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杨过在现代(古穿今)》 复生现代 人一生图的是什么，我从没有思考过。 前半生和母亲生死离别，和姑姑分隔十六年，一生一世终究是得到安稳的结局。 母亲离去的时候，我哭过，伤心过，但是还要在陌生的世界活下去。 遇到郭伯伯的时候，原以为找到了家人，谁知…… 不是真正的家人终究不能走到一起。 带着不甘被送离桃花岛，来到更加难以忍受的终南山。 不行的是在全真教遇到的人没有真心待我的，幸运的是遇到了孙婆婆，遇到了姑姑。 不图名，不图利，年轻的时候幻想过当大侠，但是一次一次被现实扼杀梦想。 古墓算是我第二个家，那里有我的亲人。 什么是对，什么是错，没有教导过我，就不要要求我对你们言听计从。 年轻的时候不争是因为争不过。 有了能力的时候，看着那群幻想着当天下第一，做“仁义之士”的人，心里只有鄙夷。 看着这群跳梁小丑，我无比清醒。 说的再好，大仁大义的借口只是为了图的更多利益。 假仁假义的君子比真小人更可恨！ 真君子，郭伯伯算得上是一个，很多老前辈也算得上，但是真的做到无愧于心的能有几个？ 离开了人世纷扰，找回了姑姑，我们终究还是离开了追逐名利的世界。 做了一件善事，也不能当自己是好人；做了一件恶事，也不会自认为是坏人。 我没有郭伯伯的高明大义，不会向他那样驻守襄阳，我是江湖人，参与的是江湖事，解决的是江湖纷争。 自认为无法做到他那样，我也不强求自己做郭靖第二。 我离开，不是学习名人隐士，仅仅是因为我找到了真正想要的东西。 我只是一个普通人，再高的武功，再多的名利，也抵不过一个家和家人重要。 需要保卫国家的时候我会站出来，但是我做不来真正的忧国忧民。 大侠的名号可有可无，我只是做了该做事。 一辈子其实很短。 龙儿离世，我和女儿守着她。 我离世，女儿和外孙守着我。 下辈子遇得上就是缘，遇不上，就是缘尽了。 迷茫中醒来，却发现自己出现在奇怪的地方，躺在白色的房间，看着滴答作响的奇怪器具。 没有见到阎王，没有走黄泉路，没有喝到孟婆汤…… 们打开了，走进来很多人。 我得到了一个贫穷的母亲，一个5岁妹妹，还有一个和母亲离异的有钱父亲。 此时，被突然到来的事件弄混了头的我，不动声色的观察着他们。 母亲握着我的手一直颤抖，妹妹哭道眼泪鼻涕横流，眼睛红彤彤的。 父亲见到我醒来只是惊喜，毫不关心我身体的状况，紧接着就是开口要求得到我的抚养权。 争吵，打闹，母亲被突然进来的妖艳女人推倒，自称为“父亲”的男人只是看着。 我的身体自动的跑到她们之间，推开了那个女人，她涂抹的殷红的指甲刮伤了我的手臂，红色的血液一直留下来，眩晕的感觉让我看不清眼前的人。 再一次醒来，脑海里面多出了许多记忆，那是不熟于我所知道的世界的记忆。 记忆的最后只剩下愤怒，还有迎面驶来的一辆车子车子里坐着那个浓妆艳抹的女人。 离开了白色的房间，没有了让我心生厌烦的父亲，没有了浓妆艳抹的女人。 我躺在一辆小小的破旧三轮车里，记忆里这是外公接送妹妹上幼儿园的车子。 妹妹躺在我怀里，安静的睡着，我转过头的时候看到了这一世的母亲，她在艰难的蹬着车子，慢慢在一条巷子里移动。 咯吱咯吱的声响在安静的夜里是那样的明显。 我沉默着，不知道应该怎么应对。 回到家的时候，母亲看到我醒过来，关心的问：“身上还痛不痛？” 我摇摇头，抱着妹妹站起来，没有过问为什么我们会离开医院。 我知道家里的经济状况不适合长时间的修养，而且没有了经济来源，生活已经很困难。 ——————————————————————————————————————— “你饿了吧，我去煮饭。”母亲脱下外衣，走进黑漆漆的厨房，拉开了厨房里的灯。 “娘……妈妈，我明天去上学吧。”记忆里我还在上小学，而且是一年级。 我说出的话很自然的变成了方言，没有一点生硬的感觉。 母亲从厨房里探出头，担忧的看着我。 “你平时最不喜欢上学了，怎么又想到去学校了？” 我微微皱了下眉头，没有露出多大的表情，很快从记忆里翻出来一些老师说过的话。 “老师说我们现在上学，以后能挣大钱。” “你爸爸也是这么说定，他……”母亲的眼圈又变红了，她走回厨房，“你回屋里看着妹妹，明天我送你们上学。” “哦。”不想露出更多破绽，我离开了客厅，去找妹妹。 找到妹妹的时候，她已经坐在积木堆里面自己玩起来了。 看到我，妹妹伸出小手。“哥哥帮我拿水，我想喝水。” 和橱柜矮上许多的妹妹确实碰不到水杯，看着陌生又熟悉的房间和房间里的物品，我拿抱起相对这个身体还很沉重的热水瓶，慢慢的倒出水。 看着水慢慢注满杯子，我脑子里的东西慢慢清晰。 现在的我是一个普通人，我要做的也只是一个普通人。 就这样，安安稳稳的过一辈子。 一夜过去，我安安稳稳的进入了小学学习。 早晨的时候我送妹妹到了幼儿园，看着熟悉的建筑，自己走到记忆里的小学门口。 学校门口被人群围观的车子里走出了一个人，他来到我身边。 “乐乐１ 眼前的人就是我现在的父亲，一个可笑的人。 做人不老实，把能占到的便宜一点也不放过，这点我不能说他什么，这是很多人的通性。 但是，抛弃妻子，不瞻养父母，对孩子的安危视若无睹，一味的赚钱敛财……已经让所有亲人对他失望了。 不知道是不是报应，他在外面生的孩子也和他不亲近，而且他一直怀疑那个孩子是不是他亲生的，因此他总是想要得到“我”的抚养权。 正式因为这样，“我”得了那个女人的怨恨，被她开车撞到，最后醒来却也没有见到他有多么关心“我”的死活，他要的只是一个儿子，一个流着他的血的孩子。 可笑！ 生了儿子却从不养活，竟然还想要我为他养老送终，他真的没有糊涂吗？ “你要干什么？”我冷漠的看着他，这个身体本来就没有和他有关的好记忆，我也不会亲近他。 “跟我回家，我能给你很多很多玩具，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你。” “什么都能给我？”我压抑住身体里的怒气，那是“我”残留下来的感情。 “只要是你要的，我都能给你。”他变得很激动。 “我要你的命，你能给我？” “你说什么！是谁教你说这些？”他立即眉毛倒竖，一副要破口大骂的架势。 “不用别人教，我不想再看到你。” 看着脸色青青红红的男人，我背着书包转身离开。 学校门口的骚动已经让警卫室的老太太着急了，她见到我走到校门口，立即把我拉进去。 “乐乐，以后见到这个人就离得远远地，你妈妈知道他来找你会害怕的。” “我知道了。”应着声，我瞥了一眼校门口，被我扫了面子的男人已经离开了，看热闹的人群也散开了。 从记忆里看得出来，学校是必须来的地方，在这个时代没有了文凭什么也做不成。 但是，学习却不是唯一能达到成功的道路，仅仅是依靠这一条路，可能走到黑也得不到想要的安定生活。 我必须考虑更多，考虑到家庭的负担，考虑到母亲的担子，还有妹妹的未来。 仅仅是一个八岁的孩子，能做什么？ 记得上一世的时候，娘亲离开的早，我过的是偷鸡摸狗的日子，混一天是一天，不安稳但也过的清闲，想到是走到哪里就在哪里生活下去，有饭吃就不愁。 可是，这个身体有家人，而且……他们也是我的家人。 记忆里属于家的感觉是孙婆婆和龙儿带给我的，孙婆婆走了，龙儿是静心生活的人，我的后半生也过的平静无比。 我有过自己的家，自然也明白一个安稳的家是多么重要。 妈妈和妹妹需求的只是安稳的生活，衣食无忧就是妈妈的目标，尤其是在家里失去了“父亲”之后，她更是看到了现实。 我和妹妹是孩子，他不会对我们说什么，但是却一直要求我们好好学习，有个好出路。 学校，学堂，都是教授知识的地方，这让我想起了护短多疑的郭伯母。 无疑，他是个护着家，护着丈夫和孩子的母亲，有着母亲的通病，太过溺爱孩子，容忍不了他们受气，正是因为她过度的溺爱养出了那样一个郭芙。 现在的妈妈不是郭伯母那样好强的人，但是她一个没有学历和文凭，找不到正式工作的人，只靠着打零工和娘家的接济支撑着这个家，是个值得敬佩的母亲。 为了孩子而活着的母亲，她的坚强也是她唯一的出路。 想着想着，已经做到了教室里，身边围绕着一群不熟悉的孩子。 学校的生活，已经开始了。 上学，回家，一直这样生活。 慢慢的，我度过了小学的时光。 旧人新人 小学毕业那年，家里发生了一件事情。 那个抛弃妻子的男人终于得到了报应，酒后驾车，和货车相撞，连同那一个女人一起被压在车厢里，最后被围观的人看着死去。 甚至车子上的钱包和皮夹都被哄抢一空，皮包打开的时候，一踏踏码整齐的钱成了众人抢夺的目标，没有人顾及这些钱的来源。 女人的戒子和项链被扯下的时候，她的脖子上还留着勒痕，被撤掉的头发掉进了车门外的水滩里，血液在慢慢流出车厢，染红了地面，但是却阻挡不了已经红眼的人们。 围观的人就站在他们身边，但是没有人想到打急救电话，也没有人想过把他们从车厢里拉出来。 这就是这个城市的人们，在围观，凑热闹，为了金钱红眼，但是一旦遇到沾惹上麻烦的事情就敬谢不敏。 那天收到消息的时候，在大姨家的布店里打工帮忙的妈妈丢下了手上的工作就赶去了医院，而我和妹妹回到家的时候接到了大姨打来的电话，才知道了事情的始末。 说不清是始末感觉，和我没有任何感情的人离世，就像是看着街上死去的流浪狗的尸体。 也许带着一点点的怜悯，因果报应从来不会算错，得到多少就注定失去多少。 他的无情换来了金钱和女人，但是也换来了 妹妹还在问：“妈妈什么时候回来？我饿了。” “妈妈在忙，最近两天都可能回不来。” 我蹲下身子，看着瘪起嘴巴的妹妹。 “小楠，如果爸爸没有了，你会难过吗？” “已经没有了，他才不是。” 拍拍妹妹的头，我没有想过告诉她什么，她不懂死是什么意思，人死了又是什么回事，而且她也不应该知道。 “我去做饭，你去玩吧。” 晚上的时候，妈妈没有回来，大姨来了家里，说是怕我们兄妹两个害怕，让她来看着我们。 有关车祸的事情，当时她什么都没有说。 等到天亮的时候，一个电话打过来，没多久，憔悴的妈妈回来了。 很快，开始为这个父亲发丧，抱着火盆的我和害羞的不敢看人的妹妹，我们都没有失去一个父亲的悲哀感觉，因为他对从前的“我”和现在的“我”，以及很少见到他的妹妹而言，和路边的一个陌生人没有什么区别，想要哭都找不到感觉。 他得到了什么？一场外遇，一个情人跟和另一个儿子，以及一场死亡，和被合伙人卷走的钱财？ 然后，他留下又一个包袱丢给妈妈，让我们的生活更沉重。 当那个和妹妹相差不到半年的“弟弟”被爷爷领回来的时候，我沉默着，看着妈妈沉默的牵过孩子颤抖的手，看着孩子脚下滴落的泪花。 怕生的妹妹抓着我的衣角，偷偷的看着打扮的像是小王子的漂亮孩子。 那个孩子的脸一直低垂着，他才是唯一沉浸在悲伤中的孩子，不知道是为了丧生的母亲还是父亲，或者是为了一去不返的富裕生活？ 爷爷没有任何理由让妈妈接下这个孩子的负担，他的脸上带着尴尬的神色。 但是一个没有收入的老人，只靠着父亲原来单位里每月一百块的补助金，养活自己都是勉强。 妈妈她没有多说什么，把孩子牵到我身边，让我握住他手。 “乐乐，他以后就是你的弟弟，你要照看好他，他和妹妹一样都是你的亲人。” “我知道。”我转载过什么都不懂，握住孩子的手，拉着他和妹妹离开，“我们去玩吧。” 把空间留给两个大人，让他们商量今后的安排，我现在只是一个孩子，无能为力的孩子，这个事实让我懊恼和不甘。 父亲没有了生活的负担却更加沉重了，一个大人和三个孩子的午饭，就是一盘有着几个肉丁的青菜。 妈妈把菜端上饭桌的时候，饿的肚子咕咕叫的妹妹立即伸出筷子，眼睑的跳着对她来讲算是美味的酱色肉丁，妈妈笑着帮她挑拣，一边劝说着她多吃一些青菜。 新弟弟坐在餐桌前不甘身手，只是小心翼翼的伸手拿起一个白白的馒头，怯生生的咬了一口，他没敢动筷子。 妈妈夹起肉放到他面前的碗里，“多吃一些，快点长高，长高了就不能被坏孩子欺负。” “哥哥会帮我打坏孩子，幼儿园里的坏孩子最怕见到哥哥了！”妹妹乐呵呵的叫起来。 “乐乐，说了多少次，不能打架。”妈妈立摆出出严肃的样子。 新弟弟小心的抬起头看了我一眼，又飞快的低下头，笨拙的用在过河筷子夹起肉塞进嘴里，嘴巴咬的一鼓一鼓。 “知道了，我没有真动手，只是吓吓他们，谁让他们先抢灵灵的小红花了？”我敷衍着，夹起菜放到自己碗里，再挑出肉放进妈妈和新弟弟苏龙碗里，“快点吃，我还没写作业。” 如果我不给妈妈夹菜，她怕是又要端出咸菜自己吃了。 就是这样的家庭，没有多少钱，生活是一天天挨下去。 妈妈像是疯了一样让我好好学习，每天都拿“出人头地”这个词挂在嘴边，即使我心里厌烦，也知道没有选择。 “乐乐，你大姨家的布点要关门了，你三爷爷家的三叔帮我找了一个工作，我可以去自行车厂编车圈上的车条，以后回家的市价就是晚上8点，你记得看好门不能让人水煎进来。早饭我会做好等你吃完，再做出午饭放在冰箱里。你会用煤气炉了吧？” “嗯。”我应了一声，“那里的工资怎么算？” “按件，编一个小车圈就能挣五分钱，一个大的挣一毛钱，干得多就拿得多。” “一天能编多少个？” “好像是4、50个吧。吃饭，别问这么多了。” 4、50个，最多一天五块钱，能干什么？ 在这样，日子就过不下去了。 果不其然，没有半个月，长时间劳累的妈妈生病了，但是为了赚钱他还是骑着车子离开家去赚钱。 我着急的团团转也不知道该干什么，这个时候大姨看不下去了，她找到了妈妈。 通过大姨认识的人，一个和妈妈同样是单身妈妈的人因为女儿已经学成归来开始赚钱，渐渐的不再出门干活，她把她的赚钱工具低价卖给了妈妈，从那天起妈妈就开始干个体，每天推着电子称，带着我们三个孩子到夜市摆摊。那时候，能准确的称出身高、体重的电子称还是新鲜的玩意，每天赚到的前虽然不多，但是也足够维持温饱。 但是不放心我们三个孩子在家的妈妈硬是让我们放学之后和她一起出门。 于是，我们根子他身后来到了和以前的街市一样的夜市，见到了许多奇怪的小玩意。 每当妹妹有想要的东西想要缠着妈妈买下来的时候，我都会抢先一步打她的手，他被打痛了，就会哇哇大哭，然后我就带着她离开。次数一朵，妹妹看到想要的东西，就会先看我，只要我不点头，她就算是依依不舍，也不敢开口要妈妈买下来。 一旁看着我们的苏龙也养成了这个习惯，他之前怕生而且怕我们丢下他不管，什么都不敢要，现在在我和妈妈一视同仁的情况下，有时候会试着向我们撒娇，学着妹妹的样子要糖吃。 还只是一个孩子，一个无辜的孩子，我总是说服自己不要漠视这个孩子的内心想法，但是我也不可能做到什么都依着他。 最多的，就是把他和妹妹放到同一高度上，该帮的时候就帮，该教训的时候，同样不会手软。 初中的生活过的很快，不再像白痴一样接受老师训循序渐进的启蒙教育，我渐渐的摸清了这个世界的学校教育体系，惊喜的发现，原来这里还有中医，原来我没有被丢到太遥远的地方。 既然中医也存在，武功是不是可以捡起来重练了？ 这个疑问没有人能回答我，虽然我试着感觉过，这个身体的条件一般，年龄却有些晚了，白白耽误了这么两年的时间，但是也不会一无所成。 当我中午回到家里的时候，看到了电视里飞檐走壁的场景。 “他们会武功？”我不动声色的问妈妈。“我们的生活里有武功吗？” 妈妈在摆碗筷，看到我站在电视前，笑了笑。 “当然有啊，不过那是武侠小说里面的东西，如果你想学武术的话还可以找一些武馆试试，想像他们那样飞檐走壁就困难了，那需要内功，我还不知道谁会内功。男孩子都喜欢这种打打杀杀的东西，你五舅舅就喜欢看武侠小说，他啊，不事生产的呆在家里不知道将来该怎么办……” 武侠小说？ 难道没有人会武功？ “对了，乐乐你换换台，好像演射雕英雄传了，翁美玲演的黄蓉最让人喜欢了，可惜她死的早。” 什么？黄蓉？ 我蒙住了。 “妈妈，你说的黄蓉是什么人物？” “哦，就是一部金庸写的射雕英雄传里面的人物，她是桃花岛黄药师的女儿，你不明白的话可以借你五舅的《东邪西毒》那部分看看。说到黄蓉，我就不明白了，他们怎么喜欢上过境这个傻了吧唧的人？” 桃花岛，黄药师，东邪西毒，九yīn真经，还有郭靖…… “这些都是书里的东西，不是真的？”我的声音压抑不住的在颤抖。 “当然不是真的，我们国家的历史里面没有这些内容。” “那……有没有杨过？” “有啊，是神雕侠侣吧？里面有个小龙女呢。你五舅最清楚这些武侠小说的事情了，你去问问他。” “哦。”我朝着房门走去，再多问一些事情，我就怕自己会忍不住发作。“我去叫灵灵和小龙吃饭。” 练武种药 自从那天听到了震撼的消息，我一直不能承认自己见发现的事实——原来我的一切都是假的！ 所有的人，所有的一切，甚至那个世界都是假的。 我还是不甘心的跑到了外公家里，找到了我在房间里看武侠的五舅。 “神雕侠侣有吗？”我站在五舅面前，脸色yīn郁。 “哦，乐乐啊。”五舅从书里挪开了视线，“长这么高了？” “神雕侠侣，你有这本书吧？” “当然有，你要看？呵呵，你才认了几年的字，还看不懂吧？” “拿出来我看看。” 五舅一愣，最后从桌子上面的书堆里翻出了一大摞。 “这些都是金庸的，你都拿过去看吧。千万不要让二姐发现，她会发胖脾气。” “我不会让妈妈见到。”拿到书，我急忙翻开，立即看到了目录。 “第一回 风月无情◆第十一回 风尘困顿◆第二十一回襄阳鏖兵◆第三十一回 半枚灵丹； 第二回故人之子◆第十二回英雄大宴◆第二十二回危城女婴◆第三十二回情是何物 ； 第三回投师终南◆第十三回武林盟主◆第二十三回手足情仇◆第三十三回 风陵夜话 ； 第四回全真门下◆第十四回礼教大防◆第二十四回惊心动魄◆第三十四回排难解纷 ； 第五回活死人墓◆第十五回 东邪门人◆第二十五回内忧外患◆第三十五回三枚金针 ； 第六回□◆第十六回杀父深仇◆第二十六回神雕重剑◆第三十六回生辰大礼 ； 第七回重阳遗刻◆第十七回绝情幽谷◆第二十七回 斗智斗力◆第三十七回三世恩怨 ； 第八回 白衣少女◆第十八回公孙谷主◆第二十八回 洞房花烛◆第三十八回生死茫茫 ； 第九回 百计避敌◆第十九回地底老妇◆第二十九回劫难重重◆第三十九回大战襄阳 ； 第十回少年英侠◆第二十回侠之大者◆第三十回离合无常◆第四十回华山之巅……哈哈……” 人生，原来真的就是一场戏，一场被世人编变出的戏！ 自始至终，所有的人和事，所有的悲欢离合，所有的所有，我活着是为了什么！ 来到这里又是因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 “乐乐！”五舅慌张的声音，越来越远。 再一次醒来的时候，眼前又是熟悉的白色屋顶，房间里还有嘈杂的声响。 隔壁的床上传来一个老人咳嗽的声音，还有很多很多声音…… 一瞬间我的脑子里一片眩晕，心情沉郁的几乎想不开，或者说，我已经想不开了。 “乐乐！”妈妈抱住了我，“你还有哪里不舒服吗？怎么突然就中暑了？” 中暑？ 应该是急火攻心才对！ 就算是曾经活过一世，他的心也不再沉静，慢慢变得浮躁了。 “我没事了。”摇摇头，从妈妈的怀里挣扎开，“我想回家。” “好，我们回家。”妈妈看起来很紧张，“医生，真的不是车祸的后遗症吗？” 我这才注意到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站在床前，他好像一直在看着我。 “不是后遗症，只是心火太旺，再加上天气太热，最后才中暑了。” “不是就好。” 很快，我又回到了家里，妈妈要准备干活了，她在学校里给我请了假，只让我好好休息。 但是，心里翻江倒海的想法让我平静不下来。 “谁能告诉我，究竟是这个世界疯了，还是我疯了……” 不知不觉过了很久，门被打开的声音传过来。 “小龙，跟紧我，快点关上门！蚊子进来的话晚上会被咬，身上起包包很痒痒的。” 是灵灵和小龙回来了。 “姐姐，这是哥哥的鞋子吗？”小龙的声音，软软的带着撒娇的意味。 “啊？哥哥回来了？” 下一刻，屋子里传出了跑动的啪嗒声，带着气垫的拖鞋么走一步都会响一下，吱吱的声音昭示着两个孩子的靠近。 “哥哥？你怎么先回来了？中午的时候你不是去外公家了吗，有没有带好吃的回来？” “……没有。”我看着这两个钉子共和自己的孩子，莫名的有些心虚。 毕竟，我代替了他们哥哥的位置，抢走了他们的亲人。 “哦……”灵灵失望的撅起嘴巴。 “哥哥，你看起来不舒服。”小龙犹犹豫豫的开口问道。“是不是感冒了？” “没有。”我叹口气，抬头看向客厅，正好看到挂在墙上的钟表。“六点了啊。” “六点了，我要看动画城！”灵灵瞬间蹦起来，跑向电视机。 “我要看白眉大侠！” “看动画片，很好看的！”灵灵身手按到电视机上的按钮上。 “看白眉大侠，我要向他那样飞上屋顶！” “我也想飞哦……”灵灵一脸羡慕，“现在还没演啦，看动画片。” 看着争论的两个弟弟妹妹，我心里萌生了一个想法…… “灵灵、小龙，我问你们一个事情。” “哥哥，你在找苹果还是香蕉？我知道他们在哪里哦~~”灵灵得意的笑笑。 “我不是问你这些。”小孩子的心里究竟是想了些什么啊？都是吃的？ 小龙扭扭捏捏的看着我：“哥哥，我还没有你学的多，不能帮你做作业。你有问题就等妈妈回来再问她吧。” “唉……”我叹口气，从床上下来，站在他们面前，高出很多的个子有一种居高临下的感觉。 “你们……想不想学武？” “学武？是武术？”小龙的眼睛一亮！ “我想飞，飞上树那么高！”灵灵激动了。 “武术招式、内功和轻功，都学，你们……”我看着他们激动的小脸，心里的不安渐渐的消失，“要不要学？” “要！”两个孩子合奏，然后一人一边的抱住我，“我们要学！” “说好了，你们不能后悔。”我抓着他们，“从现在起，开始训练！” 为了拾起以前的武功，我也要开始训练，已经感受过武学巅峰的人想要拾起来这些东西其实易如反掌，但是灵灵和小龙就有些困难了。 他们的资质虽然不是最好的，但是胜在年轻，有发展潜力。 我和他们做了一个约定，不能向别人透露学武的事情。 两个孩子都乐颠颠的点头，但是无疑训练真正开始的时候，他们不止一次的想要临阵脱逃。 每一次，看到他们想要逃避学武，我都会拿着竹枝在一旁等着，从那时起，我的形象完全颠覆成为了心狠手辣的哥哥，而不是他们最喜欢的那个温柔的哥哥了。 可是，下狠手的小果是不容小窥的。 虽然家里的生活依旧在贫困线上挣扎，但是灵灵和小龙都已经学友所成。如果不是我吧他们cāo练的几乎爬不动，他们就要试着去挑衅别人炫耀了。 虽然妈妈和好奇他们竟然舍弃了最喜欢的动画城，每天跟着我跑来跑去，一吃完饭就不见人影，但是看到他们长得越来越装饰，而且不再挑食，一回来就喊饿，也没有多做询问，就这样放任我折腾他们了。 每天出去的时候，我都在观察街道上的小商铺，也许家里开一家店铺会更好一些，只是卖卖早点或者快餐应该不会很累。 可是……钱是一个大问题。 很快，三年的时间过去了，初中已经学完，我要去上高中了，灵灵也是初二的学生了，小龙已经要入学了。三个孩子的上学费用……着实是一笔不小的费用。 “哥哥，为什么我们要跑这么远的地方？” “别多问，专心，你还想让大哥想起来什么鬼地方啊？”灵灵小声嘀咕着，顺便扭了下小龙。 “……这里是郊外，有利于你们锻炼身体。”其实我很想说——灵灵你说的话我都听得到。 “小孩子在外面不安全，容易遇上坏人，他们会抓小孩子。” “……这个借口你说了很多次。” “姐，你是女侠，就算遇到了人口贩子，你也能把他们打倒。”小龙在拆灵灵的台，他的这个姐姐已经是市里有名的人物了，在外面抓个拦到抢劫的小混混，拐卖人口的人贩子也被她逮住了好几伙，提到苏灵的名字，所有人只会想到她。 在半年前大哥刚刚允许他们使用武力的时候，他就被这个姐姐拉着满街的光有，逮到谁做坏事，立即冲上前，有一次……还遇到了在外面混黑的五叔。 可是那个只认钱不认人的五叔在爸爸死后从没有看过他们，这次能遇到他，还是因为他刚刚从监狱里出来，正在和老朋友“叙旧”——又去拦路打结了。 小龙还记得那一天大哥找到他们的时候，是他认出了五叔。 “别尽捡好的说，我不喜欢听。”灵灵嘴上这么说，但是脸上已经被恭维的乐开了花。 总算是到达了山坡上，看到做过记号的地方，我停下来。 “只是解除禁令半年，你们就这样惹眼了，还想找什么麻烦？” “哥，我只是和他们玩玩，没有做很多动手。” “还要更收敛些，别给妈妈找麻烦，他们打不过你，但是小人最喜欢记仇，他们找妈妈的麻烦怎么办？” “……我知道啦。”灵灵不敢顶嘴，只好低眉顺眼的挨训。 知道她不是这么容易就长记性，我只好放弃继续教育。 等到她吃到了亏，自然就能长大了。 “这里是市外的荒山，我们来回费了些时间，不过这也达到了锻炼你们的地步。” “哥，只是跑来跑去，根本练不了轻功，你到底在打算什么呢？”灵灵看起来很好奇。 “我考察过了，这里有很多珍惜药材，但是他们生长的地方很偏僻。”我带路来到了山崖上的护栏那里，指着下面的峡谷，“这下面有个小瀑布，在那边上还有许多容颜山东，峭壁上和山洞里都长了很多奇花异草，我考察过了，这些是很稀少的种类，药店里很少能看到。” “哥，你不会是打算采草药去卖吧？” “不是。”看着峡谷里奔流的水，还有山壁上的点点青色，“我们要在这里种草药。” “什么？”灵灵和小龙惊讶的惊呼。 灵蛇深潭 灵灵和小龙的惊讶是我意料之中的。 “这里是天然的药场，适合很多yīn性的药材生长，用比较容易理解的话来说，这里有灵气。” 跳过了护栏，站在后面的山石上，俯视整个山谷，就能看得到很多植物，而且山壁上的许多洞口也能看的清楚，洞口的数量之多和人工雕琢的没有两样。 “跟着我过来，我带你们看看我的药田。” 踏着山石飘下，峭壁上有很多石阶可以助力。 当我落到下面第一个突出的山壁上的时候，灵灵和小龙也下来了。 “哥哥，这里有很奇怪的感觉。”小龙拉住了我。 “没事的，只是有个不安分的邻居而已。” 看着小龙担忧的神色，我感觉到微微的惊讶，他竟然能发觉到那个生物的存在。 我带着他们走进山洞里，看到两个分岔口的时候，停了下来。 “灵灵，小龙，你们怕蛇吗？” “只要不是看到一堆蛇，我就不怕。”灵灵脸色有些发白，听到我这么问，她也猜到了些。 “我不怕。”小龙露出了笑容，处处被灵灵压制的他难得有了比灵灵要好的地方。 “跟我来。”我走进了右边的洞口。 很快，洞中的动物就出现在眼前。 “好大……”灵灵后退一步。 “好漂亮！”小龙眼中冒着精光。 其实，是好大一条漂亮的蛇！ 这条蛇碗口粗的身子盘在地面上，身上复杂的花纹更是看起来很美丽。 “蟒蛇无毒，但是他生气的时候脾气很大。”在我们靠近的时候，其实他就已经醒过来了，当我走进到他身边的时候，他也睁开了瞳仁，慢慢抬起头。 “不要！！！好可怕！！”灵灵尖叫着跑出去了。 蟒蛇嘶嘶的吐着蛇信，似乎在嘲笑。 “小龙，出去去看着点，别让你姐掉下去。” “嗯。”小龙依依不舍的离开了。 看起来，让灵灵接受这个邻居还需要时间。 不过，这个邻居确实很好。 当初我找到这个地方的时候，正好看到了挂在山壁上爬行的蟒蛇，他当时正在捕食，很有耐心的等待猎物离开巢穴，盯着他看了一上午之后，我直接找到了他的洞穴，然后看到了他守护着的一棵灵草。 对待我的入侵，他很警惕，但是却没有攻击。 我使用了很久的时间才慢慢接近了他，最后还是在他受伤的时候将它救回来，才慢慢的建立起了彼此的信任关系。 有天材地宝的地方，都会有灵物守护，而这里就是他的地盘。 不知道他听不听得懂我说话，但是我将他洞外的地盘开辟出来，最后发现他的住所里竟然有一条水脉，而且是很奇异的清泉，冰冰凉凉的入口甘甜。 最后我单方面征求了他的同意，在另一个山洞里种上了许多东西。 其实很多时候都能看到他来那里视察，有时候地里也会不期然的多出一些少见的药材，歪歪扭扭的种在药铺外面，这都是他在帮忙。 有这么一个邻居，其实挺好的。 看着他，我就会想起雕兄，那个和我结成忘年之交的雕兄。 那个世界已经走远，我需要面对的是现在，和未来。 药圃在我的经营下已经小有成就，一些已经到了采摘季节的草药在市里的小药店里销路很好，但是没有办法卖到大药店也算是一种损失。 但是，只要有进账就可以，做人不能强求更多，知足常乐才可以。 陆路和小龙慢慢适应了和蟒蛇互动的事情，现在他们也在那些地方寻找草药，和我一起照看药材。 我们三个轮流着来这里，未来不让妈妈起疑，我不得不找了一个借口。 药店的老中医江老被一棵罕见的草药诱惑，答应了帮我欺骗妈妈的事情，他名义上在教导我们学中医，我们也会照顾他的店铺，然后他将我们卖草药得来的部分钱财借着他的学徒的名义送来家里，妈妈便放下了心里的担忧。 生活在渐渐稳定下来，卖出草药的钱有很多，但是却不能名正言顺的使用，我们只能一点点积累起小金库。 好在现在是暑假，如果开学了，事情就会变得难办了。 到时候我很难再有时间来往山谷和学校，就算是轻功赶得上，也会让妈妈怀疑。 “哥哥，你在想什么？”小龙端着水杯来到我身边，“是在为姐姐的学习发愁还是草药的事情？” “陆路的学习是她自己的问题，她想干什么你比我清楚。” “嘿嘿……”小龙摸摸脑袋，“姐姐想报名参加武术大赛，她不喜欢学习。不过她还没想好要怎么告诉你，现在正在烦着呢。” “别帮她打马虎眼了，你把她叫过来吧。” “哦。” 没一会儿，灵灵就闯进了房间里，小龙跟在她后面过来。 “哥，你找我？” “坐下来，我们谈谈。” 他们坐到了书桌旁边的床上，两个人都规规矩矩的，不似平常那样随意。 “灵灵，你想要用我教授的武功去外面闯荡？” “我有这个想法，但是……”灵灵迟疑着，“哥哥你会答应我吗？” 我已经没有了闯荡的心思，也没有了争强好胜的想法，但是却不可能让他们两个孩子跟我一样平平淡淡的生活下去。他们还有很多没有看到的，没有经历的事情，他们的人生不应该由我来安排。 “你想好了？” “我想了很久。其实我根本不是读书的料子，勉强下去也没有出路，而且我喜欢练武，我想看到更高的地方。学无止境，学武也一样，哥哥你会支持我吧？” “罢了，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在外面的时候千万要小心行事，不能惹祸上身，行事之前一定要三思。其实外面的很多人都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样好，人心才是这世界上最难预测的东西，看人的方法还需要你慢慢琢磨。” “哥……” 灵灵的眼圈红了，小龙也有些不舍的看着灵灵。 “就这样吧，你打算什么时候去报名？” “谢谢哥，还是你最疼我。”灵灵撒娇似地蹭过来。“我已经报完名了，时间不急。” “妈妈那边还是要你自己去说。” “哥，你会帮我吧？”灵灵一下子着急了，“妈妈是老古板，她一定不会答应我的。” “唉……我只帮你这一次。如果你遇到挫折了，也不能轻易地跑回家。” 晚上和妈妈谈气灵灵的事情，果不其然看到她发怒了。 灵灵也是倔强，不论妈妈怎么说，甚至动手打，她也不想放弃自己的想法。 最后出动了大姨和姥姥，才劝住了妈妈。 灵灵死厥的跑出了家，那天晚上，闹得不可开交。 看着大姨和姥姥在安抚妈妈，小龙在我的示意下追出了门，但是灵灵没有跟着他回来，而是去了山谷那里，陪着她最害怕的蟒蛇“小花”睡了好几天。 我和大姨轮换上阵为灵灵说好话，终于一点点磨掉了妈妈坚持。 等到妈妈消了气，着急的想要找回灵灵的适合，我来到山谷那里，却看到灵灵趴在小花身边和他聊天，看起来过的很惬意。 顿时，我感觉自己越来越跟不上他们这些孩子的想法了。 难道她都不知道担心亲人吗？ 小花昂起头，朝着洞口方向嘶嘶几声，没有表现出敌意。 灵灵顿时知道是我来了，飞奔着扑倒了我怀里。 “哥！” “回家吧。” “嗯，我就知道你一定能劝住妈妈！” “好了，”我拍拍灵灵，“快点回家和妈妈说几句好话。” “我这就去！先走了啊！” 灵灵几乎是飘着离开的，她的心情倒是好了。 看着灵灵离开，我转过身，，看到小花舒展开身体爬出来了。 看着他懒洋洋的样子，我笑起来。 “要不要去散散心？” 小花缓缓爬到了我身边，缠上了我的腿，慢慢爬到我肩膀位置。 这么说起来，小花他也太沉了点，除了我抱得动他，小龙试过很多次都没有把他抱起来过。 “你好像长胖了。”摸着小花肥了一圈的身子，我掂量了一下他的重量，少说重了十斤。“难道刚捕食完？” 小花的头上下摆动了一下，蛇信伸了伸，顿时一股腥气冒出来，险些把我熏晕。 “不行，先去漱口。” 我拖着小花转身进入另一边的洞穴，来到小水潭那里，将小花从身上拽下来丢进去。 “你先洗洗，我去摘些草药。” 我记得有一种草药可以去除异味，正好用在他身上，否者我真的会被熏死。 找到草药回来的时候，我就看到小花懒洋洋的在小水潭里晃悠，看到我过来，他立即窜出来。 揪碎了草药，然后掰开小花的嘴巴塞进去。 “嚼一嚼，不能咽下去，等到我说可以的时候再吐出来。” 小花张张嘴巴，听懂了我说的话，他慢慢嚼起来。 等到小花漱好嘴巴，我让他吐出那些已经没用的药渣，然后我稍不注意，就被他用尾巴卷下了水，顿时湿了全身。 小花扑上来，一下子吧我砸进水里。 我连忙屏住呼吸，还没弄清楚他是在和我玩还是想干其他的事情。 这时，小花卷住我，把我拖向了更深的地方。 小小的水潭看起来不大，但是没想到会这么深。 化蛇为人 下到水底的时候，小花拖着我往一个黑黝黝的几乎看不出入口的洞里钻。 我在水下呆的时间太久，呼吸几乎控制不住了。 这时候，钻过低矮的洞穴，我看到了一丝光亮，瞬间睁大眼睛。 洞穴下面竟然后这种东西！ 出口的小水潭和安上的石壁上不满了红色的结晶，微微散发着热度，还有许多红黑色的草药在结晶中间生存，不知名的草药错落的生长在这里，还有快的几乎看不清的影子在对面的草药丛林里面四处乱窜。 小花爬上岸的时候就跑到了一些结晶前，自顾自的张开口开始啃食那些仿佛流动着液体的结晶。 这是个别有洞天的地方，而且，在这么深的地方竟然还有光亮存在。 等等，光线？ 我抬头看向上方，黑色的岩石层面几乎看不到，完全被一层rǔ白色的结晶包围着，点点的水滴从上面催下来，像极了钟rǔ石，但是却又不同。 光线就是从这些结晶后面透射出来。 这里的一切，看起来都很诡异。 小花一口含住看起来很坚固的晶石，上下颚一合，卡哧一下，立即把结晶掰断了。 我试着去掰结晶，但是费了好大力气才弄下来一块，红色的液体从结晶的断口处流出来，但是很快就凝固，我顿时感觉异样。 看看小花，再看看自己的手，蟒蛇的力量有这么大吗？ “小花，你带我来这里是干什么？”我靠近吃的正欢的小花，心中却想着，他再吃胖一点，我恐怕就要抱不动了。 小花终于停下了进食动作，蛇行的爬到我前面开始带路。 我跟着小花一路行走，只发现地面上的结晶越来越少，我甚至看到了一大片黑色，似乎是丛生的灌木。 “你经常来这里吃东西？” 小花顿了顿，抬起头颅点了下，然后警惕的看向四周，戒备起来。 同时也感觉到一阵呼呼的声响在接近。 很快，我看到了难以想象的景像——两只娇小的狗在追着大片彩色的蛇四窜！ 小花立即展开了行动，他咝咝几声，朝着那两只狗追来的方向扑了过去！ 我立即跟上前帮忙，但是没等我接近，大片的蛇已经拦在了我前面，他们挡着我的道路，但是却没有做出任何攻击的行为。 小花和两只狗纠缠在一起，锋利的犬齿咬住他的时候，撕裂了他身上漂亮的花纹，但是他们也一样被小花缠住无法挣脱。 他们本就是天敌吗？ 小花看起来像是这些蛇的领导者，或者说是头蛇？ 他们之间的斗争关系着他们的生存空间和领地问题，不能被打扰。 但是，若只是让我在一旁看着不动，根本不可能。 施展轻功避开蛇群，我跳跃到他们之间，一边一个擒住两只毛色雪白的狗。 小花咝咝叫起来，似乎在愤怒我的出现，难道是因为我打扰了他们之间的争斗？ “我不能看着你受伤，但是我也不会把他们杀死。”我用内力禁锢住那两只挣扎的狗，然后看着小花怒气冲冲的示威模样，“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 小花突然矮下身子，不再看我。 ……我忘记了，他根本不能回答我的问题。 “抱歉。”心里滋生出小小的愧疚，“你带我来这里是为了什么？” “呜呜……” “汪呜……” 被我抓在手里的两只狗叫唤起来了。 小花猛然抬头，深蓝色的瞳仁带着怒气，盯着那两只狗。 “小花，你难道是带我来认识你的领地？” 不理会那两只狗，我猜测道。 小花歪歪头，咝咝吐着芯子，慢慢转身爬起来。 于是，我提着两只狗跟在他后面移动，最后来到了一处像是小森林一样茂密的地方，太剃头的时候，隐约能够看得到光亮从顶部照射下来，还能听得到呼呼的风声。 这座山有这么一个地方可以通风？ 山脉地形我已经摸透了，只有一个地方——山峰上的那一部分巨大的断顶！ 原来那里竟然是空心的！ 山腹里面有蛇还有狗，也许还有鸟类…… 这样一来，在这个地方生长的动物应该不止这些！ “世外桃源”四个字一下子蹦出脑海。 有没有人！！ 把两只狗丢在地上，弯腰抱起滑行的小花，我带着他施展轻功跳跃到树木之上，远远望下去。 半个山腹里的景色尽收眼底，孱弱的溪流和稀落落的动物在这里分布，但是却没有任何房屋。 烟火的味道传过来，我顿时一惊，看向那个方向，隐约有人影在移动。 小花乖巧的缠在我肩上，没有任何动作。 我立即奔向人影出现的地方。 没多久，我就看到了一个男人在树下生火，他身上是破烂的衣裳，但是可以看得出是现代人的装束，绝对不是什么远古的居民，也不是野人。 我停在他不远处，思量了一会儿，放下了小花走过去。 “你好。” 那个人被吓一跳，顿时站起来，他惊讶的看着我。 “你……啊！！！！” 顿时，那个人看着小花吓昏过去。 我地下哦啊头，对着张大嘴巴的笑话无奈的笑了。 “你可别把人吓死了。” 小花扭过头看向旁边，像是一个闹别扭的小孩子。 以小花的庞大体型来讲，就算是一般人看到他也会躲的远远地，更何况看到他盘在一个人身上？恐怕这个人要把我当成怪物了吧？ 不过，昏了也好。 “这就是你带我来这里的目的？救人？” 我拍拍小花的头，它终于看向我了。 小花缩回身子，把头放在我肩上，没有任何表示。 这就是默认了？ 扫了一眼昏倒在地上的人，他站起来的时候，腿脚就不怎么令狐，看待是摔下来的。 他也够走运，竟然从这么高的地方掉下来也没有性命之忧。 抬头看向上空，这里距离出口足足有几千米高的高度。 “小花你先下来，我把他带出去。” 身上带着一条这么重的蛇已经很难动弹了。再加上一个人——我还没有恢复到那种强度。 于是，小花不清不愿的滑到地上，我走上前把人抱起来。 “还有别人吗？” 小花扭扭身子，做出了摇头动作，然后伏底身体慢慢爬。 好吧，我知道你不喜欢自己爬行，但是我也没办法。 就这样，小花一路上都没有离我，知道我们来到了小水湖附近，我顺便捡起了那两只昏迷的小狗——再次看到他们的时候，蛇群已经把他们缠住了。 我把两只小狗放到一起，灵灵和小龙很喜欢宠物，但是却没机会养，现在把他们带回去也好。 最后，一个人、两只狗全都被我带出了山腹，终于回到了山崖上的洞口里。 但是他们全书被谁淹得的昏迷了。 两只狗被我倒挂着按出来喝进去的水，然后那个人就这样摆在我面前。 人工呼吸？ 我在心里打了个叉。 最后我把人拦腰抱起来，让他背部朝上，对着肚子按压，运气逼出他腹中的水。 终于，这个人呛声呕吐起来，一时间咳嗽的声音停不下来。 但是呕吐过后，人还是昏过去了。 看着昏过去的人，我挑挑眉。 难道还要让我把他带回家？如果让他住在峭壁上陪着一条蛇，想必他更倾向于跳崖吧？ 算了，还是带回去吧。 这个人大约是失足掉下来的吧？ 于是，我抱起这个人，没想到小花在我朝着洞口踏出去第一步的时候缠了上来。 “小花下来，我不能带你出去散步了。” 咝咝的声音开始鸣响，小花生气了，他粗重的尾巴敲打地面，砸起一片尘土。 “呜……” 我终于想起来了，地上还有两只狗…… “我先把人送出去，然后回来找你。”我和小花商量道。 小花不满的摇摇脑袋。 “……你到底想干什么？” 和一条不会说话的蛇打哑谜，真的很费心思。 匍匐在地上的小花蜷缩成一团，身上发出了奇异的光芒，竟然变成了一个少年！ 我惊讶的几乎丢掉手里抱着的人，心里瞬间回想起小时候看过的神话传说。 “你是妖精？”半响，我只想到这句话。 小花坐在地上，身上□，他似乎不适应自己的身体，几次想要爬起来都摔倒在地。 小花懊恼的垂下头，用手敲打地面。 “哥…哥……龙……灵……” “你是在叫我们的名字？”我放下手里的人，走到他身边，扶起了他。 我活了一辈子，没想到这一生竟然遇到了妖精！ 变成人形的小花有着红扑扑的小脸，长长的头发，他触摸到我的那一刻，立即顺势倒进我怀里，手臂环上我的背，乐颠颠的叫着口齿不清的哥哥。 看来，他还是不习惯人类的形态。 原来小花是这么大的一个孩子了。 他为什么要在我面前变成人形？ 想到他不想让我离开的样子，难道……他想出去？或者说，他想进入人类社会？ 这不是一般的难办啊。 接近离家 我被小花缠的不行，最后终于和他商量好了。 “我先把人送上去，然后再回来找你，行不行？” 小花终于还是相信我的信誉，犹豫了一会儿，点头。 我松了口气，拍拍小花的头，手底下的头发和柔软。 “等一下，我这就回来。” 然后，我被气人送到了峭壁上面的土坡上，很快回来洞里。 小花正坐在洞口张望。 看着身上没有一块布料的小花，我倍感头痛——这要怎么把他带回去？ 视线扫过地上的人，我顿时有了一个主意。 用手扒拉了几下那个人的衣服，我终于找到了手机，顿时松口气。 之后，向家里打电话，很快小龙带着衣服赶过来了。 看到人形的小花的时候，小龙还在好奇他是谁，但是当他知道小花的身份的时候，他惊讶的几乎要昏过去了。 多了一二个人呢，事情也好办多了。 最后，小龙带着地上的那个人，我带着不肯离开我身边的小花，顺便提溜起地上的两只狗。 一行人离开了。 回家的路很短，但是也很费劲，毕竟带着一个昏迷的人进城，多少让人感觉不对劲。 我只好用朋友饿昏了当借口，所幸没有多少人怀疑这件事。 最后，我们把人放到了警局门口，带着小花和两只乖巧的趴在小龙怀里的狗离开。 然后，回到家的时候，两只狗被小龙看着，小花被我带回了房间。 看到客厅里沉默的妈妈和妹妹，我知道灵灵已经和妈妈说了她的想法。 他们两个人的气氛，看起来依旧很僵硬，妈妈虽然没有当初那样反对她学武，但是她却看也不肯灵灵一眼。 最后，灵灵看到我回来，赌气的回到房间，吃晚饭的时候也没有出来。 当天晚上，我在门外堵住了离家出走的灵灵，看着她依旧倔强的样子，有写头痛。 明明苦日子都一起过过来了，为什么到了他们长大之后，却这样想不开的说走就走？ “哥，你什么都别说了。我只是在追求自己想要做的事情。我有选择自己的路的权利！” “我不是来劝你的。” 我叹气，其实有时候，真的想不通这些孩子想的是什么。 尤其是现在的女孩子，自立自强到超出了我的想象，灵灵已经不是跟在我身后的小尾巴了。 “啊？我就知道哥哥你最疼我！” “这些东西拿着，带在身边，有了麻烦也好用的着。”我拿出自己缝的小布包，样式丑的难看，但是好在实用，里面装着的是我配置出来的一些药材，普通的金疮药，还有止血的丹药，有些常备的解毒丹。虽然说现在的世道和以前相比要平静，但是谁知道那些藏污纳垢的地方生存的人究竟有什么样的手段祸害无辜？ 家里拿不出多余的钱给灵灵帮衬，我也只能拿出自己不太熟悉的炼药能力了。 好在这个世界还不会有人拿着罕见的奇毒害一个普通人，这些东西足够灵灵使用了。 最后，灵灵是抹着泪离开的。 我回去房间的时候，看到了站在门口附近的小龙，还有他身边两只眼睛雪亮的狗，我顿时记起了一件事，于是抓起其中一只狗，连忙追上灵灵。 这种有灵性的东西，放在灵灵身边也能照顾她。 至少防宵小是最基本的了。 灵灵抱着白色的狗，傻眼的看着我离开，然后和怀里的狗大眼瞪小眼，看的我暗笑。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妈妈见到灵灵没有下楼，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吩咐小龙要好好学习，他今年刚上初中。 之后的生活，平静的像是没有灵灵这个人一样，一切都很正常。 当别人问起灵灵的时候，妈妈只是回答：“她去外地上学了。” 而更多的时候，我看到妈妈按照盯着电话等着灵灵打回家的电话。 当我接到灵灵的电话的时候，她说她认识了前往参加比武大会的一队民间的师徒，跟在他们的队伍里面行动，她现在很安全。 妈妈听到了灵灵的声音，转头就离开了。 小花一直呆在我的房间里，没有被发现。 因为他的胃口很大，喂养成了一个大问题。 我不得不每天那给他开小灶，因此我总是在半夜离开住处。 后来，我前往哪个高中上学，家里距离不算近，但是我每天都能来回。 但是小花在屋子里面似乎呆犯了，他缠着我要出去。 想了想，我带着而小花前往哪个他原来居住的峭壁，在那里是他的地盘，而且他只有在那里才能自由的乱跑。 何况他的那些蛇子民还存在哪里，没有了这个头蛇，指不定是过得好还是不好。 当我赶到山上的时候，竟然见到了那个曾经掉下山腹的命大男人。 他似乎在寻找什么，一直在那里徘徊，而且看他现在的样子，比当初见到他的时候要光鲜多了。 突然，我意识到一件事！ 他难道想要探查山腹的入口！ 我让小花藏起来，自己来到山上面，观察了一下发现只有他一个人，于是决定现身。 “你又回来干什么？”我开门见山的询问。 “啊？”他似乎愣住了，但是他盯着我的眼神慢慢带上了惊喜，“真的是你！是你救的我！” 怀里的小花顿时摆出了攻击的姿态，他的手掐在我胳膊上，我只感觉到一个字——疼。 抱住几乎要冲出去的小花，我和对面的男人说了几句话，终于弄清了他的来意。 他提出要求，想要拿回自己丢在山腹里面的东西。 我看着他，看到他躲闪开视线，我的心里浮现出冷意。 果然是虚心了？ 原来他还打算进去那里？ 那个地方不能让他再看到，不论是什么原因让他想进入那里，都不能让他知道入口。 人心叵测，这是自古以来的真理。 想要进去？可以，从上面跳下去吧，相信他一定有这种能力。 但是，留着这个不知道有什么隐患的人，真的不好办。 “我帮你拿东西，你在这里等着，不准跟上来。” 我扶着还不习惯走路的小花，在那个男人奇异的注视下走过去，错身而过的时候，我点下他的穴道，把人固定在那里。 “小花，帮我看着他，假如还有别人来这里，你也不要让人把他带走。” 我吩咐完，把一脸不情愿的熊爱华放下，然后离开。 回山腹底下取东西，需要一段时间，而且……我实在是不放心小花一个妖精和一个人呆在一起，说不定就会有什么变故出现。 来回尽量缩短时间，还是用了半个多小时，当我回来的时候，就见到小花爬在树上几乎缠成一个结——柔韧性真好。 而那个男人就在大太阳底下晒着，脸上的表情更加惊讶，甚至有点铁青。 我解开了他的穴道，把东西递给他，这些都是我在山福利找到的，也就只有这些奇怪的东西丢在那里无人问津。 “东西在这里，你看看有没有少？” “就是这些。”男人拿过东西，犯怵了一个盒子，顿时松口气，但是他却看也不敢看向小花的方向，“谢谢你！我会保守你的秘密！” “你把在下面看到的事情说出去了？”我询问。 “没，没有。”男人紧张极了，但是看不出来他说的是真是假。 灵机一动，我想起来九yīn真经里面的那篇神魂大法，原理上似乎和现代的催眠术相同，也许能试上一试。 使用摄魂大法，终于让他说出了我想知道的事情，所幸他没有泄露太多东西给外人。 转进时间修改掉了他的记忆，然后把人留在了山上，我带着小花离开，前往山洞。 “说吧，你做了什么，那个人被你吓得不轻。” 摸摸小花的头，我不会笨到看不出来那个人在躲着小花。 小花在我身上缠的更紧了，他现在几乎赶得上牛皮糖一样贴身。 “没……吃东西……” “……”我无语了，“你在树上捕食？吃的是鸟？” “蛋蛋！”小花终于找到他会说的词语了。 原来是鸟蛋。 想起来蛇类吞食鸟蛋，然后把蛋壳吐出来的样子，我忍不住掐住小花的嘴巴，把他的嘴弄开。 顿时，腥味传出来。 果然，满嘴巴都是蛋液，衬着白森森的牙齿很是恐怖。 “你这条贪吃蛇！” 我打了下小花的屁股，他却像是听到了夸奖一样，笑的欢实。 来到水潭边上。 “下来，我给你洗洗嘴巴。” 小花听懂了我的话，还保持着蛇的习惯滑下来，我连忙揪住小花的衣领，把他的衣服脱下来，税后小花滑进水潭里面。 但是，一沾到水，变成人形的小花就发现自己在慢慢往下沉，他瞪大眼睛，迅速的抓住我。 显然，包没有习惯用人形游泳的小花，似乎……不会游泳了。 “噗……”我没忍住，笑出来了。 “哥哥……坏……” 小花瘪起嘴巴，似乎在指控。 我脱开衣服，走下水潭，抱住了小花。 “来，我们学习游泳。你要记住，不许用狗刨式。” 说到这里，我想起了家里的那只小白狗，小龙似乎总是把他当警犬训练。 回过神的时候，我才发现，小花因为害怕沉水，整个人贴到了我身上，该碰到的，不该碰到的……都碰到了。 清凉凉的水，湿凉的皮肤，还有柔软的触觉。 起伏不定 看着这样的小花，再看着他无辜的天真表情。 我叹了口气。 “松开手，我会保护好你，不会沉下去的。” 小花立即松开了手，然后他再次惊慌的抱住我。 我忍不住，大笑起来。 我慢慢的拿开他的手，给他洗澡，然后教给他人类的泅水方式。 不知不觉，我和小花在山洞里面呆了很久时间。 等我们出去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时间流失的特别快。 转眼间，已经上完了高中。 期间听到了灵灵有关的消息，知道她在外面箍的很好，似乎还成为了天才武术少年。 灵灵机灵的很，自然不会在这个世界吃到亏，可是总会有力不从心的时候。 我希望她能够在困难的视乎，想起来向我们求助。 每每看到报纸上鱼贯武术报道的消息，妈妈总会收起报纸，沉默的继续他的生活。 挣钱养家，成为了她的责任，每一天每一天的工作，她没有休息的时候。 我看在眼里，不是不明白她的苦，可是却也不能把我身上的秘密说出来。 一切都快变好了。 接到录取通知书的时候，妈妈和小龙都很高兴。 他们为我看到好学校高兴，而我为了即将看到的未来更加坚定。 只要离开了这里，我就能放手去做我的事情了。 对我来讲，学习，是一件简单对事情。 把前人的知识学到手，然后四处行走开阔眼界，找到自己将来的路。 我的目标很简单——让妈妈，小龙，还有灵灵过上普通的生活。 只是简简单单的生活，不需要大富大贵，没有权利、利益的争斗和伤害。 一个住的地方，一家人，和和睦睦。 然后，伴着家人，走向生命尽头。 当我离家的时候，妈妈来送行。 妈妈总是说一句话：“以为内我没学问，被欺负，我一定让孩子变的有出息！” 她把所有的期待放在了我们身上，而她自己的事情，却不放在心上。 姨妈说，妈妈熬了这么多年，一个人养大三个孩子，总归是熬出头了。 也许，我将来选择的路不是她希望的，但是我知道，幸福就是平凡的生活，我不想要追求太多。 我带着小花离开了小城。 妈妈像很多社会底层的人一样，默默的生活。 小龙继续照看山崖下的药铺，慢慢学着长大。 灵灵在我们不知道的地方，同样向着她的目标努力。 在报考专业的时候，我选择了学医，这是最符合我要求的一个选择。 我的计划是使用自己的药材开一家药铺，依靠我唯一拿得出手的中医，有病人的时候看病，没病人的时候就卖药材。 日子不需要太紧迫，不用为了赚钱而赚钱，有小病小灾的时候，自己就能解决。 妈妈已经年纪大了，她需要静下来休息，享受平凡的日子，饭后出门散步，闲来无事喝茶聊天。 她忙碌了半辈子，为了我们几个孩子，已经错过了年轻时候最美好的时间，应该得到安静闲适的后半生。 如果小龙和灵灵能成家，有了孩子，妈妈一定会更高兴。 而我，已经不考虑成家。 让一个感受过从生到死的一辈子的人，再次进入到婚姻的生活中，是很困难的事情。 平淡如水的相处，会消磨掉对方所有的感觉。 没有开始，我就能意料到结束。 到达学校的时候，我就找到了地方安置小花。 手里积攒下来的钱，总算有了用处，我买下来一处小居的房子，连带装修，价格不贵。 医学院的学习生活很紧凑，而且我学习的是枯燥的东西，需要大量的时间来记忆书本。 闲暇的时候，我会陪着小花在城市里散步，看着他熟悉人类的世界，慢慢了解人类的生活，慢慢的学会人类的知识，使用者他们的词汇来形容自己的心情和喜好。 我犹豫过，不知大应不应该把他当成人类教导，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因此产生困扰。 不过，让一个无知的妖精进人类的世界会更加危险。 三年后，小龙考到了我所在的学校，成为了大学生。 让我想不到的是，他报考的是计算机。 之后，小龙经常来往于学校和我在校外租的房子，他很久没有见到小花了，看到现在的小花，竟然感叹“三日不见，当刮目相看”。 现在的小花，已经可以和正常人一样说话行走了，但是我并不放心把他带出门。 红颜祸水，长得太出众也是祸事。 “哥，姐姐好像要去国外做武技交流，她现在已经是名人了。我听说还有人找她去拍古装剧，让她当女侠。”小龙经常把他从网上知道的消息告诉我，“我有时候就在想，凭着出众的武艺，在这个没有多少武技世家的世界闯荡，难道不会感到无聊吗？她快回来了吧？” “等到她看开的时候，就会回来。” 我并不像干扰灵灵的想法，她想要做什么，是她自己的事情。 “我记得你小时候叫喧着要当大侠，现在也这样想吗？” “那都是多少年前事情了。”小龙尴尬的摸摸脸，“哥，说实在的，你不去开武馆才是可惜。” 我摇摇头，不打算继续讨论这件事。 小龙换了个话题。 “我们就这样把小花带进人类的世界，会不会出什么乱子？” 坐在沙发看电视的小花支起了耳朵，扭过头盯着我。 我停下来手里的事情，看了看小花，再看看小龙。 “你究竟想说什么？” 小龙有些躲闪的挪开视线。 “我说了，你不准生气。” “我保证不剩起，但是我会考教你的功夫。” “哥……”小龙学着小时候的样子，眼巴巴的看着我，“你好狠心。” “呵呵。”小花捂嘴笑起来。 我在小龙脑袋上拍了一下。 “说吧，别磨蹭了。” 小龙终于收起了脸上的表情。 “妈妈说让我看着你，如果你在学校里面有谈得来的姑娘，就告诉她一声。” 我呆了一呆，刚想笑。 这时候，小花蹦起来了，迅速的跑到我身边，抱住我。 “我不高兴！” “小花，你不能霸着我哥，他将来还要结婚生子，你早晚都得离开。” “我不走！”小花顿时哭出来，眼泪在眼眶里面打转，“哥，你说话，我不走！” 这样的小花着实让人心软。 我拍拍小花的肩膀。 “我不会离开，别怕。” 我抬头盯着小龙，“苏龙！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你一直这样养着小花不是办法，他长大之后怎么办？你老了之后，离开这个世界之后，他要交给谁来照顾？而且……你现在就是把他当做一家人来养活。”小龙说着，别开了眼睛不敢看着我。“如果他是我嫂子，我就没有意见了。” “小龙！你想什么呢！” 真不知道他的脑子究竟在想什么东西！ 小花抱紧我，张口就来。 “哥，我想嫁给你！” 稳安稳生活 面对不知道轻重的小花，还有明显在捣乱的小龙，我一阵头痛。 拍拍小花的头，把他拉开。 我看着小花，他的眼睛里面一片清明，没有什么喜爱的感觉，对我的依赖倒是更多一些。 “这句话不是随便说着玩的，你别乱说。” “我不想把哥哥让给别人！”小花爆发出他的占有欲了。 “我不会结婚，但是我也不会娶你，我一直是你的哥哥。小花，你是男孩子，不能这样无理取闹。” “哼，我才不是男孩子！”小花几乎蹦起来，“我要嫁给你！” “噗……”小龙笑起来了。 我怒目而视，“小龙！都是你教的！” “哥，我早就看出来小花的心思了，你怎么这样糊涂啊！”小龙捂着嘴巴笑着，“你洗澡的时候都带着小花，难道没发现他每一次洗完澡出来，都对着你流口水吗？” 头痛，真的头痛！ “哥，娶我吧！”小花继续叫喧，“我会学做饭，学打扫，学生孩子……” “哈哈~~~”小龙笑的倒下，啪啪的拍打着地板。 我无言都看着小花，他单纯的眼睛里面带着疑惑。 小花转头对着小龙怒目而视。 “有什么好笑的？” “小花，饿了吗？”我插话道。 “饿了！我想吃兔子！”小花两眼放光。 “只有鸡和鸭子两种选择。” “我要吃鸭煲！”小花欢呼起来。 “想吃东西就去厨房帮忙。” “哦哦，有好吃的了！” 小花欢呼着跑进厨房。 话题就此揭过。 “小龙。”我按住小龙，看着脸色怪异的小龙“你究竟是在想什么？” “我就知道……”小龙顿住，表情别扭的说道，“小花根本就是被你当孩子来养活的。” “他在我身边的时候，只需要快乐。” 就算是我把他当做孩子来养，也只是我的意愿，将来的结果会是什么样子，我不会去想。 “他需要独立生存的能力，回归自然或者融进人类，是他自己的选择。在他做出选择之前，我不会用任何方式诱导他。” “哥，你还没有感觉到吗？”小龙闷笑两声，“他已经被你诱导了。生孩子，做饭，哈哈，我可没有教过他这些话。” “他会忘记这些话。” “你教过我们，做人不能自欺欺人。”小龙摇着头。 “我也同样教过你们，不能只为自己着想，我和他没有好结果。他的生活，我不能参与太深。不论你的心里有什么打算，都给我放弃。” “我可以放弃，但是他不会放弃。” 临走的时候，小龙依旧坚持己见，我从来没有见到过他在和他本人无关的事情上面这样费心。 小花就是一个没有主见的孩子，我可以养他一辈子，但是不能把他困在我身边。 是时候为他打算了。 厨房里面已经一团乱，让小花进厨房的结果就是这样。 “哥哥，我饿了！” 我接过飞扑上来的小花，拍拍他的头。 “你想不想上学？” “我讨厌人多的地方，人类很恐怖。” 唯一一次出门的经历让小花的心里产生了恐惧，看来他还记得买衣服的时候被围观的事情。 以他的容貌来讲，不让人注意是不可能的。 “你可以在家里跟着我学习。” “好！”小花一口应承下来，“我想学洗衣服做饭生孩子！” “……语文数学自然历史，只能学这些。” 小花瘪瘪嘴巴，并不情愿。 “他们能吃吗？” “学到这些东西，你就能自己赚钱吃饭。” 小花一头撞进我怀里，抱住我。 “我有哥哥养着，不需要养别人，为什么要赚钱吃饭？” “你总有离开的时候。” “你不想养我了？”小花抬起头，颤抖着声音，但是他的手却死死地抓住我的衣服。 “我会一直养着你。” 算了吧，想的再多，也需要小花理解，现在的他懵懵懂懂的弄不清楚，我也是白费心思。 也许，当初见到小花的时候，就不该把他带出来，这个世界并不适合他。 时间一点点过去，我毕业了。 实习圆满的结束，我再三思考，最后没有回到家乡，而是在学校附近的开了一家中医店铺。如果我回家了，小花的事情就不能瞒下来了，陌生的城市，也有很多方便的地方。 等到生活稳定下来，我会把母亲接过来，小花早晚有一天要出现在她面前。 把所有的手续办全费了一段时间，不过种植出的药材已经不再担心销路了。 就这样，日子似乎稳定了下来。 小龙还在学习，时不时的来往我的店铺。 灵灵已经放弃了学业，她一直兴奋的研究武艺，我总是担心她会引起别人的注意，如果我们身上的秘密暴漏了，我也无法处理可能引发的后果。 枪械和武功相比，各有优势，但是一个人再怎么强大，也敌不过一直训练有素的军队。 灵灵走的路，终究是不安稳。 即使担忧着，我也不能阻止灵灵去做她想做的事情。 当我在家里发现了一个受伤的人的时候，我知道，我担心的问题终于出现了。 小花对血腥的味道很敏感，他是第一个发现问题的。 我把人抓住的时候，小花告诉我，他身上有灵灵的味道。 这个人就此在我家里养伤，他知道灵灵的名字，但是却没有书受伤的原因。 几天后，这个人消失了。 等到下一次见面的时候，已经是半年后，而他变成了我的妹夫，他们把母亲接走照顾了。 小龙和我一样，毕业之后没有回家，但是他的选择却出乎我的意料。 四个人面对面的坐在客厅里，不论是打扮还是气质都张扬的过分的陌生男人和小龙紧挨着坐着。 他看起来很紧张，小龙也同样紧张。 小花懵懵懂懂的抱着蛋糕吃的满脸奶油，勉强当做背景画布。 “你们打算结婚？” “我已经见过岳父和岳母，他们没有意见。”小龙紧紧盯着我，他在紧张。 “为什么是岳父岳母？”陌生的男人漂亮的脸扭曲成一团，似乎很不满意这个说辞。 “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小龙抓住他的手，再次看向我，“哥，你有什么想法吗？” 我还能做什么？ 抿紧唇，看着等待暴风雨降临一样的两个男人，是的，我的弟弟和……他的情人？ 我早该想到了，从他撮合我和小花的那一刻，就应该朝这个方向思考了。 “母亲那一关我会帮忙，但是我有要求。” 小龙紧张的挺直脊背，那个陌生的男人也同样不敢放松。 “结婚……这是那么深思熟虑之后的决定吗？” 两个人坚定的点头。 “既然你们做出了决定。”我也下了决定，“你们决定了在一起，就要规范你们的行为，不要让我看到你们轻易的放开手，分分合合的恋爱游戏到此为止，” 凝固的气氛消失，小龙欢呼的抱住对方。 慢慢的，店铺的生意稳定了下来，买卖一些药材，或者治疗一些顽症，偶尔我会出诊，往来的都是一些熟客，还有熟客介绍过来的人，我出诊的收入不是太高，但是应了那句话，“半年不开张，开张吃半年”。 一次蜕皮过后，小花发生了很多变化，他长大了一些，心智也越来越稳定了，总是时不时的看着我发呆，有时候莫名其妙的发呆，他在一点点的变化。 在我以为他已经忘记年幼时的闹出的“嫁人”的小笑话的时候，他却突然问我。 “我们什么时候结婚？” 我错了，不能用正常的思维来规范一条蛇的大脑。只要给他时间，他就会向着一个方向深思下去，他是我见过的，最执拗，也最有毅力的蛇。 同样，他也是最笨的蛇。 在一年前，以半夜偷袭为目标的小花，早就已经挑战成功了。 虽然说成功原因有些……难以启齿。 因为蜕皮成长，他身上积累了不知道多少岁月的情绪爆发，让他的身体一下子成熟起来，他急切的寻求释放。 那段时间，他制造出来的骚动让整条街的动物都不敢外出。 面对他毫不克制的诱惑，我也没有守住心神，享受了到口的“美食”。 自始自终，我也存着私心。 我无法想象他和陌生的蛇类纠缠在一起的情景。 布置的温馨的卧室里面，小花躺在床上，他的小腹鼓鼓的，里面孕育着的是一个可爱的孩子。 我亲吻着他的手，盖好被子，他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窝在我的怀里，即使已经变成了人类的样子，他还是保留着蛇的习性，紧紧的缠着我。 自从吃下了小花从山谷里面特意带出来的一个果实之后，我的外表却越来越年轻，即使出门散步，也会被当成上中学的孩子。 现在的我和小花走在一起，他反而看起来比我成熟多了。 “等到孩子稳定一些，我邀请妈和小龙他们作见证，我们拜天地。” “好。”小花笑眯眯的蹭着我，眼睛明明月牙一样弯着，却带着勾人的魅惑，果然是妖精。 “再过几年，孩子长大了，我们回山谷里定居。” “我喜欢这里。” “那我们就留下来罢。” 时间过的很快，又一次过年的时候，我接到了母亲的电话。 时隔五年，灵灵快要当妈妈了，小龙已经领到了结婚证书，但是他们的国籍也变了。 母亲没有爆发强烈的情绪，她看到两个孩子长大了，安定了，似乎也变得沉默了。 然后，我们回家过年。 小花第一次出现在母亲面前，他的身份很微妙。 但是，母亲却已经从灵灵和小龙那里得到了很多消息，她见到小花的时候神色很正常，然后面不改色的询问小花：“我听说你能生孩子？” 小花看着自己的肚子露出了毫不掩饰的喜悦神色，我走上前抱住他。 后来，我得到了一个孩子，小花陷入了身为“母亲”的情绪中，抱着孩子就能玩耍一天，我在他心里掉到第二位了。 第二年，我们结婚没有多久，小花的食量激增，他又怀孕了。 另外两个孩子出生的时候，小花从“母亲”的喜悦中恢复过来，不再对他的幼崽感觉新奇了。 然后，一年又一年过去。 小花的身体很敏感，受孕对他来讲很简单，就像是吃饭喝水一样。 我一直担心这会损掉他的修为，但是他却一天比一天健康，很出乎意料。 一个个相继出生的孩子让我们一家人都头疼起来，如何处置他们的户口，成了大问题。 最后，还是“弟媳”解决了我的问题，孩子全权冠上了他们两个的户口，一律的“收养”了事。 这就是我所期待的生活，虽然过程有些惊喜，结局却很不错。 小小的山谷成为了我们的园地，简单的活者，时间已经不再是我需要思考的问题了。 小小的药铺，被儿子们继承下去，有些时候，我们也会在人间走上一圈，总会有很多擦肩而过的陌生人。 |
免责:该文章采集于网络,相关权利归相关人所有!!!本站不承担任何责任!! 更多文章: 1024社区 xp1024.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