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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望之都》


第一章 涉世之初

段文轩疲惫地挪进卧室,顺手把肩包往床柜头一甩,只听哗啦一声,一叠证书和自荐材料从包内掉落出来,撒得满地都是。他毫不理会,蹬去裹满泥浆的皮鞋,四脚朝天地倒在床上,片刻间便响起了呼噜呼噜的鼻鼾声。

见儿子回来後一声不吭,正在厨房洗餐具的段母蹑手蹑脚地蹭进房来。一见这狼籍架式,豆大的泪珠便下来了。这伢子就是不走运,短短的二十四年竟有这麽多磕磕碰碰,让父母伤透了心。想到这,段母叹了口气,蹲下身帮儿子把撒落在地的资料一本本拾起,叠在桌子上,顺便给他披了件细毯子,正欲脱下他的脏鞋去擦,“叮咛咛”,一阵急促刺耳的电话钤声响起。她以为是儿子所应聘学校的回复电话,便欲上前叫醒文轩,可见他睡得正香,有点不忍心,便自己跑下楼去接。原来是文轩大学室友尹天皓打来的,来电打听老同学的就业情况,临末还隐约暗示说文轩可以到他那儿发展,并留下了联系电话。这个突如其来的好消息犹如给段母灌了蜜糖,喜得她眉开眼笑,待到儿子一醒便催他赶紧联系。

文轩早就听尹天皓说过毕业後会去某沿海城市发展,听说他表哥在某公司做副经理,也知道他一毕业就去了,想来现在混出了人样,便试著拨通了他的手机。听筒里传来天皓轻佻和兴奋的声音,原来他已是经理助理了。得知文轩工作尚未有著落,天皓便透露说他们公司正在招聘文案,文轩有意的话就马上过去,他会让表哥说情优先考虑老同学。段文轩感激得差点溢出泪花来,当即约定明天就坐火车南下。

闻知儿子工作的事情有点眉目,段父摸黑从学校赶回。一进门便从内衣袋里掏出热乎乎的一千块钱,硬要儿子把八百块钱塞进内裤前袋里作为第一个月的生活费,两百块钱放在衬衫袋里以备路上用,还说自己已向单位请了明天的假,好去车站送他。段母又是高兴又是心疼地为儿子收拾好行李,包裹都满了,还把一件毛线褂子硬塞进去。

次日一早,父子俩匆匆扒了几口饭就赶著出门。刚到门口,家里的电话响了。文轩返回去接了电话,原来又是黄晶打来的。说起来这个黄晶也算是他的初恋女友,读大学时俩人曾花前月下好过一场。文轩这人属於内秀型,书呆子味十足,拉不下脸面,不要说胡绞蛮缠追女朋友,就连与女同学攀谈得热乎点都会脸红。倒是性情有点外向的黄晶粘上了他,她喜欢上了文轩的文雅和才气,老是电话追著不放,两年多来与文轩走得很近,在同学的戏谑声中成了颇为隐秘的一对。可当黄晶毕业前私自去浙江应聘文秘後,文轩忿然不已,断绝了与她的来往。在他看来,女孩子做这个事的十有八九会成为老板的小秘,他输不起这个人。黄晶倒是很在意这份保持了两年的纯真感情,这段时间,一再打来电话探问。听说他明天要南下打工,就一再嘱咐他要小心,说现在外面的骗子很多,要他不能随便相信同学。

这话大伤了文轩的男子汉自尊心,便不冷不热地刺了句∶“走好你自己的路就不错了,我的事你甭管。”

这话呛得黄晶有点尴尬,沉默一阵後说∶“咦,我这是为你好,你这人真不识好歹!又死要面子!凡事慎重点有什麽不好,不要病急乱投药,毕竟你们男孩子的工作难找,这就是现实。”说完便挂了电话。

这话更是恼得文轩三尺神跳起,放下电话恨恨骂道∶“哼!充什麽好人,尽说风凉话,你别得意,咱们骑驴看唱本——走著瞧!”

待父子二人到达候车室,火车马上就要开了。这趟火车是普快,候车室里人头攒动,旅客大多是手提肩扛的民工,叽哩呱啦地吵嚷个不停。快检票时,段父千叮万嘱儿子要行事冷静,不要坐错车次,晚上不要睡得太死,得盯紧点行李。这番交待惹来周围一片关切的目光,窘得文轩一再催父亲快走,直到段父那略显老态的身影消失在候车室外才松了口气。

虽然坐火车的次数屈指可数,文轩还是轻车熟路地找到了自己的座位。他的位置靠窗,可以看车外风景,又可呼吸新鲜空气,困了还可以伏在茶几上打个盹,这回总算是走了一点运。放好行李,他仔细地打量了下要与自己共处一宿的旅客。与他同座的是一个披著咖啡色短发、身著连襟裙的时尚女子,精致的小肩包按在胸间。对面是一对年轻夫妇夹著一个三四岁的女孩子,妇女一个劲地吓唬孩子“不准哭呀,哭了以後就不带你去了,让你跟婆婆喂那群嗷嗷叫的猪仔┅┅”小女孩好像听懂了她妈妈的话,果真停止了哭泣,剥开爸爸递来的长柄糖劈劈劈地吮起来。

火车渐渐出了站,喧闹的车厢开始安静下来。文轩眯缝著眼楮想放飞一下杂七杂八的思绪,一阵幽幽的清香钻进鼻孔里,香得他浮想联翩。看来有美女同行的滋味就是不一样,黄晶算什麽,她又不懂时尚,也不够温柔,怎能与身边挨著的这位相比。尹天皓这个花心萝卜这会儿又不知道与哪个靓妞泡在一起。好久没摸过女孩子的手了,黄晶的手有这麽白嫩麽?哎!钱,有钱就好了┅┅

“ 有在南市下车的旅客请作好下车准备!”播音员甜嫩而又高亢的嗓音催醒了文轩。他神经质般地仰头瞅向行李架。还好,包裹静静地呆在架子上。便舒了一口气,伸了伸有些酸麻的手臂。周围的人都睡著了,连身边的那位小姐也伏在茶几一角,白嫩的臂膀挨著文轩的手背。只有身後传来叽叽喳喳的议论声,侧耳一听,原来是後座几个打工仔正侃得起劲。

一个粗粗的男嗓音大言不惭地囔道∶“快熬过来了,马上就有万元打点,到那时我给你们每人配一台手机,怎麽样,小李,你该有所行动了吧。”

“我会尽量去做,就是怕说服不了他们。即便来了,也怕很难找到理由留住他们”,一个怯生生的男孩子接了句。

“这你就不用担心,我们大家会帮你,这本来就是个人帮人的行业,关键是你自己要有信心,要相信这个行业坚持下去就一定能赚大钱,这是我们的事业。”粗嗓门信心十足地给那个叫小李的鼓起劲来。

他们是干什麽的,有这样容易赚钱的行业?文轩的内心不觉升起一股疑团。忽然他想起前几年风靡一时的那股传销风,好像就是这种情况,一定是,这可是犯法的勾当,咱可不能沾。想到这,文轩索性又伏在了茶几上。可哪里再睡得著,那个烦人的乘务员又推著小货车呦喝著“开水泡碗面,来瓶脾酒和矿泉水啦!”过来了。

一个疲倦困顿的晚上终於熬过来了。第二天早上七点,火车停在了终点站狮城车站。汹涌的人流倾泻而出,把过道挤得严严实实。好不容易拖著行李箱挤出了出站口,正要喘口气,冷不防肩上被人狠狠敲了一下。转身一看,不觉呆了!这是天皓吗?时尚的装扮把俊朗的他衬脱得更加英挺帅气,像极了影视里的阔少爷,怪不得班上的女生暗地里说他像道明寺。

看到文轩那副惊诧的表情,天皓满脸坏笑,甩甩长可披肩的金丝发,搭在文轩肩头说∶“二万五千里长征终於走到了头。怎麽样,这一路过来一定艳遇多多吧,看来我们的小段同志的处男之身可保不住了!”

文轩推开他的手臂,羞羞地说∶“哪有,尽瞎说!让你久等了吧。”

“说实话,一大早过来了,不过,比你好!困了吧,来,我提包,咱们打‘的’过去。别会错意,我说的是打‘的’,可不是打‘飞机’的‘机’。”天皓胡乱开著玩笑,又抢过文轩的行李,向出口外的一辆“的士”走去。

“ 的哥”是个善侃的秃顶男子,车子开得不急不火,拨动著嘴皮子介绍沿街的高楼豪宅和几家大酒店的星级、档次,唾沫星子横飞。天皓的白眼翻了又翻,几次欲打断他的话头。文轩倒不在意,闭了整整一个晚上的嘴巴正好可以放松一下,便不时搭著话,“的哥”连呼知音,侃起来也就更起劲了。

这座南方名城据说是日本**杂上知名度很高的世界几大城市之一,有著无数打工仔津津乐道的谈资。喜欢读花边新闻的文轩对此也早有耳闻,沿途不住地东张西望,希望能看到一点传媒们描绘得神乎其神的刺激性画面。不过,眼前所见令他有点失望。沿大街过去,一排排高大挺拔的办公写字楼和住宅社区忽闪而过,其间夹杂著大小酒楼饭庄,门前的迎宾小姐也都衣装整齐优雅。日本人尽意淫,哪里有纸醉金迷、袒胸露乳的“红灯区”?又一想,也许这是白天的缘故。

车子沿著中央大道直直走了约莫15分钟,然後右拐进了一条横街。街道两边为一间间低矮的小吃店,上班族们正拥聚在门前吃早点。车子在一家兰州拉面馆前停住,“的哥”神秘兮兮地指了指小店。文轩好奇地看去,只见店门前一脸皮粗黑的新疆汉子正在卖弄自己的擀面技术。但见他抓住长条面团猛地砸向不远处一黑脸汉子,汉子将头一仰,面团全打在桌面上,成梯形条状粘在上面。

“的哥”赞了声“高!”人群中也发出啧啧赞叹声。

狮城一带的回族个体户很多,他们一般在街面上开小面馆或者沿街叫买葡萄乾、杏仁之类的风味果品。听说早在元朝时就有好多回回不远万里从西域到这一带做生意,後来又有一些阿拉伯和波斯商人从海路到这儿,留下了许多著名的清真寺建筑和伊斯兰墓地。当年郑和下西洋时还特地到此祭拜过寺庙和墓地,留下了著名的牌文。

车子又拐了一个小弯,终於停在小街深处的一社区。钻出车门,文轩晃晃有些晕晕的脑袋,眯缝著眼楮打量了社区周遭。院子还算宽阔,只是地上辙痕累累,水洼遍地,白色垃圾触目皆是。陈旧的楼房壁面斑驳,一道道青紫色的苔痕满布窗台暗角。

天皓领著进了a楼,一前一後往上爬。大白天的,楼道间还是有点阴沉。四楼拐角处,天皓踩著了一个滑溜的东西,一个斜颤,差点啃到锈迹斑驳的栏杆上。俯身一瞧,是一苹女式拖鞋,气得他狠狠地踢了一下拐角那扇门,粗咧地骂了句“臭婊子”。

上到第五楼时,文轩已是满头大汗。天皓推了下铁门。“吱呀”一声,里头的门开了一条缝眼,一张角分明的国字脸探了出来,是个年轻帅小夥。

“哦,这麽快就接到了!您是小段吧,久仰大名,请进!”那哥们打量了下文轩,开门把他们俩迎进去。

房子内部的摆设倒也精致。二室一厅,壁间镶刻橱柜,迎面是几张造价不斐的乌紫色沙发靠背椅,四围摆著宽屏大彩电、电脑和vcd影碟机等日用家电。提包裹进天皓房,举目一看,文轩不由得血脉贲张。只见墙头粉壁上贴挂著一张几与真人等高的全裸春宫图。一外国裸身猛男左手下托妖艳女人凸起的一丝不挂的丰腴臀部,右手按在女人婀娜曲线的乳峰上,那鲜红的豆大一点硬挺挺地突起在浑圆尖挺的峰之颠┅┅

见文轩惊诧的表情,天皓扳过文轩的肩头挪揄道∶“呵,不会吧,这麽夸张!真够可怜哟,这麽大了还是处男,还没有与女人睡过。”

“你才是处男哩?”文轩嘴上争辩著,下面却不争气的昂扬起来,便探问浴室在哪。

天皓看在眼里,心里乐了,便指了指右边过道说∶“在里边,里面凉水热水都有,随你的便。”又戏谑地说∶“想打手枪喏。”

文轩红了脸,门一关,便三五下扒去衣裤。此时,小弟弟已是擎天一柱,青筋暴起,仿佛在向主人示威。文轩打开水龙头,就著凉水淋浴起来,那个东西依然亢奋得难受,只好就著沐浴液靠壁间做起活塞来,边做边低低得呻吟著。待到喷薄出来,文轩才感觉周身乏力,不由瘫坐在便池上。自打毕业以来,文轩已好长时间没有这样痛快做过。洗去一身风尘,文轩仔细地瞧著大镜子中的自己。他的脸形与台湾当红小生仔仔长得相像,都是俊秀加忧郁型。但人家是大红大紫的大牌名星,自己呢,只是一棵小草,还躲在田间地头。

“文轩,你干嘛呀你,爽得不想出来了,我可饿得慌。”天皓看了一个整黄碟,见文轩仍没出来,便不耐烦地催促著。

文轩只好匆忙把衣服穿上,走出浴室,天皓瞥了他一眼,故作惊诧地说∶“帅呆了!就这样去公司,一定会迷死许多靓妞。得了,段先生,请出门!”

第二章 聘用快感

二人赶去吃早点。到得街边一小店,天皓要了一笼包子和两碗水饺。此时已是上午九点,小店的生意还那麽好,外面四张桌子几乎坐满了人,二人只好找了里间一张方桌坐下。

吃完後,天皓领著文轩去了一趟公司。公司在烟阁新村,离小街不远,出了街几步之遥就到了。新村门口的俩个保安对进出人员严格盘查,生人进村都得填个人简介表,出来时还得把经所停留公司主管签名的表格交回保安。

公司在b单元5栋12层。趁著等电梯的工夫,天皓给他表哥打了个电话。电梯室分单号和双号两间,文轩不清楚,一见有门开了就往里挤,便进了单号。身子刚站稳却发现天皓还在外面,经询问才发现自己进错了电梯,赶忙从就要关紧的门缝里钻了出来。见此,电梯内外的人哄堂大笑,文轩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公司是一家专门经营保健品的企业,在办公室的白领就有二十多人,还有大量职员在生产车间或是在外头跑业务。一见天皓领著一个陌生小夥进来,人们都投来关注的目光。

天皓领著文轩首先到人事部见他表哥。办公室内有两三个人正在议事,见他们进来,一个长相英俊、高大魁悟的中年男子转过身来,伸出手,不动声色地说∶“您好,小段,欢迎到我们公司来面试,相信你一定能通过我们的考核。”

面试?考核?听到这样的字眼,文轩心里不觉格登了下,回头疑惑地看著天皓。天皓可能对此早有思想准备,微微地给文轩使了个眼色,便含笑著介绍众人道∶“小段,这位是公司主管人事的刘经理,那位是公司编辑部杨主任,也就是你未来的直属上级,以後有什麽不懂的地方可以多向他们请教。”

闻此,文轩头皮有些发麻,便挺胸清嗓,矜持著一字一顿地作了自我介绍∶“经理、主任好!我姓段,大理段氏的‘段’,名叫文轩,文化的‘文’,轩辕黄帝的‘轩’,来自江西,以後请领导多多关照!”

杨主任人长得乾瘦蜡黄,带著一副深度眼镜。待文轩介绍完,扶了扶眼镜,转而笑颜逐开地说∶“呵,不愧是江西才子,说起话来就是有水准!请教谈不上┅┅来,欢迎你,小段,相信我们一定能成为很好的同事。”

见俩人谈得倒挺投缘,旁边的刘副经理不失时机地补了句∶“老杨,这是我小老乡,人品不错吧,一看就是会读书的老实人。你们都是爱舞文弄墨的才子,以後有的是时间聊。你是具体负责文案的,要不,您找个时间让小段面试一下?”

“承蒙刘总看得起我,那我就越权办事了。既然人已来了,那就现在吧,通过了明天好上班——来,小段,我们到编辑部去。”话毕,杨主任领著文轩往里间编辑部去。

说是编辑部,其实算上文轩也只不过四个人。其他俩个,一个是文案任风,电脑专业毕业的,也就是刚才在房间里见到的那个小夥,本地人,人虽不高,却长著一张标准的国字脸,看起来有点帅。另一个是文员小林,她是办公室里唯一的女孩子,也来自外省,白晰的瓜子脸上微微有几颗雀斑,在人前阴沉著脸,给人一种冷冰冰的感觉。他们都在公司里做了两年,对业务比较熟练。

杨主任找来一些关於本公司近来向全国扩展业务的资料,叫文轩根据这些零碎的资料写一篇两百字左右的简介性的小文字。文轩略微沉思,提起笔杆,笔走龙蛇,草稿也不打,便一气呵成地完成了文章。主任拈著稿纸流览了一遍,说∶“真是後生可畏呀!文思泉涌,文笔流畅,尤其标题挺吸引人,用了点心,只是学生腔还比较重。以後要明白一点,小市民文章讲究文采和故事情节,而我们公司的文案讲究针对性和说明性,不一定要求很优美的文采,稍微平实一点,要让人一目了然。当然短短的时间就完成得这麽好,已经很难得了!”

杨主任的话虽然不温不火,但句句说道点子上,文轩不由为自己刚才的稍嫌轻狂感到羞愧。

对於一个刚出校门的大学生来说,社会这个大学堂充满著无尽的未知数,要学的东西太多了。正如一个老专家感叹的,现在的毕业生真是不可理喻,学校时成绩优秀,走上社会却成了半文盲,什麽事情都得从头开始,也不知这麽多年的书都读了些什麽。

还好,文轩的表现并没有令杨主任十分失望。看得出,他对这个新来的小夥子还挺满意。因为就前一个星期,一个中文系毕业生兴匆匆跑来面试,可一看到面试题目却傻了眼,抓耳挠骚无从下手。

听说杨主任认可了文轩,刘副经理让天皓转告文轩明天正式上班,试用三个月,月薪暂时定在800,转为正式後会有所增加。

不知不觉,一个上午就从指缝间溜掉了。下班後出了电梯,天皓拍拍文轩的肩膀说∶“怎麽样,老弟,头一次经历这样的面试紧张吧。还记得我刚来时,主管广告宣传的邓副经理——就是头发梳得像嫖客、你跟他打招呼还不理的那个婊子崽,一点也不买我表哥的面子,故意出难题考我,要我写推销公司新产品的广告词。你知道我的文笔不行,但我还是不辱使命,就是不能让他小瞧咱,咬咬牙硬是完成了这个艰巨的使命,而且完成得不赖,弄得那婊子崽想挑根刺也难。哼,想看我出丑,没门!”

天皓越说越激动,边说边不无夸张地比划著,样子滑稽,文轩不由得笑出声来。

“你不要笑,这可不是我自吹的,有案可查,不信你以後可以问老员工。好了,又到吃饭时间,下午你就留在寝室休息,养好精神,晚上我带你去潇洒潇洒,让你这个书呆子见识一下什麽是都市夜生活。”话著,怪模怪样地坏笑起来。

下午,文轩一个人留在房里休息,尽管感觉很累,可文轩贴热饼似地翻来覆去,两苹眼楮老是不能自已地贼溜溜地盯著壁上的画。不知多久,文轩恍然间身处一溢著桔红色灯光的房间中,油画上那个赤身裸体的女人竟然风情万种地向自己走来,那浑圆饱满的乳峰向他贴近。文轩浑身躁热,幸福地直打抖,把这弹性十足的尖挺肉馒头一把抓在手中,双手肆意抚摩、揉捏。洋妞大声叫道,“bigcock!ilike”张开口,把文轩的那个东西慢慢的吮进了温暖的小嘴里,所及之处尽是温湿,一片柔软。文轩感到被温暖包覆著的感觉非常舒爽,也不管洋妞痛不痛,把她的双脚托向胸前,在她迷人身体内不停地勇往直冲。洋妞陶醉得整个人好像快飞起来了,曲线完美的屁股扭动著,嘴里疯狂地发出梦呓般的娇叫,“爱死你了┅┅好厉害呀!┅┅抱著我。”操的又是中文。不知过了多久,文轩感觉呼吸急促,精力下泄,不由喷薄而出,快感贯穿全身,每个毛孔说不出的有多爽利┅┅

恍惚间身体冰凉,睁眼一看,哇!他的全身都露在被子外面,被面陷进了一个深深的坑,一摊粘乎乎地乳白色液体粘在被子上。原来是做了个**春梦,虽然这并非平生第一遭,却是最投入、感觉最真实最爽快的一次,让文轩不住地回味,留连忘返。

为不使自己梦中的杰作留下蛛丝痕迹,文轩找来一块湿布来来回回把被子湿处擦干,直到横看竖看挑不出什麽毛病才作罢。做完这一切,文轩感觉喉咙有点发燥,便从包里掏出一个小巧玲珑的保温杯倒了杯温热的开水润了润,然後踱到会客室里看电视。中央一套正在播报以色列海滨城市特拉维夫某公共汽车遭遇自杀性炸弹袭击的突发新闻,镜像中模模糊糊出现了汽车被炸後惨不忍睹的血腥画面,著实令文轩毛骨悚然,久久不能平静,不觉陷入了沉思∶中东呀中东,你这块人类文明的发源地什麽时候才能走出以暴抗暴的恶性循环?以巴两个古老的民族为什麽就不能消弭上代的仇恨?圣洁的耶路撒冷在流血。和平是那样的可贵,身在和平环境里的我们有什麽理由不好好珍惜呢?┅┅想著想著,文轩不由得热血沸腾,同时也为自己老是困扰於性的卑琐心理感到可耻,一句歌词唱得好,“好男儿志在四方”。

不知不觉,一个下午就没了,天皓与任风也下班回来了。三个人一起去路边的一家饭馆里吃了顿饭,是任风请客,点了海鲜,要了三瓶雪津脾酒。这是文轩第一次和任风吃饭,虽然他有点不习惯於菜的清淡口味,但任风喝酒时的直爽和豪气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相比之下,看起来很有气派的天皓在喝酒时倒显得过於小气,忸忸捏捏的。饭後,三人坐公车沿著华灯初上的中央大道到广场去。

狮城的夜景分外迷人,不愧有南国夜名珠之誉。正当下班时的车行高峰,汽车一辆接一辆,车头车尾耀眼的灯光把整个大道排成了一条全身发光的巨大火龙。车行在璀璨夺目、交织变幻的霓虹灯光区中,真让人怀疑自己是不是进入了时空轨道中光的梦幻世界。车道两边的树木和花丛中编织了大小不一、颜色多样的小灯泡,星光闪闪,宛如一棵棵流光溢彩的圣诞树。

狮城的中心广场并不很大,也没有高大雄伟的标性建筑物。它的特色在於广场里面遍布著各种各样的雕塑,有石雕和浮雕。石雕造型以动物为多,特别是正中心那头舞动双角、前脚顿地、二目圆睁的体格剽悍的倔强公牛更是给人印象深刻,也许这正是该城永不服输、勇於进取的城市精神的最好体现。颇令文轩费解的是所谓的狮城竟连一头狮子雕塑都没有,真有点名不符实。浮雕在广场右边,长达三十多米,内容基本上是狮城历史名人和历史事件。驻足浮雕前,一边凝望著那一个个鲜活的历史人物,一边轻声朗读著他们的传记,一股历史的凝重感油然而生。

欣赏过雕塑,人们还可以到古色古香的“瓦肆”里去逛。所谓的“瓦肆”其实就是广场左角围成一栏的夜市,听说是设计师为了让人们发思古之幽情而仿照史书上记载的宋代“瓦肆”而建的,这确实是个奇思妙想的创举。为了达到逼真效果,“瓦肆”里专门开辟了各种各样的娱乐场地,有专门为武术爱好者开辟的一方“演练场”和可以容纳大量观众的说唱杂耍棚;有为喜欢书画的人腾出的“文苑”和旧书市场;那一排排独具地方特色的风味小吃摊、林林总总的小礼物摊,更是让人眼花缭乱。

天皓原打算逛完广场後带文轩去幸福街,那里是狮城莺歌燕舞、纸醉金迷的红灯区。可人算不如天算,对传统文化情有独钟的文轩在广场如遇知音,每到一处文化景观便驻足留连、浮想联翩。这样,逛广场就占去两个多小时,幸福街只好改日去。

当晚,文轩与天皓挤在一床。好久没在一起的俩老同学,一打开话匣子,便说个没完。什麽同学情、师生谊呀,又讲到工作上的情况,以及与同事之间的关系,特别是关於这家保健公司的某些掌故趣闻,天皓更是连吹带捧,指东说西,侃得忘乎所以。

这家公司的董事长是个四十出头的台湾女人,名叫郑珺,据说是台湾赫赫有名的商界大佬淩家的情妇。人老珠黄,惨被情夫抛弃,好在获得一笔财产补偿,便来大陆经商。先後办过电子厂和保健厂,现在已成为管著上千号人的大老板。据说他表哥刘杰是郑总最信任的手下,他们现在住的这套房子原来就是奖励给他表哥的,住了两三年。说道这里,天皓,似有所虑,吐吐舌头,转移话题,不过眼神还是分外暖昧。文轩不好再问。

第三章 惊鸿一瞥

第二天是文轩正式上班的日子,也是文轩二十四年头一遭。再怎麽说也是一个白领男士了,穿著上不能含糊,所以文轩让天皓帮他打了条帅帅的领带,西装革履地出了门。

时当入秋时节,道路两边挺拔葱绿的芒果树叶子开始染上黄斑,叶子尖儿处一个个橙黄色的芒果肉鼓鼓地挺立著,高悬枝头,让路人垂涎不已。偶有一两个熟透了的果儿掉落下来,很快被眼尖的行人捡去。地上铺满了一层层落叶,点缀其间的是一些被行人踩成黄色肉酱的烂果儿。

因是初次上班,门口保安又让文轩仔仔细细填了一份表。公司上午上班时间是八点半,他们七点四十就到了,公司里空空荡荡。不过杨主任倒来了。他叫杨英时,湖北襄樊人,妻子几年前跟别人跑了,女儿也判给了她。因孤身一人,无牵无挂,家住得又不远,有早起习惯的他每天都要比别人先一刻到办公室。见文轩早早来了,特别高兴,满面笑容道到∶“哦,小夥子挺勤快的,这麽早就来了!”

闻此,文轩不好意思∶“惭愧,主任您才是真得早!”

“您也早,至少比他们几个勤快。”说著,杨英时指了指办公室里其他几个位置。“对了,您现在住在哪里?远不远?”他关切地问道。

“谢谢主任关心!我住在尹天皓那儿,离这儿不远,十几分钟就到了。”

“哦,对了,任风好像也住在那里,他没跟你们一起来,这小子好懒,又迟到了!”

见问到任风,文轩记起昨晚一直没见他回来。当然,这也不便跟杨主任说,只是喏喏应道。

见文轩为难的样子,杨英时不再继续过问。转而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递给他说∶“对了,你打字还可以吧,要不你先负责文字编辑这一块,等业务熟了,再做其他事情。今天你就帮我把这份档仔细地看一遍,里头比较乱,你得加一些自己的话组织一下,简短地理出几个条理来,明天郑总等著要。小夥子,这可是一个大项目,初次上班好好表现一下!”

见领导如此,文轩有些感激和受宠若惊,便咬著嘴唇点头应道∶“好的,谢谢主任重托,我一定努力做好本职工作!”

见文轩还干站著,杨英时一楞,很快拍了拍脑门说“看我这记性!我们公司都是电脑作业,你的位置在那儿,先过去看看,有什麽问题等下叫任风看看,他是学这个的。”说话间,他指了指角落里的那台电脑。

文轩有些好奇地走了过去,四下打量了下属于自己的那方宝地。空间倒挺宽敞,角落里还有一把电风扇。坐位也不错,可以旋转,坐起来绝对舒服。只是电脑看起来搁置已久,上面满布灰尘,主机门也裂开了一大口。文轩找来抹布,前後左右擦拭一番,然後开了机。电脑风扇有问题,启动後声音噪亮,现屏时间也慢热,足足有好几分钟的功夫。待进入桌面,文轩又逐一检查了下区间、文档和一些常用软体,然後打开档,开始专注工作了。

此时,上班人员已陆续到来,小林、任风也不知何时坐在他们的位置上。

“您是新来的段文轩吧?”这时,一个甜美柔软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文轩站起身来往外一瞧,只见一个身著浅紫色绣花纱裙的女孩子玉立在门口,一张略有些眼熟的新月般的脸庞正向著自己漾著甜甜的笑靥。

“我好像在哪里见过她?”

“喂,你这样是不是有点不礼貌?”见文轩怔怔地看著自己,女孩子脸泛出一道红圈,转而微有愠色诘问道。

女孩的抢白让文轩缓过神来,有些尴尬地说∶“哦┅┅哦,不好意思,我只是觉得你看起来有点面熟。对了,我便是新来的段文轩,请问你有事吗?”

“不用那麽客气!”女孩柔软说道。“没什麽,只是按公司规定,上班时间你得去办公室打卡,否则月末会扣你薪水。来,随我去,要不马上就到点了。”说完,扭过身姿出去。

文轩闻此,脸红耳热,慌忙跟在女孩後面去了。

此时办公室里已是人头攒动,急著打卡和办公的人员挤满了一室。打卡机安在角落里,那女孩指了指,嫣然一笑说∶“这是指纹打卡机,你的编号是25,用手指按一下就可以。”文轩用拇指照著做了,却响起一个尖锐的声音。文轩以为完成了,正要离去,却被那女孩叫住∶“还没成功,可能是过於用力了,换一苹手指重新来过吧。”

文轩只好换用食指,可还是没有成功,便有点紧张失措。那女孩子瞧见,噗哧一笑说“没关系,我来帮你”。便大方地贴在文轩身後,拉起他的右手,分别用拇指和食指各摁了两下,萤幕上显示“输入成功”。女孩淡淡的芳香沁入文轩鼻间,令他心中一动。

待回到办公室,甫一落坐,就听见斜对面的任风大刺咧咧地放出话来∶“段文轩,你好有艳福呀!头一天上班就被美女看中。”

“尽瞎说,我初来乍到,还不知道她姓甚名谁,人家怎麽会看上我呢?”段文轩平息心情说。

“哦,天皓没跟你提过?她就是综合部的尹梦婷,跟天皓是本家,我们都叫她孟庭苇,也有副百灵鸟似的圆润的好嗓子呢?看来,你们俩人挺有缘份的,用点心哟,你的情敌挺多的。”任风嬉笑著说道。

工作才是最紧要的,文轩对此没有多想,很快就沉浸在档的世界里。他们雪芝公司的发展态势尚可,刚推出不到一年的“童姥仙姿护肤茶”因其奇特的品牌名和“清宿便,清肠毒”的功效而一炮打响。北方一家颇有名气的公司正有意与雪芝公司合作,这份合作意向就是准备发给对方的。文字挺多,涉及的内容也很庞杂,他整整忙碌了一个上午才整理出一份初稿。

下班後,天皓过来叫文轩去外面吃饭,公司没有食堂,得自己掏钱去外头吃。出门时,文轩不经意瞅见了尹梦婷的姣好背影,一个精致的紫红色小挎包搭在削肩上,走起来风摆杨柳。

新村门口不远处的小巷里就有许多小餐馆,本地风味、外地风味的都有。他们俩在一家叫“锦官城排档”的川菜馆里吃了一顿火辣辣的饭,因口味与家乡的差不多,吃得比较过瘾,价钱也实惠,一盘辣椒炒肉丁才六块钱,一荤一素一汤最後结算也不过十五六块钱。

下午,文轩把文稿给主任看。杨英时指出了他的文体格式和排版错误,要他抽时间向文员小林学习办公软件。文轩的电脑只过了一级,办公操作能力实在上不了桌面,除了打几个字外,其他的诸如排版、制表、列印等都是门外汉,更别说还有点难度的扫描拼图了,虽说这些工作大部分是文员做,但搞文字工作的人也都得学。於是文轩缩头缩脑地让小林教他编辑排版,一直熬了一下午。文轩的文学想像力还行,可小脑不发达,动手操作能力较差,学起来笨笨的。

每每看见文轩学起来很吃力的窘样,小林就会情不自禁地抿嘴发笑。而文轩就是这样,越是著急,越是磕巴发怔,俊脸通红,让人爱怜不已,黄晶正是为此而对他著迷。

接触时间多了,文轩发现看起来冷冰冰的小林其实也挺健谈,只不过她也像文轩一样喜欢跟很熟悉的人侃。聊多了,文轩知道了小林的一些情况,别看她工作了几年,其实年龄挺小的,今年也只不过二十一,是家中的厶女,前年从武汉一所电脑职业学校毕业後随老乡到这座城市,从人才市场上找到这家公司做文员,现在的月薪 900。一个在家倍受呵护的女孩子来到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打工,又没有亲友在这里,颇为孤独无助,原本开朗的她性情因此变得冷冰冰,一般不会随便和不太熟悉的人攀址。可她与文轩只接触了几个钟头,便放开心来扯得热乎,这倒让任风感觉很意外,不由对文轩更加夸目相看。

任风长相看起来才二十出头,人也比较养眼,其实年龄比文轩还大两岁,今年已二十六岁。但他依旧名草无主,全是因为他性情比较孤僻,喜欢独来独往,又不喜与女孩子交往,交往圈子狭小,谈了几个女朋友,都因性格不合而告吹。他来到编辑室已有一年多了,但一直不被领导看好。其实他文笔不错,虽然不是科班出身,但从小喜欢抄抄写写,写得一手俊俏的赵体,又能描会画,中学时是负责学校黑板报的宣传员,大学时是电脑系的笔杆子,曾经在校报上留下了几篇风风光光的大作,还是校园文学协会的理事。也是因为兴趣,毕业後的他才选择了做文案,想在这方面闯出一片新天地来。谁知做文案并不需要多少文采,写起东西来条条框框很多,让他感觉枯燥、索然无味。花花世界的金钱肉感诱惑太强烈了,文学便成了虚无,人也变得渐渐懒怠,整天除了上班就是上网,经常吃住在离公司不远的蓝天网吧,整夜熬通宵。荒废时间长了,他的文学爱好也像是谢了的昙花一样走到了尽头。

第四章 深夜敲门

段文轩的第一天上班总算划上了一个并不算完美的句号,尽管有所欠缺,但他所整理的文稿最後还是通过了杨英时高倍度眼镜的审察。在公司上班就得讲究效率,没有效率,不能按时完成交付的任务,你就时刻面临被炒的命运。这是一个适者生存的时代,赤裸裸的原始丛林法则到处都得到显露。

洗去了工作一整天的疲乏和污秽,文轩安安静静地靠在沙发椅上看录相。今晚只有他一人在家,天皓被一同事叫去吃饭了,任风又泡吧去了,他本想叫上文轩一块去,可文轩推托太累没去。他这人生活起居很有规律,想休息时就一定得休息,不会出外熬通宵。录相里放的是男女缠绵的爱情故事,其中不乏有性暴露镜头。闷坐一会儿,文轩记起该给家里挂电话,便按下了家里的号码。电话是他妈妈接的,儿行千里母担忧,母亲嘘寒问暖和千叮万嘱一阵,令文轩鼻子酸酸的,头也有点晕乎。挂了电话,便靠在沙发椅上睡著了。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传来“咚咚咚”的敲门声,吵醒了睡梦中的文轩,看看表,晚上7点。天皓说好 10点以後才会回来,任风也好像不会这麽早回来。这个时候会是谁呢?他疑惑地自言自语。踌躇片刻,他开了内门一缝,透过铁门向外一看,差点没叫出声来。只见白天见到的尹梦婷正站在门外,还是这身穿著,只是没有挎包。见是文轩开门,尹梦婷脸神略微有些羞涩,可还是咬咬牙轻轻说道∶“不好意思打扰了你,我是来找天皓的,他前天说好了帮我写篇文章,叫我这几天来取,也不知他有没有写好?”

“文章?什麽文章?”文轩傻傻地问道。

“是一篇自我简介性的论文,怎麽?你这个大才子愿意代劳。开玩笑!天皓不在吗?噢!是了,一定是王志平请他吃饭去了,那┅┅那我明天再来,不好意思。”说著话,尹梦婷转身要离去。

文轩猛然醒悟该让人家进屋坐坐,忙喊住她,开门把她请进去。尹梦婷也不客气,也许是很熟悉的缘故,一进门就打开vcd看起带子来。带子放的是韩国情色片,文轩刚才看了一半,记起录相里面的内容,不由有点尴尬,便藉故倒茶倒水,尽量避开不看。

尹梦婷也喜欢看言情片,特别是韩剧。她的思想介於开放和保守之间,喜欢言情片,也不排斥偶尔的显山露水暴露镜头。也许是对爱情有过深刻的体会,她对言情片有自己的看法,认为可以从中学到许多现实生活中很难学到的东西,促人成熟。有趣的是,她还挺喜欢和文轩初次见面时那种浪漫的感觉,特别是每每想起文轩看她时那火辣辣的眼神,就感到特别幸福,想不到自己也做了一回林妹妹,很好玩的。再想想这个男孩子挺不错的,有点像自己喜欢的那种类型,心里感觉很甜蜜,但也并没有多想什麽。

文轩端来茶杯坐在梦婷身侧。不料此时画面中正出现一男一女交媾镜头。为女上男下的姿势。男的十分英俊,身材健美无比,一边舔咬著女人浑圆尖挺的**,一边上下猛抽。女的则迎合著摇动美臀,扭动细腰,抖动著粉红色的rǔ头,夸张地浪叫不已,啪!啪!啪!撞击臀肉的声音不绝於耳。做了一会儿,女的又伏下头,张开樱桃小口,熟练地翻卷著三寸丁香舌,**男子的下体。男的被舔得舒服不已,不时咂著嘴巴,低低呻吟。文轩看得面红耳赤,小腹间一阵发热,下面那个高射炮早已不争气地直指蓝天,胀得难受,忍不住用手揉了揉,登时爽翻,差点叫出。尹梦婷似乎并未留意,只是不时有些难堪地躲避著镜头。

好在这样的画面并没有持续多久,接下来是描写男女主角如泣如诉的爱恋离合故事。二人专注地看著,不时热烈地品评几句。时间过得挺快,不知不觉中,一个带子看完了。尹梦婷抬头一看时钟∶“哦!快九点了,天皓还没回来,再不回去就要挨老妈的絮叨了。”想道这里,她连忙起身出门,文轩送了她一程。她家住在城南车站一带,出了街口就有直达公车。小街并不黑,四周灯火通明,中间角落处还有一个供居民休憩的小公园,几张石凳两盆花坛,几个老人正坐在那里聊天,暗处依偎著一对切切私语的情侣。目送尹梦婷坐车远去,文轩没有马上返回,而是在小卖店里称了一小袋肉鼓鼓的山东大枣,边吃边逛街。

走到蓝天网吧附近。文轩记起自己好长时间没上网,再不上,网友们一定会以为自己失踪了,想到这个,他穿过狭窄的门缝进了网吧。里面人声嘈杂,满耳是按键门的嚓声和拨号通话声。四下环顾了下,没有空位置,文轩有点失望,正想转身出门,门口角落一个娇小的女孩子叫做了他。原来这是外间,里头一间并没有坐满,小女孩笑嘻嘻地领著文轩进了里间。里间也有十几台电脑,一些未成年的学生正忘情地玩著“帝国”或赛车。瞅瞅门上贴的网吧管理告示,文轩不觉哑然失笑。他选了角落里的一台开著的电脑,试著输入久违了的qq号码。还好,自己的qq并没有关停,有几个网友的“头像”同时摇头晃脑起来。文轩操著已颇为熟练的五笔同时应付三个网友,聊起来并没有手忙脚乱之感。

在上海某高校读大学的“忧郁男孩”一见文轩上来便如遇知音。这回对方挑起的话题是关於校园暴力问题。这段时间老是传来校园内学生打砸抢甚至杀人事件,“忧郁男孩”把这个问题归咎於贫富分化。有钱的公子哥儿们整天花天酒地,秦楼楚馆,换女朋友就像换衣服一样频繁,而家庭条件不好的学生却终日有温饱衣食之忧,两相比较,真是天上地下。一部分来自农村的大学生对此心理极不平衡,个别极端的甚至对城里学生产生强烈的仇恨心理,“忧郁男孩”显然也有这样的心理倾心。

文轩来自小县城,也曾经对这类不平等现象抱怨有加。但他并不认为校园暴力与城乡差别或贫富分化有必然联系,自古英才出寒家,来自农村的学生并不像有些媒体歪曲报导的那麽心胸狭窄和偏激,心理不平衡当然会有,但这种失落和抱怨更会激发他们的上进心。许多恶性刑事案件恰恰是饱食终日无所事事的富家叛逆子弟所为。心理学为什麽在大学校园最受欢迎,还不是与市场经济大环境下的竞争法则和人的精神异化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第五章 帅哥酷弟

由於昨晚喝了大量白酒,第二天早上,天皓的胃疼得难受,便让文轩帮他请了半天假,自己到医院去走了一遭。医生看後说,这是饮酒过度後产生的不良反应,服点药就可以。假已经请了,他也不急著赶回去,便来到交叉路口的天桥上闲逛。倚在栏边,看著桥下川流不息的人流车辆,感觉自己进入了动画王国。还记得学生时代老是羡慕香港人快节奏的生活方式,总希望自己某一天能成为这个小资群体的一员。置身其中才豁然发现公司上班族们活得并不轻松,庸庸碌碌的人流成了一架高速运转的机器。天皓终於明白了什麽是“人”的异化。

奔涌的思绪勾起了他遗忘许久的记忆,一向以阳光男孩著称的他顿时变得忧郁起来。他想起了孤零零呆在乡下的奶奶,风烛残年的老人家小时候是他唯一的保护神。当初父母亲为了工作狠心地把襁褓中的儿子扔在老家,直到读初中时才想起接他回城。是年迈的奶奶给了他童年的关爱,让他每次放学回家都能吃上热乎乎的饭菜。如今老人家像燃尽的蜡烛,不仅不能指望儿孙们端茶送饭,生病了也没个人在身边看顾。每每想到这个,天皓心中无比内咎,真恨不得马上赶回老家,再一次牵著***手去拜那熟悉的观音菩萨。

“要手机吗?我有上好的手机降价出售,包你满意。”一个穿风衣的男人凑近身前轻声说。

天皓没有搭理他。这样的人比比皆是,三不管的天桥成了他们绝好的行骗场所。他挪了挪身子,正想离开,忽然桥下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他的眼帘。揉眼看去,是肖岩,班上多才多艺的肖岩,他正匆匆穿过大街往湖滨路走去。早就听说肖岩到北方发展去了,想不到他竟也来到了狮城。想到此,他扯起喉咙大声喊起来。也许是车流声音太嘈杂,肖岩没有回头,横穿大街过去,转眼就消失在人群中。

回到公司,他马上把这个事给文轩讲了。文轩是肖岩的铁哥们,得知他也来到这里,惊喜非常。便打电话联系,但肖岩换卡了,手机打不通,又电话求问同学,也没有人知道肖岩的新号码。联系不上,只好决定以後多去天桥转转,碰碰运气。

晚上,文轩在天皓的陪同下去拜访刘经理。他家在桃源新村,离公司有十几里,据说公司有身份的人大都住在这所豪华公寓里。刘夫人纤细娇小,说话和气,声音异常甜美,对他们俩个婆家老乡的招待颇为热情,茶几上的水果瓜子摆了一桌,一个劲地招呼他们吃,让先前挺拘谨的文轩有一丝亲切的感觉。面对刘杰坐下,段文轩第一次仔细地打量著这位公司炽手可热的老乡。年近四十的刘杰依然是个标准的帅哥型男。骨感的脸型,高挺的鼻梁,举手投足间张弛有度、成熟稳重,帅得有点深度。闲聊中,刘经理问起了文轩初次上班的体会,还特意点明了一句,有什麽问题尽可以向他提,他在公司有说话的权力。

文轩向来心里藏不住话,在人前每每有一吐为快的感觉。但不知怎麽回事,在这位公司炙手可热的老乡面前,他竟然无话可说,绕来绕去总是一些粗浅的套话。见文轩有丝厌倦的神色,刘经理便转换话题,颇为自得地侃起了自己的发迹史。

据说他刚来时郑董才上马,工厂是在狮城郊区一偏远角落,生产规模较小,只有十几个员工。九十年代中期的保健品市场并不看好,为生机奔波的人们没有什麽闲情逸志来服保健品、喝养生茶。面对这个举步维艰的起步,郑总大胆起了他们一批年轻精干的闯将,四处推广宣传,拓展业务,并根据人们的消费水准和生活习惯适时调整产品性能,形成了具有品牌优势的雪芝护肤系列产品,很快便打开了市场销路,生意越做越大,从本市做到外市,从本省做到全国,甚至远销东南亚,成为国内保健品护肤品中的王牌产品。

也许是觉得这样唱独角戏有点沉闷,刘杰换了种口气,转而谈起公司上下对二人的看法。对文轩交口称赞,认为他素质很高,表现不错,但就是有点拘谨,勉励他胆子大一点。对天皓,他毫不客气地批评了一通,不满他这些日子老是工作心不在焉,工作不积极,还总爱请假。又特别提到邓经理对他的看法。邓斌早就对他心存芥蒂,现在因为他表弟的事情每每在人前尖酸数落,说天皓虽然做了这麽久,但业务基础还是不扎实,行业术语掌握得很不够,吊儿郎当,应多看一些相关的书籍,害得他这个做表哥的极没有面子。天皓窘得脸脖子都红透了。虽然他在人前桀骜不驯,目中无人,在他表哥面前却性情一变,格外谦恭规矩,敛声摒气,唯唯喏喏,令文轩分外称奇。再坐了一会儿,刘杰瞅起表来,天皓朝文轩使使眼色,二人便告辞离开。待下得楼来,天皓长舒了口气。

经过了几天上班的适应,文轩逐渐爱上了做文案这一行,写的东西越来越得到杨主任的肯定,让他颇有一些成就感。在他看来,虽说做文案这一行并不要求很有文采,但长时间接触各种文字,知识面增长了,总让他感觉写起东西来文思泉涌。唯一感到遗憾的是好久没有投稿了,他决定以後应该抽出时间多写写,特别是多写小说。人家王蒙十九岁发表《青春万岁》,一炮走红,八零年後同辈韩寒、郭敬明也在文坛大红大紫。他自问文学功底和修养并不逊於别人,为什麽人家能这麽早就成功,自己却不能?

第六章 情满宝剑山

两个礼拜过去了,盼了许久的假日终於到来,同事们三三俩俩相约著周末去玩。热心公益事业的天皓也约了几个夥伴周末去玩,目标是狮城的国家级风景名胜区宝剑山。

次日,段文轩与任风一大早就被天皓催醒,说他已约好了四五个同事八点在公司门口会合。想到这是头一遭和同事去游玩,还是爬当地一座有名的山,文轩感觉挺新奇,便精心装束了一番。出门时刚过七点,原以为他们三个会等好久,谁知到那里一看,其他几人倒先到了,以女孩子居多,一男三女,小林和尹梦婷也在里头。

见到文轩三个,一身轻装的尹梦婷嗔怪说∶“哟,还是f4有面子,我们做下人的只有服侍的份了。”

天皓甩甩头,叹声说∶“别尽寻我们开心,我们男人活得哪有你们女同胞那麽洒脱?做男人真累,下辈子一定投胎做女人!”

“笨蛋!还要下辈子做什麽,你要是想成为女人可以做变性手术呀,现在不是有好多俊男靓女做手术改变性别。想想也是,一生可以尝试做男又做女,活得那才叫完美。”那个叫王志平的酸溜溜地顶了句。

“好了,别絮叨了,老太婆一样,咱们该出发了,你看,太阳都升起老高了。”任风不耐烦地催促道。小说整理发布于ωωω.ㄧбk.cn

正好这时直达宝剑山的公交车来了,七个人鱼贯上了车。可惜只有三个空位置,女士优先,男士们只好扶吊杆站著。走了三十多分钟,西南方向横著一片灰蒙蒙的山势,颇似一把狭长的宝剑躺在那边。不久,车停在了山门口。

今天游山的人特别多,山门车辆拥堵得厉害。大家各自买了一些饮料水果和面食,随人流涌向山门。山门口巍然屹立著一座雕梁画栋的大牌坊,上书“宝剑名山”四个苍劲的大字,是清代一位著名学者的手笔。左右两联∶“龙泉太阿镇东南福地,胜水名山享万千子民。”进入山门,仰头看山,满目是漫山遍野的红松林,层峦叠嶂,郁郁葱葱。上山口处大石岩上挂著一幅景点简介图,有题于宋代的摩崖石刻,有千年古寺龙泉寺、报恩塔、朱子祠、灵霄洞、状元桥等人文景观,还有仙女峰、象峰、飞来峰等奇峰异石。

他们选了一条小径上山。说它是小径,只是稍微偏僻点,走的人相对不多,但还是有三三两两的游人鱼贯而过,其中有一些还是需发皆白的老者。他们是住在山下附近的市居,几乎每天早上都要登山锻炼。虽然步履蹒跚,身躯佝偻,可脚步踏实稳健并不输於年轻人。

七个人中,天皓与王志平风头十足,老是抢人家的步子,不时回头讥笑落在後面的段文轩与尹梦婷。这倒冤枉了文轩,其实他在家也经常爬山,体力并不逊於天皓。只因他身後的尹梦婷爬得吃力,两脚打颤,香汗淋漓,生怕她会跌倒,屡屡停下来等她。

爬到海拔700米左右,前方出现一座半山亭。男同胞们想一鼓作气往新的起点攀登,可几个女孩子说什麽也要在亭子里呆一会儿,只好全体休息。小林看中了亭边摊点上的一种竹编的千纸鹤,忙凑过去买了两支,一支捏在手头展玩,一支递给了身边的文轩。

坐在栏杆上的一位老先生见到这群朝气蓬勃的年轻人,羡慕不已,便与他们语重心长攀谈起来。

“年轻人,你们撞上了好时代。古语说得好‘甯为太平犬,不做乱世人’,比比我们,你们现在有多幸福!我们年轻时过得那叫什麽日子,压根儿就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不记得是四几年,我为了躲壮丁,一个人藏在这一带深山老林中足足有两个月。┅┅”

老人的忆苦思甜勾起了文轩的兴趣,本想多呆一刻听他细细讲来,却被天皓不耐烦地催促,只好作罢。这次休息後,大家一鼓作气,用二十分钟爬上了前山山顶,然後参观了几处景点。

观海台据说是狮城地势最高处,站在台上不仅可以俯瞰全城,还能看见东南方向一碧万顷的大海。当然,这只是一种夸张的说法,并没有人能真正看到。

龙泉寺是宝剑山第一古寺,寺的取名来自於山名,据说来源於西晋张华奏称的在东南发现龙泉太阿之剑的典故。门票三块,进门不远处就是放生池,放养著大小不一的甲鱼,数量成百上千。大雄宝殿和斗母宫前香火缭绕。今天是周末,虔诚的香客和好奇的游人把大雄宝殿挤得满满。此时,僧人们正排成几列在大殿里做法事,念经声和钟磐木鱼敲打声夹杂在一起,组成一首首悠扬的乐曲,清清爽爽地钻入人们耳朵里,不绝如缕,洗去了人们尘世中的渲嚣和浮躁。不过,文轩也看到了令人气愤咋舌的一幕,做法事时,一个年轻和尚却不时瞟著围观的一个妙龄女子,实在有违佛门清誉。

看完做法事,一行人又绕著大殿四围的佛像转了一圈。文轩特别注意了大殿圆柱上镌刻的那一列列遒劲古朴的明清对联和佛陀顶上邓朴初居士题的镏金扁额。见许多香客和游人跪在蒲团上拜佛祈愿,小林也毕恭毕敬地跪在如来佛祖前合什祈祷,看著她那个认真样,天皓实在忍不住了,竟呵呵地笑出声来,惹来一片嘘嘘声。

在寺庙边的松林里有几张石桌石凳,走得腰酸背痛又肚皮咕咕叫的大夥儿决定在这个休息的好去处用餐。大家各自带了面食乾粮,便就著纯净水狼吞虎咽起来。

文轩没有坐,他看到寺庙门前立了一块石碑,就凑上前去。碑石刻的竟是宋代一位著名书法家留下的笔迹,大意是记载他游山的情况及感受。文轩很庆幸自己随身带了笔,便详细地把它抄下来。

“文学家,又在这里发现了什麽有价值的东西?”尹梦婷柔和的声音从身後传来。

此时文轩已抄完,赶忙收起笔,慌乱应道∶“没什麽啦,只是觉得这块石碑好玩而已。咦,你们吃饭了?那我也得去吃点东西。”说毕,抬脚欲起身。

“别激动!我只不过说说而已。瞧!这是你的面包,我给你捎来了,就这里吃吧。”说著,尹梦婷把面包和纯净水递给文轩,自己好奇地凑到碑前看碑文。

“ 哎呀!老鼠——”尹梦婷尖叫一声,身体象团泥般软软跌靠在文轩胸前。娇美的身躯,软玉温香在怀,沁人的少女芳香让文轩分外陶醉。不由伸手抱紧,右手在她美丽的身上轻轻地滑动,爱抚细柳般的柔软腰肢,抚摸圆润的屁股肉肉,心潮起伏,许久未满足的欲望又一次膨胀起来。感觉得了文轩的动作和变化,尹梦婷脸色潮红,慌忙推开文轩,侧身立起,含羞欲嗔。文轩自知失礼,忙转身环顾左右道“在哪里?”只见一苹拖著大尾巴的小松鼠正在碑後的树丛里轻快地跳跃,不由乐了。

“你真坏!这有什麽可笑的,人家从小就是讨厌老鼠嘛!”

“这不是肮脏的老鼠,而是动物王国里最可爱的松——鼠——听说过吧。”文轩一字一顿地说道。

“哦,这就是松鼠,怎麽比在电视里看到的小得多?看起来很像乡下的小田鼠。听说松鼠很勤劳,屯积的野果子特别多。”看到小松鼠上窜下跳的活泼劲儿,尹梦婷不觉忆起小时候捉青蛙的情景。

饭後,文轩又接著把馀下的碑文抄完,然後与尹梦婷往树林里与同事会合。之後,众人又游玩了几处有名的景点,赶在天黑前下了山。

第七章 都市边缘人

进入城区时已是华灯初上。大夥在街边小吃店里随便吃了点东西便分头回去。好不容易挪进了房,天皓困得澡也忘记洗,精彩的电视剧也忘记看,便一屁股歪在沙发里直打盹,直到其他俩人洗个痛快後连声催,他才晃悠悠地进了卫生间。

进入城区时已是华灯初上。大夥在街边小吃店里随便吃了点东西便分头回去。好不容易挪进了房,天皓困得澡也忘记洗,精彩的电视剧也忘记看,便一屁股歪在沙发里直打盹,直到其他俩人洗个痛快後连声催,他才晃悠悠地进了卫生间。

第二天早上,三个人都睡过了头,连闹钟“叮呤呤”催了几遍都没有听到。等到文轩头一个醒来时,时间已是八点二十五,离上班时间只差五分。急得三人匆匆忙忙套上衣裤。文轩胡乱涮洗完後往镜子里一瞅,发现他穿的竟是天皓的裤子。再一瞅天皓,只见天皓不仅穿错了裤子,而且裤子拉链处正开著天窗,guī头探了出来,笑得前伏後仰。

三人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公司,可还是迟到了几分,一按卡,几个刺眼的红色数字蹦出来。坐在打卡机旁边的综合部柳主任脸色阴阴的,她对面的尹梦婷正抿著嘴强忍著没笑出声来。等到三人就要跨出办公室时,柳主任冷不防吐出一句,“下不为例哟!”

好像是对他迟到的刻意惩罚,文轩这天的任务很繁重。杨英时不冷不热地把一大叠文件放在他的桌上,敲了敲桌子,要他用一天的时间把厚厚的一叠档修改完,还得列印出一份内容简介。档是手写稿,不知是哪位先生的手笔,飞龙走凤,草得走了样,文字功底又不行,别字连篇。习惯於一笔一划写正楷的文轩改这样的文章真是活受罪。先得跳过某些看不清的字,通读全文,了解大意,再根据上下文逐个地猜,实在猜不出来的字,还得请教主任,忙得文轩一个上午都没停。熬到下班,匆匆下去扒了几口饭,洗把手,又规规矩矩地坐在电脑前修改,连午休时间也忘了打个盹。杨主任今天显得特别苟刻,文轩好不容易整理出的一份内容摘要竟几次过不了关,不是这个地方挑出个错误就是那个用词不准。一连修改了四次才勉强称他的意。好在今天小林性子特别好,重复列印了多次也不生文轩的气,要是换了别人叫她吃这样的“冤枉饭”,准会给人家脸色看。

一天的任务完成,文轩歇了一口气。下班後,他没有马上回住处,一个人沿另一条街道走著散心。他很喜欢一个人迈步在陌生的所在,体味独处的快乐,不用担心被熟人看见,大脑完全放松,任潜流的思绪信马由缰,漫无目的地闲逛。不知走了多久,到了一处三叉街道路口。拐角处有一售书亭,一带深度眼镜的学生正斜跨在一辆崭新的脚踏车上目不转睛地看著什麽,文轩瞄了瞄,那是一本封面印有裸女的刊物。也许是小孩看这类书惹人注意,售书亭内的老头子连声催他卖。不远处有一报栏,有几个上了年纪的人贴在报栏前看报。文轩也凑前去看了看。

“又是矿难!”头版的文字让文轩惊得叫出声来。

“一死就这麽多,这煤烧不得呀!”旁边的老大爷摇摇头叹道。

“世界末日不远了——师傅的神通哪会错,好几年前就算准了,可你们又不信。”报栏背面有人幽幽地嘀咕了句。

听到这个,文轩周身不觉起了鸡皮疙瘩。“哦,现在还有人练这个?”想到这里,他赶快逃开这个是非之地。

报栏不远处有家新华图书城,文轩不觉轻松了许多。自从出校门以後,他已好久没泡书馆了。书籍给了他生活的乐趣和信心,让他忘却眼前的不快,看到感兴趣的书,他会一蹲就是大半天,直到腿脚发麻了才依依不舍地离开。迈进书馆,一层层书架上叠满了各类书籍,以儿童读物和考试居多。他四处瞅了瞅,发现居中一书架显眼处有一本《红楼望月》,便饶有兴致地看起来。

恍惚间,书城里的人渐渐少了,看看时间,晚上八点半了。想到这儿离家挺远,文轩极不情愿地循原路赶回去。在一个拐弯处,文轩无意中瞅见路边石凳上坐著的一对正搂在一起调情的男女,感觉很不好意思,正想快步离开,忽然那个男人用文轩家乡的土话说了一句“冒(没有),秋年(去年)四月俺跟渠(她)分朽(手)了”。哦!还是个同县老乡。他乡遇故知,文轩感觉忒亲切,便放慢了脚步。恰好他们俩人也站了起来,文轩不由得用土话说了句“老乡,您们好!”听到这个,男的不由愣愣打量了下文轩,然後也操起家乡话与文轩兴致勃勃地交谈起来。

交谈中得知这位姓高的老乡来狮城打工已有四年了,他是做装修的,有较固定的老板雇用他们这些装修民工,每个月也有千把块钱的工资。这个四川女孩子是他谈了几个月的女朋友,也在同一处做零工。当他们听说文轩在一家公司做文职工作,颇为羡慕,便杂七杂八地问了一些奇怪的问题,什麽薪水有没有三四千呀?公司的女孩子们是不是都穿著镶有白领的制服?做文秘的女孩子是不是都和老板有一腿?甚至还神神秘秘地问文轩,他们的老板是不是一个富婆。这些问题问得文轩抓耳挠腮,想想自己以前也有过这样荒谬的想法,不由得哑然失笑。最後,这位热情的老乡还主动告诉了自己的住址,还留下了刚买不久的手机号码,文轩也留下了自己的手机号码,并相约以後要多多联系。

回到住处,天皓正在vcd前握著话筒深情并茂地唱《唯一》,这首歌的确算得上经典,很适合为赋新词强说愁的年轻人的口味。王力宏这位元元被流行乐坛公认为优质偶像的当红小生很令年轻人羡慕。尽管文轩并不是一个狂热的追星族,甚至有时还会讥笑这个群体有点俗不可耐,可也不全盘否定追星。他对时下的追星热有自己的看法,明星们的帅气、时尚、洒脱、动感的确引领了几代年轻人迸发内心的**,尽情享受青春浪漫和放松洒脱。有谁能否定郭富城的《动起来》没有激发人们潜伏在内心的青春和**,要不台下的老少爷们也不会那麽兴奋。一个人只能年轻一回,但青春风貌可以延续。

天皓见文轩听得好像入了迷,内心瞬间涌起一股被人崇拜的自豪感,俨然真成了大歌星,唱得越发投入起劲,还不时跳起不太纯熟的劲舞。

此时任风却一个人躲在房里看书。今天因工作太累早早上了床,可天皓闹的声音越来越大,实在睡不著,便从枕头底下掏出一本在街头书摊上买来的**杂医蚪蛴形兜乜雌鹄础j樯系哪谌萑都是描写“鸭子”们的生活,一幅幅酷男的彩色裸体写真画面扑面而来。任风这个人说来有点怪,不知从什麽时候起,他变得喜欢看帅哥猛男的靓照和健美的形体,经常从网上或是书摊上找来欣赏,看著看著,竟会产生莫名的冲动。没人的时候,他喜欢宽衣解带站在大镜子前欣赏自己的裸体,自言自语地与酷男们评比肌肉。对这个怪癖他自己也鄙薄不已,甚至怀疑过自己的性倾向,但又经常自我否定,因为他觉得自己在男欢女爱的欲望上并不输於其他人。後来看了网站上一些相关的文章才知道,他其实应算是有双性恋倾向。

段文轩在这幢楼里住了一段时间後,上下楼接触问候,与邻居们彼此也熟悉了些。文轩为人朴实真挚,虽然话不多,但楼上住户还挺喜欢与他闲聊。

其中四楼住的是一名的哥,名叫李一民,浙江人,不过三十四五,人长得健壮帅气。他妻子黎姿也是个外来妹,以前坐过台。据说李一民一次开夜班时,偶然撞见黎姿在街头被几个混混骚扰施暴,便冲过去英雄救美,博得她的芳心。黎姿不做台了,转而做起了小本生意。结婚不久,她替李家生了一个儿子,李一民想方设法,买了这所二手房,搬来住後,小日子过得倒也美满,现在儿子都十岁了。但不知为何,这段时间他们家老是传来吵闹声,搅得上下楼的住户不得安宁。直到有一天,黎姿破门而出,指著里面的男人破口大駡“不要脸,儿子都这麽大了还住著这个破房,却有心思整天寻花问柳┅┅”人们才知道他们的婚姻出现了危机。

文轩他们上楼住的也是俩个打工仔,来自河南,据说是堂兄弟。其中年纪较大的脸上有一道细长的刀疤,做搬运送货工作,整天满身灰土,邋邋遢遢的,上下楼又总阴沉著脸,更显得凶煞。为此,上下楼都有点怕他。有趣的是,虽然他长相不好,却有一个好名字叫欧阳俊。他的堂弟欧阳冲却是个绝对的靓仔,古铜肤色,角分明的轮廓,高耸的鼻梁,年纪与文轩差不多,长得与金城武有几分相似,浑身时尚名牌。见到文轩总会打个潇洒的手势,礼貌地问候一番。据他自己介绍说,是在本市一家酒吧里做调酒员,可任风背地里一口咬定他是做鸭的,据说狮城富婆总喜欢找男鸭。

第八章 幸福街

一个月的时间到了。文轩领到了平生第一份薪水,从会计手里接过那八张崭新的红色大团结,文轩喜地连名字也忘了签,转身就想走。一回住处就马上给家里报喜,电话是他妈接的。得知儿子领了工资,段母也颇为高兴,嘱咐他吃好点,多买几件衣服穿穿。

待天皓回来,文轩约他去外面吃饭。天皓犹豫了一下,很快便眉开眼笑说∶“呔,你小子发财了!正想著怎样抽你一顿。但这次可不能太马虎,得放你的血。”

“没事,你说一个地方?”文轩大大方方地说。

天皓摸摸鼻子,沉思片刻说∶“要不,我们坐车到丽泽路口的贵人饭庄去,那里实惠一点。”说道这里,他又清清嗓子,故作神秘地说了句∶“更主要的是,那里离幸福街近,饭後,我请你去潇洒潇洒!”

“你想干嘛?”文轩脸红了。

“不干嘛,出发喏。”天皓挽著文轩的背出了门。

丽泽街在城北,到巷口坐十一路车可直达。出了巷子,天皓远远看到十一路车来了,慌忙催著文轩快步跑向月台。上了车,车上挤得利害,乘客摩肩擦背,没一处空隙。好在下午下了点小雨,天气比较清爽,才不觉得热。车子拥堵得厉害,行不上一段路就要停。车要绕行广场,此时,广场早已人山人海,耀如白昼,要不是今晚有安排,他还真想下去看看。

约莫四十分钟,丽泽路口到了,车上乘客拥挤著下了一大半。贵人饭庄就在路口不远处,走几步路便可瞧见那醒目的招牌。饭庄前迎候著四个身著旗袍的美妙女子,个个艳若桃李,嘴甜心热。进到内面,只见灯火辉煌,人流川行,一楼餐厅早已坐满,包厢又去不起,只好到二楼雅座挑了一个位置落坐。服务小姐拿著功能表笑容可掬走上前来,问他们要点什麽。文轩请天皓点,天皓二话不说,笑著接过菜单,快速翻阅开来。点了鱼香肉丝、清蒸带鱼、花蛤及油淋菊花菜,又叫了三瓶雪津。二人美美地吃了一顿。饭後一结账,不多不少,正好一张大团结。

饭後,天皓领著往幸福街去。文轩早就听说那里是狮城有名的红灯区,也是公司男同事津津乐道的所在。街道在丽泽路後面,横穿过一条小巷就到了。站在街口远远望去,整条街分外暧昧,与别处格外不同。沿街走去,每隔一段便能看到装有透明玻璃门的休闲美容中心,漾著粉红色的灯光。屋外行坐著皮条客,对行人强拉硬拽。屋内触目可见成排坐著的妖艳女子,个个袒胸露乳,见到单身男人行走便搔首弄姿地挥手招呼,有的还公然跑到街上邀扰,肆无顾忌。

面对小姐们的放浪招诱,天皓视空见惯,并不十分动心,而是昂首阔步,一家一家过去。倒是文轩看得脸红耳热,心里有些忐忑。一直走到“仙福休闲美容中心”,天皓才停住不走。门前坐著一个油头粉面的中年男子,见二人有意进来,贴耳招呼说∶“请进!我们这里的小姐个个年轻漂亮,可随意挑选,包你们满意。”说毕,指了指里头。

屋内靠背沙发上并排坐著五六个白嫩妖娆的女子,个个丰乳肥臀。门口的两个一边挥手弄姿,一边肉麻地招呼二人道∶“帅哥,进来呀。”“你们好帅呀,一定挺棒的,快进来呀!”。

天皓大大方方地昂首走了进去,回头见文轩还在门口,踌躇不进,便笑著催他说∶“怕什麽呀,谁还会吃了你,进来呀!”说毕,也不管文轩同不同意,把他强拽进去。搽红抹粉的妈咪指著一排小姐满脸堆笑地请他们挑。天皓挑了一个浓妆艳抹、高挑丰满的东北姑娘,搂著她的细腰,朝文轩嘿嘿一笑说,“兄弟,我先进去办事了,你也快点,不要那麽挑剔。”小姐们个个轻佻主动,千娇百媚,香艳透骨,个个带著职业般的微笑。众目睽睽之下,文轩感觉被卖的不是这些可怜的风尘女子,而是自己,自己倒成了待宰的羔羊,羞得没敢抬头看她们。见此,小姐们窃窃私语,“哟,还是个雏!”“太斯文了!”这时,妈咪扯起一位身穿白色吊带装的妙龄女子说“老板,这个不错吧,一定适合你的口味!”文轩迎面一瞥,对方看起来知性又文气,心下已有几分喜欢,便颔首径直进去。

沿过道走进一间鸽子笼似的包厢,地板上叠著榻榻米。这是文轩平生第一次走进这个有些粉红昏暗的场所。想到马上就要真正与女人做一回,而非在梦中,文轩兴奋而又紧张,又有些忐忑不安,害怕被染上性病,甚至爱滋病,若是那样,可就鸡飞蛋打,毁了一世英名。迟疑片刻,文轩嗫嚅著说,“都有哪些服务呀?”那小姐操著职业语、口齿伶俐地说∶“正规按摩,推油,**,做全套都可以。”“全套都有些什麽?”“要怎麽玩,随便你喏。”小姐轻佻地说。“那价格多少?”“一百二。”“这麽贵!算了,我不做了。”见段文轩想打退堂鼓,小姐笑嘻嘻地说∶“没关系的,你朋友会帮你付,他是这里的常客。”文轩低头不语,眼前闪过尹梦婷幽怨的眼神。这时,小姐褪去吊带装,身上就剩下肉色的胸罩和内衣,身材不错,皮肤非常白嫩。很快又弯下身子,走近文轩,伸出纤纤素手,隔著裤子在他下体处上下滑动触摸!那东西迅速膨胀。小姐隔著短裤把那个握住,“你的好棒哇!”抚弄了一会,她抓住文轩的皮带,示意要解开裤子。文轩按耐不住狂跳的欲火,正欲解开牛仔裤的拉链。忽听一阵急剧的警报声传来。不好,员警来抓人了,心胆碎裂,惊悸不已,猛地冲出包厢和外房,头也不回地没命狂奔。见他如此举动,妈咪和小姐们花容失色,喊叫道“找死呀,跑什麽跑,没见过像你这样的客人!”

直到坐上了十一路返程公交,文轩一颗惊悸的心才放松了些。不知何时,天皓也跟著上了车,一屁股坐在文轩身边,气呼呼地讥讽道∶“你这人真是有色无胆,就这个样子,还想玩女人!”

此言一出,乘客们全都投来惊异的目光。文轩涨红了脸,一声不吭。

回到住处,恰好任风也从网吧回来,见到他俩这麽快就回来,有点吃惊,便笑问道∶“呵,玩得高兴吧?”

“高兴个鸟!你没看到我们这麽早就回来了,我们是刚下车又上车。”天皓气急败坏地顶了任风一句。

文轩没有吱声,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看起电视来。任风讨了个没趣,心里很不自在,本想也坐下来看电视,一见电视里放的又是《三国演义》,转身就进了内室。

“叮呤呤┅┅”电话响了,正感觉无聊的天皓过去接了电话。电话是他父亲打来的,先问了他一些工作上的事情,转而说∶

“天皓,你这段时间能抽空回来一下吗?”

“哦,有事?”天皓心下诧异。

“你奶奶看样子好难熬过这个星期。”尹父语声分外伤感。

此言一出,天皓惊得说不出话来。良久,才急切问道∶“什麽时候?前次打电话给家里时,妈还说老人家身子好著哩,怎麽一下子就不行了?”

“是旧病复发,你妈也不懂。你奶奶从小疼你,你没事就回来与她老人家见最後一面。”

“好,我明天就坐车回家!”天皓无力地挂断了电话。

第九章 情爱画廊

次日上午,天皓向公司请了假,他表哥得知此事,也颇为伤感,便推托事忙,不能回去,要天皓代他问候老人及姑妈全家,又嘱咐了几句。晚上六点,文轩送天皓上了车。

天皓走後的几天公司事特别多,每天都有大量的文档资料要编辑部处理。在这个节骨眼上,杨主任撂下手头的活陪郑总出差去了。任风主要负责与业务有关的资料汇编,常常要下到生产车间和业务部去搜集资料,他也乐得活动活动筋骨,所以成堆的活儿等於都丢给了文轩和小林。俩人一个处理文字,一个负责列印整理,忙得不可开交。但办公室里的气氛并不沉闷,在人前冷冰冰的小林每每跟他在一起时意外地健谈。俩人边工作边侃大山,从对狮城的感想聊到各自家乡的风俗习惯、小吃和好玩的地方。俩人越聊越热乎,竟忘记了男女同事之间也应保存一点隐私,反正该说的说了,不该说的也说了。一个上午恍惚间就过去了,临近下班时,小林忽然脸色绯红地问道∶“那只纸鹤扎得怎麽样,喜欢吗?”

文轩一怔∶“纸鹤,什麽纸鹤?没有发给我呀!”

“就是上次在半山腰给你的那只!忘了吧┅┅算了,就当我没说!”小林一脸阴沉,摞下一迭印稿,转身走开。

文轩这才忆起此事。小林给他千纸鹤,他瞧了一下,便顺手放在包里,不知何时弄丢了。料不到隔了许久小林还会重提这事,倏地记起千纸鹤代表爱情,难道小林一直存有心思?想到刚才自己一聊就忘了收敛,滔滔不绝,吹了牛,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文轩更是心下羞愧。其实他对小林并没有一丁点爱慕想法,只是单纯的同事关系。可这件事出来,感觉自己一下子成了专门欺骗少女芳心的情场高手,现在这个道貌岸然的伪装被人撕破了,文轩感觉忒难为情。为了避免夜长梦多,也是为了不再让小林产生误会,他决定有责任把自己真实想法告诉她,便给小林发了一条短信∶

“小林,谢谢你的好意,我想我们还是做普通朋友好一点!要不以後你就做我的小妹,我正缺少一个像你那麽可爱的妹妹。”

小林收到这条短信,眼泪差点掉了下来。其实,她刚才这样说也费了好大勇气,这是她懂得男女之事以来第一次向一个男孩子吐露心迹。也许是言情小说和浪漫韩剧看多了的缘故,她常常憧憬自己也会有这样浪漫的爱情经历,有这麽好的男孩子突然喜欢上自己,私订终身,如此人生,夫复何求。她知道自己不是美女,皮肤不是很白,脸上雀斑点点,可自问身材还不错,性格也比较娴静,何况长相平平的灰姑娘也可以与英俊王子有一番感天动地的爱情离合故事。读书时,因长相并不突出,成绩又差,班里的男孩子老捉弄小林,往她书桌里藏甲虫,在她背上写字,还时常打骂她,因而对那些野男孩素无好感。参加工作後,男同事们也不把她当回事,从来没有人给她献殷勤,何况她也不喜欢他们那种咄咄逼人的大男人作风。直到文轩出现在眼前,性格温柔,长相俊帅,让她怦然心动,原来自己喜欢的就是那一类型。可这个心仪的王子对自己好像没一点感觉,话不多,语言平平。想到韩剧中通常是男主角对女主角没感觉,倒是女孩子先采取主动,千方百计倒追男,於是她也决定这麽做。如果说当初送千纸鹤还只是一种试探的话,那麽经过俩人一番倾心交谈,她现在重提千纸鹤事等於是一种表白。

文轩的回应让她很失望,原来他还是把自己当作普通朋友,要不然他就不会直截了当地说实话。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看来,自己这次看走眼了。他这人有什麽好,大白痴一个,不懂得哄女孩子开心,连撒个谎都不会,还想要我做他妹子,想得倒美!想道这里,小林独自掉泪伤神,恰好被文轩瞅见,满心愧疚,想宽慰一番又怕添乱。恰好这时下班时间已到,便慌忙关了电脑,抄起公事包逃出了办公室。

好不容易挤进了下楼的电梯,刚站稳脚跟,“这麽巧!”尹梦婷甜润的声音从耳跟响起。

文轩转头一看,只见尹梦婷正站在自己後排,波浪般爆起的卷发就蹭在了他的脸上,而自己的鼻子差点触到她的额头。透过低低的胸口衣领,深深的乳沟和蕾丝花边包裹著的浑圆乳峰清晰可见。文轩不由涎了口唾沫。原本心慌意乱的他更加窘迫,脸红红的,好像做了错事似的不敢接触她火烫的目光,只是含糊其辞地“嗯”了一声,便背过头去,恰好正对著镜子。镜中的他神色慌张、满头大汗,旁边是一双双难以明表的眼楮,有好奇,有惊异,有赞许,有嫉妒,也有满不在乎,齐齐射向自己,文轩感觉自己成了商场上任人挑选的货物,慌忙移开目光。

电梯里静得连人的呼吸心跳声都能听见。宛如过了一个世纪,门吱呀开了,人们奔涌而出。文轩首先出来,正想快步离开,忽然想到尹梦婷还在後头,人家一个女孩子,大大方方问候自己,自己一个大男人竟像逃犯一样夺路而逃,岂不是太小家子气,便顿住了步子,等她出来。

俩人一前一後出了新村,文轩微微地瞄了尹一眼,斟酌著问了句,“中午饭怎麽解决?”

“随便,你呢?”

“那就到街对面的川菜馆去,不过你们这里的女孩子可能受不了辣,不像我们那里的男男女女几乎每餐都离不开辣味。”

“别小瞧了我,你还不知道吧,我虽然是本地人,可我小时候是在湖南长大的,也算半个湖南人。有一句俗语你一定知道的,‘江西人不怕辣,湖南人辣不怕,四川人怕不辣。’你说我会输给你吗?”尹梦婷满不在乎地顶了文轩一句。

想不到这位娇小姐还是个女中豪杰,文轩倒觉得自己先前有点错看了她,便迎头重新打量了一下笑脸盈盈的尹梦婷和她那一身合体的碎花连衣裙,有些不相信地说道,“竟然这样,那我们就上川菜馆比,不过你到时可别辣出泪花”。

尹梦婷不以为然地顶了句∶“比就比,谁怕谁呀?说不定是你这位老先生输给我这个娇小姐哟。”

俩人一前一後进了川菜馆,老板娘操著浓重的乡音笑逐言开地问道,“小夥子,今天又要点什麽?”

文轩想让尹梦婷先点,可尹推托她总拿不定主意,还是推给了文轩。文轩要了一盘麻辣豆腐,一盘爆炒回锅肉和一钵番茄蛋汤,精明的老板娘又趁机让文轩加了一碟菠菜,说是女孩子吃这个能美容。

店面挺宽敞,虽然吃的人挺多,空桌子也还有几桌。俩人选了临窗的一张较乾净的桌子。文轩刚要一屁股坐下,尹梦婷递过一小迭面巾纸,要他先擦擦凳子。接过面巾纸,一股幸福感涌上文轩心头。想想长这麽大还很少有女孩子这麽细心地对自己,就连陪黄晶吃饭时,她也没这麽细心过,黄毛丫头就是黄毛丫头,这样的人还能做好文秘?俩相比较,尹梦婷真是宛若天神。想到这里,文轩不觉对尹梦婷又敬又爱。

不一会儿,菜来了。头一道是一碟绿油油的菠菜和两碗晶莹的大米饭,令俩人胃口大开。文轩记起菠菜能美容的话,把碟子移到尹梦婷身前,自己也夹了几筷子尝了尝,味道鲜嫩滑溜。麻辣豆腐与回锅肉也上来了,都吹嘘自己不惧辣味的俩人便不客气地大吃大喝起来。尤其是文轩,平日的斯文样儿在饭桌上变成了狼吞虎咽,尽管吃得浑身冒汗,还是筷不停口地吃,丝毫也未顾及不时停下来捏著纸巾抿嘴笑的尹梦婷。的确,川菜作为一种著名的菜系,它最大的特点就是让人吃起来越辣越过瘾,越辣越想吃。实在撑不下去了,文轩终於停了筷子,瞅瞅盘子里的菜汤也所剩不多,而对面的尹梦婷早已停了筷子,正用纸巾擦拭额头沁出的细小汗珠。想到她先前与自己打赌吃辣的情景,文轩不禁哑然失笑,见身边还有一小包纸巾,便抽出一迭递给尹,自己也抹抹嘴,然後示意老板娘过来结账。

这顿饭三菜一汤加两大碗米饭,花了三十块钱,相比那天与天皓在贵人饭庄,实惠多了。吃饭中,他真率自然的个性在尹梦婷面前袒露无遗。文轩素来信奉明代思想家李贽的“童心说”,尤其喜欢“失却童心便失去真心”这句著名格言,总认为做人不应当圆滑世故,从不喜欢与老谋深算的人交往,认为这样斤斤计较活一辈子很累很痛苦,这也许就是别人总说他不够成熟,这麽大了还天真浪漫、童心未泯的缘故。

第十章 雪泥鸿爪

街上的车像串了的珠子一样,一辆接一辆。好不容易瞅见一个空子,文轩转头叫尹梦婷快点过去。忽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在同侧街前匆匆走著,身旁还伴有一个高挑的女孩子。是肖岩,上次天皓说过的,想不到会在这里碰见他,这回一定不能让他再消失。为此,文轩叫尹梦婷先回公司,他朝肖岩方向边喊边追了过去。肖岩听到後头有个熟悉的声音一直在喊自己,便好奇地回头一看,呵,竟然是段文轩,便停下了脚步,用惊喜而又略带狐疑的目光看著满头大汗的文轩。

等文轩跑到跟前,肖岩诧异地问道,“你怎麽也会出现在这儿,你不是在家里教书吗?”

“我正要问你呢,你倒先说了,我们县里不包分配了,刚好天皓在这里,我也就跟来了。你不是说要去北方发展,怎麽也躲在这儿?你也真是,还说好朋友呢,换了手机号码也不告知一声,害得我们同学都找不见你!”文轩气呼呼地责备到。

“对不起,我是这麽想的,竟然大家都毕业了,那就各奔各的前程,任其自生自灭,不见面还更好,何况再好的朋友到了社会上也是人心难测┅┅”

听到肖岩这略带伤感和消沉的话,文轩不觉重新打量了下他。只见肖岩这麽热的天还笔挺地穿著一套深蓝色的西服,眉宇间露出一股刚毅严肃的神情,似乎参透了世情,全然没有以前那种洒脱飘逸感。这还是自己的同龄好友肖岩吗,深沉得不可理喻了!文轩满腹狐疑地心想。

见文轩惊异的眼神,肖岩不自然地笑了笑说∶“你一定觉得我这个人好像变得太成熟了,这可不是你喜欢的——怎麽样,跟天皓混在一起还好吧,这小子挺滑溜的,耳濡目染,你也一定学到几招吧。说说,在哪里上班?”

文轩简要地谈了自己的情况,然後又问起肖岩毕业後北上的经历。肖岩避而不谈,只说了自己现在在狮城的情况,原来他现在在西街口那边一家私立中学教高中。说毕,便引介了身边的那位女孩子,她叫张小宇,本地人,是他学校的同事。说著,甜蜜地笑了笑。

文轩压根没料到肖岩会成为一名高中老师,以前他总抱怨做老师太清苦,并指天发誓说毕业後绝不会屈身去教书,一定要向文艺界发展。想想自己以前的目标是成为一名专业作家,而今却四处漂泊,前途渺茫,不觉也黯然伤感。也许这就是世事难料,人生有许多事情是不能由自己选择的。

俩人聊了一阵,彼此留下了联系方式。因肖岩要赶去校长家赴宴,不能久留,便与文轩匆匆告别。

文轩回到公司,编辑部里空无一人,平日早早到来的小林也不见人影。看来她生气了,想到以後不知该如何面对她,文轩坐在办公椅上发起呆来。直到不知又从哪里钻出的任风拍了拍他的桌子,才记起该去插卡了。到得办公室,只见尹梦婷倚在柳主任旁边看她写什麽,新来的马财会伏在桌上翻阅工资记录簿,边翻边按计算器。忽然她似乎发现新大陆,抬头惊叫道∶

“主任,上个月邓副经理怎麽多领了250块钱工资,是不是算错了?”

不料,一向严谨负责的柳主任这回并没有什麽强烈反应,只是满不在乎地瞟了一眼说∶“没有错,这些你别管,做好你自己的事!”此言一出,马财会的脸一片酱红。

见此,文轩很为马财会忿忿不平。既然招聘人家,帐面上的事怎可以不让人家清楚,还说你姓柳的铁面无私,原来也是这样看人行事。想到这个,文轩悻悻地出了门。

小林意外地出现在办公室里。奇怪的是,见文轩进来,她并没有埋过脸去,反而仰头大大方方地打了个招呼,然後不冷不热地问了句∶

“午餐吃得一定很高兴吧!”

文轩心下一嘀咕,这事被她发现了。

下午的事并不多。趁著这一工夫,文轩在电脑上写起小说来。他这人爱做梦,几乎每晚都做。当然这并不奇怪,奇怪的是,他做的梦非常完整,有头有尾,甚至有过程,能清晰地辨别开端、发展、高潮和结局。这算得上一绝!也是绝好的故事题材!正因如此,他早就有意把那些完整的梦写成小说,因故一直没动笔。所谓的万事开头难,虽说有些奇怪的梦到现在还记忆犹深,却不知该从何处著笔更好。冥思苦想,他蓦地想到一个绝好的标题《职称梦》,对,就叫《职称梦》!故事的梗概来源於一段真实的经历,大学实习的那所中学曾经发生过为争职称指标而大打出手的怪事。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事後来竟完整地出现在文轩的梦境中,还增加了许多离奇得让人喷饭的情节。思绪的闸门一打开,文轩便来了灵感,写起来文思泉涌,一个人在自己构造的王国中尽情翱游,也忘却了发生在自己身边的不快。

不知写了多久,终於写到结局。为使自己的微型小说构得上”虎尾“,他巧妙地构思了一番。写完後,看看时间,呵,花了三个小时,文轩很为自己才思敏捷而飘飘然。然後又静下心来修改一番,署上自己的大名和联系方式,让小林帮自己列印了两份,准备明天投一份到一家微型小说杂社去。忙完这一切,下班时间也到了。

今天忙了一天,困得不行,一回家,文轩便躺在床上睡大觉。这天晚上,他又做了个离奇的梦∶梦见自己同时收到几家杂社的稿费单。天皓、任风都追著要自己请客,结果自己却只邀了尹梦婷去广场看大变活人的杂技,似乎也去了幸福街,又像是在大学校园内,自己还偷偷地吻了她。可不知怎麽回事,偷偷吻的又好像成了黄晶,还温柔地靠在自己身上,分外温馨甜蜜!

忽然,黄晶敞开身子朝著他,满脸媚笑,一双丰满的**正晃荡荡的在胸前跳动著。白花花的肉体和黑松林的下身也在眼前闪现。文轩身下早已发硬变胀,一把掏出,猛搓猛套。不知何时,他的头深深埋入黄晶的两腿之间,贪婪地嗅著诱人的肉香,伸出舌头疯狂地**。恍惚间,他的刚硬下体滑进了黄晶温热湿润的身体,越往里面越窄,没有碰到什麽障碍物。探进又拉出,发出“勃勃”声响,最後尽情舒畅地喷灌出来 ┅┅

第十一章 丽人行

第二天,文轩一大早就起来了,涮洗的沙沙声和冲卫生间的哗哗声搅醒了正在做春梦的任风,他抹抹眼皮挺直身子,对著卫生间狂叫道“你没搞错吧!起这麽早做什麽,今天可是周末,又坏了我的好事”,说完又倒在了床上。

文轩倒忘了今天不用上班,不过他昨天晚上睡得太早了,晨三四点就一点睡意也没有,不起床干躺著实在难受。听说狮城的晚上可以收听到好多节目,既然是周末,他打算今天去买一个收音机,既可以在失眠时解解闷,也可以早晚收听英语节目,自从离校以後,已好久没有摸过英语书,许多常用单词都记不清了。现在的就业形势这麽严峻,裹足不前难以谋生,他打算好了,明年考研。

下楼时,文轩意外地碰到了难得在白天见到的欧阳冲。也许今天他们休息,欧阳冲的头发蓬松,神情庸懒,昨晚似乎酒色过度。穿著件半透明带亮片的黑色紧身衣,黑色包臀的卡其裤,肌肉线条分明,胸肌饱满,腹肌若隐若现,显得英俊洒脱,赏心悦目。见到文轩,欧阳冲甩了个优美的手势问好,又热情地攀谈起来。二人边走边说。原来欧阳冲升职了,做上了老板的副手,据说老板挺信任他,放手把一些重要的事情给他做,每天都要接待好多重要客人。看著欧阳冲春风得意的神色,文轩差点想问他都有哪些重要客人,是男是女,可这样的话当然说不出口。临分手时,文轩忽然记起已有好一阵子没看到欧阳俊了,便试著问了问。

闻此,欧阳冲一脸坏笑著说∶“呵,我哥前天回家结婚去了。这傻小子撞上了桃花运,白捡了我们邻村一位性感**。”

“哦,怎麽讲?”文轩有些不解。

“这你就不懂了,据说是因为他男人那东西不行了,硬不起来,老是变态似地折磨虐待她。实在忍受不了,便硬让法院给办了离婚手术。恰好我堂哥姑姑与她娘家两隔壁,便采到了这朵鲜花。”

这还是文轩第一次从欧阳冲嘴里听道那些话,做这一行的人就是不同,够开放!便暖昧地挪揄道∶“那好呀,你老哥面恶心善,一定会好好地待她。”

“好什麽呀,这个傻蛋的能耐我还不了解,也是个皮蛋孬种,可惜了!一朵鲜花就这样插在牛粪上。”说完,向著文轩挥挥手,拐进了一条小巷。

出了街,文轩先去发信。来早了点,邮局上班时间还没到,管事的女职员懒洋洋地坐在柜台翻看旧报纸。文轩试著要她拿邮票和信封,可催了几次,她就是不动身,还说这是工作制度。好在他今天不用赶时间,便转到外头悠哉了几圈後才去发信。看著署了那家报刊编辑部大名的乳白色信封钻进了暗黑的箱里,文轩舒了一口气。

今天是个难得的响晴,阳光明媚,万里无云,全然没有深秋的阴霾。街头芒果树上的叶子也几乎掉光了。两边人行道上骑脚踏车的人特别多,好多是一对对年轻的情侣,看到坐在车後的女孩子们眯缝著眼楮把头贴在男孩子腰上那股幸福劲儿,文轩羡慕得有些发晕。忽然想起尹梦婷今天也放假,机会难得,何不试著约她一起去,买东西时也多了一个参谋。想到这里,文轩拨通了尹梦婷的电话。

随著“嘟嘟嘟”的声音传来,文轩的心跳得厉害。她今天的心情特别好,一约就爽快地答应了,并约好俩人在西街口天桥入口处汇合,喜得文轩灿若桃花。

车还没到小站忽然停了下来。前面围著一圈圈的人,人群中间还停著一辆乳白色“的”车。许多人从车内探出头张望,一打听才知道员警刚刚在这儿拦住一辆劫车,劫匪杀伤一个“的”哥後驾车逃窜,员警围追堵截了几条街才最终在这儿拦住了他,并一举把他擒获。据说当时的情景真像警匪片里放的,紧张刺激。想到现在有些人为了钱铤而走险,连命都可以不要,文轩很为他们不值。

好不容易到了西街口小站,车上的人几乎全都涌了出来。这条街文轩虽没来过,但对其大名早已如雷贯耳,早就听他们说过这一带是繁华的商业区,人声鼎沸、车水马龙。

高耸的天桥横在十字路口中间,桥上人群摩肩接踵,真让人担心说不定什麽时候不堪重负的桥就会倒下来。四下张望天桥入口处,没看到尹的身影,正想到不远处的报栏边看报,尹梦婷甜美的声音从街对面传来。原来文轩没有听明白,她说的是右侧入口处,文轩只好上天桥,随著汹涌的人流挤过对面去。

尹梦婷今天仍然穿著那套好看的连衣裙,挎著小肩包,秋风送爽,看起来有些瑟瑟发抖。俩人沿著街道逐一走过去,街头几家是药店,其中有两家药店玻璃门上贴的竟然是雪芝公司生产的“童姥仙姿茶”的大幅彩色广告,还介绍了其独特的“清肠毒、祛口臭、清宿便”功效,令他们俩人倍感亲切。文轩忽然好奇心起,想进去打探该产品销量到底如何,於是便独自挤到一柜台前,问起其价格和销路来。一个胖胖的中年妇女可能是看到文轩气宇轩昂,以为遇到大主顾,便热情地向文轩推荐起来,添油加醋地说了该产品的好多奇特功效。据她说这种养生茶很抢手,价格也比较高,35元一盒。文轩不觉哑然失笑,这些商店的赚头可大了,其实人们至少可以少交10块钱,但他没有点破,藉口到其他地方看看而脱身出去,气得这个营业员喋喋不休地扭头对其他人说这个人一定是跑传销的。

药店过去便是一排专卖店,头几家是手机专卖店。文轩的手机是大学时买的二手货,很想换一台新的,现在正好可以了解一下价格,便与尹梦婷进去转了一圈。里面的手机标价都比较高,不过手机的型号和样式也确实不同凡响,奇怪的是大名鼎鼎的摩托罗拉手机却很少看到,更多的倒是新式诺基亚手机和国产的波导、夏新两大强势品牌。柜台内的营业员们都是一些西装革履的俊男靓女,对每一个观看手机的人都笑脸相迎。见文轩俩个凑到柜台前观看,一个英俊的营业员热情地向他们介绍柜台里几种型号独特的性能,其话语颇具专业水准。见文轩询问了一番後便欲离开,营业员颇为幽默地说了一句,“二位真是郎才女貌,郎貌女才,很让人羡慕,欢迎下次再来。”窘得文轩俊脸通红,暗地里瞅了一下尹梦婷,见她噘著嘴想申辨什麽,但最终没有说出来。

逛了几家手机专卖店後,前面便是音响专卖店。听说里面的收音机比较多,而且还可以还价打折。在收音机一栏摆著各式各样的收音机。看看价格,价格不等,差的七八十元,好的二三百元。文轩看中了一台大小适宜、样式比较新颖的收音机,只是价格贵了点,标价120。好在有尹梦婷在身边,她这个人很会砍价,硬是让文轩少出了几十元。从专卖店里出来,文轩又陪尹梦婷到华天超市里买了几件日用品。

还没转完一圈一个上午就没了,看看表,将近十二点。文轩感觉肚子有点咕咕叫,正想找一家小吃店吃饭,忽然尹梦婷的手机响了,是她妈打来的。尹梦婷侧过身去接了电话。待她转过身来,文轩忽然发现她神色有些异常,似惊似喜。文轩关切地问她发生了什麽事情,她只是吱吱唔唔说家里来了一些客人,妈妈催她赶快回去。说著有些歉然地笑了笑,转身朝街道口走去。

目送著尹梦婷的俏丽身姿消失在人群中,文轩不觉有点怅然。

第十二章 求职烦恼

身边有一个人在焦急地喊“小肖、小肖”,让文轩想起肖岩。忽然记起上次肖岩说他们学校就在西街口一带,便决定去拜访他。先拨了肖岩的手机,然後顺著他说的线路,七拐八弯,终於在一条偏辟小街深处找到了那所题著“新育才中学”的崭新校门。

肖岩今天心情不错,坐在门口跟一个门卫聊得热乎。见文轩过来,文轩满面笑容,便先带他去外面吃饭。饭後,又领著他逛悠校园。他们学校是一名新加坡华侨于九八年开办的,待遇挺好,可就是对教师的要求很高。肖岩经过千般考核,击败了无数竞聘同道才艰难挤进去。谈起这个,肖岩言语间不无得意神色。又领著参观他们的教师公寓,一室一厅,新式装修,每人一套。躺在床上闲谈时,文轩无意间又问起了他毕业後的经历。也许是见文轩为人依然是个可以交心的朋友,肖岩沉思片刻,便委委道来。

由於他们县去年就不包分配了,肖岩对留在家乡教书也没什麽指望,临毕业前便四处奔波找工作。他自恃文字功底不错,能抄抄写写,普通话也好,便满腔热情地设计自己的人生,认为自己能做好编辑、记者、教师或文案工作,便独自一人去了一趟上海,落脚在堂哥那儿。大世界的繁华和魅惑让他留连,他决定谋个固定体面职业,永远留在此地。便百计搜谋,投简历,上网翻报,整日穿行在大街小巷,上门找实地应聘,却四处碰壁。他学的是万金油专业——中文,也有单位或公司有招聘需求,但竞争者如过江之鲫,人事部门每天收到的简历堆叠成山,许多还是名牌大学的骄子,个个文采蜚然,一个比一个强,人家哪里看得上他一个“三本”。好不容易有几个面试资格,可考过之後,依旧石沉大海,杳无音讯。打电话问去,人家爱理不理地说,“不好意思,我们已经定下来了,名单中没有你。”委婉一点的说,“对不起,你的专业不符合我们的要求,我们要的是新闻传媒专业。”

见此,肖岩只好降低要求,把职业目标扩大,一般的公司文案、策划、业务员、管理员、推销员、仓管员等都在考虑之中,但还是高不成低不就,他一介书生,人家需要的他做不了,他能做的都被求职者挤占。绝望之际,他甚至动过应聘酒店侍应生、服务员的念头,但徘徊在大酒店门口,没有进去。偶尔进去一问,酒店管理人员并不问他的文凭,而是指著那些大汗淋漓穿梭在餐厅的服务生说∶“端盘洗碗,你愿做吗,要是愿意的话就来,一个月八百,包吃包住。”肖岩踌躇一番,最终还是离开。

苦苦寻觅了一个多月,依然一点起色都没有,肖岩心下绝望,欲打包回家。这时收到老同学孙刚的电话,他说自己在东北某城市做经理助理,薪水不错,得知肖岩工作还没有著落,便热情地介绍说当地日报正在招收记者,月薪1500以上,名额有两个。报社的主编是他们江西老乡,要是肖岩愿去的话,到时他一定会帮忙。孙刚是他在大学时的好朋友,曾给他提供过帮助,一向比较信任他,况且这次说得有鼻子有眼,头头是道,肖岩犹如久旱逢甘雨,便一口应承下来,急刻搭上了北上的列车。

经过几天几夜的长途跋涉,终天到了那座东北古城。孙刚如约来接他,同来的还有一个瘦条的年轻小夥,据说是孙刚的同事,名叫许强。他们请肖岩吃了一碗面条,然後接了他往住的地方走去。一路上孙刚脸色阴沉、一言不发,许强却意外地缠问著肖岩,称兄道弟,恭维他多才多艺,又时常提出一些肖岩颇为感兴趣的话题,如看书呀,下棋呀,踢球呀,看得出,他对肖岩有一定了解。

他们住在城西一个偏僻角落的单元房五楼。进门时,肖岩瞅见孙刚神色有点怪怪的,由於太困乏,也没太在意,洗涮过後便想美美睡一觉。谁料,他们俩却一个劲催他去逛逛。肖岩实在困乏,但捱不过他们缠磨,只好跟了去。穿街走巷,走了有七八里路,来到一处破烂厂房,内面隐约传来喧闹声。这时,孙、许二人二人一左一右架护在身边,孙刚更是意外得非常热情,拍著肖岩肩膀说,这是他们老乡聚会的场所,可进去看看。肖岩感觉有点不对劲,想不进去,但他们好像不依,想想自己光棍一条,便抱著无所谓的态度进去了。

里头是个大院子,三面围著低矮的围墙,一面是单层办公住宅。一个脸色铁青的鹰勾鼻男人蹲立在房檐下,见他们进来,锐利的眼楮盯了过来,刺得肖岩不寒而栗。屋子里头传出一片喧腾声,好像在举行什麽文娱活动。孙、许二人连推带托地领著肖岩进去,经过一条过道,就到了传出喧哗声的房门前。许强轻轻地敲了下门,门开了一角,里头探出一个小个子男人,他谨慎地看了看外面的人,然後朝肖岩诡秘地问候了下,打开了门。

肖岩朝屋内一望,只见狭窄的空间里黑压压地挤满了一屋子人,见有陌生人进来,一个个嬉皮笑脸地瞅著肖岩,也有的低声说著“又来了一个新人”。临过道一边是讲台,一个穿戴颇为考究的瘦小男子正哼呵比划著,似乎正在表演节目。一刹那间,肖岩身子直打抖,他什麽都明白了,这显然是个地下传销窝点,自己被骗进了贼屋。一想到这个,他猛然甩开孙刚的手,朝外头跑去。孙、许二人没料到肖岩的反应会这麽强烈,拦也拦不住,只好在後头跟著跑,经过院子时,那个“鹰勾鼻子”凶巴巴地说了句“不要放他走!”

跑到街道上,他们俩终於赶了上来,一边一个夹住肖岩,虎视眈眈看著著,不让他走。肖岩见跑不是办法,便索性停下来,愤怒地盯著孙刚,看他怎麽向自己交待。见此,孙刚也变得紧张羞愧,结结巴巴地问肖岩为什麽要跑?肖岩愤怒说道∶

“你自己明白,还说帮我介绍了好工作,就是这样的工作!”

“这不是你所想像的非法传销,它叫网路营销,是直销的一种方式,是合法的。”孙刚争辩说。

“你还骗我,这明明就是传销!”肖岩大声斥责。

“你不懂,传销有非法和合法之分,这是合法传销,国家允许。”孙刚一再解释道。也许是为了缓和气氛,孙刚戏谑著说,“老同学,来一趟不容易!别闹得不愉快,我们也没对你怎麽样,只是带你来看看,你要是不愿听的话,我们也不强求。”

“哦。”闻听此言,肖岩心头一动。

“对,是这样。肖岩,别激动,我想你朋友不会害你,他是为了你好。”见肖岩神色稍缓,久未开言的许强接过话头说。

“唔,为了我好,不敢当!”肖岩满脸鄙夷神色。

“信不信由你!你刚才这样子,吓我一跳,怎麽会反应那麽强烈呢?没必要!”说道这里,许强有些自嘲地说,“若是打架的话,我俩都打不过你。”

肖岩无语。

许强转而对孙刚说∶“看你同学那麽紧张,要不我们先带他回家休息一下。”说罢,又想到什麽,便幽幽地对肖岩说∶“不要急著走,这里的汽车站、火车站都有我们的人,以後大家就是兄弟。”於是,二人一前一後夹著肖岩往回走。

路上,肖岩四处张望,多次想跑,可忆起许强刚才的那番话,又有点害怕,况且他的行李还留在那个房间,所有的证件和行李都在包内,只好硬著头皮先回去,以後再想办法。

回到囚笼似的房间里,孙、许二人死死看著,泡来茉莉花茶殷勤地劝他喝,又费尽心机拿话套他。肖岩不为其言语所动,闷坐角落,脑子里在寻思如何才能全身而退。甚至想过乘其不备,先把行李甩出去,然後自己从窗子爬出跳下去。可虑及这是五楼,没有绳子长布条等辅助东西,轻易跳下去,摔不死也会断手断脚,便又心存畏惧。又想抽空写个纸条从窗头丢出去,让别人来救自己,可人生地不熟,哪个会管这样的闲事。许强费尽口舌,可肖岩不上套,便改换方式,拿出牌来邀肖岩“斗地主”。想到现在出是出不去,一味生闷气是自己找罪受,又想到与孙刚在校时是铁哥们,他总不会一点朋友情份都不顾,肖岩也就不再执拗,同他们玩起牌来。

晚上,又有七八个男女先後进来。奇怪的是,尽管肖岩极为冷漠,他们却都神经质般热情地与肖岩握手致意。挨个介绍完毕,分头干活儿,男的打扫房间,女的择菜做饭。吃饭时,他们端出一电饭煲米饭,一大盘土豆,一大盘花菜和一大盘辣椒,全是素菜,样式极为单调,也没什麽油盐。肖岩本不想吃,可看见他们一个个争著给自己盛饭添菜,也就不好意思僵著,便也吃了起来。饭後,他们热情地邀肖岩打牌下棋,时间过得还真快,转眼一个下午晚上就没了。睡觉前,肖岩冷眼瞧著这些男女如何安排?看这几个女孩,还算清纯,不像是轻浮浪荡的,她们应该不是专门陪男子睡觉的。果真如此,他们是男女分睡两间,有床的一间照顾给了女孩子,男的只好睡地板,地板上只铺了一层单被,被面薄薄的。

这两天,肖岩没被强领著去上课,而是由孙、许二人陪同著四处逛逛。这座古城以辽代白塔和精美石刻壁画闻名於世,但肖岩并没有心情欣赏风景,一味想著如何瞅空逃走。可他俩如影随行,很难找到机会,即使偶有机会,肖岩也顾虑重重,不知他们势力究竟如何,怕万一逃不走,被他们抓回去,那就再也跑不了。

通过一番接触,肖岩了解到屋子里的男女来自五湖四海。他们一般十几个一窝分散住在城市各个角落,美其名曰“一家人”。其实,他们并非全都是社会渣滓,年龄参差不一,大部分是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也有的成了家。学历也高低不同,有的是打工仔,有的是中专或民办高校的毕业生,还有来自正规大学的。更荒唐的是,他们每天只吃两顿。上午九点多钟起来吃早饭,吃完走路去工厂上课,直到下午三四点才能回来吃饭。饭後就聚在一起玩牌作游戏,以打发消磨时光。或是到其他人家串门,他们把这叫做“走网”,一来彼此联络感情,二来也是为了互相取经,传授经验,也就是洗脑说服。东北的秋夜很冷,被面单薄,肖岩每每被冻醒,瞅见他们睡得香甜,琢磨著想逃跑。可只要他稍微发出点声响,马上就有人哼哼起来,或者乾脆问他是不是想解手。这是一个神秘的地下团体,在学校里就有新闻敏感性的他不禁对这个团体产生浓厚的兴趣,产生了摸清底细後再走的念头。

因为有了新的想法,第三天,肖岩跟著孙刚及另一个他们称为大姐的女孩子去上课。那女孩名叫熊琳,来自广东,为人颇为热情,对肖岩嘘寒问暖,关心体贴,一路介绍当地的气候和风俗习惯,後来她又聊到自己的经历。

第十三章 传销噩梦

熊琳,二十六岁,是家中的老小,中专毕业後在一家公司做接线员。後来她的亲舅舅用一个“技巧性”的电话把她骗到东北。开始几天,她异常恐惧,听不进任何意见,一哭二闹三上吊,千方百计想逃跑。後来,她舅舅哀求说,他平时最疼熊琳,怎麽可能把自己的亲外甥女往火坑里推?听到这个,她的心也就软了,便抱著试试看的态度上起“课”来。听了六七天课後,她的想法改变了许多,不仅不哭闹了,还成了好学生。每堂课都认真做好笔记,课後认真分析,请教成功人士,十几天後,她彻底信服这个行业确实能迅速暴富,而且也不违法,便咬咬牙交了3000多块钱上线成了会员,现在她已是培训员了,手下发展了十几号人,大都为她广东的老乡。

所谓上课,就是每天由团体中干得最棒的骨干讲授暴富理论,即无限代理制。上课老师每堂课都会变换,但内容基本相同。主要是讲清公司如何运作,上线的人如何从会员、经销商上升到培训员和大培训员,最後升到代理和总代理。他们并不真正需要消费讲课时再三提到那种保健品,而是一种“人头传销”。根据他们的无限代理制,只要你消费3000元产品,你就成为公司会员。入会後的第一个月,你只需要发展两名会员,按照2、4、8、16、32┅┅的等比公式建立自己的网路,不断膨胀,通过一整套补偿和回扣制度,耐著性子在公司吃整整两年苦头,你就可以成为代理和总代理,那时的薪水就是每月3万多元。说来简直是做梦,但若是你单从他们讲的无限代理制内容去体会,并沉醉其中,这个暴富理论还真能自圆其说。不过,只要你头脑有足够的清醒,你就会明白这一理论的致命弱点是,所有发展的会员都不从事生产,只是一级一级地交钱上线,那麽社会这台机器如何运作?物质资料如何生产和流通?如此无限代理,取消一切中间环节,不要商品经济┅┅任何国家都不可能允许,一旦查封,最後受害的还是广大的普通会员。

难熬的三个小时期间,不时会停下来做些小活动,比如推背,一来舒展筋骨,也是为了活跃课堂气氛。课後是一个多小时的文娱活动时间,一般是先安排多才多艺的人上场表演,然後叫新人上台自我介绍和表演节目。活动过後是由所谓的过来人讲心得体会,大意是讲述自己怎样从误解到信服的转化过程,再就是大家一起合唱《真心英雄》等鼓劲歌曲。活动过後就是两个多小时的成果分享会,每天请一个至少做到大培训员以上的所谓成功人士大谈自己的成功经验和体会,他们都是一些经过千番磨砺、从普通会员一步步爬升上来的过来人,能言善辩,善於抓住和揣摩听众心理,不失时机地煽情和制造狂热气氛。

当然,有的成功人士的讲述还比较精彩,甚至不乏真情流露。孙刚的上线领导大培训员李敏就是这样一位。她是一位长相极为秀丽的女子,年约二十七八,与孙刚同乡,也是孙刚老家到辽城经营网路营销较早的一位,先後被她及她的下线骗到辽城的多达二三十位,住在几个“家”里。成果分享会上,一袭时尚得体黑裙的李敏委委道出自己的那番不凡经历。两年前,在广东打工的她被未婚夫一个电话叫到辽城。开始时也是又哭又闹,甚至曾几次爬到窗台上,想往下跳,被人发现拉住。後来她未婚夫双膝跪在她面前说∶

“李敏,我给你跪下了!你就相信我一次!留下来,住八天,八天後你若是还不愿意,我一定买票送你回家!男子汉大丈夫,说话算话,决不食言!”

得到未婚夫的保证,李敏忐忑不安地留了下来。上课不到五天,她便由一个顽固的反抗者变成了无限代理制的忠实信徒。很快上了线,开始了自己的事业。

为了尽快实现自己的理想,她改变了工作方法,按她的原话来说就是使之更为人性化。用一个个“计巧性”的电话把同学、朋友约到辽城後,并不强迫他们去听课和上线,而是让他们自己用敏锐的眼楮去观察、发现和体会。又在生活上无微不至地关心他们,爱护他们,与吃住在一起,现在她的那些下线都成了她的好姐妹。她说,自己完全是本著让亲友们共同发财的目的叫他们过来的,可她的一片好心却不被家乡人理解。说道这里,李敏热泪盈眶,哽咽著说∶

“反而骂我是骗子,还说我骗了一个又一个!”

闻此,台下听众感同身受,无不动容,抽泣声一片。见此,李敏怒目圆睁,忿然说道∶“现在让他们嚣张,几年後,我们夫妻俩开著宾士回家,用钱塞他们的嘴!”

李敏的故事是众多成功者中较为感人的一个。通过长期灌输这种暴富理论,一个个误入虎口的青年人从初来时的坚决抵制到心悦诚服地相信,且身陷其中不能自拔。好在肖岩头脑还算清醒,因为他始终抓住传销非法这一点,清楚国家不可能给予合法化,也明白一旦陷入进去就是一条不归之路,因此九天的“培训”,无数次的洗脑,仍然没有改变他的看法,头脑始终保持清醒。

这是一段悲喜交加的日子。起初他还天真地想过与这些人斗智斗勇,企图既了解内情,又能全身而退。可一次次地被别人批判,洗脑,甚至多次被嘲笑为胆小的书呆子,又处处被别人监视,连打个电话都有人盯著。这种囚徒般的生活使他趋於崩溃,甚至想过自杀。每每到漫漫长夜,失眠、梦魇困扰著他,回家的渴望愈加强烈。唯一值得欣慰的是与他同住的这些人对他都挺好,除了不准他私自给家里打电话外,平时并不会为难他。也许是因为,除孙刚外,这“家”的男女并非李敏的下线,彼此并没有很直接的利益关系。所以,肖岩是否上线,他们并不十分关心,况且肖岩的友善和真诚也缓解了他们的戒备心理,大家相处得倒挺融洽。正因为这样,当第十天晨,肖岩偷偷提包回去时,他们并没有怎麽强行拦阻,倒是气急败坏的孙刚追到了车站,要他回去向他们领导告别。但肖岩决心已定,坚决不回去。孙刚无法,也可能是友情未泯,便出去买了一袋桔子,送给肖岩。火车一响,肖岩告别了那个古城,回到南方。

东北十天的经历令肖岩终生难忘。从所见所闻中,他发现一个颇为痛心的现象,里面的人大都是受害者,他们的进入都有一段相似的经历,且他们并不像人们想像的那样容易受骗,而是经过了一番抗争和观察,彻底信服後才交钱上线。他们对加入後能暴富的信心如此强烈,以致许多人都把亲戚朋友骗去,形成一种家族式传销,造成无数的家庭和社会悲剧。

说道这里,肖岩的眼楮湿润了,他又想起了那座城市和那些还在做著暴富梦,不可自拔的人们。

故事听完了,文轩默然无语。他早就猜到肖岩北上的经历一定不平凡,没想到会是这样。肖岩异乎寻常的深沉成熟,无疑应归功於这段有点惊心动魄的人生阅历,所谓不幸中的万幸。他轻轻拍了拍肖岩的肩膀,打趣说道∶“这不是好事吗?俗话说得好,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神秘的传销内幕被你小子捅破了,又没被骗走一分钱,真是爽翻了!以後一定要把它写出来,那可是一个很好的题材,你不写我愿意替你写。”

听到这个,肖岩破涕而笑,甩甩飘逸长发说∶“好了,不说这个,下午你没事吧,我们去打网球,校园後面有个网球场”。

文轩很羡慕别人在网球场上挥舞球拍的潇洒姿势,但他却连球拍都没摸过,便欣喜地与肖岩进去打了一场网球。可他的球技太差,要麽发不好球,老是触网,要麽就是打偏,甚至飞到外面去。肖岩笑个不停,只好一再手把手教他。折腾了很久,总算有了一点点进步。见文轩累得满头大汗,肖岩只好让他回去。

第十四章 午夜丛林

回家後,文轩剥光衣服舒舒服服地冲了个澡。洗完,拿出新买的收音机调起节目来。这台收音机品质不错,不仅音质清晰,信号也强,除了能收地方台和中央台,还能收到台北国际之声、英国等海外节目。中央人民广播电台的“中国之声”正在播报这一时段的新闻,文轩认真地听了听六方会谈最新进展。

这天晚上,任风没有回住处,文轩以为他又去上通宵网了,哪里知道他是被朋友邀著在娱乐场所风流潇洒。

任风有个叫阿文的高中同学在“阿波罗娱乐城”里上班,还担任了管理职务。听说老同学任风也在本市,便多次邀他去娱乐城玩。但任风骨子里看不起那个没读多少书、只因脸蛋生得好便风风光光的老同学,一再拒绝。这次是阿文要马天明、刘冰几位老同学硬拖著任风去,还说不去就是瞧不起他。话说道这个份上,任风只好在周末陪几位老同学去了一趟。

这是本市一家名气挺大的娱乐城,里面各种娱乐设施一应俱全,包括有适合不同年龄层顾客娱乐的各类球场、健身室、泳池、舞厅、酒吧、桑拿套间等。外面看去,出入娱乐城中的人男女老少都有,一应设施比较正规,看不出里面有什麽特别之处。谁能想到,推开厅堂後面半掩的暗门,沿著五光十色的暗道进去,拐一个弯,便能看到一露出华丽灯饰的门,上面写著几个充满诱惑力的大字“午夜丛林”,这才是令人心旌摇荡的场所。

长著一副明星脸的阿文见老同学任风终於赏脸来玩,异常高兴,一个上午都陪著他们转悠。玩了保龄球又玩台球,累了找来丰乳荡漾肥臀的小姐给他们按摩,一双双温柔纤细的巧手在他们身上游龙走凤,让他们春心荡漾,好不销魂。中午又在包厢里定了一桌上好的酒席,叫来几个同事殷勤劝酒,倒让任风他们受宠若惊。下午,四人又钻进後院碧波荡漾的游泳池里,由几个穿著比基尼的女郎陪著弄水嬉戏,影视中才有的画面竟然发生在自己身边,比比自己穷酸枯燥的生活,任风的心也随著碧波荡漾,少了刚来时的羞愧和不安感,也纵情地与佳丽们玩起戏水鸳鸯游戏来。

晚上,阿文领他们进了“午夜丛林”。一进彩虹似的门,门边几个穿著透明纱衣的窈窕女郎把他们迎进过道左侧的大舞厅里。还没进门,就听见里面传出一阵阵极度亢奋的男子嘶喊声∶“脱呀!快脱呀!”声音一浪高过一浪,勾起了任风他们探究的欲望。挤进去一看,只见灯光辉煌、人影绰绰的舞厅中央耸立著一个醒目的大舞台,上面正在举行脱衣舞表演。这里的脱衣舞表演别具特色,并非由几个妖娆女郎风情万种地轻解罗裙、层层剥笋,而是由三男三女在台上表演古罗马帝国皇宫艳史。男的酷帅,裸著上半身,有著发达健美的肌肉,犹如古代骑士一样半蹲在三个美貌如花的少女面前,先摆著各种献殷勤的姿势,然後一颗一颗的解开舞女的衣扣,解开一层便搂抱在一起表演一番,再解另一层。舞女也极力配合男子的动作,一边颤动著纤细的腰姿,一边用柔若无骨的手在男子肌体上上下游动,樱桃小口有节奏的一张一翕。

这样的男女配合表演比单纯的女子表演更能勾起观众的亢奋欲望。下面的人群发疯一般嘶喊过不停,恨不得自己亲自上阵。表演到了高潮之处,台下的一些男子竟然跌跌撞撞地奔上台,如狼似虎地扑向表演的舞女,有的还扑向舞男,吓得台上男女花容失色,四散奔走,整个舞台一片混乱。几个凶神恶煞的保安连忙冲上去把他们一一架走。

表演的新奇刺激也令离台较远的任风几个血脉贲张,但他们挤不进去,只能踮著脚尖猫著从人缝看,他喜欢看窈窕婀娜、乳峰颤动的舞女,也对英俊挺拔的舞男怦然心动。忽然,任风隐约瞅见家住自家楼上的李一民,在那里狂叫嘘吹。原来他真是一个喜欢沾花惹草的男人,怪不得老婆对他不放心。看了一会儿,阿文附在任风耳边挑逗著说“怎麽样,我们这儿的帅哥靓妹不错吧,想不想尝试一下?”

听到这个,任风的脸涮地红了,不说去,也不说不去。虽然他早在大学时就被室友拉到发廊完结了处男身,但他干那档子事的次数并不多。见任风算是答应了,其他几个更不必多费口舌,阿文把他们几个带到了舞厅隔壁的一间溢著粉红色灯光的房间里,里头一栏一栏地隔著几排包厢。阿文出去了一下,返回时跟著三个袒胸露乳的小姐。其中一个梳著马尾辫的女孩子有些腼腆地靠在任风身前,一边夸他长得帅,一边挽著他进了一间包厢里。

洋溢著粉红色灯光的包厢里摆著一张矮矮的双人床和一张小桌子,床中间还空出一截。见这个小姐看起来与众不同,不像其他几个那麽妖艳,任风便搂著她的腰妓,攀谈起来。

那小姐姓陈,来自贵州一个穷山区,今年才二十一岁。任风谎说自己与她同年,小陈娇笑著说“这麽小就出来找小姐!”

“那你呢?你还不跟我一样大。”

“男女不同,女的发育更早。”

“你的意思是说我的那个还小,等下一定要让你试试我的本事。”任风故作不悦,只手在她丰满的乳峰处狠劲抓了一把。小陈的脸瞬间红了。

见此,任风倒有点不好意思,停下了手,疑惑问道∶“你是第一次吗?”

小陈闷声不答理。

“那你为什麽要做这个呀?不可以找其他事情做吗?比如,做服务员也可以。”

闻此,小陈嘟囔樱桃小口不作声,许久,很无奈地说∶“没文凭呀,找不到好工作,家里的弟妹还等著自己寄钱回家交学费,要不然,谁还愿意做小姐?”

“哦,这样呀!”这话令任风有点尴尬,便不再多问了。

这时,隔壁包厢传来了男女淫声浪语,床板吱呀吱呀作响,看来小马他们们已经大显身手了。闻此,任风的下面再也按捺不住,心下低咕,“妈的,花钱还不是找快乐,她愿不愿意做小姐干我鸟事?”想到此,也就没有刚才的斯斯文文,转而脱起衣裤来,只留下撑成帐篷似的内裤。然後急不可耐地替小陈宽衣解带。褪去薄薄的外衣及透明内裤,露出一具白嫩的肉体,玉立在眼前。瞧见这个,任风更是欲火难耐,圆睁著暴血的眼楮,喘著粗气,一把把她抱在怀中,疯狂地揉捏抓咬蜂腰肥乳,上下吮吸**。小陈一把抓住他的胯下,尖叫一声“哇!好粗呀!也就没有初时的矜持,调笑著极力配合。待其入港,迎合著火烫的躯体,浪叫著,摇动著,分外媚骨骚情┅┅

第十五章 苦中作乐

第二天早上,文轩在公司的走廊上见到了面容憔悴的任风,不禁吓了一跳,还以为他病了,想打探一下他昨晚的行踪,又怕遭抢白。任风也知道自己面色难看,为了遮羞,便撒了个谎说昨晚在同学家多喝了点酒,身体不太舒服。

出差回来的杨主任又早早地坐在办公室里,一见文轩进来,便从公事包里抽出一份彩色小报递给他看。报名为《绿源资讯》,原来是外省一家护肤保健品公司自办的月刊报纸,总共四个版面,每幅版面都附有精美的彩图。该报也分了正刊与副刊,正刊就是报导与公司有关的时事新闻,其中报导该公司在海南设分厂以及老总出席在海南举行的一次护肤品专家研讨会的新闻占了整整一版。副刊主要是一些宣传性的小文章,虽然也有自卖自夸之嫌,但有些文章倒文采不俗。

见文轩看得挺认真,杨英时满意地说∶“这份厂报办得不错吧!我这次出差回来感触不小,其实论产品效能和实力,我们公司并不比绿源公司差,为什麽我们在全国的影响力还比不上他们,一个突出的问题在於我们的宣传做得不够,连一份厂报都没有。所以这次出差一回来,老总就向我提出无论如何得办一份比较正规的报纸,别人有的,我们雪芝公司也不能缺。”

说道这里,杨英时掐了掐手头的烟末,又认真地询问文轩道∶“听小尹说你以前也做过校报编辑?”

“唔┅┅是,但主要负责文稿那一块。”闻此,文轩心里有些急了。其实他以前只是为校报写过一些小文章和短小的新闻资讯,并没有真正做过校报编辑,天皓在人前替自己说大话了。但又不好公然否认。

杨主任看出了文轩的异样表情,但他并不介意,乐呵呵地说∶“呵,还不好意思,既然做过,那就有一定基础,好像任风大学时也对这个挺感兴趣,要不你们先去找一些相关资料,咱们这几天就一起讨论一下,看看能否尽早拿出一个方案把这件事办起来,而且一定要办好,显出我们编辑部的实力。当然做这个事情光我们几个还不行,我已经就此事向人事部打过招呼,要他们再招聘两个员工。””好!”段文轩这次回答得很乾脆。办报是他的兴趣爱好所在,也是表现才华的一个绝好机会,他暗暗决定,一定要办好这件事。

办报的事情说到容易,真正做起来其实难度不小。最难的就是设计版面,既要符合报纸的一般风格,又得体现公司小报以广告宣传为主的独特性,还得迎合大众口味,不能办成纯粹广告宣传报。所以整整一周,大夥都围绕著这个事情忙得不可开交。文轩抽空从新华图书城里买到一本《报刊编辑大全》,上面介绍报刊杂编辑事项比较详细全面,弥补了他在这方面的知识欠缺,边学边做,办报的事情总算有条不紊地开展起来。

星期五早上,天皓不声不响地返回了狮城。文轩见到他时已是下午下班後,见天皓在家里足足呆了两个星期,现在回来还是萎靡不振,便猜想一定是他奶奶出了事。仔细一问,果然如此。

说起来真是让人寒心,其实早在几个月前,老家的堂叔父就曾打电话告知尹父母老人家患了骨质增生,并转告了乡卫生所医生的话,要他尽快把老人家接到城里大医院治疗。尹父其实也早有意把孤零零留在乡下的老母亲接到城里来住,老人家也来过几次,但每次都因与儿媳和不来而赌气回家。说起来好像是老人家受不惯城里人的约束,其实也怪天皓他母亲从来不给老人家好脸色看,嫌她唠唠叨叨,一件小事反反复复要说好多遍,又嫌她衣著土里土气,还在人前抱怨老人家不乾不净,你说这样的话传到老人耳里怎不伤心,便一次次哭著回了乡下。受尽委屈的老人同样也把儿媳妇没良心的丑名声四处传开了,从此婆媳俩愈加结恶,最後闹到媳妇再也不让婆婆进家门的地步。

这回尹父一跟老婆提起想把老母亲接来看病,其妻就一百个不依,还大吵大闹地叫嚷除非自己早死,否则一辈子也不让老太婆进家门。生性有点惧内的尹父不敢违逆妻子,只得自个回了一趟老家,把老人接到县医院检查了一番,开了一些药,然後托堂女早晚关照老人。就为这个,其妻还跟他呕了许久的气,硬是一个月不让他同床。由於得不到很好的医治,加上人老体弱,老人病情并未见好转,反而疼得更加厉害,整天躺在床上呼天喊地。受尽煎熬的老人家厌倦了尘世生活,终於偷偷服了买来杀虫的一小瓶敌敌畏。

那天尹父给天皓打电话时,老人家正在医院抢救,由於毒性很强,加上身体虚弱,老人当晚便咽了气。等天皓第三天早上转车赶到老家时,奶奶已入了殓。看到哺育了自己十几年的老人枯槁的遗体,天皓拍打著寿木板哭得伤心欲绝。

按照尹家族规,凡年满六十的死者都可以配享宗祠,并在祠堂内吹吹打打大宴族亲。但因死者并非老死,而是服毒自尽,属於凶讯,村里老人不准入祠办丧。尹家老娘舅在几个表兄弟的陪同下,铁青著脸来到尹家庄,大骂尹家夫妇不忠不孝,又推翻了酒席,还闹著要上告。弄得尹家父子脸面全无。

好不容易安葬好老人,父子俩满面悲伤回到城里。一回来,天皓就提起包裹欲上火车。他对这个家无丝毫留恋,一来是恨其母心肠狠硬,祖母的自尽与她不无关系;二来埋怨父亲此前对自己隐瞒真相。不料,其母闻迅赶来车站,拦住儿子,言语分外愧疚,还差点当众跪下。母亲的举动令天皓无地自容,想想人死不能复生,何况***去世并不能完全怪母亲,便把对母亲的一丝怨恨深深地埋在心底,在城里那个有些陌生的家里呆了几天。

当然,有一个事情,天皓并没有说。这一阵子的悲伤和郁闷让他几乎发狂。为寻求发泄,早上到狮城时,并未先回住处,而是奔往幸福街,径直闯进“仙福休闲美容中心”,二话不说,一把搂过那个东北小范直往包间。一进去便扒光自己的衣裤,又如恶狼一般把小姐的全身衣服撕扯得不留一丝,然後把小姐按在胯下,把那个充血暴胀的东西强行塞进她的樱桃小口。小范开始有些不情愿,拗不过那他的横冲直撞,遂半推半就伸出丁香舌**,继而吮得啧啧有声,爽得天皓全身痉挛。几分钟後,又扶过她又隆又翘的美臀,“劈叭”拍打几下,吐口唾沫润滑一番,然後举著家夥,用老牛拉破车的姿势,轰然而入。小姐“哎哟!”一声,颤动白嫩玉乳,晃动婀娜娇躯,媚骨骚情地浪叫迎合。这更令天皓雄风大振,如蛟龙探海般,肆无顾忌,勇往直前,大肆杀伐起来,不时发出嗷嗷叫声。震动得床榻山摇地动,惊得外面之人连连催喊。 ┅┅**过後,天皓全身瘫在床上。忽然又挺起身子,跪在地上,双手抱头,号啕大哭起来,边哭边拼命地抽打自己的脸面。小姐们从未见此情景,惊诧莫名,束手无措。哭了一阵,天皓才稳定情绪,穿好衣服,黯然回返住处。

闻知尹家变故,段文轩也暗自伤神,不由想起了自己的祖母,她老人家也是在病痛的折磨中过早离世,使得自己一生下来便成了没奶奶疼的可怜娃。

“叮咛咛”,急促的手机铃声打断了他的思绪。看看号码,显示的是浙江的区号,文轩猜想一定是黄晶,便硬是不接。可,电话一直响过不停,想想已好久没跟她联系,也不过知她近况如何,便还是接了。

谁料一接电话,对面便传出嘤嘤的哭声。文轩的心一阵揪紧。自从毕业四五个月以来,短短的时间内,班上同学就发生了许多变故。先是临毕业时室友林永明父母离婚,接著就传出了班花肖雪琴被富家公子玩弄後惨遭抛弃,之後刘小林又出了车祸,又有几个被骗被抢或是家中出事,真是人生无常,旦夕祸福。黄晶电话中大哭,是不是也出事了!小心劝慰探问,对方却闷不作声,文轩的心砰砰直跳,到底出了什麽事?

第十六章 白領之痛

好不容易停口不哭,黄晶才抽抽咽咽、絮絮叨叨地说起了自己打工的情况。

原来她所在的那家公司的老板说话不算数,且作风不正派。本来已事先讲好了是到他们公司做文秘,负责抄抄写写,做文秘工作,月薪千元以上。开始上班时也是这么安排的。待她做了一段时间后,却不是这样了,文秘兼做文员,不仅要抄写打印,还得负责端茶倒水,清洁打扫,一应办公室里的活儿全推给她做,忙累一个月,月薪只不过九百。想到现在就业难,她只好忍气吞声做下去。黄晶与另一来自安徽的小女孩在公司附近合租了一室一厅,每人每月负担一百六。那个叫小白的女孩子长得白净秀丽,身材窕窈,性格又温顺。风流成性的老板尽管家有娇妻,外面还藏了一个,还是不满足,便打起了小白的主意。时常在办公室里动手动脚,隔三岔五打电话邀她出去,借故说是加班,或是陪他会客,小白为此整日愁眉苦展,战战惊惊,经常在被屋里暗自抽泣。有一天深夜,小白突然衣衫不整地回来,神形恍惚,搂着被子哭了一夜。次日便不辞而别,捡起行李回家去了。

小白走后,老板又色心不改,暗自打起了黄晶的主意。偏偏这段时间,公司业务猛增,老板应酬不断,不时叫黄晶陪着出去,席间挤眉弄眼,挑动有加,还不时呵着酒气亲近她,甚至借故摸来蹭去,每每令黄晶惊悸不已。也想跳槽不干,可虑及找工作的辛酸和苦恼,她又畏缩了。这个时候,异常思念亲友同学,尤其渴望在文轩那里得到安慰或是拿个主意。虽然黄晶不认为文轩能给她足够的安全感,这也是她疏远并离开文轩的重要原因,可文轩善良温厚,蛮懂得关照和体贴女孩子,知冷知热,这是她现在最需要的。为此,黄晶几次欲拨通文轩的电话,却一次次缩了手,她怕文轩不理她,又怕说不上两句又吵上了,现在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拨通了。

得知黄晶的际遇,文轩心里如同打翻了的五味瓶,酸甜苦辣齐齐涌上心头。黄晶的个性他很清楚,不到万不得已,她不会向别人诉苦。但自己又能给她出什么好主意呢?想叫她辞职再找,那确实有一定难度,何况现在公司老板也没对她真正做什么。想劝她别想这么多,继续做下去,又怕将来真会出事,况且她这样整天提心吊胆,也不利于身心健康。这事令他左右为难,只好软语宽慰她暂时再在那家公司做一段时间,要是老板真有出格举动,便及时走人。

闻此,黄晶似乎心情好多了,也不抽泣了,一番谢意后,便询问起他的情况。段文轩满腹心事,却不好在黄晶面前言答,只是简单应付了几句,便挂断了电话。此时,尹天皓早已蜷缩在沙发床里睡着了,眼帘上竟溢着几滴晶莹的泪花。可怜呀!文轩长叹了声,给他盖了一条毛毯。

此时,电视里正在热播台湾娱乐剧,一个俊帅的av男优摆出各种pose摆酷,几个美女主持簇拥在旁,摸来蹭去,暗送秋波,分外煽情。文轩以前还喜欢陪着任风一起看,现在却有点作呕,便关了电视。

因刘经理出差在外,公司业务由邓经理、柳青主任全权负责。次日,柳青心情格外得好,这个已不再年轻的女人少有的浓妆艳抹,嘴上涂着血红的唇膏,掂着脚尖,扭着水蛇腰,在各个办公室踱来踱去,不时指点训斥。

业务宣传部的天皓便撞在刀口上。由于他没按时回公司上班,又未续假,便挨了柳青一顿痛批,除了声明月底得扣薪,又当着邓经理的面尖声细语地说,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即使刘经理在家,也一样不饶情。而往常性子暴躁、锋芒四射的天皓这回耷拉着脑袋不作声,默默地接受柳主任的训斥。此时,邓经理翘着二郎腿,拈着一张有点发霉的报纸,在一旁幸灾若祸地看着。待柳青从身边经过,暗自在她尖翘的臀部抓了一把。柳青轻佻一笑,“去,别挡道!”

“谁挡道了?是你钩住了我的衣服。不过,你今天实在性感,怎么样,晚上一起吃饭?我请客。”邓经理满脸暧昧的说。

“去,老不正经!别忘了,现在是上班时间。”柳青尖着嗓子说。

俩人打情骂俏了一阵,柳青又来到编辑部。她倏地瞅见角落里残存着几个香烟头和一些碎纸,立刻板着脸训斥文轩等人,说什么以小窥大,从此类小事可以反映出他们纪律散慢,还说如果下回再看到这种情况,就要扣他们的工资。杨英时看在眼里,心里很不是滋味,办公室内只有他会抽烟,以前办公室一般都是小林打扫,可她今天有事来迟了,是文轩粗略地扫了一下。虽然一起共事了几年,他向来很少搭理这个喜欢装腔作势的市侩女人,不料这次因鸡毛蒜皮的事,倒被她指桑骂槐训了一顿。

但杨英时这回没有跟柳青多计较,办报的事情急得很。方案出来了,版面样式也给老总看过,现在是具体落实的时候。由于人手不够,他们只好把其它事情停下来,全力以赴出好第一刊。新买的那台机器没装好,试着打印了几次都出错,只好要任风重新安装,足足忙了一个上午,总算可以用。接下来就是整理文字,也是文轩最忙的时候。因为第一期是试用期刊,公司里没有人交稿,全要他们负责文稿。编排是个最头痛的问题,文轩感觉力不从心,做起来艰难,好在小林比较熟悉,不时抽空过来指点一下。

自从小林遭到冷遇后,特别是见文轩与尹梦婷走得很近,她对文轩也就冷淡了好长时间,虽因工作需要还得言语接触,但基本上是有事说事,没事装哑巴。只是这段时间,她察觉段、尹俩人好像没怎么在一起,感到有点奇怪,便对文轩多留意了几分。

其实这段时间文轩也察觉尹梦婷好像刻意躲着自己,自从那次逛街后,除了打卡时偶尔瞅见她略微有些忧郁的身影,其它时候几乎看不到她,上下班也很少碰到。不过,这段时间忙得不可开交,文轩对此倒没有太在意。

段文轩哪里知道,他又敬又爱的尹梦婷正被另外一桩感情纠纷困扰。

第十七章 青涩初恋

尹梦婷的母亲是长沙某郊区小学的教师,她父亲在当地教中学,她也在那里长大,一直读完小学和初中。小时候的她像个野孩子,远没有现在这麽温柔娴顺。因是独生子女,从小被家人当成男孩子养,她也喜欢跟班里的小男生们到处乱跑。捉迷藏,打土仗,玩游戏,钓青蛙,钓鱼,样样都玩过。几乎每天都要浑身泥巴地回家,开明的母亲还说这才是健康的标志。正因倍受家人宠爱,她养成了任性孤傲的性格,爱耍小性子。男孩们为此常捉弄她,只有一个名叫江永的男孩事事让著她,还经常带她去玩。

江永的父亲与尹梦婷母亲是同事,他家住在离小学不远的江村。村子被一大片碧油油的水田和菜地环绕,村里到处点缀著一口口绿幽幽的池塘。塘边绿树成荫,塘里水草丰茂,浮游生物众多,水上飘著成片的水莲,是村民绝好的猪食。这是乌鱼最喜欢栖息的水域。针对乌鱼贪食腥物的习性,孩子们用弄死的小青蛙或蚯蚓作饵料来钓乌鱼。

尹梦婷小时候最喜欢跟著江永去塘边钓鱼,至今还清晰地记得那种有些残忍的钓鱼方式。准备好钓竿後,钓者从田里抓来小土蛙,那是一种灰头灰脑的小青蛙。得把它活活摔死,这样才有腥味,又能沉入水中。然後用钓钩从蛙屁股沿脊背反钩到蛙嘴,把土蛙的双脚直直绑好,使蛙头微微上翻,蛙身下垂,而尖锐的钩嘴隐藏在蛙嘴中。这样,只要贪吃的乌鱼一吞入蛙头,就会被钩子反钩住,想脱钩也很难。

准备好了饵料,下一步就是选取垂钓地点,这是最能反映钓鱼技术好劣的一步。江永年龄虽小,但他善于放钓,每每钓的乌鱼也最多最大。钓乌鱼一般适宜在烈日炎炎的夏日正午,只有这个时候,狡猾的乌鱼才会游到树荫下或水莲空隙间觅食。一般钓者会准备几只钓竿,放在不同地方,这样钓中率会高点。选好地点後,待饵料沉入水中,便要固定好钓竿,插入岸边,或是绑扎在圈养水莲的竹竿上,以防力大无比的乌鱼把钓竿拖走。

乌鱼是鱼类中贪婪而又狡猾的一类,尤其是曾经脱钩而走的乌鱼更是如此。闻到腥味後,它会贴著水底缓慢游来。看到浮在水中的饵,尽管垂涎欲滴,却并不会一口吞下,而是用嘴碰来碰去,或是一点一点撕咬拖动。这时,钓线随之颤动拉直,钓者千万不能急著扯线,否则上了乌鱼的当。直到确信没有危险,才会一口把饵吞下,或是把露出锐利钩子的蛙头吞入口中。鱼儿上钩後,会奋力挣扯,把钓竿往深水或水莲底下拖。这时,钓者就可以起竿了。

江永的耐性非常好,每次去钓鱼,他都会带上小人书,坐在柳荫下,边看书边静候鱼儿上钩。若是尹梦婷也在身旁,两人就倚坐在树荫下,伴著叽啾蝉鸣,津津有味地看小人书,柳荫下漾著一对孩童的投影,不时传来银铃般的笑声。

江永是心静如水,尹梦婷却是一心想著鱼儿上钩,每每看了一会儿书,便起身催江永去起竿。有时,还偷偷起身,朝放竿处一个个瞧去,见钓线拉直便扯。塘边窄小水滑,稍有不慎,便会滑落水中。为此,江永没少悬著心,见她起身,一般会扯住她。但还是有不防备的时候。有一次看书入迷,连尹梦婷起身走了也没觉察。直到听见不远处传来“江永哥,救命”的呼叫声,才知道这下坏了,浑身冒冷汗,慌忙奔过去。只见尹梦婷一只脚滑进水里,一只手紧紧揪住塘边长草。

连拉带扯把她弄上岸後,江永一边用干草揩去她身上的泥土,一边嘟著小嘴气呼呼地说:“我叫你不要一个人去看竿,老是不听,出了事咋办?以後不要跟著我,我再也不跟你玩了。”事後,果真赌气不理她。

尹梦婷不怕挨母亲的柳条,却怕江永不跟她一起玩,每次听他这样说,便会抽泣哭鼻子。这回闯了祸,让江永大为生气,她更是无限伤楚,眼泪汪汪,一边哭,一边扯著江永的衣袖说“江永哥,我错了,求求你,不要不理我!你不跟我玩,我咋办?”。

见此,江永只好勾著她的小指说:“傻瓜,我不跟你玩跟哪个玩?不要哭了,我妈说,眼泪流多了长不大。”闻此,尹梦婷噗哧一笑。江永又从贴身内袋里掏出护身荷包,替她细细拭去脸上晶莹的泪花。

时隔多年,每每忆起此情景,尹梦婷依旧会溢出幸福的笑容。

郎骑竹马,两小无猜,转眼已是初二。此时的尹梦婷出落得婷婷玉立,而以前瘦小的江永也长成了一个清秀挺拔的俊朗少年。孩童时代的友情逐渐萌发为朦胧的爱情。他们被戏称为金童玉女的一对,就连尹梦婷的外婆也看好他们,经常在人前戏谑这对小宝贝。

天不随人愿,初二读完,尹梦婷父母调回父亲的老家狮城工作,夫妻俩也要把女儿带过去。闻知此事,尹梦婷如同遭遇晴天噩耗,想到再也不能与心爱的江永哥朝夕相处,心如刀割,伤心欲绝,躲著藏著,不愿跟父母上火车。尽管如此,她最终还是拗不过大人有些粗暴的做法。临别前,她给江永留下了一个会撒娇的小布娃娃,一方沾了她泪水的小手帕。初谙情事的江永则给梦婷写了一封情意绵绵的信,信上誓言自己一定会刻苦学习,读上重点高中,考取大学,将来到狮城去工作,与她长相厮守,永不分离。

回到狮城後,尹梦婷进入狮城四中读书。来到陌生的环境上学,接触新面孔,一向任性野气的尹梦婷变得有点内敛,人也文静多了。开始这两年,情意绵绵的信件不断,相片都寄了一大迭。第二年璁假,俩人皆如愿以偿地收到重点高中的录取通知书,尹梦婷也得到父母的格外恩准,并由母亲陪著到湖南去看亲爱的外婆,也让一双小儿女缓解了相思之苦。

到了高二时,江家发生了变故。江永母亲患了肝硬化,家里为治病欠了很多钱。因生活困苦,往常儒雅的父亲性情一改,变得脾气暴躁,经常打骂喝斥儿子。家庭的变故给江永带来巨大的心灵创伤,睡眠不足,上课老走神,成绩也因此大退步,期末考试後,一下子就从班上优等生变成後进生。他觉得考大学无望,因此变得更加消沉,越来越厌倦学业,又学会了抽烟喝酒,还交上了一帮坏朋友,几次因参与斗殴而差点被学校开除。也是从那个时候起,他再也不好意思给尹梦婷每月写一封火辣辣的信,後来干脆许久不回信,尹梦婷打来的电话也不接,两人几乎断绝了联系。闻知江永如此消沉堕落,尹梦婷常常愁肠百结,以泪洗面。久而久之,心渐渐地碎了。大病一场後,含泪烧掉了所有的信件。

随著时间的推移,江永渐渐从她脑海中淡忘。只是後来听外婆说起,江永高中一毕业便去北京打工了,从此再也没了他的消息。

後来尹梦婷考上了大学,窈窕多姿的她一入学就成为多情男生们追求的目标。但有过情伤痛史的她再也不愿轻易付出自己的一腔真爱。虽说并不会冷酷拒绝追求的小男生,但总与他们保持若即若离的关系,她也有了高傲公主的美名。去年毕业後,经她小姑的朋友,也就是现综合部的柳青推荐,她进了雪芝公司,成为柳的副手。面对这样一个漂亮可人的白领丽人,公司里几个还名草无主的单身男子频频向她射出丘比特之剑,任风就曾经给她写过一封灼热的情书,遭到她的委婉拒绝。段文轩的出现曾让她这颗有些挑剔的芳心稍动,一来是因为他有才气,二来也是因为他性格温和,对人真挚热情,这是原来小江永所具有的,长得也有点相像。正因如此,她也乐意与文轩接触交往。

可江永的再次出现又一次搅乱了她的芳心。

第十八章 江永律师

陪文轩逛街那天,尹梦婷家来的客人其实就是江永,他现在已是一名职业律师。

当初高考落榜後,江永没有复读,跟著做泥匠的表哥去了北京。原打算在表哥所在的建筑队里做小工,但白白净净的他头一天上班就被老板涮了。找了许久,後来,离住处不远的一大酒店招聘服务生,江永试著去应聘。因他长相俊朗,又吹得一曲悠扬的笛子,老板要了他。江永也喜欢这份工作,觉得只要服务态度好一点,又有艺术才能,以後会有发展机会。

上了班後大失所望。他只是酒店里一名最低贱的端菜杂工,迎宾和才艺表演还轮不到他。整天穿著厚厚的制服一天到晚穿梭在厨房与餐厅、包厢之间。一天下来,浑身油垢,脚酸腿软,熬到打烊,挪进鸽子般的房间,身子一挨床便死死入睡。许多次,他都收拾包裹走到街上,但想到流落街头的游民滋味,又心生怯意。

这家酒店离某民办高校不远,经常有政法系的大学生来吃饭。来来往往,相处久了,他认识了一位湖南老乡。那人也有一番坎坷经历,三次参加高考,三次落榜。但他不屈从于命运的安排,前年来到京城自费上了这所大学,边上学边打工。那所学校是国内有名的民办政法高校,据说他们法律专业的学生只要肯用心吃苦,毕业後一样可以参加职业律师资格考试,拿到证书去找律师工作就容易了。那老乡刚刚于上半年通过了考试,不久就可以拿到律师证。见江永年纪尚小,又颇有上进心,李响便鼓励他走自己这条路。

老乡的指路给了江永改变命运的希望。干了一年,也辛辛苦苦积攒了几千块钱。下半年便半工半读上了这所高校,开始了自己的大学岁月。他非常珍惜这次学习机会,在校两年多来,几乎把图书馆所有的法律书籍都翻遍了,又悟性奇好,宪法、刑法、民法等法律典籍大都能倒背如流,成绩名列前茅,成为同学瞩目的焦点。第三年,他参加了职业律师职格考试,从京城几十万考试大军中脱颖而出,以优异的成绩顺利通过了考试,拿到了资格证书。不久,便被京城一家小有名气的律师事务所聘用,成为一名职业律师,为自己挣得了一份前途无量的工作。工作不到一年,因能言善辨,业务精通,很快成为客户们争抢的热门人选。来自底层的江永深知弱势群体特别是民工维权的不易,积级利用自己的身份去帮助他们,为民工讨薪或是工伤赔款请法律援助,其间只收取很低的律师费用,有时甚至无偿替他们打官司,深受这一群体的欢迎。

这次来狮城来主要是为一桩焦头烂额的官司寻找一个重要人证。事情是这样。上个月的一天晚上,江永从所里匆匆回到自己新搬的家。上了三楼,正要开门,忽然从阴暗角落里立起一个人来,江永吓了一跳。借著昏黄的楼梯灯光照耀,原来是一位娇小柔弱的女子,头发蓬松,衣著简朴、单薄,身上还有斑斑点点的泥浆,在寒风中瑟瑟发抖。那女子怯生生地唤他江律师,见江永淡淡回应,蓦地跪在他身前,抓住他的大腿,要他为自己作主。此时已是深夜,江永全身困乏,便借故不便,叫这女子次日到律师事务所来找他。不料,那女子说什麽也不愿走,看样子是不允诺便长跪不起。江永无法,只好把她请进屋。进得屋内,那女子打量了一下他的房间,见里面并无别人,便低眉顺眼地请求让她进浴室洗一下身子,她已好多天没洗澡了。江永心下一悸,害怕这是桃色陷阱,便又仔细瞧著那女子。见她看起来并非轻浮浪女,十分得凄楚可怜,便又软下心来答应了。带著女子进了浴室,打开浴霸热水,嘱咐一番,关好门出来。然後忐忑不安地坐在客厅抽烟等待。浴室沙沙声作响。隔了一会儿,水停了,忽然传出那女子娇俏柔软的声音,“不好意思,江律师,请问您家有┅┅有干净的女式衣服吗,我那衣服有点脏,想暂时换换,随便什麽样的都可以。”江永哎哟轻叹,心道:“我一个大男人,又没有老婆,为人还算正派,家里哪会藏著女人衣服呀?”愁思苦想,忽然记起上半年李响曾带著女朋友在他原来的住处借住一晚,离开时遗忘了一件女式睡衣。因李响走後许久没有信音,便一直搁在衣柜里。便去找了来给她。

那女子从门缝里伸出一只白嫩的小手,门内的灯光漾出女子凹凸有致的身影。许久没有亲近女人,江永心下一阵莫名的躁动,不由想入非非,小腹间发热,胯下的家伙瞬间昂然奋起。江永强咽住唾液,把衣服递在她手上,准备离开,却被那只手轻轻拉住,意乱神迷间,手脚不听使唤,吱呀一声门被推开,闯了进去。眼前露出一具雪白丰满的肉体,硕大白嫩的乳峰高耸坚挺,两颗水汪汪的媚眼秋波闪闪、默默含情地望著他,两片性感的嘴唇微微向上翘著。江永欲火难耐,伸手环上她的细腰,她“嗯!嗯!”轻哼两声,献上她的香唇,两片嘴唇贴在一起,两条舌尖在彼此口中吸吮著,翻来搅去,坚挺的双乳不住地在江永的胸前贴磨著。他左手爱不释手地揉搓著她的乳峰,右手则在她的後背猛力地捏抚著白嫩的大肥臀。发香和肉香不停地刺激著昂奋的性欲。“要了我!要了我!”她在娇喘著迷乱地呻吟,俏脸绯红,樱唇嗯哼、娇躯颤抖,两只水蛇似的白嫩滑溜大腿紧紧地裹缠著他。江永的坚硬欲望被夹得酸麻爽快,遂连脱带扯扒去衣裤,顺势把这香媚柔软的肉体抱出浴室,放倒在柔软的沙发床上,双手压著她雪白肥美的翘臀向下发力,把那充血的家伙对准她的下身瞬间没入。很快便娇躯浪扭,臻首舒服地摇来摇去┅┅一阵剧烈的抖颤後,二人极度舒畅满足地躺卧在床上。

之後,那女子絮絮叨叨地将自己的来意告诉了江永。她名叫林月娥,来自于南方狮城,三年前随同做泥匠的丈夫来到北京,在一家建筑公司干活,她负责做饭。因老板拖欠了他们半年的工资,她老公跑去讨要,却被工头一顿毒打,遍体粼伤,在医院里住了一个星期,花光了所有的积蓄,只好草草出了院。因无钱回家,现在老公还借住在工友家。实在无法,得知江永专门替民工打官司,便找上门来。闻知此事,江永也极为气愤,便当即允诺愿意替他们寻求法律解决。

不料,当他接手这桩案子、并把包工头告上法庭後,却发现那对夫妇神秘失踪了。法庭索要当事人,江永不能提供,包工头趁机倒打一耙,反告他无端诬陷罪,要给予名誉赔偿。後来从工友口中得知,林月娥夫妇被包工头使人强行拽上火车,返回老家去了。这位工友曾听林夫谈起过他们的老家,并留下过地址。为此,江永来到狮城,循著地址找了几天,却一无所获。幸好昨日所里打来电话说,那包工头突然撤诉不告了,便准备打道回京。这时记起尹梦婷家在狮城,又探知她并没有成家,便顺便到尹家走一趟,看看能否重新找回那段失落的恋情。毕竟那段美好的初恋在他心中留下过深刻的印象,特别是因工作关系接触了太多肮脏的人和事後,对往昔美好生活的回忆更让他心驰神往。

尹梦婷到家後,乍一看到江永,有点不敢认了。数年不见,江永已是伟岸儒雅,一表人才。从江永眼神来看,似乎他还爱著尹梦婷。可尹的心中还有江永的位置吗?

并非尹梦婷不想重新接受他,把这段情缘再续,可江永游离不定的眼神总给人一种异样的感觉。想想也是,本来好好的人却学坏,还那麽绝情地对待她,现在的他总算找回了失落的自我,可他上学工作也好几年了,为什麽以前不联系,直到事业取得了一定成就後才重新寻觅那段失落的恋情,让人不得不对他的用意和感情产生怀疑,总觉得炫耀成分多一点。

也许是看出了尹梦婷的犹豫和不安,趁著尹母出去的工夫,江永一再向尹梦婷道歉说,他之所以现在才来联系她,实在是因为当时自己太自卑,对前途失望,看不到出路,总以为再也不配与她交往下去,参加工作後又脱不开身,故此直到现在才来与她联系。他希望尹梦婷能重新给他一个机会。

虽然如此,尹梦婷心里总存有疙瘩。如今她已今非昔比,早已不是从前那个能轻易被感情征服的小梦婷。还记得大二时,音乐系一个高大帅气、才华横溢的男生苦苦追求过她,变著花样在她面前营造浪漫气氛,献花给她,为她点歌,闹得全校都知道。可最终没能征服尹梦婷这颗有些执拗的芳心,因为她一向轻视那些公子哥儿们的滥情,总认为这种所谓的纯情如同昙花一样,开时艳惊四座,令人目炫,可转瞬间凋谢,花落无痕。

但那段纯洁童真的初恋毕竟在尹梦婷心中留下过美好的记忆。不管江永现在重提旧事用意如何,既然他千里来寻故人,说明他还是挺在乎自己,自己又怎麽忍心冷断他的心?

想到这里,她没有正面答复江永的请求,而是理了理遮在眼眉上的一绺刘海儿,幽幽说道:

“ 谢谢你还记得我,你的痴情的确让我很感动。可你的事业在京城,我呢,这几年是离不了狮城,俩人相隔万水千山,感情得慢慢培养,不能说在一起就能在一起,前面的拦路虎还很多┅┅毕竟我们都不是原先那个有些懵懵懂懂的少男少女,我们都是成年人,不能凭一时冲动任意行事,该考虑的事情还得考虑周全,你是大律师,这些你都清楚,你觉得是这个理吗?”

江永也料不到尹梦婷会这样回答。他清楚由于自己的过失给尹造成过很大的伤害,加上俩人好多年没有联系,这段情缘能否重续还是个未知数,最怕的就是她躲著不见自己,要麽就是痛骂自己一顿或者一口回绝。想不到尹梦婷并没有让自己太难堪,而是有些坦率地摆出俩人重续旧缘的现实困难,这让他有些意外。

想到这个,江永有些欣喜地拍了拍後脑勺颤声说道:

“是,是这样,既然要在一起,什麽问题都得考虑。谢谢你给了我一次赎罪的机会,请相信这一次我一定不会再让你失望。至于南北距离,现在已不成其为一个大问题,交通这麽发达,火车提速後,从北京坐特快十多个小时就可以到狮城,何况还有飞机和现代化网络通讯工具呢?烦闷时煲煲电话,也可以网上聊,我们所里的计算机都联了宽带网。我这几年还得在北京发展,毕竟那儿是天子脚下,发展的余地更大,自己又有了一点基础,等过一两年再想法子把咱俩弄在同一个地方工作,看看是你到京城去还是我到这儿来。这样咱在一起的时间就多了┅┅”

说道这里,江永发觉自己有些话实在说过了头,脸不由得地红了半边。

听江永絮絮叨叨地说了这麽多,谋划得这麽长远,尹梦婷哭笑不得。想到自己虽然并没有明确表示会再给他一次机会,但刚才说的那些话的确会让人这麽想,看来江永己经迫不及待地把自己当成女朋友看待。事己至此,尹梦婷不好再反悔,便微微点点头,算是答应了他的请求。

这天晚上,江永留在尹家住了一夜。已调到政府部门工作的尹父与他颇有共同话题,俩人聊得非常投缘。在这之後,老爸老妈一个劲地在女儿面前说江永的好话,还常规劝女儿要珍惜她与江永十几年来藕断丝连般的情份。听在尹梦婷耳朵里,真有些痛心父母这麽快就把自己卖了。但从这个时候开始,她也渐渐地疏远了同公司里其它男同事特别是段文轩的关系,她想让自己的心静一下,看看是否真得能跟江永重续旧情。

第十九章 生死临界

俗话说“南方冬来晚”,但今年不比往年,一场秋雨过後,天气一下子就凉透了。凛冽的北风夹裹著冰冷的雨水侵入衣缝,使人周身起鸡皮疙瘩。

不经意间,文轩已在雪芝公司上了四个多月的班,试用期过了,工资涨了三百块。此时,编辑部的厂报已出了两期。因版面新颖,内容精当,报纸一出刊便受到内外欢迎,郑总在例会上特地夸赞了杨英时一番。稿件像雪片般飞进了投稿箱内。为了赶稿,编辑部的同仁们不得不牺牲休息时间忘我的工作著。

由于尹梦婷刻意冷淡和躲避文轩,除了在上下班偶尔点头招呼外,其它时间形同陌路,又行色匆匆,少有说话机会。明显觉察到尹梦婷的态度变化,段文轩异常失望,虑及自身处境,又自惭形秽,也没有勇气当面探询原由,只好独自伤神忧郁。加上加班加点,劳累过度,以及天气的原因,这段时间,文轩精神萎糜,茶饭不思,晚上整夜失眠。只好眯著眼楮躲在被窝收听广播节目,但深夜时分,能收听到的好节目并不多,充斥地方台的多为与前列腺疾病有关的热线节目。嗡嗡嗡的声音常常把睡梦中的天皓吵醒,免不了挨他的批。次数多了,便也不好意思再听。可不听收音机就很难入睡,文轩无法,只好默念数数,但数来数去老是清醒地记住所数的数字。後来,他又异想天开地想揭开从假寐到入睡间临界点的秘密。于是,便每天晚上强制自己在昏昏欲睡时保持一点清醒,而要做到这个,就必须闭住呼吸才能体会到那种恍恍惚惚的神秘感觉。

久而久之,文轩患上了可怕的呼吸衰竭症,症状表现为睡觉时鼻孔堵塞,呼吸不畅,嘴巴不会自然张翕,出现呼吸缓慢甚至中断。因呼吸困难,头一接触枕头或靠在沙发上,口唇和四肢就会逐渐变得僵硬,不听使唤,思维也变得紊乱。严重时,头皮炸痛,四肢逐渐失去知觉,似乎脱离了身体。嘴里拼命欲喊,却发不出声音。思维更是出现可怕的梦魇,整个身体宛若向黑色无底深渊坠落。有一个梦,他异常清晰地记得。

梦中恍惚回到儿时的老家。那是一个有些破落的村庄,房屋古旧,村人褴褛,人们皆用异样的神色看著他。他踽踽独行,漫无目的的四处游逛。又走到了祠堂似的老屋门前,厚厚的墙壁间还是窄窄开著那扇门,内面黑乎乎的。恍惚间,似乎有股神秘的力量在召唤他进去。文轩身不由己地往门内挤。挤了一半,突然意识到进去就是死路一条,便拼命想出来,可这门却似乎堵住了,总挤不出来。卡在其间,喉咙也似乎被掐住了,头皮痛得厉害,眼前只有一线光亮,这光亮也看著就要暗淡,这时,门外隐约出现一个白胡子老人,竟然是故去多年的外公,伸出枯瘦的手把他拉出门来。出了门,外公不见了,头痛感渐渐消失,只是口干舌燥。文轩四处找水喝,眼不由睁开了。却见自己依旧睡在床上,手紧紧地抓住床架。

这是可怕的生死临界。如果这时还不强制恢复呼吸,後果只有一个—— 死亡。要想活命,必须在濒临绝境时使自己恢复呼吸。幸运的是,文轩每到这个时候,总能保持一点清醒,竭力四下抓捞床架,或是翻转伸缩身子,使手脚从濒临麻木死亡中逐渐恢复知觉。几次下来,文轩连枕头都不敢靠,经常坐在床上发楞,生怕一睡下去会永远起不来。这是文轩一生中最痛苦的时候,想睡又不敢睡,整天茶饭不思,人也迅速垮下来,原本油光水滑、面如冠玉的他一下子就变得额颧高耸,两眼深陷,面黄肌瘦。

第二十章 龟息大法

实在难熬,只好踌躇著去看病。一位女大夫看後,感到很惊讶,打量他好久,语重心长地说:“小伙子,这病老年人才犯,你年纪轻轻就得这样的病,不简单哟。好在发现了,要不然很危险,以後可一定要加强锻炼。”为此,女大夫建议文轩每天睡觉前强自大口大口的呼吸,在起伏而又均匀的呼吸声中入睡,又开了些辅助性方子。

文轩按医生的建议去做,又服了药。虽然好了些,但效果并不明显,时好时坏,甚至有时睡梦中,呼吸堵塞得愈加厉害。无法,只好再去看医生,女大夫异常惊讶,又经一番诊断,连呼怪病,其他医生也对此无能为力。这时,护士长忆起她的老中医父亲有一些独门秘方,似乎可以治此怪病。便亲自带了文轩到乡下去求问老父。经过一番望、闻、问、切,白发苍的老中医忖思良久,似有所悟,便叫文轩留住在他家,独自提著药锄去到山里。临晚提著一筐草药回来,细细碾磨成汁,混合在一蛇胆瓶里,内面装著一条罕见的白尾蛇,头呈三角,宛若游龙。次日,老中医敛声摒气从瓶中倒出腥黄汁水,装在小药瓶里,令文轩带回城里,每晚临睡前口服小半盅。

服了一周後,文轩感觉有了变化。晚上睡觉呼吸渐趋均匀,堵塞少了,梦也不那麽多了。不过,有天晚上,他又做了那个怪梦,结果出人意料!

梦中,他又被卡在门内,头皮痛得厉害,竭力向外张望。这时,外公又出现了。不过,老人家这次并未伸手拉他,而是抚著白胡子,笑呵呵地鼓励他说:“伢子,进去吧,进去是福不是祸。”外公之言令他诧然,想独自出来又难以做到,便抱著试试看的态度,硬著头皮往内挤。不料,奇了,门越挤越宽。进到内面,出现一个大间,巨烛照耀得室内亮如白昼。角落有个神龛,龛上盛著一盏水。文轩奇渴无比,便端起杯盏一饮而尽,顿觉甘香满口,神清气爽。只听外头传来外公蚊蚋般的声音,“伢子,你服的龟息散,大难不死,必有後福,好好享受人生乐趣吧。”声音渐渐远去,文轩猛然张目回望,却见自己依旧躺在床上,下面一柱擎天,窗外阳光灿烂。活动活动身子,感觉脉络异常活跃,肌肉鼓鼓,周身似乎起了变化,明显精力旺盛了许多。从那以後,文轩再也不受呼吸病的困扰,睡得香了,又能吃饭,精神慢慢地好起来。

第二十二章 任教風波

肖岩意外地前来探望老同学。星期六上午,文轩正准备去书店看书,在巷口碰见肖岩。见文轩瘦得有点变形,肖岩异常惊讶,便追问着。

文轩苦笑着说:“这段时间差点报销了。”便把自己的患病情况说了一下,不过,对那个怪梦以及他自身的变化并没有说。

闻此,肖岩嘘嘘不已。他一向以为这位老同学清心寡欲,活得比较自在舒心,想不到也有此痛苦经历。他这次来是因工作上又遇到烦心事,还想着要文轩帮着开导开导。不料却是苦瓜遇黄莲,一个比一个苦。

现在教师职业实在也是一门苦差使。学生与老师几千年来“一日为师终生为父”的传统道德观念在工业化浪潮的冲击下愈渐淡薄和趋于肢解,师生之间的矛盾在各种因素的冲击下日渐凸现。在目前的教育机制下,学生的权利得到了空前的保护,却没有任何法律对学生进行约束,教育专家们坐在办公室里,搜肚索肠想出来的各种各样档、规定等,都是纸上谈兵,他们把老师看成是神仙,认为只要老师苦口婆心地对学生进行说教,学生就能成材。现在的学生已非古时的孔孟之徒,几千年之乎者也、侍坐问学的师道尊严成为笑话,苦口婆心的说教早已过了时。

现在的学生难教,说白了就是爱以貌取人,这并非说老师长得足够美丽、足够麻辣酷帅就能教好学生,这只是影视剧中的一厢情愿。这种“貌”更多的是一种气质风度。譬如不苟言笑,长相威猛高大,性情粗暴,喜怒无常,这样的老师上课,学生会格外驯服听话,教室会静得连一根针掉落都能听清。反之,性情温和、笑容可掬的老师上课纪律会差一点。当然,学生听话、课堂纪律好不等于一定能出成绩,但一个纪律特差的班级,成绩要想上去,实在比登天还难。说来说去,要想做一个称职的老师,还是要让学生“怕”。干得出色的老师不一定教学水平卓越,干不好的老师素质也未必就差。

肖岩也摊上了这个头痛的问题。他所任教的新育才中学算得上是一所贵族学校,学费高昂,经济条件不好的家庭供不起。可有一样不行,那就是学生的入学成绩普遍较低,而又个个任性骄宠,自律能力较差,经常出现上课期间,学生随意游走、嬉笑打闹甚至肆意挑衅、侮辱老师的现象。学生的家长只是把学校当作托儿所,要求自己的孩子不进公安局就行了,没有指望过他通过饱腹经纶成就一番事业。

肖岩有型有类,是个十足的帅哥,就是为人不够威猛凶悍,每每在学生面前笑容可掬,分外宽容随和。正因如此,他所教班级的纪律一向不太好。每次上课,总有几个穿得花里胡哨的男生在课堂上捣乱,尤其上历史课时更是如此。校领导也明里暗里当面提了好多次。鉴于他教学比较严谨,对教材吃透把握得较好,掌握生杀予夺大权的校长并没有当面指责他。

但期中考试后就有所变化了。测试成绩出来,肖岩所任教班级的成绩排名大都靠后,校长也不那么留情面了,在例会上点名批评了他,告诫他一定得把教学成绩抓好,继续这样会影响学校对他们的聘任。

初出茅庐便遭遇挫折,肖岩感觉很没面子,窝囊恼火。要想成绩上,课堂纪律这一关就一定要过。为了抓好课堂纪律,在某中年老师的面授机宜下,肖岩决定放弃“以柔克刚”,转而“恩威并用”,先拿闹得最起劲的几个问题学生开刀。动辄揪罚、提问和检查作业,甚至几次三番把学生抓到办公室罚站。这番雷厉风行的严打起到了一些震慑作用,课堂纪律有了好转,学生暗地里说肖老师吃了壮阳药。

但依旧有两三个学生我行我素,虽然不敢明里捣鬼,背地里还是搔首弄姿,花样百出。如肖岩背着学生写字时,他们用粉笔丢到他身上,用镜子照他。肖岩伺机而动,终于瞅准了一个姓李的头号顽主,罚他后站。这学生是茅厕里的石头——又臭又硬,虽说还不满十五周岁,却是个十足的古惑仔。见肖老师点名,非但未有丝毫悔意,哼着歌儿,若无其事地安然就坐,还不时斜眼瞟着肖岩,一副满不在乎、公然蔑视的神情。见此,想到此人平日的斑斑劣迹,肖岩怒不可遏,“砰”的一声摔落课本,箭步冲到桌前,一把揪起李某,狠力地往教室后面推扯。但没走上几步,李某竟然挥起拳头砸向肖岩额头,由于俩人紧贴着身,肖岩来不及闪避,挨了个正着。遭此意外,肖岩出离愤怒,下意识地用膝盖顶在李某胸腹间,却也是十分力只用了三分,毕竟是自己的学生。

这下捅了马蜂窝!学生使出了杀手锏,撒赖不来上课,一连几天都没看到身影。想到现在的学生心理非常脆弱,挨老师批评后轻生的事屡屡上报,肖岩慌了,四处托人找寻和联系家长。直到第五天,李某父亲领着儿子怒气冲冲来学校问罪。说是肖老师殴伤其子腹部,要求肖岩陪他儿子去医院检查。

其实不管是事发之时还是现在,李某都好端端的,并未有腹部受损的症状,当面噙着泪水,受尽委屈的神气,背地里偷偷哂笑。可其父对此并不理会,硬说是内伤,一定要去拍片,否则就要上告教育局或向媒体披露。校长对此异常恼火,现在报上屡屡曝光变相体罚学生的案例,深知事情一闹大便会影响学校声誉。为了平息事端,大事化小,他也不推究事情原委,要求肖岩无条件照办。拍片后并未发现异常问题,但家长依旧不依,硬是说服医院开了五百块钱的药。

事后,校长差点解雇了肖岩。好在有几位老师见肖岩人品不错,多次说情,又考虑到中途换老师会影响教学,校长才没有那样做,留着肖岩以观后效。

这件事情深深刺激了肖岩,让他体会到了教师职业的不易和如履薄冰。他本想到老同学那儿来寻求一点安慰,不料段文轩也一样过得不轻松。

见话题越聊越沉重,文轩想换一个轻松的话题,便拍着肖岩的肩膀打趣道:“你不是与张小宇有一腿吗,快如实招供你们的关系到底发展到什么程度了,顺便让兄弟我偷学几招泡妞技巧。”

闻此,肖岩噗哧一笑,擢着文轩额头道:“想不到你也学得这么油腔滑调了,天皓的本事不小呀!啥都教会了你,这就是近朱者赤,近墨者干嘛。”说话间,肖岩吐吐舌头,嘴角溢出一丝甜甜的笑靥,与刚才眉宇深锁的他判若俩人。

正如文轩所猜测的,肖岩与张小宇确实不是普通的同事关系,他们俩人的感情发展还有一段颇为奇特的故事。

第二十三章 车站情缘

当肖岩初到狮城时,因人生地不熟,出了火车站,拖著行李包在站前广场四处转悠找公交车。搜遍了偌大一个广场和几条出路口,才找到15公路交车停站台,见车没到,便买了面食在站台边吃边候著。

站台上人头攒动。这时,一个娇小俏丽的女孩拖著密码箱过来,身上还背著一个包裹。见她满脸疲惫,肖岩主动让开身子。女孩嫣然道声谢,便立于他身侧,不时用手整理松散的刘海。过不多久,肖岩被人碰了一下,转头一看,瞥见一个蓬头垢面的小男孩从身边挤过。肖岩开始没有在意,直到瞅见不远处一獐头鼠目的男子朝这边挤眉弄眼,才有些警惕,忙转身朝男孩看去。不禁吓一跳。只见男孩正猫在妙龄女子身後,伸手往她裤袋里掏著什麽。原来他们是一伙小偷,竟敢光天化日之下偷摸东西,便及时提醒女孩道:“小姐,注意後面!”

女孩闻言一惊,回头一看,不禁花容失色,一把拽住小孩的手,叫道:“好哇,小小年纪就做这样的事,你真吃了豹子胆!”小孩异常狡猾贼溜,因手被女孩牢牢抓住,脱不开身,便硬著头皮朝她胸前狠命一顶,趁著她後退的功夫抽出手,兔子一般夺路而逃。此时,他的同伙用鹰一样的眼楮狠狠瞪了肖岩一下,说“狗咬耗子——你等著”,慌忙离去,不久便隐身在人群中。

见小偷逃去,女孩迅速地掏了掏衣袋,许是没有丢东西,便没有追赶,而是十分感激地注视著肖岩说:“先生,谢谢你!”语带羞涩。

肖岩心头一热,便随意一笑,“不用客气!”正欲攀谈几句,不料15路公交车嚓到站,便话声再见,转身提包上了车。待落座身子,放好包裹,见一只纤细的手扶在身侧,心关一悸,便仰眼看去。正是刚才那女孩,此时她正嫣然看著自己,吐气如兰。瞧见肖岩灼热的目光,女孩羞涩地把目光投向别处。肖岩慌忙起身让座。女孩迟疑了下,最终还是坐了他的位置。

一路上,俩人攀谈了一番,简要地叙起各自的行程。原来那女孩是本省人,今年刚从狮城师专毕业,读的是外语系。她这次也是往新育才中学应聘面试。不知是巧合还是缘份,两人又兴奋又激动,虽然相会短暂,宛如认识了许多年,有如一块磁石把他们深深地吸在一起。之後,他们都幸运地通过考核,双双被学校聘用,成为同事,也正式开始了交往。

当然,那女孩就是肖岩现在的女朋友张小宇。这段时间,要不是有她陪在身边勉励著,肖岩早就打退堂鼓回家了。

谈起这段情感经历,肖岩心情舒畅了许多,得意处不由眉飞色舞。文轩也为老同学高兴。羡慕之余,又触及心事,自嘲不已。他与尹梦婷的初次相识也是那麽甜蜜,可现在呢,依然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这时,文轩手机响了。一看号码,竟是尹梦婷打来的。迟疑了下,还是接了电话,斟酌著客气问道“您好,有事吗?”闻此,对方沉默不语

第二十四章 夜色广场

半晌,尹梦婷才软声说道:“也没啥事,只是瞅见你瘦了好多,怎么回事?”

这份问候尽管迟来,还是让文轩有些慰然。看来,我还是多虑了,梦婷并非一点都不关心我。想到这,接道:“谢了,没事的,我不好好的吗?男孩子苗条点更好,我又不高,瘦点才能保持黄金分割,否则就成了矬东瓜,不是吗?”

尹梦婷逗乐了,“去,你啥时变得这样油嘴滑舌了?是我那本家哥哥的功劳吧。”“哪里?我才不会受你哥的影响哩,我这是实话实说。”这时,文轩内心涌起一股难以扼制的力量,脱口说道:“咱俩好久没聊了,今晚有空吧?我想约你去外面走走。”话筒一阵沉默。对面传来尹梦婷十分诧然地自语“今天他是怎么啦?换了一个人似的”。稍刻,有些喜悦地接过话头说:“去哪儿?”文轩琢磨了下:“要不,去逛广场夜市吧。这段时间比较忙,好久没去那儿逛了,今天并不冷,这个时候,广场一定游人如织,你觉得呢?”

“好,啥时去?”尹梦婷答应得异常爽快。文轩便约定下午六点钟在广场入口处会面。然后如释重负地挂断电话,迎着肖岩有些疑惑的目光傻傻地发笑。

初冬的都市夜晚少了几许夏日的暄嚣气息,和着冷风跳跃的节拍透出三分寒意,显得凝重深厚但绝非滞重深沉。夜色下的广场,冷风无法撼动的各种建筑物显得巍峨起来。路灯有些暗淡昏黄,在瑟瑟寒风袭击中,似乎有些发抖。由于今晚难得的晴朗天气,出游的人比往日多,成双成对在广场周围。但游性显然有些收敛,少了夏日的张扬,兴许是衣服更厚的缘故。

文轩刚下车,还没回过神来,就听见尹梦婷宛转的声音传来,“文轩,我在这儿。”迎声看去,只见她早正在花坛围栏边向自己招手,一身浅红色西服分外耀眼,便健步过去歉然说:“对不起,让你久等了吧。”

“没有呀,我也刚到。这地方不错,离我家近,坐车十五分钟便到了。”待段文轩近前,尹梦婷乘着夜色打量了他很久,见文轩虽然衣着单薄,却并不瑟抖,精神了许多,有些惊异:“穿这么点衣服,不冷吗,不要为了风度忘了温度,要不我陪你去百货大楼看看衣服吧。”

照理,有女孩子主动约你去逛超市买衣服,那当然是个大献殷勤、多亲近的好机会。两人认识也有些时日了,还没有与她一起逛过衣服市场。可文轩并不感觉冷,浑身倒有点发热,且身上没带这么多钱。只是不好拒绝,便整整身上的深色西服,无所谓地道:“不冷呀,今晚天气不错的。我这个人运气一向蛮好,每次出门都风和日丽。何况我们大老爷们穿这么多衣服人家会笑话。”说罢,耸耸肩,摆出一副无所畏惧的大男人架势,倒把尹梦婷逗乐了。

“想不到你也学到了那些自命不凡的臭男人架势。”梦婷故作不悦。

“没有呀,其实我这个人是贾宝玉的忠实崇拜者,我最信奉他说过的一句非常经典的话:女人是水做的骨肉,因此清纯无比;男人是泥做的骨肉,因此满是污浊气息。所以,我向来对女孩子又敬又爱,你不觉得吗?”说道这,文轩无限深情地注视着尹。

双目对视,借着路灯的照耀,文轩发觉尹梦婷的眼角有些湿润。

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尹梦婷伤楚的神情,一如带雨梨花,含情凝涕,让人倍加爱怜,又有些欣慰,便柔声说:“别这样,我说了没事的,不骗你。”尹梦婷欲言又止,见前面是文化长廊光华四烨的雕塑园,便俏皮说道:“我知道你这个人最喜欢有诗意的东西,譬如这个雕塑园就很对你的胃口,怎么样,能向我这个凡夫俗子展示一下你这个文人的锦心绣口否?那就请大作家介绍一下这些雕塑所代表的涵义和历史掌故吧,我可是洗耳恭听哟!”

“你也来损我,想看我的笑话。好!那小生就真地献丑了,仔细听好。”说着,他指了指宋代大书法家蔡襄的雕像有板有眼地介绍起来,有时还故意摇头晃脑,乐得尹梦婷抿嘴笑过不停。

宋朝的蔡襄,字君谟,是与江西欧阳修齐名的四大谏官之一,曾多次任地方知州,政绩卓著,被史学家誉为北宋名臣,宋史有传。主持修建的泉州洛阳桥名列古代四大名桥之一,撰写的《荔枝谱》为现存世界上最早的一部果树栽培学专著,并传到海外,其书法名列北宋“四大家”之一,所谓的“苏、黄、米、蔡”,各有特色。

说道这,文轩忽然想起书法史上关于“蔡”到底是蔡襄还是蔡京的一段公案,不觉莞尔。见到文轩纯真灿烂的笑容,尹梦婷也颇为动容。想想,以前跟文轩在一起时,只是觉得这个善良纯真的男孩子不会花言巧语,与他相处感觉很安全。也许是性格所致,文轩与女孩子相处时有点木讷,显得太过拘谨,不会调节气氛,让人感觉很沉闷,女孩子跟他在一起好像没什么好谈的。可今晚文轩异乎寻常的表现几乎要改变尹梦婷向来对他的看法,让她重新发现了一个口若悬河、妙语连珠的段文轩。想到这,就着浮雕前明亮的灯光,尹梦婷仔细端详起侃侃而谈的文轩。

这一打量,尹梦婷的泪花又溢出来。只见文轩原本白净的脸颊削瘦了许多,两眼微陷,原来那两道标准的剑眉也变得根根直竖。也不知道他这段时间得了什么重病,或是遭受什么意外的打击?难道是……

“怎么流泪了?是不是我刚才说错了什么,让你受了委屈,还是天太凉受了风寒?如果那样的话,咱们还是回去吧。”

“没有,可能是我这个人受不了强光刺激的原故。”

“这一点我倒没想到,那我们绕场走一走,顺便看看那边的瓦肆。”说着,俩人挤出了人圈,沿着大花坛绕过去。

走了没几步,尹梦婷忽然停下脚步,迟疑问道:“这段时间到底怎么啦,为什么瘦成这个样子?是生病了还是有其它原因,能跟我说说吗。我总觉得我们交流沟通还不够,有时总摸不清楚你在想什么。”

文轩没料到她会这么说。临来前准备好的一肚子倾诉话在刚才谈古论今中忘光了,现在经她一提醒,忧郁、失落、怨恨、惶恐、喜泣一股脑全涌上心头,人生的大起大落在这一瞬间轮回了一番。

沉默了一刻,文轩颔首应道:“讲讲也好,我也觉得我们沟通少了点,有些事情强忍在心头实在很难受。”说着,便娓娓道出了自己这段时间的遭遇和感受。

当讲完前一阵子自己遭遇呼吸衰竭的痛苦时,他又咬咬牙,凝视着尹梦婷有些幽怨地说:“这是我人生中最低潮最痛苦的一段时期,不仅因为时刻面临死亡的恐惧,精神上更是饱受煎熬,我最想见的人却远远躲着我。”

第二十五章 激情舌吻

听到文轩这段劫后余生般的遭际,尹梦婷被深深震动了。她一向以为像文轩这一类在备受呵护中长大的纯真男孩子的人生际遇一般比较平坦祥和,不会经历什么大风大浪,还时不时把他与历经坎坷的江永放在一起比较,真想不到那么可爱的一个男孩子也会遭受如此肉体与感情上的双重煎熬,看来上帝并不偏爱某一个人。想想由于自己感情上的疏忽和错位造成别人精神上如此的痛苦,尹梦婷内心充满着愧疚和自责。看来,文轩的确是深深地爱上了自己。不经意间就被一个帅帅的男孩子刻苦铭心地爱上对许多女孩子来说是多么幸福浪漫的事,可尹梦婷却一点也喜悦不起来,她清楚自己现在已经给俩个优秀的男孩子带来感情上的烦恼。曾迷恋于金庸武侠世界中的她显然把文轩与“情痴”段誉划上了等号,“怎一个情字了得,真叫人生死相许”。可自己哪有这么好,值得他们这么痴痴地爱恋吗?想想自己感情上的孽债越积越厚,真不知道怎样从中超脱出来。也许有人会说,时间能忘记一切,这句话对别人能行,对他们俩个傻子好像有点失效。

“我的故事讲完了,该讲讲你的故事了,你不是说有事要跟我讲?其实我早就猜到你这段时间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文轩仰眼凝视着尹说。

“你能帮我解释一下什么是‘青梅竹马’吗?”尹梦婷忽然问了个令文轩感觉有点怪怪的问题。

“当然可以,这个成语典故来自李白一首著名的诗《长干行》,其中有那么一句: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诗句是用来形容那些从小在一起长大的青年男女,小时候厮守在一起,俩小无猜,长大后日久生情,互相爱慕……”

文轩嘴上引经据典地回应着,心里却一直在揣摩她为什么会提这个问题?难道她今天要说的话与“青梅竹马”有关?噢!一定是她曾经有过这样一段经历,现在又旧情复发,如果是这样,前段时间她行事的突变和躲躲闪闪也就可以理解了。

一想到这个,文轩鼻子不觉酸酸的,神情有些凄楚。见尹梦婷欲言又止,便又自言自语地抢过话头说:“我明白了……你们一直还有来往吧。能跟我这个外人说说你们的故事吗?”

“都过去六七年了。记得我跟你提过,我从小是随父母在湖南长大……”尹梦婷娓娓道出了她与江永的这段感情故事。

“事情就是这样。原以为我和他的故事随着时间的流逝而老死心间,谁料想他又出现了,你说我咋办?”尹梦婷注视着文轩道。

“你一定答应了吧,我想这恐怕就是藕断丝连,你心里还有他。我……我很羡慕江永。”文轩有些酸楚地说。

“为什么要羡慕他?他是他,你是你,在我眼里,你们俩是平等的。”尹梦婷顺口抢白道,脸涮地红了。

梦婷的话令文轩有些不解,仔细一思量:呵,这不正是她对自己的某种暗示吗?虑及此,文轩变得心花怒放,腰杆挺直了许多。

“哟!在下大雨,不是说好了今天晚上没雨吗,天气预报该打板子,老是说不准!”尹梦婷挽了挽额前湿漉漉的刘海儿,埋怨道。

“别怪他们,兴许是老天爷故意要制造一点气氛。不过,是大了点,先找一个地方避避?”文轩仰眼扫了扫灯光中的雨帘,自言自语说。

“算了,时间很晚了,还是回去吧,要不我们就这里告别,明天见。”尹瞅了瞅手机有些忧虑地说。

“那我们到对面去坐车”说毕,待绿灯一到,便引着梦婷随人流过去。

快要到人行道时,冷不防,一辆摩托突地急驶而来,径直撞向尹梦婷。段文轩来不及细想,双手抱过梦婷,一个三百六十度转身退后,快如闪电,摩托嚓地匆遽过去。尹梦婷惊魂未醒,喘息颤抖,伏在文轩身上。文轩紧紧抱着,双手隔衣触摸着梦婷那柔软的肌肤,鼻端充斥着她那淡淡幽香。不由心醉神驰,心跳加快,浑身充满力量,俯下头,偷偷咬她的耳唇,又顺势下滑,蓦地给予她娇软嫩滑的舌尖一个深入、热烈的强吻。尹梦婷含情脉脉、羞答答地接上。二唇相合,舌尖勾卷,津液生香。文轩贪婪地**着她那迷人的香唇。小腹也隐隐发热,下体硬如铁棒,隔着牛仔裤摩蹭抽顶着尹梦婷柔软的肌肤,浑身燥热难忍。尹梦婷觉察其反应,娇羞万般,桃腮晕红,佯怒欲推,不料却把衣掀起,露出丰白地乳肌与诱人的乳沟。文轩胸中全被原始的欲望占据,回缩右手,伸进她的衣襟,按在那白晳滑嫩的椒乳上头,粗暴地大力揉搓捻按,嫩乳在他手中变了形。惹得害羞闭目的梦婷全身酥麻,痛哼不己。文轩情难自己,喉咙间咕咕作响,手游走在那温软的胴体上,爽滑无比,又顺势往下游探,伸进了她的粉红色内裤。尹梦婷“嗯……哼”**,骤然醒悟,娇躯暗扭,用力推开他,含羞嗔怒道“有人!”文轩慌忙松开手,尴尬得说:“对不起,我有些失态。”

雨沙沙沙地下得更大。车来了,尹梦婷嫣然一笑上了车,留下文轩久久凝望着车子远去。

第二十六章 美女笔友

回到住处,已是十点。天皓摊在沙发上看警匪片,见文轩进门,给他挪了个位置。可文轩并不领他的情,招呼也不打,进门直奔卧室。天皓不悦地嘀咕:“你这段时间吃错了药!老是神神秘秘,一副不可理喻的样子,真让人搞不懂。”抬头瞅了瞅,见文轩仍旧没有吱声,这下天皓真来气了,遂大呼道:“不理我就算了,但话还是要交待一句,今晚你老爸打了两个电话来找你。”

怎么不打我的手机?文轩异常纳闷,掏出手机一看,哦,原来断电了。这时,电话又响起来了。

“看,又来了,这可是第三次了。”

文轩连忙操起话筒喊“爸爸”。可对方却是个咯咯笑的陌生女孩,窘得文轩有点无地自容,便想叫过天皓来接,谁料女孩子开口就问“请问段文轩先生在吗?”

原来是找自己,听声音很是陌生,文轩有点纳闷,便试着回应道:“我就是,请问你是哪位?”

女孩子见找对了人,有些语无伦次,吱唔了会儿,颤声说:“大作家,真得是你,我没听错吧。”语声兴奋异常。不容文轩答话,她又抢着说:“忘了自我介绍一下。我是一名在校大学生,现在狮城读书,名叫梅芬芳,与梅兰芳的名字只差一个字,有趣吧。你的那篇文章我们全寝室的姐妹都拜读过了,文笔好得没法形容。但我还是想在你面前献丑一番,怎么形容呢?这么说吧,文采飞扬,清新秀美,优雅动人,有真情有思想,字字叩动着我们的心弦。说来你可能不相信,就为你那篇文章,我们晚上开了几次讨论会,大家说你一定是个情感丰富、很有气质的男孩子,都想跟你交笔友,没想让我捷足先登,一个电话便打通了。认识你很高兴!我也是个文学爱好者,平时喜欢读读写写,怎么样,可以跟你交笔友吗?我不会耽误你很多时间的。”

女孩子好像要把噎在舌尖的话播报新闻般,一股脑倾泻出来,丝毫不顾及对方感受。不过,这甜润的嗓音听在文轩耳里,却云里雾里。理了理思绪,好一会子才记起当初是投过一篇文章在狮城晚报上,兴许发表了?虑及此,便柔声说道:“你是说那篇《他乡之客》吧,我还不知道哩,谢谢你提醒我!女才子。”

“哦,你也这么叫我,你……怎么知道我的绰号?”对方语带羞涩。

“绰号?”文轩一时错愕,待悟出,不由哑然失笑。“呵,原来那个是你的绰号,不好意思。嗯,名符其实!你当得起这个称呼。”

女孩听在嘴里,显然甜滋滋的,笑着算是默认了,这倒出乎文轩意料。

“惭愧,我那篇文章其实写得一般,只不过把自己在狮城打工的体会从笔端流露出来而已,你这么形容,真让我受宠若惊,不,是受之有愧!谢谢你,芬芳同学!”

“那你答应了,答应了做我的笔友!——你们听道了吗,他答应了!”女孩显然在跟室友炫耀。“你好幸福哟!”话筒中另一女声传来。“嘘!别说话”

见对方如此,文轩有些苦笑,转而感动:“好,在这个物欲横流的都市,能够交到一位像你这样的笔友还真是人生一大快事。以后有机会一定多向你这位女才子请教!对了,冒昧问一下,你怎么知道我家里的电话?”

“呵呵,说来还真巧!我表哥在报社做记者,是他帮我从你的原稿上抄来电话号码。对了,我这样做是不是不道德呀,你会怪我吗?这可不关我表哥的事,只不过我太想认识你了,所以缠得他没办法。我是不是很傻,嘻嘻。”

虽然未曾谋面,对方可爱的神情,宛若眼前。令文轩亲近了几分,便继续接过话头,问起了对方的学业和生活情况。

原来梅是狮城师大生命科学院一名大二学生。从小喜欢文科,曾立志成为一名作家。可父母说学文科没出息,高二分科时硬是软硬兼施逼女儿读了理科,后来又听从父母的话报考了遗传学这个非常有前途的专业。但她的兴趣还是在文学上,因此希望找一个文笔较好又可以信赖的笔友。

俩人又兴趣盎然地聊起了《草木年华》,评品金大侠和余秋雨,足足又煲了几十分钟才依依不舍舍结束话题。意犹未尽,相约一定保持通信往来。待要再与老爸打电话,一看时间,已近零点,家人早已睡着,只得作罢。

躺在床上,文轩浮想联翩,展转反侧。在当今这个浮躁的社会,谈论文学是个奢侈的话题,文轩也好久没与人这样开心地聊过这个话题。市场经济以功利为价值导向,拜金主义是普世价值观,文学成了可有可无的东西,要不然,梅芬芳的父母就不会不顾及女儿的兴趣,强要她学不喜欢的专业。想不到,梅芬芳,一位素未谋面的女大学生,竟会为了文学,千方百计与他这样一个半桶水的文人结识,单就这一点,便让文轩唏嘘良久,顿然有如遇知音之感。又忆起今夜与梦婷那一席畅开心肺的长谈,那惊魂三百六十度潇洒旋转,反应之敏捷,行动之迅速,连文轩自己都料想不到,这要是在以前,简直不可设想,看来自己确实非比寻常了。尹梦婷的肌肤柔软如棉,好想再细细抚摸一番,那**一吻,更让他余香满口,回味无穷。

想忆间,一个长得与梦婷有几分相像的陌生女子忽然上身赤裸洁白地呈现在眼前,双眸含情欲滴,楚楚动人,脸颊绯红,鸽乳尖挺微颤,千种风情,万般诱人。文轩再也忍不住了,手忙脚乱地脱去衣裤,向前压在那丰满的肉体上,热烈缠绵地舔咬着。不知何时,她的双腿微微分开,任他硕大的胯下在那肥厚湿滑的下体间来回揉摩。不久,又“滋!”的一声,插进了那湿热的体内,直抵花心,连续几次。但见她脸色绯红,春情荡漾,大白屁股前后左右的摇动,不时婉啭啼吟。“啊……啊……嗯……”“爽……爽死了……”她那歇斯底里的叫唤,给了文轩莫大的刺激,动作也就越加猛烈,更加用力的耸动着腰部,深深插入,速度越来越快,冲刺抖动着。这样不知多久,随着一阵**浪叫,文轩周身僵直,营养喷涌而出,全部送进去,然后才浑身松软地瘫在地上……

第二十七章 佳人有约

次日一大早,文轩便给家里挂电话,他父亲接了。文轩关切地问起父母的身体和家里的情况,小叙一番后,其父告知了一件事情。原来他们县教育局有意从大学毕业生中招聘一部分中学教师,需要七八名语文教师,报名时间是下个星期一,考试安排在元月份,包括笔试和试讲。家人认为,这个机会对文轩实在难得,如果能考试通过,在家里教书虽然工资低一点,但那是吃皇粮,月月年年都有一份,没有挨饥冻饿之苦。报名时间眼看快到了,他想征求儿子的意见,看看能否回去一趟。

若这个消息在十天前告之,段文轩会毫不犹豫地卷起包裹回家去。但现在不同了,他在狮城的命运发生了改观,不管是身体状况还是个人感情,都足以留住他的心。且经过数月的摸爬滚打,文轩对弃满魅惑的都市生活变得熟悉和习惯了,想多呆几年,不求能扎下根,只想通过这份工作来接触更多的人和事,尽量多学点本领,增加自己的生活阅历,为自己以后的求学或创作生活打下基础。一句话,沉闷的小县城生活已很难容下文轩这颗有些放野了的心。故而,文轩宛转告诉父亲,竟然出来了,他暂时不想回去,所谓的男儿立志出乡关,学不成才誓不回。

因打电话耽搁,上班差点迟到了。昨夜未归的任风早早坐在办公室里,这一阵子他经常留宿在朋友家,出入于各种娱乐场合。有趣的是,每当任风在晚上泡了一夜后,也许是出于愧疚,第二天准会早早地坐在办公室。新来的文案李俊正帮着清理打印稿。因为有了小李的分担,文轩负担轻了许多,杨英时让他专门负责审理报纸稿件。

小林正在埋头打字,经过她身边时,文轩瞅了一眼,密密麻麻,只看到一行字,好像是“在生命的晚秋,思想多于行动,爱要说,爱要做……”

呵!看不出来她也变得会玩深沉,多愁善感起来,虽然有抄袭之嫌,却也不无真实情感的流露。想毕,文轩会心一笑,轻轻掂着脚尖走到自己的位置,从包里取出未修改完的稿件开始工作。

有一份稿件引起了段文轩的注意。标题是《童姥仙姿茶取名由来》,取得颇有新意,能吸引别人看下去。作者为李向明,名字挺陌生,是驻海东市分公司的一职员。文轩早就对公司“童姥仙姿茶”的名字甚感兴趣,也想写篇文章索引一番。却不料被人抢了先,心里不免有些失望,但更多的是喜悦称奇。文章写道:“在所有的小说中,我最喜欢的是金庸先生的武侠小说:飞雪连天射白鹿,笑书神侠倚碧鸳。而这十几篇名著中,我最欣赏的还是《天龙八部》,其中最具传奇色彩、最吸引我的就是逍遥派的绝世武功,特别是天山童姥的八方六合唯我独尊功,以及天山六阳掌、天山折梅手等。正是因为练了这些武功,她才返老还童。能够返老还童是人类永恒的梦想,也是我们保健品人永恒的追求。正是出于这种普世情怀和人生追求,我们公司才把这种疗效独具的养生茶起名为‘童姥仙姿茶’,以使人们喝了我们的茶后能够保养皮肤,延年益寿,如同天山童姥活到九十八岁,还像十三四岁的小女孩……”看得出,作者熟读了《天龙八部》,文笔也不错,文从字顺,风格清新。文轩只是稍稍改动了一些字词,把一些略为欠妥的夸饰之辞进行了修改。

临近下班时,尹梦婷的倩影重又出现在编辑部门口。她是来邀文轩和天皓周末去她家吃饭。说是文轩和天皓来狮城那么久,她还没尽过一次地主之谊,实在有愧,周末便请他们一回,以了结此愧欠。看到她那略带羞涩和纯纯的笑容,昨晚自己的表现和那一计强吻显然发生了作用,段文轩不由心花怒放,异常洒脱地答应,并与她肩并肩下楼去,同事们对此颇为讶然,个个用异样的眼神看着他们。

自从广场相会后,尹梦婷对段文轩的态度发生了一百八十度转变。以前,她只是对段文轩的才华、温厚性格和外表有点倾慕,故而把他放在自己的追求者队伍中。但要是就此答允嫁给他,成为终身所托的伴侣,显然还没有这方面的考虑。毕竟段文轩再人品出众,也只是一个打工仔,连自己都养不活,更别谈有车有房,养家糊口,长得又那么文弱。即使自己有这个意思,能甘愿跟着他吃苦,家人也会激烈反对。她是家里的掌上明珠,也是乖乖女,虽因感情的事情对父母偶有怨言,但并没真正想过要忤逆双亲,众叛亲离。可昨天段文轩的表现与以往判若两人。变得分外洒脱随性,充满力量,像超人般飞奔于风驰电掣的车轮前,把自己救离险境,又勇敢地强吻自己,男性魅力十足,单就这一点,便足以把她的芳心彻底征服。

为此,尹梦婷把自己的真实想法告诉了父母。其母一百个不同意,说女儿是报恩思想作祟,并坚决表态,报恩感谢可以,与此人交男女朋友万万不能,门不当户不对,让人笑话!找他还不如找江永,人家江永现在可是事业有成。对此,其父没有表态,而是提议先请文轩陪同几个同事到家里吃顿饭,一来以示答谢和尽地主之意,二来也是让父母瞧瞧女儿恁般中意的后生究竟人品如何?经父女俩软硬劝说,其母总算应允了。

第二十八章 英雄救美

又一个周末到了。这时已是隆冬,全国其它地方早已北风呼啸,雨雪绵绵,狮城却依旧和熙日丽,气候干燥。这里从来不下雪,叶不落,花不凋,没有白雪皑皑的群山,看不到冷酷清凝的冰河。冬天的温度很少在零度以下,最冷也在两三度左右,但因是海滨城市,海风裹着冷气侵袭人的肌肤,还是很容易伤风着冻,人们出门在外还是要穿着严严实实的饱暖外套。

下午五点半,段文轩和尹天皓穿戴齐整,应邀去尹梦婷家赴宴。文轩身着一袭毛领黑皮外套,显得酷劲十足,又不失俊雅文气,一改往日的正统保守。这是他听从了天皓的建议,试着改变形象,以一个全新的风貌去见未来的岳父岳母。天皓自居陪客,一身卡宾秋冬休闲男装,彰显出他一贯的不羁个性。任风也在受邀之列,但他曾被尹梦婷拒绝过,也不想为文轩的陪衬,便推托太累,在家呆着。二人叫了一辆的士。

路上车子并不挤,一路过去,畅通无阻。行到钟楼区华侨路附近一条空冷的小巷子时,司机放慢了车速。文轩无意中看到路灯下不堪入目的一幕。只见一个身着短裙的窈窕女子被几个高大的男青年堵在角落里。其中一个穿了耳环的英俊男子,开始扯脱她的内衣,其他几个如恶狼一般四面围观起哄,觊觎不已。女子又抓又咬,拼命惊叫、反抗。可无济于事,薄薄内衣被扯去,饱满的左乳整个露出,鲜嫩的白肉和粉红小巧的乳晕清晰可见。受此刺激,那男子更是兽性大发,肆无忌惮地捏揉捻磨女孩的美乳,又强行撕扯她的短裙。

眼见那女子便要被按倒在地,文轩勃然大怒,不顾天皓和司机的喝阻,率先钻出的士,大喝一声“住手!”从小到大未曾出手打过架的他竟然挥舞着拳头,冲向恶少。见这人竟敢公然出头,恶少们凶神恶煞般拦住。一个年青点的嬉皮笑脸走向前来说:“呵,这小白脸还想英雄救美,先过我这一关!”话音甫落,脸上重重挨了一计,一个鲜红的手掌印赫然在目。“找死!”另一个挥起拳头狠狠击向文轩。文轩闪身躲过,一计倒推,那人惨叫一声,跌趴在地,啃了满嘴泥巴。见一向弱不禁风的文轩变得如此胆壮粗豪、勇猛过人,天皓目瞪可呆,连声称奇。忽见余下两人一左一右夹攻而来。其中一个皮鞋锃亮的家伙双腿扫向文轩下盘。尹天皓连忙飞奔过来,抡起一腿,把那人勾倒。另一个腰宽体胖的高个子向文轩胸口硬生生砸来一拳。文轩微微一转身,铁拳砸在空气中,却反转踢出一脚,“砰”的一声,此人摔撞在墙角,头皮出血,扶着胸口哎哟不已,打来一拳的手再也伸不直,似乎折断了。

见不到几个回合,兄弟们便躺在地上,那个施暴的俊美恶少早已胆战心惊,瞅了空子逃奔小巷而去。文轩待要去追,却被天皓叫住,“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只得作罢。天皓上前扶起那女子,瞅见她袒露的美好胸腹,不由心旌摇曳。少女慌忙避开身子,整理好衣襟发丝,拭去眼角泪痕,然后才展颜娇声谢道:“二位先生,谢你们了!今天要不是你们出手,我就惨了。”听起来与内地女子不一样,有些港台腔,更不是狮城本地人的腔调。文轩随口应道“举手之劳,不用客气!”便有些好奇地瞅着那女孩。但见她穿着一双光泽四烨的高跟黑色长筒靴,配着得体的褐色风衣短裙,一条细腰带勾勒出完美线条,俊俏的脸蛋化着淡妆,波浪卷发稍稍勾至耳后,通身打扮分外时尚俏丽。见眼前男子凝然注视着自己,那女子并不害羞,反倒迎目相向,仔细地打量起文轩来。他有着明亮而不失深邃的眸子、深情俊美的外表,配上那身劲酷鲜亮的黑色外套,极具优雅的贵族气质,想起刚才出手相救时的超然勇气和威猛力量,女孩不由眉目传情,秋波暗转。这让文轩有些失措,便相视一笑,尴尬收回目光。这笑,看在女孩眼里,更觉迷人万分。

观见二人神情,一旁的天皓感觉有些孤独和失落,心道:“看不出,这小子还挺有女人缘。”本想在遭难弱女子面前表现一番,却被文轩抢了风头,一丝妒意浮上心头,便不耐烦地催促道:“走吧,人家还在等我们开饭。”然后朝那女孩嘿嘿一笑说:“不好意思,我们还有些事情。路上不安全,你还是打的回去吧。”说毕,掉头往的士走去。文轩要说的也是那句话,这时刚好前面又来了一辆的士,便替女孩拦下,打开车门。女孩嫣然一笑,感激地进了车,朝他们挥挥手,车子一溜烟绝尘而去。文轩心下有些怅然,还没问她的名字呢?

第二十九章 群芳竞艳

尹梦婷家住在福园小区,离狮城南站不远。因中途耽搁一刻,后又遇到堵车,到达小区门前时已是六点半。小区内设施齐全,装修豪华,绿化优美,夜色下,一丛丛迎春花傲然怒放,花木间点缀着星星彩灯,分外变幻迷人。

尹家居住12楼b栋401,不高也不低,上下楼正合适。按了门铃,里面传来尹梦婷娇俏的声音,“是你们吗,直接上来吧。”有些嗔怪语气。上到四楼,一位身材瘦削、儒雅温和的中年男子含笑着开了门。他就是尹梦婷的父亲尹学勤,以前是个中学教师,回狮城后调入政府部门,现在省国资委任职。其妻江翠萍在狮城师大附小任教。

尹梦婷瞧见二人终于到来,笑着长舒了一口气道:“呵,挺准时,不多不少,刚好六点半。”段、尹二人几乎同时向尹父母问好,又分外歉然道:“不好意思,车堵得厉害,让你们久等了!”见这俩个小伙子都挺有礼貌,长得也不赖,个个文质彬彬、形象清新,难分伯仲,尹学勤夫妇亲近了许多,心下又有些纳闷,到底哪个是女儿中意的人?只好热情地挨个请他们进去。待进了屋,尹梦婷才笑着逐一向父母介绍。得知后面这位标致的后生便是段文轩,江翠萍心下已有几分喜欢,又有些可惜,心道,相貌是没说的,可就是家庭条件不行,还是外地人,这可怎么处?她似乎全忘了,当年尹学勤也是个插队到湖南的一穷二白的知青。

此时,客厅沙发椅上已坐着一男二女,男的瘦小圆滑,女的时尚年轻,他们是尹梦婷的同学朋友。其中一位带着金丝眼镜、肌肤白嫩的娇小女子似乎认得天皓,一见到这个帅帅的男生,便眼前一亮,双目有神,倏地站起。天皓见着眼熟,做沉思状,很快一字一顿地叫出她的名字,“刘——媛——媛!”那女孩喜得笑开了花,含羞说道:“好记性!谢谢你还记得我。”说着,与身边坐着的一高挑娴静少女耳语道,“他就是梦婷公司的头号大帅哥尹天皓。怎么样,帅吧?”“噢,气宇轩昂,是挺帅的!不过,那位也不赖,挺有涵养的!不会就是他吧。”

文轩心下一动,那高挑女子眉眼与尹梦婷几分相像,似乎在哪里见过,声音听起来也颇为熟悉。不过,见俩人当面窃窃私语,品头论足,文轩有些不习惯,沉吟不语,独天皓大大咧咧,手舞足蹈地卖力表现。受此感染,文轩也很快适应过来,露出迷人的笑容,向她们问好。也许是捕捉到了段文轩瞬间的变化,尹梦婷瞟了他一眼,指着就坐男女向二人分别引介:“这几位都是我极要好的大学同学。这位帅哥是我的同学王永明,我班的班长,现在是慧通传媒集团的创意总监。那位娇小的美女叫刘媛媛,是我同学,现在狮城四中教书,上次来过公司。”说着,扬眉笑对天皓道“只不过见一面而已,人家却对你这位大帅哥印象深刻,念念不忘”。

接着,尹梦婷又指着那娴静少女郑重介绍道:“这位文静的大美女是我的表妹,也是我的大学校友,绝对的林黛玉再世,才貌双全,人称梅才女,追她的男生够得上一个加强连。”闻此,天皓有些满不在乎,文轩听来却是恍然大悟,惊喜交集。难怪声音这么熟悉,原来就是笔友梅芬芳,不由脱口笑道:“是你!”

此言一出,众人惊愕。梅芬芳一愣之下,也听出了段文轩的话音,激动地尖叫起来“是你!”众人面面相覤,天皓更是深受刺激,看来那小子真是走了桃花运,老是有美女投怀送抱。尹梦婷也心有所动,指着他们言道:“怎么,你们俩认识?”段文轩很快回过神来,本想道出交笔友之事,又怕梦婷及其家人误会,便撒了个善意的谎言,装做若无其事地笑道:“是的,前次我去图书城看书时,恰好碰见她在那里看书,连名字都还没问,想不到是你的朋友。”说毕,唏嘘不已。闻此,梅芬芳哑然失笑,见尹梦婷投来询问的目光,便点点头,用肯定的语气说“没错,记起来了,是在那里见过他。”“表姐说的那位男士不会就是他吧?”梅芬芳又睁开水灵好看的大眼睛,调皮促狭道。

“别聊了,开饭啰!”尹母江翠萍开始端上热气腾腾、花样繁多的美味菜肴。刘媛媛蓦地瞅见每道菜中都有青油油的椒片,面有畏色地说:“阿姨,每道菜都放了辣!”

“放心,媛媛,这些辣椒都是大棚产的饲料辣椒,根本不辣,就把它当作蔬菜尝一尝”,江翠萍揩着围巾笑呵呵地说。

“辣椒这东西是越小越辣,最辣的莫过于尖细的朝天椒,最不辣的就是这种个大皮厚的大棚椒,活脱脱的辣椒草包,四肢发达却中气不足。”王永明不忘卖弄一番,话语带刺。

这话听在尹天皓心里极不舒服,心想:什么玩意儿?不掂掂自己几斤几两,还敢讽刺别人。但脸上丝毫没有表现出来,而是言不由衷地说:“喏,做创意总监的人就是不一样,说起话来句句有创意!”又转向段文轩促狭道:“礼尚往来,怎么样,我们的段大才子也表现一番,回敬回敬这位王总监。”文轩心里也有点不自在,遂摆手道:“不行,不行,我会吃辣,但缺少辣味,所以对辣椒只能一知半解,只有像王先生那样会吃辣、有辣味又有创意的人才能读懂这门学问。”“没错!这话说到点子上了。”天皓差点跳了起来,瞅见王永明的脸瞬间红成了猪肝色,别提有多高兴。心道:呵,这下知道我们的厉害了吧。

不过,段文轩对自己的来意时刻保持清醒的认识。尽管对王永明的那番独特的品辣椒语稍有微词,但虑及他是尹梦婷的朋友,也是尹家的座上宾,所以并不想在此争强好胜,更不想初次见面,便在尹家父母心中留下不好印象。因而在酒桌上十分恭谨谦和地与大家一一敬酒碰杯,话不多,但偶有妙语,风趣幽默,调动酒宴气氛,欢声笑语不断。饭后下来,不仅尹学勤对这个博学多才的后生颇有好感,连江翠萍都几乎改变了对文轩身份的看法,酒宴上频频夹菜,送别时又再三嘱咐,俨然成了文轩的准丈母娘。尹梦婷看在眼里,自然无比欣喜,送他们下楼出门时,几乎偎依着文轩而行。

第三十章 漂亮的女CEO

郑董回公司了,还带着刚刚走出大学校园的漂亮女儿过来,这个消息是刘杰于昨天深夜透露给天皓的。还说董事长已放出话来,有意在公司为女儿觅一佳婿。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刘杰要表弟抓住这个机会,多用点心,好好表现一番,若是天遂人愿,被ceo的女儿看上了,未来在公司的发展就可观了。天皓自思,公司现有的年轻单身贵族中,能对自己真正构成威胁的屈指可数,文轩算得上一个,任风也勉强可以凑个数。他对自己的男性魅力并无丝毫怀疑,但感情的事情难以用常理来衡量,充满变数和未知,虑及此,心里就不免有些忐忑。好在段、任二人与他朝夕相处了这许多日子,文轩更是从大二起,就成为他的同室密友,他相信这二人的人品及忠诚度,绝不可能干出见色忘义、夺朋友所爱之事。为此,他将此事偷偷告诉了文轩,又半是玩笑半认真地提醒道:

“老弟,你跟我那宝贝妹妹的事情,大哥我可是一百个赞成,也一百个支持,绝无二言,在狮城这个地盘,我老哥不帮你谁帮你?至于这件事情吗?你也得帮你老哥一把,让让贤,不要干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王八蛋事,要是敢做对不起梦婷的事,我老哥第一个不饶你!”

言外之意就是不能拆他的墙角,与他唱对台戏。天皓的叮嘱,让文轩哑然失笑,觉得他有点守株专宠之嫌,心道:是你的,别人想抢也抢不去,不是你的,再怎么样也留不住。不过,文轩是个重感情的人,天皓在他最困难的时候帮助过他,与他亲如兄弟,他十分珍视这份相识多年的友情。故而虽然心里免不了有些疙疙瘩瘩,但还是用最真诚的笑脸表示了对天皓的理解和支持。

周一上午,段文轩在电脑上埋头草拟一份保健品营销文案。通过四五个月来的摸索和钻研,他的业务技能得到很大提高,对营养保健品文案的写作已相当熟悉。由于营养保健品市场的特殊性,这类文案必须解决“产品信任度”问题。行文撰写时,应掌握市场营销策略,针对消费者猎奇、治疗、健康、美容等心理展开,通过生动有趣的素材、富有说服力的产品机理与功效说明,摆事说理,循循善诱,逐步消除消费者对产品效能、企业实力及科研力量等的质疑和不信任心理,攻心为上,攻城为下,切不可“王婆卖瓜,自卖自夸”,否则效果适得其反。这也是一个成功的营销策划人或者文案所必须具备的业务技能。文轩基本上做到了这一点,因而杨英时对他越来越赏识,经文轩撰写的文案,往往是修改一两遍就通过放行。

这时,公司过道走廊上传来行步和不断招呼声,“董事长好!”“董事长回来了!”“董事长好!”……

一个悦耳的声音不时微笑应道:“您好!”“谢谢!还好!”……

文轩的心一阵揪紧,公司女老总来了!虽说他在雪芝公司上班已有五个月了,但一直没有见过这位能呼风唤雨的神秘女老板。这几年来,公司日常事务一直是郑珺的两位得力助手刘杰和邓斌管理,除了出席重要的业务和洽谈会议必须到狮城来外,平时一般呆在台湾的家中,遥控指挥。据说她四十出头,依旧单身,身边只有一个女儿。

在刘杰、杨英时等人的陪同下,一位身着高档狐狸毛贵气款大衣,身材高挑、雍容华贵、风韵犹存的中年美妇俏脸盈盈出现在编辑部门前,虽然略施粉黛,娥眉淡扫,也没有通身的珠光宝气,但还是令办公室香气四溢。也许是被郑珺华贵的外表和那份独特的气质所打动,文轩静默了会儿,然后才起身恭敬地招呼“董事长,您好!”

“您也好!”郑珺用亲切的目光打量着文轩。回头对杨英时笑道:“老杨,这个帅小伙很面生,是新来的吧?”

“对!是我们下半年招聘过来的文案,学中文的才子,名叫段文轩,短短几个月,公司文案就做得相当不错,他还是厂报编辑,我们《雪芝在线》就是他挑大头搞起来的。”说着,杨英时用赞许地目光瞧了瞧文轩。

听得杨英时的介绍,郑珺显然对段文轩注意了许多,珠圆玉润道:“是吗?哦,那不错嘛,这可是公司的人才资源,以后要好好培养。”郑总又关切地询问文轩的住处。

“他跟天皓住在一起,就是我以前住过的王家巷38号小区。”身边西装笔挺的刘杰顺口应道。“噢!那个地方,倒是比较清静。”郑珺若有所思。听刘杰提起天皓,便恍然记起:“对了,怎么没看到你表弟,那小伙子去哪里了?”

“听董事长说,小雨有事耽搁,没有一同过来,怕等下来了不认得路,便让天皓在门外候着。”刘杰恭敬地回话。

郑珺闻言,脸色有些阴翳。“小雨,她,她今天心情不太好,可能来不了。”稍缓片刻,展颜说道:“况且,你表弟并没见过她,还是叫他上来吧。走,我们到办公室去开会!”话毕,甩开步子,掉转头离开了编辑部。

第三十一章 如花往事第三十二章 如花往事

刘杰提到其女,郑珺脸色突变,这是有原因的。前天,其女凌雨一到狮城,便撇开其母,兴致勃勃地私自游逛。不料,昨天下午,游玩城南动物园回返时,被一群二混跟踪,堵在小巷,要不是有人路过搭救,差点丢去清白之身。原本今日随同其母来公司上班,但这事令她很不快意,便推托没调整好心情,独自呆在家将息。不过,令郑珺忧心的还不止这个。她想到了自己二十年前那番相似经历。

她出生在一个从狮城赴台的教师家庭,父母对她和弟弟自小训教严格。无奈父亲因病早丧,母亲开着小店铺勉力维持生计。她还是国立台北大学的清纯大学生时,因长得如花似玉,有校花之称,校园内追求她的男子众多,但她谨守家训,为人本分低调,从来不接受别人的献花和聚餐邀请。有一天,也是那么一个乍暖还寒的日子,她周末回家去帮母亲照看铺子。路过小巷时,被几个流里流气的年轻恶棍堵在角落。过往行人众多,但无人敢过问一声,她叫天无应,叫地无门,被他们拖往巷内阴暗处,正要施暴。这时,一辆汽车嚓地停在近处,从车内出来一个高大磊落的沉稳男子,朝恶棍们大喊“住手!”之后的情形与女儿遇救几乎如出一辙,几个恶棍被西装男子打得无还手之力,落荒而逃。

郑珺对他无限感激,见他温文尔雅,笑起来分外迷人,一丝情愫萌生。随后一段时间,那位男士每隔一两天,便要给她送来一束艳丽的鲜花,有时亲自驾车来,有时请人帮送。奇怪是的,他从来不透露自己的名字和身世,只说自己姓凌,每次来了后,陪她沿校园走几圈,说说话,便离去。郑珺也不便打探,实在想问时,却被他用眼神止住,只好作罢。不过,从其形象举止和着装排场还是可以察觉出身世的不凡和家庭的显赫。

就这样,郑珺成为了男子的地下情人,为他献出了自己最纯真的爱情。

一个风雨缠绵的春夜,姓凌男子约她去喝咖啡、跳舞。跳舞时,他故意和她脸贴得很近,右手紧紧搂着她腰,使得她的身体靠紧他,**快要贴到他胸口上了,右手时不时貌似无意地在她美臀上摸两下,昏暗的舞池里,虽然郑珺低着头,凌却明显能感觉到她心跳加快,呼吸急促。一曲结束,趁她转身背对时,他的双手顺势搭在她双乳上,轻轻揉捏。郑珺一阵酥麻,腿脚发软,脸色羞红,慌忙把他的手推开,回到座位上低头喝咖啡掩饰着慌张,但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凌看到这次试探差不多了,就带他去宾馆开了房。

一番洗浴后,郑珺皮肤越发的白嫩,香颈上还挂着没擦干的晶莹水珠,身体散发着迷人的女人香,水灵灵地分外诱人。男子浑身发烫,下体胀热难忍,左手一把揽住她的肩膀入怀,低头吸住了她的双唇。突遭袭击,郑珺叫声“别!”本能地在怀里挣扎着,轻轻推搡。但他并不放手,而是右手隔着裙,抚摸她圆润的双肩、酥软的**、光滑的小腹,最后往下伸进内裤,“啊……不要……”她浑身一震,本能地想合拢双腿,却被他的强壮有力的腿架住了,合不拢。

“ 珺,你别怕,我喜欢你,我好喜欢你哟!”他亲吻着她的香唇温柔说道,同时不容她反应过来,下面的手一把摸在她大腿中间突起处,轻柔拨弄那一片湿润的美妙去处。**抚弄间,郑珺的内裤被彻底褪下,一丝不挂的横陈在男子面前,挺立酥软的双乳,平坦的小腹,细细的腰肢,光滑修长的大腿。在他的上下夹攻下,她早已神情迷离,双眼紧闭,两颊绯红,心间小兔儿蹦蹦跳跳,rǔ头胀得红紫,雪白的胸脯起伏不止。

他把她抱起来,放在沙发上。因为是她的第一次,他充分地抚弄她,让她尽量放松。待她浑身酥软如一滩泥后,他咬着她的耳朵说“我想要你,让不让我进来啊?”她闭着眼不说话,赤裸裸的身体紧紧贴着强健的胸膛,双臂勾住他的脖子。他明白时机差不多了,此时他的下体早已傲然挺立。便把她平放在床上,将两腿分开,在她屁股下垫了块毛巾,然后扶住坚硬的**,轻轻往里推送,很快便“哧”地一声,冲破那薄薄的阻碍。她痛楚叫了一声“啊!”身体一阵哆嗦,抱紧了他的躯干。他停顿了下,让她适应过来,减少痛楚。直到见她气息稍平,眉头舒展了点,才重新缓缓进出,由慢而快。不久,她闭上眼睛,忘情的呻吟着,疯狂的扭动着,气息急促,一步步被送上那醉人的高峰……

也是在那个春潮迭起的晚上,她知道了他的姓名和家世,原来他是台湾首屈一指的富豪华塑凌家的二公子凌少伟。之后,他们从地下走到地上,频频十指相扣,出入于各种舞场酒会和其它各种社交场合。人们皆为郑珺的高贵气质和美貌所倾倒,每到一处便艳惊四座,鲜花掌声不断,倍受嘱目,风光无限。凌少伟待她也异常体贴温柔,几乎有求必应,尽量满足她的一切要求。可就是一样难以办到,那就是把她引见给父母家人,尽管郑珺也多次旁敲侧击地提出,凌少伟总推托时机未到,顾左右而言它。

大学毕业一年后,她为凌少伟生了一个女儿。女儿长到三岁后,为了她往后的生活,也是为了自己,在朋友的怂恿下,郑珺向凌少伟郑重提出名份问题,拒绝继续充当地下情人,要求与他成为合法夫妻。开始郑少伟依旧以各种理由推托敷衍,后来见郑珺这次态度十分坚决,便委婉告知,家里人不会同意他与一个身份卑微的平民女子结合在一起。郑珺对此既意外又有所虑及,便抬出女儿,说自己可以不要名份,但女儿不能没有爸爸,为了孩子的明天,必须作出选择。

谁料,话一说出,凌少伟变得粗暴异常,大发雷霆说女儿可以跟他姓凌,但郑珺决不可能踏进凌家门半步,两人发生了口斗。争执中,凌少伟竟然大放厥词说,郑珺只是他的玩物,还无耻供认当初英雄救美是他玩的一个花招,那些混混都是他花钱雇来的,看中的是她的美貌和清纯,现在他已经不再需要她了。闻此,郑珺差点昏厥。凌少伟不顾而去。过后不久,又借助法律,把女儿的监护权强行要了过去,却冷酷无情地把郑珺抛弃,再也没有回过那个曾经被他营造得温馨浪漫的小家。在那个年代,遭弃后的郑珺被咒为破鞋,被人千夫所指,还遭受过街头恶少的公然凌辱,整日以泪洗面,多次欲自尽轻生,却因割守不了亲生骨肉而打消此念。但她并不甘心就此罢休,为了要回女儿,四处告情,不断地诉求抗争。

两年后,凌家终于把女儿的监护权还回给她,又支付给她一大笔财产,算是青春补偿和抚养费。有了这笔钱,她自己办厂开公司,惨淡经营,九十年代中期又率先投资到大陆,经营保健营养品,事业渐趋兴旺发达,成为商界女强人和台商的代表。为了报复凌少伟,事业有成后的她对外依旧以凌家媳妇自居,与不同身份的男人交往,征服一个又一个优秀男子,并玩弄其于股掌之中,呼来喝去。有如刘杰、邓斌等人,既是她的得力干将,也是她的闺中密友。

这种滋意报复的快感,曾经令她心生陶醉,并纵情沉迷其中。但随着鱼纹的增添和岁月的老去,特别是女儿凌雨的日益成长懂事,郑珺的人生态度也逐渐发生了变化。

第三十三章 王的男人

她现在有点厌倦了往昔风月无边的生活,渴望有一个稳定的家,有一个能依托终身的男人,渴望儿孙满堂,兴旺发达的事业和偌大的家产需要后继有人。她老了,皮肤渐渐松驰,脸上的皱纹明显增多,肌体也开始臃仲。她能感觉出来,随着她青春的逝去和容颜的渐衰,刘杰、邓斌等人逐渐对她的身体失去兴趣,由以前的心猿意马、情难自己到现在的曲意奉承和一味讨好,即使闺房之乐,也是应付多于享受,动作明显没有以前那样刚健勇猛和充满活力。而他们彼此之间呢,早己忘却了当初对自己的郑重承诺“精诚团结,为了公司的兴旺发达不遗余力”,一个个像斗红了眼的公鸡一样,争权夺利,互相攻击,互相扯皮,要不是自己还有一点威慑力,真担心这个公司马上就要四分五裂。

正是如此,一种强烈的危机感涌上心头,她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对公司放任不管,她要重新树立自己的形象,巩固自己在公司的地位,她要物色可靠的继承人,而这个继承人必须是自己的至亲骨肉或可靠亲属。她的青春不再,精力也大不如以前,但她还有女儿,青春貌美,活力四射,她不仅要女儿学着打理生意,也要替女儿物色一个精明能干而又胸怀宽广、抱负远大的金龟婿,只有这样,她亲手打拚的事业才能后继有人,她才能放心地退休。这也就是为什么郑珺明明知道女儿懒于经营、对做生意缺乏兴趣,却仍要带着她来狮城发展的主要原因。

郑珺的心思刘杰自以为拿捏得最稳。他对这个大了他五六岁的女人有着复杂的感情。还记得他二十三岁那年,抛下闲适自足的小县城政府职员生活,怀揣着冒险家的梦想,只身来到狮城打拚。那时的狮城还是一座名不见经传的小城市,现在大片的新开发区当年还都是一片荒芜的滩涂和萧瑟的渔村。一次偶然的机会,刘杰从报上众多的招聘广告中看到这样一条信息,某某新上市不久的台资公司需要招收大批从业人员和业务骨干,其中业务骨干年龄限定在23岁至35岁之间,大学文凭,五官端正,男士优先,待遇优厚。心中一动,自己不正好符合这一条件,便抱着试试看的心理前去应聘。因通往公司的新铺水泥路面滑溜,加上心情紧张,仓促避开车子时,不小心滑了一跤,正巧撞在车头一步之遥处。幸好车子急刹车,要不然就挂了。

这时车门打开,从车内出来一位身材高挑、形象靓丽的女子,得体的紧身裤包裹出完美的曲线,令人眼前一亮。见刘杰躺在地上,那位女士娥眉微蹙,心下着慌,忙上前掺扶。不料这个健壮的小伙挺身跃起,拍拍身上的灰尘,朝她深情一注目,星眸如炬,帅气非凡,略带磁性的嗓音道声“谢谢!”没事人一般,转身往公司跑去。只留下那女士的痴痴媚眼,注视着他消失在门内。

第三十四章 王的男人之出奇制胜

以后的情形就可以预料的到。刘杰轻而易举地通过面试,成为公司的业务骨干,也成为郑珺身边的红人。刘杰的能力公司上下有目共睹,他虽然年纪不大,但为人沉稳,有魄力,有胆识,做事干练麻利,随机应变能力很强,交代好的事情困难再大,他总能完成得令各方满意。

有一回,因他们公司生产的绿源养生茶深受顾客欢迎,畅销好卖,遭到商场同仁的忌恨。正巧一顾客选购不仔细,饮用了商家卖出的过期变质品,导致腹泄肚痛,并诱发了胃溃疡老病根,致使大面积胃出血,生命垂危。此事给了嫉恨他们的商家以口实,于是他们买通顾客家属,令其给消协写信控告,又四处请专家放言说,这是绿源养生茶含有一种有害的化学元素所致,并群起攻击。一时之间,谣言四起,愁云笼罩,市场上人心惶惶,顾客望而却步,商品大量积压,商家们纷纷退货退单,给公司造成巨大的损失。面对这一骤然而至的困难局面,公司上下个个垂头丧气,员工们纷纷吵囔着要跳槽,郑珺为此整日愁眉苦脸,心神不宁。

是刘杰在危难时刻挺身而出,主动请缨替公司排忧解难。他首先深入医院实地调查,了解患者病史,又以志愿者身份出入病房,与患者谈心唠家常,逐渐取得他的信任,慢慢道出患病原由,查明了患者发病原由。然后在有关部门的配合下,找到出售绿源茶的商家,把架上过期变质茶一一挑出,又积极利用新闻媒体,大张旗鼓地登报澄清事实,既是为雪芝公司洗清不白之冤,恢复名誉,也是为公司产品作了一个更大的宣传。之后,绿源养生茶不仅重新获得顾客商家的信任,销量还比往常大有提升。刘杰这事办得十分出彩,令公司上下刮目相看,交口称赞,也更加增进了郑珺对他的认识和好感,很快提升他为业务部经理。从此,刘杰真正进入了她的视野,成为她的业务股肱和左右手。被授以重任后的刘杰更是如鱼得水,他的形象出众,又善于推销自己,有很强的交际沟通能力,能从容出入各种交际场合,与商场同仁和官场头头们打得火热,因而颇受公司内外赏识。

刘杰的业务能力出众,而其在床上的表现,郑珺更是一清二楚。

第三十五章 王的男人之满堂春色

他们第一次发生关系是在刘杰正式上班一星期后。那是一个异常闷热的仲夏日下午。下班了,同事们如鸟兽散。因要赶在明天上班前上交一份当月产品数量统计表,刘杰描描画画,延迟了一些时间。待其起身,办公室已空无一人。刘杰正要离开,却听身后一个娇柔的声音唤道“小刘,忙完了!”回头一看,却见郑珺目光溢彩地瞅着他,略施粉黛,一身职业装束,雪白的衬衫掩盖不住她那丰满的胸脯,最起码有c罩杯以上。刘杰还是第一次近距离地盯着这位曼妙成熟的女上司,心下有些紧张,又有些庆幸,便迎目含笑道:“哦,郑总还没下班?”

“是喏,我在整理一份材料,还没忙完,小宋有事先回去了。你有事吗,要不,你到我办公室来帮帮忙!”说着,郑珺不经意地瞟了他一眼,秋波暗转,清亮明丽,妩媚极了。

这下惹起了刘杰的“性”致,心里麻酥酥的,底下那宝贝翘硬了起来。刘杰是那种精明能干而又性欲旺盛的男人,做什么事情都认认真真。工作上兢兢业业,事业心强,在女人面前也不马虎,读大学时便是出了名的风流帅哥,在县政府上班那年被科里一位娇艳妩媚的有夫之妇看上,要不是碍于那女人老公与他有远房之亲,差点就上了她。所以他既是职场杀手,又是女人的克星,面对眼前这个千娇百媚的女上司,自然不会放过任何向上爬的绝佳机会。于是,他忙不迭得点头应道:“没事,没事,我现在就过来。”说毕,尾随着进了宽敞明亮的总经理办公室。郑珺拍了拍转椅旁边的坐垫说,“先坐会儿,咱聊聊!”说罢,大大方方地合身坐下,嘴唇红艳欲滴、娇润诱人,胸前两个大nǎi子胀鼓鼓的高耸,像是要把衬衣撑裂似的,雪白浑圆的丝袜美腿高翘着,三分的端庄贤淑,七分的性感迷人。面对郑总略显轻佻的表情,刘杰不敢放肆,受宠若惊地坐在长沙发的边边儿。见此,郑珺使劲儿一拍身旁的座垫,说“过来点儿!”

刘杰大着胆子挨过身去,露毛的粗壮大腿紧贴着她那滑腻丰白的美腿。郑珺低头瞅见,嫣然一笑,突然歪斜着倒在他的怀里,正巧压在他那翘硬的宝贝上,柔软暖和的身躯不停地颤栗抖动。这更加激发了他原始的冲动,欲火如焚,血脉贲张,想要征服女上司的愿望无比强烈。趁势紧紧搂住郑珺滑软温热的身子,使劲往自己身上紧贴,棱角分明的俊脸满是柔情地贴靠在她白皙的脖子上,沉醉地呼吸着女体动人的清香。刘杰轻柔地亲吻她的脖颈,时而用舌头轻舔,时而用嘴唇在她小耳朵边咬吹,酥酥地挑逗着她的情欲。搂着腰肢的手无比技巧地四下抚摩她那柔软的腰际,并不时地下滑到她丰满的圆臀。郑珺的腰肢扭动起来,似乎在反抗他的魔手,又似乎在迎合着,嘴里喃喃地娇喘着:“啊……不要……快……快放开我……”。刘杰又凑过嘴唇贴在她那娇艳的嘴儿上,含住她可口的唇瓣,舌头互相追逐,津液相互吞吐……刘杰娴熟的上下**、遍体揉捏令郑珺无比酥麻,声声**,欲推却按。这更加起了催情的作用,令刘杰雄心勃勃,杀气腾腾,沉稳有力、前赴后继地奋力猛冲,鞭挞着妇人敏感的花心,不时低头含住她那晃颤跳脱的一对乳尖。男女偃仰起伏,波涛迭起,香汗淋漓,室内弥漫着一股淫糜气息。最后一股热流强劲射出,酥麻欢畅感直达心坎,“啊……”地大叫一声,整个人儿似乎轻飘飘的飞了起来,然后瘫软下来,娇喘吁吁,目涩神迷。

这场厮杀之猛烈、持续时间之超长,许多年后记起来依旧媸妍并现,历历在目,令郑珺心醉神驰。她驭男无数,却很少享受过如此酣畅淋漓的高质量性爱,刘杰的强健体魄和勇猛冲力给了她做女人的幸福感。他的英俊外表和宽厚胸膛让她深深地迷恋,自此以后,隔三岔五便要借故把刘杰独自召在身边,或是公寓,或在酒店,也曾多次在办公室内,甚至公然于上班时间掩着门纵情偷欢,享受闺房之乐,熊熊爱火,尽情泼洒。

第三十六章 职场驭男术

但郑珺绝对是一位公私分明、精明强干的商场女强人,贪图享乐人生,却不愿在暖昧中伤神,在商言商,公事公办,不会因情感驾驭理性,对下属拿捏稳妥,驭人有术,对每个人都充满母爱似的关怀,但又对每个人保持距离,若即若离,不会轻易被感情左右。在情欲场上,你可能是她的贴心最爱,极尽温存缠绵,柔情蜜意,百依百顺,为你提供一切生活便利。可一旦离了闺房,你就什么也不是了,就算同你暧昧,她也不会因私徇情,往往反而对你更加严厉,众人面前督促得紧,面首与能吏分得很清,这一点倒是与中国历史上唯一的女皇武则天有共通之处,也许是传承了武皇的基因。

所以很长时期内,像刘杰这样新鲜威猛、活力四溢的年轻男人,在情场上是郑珺的情感寄托和闺中密友,不可惑缺,要什么给什么,为了来往方便,甚至金屋藏男,为刘杰单独购置隐秘住所,也就是现在天皓、文轩等暂住的那套房间。可公司事务上,并不对他有丝毫迁就和关照。故而刘杰虽然深受她的宠幸,但他进入公司很长时期内,都只是一名普通职员,干重活累活,天天要为业务奔波跑腿,办事不力,同样免不了时时挨上司的训斥侮辱。不过,自从毒茶事件处理得干净漂亮后,刘杰业务上的能力才最终被郑珺认可赏识,人才难得,心下窃喜,于是先后果断提拔他为业务部从事、主管直至经理,成为她真正难以割离的左右膀。刘杰如鱼得水,在每一个岗位上都尽展其才,知恩图报,恪尽职守,为公司出生入死,开疆拓土,打拚下一片蓝蓝的天空。十几年来,几乎干过除编辑部外所有的重要部门职位,在雪芝公司炽手可热,一人之下,千人之上。

当然,拜在郑珺石榴裙下的男子形形色色,身份各异,公司内、商场上、官场上、娱乐会所,甚至大学校园内皆有,林林总总,难以尽数。交往时间长短不一,长则七八、十几年,短则春宵一刻,百日夫妻。学识、长相及年龄也参差不齐,文雅老成如杨英时,俊朗浮浪如邓斌,其中许多人的外在条件并不逊于刘杰。如比刘杰稍晚进入公司的邓斌就是如此。他双眸冷峻,鼻梁高挺,五官近乎完美,床上功夫一流,能把闺房之乐摆弄调理得五光十色,春光无限,花样繁多,业务能力也颇为突出,善于交际,口若悬河,又文才出众,创意多多,屡有奇思妙想。正因拥有诸般优点,邓斌曾一度很长时间取代刘杰,成为郑珺身边红人,朝夕承欢,寸步难离。但邓斌过于花心风流,情事上屡屡出轨不忠,尤其是郑珺容颜渐衰后,更是变本加厉,放荡不羁,工作散漫,纪律松驰,无视郑珺对他的信任,任意胡为。因而,前几年在争夺公司最重要的晋升用人权利上,邓斌最终不敌刘杰,此外,刘杰还是业务部经理。但经过十几年的观察,郑珺非常清楚刘杰的勃勃野心和阳奉阴违,娶妻生子后更是对自己兴味索然。为了避免刘杰一人独大,逐渐架空自己,她不动声色地把另一情人邓斌安排在对公司发展极为重要的广告宣传部,并兼任创意总监一职。既是对邓斌的安慰,也无形中给刘杰制造了压力,彼此竞争,互相肘制,而又丝藕相连,互相离不开,难以各自为政。正是这样,虽然郑珺这几年来,长期居留台中,很少蹑足狮城,看似对公司事务放权不管,听之任之,实际上只是抓大放小,并未有多大松懈,大权依旧在握,公司核心事务牢牢掌控,哪怕一点点风吹草动,要逃过她的眼睛,只怕也很难。

现在她回来了,是公司的不安分动向惊扰了她。她并非十分贪恋权柄之人,而是虑及公司的前途和命运,要为公司物色可靠的继承人选,使其不致于分崩离析,落在外人手里。

第三十七章 无心插柳

得知凌小姐有事不能来,刘杰有些失望,便传话要文轩下楼去把天皓唤回来。闻此,文轩也替天皓可惜。为了给郑珺之女留下一个无与伦比、令人难忘的第一印象,天皓昨晚对着大镜试穿忙活了一夜。记得电话中,天皓表哥再三告诫他收敛一下吊儿郎当、狂放不羁的个性,着装不能太追求时尚,应在成功女士面前表现得庄重沉稳,风度翩翩。为此,他牺牲了自己一惯的休闲野性着装风格,转而选择了一袭做工气派的深色西服,配上一条帅气非凡的银灰色斜条领带。

当文轩下楼出得电梯,来到门口,四下瞧望,却没见天皓人影。又向街上左右望去,车水马龙,人来人往,也没见到他。心下纳闷!这小子不是规规矩矩守在门口接人吗?怎么跑了?正要探问站在门口内侧的保安,突然,一辆银灰色出租车嘎地停在他身边。随后,后坐的门开了,侧身出来一位着装艳丽的少女。见其身形有些眼熟,文轩不由多留意了几分,便凝神看去。不料,此时那女孩也抬头挺胸,明眸善睐,扫向这边。四目对视撞遇,瞬间便不屈不挠地盯紧了对方,彼此几乎在同一时刻露出会心的笑容,惊喜交集的表情通过紧盯对方的眼神传达出来。对视片刻,二人不约而同道出“怎么是你?”

原来那女子便是昨日下午在华侨路遭遇恶少欺辱的少女。文轩有点不可思议,心想,最近怎么搞得,老是有奇遇巧合,到底是祸是福?念及此,便惑然问道:“你怎么也出现在这里?”

见文轩问得有些唐突,那女子未置可否一笑,说:“我还想问你呢?”话毕,重又深情地注视着文轩,自言自语道:“也许这就是心有灵犀一点通的奥妙吧。”

这女子说话忒大胆,任文轩有多么放开和强大的勇气,也不然不脸红不好意思。吱声片刻,文轩含笑对着她,闪烁其辞说:“不会吧,我们只不过见了一面而己,哪里会这么有默契?我想只是巧合罢。”

见自己的试探话语被他生生挡回,吃了对方一个冷门羹,那女子娥眉微蹙,眼角有丝失望神色,转而舒心一笑,道:“呵,开个玩笑,别当真!不过,昨天之事,真是要好好谢谢你!我在车上还犯着愁,怎么找到你们,一起吃顿饭,表示表示,想不到一出车门,便遇上了你,太巧了!”少女兴奋地咬着双唇,长鬈的睫毛一眨一眨的轻颤,好看极了!

受此感染,文轩心情也颇为激动,便嗫嚅着说:“是挺巧,我也是这样想。对了,昨天走得匆忙,还没问你芳名。”

“噢,对不起,忘了告诉你。我姓凌,叫凌雨,下雨的雨。还没请问你呢?”

“我叫段文轩。哦,林雨,好有诗意的名字!”文轩心下沉吟,若有所思。

“哟,你们聊得可真热乎!”天皓不知何时挺立在眼前,好奇地看着他们。

凌雨一见他,又乐了,“嘻,你朋友也在这儿!”忽然似有所悟,摇晃着好看的发丝,逗趣说“噢,你们在等人,有约会!我猜得不错吧。”

文轩笑着未置可否,朝天皓吐吐舌头,使了使眼色。走近天皓身边,准备把他表哥的意思告诉他。谁料,天皓似乎明白他要说什么,满不在乎地哼呼道:“他刚刚 call了我的电话。耍大小姐脾气,不来就算了,谁稀罕?我还懒得理她哩,脚都站麻了,咱们这就上去。”尽管如此,失望神情还是溢于言表。

见此,凌雨不想再打扰,便移动脚步,有些婉惜地对文轩说:“既然这样,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要不告知一下你们的联系方式,改天再好好感谢你们!”

“好的。”文轩把自己的电话告诉给她,“你拨一下。”

“好!”凌雨试着拨通电话。

“来了,是137吧?”

“没错,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改日再约吧。我进去了。”说毕,朝他们挥挥手,娇躯摆扭,抬步轻快进去。临进旋转门,不忘回眸一笑,煞是迷人,天皓不由看呆了。

瞧着凌雨的背影径直进了大楼,天皓蓦地警醒,脸色变冷,急切地问文轩:“对了,你问过她的名字吗?”

“她叫凌雨,怎么,你想认识她?”文轩满是好奇神色。

“凌雨!凌小雨”天皓念叨着这两个名字,倏地腾跳起来大喊,“是她!”很快又重重砸了一下后脑勺,懊悔万分地低低说道:“坏了,说错话了!”转而狠狠地瞪了文轩一眼,“你怎么不早说?”说着,抬脚往大楼内奔去。

对天皓神经质般的举动,文轩始而纳闷,继而豁然,不由哑然失笑。真是笨透了!原来凌雨就是郑董的千金,怪不得两人有些相像。其实自从凌雨出现在这里,他就应该想到此,只不过闻知郑珺的女儿是个私生女后,以为是随着她母亲姓,故而有此失误。若是那样,天皓刚才的话就失言了。想到此,段文轩也赶紧跟了进去。

第三十八章 柳色青青

匆匆上了楼,在楼道拐角处,段文轩躲闪不及,与柳青撞过正著,嘴巴啃在她前额上,身子贴在她那严实高耸的胸部和柔软的胴体上。

柳青虽已近中年,但身材并不比妙龄女子差,反而更增添了一份成熟的风韵,丰满肉感的胴体,细滑的肌肤,嫩得几乎可以捏得出水,尤其她的乳胸,真是波霸一号。发香和肉香不断地刺激著文轩昂奋的性欲,坚挺的双乳贴磨在他胸前。文轩情难自己,遂大著胆子伸进她的衣服里面揉搓著她肥大浑圆的**,只觉入手软绵绵的极富弹性,另一只手则挽在她背後猛力地捏抚著大肥臀。柳青初时一惊,却并没有挣扎,而是用那两颗水汪汪的媚眼秋波闪闪、默默含情地望著他。

文轩心中压抑许久的欲望被挑惹起,见四下无人,便将他火热的嘴唇,印向她鲜红的艳唇上,又将舌尖吐进她的小嘴里,拼命吸吻了起来。柳青意外地配合著,主动用她那香甜的小香舌勾著文轩的舌尖吸吮著,丰满细柔的身躯已经整个贴在了对方的怀里。文轩小腹间无比燥热,胯下的东西硬胀胀地绷直了起来,几乎顶到她的小腹。此时,柳青粉面含春,媚眼迷茫,像要入睡似地半睁半闭,嘴里不停地淫荡哼著使人心醉的**声。文轩欲火中烧,按捺不住,便伸出右手往她裙装双腿间探去。忽听走廊上传来人声,慌忙松开身子,面色尴尬地立在一旁。

柳青下身早已春潮涌动,见此也惊得花容失色。不过,她很快调整过来。整整发丝衣服,咧开那张涂得鲜红的嘴唇调笑道:“嘻嘻,小段,瞧你,令天受领导表扬了,这麽兴奋!可不要得意忘形哟!”说罢,又娇嗔妩媚的瞟了他一眼,十分勾人心弦。

“实在对不起!上楼急了点。”见她如此,文轩心下放心了许多,但依旧有些忐忑不安。

“小伙子真是太客气,我说了没关系,人有三急嘛,可以理解。”柳青挤眉弄眼,又附在他耳边低声调笑道:“这方面你很有经验哟!难怪这麽多优秀的女孩子都迷上你,好有感觉!以後有机会记得再约。”闻此,文轩瞬间面红耳赤。

见此,柳青不再开玩笑,又板起面孔正色道:“我正要找你,董事长召集大家开会,快去!别耽搁。”说完,抬头挺胸,踩著高跟鞋朝会议室走去,那丰满而又充满弹性的屁股一扭一扭的。文轩看在眼里,心下一阵骚动,好想伸出手去再捏一把,但最终没有。不过,他又有些後悔和自责,今天怎麽啦?变得这麽无耻,那样的女人也想碰,想到此,轻轻地?了自己一耳光。

第三十九章 会场情挑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位于右廊尽头的会议室。因董事长这几年很少在公司,一般的事情由各部门分别传达,是以偌大的会议室空闲已久。这间会议室是个很规矩的长方形,室内装修豪华,布置精良,光线充足,宽敞明亮,足足能容纳百八十人。前面主席台位置放着张桌子,上面摆放着高档的笔记本电脑和投影仪,前部是宽长的投影壁。听众席是一排排擦拭锃亮的浅咖啡色长桌和转椅,组成了一个“u”形的图案,最后一排椅子后面的米黄色墙壁上,贴着两排大字,分别为“团结”、“拼搏”、“奋进”和“开创雪芝公司建设的新局面”。四角悬挂着企业旗帜,还有点缀四围的各种时鲜花卉。

此时会议室早已坐满了人,见他们二人先后进来,众人纷纷投来关注的目光。柳青显然对此习以为常,目不斜视、昂首阔步地走向前台。段文轩环顾了一下,并没有见到空位子,正要犯愁,忽见尹梦婷在对面不远处向他招手。原来她已替他占了一个位子。有女朋友的感觉真好,事事都想着你。文轩会心一笑,矮身过去,紧挨着她坐下。又偷偷地从桌下伸出右手,紧紧地握住了她那柔软光滑的小手心。

这时,刘杰洪亮磁性的男中音传来:“大家静下来,现在开会!……”文轩缩回手,凝神挺身,一面听着刘杰在前台做介绍,一面打量着前台坐着的人。郑珺身边果然坐着一位靓丽的女子,虽然身子朝着刘杰方向,面容看不清,但文轩还是一眼便认出她正是凌雨。天皓说得不错,果真是她!文轩心下不由一动,不由多留意了几分。

这时只听刘杰介绍道:“坐在郑董身边的这位美丽大方的小姐,便是我们董事长的千金凌雨小姐。”

话音甫落,凌雨婀娜俏丽的身姿款款立起,长长的棕色卷发披在肩上,清澈的大眼睛落落大方地环顾众人,大而性感的嘴唇微掬,小巧的鼻子吐气如兰,浑身散发着妩媚娇柔的青春活力和野性美。要清纯有清纯,要风情有风情。人们像欣赏一件艺术品一样仔细地欣赏着她。不知是谁首先拍响,雷鸣般的掌声跟着响起来。掌声过后,凌雨再次激动羞涩地扫向在座之人,点头行礼道:“谢谢!以后请多多关照!”忽然她的目光停在文轩身上,正巧文轩也注视着她,目光对接,她的神情为之一诧异,很快便会心一笑,展现出只有对方才能理会的更鲜艳更灿烂更炽烈的笑容。不过,这笑意又有些僵住了,因为她看到文轩的身边紧挨着一位清纯漂亮的美女,俩人的身子近乎依偎,表情分外柔和甜蜜,便有些怅然地落坐。

女儿神色的细微变化被郑珺瞧在眼里,她心下一沉,心想:这丫头今天怎么啦?从未看过她这种表情,难道跟这个年轻人有关?不由重新打量了一下段文轩。

这时刘杰又站起来高声致辞:“下面,让我们以最热烈的掌声欢迎我们尊敬的董事长为我们发言!”全场员工起劲鼓掌。

郑珺被打断了思路,朝刘杰会意一笑,又目视左右,清清嗓子,然后对着台下上百个男女员工正色说来:“大家好!新年快到了,在此,我代表公司董事会和全体股东向大家致以节日的祝贺,对一年来辛勤工作在科研、生产、营销、管理和后勤服务等各个方面的同事们表示衷心的感谢,对全体员工表示亲切的问候!今天,我们又团聚在一起了,看到你们个个生龙活虎、精诚团结的样子,我十分欣慰,也十分感谢,我们干公司、干事业,要的就是这股子劲。我想,这是我们几位部门经理、主任及公司全体管理人员的功劳,也是公司上下全体员工共同努力的结果。屈指算来,我们已有五个多月没召集在一起开这样的会了,这是我的责任,对大家关心不够,在此,我向大家道声歉!我想,这样的日子以后不会了,下一年,我将与大家常住在一起……”

会后,众人纷纷散去。文轩想过去与凌雨打个招呼,见她正陪着母亲与公司头头们叙聊得热乎,天皓都没有插话的份,便与梦婷先行离开了。待凌雨回头找寻他时,早已不见了踪影……

第四十章 母命可违

车子急驶在宽阔的街道上。隔着玻璃,望着窗外忽闪而过的高楼大厦,凌雨陷入了沉思之中。

“死丫头,你在想什么?”久未开言的郑珺突然吐口问道。

“我在想,狮城的变化可真大!四年前我来的时候,这条街还比较狭窄,路边尽是些低矮的老房子。”凌雨随口答道。

“就这些!”

凌雨踌躇片刻,神秘地微笑道:“说来妈咪您不相信,我碰见昨天救我的人了!”

郑珺一阵惊讶,连忙追问道:“哦,真得吗?在哪里见到的?”

“就在会场,他们是你的下属。”

“哦,这么巧!——你是说那个姓段的小伙?”郑珺眉头紧缩,若有所思。

“正是他!咦,妈咪怎么也知道?”

“什么事情能瞒得过我的眼睛?瞧你开会时心神不宁的样子,还老盯着他看,傻子也看得出来。对了,跟妈说实话,你是不是对他印象挺好!”

“我哪有?只是觉得特别巧而已。”凌雨羞红了脸,闪烁其辞。

“仅次而已!要是这样就好喏!”郑珺喃喃自语。突然脸色一变,露出不安的神情,许多年前那一幕再次浮现在她眼前。便质问女儿道:“瞧他文文弱弱的,怎么可以打跑一帮流氓呢?”

“你不知道,他的拳脚可厉害哩,三拳两腿就把这几个家伙打趴下。”凌雨没有注意到母亲神情的变化,只顾兴奋地形容着。

“有这么厉害!”她想到了凌雨的父亲,当年就是用这样卑鄙的手段把自己骗到手,玩腻后又一脚踢开。忆及此,不由打了个寒颤,心里像吞下了一只蟑螂,极度厌恶,对段文轩残存的好感一扫而光。“哼,这样的人我见多了!”

终于察觉到母亲的疾言厉色,凌雨刚才还炽热的心宛若被浇了一瓢冰水,凉彻透骨。又百思不得其解,心道:妈咪今天怎么啦?我一提到人家救我,她就气成这样!我有说错话吗?

见女儿怔怔地看着自己,郑珺情知失态,便躲闪着说:“哦,没什么?我就是讨厌英雄救美这一招,长得帅、会打架的年轻人没几个可靠,你以后最好少答理他。”

凌雨这才明白母亲要说什么,见母亲公然诋毁自己的恩人和瞩意对象,简直是无理取闹,心下窝了一团火,便顶撞道:“妈咪,你这纯粹是偏见!也是对我人格的侮辱!我都这么大的女孩了,谁好谁坏还分不清,要不是人家出手搭救,我早就被这帮坏蛋强暴**了,你不会希望你女儿是这个结果?”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妈咪你根本就不了解人家!段先生好端端的一个人,又没对我起什么坏心,更没招我惹我,干嘛就这么遭你讨厌?莫非妈咪是希望我一辈子不要找男朋友?”说着,说着,凌雨眼圈都红了。

“好了,我们不谈这个。”郑珺自知理亏,连忙转换话题,不耐烦地催促司机道:“小周,能不能开快点!”

第四十一章 西洋大酒店

当晚七点,刘杰在狮城最豪华的西洋国际大酒店宴请郑珺母女。西洋大酒店地处狮城市中心的繁华地段,原名郑和饭庄,据说当年郑和下西洋时曾下榻此处。前几年由香港大富豪按五星级标准,投资五个亿进行大规模的改扩建,以水景文化为背景,并取“西洋”之名,以增加气派。酒店拥有各类客房638间,其中包括总统房1套、豪华贵宾套房25套、商务房70间、标准房550间。中西餐厅、日韩餐厅、西洋餐厅、顶层旋转餐厅,近两千个席位。多功能会议室、恒温游泳池、健身中心、舞厅、桑拿按摩室等服务康乐设施一应俱全。还设有免费供客人观赏的海底水族馆,每天都有精彩的海豚、海狮表演。

邀请的客人除了郑珺母女外,还请了刘杰几位商业界朋友,还有公司的几位部门负责人邓斌、杨英时、柳青等,邓斌推托有事,未接受邀请。又顺便让天皓约了文轩,但文轩明了刘经理的良苦用心,不愿意破坏他表弟的好事,便推托胃口不好,陪任风上网去了。天皓明白他的意思,也就没有强拉硬拽。

六点多钟,刘杰、尹天皓早早地等候在酒店门口。客人先后来到,只差董事长母女。刘杰等焦急地悬望着。快到七点钟时,才远远看到郑珺的宝马姗姗而来。待其停稳,刘杰殷勤地打开车门。身着貂皮大衣的郑珺钻出车子,歉声笑道:“不好意思,来晚了,又让你们久等!”

“ 不晚!董事长真准时,刚好七点到。”刘杰爽朗笑答。这时,身着一袭银色晚装的凌雨也从车内探出头来,天皓整了整笔挺帅气的黑西服,轻扬起嘴角,笑容可掬地上前做了过潇洒的迎请姿势。郑珺上下打量了下他,满意地点了点头,称赞道:“嗯,这小伙子不错,长相和风度与暴龙言承旭不相上下。”凌雨也附和着笑了笑,对此表示赞同。

“董事长过誉了!”天皓始终保持着礼貌的微笑,陪同着凌雨进了大酒店。

刘杰包下的贵宾包厢在四楼,里面装饰豪华,外面有临街露台,可以欣赏四周宁静闲雅的景致,眺望迷人的月色。此时,客人们早已坐谈等候多时,见郑珺母女终于进来,纷纷站起致意。见到这些外请的客人,郑珺显然对他们的来头非常熟悉,便笑着朝他们一一招呼问候。凌雨也随同母亲微笑着一一看过去,没有见到那张熟悉的脸,那笑容也渐渐的暗淡下去。

待大家落座,酒菜也已上齐。刘杰首先举着满满一杯红酒站起,弯腰与郑珺碰了一下杯,说道:“提前祝董事长新年快乐!祝我们公司在董事长的英明领导下,更加兴旺发达!我干杯您随意,请!”

众人你来我往,尽情地碰杯祝酒,说话间,还用眼神示意尹天皓凑近凌雨敬酒。

有表哥授意,天皓举杯来到凌雨面前,柔声说道:“凌小姐,我敬你的。”笑容非常亲切,很有眉目传情之势。凌雨神情一怔,很快笑着礼貌回应。

“唉,大家安静一下,刚才天皓说要送一首歌给凌小姐,大家鼓掌!”刘杰趁机提议道。

凌雨表情诧异。天皓更是始料不及,不过他自恃歌喉出色,并不以为然,便摸摸鼻子,清清嗓,目视着凌雨,深情地高歌一曲王力宏的《唯一》。随着流畅动听又略带嘶哑的歌声响起,大家静下心来,用心听去。

“你就是我的唯一,独自对着电话说我爱你,我真的爱你。”唱到动情处,天皓眼角竟然淌出了泪花,包厢内发出热烈的掌声。凌雨显然也被感染了,发自内心地鼓起掌来。

刘杰起劲地鼓着掌,显然对天皓今晚的表现极为满意。也留意到凌雨态度的变化,便想趁热打铁,给他制造更多表现的机会,让表弟彻底征服凌雨的芳心。于是,他又笑着高声提议道:“天皓,能不能跟大伙聊聊你与凌小姐第一次见面的情景?”

甫听此言,凌雨心下一悸。“呵,一定有一番奇缘吧!”想象丰富的杨英时力捧道。众人也来了兴致,纷纷注目。郑珺以为刘杰说的是上午天皓接凌雨之事,也很想听听,遂会心一笑。

第四十二章 激情按摩

这事很令天皓为难,脸色有些红了。他有自知之明,初次见面时自己的表现并不怎麽好。当文轩叫停车子,挺身人狼群救小雨时,他还大为生气,之後的表现也平平。对此,天皓的肠子都悔清了,多麽希望时光能够倒流,自己成为英雄救美的主角,而非帮手。

见天皓这次嗫嚅不语,表现没有此前爽利,似有难言之处,刘杰心下也颇有悔意。但话已出口,不说下去自己脸上挂不住,便强颜为欢,眉飞色舞对众人说∶“别看他人高马大,其实性子有些害羞。算了,还是我替他说吧。昨天小雨遭到一帮不明身份的混蛋戏弄,是天皓挺身而出,打跑了他们,是吗,小雨?”刘杰笑著询问雨。小雨点了点头,算是认可。

“噢,原来如此!”众人释然,对天皓交口称赞。独郑含脸色一变,沉吟不语。“这是┅┅这是举手之劳!”天皓想分辩一番,却最终没有说出口,脸色更加尴尬。

“尹大哥的大恩大德,小妹我再次深表感谢!来,小妹我敬你一杯!”久未开言的雨突然款款立起,向天皓作了个敬酒的姿势。然後当著众人的面,豪放地把满杯的红酒一饮而干,放下杯子,紧紧盯著天皓问道∶“请问大哥,那位段大哥怎麽不见人影,他住得离你远吗?”

“段文轩。”柳青暖昧地笑了笑。小说整理发布于ωар.ㄧбκ.сn

“噢,他同我住在一起,好像他今晚有约。”天皓低声应道。

见雨突然问起段文轩,刘经理心下诧异,蓦地记起上午开会时,雨似乎与段文轩有过眉目传情,莫非她对他有意思了?要是这样,天皓的胜算就没那麽大了。忧及此,刘杰马上接过话头说∶“听说小段找了女朋友,他应该是去陪女朋友了。”

“噢,这样呀。”听得此言,雨的心底泛起一丝波澜┅┅

饭後,待众人离开,郑含命司机先送女儿回他们在狮城的豪宅,她自己却留了下来。雨不敢问原因,自从跟著母亲在一起生活以来,母亲的男友换了一个又一个,甚少顾及她的感受,对此早已习以为常。不过郑含还算得上一个称职的母亲,尽管男女情事上荒唐放荡,但从来不带艳遇男回家,更不会当著女儿的面行苟且之事。

这晚,她与刘杰单独留住在酒店豪华套房。在暖昧的灯光下,郑含穿著透明性感的睡衣倚在床边,悠闲地抽著雪茄,等著刘杰出来。这段时间她一直呆在台北。虽然包养著台湾大学一个年轻的学生,也能变著花样把她服侍得舒舒服服,但他与女儿年纪差不多,尚欠稚嫩,不够熟练老道,总缺少与刘杰在一起时的那种感觉,何况刘杰学过医学,按摩技巧也是一流的。

刘杰赤裸著上身出来了。虽然人到中年,却依旧那麽优雅、动感,又成熟稳重,富有男性魅力,正是这一点让她无比贪恋。见他终於出来,她脸色潮红,小兔儿扑通扑通跳得欢,宛如初涉情事的少女。

“姐,怎麽开始?”这是他们的闺房称呼语。

“还是先给我按按吧。好久没享受你的按摩了,在台北的每个晚上都想得慌。”郑含调笑著坐直身子,放松身心。

“姐又在说笑,台北帅哥那麽多,一定有比我技巧好的人。”刘杰一边调情说笑,一边伸出双手,用指关节按住她额头两侧的太阳穴。双手的食指弯曲成钩形,压在她双侧太阳穴上,双手按顺时针方向,同时在郑含的的太阳穴上做旋转摩搓。

“多是多,他们哪里比得过你呀?你才是我的的最爱!”

“这话我爱听!”摩搓了一会儿,刘杰接著用大拇指指端,自眉心向上垂直推至发际,双手交替揉捏,然後用大拇指指腹,沿两眉中点印常穴处,向两侧平推至太阳穴。轻轻揉捏了几分钟。刘杰停住了手,俯身问道∶“怎麽样,舒服吧?”

“ 好舒服哟!要是每天晚上都能这样帮我按按那该多好!”郑含随意地说著,刘杰听来却心中一动。但他的手并不停著,很快调整了动作,把她轻轻放在床上。抓住她柔嫩、修长的双脚,肤如凝脂,抚摸著光滑的脚被,双手轻轻地沿著她的光洁小腿、浑圆饱满的白嫩大腿,慢慢地往上遍体抚摸。爱抚一阵,又将头贴伏在她身上,伸出舌头,顺著小腿往上细舔猛吸。在那森林密布处停驻,轻轻舔咬,用舌头剥出花蒂含住,轻轻地吮弄。

在他不停的挑逗、舔吻之下,郑含情不自禁地“嗯嗯”呻吟著,那颗鲜红樱桃渐渐的充血勃起,变得坚硬起来,下体也微微分开了,纤毫毕现。

这时郑含发狂地坐起身子,示意刘杰躺下。然後像一头母兽一样贴到了刘杰的身上,亲吻起来。又隔著白色透明的性感内裤,抚摸挑逗他的**,待其膨胀发烫,然後一把扯下薄薄的帐篷,那东西如弯弓一般弹跳出来。郑含低头张开那张性感而又红润的嘴唇,一把将它含住。扶著他发达健美的胸膛,缓缓的套弄。

弄了一会儿,她门户早已全湿了,毛茸茸热呼呼的。遂坐到他的身上,抓著他的**,塞了进去,轻咬下唇,扭腰摆臀,双乳急速颤动,像鸽子飞舞,头发摇成了漂亮的瀑布,喘息嗯哼起来。刘杰手掌在她腰身和屁股之间来回抚摸,不时捏揉那对丰乳。什麽都不去想,什麽都不管,动物本能地抱著,有节奏地跳跃,挺动著,香汗如雨,呻吟断断续续,波动海浪一浪接一浪地涌扑上来┅┅

**过後,郑含像只温柔的小羔羊靠在刘杰赤裸的胸前。他点著了一支烟,默默地抽著。好一会儿,刘杰突然发问道∶“姐,你觉得我表弟怎麽样?”

“还好吧,型男一个。”郑含半睁半醒地应著。

“今晚的表现呢?”

“还不错吧。”

“我也这样觉得。这小子对小雨很有意思,你看能不能让他们试著发展下去。”刘杰迟疑著说。

“好,我会跟她说说┅┅”

酣声响起,郑含已沉沉入睡。瞧著她的容颜,刘杰闪过一丝厌恶的神情,狠力掐断烟末,关了灯。

第四十三章 飞来横祸

段文轩昨夜在网吧泡到十一点多钟,第二天醒来,一打开手机,便连续收到一条未接电话,两条未读短信。电话是梦婷打来的,一条短信是肖岩发来的,说他今天下午可能会来找他,另一条是一发信者不详的神秘短信,署名“一夜情人”。文轩好奇地看下去,不由面红耳赤,目瞪口呆。原来信中满是浪言秽语,夸他人长得帅,吻技一流,是匹种马,後面的话不堪入目,极尽挑逗之意。最後又隐语暗示说,他已被人攻击,只有她才能保护他。

文轩心道∶哇操!谁会这麽无耻?看起来此人对自己相当熟悉,话里有话,语带威胁。蓦地,他想到了一个人,难道是她?

看看时间,有点迟了,天皓的床上空空的,文轩赶忙穿衣起床。偏偏此时肠胃也在造他的反,肚子里咕咕作响,这是昨夜耐不住乾渴的报应,纯净水喝多了。此时卫生间门紧紧关著,里面传出的声音。等了一两分钟,还不见人出来,文轩下面急得不行,大声催促道∶“天皓,快点啦!”

“马上就好。”任风低低的声音传来。又隔了一会儿,门开了,任风有些尴尬地走出,额头上沁著汗珠,步子也显得疲软无力。段文轩看在眼里,朝他挤眉弄眼一笑,心想∶这小子精力忒旺盛,一大早就起来忙活。

下楼时,见一男一女搂抱著走在前面。待经过他们身边才看出,男的竟然是几个月未见的搬运工欧阳俊,女的是个三十多岁女子,长发绾起,鹅蛋脸形,五官明丽,应该就是欧阳俊刚娶的媳妇,便笑著招呼道∶“好久不见,啥时候回来的?”

欧阳俊粗声应道∶“嘿,原来是老弟!昨天刚从家里过来,怎麽,急著去上班?”

见一个标致的男青年给他们打招呼,那女子水汪汪的大眼,朝他直瞟,眼角放射出媚人的秋波,嗲声说著∶“帅哥,你好呀!”

想不到这个女人竟当著老公的面在一个陌生男子面前放浪无忌,文轩神情尴尬,窘迫一笑,下意识地避开了她那灼热的目光,慌张过去。

写字楼电梯门口挤满了人,尹梦婷和小林恰好也在里面。今天天气转暖,她们俩人的著装色彩恰好形成红绿反差。见文轩匆匆跑来,梦婷嗔怪问道∶“看你,满头大汗的,昨晚瞎忙什麽呀?打你电话也不接。”

文轩委屈地应道∶“昨晚在网吧,突然手机断电了,早上才显示你的来电,怎麽啦,有事情?”

“呆子,一定要有事情才能打你电话麽?”梦婷气呼呼地说道。

电梯门吱呀一声开了。早已等得不耐烦的上班族们逃难似地拼命往里挤。说来也奇怪,这样狭小的空间也能容下外面的一大堆人,算是高效地利用了每一寸空间。文轩的左边贴著尹梦婷,右边挨著小林。电梯里人多却忒静,似乎只听得见大夥儿或均匀或急促的呼吸声。

这时,凄婉优美的《梁祝》旋律从尹梦婷肩包里传来,众人的目光齐齐压向她。尹梦婷略微有些不自然,掏出手机瞅了瞅。是江永的电话,柳叶眉儿一扬,正与文轩惊疑的眼神相对,脸色不觉红了,犹豫了一下,果断地关了机放回包里。

江永回北京後频繁进行情感轰炸,不是侃长途便是发短信和“伊妹儿”,反正现代化的资讯交流方式都派上了用场。更令人玩味的是他打电话很会选时机,不是上班途中就是吃晚饭时,似乎故意要让她的同事和家人知道。此前,她抱著听其言观其行的态度与江永交往,还会耐著性子与他聊上几句,听他讲述可笑案例,玩味世情,说几句甜蜜奉承话。现在不同了,她已暗地选择了文轩,并把他介绍给了父母,尽管还未得到他们认可,但只要她坚持,家人也还是会成全他们。因而,她现在每接到江永的电话都要慎重考虑一番,有时故意挂断。

这次她又挂断了。可落坐办公室不久,电话又来了。尹梦婷犹豫了下,走到卫生间接了。电话中得知,江永又惹上了麻烦。原来,他前次到狮城寻找的那个女人林月娥前几天又出现在北京。但这次并非求江永帮忙打官司,反而以受害者的名义,将他告上法庭,说江律师趁人之危,知法犯法,以替林月娥打赢官司为条件,对她多次实施性勒索和暴力**,那条沾有他斑斑jīng液的内裤成了现成罪状。

第四十四章 何以解忧,唯有美女

第一次开庭时,那女人声泪俱下地控诉他,性侵犯过程被她描述得媸妍并现、煞有介事,令旁听者一片哗然。江永明知她是栽赃诬陷,可又无力辩解,因为那晚他的确抵制不住诱惑,与其发生了性关系,这是抹杀不了的,只好自认倒楣。一个能言善辩、巧舌如簧的律师,却不能为自己作无罪辩护,这也是莫大的悲哀!因缺乏有力的证据证明并非他暴力侵犯,而是林月娥主动引诱,江永的同事也对此爱莫难助。

第二次开庭才是正式判决,不料这次林月娥戏剧性的未有出现,令坐在台下的包工头们目瞪可呆。审判长只得宣布庭审结束,江永也被当庭释放。但包工头们不甘失败,又多方奔走,借原告神秘失踪、生死未明之事,大做文章,诬告江永杀人灭口。尽管证据不足,但江永一时也难以脱清干系,只得取保候审,限制出行。

江永正在为找寻原告而苦恼,昨夜收到一条神秘短信,说林月娥可能躲在狮城三宝区王家巷一带。江永曾听尹梦婷说过,他们公司就在三宝区,虽说此事难以启齿,还是硬著头皮请她帮忙找寻,越快越好,最好能赶在包工头之前找到她。因为江永固执地相信,林月娥诬告自己绝非自愿,一定是被那些急欲置他於死地的包工头们挟迫的,要不然,她不会几次玩失踪。

江永出了这样的事,尹梦婷心情一下子坠落在谷底,愁肠百结。不过,听说那女子可能躲住在王家巷,眼前一亮,文轩、天皓不就住那儿,不妨让他们帮忙找找。只要消息可靠,这麽一块巴掌大的地方,挨家挨户总能找到。

於是,她走出卫生间,掉头就往编辑部去。不料,文轩并不在里面。小林告知,他刚刚被柳青叫去栽树了。原来几天前上面发来通知,各企事业单位今天统一去明月山栽树,雪芝公司也有栽树指标。公司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只有那些打杂跑退或是无所事事者才会派去,事情繁多的编辑部向来少有名额。原本公司派去栽树者名单里并没有段文轩,不知为何又突然临时派他去了?尹梦婷对此纳闷不解。

尹梦婷替段文轩抱屈喊冤的同时,他已经上了面包车,正高高兴兴地往明月山而去。同去者除了他和几个工勤人员外,还有一男一女,一个是任风,一个是雨。原来他们刚出门,便碰到赶来上班的雨。得知他们被公司派去山上栽树,雨也来了兴致,便要求同去。司机拗不过她的大小姐性子,只得允她上了车。

明月山位於宝剑山南面,距狮城市区一百多里,滨临大海,离全省有名的金沙滩温泉浴场不远。山上怪石嶙峋,溪流潺潺,溶洞遍布,曲径通幽,数十米高的悬崖峭壁直落海底。

走了一个多小时後,车子到达山下,然後沿盘山公路上山。直到後山山腰,才停在一处空地上。此时,这片林木稀疏的後山地带漫山遍野都是人。下了车,他们领著工具和几十株小树苗,在负责人的指引下,来到一块濒临海崖的光秃处。下面就是金色的沙滩,远处则为烟波浩淼的大海,其间点缀著星散岛屿,形成各种海蚀景观,美不胜收。

划定范围後,负责工勤的老刘开始分配任务。尽管雨一再声称巾帼不让需眉,老刘可不管让这位董事长的千金累著,便把她和文轩、任风分在一组,给他们分配了最轻的任务,只要完成十几株树苗的任务就行。

任风待要操锄头掘坑,却被文轩占了先,只好浇水。见任风挑著空桶离去的样子,文轩不由想起电影《少林寺》中的相似场景,乐呵呵地比划说∶“小师傅,加把劲,忙完请你去温泉浴场游泳。”

第四十五章 金沙滩浴场

雨似乎早有预感今天要去栽树,故而穿了一身浅紫色休闲女式外套。见段文轩挥舞锄头,嘿哧嘿哧地掘出一个个一米见方的树坑,便双手扶腮,蹲在一边专注地看著。令她吃惊的是,段文轩的体力竟如此惊人!这样一个白净的书生,一锄接一锄地掘著坚硬的山石泥土,并没有丝毫疲惫气喘,也没有挥汗如雨,反而越掘越勇,内力似乎源源不竭。雨的心提到嗓子眼儿,激动地连声拍手尖叫,“段大侠,帅呆了!┅┅段大侠,帅呆了!”闻此,附近劳作者纷纷停下手头的活,啧啧称奇地看著他表演。

随著飞溅的泥土,似乎一眨眼的功夫,十几个大坑就整整齐齐地洞洞排列。看看文轩炯炯有神的眼楮、高挺笔直的鼻梁和豪放淡然的气概,小雨有了心动的感觉,扑通扑通直跳。恰在这时,文轩放下手头的工具站起身子,对她深情地一注目,露出迷人的笑脸,这更令她心潮澎湃,迷人的脸涨的通红,猛地立起,扑在他的怀里,紧紧搂住了他的腰身,一个热烈的法式湿吻盖住了文轩的呼吸。

遭此突然一袭,文轩感到头脑一阵充血,抚著鲜红的烙印处,朝雨羞涩一笑。但他没有停下来歇息,见老刘那们任务繁重,又顺便帮他们掘了七八个坑。然後才丢下锄头,由雨扶著树苗,开始给树一株株浇水施土。而任风跑了几次腿後,早已累得筋疲力尽,无力地坐在地上撂挑。见水供应不过来,文轩无法,只好换下任风,自己挑了水桶往山後小池内汲水。尽管他掘了几十个树坑,又挑著满满一担水,走起路来还是健步如飞。

待一切忙完,文轩还想帮同事的忙。不料,老刘神秘一笑,快人快语说∶“不用了,你们来一趟不容易,还是陪她去逛逛吧!”话一出口,又心生悔意,忙改口道∶“要不,这里坐坐也行。”

“不了,我们还是去逛逛。”雨有些厌烦满地泥巴,掉头欲走。

“去哪里逛呢?”任风作沉思状。

雨面朝著山下想了想,突然灵机一动,朝文轩俏皮说道∶“咦,你刚才不是说过,干完活就去浴场游泳?那我们现在就走呗。”说著,掉头就走。

“这不行!天气又冷,也不安全!”见雨真要去浴场,老刘有些慌了,便欲阻止。雨指了指文轩,淘气地说∶“放心!有这位保镖护著,还怕什麽妖魔鬼怪?”闻此,文轩摊开双手,摇头苦笑。老刘见拦不住,只得再三叮嘱他们不要逛得太晚,否则没车子回去。

三人乘坐客车下了山。途中,坐在最後排的任风接了个电话。文轩以为是公司来电,便留神听了听。话筒对面是个男声,可能是邀请任风今晚去参加什麽聚会。任风看起来异常兴奋,满口应承,还用撒娇的口吻称呼对方为“峰哥”。车到三岔路口,任风叫车停下,起身走到他们跟前,对雨致歉道∶“不好意思!不能陪你们去浴场了,我同学突然找我有事,我得先赶回市里去。”又目视文轩说∶“小姐就托付给你了,好生护著!”说毕,拍了拍文轩的肩,独自下车去了。

金沙滩浴场是夏秋冬都开放的浴场。夏秋季节,旅客可以到海滨浴场畅游,冬天则可到温泉馆浸泡天然地热温泉。温泉馆占地一百多万平方米。清澈透明的泉水,带著丝丝的暖意,涌冒于石层之上,汩汩而出。馆池里提供天然温泉、药浴、沙浴、泥浴和芬芳浴、理疗按摩等康复保健服务,还能观赏水上歌舞表演。

买票进入温泉浴场,里面传来男女们欢笑、打闹声。文轩听得耳根发红,举目看去。泳池内早有七八个泳装男女挤在一个角落相互打闹、嬉戏。少女们个个如出水芙蓉,凹凸玲珑的身段,洁白如玉的美背,峰峦起伏的前胸,乌黑湿漉的长发,清晰可见,一览无馀。

第四十六章 不堪入目的大欲场

浴池内热气氤氲,室内温度大概在三十多度。见一男一女从外面进来,泳池内的男女对他们品头论足,污言秽语,不堪入耳。听得文轩怒气满胸,待要离开,却被雨扯住,满不在乎地说∶“不要管他们,尽管玩我们的,就当是一群苍蝇在那里嗡嗡叫。”说著,拉了文轩进更衣室,两人换上泳装出来。雨穿著一套白色超迷你型比基尼泳装,隐隐约约露出高耸尖挺的乳峰和平坦诱人的胴体,大方地扶栏杆下到热气腾腾的浴池内。酸痛的身子一接触到温热的浴水,立刻全身舒爽。“哇哇!好舒服!”

身著泳衣的文轩看起来全身肌肉贲张,充实、动感,呈鲜明的倒三角身架,男性魅力十足,与大病前判若两人。雨目不转楮地注视著他,看得文轩有些腼腆不好意思,便俯下身子,一跃入水中。两人面对面将身子浸泡在热腾腾的浴水中,尽情地享受温泉浴之快感,不时还互相浇水嬉戏。

过不多久,雨忽然尖叫一声。文轩吓了一跳,迎著她目视方向转头看过去。只见那七八个男女正赤条条坐立於岸上。男的只有一两个谈得上五官精致,身材健美,其他的要麽肥胖如猪,挺著大肚子,要麽精瘦如猴,獐头鼠目,身上的肋骨一根根都数得清。女人们倒是纤腰盈盈,波涛汹涌,乳荡臀摇,白花花的肉体四处晃来晃去,大概在诱引著男人们的眼光,寻求巫山云雨的好梦。

这时,有一对色胆包天的贴伏在一起。男的身广体胖,喘著粗气,猴急地开始吮吸婀娜女子的粉红色的乳晕,娴熟地用舌头在她的双乳上画圈圈,又游龙戏凤,直往下舔吸。女人“啊┅啊┅哦┅哦┅”的浪叫起来,玉体狂吁的摇摆著,胸前那对白嫩的馒头,也随著不规律的颤动,幻起一波又一波的乳浪。

受此刺激,一妖娆女子一边抚弄著丰白的乳峰低低呻吟,一边勾魂摄魄地盯著那个五官最为精致的男子,粉面含春,媚眼如丝。秀腿修长圆润,白花花刺人眼目,不宽不窄的臀部微微上翘,流动著柔和的曲线,扁平的小腹下,隐约能看到芳草萋萋的地方。那男子被挑逗得欲火高涨,胯下早已硬翘如弓,色眯眯地朝她笑了笑,忽然屈下身子,跪在她跟前,双手把她的两条嫩腿高高举起,八字分开,然後埋头其间吸吻不已。那女子耐不住情欲的折磨,意乱神迷,大声的呻吟著“唔┅┅唔 ┅┅”,浪声淫语自女人滴血般的红唇吐出。这样做了一会儿,她扯拉起那男子,自己蹲伏在他身边,将他的东西含进她的樱桃小嘴里,忘情地吮吸吐纳。

其他人也心痒痒地不再做看客,各自找寻目标,像发情的野狗一样,两眼发红,肆无忌惮地纵情交欢起来。啪啪的肉体撞击声远远都能听到,场面糜烂到了极点。

这幅令人销魂的春宫场景活色生香地呈现在眼前,文轩看得目瞪可呆,脸色潮红,小腹发热,下体硬绷。突然,他感觉下体被暖和、湿润的东西包裹著,飘飘欲仙,宛如曾经多次在梦里经历过的感觉。低头一看,只见雨把他的东西含在嘴里,就像吃冰棒一样吞吐著。舒服的刺激使得他飘飘欲仙。虽然她的动作很生涩,牙齿经常会碰到那儿,让他感觉有点疼,但并没有让他的快感有一丝一毫的减弱。偶然地用舌头搅卷,更加让他浑身一阵酥麻,忘形呻吟。

不久,两人像灵蛇一样交缠在一起,水浪在翻腾,粗重的喘息和柔媚的呻吟声此起彼伏。在肉体脉动中,文轩的**向出了膛的炮弹般猛烈的喷射出来,强烈的快感像海浪一样吞噬了他┅┅

第四十七章 为性原罪

他俩是一先一後走出浴室的。虽说段文轩曾有多次男女交合的经历,但那是在睡梦中,真正与异性肌肤相亲、合为一体这还是第一遭。他喜欢的女子是尹梦婷,因为无论从长相还是性情,她都是他梦寐以求的女孩子。他明白自己也有许多人性的弱点,其中最让他充满原罪意识的便是,自**懂事以来,对性的渴望和冲动异常强烈。尤其是当服了龟息散後,他更是**勃勃,欲望超强。要不是如此,他近来就不会屡屡犯色戒,在女性诱惑面前把持不住。而今更是越出雷池,行了越轨之事。他多麽希望自己现实中的第一次求欢对象乃是心爱的梦婷。

他丝毫没有依靠女人来改变生活状况或是向上爬的意念和企图,脑海里要是冒出一丝丝这样的火花,他都会认为是不可饶恕,为此羞愧和自责不已。正是这样,当察觉近来天皓受其表哥影响,也生出这样的想法後,文轩开始发自内心地对这位亲如手足的好朋友失望,甚至不乏鄙夷和重新认识的心理。

可现在呢?他干出一件自己向来最不愿干的事情。被一个并非最爱的女子喜欢上还意外发生了关系,而这个女子恰恰就是能主宰自己在公司命运的女老板之女,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要是顺著这根竹竿往上爬,他相信凭自己的能耐,一定可以平步青云,职场前途风光无限。但他实在不想成为这样的人,也不想被人在背後指指点点,戳他的脊梁骨,留下一堆駡名,说他是吃软饭的,这不是他的人生理想和愿望。可仔细推敲起来,他似乎已在不经意间做出了违背自己意愿和出卖自己灵魂的勾当。为此,他在回来的路上满是忧郁的神情,不断拷问自己,是否不知不觉中已陷入沉沦和堕落的深渊。

第四十八章 兄弟裂痕

手机铃声打断了段文轩的思绪,瞧瞧号码,是尹梦婷的。文轩犹豫了一下,接了。梦婷甜润的声音传来∶“辛苦你啦!现在在哪里呀?”

“还好啦,刚刚栽完树,在回来的路上。怎麽,想我了?”文轩打趣著说。

“去!你以为你是谁呀?离开你我就不能活。我是怕你把树苗糟塌了,那可是要负责任的哟!”

“呵,至於吗。我是谁呀,我是无所不能的大理段王爷!”文轩故作不屑地夸张应道。

“好了,别吹了!本来这事轮不到你,不知是谁临时调换了。对了,我晚上会到你们那儿来。”梦婷幽幽说道。

“哦,有急事?”

“一时半会说不清楚,晚上再说吧。你们路上小心点,我挂了。”

文轩一阵愕然,待放回手机,却见雨抬头紧盯著他∶“是你女朋友?”

“嗯┅┅哦┅┅车子比刚才快多了!”文轩有些尴尬。本想当即承认,却见雨不依不饶的神情,想起刚才发生的事,一阵羞愧,只得吱吱唔唔顾左右而言它。

雨似乎明白他的心思,噗哧一笑,也就没有再追问,而是专注地望著窗外路边一闪而过的高高白杨树。

车到狮城公车站,雨转乘了他母亲派来接送的车子回家了。文轩则换乘另外一班车回去。

文轩在小巷吃过速食回家时,天皓正在客厅煲电话。一见文轩进来,他登时把电话挂断,脸色有些阴沉。文轩对此并不在乎,仍旧热情地跟他打了一个招呼。见此,天皓神色舒展了许多,转而有些愤愤地关切问道∶“今天累坏了罢?不知是哪个吃错了药,分配差使时也不看物件,竟支使你这个大才子去栽树,实在不可理喻!”

文轩轻描淡写一笑,说∶“也没什麽啦,正好可以忙里偷闲一下。”

闻听此言,天皓神情又变了,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分明挪愉著说道∶“是吓,男女搭配,干活不累,有美女在身边陪著,那活干起来多轻松!这样的美差怎麽就没派上我?”

这话听在文轩耳里很不是滋味,但他不想为此与他斗嘴皮,便闷闷不乐地进了卫生间。天皓讨了个没趣,只得拉下话来,问道任风怎麽没有一块回来?

“噢,好像是被同学叫去参加聚会了,也不知今晚会不会回来?”文轩在浴室开著热水大声应著。等他淋浴出来时,尹梦婷也已经到了门口。

见到是他本家妹子,尹天皓不敢怠慢,热情地招呼著。梦婷嫣然笑道∶“你们别忙活!我是来求你们帮忙办事的。”

此言令二位男生一怔。待其坐下,文轩边用干毛巾擦拭著头发,边不解问道∶“还真有事!什麽呀,这麽急急忙忙地令你晚上赶来!”

尹梦婷把江永求她找人之事说了,又颇为细致地提到了林月娥的姓名、长相和年龄。“鹅蛋脸形,三十多岁!”听梦婷介绍起,文轩心中不由一动,早上看到欧阳俊身边的女人不就是这样子。可人家是欧阳俊的新婚老婆,怎麽可能是那姓林的女人?文轩心下又断然否定。“要不,我们这几天多跑跑腿,到附近几个社区问问,看看是否有人见过她。”文轩满口答应。

又坐了一会儿,尹梦婷告辞离开。临走时,又记起一事,回头对文轩说∶“对了,有一事差点忘了,今天下午有个男士来公司找过你,说是你同学,姓肖。”

“哦,是肖岩!”文轩记起他是说过今天可能会来找他,可惜自己不在,便追问他什麽事儿?

“他没说。”

第四十九章 红粉魅影

“唔!”文轩不再追问,披了件外套坚持要送她上车。梦婷只得依了他。下楼时,楼道有些黑,文轩紧紧搂著她的腰身,以防踩空。尹梦婷温暖的身体偎依在他胸前,令他倍感温馨和充实。

手牵手走进小巷,昏暗的路灯映射著蕴冬的泪光,一阵凛冽的寒风扑面而来。尹梦婷不觉打了个冷颤,遂贴紧了文轩火烫的身躯,两团软绵绵的东西不时碰触著文轩的胸膛,惹得他下面那个东西又变得不安分起来,便情不自禁的用双手在她的後背上来回抚摸。尹梦婷嗯哼一声,身子贴得更紧了,路灯漾出她的一脸幸福。

“有一件事情我觉得很奇怪!”走了一段,尹梦婷突然放慢步子,惑然说道。

“什麽事?”文轩凝视著她。

“就是栽树那个事,我昨天明明看到名单里没有你,怎麽今天就叫你去了?”

“我也不清楚,是柳主任叫我去的,说是其他室今天抽调不出人去。我想可能是因为杨主任不在的原故吧,他们之间好像有矛盾。”文轩幽幽说著。

“不!”尹梦婷摇了摇头,说∶“我下班时特意问了柳主任,她没有正面回答,而是朝西边呶了呶嘴。西边不就是人事部?”

“哦,你的意思是人事部的人临时把我的名字加上的?”他蓦地想起昨晚那条神秘的短信,难怪她会那样说。

“嗯。”梦婷静默了会儿,忽然抬起头来紧盯著文轩问∶“你这几天到底做了什麽让上面不高兴的事情,还是说了不该说的话,这些头头们好像个个在躲瘟疫似的防著你。见我提到你,连柳青的神色都有些怪怪的。”

“没┅┅没有呀!”文轩仔细回想这几天的言行,并没觉得有什麽不对劲的。心道∶莫非是下午在金沙滩浴场的事发了,但显然又不是,那还有什麽事情呢?

“算了,你们都是老乡,这事就别放在心上,以後谨慎点就是。”尹梦婷软语劝慰道。又记起找人的事情,便叫文轩这几天中午或晚上到附近各社区四处打听打听。说话间,已到了月台。

送走梦婷,文轩怅然若失地往回走。快到社区时,远远看见穿著考究的欧阳冲从社区出来,朝一辆停在路边的豪华奥迪打了个潇洒的响指,一个娇媚的声音从车内传来∶“阿冲,你今天的财运来了!王小姐、范女士都抢著要你去接待。”欧阳冲一脸无辜地摇了摇头,快速钻进了车内。车子嘎地从文轩身边驶过,隐隐传来打情骂俏语。

文轩摇头笑笑,掏出手机给肖岩打电话,不料他的手机关机。上楼时,却收到任风一条意味深长的短信,问他和大小姐是双宿还是双归?文轩呵呵一笑,心道∶这小子,这个时候还不回来,难道要像你一样隔三岔五在外面风流过夜?

任风这天晚上还真在外面过夜。不过,地点并非以往常去的阿波罗娱乐城,而是城东的俊公子酒吧。

第五十章 俊公子酒吧

自与文轩他们路上分手後,任风坐公交直奔城东与阿峰见面。阿峰是任风结识的网友,三十出头,外型俊朗,形象健康,说话风趣,从事造型师职业多年,曾替多位知名影视明星设计时尚妆容。一次偶然的机会加为网友,又因性格投缘,相聊甚欢,遂从网上走到网外,彼此经常相约聚会。自认识他以後,任风改变了许多,不仅著装发型上经常得到他的高明指点,人也变得异常开朗。这次是阿峰见任风对异类酒吧充满好奇,便主动带他去开开眼界。

俊公子酒吧在一条不很繁华的小街的地下厅。酒吧内灯光昏暗,人影幢幢,多数是中青年靓仔,服务员则为清一色的男性。也许新开不久的原故,硬体设施都比较新,环境不错。场地中央,有一个半环形的吧台,橱柜上酒的品种琳琅满目,中心是小小的表演舞台。

见他们进来,吧台内外纷纷投来关注的目光。其中有认识的,皆与阿峰热情地招呼。他们选了一个看得见中间舞台的位子。坐下後,阿峰替他叫了威士卡和啤酒,为他要了很淡的鸡尾酒,一碟小点心和几片西瓜。刚刚点燃一根烟,便有两个打扮时髦的青年男子向他们走来,其中一人走到任风身边,一苹手搭在他肩膀上说∶“帅哥,第一次来吧?”任风有点惶恐。见此,阿峰礼貌地请他们走开。

任风四下望去。但见四周烟雾燎绕,男子们个个眼神魅惑,或坐或立。有一些还对对拥吻在一起,他们有的也许今晚刚认识,有的就这麽如痴如醉地吻著就做完事了。任风喜欢这里的气氛,亲切、温馨。

不久,舞台上气氛热烈,原来是表演开始。在炫人的旋转彩灯照耀下,几个新人类在卖力地跳街舞,身材模样不错,跳得极具动感和生气,令观者齐齐喝彩。任风也看得热血沸腾,鼓掌不绝。街舞过後,又是搔首弄姿的肚皮舞,舞娘皆为形象清新的靓仔所扮。阿峰挺喜欢这个节目,看得如痴如醉,而任风则兴味索然,无聊地玩著手机,顺便给文轩发了那条短信。

当晚,任风没有回来,而是径直坐了阿峰的车去他寓所。

第五十一章 潮落潮起

一进门,阿峰突然疯狂地抱住他,说∶“任风,我喜欢你!!真的,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深深喜欢上了你!”这话听在任风耳里又是讶然,又是激动,面红耳赤,心儿欢快地跳动,待要抬头说上几句。不料,阿峰紧紧抱住他,又突地凑过嘴唇吻他。任风一阵意外和眩晕,但没有反抗,任由他疯狂地吻著自己。**就此时点燃,任风的身体开始发烫,内心阵阵躁动,双手慢慢伸进对方的衣服里,抚摸他火烫的躯干和平滑结实的腹肌。二人**高涨,下身开始急剧反应,互相撕扯著衣裤,握住对方坚实的**。突然任风的欲望被一种湿热的感觉包围著,低头一看,阿峰正伏在他身下。刺激越来越激烈,呻吟声此起彼伏。过了不知多久,任风的全身突然僵硬,大叫一声,一股热浪喷勃而出,身子也随著喷射不停地抖动,那种深入骨髓的快感几乎让他晕迷┅┅

第二天中午,尹梦婷、文轩、天皓三人牺牲午休时间,在王家巷附近的社区和民房分头寻找。开始保安和居民对他们的来意比较警惕,盘查不休,待他们耐心说明原委後,还是积极地配合他们查询。找了几小个区,一无所获,人们从未听说过这个名叫林月娥的女人。只得赶回公司去上班,下班後又匆匆出来,接著找,还是一无所获。

眼看夜幕降临,华灯初上,仍旧没有一点线索。文轩搜找的范围内只剩下西头一大片偏僻的民房没有涉足。要是那儿也找不到,那就只能放弃寻找或者改变寻找方式,挨家挨户盘查。他有些灰心了,对江永提供的那条消息的准确性大为质疑。

到达民房入口,见路边有一位大爷坐著抽烟,文轩走上前去询问。这时,两个行色匆匆的年轻男子与他擦肩而过,其中一个还在小心议论著,听声音好像是北方人。这一带本来就五方杂处,鱼龙混杂,天南海北、形形色色的人出入不息。文轩初时并未在意,只顾向大爷比划描述著那女人。忽听匆匆过去的男子中有一人嘀咕说“我了解孙刚,他胆子太小!”文轩心下一动,他有个同学也叫孙刚,便悄悄跟在後面听著。但见那人又说∶“听说他那个同学躲在狮城,就是那个私自逃跑的姓肖的家伙,不知现在躲在哪个地方?”

文轩“唔”了一声,心道∶他说的不就是肖岩?正巧那人闻知声响,也十分警惕地回头张望。文轩暗地看去,只见那人身著笔挺西服,高高瘦瘦,长相还算清俊,只是目光游移不定,神色分外诡秘。不觉疑团顿生,心想∶莫非他们就是肖岩在东北撞遇的那些传销者,怎麽也来到狮城了?不好,这下肖岩有麻烦了!

第五十二章 另类激情

一进门,阿峰突然疯狂地抱住他,说∶“任风,我喜欢你!!真的,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深深喜欢上了你!”这话听在任风耳里又是讶然,又是激动,面红耳赤,心儿欢快地跳动,待要抬头说上几句。不料,阿峰紧紧抱住他,又突地凑过嘴唇吻他。任风一阵意外和眩晕,但没有反抗,任由他疯狂地吻著自己。**就此时点燃,任风的身体开始发烫,内心阵阵躁动,双手慢慢伸进对方的衣服里,抚摸他火烫的躯干和平滑结实的腹肌。二人**高涨,下身开始急剧反应。阿峰突然把任风强行按在床上,三五下扒去他的外衣和把屁股裹得紧紧的紧身牛仔裤,露出性感透明的白色内裤和一大包的勃起物。贴下身去,用舌头隔著裤子**不已。牙齿研磨著把他的内裤撕裉下,露出那粗硬暴筋的东西,一把咬住。那东西勃起後好大,直达阿峰喉部。任风的欲望被一种湿热的感觉包围著。刺激越来越激烈,呻吟声此起彼伏。过了不知多久,任风的全身突然僵硬,大叫一声,一股热浪喷勃而出,身子也随著喷射不停地抖动,那种深入骨髓的快感几乎让他晕迷┅┅

第二天中午,尹梦婷、文轩、天皓三人牺牲午休时间,在王家巷附近的社区和民房分头寻找。开始保安和居民对他们的来意比较警惕,盘查不休,待他们耐心说明原委後,还是积极地配合他们查询。找了几小个区,一无所获,人们从未听说过这个名叫林月娥的女人。只得赶回公司去上班,下班後又匆匆出来,接著找,还是一无所获。

眼看夜幕降临,华灯初上,仍旧没有一点线索。文轩搜找的范围内只剩下西头一大片偏僻的民房没有涉足。要是那儿也找不到,那就只能放弃寻找或者改变寻找方式,挨家挨户盘查。他有些灰心了,对江永提供的那条消息的准确性大为质疑。

到达民房入口,见路边有一位大爷坐著抽烟,文轩走上前去询问。这时,两个行色匆匆的年轻男子与他擦肩而过,其中一个还在小心议论著,听声音好像是北方人。这一带本来就五方杂处,鱼龙混杂,天南海北、形形色色的人出入不息。文轩初时并未在意,只顾向大爷比划描述著那女人。忽听匆匆过去的男子中有一人嘀咕说“我了解孙刚,他胆子太小!”文轩心下一动,他有个同学也叫孙刚,便悄悄跟在後面听著。但见那人又说∶“听说他那个同学躲在狮城,就是那个私自逃跑的姓肖的家伙,不知现在躲在哪个地方?”

文轩“唔”了一声,心道∶他说的不就是肖岩?正巧那人闻知声响,也十分警惕地回头张望。文轩暗地看去,只见那人身著笔挺西服,高高瘦瘦,长相还算清俊,只是目光游移不定,神色分外诡秘。不觉疑团顿生,心想∶莫非他们就是肖岩在东北撞遇的那些传销者,怎麽也来到狮城了?不好,这下肖岩有麻烦了!

想到这个,文轩尾随在二人菜身後,打算查访他们的住所?走了一段,前面出现拐角。那高瘦男子突然回头,朝文轩神秘地笑了笑。文轩避过身子,取出手机,佯装打电话。不料这时手机铃声还真响了。是尹梦婷来电询问他找寻情况,说天色晚了,叫他回去,明天有空再来。待放好手机,朝前面看去,那两人却不见影儿了,小巷内也没有,只好悻悻离去。

第五十三章 孪生姐妹之花落谁家

尹梦婷有事先回。文轩与天皓二人找了街边一小餐馆吃饭。小店分内外两间,里间昏暗,只有一男一女在里头。他俩挑了外间门口一乾净方桌对坐著。点菜不久,热腾腾的饭菜便端上来,二人早已饥肠漉漉,一见可口的饭菜,便狼吞虎咽吃起来。这时,天皓手机响了,是尹梦婷同学刘媛媛打来的。稍一犹豫,天皓还是接了。

对方轻启樱唇,声音甜美。原来刘媛媛一个人在逛步行街,又问天皓在忙什麽?天皓一边吃饭一边心不在焉地回著电话。突然,对方传来“哦┅┅啊!”的惊叫,後面一声听来令人魂飞魄散,瞬间无有音讯。天皓大惊失色,筷子啪地掉落地上。在众人的注视下,缓过神来,很快回拨电话过去,不料该死的手机又欠费了。见此,文轩递过自己的手机。天皓接过手机出去了。电话重新拨通,传来刘媛媛惊魂未已的絮叨声。原来她刚才只顾打著电话,不小心撞在一人身上,待抬起来,发现那人竟然形同鬼魈,一张被毁容过的脸青面燎牙。

瞅见天皓在外面悠闲地聊著,文轩也就放了心。重拾起筷子准备继续用饭,忽听里间传来重重的拍桌子声,继而传来男女混骂声。文轩凝神听去,却是欧阳俊与他老婆的声音。只听欧阳俊打著酒嗝愤怒地喝骂道∶“嗯哼┅┅我┅┅我早晚非得宰了那个狗裙的不可!仗著脸蛋生得好,天天被富婆们骑著踏著,还不满足,还在家又干出这样兽牲的勾当!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

“我们什麽都没做,是你看花了脸!”那女人也毫不示弱地争辩著。

“你还敢强嘴!你个烂p流脓了,隔天不操就痒了。天天架手架脚,好吃好穿供著你,还嫌著我,背著我偷人,无义到底!看来你家尽出那样的下流种!瞧你那个骚货妹,要人家办事时,就陪人家睡觉,事情办完又把人家告了,真是个烂p!”欧阳俊恨恨地数落。

“ 你瞎说!我姐姐才不是那沙样的人,要不是那些包工头拿我姐夫的命威胁,她怎麽会告那个律师?”那女人歇斯底里地诟骂著,文轩听在耳中却恍然大悟。怪不得她也长著一张鹅蛋脸,原来她就是林月娥的妹妹。今天的努力总算没白费,找不到林月娥,找到她妹妹也作用不小。於是,便藉故过去劝解。

幸而夫妻二人对文轩印象不错,见他过来搭讪,既没有著恼他多管闲事,也不好意思再口角对骂,转而陪著笑脸请他同坐喝酒。文轩正想问话,也就不客气地坐在一边,同他们边吃边聊。说话间,文轩提及到了江永律师的事情。这话从一个外乡里嘴里轻巧地说出,欧阳俊夫妻倍感意外。文轩又问起林月娥的下落,那女人始而沉默不语,经不住他再三恳求,只得透露了林月娥的下落和联系方式。

原来她叫林月英,林月娥是她孪生姐姐,两人只相差几天。前几天,她还在湖北老家时,林月娥夫妇偷偷潜回,躲在山里亲戚家。因她们姐妹长得十分相像,故而别人把她误作她姐,以为林月娥来狮城了。

文轩在里头与欧阳俊夫妻聊得热乎,天皓却在外间一杯又一杯地喝闷酒。事情是这样,他刚刚与刘媛媛聊完,挂了电话,不料此时文轩的手机收到一条短信。天皓并不想窥探别人的隐私,想把他直接交回文轩。无意中按了按,跳出“雨”二字。莫名的疑心顿起,便忐忑不安地偷看了短信内容。一看之下,脸色突变。

第五十四章 友情PK欲望

原来信中雨含羞带嗔地向段文轩表白,以前对他半是感激,半是爱慕,自昨天下午那次以後,她已深深爱上了他,永远也离不开他了。这些话对天皓来说无异於晴天霹雳。他昨天中午听说雨也跑去栽树後,心里就不痛快,但他相信文轩并不会当著同事的面与上司之女勾勾搭搭,何况任风也一起去了。可看了那条短信後,他似乎什麽都明白了,自以为重新认识了这位元与自己同室三年的亲密同学,内心里的怒火和妒忌疯狂滋生,恨不得当即把手机摔在地上。眼神死死盯著正**四溢与人叙话的文轩,心道∶真是错看了他!原来还以为他老实巴交,真挚诚实,想不到却是个口蜜腹剑的情场老手,一条道貌岸然的白眼狼,说话不算话,说一套做一套!

向来狂放自信的尹天皓第一次切身感受到了失败的痛楚。平时很少喝酒的他呼过服务员,要了一瓶花雕,一个人落坐著自斟自饮,喝得快、喝得急,一杯接一杯的冷酒入喉。酒呀,真是个好东西,它能让你忘掉一切,一醉解千愁!什麽好朋友、好兄弟,都是┅┅都是***骗人的鬼话!不能相信,绝对不能相信!天皓一边喝著,一边呵著酒气喃喃自语。

文轩出来时,那瓶花雕已剩下不到三分之一。此时的天皓早已脸色血红,还喝不停口。“不要再喝了!”文轩慌忙按住他的手,不让他再喝。天皓眯缝著因醉意而惺忪的双眼盯了他许久,写满阴冷、妒忌和愤慨,突然甩开他的手,呵呵大笑起来。

睹见天皓的神色,文轩心下一懔。这是一种他从未见过的眼神,像针一样刺著他,不由心下狐疑道∶刚才还好好的接电话,怎麽一转眼就变了?莫非是向那女的求爱遭到拒绝,或是家里突然发生了变故。但瞧这神色,显然又不像,似乎在针对自己。这时酒瓶见底,天皓向服务员招了招手,说“再来一瓶!”

此时天皓的脸由红变青,文轩大惊失色,不管他愿不愿意,一把将他扯起,担心地大声劝他∶“你今天吃错药了!喝这麽多酒做什麽?”

天皓摇晃著身子,朝文轩翻分著白眼,突然伸出指头直戳他的额头,厉声诟骂道∶“你┅┅你不是好人!别┅┅别在我面前猫哭老鼠,假惺惺,给我┅┅给我滚!”骂毕,把文轩的手机丢回给他,自顾走到收银台前,掏出一张大团结,“啪”地摔在台上,说“不要找了!”然後在文轩极度不解和难堪的神色中,摇摇晃晃地出了门。

见天皓直奔社区而去,文轩没有跟著,一个人沿街走著散心。无端被人如此痛駡侮辱,还是他生平第一遭。他想不明白刚才好端端的天皓,怎麽突然翻脸无情,对自己发那麽大的火,还满是鄙视的表情,自己何处得罪他了?文轩深深自纠。忽然内心一悸,莫非┅┅莫非昨天与雨那事被他发现了。一想到这个,文轩有些慌神,忙开了手机,搜找来电显示和信件。待翻查到那条短信,也傻眼了,呆呆地看著昏黄的街灯和灯下匆匆行走的路人。

不知过了多久,手机铃声又催响起来。文轩回过神来,晃了晃沉重的脑袋,瞅瞅来电,是尹梦婷的!每天晚上到这个时候,两人都要亲昵地热聊一番。若是在以前,他会欢呼雀跃,但现在他除了愧疚,还是愧疚,实在乐不起来,内心充溢著负罪感。踌躇片刻,他果断地接了电话。

电话中,尹梦婷觉出他心情不佳,以为他是走累了,便微有歉意地嘱咐他早点休息。遥听她的温柔话语,文轩倍感亲切,心情好了许多。记起刚刚打探到的林月娥的消息,便将今晚与欧阳夫妇畅聊之事简要说出,又告诉了林月英她姐现在的联系方式。料不到他竟会有这样一番巧遇,尹梦婷显然甚为惊喜,电话中笑声不断。文轩的心情也大为感染,刚才的不快渐渐消逝。

回到住处,房间内空无一人。任风又不归宿,天皓也不见了。

此时天皓正在维纳斯酒店内抱著刘媛媛号啕大哭。刘媛媛心疼地抚摸著他黑黑的毛发和俊朗的脸庞,软语安慰著,用毛巾替他拭去流淌的泪珠。待他终於停住不哭,合上了眼睛,才把他扶到柔软的床上,令其躺下,替他退掉鞋子,一件件的脱去他的衣服,露出男性特有的优美轮廓,健硕的肌胸,黑黑的胸毛。

“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天皓在昏睡中呢喃。

她的心一阵悸动,不由呆伫在他身前,大胆而肆无忌惮的偷看他充满男性魅力的躯体。很想伸手抚摸一番,但最终还是缩回手,转而替他捂紧被子。然後准备关灯离开。不料,这时从被中伸出一苹有力的手,将她一把拽住。

第五十五章 酒醉迷乱

刘媛媛如受惊的小鹿一般,羞意地低下螓首,摆手叫道“天皓,别这样!”试图去办开他的手,以抽身逃跑,反而被对方强壮有力的大手拉倒在床上。尚未等她回过身来,天皓翻身跃起,将她从背後按倒在宽大柔软的床上,粗壮的大腿霸道地压著她的身子,使她动弹不得。然後,两苹有力的臂膀一下子就搂住了她的纤腰,一苹手顺著她的衣服下摆慢慢地探了上去,占领了她胸前那硕大的峰体,一双有力的大手将她那柔软的双峰揉搓个不停。他的脸靠得很近,呼出的酒气湿湿地粘在她的脸上。

“别这样,天皓┅┅求你了,别这样!”刘媛媛还是第一次被一个男人死死压住,娇躯玉体是那样的酸软无力,心理防线几近崩溃,感觉自己的身体已渐渐不属於她自己了。但出於女性的羞涩本能,她还是苦苦哀求著,并双手拚力推他。

可酒醉的男人返祖了原始的兽性,天皓在怒火、欲火的焚烧中快要疯狂了,丝毫无有怜香惜玉之心。粗言劣语地辱斥道∶“玩什麽纯情,我知道你想得很,女人都是***贱!”说著,粗暴地伸出双手去扯她的连衣裙。“嘶”的一声响,刘媛媛的裙子从胸部裂开,露出丰白的肌体和一抹小小的胸罩。天皓发疯似地扯去她的蕾丝罩杯,将两座雪白小山峰完全露出。天皓喘著粗气,将自己的头埋入了她那一双不断跳跃的山峰中,不停地用力摩蹭,继而用掌心在她峰顶上不停的划著圆圈儿,恣意揉抚。小说整理发布于wàp.①⑥k.cn

在他粗野狂热的挑逗下,刘媛媛柔软的玉峰顶端很快就变化成坚实的葡萄,鲜艳欲滴,微微颤抖。一丝丝电麻般的快意,由弱变强,直透她的芳心脑海,全身不由得一阵轻颤、酥软,呼吸渐渐地沉重起来,白晰的脸蛋娇羞万般。见此,天皓更是欲火中烧,一口含住了一苹饱满的玉峰,用舌尖旋转啃咬。不久,又放开她的胸部,抬头上移,迫不及待堵住她小巧鲜美的嫣红樱唇,就著香甜的玉津,用刁钻灵活的舌尖上下裹卷著。

刘媛媛的处子之身从未经受过如此刺激,娇躯轻颤发抖,一种无法描述的快感在全身蔓延,她呻吟扭动著肢体。这种反应更加挑动了天皓的情欲,开始从她嘴唇慢慢往下亲吻,吻遍她身体的每一寸肌肤。然後又大胆地褪去她的裙袜,露出薄薄的三角内裤,把手伸了进去。抚弄了一会儿,一把拉下。

“不要呀┅┅停下┅┅快停强下!”刘媛媛还在含糊不清地哀求著,无力地推搡著,身体却渐渐松弛了下来,绸缎一样光滑的肌肤柔软如泥,露出舒畅至极的诱人娇态,双手不由自主地抱住了天皓的虎背熊腰。“啊呀┅┅咿呀┅┅”随著一阵轻脆的叫疼声传来,她圣洁、鲜嫩的处子之躯,被他早已膨胀挺翘地小弟弟狂野有力地开启。天皓感到**被她体内温暖包覆著的感觉非常舒爽,也不再管她痛不痛,只是不停地加快**,时而深插,时而左右搅动。梦幻般的美妙感也随著往返的摩擦增长,越来越感到舒适。

此时的她已经意乱情迷,娇躯更是震荡摇摆,香汗淋漓的胴体,扭动著,嘴里疯狂地发出梦呓般的娇叫。不过作为一个女人,最後残存的一点羞耻心还在抵抗著,不肯毫无忌讳的表达肉体的快感以及心里的感受,轻声的呻吟还刻意压抑自己的叫床声,深恐被隔壁的人听到。强烈的欲火呼呼升腾,她的指甲深深地嵌入他的背部,眼中流淌出了一行泪水┅┅

当天皓再次醒来的时候,已是次日晨。额头有些麻痛,积存了一夜的发酵物又堵得慌,便欲支起身子起床,不料手臂却顶在柔软的肉体上。他像是触电一般,晃来闪去,一个念头突生“不好!”斜眼一瞅,但见身边躺著一人,却是刘媛媛。

昨天晚上的场景立刻放电影似地闪现在眼前。他没命地狂奔,不料这时刘媛媛又来了电话,他陡然有许多话想向她倾诉,便主动提出去找她。於是便打的去到步行街。见了面,却什麽话都说不出来。然後糊里糊涂地开了房,之後又乘著酒兴把她按在了身下┅┅

忆起这些,他惊出一身冷汗,忙扑腾起身子,从桌上抓起衣服,迅捷地套在身上。然後闪在一边,表情目目地看著她。

刘媛媛海棠春睡般躺在床上,闭著眼楮,均匀地呼吸著,长长的眼睫毛忽闪忽闪,更显得千娇百媚,无限柔情。这让天皓徒然生出一股歉疚,一份感动,还有一丝淡淡的惆怅。天皓突然产生了一丝吻她的冲动,但他坚决扼制了这个念头,默默地说了声,“对不起,对不起,昨晚一时冲动,有机会再报答你!但现在不可能!”

心念及毕,不想再在这里呆下去了,对著大镜胡乱地收拾了一下,快步离开了酒店房间。

当他匆匆赶到新村门口时,正巧文轩在前面走著。待要与他招呼一声,忆起昨晚那事,心头又刺痛了,便狠狠心,快步擦身过去。文轩看在眼里,内心忽然心出无限酸楚,想赶上前去向他解释一番,却最终没有。

这时郑含的那辆好看宝马嘎地驶过他身边,掀起一阵尘雾。

第五十六章 雷人难缠的豪门千金

料不到董事长这麽早就来上班了!段文轩心下有些紧张,小跑著向写字大楼赶去。不料,刚跑几步,就听到有人在背後高声喊他,“跑什麽跑?哪个会吃了你?”是雨的声音。文轩只得放慢了脚步,回头看去,只见雨一身合体的职业套装,风情万种地朝他快步走来。

走近身前。雨紧挨著他的肩膀走,吐气如兰,又大方地对他作出牵手的姿势。文轩现在对她唯恐避之不及,越疏远越好,哪里还敢再一次触礁碰雷?何况前前後後都有同事的身影。可面对雨那张能融化任何坚冰的妩媚野性的笑容,他实在刻板冷淡不起来,脑海中再一次清晰浮现出她伏在自己身下纵情套弄和吹咬的情景,不由得脸上发热,心潮汹涌。

他神色的细微变化被雨瞧在眼里,心里乐了。作为豪门家的千金和郑含亿万家产顺理成章的唯一继承人,又兼才貌双全,她的追求者犹如过江之鲫,源源不断,但无数的这一切都只是建立在她是豪门千金的身份上!而不是真正爱她的人,爱的是她家的家产!谁都知道,只要攀住家的这位千金,就等於攀住一根摇钱树!尽管如此,她并不认为自己高人一等或是高不可攀,她对另一伴的要求并不高,不在乎他的身份、地位和教养,只要长相尚可、能够保护她并对她倾心相待就可,而不是爱她的家世,爱她的钱。为了这个目标,自中学时代起,便淘金漉沙,苦苦寻觅,却一次次被人欺骗,一次次遭遇挫折。与她交往的那些男孩,要麽怀有不可告人的目的,以各种虚构的身份、带著面具来与她交往,要麽是花天酒地、不思进取的富家子弟,还有的虽然真心对她好,却过於斯文、软弱如泥,她瞧不上眼。

当然,也不乏有彼此真心倾慕的男孩,读大学时就曾经遇到过一位。那人是她的学长,复姓上官,名天野,长得挺拔斯文帅气,又是篮球场上的骄子,号为篮板王,对她不冷不热,并不十分讨好亲近。但只要雨出现在篮球场外,他就必定成为全场瞩目的焦点,威风八面,所向披靡,摧枯拉朽地击败所有的对手,尽展王者雄风,以骄人的成绩作为暗中献给她的礼物。两人暗地交往了半年,几乎到了私订终身的地步。但因出身贫寒,又为人清高孤傲,不会讨好其母,因而遭到郑含的极力反对。为了拆散他们,她不折手段,甚至发动自己在台大的年轻追随者群起造谣攻击,还制造了所谓男公关事件,把上官天野灌醉後,抬入**酒吧,被一群富婆当众享宴,滋意辱,并偷拍下来,传遍校园。最终上官不堪奚落和辱诟,在困境面前望而却步,含泪退学,让她永远找不到他。为此,雨曾负气离家出走,躲在同学家数月不归。

当年那种有苦说不出的失恋苦痛虽然已在岁月中沉淀,但每每想起还是令她无限感伤。现在她又遇到了这样一位身形挺拔、体格健壮,集斯文与帅气於一身的男子。经过几番不寻常的接触,她觉得段文轩就是她理想中的情人。正因如此,她才愿意亲近他,制造机会与他相处,甚至与她发生肉体关系。

不过,看起来,这小子并不在领他的情,亲热交欢时无比粗野和贪婪,令她欲罢不能,现在却作起谦谦君子,竭力想避著她。对此,雨颇有微词和心存不解,心道∶呵呵,傻小子,别的男人为了接近我,千方百计、想方设法,变换著各种花样来奉承讨好我,以能亲近我、牵一下我的手为荣,你倒好,不仅那麽不主动,还冷冷淡淡的,一味想躲著我,真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不过,这样更多了几分男人的深沉与冷峻,直挺坚毅的鼻梁、厚薄适中的好看唇型,都在替这个男人的俊俏再加分。越是这样,我越是喜欢你,越是要缠著你了。她的心跳陡地加快了许多。

文轩依旧咬住嘴唇,不发一言,与她保持著距离。雨想找些话来打破沉静,最後终究挑起秀眉,半是嗔怪半威胁地娇笑道∶“怎麽啦?你还真不是普通的霸道啊,还真想躲著我,昨天给你发短信也不回,现在又这麽薄情,惹恼了我,本小姐可不是吃素的!”说毕,忽地伸出手臂死死环住他肩膀,靠向他温暖坚固的胸膛,有如找到避风的港湾,不让他脱手。

“小雨,你在干什麽?”身後传来郑含的厉声喝问。

第五十七章 老乡是用来出卖的

段文轩心下一懔,目示雨。雨不情愿地松开了挽著他的手,回过头来。但见郑含面泛怒容地朝他们走来,两眼锐利如霜刃,身後紧随著肃穆威严的刘杰。

“董事长早!刘经理早!”文轩蓦然抬首,讪讪地僵在原地垂手问候。

“嗯!”郑含轻蔑地瞟了他一眼,别过脸去。见此,刘杰面无表情地对文轩说道∶“没你的事,干活去!”然後又用求转对郑含说“董事长,要不,我也先上去?”

得到刘杰的示意後,文轩才如获大赦般地向写字楼方向飞快走去。

目视他离去,郑含轻轻一叹,回过头来,没有理会女儿,而是指了指拐角处的小花园,对刘杰说,“随便走走吧”,便抬步过去。

这个花园虽然面积不大,但连花木扶疏,假山错落,亭榭井然,小池里的游鱼穿梭来往,悠然自得,不时浮出水面,吐出颗颗汽泡。算是个休闲养性的好去处。

三人踩著碎石小路,蜿蜒走著。走到小亭阶前,郑含忽然停下步子,正视女儿良久,面色如霜地狠狠训斥道∶“我知道你性子野,但也不能太随便,尤其在上下班时间,当著众人的面,随随便便与男同事勾肩搭背,这像什麽话?要明白自己的身份,你是我的女儿!家的大小姐!”

郑含的指责显然令雨很不解,委屈地争辩∶“妈咪!拜托你以後用词慎重点好不好,我哪有随随便便与别人勾肩搭背?”

“瞧,她还郑重有辞!好像我冤枉她了。刚才做过的事情转眼就忘了?”郑含摆摆手,朝刘杰苦笑道。

“我没那麽傻,你的话我还听不出来,但我想再重复一句,我跟段文轩不是随随便便,而是在认认真真地交往!我喜欢他,他就是我想要的男朋友!我的事情你别再插手,你还嫌伤害我不够吗?”说道这里,雨语声哽咽,眼泪就要掉出来,负气欲走。

见女儿胆敢当众顶嘴,郑含心肺都快气炸了,怒声喝道∶“岂有此理!就这样跟妈咪说话,我什麽时候伤害过你了?”

“你做过什麽自己最清楚!”雨别过脸去。

瞧见母女斗嘴斗得厉害,刘杰不能再袖手做旁观者,赶紧出来打圆场∶“小雨,不能这样跟大人说话,快向妈咪道歉!”见雨无有回应,又故作轻松地笑对郑含,说 ∶“董事长也别生气!其实,这事并不怪小雨,女孩子对感情单纯执著,容易被某些人甜言蜜语的表面所诱惑┅┅”说道这儿,刘杰故作失言。

“哦!”郑含抬首目视,示意他说下去。

得到她的授意,刘杰也就不那麽拘谨,朝著文轩离去的方向幽幽说∶“就拿小段来说吧,这个年轻人实在不赖!才华横溢,人品也好,但就是有点花!”说道这儿,刘杰在母女俩同时投射过来的惊讶的神色逼问下,又突然改口,故作歉然道∶“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要在人前揭他的短。你们可能还不知道吧?小段是我的老乡,又是天皓的同学,他的底细我比较清楚。他能够进到我们公司,除了他个人的努力外,也有一些运气成份在里面。对此,我也难以否认,董事长要怪的话就怪我。”

“这不怪你,你倒是说说,他都有哪些底细?我指的是男女方面。”郑含突然换了一种亲切的口气,随意地道来。雨则大睁著眼睛,不相信似地紧紧盯著刘杰,听他如何说下去。

“ 这我也是无意听说的。这小子挺有女人缘的!人很聪明,长得帅帅的,嘴也乖巧,会哄女孩子开心,听说他谈过几个女朋友,现在的女朋友是尹梦婷,上班没几天就热恋上了。当然,年轻人嘛,有型有款有个性,青春活泼,会讨女孩子喜欢,情事上用心花心也是可以理解的。不过,在这点上,尹天皓就差多了,他年纪不大,却忒死板专情,不轻易付出,一旦认准了,就非常执著。我常在他面前开玩笑说,要多向小段学习,否则这辈子只怕找不到老婆。”刘杰目视著池里来来往往的游鱼,玩味地说著。

听得这些,郑含似乎恍然大悟。但又有新的不理解,瞄了眼低头不语的雨,幽幽说著∶“竟然他有女朋友,那为何又缠著我女儿呢?”

刘杰收回视线,以理解的口气,喟然笑道∶“小雨是个优秀的女孩呗。当然,来自乡下的男孩有这种想法也是很正常的,这也是进取心的表现嘛,谁不想有个好事业、好前程?”

“唔,公司抱这种想法的人好像还不只他一个哟。”郑含意味深长地瞧著刘杰,脸上分明闪过一丝鄙夷的神色。

“这┅┅这倒是,人非圣贤嘛,也不能全说是错的。”刘杰闪烁其辞,神色有些尴尬。

对刘杰滔滔不绝的口头表演,雨突然感觉有些恶心。心想∶还老乡呢?就这麽折腾不放,亏他那天还在车上美言你们表兄弟。显然,连带尹天皓在她心目中的好印象也都变味了。实在不想再听下去,便抬首目视母亲道∶“还聊吗,我可是想去上班了。”说毕,抬脚便走。

得知段文轩的这些“底细”後,郑含几次动了解雇他的念头。但经杨英时的据理力争和雨的不依不饶,尤其是她自己暗暗观察,发现这男孩工作特别沉静踏实,对女儿也异常冷淡,为人处事上与刘杰的描述也不尽完全相同,便暂且用著他,慢慢观察一阵子。值得玩味的是,至此以後,她对刘杰的态度发生了很大的改变,这倒是出乎刘杰的意想之外。

第五十八章 血溅球场

从尹梦婷那里得知了林月娥的下落後,江永电话联系到当事人。在他的竭力请求之下,林月娥顾念起那一夜之情,便背著丈夫,苹身一人返回北京,毅然出庭推翻以前的指控。再由江永出面,在员警及律师事务所同仁的帮助下,顺藤摸瓜,艰难取证,重新把包工头告上法庭,并赢得了官司,端掉了一个专门拖欠民工带有黑社会性质的包工头团夥,替林月娥夫妇及其他受害民工讨还了拖欠多年的薪水。此事轰动了京城,江永由此声名远扬,成为民工们的保护神。

这事暂且不表。且说段文轩电话中偶然向肖岩提起过北方的传销者出现在狮城的事,要他有所防备,可肖岩认为自己以前并未揭露举报过他们,对他们的印象也不算很坏,以为他们无缘无故何苦加害自己,故而嗤之一笑,并不放在心上。

那天下午最後一节课,肖岩在初二班上给学生讲授法国作家都德的《最後一课》。自从那次发生小小的风波,与学生闹得不愉快後,学校一方面对他要求更为严格,政务处令他每天都要上交一篇上课纪录,把学生的纪律情况如实上报,同样也加强了对那些淘气使坏的学生的弹压,甚至差点开除了目无班纪、闹得最凶的一个。双管齐下,课堂纪律好了许多。

但见肖岩声情并茂地朗读道∶“我的孩子们,这是我最後一次给你们上课了。柏林已经来了命令,阿尔萨斯和洛林的学校只许教德语了。新老师明天就到。今天是你们最後一堂法语课,我希望你们多多用心学习┅┅”下面鸦雀无声,同学们沉浸在文中那悲愤忧伤的亡国氛围中。

放学後,肖岩来到篮球场,与高三学生一起打球,这是他每天的必修课。他们学校有两个篮球场,一个网球场,设施一流。在篮球场上,早已站满了学生,不少高二,高三的学生们在打蓝球,有三对三斗牛的,也有五对五打半正式比赛的。因人少,他们打的是半场。边上照例围著许多低年级的同学,喝彩声不断。还有一些女生,她们是专门冲著这位帅哥老师来的,他那美妙的“三步篮”获得了一阵阵热烈掌声,有的女生的不时尖叫著,“肖老师加油,我永远爱你!”朝挥汗如雨的肖岩抛来一个又一个媚眼。每每这个时候,肖岩笑得无比开心无比灿烂。不过,今天女朋友张小宇并没有过来,他微微有些怅然。

不知何时,场边出现一高一论矮两个神秘男子,不伦不类的穿著,其中一个嘴上斜叼著烟,眼楮闪著邪邪的目光。不久,抽烟的男子潇洒地抛去烟末,朝另一人作个怪怪的手势,不声不响地步入场中,也要求加入。见他们威风凛凛的样子,两个心生畏惧的学生自动退出。他们个个打球没有章法,拳打脚踢,蛮横凶狠,令学生望而却步,只得在一边观望著,不敢上前围堵抢球。场上形势为之一变,变成了二人夹攻肖岩一人的态势。

打了一阵,球又被一个黑衣男子抢在手中。肖岩正欲去堵,不料,那人蓦地顿住脚步,朝肖岩一狞笑,竟把球狠狠砸向他。仓猝之间,未及防备,重重砸在鼻梁上,登时感觉鼻子一热,湿湿的,手一摸,全是血。

“你怎麽打人呢?”肖岩一边掏出面巾纸拭去鼻血,一边怒声质问。

“打得就是你,怎麽啦?”另一人突然出现在他身後,阴阳怪气地说著。

肖岩心下一惊,看来,这两人是冲著自己来的。不由退後几步,沉声问道∶“你们是什麽人?”

闻此,前面那人怪笑一声,做了个醒鼻子的动作,说∶“呵,肖老师,你无须认识我们,你也不可能认识我们,没办法,你得罪人了!”

後面那人高声囔道∶“少跟他棉嗦!揍他!”话音甫落,便挥起铁拳,狠狠击来。肖岩慌忙闪身,不料身後疼痛难忍,挨了重重一脚,跌翻在地。二人狞笑上前,刚硬的皮鞋四下猛踢,打得肖岩浑身是血。学生们早已吓得胆战心惊,惊慌失措。其中有两个胆子大一点的,欲上前阻止,也被打翻在地。

这时,抱头在地的肖岩瞥见不远处有一块砖头,乘他们不备,奋力向前爬去。

第五十九章 传销帝国

待他抬著厚重的砖块,艰难地挣扎起身子,却见那两人的身影匆匆远去,原来是学校保安握著警棍过来了。此时,学校门口小店处,一个高高瘦瘦的男子远远瞧见二人出来,露出了一丝狞笑,朝他们作了一胜利的手势,道声“ok!”,然後,与他们一起钻进了一辆早已停在路边的白色桑塔纳,一溜烟而去。

这人便是段文轩此前在王家巷居民区偶遇的那个,也就是肖岩初到东北辽城时,与孙刚同去接他的传销头目许强。虽然年纪不大,但他现在已是代理员了,手下发展了几十上百人,是国内有名的网路传销集团火星公司的业务骨干。为了扩大市场,公司派他回到南方设点,发展会员,以编织覆盖全国的传销网路。他选择了狮城作为发展基地,因为狮城是外来人员流动较多的沿海开放城市,他中专毕业後便来过这里,曾在当地一家外资公司上班,有一定的人际关系基础。

作为星火公司在狮城的代理人,他野心勃勃,又自命不凡,认为自己熟谙套路,又年富力强,有理想,有创意,伺机另起炉灶,改变公司现有的那套较为温和人性的做法,即给未上线的会员一定的观察期限和自由选择权,让他们暂时免费吃住在公司,观察上课,多方说服洗脑,实在说服不了的,允许他们离开,肖岩就属於这样一小撮冥顽不化的人群之一。许强觉得这种人性化管理存在诸多弊病,最大的弊病就是留不住人,许多人好不容易被亲友召来後,白吃白喝,住了一阵,最终还是拒绝交钱上线,使圈内人苦口婆心的上课劝说,成为竹篮打水一场空,枉费心机,没有任何经济效益。

鉴於此,他决定把这层温情脉脉的遮羞布揭去,打造一个黑社会性质的传销帝国,他就是帝国的君王,有无尚权利,说一不二。在他的帝国网路内,对陷入人员实行绝对控制,人身自由被完全限制,管理苛刻,为强迫人员上线,不惜雇用打手威逼恫吓,诱骗、抢劫、绑架、非法拘禁、肉体残害甚至杀人越货等手段无所不为。当然,要实现这个庞大的野心,就必须有一个强大的後援靠山和营构四通八达的关系网。为此,到狮城第一天,他便通过朋友的关系,拜会了狮城头号黑帮龙帮的老大龙三爷,并认他为乾爹,与他们勾结在一起,取得经济支持,并为他训练打手。然後又通过龙帮的关系,与狮城公安局的某些头头照会认识,以寻求保护伞,万一出了恶性案件,能够有人替他们通风报信,遮风挡雨,包庇纵容。有了後台和靠山,不到一月时间,他便发展了几条下线网路,扩展的速度极快,大有如火如荼、风兴未艾之势,身边还豢养著几个死党兄弟。

这次许强之所以命人围殴肖岩,一来是厌恶肖岩在东北时不告而别,令许和孙刚遭上面猛批,极为难堪,回去後又向同学露了此事,致使孙刚的同学网路被破坏;二来是肖岩曾经当面对许强出言不逊,辱駡他是骗子、流氓、恶棍,背後又时时对他有不敬之语。当然,前者是一个误会,因为肖岩自从逃回後,除了在狮城告知过段文轩,从未对班上同学露过此事。孙刚的同学网路之所以被破坏,是他自己无意露出去,乃是咎由自取,与肖岩并无任何干系。许强为人自视甚高,孤高桀赘,又睚眦必报,好勇斗狠。他十分陶醉於自己所经营的传销网路,认为那是一种尚不被人理解的全新的经营方式,把它当成自己孜孜不倦的理想和事业,而欺骗、非法拘禁等行为只是为获得事业成功的必要手段,是不得己而为之。故而从不认为自己是被人所不齿的流氓恶棍和社会渣滓,肖岩对他的言语攻击显然被视为其人生中的奇耻大辱,必欲报复之而後快。

许强的报复产生了成效。尽起管肖岩无端遭社会上人痛打,浑身是血,可保安竭力推卸己方失察的责任,硬说那些人曾声称是肖岩的友人,才得以进入。学校对此并不详察分析,也未有及时报案,而是责以交友不慎,聚众群殴,师颜扫地,破坏学校教师形象,还伤及几个无辜的学生,加之肖岩此前曾在课上与学生打架,早有不良纪录,故而学校日夜开会讨论,准备对他加以严厉处理。

肖岩被打的那天下午,段文轩正在忙著搬房间。其实这个想法早就存在他的内心中。虽说他与尹天皓在大学时便是室友,朝夕相处了三年,彼此还算融洽,并未有所隔阂,但那是在求学期间,身处校园环境内,面对的人和事都并不复杂,同学之间的想法和人际关系相对来说比较单纯。现在参加工作了,成为社会中人,受到世俗的浸染,事务缠身,彼此性格的差异和志趣取向的不同便显露出来。加之这房子是刘杰的,是碍於天皓的关系才让他住进来,故而文轩始终抱有亏欠和寄人篱下之感。而雨的出现并与他发生肉体关系,更是加剧了他与天皓之间的隔闳和矛盾,并使之白热化。现在任风彻夜不归,天皓对他不理不睬,刘经理对他暗里使坏,再要赖住在那里,简直是不识进退。因此,他决定搬开另住,宁愿花钱租房,不愿再受人白眼。

第六十章 高级妓女

转悠留意了几天後,终於在离王家巷不远的迎春坊月月红社区找到了一套较为合适的房子,新装修,三楼,一室一厅,有阳台,日用家电和厨具俱有,还能上网,月租四百。房东就住在隔壁,是一位三十四五岁的中年妇女,姓华,白皙的皮肤,厚厚的嘴唇,瘦瘦性感的身材,言语动作之间颇有女人味。原来是一位幼儿教师,後因丈夫偷渡去了西欧,她便离职在家,专心照顾女儿的饮食起居。这个房子租给别人没有五百以上根本不可能,可当华女士见到文轩後,打心眼里喜欢,二话没说,便爽快地少了他一百房租,还叫文轩以後就称她华姐。

文轩没多少行李,也就不想麻烦别人,连尹梦婷事先也没告诉。一下班,便默默地回到原来的住处,把行李装进大大小小三个包裹,然後给天皓留了张便条,压在桌前,大意是感谢天皓这几个月的关照,约他有空去到自己的新家看看。然後又给任风发了一条短信,便有些依依不舍地离开了那个住了五个多月的房间。见文轩搬了过来,华姐帮著整理房间,铺好被褥,又热情地请他去家里吃饭。文轩谢绝了她的好意,去到下面小街随便吃了些东西,然後沿著小街四处走走瞧瞧,发现这条宁静的小街竟然春色如许,走不上几步,便能看到溢出粉红色灯光的美容店,皮条客们连拉带扯,小姐们隔著玻璃,朝行人袒胸露乳,媚笑挥手。在一条横穿的小河角落,还矗立著一座大型娱乐场所,招牌上闪烁著几个诱人的大字“相约春天会所”。

收到文轩的短信时,正与天皓匆匆赶往阿波罗娱乐城。文轩想要搬家之事,天皓其实早有耳闻,可并不以为然。天皓确实恨上了文轩,认为他彻底变了,变得道貌岸然,假情假义,可心下还是对这位老同学抱有非常深厚的感情。尤其是经过这几个月来的朝夕相处,他早已把文轩当成了自己的亲弟弟,人前就是以兄弟相称。听说他想搬家,以为是不满自己辱駡了他,使使性子,过一阵子就会好,并没想过他当真会离自己而去。是以当任风吞吞吐吐地告诉他文轩搬了家,登时气得暴跳如雷,拍打著的士座垫,破口大駡∶

“混蛋!重色轻友的混蛋!缠上了富家女,就抛弃老朋友,什麽亲如手足,全是***鬼话!我要跟他绝交,从今以後,他走他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骂骂咧咧,直到车子停在娱乐城门口才停住口。进了娱乐城,他们直奔“午夜丛林”。得知老同学到来,阿文这次没有亲自出来陪著,而是让一个同事阿明陪著他们到处玩玩。

自从与阿峰发生关系後,现场在的任风满脑子都是赤裸男色,对女人越来越不感兴趣。这次是由於天皓心情不佳,想出来散散心,便缠磨著任风陪他来到娱乐城。

阿明是个皮条客,见尹天皓举止冷峻,气派不凡,风度翩翩,分外地受宠若惊,以为遇到了大主顾,便满脸堆笑地搭讪说∶“这位元先生,需要高级妓女吗?”

“高级妓女!”天皓虽然对这个词并不陌生,但只是听说而己,并没有亲自领教过。听得阿明之言,早已心痒痒的,很想享受一下她们的服务,便听他细细道来。

“所谓的‘高级妓女’其实就是高学历的三陪小姐。她们一般是某某大学的在校学生,或者是刚刚毕业的女大学生,也有的是职业歌手,甚至还有大学老师。现在的高校不是流行这样一句话∶学生是堕落一族,老师是忽悠一族,学校是卑鄙一族!一等女大学生做情人,二等女大学生做恋人,三等女大学生做婊子,四等女大学生在看书!我们这里的高级妓女许多来自于大专院校,特别是艺术学院的美女特别受欢迎,不但学历高,身材贼好,如花似玉,波大,胸大,有气质又解风情,思想特别开放,不输於电视上的大明星。当然她们的要价也是不菲的。”阿明眉飞色舞地侃侃谈来。

听了对方的这番高谈阔论,天皓连叹受益匪浅,心想∶怪不得在校时,每到周末,艺术学院门口车水马龙,宾士、宝马、奥迪什麽都有,原来还以为全都是老板们来接美女们度个快乐、逍遥的周末。现在看来,只能怪自己当时太落伍了,她们其中好多人应该就是被接去做高妓了。心下想著,嘴里跃跃欲试地问道∶“那,她们要价多少呢?”

阿明心头一格登,很快又眉开眼笑说∶“若是你们需要的话,我可以跟老板说说,给你们优惠价。我跟他们很熟的!”

“好!那就带我们去看看吧。”沉思片刻,天皓咬咬牙决定放血,满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大饱眼福一番。

闻此,任风挤眉弄眼,换就一幅典型的嫖客神态,说∶“嘿嘿,大哥,怎麽,今晚想试试那档次最高的‘鸡’的味道,过过瘾!哈哈”随後爆发出一阵暖昧的笑声。

“切!你以为我是发了情的公牛,见了母的就上啊?告诉你,我只是想想瞧瞧她们都是些什麽人,说不定还能碰到你的大学同学呢?”天皓一脸愤然,转而又坏笑著。

“去!我的那些女同学个个是节操凛凛的女老夫子,她们才会堕落到这种地步呢?”

第六十一章 小姐卻是黃晶

兩人插科打諢著,尾隨阿明朝過道深處走去。眼看著走到盡頭,左側現出一扇紅色的門。推開門,裏面別有洞天,彩燈忽閃耀眼,一排排豪華客房沿一條窄窄的走廊排列。

這時,任風沒有跟進來,而是朝天皓使眼色,說“你玩吧,我就不進去了”。天皓以為他不願花錢,便挪揄道:“小氣包!就算我請你好了!”說畢,便去扯他的肩膀拉他進來。不料,任風退後身子,擺擺手,有些勉強地笑道:“不是這個意思啦,我……我只是沒什麼**。你進去吧,別管我,我去網吧上網。出來時打我電話就行。”說完,朝天皓揮揮手一笑,便離去了。

見此,天皓也就隨他去了。阿明把他領進一間空著的客房,讓他們稍坐片刻,自己出去叫人了。

天皓靠坐在沙發軟臥上,心裏有些好奇,又有些緊張,緊盯著床對面的一面巨大鏡子出神,不知進來的會是一個什麼樣的“高級”小姐?不久,過道傳來腳步聲。天皓向外看去,只見阿明領著一名身著牛仔褲留披肩長髮的女孩走進房來。

那女孩低著頭進來,長相一時看不清,不過,身形似乎有些眼熟。天皓心下一怔,欲仔細瞧瞧,便禮貌地笑道:“您好!能抬頭讓我看看嗎?”

“不好意思!”那女孩歉然代地微笑著抬起頭來。四目一對,兩人同時驚愕一聲,“是你!”

原來眼前的女子竟然是他的同學,也就是段文軒的初戀女友黃晶。想不到分別才半年多會在這樣的場合碰面,雖然並沒有跟她同在一個班上,但因為天皓的關係,彼此也十分熟識。此刻的天皓窘得說不出話來,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黃晶越發羞得無地自容,緊低著頭不語,臉上隱含著淚水。

“原來你們認識!”阿明眼神一晃,偶有些意外,卻並不十分驚訝,似乎對這種情況早已習以為常。擺擺手,用促狹的口吻對天皓說:“這個世界真小!要是尹先生覺得不方便,我可以換一位小姐過來。”

天皓一籌莫展,吱唔不語。這時黃晶抹起淚容,抬起頭來,正視著天皓,臉上恢復了常態,強顏露出絲絲媚笑,嬌脆地說:“我想不必!我們只是偶爾見過,是嘛,先生!”

“哦……嗯……”良久,天皓慌亂地點點頭,算是默認,眼神則難堪得嚇人。

“那好!那就不換了,你們聊!”阿明詭秘一笑,掩門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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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這麼想。”黃晶倏地抬起頭來,臉上分明又溢出淚痕。“這都是命!沒辦法,我的命就是這樣!”

“ 哦!”天皓驚愕不已。心道:人生真是不可思議,像她那樣的女孩子也會走上這條道路,文軒還一直誇她清純,這小子算是看走了眼,此刻一定還蒙在鼓裏。想到此,天皓心底憑空生出一絲報復的快感,不過,並沒有表露出來。反而充滿同情地招呼她坐下:“沒事,慢慢聊,喝咖啡嗎?”得到肯定的回答,便走到茶几處,麻利地泡了兩杯濃濃的咖啡,一杯給自己,一杯遞給她,說“有點燙,慢慢喝!”然後端坐在她身側,一邊品啜著燙熱的咖啡,一邊儘量平靜地斟酌話語問道:“聽說你在浙江工作得好好的,怎麼又來到了獅城?不會是出了什麼事情?能跟我說說嗎?”說話間,天皓緊盯著她,眼角隱隱有一絲作秀的神色。

“這……”黃晶似乎滿腹委屈,想對他傾訴。待接觸到天皓那莫可明狀的眼神,欲言又止,轉而猛地連啜幾口咖啡,平靜下心情,然後才淡淡說道:“沒什麼?只是不喜歡那份工作,便辭了,想到這邊來看看。”

“哦,這樣呀,那文軒知道你來獅城了麼?”天皓明知故問。心下早已認為這個女人是自甘墮落,根本不值得同情。又在想:還真是應了那句古話,畫皮畫肉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原來段文軒愛過的女人就是這樣輕浮,一個蘿蔔一個坑,現在看來,他也是這個鳥樣,兩人可謂絕配!

“沒告訴他!”黃晶抬起頭來,顯然是睹見了天皓眼裏露出的鄙夷神色,臉上一陣痛苦的抽動。驀地咬咬嘴唇,變換作輕佻的神色,嬌媚笑道:“算了,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不提也罷。今天你是客,說說看,想要什麼服務?我都一一照辦,包你錢有所值,舒舒服服地離開!”

第六十二章 一夜風流,火山爆發,灰飛煙滅

说着,黄晶贴上天皓的身前,挑逗性地双手托起他雕刻般精緻的脸,在他的头髮上抚摸,又把手伸进他的紧身皮衣,抚摸他的健美雄壮的胸肌和rǔ头,他的肌肉充满爆炸似的力量,古铜色的皮肤好像塗了一层油脂般泛着光芒,手下的触感挺好。

天皓的呼吸越来越急促,突然凭空生出一丝犯罪感,她可是文轩的前女友,这样做人道吗?便道声“不要吧!”把她轻轻往外推开。不料,黄晶秀眉一蹙,掬着红豔豔的樱桃小嘴用言语讥刺他说:“既然来到这种地方,还装什麽纯情少男,莫非还要我主动麽?”说毕,豐满的胸部又要往他身上贴。

天皓抓住她的双肩,定定地望着她,幾绺秀髮垂在额头,清秀的脸庞,小巧的鼻子,微微上翘的唇角,看起来比以前漂亮性感多了。心想:风月场真是一个打磨美女的绝佳场所,在短短的时间内,便把一个外表纯情的学生磨砺得性感浪情。怔怔地望着她的美态,良久,蓦地又沉声问道,“你真地想要跟我做,我做了,你可不要後悔?”

黄晶咬咬牙,确定地点点头。

“那要是被文轩晓得了,你可怎麽办?”天皓眼前又闪过文轩幽怨的眼神。

沉默片刻,黄晶咬着嘴唇有方些决然地说道:“我跟他早就断了,他的事我管不着,我的事更不要他管。”

“好的,那我会温柔点的。”天皓满意地点了点头,再无话说了。伸手左手臂弯勾住了她的玉颈,右手环绕住她纤细的腰肢,牢牢地把握住她美丽的头部,伸出舌头疯狂地扫撩她香甜的口腔。黄晶也主动回吻着,湿润滑腻的丁香舌带着一缕牙膏的香气缠住了他狂野的舌头,动作颇为熟练。两人扭动着急切地交缠在一起。

一边热烈香甜地与黄晶舌吻,一边用粗大有力的手按挤揉捏她圆挺高翘的屁股。那裏光滑如玉,细嫩如脂,臀肉异常结实和柔软,性感撩人。这令他无比兴奋,不时重重地在她那富有弹性的屁股蛋上拍打着。

把玩了一阵,天皓狠狠地把她摔倒在床上,发狂的伸手撕扯起她的衣服,片刻之间,一具凹凸有致、光泽莹莹、诱人心魄的女体完全裸露在他的眼皮底下。他自得地看着黄晶的动情模样,焦渴地伸出右手,朝那高耸的乳峰抓去,瞬间一隻诱人的玉乳便已在他的大手把握之中瑟瑟发抖。他细心地抚弄着她的玉峰,从乳丘、乳晕到rǔ头,都恣意地揉弄个不停,挑逗得她的两隻白嫩弹性的美乳不停颤抖,令她声声**,分外诱人。

天皓呼吸喘息不已,下体在这香豔画面的刺激下不由自主地膨胀起来。遂一把扯起她那柔软如泥的身子,把她往身下按。黄晶十分配合地伏在他下面,头部一动一动地套弄着,天皓舒服的轻轻呻吟,高大的躯幹不时发抖。

**过後,天皓带着征服过後的满足感,半是同情半愧然地看着她许久,然後丢下五六张大团结,疲软地离开了。

回到宛如鸽笼的住处,对着镜子呆立许久。看着镜中化着浓妆的脸和红豔的唇,黄晶突然感到从未有过的噁心,跌跌撞撞地冲进卫生间,放开热水,疯狂地细细塗沫擦洗着全身,一遍又一遍,压抑许久的泪水夺眶而出,和着浴水顺着脸颊如潮般流淌下来。喃喃自语:“文轩,对不起!对不起!……”往事历历在目。

幾个月前,她还在浙江那家公司做文秘。自从室友小白不满於老闆的骚扰流泪离开後,黄晶便成了老闆贴身的秘书。起初,老闆表现得很君子,对她不冷不热,並不十分亲近,也没有明目张胆地动手动脚,只是偶尔在酒会应酬时,言语有些出格放浪,不时借着酒兴,碰触她的身子。单单这些举动,黄晶就难以忍受,幾次动了跳槽的念头,终因对找工作心怀畏惧,便忍气吞声留了下来。但她並不像小白那样软弱可欺,有幾次老闆在应酬会上对她有所动作时,她当即杏眼圆睁,退避出席,末後又指桑駡槐地喝令钱老闆自重点。钱老闆表现得也颇为宽洪大量,对她的目无上司不仅不在意,反而诚恳地向她道歉,又给她加了工资,变得对她日益尊重,不检点的行为刻意收敛。随着时间的推移,黄晶渐渐改变了对老闆的看法,也放鬆了对他的必要的警惕心。

第六十三章 血淚沉淪路

有一天,钱老闆来了幾个外地朋友,带着幾名下属在“夜莺酒吧”陪伴那些腰缠万贯的大款们喝酒。那天,黄晶穿着一袭白色真丝连衣裙,风姿绰约,脸上荡漾迷人的微笑,风情万种,豔惊四座,惹来老闆们一片关注的目光,个个垂涎,个个殷勤劝酒,满是奉承好话。见此,钱老闆心领神会,当着客人的面,不吝於用最美好的辞汇褒扬她,並借此怂恿黄晶挨个给客人敬酒。素来少饮的黄晶那晚有些飘飘然,表现得非常听话,与客人觥筹交错,还殷勤地离座劝酒,连饮叁杯纯度红酒。在酒精的刺激下,脸色绯红,春光四射,客人们高声叫好。她早已不胜酒力,第五杯红酒下肚後,头就昏昏沉沉的,眼前天旋地转,四肢无力,软软垂倒。客人们一脸笑容的盯着她,不过那笑容分明不是善意的,因为都是活生生的淫笑。

模模糊糊中,她依稀记得自己被人扶到一个宽大的房间裏,又被抱揽着放在了大床上。之後便意识不清。其间,她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中,她感觉身子慢慢浮了起来,轻飘飘地飞来飞去,一阵风把她吹落地上,赤身裸体地身处一片奇花异草中,上面穿梭飞翔着忙碌的蝴蝶和蜜蜂。恍惚间,她变成了一束绽放的香妍奇花。白色的花瓣细滑柔嫩,像刚刚裁剪开的白色绸缎。花蕊中佈满了一层厚厚的花粉,每当有微风吹过,花粉就会卷起一层细细的迷雾,然後纷纷坠落在花心裏。无数的蜜蜂和蝴蝶在她的花蕊上翩然起舞,不时停落在她的身上,四处碰触,又把它们细长的管子深深插进她的花萼身体裏,弄得她奇痒无比,又一阵钻心的奇痛……

待她苏醒过来,感到一阵头痛欲裂,勉强撑起不舒服的身子坐起来,倏然感到一阵冷寒。低头一看,“啊——”地一声,原来自己身上一丝不掛,身下的白色床单沾染了一道道鲜红的血迹,在雪白的肉体映衬下,那些血迹显得格外刺目耀眼。衣物横七竖八地扔在地上。一旁还坐着一个披着睡衣的臃肿男子,正是来客中的吴老闆。瞬间,她什麽都明白了,痛悔地抓扯着自己头皮发丝,绝望地抽泣。见此,吴老闆咧开肥厚的大嘴,笑嘻嘻地说:“黄小姐,不好意思呀,想不到还是你的第一次!鲜嫩欲滴!以後,你就跟着我,我会补偿你的。” 说着,无耻地咂巴咂巴嘴唇,双手比劃着描绘。

黄晶破口大駡,疯狂地把被褥枕巾砸向那人,大声哭叫着要告他强姦。不料,王老闆却冷冷地告诉她,他是j省狮城市某娱乐城老闆,是他们钱经理的合作夥伴和债务人。为还他的人情,昨天晚上,钱经理已把黄晶让给了他,並趁着她酒醉模糊不清时,偷拍了她的裸照,还把他们的作爱镜头全程拍了下来,以迫使她就範。要是她不依从的话,就把这些镜头公开到网上去,让她豔名远扬。说着,吴老闆皮笑肉不笑地无耻说,他自己也好奇地拍了些,並打开他的带有摄像功能的手机,呈给黄晶看,画面中的黄晶一丝不掛,他的那根粗长的傢伙清晰地摩挲着她的下体,上面血迹斑斑。看见这些,黄晶差点晕厥。

後来的幾天,她又被那夥人甚至连同道貌岸然的钱经理在内,数次姦污,还被捆绑着双手,同时被幾个男人前後夹攻,滋意淩辱。美好的白领人生就这样被他们毁掉,她恨透了这些禽兽不如的傢伙,哭过,闹过,绝望地想自杀,甚至无数次琢磨过自杀的多种方式,跳楼、吊井、碰壁、抹喉、服毒、吞金,但每每都快要思虑妥当了,却又最终打消了念头。她不是十分怕死,而是觉得就这麽死了太不值,她还这麽年轻,还有大好的青春年华,自己真的死掉了,家人又会是什麽样感受呢?文轩又是什麽感受呢?何况那些人还把她看得死死的,很难找到合适的机会。於是幾次叁番,仍然没有死成。後来转念一想,身了已连遭姦污,既然自己连死都不怕,那麽世上还有什麽值得可怕的呢?与其一死了之,不如拿出自己的勇气来好好拼搏一番,因而她顽强地自我安慰,一定要忍辱负重地活着,活着幹出一番事业,活着看到那些坏蛋一个个被报复,活着回到自己原来的世界,回到父母身边。正是抱着这种想法,她不再寻求自尽,而是强颜为欢,被他们挟迫着来到了狮城,走上了那条堕落道路。为了钱出没於烟花场所,陪酒、卖身、自甘堕落,把自己抛出真实之外的疯狂轨道,用堕落糜乱的性生活抵抗难以忍受的精神淩辱。

想不到今晚的客人却是文轩嘴的好友尹天皓,黄晶感觉不仅自己脸面无存,还生生玷污了文轩的清白,心裏无比愧疚痛楚。当然,她的沉沦之痛,文轩是难以体会到的。那次通话得知了她的处境後,文轩又来过两次询问的电话,不料黄晶被老闆的假像迷惑,以为是庸人自扰,便不耐烦地告诉他自己过得很好,请他不必掛念,之後两人之间的联繫少了。後来她遭受淩辱来到狮城後,换了电话,没有人知道她的新号码,连父母也不告诉。文轩想联繫也是徒劳,以为她找了男朋友,不願理自己,也就不再操心她了。

不过,黄晶近来倒是常常瞅着文轩的电话号码发呆,渴望拨通他的电话,再一次听听他的声音,寻求他的安慰和帮助,但最终泪流满面地打消了此念头。黄晶清楚地知道,虽然两人同在狮城,近在咫尺,却天隔一方,自己早已不是乾净的人,再也配不上单纯善良的文轩,即使他对此不介意,救自己於水火,並仍然主动接纳自己,她也不会这麽做。

此时的段文轩也忧心忡忡,他刚刚得知了肖岩的事,並被告知他已被学校正式解雇,重新变成无业人员。

第六十四章 做鴨的人

電話中的肖岩情緒有些失控,話語哽咽,向來陽光樂觀的他,竟在電話中哽咽不已,連連感歎起自己的命運。令文軒聽了也深受感染,躺在新家的床上輾轉反側。

不知睡到什麼時候,突然被一陣咚咚咚地砸門聲驚醒。粗聽還以為是有人在敲他的門,文軒一陣驚悸,莫非是小偷?但側耳細聽,聲音顯然來自於隔壁的門牆。心想:華姐男人不在家,這個時候還會有誰來敲她家的門呢?好奇心頓起,警惕地留心聽去。

這時,隔壁的門吱呀一聲開了,傳出了男女竊竊私語聲,女的顯然就是女主人華姐。文軒起初以為是華姐背著出國的丈夫偷人,便一笑置之,不想聽下去。不料,這時,那男的大聲說了句“想我吧,我可是整夜都在想你!”這聲音分外輕浮,似乎在哪里聽過。令文軒心下一動,會是誰呢?冥思苦想,忽然,一個面孔浮現在眼前,歐陽沖!沒錯,就是他!可他不是住在王家巷?怎麼會出現在華姐家?文軒有些難以理解,倏地一激靈,噢,他們不是說歐陽沖是做鴨嗎?看來果真如此!華姐總算也稱得上一個小富婆,正好男人長期不在家,她不也有性的需求,也是帥鴨仔們的被服務者?想到這個,文軒突然一陣激動,以前從書報上、網際網路以以及周圍社會中所瞭解的有關“鴨”的一些知識齊齊浮現在他的頭腦中。

“鴨”是男妓的俗稱,又稱“男公關”、牛郎、靚仔、公子,被認為是世界上最古老的行當,除非到了世界末日,否則是禁不絕的,當然亦是世上最受爭議的職業。“鴨”的歷史源遠流長,唐人在《清異錄》中說:“京師男子,舉體自貨,迎送恬然。”就提到了當時的首都長安,男子可以用自己的身體來迎送買賣,從事妓業,而且絲毫不為介懷。這種男妓之風,在京師長安如此盛行,在其他管治沒有京師嚴肅的地區,就更是可想而知,成為風糜時尚。大唐武則天時期的薛懷義、張宗昌、張易之流,既是女皇帝的個人男寵,即“面首 ”,也可以說是被人包養的“鴨”。宋代雖因理學盛行,道學家們極力宣揚“存天理,滅人欲”,禁錮、壓制人們的情欲。即便如此,也未能從根本上抑制住人們的性需求和性活動,也未能從根本上壓抑男鴨。

明代中晚期,朝廷禁止官員嫖妓,妓女的服務物件主要是沒有官職的商人、百姓。但官員們奈不住寂寞,卻不願違法丟官,又要滿足性欲,於是就轉向嘗試玩弄相公,因而出現男妓。清代時,男妓之風愈演愈烈,四大徽班進京,雖促進了北京戲劇的發展,但也使北京玩男妓之風發展到頂峰。明清時老北京的八大胡同其實是以男妓為主的相公堂占主流的,到了清亡之後妓女才在八大胡同逐漸取代了男妓,但男妓之風並未根除。

當然,“鴨”這一群體在中立國真正氾濫,並成為社會現象,那還是當代的事情。按照市場供求規律,先有需求才有供給,隨著社會經濟發展和娛樂消費業的繁榮,為了滿足富婆們的消費需求,男性服務業興盛起來,“鴨”也就成為經濟發展城市的一個特殊的社會群體。今日各大酒店、娛樂場所都實施雞鴨雙套服務,大批精神空虛的有閑富婆們紛紛效仿富翁們尋歡作樂,包二爺、玩鴨子。富婆愛在有鴨的酒店開生日派對,富婆與富佬的消費形態不同在於:富佬若是群夥玩樂,東道主一般將所有包下的小姐費用一起買單;但是,富婆不同,東道主只付全部的酒水錢,各人做鴨各自買單,別人替付犯忌。或許這是女性展露其經濟權利的獨特方式,因了一份特別而突顯出神秘。

做鴨的人一般讀書比較少,大多高中畢業,也有一些有中專學歷,很少有大專以上學歷者,且大多沒有一技之長,在欲望紛繁的都市難以找到工作,於是主動應召或者被騙到娛樂場所,靠出賣肉體來養活自己,並成為唯一的謀生手段。內地的“鴨”一般年輕、英俊、高大、風趣、幽默、服務好,價格比較低廉,因而深受港臺及海外富婆們的歡迎。此外,叫“鴨”的富婆並不都是為“性”而來的,有些“客人”會要求靚仔們陪她們一同吸食“搖頭丸”等毒品。女人大多是在失意的情況下去找鴨子,所以鴨子一般要善解人意,待人溫柔體貼,善解人意.懂得關愛體貼女性,還得愛好多樣,最好舞蹈跳得瀟灑優美,爬山玩球樣樣都能。

做鴨的人最希望被“包養”,衣、食、住、行一應設施齊全,生活無憂無慮。要是同時被幾位“客人”包養,哪是最“幸運”的。只要與她們周旋好,就會帶來可觀的收入,不出幾年就可以買房、買車。

當然做鴨子也是要付出巨大的身體代價的。他們不像做妓女一樣兩腿一張,就可以做生意,男女的生理構造不一樣,妓女一天可以接二三十個客人,甚至更多(如果不怕得病的話),可鴨子的精力卻有限,若是碰到性欲旺盛的顧客,便慘變成泄慾工具,一夜下來已經夠嗆。有時,為了滿足客人的性變態心理,還得替她們舔腳趾和玩千奇百怪的花樣遊戲,要是對方需索過度,還得飲虎鞭酒回氣,才能對付。據說有許多鴨子在體力不支的情況下,不得不服用藥物來維持,是藥三分毒,如狼似虎的女人,別說是三個,一個已經夠忙呼的了,人為財死,鴨子死了,富婆也要為自己的放縱買單。

正因為錢是出賣肉體賺來的血汗錢,所以鴨們一般不怎麼隨意亂花錢。一般幾個人擠住在一間租來的簡陋小房子裏,平時最大的開銷就是買衣服、買香水。這是由他們所從事的職業決定的,為了保持時尚新潮的靚仔形象,他們的頭髮一定要光鮮、新潮,衣服一定要穿名牌,動感、時尚,還得袒露胸肌,當然,這就得勤練肌肉,最好能夠胸肌發達,深情俊美。香水也是高級的,最好是要法國產的,手機飾物也是最時髦的。這類男人其實在公眾場所很容易。如果看到有靚仔少男牽著老婦的手,或是男在前、女在後,兩人的眼光經常哪麼不自然地碰在一起,並不時露出詭秘的笑意,那十有八九便是富婆和他們的服務“鴨”。

第六十五章 熊熊燃燒的野火

華姐與歐陽沖的認識也是這樣的。前年丈夫遠赴歐羅巴後,華姐獨守空房,長期沒有性生活,整日坐在梳妝鏡前,對著殘妝淩亂的一張臉暗然神傷。獨守空房的中年女性的臉孔就像失去水分、褪了顏色的水果皮,披頭散髮、睡眼惺松得更是令人厭惡。孤獨和落寞像開了閘的洪水一般向她襲來,令她感到心神淒迷,欲望如潮。為了解決強烈的生理饑渴,她想盡了各種辦法。

有一次逛街時,無意中發現一家**用品專買店裏有一個做得很精緻的包裝盒,裏面裝的竟然是一隻維妙維肖的男人生殖器模型。看得她臉紅心跳,心想,用這模擬器物顯然比用手自慰舒服多了。在店內徘徊許久,最終還是鼓起勇氣買下那套模擬器具。一交錢交貨,連頭也沒敢抬便如做賊一般逃出了商店。回家後背著女兒,按照說明提示試著用了幾次,自我感覺還不錯,大為舒緩了她的性饑渴,讓她某一段時間精神煥發。但這東西必竟比不上真槍實彈,多樣幾次後,便徒然生出厭煩感,興趣寡然,需要新的刺激來激發她生命中的**。

一次偶然的機會,無意中在公用電話亭內看到一條紙條,上面有如下消息:“本人男,24歲,大學文憑,177 公分,身體健壯,英俊瀟灑,性格風趣、幽默,愛好多樣,富有情趣,現因經濟拮据,特面向所有女性提供陪聊服務,價格面議!有意者聯繫電話xxx”。起初以為是好事者的惡劇,沒當回事,但因自己恰好無聊,就抱著試試看的心理撥打了號碼,沒想過它會接通,以為要麼是個空號,要麼對方必定關機。不料,電話卻通了,對面傳來一位年輕男士悅耳的聲音。華姐一時怔住,沒有心理準備,半晌才操起話筒說“不好意思,打錯了!”不料那男子好像一下就猜透了她的心理,優雅地說道:“您是看到那條陪聊的資訊了吧,沒錯,那就是我,是真的!”第一次與對方相約見面是在一家小旅館內。告知對方旅館和房間號碼後,她忐忑不安地坐著等待,房間裏令人窒息的寧靜,只有牆上的時鐘單調地滴嗒行走著。過了不久,門鈴響了。壓抑著緊張的心情前去開了門,映入眼簾的是一個長著亞麻色頭髮的t恤男子,雙眸冷峻,鼻樑高挺,清新乾淨,帥氣逼人。他就是歐陽沖。

那個**午後,她有了人生中的第一次高潮。因為眼前這個漂亮男人,是她花錢買來的一隻“鴨子”,是自己可以為所欲為、肆意擺弄和品嘗的“美味佳餚”。故而她第一次不是被動地接受男人的身體,而是如發情的母豹一般瘋狂地壓在歐陽沖滾燙的胸膛上,瘋狂的親舔噬咬他性感的唇、額、頰、耳朵,健美的胸肌、腰身,平滑的腹部,粗壯露毛的大腿、昂揚奮起的**,還有那修長的大腿,直至跟部,從上到下,全都親遍。每一寸皮膚的接觸,都令她興奮不已,高潮不斷。欲望的潮水洶湧地衝破閘口,狂瀉而出,向那波濤迭起的大海奔去。與心目中的男子融為一體的衝動讓她**四溢,人性的本能得到盡情噴發張揚,從未有過的快感充斥全身,每個毛孔都說不出的爽快。她快樂著、呻吟著、呐喊著,盡情地宣洩壓抑許久的內心和不快的最後痕跡!放棄了一切偽裝,以最原始的獸性方式,體驗著有史以來所體驗過的最強大的快感!

今晚的華姐同樣的**奔湧如春江潮水,品嘗著他光滑的身體和那種青春男孩特有的體香,拼命運動充實著他的直腸,盡情地享受著女兒不在家的居家快樂。儘管閱女無數,但在**四溢的華姐瘋狂的挑逗面前,歐陽沖的體內同樣燃燒著熊熊烈火,開始和她瘋狂的接吻、交歡,兩片青春火熱的嘴唇刹那間緊緊地粘固在一起。

肉搏廝殺,地動山搖,震動观得沙發床嘎嘎作響,令隔壁的段文軒浮想聯翩,徹夜未眠。第二天醒來時天已大亮。因為是週末,他可以盡情地睡懶覺。昨晚手機一直關著在充電,起床第一件事就是開機瞧瞧。果真有兩條重要的資訊在等著他來讀。

一條是尹夢婷發的,說是她外婆突然病重,她上午要陪著母親趕九點半的飛機去湖南,週末不能陪他去逛街。因昨晚文軒的手機一直關機,打不通電話,只好短信告知。文軒分外抱歉,便回撥電話過去,不料此時她的手機也關了。一瞅時間,原來已過了九點半,此刻他們乘坐的飛機已飛翔在藍天白雲間。另一條是淩雨的。也是因為昨晚打不通電話,她才短信告知。信中親昵邀請文軒今天去她在獅城的家玩,還說就他一人。文軒躊躇一番,最終委婉地回絕。他今天也有自己的按排,想去看看肖岩。打架的事情很可能要影響他的這份難得的好工作,此時又是他人生中的低谷,也是他最需要朋友安慰和出主意的時期。與天皓相比,文軒與肖岩之間性情更為投緣,友情也相對來說更為純潔,從來是無話不談的知心朋友。這回朋友有難,文軒必須出面幫他一把。

第六十六章 才女身後的校園狼

肖岩額頭上包裹著紗布,女朋友張小宇在房間裏忙碌著。見到老同學過來看他,肖岩顯得格外高興,心情沒有文軒想像得那麼遭。文軒有些詫異,便問起學校對此事如何處理?肖岩細細告之。原來,昨天下午那事發生時,學校領導正在會議室開會。得知此事,校長當即拍案怒責,以為肖岩一犯再犯,有損學校聲譽,事難寬囿,必須懲罰開除,以儆效尤。不過,幾位主任對此議並不十分贊同。他們對肖岩的印象不錯,聽肖岩解釋一番後,均認為這事事發突然,是社會上的流氓闖入校園,尋釁滋事,肖岩並不認識他們,自己也是受害者。何況他還算是一個勤奮負責的老師,教學水準也不賴,至少比以前提高了許多。

當晚,由教導主任領著,肖岩買了兩瓶五糧液去校長家,請他網開一面,不要因為此事解聘自己。見肖岩的認錯態度誠懇,又有幾位主任說情,校長態度明顯和緩了許多,松了口,肯定肖岩是個年輕有為的好老師,表示願意再給他一次機會,但鑒於此事有可能被媒體披露,他也不敢自作主張,因而肖岩的最終去留,還得由校董裁決。不過,臨別時校長還是給了肖岩一劑鎮定藥,說他會儘量在校董面前替他說情,留下他的可能性比較大。

聞此,文軒也替朋友高興。兩人又聊了一些其他的事情。中午,肖岩留他在學校食堂吃了飯。因下午他還有事情要處理,文軒不便打擾,就坐車回去。

經過獅城師大時,他記起梅芬芳曾多次約他來她們學校看看,便下了車。在校門口,順便給梅芬芳打了個電話。她剛剛洗完衣服,正開了機在上網,得知文軒已在她們學校門口,驚喜異常,言語間還有些不相信,再三確認後,連呼“稀客!”便讓他在門口等幾分鐘,她過來接他。文軒沒有呆在門口不動,而是沿著寬敞的校道邊走邊瞧。

獅城師大位於獅河之濱,依山傍水,是一首歷史悠久的高等學府,具有人文學科的悠久傳統和深厚實力,辦學實踐中形成了自己優良校風和辦學風格,建校百年來,為國家培養了大批優秀人才。校園環境也非常優美,處處花紅柳綠,樓宇疊翠,綠樹成蔭,校道錯落有致,校舍環山而行,古老的建築和新興的樓群相映成趣,富有南國風光。

走到岔路口時,前面出現梅被芬芳娉婷的身姿。雖然穿著簡便素樸,卻絲毫影響不了她的美豔,反而有平添了幾分素樸,淡雅之氣,加之身材高挑,細俏骨感,更顯得秀麗婷婷,臉上笑容楚楚,溫情可人。文軒第一次發覺她不是一般的美,美的超凡脫俗,美得有氣質、有靈氣,驚為人天。上次在尹夢婷家對她只是一個粗淺印象,並沒有看得那麼仔細,現在看清了,卻有些黯然,心想,這樣好的女孩子,為何不早一點遇到?不過,泛在心底的波瀾漣漪轉瞬間歸於平靜。梅芬芳已來到了身前,略微一頓,便對上了段文軒那燦若星辰的眼眸,感覺到他那直若實質的目光,頃刻眼神流溢,甜蜜地招手問候:

“大作家好!今天怎麼有此雅興,來光顧我們寒傖簡陋的校園?這是不是就叫蓬蓽生輝?”

梅的俏皮軟語令文軒憑增幾分親切感。不由也幽了一默道:“那我可得糾正賣弄一下,不是我的到來令你們學校蓬蓽生輝,而是我這棵蓬蓽茅草有幸踏入你們美麗的校園,便也光華四燁生輝起來,說到底,還是沾了你們學校的仙氣,尤其是沾了你的才氣,令我身價倍增!”

話音甫落,梅芬芳掩口大笑,豔如朝霞,燦若桃花,嬌軀亂顫,連呼“高才!高才!”

“好的,不開玩笑了,今天冒昧來打擾你,實在不好意思!”文軒客氣地說道。

“甭那麼客氣,難得你看得起我,別人盼還盼不來呢。”梅芬芳笑嘻嘻地說。微微抬起頭來,瞅了瞅天色,然後道:“今天天氣不錯!要不我先帶你四處看看吧?”

“好呀!這麼美麗的校園,怎麼能夠錯過?”

兩人沿著校園小道環山並肩走著。梅芬芳走走停停,不時指點著路邊的花徑園林和校舍建築。走了一段,前面出現一幢高大醒目的紅黃色建築,梅芬芳停住了腳步,指著大樓,滿眼欽羨地對文軒說:“看,這是我們學校的博士樓,裏面住的都是博士!特殊待遇!”

文軒仔細打量了下大樓,身底也著實豔羨,心道:要是這輩子有機會住進這樣的樓,那該多好!

兩人沿著小山繞了一圈,前面山坡上出現一座亭子,看起來有些年成,古色古香。文軒想過去瞧瞧,正好梅芬芳的腳也走麻了,兩人便踩著甃石小道爬上去了。

亭子建于八十年代初,是老三屆同學捐建的。文軒興趣盎然地讀著亭柱上的題聯,梅芬芳則倚在石桌上靜靜地看著他。忽聽下麵傳來氣呼呼地喝罵聲:“上去!看看是哪個狗娘養的在上面?呵,吃了熊心豹子膽,竟敢勾引我的女人!”

梅芬芳聞言,忽地抬起頭來,臉色變得陰沉。文軒心下一怔,朝她一注目,心道:原來是她的追求者來了。便轉身朝山下看去。只見五六個高大男生踩著石階,飛奔上來。這些男生個個染發穿耳,韓流味十足。見此,梅芬芳倏地攔在文軒身前,怒視著為首銀髮男生說“姚劍雄,你想幹什麼?”不讓他們靠前。

那名叫姚劍鋒的男生凶巴巴地瞪了一眼段文軒,嚼著口香糖,聳聳肩,滿面怒容地對梅芬芳啐道:“切,想幹什麼?背著我們,與一個社會上的小白臉偷偷摸摸約會,是吧,不料被我們抓了個正著,呵!”說畢,又惡狠狠地看著她身後的文軒。

“你放尊重點!人家是我的筆友,只是剛好路過,順便過來看看。”梅芬芳疾言爭辯著。

“筆友!b友吧!到現在還想瞞著我,表面上這麼清純,實際上浪蕩無比,誰不知道你們偷偷摸摸寫情書、鬼鬼祟祟通電話?”姚劍鋒滿臉不屑地朝梅啐了一口,然後走近幾步,邪笑著對文軒說:“怎麼樣?小子,與我們的大才女偷歡的感覺刺激吧?”

“你最好說話文明點!我們是光明正大的見面,彼此問心無愧!”文軒終於有幾分憤怒了,一雙英挺的劍眉揚起,兩眼逼視著對方。

第六十七章 棍棒下的愛情俘虜

見那人膽敢出言頂撞,姚劍鋒勃然大怒:“啐!”把口香糖吐在了地上,仗著學了點跆拳道之類的拳腳功夫,惡狠狠地看著文軒:“不發威當我是病貓,老姚我今天就要揍扁你!”

“就憑你?”段文軒絲毫未有懼色,冷冷的看著對方。他已不是第一次經歷這樣的場合,上次為救淩雨,他同樣遭到眾惡少的群起攻擊,不過,現在人更多了。但他自恃練就鋼筋鐵骨,對這幾個專門欺負女孩子的奶油小生並不以為然。

姚劍鋒怒火沖天,高聲呼道:“操!你小子……竟敢這麼猖狂?簡直不想活了你!!那好,那我也就沒必要跟你客氣了!”說話間,一把推開梅芬芳,重重一拳擊向段文軒。

眼看這一拳就要落在文軒的鼻樑上,梅芬芳面色蒼白地驚叫一聲,閉住眼睛不敢看下去。

不料文軒不慌不忙,待拳頭就要觸及頭部時,閃電般的側身讓過拳風。然後伸手叼住姚劍鋒的手腕,疾抬右腳踢中對方左腿的迎面骨。

姚劍鋒哎喲一聲痛得暴跳如科雷,心道:想不到這小子還會功夫。便再也顧不得臉面,喝令同夥一起上。那五個原本是被姚劍鋒叫過來做旁觀者,瞧著他怎樣在梅芬芳面前耍威風,戲弄他的情敵,故而個個叼著煙悠閒地圍在一旁看熱鬧。不料這次卻派上了用場,一起虎視眈眈地向文軒圍攏過來。

見此,姚劍鋒膽氣粗壯了許多,疼痛也忘卻了,仗著人多勢眾,像只發了狂的野獸一樣欺身上前,穿著皮鞋的腳挾著風勢,一腳掃向文軒的面門。

文軒看在眼裏,猛然記起昨天肖岩就是遭人腿腳暗算,踢得鮮血淋漓,仇恨的火焰瞬間燃起。便伸出右臂奮力一擋,轟的一聲,重重撞擊在一起,文軒絲毫未覺痛楚,反而迅猛地甩出掌背,“啪”地一巴掌,擊在對方臉部,打得他火冒金星,一個趑趔戰立不穩。又是一腿掃去,狠狠把他掃倒在地。這一跤摔得不輕,疼得他呲牙裂嘴。

見此,那五人哇哇大叫著揮拳踢腳,齊齊向文軒攻來。文軒四面受敵,依舊面不改色,長嘯一聲,冒著拳風腳影,先揮拳放倒一人。然後游走于人群縫隙間,左閃右擋,上踢下跺,四面出擊,不到一分鐘功夫,其他四人也齊齊被放倒。雖然文軒的身上也免不了重重挨了幾計,渾身青腫,卻並沒有感覺到意料中的痛苦。

他們壓根料不到,這個看起來白白淨淨的小子力道如此威猛,又如此不畏拳腳,打在身上也不見他哎喲叫疼,眨眼工夫便把他們六個大小夥子打翻在地,簡直不可思議,個個驚恐的看著文軒,半天說不出話來。直到文軒無害地笑看著他們,隨口道聲“得罪了”,他們才掙扎起身子,跌跌撞撞一窩風下去了。無害地笑看著他們。

梅芬芳早已看得目瞪口呆,半天才緩過神來,熱血沸騰地說了一句“你——你這麼厲害!”便滿臉愛意地一頭撲在他身上,然後是一次又一次地熱吻。文軒絲毫未有準備,漲紅著臉想推開她的身子,卻被她死死抱住不放,然後又把臉貼在他的胸口上,聽到了他的心此時“怦怦”跳個不停。

隔了好一會兒,梅芬芳才怔怔地移開身子,羞澀地挽了挽淩亂的劉海兒,嫣然一笑道:“不好意思,實在是太激動了!想不到你這麼會打架,一個打六個,還能把他們打跑,看得我都眼花繚亂了。”說著,連聲稱奇,不等他介面,又惑然問道:“你是從哪里學的這身本事?”

文軒嘿嘿一笑,不好意思地抓抓後腦,爭辯說:“沒有呐,從未學過武功,我只是硬著頭皮挨他們的拳腳,不料他們也太差勁了!也可能是他們故意讓我。”

梅芬芳假意不悅,推了推他的身子,說:“是嘛?可我的眼睛是雪亮的,明明是你一個個把他們打翻,還來裝委屈。不過也好,下回出外時,就請你做保鏢,那就不怕這些人死纏爛打了。”梅芬芳甜蜜地笑笑。

文軒愀然一動,“哦,他們還會在外面對你纏著不放?”

“不是那幾個,別看他們在學校凶、鬧得厲害,出了校門可個個是縮頭烏龜。”梅芬芳滿臉不屑地說道。

“那還有誰?莫非是社會上的人?”文軒更是來了興趣。

梅芬芳笑而不語,算是默認。

段文軒嘖嘖稱奇,快人快語道:“你太有魅力了!”

“你也有魅力呀,怪不得我表姐會喜歡你!”梅芬芳幽幽說道。心頭忽然泛起絲絲酸意,心道:要是早碰見他就好了!想到這裏,她倏地生起一絲好奇心,便凝然問道:“你愛她嗎?”

段文軒初聽一怔,“誰呀?”驀地記起她是夢婷表妹,便會心一笑,說“愛嚇!”

“那你愛她什麼呢?是容貌、氣質、稟性,還是其他方面?”梅芬芳似乎要打破沙鍋問到底,追問道。

“都有!”文軒未置可否一笑,心裏在想,這女孩可真纏人!

“哦……”梅芬芳撫然。沉默片刻,又抬首緊盯著他眼睛問道:“那你會為了她付出生命而在所不惜嗎?要說實話,不得有半句謊言!”

第六十八章 噩夢重來

段文軒凝視著她清澈如水的眼眸,沉思一番,然後咬咬牙,頗為決然地點頭說:“要是真有這一天的話,我想我會的!”

聞此,梅芬芳心頭突然感覺無比失落,思緒輕飄飄的,漫無目標,眼淚隨時會迸出來。她還是第一次那麼主動、那麼自然和迫切地偷偷吻了一個異性,這一吻吻出了她少女的羞澀和柔情,吻出了她對一個男子的強烈愛情渴望。那麼多優秀的男生對她圍追堵截,索要她哪怕一絲絲的殷勤笑意,她都吝嗇不給,卻對眼前這個連面都沒有見過幾次的男人生出如此熾熱的情絲,並獻出寶貴的**熱吻,還一吻再吻。可她的一腔癡情現在看來,很難有一個好的結果。但她終於強忍住那奪眶的淚花,自我安慰道:今天怎麼啦?他會這樣說,我應該替我表姐高興才是嚇,我又生哪門子氣呀?算了,別癡心妄想了,好好地接受這個未來的表姐夫吧。想到這裏,她強迫自己深呼吸,鎮定心神,然後露出欣慰的笑容說:“好,很好!我會記住你說過的話,但願你也永遠不要忘了。”

文軒本想多看看她們美麗的校園,但他實在沒有辦法長時間地正視梅芬芳熾熱的眼神。這個女孩子太有殺傷力了,與她多處一分鐘,都會讓人心跳加快,血液沸騰。他現在已經為感情的問題弄得左右為難了,不想憑空又多出一樁煩惱,使自己陷入其中不可自拔。想到這裏,文軒便狠狠心,推託公司還有事情要處理,笑著朝她揮揮手,轉身默默離去。剛走出不到五十米,突然背後傳來梅芬芳的高聲呐喊:“有一句話你要給我記住,以後不要隨隨便便在別的女孩子面前心跳了,否則我可饒不了你!”

這話像一道無形的緊箍咒久久縈繞在段文軒心間,令他揮之不去。這天晚上,他又再一次失眠,滿腦子都是女孩子的不同面容。有的甜密羞澀,有的似嗔似喜,有的眼淚汪汪,有的幽怨傷懷,還有的刁蠻霸道而又柔情似水。不知不覺中,他的思緒變得模糊,逐漸墮入了一個奇幻瑰麗的夢境王國。

夢中,他跨在一頭搖頭擺尾的大白豬身上,黃晶在後面緊摟著他,悠閒自在地在泛著晨曦的小徑間漫步。他不時搗蛋地把手伸向後面,去掏黃晶的胳肢窩,惹得她格格直笑。忽然,一陣狂風吹過,天上下起雨來,開始是細如牛毛,後來越下越大,粗密如編筐的篾片,天也變白了!他們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大雨,著急地四處尋找躲雨的地方,可滿目都是白茫茫地雨線,根本找不著能躲雨的屋棚或是大樹。此時,大白豬依舊慢騰騰地走著。他們拼命拍打著豬頭豬臀,催它趕行。終於,前面出現一棵歪脖子大樹,樹幹如水桶般粗壯,大白豬突然停了下來,前肢抱住樹幹,如在平地行走一般,哼哧哼哧往上爬。他們似乎不敢離開豬身,緊緊抱住豬頭隨著上去。

爬到樹腰時,突然下面傳來在虎嘯聲。聞此,大白豬瑟瑟發抖,更是加快了上爬的速度。聞知虎嘯,文軒從未見過森林野虎,十分好奇,便回頭往下看去。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只見樹下伏著一隻巨大的吊睛白額猛虎,正張著血盆大口,窺伺著樹上的獵物。文軒嚇出一身冷汗,便大聲囑咐黃晶抓牢自己的身子,又叫她千萬不要往下看。又艱難地往上爬了一段,突然,大白豬莫名其妙地發出一聲嘿嘿的冷笑,然後就如農婦篩糠般四下抖動著。二人的身子也隨著垂搖不已。文軒大驚失色,更是死死地抱住豬頭絲毫不敢放鬆,可黃晶的手卻漸漸鬆馳無力了,眼看就要脫離他的身子。文軒慌忙騰出一隻手去摟住她。不料,手碰到的卻是她細滑的發絲,她的整個身子已經下去了。文軒嚇得膽戰心驚,顧不得生命危險,想要鬆開豬頭,隨著黃晶一起下去,共同對付猛虎。不料大白豬突然說出人話來:“沒用了,她已經被虎吞了,不信你往下看看。”

段文軒果真朝下看去,但見黃晶如一顆白白的果子,穩穩墜入猛虎鋼牙巨口中。很快,猛虎狂嘯一聲,牙關緊閉,黃晶的身影便永遠消失了。

段文軒的一顆眼淚如斷線的珠子,“啪”地重重砸落在猛虎王字額上。那猛虎突然直立如人,朝他狡黠一笑,然後大模大樣地離去。

段文軒哭醒過來。四下一瞧,原來置身床上,淚水沾濕了被面。回想起夢中的場景,不由心生納悶,又隱隱有一種莫可名狀的恐懼感。自從服了龜息散後,他已好長時間沒有做過什麼夢,更別說猛虎吞人的驚魂惡夢了。為什麼今天晚上又突然做了這樣的夢,難道是黃晶出了什麼事情?想到此,他又抓起桌上的手機,撥了黃晶原來的電話號碼,可還是停機。

算了,夢境這東西並不可信,周公解夢千般錯,相信她現在過得好好的。也許是自己還在系掛著她的安危,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故而做出這樣的夢。

突然,隔壁又傳來咚咚咚的敲門聲。

第六十九章 無意中偷窺

段文軒以為又是歐陽沖來與華姐偷歡,心裏直佩服歐陽精力充沛,便閉眼假寐,不想偷聽他們的淫聲浪語。

過了不知多久,“啊……”一聲尖叫,劃破了黑夜的沉寂。

段文軒被這聲淒厲的叫聲驚醒,他挺身坐起,揉了揉眼睛,側耳探聽這聲音來自何處?

緊接著,又一聲驚叫響起,那是小女孩的聲音。這次終於聽清楚了,明顯從隔壁華姐家傳出,並傳出劇烈的拉扯聲。

“不好!華姐家出事情了。”文軒來不及細想,翻身下床,燈都來不及開,便摸索著打開門,沖了出去。

此時,隔壁的門虛掩著,燈胜光溢了出來,裏面卻悄無聲息的。文軒渾身直冒冷汗,心道:糟糕,看樣子出人命了!便一把推開房門,闖了進去。

客廳裏空無一人,只有內室發出吱呀吱呀的響聲。門半掩著,透過門縫往裏看去,眼前的一幕羞得他慌忙把目光避開。

此時,擺在正對門角落的電視機裏正放映著令人窒息的恐怖片碟子,而寬闊潔白的床上卻春光燦爛。兩具雪白的肉體正激烈地運動著,是女上男下式。華姐坐在一個外表看不清的男人身上瘋狂的挺聳,胸前那對碩大而白嫩的高峰,隨著她的聳動,也如鴿子一般不安的跳動著。那男人偶爾伸手撫弄幾下,或者是雙手摟著女人的纖腰,幫助她前後聳動,上下起落,偶爾把手滑到她兩腿之間,揉摸她的肥厚山包和黑森林,不時用手指扣弄幾下。白嫩的肉球幻起一波又一波的乳浪,顯得極為刺眼,卻是香豔至極,也是誘人至極。也許是剛剛進入狀態,華姐突然尖叫起來,“哦……好舒服啊……爽死我了……啊……”邊叫邊渾身顫抖,纖腰一陣狂扭,大股的玉液急泄而出,隨著小弟弟的抽送而被帶出,弄濕了兩人的下體,順著屁股流到床單上。男子的傢伙緊緊頂在女孩的內庭,感受著玉精衝擊和內壁收縮的快感。

文軒不想再看下去,轉身欲走。不料,卻聽華姐對那人低聲說道“隔壁來了一個帥哥房客,長得很像我老公,身材比他好多了,一看就是一匹種馬。”不由停住腳步。

“你媽的太浪了,見到男人就想上。”男子不滿地翻轉身子,把她壓在身下。華姐的雙腿被他壓在了肩膀上,陰戶更加高挺,胯下每次都狠狠落在花心上,玉液流出,順流而下,很快流滿了她的屁眼,接著又流到了地上,很快就形成了一個小水灘。

男子的淫叫混著“噗滋噗滋”的水聲,迴響在整個房間內。看得文軒口乾舌燥熱血上湧,胯下之物也蠢蠢欲動。

兩人忘我的挺動著,男子的大腿不停撞擊在華姐豐滿的屁股上,發出“啪啪”的聲音。華姐時而抬起屁股向上頂幾下,但很快就被男子粗大的傢伙插得兩腿發軟,浪叫連連:“啊……你……好有本事呀……我要死了……”

男子邊用力她,邊道:“有幾個月沒幹你,你就這麼騷,還流出這麼多騷水!說,你為什麼這麼騷啊,說!”用力狠狠頂了一下。

“啊!”華姐尖叫了一聲,雪白的大腿顫抖了幾下,才回過氣來,嬌嗔地用拳打在男子壯實的胸膛上,“你壞死了!你的傢伙那麼大那麼硬,是個女人就受不了啊!”

男子“嘿嘿”笑了幾聲,繼續往復**。只挺了幾下,就覺得她小bī裏微微顫動,玉液源源不絕好似小溪一樣,知道她又要泄身了。他用傢伙死死頂在花心上,左右研磨了十幾下,又緩緩拔出,再用力頂入,接著旋磨……

“ 啊……好哥哥……好老公……妹妹要被你幹死了呀……啊……我……我又要泄了……又要泄了……”華姐小嘴大張,瘋狂地叫起來,雙手緊緊抓住床單,屁股一陣亂頂亂搖。只感到她的bī肉收縮起來,玉液口一下一下地咬在他碩大的胯下上,但他絲毫沒有理會,反而更是狂抽猛插。華姐短促而尖銳的叫聲暫態響徹整個房間,股股陰精隨著一抽一插的間隙中直射而出、四下飛濺……

第七十章 當愛情遭遇失業

當那男人出來時,段文軒早已躺在自己的床上。也許是聽到了剛才隔壁關門的響動,那人掩門出來後沒有立即下樓去,而是在段文軒房門前徘徊了一分多鐘,借著昏暗樓燈的照耀,可以隱隱看到一張熟悉的面容和一臉的憤怒。直到確信裏面的住戶睡著,才悻悻下去。

肖岩的事情終於塵埃落定。當然,最終結果並非他所希望的,而是朝相反的方向,他被校方開除了。事情說起來有些偶然,那次去校長家以後,校長答應了會在校董面前替肖岩說情,事實上他也這樣做了。起初校董同意了校長的請求,表示此事由他決定。不料,肖岩那天被毆時,在場的學生中有一位是獅城報社編輯的兒子。學生回家後,無意中把這件事情透露給了他父親。於是,這事便見報了,一時間,新育才中學某青年教師與社會上人聚眾群毆、傷及無辜學生的新聞便傳遍了獅城的街頭巷尾。這事反響很大,給獅城教育系統抹黑不小,為此,教育局責任新育才中學校董嚴辦此事。校董對此大動肝火,毫不留情面地當眾批評了曾替肖岩說情的校長,令他立刻把當事教師解聘開除,徹底消除這個惹禍根苗,以平息此事給學校帶來的不利影響。於是,肖岩的這份工作無情地丟了,重新成為了無業遊民。

為了彰顯學校的公平公正,也是為了彌補自己的一絲愧疚,校長頂著壓力一分不少地提前發放了肖岩這一學期的年終獎金,並表示,學校分給肖岩的那套房子可以讓他暫住一兩個月,年後歸還。

對校方的這份憐憫和施捨,肖岩並不領情,毅然決定搬離那個房間。原本想把行李暫時放在張小宇房裏,不料,遠在市郊的張家父母也從報上知曉了此事,十分震驚,便幾次三番電令女兒不要再與肖交往。張父對此還不放心,又親自來到學校找肖岩談話,說不想讓女兒跟著他受苦,要他主動離開自己的女兒。雖然張小宇最終把她父親苦勸回去,並哭著表示願意與他長相廝守,永遠不分,但肖岩明瞭自己現在的處境,對橫在他們愛情道路上的巨大攔路石也非常清楚。為了冷靜地處理與張小宇的關係,也是為了不再回到那個令他頭破血流、傷痕累累的校園,他決定先與她分開一段時間,連東西也不存放她房內。於是,他聯繫到文軒,想把東西暫時寄存在他那兒,不料,文軒友好地讓他搬過去住。

臨行前的晚上,肖岩呆在小宇房內,靜靜地摟著她,相擁在一起到天明。肖岩走時,本欲秘密離開,不想讓同事和學生知曉。不料,還是有學生從張小宇那裏知道了肖老師要離開的事情,紛紛趕來送行,其中包括班上鬧得最凶的幾個學生。對此前的不懂事行為,他們痛悔地向肖老師道歉,並表示願意聯名向校方提出請求,留住肖老師。肖岩哽咽著謝絕了學生們真誠挽留和相送,只讓張小宇送他出了校門口。等車工夫,兩人緊緊相擁在一起。車來了,張小宇依舊緊緊抱著他,盼望時間就此凝固,不讓他們的愛情溜走。學校的門衛和路過的師生們也流下了激動的淚水。肖岩輕輕地為她擦幹淚水,又長久了吻著她的額頭,然後咬咬牙,把行李裝進計程車,含淚離去。

此後的一段時間,肖岩早起带晚歸,出入于人才市場,走上了漫漫求職路。走在城市的街頭,走過無數的街道,敲過無數的門,遞過無數的簡歷,打過無數的電話,卻又一次次地碰壁,一次次地苦惱和失望。經歷了這番大起大落的人生失意後,肖岩時常孤獨地倚在天橋欄杆上,看著下麵川流不息的車流和城市的萬家燈火,對自己、對人生產生了深深的懷疑。他多次徘徊在路邊算命先生那裏,雖然最終未有開口告知生辰八字,請人細細算來,但還是有算命的遠遠瞧見他的相貌,輕輕地搖了搖頭,長歎自語道,“這後生八字眉眼,生來命硬!這輩子有得苦吃!”

第七十一章 不依不饒,落井下石

為了幫助肖岩在公司內覓一份職務,段文軒想盡了辦法,也受盡了委屈。他心下明白,為了天皓的事情,劉經理對他心存芥蒂,要想再求他幫忙,難上加難。儘管如此,他還是覺得事在人為,便抱著試試看的態度領著肖岩去公司,直奔人事部找劉經理。見段文軒領著一人進來,神情分外恭敬,劉傑頗有些意外,聽他寒暄介紹一番後,便突然問道:“聽天皓說,你搬家了?”

“是的。”文軒應道,對此並不十分意外。又真誠說道:“我剛剛走出校園,什麼都不懂,這半年來,要不是有劉經理和天皓一直默默關照,又給我安排住的地方,經常關心我們的生活,我還真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文軒發自內心地說出這句話,可聽在劉傑耳裏,卻明顯變味了。心道:這小子還挺會作戲。便冷冷地接過話頭說:“是嘛,當時什麼都不懂,現在應該什麼都懂了。” 語帶譏刺。見文軒面有悔色,神色稍緩,很快又緊盯著問道:“跟天皓住在一起,同學之間彼此有個照應,那不挺好,為何又要急著搬家呢?是不是天皓有些照應不周的地方?”

“呵,不是的,天皓一直待我情同手足。之所以搬家,主要是覺得天皓現在要談女朋友了,我再跟他同住一間,實在有些不方便!”文軒笑著辯解,這話半分是真,半分是假。

“哦,原來是這樣!難得有你這樣為他著想的好朋友!”劉傑喃喃自語。然後又問起他現在的住處。得知他現住在迎春坊月月紅社區,劉傑心下一動,又追問道:“哦,那個地方,那是哪號哪棟呀?”

見他問得這麼細緻、問得這阶麼急切,文軒有些不解,但還是實實答道:“五號b座三樓。”

“哦!”甫聽此言,劉傑的臉色一變,似乎明白了什麼。

見他神色有異,文軒更是不解,便隨口問道:“怎麼,您去過那裏?”

“哦……沒……嗯……是的。有一個朋友住在那社區,偶爾去過。”劉傑慌亂地應著,果斷地停止這個話題。轉而注視著在一旁尷尬不言的肖岩,“那你朋友現在在哪里工作?”

文軒便替他說明了來意。聞此,劉傑兩手一攤,愛莫難助地說,“不好意思!公司現在人滿為患,尤其是文職人員更是超額滿員了,董事長昨天還在說,得想辦法裁員。要想再進人,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經過幾番折騰,肖岩的傲骨也消磨殆盡,變得圓滑了許多。明知劉傑的話裏並無商量的餘地,還是強忍住內心的難堪,陪笑著說“我是天皓的同學,也跟他曾經是室友,還請劉經理您多多關照!”聞此,劉傑似乎提起了興趣,笑著說:“哦,是嗎?你也是天皓的同學,怎麼不早說?”

肖岩以為這事還有戲,便作引頸聆聽狀。這時,劉傑換了一副口氣,侃侃說來:“我這個人重鄉情,講義氣,擔任著獅城同鄉會的副會長,幾乎每隔一兩年都會出面組織一次同鄉聯誼會。美不美故鄉水,親不親家鄉人嘛。出門在外不容易,何況在獅城這個地方,我們本省的老鄉還是挺少的,把各行各業的老鄉聚集在一起,搞搞聯誼,喝喝酒,彼此認識,交朋友,必要時有個照應,這也是一種不可小覤的人脈資源。對我們商場跑業務的來說,這就更有必要。這麼多年來,要不是有我獅城政界的幾位老鄉暗地幫忙,公司的許多問題還真難以一時解決。”劉傑神采飛揚地說著,兩眼放光,表情無比狂傲自信,大有舍我其誰之意。

肖岩唯唯喏喏:“那是,那是,這也是一種人際交往的策略。”又趁機說道:“所以,這事還請劉經理多多關照!”

“能幫忙當然會幫,剛才我也說了,我重鄉情,講義氣,不是那種對老鄉不聞不問、見死不救、還落井下石的人!”說話間,劉傑如針一般地眼神瞟了一眼文軒,令他不寒而冽。文軒心下惘然,他怎麼還是這樣對自己不依不饒?

只聽劉傑又道:“不過,這事嘛,挺難辦的!要是沒其他事,你們先出去吧。有機會,我會請示一下董事長!”說完,背過臉去忙他的事情,再也不吭一聲。

見此,二人只好悻悻退出。

文軒又領著肖岩去他們辦公室見楊主任。得知劉傑的態度,楊英時也愛莫難助。文軒便送他下樓回去。在過道間,迎面碰見淩雨。見文軒身邊多了一個陌生的男子,淩雨詫異地打量了一番,好奇問道:“這是誰呀?那麼帥!”

段文軒便簡要地介紹了番。得知,眼前男子也是他的同學,又是老鄉,淩雨更是驚奇,歇斯底里地說:“了不得,你們江西盡出帥哥,個個都是靚仔!”

聞此,鬱悶了一上午的文軒終於放鬆了些,便促狹道:“怎麼?是不是一眼就看上了?若是這樣的話,那我這個紅娘就做定了!”

此言一出,就連始終繃著神經、低頭不語的肖岩也舒展了眉頭,撲哧一聲笑了。淩雨笑著啐道:“去!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大方?就你那樣,還想做紅娘,不是打擊你!”

文軒笑笑,不再開玩笑了。躊躇一番,把肖岩的事說了,看看她能否幫得上忙。淩雨有些意外地看著他片刻,搖頭晃腦道:“嘿嘿,你終於開口求我了!”轉而朝肖岩鄭重言道:“沒事,這事我幫你在董事長面前說說情!”

第七十二章 酒吧被美女騷擾

肖岩歸家等了幾天,仍舊沒有一點回音。原來,儘管有淩雨多次在鄭珺面前替肖岩說情,可劉傑強烈反對增加文職人員,又打探到肖岩是因為打架的事情被學校開除的,鄭珺心生厭惡,連心底對文軒的嫌棄也一併翻起,便對女兒的提議不予理會。

轉眼春節就到了。因沒有及時買到車票,這個年,兩人是獅城過的。段文軒第一次體會到了在異鄉過年的滋味。不過,這個年他過得並不孤獨寂寞。尹夢婷時時過來陪他,還多次邀他去家裏吃飯,淩雨更是電話不斷,纏著不放。文軒言語間稍有懈怠和不滿,便遭來一頓口罵,這還不算,上班時,還要跑到編輯部去捏他的耳朵。梅芬芳也隔三岔五半夜來電,還情書不斷。遭到這幾個女孩子的肆意滋擾,段文軒頭都炸了,但也無可奈何。

與他同處一室的肖岩也被擾得夜不能寐。加之這期間,找工作又接連碰壁受挫,遂心灰意冷,消極低沉,連張小宇的電話他也常常不接,偶爾約出來見見面,那也是走走過場,很快就急著走人,氣得她流淚發狂,主動約他見面的次數少了,兩人的感情也就慢慢地淡了。這更讓肖岩自暴自棄,為尋求麻醉刺激,竟染上了酗酒的陋習,頻頻出入於酒吧娛樂場所,每天回來的很晚,還經常徹夜不歸,文軒為此擔心不少,就差給他家人打電話了。

一天傍晚,肖岩拖著沉重的步子在街上走著。下午剛剛去應聘了一家文化傳媒公司,連續打了幾天的電話,上過幾次門,對方看起來也很想要他。不料,下午去應聘時,突然來了一夥員警,二話不說,便把負責人押走了。原來那家公司涉及欺詐,責令關停。

見即將到手的工作又化為泡影,肖岩心情無比沮喪,灰暗、昏沉、壓抑,窒息得他如刀割般的痛。臨去時,還大贊春光爛漫,百花爭妍,眨眼間,愁雲慘澹,朵朵盛開的路花轉而變成了一張張嘲笑他的臉,令他羞愧不已,漫無目的地在繁華的大街上閒逛。

經過一家酒吧門前時,肖岩在停住了腳步,猶豫了下,還是抬腳進去了。這家酒吧主要吸引情侶客人為主,室內裝修很有情調和曖昧,裏面的人們在瘋狂跳舞,五光十色的霓虹燈隨著狂野的音樂不停的變換。

肖岩在吧台前要了杯雞尾酒,冷眼看著舞池內瘋狂的男女。

臺上穿著剛好掩飾住羞澀部位的熱舞女郎**扭動著,繃緊的胯部誇張的搖擺,那飽滿的胸部和幾乎貼著後背的翹臀裏面的進口假貨也快要從肉體摔出。受此影響,整個吧廳的氣氛異常沸騰起來了。台下的男女也肆無忌憚的喊叫著,配合著狂放的節奏,身體毫不顧忌的摩擦著,共同釋放著平日的壓抑,在肉體相互接觸的一刹那,彼此的眼神發出會意的浪笑。白天裏的淑女紳士風範,此時此刻早已被拋到了九霄雲外。

肖岩這段時間已多次出入這種場所,越來越享受那種吵鬧而放鬆的感覺,可以忘卻生活中的鬱悶和不快。他一邊品著酒,一邊隨著節奏上下左右地扭擺手腳身軀。

“帥哥,介意請我喝一杯酒嗎?”耳邊忽然傳來了一女人的聲音。

肖岩轉頭看去,原來是一個三十左右的女郎不知何時坐在了他身邊,身材曼長,一身金色的短裙包裹著豐滿的身軀,飽滿的額頭,精緻而白淨的瓜子臉,臉上薄施粉黛,迷離的眼神,放縱的渴望,在女郎熱辣辣的誘惑下,展露無疑。他微微一笑,不想在這種地方多生事非,也並不介意請人喝一杯酒,便點頭答應了。

“一杯血色瑪麗。”那女人見肖岩答應了,便毫不客氣的對調酒師說道。

“先生看起來好年輕喲,不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吧?”那女人舉著雞尾酒杯朝他嫣然笑道。微挺的鼻子下柔嫩的紅唇不時的吸吮著玻璃杯口。

“嗯。”肖岩心不在焉的應著。心想:“喝就喝唄,問這麼多幹嘛?”

那女人似乎察覺到了他神色的不耐煩,心中有些暗暗生氣,忖思道:“他為何對自己竟然有這麼大的免疫?莫非他美女見多了提不起興趣,還是他根本就是個不喜歡女人的同性戀,聽說現在很多帥哥都有這種傾向。”

第七十三章 火辣辣的激情貼面舞

想到這個,她又暗地裏瞧了瞧肖岩,發覺他的神情分明有絲憂鬱受傷的感覺,不過,這樣的男人看起來更有魅力,那女人的心裏莫名其妙地生出征服眼前帥男的想法。便藉故挪到肖岩身前,完美的曲線緊挨著他的偉健身軀,一邊品著高度烈酒,一邊微翹著性感紅唇,極具魅惑地朝肖岩瞟笑著,不時搭訕幾句。

肖岩似乎依舊對眼前的嫵媚熟婦視若無睹,一點都沒反應,依然是默默的看著臺上的舞者,間或低頭豪飲,那瓶雞尾酒所剩不多了。

那女子的酒杯也快見底了。借著酒興,她心旌搖漾,情難自已,乾脆把手搭在肖岩肩頭,軟玉溫香的婀娜身姿靠在他身上,摩蹭著,又展開迷離的眼神,熱辣辣地搭訕道:“帥哥,兩個人對飲總比一個人喝悶酒痛快,別只顧一個人喝酒,陪本小姐喝喝。”

“咦,小姐,我快樂得很!你怎麼平白無故說我喝悶酒哩?”沉默了一會兒,肖岩終於滿臉不悅地爭辯道。

“ 哦,金口終於開了,難道不是嗎?算了,帥哥,看你就是不會撒謊的,一撒謊就臉紅,還想瞞得過我。”那女子翻起通紅的眼睛說著。見肖岩低頭不語,分明有些羞澀,便旁若無人地高聲囔道:“你煩?我他媽的更煩!你是不是怕花錢?那好,算我請你,我其他沒有,就是有錢。”說罷,轉首吧台,對調酒師說:“帥哥,再來一瓶雞尾酒,一杯血色瑪麗!”

肖岩吃驚地看著這個大度豪亮的女人。心想:這個女人可不簡單啦!不由好奇地注視著她。見那女子的臉頰上泛著淡淡的紅暈,在妖豔的霓虹燈下,顯得分外的妖嬈。此時,調酒師遞過酒來,肖岩猶豫了下,還是接了,大大方方地道聲“cheers!”便與她觥籌交錯地對飲起來。都說酒逢知己千杯少,殊不知當兩個同樣鬱悶的人在一起,那更是萬杯還嫌少!

酒一喝多,頭酣腦熱,話匣子就打開了。那女人透露她叫白玉蘭,比肖岩略大幾歲,曾經有過老公,現在卻孤身一人。肖岩也向她吐露了自己的某些人生苦痛。兩人頓有相見恨晚、同是天涯淪落人之感,啜口美酒,痛訴人生,澆澆心頭塊壘。對飲了一會兒,白玉蘭心情好多了,按捺不住強烈的舞動渴望,款款深情地挺起嬌豔的身姿,紅唇微張,白嫩的小手一伸,邀肖岩步入舞池。肖岩在校時選修過交誼舞,但很少有機會當眾舞動一把,早已手僵腳硬,因而慌忙擺手謝絕,羞愧地推託說“不好意思,我不會跳,您找別人吧”。

“ 沒關係的,不會跳我教你。”白玉蘭的手依然伸著,堅持要肖岩作她的舞伴。肖岩紅著臉站起,在白玉蘭柔滑小手的牽引下,怯生生地步入舞池。白玉蘭眉目含情,笑著鼓勁道:“對喏,男子漢大丈夫,什麼都要學,什麼都要會,這樣才能迷倒女孩子,否則不是辜負了這副風流倜儻、帥氣陽剛的型男外表!”

俗話說,男人需要鼓勵,肖岩也是如此。白玉蘭的親切話語令他豪氣頓生,瀟灑大方地把手放在她的腰上,擺了一個標準的起跳姿勢。不過,剛一接觸到這個性感女人的柔軟纖細腰肢,手心就如電觸般,一陣酥麻,這是一種讓人欲罷不能的奇異的感覺。因手腳笨拙,加上燈光昏暗,又喝了不少的酒,腳步急切不穩,踉踉蹌蹌地痙攣著走路,不免時時踩碰她的腳,哎喲低吟不已。但她並不介意,柔聲安慰道,“慢點,你跟著我的舞步,我教你!一、二、三……一、二、三、四……”由三到四,由慢而快,櫻桃小嘴不停地喊著節奏,呼吸一起一伏,一步步耐心地導引著他。經過一番磨合,肖岩舞步熟練起來,舞姿也瀟灑翩翩起來。

也許是酒精開始發作,捏著白玉蘭柔若無骨的小手,緊摟住她那細軟如絲的腰肢,眼瞅著她那雪白的裸露美人骨和薄薄外衣下彈跳起伏的乖巧玉兔,肖岩渾身發熱發燙,躁動不安,很想撫摸一把。摟著她的手更加有力了,堅毅的臉有意無意地靠向她那白嫩光滑的臉蛋。白玉蘭更是春心蕩漾,粉面緋紅,趁機雙手勾住了肖岩的脖子,把頭靠在他的堅實肩膀上,柔若無骨的身子像磁鐵般緊緊地貼上交纏著他結實的軀幹,兩人跳成了暖昧的貼面舞。

一陣陣誘人的體香傳過來,肖岩心神俱醉,下體沖血上升,胸膛緊貼在她尖挺而富有彈性的**上,左手忍不住緊緊按住了她那渾圓的屁股,撫摸揉撚。

白玉蘭吐氣如蘭,嘴唇嬌豔,細細的嬌喘發出,更令肖岩心馳意迷,一股原始的衝動沒來由地湧上心頭。不由低下頭,側著臉,尋找她的朱唇,吻貼下去,白玉蘭熱烈地迎合著,頓時津香四溢。

一曲舞罷,白玉蘭春情難遣,熱血沸騰,有些急切地拉著肖岩的手往外走。肖岩雖然心下有些惶然,但還是情不自禁地隨著她去了。不久,他們來到附近的一家大酒店,匆匆登計一番,很快就上去了。

門一關,在溫暖的內室裏,兩人手忙腳亂地裉去外套,抖露出性感畢現的軀體,緊張急促的呼吸著,緊緊摟抱在一起。白玉蘭妖媚的大眼睛水汪汪的,射出濃濃的春意。凝目端詳眼前美人豐滿動人的嬌軀,肖岩放縱的喘息著,一雙大手在白玉蘭柔軟的肌膚間一陣亂摸。然後又兩手環抱著他的腰,焦渴的嘴唇貼游在她俏麗的臉蛋上,急切地尋找著她那濕潤的紅唇。白玉蘭饑渴地抬仰起頭,送上她的兩片香唇,迎接觸碰著肖岩火熱的唇,整個身子吊在他身上,套著透明絲襪的小腳也用力的翹了起來。兩人濕漉漉的嘴唇吻合在一起,彼此吮吸著對方探伸過來的香舌。霎時激起了肖岩的原始欲望,熊熊欲火更加快速攀升。

第七十四章 冰火吐納,黑道情婦的絕活

肖岩控制不住自己原始的衝動,經受不住白玉蘭誘人的挑逗,狂暴地撕扯她身上所有的衣裳,一絲不掛,只剩下一條褲衩和束在胸脯上的乳罩。火熱的嘴唇狂吻不已,從她的美麗臉龐開始順著白玉般的香頸下滑到那檸檬色的酥胸。很快,那條束在胸脯上的乳罩系扣也被他手忙腳亂地松解滑落,豐滿的酥胸立刻春風畢現。那嬌若豐盈、堅挺怒聳的玉乳和一對剔透暈紅的乳頭,那長短適宜、凹凸有致的完美曲線、平滑潔白的柔軟胴體、細如弱柳卻肉感十足的纖腰,還有那渾圓誘人的美臀、修長晶瑩的長腿,無一不美得恰到好處,增之一分則太白,減之一分則失於暗。

如此近距離地欣賞一具完美無瑕般的玉體,肖岩兩眼發直,渾身發燙,血脈賁張。他伸出雙手,左右開弓的揉搓白玉蘭那兩個豐腴的大波,毫不溫柔地肆意撫摸著、親吻著、擺弄著,用盡各種各樣的動作富有**挑逗她的情欲。在他的撫弄刺激下,白玉蘭軟語膩聲,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更是媚惑撩人,放射出濃濃的春意,連綿起伏的曲線越發曲折婉轉,看上去極為消魂,香臀高聳,顯得波濤洶湧。豐腴的肉體浪情地緊緊貼在他健碩結實的胸前,貪婪地廝磨不已。

兩人瘋狂了摟抱纏綿了許久。忽地,白玉蘭笑著把欲火難忍的肖岩輕輕推開。然後從精緻小包裏掏出一些東西,房間內頓時芳香四溢,肖岩詫異地湊過去看,原來是蜂蜜、冰塊、潤滑劑,還有一瓶水。不由愣了,“玉蘭姐,你拿這些東西做什麼呀?”

白玉蘭點著他的額頭,嬌媚笑道:“一聽這話,就知道你不是那種尋花問柳的壞男人!算了,先不告訴你,今天本小姐自甘輕薄,為你服務服務,也讓你這個大男人開開眼界。”

說罷,她調笑著令肖岩脫去衣褲。然後去取了杯子,從房間熱水瓶中倒了一杯熱水,又從她自帶的小瓶裏倒出一杯水。稍刻,啜了一口,在嘴裏含了幾秒,然後咽下,隨即低頭含住他身上的小乳頭。

肖岩初嘗涼徹透骨的冰襲,了不由呻吟一聲,乳頭一下子挺立起來。

白玉蘭並不憐惜,舌尖順著他的赤裸的身體一路下舔。肖岩難耐地扭動起身體。不久,她的頭伸到他的下面,伸手不停的撫弄了番,然後突地一口將他奮昂的東西含進去……

“ 啊……”肖岩忽然遭遇到寒徹骨的冰冷,不由得一激靈,失聲大叫起來。下體冷到了極點,強烈的刺激,令他全身的血液奔湧。但它並沒有因此而萎縮,反而變得更加堅韌起來!這正如淬了火的鋼板,又硬又不易折斷。但見她連續吐水含了幾次。幾分鐘後,肖岩感覺她口腔的溫度慢慢的恢復正常,這時白玉蘭將冰塊吐出。轉而啜了一口熱水,然後又將他的那個一把含住。

肖岩的堅實**從冰冷的世界裏瞬間進入溫暖的懷抱中。這麼來回多次,冷熱交替。肖岩還是第一次切身體會到這種忽冷忽熱的刺激,爽得直咂嘴,渾身舒服無比。

之後,白玉蘭又熟練地用蜂蜜幫他細細塗抹吻洗。這更令肖岩徹骨銷魂!末後,白玉蘭嬉笑著告訴他,這就是傳說中的冰火兩重天,怎麼樣,舒服吧!

原來就是這樣,肖岩恍然大悟,怪不得有人喜歡這種服務。

待下面擦洗乾淨後,他們**四溢地交纏在床上,大行巫山雲雨之好事。但見床上的白玉蘭猶如一朵潔白盛開的玉蘭花,絕美的臉蛋嬌豔欲滴,帶出一抹靡靡的氣息,蝕骨醉人的秋波散發出一股驚心動魄的妖媚,渾身充滿了成熟女子的魅力。肖岩早已按捺不住,鼻息漸漸粗重,渾身躁熱,遂二話不說,粗野地托起白玉蘭的粉白臀部,重重地捏提著她的大腿,成v字形擺弄,然後下面如游龍探海般慢慢進入她的身體。觸碰一番後,很快便投入其中,上下運動,勇往直前地衝擊著。

此刻的白玉蘭柔軟的峰體一蹦一蹦的彈跳著,肌膚透著粉紅色的光暈,媚眼如絲,呼吸急促,朱唇微啟,忘情地呻吟著,一絲絲的快感蔓延到全身,縱情地享受著。一陣劇烈的顫抖之後,白色的濁液瞬間爆發,肆虐張狂著的欲望歸於平靜。肖岩癱倒在她疲軟如泥的身上,室內回蕩著幸福的嗚咽……

第七十五章 身份的困惑,小弟還是情人?

**過後,白玉蘭摸出了一根煙,神情飄逸地叼在嘴裏,看著從嘴裏吐出的煙圈,她的眼神中流落出滿足的神色,似乎依舊在回味著剛才蝕骨銷魂的一刻。良久,媚眼斜睨著肖岩說道:“你應該很少同女孩子做吧?”

“哦!”肖岩被問住了,凝視著牆壁上的人體彩繪,未置可否。

“看得出來,你很瘋狂,卻有些忙亂。”白玉蘭吐口煙圈,幽幽說著。見肖岩算是默認,又道:“不過,這次你讓我特別滿足。好舒服啊!好長時間沒有這樣的感覺了。”

肖岩依舊沉默不語,他在琢磨另外一個問題。在他看來,眼前這個女人的氣質不失為飄逸,又有一定涵養,心地也是善良的,並非那種荒淫無恥、騷到了骨子裏的富婆,那她真正的身份到底是什麼?

也許是從他迷茫的眼神裏讀懂了這份惑然,白玉蘭未置可否一笑,故作不解說:“你在想什麼呀?是不是在將我與那牆壁上彩繪的美女作比,覺得我比不上她。”

“怎麼會呢?你比她美多了告!”肖岩慌忙奉承道。

“嘻嘻!”明知他這話有假,白玉蘭聽得也是歡喜,靠在他懷裏道,“想不到你還挺滑嘴的,不過,這話我愛聽!”

肖岩微微一笑說:“你喜歡就行!”遲疑片刻,還是往白玉蘭身邊挪了挪,看著她,鼓起勇氣說:“不過,我倒是很好奇,你好像對‘冰火兩重天’很在行?”

“是嗎?”白玉蘭聽了,似乎並不感覺很意外,只是皺了下眉頭,幽幽道:“你是對我的身份感興趣吧。”說畢,吐了口大大的煙圈,瞟著肖岩,掩唇一笑說:“嘻,我們剛認識不久,這麼快就想瞭解我!”

見心事被她揭穿,肖岩神色有些尷尬,吱唔道:“只……只是有些好奇而已。要是不方便地話,那就算了。”

不料,白玉蘭對此倒不介意,反而疑視著他說:“我倒是很想把我的事情告訴你。不過,有些事情你知道得越少越好!”說道這裏,白玉蘭突然眼睛一亮,撲閃著好看的睫毛,笑著說:“你是個可愛的男人,很像我弟弟,我倒是有些喜歡上你了。要不,以後你就做我的乖弟弟?有什麼困難老姐幫你解決。”說畢,她的眼睫毛興奮地抖動著,眼角升起了股閃爍的媚絲。

肖岩起初一愣,不過,很快聽出了她話裏的意思。這話若是在以前聽道,他一定會氣沖牛斗,把對方罵個狗血淋頭。可經過人生的反復折騰後,他對自己不那麼自信了,所謂的英雄氣短,這世道就那樣,孤傲清高又能怎麼樣,苦苦求索,奮力拼搏,還不是照樣摔得頭破血流,徒然充當別人的笑柄。想到這裏,他苦澀一笑,沒有同意,但也沒有表示反對。

見此,白玉蘭心中大喜,湊過身來,看了看他的下體,又瞧了瞧他的臉,激動地一笑,然後輕輕地把那個東西又含了進去。

肖岩被她弄的有些難受,不多會,那小東西又開始發硬起來了,感覺很不好意思。

“要到我身上來嗎?”白玉蘭停了下來,掀開了自己的被子,迷離地望著他一身的健碩肌肉,調笑著說。

肖岩臉紅通通的,剛才那股溫熱舒服的感覺又浮現在眼前。再也顧不得什麼了,再一次吻上了她的香唇,喘著大氣,發狂似的親吻。靠近她的臉龐,雙手肆意地在白玉蘭高聳的雙峰上揉搓。她慢慢的合上眼睛,意亂的迎神迷地迎合著。刹那間,兩人又緊緊地粘固在一起。不過,這一次,他的動作溫柔細膩了許多……

接下來幾天,他們天天在一起,白玉蘭對他異常體貼,又出手闊綽,給他添置了愛穿的衣服,把他打扮修飾得更加帥氣貴族,晚上頻頻陪她出入舞廳夜總會,經過她的精心調教,他的舞技變得出神入化。肖岩變得越來越注意外表,從頭到腳品牌包裹,身上噴塗很濃的香水。不過,肖岩越來越搞不清楚自己跟白玉蘭的關係,看起來,她實在是把他弟弟看待,眼神如此,在人前也是這麼說,可一旦兩人孤處一室時,又發了瘋地要他的身體,表現得十分貪婪。正是這一點,令肖岩十分困惑。他落難在獅城,沒什麼朋友,很在意這位姐姐的關愛,也覺得與白玉蘭在一起的日子,異常開心快樂,這種生活在以前那是不可想像的,他開始變得習慣和迷戀了。可他決不是那種情願吃軟飯的人,更不想被人家說成是被包養,所以,他從來不接受她的錢,那必定會遭到他的嚴詞拒絕,這一點自尊他還是有的。

就這樣,躊躇猶豫地過了一段時間。直到有一天午後,正當兩人又在酒店房內**親熱時,門突地被打開了,闖進幾個身著黑色西服的高大剽悍男子。

第七十六章 以砍價為樂事的富家女

“你們想幹什麼?”見這些人兇神惡煞的進來,肖岩慌忙用被子遮住白玉蘭的身體,驚駭地問道。

“想幹什麼?小子,你的膽子可不小嚇!”內中一戴墨鏡、相貌堂堂的男子冷冷說道。

“你們是什麼人?怎麼可以擅闖別人的房間?再不出去,我叫保安過來?”肖岩明白來者不善,雖然勢單力孤,卻仍然鼓起勇氣大聲喝斥。

“小子,我們是什麼人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必須得聽我們的。”那男人獰笑著說。

“阿虎,這不關他的事,是我纏上了他,我會跟你們回去向龍爺交代,放過他吧!”許久未開言的白玉蘭終於發話了。轉而從肖岩身後翻身坐起,赤裸著上身走下了床。

“對不起,夫人,我們是奉西命行事!”阿虎子鞠躬說道。然後朝立在兩旁的其他幾人使個眼色,他們知趣地退出門外。

待白、肖二人穿好衣服,那些人又堵在門口,一隻鳥雀也休想飛走。

白玉蘭乞求他們放過肖岩,可那些男人個個冰冷的如同雕塑一樣的死物,嘴上唯唯喏喏,腳下卻寸步不移。就這樣,他們一起被帶出酒店,塞進車內,離開了。

這段時間肖岩很少回來,偶爾回來,油頭粉面,一身的名牌,神采奕奕,看起來心情不錯,匆匆聊幾句,又離開了。段文軒以為他找到了工作,問起單位位址,他躲躲閃閃,顧左右而言他,問他住在哪里,他又神秘地笑笑。文軒以為他住在女朋友那裏,也就不好多問。

這天下午休息,他被淩雨強約著去西大街購物。文軒不想去,他要約尹夢婷去動物園。今天陽光燦爛,天色晴好,動物園內一定遊人如強。尹夢婷喜歡小動物,他現在買了數碼相機,順便陪著她去與小動物們留幾張合影。

不料,淩雨在電話中疾言厲色地說:“聽著,段、文、軒,現在我以老闆的身份命令你,陪我逛街。你別無選擇,不去明天就不要來上班了!”文軒最怕她說這句話。這倒並非說他對這個工作看得比生命還重要,而是他深深地熱愛這份工作,更重要的是,他有些習慣了淩雨這種嗔怪加威脅的霸道語氣,要是隔幾天聽不到,反倒有些不自然了。

誰都知道女人天生就喜歡逛街,天生就是購物狂,有錢的女人購物就更為瘋狂。而男人天生就是搬運工的命,尤其是像他那樣被押著陪上司之女購物的那就更命苦了,跑腿、受累不算,還要美其名曰“護花使者”。肖岩起初以為,身為豪門千金的淩雨是不屑於砍價的,喜歡什麼,看中什麼,二話不說就要了,價格嘛,必定是一切由老闆說了算,標價越是昂貴,越是有臉面。

可愁眉苦臉地跟著淩雨走了一條街,才發現根本不是那麼回事。淩雨不僅喜歡砍價,還很善長此道。穿著高檔套裝,揣著十幾萬的白金卡,可是即使是買個便宜的髮卡,也要討價還價纏磨一番。遇上一些商場裏不講價的,還會走進去先問問打折否。又十分挑剔,一件衣服要試穿許久,橫挑鼻子豎挑眼,一會兒說衣服顏色不行,一會兒又是布料縫製有問題,然後以這些為藉口,大肆砍價,標價幾萬的衣服硬是被她砍成了幾千塊錢。一個豪門千金倒學得如此刻薄成性,斤斤計較,就連尹夢婷都做不到她這樣死纏爛磨,實在出乎文軒意料之外。

砍價是個十分費時煩人的差使,一進店內,沒有個把小時,就甭想出來。急得文軒鬱悶地直歎氣,連連跺腳催道:“喂,大小姐,你還有完沒完呀!”

淩雨還在一邊咬著耳唇鄭重有詞地教訓道:“催什麼催,沒見到我正侃得熱乎,你這不是要我功敗垂成麼?

“咦,見過買東西砍價的,沒見過像你這樣下手狠毒的,還讓人家活不活?人家做生意也挺不容易得。”文軒在背後氣乎乎地嘀咕著,倒替商家打抱不平起來。

“你知道什麼呀,就你那樣窮酸,還想擺闊!”淩雨斜睨了他一眼,故意譏笑道。轉而又煞有介事地說:“砍價是一門學問,你們男人不當家不知柴米貴,也要學著點,要不,以後看誰會嫁給你?”

聞此,段文軒啞然失笑,對此也無可奈何。

不過,侃歸侃,大小姐的豪爽脾性本質上依然不改。淩雨純粹是把砍價當成一種好玩,她是享受市場上這種人聲鼎沸的喧鬧和購物砍價的人生樂趣,而非真想節衣縮食過緊日子,她根本沒這必要。故而,等到價格被砍得不能再低,此時老闆也唉聲歎氣,自認倒楣,十分痛心地苦笑著要幫她打包時,淩雨卻歉然一笑,說“算了,就按前面的那個格吧”。然後不理會老闆訝然和喜不自禁的表情,讓他們把她此前試穿過的名貴衣服一一包起來,一件不落地要肖岩這個免費的搬運工提了回去。

好不容易擺脫她的折騰回到家裏,剛想美美睡上一覺。不料,手機響了,抬眼一瞅,哦,一條神秘的無名短信躍入眼簾。上面的內容嚇他一跳:你朋友被挾持在虎豹山莊,有生命危險,速去相救。後面是路線走法。

第七十七章 虎豹山莊

段文軒臉色突變,大叫“不好!”

淩雨一臉茫然:“怎麼啦?”文軒猶豫了下,還是把那條短信給她看了。

淩雨吃了一驚,不解問道:“你知道是哪個朋友出了事?”

文軒點了點頭說,“我想應該是肖岩!”說著,他猛地操起手機,撥了肖岩電話,果然,對方關機。這更加印證了文軒的判斷。“沒錯,一定是他遇到危險了!”

“那趕快去報警呀!”

“報警?”段文軒聞言一怔从,微一沉吟,果斷地搖搖頭說:“不!若是這樣,肖岩可能有生命危險,我去救他。”

“ 你……你去行嗎?”淩雨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顫聲說道:“別拿生命開玩笑!這可不是幾個小流氓、小混混,那是黑幫團夥!他們嗜血成性,手裏又有槍支彈藥,殺人不眨眼的。”說道這裏,她不由憶起幾年前,曾無意中目睹過臺灣黑幫在大街上火拼殺人的血淋淋的慘況,不由打了個冷顫。

若是以往,借給段文軒十個膽也不敢去,但現在他身強力壯,力大無比,早已不是那個軟弱秀氣的書生,最重要的是,他不能眼睜睜看著自己最親愛的朋友遭難,他得兩肋插刀冒這個險,闖闖這個龍潭虎穴,所謂的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心念及此,便柔聲對淩雨說:“這樣吧,你先回去,路上小心點。我獨自一人先去打探一下,要是今晚回不來,你就報警。”

“不!我不讓你去!”淩雨突然傷心地說著,一把將他抱住,眼淚撲簌簌地流了出來。見此,段文軒鼻子一酸,眼淚在眼窩裏直打轉,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柔聲勸慰道:“淩雨,別這樣!別弄得生離死別似的。俗話說,船到橋頭自然直,我會見機行事的,不可能把生命當兒戲,你就等著我的好消息。“說罷,令司機停車,又細細囑語他好好把淩雨載回去,然後強忍著熱淚推開淩雨,鑽出車外,砰地關好車門。

“段文軒!你給我回來!你這個大笨蛋,你以為你是英雄呀,是超人呀,是羅賓遜呀,你做夢吧,你什麼都不是!”淩雨瘋狂地拍打著車門,嘶聲裂肺地含淚高呼著。

段文軒無限酸楚地凝視著,咬咬牙,轉身拐進了橫街。然後轉乘一輛計程車,往城南龍門鎮去了。

神秘人只透露虎豹山莊在龍門鎮一帶,段文軒原以為既然是黑幫虎穴,應該是很隱秘的地方,找起來會很難。誰知,到龍門鎮街一打聽,竟然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不過,當問到具體所在時,個個如聞鬼魅,搖頭走開。看得出來,他們對虎豹山莊畏如猛虎,不敢觸這個黴頭。

不過,還是有一老者附耳告訴了他方位。循著路線走去,前面出現一座小山崗,有一條寬闊的柏油路筆直上去,山崗上出現一座氣派典貴、占地寬廣的西式古堡建築。隱隱約約可以看出是鋼筋水泥結構。走近前去,圍牆高聳,門禁森然,從鐵門望進去,除了偶爾傳來幾聲狼狗吠叫,四周出奇的靜,只看得見滿園的扶疏蒼翠,完全見不著主屋建築的影子,因而添加了一股神秘之感。

段文軒作了個深呼吸,正欲上前敲門。

突然,前方寬闊上的路上傳來汽車的疾駛聲。很快,三四輛汽車,幾乎是統一顏色的,嘎地先後停在門口。隨著哢嚓嚓地拉車門聲,十幾個清一色西裝加領帶的黑衣男子從車中鑽了出來,然後整齊劃一、十分恭敬地分列在中間一輛豐田車旁。文軒正欲閃身躲避,不料,車內傳來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小夥子,既然來了,就別急著走呀!”

第七十八章 斯斯文文的龍幫老大

這一聲呼喚,倒使段文軒冷靜了許多,遂壓住腳步,朝那輛神秘的車子仔細看去。這時,車門被隨行人員打開,從車內慢慢出來一個面容削瘦的中年男子,一身白色西服,帶著深度眼鏡,文質彬彬,長得還算清秀文雅。表情有些冷漠,眼神卻很柔和,流露出頗為關切的目光。

他便是獅城赫赫有名的龍幫的老大龍正傑。龍幫是青龍幫的分支,民國時,由上海青龍幫得力幹將龍大海在此開壇。文革時,龍正雄被共產黨鎮反。文革後,龍家長子龍正雄依靠倒賣起家,置起偌大一分家業,轉而重操父業,招兵買馬,重建龍幫。但此時他們經營的基本上是水陸正當生意,偶有走私盜賣,影響不並壞。九十年代初,其弟龍正傑覬覦此位,便暗中使人製造車禍事件,致使其兄成為植物人一個,然後名正言順地接替龍正雄坐上頭把交椅。此後,在龍正傑的掌控下,龍幫迅速膨脹,生意也越做做大,欺行霸市,又涉足賭、毒、黃,控制著獅城的眾多地下賭場,每個賭場都安插有自己的馬仔,甚至安插財務人員,對地下賭場實行五五分成。又控制著眾多**娛樂場所,如舞廳、迪吧、會所、按摩美容院、桑拿院、夜總會等,還控制著獅城大大小小夜總會的毒品銷售網路。大肆斂財、洗錢,獨霸一方。從街頭市井打架鬥毆,到有組織有武器的大規模黑幫火拼。為了更好地控制,龍正傑大肆清除異己,把原來幫助其兄打天下的一干元老殺的殺,趕的趕,留下的都是對他絕對服從的忠實手下。

此後,他放手打理龍幫,進行企業化管理,規定組織成員必須統一著裝和統一髮型,清一色的黑色西服。又專門出資為手下安排統一食宿,還為每名手下均配備對講機,甚至專門架設無線電臺。在組織發展過程中,又對組織進行了明確分工:所有成員都必須絕對服從他的調遣,除此之外,還有專人負責提供槍支彈藥、實施犯罪行為以及“後勤保障”工作。為擴大勢力和實力,龍正傑通過購買、交換等手段,手頭擁有多種槍支和刀具。又千方百計尋找靠山,與獅城市中的頭面人物相勾結,構築更隱形更強大的關係網,達到“官匪一家”、“官匪勾結”,還謀取政治地位,身上的“光環”越來越耀眼。

在段文軒的印象中,影視中的黑幫老大個個五大三粗,陰鷙兇狠,蠻橫霸道,眼前之人斯文和藹,應該不是龍幫老大。但他絕然想不到,龍正傑不僅是個黑幫老大,又讀過大學,喜歡花花草草,吟詩弄畫,在商業界有儒商美稱,待朋友也疏財仗義,在當地有“小孟嘗”之稱。

轉眼間,幾個高大男子已圍在他身邊,其中一個如鐵塔般的威猛男子伸出大手向他抓來。文軒來不及細想,閃身退。這時,只聽那斯文男子沉身喝道:“阿熊,不得無理!他是我的客人。”

聞此,被稱為阿熊的男子用深怨毒的眼神瞪了文軒一眼,有些無奈地說了聲“是,龍哥!”垂手立於一旁。

“龍哥?”聽他的手下這麼稱呼,段文軒分外納悶。原來他真是龍幫老大!此時,龍正傑已走到他身前,文軒便也禮貌地道聲“您好!”

龍正傑微微頷首,微笑著打量文軒道:“老弟好面生!不知你怎麼稱呼?”親切的話語宛若寬厚兄長。

“龍先生您好!我姓段。”段文軒也禮貌地告訴了自己的姓名。

“哦,那是個好姓!在我們江湖上,不是有赫赫有名的大理段……段什麼來著?”龍正傑故意緊銷眉頭,作沉思狀。

“段王爺。”文軒心下一樂,便快人快語地替他說了。

“ 沒錯,沒錯,段王爺!武藝高強、又會泡妞的大理段王爺!看我這記性。”龍正傑突然一拍腦袋,一副豁然開朗的樣子。然後指著他對身邊的人鄭重其事介紹道:“ 這是我的客人段公子,出身武林世家,你們可不能慢待,否則就別怪龍哥我不客氣了!”說著,剛才還充滿笑意的臉突然變得冷若冰霜,那文雅和藹的神色蕩然無存,眉眼間陡然殺機四起。

肅殺的氣氛彌漫在眾人之間。那些高大的手下似乎早已習慣了老大的這種變化,個個唯唯喏喏,斂聲摒氣,大氣也不敢出,冷凝的臉如同雕塑一般的死物。文軒也感覺到了內心生出的寒意,不由收束了身子。

而此時,龍正傑卻又和緩了神色,嘿嘿的沖段文軒一樂,說:“我的這些手下散慢慣了,經常多管閒事,自作主張,對我的客人無禮。總有個上下主客之分吧,不訓訓他們,那還不把我的客人都得罪光了!”說著,不管文軒願不願意,擺手作了個迎請姿勢,說:“老弟,你是為朋友來的吧,那就請吧!”

段文軒的心頭倒抽一口氣,心道:呵,好厲害!自己並未有所透露,他卻一下子便猜出自己來意。表面卻不動聲色,以漫不在乎的語氣客氣說道:“不好意思,冒昧打擾,請龍先生您見諒!”

“別客氣喏,進去吧,你的朋友在裏面等著呢?”龍正傑此時也不再客氣,昂首挺胸先進去了。段文軒躊躇回頭,顧見那些如狼似虎的黑幫手下簇擁在他身後,正虎視眈眈地冷冷逼視著他。想打退堂鼓顯然已不可能,深吸一口氣,膽氣壯了許多,遂分外冷竣地跟在龍正傑後面進去。

終於來到了西式建築的主樓,抬首望去,“虎豹山莊”四個威嚴大字赫然在目。此時樓內又出來幾個高大男子,也都身著灰色的西裝,打著條紋領帶,手上帶著純黑手套,個個身高體壯,孔武有力,臉色冷漠。其中一個清瘦冷峻的男子正是先前帶人往酒店捉姦的阿虎。

見他們魚貫進來,個個分立兩旁,規規矩矩、斂聲摒氣地朝龍正傑鞠躬問候。

進到二樓,裏面是一個大廳,段文軒不由細細打量起周圍的環境來。

第七十九章 男色傾城,龍哥服軟

這是一個面積有300多平方米的巨大的客廳,豪華奢侈,一圈乳白色的真皮沙發圍繞四周,頂上懸掛著碩大的水晶吊燈,四壁張帖著數幅巨大的水墨山水畫。落地窗簾大半拉著,面無表情的黑裝男子冷冷站在兩側,幾個臉色木然的男女傭人機械般地遠遠站著,大氣也不敢出。整個客廳隱隱給人壓抑沉悶的氣息,似乎有一股森然剽悍的氣息直撲而來。段文軒並沒有看到肖岩熟悉的面孔,樓上也沒有一絲聲響,心下一悸,不知道這位朋友現在被關在何處?處境是怎樣的淒慘?想到這裏,段文軒的心情無比沉重,影視中血淋淋的畫面閃現在眼前,令他無比壓抑和恐懼。

此時,龍正傑靠坐在沙發上,翹著腳,仔細打量著段文軒,一個年輕俊美的男侍者像狗一樣恭著身子在他身邊,小心地替他擦拭著鏡片。見段文軒風神俊朗地站立在眼前,面孔漂亮的令他窒息。龍正傑喉頭一緊,臉上閃過一絲異樣的表情,呼吸變得灼熱又急促,夾雜著濃烈的情欲。這樣直直看了許久,他才回過神來,用深呼吸平撫內心的情緒,然後指著身側的長沙發,邪笑地注視著文軒說:“老弟,甭客氣,坐呀!”說畢,令女傭人上茶。

見殺人不眨眼的黑幫老大竟然耐著性子,如此禮貌親切地對待一個不速之客,這更令段文軒心下惶然發毛,不知那張邪魅又溫柔的笑臉背後藏著怎樣的兇狠,他又將會遭到如何殘酷的責罰,想到這個,難免不寒而慄。他盡力平靜下自己的心情,靜默片刻。心道:是福不是禍,是禍擋不過,既然已來到了龍潭虎穴,就沒有打退堂鼓的餘地,縮頭裝烏龜更不可能,不如把一切直接跟他挑明瞭。想到這裏,文軒重又熱血沸騰,恢復了他的一腔傲骨和桀驁不遜的本能,如凜凜的紅梅笑迎嚴寒,無所畏懼地沉聲說道:

“既然龍先生已經知道了我的來意,那也就沒必要藏著捂著了,請問龍先生,我朋友肖岩現在哪里?我想見見他。”

龍正傑微一錯愕,他顯然沒有料到眼前這麼一個毛頭小子竟敢公然向自己要人,眉頭皺緊,面色陰鬱。

他的那些手下早已氣炸了,得見老大幹愣著不發話,一個頸脖上露出刺青、肩膀寬厚的精瘦男子再也忍不住了,上前粗聲喝道:“媽的,竟敢這麼和龍哥說話,不想活了,好,那我就廢了你!”說著,殺氣頓生,順手從腰間抽出一把雪亮的彈簧刀,向段文軒脖頸間橫切過來。說時遲那時快,文軒危急時不顯慌亂,撒開雙手,閃身避過刀鋒。見一刀不成,那男子吃驚不小,不甘落敗,轉瞬間又劃出一刀,仍是指向他的咽喉。

“住手!阿豹!”龍正傑突然大吼,然後喝令那阿豹的男子退下,換就一副輕鬆的表情,依然帶著笑意。不過,這笑有些僵住了。他又一次為自己看走眼而懊悔,想不到眼前這個漂漂亮亮的男孩還是個高手,快如閃電,未出手便先聲奪人,怪不得他敢公然向自己叫板。想到自己身邊儘是些唯唯喏喏、外強中乾的受氣包,性子烈一點的又五大三粗、魯莽粗野,看著作嘔,而此人長得玉樹臨風,深情俊美,氣質又佳,還身手不凡,實在是一朵帶刺的玫瑰,正是他朝思暮盼的心腹人選。心念及此,不由又重新打量了文軒一番,從上到下,瞧個遍,越看越喜歡,越看越著迷,連聲贊道“很好!很好!”又深情地壓低嗓音說:“我就喜歡你這樣爽快的小夥子,怎麼樣?留在我身邊吧。”

文軒顯然對這番話未有心理準備,更沒想過這話會從一個心狠手辣的黑道老大口中低聲說出,便直直地盯著他發愣,也忘了回應他。

此時,那些虎狼打手對老大的表現更加不解,個個氣壯如牛,有的還在一旁小聲交耳,“老大他……他今天怎麼啦?”

“都給我閉嘴,趕快向段先生道歉!”龍正傑顯然聞聽道了下屬的嘀咕,心生煩厭,一臉怒氣地吼著。

這話也震醒了文軒,緩過神來,盯視著他斷然說道:“對不起!龍先生,我只是想要把我朋友安全地找回去,其他的別無所圖。”

“呵……,剛才無所圖,現在就可以有所圖了咯。這麼說吧,只要你答應留下來,我就把你朋友完好無傷地放回去。這個交易總算劃得來吧。”龍正傑眯縫著眼睛盯視著段文軒挺拔的身軀,目光裏滿是貪婪。

段文軒還是未明白龍老大因何對自己這麼感興趣,難道就因為自己剛才的閃避?便故作不解問道:“我一無所有,沒身高也沒力氣,體弱多病,只是個文謅謅的打工仔,根本沒有資格做您的手下,不知龍先生為何會如此抬舉本人?”

第八十章 誰叫你那麼帥,我的槍吃定了你

“哦,想知道嗎?”龍正傑微微瞇起了眼,笑意深邃地應道,“那我就慢慢告訴你”。說畢,他突地挺起身子,晃悠悠地走到段文軒身邊,邪笑著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倏地喘著粗氣,伸手觸摸他的臉龐,又順勢下滑,停留在他的寬廣的胸部,用力抓捏了一下。離開時眼波流轉,溫和柔軟地說“這就是我的答案”。臉上露出淫蕩、暖昧、極具誘惑力的那種微笑。

瞧見龍正傑的那番舉動,段文軒總算恍然大悟,心道:原來他有這愛好!怪不得看著我的表情總是那麼暖昧邪邪,原來早就在打我主意。不由眉頭緊皺,清秀的臉龐漲得通紅。便斷然拒絕道:“這個恕難從命!還是請龍先生讓我見見我的朋友。”

“看來你們關係也不簡單喲!放心吧,老弟,你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愛都愛不夠,怎麼會傷害他呢?”龍正傑似乎發現了新大陸,更加露骨地說著。

段文軒揣摩出他話裏有話,心下一嘀咕:原來他也打過肖岩的主意,想不到這個耀武揚威的黑幫老大,竟會這樣下作卑鄙,那麼他的這些人高馬大的手下,不都成了他滋意玩弄的男寵。段文軒豁然明白,便回首環顧著身後的那些西裝男子,果然發現幾個有模有樣的男子或耷拉著腦袋,或露出不自然的表情,顯然是剛剛從龍正傑嘴裏說出的那番話,觸動了他們的心事,便個個一臉難為情。察覺這一點,文軒嘴角露出輕蔑的笑容,回首見龍正傑正火辣辣地注視著自己,等著自己翻然回應,投入他的懷抱。

段文軒突然覺得自己被一個男人這樣想望著是一件十分可恥的事情。他是個堂堂正正的男人,父母辛辛苦苦把他拉扯大不是要他成為別人的附屬品或玩偶,而是要他成為一個獨立的大寫的“人”。他要徹底斷絕龍正傑對自己的任何非分之想,便極其厭惡地迎著對方的目光,加重語氣說道:“對不起!龍先生,我已表明了我的態度,我願意再表明一次,我對同性沒興趣!請你徹底打消這個念頭!”

聞聽此言,龍正傑眼中閃過服一絲無比黯然失望的神色,轉而變得發狂發怒,歇斯底里,額角的一截血管,跳得老高。但見他憑空戳著文軒的鼻子,暴跳如雷喝罵道:

“真沒意思,我說小子,你真是他媽的給臉不要臉,竟敢跟老子作對,你不想活了是嗎?你別忘了你的身份,你是什麼人?你只是一個下賤卑微的打工仔,到街上一抓一大把,弄死你就像捏死一隻螞蟻!”

罵畢,猶不解恨,飛起一腳,把端著茶杯戰戰竸竸站在一旁的女傭人踹倒在地。他的那些手下如同餓狼撲向肥羊一般,揮舞著鋒利的刀具,有的還操起了鋼槍,咆哮著朝段文軒包抄過來,眼裏閃著帶血的凶光。

段文軒清楚得罪龍正傑的後果,那只有死路一條。面對兇惡敵人的圍攻,他已沒有任何迴旋的餘地,只得擺開架勢,施展拳腳,準備放手一搏。忽然腦後被一個冷冰冰的東西頂住。

“別動啊!再動就一槍打死你!”只聽龍正傑在身後冷酷地說著。段文軒心下涼了半截,眼前的形勢他十分清楚,自己身手再厲害也還是血肉之軀,根本擋不住槍彈那強大的洞穿力。他現在能做的除了冷靜還是冷靜,想到這個,便垂下了手。

“沒錯,就這樣!再轉過頭來,不准搞鬼!”龍正傑喝令道。文軒照他的話做了,慢慢地轉過頭來,正對著那黑洞洞的左輪手槍槍口。

只見龍正傑臉型扭曲,發狂地獰笑道:“ok!很好!你還是很聽話的嘛,配合得不錯,看來還是可造之材。我的意思哩,你是清楚的了,不過,我的話並沒有完。寶貝,你長得那麼漂亮迷人,身材又那麼好,武功也不賴,我疼都疼不過來,怎麼捨得打死你,讓你變成一具被蒼蠅追逐的死屍呢?”

“那你想怎樣?”段文軒冷靜地盯視著他。

“ 現在給你兩條路走:一條嘛,就是依了我,作我的隨從,一切聽我的,我想做什麼你都得絕對的服從,決無二心。另一條嘛,我實在不情願說出口……”說著,龍正傑頓住口,死命地旋轉著腦袋,顯露出一副極為被動無辜的表情,嗻嗻連歎數聲,硬梆梆地道:“可還是不得不事先跟你交個底,那就是,我可以放了你朋友,但你得橫著出去。”說畢,龍正傑的眼裏投射出噬人的毒光。

此時對段文軒來說,似乎除了接受那屈辱的條件,那就是獻出自己的男兒身給那個可憎的黑道老大,看起來已別無選擇。他的腦子飛快地轉動著,閃過幾個念頭,突地一激靈,一朵微弱的火花閃現。心下一思忖,登時平緩心情,冷靜地注視著龍正傑說:“請給我一點點考慮的時間,我想先見見我朋友,總可以吧?”

“行,沒問題!給你一刻鐘時間,但你不准耍花招,否則,我們的槍可是不長眼睛的。”龍正傑沉思半晌說。

“不會的,我向來說話算話。”

“那就再相信你一次,料你也逃不出我的掌心。阿龍,帶他去,注意看著點!”龍正傑喚過手持鋼槍的阿虎,朝地上使了個眼色,令他與另外一兄弟阿歡押著段文軒去見朋友。

他們小心翼翼地押著段文軒下了樓,來到樓梯過道靠牆處。原來那裏開著一扇小門,下面是地下室。徑直沿著一條又陡又窄的樓道下到幽深的地下室,拐了一道彎,再走了十幾米,來到了一道密室門口。阿龍、阿歡停住了腳步,摸索著開了門。看來,肖岩就被關在裏面,文軒心下有些緊張。這時,里間傳來一陣男女的嘶喊聲“放開我!你這個變態狂!……”“龍正傑,你不能這樣對我!你會招報應的。”側耳聽去,男的正是肖岩。

第八十一章 地獄哀嚎,狗籠裏的怒吼

這時,門霍地開了,一股濃濃的煙味和撲鼻而來。阿龍按亮了地下室的燈,借著明亮的燈光,展示在眼前的是一個寬大的房間,裏面角落裏,一左一右擺放著兩個一米多高的巨大狗籠,籠裏似乎蹲伏著人。段文軒定睛一看,左邊籠裏坐著的是一位滿臉倦色的美麗少婦,她就是白玉蘭,右邊籠裏蜷縮著的男子正是肖岩。見有人進來,二人從圍欄內投來難以明表的目光,又盼望又恐懼,不知等待他們的將又是什麼。

肖岩抑制不住內心的酸楚和激動,不顧背後虎視眈眈的槍,高呼“肖岩!肖岩!”沖到籠前。待看清楚來人竟是段文軒,肖岩因飽受驚悸而變得呆滯的眼睛頓然有了一點鮮活的亮色,掙起傷痕累累的身子,從籠內伸出雙手,與文軒的手緊緊抓牢在一起,兩行激動的熱淚從瘦削的眼窩流淌下來,喃喃自語道:“謝謝你來!你真夠朋友!真是我的好兄弟!”他滿是感激地盯著文軒濃密的眉毛。

段文軒從未看過肖岩流淚的樣子,即使之前向自己痛訴東北遭遇時也沒有這樣淚如雨下。受此影響,此刻文軒的心也如刀絞般難受,但他強抑住內心的酸楚,拍著他的手背,低聲勸慰道:“別這樣,一切都會過去的。”

忽地想起了什麼,肖岩抬起來注視著他許久,疑惑地問著:“對了,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裏呀?他們怎麼會讓你進來呢?”

“對此,我也挺納悶的。幾個小時前,我收到一條神秘短信,告知你被龍幫老大抓到虎豹山莊了,於是就趕來了。想不到你果真被他們抓到這裏來了,那人並未騙我。”段文軒驚異地說來。

“噢,原來是這樣!……不国過,我是被他們秘密押過來的,手機被繳了,會有誰給你報信呢?”肖岩驚異不已,心下琢磨。

“到時總會水露石出,先別管這個,還是跟我說說你為何會得罪殺人不眨眼的龍老大?”段文軒引開話題,好奇問道。

肖岩朝對面望了一眼,羞愧地低下頭去,沉默不語。段文軒轉首微微看了看對面的女人,心裏明白了八九分,對這段時間肖岩身上發生的某些變化也就恍然悟出。

此時,關在對面的白玉蘭也正驚奇地看著他二人。她並不認識段文軒,也聽不清他們說什麼,但她能看出二人關係非淺,至少不是一般的朋友。為此,她有些欣慰,又倍感羞愧自責,要不是被她纏上,肖岩怎麼會被關到這個與他八輩子不搭界的鬼地方。越想越氣,心裏把龍正傑恨得咬牙切齒。心裏痛駡道:這個變態狂!他自己男不男,女不女,男女通吃,整天與下屬鬼混,還去外面召妓召鴨,把年輕貌美的老婆撇在家裏,獨守空房,卻不許她去外面找男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到處沾花惹草,難道就不允許女人偷著快樂一回?更可恨的是,昨天深夜,龍正傑突然來到,令他的那些奴才把肖岩從籠內提出,五花大綁放在地上。見肖岩四腳朝天,眼裏寫滿驚悸恐慌,龍正傑露出快意的表情,如一頭餓瘋了的野狼一般,獰笑著朝他走去。那令人難堪可恥的一幕瞬間又浮現在白玉蘭眼前。

第八十二章 撕心裂肺的痛楚

那是令白玉蘭難以忘懷的一幕,也是肖岩人生中最恥辱的遭遇。

肖岩從未被人這樣綁著甩在地上,掙扎著說:“你們到底想幹什麼?快放手!”由於呼吸的急促,他的胸口不停地起伏。

“龍哥,這小子力道不小,看來是匹烈馬,夠勁啊。”使勁把他按在地的阿兵污言穢語地笑道。

“ 好!我就愛騎烈馬,渾身上下都充滿著狂野地美,越是鬧得凶,才更刺激瘋狂,騎上它就更有征服的快感!”龍正傑色色地瞧著地上肖岩那張帥氣的俊臉和緊身衣衫包裹著的健碩肌肉,就像真地在欣賞一匹火暴的烈馬。朝肖岩輕輕地噓了幾聲,然後蹲下身去,忽地伸手過去,粗魯的撕扯著他的新衣服,哧地撕去一大塊,裸露出他那光滑結實的胸口來,不覺涎著臉撫弄了把。肖岩料不到此人竟是如此舉動,羞愧難當,大罵一聲“**你娘!”猛地啐出一口唾液在對方鼻唇間。

龍正傑伸出手指,在臉上沾了濕濕的液體,直直放入口中,貪婪地吮吸不已。這時,阿兵從地上撿起那塊布頭,狠狠地塞入肖岩的口中。肖岩雖然極力反抗,還差點支起身體,但最終孤掌難眠,被左右兩個男人死死按回地上,無力抗爭,嘴又被堵得嚴嚴實實,呼叫不出,只能不停地拼力亂伸著雙腳,口中發出嗷嗷的聲音。

這時,龍正傑站起身子,將立身上的衣服全部脫掉。然後朝手下大叫道:“給我扒他的衣服,全都扒光,讓他一絲不掛!”他的幾個手下對此早有準備,用刀子挑破肖岩的全身衣褲,他結實修長的軀體和那誘人的下體毫無保留地活現於這些色狼面前。

龍正傑欲火焚燒,匝巴嘴唇,蹲下身子,緊貼在肖岩身前,不管他竭力反抗,瘋狂的親吻他的唇、額、頰。又伸手觸摸著他赤裸如象牙般光潤的皮膚,用嘴唇親吻他的胸部,細細的咬舔他的乳頭。撫弄一會兒,又雙手下滑,沿著平滑腹肌游龍走鳳,探到那豐阜的山崗處。隨著一陣粗重的呼吸,肖岩的下體被龍正傑強壯有力的手一把握住,吐口唾液,開始濕濕地上下套弄。這樣不滿足,還自甘下賤,用嘴濕裹挑弄。

遭受同性如此肆無忌憚地蹂躪,肖岩恥辱得快要發瘋,渾身扭動掙扎,可終究擺脫不開繩子的捆縛和兩個男人的強力頂按,肉體之軀不能隨意控制,只好喔喔痛駡,淚水已不其然湧出。

“ 哭什麼哭,這是讓你爽,真是好人難做,得了便宜還賣乖!”龍正傑一邊套弄,一邊口出汙言。又重重拍打幾下肖岩的胸腹,邪笑道:“不要這麼快就叫,等一會你更爽。”這樣撫弄了許久,龍正傑令人將肖岩的身體翻過,露出尖凸的臀部和那朵黃花。龍正傑色心大發,欲望如潮,伸出手指朝內面亂挑亂戳,瘋狂挑逗。不久,在肖岩的股間塗上了隨身攜帶的強力催情的潤滑劑,又塗滿他自己的堅硬傢伙,之後便將肖岩無力的身軀壓在地上,貪婪地從上而下狠力刺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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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岩後面撕心裂肺般的疼痛,感覺自己的靈魂在不斷的被撕扯,只覺呼吸凝窒。他奮力想掙扎,可他越掙扎,龍正傑就越瘋狂,直至令他使不出一丁點力氣,精疲力盡地癱軟下來,任由這個黑幫巨頭瘋狂地發洩著他的欲望……

至今憶起那恥辱的一幕,肖岩猶悲憤、羞愧、難過,說不出的倒胃,扯著喉嚨直想吐。

段文軒雖然不清楚肖岩遭受到怎樣殘酷的肉體施暴,可從他吞吞吐吐的話語和悲憤的表情中,還是可以隱約覺察出來。文軒心下無比同情,不過,他自己也身陷羈糜,留給他們相見的時間不多了,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交待肖岩。於是,他伸手從籠內抱過肖岩的頭,低聲勸說:“不要再想那些事了,我沒多少時間留在這裏,有件事情得趕快告訴你!否則就來不及了。”

“哦!”聞聽文軒之言,肖岩再次抬起頭來,驚異地看著他。

“好,仔細聽著,待會兒……”段文軒伸過頭去,隔著圍欄與他附耳輕聲說來。

段文軒的那番話猶如晴天驚雷,令肖岩目瞪可呆,心驚的說不出話來,不相信似地久久盯視著文軒的眼睛。很快,他圓睜怒目,發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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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狠抽了段文軒一計耳光,然後退後身子,朝他破口大駡道:“你這個屌包!多嘴多舌的傢伙!自以為是的蠢貨!我在這裏過得好好的,誰要你多管閒事!你這不是救我,是想害死我。我沒有你這樣的朋友,你給我滾!滾得越遠越好!我不想再見到你!”

段文軒明白朋友的一番苦衷,這更加堅定了他的選擇。心念及此,便苦笑著向肖岩告別,欲起身離去。此時,肖岩發覺自己疾言厲色的痛駡似乎並未起到作用,見文軒起身,慌忙沖上前來,死死揪住他的雙手,不讓他離開,又發狂喚道“不要呀!文軒,不要!……你這樣做是要讓我生不如死呀!……”

見他們如此吵囔揪鬧,阿龍、阿歡以為發生了什麼意外,慌忙持槍跑過來,奮力把肖岩的手扒開。段文軒立起身子,不忘最後叮囑肖岩道“千萬要記住我的話!”然後擦去臉上的淚容,毅然抬腳離開。丟下肖岩一人在密室內痛哭流涕。

第八十三章 視死如歸的俊俏男人

段文軒被重新帶回到客廳。龍正傑正高坐在太師椅上,頭傾斜地靠在椅子後背上,閉目養神。

阿龍小聲稟告:“龍哥,我帶他去見了那個姓肖的。”

“噢!”龍正傑睜開了眼睛,重新打量了下段文軒,幽幽地說:“老弟,見了你朋友的感覺還好吧。”輕柔的中性聲音讓人聽得很舒服。

“多謝龍先生的關照!”文軒未置可否地應著,對此人的所作所為,他已無話可說。

“好說!好說!”龍正傑瞧見他態度似乎有所變化,以為他看到了違抗自己的下場,心生懼意,不得不回頭,心中不由暗喜,立刻來了精神,但表面上卻一臉無奈,只聽他侃侃道來:

“ 我也不想這麼對待他們,更實在是你朋友色膽包天,玩女人也不看對象,連我龍正傑的老婆都敢搞!不對他們略施小懲,我堂堂龍正傑的顏面何在?今後還怎麼服眾?怎麼在道上混?所以嘛,做人不能太過分的,該硬則硬,該軟則軟。幸好我這個人比較心軟,見不得人流血,要是換了別人……”

說道這裏,龍正傑眼神乍變得冰冷而充滿殺氣,雙目逼視著段文軒,殺氣騰騰地厲聲道:“要是換了別人,一定會把他大卸八塊的!”

此言令段文軒不寒而慄。不過他現在已無所畏懼,也不想為此人多費唇舌。便正色說道:“龍先生,我考慮好了!”

“哦!”龍正傑直勾勾地盯著他許久。見段文軒表情自然,似乎心意已決,以為他已徹底畏服,便換就一副親切的面容,和顏悅色地說:“很好!我知道你是個聰明人,聰明人是不會幹出傻事的。有句古話說得好,識時務者為俊傑嘛。”

“對不起!這次又恐怕讓你失望了,我選擇的是第二條路!”沉默片刻,段文軒斬釘截鐵地道出。

龍正傑錯愕一陣,以為聽錯了,便重重說道:“你說什麼?第二條路!你別忘了那是條什麼路……那是一條死路!”

“沒錯!我選的就是這條路。”段文軒冷冷道。

從滿懷希望跌至滿心失望,龍正傑發出一聲長笑,霍地立起,臉色變的異常猙獰可怕,猶如一頭憤怒的獅子指著段文軒咆哮道:“想死,沒那麼容易,來呀,把他抓起來!”七八個兇神惡煞的打手一擁而上,鐵桶般的把段文軒圍在核心,呆等著老大的一聲令下,便要把這個吃了豹子膽的傢伙砍成肉泥。

一場血戰迫在眉睫。段文軒並無有絲毫懼色,依舊淵停嶽峙,不屈不撓地盯緊了龍正傑,冷笑著說:“是不是又想重施伎倆,把我關在籠子裏,或者就地綁在地上,成為你案板上的肉,任你宰割。不過,我也不是吃素的,要麼你們一槍把我崩了,要想滿足你的獸欲,只怕很難辦到!”

說畢,段文軒傲然睨視著龍正傑豢養的那些兇惡打手,擺出一副無所畏懼的架勢沉著應對。也許是被段文軒的氣勢所震懾,又憶起時才此人與阿豹打鬥時身手快如閃電,出奇制勝,那些人不免有些投鼠忌器,虎視眈眈地窺伺著,誰都不敢率先出擊。見此,氣得龍正傑破口大駡手下道“一群混帳!都給我滾下去”。迅速從身上摸出一把手槍,黑洞洞的槍口正對著段文軒的心臟,扣緊了扳機,嘴角掠過一絲獰笑,搖頭晃腦說道:“你好狂呀!……好,有種!既然你不想讓我得到,那我就一槍崩了你!”龐大的氣勢猶如火山噴發般一發不可收拾,所有的人都感覺到了內心生出的寒意。

段文軒依舊不為其囂張的氣勢所動,反而收起身形,冷冷拋出一句,“我還想提醒龍先生,你之前說過的兩條路那我選其一的話,不要一轉眼就忘了!”

“ 你!”龍正傑顯然沒有料到對方會抬出這一招,惡狠狠地盯視著段文軒,良久,最終臉色頹唐、垂頭喪氣地收起了手頭的槍,面無表情的坐回到原位。依舊死死盯著段文軒不放,希望從他的眼神裏找出那怕一絲懼意。他壓根不相信,眼前這個唇紅齒白、文謅謅的俊俏男人會視死如歸。瞧,他的眼睛明亮如星,他的皮膚比女人的皮膚還白嫩,這樣一個活色生香的人怎麼可能不怕死?哪有人不怕死的,等會兒這小子就該腿軟了。

不過,他的願望終究還是落空了。段文軒固執如牛,依舊一副巋然不動的表情,冷冷盯視著眼前這個色厲內荏的黑幫老大。

龍正傑似乎妥協了,用近乎哀求的語氣說道:“傻小子,快別說大話了!人的生命只有一次,你還年輕,往後的日子長著呢,還有那麼多的人生快樂等著你,那麼多財富等著你索取,無數的俊男美女等著你騎跨,任你玩弄,你只要跟著我,這一切就在眼前,龍哥我包你實現。可要是死了的話,兩手一伸,就什麼都沒了,只是一堆臭狗屎!何苦犯傻想不開,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第八十四章 終於可以死了!

段文軒盯視著對方的臉,語帶試探地說:“謝謝你的憐憫!要讓我改變主意也可以,除非龍先生首先改變那些下流無恥的想法,放我們出去!”

此言一出,客廳內炸了鍋一樣沸騰起來,憤怒的叫駡聲不絕於耳。龍正傑算是對他徹底失望,也完全被激怒了,好戰、殘忍、絕恨,冰霜似的冷全都一起蹦上他的眉頭,眼裏冒出邪魅的青光,惡狠狠地揮手作了個劈人的動作,又躬身抬腳,把近身的兩個倒楣手下一一踢翻在地。然後指著段文軒的鼻子罵罵咧咧:“看來你小子真是不可救藥!死到臨頭,還敢跟我討價還價!好,那我成全你!反正死在我手裏的冤鬼多著哩,不在乎多你一人,早死早超生。說,你想要怎樣的死法,老子一切依你!”

冷酷的話語令人膽寒,連那些殺人不眨眼的黑道混混們也激靈冷顫。他們實在弄不明白,此人竟然像瘋子一般急著赴死,硬逼著老大殺他。他們個個搖頭輕歎,可惜了這樣一副完美精緻的好皮囊!

此時的段文軒表情自然,似乎對死一點都不害怕,反而像是在精心構想美好的未來,陷入沉思之中,認真思考著自己的死法。四周死一般的寂靜,肅殺的氣氛令人窒息。這時,窗外響起一聲驚雷,如同大炮轟鳴,更加使人悸恐。

雷聲過後,段文軒抬起首來,緊盯著怒目發狂的龍正傑,平靜地說:“我想好了!不過,龍先生得事先保證,對我作出的任何選擇都要依從,不能糟蹋我的身體,並能遵守你當初的承諾,把我朋友平安放出,准他把我身體帶回去。”

“好!算你有種!這些要求全我都答應!”龍正傑突然變得出奇的冷靜,微一沉吟,點頭鄭重應允。然後抬起頭來,死死盯著段文軒說:“你想怎樣往生?”

“這樣!”段文軒伸手作了一個捂唇鼻的動作,輕輕鬆松地說:“這樣死起來不痛苦,員警也難以找到你們頭上來,還能保全我的身體,可謂一舉三得,我想龍哥應該會成全的!”

龍正傑苦澀一笑說:“你想得可真周到!”再一次仔細打量著段文軒,隱隱有些敬佩的神色。半晌,驀地點頭應道:“行,那就成全你!”然後轉過身去,朝那些驚悚得直冒冷汗的手下厲聲喚道:“阿龍、阿歡,你們領著幾位弟兄把這姓段的帶下去,好好發送他。給我聽著,一定要找一塊乾淨的沙袋,完事後立即罷手,不准弄損他的一根皮毛,這事要是辦雜了,小心你們的腦袋!”說罷,龍正傑揮一揮手,令他們下去,然後一屁股坐在太師椅上,垂頭喪氣地低下那顆油光滑亮的頭。

“是!”眾手下唯唯喏喏,推著段文軒出去。

段文軒仿佛得到了解脫,輕蔑地瞧了一眼低頭不語的龍正傑,道聲“再見!”便抬頭挺胸出去。待他們走出門外,龍正傑再一次發瘋似地抬起頭來,向外望去。此時段文軒的身影已消逝在門外。

阿龍等人荷槍實彈地把段文軒帶到樓後一個陰暗乾燥的小房子裏,四處全是牆,只有一扇鐵門可供出入。

儘管段文軒一再聲稱決不反抗逃走,阿龍等還是如臨大敵,命一些人守在門口,一些人舉著槍押著段文軒隨他進去。房間內擺放著幾樣刑具,上面血跡斑斑,使得狹小的房間立刻透露出陰森恐懼的氣氛。

段文軒宛若刑場上慷慨赴義的勇士,瞧著阿龍,坦然一笑說:“這就是你們的私牢,不知有多少人在這裏被你們送進天堂。”

阿龍十分痛惜地看著他,似乎有些話想對他說,欲言又止。最終如梗在喉,推心置腹地脫口說出:“老弟呀,你這人忒拗、忒一根筋了!為了一個花癡朋友,值得陪上自己的一條命嗎?這樣不值呀!其實我們老大很賞識你,他看你的眼神比看我們溫柔多了。只要你表現得稍稍聽話點,向我們老大認個錯,忍讓著跟他一陣子,不就啥事都沒有了?現在這個社會,名譽算老幾,有錢才是老大,保住命就有了一切!”

“多謝老兄一番好意!不過,人各有志,我的選擇自有我的道理,這是勉強不得的。”段文軒幽幽說道。

“不要那麼性子拗!最後奉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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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文軒笑而不答。朝著天窗,長舒一口氣,調侃道:“哦,終於可以去見上帝了,你們動手吧。”

見此,阿龍只有幹歎息,心裏罵了他無數句瘋子,遂不再多費唇舌勸他。此時,阿歡從外面大汗淋漓地進來,手裏抓著一個白淨的沙袋。見到段文軒準備赴死的架勢,便施了一禮,高聲喝道:“對不起了,朋友!明年今天就是你的周年,是你自己不想活了,怨不得我們,早上路,早超生吧!”說完,把段文軒的雙臂反吊著,然後用沙袋死死套住他的頭,堵住了他的唇鼻,令其難以呼吸,快要窒息。段文軒的身軀劇烈抖動著,僵持了不到一刻鐘,身體就沒氣了……

第八十五章 走出靈界,復活的煩惱

四周一片渾黑死寂,暗無天日,伸手不見五指,段文軒的喉嚨嗆得厲害,眼前火冒金星,頭感覺快要炸了,張口大叫卻發不出聲來,身子如稱砣般向無底的深淵急劇墜去,墜呀……墜呀,終於落到了一處乾燥陰冷的所在。茫然四顧,三面鐵壁高聳,冰冷沉沉,無路可走,只有一面有門,門外露出一條狹長漆黑的通道,通道內隱隱傳來悲怨淒厲的哭號聲。他壯著膽子跨過了這道門檻,往前步步行去。

這裏沒有陽光,兩邊儘是一排排蕭瑟陰暗、冰冷潮濕的房間,每個房間都彌漫著滄鼻的腐肉氣息,一股股往他七竅裏灌,嘴巴欲閉卻合不擾,想躲躲不去。房間內不時閃現出一張張青面獠牙、長相噁心的臉,影影綽綽的悲慘哀號。有的被寒冰做的鐵鏈鎖在石柱上,痛哭冤屈,如泣如訴,嗚嗚咽咽。有的四下飄蕩,見他經過,紛紛伸出枯瘦的鳥爪去抓他。有的躺在路邊,甚至占住路中間,擋他的道,還一個個露出猙獰恐怖的醜陋血臉,朝他狂嘯怪笑,有的還伸出手拉扯他的衣服,令他心膽俱裂。不過,儘管這些惡鬼手快腳快,拼命地想纏磨他,擋住他的道,但他如一縷輕煙,稍縱即逝,沒有一個惡鬼能沾上他的身,拉扯住他。所以,一路過去,竟然沒有受到攔阻。走了不知多久,前面終於微微露出一絲白光,閃現在眼前的瞳瞳鬼影越來越少,淒厲哀號聲漸行漸遠,頭似乎也沒這麼疼了,恐懼感逐漸消失。這給了他擺脫陰寒鬼域的希望,也令他勇氣倍增。

又不知行了多久,前面隱隱出現一道門檻,門檻外是一環白色光圈,光圈內似乎有人在向他招手,定晴一看,原來又是鶴髮童顏、白須飄飄的外公,正在光圈內親切慈祥地看著他。他無比喜悅地甩開大步向前奔去。終於跨過了這道陰界門檻,走進了耀眼明亮的寬闊世界。長途跋涉於漫漫黑夜的他早已饑渴疲乏,見外公手內捧著一杯澄澈清亮的水,便無比興奮地接了過來,一飲而盡,頓覺甘甜芳香,喉嚨豁然清爽,渾身瞬間變得舒暢,充滿活力。咂巴咂巴嘴唇,抬首正欲向外公道謝,不料被人重重推了一下。睜眼一看,他已置身床上,一張熟悉的憂鬱的臉呈現在他面前,正是他親愛的朋友肖岩,正端著茶杯立在一邊。一旁閃現出淩雨、尹夢婷哭腫了的眼睛。

“咦,醒了!”“呵,活過來了!真地活過來了!”“太神奇了,真是不可思議!”見他睜開了眼情,房間內的人歡呼雀躍,紛紛簇擁到他床前,七嘴八舌,議論紛紛,激動的淚花從他們的眼裏湧出。

段文軒伸手掐了陷自己的臉皮,一陣鑽心的疼痛傳來,他終於綻開了迷人的笑容,一把翻身坐起,高舉著雙手叫道:“呵……呵,我活過來了!我沒死!”

淩雨、尹夢婷幾乎同時上前之按住了他的身子,柔聲叫道“別動!血脈還沒活轉,多躺會兒。”又不約而同地伸出白嫩的小手,揉摩他的胸部和手腳,幫他活經舒絡,促進血液迴圈。

重新看到她們美麗的面容,段文軒激動地無以言表,便含著笑意,默默地聽任她們動作,

這時,從外面進來幾位白大褂,見到他活生生的樣子,一臉的驚訝,連呼“怎麼可能?”“太不可思議了!”

這時,肖岩又捧過杯子,令他喝水。段文軒輕輕地呷了一口,然後仔細打量著肖岩紅腫的額頭和憔悴削瘦的形容,虎豹山莊的那一幕清晰地浮現在眼前,不由百感交集,千言萬語,凝結成一句話,輕輕吐出:“謝謝你!”

他的話令肖岩分外窘迫,面紅耳赤,慌忙止住他的話頭,萬分羞愧和感激地說:“你千萬別那樣說,否則我真是無地自容。要說感謝的話,首先應該由我來說,要不是你這位好兄弟捨身相救,我現在哪能站在這裏,還不知道怎樣個慘法哩!”說著說著,肖岩又一次哽咽了。

“好!我不說了,待會回家慢慢聊!”段文軒忽然記起自己對龍正傑的承諾,趕忙止住話語,轉而輕柔地問眼前的女子道:“你們怎麼趕來了?”

淩雨快人快語地說:“見你幾個小時都沒跟我聯繫,便報了警,不料員警進了龍宅,什麼也沒搜到,只好出來了,搜遍了市內幾家醫院,才在人民醫院找到了你們。”說畢,淩雨有些神秘地笑了笑,又說“不僅我來了,我媽也來了!她就在外面”。

段文軒聞言異常吃驚,不由向外望去,果真瞅見鄭珺在外面踱步的身影。

他的話沒有難倒淩雨,卻惹起了尹夢婷的酸澀的淚水,只聽她絮叨道:“你這個負心漢!你出了這樣大的事情莫非還想瞞著我一個?”

“我不是這個意思啦!”尹的一番搶白顯然令段文軒委屈得眼淚都出來了。

那你什麼意思嘛?”尹夢婷眼淚汪汪地說。

第八十六章 三個女人一台戲

段文軒捏了一下她的手心,勸哄道:“別那麼小氣嘛,我只是隨便問問而已。”見她神色嬌嗔,又眨巴眼睛,嘻皮笑臉地調侃道:“我當然希望你們來喏,來了就可以享受一次兩位大美女的免――費――按――摩。”他故意加重語氣說著,又壞壞地把眼瞟向淩雨。

“去!想得倒美!”二女幾乎又同時笑駡道。尹夢婷更是伸出指頭洋洋數落他:“以前還說人家油腔滑調,現在看來,你呀,是有過之而無不及也!”尹夢婷也俏皮地學著他拉長了音調。

“呵呵呵!什麼時候變成了女夫子,文謅謅的!”段文軒會心地笑出聲來。笑過之後,忽然憶起董事長還在外面,慌忙起身下地,卻被淩雨一把拉住,嗔問道“又不安分啦?”

“不好意思,董事長還在外面,我得出去問候一聲。”段文軒滿是惴惴神色地說著。

“沒關係的,我媽咪是主動要來的。”淩雨淡然說著。忽地想起什麼,便又抿嘴一笑道:“說來你不相信,我媽咪近來對你的態度改觀了許多,這次一聽到你出事了,急得坐立不安,同我去報了警,還動用各方關係,四處幫我搜找。要沒有她,我說不定還找不到這裏來哩。”

段文軒越聽越感動,鼻子快顶要酸了,更是堅持要下床去向她道謝。卻見鄭珺富態端莊地步入房內,笑盈盈地打趣道:“在背後說我什麼呢?”

“董事長好!”段文軒紅著臉急促地問候。

“沒有啦,媽咪又在疑神疑鬼!”淩雨拉著鄭珺的胳膊,掬著嘴撒嬌說。

“這丫頭,還想狡辯!”鄭珺一邊佯怪女兒,一邊招手示意段文軒躺下。然後仔細地打量著他變得有血色的臉龐,吃驚地說“恢復得不錯嘛!”又關切地問他還有哪里不舒服。

段文軒抬起頭來,滿是愧疚和感激的說:“挺好的,沒什麼不舒服,謝謝董事長百忙中來看我!為了我的事情,耽擱了您寶貴的時間,還害得您奔波受累,實在對不起!”說畢,他堅持坐在床上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這是他第一次這麼近距離地與公司叱吒風雲的女董軟語交談,心中湧起一股暖流。

“不用那麼客氣!小段,你是我們公司的重要一員,作為上司,我有責任關照你們的人身安全。還好,這次總算沒有生命危險,否則有人會難過死的!”說話間,她有意無意地瞟了一眼女兒,內中有一絲挪揄的神色。

這話觸動了淩雨的心事,她的眼圈又有紅腫了,但她朝母親擠眉弄眼一笑,故作不解。尹夢婷此時也如被針紮了一下,心痛得更加厲害。不過,她是位懂得分寸的女孩子,不太愛出風頭,因而在這位女強人上司面前,她不想有更多的真情表露,以免被冠之以輕浮和目無上司的罪名,只是淡淡一笑。

看到這麼多人在房間內,段文軒忽然想起今天並非週末,便一臉不安地看了看左右兩邊的女孩,軟語說道:“我現在沒事了,你們先隨董事長回去吧,我再與肖岩說說話,下午便回公司。”

“不!”二女幾乎同時脫口反對。淩雨更是不顧對面尹夢婷投來的頗有敵意的目光,大膽地抓過段文軒的左手說“別想就這麼打發我,我要留下來照顧你!”說畢,抗議似地在他手心上寫出一個個“不”字,又杏眼圓睜地握成小拳頭,捶向他寬闊的胸膛。

鄭珺皺了皺眉頭,顯然對女兒放誕不羈的舉止有些不悅,不過,她沒有加以攔阻,而是微微點頭,朝尹夢婷含笑示意,轉而用略帶商量的口氣對女兒說:“也好,小雨,就讓小段多休息一會兒,我們先回去吧。”

淩雨待要反對,卻被母親投來的責備的目光阻住,便頗不情願地挺立起身子。更多请选择http://

段文軒起身相送,不料,全身只穿著內衣,頎長偉健的身軀一覽無餘,而鼻樑越發顯得高挺,眼神冷峻但不冷漠,儒雅高尚中蘊含著熾烈的熱情。如此高大帥氣的大男孩,鄭珺看在眼裏,俏臉變得更加紅豔,豐滿的嘴唇動了一下,高聳誘人的胸部隨著呼吸輕輕起伏,美麗的身體曲線也在輕柔地顫抖。但她很快鎮定地叮囑他道:“ 這幾天你就別來上班了,多在醫院觀察幾天,把身體養好再回來,醫藥費由公司給你報銷,工作上的事情我會去跟你們主任說說。”話畢,她嬌軀微擺,轉身移步離開,烏黑的長髮披散在雪白的後頸上,留下滿室幽香。

淩雨秀眉微蹙,一把摟住段文軒的臉,在他臉上留下一個鮮紅的烙印。然後才鬆開身子,極不情願地告別,又矚咐肖岩好生看著,還瞟了一眼尹夢婷,不放心地示意她一起離開。見尹夢婷微笑著點頭同意,才勉強步出病房,趕上母親離去了。本书首发于

直到這時,尹夢婷才松了一口氣,猛地撲在段文軒的懷裏,緊緊擁著她,感覺她柔軟暖和的身軀不停地顫慄抖動。段文軒也緊緊地摟住她,並往自己的身上緊貼,一張俊臉佈滿柔情地貼靠在她白皙的脖子上,沉醉地呼吸著女體動人的清香。

第八十七章 令人窒息的恐怖一夜

兩人旁若無人地柔情蜜意擁抱著,卿卿你我。肖岩看得面紅耳赤,便藉口出去打水,走出房間。回來時,尹夢婷正拿濕毛巾細細擦拭著段文軒的頸背,一邊擦一邊咬著嘴唇,略含慍怒地嗔怪他行事不考慮後果,拿生命當玩笑。段文軒笑而不答。肖岩尷尬地欲進又止,卻被文軒看在眼裏,高聲呼道:“躲啥呀,進來呀!”

尹夢婷的不經意之言牽惹起了肖岩內心的愧疚感,心情不免怏怏。尹夢婷看在眼裏,以為是自己剛才的話挑動了他的不快,便歉然說道:“對不起,我只是覺得他救朋友的方式應該更明智一點,如報警,或是多叫一些人同去,而不是像昨天那樣,孤身一人去冒這個險,這樣太危險了!說得好聽點是孤膽英雄,說得難聽點,簡直就是個不知天高地厚、魯莽輕率的冒險狂!”

肖岩對此也有同感,昨天晚上那令人窒息恐怖的一幕幕又浮現在眼前。當段文軒就要離開密室時,附在他耳邊說了一番話,唬得他驚魂喪膽。原來段文軒輕描淡寫的說,為了他們能平安離開,他要冒一次險。肖岩問他欲做什麼,段文軒神秘地說,待會兒,龍正傑可能會對他施一種刑罰,他要裝死一回,這樣龍正傑就會遵守約定把肖岩放了。然後,他讓肖岩出去時記得把昏迷不醒的他背回去,放在潮濕處,往喉嚨內灌一碗清涼井水,這樣他就可以醒過來。肖岩當然不願段文軒為自己去冒這個險,斷然反對,卻無力阻止他這個瘋狂的念頭。

等到他果真被龍正傑的手下帶出密室,再一次在小房內見到朋友時,此時的段文軒已經直挺挺地躺在冰冷的地上。那個阿龍還指著地上沉重的沙袋,神情悲傷地吐露了他朋友剛才的壯舉,叫他好生安葬這位偉大的朋友。不過,當時他以為段文軒真是在裝死,便欲把他輕輕扶起,準備背在身上離開。不料,他的手一碰到段文軒的身子,一陣僵硬冰冷的涼意傳來,嚇得他打了幾個冷顫。心想不好!慌忙伸手探他的鼻息,沒氣了!連心跳也停止了,頓時魂飛魄散,兩眼發直,一屁股坐在地上,眼淚都流不出來了。直到阿龍把他推醒,他才猛然記起文軒的囑託,便抑制住眼淚不發,咬咬牙,一聲不響地把文軒已冷透的身體背出去。直到出了龍門鎮,才放聲大哭起來。

儘管明明段文軒已經僵硬了,他還是寧願相信段文軒不會死,抱著僥倖于萬一的心理叫車把他送到省人民醫院。經醫生用生命探測儀測定,依然沒有一絲生命的跡象。醫生對此也愛莫能助,勸他別再徒勞白費。不過,肖岩沒有聽從醫生的建議把段文軒送往太平間,而是死死記住段文軒此前的灌水囑託,抱著試試看的態度,連夜闖了幾家民宅。終於從一老宅院裏找到一眼幾近乾枯的深井,打來一桶冰冷甘甜的井水,匆匆跑回醫院,往文軒肚內連灌了幾碗。見水被倒溢出來,又借助塑膠管子強行注入,弄得全身都是水。

憶及此,肖岩瞅了瞅置於角万落內的桶子和滿地的水漬,苦澀一笑。功夫不負有心人,經過他們一個晚上的折騰,段文軒果真活過來了。這更讓肖岩百思不得其解,這位向來文文弱弱、普普通通的老同學為何會變得如此勇敢和鬼神莫測,竟能跨越生死界限,從冥界回到人間。更神奇的是,他竟然像先知先覺一般,如此固執地相信自己冒這個險絕不會死。

直到幾天以後,他才從段文軒口中得知了這個秘密。原來,此前段文軒曾經多次做過一個神奇瑰麗的夢。

第八十八章 兄弟鬩于牆,外禦其侮

夢中,他來到一所芳香四溢的花園。園裏繁花似錦,林木扶疏,亭閣錯落,畫廊蜿蜒。置身其中,猶如進入一座迷宮。文軒陶醉於其中,心情無比愉悅。忽然,一位婀娜窈窕的古裝少女出現在眼前。目視間,此女竟然清秀異常,黛眉星目,皚齒清容,仿若瑤台仙子。文軒滿腹好奇,正欲發問,不料那女子朝她嫣然一笑,輕盈一轉身,變成了他那位鶴髮童顏的外公。

他外公語出驚人地告知外孫,他不久將有血光之災。不過,外公勸他無須憂慮。原來段文軒此前服用的龜息散乃白蛇和龜血所化,服了此藥,不僅能強身健體,增加內力,還能使人進入假死休眠狀態,雖遭遇呼吸暫斷、血脈不通而不死。但段文軒身具的還是小龜息功能,屬於龜息大法中的最次一級,龜息功效只可延續十二個時辰,十二個時辰後,若還不能設法蘇醒,那就永遠醒不來了。要使龜息者在十二個時辰之內蘇醒過來,就必須置於流水中,或是灌飲地井寒泉也行。龜息大法的高級層次是大龜息功,它能使人斷息一年、十年、幾十年甚至上百年後如千年靈龜般蘇醒“復活”,活過來後,他的肌體依然青春如故。不過,要修煉到這一層次,不僅要連續不斷地長期服用龜息散,還要學會諸般護身冷動異術。當然,這只是後話。

外公的夢中相告,顯然增強了段文軒以己身換朋友的勇氣,才能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從容面對沙袋窒息。

將息幾天後,段文軒重回公司上班。上樓時,與尹天皓不期而遇。天皓顯然對段文軒的事情早有耳聞,見到文軒面色如初,看起來氣色還更好了,心裏長舒了一口氣。不過,他臉上並未表露出來,依舊那麼冷漠淡然地與文軒微一頷首,便靜立一旁,等待著電梯下來。

電梯來了,人們魚貫而進,兩位老同學又恰好被擠在一個角落,頭挨手,手並手。自從生出嫌釁和文軒搬出另住後,兩位曾經的老同學、好朋友早已形同陌路,彼此心靈中籠罩著一層烏雲,他們已許久未有嚴格意義上的交談了。但那份積藏在心中多年的情誼並未因此而失去,彼此依然互相掛念著。況且同在一家公司上班,抬頭不見低頭見,朋友情分沒了,還有同事情哩。

正是如此,段文軒出了事後赶,尹天皓沒少懸著心。那天晚上,他在表哥家陪吃飯。同座的有劉傑的幾位朋友。劉傑覺察出這段時間被鄭珺冷落了許多。往常這位女上司是大事小事同他商量,大膽放權,又無話不談,出入相隨,現在卻防備得緊。業務上的許多重要事情要麼瞞著掖著,自行獨斷,甚少再與他協商,要麼乾脆直接委託他的對頭鄧斌去辦。劉傑顯然對鄭珺態度的一百八十度大轉彎窩了一肚子火,他猜測一定是自己在鄭珺母女面前說的那番有關段文軒的話起了反作用,給她們留下了不好的印象,是以更是把文軒恨得咬牙切齒。酒桌上不免借酒澆愁,為發洩心中的鬱悶而大塊吃肉,大口喝酒,又借著酒興,大吐苦水,當眾罵娘,盡情傾瀉對女董事長邊緣自己的不滿,對自己在公司的未來憂心忡忡。這時,他的電話響了,斜眼一瞥,竟是鄭董事長打來的。鄭珺在電話中告知,公司下屬段文軒為打探同學而身陷黑幫,迄今下落不明,所以便委託劉傑借助各種關係,幫忙搜找。話音甫落,劉傑神情為之一變,由先前的鬱鬱寡歡到笑顏逐開,高呼“報應!報應呀!”令席上客人和尹天皓倍感詫異。他在董事長電話面前故作吃驚,虛與委蛇一番。掛斷後,把這當作一件可笑事件說給眾人聽。

天皓此時喝得酩酊大醉,面紅耳赤,眼皮困得睜眼不開,差點伏在桌上睡著。聞知文軒出事後,如晴天一聲滾雷驚得他一口酒飯全噴出,渾身抖索,直冒冷汗。猛然大吼一聲,“操你媽!”發瘋一般從房角操起一根粗長鐵棍就往門外沖。

第八十九章 移情春夢,SM式快感

“天皓,你干什么?”刘杰从背后一把抱住他。

“我……我要去救他! ”尹天皓大呼。

“救谁?段文轩!你真是个木脑袋!做人太老实了,他根本不把你当兄弟,你还这样死心塌地待他!”刘杰愤怒指责道。

“那不一样,他可以不仁我不能不义,他被黑社会抓走了,我不去救他……他会死的!他是我叫过来的,我要对他负责的!”尹天皓捶着脑袋恸呼。

“ 那小子不是挺会打架吗?让他尝点苦头也好,省得他小人得志便目中无人,忘恩负义,过河拆桥!”刘杰幸灾若祸地说着。见天皓有些怔怔地看着他,便换作一副无奈的表情,说:“何况龙老大那帮人手头有刀枪,人多势众,杀人不眨神,你去了岂不是白白送死!倒不如在家待着。那小子命比你好,有我们的美女上司照着,说不定还会因祸得福哩!”刘杰一边酸溜溜地说着,一边奋力把表弟往房间里推……天皓

这天晚上,他做了一个奇怪士的春梦。梦中,他被人绑架到一个黑乎乎的小房间里,伸手不见五指,他恐惧压抑得快要窒息。突然灯光一亮,眼前出现一个穿了有弹性的白色薄棉布紧身休闲裤的婀娜女子,脸上蒙着一层纱,双腿修长笔直,一对**丰满坚挺,腰不粗不细。那神秘女子朝他妩媚一笑,二话没说,轻轻地抓着他的手往浴室走去。在洗完了甜蜜的鸳鸯浴后,两 人亲密的在沙发上亲吻拥抱,握着女人的玉乳轻轻的一阵**。她的**很丰满,却不大,她的很快的就充血变硬,这时候她的身体在扭动,发出唔唔唔的呻吟。他的手亦开始向下移,摸到女人下面是平滑柔软的小腹上的毛茸茸细草丛,在那大腿交界处,开始抚摸她神秘诱人的三角地带。中间一条**中,流出的**已湿了天皓的手,天皓的手指顺着浓密阴毛覆盖的耻骨往下抚摸,手指很快的就滑进她那早已被所润湿**,并且慢慢的伸进内挖弄,更在轻轻出出入入扣着。她禁不住发出的呻吟声越来越大,“唔……嗯……嗯” 她似乎配合手指的**,屁股不停的往上挺动,蹙眉紧锁整个脸左右摆动。

她的下面渐渐湿了,晶亮的**是那么的可口。天皓用手指分开她的下身,开始用舌头爱抚那发亮的小阴核时,心里非常欣喜又害羞,不禁想着等下会怎么样呢?这时只见站起身,发烫的家伙就像可口的棒棒糖,在女人期待的眼神中,终于把巨大的小弟弟送给品尝;只见她紧闭着双眼,不安扭动着身体,叫床声非常的可爱。天皓感到被温暖的包覆着的感觉非常舒爽,也不管她痛不痛,只是不停地加快**。“好爽喔”淫荡的叫床声刺激着天皓的感官,那东西变的更大、更烫了。

他把它抽出来,让里面的汁液流出来,使得口部更加湿润,油滑,然后再一次插入,这次就比较顺利了,圆润的透明头部突破了一道道的环状褶皱,直插进非常柔软的底部,立刻就感受到了那股温柔的吸力和那些环状褶皱的紧箍,更刺激的是一汩汩的浓烈的缠绕着他的东西,是那样的温热,那样的体贴和亲密。他将整个身子贴伏在她的肉体上,久久的埋在她的里面,品尝着女人的温柔。她的身子很柔软,俏丽的小脸蛋红扑扑的,柔嫩又艳丽。娇艳的双唇微微的张开,一股兰香的气味直沁我的喉咙。天皓贴上女人的双唇,吸住她的香舌,久久的亲吻着她。她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柔弱的小胸脯,尖挺的乳尖触动着我的胸膛,有意无意的刺激着他的敏感的。使得他几乎有些把持不住,觉得精关已经打开,一股浓烈的快感冲向大脑,她的身子在剧烈的抽搐,颤抖,她的两眼显得非常的痴迷……

突地,门豁得开了,一个凶神恶煞的络腮胡子闯了进来,手上操着鞭子。冲到他身前,二话不说,伸出毛葺葺的巨手向他抓去。此人的手力大无比,提天皓就如抓一只小鸡一样,十分轻巧,令他没有一点反抗的余地。把天皓扯下地后,那人挥起长达数丈的鞭子,劈头盖脸朝他臀部、腹部甚至脸部抽来,抽得他身上条条鞭痕累累历历,鲜血淋漓,啪啪啪地震天彻地。边抽边厉声辱骂他,“色胆包天的家伙!……胆小如鼠的孬种!……见死不救的混蛋!”抽了一阵,那人从腰间摘下一柄寒光闪闪的匕首,狞笑着朝他的腹部一把捅去,腥红的血旺子如水柱一般直喷出,钻心的疼痛令他泪如雨下……

痛过之后,那人恍惚不见了,操着鞭子的却成了那女子,脸形若隐若现,长得好像刘媛媛,又似乎是黄晶,不久又变成了鸽笼里面的阿芳、小范、小李等几个弱女子。摆出各种极尽挑逗的淫荡姿势,调笑着朝他贴来,如鸽子一般丰硕的玉乳在他眼前颤晃,娇躯如水蛇般疯狂地扭摆着,下面一片毛葺葺的森林鲜明在目,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浓密。他的**又一次被挑惹起,喉头焦喝,脸色血红,双目如火,二话不说,托起她的白嫩臀部,重重的捏着、揉着。那女人忘情的呻吟着,这更令天皓欲火难耐,忽地操起火辣滚烫的长粗小弟弟,恶狠狠地向她如潮的下身捅去。

这一次如龙蛇出海般**得更猛烈,直令地动山摇。在他狂勐的攻势下,那女人高潮不断,但她依旧压抑着叫声,咬紧下唇,一边极力迎合,一边梨花带泪的抽泣着。天皓粗壮的喘息和她娇媚的呻吟配上噼啪的撞击声和潺潺水声回荡在桔红色的房间内。天皓的全身都受到极大的刺激,最终他的高潮来了。赤条条的接触,紧紧的拥抱,我疯狂的扭动我的臀部,一丝丝的快感蔓延全身,他闭上眼睛,呻吟着,纵容自己享受着这种快感……

第九十章 英雄回來

夢畢竟是夢,醒來後,依舊陽光燦爛。次日得知段文軒活過來了,天皓那顆淩遲的心總算恢復了平靜。他本想親自去醫院看看文軒,或是至少給這位老同學來個慰問電話,敘寒問暖。可事過境遷,原先覺得非生即死的嚴峻問題變得無足輕重,幾經躊躇,最終未有邁出這一步,而是只給段文軒發了一條問候短信,

現在,看到段文軒大難不死,依然那樣清新健康地出現在視線中,還擠挨著在一起,彼此能夠聽到對方的心跳和呼吸聲,他心中有說不出的欣慰,又隱隱有些自責和愧疚。不覺轉目瞟了文軒一眼,恰巧此時文軒也投來關注的目光,雙目對觸,劫後逢生恍如隔世,各自都從對方眸子裏看到盡釋前嫌、重歸於好的目光。

文軒對此前天皓沒探視自己並未有多大介意,他相信這位比自己大一歲的老同學心中必定十分牽掛,只不過礙於面子,沒表達出來而已,他是個死要面子的好人。天皓的目光再一次印證了他的看法。段文軒會心一笑,正欲率先打破沉寂,向這位老同學熱聊一番。不料,這時電梯門開了,中間的天皓被人群擠了出去,文軒只好尷尬一笑。

回到闊別了幾日的公司,過道裏碰到的同事皆用欽佩的目光看著他,有的還打破以前的沉默,紛給跟他打招呼,“小段,回來了!”“喲,是段文軒,氣色不錯呀!”“大英雄回來了!”……同事們如此熱情,段文軒沒有理由不回應。

往辦公室打卡時,尹夢婷意外地不在裏面,只有柳主任架著金絲邊在里間督促馬財會寫著什麼。段文軒的步子輕快,卻躲不過柳青的耳朵。他的腳剛邁進室內,便見柳青抬首盯視著他。微一錯愕,“喲,是小段呀!”頓時眉開眼笑地立起。她今天穿上了一件白色的拽地長裙,還算完滿的熟婦曲線襯托出來。此時她嬌軀扭擺,朝段文軒款款走來,水汪汪的媚眼微翹,上薄下厚的紅唇散發著無限的風情,胸前兩隻豪乳搖搖盪蕩,繃得胸前衣衫仿佛要裂開一般。

這讓段文軒瞬間憶起曾經難拿耐誘惑、與她**摟抱親熱的那春心蕩漾一幕,想到還曾經色膽包天從衣衫中伸進手去,久久揉撚過那對極富彈性的傲人的雙峰以及深深的乳溝,喉間格登一動,頓時面紅耳赤。慌忙正斂神色,昂首挺胸,朝她淡然一笑說:“謝謝主任關心!”

段文軒的不自然羞澀表情顯然更讓柳青春心萌動,遂擺出一些很煽情、猥褻的動作來故意地挑逗著他。只見她嬌軀輕移,媚笑著輕挽文軒的胳膊,隆隆酥胸靠貼上來,眼中噴射出欲火點燃的情焰,風騷浪蕩的媚態肆無忌憚地表露。雙目貪婪地覬覦著他頎長而健碩的軀體,嘴唇微動了一下,調笑著說:“嗯,瞧這通身的氣派和風度,是個像模像樣的孤膽英雄,好酷呀!”

“柳主任又在拿我開玩笑!”段文軒強顏一笑說,閃身避開她緊貼上來的那雙招牌美腿和火辣辣的嬌軀。快速地打好卡,離開辦公室。

回到編輯部內,楊英時正把一些廢紙丟進門口角落的果簍,見段文軒進來,露出難得的親切笑容。

“主任早!”

“呵,小子,回來了,我還正惦念著你哩!”楊英時爽朗說著,重新打量了一番文軒,頷首道:“嗯,氣色與以前一樣,恢復得蠻快嘛!”轉而板起面孔,滿是不悅地教訓起自己的愛將:“不過,小夥子,你確實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年紀輕輕拿生命開玩笑,充英雄好漢充到黑幫去了。那是什麼地方?那可是殺人如麻、有去無回的龍潭虎穴!去那裏不是送死,真是不計後果,太輕率了!你不知道,得知你出事了,嚇得我魂都沒了!”

“實在不好意思,讓您受驚了 !”段文軒搔搔後腦,一臉愧色地說著。

“還好,你小子命在,走出了鬼門關,俗話說得好,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以後行事多長個心眼,凡事預則立,相信你的前途會無量的!”楊英時舒展神色,又不忘鼓勵一番道。

“謝謝主任鼓勵!”段文軒發自內心地忙不迭點頭稱謝。環視了下辦公室,但見內面只有新來的兩個人,小林和任風都不見,便分外歉然地對主任說:“這幾天辛苦您了!”

“還真讓你說中了!你住院,小林走了,少了你們兩員大將,可苦了我!”楊英時自哀自歎道。

“哦,小林也請假了!”段文軒滿是不解。

“對了,你還不知道的,小林這女孩攀上了高枝,這份工作不想幹了,辭工跳槽了!”楊英時突然說道。

第九十一章 相亲遇狼

“實在不好意思,讓您受驚了!”段文軒搔搔後腦,一臉愧色地說著。

“還好,你小子命在,走出了鬼門關 ,俗話說得好,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以後行事多長個心眼,凡事預則立,相信你的前途會無量的!”楊英時舒展神色,又不忘鼓勵一番道。

“謝謝主任鼓勵!”段文軒發自內心地忙不迭點頭稱謝。環視了下辦公室,但見內面只有新來的兩個人,小林和任風都不見,便分外歉然地對主任說:“這幾天辛苦您了!”

“還真讓你說中了!你住院,小林走了,少了你們兩員大將,可苦了我!”楊英時自哀自歎道。

“哦,小林也請假了!”段文軒滿是不解。

“對了,你還不知道的,小赶林這女孩攀上了高枝,這份工作不想幹了,辭工跳槽了!”楊英時突然說道。

“是這樣,那她會去那上班了呢?”段文軒沉吟說道。想到以後很難再見到她了,突然鼻子有些酸楚。

段文軒自然不會明白,小林之所以這個時候會選擇離開公司,與他不無關係。

似乎可以這麼說,進入雪芝公司以來,小林是第一個對段文軒抱有愛慕之心的女孩子。她的千紙鶴和那番甜蜜青澀的表白是這個情竇初開的善良女孩對美好愛情的憧憬。可這位多情的王子一直把她當成一位親密的同事,而非戀愛物件,對她沒有這種異樣的感覺,他心愛的人是尹夢婷,那種溫柔美麗而又有一定知識涵養的女孩。儘管如此,但她並未有所絕望,反而時刻關注著段、尹二人的感情發展。隱隱發覺他們之間似乎並不那麼順利,時好時壞,因此埋藏在小林心中的那點情愫殘存著,她依然對這個男孩抱有很大的幻想,相信假以時日,自己的柔情一定會感動那塊頑劣的神瑛石頭。所以,只要一有機會,她都會留意著他們二人的感情變化。

不過,淩雨的出現完全粉碎了她對段文軒的幻想,這個美麗野性的上司之女顯然具有無可超越的魅惑及殺傷力,小林對此只能自慚形愧,於是她徹底死心了,發誓段文軒做任何事情都與她無關,她不會再發時間、費精力去留意關注他的一舉一動。這個時候,一場意外,讓他邂惑了一位條件還算優秀的男人。

那還是十幾天前的一個週末。在一位老鄉的揣合下,她抱著試試看的態度去燃情酒吧與一男子相親。那男人姓徐,是本地人,看起來有三十多歲,穿得花裏胡哨,叼著煙,一臉痞相,說起話裏滿口粗言,一看就是不正當之人。說不上兩句話就硬拽著小林到舞池中去跳貼面舞。小林自然不依,甩手就走,那姓徐男子也尾隨在她身後走著。走出酒吧不遠,街邊是一家地下旅館。那男子突然沖上前來,一把摟住她,強行往旅館內拖去。

小林奮力撕扯掙扎,又大聲呼喊救命。可小街經過的除了一些嘻皮笑臉的酒吧常客外,行人稀少。眼看著小林就要被此人拖進地下室,突然傳來略帶沙啞的男子大喝聲“給我住手!”小林回頭瞅去,遠遠地奔來一位高高瘦瘦、濃眉大眼的青年男子。

第九十二章 你不是壞人

姓徐的見有人公然出頭,停下了手,急忙轉身看去。觀察一番那遠遠走來的男子,覺得他根本威脅不了自己,嘴色露出一絲不屑,說:“喲呵,來了個英雄救美的?小子,看起來還嫩著點,莫非是想找抽?要是那樣的話,老子我就成全你!”姓徐的一臉凶相大聲威嚇他。

“光天化日之下,欺負一個文弱女孩,算什麼男子漢?”那男子毫無懼色地沖到面前大聲怒喝。

“喲,,你他媽還敢跟我頂嘴,真是給臉不要臉,也不拈量拈量自己的實力,就這身架也敢管格老子的閒事,我今天就教訓教訓你,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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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馬王爺有幾隻眼!”說話間,姓徐的惡狠狠地捋起袖子,擺開架勢,二話不說,當胸一拳擊向那青年男子。

倉猝間,那男子躲閃不及,胸口中了一拳。不過,他似乎學過擒拿格鬥術,利用身高的優勢,忍著劇痛一把揪住對方的手肩,奮力推、壓,把姓徐的放倒在地。然後一邊死死壓著他,一邊揮舞著拳頭,沒頭沒腦地狠力擊去,邊打邊發出嗜血的狂笑聲:

“哈哈,這樣爽吧……怎麼樣,知道老子的厲害了吧。”

打得姓徐的如一灘爛泥啃在中地上,嘴上全是泥巴,牙都打掉了好幾顆,眼睛裏漲滿了血,癱軟著身子直哀聲乞饒。

瘋狂報暴的快感瞬間湧上小林的心頭。不過,她很快變得花容失色。因為他瞧見姓徐的被打成這樣,那青年男子還在揮拳狠打,害怕出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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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而替姓徐的求情,“算了,先生,別打啦,再打下去那壞蛋就沒命了。”

那男子這才松了手,極不情願地站起身子,怒睜著血紅的眼睛,朝地下惡狠狠地喝罵道:“現在知道馬王爺有幾隻眼了吧,混蛋!這次算你命大,要不是有那位小姐求情,大爺我今天就送你上西天!”罵畢,猶不解氣,又狠狠踹了姓徐的一腳,又痛得他殺豬般的叫出聲來。

完事後,那青年男子轉過身來,朝小林淡然一笑說“一個人在外面小心點,再見!”抬腳就走。他的聲音很好聽,很磁性,給人很男人的那種。

小林的心中起了波瀾,看著他,會心地笑了笑。見他還真要走,心道:人家捨命救我,我連感謝的話都還沒說哩。慌忙攔在他身前,學著電視中的淑女,做了個標準的彎腰感謝姿勢,然後抬起頭來,十分感激地鄭重言道:“先生,多謝你仗義相救!小女子沒齒難忘!”

“呵呵,還沒齒難忘呢?”那男子陰柔一笑,露出一顆尖尖的小虎牙,顯得無邪可愛。笑過之後,他又恢復了淡然神色,別過臉去,轉身又欲離去。

小林忽然很想再看看那張臉和再聽聽他的聲音,便又跑上前去,將他攔住,怔怔看著他,許久才羞紅著臉說:“還沒請教一下您貴姓呢?”

青年男子皺了皺眉頭,似乎有些無奈,也許是心裏在怪著這女孩纏人,然後緊盯著小林的臉,沉聲說道:“小妹,難道你爸媽沒有告訴過你?出門在外,不要隨便與陌生男人搭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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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呢?”小林突然覺得眼前的男子很有修養和內涵,便緊緊追問道。

“不為什麼,我的意思是你跟我搭話,問我姓名,不怕我也是壞人嗎?”那男子幽幽說著。然後高高抬起頭來,仰望著那藍藍的天空和飄浮的朵朵白雲。

“怎麼會呢?”小林替他抗議著。不容對方開口,接著又道:“就算你剛才沒出手救我,就沖先生你現在這句話,就能看出你應該不是壞人!”話語有些堅決。

“哦,是嗎?這麼相信你的直覺和判斷!”那男子顯然對小林的話產生了興趣,移過頭來,不經意地熱眼瞅著小林。

“那當然了!”小林自信一笑,笑靨如花,煞是好看。那男子似乎大出意外,看起來也有些許心動,便跟著笑了笑,很自然地伸出手來,用灼熱的目光看著她說:“我姓許,很高興認識你這位元大美女!”

“哦,原來是許大哥!小妹我姓林,來自湖北,叫我小林好了。”見對方終於說出姓名,小林顯得頗為激動,抿著嘴唇,把自己的家底一股腦甜甜說出。

“哦,你也是湖北人?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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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口音有些熟悉!”男子恍然大悟,不由莞爾一笑,雙目迥迥,看起來親切了許多。

“這麼說,敢情你也是湖北人!呵,還真是不巧哩。”小林顯得尤為詫異和興奮,睫毛撲閃閃,秀目靈動,咬著嘴唇快意說道。

“是呀,想不到在這裏碰到老鄉,還真是有緣!”那姓許男子不經意地沉聲說道。

第九十三章 神秘的護花使者

“ 哦,是嗎?”小林囁嚅著說。不過,她的臉還是不睜氣地涮地紅了,兩頰堪比熟透的紅蘋果,比平時嫵媚甜美了許多。感覺臉有些熱,內心湧起一陣羞澀的快意。心裏在說:我也是這麼想的。可少女害羞的天性和曾有被段文軒拒絕的經歷令她本然地對男子的甜蜜話語生出一絲反感和對抗,她已變得成熟內斂了許多,不願這麼快就承認,因而,竭力躲閃開對方投射過來的火辣辣的眼神,故作淡然輕鬆地岔開話頭說:“是有些巧。”

畢竟只是嘴上不願承認而己。因而,她再次用撲爍撲爍的大眼睛打量了著這位姓許的男子,新穎別致的筆挺西服,一米七八的個頭,古銅色的深邃的眼睛,略顯瘦削的身材,說話時微勾著嘴角,看起來有點邪。不過,小林並不這樣看,反倒覺得這是可愛男人的個性展示。這時,她聞到了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淡淡的香味,那是陽光的味道。她突然很想瞭解對方的一切,包括他的職業和住址,便充滿柔情地好奇問道:“許大哥,你是幹什麼的呀?”

“哦,想知道,那你猜猜看?”許未置可否一笑說,不作正面回應。

“ 猜是很難猜的!”不過小林還是想試試,便又仔細地觀察一番,西裝革履,幹練氣派,風度翩翩,剛才打起架來也一點不含糊,看起來不像是一般打工仔,也不像是知識份子,倒像是混得不錯的公司高級人士,便略帶俏皮地說出自己的想法,“要是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助理級以上的高級白領吧”。

聞聽此言,許的嘴角漸漸勾起一抹邪笑,風度翩翩地一甩頭髮,說:“差不多,看來,你的眼光好厲害喲!”

“ 嘻。”見他這樣誇自己,要小林有些靦腆地笑笑。不過,看似一句短短的讚語卻讓她心內的那絲情愫陡然增加了許多,似乎產生出一種莫名的牽引力,讓她不由自主地靠近他身前。沒想到姓許的還挺大膽地伸過手來,霸道地一把將小林攬住,讓她連抗拒的機會都沒有。他真的好高,肩膀很寬,很厚,胸膛很大。他攬著小林的時候,她的腦裏只有兩個字:“男人!”她心下莫名躁動,似乎很喜歡被他攬著的那種受呵護的感覺,心內暖洋洋的。

不過,被這樣一位陌生男子公然摟抱著,小林很快羞愧不已,心道:真是丟死人。剛想嗔怪說“你別這樣啊!”或是“這樣不好的!”不料,對方這時又突然鬆開她的身子,故作輕鬆,接過話頭反問起她來:“那你是幹什麼工作的呢?應該也是在公司上班吧。”。”

“我……不好意思,我不能跟您比,我只是個一般的打工仔,做文員。”被他反問自己的職業,小林有絲尷尬慚愧的神色,但還是猶豫著请选择http;// 告知了他。

“噢!”對方輕輕點了點頭,輕笑一聲,用充滿理解同情的語氣說道:“工作倒是還是可以,就是挺累人的!不過,沒關係,先幹著再說,以後有機會可以再換一個輕鬆工作環境。”說罷,他傲然盯視著小林有些憂鬱的臉,眼中閃爍著異樣的光彩。

“ 我也是這樣想。”小林幽幽說道。見許神采奕奕的樣子,心下一動,便用帶著一絲淘氣的玩笑的口氣說:“若是許大哥那裏有合適的工作,要記得關照小——小女子喲!”她本想自稱“小妹”,忽然內心產生一絲難言的痛楚,也許是一直被段文軒當作小妹看待,無意中傷害了她的一顆芳心,故而她對小妹這一稱呼生出幾許敵意,便意味深長地及時轉換了話音。

“好的!”許對一稱呼又是未置可否一笑。忽然從從西服口袋裏掏出一疊名片,從中抽出一張禮貌地遞給小林,微笑說道:“這是我的名片,以後有用得著我這個老鄉的地方,儘管打電話,不用客氣!”

“ 嗯,謝謝!”小林有些请选择http;// 生分地雙手接過對方的名片。快速流覽,上面寫著他的名字和頭銜:許強,新世紀星火公司駐獅城總代理,資深策劃人和行銷總監,國內著名的直銷研究專家,中國行銷行業傑出青年。一系列風光的頭銜,令小林不覺倒吸一口涼氣。

這時候,好像老天有意似的,天上竟然飄起了灰濛濛的雨,雨絲涼颼颼的,鑽進小林的脖子,她忍不住打了個寒戰。很快,對方就注意到她的感受,便問道:“你冷嗎?”

小林點點頭,很快又搖頭否認。

“乍暖還寒,是有點冷!”對方嘴角露出邪肆的笑容。抬頭看看天色,皺皺眉頭埋怨說:“春天真像娃娃的臉,說變就變。”又轉向小林,關切地打量著她說:“我們都沒帶傘,要不找一個地方躲躲,或者乾脆回到那家酒吧去,等雨停了再回去吧?”

小林突然憶起剛剛被姓徐的騷擾施暴的一幕,心裏不免有些猶豫,沒有貿然答應。

“ 要是這樣,那我也不勉強。”對方喃喃自語,不免有些失望的神色。見此,小林慌忙搖頭否認說“強哥,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怕请选择http;// 麻煩你!”聞此,他又笑了:“不麻煩,只要你不介意就行,說真地,我很想多陪你說說話。”還是那種幽默挑釁的語氣。呵,真霸道。但是,小林好奇怪,她就喜歡被人征服,尤其是這樣知冷知熱的男人,覺得有時被人征服,也是一種幸福。

忽然一輛奧迪轎車嘎地停在他們身邊。很快從車內出來兩個保鏢模樣的人,其中一個打了傘,上前朝許強恭恭敬敬一禮,然後附在他耳邊說了些什麼。許強頓時面色一沉。抱歉說道:“不好意思,原想陪你多聊聊,公司臨時有些事情要處理,這回只好食言了。”

“沒事,您去忙吧!”小林用理解的口氣微微一笑說。

“要不,你打傘回去。”說畢,不容小林猶豫,許強令那男子收下傘來,轉手遞給小林。然後揮揮手說“路上小心點,走好,下回再聯繫!”說罷,與隨從一同鑽進車子。如離弦的箭一般絕塵而去。

這個男子就是星火请选择http;// 公司的傳銷頭目許強。這段時間以來,他一直在為實現自己傳銷帝國的夢想四方奔走,到處搜勞下線會員,網路越做越大。短短幾個月,便在獅城建立了四個“家”,分散在獅城各個角落,每個家有十來號人,由幾個身強力壯的心腹骨幹牢牢監控著,外面的人只要一進來,除非交錢上線,否則根本出不去。

第九十四章 那個甜蜜溫馨的生日狂歡之夜

這一次,許強是去探訪一設在當地的窩點而恰巧經過這裏。他很注意給落難中的人一絲幫助,收買人心,網羅會員,小林成了他第二個施救的女子。但這次是冒著風險孤身相助,還重重地挨了對方一計拳,稱得上真正的英雄救美,而被救的女孩還是這樣请选择http;// 一個外表看起來十分單純的老鄉,許的內心忽地一悸動,這是泯滅已久的一種感覺,因而對她生出複雜的感情。本想與她深入交談一番,不料心腹手下前來告知某個窩點被警方查抄,便匆匆離去。當然,經過一番交涉斡旋,並請來一些頭面人物調停說好話,被拘拿的會員全被釋放,另擇一更隱秘的所在安家。

閒話少說,且說自從那次意外相遇後,許強的身影老是出現在小林的關注視野中,心全部被他佔據,並把當作感情的寄託。她的生活也開始鬧騰起來,短信電話不斷。他們有時候就約會一下,一起吃吃飯,看看電影。小林雖然姿色一般,長相並不十分出眾,但她純潔無瑕,心地善良,天真活潑,宛如一顆未雕琢的璞玉。

許強起初還只是把她當作一個發展物件,最多只是當成他感情生活的調味品,並沒有認真考慮過與她真真切切地談一場戀愛。畢竟他的勃勃野心和地下工作環境決定了他還有更大的人生樂趣,他必須帶著虛假的面孔待人接物,為網羅會員和發展上線不折手段,對桀驁難馴者冷酷無情地施行精神和肉體懲罰,卑鄙關押拘禁毆打,甚至殺人越貨,無所不為。请选择 http;// 這樣一位冷面殺手,對身邊出入的女子,不管是貌美如花、既富又貴的惹火尤物,還是楚楚可憐、溫柔多情的嬌弱女子,未上線時千般誘惑,一旦上線都只是他欲望帝國的臣民,成為他的賺錢和泄欲工具,對他只有絕對聽命和服從,利用完後便是無情的拋棄。他所走的人生之路似乎註定了不可能真心待人,迷戀於個人感情羈籬,要讓他長久地對一個女子尤其是一位長相平平的女孩用情和付出真心,那簡直比登天還難。

可小林似乎成了一個例外。經過一番淡淡的接觸和交往後,小林那塊純潔的璞玉一經雕琢開懇後,散發出別樣的人性閃光點和獨特的女性魅力,越品越醇,令人難以冷酷抗拒。也只有在小林面前,許強才能摘下面具,露出真誠的笑臉,做一個真實的人,享受人性關愛體貼的溫暖。許強意外地第一次為女孩子而如此用心。每次相見,都是刻意表現最特別的一面、刻意營造浪漫的場景和氣氛,要麼是開車帶她去ktv唱歌,去舞廳跳舞,去動物園看小動物,要麼是帶她去從沒有去過的小店,品嘗她從來沒有嘗試過的小吃,經常主動約她在聊天室裏熱聊。

在愛情雨露的滋潤下,小林就像活在雲端,第一次感到原來生活可以變得這樣甜蜜,心已全部被許強佔據,笑容沒有停過,她心醉神迷请选择http;// 地浴在愛河裏,如膠似漆地瘋狂熱戀著這個男人,迷戀他深邃的眼眸,魁梧的體態,還有那幹練的氣魄和氣派的風度。

終於在一個春意盎然的深夜办,在許強營造得格外溫馨浪漫的寬闊臥室中,小林珍藏了二十二年的寶貴的處女地被他開墾了。

那是一個週末,也就是肖岩出事的那天,恰好也是小林的生日。她家中姐妹眾多,家境並不太好,長到這麼大,從未有人為她過一個比較正式的生日。因前一天許強有事出差,小林本以為這個生日依舊會在孤單中度過,是以也不再奢望,整天心神不寧、無精打采地呆在房間裏看電視。不料,臨晚,許強忽然給他打來電話,要她裝扮一新的下樓來,說有驚喜等著她。小林滿勝狐疑地下去。一出社區門口,便見許強的那輛奧迪車子停在路邊,車內司機向她招手,正是許強的手下。車子載著她從東往西,走了幾十分鐘後開進一條偏僻街道,拐了幾道彎,最後來到一家談不上十分豪華卻也新穎別致的社區。

社區裏高樓林立,區間眾多,車子走裏面宛若穿行在迷宮中,轉得小林頭暈暈的。車子最後停在某幢樓前。此時,夜暮降臨,樓道昏请选择http;// 暗,按著司機老王的指引,小林小心翼翼地上到五樓。敲了敲左邊的門。隔了十幾秒鐘,門吱呀開了,房間內昏黑一片。小林正在門口猶豫張望,這時,從門內伸出一隻有力的大手,將她一把拽入。她哎喲一聲進到房內,因裏面黑乎乎的,心裏不免生出一絲恐懼。突然燈光大亮,映入眼簾的是編織得五光十色的彩燈佈景,一個巨大的生日蛋糕擺在光可鑒人的桌上,整個房內洋溢著柔和而溫暖的氣氛。一旁緊緊拽摟住她的人正是許強,一身健康清新的休閒裝扮,臉上露出迷人的微笑。

小林不禁心花怒放。柔和的燈光包裹著她白色的女士上衣,銀灰色的及膝短裙,那還是許強前幾天專程陪她去專賣點買的,花了幾千塊錢,經過多番挑選。現在穿來顯得青春靚麗,光彩照人,宛若瑤池仙子。

許強為她點燃了生日蠟燭,搖曳的燭光和漂亮香甜的生日蛋糕營造出一份別樣的情調來。然後他邪笑著,竭力要求小林許個願。小林心中的那份感恩和幸福早已催生為晶瑩的淚花,溢出眼眶。她默默地為他們的愛情許了個美好的願望,然後撲地吹滅蠟燭。

這時,許強深情地為他唱起了《生日快樂》歌,歌聲飄遍了整個房間,更是暖進了小林的心靈。看著她笑咪咪的幸福樣子,許強摟请选择http;// 著她狠狠地在她的臉上親幾口,然後迫不及待地把蛋糕切成幾片。小林只挑上面的奶油花吃,滿嘴的奶油把她的臉也映襯得甜甜的。這時,許強不知從哪里變化出一台數碼相機,趁著小林吃蛋糕的時機給她抓拍了幾張可愛的相片。又設置自動功能,定下時間,按下了開始鍵。然後迅速摟過小林,湊過沾著奶油的嘴,向子君的臉頰吻去。哢嚓一聲,一張珍貴的二人合影成型了。

第九十五章 朝為行雲,旦暮行雨,處子香人

迷迷糊糊中,小林踩著許強的腳,火熱的身子緊緊得貼掛在他身上,隨著他的穩步挪移來到內室。很快,她的外衣被輕輕褪去,露出苗條性感的胴體,堅挺的雙峰被純白的乳罩裹著,透過絲質半透明、滿布花瓣蕾絲淡藍色的內褲可以看到那濃黑的陰毛。瞧見這具活色生香的青春肉體,許強不由咽下一口津液。在一切都得益於他,是她讓他可以如此性感美麗,那噴火的內褲也是他為她選購的,盡情地把她包裝成一個絕色尤物。

許強全身火燙,內心狂跳不已,連忙彎下腰,輕輕地吻在她那紅潤柔軟的香唇上。他以最快的速度脫光自身的衣物,貼近小林的身體,欣賞她请选择http;// 的每一寸肌膚,左手揉捏她的豐滿**,右手不由自主地伸進那絲質半透明內褲裏摸索。柔柔的森林、軟軟的山崗。在他上下其手的**碰觸下,處於迷離狀態的小林原始情欲被激起,發出“ 哦……嗯……”的呻吟聲。

這更令許強浪心大起,兩手並用,解開她背後的胸罩鉤子,抬高她的臀部,然後一把褪去內褲。她美麗的身軀赤裸裸的一覽無遺,“……哇!……嗯!……太美妙了!”許強無法形容此刻的興奮之情,只能嘖嘖稱讚。接下來,他伸開手掌,在她身上游龍走鳳,撫摸她白晰光滑的每一寸肌膚,無瑕如美玉,摸起來滑溜柔軟,十分舒服。

受此刺激,他終於按耐不住心中熊熊燃燒的欲火,忙不迭地很扯去自己的衣服,使那昂奮的命根徹底擺脫開束縛,高高地翹起,然後輕輕放在她的紅唇上,緩緩地摩擦著,享受著美妙的感覺……突然,小林張開濕潤的小嘴,裹含住他的東西,吮吸不已,在溫暖濕潤的小嘴包裹下,許強的堅硬情欲被刺激得愈加脹大,柔軟的丁香小舌**不已,強烈的快感如電擊般直往許強的大腦內奔湧……

終於要佔有小林的處子之身了,許強異常興奮,將她的下身往下按壓,然後臀部用力一挺,好緊啊!再用力!進去了!小林珍藏了二十多年请选择 http;// 的私處終於被他強行闖入。隨著“啊”的一聲,處於半昏迷狀態的小林傳來一聲淒豔嬌婉的呻吟,頓時紅梅綻開……她的眼中噙滿淚水,怔怔地看著他興奮閃耀的雙眸,呈葫蘆型線條的雪白曲美身軀一動也不動。見此,許強的心中油然生出一股憐惜之情,有些不忍繼續進攻。

隔了許久,小林有些適應了往那種感覺,疼痛感被快感覆蓋,也變得似乎沒那麼強了,不再傳出低低呻吟聲。此時,許強才重新單刀直入。他低吼著,瘋狂用力衝刺。在他的橫衝直撞下,小林緊緊抱著他,身體如此熱切地響應著,渾身泛著誘人的紅潮,呻吟聲再起,一次次的狂潮催生,她的指甲深深嵌入他的背。最終把幸福的種子如數播種在這片肥沃的土地上……

**纏綿過後,兩人疲倦地躺著。他的一隻手撫弄著她的腥紅乳頭,凝視著壁上巨大的中國地圖。她則枕著他的手滿足的半睡半醒。沉默了許久,突然許強轉過身來興味盎然地說:“今天聽到一件有趣的事情。說的是,青幫龍老大的情婦白玉蘭背著龍老大在外頭包養一個姓肖的帥哥,現在被發現了。那對狗男女已被龍老大關在地下室狗籠內,像狗一樣關著,過不了幾天就要送他們上西天,成全這對短命鴛鴦,你說搞笑不搞笑?”

許強把它當作一件奇聞趣事玩味、快意地說著,小林聽得直發毛。這樣黑道情仇,的故事似乎只應該出現在影視中,想不到竟然會活生生地發生在身邊,確實令人匪夷所思,不過,為了不掃許強的興,她還是勉強擠出一絲笑容。

見此,許強此乎意猶未已,狠狠地搖了搖腦袋,咬牙切齒地說:

“ 你更想不到的是,那请选择http;// 個色膽包天的傢伙此前還侮辱過我,上回阿寬、阿亮還替我打抱不平,背著我去找到姓肖的,當著他學生的面,暴打打一頓,據說這事搞大了,害得這小子丟了飯碗,被學校開除。哈哈哈,好過癮!……”許強的臉上露出報復似的快意,令小林心下一凜。

緊接著他又恨恨說道:“不過,這小子後來卻因禍得福,竟被黑幫老大的漂亮情婦看上了,兩人勾搭在一起。現在好了,報應全來了,他這條小命恐怕是難保了!”

聽道這裏,小林心裏一動,驀地憶起曾聽段文軒說過,他的朋友肖岩也是這樣丟的工作,心裏猛地一激靈,打了一個寒噤,便脫口問道“那位帥哥叫什麼名字呀?”

“哦!”見小林突然問起他,許強一時錯愕,疑惑地看著她說:“你打探他做什麼?”

“沒……沒什麼,只是有些好奇而已。”小林自知失言,慌忙改口。許強沒有繼續追問,而是轉換話題,勸她把手頭的工作辭了,來星火公司做他的生活秘書,幫他打理業務上的事情。

雖說小林有些厭倦了現在的這份工作,想過一種另類的生活,也多次在人前表示過要跳槽離開,但真要突兀下決定離開,還是難以割捨。這畢竟是她人生中的第一份工作,又在那裏幹了兩年,與同事相處得還算可以,尤其是那裏有她愛過痛過请选择http;// 的初戀物件段文軒,換了一個陌生的工作環境,就很少有機會再看到他那張迷人的笑臉,聽聞他溫和親切的話語。加之許強剛才的疾言厲色之言和話語中隱隱透露出來的他們的工作性質,似乎有些形蹤詭秘,隱藏地下,好像還與黑道人物有所往來,這一切讓小林生出疑慮,心裏不免有些忐忑難安。不過,這個念頭稍縱即逝。

她是不可能違拗許強的那個熱切請求的。有一句話說得好,愛情是會蒙蔽人的頭腦的,此時的小林正陶醉在浪漫溫馨的愛情樂園中,怎麼會忍心拒絕熱戀男友的請求。何況許強還是唯一愛她的男孩,又剛剛替她過了人生中的第一個甜蜜生日,讓她今晚成為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就為這個,她也沒有理由不答應他,所以當許強熱切地注視著她,等著她回應時,她果斷地點了點頭。

可那個有關狗籠的事卻像夢厴一般,死列壓在她心頭,令她喘不過氣來。

第九十六章 喝吧,喝吧,喝醉了做神仙

肖岩来过公司,与她有过一番短暂的交谈,看起来这人还不错,与文轩性格有点相似,知冷知热,待人温和。听说他是文轩的铁哥们,心想,要真是他出了事,文轩一定会伤心死的。文轩伤心,她也难安。为此,小林不免悒悒,始终悬着一颗心,决定设法为他们做点什么,帮文轩将这个事情打探清楚。

机会终于来了。次日中午,在外头聚众吃饭时,无意中听到许强把这件事眉飞色舞地讲述给他的手下,提到了关押地点,也提到了肖岩的名字。这无疑印证了小林的猜想。她的心仿佛遭遇到凛冽寒风的突袭,凉透了半边。便借口去上洗手间,偷偷地用新换的手机号码发信告知段文轩,让他尽快想办法搭救他朋友。

小林的不告而别,让英雄归来的段文轩感到有些难过。正如她对他一样,他对她同样有着复杂的感情。虽说他从未产生过与她交往的想法和冲动,但她善良、单纯,体贴人,又敏感心细,也好幻想,是一个魅力独具的很好的女孩,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们工作上极为默契,是好搭档,《雪芝在线》完全是由他俩撑起来的,生活中又是很好的异性朋友,无话不谈,算得上是他的亲密小妹和红颜知已,为他单调乏味的工作增加了许多人生乐趣。现在她如一只仙鹤突然飞去,杳无音讯,悄无声息,今后走进办公室,再也看不到那张熟悉亲切的脸,再见面不知是何时,心中的那份惆怅自然是无法用语言来表达的。

那天晚上,段文轩平生第一次主动喝了白酒,而且喝得不少,对饮者自然是好朋友肖岩。在肖岩的印象当中,文轩平日里很少喝酒,总以滴酒不沾为乐事,最多只是喝点啤酒或者自家酿的米酒,见到白酒就皱眉头,唯恐避之不及。

正因为极少喝酒,别人从来不知道段文轩的酒量深浅。有一件事情肖岩至今记得清清楚楚。段文轩在班上有女人缘,美女们都喜欢这位秀气文雅的美男子,当面贴摩着他说话,背后拿他当聊资。可有一样令她们感到奇怪,也使她们不满,那就是难得看到段文轩举杯喝酒。这么一个优秀的男孩却对美酒感冒,这让她们困惑和不解。

临毕业的一个晚上,班上同公学联谊聚餐,几位美女决定逼诱这位段公子在她们面前红一次脸。于是她们费尽心机,使出了许多花招。可段文轩就是一根筋,不接招,顽固到底,不和任何一个人喝,也不管那些酒桌上的礼仪,巧妙推搪和拒绝,要么象征性的轻啜一口,这让美女们大为光火。最后还是班上最胆大开放的戴丽娜破了段文轩的戒。她假装酩酊大醉,请选择http;// 摇摇晃晃经过他身边时,突然软下身子。段文轩慌忙一把抱住,戴丽娜趁机将右手伸进他牛仔裤内,差点就碰及他的jj;另一只手死死拽住他的皮带。然后讹诈他喝一大杯干红,否则就五龙下海往下探。这一香艳刺激的场面令在场之人目瞪可呆,并迅速分裂成几派阵容,摇旗呐喊。有的煽风点火,齐声大喊“段文轩,不要喝!段文轩不要喝!”有的力劝他喝下去,否则就是懦夫,就是色狼。也有的隔岸观火,想看他的笑话。全场一片沸腾。段文轩更是面红耳赤,那东西又极不争气地昂奋起来,令他更加难堪。不过,他很快镇定下来。明知她设下了请选择http;// 套子,却无法体面地摆脱开她的咸猪手,只得狠着心,痛痛快快地将一大杯酒灌进了肚子。他的少有的英雄气概赢得了现场女生的一片喝彩。结果他红脸了,摇摇晃晃回了寝室。但事后据说他根本没醉,只是骗了一回女生。

可那天晚上却是段文轩主动要求喝白酒,说是为了庆祝两人从死亡线上平安归来。两人一杯接一杯地干着,文轩一边喝,一边还信口杜撰出喝白酒的一番意义,说是在哪本书上看到说,喝白酒可以表示在一穷二白的基础上,干出一番轰轰烈烈的事业。但其实两人各有各的心事,一个是为前途命运忧心忡忡,一个是为美好女人的离去而烦恼。酒啊酒,你是那样热烈似火,又是那样柔情如水;是那样豪放粗犷,又是那样婉约细致;是那样难得胡涂,又是那样明察秋毫,洞见别人的所思和烦恼。

喝着喝着,段文轩的请选择http;// 眼眶里溢出了点点泪花。肖岩以为他醉了,便劝他不要再饮。不料文轩轻轻吐出一句,说“没事,我脑子清醒得很!”口齿极为清晰,没有一点醉酒的表现。倒把肖岩吓了一跳。

两人又接着狂喝下去。此前在酒会上经过一番磨炼的肖岩终于不胜酒力,喝趴在桌上。段文轩却依旧若无其事地挺着腰杆,举着酒杯朝肖岩轻叹发笑。这时,肖岩嘤嘤地哭出声来,哭得无比感伤,泪如雨下。文轩六神无主,慌忙抱着他的头,问他哭什么。

肖岩抽泣着说,“这条命是被你捡回来了,可以后怎么办啦?总不能一辈子靠着朋友。真是前途渺茫呀!”语罢,哭得更凶了。

段文轩一阵语塞,想不出该怎么安慰这位朋友才好。吱唔了好久才说:“车到山前必有路,世界上没有过不了的坎。万一不行,我再去求求公司领导,现在小林走了,也许需要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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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肖岩哭得更加厉害,连哭边抽泣着说:“你越是这样说,越是让我难过!你已经为我做得够多了,我怎忍心再麻烦你?让你受他们的白眼。”

“肖岩,你这话就见外了!我俩谁跟谁呀,你的难处就是我的难处。我能帮一点就帮一点,要是以后不能帮了,还请你别见怪!快别哭了,生死考验都挺过来了,这么一点困难还怕克服不了?”段文轩嗔怪着劝慰道。

“谢谢你!好兄弟!”肖岩止住了哭泣,不过,他还是不想令朋友过分为难,心里下定决心,要是这次不行的话,就离开狮城回家去,或是去其它地方。

第九十七章 夜幕下的花街柳巷

段文轩去买了单,然后扶起肖岩走出了餐馆。肖岩一把推开文轩说,“我……我没醉!”然后,跌跌撞撞地撒手就跑,他还不想回去。段文轩只好陪着他四处逛逛。

他们沿着小街往河边走去。今晚月明风清,皎洁的月光洒在路边的树叶上,远远看去,是如此柔和纯美。大街两边华灯璀灿,人来人往,偶尔一对情人相拥而过,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那么平凡朴实,青春可爱。

看着看着,段文轩不由生出几丝妨意,这么美好的晚上,却没有女朋友陪在身边,尹梦婷究竟躲在家里做什么呀,好久都没有夜灯下相拥漫步的感觉了。想到此,段文轩拿起手要,给她挂了个电话。她倒是迅速的接了,但话筒对面人声嘈杂,听不甚清,似乎是身处闹市,还夹杂着女孩子银铃般的笑声。尹梦婷干脆挂了,然后回了一条短信。充满歉意地说,亲爱的,对不起,她现在很忙,原来她表妹梅芬芳过来了,正陪着梅在附近的大超市购物。

“女人就是天生的购物狂,除了购物还是购物,一点闲情逸志都没有,还个个自称女才子呢,也学得小女子那样庸俗市侩。”段文轩愤愤不平地说着。

“哈哈哈……”闻听他酸溜溜的抱怨,愁眉苦脸的肖岩也被逗乐了,遂指着他的脸,呵着满口酒气,洋洋促狭道:“你……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喜欢吟诗作画,喜欢花花草草,喜欢子乎者也,臭文人——一个!要是她们中有一位在这里,看你还敢公然侮辱否?”

“切,谁怕谁呀?”段文轩点掬着嘴,满不在乎地应着。又辛辣地顶了他一句:“你还好意思呛我,你不也是一样,我们呀,是一根藤上的两只葫芦,长着同一副德形(性)。”

说笑间,他们已走在花街柳巷,两旁闪烁着暖昧的桃红色灯光,给人一种“红灯区”的暗示联想和**诱饵。袒胸露乳的小姐们隔着玻璃窗,请选择http;// 朝行人卖笑挥手,风骚媚叫,有恃无恐。见他们单身路过,紧挨在一起的两家美容厅的三四位小姐同时跑出屋子,远远地招呼过来:“帅哥,过来玩啊”。他俩略做迟疑,停住脚步,倒要看看这是怎样的几个大胆女人,会不会真地强拉硬拽。两个人更为直接,“我们两个

见二人似乎有意应召的神色。小姐们以为遇到了大主顾,更是卖力地群拥过来,像苍蝇一般围着他们争抢叨缠,一股浓浓的脂粉香水味随之而来。两个操东北口音、长相妖娆的小姐拦住段文轩,其中一个紧抓他的手臂,嘻笑道:“帅哥,到我们那儿去,保准给你们优惠,一个人100,便宜又舒服。”

一个波大胸丰、脸上搽着厚厚脂粉的女人从另侧突袭肖岩,伸手搂住他的腰,妖媚地坏笑说:“帅哥,到我们那儿玩最舒服了,小姐多,花样请选择 http;// 多,想怎么玩都由你,双飞、三p全都做,别摩摩蹭蹭了,去吧。”说罢,又大胆地将手往肖岩下边摸。肖岩厌恶地一把将她甩开,赶紧往路中间靠,又摇头轻叹道:“一把年纪,又长成这样,还出来做。”

这话逃不过那女人的耳朵,显然是触动了她的痛疮,她张开血盘大口,满脸怒容地扯开嗓子尖叫道:“我老吗,波大腰细,下面又小,帅哥们还争着要我,就你那熊样,我还不稀罕呢?”

另一个长相平平的也骂骂咧咧:“找小姐又不是搞老婆,漂亮有什么用?真是jj有毛病!”

终于摆脱了她们的纠缠,二人继续前行。往前再走两百来米就到白龙河,河边便是“相约春天会所”。

忽然左边低低的巷子拐角传来苦苦哀求和恶狠狠的打骂声。借着昏暗的路灯看去,原来是两位男子把一人按在墙角,正对他拳打脚踢重重暴打。

肖岩看在眼里,不由忆起自己当初被人围殴的情景,鼻子一阵酸涩,道声“可怜呀!”僵住了步子。有心上前去相助,又怕被人臭骂多管闲事请选择http;// 。

当然段文轩是不会骂他的,因为他的一只脚已轻下了台阶。见有人影过来,那被打的人犹如捞到了救命稻草,更是高声大呼“救命呀!……快来救我!”声音意外的熟悉,却是以前的邻居欧阳冲。

这下,文轩更是不能不伸手管一把,犹如离弦的箭,飞奔前去。朝反转身子拦住他的一人重拳击去,直直打在他的胸口,顿时哇哇大叫,双膝一软,跪倒在地。又闪身避过另一人踢来的来势汹汹的皮靴长腿,然后合腕扣住,往前奋力一推,那人扑通向墙壁倒去。砰的一声,后脑勺正撞在坚硬的墙上,抚着后脑号呼不已,看样子即使没有撞破血洞也要肿出一个大疮。二人见不是来人对手,只得自认倒霉,慌不迭地痛叫着离去。

欧阳冲回过头来向他道谢,一看是段文轩,十分意外地高呼“原来是你!太感谢了!”又是羞愧,又是感激。

“不要动!”文轩见他脑门上红红的全是血,连忙叫住他。然后迅速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纸巾,厚厚地包裹在他额头,暂时止住流淌的血。然后不解问道:“你怎么得罪了他们?”

“这……这个我也不知道。”见段文轩问起,欧阳冲吱吱唔唔地应着,脸上露出一丝羞愧的神色,还好,光线昏暗,没被对方看到。

当然,个中的原委他是不请选择http;// 好意思在熟人面前说的。他的职业决定,他得虚与委蛇和不同有钱的女人上床,而这些人又多为上有老下有小的家庭主妇。有这样的一个女人,丈夫是一位普通的中学教师,日子过得紧巴巴的却也幸福。不料天上还真会掉馅饼,有一天他被律师找上门,原来是他侨居海外的一位远房叔父刚刚过世,几百万家产全都挂在这位从未谋面的远房侄儿名下。那人轻而易举的成了百万富翁。可正应了这一句话,乐极生悲,流氓混混们得知这个老实巴交的汉子发了一笔横财,便找上门来了。

第九十八章 如此理疗,当着丈夫的面被男人玩

那些人软硬兼施地强行向马先生索取保护费,马不从,他们怀恨在心。不久,马先生于下课途中遭人毒打,jj被严重踢伤,从此形同废人一个,四处投医问病,总不见好。她老婆李艳正当如狼似虎的年纪,生理上得不到满足,整天一副疲惫和憔悴的神态,渐渐得身体变得瘦弱,脸色蜡黄,头发干乱,看上去要比她的实际年龄大了许多,脾气也暴躁了许多。

去年一次偶然的机会,李艳被朋友拉去“相约春天会所”,一眼就瞄中了年轻俊帅的欧阳冲,便与他泡上了,花钱包养他玩乐,经常夜不归宿,对丈夫的态度越来越冷淡。纸是包不住火的,这事终于被马先生发现了,考虑到自己生理问题,且儿女也大了,不愿让他们失去妈妈,便原谅了老婆的不检点行为,但对她约法三章,要她不得再与此人来往。李艳也心有愧色,便答应了丈夫,与欧阳冲断绝了一段时间的来往。

为了使夫妻生活重归和谐,拴住老婆的心,马先生重新打探起医治阳萎创伤的良方。一次上网时,意外看到一篇有关性爱知识的文章,说是让妻子当着丈夫的面与别的男人行房事,有可能重新激发丈夫的情欲。虽说这听起来无比荒唐,可病急乱投医,世界上许多事情还真是难以用常理来揣测,所谓无奇不有。为了让自己重新恢复男人的自信,马先生决定死马当作活马医,尝试一番。

要达到这个目的,首先需要妻子的配合。从丈夫口中听到这一怪诞的想法后,李艳吃惊不小,以为他是故意取笑和侮辱自己。但丈夫的一脸认真最终打消了她的疑虑,于是她半推半就地依从了。马先生起初决定学着网上的自述文章,在网上寻找一夜情3p对象。可李艳对此极力反对,认为网上一夜情不可靠,也很危险,她想找一个可靠的男人,于是便想到了许久未有来往的欧阳冲。马先生起先反对,担心妻子与那人爱火重燃。

不料,李艳戳着丈夫的额头嬉笑着说,“猪头一个!这有什么可担心的,你要是重新雄壮起来,谁愿意花着钱跟外面的人搞在一起?”

马先生心下思量,是这个理农,便点头同意了。于是欧阳冲便光明正大而非偷偷摸摸地进到了马家的豪宅。谈好价位,并事先申明一番后,马先生才允其与妻子当面发生关系。

按照规定议程,首先是男女二人当着马先生的面洗鸳鸯浴。进了浴室,欧阳冲三五下便除下了内裤,露出健美硕壮的身躯和下面昂然挺立的家伙,马先生以前也拥有过这一样副上好的身子,现在却不堪回首,乍一看到对方那漂亮的身架和骄人的jj,无比讶然和羞愧,妨火旺燃。

李艳早已按捺不住春情,迅速地把衣服脱光,然后当着丈夫的面跪在满是沐浴液的欧阳伟健身躯下,用那玲珑白皙的手指热切的包裹着他突突抖动的**。尽管欧阳冲对此早已习以为常,但这个女人娴熟和极富挑逗的美妙一握,还是勾起了他的兴致,再也顾不得浑身的沐浴液,张开双臂一把抱住了眼前曼妙妖娆的女人。她美妙的肉体在他的怀中兴奋的扭动,催情无比,然后轻轻地推开他的身子,依旧蹲下身子,熟练的套弄着他的**。润滑芬芳的沐浴液,还有丰满的双峰,浓密多水的刺激,刺激得欧阳情欲贲张,几乎爆发在浴室里,但最终被理智控制住,因为他们有言在先。

这**香艳的一幕被马先生看在眼里,身子意外地隐隐有些发热,看来的确有所效果。

沐浴一番后,三人来到卧室。来不及完全擦干身上的水滴,欧阳冲抱着性感婀娜的李艳到床上。她手中还不停的套弄他的小弟弟,看到散发着迷人芳香和成熟女人魅力的李艳淫荡的躺在床上,丰腴的大腿夸张的打开着,甚至可以看到她门户的微微抖动,欧阳再也顾不上旁边瞅着的马先生,还有来前设定的种种调情方案,饿狼般地扑上去,把早已被女人玩弄的滚烫勃发的小弟弟,一下全部进入她那充满诱惑的身体中,又滑又热,爽得打抖。

“不行!”马先生见他们急不可耐地干上了,慌忙把他们拉开,并高声大呼:“这样太快了,我反应不过来,不能起到很好的疗效。”

犹如一盆冷水浇在二人头上,欧阳冲**四溢的性致一下子跌入谷底,那个东西渐渐收缩了。李艳更是杏眼圆睁,满脸不悦地说:“那你想要我们怎样?”

“总得调一下情吧,如抚摸、舔吻、乳交、**等,一步步来。”马先生有些难堪地一口气说出。

听老公说得这么认真,李艳忽然像咽下一只苍蝇,心里极度恶心,先前的欲火更是浇熄已尽,坐起身子说:“没意思,不来了!”

马先生其实先前已经产生了一些反应,只是那个东西还没迅勃而已。现在见自己的一番建议惹起了他们的不快,心里也窝着一团火。但为了理疗成功,还是强忍着不发,而是心平气和地劝慰二人道:“对不起,我表达不行,要不你们喝喝酒,聊聊天,调息一番再来。”

这对欧阳冲没有一点损伤,心里当然巴不得,便默然应允。李艳虽说刚才很不高兴,但那是对丈夫无能的愤慨,她心里还是很想与旧情人痛快淋漓地大干一场,以弥补几个月来守活寡的亏欠。所以,微一沉吟,也点头了。

马先生心里一块石头总算是落地了。便去到客厅,从柜台上取出一瓶上好的红酒。这是他从网上查阅到的。据性学专家说,红酒是一种催情酒,其味道会因外在因素而变化,变得很复杂,它能使人产生神秘的感觉,情侣之间吃饭时最适合饮用, 但不能喝得太多,两杯到肚已可以很轻松,最重要是用大酒杯盛酒,只要轻轻摇晃,酒香便会四溢出来,即使酒不醉人,人亦会自醉,气氛顿时变得非常浪漫。他们三人坐下来,照着专家的意思,每人斟了一两杯,慢慢品啜起来。

第九十九章 兴奋窥探之黄雀在后

一大杯酒下肚后,欧阳冲脸色通红,想到这么美艳的女人现在已经完全属于自己,更是激动无比。脑中渐渐迷糊起来,眼前出现李艳夺人魂魄的丹凤眼和诱人的水蛇腰肢,便猛地坐起,一把将她抱住,柔情似水的轻轻地在她裸露的手臂上抚摩着。李艳闭上双眼,吐气如兰,随着他的抚摩,呼吸渐渐的急促起来,口中不时的发出娇柔的呓语声。

旁若无人地把嘴唇凑到她的红艳樱唇上,轻轻的吻了吻,然后再度深深的吻了下去,轻轻地用舌尖舔着她的嘴唇。李艳凤眼半睁,俏脸晕红,隐生春情,樱口中发出的呻吟声渐高,呼吸粗浊,眼中投射出一股令人沉醉的甜蜜柔情,又双唇微张,一条腻滑的丁香舌从内面缓缓伸了出来,轻轻的触碰卷裹着欧阳的舌尖。两条舌头在搅动、纠缠。欧阳冲更是血脉贲张,神魂飘荡,更为用力地吸吮舔舐着,揉按着那诱人的一对酥乳。

“很好,初战告捷,就保持这种状态,现在进入卧室!”马先生站起身子,兴奋地边脱衣服边提醒他们。

相拥着进入了房间,双双坐在床上,李艳掬起小嘴,将火热的身子紧贴着他的,高挺白嫩的玉乳左右磨蹭着他发达的胸肌,敏感的鸽乳擦过他的,妩媚的身姿在灯光映衬下,充满无尽的魅惑,让人难以抗拒。欧阳冲不愧是个情场花蝴蝶,一口含住了她的玉乳,用那坚实的牙齿,舌头吻弄拱舔她那酥软的乳峰,不时细细地嚼咬着她腥红的乳珠。不一会儿,李艳的两颗通红的葡萄就变成了紫红色,两个**也被弄的红扑扑的挺了起来,在他双手的揉捻拨动下,微微颤动。

经不住他的再三挑逗,李艳欲火焚烧,突然把欧阳推倒在床上,伏在他身上短,张开樱桃小嘴,把那高昂着头等待着检阅似的宝贝一口含在嘴里。并伸出舌尖,小心翼翼的**。一般的人妻是不大愿意舔男人的小弟弟,可她是个放得开的女人,喜欢那东西上面的滑嫩透明,并把这当成完美夫妻生活的一部份。此前禁欲的日子,她无数次在梦中吮吸着欧阳冲那可爱的宝贝。现在它又活生生弹跳在眼前,她很怕它逃走,故而卖力的吹咬住,火热湿润的口腔紧紧包含着,嘴里不时发出咻咻咻的声音。但欧阳的东西太长大,李艳无法把它全都包裹进去,只能勉强含着一部分,并使出看家本领,舌尖灵活裹卷着那个大蘑菇的的边缘和蘑菇中间的马眼,那是男人最富敏感的所在。在她的****下,欧阳舒服得浑身发抖,下身一阵阵的悸动。

快要顶不住时,他将她轻轻张推开,跪立起身子,使**稍微冷却,然后伸手将大枕头垫在李艳光滑浑圆的美臀下,使她那芳草萋萋鹦鹉洲上的耻丘显得高突上挺。之后,将她那修长白嫩的双腿分开,双手架起她的小腿搁在肩上,这才操起硬梆梆的摩揉挑逗她那红润又湿润的门户缝处。逗弄得她春情难忍,咬弄着手指,低低呻吟。

欧阳的小弟弟也被弄得青筋怒涨,发热发烫,硕大紫红的透明头部胀大了许多,边沿高高地绷了起来。见时候到了,欧阳扶住小弟弟,猛力一挺而进,直捣桃花源,施展出“老汉推车”的绝技,拚命前后动作着,冲击得李艳浑身趐麻、舒畅无比,噗哧噗哧的男女性器撞击之声不绝于耳。现在的她完全沉溺在情爱的快感中,舒服得全身发软,心花怒放、如痴如醉地迎合着,把个肥臀抬高前后扭摆,她已陷入无限的舒爽快感和无限的肉欲刺激中。

这一活色生香的刺激场景,令马先生精神振感到无比的亢奋,反应更加强烈,意外地暴胀起来。他显然忘了被那个男人玩着的、骚浪得有如发情母狗的女人是他老婆,还以为置身于古罗马斗技场,观看一场情欲肉搏表演。下面的那个东西不知何时勃然奋起。

“ 哈哈,起来了!好的,终于起来了!”马先行高兴得手舞足蹈,情不自禁地吐了口唾液涂抹在那消沉了许多年的小弟弟上,伸出手,无比爱怜地套弄着,由慢到快,边弄边“嗯嗯哦哦”地呻吟,不由兴奋高呼“ok!就这样……呵,宝贝,爱死你了!这样治疗效果不错!”

“啊……”一阵稚幼的尖叫声从门口传来,撞破了他们好事。这二男一女惊得容颜失色,慌忙用手捂住身子,回头看去,只见两个十一二岁的男、女孩出现在门口,正是他们的一双儿女。

“你们不是去外婆家了吗?半路跑回来做死!滚!”马先生勃然大吼,把这对儿女恨得牙关格格响,吓得他们瑟瑟发抖。马先生那个好不容易硬起来的东西早已如煮熟了的茄子,甚至比以前更蔫了。

之后的情形就可想而知了。马先生撕破颜面,苦心导演的理疗活剧功亏一篑,遭到彻底的葬送。后来又经过几番试验,均无一点起色。从这以后,李艳对丈夫彻底失望,也不再向以前那样与欧阳冲偷偷摸摸的来往,而是经常公然带回家。马先生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从小区到单位都在传颂他们两口子的笑话,背后戳戳点点,令他抬不起头来。实在难以忍受这样的折磨,马先生便花钱雇人痛打欧阳冲,并狞笑着告诫打手们,即使打不死,也要让他断手断脚,最好打成下身残废,这样他的那个东西就再也不能害人了。于是便出现了先前的那一幕。

这样荒唐怪诞的被打原由,欧阳冲当然不会向段文轩透露,便吱唔搪塞。见此,文轩也隐约猜出几分,不便继续追问,就扶着他到大街上。问他要不要送去医院,欧阳冲感激地摇了摇头说:“谢谢你!不用了,你们忙吧,我自己回去。”说罢,拦了一辆车,在段文轩同情的目光中,强挣着受伤的身体钻了进去,嘎地一声,消逝在夜幕中。

“他是谁呀?”肖岩指着远去的车子好奇问道。

“他是……是我以前住的地方的上下楼邻居,职业嘛,也是个打工仔,唉,苦命人一个!”段文轩摇头轻叹道。

第一百章 飞来喜讯

二人沿原路反回。走了不远,段文轩的手机铃唱响,掏出一看,是凌雨的,便接了。段文轩正巧想就肖岩工作的事情再请她在董事长面前说说好话,便愉快地接了。电话中,凌雨的心情看起来不错,未闻其声先闻其笑。段文轩颇为好奇地问她笑什么。

凌雨神秘兮兮地说:“你猜猜?”

“还要猜呀!”这更令文轩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明白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便故作迟钝地发问:“往哪方面猜呀?是好事还是坏事?”

“猪头!当然是好事了。”凌雨娇笑道。

“好事?还有什么好事轮得到我?”段文轩对此嗤之以鼻。忽然,他忆起此前曾拜托凌雨为肖岩工作的事向她母亲说说情,难道这事有转机了,便反问她:“莫非我朋友工作的事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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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事呀,还没办好。唱我妈咪说人事方面由刘经理具体负责,她不太好插手。”凌雨幽幽说着。转而又宽慰他:“不过,这事也别着急!有机会我会再次问问她。”

“噢……原来这样!”文轩怔怔说道:“那这事还得你费费心。”一旁的肖岩也一脸难为情。“那还有什么可值得高兴的事情呢?”文轩又冷冷地问。

“当然有喏!猪头,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呀?”凌雨在电话那头嗔怪道。紧接着又轻脆地说:“算了,不为难你了,还是痛快告诉你吧。我妈咪说,下周准备带我去泰国度假。”

“哦,是嘛,那恭喜你呀!”段文轩心不在焉地恭维道。心里在想,你们这些富家女就喜欢捉弄人,翻来覆去地搞怪,闹到最后请选择http;//

,原来是你有好事。

凌雨听出他的不悦神色,没好气地说:“小气鬼一个!干脆挑明了吧,我说的好事当然也包括你在内。我妈咪说了,这次度假由你这位大英雄来全程保镖!”凌雨后面一字一顿地说出。

段文轩听了一愣,耳里有些不敢相信,沉声问道:“这是你妈咪的主意还是你的主意?”

“废话!当然是我妈咪的主意了!难道看不出,我妈咪对你印象改变之快,让我都有点吃惊!”

“哦!是吗?那还不全是你的功劳,再次对凌大小姐说声——深表感谢!”段文轩邪邪地压着字眼,不失时机地奉承道。

“嗯……这句话我爱听,不过,以后直称呼我小雨就是,不要叫什么‘大小姐’、‘小姐’,难听死了!最后还得澄清一句,我妈咪这次态度改变,我想主要还是你近来的表现不错,尤其是这次深入虎穴,救出朋友,让她感动了!”凌雨出请选择http;//

乎意外、满是柔情地说着。

“哦。”文轩似有所悟。

“哦什么哦,好像逼你干坏事一样,男人都是这副德性,得了便宜还想卖乖。算了,不打扰你了,你这几天好好准备一下。到时一定要去哟,不能我可饶不了你!就这样吧,亲爱的!”对方给了他一个飞吻,嘻笑着挂断了电话。

“祝贺你!”肖岩微笑看着他,由衷地向他道喜。

段文轩怔怔地收起手机,抬首朝他笑笑,无奈地说:“祝贺什么呀,又一麻烦事来了!回去吧。”说着,挽着他的肩膀便往回走。肖岩有些不自然地想摆脱他的手,忽得想到什么,暗暗打定了主意。

第一百零一章 朋友的临别忠告

这天晚上,段文轩没睡好。凌雨带来的的好消息令他又欣慰又困惑。欣慰的是董事长对自己的印象终于归观了,这意味着他今后在雪芝公司的处境好多了。困惑的是她们母女越是对他好,他身上背负的感情孽债也就越沉重,他很无奈自己深陷其中难以自拔,也害怕陪同她们母女度假回来后,尹梦婷将会永远不理他了。

肖岩同样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他似乎有满腹心事要跟文轩说,几次小声地叫他的名字,但文轩正为感情问题犯愁,没心情领会的意思。胡思乱想了一个晚上,不知何时才沉沉入睡。

第二天是星期日,段文轩醒来时,窗外已是阳光明媚。房间内静悄悄的,四下一看,不见肖岩,文轩起初还以为他出去了,后来注意到他的衣服包裹都不见了,才觉得不对劲。终于在桌上看到了肖岩用茶杯压着的一张留言纸,上面写着:

文轩,我回家去了,很抱歉这段时间打扰了你很多!你真是我的好兄弟,在我最困难的时候,不仅收留了我,还用你宝贵的身子舍命相救,这是我今生永远报答不了的朋友恩情。我现在先回家一趟,要是家里也没法子的话,我会到其它地方去碰碰运气,但来狮城的可能性比较小了,因为,这是我的伤心之地!临别之际,作为好兄弟,我想给你提一个醒,这次泰国之行对你事业的发展是个很好的机会,千万要抓住。另外,我个人觉得,对待感情问题要拿得起,放得下,快刀斩乱麻,认准了目标就得勇往直前,决不能优柔寡断,顾此失彼,更不能脚踩两只船!以后相隔一方,见面的机会少了,希望你一路走好,要是可能的话,最好能跟天皓重归于好,这小子对你还是挺不错的。最后祝你事业有成,爱情美满!再次深表感谢!友:肖岩。

原来他回家了,一定是昨天凌雨的话让他听了失望。想到此,段文轩鼻子一阵酸楚,难过得差点掉泪。想打电话叫他回来,但从他的留言显然可以看出,他对狮城早已无所留恋,去意已决,难以留住。只好给他发了条短信,祝他一路平安!有机会多联系。

想到肖岩的临别忠告,段文民轩忽然心生愧疚,他感觉自己这段时间在感情问题上确实不够果断,难以取舍,或者说不愿取舍,才出现了这样左右为难的局面。但他始终认为,造成这样一种状况,完全是虎豹山庄之行诱发的。他明白自己真正喜欢的人是尹梦婷,真正想娶的人也是她,他对她早有承诺,婚姻只差一张纸。凌雨虽然对自己好,但她毕竟是高不可攀的上司之女,是豪门千金,为人处事与他大相径庭,显然与他不是同一路人,今生只能把她当成很好的同事和朋友,而不可能成为平等相待、相互爱慕的情人关系。此外,段文轩还固执地相信,只要自己在感情上永远不跨过这条红线,就能信守如一,与尹梦婷的爱情终得圆满。

为此,他决定找个机会好好把这次泰国行程跟尹梦婷说清楚。记起上次答应陪她去动物园玩没有去成,今天是周末,正好可以陪她去看看,借此顺便提及此事。于是,便给尹梦婷挂了个电话。尹梦婷正好也想约他去散散心,便很快应承,双方约定在动物园门口会合。

段文轩带上相机,坐公交往城北去了。行了约一个小时,狮城动物园新颖别致的大门豁然在目。今天来游玩的人特别多,买票窗口处排了长长的队伍。等了五六分钟,尹梦婷靓丽的身影出现在视野中。

“你来得好快呀,等久了吧?”尹梦婷嫣然笑问道。

“没有,也刚到。”段文轩柔和地打量着她,一袭好看合体的紫色春装把她装扮得越发淑女柔美,心扑通扑通直跳,情不自禁地走上前去,搂住她柔软的细腰,俯身亲在她粉红性感的樱唇上。

“去!”尹梦婷一把推开他,羞怔怔地说:“一来就这样。”,公众场合,小心人家小孩状告你!”

“谁……谁敢告我?我跟我老婆亲热一下,那是天经地义的。”段文轩郑重有辞地说着。

“不要脸!一口一个老婆,谁是你老婆?”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你就是我老婆,我的老婆就是你——尹梦婷!”段文轩涎着脸,高声朝四周宣示道。然后又欲强抱住她的头,还想再吻。尹梦婷调笑着摆手走开。

“你!你今天怎么了?莫不是脑子受了刺激?变得这样放肆胆大。”

“是呀,这一切都归功于你,就是你让我变成这样的。”段文轩嘻皮笑脸地说道。“好了,不开玩笑了,你这里等着,我去排队买票。”便挤过去了。

买好了票,二人随游人鱼贯而入,往右绕行。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两栖类馆。两栖类动物喜阴湿,都养在屋内的玻璃小格内,配上略暗的灯光。种类最多的是蛇,约二十多种。有小花蛇,筷子大点,见人就羞涩地躲到树叶下;有眼镜蛇,扁平的头部,腥红的舌信,其貌不扬却毒性无比;有盆口粗的大蟒蛇,盘桓游动,令人毛骨悚然!四脚蜥蜴呆愣在内,不时吐着腥热的舌,隐隐还露出一只科摩罗巨蜥的粗糙的脊背。

第一百零二章 熊口下的女孩

尹梦婷最怕的动物就是蛇了,看到条条毒蛇抬头挺胸、幽幽的吐着信子蜿蜒蠕动的样子,吓得连连惊叫,便催段文轩赶紧离开往猴山去。文轩只得依着她 ,走马观花地快步走过去。突然蛇池中一条奇异的蛇跃入他的眼帘,引起了他的注意。那是一条长达约两米的大蛇,头部明显呈三角形,形似一块烙铁,全身黄褐相间,还有一条白色的尾巴,在群蛇中异常显眼。看到此蛇,令段文轩记起去年在老中医家药瓶里看到的那条,虽说那条蛇比它小了许多,但体形和颜色完全相似。一看介绍,原来那就是莽山烙铁头蛇,俗称白尾蛇。是一种新近发现的珍稀蛇类,是已知最毒的蛇类,传说中它为小白龙的化身,能变化多端,神出鬼没。剧毒无比,一旦被咬,它的蛇毒会随着血液在人体内迅速发作,如不及时处理,死神一定会如约而至。

文轩赶紧取出相机,准备把它拍下来。令人惊奇的是,这条蛇似乎跟他很熟识,一见到他走近,便朝他摇头摆尾吐信子,全身兴奋的蠕动跃起,似乎要努力爬出高高的石墙。吓得游客们慌忙避身走远。独有段文轩毫无所惧,也不理会尹梦婷的尖叫的拉扯,稳稳托举着相机,变换角度拍下了白尾蛇的全貌和蠕动轨迹,白尾蛇见爬出无望,便前后左右蠕动着身子,似乎在配合他的拍摄,游客们都惊奇地看着他和蛇。其中有一个身形削瘦、脸色干黑的白发老者长时间地关注着他,不时微微颔首。

拍完了相片,段文轩微笑着朝蛇作了个胜利的手势,又作出感激的表情,白尾蛇欢快地吐着腥红的信子,昂头游动不已。之后,文轩便朝它挥一挥手,依依不舍地离开了蛇池。

离开蛇馆,随着人流来到了猴山,这是尹梦婷比较喜欢去的地方。这些人类的远亲在高大的铁丝网内跳跃欢腾,作出各种滑嵇搞怪的表情。一条黑色的大猴在网上荡秋千,一个个惊险的动作使游人连声叫好。最热闹的要数小叶猴家,几十个兄弟姐妹住在一起,各有各的动作和表情,有的在树叶间玩捉迷藏,有的爬上高高的树桩,来个探海造型,一刹那又摔在地上做鬼脸。看到这些可爱的家伙,尹梦婷真想抱住它们照一张亲密的合影。段文轩瞧出她的意思,便叫她靠近铁丝网,对着最近的一只猴子摆出拥抱的poes,一计抢拍。

猴山是猴的王国,种类繁多,真让人目不暇接。一群人簇拥在一个小的铁丝网前高声暄哗,段文轩牵着尹梦婷的手,吃力地从人缝里挤进去。原来铁丝网里坐着一个庞然大物——黑猩猩,像极了雪山野人。大家眼巴巴等它做滑稽像,这肥大的家伙却一动不动,仿佛在午眠。

最惊险刺激的是虎林熊山。当号为“百兽之王”的吊睛白额大虎霸气十足地踱走在宽宽的草坪上,昂头扫视着游人,露出烦躁的表情,不时大吼一声,像是在朝游人示威。

熊山内突然传来狗熊“嗷、嗷”的嚎叫声,里面栖息着四五头笨重的大狗熊。有的蜷缩在石洞内休息,有的四处走动,不时做出动作欲挣脱铁笼,也有的在爬杆缘木。其中有两头狗熊高高地攀上铁架,突唇前伸,憨厚地朝两三米外的游人呼着热气,不时作揖鞠躬,以换取他们的饼。游客们被逗得哈哈大笑,大把大把的饼干糖果抛向这对可爱的笨家伙。受此感染,尹梦婷也买来一包小点心,学着身边的一个小女孩,笑嘻嘻地一点点地将食物掷向它们,有的被熊们张口接个正着,有的从它们身上滚落,掉在深深的地上,惹来几只脏兮兮的黑大个吼叫着争抢。

段文轩靠在围墙外,眯缝着眼睛,专注地看着她们俩给这些可爱的黑家伙喂食。那小女孩的眼力差了点,抛出的食物屡屡越过大熊高扬的脑袋,落在它们身后。多次如此,那条急性贪食的熊性子被激怒了,猛地大吼一声,猝不及防的一幕发生。那头熊粗 长的身体迅猛地跃离铁架,向几米外的小女孩扑去。惨叫声中,娇小的女孩被扑倒在地。大熊张开血盘大口,朝地上的女孩咬去。

血腥的惨剧就要发生。段文轩飞奔上前,奋起一拳,砸在熊的头部。不料,那家伙皮糙肉厚,他力道威猛的拳头砸在它头上竟如同砸在尖硬的花岗石上。黑熊遭此一击,暴怒地挺起身子,伸出巨掌迅猛地狠狠拍向他。段文轩慌忙闪身,不料,还是迟了一些,胸口重重挨了一掌,将他打翻在地。然后,这家伙又俯下身去咬,眼看着小女孩就要葬身熊口。段文轩闭住了眼睛,不敢看到这一幕惨剧。

忽然,一阵叽里呱啦的怪语传来,吸引了熊的目光,抬起头来,停止了对小女孩的攻击。

第一百零三章 兽语异人

段文轩好奇地循声看去,声音来自于一个白发老者,也就是那个打从蛇馆就一路注意他的那个人。但见他朝狗熊伸着手,嘴里念叨着径直走到它的身边,然后轻轻地抚摸着它的毛发。在老者念念有词的触摸下,刚刚还凶猛暴躁的狗熊顿时变得十分温驯。

段文轩起初以为老者是动物园的饲养员或驯兽师,并不十分以为然。不料,这时,从远远围观的人群中走出两个手持麻醉枪、身穿制服的工作人员,见到狗熊身边的老者,以为他是受害者,慌忙招呼道“老先生,快蹲下!”说话间,便平举着枪,就要朝狗熊扣动扳机。段文轩这才明白老者并非动物园的工作人员,目瞪可呆地看着他。

老者却是一副满不在乎的神情,举手制止那些人说:“这样犯不着麻烦,我送它回去。”话虽然说不甚清楚,神色却意外的平静,好像贴在他身前的不是一头能瞬间将人撕成碎片的猛兽,而是一个淘气的孩子。在他的软语诱抚和引导下,狗熊乖乖地随着他往前面熊山入口去了。段文轩紧随在后面,目送着老人配合饲养员把狗熊送进熊山,又安全地出来,才舒了一口气。

见老者迎面走来,段文轩正欲礼貌招呼,却见老人微笑着抢先说道:“小伙子,你是不是很好奇这家伙那么听我话?”

“没错,大爷,我确实有这个疑惑。”见对方直言不讳地说出自己的想法,段文轩越发诧异。

老者笑而不答,而是快步走政到他身边,附在他的耳朵轻轻地说了两个字“兽语”。

“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这头笨熊会那样听您的话!”文轩似乎恍然大悟,可又有些不敢相信。他曾经听说过某地有人懂鸟语、兽语的传闻,史书上也记载得络绎不绝。据说,孔子的弟子、女婿,齐国人公冶长就懂得此道。有一次,他在路上行路时,听见群雀在呼叫:“白莲水边,有车覆粟,收之不尽,相呼共啄。”他走到白莲水边,果然看见一车倾翻,粟粒满地,群雀欢跃,共啄粟粒。使同行者为之叹绝。南朝梁人沈曾照通晓虎语,一天,闻听虎啸,便得知边境发生战事,果然,朝廷下令征兵。这些有关通晓鸟兽语的史书记载,言之凿凿,令人不信也枉然。人要是能懂鸟兽语,便能很好地与鸟兽类相沟通,这对保护生态环境,实现人与鸟兽和睦共处的人类生态社会显然意义不凡。

要是这位老者所言不虚的话,那自己今日又算是大开眼界了。想到这个,心里异常激动,认真地打量起眼前的这位奇人,黑肤瘦形,果然是生具异样,看起来不像是本地人,倒像来自于东南亚、南亚一带,便礼貌地问起:“请问老先生,您贵姓?来自哪个地方?”

“我叫乌信,不瞒你说,我是个外国人,来自泰国,泰国,听说过吧。”老者微一沉吟说。

“呵!是个泰国人!”段文轩心里一动,难怪他说的汉语半生不熟,下周不就要陪同董事长去那里,未出国门,却先遇着一个泰国异人,真是奇巧得很。心下想着,口却不停地问老者为何来到中国。

第一百零四章 白龙王

老人慈眉善目地对他们说:“这次到中国来,除了寻根旅游外,还有一个目的,就是寻找一个有缘人。”

“有缘人?”段文轩闻听一怔,有些意外地看着他。老人点点头,微微一笑说:“没错,有缘人。用你们中国的话说,就是与我有师徒情份的人。

这话听在段文轩耳里异常惊喜,兴趣大增,吱唔着说:“嗯……噢……我没猜错的话,老先生的意思是说,有意在中国收徒弟!”

“要是有缘的话,就有这个打算。”乌信老人沉声应道,双目如烛,若有所思。

“哦!为什么不在你们泰国挑选,或是在你们东南亚周边一带寻找,而要千里迢迢来到一个陌生的国度?”段文轩紧盯着老人追问道,似乎要打破沙锅问到底。

“你这话不是问得幼稚?人重家不是说得挺清楚,他是来中国寻根旅游,不就正好可以顺便访查有缘的徒弟了。”尹梦婷轻轻地掐了一下他的胳膊,咯咯笑道。

“ 小伙子这话问得好!”乌信老人似乎并不觉得段文轩这样问有什么不对,反而肃然夸赞他,然后指了指不远处的一排石櫈说,我们请选择http;// 边坐边聊吧。说着,抬脚过去,段、尹二人赶紧小跑过去,用纸巾先擦拭一番,然后请老人坐下,他们分坐一边倾听。此时,乌信老人才饶有兴趣地娓娓道来:

“我走遍了我们国家好多地方,也到过柬辅寨、缅甸、老挝,就是没来过中国。这次行程其实原本是要推后的,但前段时间,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哦,梦!”段、尹二人一脸惊异。

“没错,我做了一个梦,一个不可思议的怪梦!梦中,我见到了我们泰国人传说中的白龙王……”乌信幽幽说着,双眉紧锁,陷入回想之中。

“白龙王!”这对情侣同时大叫起来。

“是呀……哦,看起来你们好像都听说过这位大神?”乌信不由吃惊地看着他们二人。

“此人呀,现在名头不小,年轻人谁不知道?”尹梦婷脱口应道。

“电视中经常提到他,那些港台大哥大大姐大最信奉他了。”段文轩对此解释道。

乌信老人当然不知道,白龙王现在在中国都市年轻人中可谓名闻遐迩。只要对香港娱乐圈稍微有一点了解的人都听说过白龙王这个人物。白龙王,本名周钦南,传说本是电器修理师,又一说为修理单车的泰国华人,年约六旬。据说某一天,他突然发觉自己乃是白龙王托世,也就是被白龙王公大神附体上身,借着他的肉身去帮助善信。周钦南从此改行成为一个神汉,每逢周五、六、日便替人睇相讲吉凶。起初替人问卜的地方窄小破陋,只有草屋一间,后因帮过一富商而得到大笔捐献,盖起了华妙的白龙王庙。

有趣的是,白龙王现在请选择http;// 成了东南亚尤其是港台艺人最深信的奇人异士。一般的宗教修行者对于这些歌星明星不来电,他们不会热衷于追逐、围绕着他们的屁股走,所以大部分的修行者对港台艺人并不了解。不够白龙王却是个例外,他不仅与艺人们往来交朋友,还成为他们的保护神。相当多的港台艺人深信,白龙王能为他们的事业、感情等问题指点迷津,点醒开化,并有许多成功的先例。一有困惑不顺或事业又有新起点时便前往求神问卜白龙王,这成了香港娱乐圈最神秘的现象。

据说香港娱乐圈对白龙王的信仰起因于十五年前,当时艺人向氏兄弟首先开始向白龙王求教,经其点醒后,达到趋吉避凶之效。其他知名艺人也纷纷效仿,不惜斥重金前往泰国拜访白龙王问问运程,好像还挺有灵验,给他们提供了不小的帮助。从此白龙王以善于替人指点迷津而声名大噪,故鼎鼎大名的香港影视娱乐圈艺人王晶、文隽、刘伟强、谭咏麟、陶大宇、陈百祥夫妇、曾志伟、舒琪,甚至刘德华、梁朝伟及刘嘉玲等天王天后,都对白龙王谟拜得五体投地,相信此人能预知未来,能给他们带来好运,把白龙王作为他们事业上或私人上的顾问,甚至甘心请选择http;// 被他收为义子,对他言听计从,赞不绝口。每年正月十五元宵节年度祈福会,或是白龙王的生日端午节,圈中艺人们会自发地相约组团到泰国贺寿,几千名信众云集,白龙王每星期五、六、日亲自摸顶接见一百名善信。当然,白龙王并非来者不拒,他也会趋吉避凶,据说张国荣在跳楼前一个月曾应朋友之提议,准备与刚好到香港的白龙王见面,可白龙王一听到张国荣的名字后,却将他拒于门外。事后,香港媒体就盛传白龙王是早知张国荣劫数难逃,才会不想见他一面。

闻听这对情侣用不屑亵渎的语气七嘴八舌地说起白龙王与中国艺人的关系,乌信老人张目结舌,似有愠色。不过当他耐着性子听完以后,脸色逐渐和缓了许多。只见他摇摇头,长叹一声道:“哎!原来你们说的是那个姓周的白龙王,我倒是听说过。不过,我梦见的白龙王不是他,而是我们泰人心目中真正的有求必应的大神!他不住在凡间,而是在天上。”

“这有区别吗?”尹梦婷不解问道。

“有,当然有!一位是真神!一位是半神半人,怎么会没区别?”老人幽幽说着。转而抬起头来,双手合什,仰望着天穹,念念有辞祷告一番,然后才继续同他们讲道:

“这位白龙王呀,法力无边,神通广大,能呼风唤雨,又身具各种奇门异术,他经常托梦,甚至变化真人,现身说法,为我们请选择http;// 指点迷津,趋吉避害,还暗中授徒传艺,替人间广行善事,功德无量呀!”

“哦!他有这么神呀,那他不就是神仙?”听了老人之言,段文轩忽然生出一种神话中才有的云里雾里的轻飘飘感觉。心中一个激灵猛醒,心道:越说越玄乎!看来这老头是来传经布道,兜售他的信仰的,心中暗暗警惕。显然,段文轩从小所接受的无神论教育使他本能地排拒这些看起来荒诞不经的东西。

第一百零五章 野象谷惊魂

当然,这只是他一时下意识的想法,稍纵即逝。毕竟这类现象见多了,一点都不奇怪。以前在乡下时,姑姑婆婆大娘大婶们哪个不是对村里会问仙的三女崇拜得五体投地。子不语怪力乱神。他不相信鬼神这一套,但可以相信预感。人有预感,而且可以非常灵验,这点他倒是深以为然,要不他怎么会做那么多神奇古怪的梦,在梦中,他走过生死灵界,见过去逝多年的外公。况且这些托梦有的还对他产生了作用,帮他化解了危险,这是很难用科学解释的。因而,他还是抱着认真的态度去倾听老人对白龙王神迹的生动讲述。

不过,他内心有些抵触的想法还是被乌信瞧出来了。老人眯着眼,干咳一声,清了清嗓子,语重心长地说道:“其实,我像你们这个年纪时也是压根不相信白龙王的,也从来不去白龙王庙里祭拜,抵触得更加厉害,为了表示对白龙王的蔑视,我甚至公然砸烂白龙王庙的神像,结果遭到村人的捆绑和痛打,要不是我父母跪在地上替我乞饶,并许诺重塑金身,广结善缘,差点就被长老们活埋在白龙庙前。尽管遭到这样的下场,我还是对白龙王无比憎恶。”

“那后来为什么又信了呢?”尹梦婷饶有兴趣地追问道。

“后来呀,发生了一件事情。那是二十多年前的一天,我来到一片原始雨林中打猎,那里云山雾海,阴翳蔽日,我迷路了,误入野象谷中,腿脚酸痛,全身劳累,便坐在巨石上歇息。不久,竹林中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我以为又有猎物出现了,兴奋地持枪瞄准那个方向,准备射击。谁料,林中突然露出长鼻扇耳和长达一米多的白森森的长牙,接着出现一堵似墙的宽大躯体。我心下大叫:不好!遭遇野象了,正欲胡乱地扣动扳机,不料,身后又传来奇怪的响动声。回头一看,只见又一头野象的鼻子差点便探到我的身上了。吓得我呆若木鸡,心想,被两头成年公象前后夹击,那还不完了。那是一种性情非常粗暴的猛兽,一旦被激怒,就会爆发出恐怖的破坏力,它的灵活自如的超长鼻子能瞬间把人高高卷起,然后从高空生生摔下,再踏上两只柱子似的沉重的脚,你就会马上成为一堆肉泥。这是我第一次遭遇凶猛的野象,吓得浑身直打冷颤,把遇到野象不要随便动的古训抛在了爪洼国,撒野便往左侧跑。这下,野象们更是被激怒了,淫威大发,甩动长鼻奋起追来,踏得地面隆隆作响。”老人红光满面地追述着,精神振奋,无限冥想和沉思。

“那后来呢?”段、尹二人精神骤然紧张起来,他们已经听得入迷了。尹梦婷更是托着腮巴作倾听状,宛如回到了中学时代,忘了自己的年纪和白领闺秀的身份。

“ 凡人是跑不过野象的,它火们的速度快得让人恐怖。尽管有丛丛树木藤草阻挡,他们还是很快便追上了,并重新一前一后向我攻击过来。我是彻底绝望了,手中的枪再也举不起,也没想过举起来,身子软软地瘫在地上,惊恐地看着它们。这时,离我最近的一头野象伸出粗长的鼻子,用它那湿润的吸鼻朝我脸部狂吸呼气。也许是见我还是个活物,突然弯起一只粗壮如盘的大脚,便要朝我胸间狠狠地横空踩下。我的眼睛绝望地闭住了,等着它踩下来,送我上西天去见佛祖。”

说道这里,乌信老人的眼里淌满浑浊的泪花,似乎依旧对那恐怖的一幕心存惊悸。此时,段、尹二人张大着嘴巴,心跳几乎停止,也忘了追问下情。

沉思了许久,老人接着道到:“此时,我的脑海中变得一片模糊,似乎对外界没有了任何感觉,突然……”老人停住了口,目光变得炯炯。稍刻,神情有些亢奋地说:“奇迹出现了,冥冥之中,耳边传来一个蚊蚋般的声音,似乎在说,你跟着我说话,我说一句,你也说一句,阿咪哪呢啰哪呢,阿啰咪哪啰呢哪……学了不下十几句后,我已能倒背如流。然后,那个声音又一句句跟我讲解这些话的意思,你好!我是你们的朋友……我重复着他的话,耳边竟传来粗重的回应声音,阿呢呢啰咪……我听懂了那些话,那个粗重的声音在说,原来你是我们的朋友,我们不会伤害你的,再见。说完,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耳边归于寂静。我疑惑睁开了眼睛,一看,呵,眼前一片光亮空明,不见了野象。我犹有不信,坐起四下瞧望了许久,依旧没有看到野象的影子,我这才相信它们确实离开了。”

“野象为什么会自动离开呢?难道是因为那些话?”尹梦婷好奇地自问自答。

“嗯!”乌信老人点点头。

“这么说,老先生的兽语就是那样学来的!真是太神奇了!太不可思议了!”段文轩恍然说道,惊叹不已。

“那您怎么知道,你学到的那些话其它动物也能听懂?或者说您也能听懂其它动物的话呢?”尹梦婷又有了新的疑问。

“这话问得好!我起初也以为这种语言只能对大象有用,为了避免遗忘,便在回来的路上反复地自言自语。结果,你猜怎么着?”老人幽默地卖了个关子。

“要是我没猜错的话,一定是沿途有野兽也用这种语言回应您,跟您打招呼。”段文轩试着说道。

“ 你太聪明了!太有才了!”乌信朝段文轩竖起大拇指,啧啧称赞一番。然后又微笑着说道:“我在路上用刚学的那些话自问自答,引来林中许多小动物好奇的目光,有的似乎还在窃窃私语,奇怪的是,虽然那些声音细如蚊吟,非常低沉,可我感觉听来非常亲切,不是以前听到的那种吱吱叽叽的嘈杂叫声,从而也引起了我的注意。便提高声音,卖力地朝四下说着。行了一段路,冷不防一个非常尖锐的声音在回应我,说的就是我刚刚学到的那些话中的一句,您是从哪里来的?怎么会使用我们的语言?这对我来说,又是一个意外的惊喜,循声看去,原来是一只巨大的猩猩,正坐在对面大树丫上,一边看着我,一边麻利地伸手替怀中的一只小猩猩抓虱子。我吱吱唔唔了一阵,便大着胆子用那些话清脆地回答它。”

“呵,好有趣!对了,那传授兽语给你的会是谁呢?难道就是白龙王?”尹梦婷又突然问了句。

第一百零六章 约法三章

“没错,这是我后来听村里老人说起才得知的,说白龙王精通各种异术,其中就包括兽语。”

“原来如此!”细听完乌信老人讲述他学兽语的离奇 经历,段文轩和尹梦婷恍然大悟。虽然心中还有那么一点疙疙瘩瘩,觉得这个故事太过玄妙神奇了,超出了真实的底线,但对老人的敬仰之心显然有增无减。文轩更是迫切地想向老人学习兽语,只是一时不好启口,红着脸怔怔看着老人,好一会儿,才嗫嚅着说:“那老先生寻访的对象有了么?”

乌信老人盯着他笑笑,颔首说:“有倒是有了,只是还缺少一些缘份,对了,还没问过小伙子贵姓呢?”

“老先生太客气了,我姓段……”段文轩简要地介绍了一番自己。说话间,不由脱口说出了下周要去泰国之事。

“哦,你要去泰国?”乌信老人诧异地问道,心下亲近了许多。

“跟谁去?”尹梦婷满脸惑造然。

段文轩正想找机会跟她讲这个事,便照实说了:“董事长母女要去泰国度假,她们想叫我陪着一起去。”

“为什么要你陪着?公司里这么多男人,比你威猛高大的多的是,我想一定是凌大小姐的意思吧。”尹梦婷的脸上分明有些不悦的神色。

段文轩瞧出了她神色的变化,便涎着脸,摇着她的手说道:“好了,别小气了!这只是一次出差,工作需要,人家还没对我怎么样哩,只要我心里有你,还怕我飞了不成?要是你不放心,那就来个‘约法三章’吧。”

“呵,还约法三章呢,谁稀罕?”尹梦婷满脸不屑。

“约法三章?什么意思?”见这对小男女在斗嘴,乌信老人乐呵呵地在一旁看着,这时忽然插了句。

段文轩微一沉吟,侃侃说道:“那是中国历史上一则典故,说的是秦末刘邦与项羽争天下,刘邦先攻入秦朝都城咸阳,为严肃军纪,收买人心,便与当地的老百姓约定三件法令,大意是杀人者死,伤人及盗者抵罪。后来人们就用这个典故来表示与某人达成某种承诺。”

“噢,原来是这样!中华文化真是博大精深呀!小伙子懂的可真多!”老人恍然大悟,又赞叹不已。忽然变换滑稽幽默地表情,神秘地瞅一眼尹梦婷,然后邪邪地调侃文轩道:“那你准备怎么对她约法三章呀?”

“哼,假惺惺的!”尹梦婷故作赌气不理,其实也在巴巴悬望着段文轩说出下文。

这一老一少的一唱一和倒是狠狠将了段文轩一军。话已说出口,文轩想不约法还不行哩,便摇头苦笑。凝视尹梦婷许久,认真地对她说道:“大丈夫言必行,行必果,我既然说了约法三章,决不约法二章!麻烦老先生作个见证。”说话间,文轩朝乌信微一注视,又对尹梦婷郑重道到:“你们仔细听着,头一章就是我去了以后,每天都跟你至少发一次短信,或是远洋电话,报告我的行踪。第二章,一路上,我只是尽好一名保镖的职责,负责保护董事长母女的人身安全,决不参与她们的任何私人事情。第三章,我一定不会与凌雨发生除工作以外的任何关系,这点你绝对可以放心,要是我违背了誓言,做出什么对不起你的事,随你怎么处罚,决无二话!” 话毕,文轩脸色分外坚决。

段文轩的赌咒约法,显然把压在尹梦婷心间的那块重重石头移松了许多,尽管还是强掬着嘴,故作满不在乎,但毕竟不再赌气说风凉话了,神色也更为舒缓。

“ 好!这才是男子汉大丈夫!对心中爱恋的人就得讲究一个‘忠’字,不要做喜新恋旧的花花太岁。”乌信老人肃然起色,高声道好,说出一番慷慨雄壮之道理。见段文轩用严肃认真的态度倾听,频频点头认可,心道:嗯,孺子可教,是个好苗子。忽然想起一事,便又畅开心肺、语重心长地告瞩了他一番。只见他十分歉然说道:

“很抱歉,本想好好尽尽地主之谊,但下周我还有一些事情有待处理,不能陪同你们一起回去,又不知道你们这次行程是去到泰国哪里,所以不好擅自提议。只是有一件事情我可以事先告知你,你们若是去到清迈,在那里遭遇到什么困难或挫折,可以传我的口信,找我的几位朋友帮帮忙。”

第一百零七章 公交上的咸猪手

与乌信老人挥手告别并送尹梦婷上车后,段文轩也挤上了返回的12路公交。

这趟车是长班,又赶在星期天的往返高峰期,车子内人出奇得多,摩肩接踵,十分拥挤。段文轩从前门进去,挤到中间一块稍微舒服一点的立足之地,颤微微地抓住扶手,眯缝着眼睛朝户外看去,背后的男女像一座山紧紧压向他。

车摇摇晃晃地上路了。走了一站,有人下去了,总算背后松缓了些,段文轩就着这一空当,舒舒筋骨,两脚张开,把地盘拓宽。这时,前门又有人挤了过来。稍刻,文轩感觉到耳根背后有一阵温热的气息,回头一看,一个穿着暴露、身材窈窕的**正站在他身后,三十初头,下面是超短裙,叉着腿,看起来年轻漂亮,极富肉感。此时她也正好向文轩投来打量的目光,他们目光相对碰的那一刹,她似乎嘴角一动,冲他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好看的眼睛放出电来。段文轩也礼貌地朝她笑笑,回缩身子,给她腾出一块空地,又把吊环让给她,自己摇摇晃晃干站着。

由于路面较坏,车子摇动不已,刚刚还井然有致的乘客便又碰挤在一块,段文轩和那女人的身子也被人群紧紧的挤着贴在了一起,前后

请选择http;// 左右都是密不透风的人墙。他的身后是一个臃肿肥胖的中年男子,面红脖子粗,体重至少不下一百六十多斤,像一座大山一样紧紧贴在他背上。而女人的后面却是个二十出头的瘦削小伙,衣着时尚,五官端正,架着一副眼镜,看起来斯斯文文,似乎还是个在校大学生。

又行了一阵,段文轩垂着的一只手突然被人碰了一下,回头一看,是那胖熊,正咧开肥厚的嘴朝他微微一笑,看起来还颇为亲切。段文轩也礼貌地朝他笑笑,便回过头来。他倏地瞥见令人又气愤又好笑的一幕。只见**身后的眼镜男子表面上低头不语,实际上正双腿分开向前靠拢,并越来越紧地夹住女人的大腿,腰部也用力向前压迫她那丰满柔软的臀部,突起的家伙不时朝她的美臀沟上下左右的蠕动。段文轩瞟向那**,欲暗地提醒她。奇怪的是,那女人看起来脸色绯红,明显是感知到了背后之人的无礼粗俗动作,却并不生气回应,也没有躲闪的意思,依旧半闭着眼睛,沉思默想,假装不知道。令段文轩倍感惊讶,便没有着声。

见此,那眼镜更是有恃无恐中地伸手向前探,缓缓的放在女人美臀两边,借着车子的起伏和人身拥挤轻轻的抱住她的臀部。随即晃动腰部,把身着紧身牛仔裤的下腹紧紧贴在她的性感美臀上,摆弄着一种背后突袭的姿势,只不过还没有真正的动作。显然,这还只是他的一种初步试探,真正骚扰性的动作还在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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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料,这个女人还是那种默不作声甚或是默默忍受的神情,隐隐还露出一丝享受的快意,似乎还可以听到她的心在扑通扑通直跳。这更挑起了身后男子的情欲,伸出一只咸猪手,大胆地抚摸女人短裙下面那裸露的白嫩大腿,一面加大臀部抚摸的力度,一面悄悄的窥察她长发半遮的脸部的表情。女人双眉微皱,身躯微微一颤,很快又恢复常态,娴静如水,依旧没有抵触的反映。

这下,那眼镜男子彻底放掉戒心,下流地伸手在她大腿上用力的捏了一把,然后一步步加大力度,肆无忌惮地双手探进她的短裙内,挑逗似的抚摸内面的丰满滑嫩屁股,抚弄一会儿,一只手继续揉摸那美好的臀部,另一只手伸到前面,朝她胸部进攻。由于**抓着吊环,颤身子前倾,一对饱满白嫩的极品颤乳露出,所以很容易就被那人抓捏在手中,握住乳首的位置,用力揉弄,柔软又有弹性的乳峰被他弄得大大变形,煞是诱人!那青年又伸过另一只手,两手并用,双手同时抓住两只大奶,忘乎所以的玩弄。受此刺激,那**显然周身起了反应,开始扭动着身体,但

请选择http;// 依然没有抗争和喝阻的意思。这时,那眼镜男子开始不仅仅满足于她的nǎi子了,上下动手,左手继续在她t恤的掩护下轮流揉搓两只赤裸裸的**,右手不顾一切地隔着底裤在花瓣的部位用力的揉弄,同时从上下夹击她身体的敏感部位。一面抚摸,一面把身体紧紧压在她身上,勃起的小弟弟隔着薄薄的衣服贴在柔软的屁股上摩擦。然后又色胆包天地把她的短裙往上卷,女人裸露的屁股立刻呈现的眼前,粉色内裤紧紧裹着两片雪白的臀肉。

段文轩实在看不下去了,张口便欲喝止,不料他自己也遭到突袭,他的正被异物肆意地套弄着。低头一看,一只咸猪手从拉链口伸进去,弄得那东西不争气地昂奋了起来。

第一百零八章 该死的房门

段文轩实在看不下去了,张口便欲喝止,不料他自己也遭到突袭,他的胯下正被异物肆意地套弄着。低头一看,一只咸猪手从拉链口伸进去,弄得那东西不争气地昂奋了起来。

段文轩又愤怒又羞愧,极端厌恶地一把掐住那只肥厚的大手,狠力地一扣一扯,身后顿时传来杀猪般的怪叫声。回头看去,嗷嗷大叫者正是那貌似忠厚的肥胖男子。

段文轩狠狠瞪了他一眼,低声怒骂了句“变态!”他还算是忍住了,不想在这样的场合骂街,要是换了别人,早就一脚把这个**狂踹倒在地。周围乘客们终于也看出了其中的门道,纷纷朝那人投来鄙夷的目光。

“你胡说!凭空诬蔑好人,我要去法院告你。”胖熊的脸早已胀成了猪肝色,色厉内荏的争辩着、威吓着。

“哼!”段文轩对此嗤之以鼻。

这时,又一站台到了。在众看人的嘲讽笑骂声中,胖熊灰溜溜溜地下了车。

待段文轩重新转过身来,发觉那袭击**的眼镜男子也不知何时偷偷地下了车。那女人也从人缝钻了出去,满面羞渐地下车走了。

这是段文轩第一次遭一个同性沾污,让他十分难堪和怏怏不乐。一回到家里,便愠怒地脱光衣服进入浴室,转身将背后的喷水管龙头拧开,倏忽间、无数道稀薄的水流顺着他的脊梁往下淌。淋了一通背部后,他又仰起头,用胸脯去迎接清凉的水柱。那畅快淋漓的清水直冲得他五脏六腑都透出来凉意。待自己被冲洗得干干净净后,他惬意地揩拭着身体。龙正杰的那番话再一次重现在他耳边。

为什么男人也会对自请选择http;// 己这么感兴趣呢?他对着镜子仔仔细细地看着自己一丝不挂的身躯,健美的臂膀,发达的胸肌,强壮的大腿,和几天没刮、下颌布满嫩嫩胡子的俊美的脸,全身健美匀称的肌肉一块块不停的颤抖着。据说,只要提供一定的场所,几乎所有的男人都有潜在的解放裸体和偷窥身子的欲望。

这时,放在外间桌上的手机铃声催响起来。段文轩猜想可能是凌雨的逼问电话,懒得去接,依旧在浴室内一遍遍欣赏自己的裸体。不料,铃声叮铃铃地响过不停,一遍又一遍,吵得他心情烦躁,便一丝不挂地推开浴室的门出到客厅,捞起手机一瞧,却是任风,好奇不已,便要接通。

这时,该死的房门竟然没关好,吱呀一声开了,一个美丽的女人犹豫着进来,正是华姐。

抬首看来,段文轩一身火爆伟健的身躯一览无余,已好长时间没接触男人的她不由看呆了,喉咙干渴,满面春色,心旌摇动。

“不好意思!”段请选择http;// 文轩尴尬羞愧地避开身子,转身欲奔往浴室。

不料,欲火中烧的华姐不顾一切地冲上前去,一把抱住他的腰,不让他离开,然后拈起身子,用她的艳唇将他的唇堵上了。段文轩慌忙往后退,面颊火辣辣的。

“不要!华姐”段文轩面红耳赤地喝阻。华姐似乎没有听见他说的话,步步向他逼近,段文轩不得不用手撑着墙壁、嚷道:“你想怎样?!”

“小段,抱住姐,我真地很喜欢你,从第一眼看到你,我就被你迷上了,我想要你。”华姐张开双手,喃喃自语逼近。

要是她是个男人,段文轩早就揍扁他了。可她是个女人,还是比自己大的女房东。段文轩一时手足失措,步步后退,直到被逼到墙角。她一边靠近他,一边轻佻地褪去自己的衣裙,露出白嫩丰腴的诱人肉体,赤裸裸展现在他眼前,尽管人到中年,但她的肌肤还是如此的滑腻细嫩,身材曲线还是那么窈窕婀娜,美得让人晕眩曜眼婀娜,非常均匀好看、肌肤细腻滑嫩,看那小腹平坦嫩滑、肥臀光滑细嫩是又圆又大、玉腿浑圆修长。段文轩周身渐渐起了反应。

见此,华姐更是卖弄风骚,轻佻地走近他身边,强行贴入他的怀里。段文轩被挑逗得下身抖动,周身火热酥痒,终于按捺不住情欲请选择http;// 的冲动,半推半就地配合起她来。又把手环上她的细腰,她“嗯……嗯”地**两声,已献上她的两片香唇朝他嘴里吻来,他卷住她那丁香暗吐、娇滑羞赧的柔嫩玉舌一阵狂吻浪吮,两条舌尖不住地在彼此口中吸吮着。这烟视媚行、秋波含春的美女,刺激着他昂奋的性欲,香甜的小舌尖一直在他嘴里翻来搅去,坚挺的双乳也不住地在他胸前贴磨着,让他爱不释手地揉搓着她的乳峰,一只手则在她的后背猛力地捏抚着白嫩的美臀。

第一百零九章 快乐并痛楚着

这时,段文轩把嘴一张,将那高耸乳峰上的红晕咬入口中,舌头在上面轻擦着,**着,牙齿不时轻咬着。另一只手也没闲着,长长的中指探向她那诱人的深谷奇洞,在那里一进一出,掏弄起来。还不停的在内壁上下左右的来回抠弄,大拇指和食指捏着yīn蒂在那搓来搓去,像搓汤圆似的转啊转的。

也许是被段文轩的指甲弄疼了,华姐哎哟一声痛楚的**。文轩一听,吓了一跳,一脸惊恐与不安,原本茁壮的器物也给吓得缩了回去,刚才的勇气霎时烟消云散,赶忙推开她的身子,准备把她强行支走。可华姐此时已是欲火难捺,哪里还容得段文轩在此时此地给她打退堂鼓?遂翻起身来,跪伏在他高大颀长的身躯面前,两只白嫩丰滑的手,一只抓住他健康漂亮的器物,一只捏握着那两颗圆溜溜柔滑滑的鸽蛋,两只手不时变换着上下套弄和捏摸卵,尖挺弹性的白嫩丰乳在不时贴摩着他强壮的大腿。此时段文轩的器物由于一时受惊成了半软不硬,但也尚有八寸多长、一半宽,经她挑逗抚弄,更是爆胀了许多。抚弄一会儿,她突然张开诱人的丰唇,一把含住它,毫无忌惮地吸吮起来。

段文轩低头享受着华姐嘴唇的温湿包裹,只觉一股热气由丹田直升,一阵阵酥麻刺激的讯息直冲脑际,那器物如同充气的自行车轮胎般,圆鼓硬挺,杀气腾腾的直指天花板。不时一上一下抖动着,似乎正在向她点头问好。那状似香菇的头部,像伞般撑起,大如鸭蛋,沾满她的津液,那极具性致的诱人槽缝正滴出透明的液体,器物上布满一条条的青筋,手中迅速传来一阵阵滚烫舒服的热感。

华姐心道:一手握着还不能握全,他们几个大男人都没他那个好,要是送进去,岂不是太舒服了,我的天啊!她一想到此便浑身发软,全身的情欲点都被他挑动起来,一股**从她身上流淌出。舒服得她口中不禁微微呻吟:“嗯……哦…… 啊…”“好样的,段,好…好…再来…啊…好舒服哟……”“再用力……啊……啊……喔……”她的媚叫更是如同一剂猛药催动着段文轩加倍卖力运动。

经过这一阵**温存,段文轩再也忍受不住下面那个东西的胀痛,一把将华姐按倒在软卧沙发上,身子挪向她识趣张开的两腿之间,一手撑着自己的身子,一手扶着那东西在诱人的门前摩来摩去。华姐更是用那涂有蔻丹的纤纤玉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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掰开紫红表面,内面一览无遗,像乌鱼嘴似的一开一合,令人叹为观止。段文轩来劲了,沾着滑滑的液体长驱直入……也不知他是从哪里学来的技巧,犹如神龙摆尾般,忽左忽右、忽上忽下的顶着,先在内面转一下再抽出,到了一定深度才狠狠的全部进去,顶着内壁磨一磨才慢慢的拔出,周而复始的干着……

插了三百下后,段文轩还是六勇猛无比,毫不留情的横冲直撞,一次次到底的用力顶着。华姐被干的全身麻痒,舒爽的像是漂浮在云端,飘飘然有凌云之志,随之而来的又是坠落于地的奇妙感觉,宛如天堂地狱般的反复轮回,蔚为奇观。有时,那如丝的媚眼还会淌下两滴幸福的泪珠,樱桃小嘴微微张开,一脸痛楚享受的模样。

看着身下的女人全身扭动的样子,段文轩明白她已进入癫狂的状态,冲刺得更急更猛,像汽车引擎的活塞,不断顶着内壁撞击着,并频频旋转着臀部,使其挣力研磨着四壁,顶撞得趐麻酸痒的滋味俱有发。那家伙在那一张一合的空间里愈来愈神猛,弄得她娇喘如牛、媚眼如丝,如同暴风雨中的小舟起伏不定,那对玉乳更像巨浪潮涌,颤颤发抖!已是陷入半昏迷状态,口中呻吟着天籁之音,配合着激烈撞击的响声和进出所发出的声音,合奏出一首野性原始的乐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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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竭力按着他的美好臀部,迎合着烧红的青龙棍用劲上挺,让内面一丝空隙也不留。那种深深探入研磨的充实感是她很少能享受到的,比起其他人的真要舒服上百倍。她忘了一切人妻的羞耻,浪啼莺哼着,拼力挺耸着美臀去配合他的动作。受此刺激,段文轩更是加足了马力,猛攻狠打,一次次撞击着穷尽,舒服得她失魂般的娇嗲喘叹,欲仙欲死、媚眼如丝、秀发飞舞、魂飞魄渺、香汗淋淋,声声**不绝如缕。**燃烧的野火将她风骚淫荡的本能彻底暴露,脑海里已没有其他男人的身影,更没有老公的影子,现在的她完全沉醉在性福的快感中,身心完全被眼前的男子所征服。只有那大而柔软的沙发似有不甘地发出震怒的啪啪作响声,抵抗着那肉体交织、灵魂飞舞的欢快乐章。

又足足横冲直撞了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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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下,那颗酝酿已久的长征三号火箭终于濒临发射的边缘。段文轩终于也把持不住地叫道“好舒服……我要出来了……“身下的华姐极力抬挺肥厚的臀部迎合的他最后的冲刺,快感来临剎那间,他全身一畅、精门大开,滚烫的**狂喷而出。他们如痴如醉的喘息着俯倒在沙发上。

偎依着休息十多分钟后,段文轩再次进入她的身体,又感觉到了那被紧密包围的快感,这次他坚持了更久的时间。华姐微笑着拿来毛巾,替他擦拭浑身的汗水和射出的液体,然后满足的离开了他的房间,回到了自己的家里。

见华姐风摆杨柳地自得离开,段文轩内心倏地生出一种被出卖和逼良为娼的感觉,转而又变成一种强烈的犯罪感,愧疚难忍。瘫卧在沙发上躺了一会儿,忽然记起任风的电话,便赶忙拨通了。

第一百一十章 神秘的电话

“你老兄可真忙!拨了好久都不接。”电话中的任风有些怪意。

“不……不好意思啦,我刚才在洗澡,现在才完事。”段文轩有些急了,慌忙掩饰道。

“瞧,一看就是不会撒谎的人!在跟哪个女的咪西咪西呀?”任风邪邪笑道。

“没有啦!尽瞎说。”文轩红着脸指责道。又疑惑问他:“说正经的,今天怎么想着给我打电话呀,自从搬开来住后,我们可是好久没聊了,你在办公室里也不理不睬的,好像我得罪了一样,是不是我搬家了你不高兴?”

“呵呵呵,你有点多心了!我这段时间事情比较多,脑子不好使。”任风笑着解释。

“哦!”任风的话触发了段变文轩的好奇心,想到这段时间任风的某些变化,便恍然大悟道:“我说哩,你近来怎么老是上班迟到、电话不断,神神秘秘的,人也风风光光的,变成型男一个,是不是背着我们在与美女拍拖呀?”

“哪有呀?”任风慌忙请选择http;// 争辩道。默然片刻,便又闪烁其辞说:“是有点忙,但尽是瞎忙,不像你现在事业如日中天,可是公司的红人,炽手可热。”任风的话语有些酸溜溜的。

“你这张嘴巴学得越来越刁滑了!算了,不跟你耍嘴皮子,老实交待,急着打电话找我有何贵干呀?”

“太贵了就不干了!价格也不能太离谱。”任风还不忘搞怪调侃一番,活脱脱的嫖客口气。不过,他似乎发觉自己失言了。便不再开玩笑,一变为严肃的话语说:“听说你要护驾董事长母女去泰国,可有这回事?”

“哦……嗯!是有这么回事。”段文轩含糊应道,心想:这事传得挺快得,一定是天皓这小子知道后透露给他的。便又有些无奈地说:“这是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我还没有最终答应。”

他以为任风听了这话后一定会挪揄嘲骂一番,批他身在福中不知福,谁知对方却嗯哦两声,幽幽说道:“这事是应该好好考虑一下!”

这话听在段文轩耳里颇为意外,心道:听任风话的意思似乎他也不是很赞成我去。这话要是从自己家人口中说出,倒也并不觉得有多意外请选择http;// ,可任风是与自己关系稍微亲密些的同事,这样的“美差”却得不到他的恭维,反而让自己冷静考虑,这本身就让人十分生疑。莫非他听到了什么不好的消息,故而赶来阻止我去。心念及此,文轩直直逼问道:“怎么?你好像肚子里藏着什么话,有话就跟兄弟明言,不要藏着掖着,让人听着别扭。”

“没……没什么,我只是随便提醒一下。”段文轩这么一追问,任风的话语又变得淡然了许多,矢口否认有别的意思。

“哦!仅此而已。”段文轩显然对他的言语有些不相信。

只听任风进一步强调道:“是没有别的意思!要是有的话我怎能瞒着你。只不过,听说你这次去是充当保镖的角色,而泰国这个国家近来请选择http;// 治安比较乱,作为朋友,提醒一下你注意安全也是应该的,你大可不必在意深究。”口气看起来有些斩钉截铁,似乎还真是没有别的意思。

“那看来是我多虑了,谢谢你的提醒!我会记住的。”段文轩知道再追问下去也问不出个所以然,便干脆不去打探了。

“要是真决定去的话,就路上小心点,凡事多长个心眼。好的,那就这样,我挂了。”任风有些慌乱地挂断了电话。

尽管任风断然否认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段文轩心里还是有些忐忑不安。这天晚上,他前思后想、辗转思考了许久,终究想不起这趟泰请选择http;// 国之行会发生什么事情。想放弃不去,觉得要是如此,实在会伤了凌雨的心。她对他那么好,自己不能答应做她的情人,难道连亲密朋友都没胆量做?不就是一次旅行保镖吗,他是从地狱里闯出来的,阎王都不收他,他还畏难什么,担心什么,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想到此,他的心下变得坦然,又忆起肖岩临别时的那番话,更是宽慰了许多。便果断决定,明天上午就答复凌雨,决定陪她们母女俩去泰国,不会再犹豫徘徊。

第一百一十一章 性都芭堤雅

办好签证后,周三那天,泰国之行开始了。那天上午,凌雨早早地乘坐那辆奥迪亲自到迎春坊小区门口接他。她原想上去参观一下他的新家,可时间赶得紧,加上他又是租住别人的房子,没敢邀请她,便没有上去,只在门口等着他出来。很快,段文轩提包的身影出现在视野中,凌雨朝他挥挥手,旁若无人地高声叫道“帅哥,到这儿来!”惹来门口年轻保安的羡慕眼神,不由探问道“段先生,这是你女朋友吧,好阔气!”

段文轩不好意思地摇了摇头,便走到车边,放好包,里面装着他所能搜找出来的最好的春装夏服。车上,见他一声不吭的,似乎有意冷落的神色,凌雨赌气地把穿着超短裙的白嫩大腿架在他的大腿上,惹他难堪怔怔。

不久,车子到了狮城飞机场。下了车,凌雨牵着文轩 的手、肩并肩地在站入口处等候董事长。

不久,三辆豪华车子停在门口。居中一辆车内出来的是郑珺,其它二辆钻出来的是她的左臂右膀、两位护法大神刘杰和邓斌,还有郑珺的秘书小周。见站在凌雨身边的段文轩礼貌地朝他们点头问候,刘杰冷冷回应。郑珺今天打扮得雍容华贵,像是去参加什么盛大宴会一样。见到在一边恭敬行礼的段文轩,郑珺的流光溢彩一笑,珠圆玉润地说“小伙子,早呀!”一行人鱼贯而入,来到候机室。

见飞机即将起飞,郑珺不忘嘱咐他的下属。不偏不倚地看着身边的刘、邓二位经理,微一歉然说道:“这段时间就辛苦你们了,有什么事情电话联系。”刘、邓二人忙不迭地点头回应。郑珺又不忘交待刘杰一句,“天气渐渐炎热了,要大家注意防暑。”

刘经理满脸笑意地奉承道:观“我们的员工真幸福,有这样一位知冷知热关心他们的董事长,我代表他们向您道声感谢!并祝董事长三人旅途愉快,一切顺利!”

这些看起来恭恭敬敬的话听在郑珺的耳朵里却有些不舒服,但她脸上没有表现出来,而淡然一笑说“谢谢!”

刘经理显然也瞧破几分,但依旧是一副恭恭敬敬含笑问候的表情。然后回头盯视了一眼远远站在一边的段文轩,打量了片刻,意味深长地笑着叮嘱道:“小段,董事长母女的安危就全牵系在你一人身上,你可要寸步不离左右,要是出了一点差错,回来拿你是问!”音甫落,眼角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邪邪的神情。

文轩没有发觉在意,此时他的心里有着复杂的想法,既有一种沉重的责任感和使命感,也有一种对初次坐上梦寐以求的飞机的喜悦和激动。飞机起飞了,一点点的急速上升,直达万米高空,所有人都往后倾,此时的飞机有些颤动,空姐报幕说这是穿过对流层的正常反应。此时,窗外是一片白茫茫的。飞机穿梭在云层间,周围的人都在闭目养神,一脸的淡定与沉静,只有段文轩显得心情无比激动。这是他第一次坐飞机,看着脚下的层层白云和上面的一片深蓝,他深深地惊叹大自然的美丽和神奇。

直到这时,段文轩才从凌雨口中知道了这次行程的具体安排。时间一周,安排了三个地方的行程,分别是首都曼谷、东方夏威夷芭堤拉、历史名城清迈。

四个小时后,飞机降落在魅力名城曼谷。这座城市连续几年荣膺“最佳旅遊城市”的盛名,是一座令段文轩无比向往的热带城市,商业广告的美化包装和游客们在网络上的绝口称赞更是增加了它的知名度。一次又一次,曼谷已在他的心中形塑成为许多美好的想像。

和美丽迷人的空姐们挥挥手说声再见,踏上了异国的土地。曼谷机场比较大,在亚洲算是一流的。按着arrival的指示牌走了老半天才走出来,通过了移民局和卫检,总算有机会可以看一看机场外边的世界了

他们下榻在温莎斯尔酒店。酒店坐落在曼谷商业和娱乐世界聚集的素坤逸路巷和巷里面,离素坤逸大街大约50米远。酒店有34层,距离高速公路出入口很近,可以方便的到达机场,距离曼谷所有游客感兴趣的地方都很近。附近还有一架bts天空火车车站。酒店各式套房齐全,提供中式自助早餐、免费的报纸,以及洗衣、熨烫等各式服务项目,不可谓不周到和无微不至。

次日从曼谷出发到美丽的海滨城市芭提雅。芭堤雅是此处旅行的重要一站。位于首都曼谷东南154公里、印度支那半岛和马来半岛间的暹罗湾处。这里风光旖旎,气候宜人,年均温度20摄氏度左右,以阳光、沙滩、海鲜名扬天下,享有“东方夏威夷”之誉。

原来这座海滨城市一直默默无闻,直至70年代仍是一个人烟稀少的小渔村。60年代,泰国政府发现这里月牙似的海滨有其得天独厚的旅游条件,便拨出专款并鼓励国内外投资开发。芭堤雅由此被划为特区,越战期间,随时要遭遇死亡的美国飞行员军为了享受最后的人生,在出发轰炸越南的前几天,便要在芭堤雅进行多天的寻欢作乐。当地商人趁机购地行市,与美军做生意,为他们提供消遣娱乐场,泰女们的柔情与体贴火速地虏获了美兵们的心,酒吧一间紧接着一间地开。就是从那时起,一个朴实古雅的渔村得以迅速发展壮大,一举成名,骤变为**业公开的、灯红酒绿,夜夜笙歌的人间天堂,成为无数情色男女梦寐以求、津津乐道的旅游首选胜地。

令人称奇的是,这是一座昼夜颠倒的城市。白天,所有的商铺都关门大吉,直到傍晚才齐齐开张。华灯初上,就是芭提雅苏醒的时刻,满眼有数不尽的泰拳馆、人妖歌舞厅和上空秀酒吧,暴露的舞女和其它一些特殊行业也是吸引游客的要素。每当夜幕降临,大海变成深黑色,整座小城便化为一片暗红色的天地,所有的街边酒吧都会点起昏红色的灯光,招徕来自世界各地的游客。

第一百一十二章 裸体海滩

下午,凌雨突然心血来潮,想去海滩游泳,便向董事长提议。郑珺原定计划是去看人妖表演,见女儿游泳的兴致颇高,不好扫她的兴,踌躇犹豫了下,忽然脑子里闪过一 丝意念,激动地说:“好吧,那就依你。”便答允了,不过她想去的不是一般的海滩,而是位于金沙岛上的裸体海滩。他们雇了一艘游艇前去。

金沙岛位于芭堤雅西边的一个小岛,以其蓝天、碧海、白浪、细沙、阳光、绿树、海鲜、水上活动而闻名于泰国,周边海域生长着无数珊瑚,游鱼海胆尽现其中。这个岛最神秘之处还在于其南部有一个专供欧美人士用的裸体海滩(天体营)。

终于,那金色的海滩终于展现在眼前!那里人山人海,呈现出一片白花花、黄灿灿的魅惑颜色。远观,犹如洛阳牡丹花开,颜色各异,锦绣斑斓,蔚蓝色的的大海湛蓝明净地展开在天边,一望无际,散发着蓝宝石的奇异光芒,岸边是层层摇曳的椰林,一幢幢精巧别致的西洋、泰式建筑掩映其间,一尘不染。泛着金色的沙滩坦荡如砥,洁白晶莹,上面伞椅棋布,游人如织。躺在这样温柔的沙滩上,一切的烦恼将永沉海底。近观沙滩上的赤身一族,或白或黑或黄或棕,或站或行,或坐或躺,或裸晒或游泳,神态各异,谈笑风生,怡然自乐,尽显造物主的匠心独运,巧妙绝伦。蓝天、碧海、沙滩、绿树、清风、海鸟、亭台楼阁、休闲设施在游人姚紫魏黄的点缀下,组成了一幅充满生机而和谐相宜的立体图画。

漫步其间,人们就像走进了紫府瑶池,身心得到全部的放松,身上的役物全被摆脱弃去,只留下光溜溜、无牵无挂的原生态身子,尽情地饕餮着眼前的美景。

见他们三人过来,入口管理人员将他们拦住。段文轩想上前跟他们理论,苦于不懂泰语,便操起蹩脚的英语。那些管理人员不知是没听懂还是故作不解,也用半生不熟的洋泾浜外语对付他,好说歹说就是不放行。见此,郑珺无奈一笑,从身上掏出自己的护照和金卡,走上前去,操着半生不熟的泰语向他们解释一通。交谈和观察一番后,也许是她的董事长身份和一掷千金的豪放起了作用,管理人员便打破了一般只准欧美人入进的禁令,作了一个请入的手势,放他们进去。

前面是一片火红炫目,一群平男女正在那里追欢厮闹。走近前去,段文轩不由瞠目结舌。一位金毛波斯猫女郎,旁若无人地宽衣解带,显露出魔鬼般惹火性感身材。几位一丝不挂的健壮西男伏在沙上,像爬行动物般扬着头,暖昧地看着这位艳丽的金发美女,还故意露出夸张惊诧的表情。

见一男二女三个中国人过来,沙滩上的西男洋女们有些新鲜地注视着他们,有的还挥手招呼着。这时,一对全身赤裸的西方男女在众目睽睽之下笑着走近,犹如模特走猫步般故意秀给他们看。阳光在他们光洁的身上书写着跳荡的斑斓,男人孔武有力,筋肌浮凸,酷似大卫雕像,下面的生殖器官就像尖挺的高射炮,女人有着健康的棕色皮肤,细腻光滑,肤若凝脂,曲线异常婀娜。见她们挺着丰胸调笑着朝自己品头论足,段文轩心里感觉很不自然,不由别过脸去。

三人找了一个空畅的所在呆了下来。段文轩招手叫人支起遮棚伞椅,作为临时的家。忙完这一切,转过身来,不由呆了。原来此时郑珺正巧在更衣,仅着一条窄小的白色内裤,漂亮性感的身体完全暴露在男女众目睽睽之下。尽管已是奔五之人,她的身材依旧保养得非常完好,丰满坚挺的玉峰轻轻地颤动,浑圆的臀部向上翘起一个优美的弧线,修长匀称的大腿白嫩丰满,透明发光,让人目眩神迷。郑珺抬起头来,迎目接触着段文轩怔怔羞涩的目光,心头跳动了一下,粉面桃腮的脸上一阵红晕。似乎可以这么说,她对四周偷瞅他的那些老外男人并不在意,眼前这个下属无意中碰撞的目光却让她心头摇曳。粉面含春,秀眉淡淡,小巧的红唇微微挑起,一双好看的杏眼,显露出一种淡淡的迷朦,仿佛弯着一汪秋水,似笑非笑的眼神正令人诱惑的瞟向这个男人,脸上露出一丝得意陶醉的甜甜微笑。

第一百一十三章 打抱不平

段文轩有些慌乱地低下头。这时,远远传来凌雨的高呼声:“ 文轩,妈咪,过来!快来呀!”循声看过去,原来她早已身着泳衣往海边走去,一边走一边回头朝他们招手大喊。文轩待要过去,忽地记起自己的保卫职能,便没有动身。郑珺看在眼里,会心一笑说:“一起去吧。”文轩抬脚便欲走,不料,郑珺指着他灿烂笑出,“衣服……衣服。”段文轩低头一愣,瞧瞧自己,不由也笑出声来。原来他身上的衣服还是那么严实,一件都没脱去。便傻笑着到伞棚内脱去外衣,只穿着泳裤出来。此时,郑珺也已走向海边。为防不测,他赶紧过去。

经过一个伞棚时,冷不防从里面冲出一个上半身赤裸的女人,惊叫着一把撞倒在他身上。紧接着,从棚内扑出两个肌肉发达、粗犷剽悍的高大西洋人,身上醒目的蛇头纹身令人生畏。

那两人狞笑着走近,段文轩伸手便要拦住,不料,一个男子用英文狂笑着说,“小子,她是我们花了钱的小姐,你别管闲事!”

原来是小姐,段文轩一时软下来了,想到自己的职责是保护董事长,担心自己趟这个浑水会误事,便欲悻悻离开。那两人像提小鸡一般把她架起,抬进帐内,临进门时,那女子用求助的眼神死死看着段文轩,眼里淌下了泪水。段文轩狠心走开了几步,突然帐内传出尖锐而凄惨的叫声。这声音牵动着段文轩的良心和神经,不由顿住了脚步。

这声音越叫越绝望,越叫越令人心碎。段文轩再也受不住了,反身回走,一把掀开帐幕,眼前的一幕羞怒得他说不出话来。

那女子被一个男子粗壮的大过手死死按住头部,被逼着像条母狗一样手足趴在台上,白瓷般的鲜嫩大屁股被高高地抬起她,段文轩可以清楚地看到她的后面。她的肥大的nǎi子被那人的一只脏手肆意揉捏着。另一肌肉贲张的男子双脚撑开她的大腿,并托高她的头,面对前面的一块镜,一边拍打着她那丰满的臀部,一边用他那粗大的家伙狠力地**,发出哜哜咯咯的声音,一边强力动作,一边淫笑着操着英文对她说:“望著镜子,不准闭眼,这样我才可以经过镜子,看见你的浪荡表情。”见那女子的屁股被迫一上一下配合,那人又大笑道:“小妖精,表面上说不要,内心想要得很,配合得不错,看看你那骚道穴,水都流在地上了。”

她更加惨叫起来,不断发出痛苦的叫声,面容尽是痛苦的表情。这哀求不仅没能阻止男子的进攻,反而更加激起了他的兽性,运作得更加卖力,更加兴奋,口里污言秽语道:“嘴里说不要,怎么还把我的老二夹得那么紧……你这浪货……多久没碰过男人了?你只母狗,你个屁股真的好紧,夹得我的老二蛮舒服。哇,好多**流出来。你只淫狗,在这扮惨叫,其实全部都是享受高潮的呻吟声。你这母狗,看我怎么教训你。”

段文轩突然健步上前,揪住那男子的头部,愤怒从女子身上提开,然后一脚踹在地上,痛得那人哇哇直叫。见此,另外那西洋人哇哇狂叫一声,挥舞双拳,一前一后狠狠砸向他的眉心,被段文轩接连闪身躲过。不等他反应过来,那人又飞起一计铁脚迅猛踢向他的嘴唇,企图碎捣他的满嘴漂亮的白牙。

转引一首诗,纪念五·一二汶川特大地震周年纪念日,望全体死难的同胞往生升天堂,也祝那些还未享受成年人乐趣的早夭者在冥府找到他们的另一半!默哀三分钟。

泪水葬

五月的中国把自己煎熬成

困陷昭关一夜白头的伍郎

或是蹀躞在成都草堂里的

杜陵布衣

在汶川的废墟边

在泪水淌成的大河旁

为那些折翅的天使

举行泪水葬

多么美的花 蕾

刚从春天的枝头萌出

还没来得及在夏风中

尽情绽放

就被一阵罡风惨烈地摧折

那凋落满地的惨白花瓣

像一爿爿锋利无比的小刀

将中国的心

剜得鲜血直淌

五月的中国用春天的绸缎

将他们花蕾般的身子

连同他们曾经使用过的书包

课本、作业本、笔、橡皮擦

甚至卡通画片

以及教室里的琅琅书声

和操场上雀跃的阳光

包裹在一起

然后

启动一种古老庄严而神圣的仪式

在祈祷声中

将他们的花样年华

默默交付给黑色的逝川

让盏盏心灯陪伴他们

沿着涨满泪水和爱的河床

穿过谭千秋老师和无数父母

用身躯搭成的彩虹桥

向着天国

向着一片迷离的彼岸花

缓缓漂去……

第一百一十三章 优质妖男

当然,段文轩是不可能轻易被他踢中的。他操起身边的一条凳子奋力一挡,啪的一声,粗木凳散了架,同时脚下一拐将他扫倒在地。那个西洋男子惨叫一声,跪倒在地,抚着脚踝直哀号,看来他的脚骨头也快散架了。

此时,被踹倒在地的那人重新站起,手上持着一根匕首,直直地盯着他许久,忽然挥起匕首。段文轩以为这人要上前报复,冷然准备应战。不料,戏剧性的一幕出现了,那人非但没有持刀刺向段文轩,反而将匕首狠狠插在桌上,口里吐出一句“youhaveabalance!”然后搀起同伴悻悻离去。

段文轩抬眼看了看那个被凌辱的女人,转身离开了帐篷。

“先生,等等!”那被凌辱者操着半生不熟的汉语追了出来,身上只套了一条白色内裤,下面鼓鼓撑起一包。段文轩对此没有注意,依旧头也不回地往海边走去。此时,郑珺母女正在水里焦急地朝这边张望。

“等一等,走这么快干嘛,我还没感谢你呢?”那人笑嘻嘻地跟了过来,伸开双手,拦住他的路。

段文轩闻此顿住,盯着她许细久,脸上微露轻蔑的表情,心里自思:刚才哭得那么凶,要死要活的,现在笑得那么欢,看来果真是风尘女子!本性难改!心里这样想着,嘴上冷冷说道:“有事吗!小姐,要是没事的话请让开,我有我的事情要做。”

“你说什么呀,我……我不是小姐,请不要用那 个字眼称呼我。”那人掬着嘴争辩道。

“哦!”段文轩起初以为那女子还在抗议自己把她当成风尘女子,便有些不屑地打量着她许久,语带嘲弄地问道:“你不是小姐,难道还是先生不成?”

“也不是!”

“那我哪里叫错了?”段文轩心里不由乐了。

“你是错了!我不是小姐,也不是先生。”对方仍旧不依不饶地说着让人吃惊的怪话。

“哦,不是女也不是男,莫非你是阴阳人不成?”段文轩冷嘲热讽地回敬了一句。

“这下你说对了!我就是个不男不女的阴阳人,我是ladyboy!”那人幽幽说着。

“ladyboy!”段文轩不经意地重复了对方的话,心道:什么意思?蓦地琢磨出这个字眼,大叫一声“人妖!”然后像欣赏突然冒出的怪物一般,重新仔仔细细地打量着此人。

“呵,这下脑子终于开窍了!你说得对,我就是一个人妖!”那人毫不在意地高声应承道。

见此言得到确认,段文轩很是吃惊。重新打量着对方。只见他身材高挑,高挺的乳峰、丰满的臀部,容貌艳丽照人,俊俏而又失端庄之态,一举一动无不显示柔媚女子的青春魅力,再看下面,肉色的丝袜紧紧包裹着白色内裤,丰润的肉感十分强烈,里面鼓起一大包。段文轩心里释然了。他还真没骗我,他不是个小姐,也不是正常男人,他是人妖。想到泰国是人妖王国,董事长临来金沙岛前还说今晚想去看人妖表演,他心里也一直痒痒的,想看看他们究竟是何方神圣,想不到还没能进入会场,倒先遇上了一个人妖,还是自己冒险从洋人胯下救出来的。

“怎么?帅哥还不相信。”对方看着文轩嗔怪道。

“不,我相信!”段文轩沉沉一笑,突然对他的身世和职业生出几分好奇心,便斟酌问道:“不知怎么称呼您?”

“我叫诗颂,你呢?”对方突然用半生不熟的汉语爽快应道。

“我叫段文轩——哦,你也会说汉语!”段文轩内心非常激动。

“说得不好就是。这是跟你们中国客人学的。”

他很想跟这个叫诗颂的人妖多聊聊,可是此人的身份和自己身上背负的职责令他内心生出一丝不安,犹豫了一下,便指了指不远处游泳的人群,歉然说道,“对不起,我还有朋友在那里,我得过去了。”说着转身便走。

诗颂看出了段文轩突然警觉和有意冷淡的心理,但他似乎并不介意,而是嫣然一笑道:“没关系呀,我恰好也想去水里泡泡,一起去吧。”说着,娇笑着撒手走在了段文轩前头。瞧见他活泼俏皮的样子,文轩倒是欲冷也淡不起来了。

走到水边,远远瞧去,这片蔚蓝色的浅水湾中出没着无数的男男女女。夕阳为海浪铺垫了一层金色的外衣,海浪一阵阵袭来,这些人随着海浪的节奏摆动身躯,随浪起伏,尖叫嬉戏声不断。他逐一看过去,很快便瞧见了凌雨和隔着她不远的董事长。她们正在随波逐流,尽情地逐浪嬉戏。段文轩心中还牢记着对尹梦婷的约定,便不去打扰她们,而是选了一个柔软的干沙处坐下,静静地等候她们上岸。

诗颂直直地看着他许久,温柔一笑道:“来一趟不容易,怎么?不去海里漂漂,陪美女嬉戏一番。”

“不了,就在这里坐一会儿。”

“那好,那就陪我聊聊天。”说罢,他也席地而坐,紧挨着段文轩。

趁这空当,段文轩掏出手机,看看时间,略一思忖,给尹梦婷发起短信来,汇报自己这一天的行程。一个个温馨的字眼蹦了出来:亲爱的,你现在应该在回家的路了吧。我们是上午十一点多钟到达曼谷。吃完饭,稍事休息,便赶往泰国著名的旅游胜地芭堤雅。现在董事长母女在海里游泳,我在海边看护着,行使一个保镖的职责……

待这条跨国短信发送成功后,段文轩好像完成了一件重要使命,不由舒了一口气,凝视着那夕阳下美丽的金色海湾和天边飞翔的海鸟,眼里溢出柔和的光辉。

“是发给女朋友吧。”静静坐在一旁的诗颂突然蹦出一句。

第一百一十四章 血泪人妖路

“嗯!”段文轩点点头,嘴上露出迷人的笑容。蓦地转过身去,直盯着眼前这个肌肤略显浅红的漂亮“女郎”良久。最终还是按捺不住自己满腔的好奇心,吐口问出:“你谈过恋爱吗?”

诗颂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朝着东边望过去。段文轩以为是自己唐突和不礼貌的发问揭了人家的伤疤,令他难以作答,心里早已生出一丝悔意和自责,便歉然道声sorry!掉过头去。

“没什么啦!”诗颂转眼看着文轩,毫不介意的摇头一笑道。然后又闪烁着好看的睫毛,颇为激动地启口轻圆说:“这是我第二次听别人真诚地问我这个问题。谢谢你!”说完,又转过头去,极目眺望着远方。

“哦!怎么讲?”段文轩更增几分好奇心,亟欲听他继续道下去。

诗颂轻叹一声,面朝大海,聊起了自己特有的人生经历。

他出生在泰国北部清迈一个系贫穷的家庭,家里兄弟姐妹较多,全靠父亲做点小本经营和打猎维持生计。不料,天降灾祸,一次在从林打猎时,误入野象谷,父亲被激怒的野象踩死,同去的哥哥被象鼻挑起,摔在远处,造成终生残废。母亲体弱多病,两个弟弟和一个妹妹又年幼,家中日子十分艰辛。面对家庭突遭灾祸,正在读书的诗颂自动辍学回家,帮助母亲挑起家庭生活的重担。

为减少家里的口粮和贴补家用,13岁那年,诗颂听从了一个远方亲友的建议,远离家乡,到离首都曼谷不远的一家寺庙当和尚。按泰国习俗,有人出家当和尚是一件大喜事。当一个人决定为僧时,亲朋好友便相互转告,一齐来表示喜庆祝贺。大家争相捐资,购置香花和珍贵 物品敬佛献僧。诗颂正式出家那天上午,家乡的男女老幼身着盛装,手执香花和旗伞,鼓乐吹奏,结队前来参加出家仪式。

诗颂在欢天喜地的庆祝中来到远离清迈的寺庙中出家。因为他的相貌清秀,颇有亲和力,被安排在庙中“报德堂”专管善男信女捐赠善款项目。他一心向佛,苦行苦修,在庙中修行了三年,这是他最长学问、最受教育的三年。庙中的人们待他这个外乡小孩非常友善,亲如手足,给他关照颇多。这种无忧无虑的生活令他至今忆起还无限憧憬。

三年修期满后,他收拾好行装,准备满载归家与亲人团聚。在曼谷转车回家的路上,涉世不深、慈悲为怀的诗颂被一个人贩子集团以招工为名,骗至日本做了变性手术。人贩集团后将诗颂高价转卖给芭堤雅一家人妖剧团。这年刚满16岁。

由于他不愿再过这种非男非女的人妖生活,开始不从,老板派人揪住他的头发推进浴室,四肢被捆绑浸泡在水中,只露出嘴和鼻呼吸,直到折磨得他跪地求饶屈服,老板才放过他。

老板每天将诗颂锁在低矮阴暗的地下室里,派专人照管他,定期强行给他注射雌性激素和药物。他逐渐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悄然发生变化:喉结变小、生殖器萎缩、胸脯隆起、皮肤柔腻、臀部丰润,越来越像个女儿身。

这样捱了两年,迪康被迫接受人妖训练时,他才意识到自己成为人妖,体形完全女性化了。但他仍不能登台表演,只能在团里做些剧务杂活,如清场、搬道具、跑龙套什么的。再过了一年才允许他上台唱歌,跳脱衣舞、钢管舞,也曾风光过一段时间。但人妖剧团苟扣厉害,他们忍受着肉体和精神的痛苦所挣下的血汗钱,百分之八十被老板刮走,只剩得一点微薄的收入,好在还有出手阔绰的客人给的不少小费,他把它们积攒起来,偷偷地寄回家中,帮助贴补家用。

去年冬天他生了一场大病,许久未上台表演。年初被老板无情地撵出了剧团,卖给了红灯区“深蓝会员俱乐部”当了一名应召人妖。那是一家专门为同性恋提供性服务的俱乐部,“应召人妖”既卖艺又卖身,因为人妖本身是一种容易受同性恋男人玩弄的性别。

现在,他在那家俱乐部做了几个月,也被迫接过一些客人,陪他们游戏、玩耍、喝酒,为他们提供一些性服务,但他很少卖身,经常拒绝客人性的要求,偷偷从包厢里跑出来。为此,常常遭到老板的殴打,甚至几次把他推到冷气室冰冻。昨晚,他又得罪了某位日本来的客人,遭到老板的责骂。今天一大早,两位五大三粗、如狼似虎的加拿大客人也就是刚才对他施暴的两男子,来到俱乐部,要找一名 “人妖小姐”陪他们出来游玩。老板便把他这个话的不听惹祸根苗交给了这两个客人,还说任由他们玩弄。要不是段文轩仗义相救,他现在还被他们变态地蹂躏着。

听了诗颂吐露自己血泪般的身世后,段文轩无比同情地看着他,心想:又是一个有故事的泰国人。他忽地记起乌信老人以及他向自己推荐的几位异人也多为清迈人,不知诗颂是否认识其中的一些,有机会他想去找找。想到这个,段文轩展颜一笑,委婉地劝慰他道:“不要太伤心,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重要的是把握好明天。对了,我向你打听几个人?”

“哦,谁呀?”诗颂擦擦眼角的泪花,好奇问道。

“也是你们清迈人,听说都是身具异术的奇人,其中有一位老人懂兽语,他叫乌信,你可听说过?”

“乌信,懂兽语的异人,似乎听说过这个人!”诗颂紧锁眉头回想,忽然尖声叫道:“噢,想起来了,他是我父亲的朋友,小时候还抱过我。”

“哦,是嘛,那还真巧!”段文 轩兴奋地看着他,接着又问起乌信提到的另外一人:“那你认识一位名叫巴颂的异人吗?”

“巴颂!这个名字在我们那里很普遍,我外祖父就叫巴颂,今年快八十了,不过,没听说过他有什么异术,应该不是他。”诗颂自言自语道。

“听说那人很会玩蛇!”段文轩继续提醒到,希望能引起他的注意。

“会玩蛇!”诗颂听得此言,也在竭力猎索。忽然,他的眼睛一亮:“难道是他?”

第一百一十五章 女人呀女人,一坛酸醋的海水

“谁?”段文轩张大了眼睛。

“那是我外祖父村里的一位老头,人有些疯疯癫癫,却一生与蛇为伍,山上抓蛇,家里喂蛇,吃的是蛇肉,喝的是蛇汤。小时候我还在那个村子见过他。”诗颂双手比划着描述到。

“那可能就是他。”文轩兴奋地说着。

“要是他的话,那你算是白跑了,听我母亲说,他已失踪多年了,估计是死在山上了。”

诗颂的话又如当头浇了文轩一瓢凉水,令他倍感失望。不过,他又回过神来一想,失踪不等于就是死了呀,也许他躲在某个地方修行,故意不见人呢。这虽然不无自我宽慰之意,却也颇有几分道理。

诗颂接着补充了一个有关颂活巴老人的奇异事迹。他说:“更 奇的是,听我母亲说,老人失踪后,不仅他喂养在水泥池里的那些蛇突然不见了,连村子周围也难以觅见蛇的踪影。有人就传,也许是老人把这些蛇都带进阴间去了。”

“你们在聊什么呀?这么热乎!”凌雨不知何时大刺咧咧地立于身边,满脸疑惑和愠色地看着这一男一“女”。她母亲则远远地站在一边瞧看着。

“你们就上岸了!”段文轩慌忙立起,陪着笑脸说。

“呵,你可真奇怪!我们不上岸,难道要我们在海水里一直泡着?”凌雨杏眼圆睁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们也没有游多久就上来了。”文轩有些委屈地解释道。

“你还嫌你们聊得不够长呀!你看都两个多小时了。我一直在水里看着你们,不敢上岸,怕打扰了你们的兴致。怎么样,介绍一下这位美女,她是谁呀?”凌雨一边气呼呼地质问段文轩,一边紧紧地盯视着诗颂,似乎要把他一眼看穿。

段文轩这才明白她的意思,“哈哈哈!”不由笑弯了腰。

“你笑什么?还有脸笑,神经呀你!”

“呵呵,我是笑现在的科技真发达,海水由咸变酸,这下老百姓不用买醋了,直接提瓶到海里去灌就是了。”

“你不可理喻!还不老实交代,就一会儿的功夫,你又是用什么卑鄙的法子把人家骗到手的?”凌雨双手叉腰,指着段文轩的鼻子喝问道。

“小姐,你误会他了!”这时诗颂红着脸站起来替段文轩叫屈。

“误会!你们还真是给脸不要脸,这么快就勾搭上了,你行呀你!”凌雨牙齿恨得格格响,真想狠狠掴这个女人一掌。

“你……你怎么凭白无故骂人呀?你侮辱我不要紧,可不能侮辱段先生,他是我的救命恩人!”诗颂怒目相向。

“救命恩人!”凌雨愤怒地左右盯着他们,眼里几乎要蹦出血丝来。

“好了!别吵了。”段文轩慌忙横在他们中间,脸朝凌雨,正色说道:“凌大小姐!这次你真是误会我们了!我来介绍一下,他叫诗颂,是个男的,不是女人!”

这下轮到凌雨吃惊纳闷了。她怔怔地看着眼前的美貌“女子”,底气不足地逼问文轩道:“她明明就是个骚情的泰国美女,怎么会是个男的呢,你还想骗我!”

“我没骗你!他……他……”段文轩想解释又怕伤了诗颂的心,结结巴巴地不知说什么才好。

“不好意思,凌小姐,你朋友没骗你,我是个人妖,就是你们眼中不男不女的人。”这时,诗颂主动说清楚了自己的性别,替段文轩解了围。

“好了,你别为难文轩了!他没骗你。”郑珺不知何时走到身边,含笑责备女儿道,她显然看出了这个“女人”真实身份。

“董事长好!”段文轩终于松了一口气,赶忙问候郑珺。这时,诗颂也抬首礼貌地向郑珺问好。郑珺微微颔首,仔细打量了一番眼前花枝招展的人妖,尽量用平和的语气笑问他道:“你也好!你是哪个歌舞团的?”

诗颂犹豫了片刻,还是昂起头来,轻脆地说道:“我以前在曼谷丽人剧团,后来离开了,现在在芭堤雅‘深蓝会员俱乐部’,您听说过吗?”

“噢,那个地方,听朋友说过,但好像没去过。”说完这句话,郑珺的脸也红了,心下直悔:废话!这地方当然不可能去过了,那是某些男人呆的地方。

她躲闪难为情的神色被段文轩迅速捕捉在眼里,心道:呵,想不到这位刚强得令人生畏的女强人也有红脸羞愧的一面。

这时凌雨仍然不依不饶地质问文轩道:“就算他不是女的,你也该解释一下如何与他相认识的呀!你要明白自己的身份!”她刻意抬高嗓子强调了句。

闻此,段文轩歉然一笑,便简要地解释了一番刚才与诗颂遭遇的情景。尽管他只是闪烁其辞,有些话语避而不谈,或是一笔带过,凌雨还是听出了其中的意思,脸上分明有些青白不自然。

“好了!我们打道回府吧,晚上还有活动哩。”还是董事长打破了沉静,瞧瞧天色催促着。

凌雨懂她母亲的意思,晚上安排了去看人妖表演,她原来也对此兴趣颇高,不过现在看到这个叫诗颂的人妖和听了他的可怜遭遇后,心里很不是滋味,看人妖的兴致也就荡然无存。便悻悻地说:“不了,要去你去,今晚我休息,明天还要去清迈哩。”说毕,拔腿就走。

诗颂听得心里一动,抬起头来,含笑着脱口说道:“哦,你们要去清迈,那是我老家,要不……我陪你们一起去。”

“你不回去上班了?”段文轩吃惊地 看着他。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他还想与他多聊聊异人们的传奇故事。

“不了!那个地方鬼才回去呢?”诗颂脸色一沉,极为厌恶地应道。

“那好吧,我们正愁缺一个导游哩。”郑珺看出了段文轩的有些不舍,便乐得做个人情,快人快语地接纳了他。

第一百一十五章 与邓丽君有个幽会

回到芭堤雅的当晚,凌雨赌气呆在酒店,她母亲却按捺不住清冷和寂寞,由段文轩、诗颂陪着去丽都人妖剧团欣赏了一回人妖歌舞表演,深夜才回到住地。

次日上午,一行人雇车前往泰国北部历史文化古城清迈。

清迈是泰国古都,建于1296年。清迈是泰国的第二大城市,四周群山环抱,气候凉爽,物产丰饶,景色旖旎,素以“美女和玫瑰”享誉天下,手工艺品名闻全国,佛寺粼次栉比,宫殿古迹众多,民俗节日独特,是东南亚著名的避暑旅游胜地。对于泰国人而言,“泰北玫瑰”清迈是他们真正的骄傲。这里没有曼谷的喧嚣,没有芭堤雅的纸醉金迷,多了一份随遇而安的平和。

郑珺多次游过泰国,可就是没有来过清迈,屡次与她擦肩而过。她这次安排来游,主要是为两个已故的女人而来,一位是邓丽君,一位是泰国皇太后。1995年,年仅四十二岁的歌坛天后邓丽君随同法国男友来到以空气清新著称的清迈暂居,并着手创作复出歌坛的歌曲。然而邓丽君却意外在清迈饭店中气喘病发作,当时男友并不在身边,她孤单一人,求救无门,当饭店人员发现紧急送至医院时已回天乏术。一代巨星香消玉殒于此,让这里与华人更多了一份联系,专程来此祭拜的人络绎不绝。

邓丽君是郑珺年轻时候的偶像,是伴随她的美妙歌声成长的。今明两天是她的祭日,故而郑珺决定先往清迈,再返游曼谷。为了表达她的景仰之心,车子一进清迈城,郑珺特地要求司机直接开往邓丽君当年居住并离世的那家梅平酒店,她要在这里入住两天。

得知母亲的意图后,凌雨十气分惊讶,虽然她也喜欢邓丽君的歌,敬仰她的为人,可真要与这位往生的天后共处一馆,心里不免有些阴影和疙瘩。便委婉向母亲建议道,要不先去那里参访,然后到其它地方入住。却被郑珺断然拒绝,颇为固执地坚持要入住那家酒店,以缅怀邓丽君。

在酒店服各台前,得知邓丽君故居在十五楼1502房间,郑珺竟要求把自己的房间安排在1502隔壁的房间,凌雨大惊失色,慌忙阻止,郑珺才总算妥协,入住在第十四楼。开了三个房间,她与凌雨各自独享一间,段文轩、诗颂分住隔壁套间。郑珺的房间号为1402,与邓房刚好上下层。一入住,安顿好行李,他们便拿着相机,走上十五楼,来到1502号邓丽君故居。因为是邓丽君的祭日,前来参访的华人游客络绎不绝。门口服务台上班的是一个很泰国的阳刚帅哥,个子不是很高,但在当地也算得上颀长,身材壮实,皮肤有些黑,棱角分明,笑起来分外灿烂。见到这位清新俊帅的泰男,郑珺的眼前一亮,打量了他很久,心情格外的好。原先还以为邓的房间只准拍照,不准进入,不料上前搭讪交谈一番后,那位名叫阿兰的帅哥服务员不但允许他们进去参观,还放下手头的工作热情地陪同,这令郑珺喜出望外,也使刚刚从房内出来的游客艳羡不已。

在阿兰的引领下,他们先看了会客厅,然后看卧室、书房、化妆间、洗手间。每到一间房,郑珺都亲自拍了不少照片,还坐在邓丽君坐过的沙发上留影。立于素白的床前,凌雨好奇地问阿兰,当年邓丽君是不是在卧室的床上去世的。阿兰摇摇头说,当年邓丽君是奔出房间呼救,最后倒在商务中心的办公桌前10米左右的地毯上。想不到这位亚洲歌坛声名显赫的天后级人物却是这样凄惨的过世,注视着镜框里一代天后甜美姣好的容颜,一行人显得表情凝重。

在优雅豪华的酒店包厢用过餐后,稍事休息,郑珺驱车赶往皇太宫行宫。行宫坐落在黎敦山山丘上,为已故的诗纳卡琳皇太后的行宫住所。老太后在泰国享有崇高的威望,有着传奇般的经历。她出身于普通金匠家中,后来通过自己的努力获得了沙旺瓦陀纳女亲王奖学金,赴美国修读护士科。因一次偶然的机会,与同在那里留学的泰国玛希隆王子结缘,于是便生发了一段真实的灰姑娘与白马王子的浪漫情缘。不久,她从一介平民之女变成的了母仪天下的皇后,后来她的两个儿子先后成为泰国国王,她也因此成了泰人心目中最尊贵的皇太后。为了繁荣泰北地区,在选择行宫地点时,宅心仁厚的皇太后,便毅然决然地选择清迈为行宫所在地,还主持修建了有“人间仙境”之称的皇太后花园。十分巧合的是,一代歌坛天后邓丽君香消玉殒两个月后,为这个国家贡献了毕生精力的诗纳卡琳皇太后也突然驾崩。清迈这座历史古城同一年内见证了两位伟大女子的仙去。

皇太后行宫是泰皇送给皇太后的生日礼物,为一幢融合了泰北建筑设计与瑞士建筑风格的两层楼木屋。在大厅内,可仰空瞻望天花板上的成群星座,走入阳台,眼前山峦起伏的美景更让人心旷神怡。大厅的壁纸上,有许多人工绣花的图样,远看是一幅美丽的作品。看着这些精美的女工织物,凌雨好奇地凑上前仔细看着,十分讶异于其手工之精巧。

此时段文轩正聚精会神地观赏宫殿豪华精致的穹顶藻井,这时,外面突然暄哗热闹起来。文轩转眼看去,只见许多人回过头来,兴奋地用泰语交替传讲着什么,还有人激动地涌向宫殿门口,连董事长也突然停下脚步,推了推埋头观赏织物的女儿,整理了下胸前的披纱,朝门口恭敬看来。

第一百一十七章 公主的笑脸

这令段文轩十实纳闷,便欲询问身边的诗颂。不料 ,此时的诗颂早已恭顺地低下头,敛声摒气,大气不敢吭一声。还是凌雨轻轻走上前来,附着他的耳朵说,听说是泰国公主来了。

原来如此,怪不得这些人都激动成这样。便挺起身子,静立一旁冷眼旁观他们进来。

不久,几个身材彪悍、佩带刀枪的护卫昂首进来。接着,在两名身着泰式传统服装的漂亮泰国女孩的接引下,一位美丽娇俏的年轻女子迈进大殿,眉目如画,一身艳丽传统的泰式贵族服饰将她装扮得异常高贵优雅。这就是尊贵的泰国公主,那份与众不同的高贵之气令段文轩也肃然起敬。大殿内的游客们更是激动得脸红耳热,个个恭身敛气。

公主进到殿内,先朝大殿正壁的太后像行参拜大礼,观赏一番。然后环视着殿内的男女游客。一双美目亮晶晶、水汪汪地直视人心,眉宇之间有着和年龄不相吻合的成熟韵味,那蹙眉间的风情扫视得众人禁不住心跳加速。公主的目光投射到段文轩身上,忽然停驻下为,微笑着朝他注目问好。

迎面触着公主那深情的目光,段文轩心下有些不自然,便也礼貌地鞠躬行了一礼,口里轻轻地道声“公主殿下吉祥!”

公主似乎听懂了眼前男子的用中式问候,流光溢彩一笑,大大方方地招呼道:“果然是位中国朋友!欢迎你来到我们国家!其实我一进来就看出你是中国人,从中国来的都喜欢穿这样的休闲衣衫,还有,泰国没有多少像你们这样高大白净的男子!”

段文轩正欲答谢!不料被凌雨挡在身前抢了先。只见她警惕地挑了挑眉儿,冷冷回应对方道:“多谢公主屈尊问候!我们无比荣幸!”

见这个娇美的女子竟当着自己的面抢过话头,且看起来一脸霸道,毫无畏葸之心,公主微微有些吃惊。这在她的国家里,那是不可想象的,男女臣民们对他们王室是敬若神明,看来她很爱眼前的男子,为了他什么都敢做。想到此,公主对她多了一分刮目之意,便朝文轩微微一笑,转身朝过道去了。

人群又涌动起来。郑珺无心再参观,拉着女儿出宫,段文轩也抬脚跟了出去。刚迈出门槛,忽然与一个男子撞了个满怀。啪的一声,从那人身上掉下一个物件。段文轩俯身看去,原来是把黑乎乎的手枪掉在地上,心下一格登,抬首看向那人。只见他年约三十,体格健硕,大热的天还身着一袭黑西装,白衬衫,黑领带。文轩起初还以为带枪的人是公主的护卫,但从他的衣着和一脸的慌乱神色来看,显然不是,疑心顿起。

那人手忙脚乱地弯下腰去,便要去捡地上的枪,却被段文轩一脚踩住,还紧紧盯住自己不放,慌地脸上直冒冷汗。只得立起身来,朝段文轩吹胡子瞪眼,破口大骂道“看什么看,给老子滚开!否则……”

“ 否则怎样?”段文轩见那男子操的也是国语,心里更加起疑,便又冒出一句,“你是干什么的?为什么身上带着家伙?”此言一出,周围的人惊疑地注视着他们,也引来了几个带枪的护卫,也出现了公主的倩影。见此,那人慌张失措,顾不得去捡地上的枪,抬脚匆匆离去。段文轩箭步上前,一把揪住他的肩背,却被他一把甩开。这时一个护卫冲上前来,用枪顶住了他的头。

制服了那人,公主走上前来,重新打量了下段文轩,十分感激地娇柔说道:“多谢先生出手相助,到现在还没有请教先生的尊姓大名哩。”

“公主太客气了!举手之劳,何足挂齿?我姓段。”文轩谦虚应道。

“原来是段先生,要不,请先生您再留下联系方式,回头好好感谢您!”公主的目光依然是那么迷人地看着他。

第一百一十七章 阿兰,阿兰,半夜进房来

段文轩报以一笑,朝凌雨张望了番,却见她苦着一张脸,埋头不理。文轩犹豫了下,还是苦笑着把自己的联系方式告诉了公主。公主命侍从仔细记着。

再逛了附近一些地方,一行人回到酒店。凌雨有些酸累,早早地进房睡了。段文轩回到自己房间,给尹梦婷汇报了自己今天的行程,然后与诗颂聊起天来。聊了一会儿,他的手机来信了。打开一看,只有短短一句话,是郑珺发的,问他懂不懂按摩?段文轩看看时间,已近十一点钟,心头有些纳闷,思虑了番,还是坦诚礼貌地回复说:对不起,董事长,这方面自己一点也不懂,要是有什么需要他做的话,他会陪凌雨一起过来。之后,郑珺没有再给他发短信,文轩以为她睡了。

但郑珺没有睡,被段文轩拒绝后,她更是孤寂难耐,忽然想起那个名叫阿兰的服务员,心里一阵激动,春心顿起,便给前台服务员打电话查询他的电话号码。很快便联系上阿兰本人,语带暖昧地问他懂不懂泰式按摩,想请他来替自己按摩。想不到这个看起来一脸单纯的小伙子二话不说,爽快地答应了。

不久,他帅气的身影悄悄进入了郑珺的房间。客套一番后,郑故作矜持不解地问阿兰从何处学来的按摩技巧。阿兰会心一笑说,没为此专门学过,只是无师自通,熟能生巧而已,技术谈不上纯熟,还请她别见怪。郑珺便不再问,躺在床上,让他开始。

阿兰洗洗手出来,笑着说:“我给您更衣吧。”郑珺站了起来,他就解开她的上衣,麻利地脱下透明的睡衣(包括胸罩)。又替她摆好枕头,铺了条浴巾,然后从他的背包里拿出一套很薄的棉布一次性被心短裤,帮着她穿上,然后让她趴在白色的大床上。她趴好以后,他说:“我帮你脱下内裤吧”,便从后面把她的内裤拉下去脱掉。然后问她空调温度如何,调节了一下,问她要看电视还是听音乐,她选择了轻音乐。他照她的要求调好音乐,又把灯火调暗,然后开始服务。虽然阿兰自称不是专业的,但从按摩前的一系列准备来看,看起来程序井然,显得非常专业老道。

做好这一切,按摩开始了。好起初是双手从肩头按向背部。他小心地问她手凉不凉、重不重等。这种普通按摩郑珺做得比较多,刘杰的技术并不逊于眼前的阿兰,所以她一边配合着他,一边暗暗将他与刘杰进行比较。开始是后背、腰部,然后做臀部、腿、脚,之后按摩双臂,再让客人翻身。借着柔和灯光的照耀,她仔细欣赏着阿兰上半身裸露的健硕的胸膛和胯下的鼓鼓一包,内心瞬间涌起一股激流,脑子里满是往性感方面去想的念头。所以他的每一个以双手抚摩她赤裸的肌肤的动作,就让她的感觉多了一点那个味道。

不久,他蹲坐到郑珺的腰上,并且双腿双脚紧紧卡住她丰满的臀步和大腿,用他的前胸和强壮的双臂在她的后背做大面积的按摩接触。这让她更加难以控制地全身热血翻滚,内心春情荡漾,下面一阵热流在四处冲涌。她发现人的心往那个方向一动,好像就确实感觉不一样了。还没碰到什么敏感带就好像开始turnon了这样在做的时候,她就跟她聊起天来。无非是闲扯。他说话很好听,也很小心。她问他是否替别人也按摩过,他说是的。聊了一会儿没话说了,就只是沉默。他按摩确实很舒服,郑珺的心跳得比较厉害,可能是有所期待吧。等他叫她翻身的时候,她心跳更是加快了,因为她知道他要按摩她的胸部了。这时候她感觉脸都有点红了,好在灯光不强,他应该看不出来。她翻过身以后立刻闭上眼睛。他用毛巾盖住她,走到她头前面来

正当郑珺纳闷于他的离开,以为这小伙子害羞,不愿再接下去了。不料,阿兰一点也没有走的意思。而是用极富磁性的嗓音询问了她一声:“您没有什么地方不方便按的吧?”郑珺挑战似地紧紧盯住他俊朗的脸,反问道:“他觉得呢?”阿兰脸有些红了,隔了好一会儿才吐出一句:“我怕你不高兴,有的女士不让按。”说完,两个人都哈哈笑起来。这一笑把刚才的难堪和不好意思都冲掉了。

郑珺已有许多天没有享受床第之欢了,此时已是焦渴难耐。便不再逗弄这个看起来还挺温柔的泰男,而是毫不在意地说:“无所谓呀,只要让我高兴就行。”

这下阿兰心里有底,灵巧柔滑的双手下托她的腰身,轻轻地滑过她乳尖,令她产生一丝触电的感觉。他察觉出身下的这个富太太很喜欢这种动作,便反复运动那个地方及胸部周围。推了一会儿,他又用了一个很舒服的动作:从她的腋窝开始,双手抹过**、,顺两肋推下去,一直到了半个臀部的侧面,再翻回来。然后走相反方向来做:从脖子开始往下推,经过**、腹部,直至碰及她的,再从侧面收回。每次他推按向她下面方向的时候,郑珺都感觉很兴奋,异常期待他继续往下……

这时阿兰又停了下来,走进浴室。半分钟后回来,拿来一条热浴巾,铺在她身上轻轻擦去了油,让她翻身趴下。然后从后背开始,像情人一样地轻柔地抚摸、撩拨她的滑嫩后背、腰际,一双手不断地抚摸、撩拨着,越来越胆大出格,驾轻就熟地从肩头到丰臀,全身抚弄了个遍。直至伸出长长的手指撩她的屁股缝,接触到那诱人的门户处。

他显然感觉了她的贲张情欲,自己也也发热发烫,如冲天炮般鼓胀得难受。见火候到了,他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便一把脱去性感的内裤,全身压倒在她柔软发烫的白肉上,疯狂的亲吻她的唇、额、颊、甚至是耳朵。他粗重的呼吸,喷到郑珺的脸上,那是一种十分野性、粗犷的男子汉气息,是一种洋溢着青春气息的男孩子特有的体香。郑珺沉醉在这种味道里,他的舌头灵巧地探进她的牙关内,在她的口腔里的每一个角落探寻卷吸着。而她则用所有的精力,集中在他口腔的粘膜和味蕾上,品尝着他那带着薄荷香味的唾液。不久,他离开了她的嘴,在她的脸上、颈上、胸口、耳后狠狠的舔舐着。欲望的潮水冲破她最后的闸口,汹涌而出,狂泻不止……

第一百一十八章 午夜惊魂

云消雾散后,郑珺浑身酥软地躺倒在床上。阿兰披衣下床,穿好衣服准备离开。郑珺付了他两千泰铢,又献上一个热烈的香吻。阿兰向她挥手告别时,郑珺妩媚一笑,压低嗓音说“小弟真会服侍人,床上的样子好可爱,下次还找你”。见他离开,独坐床前吸烟,这是她的习惯,每次风流一番后便离不开烟的刺激。静静地回想刚才风花雪夜的风月故事,又忆起白天参观过的邓丽君房间和她那美丽的笑脸。沉思了一会儿,才披衣下床,去到卫生间冲洗一番。之后才沉沉入睡。不知睡到何时,迷迷糊糊中,耳边似乎传来嬝嬝娜娜的歌唱声。“甜蜜蜜,你笑得甜蜜蜜,好像花儿开在春风里,开在春风里,在哪里在哪里见过你……”

歌声由远及近,先是细若蚊蚋,逐渐变得字字清晰,像传音入密般直往她耳朵里灌。谁这么晚了还兴致高昂地歌唱?郑珺心下纳闷,循声侧听,歌声似乎就是从楼上传下来的。仔细听去,那是一种极富感染力的熟悉嗓音,气息均匀,甜润宛转,具有一种浑然天成的美,听起来如高山飞瀑、潺潺溪流。字字合韵,叩击抓牢着她的心律节奏,不知不觉中被其深深吸引,让她欲罢不能,陶醉其中不能自拔。

忽然,歌声嘎然而止,顿然消逝。紧接着,传来一阵凄厉的呼叫声,“来人啦!救命啦!快来人啦……”声音似乎就在头顶,响彻夜空,令郑珺的心一阵揪紧,十分发毛,顿然感觉阴风阵阵,寒气逼人,眼前似乎鬼影瞳瞳,狂舞欢腾着从四面八方围向她身前,这更让她又惊又怕,拚命的扭着身子嘶声喊叫。可咽喉似乎一下子被什么东西堵住,声音发不出来,便拼命地去揪抓喉咙,越抓越掐得紧,气息愈加微弱。正当她快要绝望失神时,眼前闪过一道熟悉的面孔,恍惚是阿兰的,近前又变成了凌雨的,最后变成段文轩的,张开大嘴往她红艳艳的嘴唇处吸来。两唇交贴在一起时,阵阵香甜的呼气灌进她的嘴里,直通喉咙,令她呼吸畅通,神情气爽。不由兴奋地叫了声好!眼前的人影瞬间都不见了,只剩下空荡的房间和窗帘四壁,泛出熹微的晨光。

郑珺按亮了灯光,坐起在床前,仔细地回想刚才的那一幕幕,依旧心有余悸。莫非遭梦厣了?她疑惑地喃喃自语。但又好像不是,明明是真真切切地听到那美妙的歌声,余音宛在,那么熟悉,会是谁呢?忽然一个名字蹦入眼帘,邓丽君!不错,就是她!一想到歌声来自邓丽君,郑珺毛发悚然,浑身直冒冷汗,慌忙提起被角将脸捂住。之后,她再也睡不着,脑海里反复浮现出一个可怕的词“活见鬼!”

一大早,凌雨就来敲她母亲的门。郑珺以为女儿昨晚也听到了那恐怖的歌声,便开了房门,大叫着“哎哟!”一把将她搂在怀里。看着面色苍白的母亲,凌雨一脸诧异,便挣开身子,不解地问道:“妈咪,你看起来昨晚没睡好,这是怎么啦?”

“哦,你昨晚真得一点都没成听见?”郑珺有些意外地看着女儿。

“听见什么啦?没有呀,我昨 晚早早地睡了,四点多钟便起来,睡不着,看了一会儿电视,实在无聊,听到这边吱呀响声,知道妈咪也起床了,便过来陪您说说话。”说毕,凌雨再一次惊愕地审视着母亲。

“噢,原来是这样!”郑珺似乎恍然大悟,心中却依旧残留着丝丝阴影,难以抹去。心想:这里不能再呆了,饭后便赶去曼谷。心念及此,郑珺便让凌雨去到她隔壁叫醒段文轩。

段文轩昨晚心情不错,聊到十二点钟才入睡。他对诗颂谈到了乌信老人和老人曾提及的那些泰国异人。正因过于聊得起劲,阿兰进出董事长的门他都一点也没察觉出来。不过,他入睡后倒是也做了个梦,梦中又见到了那久违的大白猪,骑着它悠哉悠哉的四处闲逛。

第一百一十九章 人肉盾牌

“噢,原来是这样!”郑珺似乎恍然大悟,心中却依旧残留着丝丝阴影,难以抹去。心想:这里不能再呆了,饭后便赶去曼谷。心念及此,郑珺便让凌雨去到她隔壁叫醒段文轩。

段文轩昨晚心情不错,聊到十二点钟才入睡。他对诗颂谈到了乌信老人和老人曾提及的那些泰国异人。正因过于聊得起劲,阿兰进出董事长的门他都一点也没察觉出来。不过,他入睡后倒是也做了个梦,梦中又见到了那久违的大白猪,骑着它悠哉悠哉的四处闲逛。

这一夜,文轩睡得很沉,直到凌雨咚咚呼的敲门声,才把他从梦中催醒。他原以为今天仍在清迈徜徉,还想陪着董事长去素贴山上的双龙寺和蒲屏皇宫参观一番。双龙寺是寺颂年轻时出家的地方,他对那里的一草一木很有感情,想借着这个机会,陪这几位友好的中国客人仔细游玩一番。不料,郑珺临时决定取消今天的行程,这一美好的愿望只好泡汤。诗颂此次回到清迈是想在老家长住一段时间,见段文轩他们急着赶回曼谷,分别就在顷刻,他舍不得文轩这个朋友,心情颇为伤感,在餐厅用早点时眼睛都红扑扑的。段文轩只得好言安慰他。

用过早点,四人整理行李匆匆走出酒店。因临时雇的车子还没到,他们只得在门口候着。过了一分钟左右,远处一辆红色面包车徐徐驶来,颜色有点像他们昨天雇的那辆车。郑珺以为车子到了,便提着挎包,微笑着走上前去。段文轩拖着行李包紧跟在后面。

待车子临近时,郑珺摘下墨镜,向车子挥了挥手。这时,段文轩注意到这辆车与前番坐过的车子还是有些细微的区别,且车内的司机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探出脑袋,内心突然有些怀疑,便快走几步抢到董事长前面去,刚走到她身边,不料却听身后拿着行李的凌雨娇嗔道:“等等我!”,便停下步子,回头看了她一眼。等他再回转头朝车子看去时,大惊失色,只见一支乌黑的枪管从车内伸出,目标直指郑珺。此时,郑珺正在整理飞扬的衣襟,还未发觉。段文轩来不及细想,丢去拖包,箭步冲上前去,一把扑挡在她身前。“砰”一声枪响,一发罪恶的子弹射出,击中了文轩的腰背处。一阵钻心的疼痛传来,段文轩差点晕厥。但他还是强忍着剧痛,拚力将郑珺按倒在地,像肉盾一般全身覆住她的身子。车内的歹徒见一发不中,恼羞成怒,又接连扣动扳机,“砰砰砰”,全都被段文轩的血肉之躯挡了个正着,顿时血肉飞溅,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红色的血雾与黑色的硝烟。

闻听枪响,几名酒店保安持展枪飞奔 过来。车内的歹徒见状慌忙掉转车头,夺路逃去。凌雨嘶声裂肺地哭叫着冲上前来,扑通跪倒在地,一把搂住段文轩的头,哀号呼叫,汩汩喷薄而出的鲜血染红了她的衣襟,和着她滚烫的泪水流淌在地。

先前闻听枪响,郑珺被吓晕了,凌雨的哭声将她催醒。幽幽睁开眼,看着浑身是血、人事不醒的段文轩,登时什么都明白了,什么也不顾了,一把从女儿手里抢过他的身子,号啕大哭起来。

见母女俩哭成一片。低声呜咽的诗颂清醒了许多,大呼道:“你们快别哭了,赶快送去医院抢救!”

第一百二十章 爱爱爱之痛

见母女俩无助地哭成一团。因惊吓而目瞪可呆的的诗颂顿时清醒过来,摆手大呼道:“你们快别哭了,赶快送去医院抢救!”母女俩才慌忙擦干眼泪站起来。此时,酒店保安已报了警,又帮忙拦住一辆计程车,小心地把段文轩抬进车内,往清迈方向开去。

车上的段文轩全身是血,意识已渐渐丧失。一路上,凌雨紧紧抓住他的手臂嘶声大喊:“文轩,挺住!”“马上就到,挺住!”

赶到医院时,她惊骇地地发现,地上竟然流了一滩血,多到令人悚然的地步。一进医院,郑珺请来当地最好的医生给段文轩主刀动手术。

有轻微晕血症的郑珺被挡在门外,只准了凌雨进去。抢救室内压抑得令人窒息,只有手术刀、镊子的叮当碰撞声。因失血过多,段文轩的脸色苍白如纸,静静地躺在手术床上,那双深情的俊眼此刻变得浑浊失神,但还是无比专注地望着哭红了眼的凌雨,淡然自如中竟还透露着几分享受,仿佛他不是在与死神搏斗,而是正在接受情人的爱抚。

手术刀温柔如风,划过伤口将它扩展,再用上扩张器将它慢慢扩展开,待看清子弹所在位置们,一阵喜悦压抑不住的涌上凌雨的心头。还好,子弹并未伤及心脏,一切都是那样的侥幸,一颗又一颗的子弹被取出来,直到最后一颗,也就是第三颗,从心脏边缘取出,挥汗如雨的医生护士们才松了一口气。见此,凌雨更是喜极而泣,心想,他这条命算是捡回来了。

当消毒及缝合好伤口后,医晚生护士们笑着对凌雨说,“好了,行了!这位先生应该很快就会醒来了!”凌雨喜地连声称谢。待他们离开后,在母亲、诗颂的帮助下,凌雨取来纱布,细细擦拭干净他嘴上、身上的血渍,然后焦急地坐在一边,等候他醒来。

一刻钟,一小时,两小时,三小时……五个小时后,段文轩依旧没有醒来的迹象,依旧一动不动地失神地看着天花板,气息十分微弱。凌雨记起文轩前次死而复生,以为这次他也是龟息了,便决定瞒着院内医生,实施那个被证明行之有效的土办法,用清凉井水灌肠把他弄醒。

于是,三个人分头行动,在医院后面厨室取来井水,不顾护士们的连番劝阻,一碗又一碗地往文轩喉咙里灌去。可这样折腾了许久,段文轩依然 没有苏醒的迹象。眼看着一天就要过去了,他们又慌了神,便连夜找来主治医生诊断。诊断结果出来,说病人有植物人的症状,可能永远醒不来了,要他们有心里准备。

这消息如晴天霹雳在她们的头顶炸响,个个目瞪可呆,失神失措。凌雨只觉头脑一片空白,眼前一黑,差点晕倒了过去。她的心又一次掉进深深的冰窖中,且比前次掉得更深更令人恐怖,惊吓得连眼泪也流不出来了,只是语无伦次地拍打着文轩的胸膛高声痛呼:“段文轩,你这个猪头!你这个笨蛋!……快给我起来,快点!……再不起来,本大小姐决不饶你!决不饶!……”

此时郑珺的心也如凌迟碎割一般,痛得厉害。她脸上的表情又惊又惧,心情无比复杂,即惋惜又内疚。惋惜的是这么一个年轻优秀的男孩,长得又那么青春活泼、风华绝代,是个多么讨人喜欢的美男子!灿烂美好的前途在前面向他招手,怎么能一辈子躺在床上,要人侍候过活呢?内疚的是,这个男子是为了救她的性命而舍身挡了这三发罪恶的子弹,成为植 物人的。虽然段文轩这次是作为保镖陪着前来的,有义务保护当事人,甚至舍命相护。可眼前躺着的这个男子并不是职业保镖,他是女儿心仪的对象,是以女儿的男朋友和董事长女婿的身份被邀请前来度假的,也是为了给他们营造一个培养和增进感情的氛围及场所。当然,她内心还有一个难以启齿的念头,那就是与这个俊俏的年轻男子多朝夕相处一段时间,听他说笑,看他灿烂的笑容或紧张发怔的表情。哪怕多呆片刻,都让她感觉无比幸福。她更是忘不了昨夜那一吻,尽管是在梦中,却真实地救了她的命,鼓舞着她畅通呼吸,从濒死中活过来。可现在,他自己却静静地、面无表情躺在床上,也许要永远这样躺着。

面对女儿的痛苦表情,郑珺真不知该用什么样的语言来安慰她。她只能默默地替段文轩祈祷:小伙子,你快起来!不要辜负了我女儿的一片芳心。现在,只要能让他醒来,郑珺什么都愿做,什么都愿奉献出来,包括把女儿许配给他,自己辛苦打拼的公司 也要大胆地放权,由他们去经营打理,她自己光荣退休,安度晚年。可段文轩一点也不领会她的好意,脸色依旧那么平静淡恬然,眼睛仍然失神地呆望着天花板。

此时诗颂也泪流满面,又是惊骇又是伤感。虽然他与段文轩从认识到熟悉相处只不过三天。可友情这东西是难以用时间来衡量的。段文轩不仅是他的恩人,将他从狼牙虎口救下,而且他的温和、友爱、宽容、善良,抚慰和温暖了诗颂那颗饱受欺凌和侮辱的心,让他真正做了一回人格平等的人。现在的他不仅把段文轩当作恩人和朋友,他的心底还萌生了一丝甜蜜的情愫。昨晚入睡时,他甚至抱着枕头,久久地注视着段文轩那张因酣然沉睡而美丽绝伦的脸,看着看着,不由想入非非,小腹热流涌动,许久未有起色的那个东西意外地勃然起来。情不自禁地伸出手,轻轻地触摸他白净的脸庞。不料,这时,段文轩的身子轻微地动了一下。

第一百二十一章 寻找兰纳人

诗颂羞得面红耳赤,慌忙把手挪开。不料,段文轩的眼睛并没有睁开,倒是含混不清地梦呓着什么。原来他还有说梦话的习惯,诗颂好奇地仔细听去,听到一些让人啼笑皆非的怪话,什么“还是大白猪对我好”、“我不是猪头!”、“约了就照办”……后来还听他反反复复提到几个奇怪晦涩的名字,其中有些似乎与泰国有关。

段是一个多么天真可爱的男孩!老天爷为何要如此捉弄他?想到这些,诗颂的心便如刀割一般,伤感得厉害。这时,他记起昨晚段文轩曾向他谈及一位清迈异人,据说那人精通一套神秘的医术,能治疗各种奇难怪病。不知那人是否能治好段的病。可清 迈那么大,又不知道此人的名字,人海茫茫,从那里去寻找呢?蓦地,诗颂的内心一激灵,他记起段文轩梦中曾提到的那几个词,依稀记起似乎有“南拉”、“帕提”、“美斯拉”,其它没听清楚,其中“南拉”一词听他提到多次,都表示什么意思呢?他反复琢磨着,百思不得其解,头脑一片乱麻。

这时,一个带着眼镜的年长医生走进病房。把把段文轩的脉,又打开他的嘴巴瞧瞧里面,还捏了捏他的鼻子,然后摇头一叹,走出病房。诗颂突然灵机一动,何不就此请教他?

想到就做,他毫不犹豫地拦住这位医生,礼貌地请他帮忙分析病人梦中的那番呓语,尤其是后面几个似与泰国有关的词。大夫始而有些诧异,以为梦中之言不可轻信。经不住诗颂的软硬缠磨,也是被他的诚心打动了,医生点点头,对诗颂忆起的那些词进行逐一分析,开始也是迷惑不解。经过一番反复念叨,医生忽然双目变得炯炯,迟疑片刻后对诗颂说:“这位段先生说的不会是‘兰纳’吧?”

兰纳就是泰语对傣族人的称呼,古 代曾经有一个国王在泰国北部创建过富强的兰纳王朝。医生是个博学的人,他又有朋友是兰纳族人,因而突然想到了这个词。

“兰纳!兰纳!”诗颂重复应着念叨几遍,开始有些触动了。

“要是这样我的话,那后面几个词就有可能说的是地名或者人名,要不你去网上搜找一下。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想,也许什么都不是。”说道这里,医生住口不言,离开了房间。

闻此,诗颂沉思一番,顿有醍醐灌顶之感,拍着脑袋高声叫道:“没错!就是兰纳,我怎么就没想到?”抬首重重谢过医生,然后急不可耐地飞奔出医院。在街边找到一家网吧,激动地把这几个词挨个一组输入到酷狗引擎中。搜索了许久,果然搜找到一个 叫美斯拉的兰若村寨,位于清迈北部山区丛林中。他兴奋地久久说不出话来。为了帮朋友尽快从痛苦中解脱出来,他决定到美斯拉走一遭。

回到酒店,诗颂将这个惊人的发现仔细地告诉了一筹莫展的郑珺母女。闻知此事,她们母女也异常惊讶。尽管内心对此半信半疑,不知道诗颂是否能找到异人,即使找到这位异人,也不知段文轩的病能否被他医好?但所谓的病急乱投医,既然西医对段文轩的病无能为力,她们觉得还是有必要尝试民间异术。

于是,诗颂次日便坐车离开了清迈城,直奔清迈北部兰若村寨美斯拉。

第一百二十二章 夺命丛林之巨蟒怪树

诗颂的家在清迈西南部,而这个神秘的兰纳村寨却在北部金三角地区,那是个他从未去过的地方。车子是那种小型的班车,车上人很少,只有几个皮肤黝黑的男女。尽管诗颂特意穿了男装,头发剪短了,脸上已几天未施粉黛,肤色也黑了些,可在他们眼中,依然是那么美貌绝伦,一路上好奇地盯瞅着。

车子在山路上疾驰着,三个多小时后,来到一个小镇,停了下来。经询问,才知道这就是终点站。下到这个陌生的地方,诗颂有些茫然,便向司机打探走法。得知这位细皮嫩肉的男子竟要孤身前往神秘的美斯拉村,司机分外吃惊地看着他许久,然后幽幽地告诫他说,“你可要想清楚,那是个不通车子的地方,只有小路过去,要去的话只能步行,离这里还有七八里路,中间得经过一段原始丛林,有毒蛇猛兽出没,危险的很!”

听司机描述得那么恐怖,诗颂呆愣了片刻,内心生出几分惧色。不过,想到段文轩现在还躺在床上,这趟行程是他唯一的希望。况且昨晚段文轩那些神异的梦话只说给他一人听,冥冥之中,似乎就有把这个艰巨的任务交给他来完成的意思。他岂能临阵脱逃、半路打退堂鼓?想到这个,诗颂谢绝了司机的好意,找到街边一家小店,买了一些饮料、食品和礼物,背在身上。又向老板打探好路径走法。好心的老板倒是想帮他找一个向导,不过,问了街上的一些人,没人愿意去那个地方。诗颂无法,只好独自迈开步子前行了。

走了一段,司机描述的丛林巨谷呈现在了眼前。一条人迹甚少的小径蜿蜒于幽深潮湿的原始丛林间,脚下是各种争奇斗艳的野花,火红的野山茶花,长成大树的杜鹃,清香扑鼻的缅桂花,亭亭玉立的白玉兰。路边雨林上各种不知名的鸟儿在鸣叫,时常有色彩斑斓的锦鸡从身边树丛中扑通腾起,张开美丽的翅膀惊叫着飞离。走几步还能看到一对对鲜艳夺目的孔雀在悠闲的度步。

越向深处走,树木越高,都是十几层楼高的参天大树遮天避日,经常要弯着腰从藤条和树枝下钻过,脚下的树叶也越来越厚,踩上很松软的感觉。抬头向上望,看不到一丝天空,茂密的树叶象无边无际的绿色棉被盖在了头顶上。空气越来越闷热,长时间的跋涉,让他们都大汗淋漓。

突然,他眼睛发直,吓得头者发都立了起来。原来一条巨蛇豁然进入他的视野。仔细看去,那是一条花斑蟒蛇,黑油油的身子横趴在前面斜歪着的大树上,足有一个人的大腿粗,头趴在大树干上,一动也不动,正挡住前面的路。巨蟒的尾巴拖在地上,蟒身有八九米长,远远地都能听到巨蟒吐气的声音。他小时候曾跟随父亲去丛林内打过猎,也见过无数大蛇,可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家伙,感觉冷汗立刻顺着脊梁骨淌了下来,摒住呼吸,死死地盯着不远处的大蟒蛇。

还好,这条蟒蛇肚子粗如水桶,看起来刚吃过食物。小时候听父亲说过,吃饱了的蛇一般不会再主动攻击其它动物。况且四周都是藤荆密林,难以绕过去。他强忍着恐惧感,尽量不发出声音,轻手轻脚向大蟒走过去。蟒蛇的下半截身子拖在地上,上半截趴在树上离地面不到两米高。诗颂从它身下钻过去时,能清楚地听到大蟒发出的“咝、咝、咝”的声音。让人头皮生生发麻,生怕它探出头来。当他的身子刚刚钻过蟒蛇的腹下时,突然背后有一丝冷气传来,似乎是蟒蛇叉形的血红信子正向他喷着白气,他吓得浑身颤抖。这时,远处隐隐传来一声清啸,之后,他身后的冷气渐渐没了。他撒腿便跑。

直到过了一两里路后,才总算松了一口气,此时,他已精疲力竭,便找了个干净的树根下,一屁股坐下,想美美地打一个盹。

片刻间,他突然发现,自己身上、脚上多了一些缠绕的小枝条。开始他还以为是坐在小树丛中的原故,便不十分在意。不过,他很快为自己的想法后悔 。因为那不是一般的小树条,自己的身体、手臂、双腿被缠绷得紧紧的,只剩下颈部可以自由活动,拼命想摆脱却难以挣开。

这时,一个可怕的念头萌生出,“不好!被杀人树缠上了!”那是小时候听老人说过的。传说原始丛林中有一种形状类似巨大菠萝蜜树的树能杀人,高约三四米,树干呈圆筒形状,枝条修长如蛇,所以被当地人称为“蛇树”。这种树极为敏感,有纤维神经,一旦有人或动物无意中碰到树枝,便很快被它缠住,轻者掉皮,重者有生命危险。它会分泌出一种黏液和消化液,慢慢将被缠住的动植物腐饰后变成养料吸收下去。想不到,这种可怕的树竟缠上了自己。抬眼看去,那树顶果然如菠萝蜜树般伞盖着,枝头修长,盘根错节,枝枝如蜿蜒的长蛇。他的心霎时凉透了,便高声呼喊救命。可丛林里出奇的寂静,静的似乎有点可怕,连鸟雀猿鸣的声音都没有,除了他的嘶声大喊回声响彻,再就是他突突突急剧的心跳声。

逐渐地,他闻到了一股强烈的气味,接着全身变得黏乎乎的。遭了,死神在向他招手,看来他很快便要成为杀人树的美食了。他不甘心如此不明 不白、悄无声息地死掉,朋友段文轩还在焦急地悬望着他的好消息,要是他就这样死了,他的朋友只能一辈子躺在床上了。想到此,他用尽全身力气向前倾着,想挣断枝头摆脱束缚。不过,他这样做一切都是徒劳,五花大绑缠住他的枝头罕见的结实,不仅没有被他挣断,反而越缠越紧,几乎像牛绳一般勒得他死死的。

他变得彻底绝望了,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渐渐地放弃了最后一搏的希望,闭目等着死神来召唤他。不久,他的全身被杀人树喷出的难闻的滑溜黏液涂得厚厚的,宛如包裹着一一层厚厚的植物油。他的眼球渐渐地浑浊失神了。

第一百二十三章 因祸得福,人妖还回男儿身

诗颂是被一阵哗啦啦的声音所惊醒的。睁眼一看,只见身边多了一位干瘦灰黑的老人。只见他上身穿件无领对襟短衫,下着宽腰无兜长裤,头上包裹青布,正挥舞着一柄雪亮的柴刀砍去缠在他身上的枝条。诗颂欣喜和感激的泪花和着满脸的黏液流淌下来。

很快,诗颂便摆脱开那可怕的枝条,向老人跪下磕了个响头,然后指着身上的黏液歉然一笑。老人明白他的意思,随手指了指远处。诗颂便匆匆跑向那里,果然有一条小溪。他脱下衣服,仔细涮洗起来。直到把全身的黏液彻底洗干净,才回到原地。此时,老人还在那里候着。

诗颂双手合十举过前额,口称“萨瓦迪”,重新谢过老人,然后指着杀人树,惊魂未定地说:“今天要不是老先生搭手相救,我早就被这该死的树吃掉了!”

“吃掉?”老人一时没听明白他的话,微一错愕,很快便哈哈大笑起。见诗颂莫名其妙地看着他,老人指着那棵古怪的树,慈眉善目地对他说:“小伙子,你不懂!这树不吃人,它只会帮人,它是‘性树’!”

“性树!”这下轮到诗颂吃惊不小了。忽然,老人的目光扫过了他丰起的湿身胸部,脸色一变,喃喃自语道:“这下倒真有麻烦!”

见老人看着自己的神色前后然一变,诗颂心下一凛,不知他意图何在,便大胆地问道:“此话怎讲?还望您老说个清楚明白。”

老人闻此,不再吞吞吐吐,而是朗朗说道:“这么跟你说吧,这树神奇之处在于它吐出的黏液富含雄性激素,要是你是男的,那这树对你有利无害,要是女的沾到这种黏液,当然就有些不好了!”

诗颂这才恍然大悟。心道:怪不得老人会一笑一愁,原来他先前以为我是男儿,现在看出我是女儿身了。呵,我还正想重新做回光明正大的男人哩。心念及此,诗颂便毫不隐讳地合盘告之自己的性别和自己现在的想法。闻此,老人惊异地打量他许久,连声叹道:“呵,奇了!那你真是不虚此行!这树刚好能治好你的创伤,恢复你的男儿身。”

“真得嘛?”诗颂听得内心无比振奋,作了个v字形手势,学着欧美人痛快地高叫一声吔!。这对他来说算得上因祸得福。不过,他很快记起自己的使命,心道:老人会在这里出现,即使不是美斯拉村的人也应该熟识那里的情况,正好可以向他打探一番。于是,便盯着老人恳切问道:“ 请问老先生,不知您老是否听说过一个叫帕提的老人?他可能是美斯拉村人。”

“嗯!”老人点点头,双目如烛地凝视着他许久,好奇地问道:“你找他有什么事吗?”

闻此,诗颂内心无比喜悦。慌又朝他合十一礼,激动说道:“太好了!本人来自清迈,听说帕提老人医术高明,特来请他替我一位朋友治病的。”

“哦!”老人皱紧着眉头思索了一会儿,然后紧盯着他道:“他出外多日未归。不过,老朽与他相熟多年,耳濡目染,对医术也略知一二。要是你信得过我的话,不妨将你朋友的病情说来我听听,也许我也能替你参谋参谋。”

“ 这……”诗颂听后一时怔住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不过,他很快心领神会,心下暗忖:看来,眼前之人便是。遂重新打量下老人,面露喜色道:“多谢老先生!”便一五一十地将段文轩的伤势和病情详细说了。为了完整地描述段文轩的 症状,情急之下,甚至连他说梦话之事也吐露一二。

听完他对病情的描述后,老人面色有些惊讶。凝神思索,猛然间抬起头来,微一颔首说:“原来如此!我明白了。这病我倒是有个方子,不知管用不管用?”

“老先生勿须客气,请说!”

“ 那好。”老人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从衣襟内掏出一个万金油盒子,然后重新走到那棵他称为“性树”的树下,挥起柴刀连砍数下,在树干上砍出一道深深的槽沟,然后将盒子接在槽沟缺口下。不久,沟中溢出一条条胶状的液体,直往盒中渗去 。诗颂好奇地猫在他身边看着,心里想着:呵,敢情治文轩的病也离不开这棵怪树。

待装满一盒子树胶后,老人郑重地盖好,放入怀中。然后朝前方微一挥手说:“走,上我家去取药!”说毕,抬步便走。

诗颂喜不自禁,便紧跟在老人的步子后面去了。

走不多久,前面现出一座竹林掩翳的山寨。高大的吊脚楼栋栋排列在山腰处,一丛丛青翠婀娜的凤尾竹在房前屋后飘拂着。

第一百二十四章 男儿本色,云阳炁变

沿石阶进村,沿路时时碰见一些身着紧身对襟上衣和花色统裙的女子,端着脸盆下去洗衣汲水,个个轻盈秀丽,身上的金银饰物丁铛作响。

这里的姑娘好水灵呀!不久的将来,一定托帕提老人作媒,到这里娶一位漂亮的兰纳女子作媳妇,那这辈子就没白活了。诗颂美滋滋地想着。不久,老人带他到了一所陈旧的小楼前。一个轻盈苗条的少女叫声“阿爸”迎了出来,淡淡的紧身苹果绿衣裙,秀气的五官,一双晶亮的眸子是那样清纯明净,灿若繁星,没有丝毫的渣质。这是沉缅于花红柳绿、纸醉金迷的都市丛林中的女人所不具有的。诗颂怔怔地盯着她许久,内心突然跳得厉害。此前他从未在一个女人面前产生过这种感觉,这让他异常惊讶。

少女显然是老人的女儿。见有客人进来,她伸出葱白的小手朝诗颂合什一礼,然后嫣然笑着去到后厨,为客人烹制兰纳人特有的竹筒茶,熊熊篝火映照着少女明净的脸,更显得俏楚动人。而老人则在内室配药。茶烹好了,药也配得差不多了。少女俏脸盈盈地给他端上一杯滚烫的热茶,客厅内顿时芳香四溢。

老人将配好的药方交给诗颂。诗颂对此药的配制 大为感兴趣,抚着盒子盯视良久。老人看出了诗颂的好奇,神秘地笑而不答,转手示意女儿出去,然后突然奇怪地问他:“你朋友娶妻了吗?”

“好像没有,不过他身边有母女二人,其中一位是她的女朋友,他们是来自中国的游客。”诗颂坦诚相告,眼睛里写满疑惑的神色,不知老人为何问这个。

“哦!那他女朋友有多大年你纪呀?”老人似乎要打破沙锅问到底。

这话问得更是蹊跷,诗颂疑惑地盯着老人许久,吱唔着还是说了,“大概二十出头。”

“还挺小呀!看来,这得看他的造化了!”老人的神色顿时严峻起来。诗颂正要发问为何,却见老人从怀内掏出一个小信笺,转手递给他说:“要不,你把这封信交给那两个女人,治这病需要有人配合。”老人显然是话中有话。

那天晚上,诗颂留在老人家住了一个晚上。吃饭时,他从老人口中得知了少女名叫侬娅,一个美丽圣洁的名字。少女侬娅对俊美不凡、风情万种的诗颂一见投缘,与他有说不完的话题。从闲聊中知道,她从未离开父亲半步,对外面的世界充满美好的憧憬和爱的渴求,令诗颂倍加感动,爱慕之意顿增。也是从侬娅口,无意中透露出她父亲正是他此次要找的帕提老人。

当晚,诗颂睡在厅室竹床上,与侬娅紧隔着一扇门。由于深浸体内的性树脂肪雄性激素的渐渐作用,他全身发热,胀得厉害,辗转难安。多次支起身子,欲撞进内室门去。但终究被理智所约束,没敢跃出雷池。不过,那天晚上,他还是做了一个春色漾人的奇梦。

梦中,他进入了侬娅的房间。她娇艳动人地躺在床上,秀目如丝,半开半闭。他像饿狼一般,急不可耐地扑到她的身上。她害羞地扭动着身躯,不停的反抗,挥舞着双手拼命地去抓撕他的脸,可总是够不着。不久,诗颂有力的手按住她的身子,把身体紧紧的靠着她,然后俯身用一个浅浅的吻堵住她的嘴,温柔地吻她的脖子,慢慢的在脖子上一遍一遍的轻吻。双手也不闲着,隔着肚兜**她丰满滑溜的**,手指头还捏着她的,在她身上滋意地攻城掠地。几分钟后,她的**在他缠绵的挑逗下,慢慢变得挺立起来。于是他就把握机会,更加大胆地伸出一只手,探向她的下身。侬娅静静看着他,一脸幸福,毫无反抗,任由他动作。

诗倾用手指在侬娅那丰阜森林处摸捏揉按,涓涓细流喷涌而出。摸了不久,他将中指沿着那诱人的山谷慢慢地探进去。这下,她羞愧难当,眉头紧皱,娇躯微扭,吟声不断。不久痛叫一声,那处子之身终于被侵犯破开,脸上流淌出晶莹的泪花。他慌忙把手拔回来,整个中指沾满鲜红的液体,连忙用毛巾揩去她的眼泪和下面。静默了片刻,侬娅再次平静地闭上眼睛,满脸春色,娇声啼吟。受此刺激,诗颂又忍不住了,慢慢把那个又硬又大的家伙冲撞进去了,被她湿润温热的身体紧紧包住,一股股快感向大脑袭来。侬娅只是皱着眉默默地承受。诗颂兴味大发,逐渐加快了运动速度,用力的**起来。此时,她的眉头慢慢舒展,看起来痛楚已经减轻,便更加猛力地干着。过了不知多久,不由得一个冷战,全身一抖,一股热流喷进她的体内,浑身无力摊在她的身上……

睡到半夜,诗颂被一阵窃窃私语声惊醒。醒来后,只觉一片冰凉,伸手一触,原来是他的斑斑体液,不觉羞红了脸。这时外面的声音越来越清晰地传来。凝神听去,原来是两人在外面低声说话。一个声音略带沙哑,显然是帕提老人的,另一个是喘息的声音,也是某位老人发出来的。诗颂觉得这样偷听别人讲话很不道德,便竭力捂住耳朵不想去听。不料,这时,诗颂老人提到了自己,便好奇地仔细听去。只听老人娓娓说道:“今天,我在那树下救了个人……”老人简要地将搭救诗颂及诗颂找他要药之事说了。

静默片刻,只听那陌生的声音也说道:“哦,我今天也从小黑口中救了个人,也是个年轻人。要不是我及时前去止住小黑,那小子就被伤了性命!”

第一百二十五章 三个女人与一个男人

这话令诗颂一激灵,不由想起了那条差点触及自己头部的巨蟒,难道老人轻描淡写亲昵说出的小黑就是巨蟒?若果真是如此,那就太不可思议了!之后听帕提老人再三提到“白龙王”,言下之意似乎他对诗颂此次来访早有准备。不久,来人告辞离去,帕提老人推门进了屋。

次日早上,诗颂告别了帕提父女,离开了美斯拉村。老人送他到村口,指引他操近路从另一个方向坐车返回。

回到清迈医院,正巧与行色匆匆的郑珺相遇,身边还有一个带着墨镜的高大粗壮男子,透过镜片可看到他那鹰隼一般的目光。原来自从前天发生枪击之事后,不仅她出入的地方有清迈警方的暗中保护,她还雇请了一名临时保镖,以防再次遭到不明身份者的攻击。

见诗颂风尘仆仆地如约归来,郑珺颇为感动,便问起了他的寻访结果。

诗颂记起帕提老人的嘱托,便取出药盒和那封信,递给了她,很想把老人嘱托的要她们加以配合的话说出,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郑珺好奇地拈着信封,有些数犹豫地问诗颂,“这信我方便看吗?”

“忘了告诉您,这是帕提老人特意交待给你们看的!”诗颂着意强调了句。

“ 哦!是嘛?”郑珺愈加不解。便让诗颂先回住处,并指引地点。原来她已在附近找了家酒店暂住。等他离开,郑珺忐忑不安将这没有封口的神秘信小心拆开。上面用泰文规规整整地写着几行字。粗识泰文的她快速浏览了遍,仔细揣摩一番,脸色顿然绯红,慌忙合上信纸,匆匆塞进袋里,藏在手提包内,然后上楼到病房去。原来前面有泰文写着此药的服用方法及注意事项,后面用汉文歪歪扭扭地书写着一行粗重小楷:喂服药方,辅以闺房之术,吸阴补阳,若是经年妇人助行房事,则疗效更佳。

凌雨刚刚给段文轩输喂了些营养水,正俯坐在床边焦急地看着他的脸,一边还小心地唤着他的名字。她昨晚在这里守了一夜,上午还坚持要陪在这里。连头发也顾不得梳,眼窝深陷,脸色蜡黄,看起来异常憔悴。郑珺看在眼里,心痛不已。她已打定主意,要是今天还没有诗颂的消息,或者即使有回音,也不能立刻医好段文轩的病,就把他转送回国,到北京大医院去治疗。只要有一线希望,她都愿不惜代价尝试一番。

得知诗颂带回了药方后,凌雨的心如被激活一般顿然有了亮色。连忙抓着妈咪的手臂,问长问短。郑珺将药盒给了她,嘱以喂服方法,那封信则半字未吐露。

整整一天,郑珺都有点神不守舍,包里藏着诗颂捎回的那封信,似乎窝藏着一个烫手的山芋或是一个定时炸弹。一有机会,便背着女儿偷偷取出重览一番,踩踏踌躇良久。临近傍晚时,终于拿定了主意。

当晚,在母亲和诗颂的帮助下,凌雨把药与少量营养液和在一起,一点一点地通过鼻胃管注入段文轩胃中。费尽一番周折后,那一盒药终于喂进了段文轩的肚子。众人长舒了一口气,虽然文轩的表情并未有所变化,还是那么淡然宁静,可紧盯着他眼睛的凌雨却似乎看出了一点起色,兴奋得欢呼起来。

受此感染,郑珺会心一笑,主动离开病房,留女儿与他独自多呆一会儿,晚上再来换她的班。对此,诗颂也心领神会地笑着离开,以为郑董事长要借此成全这对热恋中的情侣。

等他们一走。凌雨关好房门,一个独自欣赏他的脸。服过药以后,他的脸看起来更有血气。她似乎能感知他温暖的呼吸和滚烫灼热的身躯,能闻到他清冽的男人香,也能够隔着单薄的布料感受他急促的心跳。但她还是觉得不够,他离她还是太远。不过,他很快就好起来了。想到此,她不自觉地微笑起来,心里的喜悦快要溢出来,伸出手去轻轻抱住他,手指插进他的发里,嘴唇轻轻蹭着他的脸,放肆地低低轻唤:“亲爱的文轩,文轩亲爱的,心肝肉,肉心肝……”声声不停。她的黑眼睛乌亮亮的地紧盯着他,满是焦渴的情欲。尽管他还是一言不发地静静看着她,但她已感觉到了他甜蜜的笑容和发烫的热度,情不自禁地贴上樱桃小辱,急切地卷含住他的唇,舌尖带着萌草的清凉淡香,裹卷着探进去,温柔地吻他、吮吸他。

忽然,她隐约看到他的眼睫毛闪了一下,瞳孔闪烁着喜悦的光芒,分明是在回应她的柔情。这一细微的发现极大地鼓励了她,让她喜不自禁,心跳失速,轻哼一声,手在他性感强健的腰背处用力摩挲着,身子紧紧贴在他宽阔的胸前,情难自已地贴磨着。她的吻也渐渐便成狂野的掠夺,她含住他的唇舌啃啮吻咬,呼吸开始变得浑浊,晶莹的星眸里面满是浓浓的情欲。

这时,段文轩衣袋内的手机响起它来,将凌雨从迷离状态惊醒。她疑惑地伸手把它掏出来,仔细一瞅,脸一下子沉了,毫不客气地将其停拨并关机。原来又是尹梦婷的电话。自从他们往泰国后,每天晚上或下午,段文轩都会遵守约定发短信向梦婷汇报行程。自从他昨天上午中枪后,已有两天没这样做了。尹梦婷起初以为他太忙太累,还不是很在意,只是偶尔发短信微露不快。却不料今天依旧不见他有任何消息回复,这下尹梦婷开始坐立不安了。于是给他拨了几次长途电话,可每次都没人接,或是被强行关机。现在又是如此。

第一百二十六章 房中术理疗

凌雨正要把段文轩的手机关掉,不料,又有一个电话来了。她以为还是尹梦婷的,心里酸烦,干脆接了电话,杏腰圆睁大声说道:“哎哟哟,没完没了的打电话,你烦不烦呀!”

对方显然被这话震住了,沉默了片刻,才听对方用生涩别扭的国语细声说道:“您好!请问段文轩先生在吗?”显然不是尹梦婷的声音,不过,还是有些熟悉。

凌雨心下一愣,不好再冷眼相待,便尽量压低嗓子冷冷问道:“你好!他现在不便接电话,请问你是哪位?找他有什么事?”

“哦!”对方显然有些失望,不过,她还是礼貌地应道:“我是诗琳娜,也没什么特殊的事情,就是想问问你们,在我们国家旅游愉快吧?”

还特殊的事情哩,说话都不会说,凌雨竭力压住没笑出来。不过,她的嘴巴很快僵硬了。她终于听出对方是谁,她不就是前天在皇太后行宫遇到的泰国公主。糟了!刚才的话有些不敬。凌雨心下略微有些发毛。不过,她很快镇定下来,不再诚惶诚恐于对方的尊贵身份,而是不卑不亢地斟酌应道:“噢,原来是公主殿下,谢谢您的问候!”忽地,她又想到这次倒霉的行程,抑制不住内心涌起的不快,又微带嘲讽地突然加了句:“也谢谢贵国良好的招待!”

敏慧的公主显然是听出了她同的不快和愠怒,略一迟疑,忍不住用泰语大声追问道:“对不起,请问是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吗?”

凌雨听得莫名其妙,见对方声音加重,还以为这位高贵的公主不高兴了,因而用泰语回讽自己。越想越气急,便不再敛声摒气,而是心直口快地刺了她一句,“多谢公主的关照!贵国的治安太好了!以至于大白天也没人敢放枪。要是公主没其它事的话,我就挂了!”说着,也不再顾及对方的身份,干脆直接按断了电话,并愠怒地关了机。

大约十一点半钟,郑珺精神抖擞地出现在病房门口。凌雨疲倦得搂着段文轩小睡了一会儿,不想被母亲推醒,睡眼惺松地看着她好奇问道:“妈咪,这么晚了,你来干嘛?”

“我来顶你的班呀!”

“你还真来!我以为你说着玩的。回去吧,我一个人就行了。”

“ 妈咪什么时候说过假话了。你看看,两天没睡好,眼皮都肿成这个样了,今晚一定得听妈咪的话,回酒店去好好睡一觉。”郑珺用命令的口吻说道。然后又朝外呼道:“森仔,麻烦你将我女儿送回酒店。”那个叫森仔的保镖道声“是!”,恭恭敬敬地走了进来,礼貌地请凌雨离开。

凌雨撒娇不走,郑珺脸色一沉说“要听话!”然后命保镖强行架走她。待他们离开,病房里重归宁静。郑珺关好门窗,洗涮一番,然后合腿抱膝坐于床前,紧紧地盯视着静静躺着的段文轩。

今天晚上的她异常性感,一点也不像四十出头的中年女人,倒像是一位哺乳期的花信**,翘臀丰乳、俏面泛春,诱人的身体包裹在透明紧身衣裙中,高耸雪白的双乳挤成了一道紧密的乳沟,诱人的胴体若隐若现。不过,她的无限性感和美丽眼前的年轻男子却视而不见。她紧盯着他的脸庞和眼睛,喃喃自语道:奇怪,他脸上还是那种恬然的表情,眼睛依然一动不动,看起来与上午没什么两样,为何小雨会说他有了变化?莫非他故意不理我。

这个怪异的想法令她又迷惑又兴奋,便挺起身姿,凑到他身前,低声轻唤了几声,一边唤还一边轻轻摇动他的身躯,看看能否一下子将他推醒。

不过,段文轩还是静静地躺着,一点反应都看不出,这让她如何帮助他康复呢?想到这个,郑珺有些苦恼,对那老人所开药的药效也产生了怀疑。通过一番继续观察,她终于有所发现了。段文轩的嘴唇似乎牵动了一下,似乎感觉到了某种不适和痛苦。他的确有反应了!郑珺兴奋地握紧拳头。这微小的变化给了她勇气和信心,他不是一具行尸走肉,而是一具依然充满活力的男体。心念及此,郑珺火一般的欲念被勾起,眼神贪婪地看着这张俊美得令人窒息的脸。开始实施她的房中术康护理疗计划。

她小心翼翼的替段文轩脱去全身的衣裤,让他呈现“男体盛”状态,一丝不挂地平躺在床上。看着他胯下的优良家伙,郑珺不禁脸红心跳,与她有过房事之欢的人很多,但很少有像他那样的伟健的器官。她的情欲更加贲张起来,伸出一只如雪般白嫩的小手,肆无忌惮地触摸他那平滑结实的胸膛,一会后便俯首到他的胯下,双手握住那东西,那东西迅速暴胀起来,火烫的温度瞬间传了过来,稍为用力一捏一扳,就能感受到它的坚挺弹跳力及热度。这时,她心下又有些犹豫不安,很快缩回了手。思想跳动得厉害。这样做合适吗?必竟他是自己未来的女婿呀。

不过,为了把他救醒,她什么也愿意奉献出来,什么也顾不得了。还好,他现在处于沉迷不醒中,一切只能靠她操作,也正好避免了彼此面对的尴尬。想到此,她重新伸出手去,抚摸他的胯下,一双勾人魂魄的眼睛,含情脉脉的看着他。轻抚一阵后,朱唇轻启,将其含住,尽情地**起来。满口津液发出滋滋的声响,吞吃着男性麝膻味的液体,同时感受那滑滑的触感,右手同时极有韵律的套弄着,透过两腿间捏揉着他的两颗珠子。

弄了一阵,她起身褪去自己的衣裙及那件诱人的内裤,爬在了段文轩的身上,半蹲在他的小腹上,双手扶着他的东西,慢慢的坐了下去。噗哧一声,全根尽没,硬胀的充实感令她忍不住满足的长叹吐气,身下一股火辣辣的好烫口,稍微蠕动臀部就产生了异样的快意,娇躯不禁抖动着,一瞬间接合得天衣无缝,缓缓溢出了温湿的体液。她低低**慻,微闭眼睛享受其中的妙处。

快感逐渐地加强,她的臀部也加速地挺动,身体大幅度的直起直落,每次都高高的抬起,然后再重重的坐下,腰部更使劲的旋转摆动,品尝磨擦挤压的快感,几乎忘了原来的目的,只想驾骑著他,纵情地奔驰。

第一百二十七章 情难自安

这场由郑珺一个人导演的孤独的厮杀持续了整整十五分钟,超过了她与刘杰的缠绵时间。她的长发飞舞,脸红透了半边,水蛇腰有韵律的飞快扭动着,像诗一般的呓语呻吟,声音越来越大,频率越来越高,病床剧烈地摇晃震响着。一阵**喷射后不久,郑珺满足地离开了段文轩的身子。又仔细地帮他擦拭和穿好衣服,喂了点水,自己又整理一番,使不留痕迹。然后才困乏地和衣睡在旁边的小床上。

次日凌晨,凌雨早早地便来到医院,替换母亲回去休息。见段文轩还没有很快醒来的迹象,郑珺有些困惑地离开。

母亲走后,凌雨打来水仔细地替文轩擦洗脸。擦到嘴部时,突见段文轩的嘴唇匝巴了下,随之眼睛忽闪,眮孔转动了下。凌雨紧紧抓住他的手,欣喜若狂地注视着他。很快,他们的眼睛对撞在一起,段文轩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久违的迷人微笑。

“醒来了,你终于醒来了!”凌雨兴奋地高声呼道。

“这是在哪里呀?”段文轩终于开腔了。

“医院喏,笨蛋!你整整躺车了三天了!”凌雨含着喜泪嗔怪道。

“哦!是嘛。”他好奇地四下瞧望了一番,瞧见果然是在医院,模糊多日的意识突然清醒,他努力回忆着此前的情景,记忆如潮水般地奔涌出来。

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一幕幕场景。走出酒店,拖包回头,扑向郑珺,背部剧痛,之后,在无声冷寂的世界中飞、飘……再后来,便一无所知。再后来,他进入一种恍惚状态。仅有的记忆中,他似乎接触到柔软温热的东西,全身胀热得难受,身下的宝贝似乎拔地而起,继而陷入一片温湿的沼泽中,有一种躁动的快感阵阵传来,令他欲罢不能。这是一种什么感觉,又是一幕什么情景?他苦苦思索着,体味着。

忽地,一个精灵般的词蹦入他的脑海中,“做爱”,没错,就是做爱的**快感,他想起来了,并且对此深信不疑。至于做爱的对象是谁,除了眼前的凌雨,不会有第二人。想到这个,段文轩不由得面红耳赤,偷偷地瞟了一眼凌雨,待接触到她的甜蜜目光,马上躲开,不敢正视。

他的细微变化逃不过凌雨雪利的目光。不过,她再聪明也决然想不出一个植物人会背着自己与别人发生关系,而且还是自己的亲生母亲。所以,她想到的是,段文轩依然对自己躲躲闪闪,不敢接受自己的爱情。这让她有些苦恼,但也无可奈何。所谓的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急是急不来的,只能想办法慢慢让这个 “猪头”改变。

故而凌雨并没有对此介意和盘问不休,反是怔怔一笑。段文轩以为她羞涩不好意思,这让他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判断,心下哀叹:惨了,昨晚又与她发生关系了!受此刺激,他忽地坐了起来,看起来毫不费力,恢复得如此迅速,连自己都有点不敢相信。

凌雨自然是更为惊喜,俯身上前,小心地替他捶着僵硬了几天的腿部。这时,门外传来暄闹声,紧接着,一群荷枪实弹的泰国护卫站立在病房门口。

第一百二十八章 公主来访

不好,泰国公主来抓人了,一定是昨晚的话冒犯她了。凌雨这下终于慌了神,紧紧贴在段文轩的身边。文轩怔怔地看着她。

不久,诗琳娜公主行色匆匆地出现在医院过道,身边跟随 着几位身着制服的警察和神色严峻的政府官员。走到门口,公主眉头深锁地瞧望着病房,眼睛有些红肿,迟疑着用华语问道:“方便进来吗?”

段文轩微一凝神,很快便听出了那熟悉的悦耳声音,是那个泰国公主!心里一错愕,慌忙应道:“原来是公主殿下莅临,快快请进!”说着,赶紧腾起身子下到床来。

这下轮到诗琳娜吃惊不小了。这段时间,她都在清迈度假。自从那天在皇后行宫意外相遇后,段文轩文雅而不失刚硬的形象时常出现在她脑海中,一直想找个机会再见见他。幸好留下了他的电话号码,因而昨天晚上令侍从拨了,想与他聊聊天,并邀请他赴王族宴会。却遭到凌雨的言词抢白和顶撞,并从她的愠怒之言中隐隐猜出,似乎段文轩遭遇枪击。后因凌雨强行关机,无法向她求询,便连夜打电话给清迈地方警署负责人,查询是否近来有枪击案例。果然不出她所料,警方告知前日有中国籍男子段文轩遭遇枪击,现仍重伤在院。当消息得到确证后,公主当晚彻夜难眠,今天一大早,便带领侍从及地方官员前来医院探望。

可眼前看到的段文轩却让她倍感意外。虽说因失血过多,肤色有些苍白,眼睛明显深陷,形神削瘦憔悴了许多,但骨格还是那么奇高,相貌依然轩昂文雅,很难让人相信他刚刚身负枪伤,经历过生死劫难。因而,公主大睁着眼睛,全神贯注地通身打量着段文轩,似乎要把他真实情况一眼看穿。这样许久,才惊异地发问:“你伤到哪了?快让我看看!”

段文轩心下一愣,这事传得白好快,连公主都惊动了。便不好意思地转过身子,挼起休闲t恤,露出那一圈圈包扎起来的红肿纱布。

看到这个,公主眼泪扑簌簌滚落下来,无限内疚地连连合什,又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抚摸文轩受伤的后背。谁也想不到堂堂一国公主竟然对一介外国男子作出如此举动,她的随从们无不惊讶失色,欲劝阻却不敢。

凌雨早就警惕地关注对方的一举一动,此时更是如受惊的母狮一般,冲上前来,一把将段文轩扯在身边。

见此,诗琳娜公主尴尬之情溢于言表,苦笑着对凌雨说:“这位小姐误会了,我只是想看看段先生的伤口恢复得怎么样了?”接着又朝他们致歉说:“这事发生在我们国家,给你们旅途造成了这么大的麻烦,我代表国家向你们表达最真诚的歉意!”说毕,深深一鞠躬。

对方以公主之尊,向他们外国游客庄重道歉,这让段文轩深感不安,慌忙回礼道:“公主殿下如此说来,我们真是担当不起!”

见公主如此大度和从容,不愧为一国公主,凌雨对她的敌意渐消,又记起自己先前那些刻薄言行,不免愧意顿生,便正敛神色,接过文轩话头说:“多谢公主关心!他刚刚恢复神智,这几天昏迷不醒,植物人一个,可把我吓死了!几个晚上都没睡。”尽管语带伤感,她的话里还是有些得意和自豪的神色,似乎想告诉公主,段文轩出事,是她一直陪在身边看护,她才是他的爱人。

诗琳慧公主同情地点点头,随声问道:“那您昨晚一定又是一夜未睡了!”

“昨晚……昨晚倒是睡了,是我妈咪帮我顶了一夜的班,我也刚来不久。”凌雨犹豫了下,还是照实说了。

她只是据实道来,可段文轩却听得心下一动,略一思忖,不由目瞪可呆。

第一百二十九章 奇妙的感知旅程

见段文轩表情突然变得有些怪异,公主以为他体内还是比较虚弱,或是突然出现眩晕,便不好再惹他多说话。便转而向警方打探了案情进展情况。得知枪手仍然在逃,杳无身影,脸色顿明凝重了几分,严令他们细细追捕,有必要的话发布全国通缉令。

临去时,诗琳慧公主细细叮嘱文轩这些天好 生呆在医院养伤,她会要求医院为他提供最好的医疗后续服务和保卫措施,让他得以全面痊愈。之后,又郑重邀请他愈后回国前赏脸往曼谷王宫一会,她要大尽地主之谊,好好招待和慰劳他们一番。

公主一行离去后,段文轩借故身子有些不适,躺回床上,闭着眼睛。脑子里却在细细回想昨夜发生的点滴往事。记忆的潮水像被砸破小洞后的缸水一般哗啦啦从缸孔内喷射出来。那幕风花雪夜的画面愈加清晰的浮现在眼前。

其实自从服用了老人赠送的神秘药方后,他已渐渐恢复了意识。但因为缺少一种成年异性激素的强烈刺激和催动,他只能感知,未能听觉,也没有视觉,更不能活动。他突然感觉身上一具温热的肉体在激烈的蠕动。因视觉不明,尽管眼睛半开着,却压根看不清强行与自己发生关系的究竟是谁?只能感知到自己身体的变化和与那具身体触碰的动作。他的胸大肌和被柔滑的东西肆意抚摩和湿湿舔吻,他想竭力摆脱,却身不由己,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只能像案板上的鱼肉,听任对方动作。后来,他感知到胯下敏感的一线天处被柔软温润的口袋包裹着,似乎在被什么东西**着,现在回想那就是舌头,还能感知到它非常地润滑灵活,舔在他的有一种想射的感觉。技巧堪称纯熟,弄得他舒服无比!

不久,他的那个东西被裹进入一个潮湿的洞内,那里温暖窄小。勃发的**不停地上下顶弄,每一下都深深的撞击到底,贴近那私密的深处。上面的她开始奋力扭动着,这更使得里面愈渐紧缩,将他的硕大**绞得更紧,上下的运动搅出许多花液,将两人的交合处弄得湿漉漉,也让他的进出更顺利。他忘情地抽送着,享受收缩摩揉的快感,每一次的顶撞摩擦,都让她吟出一道又一道的呻吟,配合着他粗重的喘息声,谱出一首动人又扣人心弦的浪荡春曲。最好,他感到一阵强烈的喷射欲望,彼此呼吸急剧加快了,人也越来越兴奋,呼叫声也更大了。

段文轩明白对方也快到高峰土了,更用力的动作着。在他的这个高速动作下,她兴奋地吟叫了一声“啊……”在她收缩的同时,他再也无法克制发射的欲望,一阵快感从迅速布满全身,只觉得一股浓浓的激流从他的宝贝中喷射而出,一直击入到对方最深处。“啊……啊哦啊哦…”**过后,那个东西在她深处跳动了十多次才安静下来,喷射着滚烫的**,到达了快乐的颠峰。

他原以为对方就是凌雨,现在看来这个可能性非常小。若不是凌雨,难道是董事长?这个晚上,只有她在场,一想到这个,他的心顿然绷紧了许多。

凌雨整理了病房,又忙活了阵,然后又静静坐在他身边,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含情脉脉的看着他的俊脸。伸出一只如雪般白嫩的小手,张开纤纤细指,紧紧握住他宽阔的手掌,天真地在上面写字画画。

不久,诗颂来到病房。见段文轩还躺在床上,以为他依然没有醒来,有点郁闷,心下暗忖:莫非这老人的药不灵?若是这样,那我岂不白忙活了。不过,他很快发现自己的忧虑是多余的,因为段文轩分明在朝自己微笑。只见他激动地坐起,招呼道:“呵,是诗颂,你没回去,我还以为你回家了。”

“你醒来了!”诗颂未置可否一笑。

“你又猪头了不是!要不是人家诗颂,你还不知道要睡到何年马月呢?”凌雨杏眼微嗔,忽地抢白了一句。

这话听在段文轩耳里有如云里雾里,他疑惑不解地重新打量着诗颂,这更让他惊诧莫名。这时的诗颂不仅换成了男装,而且眉宇间看起来似乎更为英武,更像男子汉了。自己沉睡的几天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于是,他紧紧地盯着诗颂的眼睛,试图从他眼里察觉出某些蛛丝马迹。

诗颂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便闪 躲开他的凝视,说:“也没什么啦,我只是帮你跑了一趟腿。”于是,他便娓娓道出了他去美斯拉村的不凡经历。

他讲得眉飞色舞,段文轩和凌雨听得专注凝神。谷中遭遇蟒蛇和怪树的奇遇更让他们羡慕不已。

当诗颂提到那个深夜出现的神秘老者时,段文轩插了句话。

第一百三十章 玫瑰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段文轩惊异地说:“慢着,听你这样说来,那位神秘老者极有可能是蟒蛇的主人,或者跟蛇相处得很好,彼此熟悉,要不然,巨蟒不会那样听话。如此说来,他也是一位玩蛇异人了!”

“你的意思是……”

“我怀疑那位老人就是我上次跟你提过的颂巴老人。”段文轩凝然说道。

“不会吧!颂巴是我老家的人,况且已失踪多年了,他怎么可能又出现在这里?”诗颂有些不确信。

“你这人真怪!怎么对一个玩蛇的老头如此感兴趣?甚至比对我还感兴趣,他是你祖宗不是?”被冷落了许久的凌雨终于忍不住开腔了,愤愤不平地数落道。

段文轩想跟她解释自己与蛇同的不解之缘,又怕本书首发于她多心,更怕吓着她,所以没敢直言,而是指着自己的鼻子,故作严肃地促狭道:“你不知道我喜欢创作?创作就得探险猎奇,寻找素材。”

“去!尽会吹牛!天天说自己是作家,从来没见你发表过什么巴掌大的作品,还好意思吹嘘。”凌雨笑骂道。

“还天天跟人家说是我女朋友哩,看你就不像我女朋友,我女朋友她可从来不这样打击我。”段文轩来个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故作不悦地埋怨道。

这下惹恼了凌雨,她杏眼圆睁、冷嘲热讽道:“谁天天说是你女朋友?不要脸!你女朋友那么好,那你去找她呀。穷酸一个,长得又丑,还天天自恋,以为自己有多么帅,女孩子们一个个会倒追你,做梦吧你!”嘴里说得这尖刻,心里酸楚得很,暗道:这也是个没良心的,枉费我对他那么好,哭得我眼泪都快干了,恨不得把心窝都掏给他看,醒来后依旧不把我当回事。想着想着,悲从中来,眼角溢出了点点泪花。

“好了!算我说错话了,向你道歉还不行!”见凌雨真个生气,还一脸哭相,段文轩这才感到不对劲,慌忙向她赔不是,并四处寻找面巾纸。找到后,小心翼翼地替她拭去眼角的泪花,又小声地劝哄着。凌雨这才展颜。

见这对俊男美女公然在自己面前打情骂俏,又哭又闹的,自己硬是当了一回电灯泡,诗颂背过身去,佯装看窗外,心里却百感交集,不由想起了那个美丽的兰若女孩侬妮,以及那个美好的梦中初夜,一时呆了,嘴角流露出幸福的笑靥。

“诗颂,你在看什么呀?看得这么起劲。”段文轩突然抬头,随意问着。

诗颂慌忙回首,闪烁其辞道:“哦……没看什么,外面的风景好美!”

文轩注意到诗颂的脸红红的有些本书首发于羞涩,这还是头一次见他如此,心下一阵好奇,便逗趣问道“哦,怎么个美法?不会是见到美女了吧。”

此言一出,诗颂的脸色更是羞红一片,怔怔应道:“尽瞎说,哪有?”嘴角洋溢着那种男性才具有的迷人魅力。这更令文轩称奇。他实在想不出身为人妖的诗颂现在为何会越来越像男人,见到美女还会动心,莫非也与他这次行程有关?

心念及此,段文轩忽然对那个神秘的地方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他要亲自去感谢帕提老人,并会会神秘的玩蛇异人。

第一百三十一章 诗颂的打算

正好文轩还想问问诗颂今后的打算,于是,便双手合什,一脸感激地对他说:“兄弟,这次多亏了你的帮助,否则,我只能一辈子躺在床上了。”

闻此,诗颂爽朗一笑,合什说:“段本书首发于大哥这样说就见外了,要不是遇到你,我这辈子就玩完了。”

“好,那我不说了。”文轩想直接问他今后的打算,又怕揭了他的伤痛,一时有些犯难。沉默片刻,终究还是迟疑着说了:“对了,我想问一下,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应该不会回那个地方了吧。”

诗颂抬头凝视着窗外,斩钉截铁地说:“不会!用你们中国人的一句话来说,那是淫荡的天堂,那是罪恶的渊薮,那不是人呆的地方!”

段、凌二人赞许地看着他。很快他又回转头来,幽幽道到:“何况,我不再是以前的那个我了,即使我想回去,他们也不会接纳我的。”

段文轩以为他指的是上回得一罪客人和私自出走之事,便不以为然地说,“别怕他们,大不了……大不了就到其它国家去。”他本想直接说,大不了同他去中国,不料接触到凌雨有些嗔怪的眼神,便微转了口。心里不免有些郁闷。

诗颂似乎对此颇有兴趣,便沉声应道:“我也想出国呀,不过,出国之前,我想先去一个地方。”说着,他的嘴色流露出神秘的微笑。

“哦!”段文轩对此大为不解,遂笑道,“去哪呀,方便透露一下吗?”

在他微笑地注视下,诗颂眼神中竟闪现出一丝慌乱,但这种慌乱只是一闪而逝,马上他就恢复了正常,笑着说:“没什么好隐瞒的,等你们回国后,我会再往美斯拉村一趟。”

段文轩就是想听他这句话,兴奋地蹦起身子,大叫道:“好,我也想去感谢帕提老人,顺便寻找颂巴老人,正好又可以结伴同行。”

“怎么,刚刚醒来,就想跑呀?”郑珺突然含笑着走进病房。

“董事长好!”段文轩慌忙起身问候。

郑珺仔细地打量了他全身,满意地点点头说:“嗯,恢复得挺好!看来这药效还不错。”说毕,一道醉人的红晕从小耳朵后面升起,美丽的眸子神采奕奕了许多,这阵子困扰她的阴影似乎一下子全都不见了。

这话听在凌雨耳里平平淡淡,听在段文轩耳里自然别有不同。他怔怔地点了点头,说:“谢谢董事长关心和帮助!”说着,他脸上火辣辣的,慌忙低下头去,不敢对视郑珺的那双流光溢彩的眼睛。

“ 这话应该由我来说,要不是你舍身相护,我的命就没了。你能醒来,主要靠的是这独门秘方和你个人的毅力。所以,你想去答谢那位民间异人,我本该支持你,并和小雨陪你一块去拜谢这位恩人。”说道这里,郑珺的神色骤然变得严肃,眉头紧锁。但见她清了清嗓子,又极为抱歉地说:“不过,我不得不遗憾地告诉你,这次实在不行,只能等下次有机会再来。”

“这……”段文轩嗫嚅着想了解原因,但不好立刻说出口。只是心下极为困惑,不知这位令人敬畏不已的女老板又遇到什么麻烦事。还是凌雨了解他的想法,便抢先替他探问道:

“妈咪,我们不是请了半个本书首发于月的假,还不到六天,为什么不可以在这里多呆一会儿,到处走走呢?而要赶得这么急,莫非公司里出了什么事情不成?”

“是的,公司里的确出了一点事情,我看小段身体恢复得还可以,要不今晚我们就赶回去。当然,若是你坚持要留下来,也随便你。只是我们不能陪你在身边了,你得自己照顾好自己。”郑珺神情严竣地看着文轩说。

第一百三十二章 祸不单行

董事长话说到这份上,既是下属员工又担负着保卫职责的段文轩,于公于私都不可能撇开她们母女,单独留下来。于是,他毫不犹豫地当即表示,即便赴汤蹈火,也要同她们一起回去。郑珺终于绽开了笑脸。

下午,办理完出院手续,段文轩找了个机会,单独约诗颂去到街边丽隆咖啡厅里。招呼吧台煮了两杯香喷喷优雅的咖啡,俩人静静地坐下来。有趣的是,这家咖啡厅内的乐师竟然是位十分英俊的盲人青年,身着的燕尾服,有着一副俊秀的外表,笔直挺阔的鼻梁,模样倜傥,颇有艺术家气质。正优雅地坐在钢琴边演奏一曲贝多芬《月光曲》,一双灵活的手正敲打着键盘,齐耳的短发随着音乐节奏飞扬起伏,充满了动感。那美妙的音乐、快乐的音符像一个个精灵从键盘上流泻而出,叮叮当当犹如大珠小珠落玉盘那般清脆悦耳。大家听得如痴如醉。

品涰着浓浓香甜又略带苦涩的咖啡,诗颂的话匣子就打开了,不等文轩催问,主动道出了自己这两天来身体发生的某些变化。这正是段文轩所为之困惑的。诗颂生动讲述着那棵神奇的性树,和自己那番因祸得福的奇遇,吐露了那棵性树的神奇药效和他男儿之身的渐渐复归,还有首次对女子萌生的爱情冲动,甚至连那天晚上做的香艳春梦也毫不隐讳地绘声绘色说出。

这些天方夜谭般的奇闻怪事让段文轩啧啧称奇,吃惊不小,而又恍然大悟。怪不得诗颂现在看起来越来越男人,原来是雄性激素的作用。想到性树对自己同样有再造之功,不由唏嘘不已,恨不得即刻飞到它身边,亲眼看看并触摸那棵救命之树。对于诗颂找到自己的意中人,文轩衷心为他高兴。之后,文轩托诗颂回到美斯拉村后,好生替自己感谢帕提老人,有可能的话,帮忙寻找那位神秘的玩蛇异人。等公司的事处理完,他会找个时间重返泰国,专程赴美斯拉村拜访老人,向他请教那神奇的民间秘术。

问到今后的打算,诗颂嘴角荡漾起一条迷人的幅度,一脸幸福地谋划憧憬着。表示重生后的自己要好好做回男人,重新融入人群,学得谋生技能,赚钱养家,不久的将来,一定要迎娶心爱的侬妮,生一大堆孩子。

当晚,他们与诗颂依依告别验,驱车赶往曼谷,在酒店小住一晚。深夜,段文轩还给诗琳慧公主打了电话。公主也已回到曼谷,接到他连夜打来的电话,异常惊喜,便邀请他们明日往王宫赴宴。文轩不敢擅自作主,经请示过董事长后,告之以归程匆匆,难以成行,对此深表歉意,并感谢公主对他们此行的特别关照。得知他们匆匆而别,公主再次对他们在泰国遭遇枪击之事深表歉意,劝慰一番后,公主又向他透露了一个重要信息。原来下午清迈警方刚刚向她汇报了案情进展情况,说是那个杀人凶手已被拘拿,经初步审讯,罪犯已交代了部分犯罪事实。原来他是被身份不明的中国人雇佣的杀手,目标就是他们董事长郑珺,至于幕后元凶的真实身份和作案原由,杀手自己也无法弄清楚。

得知这一重要信息后,段文轩一放下电话,便匆忙去到董事长房间,如实向她禀告。不料,郑珺只是点点头,对此并不十分惊讶和意外,显然她已抢先知道了此事。不过,她还是嘱咐段文轩回到狮城后,依然要加强防备。至于究竟防着谁,她讳莫如深。回房后,文轩又拨了尹梦婷的电话,跟上午那次一样,尹梦婷仍然不接就挂断了,发短信也不回。文轩对此郁闷了一个晚上,只好等回去后再向她细细解释。

次日,他们坐上了飞往狮城的早班。段文轩的座位是经济舱的第三排,门口迎接客人的乘务长美丽大方,不施粉黛的脸庞晶莹剔透,仿佛能滴出水来,俏丽的瓜子脸对每一位登机的乘客都是微笑着“您好!”看着她一脸灿烂的笑容,乘客们的心情显然大受感染。

机上,坐在内侧的凌雨和对面的郑珺看起来略显疲乏。尤其是凌雨,更是恹恹欲睡,身子被安全带固定着,头却晃来晃去,最终靠在文轩肩上睡着了。段文轩十分吃惊,不知她们母女为何会如此困乏,怀疑她们昨晚一夜不眠。好在旅途时间短暂,三个多小时后,飞机到达狮城上空。

这时,机舱内传来空姐甜美、悦耳的声音:“旅客们,飞机穿行在狮城上空,我们的旅行很快就要结束,祝各位旅客旅程愉快!”

她的话音甫落,经济舱中突然传来女人“哎哟”的大叫声。

“着火了——”有人大声叫了起来!

段文轩心想,飞机上怎么会着火?即使有火苗也可能是哪位乘客的打火机一时不慎什么的,应该不会酿成大的事故。毕竟飞机是钢铁做的,不是纸扎的,遂不以为然。

但是惨叫声来得接二连三,之后传来乘客们的暄闹和怒吼声。文轩实在按捺不住,支起身子回头看过去,不由大吃一惊。

第一百三十三章 冲天烈火,贲张情欲

只见离他们不远的座位处,冒出淡蓝色的火焰,其中有一位年老女乘客的大衣已被焰火燃着,几个乘客正慌乱地在用衣服扑打着腾起的火苗,但效果似乎并不太好,火苗还是往上窜。一时间,浓烟滚滚,朝他们这边灌来。舱内大部分乘客开始惊慌起来。

“保持冷静,大家保持冷静!”空姐在播音中高叫着。

这时,几位男女乘务员和空姐拿着小型灭火器快速走来。灭火器中的化学粉剂向火苗扑去。在他们的快速反应下,乘客身上的火苗很快熄灭,周围的火焰也得到控制。不过舱内的温度还是非常灼热,一股股浓烟沿着机壁缓慢地往四方飘散,渐渐地消逝。在乘务员的劝说下,乘客们纷纷坐回位置,经济舱内渐渐安静下来。

段文轩也如释重负地坐下,转眼看去,凌雨母女正惊悸地看着他。

舱内静默了片刻,飞机也在缓慢下降。这时,段文轩灵敏的鼻子隐隐闻到一股呛鼻的烟

火味从背后传来,眼前出现比一股火光冲天的幻象,似乎有个蚊蚋般的声音在告诫他,“小心身后!”惊得他慌忙挺起身子,回头朝身后乘客高呼:“快撤离,还有火情!”

闻听此言,坐于他后排的几位乘客慌忙起身离开。段文轩大呼凌雨、董事长,左右手并用,将他们一并拉出,往就近的安全门方向推去。

刚离开座位,“叭”的一声巨响,一团火球从他们座位底下冒起直冲,霎那间浓烟滚滚,眨眼前,前后左右的座位均被四窜的火苗燃着,瞬间大火四起。

尽管空姐依然高声叫唤着“不要惊慌!不要乱跑!”乘客们却不愿受火烤的疼痛,像发疯一般夺命狂奔,彼此推挤在过道上,强烈的求生本能替代了相互扶持合作,争先恐后地往安全门挤来。乘务人员则被堵在远处,手头空有灭火器具,却远水解不了近渴。整架飞机乱成一团,弥漫着一片恐慌和哭叫声,人们感到末日来临。

大火越燃越旺,转瞬间,四五排座位均被燃着,烈焰升腾,成为一片火海。见情势危及,人机存亡危在旦夕,已挤到安全门口的段文轩突然回转身子,一把扯脱外套,高呼着“闪开!快闪开!”奋力往回挤。挨近火场,顾不上火焰的炙烤,手脚并用,冲锋陷阵,挥舞着衣服,拍打和脚踩熊熊燃着的火苗。

令人不可思议的是,尽管段文轩被火烤得全身是汗,眼睛被浓烟熏得睁不开,脸也被火烤起了水泡,衣服鞋袜遍处火星,俨然成了火人一个,但他并不感到十分疼痛,反而越战越勇,全身力量如火山爆发般势不可挡,手中挥舞裹卷的衣服成了扑天盖地的强大的灭火器材。衣服过处,不可一势的火魔低下头颅,变得星星点点,势头不再,踩上两只脚,便成了一堆浓烟。在他的努力下,一处处腾空而起的烈焰被无情扑灭。

人们像看神奇的超人一般目瞪可呆地看着他施动。许多人受他的感召,不再慌张挤跑,而是停下来拍打着四散的火苗。加上乘务人员也终于挤到火场前奋力扑救。一阵忙乱过后,剩余的火焰也渐渐熄灭,飞灰和浓烟慢慢散去。

当大火彻底扑灭后,飞机也安全地着陆了。劫后余生的人们,欢呼雀跃排着队有序地涌出依然冒着浓烟的飞机。但他们并没有散去,而是聚在飞机场上,焦急地等待着灭火英雄的出现。同样,被人群挤下机的凌雨母女,更是望眼欲穿地紧盯着舷梯口,寻找那个熟悉的身影。不过,令他们失望的是,等了许久,段文轩始终没有出现在舷梯门口。凌雨几乎要哭喊出声来,怎么不见了?出什么事了?莫非从人间蒸发了不成?她重新登上舷梯,欲返回机舱去搜找,却被乘务人员拦住。

段文轩毕竟不是超人或空气,当然不会随随便失踪。此时的他正在后舱厨房内,凑近水龙头,一口接一口地往肚内灌着凉水,而那位美女乘务长则用水帮他一遍遍地擦拭赤裸的全身。

原来因大火烘烤得厉害,他全身焦黑,喉咙内干渴得像是数月不雨的龟裂田地,血液流淌迟缓,再不喝水,体内循环就要中断。为此,他不等飞机停落,跌跌撞撞地跑向后舱卫生间找水龙头。不料,卫生间门被关着,只好又奔往厨房,打开水龙头,狂饮不已。恰好女乘务长这时也刚刚跑了进来。段文轩刚才奋勇救火的英雄形象还深深地烙在她脑海里,见他竟然出现在厨房内,激动得说不出话来。又见这个救火英雄浑身灰黑,心里着实过意不去,便让他脱去上衣和长裤,蹲在一旁用水帮他全身擦拭。一边擦,还一边香皂滑滑地涂抹着。

喝了一些水后,顿如久旱逢甘霖,浑身湿润,筋脉舒畅了许多。不过,奇怪的是,也许是火水两重天的刺激,他体内的药效再次发作,浑身发热,胯下的那个东西竟如充气的轮胎般,迅速亢奋挺硬暴胀起来,很快便粗长如硕大的香肠。此时,乘务长那双纤细白嫩的小手依旧蘸着凉水滑溜溜地触摸着他渐渐火烫刚硬的身躯,美丽的肌肤、丰满完美的制服曲线,以及裙摆下袒露出的一双雪白的粉腿都让人睱想万分,有着令人难以抗拒的诱惑!段文轩看在眼里,不由张口结舌、双眼冒火,神情紧张激动,垂涎欲滴地直直盯着眼前这具美妙的躯体,真想即刻把她那令人销魂蚀骨的胴体一口吞下肚去。

被这个英俊潇洒的男人如此目不转睛地色色看着,女乘务员俏美白晰的脸儿顿时泛起朵朵红晕,芳心卜卜的跳个不停,粉脸娇羞,樱唇吐气如兰,浑身不自在。因为工作的关系,早已过了花信之年的她一直没能找到一个让她心动满意的男人。不过,现在她却突然有些心动的感觉。

第一百三十四章 空姐的诱惑

由于药性发作,段文轩脸滚烫滚烫的,眼睛布满了血丝,头脑发胀,他的理智正在一点一点被欲望吞噬。他紧盯着她成熟的脸庞、妩媚的表情,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扶住她两边的香肩。乘务长要是这个时候立即逃开的话,段文轩还不会把她怎么样。但她偏偏不走,只是刹那一惊悸,然后依旧一脸温馨、含情脉脉地帮他擦着身子,温软高耸的丰胸时不时碰撞着他火烫的躯体。

终于不久,段文轩身下的小弟弟抗议得厉害,再也抑制不住如火的欲望,突然屈下身子,低头吻住了她那张性感而又红润的嘴唇,随后伸出舌头开始向她那紧闭的牙门进攻。在抗议抵挡了一番后,乘务长的牙门终于被吴俊涵的舌头打开了,洗刷了一下两旁的肉壁,她的那条鲜红香舌终于逃不过他那狡猾的舌头的搜找,俩人随即缠卷起来舔吻不息。

吻了一阵,神情迷乱的段文轩忽地关上房门,然后暴喘着粗气,毫无顾忌地将乘务长一把推按在茶几上,疯狂地解开了她蓝紫色的制服,撕扯她的内衣,又一把撕开了她丝滑的胸罩。在乘务员“嗯……噢” 的惊叫声中,两只耸挺白嫩的**弹跳而出,鲜嫩的侗体横陈在他的面前。充血勃起、羞怯地不停颤抖的**,小巧玲珑而又分外匀称的肉体,一切都是那么精致而不失丰满成熟。两条细嫩的大腿自然的叉开着,下面一览无余。

这香艳的躯体更是惹起了段文轩无边的欲望,他的刚硬躯体重重压在那柔软的胴体上,一手揉弄**的同时,嘴唇已紧紧含住另一只嫩乳的玉峰。乘务长俏脸晕红,娇喘吁吁,不由自主地搂住段文轩在自己胸前拱动头颈,修长的玉腿也缠绕上段文轩的雄腰,娇躯不由自主地扭曲摆动,也许是想摆脱,却又像是需要获得更多的温柔,而段文轩的小弟弟则长驱在她的双腿间旁摩擦着。技巧已十分丰富的段文轩大展舌功,舌尖灵活挑逗着女人的,时而轻舔,时而刮擦。受此强烈刺激,她的**更加紧绷上翘,粉红的生气勃勃地凸起,颤巍巍的挺立着,迎接他的一次又一次抚爱。

突然,段文轩的大手狂烈地直袭她那早已潮湿泛滥的洞口。也许是女性的天生的羞涩感使然,乘务长再也不像先前那样默默地配合,而是疯狂地扭转抗争,口内极力哭告哀求着。但这哀求声听在段文轩耳里更是催情的**声。更加卖力地交缠动作着,使她纤细的腰部不断地上浮,坚挺的下身用力地磨擦着她那平坦软滑的小腹,肩膀顶在她那樱唇处,她张口就咬,却更加惹起了段文轩的快感。

乘务员的情欲也一点点被挑友起,渐渐地欲火中烧,终于停止了抗争,情不自禁地伸出柔滑的小手一把抓住段文轩的裤头,替他解开皮带和拉链,把长裤连内裤用手一拉给全脱了下来。露出一身强劲的体魄,虎背熊腰,胸肌发达,手臂肌肉虬结,粗壮的大腿间高挺出一条长长的黑褐色小弟弟,杀气腾腾的样子,十分骇人!

乘务长娇弱地惊呼出声“啊……”,逐渐消褪的红晕骤然又逼上俏脸,两只小手,一只抓住小弟弟,一只摸着两粒卵蛋,二话不说的张开小嘴吸吮着那东西的头部!

舔了一阵。段文轩腾地压上去,托住女人浑圆白嫩的屁股,用手指放在里面弄了几下,然后于是握住自己的翘起的定贝,对准早已湿淋淋的**,身体慢慢地向前靠了过去。火热硕大的家伙紧抵着嫩穴口颤栗抖动,乘务长只觉体内如有蚁爬,空虚难过。“求求你……不要……”浑身瘫软的她无力反抗,又一次艰难地说出求饶的娇语。

“我受不了,我实在受不了了,快给我吧……”段文轩用哀求的言语在女人耳边挑逗着。动作却不再温柔,究竟自己也胀得太难过。那个粗大的家伙摆弄开她的门户,顺着滑溜的液体强劲地直达女人深处。

“啊……哎唷……痛啊……”一股充实而痛楚的感觉传来,娇艳的檀口惊喘出声,双手不由自主地死死搂抱住男人的雄腰,大腿紧紧夹住,试图阻止男人的**。脸孔因而惨白,全身颤抖。

小弟弟直达她的洞心的时候,段文轩的喉头也吼出一声“啊……”感觉着自己的小弟弟似乎被什么东西紧紧的包围住,灼热紧窄、温润滑腻,内壁还在微微蠕动着,吸吮着自己的宝贝,又麻又酥。

乘务长只觉侵入自己体内的小弟弟,火热、粗大、坚硬、刁钻,它似乎自具生命,不待主人发号施令,自个就蠢动了起来,自己紧紧夹住也无具于事,令乘务长无法控制地发出声声娇喘。探路的guī头寻觅到敏感湿热的花心,在内壁的紧握下紧抵旋转挨擦,使得花心也起了颤栗共鸣,与小弟弟你来我往地互相舔吮着。段文轩杀气腾腾地用力地动作,最快速地冲刺,最强劲的摩擦,一次次顶至洞底,发出两人交合后的撞击声,那东西也愈发火热粗大。几百次抽出顶入,乘务长原本的哭声浪叫,已化作娇喘涟涟。双眼迷离,张着嘴巴急促呼吸,道道呻吟声从她的嘴里发了出来,直似癫狂,早已没有几个小时前端丽佳人的模样,象个浪蹄子在段文轩胯下**,断断续续叫出声来,响亮的呻吟声在厨房里响起,使人听后体内产生了无限的欲望之火。

伴随着乘务长销魂蚀骨的呻吟,段文轩在一阵快速的抽送之后,那个东西紧紧的顶在她的深处,开始喷出一股股滚烫的体液。少有享受过如此甘霖的乘务长的头向后用力的抬起,脚尖用力的弓紧,感受着那的灼热的流体冲进了自己身体的最深处……

强烈的快感过后,段文轩药性已经解除,体能不减反增,全身舒服无比,身上的灼热感消失,眼睛不再发红,意识复归清醒。呆呆地看着眼前的女子。此时,她无力地躺坐了一会儿,然后默默地穿起衣服。见此,文轩心里涌起丝丝的内疚,不由柔声道歉到:“对不起,刚才实在控制不住,冒犯你了!”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她羞涩地立起身子,扣紧制服,有些怯意地开了门,机警地朝外一张望,然后抬脚便欲走。

“还没请问你的芳名呢?”忽然记起问道。

“叫我谢芳!你也快出来吧。”说着,她回头羞涩一笑,连忙出门。段文轩只得跟在她后面,快步往安全门走去。

第一百三十五章 接机插曲

强烈的快感过后,段文轩药性已经解除,体能不减反增,全身舒服无比,身上的灼热感消失,眼睛不再发红,意识复归清醒。呆呆地看着眼前的女子。此时,她无力地躺坐了一会儿,然后默默地穿起衣服。见此,文轩心里涌起丝丝的内疚,不由柔声道歉到:“对不起,刚才实在控制不住,冒犯你了!”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她羞涩地立起身子,扣紧制服,有些怯意地开了门,机警地朝外一张望,然后抬脚便欲走。

“还没请问你的芳名呢?”忽然记起问道。

“叫我谢芳!你也快出来吧。”说着,她回头羞涩一笑,连忙出门。段文轩只得跟在她后面,快步往安全门走去。

飞机场上的人群渐渐的散了。只有很少的乘客和凌雨母女还在那里焦急的悬望。见段文轩的身影终于出现在舷梯门口,他们激动得欢呼起来,起劲地朝他挥舞着手。

段文轩一下飞机,便被人群中给团团的围住了。人们像迎接英雄一般围聚在他身边,问候感谢不已,还接受了闻讯赶来的新闻记者的采访,令他有些受宠若惊。郑珺母女则远远地看着。好不容易见他出了人群,凌雨不忘调侃促狭道:“看,救火英雄就是与众不同,享受到如此高规格的待遇,还上电视,连我们都跟着争光。”

郑珺也极为不解地问道:“小段,老半天不见你下来,你还呆在里面做什么?”

“我渴得厉害,便跑去厨房找水喝,又擦了身子,因而耽搁了许久。”文轩拍了拍自己的肩膀说,脸色有些发红。

“你个猪头,有事也不打个电话说明一下,等了那么久不见出来,还以为你出事了,吓得我们浑身直起鸡皮疙瘩。”凌雨换作一副埋怨的神情,眼泪差点又滚落出来。

“你别数落小段了,要不是他,我们这一大飞机的人还不知道现在在哪里飘呢?”郑珺见女儿如此严厉地斥责他,慌忙给他们打圆场。

三人出了飞机场,邓斌和司机小周早早地在门口等着。一见他们出来,恭敬地迎了上来。“董事长好!一路辛苦了吧。”二人满脸堆笑地问候着,帮忙提过他们手中的行李。

段文轩注意到来接机的人中没有刘经理,心下正在纳闷。不料,嘎地声中,一辆宝马驶了过来,从车内忽地奔出两个人,一个正是刘杰,另一个却是尹天皓。

“董事长好!”兄弟二人殷勤地齐声呼道。

郑珺瞟了刘杰一眼,微微一笑道:“哦,你们怎么都来了?我不是说了,要是忙不开的话就不用过来。”

“董事长的事就是公司的事,前来接董事长的机也是我们员工义不容辞的责任。”刘杰肃然道。

“是吗?你们不愧是公司的骨干中坚,我为有这样忠诚的部下而感动!”郑珺故作激动地盯着他说。

“嗯,董事长这样说就见外了!请上车!”刘杰满脸堆笑地拉开车门,眼皮不经意地**了一下。郑珺二话不说,钻进了车内。但她进的不是刘方杰的车,而是邓斌的那辆。

待送董事长母女回家后,段文轩走到路边处,急切地给尹梦婷打电话。想约她去到某个地方见面,一解相思之苦。谁料电话还是嘟嘟嘟地响个不停,就是没有人接。段文轩正郁闷着,突然电话通了,话筒对面传来一个俏皮娇柔的声音:“哟,我们的中南海保镖回来了!”

仔细听去,显然不是尹梦婷的声音,而是许久未有联系的梅芬芳的。

第一百三十六章 二美娇啼,声声莺语明如剪

段文轩微一错愕,立即想到一定是尹梦婷故意躲着自己,而打发她表妹来给自己难看。他也明知道尹梦婷就在旁边偷听,他还是抑制不住内心的诧异和激动,不由柔声说道:“你还好吗?”

也许是段文轩的这话荡涤着梅芬芳的心,她一时语塞,不过,很快回转神来,俏皮地笑道:“多谢段大才子还记得小女子,实在倍感荣幸!泰国之行如何?”

这话问得老夫子,文轩不由莞尔,便学着打起了太极拳,长叹一声说:“一言难尽!不说也罢。”

“哦,是不是有美女同行,左拥右抱的滋味让你忙不过来,因而烦心了。”梅芬芳的话夹酸带醋,火药味越来越浓。令文轩实在难为情,便抬高声音道:“别瞎逗了,还是让你表姐接电话吧。”

对方捂住话筒沉静了片刻。然后又听梅芬芳脆生生说道:“我表姐说了,要她接电话也可以,但必须给她一个接电话的理由,否则就没这个必要了。”

什么意思?段文轩心下一怔得,顿时生出无限酸痛,吱唔着说不出话来。他实在不明白尹梦婷为何突然对自己如此绝情。心想:我不气你,你反倒怨起我来了。这段时间自己的一条命差点都没了,却没见她打来一个象征性的安慰电话。当然,这其中是有误会成份的。他半睡不醒的日子里,尹梦婷打来数次电话,发了诸多短信,却都被凌雨挂断,甚至连收话记录和来电显示都一并删掉了。故而,他清醒以后查看手机却空空如也,没有留下尹梦婷这几天的任何信息。心里别提有多失落,可想到远在异国他乡,彼此关照不到也是常理,便自我宽怀安慰,并不记恨在心。料不到这次刚回来,却首先吃了她的闭门羹。这份怨恨和酸楚显然就更深了。

见他许久未有言,似乎还哽咽着,梅芬芳以为是自己的话说重了,不免有些悔意。便不愿再充当表姐的挡箭牌,让她夹在中间左右不是人。更主要的是,她其实自己也是槛内人,尽管自己心里也酸溜受挫,想讥刺他几句,可也不想看到段文轩因为此事过于受伤受痛,这显然不是她的初衷。想到此,便把手机递回给身边凝神细听和怔怔看着她的尹梦婷,也不管尹乐不乐意,怏怏说“表姐你来”。

尹梦婷想不接都难了,犹豫了一下,还是咬着唇接过手机,压低嗓子问道:“你怎么回来了?”话里也是夹酸带醋。

“咦,你真是好搞笑哩,问这样幼稚的问题,我怎么就不能回来?”段文轩听得怒火满腮,便气呼呼地回道。

听出了他的火爆和不满,尹梦婷更是气不打一处出,便沉默不言。隔了许久,才又冷冷问道:“你想说什么?”

“呵呵,我想说什么?”段文轩被问得苦笑数声,满腹委屈涌上心头,越想越气,一股脑全泼泄出来。遂朝她大吼起来:“是不是要我死了你才高兴?要是这样的话我现在就可以去死。”话毕,骂骂咧咧,恨声不已。

尹梦婷显然未料到段文轩会如此生气,这也是她头一次见温文尔雅的他朝自己发这么大的火,不觉满腹苦楚,悲从中来,竟委屈地嘤嘤哭泣起来。

女人伤心欲绝的哭泣声平息了段文轩的怒火,也软化了他的桀骜之心。沉默片刻,便软下声来,心有愧意地解释说道:“对不起,我不该朝你发这么大的火,只是你刚才那话问得实在蹊跷。人家说小别胜新婚,我刚刚从国外回来,一个礼拜不见,难道俩人就没有一点话说?”

“现在说那些甜言蜜语有谁信?看看你此前的表现。”尹梦婷停住了哽咽,转而反讽他道。

“此前的表现……”段文轩心生惊异,不明白她指的是什么,便惑然问道:“怎么讲?”

尹梦婷显然又被他一脸无辜的“糊弄”话语激怒了,便杏眼圆睁责问道:“你又在装糊涂,你莫非忘了,临去的时候你是怎么跟我承诺的?”

“我没忘,不就是约法三章吗?”文轩想了想,缓缓说着。

“ 哎哟,看来你还没健忘到令人吃惊的地步,还记得有个约法三章。”尹梦婷吃吃笑着,极尽挖苦之能事。听在段文轩耳里,摇头叹息,叫苦不已,心下暗忖:她说话的语气怎么变得与凌雨不相上下,半斤八两,与以前判若两人,难道女人都是这样善于变化的?但这只是一刹那的想法,很快便平静心情。

“那你做到了吗?”只听尹梦婷又道。

段文轩哑然失笑,只道她埋怨自己近来这几天没给她汇报行程,便耐着性子跟她隐约解释:“我这几天因事耽搁……”

“我知道你忙!”尹梦婷心生烦闷,不愿再听他辩解,便突然打断他的话。“你要去替人家做保镖我并不拦着你,但你总不能不接我的电话,还强行关机。”

这话听在段文轩耳里又是满头雾水,仔细想想,依然没有一点记忆,便怔怔说道:“我什么时候不接你电话又关你机了?”

“你还要装傻抵赖!”尹梦婷又被气哭了。

“好了,求你了,千万别哭!那你说说,是什么时候给我发的短信打来电话?”

“不就前两天的事,莫非你失忆了不成?”

段文轩终于有点明白了,原来这一切都是在自己休克的时候发生的。可他又有新的不解,怎么自己的手机里一点这方面的信息显示都没有?为避免梦婷依旧误会,便如实地向尹梦婷道出了此行中枪遭难的经历。

尹梦婷是紧绷着神经听他说出这番遭遇。听到后来更是大惊失色,抱着梅芬芳的肩失声哭泣起来。闻此,段文轩只好停住口,低低劝慰。许久,尹梦婷才嗫嚅自责道:“对不起,实在对不起,是我错怪你了!”说着,深深的愧意涌上心头,又捂着嘴抽泣,她们二人哭成一团。

来自情人痛楚的眼泪虽然来得有些晚,但也足以温暖他那颗受伤的心。前缘尽释,反过来笑着劝慰她:“快别哭了!大姑娘的,哭多了就会变老。一切都过去了,我现在不是又好好的吗,而且似乎比以前更好了。”

“去!美了你。”尹梦婷破涕为笑啐道。

为让尹梦婷高兴,段文轩又简要地说起结识泰国人妖诗颂,及他为替自己寻药遇险却恢复男儿身的传奇经历。听得尹梦婷又是如痴如醉。

段、尹二人在煲着情意绵绵的电话,而此时,郑珺却大发雷霆,愠怒之下,把一个上好的花瓶摔掷于地,顿成满地碎片。

第一百三十七章 谁是主谋?

凌雨在卫生间冲凉,刚刚完毕,闻听厅内传来哗啦啦的摔破响声,吃了一惊,慌忙披着浴巾出来瞧看。见母亲躺卧在沙发上抽烟生闷气,佣人鲁妈正战战竸竸地在捡扫地上的碎瓷器片。

“妈咪,出什么事了?为何刚回来就生那么大的气。”凌雨不解地紧盯着其母问道。

“去问你那不争气的爹的!”郑珺满脸怒容和不屑。

“爹的,怎么会扯上他了?”凌雨更为惊疑。

“这没良心的!还嫌在台湾害得我不够,又跑到大陆来拆我的台。”郑珺愤愤地掐断了烟沫。

“怎么回事?你倒是说明白区点,是不是刚才邓斌在你面前说了什么?”凌雨呆呆地看着母亲道。

“算了,这事跟你说了也没样,你就本书首发于当没听见。”郑珺忽然有些后悔自己在女儿面前失言,便当即捂住不说了。任凭凌雨苦苦相求,始终缄口不言。

凌雨一气之下,重重地关门进了卧室,赌气不理母亲。

女儿的怨怒也勾起了郑珺的伤痛,呆愣地凝望着壁上贴挂的自己年轻时候的靓照,良久,重又从烟盒中抽出一根雪茄猛抽着……

原来,刚才邓斌在车内偷偷告诉了她一件事情。说是他们离开后的日子,有人曾亲眼看见凌雨之父凌少伟出现在西洋大酒店,据说刘杰经理还偷偷地去拜会过他,两人似乎有密谈。

闻听此事,郑珺十分震惊。不仅仅是因为凌少伟以前对她伤害至深,更让她憎恶的是,这几年凌少伟都在上窜下跳,变本加厉地算计着自己。因凌少伟纨绔成性,整天花天酒地,又不会经营,把父亲留给他的资产挥霍待尽,几年前便已到了捉胫见肘的地步。相比之下,郑珺在内地的事业却如日中天,越做越红火,这当然引得他眼馋和妒忌,必欲侵吞夺取之。为此,他一改往日的绝情嘴脸,借着女儿与他的特殊关系,时常在她面前伏首贴耳、卑躬屈节,摇尾乞怜,甚至还信誓旦旦说要与太太离婚,转而迎娶郑珺。

郑珺孤傲好强、有仇必报的个性决定了她不可能为这个负心男人的甜言蜜语所打动的。她始终忘不了那个被抛弃的凄惨之夜和凌少伟的冷酷嘴脸,她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要亲眼看着这个男人败家破产,让这个豪门世家上上下下成为众人笑柄。因而,凌少伟自然碰了一鼻子灰,在她的辛辣嘲讽和严辞拒绝中抬不起头来。为此,他恼羞成怒,方寸大乱,只好拿出看家本事,大耍流氓无赖本性,四处散布谣言说郑珺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是凌家暗中支持的结果,又对郑珺的私生活进行肆意宣扬和诋毁,不放过任何一个捣乱破坏的可乘之机。郑珺对此伤透了脑筋,这也是她决定离开台北,长住狮城的一个重要原因。

想不到这个男人还是不肯死心,趁自己不在的时候跑到内到,与自己的得力下属勾搭在一起,其险恶用心,她当然对此洞若观火。不过,现在更令她愤恨和恐惧的还不在于此,她想到的是泰国的那场枪击谋杀阴谋。据警方透露,那个杀手的雇佣方便是一不明身份的中国男子。凌少伟跑来与刘杰相会密谈,莫非这事就是他们背后主使的?要不然,他们又有什么事情要密密商谈的?谁又会对自己生出这么大的仇恨?

一想到这个,便令她不寒而栗。虽就这还只是一种臆想猜测,缺乏有力的证据,但她越想越觉得此事极不寻常,况且刘杰近来的言行也的确令她起了疑心。要不然,她就不会突然要求赶回来,刚才也就不会对他那么冷淡了。

尽管如此,郑珺还是对此十分痛心。毕竟刘杰是她的得力干将,这么多年以来一直都卖力地替她打拼,为雪芝公司的兴旺发达立下过汗马功劳,他的能力有目共睹。刘杰又是她最宠爱的闺中情人,是给她最多人生快乐的男人。要她一下子作出清除此人的决定,显然比剜她的肉还痛苦。况且这事又只是传闻,没有任何确凿证据可以证明刘杰与这起谋杀案有关。说不定这一切完全是邓斌为了打击对手而肆意捏造出来的,也许刘杰并没有想象的那么糟,他还是对自己忠心耿耿的。

整个晚上郑珺都在左思右想,徘徊反复,难以入眠。最终决定暂不对此事立即加以处理,她要暗中令人去调查,使其水落石出。也暂不挪动刘杰的位子,而是利用他的才能,继续为公司作贡献。邓斌这人也是不可信任的,从他到处安插秘探和披露本书首发于凌、刘二人密谈时那幸灾若祸的表情可以看出来,为了打击对手,达到向上爬的目的,他可以不择手段,无所不用其极。郑珺需要物色新的得力干将和公司继承人。正巧公司需要一位董事长助理,对此,她早已有了中意的人选,那就是段文轩,经过这段时间的观察,由他来担任这一职务再合适不过了。

次日早上起来,段文轩意外接到一条短信,是肖岩发来的。自从肖离开狮城后,俩人联系得比较少,文轩只知道他在其父所任教的学校做代课老师,期盼着下个学年聘为正式教师。信中,肖岩先是客套地问起文轩的事业近况,吹捧了一番,然后话音直转,认真地询问起他与尹梦婷的爱情进展如何?

第一百三十八章 唇枪舌剑,双面佳人

这天下午,郑珺召集各部门负责人开了一次碰头会议。段文轩是被临时通知的。当他走出编辑部时,正巧与尹天皓迎头相遇,原来他也刚刚接到通知。目光相对,彼此有些局促。天皓依然冷然不作声,但神色看起来和缓了许多,不是以前那种咄咄逼人。这让文轩有些宽慰,不由吐口说了声“你好!”天皓脸皮抽搐了一下,目示回礼,然后快步往会议室走去。

走进办公室,里面已经坐满了各部门的主要负责人,由于还没到时间,董事长母女也没到,女的交头接耳说着悄悄话,男人们则各自抽着烟。见到两个年轻人先后进来,他们表情各异,看文轩的神色更是与平日大有不同。对此,段文轩已经习以为常,便强制镇定,一一朝他们打招呼。找了个偏僻的位置坐了。

邓斌瞅在眼里,前倾着身子,朝段文轩亲热笑道:“咦,小段啊,你坐那么远干什么,往中间坐坐,今天人不多,不怕没位子。”

文轩连忙摆摆手说:“不了,我还是坐在这边吧,听得见。”

不久,董事长匆匆进来,后面紧跟着凌雨和秘书小宋。会议室内顿然寂静了许多。郑珺环视了一圈,见众人已经就位,这才坐到了自己的位子上。

刘杰吹了吹麦克风,又环视谁了下四周,然后朝董事长微一请示,便清清嗓子道:“我看人来的差不多了,那咱们就开始开会吧。”

此时的刘杰眼角闪过一丝尴尬和慌乱的神色,但他很快强自镇定下来,脸色尽量变得满不在乎,只是朝郑珺谦恭一笑,然后高声对下面说道:“开会前,首先请允许我代表大家对董事长旅行平安归来表示热烈祝贺!”

“ 祝贺就免了!”郑珺接过话头道。清了清嗓子,凝然道:“说起来实在抱歉呀,这个礼拜丢开了大伙,独自跑去游玩,大家一定辛苦了吧。我不在的这段日子,是刘、邓二位经理替我主持工作,事无巨细,都是他们在处理,借这个机会,我向他们表示诚挚的感谢。”说毕,郑珺意味深长的转过头来,分别瞧了他们一眼。

刘杰怔怔一笑,嘴皮子**了下,未有开腔。邓斌则干咳了下,尽量谦虚地摆摆手说:“董事长太客气了,这些是我们下属责无旁贷,应该做的。”

在郑珺的授意下,首先由刘杰汇报了这段时间的工作情况。他有条不紊地侃侃而谈,不时爆出几个专业术语。郑珺静静地听着,一直没有打断他,只是配合的报以颔首和微笑,显然对其工作业绩还是挺满意的。

刘杰汇报完毕,邓斌、柳青、杨英时及车间负责人先后汇报了各自的工作。郑珺耐着性子一一听下去,不时询问一通,插上一两句话。

待他们汇报完毕,郑珺满意地点了点头,语重心长地说:“听了大家的汇报后,我感慨颇多,你们对工作认真负责的态度让我很是钦佩,工作能力个个都很出色,在此,我再次向大家表示感谢!”

见工作得到严厉认真的董事长的认可,众人似乎松了一口气,会议室内的气氛顿时活跃了许多。

只听郑珺继续恳切地说道:“在座的都是雪芝公司的元老功臣,这么多年来跟着我风里来,雨里去,大家伙拧成一股绳,出生入死打拼出这样一个可喜的局面,这是难能可贵的,也我们公司最可宝贵的精神财富!”说道这里,她再一次往左右两大护法扫了一眼,脸色变得分外凝重起来,众人的心一下子冷住了。只听董事长面色铁青地道到:

“我诚挚地希望大家能够把这种精诚团结的势头继续保持下去,千万不要为了一已之私而干着危害公司利益的行为,到头来害人反害己,所谓的偷鸡不成蚀把米,那就不好看了。”

众人或许压根没有想到董事长会突然这样说,会议室里一下子凝固了,静得连根针掉了都能听见。段文轩见状也傻了眼,心里也不免有些紧张。

见此,郑珺似乎有些满意,微微啜了口茶水,神色回缓了许多。转而放松口气,唠家常似的轻快地道来:

“当然,我还是相信大家的觉悟,在大事大非上,相信大家是不会含糊的。只是以后要稍微注意点就是了。这是题外话。还有一个问题,也想在会上通报一下,并多方听取大家的意见。”说道这里,郑珺又卖了个关子,没有立即说出。

众人面面相覤地看着这位高深莫测的董事长,不知她又有何重要指示要传达。

“在通报这件事情之前,我想先感谢一下我们公司的两位年轻人。”说着,郑珺朝尹天皓、段文轩坐的方向亲切地看了过来。众的目光也跟着转来,好奇地盯着他哥俩。

“ 一位是段文轩,别看他年纪轻轻,却表现得非常出色。他的才能和工作能力,我想大家是有目共睹的。他是一位优秀的文案及策划员,特别是文案工作做得老道,由他整理的文稿及提出的一整套有关公司业务宣传的设计方案深得公司上下的好评。我们的《雪芝在线》要不是有他挑大头,是很难搞成现在这个影响和规模。对此,老杨没少在我面前夸他的这位爱将。”说毕,郑珺用极度亲切和赞许的目光注视着段文轩。

“更让人感喟的是,这样一位细皮嫩肉的小伙,却是位真正的英雄,有着与其年龄不相称的一腔正气和强烈的打抱不平心,为了朋友甘愿两肋插刀,牺牲生命在所不异,又忠诚于自己的事业和上级。现在这个市侩横行的社会,这样的人太少了!所以,我为在我们公司出现这样非同寻常的人才感到由衷的高兴。”说完,她带头朝段文轩鼓起掌来。会议室里顿时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另一位是尹天皓。”郑珺清清嗓子,又侃侃道来。“也是一位非常出色的小伙子。听说我不在的日子,公司业务上出了点事情,要不是他及时补救,我们的市场就要受到损失。”说毕,郑珺也用十分赞许的目光看着尹天皓。

原来,郑珺上午从刘杰等人的口中得知,刚刚几天前,尹天皓处理了一个颇为棘手的问题。

第一百三十九章 我不是熊包

事情是这样。前几天,一位顾客王先生向消协投诉,说是近来在狮城晚报广告栏上发现一则署名雪芝公司某保健品的广告横幅,上面赫然写着“增强儿童免疫力,预防疾病”字样。学医出身的他立刻敏锐觉察出这又是一起坑骗消费者权益的商业欺诈事件,又经过一番打听,发现很多用过该产品的用户都称这种产品并有没有达到其广告所说的名疫效果。于是,王先生毅然向消协投诉,认为这一产品广告功能严重不实,是则虚假广告。消协方面进行一番调查后发现,确有此事,于是电话告知雪芝公司广告宣传部,准备以涉及商业欺诈罪起诉他们。

电话是尹天皓接的。那天下午,刘杰刚好有事外出,一时联系不上。邓斌自以为抓住了刘杰的把柄,以为他们迟早要倒台,便对此事撒手不管,说此事交由尹天皓全权处理,以历练他一番,其实就是等着看他出丑。

尹天皓没有直接经手广告登载事宜,但作为广告宣传部的重要成员,他自然对此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这事难办之处在于,这则明显不实的广告白纸黑字无可抵赖。天皓查询了相关记录,发现确曾在《狮城晚报》长期登载广告,至于广告内容那是他的前任李春华设计的。因为这一产品还是雪芝公司许多年前开发出来的,现在公司只负责每年汇给那家报社一笔广告费,广告内容并没有多大创新。而李春华一年前便已跳槽,无从追究。难道就这样束手无策地等着消协或者工商部门找上门来处罚?

天皓此时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边恨恨地骂着前任的愚蠢,一边思考着应变之策。情急之下,他脑海里跳过一个记忆。记得去年刚来时,曾一一检索过发到转载各大小报刊杂志及新闻传媒的广告词,也曾留意到《狮城晚报》那一则小广告,依稀记起并没有看到那一句能治病的广告词,若是看到这样明显不实的内容,他不可能轻易就这样放过,显然这则广告词一定与原来的广告词有所出入。想到这个,他像发现了新大陆一般心明眼亮了许多。

可接下来又有了新的问题。要是这则广告有冒名顶替之嫌,那为何还打着雪芝公司的名义替他们宣传产品呢?若非报社编辑一时失误,便是肇事者有意陷害。这会是谁呢?看来,又是商界同行。所谓同行是冤家,这个千古不变的真理又应在这里。这让他想起表哥曾说过,当年他也曾处理过一个相似的问题。这事看起来微不足道,但若是处理不当,小事也可能酿成大祸,一着不慎,长期积淀起来的公司的良好声誉便要大受影响。

经过一番冷静思考,尹天皓感决定亲自往《狮城晚报》报社一趟。他先是满面怒容地放狠话,质问责任编辑这则广告从何而来。那位戴着深度眼镜的杜编辑对眼前人高马大的帅哥的无礼举止抱以鄙夷的冷笑,不紧不慢地翻出记录本,指着上面的内容,反诘他道:

“对不起,先生,这事你别来问我,你们公司出钱,我们只负责登载广告,你们才是当事人,上面签了字的,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

天皓仔细看去,上面签的是李春华的名字,盖的是雪芝公司的章印,一时无语。见此,杜编辑推托事忙,得意张狂地请他立刻离开。

面对此人的不合作态度,依天皓以前的火爆性子,一定会大骂一通,甚至大打出手。不过,现在的他被推到火山尖口,此事若是处理不好,在公司的日子就难过了。见硬的不行,便好汉不吃眼前亏,咽下一口恶气,转而向对方赔不是,然后又礼貌地暗示对方,若是不给自己一个说法,便要去找他们头头。实在不行,诉诸法律解决。

在他软硬兼施下,那个姓杜的编辑终于有些服软。沉默片刻后,无奈地吐露说,这则广告的确作过修改,时间似乎是去年年尾。但他又说这是一个自称雪芝公司员工的中年男子前来要求的。当被问到为何不经核实身份便擅自篡改广告内容时?杜编辑闪烁其辞地辩称说,此人应该出示过雪芝公司的工作证明,否则他绝不会听任其改动,只是因时间过去甚久,具体事项他记不清楚,也想不起此人的相貌。在尹天皓满是鄙夷和愤怒的目光盯视下,杜编辑又矢口否令曾收受过那人的任何好处。

这事看起来再明白不过了。显然广告内容是被那不明身份者恶意篡改的,动机很可能是暗中捣乱破坏,以图丑化并打击雪芝的市场。至此,尹天皓如释重负,便以公司的名义严令报社方正式登报道歉,并向消协说明此事,否则将诉诸法律解决。报社自知理亏,只好一一照办,还雪芝公司一个清白。一个不大大小的危机终于得以雪消。

郑珺上午得知此事后,心里很是感动,觉得尹天皓是个可造之材,让她想起多年前的刘杰,也是那样风华正茂,机智干练地化解各种矛盾和问题,维护公司利益。爱屋及乌,对刘杰的态度也因此改观了些,决定这次会议照样由他主持。

简要地向大家通报了这件事后,郑珺对尹天皓交口称赞一番,众人纷纷向尹鼓掌,邓斌也有些难堪地鼓起掌来。段文轩更是对朋友的出色表现忘情欢呼,心里充溢着友爱和**。真正的朋友应该就是这样,不会事事迁就,也不一定会和你形影不离,甚至也会闹别扭,但绝对不会对他落井下石,互相了解,互相激励,衷心地祝福他在人生道路上的每一次成绩和进步,在关键时候能一无反顾地帮助他,当他有过错会立即告诉并帮助他改进。

之后待大家平静下来之后,郑珺正式透露了她的那个想法。她说:“鉴于公司日益壮大,事情也越来越繁多,人员也越来越复杂,为了公司今后发展的需要,我认为有必要增加一两名年轻骨干,吸收他们进领导层来。”说着,郑珺凝住口,四下扫视了番。众人的神经骤然紧张起来,刘、邓二人的脑门上更是沁出了点点汗珠。

接着,郑珺又语重心长的说道:转载“毕竟年纪不饶人呀!这几年,我觉得自己的身子骨一天不如一天,精力也大不如以前,有些事情实在忙不过来,我们现有的力量个个事情繁多,忙得也不可开交。为此,我的想法是先增设一名董事长助理,具体人选,先由大家酝酿讨论。讨论出一个结果来再定。”

第一百四十章 投机的兴奋,意淫的快感

说完这个话,郑珺就有点后悔了。按她的意思是想直接提升段文轩为董事长助理,可话到嘴边,又觉得这样不妥,容易给人以专断的不好印象,便说出了让大家酝酿讨论的话。她现在担心如此讨论会造成公司内部的分裂,这不是她想看到的。但话已出口,想收也收不回来了,只得听任其发展。

她的话像块石头砸在一泓清波中,泛起持续不断的涟漪。不同的人读出不同的滋味。几

个公司头面人物显然读出了董事长对他们的不信任,但各自的想法又有不同。

邓斌自以为擢穿了刘杰的阴谋,没有功也不可能有过,这次董事长发飙,突然提出让年轻人进领导层,一定主要是想镇镇刘杰,找个台阶把他搞下去。可他又有点想不通,为何董事长今天会对刘杰表弟大加赞扬?莫非还有提拔尹天皓为董事长助理的想法?但他很快认为这不大可能,董事长中意的人选必定是她身边的红人段文轩。虽然邓斌对这个姓段的小伙子不太熟悉,但鉴于他与刘杰多年的不合作态度,他当然更倾向于推选一个与自己没有厉害关系的人为董事长助理。不过,为了稳妥起见,这个老滑头决定先保留自己的态度,暂时还不想得罪刘杰,来个壁上观。

段文轩是杨英时的得力爱将,也是他们编辑部不可惑缺的重要一员。尽管心里实在舍不得文轩离开编辑部,但为了小段的前途,也是为了将来编辑部地位的提高,经过一番犹豫,杨英时还是决定推选段文轩为董事长助理。

柳青的人选目标则早在董事办长话音刚落时就已定下来了。自从那次与段文轩在楼梯间相撞粘乎后,俊美的文轩就成了她的淫情目标和梦中情人,时常梦中与他媾合。就昨天夜里,她便又与段文轩在梦里相会。

柳青的老公是个列车司机,常年奔波在铁路线上。偏偏她的肚子又很不争气,结婚十几年,肚子依然没有起色。为此,身为孝子的老公请选择http;//更加不愿意回到那个家中,一年中她大部分时间都是独守空房,在家侍候着公公婆婆,忍受着生理凌迟的痛苦。她又是个貌似清高的人,不愿意被邻里指指点点说闲话,所以夜生活并不丰富。她又没有多少个人嗜好,除了偶偶陪邻里打打麻将,那就是看电视剧。每每月圆之夜,孤身一人独坐床前看那凄美浪漫的青春偶像剧,看看看着,触动心事,感叹逝去的青春,不由澘然泪下。有时,她也会羞怯地到租来情色片碟子,一个人锁起房门偷偷看,情欲难耐时,边看还会边学着录像里的情景,自己替自己服务。

昨天晚上,她刚刚看了一个令人血脉贲张的情色片《蜜桃成熟时》,春潮涌动,寂寞难耐,便去浴室沐浴,以缓解思春之苦。往浴池注满了半池水,她脱下了先前仅披在身上的睡衣,露出完美诱人的肌肤。尽管年近四十,她的**依然丰满坚挺,和乳晕仍然呈现诱人的粉红色,那纤细的小蛮腰、修长无一丝赘肉的玉腿,以及那丰满雪白的美臀,宛如仙女下凡一般。她脑海中依然浮现那诱人的偃仰起伏交合场景,那满池的泡沫仿佛成了男人身体中喷发出来的浓浓流液,弥漫着淫糜的气味。

在飘飘的思绪中,柳青躺入白白的浴缸中,温暖的浴水漫过柳青的细腰和白嫩丰满的大腿,只露出俏丽的脸蛋和秀发在外面。柳青感到一股舒畅,好像污秽的东西渐渐离开身躯,她不禁沉迷其中。右手不自觉的的扫过自己丰硕的玉乳,淡淡的触首发电感陆续传来,她不禁舒服的呻吟着,身体稍稍扭动,左手滑过平坦的小腹,直抵户内周遭。她自然的一边揉搓着自己的**,一边在浸水的下身轻轻的抠弄,不久她就觉得浑身开始发热,一股酥麻感与情欲从慢慢升起。雪白的贝齿轻咬自己下唇,呼吸吐气渐渐沉重,俏丽的脸庞也因为情欲而白中带红。

经过一番沐浴,难受的情欲不仅未有消减,反而越来越令她焦躁难受。只好无奈地回到床上,光溜溜地躺在床上自我安慰。不知什么时候,她的眼前出现了一张俊俏熟悉的脸,仔细一看,原来又是她日思夜想的小段,带着迷人笑脸向她走来,一边走一边脱去外面的t恤,露出健美发达的肌肉和粗长诱人的男根。

看着小段那笑意盈盈的面庞,柳青的心底端的百味杂陈、爱恨交织,直压在胸口沉甸甸的。不久,两人缠绵地亲吻拥抱。他热烈地亲她,亲首发 她的脖子,亲她嘴唇,她口里含糊着**。红艳香舌被他热烈地舔吻一会,他的嘴唇转而离开,朝她那雪白柔嫩的脸蛋移去。慢慢向下移动,经过雪白的胸膛时,熟练地咬着她的腥红和抚弄那雪白山峰的外围。轻轻的一阵**后,柳青的下面湿得厉害。这时,他用手指分开她的晶亮,开始用舌头爱抚不已。这种酥麻温湿的感觉让她又惊又喜,强烈的快感奔出来,精神被一种特殊的兴奋所征服,遂半推半就地搂住他的强健身躯。很快,她被体内一浪一浪的快感所牵引,不停地呻吟,叫喊着,两只小手仍然四处乱抓,至于究竟想抓住什么,她自己也不清楚,或许只是想抓住这种永恒的感觉,或许是期待着更加美妙的下文。

恍惚间,只见小段挺起身子,那个东西就像可口发烫的棒棒糖。在柳青期待的眼神中,他用双手把她的双脚托向胸前,然后他胯*第*一*文*学*首*发下那硕大的男根开始冲撞进出。她的被充实填塞的饱胀感,引发出她体内一股绝妙的欢愉。在对方迎来送往地刺激下,柳青紧闭着双眼,不安扭动着身体,放情地呻吟啼叫。受此刺激,那东西越来越大,他的动作也越来越粗野,进得愈来愈深,速度也愈来愈快,无止境的交缠彷佛要掏空她的一切……

待她**后愉悦地醒来,发现自己依然孤身一人赤体在床,只是柔软的席梦思上多了一滩白色的流体,那是她自己身体中流出来的。尽管那不是真实的情景,但她还是很感激那个给她带来人生快乐的姓段的小伙,况且他又是董事长女儿中意的人选。在她看来,于公于私,董事长助理人选自然非他莫属了。

会后回家,刘杰的心头一片乱麻,独自驾着他心爱的宝马在街上狂奔乱闯。走到十字路口时,脑子还在没来由胡思乱想着,突然从小巷穿出一辆红色的小轿车。

第一百四十一章 外伤可见,痼疾难明

刘杰登时吓出一身冷汗,脑子清醒了许多。但要是紧急刹车的话,看架势两车难免**一吻,上演空中飞车的一幕,这样自己这条命就算拜拜了。无奈之下,他咬咬牙闭着眼睛冲了过去,希望可以赶在那车和自己的车互磕前给他腾出道来。

而这个时候,那辆红色小车的主人根本就没有想过在这时候竟然会有人闯红灯,当他看到这一情况时一切都晚了,虽然他本能地踩住了刹车,但是凭经验和感觉他知道,车毁人亡是不可以改变的结局,就在他浑身发冷地闭上眼睛打算接受命运的时候,命运的轨迹却竟然偏离了它原有的方向,在司机踩了刹车后,这红色小车竟然以不可思议的减速度陡然慢了下来,这给人的感觉就好象是自己所在的地方时间已经凝固,或者说自己的车被什么在后面给拖住了,而刘杰的车不过是很自然地在眼前开过去罢了。

虽说避免了两车正对相撞、车毁人亡的悲惨结局,但红色的轿车还是在刘杰那宝马车尾巴上撞了下,发出了刺耳又震撼的声音。那一切发生得太突然了,由于没系安全带,刘杰的胸口被撞在方向盘上,感觉到脑袋像被重重击打了一下,一阵热热的感觉,液体正顺着脸颊流下来,一股熟悉的血腥味弥漫在四周。除了头部外,被夹住的腿也受伤流血了。车尾显得也被撞得变了形。

“ 好险!差点就完蛋了!”刘杰脸色煞白的看着窗外喃喃自语道。但他并不敢打开车门,找那红色轿车的主人算账。毕竟这事他的责任更大,纠缠下来,他脱不了干系,所以他只能恨恨骂了一声“今天算是栽到家了!”慌不择路地开车扬长而去,远离那个是非之地,只留下那红车主人的骂骂咧咧声和那一股汽车的尾汽在空中漫延。

得知表哥出车祸受伤了,尹天皓慌忙提着礼品去他家探望。刘杰躺坐在沙发上,见到表弟前来,刘杰有些感动,觉得患难时候还是兄弟亲。便稍微解释了一通,惊魂未甫道:“现在没事,一点皮外伤,幸而祖公有灵,若是速度再慢那么一点,那可就真要去阎王了。”

见表弟一脸惊恐,刘杰故作字轻松道:“看来董事长说得没错,我们这些人的确老而又朽、老眼昏花了,毛主席说得好,世界是你们的。”

“也是你们的。”刘杰被向来严肃的表哥难得的一句玩笑话逗乐了,便打趣了一句。

“不行了,老了!”刘杰的神色变得有些凄惶。

见此,天皓迟疑了一下,便斟酌着话语,笑着宽慰他道:“表哥又说笑了!人家说,男人四十一朵花,表哥还不到四十,正当人生事业的高峰期,还有更精采的人生在等着您。”

“更精采的人生?呵……”刘杰重复他的话,苦笑起来。“不行了,你没听到今天老女人又在发威了,口口声声说她老而无用,其实就是指桑骂槐数落我们,嫌我们无能,要我们给你们年轻人腾出地盘。”说着说着,刘杰自怜自叹地看着天皓,眼里闪过一丝怨恨而又无奈的目光。

“也许是表哥多虑了,董事长的意思,好像是考虑到公司领导个个事务繁多……”尹天皓还沉浸在郑珺下午对他高度称赞的良好印象中,乍见表哥对她如此不恭的神态,倒有些怔怔难以接受。

“ 不!你不懂!那都是借口……借口!晓得吗?”刘杰粗暴地打断天皓的话。重重地拍着沙发扶手,忿忿说道:“我跟了她那么多年,她心里在想什么,打算做什么,我还是看得出来的。她呀,是杀驴卸磨,讨厌我了,嫌弃我了,这次泰国回来表现得更加明显,变本加厉,有恃无恐,急欲除去而快之,我怀疑她……”刘杰脸上忽然露出一丝恐惧的表情。不过,他很快自知失言失态,便就此顿口,没有继续说下去,

尹天皓嘴上不说,心下有些明白表哥的忧虑所在。原来,郑珺三人飞赴泰国前一天,刘杰变得闷闷不乐,又喜怒无常,晚上意外地邀着表弟去外面喝酒。兄弟二人各有各的心事,各有各的苦楚,一杯又一杯的白酒下肚,话就多了。刘杰更是大倒苦水,吐露了许多他在公司的经历及秘闻,连带着他与郑珺不明不白的关系和对她的埋怨也说了出来,并呼着酒气自责说:

“我这辈子最对不起的就是你嫂子!为了那个女人,我甚至连自己的老婆都不忠,可她竟然这样对我!”

天皓尽管早就对此有所耳闻,但还是吃惊于他与董事长的复杂关系,便陪笑着劝慰一番。不料,这时刘杰暴睁着发红的眼睛,幸灾若祸道:“去吧,去死吧,那里不是个好地方,去了说不定就遭殃了!”

天皓开始还以为这话只是表哥的怨恨之言,并不当真。不过,经过一番暗暗观察和仔细揣摩后,他有些害怕了,怀疑其中似乎另有隐情。虽然段文轩与凌雨的关系令他妒忌和痛恨,可多年培养的友情不是一朝一夕便能抹去的。想到段文轩是这次行程的保镖,不知道去了那边后会发生什么事情,心里突然变得紧张不安。很想直接给文轩打电话,告嘱他路上小心,但因对他依旧心存芥蒂,不愿为此在他面前讨好,也担心此事为自己过虑,怕冒然行事会引起不必要的误会,犹豫再三,便委婉地托任风代为转答了。

尹天皓并不清楚郑珺泰国遇刺之事,也就无从知晓表哥忧虑之事到底为何,其中厉害关系究竟怎样,只是隐隐觉得他与董事长之间产生了性质并不轻的过节。现在见表哥重提旧事,心下不免又有些好奇,但尹天皓对刘杰的为人不便揣测,也不敢揣测,毕竟他是自己的亲看小说请到表哥,彼此血缘相连,打虎还要靠亲兄弟,何况自己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离不开他的支持,怎忍心生出有损表哥形象和对他不利的想法?心念及此,尹天皓断然抛弃脑海中那种复杂的疑虑,脸上露出毫不在意的灿烂的笑容,继续认真地倾听他讲下去。

也许是看出了表弟依然心向着自己,而不是像段文轩这位小老乡一样的“过河拆桥”,刘杰对这位表弟的感情更深了一层。心下暗道:巴掌外伸,拳头内握,一家人总归是一家人,这次一定要好好替表弟争取董事长助理这个职位,既是为他也是为自己谋利争脸。于是,他不再纠缠于自己与郑珺的恩恩怨怨,而是换就一副轻松的表情,亲切地询问表弟道:

“天皓,董事长下午特别表扬你和小段了,算是在她心目中留下了好的印象,她又趁热打铁提出了增设董事长助理的想法,你对此有什么打算呢?”

“打算?”尹天皓一时语塞,他倒是还没认真地想过这个问题。

第一百四十二章 撞了个正着,同志,多有得罪

不过,沉思片刻后,尹天皓还是小声地回应表哥道:“我觉得段文轩很适合这个位置,董事长母女都对他的印象不错。”

闻此,刘杰对表弟的表现分明失望了许多,转而圆睁怒目,指着天花板,雷霆万钧地恨恨说道:“哼,段文轩那小子算老几?怎么能跟你比?他除了会写一手不痛不痒的花边文章,什么能力都没有!当然,也不能说他一点能力都没有,至少他会甜言蜜语,讨女人欢心,还能在看小说请到床上把她们侍候得服服贴贴。说白了,此人简直就是一只花瓶,不对,是面首!武则天手下面首三千,他就是这样的人!……”刘杰冷嘲热讽、骂骂咧咧的,满口污言秽语,听在天皓耳中,一脸难为情。刘夫人也被惊动出内室,畏缩着身子倚门看着她这位近来喜怒无常的老公,不知又是谁得罪他了。

骂毕,刘杰又不客气地批评起尹天皓来:“不是我做兄长的指责你,你呀,看起来人高马大,胆子比针还小,又要装清高作君子,你要是有姓段的这小子胆子一半大,脸皮稍微厚一点,凌雨早就是你的,也就不会被这刁蛮丫头正眼不瞧地撇在身边。”

这话抓住了尹天皓的软肋,也挑惹起他对段文轩的妒意,明知表哥的指责有些言过其实,但还是大气不敢出,唯唯喏喏的听着。

数落一通后,刘杰作起身状,天皓慌忙上前扶起。刘杰道声谢,走到酒柜旁,取出一瓶红酒和两只水晶杯,回来举给他看,“82年的拉菲,你很久没喝到了吧?”他老婆慌忙上前劝阻道,“甭喝了,小心伤口发炎!”

刘杰将老婆一把推开,“女般人就是婆婆妈妈的,这点皮外伤怕什么?”说着,自顾倒了一杯递给天皓,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坐下来,轻轻的缀了一口,面授机宜道:

“当然,是金子总会有发光的时候,现在就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要好好地抓牢它。”

见尹天皓有些心动的样子,他又拍了拍尹的肩膀,信誓旦旦为他鼓劲说:“要对自己有信心哟,你还是挺有实力的!主要是上次那个事情办得出彩,让公司上下,尤其是老女人对你刮目相看了。我再帮你说说话,在老女人面前求求情,给几位头头通通气,说不定这事还真能成。”兄弟俩面授机宜密谋起来。

尹天皓走出刘家时,已近十点钟。他打了一辆车回去。途中,刘媛媛来了个电话。自从那个醉酒的夜晚他们发生关系以后,刘媛已把他当成了男朋友,隔三岔五地约他出去晚,还把他带到家里见她父母。无奈尹天皓在她面前总产生不了那种火一般的**,若即若离,淡然如水,只有当他的生理需要非常强烈时,才会有主动找她的冲动。这段时间刘媛媛学校考试比较多,没空约他出来玩,但还是对他一百个不放心,电话短信不断。从电话中敏锐地发觉他身在外面,刘媛媛逼问不休。天皓只得告知去表哥家的实情,她这才放心地挂断电话。

上楼时意外撞见任风,与一位非常时尚的俊男手拉着手,有说有笑下楼。猛一抬头见到尹天皓,任风像中风一样,赶紧瑟缩着松开了男子的手,红着脸怔怔说道:“哦……你回来了!”

天皓好奇地盯着他和他身边的陌生男子许久,诧异问道:“怎么?又要出去……今晚回来住吗?”

“可……可能回不了,我要陪我这位老同学去参加一个聚会。”任风指了指身边的男子,吱唔着低声说道。

“咳,帅哥,您好!”那男子爽快地给天皓打着招呼,言谈举止间神采奕奕。

“ 您好!”天皓礼貌地回个礼,心里却一直在嘀咕:又是聚会,这话至少听他说了不下二三十次,他实在搞不懂单凭任风一点点可怜的工资,哪有钱支付那么一大笔吃喝玩乐的费用。睹见任风说话时的表情分明有些不自然,话语也吱唔含糊,联想起这半年多来他身上的某些变化和刚才与那帅哥牵手的亲昵动作,尹天皓赫然明白了什么,糟了,莫非这小子是个gay?要是这样的话,从没见他主动追过mm就不那么难以理解了。想到这个,天皓不由重新打量了下任风,感觉越看越像传说中的同志帅哥。

见尹天皓看他的神情怪怪的,任风的脸上火辣辣的,急欲离开这个是非之地,遂不耐烦地道声“晚安!”便与那神秘男子匆匆下楼去了。丢下尹天皓一人在楼梯间发呆。

走出大楼,任风与那男子的手又紧紧牵握在一起。那男子回头瞅瞅了高耸黑乎的大楼,一脸暖昧地对任风说:“那就是你提到的那个室友吧,挺酷的!看小说请到你们怎么不在一起呢?”

“拜托,伟哥,人家可是直男!”任风顶了那名叫伟哥的男子一句。

“嘻,那不是更好嘛,对你来说更有挑战性更刺激的。”伟哥搂住任风的肩膀,一脸坏笑道。

“去!别开玩笑了。老实交待,今天又要带我去哪里?”任风故作不悦地逼问着。见有人过来,将那男子的手一把甩开。

“那就去我家呗。”伟哥趁势偷偷拍了拍任风的臀部,抬脚大步跑出小区。

第一百四十四章 纸包不住火

“想不到他是这样的人,现在的年轻人呀,真是不可理喻!”

任风以为一定是杨主任又在不满他上班迟到。这已经是他第n次挨杨英时的批评了。但他总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当时应喏得好好的,等过段时间又毛病再犯,这个月更是变本加厉,竟然有连续三天都不能准时上班的记录。柳青为此没少责备他,多次扣他的工资,也在杨英时面前说破了嘴皮。其实他也不想上班迟到,更不想挨领导的批评,但因为屡屡被他的朋友拖去风流,住的地方又远,想不迟到也好难。

这次,他再一次硬着头皮走进办公室,等待着主任的一顿披头盖脸的痛骂。令人惊讶的是,一见他进来,办公室内竟然鸦雀无声,连杨英时也只顾低着头忙自己的,并不抬头看他一眼。任风还以为刚才主任的咆哮并非针对自己,很快他感觉气氛不对,而且还看到新来的那几个分明露出鄙夷的眼神。任风呆了,心想:难道我有什么秘密被他们看穿了?心里骤然紧张起来。赶紧启动电脑,强打精神将注意力放到了工作上,等着杨主任来交待今天的任务。

等了一会儿,杨主任依旧没有过来,倒是收到段文轩的一条短信。任风好奇一瞅,脸色倏地变了。原来文轩如此问道:你这小子近来怎么变得神神秘秘的,昨晚跟谁在一起了?这话问得任风心惊胆寒,羞愧不已。显然是他隐藏了大半年来的性取向秘密被人一朝揭穿了,怪不得同事们都用这种异样的眼光看我。

难道真应了那句话,纸是包不住火的。会是谁捅出去的呢,难道是尹天皓?他痛苦地低下向来倔犟的头颅,苦恼自思,不敢相信自己最信任的朋友会看小说请到出卖自己,况且天皓似乎也对自己的同志身份并不知情。可转念又一想,不是他泄露又是谁呢?昨晚与苗伟手牵手下楼时正巧撞见他,当时,天皓看着他的眼神怪怪的,让他心生恐惧,今早一过来便传出了这个让他心胆俱裂的消息。

嘴上甜言蜜语,说得好好的天,与自己是无话不谈的朋友,呸,口里不一,两面三刀,都是假的!

第一百四十五章 好好考虑,不要感情用事

段文轩缓缓地走了出来,不解地轻声问道:“什么事呀?”

凌雨掬着小嘴,不高兴地说:“瞧你,一副看小说请到不情愿的表情,好像谁逼你喝苦药一样,难道一定要有事才能找你?”

段文轩红着脸争辩道:“我哪有呀,只是现在比较忙,案头还有一大叠文案要完成,没空闲聊。”

“知道你段大才子忙!我是不敢打扰你,可我妈咪硬要我来。”凌雨满脸无辜地皱起眉头。

“哦,原来是董事长叫我,怎么不早说?”说罢,慌忙抬步就走。

“瞧,一听是我妈咪,两脚空如车轮般。看来,还是当领导的感觉好哟——”凌雨一边快步跟着,一边挖苦促狭道。

郑珺正认真地看着一份文件,听见有人进来的的脚步声,便放下手头的东西,柔和地看着他。今天她意外穿着一身制服,尽管颜色有些灰暗,但并没有掩盖去她的美丽,配上肉色丝袜和黑色的高跟凉鞋,给人一种赏心悦目的沉静感,富丽端庄的容颜,柔情似水的明眸,给段文轩的感觉一下子回到了泰国,完全不是昨天下午会议室内高高在上、盛气凌人的女董。在他的心里竟然涌现出异样的想法。不过,那只是一刹那的冲动,身份和年龄的巨大差异像一条深深的鸿沟横在他的面前。

“你来了!”郑珺甜甜地招呼。

“董事长,您叫我!”

“小雨,把门掩一下。”这话听在段文轩耳里,心中有些惶恐,不知这位神秘的董事长又有什么新的指示。

“小段,这件事考虑得怎么样了?”郑珺突然问了句。

“什么事?”段文轩一错愕,不由脱口问道。

凌雨一听乐了,与母亲相视一笑,摇摇头叹说,“咳,你可真健忘!还不就是推选董事长助理之事,昨天下午通知的事情难道就忘了?”

“噢,那个事情呀。”段文轩总算明白了,不加思索地说:“想好了呀,我同学是最好的人选。”

“你同学?”郑珺一时没有明白过来。

“就是尹天皓。”

“噢,是他!看来,你确实够大方,这么利益倏关的事情说起来眼睛都不眨一下。”凌雨显然有些吃惊。她母亲又惑然问道:“你为什么会觉得尹天皓是最适合这个职位的?”

“ 我这位老同学做事情比较有魄力,又粗中有细,这可以从他处理《狮城晚报》一事看得出来,况且董事长助理一职应该是协助董事长处理复杂的日常交际事务,行使对董事会日常工作协调和会议召集管理权限,而我性格偏重文静,天皓开朗健谈的性格正好适合。”段文轩侃侃而谈,言来诚恳无虚。

郑珺看在眼里,不由点了点头,心下暗忖:我没看错,小伙子胸怀挺宽广的,临场应变和观察能力也不俗。便目光溢彩一笑说:

“ 看来你对董事长助理一职有一定了解,却知之不多。交际能力是需要,但不是主要的,也可以慢慢培养。我想说的是,董事长助理工作其实更偏重于文案方面,主要是负责董事会有关文书材料等文秘工作,负责办公室的文秘、信息、机要和保密工作,做好办公室档案收集、整理工作。当然,有些工作小雨会帮着我做,但文案和保密工作则非你莫属。别忘了你是编辑部的干将,又做过我的私人保镖,具备这方面的素质,你的能力大家也有目共睹。说到底,这项工作并没有离开你的所长和喜好。你好好考虑一下吧,不要轻易回绝。”说着,用殷切鼓励的目光看着他。

“哦唔……”董事长的一席话说得丝丝入扣,入情入理,难以辩驳。段文轩感觉压力不小,再若说出回绝的话,那就大不礼貌和有意逃避了。心念及此,段文轩点了点头,没再坚持自己刚才的想法。

“ 这就对了!”郑珺长舒了一口气,会心一笑说:“在这个挑战激烈的社会中,年轻人需要一点竞争和进取意识,也需要经过一番大风大浪的磨沥,每个成功者都是这样过来的,你这方面恰恰比较薄弱,还需要多多锻炼,今后还等着你们挑大梁哩。”言毕,她意味深长地看着他和女儿。

听了这番话,段文轩感觉热血沸腾,心也揪紧了。这时,凌雨温热柔滑的小手紧紧地握住了他的手,他有些慌乱地别开眼,收回手,郑重地朝董事长道声谢,然后走出了办公室。

临出门时,郑珺又补了一句道:“这个事情你再好好考虑,要迎难而上,不要有畏难情绪,有什么想法咱们再沟通沟通。还有,尹天皓这个好苗子我当然会重用的,这点你放心。”

第一百四十六章 暖春阁暖春

下班后,任风匆匆往家逃,不料在出大门时被尹天皓叫住。见他脸色阴沉、神色匆匆的样子,尹天皓以为他晚上又有活动,便嘻皮笑脸拦住他打趣道:“怎么,今天晚上又有聚会?”

任风心里正恨着尹天皓,赶回去也是想着搬家,可想而知,尹天皓的问候之言在他眼里全成了辛辣的嘲讽。咬着牙盯着他许久,两眼喷火,恨不得过去狠狠掴他一巴掌,但最终没有,只是鄙夷斥道:“放手!”

任风的突然翻脸令尹天皓大惊失色,生气问道:“今天吃错药了?”

“你做的事情自己知道!”

“哦,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了?”尹天皓一脸无辜地质问他。

任风心下暗道:看,还在装或,装得倒挺像,十足的伪君子,卖友求荣,那就让你继续装吧,从此与你井水不犯河水。想到这里,便头也不抬地甩身就走。丢下尹天皓在后面云里雾里地看着他。

这时,他的手机响了,是王志平又在催他。原来王志平炒股发了一笔,几个朋友要放他的血,约定今晚在暖春阁大酒店吃喝玩乐。尹天皓刚才是想约任风一道去,不料遭其白眼。他气愤地关去手机,叫了一辆的士就走人。

尹天皓赶到了王志平定的包厢,一眼就看见王志平在和一个风骚小妞打情骂俏,身边还站着一个年轻较小的,王的手早已不老实地在小姐丰乳上乱摸着。

王志平抬头,见是尹天皓,停止了手上的动作,笑了笑,然后说:“老弟到了?等你点菜呢。”

“你来得挺早的,其他人呢?”尹天皓不好意思地说着,发现包厢里只有王志平及两个小姐,便问了一句。

“他们胆子被针还小,被老婆管束得死死的,不敢出来潇洒。”王志平无奈地说着。“不管他们,只管玩我们的。”说着,叫来了门口的服务员,让尹天皓点菜。天皓是个点菜的老手,轻车路熟,很快就搞定了。

女服务员拿着菜单去了,又来了另外一个服务员,轻轻的问道:“请问,喝什么酒水?”

王志平嬉皮笑脸说:“就喝你胸前的玉液。”

“老板,你真逗!”女服务员羞红着脸嗔怪说。

尹天皓望了望,说:“就拿两箱惠泉进来吧。”

服务员退出去了。王志平笑着说:“哪有两箱,胸前不就只有两个吗?先给你介绍下,这个美媚叫小范,那个哩,是川妹子,叫小青。”天皓瞅了瞅那叫小青的女子。只见她穿着低胸t恤、领口半开,那透明镂花的奶罩只罩了丰满**的半部,白嫩嫩泛红的**及鲜红的小奶头,清晰地活色生香的呈现在眼前。看到这个,天皓忘掉了刚才的不快,便朝她会心一笑。

王志平拍拍自己的腿,朝那小范的小姐说:“来,小范,坐这里。”

“干什么?”小范说着,起身坐了上去。

“我要更坏点。”王志平说着,先解开了小范背上的胸罩扣子,然后双手摸到了前面,一手一个,贪婪地揉捏着她的白嫩的玉峰。

小范让他摸了会,然后嘻嘻的笑着说:“王老板就是坏,解开干什么呢?你往上一推不就行了吗?”

“一览无余,摸起来才刺激,也更爽。”

小范有些不情愿地起身,王志平不肯罢手,紧紧拉住她说:“亲一个再走。”

小范转过身去,在王志平的腮上香吻了一下,然后站了起来,回到了自己的座位。王志平的手也跟了过去,在小范的臀部抚摸着,嘴里说:“小青,你可要对这位尹老板好点,他呀,在这样的场合很少主动出手的,所以,你要主动点。”

“呵呵,这样的美女,男人哪有不喜欢的?”尹天皓故作色色地说着。这时,那个叫小青的女子还真听话地贴了上来,风情万种地坐在天皓大腿上。她的大胆举动倒让天皓脸红了,稍一迟疑,便也放开了面子。左手搂上了小青的腰,从另一边滑到了里面去了。另一只手也从小青的腹部滑了进去,感觉没有赘肉,接着往上摸到了胸罩里面,手感不错。

这两个美女,长相、身材、打扮都不错,虽然都应该是小姐,可王志平的品味还是不错的,找来的小姐的确是极品。本来尹天皓是不怎么喜欢在这样的场合下这么放肆的摸女人的,但是,也不是绝对不摸,在人少而且又是比较熟悉的人面前,也就放开手脚了。

小青嘻嘻的笑着说:“王老板,你看,尹老板第一次见面就敢这样,还不算主动出手啊?”

“小青啊,你该高兴才是。你的魅力实在大啊,尹老板都情难自已。像这样优质的大帅哥,一年也难得碰到一个,你可要好好服侍他哟。而且,他一般在这样的场合下,很少主动出手的,不过,这次,对上眼了。哈哈……”王志平邪笑着。

尹天皓把右手抽了出来,然后说道:“不是对上眼,而是看和谁一起出来的。今天,这里只有我和你两个人,还装什么啊?谁不知道谁啊?”

“哈哈,说的有道理,是不用装了。不过,你装的时候也太多了,尤其是去ktv包厢的时候,你基本只唱不摸。”

“那是我喜欢唱。”

服务员开始上菜,二人都稍微老实了些,开始吃菜喝酒。

菜也已经上齐了,王志平让服务员出了包厢,更加放肆了,他已经脱下了小范裙里的内裤,手自然是在那不停的捞了。小范呢,渐渐放开了,笑脸相迎,频频劝酒,嘴里还说着俏皮话,逗的王志平很开心。

尹天皓还没堕落到吃饭摸人家全身的地步。何况,大家都喝的是啤酒,美女们自然也经常去卫生间的,他嫌脏。

王志平终于是摸够了,他起身去了卫生间,不一会,回来了,嚷着让服务员把领班叫来敬酒。

领班不一会就来了,看年纪也不大,顶多也就二十六七,算的上是个美女。看样子与王志平很熟悉,笑骂着打趣。

“怎么才过来?现在面子大了,不叫都不过来了。”

“王老板这是什么话?我忙啊,早就想着过来了,可抽不开身啊。”

“哦,今天我们人少,你一对对地敬,每对敬两杯,行不?那是尹老板,又帅又有钱,钻石王老五一个。”

“尹老板,你好。”领班甜甜地说着,分别给王志平和尹天皓的酒杯加满,然后说,“我敬你们二位一杯,祝你们吃的开心,玩的开心。”

三个人都把酒喝了,领班又给他们倒上,正准备说话,王志平先说了:“这第二杯,我想和你喝个交杯酒,行不?”

“行,有什么不行的。王老板啊,你就是喜欢这么坏。”领班说道。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王志平豪爽地说着,站了起来,然后说,“要大交杯的。”

领班也不说话,直接二人端着酒杯就搂到了一起,王志平空着的那只手自然也不会客气,在领班的身上乱摸着,喝完了酒后,他也不立即放开,还要再摸几把再松手。嘴里还开着玩笑:“交杯酒是喝过了,什么时候能入洞房啊?我可是想着呢。”

领班依然笑脸相迎,嘴里说:“王老板就是坏,整天就惦记着入洞房,今天,你不是有新娘了吗?”

“嘻嘻,两个一起,左拥右抱,那才叫爽。”

“那可不行,我可是要明媒正娶的哦。”领班放荡地说着,转向尹天皓,说:“尹老板,真是一表人才呢,我看着都心动了呢。来,酒给你满上。”

“我要吃醋。”王志平怪叫着,手舞足蹈起来。大家哄堂笑起。

“来,第一杯,先敬你们两个,也祝你们吃的开心,玩的开心。”领班端起了酒杯。

三人把酒都喝了,领班又都给倒上,问:“尹老板,这第二杯怎么喝?”

“随便吧,我的要求没有王老板那么高的。”

领班媚眼如丝地比划说:“可我想和你来个大交杯呢。”

那边,王志平又开始搞怪了,他站起来,走向窗户,嘴里嚷着:“别管我,让我从窗户跳跳出去算了,这世道,活不下去了,年轻英俊的就是占便宜哪。”

大家又一次大笑,他们故意不理不睬。王志平走到窗边,站住了,然后说:“天哪,竟然没有一个人来拉我,真是失败啊,我还是自己疼自己吧,想想还是不能跳。”

尹天皓和领班喝着交杯酒,他自然也顺手检验了一下领班的身体,当然,比王志平那是含蓄多了,感觉还是挺不错的,他在领班耳边半真半假的说:“我也想和你入洞房呢,不知道有没有机会?”

领班也在尹天皓耳边半真半假的轻轻的说:“你也很坏呢,现在还不熟,等以后熟悉了,或许就可以了。”

二人的交杯酒喝完了,尹天皓坐下,左手搂上了小青的腰。

领班放下了酒瓶和酒杯,说道:“王老板、尹老板,还有两位美女,你们慢慢喝,我去忙了。”

“慢走,别给人家占便宜了,我还等着和你入洞房呢。”王志平笑着说。

“慢走。”尹天皓只说了两个字。

领班走出了包厢。

王志平说道:“尹老板,这个熟女不错吧?来这里吃饭的,不知道有多少人想上她呢,可没听说她和谁有过一腿。”

“傻b,人家有一腿莫非还一定要告诉你?”尹天皓笑骂道。

“嘿嘿,这倒也是,不过,和我一起经常来这里的哥们都没得手过,她要是那么容易就让男人得手,估计我也早已经得手了。可她就是nǎi子给你摸摸、屁股给你摸摸,想带她出去上床,她始终不肯的。”

“ 这才叫聪明啊,逗的你心痒痒,就不让你彻底得手。其实啊,论长相和身材,她比小范和小青还差了点,就是因为看起来很容易泡,因为nǎi子和屁股你可以轻松的摸到,可事实呢,双腿夹得很紧,谁也没真的上过她。越是没人上过,想上的就越多,你呀,还给她做广告,搞的我都心动了,也想试试看了。”

“这就叫贱,我早就发现了。比如小范,她要只是就给我这么摸摸,却怎么也不肯陪我上床,估计,我得整天缠在她后面,非要睡了她不可。可现在,却觉得还是那领班更吸引我,其实,说实话,我也觉得,小范和小青都比她长的好。”

“哈哈……”天皓被逗乐了。

小青娇笑着说:“尹老板是第一次来,要不给我们讲个笑话吧,黄段也行。”

尹天皓虽说嘴巴子爱使坏,但黄段子讲得少,一时也想不出让人发笑的,所以只能推托说:“还是免了吧,我可讲不好!”

“这个主意不错,一定要他讲。”王志平在一旁怂恿着,两个小姐娇嗲嗲地应和着。

天皓无法,忖思片刻,忽地记起此前看过的一个笑话,觉得有点黄,便点点头说,“既然你们不依不饶,那我就讲一个,要是不笑就别怪我。”说毕,他清了清嗓子,便讲了起来:

“ 有一次在宿舍谈论做饭得问题,一个兄弟得gf也在。我们说现在小伙子一般都会做饭,小姑娘一般都不会。那个mm说:‘我会做,我会做鸡呢!’众人窃笑。 mm不明其意,理直气壮得说:‘我真得会做鸡!’。众人忍受不已,夺门而出,mm追至门外,站在走廊上喊:‘我就是会做鸡嘛!!!’众人大骇,落荒而逃。 ”

三人哈哈大笑,前伏后倒,小青作势往上拉了拉衣服,笑着说:“讲得不错!”

“既然觉着不错,那怎么奖赏我们的尹大帅哥呢?”王志平邪邪笑道。

“那我,乖宝宝,想喝奶吗?”小青浪笑着敞开胸部说。

尹天皓酒醉迷情,才不管那么多呢,嘴凑了过去,手把小青的衣服往上一拉,推开胸罩,就叼住了一只玉峰,又啃又咬,又舔又吸。小青也很是享受,嘴凑到尹天皓的耳边轻轻的说:“口技不错嘛,我来感觉了哟。”

尹天皓腾出了嘴,轻轻的说:“也想尝尝你的口感。”

小青红艳艳的嘴唇作势贴了上来,一番湿漉漉的**后,小青娇媚笑道:“尹老板,原来真要是玩起来,你也有一手啊。”

尹天皓咂巴嘴皮子说:“没啥,只不过平时在房间里只有两个人的时候玩,今天在兄弟面前,就放肆了点。别的时候,我照样和以前一样,不这么玩的,你可别逼我。”忽起,尹天皓腾起身子,一把抓起王志平,对小青说,“你们可不能太偏心哟,他的黄段子还没讲哩。”

“你不说我们差点忘了。”小青朝小范使个眼色,两人同时拍着巴掌说,“王老板,来一个!王老板,来一个!”

王志平故作哭泣相,说:“我不会讲呀,饶过我吧。”

“不行,今天无论如何都得讲一个,否则我立马就走人。”尹天皓下起最后通牒来。

其实,王志平是讲黄段子的行家,他肚子里的货色一篓又一篓。眨巴眨巴小眼睛,一个段子便出来了。只听他说道:

第一百四十七章 相思林KTV

“有一位老兄长得憨厚墩实,土头土脑,一日和一mm去杭州玩,在净寺前看放生池,看到满池乌龟在游泳只露个脑袋在水面,可爱的mm兴奋的大呼:‘哇!好多的guī头!!!’游人们笑得合不拢嘴……mm随即脸暴红……”

“好,够黄,痛快,来,喝酒,”尹天皓高举杯子说。四个人一饮而尽。终于酒喝的差不多到位了,接着开始商量下一步的活动。“吃好了,去哪里活动下?”尹天皓突然提议。

“活动?去房间做床上运动好了。嘿嘿……”王志平淫笑着。

“时间还早啊,那个活动可以安排在迟些时候的,不着急。小范、小青,你们说是不是?”

“我随便的,反正今天属于你的。”小青笑着说。

小范也手臂缠上了王志平,送嘴里说:“随便王老板安排。”

王志平说:“吃喝玩乐,吃喝嫖赌。现在吃喝完毕,接着,要不是玩乐,要不就是嫖赌了。嫖,现在有美女在边上了,不用去了,那么,洗头、洗脚、洗澡、桑拿、演艺吧什么的都可以免了。赌,我知道尹老板向来都不喜欢的,而且,我也不喜欢的,也可免了,只剩下玩乐了。真是头大啊,现在有几个钱了,都不知道玩什么才是乐了,玩什么才能乐了。现在酒也喝的差不多了,狮城巴掌大一块地方,想来想去,好像也没什么可玩的了。”

“酒喝的差不多了,除了唱歌,好像也没什么别的节目了。要是找个地方喝茶,还不如去ktv唱歌呢。”天皓顺便说道。

“那倒不错,我也好久没去唱了,喉咙都哑了,嗓子也干了。二位小姐,我们唱歌去,你们没意见吧?”

小范和小青都点了点头。

“那,先清了杯中酒,吃点什么主食?”尹天皓端起了酒杯。

“干。”大家碰了碰杯子,全部喝完。

“主食就免了吧,去歌厅,吃的东西多的是,可能还得喝酒呢。”王志平说道,然后呼叫服务员买单。

不一会,服务员拿着单子来了,问:“哪位先生买单?”

王志平举手示意。服务员走到了他身边,王志平数着钱,嘴里问道:“小妹妹,长的真漂亮,哪里人?”

服务员也不是省油的灯,说:“王老板,你都问过n次了,每次我都回答了。这次,我不说了,说了你也记不住的。”

王志平顺手在服务员的手臂上摸了把,然后说:“是吗?细皮嫩肉的,玩起来一定爽。”

服务员俏美白晰的脸儿顿时泛起两朵红云,她粉脸娇羞,樱唇吐气如兰不自在地娇呼道:“你好坏!”掉头就走。

王志平转向尹天皓,说道:“天皓,知道这个饭店的生意为什么这么好吗?这个领班是最主要的,拉来了不少的生意啊,现在,这些服务员,一个个也都开放了很多呢,而且嘴又甜、会说话,像我们这样的男人多了,生意又怎么能不好。我要是开饭店,我一定要把这个领班挖走,这个好领班,能顶半家饭店呢。”

“也是,现在饭店竞争也很激烈,听你这么说,这个领班确实也有一手。”

“据说,她的薪水可不低呢。”

“那自然,能笼络住客人嘛,薪水自然不会低,饭店老板都想挖她吧。”

“ 她还有个能耐,只要给她介绍一次,她就能记住,你要不信,你隔段时间再来,她保证记得你,像老朋友似的和你打招呼,问你今天吃点什么,好像你昨天刚来过似的。而且,酒量也很好,这么大个饭店,要求她去敬酒的人可不少,可她啤的就啤的,白的就白的,红的就红的,毫不含糊。”

服务员拿着发票和找零来了,王志平拿下了,然后起身,说:“走,唱歌去吧,其实,我知道的,小范和小青都是很喜欢的,而且唱的也好。不过,今天你们碰上对手了,尹老板平时唱的多、练的久,可也唱的非常好呢。”

狮城的ktv包厢到处都是,出了酒店不远,便有一家著名折相思林ktv。他们来到一包厢里。妈妈桑满脸堆笑着进来,问他们是不是现在就开始挑小姐。王志平指眼前的两位小姐说,“不用了,我们有美女相陪,多上些点心瓜果就行。”

妈妈桑应承着出去,在她临出门之前,王志平没忘向她浑圆的屁股上拍了一下。这种便宜不占白不占,而且他也挺喜欢30多岁的女人。

王志平一次点齐了啤酒小菜、水果拼盘等,然后交待服务员,没事少来打扰。服务员自然心里有数的,出去了,顺手带上了门。

几个男女开始唱起歌来。王志平常年混迹在ktv,歌唱的自然也不错的。尹天皓呢,更是高手,他唱的更多,《唯一》是他的代表作,别人摸小姐的时候,他也经常一个人在练习的,所以,唱的就更好,会唱的歌也多。小范和小青,确实年纪轻,估计平时也不少唱,嗓子也不错,也都是此道高手。四个人你一首我一首的,倒也是唱的挺既热闹又开心。

啤酒又喝了些,尹天皓的胆子也更大了,也彻底放开了,他也除下了小青的胸罩和内裤了,随手就扔在沙发上,小青偷偷的塞进了包里。在王志平和小范唱歌的时候,二人除了去电脑前点点歌,就在边上互相的抚摸着。当然,在尹天皓和小青唱歌的时候,那边两个也是淫言秽语,互相亲啊摸的,玩的不亦乐乎。王志平更狠,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竟然弄的小范轻轻的呻吟起来。

尹天皓被小范的呻吟所吸引,不禁望了望。

小青嘻嘻的坏笑着,轻轻的说:“看什么呢,我也想要呢,那样很舒服,会高潮呢。小范在享受呢。”

尹天皓一只手搂住了小青的腰,另一只手揉捏着她的**,嘴凑到小青耳边,轻轻的说:“现在唱歌,等到了宾馆房间里,我们再做。我保证,今晚让你完全满足。”

“不诳我!”

“怎么会呢?我尹帅哥向来说一不二。”

尹天皓不再说话,转而唱起歌来。不知道自己唱了一首什么歌,只知道台下一阵轰动,接着是起劲的鼓掌声。尹天皓激动了,耳中一个低柔的女声在附合着唱,是小范的,他非常喜欢那种声音。两人合唱了个《圆梦》。尹天皓一直都挺喜欢这首歌,就因为高一的时候喜欢上了班上一个非常可人的女孩,不料后来她被人奸杀,尹天皓那时候觉得世界特黑暗,干什么都没动力。今天一唱这首歌,我竟然又找回了那时的感觉……

一阵迷醉的感觉荡上心来,他不由自主地拉着小青的手,亲了一口。吻完这一下,天皓的身体为之一震,有多长时间没有这种感觉了?

小青吃吃地浪笑着。唱过之后,王志平附在他耳边,说:“我那里太难受了,好想大干一场。想想在这里,就算了。来,敬你一杯。”

尹天皓端起杯子,和王志平的碰了碰,喝完了,说:“呵呵,现在的包厢不方便了,以前的包厢,内外两间的,可方便了。”

“那是被扫黄扫掉的。其实,扫不扫,还不是一样?反正现在就这么个模样了,要扭转乾坤,难啊。”王志平说着,给杯子里倒上酒。

“没想到,你还有这个爱好。”尹天皓朝躺着的小范努努嘴。

“什么啊?只是刚才突然第*一*文*学*首*发觉得,她们也挺可怜的,虽然老是陪男人做,可真正能满足的次数却很少的,刚才都到那个份上了,我算做做好事吧,也不差那几分钟了,就让她好好享受下吧。”王志平说完,端着酒杯回到了小范的身边,然后问:“舒服吧?”

“嗯。舒服。”小范坐了起来嗲声地说,又钻到了王志平的怀里。

糜烂的场面继续着,飘出的歌声有点吵。尹天皓晕晕沉沉,眼睛都被酒精刺红了,眼前闪过任风如锥一般的眼睛,极力晃了晃脑袋。不由想起一些电视里的皇帝边饮酒边看歌舞的镜头,心想,那些荒淫无耻的狗皇帝,一定不会这么正经,一定是要那些舞娘们当场一丝不挂,边饮酒边抚摸,看上哪个,就挥手让她上前来摸几把,真的来了劲,就可以去床上了。要不然,要三千后宫佳丽干什么?真的只是拿来看吗?

第一百四十八章 曲终人未散

曲终人散,尹天皓急着要往家赶,却被王志平一把拦住,指着小范、小梅邪笑道:“怎么,就想回去,出来乐一次不容易,就这样走了,那不是害她们白跑了一趟。”

“她们白跑一趟?”天皓一时没听明白他的话。

“我的意思是说我们再去哪里玩玩,她们可还不想回去哟,是不是呀,小范!”说着,王志平掐了下小范的丰满胸部,她尖叫一声。

天皓看看时间,说:“都九点了,还去哪里?”

“到哪家旅馆去,速战速决,不耽搁你回去,兄弟够意思吧。”

“好吧,反正你请客。”尹领天皓略一沉思,满口应承。

他们打了一辆车,七拐八拐,不久便来到一家情人旅馆。王志平包了两个房间。

尹天皓搂着小青进了房,一进房,二人便按捺不住搂抱在一起。天皓恣意地揉弄着她高耸的乳峰。真是诱人的娘们儿,隔着衬衫和丝滑的胸罩,依然能感觉出那嫩乳的惊人弹性!左手也不甘落后,滑落在丰满的臀丘上按挤揉捏,逼出怀中娇丽的声声**。

他们互相撕扯着衣襟。片刻之间,一具光泽莹莹、诱人心魄的女体就裸露在男人的眼皮底下。天皓死死地盯着小青那丰圆白润的大腿中间一丛乌黑蓬松的体毛,两片娇嫩丰腴的门户欲夹还羞地掩护着小门,晶莹剔透,淫糜万分。

见此,尹天皓的呼吸渐渐粗重起来,在小青的俏脸上不停地吸吻精致可爱的五官,留下湿热的吻痕在她那白皙的脖颈上。接下是**,细心地爱抚每一寸乳丘、乳晕和,把两只美乳挑逗得不停颤抖,乳尖高高地耸立在膨胀隆翘的**上。

这时,小青的一只手突然抓住了天皓两腿中间勃起的那东西,用手轻轻套弄着,时轻时重,纤白的手指随着套弄沾上了天皓的体液。

天皓喘息着搂住小青的腰,说:“不行了,快帮我用嘴弄一弄。”

小青不依地扭动着纤腰,吃吃地笑:“你这不是已经尖如铁吗?还弄它干嘛?”

“ 我就喜欢别人帮我这样弄,要是自己有嘴,一定天天弄。”尹天皓放肆地说着。然后拉着她躺下。小青瞄了瞄天皓的小弟弟,含羞转过身去趴在了床上,把光滑粉嫩的后背和圆嘟嘟的粉臀朝着天皓挺动腰部,将那东西送进了她的小嘴,享受地吸吮起来。小嘴紧紧吸住,头部一动一动地套弄着,不时用舌尖舔天皓那里,那时酥麻的感觉最为强烈。69式造型极具诱惑,那俏挺的美臀简直就像个大水蜜桃,从腰部往下,夸张的曲线向左右延伸,倾泻成浑然天成的优美和性感。

天皓的小弟弟慢慢地往前没入,一种极舒适的温度正柔嫩地环抱着天皓,那紧密的、滑腻火热的触感令天皓酥麻得几乎要融化掉浑圆丰满的臀部轻轻摆动着,玉腿紧紧地缠绕在天皓的雄腰上,纤柔可爱的脚尖随着男人的**在空中飞舞踢荡。“啊……啊……来呀……爽……爽呆了……”女人臣服的**使天皓血脉贲张,加紧了**的劲道!长时间的**,使她再次接近狂乱的高潮。

天皓自得地看着美人儿在胯下辗转呻吟的浪荡样儿,感觉突涨、体液上涌。舌头牙齿加紧舔咬翘立的乳尖,双手紧紧把住女人的细腰,把成熟丰润的美臀拉向自己,迎着自己的下身用力地顶撞。柔嫩里的快感越来越高,小青的流体越来越多,天皓轻轻地支起身子,运动起来。开始小青还紧张地拉着天皓的胳膊,喊天皓慢一些,一会儿,小青就松开手,媚眼迷离地呻吟起来,小青开始扭动著自己的身子,嘴巴也张开了,口里面不停地发出“哦……哦……哦……”的呻吟声。

天皓的速度越来越快,力度越来越大,啪啪啪地干着。小青轻轻蹙着秀气的眉毛,小嘴微张,也兴奋了起来,在天皓的身下不停地颤抖,发出阵阵甜腻的吟叫。

小青被天皓干得一对**一下下的摇晃着,妖娆的娇躯被天皓撞得微微的上下颠动,十分敏感的下面也更加刺激着小青,纤巧的细腰小小的,而臀部却因此显得十分硕大,被天皓顶动得臀瓣一动一动,夹在臀缝间的细眼也隐隐若现。这时小青的呼吸已经越来越急促,俏脸涨得通红,娥眉轻蹙,美目微合,嘴里呻吟着,显然已经进入了状态。小青的浪叫伴着天皓每次插入时的噗哧声,令天皓的精神持续亢奋,他也一次比一次卖力。感受到尹天皓那东西在体内的一阵阵律动,小青的娇躯忍不住随着那东西的每一下跳动而颤抖,嘴里用家乡话说了句什么,香汗淋漓的胴体激荡地扭动着,嘴里疯狂地发出梦呓般的娇叫。“哎……哟……你……喔……”小青的头发摆起来,嘴里啊啊地叫起来,看女人性欲高涨,天皓的欲望一下子高起来,天皓极力配合,任她的下面疯狂地吞吐着自己的小弟弟,小青的动作极快,技巧极好,把胸挺得高高,头后仰,很有节奏地套牢着。天皓觉得小弟弟在被她紧紧地吸着,抽取着。

终于,天皓也忍受不了了,一阵猛烈的抽送,然后一声闷哼,紧紧地抱着小青的胴体,全身不停的颤抖著,精关释放着全部的热情,猛地往第*一*文*学*首*发前一扑,一把抱住了小青的纤腰,把她的臀部紧紧地顶在胯间,滚烫的**喷涌而出,在小青的体内融合、奔跑……天皓终于累得爬下了,天皓说她真女人,小青笑了笑说,你舒服么?天皓未置可否一笑,说从来没有这样舒服过。他紧紧地抱着小青的胴体,压着她一起趴了下来,胯部压在她香汗淋漓的臀部上,全身不停的颤抖着,呼呼地直喘气,精关释放着全部的热情,突突地进入她的身体。她也喘息着,两人的身体叠在一起随着急促的呼吸起伏不已……

尹天皓回到家时已近十二点。他蹑手蹑脚地开了门,开灯进去。忽地瞅见茶案上一压着一张便条,上面是任风熟悉的字体,写道:

第一百四十九章 苦恼者缠苦恼者,有缘人遇有缘人

“尹天皓,我想还是这么称呼你恰当,我搬家了!原因嘛,我想你是心知肚明的,认识你这么久了,总以为洞彻了你,现在看来,还是冰山一角。不管怎样,还是要谢谢你这一年来的关照!虽说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但我想,总是人见面,心不见面。”

落款:一个道不同不相为谋的人。

看完条子,尹天皓的心口犹如狠狠被人扎了一下,伤痛得厉害,喃喃自语道:不愧是个握过笔杆子的人,写的条子都这么有水平。下午,任风疾言厉色痛责自己的那一幕清晰地浮现在眼前。可是,他为何突然变得如此恨我呢?他清楚地记得,昨天晚上,还见任风有说有笑地陪同朋友下楼,与他招呼时也没有表示出明显的不快,怎么今日就翻脸了?他百思不解,情急之下,不由操起手机,拨了任风的电话,想当面质问他。可电话铃声嘟嘟嘟地响了好久,就是没人接。看来,他是恨自己恨到家了,尹天皓又气又怒,横空一脚,踢翻身前的一条凳子,还差点将手机摔落地上。这时,天皓想到段文轩,他与任风是同一个办公室,应该对此有所知晓。尽管他们已好长时间未有交谈和联系,但此一时彼一时,以前的恩恩怨也顾不得了,稍一犹豫,还是拨了那个熟悉而又陌生的电话。

天皓也不奢望这个电话会容易接通,想不到电话很快就通了。沉静一番后,段文轩温和柔软的嗓音传来,“天皓,你好,有事吗?”

天皓一时有些紧张失措,不过,他很快便平静下心情,歉然说道:“你好!对不起,这么晚打扰你,实在抱歉。我只是有一个事情很想问问你,不知现在方便吗?”

“哦,什么事?没事,说吧明。”文轩有些诧异地道。

“好的,谢谢!你知道任风今天到底怎么啦?他好像出了什么事情。”

“哦,你说的是这事,公司里有传言说任风是同性恋,经常与某个男的出出进进。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上午问他也不答。”文轩犹豫片刻后,还是据实说了。

“ 原来是这样!”天皓对此并未很吃惊,他昨晚就觉察出来了。可任风为什么会迁怒于自己呢?天皓心下惑然,倏地,他的心一激灵,莫非任风怀疑这事是自己说出去的?要是这样的话,他对自己态度的一百八十度转变显然就可以理解了。这真是天大的冤枉,有必要跟任风解释清楚。想到此,尹天皓大舒一口气,便对段文轩道声谢,挂断了电话。随即给任风发了一条长长的短信。

段文轩其实今天也很晚才回来。他陪着尹梦婷去广场逛了一圈。因为是初夏,许多人到广场纳凉,今晚的广场灯光格外璀璨,耀眼的灯光亮如白昼,一百多只灯像一片无垠的灿烂美丽的星河。与往不同的是,广场新增了音乐喷泉,八点钟准时奏响,喷出水状各异,有雾状、水帘状、条状等,形成“孔雀开屏”、“大鹏展翅”、“ 玉柱冲天”、“外射花篮”等三十多种色彩斑斓的图象,其中最大的旱式喷泉直径达二十多米、水柱喷高达三十米。喷泉喷出的高大水花,让整个广场都觉得凉丝丝的。随着水珠的下落,在喷泉的周围形成了一圈蒙蒙的水雾,调皮的孩子们大胆地钻在水雾间嬉戏,但还是被大人们看得死死的,不让他们挨得太近,担心会被高大水柱击伤。两人坐在台阶上观赏了半个多小时的喷泉,享受水风送爽的快感。又来到“瓦肆”看民俗表演。那里人声嘈杂,传统民俗表演争奇斗艳。

两人看了一会儿云南少数民族的“上刀山”,又去看“细蛇钻窍”。一个身着民族服装的中年汉子,如变戏法一般把玩着条一尺多长的小绿蛇。不久,那蛇从他的鼻孔钻进去,片刻后,又从里面活生生的爬出来。之后,他又表演“双蛇探穴”,两条蛇从两鼻孔同时钻入,再从口腔同时爬出来。看起来有点匪夷所思,令观众们惊叹不已,胆小的女孩们不时掩面。

段文轩正看得如痴如醉,突听尹梦婷欢快地叫了一声,“咦!”不由诧异地循着她的目光看去,顿时欣喜不已。原来人群左边出现一双炯炯有神的熟悉目光。仔细一瞧,正是那泰国兽语异人乌信。正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这趟泰国之行中,段文轩引以为憾的是没有联系上乌信老人,想不到他竟然还呆在狮城。慌忙走了过去。

见到他们二人,老人也很惊喜,连连合什顶额说“幸会!幸会!”文轩害怕老人再沓无音迹,便约他去茶馆喝茶。他们来到位于广场南路的一家茶艺馆,从古色古香的木制门进去,茶馆里人声鼎沸,一阵阵茶的清香扑鼻而来。段文轩平时并不爱喝茶,但今天接待的对象是一位民间奇人,又是上了年纪的,只有请他喝茶才能留住他多聊会儿。他叫了上好的乌龙茶,又征询老人的饮食习惯,叫了不太甜的点心和瓜果。也许见他们气度不凡,柜台边的老板亲自过来了。

那是个沉稳儒雅的中年男子,身着中式服装,戴着眼镜,一手提着紫铜茶壶,另一手捏起茶盖,右手轻轻一提,开水像银蛇一般直往茶碗内窜,在碗里转着圈儿,却没让一滴水溅出来。待到茶杯一满,他的手轻轻一挑,茶水便听话地收住入壶。这一幕被乌信老人凝神贯注地全看在眼里,没有半点遗漏。

上好茶,就着果品点心,他们边饮边聊起来。段文轩简要说起了自己去泰国的经历,并提及了未有谋面的神秘医者帕提老人和那神秘的驱蛇异人。老人认真地听着,不时颔首点头,看起来他对这些人的古怪行踪习以为常,并没有表现出格外的诧异。只是当段文轩向老人求证,那驱蛇老人是否便是他之前要自己去找的玩蛇异人巴颂时,乌信突然两眼放光,说出一番话来。

第一百五十章 神奇梦境之西方教主

乌信老人说:“你说的那个人我也听说过,但我不确定他是否就是巴颂,我好多年没见过他了。不过,听你那么一形容,我倒是有些怀疑是他。因为巴颂是位神出鬼没的人物,他很少以真面目示人,况且他异能奇多,不仅能驱蛇,而且据说时常代白龙王传话,这也就是我上次让你有机会去找寻他的原因。”

段文轩深深地被老人的话吸引住了,忘了在意他言语中的虚诞成份,忽然他好奇地问了老人一句:“您为什么非得要让我去找他呢?”

“因为我觉得你可能跟他有缘。”乌信老人缓缓说道。

“您是说我与巴颂老人有缘?”文轩更为不解了。

“也不是只跟他有缘,而是跟我们这批人都有缘,当然,个中原因乃是天机,暂时不可泄露,到时你自然会明白的。”说到这里,老人闭口不再言语。

这话听在段文轩耳里很是难思解,不好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聊了些其它话题。从交谈中得知,原来乌信老人这段时间一直在中国内地探游,走访了许多偏僻的地方。这次他刚刚从畲乡回来,打算明天下午坐晚班回泰国。这是他最后一次游玩狮城,想不到又与段、尹二人相遇,连呼“有缘!”并祝他们白头到老,窘得尹梦婷脸若朝霞。临别时,乌信老人嘱咐段文轩有机会一定要重返泰国,又告知了自己的联系方式。

送走老人,他们俩又闲坐了一会儿。这时,尹梦婷的手机突然响了,她小心翼翼地打开一看,脸有些红了。原来是江永的电话。虽说她已将自己的选择告知了他,可江永依然痴情不改,尤其是前番遭遇包工头陷害,要不是尹梦婷帮忙寻找线人,他可能依旧身陷身墙。因而,尹梦婷在江永的心口,纯洁难忘的少年初恋之情外,又多了一份恩情,更是爱慕相思不已。明知相隔看小说请到异地,希望缈然,但他依然衷情不改,情意绵绵的电话不断。这让尹梦婷重新左右为难。幸好这次江永只是问候性的电话,小叙几句,便挂断了。

送走梦婷,段文轩行往另一十字路口去坐车。因路边人群摩肩接踵,一不留神,段文轩与一高大男子撞了个满怀,道声歉,抬头一瞅,发现那人有些面善,似乎在何处见过,可就是记不起来。那人行色匆匆,对他并未在意,很快离去。文轩好奇地注视着此人朝停在不远处的一辆车快步走去。忽然,他听到车内传来一熟悉的女音,“你怎么去了那么久?谈得怎么样了?”

怎么这么熟悉?文轩回头自思。哦,是小林的声音!段文轩记起来了。便想过去与她打个招呼,不料那人已钻进了车,长鸣一声,那车转眼不见了。段文轩不由怅然,不知再遇见是何年?

回到家里,又意外地接到了尹天皓的电话。虽然交谈不多,也清楚他主要是冲着任风来的,但还是有点感动,看来这小子并没有把自己这个“朋友”完全忘掉,碰到困难还会想着自己。想到这里,他会心地笑出声来。

这天晚上,段文轩又做了一个梦,与以往不同的是,那是一个他从未有过的充满西方异域风情的完整的战地奇梦。

梦中,他出现在一个冷冰器时代的西方帝国,是一个优雅王子的侍读兼朋友。王国里学者成群,居民乐业,处处琅琅书声,欢歌笑语。忽然有一天,蛮族入侵,风掠过平川旷野发出低沉的呼鸣声,隐隐夹杂着鸣金杀伐声,凶恶剽悍的铁甲武士挥舞着刀剑闯入这片宁静祥和的土地。王国似乎无有招架之力,瞬间败落,只剩下他和年少文弱的王子,及王子贴身侍从。此看小说请到前,王国长者,又似乎是教主,把传国之宝甚或是传教信物郑重交给王子,又似乎转由化身侍读的文轩保管,机智瘦小的侍从庄重许诺,一定会好好保护王子逃出重围。他们三人在敌军的追赶下,无陷眷恋地离开了冲天焰起、生灵涂炭的国都,沿着一条要道往东方遁去。不料路上遭遇强敌,他们便钻进路边矮树丛隐伏前行。王子年少气盛,无所畏惧地跑在前面,侍从与段文轩落在后面。侍从连呼王子注意隐藏,可王子的行踪最终还是被高立于山岗之上的铁甲武士发现。随着一身清啸,后面追逃的武士如狼似虎般地奔向王子藏身处。

侍读欲跃起向前保护王子,却被侍从强行拦住,眼含着热泪说,“晚了!现在过去不仅救不了王子,反而白白送掉自己的性命,还是保护教主信物要紧。”于是,他们眼睁睁看着孤傲文弱的王子被一高大粗壮的黑脸光头武士如小鸡般提起,咔嚓一剑,瞬间罹难,血染甲衣。

之后,他们又匍匐前行,不久又被敌人发现他们的行踪。骑兵们高呼着,漫山遍野地冲杀过来,铺天盖地的马刀在夕阳下挥舞,幻出铁与血的美丽图画命悬一线。为了掩护侍读,侍从勇敢地从矮树丛中腾起身子,把凶恶的武士引开,然后挥舞着钢刀与众武士搏斗,最终死于敌手。

剩下侍读一人,不久也被敌人发现,朝他合围过来。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突然眼前出现一位身份高贵的夫人,替他向敌人求情。不知是因为夫人的美貌还是身份地位,铁甲武士尽展骑士风度,不仅准了夫人的情,把侍读放了,还发给他通行证。逃生之后,他继续东行,路上又被那杀死王子的黑脸武士拦阻,见他持有通行证,便放他过去。

终于逃出了强敌窥伺之地,看小说请到孤身一人,来到一个荒凉的所在。这时,路边涌出众多落难女子,他们向侍读载歌载舞,虔诚跪拜,情愿尊奉他为教主。又乞求仙风道骨的教主将她们带往东方乐土。犹豫一番后,侍读点头答应了。于是,一行人晓行夜宿,往东边行去。

路上小庙歇息期间,他们又遇到两三个惊慌失措的男子,说是落难王孙,后面有敌军追来,乞求教主允许他们装扮在众信女中,以逃脱敌人的搜捕。已身为教主的侍读略一忖思,答应了,便令人给他们披起斗篷,装扮成教徒,夹杂在人群中。

第一百五十一章 美貌护士 帅气男模

不久,身后烟尘滚滚,无数蛮族铁甲骑士风驰电掣般疾驰而来,转瞬间,便把他们一行人围得铁桶般,四面刀光剑影,肃杀无比。众信女纷纷变色,第*一*文*学* 首*发缩成一团,将教主围在中间。教主抖抖鹤氅,凝目沉思,愈加丰神俊朗,面色自如,渊停岳峙般孤伫人群。蛮族武士似乎也被他的仙风道骨之气势震慑住了,皆站着不动,不敢向前攻击。

不知什么时候,随着一声凄厉地尖叫声传来,只见一个高大的铁甲武士突然挥起寒光闪闪的开天巨斧,朝离他最近的一个面色姣好的信女当头劈去。教主大惊失色,不由睁开双眼,眼前一片漆黑,唯有窗帘缝隙透出一道雪白的亮色。

噢,原来又是一个梦!段文轩细细回想,刚刚梦境中发生的事情清晰地浮现在眼前。突然那个信女的脸在他面前放大,变得越来越熟悉,会是谁呢?不会是小林,没错,正是她,今晚在广场遇见的也是她。念及此,他心里一颤栗,那把挥向她雪白脖颈的巨斧再一次清晰地从脑海中闪现。

但愿只是个梦境,段文轩暗暗祈祷。睡意全无,便一把拉开窗帘,此时东方露出鱼肚皮,天已发白了。

段文轩没有听错,昨晚在广场出现的那女孩的确是小林,那男的自然便是她现在的真命天子许强。他们刚刚接待了小林的一位儿时伙伴。那女孩名叫诗君,是小林的初中同学,卫校毕业后,在湖北某小城市做护士,也算是一份不错的工作,家里条件也殷实。她有着精致俏丽的容貌,模特般的娇人身材,有些矫气,喜欢追赶潮流,柜子里的衣服足可开一间服装店,是男生们追宠的目标,但他对男朋友的要求挺高,不仅要帅要有钱,还要有那么一点才气。为此,她交男朋友也像穿衣服一样,换了一个又一个,总是不那么满意。

这不,她刚刚与一个帅哥分个手,心情有些低落,恰巧这时,好友小林来了个电话。闲聊中,得知她在狮城与人合伙开了家形象设计公司,与各色各样的帅男靓女打交道,还与某男模公司签署了长期合作议协,效益不错,就是人手不够。小林又打探起诗君现在的生活状况。得知她刚刚失恋,便用同情的口气劝她到处走走,并希望她能光顾狮城,陪陪老朋友,一切花销由他们支付。

诗君对游玩的欲望并不是特别强烈,但她对男模的生活却充满着好奇,便探问个不停。小林见她有所动心,便极力宣扬男模们的帅气,男模生活的神秘,这更令诗君垂涎不已,于是主动提出想过来看看。

前天晚上到达狮城后,小林在她高大帅气的男朋友陪同下,亲自来火车站接她。开车的司机阿兵更是一位顶呱呱的帅哥,据说是公司的助理,也是一位著名的模特。长得高大魁梧,微微长的亚麻色头发,一双冷峻的双眸,高挺的鼻梁下的薄唇轻轻上扬,又能言善侃,风度翩翩,令诗君赞叹不已。不过,据小林说,阿兵形象不错,但在男模堆中,只能算一般,过几天,小林要带她去男模公司一趟,让她见见什么是真正的大牌男模。昨天一整天,小林及她的男朋友许强都陪着诗君游玩逛街,晚上还带她去观赏广场喷泉。小林的男朋友许强风趣幽默,时常从他嘴里冒出一个个搞笑的奇闻趣事。昨晚回家的路上,许强给她们讲了一个放羊娃的故事:

“1997 年,面临着下岗危机的中央电视台某主持人奉领导之命去调查山西、山东,为什么一个这么穷,一个这么富?刚到山西,车突然没油了,车抛锚在半路上,这位主持人打开车窗,看到了一黑、一白,黑的是煤,白的是羊,还有抱着羊的放羊娃……之后放羊娃和主持人展开了对话,放羊是为了什么?建房子。建房子为啥?娶媳妇?娶媳妇干啥?生孩子。生孩子干啥?放羊。主持人由此明白山西为什么那么穷。放羊娃在电视上看到主持人说自己是井底之蛙,不服气,于是一口气儿来到北京打工,进餐馆洗盘子,打碎了,不但没拿到工资还被打了一顿。放羊娃只好来到山西运城,一下车钱包被人偷了。正当放羊娃绝望的时候,一个好心人出现了,请他吃了一碗面,介绍了一份工作,之后放羊娃不一定比盖茨、李嘉诚有钱,但从此过上了富裕的生活。想知道,放羊娃是如何走上发迹道路、改变自己命运的吗?”

许强就此闭口,嘴角渐渐勾起一抹邪笑,风度翩翩地一甩头发,卖了个关子,请女同胞们自己去猜。

第一百五十二章 巧舌如簧

诗君眉头深锁,小林也胡猜一阵,但许强一个劲摇头。直到二女的胃口被吊足,他才无比自豪地说,“改命放羊娃命运的工作就是直销。”

“直销?哦,啥叫直销呀?”诗君娥媚微蹙问道。

“直销在美国有近百年的历史,在中国只有十几

第*一*文*学*首*发 年的历史。直销是一种经济销售模式,以人的口碑传播销售产品,以团队计酬的方式赚取收入。直销在国外是合法的,有完善的法律来约束,国际上都叫传销。”

“传销?”诗君吃惊不小,微微皱眉,她听说过传销,不知小林男朋友为何跟自己提到这个,心里暗暗警惕。只听许强继续说道:

“ 有位名人说得好,任何新生事物到了中国就变质。变的大家认可,就叫做改良,不认可了,就扣帽子,说它非法,一棍子打死。直销的传入也遭遇到这一困境。它本来应该是中国发展以后,即2010年左右才能在中国进行实施的,但是在20年前就有些人把它做出去了。而且做偏差了,就像一个早产儿一样,提前和大家见面了,所以就有很多地方不够完善,加上中国法制很不健全,直销行业没有得到规范,,很多人就利用直销这种模式敛财,许多的假冒公司把咱老百姓的钱赚走了,把直销做的很扭曲,骗人,害人!于是咱们的政府就采取了‘一刀切’,动不动就打击和不公正对待它。”

“哦,原来是这样!”诗君办似乎有些明白了,好奇问道:“那直销是怎么做起来的呢?”

“ 直销的运作模式是厂家——代理——客户,它在中国花样很多,例如前些年流行的双轨制度的直销,靠的就是制度吸引人,内行人都知道双轨制度是快速敛钱的制度,同时也是一个蹦盘的制度。做不了多久。为了制度更有诱惑力又出现了一条线制度(排大网)不用找人,加入就赚钱,这种制度最多能做半年,等大家都觉得受骗的时候,老板也就跑了。网络基金,融资,消费返利:是快速赚钱,短平快的打发!如果你跟不上节奏,就会被淘汰!老板赚到他满意的数字他就不做了。”

“好是好,但要是国家一直这么打击下去,那直销难以生存,同样赚不到钱啦。”

“其实国家对对这种反传统的经济运行模式是支持的、肯定的,是先做试点,然后再想法推广,但是由于没有立法,不便明说,所以也很谨慎,表面打击,暗地支持。江主席不也说过,要大力支持电子商务的发展,说白了,电子商务也是一种直销策略。而且以前的国务院副总理李岚清曾经为传销这个行业提出了十六字方针:允许存在、严格管理、低调宣传、限制发展。你知道,现在中国加入了世界贸易组织,也就是wt0,国际上有一项规则:加入wt0就得必须要有营销业!我在杂志上看到有一名外国记者问我国领导人:贵国已经加入了wt0,关税下降为0的时候,贵国如何抵制外货?我们的领导人说:在我国的北方,有一支秘密军队!!!李副总理说得很显然就是指直销。”

第一百五十三章 美男计

许强拨动着两片三寸不烂之舌,将直销的来龙去脉和发展前景叙述得十分清晰诱人。小林也趁机推波助澜,摇旗呐喊,以旁听者的身份插着话。诗君似乎听得津津有味,连连点头,不时饶有兴趣地问这问那。许强心下得意,以为这女孩容易上沟,更加卖力地摇唇鼓舌,最后又故作漫不经心地拿话试探她道:

“这确实是个很有前途和‘钱途’的事业,我身边就有许多朋友做这一行,我偶尔也会跟着他们做,你要是有兴趣的话,什么时候让小林带你去看看。”

“好的,谢谢你的建议,以后失业了,我一定会转行做直销。”诗君嫣然一笑说。

闻此,许强尴尬一笑,心已凉了半截。暗忖:这个臭三八欠人操!枉费我说得口干舌燥,到头来还是不上船,看来得改变策略了。

回来当晚,诗君看起来神情有异,满腹心事,早早地便上了床,合衣而卧,辗转不已。同睡一床的小林以为她起了疑心,不觉埋怨起许强心急口快,一番长篇大论,将朋友吓做了。又后悔自己误信许强之言,贸然把她叫了过来,其实诗君家境较好,对钱看得并不很重,要不是听说这里有帅哥模特,她可能就不会来了。念及此,小林心乱如麻,侧身而卧,不敢面对朋友那双聪慧的眼睛。她又想到了雪芝公司的同事,想念昔日的梦中情人段文轩,要不是为了逃避那段辛酸的单相思错爱,她可能依旧老老实实呆在雪芝,而不会听从许强的建议,弃职离开了。

其实到今天为止,虽说小林形早已清楚了许强的工作性质,但她一直是作为许的女朋友留在他身边,并未有交钱上线,许强也没怎么对她施压。只是当小林无意中聊天提及几年没有见到过好友诗君,许强心里一激灵,稍稍打探一番后,便鼓动小林打了个技巧性的电话,把她邀了过来,害得朋友寝食难安。想到此,小林愧疚难忍,不由滚落出几颗晶莹的泪花。

突然小林的身子被人轻轻推了一下,转头一看,原来是诗君,正睁大着美丽的眼睛紧紧

盯着她。

“有啥事呀?一副怪怪的眼神。”小林狐疑和不安地问道。

未料,诗君嘴角露出一丝妩媚的笑容,羞人答答地说:“什么时候带我去模特公司看看?你可是答应过我的。”

“噢!原来她一直想着这个。”小林心下稍安,嘲笑着用指头点了她的额说“色女一个!”

“哼,谁不喜欢看帅哥?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要是我天天能与帅哥为邻,左拥右抱,那这辈子一定会长生不老,你没听说过吗,经常看帅哥会长寿的。”诗君一脸羡慕地自言自语。

“好!好!既然你这样想看,那明天就带你去,到时若是被帅哥缠住不放,到时你可别后悔哟。”小林半真半假地警告道。

“怎么会呢,我谢你都谢不够。”诗君一脸认真地躺下了。

小林借故上卫生间,偷偷地给许强发了一条短信,说:“我朋友明天还真想去看男模,怎么办呢?”

“也好,明天下午你带她到丁字街‘家’里,我找几位小伙子应付一下……”

次日下午,阿兵开车前来,接了小林和诗君去看男模表演。车子七绕八弯,终于来到一处十字路口,路口牌上题着“丁字路”。径直往街内驶不远,便到了一处小区。

到达一幢楼下。三人正要进去,突然小林的手机来信息了。她看了看,脸角闪过一丝狐疑的神色,不过她很快微笑着对诗君抱歉道,“很不巧,公司有点事情,要不你们先上去吧,与那些帅哥们聊聊天,我忙完马上过来”。说毕,挥一挥手,抬脚匆匆走开。

诗君心下突然变得有些惶恐,但她不好强行拦住小林,略一犹豫,还是跟了阿兵上楼去了。

走到六楼,阿兵上去敲了门,一个相貌俊朗、身材健硕的年轻男子开了门,迷人微笑着伸出一只手,请诗君进去。见眼前帅哥着装潮流,型男一个,诗君以为他必是男模,微一犹豫,还是踏入房间。刚一进去,背后的门砰地关了,只见从房内踱出几个年岁不等、模样还算周正的高大男子,一个个像瞧市场货物一般通身注视着着诗君:秀雅的细眉,长长的睫毛、闪亮的双眸,挺拔的鼻梁,红润的双唇,这些合起来便是一张令男人意乱情迷、令女人嫉妒的绝美面容。其中一个约莫四十岁的男子更是垂涎欲滴地紧紧盯视着眼前性感的女孩,似乎要一口把她吃掉。

诗君被他们看得极不好意思。心想,难道这些就是小林模特公司的男模么,怎么年龄相差这么大?还一个个色眼眯眯的样子。一丝不安和阴影笼罩在心头:莫非中他们计了?

这个念头刚从诗君脑海里升起,那些男了像饿虎围食一般狞笑着向她走来。诗君情知不妙,甩身欲往外走,不料,还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便被一个从身后紧紧抱住。那人显然是阿兵,他的力气是如此之大,将她的双臂连同身体一起抱住。

“你们放开我!”诗君奋力反抗着,她的双腿不停乱踢。不过,当闻到从阿兵身上散发出来的浓烈的男子气息,再加上男人凑巧说出的那些挑逗话语,诗君不由得一阵意乱情迷,在对自己现在的处境感到惊慌屈辱的同时,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兴奋。

第一百五十四章 羊入虎口

很快,阿兵把诗君强行放倒在内室床上,使劲地在她的脸上胡乱地亲吻。诗君一边呼叫救命,以边奋力反抗推他。

这时,其他几个男人也疯了似的拥了上来,一起按住诗君的双腿。她用力挣扎了几下,感到一切反抗都是徒劳的,也没有力气和勇气与他们抗衡了,这场劫难是在所难逃了,眼泪不争气的流了出来,脑子瞬间变得一片混乱,

见她不动了,那些男子松开了手,开始撕扯她的衣裤。一人抓着内裤的一角,猫吸老鼠般向下扯着她的内裤,当内裤从屁股上滑下,稍稍露出里面红嫩的洞穴时,看着她又开始挣扎起来,他们对视一眼,尖叫着地把她的内裤提上去,然后再慢慢地褪下。

一凉,她的身体禁不住地发抖,终于要被脱光了,第一次在男友以外的人面前裸露自己最神秘的地方,全身的感官似乎都弥漫着屈辱的味道。明知道反抗没有丝毫用处,诗君还是控制不住地扭动起来。紧提着内裤盖上,可是还没等她紧绷的身体松懈下来,那些巨手又将将其扯下。经过一番反复挣扎,她变得全身乏力,只得任他们粗暴施为。衣服像飞舞的碎片,抑或是更像雪花,飘飘落地。诗君就像陷入沼泥中的猎物,除了无助的哀啼,没有别的办法。恶臭的嘴唇,粘稠的唾液,让她一阵恶心。一双双粗大的手和腥热的舌头来回在她白嫩的身上捏玩、抚摸、**,不放过她全身上下的每一个敏感部位,不时发出诸如“好有弹性的大波!”、“水好多,又紧又热!”之类令少女羞愤无比的污言秽语。出于女性害羞的天性和为了保住最后一点尊严,诗君虽被蹂躏得肉体大起反应,却仍竭力挣扎。

始作俑者阿兵则在一旁邪笑着说道:“嘻,别装了,你不是喜欢看帅哥么,我们都是超级大帅哥,免费给你看,给你摸,还让你干,还让你爽,这还不划算?“

闻听这污言秽语,诗君惊恐相地呼叫起来,但这些禁欲许多日的强壮男子个个如雄狮饿狼,她越是反抗,越能激发他们的性趣,也更加嚣张得意。

在他们肆意抚弄下,诗君的**肿胀火烫得无法忍受,尚未生育过的乳首竟溅射出两股奶汁!见此,那些男人更加亢奋,便加强了爱抚动作,继续捏玩着淌出奶水的**、不断**泛滥的**、肆意撩弄着女体全身的性感地带。诗君双眼迷离,思绪被无法形容的性欲支配,莫名的酥麻感使她不停激烈颤抖,用饥渴的目光哀求地望向身边一根根粗大的男根,泪水已在脸上划出一道淒婉的弧线。

“哈哈!贱人,想要了?先用嘴好好伺候!来,替我吹吹。”一个粗重的声音淫邪地笑着。

那些男人们依次将勃起已久的东西放在诗君的樱桃小口前,命令她侍奉这些青筋毕露的东西。诗君紧闭嘴唇,不让他们得逞。见她如此烈性,那些男人被激怒了,几双巴掌同时狠力拍打着她的脸和臀部,痛得她惨呼求饶,才罢手。事已至此,诗君再也顾不得羞耻,将离得最近的一根含入口中拼命吮啜,还用右手搓玩起这根的肉蛋。另一个男人迫不及待地把塞进她的左手,她也毫不拒绝地立刻紧紧握住套弄起来,并用嘴轮流伺候周围那些又粗又硬的东西。

其他的男人也不放过玩弄的好机会。有的把夹进她的乳沟来回耸动,神智恍惚的诗君抖动胸部配合男人的动作。也有人用手不断搓圆按扁着诗君胸前的丰满**,两个包裹着粗黑的白嫩荡漾起伏,红涨发硬淌出奶水。阿兵则用硕大男根不停摩擦着她湿透的洞口,来回挑逗,却就是不急于进入。

很快,被诗君吮吸的男人抖颤了几下,把坚硬的狠狠塞进她的嘴里喷射了,大量的沾液从她嘴边的缝隙流出。刺激她**的男人也忍不住喷出了白花花的东西在她的**上,其余的男人们立刻补上位置。

那边阿兵正干得大汗淋漓。他把诗君的腿抱得紧紧,那东西插在 又暖又紧的女体内,欲焰高炽,大起大落,狠插猛抽,次次入肉,舒畅极了。在他激烈动作下,诗君被弄得花心乱颤,媚眼半闭、粉脸嫣红、香汗淋淋,双脚不由自主地紧紧缠在他的腰身,不时还扭动腰臀迎送。刺激得阿兵兴奋得每次都直戳到底,几乎要捅破女人的五脏六腑。她的花唇被那东西拖动得前后翻动,不断磨擦着红肿的,强烈的快感使她被一浪接一浪的高潮冲击得更加疯狂,无限快感爽在心头!围在周围的其他男人们一边等着一边打手枪,舱内充满浓厚的雄性性臭味。

阿兵完事后,又一人横冲直撞进来。发泄一通后,排出肮脏的东西在她身上后离开。又一个人等在后面。直到最后一个人完事后,诗君早已如一堆烂泥般瘫在床上。

第一百五十五章 冰山一角

那边阿兵正干得大汗淋漓。他把诗君的腿抱得紧紧,那东西插在又暖又紧的女体内,欲焰高炽,大起大落,狠插猛抽,次次入肉,舒畅极了。在他激烈动作下,诗君被弄得花心乱颤,媚眼半闭、粉脸嫣红、香汗淋淋,双脚不由自主地紧紧缠在他的腰身,不时还扭动腰臀迎送。刺激得阿兵兴奋得每次都直戳到底,几乎要捅破女人的五脏六腑。她的花唇被那东西拖动得前后翻动,不断磨擦着红肿的,强烈的快感使她被一浪接一浪的高潮冲击得更加疯狂,无限快感爽在心头!围在周围的其他男人们一边等着一边打手枪,舱内充满浓厚的雄性性臭味。

阿兵完事后,又一人横冲直撞进来。发泄一通后,排出肮脏的东西在她身上后离开。又一个人等在后面。直到最后一个人完事后,诗君早已如一堆烂泥般瘫在床上。

这时,门外有敲门声。发泄完兽欲的男人们慌忙胡乱地穿起衣服。隔了好一会儿,阿兵才去开了门,只见小林满脸疑惑地站在门外,问道:

“你们在干什么呀,怎么等了那么久?”

“没……没干什么,我们瞎聊呗。”阿兵脸色微变,慌忙用话语搪塞。

“没干什么?”小林不相信片地踏进室内,眼前的一幕让她惊呆了。只见诗君躺在床上,身上只遮了条薄薄的被套,两眼呆呆地瞧看着天花板,身下斑斑。几个衣装不整的男人或坐或立于房内,见小林愠怒直瞪着的眼神,显得有些慌乱。

“阿兵,你跟我老实交待,你们都对我朋友做了些什么?”小林厉声质问道。

“没……没干什么?”阿兵依然闪烁其辞。

闻听此言,小林更为愠怒,“你还狡辩!我一定要告诉你们许哥。”说毕,小林冲进房内。见此,那些男人个个知趣地离开了房间。

小林一把扶起诗君,见她浑身无力的样子,只得拿衣服替她穿起。一边穿,一边向他道歉说:“真是对不起,是我害了你!”说着,狠狠地抽了自己一耳光。

原来,当她昨晚告知许强诗君的想法后,许强忽然提了一个建议,给他的那些单身部下一个接触美女的机会,让他们单独相处一阵子,看看诗君是否看得上某个,这样也许就能留住她的心。小林一时糊涂,觉得这个主意不错,便勉强答应了。带她到那个小区楼下时,她借故没有上去,给他们一个单独相处的时间,然后才上来。却不料结果是这样。

二女从内室出来后,小林便要带看小说请到诗君出门,却被阿兵等人拦住。

“阿兵,你还想干什么?做人别太过份了!”小林被彻底激怒了,厉声呵斥他。

“对不起,林小姐,我们只是奉命行事!”阿兵彬彬有礼地回应道。

“奉命行事,奉谁的命,难道是奉许强的命?”小林又是愤怒又是惊异。

阿兵不语,算是默认了。

见此,小林目瞪可呆了。

第一百五十六章 远筹帷幄,决败千里

后来的情形可想而知。小林与许强大吵了一顿,要他放人,许强恼羞成怒,撕下温情脉脉的面纱,横暴扬言说,除非姓诗的女子交钱上线,否则就得乖乖地呆着,哪里都不能去。为防小林跑去告状,把她强行关在家里,命阿兵死死看着她,一连关了十几天,直到诗君被迫交钱上线,才把小林也同时放了出来。

此事不表。且说雪芝公司推选董事长助理一事终于提到日程上来。作为一家台资私企,由董事长直接任命一名董事长助理甚至经理本来是轻而易举的事,无须经过董事会民主评议会,可郑珺是个好面子之人,此前她已在董事会上当众宣布先由大家酝酿人选,尽管心中早有嘱意人选,但她不想在员工面前落下独断专行和食言的骂名,于是,经过一番周密考虑,决定还是按既定议程去办,下一次董事会上开会专门商定此事。

为了能让尹天皓顺利当选董事长助理,刘杰可谓绞尽了脑汁。连日思考着应对方策,最终琢磨出三套方案。

其一是动用老乡、老同学的关系,直接劝诱或是威吓段文轩退出选举,这个妙招其实是听从了刘妻的点拨后想出来的。这位忍让贤顺的刘夫人对丈夫的风流韵事难以约束,也无可奈何,但并不表示她不知情,她其实很善于察言观色的,是个心细如发的人,只是畏于刘杰的专横粗暴,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她虽然只见过段文轩一面,那还是去年在尹天皓陪同下,往她家拜访这一次,但她对这位姓段小伙的印象不错,觉得他忠诚老实,讲义气,把同学、老乡关系看得很重,说不定经过一番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劝诱,他极有可能会顾念他们表兄弟的情面,让出这个位置给尹天皓。

妻子的意见在刘杰眼里向来无足轻重,但对她现在的这个提议则大加肯定。刘杰自认为对段文轩的成见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深,主要是质疑段文轩的人品,不满他过河拆桥,卑鄙地破坏了表弟与凌雨的绝配姻缘,而非彼此间有什么深仇大恨。至少这么一年来,刘杰还没有从别人口中听说过段文轩对自己不利的言语。他不得不承认这小子还算有点人味,心并没有被狗吃掉,表面上对他这个老乡也算得上尊敬。何况他还有举荐的情份,相信段文轩不会毫无顾及。所以,刘杰准备找个机会请段、尹二人吃顿饭,在酒席上说服段文轩,必要时采取一些极端的办法,给他施加紧箍咒,制造点桃色新闻,争取拆散他与凌雨的关系。即使段文轩不上钩,也不愿主动退出竞选,也要想方设法把他拉拢到自己这边,至少不再与自己作对,如此,不管谁当选为董事长助理,对刘杰今后在公司的地位都是有利无害,他乐得做个人情,成全这位小老乡。

要是这些办法都不奏效,段老文轩不服软,决意与他为敌,那就只得撕破嘴脸,与他彻底决裂了,以毒攻毒,捕风捉影,通过道德和舆论的力量来威吓他就范。办法是动用尹天皓的同学关系网,将段文轩与董事长母女的亲密关系添油加醋,制造猛料,在熟悉的人群中煽风点火,散布流言,四处宣扬段文轩“吃软饭”、“被富婆包养”,以及忘恩负义、过河拆桥的美名,让他臭名远扬,最好能把这个丑事传到他家人耳中,也许他视脸面为生命的父母就会迫于舆论压力,喝令儿子回去,以达到逼走他的目的。

第三套方案是应急方案和无奈之举。要是前两种法子均无法奏效,或是尹天皓碍于情面不愿对朋友痛下杀手锏,抑或是段家人对其子在外的行径并不在乎,那就只得动用刘杰在公司多年树立起来的威信和人际关系,争取得到董事会大多数成员的支持。因为他心知郑珺的禀性,不到万不得已,不会轻易与下属抗衡闹僵。要是董事会多数成员都力挺由尹天皓但任此职,那么,为了维护她所一贯倡导的“精诚团结”,郑珺也不得不投鼠忌器,虽不情愿但也会无可奈何地改变原定的想法,说不定尹天皓就可以从中渔利,混水摸鱼。

当然,要使这一方案得逞,就必须做足工作,说服董事会大多数成员至少是主要成员站到自己这一边。而横在尹天皓升职路上的拦路虎并不少,其中最大的障碍便是长期与刘杰作对的董事长“右膀”邓斌,只要拿下了姓邓的,杨英时、柳青等人自然不在话下。

推选一个小小的董事长助理,便被刘杰看得重要而艰巨,如临大敌,以至到你死我活的地步,并不惜动用各种手段,煞有介事地周密策划和制定详尽方案,在外人看来,也许会觉得他是无事生非,小题大作,可笑至极。至少当事人之一的段文轩便是如此,董事长助理一职被他看得淡薄如纸,对此并不十分在意。

当然,刘杰如此怪诞行事决非一时头脑发热,这是他深谙郑珺的心思和体察她的意图所致。他显然看出来了,郑珺之所以突然提出增设董事长助理一职,决不是她表面上宣扬的工作的需要,而是她对他们这些部下极端不信任,想培养新生力量逐渐架空和取看小说请到代他们。刘杰十分自负地认为,雪芝公司能发展到今日这一可喜局面,与他的辛苦打拼分不开的。他不愿自己在公司变得无足轻重,更害怕董事长一朝不喜,将自己扫地出门,为他人空做嫁衣。也正是这种危机感使然,也是对郑珺不按规则出牌的恐惧,刘杰鬼使神差,将她们三人去泰国的行踪偷偷告诉了远在台北的郑珺前夫凌少伟,凌少伟又急不可耐地私下买通泰国杀手制造了枪击案,事泄后差点扯出了背后的主使元凶,将与此案没有直接关联、自认为无辜的刘杰也推到人前。

刘杰的如意算盘打得并非无懈可击,只能是一时无奈权衡之举。郑珺若是真有培养段文轩的想法,即使董事长助理给了尹天皓,她也会想方设法将段文轩推向台前,说不定火候一到,便直接任命这位准女婿为经理甚至是董事长,那时他刘杰鞭长莫及。刘杰也深深顾虑到这点,所以他把第一套方案视为长远可行的重中之重,决意把它付诸施行,即使为此破罐子摔碗,撞得头破血流,甚至身败名裂,也在所不惜。

第一百五十七章 与美媚网聊

有个好的方案就成功了一半,接下来就是把它付诸实践。刘杰操起话筒,给表弟打了个电话,叫他约段文轩周三晚上出来吃饭,地点是西洋大酒店。

接到电话时,段文轩正在网上与凌雨聊天,刚好聊到了尹天皓。段文轩不忘对这位老同学大加赞扬,说他在大学时号称班上第一帅哥,深受女生追宠,但他孤傲清高,谁都看不上。然后又说,凌雨没选他做男朋友实在是个极大的错误。

凌雨在那边啐道:“去,天下的帅哥多如牛毛,是不是我每个都想要,那不是太贪心了!要是那样的话,那你们这些次品帅哥可就注定了打一辈子光棍。“

段文轩哈哈大笑,又故意拿话气他,“嘻,怎么会呢?我现在不是有女朋友么?”

“你敢!你要是敢找别的女人,我就东东了你!”

“我就东东了你?什么意思信,我看不懂。”

“东东了你,就是东东了你。”

“‘东东了你就是东东了你’又是什么意思呀?”段文轩故作不解地一再重复着,暗地里笑得肚子都痛了。

“猪头!就是把你那个东东东东了呀看小说请到。”凌雨着急上火了,生气骂道。

“什么‘东东东东了’,更是不懂!”一个巨大的问号蹦出。

“你这人坏透了!明明知道,还鹦鹉学舌,存心想气我。我不上你的当了,自己猜去。”凌雨使小性了。

恰在这时,段文轩接到了尹天皓的电话。他略一思索,便接过电话,亲切说:“哦,是天皓,你好!请问有事吗?”

“哦……也没什么事。”对方吱唔了一阵,然后又幽幽说道:“只是突然记起我们有好长时间没一起聚聚了,我想约个时间与你好好聊聊。”

“哦!”段文轩一怔,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很快兴奋地附和道:“好吓!这个主意不错!我也早就有这个想法,咱们兄弟俩应该是无话不谈的,有些话痛快说出,比藏着掖着更好。”

“对,我也是这么想,这么说你是答应了。”

“是呀!”段文轩快人快语道。想了想,他又接着问道:“对了,顺便问一句,就我们俩吗?”

“老同学嘛,就我们俩……”尹天皓怔怔说道。很快又迟疑地说:“要不,看看到时我表哥方便不方便,方便的话也叫上他,大家都是老乡,又是公司同事,出门在外,图个照应,你说呢?”

“哦!”段文轩听在耳朵里,心情有些悒悒,不过,他很快回过神来,大大方方地说:“那就邀请刘经理一起参加,来公司快一年了,我都还没有与他同席吃过饭,正好借这个机会好好感谢他。”

“好,那就这样说定了。时间嘛,我想要不就定在明晚,地点……到时再通知。”尹天皓卖了个关子,然后挂断了电话。

放下手机,段文轩仔细地回味刚才那番话,不由愀然一笑。重新把目光收回到荧屏上,只见“凌雨”的头像跳过不停。

“猪头!你在忙什么呀?是不是在干什么坏事?还是跟哪位美女打得火热?这么久都不理我!”凌雨忿忿不平地质问道,字里行间满是疑问号。很快又跳出一个愤怒的头像和一颗破碎的“心”在对话框。

“没有嘞,我刚刚接了个电话。”段文轩急忙解释。

“哦,谁的电话?不会是尹梦婷的吧。”对话框里蹦出个摇头痛哭的伤心“美女”。

“不是,你猜猜。”

“哦!”对方舒了一口气,“那一定是柳青了,她下午问起过你。”

“哦,她找我,什么事?”

“没意思,看样子又猜错了。这事我也不知道,你明天自己去问她。要不,就是你爸妈的,或者你兄弟姐妹的,对了,你还没告诉我家人的情况哩。”

“连这个你都有兴趣!以后再说,现在不告诉你。再猜,我说了,这个人你认识的。”

“我认识的,哦,我知道了,一定是你同学——肖岩!”凌雨似乎恍然大悟。

“越来越接近了,不过,这次不是肖岩,我昨晚刚刚与他通了电话的。他说,他以前的女朋友亲自跑去他们那儿找他了。

“就是那个姓张的老师?”对方蹦出一个“美女”头像。

“没错!继续呀!顺着这条线继续往下猜,曙光就在前面,前途是光明的,道路是曲折的,再接再励哟。”

“顺着这条线,你是说同学线吧。”

“呵呵……”

“我知道了,一定是尹天皓!”

“哈哈哈,脑子终于开窍了!”

“不过,我又有点不明白,他怎么会主动给你打电话哩?”对方框里也踹出一个巨大的问号。

“呵,我们早就讲和了。他刚刚给我打了个电话……”段文轩便把聚会的事告诉了凌雨。

“那改情不错!是在哪个地方呀,要不让我也加入吧?”凌雨突然说道。

“具体在哪里我也不清楚,到时再问问他。不过,我们是老同学、老乡聚会,你加入进来,算什么呀?”

“去!谁稀罕?八抬大轿请我都不去。”凌雨又不悦了,又一个恼怒头像送出。

又聊了一会儿。凌雨要去淋浴,便送出一个腥红的热“吻”和“888”,下机了。

段文轩看了会儿新闻,然后给尹梦婷发了几条问候短信。不久,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文轩一愣,这么晚了,会有谁来敲我的门呀?

“小段呀,开开门,我是华姐。”是华姐娇嗲甜美的声音。

“哦,是华姐。”段文轩一阵发毛,上回自己看小说请到门未关好,光着身子被她看到、并燃起贲张情欲的火辣辣情景又浮现在眼前,不由得面红耳赤。他不想与女房东再发生情欲纠葛,便委婉推托道,“哦,不好意思,华姐,我要睡了,有事吗?”

“我今晚煨了一锅土鸡汤,盛了一碗给你尝尝,补补身子。”

“哦,那太谢谢了!”原来华姐是为这个敲门,文轩心下生出几丝愧意,慌忙去开了门。只见俏丽的华姐端着一钵热腾腾、香喷喷的鸡汤在门外,一股浓郁的鸡汤味飘溢进来。

“让您亲自端过来,怎么好意思呢?”段文轩一阵感动,鼻子**了下,赶紧伸出双手去接。

“别动,好烫的,我给你端进去。”华姐嫣然一笑喝阻他,然后款款端着鸡汤进了文轩的屋子。

第一百五十八章 美女,美食,美酒

“谢谢!”段文轩话语有些哽咽了。

“不用对华姐这么客气,一个人孤身在外不容易,趁热把这汤喝了吧。”华姐直盯着他的脸亲切说道。

一碗鸡汤增进了他对华姐的好感,见她问起,便爽快应道:“我在雪芝公司上班,离这不远,就在王家巷附近。”

“哦,你在雪芝公司上班!”华姐略一迟疑,旋即两眼放光,欣喜地尖叫起来,说:“听说过那里,我有一位朋友便在里面上班,听说还是经理哩。”

“哦,经理?”段文轩听到历这个,有些意外,公司就这么几个经理,会是谁呢?

见段文轩略显诧异的表情,华姐以为他不太相信自己的话,便以肯定的语气进一步说道:“他姓刘。”

“哦,在哪里呀?”华姐对此表现出浓厚的兴趣,便发问道。

这时尹天皓的电话又来了。他是来告知明晚的聚会地点的,“暂时定在西洋大酒店二一二包厢,七点开饭!”尹天皓一字一顿说道。

“噢,西洋大酒店二一二包厢,七点开饭。记住了,谢谢了!”段文轩重复一遍道。

华姐也全都清晰地听在耳朵里,没有漏掉一个字。见他挂了电话,自言自语地说:“原来是在那个酒店,我去过的,我有一个侄女就在那里上班。”心里暗暗有了个主意。

聚餐的那天下午,下完班,段文轩陪尹梦婷沿大道走了走,又逛了圈书店,见暮色渐浮,俩人便依依分别,尹梦婷坐车回去,段文轩则坐上了往西洋大酒店方向去的公交。

“没有,我也刚到。下班时见你陪梦婷出去了,便没有叫你。怎么不约她一起来?”尹天皓立起身子问道。

“她有事情,要赶着回去,况且我们老同学之间叙旧,犯不着让一个外人掺和。”

段文轩这话本是随意说的,以为尹天皓必定会客套一番,谁知他却深有同感地应道:“也好,那下次聚会再叫上她。”说道这里,天皓走到包厢门口,朝外张望了番,来回踱着步,面色颇有些焦急。

段文轩明白了,看来刘杰注定会来的,便静静地坐着等候,不再没来由地忧虑刘杰出现后该怎样面对他。

不久,刘杰笑容可掬地出现在包厢门口,段文轩慌忙立起身子向他问好。刘杰挥手示意他坐着,然后耸耸肩抱歉道:“不好意思,临时有事耽搁了一些时间,让你们久等了!天皓,点菜了没有?”

“点了一些,要不让他们先上吧,不够再点。”尹天皓应道。

“也好!那就叫他们上菜吧。”说着,刘杰回首招呼服务员上菜,又问他们二位喝什么酒。天皓目示文轩,文轩未置可否一笑说,“随便。”

“那就来两瓶干红吧,这酒喝了不醉人。”刘杰颇为体贴地吩咐服务员。

第一百五十九章 酒桌上的交锋

不久,酒茶上来了,以海鲜居多,前前后后上了满满一桌。待菜上好,刘杰命漂亮的服务员小姐给三人分别斟满一杯酒,然后举起自己那杯,站起身来,面朝他们二人,颇为凝重自责说道:

“ 说来惭愧,小段来到我们公司快有一年了吧,天皓来得更早,可我这个老乡对大家关心得不够,还没能有机会把大家召集在一起,尽尽地主之谊,实在有愧于‘老乡 ’这一称号。大哥我——不好意思,这里我虚长几岁,暂且自居一回老大,大哥我是个粗人转载,说话没水平,不像你们二位都是中文系科班出身的才子,个个年轻有为,尤其是小段,文采,到我们公司真是如鱼得水,号称公司一支笔,董事长没少在我面前夸你,让我们这些老乡也增光不少。今天,我就借这场合,借这杯酒,向大家表示歉意,以前若是照顾不周之处,或是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对,言语上有些唐突不当,还请二位多多包涵!来,咱们大家一齐干掉这杯,来,干!”

说着,刘杰与他们二人分别碰了杯子,便仰起头来,将满杯的红酒一饮而尽,然后高悬着杯子给他们看,又直盯着段文轩手中的杯中,意在催促他接招。

段文轩看在眼里,微微皱眉。自从泰国受枪伤后,他一直遵从医者的嘱托,未敢再喝酒,尤其是喝红酒。红酒虽说不是烈酒,但它的后劲大,而且口感也比白酒好,容易下肚,但喝下去以后还是容易醉人的,豪饮速饮更是醉得快。但这两天感觉身体好了许多,以为喝点啤酒、红酒什么的无多大关碍。况且这个场合,想不喝还真不行,他只能少饮慢饮。因而道声“谢谢!”平举着酒杯,轻轻地啜饮起来。一边饮,一边暗暗施劲,赶紧用内力逼住酒力,不让之发作。不过,令他奇怪的是,今天这办法似乎有些失效,身体内似乎有一股力量在流窜着,阻止他的行为。糟糕,莫非是自己的枪伤还未完全痊愈,或者酒里添加了什么东西,否则为何出现这等反应。心里不由有些发毛,但表面上还是平静如水,在刘杰紧紧盯视下,将杯中的酒慢慢饮尽,直到见底。

“好!这才像兄弟。”刘杰高呼起来。此尹天皓也豪饮了杯中的红酒。这半年来,尹天皓经常笙歌夜舞,出入于大小酒店,久经考验,酒量变得大增,上回王志平暖春阁请客时,他便喝了几大杯烈酒,现在这杯红酒自然不在话下。见他们二人都干了,刘杰便又提起酒瓶,替他二人各斟了一杯,然后静静地坐下来,独自享受满桌的美味佳肴。只见他夹起一只黄灿灿的香酥大虾,熟练地去皮吃肉,然后蘸点调料,享受汁多味美的虾肉,品尝间隙,不时抬头瞟一眼段文轩。

段文轩当然明白礼尚往来的实道理,要不是突然发觉自己饮酒不便,多饮几杯也不在话下。不过,现在被逼到前台,难以逃。他向来不善于在酒会场合上致谢和客套,但今天他的处境微妙,相对于尹天皓表兄弟来说,他是外人一个,且刘杰又是公司顶头上司,于情于理,他都必须回敬一番。于是,乘刘杰停筷的工夫,段文轩微露窘意地站起身子,捧起手中的酒杯,略一思忖,展颜笑对刘杰说:

“刘经理是我们江西老乡的骄傲,也是我们学习的榜样,小弟能进公司,也多亏了刘经理的关照,要说感谢和致歉的话,我是最有资格的。首先我要感谢刘经理刘大哥一年来的殷切关照,其次我也要在此说声抱歉,这么长时间以来,我都没能亲自在酒席上向刘经理道声感谢,在此,我借花献佛,敬您一杯,借这杯酒,向刘经理郑重地说声谢谢!也祝您工作顺利,身体健康,全家幸福!要是小弟有什么不懂事、不礼貌,或是做得不够的地方,还请刘经理多多包涵!”

说毕,文轩扬起头来,深深一呼吸,然后咬咬牙,小口轻啜不停,直至满杯的红酒滴酒不剩,然后朝刘杰也亮了亮杯子。

“好!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看不出来,你的酒量还挺不错的。”刘杰笑着奉承道。趁这间隙,他朝尹天皓使了个眼色。尹天皓心领神会,微一迟疑,也准备起身给段文轩敬酒,却被他拦住,佯怪道:“你也真是!怎么给我敬起酒来了,你应该先敬你表哥才是!”

见此,刘杰只好晒笑着,招手让天皓坐下,“慢慢来,先吃菜!”

他们边吃边聊。席间,刘杰颇富深情地谈转载到了家乡的发展变化,谈到了狮城老乡之间的联谊和互帮互助,然后极力奉承段文轩的年轻有力,有意无意地聊到了这次推选董事长助理的话题。

第一百六十章 两手抓,两手都要硬

刘杰突然高举起酒杯,紧盯着段文轩红通通的脸说:“小段,这杯酒是要恭喜你的!”

段文轩闻言一怔,“哦,不知喜从何来?”

刘杰故作轻松地笑了两声,说:“就是董事长助理一职呀,我想基本上非你莫属了。这还不值得祝贺吗?”说着,伸过手来,与段文轩飞快地碰了下杯子,然后意味深长地夹起一块油腻腻的肥肉,不紧不慢地放入宽大的嘴中。

段文轩看在眼里,内心一丝悸动,但他依旧神色自若,沉声辩道:“我不知道刘经理为何说得这么肯定,但我想,其中可能有所误会,况且,公司里比我更优秀更适合这个岗位的大有人大。我想,董事会领导一定会慎重考虑的。”说毕,他转眼看了看身旁的尹天皓,只见他自顾夹着菜吃,似乎对此漠不关心。

刘杰听在耳朵里,心下窃喜,暗道:看来这小子入彀了。便顺着他的话头,呵着酒气肃然叹道:“不简单呀,年轻轻轻,就能有这样的见识,单凭这一点,大哥我便要对你刮目相看。来,吃一块虾肉!”

段文轩很不习惯于这样的虚队假奉承,看小说请到脸色更红了,握着筷子的手微微有些发颤,遂自嘲地笑道:“刘经理太抬举我了,真是受之有愧!

见此,刘杰以为对方很是受用和激动,便洋洋自得,以为这事成功了一半,便夹起一块黄灿灿的虾肉,放在文轩的盘子中,说“来,吃一块虾肉!尝尝味道怎样,这道菜,可是狮城特色海鲜之一。”一边介绍、一边给他示范吃法:“轻轻抖动一下,因为经过了炙烤,里面虾肉非常香脆,抖抖便会自动掉下来。”

段文轩轻轻夹起虾肉,轻轻咬动,立刻,一股清脆的感觉袭来,忍不住地感慨一声“好吃!”其中的香脆柔嫩自不必多说,虾肉里面的清香也仿佛爆炸一般,充斥着他的味觉。不由连吃了两块,但觉香味越来越香,虾肉越来越脆,越来越嫩,而且龙虾里面的清香和酒香,使得炙烤的龙虾一点也没有枯干的感觉。

见他吃得特别香,刘杰很是得意,便又不忘舌吐莲花,仔细介绍起这道名菜的做法:

“ 这道菜我在家也会做,但我爱人做得更好。做法看似简单,其实把握火候很重要。其它不说,就说这炙烤,便讲究无穷,烤久了则肉焦、肉硬,烤少了则赊肉松、肉软,没有精到的手艺和熟练的经验,肯定无法把握地如此炉火纯青。更不用说,其中的酒香和调料香味,如此完美地结合在一起,且在咬动虾肉的时候,会突然爆发在口中。”

“厨艺好!刘经理讲得更好!今天真是大饱口福和耳福!”段文轩由衷赞叹道。

“过奖了!过奖了!”刘杰洋洋自得,满脸喜色。

吃了一会儿菜,刘杰神情突然有了变化。原来他是要恩威并施,用柔刚两手达到请客目的,先前给了对方甜头,营造一种温馨的气氛,用乡音乡情化解他的敌意,现在便要敲山震虎,给他一计当头棒喝,让他彻底投降了。因此,他又恭维了文轩一番:“要是人人都像你一样安分守己,那这个世界就少了你争我夺,就太平了。”然后面色一转,沉声说道:

“可是,大部分人都不是这样。最可笑的是,有些人明明本事平平,某些方面平庸无能,无所建树,却不自量力,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这里也想要,那里也插一只手。俗话说,贪多必失,这样的人不会有好下场的!”

说道这里,刘杰不忘又棉表情地夸赞段文轩一句,看小说请到“所以,他们应该多向你学习。”

第一百六十一章 色诱

段文轩听了心里很不是滋味,脸色有些难看,坐着也不自在,很想当即离席,又怕惹他们表兄弟不高兴,以后公司还要相处。便捱住心中的愤怒,只顾埋头吃菜,不再理会刘杰的话语嘲弄和歇斯底里的叫嚣,最多只是一笑置之。

唱了一会儿独角戏,刘杰也觉得无趣,又无可奈何,一颗心缩得如米粒般大小,但还是咬咬牙,频频劝酒夹菜。尽管段文轩竭力控制酒饮,尽可能不让酒精麻醉自己的神智,但他体内的酒精越加发作了,隐隐还涌起一股勃勃兴奋的刺激,脸颊变得通红,心下一阵着慌。

刘杰瞧在眼里,心下一阵窃喜,便在桌下发了条短信。不久,从包厢外进来一个年轻艳丽的女子。穿了件半透明的低领短衫,一双雪峰般的露出了一半,而且没有戴,两颗葡萄般的挺挺的,若隐若现,撩人,着一条仅齐根部的迷你短裙,露出白嫩的。

也许漂亮的女人不生就有亲和力和力,那女孩一进包厢的门,突然回头横了段文轩和尹天皓一眼。尽管素不相识,这一记撩人的眼神,无比的妩媚,简直像是嫦娥下凡,莺莺再世。“咳,几位先生好!”那女子一进门,便笑嘻嘻地跟三人打招呼。

刘杰故作惊讶道:“哦,是苗小姐,好久没看到你了,你怎么也出现在这里?”

“嘻,我也是刚刚在这里会要过客,听说刘老板也正巧在这里,好久不见,便过来打声招呼了。”苗小姐拨动两片红艳艳的樱桃小口,娇嗲道。

刘杰便指着她对二人说:“介绍一下看小说请到 ,这位清纯无比的苗小姐也刚刚走出大学校园,与你们算是同道中人了。”又指着他们介绍道,“这位温文尔雅的气质帅哥是我老乡段先生,那位是我表弟尹先生。”

“尹先生我是认识的,那位段先生倒是不曾见过,不过,长得确实不是一般的帅!”苗小姐仔细地端祥了段文轩一阵,眉眼间满是轻佻和妩媚。

“好呀,既然你们是第一次见面,那就坐下来喝杯酒,现在这个社会,帅哥可是稀有动物,何况,他还是我们公司数一数二的大才子,又是单身贵族!可谓才貌双全,你可要好好与他多喝几杯。”

“ 是嘛,那真是幸会幸会!”苗小姐放肆的大笑着。刘杰适时地捧给她一杯斟满美酒的杯子,又给段文轩斟满杯中的酒。然后朝苗小姐使个眼色。苗对此心领神会,款款抬起头来,媚眼如丝地对段文轩说:“虽然我不会喝酒,但也要舍命陪君子,来,段先生,为我们的有缘认识干一杯!”说着,凑过杯来。

段文轩不好推却,只得强支身体站起,与她碰了碰杯,然后啜了两口酒,准备坐下。

不料,苗小姐豪饮,一气把她杯中的酒喝得滴酒不剩,见段文轩只饮半杯,当然不依,撒娇道:“不嘛,我不会喝酒都全干了,段先生一个大男人,一定要全干,不能我不是亏了。”说着,又凑过杯来强行与他碰了一下。

话说到这份上,文轩想不喝下去还真不行,只好打起脸来充胖子,皱皱眉头,深呼吸,捧起杯子,一口气喝下去,直到见底,才亮起杯子,迷糊糊地说,“喝……喝了!”话音甫落,忽然一阵头晕目眩,身子飘飘然,体内燃起一股的躁热,令他难受不已。

刘杰看在眼内,窃喜不已,便朝姓苗的女子使个眼色。她耸动着水蛇腰,风摆杨柳,款款蹭到段文轩的身前,身子紧挨着她。

如此柔软的身体靠在段文轩的胸前!如此的印入他的眼帘!如此的肉香悬浮在他的鼻孔四周!段文轩怔怔地望着她的美态。脑中开始浮想连连,热吻、丰胸、翘,夜晚的迷醉、疯狂的扭动、低声的、温柔的呢喃已经占据了他的脑海!体内,聚集了无穷无尽的男性,心中充满了无数的幻想。在这些幻想里,他自己就是主宰,他自己就是上帝!地点、人物、时间、动作、话语,一切的一切,都由他来控制,所有的所有,都由他来决定!克制不住心中的爱意,他缓缓站起来,有种要把她拥在怀里,恣意亲吻的冲动。那胳膊肘总是有意无意轻点女人香软的丰胸,那手背也总是看似不经意的摩擦着美艳女子那两个半圆肉球中间的深沟。

见此,苗小姐风情万种地一气坐在他的上。此刻他正当兴奋,那里已是一柱擎天。她的正巧搁在那上面,她感觉到有个东西一翘一翘的顶着她的。她乖巧的笑了笑,身体紧贴着他的胸前。他感到两团柔软的物体随着呼吸正一蹦一蹦的跳跃着,挤压着他的胸肌。热血更是如海涛般翻涌,汇集在那一处,而那里又被她的给压着,胀痛的很。他再也顾不得什么了,再一次吻上了她的香唇,喘着大气,发狂似的亲吻。一只手不老实的摸向了她的,慢慢的伸进睡衣里面,穿过文胸。酥滑柔嫩着他的手心,他着,尽情的享受着,口水一丝一丝的流向她的嘴中。他伸出手搂着她,慢慢的低下头,慢慢的合上眼睛,她心领神会的迎了上去。

女人那的就裸露在他眼前,白花花的美肌让人看得都心醉,泛滥的苗小姐浑身像是着了火一般的燃烧着,滚烫的上触上了烫无经,更别说她本来就是一个妩媚的娇人儿,成熟娇艳的丰腴身体散发着让人窒息的春意,浪浪扭动的身体弥漫着一层让人亢奋无比的香艳涟漪,段文轩的手伸进了她暴露的外衣,顺势朝下一拉,两团白得腻人,大得耀眼的硕乳蹦弹出来,看小说请到大一握,在丝绸般光滑细腻的上肆意一下,指头就捏住了女人那粒嫣红的,轻轻一捏,痛苦伴随着无穷无尽的快乐瞬间让女人颤抖起来,鼻孔散发出一丝昂奋悠长。文轩的嘴亲了上去,孜孜有声,惹得女人在励,忸怩着的身躯,似乎要将自己融化进的文轩身体里。

这时,刘杰神不知鬼不觉地从怀内掏出一台小型数码相机。

第一百六十二章 一出活色生香的喜剧

此时,尹天皓正隔岸观火地坐着,脸色铁青,冷眼旁观座中三人的不同举止。

尹天皓对刘杰的做法之所以并不见怪,表现得无动于衷,是因为他早已对此了然于胸。此前刘杰曾跟他说起过,若是段文轩不听劝告,执意与他们为敌,他就略施小计,惩治段一回。尹天皓起初觉得这样做不道德,也有负同学友情,极力劝阻。可刘杰信誓旦旦地说,他不会下药,全看段文轩自己的修行如何,行事时也会把握个度,点到为止,达到拆散段文轩与凌雨的关系就行,客观上也是为了尹梦婷好,况且这法子还可以考验段文轩的为人。若他是真君子,能做到坐怀不乱,他这招也就徒劳了;若他抵制不住,酒后乱性,那就可以彻底揭下他的画皮,将他道貌岸然的真面目公之于众。所以,尹天皓才会冷眼旁观事态的发展,并不掺和其中。

现在,他表哥果真使出了伎俩,更可气的是段文轩果然被表哥不幸言中,经受不住美色的考验,色胆包天,当着他们的面与苗小姐厮磨,搂抱摸捏,打得火热,十足一个好色成性、荡下流的浮浪家伙,平日的温文尔雅、谦谦君子的正面形象荡然无存。心下暗忖:从他现在的表现来看,无疑印证了此前关于这小子与董事长和柳青有染、勾勾搭搭的传言。难怪那些老女人都捧着他,原来他果真是个情场老手,又有着多么丑恶的灵魂和嘴脸!以前怎么就一点也没发觉?

想到这个,尹天皓的心中无比愠怒,一股火焰正腾腾旺燃,直恨自己交友不慎,看左了眼,内心对段文轩残存的丝丝内疚也就荡然无存。现在是巴不得此人的荒欲照早日公之于众,把他伪善的面具彻底揭开,省得他再现世害人。因而索性闭住双目,不再看他们表演。

当然,尹天皓是不可能明白段文轩的真实处境和内心想法的。

自从服了由白蛇血水和灵芝争草合成的龟息散后,段文轩体内的雄性激素增长了许多,也强烈了。而泰国帕提老人给他配制的由性树脂液合成的药方,更是让他“性” 能大增,而且一旦饮酒过度,或是受到其它强烈的热度刺激,这种残存在体内的机能便会催发出来,如服用春药一般,让人“性”趣勃勃,理智丧失,,难以遏阻。前次在飞机上救火后,与空姐发生**媾合,便是因这个原因造成的。正是如此,帕提老人给他提供药方时,曾在小柬上特意交代他要慎饮。

现在的段文轩已如焚,血液也渐渐发热,一股无法压抑的冲动让他的心都开始颤抖,小腹下一团灼热,脑子全不听使唤,眼前晃动着高耸的和白花花的,烫热坚硬如初出炉的铁棍,急欲抱而拥之、蹂躏之、**之而快,把这燥热不安的感觉全部宣泄。

苗小姐此时也是浑身燥热难耐,泛滥,春潮如水,不安的扭动着身体,像八爪章鱼一般,紧紧攀住他粗壮的脖颈,小巧的舌头灵巧地探进他的嘴里,不时哦嗯着。情急之下,伸开双臂紧紧抱住文轩发热发烫的躯干,又把他的外衣捋起,裸露强壮健美的胸膛,声音暧昧绵软,宣泄着内心的渴求。

苗小姐顺着他的身体一路向下舔,最后埋首在他的间。不顾自己弄乱自己的鬓发,熟练而又急不可捺的拉下段文轩裤子拉链,那健硕的东西猛然弹出,像根指挥棒般地翘了起来。苗小姐无比兴奋,樱桃小口一张,一把含住。段文轩不住命一口冷气中,那滚烫的**被一湿润绵滑的小嘴包裹住的异样美妙,让他浑身都颤抖了起来,女人却地翻翻美眸,的眼神白了他一眼,丝毫不顾及包厢内的人,然后又用灵巧的舌尖慢慢地、轻柔地吮舔着那流液的眼,舒服得段文轩闭上双眼,低低起来,尽情享受那强烈的。

眼前香艳的场景让刘杰无比兴奋,遂调好距焦,狞笑着轻轻按下快门。

不料,画面中并没有出现他想要的活色生香的春宫图,而是一张杏眼圆睁的熟悉的脸。

刘杰微一错愕,抬起头来一看,眼前一个熟悉的女人横空挡在他面前,不由勃然大怒,“你来干什么!”

此人正是他的姘头,也就是段文轩的房东华姐。原来昨晚段文轩无意中吐露赴宴的秘密,华姐得知老刘杰也要参加,心里痒痒地,也要赶去与他相会。自从那次他们偷欢被人撞破后,刘杰急欲避嫌,便躲着不见她。华姐很是想念这个负心的情郎,因而偷偷跑到西洋大酒店来与他相会,顺便看看她娘家外侄女。打听一番后,终于找到他们包厢。不料一眼看到这幕让人荡漾的场景,一个女的伏在小段身前做着动作,刘杰在一旁忙不迭地调试着相机,而那女人的脸翻转过来,当面一瞅,不是她侄女还有谁。想不到自己的老情郎竟然干出自己的外侄女与心爱男房东的丑事,她勃然怒起,冲上前去,一把挡住了刘杰抢拍的那个画面。

见自己苦心经营的策略被难缠的老姘头生生破坏,刘杰双目喷火,正要喝斥她走开。却不料华姐抢到段、苗二人身前,大叫一声“不要脸的,你们干得好事!”噼哩叭啦,每人重重掴了两巴掌。

平白遭此一击,苗小姐腾起身子,正欲怒骂,眼前闪过的却是姑妈那张霜打的脸,吓得浑身发抖,慌忙稍稍整理衣服,逃出门去。

而段文轩挨了这两掌后,虽然酒精并未化解,但神智清醒了许多,看到眼前的情景和刘杰来不及收回的相机,顿时什么都明白了。朝他们表兄弟啐了一口,怒骂一声“ 卑鄙无耻!”便直起身子,跌跌撞撞地出了门。怕他酒后撞车,尹天皓也棉表情地跟了出去。留下一男一女,大眼瞪小眼,彼此怨嗟,互相责骂。

第一百六十三章 你是狗屁的教授,打你又怎么样?

第一方案算是彻底失败,回家后,刘杰电话告知表弟,急速施行第二套方案。但尹天皓二话不说,关了机。

今天晚上的事情让他极为难堪和被动。段文轩拂袖而去时,他生怕文轩出事,便紧跟着出了酒店。可段文轩并不领他的情,还没有到街口,段文轩回过头来,横眉怒目,瞪了他一眼说:“你们还想怎么样?”然后愤然跑开。

看来,段文轩在这件事上,对他无比介意,看小说请到 四五年的同学和朋友情谊恐怕走到头了,尹天皓为此彻夜难眠。回想起那并不遥远的同窗同室生涯,他百感交集。

虽说这么多年来,尹天皓对段文轩帮助不小,尤其是段文轩能来狮城并进入到雪芝公司,尹天皓的提供信息和推荐功不可没,否则他到这个地方来的几率很小,也就不可能发生这么多令尹天皓烦心的事情。

可闪念回想,往昔的难忘岁月中,他帮助过段文轩,段文轩同样给他帮助不少,有两次甚至算得上影响很重要的。其中有一件事,让尹天皓每每想起,唏嘘不已。

尹天皓性格火爆,玩世不恭实,自小就不是一个安分守己的顺服学生,中学时代没少与任课教师斗嘴,甚至公开闹架都有。进入大学后,有所收敛,但还是偶尔会与老师起冲突。大三下学期,甚至发生了一件震惊全校的师生打架事。

那天上训诂课时,尹天皓又一次姗姗来迟。讲课的焦教授脸色阴沉,虽然他的训诂课程较少,但仅有的那么十几堂课中,这位高个子男生被他发现迟到了不下四五次,因而印象深刻。不过,被称为学校“大炮”的焦教授唠叨了几句后还是忍了下来,继续津津有味地沉浸在传道授业解惑的美好氛围中。

也许是那天合该出事。尹天皓去吃早点的路上,钱包被人偷了,虽说里闽有五十多元钱,但心情显然大受影响。上课迟到两分钟,当着全班七八十号人的面被焦教授训了一顿,脸色实在有些不好看,背地里没少对老师吹胡子瞪眼。

尹天皓对训诂学实在提不起兴趣,安静了一下子便转过头去,与某女生聊起了他被偷之事。焦教授上课间隙,一直有意无意地关注着这个高个子男生,包括他的吹胡子瞪眼,他的窃窃私语,但他恪守为师本份,捱住火爆性子,忍而不发。

不料尹天皓说到气头处,竟公然拍起了桌子。全班的注意力立刻唰地投射在他身上。受他感染,许多学生开始不安分地窃窃私语。良好的课堂秩序被打乱,焦教授终于无法再冷静下来了,便喝令尹天皓“出去,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也许是焦教授的乡音比较浓重,尹天皓一时没有听明白,便大声问了一句,“您说掉(丢)了什么?能不能再讲一遍。”话语中无意带上了焦教授家乡方言的某些腔调。

这句话本来是尹天皓吐口说出的,并不带有强烈的感彩。可听在焦教授耳里,便成了讥讽的话。由于他讲课乡音比较浓,讲授的又是晦涩古板的训诂知识,许多学生背地里没少议论过,他屡屡为此耿耿挂怀。这次,见这个屡屡迟到早退、上课讲话的学生竟敢公然张腔作势的学自己说话,感觉师道尊严被无理剥夺,出离愤怒,便啪地摔下讲义,捋起袖子,大踏步直奔尹天皓座位而来。近得身前,自称学过几手功夫的焦教授一把将坐在边上的尹天皓揪出位子,然后骂骂咧咧地抓着他的肩背往教室外扯。

尹天皓一时有些懵懂,上课说话的人那么多,为何焦老师只拿自己出气,便依然口无遮拦地辩解不已。这更加挑惹起焦教授的无名焰火,抓拿时不免加大了力度,动作也有些粗鲁,抓肿和弄疼了尹天皓的胳膊,也激起了他的愤怒和抗争,走出教室后,竟反转身子,一把揪住焦教授的上衣。焦教授以为这个桀骜难驯的学生想公然回击师长,便不客气地大打出手。尹天皓内心并不想与这位有些年岁的教授发生斗架冲突,但对方的重拳如雨点般落在自己身上,想要他忍着疼痛不还击,也不符合他的个性,便不免回应了一计拳脚,还说了一些忤逆的话,“教授,你是什么教授,狗屁的教授!吃粪的教授!打你又怎么样?”

尽管如此,尹天皓还是手下留情,在力度上有所分寸。可因他个头高大,加上对方毕竟有些年岁,一不小心,焦教授便摔倒在地。

这一幕刚好被闻讯赶来的系主任看在眼里。见这个胆大包天的学生竟敢公然对辛勤授课的老师施加拳脚,学校领导动怒了,为了维护焦教授的脸面和师道的尊严,决定处理尹天皓。

想不到几句顶撞言语便惹出这么大的麻烦,尹天皓吓懵了,不是去思考着怎么解决问题,反而耍起小孩子脾气,躲在寝室里不敢出来。

段文轩看在眼里,心里替他的学业着急。冷静一番后,寻思解铃还须系铃人,便冒着连坐挨处分的风险亲自去找焦教授,试图请他出面,帮着在校领导面前说说情,尽量不因此事影响尹天皓的学业。

这事要是换了别人去办,准吃闭门羹,可段文轩亲自去,却有所不同。原来,文轩自小对古文感兴趣,进入大学中文系后更是如鱼得水,钻研文献,穷究典看小说请到籍,遇到问题便虚心向老师请教。故而中文系的几位教授包括焦教授在内都对这个温文儒雅的后生印象颇深,觉得他是个做学问的好苗子。这次,这位众师长交口称赞的好学生亲自提了礼物,代表尹天皓前来道歉谢罪,焦教授自然不好给他脸色看,加上他清楚自己动手在先,真要追究下去,自己也难逃责任,内心也不愿把这事搞大。经过一番交谈,焦教授便软下了心,表示只要肇事者真心悔改,还是个好学生,他不会再计较此事,也愿意替尹天皓在校领导面前说说话。于是,这事大事化小,尹天皓只是被轻微处分了一次,并没有严重到被开除。

这事以后,尹天皓视段文轩为救命恩人,两人的友情迅速升温,变得亲如手足,无话不谈。

第一百六十四章 磨呀磨,磨出个一举四得的妙招!

可现在,他们的友情却难以正常维系了。怪谁呢?他痛苦地反思,怪自己么?

他与段文轩的隔阖和芥蒂始于凌雨的出现,他忌恨文轩的横刀夺爱。尤其是不该说一套做一套,表面上承诺说不与凌雨往来,支持他们交往,私下里却眉来眼去,甚至发生,致使尹天皓的美好愿望化为泡影,连涟漪都没掀起一个。为此,他们发生激烈口角,看小说请到闹得不欢而散。尽管事后有所后悔,却碍于男子汉的脸面,不愿主动与伤害自己的情敌修好,只是背地里依然默默地关注对方的一切,为彼此的安危操心,这表明他们多年积淀的友情并未因情场纠葛而受到很大影响。正因如此,在冷淡了一段时间后,他们还能恢复交谈,重新坐到一起来。所谓的兄弟阋于墙,外御其侮。

但这回不同了。他们之间的隔阖已超出了情敌之间的争风吃醋,彼此皆真正鄙视和嫌恶对方了。尹天皓相信,现在的段文轩一定躺在恨恨地咒骂他,骂他的忘恩负义,骂他是个合伙陷害朋友的卑鄙小人,骂他是个阴险奸诈的大骗子。而段文轩的形象也在尹天皓的心中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他再也不是以前的那个纯洁无瑕、热心善良的文学青年了。当然,单纯的好色还不构成尹天皓鄙视和讨厌对方的理由。孔夫子说,食,色性也。古今中外,谁不好色?一把胡子犹三妻四妾、沾花惹草的名人多的是,更别说他们这些血气方刚的毛头小伙?何况尹天皓自己也是个抵制不住女惑、成性的人。要不然,他就不会酒后强行与娇美的刘媛媛发生,也就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出入秦楼楚馆,与不同层次的女人。男人嘛,谁不偷个腥儿?除非他是性冷淡。

尹天皓不满段文轩的是,明明是个色胆包天的家伙,他这个多年老友,却一点也看不出来。瞧他今晚如此性急,像饿狼一般当着他人的面在包厢内与三陪女行苟且之事,且行事这么大胆熟练,毫不遮遮掩掩,令人叹为观止,用一个“下流荡” 的词来形容他今晚的表现丝毫不为过。虽说是酒后失控,但这也要看场合,至少他尹天皓就不会当着众人的面如此丢人现眼地出格胡为。又想到段文轩同时与多个年龄各异的女人交往勾搭,什么样的货色他都要,来者不拒,俨然一个吹软饭成性、被人所不齿的男鸭,尹天皓更是憎恶不已。

他怎么是一个这样的人?大学四年竟然一点没看出来。以前从未看到过他与女孩子搂搂抱抱,连与他“女朋友”黄晶牵个手都难以被人偷窥到,更别说那些花花肠子了。正因如此,男女同学们一致公认段文轩是规规矩矩的谦谦君子。尹天皓也一直这么认为,尽管凌雨那事让他一时有些反感,但事后见他们并未再有出格的表现,也就渐渐地淡忘了。因而,他私下还讥笑过表哥设此美人计实在徒劳,段文轩应该不会上当的。但现在的情形让他不敢不相信。他终于现出原形了。

他为何前后行事会判若两人马呢?尹天皓惊诧莫名。反复追念往事点滴后,他不得不承认,学生时代的段文轩为人应该是比较真诚老实的,根本看不出他的为人行事有伪善的一面,要不然,他就不会为了朋友甘冒风险,也就不会得到班上男女同学的一致好评。那他从何时开始有了显著变化呢?联想到段文轩这一年来的一桩桩古怪行事,尹天皓似乎恍然大悟。对比一下,学生时代的他是一介无有杀鸡之力的文弱书生,现在似乎力大无比,俨然成为斗技场上的绝顶高手,专门干着英雄救美的勾当;以前是一个谦谦友爱的君子,现在却成了一个专门俘骗女人芳心、诱劫女色的棍和狂。两相比较,前后变化如此巨大!让人难以理解和深不可测。这是什么原因造成的呢?莫非这一年来他发生了什么变故。又有怎样的变故能让一个人的性情如此大变?尹天皓为此九转回肠,苦苦索,却始终一头雾水,百思不得其解。

想着想着,尹天皓突然脑子里产生出一个古怪的念头。刘经理此前跟他提过所谓的第二套方案,也就是替段文轩扬“名”。当时,尹天皓是断然拒绝,还委婉批评表哥不该对自己的朋友生出那么多奇怪而刻薄的念头。但现在看来,这未尝不是个真正解救朋友的下下策。段文轩现在的变化太大了,又被人捧得高高在上,丧失了原来的自我,要想使他复归本性,还归找,就必须把他请下神台,抹去这一年来加在他身上的某些虚名。而要做到这个,适当地替他涂黑抹灰,给他制造点灰色新闻和笑料。这犹如一剂猛药,既是让他遭受一丝挫折和增加生活阅历,使他的人生不是那么一条直线到底,也可以让朋友和家人了解他在狮城的真实状况,多多管束管束他。兴许这样,坏事就会变成好事看小说请到,更能让他清醒过来。

这个意外的想法犹如醍醐灌顶般,突然间,给尹天皓焦虑无依的大脑中注入了一股清爽剂。这是一个多么美妙的主意!一举两得,不,一举三得,一举四得,对段文轩对她人对表哥对自己都好。没错,马上发短信回复表哥,明天就照办这事。尹天皓郁闷了一个晚上的心情得到了释怀,头也不痛了,现在他终于可以安安稳稳美美地睡大觉了。

不久,他进入了香甜的梦境中。梦中,他来到一片广阔的黑松林中,四处鸟语莺歌、蝉啾猿鸣。他的心情无比愉悦,欢快地哼着歌儿,沿着道狭草长的荒径小道漫无目的地向前走去。突然间,他的脚下一空,堕进了一个深不可测的黑暗地窖中,身子犹如称砣一般直往下坠。

第一百六十五章 神秘的信使

不久,他进入了香甜的梦境中。梦中,他来到一片广阔的黑松林中,四处鸟语莺歌、蝉啾猿鸣。他的心情无比愉悦,欢快地哼着歌儿,沿着道狭草长的荒径小道漫无目的地向前走去。突然间,他的脚下一空,堕进了一个深不可测的黑暗地窖中,身子犹如称砣一般直往下坠。

下面是无底的深渊,似乎有无数的恐怖幽灵和恶鬼在召唤他。尹天皓无比害怕和恐惧,绝望地双手乱抓。突然,半空中探出一只有力的手将他牢牢拽住,他感激得泪流满面,发誓回到地面上后,一定要好好感谢救命恩人!

醒来时候,尹天皓的一只手依旧紧紧抓着另一只手。他恍然大悟,原来是自己救了自己,并没有欠哪个的情。

次日晚上,尹天皓终于咬咬牙,把对段文轩不利的一些负面传言透露给了他们的一些同学。说来也巧,尽管尹天皓昨晚下定决心要曲线救段文轩,但一觉起来,想法又不是那么坚决了,为此,还被刘经理私下批评了一顿,不料临晚时,尹天皓意外接到一位与段、尹二人关系都非常亲密的老同学的问候电话。闲聊中,那位同学此前听肖岩谈起过段文轩,说他在狮城干得不错,便顺便问起了段的近况,说有一年没见到他,不知他的变化如何?有没有泡到美媚?这话正好问到了点子上,也勾起了尹天皓的酸痛,便用嘲讽刻薄的言词,激愤地大爆段文轩的“”:

“他呀,变化实在太大了!大得令你难以想象!”

“哦,怎么讲?”老同学顿歌感诧异,急忙问了句。

“一言难尽!作为老朋友,我……都不知道怎么评价他,算了,不提也罢。”尹天皓故作吱唔语。

“你小子别卖关子了!跟我老实交待,段文轩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变坏了,变了?”对方语音提高了八度,急不可耐地追问下文。

“要是仅仅是就好了,他呀,来者不拒!”沉默片刻后,尹天皓幽幽道出。

“啊!不会吧,来者不拒,难道老的少的他都要?那不是患上了性瘾,成了狂了。他以前可不是这样的,他是我们班上最老实的人。”对方显然有点不相信了。

“不好意思!大家都是同学,我本来不该在人前这样说他。但我想,真正的朋友不应该看着他犯错而不闻不问。文轩现在的确有点得意忘形了,不再像以前那样单纯善良。当然,这也不全怪他,都是那些有钱有势的女人一个个缠着他不放,弄的他像一个作鸭的,还动不动为了那些女人与黑帮混混们斗殁打架,美其名曰‘英雄救美’。作为老同学,我是每天都为他悬着一颗心,怕他出事情,苦口婆心,劝了又劝,可人家不当回事,还说那是他自己的私事,我管不着。你说,还要我怎么劝他哩。哎,色字头上一把刀呀!想想,当初是我把他叫过来的,又亲口对他父亲许诺,要好好关照他儿子。可这小子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我……我真是……”

说道这里,尹天皓哽咽着没有继续说下去。此时他的心里确实异常的复杂,有些话实在如梗在喉,咽着难受,吐口说出,感觉好受了许多。

“ 噢,我明白了!”老同学无语了,异常吃惊地说道:“想不到一个老实巴交的人,眨眼的工夫,就变得这样子,这个社会太可怕了!”又满是同情地劝慰尹天皓道:“没办法,大家都是老同学,抬头不见低头见。就你在他身边,还是要你想办法多劝劝他,他要是固执不听,那只能由他了,你也就可以问心无愧。好的,这事以后再聊,我挂了!”说毕,老同学连叹息数声,挂断了电话。

接了电话,尹天皓如释重负,一坐在硬木沙发上,呆呆地盯着窗外。这时,一只白色的鸽子从远方飞来,稳稳地停在窗台,啄啄洁白的羽毛,然后安详地对望着窗内的他,许久都不离开。见此,尹天皓以为遇到了知音,便站起身子,慢慢向它靠近。不料,刚挨到窗口附近,白鸽受惊了,扑通一声,振羽飞去。

而此时,他们的那位同学也不安地躺在。前思后想一阵后,操起手机,将尹天皓口述的消息加工整理一番后,发给另外一名同学。所谓一传十,十传百,几天之内,他们的许多同学都知道了这回事情。

第一百六十六章 做鬼也要风流

此事暂且不表。且说自从那晚被刘经理表兄弟设套捉弄后,段文轩又惊又气,甩开尹天皓后,匆匆坐上一辆公交往家赶。坐在车上,看着窗外的万家灯火和川流不息的人群,他的眼泪都下来了。

经过离住处不远的一条小街时,车流异常拥堵,便慢了下来。他朝街边灯光璀璨的店面和旅馆走马观花逐一扫过去,突然瞅见一个熟悉的背影。虽然隔得有点远,对方又是侧着身子,但依稀可辨是同事任风,身边还并肩走着一位高大帅气的男子。文轩心想,若此人真是任风,那另外一位就是他男朋友了。看来,此前的那些传言并非空穴来风!文轩正想仔细看清楚他们,一转眼,车子就过去了。

段文轩看得不错,这人就是任风,他就住在不远处。而另一男子却是一个mb,是他从同志聊天室里认识的。从视频中看了对方的长相,谈好价钱,那个名叫小宇的男孩便打的过来了。任风下楼来接了他。

见到他的时候,感觉有点儿说不清楚,因为他本人显然比视频要白一些,更帅更健康、沉稳得多,肌肉还是那么好看,很结实。曾经担心的那种妖气,一点儿也没有,看来视频真的是挺害人的。任风看起来对这位帅哥非常满意,满脸欣喜地领着对方进到他新近租住的房子。开灯进了房,小宇四下打量了一下房间,有些吃惊地说:“哦,这就是你住的地方,挺宽敞的!是买的还是租的?”

“一般般啦!”任风不想跟他多讲,便故作不耐烦地瞟了他一眼。

小宇明白他的意思,指了指算自己说,“卫生间在哪,要不我先洗一下吧,刚从店里来,全是烟酒气。”任风点点头:“好!”便他进了浴室,开了水龙头,水哗哗地响起。

这是任风第一次召mb,心里有一种冲动,又有些害怕。就这样呆了很久很久。小宇洗完了,从浴室里出来,只围了一条白色的浴巾。他的身体有些瘦弱,甚至是没完全的青涩质感。皮肤如象牙般的光润,真是让人难以自持。他顺手关掉了所有的灯,只剩了看小说请到走廊上的夜灯。然后走过来,躺在,双臂抱住枕部,露出淡淡的腋毛,被来自走廊的微弱灯光衬得象一件来自奥西斯神庙的雕刻作品。他的身体很光滑,胸前的肌肉结实,后面的小也很翘。问起他时,他还很骄傲的说自己练过长跑。是啊,青春的气息,容易让急速上升。他看着任风,发出轻轻的声。

任风也顺势躺在,开始触摸他的皮肤。小宇开始粗重的呼吸,而任风反而更压抑自己的反应,尽量不发出声响来。他意识到了,任风在上习惯于被动,所以一下子变了一个人似的。他开始压在任风身上,剥掉任风的浴袍,疯狂的亲吻任风的唇、额、颊、甚至是耳朵。任风感觉浑身发热,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的潮水冲破任风最后的闸口,汹涌而出,狂泻不止。他做了些什么,任风感觉不到,任风唯一能感觉到的就是从未体验过的兴奋。其他的举动,都好像是本能的反应一样。那是一种来自于每个毛孔的、一种好象身体不再粗重的体验、一种与另一个人融为一体的冲动!任风快乐着、着、呐喊着、宣泄着内心的压抑和不快的最后痕迹!任风真的放弃了一切伪装,以最原始的方式,体验着有史以来任风所体验过的最强大的!

任风以头和脚为支点,身体尽量向上挺着,这个姿势使任风感觉到一种仿佛作为祭品被奉献的,任风尽量伸展着,包括每一根指尖和趾尖。冲动使任风感觉到自己面红耳赤,一种象是被仙女点化过的电流,俏皮的游弋和跳动在任风的胸腔内,好像即将跳出任风的身体,让任风体验到爆炸般的!这时,任风感觉到任风的,被他绵软滑腻的舌尖体贴着、关怀着、逗弄着。任风感觉自己的骨头里,有一种微弱电流般痒痒的躁动,尤其是脊椎里的刺激,使任风无法控制自己。任风喊着,那是一种从任风嘴里从未发出过的、未加任何修饰和润色的声音。

小宇的手指,触摸着任风的身体发肤。任风前所未有的愉悦着,任风体会到一种介乎于安慰或是满足的感受。任风睁开眼睛,看见他清秀的脸庞,涨得通红,额角的一截血管,跳得很高。嘴唇象是被牙齿咬着,显得很薄,头发象瀑布一样,从发际悬在空中。他闭着眼睛,睫毛长长的,搞挺秀直的鼻梁上,微微渗着几颗汗珠。他揉着任风的,坐在任风的腹部,把腰挺得直直的,脸向着天花板,深陷的锁骨、细长的脖颈、突起的喉节,让任风产生了亲吻的冲动。任风伸手摸着小宇的,他微显的胸肌,特别有弹性。任风终于说出来了:“亲亲我!”小宇垂下头,睁开眼睛看着任风,那种眼神,真的太迷人了,那是一种让任风愿意付出生命的动力。小宇的眼睛闪着光,那是一双会说话的眼睛,像是在宣布:我爱你!所以我要征服你!我要占有你!

小宇两手抱住任风的肩,然后将他搂起来,托着他的脖子和后脑。嘴唇慢慢贴向他的嘴唇,眼睛始终看着对方的眼睛。当他的唇快要贴到任风的唇上的时候,任风没有勇气再凝视他的瞳仁,任风闭上了眼睛,等待下面的一切。他的唇很柔软,很炽热。他粗重的呼吸,喷到任风的脸上,那种味道好野性、好迷人,那是一种青春洋溢的男孩子特有的体香。任风沉醉在这种味道里,牙关被他舌头温柔地撬开,他的舌头,在任风的口腔的每一个角落感受着任风的体温憾道。而任风则用所有的精力,集中在任风口腔的粘膜憾蕾上,品尝着他还带着薄荷香味的唾液。他开始疯狂了,他离开了任风的嘴,在任风的脸上、颈上、胸口、耳后狠狠的舔舐着。任风说不出那种感受,非痛非痒。任风挣扎着,试图躲避他出其不意的下一个落点目标。可任风越挣扎,他就越疯狂。终于,任风劲疲力尽地瘫软下来,任他品尝着任风的身体。

任风感受着小宇的体重分布在任风的全身,舒展地压在任风的身上。每一寸皮肤的接触,都使任风兴奋不已,不断。他离开了任风的身体,用润滑油涂在任风的后面部位。然后把一只手指,慢慢的插了进去。任风突然想阻止,但是却没说出口。因为任风不想打断这次美好的经验。小宇见任风反映不强烈,就尝试两根手指。不久,他抓住任风的双脚踝关节,高高的举起,将任风的膝窝,担在他自己的肩膀上,然后,就用他完美的,充实了任风的直肠。开始,他还算谨慎。当他发现任风没有太强烈的反抗,就以任风难以想象的粗暴,拼命的运动着。任风的直肠受了强烈的刺激,本能的排斥者他,而他却更倔强地还击着任风的反应。任风很难受,却没有反抗,直到适应了他的动作。

弄了一会儿,小宇把任风的身体翻过来,站在,有力的双臂揽起任风的腹部。任风很自然的跪在了,完全被对方抱住了。就这样,小宇再一次生硬地、直白地插入了任风的身体。任风回头,吻着他满是汗水的头发和眉梢,然后,将他的一条胳膊,围在任风的两腮上,用脸在他的臂弯里,来回擦着。体会着那种一会儿顺着汗毛的走向、一会儿逆着汗毛的走向看小说请到带给任风的奇妙感受。任风拼命体会着这一刹那的真实。生怕等一下就失去了这种真实的,再也找不回来。这时,任风的后面已经麻木了,就像手术时被注射了麻药的部位,占位带来的麻胀外,已经没有任何感觉了。任风的,完全来源于他的对任风的感染了。

任风再一次仰面朝天的躺下,所不同的是,这一次,任风的双腿绕在小宇的腰上,双脚倒勾在他的腰眼上。这样,他们的上半身就完全拥抱在了一起。小宇的身体已经被汗水湿透,象被水浇过一样。他的胸肌在任风的间,摩擦着,让任风兴奋得直想大声叫喊。这一次,也许是因为体位的缘故吧?弄得特别深入。使任风身上一阵阵发冷,兴奋得好像要失去控制。又开始了无法抑制的喊叫。任风的叫声,使他更加疯狂。突然间,任风意识到即将来临,便拼命地伸出双臂,将小宇死死地搂住,用尽浑身的力气,将他抱紧,同时用双腿,紧紧地夹住他的腰身……热的液体,流在了任风的腹部。

第一百六十七章 “皎洁”PK“湛蓝”,天之骄子的堕落往事

任风仍然一声不吭,因为他还没有达到熔浆喷发的时刻,所以坚持着,希望这次能达到一个更圆满的高度。他已经对周围的事物毫无观察力,百分白的投入到**之中。只是默默地欣赏着小宇的表情,时不时地亲吻他,心里感觉有些莫名其妙的崇拜他。看小说请到仅仅是因为他给自己带来的吗?任风也不知道。突然,小宇停下了一切动作,脸憋得通红,睁开眼睛,死死看着任风。同时,两只宽大的手掌,紧紧抓住任风的胯骨。将他的东西尽一切可能地进入任风的深处。任风被他弄得感觉上不着村、下不着店似的,所以又叫起来。大约三四秒钟的时间,小宇大喊一声!任风被他的喊声惊呆了。一瞬间,任风感觉到他直肠中的东西着、抽搐着。小宇尽情地体会着的。那种表情让任风不知是该疼爱还是溺爱他。

小宇突然失去了一切力气似的,好像跌落在任风的怀里。俩人在床垫上颠了好几下才平静下来。任风们脸贴着脸,互相体会着彼此的心跳。任风着他的背,一句话也不想说。突然,小宇用特别轻微而且异样的声音说:“很多年了,只有我妈妈这样摸过我的背。”

任风浑身一颤,思想和身体都僵住了。“怎么,你想家了?”

小宇马上坐起身来,跪在任风的身边,面向床头,深深的呼吸了一下。任风看出他在尽全力平息他的情感。小宇回过头来:“没什么,也许我离家久了点,想父母了。呵呵……”他天真地笑着,露出细碎、整齐而又洁白的牙齿。任风没有追问,但感觉到他有着一个很大的秘密。任风打算慢慢地套出来他的秘密,便顾左右而言他地问:“你什么文化程度?”

小宇很快地和任风对视了一下,垂下眼睛:“我考上了南方一所重点大学,学费高昂,读了一年,就辍学了,家里实在没钱供我上学了。”

任风有些惊呆,“家里条件被会这么差吗?”

小宇脸色分外凄楚,叹息道:“当然!家在河南一个山沟沟里,家里人多地少,父母只会种田,没什么谋生手段,又有两个弟妹,都要上学。要不是这样,我就不会主动提出辍学了。”

任风也一阵酸楚。无语地打开床头柜,拿出来纸巾,递给他一些,用手里剩下的擦去身上和后面流出来的粘液:“是吗?那你是学的什么专业?”

小宇接过他递来的纸,很不经意地边擦边说:“旅游管理专业,你不知道,这个专业真得只适合富家子弟读的,每年光学费就一万五,像我们这样的家庭根本是不可能供得起的。”

任风又是默然,把纸塞到塑料袋里,“你这样不后悔吗,还想不想继续读书?”

闻此,小宇这次没有爽快应答,而是重新趴到,脸上毫无表情地看着他,欲压。良久,毅然掐断这个话头,吐出一句:“算不,不谈这些了,怎么样,哥哥,今天玩得开心吗?”

虽说,刚才在的动作十分生猛,可真正从口头上说出,任风显然没那么大方,也不好着意思对视他那种略欠稚气的俊脸,而是转望着窗外,顾左右而言他说:“今晚的月色好好亮哟!好久没看到这么皎洁的月光了!”

“嘿,哥哥好有才能,出口就是文诌诌的,嘿,皎洁,我对这个词很感冒,记得读书时老是考这个词的拼音。”小宇无限神往地说道。

“哦,那你都答对了吗?”听他认真地提起这些童年往事,任风又有些感动狐引住了,便笑着问道。

“嗯。”小宇极为肯定地点点头,又说:“哥哥你可能不信,我以前的语文挺好的,要不然,我就会读文科考旅游学校了。现在……”说道这里,小宇突然马上把目光垂下,赶快煞住话头,又问任风今晚过得快乐否。

任风本想再问他什么时候做上这一行的。可见对方似乎对此十分介怀,唯恐避之不及,便不好再强他的意的追问不已。便不再紧看他的脸,而是感谢地道声:“谢谢,我第一次过得如此快乐!”

见此,小宇镇定了许多,转而用极其自然平静的语气询问任风:“哥哥要留我过夜么?您如果不留我,我还想回店里赶晚场。”那语气好像根本不认识他,好像许刚才和他**放纵的人根本就不是眼前的男子。

任风有些失落和遗憾。便不想再留他,转而取了钱包,如约给了对看小说请到方两百元钱,然后,小宇职业般地笑着道谢离去,留下任风独自惘然凝想。

且说,当晚段文轩一回去,便收到凌雨的电话,撒着娇说,要他作好辅助董事长工作的准备。文轩心情不太好,也就没心思跟她多聊多叙,期期艾艾唯喏了一会,便推托劳累挂断了电话。

下个星期五就是最终决定董事长助理人选的日子。转眼间,这个日子很快到来。虽说刘经理等四处奔走和游说,但人们还是认为董事长母女最青睐的段文轩的胜算更大,邓斌、柳青等人更是等着看他们表兄弟的笑话。不料那天上午,段文轩意外地没有准时前来上班,电话也关机了。眼前着会议便要如期召开,段的人影都还没出现,凌雨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在过道里踱来踱去。

第一百六十八章 父亲PK儿子,感情深,米酒饮

这时,正好尹梦婷从办公室出来。凌雨见她神色自若,心下狐疑,便上前试探问道:“你知道段文轩今天为何没来上班吗?”

“噢,知道,他请假回家了。听说他父亲病了,他想回去看看。”尹梦婷的脸上有些愁容。

“这个时候他请假回家了!”凌雨嘴巴张得大大的。

此时,段文轩已坐上了回老家的火车。

原来昨天晚上,他收到母亲的电话,说他父亲连续几天发高烧住院,想让他回去看看。文轩听得胆颤心惊,又愧疚自己一年多没回家看看,决定明天回家一趟,便电话告知了尹梦婷,叫她帮自己请个假。

“妈,我回来了!”文轩高呼道。

“你还知道回来!”父亲段天明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眼前,不过,他的两鬓斑白了些,脸色分外阴翳。

段文轩一愣,惊喜说道:“爸爸!你好了?”

“我不好,差点没被你活活气死。”段父铁青着脸说

没来由听父亲说出那样的话来,又接触到父亲那如冷电般的厉芒,段文轩顿时哑口无言,兴奋激动的心情犹如瞬间掉进冰窖里,一片冰凉。稍候,回过神来,以为父亲责怪自己这么久了不回来看看,便低下头颅,异常自责地说道:

“对不起,爸爸,儿子实在不孝,这么久都没回来看你们二老,您骂我罚我都是应该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不要转移话题!那些都是小孝,我要你的大孝,你做到了吗?”文轩的话更是惹起了段天明的满腔怒火,便气呼呼质问儿子。

外间的对话把段文轩母亲从厨室惊动出来,她好奇探问道:

“天明,你跟谁说话呀?”

“你那不争气的宝贝儿子回来了!”

“妈,是我!”

父子几乎同时应道。母亲那熟悉的亲切声音显然令文轩的眼睛湿润了。

这时,段母颜秀英从里间出来了,揩着围巾,乐呵呵地仔细打量着一年多不见、千思万想的儿子,激动的泪水溢出眼角。

“小轩回来了,刚刚还唠叨起你哩,想不到这么快就到了!”母子舔犊情深,颜秀英无限欣喜地笑看着儿子道。见文轩仍然提着包,满脸汗渍地站在门口,心疼地嗔怪丈夫道:

“瞧你,儿子好不容易回家一次,你就挡着不让他进屋,还像个当爹的吗?”

“谁不让他进来呀?是他自己硬要冲好汉,撑在外面不愿进屋。”段天明显然内心也心疼着儿子,只是没在脸上表现出来而已。

待段文轩进屋盥洗一番后,母亲早已为他端上可口的饭菜,还有一壶自家酿的米酒,那可是段文轩日夜渴想着的东西,但现在他只能望而却步了。

见儿子落坐,段天明提壶替儿子倒了一杯米酒,自己也倒了一杯,然后举起了杯子,绷着脸看着儿子说:

“听说你在外面学得花天酒地,应该是酒精考验,喝尽了世间的美酒,也不知你还记不记得酿的水酒的味道?”

“当然记得,我每天都想念家里水酒的香甜味道,经常梦到自己品尝着水酒。”段文轩无限神往和天真地笑着回应父亲道。

闻此,段天明微微颔首,不过,他还是有些不相信似地盯着儿子说:“不要光耍嘴皮子,口头上说说,要用实际行动来做到。”言下之意,要亲眼看着儿子喝下杯中的米酒。

第一百六十九章 不孝子孙,一炮放掉了

父亲严命,段文轩不敢不喝,况且这是母亲起早摸黑、费尽心机亲自酿出来的,百善孝为先,为人之子,纵使有千万个理由,也不能有违父母的一片心意。因此,段文轩来不得半点犹豫,捧起杯子,咕咚咕咚,一饮而尽。顿觉甘甜清润,满腹醇香,令他神清气爽,胃口大开,不由咂巴嘴唇欢叫一声,“好甜吓!”父母看在眼里,多皱的眉头露出舒心的笑容。

段文轩家乡的米酒又称“冬酒”,酿造历史悠久,以“开坛千家香,举杯万人醉”而享有美誉,是国内同类米酒中的上品,色泽金黄,气味清香,口感甘醇绵厚,爽心活舌。冷饮清凉爽口,健脾开胃,为炎炎夏日消暑散热的佳酿;寒冬日腊月,稍稍加温热喝,也温心暖肚,有益于御寒防风,暑活络,振奋精神。

段天明又为儿子倒满一杯,然后自饮起来。段文轩喝得兴起,一时忘却了帕提老人的“慎饮”之言和前次被人借酒陷害之事,提起酒壶,替父母各斟一杯,又自己倒满。然后起身,捧起酒杯,眼里噙着泪花,话语哽咽地对父母说:

“爸妈,儿子不孝,在外一年多,也没能回家看看你们,更谈不上端茶送水,实在愧为人子!这杯酒是儿子的谢罪酒,来,敬爸妈一杯,祝爸妈健康长寿,生活愉快!”

“喝慢一点!心意到了就行科,年纪轻轻,不要学那样好酒贪杯,吃寡酒是最伤身体的,吃口菜吧。这是妈特意为你做的荷叶米粉肉,来,尝一口,看看蒸烂了没有?”

说着,她用筷子夹了一块肥瘦相间的放在儿子碗里,但见色泽金黄,米粉粘而有肉香,轻轻一咬,肉质酥烂,肥而不腻。这也是段文轩日思夜想的一道家乡名菜,尤其经母亲的巧手做出来,更叫那个味美绝伦!如此美味,看着就让人垂涎,吃在嘴中,更是让人不忍一口吞咽,得慢慢嚼咬,细细品味,方才让它下肚。

见儿子吃得一脸幸福与快乐,颜秀英会心地笑出声来,又不忘提醒儿子:“好吃就多吃点,不过,得慢着点吃,别咽着。”

吃了一会儿。段天明停下了手中的筷子,双目如烛,直直地盯住儿子许久,突然紧收起脸喝问道:“你知道这次为什么把你叫回来吗?”

闻听父亲严厉的话语,段文轩心头一凛,慌忙放下手中的筷子,怔怔说道:“听说爸爸身体不好,做儿子的理当回来探望。”

“那是的谎话,若不是这样说,你可能就不会马上回来了。”段天明幽幽说道。

“噢!”段文轩偷偷地一瞅父亲的脸色,恍然大悟,心下暗道:怪不得爸爸看起来身体并无大碍,原来是妈妈施的一个巧计。可为什么他们要这样做呢?忽然记起刚才父亲冷若冰霜的喝斥之言和这番异乎寻常的举动,不由眉头紧锁,难道是双亲听说了什么不好的话?

想到这个,段文轩便用渴求的眼神看着母亲说:“妈妈,到底怎么回事?难道在亲生儿子面前还要遮遮掩掩吗?”

其母犹豫了一下,还是觉得没有必要再瞒着儿子,便如实向他吐露了满腹的疑团:“小轩呀,有人说你在外面胡作非为,闹得越来越不像话,这事可是真的?”

这无疑印证了段文轩刚才的猜想,原来果真有人散布了流言。不过,他又有了新的疑团,为什么远在狮城的流言蜚语会传到千里之外的家人耳中?又是谁散布了这样恶毒的谣言?这些可恶的念头像火花一般一一闪过他的脑海,困扰和灼烧着他的思绪。

见儿子大张着嘴巴久久无语,段天明以为儿子自知理亏,不敢分辩,似乎坐实了那些沸沸扬扬的说法。所谓的子不教父之过,作为一名正直善良的父亲,没有比听到儿子作奸犯科更丢脸的事情了,何况他还是传道授业、执教多年的老教师?段天明犹如被人狠狠抽了一计耳光,满脑子都是学生家人和同事们嘲讥的表情,还教育别人哩,自己的孩子都教不好。这些刺耳的杂念像荆棘一般扎刺着他的心脏,令他无地自容,令他痛苦,也激发了他的万丈怒火,不由拍案而起,指着儿子,怒眼圆睁道:

“***!你老子一辈子谨慎做人,做了一辈子好人好事,落得个不坏的名声,到头来却被你这个不孝子孙一炮放掉了,让我们到老来灰头灰脸地遭人家笑话,人前抬不起头来,你说,你这样对得起哪个呀?”

父亲狂风暴雨般的当头喝骂几乎令段文轩昏天黑地,凄然欲哭。他很快回过神来,觉得再也不能一声不吭的任由父母误会生气,他要申辩原委,便直起身子,抽泣着说道:

“爸,你不要那样生气!我不晓得你们到底听道些什么难听的话了,但你总得让儿子知道错在哪里,并给儿子一个解释的机会吧。”

“你想要知道其中的原因,好,我告诉你……”段天明揾住满腔的怒火,略一回想,便仔细地道出了事情的原委。

第一百七十章 寻找丢失的儿子

原来尹天皓放出消息后,他们的那些同学一传十十传百,很快传到段文轩远在广东的堂哥那里。文轩的堂哥与他是上下届校友,同学之间彼此也有熟识的。得知堂弟的 “丑闻”后,异常惊讶,又半信半疑,便电话告知了文轩的亲哥,很快便传到了他的父母耳中。老俩口当然生气了,以为儿子一定是受了社会上人的教唆,害怕他被人家伤害,便急不可耐地把他召回来。段天明更是放出话来,要是儿子果真干了见不得人的事,便要与他继绝父子关系。

段文轩尽管对这些无耻谰言的散播无比气愤,但眼下最要紧的还是向父母解释其中的隐情。想到这个,文轩静下心来,将自己这一年来在狮城的工作和生活情况简要告诉了父母。段天明夫妇对儿子的才能和工作能力是没什么怀疑的,也不反对他与女孩子交往。他们更关心的是儿子的作风问题,关注他的品行有没有改变,有没有染上社会上的不良恶习,赌奢窑,胡作非为。因为,他们实在难以把单纯善良、老实忠厚的儿子与动辄打架斗殴、迷恋女色的败家子弟等同起来。但若是那些流言蜚语所言不实,为何别人会把这么难听的字眼加之于他,而不是别人,所谓的空穴来风,虚虚实实,即使其中有所虚诳很蔑,但儿子也一定做了某些让人生疑的事情,授人以柄。他们想听他解释。

恰恰在这些问题上,段文轩难以启齿和自圆其说。

流言中的那些问题不能说没有,但除了仗义救人是出自他的主动之外,其它方面,尤其是在男女纠葛上,他扮演的大多为被动者角色,是难以遏制的冲动让他一错再错,醉倒在石榴裙下,而这又与他重病和重伤后服用的神奇药方有关。彼此间根连着根,筋连着筋,其中的奥秘和复杂因果关系甚至连他自己都难以理清,更别说要他将这一切层层剥笋,细细吐露给父母。

更何况那些离奇的遭际和的故事,桩桩令老人们谈之色变,避之唯恐不及,不讲还好,讲出来反而让他们徒增烦恼和恐惧。他顾及父母年老体弱,若是就此变生不测,段文轩这辈子注定要抱撼终生了。

正因如此,起初段文轩并不命想合盘托出实情,而是吞吞吐吐,遮遮掩掩,顾左右而言它。但他的那些心思显然瞒不过父母锐利和睿智的眼睛,便旁敲侧击,追问过不休。文轩心知遮瞒不过,只得避重就轻,隐晦而曲折地娓娓道来。

当得知儿子因爱情受挫,呼吸怪病复发,睡觉不宁,多次气息中断,命悬一线,段天明夫妇悲伤、埋怨加自责。悲伤儿子的爱情和身心遭受折磨的苦痛,埋怨儿子不该将如此严重的病情一直藏着掖着,让父母蒙在鼓里,自责他们不是称职的父母,对儿子关心不够。

闻听儿子最终遇到奇人,用民间土方医好他的怪病后,夫妇俩长舒一口气,颜秀英双手合什,低宣了一声佛号,连呼神明保佑,祖宗有灵。

段文轩没有透露他服药后性趣大增和力大无比的奇异机能,他知道父亲是个无神论者,对此也不会相信,只是提到自己从此变得更为身强体壮了。接着,他讲到了自己无意中救了董事长之女,又被她爱慕和苦苦纠缠,之后,为了救出朋友,独自闯入黑帮虎穴。

听到这里,段天明夫妇唬得面如土色,心惊肉跳,既为儿子的侠肚义胆赞许不已,又为他的命运悬着一颗心。当听说儿子挨了对方一计拳脚后,身负重伤才得以身出来时,颜秀英抢天呼地,泪如雨下。当然,段文轩在这里撒了一个善意的谎言,没有将真正的隐情告之。要是二老得知儿子差点被男人,最终是断气后抬出,是死过一回的人,那他们一定会当场晕厥。

不过,在听儿子讲述中,段天明夫妇还是看出了某些不妙和端倪。特别是当段文轩提起惊险奇异的泰国之旅时,夫妇俩实在难以理解,人妖就是人妖,就是身心变态者,怎么可能有好坏之分。奇怪的是儿子还为交上一位这样的朋友而沾沾自喜,话语间掩饰不住对诗颂的浓浓的思念之情。更令他们难以置信的是,泰国的怪树不仅能治好儿子的枪伤,让他休克一两天后醒过来,还能替人妖返回男儿身,这些神奇的故事听起来多么得天方夜谭和不可思议!

百思不得其解间,段天明脑海中倏地产生了一个奇怪的念头。莫非儿子服药坏了脑子,神经有问题,喋喋不休地在说胡话;或者是儿子果真如别人说的,已经变了一个人,故意在父母面前打太极,隐瞒实情,用胡编乱造的假话滋意搪塞和诳骗。如果是前者,虽然他们做父母的会难以接受,但他们只会伤心欲绝,想方设法治好儿子的病,而不会对他大加怨嗟;若是后者的话,那么眼前有些眼生的儿子永远地陌生了,再也不是那个他们爱如至宝、单纯善良的儿子,而是一个虚伪狡诈、品行恶劣的败家子,这是做父母的最不愿看到的结果。

若是这样,那可真是世道沉沦、人心不古呀!段天明心情越来越沉得,不由老泪横流,转而愤怒填膺、满脸愠色地直盯着儿子的眼睛,试图一眼看穿儿子的内心世界。

被父亲洞若观火的目光盯视得实在难受,段文轩不由扑通一声,双膝 跪地,恸哭哀求道:“爸爸,求求你了,别再用这样的眼光看我好不好,儿子说的句句是实情,你们应该对儿子的为人一百个放心,绝对不会故意做出有辱祖宗脸面、伤天害理的事情!”

“听你的意思,你还是被迫做过许多见不得人的事情了。”段天明气得击桌而起,怒指着儿子喝问道。

闻听父亲之言,段文轩不由目瞪可呆。

第一百七十一章 雷声过后

这时,窗外响起一阵轰隆的雷声,打破了眼前的沉寂,闪电撕扯着天幕,映照在窗帘上,划出一道道耀眼的白光,一场暴雨正在满脸灰黑的苍穹中酝酿。

段文轩满腹委屈却无处诉说,只好耷拉着脑袋,默不作声。

还是母亲适时地帮他解了围,“算了,老头,你就别再难为孩子了。我生的儿子我自己知道,再坏还能坏到哪里去,何况这孩子并没有学坏。”

“你个妇道人家知道什么?你怎么知道他没有学坏?你听听他刚才兜了些什么,又瞧瞧他现在这副模样,老子说他两句,还当面顶撞,一点都不诚实。”段天明愠怒地驳斥妻子。

“ 瞧你这话说的,孩子没来由挨了你一顿臭骂,难道连申辩几句都不行吗?我相信我儿子不是那样的人,他要是学坏了,怎么会处处帮人救人,还冒着生命的危险去救同学,你说你一大把年纪了,这样的事你干过几桩?就冲这一点,我就相信孩子的本质并不坏,他还是我们的好孩子。”段母斩钉截铁地言道。

“那是江湖义气!是街上流干氓混混痞子们干的勾当。这倒还罢了,我就是看不惯他跟那么多不三不四的女的和不男不女的人妖搅在一起,朝秦暮楚,勾勾搭搭,这像什么话,难怪人家会说他处处沾花惹草?作风不良、有伤风化呀!”段天明尖刻地瞟了一眼儿子。

“ 爸爸!”闻听父亲口中轻蔑吐出的字眼,段文轩的内心生生刺痛,便嘶哑着替她们辩解:“儿子是您自己的,随便你怎么说都行,可我的那些女同事个个都是好女孩,人家对你儿子真心相待,我们相处都是有分寸的,我与她们之间关系清清白白,没有做出什@@么让家人丢脸的出格事情。何况你儿子年纪也不小了,难道交个女朋友也有伤风化吗?”

“就是!你是老糊涂了,听风就是雨,自己的儿子不相信,却偏偏听信那些谣言鬼话。”颜秀英现在越来越理解儿子的举动了,与他站到了同一条站线,转而严厉批评丈夫。又对儿子赫悦色道:“小轩,别听他瞎胡闹,安心交你的女朋友,只要不贪心,不一脚踩两只船,不伤害人家女孩就行,到时带回家来给我们瞧瞧。我们年纪大了,没有别的想法,就盼着你能娶上媳妇成个家,生个胖伢子,让我抱抱。”说着,她开怀大笑起来。

颜秀英的一番风趣话语如润滑剂般调和了父子俩紧张的对峙。段文轩脸瞬间红了,不好意思地跟着发笑。段天明绷紧的神经也得到一丝舒展,虽然没有笑出声来,但嘴角明显露出一丝笑意。

此时,窗外的雷声不见了。隐隐传来淅淅沥沥的雨点声,把那盛夏的暑气消退了许多,也把一家三口堵了一个晚上的气,倾泻得一干二净。

次日,大哥一家三口从工作的乡下中学回来,一家人团团圆圆吃了一顿饭。之后,又去看了外婆和其他亲友。其间,肖岩给他打了电话,得知文轩回到老家,激动地邀他去他们老家逛逛,但文轩推托行程紧张,抽不开空。之后,肖岩便淡然告之,他也听说了那些流言蜚语,叫文轩不必在意,只是以后多加小心就是,又隐隐透露这事可能与他们的老同学尹天皓有关。又聊到他自己,说张小宇来他家两次了,父母对她挺满意的,若是可能的话,他还会重返狮城。临末,他还让文轩父亲接了电话,当着老人家的面,哽咽着,重重感谢他儿子的舍身相助,无疑棠轩作了一个很好的正面宣传。

第三天,段文轩就得重新回去上班了。段天明原来的想法是,召回儿子后,不再出去,找找熟人,在家里帮他找个工作。但段文轩现在不可能呆在家里,他那颗漂泊的心难以宁静了,希望在外面闯荡,尽管外面的世界很无奈,有许多肮脏和算计,但毕竟那里有他的爱人,有人在默默地关心着他,何况那里离泰国最近,他还没有忘记与诗颂的约定。儿大不由父,见儿子去意已决,段天明不便强拦他,只是要他亲口答应他三个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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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一,在男女朋友关系上不准脚踏两只船,同时与几个女孩交往,要快刀斩乱麻,找到自己真爱的人后立刻作出选择,不要伤害了人家。其二,人穷志不能穷,老段家代代都是硬骨头,不能在外面沾花惹草,决不能吃软饭,为了钱甘心被富婆包养,也不能与有@@夫之妇勾勾搭搭,败坏段家门风。这一条尤其重要,若是违犯,再传出什么丑闻,就与他断绝父子关系。其三,不反对他打抱不平,但要他珍惜自己的生命,挺身而出之前至少要考虑一下家中的父母兄长,不要冒然行事,更不能为了所谓江湖义气,与社会上不三不四之人混在一起,为此丢了小命那才叫不值一文。

带着父亲的约法三章和母亲殷切嘱咐,段文轩又再次踏上了南下的列车,去继续实现他那未完成的人生梦想。

第一百七十二章 列车艳遇

段文轩坐的返程列车是途经狮城的一辆特快硬卧。进了车厢,这节车厢比较空,过道里空荡荡的。他很快就找到了自己的铺位,是在车厢尾部的下铺,踮起脚把行李袋往行李架上放好后,便盘坐在卧铺上打坐起来。

同一节的乘客们陆续上了车,他的中铺空着,上铺是个十八九岁的少女,学生打扮,戴着眼镜,一上车便拿起书本看着。他对面的上铺是个中年男人,看起来是个跑生意的,他上车没有多久就爬上铺位睡觉去了,中、下铺都空着。

列车将要开动时,突然一位身材、姿色妖冶的女郎姗姗而来,瞅了一眼铺号,扑通一声,肥大的一坐在对面下铺,然后低着头喘气,起伏,那白嫩的喷薄欲出。

段文轩不太好意思瞅了一眼这个女子。只见她瘦高苗条,短发俏丽,菱角嘴,秀挺的鼻子上架了一副细框眼镜,穿着蓝色衬衫,灰色ab裤剪裁得非常合身,她看人的时候微微吊着黑眼珠。

他正要移开眼睛,突见那女子抬起头来,眼睛直勾勾盯着段文轩,也许是他的帅气外表倏地打动了她。

列车准点开发了。车上仅有好的暄哗声也慢慢归于沉静。由于今天走亲访友,忙累了一天,段文轩无心看书,头一靠着枕头,便有了睡意,凝目打起盹来。而对面的女子也躺卧在铺上,酣睡起来。

天色渐晚,段文轩被一阵汽笛声吵醒。转过身看去,但见那女人睡的很香,由于天热,她只用被子稍微盖了一下,上身全在外面。这是段文轩第一次与一个陌生女子在列车上相对而卧,忍不住仔细端详着她的身体。女人鼓鼓的随着呼吸一起一伏,煞是!这样看了许久,忽然她挪了挪身子,文轩赶紧闭上眼睛假装睡觉。等他再睁开眼睛时,发现她已侧身朝着他的方面,兴许是由于刚才翻身的缘故,她的t恤领口的纽扣意外松了,那迷人的深深显露出来。段文轩心里一 阵发热。

这时,更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那女人再一次挪动了身子,本来就遥遥欲坠的第二颗纽扣也绷开了,米色的包裹着的大半个都袒露在了外面。这么近距离地观看一个女人的,文轩的心里一阵狂跳,满脑子生出男人的生理反应。不过,父亲的严厉鸽浮现在耳边,令他无比羞愧,便轻轻地搧了自个一耳光。然后,侧身向里,和衣而卧,不久便响起均匀的鼻音。

不知睡了多久。突然,他于睡梦中感觉有人在解他的皮带,以为是小偷,慌忙睁开眼睛一看。不由吓了一大跳。只见那个艳丽女子正伸出白嫩小手轻轻扯他的皮带。

“小姐!你做什么?”段文轩慌忙低声喝阻,又欲坐起身子,不料四肢却被绳索牢牢绑住,心下吃了一惊。

“别紧张,帅哥,让我您服务服务,您就当回到了家里一样,不用拘谨,我会温柔点的。”说着,那女人媚眼如丝,两片如樱花般薄薄 的嘴唇微翘,娇笑着缓缓地将他的牛仔和至膝盖处,他那粗大早因惊讶挺立起来,没有了裤子的掩饰,如高射炮般直立在女人的脸庞前。

那女人微一睁眼,笑了笑道:“好棒哟,很少有看到这么大的!”那毫不害躁的肆无忌惮的轻佻举动,令段文轩无地自容,一时不知如何应答,只得闭上眼睛,不去看她。

也许是他的那活儿有些异味,那女子拿起一包湿纸巾缓缓地将那东西翻剥,并小心翼翼地擦拭清洁。经过一番湿湿清凉的触碰,那东西越胀越大。

女人来了兴致,抬着头,小嘴凑上来亲了亲,然扣伸出舐了舐那物头上的眼槽,把那东西在她粉颊旁按搓了几下,一丝湿液粘粘地从那物头部到她的脸颊边拉了一条长线,“嘤”的一声娇喘,打开殷红的小嘴儿,“咕”的一声,就把段文轩的那粗粗的东西上含进她的口里。段文轩感到她那小丁在她小嘴里卷弄着他的东西,一阵舒爽的快意,使那东西胀得更粗更长。

弄了一会儿,突然她、用手忽轻忽重地揉弄着他两个弹弹中间的一个点。这么一弄,段文轩感觉一下子就要射出来一样。突然想到,好像有这么一个什么兴奋点,在男人的两弹弹之间,估计她点的就是。她一手揉着他的穴位,另一只手着他的大家伙,兴奋极了,身体竟然出现轻微的颤抖。接着,她把那蛋蛋吸进小嘴里,用小翻搅着,含完一颗,吐出来又含进另外一颗,轮流地来回吸了几次,最后张大小嘴,干脆将两颗同时含进嘴里,让它们在她的小嘴里互相滑动着,他想不到她的技术如此的好,被这种香艳的场景刺激得那物红赤发涨,一抖一抖地在她的小手里直跳着。她的小嘴真是美妙,就像是女人的那种收缩,一下一下的含着段文轩的套弄。一边套弄一边用眼睛偷看他,眼中显示出了迷离,似乎无比舒服。

给他口弄的同时,她也是春情难遣,一边弄一边低低地。段文轩终于把持不住了,猛地在她嘴里动了几下,全部**一下子就射进了她的嘴里。一会,等他喷射完了,那女人没有伸出手,而是一点点把他的液体吐在手里,脸红着说“你真厉害!”

那女人意兴犹有未尽,依旧把玩着段文轩的那东西。时不时抬起头来斜斜瞅他一眼,秀眉微蹙,媚眼迷离,发出令人的嗯唔。段文轩被缚住手脚,使不出气力,只得任凭那女人摆布。

第一百七十三章 马跨中原,春梦了无痕

突然,那女人吹了口气,变戏法似地不知从哪里摸出一瓶精油,又摸出一支没针头的一次性注射器,在段文轩眼前晃闪几下。然扣将注射器抵在那瓶油瓶的洞口,按抽出了几毫升,放下注射器,往手掌心里倒出少许油,直接向段文轩的抓捏过来。段文轩不知她又要使出什么歹毒花招,拼命地扭动身子,但绑着他的绳子如牛筋一般,越挣越紧,丝丝入肉,更令他纹丝难动。

见此,那女人神秘一笑,极细心地将油均匀地涂抹到那东西上面的每一个角落,最后还将剩余的一点点抹在他那张牙舞爪的森林里,让它们顺顺当当地贴在下部。

难耐这番引逗,段文轩的那个东西很快 又极不争气地勃然突起,段文轩羞愧难当,再一次合上眼睛不看。这番动作后,那女子变得俏脸盈盈,犹如熟透的红苹果,嘴唇光泽而别具妩媚,但见她咬咬艳唇,娇笑着发嗲着,索性爬上铺,一摆,跨坐在段文轩的身上。然后掀开裙子,袒露丰胸,又褪下透明裤子,一手握住段文轩的那根暴血的东西,稳稳放入其中,坐了下来,顿时全根没入。

然后那女人开始了马跨中原,滑桨似地运动起自己丰白美腿,前后上下左右挪动着,而完美的肢体在段文轩眼前晃动着,双腿自然地夹紧了他肌肉健硕的,策马扬鞭地征战沙场。动作柔和优美,时而柔缓,时而飘逸,时而流畅。一丝丝秀发随着她熟练的动作飘撒着,她胸前的玉兔欢快地跳跃着,白花花地在段文轩眼前雪亮晃动着。身子在上下左右最大幅度地运动着,部前后摇动着,宛如万花丛中飞物的蜂蝶,翩翩回旋腾飞,俏丽的脸庞全是绯红的之光,真是耀眼生辉,美不胜收。

渐渐的,女人身体开始左右旋转着,气喘吁吁,眉宇间洋溢着满足的浪糜春色,瑶鼻檀口折射出一种无法比拟的妩媚。段文轩分明感觉到对方用三百六十度的大旋转磨合着自己的顶端。随着她疯狂的转动,鼻腔里再次发出若有若无的**,就如同是一个个梦幻一般的音符在房间里回荡,一丝丝妖娆而的气息从她香汗津津地身体上飘洒出来。这令段文轩更加迷醉,全身发热,下头亢奋,在腾飞。

这时,那女人似乎情乱意迷回,把身下的陌生男子当成了情郎,媚眼如丝、娇羞满面地用双手支在他的小腹两侧,把娇艳欲滴的红唇送到他的嘴边,然后情不自的发出低低的吟声。那声音腻到骨髓,断断续续飘进段文轩的耳朵,和着她轻轻摆动的身躯所发出熟妇的芳香在屋里弥漫。

突然,身上的女人急急转动着腰肢,迎送、闪合、翻腾、扭摆,犹如优美迷人的舞姿。收缩颤动,吞吐,一吐一纳,乍紧又松,不停地刺激着段文轩,令他舒服无比,,情不自地向上狠顶了几下,一浪接一浪的撞击起来,那种浪打浪的美妙感觉让如段文轩如坠云里雾中。

受此刺激,那女人如触电般,阵阵晕眩,一股无比舒服的感觉直灌她的脑际,再也无法控制自己了,不由得红唇大张,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扭摆着细腰丰峰,直如疯狂,荡魄的喘息起来。扑扑的身体撞击声,每一个字节都带着丝丝烂糜的气息飘来。她似乎已经不能承受男人强有力地冲击,想开口求饶,却又对那种攀上颠峰的奇妙感觉恋恋不舍。

这样运动了不知多少个回合,一股极度的一阵紧比一阵地冲击着她的脑海。伴随着断断续续的**,散乱的喘息,猛烈颤抖着的铺位,犹如在海洋的狂风巨浪中颠簸的船儿。终于,那船儿在最猛烈的颠簸中达到浪潮的颠峰,然后,两只灵魂升华的船儿嗑然着陆。那女人感觉自己香软的身子一阵发紧,灵魂飞上了天,畅快淋漓地一声后,她突然疯了似的,歇斯底里俯下香唇咬上了段文轩的脖子,最终瘫软地趴在他的身上,一动不动,再也没了半分折腾攀高的力气。完美释放的段文轩也喘着粗气,强健的胸膛的起伏不停,断断续续地挤压着女人之后的敏感……

“狮城车站马上到了,有到狮城的旅客请准备下车了!……”一车清脆宛转的女音传来,字字清晰地钻入段文轩的耳朵里,也把他从睡梦中催醒。

“ 到狮城了!”他慌忙睁开眼睛四下一看,呵,车厢过道里人声暄闹,忽然觉得身下一阵冰凉,原来裤子湿透了,伸手一触摸,滑溜溜的,沾满了一瘫浓浓的**,不由面红耳赤。再看对面,但见上下铺空空如也。怎么一个人也没有,难道昨晚见鬼了?想到这个,段文轩慌忙坐起身子,抓耳挠腮,拼命回想,那春意盎然的一幕犹如放电影般清晰地浮现在眼前。

遂晃动脑袋,伸展开双臂,又垂下两腿着地,但见四肢运动自如,并没有被绑过的痕迹。也许是她们早就下车了,慌忙瞅瞅行李袋,还好,都完好无差,便放下心来。傻笑着喃喃自语。看来昨晚什么都没发生,也没做对不起父母的事情,只不过又是一个缠人扰人的**,浪费了不下一毫升的**营养,看来这辈子注定缠身了。

此时窗外一片亮堂,又是一个阳光灿烂的日子,飞快地晃动着林荫柳道和高楼大厦,狮城那熟悉的街道整齐地显现在眼前。

不久,火车抖动了几下,停了下来。狮城车站到了。段文轩内心升起一股难以遏抑的激动,便旁若无人地高叫一声:啊,狮城,我段文轩又回来了!然后迅速地抓下旅行袋和小包,拖动着,随着三三两两的人流向车厢门口匆匆走去。

第一百七十四章 神秘的死亡电话

回住处的车上,段文轩给尹梦婷发了条信息,将自己回来的事告诉她,并告之下午会回公司上班。信息刚刚发出,突然就收到一短信。文轩以为是尹梦婷回复的,便笑逐颜开的打开查看,不料号码显示为陌生人的。文轩好奇地看去,不由吓了一跳,只见来信写道:我实在不想打扰你,可我真得没有办法挺下去了,快来救救我,宣!

这是谁发来的?从内容来看,似乎是一条误发短信,发信者向一个名叫“宣”的人求救,那人遇到麻烦了。怎么处呢?要不要去帮那人一把?段文轩自言自语,脑海中瞬间蹦出几个巨大的问号。不过,他很快想起父亲的忠告,苦笑着摇了摇头,自讥道:段文轩,你以为你是谁呀,不就是一个穷打工仔,一介穷书生,自己的事一大箩,尽操心别人的事情!心念及此,他晒笑着想删去这条神秘呼救短信,可脑海里似乎有一丝倔强的意念在阻止他。犹豫一番后,最终没有,而是把手机设置成无声状态,放进裤袋内,不再去想它。

回到住处,洗去满身的风尘,吃了几个肉包,便躺在了,准备美美地睡上一觉。养好精神后,下午赶去上班,这是尹梦刚刚回信中要求的。说是柳主任对他请假回家不满,当着尹梦婷的面骂骂咧咧,说段文轩越来越放肆,刚从泰国度假回来没几天,又撂挑子走人,一请又是三四天。现在他既然回来了,就不应该再无谓地请假。

睡了不知多久,他起来了,看看手机时间,不料又有一条短信。翻看下去,同样是前面那人发来的,不过却长多了。信中说:“我知道以前伤害过你,但你私下说我是你女朋友,却从来没有抱过我,我根本不知道你是真喜欢我还是假喜欢我。现在说什么都太晚了,我只想跳出这个火坑,你要是能帮我的话,我将终生感激你。若是不方便,那就算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信中既愧疚又埋怨,千言万语凝结在这几句话中。读了之后,段文轩的心隐隐作痛,觉得这种语气似曾相识,那些话也好像句句针对他。会是谁呢?他又记起上条短信中对彼方的称呼“宣”,“宣”与“轩”谐音。蓦然,一张极度熟悉而又些陌生的美丽脸庞跃入眼帘,黄晶,难道是黄晶?只有她才会爱意地称呼自己“轩”,没错,就是她,我怎么就愚蠢得没想到这点呢?段文轩万分愧疚地狠狠搧了自己一计耳光。

明白了这一切后,一个新的心疑虑又生出来了。他有大半年没有与黄晶联系了,最后一次跟她联系时,她还在浙江,后来就消息匿迹了。现在突然冒出一条这样神秘的呼救短信,而且信中把自己的处境描写得如此可怕,简直到了生不如死的境地,到底$cnd1cwx,$com发生了什么事情?她现在又在何处?段文轩绞尽脑汁,穷思苦想。突然,他脑子一激灵,闪念过许多日前曾经做过的那个可怕噩梦,梦中他们骑在大白猪身上去兜风,突然遭到白虎攻击,大白猪背着他们爬上树,不料黄晶却从背上坠落下去,拉也拉不回来,生生被白虎吞了。这些可怕的梦厣像恶魔一般接连浮现。当时觉得只是相思成灾,现在看来,似乎就是预兆了。这让段文轩不寒而栗,心里发怵,左眼急剧地跳动起来。

忽然,他像疯子一般,颤抖着身心,手忙脚乱地回拨了这个号码。然而令他失望的是,连拨了几次,传呼信息兜关机。

第一百七十五章 疯狂的野人

当然,段文轩也不能说一点收获都没有,尽管对方手机一直关着,但他至少知道了黄晶的那个电话并非从外地打来的,而是就在狮城本地。这个发现更让他吃惊不少。他一直以为黄晶即使不在浙江,也会在其它某座城市,从未想过她竟然会与自己同处一地。不过,他又犯愁了,黄晶一时电话联系不上,狮城又那么大,去何处寻找她呢?想到这个,他又重新看了这两条短信,反复注意到“火坑”二字,多么可怕而又难听的字眼!看来她不是陷入传销网络,就是被人家拐卖为妻,或是更可怕的沦落风尘。

突然,段文轩的脑子里又闪过一个惊悸的念头。明明黄晶刚才还给自己发了两次短信,现在却关机了,莫非她的手机断电了,还是她突然反悔了,自己关了看小说请到机。当然,还有一种可能,她的举动已被人发现了,强行把她手机关了。要是前两者,事情还有回转的余地,若是后者,那黄晶的处境就更为不妙了。虑及此,段文轩更是忧心如焚,心神不宁,像没头的苍蝇在房间里到处乱转。下午上班的事情他早忘在了脑后,即使记得了他也无法使自己平静下来,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静静地坐在办公室里。

段文轩所料不错,此时黄晶的确遭遇到更大的麻烦。原来自从她被裹挟到阿波罗娱乐城后,主要被迫从事屈辱的三陪服务。起初,尹天皓偶尔还会来一次,陪她说说话,有时还会留下来过夜,并托阿明等人多方关照她。特别交待除非她自愿,否则不得强自她为客人提供性服务。不过,这段时间尹天皓不知为何再也不来了,里面的人对她的态度越来越粗暴,动辄喝骂动粗,变本加厉地逼迫她与不同身份的人发生关系,其中有些客人还是具有变态倾向的人。昨夜接待的客人就是如此。

那是一个体格粗大、皮肤黝黑的男子,头发散乱,汗毛粗长,浑身脏兮兮的,似乎多年没有洗过澡,乍一看还以为是野人,令人生畏恐怖。见到黄晶,那人双睛暴起,垂涎欲滴,仿佛禁欲了几十年的野人。

黄晶无力惊悸地地不敢正视他,在那人的命令下脱掉了并张开了白嫩的,少女最神秘的地带毫无遮掩地袒露在他面前。她天生骨感的身体曲线暴露无疑,横陈,洁白透红,小巧的红唇、光洁的细颈,平滑的小腹、丰挺的、白嫩的与浑圆的雪臀无处不焕发着魅力。

虽是骨感身材,黄晶的却一孩点不小,d罩杯在胸前形成两个雪白的玉球轻轻颤动,酒红色的耸立,汗水覆盖在玉房上闪烁着光亮。而她莹泽的双腿也勾起男人野兽般的原始,倒三角形的上垂滴着,花门随着她的呼吸起伏微微地张合着,像在等待一场即将到来的凶残侵犯。

那人看得大发,猛地扑到沙发上压住黄晶的裸身。她身不由主,无法反抗,只能含泪洗面。那副楚楚可怜相更加挑惹起那人的兽欲,阴森一笑,伸出右手探进她的下部摸索起来,先用一根手指开路、接着四指并拢分开湿润的内缝挖掘起。噗哧!噗哧!,粗鲁的动作痛得黄晶哀声流第*一*文*学*首*发泪,却在痛苦中敏感地流出更多的粘稠,身子狂颤不停!

那人残虐地狂笑着,左手也没闲下来,轮流抓住她那熟蜜般的两只d罩杯高峰大力揉搓。同时,他用嘴含住酒红色的乳首来回,手指捏住发硬的狠狠玩弄!

不久,那人邪笑一声,放下她的裸身,站在她面前脱去自己的衣服。当他解开裤钗后,一根浑黑如钢的物件从他胯下蹦了出来!黄晶看在眼时在,吓得她像从恶梦中忽然惊醒般发出尖利的悲鸣!

第一百七十六章 苦痛吓痛苦

黄晶以为这野人会把那个可怕的东西直接放进她的身体,不料这人却邪笑着,忽地从皮包里掏出一条长长的尼龙绳,趁她不注意,二话不说,一把抓过她的身子,不顾她的尖叫和哀求,将她五花大绑,捆得像粽子一般。黄晶被那人捆绑之后,拼命地想要挣脱,可越挣扎绳子越紧,反而将她的身材的和勒得突显了出来。

“ 小姐,这样捆起来的滋味如何,别叫得那么欢,待会让你更爽!”那人一边狰狞地笑骂着,一边又从包里找来一根鞭子。顺手便唰地一声抽在了她的身上,痛得黄晶浑身火辣辣的,发出痛楚的呻吟声。这更让对方热血喷张,兽欲大增,一发不可收拾,胯下那个东西更是粗大无比。便接连又抽打了黄晶几鞭,打得她荆痕累累,遍体粼伤,痛苦地哀求着,呼叫着,可偌大的地下室里,虽然隔室便传来人语和嬉笑声,却没有一个人挺身向前。

弄了一会儿,那人忽然从包里掏出一个湿湿的香皂,然后把自己那硬梆梆的家伙涂满皂泥,然后伸到她身前,贴着她身下柔软丛生的体毛摩蹭起来。蹭一会儿,突然强行塞到她的嘴里。黄晶真想狠狠心,那个可恶的东西一把咬去,可看到那人凶神恶煞的模样,却又不敢,只好闭目含泪,任他施为。那人抽捅一会儿,等到了有了射意时,就立即停下来。

这时,她又蹲子,把香皂均匀地涂在她的。待到全部沾湿以后,忽然又从那个百宝囊里变戏法似地变出一把剃须刀。看到这把锋利的家伙,不知那人居心为何,黄晶因此更为惊悸,身子颤抖缩瑟着,浑身直冒冷汗。

那人看在眼里,更受刺激,笑嘻嘻地说,“别紧张,我只是让你更爽,不会对你怎么样。”说毕,摆弄她一阵,然后细细地刮起她下面的体毛来。黄晶浑身颤拦着,拼命地扭动着身子闪避,却被他强壮的大手死死地按住。只用了十几下,黄晶的下面就被剃得光秃秃的。那人用毛巾将它擦干净。又拿起鞭子,狠狠地在她身上抽了几鞭子。挨不过那异常火辣的疼痛,黄晶几乎晕厥,瘫软在沙发上,像一条温驯的小绵羊。

直到这时,那人才仍掉鞭子坐,解去缚在她身上的绳子,然后大吼一声,扑在她那白嫩又荆条累累的上,一阵啃吻撕咬,肆意发泄,最终将那坚硬如铁的东西狠狠地刺入那溪水潺潺的花径之中,一阵温湿包裹的快爽让这个可恶的家伙忍不住呻吟几声。

黄晶死命地挣扎起来,似乎想要摆脱那火热的铁棍,但她全身被绑着,越是这样拼命地扭动,越让那人有种征服的快感。

那个硕大的东西仿佛是根有独立生命的触手,即使它的主第*一*文*学*首*发人静止不动时,它也能灵活地时而扭动时而挺直,在他挺腰狂干时就动作得更加激烈。流水狂溅的哧哧声中,忽左忽右,横冲直撞,一下下地在她的身体内肆意蹂躏,狂抽猛插,尽情喧嚣着野性和雄壮,他在虐待这位柔弱女子的粗野行动中获得极大的变态满足。每一下都达到最深处,令她全身不由自主地狂颤着。

几百下深度后,黄晶浑身细汗涔涔、双颊绯红两眼失神,理智几乎丧失吞没,被迫疯狂扭动腰肢迎合起来,雪白的高高翘起,随着一次次抽送上下起伏。见这个刚烈的女子被自己摧残得如此放荡,那人十分兴奋,提起她的双腿将她一把抱起,背靠沙发,抖动着胯下站一边加速狂干起来。

第一百七十七章 董事长办公室

在打手的逼迫下,她再一次走进了那个怪人的包厢,忍着锥心的痛楚,咬咬牙挨受着那人的变态性虐。一回到卧室,她旋即关上房门,心疼地爬在地上,一点点拾起地上散乱的手机零部件,然后把它们重新拼贴安装。令她无比兴奋的是,摔得看似稀巴烂、连盒盖都碎裂的手机重新安装后,竟还有信号,很快一条未读短信跃入眼帘。信中说:我是文轩,你是黄晶吧,你现在在哪个地方?收到短信后快告诉我。

黄晶激动得泪水夺眶而出,喃喃自语:看来,是我多心了,他并没忘记我。于是,她小心翼翼地回了一条短信,告诉他自己身陷阿波罗娱乐城。一发出去后,她又后悔了。她忽然想到,段文轩只是一介弱不禁风的男生,面对那些杀人不眨眼的打手恶棍,空有一腔义愤根本派不上用场,弄不好还会伤害他自己。除非他报警,而这又不是她所十分希望的,她被迫从事服务业这一行,她家人至今还不知道。为此,她又一次犯愁了。

收到黄晶短信时,段文轩正在 *cnd1e wx*com 挨受董事长的训斥。原来他下午上班又迟到了,要不是尹梦婷和凌雨先后打电话催他,他还没想过去。硬着头皮来到公司,凌雨在楼梯口等他。

“段大帅哥,好风光呀你!”见他从电梯出来,凌雨叉着腰杏眼圆睁道。

文轩有些诧异,“这么巧!一出来就看到你”。

“不是巧,是我一直在这里次候着你。”凌雨忽然话语有些哽咽了。

闻此,段文轩心里也倍感愧疚,但脸上并不愿表露出来,依然硬着心肠说:“你这人真是!好好的办公室不坐,却站在这里受罪,我又没叫你等,你为什么要那么执拗呢?”

听了他那番不近人情的话,凌雨又怨又气,不觉又耍起她的小姐脾气来,大呼道:“好了,是我这人不要脸,耐着性子在这里等你好不好。说实话,要不是董事长催我来看看你有没有到,我才懒得来呢?她老人家有请,怎么样,走吧!”

说着,凌雨甩身就走。段文轩只好在后面跟着。走到办公室门口时,不由朝内张望了一下,但见尹梦婷泪眼婆娑地伏在桌上,似乎在写着什么,可手上并没有笔杆,一看就是心不在焉的。文轩摇头轻叹一声,狠狠心没跟她打招呼,尾随凌雨去了董事长办公室。

刘经理刚刚从办公室里走出,见段文轩突然进来,脸神略有些尴尬,不过,他这人善于应变,很快便和颜悦色轻轻招呼:“哦,这么快就回来了!怎么样,家里人还好吧?”

“还可以,谢谢刘经理的关心!”段文轩冷冷应道,心里骂着对方无数遍“虚伪!虚伪透顶!”

“进来吧。”郑珺见段文轩候在办公室门口,便亲切地招呼他进来。

段文轩轻轻地走到她身边,不等董事长问话,歉然说道:“这次请假回了趟家,耽搁了几天工作,实在对不起!”

“ 你还知道说对不起,公司有公司的制度,不能无故早退,更不能偷偷溜走,连个假条都不写,私自走人,哪有散漫自由到这种地步,这像什 *cnd1e wx*com 么话?”郑珺忽然换了一副肃然面容,严厉训斥他道。见段文轩涨红着脸,低头不语,似有愧意,便又回转话头,微露笑意道:“好在你头脑不算糊涂,临行前向人请了假,要不然我这次便要铁面无私,秉公处理你!怎么样,你父母没什么事吧?”

“谢谢董事长关心!他们还可以,就是有些想我。”段文轩轻轻应道。

“噢,没什么事就好,我也是为人父母,能体会到他们的心情。”郑珺停下话来,仔细地盯视着他的眼神和脸,以及全身上下,打量许久,有些惊异地说:“奇怪,看起来你好憔悴,又瘦了些,怎么回事?家里没出什么事吧。”

“没有,一切安好!”段文轩怔怔应着,眼角有丝慌乱神色。

第一百七十八章 春情难遣

段文轩脸上细微的变化并没有逃过郑珺敏锐的眼睛,但她以为必定是段文轩家里闹了点别扭,便软语宽慰他道: “既然出来了,就不要老挂念着家里,我想你爸妈也一定希望你在外面安心工作。 等事业发达了,安了家,把二老接过来养老,岂不是更好吗?”

段文轩刚想应答,手机信号响了。凌雨有些醋意地瞪了他一眼,甩手就走。郑珺转移目光,让他接电话。段文轩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掏出了手机。刚要查看信息,不料,手机断电了。

之后,董事长又严肃着脸提起了前几天开会的事。原本安排在这次会上亲自提名段文轩为董事长助理,但因段文轩突然离去,不能表达自己的诉求和设想,只好将会议推迟。为此,刘经理还当着她的面委婉地表达了自己的不满,认为公司的人事安排要服从公司的大局,不能因个人而转移。邓斌等人虽然没说什么,但私下里还是有所议论,认为董事长这样做有点任人唯亲,有失公允。

这些议论听在郑珺的耳里,无疑是刺耳和令她甚为不安。为平息下属的议论,她差点头脑发热,重开例会,按他们的意思推选尹天皓为助理,等段文轩回来后,再给他一个其它的职位。不过,她最终打消了这个念头。一方面是因凌雨不高兴,认为这对段文轩极不公平,更主要还是她自己冷静下来后,摒弃个人感情因素,站在比公司利益的角度,全面考量和比较得出,还是觉得尹天皓更适合做做具体业务工作,而段文轩的文才和性格决定他能够胜任好董事长助理一职。

但郑珺也有丝忧虑和担心,怕段文轩为了躲避着女儿的纠缠而一去不复返,刘杰不止一次在她面前说过这样的话。

现在段文轩如约回来了,并底且英姿勃发地活生生站在自己身边,还是那么白晳英俊而强健,乌黑的头发,浓眉大眼,高挺的鼻梁,光洁的皮肤,穿的白色衬衣紧身合体,又半扣着,张现出发达的胸肌,男性气息扑面而来。这是一个多么优秀的男人!郑珺笑盈盈地目光溢彩地盯着他许久,心里涌起无尽的情思,不由忆起泰国那个春意绵绵的夜晚。

当时的他静静地躺在病床上,那美妙的躯体散发出的光泽,任自己的柔弱无骨的小手,在他宽阔的胸间,游龙走凤,任意施为。那俊美的男性之根在她的温柔$第*一*文*学*首*发$抚弄下,昂然奋起,向沙场弯弓一般朝她迎头示威。她激动而兴奋地享受着这种来自雄性的睨视,意乱情迷地动手解开了自己身上的衣服,雪白的娇躯裸露在外。她的挤压着段文轩平滑的身体,她难焚,没有任何的害羞感,甚至伸出了粉色湿热的舌头毫无顾忌地挑拨在他的脸上,有一股暖流,像是躁动的蛇,慢慢地包裹住身体,尤其是两个暴起,疯狂地在他强健的躯体上肆意地揉搓,强烈的呼呼升腾,慢慢脱下丝袜露出了的,薄薄短裙下的隐秘地带已经渗出了湿滑。

不久,她欣喜若狂地一把握住段文轩那个宝贝,将它扶起来,然后合起身子,跨坐在他的身上,那东西突地进去了。郑珺只觉得进入自己体内的那东西,粗大坚硬、火热刁钻,似乎自具生命,不待主人发号施令,自个就蠢动了起来,自己紧紧夹住也无具于事,令她无法控制地发出声声娇喘。探路的头部寻觅到敏感湿热的内蕊,在内壁的紧握下紧抵旋转挨擦,使得内蕊也起了颤栗共鸣,你来我往地互相**着。此时她已经饥渴欲狂,需要男人无情地揭开她端庄妩媚的面纱,用最有力的、最快速的冲刺和最强劲的摩擦,让她达到的巅峰而心悦臣服。

因下面的男人无知无觉,只能由她上下起伏的动作。她的动作很轻柔,一点点的动,她的****很窄,紧紧的包裹着他的小弟弟。达到那神秘的**高峰时,她的头发摆动起来,娇躯更是震荡摇摆,那男性之根像雨点似的顶在她的花心,她香汗淋漓的,浪荡地扭动着,嘴里疯狂地发出梦呓般的娇叫……

这些令人血脉贲张的情景清晰地浮现在郑珺的眼前,令她春潮涌动,她已好久没有体会男性的抚慰了,那颗干渴的可以摧毁一切巨峰顽石。情不自禁的抬起头来看着身边的段文轩,大口喘气,秀眉微蹙,媚眼迷离,发出令人**的嗯唔呻吟。

发生在董事长身上的某些变化及她看着他的暖昧表情显然让段文轩没有心理准备。起初他以为董事长是困乏所致,便目不旁视,静静地候着。但到后来,感觉越来越不对劲,便想移开身子,摆脱目前的尴尬处境。不料,这时,郑珺突然伸出一只葱葱玉手,往他敞开的胸襟处伸去。

这时,凌雨倏地出现在门口。

第一百七十九章 任风不见了

慌乱间,段文轩索性正步上前,一把扶住董事长的双臂,惊呼道“小心!”

郑珺此时已瞅见了女儿的身影,脑子清醒了许多,也明白段文轩的意思,便歪扭起身子,故作闪腰状,微蹙起眉头。

凌雨瞧在眼里,以为她妈咪坐空了位置,慌忙过来扶住她的的身子,又帮她揉着细软的腰部,口中焦急地询问道:“怎么啦,妈咪,腰部疼吧,要不要去看医生?”

郑珺直起身子,轻轻地推开他们说,“不妨事,一时坐偏了,要不是小段眼尖手快,我这回准跌跤!”说着,她朝段文轩投来感激的目光,脸上泛起了一道红晕。

段文轩微微一怔,他不想再在这里多呆,便抬首向董事长请示了句,匆匆离开了董事长办公室。

回到自己办公室,杨英时正妈在伏案忙着什么,一晃眼见他进来,有些吃惊,大睁着眼睛说:“哦,你还是回来了!不是说不回来吗?”

此时,部的四五双眼睛齐齐向他投射过来,个个眼里写满惊疑。

“谁说我不回来?”段文轩迷惑不解地反问他道。

“哦,没……没有谁说,是我误会了,以为你这次回去可能就不过来了——见过董事长了吧。”杨英时自知失言,慌忙岔开话语。见段文$第*一*文*学*首*发$轩点头默认,便又含笑着点点头道:“嗯,回来了就好,我这里许多事情还等着你去做呢?来,这些东西全归你。”说毕,杨英时随手将一大叠厚厚材料递给他。

坐下来工作了一段时间后,段文轩突然想起那条短信,便打开看了。

哦,阿波罗娱乐城!段文轩听任风提起过,但他本人没去过。便朝任风位置看去,那里却空空如也。

“任风呢?怎么没见他上班?”文轩直起身子,轻轻地问不远处的小李。

“噢,他这几天也没来,听说他要辞职。”小李淡然说道。

“他也要辞职!”段文轩的心凉了半截,最近公司怎么搞的,玩得较好的同事一个个离开了,他心下暗道。

第一百八十章 又是龙正杰

剩下的一两个小时他是在浑浑噩噩中度过的。一下班,他就匆匆离开办公室,离开公司,下楼时,甚至尹梦婷在后面朝他大声呼喊他都没有注意到。

路上,他给黄晶发了几条信息,但都没有回 音,便疑惑地拨了她的电话,原来又关机了。心里的愁云笼罩得更加厚密。很快拨通了任风的电话,不料,他的手机也关了,气得文轩差点将手机摔在地上。一回到住处,就急急忙忙地打开电脑,在网上搜寻阿波罗娱乐城的具体位置和相关信息。

酷狗中,与阿波罗娱乐城有关的信息有上百条,忽然,一个醒目的字眼跳入他的眼帘,龙正杰!

是不是龙帮的那个龙正杰?段文轩心里格登一下,龙正杰那张冷酷而虚伪的脸瞬间浮现在他的眼前,令其头皮一阵发怵,便好奇地点击进入这家网站。

稍一浏览,不由大惊失色。原来,这篇介绍阿波罗的文章中透露了一条重要信息,龙正杰竟然是阿波罗娱乐城的幕后大股东之一。

龙正杰与狮城娱乐场所有瓜候葛,段文轩早有耳闻,但没料到大名鼎鼎的阿波罗娱乐城也是受其控制和保护。蓦地,他眼前一亮,一个大胆而又冒险的念头生出,既然龙正杰是阿波罗娱乐城的幕后大股东之一,可否请他出面,帮忙把黄晶救出来。虽然龙正杰绝对是个坏人,他们彼此间也势如水火,但所谓不打不相识,通过上回虎豹山庄的那番冷面交锋,龙正杰的阴险、狡诈、色厉内荏而又伪善、好虚名的复杂个性表露无遗。

但他很快又想起了那个令他恶心的交易。像龙正杰这样的人,因人格心理上的缺限,对他来说,任何人际往来都是一场交易,除了他自己之外,任何人都有可能成为他交易的棋子。

这次要想得到他的帮助,必然免不了他的敲诈勒索,总不成又要付出人格甚至生命的代价来换取黄晶的释放。不成!父亲的告诫言犹在耳。

经过一番思忖后,他最终决定先往阿波罗娱乐城探访一番。

那天晚上是周五,为满足都市男女充分放松和对声色犬马的需求,阿波罗娱乐城推出了众多大型聚会活动,其中迪吧舞厅的场面更是声势浩大。不仅有vip高级会员参加,还吸引着大量的社会底层人员及学生队伍,人们尽情地在这里狂欢,享受周末的放松和愉悦,也满足自己那颗亢奋的心和冲动的**。这里一应娱乐设施齐全,豪华奢糜程度令段文轩叹为观止。

休眠了一整天的歌女舞娘们已陆陆续续地出现在各种场合。原先慵懒地坐着或斜躺着的小姐们也都纷纷忙碌起来。她们有的拿出粉扑往脸上补妆,有的在眉毛上再细细地添几笔,有的拿出口红将嘴唇涂抹得像一只多汁的草莓……一时间,这间欧式风格的厅堂内色彩缤纷、暗香四溢,暗淡柔和的灯光下,无数的小镜子晃动着、闪烁着,使其更有一种神秘、暖昧、迷乱的气氛……

五彩变幻的霓虹灯下,光怪陆离的人群,借着弥漫整个酒吧的劲歌劲舞,顿时沸腾了起来。舞台上的女郎,身材曼长,一身金色的短裙包裹着的身躯,怀抱中的长柱宛如男人的,被女郎的婀娜多情所征服。女郎微微张开的,将长柱紧紧的夹紧,上身有节奏的在起伏仰合,红彤彤的嘴唇也在呢喃着发出沟人的呻吟。慢慢的,女郎从长柱上缓缓滑下,随即迈着轻盈的舞步绕着长柱开始轻舞飞扬,伴着女郎不时的劈腿,短裙下的若隐若现,让诸多男人的心跳随之起伏不定。迭起,女郎的热舞渐渐的缓了下来,然而身躯的迷人绽放才刚刚开始。

第一百八十一章 逗蔻舞女

段文轩穿梭在狂热的人群中,仔细观察每一个角落,期盼看到黄晶那张久违了的熟悉的脸庞。

数名身着制服的高大男子,警惕地盯视着他的一言一行。

又一曲开始了。段文轩正寻思离开,却听身后一个柔婉而略带嘶哑的声音在唤他。“大哥,别走呀,陪我跳一曲吧。”不是那种甜腻腻令人生厌的感觉。

段文轩颇为诧异地转过身来,借着暗粉色的灯光的照耀,眼前是一个身材窈窕的小姐。一身素淡的裙装,紧身合体,显得清新淡雅,端庄明艳,俏立在娇媚妖艳的粉色佳丽中,给人以出尘入圣的感觉。

段文轩睹见此,心里竟有丝验紧张和局促,便礼貌一笑,说:“您好!我怕我跳不好,会踩着你。”

“没关系,跟着我,跳慢点就行。”那女子盈盈一笑,伸出一只温暖的小手轻轻地握在他有力的手上。

不知为何,原本无心欢娱并坚决抵制着自己舞欲的段文轩,面对这个陌生女子的邀请,却难以拒绝,而是被她牵引着进入舞池。

段文轩虽不大热衷于跳舞,但是对于国际标准交谊舞并不陌生,在大学的时候学过一段时间,再加上他喜欢跑步,步伐较稳,身体的协调性也很好,所以舞步显得很优雅,再加上那陌生小姐娇好的容貌和独特的气质,他们俩人的配合很好的诠释了什么才是真正的舞蹈,简单的舞步跳到了极至就是艺术。

他们边舞边聊起来。闲谈中,段文轩知道了对方姓文,来自福建一个偏僻的山城,刚刚从狮城某艺术学校毕业。

一曲中三之后马上换成了快三,观看的人群又都重新加入了舞蹈的行列,人们近乎疯狂的旋转,段文轩只觉得整个舞池在激烈的晃动,剧烈而快节奏的音乐似乎要将舞厅的顶棚掀开,紧紧地挽着王丽菲,踩着节拍,随着人流快速地旋转着,舞池里的人们将**燃烧到了极点,充分感觉和领略着舞蹈带来的美妙乐趣。

通过一番接触和察言观色,段文轩觉得眼前的女子小文是个真诚善良的人,渐渐打消了初时的警惕和防范之心。舞了一会儿,他趁机向她打探起黄晶来。

第一百八十二章 神秘的地下过道

段文轩的一番形容勾起了小文的记忆,经过一番沉思,她突然想起一件事来。

三天前,她在“午夜丛林”的过道里碰见一桩可气的事情。一位身材娇柔的小姐满脸泪痕地从她身边哭跑着过去,后面追着一个凶巴巴的高个子男人。还没跑出多远,那可怜的小姐就被男的赶上,像揪小鸡一样死死提住她的腰,然后把她往回拖,最后消失在过道边缘。小文从未在舞厅、迪吧等娱乐场所见过那个哭跑的女子,现在听段文轩这么一形容,她觉得那小姐很有可能就是他要找的人,或者至少与他要找的人可能相识。

听了小文的讲述后,段文轩心口像被针扎了一下,伤疼得厉害。他再也无心跳舞,向小文打探了一通过道的位置,便松开了紧握着她的手,退出舞池。小文明白他的意图,怔怔地看着他的背影毅然离去,突然眼里滚落一颗晶莹的泪花,心道:这是一个多么重情重义的好男人!要是有人对我这么好,那就知足了。想到这个,她倏地抢前几步,跑到段文轩的前面拦住说。

“段先生,要不我陪你去吧,这里的路径我比你更熟些。”

文轩心下一阵感动,但还是不想为此牵累她,稍一迟疑,便断然摇头道:“谢谢你!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这事非比寻常,弄不好连命都要丢在里面,我还是自己去吧。”

说毕,段文轩掉头便走。小情文不好再坚持,只是哽咽着嘱咐道:“好,那你要小心点!”

“没事,我会小心的,谢谢你!”文轩做了个潇洒的“v”字型手势,脸上露出自信而迷人的笑容。然后转身离去。

他循着小文指点的路径找到那条神秘的过道,小心翼翼地朝内走去。整个过道里已经没有先前的那般喧哗,两边是一间间鸽笼似的包厢,个个大门紧闭,隐约传来男人跟女人放荡的笑声,时不时还有一丝微弱地最原始的喘息声和女人细弱的呻吟声传来,让段文轩觉得满脸发烫。

走不多远,一间包厢的门敞开着,里面传来男女尖叫声。段文轩注意到其中有个声音有点熟悉,便好奇往内一探。只见屋中有两对男女,一对以啃鸡腿的姿势拿着麦克风。男的声音像是敲打着破锣烂鼓,又扯着公鸭嗓子,全然找不到一丝语调,让听了的人恨不得拿苹果塞了他的嘴。但旁边的女郎并没有塞他的嘴,反而把头搁进了他的怀中。她的声音倒是找着了调,可是含糊不清,每个音节又拖得极长,像她扑在男人身上的身体,软绵绵没有一丝力气,是失眠者最好的良药。她的声音附和着男人的声音,像一株细柔的寄生植物沿粗糙的枝干攀爬而上。同时,他们空下来的手和身体也不闲着,也像歌声般紧紧缠绕一起。另两对深陷在沙发中,其中一人的两只手像是灵蛇般,一只溜进了旁边女子的胸衣里,一只滑入了她的双腿间。那女子半闭眼,眼神迷离恍惚。一只的拿着酒杯,一只手夹着香烟,随着男子越来越颠狂的动作,酒杯中的酒水一滴不撒,香烟也照抽不误。里面的男人见外面一人探进来,十分惊异,其中一人挥舞着毛葺葺的大手喝骂道:“谁让你进来的,怎么这么不懂规矩,还不给我滚出去。”为了加重他的语气,他抓起桌上一个酒杯朝段文轩丢来。

段文轩见里面之人全是陌生的面孔,摇头叹息一声,跑出房间,继续前行。在灯光幽暗、狭长的过道里走了许久,最后来到了过道尽头处。原来左边半掩着一扇门,门内是幽深的台阶,直通黑黑的地下室。段文轩正欲抬脚进去,忽听身后有人厉声喝道,“干什么?”

段文轩心下一惊,猛回头一看,只见两个着紧身黑衣、留长发戴墨镜的男子从对面包厢快步出来,很快围在他身边,虎视眈眈地打量着他,样子凶狠怕人,腰间鼓起,似有枪管或刀具。段文轩不想过早暴露来意,便停住了脚步,用故作不解地目光求问他们道:“不好意思,请问卫生间在哪里?”

“瞎眼了么!厕所不在这里,往对面拐弯方向去找。”见段文轩$第*一*文*学*首*发$问的是这个,一个年轻点的脸露鄙夷神色应道,不过,表情放松了许多。年纪大点的依旧一脸凶相,极端不信任地瞪视着眼前这个相貌出众而又神色不宁的男子。

段文轩无法,只得道声谢意,佯装返回原路。忽然,从下面楼梯间传来熟悉的踩步声,文轩回头朝内一望,顿时呆了。

第一百八十三章 朋友、情敌,人生何处不相逢

只见打扮时尚的尹天皓与一个陌生的男子并肩走了上来。

“哦,你怎么在这里?”两个人几乎同时惊叫道。

当然,尹天皓对段文轩在这个地方出现更为意外,他脑子里飞快一转,顿时悟出段文轩的来意,莫非是黄晶终于难以抑制自己的而主动联系他了。又对文轩恨恨不已,心道:怎么样,又与老勾搭在一起,旧情难忘吧。看来,你们都是一样的贱!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想到这个,尹天皓阴沉着脸不再搭理段文轩。

其实,从肖岩那里得知无端丑化自己的人可能是尹天皓后,段文轩的心灵受到很大的震荡。以前尹天皓也曾经做过伤害自己的事情,但段文轩一直认为,这主要是刘经理的过错,天皓夹在中间不得不如此,骨子里还是把自己当成兄弟,危难时刻还想着自己。可流言风波发生后,尹天皓在他心目中的形象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尽管段文轩清楚这事的主谋必定又是刘经理,是他暗中怂恿天皓这么干的,可再大的理由也不能成为无端散布谣言出卖自己朋友的借口,何况从流言的传播速度来看,显然是尹天皓精心准备和促成的结果。

在段文轩看来,一个人可以不为朋友两肋插刀,但决不能在他背后捅一刀。而现在尹天皓的所作所为根本与朋友之谊背道而驰,说重一点,就是典型的嫉妒加仇视。既然尹天皓他可以如此对待朋友,段文轩也就没有必要用自己的热脸贴他的冷屁股,同样可以对他视而不见。但段文轩现在顾不得这些了。从尹天皓微笑自如地成双成对出入地下室来看,他应该是这里的常客,与里面的人打得火热,文轩现在正需要有人引领或是帮忙挡住这些可厌的苍蝇臭虫,让他进入到这个神秘娱乐城的每一个角落。退一步说,即使尹天皓不愿帮这个忙,也尽量不开罪他,免得徒增烦恼。

正因如此,段文轩故作埋怨母语道:“我还想问你呢?下了班,招呼也不打一声,就丢下朋友,一个人偷偷地跑来风流,怎么样,找到合适的对象了吧?”

这段时间,尹天皓一直没有心情到这里玩耍。今天是他二十六岁生日,他是个好热闹的人,往年都会约朋友出去吃一顿,然后去ktv唱歌,今年也不例外。他想好了,约刘媛媛、王志平,顺便也叫上任风,一快出去乐乐。于是,他兴奋地拨了刘媛媛的电话。奇怪的是,以往紧缠着尹天皓不放的她被他主动邀请后,并没有表现出十分激动愉悦的心情,反而在电话中吱吱唔唔,推托学校事忙,没有接受邀请,气得尹天皓把手机狠狠摔在地上。临时女友没约到,他也就没有心情去约别人,又不想就这样孤孤单单地一个人度过这个晚上,便来到了阿波罗娱乐城。

与尹天皓并肩上楼的人正是娱乐城的皮条客阿明,他们现在已混得很熟。得知这位出手大方、为人仗义的天哥到来,阿明忙不迭地丢下手头的活接待他,陪他找$第*一*文*学*首*发$小姐去唱歌玩乐。但尹天皓对那些整天躲藏在地下室害怕见人的高级小姐越来越不感兴趣,总想换换口味。忽然想起不久前曾在舞厅见过一位身材高挑、端庄秀气的美女,因为没有留下她的联系方式,只知道她自称小文,阿明也一时记不起这人是谁,便陪着尹天皓去舞厅、酒吧碰碰运气,看看能否再次遇见她。不料,会在这里碰见段文轩。

第一百八十四章 地下室的惊叫

尹天皓心里虽然怨恨着段文轩对爱情不忠贞,处处留情,但也对自己放出流言贬损他心存内疚。不料,眼前的段文轩看起来并不在意这些,而是以德报怨,还问自己怎么度过这么一个美好的夜晚,对了,以前过生日时,曾请室友们一起吃过饭,段文轩自然也是其中少不了的一份子,莫非他还记得今天是自己的生日。看来,是自己错怪他了,段文轩还是自己的好兄弟!想到这个,尹天皓心里涌起一阵别样的感动,愧疚之心更加强烈了,鼻子不觉**了一下。

尹天皓的举动被一旁的阿明看在眼里,以为这个看起来有点冒失的陌生男子还真是来为他过生日的,便满脸堆笑着给段文轩打招呼。而那些龟奴打手们早以知趣地躲进对面的房间内。

段文轩也注意到了尹天皓脸上的细微变化,但他近来千头万绪,心乱如麻,早已记不起今天是尹天皓的生日,因而天皓陡然变得温和的表情也令他内心倏地有些吃惊。不过,黄晶还深陷水深火热中,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没心思去想其它的事情。见这些龟奴们离开了视线,遂瞅准这个良机,抬脚便往地下室去。

阿明看在眼里,以为尹天皓的这位朋友性急了,想去下面召小姐,心里乐开了花,便谄媚地玩笑招呼道:“下面的小姐多多,个个才貌双全,是人间极品,帅哥可别挑花了眼哟!”

这句话提醒了尹天皓,记起了段文轩的来意,不无怅然地摇头轻叹,心道:瞧我傻的,还念念不忘朋友之情,他又不是来替我过生日的,他是来与老约会的。不过,想到段文轩尚记着自己的生日,还算够朋友,也就不想在这件事上再给他为难,便晒笑着由他去了。

段文轩沿着幽深的台阶下去年,只见下面曲径通幽,别有一番天地,灯火辉煌,人来人往。

挨个门过去,包厢内大多空空荡荡的,偶然见到的几个小姐也是气质高雅,姿质俏丽,或是款款从身边走过,或是娴静地坐在包厢内,一动不动地盯着电视荧屏。偶有几位被男子搂搂抱抱的,也是害羞躲避着的样子,看起来,并不显得浪荡轻佻。截然不同那些红灯区的站街女,个个肉^..^ 球暴突,一个个如狼似虎地争着接客,恨不得将客人生吞活剥似的。

段文轩对此好奇不已,便挨个包厢逐一看过去。突然,前面传来一阵熟悉的惊叫声。

第一百八十五章 渊停岳峙,以一当十

是黄晶近乎哀号的声音,伴随着厮打声。段文轩心下一凛,张开步子,朝发声处奋力跑去。一直来到最里间的包厢,只见门虚掩着,声音就来自里面。这时,只听啪的搧打耳光的声音传来,一个粗重男声恶狠狠喝道:

“说!还想不想逃?整个狮城都是我们的人,你还能逃到哪里去?乖乖地听话就行,要不然整死你!或者把你卖到国外去!”

接着,又传来一阵男人看客的哈哈大笑声。听到这里,段文轩再也无法忍受,便撞门进去,眼前的一幕让他更为愤怒。只见两三个身着黑制服的打手围在房间内,个个张牙舞爪,满脸狰狞,而黄晶则像一只身陷于狼群里的羊羔一样,还被他们推搡着、拍打着,那么的无助和惊悸,苍白的脸上布满条条血印,泪水顺着印痕流淌在颌尖,然后像珠子般成串掉下去。

见一个陌生男人风风火火闯进来,那些龟奴打手们又惊又怒,个个圆睁通红冒血的眼睛瞪向了段文轩,其中为首的那个黑黑的高大之人喝骂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死狗,到这里来多管闲事,找死!”其他人也狞笑着一窝蜂扑上来,把段文轩围在中间。

此时,黄晶也注意到了房间里突然多了一个人,便诧异地看过去,顿时目瞪可呆,转而泪流满面打量着他:“文轩,是你!你一个人?”

那些龟奴打手们也正想要问为这句$第*一*文*学*首*发$话,便齐齐狐疑地怒盯着段文轩。文轩咬咬唇,肯定地点点头。

见此,黄晶感觉头昏脑胀,再一次惊悸落泪。她本以为段文轩即使能找到这里,也不是一个人,甚至还希望他能叫警察。但现在见他孤身一人,能自己保命就算不错,要想救她脱离苦海,显然比登天还难。

段文轩早已不是第一次经历这样的事情,再大的风浪他也见过。不过,自从听了父亲那席语重心长的嘱咐后,他暗地下决心,尽量找回原来的自己,内敛温和,轻易不与人动手。正因如此,刚才在门口被两个龟奴拦住时,他并没有与他们大打出手。

现在,他也不想轻易动手,而是尽量用礼貌客气的语气对那些凶神恶煞的人说,“不好意思,我并不是存心想冒犯你们,只是我的朋友在你们手中,我必须把她带回去!”说毕,他指了指黄晶。

“哼,就凭你?小子,你想得太容易了!”为首之人冷笑数声,捋起袖角,摆出威猛架势,准备大展身手,将眼前的毛头小子一拳打趴在地,然后像狼叨小羊一样,肆意玩转他。

“那你们究竟想要什么条件才能放了我朋友?”段文轩并不为对方的威吓所动,依旧淡定自若地睨视着他问道。

“想知道?那好,那我就明白告诉你,除非我们的老总亲自来为你们讨饶,否则你今天就别想走着出去!”那人怒气冲冲地喝道。

“是吗?这可是你说的,要是我能做到呢,你们不会说话不算话吧?”段文轩突然想到龙正杰的身影,便用轻蔑的笑意紧盯着眼前色厉内荏的领头人。

“老子说话算话,要是你真有这样的后台,我们立马放人,决不含糊!”

“杉哥,别跟他讲这么多道理,这小子欠揍,让我们来扁扁他!”一个身材瘦高的年轻打手大叫着抬步上前,其他人也跟前踏进了一步。

段文轩见此,心知想不动手根本难以脱身,更谈不上救出黄晶,便横下心来,心下默念:老爸,对不起,儿子又要食言了。你们这些恶棍,动手就动手,谁还怕你不成?想到这个,他的勇气顿然倍增,伸缩伸缩筋骨,摆开迎敌架势。

见此,那个中等个子的男子更为愠怒,突然一个箭步上前,穿着皮鞋的腿一脚向段文轩面门踢了过来,动作迅速敏捷,说踢就踢,的确霸道。

段文轩眼中闪过一丝异彩,眼见那只皮鞋马上就要踢在自己脸上,他迅猛地伸出一只手,突然挡住了自己的脸部与那只皮鞋中间,然后象拍苍蝇那样手指轻轻拍出。

“啪!”地一声脆响,只见那男子踢出的腿像是受到很大的反弹力一样被弹开,而且由于被弹开的腿弹出的速度太快,惯性的作用下,那人一条腿没有能够支撑住自己的身子便向下倒去。

左边的两个高大的男子见此不由一愕,又神经质般地狞笑数声,然后舒展了一下刺青的手臂,双双走向段文轩。其中一个口中嬉$第*一*文*学*首*发$笑道: “哈,想不到这小白脸还有点力气,不够,就凭你这几招绣花拳,在爷爷面前还嫩头点,来,我们教教你!”说着,他两人一左一右,分别向段文轩胸口砸来一拳。

段文轩渊停岳峙,眼中利色一闪而过。黄晶紧闭住双目不敢看。

只听“砰砰”连续两个声响过后,段文轩并没有扶着胸口倒退或者倒了下去,而是脸上笑容依旧,双手更是还插在口袋里。那两个打了他一拳的人却同时惨叫出声,他们纷纷用另外一只手抓住手腕,似乎那刚刚打了段文轩一拳的手马上要断掉一般。

第一百八十六章 不打不相识

段文轩微微一愣。但那人似乎铁定了心要把这个胆大包天的毛头小伙除掉,或者至少废掉他的一肢半腿,因此不容他有细想和准备的时间,下手非常强悍、凶狠,刀刀欲置人于死地。转瞬间,对方的长刀已经斜斜劈向他的右肩臂,两者距离只有一尺远。

料不到那人的刀法如此快捷,段文轩倒吸一口凉气,一个九十度侧身旋转,刚好避过对方逞亮的刀芒。霍然一声大响,那一刀竟劈在了厚厚的沙发木椅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刃缝。段文轩肩背上的衣服也被划开了一条两寸多长的口子,幸而没伤及皮肉。

见那人竟然如此痛下杀手,段文轩也就不再对他们手下留情。张目四望,瞅见不远处有张椅子,便一把操起,奋力向对方抡去。那人挥舞着长刀护住身胸,但因段文轩力大无比,把木椅舞得呼呼生风,浑然有千斤之重。对方哪里还能抵挡,眨眼间,他的那柄长刀哐铛落地,手臂上也被椅角重重砸了一下,鲜血四溅。

见眼前男子如此厉害,那些龟奴打手们占不到半点便宜,只得个个借机溜去。剩下那为首之人,被段文轩怒目圆睁地挡在角落,脱身不开,又痛楚难忍,脸红成了猪肝色。犹豫一番,忽然咬咬牙,扑通一声跪在地板上,不等对方要求,左右开弓地重重拍打自己的脸十余下,然后自辱哀求道:“瞎了我的狗眼,冒犯了大哥,还请您高抬贵手,饶我一条狗命吧!”说着,又把脸转向黄晶,眼睛里写满乞求,求她帮忙说情。

段文轩原本就不想把此事闹大,见此人乞饶,便转眼看着黄晶。黄晶刚刚从惊吓中回过神来,微微整理自己的衣襟和发束,朝文轩投来感激而又惊疑的目光,二目相对,黄晶内心慌乱和愧疚,便红着脸低声说, “既然他认错了,那就算了吧”。说毕,又惊疑地暗中打量着眼前体格强健的段文轩,像是要重新认识他。

文轩掉转头来,脸色铁青地加对那乞饶的龟奴头目说,“你们真是无法无天,动不动就拿刀杀人,今天要不是我躲得快,这条命就算栽在你手里了!”

“大哥饶命!大哥饶命!……”那人磕头如捣蒜,没命地乞饶。

“好吧,我朋友以德报怨,替你说情,这次就饶过你了。不过,这事还没完,你得送我们出去!我不想被外面的人打扰。起来吧!”

“好的!好的!有我程咬金在,他们不敢怎样!”那人站起身子,拍打着呼呼应道。

“哦,你叫程咬金?”段文轩好奇地盯着他,“是你本名还是绰号?”

“呵呵……”段、黄二人也被他逗乐了。

“那以后咱就是兄弟,我欠了你的人情,以后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只管吩咐一声,可别客气!”程咬金郑重言道。

第一百八十七章 燃烧的情欲

程咬金果真没有食言,领着他们大摇大摆地出去。 他的那些兄弟纠集了一大帮人马,个个操着家伙,正要前来解救他们的头,却看到他们三人有说有笑地从地下室出来,个个目瞪可呆,不知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见此,程咬金昂首挺胸,指着段、黄二人对手下弟兄训斥道:“从今以后,这二位成为我的朋友了,谁若对他们有半丝不敬,休怪我程某人翻脸不讲情面喏!”

“不敢!”闻此,那些龟奴们敢怒不敢言,纷纷唱喏着给他们让路。

出了娱乐城,程咬金还想送他们二人上车,却被段文轩阻住了,便朝他作了一个标准的江湖“揖”,那派头、那表情,让段文轩忍俊不禁笑出声来。

黄晶没地方可去,只好暂住段文轩那里。两人各有各的心事,满腹话语,却不知从何处说起。一路无话,回到住处。

初次进入他的房间,黄晶有开些怯生生的,呆立着不动,不时瞧望着紧闭的卫生间。文轩明白她的意思,便让她先在家里候着,自己出门去帮她买套衣服临时穿穿。

等到他从商场匆匆回来,进了房门,却见卫生间空空如也,并没有人在里面,不由吓了一跳。这时,卧室传来均匀的呼吸声,他心下一怔,慌忙推开卧室的门,朝内一瞅,不由呆了,一个雄壮的身子,却呆立着不知所措。段文轩怔住了,他有点不大相信自已的眼睛。於是他揉揉了眼再看,那无边春色的景致,却仍丝毫未变的呈现在眼前。

只见黄晶仰卧在床上,一年不见,黄晶变化那么大。新月般的长眉,两排密密的睫毛,端秀而骄傲的鼻子配着红嫩巧致的樱唇,原本莹洁的脸上,此刻浮着迷人的红晕,如云似的玉臂和素手,那光润细腻。双目紧闭,脸上露出甜美的笑容。全身肤色雪白,映着晨光,发出感人的光亮,玲珑美艳,成熟的,无处不动人心神,垂涎欲滴。那白嫩的,除突起的,戴着一件粉红色的,及小腹上盖著毛巾外,全身一览无遗。更令人讶异的是她竟连三角裤都未穿,双腿微微分开贴床平卧,两中间那迷人的地方,微微耸起。上面生著一些稀稀的卷曲柔毛,往下即是一道嫣红娇嫩的红沟。

段文轩看得有点呆了,看得他春情动荡,神魂颠倒。久久蕴藏在体内的春火,顿时来势汹汹。而两腿间吊著的小弟弟,突然一翘而起,硬硬的热热的,在裤子里颤抖跳动,似有呼之欲出之态。春火,得他头昏眼花,意乱神迷。脑海中的伦理、道德,早己抛到九霄云外去了,所剩下的,只是肉欲和占有。他一步步的向黄晶走去。越是接近,越看得清。黄晶身上散发出来的芳香也就越浓。而文轩心里的跟着焚烧得越旺。他全身颤抖,两眼发直,轻轻的将双手扶按床头,弯下上身,把头凑近,慢慢的欣赏她的那张有些陌生的艳丽的脸和嘴辱。彷佛吹弹立破,色若桃花,秋看小说^.v.^请到波满盈,尤其那的下唇稍稍地前支着,与上唇支开一小条缝,微微地颤着,渗出郁金香般的绛红色,令他不可抑制。

沸腾到最高点,段文轩不由俯首吻住她有如玫瑰花瓣柔软的红唇,不失时机的将舌头伸入她那香气袭人的湿热樱口中,恍如游鱼似的在樱口中四处活动,不住地逗弄她害羞的舌,享受着她身上那股熏衣草的淡淡芳香。又迫不及待地褪去她身上唯一的碍事的衣服,然后喘着粗气,伏身开始挤压着她的高耸的雪峰。

第一百八十八章 钱塘春潮

段文轩慌怯粗鲁的动作其实早就弄惊了小睡中的黄晶,可她内心对文轩充满着愧疚,渴望把身体给他,遂依旧假寐。

段文轩情火难遏,体内积存的药性随之发作起来,灼烧得他双面血红,脑子里一片空白,除了眼前白花花的,其它什么也风不到。那一对高隆的乳白色小山含羞欲颤,晃动在他的眼前,不由大胆地伸出两只手,一手各握住一只,大力揉搓起来,触感柔嫩,软中带轫。

他的食指姆指夹捏起小巧微翘的,揉捻旋转。又低头探出舌尖,由她左乳下缘舔起,一路舔过浑圆下部,舌尖挑弹数下,再张开大嘴将女人大半个白嫩左乳吸进嘴里,舌头又吮又吸,又啮又咂张红在自己嘴里的,左手仍不停揉捏右乳。黄晶再也受不了,双臂夹抱住我的头,紧紧往自己挤压。文轩的唇鼻受到压挤,深深埋进她丰嫩,正在啮吮的牙齿不免稍为用力,黄晶娇呼出声“……嗯……痛……”但双臂仍紧紧抱着他的头,舍不得放开。

文轩轩唇舌稍歇,脸颊贴滑过,攻击起同样浑圆的右乳,同时空闲的右手再度下探。情难自己间,黄晶突然坐起身子,熟练地拉开了段文轩轩的裤子拉链,掏出了他那个憋了很久的宝贝,看了看周围,蹲下低下头把他的宝贝含了进去。没想到,她的**技术还真的不错。她先用舌头把那东西整个舔了一遍,然后含住那头,使劲的嘬,一边嘬还一边上下活动,就好像那东西是在身体里面似的,偶尔还给他来一个深喉,令人过瘾!

之后,段文轩握住那东西,趴子,往**柔嫩软滑处轻轻送去。不时上下滑触挑弄,弄得她欲念高炽,阵阵颤抖,榛首左翻右转,眉头蹙皱,情动处如虫咬蚁啮般骚痒难受,双手十指用力抓刮起地毯。见她如此趐痒难耐,段文轩更是情难自己,忍不住用力一挺,缓缓往湿滑紧密的深处刺去。始不留情的起来。

黄晶美目半闭,两条丰润雪路白的粉腿主动攀上他的腰际,专心品尝起那东西的形状与节奏。

他狂风暴雨地**了一阵,见黄晶极度满足的娇媚样子,更受刺激,热血更加贲张、那东西更加暴胀,用力往前一挺。她“哎哟!”,痛楚一叫,双眉紧蹙,那东西完全地冲撞着她的内壁,令她无比兴奋,“啊啊……嗯嗯”不已,媚眼微闭、樱唇微张一副陶醉的模样。双手抓紧床单,白嫩的粉臀不停的扭摆向上猛挺,更加突出地迎合着他的动作,舒服得樱桃小嘴急促地呻吟,胸前那对白嫩的像肉球似的上下跳跃抖动着,娇喘呼呼、香汗直流。越是美艳的女人,在春情发动时越是饥渴,越是荡,黄晶的荡狂叫声以及那骚荡浪媚的神情,刺激得段文轩爆发了原始的野性,更盛、暴胀,紧抓牢她那浑圆雪白的小腿,再也顾不得温柔体贴,毫不留情地狠抽猛插,边用力抽出插入,边旋转着。

黄晶被转磨、顶撞得趐麻酸痒的滋味俱有,娇喘如牛、媚眼如丝,阵阵高峰涌上心房,那舒服透顶的快感使她抽搐着、着,无限快感爽在心头。

见此,段文轩把身下的她抱得更紧,胸膛紧紧压着她那双高挺如笋的,但觉软中带硬、弹性十足,欲焰高炽,大起大落的狠插猛抽,次次入港,弄得她花心乱颤,舒服得媚眼半闭、粉脸嫣红、香汗淋淋,双手双脚像八爪章鱼似的紧紧缠住他的腰身,又拚命地按着他的,用劲地上挺,顿时魂飘魄渺、香汗淋淋、娇喘呼呼……

“唉唷……快不行了……啊……”她突然张开樱桃小嘴,一口咬住他的肩膀用来发泄她心中的喜悦和快感,流水一泄而出。文轩感到一阵舒畅,紧接着背脊一阵酸麻,咬紧了牙关才控制住没有出来,再看她气弱如丝,便伸出手国,温柔的抚摸着那那美艳的,从、小腹、肥臀、、、美腿等部位,然后再亲吻她的樱唇小嘴,双手抚摸她的秀发、粉颊。

他想是时候了,猛力一挺,全都刺入,施展出“老汉推车”绝技,拚命前后弄着,塞得满满的,弄得她浑身趐麻、舒畅无比,扑哧扑哧撞击之声不绝于耳……

他回头一瞥她迷人的双眸,用双手轻抚着她的肥臀,更是得意地狠狠的顶。此时的她双眉紧蹙、娇嗲如呢,极端的快感使她魂飞神散,一股浓热的流水急泄而出。

接着,他又忍不住腾出手来,右手抱着她的纤腰,左手搂着她的粉颈,嘴唇压在她那湿润而微微分开的二片樱唇上,吻着,同时用磨擦她的两个看小说^.v.^请到粉乳,两条腿不断的伸缩、蠕动。宽阔的胸膛紧紧地压着她那软滑白嫩的娇躯,并用两只脚去磨擦她那两只玲珑的小脚。黄晶渐渐地也用两手环抱着那个压在身上的他,并将自己的伸到他的嘴里,她的身体扭动着。

此时的她失魂般的娇嗲喘叹,粉脸频摆、媚眼如丝、秀发飞舞、香汗淋淋点燃的情焰,促使她表露出荡的媚态,完全沉溺在情爱的快乐中,无论身心完全被他所征服了。她心花怒放、如痴如醉、急促娇啼,浪劲十足的狂吶。

不久,她“哎呀!”娇哼一声,柳眉一皱,手抓床单,纵情地前后扭晃迎合着,不停的前后摆动,使得两颗丰硕肥大的玉房前后晃动着,甚为壮观。他左手伸前捏揉着晃动不已的,右手抚摸着她白晰细嫩、柔软有肉的肥臀,向前用力挺刺……

第一百八十九章 云雨易收,星雨难觅

段文轩忽又把嘴辱凑到她的美胸前,在她俏脸上不停地啄吻小巧可爱的五官,在的脖子上留下湿热的吻痕。然后下一站是峰房,细心地每一寸乳丘、乳晕和,把两只得不停颤抖,**高高地耸立在膨胀隆翘的上。他自得地看着身下的美人儿在胯下辗转呻吟的浪荡样儿,感觉下面突涨,**上涌。舌头牙齿加紧舔咬翘立的**,双手紧紧把住女人的细腰,把成熟丰润的屁股拉向自己,迎着自己的东西用力地顶撞。似乎要精心地耕耘这块向往已久的良田,让她因滋润而肥沃,因浇灌而生气勃勃,三浅一深、九浅一深、快三慢四、七上八下,忽而轻挑,忽而细磨,忽而急送,

在他激烈的冲撞下,她的娇躯更是震荡摇摆,香汗淋漓的,浪情地扭动着,嘴里疯狂地发出梦呓般的娇叫。时而低沉时而高亢,幸福的花瓣开合绽放不已,不停地挤出丝丝白色的粘液。

段文轩的呼吸也渐渐浓重起来,快速冲送着,终于把持不住叫道“喔……好爽**********……快出……出来了!”黄晶拚命抬挺美臀迎合他的最后的冲刺,快感来临剎那,文轩全身一畅,滚烫的液体卜卜狂喷,她的体内深深感受到这股强劲的热流。“喔……喔……”黄晶如痴如醉地喘息着俯在床上。

云心雾散,段文轩也软绵绵的。许久没有这样痛快淋漓地**喷射,极度放松地倒在她的美背上,紧紧的贴着她的身子,,温情款款地低声轻诉着,俩人都达到了**的极限。

这样持续了一会,段文轩走出了温热的泥沼,安静地躺在她身边,和她紧紧地互相拥在一起,腿根盘绕,嘴儿蜜接,抱在一起不停地颤抖着,静静地享受这最美的巅峰。两人早已疲软如泥,什么也不管了,互相搂着静静地入睡了。不久,酣声渐起。

这样一直睡到凌晨时分,段师先轩才清醒过来,睁开了眼睛,两手一伸,触到黄晶软绵绵的。心下不由一格登,糟了,昨晚没管住自己的,对不住她了!愧疚之情由然而生。慌忙披衣下床,开了灯看过来,但见黄晶在躺在床上,迷人的呈现在他的面前,一身雪白的粉躯,两颗的,圆圆挺翘的小屁,细细的腰肢,真是美丽极了,已极,脸上似乎还带着满足的微笑,与以前的她判若两人,不觉看得呆了。要想着昨夜和她的疯狂,及她技巧的娴熟和配合的绝佳,段文轩宛如是在梦中。要知道,以前跟她那段朦胧初恋中,他们最多只是碰了一下手,她的柔软乳白小手曾让他有所意,偶尔睡觉时还会胡思乱想,但仅此而已,从未有出格的举止。

可现在,他们不仅接触了,而且做得那么**四溢,汹潮迭起,几乎把人性中最本能的东西都展现发泄出来,要多风流有多风流,要多浪情有多浪情。再也找不回学生时代的纯真了。短短的一年时间,两人竟然都发生了这么大的改变,莫非又是身处梦境中?段文轩一轩发怔,不由掐了陷自己的人中,伤痛得很!这不是梦境。

再看看黄晶,一年不见,竟彻底变了一个人,再也不是以前那个扎着马尾辫的爱幻想和做梦的小女孩了,变得无比浪情,惹火冶艳,妖魅无限,令男人欲罢不能。不要说别人,就连自己在她面前都按捺不住,做出越轨之事。想到两人也分开那么久,彼此之间早已产生了无形的隔闳。尽管昨夜俩人还有一段风花雪夜的碰撞,但那是在他几乎丧失理智的情形下的意外媾和,并不表示他又旧情萌发,他已经遗忘她许久了,那种情窦初开的甜蜜感早已深埋在往昔的记忆中。

曾经的那段美好初恋,早已深深埋藏在记忆中,现在俩人只是泪眼相望的朋友。又想到她惨遭沦落的凄凉命运,以及未来的人生之路,段文轩内心涌起万般苦楚和无奈,现在正是她人生最低落的时候,该怎样帮助她摆脱困境呢?矛盾徘徊,苦闷无依,愁肠百结,不由推开了窗户,怅望着外面依旧黑沉沉的天宇,在厚厚云层的遮掩下,启明星还是那样暗淡微弱,若隐若现。

看着这星星,他忽然忆起了两年前那个繁星满天、莺飞荧火的仲夏之夜。他们刚熟悉交往不久,彼此青涩涩的。从热情的学长那里闻知那天晚上有流星雨,便甜蜜地相约到开阔的大草坪上。彼此挨着席地而坐,一边叙聊着情意绵绵的趣话,一边好奇地仰望那满天的繁星,四处搜找,渴望发现那充满浪漫诗意的狮子座流星雨。不料,天不遂人愿,先前晴好洁净的天空突然乌云骤合,不仅遮没了满天星辰,转瞬间还滚滚惊雷炸响。吓得草坪上的一对对人儿慌不择路地逃离回看小说^.v.^请到去。当时只是抱怨运气差点,现在想来,那似乎是不祥之兆,是上苍在冥冥中给予某种启示。想到这个,他的心情更加郁抑烦闷和不安。

见天还未亮,段文轩开了手机看时间,但见六七条短信突地蹦出。三条是尹梦婷的,两条是凌雨的,还有一条是无名短信。文轩一阵苦笑,一股脑全来齐了!尹、凌二人的短信内容不看也猜得个**不离十,一定是埋怨他下班时独自匆匆离开,又不接电话,明天还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对难缠的女人。想到这个,段文轩幽幽叹息,便不去看它们。倒是记起了那条无名短信,号码长长的,看起来也不像是信息中心的,会是谁发来的呢?便仔细地看了这条信息的内容。乍一看过去,不由兴奋而又讶然!原来短信是泰国诗颂发来的。

第一百九十章 行路难,有艳女同行更是难

这是诗颂用他的新卡号发来的,信的内容令段文轩惊喜交集。 诗颂在信中说,他回到美斯拉村,在帕提老人的引见下,他在山洞拜晤颂巴,也就是神秘的玩蛇老人。之后又两次前往探访,闲聊时谈及了段文轩。这几天老人突然身体不适,诗颂赶去探视,不料,老人拉住了他的手,委托他邀段文轩急来一会,老人有重要事情相商。

这消息对文轩来说,无异于一声惊雷。千方百计觅而不到的玩蛇老人竟会主动找上门来,邀他这个素不相识的异国青年前往会面,想来一定是非常重要的事情,否则老人不会在身体不适时想见他。那么,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呢?段文轩百思不得其解。

为了求证这条信息的真实性,他试着加0066回拨了个电话。过不多久,电话通了,“喂!”一个雄性十足的声音传来。段文轩略一错愕,便试着问道:“喂,是诗颂吗?不好意思,这么晚还打扰你!”

“呃喏,是我,我诗颂,你段吧,睡没。”

文轩略一沉思。没错,正是诗颂熟悉的嗓音,虽然有些粗重,汉话说得也结巴不准,但还是可以识辨出来,便与他叙聊了一番。交谈中,诗颂再次确认了颂巴老人邀请之事,并肃然透露,老人大病一场,身体大不如前,盼他急速前去相晤。

段文轩毫不迟疑地慨然应约百,并让诗颂转告几位老人,他这几日就动身前来。

刚一挂断电话,一个柔软的声音传来,“这么晚了,你还煲电话!”

段文轩微一吃惊,回头一看,只见黄晶衣着齐整,站立在床边,好奇地注视着他。

“不好意思!吵醒你了。”段文轩吐了吐舌头,有些尴尬地说。

“不,是我打扰了你!很对不起!”见段文轩有些窘意,黄晶也不安了,话语也随之拘谨生分了许多。

段文轩很不习惯这种客套,尤其是交谈一方还是自己昔日无话不谈的恋人。说话间,彼此思维有些缰住了,怔怔看着对方,似乎昨夜的**从未发生过。

也许觉着这样说话过于沉闷,也许是如梗在喉,实在按捺不住,黄晶忽然迟疑着轻轻问文轩:“哦,你要去泰国?”

文轩又是一怔,但很快坦然应道:“你都听到了,那就不瞒你了。我明后天就动身去,听说有一位泰国老人想见我。”

“那你此前一定是去过了,这一年来,你去看小说^.v.^请到过好多地方吧!”黄晶好看的眼睛紧紧凝视着他,眼里写满惊奇和羡慕。

“也没有,只是前不久去了趟泰国。”段文轩摇了摇头说。又无限神往地道:“认识了几位那里的朋友,感谢他们还老想着我。”

“你这次去,能不能捎上我?”沉默了一会儿,黄晶突然问道。“要是行的话,我会自己照顾自己,一定不给你增加什么麻烦的。”见文轩一时哑口无语,以为他有点不高兴不乐意,便又抢着说了句。

第一百九十一章 权色交易

段文轩微一沉吟,正色说:“我考虑的不是这些,主要是签证的事比较难办!”

“噢,这样呀!”黄晶也有些犯难了。 但不久,她倏地眼前一亮,说“这好办!我认识一位朋友,他在出入境管理处,专门负责替人家办签证,我去找找他,兴许他能帮上这个忙。”

段文轩一愣,很快明白过来,苦涩一笑,说:“也只好这样了。”

于是他们分头行动,段文轩去到公司,忐忑不安地将颂巴老人意外相邀的事情告知了董事长,想请她放行并帮忙办理签证事宜。本以为她会为难甚至声嘶力竭的反对。不料,郑珺闻知此事后,意外地十分惊喜。原来,她上次遇刺的事情不了了之,凶手关在监狱里,主谋却没找到,她正想派人去泰国监狱探询那个枪手,看看能否问出点蛛丝马迹,发现新线索。

黄晶说的那位朋友是她曾经陪聊过的一位顾客,姓黄,四十初头,因常常点名要她陪聊陪玩,加之俩人又是本家,所以彼此聊得热乎,还称兄道妹攀上了亲戚,曾多次在黄晶面前拍着胸口说,有事call他一声就行,千万不要见外。不过,这段时间,黄晶处境艰难,试着拨了黄先生留下的电话,却是个空号。幸好她知道他的工作单位,便带了护照和照片,浓妆艳抹地去了狮城出入境管理处。

“哇操!好惹火的美女!”

“波好大!罩杯至少有36d。”

“什么哥哥妹妹,明明就是他的姘妇!”

“看来,黄主任今天真是艳福不浅!”

同事们七嘴八舌地小声议论着,像锥子一般贼亮地紧盯着黄晶白嫩的和的,眼睛里写满惊疑和垂涎。

三天后,段、黄二人先后拿到签证,提拖着行李,登上了飞赴泰国的航班,飞机凌空而起,翱翔在南男澄静蔚蓝的天宇。

第一百九十二章 撞遇公主的车驾

他们坐的下午一班,到达曼谷时已是夜幕降临。出了机场,段文轩叫了一辆的士,要司机带他们到附近相对便宜和实惠的一家酒店入住。车子绕了一圈,突然停了下来。段文轩好奇地探望司机,“怎么啦?”

“对不起,好像是王宫的车子经过。”司机有礼貌地说着。

“哦,原来要让道。”文轩朝外张望着,但见车子左边被腾出一条道来,一辆辆装饰豪华的轿车从身边驶过。皇家气派就是不一样,他吐了吐舌头,把身子缩回去。

“哦,是中国的段文轩先生,原来你还在泰国!”一个异常甜美华丽而又熟悉的声音清脆传来。

段文轩听得一愣,惊奇地回过头来重新朝外面望去,只见身后不远处的彩车中探出一张熟悉娇俏的面容,仔细一瞅,却是那高贵的泰国公主诗琳慧,不由脸色绯红,心儿意外地跳得欢,遂在车上恭敬地朝她行了个问候礼说“公主殿下吉祥!”

公主含笑一礼,然后回头示代意她的司机停车。不久,她窈窕的身姿出现在段文轩坐着的的士旁。

“公主千岁!公主千岁!”司机异常激动地朝公主顶额合什一礼,高呼膜拜不已,内心又分外惊奇,不时斜眼瞅着段文轩,不知眼前年轻的中国顾客为何能赢得尊贵的王族公主的垂青并屈尊降临,心里百思不得其解。

段文轩慌忙出了车子,双手合什,按泰人的礼节给公主及其随从问礼,却被公主挥手拦住说,“你是我的的朋友和恩人,不用这么客气!”

此时,黄晶依然坐在车内没有起身。由于白天没有睡好,她的精神有些恍惚,连一行人凑过来都没有发觉,依然打着盹儿。

见此,段文轩慌忙推了推身边的黄晶,轻声说:“起来……起来,有人来了!”

“谁呀?谁这么大的架子?老娘倒要见识见识。”黄晶揉揉睡眼惺松的美目,抬起头来,有些不耐烦地朝他们高声囔道。那刁蛮和放纵的神色,与以前楚楚可怜的她判若两人。

段文轩看在眼里,微微皱了皱眉头。诗琳慧公主起初还以为车上之人一定是前次在清迈遇到的那位刁蛮女子,便愀然一笑,不过,当她定睛看清楚这女子的相貌,又有几分愕然,心道:哦,这位小姐有些陌生,莫非段先生又换女朋友了?但细看段文轩的表情,又有些不像。便朝她道声抱歉,然后转首,秋水横波般的美目意味深长地看着段文轩说:“前次约段先生到王宫一会,你说要回去,这回总得赏个脸,让我尽尽地主之谊吧。”

“这……”段文轩有些犯难,但看小说^.v.^请到碰撞到公主那诚挚的表情,实在难以谢拒,便有些惶惑地说:“多谢公主的盛情邀请!就怕打扰了王宫的清静。”

“别这样客气,你是我的朋友,能邀请到你到我家做客那是我的福分。要不,现在就带着你朋友一起去?”说毕,公主用近乎乞求的眼神看着他。

段文轩不好再拒绝,便点了点头。公主回头低声吩咐随从一声,然后回到自己的车内,在前面领着往王宫内驶去。

第一百九十三章 宫廷奇遇之神秘菜肴

车沿着一条白如玉带的小河行着,一路鲜花盛开,不时可以见到身穿鲜艳衣裙、体态婀娜的妇女们在树影下休歇,弥漫着一种轻曼柔和的东方情调。 车行不久,一座座宏伟华丽的白色宫殿呈现在眼前。这就是久副盛名的大王宫。从1784年第一座宫殿阿玛林宫建成以后,这里先后居住着曼谷王朝拉玛一世到八世的八位国王。由于历代均有扩建,王宫总面积已达二十多万平方米,主要由三座宫殿和一座寺院组成,四周筑有高约五米、总长近两千米的白色宫墙。

在大王宫众多的宫殿中,最具特色的当推阿玛林宫和查基宫。阿玛林宫是大王宫的第一座宫殿,至今仍是新国王登基加冕时举行仪式和庆典的地方。1876年,拉玛五世修建的查基宫,是大王宫中最大的一座宫殿,建筑式样别具一格,由正殿和左右偏殿组成,正殿前还建有一个宽敞的楼台。白色的殿身雕塑着各种西式花纹图案,其殿顶的三座锥形尖塔却体现出典型的泰式建筑风格。这里是国王接受各国驻泰国使节递交国书的场所。在查基宫右方有律实宫,原有大王宫最早建的一座宫殿,但1789年的一场雷击使之焚毁无存,重建以后的律实宫更加堂皇雄伟,四层宫顶层层相叠,顶部中央有一座七层尖塔高耸云天,仿佛国王头上庄严的王冠华光四射;在尖塔基部的四侧还饰有象征无上王权的四个大力神,他们半蹲半立,双手高举,在显现威严与力量的同时,仿佛又在乞求佛祖的庇护。此外,拉玛八世还兴建了陈设富丽而居住舒适的宝隆皮曼宫,作为接待外国国家元首的宾馆。

车子停在一座优雅的寝宫门前。在诗琳慧公主的引领下,他们沿着一条雕塑有各种泰式花纹图案的长廊走去。隔不远处便能看到身着戎装、腰佩长刀的英俊侍卫,身材笔直,透露出军人特有的肃杀之气。当晚,公主为段文轩举办了盛大的欢迎宴会。美丽的侍女穿行其间,捧上一道道珍奇佳肴。有酸甜可口的三味鲳鱼,用椰奶代水煮熬成的椰汁鸡汤,有形如荷包的黄澄澄的金袋,有皇族才能享用的泰式金杯……公主一一介绍,突然她的目光停在一道菜上,眉头微蹙,白净姣好的脸上微露愠色,用泰语嘀咕几句,那个年轻的侍女顿时花容失色。见此,段文轩好奇地看过去,却见纹饰精美的盘子中盛着几块被紫菜隔着的金黄的虾饼,包裹其中的是白色的粉丝。原来此菜名为紫菜虾饼,系曼谷名菜。菜中利用紫菜和虾肉颜色代表女性善变的性格,以黑白相间的铺排来反映女性喜怒无常的性格。相传古代一名泰国厨师因失恋而创制此菜,借此来宣泄对其女朋友变心的不满。

段文轩不谙此中真意,见侍女匆匆将菜撤下,当然一头雾水。

第一百九十四章 神秘的老国王

伴随着优雅的宫廷音乐,宴会开始了。诗琳慧公主款款立起身姿。当晚的她身着一袭银白色曳地缀有银丝的纱质雪缎长裙,衬托出纤细修长的身材曲线,细长的黛眉如柳叶,长睫浓密上翘形似扇,皮肤虽不像中国美女那样白晳,但也晶莹细嫩如美玉,一双凤眸流光四溢,蕴含灵性,琼鼻细挺小巧,樱唇红艳鲜润,纤细的颈项上佩带着一条璀璨的钻石项链,闪闪发光。

但见她笑脸盈盈地举起酒杯,朝华灯璀璨的金色大厅及华服盛装的男女来宾环视注目,然后将美丽的目光停留在段文轩身上,大大方方地向众人用泰语介绍说:“这位英俊倜傥的男士是一位侠肝义胆的中国朋友,也是我的救命恩人,今天,十分荣幸地请到他和他的朋友到宫里做客,让我们以热烈的掌声欢迎他们!”

想不到此人竟然受到公主如此垂青,在座男女惊羡的目光齐齐投向段文轩。眼前的男人长得十分英俊,有着宽肩窄腰的倒三角结实好身材,高大英挺,五官也异常精致,笔挺的鼻梁,冷峻的面容,配上薄唇坚毅的下巴,从头到脚流露出一股吸引人的男性魅力。穿衣也休闲有型,一袭简单的v领线衫,袖子随意卷到手肘处,再配上一件深色的长裤,看起来轻松又惬意。如潮的掌声顷刻响起来。

段文轩的这身装束不无黄晶的功劳。是她在出门前一天,细心地替他张罗采办的。这还是段文轩第一次被如此多身份显赫的贵族男女的目光包围,赶忙站起身来,向公主及众人一一回礼问候,尽管外表沉着淡定,但内心还是按捺不住那份窘意,身子微微颤抖。

欢迎客套一番后,在公主的引领下,来宾举起手中的杯子,纷纷向段文轩他们敬酒,然后开始享用满桌的美食。

这时,侍官忽然高声大喊一半声,在座泰国男女包括公主在内皆停下手中的杯箸,恭敬地立起身子。

段文轩来不及纳闷,很快见一位身材微微佝偻的高大老者在侍卫的簇拥下,踏着轻快的步子走进客厅。公主娇呼一声,扑到老人的怀里。老人轻抚着她柔软的秀发,亲切地低喃,眼里满是慈爱的目光。

段文轩看在眼里,对老者的身份早猜出了几分,原来是尊贵的泰国国王驾临。他心里一阵莫名的激动和紧张,不敢正视对方,而是屈身行礼道:“参见国王陛下!”

“免礼!”老王用流利的汉语随意应着。

此时,公主也早已抬过头来,操着半生不熟的汉语,介绍段文轩道:“父皇,这位先生就是我跟您提起过的段先生。”

“噢,幸会幸会!谢谢你救了我女儿!”老王转过脸来,满脸感激地打量着段文轩,乍一看来,忽然浑浊的眼闪过一丝讶色,却没有问些什么,只是颔首微笑不已,又兀自沉思,并自言自语道,“怪哉!怪哉!……”

众人闻言,皆低下头去,敛声摒气凝听,不知这位喜怒无常、脾性古怪的老国王又有什么惊人的发现。段文轩更是忐忑难安,不明白这位素不相识的泰国老王,为何初见自己便连续发出如此感叹,他很想抬起头来,认真听对方解释一番,可终究冷下心来,有些不敢放肆。

“哦,父皇此话怎讲?”还是诗琳慧公主率先打破厅堂的寂静,摇动其父的手,撒娇问着。

老王的神 智似乎刚刚清醒过来,转而为自己的突兀言行微一致歉,爽朗笑着解释道:“没什么,只是觉得这位段先生初看有些脸熟,似乎在哪里见过?”

此言一出,公主噗哧笑出声来,“嘻,父皇真逗!人家来自中国,来泰国总共不到两次,上回来时,您一直陪母后在深宫静养,并没有听说你出过门,怎么可能见过?”

老王愀然一笑,兴许以为自己果真是老眼昏花,认错人了,便晃晃斑白的双鬓,再次炯炯有神地认真打量了段文轩一番。这一看更是暗暗心惊,啧啧称奇,不由脱口朝段文轩呼道:“一点也没错!小伙子,我是见过你!要不你抬起头来,看看是否也见过我?”

第一百九十五章 年轻帅气的驱兽技师

老王有些失望了,但他还是坚信自己的判断。眼前这张年轻英俊的脸越看越熟悉,他们不仅见过,而且似乎不下两次,只不过那张脸显得更稚嫩点。那究竟在何处见过呢?老王苦苦追忆。蓦地,他记起来了,是在梦中。

原来,两年前的初夏,老王偶感不适,身体有些不恙,浑身奇痒,夜不能寐,宫中御医也对此无能为力,便令人到民间去遍访奇方秘诀。后来清迈府一穷乡僻壤的老医生给他提供了个方子,听说是用蛇胆汁调和奇花异草而成。服了一段时间,老王的奇痒渐渐消失,浑身也似乎换了一层。也就是这段时间,他屡屡做着同一个奇怪的梦。梦中,他身陷原始丛林中,被一群毒蛇猛兽攻击,正当他走投无路,即将丧身虎口时,突听一声长啸,那些毒蛇猛兽竟如同听到鸣金收兵的号角般,纷纷摇头摆尾后撤,眨眼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老王无比讶然,循声看去,只见离他不远的山冈上,一个身着紧身t恤、举止优雅的英俊男子正含笑着朝他行注目礼。老王正欲上前道谢,却见那年轻男子微一挥手,转瞬离去。之后,这个神秘男子多次出现在老王的梦中,因而他很清楚地记得这张脸,那是一张与眼前的段文轩长得一模一样的棱角分明的脸。

现在乍一见他又活生生地出现在眼前,老王当然无比亲切,不由伸出白胖有力的大手,一把按住段文轩的双肩,老眼淌出浑浊的泪花,喜不自禁地颤声说道:“小兄弟,终于找到你了!这不会又是在梦中吧?”

瞧见父皇异常出格的举动,家诗琳慧公主起初以为是段文轩救了她的原故,但父皇的那番喜极而泣的话分明暗示出他们关系的不同寻常,这又让她百思不得其解,难道一向深居简出的父皇也与段文轩打过交道?

段文轩此时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脑,他相信自己的记忆和判断,自问从未与这位泰国老王有过任何接触,更谈不上交情。不过,见老王说到“梦”,他倒是想起一件事情来。

第一百九十六章 香艳无比的酒店寓所

段文轩记起自己好几年前做过一个奇怪的梦,梦中,他神游世界各国,见到过各国君王领袖和达官贵人。虽说,他记不起是否也见过眼前的这位老国王,但泰国确是他曾神游过的地方。现在看来,不排除真是在梦中与泰王相会过呢?

闪念间,他嘴角情不自禁地微露笑意。这一刹那的细微变化逃不过老王的眼情,更加确信此人便是自己梦中出现的恩人,内心也就更为激动,双手发抖,说话都有些期期艾艾了,只听他吱唔道到:

“用一句你们……你们中国人的话来说,就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

“柳成荫”,见泰王张口结舌咽了许久的话,黄晶快人快语替他说出。

“对,柳成荫!看我这记性,老了,不中用了!”老国王不无伤感地自嘲道。

当晚,老国王长时间地情绪转激动,频频给段文轩劝酒夹菜。招架不住国王父女及王室贵族们的轮番轰炸,竟不顾自己酒不能多饮、辣要少沾的戒令,放开肚量,豪饮大嚼起来。结果,自然喝得酩酊大醉而归。

国王令贴心管家将软绵绵的这一对男女送回临时寓所,并命宾馆服务员好生招待,然后才离去。

段文轩迷迷糊糊中被人擦拭了身子,放倒在床上,正要美美睡上一觉。突如其来的刺激吓了他一跳,低头一看,黄晶正伸着舌头在他的上轻舔。既然有美女愿意服务,他自然是来者不拒了,继续开着车。

黄晶也被酒精刺激得发狂,就像一只正在发情的雌兽,根本没有廉耻理性可言,只知道要找适当的雄性欢好,段文轩自然就是最好的人选了。

简单的舔男人的跟本不能满足黄晶高涨的,她用右手握住段文轩的,上下套弄了几下,一口含入整个。摸着坚硬上暴凸的青筋,黄晶简直不能自控了。她左手解开自己的裤扣,拉下拉链,拨开的裤档,姆指压在从中顶出的阴核一陈猛揉,两根手指插入中抠挖着。她品尝着嘴里的,仔细的舔着下的一圈肉棱,又用柔软的舌背在顶端轻敲几下,把舌尖抵在张开的尿道口上旋转着,还一下一下的向下顶,好像要插进马眼里一样。

……黄晶缩着双颊,嘴唇箍的紧紧的,一进一出间,也带动。有时更是让男人的插入喉咙里面,用娇嫩的咽喉磨擦。她发现每当采用深喉时,段文轩玩弄她的手就会更用力,更强烈的也就随着产生。于是黄晶干脆就只用这一种**法,只在喘不过气的时候才吐出,好让男人更兴奋。

女人的嘴里不停的发出“唔唔”声,双腿间的手指拼命活动,以求能早点到来。可女人的体力毕竟有限,再加上酒后体虚,黄晶已是满身大汗,但手指就是怎么也达不到必要的速度。“啊…”她抬起头,痛苦的紧闭双眼,“帮我……啊……快帮我一把…”

美女相求,段文轩自然是义不容辞了。恋恋不舍的放开被揉的发红的,两指“噗”的一声插入黄晶的里,飞快的进出。“呵……好……啊……要泄了啊……”“嘿嘿,你爽了也别忘了我啊。”说着将向上一抬,用在美女的下巴上一撞。黄晶马上低下头,又为他服务起来。

……这是段文轩回国后第一次享受到比较有质量的**,美的他直想闭眼,可又得看着路面。他找了一条小胡同停了下来,“快,再快点,美人…我…我要射了…”“唔唔”黄晶疯狂的吞吐着,一只手猛的抓住男人的手腕,不让他再动,不停的收缩,大量的花从仙人洞的尽头涌出。

就在她到达的一瞬间,段文轩死死的按住黄晶的头,粗大的整根插入了女人的嘴里。一股股的间歇性的爆发出来,直接冲入了黄晶的食道,虽然量很大,却是一滴也没浪费。

直到彻底的软了下来,才把女人扶起来坐好。黄晶靠在椅背上,舔舔嘴唇,大喘着气,“哦嗯……那些死男人强迫我,我都不会喝他们的东西。”说着就轻轻给了段文轩一嘴巴,“现在却给你喝……不过还真是挺好喝的……呜……”段文轩爽的仰起头,深呼吸一下,“呵”的吐出一口气。

黄晶继续向下舔着,在男人的胸腹上流下一道透明的痕迹。娇美的身子慢慢蹲了下去,拉下男人的裤子,将已经膨胀到最大的那东西含入嘴里。左手掌托住两颗下垂的,像玩弄健身球一样的旋转着,中指伸出,按在男人的会阴处揉着。右手隔着裤子,搓弄着自己的bī缝。

黄晶实在是太兴奋了,她再也等不了了,她要面前的男人现在就来自己,她要这巨大的插在自己的身体里,直到自己因超强的而哭泣。

她站起来,重重的推在段文轩的胸膛上。正在享受美女**的男人毫无准备,一下倒在身后的。“宝贝,你劲还挺大的嘛。”段文轩笑着说。“小猴子,刚才在车上你说什么来着?不是你要好好爽爽我,该是姐姐我要好好爽爽你。”

黄晶三两下下自己的长裤,爬上段文轩的身子,扶住笔直朝天的,两指撑开自己的,重重的坐了下去,“啊!”随即又弹了起来,只留半根在体内。“嘿嘿,自不量力。”段文轩双手枕在脑后,开心的看着由于被狠狠撞到子宫而疼的眼角带泪的美女。

黄晶当然不会就此罢休,她已充分体会到了那的粗壮,更是对即将来临的充满期盼。不过这次她可学乖了,身子慢慢下放,让剩余的一点一点的进入还很紧凑的。

段文轩嘴角露出一丝坏笑,猛的向上一挺。“啊!”黄晶的身子又是一跳,咬着嘴唇白了他一眼,身子又往下降。相同的事又发生了,这回黄晶可真有点急了,明明有个健壮的帅哥在眼前,又有一根坚硬的插在门内,可就是不能享受的乐趣。

“不来了,不来了,你欺负我,死猴子,你坏死了。”黄晶趴下上身,在段文轩的胸口上用力槌打着。“哎呦,哎呦,想要我疼你,还敢骂我,还敢动手。”“我要嘛,你别再折磨我了,求求你了。”黄晶真是快哭出来了。

“叫我声好听的,我就好好的疼你。”“好弟弟。”“不行,再亲点。”段文轩还在逗着她。“你要我叫什么嘛,我叫就是了,我快难受死了,叫你老公吧?”段文轩“嘿嘿”一笑。

酒精,俊男,能让女人发疯的三样东西,现在全在黄晶的身上起着作用,让她怎能拒绝呢?她低头亲着男人的脸,在他耳边的说道:“人家好想啊。”光是说了这句话,就几乎让黄晶达到轻微的。如此荡的话,她做梦都没梦到过,现在从自己嘴里说出来,一种莫名其妙的兴奋也随之产生。

该是段文轩尽做男人的义务的时候了。他扭头叼住黄晶的嘴巴,两人的舌头就缠在一起,双手扶住她的美,轻轻的向下压去。“啊……”这次不是疼痛,而是快乐的了。在段文轩轻柔的引导下,美女慢慢的适应了他的尺寸,坐直了身子,双手撑在他的胸口上。

细腰下突然向两旁阔展的开始前后左右的摇动,横流的水涂的段文轩一小腹都是,蹭着嫩嫩的子宫,逐渐让成熟的女人疯狂。“啊……我美啊……美死了……快……再快点……”黄晶两手伸入上衣里,用力捏弄自己的,脑袋左右晃动着,带动带着波浪的半长发在空中飘舞。

段文轩猛的向上挺动,女人这才像想起什么一样,开始用上下套弄男人的。“来,让爸爸玩玩你的。”伸手拨开黄晶的双手,将随着身子上下抛动的捏住,搓弄两颗深红色的。

黄晶套弄的动作不断加快,“啊……我……我要泄了……要泄了……救我啊……”段文轩赶快捏住她的两个瓣,使劲向两边拉,力量大到把女人紧闭的肛门都拉开了。女人在到达前,身体会完全失去力量,要是这时不帮她一把,会对她的心理造成很大伤害。

他向上挺着,直到黄晶大叫一声“泄了啊……”。紧接着,全身颤抖的女人倒了下来,重重的砸在段文轩身上,不住的喘着粗气。虽说女上男下式比较省力,但对于段文轩这种酒后丧失理智、占有欲极强的男人来说,就显的过于温和了。

他一翻身,将还在余韵中的美女放倒在,把她的身子向左侧过来,跨坐在她的左腿上,抬起她的右腿。一提,还是**的一下插入红肿的门道,开始用力的冲撞。

“啊……啊……啊……”黄晶无力的低吟着。段文轩抱住她的右腿,左手伸前,揉着她的,“爽不爽?”

“爽……啊……太爽了……我从来没这么舒服过……啊……”

听了身下女人的**,段看小说^.v.^请到文轩更是疯狂的挺动。

“啊…啊…啊…我又要来了…又要泄了啊…”黄晶无意识的乱喊着。

段文轩又拼命苦干了几十下,在黄晶泄身后,拔出将近临界点的东西,插入她的嘴里,将**喷射了进去。虽然女人尽力的吞咽着,但还是有一些顺着她的嘴角流了出来。丢了三次精,又在醉酒中的黄晶就这么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第一百九十七章 脱胎换骨的帅哥

段文轩又拼命苦干了几十下,在黄晶泄身后,拔出将近临界点的东西,插入她的嘴里,将**喷射了进去。虽然女人尽力的吞咽着,但还是有一些顺着她的嘴角流了出来。丢了三次精,又在醉酒中的黄晶就这么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次日上午,段文轩在黄晶的陪同下,匆匆坐车赶往清迈府。几个小时后,大巴停在了清迈车站。刚走出车门,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男人身影远远地朝段文轩含笑走来。

“哇,泰国帅哥,名不虚传呀!”黄晶兴奋地呼道。

“轩哥好!”来人彬彬有礼说。

那是诗颂熟悉的声音,却又中气十足,没有了往日的柔软和尖细,少了那甜腻的脂粉气息。段文轩仔细看过去,眼前的诗颂让他实在不敢轻易相认了。

这是个非常英俊的男子,精呼致俊美的五官,颐长高健的身躯,昂扬犀冷的姿态,黑色瘦身t恤勾勒出结实的线条,迷彩休闲裤和上衣正相配,黑亮的双眼自然地固定在了脸上,乌黑的短发显得更加精神。

这是诗颂吗?文轩眼睛里写满惊异,静静地盯着他许久。“性树”脂液的药效真是太神奇了,诗颂服用不到几个月时间,竟然彻底告别了往昔“不男不女”的“人妖”外形,成为一个极具雄性魅力的男人,与以前几乎判若两人。

见段文轩这样直勾勾地看着自己许久,诗颂有些不好意思了,不由耸耸肩,说:“怎么,轩哥,你不认识我了?”

“是有点不敢认了看小说^.v.^请到,你的变化真是太大了!成了一个魅力十足的帅哥!”段文轩由衷赞道。

“呵呵呵……轩哥的嘴变花了!”诗颂倒是很受用这句话。尽管这段时期来,他不下数十次听人这样当面夸赞过,但从与自己共过患难的好朋友段文轩口中听到,还是令他无比兴奋,以至心花怒放,语无伦次了。不过,他很快收敛了笑容,转而面色焦急。

段文轩明白他此时的心情,想来那位颂巴老人情况有些不妙,便不再多言,而是跟随着诗颂坐上了开往美斯拉村的中巴。

第一百 九十八章 鏖战丛林

车子行走在一条狭窄的热带丛林公路中,道路弯弯曲曲,蜿延起伏,连绵不断,两边全是参天大树,除了树就是树,除了绿还是绿。一路上,段文轩好奇地打探“性树”的位置,可现在他们所走的线路并非诗颂初次来时所操的那条小道,而是绕着大山丛林走了一圈。

不过,他们还是有幸目睹了热带丛林壮美原始的一面。在一条小涧边休息时,段文轩有幸目睹了一场“蛇蛙之斗”。当时他刚刚在树林边解完手,正欲回到车上去。忽然,溪水边传来一阵蛙鸣。

“快,有好戏看啦!”同行一兰纳男子兴奋囔道,“蛇蛙斗是丛林里的奇观。”

“青蛙敢跟蛇斗?”段文轩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是青蛙,是山蚂蛙。”兰纳男子纠正道,“深山里的山蚂蛙个头大,每只足有两斤重。这些家伙性格暴烈又凶猛异常,谁敢侵犯它,准会和你死拼到底!”

果然,当他们走近了蛇蛙的样战场时,三四百只黑乎乎的山蚂蛙,一动不动地蹲在溪中一块大石头上齐声高歌,一条三四米长、人腿粗的大蛇抬起了上身,露出它那两颗锋利的毒牙和红红的信子,在溪滩上向那块大石头迅猛地扑过来。场面令人窒息多!突然,似有一样东西猛然一闪,大蛇竟一下子被绕成了一个大球,在地上翻滚。原来,一只重达两斤的山蚂蛙,紧紧抱住了蛇的颈部,死死顶着蛇的下巴,蛇只好不停地翻滚。随后,群蛙接连而来,它们用前腿死死钳住大蛇不放,大蛇又勒又甩,而山蛙却始终抱住不放。地上,鲜血淋漓,残肚破体,到处是死蛙。大蛇每次滚动,都会有几只山蛙被碾伤或压死。但它们却前赴后继,不让大蛇喘一口气。又过了十分钟,山蛙又开始发动第二次进攻,它们鼓足了勇气,肚子很快胀起来,四肢也抱得更紧了,显然顶住蛇下巴的蛙想用压紧大蛇的呼吸道置它于死地。大蛇用身子把山蛙缠绑起来,要把山蛙的气勒出来。这时,双方都用足了全身的力气,谁也不肯退让。二十分钟过去了,大蛇慢慢地松开了身子胆怯地想退出战场,山蛙哪肯罢休,用后脚一步步拖住大蛇向溪边的深潭走去。半昏迷的大蛇在途中猛然醒来,挣扎着用尾巴勾住沿途的小树枝或石块,以防被拖入深渊。于是激烈的第三回合搏斗又开始了。大蛇突然反击,再一次将山蛙们缠绑起来,尾巴发疯似地抽打着,溪滩上的小石块被翻腾得叭啦叭啦地飞了起来,过了一会儿,忽然有一只山蛙从大石块上凌空而起,准确地落在蛇头上撒尿。接着,群蛙接踵而来,用尿射向大蛇,一齐扑到大蛇身上,用四脚越钳越紧。就这样经过一个多小时的生死搏斗,山蛙们终于将大蛇拖到深潭中淹死了。整个搏斗过程宛如在放映一部精彩生动的科幻大片,令人震撼而又不可思议!

在这次行程中,他们还有幸遇到一次更为惨烈血腥的动物大搏杀。车子在原始森林中穿行时,突然人们听见不远处传来一阵阵怪叫声,大家顿时紧张起来。司机侧耳听了听,忽然兴奋地大叫一声说,“又有好戏看了!”便将车拐进一片低矮的灌木林内,然后停在山坳一侧。隔着车窗看过去,眼前的一幕让他们惊呆了。

但见一头黑色笨重的家伙坐在地上,它前面几米远处有七八个小动物一边抢东西吃一边在叫唤。仔细看去,原来是一只三百多斤重的大黑熊,正坐在地上,虎视眈眈地盯着对面一只小动物,却是只四十多斤重的小野猪。棕熊是一种非常凶猛的动物,别看它平时外表憨态可掬,一旦把它惹怒,却是十分可怕的,特别是受伤后,对伤害它的人往往穷追不舍,不把对方置于死地不罢休。野猪生性强悍凶猛,皮坚毛厚,又因经常去松树上搔痒,沾了满身的松脂油,俨然披着钢铠铁甲,一般猎枪散弹拿它奈何不得。对熊和野猪,不是很有经验的猎手,是不敢惹它们的。

“深山老林中敢与黑熊匹对的动物屈指可数,野猪是其中一种。今天,黑熊和野猪碰上,免不了要大战一场!”兰纳人一边擦着汗,一边指着山坳,给他们细声讲着。

不一会儿,只见那只大黑熊猛地向小野猪群扑去,一二掌就将一只小野猪打倒在地爬不起来,顿时,另外几只小野猪吓得“嗬嗬”乱叫,向四处逃窜。正在这时,猛见两只约两百多斤重的大野猪,从密林中窜出,张开血盆大口,露出一对特大锋利的獠牙,怪叫着闪电般地向大黑熊扑去。大黑熊也不甘示弱,气势汹汹地冲向大野猪厮咬起来。此刻,几只小野猪也不袖手旁观,一个个张开大口,露着一对对獠牙,跟随大野猪,一次又一次地冲向大黑熊厮咬起来看小说^.v.^请到。野猪越战越勇,频频向黑熊发起进攻,倾刻间宁静的森林中尘土飞扬,吼声震天。孤身作战的黑熊越来越招架不住,慢慢地停止了进攻,四脚朝天躺在地上,手爪护着头,脚爪护着肚子左右前后乱打转,力大无比的熊掌左右开弓,使劲抓打。越战越猛的两只老野猪,这时竖直全身的鬃毛狠朝黑熊冲去,从黑熊身边一股风似地擦过。黑熊还在顽抗,但力气渐渐小了,第五个回合、第六个回合,带着满身伤口的黑熊顽强地站了起来,狂怒地用熊掌把它周围茶杯粗的树打倒,扫平了一大片树木,随后便随着几声惨叫倒下,再也不动了。

看过动物搏杀,他们又上路了。又走了十多里路,终于来到了兰纳人居住的美斯拉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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