表乡常委出面说服穆书记支持柳敏,否则光靠县长廖兵很难让县委常委们放弃张子民一个现成的副乡长不用,而去提拔一个二十几岁的年轻女大学生,这是很难做到的。

第二个特别高兴的是,别看柳敏年轻,她是个真抓实干的女人,不像肖万年只谋人不谋事,导致白鹭乡经济毫无起色,柳敏当任代理乡长后肯定想干出一番成绩,加之县长廖兵全心支持她,出成绩是迟早的事,自己是乡常委书记,功劳里面当然有自己一份,夏明亮也到了该提拔使用的时候了,有了响当当的政绩摆在县委常委们面前,到时再活动一下,到县委县政府谋个领导职务还是有希望的。

所以柳敏回来的当天晚上,夏明亮专门到镇上酒店安排了一桌,给柳敏接风洗尘,柳敏当然知道夏书记的意思,内心自然感激不尽,代理乡长后一直非常尊重夏明亮,夏明亮也非常支持柳敏的工作,当柳敏一年后把代字去掉,正式任职乡长后,夏明亮也因为白路乡经济发展明显上了台阶,而得到提拔重用,任职东湖县政府副县长,当然这是后话了。

柳敏当任代理乡长后,副乡长张子民依仗自己表哥王子东是常务副县长,根本不把柳敏放在眼里,在王子东的授意下,工作中处处刁难,设计陷害柳敏,以便成全自己上位,好在柳敏在云生的支持和帮助下,一次次化险为夷,才没有让张子民的阴谋得逞。

肖万年在柳敏正式代理乡长后,县长廖兵并没有亏待他,由白鹭乡乡长升调至大北乡乡党委书记,只是大北乡远离县城,也与白鹭乡相隔三个乡的距离,廖兵的用意肖万年很清楚,明升暗贬,自此,肖万年对瘳兵恨之入骨,脱离了廖兵一条线,进入常务副县长王子东的阵营,站到了廖兵的对立面。

云生在全市七一征文演讲中,脱颖而出,他的口才,气势和现场应变能力,得到了全场评委和观众的肯定,不容争议的获得全市七一征文演讲比赛第一名,同时得到了市委组织部副部长习晓梅和林海日报社主编秦兰两个美女领导的喜爱和呵护,云生的成长进步也进入了快车道。

在柳敏代理乡长的半年后,由柳敏到县劳动和人事部门做工作,直接将云生纳入正式在编工作人员,并担任办公室副主任,至此,云生正式走上官场,以云生为主角的官场生涯才真正展开。

柳敏高中同学张雨林不满于云生的提拔的比自己快,处处和云生暗中较劲,并主动站入副乡长张子民一队,给云生的进步带来了不小的麻烦。

各位书友,下篇《官路情色》从柳敏正式代理乡长,云生担任办公室副主任讲起,后面的故事将会更加激烈精彩,官场情色之路将一页页呈现在各位书友们面前,正义与邪恶的较量将会碰撞出什么样的火花,丰乳肥臀的诱惑将会带来怎么样的高潮迭起,写手时代如风感谢各位书友一如继往的支持,我会用心写好每个章节回报各位。

1.新官上任干了两件实事

时光荏苒,日月如梭,柳敏正式上任白鹭乡代理乡长以来,已经有半年的时间,转眼已到了第二年五月草长莺飞,春暖花开的季节。

在柳敏上任这段时间内,她的心态也随着工作岗位的变动而油然而然的调整着,现在已经完全适应了基层领导的角色,唯一不变的是她那一颗从娘胎里带来的善良之心。

半年虽短,但柳敏主持乡政府全面工作,并非像她的前任乡长肖万年一样,忙于应酬,巴结上级,赇结领导,只为谋得个人升官发财,乡里经济毫无起色,虽然办了一个粉丝厂,也只能是要死不活,勉强支撑,为了增加乡里财政,肖万年在全乡乱集资瞎摊派,大搞义务劳动,拖欠民办教师工资,克扣救济款,老百姓是怨声载道。

和柳敏分手后,肖万年色心不改,又暗里和几个村里的风骚漂亮女人勾勾搭搭,牛庄村书记杜宝明的老梁娟子也成了肖万年怀中之玩物,为了保住支书的位置,杜定明是敢怒不敢言,只得睁只眼闭只眼,没办法,官大一级压死人,谁让人家是乡长,再说自己底下命根受伤之后,再也起不来,他也感觉亏对娟子,只得这样有一茬没一茬的难受着过着日子。

肖万年调走后,全乡老百姓拍手称快,据说肖万年调走的那天晚上,全乡家家户户的饭桌上多加了几个荤菜,爱喝低质烧酒的庄家汉们没少整上几口,村上和镇上肉鱼铺子上的鱼肉全部脱销,每个村子里的代销店内的白酒缸,缸缸见底,摊贩和小店主们直呼托了肖万年的福,心里暗暗祝愿天天有这样的乡长调走就好了。

但这话可不敢挂在嘴上说,否则一旦被肖万年整过,脾气暴躁的庄家汉们听到,非要撂上几扁担不可,不半死也得残废,到时恐怕说理的地方都没有,因为没人同情你,有那醉酒后上床当着自己的老婆说的,女人听后,刚开始笑的合不拢嘴,因为男人赚了钱,心里只顾着高兴,并没把男人的话当回事,等明白过来,知道这是作孽的话,赶紧骂着男人是个混帐东西,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本已经脱光了衣服,把软滑白嫩的身子撂在床上,准备让男人铆着劲的折腾,这话一出,女人立马生了气,又穿上碎花大裤头,一脚把男人踩到床下去了。

直到男人连连讨饶,在脸颊两边不停轻打着自己的耳光,骂着自我嘲讽的话,逗乐了自己的女人,女人这才转怒为喜,施恩般的让男人上床,任由男人那双粗糙的大毛在自己身上横摸竖捏着撒野寻欢。

肖万年听到这个消息后,气的差点吐了血,怒骂白鹭乡这般刁民,不识抬举,想着千里做官只为吃穿,做官不让贪请我都不当的话来, 反正自己得到了实惠,骂就骂吧,自己也不少一块,跟这些没素质的刁民较劲没必要,这样想着心里释然,只要自己能升官发财就是王道,其他神马都是浮云。

柳敏上了台,果然与肖万年的作风不一样,这半年来,她干了几件实事,首先去了一趟省城,找了省人事厅副厅长彭军生,在人事厅彭副厅长的帮忙下,从省公路局申请了一笔二百万的省财政支持贫困乡镇村级公路专项经费,在乡里修了一条贯穿全乡大部分行政村到杨林镇的水泥主干道,路面虽不算宽,但同时并排走两辆小汽车没问题,这让村民们看到了希望,要想富先修路。

本来,修这条路分管交通的常务副县长王子东想让自己的表弟白鹭乡副乡长张子民负责,结果县常委会上被县长廖兵给否定了,指定由柳敏直接负责,说这条修路资金,是柳敏直接从省里申请来的,专款专用,省里很重视,路竣工后,省里直接来人验收,马虎不得,只有柳乡长亲自负责,才能确保万无一失。

张子民没有吃到这块肥肉,心有不甘,在王子东的暗示下,在修路期间,私下派手下几个混混煽动被征地农民,因不满补偿款问题到县政府闹事,给柳敏制造影响。

结果被大毛得到消息,他把这事告诉了云生,云生及时向柳敏作了汇报,在柳敏的授意下,云生亲自到被征地村民家中做工作,同时,云生设计,叫杨林镇派出所出面把三个故意带头闹事的混混以别的名义给抓了起来,把这事消灭在萌芽状态。

张子民眼睁睁见手下三个弟兄被抓,却无能为力,只得叫王子东出面干涉,王子东知道事没办成,非常恼火,大骂表弟张子民无能,尽连一个小娘们都玩不过,还想着当乡长,也不给自己丢脸,自此,张子民对柳敏更加怀恨在心,决心寻找机会给自己找回面子。

当然这条路名义上由柳敏负责,其实,是让云生全权负责运作,云生叫大毛联系一家自己熟悉的施工队进行承包,并且联合质量部门,严格把关,路面质量绝对过硬,自然云生和大毛从中赚了一笔,虽不算多,但对日后两人联手在官场和商场发展打下了良好的经济基础。

柳敏做的第二件实事就是利用冬天农闲时间,动员全乡劳动力,自带干粮,到清江河堤上肩挑手扛,牢牢加固了河堤,同时督促各村兴修水利设施,确保旱涝时排上用场。

省水利厅专家视察后,说这大堤别看是土堤,看厚度,高度和夯实度,足可以抵挡百年一遇的大洪水,陪同视察的市县领导自然对柳敏大加赞赏,只有分管水利的常务副县长王子东不以为然,只是冷冷的附和两句,想着前面几件事情都输给了这个女人,心下甚是不快,暗下决心趁柳敏代乡长这个代字还没去掉之前,应该找理由把她拿下。

第2节 县常委会上的辩论

柳敏上任后所做的成绩有目共睹,尤其在修路这件事上,让县里领导们大加赞赏,一个二十几岁的年青代理乡长,上任后尽能从省里申请到二百万资金,这让领导们惊喜之余不免有些疑惑和佩服,一次性下拨二百万经费对省财政算不了什么,但对一个县财政来说,已经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了。

如果柳敏向县里申请,就算县长瘳兵同意,但是县常委会上不一定能通过,白鹭乡每年不但完不成财政任务,县里每年还要倒贴,就在去年,县里已经给了白鹭乡五十万资金办粉丝厂,现在想要拿出二百万估计比登天还难。

数目多少是一个方面,关键还得能申请到,不要说一个乡镇基层干部,就算是县长书记到省里找领导申请,未必就能申请到这一笔资金,这足以说明,柳敏的能力不一般,看样子县里大胆使用柳敏是用对了。

别人不知道内情,在胡乱议论猜测,此时,廖兵心里十分的得意,他自然知道里面的原因,柳敏是自己的一个颗棋子,是一子多用,她首先成了自己手中的玩物,自己对这个女人,想什么时候要就什么时候要,随时随地满足自己的欲望。

另外,自己有意安排她伺候彭副厅长,一个可以捏住彭副厅长的把柄,他知道彭军生下一步要到林海市当市长,到时如果不满足自己的要求,自己可以以此要挟他,到时以匿名的方式把那几盘录相带往省里和中央纪检部门寄送,不信他彭军生能连愿丢官而不给自己面子。

再一个就是利用柳敏为自己和县里办事,捞取政绩和个人好处,彭军生来市里当市长自不必说,在来市里就任之前,利用在省厅的这个时机,他让柳敏去找彭副厅长要经费,修一条水泥路,他想只要柳敏去要,彭军生和柳敏有了第一次床上快活,去了省里肻定有第二次及到无数次快活,过后柳敏提要求,彭军生不会不帮忙,这是给柳敏的回报,也是自己为即将上任的林海市做点贡献,凭着彭军生在省里的人脉,人家不可能这个时候不给面子,因为人在官场,山不转水转,说不定什么时候彭军生就转成了省部级领导,成了自己的顶头上司,如果现在送个顺水人情,说不定以后回报起来,那也是很丰厚的,反正钱是国家的,给谁不是给。

第三个就是堵王子东等几个当初不同意柳敏代理乡长的常委的嘴,柳敏能申请到经费修路这就是政绩,不是说年轻办事不牢吗?现在用事实说话,你王子东还能有什么话说。

廖兵的想法看起来滴水不漏,但王子东还是在常委会上表示不屑,说道:“柳敏同志能从省里申请到专项资金修乡村公路,这一点固然是重要,也是成绩,但在我看来,这好比把左手篮子里的鸡蛋拿到右手的篮子里,并没有创造出新的价值,这从根本上还是不能解决白鹭乡贫困落后的面貌,这几年白鹭乡年年完不成县里下达的财政指标,县里还要倒过来补贴他们,这是不争的事实,如果柳敏同志真能把白鹭乡的经济发展起来,说明县委在大胆使用年轻干部的思路是没错的,如果还是像以前一样原地踏步,只是为了往脸上贴金,总是伸手向上面要,我看这未必是件好事,到时只怕我们的用人方针还是不要太超前的好。”

王子东的话显然是针对廖兵的,肖万年是瘳兵一条线的,当初使用肖万年是他廖兵的决定,排除一切阻力,给常委们做工作,结果几年来肖万年并没干出什么成绩,王子东否定白鹭乡这几年的经济发展就是否定肖万年,进而否定他廖兵,现在又提前给柳敏定调,这让廖兵很不爽。

“子东,你这话就说得欠妥了,柳敏刚上任就能从省里要来二百万的专项经费,这就相当的不容易了,至少这笔资金从外面进来的,给县财政减轻了不小的压力,试想一下,我们整个东湖县能有几个乡镇领导能从省里要来资金,就这一点,柳敏为我们东湖县做了贡献,也充分证明她还是有工作能力的,这就说明我们县委常委会在用人方向上没错,至于柳敏以后怎么样,我们暂时还不能给她设定框框,而且她毕竟刚上任,饭得一口口的吃,急不得,再说,白鹭乡的发展相对落后,本身受地理环境和条件的制约,位置偏,基础设施不完善之外,县里除了每年补贴有限的经费外,也没有过多的财政支持,这与县里也有一定的关系,不能把经济发展不前的帐,全部算在白鹭乡长书记身上。”廖兵的话有理有据,王子东一时也无言以对。

其他常委见县长和常务副县长顶起来了,都保持了沉默,有的暗地里幸灾乐祸,看笑话,有的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谁也不得罪。

此时,大家都不时的瞟县委书记穆伟长,最后还是老好人书记穆伟长说了句公道话:“你们也别争这个事了,小柳既然走上了乡长的岗位,有了成绩要肯定,要鼓励,这个时候不是埋怨的时候,至于发展经济,我想她是个聪明和称职的乡长,她会有所考虑,县委要相信她,给她时间。”

县委常委会上的争论,很快传到了柳敏的耳朵里,对于县长和书记对自己的信任和支持,柳敏也感到有些压力,对于发展经济,柳敏暂时还一筹莫展,找书记夏明亮,夏明亮和他的老领导穆伟长一样,不懂得抓经济,有的也只是纸上谈兵。

乡里目前没什么企业,一家乡机械厂要死不活,只能打起把锄头,铁揪和镰刀等农田生产工具,炸油厂几乎倒闭状态,黑乎乎的菜柴油根本卖不出去,只能卖给当地的贫苦农民食用,现在,唯一指望的粉丝厂,被副乡长张子民和老梁把持着,经营状态也不好,赚点钱还被这两个家伙挥霍和贪污掉了,张子民有王子东在背后支撑着,一时还不能拿下。

柳敏工作能力还行,也比较实干,但作为一个善良的女人玩起阴谋诡计来还真是不行,一时她想不出好的办法,拿下这两个人,同时也因为找不到合适的人选去管理经营。

柳敏正在为发展经济绞尽脑汁,痛苦之时,突然,想起了一个人,瞬时茅塞顿开,脸上蹙起的眉眼渐渐舒展开来,想着只要这个人出面,一定能给自己如虎添翼——

第3节 又是一个浪漫的周末

柳敏说的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小情人云生,云生的聪明,能力和手腕柳敏是见识过的,就拿冬季发动全乡劳动力夯实堤坝来说,自己因为害怕前任肖万年抽调农民干义务劳动太多,这让农民们已经产生抱怨和抵触情绪了,自己计划里是没打算完成这项任务的,想留到第二年冬天再修堤不迟。

最终还是云生说服了自己,打消了自己的顾虑,说肖万年是不干实事的领导,考虑的都是自己的利益,他光知道对农民摊派,摊集资,干些不着边际的义务劳动,你现在和肖万年就完全不同了,你一心想着把乡里的经济发展起来,把涉及老百姓利益的事办好,让老百姓过上好日子,谁糊弄老百姓,谁真心对老百姓,他们的眼睛是雪亮的,看得一清二楚。

你大可不必担心老百姓有什么反应,本来之前你已经修了一条贯通全乡的水泥路,给全乡老百姓出行带来了很大的方便,得到了实惠,你这是在干实事,老百姓看在眼里,那些被征地农民也没什么想法,并没有为难乡里,就算在张子民的鼓动下,安排几个混混带头闹事,你看我们稍稍做点工作,就把矛盾化解了,并且我们做工作的同时,也听到老百对你说了许多感激的话。

所以老百姓心中有一杆秤一定都不假,这个时候你要趁热打铁,再干一二件漂亮的实事、大事,让副县长王子东等几个当初对你代理乡长不满意的领导看看,证明你柳敏到底能不能胜任这个位置,再一个这也是为你下一步转为正式乡长谋取政绩,同时也为自己积累工作经验,你这三把火要是烧好了,已经不单单是转正的问题了,对你以后在仕途上发展也是相当有利的。

结果正如云生所料,老百姓不仅没有怨言,一想到去年的大洪水差点把堤坝给冲垮的事情,现在想起来心里都害怕,对柳乡长提出的这项修堤任务积极支持,自带干粮,二三万劳动力连续干了一个月,硬是把清水河和天水江堤坝最薄弱的几个部位加固的牢不可破,还得到了省水利厅和市领导的表扬。

柳敏想到云生这个小坏蛋,一脸的爱意和兴奋,这小东西以后要是当了领导不得了,绝对是个人才,自己现在对他是越来越喜欢了,这小坏蛋人聪明,心眼也不坏,也懂的心痛女人,不过和女人上床,他却比谁都坏,上上个星期六的晚上在围墙外的麦地里,这坏蛋把自己差点折腾的散架,想起来都让自己脸红。

现在自己想着发展经济,粉丝厂这一块肯定要弄点名堂出来,要想把粉丝厂创出品牌,必须要把粉丝厂控制在自己手中,还要有一两个得力的管理层和能力强的营销人员,不过首先一定要把张子民和老梁给拿下来。

刚开始自己还有些担心,拿不下怎么办,既然有云生在自己身边,还怕什么,玩斗争手腕这不是自己的强项,但有云生帮助支持着,还怕斗不过他张子民,不就是常务副县长王子东是他表哥嘛,有什么了不起。

至于怎么拿下这两个人,自己还真想不出好办法,这事得交给云生,反正云生要想使坏,脑子都是坏点子,这不用自己操心,嗯,今天正好是周未,自己又有点想云生了,书记夏明亮和几个领导都回家了,干脆晚上叫云生到自己房间来,好好的亲热一下,过后,两人再商量,拿下张子民和老梁的事。

想到这儿,柳敏拿起办公桌上那部红色的电话,这部电话机还是自己上任后叫新来的通讯员到县里去买的,本来肖万年用的是米黄色的,柳敏搬到了肖万年原来的办公室后,因她喜欢红色,就把这部电话机会换了。

她按了电话机上的几个数字,电话那头云生一看是乡长办公室电话,脸上浮起了不易觉察的坏笑,不过为了避嫌,现在还是有点公事公办的味道:“乡长,我是牛云生啊,有什么指示啊?”

柳敏为了注意影响,曾经交待过云生要注意场合,没想到这个小坏蛋尽然说话这么正经,完全是个下属对领导尊敬和畏惧的语气,看样子自己有点矫枉过正,不觉捂着电话偷偷笑着,直到收敛了笑容之后,才放开捂着话筒的手,也一本正经地说道:“牛副主任,到我办公室来一下,有事跟你说。”

“好的,我马上来。”云生放下电话,心里乐开了花,想着今天是周未,自己又要交公粮了,不觉激动地轻轻耶了一声,赶紧朝女乡长的三楼办公室走去。

第4节 切,姐姐找你来有正事

乡党政办在二楼,云生凭着一米七八的个头,三十阶楼梯,他只用了四步就跨上去了,他快速走到乡长办公室的门口,机警地朝四周看了一下,见没人注意,这才大大方方地推门进入了柳敏的办公室。

自从柳敏当了乡长,自己当了党政办副主任后,云生和柳敏不管是约会还是汇报工作总是格外小心,两人时刻保持着适当的距离,这是柳敏的要求,也是自己的原则,这样对两个人都有好处。

最近张子民和张雨林这两个不怀好意的家伙,总是有意无意的观察着自己的行动,云生是个精明人,对这种小小的伎俩早就觉察到了,他知道张雨林是绝对不敢跟踪柳敏的,一经发现估计张雨林肯定被整的很惨,但副乡长张子民仗着县里有关系,有恃无恐,有时暗地里不仅盯着自己,还时不时暗中跟踪着柳敏,这让云生心里很不爽,心里暗骂张子民小人一个,怪不得除了王子东,其他县领导们根本不看好他,这人太猥琐龌龊。

云生心里再明白不过了,这是想抓住自己和柳敏偷情的证据,然后捅到王子东那里,再由王子东把他和柳敏的事,适时在县常委会上抖出来,让自己和柳敏彻底趴下,永远起不来,到时县长廖兵想帮柳敏说话,恐怕也无能为力了。

张子民这一着虽不高明,但杀伤力却很大,要知道官场上男女作风问题,说起来不算个多大的事,只要不涉及到经济问题,但一旦放到县委常委会的桌面上,份量就很重了,领导要是想搞臭你,轻轻松松给你扣几顶大帽子,让你哑口无言,有口难辩。

云生知道把柄要是落入人家手里的后果,但他根本就不在乎,心里暗暗好笑,想着两人跟自己斗,凭张子民和张雨林那点心胸和智商是绝对玩不过自己的,想捉弄他们两个是小菜一碟,自己只是在等着一个时机,到时狠整一下他俩,让他们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彻底解决这个麻烦。

所以云生现在根本就没打算把这件事告诉柳敏,怕让她工作分心,现在她毕竟是一乡之长,是领导,工作任务重,压力大,自己不能没事给她添乱。

柳敏房间是个套间,她当乡长后没再用秘书,本来乡领导就没资格配秘书,在柳敏心里,云生这个办公室副主任就是自己的秘书,

她把原来秘书那间小一点的房间的门彻底封了之后,当作了自己休息的房间,里面摆了一张宽一米五的单人床,自己的那间办公室有一扇门正对着走廊,打开后就可以直接进入她的办公室。

见云生进来后,柳敏坐在办公桌后面的那把真皮转椅上,看着云生眉笑道:“小坏蛋,来的还挺快的啊。”,云生上翘着棱角分明的嘴唇,露出一口整齐的牙齿,很是帅气性感,让柳敏不觉春心荡漾,云生呵呵笑道:“乡长姐姐叫我,我一个小党政办副主任还敢慢慢腾腾晃悠,这不是找死啊。”

“切,小坏蛋,什么死啊活的,别跟姐姐贫嘴,今天来找你来是有点正事。”柳敏拿起一个纸杯给云生倒了杯水递给了云生。

云生见柳敏脸上有深意的笑着,内心也猜到了几分,笑道:“柳敏姐,不给晚上叫我交公粮吧。”,说完嘻嘻笑着。

柳敏办公室门开着,怕有人听到,赶紧嘘了一声,用娇嗔地瞪了云生一眼,轻声说道:“坏东西,尽想好事,姐姐都那样让你折腾,还没喂饱你呀?”柳敏说完嘻嘻笑着,接着说道:“周未回不回家?”

云生本来是有点想回去看看,见柳敏这样问自己,估计晚上肯定有事跟自己谈,于是摇摇头,说道:“柳敏姐,你要是有事,这个周末我就不回去了,反正乡里离家又不远,想什么时候回去还不就回去了,现在水泥走又好走,骑车也快,还是先把柳敏姐你交待的事办完再说,我回家不急。”

柳敏对云生的回答非常满意,自己果然没看错他,能在周末大家都回家休息的时候,能主动留下来陪自己,足以说明云生对她柳敏的工作是想当支持的,对她也是真心的,不愧为自己的小情人,和自己紧紧地站在一起,时时处处把自己放在心上,不觉心里有些感动。

此时,楼道里似乎有走路的声音朝自己的办公室走过来,柳敏想着办公室说事也不方便,说道:“云生,晚上十一点到我屋里来,我等着你,小坏蛋,又便宜了你,不见不散啊,有人来了,你去吧。”

云生激动地点了点头,准备说话,忽然见计生办主任周琳站在办公室的门口,笑着说道:“牛主任,汇报工作呀?”,云生笑着点了点头,抬头朝柳敏望去,见柳敏朝他直眨眼睛,这才告别转身走出乡长办公室的门。

云生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整个下午,心里一直在琢磨柳敏晚上到底找他是什么事,他相信柳敏决不仅仅是为了和自己上床,才有意在晚上找自己的到她的房间去,看她在办公室说话有点顾忌的样子,估计肯定是什么秘密要紧的事。

到底是什么事,他虽然一时说不准,但凭着他对柳敏的了解,也能猜出个八九不离十,她知道柳敏作为乡长,他记得柳敏上任后不久跟自己说过,发展经济目前是乡里的第一要务,目前乡里的情况都明摆着,具体怎么发展,,在云生看来,柳敏是个干实事的人,不会像肖万年一样只是守着前任的摊子当太平官,后面肯定会有大的动作。

具体是什么动作,云生也说不清楚,要是没猜错的话,也许今晚柳敏就会告诉自己一切。

5.秘密的暧昧场所

计办生办主任周琳向柳敏汇报完工作之后,柳敏把副乡长彭松林叫了过来,彭松林是个三十七八岁的老实人,老家在大北乡山区,此人是个中专生,家里三代都是农民,没什么背景,毕业后被组织分配到了白鹭乡当了一名治安员,工作扎实肯干,也能吃苦,深得领导喜欢,可这人就是实在,不喜欢溜须拍马,不懂人情世故,按领导的说法不会做人。

彭松林二十几岁时,那时社会风气还很纯朴,领导只要发现你干的好,无私的提拔你,不管你跟他走的近不近,有没有给他送红包送礼,所以那时的彭松林遇到了好机会,也遇到了好领导,就这样他凭着实干一直提到了副乡长位置上。

可改革开放后人心就变了,领导们的思想也变得灵活了起来,开始变得实际,纷纷利用手中的权利兑换成自己喜欢的人民币,贪污受贿,玩下女下属,什么都干。

手下有想进步的不给自己来点实惠的,想提拔,门都没有,官场上有句话概括的很好,不跑不送原地不动,只跑不送平级调动,又跑又送提拔重用,在这种大环境下,像彭松林这种老实人就吃亏了,三十岁干副乡长,到三十八岁还是副乡长,可彭松林尽管想不通,还是兢兢业业的干工作。

柳敏以前到乡里来工作时,对彭松林深表同情的时候,内心又相当的佩服,她在平时的工作中一直很尊敬他,她知道这种老黄牛似的干部,在整个官场是越来越少了,就冲这一点,柳敏就觉得彭副乡长了不起。

虽然彭副乡长人老实,但工作却很踏实可靠,也很有能力,比起副乡长张子民来不知要好多少倍,在柳敏看来,只要把他用起来,定会是个人才。所以,今天柳敏把副乡长彭松林叫来,一是想听听他的个人想法,二也想通过和彭松林聊天,有意无意地把话题往乡镇企业上引,看他对企业管理有没有什么高见,是不是有兴趣,也许下一步柳敏说不定还能用上他。

大致的情况摸清之后,柳敏心里有了底,这才打发彭松林走了,然后柳敏又去和乡党委书记夏明亮进行了沟通和交流,两人商量着把近期工作安排了一下,这才又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不知不觉,一个下午已经过去,这天正好是周末,下班后,乡领导和干部门,各自回各自的家,有的在县城就坐车往县城赶,有的家就在镇上,就步行或骑自行车往镇上去,家在村子里的,也匆匆往家赶去了,趁下的也只有七八个人,除了柳敏和云生是本乡的之外,其他几个人都是外乡镇的单身姑娘和小伙。

晚上,吃完晚饭后,这几个年轻的姑娘小伙似乎是商量好了似的,都成双成对的出去到河边散步,田野里或到小镇上遛达去了,乡政府院子里也只剩下云生和柳敏两个人,云生见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心里尽想着和柳敏的好事,不觉心动神摇起来,今天晚上柳敏本来是叫自己去她的屋子里。

现在他忽然想到了一个绝妙的好去处,昨天,在镇上做商品批发生意的远房表哥夫妻俩,要到浙江义乌小商品城去进一批货,考虑到店子里没人照顾,就把钥匙交给了云生,要他晚上帮忙照看两三晚上。

昨天晚上他在宿舍看书太晚,结果就没去他远房表哥的店子里,想着今天晚上柳敏和自己约会,突然想到了这个好去处,觉得那地方安全保密,一时兴奋的不行,他立即打了电话给柳敏,柳敏也是一阵惊喜,娇骂道:“小坏蛋,有这么好的地方,你也不早说,我都把房间布置好了,好吧,这样也好,省得弄脏了我的床。”柳敏嘻嘻开着玩笑。

云生呵呵淫笑道:“行,柳敏姐,那就弄脏我的床吧,我好想天天这样脏一回。”

“胚,小坏蛋,美得你,别忘了啊,带一条干净床单和一床薄被子,要是保密,我才不去你那什么八杆子打不着的表哥表嫂那里,这次因为有事求你,就迁就你一下吧。”柳敏放下电话捂着嘴直乐,想着云生这个小坏蛋真是聪明,警惕性这么高,不愧是玩阴谋的高手。

云生见柳敏同意了,兴奋的赶紧到自己的宿舍,把自己精心打扮一番,把柳敏给自己买的一双皮鞋擦得锃亮,头上刻意打了点摩丝,衬衣袖口上喷了点古龙香水,整个人看起来帅气十足,很有歌星黎明的派头。

6.小镇街道上的吻

云生远房表哥在杨林镇上开的是一家集小商品零售和批发为一体的店铺,夫妻俩来镇上有七八年了,生意做的很火红,看他家建的住房可见一斑,前面是一个面积达七八十平方米的店面,后面三层梯的小洋房,墙外是白水泥粉刷,房顶是大红瓦人字尖顶,房脊全是由黑色琉璃瓦铺设,中间和两端各有一条由黑色琉璃瓦烧制成的中国龙,龙头高昂,龙须龙爪清晰可见,大有乌龙飞天之势,看上去很是气魄。

云生这个表哥以前和云生家因血缘关系隔的比较远,平时很少来往,只是家里有红白喜事时,才相互通知一声,走动一下捧个场。自从云生正式成了乡政府的人之后,他的这个远房表哥表嫂才主动到云生家联系走动,好不亲热,这一点云生看得很清楚,其实这个表哥表嫂的意思很明了,想着自己在乡里工作,以后混好了,凭着两家的亲戚关系,对他家好有个照应,至少不会让他家在镇上受人欺负。

云生见表哥一家对自己很热情,心里有些不舒服,他平时最恨这种势力的人,想着本来就是亲戚,也没必要拒人家千里远,这样反而伤了和气,驳了人家的面子,再说自己在乡里工作,镇子上有个有钱的亲戚,也不是什么坏事,于是在心理上也接受了他们认亲的行为,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他云生也不例外。

现在云生和这个表哥表嫂关系处的不错,感情上算是比较密切,昨天夫妻俩到浙江义乌去批发一批小商品回来,主动把钥匙交给云生,让云生帮助照看店铺,让云生没想到的是,晚上和柳敏约会还真派上了用场,云生这才感到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看样子自己还得谢谢自己的这个远房表哥表嫂。

五月的小镇,正是春意盎然的时候,晚上,小镇上的人们纷纷走出家门,到街上、小河边散散步,到邻居、朋友和亲戚家串串门,倒也热闹,镇上有个小剧场和两家录相馆,那些正处在青春躁动期的小伙小姑娘们把这里作为丰富夜生活,谈情说爱,寻找意中人的理想场所。

云生和柳敏见时间还早,并没有急着去他表哥家约会,而是同去看了一场名叫《欢颜》爱情电影,由台湾影星胡慧中主演,一场凄美的爱情和一道婉转动听的《橄榄树》主题曲,让云生和柳敏两颗年轻的心越走越近,在电影放映中,两人看到动情处,不觉相互十指相扣。

柳敏想到自己在大学时和余江唯美的爱情,内心特别感慨,不觉簌簌落下泪来,余江自大学毕业和自己分手后,再也没有联系过,她曾经恨过余江,恨他薄情寡义,不珍惜两人的感情,可现实又告诉自己就算余江千里迢迢来看她,顶多证明他还爱自己,可最终结局还是两地分居,两人不可能走到一起。

她痛苦过,迷茫过,伤心过,刚开始余江带给柳敏的相思和痛苦,让她无所适从,也曾经想过结束自己的生命,为这份爱殉情,可她最后放弃了这种轻生的念头,人除了爱情之外,还有很多东西值得自己去追求和珍惜。

柳敏转而把精力放到事业上,可自己勤奋工作,力图通过努力改变自己的现状,可到头来,现实并没有给她过多的回报,反而让她看清了现实世界的残酷和冷漠,没钱没权很难在亲爱的袓国实现个人的理想和抱负,最后她只得希望通过领导改变自己的命运,然而自己付出的代价是具大的,她把入了乡长肖万年的怀抱,走入了一条令自己伤心的歧途。

她从此不再相信爱情,不再相信领导的谎言,到白鹭乡政府工作后的有段时间,她后悔自己走错了路,有种绝望的感觉,但自从遇到云生后,她的心情才好起来,她喜欢云生,却又不敢发疯的爱他,她觉得她的身子已经被肖万年玷污,她不配爱云生,她是个不干净的女人,可她又欺骗不了自己的内心,她喜欢云生,是真心的爱这个比自己小六岁的小伙,她总是处在这种矛盾之中。

今晚的电影感动了柳敏,让她有了向云生表白自己爱他的勇气,她决心今晚向云生说出爱他的想法。

电影散场后,柳敏和云生俩人最后离开小剧场,夜已经深了,小镇的街道上已经没有了行人,偶尔有一两条狗在自家的门口“汪汪”叫两声,狗的叫声清越而寂寞,反而衬托出小镇的深夜更加寂静。

柳敏和云生并肩慢慢地走着,柳敏突然拉住了云生的手,轻轻说道:“云生,陪我到河边走走,我想和你说说话。”,月光下,云生见柳敏一脸忧伤的表情,心想柳敏姐今天怎么啦,他笑问道:“柳敏姐,怎么啦,一部电影就让你动感情啦。”

“不满你说,云生,我真感动的哭了,你知道,影片里男女主角的感情多么真挚,其实人的感情是最美好的,可现实这世道,人的感情都物质化了,我真感到可惜和悲哀。”柳敏柔柔地对云生说道。

“是啊,柳敏姐,现在这个社会,人的眼里除了钱已经装不下别的东西了,我感觉这太可怕了。”云生认真地回道,他不知道柳敏到底想要表达什么,为什么要说这种话,也许这部电影触动了柳敏姐的灵魂,云生从侧面看着柳敏的月色下楚楚动人的身影,觉得特别的美,不觉一把把柳敏搂进了自己的怀里。

此时,他有种心疼柳敏的感觉,云生觉得柳敏做为一个女人在毫无背景的情况下,为了挣口气,能走上乡长的任置,真的不容易,她不惜毁坏了自己的名声,她付出的实在是太多,可现实就是这样,他安慰道:“柳敏姐,这只是一场电影,别那么伤感了,我都被你搞的心里像猫抓似的,你伤心我心里也不好受。”

柳敏听到云生安慰自己,逗自己开心,想着小坏蛋就是体贴人,心里热乎乎的一阵感动,她一把搂着云生的勃子把自己香润的嘴唇朝云生的嘴唇上轻轻压了上去。

7.女人的凄美震撼着他的心

两颗相爱的心紧紧贴在了一起,两张火热的唇狂热地亲吻着,柳敏香软的舌尖如蛇般和云生的舌尖轻触,舔舐,交织着,彼此在对方的嘴里游动着,撩拨着。柳敏激动的气喘吁吁,她的灵魂似乎在为爱而颤抖,她感谢云生给了自己爱,给了自己在官场拼下去的勇气,云生是个值得自己爱的男人。

突然云生把柳敏轻轻推开,拉住她的手说道:“走,柳敏姐,到河边去,你不是要和我说心里话吗?我现在就想听。”

柳敏见云生推开自己,心里一阵埋怨,心想小坏蛋,也不挑个时候,自己才尝到爱欲交融的滋味,突然被打断了,这让自己好生失望,撒娇地说道:“唔,云生,你好坏,你就不能坚持一下呀,兴趣好不容易被你点燃,现在一下子又被你灭了,你好坏、坏、坏。”说完,柳敏用一双粉拳轻轻击打着云生的胸口。

云生呵呵笑着,一手搂腿一手搂腰,把柳敏抱了起来,说道:“傻瓜,今夜我是你的,等会上床了就是你的领地,到时还怕偿不够呀,走,我抱你到河边去,我要听你亲口说爱我。”

云生话一说完,柳敏的兴趣又被点燃了,她搂着云生的勃子挺起身子,迎上去,给了云生一个柔软的吻,云生抱着柳敏快速向清水河边走去,春风徐来,甚是清爽,两人沐浴在这月光中,感受着春天夜晚朦胧迷人的气息。

柳敏对于云生对自己的好,心存感激,想着自己和肖万年,廖兵,彭副厅长的床事,不觉心生惭愧,她突然问道:“云生,姐姐是个肮脏的女人,你为什么对姐姐这么好?”

“柳敏姐,说什么呢,在我心中你是这个世界上最干净最圣洁的女人,我知道你心里很苦,也很痛,虽然别人无法了解你的内心,但只有我能了解你的苦,理解你的痛,你从小在农村长大,对老百姓的苦和累深表同情,你想要实现你的包负,为老百姓做点实实在在的好事,可这个混蛋的社会现实,让我们这种没关系和背景的人只能束手无策,你作为一个农民的女儿,只得用非常手段去手握权利,只有这样你才能发挥权利的作用,为百姓做事,柳敏姐你知道你的目标有多高尚,你知道你的心有多善良,有多美,说心里话,以前我云生喜欢你是因为你的外表,自从我真正了解你之后,我发现我已经喜欢上了你的内涵和美好的品质,以后不管你走到哪里,干什么,我云生一辈子都喜欢你,爱你。”云生一口气把心中想要说的话都说了出来。

云生的话说到了柳敏的心坎上,她再也抑止不住自己的感情,眼泪哗哗的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流了下来,此刻,她所有的委屈,伤心和痛苦全部涌了出来,她把头埋进了云生的怀中,呜呜地哭出声来,云生把柳敏搂的更紧了,不停地的抚摸和安慰着,他心疼怀中的这个女人,虽然她比自己大几岁,但她毕竟是个二十几岁的姑娘,想着柳敏平时为工作而忙碌的身影,想起她的坚忍,善良和勤奋,云生体深切地体会到怀中的这个女人太不容易了。

云生心疼的闭上了眼睛,一串热泪在月色下晶莹剔透,要说以前自己只想出于男人的本能和柳敏逢做戏的成份比较多一点,从这一刻起,他的心已经完全给了这个可怜而又让人敬佩的女人。

“柳敏姐,你知道我喜欢最想对你说的话是什么吗?”云生见已经到了河边,把已经停止了哭泣的柳敏姐放下来,他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条干净的淡红底色的深紫条纹手帕,轻轻擦拭着柳敏的泪眼,柔声地问道。

柳敏闪着黑潭般幽深的眼睛,动情地看着云生,不停地朝他点着头,示意云生说出来,云生一脸庄重地说道:“柳敏姐,你是天下最美的女人,我的心背叛了我,它已经深深地爱上你,我只能替我的心各你表白,它说你是个好女人,叫我爱你一生一世。”

柳敏感动的哭了,此时,她已经无需再向云生表白,也许行动有时比语言更有说服力,柳敏流着热泪向云生的怀中扑去。

两人紧紧拥抱在一起,双唇对接激情疯狂地撒咬,舔舐,交缠,清亮的口水在两人的嘴唇上融合润滑着,双手在对方的后背和腰,臀上尽情地摩挲着,仿佛要把对方融进自己的身体。

柳敏的娇容在月光的轻抚下,更加的媚艳动人,她星空般的眸子在长长的睫毛下,幽深而高远,仿佛是从那苍穹中飞来的太空黑亮的宝石,让人有种痴痴地迷恋和我见犹怜的感觉,云生被柳敏的美震撼了,第一次真正发觉,柳敏在忧伤中的凄美让自己心跳陡然加速,此刻,云生已经顾不得太多,他轻轻抱起了娇喘中的柳敏向今夜两人的爱巢走去。

8.难忘的深情之夜

柳敏虽然身高有一米七,体重有一百三十斤,但云生抱着却并不感到吃力,云生体质不是盖的,一米七八的大个,肩宽腰细,四肢健壮,肌肉发达,加上一张刚毅帅气的脸,十足的美男子,由于长期的锻炼,腹部平坦,块状腹肌明显,整个身体协调匀称,充满着力与美,柳敏对云生的身材十分欣赏,经常开玩笑调侃云生,说要是参加全国男模大赛,准能拿个全国冠军回来。

云生把柳敏抱进了他远房表哥的房间,柳敏的体香在街上隐隐约约的还闻不出来,一进入房间,暗香一阵阵向自己袭来,云生轻轻说道:“柳敏姐,你有没有打香水呀,怎么这么香。”

柳敏咯咯地笑着,故意让云生猜。这种香是自己身上独有的,是她身体的奇异秘密,每当她的身体进入了最佳状态时,这种香气就自然而然的从体内散发出来,这种情况以前有过几次,都是人心情特别好,怎个身体处在一种彻底的放松状态下时出现的。

有一次上初中二年级,自己期中考试的成绩在全年级得了第一,那两天整个人处在兴奋之中,内心感觉这个世界特别美好,一切人和物都是那么可爱,身体不知觉的就出现了这种香味,柳敏的爹和娘闻到了这种香味,也是问自己是不是抺了什么香东西,柳敏自己却闻不到,她感到奇怪,说没有抺什么香东西呀。

她爹娘骂道:“死丫头,抺了就抺了,还撒什么谎,不然哪里来的香味。”,她跑去问他的哥哥,柳敏哥哥也说闻到了香味,说有一种淡淡的桂花香,特别好闻,柳敏这才相信自己身上确实有香味。

后来又发生了几次,她这才知道这是自己身上的特异之处,这种香味随着身体的放松程度而发生着变化,有时淡一点,有时浓一点,现在香味这样浓烈,她知道自己的身体处在最佳状态,因为今晚自己和小情人云生在一起。

云生说:“柳敏姐,你肯定喷香水了,要不然不会这么香。”,“小傻瓜,你以前我是你呀,晚上陪姐还打点香水在身上,姐天生丽质,从来就不打香水。”说完,柳敏又是一阵咯咯的笑,接着说道:“再猜,如果猜不出来,姐姐就不跟你上床,伺候你这个小坏蛋。”

云生这下也愣了,心想姐呀,你没抺香水,身上怎么会这么香呢,你说不是香水,那肯定是别的什么香东本西了,我还是赶紧猜吧,不然你不让云生上床,我就白忙活了,我还是使劲往别的东西上猜吧,想到这儿,云生眼珠一转说道:“要么是香精,要么抺了什么香香的面霜,要么身上猜了一个发香的物体。”云生一一假设着。

柳敏娇嗔道:“小傻瓜,都不是,你就不能把思维变一下呀,看样子今晚你是享受不到姐的福份了。”柳敏说完捂着嘴又是一阵嘻笑。云生又猜了一会儿,实在是猜不出来,无奈地说道:“姐,你就说出答案吧,我真猜不出来了,莫非你身上还真能发香不成。”

呵呵呵,柳敏红唇开启,露出一口整齐的珍珠白牙,笑道:“小笨蛋,答案你已经猜到了,还让姐姐说出答案呀?”,“啊,不会吧,柳敏姐,真是从你身体内发出来的呀。”云生一阵惊奇,看着柳敏嗤嗤地笑着,云生以为受到捉弄,转而笑着朝柳敏冲了上去。

他把柳敏扑倒在床上,疯狂地咯吱着柳敏的腋窝,柳腰,乳房,脖颈,并把柳敏的鞋脱下来,挠柳敏的脚心,只要能让柳敏发痒的地方,云生都挠了个遍,一边挠一边嘻嘻笑着说道:“骗我,快说实话,这香味到底是怎么来的?不然把你脱光了挠你。”

柳敏被云生咯吱的没办法,这才一脸认真地说道:“小傻瓜,姐说的是真的,不信等一会,姐把衣服都脱光了,你把我全身闻一遍,看是不是有香味。”

柳敏把话说的这份上,云生看着满脸认真的柳敏,这才不得不相信了她的话,他好奇的问道:“姐,真是这样啊,难道传说中的香美人,还真有实情。”,柳敏点点头,笑着说道:“美不美人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读初中的时候就发现这种现象了。”于是柳敏就把自己身上发出香味被别人发现的过程中的几个小故事说给了云生听,并且说这种香味与心情有关,而且自己一点都闻不到,只能通过别人才能发现自己身上的香味。

云生想不到民间传说中的古代香美人,尽出现在柳敏姐的身上,让他有点喜出望外,感觉柳敏姐仿佛是上天赐给自己的圣物,内心隐约之间对眼前这个女人有了一种不易觉察的虔诚和崇拜,潜意识里对柳敏姐生出了许多的爱意。

见云生愣在那里,柳敏嘻嘻笑道:“小坏蛋,瞧你那傻样,还愣着干啥,以前的那些坏劲去哪里了?”柳敏说完,把手举了起来,朝云生调皮地眨着眉眼,笑道:“小孩,你不是想闻姐姐的香香吗?快过来帮姐姐脱衣服呀。”

云生得到了柳敏的鼓励,吐出舌头,做着可爱的鬼脸,伸出了一双大手弯曲成抓人的样子朝柳敏慢慢地走了过去。

柳敏被云生可爱的模样逗得捂着肚子,咯咯地笑个不停,她在等待着小坏蛋亲手为她脱去一切遮羞布,让他闻遍自己全身的每个角落,她知道今夜和自己的小情人小坏蛋云生又是一个难忘的夜晚。

9.他像被妈妈轻轻追赶着的孩子

尽管云生以前喜欢柳敏,也和柳敏在一起多次缠绵,交织过,但今天云生似乎发现了一个完全不同的柳敏,他轻轻柔柔的褪去了柳敏身上的外衣和奶罩,此时的柳敏毫无遮拦的呈现在自己的面前。

柳敏上身赤裸着,下身只剩下自己上回从县城同学杨小菲的专柜里给他买回来的红内裤,此时的柳敏修似乎有些害羞的微闭着双眼,任凭云生小坏蛋那双贼辣辣的眼睛在欣赏着自己。要说以前,云生在和柳敏在一起鸳鸯戏水,蛇缠媚撩时,他用的是眼睛欣赏着柳敏美丽的玉体,那么现在,他是用心在欣赏着柳敏,以前仅仅因为是喜欢这个女人,现在却由最初的怜悯,后来的同情,理解,到现在的发自内心的深深爱上了这个让人不可思议的女人。

一阵幽香暗袭着云生的嗅觉,云生闭上了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后抬起头,不知不觉地发出了一声:“真香,真好闻。”,柳敏听见云生激动地发出了声,这才慢慢地睁开了眼睛,见云生陶醉的神情,柳敏噗哧一声笑了,然后捂着嘴,咯咯地笑出声来,她红唇开启之时,总是那样迷人好看,云生最爱看她笑的样子。

云生见柳敏笑,他却没笑,他要保持一份庄重,因为这个全身发着幽香的女人在他心中是那样圣洁美丽,容不得自己丝毫的亵渎,他睁开了眼睛,深情地看着柳敏,重新用眼睛审视起眼前这个女人。

柳敏见云生含情脉脉地看着自己,她也收起了笑容,也深情地看着云生,见云生站在两米之个,只是欣赏着自己,说道:“云生,小坏蛋,姐和你那么多次,身上连哪里长了一颗痣,下面什么形状,口口有多大,你都知道的一清二楚,难道还没看够呀,上来呀,小傻瓜。”

云生被柳敏的话逗乐了,他还是没有笑,只是轻轻地说道:“姐,你的身体真好,我以前还从来没这么认真欣赏过,今天晚上,我要好好欣赏。”

“小坏蛋,你好无耻,我都被你快羞死了。”柳敏娇嗔着,身子却不由自主地坐直了,柳敏挺着傲人的胸脯,再次微闭起双眼,让云生尽情欣赏着自己,此刻她感到自己好幸福。

柳敏美的让男人们心慌,身材高挑,肌肤白净,略显丰满的身躯透着强烈的青春和媚人的气息,平而圆润的酥肩撩拨着云生的每根神经,他甚至想上去轻轻的咬上一口,留下自己的齿痕,让幸福的疼柔柔轻轻地钻进她的心房,让她骄怒的埋怨自己小小男子汉的鲁莽。

那对颤微微的乳房,像两只张开翅膀的白色乳鸽,似乎有了灵性,在扑腾着,轻轻召唤着云生,云生一步步朝柳敏走去,又是一阵暗香袭来,云生迷醉在这淡淡的清香之中,他想吻遍自己所爱的女人全身的第个地方,把自己的爱融进柳敏姐身上的每一个细胞,他爱她的肉体,他爱她的灵魂,他爱她所喜爱的一切。

柳敏见云生朝他走来,此刻,她沉浸在幸福之中,云生脱去了身上的衣物,云生模特般的身材让柳敏有些窒息,她喜欢这个比自己小,像自己弟弟的男人,她爱云生,他是自己心灵的港湾,他是自己精神支柱,她对云生的爱是纯粹的,也是深邃的,是相濡以沫后的理解,彼此关爱,是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之间心知肚明的默契,她是个放荡的女人,但她也是个专情的女人,她的心只属于云生,属于这个让自己哭让自己笑的小坏蛋,她和云生相识,相知,相爱,仿佛是前生的因缘,她注定今生成为他的情人。

她有了自己的爱情,有了一个内心无时无刻不在牵挂的男人,她已经非常知足,今生已经没有了遗憾,虽然她知道她做不了他一辈子的女人,但她的心会随着他一生一世,她心甘情愿爱他一辈子,直到天荒地老。

柳敏眸含秋水,暗波流动地朝云生羞笑着,这是一种爱到极致的微笑,她笑的是那样甜,那样美,此刻,在云生的心中,柳敏姐是天下最美的女人,就像一朵盛开在天山上洁白的雪莲花,他想着今生要用心呵护这个像姐姐一样的女人,呵护这个让人可怜而让自己心痛的柔弱女人。

“来呀,我的小坏蛋。”柳敏扭捏着身子,羞答答地用深潭般的眼神看着云生,“不是想闻姐姐身上的香味吗?姐让你闻遍全身,你想闻哪里就闻哪里,只要小坏蛋喜欢。”说完,柳敏站起身子,把自己的双手缓缓地递给了云生,云生拉过柳敏的双手,顺势一手抱腿一手揽腰把她横抱起来,然后紧紧地搂进了自己的怀里。

云生抱着柳敏坐到床沿上,此时,她像个乖巧慵懒的猫,依偎在云生宽阔的怀中,她微闭着双眼,挺落扭动着光洁柔滑的身子配合着云生在自己的全身亲吻,云生用嘴唇和鼻子在柳敏的身上游走着,柳敏的体内散发着淡淡的香味,沁入云生的心脾,让他有种清新的畅快感,这种感觉让他心旷神怡,他感觉自己就像个和妈妈捉迷藏,被妈妈追赶着,在空气清新,充满氧气的森林中快乐的奔跑,嬉戏和游玩的孩子。

在他的心目中,此刻,柳敏姐就像在森林中追赶他的妈妈,他的唇无意间触到了柳敏柔软的乳房,在不知不觉中他轻轻地吻了上去。

10.爱到深处的肺腑之言

当云生的嘴唇轻轻触碰到柳敏那颗粉红的小小樱桃上,像是一股微弱的电流导入了她的身体,她的全身瞬间颤栗了一下,转而蜷缩成一团依畏在云生的怀里。

这种感觉柳敏还是第一次体会到,这是一种让人酥心荡魄,腾云驾雾般的快感,她似乎即刻间喜欢了这种让全身每个细胞通透的奇妙感觉,云生用两片肉唇像个吃奶的婴儿轻轻拉动,挤压,舔舐,把玩着妈妈的奶头,

柳敏微微张开着香艳的红唇,丝丝地倒吸着凉气,她毫不掩饰自己享受这种美妙的滋味,柳敏暗暗吃惊,想不到这个可恶的小坏蛋在女人身上尽是这样的老道,简直让自己有种欲仙欲死的感觉,她哼唧着,尽情享受这种极致的快乐,这种感觉柳敏和别的男人从来没有个,原来和自己相爱的男人排除了一切杂念,做着纯粹的性事,尽是这般美好,她感觉自己现在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云生,小坏蛋,你真好,姐姐爱你。”柳敏在一个小小的高潮来临之际,油然而感激地说出了肺腑之言。云生想受到了柳敏的鼓励,他并没有说话,继续用舌尖和嘴唇抚慰着柳敏急待点燃爆发的欲火。

云生的手像耙犁在柳敏的肌肤上轻轻柔柔地耙着,又像是熨斗在柳敏丰腴的肉体上来回熨贴着,他似乎要唤醒柳敏姐全身所有沉睡的细胞,让它们欢腾起来,他要让所有的细胞见证自己是如何爱亲吻下的这个天使般的女人。

“云生,我的小坏蛋,我的宝贝,快抱姐姐上床去。”柳敏扭动着身躯,嘴里含含糊糊地催促着云生,她已经被云生撩拨的润雨菲菲,她已经张开了自己能张开的一切,在等待着自己心爱的男人把自己融化。

云生的手轻轻摩挲着柳敏如绸缎般柔滑的肌肤,他小心翼翼的像是用心在把玩着一幅出自名家之手的浴女图,又像是呵护着一尊精美空灵的瓷器,他低下头,用嘴唇柔柔地在柳敏吹弹可破的肌肤上游走,似山涧的清泉在水下柔滑的石板上做着最完美的曲线冲浪。

云生的动作很轻,很舒缓,他怕他嘴唇的褶皱划破了柳敏的柔嫩肌肤,柳敏用手有意的引导着云生的嘴唇向她的神秘地带挺进,不知不觉间,云生似乎听到了一汪泉水叮叮当当的在山中的洞穴中流淌,一股清香阵阵袭来。

这是自己渴望欣赏的美景,也是自己嬉戏撒欢的去处,他缓缓地抬起了头,睁开眼,第一次他真正的欣赏起一个女人最圣洁的地方,他惊于上帝杰作,这里创造了人类,创造了人类历史,这里留下了多少美丽的传说和故事,真的太美了,美的让人心谎,云生内心此刻陡然升起宗教般的崇拜。

柳敏见没了动静,她缓缓地睁开双眼,见云生愣愣地看着自己的神秘处,抬起秀脚在云生的胸口轻轻的划动了一下,笑道:“小傻瓜,还愣着干什么?瞧你这点出息,把以前的坏劲都使出来呀,姐姐还想领教一下呢,来呀。”柳敏缩回了玉脚,用火辣辣的眼神看着云生。

云生的软舌像条无毒蛇般伸出了长长的信子,沉默着向神秘洞穴控去,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亡,云生不想死亡,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了爆发,他要让他的欲望爆发,让他对眼前这个女人的爱爆发,他要在这爆发中进入一个忘记一切烦脑的仙境,在火光电闪之间,一条火红的赤练蛇向散发着清香的秘密洞穴快速地游了进去。

这一刻,柳敏感觉到山崩地裂,她的身体仿佛随着这巨大的冲击力而拉裂,粉碎,她感觉自己瞬间融化在宇宙苍穹,她似乎聆听到了上帝的声音。

云生疯狂了,他如惊涛拍岸般猛烈撞击着柳敏的身体,洞穴中的泉水如白雪般的浪花铺天盖地般的散落下来,瞬间把两人淹没。柳敏扭动作着,娇喘着,仿佛整个身体要在这窒息中死亡,她置身在人生极乐的至高点,此刻,身上的小坏蛋就是自己的真命天子,有了他自己的生命才有了意义。

柳敏和云生无拘无束地放纵着,缠绵着,柳敏摆出了云生所有喜欢的姿势,极力配合着他的狂轰乱炸,任由他像野马般的在她的草原上撂蹄奔跑,撒野。

狂风暴雨之后,雨势渐渐地微弱下来,云生把摊软无力的柳敏搂进了自己怀里,轻轻地新吻着,抚摸着,柳敏也紧紧地抱着云生,把头埋进了云生宽阔的怀中,她用纤纤玉手摩挲着云生的胸膛,不时用手指在云生的胸口画着圆圈。

“小坏蛋,姐的身子骨差点被你弄散架了。”柳敏媚了一眼云生,嘻嘻笑道。

11.女人是命中的星星

柳敏的话一出口,云生呵呵笑了:“姐,我的坏还可以吧,不过我今天手下留了情的,要不然你现在肯定是一摊烂泥一样,起不来了。”,“你坏,你坏,你个小坏东西。”柳敏娇怒着轻轻捶打着云生的胸口,云生一把搂着柳敏,笑着用嘴堵住了柳敏正在说话的嘴。

两人又是一阵亲热,柳敏的花瓣在云生的刺激下又张开了小口,云生有些后悔,本来想要睡一觉恢复刚才过度开发的体力,没想到这下又把柳敏的性趣给提了起来,柳敏二话不说,笑着从床上爬起来,直直的往云生的身上坐下去,云生的擎天一柱又一次深深的探入洞中,翻江倒海般来了一通,最后柳敏因支持不住,在达到极乐顶峰之时,从山峰重重地跌落了下来,说了一句让云生倍感男子汉霸气的话:“小坏蛋,姐这下真的服你了。”

听到这句话,云生准备乘胜追击,故意翻身起床,吓的柳敏连连说道:“不要,坏蛋,不要啊,小坏蛋,姐投降还不行吗?”云生嘻笑,把柳敏紧紧的搂在怀中,轻轻抚摸着,心疼地说道:“姐,我逗你的,再要我也吃不消了,姐,你对我真好,和你在一起是我前生修来的福份,云生以后用心保护你,谁要是让你受伤害,我绝对轻饶不了他。”

云生的话让柳敏心中一酸,感激地眼含泪花的点点头,说道:“云生,你有这份心,姐这辈子知足了,姐不求别的,只求有个男人爱我关心我,现在有了你,姐每天过的好开心,快乐,只是现在当了乡长之后,工作压力比以前要大多了,有时候真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好想有个人在背后支持我。”

“姐,我理解你,虽然我只是个党政办公副主任,但凭我个人的能力还是可以为你做一些事情,有什么难处,你尽管说,只要弟弟能做到的,就算赴汤蹈火,粉身碎骨,我也心甘情愿。”云生咬着牙,信心十足的说道。

柳敏“嗯”了,点了点头提醒道:“小坏蛋,我的宝贝,快睡一觉,起床前我有话跟你说。”,云生听见柳敏说有事,兴奋道:“姐,有事现在就好,我现在不困。”

“你不困,姐困了,都是你折腾的,这事一时半会也说不完,还是睡醒之后再说,快睡吧,不然天就亮了。”柳敏说完把床头柜上的闹钟定到了五点,这才抱着云生昏昏沉沉的睡去,见柳敏在自己怀中安详的睡着了,云生知道眼前这个心爱的女人真的困了,他没有去打扰她,他知道她很累,这个女人内心隐藏着无人知道的痛苦,这个世界除了自己,没人能理解她,尽管自己知道她和几个有权势的男人来往,可自己除了给她的爱之外,再也不能给她任何东西。

在云生看来,柳敏和自己一样,处在官场中的弱势,无钱无背景,每进一步比登天还难,有些东西不是凭你努力就能得来的,尤其在官场,因社会走到现在,靠人的品德和觉悟从政的时代已经过去,取而代之的是对权力,财富和地位的炫耀,能力和文凭只是个可有可无的说词,说有用时它比金子还贵,说没用时,就是废纸一张,全凭权利者个人一句话的定夺,可现实就是这样,人都有他的劣根性,不能保证每个手握权利的人都是君子,相反有时小人就像野草,比君子生命力更旺旺盛。

廖兵是小人他能坐到县长的位置,彭副厅长谈不上是伪君子,但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他在副厅长位置上依然逍遥自在,混的如鱼得水,这就是现实。

云生不知道自己是君子还是小人,总之,他感觉自己的良心还在,就算是小人也不会做些有损于百姓的事情来,他知道他的骨子里就是农民,他从小在农村长大,他能深切地体会到农民的痛苦和无奈,当月如婶的男人三水叔被村长老梁和乡长肖万年害死,当自己喜欢的女人月茹婶被老梁霸占之后,本不想走进官场的云生懂得了在这个国度,权利的重要,权利就像一把手中紧握的利剑,当约束者无力之时,握剑者邪念必将丛生,他不想看到像肖万年和老梁这种品德败坏的人掌权,他决心自己进入官场,手握重权,去实现自己为官一任,惩治不作为的贪官污吏和官场小人,为百姓造福的人生梦想。

想到这里,云生突然感觉自己就像个不可一世的英雄,叱诧风云,横扫千军,转而又感觉自己像汪洋中的一叶扁舟,在茫茫大海之中,不知何处是岸,他突然想起他娘给他小时候算命的事情来,命里有桃花,今生因女人而贵,他不知不觉笑了,也许上帝给自己一副好容貌,只是为了让自己得到女人们的芳心,帮助自己实现人生的抱负。

此时,云生的心豁然开朗起来,心想,既然命中自己与女人有缘,那就随缘吧,只要能帮助自己实现人生的抱负,靠女人也不失为一种策略,云生看着怀中的柳敏酣睡的可爱模样,不觉轻轻的吻了她了一下她的脸,然后自己也迷迷糊糊的睡去。

12.柳乡长床上说事

五点钟闹钟准时叮铃铃地响起,柳敏此时正在做梦,梦中和云生手牵着手在大海边奔跑,海风吹拂着她雪白的长裙和一头乌黑的长发,此刻她就像个下凡的天上仙女,飘逸而灵动,妩媚可人,云生兴奋地把她抱起来,在原地转着圈,柳敏开心地嘻嘻笑出声来。

柳敏看着碧波万倾的大海,一时兴起,用手一指大海,撒娇地对云生说道:“小坏蛋,我要你对着大海大声说你爱我。”,云生呵呵地笑着,二话不说,把两只手弯成喇叭状,对着大海大声发誓地叫喊道:“大海,你给我作证,我爱柳敏姐,一生一世,直到天荒地老,海橾石烂。”听到云生的狂喊,附近在海边游玩的人都纷纷朝这边投来好奇和羡幕的目光,发誓完之后,云生转身看着柳敏嘻嘻笑着,此时柳敏再也不能抑制自己的感情,扑进云生的怀中,紧紧抱着云生,动情地流下泪来,正在两人亲热狂吻之时,突然附近有人拉响了警报,大喊,不好了,海啸来了,快跑。

云生听到喊声,转头一看海啸咆哮着朝他们这边狂奔而来,赶紧拉起柳敏的手狂疯的跑起来,柳敏跑着跑着,身体已经气喘吁吁,再也迈不开步子,只见挟裹着风雷般的海哮朝柳敏打来,柳敏吓得尖叫一声,突然从梦中惊险,浑身冷汗淋漓,听见闹钟一直在叮铃铃地响着,这才知道都是闹钟白掏的鬼,气得关上闹钟,丢在床上。

她闭上眼睛,吁了一口气,这才平复下内心的恐惧,她转头看看云生还在酣睡之中,脸上似乎还在挂着甜甜的笑容,柳敏把手伸了过去,准备推醒他,可看见他孩子般睡姿,柳敏内心生出一种母爱般的柔情,不忍心弄醒在沉睡中的小坏蛋。

等了大约五分钟,柳敏想到自己作为一乡之长尽然和下属在这里偷情,虽然眼前是自己心爱的男人,但这要是被人发现了,别人可管不了那么多,肯定唯恐天下不乱,很快传遍大街小巷,如果传到副乡长张子民的耳中,肯定会借机生事,到时定会给自己和云生带来不小的麻烦,自己的前途毁了就毁了,自己为了这个小坏蛋心甘情愿付出代价,也不足惜,但不能因为这件事让踌躇满志的小坏蛋把大好的前途给葬送了。

虽然现在五点十分不到,时间还不算晚,但自己还有事和云生商量,不得不狠心把他弄醒了,以前自己没当领导,有时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和行为也就算了,现在自己已经走上领导岗位,该决断的还是要果断一点,否则,真的会误事,想到这儿,柳敏赶紧低下头,亲吻了一下云生的嘴唇,轻轻用手推动着云生的光背,叫道:“小坏蛋,快醒醒,天亮啦。”

云生正在做美梦,梦中他咯咯笑着,突然感觉有人推他,美梦瞬间被打断,迷迷糊糊睁开了眼睛,想着要发火,见柳敏光着身子,在笑着看他,这才知道原来是在自己远房表哥的卧室里,想起了和柳敏姐昨天晚上颠鸾倒凤的事来,想到昨天折腾柳敏的情景,不觉看着柳敏正含情看着他的双眸,不好意思的坏笑着。

柳敏知道他的意思,肯定在笑自己和他在一起的各种姿势,害羞的用手在云生的腰上捏了一下,说道:“小坏蛋,睡好了没有?”

云生也不说话,看见柳敏前倾着身子,两个大白兔在胸前柔软的晃荡着,不觉伸出手去,摸捏了起来,柳敏让他捏了两秒钟,这才娇怒着伸手把云生的手打到一边,嗔笑道:“小坏蛋真是贪吃,也不怕把身子掏空,姐现在已经是你的女人了,以后想什么时候要,姐都给你,但现在不行,姐还有正事要跟你说。”

见柳敏要说正事,云生这才收敛了脸上的笑容,一把把柳敏搂进怀里,说道:“姐,我搂着你,到我怀里来说。”,柳敏顺势扑进了云生的怀里。

柳敏在说事之前故意卖了个关子,用手捏着一下云生的鼻子,笑道:“小坏蛋,你知道姐要跟你说什么事吗?”

其实云生之前已经捉摸了柳敏要跟自己的说事,关于全乡经济发展的问题,新官三任三把火,第一把火进行全乡人事调整,现在已经到位,第二把火修路,也已经完成,第三把火兴修水利,也得到了省水利厅检查组的认可,甚至今晚要说的事,应该就是发展经济的核心问题了。

云生想到了这些,但他不想在柳敏姐面前自作聪明,云生一脸认真,不乏调皮地说道:“柳乡长同志,你要说的事,小牛猜不出来。”

13.等待机会来临

柳敏见云生做着鬼脸,把自己也逗乐了,捂着嘴嘻嘻笑了起来,心想云生这个小坏蛋尽然说不知道自己要对他说的事,但看他的眼神里分明透着自信,并带着调皮得意的神色,想着小坏蛋平时精明过人,不可能不知道自己的想法,就算不能准确地知道自己要说什么,但至少大概的方向也应该清楚嘛,再说平时对自己的脾气和个性又了解的那么清楚,怎么可能一点都不知道呢。

柳敏转而一想,内心忽然又欣慰起来,想着云生肯定觉得尽管他和自己是情人关系,但自己毕竟是乡长,是他的领导,他是在照顾自己的情绪和面子,怕让自己觉得他把她看的太透,在云生面前没有了隐私,使自己生气,所以不想在自己的面前表现的太聪明,干脆就说不知道,说自己主动把事情说出来。

想到这儿,柳敏觉得云生真是良苦用心,不觉心里一热,说道:“好吧,小坏蛋,就凭你的聪明,我想你肯定知道,既然你不想说就算了,还是我来说吧。”

云生笑着点点头,说道:“就是嘛,你是乡长,我一个小办公室副主任怎么能班门弄斧呢,不是找死呀,所以我带着耳朵听就行了。”

柳敏见云生贫嘴,一粉拳轻轻打在他的胸口,说道:“小坏蛋,以后在姐姐面前别乡长乡长的,人家一个女乡长都被你这坏蛋下司折腾成那样了,还把姐当外人,姐现在和你是共进共退,一起在官场打拼,你已经融进了姐的身体,姐和你就是一个整体了,以后不许再说和姐见外的话了啊。”

见柳敏坦诚对待自己,云生心头一热,抻出胳膊把柳敏搂的更紧了,把脸埋进了柳敏两只雪白的软物之间,一时绵绵软软的气息把他的脸融化了。

柳敏清了清嗓子,轻轻说道:“云生,我这个乡长也当了快一年了,我的三把火已经烧的差不多了,下步我想把全乡的经济搞起来,可乡里的底子实在是太薄了,真是不知道从哪里入手,我想了一下,要想把经济搞上去,必须要发展乡镇企业,可乡里现在也没什么企业,炸油厂,机械厂都成了小作坊了,不可能再作指望,唯一的就是粉丝厂,可粉丝厂现在效益也不行,再说,有张子民和牛粱两个人,一个当厂长,一个当副厂长,不把厂子搞垮就算不错了,挣几个钱基本上被他们吃喝玩掉了,原先肖万年在,背后支持他们,现在肖万年一走,这两个人好像并没收敛,好像胆子越来越大,我了解了一下,现在粉丝销路更不如刚建厂那会了,我担心张子民是有心把厂子整垮。”

云生听到这里,笑着摇了摇头,说道:“看样子张子民对乡长这个位置贼心不死啊。”“所以,云生,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其实柳敏的想法,在她刚当代理乡长的时候,云生就有所考虑了,当时,云生考虑到柳敏刚上台掌权,就拿粉丝厂开刀,感觉有些不妥,一个是柳敏刚上台根基不稳,乡政府一些重要部门的负责人还是有肖万年的人把持着,柳敏一个女人,才上台,年纪又轻,乡领导和乡直几个单位负责人未必把柳敏放在眼里,所以上台后,先进行人事摸底,把那些不听话的部门负责人新给换了。

第二粉丝厂是个企业,效益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立竿见影的,必须从长计议,再说张子民后面有常务副县长王子东罩着,一上台就把张子民拿下,必然给王子东造成口舌,一上来就不明不白的要换厂长,虽说厂子效益不太好,但多多少少还是有盈利的,又没亏损,凭什么下张子民,这不是明摆着不给自己面子吗?到时王子东定会在常委会上发难,柳敏反而被动。

所以柳敏上台后,云生没有过早的提及这事,柳敏当时也没说,自己只是建议柳敏烧三把火,要从最容易出成绩的地方烧起,不过令云生都没想到的是,柳敏尽然能从省里申请来两百万的资金修乡村公路,不觉在心里暗暗佩服这个女人。

修路这件事干的很漂亮,不仅得到县领导的肯定,还争取到了全乡百姓的支持,这是个深得民心的政绩工程,所以接下来,云生给柳敏建议了修水利的事,刚开始见柳敏不同意,她有些担心全乡百姓有抵触情绪,后来经云生一分析,柳敏打消了顾虑,结果兴修水利一事也做的非常到位。

三把火已经烧完了,柳敏也坐稳了乡长的位置,现在柳敏提到发展经济的问题,云生觉得是时候了,发挥自己聪明才智的时候到了,之前一直在等待,等待机会的来临,现在机会已经送到了自己的面前,怎能不去好好把屋,自己为什么要进入官场,不就是想着有朝一日,谋个官位,利用手中的权利干一翻轰轰烈烈的事业吗?

14.盘活乡机械厂

见柳敏就全乡经济发展问题要听自己的意见,云生也不想卖什么关子,一脸庄重地说道:“柳敏姐,以我看,炸油厂先不去管它,就那样要死不活的放在一边,反正也不指望这个小作坊能赚什么钱,只要能给乡里老百姓用油菜仔换油方便就行,至于乡机械厂,柳敏姐,我倒有一个好办法让它活起来。”

柳敏本以为云生会说粉丝厂的事,自己倒想听听他的意见,没想到云生却说能把乡机械厂给盘活起来,这实在让自己感到意外,机械厂在自己的心目中已经给否定了,这厂还是在人民公社的时候搞起来的,在大集体的时候,确实发挥过作用,各种农用机械的配件坏了,机械厂完全自己生产,有时候零配生产多了,用不完,还支援一下其他公社的机械厂,白鹭乡机械厂几乎年年被县里表扬。

可后来,党和国家在农村进行改革,实现包产到户,家家都养牛,用牛耕田犁地,大集体时候的农用机械都已派不上用场,趴窝了,白鹭乡机械厂很快衰落了下去,偶尔只能帮农民们做些螺帽,螺栓,角铁等杂活,工人们见这个情形,只能各求生路,有关系的调到别的岗位上去了,继续吃国家的喝国家的,好不快活,没关系的只能回家种地,或是出外打工。

十几台机床就那样长年累月的闲置着,锈迹斑斑,让人看了感觉怪可惜,有的老年人看到这情形,就想起了那个热火朝天的青春岁月,不觉心里发出很多感慨。

肖万年在的时候没把机械厂当回事,柳敏现在也根本没把机械厂当回事,突然云生提到机械厂,说能让机械厂起死回生,这怎能不让柳敏大为吃惊。

“小坏蛋,你可别拿姐姐开玩笑啊,姐姐心脏不好,机械厂都那样了,你凭什么说能让它活起来?”柳敏有些怀疑地看着云生,问道。

云生笑道:“嘻嘻,柳敏姐,我既能这样说,我肯定有我的办法,不过这还得需要乡里的支持才行。”

柳敏见云生卖关子,心想自己是乡长,乡里支持还不是自己说了算,尤其在涉及到经济发展上的事情,书记夏明亮都得听她柳敏的,“小坏蛋,你就直说吧,别挑战我的忍耐力了好不好,只要我能做到的,我全力支持你.”说完,柳敏把手伸到云生的腰上用劲捏了一下,痛的云生咧嘴笑道:“我说,我说,我说还不行嘛。”

柳敏停止了手上的动作,问道:“说吧,小坏蛋,有什么好主意,说给姐听听。”,见柳敏说全力支持自己,云生这才不紧不慢地说道:“我想承包机械厂。”,云生的话才出口,柳敏愣了一下,心想云生这个小坏蛋还真敢想,一个党政办公室副主任怎么想起来要做生意呀。

“云生,你不是跟姐开玩笑吧,你一个政府工作人员,怎么能做生意呢?再说就算让你你做生意,你也没时间呀?”柳敏疑惑地问道、

“放心吧,柳敏姐,既然我想做这件事,我肯定想好了的,关键乡里要同意机械厂让个人承包,当然,这个承包人一定要是我,但我不一定亲自出面,我只是幕后老板,我会叫别人给我全权在前台运作的。”云生的话让柳敏觉得很好奇,一时来了兴趣,笑道:“小坏蛋,你继续说,我想听听你是怎么运作的。”

云生见柳敏睁大了眼睛在看着自己,笑了笑说道:“柳敏姐,这可是个商业机密,现在最好不说好一些,不过我敢保证,一旦我承包之后,我每年要向乡里交纯利润的百分之四十,或者只要乡里愿意,向乡里每年交定额也行,柳敏姐你看怎么样?反正现在机械厂闲置在那里,闲着也是闲着,还不如让我盘活起来。”

云生的话给柳敏带来了不小的震动,她想着这事,从理论上来说还真是可行,只要云生有本事让机械厂活起来,让云生承包机械厂也不是说不可以,要是真能按云生说的那样,乡里的财政收入肯定增加不少,全乡经济也会慢慢带动起来,自己何愁没有让王子东,张子民服气的政绩。

再说,云生以后要想在官场混的好,没钱做后盾肯定是不行的,凭云生的家庭条件,不可能拿出钱来让他打点领导,也许承包机械厂对云生来说,还真是个好机会,现在既然云生想着承包机械厂,自己这个当乡长的,他的情人肯定要全力帮他促成这事,只要云生好过了,就凭自己对云生的了解,他肯定不会忘记自己的。

柳敏把思想收了回来,见云生不说怎么运作,她也没再逼问,他知道云生做事是很有分寸,也很有把握的,这一点她相信他。

“行,云生,你说的这个事,我回去后会和夏书记商量一下的,只要你能把机械厂搞活,你就是白鹭乡的大功臣,我想夏书记肯定和我一样也会支持你的。”柳敏开心地亲了云生一口,转而说道:“小坏蛋,我俩光顾说机械厂的事了,还有一个重要的事没说。”

这下云生也不再装傻了,笑着说道:“是粉丝厂换领导的问题吧,柳敏姐”,柳敏笑道:“小坏蛋就是聪明,我是想着把张子民和老梁拿下来,一时还想不到好办法,你看能不能想个十全十美的点子出来。”

见柳敏说到副乡长张子民和村长老梁,云生一阵冷笑,说道:“柳敏姐,这事找我就对了,我帮你搞定这俩个杂碎。”,云生的话非常自信,这让柳敏看到了希望,她朝云生满意地点了点头。

第15节 乡粉丝厂提前的人事安排

云生对月茹还是一往情深,他对月茹有种特殊的感情,似姐姐,似母亲,似情人,他对她有种天然的乡土情结,似爱的源泉,云生当了乡党政办副主任之后,知道和月茹姐走的越来越远,虽然知道自己还爱她,可自己真的不能给她幸福。

月茹姐还年轻,才二十九岁,他不应该再耽误她,她应该有她自己的幸福,云生能看出来县城杂货店老板陈明东非常喜欢月茹,自己这个时候应该促成这件事,不应该再成为俩人感情的障碍。

自己记得月茹姐说过,如果不把村长老梁这个流氓整下台,自己绝不会和陈明东结婚,可云生知道月茹姐说到做到的执拗性格,如果不把老梁拉下村长的位置,她还真的不会和陈明东结婚,老梁在台上十年她肯定十年不结婚,人生有几个十年,这岂不是耽误了月茹姐和陈明东,更误了月茹的孩子小宝在一个更好的环境中学习的机会,云生打心眼里不愿看到这种现像的发生,否则自己愧对月茹姐,因为他爱她喜欢她,他不愿看见自己喜欢的女人受伤害。

可月茹姐毕竟是个农村妇女,怎么能斗得过村长老梁,就算老梁是个小村长,可他也会拿着鸡毛当令箭,你一个手无寸铁的老百姓只有挨整的份,更何况老梁还是个手底下有一帮兄弟的流氓村长。

今天柳敏说到粉丝厂换领导的事,云生就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借这个机会把老梁整下台,并让老梁为自己贪脏枉法,奸淫玩弄妇女,横行乡里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为月茹姐为全牛庄村的百姓讨回公道。

云生想着自己是个乡党政办副主任,和乡长柳敏是情人,又和乡党委书记夏明亮关系处的很好,一时精神振奋起来,决心要和兄弟大毛联手起来,狠狠的把村长老梁给整下台去。

“柳敏姐,老梁我想拿下他应该是分分钟的事,不过,关键是拿下张子民稍稍有些棘手,我得想个万全之策,让副县长王子东想帮忙都找不到借口。”云生有些犹豫地说到。

“别怕,云生,有姐在你后面支持你,你还怕啥,邪不压正,我们是为了乡里的全乡的经济发展,为全乡的老百姓幸福着想,我就不信还能让张子民和老梁这种败类逍遥法外不成,云生,姐这事就交给你办了,需要姐出面的,姐毫不推迟。”柳敏想着自己玩斗争手腕不如云生,但自己作为一乡之长,应该给云生支持和力量,放心让云生这个自己心爱的小坏蛋去办,他相信云生一定能办好,自己只等着好消息就行。

“云生,姐想问你一句,如果张子民和老梁都整下去之后,你说这厂长和副厂长谁当好一点?我们的最终目的还是想把粉丝厂效益给提上去,不能把俩人整下去了,厂子跟着就垮了,这不让人笑话吗?”柳敏有些担心地问着云生。

云生理解柳敏的担心,毕竟她现在是一乡之长,又这么年轻,上台时顶着很大的压力,自己如果不能把乡里的经济抓上去,自己当初上任时的表态,就会成了别人的把柄。

“柳敏姐,你说的这事我也想过,不过我还是想听听你自己的意见,你毕竟是乡长,虽然我俩相好,当感情代替不了工作,你自己的主意拿定之后,只要我感觉不是特别的出乎意料,我都会全力的支持你。”云生的话说的很到位,这让柳敏感受到自己被尊重,虽然云生小坏蛋是自己的情人,但他毕竟是自己的下属,自己现在已经习惯了被下属尊重,被下属前呼后拥的感觉,就算云生也不例外,不能跳在自己的前面指手划脚。

没想到小坏蛋尽是这样的理解自己的心里感受,自己的情人真是个人精,工作能力强,处事也精,很懂得人情事帮,以后肯定比自己有出息,柳敏不觉在心里暗暗佩服起云生来。

“云生,我想让你当厂长,让副乡长彭松林当副厂长,你看怎么样?”柳敏本来是想让李来南当厂长,让云生当副厂长,为了让云生高兴,同时也想试探一下云生的想法,柳敏还是唯心的撒了一个谎。

云生何等聪明,柳敏的话一出口,他的大脑极速的飞转起来,自己才二十岁就当厂长,让快四十岁的副乡长彭松林当副厂长,这不明摆着要让彭松林郁闷死吗?虽然彭副乡长人老实,当也不能这样欺负老实人呀,就算柳敏这样安排,彭副乡长同意,自己也不会答应。

行政工作不是搞科学研究,论资排辈自然有他的合理性,年纪大一些经验肯定要丰富一些,再说自己太年轻当了厂长,不说彭松林服不服,这让乡里其他的干部看了怎么想,这得照顾到大家的情绪,以后自己还要在乡里混,这对柳敏和自己的成长进步不但不是好事,反而造成被动。

“柳敏姐,你这样安排,我不同意。”云生笑着回道。柳敏疑惑地看着云生笑道:“小坏蛋,为什么你不同意呀?”

云生笑道:“柳敏姐,其实这个厂长不是我当不了,我想说我现在还年轻,还是当个副厂长比较适合,我不想在厂长位置上过早的去对别人指手划脚,我还不太习惯,再说也应该照顾到老同志和乡干部门的情绪,这样对你的开展工作有帮助。”云生的话让柳敏很欣赏,她笑着点点头,说道:“有点道理,云生,你继续说,姐想听听你的高见。”

“姐,高见谈不上,不过我当副厂长之后,在扩大销售上倒是很有些办法,我不是吹牛,至少比现在效益要好很多。”云生自己地说道。

云生的话说到了柳敏的心坎上去了,自己看重的就是云生的聪明和处事能力,现在让他当厂长,还真是浪费了人才,彭松林这个老实人当厂长,自己一点都不担心他会像张子民一样玩些小动作,由云生负责销售业务,这才是自己最初的设法,知道了云生的最终想法后,柳敏兴奋的紧紧把柔美白嫩的光裸身子贴上了云生火热的胸堂,笑道:“小坏蛋,姐爱死你了,姐知道你是姐的福星,看什么时候行动方便,你告诉姐一声。”

云生笑着“嗯”了一声,说道:“我的好姐姐,明天我就回牛家庄去,你等我的好消息就行了。”

柳敏见云生如此自信,一时高兴,尽忘情地让云生的活物游进了自己的身体,笑着用粉拳在云生的胸口娇怒地轻打着,可为时已完,已经由不得自己,两人这才又尽兴了一回,各自散去——

第16节 晨雾中碰到月茹姐

云生已经有些时日没有回家了,柳敏准他的假,让他回去寻找张子民和老梁的把柄,说只要能把事情办好,你想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姐不限你天数,云生听了柳敏的话自然兴奋不已,次日一大早,就骑着自行车回牛家庄去了。

早晨的乡野,空气潮湿,雾气浓密,十米之外已经看不清对面走过来的人影,快到村口时,云生怕骑快了撞着早起的路人,干脆推着车哐当哐当在坑坑洼洼的泥巴路上走着。他知道以往这个时候,早起的妇女们都已经到自家的菜地里摘些蔬菜回来,当作早餐的下饭菜放少量的油炒着吃。

云生此刻似乎都能闻到自己的娘亲手做的香喷喷的菜的味道,一想着马上就要见到自己的爹和娘,他脸上泛起了开心的笑容。正当云生沉侵在幸福的想像中时,前面不远处的雾中走过来一个年轻女人,女人头上扎着两条麻花辫,上身穿着一件红花格外套,下身穿了一条米黄色直筒裤,脚上一双胶鞋,手里提着一个竹篮,看装扮是要到自己家地里摘菜。

云生低着头,似乎并没看见,倒是女人先看见了他,激动地喊道:“云生,你怎么这么一大早的回来啦?”

云生听到声音赶紧抬头望去,见是月茹姐,笑道:“啊,月茹姐,是你呀,这么巧。”,云生赶紧把车停了下来,月茹此时已经走到云生的身边,看着云生头上和身上都是雾水湿漉漉的,心疼地伸出右手在云生头上和身上轻抺拍打着,说道:“看你,身上都湿了,起这么早干啥,还没吃早饭吧?”月茹眼神中充满疼爱和关切。

云生点点头,笑道:“还没呢,等会儿家去吃。”,月茹愣了一下,说道:“云生,你回来没给你爹和你娘打电话呀?”

云生一听有些奇怪,疑惑地问道:“怎么啦?月茹姐”,“你爹和你娘都到你外公家去了,昨天去的,听你娘说你外公病了,特意回去看看,我还当你知道,愣说要回去吃早饭,我倒纳闷了。”

云生脸上似乎有些失望,笑道:“是这样啊,那——————。”,“那什么那,早饭就在姐那里吃,你先把车推回家,再把脸洗一洗,等姐摘菜回来,做好吃的给你吃。”

“月茹姐,那多不好意思,太麻烦你了。”云生客气地说道,云生的话让月茹听着有些不舒服,想着自己和云生的感情,这小东西尽然跟自己生疏起来了,这倒让自己感觉有些见外,乜斜了一眼云生,生气道:“云生,姐又不是外人,你倒是把姐当外人看了,是不是在乡里有了相好的,就把姐给忘了呀。”

云生的俊脸一红,心思仿佛被月茹猜着了似的,想着和柳敏在一起的情景,内心还是不自觉的窘了一下,尴尬地笑道:“姐,说什么呢,你永远是云生心中最好的姐,只是云生觉得这一大早的就麻烦你,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姐愿意,姐高兴,这有什么,平日里你在乡里忙的时候,姐想为你做顿饭就难,今儿个你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姐为你做顿饭高兴还来不及呢,再说你爹娘又不在家,不去姐那里吃还到谁家去吃。”月茹姐的话让云生好生感动,深情地看着月茹,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月茹见云生答应到自己家去吃饭,内心一阵欣喜,想着这么长时间没见云生了,心里有些想他,正好利用这个机会和他说说话,“快回去吧,云生,姐到时去你家叫你。”说完,月茹朝云生羞涩地笑了一下,转身朝自己家的菜地走去。

月茹摘好菜,在清水塘里洗好了之后,晨雾也渐渐散去,月茹左臂挎着菜篮子扭动着柳腰,到云生家来叫云生,云生此时已经洗漱完毕,把自己刻意打扮了一番,红色夹克配上一条灰白的牛仔裤,加上脚穿一双锃亮的皮鞋,显得挺拔俊朗,一个清亮亮的帅小伙出现在月茹的面前。

月茹半会儿没晃过气来,她没想到,云生成了公家的人后,比以前老成多了,现在看起来不像是个毛头小伙,到像是一个帅气的国家小干部模样,月茹心里着实为云生高兴,她巴望着云生有出息,虽然云生越有出息,自己越感觉配不上云生,但自己内心就希望云生好,云生出息了,为他爹娘争光,也为自己争光,因为她爱着云生,疼着云生。

月茹姐还是那样漂亮,瓜子脸,柳叶眉,直直的鼻梁,杏眼含情,胸部依然傲人地挺立着,只是脸部比以前憔悴一些,想着月茹姐被老梁欺负的情景,云生心里不觉生出些爱怜,他深情地看着月茹姐,眼里充盈了许多的柔情。

见云生痴愣愣地看着自己,月茹脸上瞬间绯红一片,羞笑道:“小坏蛋,别那样看我好不好,让人羞死了。”,云生笑道:“姐,又没外人,你怕什么?”,“对了,姐,老梁现在还欺负你没有?你和陈明东现在处的怎么样了?”见月茹红着脸不说话,云生转移了话题。

月茹朝四周看了看,脸上似乎有些无奈,朝云生眨了眨眼,悄声说道:“走,跟姐到家里去,姐做饭给你吃。”

云生知道月茹姐不想在屋外说这个敏感的问题,她的意思很明白,有什么话到屋里说方便,云生二话不说,上去从月茹手里拿过菜蓝子,提在手上,跟着月茹朝她的家走去——

17.流氓村长的淫威

两人进了家门,云生打量着屋内的陈设,堂屋被月茹打扫的干干净净,甚是清爽,屋顶和四周的墙壁看不到一处挂着蜘蛛网,那张原木色的四方桌上擦抺的一尘不染,没有一点点因长年饭菜留下的污渍,鞋架上月茹和小宝的几双鞋收拾的利利索索,没有像一般庄户人家沾满了泥痕的邋遢。

月茹心灵手巧,善于操持家务,也会打扮自己,这在附近几个村子是出了名的,好多妇媳姑娘家,总是被自己的男人和爹娘逼着到月茹家来上门取经,也引得这些女人羡慕嫉恨的很。

月茹身上穿的衣服虽然料质粗糙,但很合体,也清洗的干干净净,被她雪白的肌肤和苗条的身段一衬托,除了朴素大方之外,总能穿出一番别样的风韵来。

云生想着月茹姐自从三水叔走了之后,还能把这个家撑起来,而且还能一直保持这样好,作为一个年轻的寡妇,着实不易,心里不觉有些发酸。

月茹姐把菜放进了灶房,到堂屋的鞋架上换了一双布鞋,然后赶紧去生火做饭,她转头笑着对云生说道:“云生,你在堂屋坐下喝杯水,姐下鸡蛋肉丝面给你吃,叫你尝尝姐的手艺。”

云生见月茹姐这样关心自己,想着她一个人一边在灶下生火,一边又要在灶上忙活,定是忙不过来,心里非常不忍,哪肯闲坐,笑道:“姐,哪能让你一个人忙,我来帮你生火。”见云生执意不肯休息,月茹也只得随他去了,嘻笑道:“你这孩子,姐伺候你,有福都不会享,瞧你这样细皮嫩肉的,在家时都没干过什么粗活,到乡里就更不用说了,有厨师们做的现成饭供待着,姐真是不忍心让你帮忙,不像姐平时都忙惯了,只怕让你娘看到,肯定怪我这个做婶婶的不体贴你这个侄子了。”

云生嘿嘿笑道:“姐,千万莫这么说,我一个大男人,还细皮嫩肉,说的我脸上都肉麻麻的,再嫩还有姐身上的肉嫩。”

见云生开自己的玩笑,月茹笑着媚了云生一眼,悄声说道:“小坏蛋,你还知道姐肉嫩呀,去了乡里这么长时间也不回来看看姐,怕是早把姐忘到深山老林里去了吧。”

两人灶屋说笑了一回,云生到屋外拿了一些稻草进来,帮着在灶下生火烧开水下面条,灶上月茹在忙着准备肉,鸡蛋,葱,姜等食料,一切准备停当,月茹拿起刀准备在砧板上切着肉。

突然堂屋里,有个大大咧咧粗声粗气的男声传来:“月茹,你也干什么逼事呀,老子这一早的到你家来看你,你这娘们也不搭理老子啦。”

月茹一听是老梁的声音,身上不觉颤栗了一下,脸上有些愤愤之色,但明显流露出畏惧之色,月茹并没搭理,直管切她的菜,云生正好从灶口把头伸出来,见月茹姐的神情明白了几份,知道老梁又在仗势歁人,蹙了蹙眉毛,从小板櫈上腾的一下站了起来,生气地对月茹说道:“姐,谁呀,这么无礼,我去会会他。”

“是老梁这个畜生,云生,你不管,你蹲在这里,我去,我看他还能把我吃了不成,陈明东被他打的不敢来,现在他又死皮赖脸的缠着我,我就不信这天下就没王法了。”见云生站起来,月茹怕他吃老梁的亏,赶她紧放下菜刀,边劝云生边气愤地说道。

云生想着自己一大早才回来,也不便冒然出去和老梁正面冲突,再说当初自己进乡里也是老梁给自己提供的机会,自己不能望了这个恩。

见月茹朝堂屋走去,云生还是无奈地坐了下来,继续添柴烧火,想着只要老梁做得不出格,还是睁只眼闲只眼算了,算是给他一个面子,还他一个人情。

“哟,月茹,你这小妖精越来越水灵了啊,我老梁喜欢,看样子下面水又多了吧,要不晚上到村部让老子爽爽。”说完,哈哈笑起来,老梁淫荡荡的声音,虽然不大,但还是传到了云生的耳朵里,云生的胸口像是被猫抓了一下,很不是滋味,他想把耳朵塞起来,可那调戏之声还是连续不断地传进了灶屋里。

“老梁,你还是个村干部,嘴巴放干净点好不好,这样也好给子孙积点德。”月茹严厉地嘲讽道。

“耶,你这小妖精今天是怎么了,也敢教训起老子来了,在牛庄村还没人敢跟我老梁这么说话,今天老子心情好,不想抽你,干脆自己给自己打一个嘴巴,算是给老子赔礼道谦,否则老子现在就上床奸了你,信不信。”老梁脖子上挂着一条小拇指般粗的金项链,嘴上歪叼着一只软中华,瞪眼看着月茹怒道。

月茹显然被老梁的话激怒了,用手指着老梁大声骂道:“这个畜生,流氓,你给我出去。”,此时两人的争吵声惊动了街坊四邻,已经有一些村民围过来远远地看着热闹,这一下月茹捅到了老梁的马蜂窝。

此时,村民们没有一个敢上去劝阻,都在远处瞅着,这到让老梁来了精神,助长了他的淫威。只见老梁冲上去,轮圆了胳膊照着月茹的那张雪白干净的脸上就抽了下去,月茹被老梁的气势吓得脸上瞬时没了颜色,只是怔怔地闭了眼睛,等着老梁的掌落。

正在此时,云生极速地从灶房向堂屋冲了过去,只两步就跨到了老梁的面前,说时迟那时快,电闪之间,伸手扣住了老梁的手腕,大声喊道:“给我住手!”

18.别以为我不敢动手

听见喊声,自己的手又被人用劲捏住了,老梁很是气愤之极,他想不到在牛家庄尽然有人胆敢阻挡自己发飙,这不是自找不快,老梁皱着眉头,迅速抬起头来,见是云生老梁有些愕然,想着这么一大早的云生怎么会在月茹的屋里,他皮笑肉不笑的说道:“云生,怎么是你?”

云生把老梁的手松开,故意冷笑着问道:“老梁叔,你这是干什么呢?怎么一大清早的就对月茹婶打大出手。”

老梁点燃一支烟,瞪眼看着月茹说道:“月茹这娘们太不识抬举,我一个村长这一大早的过来关心她一下,尽然好心当了驴肝肺,不但不领情,还张口骂我,真是气死了。”

“老梁,你也不害臊,还好意思说关心我,你除了欺负我一个寡妇,你还能干点人事不?”月茹见云生在自己身边,胆子也大了许多,直接数落老梁一顿。

老梁抬起一脚照着月茹的档部踢了过去,骂道:“你这个践货,老子什么时候欺负你了。”说完上去就要打月茹,云生赶紧把老梁一往边上一推,毫不客气地说道:“村长,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作为村干部怎么能打一个女人呢?有什么话好好说不行吗?”

见云生帮月茹说话,老梁把烟头往地上一扔,朝云生骂道:“云生,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尽然教训起我来了,你以为你到乡里当了干部就了不起啦,当初要不是我老梁帮忙,你能到乡里上班,只怕现在还在地里玩泥巴团子。”老梁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他想不到云生作为乡干部不帮他这个村长说话,尽然帮着一个寡妇跟自己作对,实在有些不可理喻,不管怎样自己也算是云生的恩人了。

“老梁叔,我在这里叫你一声叔,你对我有恩,我当然知道,但恩归恩,事归事,凡事总得讲个道理,你作为村长欺负一个寡妇算什么呢,人家孤儿寡母的过日子确实不容易,你作为村长应该关心的人家才是,你这一大早吆五吓六的,还要动手打人家,谁心里会舒服呢?”云生轻言轻语地给老梁讲着道理。

这下老梁不干了,想着云生才二十岁的小逼卵子,尽然跟自己讲道理,气不打一处来,上去照着云生的胸口就是一拳,骂道:“云生,你这个小兔仔子,尽然跟我讲道理,就算要教训我老梁还轮不到你指手划脚,告诉你云生,别以为你现在在乡里上班,我能让你去乡里,也能从乡里把你,弄回来,你信不信。”

见老梁上去打云生,月茹心疼地上去就拽着老梁的胳膊往后拖,老梁劲大,一甩手,月茹后退了两步,没站稳尽一屁坐到了地上,云生赶紧上去搀扶,老梁想着云生怕自己,又照着云生的腿上踢了一脚,骂道:“云生,你给老子滚开,老子今天要好好教训这个小骚货。”

月茹想从地上爬起来,刚一起身,被老梁狠狠地一脚踹到了地上,见云生没反应,月茹尽委屈的哭了起来,云生刚才被老梁跟了一脚,腿上有些酸痛,见月茹在地方哭着,他还是忍着痛,咬着牙再次过去扶月茹起来。

月茹大哭喊道:“云生,你不用管我,我就不信这畜生还能把我打死,逼走了陈明东,现在又来叨扰我,我看他到底想把我怎么样?”

老梁一阵嘿嘿冷笑,眯着眼说道:“不怎么样,只要我老梁还当村长,嫁到牛家庄的女人哪里也不能去,这里袓上传下来的规矩,不能让你们这些女人破坏我牛家庄的风水。”

几个人在屋里的争吵很快惊动了村里的男女老少,一个个都跑过来看热闹,有的胆大的干脆站到月茹家门口来看个清楚,正在这时,老婆从月茹家的门后操起一根扁担,从门里跑了出来,嘴里大声骂着,村民们见这情形一个个吓的四处逃窜。

趁着这个空档,月茹哭着说道:“云生,老梁打你,你怎么不还手,怎么还让打,这畜牲打人没轻没重的,把你打伤了怎么办?”

云生冷笑道:“姐,你放心,有我在他不能把你怎么的,他要是再动手,我就对他不客气了。”,见云生咬着牙,月茹心里一时欣慰了不少,知道凭云生的身子骨,真要是动手,老梁根本就不是云生的对手,看着老梁拿着扁担气呼呼地跨进了大门,月茹悄悄地提醒云生道:“云生,注意他手里有家伙。”然后又为云生担心地伤心地哭出声来。

“哭你妈的逼,再哭老子一扁担抽死你。”老梁左手拿着扁担,右手指着月茹大声吼道。云生本想给老梁面子,毕竟对自己有恩,骂几句,打自己一下也就算了,这也算还老梁一个人情,不成想老梁操起扁担真的照月茹的身上抽了过去。

云生这下再也忍无可忍了,上去夺过老梁的扁担,朝门外扔去,大声吼道:“老梁,你闹够了没有,你再这样耍流氓,我可对你不客气了,别以为我不敢对你动手。”

19.从身上掏出了一把弹簧刀直刺过去

老梁最不喜欢别人骂他流氓,感觉到受了侮辱,再说这一大早的,云生尽然在自己喜欢的女人月茹的家里出现,这才老梁就更加不爽。

本来,很早以前老梁就觉察到了云生和月茹关系有些不太对劲,可由于云生和月茹每次约会都非常谨慎,把握的很好,老梁一时又发现不了蛛丝马迹,这让他心里像吃了只苍蝇,横竖不是滋味。

在村里,因为老梁是村长,有一定的权威,加上他是乡里一霸,身后跟着一帮横行乡里不务正业的打手,十里八乡的村民们都怕他,这在一定程度上让老梁产生一种高高在上的敏感和自尊。

在老梁看来,自己喜欢的女人谁也不能碰,否则等于挑战自己的权威,伤了自己的面子,说出去让人笑话。其实云生进乡里工作,并不是自己真正的想帮他,而是自己发现云生和月茹相好的苗头之后,有意把云生弄到乡里跑腿,让他远离月茹,好让自己独享这个漂亮女人的美色。

月茹是在自己的精心策划下,才好不容易投入了自己的怀包,想着云生在中间插一杆子,老梁心里老大不愿意,想找人收拾云生,又怕得罪云生在县城工作的哥哥生,这才出此下策。

云生到乡里当通讯员之后,自己也跟肖万年私下里打过招呼,无论如何不要给他转正的机会,自己只是把他弄到乡里锻炼一下,过个一两年再弄回村里种田去,肖万年当场答应了自己的要求,老梁这才放心让云生在乡里工作。

不曾想,肖万年却突然调走了,柳敏当了代理乡长,尽给云生转了正,这确实让老梁没有想到,为了不让云生和他爹娘发现自己的意图,老梁表面上还是接受了现实,心想顺带着送个人情也是好事,至少让老旺一家感恩自己,只要云生和月茹不偷偷摸摸来往就行。

可云生一大早就出现在月茹的屋里,这不明摆着昨天晚上睡在月茹的床上吗?老梁此时是怒火中烧,瞬间变了脸,骂道:“云生,你骂谁是流氓,我看你是不想干了。”

“我就骂你流氓,怎么地,别以为你刚才骂月茹婶的话我没听到,我都替你害臊,哪像个村干部,简直就是土匪,边流氓都不配。”云生见老梁发怒,也撕下了脸皮,干脆当面锣对面鼓的骂起来。

“好,云生,这个小兔仔子,真有你的,敢跟我老梁叫板了,我明天就到县里反应你的作风问题,保证叫你从乡里滚回来,你信不信?”老梁用手指着云生,信心十足的怒道,老梁想着自己已经巴结上了县长廖兵,粉丝厂投厂后,也确实赚了一些钱,自己没少从里面拿钱贿赂县长廖兵,廖兵现在已经把自己当成了可以信赖的人,只要自己把云生勾引乡下妇女的事向廖兵汇报,作为一个县长,绝对可以很轻松地撤掉云生的职,开除干部队伍。

云生心里一怔,心想自己和月茹姐的事难道让老梁发现了,是不是抓住了什么把柄,要真是这样,恐怕有些麻烦了,捅到乡里还没事,书记夏明亮和乡长柳敏不会把自己怎么样,这要告到县里去了,影响就大了,看来老梁是想把自己往死里整。

当然,云生心里素质还是不错,知道这个时候口气千万不能松懈下来,就算老梁发现了什么,自己也不能承认,说话也不能气短,让老梁信以为真。

也许是老梁看见自己一大早在月茹姐的屋里,就对自己产生了怀疑,分明是在诈自己,要是以前真发现自己和月茹姐偷情,凭老梁的性格,早就捅到上面去了。

想到这里,云生陡然来了精神,冷笑道:“笑话,我有作风问题?你瞧瞧你对月茹婶说的话,那叫人话吗?还说我有作风问题,我看你是居心不良。”

“云生,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一大早的呆在月茹家,只怕你昨天晚上就在月茹床上睡的吧。”老梁气愤地说出了自己心中的怀疑。

此时,月茹从地上站了起来,从鞋架上拿了一只布鞋朝老梁扔了过去,骂道:“你这个天打五雷轰的,你给我滚出去!”,见边上有村民在围观,月茹哭着解释道:“大家听听,老梁说的话连畜牲都不如,云生一大早的从乡里赶回来看他爹娘,我正好去田地摘菜,在路上碰到了,云生爹娘到红草姐娘家去了,我看云生没吃早饭就叫他到我家来吃,没想到老梁一大早就跑过来发神经,就跑过来招惹我,云生为我说两句话,他就这样污蔑云生。”

边上围观的村民中有一个女人早上去地里摘菜,在路上看到了云生推着车回来,见月茹说的是事实,小声说道:“月茹说的没错,我早上是看到云生推车回来的。”,此时,大家都在悄悄地指责老梁。

老梁见月茹吼自己,冲上去要抓打月茹,云生想着老梁太他妈不是东西,尽然去动手打女人,也迅速冲上去一把抱起老梁用劲往旁边一甩,老梁一个趔趄,差点摔到,站稳之后,冲着云生上来朝着面部就是一拳。

两人旋即扭打在一起,老梁哪是云生的对手,见老梁的拳头朝面部打来,云生轻轻往外一拨,一个扫堂腿把老梁打倒在地,月茹在一旁见了云生的身手,心想这小坏蛋到乡里身体越来越壮实了,想着老旺哥和红草姐明天才回来,晚上得好好享受一下这个小坏蛋的工夫。

此时,站在围观的人群中,有几个小伙正看着云生和老梁对打的一幕,脸上一个个很是开心,见老梁倒地,一个小伙想着这样打下去对双方都不好,刚要上去劝架,被别另一小伙拦住了,笑道:“老梁这狗杂种该有人教训了,光棍牛蛋的腿被老梁打断了,现在还躺在床上不能动,这种人不给他点厉害,还真是以为天下老子第一了,要是云生打赢就算了,要是云生输了,咱们几个一起上去凑他一顿,再也不能让老梁这个王八蛋在村里乱搞了。”

几个小伙正在私底下议论之时,突然老梁从地上跃起,在身上掏出了一把弹簧刀,朝云生扑上去,狠狠的捅了过去。月茹此时吓得瞪大了眼睛,几个小伙也已经惊出了一声冷汗。

20.牛庄村该换换天了

老梁虎目圆睁,两眼似乎要喷出火,自己摔到在村里男女老少的面前,面子算是丢尽了,想着平时只有自己让不听话的村民丢面子,没尊严的份,哪有别人让自己下不了台,云生此刻在老梁的眼中简直太可恶了,恨不得给他来个千刀万刮,心里才解气。

为找回面子,为了月茹这个漂亮的女人,老梁已经无所顾忌,他要把云生往死里整,反正自己有的是钱,大不了捅死了人,暗里找县长廖兵摆平就行了,这个年代钱他妈的钱能通神,自己怕个鸟,这种事以前自己不是没有过,小李村的李玉台告自己贪污,被自己叫人活活给打死了,告到县里,不是照样买通领导给李玉台家里人做工作,最后还不是给点钱了事。

老梁想着这事,胆子越发的大了起来,手里紧紧攒着弹簧刀,照着云生的胸口刺去,此时月茹和边上看热闹的村民都失声叫了起来,月茹吓得脸上变成土灰色,不知如何是好,只听见边上有个小伙喊道:“云生,小心。”

云生听见是大毛的声音,迅速抬眼朝大毛站地的方向瞟了一眼,冷笑道:“没事,小菜一碟。”,云生非常自信,他比老梁高一个头,本身在高中时跟体育生玩过杠铃和单双杠,加上平时一直喜欢锻炼,身手敏捷,老梁手中的弹簧刀对他来说,根本不放在眼里,上高中时,高中部里来的大多是乡下考进县城住校的学生,街上小痞子经常到高中部来勒索学生的钱和饭票菜票,时常手里拿了匕首吓唬人。

云生和十几个胆大的住校生硬是赤手空拳,把小痞子们打的哭爹喊娘,再也不敢到学校来闹事,自己还受到学校的校长表扬,他最擅长的就是空手夺刀。

见老梁的刀朝自己的胸口刺来,云生侧闪身子,快速后退一步,一双修长的大手,以火光电闪之间,一把掐死老梁的手腕关节,用力一折,只听咔嚓一声,老梁手腕以一个奇怪的角度垂落了下来,弹簧刀掉落无声地掉落到月茹家堂屋的泥地上。

云生利用惯性,轻轻拉住老梁的手腕往前一带,只见老梁噗通一声趴在了地面上,随即翻身,蜷缩在地方,痛苦地呻吟起来,嘴唇因磕到了地面,满嘴流着血,云生本身上去踹上两脚,看老梁的惨状,还是脚下留了情。

此时,大毛带头鼓起掌来,喊道:“云生,打的好,最好打死这王八蛋。”,村民们起初想鼓掌却又不敢鼓掌,害怕老梁过后报复自己,看见大毛带头鼓掌,仍不住还是拍掌相庆,平时都被老梁歁负惯了的,现在看见云生为村民们出了口恶气,那有不高兴之理,一个个笑着起哄,指责老梁的不是。

老梁躺在地上,闭着眼睛,左手托着折断的右手腕,嘴里一直在痛苦的哼叽着,哪还能管得了村民们笑话自己。

此时,支书杜宝明不知听到什么风声,带着村里几个干部和老梁的老梁赶了过来,见老梁躺在地方,二话不说赶紧叫几个村干部把老梁抬走,到医院救治。

老梁老婆银子哭成一团,想着上来要和云生拼命,支书杜宝明赶紧叫几个人把她给驾走了,这才转身对门外的村民们说道:“村民同志们,大家都回家各干各的事去,不要看热闹了,这里由我来处理。”

杜宝明把村民们都打发走了之后,见云生笑着看着自己,一把把云生拉进了月茹的房间,无奈地哭丧着脸,关切地骂道:“云生,我的小爷爷呀,你回来就回来,你捅老梁这个马蜂窝干什么?他你惹不起,我现在都让着他,他现跟张子民都穿一条裤子,张子民那什么人,他表哥是县委常委王子东,再说老梁跟县长廖兵走的也很近,乡里谁还敢惹他,这不是找罪受嘛,你想想看,你把老梁打成那样,他会发过你,你干脆想办法把这件事处理好,不然有你难受的。”杜宝明看着云生,脸上有种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看着杜宝明胆小怕事的样子,云生想着好笑,自己现在不是刚去乡里当通讯员那会儿,时刻担心自己得罪什么人或是出什么事被退回来,再说现在乡长肖万年已经调走了,凭着自己和现任乡长柳敏的关系,一个小小的老梁还能把自己怎么样,自己这次回来,就是拿着柳敏的尚方宝剑,要抓老梁的把柄,把他弄下台,给乡亲们出出气

杜宝明看不清现在的形势,还把老梁当成个人物,只是一味的忍让,迁就,在云生看来,老梁已经到了穷途末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自己根本就不用担心摆平这件事,现在自己最头痛的就是怎么抓张子民和老梁的把柄,把两人整下去。

云生知道杜宝明一直受老梁的窝囊气,老婆娟子也不明不白的和老梁暗里来往着,杜宝明恨老梁是恨得咬牙切齿,只是迫于老梁的威势不敢表露出来罢了,其实他何尝不想治老梁于死地。

云生想着这次回牛家庄的任务,肯定还需要杜宝明的帮忙,自己现在很有必要打消杜宝明的顾虑,让他看到希望,暗中支持自己,想到这儿,云生叫月茹守住大门,自己和杜宝明在她房间说事。

当云生一五一十的把这次回来的目的,以及当前的形势给杜宝明分析一翻之后,杜宝明果然激动地一拍大腿,瞪眼看着云生,埋怨道:“云生,你这孩子,你怎么不早说呢,他整天在我面前吹牛,说和现在的乡长和书记关系怎么怎么好,和县领导关系如何如何铁,原来他娘的,是唬我的。”

云生嘿嘿笑道:“宝明叔,你这个支书被他老梁压制了多少年了,现在该是你出头的时候了,到时我会跟柳乡长汇报一下,进乡粉丝厂谋个职是肯定的,宝明叔,发挥你才能的时候很快到来。”

杜宝明听了云生的一席话顿时来了精神,语气坚定地说道:“云生,有什么事你说,只要我宝明叔能帮上忙的,我拼了老命也会帮你,牛庄村看样子该换换天了。”

21.商讨报复的对策

当云生听支书杜宝明说,老梁对自己被打这件事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之后,心里虽然并不过分担心,但考虑到老梁手下有十几个跟着他长期混饭吃的江湖小弟,暗里还是咯噔了一下,这帮人从另一个角度来说,就是老梁养在身边,自己得以横行乡里的打手,一个个整天无所事事,贪酒好肉,欺男霸女,打起架来都是玩命之徒。

这帮人如果真的找上门来,帮着老梁出头,到时自己未必能讨到多少便宜,还是小心提防为好。

支书杜宝明走了之后,大毛,老元,红海三个人赶紧朝云生奔过来。

老元,红海自大毛回来之后,一直跟着大毛混,大毛和云生承包了乡里的公路,老元和红海也向大毛和云生讨活做,云生觉得老元,红海两家都比较穷,想着他俩都是小时候的伙伴,关系不错,就让他们进入施工队里做事,在里面负责监工,工程完工之后,两人也在里面赚了一些小钱。

自此后,老元和红海死心踏地的跟着大毛混,大毛在城里打工也长了不少见识,知道做想真正做大生意,必须要和政府里面的领导搞好关系,自大毛在林海市救了柳敏一命之后,柳敏对大毛很关照,但大毛想着柳敏毕竟是个女人,在官场上发展还是受到女性身体条件的限制,空间不会太大。

相反,对于云生,大毛对他太了解了,胆大心细,脑子活,出手大方,身手又不错,前途肯定不可限量,本身两人关系从小就很铁,所以大毛想着还是跟着云生打拼,虽然自己比云生大一岁,但他还是相当的尊重云生,这次修路虽然柳敏让云生照顾自己,给了自己赚钱的机会,但是整个工程还是通过云生运作的,工程赚了钱之后,除了感谢了柳敏和书记夏明亮一些外,其它的钱云生和自己平分了,并没有让自己吃亏,所以通过这件事,大毛在心里对云生相当的服气,再加上云生在不到二年的时间内由一个打杂的乡通讯员干到乡党政办副主任,大毛在心里更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所以大毛现在死心踏地的跟着云生,老元和红海两人年纪一样大,都比云生小一岁,本来跟着大毛讨生活,把大毛看成心目中的老大,现在见大毛对云生处处尊重,关系很铁,两人自然不用说,把云生当作救星,如果没云生和大毛帮衬着,估计凭两人家里在社会上没什么背景,又是初中肄业,只能外出打苦工,到工地上提水泥灰桶的料,还要看人家包工头高不高兴。

现在跟着云生和大毛混,光跟着修了一条乡公路,两人手上各自都挣了三万多块钱,要知道这可是一个乡长不吃不喝五年的工资,老元和红海能不把云生财神爷供着。

刚才云生和老梁在打架的时候,大毛和老元,红海三人就想上去帮云生的,不过三人知道老梁根本不是云生的对手,也就没上去帮衬云生了,真要是上去了,以云生的性格未必高兴,只要自己能做的事,他从来不要人帮忙。

直到老梁掏出弹簧刀要刺云生时,大毛知道已经来不急上去阻止老梁,这才惊叫着提醒云生,结果云生只几下就把老梁打趴下,弄成了骨折。

没想到云生把事情闹大了,大毛三人开始有些为云生担心起来,知道老梁这人有仇必报,手下又有一帮打手,这恐怕让云生不好对付,再说副乡长张子民跟老梁好的像一个人似的,经常在一起喝酒吃肉,到城里赌博,玩女人,而张子民的表哥是常务副县长王子东,老梁被打,张子民不可能袖手旁观。

“云生,你没事吧?”大毛三人跑到云生身边关切地问道,云生阔了阔胸,示意自己很好,笑道:“没事,哥几个不用担心。”,“云生,老梁这人有仇必报,我们还是防备一下较好,这样,云生,我和老元,红海现在回家准备家伙,一旦有事我们几个都上,跟他妈的老梁他们拼了。”大毛对云生建议道。

其实大毛对老梁痛恨的咬牙切齿,自己在测量征地,把老梁打伤了之后,一直东躲西藏,没过个一天安生日子,后来有听说老梁叫人把自己家房子烧了,可是苦于自己势单力薄,一直不敢找老梁复仇,甚至自己躲在林海市建筑工地上都不敢回来,要不是遇到,自己估计还在外面漂着。

自柳敏亲自给老梁打电话之后,老梁才没找自己麻烦,本来理亏的是老梁,自己倒好像罪犯似的,自己从林海回来后,眼着着为种红薯的事,老梁又叫人把光棍牛蛋的腿给打断了,老梁作恶多端,大毛也早就想把老梁整倒,为自己报仇,为村里除去一害,可苦于自己没实力和老梁抗衡,也只得忍气吞生。

现在见老梁和云生反生了冲突,自己作为云生的哥们,到了应该豁出去的时候,坚决地和云生站到一起,共同对付老梁。

云生朝大毛感激地点了点头,但并没有立即回答大毛的话,他似乎思考着什么,月茹听了大毛的话,也急道:“云生,大毛说的没错,得想个法子,老梁肯定要叫你来找你麻烦。”

“云生哥,你说怎么办我们就怎么办,加上你,和我们四个人只要齐心,我就不信打不过他们。”老元这一声哥的叫着,显然是把云生当作心目中的老大,他一脸认真的说道。

“对,云生哥,老元说的没错,只要老梁敢叫人报复你,我们就跟他拼了。”红海也不甘示弱,咬着牙狠狠地说道。

“云生,你说话呀,你总得拿个注意才是啊。”月茹和大毛同时对云生说道。云生在几个人的注视下,这才不紧不慢地说道:“好,大毛,老元,红海你们先做准备,按老梁的性格我们不能不防。”,云生转头来看了一下月茹姐,说道:“我想,老梁即使要报复也不可能马上行动,再说我是乡里的干部,他也得惦量惦量,不过,我现在最担心的还是张副乡长出面支持老梁。”

云生的话一出口,月茹和大毛两个人一下就愣住了,想着云生的话真是有道理,一时几个人有些手足无措起来,他们知道副乡长张子民和老梁的关系,也知道副乡长张子民在县里的关系。

老元和红海并没有考虑那么深,发狠道:“云生,不用怕,张副乡长来了,照样打,愣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就不信我们拼了命还打不死他。”

云生听了老元和红海的话,脸上笑了一下,大毛接过话茬,说道:“云生的意思你们两个没弄明白,他是担心张子民利用他表哥副县长王子东在背后做手脚。”

云生没想到大毛在林海市呆了一段时间,理解自己话的意思还很到位,心里不觉暗暗高兴,看样子人还在外面闯,才能长见识,这一点老元和红海还是要差一些。听了大毛的解释,老元和红海这才似懂非懂地拍着自己脑袋不好意思地笑着。

云生在几个人说笑声中,想好了解决问题的方法,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拨了几个号码,打了出去。

22.病房里的阴谋

此时,在镇医院里,老梁的手上打着石膏板,脖子上挂着绷带,床边围了许多狐朋狗友和手下养的一帮打手,张子民也接到了老梁被打的消息,赶紧从乡政府赶到了镇医院。

见老梁伤的不轻,一病房的人个个吹胡瞪眼,气势汹汹,老梁手下得力心腹,杜家山的混混黄虎咬牙说道:“梁大,我今晚上就带几个兄弟上门把牛云生给废了,叫他永远闭嘴。”

黄虎二十二岁,是杜家山人,这么多年来一直跟着老梁鞍前马后的混饭吃,老梁一遇到麻烦,都是由他出面解决,这小子三角眼,满脸疙瘩,一脸横肉,长得四肢粗壮,膀宽腰圆,江湖义气重,是老梁手下的得力干将,受老梁赏识,一把火烧掉了大毛家的草房,就是他在老梁的授意下干的。

出事之后,黄虎因害怕被抓,本来是想外出躲一段时间,等风平浪静之后再回来,可老梁想着山狗一家人老实巴交,穷苦农民一个,又没有抓到黄虎放火的证据,再说有肖万年这个乡长给自己撑腰,根本就没把放火一事放在眼里,叫黄虎哪里也别去,就在家安安心心的呆着。

这一呆不要紧,倒是助长了黄虎的嚣张气焰,尽酒后狂妄的吐真言,当作老元和红海的面说出了老梁指使自己烧大毛家房子的真相,当时说了就说了,大毛一家也不能把他怎么样。这事之后,黄虎更加得到老梁的器重,这小子着实牛逼了一段时间,以为万事大吉。

然而世间之事,总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间未到,自从云生手持柳敏授予的尚方宝剑,决心把张子民和老梁拉下乡粉丝厂领导的位置之后,寻找老梁和张子民贪脏枉法的证据,必将一步步展开,追查烧大毛家房子的真凶是重要一环,黄虎也将因自己酒后的真言,很快付出代价。

黄虎的话引起了其他几个打手的共鸣,几乎同时随声附和道:“梁大,虎子说的没错,今天晚上就把牛云生那小子给垛了,在乡里才他妈跑了几天腿,就牛逼的不行了,尽敢在梁大头上动土,不让他看看咱爷们的厉害,他不知道马王爷长几只眼。”

老梁阴冷地哼了一下,然后从软中华烟盒里抽出了一支烟,放时自己的嘴里,黄虎赶紧从裤子口袋里掏出那只银色正方型温州产的煤油打火机,弓身上前呼哧一声送上橘黄红苗帮老梁点燃了烟,眯起三角眼一脸严肃地问道:“梁大,只要你点个头,我马上叫几个人准备家伙。”

老梁看了看黄虎,一脸的欣慰,想着自己平时花钱没白养这小子,关键时刻总能冲在最前面,替自己解决了麻烦,他正准备开口说话,见老婆银子站在一边,当着一病房的人哭哭啼啼,引得自己心情不爽,一怒之下骂道:“哭,哭,哭,老子还没死呢,滚出去,真他娘的心烦。”

老梁老婆银子是个没脑子的乡下实诚女人,见自己男人生气,吓得赶紧用衣角擦干脸上的泪痕,踏着那双与瘦小的身体不相适应的粗壮的大脚迅速闪了出去。

张子民在一旁见老梁对老婆发脾气,迅速吐了一口烟雾,责怪道:“老梁,有什么话好好说,对嫂子那么冲干什么?嫂子还不是为你担心嘛。”

“屁,这娘们巴不得我死,这不还没死呢,就给老子哭开了,我最烦这娘们哭,你听听那声音,真他娘的渗的慌。”老梁叼着烟瞪眼朝女人刚走出病房门外看去,一脸无奈地说道。

病房里的人面面相觑,想着这女人跟着老梁着实可怜,老梁从来就没把她当人看过,平时一不高兴就拿她出气,老梁到处肆无忌惮的玩女人,老婆银子屁都不敢放一个。

此时,病房里的人都纷纷地劝着老梁不要发火,老梁这才给自己一个台阶下,他想着刚才黄虎的话,觉得马上叫人硬碰硬的收拾云生,有些不妥,转头看向张子民,问道:“张乡长,你看这事怎么处理,反正那小子打伤了我,不能就这么算了,否则以后我在村里的工作没法开展。”

杜宝明一直在旁边抽烟,他并没有急着说话,只是静静地坐在病床边上听,自从云生跟自己说了那番话之后,他心里现在已经有了底,既然乡长柳敏要把张子民和老梁整下去,自己必须通过云生向柳敏表明态度,自己坚决支持柳乡长,拥护乡里的决定,暗中肯定要帮云生收集老梁和张子民的证据。

不过这事一定要做的隐秘,千万不能让张子民和老梁看出自己想法,否则凭自己的能力明里是绝对斗不过张子民和老梁的,毕竟张了民背后也有强大的靠山,老梁也不是省油的灯,现在,只有借云生和柳敏的手把老梁治于死地,把张子民拉下马,自己才能有出头之日。

“老梁,这事你最好不要冲动,我来想办法,牛云生这小子已经不是过去的那个小通讯员,他现在是乡里的干部,他既然打伤了你这个村长和乡粉丝厂的副厂长,我看还是要公事公办,这已经涉及到刑事案件,还是由公安方面出面解决较好,我先把这情况及时反映到县政府领导那里去,看领导怎么解决?”张子民的话很明确,自己的表哥王子东是常务副县长,分管县公安局,只要自己一个电话,王子东肯定要派公安局的人过来把牛云生先控制起来,然后通过县委常委会对牛云生进行处理。

在张子民看来,凭自己和表哥王子东的关系,老梁和县长廖兵的关系,处理牛云生这个毫无背景的小小乡党政办副主任,应该是很轻松的事,处分是跑不掉的,最好撤了牛云生的职,从政府工作人员的队伍中清除出去,这种结果是他张子民和老梁最喜欢看到的。

支书杜宝明听了副乡长张子民的话,心里如晴天霹雳,他没想到张子民这个看起来不太张扬的副乡长,肚子里尽是一肚子的坏水,这要是让他们得逞,云生的前途不就彻底毁了,到时,恐怕云生就算想当个本本分分的农民,只要老梁和张子民这两个坏蛋在台上,云生恐怕日子就不好过了,就算整不死,也会让云生脱层皮。

杜宝明想到这里,心下倒吸了一口凉气,心里合计,无论如何,赶快把这一消息告诉云生,让他抓紧想想办法找人帮忙逃过这一劫。

23.心急如焚的村支书

副乡长张子民解决自己被打事件的办法让老梁佩服的五体投地,心想作为一名乡领导果然见多识广,考虑问题就是比自己手下这般没文化的混混成熟,用公家的权利报私人的仇,这招真他妈太狠了,高明,绝对高明。

乡长肖万年调走,自己失去这颗大树之后,看样子当初决定抱张子民的大腿没错,张子民县里有关系,在东湖县只要不是杀人什么事都可以摆平,就算杀了人凭副县长王子东的能力照样可以摆平。

老梁心里非常得意,想着张子民和自己在厂里一起玩女人,一起贪污,一起整人的情景,他确信现在他已经完全把张子民套牢了,不怕他不尽心为自己帮忙。

“张乡长,我一切听你的,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你可要给我作主呀,你看牛云生把我伤成这样,这样的干部简直无法无天,要是没个说法,我以后还怎么能带领广大村民发家致富。”老梁坐在床上抺了一把眼泪,带着哭腔对着张子民说道。

“放心,老梁,你在医院好好养伤,这事包在我身上,不给你讨回公道,我张子民这个副乡长就白当了,我这就打电话向县领导汇报。”说完,张子民拨通了王子东的电话,然后走出病房向电话那头的王子东汇报老梁被打的情况。

此时,整个病房安静了下来,大家都在静听张子民在电话里说什么,杜宝明也在一旁竖起了耳朵,他的心噗通噗通地剧烈地跳动着,他此刻非常担心云生的安全,万一王子东听信了张子民添油加醋的乱说一通,只怕云生难逃这一劫了。

张子民打完电话,杜宝明想着赶紧回去把这事告诉云生,于是找了个借口,迅速赶回牛家庄,此时已近中午,天上艳阳高照,村旁的灌木和花草芳香宜人,花草丛中蝴蝶和蜜蜂以及不知名的小虫嗡嗡地飞来飞去,一幅春意盎然的美景,甚是好看。

由于急着赶回村子里,杜宝明几乎是一路小跑,脸上和身上全部是汗,他已经无心欣赏这春天的美景,只是想着尽快把消息告诉云生。

当杜宝明冲进云生家的时候,家里空无一人,他赶紧从房里匆匆跑了出来,准备到云生隔壁邻居家打探云生的下落,此时,月茹拿着锄头准备到地里劳动,正好路过云生家门口,杜宝明急急忙忙上前问道:“月茹,你看见云生没有?”

月茹见杜宝明着急的样子,想着肯定是为早上云生打伤老梁的事,心下一时惊慌起来,忙问道:“支书,怎么啦,是不是云生出什么事啦。”,“月茹,先别问什么事,赶紧找到云生,先见到云生再说。”杜宝明急不可耐地朝月茹挥了挥手,示意她给自己带路。

月茹从杜宝明的神态中,揣摩出云生肯定遇到了麻烦,已经无心到地里干活,赶紧把锄头往云生家门口一丢,拉着杜宝明就跑,说道:“云生到大毛家去了,中午大毛叫云生上他家吃饭,支书,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呀?”

杜宝明知道月茹和云生家关系处得很好,想着本来这事也因为是月茹引起的,索性也不再隐瞒月茹,就把副乡长张子民叫他表哥王子东要派公安局抓云生的事说了一遍,月茹一听心里着了慌,想着云生是为了自己和老梁才发生打斗的,要是被公安局抓起来,关进牢里,自己怎么对得起旺子哥和红草姐,再说这小坏蛋自己的心都掏给了他,真要进了牢房丢了工作,自己还不为他心疼死呀,一想到这些,吓得眼泪扑簌簌的往下流。

“月茹,你哭什么,这事跟你关系不大,我知道内情。”杜宝明见月茹流泪,知道月茹的心事,肯定为早上的事在自责,赶紧安慰道。“支书,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月茹被杜宝明的话说糊涂了,心想云生这事明明是自己引起的,怎么不关自己的事呢,她疑惑地问道。

杜宝明不想把事说透,心想还是不能让月茹知道的好,否则万一透露出去,事情反而要搞砸,于是干脆说道:“月茹,你就别问那么多了,以后你会晓得的,赶紧带我去见云生。”

杜宝明和月茹急赶慢赶到了大毛家门口,两人往里一看,好家伙,满满一桌菜已经摆到了桌子上,云生,大毛、老元、红海,还有大毛爹山狗,几个人都已经坐到位置上,大毛手里拿着一瓶刚刚开封的白酒,要往每个人面前的玻璃杯子里倒酒。

见支书和月茹紧紧张张地进了屋,桌上的几个人赶紧都站了起来,云生笑道:“宝明叔,月茹婶你们怎么来了?”

山狗说道:“支书,月茹,来的正好,快坐下吃饭。”说完,赶紧吩咐大毛准备碗筷。杜宝明也不推辞,摆了摆手,笑道:“山狗哥,你们先吃,我找云生有点事。”说完,一把把云生拉进了后院,焦急地说道:“云生,张副乡长已经向他表哥王子东汇报了你打伤老梁的事,我私下里得到消息,王子东可能下午派县公安局的人过来抓你,你赶紧找人想办法,把这事应付过去,不然对你的前途影响不小。”

云生听了杜宝明的话,并没有吃惊,这事之前早就料到,看样子自己分析问题的能力越来越强,果然老梁和张子民要下这一步棋,幸亏自己早做了一手准备,见杜宝明一脸焦急和紧张,云生自信地安慰道:“宝明叔,喝酒喝酒,张子民不会把我怎么样,老梁自己干的那些丑事,让我遇到了,打他算是轻的,横竖他倒有理了,我相信法律是公正的。”

“云生,你这孩子,这个年代不是你有理就能走遍天下,张子民的表哥可以管县公安局的副县长,他说抓你就抓你,官字两张口,横竖都有理,你还是赶紧找人吧。”杜宝明真诚地劝着云生。

云生自打了那个电话之后,心里就有了底,但自己现在也不便于说给大家听,为了缓解大家的情绪,不影响大家好不容易聚在一起吃顿饭喝杯酒,于是轻轻地呵呵笑道:“宝明叔,放心,我心里有数,酒该喝的还是要喝,不能因为老梁,我们就不吃饭了吧。”说完,挽起杜宝明的胳膊就往酒桌上推。

24.县公安局警车呼啸而来

山狗和蓝菊自从儿子大毛跟着云生赚到第一笔钱之后,对云生爹娘是感谢不尽,想着红草和老旺生了个好儿子,为人调子低,还乐于主动帮助穷人,逢年过节的还能主动买些好些好喝的东西看望村子的孤寡老人,牛蛋的腿被老梁叫人打断后,云生还上门给他一千块钱,让他到医院看病,这样子的好小伙现在真是不好找了,儿子大毛跟着云生做事,老俩口心里踏实,私下里常嘱咐儿子大毛向云生讨教。

云生每次从乡里回来,老俩口都要让大毛去请云生和他爹娘到自己家吃饭,老俩口人老实,也没有过多的花花肠子,想着无论怎样做,总感觉还不了云生对自己家的这份恩情。

早上,山狗和蓝菊听儿子说云生把老梁的手腕给打断了,老俩口觉得云生为村民们出了一口恶气,心里高兴,同时想到老梁认识不三不四的人和当官的多,心里也为云生捏把汗,山狗和蓝菊想着自己老百姓一个,也帮不了什么忙,赶紧让儿子大毛到镇上买些鱼肉回来招待云生,顺便在饭桌提醒提醒云生,让这孩子注意安全,防止老梁报复。

山狗和蓝菊本来以为杜宝明和老梁是一伙的,现在看杜宝明对云生的态度,断定他肯定是在帮助云生,支书毕竟是村里的干部,能为云生撑腰,说明云生的事应该不大,不然凭杜宝明的胆子,不敢为云生说话的,想到这里老俩口似乎心里有了底,才稍稍放松了一些,蓝菊问道:“支书,云生这事你要操点心呀,他可是个好小伙,不能让老梁给祸害了。”

杜宝明喝完一杯山狗敬过来的酒,无奈地说道:“我就是为云生这个事来的,县公安局可能下午就要派人来抓云生,我担心就担心在这里,副乡长张子民县里有人啦,他和老梁是穿一条裤子的,老梁被云生打了,张子民怎么会放过云生,这帮人个个都是人精,哪个都不好惹。”杜宝明放下酒杯,无奈而又气愤地说道。

“支书,这怎么搞法子?你可想想办法,千万不能让公安局的人把云生抓走,这要是让老旺哥和红草姐晓得了不要急煞人。”月茹一脸关切地问道。

“公安局就不得了啦,还有没有王法,是老梁这王八蛋调戏月茹婶的,云生看不下去,才动手打他的,公安局要是乱抓人,咱们几个兄弟跟他们拼命。”红海喝完一杯酒,激动的把桌子一拍,说道。

见桌上众人为自己担心,云生心里很是感激,并有些过意不去,他斟满了面前的一只空酒杯,双手一端,从桌位上站了起来,安慰道:“宝明叔,山狗叔,蓝菊婶,月茹婶和各位兄弟,你们放心,这事我已经打电话找了人,做了安排,下午如果有公安局的来抓我,你们什么话别说,我跟着去就行了,顶多两天我就能被放回来,我就不信老梁和张子民还能翻了天不成,来,我敬大家一杯,表达我的感激,先干为敬了,你们随意。”说完,云生咕咚一声,把杯中酒干完了。

云生的话非常有底气,山狗和蓝菊知道云生这孩子做事很稳当,云生既然这样说肯定有他的道理,两人索性与云生碰了杯,喝了点酒,然后点了点头表示理解。其他几个人都跟着干完了杯中酒。

此时,杜宝明心里有些狐疑,想着云生家里除了在县商业局工作的哥冬生之外,也没什么后台,云生怎么这么自信,概不是,这孩子知道桌上的几个人为他担心,才故意这样说,安慰大家吧,见云生说的这么坚定,喝完酒之后,杜宝明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云生,宝明叔当了这么多年的村支书,没什么出息,也只能透露一点消息给你的能力了,希望你能把这一关挺过去,你这孩子是块好苗子,作为村里的支书我还是希望你在官场上面有所作为呀,不能因为这个事,把自己的前途搭进去了。”

接下来几个人的话题总也绕不开云生的事情,酒桌上总带着一种悲奋伤感的气氛,吃完饭之后,大家各自散去,云生也闷闷不乐的回了家。下午四点多,云生爹和娘得到了儿子云生回家的消息,同时也得知儿子打伤老梁的事,俩人急急忙忙从娘家赶了回来。

云生因为中午多喝了些酒,他爹娘推开家门之时,他正在自己的那张床上呼呼大睡,老旺和红草看着儿子酣睡的样子,就像看到了儿子小时候调皮的情景,是既欣喜又心疼,俩人不忍心把云生推醒,赶紧忙着张罗晚饭,好好款待儿子回家。

正当老俩口在灶房忙碌之时,两辆老式桑塔纳警车拉着呼啦呼啦的警报,朝牛家庄飞奔而来。

25.抓捕伤5人凶手

警车嘎吱一声停在了云生家的门口,从第一辆警车上,首先跳下来的是牛庄村民兵营长思权,思权下来之后,迅速转身打开警车后门,弯着腰,用手顶着车框,怕车上下来的人碰到头,他谄媚地笑道:“金副局长,你慢点。”

后面一辆车上下来四个警察,腰里都别着手枪,三个人拿着警棍,一个人手里拿着一副手铐,迅速朝金副局长围拢过来,金副局长是县公安局分管刑警大队的副局长,是常务副县长王子东的心腹,县公安局局长吴玉兵今天接连接到了两个电话,一个是县长廖兵打来的,一个就是常务副县长王子东打过来的。

两位县领导要求县公安局,务必在晚饭前把殴打牛庄村村长牛梁的凶手捉拿归案,两人同时指示,牛梁同志是党的好干部,是一个称职的好村长,工作能力强,抓乡村经济建设是一把难得好手,对打伤他的不法之徒,必须严厉打击,严惩不贷,更何况凶手还是乡政府的党政办副主任,这种目无党纪国法的干部必须严肃处理。

公安局局长吴玉兵得到指示后,丝毫不敢怠慢,想着县处级干部提拔调整在即,自己如果表现好,县长廖兵和常务副县长王子东在市委组织部考核干部时肯定要帮自己说话,在给市主要领导建议时,只要两位县委常委给自己美言几句,自己到时再到市里找一下领导,谋个副县长应该有希望。

吴玉兵想到这是一个向县领导表示衷心的好机会,内心很是激动,想着一定要把领导的指示办好办实,让领导满意。

他迅速组织召开局党委会议,会上传达两位县领导指示之后,立即指派分管刑警大队的副局长金大国亲自带几名刑警到牛家庄抓捕凶手牛云生。

金大国下了车,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矮胖子警察见金副局长一路风尘,警服上尽沾了点尘土,赶紧上去用手帮着掸拂拍打着,金副局长笑着点了点头,很是满意,另一名瘦高个警察看矮胖子献殷勤,也不甘落后,从口袋里快速掏出了一小张面巾纸,上前蹲下身子给金副局长用心擦干净皮鞋上的灰尘。

县刑警大队副大队长宁为民是个为人正直的部队正营职转业军官,他在一旁看到这一幕心里不是滋味,想着都他妈是男人,仅仅为了所谓的前途,干嘛这样低三下四,实在有损男人两个字,这要是在部队,看见自己带的兵是这个熊样,早就一脚踹过去了。

想着来之前,局长吴玉兵给自己交待的任务是配合金副局长把凶犯晚饭前给抓回来,他已经无心看着这两个刑警的殷勤表演。

他转头向金大国请示道:“金局长,这就是嫌疑犯的家,什么时候行动?”

金大国见宁为民办事干练,笑着点点头,吩咐道:“宁队长,可以行动,开始实施抓捕,嫌犯如果负隅顽抗,可以采取非常手段。”

金大国的话,几个刑警心知肚明,都明白采取非常手段,其实就是包括动用手枪在内的可以制嫌犯与死地或是受伤失去反抗能力的一切措施,领导不把话说透,点到为止,让下属自己琢磨,这实在是高明之处,如果出了问题,上面追查下来,领导完全可以推缷责任,因为自己并没有明确叫下属采取哪些措施,要是实在推缷不了责任,自己顶多负个领导责任,到时给上级做做工作,完全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太极拳是华夏发明的,全世界的官员再也没有比华夏大大小小的官员领会太极拳的精髓,更深刻的了。

宁为民和其他三名刑警对金副局长的话点头表示已经领会,四名警察从腰间拔出手枪,准备待命,宁副大队长赶紧对村民兵营长说道:“思营长,你进去看看牛云生在不在家?”然后转头对两个刚才在金副局长身上忙完了的警察说道:“胡林,李二宝你们两个守后门,我和赵乐守前门,千万不能让罪犯逃脱,迅速行动。”

警车在门口停车时,云生已经在床上醒来,此时,他并没有惊慌,因为这一步他早就料想到的,脸上一阵冷笑,心里发狠道:“张子民,老梁你们对我云生不仁,也别怪我对你们不义了,不整倒你们两个,我牛云生三个字就倒写在厕所让人睬。”

老旺和红草正在灶房做饭,红草耳尖,听到外面有动静,感觉有些不对劲,赶紧对老旺说道:“他爹,你出去看看,好像有车子响。”,老旺听了听,似乎又没了动静,笑道:“你这娘们大惊小怪的有什么动静,村里又没有车,哪里来的车声。”

老旺还在犹豫,红草骂道:“这肯定是公安局的车,来抓我儿子的,你这个做爹的耳朵聋啦,怎么一点不关心儿子呀。”说完,红草拿起菜刀就冲到了前门口,此时,红草看到两个警察把前面给堵了,赶紧喊道:“老旺,公安局来抓儿子了,你快来呀。”

老旺听到喊声,这才相信老婆红草说的话是真的,他开始紧张起来,赶紧拿起烧火棍从灶房冲了出去,大声喊道:“我儿子没犯罪,你们凭什么抓他!我跟你们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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