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柳青青玉观音 (2) - xp1024.com
《杨柳青青玉观音》


【杨柳青青玉观音】第一章 重回南德(试阅版)

作者:幻想即日字数:693第一章:重南德杨瑞又一次到了南德。下火车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从昆明到南德一天就这么一趟车,毕竟是个小城市。

时间还早,火车站的门口无证摩托车在拉生意,杨瑞没理会他们,背着包自顾自地走到大街上。虽然来过没几趟,但大致方向感还是有的,缉毒大队在西南方,不过如果要走着过去,估计也要化一个多小时。不过,杨瑞也没打算今天就去,这么晚了即使有人值班,老潘不一定会在,这次来他来南德都没给通知老潘,怕他在电话里不让自己过去。

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着,总是要找个旅馆住的,虽然坐了十多个小时的火车,不过杨瑞并不感到疲倦,反而有一种莫名的兴奋。

二个月前,杨瑞的父亲走了,突发性心肌梗塞,睡梦中走,走的时候没什么痛苦。虽然杨瑞和他的父亲因为种种原因吵过、闹过,但父亲毕竟是父亲,捧着骨灰去墓地的时候,杨瑞的眼泪哗哗象自来水一样止都止不住。

杨瑞知道父亲是希望他和钟宁好的,并不是为给自己谋一个好差事,而是希望儿子衣食无忧。父亲是不会理解他与安心之间的爱情,一个结过婚的女人,还带着一个拖油瓶,天下的父母恐怕没有一个会同意的吧。

在杨瑞去美国准备和贝贝结婚的时候,父子的关系好象稍微地融洽了一点。

在他从美国来后,父亲对他是真的彻底失望了。所以在父亲走的时候,杨瑞突然感到这辈子可能最对不起的还是父亲。想着儿子好,想着早一天能够抱孙子,想着儿子可以过富足的生活,虽然采取的方法不一定对,但从根本上来说也没有错。

不过杨瑞没有后悔,认识安心,和她交往,吵过架,经历过生死,最后到分开,他自始自终都不会后悔。

父亲走后,杨瑞在北京突然觉得呆不住了。这个城市虽然繁华,但却没有能够吸引他的东西。过去杨瑞枕着那枚翠绿色的玉观音,能够安详平静地睡着。但最近一个多月来,他老是失眠,老是会幻听到敲门声。他整晚整晚地失眠,人也变得憔悴许多。终于在半个多月前,他下了决定,卖掉了父亲留给他那套房子,辞去了工作,头也不地冲向了南德。

一辆警车闪着红灯从杨瑞身边经过,他突然有一种说不动的激动。这半年来,他隔三差五给老潘打电话,询问安心的情况。虽然老潘总是顾左而言他,从不正面答,但他还是从老潘只字片语里听出了点端倪。首先,他确定安心没有死,这一点老潘已是默认了;第二,安心在执行一项极为秘密而重要的任务;第三,他与安心存在再见面的可能。

杨瑞知道,小熊的死对安心的打击太大,她无法面对自己,无法和自己过平凡的日子。为了猜测安心理离开的真正原因,杨瑞买了不少有关心理学的书来看。

他觉得小熊死后,安心是得了应激性精神障碍,继而有抑郁症的倾向。如果那个时候带她去看心理医生,她是不是不会离开?杨瑞曾把这个想法试着和老潘说过,招来他狠狠地一句责骂“你他妈的才有精神病!”,杨瑞连连道歉,从此再不敢提这个事了。

杨瑞可以理解,把安心冒着生命危险去执行缉毒任务说是神经病,是对她人格的污蔑,更是对缉毒队整个集体的极大不尊重。但在杨瑞的心里,还是把安心离开的原因归结为当时已生无可恋,甚至都不想活下去了,所以她想要去执行最危险的任务。

杨瑞心想,心病需要心药医。当安心完成一个又一个危险的任务,抓住一批又一批的毒贩,她对小熊的负罪感会慢慢地减轻,终有一天她会勇敢地面对自己。

等到这一天或许还要一年或许二年,甚至是更长的时间,但他愿意去等。

已经走过好多条街道,杨瑞感觉都有点迷失在这西南边陲的小城市里。和上次来相比,南德好象更加热闹了一些。他走过一个工地,是幢十多层高的大楼,已经结顶,看格局以后应该是一个至少四星级以上的酒店。

杨瑞感到好象上次来的时候南德和北京是两个世界,好象这里还停留在六、七十年代,但看到这幢高楼,他想哪怕是小城市也总会慢慢发展的,就象是人,总是要往前走的。

走过一条小巷,突然听到有人好象在叫他,“小儿子,去玩下呵。”杨瑞一愣,扭头看到说话的是小巷口一个穿着短裙露着白白大腿的女人。他想了一下,“小儿子”是云南的方言,是小伙子的意思,一般的朋友间不太会这么找请叫,只有大人对小孩,或者情侣之间才会这样称呼。

看到杨瑞停下脚步还有些发愣,那女人便从半明半暗处扭动还算凹凸标致的身段向他走来。杨瑞连忙摆着手转过头,加快了脚步往前走,刚走没几步听到身后的女人骂了一句“吃着菌了”。和安心相处了这几年,虽然平日两人都是说普通话,但偶尔安心也会说几句云南方言,这句话的意思杨瑞还是懂的,那女是说他吃错药了。

没想到在南德这样的地方竟然也有站街女,这多少令杨瑞的点意外。在他印象中,这个偏僻的小城市就象一个被世人遗忘的角落,人都是纯朴的人,建筑都是老式的建筑。刚才那幢大楼让他感受到现代化的气息,感受到南德的变化,而这个突然出现的站街女,这个感受越发强烈。

杨瑞抬头看去,感觉自己走错了地方。这是条大概有一多米的小马路,马路的两边有大概五、六条黑乎乎的小巷,巷口站着一个或两个女人。她们穿不同的鞋子,有高跟鞋、拖鞋还有球鞋,但裙子都是短得不能再短的那种。杨瑞心想,不好,走到南德的红灯来了。他想往原路退去,但只要穿过小马路前面灯光蛮亮的,应该算是干道吧。

咬咬牙,杨瑞继续往前走。他心想,为什么会对这样事感到不好意思?杨瑞最后辞去的工作是比五星级宾馆的还高档的赛马俱乐部前台值班经理,那些到会所玩的男人基本上会带着年轻漂亮的女人,他还知道会所里两个长包房住着的几个女人就是干这个的。

也许是杨瑞长着一副天生讨女人喜欢的俊朗模样,那些傍在老身边的女人,在金谈生意没空搭理她们的时候,有事没事地总喜欢去找那个帅帅的、神情之中有着一丝淡淡落寂忧郁的前台经理。面对她们或明或暗的暧昧或者说是纠缠,杨瑞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婉拒倒也拒着落落大方,不失风度。一来二去,那些经常来会所的女人给他取了个“忧郁王子”的外号,如果谁能和他约会,绝对是个天大的新闻。

对于这样的女人,杨瑞当然不会被诱惑,但也没太瞧不起她们。虽然她们当中大多数是爱慕虚荣者,但也有不少是地实在没办法的情况下走上这条路的。有不止一个人在他面前泪光莹莹地说什么爸妈病了、要娶老婆、炒股票亏了这样事,半真半假,但杨瑞大多数次选择相信,并默默地递上一包纸巾。

如果换了年轻时候的杨瑞,在递给她们纸巾的时候或许会有后续的故事发生。

但因为在他的生命里出现了一个叫安心的女人,他的心已经被她填满,再塞不进其它的东西。

杨瑞有些紧张,一是因为没想到、很意外,再就是因为安心的关系。这里是她工作、生活、战斗的地方,她在执行着重要秘密的任务,或许就在某个黑暗之处,如果她看到自己走到这烟花柳巷里,不要误会就好。

于是杨瑞加快了脚步,目不斜视地穿过小路,前面果然是一条很亮堂的大街,他这才松了一口气。这一折腾,他感到有些累了,再走了几米,看到有个还算干净的小旅馆,便走了进要个房间。

这一路大概走了有五、六公里,杨瑞有点感到饿了,便从背包里拿出方便面。

吃了方便面,洗了个热水澡,这才躺到床上。小旅馆靠街,现在才九点多,路上还有来往的车辆,不算太吵,却也并不算安静。

和安心最后一次来南德住的也是差不多这样简陋的小旅馆,那是自己和他最快乐的时光,因为他们是来打证明登记结婚的。

杨瑞记得,刚到那天,虽然旅途也很疲惫,但他却根本不觉得累。安心和小熊睡在一张床上,哄他睡着,千盼万盼终于等到小熊睡着了,黑暗中他看着安心侧过身起伏凹凸的背影,感到身体里有把火在烧,烧得他口干舌燥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当时自已哼哼哈哈的样子安心肯定也知道,但从小熊和他们一起生活后,两人做爱的次数急剧减少,而且从来没在小熊的旁边做过爱。毕竟是五、六岁的孩子,小孩睡着不容易醒,但万一醒来不就太尴尬了。

当时安心一定犹豫了很久,在与小熊相处之中,杨瑞多少还是有些吃小孩子的醋。安心太宝贝他了,在孩子与他的选择上,她一定偏向孩子。但杨瑞现在想过来,安心吸引自己的东西太多太,最初安心吸引自己的是如同处女般的纯洁无瑕,后来是保持了很久的神秘感但最终在自己心中扎下根的或许她那种天生的、强烈的母性。

就象那个晚上,他清楚地记得,安心犹豫很久,最后还是犹犹豫豫到了自己的床上。或许在她眼中,自己也是个不太懂事的大孩子,需要她照顾,需要她哄的吧。

那天,杨瑞记得,安心穿是件印着小小碎花的连衣裙。走的时候,自己还说,去登记结婚,给她买件鲜艳点的衣服,她说自己就喜欢穿素点的,大红大紫她不喜欢。自己想想也是,就象中国山水画里一样的女孩,穿上鲜艳衣服,并不适应她。

“那结婚办酒的时候总要穿红色的吧。”当时自己是这么说的。

“再说吧。”结婚领证两人都一致同意,但在办不办酒这个问题还是存在分歧。

当时杨瑞心里多少还是有点别扭的,但现在想来,什么办酒不办酒,根本不重要。他多么希望时间就停留在那个晚上,那天晚上的每一个细节,每一个感受,他都依然记得清清楚楚。

安心刚躺下,杨瑞就迫不及待将她手伸进了她的衣服里。解开她胸罩的扣子,抓着柔软的乳房摸了起来。安心给人是一种苗条、纤细甚至有些瘦弱的印象,但其实这是因为她精致小巧的瓜子脸、细细的腰、细细的小腿线条带来的错觉。因为总是穿一些相对宽松的衣服,所以杨瑞也是很后来才知道,她的胸比自己预估的要丰满很多。

说到胸,安心曾说过,以前读书的时候好象胸没这么大,是生了孩子以后才大了起来。无论杨瑞是多么地爱安心,但她生过小孩的事,总还是让他多少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当初追安心,杨瑞心里铁定认为她是处女,他这辈子上过床的女人还真不少,但却没一个是处女。男人多多少都有处女的情结,有时杨瑞在想,如果当时她身上不是有那么多的秘密,让自己无限好奇,最后两人会不会走在一起。

虽然安心现在是他的女朋友,而且马上要登记结婚,但他只要想到那两个与安心有过肌肤之亲的男人,心中总会酸溜溜的,会不由自地羡慕他们,甚至有种说不出郁结。安心的第一个男人,也就是她曾的丈夫已经死了,但安心最美的时光、最纯洁的身子是属于他的。杨瑞有好几次想问她,她第一次做爱的时候,两人是怎么一个过程?有没有流血?她的感受是什么?心里又在想些什么?不过他终没有把这些问题给问出来,如果问的话,安心一定会不高兴的。而第二个男现在是个亡命的逃犯,但安心有过他的孩子,还这么爱他的孩子,在某种意义上,他也是幸运的。

“轻点,弄痛我了。”杨瑞记得安心当时是这么说的。

不知什么原因,安心对乳房触碰特别敏感,稍稍拨弄乳头就会挺立起来,而且只要他带激情去揉搓,除非安心已经进行状态,不然她总会叫疼。

杨瑞说句不好意思,便开始吻她,吻着吻着将手伸到她裙子里。当摸到安心的私处,杨瑞很高兴,她表现这么犹犹豫豫,但其实她和自己一样充满着渴望。

对于做爱这个事,他觉得安心有着很强的两面性,她可以半个月甚至一个月不提做爱的事,但有时她也会象只贪婪的雌兽,会无休止地取。记得他刚出狱的那会儿,两人一天要做五、六次,人都感觉要做伤了。但之后,特别和小熊一起生活之后,她对做爱的需要好象大大降低。

不过,在那天晚上,摸着安心湿得一塌糊涂的私处,杨瑞知道她很需要、也很渴望。于是他慢慢脱掉安心的内裤,然后又开始脱她的连衣裙。

“别,就这样好了。”当时安心是这么说的。

小熊就在旁边,万一突然醒了过来,再穿衣服恐怕就连不及了。杨瑞记得当时有那么一点点不开心,不过也没坚持。他爬到安心的身上,撩起裙子,进入了她的身体。

在知道小熊存的之间,杨瑞已经和她做过爱了。虽然杨瑞知道她不是处女,但绝对不会想到她竟然生过小孩。或许因为安心身材比较纤细的缘故,他总感到她那里,比自己以前上过床的那些女孩都要紧一些。

才刚开始动没几下,木床就发出刺耳声音。安心立刻扶住了他的腰,有些紧张地看了看小熊,还好小孩子睡得很熟没醒。

“轻点,别吵醒小熊。”安心的手扶在他的腰上没离开。

当时,杨瑞试着再动了一下,但那张老旧的床还是有声音,除非很轻很轻,而且要想电影里的慢动作一样,大概这张该死的床才不会有响动。

“你手放下,贴着试试。”

杨瑞伏下身,两人身体紧紧地贴一起,这种姿势他们不太常用,有时两人快到高潮时会这样。安心夹紧双腿后,那里会更紧,他会更快到达高潮。但很快,两人发现这样也不行,无论是杨瑞上下地动,还是左右地动,床依然会发出声音。

每次有声音的时候,安心总会紧张地扭过头去看小熊。

“这样不行。”安心有些紧张。

“再换吧。”杨瑞已满头大汗。

安心在上面也不行,趴着更不行。杨瑞只有让安心侧躺着,自己从她身后进入。这种姿势他们一样不常采用,一般是在感到有些累了,但却又不想这么快结束的时候才会这样。但现在成为他们唯一的选择。

只要杨瑞一动,床还是会响,他只有用手抓着安心突起的胯骨,将她臀部扯过来,在顶到最深处后,再慢慢地推去。在来这样数十下后,杨瑞听到安心的呼吸声音越来越重,于是在插到她身体最深处时,还抓着她的胯,让她的柔软中带着结实的臀贴在自己的胯部上下左右地轻轻磨动。

那个晚上他们这样一直持久了多久?杨瑞已经有些记不太清楚了,但躺在黑暗中他似乎听到了安心极力压抑着、如游丝一样若有若无的呻吟。又出现幻听了吗?杨瑞竖起耳朵去找这声音的来源,还真不是幻听,大概这个小旅馆的某个房间,有人在进行着同样的事吧。是恋人?是偷情?又或许是刚才的站街女?光是从声音无从判断,但杨瑞宁愿相信是第一种。

这里毕竟是安心为之付出青春、热血甚至生命的地方,虽然刚那突兀出现在杨瑞面前的站街女多少对他的心情有些影响,但南德依然是他的朝圣之旅。

“安心,你在哪里?我来了,我能感觉你就在这里,离我很近很近。安心,我决定不北京去了,我就在这里等你,我相信总有一天,当你有勇气面对我的时候,不用打电话,不用坐几十个小时的火车,甚至连汽车都不需要,只要走几步,推开门,我就在你的面前。”

房间里的温度并不高,但杨瑞热得浑身冒汗。他摘下了一直挂在胸前的玉观音,端端正正地摆放在枕头边,有它在,杨瑞总会感到安心就在自己的身边。

在中国人的眼中,观音代表慈悲,就如同安心,有着母性的崇高、伟大、温和、柔软、善良、怜悯和无处不在爱。

一种如春雨春风般清凉让杨瑞感到放松与宁静,他也累了,安详地睡着了。

清晨,杨瑞被窗外吵杂的人声吵醒。他推开窗户,看着马路上人和人,再一次感到这个城市的活力与生机。

八点,杨瑞吃过早饭,按着记忆中的方向,向着南德缉毒大队走去。八点半,在大多数北京写字楼还没到上班的点,缉毒大队的门口人、车不断地进去,每个人脚步都2是急匆匆的。在杨瑞看来,无论高低矮胖瘦,长相如何,只要穿上警服,一种庄严肃穆的气息就扑面而至,在这样的地方工作,那种安心所说的“场”真的会对一个人带来自己都想象不到的变化。

“是你,你怎么来的。”

还没走到门口登记的地方,一个上了年纪、看上去应该是门卫的老头朝他打招呼。上次来的时候,杨瑞依然记得办登记手续的好象也是他,但就见过一面,他就这么快就认出自己,这一刻让杨瑞感到缉毒队有种卧虎藏龙的感觉,一个普普通通的门卫好象也不简单。

“您好,是呀,过来了,对了,我找潘队。”

在这种感觉之下,杨瑞的语气不仅客气甚至带着些许的尊敬。

“好,登记一下,潘队今天可能有点忙。”

老头拿起电话,通了后说了一句,杨瑞过来了。好象对方也只说了一句,老头就放下了电话。

“潘队让你到小会客室等,他忙完了就来找你。”

杨瑞登记好,问了小会客室的位置,礼貌地道个别,向院子里走去。大门左边的停车场上,停了六、七辆警车,有两辆还是新的。杨瑞感到缉毒大队也在和南德一起与时俱进。

小会客室在二楼,走过楼梯拐角处,忽然一个人影冲了出来,当时他还看着院子里的人来人往,根本没注意到突然蹿出的那人,顿时两个人都被撞到在地。

好在杨瑞年轻,反应还算快,屁股滑过两级台阶后,手抓住了楼梯的栏杆,才没有从木质的楼梯上翻下去,不过因为背着个大包,一时也爬不起来。一起倒地那个人手中捧着一大叠资料,此时象雪片一般从空中洒落,让杨瑞一时都看不清对方。

“你!”

杨瑞有点想骂人,这路走的,虽然他自己也没看路,但他走得很慢,即使撞到人也不会有事。不过看着他一身警服,看到他也被撞倒在地,骂人的话又咽了去。对方比他爬起得更快,这倒没出乎杨瑞的意料,毕竟是警察,身手总要比自己敏捷一点。

但当杨瑞看清楚对方,他还是着实的惊讶了一下,对方竟然是个女人。自己被一个女的差点撞得从楼梯上滚下去,这让一个北京大老爷们脸上有些挂不住。

“对不起,对不起,我没看到,你没事吧。”

在杨瑞还在愕然之间,她两步跑到他身边,拽着他的手臂把他扯了起来。杨瑞感觉抓着她的手很柔软,但这一拽的力量很大,他身不由已直度起身,跌跌撞撞的冲上了楼梯。

“有没有什么地方撞坏了,骨头没断吧,能走不。”撞到杨瑞的女警一脸焦急的模样。

“没事,没事。”杨瑞低着头拍打了一下身上的灰尘,将斜着的背包背了背正,肩背还有屁股上火辣辣的痛,但骨头肯定没断。她是安心的同事,又是女人的,就算撞了自己,也没撞伤,总得有点风度。

杨瑞抬起头,还想说几句宽慰她的话,但当打量着对方,他还是猛然一愣。

撞到自己的女警长得相当的漂亮。杨瑞不是没见过漂亮的女人,那些傍着老出入赛马俱乐部的,虽然干的事不怎么光彩,但论容貌长相,可个个都是万里挑一的。

面对漂亮女孩,杨瑞曾经没有丝毫抵抗能力。但上一次从南德来,面对漂亮女孩的诱惑,他觉得自己达到一个相当高的境界,谈不上是柳下惠,更没看破红红尘,只是已经拥有了天底下最美好的女子,心里没有了空隙吧。

不过,眼前这个撞到自己的女人,却让杨瑞有种被惊艳到的感觉。她的美与安心不同,安心是那种优雅的、淡淡的、清澈的美,如泼墨山水画般的宁静高远,又如夜空中的星星般深邃神秘。杨瑞从来没有看到安心穿警服的样子,即使安心穿上警服,眼前这个女人也一定会比安心更象一个警察。

她的脸要比安心圆一点点,介于瓜子脸与鹅蛋脸之间,五官长得很好看,挑不出任何的毛病,搭配在一起有种很强烈的英气。杨瑞目测了一下她的身高,大概一米七左右,体的藏青色警服勾勒出她的身体线条,腿很长,这不用的任何猜测,从腰部骤然收紧的弧线看,腰也应该很细,而且、而且……杨瑞的目光闪过她高高耸立的胸脯,不敢有丝毫的停留。

美好的东西总会对人产生吸引力,当然第一眼看到她,杨瑞也就是惊艳了一下,没有任何的不良动机或想法。但此时此刻,他不会知道,这个差一点把他撞下楼梯的女孩,会与他的人生如此紧密地联系,又带来那么深远而重要的影响。

“你是谁?你找谁?”

“我叫杨瑞,找潘队的。”

杨瑞看到她眼神中浮现一丝丝的警惕,这种眼神倒也相当符她的形象与身份。以前听安心讲过,这几年南德的缉毒形势越来越严峻,贩毒份子越来越狡猾,甚至都会把触角伸进公安系统的内部。对于突然出现在缉毒队里的陌生人,当然先需要搞清楚他的身份。

杨瑞看到她眼睛突然猛地睁大了,象是看到什么令她惊奇的东西。

“你就是……”

话说一半突然打住了,但杨瑞知道她肯定听说过自己的名字。

“你认识我。”

对方摇了摇头。

“你认识安心吧?”

这一次她似乎想点头,但还头最后还象拨浪鼓一样摇了起来。

杨瑞知道她肯定认识安心,但或许因为纪律,她不能向自己透露安心的任何情况,他可以理解,所认杨瑞没有继续地问下去。

“我帮你收拾文件吧。”

自己象被一个珍稀动物一样看着,感觉也不是太好,所以杨瑞望着满地的纸片说道。她总是安心的同事,无论如何要给她留下一个好的印象吧。

在杨瑞准备弯腰的时候,那个漂亮女警大大方方地伸出手说:“认识一下,我叫柳青青。”

杨瑞赶紧直起身和她握手,刚才感觉没错,她的手很柔软,他有点不敢相信,她能有这么大的力气,能一把将自己给拎上来。

这是杨瑞和柳青青的第一次的见面,命运象一只无形的手,推动着两人年轻人向着未知的道路前行,在命运面前,人真的有能力改变自己的命运吗?这是在杨瑞、安心还有柳青青在之后最最黑暗的时刻问自己的一个问题。

帮柳青青整理好散落一地文件,过程中穿着警服的漂亮女警象个小偷一样,不时偷偷用着好奇的眼神打量他。她这个样子很可爱,也有点好笑,杨瑞知道肯定不是因为自己长得太帅,而是她知道安心,知道安心和自己的故事。他很想开口去问,但犹豫了很久觉得还是不要为难她算了。

杨瑞在会议室等了很久,从九点一直等到下午两点潘队都没出现。中午的时候他又看到了那个漂亮的女警,她给他拿来了一份盒饭。

“你什么时候来这里的?”

虽然这个漂亮女警没象刚才那样将好奇都放在了脸上,但杨瑞总觉得怪怪的。

“半年多了。”

在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杨瑞觉得她应该有二十三、四岁。但此时她不再有戒备、不再有警惕,脸上浮起小女孩般的神情,杨瑞知道他可能猜错了,她的实际年龄应该只有二十岁左右,甚至刚从警校毕业。于是杨瑞问道:“刚从警校毕业?”

“对,去年毕业的。”

猜测被证实,杨瑞不由会心一笑。又问:你是南德人吧?”

“不是,我是昆明的。”

猛然之间,杨瑞胸口涌起一股热流,算是一种感动吧。安心老家是广屏,虽然要比南德大,但与昆明比还是小城市。一个二十岁的女孩,生活在昆明这样的繁华大城市,是什么样的信念和力量让她来到南德,来到这个充满着危险的战场?

“干这个,很危险吧。”

“危险什么,你都不知道潘队,来这半年,出过这院子几次都数得过来。天天打字打字,要不就是整理材料,要多闷就有多闷。有一次,好不容易求着潘队让我参加一次行动,愣是让我坐在车里没下来。好,人抓住了,有个女的,押过来的时候就让我了一下她的身,这就完事了。”

杨瑞笑了起来,潘队就是这个性格,当时安心来这里的时候也一样,从不让她参加有危险的行动。他一直都想保护安心,但不是任何事都是他能够掌握得了的。

两人很快的熟了起来,杨瑞没问她安心的情况,先等见过老潘再说。虽然杨瑞猜到柳青青的真实年龄,但她还是要比自己想象得要会聊、要更爽朗。她一直问杨瑞北京是个什么样子的?长城好玩吗?天安门雄壮吗?看过天安门升旗没有?

甚至还会问故宫里到底有没有鬼?

杨瑞笑着一一解答,对于女性,在没认识安心之前,他就有着很好的耐心。

在快吃好的时候,有个穿着警服的高个子男人走了进来,说了一句“吴队找你呢。”

便转身离开。他进出只有几秒钟的时间,但杨瑞有一种错觉,那人看了他一眼,目光好象并不太友友善。看他年纪也不大,自己又不认识他,或许他正在办什么重要的案子,或许是多心了,杨瑞这么想。

望着漂亮女警风一般离去的背影,杨瑞生出“年轻真好!”的感叹来。虽然自己年纪也差不大,但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感觉好象自己老了一样。

快三点,潘队终于走进了会客室,半年多没见,他又沧桑了一些,人也好象也更加精瘦了许多。

“你来干什么?”

潘队把帽子一扔坐在了沙发上,看上去很疲劳的样子了,神情之中有些不耐烦的感觉。

“我爸走了,在北京呆不住,想想还是呆在这里算了。”

“好好的北京不呆,跑到这里干嘛,你脑子有病吧。”

因为安心和老潘就象父女一样的关系,在杨瑞的心里,也把老潘当成了自己的长辈一样。

“我在这里等她,心里踏实一点。”

听到这句话,老潘的脸顿时阴沉下来。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在杨瑞心里滋长蔓延。

“安心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如果有事,你一定要告诉我。你骗了我一次,不能再骗第二次了。”

“不知道。”

或许当了几十年的警察,老潘哪怕就不说话盯着你看,都有会一种很强的压迫感觉,何况抛出这么一句硬梆梆的话,杨瑞心里有些发毛。

隔了很久,老潘面色有些凝重地道:“如果你小子不是做了那事,唉……”

接着是一声无声的叹息。

这一刻,杨瑞后悔得想用脑袋去撞墙壁。老潘说的那事,应该是指自己跑到美国准备和贝贝结婚的事。虽然老潘从没提过,但以他的能耐又怎么会不知道。

现在看来,他准备和贝贝准备结婚的事给安心带来了很大的影响,让她做出了某个连老潘都不同意的决定,而这个决定无疑是极其危险的。

“无论怎么样,您就和我说句实话吧。”杨瑞感到自己都快要哭出来的。

“也没你想的那样,你别问了。”老潘瞬间恢复了平静,看着他的神情,杨瑞没再说话,他知道不可能再从他这里问出任何有关安心的情况来。

“这次来了,不走了?”

“不走了,就一直呆在这里了。”

“不走了也好,南德还是个好地方。”

虽然老潘并不能代表安心,但杨瑞知道他肯定与安心是有联系的。他这么说,至少他是同意自己留下来了,这很重要。当然他应该也会把这个消息告诉安心,希望自己能够用行动来证明自己,弥补曾经犯过的错误。

“还有什么事吗?我还有个会要开。”

“还有一件事。那年,我被人冤枉坐牢,安心从她爹妈这里筹了二十八万块钱来救我,我想把这钱还给她爹妈,也想见一见两位老人。”

潘队犹豫了片刻才说:“这事我考虑一下,也要问问两个老人的意思。对了,你哪来那么多钱。”

“我爸有两套房子,他的我没卖,我在不在北京住了,我那套留着也没用。

听说两位老人家把祖屋里都卖了,虽然不一定能买得来,但至少让两位老人日子过得舒坦些。这是我欠他们的,请您转告他们,如果不还的话,我永远不会心安的。还有,二老不同意思,我会天天来找你的。”

最后那一句多少有些威胁的意思,但杨瑞也豁出去了,这钱一定得还。而且,老潘明里是问老人家的意思,但肯定要征求安心的同意,如果安心同意,说明她还是原谅了自己犯下的过错“你!”

看到杨瑞视死如归的坚决表情,老潘也说不出话来。

“好吧,就这样。你先走吧,有消息我会通知你的。”

望着老潘急匆匆的背影,杨瑞背上背包走了出去。在出门的时间,一辆警车呼啸而入。杨瑞转过头,希望从上面跳下来的是安心。

没有安心,几个便衣拖着一个蒙着脸、戴着手铐的男人下了车往楼里走去。

应该也是个毒贩吧,这一刻,杨瑞感到胸口有什么东西在不停地起伏。

待续这就是传说中的“杨柳青青玉观音”,文章的包含了三个人的名字,杨瑞、安心、柳青青。

可以算同人,但从我个人来说,还是理解成一次全新的创作。

烈火的人气一直不太高,有很多问题,受众面,情节,还是超人圣女未必是很多人所爱。人毕竟是活在现实中。

这些年,也写过迷情四的开头,但因为没有完整故事情节,也就没再写下去,此于本文,也尝试着写过,但因为电脑几次故障,写的东西都已经丢失了。

这是一篇正宗的女警文,有纯爱的部分,但你们知道我的,我写的东西肯定是有黑暗,而且很黑暗。请多提宝贵意见。

按照目前的情节,估计在2-25章左右,如果控制得好,3万字,我也真不想和烈火一样,一次肉戏就有五六万字,大情节,都是已经确定的,不象烈火,根本不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

这只是个试阅,好的文章是需要一次次地修改出来的。

幻想即日附:玉观音梗概(来自度)经好友刘明浩介绍,杨瑞参加了京师体校跆拳道训练班,他在那里认识了干杂工的安心。安心清纯的外貌,忧郁的眼神、迷一样的身世深深吸引了杨瑞。随着他们交往的增多,杨瑞渐渐知道了安心坎坷复杂的经历……安心的老家在云南清绵,上中学时获得了全省跆拳道女子冠军,高考后被广屏公安高等专科学校首轮录取,在校长病重陪护时和他的儿子张铁军一名新闻记者相识,相爱。大学毕业后,经自己的强烈要求来到基层南德公安局锻炼。

因一次意外邂逅了长得帅气又充满激情的毛杰,有了脱轨行为,而且怀了他的孩子这使她和铁军的婚姻破灭了。而在一次执行任务时,她发现毛杰竟是贩毒份子……缉毒大队一举歼灭了以毛杰父母为首的贩毒据点。毛杰知道了安心的真实身份后,开始实行疯狂的报复,张铁军死在了毛杰的手上。组织上出于一种爱护和关怀,让她隐姓埋名帮她在北京一家建材公司找到一份工作,然而,因为公司经理的无理纠缠使安心又不得不离开此地,带着孩子来到北京,经熟人介绍在京师跆拳道俱乐部当上一名杂工。后又受诬陷被迫离开,先是在一个小餐馆干了两天,最后来到三环家具城帮人卖家具……杨瑞在国宁公司负责一个基建工程,因以前涉嫌受贿而被捕。安心为此上下打点、四处奔走,终于以原告指控证据不足而被判无罪。

¨2地从未为爱承担任何责任的杨瑞被安心的人格人品所打动,她深深地爱上了安心,他们决定结婚。在去云南开结婚证明时又遇上了毛杰,南德公安局在安心的帮助下将毛杰击毙,但毛杰已将劫持的小熊杀害……安心和杨瑞到了北京,杨瑞相信时间会抚平安心内心的伤痛,他们的幸福早晚会到来,然而几天后安心留下一封信后失踪了。信上说她要为死去的丈夫和儿子承担责任。杨瑞找到南德公安局缉毒大队,潘队长告诉他安心在干她情愿为之献身的事业,这是她自己的意愿。分手之前潘队长拿出安心随身携带的那枚象征着善良、理想和母性的玉观音交给了杨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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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柳青青玉观音】第二章 头号大案(试阅版)

字数:2956第二章头号大案刚吃过晚饭,柳青青接到通知去做会议记录。走进会议室时一股呛人的烟味扑面而来,刚来的时候还真不习惯,现在好象也慢慢适应了。半年多来,抓捕毒贩的行动她参加的很少,但在大小会议参加得不少,会议记录、材料整齐的活都得她来干。

柳青青看到分管政法线的齐书记也在,知道这次会议比较重要的,便拿出笔记本,一声不吭地坐到了会议桌的最远端。潘队、吴队还有李队三个都在,对面还坐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这人她不是太熟悉,别人都叫他老周,很少在队里露面。不过他是个传奇式的人物,早年在昆明打黑反黑找请很出名,后来不知为什么干起缉毒这一行。

老潘今天脸特别不好,一定有什么大事发生。在柳青青眼中,他是那种泰山崩于面前不改色的那种人,是整个队里她最佩服的。

“青青,你今天只需记录会议最终决议就行了,别的不用记录了。”潘队朝着柳青青说道。

缉毒从队会议还挺多,一月一次的全体人员会议,二周一次中层会议,吴队和李队分管的一大队、二大队有时也单独的开会。一般都由柳青青做记录,然后归档。至于潘队、吴队和李队三个人讨论事情,她就不一定参加,因为太频繁。

今天是个比较特殊的情况,应该是潘队、吴队、李队三个人意见有分歧,所以把齐书记给叫来了,本着民集中制的原则,重大事项需要以文字的形式上报,所以把她这个小记录员也叫来开会。

虽然大大小小的会议开得不少,不过今天的气氛还是有些凝重,柳青青多少感到有些忐忑。

还是潘队继续说:“今天把齐书记请来,要有事我和吴队、李队的意见不太统一。我还是坚持我的意见,从即日起停止安心同志在腊孟的任务,马上撤来。”

潘队提到安心,柳青青心里咯噔一下,突然想起早上差点给自己撞下楼的杨瑞。安心和他的故事柳青青大概也知道一些,在唏嘘小熊的死之时,却也被杨瑞那份执着的爱而感动。

会议室里陷入长时间的沉默,除了齐书记和老周,其他人都又拿烟上抽了起来。

“你们两人什么意见呢?”最后还是齐书记打破沉默。

吴队、李队对视了一眼,李队先说:“我不同意潘队的意思,段龙、段虎的案子是头号大案,好不容易有了线,让安心撤来,不就全功尽弃了。”

齐书记看看吴队,吴队犹豫一下说:“我同意李队的意见。”

柳青青注意吴队说这话的时候转过头都没去看潘队,在缉毒队里潘队还是有相当的权威,象这样两个副队长同时反对他的决定,她还真从没见过。

“老潘,你说一下理由,为什么要让安心撤来。”齐书记道。把他请来是要他当最后的决策人,他总需要知道缘由。

“老齐,把她撤来肯定有我的道理,她现在的情况已经不适继续执行任务。”

话音未落,李队接了上去:“刚才老周说了,安心自己要求继续执行任务。”

“她想是她想,不适由我来决定。”潘队语气很坚决。

李队脸也红了起来:“潘队,这个案子有多重要不用我说了吧,打掉段龙、段虎两兄,就等于切断通过南德出去一半以上的毒品通道。这案子我们前前后后跟了有一年多了,化了多少时间精力你应该很清楚。出了这样的意外,你我都接受不了,你以为只有你一个人心痛安心呀!她为什么不肯来?她来了,那五个埋在烈士公墓的同志能闭得上眼吗?这是我们缉毒大队最大的耻辱,不洗刷掉这个耻辱,不将段龙、段虎两兄绳之以法,我们有什么脸面到他们的坟前去上一柱香、敬一杯酒呀!”

潘队面色铁青,等李队刚说完,他接口道:“我比你们任何一个人都想破这个案,但保护好我们的同志也是我们的工作原则,现在这个情况,安心已经不适最◢新度3|◢3应继续执行任务,我不想看到在他们五个边上再多一座新坟,这样他们也会死不瞑目的。到那个时,李队你有脸去那新坟上一柱香吗?”

“我们干这行就没怕过死。”李队红着脸说。

齐书记摆了摆手让他们停止争吵:“你们叫我过来,不是听你们争吵的吧,老潘你来说说理由。”

柳青青看到潘队脸上露出少见的犹豫,他迟疑了片刻道:“老周,还是你说吧。”

老周也是有些犹豫,不过很快还是调整好情绪。

“安心来了之后,我们进展还是比较顺利的,在取得外围人员的信任之后,有了直接与段龙、段虎接触的机会。第一次交易的时候,对方指定让安心一个人过去。都怪我,当时没有坚持要跟去。都快半年了,我们一直和外围的人员在打交道,好不容易有这样的一个机会,都怪我没考虑周全。”

柳青青看到老周的脸上浮现起极为内疚的神色。安心在执行重要任务她知道,但却不知她在执行内线任务。在缉毒队里,危险程度最低的是象她这样内勤文职人员,危险程度高些的是象一大队、二队这样经常执行抓捕毒贩的队员,而最危险的是打入毒贩组织的内线人员。他们的故事象传说一样神奇,每一个都是身经战、临危不惧,是每一个缉毒干警最为崇拜的对象。柳青青没想到安心竟然是在执行这样的任务,但看到老周的神色,她的心拎了起来,她一定是遇到什么极不好的事了。

老周说到这里,话停了下来,“老潘,给我支烟。”潘队扔了支烟给他,点上后,老周终于又说了下去,但只说了一句。

“安心去交易的时候,被段虎强奸了。”

顿时,柳青青脑门轰地一下,手里拿的笔掉到了桌上。就算她不是警察,也知道这两个字对女人的含义。在昆明读大学的时候,虽然很多人说当警察有多危险,但她从来没觉得危险过。昆明治安不错,犯罪份子看到警察跑都来不及,当警察考虑不是危不危险,而是怎么样、去哪里找到犯罪份子。

因为某些原因来到南德缉毒大队,在这里她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但几乎没参加过什么抓捕毒贩的行动,所以传说中的危险好象依然离她非常遥远。

这是柳青青第一次意识到当一个缉毒警察所需要承担的东西和付出的牺牲,也是第一次感到这份工作或者叫事业并不非自己想象中只有刺激和荣誉。

柳青青之所以那么震惊,还有一个原因她认识安心。安心要比柳青青大好几岁,但或许苗条瘦弱的缘故,也或许淡淡象素帛一样的气质,很容易让人产生一种保护欲。看着安心经常出去执行任务,她总想,潘队派她出去,还不如派自己出去好。柳青青在大学里练的是散打,她对自己的身手还是相当自信的。后来听说安心是个跆拳道高手,她死缠烂打要和她较量一次。

在柳青青眼中,安心是一个很特别的女人,在她身上同时具备着少女和母亲两种特性,刚接触的时候,前一种特性比较明显,但接触多了,后一种特性会越来越明显,越来越强烈。就象柳青青缠着她比试,她起初是微笑着拒绝,但最后还是宽容地、微笑着答应了。

那一场比试很激烈的,安心跆拳道很厉害,不过对于实战,散打还是更直接、更有效。最后算是柳青青赢了,但她一直觉得那次安心并没有用全力。但不管怎样,安心在她的心目中的形象越来越亲切,也越来越高大。

安心被强奸了!柳青青脑子轰然作响,无法相信这个事实。或许她也是女人,就她认知而言,强奸远要比偷窃甚至抢劫更恶劣许多。大学的时候学过犯罪心理学,其中有强奸者的行为动机分析,有六种:自信恢复型、能力证明型、愤怒报复型、性虐待狂性、环境机遇型、探求求知型。在上那堂课的时候,那个教授极其详尽描述每一种动机的心理动机和犯罪特征,柳青青听得无名火起,和同桌说了一句,分那么多动机干什么,反正都是禽兽,抓住直接枪毙得了。后来在还有一堂课,专门讲女性强奸受害者的心理与行为问题,这更让她觉得强奸犯应该等同于杀人犯,现在的量刑太轻了。

在场的人应该只有柳青青和齐书记两个人才听到这个事,所以两人表现出了极度的震惊,而其他神情更多的是愤怒或痛心。

齐书记要比柳青青镇定得多:“那后来呢?”

“段龙倒比他高明,听安心说,后来是他阻止了段虎,好象还出手教训他的,安心带去的十万块钱一分没收,毒品照给。”

“这倒真是个难缠的对手,怪不这两年一直抓不到他。”齐书记的话一针见血,段虎这样色胆包天、冲动莽撞的对手不可怕,可怕是是象段龙这样讲道理的人。自律性强一般思维比较慎密,而且更狡猾。

“既然见到了段龙、段虎,是不是找机会可以收了。”齐书记想了一下问道。

“齐书记,与段龙、段虎接上头只是计划的第一步。现在要实施抓捕非常困难,上次交易的时候安心是蒙着眼睛过去的,所以并不能确定他们的位置,很有可能是个临时的窝点。还有,他们从缅甸招募了十多个枪手,都有很强实战经验,所以半年前那次抓捕行动我们才会吃了那么大的亏。如果要在当地实施抓捕需要动用相当多的警力,腊孟地方这么偏僻,很难做到不打草惊蛇。除非能让他们离开腊孟,到南德或者其它什么地方进行交易,但从现在情况来看,非常的困难,他们轻易是不会离开腊孟的。”

老周拿起面前的茶杯喝了口水继续说:“这是其一,其二,段龙、段虎为什么能够将这么大批量的毒品偷运进行,是因为他们发现了一条直通缅甸的地下溶洞。所以他们不用翻山越岭,也不用躲避边防哨卡的检查,大摇大摆地就能把毒品带入国境。这个溶洞在哪里,是不是在腊孟的附近,目前还没有线。假设那个溶洞就在腊孟附近,在抓捕的时候两兄往洞里一跑,我们即使把山翻个遍也抓不到他们。而这条通道的存在,永远是一个极大的隐患,这条毒品通道现在掌握在两兄手中,但不排除缅甸的那些个毒枭也知道。哪怕打掉了两兄,他们还是会找到其他人,通过这条秘密通道继续向国内运送毒品。”

“这一、两年来,贩卖毒品有向集团化、组织化发现的趋势,我们目前还不能排除在这两兄上面还有隐藏没露面的地人的人。我们做缉毒工作,不能每天疲于奔命地去抓那些最下层负责小批量送货的毒贩,这样的人抓一批,还会出现一批。我们要从源头上着手,打击贩毒的通道,抓住那些策划、组织、指挥贩毒的人,这样才能根本性打击、控制贩毒。”

老周貌不惊人,但这一番话还是让柳青青肃然起敬。这半年多来,虽然没有参加什么抓捕行动,但整理过很多审讯记录和案件卷宗。她知道毒贩也分很多层级,就象是金字塔结构一样,最顶端的人控制着毒品的来源与渠道,然后再分级将毒品发散出去。只有象老周所说的那样,将最顶端的人打掉,才能一劳永逸的解决问题。

“那安心现在怎么样了?”齐书记问道。

没有继续询问案情,而是关心安心的情况,这让柳青青感到这个貌似严肃的书记还是有些人情人味的。

“发生的前两天情绪很不稳定,现在好多,至少从表面看不出有什么太大问题。”

潘队突然冷冷地哼一声,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没说,只是从烟盒里又拿出一根烟点上猛吸起来。

齐书记突然起到了什么,问:“前两天,现在,这事什么时候发生的。”

齐书记这么一说,柳青青也一愣,刚才老周说安心被强奸了,她认为应该发生在昨天甚至是今天的事,然后老周急匆匆地赶着报告,所以潘队想把安心撤来,而吴队、李队不同意,就把齐书记给叫来了。不过老周的答让柳青青意想不到。

“十八天前。”

“老潘,你知道吗?”齐书记扭头问潘队。

潘队将手的烟往烟缸里狠狠一拧说:“出了这么大事都没汇报,这件事他要受处分。”

老周低下头,一言不发。齐书记将目光转向他说:“是安心让你不告诉老潘的吧。”

老周抬起头说:“不是,是我没向潘队报告,我请求组织给我处分。”

他虽然这样说,但就连柳青青也知道,一定是安心不让他说的。老周和安心在毒贩巢穴执行卧底任务,这只有电视剧里才有的惊险故事令柳青青心潮澎湃、热血沸腾,老周的在她心目之中形象越来越高大,几乎可以和潘队并肩了。

“处分不处分的事再说,这件事让我们每一个人都很痛心、很难过,我也很能理解老潘的心情。但事情已经过去十多天了,安心的情绪也平复下来,我看是不是可以将任务继续执行下去。毕竟我们每一个身上都担负着其实艰巨而光荣的责任。”

齐书记感觉事情脉络已经清楚了,他知道老潘对安心对着女儿般的情感,出了这样的事一时无法接受也是人之常情。但段龙、段虎的案子是在市里挂过号的,五个公安干警牺牲,放在哪里都是个天大的事情。虽然事出突然,但老潘身为缉毒大队的队长,肯定也是有责任的,他顶住了市里领导的压力,放手让老潘去查,还向省厅借调了经验丰富的老周过来帮忙。眼看案件已经有眉目,现在把安心撤来,不能说案件就没法查了,但至少大半年的努力都白费了。

“齐书记,你不知道安心这个人,她如果情绪不好,我倒还不会那么担心。

但就象老周说的,看上去和没事一样,我才担心,才想把她撤来。”

潘队记得,安心从北京来要求复职的时候,神态说话都很平静,但不知为什么,他有一种感觉,如果自己不同意她的复职,或许她转身一走这辈子都见不到她了。这种感觉非常强烈,干了那么多年警察,他很少有心中发毛的时候,但就是看着这么安安静静坐着的安心,心中却有些发毛。

“老周,说说你的意思。”齐书记问。

“我服从组织的安排。不过,从我个人来说倾向于老潘的意见。”

顿时,吴队、李队瞪大了眼睛,正想说什么,但却看到齐书记让他们别说话的手势。

“那安心的意思呢?”

“她坚决不肯来,说不把这两兄抓住,不找到那条毒品通道,死也不来。”

潘队插进来说:“这事不由她说了算。”

“老潘,把她撤来总有撤来的理由。你为什么说她情绪越平静,越容易出问题。”齐书记问潘队。

潘队犹豫了很久才说:“老周,你把全部的情况和大家说一下吧。”

还有情况没说,在场的人包括柳青青都感到惊讶,这十八天里又发生了什么。

柳青青甚至想到了最坏的结果,心里七上八下的。

“在这十八天,段龙一共来找过安心四次,据安心说,最初他是来道歉,后来纯粹是象朋友一样聊天,而在最后一次,也就是昨天,段龙和安心说,他喜欢安心,还说干贩毒的事太危险,抓住就要杀头,他不想安心干这个,他想安心能和他一起去缅甸,一起生活。”

这个情况就潘队知道,所以会议室里陷入了一片的死一样的寂静。虽然卧底行动充满着各种凶险和未知,但先是被毒贩强奸,然后另一个毒贩喜欢上了她,这种情节似乎只存在故事之中。

相对于其他人,柳青青觉得能够理解,象安心这样的女人,喜欢上她是太正常的事,早上还有一个很阳光的大男孩子不远千里来找她。

“安心怎么答复他的?”

“安心当时没有答复他,说考虑考虑。”

“你们不是扮成夫妻的,那段龙怎么会这么做?”

“喜欢一人和她是否结婚没有必然联系,而且象段龙这样过找请着刀口舔血日子的人,更不会在乎这些。”

“他是不是怀疑安心或者你,故意来试探的。”

“我和安心分析过,应该不可能。如果真的怀疑我们,在那个地方完全可以用别的手段,比如绑架,或者直接杀掉,至少可以做到不和我们交易。”

“那能不能让这两兄到南德或者其它地方进行一次交易。”

“很难,最初我们是想用利益打动他们,但据安心所说,段龙这几年已经赚到了相当多的钱,他和安心说过,到了缅甸之后,会把生意交给,自己不再做毒品生意。所以他应该不会为利益铤而走险,如果坚持要到别的地方交易,很容易引起他们的怀疑。”

这个情报息量很大,会议室里的人陷入了思考。段龙带安心去缅甸,必然会走那条秘密通道,同时也能了解到在段龙、段虎背后还有没有人,他们的下家有哪些。而且中国与缅甸警方有作,也可以在缅甸实施抓捕行动。但这些都是假设,安心跟着段龙去缅甸,又有谁知道会发生些什么。

过了很久,齐书记才问:“安心和那毒贩没发生什么吧?”安心已经和他单独见过四次面了,难保会发生些什么。

“目前没有。”

老周的答案让在场的人松了一口气。

“这个情况老吴、老李你们也刚知道吧,说说你们的意见。”既然是会议,一时拿不定的齐书记当然要听听大家的意见。

吴队没说话,李队说:“这个情况太突然,我要想一下。”

“我还是建议立刻撤来。”潘队的立场相当明确。

沉默了一会儿,吴队说:“我看是不是这样,跟着段龙过去实在太危险,是不是让安心先不要答应,然后再尽可能了解多一点情况,等弄清楚那条通道的位置,然后在当地实行抓捕。”

“吴队,你要知道现在纠缠安心的不是什么毛头小伙子,是杀人不眨眼的毒贩,这点你考虑过没有?”潘队冲着吴队道。

一旁的李队插口道:“老周和安心去哪里就是和他们打交道的,这种纠缠或许是一个机会,能够更多的获得情报。”在去年牺牲的五名缉毒干警中有一个是他的亲侄子,不抓住段段龙、段虎两兄,他家都没法。

潘队两眼一瞪:“老李,你这么说问过良心没有?”

李队顶了一句:“我只知道我的那个侄子在坟墓里还没闭上眼睛。”

“别吵!”齐书记大声制止了两人又说:“老周,你和安心在你最前线,你们有什么意见没有?”

“安心跟段龙去地2◢缅甸我不同意,太危险,也有太多不可预测的因素。段龙会将她带到哪里,是城市、乡村还是毒枭的营地,无法确定;还有,她用什么办法来通知我们,也是问题。早上我来的时候,安心提出一个方案,是不是可能跟段龙过去看看,然后再想办法来。这样我们便可以知道那条通道的位置。”

“什么叫过去看看,再来,还得来吗?”

“齐书记,你想,段龙如果象他一样仅仅是贪图安心的美色,那么将她一绑,直接带去缅甸就可以了,何必弄得那么麻烦。所以,他应该是对安心动了真心思的。如果动了真心思那就有可能得来,过去看看是因为她还在犹豫,没下最后决心;来则是有些事必须要处理一下,比如我们的假夫妻的关系,或者别的什么事。”

等老周说完,潘队说:“这也都是假设,去了会发生什么,没人知道;不得来,也根本无法确定。”

看到潘队态度这么坚决,齐书记知道今天的会议是无法达成一致意见的,有些事还是要和他两人单独聊比较好的一点。于是齐书记说:“这个案子是个大案,今天反映的情况也很重要、也很突然。这样,首先让安心不要有任何的行动。从这件事本身来说,她考虑一段时日也很正常,顺便也看看段龙的态度;第二,这个案子市里是给过期限的,破不了我们都没法向组织、向人民、向那些死去的公安干警交待,所以安心暂时先不撤来。等我向市长汇报之后,再做最后的决定。”

齐书记看到潘队还想说什么,便站了起来:“会就先开到这里,老潘,到你办公室去坐下。”

今天的会议气氛不是太好,潘队、吴队、李队的脸色都不太好看,走的时候都是闷声闷气的,只有老周还很客气对柳青青说了一声:“辛苦了。”

柳青青望着一个字也没写的笔记本有些发愣。走出会议室,正准备去宿舍,一个人影从楼梯口蹿了出来。

“青青,忙完了呀。”说话的是个年轻的小伙子,高高大大、皮肤有点黑,长得还是很有阳刚之气。他叫严华,是柳青青大学的同学,也是柳青青在大学里众多的追求者之一。在追求者中他不是最帅的,家庭条件也一般,但在他的执着和某些原因之下,他成为了柳青青的男朋友。当柳青青被分配到南德缉毒大队,他也义无反顾地跟了过来。

“这么晚了,你还没宿舍,你在这里干嘛?”

“还干嘛,等你呀,才八点多,我们出去走走。你饿不饿,要不出去吃点东西?”

“我不饿,但有点累了,我想去休息了。”

严华炽热的目光有些黯淡下来,不过他还是笑着说:“那我陪你过去。”

缉毒大队的宿舍就在院子后面,走过出只要二分钟的时候,但严华就是愿意等上两小时,就为陪她走二分钟。

宿舍是一幢三层高的房子,男的住一到二楼,女的住三楼。缉毒大队只有五个女警,所以每人分到一个单间。而男的则需要三、四个人挤一间。在走到三楼楼梯口,严华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柳青青没去理他,自顾自地上了楼。虽然两人住的地方只隔了一层楼,但大半年了严华还从没去过她的房间。

进了房间,感到躁热的柳青青脱掉警服,走进了简陋的卫生间。用冷水冲了会儿,才感到人清凉了许多。

抓捕段龙、段虎两兄是南德缉毒队第一大案,在半年多前,在对他们实施的抓捕行动中,不仅被他们逃脱,而且有五名干警牺牲。这不仅在南德,甚至是整个云南省单次行动中牺牲干警最多一次。柳青青还知道,安心也是那次抓捕行动的成员之一。她完全可以理解吴队、李队甚至齐书记的想破案那种迫切的心情,也能理解为什么安心在这种情况之下死也不肯来的原因。但是,“强奸”两个字犹如铜锣声一直在柳青青的耳朵边荡。

关了水喉,柳青青用毛巾擦干身体,裹着浴巾走房间。穿上内裤后,解开浴巾低头仔细察看。柳青青的乳房很丰满、形状也很漂亮,就象两只巨大的水蜜桃,不仅丝毫没有下垂,而且以一个非常优美的角度向上翘着。大学的时候每次去浴室,别的女生都会投来又羡慕嫉妒的目光。不过,柳青青看到在雪白的乳房顶端,呈淡淡粉色的乳头象个顽皮的孩子躲进了粉红色的乳晕里。

女人天性都是爱美的,柳青青一直对自己坚挺丰满乳房很满意,甚至很有些自豪。不过,大概在半个月前,有次洗完澡,她突然发现自己的乳头莫名其妙地凹陷到了乳晕里。当时她也没注意,轻轻搓揉了几下后,乳头又恢复了原样。但第二天,晚上到宿舍的时候,又是同样的情况。她又一次把乳头从乳晕里弄了出来,但第二天早上起床的时候,乳头还是又躲了进去。

这下柳青青有点慌了,但又不敢告诉别人,更也不敢告诉妈和姐,只得自己一个人跑到医院去。诊断结果为乳头内陷,还好是最轻那种,并不需要吃药,早中晚三次用手把乳头拨出来,揉搓5分钟,大概坚持一到二个月就可以复原。至于得病的原因,是胸罩太紧所导致的。在警校读书运动量比较大,而柳青青又是校散打队的成员,胸部过于丰满老是一跳一跳很容易引来别人意味不清的眼神,所以她一直用小一号的胸罩,没想到竟弄出了这么一个病来。

从医院里出来,柳青青先去货商场,她原来一直用D罩杯的胸罩,大一号就要用E罩杯的。没想到跑到南德货商场内衣柜台一问,说是没货,而且还被售货员用很奇怪的眼神打量半天。她脸红耳赤的逃一样跑掉,不过即使商场有E罩杯的胸罩卖,柳青青也不一定会买,那做工、面料还有款式实在太差了。

从小到大,柳青青对穿着打扮并不太在意,但贴身内衣一直都是名牌,什么依芙妮、美思、奥丽侬等等。这多少或许受她姐姐的影响,柳青青的姐姐是电视台的记者兼持,做这样工作对穿着非常的讲究。柳青青只有求助人在昆明的姐姐,熬了三天,终于第一次用上E罩杯的胸罩。

关上灯,柳青青赤裸着上身坐到了床上,不管有人没人,自己摸自己的乳头总是令人难为情。虽然拉着窗帘,多少还是有些光线透了进来,挺起的雪峰在黑暗中闪着白白的光泽。双手放在乳房的顶部,柳青青用食指轻轻拨弄躲在乳晕里的小小蓓蕾,很快乳头如同顽皮的小孩子探了头来,而且慢慢挺起身体,好象大了许多。一种痒痒麻麻的感觉从被拨动着的乳头象电流一样传遍全身。

第一次发生这样情况的时候,柳青青在感到惊讶之时,脸红得象苹果一样。

摸得时间越久,就会越痒,而且人也会感到热,会口渴。所以在坚持到十分种后,她都喝一整杯凉水。

相对而言,晚上治疗时比较安心自由一些。早上起床第一件事就是摸十分钟乳头,这让她感到说不出的怪异。中午更不行,偷偷摸摸地跑宿舍,路上有人问她去宿舍干嘛,无论她怎么答,脸都会通红通红。中午要比早上热闹多,宿舍门口是个球场,中午都会有人打球,还有在宿舍楼下叫人的喊声,走廊楼梯有人走动的声音。她关上门,也不敢脱衣服,就解开警服的扣子,撩起内衣,把E杯胸罩撸到乳房的上部,然后左看看左看看,动作完全象正在行窃的小偷一模一样。

就在大前天,她正做着治疗的时候,潘队在楼下吼:“柳青青,早上的审讯记录呢。”她一下坐床上跳了起不,拉下内衣,连走边扣上警服的扣子,走到楼下,她总觉得哪里特难受。路过球场的时候,她才意识到被拉到乳房上面的胸罩没到原来的位置上,这一刻她似乎感到路过的、还有在打球的人目光都看向自己,她恨不得有个地洞钻进去。

而此时已经九点多了,外面很安静,也不会有人突然来打扰。但柳青青摸着摸着,感觉好象哪里特别的不舒服。

安心被强奸的事,让柳青青想到在快毕业的时候发生这一件极为不愉快的事。

在警校的三年里,柳青青有很多的追求者,其中最霸道、也是最无耻的是个当地一个很有权势家族的公子。他想尽一切办法追求柳青青,可每次都碰一鼻子灰。

在快要毕业的时候,他找柳青青,说最后谈一谈,地点约了警校最僻静的河边树林里。他的事柳青青的姐也知道,曾和柳青青说过,对方势力很大,就是拒绝也尽量婉转一些,所以柳青青犹豫了半天,最后还是去了。

在树林里,那公子哥先是下跪,后是痛哭,最后恼羞成怒突然对柳青青动手。

柳青青还真没想到他会这么做,最开始的时候吃了点亏,人被扑到,衣服被撕开,胸口也被狠狠地抓捏了几下,当她清醒过来,在散打训练馆里的汗水不是白流的,虽然那公子哥也学过几招,但仍被柳青青三除五下二给打倒在地,没什么大伤,但门牙被石头给磕掉了二颗。

柳青青把这事告诉姐,她姐说反正也没吃什么亏,就别捅出去了。没想到,柳青青忍了,那公子哥恶人先告状,说柳青青动手打人,要学校开除她。这下捅了马蜂窝了,事情在警校传得沸沸扬扬,柳青青据理力争,她姐也找到校长,说如果开除她妹,一定要曝光整件事情。

虽然那公子哥的势力很大,但这件事明眼人一看就清楚,所以学校最后还是没有敢处理柳青青。但到了毕业分配的时候,却将柳青青发配到了南德缉毒大队这样既小又危险的地方来了。当时她姐想去找校长理论,给柳青青劝住了,说自己本来想到最前线去锻炼一下。后来,她姐告诉柳青青,一到二年内会想办法将她调到昆明来。

这件事情过去快一年了,虽然吃了点小亏,但打掉了对方两颗门牙也算扯平了。本来她都不太去想这件事了,但是今天听到安心被强奸了,那天的情景又浮现在脑海中。

那天,那个公子哥突然一把将柳青青推到在地,然后坐在她的身上,当时根本没想到他会这么做,那瞬间柳青青完全蒙住了。直到衣服被撕开,他的手狠狠捏她的乳房,胸口剧烈的疼痛才让她清醒过来。柳青青开始挣扎,在最初十几秒的动作完全是凭着人本能的反应,手胡乱地挥舞,用指甲抓他,去掰、去拍打他的手臂,他脸上那几道抓痕应该是这时留下的。在那公子哥想去亲她,还想撩起内衣进一步侵犯她的时候,柳青青彻底清醒了,一手肘打在他脸上,一下就将他给打翻。

为什么他一上来不这么做?事后柳青青很后悔,他压在自己身上的时候,至少有七、八种方法可以将他打翻,而自己却象一个没学过任何功夫的女人,做了那么长时间的徒劳的反抗。后来柳青青想明白了,那是因为害怕,面对突然而来性侵犯,强烈的恐惧令束缚住了她的手脚与能力。

柳青青想,仅仅十几秒的恐惧就给下那么深刻的印象,那安心姐被段虎强奸的时候的得有多么巨大的恐惧,那恐惧又持续了多么长的时候。他看到过段虎的照片,光头、一脸横肉、身体壮得象头牛,手臂上、后背上全是令人毛骨悚然的纹身。根据掌握的情况,段虎是个泰拳高手,当初在警校选搏击术的时候,老师说,要好看选跆拳道,要实用选散打,如果要学更狠的可以考虑泰拳。

柳青青禁不住地开始胡思乱想:安心姐的跆拳道大开大,姿势很漂亮,对付一般的人没问题,但碰到高手就麻烦。在受污辱之前,她肯定会以死相拚,但最后还是打不过段虎,泰拳实在太狠了。在学校的时候,自己和会打泰拳的人较量过,这哪是什么拳法,完全是杀人的招数。安心姐在被污辱的时候,是不是被打晕了,如果没有被打晕,肯定是被绑起来的,在那个时候,人只要还能动,就一定会拚命反抗的。

柳青青越想越心里觉得害怕,似乎黑暗之中有一双眼睛看着她。她从边上把被子扯了过来,裹在自己身上。十分钟还没到,她躲在被窝里还得得继续轻轻搓揉硬硬挺起的乳头。

柳青青继续想着:段龙竟然会喜欢上安心姐,虽然奇怪倒也正常,如果自己是男人,也会喜欢安心姐这样的女人的。如果换了自己是齐书记,会同意安心跟段龙过去的办法吗。段龙隐藏得太好,一直都没他的照片,也不知长什么样,不过他那样,他应该也好不到哪里去。跟过去很危险,那些毒贩睡觉的时候都睁着一只眼睛,个个疑心病很重,稍有破绽就不来了。潘队为什么这么坚决要把安心姐撤来,应该就担心她会跟过去,甚至在没得到组织同意的时候会不顾一切地擅自行动。还有如果跟过去哪怕看一看,说明对段龙有意思,那么……突然柳青青想到刚才上楼时严华那炽热的眼神和欲言又止的表情,她突然明白了什么了。跟过去看看,即使没最后答应,至少也有这个意思,那么段龙很有可能千方计地想和安心姐亲热,别看他现在好象客客气气,他可是远要比那个公子哥心狠手辣,如果安心姐拒绝,在山的对面,在异国他乡如果要侵犯安心姐,她逃都没地方可以逃。这也太可怕了,想到这里柳青青身上汗毛都竖了起来。

突然,一个阳光、帅气的大男孩子无由来的浮现在脑海之中。杨瑞,长得还真好看,怪不得安心姐会喜欢他。北京来的到底不一样。柳青青又想了自己的男朋友,自己喜欢他吗?真是说不上来。

在众多追求者中,严华是最不起眼的一个,但在听说柳青青被那公子哥欺侮后,他是唯一一个跳出来的。他去找了那公子哥,是理论还是打架不太清楚,反正等柳青青赶到的时候,他被公子哥的那些狐朋狗友打得倒地不起、头破血流。

那公子哥说这样的男人也配喜欢你,你什么眼光,要想不被学校开除就我做女朋友。望着满身是血的严华,柳青青多少有些感动,她当时那公子哥的面问严华,你喜欢我吗?严华说,我可以为你去死。柳青青说,那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男朋友。然后在众人面前抱着满脸是血的严华吻了一下。

虽然柳青青对严华并没有多少喜欢,但当一个女人听到有男人愿意为她死,还是会被感动的。这一吻多少有负气的成份在里面,后面两人在约会几次,但连手也没拉过,别说吻了。其实柳青青知道,就算自己能够接受严华,家里也不会同意。特别是姐姐,希望自己找一个事业上有一定成就的人,对于这个观点,柳青青并不接受,但却也知道姐姐也是为了她好。自己再过半年最多一年还是要昆明的,她一直想和严华说清楚,但却一直开不了口。

想到严华心里就莫名的烦躁,她又想起早上那个安心喜欢的大男孩子,自己要找也要这样阳光、帅气的。突然柳青青觉得很同情他,这么老远跑来找自己喜欢的人,但她却被别的男人强奸了。如果他知道这个事会不会很难过,应该会哭吧。他不会因为这事嫌弃安心姐吧?应该不会的,他们的爱应该象山一样高、海一样深,发生任何事都不可动摇他们的爱。

这一刻,柳青青觉得安心还是幸运,在这个世界上有这么一个好的男孩子如此地爱着她。

胡乱想着,十分钟终于到了,她起身拿着桌上放好的凉水一口气喝下去,穿上内衣,钻进了被子里。

希望安心姐平平安安,希望他们能早点在一起。在进梦乡之前,柳青青这么想着。

待续这一节本来是没色的,但硬生生加起去乳头内陷的这一情节。最近日本AV出了一很火的女优,高橋しょう子,她的乳房也相当大,而且乳头也是内陷的。

拨着女的乳头挺起来,甚至从内陷之中挺起来,也是一种美好的感觉吧。

安心所要做的事,已经很明确了,可以写她和段龙上床,也可以写不上床,不知哪一种选择会更好一些。

其实有时爱会比虐也更有意思,写烈火在写每一个角色的时候,作为作者肯定是喜欢她们的,不然哪有几万字的肉戏好写。但烈火的格式就是这样,连说话都要加个“道”字。而在新文章里,可能相对可以改变一些。

所以柳青青是处女,在这篇文章她的处女之身会给杨瑞,这也算是一种爱吧。

而作为文章名字的中间的角色,她的戏份甚至超过安心。

文章要有几个人视角,从前两节写法来看,第一章是杨瑞的视角,第二章是柳青青的视角。

视角要有:杨瑞、安心、柳青青,还是一个大反派。

杨瑞的视角当然是爱为,当然还有其的。

安心、和柳青青有爱,当然也有受虐的痛苦。

而大反派则是感受随心所欲玩女人的快感。

从角色上来,本来柳青青只有一个姐,但现在可能加一个妈,和一个妹,这样元素就会多点,虽然不是要角色,但也要让大反派充分地爽下。

本来再想加个女警,想想算了。

大反派名字还没确定,有好的可能建议下。

当然也会有在最后隐藏在里面能让人大吃一惊的角色。

作为文,最大吸引点,在于悬念,一个一个的悬念,让人有继续下看下去的冲动。

但这方面,我还是比较差的。

从早上到现大概十多小时,万多字,以后真没饭吃,是不是可以去起点这样写文,估计还是不行的。因为愿意这样写,是为后面柳青青或者安心有肉戏,无论是有爱的,还是强暴。</font>幻想即日</font>;ui;快;看;更;新;就;要;来Ь点nt;fa;送;email到;diyianhu@qq;huo;得;最;新;地;;bai;du;;┌第┐一┌┐┌┐;搞;定.〇В.nt

【杨柳青青玉观音】第三章 还恩之旅(试阅版)

第三章还恩之旅柳青青正整齐审讯笔录,看到潘队走了进来。她连忙站了起来:“潘队,是不是有任务。”三天前参加过那次与缉毒队头号大案有关的会议,柳青青更不想天天坐在办公桌前打字,想参加抓捕毒贩的任务,哪怕让她在车里坐着也好,总能够感受一下那紧张的气氛。

“是有个任务给你。”

柳青青从来很难从潘队的脸上判断出什么东西来,好事、坏事,又或高兴、不高兴。她指了指窗户说:“外面的?”只要别让她整理材料就行。她看到潘队点了点头,顿时兴奋之情溢于言表:“什么时候?现在吗?去哪里?执行什么任务?哪些人去?”

潘队笑了笑伸出一根手指说:“现在,这个任务你一个人去执行。”

“什么?!”柳青青瞪大眼睛张大嘴巴说不出话来。一个人去执行的任务,是什么样的任务?是和毒贩去接头吗?好象自己还没有准备好!她感到热血沸腾起,脸一下红了起来,心更跳得呯呯地擂鼓一样。

“能完成任务吗?”潘队严肃了起来。

“保证完成任务!”柳青青双腿一并五指拢举到头上向潘队敬了一个礼。

“好,有信心就好。”潘队突然忍不住笑了起来,这让柳青青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当他告诉她所需要完成的任务时,柳青青象泄了气的皮球坐到椅子上。

潘队的任务是与安心有关,这次杨瑞过来,除了在南德等安心,还希望一件重要的事要做。柳青青虽然对安心的事知道一些,但杨瑞受冤枉入狱,安心从她父母这里筹了二十八万块将他救出来的事还第一次听到。潘队只是把过程简单地描述了一下,但不知为什么柳青青眼角竟有些微微湿润。

“所以,杨瑞想把这笔钱还给两位老人家,我征求过安心和两位老人意见,他们的意思是如果还了能让他心里舒坦一些,就让他去吧。”

潘队说完递给柳青青一张纸条说:“你上面有杨瑞的手机号码和安心父母的,虽然不是什么大事,但我想队里还2是出个人陪他去比较好些,想来想去,还是你去吧。”

柳青青飞快接过纸条笑着说:“保证完成任务。”虽然不是什么抓捕毒贩的任务,但这件事她还是很愿意去做的。看了看纸条上的,在清绵,来要两天,当地住一晚的话可能要三天,有很多时间从杨瑞这里问问他们的故事。

“还有,队里的纪律你是知道的吧。”

“潘队,我知道。”在这种事上柳青青不敢嬉皮笑脸。

待潘队走后,柳青青迫不及待地拨通了杨瑞的电话,她报出自己名字的时候,对方很快想起来了。

“我怎么会不记得你,你就是把我撞倒的哪个冒失女警察呗。”

“你要请我吃饭。”

“为什么,你把我撞倒了,该你请我才是,再说我这里又不熟。”

杨瑞一口标准的北京话,让柳青青感到很好听。

“因为我要帮你完成很重要的一件事。”

“什么事?”大概迟疑了二、三秒中,杨瑞的声音变得兴奋起来:“是那件事呀,好呀!好呀!老人家同意了!太谢谢你了,还有潘队,我们什么时候过去,现在吗?”

“那地方蛮远的,潘队让我陪你一起过去,我先去买票,买好票我来找你,你住在哪个旅馆?”

“我没住旅馆,今天刚租了房子,住旅馆不方便。”

说着杨瑞报了一个。柳青青心想,还真准备在南德扎根了呀。

“好,等我,买好票就来找你。”

出发之前还是些手续要办。出差是要审批过的,还要去财务领经费,柳青青乐颠颠的拿了单子让潘队签了字,然后朝财务室走去。突然严华不知从哪里拐角冒了出来,说:“今天怎么这么高兴。”

看到严华,柳青青突然有一种说不出感觉。说实话象他爱得那么死心踏地男人天下也真不多,柳青青也试着去接纳过他,但除了被打得头破血流那次,还真没来电的感觉。爱这个东西总归是勉强不来的,但要怎么和他说,却是一个天大的难题。

“没事。”柳青青不想让他知道自己出差的事,但手挥着的单子已经被他看到。

“你要出差呀,和谁?去哪里?”

严华还有一个让柳青青反感的地方就是太会吃醋,在她宣布他是自己的男朋友后,她和任何一个男同学多说几句话,他的神色都会阴郁下来。但他从来不说什么,柳青青倒宁愿他来责问自己,吵一架就吵一架,但他这种有点象自虐一样的态度她也不知应该办才好,“潘队给的任务。”

“秘密任务?”

“对。”

这个任务可以算是秘密,也可以不算秘密,柳青青选择了前者。

“那好,有纪律的的,我不问了。你要注意安全呀,保护好自己,有什么事马上打电话给我。”

“我知道了。”

柳青青说着转身向财务室走出,他的关心多少心中有那么一丝的暖意,但不用看也知道他还在望着自己。柳青青突然想到“背如芒刺”大概就是个感觉,但这个成语好象后面站个杀手比较恰当一些,但有时过份强烈的爱也会有杀手般的效果。她轻轻唉了一口气,不由自地加快了脚步。

买好了票,下午三点,要到明天上午才能到清绵,柳青青看了看,在清绵的郊,估计还要坐一、二个小时的汽车。

找到杨瑞租的房子,比柳青青想象中的要简陋。能一下拿出二十八万,应该还是蛮有钱的。敲了敲门,很快杨瑞打开房门。

“比较乱,还在收拾,今天刚租的,很多东西都没买呢,都没地方坐。”

柳青青走了进去,是挺乱的,窗帘挂了一半,床上什么东西都还没铺,桌子椅子上乱七八糟地堆了很多杂物,真象他说的连坐的地方都没有。不过柳青青看到墙角边放着一只背包,看来他比自己要还要急,房间没理,行李倒是已经准备好了。

“你还没吃饭吧,这里边上有一家过桥米线很正宗的,我请你吧。”

柳青青看看真也没地方坐,不如先去吃饭吧。

“几点的票?”

“三点,吃完可能还有点早,不过整理房间肯定是来不及了,可以陪你去买点东西,毕竟你才来地方不熟的。”

“来再说吧,吃好直接去火车站等吧,这样不会误点。我请你吧,帮了我这么大的忙,还陪着我过去,真是太不好意思了。”

“刚才你不是还说我撞倒了你,让我请你吃饭吗?”

杨瑞表情有些尴尬:“那是开玩笑的,你还当真呀。哪有小姑娘请大老爷们吃饭的。”

“你是大老爷们?”柳青青咯咯地笑了起来:“怎么一撞就倒呀。”

“别提这茬了好不好。”

虽然此时柳青青换了身连衣裙,但眉宇之间的英气依然很浓。杨瑞感到缉毒队的门卫都不简单,自然不敢小看眼前的咯咯笑个不停的姑娘,安心这么瘦瘦弱弱一腿就能把自己搁到,她拉自己那一下力量这么大,如果真动起手肯定是自己先趴下。

柳青青七转八转带着杨瑞走入一条小巷,在一家看上去破破烂烂的小店铺停了下来。

“这里东西会好吃吗?”杨瑞有些迟疑。

“不会骗你的,来吧。”柳青青扯着他手臂走了进去。

当冒着腾腾热气的大碗放在杨瑞的面前,闻着浓浓的香气,望着碗里凝脂一样的高汤,杨瑞顿时食欲大动,差点连口水都挂落下来。

“怎么样,没骗你吧。”柳青青笑道说。虽然来了只有半年多,但南德地方不大,她从小又很喜欢吃,所以哪个饭店做的东西最好她一清二楚。

在候车室等了两人多小时,才上了开往清绵的火车。这是班慢车,逢站就会停,车上人不多,两人各占了一个三人的座位,坐得很舒泰。

天渐渐黑了下来,窗户外的风景从朦胧渐渐变得什么都看不清了,要很久才偶尔看到极远处有一处若有若无的灯火。

“杨瑞,你和我说说你和安心姐的事吧。”

直到现在,柳青青都没提过这茬,现在快九点了,火车还有十二小时到站,聊点自己感兴趣的时间会过得快一些。

“你认识安心?”杨瑞反问。

柳青青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刚说了个“是”字马上打住,又说:“你知道我们有纪律的嘛。”

直到现在,杨瑞还不能确定,安心假死,还煞有其事的立了块墓碑,到底是为了隐藏身份,还是为了让自己能够死心,又或者两者都有。往好里想,即使安心知道自己去美国要和贝贝结婚,但不可算得到自己会悔婚,又会到南德来找她;但往坏里想,立这块墓碑,安心是想和过去的一切彻底斩断关系,她本来就怕面对自己而选择离开,自己有了归属,她就彻底的无牵无挂了。

杨瑞其实比柳青青更加迫切都想知道安心的情况,但一方面他知道缉毒大队有严格的纪律,另一方面他在等,等柳青青先问。

“那你知道多少?”

“当然有很多。”柳青青没想到这看似老实的他还蛮狡猾的,还来故纵欲擒这一手,看来也不是太好对付。

“那你都说说,你知道有哪些?”

“我知道的肯定没你多,你是亲身经历者,我都是道听途说,所以要问你嘛。”

“你告诉我你知道些什么,我才好告诉你不知道的。”

柳青青心想,真还是个油盐不进的角色,但却也拿他没辙,想了想说:“看我陪你跑这远的路的份上,这样,我问你答,这样可以吧。”

“好吧,能说的我会说,有些不能说的我也没办法。”

杨瑞想了想,他和安心的事也不是天大的秘密,或许安心是她崇拜的对象,小女孩好奇心重,稍微讲一些关系不大,但是有些事,比如小熊是毛杰的孩子,她应该不会知道,这样的事是不能讲的。

“好吧,是你追的安心姐吧。”能够达到这样的效果柳青青已经感到满意了。

“那是当然。”

“你是第一眼看到安心姐就喜欢上了她吗?是一见钟情吗?”

杨瑞愣了一下,第一次看到安心?那是个午后,她从跆拳道馆的一个小门出来,正对窗户外的太阳,阳光很烈,人的轮廓镀上了一层雾一样的朦胧和辉煌。

很遗憾,他第一眼看到安心竟然没看清她长什么样,不过在阳光笼罩下的她很美,那是一种很圣洁的美丽,一种很神秘的美丽。

“应该是日久生情的那种吧。”

柳青青提的这个问题多少让杨瑞感觉有些惶惶惭愧,最初追安心并非是一眼钟情的那种,而是当时自己肯定她绝对是一个花苞未开的处女,在某种意义下,男人原始的生物冲动要大过喜欢或者爱。

柳青青微微感到有些失望,她总是认为他们的爱应该是在第一个眼神触碰的时候就火花四溅的那种,没想也是那种老套的日久生情。日久就会生情吗?严华和她是同班同学,现在是一个单位的同事,加起来也认识三年多了,怎么就没生出情来呢?

“你追了安心姐多久,她才喜欢上你?”

这个问题杨瑞更感到无法答。安心什么时候喜欢上自己的?安心在走的时候留给他那封信里说,看到自己第一眼就喜欢上了他,那时候的喜欢是一种什么样的喜欢?仅仅是好感?还是一见钟情式的爱?他宁愿相信是前者,否则她又如何能够忍受在和他有那种亲密后,还能从容面对他和钟宁存着男女朋友关系,还能如此淡定地默默离开。是那时的喜欢并不太深?还是在她的天性之中有着太多的包容与坚忍。原来杨瑞认为是前者,但此时他已经开始倾向于后者。

“这我也不是太清楚,慢慢地就喜欢上了吧,时间是能够改变很多东西的。”

杨瑞给出现个不太明确的答案,时间能够改变一切,这是他所盼望的,这一次安心能答应还她父母这一笔钱,她应该已经原谅了自己,那么剩下的只有静静地去等待,2|等待时间去逾她心中深深的创伤。

问了几个问题,杨瑞的答案都不怎么让柳青青满意。她又问:“你觉得安心姐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她一个善良、温和、充满着包容和怜悯的人,同时她也是伟大、高尚的。

她很单纯,却也不容易让人一下就看得明白;她看似柔弱,但内心却非常的强大而且特别坚忍;她表面看上去象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但走近了、相处久了,会感觉她象一个拥着无限母爱的母亲;如果一定要说缺点,或者太过要¨度强,过强则易折,过刚则易断。说实话,我不知道她现在执行什么样的任务,也帮不上任何的忙,但我真的非常地担心她。”

杨瑞一口气说了许多,顿了顿,用一种极诚恳甚至有那么一丝哀求的口吻说:“安心现在还好吧?”

柳青青顿时一愣,不知该怎么答。安心现在肯定不好,被毒贩强奸了会好吗?肯定痛苦得不了。这几天,潘队都没提起那个方案执不执行,这也太危险了,跟着一个毒贩越过国境,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

“还……应该……还好吧。”

望着对面杨瑞似乎已经闪起晶莹亮光的眼睛,柳青青感到说话都有些结巴起来。安心的事当然不能和他说,不过他真的很让人同情,自己爱的人受到污辱,他知道了一样也会悲痛欲绝的吧。如果可能,此时柳青青真的想张开双臂,抱一抱这个从北京来的大男孩子,哪怕是给他一丝丝的安慰。

虽然柳青青还想知道他和安心的事,但只要一想起安心被毒贩污辱的事,她的心象被石头压着,嗓子眼也好象有什么东西堵着,本来高涨兴致一下低落了许多。

柳青青没再问他与安心的事,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起了别的东西。柳青青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不一会儿又是笑嘻嘻地问起北京的风土人情来。

很快时间过了十二点,杨瑞打了个哈欠,说,你累不累,要不休息一会儿。

柳青青倒还没睡意,不过看他挺累的样子,也不好意见再聊下去。

正也想闭目睡会儿,忽然柳青青想到今天还没进行过治疗,医生告诉她,每天都不能间断,不然恢复的时间会拖很久。在现在火车上怎么?去厕所?好象也太那个了。或许心理作用,她感到乳头痒痒的很难受,中午就没治疗,现在乳头肯定缩进去了。她开始有些坐定不字,好象衣服里进了跳蚤,她人开始扭来扭去。

“有虫?有蚊子?”

杨瑞并没有睡着,看她动来动去,好象被什么东西咬了。

“有风油精,要吗?”

杨瑞从行李架上拿出包翻了起来,翻了半天终于找到了,抬头一看,忽然发现对面的柳青青脸红着象熟透的苹果一样。

“车厢里有这么热吗?”杨瑞迷惑不解地将风油精递了过去。

“我去厕所。”柳青青猛地跳了起来逃一样向车厢连接处的厕所跑去。

“这么急?”

柳青青听到身后杨瑞含糊不清的咕噜声。

冲进厕所,锁好门,定了定神,柳青青心想还是治疗一下吧,不然整个晚上都别想安生过了。很快,她又发现衣服穿错了,今天穿了一身连衣裙,不能象穿警服一样解开衣扣,衣服不用脱的。

连衣裙的拉链在后面,前面都没扣子。两个选择,一个选择将连衣裙的下摆撩起来,手从腰这里往上伸进去;第二个选择,把连衣裙脱掉,至少将上面部分脱到腰上。她试了试前一种,连衣裙是收腰式的,手会被卡住。

无奈之下,柳青青只有反手拉开拉链,将连衣裙的上半部拉了下来,然后将胸罩撸了上去,低头一看,不争气的乳头果然躲了起来。她心里骂了声“讨厌”,用手开始拨弄起来。看着乳头慢慢挺立起来,她抬起头,突然从玻璃窗上看到了自己。外面很黑,里面很亮,挺着丰满雪白的乳房,摸着红红乳头的样子看得一清二楚。她羞得连忙转过身,背对着窗,心在呯呯跳着,忽然想起了敲门声,“有人不!”一个喉咙粗粗的男人声音响了起来。

柳青青一哆嗦,手指跟着抖了一下,重重地捏了一下乳头,痛得她差点叫起来。

“有人。”

“快点,我拉肚子,憋不住了。”

柳青青怒气上涌,“我也是,大号,等会儿。”

外面显然没走,哼哼哈哈仍在门口。虽然隔了一扇门,但柳青青似乎感到对方能够透过门看得到自己。于是她又转身,这样更不行,前面洗手的地方装了一面镜子,这下可不是玻璃窗上的倒影,自己的双乳在镜子中纤毫毕现。再转身一八度,没窗、没门、没镜子,但对着是个蹲坑,进来的时候没仔细看,里面还残留着……柳青青头上冒汗,涌起强烈的呕吐感,连忙放水再冲一下。

当柳青青再次捏住已挺起的乳头,门外那人听到放水声,以为里面完事了,便高声叫着:“里面的好了吧,我真憋不住了。”

“快了。”

柳青青心道,让你这么急,急死你。不过大概坚持了一分钟都不到,她实在挺不住了,看看乳头已经挺起,今天就简单治疗一下吧。

穿好衣服出门,一个五大三粗的壮汉看着柳青青通红通红的脸,说地¨度:“你也拉肚子吧,挺不好难受的吧,我这里有药……。”

没等那壮汉把自己的好心表达完,柳青青已经一溜小跑冲到了座位上。

“还这么热呀,怎么这么多汗,是不是有什么不地方不舒服吗?”

还没等柳青青平复下心情,杨瑞的关心来了。

“没你事,睡觉。”

柳青青翻个白眼侧过身闭上眼睛不理他。

“有病要去看,别撑着。”

“有什么不舒服和我说啊。”

柳青青双手抱在胸前,闭着眼睛装死,不过,杨瑞的关心还是让柳青青感到心里暖暖的,虽然看上去是个大男孩,但还是懂得关心人。

直到柳青青脸上的红潮慢慢地褪去,看看她应该不象有什么问题,杨瑞才放心舒了一口气闭上眼睛开始休息。

坐了快十八个小时的火车,再坐了两小时汽车,杨瑞终于来到了清绵的郊,安心父母现在住着的老宅。到清绵的时候,杨瑞找了家银行,从卡里取了三十万,这几乎是全部的家当。如果安心的父母愿意接受,杨瑞想到还剩的几万块钱全部取出来,但是安心的父母肯定不会接受,连多的两万算是利息他们估计都不会要。

在一老旧却古朴的房子里,杨瑞第一次的见到安心的父母。两位老人坐在堂前,和他想象之中一样的慈眉善目。当两位老人家站起来的时候,他赶紧走了上去,扑通一下跪在两位老人家面前,还没说话,泪水已经涌了出来。

“快起来,快起来,这是干什么。”

两位老人对杨瑞的的举动感到突然和失措。但杨瑞觉得这一跪远不能表达对二老的感激之情。如果不是他们卖掉了清绵的药馆,他或者现在还在监狱里关着,他的一生也就这么毁了。

两位老人再加柳青青终于把杨瑞从地上给拖了起来,拉着他到桌边坐了下来。

之后的气氛温馨而美好,两位老人显然对杨瑞很满意,看着他的时候一直在笑。

“你说药馆呀,卖了好,我老头不会做生意,如果不卖指不定亏到哪里去都不知道。”

“是呀,把药馆卖了,轻松好多,不然那有这么悠闲的日子呀。”

“我的女儿脾气就是太倔,我们也管不了她,但她人真的是好人。”

“不要急,时间会慢慢抚平一切的,一切都会慢慢好起来的。”

……杨瑞没提在南德等安心还有希望以后仍然能够和安心在一起,二老也很默契没提这一茬。但二老的话,杨瑞还是明白的,至少他们还是认可了他。整个下午,杨瑞都处于一种莫名的喜悦和温暖之中。

最后,和杨瑞想的一样,二老坚决不肯收多出二万的利息钱,这倒也在杨瑞的意料之中,所以也没有一再坚持。

走的时候,二老拄着拐杖送他们一直到村口,一直目送着他们消失在视线之中。可怜天下父母心。女儿现在在哪里?又在做着什么?他们都不知道。但他们知道女儿在做着的是一份崇高伟大却凶险重重的工作,天下做父母哪个不希望自己的儿女平平安安。他们是通情达理之人,尊重女儿的选择,但心里底却盼着女儿过着平凡的生活。他们不能改变女儿的选择,但或许这个叫杨瑞的小伙子可以,地度他们的心中充满着期望。

在程路上,杨瑞兴致很高,一路有说有笑,但两人都没再提安心的事。柳青青看上去没心没肺和开玩笑,但心里却有那么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好象是失落,但不应该是失落呀?怎么可能失落,出来玩一趟要比在办公室整理材料要开心多了。但有一种感觉她是确定的,自己羡慕安心姐,羡慕她有这么一个帅气、阳光的大男孩子如此地深爱着她。

完成这趟叫还恩也好、赎罪也好、还债也好的旅行,杨瑞心里踏实了许多。

整齐好小小的陋室,杨瑞觉得不能这么天天无所事事地呆着,得找份工作干干。

有一天如果真的和安心在一起来,自己还是得挑起家庭的重担。过去为哪么几千块钱求人的经历依然刻骨铭心。想了想,他记起来的时候看到的那家宾馆,这应该是南德最高档的,以自己的工作经历,应该可以去试。

(注:在第一章中,这幢楼还没造完,此处修改一下,改成已经开门营业了,以后在正式中会修改)南德并不大,按着记忆找到那个地方。门口写着四个大字“四海宾馆”,名称倒也大气。

到了前台,杨瑞说明来意后,两个小姑娘一听,北京来的,又在高档会所干过,倒也不敢怠慢,连忙通知经理。

杨瑞没想到这么大的饭店经理是个女人,而且很年轻、也很漂亮。

“你好,我姓左,请坐。”

左经理对杨瑞很感觉兴趣,毕竟在这样的小地方,有在北京高档会所工作经历的并不多。

“欢迎你加盟四海集团。”

在交谈中,杨瑞知道眼前年纪轻轻就当上总经理的美女名字,叫左雨晴,名字和人一样的美丽。而且还知道四海宾馆只是四海集团产业的一部份,是个实力很强的大公司。

左经理让杨瑞明天就来上班,职位是大堂经理。在走出四海宾馆,杨瑞感觉阳光是那么灿烂与明媚。

待续这一节写到后面比较简单的,如果以后修订的话,会再补充一些细节,同时也基本无色,中间一段也是弄点气氛。准备下一节开始肉戏了吧。不过,柳青青终是要喜欢上杨瑞的,必须要有铺垫,才不会感到突兀。幻想即日</font>;ui;快;看;更;新;就;要;来Ь点nt;fa;送;email到;diyianhu@qq;huo;得;最;新;地;;bai;du;;┌第┐一┌┐┌┐;搞;定.〇В.nt

【杨柳青青玉观音】第四章 来去归兮(上)(试阅版)

作者:幻想即日第四章来去归兮十万大山,苍苍莽莽。暮暮夜色之中,一行五人翻越在群山峻岭之中。

安心脚底一滑,差点从一个陡坡上摔下去。一双有力的手掌抓住她,将她拖上了坡顶。

“小心。”声音虽低,却流露着浓浓的关心。

“我实在走不动了,休息一下吧。”安心背靠着一颗大树呼吸急促。

“那就休息一下吧,这里不安全,最多十分钟,你们注意警戒。”刚才把安心拖上坡顶的男人警惕地观察了一下四周。几个人分散隐入黑暗之中,他们手中都拿着半自动冲锋枪,显得极为训练有素。

安心扶着树干慢慢地坐到在了地上,在黑暗中她的脸惨白惨白,神情呆滞而木然,好象疲惫到了极点。她是很累,翻越这样的大山对那几个雇佣兵来也非易事,何况是一个看上去象学校老师一样柔弱文静的女孩子。累是真的累,但更累的却是她的心。

段龙是段虎的反面,安心无法想象两个亲兄之间反差会这么的巨大。除了眉宇之间有对方一丝丝对方的痕迹,性格却是截然相反。段龙做事太冷静、太慎密,以前和潘队、和老周推敲考虑了无数的次的方案运用到实际之中,面对段龙这样的对手,她有一种强烈的无力感。

段龙在劝说她不要继续干贩毒买卖之时,曾提到过半年前那次牺牲惨重、令南德缉毒大队蒙受耻辱的的抓捕行动。段龙当时没去交易现场,却还是闻到了危险的信号,派了八个缅甸的雇佣军偷偷跟在他的后面,正是这一后手,令现场参与抓捕的干警猝不及防,吃了大亏。

通过这段时间的接触,安心很确定他是对自己动了真感情,但是即使他相信了自己九十九,但却还保留着最后的分之一。这次去缅甸,段龙没有带她走那条隐秘的地下通道,而是选择了翻山越岭穿过国境线。

安心甚至都有些怀疑,是不是存在着那条地下通道。但如此大批量的毒品是不可通过这样的途径运进来的。先不说翻越大山有多么困难,而且在某个地方人走过多了会留下痕迹,而国境线的上哨兵往往会埋伏在痕迹边上,将再次经过的人一打尽。这一路上,安心也仔细观察过,他们所走的这条路几乎没有什么人走过,这是条新路,相对来说会比较安全。

段龙摘下挂在腰间的水壶递了过去,“喝口水吧,再坚持一下,翻过前面那个山头就安全了。”淡淡的月光之中,依稀映出他脸部的轮廓,线条感极强,是个极英俊更充满阳刚之气的男人。

为什么明明做着如此罪恶的勾当,上天却给他还有他这样一张脸。安心所想的另一个他是毛杰。两个人干的都是贩毒的买卖,一样有着一张能让女人心动的脸。当然论手段计谋,毛杰不能和他比;论贩毒的数量,毛杰更是和他差了十万八千里。但就是毛杰,令她的命运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巨变,就象过山车一般,从高高顶点呼啸着冲向谷底。那么段龙呢?他会让自己的命运发生什么变化?是重新向上攀升,去迎接新的光明?还是钢轨骤然断裂跌落深不见底的万丈深渊?

“还能走吗?要不我背你一段。”

翻越这样险峻的大山如果要背人走的话,无限是比挑战极限更加困难的事。

安心咬了咬牙站了起来,说“我还能走。”无论前路有多么艰难,她只能继续走下去。

再翻过了两座小山,段龙的神态明显轻松起来,几个缅甸的雇佣兵也挺立了腰杆,有个人还轻轻地吹起了口哨。

“我们过了国境线了吗?”安心问他。段龙头看了看,说:“已经过了。”

脚踩在异国他乡的土地上,安心感到有一种强烈的紧张感。从这一刻起,她将再无后援,将一个人孤军奋战,她想起那些倒在血泊之中的战友,心又变得坚硬起来。

再往前走,路好开始好走起来,远远已经能够看到依稀的光亮。安心来到的地方是缅甸掸邦东部第四特。掸邦在历史上曾为土司管辖领土,缅甸独立后并入。掸邦与缅甸政府矛盾尖锐。993,被外界称为毒品大王之掸邦军首领坤沙,宣布掸邦脱离缅甸联邦独立建国。直到996年,掸邦军在佤军、缅军、泰国政府压力下,才向缅甸军政权投降。

掸邦由四个特组成,除了第三特,其它的特领导都是华人。第四特北与中国云南省接壤,东与老挝相邻,西与缅甸第二特(佤邦)相连,总面积4千多平方公里,为要缅北华人聚居。第四特人口在几个特中相对较少,但自治权是最高的,名为特,实为独立王国一般的存在。

在凌晨三点,终于到达了一个村落。早已有人路口等候,他们在来人的引领下进了村。这是个很小的自然村落,有一条小河,河边散落着一些简陋的茅草屋。

走进一间大些的屋子,一个象是村长模样的人见到段龙站了起来,双手十行了个礼,段龙也用同样的方式礼。

缅甸是个佛教盛行的国家,段龙虽然生在云南,但很小就随着父母来到缅甸。

看着段龙行礼时一脸虔诚的模样,安心有一种冲动,想问问他,你相不相信佛教?

不过,在与段龙的接触中,她一直秉承着一个原则,能不说话就不说话,能少说话就尽量少说话。

木头桌上摆着几个大碗,碗底是一块炸得焦黄色的鱼,上面是拌着韭菜根、生蒜瓣、肉丝的饭,还有两个碗里是黄黄象玉米糊一样东西。安心知道那不是玉米糊,而是掸帮有名的小吃,叫豆腐面或者叫温豆腐,是用鹰嘴豆粉精心熬制出来的浓粥。而那饭也是缅甸很有名的美食叫掸式米饭。在这样又小又偏的村庄里做出这样的饭菜还真得化一番功夫,段龙无疑是他们的贵宾。

走了一整晚的山路,安心真的也是有点饿了,吃了整整一碗米饭,还把那碗撒着葱花、色泽诱人的豆腐面也吃了底朝天。段龙吃得还没安心多,他有一搭没一搭和那村长聊着,眼睛却时不时望向安心,弄得安心头都不怎么敢抬起来。

“明天还要走很长一段山路,今天就在这里休息一下,明天我们中午再出发也不迟。”

在村长的带领下,安心来到一个象傣族竹楼一样的草屋前,这是村里唯一的二层结构的房子。村长的话安心听不懂,段龙在边上说:“村长说,这里实在太简陋,也只有将就一下了。”安心说,很好,没关系。

在上楼的时候,段龙仍跟在后面,安心不由得心中有些发慌,脚步也有些迟滞。

“我就不上去了,你好好休息,上面有水,可以擦一下。这里的人都到河里去洗澡,也没洗澡的地方,熬一晚,明天就好了。”一只脚已经跨在楼梯上的段龙停住了脚步。

“好的,我知道了。”

虽然他没跟上来,安心的心里还是有些发慌。段龙应该是想跟着上去的,在这个时候她相信段龙不会对她有什么越轨之举,他纯粹是好心,想看看房间布置得怎么样,有没有需要他帮忙的地方。但自己这么细微的反应被他捕捉到了,真是个可怕的对手。

一直到走进房间,安心整个人才彻底地放松下来。她想,以段龙这么精明的人怎么会没看出自己的破绽,是因为喜欢上自己令他丧失了警觉。但段龙还是没有完全相信她,否则为什么要冒这么大的风险穿越国境,而不走那条直通对面的捷径。如果去的时候还是这么翻山越岭,那该怎么办?这一趟冒那么大的危险,不就都白费了。

不过安心还是清醒的,去走什么路要去的时候才知道。她首先要还能得去,这不是在腊孟,她还有老周在旁边,还有整个南德缉毒大队为后盾,还是在祖国母亲的怀抱之中,虽然凶险但她却无所畏惧。而到了异国他乡,她感到了一种强烈的孤独感,想到接下的几天要和段龙朝夕相处,安心的心依然一阵阵的发颤。

安心坐在床上,开始梳理所有的信息,她需要好好地再忆一次,任何微小的破绽都是致命的。安心编的故事是,她来自己一个庞大的家族,家族在北上广有着广泛的毒品销售渠道。她从小被这个家族收养,并嫁给了族长的侄子,也就是假扮成她丈夫的老周。因为警方加大打击毒品的力度,所以供应渠道成了问题,家族派他们两个到云南,希望拓展新的毒品运输线。这个故事安心相信段龙发现不了破绽,因为那个家族真实的存在,老潘、老周已经做了周密充分的安排。

潘队的想法是引蛇出洞,以巨大的利益作为诱饵,促成段龙、段虎和假的族长碰面,当然碰面不会在腊孟,这样就能够很方便地进行抓捕。那一次安心带十万元购买毒品,只是买些样品,用来来检验一下段龙他们的毒品的质量。

在段龙表示喜欢安心,让她别干这风险极大的买卖,想和她一起生活,当时安心什么都没说就走了。后来段龙还是来找她,安心对自己的婚姻是这么表述的:她和丈夫的婚姻是家族的安排,丈夫对她也还好,但缺乏火一样的激情。这样表述留有很大的想象空间,至少并没有让段龙感到彻底的绝望。

而这一次跟前段龙来缅甸,明的是受段龙邀请去看一下在缅甸的毒品生产基地。但安心给段龙的感觉是,对于是否离开丈夫和他在一起,她很犹豫、内心在挣扎、在作着激烈的思想斗争。在答应和段龙去缅甸的时候,段龙在喜悦之下抓住了她的手,安心抽了几次都没抽来,最后只有任他握着。这也是他们到目前为止的唯一一次身体上的接触。

那么接下来的计划是,首先掌握了那条运输毒品的秘密通道,然后安心会假意答应离开丈夫和他去缅甸,但家族养育了她这么多年,总要有所报答,双方建立起作是她为家族做的最后一件事,这样她也能安心地离开。既然建立起作,肯定要和族长碰面,那段龙就就有可能离开腊孟,然后就能将他们一打尽。

但计划刚刚开始执行,就遇到麻烦,段龙不知出什么原因,还是防了她一手。

这让安心又一次感到理想与现实之间的差距。

房间的角落里放着一个木桶,边上摆放着崭新的毛巾。这一路翻山越岭过来,衣服上都是泥,汗水更是让人感到潮潮的、粘粘的,极不舒服。这里是二楼,对面是河,倒也不怕有人偷窥,但在这里脱光衣服擦身,还是让安心感到不是太能够适应。但她了想,还是从床里爬了起来,向木桶走去。

和安心搭挡的老周曾在黑帮组织里做过内线,来的时候安心曾问过他,怎么样才能不被人发现破绽。老周告诉她:如果想要完美,那就要进入角色,就象高明演员演戏一样,在演的时候觉得自己就是那个人;如果实在做不到,最低要求是行为必须要正常,任何的反常都会引起对手的怀疑。此时,流了那么多的汗,自己也是个爱干净的人,不去换身衣服,不去擦一下身体,是一种反常的行为。

吹灭了油灯的灯火,在从窗户中透过淡淡的月光下,安心一件件地将衣服脱了下来。在隐隐约约、朦朦胧胧的光与暗之中,苗条纤细却也凹凸有致的身体渐渐坦露出来,洁白无瑕、象玉石一般的肌肤在黑暗之中散发着如珍珠般的光晕,小小的陋室因她的存在而明亮了起来。在淡淡的光晕之中,她显得极美,这份美丽中带着一丝缥缈、透着一种神秘,更有一种如同圣母一般的圣洁与慈悲。

清水浸湿的毛巾擦拭着身体,安心突然无由来的叹了一口气。经历风风雨雨、遭遇种种劫难,心已千孔疮、伤痕累累,唯有容貌还有这身体却一如往昔。

在重新缉毒的战场,为工作需要,也为减轻心中的伤痛,安心每天都进行大运动量的训练,很快胳膊、腿变得更加结实紧致,尤其是腿的线条更加完美。

安心本来就不胖,当残余不多的的脂肪在动动之中被消耗掉后,胸更挺、臀更翘,腰腹间的人鱼马甲越来越清晰,体形几乎可以与十七、八岁拿跆拳道冠军时相媲美。

天下的女人都是爱美的,安心也是女人。但在毛杰的事之后,她感到美丽有时也是一种负担,有时更会将人拖入万劫不复的境地。在认识杨瑞之后,这种感觉慢慢地少了许多。但此时,对于自己展现出来的美丽,这种感觉依然如梦魇般在心中挥之不去。

但带来这种烦恼的最开始并不是段龙,而是和他搭档执行内线任务的老周。

老周叫周海天,是为了破这起震惊整个云南的大案特意从省里面借调过来的。他是一个传奇式的人物,破了许多涉黑大案,但很少有人认识他,因为大多数时间他一直在执行最危险的内线任务。

第一眼看到老周,安心看不出这个相貌普通的男人有什么大能耐,但是慢慢地,他在安心的心目中形象高大起来,可以说,除了潘队,老周是安心最佩服的人。

在要求与老周一起执行内线任务的时候,是安心最黑暗的时刻。五名缉毒干警倒在安心面前,在埋伏着的枪手枪响的那一刻,他们将安心一把推开,自己却冲了上去。五个的鲜活的生命就在安心的眼前消逝,她的心就象被撕裂、被粉碎。

当安心还没有从悲痛之中完全的恢复过来,潘队告诉她,杨瑞去了美国,应该是和一个叫贝贝的女人准备结婚。安心当时神情木然地说了一句,这样也好,希望他能过得幸福。只有安心自己知道,心中最后的一点光亮也已经熄灭。

如果没有老周,安心都不知道怎么度过那一段黑暗的日子。老周话并不多,但句句都能说到点子上,或许即使说到点子上也未必管用,但一个是她所崇拜的人说的话,多少能够发挥比较好的效果。再加上,极其严峻的工作环境也不允许她有过多的伤感,她这才慢慢地从黑暗之中走了出来。

而让安心彻底从黑暗中摆脱出来是在一个月后。她来向潘队汇报工作,顺便好奇地打听老周的情况。潘队犹豫了很久,告诉她,老周曾经有一个美丽的妻子和可爱的孩子,在他完成的内线任何,打掉了一个盘踞多年的黑会组织,却遭遇了残余份子的疯狂报复。她的妻子和孩子都被残忍地杀害,当时他胸口中枪,那些人以为他死了,但一万个人里有两个人心脏长在左边,就是这万分之二的机率让他活了下来。

当安心重新到腊孟后,她的心豁然敞亮,老周和自己一样遭受了人生最痛的伤,但他依然是那么坚强,他能够做到自己也一定能行。同病相连的遭遇让安心对老周多了一份关爱,老周依然对她象往日一样好,但事后安心想起来,似乎从那个时候起,老周的眼神里似乎多了一些什么东西,而当时自己根本没有察觉到。

那件事情的发生是那么突然,完全没预兆,安心也完全没有想到。有一天,老周没说去哪里,但很晚都没来。安心有点急,便沿着小河去找他。走了很远很远,安心突然看到老周,他面对着小河,跪在一棵树下,在他的面前的石头上摆放一块丝巾和三个叠起的苹果。老周身体瑟瑟发抖,安心没有听到哭声,却看到他泪流满面。

不用说也知道,今天是她爱妻、还有儿子的祭日,他只有跑到没有人的地方,用这样的方式来表达对他们的无限思念。老周看到了安心,顿时手足无措。这一刹那,安心身体里涌动起强烈的母爱驱使着她冲了过去,紧紧抱住哭得象泪人般的老周。

“别哭,别哭呀,我在,有我在,会好的,会好的。”

事后在安心忆里,她说过的话依稀还有些记忆,但究竟在什么时候,又在怎么样的情况之下开始接吻的,她却怎么想也想不起来了。

在记忆的开始,安心已躺倒在树的旁边。那天她穿着了一件青草绿的无袖短衫,属于傣族的服饰,而傣族的衣服都比贴身短小,就象她穿的这件,露着一小段细细的纤腰,非常地好看。这个时候安心被老周紧紧地抱住,她并没有发现,这件轻薄的无袖衫连着里面的胸罩已经被撸到了接近脖子的地方,而老周的衣襟也敞开着,她的双乳没有隔着任何东西紧贴在对方的胸膛上。

“为什么会这样?这是怎么了?”安心意识到吻着自己的是老周,是她的同伴加搭档。所以第一反应惊愕大过恐惧,但她依然下意识地反抗。但老周搂得她是那么地紧,手臂就象铁一般箍得她根本动弹不了;她想说话,嘴却被堵着,他的舌头一会儿伸入她的嘴里,一会儿又把她的舌头很霸道地吸了过去。

“不能这样!这不行的!”这是安心在惊愕之后的第二个意识,当她想用更大的力气挣扎地,她看到了老周迷惘却又满是泪水的眼睛。这一瞬间,安心的力气象突然消失了一般,安心想,老周应该把她当成了死去的妻子了。

“他应该马上会清醒过来的吧。”当安心产生了这个念头,她已挣脱不了对方紧紧地搂抱,更逃不开那象暴风骤雨一样的热吻。

当安心真正的感受到恐惧的时候,是因为老周环绕过她娇小身躯的手插入着两人紧紧贴着的身体,乳房传来被抓揉的痛感才让安心知道上身已经完全地赤裸。

在惊恐之下,身体虽然动不了,安心拚命却摆着头,将粘边在一起的唇分开。

“老周,老周,你醒醒!你醒醒!你好看看,我不是你爱人!”

安心试图让老周清醒过来,但老周说的话让她彻底地被震呆了。

“安心,我喜欢你,真的喜欢你。”

原来老周并没有把她当成自己的妻子,这个事实让安心脑子顿时转不过弯来。

“安心,真的,是真的,我的真的喜欢你!让我照顾你,让我来保护,我一定会对你的好,求你了,好吗?”

老周在说到“求你了”的时候,已经将安心的裙子撩了起来,将内裤剥落到了她膝弯。

待续一章一般在万至万5字左右,看看有六千,就先发了吧。不管有没有喝彩,还是想把心中的故事告诉大家。幻想即日

【杨柳青青玉观音】第四章 来去归兮 (下)(试阅版)

字数:2【杨柳青青玉观音】第四章来去归兮(下)短短十几秒钟,安心似乎想了很多,又似乎什么都没想。她眼前闪过毛杰的影子,似乎又看到了杨瑞的眼睛。在最后关头,她紧紧抓住了老周解着自己腰带的手:“老周,不行。”或许安心的冷静与坚定让老周彻底的清醒过来,他逃一下离开了安心,背对着她,重重地打了自己两记耳光,然后安心才听到老周低沉的声音:“对不起!”

安心穿好衣服,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老周从口袋里掏出烟来点上猛抽起来。安心知道他平时是不抽烟的,只有在情绪特别起伏的时候才会抽上一根。

而此时,第一根还没抽完,他又摸出一根,安心看到他手抖得很厉害。

安心看着他这个样子,突然感到心很疼。一个为理想与信念几乎已经奉献所有一切的男人,他不应象老潘所讲述过那个无名英雄,在黑暗中战斗,又在静默无声中离世。他比谁都有权利去追求幸福、去享受幸福。不错,今天他是太冲动了,但在这一个月里,他的神经就象绷到极限的弓弦,在遥祭亡妻爱儿之际,自己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而且还动地抱住了他,真也不能怪他突然失控。在这一刻,安心甚至有涌起过一种冲动,只要能给予他快乐,能给予他幸福,就算真这么做了,又能如何。

但安心还是压下这种冲动,她知道,背对着自己的男人不是毛杰,也不是杨瑞,他们都象个没长大的孩子,而他是一个远比自己成熟的男人,他应该比自己更加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在安心生命中的三个男人,只有和铁军没有过冲动,一切的一切都是循规蹈矩,连两人的欢爱时姿势都传统得不能再传统,似乎一直没有过令人热血沸腾的冲动。

和毛杰是属于那种昏了头的冲动,是一种人象入了魔障般的冲动,也是她永远无法理解和原谅自己的冲动。在小熊死后,每每想到他进入自己身体时,自己竟还能产生强烈的快感,她都恨不得一巴掌打死自己。

和杨瑞的第一次也是在冲动之中完成的,在跆拳道馆的小屋里,在聊天的时候,她还没想过会和他发生那样的关系。但面对他突如其来的冲动,自己好象根本没想过要推开他。在杨瑞进入她身体的那一刻,那种令灵魂都战栗的快感永远烙印在安心的记忆里。当然,这只是她知道的秘密,和杨瑞的第一次很快,在她还没来得及好好地感受这份快感,一切已经结束了。杨瑞和毛杰不同,在发生亲密关系之前,两人已经有过更多的接触,而且安心留给他信说的也是真话,看到他第一眼起,安心就喜欢上了他。

而面对老周,安心仔细地想了又想,真的谈不上喜欢,有的只是崇拜、敬仰,要说还有别的什么,可能是那种叫同情或者怜悯这样的东西。安心想让他快乐、想让他幸福,却不想把这建立在他和自己的冲动之下,她不想再因为一时的冲动害了自己,更害了他。

“老周……”

当时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安心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老周将烟掐灭,转过身来,安心看到他的神情已象湖面一样的平静。

“安心同志,刚才是我的错,请你能原谅我,不果不能原谅,我可以上报组织,我愿意接收任何处分。”

当时安刚想说算了吧,也是一时冲动,我可以原谅你。但还没开口却被老周打断。

“安心同志,请把我的话听完。虽然我今天做的事是极其错误的,但我刚才说过的话却是真实的。当然,我明白,爱是两个人的事,你心里还有放不下的人,更何况我们此时正在进行着一项极其危险而艰巨的工作,所以我会等。等到有一天你能放下,能接受我了,等我们一起完成了这个光荣的任务,我们再考虑将来的事。无论你最后什么决定,我都会尊重你的选择。还有,请你放心,这样的事,我以我的人格和党性发誓,不会再次发生。”

当时,安心瞪着大大的眼睛,张着嘴听完了老周这一番象是表白、又象道歉、更象表决心的话,她愣是除了只会点头,说不出其它任何话来。

之后,两人又象往常一样生活、工作,这件事就象没有发生过一样。而此时此刻,安心在想,如果杨瑞没有从美国来,没有这么决绝地等着自己,她会不会真的和老周恋爱甚至结婚。这个问题安心想过无数次,但就象最难解的数学题,永远没有答案。

想到杨瑞,安心的心中涌动起酸酸、甜甜又带着一丝苦涩的味道。他有什么好?自己有多喜欢他?当初为什么离开他?这些问题安心也问过自己无数遍。有的想得明白,有的却怎么也想不明白。在杨瑞去美国的那段时间,安心总会忍不住会去想:和杨瑞在一起的女孩对他好吗?漂亮吗?年纪有多大?他会幸福吗?

他们会在美国生活吗?他在美国住得习惯吗?

后来杨瑞从美国来了,他没和那个女孩结婚,而是选择来找她。那时,为什么要把自己一直佩带的玉观音托潘队给他?明明都立了墓碑,明明心里想着和他已经彻底结束了,却为什么还这么做?这不是在暗示他,她还活着,只不过因为种种的原因,没到该再见面的时候。

再后来,有一次听潘队说:那傻小子,每天睡觉的时候,枕头边放着你送他的玉观音,卧室的门从来不关,因为怕听不到你的突然来的敲门声。安心听着,眼泪不知怎么就突然下来,她不想哭的,但泪水就是止不住。

而现在,这个傻小子居然来了南德,而且不走了。自己执行完这个内线任务,总还是要缉毒大队的,总有一天,他们还是会碰面的。碰面了,该怎么说?

“你好,杨瑞,好久不见。”

然后应该说些什么?安心不知道,她更不知道他会对自己说什么?

想到杨瑞,安心总是心乱得很。抹干身上的水珠,安心从背包里拿出干净的内衣内裤穿上,重新到床上,拉过也是崭新崭新的被子盖着。人明明很累,但却依然没有睡意。她曲起双腿,用手抱着膝盖,头靠在腿上,似乎这样蜷缩收拢着身体才能够有多些安全感。

明天段龙将带她参观毒品的生产地,但安心知道,这无论对他还是对自己都不是重点。段龙应该会利用这几天和她单独相处的机会来继续表明心意,来力争能够打动她。按着原定的计划,最理想方法是采取“拖”字,给他希望,但不最后表态。但这样他会不会怀疑自己是另一个问题,但肯定会很失望、很不开心,那么在去的时候,从那条隐秘通道走的可能性几乎没有。

那么是不是可以考虑在这里就提前答应。这样他应该会很高兴了,去的时候也许不再那么辛苦危险地去翻山越岭。安心觉得这种可能性是存在的,至少要比自己态度暧昧不清希望要大很多。

但是在讨论此次行动计划与细节的时候,老周很坚决地提出不要在那边就轻易地答应。他虽然没把理由说得很清楚,但不说安心也明白,既然同意,那说明她也喜欢对方。安心已是人妇,又不是黄花大闺女,在异国他乡的土找请地上,孤男寡女又两情相悦,不发生点什么,那就不太正常了。

想到这里,安心的抱着身体蜷缩更紧,在黑暗之中,小小的一团,看上去那么柔弱无助,那么地令人心疼。

和老周那次发生的状况的个意外,是美丽带给安心的小小困扰,就象湖面投进小石头,事情过去了,一切也都平静下来,她没有责怪老周,最多是有哪么几天的尴尬。

但是段龙与段虎两兄,因为安心的美丽,做出了不同的选择,曾引以为傲的美丽,变成一种负担、一种痛苦,一种如同梦魇般的经历,一种她无法说得清楚的感受。

段虎为什么会对她突然施暴?安心只能理解他就是这样人,是一个兽性多过人性的男人。段虎的形象也是相当符这种类型,光头、强壮,满脸横肉、一身的纹身,反正符一切穷凶极恶、亡命之徒的特征。

但安心不知,最近的大半个月,她无论去买菜,还是到河边洗衣服,都会感觉有一双眼睛在注视着她。她不知道,在哪个时候,她已经被段虎盯上了。

安心和老周名义上在腊孟在开小饭店,实则找购买毒品的渠道。腊孟巴掌大的一块地方,段龙、段虎早就知道了,但不知道为什么,有人曾向他提过他们,但段龙却不想和他们交易,说不出为什么,或许仅仅是一种直觉。

因为半年前的大案,段龙、段虎都不敢轻易地离开他们的老巢,段虎想女人想得实在憋不住,终于利令智昏将魔爪伸向了安心。和电视剧里的老套剧情一样,起初段虎想用钱让安心陪他睡一觉,遭到拒绝之后,就野蛮地用上暴力手段。那天因为要走很长山路,安心穿着一件样式简简单单的白衬衫,下面是条黑色长裤、球鞋。在段虎突然暴走之前,她都安安静静地坐着,双手放在腿上,就象一个到学生家里家访的乡村小学老师。

“给脸不要脸!”

安心依稀记得,段虎冲过来的时候好象是这么说的。当时她只感到一阵大风刮过,自己身体突然就飞了起来,然后人就落在一张木床上,背上撞得生疼生疼。

有人可能会觉得,身为一个训练有素的警察,反应为什么会这么迟缓。人都被象小鸡一样拎着扔到床上,竟然还有没反应过来。说这话的人,是不会理解一个第一次执行内线任务、第一次在毒贩的老窝里和对方周旋人的心情,表面的平静是伪装出来的,每说一句话、每做一个动作都要在心里先过一遍,这个时候人的反应要比平常慢许多。

当安心在看到段虎瞪着血红的眼睛、恶狠狠地向她扑来,再结之前他说过的话,安心确定他的目的是想对自己实施性侵犯。这刹那,安心感受到了从来没有感受过的恐惧,不受控制地尖叫,做着每个女人面对这样情况都会进行激烈反抗。

那个时候,安心听到段虎嘴里还骂个不停。

“别动,再动老子弄死你,还动……”

后面的讲什么安心没听到,段虎重重地打了她两个巴掌,顿时安心感到天旋地转、耳朵嗡嗡作声,嘴里还有一股甜甜的味道。

安心并不清楚,这种不知人身在何处、大脑一片混沌的状态持续了多久,也许只有几十秒,也许有几分钟,反正等她清醒过来的时候,自己上身所有衣物开了。是开了,而不是被脱掉或剥掉,白色衬衣不用说,扣子一掉就向两边敞开了,贴身的内衣从领口被撕开,肉色的文胸也被生生地扯断。

段虎明明可以通过其它的方式得到他所想要的,但他就是这样一个人,天性中充斥着强大的破坏力。此时此刻,他破坏的不仅仅是安心的衣服,更破坏着那洁白无瑕、如玉龙雪山般的圣洁雪峰。

从来没有人用这样大的气力揉搓过她的乳房,痛已经不是感觉的全部,就如被撕开的衣服,安心感到自己的乳房也被撕裂了,甚至不止是被撕裂,用碎裂形容更为恰当。

疼痛、羞耻、愤怒种种情绪混杂在一起,令安心做出了反击的举动。跆拳道向来腿强于手,安心腿高高地抬起,重重地踢在段虎的后脑勺上。

接下来的战斗激烈而短暂,安心的跆拳道对付对付象杨瑞这样普通人还行,但就象柳青青所说的,跆拳道实用性较差,碰到真正的高手肯定要吃亏的。几个照面下来,段虎抓着安心的肩膀,膝盖重重地顶在她柔软的小腹上,然后又是第二下。

安心苗条纤细,段虎魁梧高大,刚才安心被段虎一把拎到床上,画面就如同老鹰抓小鸡一模一样。而当段虎扣着她削瘦的肩胛骨,安心整个人象虾米一样蜷缩着,每一次撞向小腹的重击都让她象个沙包一样双脚离地半裸的身体摆荡开去,这样的画面用残忍形容都觉得不足不能表达万一。

当安心再度被扔到床上,她连象普通女人那样的反抗都做不到。小腹是人神经聚集的地方,象这样连环地被猛击,任何人都会彻底地失去反抗的能力。

但和刚才被打耳光人迷糊了不同,这个时候安心虽然人动弹不了,但神智却很清醒,就象被鬼压床一般。她宁愿自己被他打晕,哪怕打死也好,因为接下来发生的事比死更痛苦倍。

黑暗之中,身体蜷缩成一团的安心瑟瑟颤抖动起来。事情过去快一个月了,但只要一想起那一刻,她都会痛得撕心裂肺、痛得连灵魂都裂成碎片。

别想了,不要再想了,安心无声地对自己说。想想杨瑞吧,想想和他一起哭,一起笑的苦涩却也美好时光;想想老周吧,他还在腊孟等着自己去,这个时候他一定比自己还紧张;想想爸爸妈妈吧,杨瑞和他们见过面了,不知道他们对杨瑞好吗?想想潘队吧,他那么坚决地不意自己来这里,在他心里自己就和他女儿一样……慢慢地,安心平静了下来。黎明的第一道曙光划破夜空,透过窗户映射在安心美丽的脸庞上,在淡淡的光晕之中,安心的神情变得坚毅起来。

这一刻,安心深信,黑暗终将过去,光明一定会到来。

待续这章字数比较短,但感觉到这里也差不多,再用一章来写安心在缅甸的过程,估计也差不多。其实本来这一章是打算把整个缅甸过程都写掉,但写着写着,就变这样了。来去归兮从字面解释是过去再来,但也有一种绝决、悲怆的的意思,在长江翻船,有人就用这个题目来纪念死者。当然安心不会死,但也有一种壮士一去不复返的决心。</font>前一次,安心是和老周没发生什么,但后一次,在最后关头还是打住,没把最后过程写了。也是一种感觉吧,觉得这样可能会更好。当然,安心肯定会以</font>度2¨</font>忆的方式来把最后那一段上的。也不知道将这样发文的速度,保持多久,虽然这不同与烈火,是规划好了情节的,但未来依然存在着无限未知。幻想即日</font>;ui;快;看;更;新;就;要;来Ь点nt;fa;送;email到;diyianhu@qq;huo;得;最;新;地;;bai;du;;┌第┐一┌┐┌┐;搞;定.〇В.nt</font>

【杨柳青青 玉观音】第五章 孰是孰非(上)(试阅版)

字数:7883◢第五章孰是孰非睡了不知多久,安心听到脚步声,她警觉地睁开眼睛。轻轻的敲门声,然后是段龙的声音:“醒了吗。”

“嗯。”安心轻轻应了一声,手下意识地抓着薄薄的被子,心跳还是不由自地加快。

“村长把饭准备好了,吃了我们就出发吧,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安心听到他走下楼梯的声音,他都没有进来。

吃了村上精心准备的早中餐,一行五人离开小小村落,继续前进。大约走了两个多小时,在一条简易的公路旁,安心看见路边停了两辆军吉普,边上站了几个军人。领头的人看到段龙,热情地和拥抱,很客气地请他们上车。

路况很差,车经常一跳一跳地剧烈颠簸,安心紧紧抓着扶手,身体还免不了与并排坐着的段龙撞到。有几次她几乎半个身子都倾在他怀里,只要他伸手,就能很自然地搂住她,这都不算是揩油,谁让车这么震呢。但出乎安心的意料,他只用关切的眼神看着她,偶尔说一句:没事吧,小心。

路上,段龙告诉安心,和他作的是掸东同盟军369师第一旅,在以勒地大概拥有4万多亩罂粟种植,一年能产鸦片生浆近3吨,如果提炼成海洛因至少也有一吨以上,完全可以满足那位族长的需求。而且以勒一带出产的鸦片质量特别好,他愿意低于市场二成的价格长期货源。

在日落时分,到达了一处部队的营地。段龙说,近段时间同盟军司令林贤明身体状态不好,各师、旅长都到勐拉市去了,只有副旅长和参谋在。晚餐很丰盛,从隆重程度说应该算是晚宴,段龙和军官们都相当熟稔,有说有笑,就象兄一样。

ww&39;w点"b"点n&39;et安心安安静静坐在段龙身边,看上去的些拘谨。那些军官们一个个敬安心酒,安心说,我不会喝,只能意思一下。他们倒也不勉强,自己一口干了,安心抿一下他们也不以为意。虽然喝得不多,安心白皙的脸颊还是染上了胭脂一般的颜色。

“段大哥,你可要努力呀!”

“段大哥,羡慕你呀!”

军官大多会说国语,明眼人早看出段龙对安心有意思,不好说得太直接,不过酒喝多了,话当然也多。安心低着头,脸红得象熟透的苹果一般。

在吃得差不多的时候,段龙说,今天有点晚了,就住在这里,明天会带她去看罂粟种植,顺便也到他家看看。在送安心去住的地方路上,段龙说,为什么那些军官对你那么客气。安心想了想说,那肯定因为你吧。段龙哈哈大笑说,你错了,他们才不是看在我面子,你是他们的财神爷,他们当然客气了。

给安心安排的住所应该是某个高级军官的房间。走到门口,段龙停下了脚步,指了指不远处两个哨兵,说:“好好休息,有他们守着呢。”然后指了指另一幢房子:“我住哪里,有事叫我,住在军营里,不会怕吧。”

“不会。”

在安心进门的时候,感到段龙依然立在原地看着她进去。

虽然来到这里,段龙依然与在腊孟时一样彬彬有礼,没有丝毫的越轨之举,但这个晚上安心仍睡得很不踏实,时不时会突然醒来,竖起耳朵听有没有动静。

在醒醒睡睡之间,天又亮了起来。

吃过早饭,在参谋的陪同之下,安心参观了369师第一旅的罂粟种植。

车转过一片山坳,眼前豁然开朗,在两个山头之间,一片盛开的红花映入安心的眼帘。作为一名缉毒警,安心当然看到过罂粟花,但几千几万株盛开的罂粟花组成花的海洋,这样的风景依然令她感到无比的震撼。如此娇艳美丽的花朵,却让千千万万的家庭因为它而妻离子散、家破人亡,安心不由心生感叹。

“第一次看到吧,很美吧。”段龙站到在安心的身旁。

“是很美。”

“你是不是在想,这样美丽的花朵,很难和鸦片、海洛因这样的毒品联系在一起。”

“是的。”安心的心猛地跳了一下,这不|地度是自己刚刚想到的吗?

“其实有毒的不是这些花,而是人的心。”

“什么意思?”安心的心跳得更快,他这话好象话里有话。

段龙没去看她,看着一望无际的花海说:“比如四号海洛因,这里便宜,也要十几万一公斤,到昆明至少得五、六十万,你们北上广要上万。这么贵,谁都知道吸这个东西要上瘾,但有谁逼着他们去吸的吗?是自已做的孽。天做孽犹可活,人作孽不可活。这又怪得了谁呢?明明是自己找死,但吸的人没事,我们卖的人抓一个杀一个,这又算什么?哪一天吸的人和卖的人同罪了,我们真都得改行了。”

“嗯。”安心应了一声。她并不认同他的话,法律就法律,你违了法就要受到惩罚,虽然说吸的人也是有问题,但没人去卖,吸的人自然就会少,毒品的危害自然就会降低。

“你说,这里有这么多的鸦片、海洛因,当地人吸这个多不多?”

“不知道。”安心是真的不知道。

“吸的人不是说没有,但也真的不多。按道理,这里鸦片到处都是,不象你们那边有钱还特别难买,你说为什么吸的人不多呢?”

这倒也是,昨天一起吃饭的军官肤色大多还是蛮健康的,并不象是长期吸毒的人。

安心想了想说:“或许这里的人种这个,知道这东西会上瘾,毒害大,对身体不好。”

段龙笑了笑说:“不完全是这个原因。吸的人少要是因为这里穷。”指了指在花海里几十人正在割浆的男男女女说:“在他们的眼睛里,那罂粟花、罂粟浆就是他们的吃的粮食、穿的衣服、还有生病时的药品。在这些基本的需要都没得到满足的时候,人怎么会有心思去吸这个东西。就连部队也是一样,昨天他们对你那么客气,因为我说你是一个大顾,他们更是指望着这东西去发饷、去添置新装备。”

不论段龙是如何罪大恶极,他这话还是令安心无法反驳。整个金三角地之所以会成为毒品的供应基地,除了特殊的地理位置、军队的地方割据,贫穷落后也是一个很大的因素。

突然,安心骤然警觉起来,段龙和自己现在身份都是毒品贩子,但他这么说似乎有给贩毒开脱的意思。这什么意思?是有感而发?还是试探自己。

正当安心忐忑时,段龙转过身,望着她说:“虽然和你认识时间不长,而且我们做得也同一种买卖,但我总隐隐有一种感觉,你对毒品这东西在内心深处是厌恶的。我知道你是一个善良的人,去卖这东西是因为你是家族的一员,你改变不了自己的命运。但我可以改变,让你永远和这东西脱清任何的干系。如果没有你的出现,我相信即使不为了我自己,为了那么叫我兄的军人,为了在田里劳作的老人小孩子,我还会再干几年。但你的出现,让我感到人生还有别的选择,还有更美好的选择,所以我是真心的,真的喜欢你,真的想和你在一起。”

说到动情之处,段龙很自然地握住了安心的手,安心轻轻的挣了一下,没挣开,也就任他握着。

“我段龙对天发誓,这这一辈子都会对你好的。”

说着,段龙缓缓地低下头,向着安心吻去。看着他越越近的脸,安心心中一阵慌乱。怎么办?推开他?正常吗?让他吻自己?这怎么可以?无论段龙说得多么的感人,那睁着眼睛倒在血泊之中的脸安心永远无法忘记。

在双唇已经都要快触碰到之时,安心将头扭了过去。

“让我想想。”

这句话从段龙说出喜欢她的时候,安心已经至少说过七、八遍了。

“没事,这样的大的事情应该认真想想的。”段龙爽朗的一笑,放开了握着她的手。

虽然他脸上的微笑依然如阳光般灿烂,但安心凭着女人的直觉还是隐隐地感到他浓浓的失落。

又参观了几个种植,吃过简单的中饭,参谋把开来的吉普车交给了段龙,说,看得差不多了,接下来我就不陪你们了。

段龙发动汽车后,安心问,我们现在去哪里?一路上过来,还有几个雇佣兵在一起,现在只剩下两个人,她心里又开始发憷。

段龙说,我有两个家,一个是小时候住的,一个是有钱以后买的,你想到哪一个去看看。

安心想了想说,你定吧,我都可以。段龙说,那先去看看我小时候住的地方吧。

车在崎岖难行的小道上开了足足二、三个小时,也是一个很小的村庄,大概只有几十户人。村口有几个孩子在玩闹,看到段龙,就象见到宝贝一样围了上来。

段龙从吉普车后坐的旅行袋里拿出一大包饼干糖果,孩子们顿时欢呼雀跃地围住了他。

安心看到那些赤身上身的孩子个个又黑又瘦,明显是营养不良的样子,贫穷在这个国家就象呼吸一样无处不在。

“走,我家在村子的最里面。”段龙提起旅行袋向村子里走去。

安心看到,村子里很多屋子,门敞开着,男人用棒子搅动着铁锅里棕黑色象浆糊一样的东西,而女人多在边上将煎制好的鸦片膏切开分块包装。如果纯粹从缉毒警的角度出发,这个村子无疑是一个制造毒品的据点,虽然这不是在中国,但缅甸也已向国际会承诺,一定会严厉打击制毒贩毒。但看着茅草盖的房子,看着里面几乎是家徒四壁的简陋摆设,望着捧着饼干糖果象跟屁虫一样跟在段龙身后的孩子,安心感到禁止毒品、打击毒品的道路真的还非常的漫长,也比想象中要复杂得多。

“阿龙,你好多些时候没来了。”

“龙啊,阿婆好想你。”

“阿龙,今天一定要到我家吃饭。”

“阿龙,可谢谢你的药,我咳嗽好多了。”

“阿龙,我女儿下个月嫁人,你可一定要来。”

段龙和他们一个个打着招呼,拿出包里的营养品还有药品送给他们。安心感到,越过国境到达的那个村庄,他是贵宾,别人对他是尊敬和客气。而这里是他的家,有的是熟络与亲热。

“龙哥,这是嫂子吧。”一个精瘦的年轻人蹿了出来。

段龙狠狠地敲了一下那个人的脑袋:“别乱说!”那人笑嘻嘻地跑了开去。

这里大多数地方都没有自来水,所以很多的村落都建在河边。段龙指着不远处的一处茅草房说:“那就是我的家。”说着他转过身,把空着的旅行袋扔给还跟着的那些小孩:“东西真没了,别跟着了,下次再给你们带。”孩子们笑着打闹着抢夺着旅行袋跑开了。

安心走进段龙的家,和刚才她看到的房子一样的简陋,没几样象样的家俱,几|地乎可以用一贫如洗来形容。

“你经常到这里来住?”安心看到桌子的灰尘并不厚。

“很少来,我都和他们说,不用打扫的,不过那些叔叔婶婶还是会隔三差五地来扫扫。”

“他们都是你的亲戚?”

“不是,只是从小在这里长大,这个村子有一多半都是从那边过来的,有云南本地人,也有别的地方的知青。四个特之中,这里是知青最多的一个特。

来,屋里闷,我们到河边坐坐吧。“走过屋子里的另一道门就到了河边。小河不宽,水也不是特别的清,但在落日的余晖中,闪耀着金色光亮的河面倒也别有一番风景。

“我经常在想,如果有一天我们真的生活在一起,是在这样原始但很纯朴的小村落好呢?还是到色勒或者勐拉这样繁华热闹一些的地方好。忘了和你说了,我在色勒也有房子,是个庄园式房子,很大也很漂亮。不过,这些年跑来跑去,也很少去住。不过没办法,得有个门面,对吧。其实从我内心来说,真的也不是很喜欢那么喧嚣的地方。不过,我想,你在城市里呆过,在这里一定住不习惯的。

我现在托人在物色,在色勒有没离市远一点,但风景很漂亮的房子。不过再怎么好,这里和中国的大城市还是没法比的,我想一、二年后,等阿,一、二年后,我们性就离开这里,去瑞士或者别的小一点、安静一点国家,永远也不来了。“在安心被段虎强奸后,段虎就从此安心的面前消失了,甚至段龙都不提到他。

刚才他想说“等阿虎接手之后”,但马上就打住不说了。

安心不知道段龙过去有没有谈过恋爱,不过在这静谧中带着些许浪漫的地方,说着这样情意绵绵的话语,再加他那张雕塑般线条分明的脸,能不动心的女孩真的很少。如果不知道他的身份,如果他在毛杰之前出现,自己应该抵挡不住这份诱惑。不过,经历那么多,心即使不是坚如磐石,却也筑起了高高的堤防,不会轻易的被感动,也不会轻易地冲动。

“你说呢,你最喜欢去哪里?”看到安心沉默,段龙转过了头。

“我不知道,还没想过呢。”

段龙的神色略微有些黯然,“我自认为我还是比较会揣摩人的心理,但你的心我一直看不明白。你和你的丈夫就象你说的,或许真的没有激情,没有火花。

但我隐隐地感到到,你对他还是很尊重,甚至有些崇拜,这或许也是让你割舍不下他的一个原因。我们毕竟才认识几天,而他是看着你长大,他应该比你至少大七、八岁,不能说是青梅竹马,至少在你的心里,他象一个大哥哥,会保护你、会爱护你。所以,我真的很没有自信,好不容易有这么一个单独的机会,我很怕去之后,你还是选择了他。当然,我说过,无论你怎么选择,我都会尊重你的选择。但是,我真的很怕,很怕你不会选择我。我都不知道应该做些什么,才能让你喜欢上我。“听着段龙又一次深情的表白,安心感到他的洞察能力真的很强,竟能说出自度◢己崇拜老周这样的话来。还有,安心觉得不能再说“我不知道”,“让我想想”、“我没考虑好”之类的话,太敷衍了,会让他的希望一点点地破灭。如果他感到彻底没希望了会怎么做?两种可能,或许会变得和他一样的疯狂;第二种选择,仍然会象个谦谦君子一样送她去,之后或许还会来找她,也有可能会永远消失。

安心认为第一种可能性并不会太大,从这么一段时间接触过来,她感到他与他还是有本质的不同。但问题是第二种选择也不好,翻山越岭来再翻山越岭地去,冒了那么大风险,这一趟来的意义有何在?

想到这里安心说:“我们认识时间不长,你为什么会喜欢我?”

段龙望着安心,“说实话,我真也不知道。我长这么大,还从没追过女孩子。”

他看到安心有点惊讶的带着一丝尴尬解释说:“别误会,我可不是处男,偶尔逢场做戏还是有的,只是没有正儿八经去追求过女孩子而已。我第一次来找你,真的是来诚心诚意道歉的,但是去之后,你老在我脑子里出现,赶都赶不走,感觉如果从此之后就不见面了,好象生活都缺少了什么,什么都提不起劲来。你真的很漂亮,是那种一点不虚伪做作的漂亮,一种非常干静清澈的漂亮,就在不知不觉得之中,我就被你吸引,然后就感觉拨不出来的。有时我在想,你都不知道你对我什么感觉,一直对我冷冰冰的,我说十句,你才一句。为什么我还是这么锲而不舍,肯为你放弃一切东西、肯为你去做一切的事。”

天慢慢地黑了下来,安心望着离她很近的那张好看的脸,她真的很担心他会亲自己。在这样的环境下、这样时氛围里,如果自己再狠心推开他,那分明已经告诉他,自己一点点都不喜欢他,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丈夫或者是那个家族。

是不是让他亲自己?他已经被爱冲昏了头脑,让就让他晕得更彻底一些?自己都已经被他强奸了,一个吻就那么难以接受吗?

忽然,脑海中无由来得想起毛杰的吼声。

“我中了你圈套!原来你是警察的一条狗,一条发了情的母狗。”

“他妈的,我也真是蠢,我爱你爱得快发疯了,为了你我什么都肯去做“当时毛杰这么说的时候,安心只是痛心他竟会干贩毒的买卖。但那几乎已经埋藏在记忆深处的话却刺痛了安心的心。安心和毛杰相识并发生关系的时候,安心根本不知他是一个毒贩,所以也不存在什么圈套不圈套,她问心无愧。

但此时此刻,自己在做的却是实实在在的用色相在引诱,引诱一个真心喜欢自己的男人。安心在想,为了达到正义的目的,是不是可以完全地不择手段?是不是可以无所不用极?自己这一吻,会失去些什么??自己是怕失去?还是怕这样做是到底对还是不对?

“你在想什么?”段龙看到安心眼神中的迷惘。

“没什么,只是在想我应该怎么选择?”

望着段龙的眼睛,安心没有低下头,到了此时此刻,逃避不是办法,总要做出选择。

忽然,段龙在黑暗之中微微一笑,笑容中带着些苦涩,“好了,我刚才说谎话了,我坦白。”

“你说什么谎话了?”安心诧异地问。

“我看到你第一眼就喜欢上你了。”

“第一眼?你到我的饭店来过吗?”

“没有,我很少到村子里来的。”

“那”安心脸色有些不自然起来。

“不错。”段龙点了点头。

段龙看到自己的第一眼?梦魇般的感觉顿时象潮水般向安心涌来。

在那间狭隘的房间里,安心裸露着洁白的身体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段虎又一次扑了过来,这一次他没有去揉搓袒露着的雪白乳房,而是直接开始剥安心的裤子。

安心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腰带被扯断,黑色的长裤连着肉色的内裤被一起剥了下来。那天她穿是紧身的裤子,裤脚比较小,当裤子被剥落到膝盖处时,上面下面裤腿缠卡在一起,段虎扯了几下都没彻底脱掉。

这个时候段虎已欲火攻心,他不管三七二十一,双手钳住安心大腿根用力一按一推。安心的双腿顿时象刚才反击时一样,高高地举了起来。在段虎的蛮力之下,她的大腿根分得很开,但小腿上还缠着裤子,安心看到自己下肢呈现出一个下边纯白、上面漆黑的怪异无比的巨大菱形。而更恐惧的是,由于段虎手掌用力前推,她的屁股离开了木床,她竟然看到了暴露出来的、无遮无挡的私处。

安心了在心中大叫着“不要”,但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这一刻巨大的恐惧令她失去了思考的能力,象一个即将要被砍头的死囚、象在案上等待刀落的羊羔,心中充满着黑色的绝望。

时间往往会受着人观意识发生快或慢的变化,人在极度恐惧绝望之中,时间往往会变得极慢。就象在火上烤一分钟,感觉比一小时甚至一天还要漫长。所以从段虎剥下安心的裤子到进入安心的身体,整个过程不超过三分钟,但就安心的观感受来说,要远远长于这个时间。

安心看到段虎的一只手离开了自己的大腿根部,半空中上黑下白、尖角向上菱形开始倾斜、歪曲,变得不那么对称。然后在菱形白色的底部忽然出现一根巨大而丑陋的东西,她知道那是什么,也知道它要干什么,但却只能这么眼睁睁地盯着。

突然,那根象铁棍一样的东西高高地扬了起来,就象刚才他用膝盖撞击腹部一样,开始猛烈地抽打起她最柔软、最娇嫩的地方。小的时候,安心看到过顽皮的孩子用木棍去抽打花朵,她总是会去阻止这种破坏美丽的行为。而此时她突然生出一种感觉,自己就是那朵被用木棍无情抽打着的花,美丽的花瓣在鞭打之下破了、碎了、残了、凋零了,不复美丽,甚至就连生命都已消亡。

这一刻,在巨大的恐惧之中,似乎多出一种叫愤怒的东西,她喉咙发出呼呼的声响,似乎想做着最后的垂死挣扎,如果可以,她会用手去折断无情鞭笞着自己的东西,手不能动她会用头去撞,用嘴去咬,也要与它战斗到底。空中变型的菱形开始剧烈晃动起来,似乎就要挣脱束缚。她想自己会跆拳道呀,只要脚能动,就能象刚才一样一脚蹬开他,就能和他继续地战斗。

但是,很快巨棒停止而鞭笞,握着它的手到了原来的位置,空中的菱形突然静止下来,不再左右倾斜,呈现出一种绝对的对称。安心看到原本跪着的段虎突然挺起身体,半蹲着的姿态就象一只直立起起来的老虎,紧接着那巨大的菱形向自己狠狠地压来,她整个人被拗成一个象平放的U型。

安心看到,刚才平伸穿过胯间恐怖之物,现在从上往下悬在了双腿的中央,就象一把利剑,又象是巨钻,更象打桩机。这刹那,她的视线变得模糊起来,泪水已经止不住地泉涌而出。

屠刀终于落了下来,第一下没能刺进去,很快屠刀再度举起,接着斩下第二刀,还是被挡住了。安心看到被摧残得不成样子的花朵在哭泣,但屠刀变得更凶残,第三刀,第四刀,在第五刀挟着呼啸斩落之时,安心感到身体终于被劈成两半。

直到此时,安心还是下意识的在抗拒,绷紧的身体,延缓着屠刀将她彻底斩开的时间。残暴的画面就在她的眼前,只有一尺多的距离,曾有男人进入过她的身体,但她从没有意去看过。此时此刻,她清楚地看到了整个过程,最初还是缓慢的,但突然那东西带着不可阻拦的力量直刺而下,在瞬间彻底的消失了。

此时,恐惧、愤怒被另一种情绪所替代,或许只有失去小熊之时才有过的感觉,那叫做悲伤。

黑暗之中,安心身体瑟瑟发抖,段龙为什么要重提这件事?他不是一直都不提他,为什么在这个时刻要揭开她的伤痕,这不是一下就破坏了这浪漫温馨的气氛了吗?他到底想干什么?

待续有人说是存稿,知道我的人都知道我从不存稿,写好了干嘛不放,存着也不会开出花的。幻想即日ui;快;看;更;新;就;要;来Ь点ntfa;送;email到;diyianhu@;得;最;新;地;bai;du;;┌第┐一┌┐┌┐;搞;定ωωω.〇В.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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