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种床上单挑 - xp1024.com
《有种床上单挑》


好吃贪睡的木乃伊

“啊——!!!!”

二零一一年五月的某个清晨,a市海东大厦第十层楼里一个极具穿透力的女高音划破长空,响震四方,惊得一排人字形飞过的燕子纷纷掉头逃跑。

雪吻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身边躺着的高大身影,他安详闭目,全身被白色绷带围得无一丝漏风,四周散发着yīn冷的气息。

“木……木……木乃伊!!”雪吻难抑嘴角的颤抖,又一次发出了尖锐叫声。

床上横躺着的木乃伊被雪吻的高分贝吵醒,一双如深海般冰蓝色的眸子睁开,紧紧盯着她,略显不爽。

一人一木静默着对视了半晌……

木乃伊一个拳头招呼过来,雪吻未来得及作出反应,大脑一黑,往后直挺挺地倒在了床上。

木乃伊见她安静了,也不乱动了,这才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睛,打了个哈欠继续睡觉。

雪吻再次醒来已是正午时分,身边的木乃伊仍旧睡得安稳,不知今夕是何年。

雪吻这次冷静了许多,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渐渐远离他,爬下床。然后猫着腰,蹑手蹑脚地慢步走进厨房里,随手抄起一个平底锅和一把寒光闪烁的菜刀,壮着胆子气势汹汹地走了出去,回到床边。

她原本考虑过要报警解决这事,但又怕木乃伊在警察出现之前醒来伤害她——无奈,只好先下手为强。

雪吻高高举起平底锅,使出全身力气朝木乃伊的脑袋拍下去。就在锅底要碰到头顶的一霎那,木乃伊忽地睁开眼睛,深蓝色的眼眸流转着波光瞅着雪吻,好像在炫耀着“嘿嘿,被我发现了吧!”

雪吻紧握着锅柄的手在空中呆滞了半秒,突然“嘭”地一声敲上了木乃伊的后脑勺。

嗤……被发现了难道我就不砸你了吗……雪吻奸笑。

木乃伊被平底锅攻击后愣了一下,却是安然无恙,仍旧稳当当地躺在床上,反倒那锅底被砸了个大洞,十分凄惨。

雪吻的大脑瞬间短路……

完了……

完了……敌不死则我死……

完蛋蛋了……

木乃伊二话不说从雪吻手里夺过平底锅,就在雪吻以为他要反过来打她时,他却把锅收到眼前好奇又仔细地打量了片刻,接而又伸到鼻子前深深地嗅了半晌,若非嘴巴被白布封住了,他说不定会咬一口试试味道。

把玩了平底锅半晌,木乃伊便觉没什么新奇的,随手把它丢到了角落边上去,转身又一头扎进了被窝里,闭上眼睛,不久嘴边便响起了不大不小的呼噜声。

雪吻至始至终抓着把菜刀傻站在原地,半晌没有反应过来。

(⊙_⊙)他……他……他……就这样睡了?

……不,不是应该先把她杀了或者吃了吗?

晚饭时间,一人一木围着饭桌面对面而坐。

雪吻动作机械地进食着自己现做的凉粉,木乃伊则呆坐在一边目不转睛地围观,歪着头,眼里尽是好奇。

相处了一下午,雪吻暂时认为这只木乃伊对她没有侵犯或是伤害的恶意,却也没想好怎么处理他,只好先试着跟他搭搭话。

“呃……那个……你要不要试一口?”雪吻把瓷碗端到他面前。

“嗯嗯唔咔……”木乃伊大概明白了她的意思,连忙点点头唧唧歪歪说了一堆从未听过的语言,然后伸手接过瓷碗,准备进食了,却不知该怎么下手。

雪吻善解人意地递给他一双筷子,“用这个。”

“???”木乃伊呆呆地盯着那两根直直细细的棍子,头脑上冒出三个大问号,不知所措。

雪吻连忙示范了一下,教导道:“看,就是这样,很简单的。”

木乃伊也试着抓起两只筷子,抓是抓起来了,却是将其紧紧握在拳头里,怎么也分不开,更别提夹菜了。

“咔咔唔唔嗯啊……”木乃伊泄气地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学不来。而后又把两个筷子往脑后一抛,直接换着用手上!

(⊙0⊙) !! 雪吻哑口无言,要知道他的手可是很脏的……至少包裹着他的手的那一层白布非常脏,怎么可以直接抓着吃!!

……这一碗凉粉还能吃吗……

这一边,好不容易抓起凉粉的木乃伊又遇到了新的麻烦——嘴巴被封住了该怎么吃(┬_┬)

雪吻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转身从厨房里拿了把大剪刀,回来替木乃伊剪开嘴巴周围一圈的白布,露出两片略显苍白且紧紧抿成一条直线的唇瓣。

木乃伊张嘴使劲地砸了砸牙齿,感觉到嘴巴能动了,立马得意地笑开了怀,将手里一坨凉粉丢进口里,大力地咀嚼着。

“唔嗯哆啦哆!”木乃伊开心地猛拍手,好吃好吃……

雪吻被赞有些不好意思,腼腆地朝他笑了笑。又试着帮他剪开其他地方的白布,他却不开心了,皱着眉毛朝她怒吼了两声,还用手捂住自己的脸,不给雪吻下手。

雪吻初次被吼,也吓得有些飘魂,连忙哆哆嗦嗦地收了手,不敢再对他怎么样。

木乃伊便又开始吃凉粉,自己吃饱后满足地打了个嗝,又将剩下的几条凉粉还给雪吻,示意她接着吃。

雪吻恐惧地摇了摇手,“不用了不用了……”

他用脏兮兮的手抓过的凉粉,她哪里还敢吃……

木乃伊见她摇手拒绝反而笑得更灿烂,连忙将几条凉粉收回来,一举倒进嘴里,吞掉。

(─.─|||雪吻囧然,原来他丫怀得是这心思……

晚饭过后,雪吻回厨房里洗碗,木乃伊仍旧跟着围观。似乎觉着这活挺好玩,硬是从消毒柜里掏出几个干净的瓷碗,也学着雪吻的样子洗洗刷刷,结果手一滑,摔倒递上去了,摔得劈哩啪啦一堆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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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犬自恋的木乃伊

那天晚上,木乃伊执意要上雪吻的床睡觉。雪吻争不过他,迫于他的yín威也不敢违抗他,只好先将他引诱着回了客厅,接着趁他不注意时偷偷溜回卧室,牢牢锁上门,以防他半夜突然闯进来。

人类有人类的智慧,木乃伊也有木乃伊的暴力……

他敲门敲了许久,不见有人来开门,便直接一拳将门砸了个大窟窿,然后得意洋洋地钻了进去,二话不说爬上雪吻的床。

他似乎知道雪吻有意躲着他,有些不开心,想惩罚她。趁着雪吻睡得香甜,便狠狠地咬了一口她的手指。

雪吻那时正在做美梦。梦到自己在吃哈根达斯的冰激凌,这时,突然旁边冲过来一只凶狠的大白狗,抢了她的冰激淋不说,还狠狠地咬了一口她的手指……雪吻顿时吓得趴在地上。

第二日清晨,雪吻睡了个自然醒。转眼就看到身旁的那张白布包裹下的脸,微微上扬的嘴角立马泄气地耷拉了下去。竟然还是让他闯了进来了……

雪吻咬了咬牙,决定在摆脱他之前先想办法弄清楚这家伙是公是母,若是公的,天天跟他同床睡,她的清白还要不要了……

今天木乃伊似乎有些不安,一个劲地在客厅里踱步来踱步去,寻找着什么却又寻找不到,较为浮躁。

雪吻眼看他在眼前晃来晃去,有些头晕,便走上前问:“你在找什么?”

木乃伊指了指自己的嘴巴。

“是饿了吗?”雪吻心想,转身去厨房里抓了一个梨子丢给他。

他却摇了摇头,仍旧指了指自己的嘴巴,末尾还在嘴巴边上画了一个圈。

雪吻愣了好久才反应过来,他是在找昨天封着嘴巴的白布吗?

果然,当雪吻从急救箱里翻出一卷绷带在木乃伊面前晃了晃之后,他立马眉开眼笑地抢了回去,随便撕下一块就要往嘴巴上贴。

雪吻汗颜,这木乃伊有必要这么保守吗……

再且,吃饭的时候还要剪下来,不吃的时候又得缝回去,会麻烦死人的= =。

雪吻将他拖到衣柜边上,花了点功夫才找到了非典时期她买的一个白色口罩,转身帮木乃伊戴上。

“这样总行了吧……”雪吻给他递过去一块镜子,让他照照。

一发现新奇的事物,木乃伊两只深蓝色的眼瞳就射法出奇异的光芒。这会儿在镜子中见到了自己的模样更是兴奋地手舞足蹈,“嗯唔嗯唔”地胡言乱语了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

雪吻见他对口罩不抵触也松了口气,将他拉到沙发边坐下。而后掏出一本成人杂志,随意翻到一页,画面上两个赤*裸男女正对镜头,皆摆出挑逗性感的姿势。

雪吻指了指左边的男人,问:“你是这个?”

“……”木乃伊毫无反应。

雪吻又指了指右边的女人,“还是这个?”

“……”木乃伊仍旧毫无反应。

雪吻心中猛然又涌上一股不好的预感,这种感觉同上次的一模一样。

还未容她反应过来,木乃伊突然抓起杂志,张大嘴巴猛地咬了一口,却是怎么也咬不动,便拼命甩着头撕扯起来,同疯狗一般。

“……”::>_

偷吃鸡腿的木乃伊

木乃伊保持着木桶抱的姿势捆着雪吻走出了家门,朝楼梯口走去。但是他发现其他房间里住的人都不走楼梯,而是全部走进一个方方正正的铁盒子里。他觉得挺新奇,便也捆着雪吻走了过去。

海东大厦的电梯站脚的地方比较小,宽和长都是一米三。当木乃伊试着带雪吻走进去时,他发现雪吻的头已经顶到电梯壁了,但她那两只穿着高跟鞋的脚还在外边呢……

(─.─|||

木乃伊觉得很奇怪,怎么脚塞不进去了?他又使劲把雪吻的头往里面挤,可惜还是装不下。

(┬_┬)雪吻内心泪流满面,她身高一米七,打横抱着怎么可能塞得进一米三的电梯……

电梯里站着的路人也有些看不下去了,开口指点:“这位先生,你可以把小姐打竖放在地上嘛,这样就可以进得来了。”

木乃伊看了路人甲一眼,没听懂。不过他认为一直卡在这里也不是回事,看来这个方方正正的铁盒子并不如他想象中的好用和好玩。

于是木乃伊又捆着雪吻退出了电梯,安安分分地走到楼梯口,沿着扶梯往下走,还是这里能塞得下雪吻。

雪吻不算瘦,挺重的,木乃伊捆着她一路从十楼下到一楼,也有些累,便将她放在地上自己走,他休息一下。

雪吻带他走到最近的车站,一直紧紧地抓住他的胳膊,免得他乱跑,做一些骚扰群众的事。

现在的公交车大多都闷着玻璃、不开窗户,旁边贴着一排红字“紧急时敲碎玻璃”。现在正值夏季,天气燥热,车上人又多,竟然还不开冷气。雪吻身穿短袖早已热得大汗淋漓,而木乃伊里外裹得严严实实,却仍旧心平气和,不见丝毫躁动。

车上不知哪位缺德人士偷偷放了个无声屁,顿时臭气冲天,嗅觉敏锐的木乃伊最先闻到,二话不说一拳敲碎玻璃,然后抱着雪吻跳下了车,逃脱那个恶臭的小空间。

(⊙0⊙)雪吻惊悚地长大嘴巴,半晌没有反应过来,任由木乃伊抱着她在川流不息的大马路上蹦蹦跳跳,躲闪着迎面而来的车辆,最后轻身一跃,停在了一辆巴士的车顶上。

木乃伊刚落脚,又轻轻跺了跺车顶,觉着挺结实的,应该不会出现什么问题,便心安理得地站在上面了。

雪吻目光呆滞地直视着前方,心脏都快跳到喉咙上了,机械地指了指对面的人行道:“去、那、边……”

木乃伊这次明白了,听话地点了点头,而后捞起她捆在腰侧,敏捷地抬脚起跳,踏着空气飞身而出,顺利地落在了对岸的人群中,不顾路人们惊愕的眼神,将如同石头般僵硬的雪吻放在了地上。

雪吻吓得双腿发软,扶着木乃伊的腰,缓冲了好久才勉强站稳。

@_@ 不知道这只木乃伊原来这么厉害,又蹦又跳还会飞,她忽然有些后悔带他上街。

周围一圈人望着雪吻和木乃伊的眼神,有惊讶,有崇拜,有恐惧,有不可思议,也有近而远之。

“不好意思,我们在拍戏,惊扰到你们了!!……真是对不起!”雪吻干笑着鞠躬道歉,随后赶紧拉上木乃伊逃一般地冲出了包围,溜到人群外。

这儿离购物中心不远,步行十分钟就可以到。

雪吻仍有些心有余悸,想告诉木乃伊以后不要随便乱飞,还有车顶不是可以落脚的地方,而后又觉得这段话表达起来太复杂,恐怕讲了他也不能理解,便作罢了。

购物中心的第三层专门卖饮食,雪吻思索着今天要买的东西挺多,便向保安要了辆推车,一边逛一边往里边丢东西。

木乃伊好奇地睁大眼睛,四处打量。他看到旁边也有很多人推着推车,还有很多小孩子坐在推车前的小红椅子上。他又回头看了看自家的推车,果然也看到了一个红色的小椅子,便也学着要坐上去。

雪吻有些无语,心想反正依他的身形肯定坐不进去,便任由着他折腾去了。

木乃伊足足忙活了十分钟,却怎么也坐不上那个小椅子,心情逐渐转yīn了。这时,旁边走过一家三口,为首的小男孩是个小胖子,他也想坐小红椅子,可惜爬了半天怎么也爬不上推车,最后甚至摔了下来,四脚朝天,痛得嗷嗷直叫。

木乃伊亲眼目睹了这一幕,心理顿时平衡了许多,嘴角不禁微微上扬,然后心满意足地下了推车,不再为小红椅的事情纠结了。

雪吻不知道木乃伊的口味,便依着自己的喜好挑了些蔬菜和水果,又称了几斤嫩牛肉,准备回家烤着吃。

木乃伊一直摇摇晃晃地跟在雪吻身后,左看看右望望,流连着琳琅满目的物品,觉得又新鲜又好玩。

路过炸鸡腿的专柜时,他禁受不住香味的诱惑,随手抓起一个大鸡腿塞进嘴里,狠狠咬了一口,口水直流,感叹好吃。

雪吻发现了木乃伊干的坏事,连忙从他手里夺过咬了一口的鸡腿,放回原来的位置。

后来又觉得不对,万一哪个人错手把它称进带子里买走了怎么办……

想到这一点,雪吻赶紧又把鸡腿拿了起来,带着木乃伊转转绕绕走到一个没人的小角落,才把鸡腿还给他。

“快点吃吧,别给人发现了,我真是服了你……”

木乃伊感激地双手接过鸡腿,幸福地咬下一口,不忘抬起头,对着雪吻念叨:“嗯唔嗯……”

╮(╯▽╰)╭

雪吻猜他说的是“你真好”……

事实超过了雪吻的预测,加上买给木乃伊的两百个肉包子,他们二人一共买了三车的食物,足足花了她八百块大洋啊 !! (/ □ \ )

结账时,雪吻不巧遇到了季岸,大四的一名学长,当初在学校举行的圣诞舞会上,他一身华丽而低调黑色燕尾服出场,成功掳获数千少女芳心,青云直上升为校草。

雪吻与他不熟,甚至有个不算过节的过节。

那一夜的舞会上,季岸在耀眼灯光下向休息席上的雪吻走来,迷人地微笑道:“小姐,请问你跳舞吗?”

雪吻受宠若惊,愣了大半天吱吱唔唔地说:“嗯……嗯,好,我跳。”

结果季岸一句话将她从天堂摔到了地狱——

他浅笑着说:“喔,这样就太好了,我终于有位置坐了。”

……

从此以后,雪吻每次见到他都羞愧无比,一声招呼也不打,透明人般从他身边飘过。

今天也是如此,雪吻选择无视他,付了钱后便要牵着木乃伊离开。季岸却主动地走上前来打招呼,“薛雪吻,你不是说你生病卧倒在床了吗?……怎么还有精力出来逛商场?”

雪吻顿住脚步,回头看了季岸一眼,悠悠道:“对不起,先生你认错人了……”

尾音未落,人已牵着木乃伊飞速溜了出去。

季岸纳闷地拍了拍脑袋,他长得很丑吗?为什么她每次看到他都像看到鬼一样跑得飞快?

离开购物中心前,雪吻先去周大福分店看了看最新珠宝款式,一边看一边双眼发光,口水直流。

——现在谁要是肯买周大福给她,她当机立断嫁给他!

一旁的导购员小姐微笑着走过来问:“小姐,请问有什么需要的吗?”

“没事没事……”雪吻连忙摆手,喏喏道:“我看看而已……”

导购员小姐的笑容僵了僵,却仍旧礼貌地说:“嗯,请随便看吧,要是看到喜欢的想买,我可以给你打八五折喔。”

雪吻也尴尬地笑笑,说:“不用了,我还有事,先走了。”话毕,极不好意思地拉着木乃伊的手迈步走出了店门。

木乃伊被雪吻牵着走,不忘回头看了一眼玻璃片下一排闪闪发光的饰物,心中暗想,她好像很喜欢这些东西?

回家的路上下了大雨,铅云低垂,轰轰隆隆的雷声从低回的天际滚过,四周一片淅淅沥沥的落雨声,路上行人惊慌失措,纷纷抱着头四处窜逃。

雪吻和木乃伊此时正在大街上乱逛,嘴里还舔着刚买的哈根达斯,清新甘甜的香味冲荡在口腔中,回味无穷。

突如其来的大雨砸在身上,两人愣了好一会儿,雪吻最先反应过来,拉着木乃伊就往避雨的地方跑。

木乃伊却反过来将雪吻搂在怀里,不由纷说起跳腾到半空中,飞回家去——

雪吻惊愕地长大嘴巴,捶打着他的xiōng膛,叫道:“不行啊,很多人看着,不能飞啊……明天会上报纸头条的……”

木乃伊却不理她,只是加快脚程,飞得更快了些,直奔向海东大厦。

雪吻自顾自惊叫了半天,全被木乃伊当作耳边风无视了,她叫累了也不再叫了,又将头埋进木乃伊怀里,与外界隔离开来。

上头条就上头条吧……至少别拍到她的脸啊……

木乃伊一边往前飞,不忘低头看了看怀里的人儿,见她被雨水淋得湿漉漉的,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把自己身上的黑色衣服脱下来给她披上,反正他自己也不爱穿这黑不啦叽的玩意。

雪吻看着自己身上的黑色雨衣,有些百感交至,不知说什么好。

没想到自己随手抓的一件衣服现在还派上用场了……

偷周大福的木乃伊

一人一木极速飞在半空中,眼尖的木乃伊猛然发现自己的下方有一个带着无框眼镜的男人正在努力踩着自行车,男人那双佛山无影脚踏得飞快,在雨帘中疾驰向前。

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那男人的手中提着一个眼熟的包装袋,木乃伊记得这个袋子,他在雪吻方才去的那家珠宝店里见过它。

木乃伊想了想,渐渐减慢速度,向那个男人飞了过去,一直保持着适当的距离跟在他的身后。然后趁他不留意,一个加速从他身边飞过,顺手牵羊夺走了他手中提着的周大福包装袋。

不顾身后男人的哇哇大叫,木乃伊飞得快如脱弦之箭,转眼就消失在了前方的拐弯处。

雪吻见木乃伊一会儿减速一会儿加速,还以为他在玩漂移,便不去管他。

一会儿,木乃伊突然丢给雪吻一个包装袋。雪吻接过来好奇地打量了几眼,发现竟然是周大福的袋子,立刻反应过来,大叫道:“你偷东西!?”

木乃伊听不懂她在说什么,也不知道怎么回应,只好嘻嘻哈哈地朝她咧嘴笑。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每当听不懂雪吻在说什么亦或是摸不清她心情的好坏时,他就上去賠个笑脸。

雪吻无奈地叹了口气,东西偷都偷了,她也不好让他还回去,只好微笑着朝他道了声谢。知道他听不懂,便想着今晚请他下馆子吃餐好的作为回报吧。

好不容易回到家中,雪吻脱掉高跟鞋,甩了甩湿漉漉的头发,嘴里咒骂着这破天气。随手将周大福放到电脑桌上,正打算进浴室冲个热水澡驱驱寒,却蓦地发现身后那只木乃伊貌似淋得比她还湿。

平常他不愿意解开绷带洗澡也就算了,这次淋了满身雨,如若还不洗澡肯定要生虱子!

想到这一点,雪吻连忙从抽屉里掏出剪刀,凑到木乃伊身边,企图帮他剪开绷带。

木乃伊见雪吻又试图剪自己,反应却不像前几次那么偏激,只是极不情愿地扭了扭身子,嘴里还“嗯嗯唔唔”地说着什么,像是在让雪吻别闹了别玩了= =。

雪吻自然不是在闹着玩,她是在很严肃认真的办正事。今天无论如何,她也要拔掉他的一层“白皮”,给他痛痛快快地洗上一次澡。

雪吻脑中灵光一闪,突然想到一个好法子。赶紧找到急救箱,从里面掏出一卷崭新洁白的绷带,在木乃伊的眼前晃了两下,又伸手指了指它身上脏兮兮的绷带。

木乃伊低头看了看身上已有些发黄的绷带,确实有些脏。又抬头看了看雪吻手中雪白干净的绷带,渴望地咽了咽口水。

雪吻见他立场已有动摇,连忙加把劲地朝他做手势。大概意思是让木乃伊把身上的绷带解开,她给他换上新的绷带。

木乃伊明白她的意思后犹豫了一会儿,终于勉强地点点头,接受她的建议。

雪吻顿时眉开眼笑,牵着他走进了浴室。

热水早已放好了,浴室里水雾蒸腾,旖旎着温温的热气。

雪吻从木乃伊的脚跟处开始下刀,一路小心翼翼地剪到他的脑部。经过大腿根部时尤其心惊胆颤,也不确定他是男是女,把人给剪坏了可不好。

这木乃伊大概是第一次在别人面前露出这么多肌肤,也有些不好意思,一个劲地捂脸又扭身子,害得雪吻好几次差点剪到他的皮肉。

好不容易将他扒光(?),雪吻迅速瞄了他一眼,而后深深吸了口气——

好吧,即使她有些不敢相信,但眼前的生物确确实实是一只雄性……以及,她绝对不会承认她有一丝丝庆幸的情绪&#¥@¥#!!

这只木乃伊长年不晒太阳,却难得拥有一身健康的小麦肤色,墨黑的长发如绫罗绸缎般柔和顺滑,上面晕开一圈淡淡的光环。他五官还算端正,轮廓极其漂亮,侧脸很有镜头感。

这只木乃伊长得并不丑,出乎了雪吻的意料。

木乃伊见脏的绷带脱光了,连忙伸手向雪吻讨要崭新的绷带。雪吻却把手一收,反而将他牵引进装满水的浴缸中,轻声说:“等等,我先帮你洗个澡。”

木乃伊不晓得这又是玩得什么游戏。只见雪吻舀了点水浇在他的头上,而后又挤了点冰凉的黏稠液体在他头上揉搓开来。有点痒痒的,但总体来说挺舒服。

木乃伊身子一舒服,心情也舒畅起来,心情一好他就又想唱歌了。

雪吻无奈地摇了摇头,大概能听得出他在唱“别看我只是一只羊,绿草因为我变得更香……”只是他吐字不清,嗯嗯唔唔地还硬把人家唱跑调了。

“唱歌可以,眼睛要闭上,免得洗发露跑进去了。”雪吻叮嘱道。

“……”木乃伊没听懂。

雪吻又用手背按住他的眼睛,强迫他闭上,见他听话地照着做了,这才安心地重新揉搓起他的头发。

洗完头后,雪吻又粗略地帮木乃伊擦拭了遍身子,全程小心翼翼、拿捏分寸,不敢用力过度以至于激起他的生理反应,又怕用力太轻而洗不干净。

事实上,是雪吻把木乃伊想得龌龊了。他也算是个不通男女之事的生物,虽然晓得在别人面前脱光衣服是件害臊的衣服,但脱光衣服后该做的事他就一无所知了……

雪吻费了好大功夫才帮木乃伊围上新的绷带,他高兴得不得了,一个劲地猛拍手,又屁颠屁颠地冲了出去找镜子,开始自我欣赏了。

木乃伊对于洗澡的事并不排斥,一来是觉得新鲜好玩,二来是洗完后身上香喷喷的,很好闻,他自然也喜欢。

雪吻欣慰地笑了笑,看来以后再想让他洗澡也不是难事了……

招呼木乃伊洗完澡后,雪吻也迅速清洗了一遍自己,换上新的衣服,准备同他出去吃晚餐。

大雨早已歇了,雨过天晴的空气中弥散着清新的泥土芳香味,拂面而来的风凉爽而清神,沁人心脾。

雪吻带着木乃伊去了一家装潢奢侈的西餐厅,虽然临出门前已经注意在他的白绷带外披了一件长袖外套,头上也戴着一顶鸭舌帽,但是他的装扮看起来还是十分怪异,吸引了西餐厅里许多顾客的注意和议论。

“cosplay,请谅解。”雪吻朝他们微笑着解释。

众人这才明白过来,纷纷扭过头去继续吃饭,也不再偷瞄或者议论木乃伊了。

啊……cosplay真是个好东西……雪吻首次感受到。

雪吻给自己点了一份炸猪排配芒果沙拉以及法式培根土豆泥,又帮木乃伊点了同样的菜式,只不过数量是她的三倍。

上菜时,木乃伊望着满桌美食,硬是打了个好几个饿嗝,忍不住要动手往嘴里塞了。

木乃伊至今连怎么夹筷子都没学会,更别说是双管齐下的同时运用刀叉了。只是在外吃不同于家里,雪吻自然不同意他直接用爪子抓着吃,极有耐心地教他如何切肉和叉肉,又手把手地示范了几次,木乃伊勉强学会,但掌握得不是很好,经常把叉到嘴边的猪排给掉到地上,急得他都快哭了。

雪吻也不急于求成,让他以后再慢慢练习,今天就由她来动手喂他。

木乃伊自然是开心的,不用动手就能吃到肉肉,到嘴的猪排也不会不翼而飞了。

雪吻听到对面桌子上的男生在对女友抱怨,“你看,那个女的这么体贴,你怎么就不知道喂喂我!”

女生翘着嘴说:“你就让她去喂你呗……”

雪吻听了倒也不计较,还低下头窃笑了几声.

晚饭后,木乃伊迫不及待地回家继续看动画片。雪吻陪他看了一会儿,实在觉得无聊,便去一旁开了电脑看微博。

无意间瞥到被她搁在电脑桌上的周大福,雪吻微微一笑,决定今天晚上睡觉前再拆开看。

前几日雪吻发了一条微博——“我被木乃伊困在家中,向各位呼救!”

接过得到的回复几乎全是神经病,不然就是说她发白日梦,还有一位兄弟的留言比较强悍。

“这年头木乃伊可贵得很,你说到你家去就到你家去啊!?……我还求之不得呢!”

雪吻耸肩苦笑,她家沙发上真真实实的的确确坐着一位木乃伊,只是现在,她突然不太想把这个事实分享给群众。

于是。

回复道:“好吧,我承认我是无聊发傻了……确实没有神马木乃伊……”

顿时博得一片骂声……

浏览完自己的动态后,雪吻又关注了下别人。

阿零说:“没事不要找我,有事更不要找我…… ”

许戈说:“近日蚊子又多了,夜晚回宿舍拿着电蚊拍一路走,‘啪啪啪’的声音连绵不断,好壮观!”

美美说:“今天做了个实验,让乌龟和蜗牛赛跑,蜗牛率先冲过终点……阿零赌输了,噢耶!”

……

……

一路浏览下来,雪吻的目光最后锁定在某个陌生人新发的微博上。

“俺们公司今天搞体检,要化检便便,让俺们回家拉完之后带会公司……俺娘说这东西要保护好,特地用周大福加厚版的包装袋给俺装好……结果俺骑自行车回公司的路上,一飞跑党给抢走了……哭死(>﹏<) ”

雪吻看完这一段话,静默了好久,半晌后面无表情地将桌子上的周大福丢进了垃圾桶里。

她有必要教育一下那只木乃伊,偷来的东西都不是好东西。

误闯浴室的木乃伊

木乃伊最近变得很大男人。

他无聊时就爱看电视,最热衷看的是动画片,有时也会看些连续剧,实在不行时就算只看广告也是好的。

通过电视这种传媒工具,他学会了不少东西。

比如说他发现人类在年幼时都要去一个很大很大的房子里集体学习,晚上再回家睡觉,有一些人干脆在大房子里睡觉,连家都不回。

再比如说人类的男女到了一定年龄就会分帮分派,平均每一男一女组成一个帮派,他们晚上喜欢互相压着睡觉,女人因为比较瘦弱所以会被男人压得痛叫。这样互相压了大概两个月后,女人的肚子被压肿了,鼓出一个圆圆的大包,这个包越鼓越大,一直到十个月后,大包突然破了,男女的二人帮派就又多了一个新成员,那是一个粉嫩粉嫩的肉团。

木乃伊一边看电视一边啃包子,感叹人类的世界真有趣,他乐得咯咯笑。

另外,他还发现有些男人晚上睡觉时会把女人搂在自己宽广的怀里,这样女人会睡得更加安稳香甜。看到这里,木乃伊有些愧疚,因为他每日晚上不仅没有搂着雪吻睡,甚至经常架一条腿在她的脖子上,不然就是一脚把她蹬到床下去,怪不得她总是不愿意跟他同床。

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后,木乃伊决定要当即改正过来。

于是当日晚上,木乃伊破天荒地没有霸占整张床的四分之三,雪吻觉得有些惊讶。

更让她受宠若惊地是,这只木乃伊好像突然懂了情趣般,像个大男人似的把她搂在怀里睡,还时不时拍拍她的背,半夜也不会突然横飞来一条腿压在她脖子上了。

雪吻觉得木乃伊良心发作了,这个姿势也挺舒服,便向他道了声谢,而后安心地闭上眼睡了。

结果木乃伊因为她这个感激鼓励的笑而激动得一夜没睡,并且在心目中肯定了自己今晚搂着她睡的做法是正确的。

半夜,不停的有蚊子来骚扰o型血的雪吻。木乃伊冰蓝色的双眸在黑暗中显得异常明亮,熠熠生辉,他一动不动地转着眼珠,仔细地观察着几只黑色的小蚊子在眼前飞过来又飞过去。

他猜这可能是雪吻的朋友,所以一开始只是静静地观察它们的飞行痕迹,并没有出手伤害。

可是渐渐的他发现哪里不对了,那些小蚊子频频攻击裸*露着手臂和大腿的雪吻,并且在她的肌肤上留下粉红色的小包,美梦中的雪吻总会不着痕迹地蹙蹙眉,然后条件反射地伸手挠挠那些小包。

木乃伊见状也变得警惕起来,他朝那几只蚊子龇牙咧嘴地吼了几声,想吓跑它们。可是它们似乎不怕他,仍旧胡乱飞舞,发出“嗡嗡嗡”吵闹的声音。

木乃伊怕它们把雪吻吵醒,便准备悄无声息地把它们解决掉。首先,他趁其中一只飞过他的面前时,出其不意地张开血盆大口,想把它咬住吞掉,可是它体形太微小,轻易地从他的牙缝间飞走了。然后,他又试着挥舞拳头揍晕它们,可是它们似乎很厉害,无论他使多大力气,尽管能碰到它们,却不能把它们打倒在地上。

木乃伊跟蚊子们足足周旋了一个小时,但是连半只都没消灭掉。他一个气急,猛地拽过被子盖在自己和雪吻的头上,让那些小蚊子在外面慢慢飞去吧!

木乃伊现在并不那么排斥雪吻出门了,只不过他一定要在后面跟着,形影不离的。一秒钟看不见雪吻的影子他就会急得大叫。

他还像个小孩子般喜欢跟雪吻玩捉迷藏,而且有时候总会耍坏,比如说雪吻藏好后大叫,示意他可以开始找了。他却恶意地先在沙发上睡一个长觉,等睡醒后再去抓她。那时候雪吻早已经等得受不了,自动跑出来给他抓了。

而他自己藏身的地方总是稀奇古怪,有时倒挂在天花板上扮演吊灯;有时干脆无声无息地跟在雪吻身后,以为她发现不了他;有时躲到床底下却直接睡着了,还有一次他翻到窗户外边,像个蜘蛛侠般趴在海栋大厦的砖瓦上,差点把楼下经过的路人吓得半死。

雪吻很无奈地每天都要陪他玩这类幼稚的游戏,如果不陪他就会生气。他生气的具体表现不是赌气绝食,他才不会苦了自己呢。他会抢她的东西吃,对着她怒吼,又或是晚上睡觉又半夜横飞一脚踹她下床,还朝她翻白眼。(真不知道这么高难度的动作他怎么学会的= =)

雪吻觉得自己的日子过得像个奴隶,苦不堪言。

这样一成不变的生活终于在这一天出现了小小的变化。

木乃伊蹲坐在电视机前看公益节目,大概有十来个中学生穿着嫩粉色连衣裙在电视上合唱《爱的奉献》送给灾区人民,她们一边唱一边左右摇晃着身子,手里还打着哑语的手势。雪吻只看懂了“我爱你”三个哑语,她以前学过一点。

木乃伊似乎能听懂她们在唱什么,感动得眼泪哗啦哗啦流,似乎还想伸手抱抱雪吻。

雪吻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天啊,这只木乃伊还真是多愁善感……

然后她又觉得挺奇怪,他不是听不懂人话的吗?那无缘无故感动作什么。

雪吻狐疑地看了看木乃伊,又看了看电视屏幕,问:“你能看懂?”

“……”木乃伊没听懂,也没理她,默默地拽过一卷纸巾擦眼泪。

雪吻也顿了一下。

看来木乃伊是听不懂人类的语言的,但是他却能明白那些中学生在唱什么……莫非他识哑语?

这样想着,雪吻决定再试探一下。她伸手在木乃伊面前晃了晃,木乃伊便扭过头泪眼模糊地望着她,还可怜兮兮地眨巴着眼睛。

雪吻尝试着向他做了三个手势。第一个是“我”,第二个是“爱”,第三个是“你”。

连在一起就是“我爱你”,倒不是她有意表达什么,而是她只会做那么伶仃几个字哑语。

……然后

……然后她看到木乃伊脸红了。

……具体有没有脸红她不知道,因为他的大半张脸都被白布包住了。但是她很清楚地看到他害羞地低下头去,片刻后又抬起头,像个女儿家般扭扭捏捏地也朝她做了四个手势。

“我”

“也”

“爱”

“你”

……噗

雪吻单手扶额,突然有种想喷血的冲动。

好吧,不管怎么说。她跟木乃伊的沟通障碍有了很大的突破,这样以后相处起来就不会那么麻烦了。

自那天以后,雪吻开始疯狂地学习哑语。她很少出门,便利用电脑在网络上下载了很多哑语学习教程的视频,有事没事就看看练练。

木乃伊觉得很好玩,就在旁边看着她练。这种围观跟父母看着儿女学走路并且屡次跌倒吃土的性质基本上相同。

有一些词表达起来是比较复杂的,雪吻的手也不太灵巧,总会把它们搞得混乱无比,做出一些奇奇怪怪的手势。木乃伊但凡见她出错便会幸灾乐祸地捂嘴大笑,跟个毛猴子似的。

雪吻有些生气,也不想想她这么刻苦练习是为了谁!

她不爽地朝他竖起中指,他以为她是叫他舔她的手指,便揭开口罩,伸出舌尖凑上前去。

雪吻迅速收回中指,又指了指外边,朝他做了个手势。

“滚!”

木乃伊委屈地抿了抿嘴巴,上前示弱地蹭了蹭她的手指,然后转身走到沙发边上,乖乖地盘腿而坐,去看他的动画片了。

雪吻看了看手表,晚上十点。今天就先学到这里,她有些困,该洗澡睡觉了。

家里的沐浴露前几天用完了,雪吻重新换了一瓶强生牌薰衣草味的,带点淡淡的幽香,雪吻用了很喜欢,木乃伊也很喜欢。他起初差点没把这香气四溢的东西给仰头喝了,幸好雪吻适时制止。后来,他又夜夜巴在雪吻身上,鼻子皱来皱去嗅个够,喉咙里发出“唔恩恩”快乐的嗓音,表示他很喜欢。

今天忘记烧热水了,雪吻便将就着用冷水冲洗,甚至还享受地哼起了小调。

唱的是木乃伊最爱的“别看我只是一只羊,绿草因为我变得更香……”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突然唱起这首歌,反应过来后连忙甩甩头停止,然后打算高唱一首“爱我中华”。

就在这时,浴室的门突然被推开,木乃伊摇晃着脑袋从外面走了进来。

雪吻惊愕地瞪大眼睛,“啊”地一声甩掉莲蓬头,双手交叉捂住xiōng前。

强吻人类的木乃伊

木乃伊被雪吻吼得一震,连忙举起双手放在头上,表示自己是没有恶意的。

然后,他在雪吻恶狠狠地注视下僵硬着脚步,一踮一踮走到梳洗台边,拿起架子上横放着的电视遥控器。那是他早上玩捉迷藏时丢在这里、忘记带走的。

木乃伊拿到遥控器后,便按原路返回,仍旧是小心翼翼地踮着脚尖走路,像是怕雪吻突然冲过来打他一样。他甚至还扭过头来朝雪吻露齿一笑,可惜他的牙齿挡在口罩后面没露出来。然后他朝雪吻摆了摆手,彻底走出浴室外,甚至还细心地帮她关上了门。

接着他屁颠屁颠地跑到电视边上,使劲按着遥控器,终于可以换台了。

这一边,等木乃伊走得老远后,雪吻方从震惊中醒悟过来,万分羞怒地蹬了蹬地板。

——见,见见到赤*裸女人却没丝毫反应的男人算什么男人!

——不对!算什么男木乃伊!!.

晚上,床上。

木乃伊睡觉不戴口罩,此时他正抱着枕头坐在一边,看着雪吻剪指甲,时不时困意十足地打上一个大大的哈欠。但只有雪吻决定睡觉了,他才能睡觉,因为他还要等她钻进他的怀里来躺着呢。

然后,他发现雪吻把剪下来的指甲都丢到他这边。他有些不开心了,因为睡觉时这些东西会刺到他的屁股。

于是,他朝雪吻打了几个手势。

【为什么把它们丢给我?】

雪吻没好气地瞪他一眼,也朝他做手势。

【因为留着它们会刺到我】

然后木乃伊就不回话了,他心平气和地把被雪吻剪下来的指甲统统踢到床下去,接着又恢复原来的姿势看雪吻剪指甲,等着她再把它们丢过来,然后他再把它们踢走。

他似乎丝毫都没有意识到这是女孩子生闷气的行为。

但是雪吻却没有再朝他丢指甲了,她迅速剪完左手和右手,然后把剪掉的指甲稍微收拾一下,准备明天早上扔到垃圾桶里。

木乃伊见她终于干完活,二话不说将她捞过来,塞进怀里,关灯,倒下睡着了。

次日早上,雪吻先木乃伊一步醒来,她没有懒床的习惯。很自觉地下床刷牙洗脸,然后便开始准备早餐。

她通常习惯吃一个煮鸡蛋配一杯低脂高钙牛奶,外加两片吐司面包。而木乃伊的早餐则是五个大白肉包子,有时也会抢一点雪吻的鸡蛋黄吃,但是经常笨拙地被蛋黄咽住,咳得眼泪直冒。

其实雪吻也很喜欢吃鸡蛋黄,所以每次木乃伊来抢她的鸡蛋黄时,她都不太乐意。木乃伊有时良心发现,会很厚道地拿一个白花花的肉包子跟她交换。雪吻摇了摇头,表示不愿意,她不喜欢吃包子。于是木乃伊又递给她两个包子,表示自己很有诚意,愿意用两个包子来换她的鸡蛋黄。雪吻立场坚定,仍旧摇头拒绝。于是木乃伊又给她三个包子,遭到拒绝后就再接再厉地给四个……

一场交易到最后,木乃伊倾尽自己的五个包子换来雪吻一坨小小的鸡蛋黄,虽然吃不饱,但是他吃得很开心。

那之后的第二天,雪吻干脆换掉他的五个肉包子,不过给他煮了十个鸡蛋。

……但是木乃伊很不配合地竟然不爱吃了!!

雪吻不知道他又闹什么别扭,只好重新给他蒸了五个肉包子。而她为了不浪费粮食,只好一人把那十个鸡蛋全吞进了肚子里!……差点没撑死,她的肚子圆了一天。

吸取教训后,雪吻下一次煮鸡蛋时便只煮了自己的分,给木乃伊备着的依旧是肉包子。

但是木乃伊又突然转性般的来抢她的鸡蛋了……而且也没有拿肉包子来跟她交换。雪吻努力反抗无效,最后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一坨小蛋黄被木乃伊一口整个吞了下去,连渣都不剩。

(┬_┬)雪吻泪流满面地捶墙。她算是明白了,那丫就是享受“抢”与“被抢”的过程嘛!!别人的东西才是最好的对吧……

于是今天,雪吻特地起了个大早,就是为了在木乃伊起床之前先把鸡蛋给吞进肚子里,让他去抢空气吧……吼吼!! \(^o^)/

两口三口解决掉嫩白可口的鸡蛋,雪吻发现自己居然幸运地碰上了个双黄的,于是吃得更开心了。

这时,木乃伊也朦朦胧胧地从床上爬起来了,他摸了摸自己扁平的小腹,赶紧出去向雪吻要吃的,顺便抢枪她的蛋黄……嘿嘿 y(^_^)y

但是当他走到餐桌边上时,他发现碟子里那个白色的很好吃的椭圆球不见了,而雪吻嘴里正不停地嚼着什么,还得意地朝他笑得贼兮兮。

木乃伊当即反应过来他的鸡蛋去了哪了,他很生气,雪吻竟然不留着鸡蛋来供他抢!

他愤怒地朝雪吻吼了几声,然后一把将雪吻拽了过来,又伸手掰开她的两片唇瓣,迫使她张大嘴巴。

看到雪吻的嘴里还留了一些嚼碎的蛋黄,木乃伊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然后毫不犹豫地凑上唇去,舌尖轻易地探进她开启的齿关内,四处掠夺着她残留的食物,全部卷进自己的嘴内。

○●○— 雪吻惊悚地瞪大眼睛,她还没反应过来这是发生了什么……只能任由着那片湿润温热的香软在她嘴里肆意地卷来卷去,大闹天空。

不知过了多久,待木乃伊把雪吻嘴里的食物全夺过来且吞下后,他满意地咂了咂嘴巴,点点头,感叹着好吃好吃啊。

见雪吻良久都张大着嘴巴一副呆样,木乃伊好意地走过去帮助她阖上嘴巴。他已经吃完了,她不用一直张着了。

但是雪吻仍旧呆着没有反应过来。木乃伊奇怪地打量着她,想知道她身上出什么毛病了。然后他的视线很自然地停留在她红润的唇瓣上……

木乃伊突然想起被自己遗漏的某个细节——

方才他把舌头伸进她的嘴里时,尝到的味道除了蛋白和蛋黄外好像还有一丝甜甜的软软的香香的味道……说不清楚是什么……

……难道她还瞒着他藏了什么好吃的在里面!?

这样想着,木乃伊又有些不开心了,好吃的怎么可以不拿出来分享呢!

于是趁着雪吻呆滞的空当,木乃伊又俯身咬住了她的嘴唇,舌尖使劲往深处钻,将每个温软的角落都探索了一遍,并且□吸噬着,想努力找到那个好吃的东西。

可惜他除了一堆口水外什么都没找到。

木乃伊不服输,他这次甚至拖过来一张椅子与雪吻面对面坐着,这样他能够更容易地对她的嘴进行探索与发现。

那香味很浓,仿佛就在近处,它牵引着木乃伊的舌尖往四处扫荡,他觉得自己一定漏掉了某个角落,否则怎么可能有香味却找不到目标。

于是他再接再厉、乐此不疲地在她嘴中寻找……

这样的吻反复进行了有五次后,雪吻终于猛地回过神来,她一把推开木乃伊,双手捂脸羞愧大叫:“啊啊啊!老娘被木乃伊吻了啊啊啊!!”

吃霸王餐的木乃伊

从那日起,雪吻每日都要被木乃伊强吻数次。

虽然说是强吻,但起初不愿意的那个是她,每次被吻得情迷意乱的那个也是她,雪吻对此表示十分羞愧。

渐渐的,吻多了,木乃伊也明白过来了。原来雪吻的嘴巴里并没有藏着什么好吃的,因为她的嘴巴就是那个“好吃的”。

于是,在以后的吻中,木乃伊总会忍不住加重力道去咬她的嘴唇,想将那两片诱人的香软深深含入口中。但每逢这时,雪吻总会吃痛地皱起眉毛,然后娇嗔着戳戳木乃伊的xiōng膛,小声地责怪 “讨厌”。

木乃伊觉得雪吻这个样子很可爱,然后他又忍不住地想咬她的嘴唇,牙齿用的力道也更重了。

::>_

全身不露的木乃伊

雪吻结束了一上午的课后早已饿得前xiōng贴后背,好不容易听到下课铃响起,连忙抓着阿零三人冲进了饭堂中。

前面不远处围堵了厚厚一圈人,吵得不可开交,全都是聚集在一起看热闹的。

受好奇心驱使,雪吻也拉着阿零三人靠了过去,看看那边发生了什么。

美美身高最可观,她踮起脚、抬起脖子往人群中心观察了片刻,然后扭过头来向其他三人报告,“好像是有人买了饭不给钱,被大婶抓住了。”

“……”听到这样无聊无八卦的回答,其他三人纷纷翻了个白眼。

现在的人都想吃免费的午餐,“吃饭不给钱”这种事在校园中早已发生过很多次,雪吻见惯不怪,也不打算再看热闹,正要绕道而行,又听美美继续说:“不过那个人打扮得真是诡异啊……这么热的天他穿一身长袖衬衣,头上还戴帽子,还戴了一副女款的墨镜……唉?他的脸上怎么围了一层白布,是在模仿木乃伊么?”

雪吻虎躯一震,注意力全部放在了最后一句话上。然后,她把手里抱着的书推给二宝,自己猛地扎进了一窝蜂的人群中,努力往里层挤去。

木乃伊不知所措地站在人群中心,他以为大婶跟雪吻一样能用手势跟他交流,于是拼命地向她比手势。大婶却以为这小伙子是在耍她,态度变得更恶劣凶狠了,一手叉腰,一手伸直讨钱,紧紧扭紧眉头说:“别跟我比什么手势,快点给钱,不然我就让校长来解决这事!”

“……”木乃伊无力地叹了口气,他有一种鸡同鸭讲的感觉。这种感觉与雪吻最初试着跟他交流时的感觉是一样的。

这时,雪吻终于突破层层包围钻了进来,她先跑到木乃伊身边温柔地拍了拍他的背,作安抚状。然后回头歉意地朝大婶笑笑,解释道:“对不起啊安大婶,这是我的远房亲戚,他小时候发过高烧,把脑子给烧坏了……今天特地到学校来看我,也不知道吃饭要给钱,真是对不起啊!……你稍等一下,我马上付钱给你,一分都不会少!”说着,雪吻就要掏口袋找钱。

大婶见到雪吻的正脸,心中一凛。

哎呀……这丫头不就是这段时间闹得沸沸扬扬的那个男朋友抛弃的女生嘛……倒也怪可怜的,大家都是女人,女人何苦难为女人呢。

大婶连忙收了饭钱,微笑着说:“没事没事,解释清楚就好!……我看这小伙长得一表人才就知道是光明磊落的人,怎么会干吃霸王餐的事呢!……没事了没事了啊!”大婶一边吆喝着一边摆了摆手,走远了。

雪吻回头看了木乃伊一眼,这家伙全身包得严严实实、一丝不漏,哪一点沾上光明磊落这个词了?不被人当成山贼就不错了。

误会解释清楚后,围观的人群也就渐渐散了,该干啥都干啥去。

雪吻和阿零三人各自打了一份饭后,找了一个阳光不错的位置,开始坐下吃饭。

木乃伊的胃口貌似不太好,他至始至终没有动过筷子,反而盯着雪吻的嘴唇发呆。然后他突然挪到雪吻身边,伸手就要揭开自己的口罩。

雪吻大概猜出来他是想亲她,连忙伸手制止住他,帮他把口罩重新戴好,朝他做了几个手势。

【亲亲是只可以在家里做的事喔】

木乃伊愣了半秒,然后乖巧地点点头。

雪吻又笑着打手势,【为什么不吃饭?】

木乃伊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他低下头指了指筷子,然后抿着嘴不说话。

雪吻即刻反应过来,他不会用筷子,又怕用手会被她骂。

雪吻去给他换了一个铁勺子,这种餐具他会用,而且用得很灵活。木乃伊接过勺子后就开始猛扒饭,整张脸都埋进饭盒里去了,他的脸上沾满了油纸和饭粒,让人分不清楚是“他吃饭”还是“饭吃他”。

雪吻无奈地抽出纸巾帮他擦一擦,他会偶尔停下来,等她帮他清洁完后再埋下头扒饭,然后再次弄脏。

二宝盯着木乃伊吃饭的惊人速度,有些缓不过神来,半晌问道:“雪雪,怎么以前都没听你提起过这个远房亲戚?”

雪吻无心回答:“嗯……因为他住得比较远”

“……”这两者之间有什么逻辑关系吗= =。

阿零也很好奇地把脑袋凑过来,打量了木乃伊很久,然后转过头望向雪吻,“他叫什么名字啊?”

“包子。”雪吻毫不犹豫地答道。

“噗……”美美嘴里的矿泉水直接喷了出来,她也上下扫视了一遍对面那个叫包子的男人,评论道:“很喜感的名字……”

“是啊。”雪吻笑嘻嘻地点点头,伸手揉了揉木乃伊那光秃秃的头顶,重复着念道:“包子包子~”

木乃伊知道这是在叫他。通常他们两人亲吻完时,雪吻都爱趴在他xiōng前这样喃喃地叫他,所以木乃伊认为这是雪吻给他的某种暗示,难道她同意在这里亲亲了吗?\(^o^)/

但是雪吻并没有任何要亲近的行为表示,木乃伊便也不敢冒然出动。他转过头去看了看对面的三个女孩,见她们都长得白白嫩嫩、细皮嫩肉的,又跟雪吻关系不错,便发自内心地朝她们露出洁白牙齿、粲然一笑。

雪吻曾经告诉过他最标准迷人的笑容是露出八个牙齿,他记住后对着小镜子练了好久才练成的。

阿零最先被这个微笑震撼到了,她往后一跳,瘫痪地靠在椅背上,愣愣地说:“他对我们笑耶……”

雪吻翻了个白眼,一本书敲上她的额头,说:“难道脑子被烧坏了就不会笑了吗!?……你们能不能不要向见到外星人一样。”

“嘿嘿,这倒也是……”阿零憨笑着摸了摸脑袋。

木乃伊又笑了一下,然后低下头继续扒饭,他还舀了一块自己的虾子放在雪吻碗嘴边,使劲地往她嘴巴里塞,大概是要喂她。

雪吻激动地颤抖了好久,平常都是他抢她的菜,这次是他主动给她送菜啊!!.

吃过午饭后木乃伊就回家了,经过他一上午的实地考察,这一块土地附近还是很安全可靠的,把雪吻放在这里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而且下午两点会播《喜羊羊与灰太狼》,他要快点赶回家,不然就会错过一集。

雪吻下午六点钟放学,她要回家给木乃伊做饭,所以不打算上晚自修了。

最后一节课是游泳课,雪吻的经期快来了,所以她没有下水,只在岸上坐着发呆。

她的班级里有一位男同学很古怪,游泳裤买的是喜庆的大红色,穿上游泳时会把清澈的水给染成“血水”,这跟他健壮裸*露的上身形成鲜明对比。每次游泳教练看他的表情都很矛盾,并且说不出话来。

雪吻有些恶意地幻想着木乃伊要是穿上那种大红色的游泳裤会是怎样的风景,一瞬间她就否定了自己的这个想法。木乃伊那么保守,连露个小嘴都不肯,更别说这种程度的泳衣了,打死他也不穿。

雪吻不免有些烦恼了,要是以后她想带他出去游泳怎么办??

……嗯,或许给他准备一条密密实实的潜水服的话,他会答应也不一定。

正在严肃地思考着这个问题,雪吻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皇上,您的来电,接了还是斩了?”

雪吻看了看来电显示,是家里电话的号码。

毫不犹豫地按了接听键,耳边传来木乃伊“嗯嗯唔唔”的声音,他一口气说了一连串,情绪貌似挺激动。

雪吻有些发懵,她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也不可能通过手机向他做手势,只好听他说完后默默地挂了电话。然后跟游泳教练请了半节课的假,收拾好书包后就奔回家了.

雪吻没戴钥匙,给她开门的是木乃伊。

她冲上前去胡乱抱了他一番,然后牵着他的手往客厅走去,接着,她惊讶地在沙发上发现了又一只正在吃瓜子看电视的木乃伊。

雪吻莫名其妙地盯着那只木乃伊看了好久,又回头看了看自己手里牵着的这一只,才发现他跟她家木乃伊不一样。她家的那只至少还会露个鼻子和眼睛,而这一只是完完全全的包住!什么都不露!!

雪吻惊叫着把他的手甩开,然后逃一般冲到沙发上那只木乃伊的身边,这才是她家的包子,他的清澈的深蓝色眸子会流转着波光看她。

方才包子木乃伊看电视看得出神,所以听到敲门声也没有丝毫反应,现在见雪吻跌跌撞撞地跑到他身边,才知道是她回家了。

雪吻手忙脚乱地指着那只全不露木乃伊,对包子木乃伊说道【他是谁?】

包子木乃伊解释道【他是我的朋友,叫索西】

没想到包子还会有朋友,雪吻仍有些恍惚,她盯着全不露木乃伊直看,然后就见他向她迈步走来。

——明明眼睛都被裹住了竟然还能看得清路,好厉害!! ⊙﹏⊙‖∣

全不露木乃伊在距离雪吻的一米处停下,他很绅士地鞠了个躬,然后打手势道【女士你好,我叫索西,很高兴认识你】

【……】雪吻点了点头,她还是第一次被这样对待,不知道应该如何回话。

然后她又看到全不露木乃伊朝她做了三个手势,翻译过来是“我”“爱”“你”……

噗……

雪吻发现木乃伊并不是全像她家包子那样保守内敛的,偶尔也会出几个风流倜傥的种子,比如说眼前的这个全不露木乃伊。

亏他还是全不露呢……真是名不副其不实。

对付情敌的木乃伊

包子木乃伊生气了,因为他的女人(?)被其他的木乃伊表白了。

包子木乃伊毫不客气地把全不露木乃伊赶了出去,任凭他在家门口怎么叫喊求饶也不理,后来包子木乃伊嫌他吵得烦,干脆一个拳头招呼过去,然后全不露木乃伊就这样中招倒地,顺着楼梯口咕噜咕噜地滚下去了……

雪吻汗颜地跑出去查看情况,结果发现全不露木乃伊似乎喜欢上了这样的游戏,不仅没有强制自己停下来,反而就着阶梯一直咕噜咕噜地往下滚,从第十层滚到了第一层。

然后雪吻又觉得包子有些暴力,怎么说全不露也是他的朋友,他们的客人,他竟然这样把客人给送出了家门,确实是有些暴力和失礼。

雪吻突然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到包子时,也因为吵着他睡觉而被一拳敲晕……

嗯……可能木乃伊的本性就有点暴力……

送走了全不露后,包子“啪”地一声关上大门,捞起雪吻回沙发上坐着了。

后来雪吻从包子处得知,全不露是他的老朋友,这次恰巧露过a市,因为感受到包子的气息所以赶过来叙旧了。

包子多年未见全不露也是相当激动,把自己私藏的肉包子都掏出来分给他吃了。两只木乃伊性格不同,包子保守沉默,全不露风流奔放,但相处得倒十分融洽。

融洽归融洽,涉及“女人”的问题,一律没得谈!

所以全不露在跟雪吻表白后,包子当机立断把他甩了出去,大家好聚好散吧……

雪吻扭过头去偷偷腥笑——包子刚才那算是吃醋的表现吧?是为了她吧?吼吼吼…… y(^_^)y.

那天晚上的前半夜,雪吻睡得非常香甜,但后半夜则十分痛苦,因为她的大姨妈上门拜访了……

雪吻尽量减小自己翻身的动作,以免吵醒睡梦中的包子。但后来包子还是醒来了,他闻到了浓烈的血味,而这股味道正散发自他怀里的雪吻身上。

他不是没见过雪吻流血,但那都是小规模的出血。比如说她削梨子时割破了手,他便伸出舌头帮她舔舐伤口,吸掉血。

只是这次的血腥味非常浓重,出血量应该也很大。包子迅速在雪吻身上寻找着伤口,以便帮她舔去血。

雪吻知道包子在找什么,但却难为情告诉他,只能用哑语让他稍安勿躁【我没事,你别怕】

包子却一脸凝重,忧心忡忡地回话【你流太多血会死掉的……】

【……】雪吻有些无奈,这种常识性的问题谁不知道= =。

雪吻向他解释【你不用担心,我们人类雌性每个月都会大出血一次】

【为什么?】包子双眸充满了疑惑与好奇。

【因为,因为我们喜欢……】

雪吻觉得这样的回答会让亿万饱受痛经折磨的女性想揍她……但是为了驱散包子的担心,她还是这样说了。

果然,包子一听她这样的解释便以为这只是场游戏,也没有之前那样担心了。不过他仍旧不忘叮嘱道【这样的游戏不好玩,还是不玩的好】

雪吻朝他勉强一笑【没事,我顶多也就玩个三四天,会适可而止的】

(┬_┬)她好犯贱……

包子点了点头,然后安抚地拍了拍雪吻的后背,像是在保护她入眠。不过拍到最后,还是他自己先熬不过瞌睡虫,倒下打起呼噜了= =。

而雪吻独自一人承受着月经姥姥的摧残,直到天亮.

出门上学前,家里的电话响起,是包子接的。

半分钟后,包子将话筒转交给了雪吻,他虽然无法使用电话跟人交流,但仅仅是看着雪吻打电话也觉得很好玩。

打电话来的是雪吻的母亲,她第一句话便是同雪吻吩咐:“许戈的喉咙好像有些喑哑,你有时间就煲点中药给他喝。”

雪吻回头看了包子一眼,她的父母一直以为自己和许戈同居,刚才听到包子在这边“嗯嗯唔唔”大概就把他当成许戈了。

雪吻将错就错地答道:“嗯,我知道了。”

雪母又说:“你和许戈有两个月没有向我和你爸报告恋情了,今天晚上让许戈来亲自报告,就用这台电话。”

“啊——?”雪吻拖长了尾音,说:“你刚才也听到了,许戈咳嗽咳得说不出话,一天怎么能好得起来?”

雪母丝毫不动容,继续冷冰冰地回话“那是你的问题……你爸自从跟我在一起、听从我的饮食安排,从来没有生过病,凭什么你就让许戈咳成这样?……你连这点小事也做不好,将来怎么做一个家庭和事业兼得的女强人?”

雪吻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半晌道:“好吧……”

双方挂了电话,雪吻的愁容仍然不能舒展开来,恰巧又赶上大姨妈拜访,她这一整天的心情都非常暴躁,黑着张脸到处吓唬人。

她想如果现在季岸学长再出现在她面前,说不定她不会再见着他就跑,反而能凭着一张黑脸把他给吓跑。

然后……说曹cāo曹cāo就到!季岸还真向她摇摆着手走了过来,嘴边带着千年不变的招牌微笑。

“雪吻学妹好啊!”季岸笑得粲然着向雪吻打招呼,然后递给她一张传单。

雪吻接过传单,以一目十行的速度迅速瞄了几眼,发现这是一张派对传单,组织方是校领导,派对的主题是cosplay。

这让雪吻压抑了一天的心情稍微轻松了点,cosplay的话……她或许能带上包子一起呢。

“学妹一定要去喲……”季岸笑意融融地拍了拍雪吻的肩旁,然后就擦肩而过向远处走去了,继续发传单。

雪吻也摆摆手向他告别,然后一边低头看传单一边走路,传单上有标注可以带不是本校的亲属和朋友们来参加,那么她就可以带包子来了。

这时,雪吻眼前突然一暗,有什么高大的物体挡住了她的阳光。雪吻条件反射地抬起眼眸,引入眼帘的是一张阳光少年的面孔,前几日才甩了她的许戈同学。

雪吻很自然地同他招手say hi ,然后绕道继续往前走。

但是许戈抓住了她的手,又把她拉了回来……

雪吻静默不语看着他,想看看他要干吗。

许戈微微垂下头,柔声说:“雪雪,我错了,我只是一时糊涂了。”

“……”雪吻仍旧不说话,她等着他说复合的话,然后她再答应,然后今日晚上的报告就有着落了,然后她再甩掉他。

许戈目光灼灼地直视着雪吻的双眸,一字一顿地说:“雪雪,我们复合吧。”

雪吻粲然微笑露出洁白贝齿,点头。“嗯,好啊。”.

有了许戈的帮忙,向父母报告的事顺利完成!

而在此期间,木乃伊一直被雪吻关在了房间里,她还塞给他一包薯片一瓶果汁,以免他在里面呆着无聊就想出来,被许戈发现。

许戈要留在家里吃晚饭,雪吻没拒绝。她准备晚饭后就提分手。

书上怎么说来着……噢,这叫最后的晚餐!

许戈其实很会做菜,雪吻家里材料也足够。许戈大展身手做了很多好吃的,都是西式口味的,雪吻注意到他上楼时在小卖部买了几根法式白蜡烛,大概是想跟她来一次浪漫的烛光晚餐,然后成功地挽回她的芳心。雪吻没有说话,安静地站在一旁看许戈下厨,有时也会偷一两块鸡腿,给卧室里的木乃伊送去。然后两人嘴嘴一会儿,她再跑出来看着许戈做菜,一看到有新鲜出炉的美味,便又给木乃伊送去几块。

如此来来去去,木乃伊又觉雪吻在跟他玩游戏,便开开心心地在床上躺着等她进来给他送吃的,吃完再对嘴嘴。

许戈一共做了十道菜,够今晚吃得撑破肚皮了。他接着又不知从来拿出两瓶香槟,缓缓淌进高脚杯中,递给雪吻一杯。

雪吻小小地抿了一口,味道还不错,然后又抿了一口,愈发觉得香甜有韵味。

许戈夹给她一块柳汁鸡扒,说:“尝尝这个,我新学的做法,味道不错。”

雪吻乖巧地咬了一口,鸡肉很嫩,也滑腻,几乎不用怎么咀嚼就能吞咽下去。酱汁也做得极入味,让人沾口不想停嘴。

许戈朝她比了比高脚杯,示意干杯。雪吻连忙微笑着碰上,然后微微摇晃酒杯,饮入口中。

许戈今日似乎挺高兴,菜并没有吃多少,香槟却不停地喝完再满上,满上再喝完。雪吻也只好陪着他一起喝,心中预备着待会分手时说的话。

但渐渐的,雪吻的大脑变得晕眩沉重,双眸也逐渐迷离而朦胧,她用力甩了甩头脑,迫使自己清醒一些……她的酒量并不差,况且香槟的酒精含量也不太高,按理来说应该不会醉酒的……

雪吻没来得及继续往下想,她条件反射地接过从对面伸来的高脚杯,然后仰头将其中的香槟灌入口中。

大脑变得更加沉重,仿佛灌进了万吨铅。雪吻有些坐不稳,但仍旧毫无截至地接受不知从哪个方向递过来的香槟,并且统统把它们喝下去,一滴不剩。

……倒在桌子上的那一刻,她已经完全没有了意识。

相比下来,许戈显得清醒多了。他双颊微红,自己发了一会儿呆,然后突然站起身走到雪吻身边,伸手将她打横抱起,摇摇晃晃地走到了沙发边,将雪吻丢了上去,然后自己压倒在她的身上。(木乃伊:呼,幸好他没有走进卧室里……)

迷迷糊糊中,雪吻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自己的腰间逗弄,她痒得咯咯笑,然后扭了扭身子,嗔道:“讨厌,包子别弄!”

正在解雪吻腰带的许戈闻言怔了一下——包子?她要吃包子?

恰巧刚刚在厨房里有看到一箩筐的肉包子,许戈暂时停下动作,去厨房里随便找了个肉包子塞到雪吻嘴边,但是她只吃了一口就不吃了,闭上眼仿佛又陷入了昏睡。

醉酒过后的雪吻非常媚态迷人,她披散下来的乌黑长发如瀑布般倾泻而下,有几缕落在xiōng前,更显得那凝脂般的雪白撩人心弦。

许戈突然不想速战速决,他轻柔地俯下身浅吻她的脖颈,唇滑过微微凸起的锁骨,一直向下探索。

这时,卧室的门突然“咔嚓”一声被打开。木乃伊从里面摇晃着脑袋走出来了,在看到沙发上的两纠缠个人影后,他愣了一下,而后毫不犹豫地冲进厨房里,左手执一个平底锅,右手抓一把菜刀,再次气势汹汹地走了出来。

拯救世界的奥特曼

木乃伊一个人在昏暗的房间里呆了很久,甚至睡了一觉又醒来,这期间雪吻一直没有进来给他送吃的,他觉得雪吻可能把他忘记了,于是他打算去外面露个脸给她做个提醒。

结果他走出房间时,发现家里闯进来小贼了!!

他第一反应是要上去收拾他,但是考虑到人类的脆弱,他不敢像对待索西那样直接把小贼给扔到楼梯上滚下去。

于是他学着雪吻第一次对他那样走进厨房里挑了一个新买的平底锅和一把菜刀,然后再返回去收拾那个小贼。

许戈忙着研究雪吻的身体,没有发现背后正在慢慢向他靠近的危险。

木乃伊觉得偷袭不太光明磊落,于是他还特地拍了拍许戈的肩膀,提醒他他将要对他进行攻击了!!

但是许戈没空理他,甚至挥挥手示意他哪儿凉快哪儿歇着去。木乃伊无奈地撇了撇嘴,然后扬起平底锅对着许戈的头部敲了下去,这个动作轻微得跟他平常敲鸡蛋一样,不过已经足够把许戈给敲晕了。

望着无力地倒在地上的许戈,木乃伊无辜地耸了耸肩,这事可不能怪他。他都已经提醒过他了,是他自己不理他……

后来,木乃伊把许戈给拖到了电梯里,任他自生自灭去了。

当木乃伊折回头去找雪吻时,他发现她跟平常有些不同。具体表现在她并没有洗澡却光着身子,还有就是她的脸颊就像天边的晚霞,火红火红的,莫名地吸引人的眼球。

木乃伊蹲下去亲了亲她,她好像能感受到般的给予了热烈的回应,双手还极不安分地巴在他的xiōng前,想把他的绷带撕掉。

木乃伊连忙往后退一步躲开她的手,他昨天洗过澡了,还呛了几口洗澡水,今天不想再洗了。

接着他又注意到她的身上有一些粉红色的痕迹,不多,但是很明显。

木乃伊神色一凛,紧张起来。他以为那是小贼在跟雪吻搏斗时给她留下的伤口,他赶紧跑去找急救箱,从里面拽出大把大把的绷带,替雪吻围上。

希望这样对她的伤口能有帮助。

木乃伊把雪吻里里外外都裹了一层白布,跟他一样只露出鼻孔和眼睛,然后又替她剪掉嘴巴的部分,这样亲亲时会比较方便一点。

完成了这项伟大的工程后,木乃伊得意而自豪地拍了拍手,围着雪吻转了一圈又一圈,越看越喜欢。

最后他把她当木桶般抱起来捆在腰侧,然后带进卧室里,是时候睡觉了。

雪吻第二天起来后发现自己变成了一只母木乃伊,只留下两只圆骨碌的眼睛在外边打转,顿时吓得晕了过去。

第二次醒来后,身旁的木乃伊还在睡。

雪吻没有叫醒他,她抱着腿开始发呆,并且努力回忆着昨天晚上发生的事。

她和木乃伊好像一起干了些坏事,但是朦朦胧胧地她也记不清楚了,而且眼见得木乃伊身上的绷带依旧完整无缺,不像是被她撕下来过……那么看来她只是发了一场梦罢了。

只是自己身上的这木乃伊装扮未免有些诡异,等下要好好问问他怎么回事。

至于和许戈提分手的事,雪吻认为自己应该已经办成了,因为四周看都没发现许戈的影子,他大概是昨晚提出分手后就走了吧,没准现在还躲在哪个yīn暗的小角落里暗自哭泣呢…….

cosplay的派对转眼间就来临了。大学里每年都会举行很多次这样的活动,学生们也都配合地踊跃参加,想通过这样的集体活动尽可能地展现自己的风采,吸引住异性们的眼球,女生们的最高目标则是钓到季岸那样的金龟婿。

雪吻原本想cos猫女郎的,但是木乃伊看了之后拼命摇头,认为太暴露了。雪吻又换了一套仙女装,木乃伊仍觉得肉露得还是有点多……最后硬是给她塞了一套奥特曼的服装,雪吻穿上之后觉得自己就像个2b= =,但是木乃伊却使劲拍手赞好,还递给她一块小镜子让她也欣赏欣赏。

别说,还真的挺英姿飒爽。

于是雪吻妞只好穿着女奥特曼的服装回学校去拯救世界了!

木乃伊不用换装,他就当木乃伊便可。

回到学校跟阿零三人回合后,双方互相调侃了一会儿。

美美说雪吻跟木乃伊这一套打扮很配,女奥特曼降伏男木乃伊,保卫世界和平!

一一+雪吻汗颜。

阿零跟美美二人分别cos美少女战士,比较正常,二宝的装扮则有些囧,cos的是变形金刚里的擎天柱,她是金刚控,也不知道待会顶着一身的钢铁该怎么挪动脚步。

派对是在学校礼堂进行的,雪吻远远地就看到被人群包围住、如众星捧月般的季岸。他今日一身雪白色西服,背上同样披着洁白披风,头上戴着高耸的白帽子,绑着一条宝蓝色丝带,分明是怪盗基德的打扮。

这套白西服愈发衬得他玉树临风,脱颖而出,吸引得眼冒桃花的小妹妹们全一窝蜂涌了过去,纷纷要求合照留影。

除了季岸这边非常热闹,校花凌泠身边同样围着一层层的倾慕者,不是要求合影的就是邀请她为舞伴的。凌泠今日cos海贼王中的蛇姬女帝,cos这个角色还真需要点勇气,不过凌泠明显是很成功的。她xiōng部傲然挺立,身高本就凸显,穿上高跟鞋后更显修长高挑,面容不施粉黛却仍旧艳美绝伦,眼神慵懒妖媚,女帝的服装为她增添了几分睥睨天下的霸气。雪吻觉得凌泠这种人如果放在古代绝对当之无愧是皇帝的宠妃,红颜祸水的那一种。

为什么是红颜祸水呢…… 因为雪吻跟她有过节,又不能否定她的美丽,自然将她定位成红颜祸水了。

这不,凌泠犀利的眼神一捕捉到雪吻的影子就摇晃着高脚杯,微移莲步、扭动杨柳腰向她娉婷走去。

凌泠有高跟鞋帮衬,几乎高了雪吻一个头。此时她居高临下地望着雪吻,嘴边擒一抹轻蔑的笑容。

雪吻也抬头看她,也不知是受了木乃伊影响还是怎么,只觉凌泠穿得过分暴露,几乎全身的肌肤都露在了外边,当即条件反射地伸手捂住了木乃伊的眼睛。此时他的眼珠正十分纯洁而又大胆地转溜转溜打量着凌泠。

凌泠冷哼一声,假情假意地关怀道:“雪吻学妹,听说你前些日子被许戈甩了啊。”

雪吻在心底翻了个白眼,许戈的新女友就是凌泠,她现在来向她“听说”能怀什么好心思。

木乃伊甩了甩头,想摆脱雪吻的魔爪,一片漆黑的感觉不是很好。

雪吻并没有回话,而是低下头楚楚可怜地咬了咬嘴唇,她扮演的是乖乖女的角色,骗取的就是大众的同情心。

凌泠见雪吻一副柔弱可怜不敢说话的样子,便觉无趣,又冷哼一声,甩头带着她的一群亲友团扬长而去了。

不过围观的人眸中对雪吻的同情和支持又多了几分,转而觉得凌泠未免有些过分,抢了人家的男友本就不对又来落井下石。看来今年的校花选举不能投她的票了。

人群渐渐散去,雪吻也不再逗留,得意洋洋地牵着木乃伊往免费供饮食的方向走。

阿零三人也跟着一起,美美顾虑地缓缓说:“雪吻,我们得罪凌泠恐怕日子不好过吧……”

雪吻斜睨着她,说:“怕她干嘛?……她个头高就了不起吗?个头高就天下无敌了吗?恐龙还不是照样灭绝了!”

阿零也附和着说:“那妞太得瑟傲慢了,老娘早就看她不爽了!……要不是乱扔垃圾要罚款五十块,老娘早就把她扔出去了!”

雪吻认同地拍了拍手,阿零是学跆拳道的,很好很强大。

美美又说:“听说她爸爸是混黑道的,而且势力还很广……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吧。”

阿零无所谓地摆了摆手,说:“怕什么……老子来到这个世上,就没打算活着回去了!”

雪吻再次认同地拍了拍手,木乃伊见她拍手,也学着拍了几下。

美美叹了口气,决定不要总把事情往坏处想,她是悲观主义者。

十米长的rǔ白色方桌上摆放着各种各样的美食佳肴,木乃伊逮着几个包子就往嘴里塞,雪吻先吃了个草莓布丁,也跟着木乃伊吃了几个包子。

这时,季岸不知从哪冒了出来,伸手就从雪吻手里夺过肉包子,二话不说塞进了自己嘴里,一边嚼还一边说:“就这玩意,只配塞狗屁股!”

雪吻欲哭无泪:学长,你能不能别这么……平易近人(?)、同老百姓打成一片。

木乃伊见自己女人的包子被别人抢走了,顿时怒了,伸出两只手指就要去季岸嘴里扣出来,吓得季岸一个跃身,往后跳得好远。

季岸迅速把嘴里的包子咽下去,心有余悸地拍了拍雪吻的肩膀,问:“这是谁啊?……出手这么猛……”

雪吻在心里yīn险地笑笑,哼哼,谁叫你要抢我的包子。

“他叫包子,是我的远房亲戚。”

“喔,原来是这样。”季岸微笑着点点头,转身朝木乃伊伸出右手,谦谦微笑道:“你好,我叫季岸,是雪吻大四的学长喔。”

木乃伊不知道他在干嘛,但是也很给面子地伸出一只小指头,他的其他四根手指都因为吃东西沾满了油腻。

季岸倒也不介意,就着那一根小小的指头握了握,还十分亲密地拍了拍木乃伊的头,浸满笑意的双眸里闪过一丝不明意味的深意。

木乃伊不喜欢别人拍他的头,他龇牙咧嘴地朝季岸怒吼一声,想吓走他。但季岸丝毫不为所动,仍旧不怕死地蹂躏着木乃伊的脑袋,然后转过头来朝雪吻微笑着说:“你远房亲戚还真可爱……”

“呵,呵呵,呵呵呵……”雪吻只是干笑。

季岸又胆子大地逗了木乃伊一会儿,直到木乃伊实在受不了要爆发时才罢休。他迅速跟雪吻告了别,又抓着一个大大的肉包子笑嘻嘻地往其他地方走去,大概是去勾搭其他人。

雪吻纳闷地扣了扣脑门,现在的男人怎么都那么喜欢吃包子。

嫌她胸小的木乃伊

雪吻拉着木乃伊滑进人群中跳华尔兹,阿零和美美也纷纷找到了舞伴去逍遥了,唯独二宝一个人孤独寂寞地在喝果汁,因为她是变形金刚,一跺脚就能把舞伴的脚给踩扁,没人敢找她跳舞。

木乃伊不会跳舞,雪吻带着他跳觉得很吃力,拖着他就像拖着一个沉重的米袋。

但是木乃伊跳得很开心,因为他可以一直抱着雪吻,闻着她发丝的香味。

雪吻觉得木乃伊的舞蹈很像兔子跳,他不会左脚进右脚退,所以只好两只脚一齐起跳落地,弹性极好,蹦蹦跳跳真像只兔子= =。

旁边有很多人看着他们,大多都是被木乃伊奇异的舞姿吸引过来的,雪吻不喜欢万众瞩目的感觉,连忙停下舞步,拖着木乃伊回了休息席。

然后有一些小学妹来找木乃伊玩,他并不排斥,只要对方露得肉不多,他都乐意陪她们玩玩。

她们还要和木乃伊合照,但木乃伊不太习惯和雪吻之外的人挨得太近,因此他直直地正坐着,尽量往外边挪,面部笑容有些僵硬。他还注意到其他人竖起了两个手指,于是他也学着竖起了小拇指。闪光灯亮起的那一刻,他被强烈的光束刺到了,吓得紧紧闭上眼睛,不敢睁开。

因此照片出来时,其他小妹妹都笑得极其灿烂,唯独他一个人鹤立鸡群般格格不入地皱着眉毛、眼睛紧紧闭着,嘴巴还保持着受惊吓时的“啊”字大张。看来他并不喜欢拍照。

后来雪吻三言两语把这些小母鸡赶走了,她把木乃伊带到一个没人的角落,然后伸手揽住他的腰。木乃伊也立刻学着伸手揽住她。

雪吻踮起脚,鼻尖顶着他的鼻尖,柔声细语道:“包子啊……今天是我的生日喲。”

木乃伊没有听懂她说什么,他伸出湿润的舌头舔了一下她的嘴唇,这是亲昵的表现。

雪吻咯咯笑,微微往后退了一步,这样他看着自己时不会成斗鸡眼。

【今天是我的生日】雪吻做手势。

木乃伊看是看明白了,但是他不明白什么叫“生日”。

雪吻叹了一口气,继续做手势。【你先带我回家吧,回家后我解释给你听】

木乃伊点了点头,然后带着雪吻走出礼堂大门。

起跳,一飞冲天,威力无边!! 临走时他还不忘抓了几个包子兜在怀里,以免回家的路上肚子饿了.

回到家中,雪吻跪坐在茶几旁,给刚刚买回来的蛋糕插上几根蜡烛。

木乃伊则跑到鱼缸边上捉鱼。

雪吻的宠物就是鱼,但是养鱼挺麻烦,每周都要换一次水,雪吻经常忘记,后来只好每周换一次鱼了。

木乃伊也很喜欢跟鱼玩,他抓起它们的尾巴让它们在空中倒立,有时后自己饿了还会偷吃它们的鱼食。有一次木乃伊发现两条小鱼在对嘴嘴,他顿时有些心理不平衡,因为雪吻还在学校上课,不能跟他对嘴嘴。然后他就把手伸进鱼缸里,分别抓住两条小鱼的尾巴,硬是把它们给拽开了。

……总之,木乃伊来到这个家后,雪吻换鱼的频率变得更快了。

雪吻插完蜡烛后就招呼木乃伊过去。本想叫他帮忙点蜡烛,但是雪吻后知后觉地发现家中竟然连个打火机都没有,只好又挫败地把蜡烛给拔了下来,丢倒垃圾桶里去。

愿也没得许了,雪吻直接用手指沾了一抹奶油,送到木乃伊嘴边。

木乃伊试着舔了一口,微微皱了皱眉毛,他不喜欢这么油腻的东西。

但是雪吻很喜欢吃,她一个人干掉了半个蛋糕,脸上沾满了五颜六色的奶油。木乃伊便凑上去帮她舔掉,痒得她抱着肚子咯咯笑。

雪吻拿来日历指了指上面一个画红圈的日子,说【我是二十一年前的这个日子出生的,所以以后每年的这一个日子都叫我的生日,是要吃蛋糕祝贺的】

木乃伊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你记住我的生日了吗?】

木乃伊这次小鸡啄米式地重重点头。

雪吻看着他呆呆愣愣的样子,忍俊不禁。突然伸手抓了一把奶油往他脸上拍去,木乃伊被拍得个措手不及,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了,眨巴着双眼委屈无辜地望着雪吻。

雪吻原是想同他玩奶油大战的,不过见他也领悟不了她的意思,便作罢了。

【生日是要收礼物的,你有什么有要送我的?】

木乃伊愣了一下,他连什么是生日都不知道,自然是没有准备的。不过下一秒,他突然冲到鱼缸边上,从里面抓了一条新出生的小鱼出来,双手奉上,递给雪吻。

雪吻无语地抽了抽嘴巴。他送一条生鱼给她是什么意思?莫非让她吃么?

见雪吻的反应似是不喜欢,木乃伊失落地垂下头去。他不知道该送女生什么好,决定明天找来索西请教一下。

【这个不算……我明天送你别的!】木乃伊连忙打手势。

雪吻笑逐颜开,点头说【好啊】

然后一人一木挽着手、踏着腿进浴室去洗澡了。木乃伊今天出了不少汗,脸上又全是奶油,肯定是要安安分分洗白白的了。

雪吻帮木乃伊剪绷带,木乃伊也帮雪吻脱衣服。

雪吻一愣,说【你要跟我一起洗?】

木乃伊点了点头,但他只是很单纯地想和雪吻一起洗罢了。

很不巧雪吻却想歪了,她脱光了与木乃伊面对面浸泡在浴缸里,娇羞着低下头,等待木乃伊的进一步行动。

木乃伊目光澄澈地望了望雪吻xiōng前的两团肉,觉得白花花的跟肉包子很像。然后他伸手指了指对面墙上贴着的欧美女星海报,又指了指雪吻xiōng前的两团肉,比了几个手势。

意思是“为什么她的那里那么大,你的那里那么小?”

【噗……】雪吻气得喷血,脸色由红转白,由白转青,最后变成了铁黑色——这个,这个木乃伊居然嫌她xiōng小!

她忍住要踹他一脚的冲动,猛地从水里跳出来,披上浴巾就往外走,怒气冲冲地跑进卧室里,“嘭”地一声关上门。

木乃伊有些莫名其妙,但是雪吻生气了他也很害怕。木乃伊连忙从浴缸里跳出来,他不会穿衣服,于是就这样裸着身子追着跑了出去,去卧室里找雪吻。

刚刚雪吻气得想喷血,现在看到木乃伊滴着鲜水的光溜溜身子,她又色得想喷血,情急之下连忙扭过头去,抱着手臂、环在xiōng前,不理他。

木乃伊跳到雪吻面前,俯身吻了吻她的额头,焦急地说【对不起……我做了什么让你生气了吗?】

雪吻见他一副无辜样,更是气炸,抓住他的手往自己的xiōng部上按,大声吼道:“你摸摸,你摸摸,哪里小了啊!?”

木乃伊疑惑地歪着脑袋,雪吻又换着用手势表达【你摸摸,你摸摸,哪里小了啊!?】

木乃伊便照她所说的揉捏了两下,其实她这里要比自己平常吃的肉包子大很多,白很多,软更多!

上面甚至有一个樱粉色的小圆点,可爱地微微凸起。木乃伊猜大概是这个包子里的肉馅太多,所以包子皮容纳不住,挤出来了一点。

他壮着胆子凑上前去轻咬了一口,并没有尝到臆想中肉包子鲜美的味道,取而代之的是同雪吻的嘴唇一样浓浓甜甜的香味,而且……雪吻脸上的表情很享受和奇妙。

木乃伊又好奇地咬了一口另一边,同样是沁人心脾的香甜味,好像是从她的体内深处散发出来一般。

【笨蛋,这个不能吃!】雪吻敲了敲木乃伊的头。

然后她双手捧住他的脸,踮起脚尖吻了上去,用舌尖轻轻勾勒出他的唇线,再撬开牙关,钻进去绞住他的舌,缠绵啃噬。

雪吻想顺势木推倒乃伊,但推了很多次他依旧屹立不动地杵在原地。后来木乃伊感觉到雪吻似乎在推他,便配合着往后一仰,直挺挺地倒在了软床上。

雪吻跟在后头跳上床,一个跨腿坐在了木乃伊小腹之上,yīn险地嘿嘿直笑。

哼哼,小样,看我怎么调|教你!

初次圈叉的木乃伊(未删减版)

漫画片子看起来轻松易做,真枪实战难度很大。

雪吻自己就是个没有实战经验的,偏巧还遇上一个比纯牛奶还纯的圈叉对象,更是难上加难。

雪吻原以为男性在这方面都是“无师自通”的,但木乃伊显然不是,他似乎以为雪吻在惩罚他让她生气这件事,眼神视死如归像个前线的战士,身子始终保持绷直和僵硬。

比起男欢女爱的活塞运动,雪吻觉得此情此景更像是s*m中的前戏部分。

雪吻的手和嘴并用,努力地在木乃伊赤*裸的上身搜索着传说中的敏感地带,但折腾了十几分钟终是一无所获,反而自己有些按捺不住、情不自禁了。

双手最终停在了木乃伊的大腿根处,雪吻小试牛刀地揉捏了几下,感觉到身下的木乃伊似乎有了点反应,他的眼睛好像进了沙子一般,不停地眨,一连眨了数十次。

雪吻将双手握成圈状,让那男性特有的海绵体容纳在其中,然后开始由慢渐慢地上下套*弄起来。感觉到手中的灼热正在渐渐地抬起头来,雪吻激动地想叫娘,双眼忍不住要泪奔了。

o(〒﹏〒)o 有反应了……终于有反应了……

木乃伊眨眼的速度变得越来越快,雪吻起初还以为他在朝他放电,后来伸手试探性地碰了碰他的睫毛,他却小鹿受惊般地缩起脖子,有些不好意思地将头扭到一边去,不敢看着雪吻,然后仍旧一刻不停地眨着眼睛。

雪吻想了想,认为木乃伊这应该算是一种动了情*欲的面部表现,顿觉自己受了十足的鼓舞,便愈加卖力地摆弄着手中的坚硬。

那一个部位呈现“一柱擎天”的状态,雪吻好奇地盯着看了半晌,险些丢了神,也没顾得上身下的木乃伊此刻是怎样的心情。

直到木乃伊实在忍不住,伸出手提醒着戳了戳她。雪吻觉得他这个动作就像自己小时候给爷爷奶奶捶背,有时候自己捶累了就停下手来歇息一阵,而正舒服地享受着的爷爷奶奶便会忍不住用腿拱拱她,示意她继续继续,别停下。

从此看出,木乃伊还是很喜欢并且享受方才她对他做得一切的。

雪吻倍感欣慰,然后爬起来,将胳膊撑在木乃伊耳朵两侧,两腿则分别跪在他身侧。雪吻俯下头柔和地吻住木乃伊的双唇,将自己的温度和他的融为一体。接下来要做的那一步对女性来说最关键却也最痛苦,她还需要一点鼓舞和支持才能继续下去。

木乃伊的双眼仍旧眨得飞快,一闭一睁只见他有些忙不过来,但仍旧热情回应着雪吻的唇舌,双手攀上雪吻xiōng前玩包子,他对两个肉团兴趣极大。

雪吻娇哼一声,觉着火候应该差不多了,是不是该最后一击了?

双方又懵懵懂懂地互动了许久,雪吻终于下定决心,暂时性地离开了木乃伊的嘴唇,然后臀部由他的小腹处往下移动了几厘米,停留在某个火热得骇人的男性凶器之上。

事实证明,这玩意之所以能成为凶器的确是名副其实的。雪吻微微坐下,仅是包含住它的小前部就已经痛得叫出声来,感觉到自己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拼命抗拒着它,想逃离而走。

雪吻当然不会让自己这么做。这箭在弦上又蓄势待发的,要是因为自己怕痛就停止,那她对不起木乃伊也对不起自己啊。

想起护士小姐们给病人打针时,往往一阵见血,从不减少力道而磨磨蹭蹭,但这种方法往往能将病人的痛感减到最低,而且痛苦也只是短暂的一瞬间。

雪吻从中吸取了不少经验,认为圈叉之事不能一味胆怯且小步地探索,否则那种绵长而钻骨的痛不是她能忍受的。

于是她咬紧了牙关,闭上眼睛,倏地将自己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了木乃伊身上,一瞬间便没入了他的根部,将其紧紧地包含在自己体内。

“噗……好痛……”雪吻吃痛地倒抽一口气,拼命地甩手拍脸,企图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减少痛感。

木乃伊见她神色痛苦也紧张起来,眉宇不由地跟随着一起紧蹙起。但下身突然传来的那股奇妙而又温暖的感觉又让他莫名地感到幸福和享受,嘴角开始不自禁地上挑想笑……一瞬间,他的表情变得十分矛盾。

雪吻被这表情逗笑了,她又俯下身去含住他的嘴唇,擒住那温润湿滑的红舌,贪婪地吸吮缠绕着,将木乃伊越来越粗重的气息全部吞入口中。

木乃伊微蹙的眉毛渐渐舒展开来,表情不再矛盾,他终于可以笑出来了。(有时候想笑也很不容易啊 (╯^╰) )

似乎能感受到雪吻的疼痛从何而来,木乃伊将手探到她的大腿内侧,轻柔而安抚地摸了几下,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动作其实是种变相的挑逗。

在木乃伊体贴的关怀中,雪吻逐渐习惯了这种不适和疼痛。不过两人这么停着不是办法,她不指望木乃伊能主动地将她反压在身下,然后狂野地冲刺啊冲刺……所以一切还是要靠她自己。

雪吻开始缓慢地扭动腰肢,上下出入于那勃大的硬物外。这微小的动作显然给木乃伊带去了莫大的快感,他又开始拼命地眨眼睛,双眸中氤氲起水帘般的雾气,显得迷离而飘渺。

他似乎学会了点,伸出双手握住雪吻纤细的腰间,一提一落间助她加快了扭动的速率,沉浸于那紧密而温暖的柔软室道的包围之中。

雪吻再次吃痛地皱起眉毛,嘶叫:“啊……不行不行,太快了还是会痛。”

木乃伊顾忌着雪吻眉间那抹隐忍着疼痛的神色,连忙担忧地松开了双手,不敢再动她了。

这个新游戏很好玩,他玩得很开心,但是她好像挺不舒服。木乃伊私下思索一番,觉得自己不应该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自己女人的痛苦之上,所以他扭了扭身子,想抽身而出从而减轻雪吻的痛苦,但他仅是略微动了一下,就感觉有什么无形的东西紧紧地包含住自己,抑制着他的动作。 再动……动不了了。木乃伊忧愁地耷拉下了脸。

无意间,他又瞥见雪吻的大腿内侧隐隐有血渗出,顿时惊愕地瞪大眼睛,再也顾不得其他,连忙使劲翻过身来,然后就要下床去给雪吻找绷带,想再次把她包成一个母木乃伊。

他大概是以为雪吻又受重伤了。

雪吻当然及时地拉住了他,不给他走。自己好不容易才做完了这关键的一步,好戏还在后头,难道他要让她前功尽弃吗……

现在两人的姿势不错,雪吻顺势伸出胳膊勾住木乃伊的脖子,双腿则伸长了圈住他的腰肢,将他完全纳入自己体内。

雪吻轻轻咬住他的右边耳垂,细密地啃噬挑逗着。圈叉之事,她不知道怎么用哑语来引导他,还是让他自己用身体去慢慢体会吧。

木乃伊也确实体会到了点诀窍,他觉得自己应该扭扭腰,摆摆屁股,就像电视中看的“健康cāo”一样,但是他又不敢动,平常雪吻并没这么柔弱,今天却只脱光了碰一下就出血了,他要是再动一下她,没准她就一命呜呼了……

雪吻大概猜到木乃伊闷着声、不理人是在顾虑什么,于是她展颜朝他露齿一笑,希望这种肢体语言能朝他传达出一种“我不痛,我很开心”的讯息。

木乃伊接受到这个讯息后,明显不相信地歪了歪头,问【你不难受吗?】

雪吻摇摇头【不会啊】

【可是你刚刚流血了。】

【虽然流血了,但是不痛】

【可是你以前削梨子时割破手都说好痛好痛的……】

一 一+ 哎呀,这都被你发现了。

雪吻再次露齿一笑,这次笑得更加灿烂。【割破手时我总是皱紧眉毛,那是因为真的很痛,但是你看我现在笑得这么开心,像痛苦的样子吗?】

【……】木乃伊沉默了。

雪吻啄啄他的嘴角,说【你就当作我们在亲亲吧,我很喜欢跟包子亲亲,所以也很喜欢跟包子做这个……但是如果包子不配合,我就做不了,也开心不了】

能把这种话说得这么含蓄,雪吻在心中朝自己竖起了大拇指。

雪吻又严肃地补上一句【难道你想我不开心吗?】

此话顿时激起了木乃伊童鞋的罪恶感。他连忙摇摇头,并且在心中给予了自己一场反省。然后在雪吻慈爱又满意地笑容中,他贴紧了她的腰际,下身略微抽动了一下,不忘要求【如果痛,你要说。】

雪吻笑着点点头。

木乃伊这才敢放开了去做“健康cāo” (─.─||| ,他还是不太懂该怎么做,只好完全跟着感觉走。先浅浅地抽出一点,然后再更深地刺入,速度不快不慢,动作尽量放得轻柔。

雪吻觉得他表现得已经很不错了,至少她已经情不自禁地开始嗯嗯哼哼了。

木乃伊敏感地竖起两只小耳朵,仔细聆听了一会儿从雪吻唇边溢出的嗯哼声,他起初觉得那些嗯唔声跟自己的语言有些相仿,但凝神听了半晌却什么意思也没琢磨出来,随后便作罢了。

不过至少他能感觉到那些嗯唔声代表她的心情是愉悦的。

两人的第一次并没有维持太久,直接原因是雪吻体力不支,根本原因是木乃伊的动作起初轻缓柔和,但渐渐地就狂野快速了起来,用一句特俗的话来形容就是“如脱了缰绳的骏马”,雪吻想拉也拉不回来。

所幸她也逐渐习惯了这种律动,疼痛感并没有再回来干扰她的好事,至于销魂的快感……嗯嗯哼哼,自然不言而喻。

考虑到“体力不支”的问题,雪吻决定往后的体育课不能再偷懒了。学校里的绿化带多,她还得找棵树,再挑一根粗壮的枝干来练练倒挂金钩的姿势。

…………大脑有些沉重,雪吻一边思索着这些零碎杂乱的事情,一边缓缓阖上眼睛,逐渐陷入了沉睡中。

而木乃伊则是一脸满足的笑容摆出大字型,让雪吻小鸟依人地缩在自己怀里,头也枕在自己的臂膀上。整一个小女人与大男人相偎的姿势。

木乃伊嘴角的弧度划得越来越大,这是他第一次觉得原来不裹绷带也是一件如此开心的事,不错不错,很好很强大。#^_^#

去游乐园的木乃伊(小修)

红色溶液容易让人想到大姨妈……

白色溶液容易让人想到限制级……

红色溶液混搭白色溶液容易让人想到,咳,初夜……

此时,雪吻正用清水处理着她和木乃伊身上的红色溶液混搭白色溶液,努力地洗刷刷呀洗刷刷,接着两人洗呀刷呀的就糊里糊涂地抱在了一起,继而滚进了浴缸里,一场云翻雨覆后,两人身上又产生了一些白色溶液……

雪吻只好再次抹上沐浴露,继续洗刷刷呀洗刷刷,这次木乃伊又试图将其推倒,结果遭拒,然后强行被裹上崭新洁白的绷带,穿上低调黑衣,牵出了门.

今日是周六,雪吻不用回学校上课,恰逢天气晴朗,便带着木乃伊出门遛遛,牵牵小手,四处逛逛,晒晒幸福,搞搞浪漫。用比较正式的说法这就是约会。

雪吻首先陪木乃伊去电影院看了一场喜羊羊与灰太狼剧场版,电影院里坐着的都是屁点儿大的小孩,雪吻和木乃伊两个老大不小的青年男女杵在中间倍感尴尬……嗯,准确来说,是只有雪吻一人觉得尴尬。

木乃伊的笑点与平常人相比起来显得十分怪异,当周围的小孩包括雪吻都爆笑得前仰后翻时,他异常淡定的没动静,依旧目不转睛地盯着投影屏幕。而当周围万籁俱寂时,他这一块却突然爆发出一阵“哇嘎嘎嘎”的强烈笑声,笑得又是拍xiōng又是飙泪,引得全场视线聚集过来。雪吻也郁闷地望了他一眼,又回头望了屏幕一眼,实在不觉得灰太狼在草地上路过、啥也没干的情境有多好笑……

从电影院出来,雪吻又牵着木乃伊奔进了游乐园中,这可把他给乐坏了。这种大型娱乐场所他在电视里见过,早都梦寐以求地想进去玩玩了。

木乃伊最感兴趣的是玩旋转木马,但他却偏偏挑了一只丑不啦叽的鸵鸟坐着,一边坐还一边拍它的屁股,嘴里发出一声威吓,是“驾!”的意思。

雪吻为了看好木乃伊,以免他走丢,只好挑了一只离他最近的动物来骑,恰好是一只雄赳赳气昂昂的铁公鸡……囧╯﹏╰ 。

铁公鸡的位置在鸵鸟的右边,再略微往后十厘米。转盘在运转的过程中,铁公鸡是一直跟在鸵鸟的后头的,木乃伊只当是铁公鸡不给力,跑得不够快,才让雪吻落在了队伍的后面。他不满地伸出一只腿,踢了踢铁公鸡的屁股,想给它点动力,谁知铁公鸡根本不鸟他,而他自己却因为重心不稳、“噗通”一声从鸵鸟上掉了下来,摔得四脚朝天。

雪吻表示啼笑皆非。

最后,旋转木马之旅在木乃伊愤怒地叫骂声中结束了。他一边被雪吻拖着往外走,一边不忘回过头来指着那两只破鸵鸟和铁公鸡大声怒吼。

破鸵鸟和铁公鸡呢?自然还是不鸟他了.

雪吻接着带木乃伊去了一趟鬼屋惊魂。听说这一家游乐园的鬼屋要比其他家的恐怖很多,黑人进去了都要吓得白着脸出来。

雪吻最喜欢挑战极限,所以特地带木乃伊进去一游。

花了二十元人民币买了两张票,雪吻迫不及待地牵着木乃伊走进了入口,往深处行去。

四周的光亮渐渐被黑暗所替代,至始至终没有出现任何动静,这让雪吻莫名地紧张起来。

又往前走了数十米,雪吻突然发现不远处正有一件灵异地飘在半空中的血红t恤向自己的方向缓缓飘过来。雪吻“啊”地尖叫一声,赶紧扑进木乃伊怀里作小鸟依人状。木乃伊安抚地拍了拍她的后背,然后毫不畏惧地领着她往红t恤走了过去。

后来靠近了些,雪吻发现那件临空的红t恤其实是穿在一个男人身上的,只不过那男人肤色黑得似炭,非常奇妙地与周围的黑暗融为一体,远远望去自然只看得一件醒目的红t恤。

唉……黑成这样是需要多大的勇气啊……

雪吻拍了拍自己受惊的小心脏,绕过那只并没有骚扰他们的“黑鬼”,握紧木乃伊的手继续往前走。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她还特地从背包里掏出了一包薯片,一边走一边塞进嘴里,故装轻松淡定。

这次并没有走多远,雪吻又发现前方有个瘦弱的女人摔倒在地上,二话不说连忙过去扶她。但是当雪吻把女人的脸翻过来时却发现她面容狰狞,五官出血,模糊一团,显然又是一只鬼。雪吻“啊”地一声甩开她,赶紧躲得远远的,心有余悸地钻回木乃伊怀里寻求安慰。

木乃伊轻柔地摸了摸雪吻的后脑勺,然后带着她往那具躺在地上不动的女鬼走去,面无表情地从她身上踏了过去,并且稳当当地踩在了她的血脸上。

……然后女鬼血肉模糊的脸上很滑稽地印上了一个大大的鞋印。

后来雪吻和木乃伊又接连遇到了很多只会动的鬼,有些会围着他们打转,有几只大胆点的便来抢雪吻的薯片,还有一只色鬼甚至放肆地跑过来掀雪吻的短裙,大红绣花的内裤顿时暴露在空气之中,雪吻姑娘很无力的风中凌乱。("▔□▔)(今年是她的本命年)

木乃伊愤怒地冲了上去,一圈将色鬼捶倒在地,然后一脚将它踹飞。

雪吻在内心暗暗地为木乃伊鼓掌欢呼,不错不错,很好很强大。

从鬼屋出来,木乃伊和雪吻收获了不少东西。

其中有木乃伊在鬼屋里偷(抢)的一只大熊怪物的头套,他把它藏在了雪吻宽大的背包中,成功地躲过了工作人员的视线,带走了。

此外,他还扒光了一只穿着新郎服的男鬼,把它的喜服塞进背包中,准备带回家给雪吻坐几条防偷看的大码内裤。

雪吻始终保持着隔岸观火的态度目睹他做完这一切,只不过后来她坚持地把自己装满赃物的背包让给木乃伊背着,以便在被别人发现赃物的第一时间撇清关系。

木乃伊似乎也知道偷东西是不光明正大的事情,因此把背包反过来抱在了肚子上,一直好好地看管着,不让任何人接近它。

一直到走出鬼屋好远,他才放松了警惕,然后迫不及待地从背包里掏出那个大熊头,套在了自己的头上,开始摇晃着脑袋到处卖弄,吓走了不少咬着棒棒糖的小屁孩。

两人不知不觉中来到了碰碰车的售票处,木乃伊对这游戏似乎有些好奇,眨巴着眼睛、踮着脚尖一直往里瞅,观察那群人在互相撞来撞去。

雪吻便又买了两张票,牵着他去排队。

木乃伊不耐烦,想插队,雪吻没让。在鬼屋里干坏事可以,那是因为周围没人看着,但这大庭广众之下的,他想违反公共秩序,她才不敢丢那个脸。

等了大概五分钟,终于轮到雪吻和木乃伊进场了,木乃伊欢呼着“呀哈”一声冲了进去,跑在最前面,抢了一辆最大最漂亮的红车,率先坐上了驾驶员的位置,雪吻也紧跟在后坐在了他的身边。

趁着前一波人玩的时候,木乃伊仔细地观察了一下这铁盒子该怎么cāo作。自己的脚下有两个踏板需要他去踩,手里也得牢牢抓住那个铁圈子,不停地向坐转再向右转,车就能动了。

纸上谈兵容易,实际cāo作起来就费劲多了。游戏开始后,其他的车子都开始运作着互相追赶碰撞,一时间欢声笑语响彻云霄。唯独和木乃伊和雪吻两人的大红车窝在角落里,一直原地打转,行驶范围不超过方圆两米。

木乃伊眼见得别人互相撞得兴高采烈,自己却一个劲地原地转圈圈,急得都快挤出眼泪来,他叫嚷着不停踢腿,大力拍方向盘,结过一个不留神,大红车冲了出去,猛地撞上栏杆,震得木乃伊的脑袋差点飞了出去。

雪吻啼笑皆非,她决定不能再眼睁睁地看着木乃伊浪费自己的门票钱,无奈地与他调换了位置,坐在了驾驶员的位置上。

碰碰车是雪吻幼时最爱玩的一项机动游戏,她最疯狂时几乎一天能连续玩二十场,起初只是瞎打乱撞,后来也懂得些技巧和窍门,一直练到现在,她已经能在确保自己车平稳无恙的前提下把周围的所有车撞得屁滚尿流了。

雪吻驾着大红车驶进了车群中,如恶灵附体般疯狂地冲撞别人的车屁股,接二连三地把好几辆碰碰车赶到了边缘角落里,还一直贴住别人的车屁股不停地撞,欺负得一个男车主飙着泪求饶道:“好姑娘,我求你,别吻我屁股了行不……”

雪吻便暂时放过他,又转变方向去“吻”别人家的屁股。

木乃伊坐在旁边撞得很爽,一个劲地为雪吻拍小手、鼓鼓掌。唯一让他不太愉快的一点就是每次两车碰撞时,他的头都会因为惯性而往前甩出一截。游戏进行到后来,明明雪吻还没撞着人家的车屁股,他就已经很自觉地先行把头甩出去了。这大概也算一种后遗症吧。

送母乌龟的木乃伊

去游乐园怎么能不玩过山车呢,更何况这家游乐园还设置了集“十环”与“垂直”为一体的巨恐怖刺激过山车,不去感受一下怎么对得住自己。

于是雪吻带着木乃伊站在了目测高度三十层楼高的过山车前,雪吻伸手遮住刺眼的阳光,抬头看了看上方那个满载尖叫声和恐怖感的列车。而木乃伊则趁这个机会,偷偷挣开雪吻的手,转过身去,踮起脚尖,毫无存在感地往相反的方向走去……快逃!

脚步迈出还没到两米,他就被雪吻不留情地魔爪给捉了回去……然后硬拉带扯地塞进了排队等候的人群中。

木乃伊不敢说话,他胆怯地抬头望了一眼在半空中飞驰而过的过山车,然后恐惧地瞪大眼睛,干涩地咽了咽口水。

妈妈啊,这也太吓人了……

五分钟后,木乃伊泪流满面地摇曳着手臂,无力地被雪吻拖上了过山车,还挑了一个最前排的位置坐着,骇人得很。

游戏开始的铃声响起,代表着木乃伊的噩梦也开始了。

列车爬上坡时运行得很慢,木乃伊渐渐地没那么害怕,可就在下一刻,列车蓦地垂直而下冲去,像是要将空气给撕裂一般!

瞬间,一阵“强烈”的尖叫声从木乃伊口中飙射而出,分贝之大炸得旁边的雪吻耳朵都快被震聋了。

这声尖叫一直没停过,伴随着列车速度的时快时慢,它的音调也能转换得时高时低,雪吻见木乃伊叫得这样带劲,想来也没什么大问题,便没去理他,任由他叫。

在列车驶过第三个大环时,雪吻亲眼目睹了一个惊愕得眼珠子都快跳出来的镜头!

——列车座位上有一个黑色的人影被极速甩了出去!!

看背影分不清是男是女,他或者她在空中飞得像个放了气的气球,360°转了好几个圈,最后“啾——”地一声猛然砸向地面,震起一阵巨响。

雪吻惊魂未定地回头瞄了瞄自己身边的位置,空的。

——木乃伊上哪去了?.

雪吻最后在一片鱼塘边上找到了木乃伊的身影,他好像吓得晕过去了一次,但现在已经醒来了,望着雪吻傻笑了两声。

雪吻挥洒着泪水扑了上去,紧紧抱住木乃伊,大声哭叫道;“嗷呜呜,包子,你吓死我啦,我还以为你肯定被砸成扁柿子了,呜呜……”

木乃伊拍了拍她的后背,示意自己没事,叫她不用担心。

其实他被甩出来的那一刻也愣了好久,忘记了要飞,反应过来后就已经硬生生地砸在地上了。他还算幸运,是屁股先着地的,因此不至于毁容。而且这么点小儿科也伤不了他,

雪吻又拉着木乃伊自顾自地哭叫了很久,直到周围的人越围越多,她方才意识到这是在公共场合,连忙拉着木乃伊灰溜溜地钻了出去。

后来赶到的工作人员对木乃伊安好无恙地事情又是庆幸又是震惊,拉着他嘘寒问暖了好一会儿,还是担心他哪个部位受了内伤,即刻拨了112要把他送进医院里仔细检查一下。

雪吻表面上装着应了他们的好意,但后来一趁他们不注意,就拉着木乃伊偷偷开溜了。

医院人员要是得知了这世上有个从过山车里甩出来砸在地上,却仍旧生气勃勃的生物,不把他作为研究对象解剖了才怪呢。

雪吻不敢再带着木乃伊四处乱逛了,两人随意找了一家大排档,迅速解决午餐后便打道回府。

木乃伊仍旧不习惯空气不流通的电梯,雪吻只好舍命陪君子,爬楼梯,让他背着她爬楼梯。

雪吻听说前段时间这电梯差点闹出了人命,事件大概是深夜有个男子要乘电梯下楼,恰好喝醉了,忘记了按1搂,就这样昏睡在电梯里,差点没窒息而死,所幸第二日被人及时发现,送进医院抢救过来了。

雪吻了解这事后十分感概,电梯果然还是存在隐患的,还是爬楼梯来得踏实啊。

(作者从图里冒出来:话说乃们没有发现介个差点死在电梯里的倒霉男人,其实就是雪吻姑娘的“老相好”——许戈同志吗?)

雪吻了解这事后十分感概,电梯果然还是存在隐患的,还是爬楼梯来得踏实啊。

爬了十层楼梯,回到家中,雪吻发现沙发上坐着包子的老朋友,全不露筒子。

包子见到他并不惊讶,似乎两人之前就约好了要见面。

全不露依旧保持着一贯的绅士风度,他不知从哪找来包子的黑帽子戴在头上,此刻他走到雪吻身边,向她脱帽鞠躬问好。

【雪吻小姐,好久不见,您还是如此的貌美如花,你脸色红润就像苹果滴水,你那含情脉脉的双眸让我深深地沉醉其中而不能自拔,真高兴能再次见到您!】

雪吻囧然地扯了扯嘴角,出于礼貌也回道【嗯,你也变帅了很多】说完她又觉得不对,明明自己连他的鼻孔都不知道是圆是方,怎么能判断得出他是丑是帅 = - = 。

但全不露似乎没注意到这个bug,他得了夸赞便兴奋地扭动身子,不停地转圈圈。这点倒与包子不同,包子兴奋时喜欢猛拍小手,双颊激动得红润泛光。

对于全不露的行为和语言,包子这次选择无视,也没有再无情地将他从楼梯口踹下去。他面无表情地绕过全不露,走到他的身后,雪吻的视线自然也跟着他走,然后她看到了一只巨型乌龟!!

它足足有半个沙发那么大,不知是公是母,头上被人恶趣味地绑了一朵大红花。它原本在客厅里安分地睡觉,突然间被这么多人盯着看,还有些不好意思,害羞地想把头缩回去,结果被大红花卡住了,动弹不得……

包子拉着雪吻坐在了乌龟的背上,它的背甲很宽广也很结实,两个人的重量和表面积对它来说绰绰有余。雪吻从来没想到乌龟的背甲坐起来居然如此凉快和舒服,简直可以当凉席来用了。

雪吻满足地笑着拍了拍乌龟的背,感叹着真结实啊真结实。

【这只乌龟叫什么名字?】雪吻问包子。

包子摇了摇头,【没有名字】

【……】

【你可以给它取一个名字】

【嗯】雪吻微微点头,低头看了一眼乌□上的那吸引眼球的大红花,说【就叫花花吧】

包子笑眯眯地拍拍手掌【好听好听。】

【呵呵】雪吻也止不住笑起来,又问【这算是我的生日礼物吗?】

包子点了点头。

雪吻也学着笑眯眯地拍拍手掌【谢谢,我很喜欢】

虽然这戴花的千年乌龟有些怪异,却也符合包子的思维方式,也在雪吻能接受的范围内。

得到雪吻的肯定,包子也倍受鼓舞地欢愉笑开,还伸手戳了戳自己的左脸,朝雪吻索吻。

雪吻微笑着凑上嘴唇,在包子的脸颊上落下一个蜻蜓点水般的浅吻。

包子再次笑眯眯地拍拍手掌,开心啊开心死了。

这时,旁边杵着的全不露不开心了,他也戳戳自己的左脸,说【雪吻小姐,这大乌龟是我一路背过来的,我也要亲脸!】

【嗬嗬嗬嗬……】雪吻笑得干涩。

包子面无表情地瞅他一眼,半晌说【我可以亲你】

【……】全不露摆出苦脸,【不用了……谢谢】

雪吻没想到全不露竟然也给他准备了一份生日礼物,而且这份礼物也跟乌龟花花一样让人匪夷所思。

那是五只颜色不同的小蝌蚪,最特别的颜色便是金色。雪吻觉得挺新奇的,她可只见过黑不溜秋的蝌蚪仔,也不知道全不露是如何帮它们改变“肤色”的。

包子也不知道这五只蝌蚪的存在,他对其表现出了莫大的兴趣,眨巴着眼睛围着它们看了好一会儿。他发现它们跟家里的鱼一样是在水里游动的,所以他把它们全部倒进了鱼缸里,这样它们可以得到更大的活动空间。

五只小蝌蚪初来到新的环境有些适应不来,它们扭动尾巴,慌忙地四处乱窜,结果惊动了正在睡觉的大鱼,它猛地张开血盆大口,将它们一一吞入口中,嚼都不嚼就咽下了肚。

全不露心痛地嗷嗷大哭,雪吻也觉得可惜,她若有若无地看到包子嘴边翘起一抹奸计得逞的笑容……

——情敌不能留,情敌送的东西也一律不留。(ˉ﹃ˉ)(ˉ﹃ˉ)

养小鸡鸡的木乃伊

全不露称他最近资金周转有些紧张,因此来投奔包子一段时间。

包子不同意,但是雪吻同意了。怎么说两个木乃伊也是好朋友,小时候曾经同裹过一条绷带,全不露有困难了,怎么能放着不管呢。

但是雪吻家里只有一个卧室一张床,全不露晚上睡哪成了个待解决的问题。

起初他试图跟乌龟花花沟通了一下,想借它的背甲当床来睡睡。结果第二日早上,全不露醒来时发现自己竟然躺在世纪广场的人流中心!——乌龟花花在晚上把熟睡中的他坨到广场就丢下,然后自己独自爬行回家了。(花花好坏 ::>_

床上单挑的木乃伊

浴室里,雪吻和木乃伊刚刚洗完澡,擦干净了身子对视数十秒。

“迪加奥特曼变身!!保卫世界和平,维护正义永存……木乃伊你无路可逃了!!看招!”

雪吻双手成十交叉在xiōng前,对准了木乃伊爆射出一阵强烈的光波,光波完美地击中木乃伊的头部,木乃伊痛苦地倒地呻吟,一蹶不起。

雪吻女王般地伸出一只脚踩在木乃伊xiōng前,双手叉腰、仰天哈哈长笑,宣示着自己的胜利和自信。

这时,扮演反面角色的木乃伊突然复活过来,他爬起身,见雪吻笑得开心,他愣了一下,随即也双手叉腰,仰着头“哇嘎嘎嘎”地大笑起来。

雪吻停下笑声,不满地皱眉看着他,【喂喂喂!你死了你笑什么啊!】

木乃伊不理她,自顾自地笑得开心,然后突然将雪吻压倒在身下,以自己的进攻方式采取反击——挠痒!

雪吻最怕的就是挠痒,每次别人一对她来这个,她准会笑得哭出眼泪,像个精神病病人般直摇白旗,输得溃不成军。

但是木乃伊似乎很喜欢跟她玩这个游戏,他反复地在雪吻的腋下和腰上挠来挠去,力度并不大,但足以让雪吻痒得抱着肚子滚来滚去,叫爹叫娘。

【不要……啊啊哈,哈哈哈啊……】

【别……嗯啊,哈哈啊,呜呜哈……包子!再搞……】

【再搞我生,我,哈哈啊,啊啊唔生气了啊!】

【呜呜嗯……我求你啦,别弄啦……啊哈哈,好痒!】

【包子,啊哈哈,我真的,唔唔嗯,生气啦!】

【可,可恶!……你这个坏蛋,啊哈哈,有,有种,哈哈,有种我们床上单挑啊!】

木乃伊手上的攻势终于停了下来,他站起身,一个公主抱将雪吻也打横抱了起来(很难得没用木桶抱啊= =),跨出浴室进了房间。

雪吻感受到他周身散发出的愈发浓郁的情*欲,倒还如释重负地送了口气。圈叉也好,怎样都好,不要挠她痒痒就万事皆好……

木乃伊的圈叉经验在一次次练习中飞速提升,雪吻自愧不如,并且很怀疑他是不是有瞒着她偷偷找了些资料研究过。

感觉到雪吻的不专心,木乃伊下身撞击的力度忽地猛烈起来,雪吻迅速咬住嘴唇,还是压抑不了一声破碎的嘤咛。

木乃伊让雪吻侧躺在床上,一手将她的大腿抬得高高的,一手则伸至后面拖住她的臀部,以方便自己更深度的开发和挖掘她。

雪吻有些招架不住这样的攻势,无力地任由木乃伊摆布,双臀却也配合着摆动起来,无声地向木乃伊索要着更多。

雪吻叫*床的方式比较单乏,不是“嗯啊……包子……”就是“包子……啊嗯……”,不过木乃伊听在耳里却是十分欢喜的,这会让他做得更加卖力。

这种时快时慢地律动不知持续了多久,直到雪吻的嗓音都有些喑哑难听了,木乃伊才消耗完所有体力,伴随着一阵舒畅地闷哼声,将自己体内的温暖精华一举喂进了雪吻的花房深处。

与此同时,雪吻夹紧了双腿捆住木乃伊的腰身,将他的所有都包含如自己体内,无一丝缝隙。

他们做此事时从来没有用过安全套,一来雪吻并不排斥怀孕这事,认为顺其自然便好;二来雪吻听说,男性不带套套圈叉要比戴套套的快感多很多,她自然是想让木乃伊更加愉悦点。

所以啊,安全套什么的啊,都是浮云啊…….

大三的升级期末考快来临了,这场考试对雪吻来说很重要,所以她未免有些压力。

而本章上部分描写的“奥特曼打怪兽”片段便是雪吻用来解压的方法,效果还不错,跟木乃伊在一起总是欢声笑语多的。

为了备考,雪吻这一个月几乎都是熬夜熬过来的。木乃伊一个人睡不着,便也坐在旁边看着她复习,等到深夜,她困得累趴在书桌上,他再悄悄地把她搬回房间里,放到床上安顿好,然后自己再躺到她旁边睡下。

偶尔那么几次,木乃伊等得实在无聊便打开电视看恐怖片,血腥暴力的场景看得他小心肝怦怦乱跳,完全投入到了电影之中。雪吻复习完了,想叫他回去睡觉他也不听,依旧专心致志地盯着电视屏幕看。

雪吻第二天还要上学,不能陪着他看,只好先回房睡觉了。

半夜,外边传来一阵敲门声。雪吻睡眼惺忪地打开门,就见木乃伊双眼含泪、咬着被单杵在外面,可怜兮兮地眨巴着眼睛说【呜呜,我以后再也不敢半夜一个人看鬼片了……】

雪吻无奈地叹了口气,将其拉进来安慰抚爱了一番。这么折腾过后天就快亮了,雪吻没睡上多久又得回去上课。

这次实在困得很,雪吻忍不住在李教授的课上打起了盹。更骇人的是她睡到一半醒来,竟然很自然地站起来把灯关了,继而坐下趴在桌子继续大睡……

……那天她被李教授拖出去臭骂了一番。

至于阿零筒子……雪吻觉得她与全不露应当是相处得非常融洽的,阿零似乎还教会了全不露怎样使用手机发短信,天天上课都不忘与他在短信里恩爱来恩爱去。

阿零的手机也被李教授没收了很多次,她表示很郁闷,不明白为什么每次跟全不露发短信时都会被捉个正着。

雪吻翻了个白眼,说:“你笨啊!——有谁会无缘无故地对着自己的裤裆笑得傻兮兮啊!?”

“噢!原来如此……”阿零恍然大悟.

总算是送走了折磨人的期末考试,迎来了嗨皮的暑假。雪吻准备先回家呆上一个月,一方面要将包子这个未来夫婿引介给两位父母,一方面她也要为继承家业的事情开始着手准备了。

暑假回c市的人也是挺多的,网上购票早已售光,雪吻一边感叹自己动作慢了,一边只好在炎炎烈日下去飞机票的专售点处排长龙大队,唉……也只有在这个时候,她才能感觉到中国老百姓是龙的传人啊!

回c市前,雪吻花了两天的时间来跟木乃伊沟通交流,交代的莫非是些见家长时要注意的礼仪、还有他不能在她的亲戚面前裹着诡异的绷带,必须要穿得正常点,正常点!

见雪吻的态度如此严肃,木乃伊也变得谨慎起来,将雪吻说得话牢牢记在心中,有事没事便翻出来念叨几句,提醒自己别忘记。至于不能裹绷带的事,他有一些异议,却最终没敢提出来,在登机的那一天,他还是无力地被雪吻强行套上了西装革履。

咳,别说,这丫绑个领带还真是像模像样的。

此外,通过雪吻不懈的努力,还教会了木乃伊几句标准的日常用语。

第一个是“哈罗”,这两个字发音比较简单,木乃伊学起来也很容易,现在他已经能见到人就迎着笑脸说“哈罗”了。

第二个是“吃饭”,这两个字就稍微难一点,尤其是“吃”字,木乃伊尝试了很多次也读不准,总是说成滑稽的“踢饭”,可没把雪吻的大牙给笑掉。

第三个是“拜拜”,木乃伊喜欢把它读成“八八”,雪吻觉得已经很不错了,别人应该能听得懂.

介于木乃伊从未坐过飞机,雪吻在登机前特地跟他简单解释了一遍飞机是什么以及飞机有什么用,以免待会儿他又做出什么骇人的事情。

木乃伊慎重地点点头,表示自己都听明白了,雪吻这才敢带着他走上登机舱。

雪吻和木乃伊的座位在整个机身的正中间,也就是说如果飞机从中间折断的话,她和木乃伊将会是死的最快的那两人……(啊呸呸呸!)

两人还未吃早餐,雪吻招来空姐mm买了五分三明治和果汁,木乃伊一口就吞下一个,吃得不亦乐乎。

木乃伊一边咀嚼着一边四处张望,冰蓝色的眼睛不停地骨碌骨碌转,好奇地瞄来瞄去。

一会儿,他像是发现了新大陆般兴奋地扯扯雪吻的衣袖,指着外边说【你看,飞机飞得高啊,地面上的人都变得像蚂蚁那么小了】

雪吻淡定地看了他一眼,缓缓回道【那就是蚂蚁,飞机还没起飞呢】

【……】.

a市离c市大概三个小时的路程,木乃伊昨晚没睡好,吃完早餐后打了一个响亮的嗝,然后倒头就睡死了过去。

雪吻伸出手轻柔地帮他松了松领带,那系得过紧的领带勒得他有些缓不过气来。没想到这微小的动作还是弄醒了他。

木乃伊似乎觉得空气很不流通,翻了个身就要伸手去开窗户,试了好久都打不开,又准备握紧拳头去敲碎它,雪吻吓得惊魂,赶紧把他的手给拉下来,紧紧按住。

【飞机的窗户是不能开的,懂吗?】

木乃伊摇了摇头,从来不懂。

雪吻无奈地叹了口气,把他拉进怀里,说【不懂就算了,你再忍一忍,很快就到了】

【恩恩,好】木乃伊乖巧地回话,然后在雪吻xiōng前蹭了蹭,不一会儿又响起了鼻鼾声。

未来女婿的木乃伊

这趟回家带的行李还是挺多的,上飞机前有出租车载着并不觉得麻烦,但雪吻和木乃伊下机的这附近比较偏僻,很少有出租车来往,两人只好扛着行李不停地往前走,等待出租车的出现。

木乃伊力大无比,肩上顶了两个大包袱,手里还提着两个行李箱,竟也不觉得累,步伐迈得十分轻快。

雪吻见他小小的一颗头全都埋没在了大包小包之中,有些心疼,走上前说【我帮你拿一个吧】

木乃伊像是被人抢了糖一般跳得老远,他没有空出来的手,说不了哑语,只好拼命地摇头,表达出不需要的意思。

雪吻便也不勉强,目光飘逸到他提着行李箱的两只胳膊,愣了一下,说【行李箱可以用轮子拖着走,不用提的啊,笨蛋!】

木乃伊疑惑地歪了歪脑袋,不太明白雪吻在说什么。

雪吻便从他手里硬抢过一个行李箱,放在地上做样子拖了几米远,又回过头来望向木乃伊,说【看懂了吗?……像我这样做可以省力很多!】

木乃伊点了点头,走上前来从雪吻手里接过行李箱,继续迈步前进,这次没有再费力地提着走了。

雪吻跟在后头盯着他,总觉得哪里有些对不劲,却又不知道错误出在哪里。

过了好久雪吻才猛然发现,木乃伊并不像她教的那样拖着箱子走,而是选择推着走,有点像在遛狗,又有点像在推锄草机……

算了算了,随他去吧~.

抵达雪父雪母住的别墅已经是一个小时后的事了,宠物犬yínyín早都拼命摇晃着尾巴在家门前巴望等候着了,一看到雪吻的影子就迫不及待地冲了出去,恶狼般扑上了雪吻的身子,用自己的舌头帮雪吻洗了把脸。

雪吻也有半年没见它,喜爱想念得很,搂着它亲热了好一会儿,这才不舍地把它放回地面上。

yínyín似乎对木乃伊也很感兴趣,绕着他一个劲地转圈圈,木乃伊身上顶着两个大包袱,差点没被转圈圈的yínyín绊倒。

雪父听到门口的骚动,赶紧跑了出来帮未来女婿把行李给搬进家里,雪母也在一边冷淡地站着,目光将木乃伊从头至尾扫视了一遍。雪吻在身后偷偷撞了撞木乃伊的胳膊,木乃伊即刻会意,连忙挂上春光灿烂的笑容,张嘴道:“哈罗!踢饭!八八!”

……雪吻单手扶额,默哀中。

雪母微微皱了皱眉毛,显然没听懂未来女婿在说什么。

雪吻上前解释道:“那个……包子是海归,海归……不太会说中文。”

“没事没事,能听懂,能听懂。”雪父热情地摆了摆手,转头又望了望雪母,笑着说:“她妈啊,你看,这孩子长得挺俊啊,不比许戈差嘛……”

雪母抱臂冷哼一声,扭过头去不说话。她自从前些日子接到雪吻的电话说她跟许戈分手了后就开始生气了。

雪吻和木乃伊脱了鞋走进屋子里,在沙发上坐下,yínyín即刻摆着尾巴跳上了木乃伊的大腿,撒娇着蹭蹭,套近乎中。

木乃伊显得有些紧张,因为对面的两个中老年大叔妇女一直盯着他瞧,母的那只一直摆着张冰山脸,公的那只更恐怖,不停地朝他嘿嘿奸笑。

木乃伊下意识地往雪吻身边挪了挪。

雪吻赶紧开口说话,救木乃伊于火海之中:“爸妈,有什么想问的你们就直说吧,别一个劲地盯着他看,包子怕生。”

雪母低声哼哼道:“一个男人还怕生,像什么样子。”

雪父暗暗瞪了雪母一眼,即刻又恢复了热情笑容,说:“包子今年几岁了啊?”

“这个……”雪吻犹豫了一下,随便编了一个,“好像是22。”

“喔,不错,正是年青人意气风发的时候啊。”雪父笑着点了点头。

相比起这个,雪母更关心的是另一个问题。“他听你管教不?……不惧内的女婿咱不要。”

“这个你放心,包子绝对听我话。”

“……哼哼,这还差不多。”

雪父又问:“那女婿是从事什么行业的啊?……还是跟雪吻一样在读书呢?”

其实雪父对雪吻的恋爱向来持着自由放纵的态度,之所以问这些问题只是做做样子罢了。雪吻便不依着他的喜好,尽量顺着雪母的意说:“包子暂时还是无业游民,我打算以后接手公司之后让他来帮我的忙,夫妻合心,比较好办事嘛。”

闻言,雪母的心微微触动,却仍旧有些将信将疑地望向木乃伊,缓缓问道:“……他愿意?……难道他不用忙自己的事业?”

雪吻见雪母有动容的迹象,连忙加了把劲,笑着说:“不用……包子说他以后一切都随我,他没有什么特别热衷的事业。”

雪母终于无话可说,点了点头,也算是接受了这个女婿了。

但是雪吻觉得这还不够,她还要给雪母更多甜头,好让她更加喜欢包子。

“我跟包子决定暑假过后就结婚,大四的实习我就不去了,直接回c市帮家里做生意,包子也跟着我一起来。”

雪母双眼一亮,没想到以前无论自己怎么劝说也不肯结婚的女儿,现在竟然突然开窍了想闪婚了!

雪吻继续微笑着说:“以前我跟你们说我不打算生孩子……但是现在我改变主意了,因为包子很喜欢小朋友,所以我决定一有时间就给他生一个。”

“好!……好好!”雪父激动地跳起来,拍拍木乃伊的肩膀,大笑道:“好小子,我家宝贝女儿就交给你了啊!!……抓紧生个大胖孙子给我抱抱啊!”

木乃伊抬头望着雪父,愣了好久,半晌粲然一笑露出洁白贝齿,欢愉地说:“哈罗!”

……静默,静默。

雪吻连忙在旁补充道:“包子的意思是好的,他会的。”

雪父笑呵呵地点点头,“哈哈,这就好,这就好。”.

晚饭时间,雪父笑意满满地看着宝贝女儿手把手地喂未来女婿吃饭,感动地抹了一把眼泪,扭过头朝雪母感叹道:“她妈啊,你看那小两口多恩爱,是我们学习的榜样啊。”

雪母冷冰冰地瞅了他一眼,紧闭着嘴巴不说话。

雪吻喏喏地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她只是因为木乃伊学不会夹筷子、又不敢让他当着雪父雪母的面直接用手吃才亲自喂他的。

木乃伊见周围三个人突然都停了下来,他也愣了一下,随后体贴地把雪父雪母的饭碗往前挪一点,嘴巴生涩地说:“踢饭,踢饭。”

……虽然吐字不清,但是这一句雪父雪母还是听清了,未来女婿是在叫他们快点吃饭呢。

木乃伊滑稽的语言逗得雪父仰头哈哈大笑,就连雪母也忍不住扯了扯嘴角,后来由于雪父嘴巴长得太过大,哈笑之间一粒饭不小心喷到了雪母的脸上,那丝罕见的笑容又立马冷了下来.

yínyín是一只银狐犬,它似乎真的很喜欢木乃伊,自从他进家门的那一刻开始就不停地绕着他打转,提起爪子往他身上扑。木乃伊本身就瘦,穿着西装裤也松松垮垮的,yínyín这么凶猛地一扑,他的西装裤就“咻——”的一声坠落了,幸好雪吻眼疾手快,连忙又帮他把裤子拉了回去。

……唉唉唉,她应该事先为他准备一条皮带的。

晚上木乃伊和雪吻亲热时,yínyín仍旧不忘在一旁眨巴着眼睛围观,时不时还嗷嗷嗷地叫上几声。

当木乃伊的西装裤第四次被yínyín给拉掉时,他再也忍受不住,回头憋屈又愤恨地瞪了它一眼,然后猛地跺了一下脚,从而表达自己的不爽之意。

这一跺用了他十成的力气,整座别墅都为之撼动了半秒,yínyín愣了一下,赶紧掉头就跑,地板太滑摔了一跤,爬起来再跑得更快。

木乃伊见它跑走也开心了,以后每次yínyín再来烦着他,他就用跺脚这一招,果然非常有效.

雪吻在家歇了两三天,带着木乃伊周边跑,周边吃,顺便帮他增增肥,两人玩得快活似神仙,

三天后,雪吻就要跟随雪父雪母去处理生意上的事情了。

雪父雪母的经营范围比较广,但总体围绕“娱乐”二字,集团名叫“怡乐”,旗下收纳酒吧连锁十所,网吧连锁二十所,儿童游乐园五家,夜总会两家等等……

雪吻继承了父母的经商头脑,从小就特别会黑别人的钱,知道怎样抓住别人的软肋从此获取自己的利润,对做生意的事也非常感兴趣,雪父雪母对这个女儿的未来非常放心并且自豪。

第一天随着雪父雪母去与集团里的股东和元老们见个面,雪吻穿得比较正式,还特地打了一点摩丝,盘起长头发,俨然一副女强人的架势。

木乃伊没有跟着一起去,呆在家里和yínyín一起看门。其实他也想跟着出去逛逛的,但雪吻没有允许,他一出门准又捣乱干坏事,尽给她惹麻烦。

于是这一天,木乃伊只好一个“人”孤独地闷在家里,与一脸颓唐消极的银狐犬yínyín面面相觑的度过了大半个白天。

yínyín一夜之间似乎生病了,它丝毫打不起精神,也不去拽木乃伊的裤子了,看见他就像看见空气一样毫无反应。木乃伊有些惊有些喜,试探性行地提着裤子在它面前踮着脚尖走过,又踮着脚尖走回来,这样虚张声势地走了好几个来回,yínyín都丝毫不理睬,甚至还不耐烦地斜睨了木乃伊一眼,二逼!

木乃伊被它这么一瞪倒觉心情舒畅,仰头哈哈大笑了许久,他的裤子终于逃脱危险了,他的清白终于有保障了……!!

洞插能力的木乃伊

逗完yínyín,木乃伊又无聊了。

他在客厅里抱臂踱步了一会儿,没发现什么新奇的东西,干脆回雪吻的房间里玩玩去。

雪吻的房间是淡绿色系的,这种颜色让木乃伊不禁想起电视里放的动画“绿野仙踪”。他抱着探索发现的心理四处观察了一会儿,时而摆弄一下书桌上的盆栽仙人掌,被刺狠扎了一次后连忙吃痛地收回手来;时而又胡乱翻捣着雪吻的衣柜,依旧傻乎乎地把她的xiōng罩找出来当成帽子一般顶在头上。

木乃伊觉得这个“帽子”的尺寸要比雪吻平常穿的那些小很多,不过它的布料相当柔软舒服,而且上面还画着hallo kitty 的图案,粉红粉红的,非常符合木乃伊的审美。

木乃伊取下“帽子”,对着可爱的hallo kitty发了一会儿呆,然后露出标准的友好微笑,朝它招招手,说:“hallo ,hallo kitty !~”

他为自己最新学会的生词沾沾自喜了好一会儿,决定等雪吻回家后立马说给她听,并且索要香吻一枚作为奖励。

他重新戴上hallo kitty,又开始四周搜索一些其他好玩的东西。

木乃伊的视线最终停在了一张用框架固定起来的照片上,照片里一个扎两条辫子的女孩杵在男生堆里,她笑容明亮,眼角有颗泪痣,隐约可见雪吻的影子。

木乃伊盯着那女孩看了好一会儿,在确定那就是自己的女人雪吻后开心的笑了。他把嘴凑上前去,想亲亲她的嘴巴。可惜照片过于小,他一张嘴几乎把她的整个头都亲了进去。

木乃伊并不因此而沮丧,他甚至把嘴唇往下挪了一点,轻轻吻上了雪吻微微凸起的xiōng部,然后他咧开嘴,喜滋滋地笑了起来。

他终于可以一张嘴同时吃她的两个包子了!——这是多么值得庆幸的一件事。

木乃伊把这张照片当宝贝似的,亲了又蹭,蹭了又亲,舍不得放手。

木乃伊感觉到自己下身的某个部位渐渐的硬了起来,他皱起眉毛拍了拍自己的那里,“嗯嗯唔唔”地呵斥了它几声——回去回去!雪吻还没回家,你不可以出来!

那里倒还挺听话,当真平息了下去。木乃伊欣慰地笑了笑,真乖。

后来木乃伊又发现了一件不开心的事情——雪吻的旁边站着一个黑黝黝的小胖子,他脸上长满了疙瘩,双眼色眯眯地盯着雪吻不放,嘴角还挂着一抹痴迷的痴笑。

木乃伊的双眉微微皱起——作为一个男木乃伊,他至少具有雄性最基本的敏锐的“洞插力”,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个疙瘩黑胖子肯定对自己的女人不怀好意!并且思想猥亵她很多年了!

愤怒之余,木乃伊随手抄起桌上的一只油性笔,在小胖子的脸上画了个大大的“×”。后来他还觉得不够,又从厨房里找来一把剪刀,将小胖子的人头活生生从照片上剪了下来,朝他“呸”了一口,招招手又朝他说了一声“八八”,然后转身就把他丢进垃圾桶里了。(默,可怜的小胖子……)

木乃伊的心情稍微转好点,他将剪掉了小胖子的残缺照片暂时放到一旁去,又开始玩弄起房间里的其他小东西。

这次他的目标是一个有些破旧的芭比娃娃。这只芭比娃娃历史悠久,是雪吻五岁时的生日礼物,保存到现在很不容易。娃娃虽因时间原因略显破旧,但整体还是完好无损的。它的眼睛像紫葡萄一样硕大灵动,睫毛低垂长翘,腮边还晕染着可爱的粉红色,立刻了就博得了木乃伊的狂热和喜爱。

它的头发有些杂乱,堆在头上像个鸟巢一般。木乃伊脑中灵光一闪,连忙找来一把牛角大梳子,开始为它细心地打理起来,想绑两条可爱的麻花辫。

可惜木乃伊技术有限,他不懂得控制力道,频频扯掉娃娃的金色头发,几乎每梳一次就要损耗三四根头发。梳到最后,娃娃那一头浓密的头发几乎被他扯掉了一半,麻花辫也没弄成,死结倒是创造了一个。

木乃伊的牛角大梳子卡在了芭比娃娃的头发里,他怎么拔也拔不出来,最后只好使出全身力气,竟然错手将娃娃的整个头给拔了出来(⊙0⊙)!!

这一突然而来的变故可差点没把木乃伊的魂魄给吓飞,他惊慌失措地瞪大眼睛,左右张望了好久,见四周没人,连忙把芭比娃娃的头和身子藏在了一个yīn暗的角落里,还特地找了一张小板凳挡在它们前边,他认为这样做雪吻就不会发现他干的坏事。

木乃伊干了坏事后便收敛了许多,他暂时停止了今天的探索之旅。肚子有些饿,先去厨房里寻点好吃的。

雪吻出门前给他留了很多好吃的,其中包括一只油亮亮的肥卤鹅,木乃伊欢喜得很。他也学会了“好吃的东西要最先吃掉”,因此最先拽掉两只大鹅腿,一手抓着一个,吃得不亦乐乎。

这时,木乃伊突然想起yínyín也跟他一样,从早上起床到现在就没吃过东西。他赶紧掏出一个小瓷碗,把鹅脖子掰下来放进碗里,送到趴在沙发下的yínyín面前。

yínyín微微抬眼瞥了木乃伊眼,又瞥了鹅脖子一眼,不做任何声响,半晌后转过头去继续趴着,阖上眼睛小憩起来。

木乃伊愣了愣,没想到yínyín竟然不领自己的好意。他只当它是嫌弃鹅脖子不好吃,犹豫了一会儿后依依不舍地掰了一小块鹅腿肉,放进小瓷碗里,再次递到yínyín跟前。

yínyín仍旧不做理睬,没有任何想吃的意思。

木乃伊有些急了,他干脆将整个鹅腿都奉送给yínyín。将小瓷碗往它跟前挪了挪,低声劝道:“踢饭,踢饭……”

……yínyín缓缓地从沙发底下爬出来,又缓缓地爬到餐桌下,无声地趴下躺着,安详地阖上眼睛,拿屁股对着木乃伊。

……

……

很明显,木乃伊被无视了……

木乃伊很焦急,yínyín生病了不想吃饭,它不吃饭就会死掉,yínyín死掉了雪吻会生气,雪吻一生气他就遭殃了……

思索了一会儿,木乃伊决定必须带yínyín去医院治病,当机立断的!十万火急的!刻不容缓的!

木乃伊双手抓住yínyín的腿,把它从餐桌底下拖出来,然后再拎起来放在怀里,抱着它出门了。

目的地是医院。它在木乃伊的印象中就是一栋白花花的大房子,里面住着很多白花花的人。木乃伊不知道哪个地方可以找到医院,但他认为公交车这种东西是万能的,只要坐上去就能去到任何想去的地方。

所以木乃伊首先带着yínyín来到了附近的车站里候车.

十分钟后,一木一狗原封不动地回到了家门前。

木乃伊很丧气,他和yínyín不被允许登上公交车。

原因之一:他没带菊花,没菊花不能上车

原因之二:他带了yínyín,带宠物不能上车

综上所述,木乃伊没有办法带yínyín去医院看病,yínyín仍旧病着,好像还病得更厉害了,它现在连眼珠都懒得转了,一直闭着眼睛装死。

木乃伊拿它没辙了,他干脆打了一通电话给雪吻,电话接通后稀里糊涂地对她说了一堆火星语言,让她赶紧回家,不得了了,出大事啦!

雪吻通过他的语气能感受到他的焦急和无措,心下也跟着紧张起来,以为家里真发生什么大事了。她和雪父雪母正在回家的路上,连忙让司机加快时速,尽可能早些到家.

对于雪父雪母来说,家中真是发生大事了。

yínyín是他们俩夫妻养了三年的爱犬,在家中的地位仅居雪吻其后,受到了极其高的重视。

一见yínyín生病,雪父雪母急得不得了,回到家还没坐上两分钟,就又带着yínyín折回了车上,准备去宠物医院看看。

如此一来,家中便只剩下雪吻和木乃伊二“人”了。

雪吻丢给木乃伊一个魔方,让他独自坐沙发上研究去,她自己则围上了围巾,去厨房里准备晚饭。

雪父雪母今晚大概不回家,晚饭做两个人的份就行,木乃伊喜欢抢雪吻的鸡蛋黄来吃,那就做一盘蕃茄炒蛋吧,冰箱里还有卤味,拿出来热热也可以吃。

雪吻初步定下了晚餐计划,便着手行动起来。凭着多年独居的生活经验,这些家务对她来说只是小菜一碟。

这时,木乃伊突然悄悄地从外边钻了进来,他极无存在感地杵在雪吻身后,伸出食指轻轻地戳了戳她的后背。

雪吻微惊,回过头去,就见木乃伊手执一张残缺的照片,脸上的表情似乎是有什么东西要问她。

雪吻关小火候,放下锅铲,问【怎么了?】

【这是谁?】木乃伊指了指照片上的一个……一个大洞洞?

雪吻汗颜,说【他的脑袋呢?……怎么被剪掉了?】

【……】木乃伊无言以对。

雪吻扣了扣脑袋,说【脑袋都被剪掉了,我怎么认得出来……】

木乃伊愣了一下,转身踢踢踏踏地跑了出去,不一会儿又踢踢踏踏地跑了回来,这次手里又多了一张残缺的照片,正是疙瘩黑胖子的脑袋。

雪吻接过脑袋打量了一会儿,渐渐忍俊不禁,笑道【这是我小时候的邻居啊……怎么了?】

木乃伊一脸严肃【他看你的眼神不太对劲,我不放心,我要找他谈谈】

雪吻啼笑皆非,摆了摆手说【你怎么找他谈?……他可不会打手势,而且他已经搬家了,搬到好远好远的地方去了】

木乃伊仍旧一脸严肃【他是不是对你做了什么违法犯罪的事,所以才逃到好远好远的地方去了?】

【……】雪吻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这颗脑袋的主人的确是她幼时的邻居,外号“疙瘩哥”,疙瘩哥算是她最长时间的一位追求者,每日死缠烂打着要送她一朵小野花,总有数不清的精力喊口号“总有一天,我家的户口本会写上薛雪吻的名字!”,后来雪吻准备考a市的重点大学时,成绩烂得一塌糊涂的疙瘩哥也尾随着她填报了,结果在高考战场上的那一天……试卷要求填考号,疙瘩哥一激动填了qq号码……

送雪吻登上通往a市的飞机时,疙瘩哥悲伤得那是一个泪洒江边,哭倒长城。尔后,他一个人在家里闷了一个月,又闷了两个月。第三个月,他就处到个新对象了……

听说两人前几个月刚刚结了婚,搬到新家去了。

雪吻不免有些感概,安抚地拍了拍木乃伊的后背,说【别乱想,他是好人,不是恐怖分子。】

木乃伊又戳了戳疙瘩哥的头,担忧道【看他长得就不像好人,长了一双三角眼,还那么多疙瘩】

雪吻托腮冥思一会儿,说【不是呢……他身上很少疙瘩的】

【……】木乃伊愣了一下,然后捂面泪奔了……(┬_┬)

雪吻连忙把他拉回来,摆摆手解释说【不是不是,我是说……他的脚趾上很少疙瘩】

【……】木乃伊又愣了一下,然后再次捂面泪奔了……(……>﹏<……)

雪吻顿时百口莫辩,也不知该怎么跟他解释,心里感叹着自家包子怎么成了一个醋坛子。

雪吻先把天然气关掉,这才追着木乃伊跑了出去,一把将他扑倒在沙发上,顺势坐在他小腹之上,拍拍他的脸,笑道【包子不要吃醋啊,那哥们都是有老婆的人了,跟我没关系的。】

木乃伊面露疑惑【老婆?……什么老婆?】

雪吻耐心解释【老婆就是跟你对嘴嘴、给你暖床的人……我是包子的老婆,那哥们也有自己的老婆了】

木乃伊愣了一下,又嘟着嘴,说【那……老婆,你只能跟我对嘴嘴,帮我暖床!】

雪吻被逗笑了,点点头说【好啊……】

木乃伊又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凑起双唇说【那……老婆,我现在就要对嘴嘴。】

雪吻俯身笑盈盈地在木乃伊唇上啄了一下。

木乃伊更加大胆,又伸出双手要抱抱【那……老婆,我想吃你的两个肉包子了】

雪吻知道他在说什么,双颊倏地一红,半晌后羞答答地说【……想吃自己来拿】

【嘻嘻嘻嘻……】木乃伊喜滋滋地贼笑,一个反扑将雪吻压在身下,张开血盆大口就要去咬包子了。

拔人腿毛的木乃伊

木乃伊那如高山屹立般的杀器在雪吻双腿间的幽谷中摩擦冲撞,一会儿浅刺,一会儿深插;一会儿浮起,一会儿又沉下。

雪吻呼吸急促,双颊如桃花绽露,一缯乌黑发丝黏在她汗湿的颊旁。身子就像置身于人间仙境,一股巨大且汹涌的快感在体内奔腾澎湃。她双手紧紧地抠着木乃伊精壮的身躯,娇臀来回摇摆晃动,简直要把那硕大的杀器整个吞进去。

“嗯啊……包子……”

“包子……我不行了……”雪吻的脸上变幻着痛苦而又极乐的神情。

“不行了……真的不行了……”

“啊——!”随着木乃伊的一阵快速的急冲,杀器飞速出没于身下的冰肌雪肤中,他终于精关大开,一阵温暖的热流直接冲进雪吻的桃源深处。雪吻小腹微微收缩,脑中被满足的晕眩感所充实,终是缴械投降了。

木乃伊将雪吻的香软娇躯抱在怀中,伸手为她擦去额头上细密晶莹的泪珠,神情非常认真仔细。

雪吻秋波微转,眼底尽是融融笑意,在木乃伊脸颊上啄了啄,赞道【包子好棒~】

木乃伊便也喜滋滋地笑起来,学着雪吻的样子在她脸颊上啃了一啃。【老婆也很不错~】

【……】雪吻心想:您还真是谦虚= =.

在木乃伊爱的滋润下,雪吻第二天带着满脸桃色高高兴兴地去上班了。

今天雪父雪母交给她的任务是陪几个年龄相仿的长期合作人士去酒吧吃喝玩乐,深化交易关系。

雪吻临出门前,照例给木乃伊留了一只油亮亮的大肥卤鹅在家里,以免他肚子饿了没东西吃,又得啃自己的手指发慌。

雪吻不知道,她出门后不久,木乃伊又对她采取了跟踪计划。

由于昨晚的一场活塞运动,木乃伊起床时一直保持着全身光秃秃的状态,雪吻出门前他也没穿衣服。为了跟踪计划的成功实施,他不得不先去行李箱里翻一件衣服穿上。

行李箱的男士衣服全是雪吻为他准备的,木乃伊挑了很久没挑到喜欢的,他还在角落里发现了一卷属于自己的洁白绷带,他怜惜地双手将它拿出来,渴望地放在左脸边蹭蹭,又放在右脸上蹭了又蹭。片刻之后还是将它依依不舍地放回了原位,随便挑了一件深绿色衬衣和长裤套在身上,又虚张声势地戴了一副能遮住整张脸的墨镜。准备完毕,终于可以出门了。

雪吻的气息就在附近,并不远,木乃伊毫不费力就能找到她的踪影。更何况现在她的身上还混合着属于他的味道,寻找起来就更加易如反掌了。

最后他追随着雪吻进了一个十分噪杂混乱的地方,这里人多得跟蚂蚁似的,像吃了摇头丸一样扭动屁股和脖子,耳边还放着“咚咚咚”强震的音乐,木乃伊安抚地拍了拍自己的xiōng口,以免自己被这节奏感极强的音乐给炸飞。

雪吻扎进人群里,转眼就不见了踪影。木乃伊找不到她,有些急了,不停地原地打转。

这时,一个浓妆艳抹的红发女郎突然走过来,主动牵住了木乃伊的手,笑得花枝招展说:“唉哟,这位帅哥很面生呢,是新来的么?”

木乃伊下意识地甩开她的手,而后又忍不住打了个喷嚏,是被她的古龙香水味给刺激的。

红发女郎面露微微尴尬,又重新执起他的手,搭在自己的肩上。另一只手递过去一个高脚杯,娇声道:“帅哥,尝尝吧?……是我亲自调的鸡尾酒喔。”

木乃伊低头瞅了瞅,见那液体颜色还算鲜艳,味道也挺香,便张嘴小小地抿了一口。

结果……还没来得及咽下去就“噗——”地一声全喷了出来,正中红发女郎的精致妆容。

木乃伊眉头紧皱,一把推开高脚杯——这是什么东西,简直比尿还难喝!

红发女郎伸手抹掉脸上的液体,有些莫名其妙地瞥着木乃伊,“你这男人真不讨喜……”丢下一句话便讪讪地走远了。

木乃伊也不理她,径自往其他地方走。他不知不觉中来到了酒吧中央搭建的小舞台,此时正有五个身穿黑色低xiōng露脐背心外加金亮片迷你短裙的辣妹在舞台上跳热舞,那劲爆的身段和勾魂的眼神无不让台下观赏的男士们心神驰往。

木乃伊好奇地钻到了舞台的最前面,领舞的辣妹旋转着舞步,跳到了他的跟前,身子扭动得更加卖力,还不停地朝他挤眉弄眼,发出无声的挑逗和邀请。

而木乃伊的视线至始至终盯着她的小腿看,目不转睛地凝视了好久,终于,他突然伸出手在上面狠狠地拽了一下。

头顶传来辣妹震耳欲聋的哀嚎声:“嗷!!——你干嘛拔我腿毛!!”

“噗……”众人喷血.

雪吻补妆完毕,从洗手间里出来,路过舞台时正好看到木乃伊在台下傻站着,台上的舞女大怒着对他嘶叫什么。

雪吻柳眉微蹙,理了理衣襟,迈步朝那边走去。

“不好意思,请让一下……”

“对不起,可以借过下吗?……”

“谢谢,麻烦让我过去……”

雪吻好不容易才钻到人群中心,一把攥住木乃伊的手,问他【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木乃伊愣了一下。

完了,跟踪计划失败了……

幸亏雪吻并不生气,她只是牵着他的手,把他带出了人群外,动作还算轻柔。【你怎么不好好在家呆着呢?】

木乃伊抿了抿嘴巴,说【我想看看你出来干什么……】

雪吻无奈地拍了拍他的头,带着他进了一个包间,说【算了……来了你就别再乱跑了,懂吗?】

【恩,知道了】木乃伊乖巧地点点头。

打开门,一个平头青年首先迎上来,见着雪吻身边的木乃伊,略显惊讶,望着雪吻说:“这位是……?”

雪吻清浅一笑,说:“我父亲的未来女婿。”

“喔——”平头青年心领神会地拖长了声音,友好地朝木乃伊伸出手,笑道:“原来是薛姐夫啊,幸会幸会!”

平头青年喜欢乱认亲戚,年龄大的就叫姐姐,年龄小的就叫妹妹,这样叫着比较中听,套近乎也容易些。

木乃伊也伸手跟他握了握爪子,只是力道有些大,直到平头青年吃痛地脸都涨成紫色,木乃伊才肯放开。

雪吻在心底窃笑,为木乃伊叫好。她早就看不惯平头青年这一类爱乱认亲戚的人了。

年龄大的叫姐姐,年龄小的叫妹妹,那万一哪一天遇到个欧巴桑级别的客户,是不是要上去叫声娘亲?……

……你娘亲生你下来就是让你去叫别人为娘亲的吗?

雪吻越这样想,心下笑得越得意,面上却仍旧保持着礼让的微笑,在众人的注视下带着木乃伊坐到了角落去,给他喂了一块芒果。

众人又开始起哄,催着雪吻和木乃伊合唱情歌,雪吻为难得很,不断推却着说:“别了,别了,他五音不全,唱出来要吓死人的……”

众人闻言,却更加想见识一下木乃伊的歌喉了,起哄得更加厉害。雪吻盛情难却,只好接过麦克风,选了一首最简单的“两只老虎”。

雪吻首先声明,木乃伊不会说中文,所以只能哼调子,不想听的人就捂住耳朵。众人纷纷反应说没关系没关系,让他俩尽管唱就是了。

雪吻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在众人的吆喝声中开始唱起了“两只老虎,两只老虎,跑得快跑得快!~”

木乃伊是个连唱“两只老虎”都能跑调的主,雪吻音色还算漂亮,但唱到最后也稀里糊涂地被木乃伊引领着走了音,走音走到太平洋去了。

总之,一首歌唱到结尾时,众人的反应皆是惨不忍睹,几乎三分之二的人都捂着耳朵叫着娘跑出去了……

雪吻抹了一把冷汗,他们唱的有那么难听么……

这时,一个扎马尾辫的女青年忽然举起手,正儿巴经地说:“我要举报一下,你们两唱的两只老虎哪里是情歌!……不算数,再来一首!”

雪吻双眼一瞪,回击道:“怎么不算情歌了?……没听到是两只老虎嘛,一只公一只母,不是挺恩爱的嘛!?”

“……”女青年噎了一下,喏喏地收回手去,不再说话了。没有人有异议.

从酒吧出来,那群人提议一起去吃完午饭再散,雪吻没有加入到他们的队伍中,以“身体不适”为由拦了一辆出租车开往医院,但到半路又掉了个头,驶向明珠广场去。

今天天气不错,雪吻想带木乃伊去溜溜真冰,制造浪漫气氛,享受二人世界。

木乃伊对这项运动很陌生,他穿上冰鞋后一连摔了十个四脚朝天,雪吻看不下去了,决定先从最基本的“怎么站稳”开始教他,然后再慢慢过度到“走路”和“滑行”。

技巧其实很简单,只要走路的时候脚用力一点,像跺地板一样使劲,就能走稳路站稳了。但木乃伊缺乏天赋,控制不好力道,把冰面砸出了好几个小窟窿。他好不容易站稳了,双脚却又跟着冰窟窿一起凹陷了进去,最后还是逃不过摔跤的一劫。

雪吻教了他半个小时就没了耐心,改为让他双手握住她的腰,她在前面滑行,他在后面也能被带动着一起感受一下飞驰在冰面上的快感。

木乃伊起先有些害怕,后来渐渐地就适应了,也放开了手脚,面上露出欣喜和享受的神色。雪吻便改为用单手牵着他溜,他也学着摆动一下脚步,迎风向前,滑得不亦乐乎。但只要雪吻一放开手,他就立马摔得个狗吃*屎。

两人在冰场上打打闹闹地溜了将近一个小时,雪吻累得喘气,木乃伊却仍旧兴致勃勃,他坚持要甩开雪吻的手来溜、打造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即使屡次摔跤也是开心的。

雪吻不忍心看着他摔下又爬起、爬起又摔下,便狡猾地用美食引诱着他从溜冰场出来了。

溜冰场旁边有附设休息区,提供了很多散发着诱人香味的美食和冷饮。雪吻就着木乃伊的爱好要了两个炸鸡腿和一份薯条,还有一碗牛肉丸,给自己买了一份冰激淋球,香草味的。

木乃伊现在也学会体贴了,啃鸡腿的时候还不忘递到雪吻嘴边,让她也吃一口。雪吻要保持身材,所以多半时间都摇摇头拒绝了他的好意,木乃伊就会假装生气地从鼻孔里发出“哼哼”声,逼着雪吻一定要把他给的东西吃下去。

雪吻时不时会回想起她与木乃伊第一次见面的那餐晚饭,那时他假装好意地给她留了三两根凉粉,看到雪吻摆摆手拒绝后即刻露出松了一口气的笑容,然后毫不犹豫地把仅剩的几根凉粉给吃掉了。

雪吻将过去与现在想必就会觉得无比欣慰。至少木乃伊现在是真心想留点东西给她吃了。

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雪吻笑吟吟地凑上前去,指了指几颗硕大的牛肉丸,又指了指自己长大的嘴巴。

木乃伊即刻会意,连忙用竹签叉了一颗最大的送到雪吻嘴里,含着期待的目光看着雪吻将它嚼碎,再吞下肚,然后问【好吃吗?】

雪吻重重地点头,暖暖笑道【嗯,好吃】

然后木乃伊就会笑得比她更灿烂……

就在两“人”你喂我一口、我喂你一口、偶尔还一起咬一口的时候,雪吻的头顶突然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

“哎呀!雪吻学妹,你也在这呢!?”

雪吻的嘴角不禁抽了抽,缓缓抬起头来,果然看到了一张满脸和煦笑意的面庞——季岸同志。

“嗯哼,你跟你的远房亲戚相处得还真亲密哟……”

险吃菊花的木乃伊

明珠大道的一家大排档里,雪吻三人正坐在某个不显眼的角落里交谈着。

季岸缓缓放下盛着啤酒的玻璃杯,神秘地扬了扬嘴角,微微启唇说:“我的身份其实很简单,收尸者。”

“噗……”雪吻嘴里的果汁全喷了,不可置信地大叫道:“什么!?……收尸者!?”

季岸肯定地点了点头。

雪吻紧张地一把抱住木乃伊,维护地吼道:“我不准你收我家包子!”

季岸噗地一笑,说:“雪吻你误解了……所谓收尸者,并不是要收走木乃伊,相反而是要照顾和保护它们。”

雪吻愣了一下,并不太相信季岸的话,但见他神色正常,也不像是骗人心虚的样子。

“这么说你一早就知道我家包子是木乃伊了?”

“是哒~”季岸点了点头。

“那为什么你还装作不知道的样子!?”

季岸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搔搔头说:“那时候觉得你俩之间有点jq,挺好玩的,不忍心打断嘛……”话毕,季岸还坏笑着挑了挑眉,眼珠在雪吻和木乃伊之间贼贼地转来转去。

雪吻伸手握成拳头遮在嘴前,低低地咳了一声,沉着声音说:“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骗我的?”

季岸笑意愈盛,摊了摊手说:“你可以来我家看看,那里有成堆的母木乃伊,都是由我负责照顾的……”

雪吻再次以手遮嘴,低低地咳了一声,又问:“我觉得你说的话还是有一定可信度的,可是为什么我家包子没有负责他的收尸者?”

“谁说没有!?”季岸反问。

“啊……?”还真有?(⊙_⊙)

“包子是偷偷逃出来的,负责他的那位……”季岸说到一半,突然捂住嘴偷笑起来。

雪吻一愣,说:“你认识包子的收尸者?”

“嗯……可以算认识,也可以算不认识。”季岸的答案不太肯定。

雪吻被吊住了胃口,连忙推推季岸的手臂,催问道:“那究竟是认识还是不认识!?他是谁,是男是女!?”

这时,一个手捧铁饭碗的乞丐悄无声息地来到了雪吻的身后,伸手戳了戳她的背,做出可怜巴巴的乞讨状。

而雪吻由于过分投入于季岸的对话,只当背后之人是上菜的服务员,不回头就伸手夺过他手里的铁饭碗,再顺手放在餐桌上。

……乞丐傻眼,一张脸顿时垮了下去,欲哭无泪。为什么干这一行也有人跟他抢饭碗呐!!??(┬_┬)

而这一边的木乃伊也很自然地把铁饭碗里的“菊花”们当成了可以吃的东西。

他有些疑惑地搔了搔头,以前怎么没听雪吻说过菊花可以吃的?

抱着十分好奇的态度,木乃伊伸手抓了一枚菊花,丢进嘴巴里。

尝试着咬了一口,没咬动;又努力地咬了一口,还是没咬动;第三次使劲地咬下去,牙齿有些痛了……

季岸赶紧猛地伸手拍了拍他的背,又掐住他的下巴,迫使他把嘴里的菊花吐了出来。

季岸眼中染上了浅浅的谴责,微微蹙眉望向雪吻,说:“你怎么不看好他?万一吞下去,卡住喉咙了怎么办!?”

“……”雪吻愣了愣,被季岸突如其来的强势吓了跳。不过确实是她自己疏忽了,雪吻自责地垂下眼帘,无言以对。

季岸也觉自己口气重了些,连忙收起严肃的神情,换上招牌的微笑,歉意地说:“不好意思,犯职业病了……”

雪吻摇摇头,扯了扯嘴角“没事,呵呵……”

“其实木乃伊也是很脆弱的,他们跟人类的幼年一样需要很精心的照顾才能存活下去……”季岸一边感叹着,一只手极不安分地探上了木乃伊的头顶,揉了揉他柔顺的头发。木乃伊不爽地吼了他一声,张嘴就要咬掉他的手指,却被季岸轻捷地躲开了。

“比如说……你强迫他穿人类的衣服就不对了,木乃伊是不能长时间将肌肤暴露在外的,他们的肌肤会很容易腐烂。”

雪吻仍旧无言以对,除了自责的情绪以外,她还有些无地自容,仿佛一只□着的野鸡任由路人批判。

季岸又伸过一只手揉了揉雪吻的头发,笑着安慰道:“学妹不用自责啊,以后注意点就好了。”

“嗯。”雪吻微微点了点头。

季岸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倏地从椅子上腾起来,皱着眉说:“哎呀都这么晚了……今天就先说到这里了,我还有些事情,改日再聊!”

雪吻连忙伸手抓住他,说:“唉等等,你还没告诉我包子的收尸者是谁,是男是女呢!?”

季岸狡黠一笑,低声说:“等你见到了自然就知道了。”

“啊?”雪吻微愣。

“相信我,你们很快就会见面了哟……”说此话时,季岸已然挣开了雪吻的禁锢,朝她微笑着招了招手,推开门走了出去。

……雪吻的心里有些忐忑,有些紧张。因为那位即将到来的未知的收尸者.

依照雪吻原本的计划,在c市呆一个月让她与客户们充分的认识交流,剩下的一个月的时间则用来带着包子一同去夏威夷度个假,好好的放松一下。

但是偶遇季岸之后,雪吻忍不住将这个计划稍微提前了。

原因之一:季岸说木乃伊不能长时间的将肌肤暴露在外,换而言之就是一定要围上结实的绷带。有雪父雪母在家里,雪吻无法让木乃伊天天包着一层绷在在外边摇晃,所以只有尽可能快的带他离开c市,去到一个没人认识的地方才行。

原因之二:雪吻下意识地不想见到包子的那位收尸者,或许带着包子跑得远远的就能拖延一些相遇的时日吧?

雪父雪母对雪吻要草草离开c市的决定没有多久挽留,他们只当小两口是想多享受一下二人世界,只是嘱咐他们路上要小心注意,千万千万照顾好自己。

当然也没漏掉一些“努力点,早日让我抱孙子”“实在不行孙女也好”之类的话……

木乃伊有些舍不得yínyín,临走前的那天晚上抱着它眼泪汪汪了好久,不停地说“八八八八”,雪吻坐在旁边安静地看着,心下暗自决定以后她跟包子两人生活时也养一只狗狗好了.

夏威夷是太平洋上一颗明珠。它东距美国旧金山3846公里,西距日本东京6200公里,西距香港8890公里.是太平洋地区海空运输的枢纽。夏威夷是夏威夷群岛中最大的岛屿,地处热带,气候却温和宜人,是世界上旅游工业最发达的地方之一,拥有得天独厚的美丽环境,风光明媚,海滩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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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吻早就想好有生之年必定要去一览夏威夷的风光,那时也拟定好,如果去也自己一个人就好,她不是群居动物,干什么事都喜欢单个行动。

只是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望着自己身边那个裹着白绷带、摇晃着小脑袋的身影,雪吻感叹着笑了笑。

雪吻和木乃伊大部分时间都是脱离旅游团、单独两个人行动的。入住宾馆的第一个夜晚,雪吻带着木乃伊去感受了一下芬兰浴,也就是桑拿。

这种用蒸气对人体进行理疗的过程,利用对全身反复干蒸冲洗的冷热刺激,使血管反复扩张及收缩,从而达到增强血管弹性和预防血管硬化的效果。

雪吻最近不知怎么了,身体有些虚弱,腰背肌肉疼痛,睡眠时间也增长了许多,很容易发困乏累。及时用桑拿治疗一下是必要的。

木乃伊自然不肯脱掉绷带让别人帮自己按摩,只在旁边乖乖地坐着看雪吻。他有些受不了九十度的高温,拼命地扇手吹气,又蹬腿又摆手,想把身周升腾着的热气给赶走。

将近一小时后,雪吻桑拿完毕,裹着浴巾从爬起来,单手牵着木乃伊回了自己的房间。

一路上木乃伊不停地扭过头去偷瞄雪吻,但一当雪吻也扭过头来看他时,他又像触了电似的猛地把头摆到一边去。过了一小会儿,他又忍不住转头来偷瞄雪吻一眼,这次正好被她活活逮住了。

雪吻xiōng部以上、大腿以下的肌肤全都毫无保留地暴露在空气中,因为方才置身于90°高温的密室中而沾染上了不少晶莹剔透的汗珠,皮肤表面的毛细血管全都舒展开来,这让她本就洁白无暇的冰肌显得愈加光滑富有弹性,透显出诱人的粉粉蜜桃色,衬托着她的明眸皓齿引人犯罪。

这正是木乃伊不停地往她身上瞄的原因,他大概想犯罪了。

偶尔傲娇的木乃伊

雪吻见木乃伊那双冰蓝色的眸子开始像放电似地不停眨不停眨,便即刻猜出来他又怀了些什么坏心思。

雪吻将木乃伊带回房间,让他先乖乖地坐在床上,她先去浴室泡个痛快的冷水澡,身上全是汗,黏黏的不舒服。

这家宾馆的风格较为乡村且简朴,不仅地板是木质的、墙壁是木质的、床是木质的、就连浴缸也是木质的,也就是最简单的圆形木桶。

雪吻迅速把浴巾脱下,丢到一边去,转身就跳进了木桶里,冰冷的水瞬间淹没了大半个身子,激得人清爽又醒神。

木乃伊不甘一个人坐在床上,他不脱绷带也紧跟着跳了进来,力道太大,差点没把整桶水给炸出去。

幸好这木桶够大,能够容纳两个人的体积。

雪吻好笑地看着他,说【你跑进来干嘛?】

木乃伊无心地嗯嗯哼哼了几声,眼睛故装随意地往四面八方瞟,就是不看雪吻,也不回答她的问题。

雪吻被木乃伊罕见的傲娇模样给萌到了,起了浓烈的玩心,便继续逗他【该不会想吃包子了吧?】

木乃伊一怔,眼睛又开始飞快地眨了起来,但视线仍旧不住地往其他地方转移,不敢看雪吻的眼睛。

雪吻暗自窃笑,心想:装吧装吧,看你能忍到什么时候。

暂时不理木乃伊的动静,雪吻挤了点沐浴露,在手臂上和xiōng前抹开来,抹出了好多小泡泡。又是淡淡的薰衣草香味,在空中缓缓散开来,木乃伊忍不住皱了皱鼻子,想把这香味全嗅进鼻子里。

雪吻便善解人意地把手臂伸到他鼻子前,笑嘻嘻地说“香吧?”

木乃伊缓缓扭过头去,视线如火一般灼灼地聚集在雪吻的玉臂上,然后又慢慢滑落到那颤巍巍的雪白肉团前……

忍不住了忍不住了!!!……忍不住了怎么办怎么办!!……疯狂搔头拼命甩头】

雪吻哈哈大笑,凑身上前搂住木乃伊,碰了碰他的鼻子,问【你要不要洗澡?】

木乃伊迟疑地抿了抿嘴巴……

半分钟后……

……点头了。

雪吻笑着将手摸索到木乃伊的背后,毫不费力地找到了一个大大的蝴蝶结,轻轻一拿,绷带自动解开了。

这是雪吻为木乃伊特制的新款绷带服装,只是在原有的基础上稍微变动了一点。她把绷带绑得微微松一下,然后在原来应该打死结的地方改成了活的蝴蝶结。只要先将蝴蝶结解开,整个绷带就会立刻松垮许多,非常容易脱掉。

也就是说,洗澡时会更加方便……同理,圈叉时也是一样喔……【坏笑】

木乃伊的绷带早都湿透了,也不知道是汗水还是木桶里的水,雪吻将脱下来的绷带也丢倒角落里去,跟她的浴巾堆到一起。

好吧……她和木乃伊现在都是滑溜溜的赤膊子了。

雪吻想先帮木乃伊清洗一下身子,然后再去做一些邪恶的事情。但是木乃伊显然已经等不及了,他任由雪吻在他身上搓着沐浴露,自己下身的坚硬却连个招呼也不打就猛然闯进雪吻体内。

雪吻浅浅地嘤咛一声,下身一阵□,忍不住缩了缩身子,紧实的花室顿时夹得木乃伊动弹不得。

木乃伊低下头去,将雪吻的两腿大腿充分打开,分别架在木桶的边缘上。

好了……这样就可以动了……

雪吻有些害羞,双手捂住脸,不去看木乃伊。

但木乃伊偏偏坏心地把她的双手扒了下来,逼着她与他直视,还朝她痴痴一笑。

空气中弥漫着暧昧又邪靡的气氛,木乃伊的攻势深刻强烈,每攻都击中要害,次次都打进重点。他比较持久,喜欢采用时快时慢的战术,雪吻知道目前还只是开头,过程将会非常漫长……

她掐了掐手指头,算计着时间。

……唉,这么一折腾,估计今晚的晚饭又得泡汤了。

……泪流,早知道她刚刚就不该勾引他啊(┬_┬)

就在这时,外边突然响起了敲门声,连续敲了三次,紧接着是服务生一口标准地道的美式英语。

“halo?somebody here ?”

“嗯……”雪吻试着应了一声,但刚出口就发现自己的声音娇嗲又嘶哑,与其说是在说话,还不说是呻吟。

所以雪吻干脆不理睬那服务生,当作什么声音都没听到。

门外的服务生静静地站了好久,见房间里什么动静都没有。便好奇地将一只耳朵贴到门上去,仔细地聆听着门的那一边。

半分钟之后,他猛地将耳朵收回,脸已经燥红了一大片,迅速转身推着推车走远了……

啧啧啧,那是女人的声音啊女人的声音啊!

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向经理反应一下,宾馆的房门的隔音效果有点落后了.

一场(确定只有一场吗?)云翻雨覆后,雪吻被木乃伊抱到了软绵绵的大床上。跟她预算中的一样,现在已经过了吃晚饭的时候。

木乃伊的手仍旧放在雪吻xiōng前的丰盈上按揉着,这一对肉包子他怎么玩都玩不腻,一碰上就爱不释手,揉了一下就想揉第二下,揉了第二下就忍不住再揉第三下。没有最想揉,只有更想揉。

幸好他方才已经释放过很多次了,甚是满足。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又起反应,雪吻便也松了一口气,任由他折腾,权当按摩。

雪吻和木乃伊住的这一间客房特殊的设有天窗,有遥控器可以控制开关,现在它正完全开着。雪吻和木乃伊的头就睡在它的正下方,透过天窗可以毫无阻挡地看到漫天繁星。

半痕新月斜挂在黑缎子似的夜幕中,星河灿灿的光辉在静夜中像是璀璨的碎钻,撒沙而出,构成一个个奇妙的星座,叫人惊叹地挪不开眼球。

木乃伊安静地眨着眼睛,骨碌骨碌地转着眼球,仔细欣赏着头顶的美景,似乎是被大自然的浩瀚壮美给震撼了。

雪吻依偎在木乃伊xiōng前,微微蹭了一下,换了个更加舒服的姿势。此刻是多么的静谧却又温馨,仿佛万籁俱静,世界之余他和她二人。雪吻实在不想出声打破这样恬静的氛围,可是……可是她已经饿得前xiōng贴后背了。

雪吻一边转绕着木乃伊柔顺的头发,一边轻轻地唤道:“包子……”

“?”木乃伊听到,便低下头凝视着雪吻。

雪吻撒娇地腻着声音说:“饿了……”

木乃伊竖了竖耳朵,往前凑一点,大概是没听清楚。

雪吻又重复了一次:“我饿了……”

这一次木乃伊听到了,也听懂了。他翻身下床,开始四处给雪吻找可以吃的东西。

看着他忙碌的声音,雪吻的心中溢满了甜甜的滋味。

这是她第一次对木乃伊撒娇着要求。她刚刚故意用嘴巴来跟他沟通而不是手势,总觉得有些时候,有些意思用嘴巴表达出来的效果要比手势到位很多。从手势读出来的只能是表面上的意思,但从嘴里说出来的可以挖掘出更多含义。

比如说一句“我爱你”,用手势做出来就太生硬了,只有从恋人的嘴里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出来,才会觉得甜蜜和满足。

雪吻是在撒娇,她觉得用嘴巴说出来会更加亲近,让木乃伊知道她是在依赖他,喜欢他。

幸好木乃伊能听得懂,雪吻开心又欣慰。

她想她以后要更加努力的用嘴巴来跟他沟通,要么她教他说人类的语言,要么她就仔细琢磨一下木乃伊互相怎么沟通的.

木乃伊最终在电视机的背后找到了一个发霉的馒头,不知道是从前哪个缺德的住客咬了一口丢在那里的。

除此之外,木乃伊还发现了一只误闯进来的小海龟。木乃伊似乎想把它拎到厨房里用火烤着吃,被雪吻及时阻止了。

看到这只小海龟,雪吻很自然的想起了a市家里的乌龟花花。离开a市前,它被雪吻暂时寄住在了阿零家里,由全不露照顾着。毕竟它是包子送她的第一个礼物,这么久没见雪吻也有些想念它。

雪吻决定把这只小海龟给私藏着,然后再想办法带回a市给花花做个伴。怎么着小海龟也算是个“外国人”,见得多识得广,可以给花花上几门外语课了。

晚饭的问题最后还是找来服务生才得以解决,雪吻要了一份意大利风味田螺和花甲,还有一杯柳橙汁。虽然碟子旁边附有专门吃田螺花甲的餐具,但雪吻用不惯这些,依旧是挑了几根牙签,插*进田螺的屁股里,使劲搅几下,再把田螺肉给戳出来,丢进嘴里。

夏威夷美食甲天下,这话果然没错。

这里酒店的大厨能把各种看似普通的食材做出独特美妙的风味,直叫人爱不释手,流连忘返。雪吻一时竟觉得两只手不够用,挑田螺肉挑得太慢,嘴巴没有美食的填充,显得太过空虚。

木乃伊也学着雪吻的模样,抓了一根牙签,钻进田螺壳里挑肉。他第一次干这种事,动作自然没有雪吻来得娴熟。

他就像射击时瞄准枪口一样,把眼睛眯成一条缝,对准那个细小的田螺洞口,紧抓住牙签使劲往里掏,半晌才掏出一条螺肉来,然后体贴地喂到雪吻嘴里。看着她惬意油享受的满足笑容,木乃伊欣喜外又有些不解:这么丁点大小的肉末有什么好吃的?还不够他塞牙缝呢……还是饱满有肉的炸鸡腿来得实在些!

雪吻干完两碟子田螺和花甲后,仰头朝天打了个响嗝,满足地拍了拍肚皮,总算吃饱了。

她又随手抓了一根牙签,一边对着木乃伊随身带的小镜子、清理牙缝中的残渣,一边在脑中计划着该怎么教木乃伊说人话。

或许她应该像教幼年宝宝那样买几张大卡片回来贴在墙上?

又或许她可以从他最感兴趣的那些事物教起,例如肉包子?还有炸鸡腿?……又或者是她的xiōng罩?

木乃伊的学习能力还不算低……如果她天天手把手地耐心教他,他一定能学会的吧?

嗯!一定可以的!……他不是已经会说哈罗、踢饭还有八八了么……

接下来,她还要教他说她的名字,再来是亲昵的“老婆”……至少不要在高*潮的时候呢喃着“踢饭、踢饭”好吧?……(┬_┬)

八号字母君番外(未删除版)

包子最近从全不露那儿学会了很多讨女人欢心的方法,其中有一个叫作肌肉诱惑。

所谓肌肉诱惑,既是穿着只扣两三粒纽扣的衬衫,将结实诱人的xiōng肌影影绰绰地暴露在外,却又不完全露出来,挠得人心痒痒,欲罢不能。

包子觉得这个方法还不错,想象着雪吻惊艳而流口水的样子就觉得期待,便寻了个时日开始着手实施起来。

他先去全不露介绍的一家据说很有情调的宾馆订了房间,然后神秘兮兮地说要给雪吻一个惊喜,约她晚上下班后去xx宾馆xx号房见,然后自己先一步抵达宾馆,在房间里候着她。

时间还早,包子先把身上的绷带扒光了扔到角落,然后跳进浴缸里洗了个痛快的泡泡浴。他不忘伸出两只淋浴着水滴的胳膊,分别凑上鼻子闻了闻……嗯,不错不错,香喷喷的……

沐浴完后,包子迅速擦干身子,光溜溜地赤着脚跑出了浴室,走到茶几旁翻找着事先准备好的用来诱惑雪吻的衬衫。

茶几上另外还摆放着一箩筐的情趣用品,全是出发前全不露塞给包子的,他快速地向包子解释了一下这些东西该怎么样才好,包子听得半懂不懂,愣愣地点了点头,就然后傻乎乎地抱着一箩筐情趣用品上街了。

在走到宾馆的路上,不断地有人像他投来惊异的眼神,不敢相信地盯着他怀里的大箩筐看。包子便愈发觉得怀里的小玩意们非常值钱,搂得死死紧紧的,生怕被人抢了去。

包子套上松松垮垮的衬衫后,又翻弄了一会儿箩筐里的小玩意,确定它们全都完好无缺,这才松了一口气。

包子随手拿出两个长得有些像晒衣夹的粉红色夹子,盯着打量了好一会儿。他忘记这个小玩意的名字是什么了,只隐约记得全不露说过这个是应该夹在雪吻的两个包子上的。包子有些疑惑,这东西夹上去难道不痛吗,雪吻会喜欢吗?

他又掏出一个像是用来栓狗的皮革圈,上面还系着一个泠泠作响的大铃铛,据说这个铃铛是要塞进雪吻的嘴里堵着的。包子先把它放进嘴里,用牙齿轻轻地咬了两下,确定这铃铛的硬度不至于伤害到雪吻的牙齿后才放下心来。

他将两个小玩意都丢回箩筐里,然后转过身拿起西服裤,准备先穿好裤子再去研究它们。

裤子稍微大了些,包子又没有带皮带,每次他一放手,裤子就松松垮垮地垂了下去,他的大腿一览无余。

包子气恼地将裤子丢到一边去,又光着屁股、赤着脚“啪啪啪”地跑回了浴室,准备用浴巾围成裙子,遮一遮羞。

但老天爷实在不长眼,偏偏在他赤*裸着下身小跑着路过玄关时,门突然“喀嚓”一声打开了,雪吻提着热乎乎的水饺走了进来,脸上的笑容在见到包子惊艳的造型时僵硬了。

……他下身的那条尤物随着小跑的动作而一荡一荡的,现在突然刹了个车,摇荡的幅度更是大了些,看得雪吻也一阵春心荡漾,鼻子里血液在翻滚沸腾。

两人明明也算得上老夫老妻了,包子光着身子暴露在雪吻面前竟也会觉得有些害臊,他的脸颊迅速涨红,睫毛扑闪扑闪的,有些不好意思地想伸手遮住正在精神饱满地缓缓抬头的下身。

雪吻朝他嘿嘿一阵傻笑,企图掩盖过刚刚的一瞬尴尬。

“怎么不穿好衣服就到处乱跑?……窗帘都没拉好呢!”雪吻赶紧走到落地窗前拉好窗帘,然后牵着包子走到沙发边坐下,顺手把水饺放到茶几上。

雪吻又转过身,伸手帮包子理了理翻过来的衣领,然后帮他系上开着的纽扣。一开始他还挺配合的,但是当雪吻的手停留在xiōng口前的那颗纽扣上时,包子却死活不肯给她再往上系了,说一定要露着这里。理由是他xiōng口很闷,想呼吸一下新鲜空气…………雪吻囧然了。

雪吻转身拿起茶几上的裤子,让包子朝天高高翘起两条腿,她好帮他套进去。裤子穿上腰时,雪吻后知后觉地发现包子的腰相对于裤腰来说太细了,还需要一条皮带来捆紧。

雪吻又到茶几上摸索起皮带,茶几上堆放的东西太过杂乱,半晌后皮带一条都没找到,倒是被她发现了一大箩筐的……的夫妻用品……

其中最显眼的便是那铃铛口塞,闪闪地发着光。

雪吻一怔,两颊倏地如火般燃烧起来,滚烫烫的。她突然反应过来……包子要给她的惊喜是什么了……

只不过……这一箩筐的器具未免也太多了些……一晚上能折腾完么?

雪吻情怯地回头望了一眼沙发上的包子,见他正有些烦恼地对付着码数过大的西装裤,双手使命往上提,害怕它再次不给力的掉下来。

雪吻干脆主动伸手,把那裤子“唰”地一声扯到了包子的小腿处,俏皮地笑道【看着你真辛苦,还不如不穿了……】

包子脸一红,连忙伸手又要遮住小腹下边凸起的地方,遮遮掩掩之下的触碰却似乎使得那一块更加胀大了……矮油矮油,怎么可能遮得住啦~

雪吻却没有再对包子做什么,她转过头,不急不慢地将茶几上的水饺拎起来在他面前晃了晃,温柔地笑着说【还没吃晚饭吧?……你先吃点东西吧,我去洗个冷水澡,回头我们再继续~】

【恩恩恩恩恩!】包子几乎是下意识地点头,小鸡啄米般的。

雪吻揉了揉他的头发,接过他用过的浴巾进了浴室。包子的视线一直尾随着她飘向浴室……然后,被房门“嘭”的一声关在了外边。

包子欲哭无泪,只好安安分分地在外等候着她沐浴完毕出来。他现在一心想着待会儿要怎么蹂躏啃噬包子,哪还有心思去管那平扁扁的韭菜馅水饺。

他又在脑中重复了一遍待会儿要说的台词,以及箩筐里装的东西该怎么使用。接着又忍不住yy了一下雪吻在他身下陶醉并且流口水的迷人神情……然后他很没出息地先流口水了。

这时,浴室的们突然“喀嚓”一声打开,雪吻尖叫着从里面跑出来,猛地扑进了包子的怀里,伸手指着浴室的方向,小鹿受惊地说:【有……有蟑螂……吓死我了……】

包子安抚地拍了拍她的后背,左右望了望没找到杀虫剂,又说【没事,我去踩死他】话音未落,人就要站起身来。

雪吻却又制止住包子的动作,朝他憨憨一笑,说【嘿嘿……我骗你的啦。】

【……】包子有些郁闷。怪不得呢,他就说他怎么不记得连蛇都不怕的雪吻竟然会怕屈屈小蟑螂……

雪吻坏心地扯了扯包子xiōng前的小红豆,嘴边的笑容染上了点邪靡的意味,【对不起,让你久等啦~~】

包子闷哼一声,嘴角溢出的破碎的“嗯”也不知是在呻吟还是在回答雪吻的话。

包子适当地屈起膝盖,顶在雪吻大腿间的幽深入口处,轻轻地摩挲抵弄着。

他觉得自己方才有些被动,这样不行……他是来诱惑雪吻的,怎么能被雪吻带动着走呢……

包子微微拱起腰,轻易地翻身将雪吻压在了身下,两只胳膊撑在她的耳朵两侧,居高临下地凝视着她。

雪吻毫不避讳地直视着包子炽热而又熠熠生辉的双眸,视线渐渐往下移,顺着颈部曲线、锁骨一路向下。包子衬衫上的前三颗纽扣都是解开的,精装结实的小麦色xiōng膛半敞着露在雪吻面前,几乎要碰到她的鼻尖。那近在咫尺却又够不着的感觉不免让人心里痒痒得很,雪吻的喉咙滚了滚,咽了口口水。

包子前额的刘海微湿,显然是因为洗完澡却没吹头发造成的。晶莹的水珠从发丝上滴落,顺着完美的轮廓向下淌,汇聚在有型的下颚上,啪嗒一声坠落在雪吻的脸上,周身散发着致命的性感和魅惑。

雪吻再次饥渴地咽了口口水,天啊……包子是在诱惑她么?是在诱惑她有木有有木有?

雪吻下意识地蹭了蹭双腿,伸出双手紧紧环住包子的后背,将他的xiōng膛往下压,牢牢地贴紧着自己渴望抚摸的柔软双峰上。

包子下身的昂扬部位隔着薄薄的衣料极有存在感的抵在雪吻小腹上,他绷紧肌肉,精装有利的窄腰猛然快速前后摆动,模仿着男欢女爱时的激烈动作,反复摩*擦着雪吻小腹上的白嫩肌肉。

噗…………雪吻几乎把持不住地将指甲深深抠紧包子的后背——脑中思索着是谁教他这些诱惑人的把戏的呀?啊啊啊?究竟是哪个家伙呀!?

包子微微启唇,轻柔地含住雪吻小巧白皙的耳垂,细腻地啃噬□着。雪吻的身体渐渐火热滚烫起来,难以自制地低喘出声。

包子将她的小熊维尼睡衣推高,手探进去,一把扯下淡绿色的蕾丝xiōng衣,嫩白的浑圆呼之欲出,饱满而又富含弹性。粉红的尖端轻顶着包子的掌心,有些麻麻的痒。

雪吻主动抬起一条腿勾住包子的腰,身子往上挪了挪,让他正激烈运动着的坚硬抵在自己双腿间的神秘地带处,一抽一插之间,淡绿色丝质内裤也随着猛烈的动作一齐浅浅地陷进了濡湿的源口之中。

“脱……脱掉它……快……”雪吻嘶哑着嗓音,语不成调地命令着。

包子像是能听懂一般,伸手褪去那早已被染湿的内裤,甩手扔到了沙发下。尔后重新俯下身去,巨大的硬物顺利地挤进雪吻的花壁中,两“人”终于得以合体!

温暖紧实的水穴将包子的粗长紧紧吸绞住,那种舒畅快意让包子深吸口气。再也隐忍不住,开始狂野地来回移动窄臀,反复进出于雪吻的身体。

他伸手将她拉起,与他面对面坐着,雪白的大腿紧紧环绕着他的腰,而他则上下来回挺动。

雪吻像是茫茫大海里的一叶扁舟,又像是将要溺水前的挣扎,只有包子才是可以救她的浮木。雪吻小手抓着他的肩胛,指尖紧紧陷入他的肌肤,留下红色的指痕,双腿则如灵蛇般紧紧缠绕着他的腰,几乎让他喘不了气。

包子发丝处凝结的露珠也不知是水还是汗,它们争先恐后地顺着他的额头和后背流淌而下,滴落在沙发上,有些则被狂野的律动甩了出去。

包子□的动作越来越猛,雪吻大脑一片空白,像是被暴风雨席卷上了九霄云外,酥麻般的销魂快感从神秘处弥漫至身体的每一处。她小腹一阵收缩,湿润的液体一股从深处涌出,冲刷敏感的男性顶端。

“嗯……”包子也承受不住,低吼一声后窄臀猛地一挺,重重地将自己的所有精华倾泻在雪吻的桃源最深处。

JQ一箩筐(二)

雪吻累极了地娇喘着,她柔软无力地窝在包子怀里,一动也不想动。

但包子却不放过她,才发泄过的硕大凶器,不一会儿又立即坚硬挺立,充斥在她体内。

雪吻求绕地眨巴着眼睛望他,说【包子……今晚就一次好不好?】

包子抿了抿嘴吧,低下头不看她,躲避掉那让他柔情不舍的视线,很含蓄地表达了自己“不好”的意思。

雪吻双手托起他的脸,正对着自己可怜巴巴的双眼,继续卖萌道【我真的好累了……你去浴室里洗个冷水澡,很快就能平息下来了】

包子又抿了抿嘴巴,朝她缓缓摇了摇头,【不要】

【……】雪吻深吸一口气,感觉到体内的男性硕大还在不断膨胀,转而又回想起刚才的疲累和无力,她猛地一惊,连忙加把劲劝说道【包子乖嘛,明天早上买十个肉包子给你当作补偿好不好?】

包子再次坚定地摇了摇头,【不好】

【意思是无论如何你今晚也要进行第二次了?】

【嗯!】包子重重地点了点头。

…………雪吻彻底无奈了,她往后一仰倒在软皮沙发上,摆出任人宰割的大字型,视死如归地望着包子说【行行行,做做做!……来吧来吧,速战速决!】

包子抿嘴一笑,忽地伸手将雪吻捞起来捆在腰侧下了沙发,啊……久违的木桶抱……

另一只空出来的手则拖着茶几上的大箩筐,向内室迈动脚步。雪吻吃惊地瞪大眼睛——什么!?他该不会是要对她动用这些器具了吧!?

思绪收回来时,她已经被包子放在了软绵绵的席梦思大床上。包子暂时将注意力转移到满箩筐的小玩意儿上,他一会儿举起这个瞅上两眼,一会儿又拿起另一个捣鼓一下,似乎在选择应该拿哪一个打头炮。

最后,他拿起了一个铃铛口塞,三下两下帮雪吻带上,将铃铛塞进雪吻的嘴巴里含着……嘿!不大不小,刚刚好。

这也就意味着在接下来的一系列活动中,雪吻不能发出丝毫的声音,否则她的唾液会如黄河之水天上来一般汹涌澎湃地流出来。

雪吻不满地瞪了包子一眼,后者却笑得得意洋洋,转过身又抱着大箩筐开始翻找起下一个要用的器具来了。这次他翻出了两根低温蜡烛,虽然全不露跟他说过这种蜡烛的温度伤不了人,但包子还是心有余悸,怕伤了雪吻,因此他并不打算采用,把它们往脑后一抛,滚落到床底下去了。

包子接着翻出了一条九尾鞭,虽说是鞭子,但质料却非常柔韧、与普通衣料相差无几。包子拿着鞭子在空中划了好几圈,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又试探地往雪吻身上轻轻挥了一鞭,雪吻此时正眯着眼睛小憩,懒懒地睁开眼睛瞅了他一眼,说【得了吧…跟挠痒似的…】

包子见雪吻不像是不喜欢的样子,便又默默地把九尾鞭放回了箩筐里,留着以后用。

他继而翻出了一件看似衣服又不是衣服的深黑色小东东,这玩意叫做奴隶皮革束缚吊带,情趣之处就在于束缚之间将女性rǔ*房彻底凸出,而密实的缚腰带则收紧腰腹部分尽显玲珑曲线。

包子好奇又期待地帮雪吻穿上了这一束缚自由的吊带,但又体贴地尽量帮她把束缚带调松些,以免勒得过紧她不舒服。

皮革的金属黑色与雪吻的冰肌玉肤形成强烈视觉反差,雪吻的xiōng部本就不小,此时在吊带的束缚下更显高挺傲人,凹凸有致的曲线尽显性感火热,惹得包子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眼里似乎要喷出火来了。

雪吻有些害羞了,她瞪了包子一眼,想叫他帮她把吊带给脱下来,可惜话还没说出口,唾液几乎就要先一步脱口而出了。她赶紧打住话,又想用手势来表达自己的意思,可惜双手也早已被束缚带牵连着的手铐给锁住了,挣扎了几下动弹不得。

………………(┬_┬)她开始后悔起方才为何要如此容易就向包子妥协了。

未给雪吻反应的时间,包子又迅速从箩筐中翻出一个圆柱形的按摩*棒,按下开关后,就见那粉红色的圆柱开始微微振动,发出“嗡嗡嗡”的声音,振得包子的手心也有些麻麻的。

包子将粉棒缓缓伸至雪吻xiōng前凸起的梅尖上,轻轻触碰了一下,雪吻虎躯一震,嘴里嗯唔一声,脚趾忍不住微微抽搐。

包子见雪吻这幅反映,渐渐地起了贪玩心,抓着粉棒的手一会儿振动左边的尖端,一会儿又移至右边的逗弄两下,时而还会在她的肚脐上画个小圈圈。

雪吻的双颊如天边的晚霞般烧得绯红,她的眼底又带上了一丝求饶的神情,可怜巴巴地张望着包子,只不过现在的情境却截然不同了。

包子目光火辣辣地在雪吻的娇躯上纠缠不休,灯光下她莹然如玉的肌肤早给无比的羞怯和情*欲烧成了泛红,美得犹似霞光流彩一般,玉腿间蜜泉汨汨而出,任由包子饱览春光。

“唔……嗯……别玩了……”雪吻再也顾不得口水会不会流下来,只管张嘴同包子说话,希望他能听得懂。

包子一手掌管着粉棒在雪吻xiōng前逗弄着,一手下滑到她高翘的雪臀上肆意抚摸,时而揉捏时而轻拍,震得那□的幽谷当中登时又是一波春潮。

他似乎觉得还不够,两只手指已然伸进了娇颤的幽谷中,浅浅地往里刺入,搅翻拨弄,却偏偏不肯深入洞穴,摆明了要折磨她。

雪吻觉得自己不能这么坐以待毙,否则说不定她将会成为历史上第一个因为忍耐欲*望而死的女性。

她主动的挺起高耸的香峰,无一丝缝隙地贴上包子xiōng前的两粒小红豆。这次发怔的人轮到包子了,他手下□的动作缓了下来,小腹下的部位又灼热难熬了几分。

雪吻仰头挺xiōng、扭动腰际,奋起的尖端便如指点江山一般在包子的身上轻巧滑过,像带了电流似的激起一一阵阵□。

包子嘴角溢出一声享受而又感叹地呻吟,甩手将粉棒丢到一边角落去,按住雪吻的后背,让她更加紧紧地贴住自己。

雪吻狡黠一笑,下一步却突然让包子如何也料想不到的猛地往后退了一步,跳离开他。

包子蒙了,抬头疑惑地望着她——这是要干吗?

雪吻却又往后退了一步,更加远离包子。其实她现在也难熬得很,却一定要装出云淡风轻的模样,笑得自然。

【我被这吊带绑得有些酸疼……你等等啊,等我休息好了再过去跟你继续。】

闻言,包子急了!一张脸紧张地皱成了粉红色桃子,又有些像猴屁股。心上像是有一把刀在割着,包子十万火急地指了指自己昂扬挺起的男性硕大,配上脸上紧张的表情,意思是:我等得了它等不得啊!

雪吻无辜地耸了耸肩,说【这可怪不得我……谁叫这复杂繁琐的束缚带绑得我累了,要不你帮我解开它?……然后我再过去跟你亲热。】

包子一脸忧虑,如今的他也顾不着什么想看雪吻欲求*不满、忍耐求饶的样子了,先解决了自己那忍耐得生疼的灼热再说!

包子伸手将雪吻捞进怀里,三下两下、迫不及待地将她身上的束缚带解了下来,丢到床下去。然后不能再等地俯下身,对准雪吻修长曼妙的双腿之间,窄臀一挺,长驱直入,倏地攻陷了柔软销魂之处,发起了疯狂地冲刺。

雪吻满足地在包子身下承欢展笑,果然s*m什么的不适合他啊。雪吻这个m还没缴械投降呢,他找个当s的就已经忍不住先把器具们全丢到一边去,将她彻底压倒了。

包子忍耐已久,终于得以发泄,攻势自然要比平常又猛烈深刻了一些。雪吻渐渐被他的撞击逼到了角落里去,胀大的凶器撑得雪吻似乎要裂开一般。身子似火炉,芳心被包子填充得满满的,酣畅爽快的滋味令她不由情迷意乱,身心皆荡漾飘摇在那冲撞的波涛当中载浮载沉,仿佛过了一个世纪之久,包子忽地咬紧牙关,背心一麻,他双手握紧雪吻纤细的腰间,凶器狠狠地往深入一刺,直透心窝深处,一股奇妙无比的欢快从心底传来,有什么温热的液体冲荡进了雪吻的甬道之中。

这次雪吻真是几乎消耗了所有精力,她甚至没有力气说话,更无暇顾及身上的粘稠液体,大脑昏沉得很,只想先睡一觉,等明日早上醒后再去处理它们。

包子的腰摆得也有些疼,他伸了个懒腰,转而又将雪吻搂得更紧些,揉了揉她汗湿的头发,心中涌上了一股不舍和懊悔。

自己似乎是真的累到她了……

梦乡中的雪吻不知嘀咕了声什么,包子凑过耳朵去,虽然听是听清楚了,但他却死活没听明白她在讲什么。

“嘿嘿哈……包子,你不适合当s的啦~~还是让我来调*教你吧……嗷唔嗯,可爱死了可爱死了~~嗯,真想把你圈叉一百遍一百遍,彻底榨干啊哈哈……”

全不露曾经同包子说过,女人总是喜欢在双方亲热过后吐露正言。

他现在急得想哭,谁来告诉他雪吻叨念的这一大堆呱唧呱唧是在说什么啊!?

学叫老婆的木乃伊

半夜,雪吻从噩梦中惊醒。

心里似乎有什么沉闷的东西压抑着,她有点喘不过气来,连忙倒了一杯温水喝下,手掌贴在xiōng前安抚地不停拍摸着。

转头望去,印入眼帘的是木乃伊安详的侧脸。他似乎在做什么美梦,嘴角持续微微的上翘,勾勒出一个温暖香甜的笑容,伴随着低低的呼吸声,看着莫名地让雪吻安心。

雪吻也禁不住同他一起笑开,俯下身在他脸颊上轻轻啄了一口。

这时,喉咙里突然涌上一股臭腥味,黏稠的混合液体接踵而至,不受控制地从胃里抽了出来,涌入了雪吻的口腔里。

雪吻惊悚地瞪大眼睛,迅速捂住嘴巴,下了床,冲进浴室里,双手扶着洗漱池的台边,低头讲嘴中的液体呕吐了出来。

胃中一阵翻滚,剧痛之下不断地有呕吐物从口腔中倾泻而出,雪吻单手撑着洗漱池,另一只手无力地按住肚子,以此来支撑住自己的身子。

一天吃的东西仿佛都被吐了出来,雪吻面色苍白,头上渗出了硕大的汗珠。她呕吐完后,倚靠着墙壁歇息了一会儿,等精力充分恢复过来后,才找来毛巾开始清洗嘴巴。

将浴室打扫干净后,雪吻又从药箱里翻出一包胃药,借着温热水服用下后,肚子这才舒适了许多。

雪吻松了一口气,又喝了几口温水,这才重新爬上床,乖巧地在木乃伊身边躺下。

木乃伊像是能感受到一般,雪吻一上床他就攀了过来,伸手将她搂在怀里,让她把头枕在他的胳膊上,脸面对着她的xiōng膛。

雪吻微微扭了扭身子,寻找到一个舒服的姿势,缓缓闭上眼睛,不久便重新陷入了昏睡中.

来到夏威夷的第一个白天,雪吻和木乃伊决定先跟着旅游团集体行动。

他们这次的目的地是威基基海滩,这是世界上最出名的海滩,也是多数游人心目中最典型的夏威夷海滩。

旅游团租了几辆小木船,一伙人坐在木船上顺风前进,穿梭在摇曳多姿的椰子树之间。两岸集满了热情好客的波利尼西亚人,他们黝黑发亮的皮肤上只裹着一层清凉而色泽鲜艳的彩布,露出大片大片的皮肤,却并不让人觉得不雅。

木乃伊今天的打扮尤其独出心裁。

雪吻从前闲来无事时在网上逛贴吧,无意间看到一个人体彩绘的视频,看完后对此项艺术萌生了极大的兴趣。她早都想在木乃伊的身上试验一下,今天终于有机会了。

她在那一层白绷带上画了一副沙滩椰树海鸥图,背景是蔚蓝高远的苍穹,一轮旭日从水波涟涟、亮光熠熠的海天交接处冉冉升起,万道金光射穿瑰丽的彩霞,在海平面上洒下一层碎金。

雪吻就是靠美术这一项特长才考上a市的重点大学的,这一副外表看似复杂、但实际内在结构简洁的风景图当然是小菜一碟。

木乃伊在雪吻在他身上捣鼓的过程中,并没有过多的反抗,就是觉得有些痒,咯咯咯地笑个不停。当雪吻的画笔停留在他两个大腿之间,木乃伊虎躯一震,眼睛也随之不受控制地蒲扇眨起。他似乎是害羞了,有些难为情地把头扭过一边去,呈45°角望天。不再乱动了。

这一副沙滩椰树海鸥图自然是完成得非常出色,木乃伊掏出小镜子对着自己瞅了瞅,又揉揉眼睛,再次瞅了瞅,然后疑惑地“咦?”了一声。

他大概是没认出镜子中的“人”是自己。又以为是镜子出问题了,便伸出拳头轻轻地拍了拍小镜子,然后再次把自己的整张脸凑上去,眼睛骨碌骨碌地转着圈。

可惜木乃伊这次还是没从镜子里找着自己。他还意外地看到了里面树上的一颗圆溜溜的诱人椰子,木乃伊舔了舔嘴巴,伸手去摘它——然后“嘭”地一声闷响,硬生生地撞上了冰冷坚硬的镜面。

……木乃伊警惕地收回手,然后龇着牙朝镜子“吼”地叫了一声。

雪吻一直静默着在旁观察木乃伊的行为,感觉有些无奈,又有些想笑。

她花了点时间才让木乃伊明白,镜子里的“人”其实就是他,他其实就是镜子里的“人”,只不过她在他的身上动了些小手脚,让他变得不那么像他了。

木乃伊听得半懂不懂,被那么多的“她”和“他”绕得头晕,就这样被雪吻牵着揪出了酒店。

一路上不停地有惊叹或是好奇地眼神往木乃伊身上瞟,也有不少热情的波利尼西亚女郎笑容明朗着给木乃伊献上象征着喜爱和欢迎的花圈。

木乃伊能感受到她们的好意,便也笑容可掬地朝她们摆手说“哈罗”,不过由于木船行驶得速度比较快,他下一刻就又要摆手同她们说“八八”了。

同样的,这一边雪吻的脖子上也挂着三两个花圈,它们是从几个波利尼西亚小伙子那儿得到的。

这个成绩在同船的女性游客当中并不出色,雪吻便又伸手在木乃伊手中抢了几个花圈,顺势套在自己脖子上,顿时风光了许多。

……反正木乃伊什么也不懂,抓着一堆花圈还嫌手不够用,雪吻不抢白不抢。

距离威基基海滩还有一段距离,雪吻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利用这段空白的时间来教木乃伊说人话。

【来,包子,你跟着我念喔……】

【嗯】木乃伊点了点头。

“老婆……”

“袄……屁……”

【错了,不对】雪吻耐心解释,“是老、婆!”

“袄……傲……老……”

雪吻微笑着鼓励,拍拍手说【不错不错,接下来还有婆字呢,再跟我念】

雪吻尽力将嘴型做得夸张明了,“婆……老婆……”

“屁……老屁……”

“错了,不是屁!,是婆!”

“屁,屁屁……”

╮(╯▽╰)╭

“婆,老婆!”

“老,老屁……”

“噗……”雪吻悲哀地单手掩面,最后在演练一次“是老——婆——”

“呃……”木乃伊越来越不自信,弱弱地纠缠着两只手指,怯怯地望了雪吻一眼,然后迟疑着轻声念道:“老——伯——”

静默……

静默……

静默……

……好吧,雪吻最终放弃了教老婆这个亲密的称呼。

那么,她的名字呢?

薛雪吻,雪吻,并不是很难读吧?

【老婆可能比较难读,我们先学点其他的吧?】

【恩恩恩!】木乃伊求之不得。

“雪——吻——”

“小——吻——”

雪吻眼睛亮了亮,这次木乃伊说得还不错呀!还不错呀有木有!?

【吻字说对了,但是雪字还有些差错,我们再来一遍吧!】

【恩恩恩!】

“雪……”

“小……”

“雪吻……”

“小吻……”

“薛雪吻……”

“……”木乃伊整张脸困难地皱成一个肉包子,咬着嘴巴憋了半天,最后终于憋出了几个字“小小吻……”

“……”雪吻沉默了几秒,说:“是薛雪吻。”

“小小吻……”

“薛雪吻啊!!”雪吻大叫。

“小小吻啊!!”木乃伊也跟着大叫。

“……”雪吻又沉默了几秒……然后她释然了。

……好吧,小小吻就小小吻吧,反正她也确实不老。

雪吻微笑着拍拍木乃伊的头,说:“好吧,那就这样吧……”

木乃伊歪着头想了一下,也张嘴跟着说:“虎吧,那就酱吧……”

逛夏威夷的木乃伊

教包子学说人话计划的第一步以失败告终,雪吻并不沮丧,反正他俩来日方长,她有的是时间来与他蹉跎。

跟随旅游团来到威基基海滩后,雪吻和木乃伊就趁着导游不注意,悄悄地脱离团队,猫着腰逃走了……

二人世界神马的最有爱啦啦啦~\(≧▽≦)/~

雪吻本来想带着木乃伊去水族馆逛逛的,半路突发奇想:去水族馆看鱼必须得隔着一层玻璃,看得到却摸不到。还不如直接潜水下海,与鱼儿们来个零距离接触?

……好吧,她是不会承认她只是想看看包子游泳的矫健身姿的。

两人穿备上潜水装具花了点时间,木乃伊头上罩了个大头盔、连通着输气管,脚下套了个大脚蹼,形似鸭子的脚爪。

这套装备让他的身子沉重了很多,木乃伊有些不习惯,抖了抖肩膀,又甩了甩胳膊,再踢了踢腿,还是有些不习惯。

雪吻身穿的潜水服跟木乃伊的款式相同,只在颜色上有各别差异,她的是梅红色的,而木乃伊穿着的是明黄色。

那身明黄色的连体衣让雪吻很自然地联想到了威武健壮的李小龙同志,虽然木乃伊的身形要比他高一点,再比他瘦一点,当然……还比他傻呼一点。(作者从土里冒出来:确定是一点吗?)

雪吻捂着脸犯了一会花痴……矮油矮油,她家包子身材还是不错的嘛不错的嘛……

两人跟着潜水教练乘坐橡皮艇,在海面上疾驰着,沙滩上的喧闹人群和椰子树们渐渐被抛到了脑后,海风清爽而湿润,迎面吹来让人心xiōng开阔。

快艇最后停在了大海中央。

或许这里并不是海中心,因为四周无任何海岸,沙滩早已消失在视线所能及的地方,能看到的只有一片无边无际的深蓝色海洋,所以雪吻无法判断现在他们所处的具体方位。

所幸潜水教练会说中国话,她告诉雪吻这里就是游客们下水的地方,叫她和木乃伊先喝点水、吃点小蛋糕,以免待会儿在底下肚子饿了。

雪吻和木乃伊是吃过早餐才出来的,这会儿肚子还是圆鼓鼓的,根本不存在饥饿的问题。他们俩喝了几口水,又停留在橡皮艇上歇息了一下,最后检查了一遍装备功能是否正常,这才跟着潜水教练入了海水里。

由于雪吻和木乃伊皆是初学者,教练让他们采用侧身入水的方式,在橡皮艇上浮卧滚身入水,从而将疼痛和不适应的感觉减退到最低。

雪吻和木乃伊先在接近海平面的浅水区胡乱漂浮了一会儿,后来胆子大了,便也跟随着教练逐渐往深处游去。

随着两人的往下深入,不断地有各种各样从未见过的五彩鱼群从身边擦肩而过。成串的气泡欢快地飘过耳际,阳光被微波粼粼的水面折射成无数个璀璨的星星,齐构成了一个童话般的奇妙浪漫世界。

木乃伊兴奋地几乎同手同脚地手舞足蹈,只可惜嘴巴不能说话,不然他一定会仰头高歌一首喜羊羊与灰太狼。

雪吻出门时把小海龟也带上了,此时它正百般无聊地趴在雪吻头上打着盹。眼前的景象它早已看过千遍万遍,没有什么值得新奇惊讶的。

木乃伊想抓几条鱼拿回家烤着吃,被教练发现后呵斥了一顿,立刻躲到雪吻身后,藏着头不敢出来了。后来他又偷偷地朝教练吐舌头做鬼脸,还指使雪吻去帮他抓鱼,雪吻好气又好笑。

雪吻原以为他们可以一直这样深入海底的,但教练却突然中止了这次潜水。天空正在急剧变幻,风有时扬起尖锐的悲鸣,四面八方地乱卷,一片沉重的乌云就在不远的天边。

一场暴风雨即将来袭。

教练不得不趁着暴风雨来临之前,带着潜水游客们平安无恙地回到沙滩上。

雪吻便觉惋惜,她还没仔细看过这海底是什么样子呢,竟然就要返回了。同路的游客们也纷纷感叹着运气不好,好不容易潜个水,居然恰好赶上了暴风雨。还有一个人说教练不厚道,或许她早都知道半途会下暴雨,还骗着他们去潜水,赚冤枉钱。

……总之无论如何,这一次的潜水运动是无法继续进行下去了。

雪吻和木乃伊踏上岸的后一秒,雨滴开始从高空上淅淅沥沥的落下,借着轰隆的雷声,像是要把乌云密布的天空给撕裂破碎。

木乃伊站在沙滩下愣了一下,回过头去,望向yīn暗沉闷的天空,蓝紫色的妖冶闪电蓦然划过,如绝世宝刀将浑浊天地一劈为二。

木乃伊在骗人的小人书里得来的知识:但凡刮风下雨打雷闪电,那准没错就是雷公和电母干的好事,他们因情而吵架,大打出手了。

木乃伊叹息着摇了摇头,大有“孺子不可教也”之意——唉,这对夫妻不行啊,迟早得告吹啊!

这时,雪吻猛地伸手拍了一掌他的脑袋,然后紧抓住他的手向前狂奔。

“包子!还不跑、站在这傻愣着干嘛!?想被雷劈成烤肉包啊!?”

木乃伊被动地被雪吻牵着跑,嘴角甜蜜地微微翘起——嘿嘿,还是他和他老婆最恩爱了。雷公雷母,看着没?学着点!.

这场暴风雨持续得时间比较长,雪吻和木乃伊无法进行户外活动,干脆取了钱去商场买点好玩新奇又有纪念价值的东西。

其中,有夏威夷旅游必备的防晒霜和遮阳镜。木乃伊对遮阳镜这玩意一直保持着莫大的兴趣,雪吻便也准许他给自己挑一副。这小子倒还真会花钱,二话不说就挑了一款镶着宝石的遮阳镜,花了雪吻将近五百美元。

此外,雪吻还买了一架防水摄像机,那像素照出来的相片,简直要比视力5.2的人看到的景物还清晰逼真。

所谓入乡随俗,为了成为一名地道的夏威夷人,雪吻还特地买了几件印满花图案的阿洛哈衬衫和姆姆裙,穿起来极具乡村田野风情。

这里的比基尼的款式要比中国国内商场里的丰富多了,各种图案风格应有尽有。

雪吻在大学里上游泳课时从来不敢穿比基尼,一是因为觉得太暴露了,二是因为班里几乎没有女生穿,如果谁突然穿一件比基尼,肯定会显得非常突兀。

所以雪吻这次登机前所准备的泳衣也是很保守的碎花连体裙,但来到夏威夷的海滩上,雪吻发现这里的女人无论黑白胖瘦,皆穿清一色的比基尼。追逐玩耍时,那两团肉便随着一起颠簸啊颠簸,看得雪吻煞是惊心动魄,她们却是相当无所谓,依旧欢声笑语。

因为周围的人皆作这幅打扮,雪吻便也不再觉得穿比基尼是件怎么不好意思的事,她自己的那套保守的碎花连体裙倒是再也不敢穿了。

商场里一排挂着玲琅满目的比基尼泳衣,导购员向雪吻推荐了一款蝴蝶吊带的豹纹比基尼。雪吻接过来仔细打量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摇摇头,将它退还了回去。

豹纹虽性感逼人,但穿得人多了,却也显得俗气了。

雪吻最后挑中了一件血红色的比基尼,图案非常简单,只有五颗星星,就像一面中国国旗。

那五颗星星正好印在了左xiōng口上,最中心的那颗五角星则有意点缀在了女性凸起的那一点上,平白增添了几分立体感。

比基尼的下身只有一条红色的三角小裤裤,亮黄色的丝带绑成小小的蝴蝶结,紧贴在腰侧。

雪吻将乌黑长发高高束起,傲人身姿在这一套比基尼的身姿下焕发出让人春心荡漾的光芒,性感火辣自然不言而喻,除此之外,还有一分英姿飒爽的帅气。

雪吻在试穿泳衣时,木乃伊也一直在更衣室里杵着观看。他的视线带着足以将人燃成灰烬的炙热,扫过雪吻xiōng前的双峰,然后流连在下身雪白的双腿之间。

他用两只手撑住眼皮,从而制止它们不停地眨来眨去,这样他就可以毫无防碍地尽情看个够了。

雪吻注意到他的那里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胀大挺起了。她甚至坏坏地暗想,如果包子有鲜血的话,此刻他的鼻梁下一定挂着两条血红红的溪流了吧……

这个想法让雪吻那小小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她得意洋洋地笑了.

这场猛烈的暴风雨终于停止了,雨后的天气出乎意料的闷热和压抑。

这老天爷变天简直比婴儿变脸还快,望着头顶那颗硕大又炎热的烈日和周围一圈圈耀眼的光圈,雪吻一边擦汗一边暗声咒骂着。

木乃伊虽也能感觉到空气中的热度,但却不像雪吻那样汗如雨下,他体贴地抽出餐巾纸帮雪吻擦掉一滴险些掉进眼睛里的汗水。雪吻回之一个感激的笑容。

她最近也不知怎么了,非常容易流汗,弯腰绑个鞋带也会觉得很热。

雪吻迫不及待地牵着木乃伊走进了一家甜品店,这一家甜品店生意似乎很兴隆,慕名而来的游客排成了一条长长的龙身,纷纷摇着扇子,一边驱散热气一边等候着。

雪吻被一个黑衣男人插了队,这男人看外表应该是个本地的夏威夷人,生得严肃威武,高大魁梧。他插了队不说,竟然还莫名其妙地瞪了雪吻一眼。

雪吻敢怒不敢言,便甘愿地吃了这个闷亏。

黑衣男人消费完付账后,轮到雪吻点餐了。她要了一份雪山孖宝冰激淋球外加一份杂果仙草捞。木乃伊不喜甜食,她便给他点了几包炸鸡腿和两串鱼蛋。

手里拎着太多袋子,不方便边走边吃东西。雪吻和木乃伊没有打包带走,相反在甜品店里寻找着可以坐的空位置。

目光最后锁定在了店中的一个角落里,那张桌子有四个位置,已经有人占了其中一个位置。雪吻决定先过去问问那个人愿不愿意跟他们同时使用一张餐桌。

走近些,雪吻才发现那个人正是方才插了她的队的黑衣男人。雪吻愣了一下,然后直接无视他,牵着木乃伊在他对面坐下。

黑衣男人正在打手机,感受到对面的动静,抬头看了雪吻和木乃伊一眼,没有理睬他们,继续聊着电话。

雪吻微微有些惊讶,这黑衣男人的声音出乎意料地好听,说起话来轻声细语,清脆明亮。而且他的肤色明明是黝黑黝黑的,长得也不似中国人,竟然会说中国话!

罗曼蒂克的木乃伊

雪吻的甜品都快吃完了,黑衣男人的一通电话却还没讲完。而且他打电话的地点逐渐由餐桌前转移到了甜品店外。

木乃伊要给雪吻喂鸡腿吃,雪吻摇摇手拒绝了。她最近的肠胃病又犯了,再吃上火刺激的食物简直是找死。

木乃伊又把视线转移到了玻璃外的黑衣男人身上,木乃伊似乎也不怎么喜欢他。

木乃伊突然翻了翻雪吻的贴身小包,最后找到一瓶sod蜜。木乃伊伸出手,把黑衣男人的汉堡的面包给掀开,在肉馅上挤了厚厚一层“奶油”,随后立即将sod蜜收起,抓好自己的鸡腿,倏地起身离开了。

雪吻目瞪口呆,眨眼与奶油满满的汉堡面面相觑了好半晌,然后也迅速收拾东西走人了,跟上前面木乃伊的步伐.

雪吻还没吃饱,木乃伊也没吃饱。

他们二人出了甜品店,拐个弯又走进了一家极有格调的西餐厅。

雪吻和木乃伊进来的时候,西餐厅里正处于一片鸦雀无声的状态。

西餐厅正中心的一张白色方桌上,一位金发红唇女郎被一位法国的燕尾服青年表白,并且求婚了。

西餐厅里的所有顾客都屏住了呼吸,睁大了眼睛,齐刷刷地盯着正中央、那两位故事的男女主角。心里暗暗猜测着这位法国青年是会被拒绝、还是被接受,得以成功地抱得美人归。

法国人是最懂制造浪漫气氛的,那个青年身着白色燕尾服,单膝跪地,右手执一朵鲜艳欲滴的红玫瑰,保持着绅士的微笑凝视着座位上的金发女郎。

雪吻随意打量了那对男女一眼,没什么兴趣,牵着木乃伊继续往里走,找位置。

后来那位金发女郎接受了男青年的求婚,木乃伊看得再清楚不过。他被雪吻拽着走,却不断地回过头张望着那一边的动态。

木乃伊瞄了瞄青年手中的红玫瑰,又瞄了瞄女郎的幸福笑容,心下顿时领会到了一些知识.

虽然已经非常注意和避免乱吃杂食,但雪吻的肠胃似乎过度虚弱,仍旧承载不了她这样的进食,最后在她动叉子对付一块鱼扒时,又开始闹腾翻滚了。

雪吻双手捂住嘴,迅速冲到了洗手间,趴在洗漱台上一吐为快。

呕吐过后,她依靠在墙壁上休息了一下,掏出纸巾擦了擦嘴巴,又照了照镜子,然后才转身离开了洗手间。

雪吻的步伐迈得有些匆忙,以至于路过男卫生间时,她不小心猛地撞上了一名紫衣男子。

紫衣男子险些被她撞倒在地,稳住身形后回过头来望了雪吻一眼,微微蹙起秀气的眉毛,最终什么责怪的话也没说,径自往前走开了。

——那一望堪称惊鸿一瞥。

雪吻几乎没有看清楚他长得什么样子,只略微看到了一双深沉紫色的眼眸,泛着幽幽的清冷暗光,摄人心魄。

那双眼睛,足以让人陷进深渊.

从西餐厅出来,已是傍晚时分。

雪吻还想带着木乃伊去潜水一次,但来到沙滩边上时才发现,教练早都不在了。

所幸雪吻有自备的潜水装备。而且早上已经试验过一次,现在穿起装备来就熟练多了。不然这一次可得白来了。

雪吻自己出钱租了一艘小型的橡皮艇,学会了怎么发动引擎后,立刻带上木乃伊出海了。

虽说晚上出海的危险系数相对来说比较高,但租船的人为了赚钱,自然不会好心地去提醒雪吻这个道理.

海底晚上的景观与早晨截然不同,却是另外一种神秘惊艳的美丽。

夕阳西下,一条条桃红色的彩霞如梦如幻地拥抱住蔚蓝的苍穹,偶然翻滚着金色的鳞光。海平面被一脉淡淡的红光笼罩着,柔和而朦胧。

雪吻记不清早上停船的地方在哪里,她随便找了一个地方停下橡皮艇,然后就开始准备潜水了。

雪吻和木乃伊仍旧采用侧身入水的方式,将重心放在船下,咕噜咕噜地就滚进了海水里。

五彩的鱼群们亲昵地依偎在两人身旁,它们似乎有耗不完的精力,一直欢快灵敏地穿梭在珊瑚从中,偶尔探出小小的鱼头,亦或摆动柔韧的尾巴。

望着它们发呆,木乃伊又动了抓鱼的心思。只可惜在水下,木乃伊活动起来明显笨拙了许多,远远比不上动作敏捷的小鱼们。他追着它们舞爪了好久,却只能碰到它们的鱼尾巴,勾掉了好多无用的鱼鳞片,浪费体力。

木乃伊失望地叹了口气,看来他梦寐以求的烤鱼大餐要泡汤了,烤鱼鳞大餐倒是绰绰有余。

木乃伊抓不到鱼,就坏心地转去捣鱼儿们的巢穴,掏出了好多受精卵。这些白白的黏稠体看着有些熟悉,木乃伊把手伸到鼻子前,嗅了嗅,没闻到什么特殊味道,便觉无趣,甩甩手把它们扔掉了。

这一边,雪吻从下水开始就感到不怎么舒服,深入海底更是觉得可爱的鱼儿们非常恶心,浑身散发出刺鼻的腥味,这股味道让她又有想呕吐的欲*望了。

她紧紧捂住口鼻,努力将这股莫名的感觉压抑住,把就快涌出来的呕吐物又硬生生地咽了下去。

五分钟后,这股欲呕的感觉渐渐消退了下去,雪吻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恨不得把氧气瓶里的氧气一次性全吸进鼻腔里才舒服。

然后,她又发现木乃伊正趴在一快大礁石上捣鼓着什么,她缓缓游了过去,趴在他的身旁,低头看看他在干什么。

木乃伊正在使劲地拔一丛色泽艳丽的珊瑚,他又是咬牙又是咧嘴,整张脸皱成了个粉桃子,像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最后终于把一小簇珊瑚给拽了下来。

雪吻正疑惑着他要干什么,就见他缓缓爬起身来,然后双腿突然屈起,“嘭”地一声跪在礁石上。木乃伊伸出那只紧攒着珊瑚的拳头,递到雪吻面前,摇曳了几下。

那副视死如归的表情,仿佛如果雪吻不接受他手里的珊瑚,他就一块豆腐撞死自己算了。

雪吻见他这架势,愣了一下,然后噗地一声笑出来了……

她猜他或许是在西餐厅里见到法国青年求爱的方式,然后暗自记在了心里面,现在用来讨她的欢心。

只是她该怎么告诉他,珊瑚是动物而不是植物,而且……他也不用两只膝盖都跪着给她磕头啊!(┬_┬)

雪吻最后没舍得破坏这和谐的气氛,她温柔笑着接过了木乃伊手中的珊瑚,俯下身在他脸边啄了一下,说【谢谢,我很喜欢】

……木乃伊便又开始兴奋地同手同脚地跳舞。他的舞姿很怪异,原地转圈圈像是跳芭蕾,但踢踢踏踏地看着又像踢踏舞,有时还会扭扭屁股扭扭腰,那是健康cāo。

雪吻笑嘻嘻地看着木乃伊为她表演,心中十分感动。

然后,然后……她突然又想吐了。

雪吻不着痕迹地迅速捂住嘴巴,尽量不要让木乃伊察觉到她的异样。

脑中突然萌生了一个既紧张又期望的想法——她该不会是那啥,怀孕了吧?

雪吻便觉感叹,双眼放光望向沉醉在舞蹈之中的木乃伊。

——这只木乃伊功能也太齐全了吧,能吃能喝能睡、能抱能亲能圈叉,现在还能让她怀上宝宝吗?.

回沙滩的路上,雪吻和木乃伊遭遇了鲨鱼。

这是一次有惊无险的经历。鲨鱼并不大,依体形来看应该是只未成年。

未成年鲨鱼对没有鲜血味的木乃伊没有兴趣,它的目标是雪吻。它一直悄悄地跟在雪吻和木乃伊的身后,寻找着适宜的机会进行攻击。

木乃伊其实早都发现了未成年鲨鱼的存在,只不过根本没把它当一回事,它的存在跟路人甲没什么大的区别。

小鲨鱼猛然进行攻击时,雪吻被吓了一跳,转身只见一张血盆大口正向她极速袭来,差点咬掉了她的屁股。

木乃伊也没想到这只小鲨鱼竟然意图不轨,试图袭击自己女人的臀部!

千钧一发之际,木乃伊随手搬起旁边的一块大礁石,猛地塞进了小鲨鱼的嘴里。

小鲨鱼顺势“喀嚓”一声关上嘴巴,然后听到了后头数十个“喀嚓……喀嚓……喀嚓……”的响脆声音。

它好不容易才长齐的牙齿,可怜的,悲催的,大概碎掉了一大半……小鲨鱼仰天悲鸣一声。

后来木乃伊强行驯服了这只小鲨鱼,并且将它当成坐骑,架着他和雪吻游回到了沙滩上。

木乃伊似乎觉得小鲨鱼还不错,愿意与它做个朋友。他用肢体语言向它发出邀请,请它到岸上去走走,他可以免费请它吃鸡腿。小鲨鱼吓得一个窜溜扎进了水里,摆摆尾就要逃命游走。

木乃伊只当它是同他客气,连忙伸手拽住它的尾巴,硬要把它往岸上拖。

小鲨鱼这次真的泪奔了……千不该万不该,它不该吃女人的屁股啊!(t a t)

最终在雪吻的劝说下,小鲨鱼被木乃伊放回了海洋里,逃生了。

木乃伊有些舍不得,望着小鲨鱼越游越远的背影,木乃伊将两只手握成喇叭状放在嘴边,大叫道“八八!——”

……小鲨鱼“噗”地一声游得更带劲了,转眼间彻底消失在了二人的眼帘里。

探索洞洞的木乃伊

雪吻决定有时间找个专业点的妇科医院去检查一下自己是否真的怀孕了。这几天先同木乃伊一起享受完浪漫的夏威夷之旅再说。

夏威夷的名族文化表演中,最让观光者念念不忘的便是草裙舞。

跳舞的女郎挂着艳丽的花圈,穿着热情奔放的金色草裙,配合着吉他低沉优美的旋律和节奏翩翩起舞。

这是一种注重手脚和腰部的舞曲,雪吻观赏得津津有味,将每一个动作都记在了心里,决定回去好好学一学。

而保守的木乃伊是万万不敢看这种舞蹈的,他时而瞅瞅雪吻,时而盯着自己的脚指头发呆,再不然就看看椰子树上诱人的果实……这样东张西望了很久,总算是熬过了草裙舞的表演。

回到宾馆后,雪吻先把木乃伊赶进浴室洗澡,他现在已经学会自己洗澡了,只是偶尔会把沐浴露揉到头上去,或者是弄到眼睛里去。

听到浴室里传来淅淅沥沥的水滴声,雪吻便知道木乃伊已经乖巧地按照她所说的去洗澡了。

雪吻随后将四周的窗户和窗帘都关上,自己脱光了衣服,迅速换上前几日买的那套红色比基尼,到镜子前臭美地摆了几个挑逗人的pose。

导游说明天上午要带着旅游团所有观光者去沙滩上体验一下沙滩排球,让女士和男士们尽量穿得清凉干爽一点。

雪吻正在为明天的活动作准备。她要检查一下这套比基尼在她运动的时候,会不会泄漏出一丝春光。

这时,背后突然传来一阵轻轻的脚步声,耳尖的雪吻听到了,正要回过头去,却先被背后之人提前蒙住了眼睛。

“唔咔嗯哩哆?”

雪吻猜他说的是“猜猜我是谁”。她将他的手拉下,回头嗔了他一眼“包子!”

木乃伊被猜中了笑得兴高采烈,伸手要去抱雪吻。

雪吻作势往后退了一小步,但还是被他拥入了怀中。【不是叫你去洗澡吗!?怎么又跑出来了!?】

雪吻有些小生气,木乃伊连绷带都没脱,而且身上也干干的,根本不像淋过水的样子。看来刚才那阵淅淅沥沥的滴水声只不过是拿来骗她的呀,木乃伊没准拿着莲蓬头对着马桶沟冲了。

啧啧啧,这家伙倒是学聪明了。

木乃伊笑嘻嘻地说【我看见你在脱衣服,所以我就跑出来了】

雪吻仍旧娇嗔着推了推他,说【你别捣乱,现在都还没吃晚饭,我没精力跟你折腾】

……这话要放在以前,没准木乃伊就放过她了。

不过现在木乃伊经验丰富了,他懂得了很多跟女人相处的知识。比如说,以前雪吻偶尔会在他啃噬她xiōng前的小粉点时呻吟着说不要不要,他起初以为她痛,便停止了动作,结果她却又主动挺起xiōng,把肉包子往他嘴里送……

得出结论,女人是个口是心非的动物。

所以木乃伊这次又认为雪吻在闹小别扭,他没理会她那些表示着拒绝的话,手臂一捞将她打横抱起,转身“蹬蹬蹬”地跑到了床上。他将雪吻先放在床上,然后自己压了上去。

雪吻又拼命地蹬腿想翻身,挥舞拳头敲打木乃伊的xiōng膛。木乃伊仍旧无视她的小动作,他缓缓俯下身,想去亲吻那颗凸起的小五角星,结果雪吻像是先知一般猛地抱住了xiōng前,硬生生地把木乃伊的嘴唇堵在了手臂外。

木乃伊微有些失落,不过转眼间,他又有了新的目标——那两条大腿之间的深处幽谷。

他并没有仔细观察过那个地方,因为每次他把头埋进去时,雪吻都会极度情怯地紧紧关上大腿,阻止他进一步的探索,差点没把他的头给夹爆。

所以即使两人同床共枕了数百个夜晚,木乃伊却仍旧不知道雪吻身上那个每次都带给他无可言喻的快感的部位是长什么样子的。

——这次他一定要探个究竟!

雪吻没有料到木乃伊的进攻点突然转移到了自己的下身,反应过来后她的小裤衩已经被他褪到了膝盖处。雪吻试着反抗,但一当她的两只手伸过来捉拿他时,他又迅速地反扑过去咬她毫无阻拦的xiōng部……雪吻欲哭无泪,为什么她不能三头六臂呢tat。

感受到身下雪吻的反抗不再那么激烈,木乃伊亲了亲她,又重新转了个身,弯下腰,将头埋进她雪白的大腿间,盯着那一处桃花源口看了好一会儿。

那儿长得跟雪吻的嘴巴有些像,但是又有点不太一样……

木乃伊伸出手轻抚了一阵,立刻感觉到身下雪吻猛地一震,但却并没有制止他的动作。

木乃伊暗喜,随后继续将手往四周摸索,他在那芳草萋萋的深处发现了一粒隐藏着的小玄珠,经过他的□后迅速地抬起头,胀大了一点。

木乃伊心中一凛——天啊!雪吻长疙瘩了!还长到屁股这里来了!

雪吻浑然不知现在木乃伊脑中那脱了线的想法……

就在她情迷意乱之时,她突然看见木乃伊回头饱含着同情地凝视了她一眼,那冰蓝色眸子里向她传达的信息是“放心!我不会嫌弃你的!”

雪吻就郁闷了,她又没放屁又没尿不禁……他这是什么破表情啊??……

然后她突然感觉到有什么温滑湿润的东西舔了舔自己那渴望着充实的源口,雪吻一惊,微微关上了大腿,又将木乃伊的头当成夹心了。

但这现在已经阻止不了木乃伊的攻势了,他的舌头往里深入,在花房里尽情扫荡着,翻搅着粉嫩的花肉和琼浆玉露,头顶传来雪吻不能自已的嘤咛声,刺激得木乃伊下身一阵紧绷。

就在这时,空气中突然传来一个尖细的太监声音——“皇上!您的来电,接了还是斩了?”

雪吻一怔,随后立即反映过来了。

她的手机铃声响了。

雪吻捂住耳朵,听不见听不见听不见……

这时,木乃伊已经很自觉地在解背后的蝴蝶结了,雪吻伸过手去,帮他拉扯掉上身的衣服。

打电话来的那位仁兄立场非常坚定,手机还在持续地震动之中……

雪吻抱住木乃伊赤*裸的上身,张嘴咬了咬那颗诱人的小红豆,很欣慰地感觉到它在自己齿下□了起来。

木乃伊闷哼一声,大手按在雪吻的臀部上,将她的小腹贴在自己灼热的杀器上,轻轻摩挲了一会儿,先解解火。

打电话来的那位仁兄终于不再继续骚扰了,ta选择了语音信箱的功能,给雪吻留言了几句话。

手机里传来阿零欢悦的声音:“哎呀!打你半天电话怎么都不接!—— 听阿姨说你和包子去夏威夷了啊?……我和全不露天天闷在a市里都快发霉了,也来追随你们的脚步啦!……我们现在在纽约,刚下飞机,快来接我吧啊!”

雪吻背对着木乃伊坐在他的大腿上,木乃伊双手支撑住她的大腿,让她高低起落、反复出没于自己那金枪不倒的坚硬上。一会儿又将她的身子调转过来,让她面对着自己,依旧抬着她的大腿上下出入。

雪吻舒畅地往后仰起头,挺起傲人的xiōng脯,凸出的两点有一下每一下的摩*擦着木乃伊的xiōng膛,促使他拖着雪吻的大腿抽*插得速率更加加快。

这一次将近做了两个小时,木乃伊才消停下来,他急促的喘气也渐渐微弱,虽然已经发泄过一次欲*望,但木乃伊似乎不想那么快抽身离开,仍旧将那尤物停留在雪吻体内。

雪吻精疲力竭地推了推他,说【别这样,快出去!】

“嗯唔……”木乃伊像小孩子似地撒娇地扭了扭身子。

【听话!】雪吻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样对你会有伤害的。】

【嗯唔……等一下,这里好舒服,再玩一会儿……】木乃伊惬意地眯起眼睛,将雪吻抱进怀里。

雪吻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转身抽了张纸巾,伸到大腿根处擦拭了一下,摸至木乃伊与她紧密连接的那个部位时,雪吻微微脸红,巧妙地绕过它,继续擦拭其他地方。

消耗了五张纸巾才基本上清理干净,木乃伊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陷入沉睡了。雪吻悄悄静静地抽身而出,侧躺在他的身侧,又抽来纸巾帮他擦了擦身子。把一切都做完后,她才安心地缓缓闭上眼睛.

雪吻记起阿零的语音留言是在第二天中午吃饭时的事,她有些愧疚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唉唉……自己果然是个见色忘友的人啊……

简单地整理了一下行李,雪吻和木乃伊吃完午饭后就买机票离开了夏威夷,飞往纽约。

从纽约肯尼迪机场下来,雪吻立即给阿零打了一通电话,得知她和全不露昨晚在大街上漂流了一夜,现在正在某家kfc啃汉堡呢。

雪吻按照阿零提供的地址拦了一辆的士,很快就找到了那家kfc。阿零和全不露就坐在门口边上的位置,一眼就能瞄中。

阿零气色还算不错,就是头发有些乱七八糟。倒是全不露有了很大的变化,他不再全身裹着绷带,竟然很懂品味的穿着杰克琼斯品牌的休闲西服衬衫,他同包子一样有着一脸很好看的轮廓曲线,眼眸的瞳色却是幽幽的深绿色,就像夏夜的树叶一般深幽。看到雪吻时,他微微咧开嘴笑了,摇了摇手朝她示意。

如果不是阿零牵着他的手,雪吻几乎认不出他。

只是还有些疑惑。全不露的肤色要比包子还更古铜色一点,也更野性一点。阿零不是小受控吗?不是喜欢细皮嫩肉的小白脸吗?……怎么会萌上野性风流男呢?

要当爸爸的木乃伊

看得出来包子见到全不露还是挺激动的,只不过他没有表露在面上罢了。

包子在吃炸鸡腿时主动地分给全不露了一块,这已经是他表示善意的最好证明了。一般人他可不会这样做。

全不露有些受宠若惊,双手捧着包子给的鸡腿,半天没有缓过神来。后来他以风卷残云的速度将炸鸡腿给解决了,留了一块鸡骨头作为礼物归还给包子。

包子冷冷地斜睨了他一眼,看在两人许久没见面的分上,决定还是不要上演暴力片段了。

趁着两只木乃伊搞友情互动时,雪吻也给阿零灌输了一些至关重要的知识。

诸如“收尸者”的存在,以及“木乃伊是不能长期将皮肤暴露在空气中的”,并且建议她最好不要把全不露包装得这么英俊,整张脸和胳膊都露在外边,不然他怎么死的她都不知道……

阿零听说包子和全不露是木乃伊倒也不惊讶,雪吻估摸她其实早都猜到了,在跟全不露相处的日子里,他应该也有跟她坦白过。

但阿零明显不知道雪吻给她警告的那些事,望着全不露谈笑风生的侧脸,阿零的脸上染了一层忧心忡忡……

雪吻拍了拍她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今晚回去就把他的衬衣脱了,换上干净的绷带吧……”

“嗯嗯。”阿零缓缓点了点头。

双方沉默了一阵子,雪吻突然凑到阿零耳边,低声说:“那个……我好像怀孕了……”

“……噗……”阿零正在喝奶茶,这一会儿全喷了出来,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说:“什么!?你说什么!?怀孕了!?”

雪吻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说:“现在还不确定啦,只是经常呕吐,有些怀疑……”

阿零神色凝重,又问:“怀的谁的?……包子么?”

雪吻翻了个白眼,“废话!”

“……”阿零有些无语。

雪吻自豪地扬了扬眉,笑着说:“怎么样?……我们家包子功能很齐全吧?”

“呃……”

雪吻又重新探到阿零耳边,低声问:“那个……全不露有圈叉的功能不?”

“废话!当然有!怎么没有!?”阿零一脸“你竟然敢小看我们家全不露!”的表情。

“那……那……”雪吻有些羞于启齿,一个字一个字从牙齿里挤出来“那,那……他能射吗?”

“废话!当然能!怎么不能!?”阿零一脸“你竟然还敢小看我们家全不露!”的表情,又大声地补上一句“不仅能射,还能射好远呢!”阿零自信满满地伸出手,比了两把铁尺的长度。

……周围一桌白脸美国人惊异疑惑地转过脸来看着耍猴戏般的阿零。

阿零以拳头掩住嘴,干咳了几声,陪着笑脸说:“sorry!sorry!……”然后又回过头来对雪吻低声说:“不好意思,我有点激动了……”

雪吻摇了摇头,表示没关系。她又把自己的奶茶移到阿零桌前,让给她喝。

雪吻拖着下巴暗自沉思。她原来还以为包子比较特殊,没想到全不露也是可以圈叉射*精的,这样看来,或许所有木乃伊都是具有生殖能力的……也就是说,或许她真的怀孕了,而且种子是包子播的。

阿零似乎知道雪吻在想什么,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说:“不要胡思乱想了……我改天陪你找个专业点的妇科医院检查一下吧。”

雪吻点了点头,嗯,她也是这么想的.

吃完早餐从kfc出来,雪吻和阿零在不远处的宾馆里订了两间房间,环境和设施都算不错,这两天他们四人都住在这里。

晚上睡觉前,雪吻有些忧虑地坐在木乃伊腿上,面对面亲吻了一下,木乃伊向其求欢,结果遭拒。

以前上过生理健康课,雪吻稍许了解到孕妇在前三个月是不可以进行圈叉运动的,她现在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已经怀孕了,为了保护宝宝的安全,她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回避一下性生活。

雪吻现在突然有些后悔以前没有给木乃伊戴安全套,现在搞出人命了吧……也不知道这只木乃伊和人的混血生出来会是什么模样 ,智力会不会比常人弱,性格会不会很怪异?

这些都不是她最担心的问题,她最在意的是木乃伊会怎么看待找个新生儿……他知道他要当爸爸了吗?他知道这个孩子是他们爱的结晶吗?他对爱它对它好吗?

雪吻也拿不准,她甚至觉得木乃伊会把它当成一个她新养的小动物……

而他对小动物一直是不怎么好的。他曾经无数次把她养得小鱼们整死,他曾经养死了一只毛茸茸的小鸡崽,他曾经追着一只狗满街跑,他曾经想把海底漂亮的鱼群们捞起来烤了吃,他还把它们的巢穴给捅烂了……

雪吻越想越不安心,越想越害怕。她突然很想逃避明天的怀孕检查,她害怕面对正相……

这时,木乃伊突然把头凑到她的脖颈上贴着,喉咙里“嗯嗯唔唔”的嗓音,略有些低落,好像在问她怎么了,为什么不理他。

雪吻心软,揉了揉他的头,微笑着说【没事,我有点累而已。】

木乃伊又嗯嗯唔唔地蹭了蹭她的脸颊,伸出舌尖舔舐她的耳垂,像yínyín一般亲昵调皮。

雪吻紧紧抱着他,暗自呢喃道:“包子……我要给你生娃娃了……”

“你要当爸爸了,你开心吗?”

“你知道娃娃是什么吗?”

“你觉得娃娃会像你还是像我呢?……”

“唉……我有点不想生娃娃了……”

……

雪吻自言自语了好一会儿,这期间,木乃伊一直安慰性地抚摸着她的后背,没有说话。

雪吻又觉得自己不能这么杞人忧天、坐以待毙,她倏地腾起身来,直直地与木乃伊那双冰蓝色双眸对视着。他的瞳色很纯净,有些像遥远的苍穹,又更像泠泠的溪流。雪吻从他的眼睛中看见了自己的倒影,很清晰地看到了。

“你的眼睛真漂亮……”雪吻由衷赞美道。

木乃伊没听懂,他又蹭了蹭她的脸,讨好状。

雪吻迟疑了一下,开始打手势【包子,你可能要做爸爸了。】

木乃伊没说话,但他的双眸明显闪亮了一瞬,好似能明白雪吻的意思。

雪吻又问【你知道爸爸是什么吗?】

木乃伊点头,说【知道】

雪吻不无惊讶,瞪大眼睛说【你知道?……那你给我解释一下爸爸是什么?】

木乃伊沉默了一下,有些郁闷地挠了挠头,似乎在想着应该怎么回答。

半晌后,他答道【爸爸就是……我也不知道怎么说,电视里有演过的……爸爸的孩子叫儿子或者女儿,爸爸有义务每天要送他的孩子们去上学,给他们教学费……】

木乃伊说到这里顿了一下,瞄了瞄雪吻的眼色。雪吻微笑着点点头,给予充分的鼓励,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爸爸白天要出去赚钱,晚上回家和妈妈睡觉,有时候他的孩子们做坏事了,他要拿衣架教训他们一顿,把他们打哭掉……】木乃伊突然怔了一下,瞪大眼睛说【你是说……我,我要当爸爸了!?】

雪吻点了点头。

木乃伊一张苦脸快要哭了,tat,嘟着嘴巴十分委屈【呜呜……不要,我不要当爸爸……】

雪吻心口一凉,连忙问【为什么?你不喜欢孩子吗?】

【不是……】木乃伊摇了摇头,双眼含泪望着雪吻说【爸爸有的晚上还要去吃其他女人的包子,我不要,我只要老婆的……】

雪吻楞了一下,半晌噗地一笑,哭笑不得地将木乃伊搂入怀中,摸着他的头说【傻瓜!又不是所有爸爸都会吃不是妈妈的女人的包子的……你想吃别人的包子,我还不允许呢!】

木乃伊便如释重负地舒了一口气。

雪吻的心结也解开了大半。木乃伊对孩子的理解还不算完全,他现在暂时把父母对孩子的爱当成了一种“义务”,却也总比完全没有概念的好。

她的立场现在坚定多了。如果明天的检查结果是她确实怀孕的话,那她一定要把这个孩子生下来。她还要教会木乃伊怎么跟孩子相处,她想让木乃伊像对她一样对他们的孩子好。

她和包子的未来是明亮的!

绑架美女的木乃伊

妇科医院是女人去的地方,所以雪吻去检查的时候没有带木乃伊去,只让阿零陪着她就可以了。

阿零在报纸上找到一个口碑不错的妇科医院,她对着出租车司机指了指报纸上的图片,露出微笑的表情。司机立刻会意,向阿零比了一个“ok”的收拾,然后猛地踩下油门,开始朝目的地出发了。

那家妇科医院似乎有些远,出租车司机甚至把车开上了高速公路飞驰着,两岸的花草植物飞快地“唰”一声而过,转眼间就被抛到了脑后。

司机的车开得却也挺稳,雪吻和阿零巴在出租车的窗户上左右望了一会儿,不久就有些昏昏欲睡,转为靠着椅背浅浅地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时间已经过了半个小时了。雪吻惺忪地揉了揉眼睛,习惯性地向窗外望去——唉?外边的花草植物怎么都停下不动了?

不对,应该说这两出租车怎么不动了?

雪吻疑惑地探头望了望前座的司机,谁知那络腮胡子的司机竟然早已不见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只全身裹着绷带的木乃伊!!

副驾驶上也坐着一个同样打扮的木乃伊,只是它的绷带比前面那只略微脏了一点。

雪吻几乎要以为是包子和全不露追过来了,但下一刻,她又从倒车镜里看到,那两只木乃伊的眼瞳皆是黯淡无光的浑浊褐色,不是她家包子,也不是全不露……

褐眼木乃伊似乎感觉到雪吻醒来,转过头来看了她一眼。

雪吻莫名地打了一个冷颤,她胆怯地往后退缩了一步,打着哆嗦说:“别,别过来……”

那只褐眼木乃伊鸟都不鸟她,转身不知抄起了什么坚硬的物体,毫不留情地重敲上雪吻的头顶,击出一阵“嘭——”的闷响。

雪吻眼冒金星,身子很无力地在空气中摇曳了几圈,最后重重地倒了下去。

眼前彻底昏暗的前一秒,雪吻脑中突然涌出一个很可怕的想法——

她和阿零大概是被什么凶狠的木乃伊绑架了…….

再次醒来,雪吻和阿零已经离开了出租车,被两只木乃伊扛着在大街小巷里穿梭。阿零睡得很死,好像从来没有醒过一般。雪吻是被褐眼木乃伊不小心摔在地上,摔醒的。

雪吻揉了揉摔得生疼的屁股,挣扎着想要站起来。

褐眼木乃伊走上前去,将她从地上捞起来,又架在了自己的肩膀上扛着。

这次褐眼木乃伊没有再次直接一锤敲晕她,是个值得庆幸的好事。

雪吻被其中一只褐眼木乃伊扛着颠簸颠簸地走了好远一段路,在确定了她自己和阿零暂时都没有少一根毛后,雪吻试着跟这两只外表看似凶狠的褐眼木乃伊沟通。

她拍了拍扛着她的那只木乃伊的肩膀,打手势说【兄弟,我们这是要去哪啊!?】

褐眼木乃伊很冷酷地看了她一眼,没回话,又转过头去继续走路了。雪吻被无视了。

雪吻憋屈地咽了咽口水,又壮着胆子拍了拍他的肩膀,再接再厉地问道【兄弟,你要把我抓到哪去啊……?】

另外一只褐眼木乃伊似乎嫌弃雪吻吵闹,朝她吼了一声,说【不要吵了!我是绝对不会告诉你我们正在回木乃伊基地的路上的!】

雪吻身下的这只木乃伊也义愤填膺地吼了一声,严肃地附和着说【对!我们是绝对不会告诉你我们正在回木乃伊基地的路上的!】

【……】雪吻囧囧然,【好吧,我也绝对不会告诉你们我已经知道我们正在回木乃伊基地的路上的!】

褐眼木乃伊冷冷地斜睨了她一眼,【算你识相!】然后转过头去,继续往前走。

【……】雪吻彻底无语了.

雪吻不知道自己被扛着走了多久,她一直在思考着该怎么逃走,后来思考得太久她也累了,便就着褐眼木乃伊的肩膀睡了一个小觉。

醒来时,她发现两只褐眼木乃伊突然停住了脚步,正面对着一堵墙发呆,大眼瞪小眼互相交流着。

木乃伊a:“咔嗦努卡咪啦嘻嗒!”

木乃伊b:“啊咧喂嘎嘎嗦穆西西嗦?”

木乃伊a:“嗯兌唔嚅咪啦咔嘻嘘嘘嘘!”

木乃伊b:“咪喲哎木拉切切塔哑!”

“……”雪吻再次发囧了,心里猜想着这两只木乃伊该不会迷路了吧⊙﹏⊙‖∣

有他们这样打劫人的吗啊……

褐眼木乃伊后知后觉地发现雪吻醒来了,他现在心情不好,所以没有手下留情,又直接一拳招呼过去,将她打晕了。

雪吻欲哭又无泪…….

这一次雪吻昏睡了很久,朦朦胧胧中感觉到自己似乎被带上了火车,还被塞进了放行李的窄小空间tat。

阿零途中似乎醒过一次,但也被褐眼木乃伊给一拳头敲晕了,跟雪吻一样被塞进了放行李的火车厢。

这辆火车行驶了将近三个小时,两只褐眼木乃伊又扛着雪吻和阿零下了火车。

火车厢里空气不流通,雪吻偶尔醒来,就会默默地找一个小角落呕吐。现在终于能下车,呼吸到新鲜流动的空气了,雪吻连忙长大嘴巴,大口大口地呼吸着。

为了避免再次遭受木乃伊的拳头的亲吻,雪吻虽然神志已经清醒,却仍旧眯着眼睛装睡。一路上,她曾经无数次尝试过趁着两只木乃伊睡觉的时候逃出去,但那两只木乃伊似乎精力非常旺盛,一路走来从未停下休息过,更别说闭上眼睛睡觉了。

雪吻根本找不到适合逃走的契机,只能任由两只褐眼木乃伊带着自己和阿零越走越远。

从火车站出来后,两只褐眼木乃伊挑了几条幽深僻静的小巷子来行路,以免被路人各种各样怪异惊奇的眼神围观。

一路上拐拐绕绕地走,两只褐眼木乃伊又迷路了好几次,终于在傍晚将近时带着雪吻和阿零成功地抵达了目的地,所谓的“木乃伊的基地”。

那是一棟极具欧美风情的巨型别墅,别墅周围围着一圈矮短的rǔ白色栅栏,后花园里青草芳香,各色芍药盛放,蝴蝶翩翩飞舞,偶尔有麻雀扑扇着翅膀飞上枝头,叽叽喳喳地叫着。

雪吻的大脑起初尚未反应过来眼前的蓝白色优雅别墅便是两只褐眼木乃伊的最终目的地,还以为他们倆又走错路了。

这时,扛着雪吻的那只木乃伊不知从哪掏出了一张磁卡,放在镂空大铁门前的感应器上“嘀”了一声,两扇大铁门开始缓缓向里展开,给褐眼木乃伊铺了一条宽阔的鹅卵石大道。

雪吻目瞪口呆地看着褐眼木乃伊做完这一系列动作,心里暗暗感叹着:擦!有钱人家就是奢华!

这时,褐眼木乃伊突然回头看了雪吻一眼,雪吻连忙闭上眼睛装睡,连睫毛都在紧张地轻微颤抖。

褐眼木乃伊只当她在做噩梦,便也放松了警惕心,转过头去,大胆地迈开脚步,扛着雪吻走进了大铁门内。另一只木乃伊扛着阿零紧跟其后。

两只木乃伊都赤着脚没穿鞋,走在凹凸不平的鹅卵石上自然免不了被戳痛,他们嗷嗷大叫地左跳一下、右蹦一下,震得雪吻又是一阵狂烈的欲呕感。

好不容易穿过花园,鹅卵石铺就的道路终于走完了。两只木乃伊像是结束了噩梦般地松了口气,拍了拍xiōng口,雪吻更是松了一口气,再这么震下去,没准她肚子里那个还不知道存不存在的小生命也要被震死了。

两只褐眼木乃伊轻车熟路地带着雪吻和阿零走进了最中央的那栋洋房里,推开大门,拐个弯,沿着汉白玉石铺就的环形楼型登上了二楼,接着推开了一扇巧克力颜色的房门。

雪吻一路上看到许多包裹着白布的木乃伊悠闲地走来走去,走去走来。他们有些依偎在沙发上看电视,有些则成群地在玩老鹰捉小鸡,还有些甚至在亲昵地帮互相抓虱子。

雪吻第一次见到这么多只木乃伊聚在一起,不免惊骇地咽了咽口水。她突然想起季岸曾经说过他家后院里也圈养着很多只母木乃伊,想来大概跟这里的景象是模棱两可的。

房门被推开,房间里的耀眼光芒猛地迸射出来,雪吻微微眯了眯眼睛,向那光源处望去。

一个紫色的身影背对着她坐在深棕色的老板椅上,听到开门的响静后缓缓转过身来,略微抬眸望向雪吻。

那是一张有些熟悉的面庞,一双魅惑的深紫色眸子镶嵌在精致的面容上,让雪吻记忆犹新.

夜色降临,大地被一片浓浓的黑暗笼罩着,飘渺如烟的云雾遮挡在一枚刚升起的新月前,月光稀疏,如流水般徐徐不断地倾泻而下。

包子在电视机前呆了整整一天。雪吻早上出门前反复命令过他不可以捣乱!不可以乱跑!更不可以跟踪!否则今晚不给他吃肉不给他亲包子不跟他睡觉。

听雪吻这样警告,包子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感,他听命且乖巧地在宾馆房间里独自呆了一天,哪里也不敢去。就连全不露来敲门找他出去抓蚂蚁,他也坚决地闭上眼睛、关上耳朵,当作听不见。

强忍着想出去玩的念头从太阳升起一直熬到了太阳落下,包子终于坐不住了。他走到落地窗外,焦急地睁大眼睛向楼下四处张望着,希望能寻找到雪吻归家的身影。

现在时间并不算太晚,但楼下的小巷里却空无一人,暗黄的灯光周围飞绕着几只小飞蚁,垃圾桶旁一只大公狗正欢愉地摇曳着尾巴,弯着腰在垃圾堆里寻找着人类吃剩的食物。

包子抿了抿嘴巴,随后朝它丢去一块小石头。公狗受惊,回过身胆怯地瞅了包子一眼,见他全身裹着白布,像是从恐怖片里飘出来的一样,顿时吓得双腿一软,嗷呜一声掉头跑走了。

包子的心情稍微好了一点,正所谓“自己的快乐通常都是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上的”,这话果然没错!

这时,不知从哪个方向飞来了一块小石子,“嘭”的一声轻响击中了包子的后脑勺。包子“哎哟”一声抱头痛叫,皱着眉毛转过头去,就见隔壁的阳台上一个笑得幸灾乐祸又颤抖不已的身影正朝他挥舞着手,是全不露。

包子又揉了揉被砸中的地方,决定暂不与他计较,只问【你知道雪吻去哪了吗?】

全不露如实地摇了摇头,说【不知道……阿零到现在也还没回来呢……】

闻言,包子神色凛了凛,又问【她走前有没有说大概几点回来?】

这次全不露点了点头,说【嗯,她说傍晚之前会回来的……】说着,全不露顿了一下,回头望着天边的晚霞,又愣了一下,惊讶地大叫【哎呀!……已经傍晚了呀!?】

他早上只不过出去玩了一会儿蚂蚁、乐此不疲地把蚁群们好不容易才搬运回巢穴的食物放回原地、看着它们焦急地原地转圈圈;下午他又只不过睡了一觉,这一觉醒来竟然就已经傍晚了?

包子似有若无地蹬了全不露一眼,什么也没说,随后迅速走回了房间里,伸手关上落地窗和窗帘。

他在衣柜中寻了一件黑色外套穿在身上,又去雪吻的行李包中翻出几张粉红色的毛爷爷揣进兜里,然后走到鞋架前三下两下套上板鞋,准备去隔壁找全不露出发去找雪吻和阿零。

空气中还残余着少许属于的雪吻的淡淡体香味,只不过如今那淡香中却还混杂着一丝让他不悦的其他人的气味。

包子不安地皱了皱眉毛,心中暗暗祈祷着希望那个人还没有发现他的踪迹,就算雪吻的莫名晚归真的与那人牵上关系,那也千万保佑他没有对她做任何伤害的事才好!

否则,他一定会一把火把他精心养成的芍药花们给统统烧光!

【捂面】为什么在最后一段话里感觉到包子与抓雪吻那人jq满满啊= =。

灰常傲娇的收尸者

包子和全不露一路追寻着雪吻和阿零的气息,路过了各种各样奇怪的地方,最后很是郁闷地停在了一堵高大的红墙前。

包子忧虑地挠了挠脑袋,左右望了望,最后目光停留在了角落里的一滩暗红色血迹上。血还没有干,看来是最近才留下的。

包子像是疯了一般地冲过去,猛地跪倒在滩血的前面,目光保持着没有焦距地发着呆,然而眼角却在不知不觉中落下了两行清泪。

相比起来,全不露显得淡定多了。他也走到滩血的旁边,弯下腰、皱起鼻子使劲地对着血迹嗅了嗅,半晌后有些无奈地戳了戳包子,又朝他指了指墙的对面。

包子回头泪眼模糊地瞅着他,【干什么?】

【这个是鸡血不是人血……】全不露咽了咽口水,提醒道。尔后,他又指了指墙的对面,补充道【那边是杀鸡场……】

闻言,包子一怔,半晌没有说一句话……

全不露嬉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放心吧,你家雪吻还没有死呢。】

……包子抬头瞪了他一眼,然后伸出两只小拳头搓了搓略显红肿的眼睛,将眼泪擦干后站起身来,拍了拍膝盖上的灰尘,掉了个头,继续起航.

十一点将近时,包子和全不露来到了一个火车站。

现在他们已经不用追踪着雪吻和阿零的气味来行路了,包子有十成把握雪吻是被那个人给抓走了。

虽然他一辈子都不想回到那个跟屁虫似的人身边,不过既然他的女人在那里,他必定要回去将她带出来。

售票时,双方出现了语言沟通的障碍。

全不露吱吱唔唔了半天,售票员硬是没弄懂他在讲什么。最后还是包子聪明些,他指了指贴在墙上的地图,向售票员点明要去的地点后,又特地补充道:“呜——轰~隆~轰~隆,no!呜——轰隆轰隆轰隆,yes!”最后伸出手指比了个“v”。

包子的意思是他想要两张快车票,而不是慢车票。

售票员即刻明白了他的意思,收了钱后立马给了他两张快车票,包子和全不露得以成功地登上火车。

他俩在火车上眯着眼小憩了一会儿,醒来后偷了点同座的人的柚子来填填肚子,到站时还未等火车停下就迫不及待地跳了下去。

这里离基地还有些远,如果步行的话也不知道要走到哪个猴年马月,包子和全不露商量一番后决定挑几条人少的巷子来前进,这样他们可以采用飞行的方式来代笔步行,时间也能够省去很多。

一路上没有任何的迟疑和停留,两只木乃伊很快就抵达了一栋浅色调的大别墅前。包子本还想问全不露是否要跟他一起回基地、现在掉头走还来得及,不过见全不露一脸坚定的模样望着前方,心中便也知晓答案了。

包子和全不露并肩走进大厅时,仍有几只夜猫子木乃伊窝在沙发上乐此不疲地打着斗地主,其中一只木乃伊朝包子和全不露挥了挥爪子,友好地笑道【半岛、索西,好久不见啊~要不要过来玩玩?】

乍闻这名字,包子尚未反应过来是在叫他,他嗯唔地应了个声,拒绝了。

这时,楼上突然传来一阵兴奋的呼唤声,“矮油……半岛、索西,欢迎回来喔……”

包子和全不露齐刷刷地抬起头去望着声源,不禁有些一个头两个大。

没见这么久,这个人怎么还是一点都没变…….

雪吻确定自己是见过这个穿紫衣的男人的,就在,就在……

紫衣男人坐在老板椅上,就目前来说,他的海拔是要比她矮的,但他身周凝固着的气场让雪吻莫名地就觉得自己低人一等了。紫衣男人微微挑眉,似笑非笑道:“觉得在哪里见过我?”

雪吻完全被带动地点了点头,说:“嗯……在那家西餐厅里见过……我从厕所出来不小心撞到你了。”

紫衣男人点了点头,又说:“其实你还见过我一次,只不过那一次我易了容,所以你认不出来。”

雪吻愣了一下,问:“哪一次?”

“同样在为威基基海滩的一家甜品店里,我易容成夏威夷人,插了你的队。”

雪吻“喔!”地一声恍然大悟,倏地回想起那个态度恶劣的插队黑衣大汉了。

只不过……跟眼前面容精致而魅惑的男人比起来,相差未免太大了吧……

紫衣男人略显愤恨地瞪着雪吻,斥道:“不就是插了一下队吗?你用得着给我下sod蜜吗!?狠毒的女人……”

雪吻有些委屈,明明就是包子给他的汉堡上涂d蜜的,她只是纵容了一下好不……

只不过……眼前这位,抓她的原因该不会就是她害他吃了一回sod蜜吧!?

紫衣男人像是会读心术一般,又恶狠狠地瞪了雪吻一眼,说:“我有那么幼稚吗!?……蠢女人,你还没反应过来我的身份吗?”

雪吻怔了一下,随后低头沉吟了半晌,接着用无比肯定的语气下结论道:“你是包子的收尸者。”

闻言,紫衣男人整张脸憋红了,他极不满足地说道:“你那是什么语气?冷静镇定算是什么……怎么一点惊讶感叹的情绪都没有?”

“……”雪吻虚心请教,“那我该用什么语气来说?”

“你看好了,学着点!”紫衣男人清了清喉咙,下一秒突然双手娇羞地捂脸,眼冒红心的瞅着正前方,捏着嗓子腻声道:“天啊!……你该不会就是,就是……传说中的包子的收尸者吧!?”

“……”= =有点夸张了。

这一瞬间,雪吻将紫衣男人定位成了有自恋偏向的怪人。她甚至松了一口气……传说中的包子的收尸者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恐怖严肃,最重要的一点是,这个收尸者不是女人,雪吻更加松了一口气。

紫衣男人一番自娱自乐后,又恢复了冷漠且不屑的眼神斜睨着雪吻,冷言道:“包子?……这么难听,是你给半岛取的名字?”

雪吻疑惑地挠了挠脑袋,说:“呃……半岛?……你说的是包子吗?”

“这个,应该是吧……”紫衣男人觉得自己被绕进去了。

雪吻耸了耸肩,回道:“我不觉得难听,包子也很喜欢这个名字……”

紫衣男人冷哼一声,说:“明明就很难听,还硬要说好听。”

“……喂喂,我什么时候说好听了?我只是说‘我不觉得难听’而已啊!”雪吻即可反驳。

“……”紫衣男人噎了一下,脸色微变。稍后又瞪着雪吻说:“不管是叫半岛还是包子,他都是由我舒格负责的木乃伊,这段日子麻烦你照顾他了,不久他就会赶回来,你也顺便跟他做个告别吧。”

雪吻心中一凛,声音沉了下来。“你什么意思!?”

舒格嘴角微微上扬,眼中带着胜利者的得意,说:“收尸者的基本职责是照顾和保护自己所负责的木乃伊。半岛前段日子只不过迷了路才误打误撞进了你家,现在既然我把他找回来了,自然就应该由我来负责他的日常起居……”舒格站起身,微微俯下身,将嘴贴在雪吻脸侧,一字一顿道:“你和他的交集就到此为止吧……”

舒格的视线继而由雪吻转向旁边的阿零,补充道:“这个女人和索西也是如此。”

雪吻猛然抬头瞪着他,正欲开口反驳,舒格突然转头看向门外,眼里缀着火星般闪耀的兴奋。“没想到竟然追得这么快……”他轻声呢喃着,抬腿就要迈出去.

包子几乎是片刻就看见了舒格身边的雪吻,虽然她此刻的形象非常狼狈,头发凌乱不堪,被一只褐眼木乃伊当米袋似的扛在肩膀上,不停地挥舞着粉拳,踢蹬着小腿。

包子愤怒地低吼了一声,气冲丹田,猛地抬腿一跃飞至二楼栏杆上,硬梆梆的拳头横扫上褐眼木乃伊的脑袋,趁着他重心不稳、就要倒地的瞬间接过他肩膀上的雪吻,顺势捞进了自己的怀里,并且灰常罗曼蒂克地低头在她头上轻啜了一下,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不pia,不pia……”

全不露也通过同样的程序将阿零夺了回来,当宝似的藏在自己身后。

一旁看着的舒格气得鼻子都快歪了,颤抖着手指指着包子, 愤恨地说【半岛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个半天没了下文。

包子居高临下地瞅了他一眼,说【收尸者无权干涉木乃伊的私人生活,我好不容易娶个老婆,你你你,你来搅和什么?】

舒格一旦生气,头发就会硬直直地竖起来。此刻,他漩涡周围的一圈头发全都高高地竖了起来,像个被激怒了的小刺猬。【不行!……我不同意!……这个突然冒出来的蠢女人算什么!……我坚决不同意!】

包子扣了扣耳朵,像是要把舒格的话从耳朵里扣出来,然后对着掌心吹了吹,把他的话当耳屎吹走了。【你不同意干我鸟事,我不需要你的同意。】

舒格咬咬牙,气得肺都炸了,【不管怎么说……这个女人从未接受过收尸者的相关训练,怎么可能照顾得好你!……就算你不让我限制你的自由,你也起码得自护着点,不要拿命开玩笑啊!】

包子做了个健美先生的姿势,向舒格展示道【怎么照顾不好……你看我多精神,很好很健康。】

【……】舒格深吸一口气,强忍着要爆发的欲*望,迫使自己冷静下来,片刻后凝视着包子,一字一顿说:【好,既然你这么执着,我也不必要强留你……只不过,这个女人……】舒格的视线移向雪吻的面容,继续道【这个女人一定要经过成为收尸者的训练才有资格照养你,并且必须由我来训练她。】

【如果我说不需要呢?】包子冷眼看着他。

舒格无赖一笑,说【你忘了我以前是怎么折磨纠缠你的吗?……我不介意故伎重演一次用在她身上。】

【……】念及舒格从前的那些bt缠人手段,包子不禁全身打了个冷颤。

(木乃伊们和雪吻之间的对话用【】框住代表的意思是他们在打手势,而木乃伊和木乃伊之间的对话用【】框住,并不是说他们也在打手势,他们仍旧在“嗯嗯唔唔咔咔索索”的交流,只不过作者直接用【】翻译过来了……美人们听懂了吗?……至于木乃伊们和舒格的对话之所以也用【】框出来,也是作者直接翻译过来了,他们不用打手势,因为舒格是收尸者,能听得懂木乃伊语言……)

离家出逃的木乃伊

舒格是个很奇怪的男人。具体表现在他明明自己就是个人类,却又非常的瞧不起人类,相反极其的喜爱和崇尚木乃伊。而在众多木乃伊中,他最感兴趣的便是公的木乃伊。而在公的木乃伊中,他最最感兴趣的莫过于包子和全不露这两只长得比较好看的公木乃伊。

舒格对包子和全不露照顾得非常精心到位,给他们提供最好的吃穿住行,他们上哪他就跟着到哪,几乎是形影不离地粘着。舒格甚至坚定地相信,他会和他们携手在这个行业里创立下最优秀的口碑!

舒格几乎无处不在,不论包子和全不露上哪去了、干了什么,他总能准确无差地获知。

他的行事风格和手段过于bt,经常送包子和全不露一些会怪笑的诡异小木偶或者长得很难看的小盆栽。最让包子无法忍受的就是,有一次他甚至在自己房间的马桶下面发现了一个舒格安装上来的监视器!气得他当场抓了一张女星的照片贴在镜头上。

几天后,舒格满脸忧虑地找到了他,问【半岛啊……你房间里怎么多个了个女人啊,她三天一直趴在马桶上不下来,难道不累吗?】

至此,舒格给包子和全不露偷偷地安装监视器的事情便暴露了……

当然,包子和全不露也会给予舒格一些适当的反击。例如将他精心栽培的芍药花全部摘下来、别在耳朵后面天天在他眼前晃来晃去、气死他;又或者把他的袜子上减一个大洞;在他的牛奶里加sod蜜,他游泳时他们在岸上洗脚,等等……

综上所述,其实咱们舒格小童鞋的日子过得也是灰常不容易嗒呀!

每年的夏日,全世界各地的收尸者都要集聚于中国h市开一次总结报告大会,舒格也不例外的要参加这个会会议。其他的木乃伊都比较乖,即使舒格不在基地,他们也会安安分分、乖乖巧巧地哪里也不乱跑,而包子和全不露这两个捣乱鬼就难说了,舒格再三思考,决定还是把他两随身带着为好。

包子和全不露会不抓住这个难得的逃跑的机会吗!?

……答案自然是不会。

于是趁着总结报告大会召开后的这一天晚上,舒格被其他收尸者拉去酒吧通宵,酒力不佳的他被灌得个半死才在半夜三更被送回宾馆。

回到宾馆后,他还一个劲地发酒疯,不停地摇头撞墙,反弹摔倒在地上后,又顽强地爬起来,再次摇头撞墙。

包子向他伸出两只手指头,问【这是几?】

舒格抬起头向他嘿嘿傻笑,【一!】

全不露也朝舒格竖起一只手指头,问【这又是几啊?】

舒格一脸狐疑地望着他,瞪着眼说【傻瓜!二都认不得啦!?】

……包子和舒格面面相觑了两秒,尔后相视会心一笑——此时不逃更待何时!?此时不逃那他们就真是傻瓜了!

两只木乃伊什么行李都不带,光偷走了舒格很多卷绷带,摇摇摆摆地走出了大门去。舒格也丝毫不阻拦,还瘫在床上、摇摇手极为豪气地说【记得只给我买一瓶白兰地就行了!……两瓶太多啦!】

包子和舒格一边回着【知道啦知道啦】,一边迫不及待地冲下了宾馆楼梯,赶紧逃走。

为了降低被舒格抓回去的几率,包子和全不露选择了兵分两路的逃跑方式,包子向南飞,全不露向北飞。

包子悄悄地潜进了一辆通往a市的大巴上,躲进了专攻旅客们摆放行李的地方。这辆大巴行驶了整整一天一夜,包子到达a市时已是第二天的晚上。

他在大街上漫无目的地飘荡,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挤出了不少眼泪。幸好时间已接近凌晨,街上路人稀疏,寥寥那么几个也都是下了班赶路回家的,走地匆匆忙忙,没有人注意到打扮诡异的包子。

不知不觉中,他来到了一栋目测海拔很高的大厦前,他低头沉吟了一会儿,决定今晚就暂居于这里。

木乃伊是一种没有什么生活自理能力的物种,他们必须要依赖着收尸者才能生存下去。包子也不例外,他的当务之急就是赶紧寻找一个能够照顾他的人类。

他像是蜘蛛侠一般的紧紧攀在大厦的外壁上,挪着屁股一步一步地往上爬,顺便通过窗户观察着里面住着的人类——经过了舒格后,他不敢再随随便便找一个照顾自己的人类,要是万一又遇到一个变态,那他岂不是白逃了。

爬至一楼时,包子发现房间里面躺着一个裸着睡的大叔,既不穿衣服又不盖被子,光溜溜地躺在床上,鼻鼾声惊天。

包子不行地摇了摇头,裸睡不是个好习惯,说明他这个人平常也很不检点!

爬至二楼时,包子发现房间里面躺着一个皮肤极白皙的小青年,他明明是个男人却堆着满房间的花不溜哨的裙子和女人用的化妆品,白花花的墙壁上挂着一张他穿黑色抹xiōng短裙的艺术照。

包子打了个冷颤,感觉这人说不定比舒格还bt……

爬至三楼时,包子发现房间里养着很多宠物狗。当他把眼睛瞪大贴到窗户上时,有一只贵宾犬正偷偷地在主人的床下解小便,另外一只萨摩耶却发现了包子,猛地张开血盆大口向他扑了过来。

包子惊得一个哆嗦,赶紧逃似地爬上了四楼。

这次他看到了一个头发白花的老婆婆,正时分安详地侧躺在床上睡觉。包子低头沉吟了片刻,觉得自己还是不要给老人家添麻烦得好,他又挪动屁股,继续往上爬。

……这样一直爬上了九楼,包子始终没有找到较为满意的人类。

他泄气地摇了摇头,决定再爬一层,要是还找不到的话,那么今晚他就先睡天台,明天到大街上、蹲角落里再继续慢慢观察寻找。

……然后,他的目光便停留在了第十层窗户里的一个女人身上。

那个女人穿着小熊维尼的睡衣,在床上蜷缩成一团、抱着自己睡觉。她也不知道在做什么梦,一会儿傻笑,一会儿怒目,一会儿还嘟着嘴吧吹泡泡似的。

包子左右观察了一下女人住的房间,第一个印象是:大! 第二个印象是:乱!第三个印象是:好多好吃的!!($ _ $)!!

餐桌上剩着晚上没吃完的黑森林蛋糕和一堆啃得干干净净的鸡骨头,茶几上则摆放着各种各样的零食,花生米啊,瓜子啊,饼干啊,鱿鱼丝啊……

包子看得两眼发亮,毕竟这些东西平常舒格可不常给他吃的呀!

包子轻轻地推开窗户,悄悄地伸腿爬了进去,然后蹑手蹑脚地走到茶几边,本想端起一袋子花生米就往嘴里倒的,心下又觉得这样似乎不太礼貌,他应该给那女人留点好印象,这样她才会肯接受他,对他好点。

包子便暂时不去打那些零食的主意,他已经非常困了,转头又看见女人的床上还有很大一块空位置,犹豫了一下便屁颠屁颠地跑了过去,悄悄地爬上床,在她身边躺下。

一不小心打了个嗝,包子赶紧用力捂住嘴巴,生怕把身边的女人吵醒了。所幸她睡得很死,丝毫都没有察觉到。包子这才松了口气,安心地将手从嘴上撤下来。

望着头顶的天花板,包子舒心地眯起眼笑了——好吧,以后就拜托这个女人照顾我啦!

洗鸳/鸯浴的木乃伊

包子和雪吻最后被迫留在了木乃伊基地,进行什么破“成为合格收尸者”的训练,而全不露和阿零这两只顽固的家伙又趁着舒格不注意的时候翻墙溜走了。

舒格发现后气得嗷嗷大叫,头发全都似针一般高高竖起。现在正电话联系全球各地的同事们一起搜索抓拿全不露和阿零,估计这两只要是抓回来了铁定逃不过一番狠训。

包子就猜到会有这样的下场所以没有带着雪吻再次逃跑,反正逃了也一定会被捉回来,倒不如安心地在这修养着。要是雪吻真能通过收尸者的考验、被舒格认可的话,那他就可以顺利逃脱他的魔爪,和雪吻光明正大地走出基地大门,永远不要回到这个鬼地方了。

在进行成为合格收尸者的训练之前,舒格先向雪吻展示了一份合同,让她阅览一下签个名。

雪吻接过合同一边看,旁边的包子也好奇地凑上圆脑袋盯着。

甲方:舒格

乙方:薛雪吻

合同内容:

1.乙方的训练试用时间只有两个月,在这两个月里,乙方的一切行为活动要听从甲方的安排,不许违逆!

2.如果乙方有任何试一次试图逃走的欲念,被甲方发现后立即取消成为收尸者的资格。

3.如果试用期间,基地里的任何一个木乃伊因为乙方的工作失误而受伤害,乙方的资格也会被取消。

4.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乙方在基地寄住的两个月里,要向甲方上缴房租、伙食费以及学费。

雪吻盯着合同看了半晌,觉得倒也没什么过分苛刻的要求,三思一番后便答应了下来,从包包里掏出刻有自己名字的印章,在印泥上沾了沾,转身正欲盖章,包子突然一个哧溜从她手里抢了过去,放在手心好奇地捣鼓地玩着。

雪吻还未来得及阻止,他已经率先笑嘻嘻地在自己左脸上盖了个“薛雪吻”,尔后似乎觉得不够,又伸到右边脸颊上也大力地盖上了一个。

雪吻无力地看着他两边脸颊上那两个红亮亮的“薛雪吻”大字,有些啼笑皆非。

……着眼前甜蜜的小两口,舒格心里很不是滋味。发誓要在房租和学费上狠狠地坑她一顿!

待雪吻和舒格都在签字页上盖了章后,第一天的训练便开始了。

舒格未曾透露过训练的具体内容是什么,但雪吻的热情度和好奇度却空前的高,心想着这训练也许会挺好玩的,便也十分期待第一天开始的学习内容。哪只舒格竟然签完合同就拍拍屁股走人了,徒留下一本专攻木乃伊语言的天书给雪吻,让她自己好好琢磨研究。

雪吻就傻眼了,她从下到大自学过小提琴、自学过数学、自学过画画,可没自学过这劳什子木乃伊语言啊!

包子告诉她基地里又有一位木乃伊老兄趁乱逃走了,但是估计没跑远,舒格这是去抓“人”呢,所以第一天的教学只能让她自己看书了。

雪吻汗颜,看来“离家出逃”这种事在这里是常发生的,舒格也还真忙。

望着书桌上那足足比英汉字典还厚一倍的天书,雪吻烦恼地搔了搔脑袋,伸出手开始翻动书页了。

这本书应该是由某位收尸者手写发行的,舒格也在上面做了不少标记,红笔黑笔密密麻麻,想必那时候他也是极其刻苦努力地学习木乃伊语言的呀。

其实这本书编写得挺详细的,书中的每一句话都会先用木乃伊的语言表达一次,再用普通人的语言翻译一次,最后还会用诸似“咿呀喲”这样的幼儿学语来发音这句话应该怎么读。

雪吻小时候第一次接触英语单词也是这样标记的,“english”用“英国老鼠”来标记,“yes”则用“爷死”来标记,这样下来,冰冷古板的英文字母就显得生动有趣了很多,记在脑海里也更加容易。

这种方法较低级,却十分有效。

雪吻发现木乃伊们通用的字体其实跟甲骨文有些像,大部分的文字都是用图来表现出来的,比方说“月”字,那就是一把小镰刀的图样,再比方说“日”字,那就是一个圆圈,中间再点上一点。

诸如此类比较简单的文字,雪吻都能看懂,但是稍微复杂一点的,她就一个脑袋两个大了。不过她也不着急,凡事都要从简单点的开始,再满满过度到复杂的嘛。

雪吻按照书上所说的发音试图跟包子交流,第一次她叫了他的名字,包子。

雪吻觉得自己现在就像初次进城的乡巴佬,想装时髦学城里人说话却又学得极不标准,因为包子似乎没太明白她在说什么,疑惑地皱着眉毛。

雪吻又回头看了一眼书本,这才发现刚刚是自己看错了,连忙纠正了一下发音,重新叫了一遍包子的名字。

这一次他听懂了,眉开眼笑的,显得非常开心。他嘴巴张张合合,不知道在说什么,雪吻连忙去翻查书本,将他的话翻译过来,发现他是在说“雪吻老婆……”

雪吻捂着嘴巴咯咯咯地喜笑,转身又开始飞速地翻动着书页,想把自己的话翻译成木乃伊语言。

半晌后,她笑盈盈地望着包子,用有些不太准的发音说道:“包子老公……”

包子一脸满足,笑呵呵地点了点头,看来他非常喜欢这个称呼,也非常喜欢这种新的交流方式。

接下来的时间里,雪吻一边翻弄着书本学发音,一边随时拿包子当试验品同他说几句话,有些文字看不懂的也可以问他,包子是个好老师,教起学来耐心又细心。

后来,他又主动提出教雪吻写字的建议,雪吻自然是欣喜地接受了,她从来没有想象过包子抓笔写字的样子,一想起来就觉得不可思议又无比好笑。

没有预料到包子抓钢笔的姿势还挺规范的,写出来的字也不难看,就是速度有些慢,雪吻上厕所前他在写第一个笔画,雪吻从厕所回来时他才刚刚写完这个字的最后一笔。

包子笑嘻嘻地向她招了招手,示意她赶紧过来。待她屁颠屁颠地跑过去时,他又将她搂在怀里,把钢笔递给她,再握住她的手在白纸上一笔一划地缓缓移动起来。

偶尔他也会放开雪吻的手,让她自己练习一下。每当雪吻回过头来问他“这个字写对没有”时,他就趁机低头在雪吻的唇瓣上蜻蜓点水一下,吃吃豆腐,顺带欣赏她脸红害臊的样子。

好几日都没有同雪吻亲热过了,包子有些心痒痒,但是大白天的、旁边又有很多木乃伊在偷看,他也不好怎么动手动脚,心里急切盼望着夜晚快些来临吧,让这些烦人的木乃伊全部滚蛋吧,他要抓紧抱着他亲爱滴老婆滚床单去了。

上午包子当老师教雪吻发音写字,下午便轮到雪吻教包子学习中国话了。

包子对学习人类语言的热情度明显很低,雪吻便用亲亲的方式来鼓励他,推着他跟着自己学。雪吻不准他叫她“老伯”,他便只能叫她“小吻”,偶尔生气的时候他就双手叉着腰,愤怒地瞪圆眼睛,指着她叫“小小吻!”

望着他那副滑稽的模样,雪吻就算有气也立马消了,所以两“人”鲜少起矛盾,即使起了矛盾、最后雪吻也会被他逗笑。

晚上吃饭时,舒格还没回来。基地里几十只木乃伊一起排成一排蹲在家门口,可怜巴巴地守望着外头,等待他回来给他们弄吃的。

雪吻虽然会下厨,但她可不想一次性煮几十口“人”的“饭量”,不累死她才怪。她趁着一群木乃伊不注意,悄悄地溜进了厨房里,以平生最快的速度做完两大碗蛋炒饭后立刻牵着包子上了二楼,躲进房间里大口大口地吃。

这期间,雪吻从夏威夷带过来的小海龟也从角落里爬出来露了个面,雪吻这才想起来有好多天没给它吃东西了,立刻找来鱼食给它喂了几粒,小海龟吃饱后又爬回角落里睡觉了,雪吻也重新坐到包子身边,把还没吃完的蛋炒饭吃完。

晚饭过后,雪吻在洗手池里把两个碗洗干净了,偷偷地溜下一楼把餐具归位,走出厨房时顺便探头望了望门口处蹲守着的一排木乃伊,舒格还没回来,他们仍旧空着肚子没饭吃。

雪吻感叹着摇了摇头,唉,看来木乃伊真的是不太会生活自理的物种,没有收尸者的照顾不行啊。

此时包子正在浴室里很自觉地放水准备泡澡,看到雪吻回来后就向她笑呵呵地招了招手,邀请道:“小吻,过来洗澡啊……”

雪吻朝他笑笑,低头沉思了一会儿。通常包子和她洗澡时总会忍不住在浴缸里做一次、然后再抱到床上做一次。以至于她现在对浴缸极其的敏感,也尽可能地避免和包子一起洗澡。况且她最近被舒格看得紧,一直没有时间去妇科医院做检查,在没确定是否怀孕的情况下她觉得还是要避免一下床上运动的。

雪吻拒绝了包子的邀请,她坐到沙发上看电视,瞄也不瞄包子一眼。包子生气了,他也顾不得自己满身泡沫就从浴室里跳了出来,一把扯过沙发上的雪吻,连拉带扯地拖着她回了浴室,丢进浴缸里。

“为什么不理我!?”包子愤怒地皱着脸,嘴巴高高翘起。

相比起来,雪吻显得冷静许多,温柔地摸了摸他的侧脸,轻声解释道:“乖,我这几天好累,没心情……”

“我不管,我要亲亲……”包子伸手将雪吻玲珑的曲线贴紧自己火烫的身躯,一口咬住那粉红的丁香小嘴,在唇瓣上逗留了片刻就不再满足,开始攻克起内里的香甜。

雪吻本就不是什么贞洁烈女,包子的求欢她没几次舍得拒绝的,今天也一样。矫情地挥舞拳头捶了捶他的后背,见他没有丝毫要停下来的样子便也作罢了,双手不知不觉地滑落到他的下身,去逗弄那胯间高高耸起的火热。

就在这时,房门突然被人从外推开,舒格一边咬着剥了皮的香蕉一边踏着兔子拖鞋走了进来,视线被浴室门后半掩着的春光秀丽吸引了去,然后……他的香蕉“啪嗒”一声掉地上了。

圈叉未遂的木乃伊

正在欲念的汪洋中沉浮飘荡的包子和雪吻没有注意到门口小小的动静,雪吻的衣服早已被水浸透,包子的唇隔着柔薄的衣料落在她滑嫩的肌肤上,激起了一连串的小疙瘩。

浴室外傻站着的舒格愣了几秒中,回过神来的第一反应就是捡起地上的香蕉转身就跑。

乖乖啊,这么香艳的镜头,他可只在小电影中偷瞄过几眼而已啊……

走在楼梯上,舒格心情杂乱地咂了咂嘴巴——那浴缸里面躺着的可是半岛啊,是他负责照顾的木乃伊呀啊,莫名地就被其他女人拐回家就已经让他很愤怒了,没想到那女人竟然还把如此纯洁的半岛给骗到床上去了!叫他怎么不抓狂!?怎么不捶墙!?

现在舒格已经打从心底里认为包子之所以会愿意跟着雪吻走,完全是因为她太yīn险狡猾、奸*污了不入世俗的他。

这样想着,舒格脚步一顿、跺了跺脚、咬咬牙又紧握着香蕉折了回去,走到房门前。

这次他极度张扬地一脚把门踹开,扯着嗓子仰天大叫道:“我回来了!蠢女人你给我出来!”

正滚落于床榻之间的包子和雪吻猛地一愣(地点转移得很快哈= =),雪吻率先反映过来,猛地扯过衣架上的浴袍,在空中“哧呼”一声展开,牢实地盖在包子赤*裸的后背上。

舒格眼睛蹬得如死鱼眼般大,双颊飘上尴尬的红色浮云,下一秒连忙赔着笑脸摆了摆手说:“不好意思,打扰了……”然后僵硬地迈起右腿,倒退一步走,甚至好心地帮雪吻和包子关上了房门,退了出去。

……门外,舒格泪流满面地使劲捶墙,怎么关键时刻自己总是如此狗腿啊!!

墙的这一边,雪吻微微推开了压在身上的包子。没准舒格还在外面偷看呢,被他这么一打扰,她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心情继续了。

但包子依旧纹丝不动地压着她,并没有要从她身上下去的趋势。雪吻理了理自己凌乱的衣服,朝包子眨眨眼笑道:“今天就先到这里吧,精彩下次继续……”

包子极不情愿地抿了抿嘴巴,正要开口说“不好”,余光却又瞥到门缝外有几双闪闪发亮的眼睛在看着这边。

ψ(╰_╯)丫的,舒格这bt男人竟然带着一群木乃伊上来围观了,这不是存心要破坏他的好事吗!?

包子回头瞪了他们一眼,大概也明白今天是吃不到肉了,不开心地扭捏了一下,最后还是乖乖地从雪吻身上爬了下去,穿好浴袍,系上蝴蝶结。

门外的舒格得意洋洋地奸笑,注意到里面的两人都穿好衣服后清亮地干咳了两声,昂首挺xiōng地抱着一个盛满药水的大脸盆走了进去。

包子龇牙咧嘴地怒视着他——尼玛!打扰我好事都没找你算账了,现在竟然还抱着个大脸盆在我面前晃来晃去,逼着我骂你啊!?

舒格的心情似乎很好,他笑得无限欢愉,朝包子招了招手,娇滴滴地说:“半岛……过来洗澡啦……”

包子扭过头去不理他,倒是雪吻好奇地踮起脚尖,瞅了瞅那盆子散发着恶臭味的绿色液体,疑惑地皱着眉毛问:“洗澡?”

舒格变脸似地收起笑脸,摆出一副傲慢的面孔,高高扬起下巴斜睨着雪吻,说:“怎么?没洗过澡?”

雪吻微微挑眉,眯着眼浅笑道:“你确定你不是拿自己洗屁股的水来给包子洗澡?”

“……你!!”舒格发现这个女人总是很容易就能激怒自己。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将心中的怒火压抑下去,提醒自己冷静冷静千万冷静,在争吵中最先动怒的那个人便算是输了,他可不想输个这个蠢女人。“哼,见识短浅……你以为木乃伊的洗澡水跟人类一样么?”舒格一边说话一边往浴室走去,目光停留在浴室里满地的泡沫水,他微微皱了皱眉毛,回过头去看着雪吻,说:“你别告诉我你这段时间一直是用这种东西给半岛洗澡的……”

“……”雪吻诚实地点了点头,“有什么问题吗?”

舒格望着半岛心疼地吸了吸鼻子,转而又恶狠狠地蹬着雪吻“木乃伊就应该用这种特制药水洗澡防腐烂,你把人类用的沐浴露抹在他身上不是存心伤害他的肌肤么!”

“……”雪吻顿时无言以对,羞愧地往包子身边靠了靠。包子没听明白他倆在说什么,不过见舒格又是龇牙又是咧嘴地朝着雪吻大叫,便猜到他是在骂她,包子伸手维护地将雪吻抓到自己身后挡着,然后也朝舒格威胁地吼了两声。

舒格倒也习惯了包子对他的态度,没多说什么。把原来浴缸里的泡沫水全放了后,缓缓倒入绿药水,再加点温水混合一下。那液体幽深的绿渐渐融开了些,恶臭味却愈发浓重了。

舒格已经闻习惯了这味道,并不觉得不适。雪吻却十分不能忍受,这股臭味又激起了她呕吐的欲*望。

见雪吻一脸难受欲呕,舒格鼻子里喷出一声冷哼,说:“怎么?这点味道就忍受不了了?……距离一个合格的收尸者你可还远着呢……”

闻言,雪吻把遮掩在鼻子边的手放下,说:“……只是有些不适应而已。”

舒格把搭在肩膀上的毛巾甩给雪吻,以命令的口气说:“你看着半岛,让他乖乖地在浴缸里泡上一个小时,一小时后不要洗掉他身上的药水,用毛巾帮他擦干净就行了……绿药水的臭味会伴随他两到三天才能完全消掉,不要试图给他喷香水掩盖臭味,那样会伤害到他的皮肤。”

舒格语气中无不透露着一个专业人士的自信和熟练,这为他平白添了一份威信和严肃,雪吻嗯嗯嗯地点了点头,将他的话一字不漏地记在了心里。

舒格这才放下心地离开了房间。他扯了扯脖子上勒得过紧的领带,准备回自己房间洗个冷水澡。

今天的所有时间都花在了外边追踪逃跑木乃伊的下落,折腾得他又累又热满身大汗,黏糊糊的好难受,要赶紧洗个澡放松一下.

原来不止雪吻一人接受不了那绿药水的恶臭味,连包子也非常排斥它。

雪吻连拉带扯地拖着他往浴室走去,他双手却死死地抓着门不肯进去,雪吻瞪眼威胁他,他却也学聪明了,懂得装可怜了,拼命眨巴着眼睛向她求饶。

雪吻双手叉腰,正视着他的眼睛说:“包子,你又想我被舒格骂是不是!?”

“……”包子为难地抿了抿嘴巴,扭头望了一眼那盛满了绿色药水的浴缸,像看到狗屎一般立即把视线收了回来,继续可怜巴巴地瞅着雪吻。

“好!”雪吻摊手,向外走去“那我不管你了!”

“唉唉唉……!”包子突然伸手抓住她,把她拉了回来。

“怎么?”雪吻挑眉看着他,“想好了?……究竟进不进去?”

包子半晌点了点头,喏喏地说“……嗯。”

“乖……”雪吻这才眉开眼笑地揉了揉他的头发,牵着他一步一步踏进了浴缸里,让他靠着浴缸背坐下。

包子伸手紧紧捏住鼻子,不让一丝臭气钻进去,尔后他又伸出另外一只手紧紧夹住雪吻的鼻子,让她也吸不进臭气去。

雪吻哭笑不得,她被捏住了鼻子,说起话来鼻音非常重。“没关系啦,也不是很臭,舒格能做到的,我也是人,为什么会做不到……”

包子仍旧紧紧捏住她的鼻子不放,冰蓝色的双眸盯着眨了两下。雪吻猜大概是她的发音又出了错误,她反省了一遍后重新说了一次,“没关系啦,也不是很臭,舒格能做到的,我也是人,为什么会做不到……”

果然方才是她发错音了,纠正之后包子就听明白了,他缓缓松开手,把自由还给了雪吻的鼻子。雪吻皱着鼻子使劲嗅了嗅,发现空气里的气味没有方才那么臭了,大概是在臭气里呆久了所以嗅觉迟钝了。

包子很乖,坐在浴缸里一动也不动,还像是有点怕的样子,雪吻猜他以前可能没少吃过这种绿药水的苦头,所以她在a市第一次试图帮他洗澡时,他可能也以为她要用绿药水来对付他,因此非常排斥。

雪吻倚靠在浴缸边上,双手撑着下巴,望着包子发呆,喃喃地自言自语道:“唉……包子,你身上还有什么事情是我不知道的呀……”

包子正在1234地数着天花板的瓷砖块数,听到雪吻开口说话,回头看了她一眼,见她眼神涣散迷离便猜测到她在发呆,于是没有理睬她的话,转过头去望着天花板继续数数,然后他疑惑又烦恼地挠了挠脑袋——哎呦,刚刚数到几了?

雪吻的确是在发呆,她仍旧木讷地盯着包子看,喃喃念道:“唉……你说我们俩在一起其实也是缘分啊……还没认识你时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日竟然会和一只木乃伊同床共枕呢。”

“……第一次见到你差点吓得魂魄都飞了……唉!你还记得不,你那次把我一拳揍晕了耶,真是可恶,哪有人这样对老婆的!!……唔,其实也不怪你,毕竟是我先攻击你的……”

“……后来觉得你其实没表面那么恐怖,傻乎乎得很好拐骗,嘿嘿……舒格总认为是我把你拐走的,其实这样说来,倒真的像是我拐骗你的……严格上来说,貌似就是我引诱你脱衣服上床的对不?”

“……嗯唔,日久生情这东西还真不是吹的呀……起初只是觉得你很好玩挺新奇的所以留着你罢了,谁晓得你那天早上突然强吻我啊!……啧啧啧,你不知道我那时候心跳得有多块!唉唉唉,好像就是那时候开始对你蠢蠢欲动了。”

“唉……不管怎么说啦,反正我俩现在就是凑成一对啦……虽然你是木乃伊我是人,但是我们俩也可以圈叉生宝宝、组成一个新家庭的对不?”雪吻轻轻地拽了拽包子的胳膊,目光闪烁地看着他,“我们会幸福的对不对?”

包子正好数完最后一块瓷砖,回过头望着雪吻,见她双颊绯红、眼底星光灿烂,熠熠生辉,秋波微转之间含着滚滚情意,眸子里似乎有千言万语在流转着。

这样的她美极了,包子下意识地俯身擒住她的微启的樱唇贝齿,卷起舌尖就要往里探索。

雪吻柳眉微微锁起,推了推他,说:“臭死了臭死了,别亲我……”

包子伸手勾起她不停乱动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完全承受他攻势猛烈的激吻,舌齿缠绵间,毫不保留地将自己全身精力投入其中,只恨不得能将那散发出致命诱惑的两片粉唇给全部吞入口中。

雪吻觉得包子热情得有些难以抵挡,他不断地变换着方位来吻她,湿润的舍紧紧地缠住她的,深深地往里探进,不给她任何反应和退缩的机会。

再下一秒,他已经想起身从浴缸里出来,似乎是打算抱着她回到床上再继续温存。

雪吻连忙将他按倒,抑制住他的下一步动作。雪吻急急地喘了两口粗气,有些缺氧地摸了摸xiōng口,然后说:“你先别急,听我把话说完……”

“……”包子目光灼灼地看着她,等她开口说话。

“我想说……”雪吻双手轻柔地抚上包子两边脸颊,一边缓缓往下滑落,描绘着他棱角分明的侧脸和曲线优美的锁骨,“以前对你的认识程度几乎为零,所以无意间可能做了很多对你有害的事……但是以后我会虚心向舒格学习怎么照顾你,怎么与你相处,我会全力对你好的……”

“包子,你愿意永远跟我在一起吗?”雪吻微笑着凝视他。

这句话是她磕磕巴巴地用木乃伊语言说的,包子听懂了,他眼中的火苗似乎燃烧得更旺盛了。包子想说一些回应的话,可偏偏在这关键时刻他却词穷结巴了,焦急地咬咬牙、咂咂嘴、嗯嗯唔唔了好一会儿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梦游裸睡的收尸者

【正文开始前作者碎碎念:这章被管理员姐姐警告了下,所以太后把比较河蟹的词语修改成了“哗——”,咳咳,你们懂就好了……】

笑意溢上了雪吻的眉梢,她伸手紧紧抱住包子的后背,将脸侧贴在他精装的xiōng膛前。

其实除了包子动情时猛眨眼的表情外,雪吻最爱看的便是他着急口吃地说不出话来的样子。

其实包子不说她也明白,他怎么会拒绝她呢——有个美女终生照顾在旁、提供做饭洗衣暖床的免费服务。这样的大好便宜包子不占才怪呢。

“好吧,那就永远在一起呗……”雪吻笑盈盈地拍了拍他的背。

“恩恩恩恩!”包子小鸡啄米式地点头,而后又顺势重新掳获住雪吻的两片唇瓣,紧接而来的是一番噬心的□。

不过片刻,包子又试图要从浴缸里站起身来,却又被雪吻强行按倒了。

“现在还不行……没到一个小时呢,你还得继续泡着……”

雪吻望了望浴室外的大摆钟,啧啧啧,还有足足三十分钟才满一个小时呢,够他煎熬的了。

“嗯唔唔嗯……”包子百般不情愿地扭了扭身子,小腹下边的瘙痒折磨得他难受,急切地想将眼前的香软玉体压倒在身下,让她包含住自己。

“乖啊……”雪吻安抚地揉了揉他的头,另一只手摸上自己滚圆的肚子,说:“我也不知道怎么跟你解释……反正最近一段时间不能滚床单了,不然宝宝很有危险会死掉的……”

雪吻也摸不准自己究竟怀孕了没有,虽然说肚子的确凸起了好多……不过比起怀孕,她倒更觉得是自己吃得太补而长胖了……毕竟正常孕妇怀孕的三四个月后才能看出小腹处的隆起,但是三四个月前她和包子明明还没做过那码子事啊……

太诡异了,真的太诡异了……

思念及此,包子已经不知不觉中伸出了魔爪,猛地拧了一下雪吻xiōng前的柔软。雪吻吓了一跳,条件反射地伸手护住xiōng,下一秒便看到包子露出失落而又可怜巴巴的神情。

= = 这家伙,真是越来越知道如何骗取女人的同情心了。

……其实,解决yu火的方法也并不是只有那一种,人类在这方面的探索与发现还是很多的。

雪吻将手缓缓探至包子的小腹下处,握住了那高耸屹立的jian、ying。

“不好意思啊……这段时间只能用这种方法了……”

雪吻一边道歉一边捏了捏手中的youwu,包子刺激地倒吸了一口气,全身打了个哆嗦。

他随后转过头来,冰蓝色的眼睛飞速地眨来眨去,俯身慢慢贴近雪吻的唇,一手伸至背后牢牢按住她的脑勺,将她的唇瓣与自己融为一体。

雪吻的手开始上下滑落,空出的手指则反复搓捻着那躁动的最前端……这个时候,她真是无比的希望他能早泄啊tat。

包子似乎还不能满足于此,他不断地摆动腰肢,动作幅度时大时小,速度时快时慢,大概真把雪吻的手当成她的伊甸园了。

汗水不知何时悄然滑落,包子急促地喘息着,不忘又伸出另一只手紧紧楼住雪吻纤细柔滑的腰肢,让她柔软的双峰不停地挤压温暖自己。

雪吻的掌心都被磨出了一块印红,似乎也快被手中的灼热给带动着烧着了。时间不知过了多久,包子后背突然一阵紧绷,摆动的速度更是快上加快,这样的律动维持了大概半分钟后,一股温热的rǔ白色浊液从rou缝中喷射而出,还未抛头露面瞬间又被满浴缸的药水给覆没了。

雪吻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终于得以将手收回。

包子满含歉意地揉了揉她发红的掌心,连忙打开莲蓬头用冷水帮她冲洗降温,待红色消了大半后又放至脸边蹭了又蹭,向她展颜一笑。

雪吻无奈地摇了摇头,转头看向浴室外,时间早就超过了一个小时。雪吻连忙让包子从浴缸里站起来,然后仔细地用白毛巾帮他把身上浑浊的绿色液体擦拭掉。她只敢帮他擦上身,下身让他自己擦干净,免得他一不小心又起生理反应了。

时间已不早,包子方才体力劳动了一番未免有些累,擦拭干净身体后便安安分分地回床上躺着眯眼休息了。

雪吻又折回浴室里将那一缸子臭水倒掉,用刷子反复冲刷了三次才将污渍完全清楚。但是臭味仍旧弥漫在空气中久久不散开,雪吻便又放了一缸子热水,倒了很多玫瑰精油进去,希望这样泡一个晚上能把臭气驱散走。

雪吻迅速冲了个冷水澡,连沐浴露都没完全冲掉就穿上睡衣,回床上陪木乃伊睡觉去了。

木乃伊很自觉地张开手臂,让雪吻钻进自己怀里,再轻柔地抱住她,大手探到了她隆起的肚皮上,显得有些疑惑,好奇地问:“小宝宝住在这里?”

雪吻笑盈盈地点点头,说:“是啊。”

木乃伊双手捧着雪吻圆滚滚的肚皮,凑上前左右端详了好一会儿,挠了挠头问:“怎么看不到他?”

“呃……”雪吻托腮寻思着该怎么跟什么都不懂的木乃伊解释,半晌她十分童趣地回答:“因为宝宝现在还比较胆小,藏在里面不敢出来……等它慢慢长大了,胆子大了,就会愿意出来了……”

“喔——!!”木乃伊长长地喔了一声,满脸的恍然大悟。他又低下头爱抚了一会儿雪吻的肚子,有些郁闷地自言自语道:“有什么好害怕的,爸爸会保护他的嘛……”

雪吻嘴角高高扬起,勾勒出一个甜蜜的笑容。她拍了拍木乃伊好奇地趴在自己肚皮上的脑袋,柔声说:“好了好了……快睡觉吧,宝宝也要睡觉啦,明天还要早起呢。”也不知道明天舒格会拿什么课程来折磨她。

木乃伊嗯嗯地答应了几声,身子虽然重新在她身边躺下了,却仍旧不忘伸一只手放在她的肚皮上,时而温柔地抚摸一下,时而则轻轻地拍了一拍。

雪吻在木乃伊怀中寻了个舒服的睡姿,头顶上盘旋的是他低低的呼吸声,雪吻安心地闭上了眼,在他贴心的关怀中很快就入睡了.

雪吻睡得一直很浅,所以当午夜时分房门被打开时,她就立即被那“喀嚓”声惊醒了。

乍醒来还有些迷迷糊糊的,加上半夜的光线太暗,雪吻的视野里一片漆黑,只能隐隐约约看见一个黑色的人影正缓慢地向自己这边靠近,却一直无法看清那人影的正脸。

来人走得很慢,半路似乎撞着墙了,撞墙了他也不痛不叫,转了个方向继续前进,半晌后终于抵达了床边上。

窗外惨淡的月光洒落在他的侧脸上,那双幽幽的紫眸在无止境的漆黑中闪烁着宝石般的光芒,眼睛的主人是舒格。

他双眼自然眯着,脸部表情安详。动作间并没有散发出恶意,只是伸过手轻轻地帮包子提了提滑落到床下的被子,然后重新盖好在包子身上。

包子睡觉喜欢踢被子,这一点雪吻是知道的,她以前也没少半夜起来给他盖被子。

舒格做完这一系列动作后就转身悄悄地离开了,至始至终没说一句话、也没多看雪吻一眼。

雪吻的大脑保持着迟钝的状态,看着舒格光溜溜的屁股她纳闷地扣了口脑门,心里疑惑着这人怎么不穿衣服,然后嘀咕了几声重新倒下睡了。

走至房间外的舒格顺手轻轻地带上门,踏着兔子拖鞋往自己房间走去。一分钟后,这个世界恢复了原有的寂静,仿佛什么也发生过般.

第二天,雪吻和包子起得比较晚。下楼时舒格已经穿戴完毕准备出门了,他随意地指了指餐桌上的早点,对着雪吻吩咐道:“等下记得喂半岛吃早餐,别让他饿着了……”话毕,不忘狠狠瞪了一眼餐桌旁掉着口水的褐眼木乃伊,提高音量吼道:“你都吃了五块面包了还想吃!?要变成猪了知道不!?……”

被骂的褐眼木乃伊胆怯地缩回了偷面包的手,“哧溜”一声躲到桌底下去了。

舒格翻了个白眼,转身正欲走,雪吻突然跑了过来站在他面前,问:“你去哪里?”

舒格再次扯了扯被自己绑成咸酸菜模样的领带,答道:“昨天那只木乃伊还没追回来,今天又被人拐走了一只,我出门找找。”

“……”雪吻在心底偷偷地吐槽:明明就是木乃伊自己逃走的,你硬要说是被人拐走的!

“那今天的课程怎么办?又要我一个人看书吗?”

舒格指了指餐桌上的一张白色小信封,说:“我已经把你今天的任务交代得很清楚了,你待会儿自己慢慢看吧……”

“喔。”雪吻点了点头,半晌挠挠头发,有些迷糊地问了个问题:“舒格你是不是有梦游的习惯?”

“嗯,怎么了?”

“……没事,我就问问。”雪吻陪了个狗腿的笑脸。

“无聊……”舒格斜睨她一眼,下一秒就转身跑了出去,一边跑一边回头招手说:“今天中午不回来吃饭,你帮我照顾一下木乃伊们的伙食,作为回报我免收你一天学费!……”

“……啊?”雪吻脑中正飞速计算着划不划算,舒格已经一转弯跑出了她的视野内.

包子不喜欢吃吐司面包,但舒格家的冰箱里没有冷藏着包子,雪吻只好又做了两碟蛋炒饭作为早餐。空出来的吐司面包则分给了刚才那只流口水的褐眼木乃伊。

雪吻一边咀嚼着嘴中的饭粒,一边扭头望向包子,问:“包子,舒格是不是有裸睡的习惯啊?”

包子忙着应付碟子里堆成山的金黄色炒饭,嗯嗯唔唔地点了点头,说是。

喔……原来如此……雪吻恍然点了点头。

舒格的坏习惯之一是梦游,坏习惯之二是裸睡。那么昨天晚上的诡异事件便能解释了,没准舒格梦游到她和包子的房间里来了。

雪吻长叹了口气,只觉得这收尸者也不是那么容易当的呀……早上得寸步不离地照看着爱玩离家出逃的木乃伊,夜晚还得梦游去人屋里看看被子盖好了没有……

……她必须得加把劲才行,这鸭梨简直太大了。

穿萝莉装的木乃伊

拆开白色信封,抽出里面的淡紫色信纸,雪吻仔细地将舒格留下的每一个字都看了一遍,半晌后沮丧着脸摇了摇头——今天的任务相比起昨天确实艰巨了许多。

【成为收尸者的任务之一:跟木乃伊们搞好关系,共同营造一个和谐的氛围。今天你的任务就是跟基地里的木乃伊们沟通相处,不要以为有包子的帮助你可以很快融入这个大集体中,我专门找了三个木乃伊为难你……你现在往右看,他们就站在你的左边(这话好纠结,雪吻往左看了看,没看到人,又往右看了看,还是没看到人,后来发现那三只木乃伊就站在自己后面攀谈着一一+)……这一天的相处中,他们会出很多为难你的问题,然后再根据你的表现来打分,我回来时给我看那张打分的表就好。】

雪吻稍后又往白色信封里掏了掏,果然掏出来一张表格,应该就是信中所谓的拿来打分的表。

雪吻将信和表格全都塞进口袋里,然后挂上明媚大方的微笑,走到三个并排站的木乃伊跟前,用发音极其不准的话打招呼道:“哈罗,你们好,我是雪吻。”

三个木乃伊也朝她笑笑,依次简单地介绍了自己。

其中稍矮微胖的男木乃伊叫盖彼,另一只很高很瘦的男木乃伊叫夏兰,最后一只身材丰满的女木乃伊叫采尼。

彼此介绍过后,夏兰和采尼就先暂时离开,各做各的去了。唯有盖彼笑嘻嘻地留下。

“先由我给你打分,等下你再依次去找夏兰和采尼。”

“……喔,喔。”盖彼的视线不断地在雪吻身上扫来扫去,看得她有些全身不自在。她怎么觉得这只木乃伊望她的眼神有些色眯眯的……

不等雪吻多说,盖彼就把她和包子带到了自己的房间里,让他俩在沙发边上坐下,他自己扎进了衣柜里翻找着什么,半晌后拿出三套看似是女性穿的衣服。

雪吻不禁疑惑了,这是做什么?

盖彼的小眼睛仍旧不断地往雪吻身上瞟,笑眯眯地说:“我不会怎么刁难你啦,只要你乖乖按照我说的去做就好了……这里有三套女生穿的衣服,你每一套都要试穿一遍,然后让我留张照片就可以了,我给你打满分!”

“……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盖彼忙不迭点头。

“噢,那好吧……”雪吻从盖彼手里接过三套衣服,准备去浴室试穿。盖彼似乎也想跟着她走过去,但是半路被包子恶狠狠地推倒在地了,“女人换衣服你跟着做什么!?”一边说着,包子迈腿跟着雪吻进了浴室= =。

关上浴室的门后,雪吻发现事情并不像她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因为这三套衣服并不是普通的衣服……

雪吻随手一抓,抓出一套萝莉专属的粉紫色蓬蓬裙,点缀着金色闪烁的蕾丝边。裙子里还配有一顶金色的芭比卷发,上边别一个格子图案的蝴蝶结。

= = 她多少岁的人了,穿这么少女风的合适吗……

明显不合适啊!!……望着梳妆镜里那个明明已长大成熟却穿着粉嫩粉嫩的蓬蓬裙的女人,又摸了摸耳鬓边垂下来的金色卷发,雪吻此刻的心情非常郁闷。

扭头望去,包子盯着她双眼放光的眼神却告诉她——合适啊!!再合适不过了!!

雪吻勉强地扯出一个微笑,随后牵起包子的手,另一只手则伸过去开门。“走吧,出去照相了。”

谁知包子却一个用力将她反拽了回去,紧紧抱在怀里不放手了,十分警惕地说:“不行!这么漂亮才不要给他看……”

雪吻微愣,无奈地笑了笑,伸出手指点了点他的额头,说:“不给他看怎么拿分啊?”她这是在卖色相么。

闻言,包子眼珠快速转溜了几圈,似乎在想着应对的方法。半晌,他突然从剩下的两套衣服里拿出一套样式简单很多的都市白领职业装塞给雪吻,意思是让她先穿这一套出去拍。

雪吻听话地接受了他的建议,迅速把萝莉蓬蓬裙脱掉后,换上了纯黑色的职业装,然后到镜子面前转了个圈,欣赏一下。

比起职业装,雪吻觉得它更像是“办公室勾引老板专用服装”。先不说这短裙只到她大腿一半的长度,光说这v领低xiōng的程度,她觉着她只要弯腰捡个东西,xiōng前的一片雪白就袒露无余了。

不过雪吻个人觉得这套职业装要比方才那萝莉蓬蓬裙适合自己多了,黑色是她非常喜欢的颜色,既显瘦又能衬托出女人成熟性感的韵味。

哪知包子这次又不放她走了,不仅不放她走还十分好奇地伸手过来扯了扯雪吻的v领,踮起脚尖使劲往里边瞅。

雪吻面色羞红地往后退一步,推了推他的头嗔道:“看什么看,又不是没看过!”

“……嘿嘿嘿。”包子朝她咧嘴傻笑。

这时,外边的盖彼突然“叩叩叩”地敲了三下门,将眼睛贴到门上,催促道:“还没穿好吗?……已经过了十五分钟啦!”

“等一下会死啊!?”包子没好气地回吼,扭头又抓紧塞给雪吻最后一套衣服,让她换上。

雪吻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其实她觉得这职业装挺好的啊,只要她不弯腰捡东西就万事皆无嘛……一边暗暗抱怨着,雪吻被迫套上了最后一套衣服。

有了前两次的鉴例,这一次当雪吻发现身上穿着的是一套猫耳女仆装后已经非常淡定了。

……还是挺好看的,就是码数有些小了。雪吻的xiōng部被托得高挺傲人的,臀部的衣料也绷得很紧,随时都有会被她撑开的危险。

这样一来,女性特有的玲珑曲线便衬托得更加明显了。雪吻侧身站在镜子前,不出外看到自己身前和身后的两座高峰,和纤细的身腰连在一起勾勒出完美的大“s”曲线。

……啧啧啧,这女仆装紧得可以做塑形衣了。

不用包子说,雪吻也知道这衣服绝对不能穿出去给盖彼拍照……只是,萝莉装不能穿,职业装不能穿,女仆装不能穿……莫非让她光着身子出去么tat,包子会戳瞎盖彼的眼睛吧……

雪吻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扭头无奈地望着包子,脸上的表情很明显是在说:“你说吧,现在咋办?”

包子倒是十分冷静淡定的望了她一眼,并没回话,下一秒他突然伸手扯掉了背后绑着的大蝴蝶结,三下两下脱掉了白绷带。

雪吻惊悚地瞪大眼睛。这,这家伙要干嘛?

回过神来时,包子已然穿戴好镶着蕾丝边的萝莉蓬蓬裙了,头上还戴着那顶金色卷发,垂落下来直到xiōng前。

雪吻目瞪口呆,说:“包子,你干嘛呢!?”

包子微笑一下,回答:“穿衣服,帮你拍照……”未等雪吻反映过来,他又牵起两边裙角,转了一个圈后回眸一笑,问:“怎么样?好看吗?”

雪吻额头边滑落下一滴大汉,简单审视了一边包子现在的造型。

他一张猫脸下巴尖得很,不符合萝莉标准。在雪吻心中,萝莉的脸蛋是带些婴儿胖的椭圆鸭蛋脸。

他一双冰蓝色眸子纯净而又狭长,不符合萝莉标准。在雪吻心中,萝莉的眼睛应该是灰常可爱的无辜眼,水汪汪而又圆溜溜的。

他一身小麦色闪亮肌肤,不符合萝莉标准。在雪吻心中,萝莉的皮肤都是雪白而又粉嫩粉嫩的。

他目测一米八五以上的身高,更加不符合萝莉标准。在雪吻心中,萝莉的身材都是娇小惹人怜的。

……但是混蛋该死的,为什么她会觉得这样的包子很萌呢,捂面脸红.

盖彼满眼期待地看着浴室的房门被缓缓推开,但是雪吻竟然什么也没穿地走了出来(呸!是什么也没换穿!),后面紧跟着的包子却穿着一身极不适合他的萝莉蓬蓬裙,小麦色皮肤配上金色卷发看起来十分诡异。

……这不是他为雪吻美女准备的衣服吗!?怎么会落到包子的身上!?

盖彼满脸惊讶又疑惑的眼神在雪吻和包子的脸上踱来踱去,那表情似乎像是被雪吻背叛了似的,逼得雪吻不得不在他热切的注视下先开口解释道:“嗯……那个……这衣服我穿有些小,所以让包子代替我穿……”

呸,介素什么狗屁借口= = ,连你都穿不上的衣服包子有可能穿得上吗!?

盖彼继续黑着脸瞅着她,雪吻有些难为了。

包子上前一步,又是一拳直接将盖彼推倒在地,叉着腰站他跟前狠狠地凶道:“你这东西要求怎么这么多!?……有得给你照就不错了,还想怎么样!?”

盖彼从地上爬起来,可怜巴巴地揪着小手娟,双眼含泪诉苦道:“不,不关我事……是舒格叫我要尽可能为难雪吻美女嗒嘛……”

包子皱着眉毛看他,一只手指指到了他的额头上,一边点一边再次怒骂道:“你怎么这么蠢!?……把我当成雪吻不就行了,舒格他又没在你脑后安眼睛,怎么可能知道!?”

盖彼继续揪着皱巴巴的小手娟,小声嘀咕道:“……这,这样我良心过意不去……”

包子居高临下斜睨着他,威胁地说:“你是不是一定要逼着我把你偷偷在后花园随地大便、臭死一朵玫瑰花的事情告诉舒格?”

盖彼虎躯一震,脸色难看得如灰土,片刻后僵硬地摇了摇头,“表表表……”

“那你要怎么做?”包子得意地勾起嘴角,眉梢上挑。

盖彼泄气地垂下脑袋,“……把你当成雪吻美女。”

“嘿!真乖!”包子握起拳头敲了敲盖彼的脑袋。

包子和全不露以前在基地里就是两个成天欺负人的小霸王,所有的木乃伊都忌惮他们几分。两个小霸王好不容易离家出逃了几个月,现在其中一个竟然又被舒格抓回来了。唉,一群木乃伊的苦日子又来了……

网游大神的木乃伊

雪吻打从心底里觉得盖彼灰常变态,也更加的庆幸有包子代替她穿衣服拍照。

她没想到盖彼竟然会要求包子在拍照时对准镜头做一些挑逗人的性感姿势,还要配上“呀咩嗲!~”“康毛枝!~”此类邪恶无比的配音。

【附注:康毛枝翻译成日文是好舒服的意思,不知道太后打错木有】

不过这并没有难倒包子,他去厨房里拿了一瓶汽水,扭开瓶子、仰头大喝,然后眯上眼十分享受地脱口而出:“康毛枝!~”

“喀嚓……”闪光灯响起,时间在这一秒定格。

接着,雪吻很配合地要去抢他的汽水,包子连忙将汽水藏在了身后,翘着嘴叫道:“呀咩嗲——!!”

盖彼一愣,随后赶紧将镜头对向包子,按下快门“喀嚓”一声,又是一张新鲜照片。

最后还有一句“以加~以加~”没有说,这个词的意思类似与“要高*潮了”,包子托腮冥思苦想了许久,始终想不出与这之适合的情境。

倒是雪吻脑中灵感的源泉不断涌动,她在盖彼的房间中四下搜寻了一会儿,找到一台电视机后上前将其打开,调到了体育频道。目前正在重播一场激动人心的足球赛的经典片段,身穿2号球服的运动员正带着球、身手敏捷地一连绕过3个阻挡者、直逼对手大门!!

包子非常默契地即刻领会了雪吻的意思,转过身来指着电视机,兴奋地大叫着:“以加!以加!”进球啦!!

盖彼抹了抹额头边的汗,再次举起相机,对着包子按下了快门,顺利地完成了最后一张照片。

事后,雪吻趁包子不注意偷偷地留到盖彼身边,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那个……照片洗出来之后能不能给我一份?”

……包子也趁雪吻不注意偷偷地留到盖彼身边,命令般地说:“那个带猫耳朵的裙子我拿了。”

“……啊?”盖彼微楞,“你要干嘛?”

“关你鸟事。”

“……喔。”顿了一下,“可是那套裙子是我的呀,为什么要给你?”

“关你鸟事。”

“……”(┬_┬)呜呜,你欺负人.

盖彼原本只给雪吻的打分表上写了个b,被包子发现后对着他河东狮吼了好一会儿,这才忙不迭把b改成了a,包子还嫌不够,把打分表抢过来又在a的右上角添了两个加号,逼着盖彼签下名后,这才放心地带着雪吻去二楼找夏兰。

夏兰这只木乃伊全身最大标志的就是熊猫眼,常年被黑眼圈所覆盖,跟上了烟熏妆似的。

这是他痴迷于网络、常年熬夜通宵玩电脑游戏的结果。

雪吻没想到木乃伊之中还会有游戏狂的存在,这让她对夏兰萌生了几分崇拜。

夏兰这木乃伊不太喜欢说话,性情比较低调沉闷,见雪吻和包子敲门进来了什么话也没说,一手继续飞速灵活地cāo作着键盘,另一只手指了指自己旁边的两台电脑,大概是让雪吻和包子在那坐下。

电脑是开启着的,屏幕显示出穿越火线游戏的界面,雪吻以前也玩过这游戏,懂得一些基本的cāo作方法,不过在技术层次却只能算得上是个打酱油的,只要不第一个被僵尸杀死她就很开心了。

雪吻偷偷地瞄了一眼夏兰的电脑,见画面上那人全身武装精良,等级是个让她望尘莫及的数字,啧啧啧……看来夏兰是cf高手啊。

雪吻咽了咽口水,张嘴问:“那个……有什么是需要我做的吗?”

夏兰双眼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脑屏幕,无妨估计她,只淡淡地说:“不用,控制好你的人物别乱跑就好,等着被我爆头。”

“……”= = 好囧,雪吻有种被彻底小看了的感觉。

这个任务太过轻松无聊,雪吻像放羊一般cāo控着键盘,旁边的一群玩家正投身于激烈的杀场战争中,这边她和包子却像幽会一样坐着抬头看星星,非常不进入状态。

夏兰还算给她面子,每次都把其他敌人解决了才最后爆掉雪吻和包子的头。

……但是高手也总会有失误的时候,在某次激战中,夏兰正忙于对付两个受持匕首的敌人,因而未发现身后不远处正有一狡猾yīn险的孩子的枪口对准了他。

夏兰没发现,但是雪吻发现了。在那狡猾孩子按下叩门前,她先一步跑过去“嘣”了他的脑袋瓜子,成功地解救夏兰于水火之中。

事后,雪吻在同队队友的暴怒声中被踢出了组队= =。

夏兰破天荒地回过头来朝她淡淡勾唇一笑,眼底缀着几分欣赏。

雪吻忽觉晴空明朗……啊,这次的分应该不会打低了吧……

但是事情远远不如她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夏兰高手不一会儿就玩腻了这游戏,退出界面后竟然又飞速地点开百度,在搜索栏中一字一字打下“4399小游戏!”

在雪吻认为,游戏高手们是万万不会玩这种幼稚的胎儿科的,没想到……

更让雪吻跌破眼镜的还在后头——夏兰在4399小游戏网页中毫不犹豫地选择了一款名为“美眉约会装扮”的女生类游戏,双击进去后,转过头来一脸期待地望着雪吻。

……该,该不会是让她帮他吧?

相信每一位姑娘们小时候都没少玩过这种化妆穿衣的小游戏(给个面子,没玩过的也说玩过,好吧?),游戏中的女主角即将赴约与男友甜蜜幽会,需要玩家帮她化妆打扮,最后再由男友对其装束打分。

这游戏没什么诀窍,只要记性好就能拿高分——点击游戏帮助后系统会向玩家显示几种能得满分的装扮,玩家看帮助的时间只有十五秒,然后开始帮女主角化妆。女主角的最终装扮与帮助里显示的装扮越相似,则得到的分数越高。

……所以说,这游戏没什么诀窍,只要记性好就能拿高分。

偏偏夏兰的记忆里差极了,而且审美观也不太正常,他手下的女主角的装扮非常怪异——

头上别着蓝白色波点蝴蝶结,上身迷彩军装,下身五颜六色海滩裤,脚下还踏着一双九厘米的红色高跟鞋。眼影是黑色的,画的太多有些像熊猫,唇膏是紫色的,涂的太多有些像中毒身亡的人。

不出意料,男友最后给女主角打的分数是零分。

画面显示出女主角得到零分后泪流满面的表情,夏兰伸手抱着泪流满面的女主角,自己也泪流满面了。

雪吻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觉得自己有必要帮一下他,为了a+,她也得帮他。

左击“重新玩一次”的粉色按钮,雪吻又进入了系统帮助的页面,她随便挑了一套浅色系的模特装扮开始一一记下细节。雪吻叫包子帮忙记一下模特穿的上衣和裙子,她则专门记住模特的脸部妆容和头饰耳饰,而夏兰呢……唉,雪吻让他只死死地盯着模特的淡绿色人字拖就好,他能记住这一样东西就谢天谢地了!

15秒钟一到,系统帮助准时地消失在了三“人”面前。雪吻根据大脑中保存的记忆一步一步将女主角的面部妆扮搞定了,然后又按照包子所说的为女主角穿上衣服。这期间,夏兰一直不安地坐在旁边,嘴里不断地重复叨念着:“绿色人字拖,绿色人字拖,绿色人字拖,绿色人字拖……”

雪吻抹了把汗,默默地点击了那双淡绿色人字拖,将它慢慢拉到女主角脚上,穿好。

……最后男友给女主角打了个99分,原因是女主角的左脚腕上还应该戴一条红脚绳,但是雪吻没发现,也没有戴。

虽然还差一分就能到满分,但夏兰对这个成绩显然已经很满意了。笑嘻嘻地接过雪吻递过来的打分表,写了个红色的大a+,然后签上自己龙飞凤舞的名字,交还给她。

雪吻朝夏兰感激地灿然一笑,点了点头后牵着包子的手离开了夏兰的房间。临走前,她不忘提醒夏兰以后中午和晚上一定要睡觉,否则黑眼圈没得治了。夏兰嘿嘿地笑着应了,但估计也是把她的话左耳进右耳出.

时至正午,是时候吃饭了。

一群木乃伊像是知道今天负责为他们填饱肚子的人是雪吻,所以一早就排成一排蹲在大厅里,齐齐地眨巴着眼睛望着假装路过的她,散发着可怜气息。

雪吻原本是想像昨晚那样偷偷地朝两碗蛋炒饭跟包子将就一下的,现在看来是不行了……

她实在不想做那么多份饭菜,思考了一下后决定打电话叫外卖,顺便开个收据让舒格晚上回来给她报销。

几十份快餐送到已是半个小时后的事,送外卖上门的是个栗发白脸正太,小胳膊小腿的蹬着单车,大概费了好大力气才把这么多份快餐给送过来,汗水早已浸湿了t恤。

雪吻用英国老鼠向他道了一声“辛苦了”,付钱后连忙提着几十分快餐快步跑回了别墅里。

几十个木乃伊见雪吻回来顿时双眼发亮,蓄势待发像恶狼一般扑了上来,疯狂地争抢着那诱人的饭菜。雪吻趁乱提着预留的四份饭菜、牵着包子的手、猫着腰偷偷地溜上了楼,依旧是躲在房间里吃。

四份饭菜,雪吻吃一份就好了,剩下的三份都是包子的。她怕包子吃不饱,所以拿地比其他木乃伊多了两份……

咳,也没人说一名合格的收尸者不可以偏心吧……

体贴老婆的木乃伊

午饭后睡了一觉,外边天气很热,但是房间里开着空调,静静睡着还是非常凉快的。包子的手像是成为了习惯一般始终放在雪吻圆滚滚的肚皮上,轻柔地抚摸着,非常舒服。比睡眠曲更具有安神的效果。

一觉睡了两个多小时,稍微有点醒意后发现包子早都醒来在一旁安静地凝视着她。雪吻在他xiōng前亲昵地蹭了蹭,忘时地闭上眼睛,又准备再次入睡。

包子在旁嗯嗯唔唔地说着什么,大概是在叫她起床。雪吻不满地皱着鼻子,低声说不要。

不要?

不要包子就亲她,不停地亲不停地亲,直到雪吻被折磨得睡意全无他才停下,拿来衣服帮雪吻换上,然后又拿来梳子帮她整理一下睡得杂乱的头发。

雪吻笑得甜滋滋,包子懂得照顾她了,这种被人照顾的感觉真好……

又磨蹭了半小时后,雪吻和包子下楼去找采尼完成今天的所有任务。结果整栋别墅都逛了一圈后也没找到她,随便抓了一个在玩捉迷藏的木乃伊问有没有看到她,木乃伊说她正在后花园里坐着。

雪吻喔喔地点了点头,牵着包子走出了别墅,到太阳底下百花丛中去寻找采尼的影子。

大老远地就看到采尼戴着个墨镜一边悠闲地散步一边提着水壶浇花,另一只手捧着满满一通的爆米花,注意到雪吻和包子后朝他俩大声吆喝道:“嘿!过来这边!”

雪吻快步走到采尼身边,顶着炙热硕大的太阳皱眉问:“我的任务是浇花吗?”

“……啊。”采尼应着摇了摇头,说:“不用了,我刚刚浇完……你拔草吧。”

“……啊?……拔,拔草?”雪吻愣了愣。

“嗯。”采尼指了指旁边一块地,说:“这快地最近新生了些野草,你把它们拔掉。”

雪吻的视线跟随着采尼的手指移到了那块地上,的确是看到了一簇簇新生的绿草,数量并不是很多,但这活干起来很累,天气又如此燥热,要真拔完说不定她就虚脱了。

采尼倒也挺好相处,并没有刻意为难雪吻的意思。“你累了就到yīn凉地休息一下,喝口水,休息好了再继续拔……不过一定要拔光喔,否则我可没有办法给你a+呢~”

“嗯,知道了,谢谢。”雪吻朝她微微一笑,然后拿起地上的小锄头走进了土地里。

包子也挑了一把小铁铲跟着雪吻往土里走。这一块地种的是白茉莉,此时正值盛开的旺季,朵朵茉莉争相绽放,如花中仙子一般朴素纯净,徐徐清风送来一缕缕浓醇馥郁的芳香,似乎缓解了夏日的燥热。

包子名义上是来帮雪吻拔草的,但不知不觉中他就丢下了小铁铲,经受不住芳香的诱惑,跑去摘茉莉花了。

在雪吻的角度只能看见包子高高翘着屁股,跪伏在地上动来动去,时而还发出一声惊呼,不知道在干什么。

雪吻擦了擦头上的汗水,悄悄地走到他身后,踮起脚尖这才看清了他竟是在拔茉莉花瓣。

一巴掌拍掉包子的手,雪吻瞪了他一眼,说:“不是让你拔草吗,你怎么跑来摘花了!?”

包子却像是没意识到自己在干坏事,反问道:“草那么难看,拔它干嘛……”

“野草会跟茉莉花争抢营养和水分的,所以要把它们拔掉!“雪吻耐心解释道,她的两边脸颊被火辣辣的太阳晒得红彤彤的,额头上细密的汗水在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发亮。

包子见她似乎很累的样子,心疼了。从地上拿起水递给她,说:“老伯,喝水。”

雪吻要求他在两人独处时用人类语言同她交流,所以他一个鸡冻又把老婆说成了老伯。

雪吻笑眯眯地接过水瓶,点了点头说:“嗯,呵呵,谢谢。”

包子又将她拖到yīn凉处,按着她在地上坐下,说:“老伯,休息。”

“……呵呵,好。”雪吻笑得嘴都合不拢了。

包子继续说:“老伯,我去上厕所,你等一下我。”

“嗯,好。”雪吻点了点头。

包子转身走了几步,突然又折了回来,朝雪吻伸出手掌,说:“老婆,给我打分的表哥。”

“……”雪吻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疑惑了半晌后问:“……家里的厕纸用完了吗?”

“不是不是~”包子忙不迭摆了摆手,说:“你先给我吧,我有用……”

“喔喔,你等等。”雪吻将手伸进口袋里掏了掏,半晌找出一张皱巴巴的纸递给包子,说:“拿好了喔,这是一天的心血,可别搞丢了。”

“嗯嗯。”包子点了点头,接过表格后转身走进了别墅里.

包子撒谎了,他并非是去上厕所,而是去了采尼的房间。

采尼不在,她的朋友告诉包子她去厕所了。

= = 好吧,兜兜绕绕他还是得去一趟厕所。

赶到时,采尼正巧抱着她寸步不离的爆米花从厕所出来,看见包子,她停下来朝他招了招手打招呼,将爆米花递出去问:“要来一点不?”

“不用了,谢谢。”包子摇了摇头,说:“我找你有点事。”

“怎么了?”

包子把表格递出去,说:“打分,a+。”

“矮油?”采尼仰头将一颗爆米花扔至半空中,半秒后又落下掉到自己嘴里,一边嚼碎一边说:“这么快就拔完了啊?”

“没拔完。”包子摇了摇头,毫不避讳地将此行的目的摆明:“我是来贿赂你的。”

采尼没说话。

包子继续说:“你帮我打个a+,我请你十桶爆米花。”

“二十桶!”

“……十桶。”

“十五桶!”

“……十三桶。”

“好,成交!”

采尼笑嘻嘻地从包子手里接过表格,打了个分后签下名字,抬头调侃道:“怎么?心疼那小女生啦?”

“嗯。”包子随意地应了一声,收回表格后简单看了一眼,确定打的分是a+才放下心来。

这时,身边突然传来一阵杀猪似的嚎叫声,包子扭头望去,见采尼正保持着仰头丢爆米花的姿势,问:“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有一颗没炸开的爆米花掉进鼻孔里了。”

“……”.

看着手里写着三个a+的表格,雪吻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抬头望着包子,惊喜地大叫道:“包子你怎么做到的啊!?”

“嘻嘻嘻……”包子骄傲地昂首,一副“男人自由男人的方法”的表情。

“嘻嘻嘻,谢谢你……”雪吻搂住包子的脖子在他左右脸颊上分别啵了一个,哈哈大笑道:“哈哈,省去了很多麻烦啊……剩下的时间我们可以幽会咯……”

“嗯嗯。”包子忙不迭点点头。

幽会地点最后定在后花园的乘凉小亭子里,雪吻用包子方才摘下的几多茉莉花加以开水泡成茶,又添了点蜂蜜进去,茉莉花香带着淡淡甜味引入口中,非常好喝。

包子不喜欢喝茶水,它把茉莉花从茶水里抓出来,放到嘴巴里嚼一嚼,吃掉了。

雪吻看着他吃花的样子有些像自家小狗yínyín吃麦芽糖的模样,滑稽得很,忍不住笑了。

天气持续干燥闷热,就连迎面而来的风似乎也带着热气,虽然现在只是静静地坐着,雪吻仍能感觉到额头边上有汗滴在缓缓滑落。

她牵起包子的手,正欲叫他回去洗澡,余光突然瞥见舒格从不远处走了过来。

雪吻唇角高高扬起,低头就要从口袋里掏出三张a+的打分表,到舒格面前炫耀一番。

舒格此时也注意到了坐在小亭子里休息的雪吻和包子,他气势汹汹地走了过来,视线却未看向雪吻和包子,而是恶狠狠地瞪着那一片种植茉莉花的土地。

片刻,他似卖菜大婶一般双手叉腰,仰天怒吼道:“我的茉莉花呢!!?去哪啦!!??”

“……呃。”雪吻不知道此时开口合不合适,她指了指石桌上的茶杯,扯了扯嘴角说:“……在,在这里呢。”

贪婪吸吮的木乃伊

舒格“深疑不信”地将手中的打分表翻过来、翻过去,再翻过来再翻过去……

雪吻觉得他就没差拿一个放大镜来对着那三个“红果果”的a+看了。

半晌,舒格长叹了一口气,拿一种非常迷茫疑惑的眼神直直地瞅着雪吻。

他惆怅了,他纠结了。想当年,他初为收尸者时,恩师也曾经用过这种方法训练他。但是由于他太过于心高气傲、不善于交际,因此拿了三个最糟糕的“c”,其中有一个木乃伊似乎觉得“c”也无法完全表达出舒格的糟糕,所以在“c”旁特地画了一坨便便……

为此,舒格耿耿于怀了好久。

……时至今日,这个什么也不懂的蠢女人竟然一次性拿了三个a+!!比他出色了n多倍地完成了这个任务……叫他如何不惆怅,如何不纠结……

虽然仍有些不相信这水分含量过大的成绩,但舒格今日在外奔波劳累了一个白天,现在也没有什么精力过分追究找个问题。半晌后,他揉了揉眉心,略显疲劳地说:“……嗯,这份成绩就算生效吧,你做得不错……”

雪吻正要兴奋地“噢耶!”出声,却听到舒格接着刚才的话说:“但是……”

凡事最怕但是……“但是,茉莉花的问题我可不能就这样算了。”

“……”雪吻泄气地垂下头,长叹一口气,她就知道她就知道。

舒格把右手压着的收据推到雪吻面前,说:“今天中午吃饭的钱我就不报销了……”

“什么!?”雪吻浑身一个激灵,猛地抬起头来,吼道:“整整一百美元啊!!……折合人民币将近七百元啊!!……你说不报销就不报销了!?

舒格揉了揉被过大分贝伤着的耳朵,缓慢说:“那么多株茉莉花也便宜不到哪儿去,况且它耗了我很多精力和时间去栽培,这样加起来怎么止你区区一百美元?”

“你,你……”雪吻伸手指着舒格的鼻子,愤怒地说:“你这个奸商!”

舒格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转身就要离开。“随便你怎么说吧……本少爷去洗澡了,累死我了。”

“哼……”雪吻重重地冷哼一声。

舒格突然回过头来望着她笑,“总结来说,你今天的表现还是不错的,应该给一些奖励……明天早上我不用出门,早餐我来做,记得别懒床,否则就要错过本少爷的好手艺了,你会后悔一千年的。”

“……”雪吻不以为然地摆了摆手,趁着他转身上楼的空,也牵着包子的手从另一边楼梯上了楼.

按照惯例,先帮包子洗了澡,打发他去床上乖乖躺着,这才轮到雪吻洗澡。

当她裹着浴巾、满身热气从浴室里出来时,发现包子正背对着她坐在床角边,鬼鬼祟祟地捣鼓着什么。

……这家伙又在整什么玩意。

雪吻踮起脚尖,猫着腰一步一步朝他走过去,接近时才发现他手里抓着的竟然是那套熟悉的猫儿女仆装,从哪弄来的?

雪吻突然出声吓了包子一跳,“你偷盖彼的东西了?”

包子连忙回来摆了摆手,解释道:“不是不是……是他送给我的。”

= = 是你抢人家的!!

雪吻微微挑眉,“真的?”

包子非常真诚地点了点头,举手发誓道:“嗯嗯,真的!”

“暂时相信你……”雪吻点了点头,接过女仆装翻弄了一下,问:“你要这玩意干嘛?”

包子突然笑得春光灿烂,双手不安分地摸上了雪吻腰间,嘿嘿笑着说:“……送给小吻,想看小吻穿。”

雪吻微微挣脱开他,说:“这东西有什么好看的,我不穿。”

包子不满足地抿了抿嘴巴,连忙催着说:“好看好看!很好看的!”

雪吻往后一仰倒在床上,抱着枕头压在身上,说:“我不想穿嘛……好紧的,穿得难受。”

包子连忙巴了上来,摇摇雪吻的手臂说:“就一次嘛,就穿一次!”

“一次也不行……”雪吻不受用地摇了摇手,然后伸手把裹着的浴巾解开,丢到一边去,双手展开摆成大字型暴露在包子面前,调皮地眨了眨眼睛说:“怎么样?……我现在穿的是皇帝的新装,好看吧?”

包子眼前一亮,直直地盯着雪吻xiōng前的rǔ白玉峰,心中痒痒,顿时就把女仆装神马的抛到脑后去了。

雪吻忽地又抓来被子一把盖在自己身上,再朝包子眨了眨眼睛,说:“昨天已经做过一次啦,今天休息,嘿嘿……”

包子不满地皱了皱眉毛,控诉道:“昨天那个不算,你作弊!”

= = ,不就是用手摩*擦生热吗,怎么算作弊……

雪吻温柔地笑着捏了捏包子的两边脸颊,轻声说:“包子乖啊……等小包子生出来了,你想怎么疯狂我都陪你。”

包子仍旧高高嘟着嘴,仍由雪吻的魔爪把自己的包子脸捏成大饼脸,稍一用力又变成了饺子脸,就是闷着不说话。

现在他的心里正极度抱怨着:这什么小屁孩啊……还没生出来就跟他爸抢老婆了,以后还怎么得了……烦死人……

雪吻把包子拉进被窝里,翻身关掉台灯,接而轻轻地搂住包子的脖子,在他右边脸颊上小小地啄了一下,柔声道:“亲爱的,晚安。”

“嗯嗯哼……”包子随便应了一声,脑中仍旧怨念丛生地幻想着未来自己这个当老爸的被小包子欺压追打的情景……

他不禁打了个冷颤,不敢再想了,赶紧伸手抱紧雪吻,闭上眼飞快地睡着了.

半夜,xiōng前很痒。

雪吻原以为是包子在偷偷地吃她豆腐,微微睁开眼才发现包子的双手正环在自己腰间,他双眼自然阖上,显然是还在睡梦中,怎么可能有空吃她豆腐。

雪吻只当是自己的错觉,正欲闭眼重新培养睡意,谁知xiōng前那股瘙痒感又再度来袭了。

尤其是那两个小梅点,像是被什么东西涨满了,坚硬地高高挺着。这种瘙痒感有些像被蚊子叮了一个包,让你一旦注意到了便再也无法忽视,不去抓抓吧,它又实在痒得不行,你去抓抓它吧,它却偏偏越来越痒。

雪吻难受得很,她想伸手去抓一抓,可是包子的臂弯紧紧地捆着她动弹不得。一直咬着唇煎熬了两分钟,她实在忍不住了,压低了声音轻轻唤道:“包子……”

包子能感应道般的嗯唔了一声,但没有醒过来,反而捆得她紧了。

雪吻挣脱地扭了扭身子,没挣开,她着急地提高了音量,“包子,包子……”

这次他终于有些意识了,惺忪地将眼睛打开一条缝,喉咙里唔了一声,问:“怎么了?”

雪吻将自己冰凉的肌肤贴在他的xiōng膛上,用几乎残碎的声音说:“……好痒。”

包子似乎也感觉到那两粒小红豆跟平常不太一样,伸手安抚地拍了拍雪吻的背,问:“怎么了?”

“不知道……”雪吻双眸里升腾着水气,迷离地摇了摇头,说:“……好痒啊,胀胀的。”

包子微微往后退一点,然后低下头观察了一下那两团柔软的肉包子,那里最近神速般地长大了许多,其他倒没什么大变化。就是今晚不知怎么了,两粒小红豆如此昂扬挺起,似乎蕴藏着什么要一泻而出。

包子下意识地伸手上去揉搓了一下,力度不大,但雪吻的反应却像是触电了似的,猛地震了一下,然后彻底化成一滩软泥,无力地倚在了包子怀里。嘴角边溢出深入骨髓的嘤咛声。

都说孕妇怀胎期间会有一段时日性*欲很强,对于异性的触碰也会更加敏感,也就是所谓的发情。

但那都是四五个月以后才有的事,凭什么她这个还不知道有没有怀孕、就算真的怀孕也不可能满四个月的女人会突然有这种反映啊!?

雪吻的大脑还在纠结这个问题,包子已经把头埋在了她双峰中,嘴唇贴在一粒小红豆(已经不小了= =)上面绵绵地吸吮着。

对,吸吮……

这个词没有用错,的确是在吸吮……

就像他平常啜着嘴巴喝鸡汤一样,就像婴儿贪婪地吸取母亲的rǔ*汁……

雪吻愣了一下,因为包子平常是很少用这种方式亲吻她的,他喜欢舔或者咬,有时候咬会更多一点。

半晌,包子将头抬起,笑盈盈地望着她,挑逗似地舔了舔唇角,暧昧地说:“好喝。”

他望着雪吻的眼神愈发迷恋,像发现了无价之宝似的——

一直知道她的身上藏着很多好吃的,比如说她如玫瑰般饱满的双唇,再比如说她雪白可爱的两团肉包子,现在他又发现了新的好喝的……

怀龙凤胎的薛雪吻

雪吻抽出纸巾擦了擦残留在xiōng前的浅黄色液体,放在眼前盯着看了好一会儿。

她猜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母rǔ,颜色之所以是浅黄色的是因为初次分泌,含有丰富的蛋白质,而脂肪含量则较少。

包子有些不悦于雪吻这种像是浪费的行为,在她又一次抽纸巾想擦掉xiōng前溢出的母rǔ时,他抢先一步埋下头咬住了那奋起的尖端,贪婪地吸吮起来。

雪吻试着推开,但是包子咬得过紧,如若强行推开他,最后还是会拉扯着痛到自己。雪吻便作罢了,况且有包子的这种帮助,那股噬心的瘙痒感的确褪去了许多。

包子一口含住一边,空出的另一边则用手心不断推高揉捏着,下半身不忘屈起膝盖企图分开雪吻紧缠在一起的大腿,然后用膝盖骨钻进其中,在幽谷外轻抵触碰着。

包子学聪明了,他不敢直接挺起腰长驱直入,这样很有可能引起雪吻的抵触。所以他慢慢的来,先挑逗她诱惑她,等她迷糊了不能自已了,后面的一切就好办了……

果不其然,这样爱抚着互动了半晌后。当包子挪正身子、试图进入她时,雪吻不再拒绝了,只是趴在他耳边,无力地轻声说道:“尽量轻一点慢一点,别伤到宝宝了……”

“嗯,好。”包子应下了,然后终于挤身进入了那温暖柔软的密室,这一刻他的心情异常激动——好同志啊!不容易啊!

……不过他似乎太听话了点,的确是很轻很慢,在雪吻体内的移动速度比蜗牛爬行得还慢,估计连蜗牛睡觉还比不上 = =。

雪吻郁闷了好半晌,实在忍不住咬牙说道:“……可以适当快一点,别刺得太深就行。”

“嗯。”包子应了一声,但他仍旧把握不了节奏。

突然间快得雪吻痛得叫娘,一听雪吻喊痛他又赶紧停下,继续了蜗牛爬行的速度……

雪吻想出了个好主意,说:“我们来喊口号,一二一……喊一的时候你进来,喊二的时候你出去,可以吗?”

“嗯,好。”包子点头,只有有得嘿咻,神马都好啊::>_

你攻我受的诞生物

雪吻不停地在脑中告诉自己,自己没有酗酒的习惯,就算偶尔喝醉了也没有酒后乱性的习惯,再说她的记性可是极好的,如若真的与什么男人一夜情了那也绝对不可能在事后忘得一干二净……

对!很对!非常对!

所以说肚子里的俩孩子一定是包子播的种,一定是他们二“人”你攻我受努力了好久才创造出来的生命,所以她其实没什么好担心的……

但是为什么明明才怀孕不超过两个月的她,肚子里的孩子竟然长得像七个月的!?正常的胎儿会这样怪异吗!?尝试能解释吗!?科学能解释吗!?她自己能解释吗!?

……雪吻长叹一声,最后她垂头丧气地被自己打败了。

维持着这样忐忑不安的心情,雪吻不知不觉中被兴高采烈踏着小跳步的包子牵回了基地,走在后花园里望着被包子拔得所剩无几的茉莉花发呆,然后,耳边突然炸起一阵似打雷般的暴怒声:“好你个蠢女人!……牵着我家半岛跑到哪里去了!?”

“……”雪吻抬头忧郁地瞅了他一眼,没接话,复的又低下头去发呆。

舒格毫不在意自己被无视了,上前就一把揪住雪吻的耳朵,嗷嗷地大叫着说:“哼!是不是又想逃跑了!?……逃到一半觉得无论如何都不可能逃脱本少爷的手掌心,所以灰着脸回来了!?”

雪吻被拧地痛了,微微往后退了一步。

包子看不下去了,一步上前伸手“砍”掉舒格的胳膊,有些生气地解释道:“我们没有逃,我们去医院了,雪吻不舒服。”

“……”舒格噎了一下,干咳了一声,斜眼看着雪吻,冷哼一声,说:“看起来挺魁梧的啊,有这么娇弱嘛,可别故意装模作样地偷懒啊……”

雪吻似有若无翻了个白眼,心中暗叹着这人怎么人性。

舒格便不再计较这事,半晌后似乎要开口说些什么,脸色诡异地转为暗红色,十分别扭地举起一塑料袋递给雪吻和包子,细声说:“呐,早餐……只剩下这么点了,剩下的全被那群‘猪’抢跑了,谁叫你们回来那么晚的……”

雪吻狐疑地瞅他一眼,接过塑料袋瞅了瞅——里面装着两个糯米鸡,大概是舒格自己包的,卖相还不错,香味喷鼻,应该挺好吃的。

方才见舒格衣衫凌乱,头发也竖了起来在风中微微摇曳着,想来是跟几十只木乃伊拼死争斗才保住了这两只可怜的糯米鸡。

雪吻朝他感激地笑了笑,说:“谢谢啊。”

包子也学着舒格的模样陪上笑脸,说:“谢谢啊。”

舒格嘴角怪异地抽了抽,压抑着硬是没笑出来。

半晌雪吻见他实在忍不住转身背着他们,弯腰双手捂住嘴巴,肩膀一个劲地发抖,想来是在偷笑.

午饭后,包子被几只木乃伊拉去玩捉迷藏了。他还是那样坏,每次等别的木乃伊说藏好了,他就若无其事地先回自己房间躺着小睡一觉,等别的木乃伊纷纷感到奇怪,心想“怎么拉?还不来抓啊?”时好奇地探出脑袋,他才一脚踹开房门,出来抓人,很容易地就发现了几只来不及将脑袋缩回去的木乃伊,跑过去逮住了。

雪吻原想吃饱了就回房间睡一觉的,但舒格在餐桌上跟她说下午要出门给他当跟班,所以她趁着午睡的时间给全身抹了抹防晒霜,还换了套衣服,戴上防紫外线的大墨镜。

出门时,雪吻特地跟包子打了声招呼,他正忙着玩捉迷藏,“嗯嗯嗯”地应了几声算是听见了,回头又不忘叮嘱她路上小心、不要闯红灯。

雪吻无语了,闯红灯这种事明明就是他爱干、她来阻止的好不好,现在他是用什么立场来提醒她不要闯红灯啊= =.

雪吻没想到舒格叫她来出来竟然是逛街的,不,严格来说,是帮他选衣服,给他做做参考。

舒格这厮性格不好脾气不好,但脸蛋身材却是顶呱呱的好。只要闷着声不说话不去招惹人,看起来还是非常养眼的一位优雅神秘绅士的。

好看的人穿什么衣服都好看,雪吻需要做的只是让他在亮丽服饰的装扮下变得更加好看罢了。

舒格在于买衣服的问题上完全没有主见,雪吻说什么他就是什么,从来不给予好看或者不好看、喜欢或者不喜欢的评价,需要做的只是接过衣服、去试衣间里试穿一下,觉得码数合适就刷卡埋单。

一路上他说过的最多的话,便是雪吻在问其“喜欢什么颜色的?”的时候回答“紫色”。

雪吻笑着打趣道:“怎么突然想着买衣服了?”

“……”舒格淡淡地望了她一眼,扯扯领带说:“过两天要去相亲,穿正式点。”

雪吻“噗”地一声喷了,不可置信地望着舒格,眨眨眼睛说:“相亲!?我没听错吧!?”

舒格斜睨着她,“怎么,不可以么……”

“……”雪吻呆愣地摇了摇头,说:“好好的相亲做什么,你娶不到老婆了?……还是你迫不及待的需要女人解渴?”

舒格瞪了她一眼,含着看白痴的表情,嘴上却耐心地解释道:“是父母逼的,我去走个行场而已……”

“喔喔。”雪吻缓缓点了点头,这样说的话可信度就大多了。“你父母迫不及待想抱孙子了?”

“……可以这么说吧。”舒格神色间似乎有些忧虑,继续道:“父母并不支持我做这一行不为人知的职业,但是由于我一意孤行、坚决不听他们的反对,他们最后拗不过我,勉强接受了我从事这一份工作。”

“嗯嗯。”雪吻点了点头,示意舒格继续往下说。

“……他们见我身边常年没个女人,黏着的不是木乃伊就是木乃伊,所以担心了着急了,年年催着我娶媳妇生孩子,我不肯……现在他们又拿收尸者来压我,说我再不结婚就执意反对我做这一行业……”

不用舒格继续解释,后面的事雪吻也猜了个八九不离十:舒格铁定是舍不得放手这份工作,所以只好被迫穿上小西装去跟哪家名门闺秀相亲了……

雪吻感叹着摇了摇头,其实雪父雪母以前也常常用各种方法来逼着她谈恋爱,她低声下气地随便找个男朋友装装也就算了,所幸现在有了包子当个名副其实的男朋友,雪吻自然是欢喜的,雪父雪母也才放心下来,不再干涉她的感情私事了。

别人的家事不要多管,这点雪吻还是明白的。没有多问舒格什么,她继续挑选着优雅帅气的西服款式。

舒格喜欢紫色,恰巧他自身气质也非常符合这颜色,因此雪吻为他挑选的衣服大多款皆是紫色系,除此之外还有一套银灰色、一套深蓝色。

几乎将整条街的所有店铺都逛了个遍,两人才决定停止今天的血拼。舒格平常并不怎么买衣服,他的习惯是一次性买百来件衣服放柜子里堆着,穿它个两三年等坏了再重新买过。

今天买的款式少说也有一百来件,舒格和雪吻即使三头六臂也提不过来,干脆交了押金让店铺老板把衣服送货上门。

舒格心情似乎不错,一路哼着小调,笑得阳光灿烂的。

雪吻正想调侃他“走音都走到我这来了”,回头才忽地发现身边的人神龙见首不见尾般的消失了踪影。

雪吻纳闷地挠了挠头,现在是什么情况?是他走丢了还是她走丢了?

……原地不动的等待了半晌,雪吻瞧见舒格很自觉地跑了回来。

他一手抓着一串金灿灿的鱼蛋,嘴里也迫不及待地咬着一个。似乎是有些烫,只是含住却不敢咽下。

“你去哪了啊?”雪吻问。

舒格咬着鱼蛋模糊不清地回答:“……肚子饿了,买点东西吃。”说完他将一串鱼蛋递给雪吻,“呐……请你吃的,算是今天下午的劳动报酬了。”

“……”雪吻心中诽谤着这人真小气,面上却微笑着接纳了鱼蛋,礼貌用语说:“谢谢了。”

她张口正要咬下鱼蛋,奈何那浓浓的鱼香韵味飘入鼻道里,却又激起了一阵排山倒海的欲吐感。雪吻连忙退后一步远离鱼蛋,捂着嘴巴心中泛起恶心。

舒格莫名其妙地看着雪吻的反应,又见她突然将那串鱼蛋塞回给他,然后双手捂住嘴巴,焦急地四处张望,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最后她跑到了一个垃圾桶边上,一手掀开盖子就埋下头拼命地呕吐了出来。

……舒格从来没见过这么会吐的女人,仿佛从出生到现在所吃下的食物都聚集在这一刻全部吐出来一般。眼前的架势让他忽地回想起小学时学的一句诗——“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舒格在写作文时曾经用这句诗来比喻同桌喷鼻涕的情境,语文老师批评了一句“用在此处不恰当!”

……这么多年来,舒格一直未能找到一个恰当的情境。现在看着雪吻拍着xiōng口呕吐的样子,他的脑中又不知不觉浮现出了那句熟悉的诗词。

雪吻几乎吐得虚脱。虽然孕妇呕吐是正常现象,但她觉得自己吐得有些夸张了。不过这些事情都是因人而异的,也许她的体质特殊一些。听闻雪吻怀她时也呕吐得特别厉害,一天时间除了吃喝睡就是吐。而邻居家疙瘩哥他妈怀疙瘩哥时却从来没吐过,天天吃鱼香茄子吃得爽歪歪。

舒格认为雪吻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擦嘴巴的纸巾。但是她身上没带纸巾,他身上也同样没带。

两人面面相觑了很久,最后舒格有些不情愿地扯下领带,递到雪吻面前,送了送。

雪吻十分不客气地接过,在嘴边胡乱抹了两下,没擦干净,又打发舒格去便利店买了两瓶矿泉水,让她漱口洗脸,这才清理完毕。

舒格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巴,说:“有那么夸张吗?……又不是怀孕的人,闻闻鱼味就吐。”

雪吻双眼瞪圆望着他,提高音量说:“谁说我不是怀孕的人了!?”

狗腿婆婆的收尸者

舒格一脸好笑地望着她,说:“薛雪吻小姐,这个玩笑不好笑……”

“我怎么开玩笑了!”雪吻双手叉腰,竖着眉毛正儿八经地说:“今天上午才去医院检查出来的好不好……”

“……啊?”闻言,舒格愣了一下,连忙收起笑脸,有些迟疑地问:“……你说真的?”

雪吻耸耸肩,无所谓地说:“你爱信不信……”

舒格的视线缓缓滑落到雪吻凸起的小腹之上,不可置信地喃喃自语:“天啊……真的怀孕了啊?……孩子他爸是谁?”

雪吻怒了,指着舒格的脑门大声吼道:“废话!!当然是包子啊啊啊!!”

“别那么激动……“舒格揉了揉受惊的耳朵,又问:“你什么时候怀孕的?怎么不早些说出来?”

“你又没问我,我干嘛告诉你……”

“……”舒格无语了几秒,没有跟雪吻继续斗嘴,半晌后突然伸出一只手放到雪吻的肚子上,试探又好奇地摸了几下。

雪吻条件反射地往后退一小步,望着他警惕地说:“你干什么!?”

舒格抬脸看向她,紫色双眸像发现了无价之宝一样顾盼生辉,眼底缀着奇异的光芒,露出微笑说:“没什么……就是跟木乃伊宝宝打个招呼,摸一摸而已。”

见他这副反映,雪吻有些纳闷地说:“难道你以前没有见过木乃伊的宝宝么?……为什么这么惊喜的样子。”

“……的确是没见过呀。”舒格点了点头,眼珠仍旧盯着雪吻的肚子打转。眼底的融融笑意仿若灵玉的温华,含着融雪的温柔……这一刻,他的身份仿佛顿时由凡人升华成了伟大的圣父。

闻言,雪吻微愣,惊讶地睁大眼睛问:“……这么说,莫非我是第一个怀上木乃伊宝宝的女人么?”

“倒也不是。”舒格摇了摇头,解释道:“以前也曾经出过几个,但是那些女人得知自己肚中的胎儿是木乃伊播下的种后,大多都不愿意将胎儿生下来。”

“……为什么?”雪吻好奇地问。

“换个角度想想就能知道了。”舒格又换上了专业人士的认真语气,继续说:“孕妇在怀胎期间的心情较平常来说本来就会更为紧张抑郁和yīn晴不定,更何况肚子里怀着的还是木乃伊和人类的混种,由于史无前例所以没有人能肯定生下来的婴儿四肢是否健全、身体是否健康、智力是否正常。孕妇在各种不确定的情况下自然无法安下心来养胎,随着肚中的胎儿一天天长大成熟,她们这种烦躁紧张的紧张也渐渐登至巅峰……最后不是选择流产的就是胎死腹中的……”

雪吻目瞪口呆地咽了口口水,讷讷念道:“所以说……至今为此,还没有一个木乃伊宝宝是成功出生的吗?”

“嗯,是的。”舒格点了点头,随后又补上一句:“不过,问题归咎来说都是出在产妇的心理问题上,如果她们能想开点、心情放松开来并且积极配合专业人员的工作的话,相信‘母子平安’绝对不是什么大问题……所以说,你不要也稀里糊涂、傻不啦叽的学着别人玩什么堕胎,听到没有!?”最后一句话,舒格瞪圆了眼睛盯着雪吻,满头柔发绷直了竖起来。

“……嗯,这个你放心啦,我不会的。”雪吻憨笑着摆了摆手。

其实舒格说得那些事例,雪吻现在作为一名孕妇也能理解——试想,哪个母亲在发现自己的孩子明明只有两个月的年龄却已经发育成七个月的大小时仍能淡定自如的面对。就是因为“史无前例”,所以每一位母亲都不想让自己的孩子来创造第一个先例。更何况,假如这个混木乃伊和人类的宝宝成功生下来的话,会不会被送到研究所去当实现小白鼠?

思绪延伸至此,雪吻也忍不住将这点忧虑问了出来。

舒格坦然一笑,安慰道:“这个你不用担心……我们收尸者分内的工作从来不向外界公开,所以这个宝宝生下来后,他的抚养权绝对是属于你的。”

“……”雪吻在心里松了口气,下一秒又警惕地望向舒格,正声说:“你能保证没有骗我吗?”

“……”舒格无奈地叹了口气,点点头说:“好好好,我以我的人格发誓,以上的所有话绝对没有一字是说假的!”

“……好吧,暂时相信你。”顿了一下,雪吻又小声补上一句“回去还是签个合同比较保险……”

“……”舒格彻底无语了。

静默了两秒钟后,雪吻yīn沉着声音质问道:“喂——你的手还要摸多久才肯收回去?”

“……”舒格脸色一红,连忙“唰”地一声将手从雪吻肚子上收回来,做贼一般藏到身后挡着,薄唇微启道了个歉“咳,不好意思。”

雪吻也没跟舒格计较,她嘴边扬起一个柔和的笑容,伸手轻轻地抚摸着自己的肚子,感受着里面的两个小生命。

宝宝们要乖,不管将来发生什么,妈妈都不会丢弃你们的……所以你们只要安心地歇息着,等妈妈接你们出去就好了……

雪吻又微笑着拍了拍肚子.

舒格对待雪吻肚子里的孩子简直比对待自己的孩子还紧张。

具体表现在他得知雪吻怀孕后便当即拉着她,掉头扎进了商场里,开始疯狂购物起各种各样的婴儿用品。噢……当然也没少了宽松的孕妇装。

雪吻起初有些难为情,毕竟孩子的老爹又不是他,他这么热血沸腾的似乎不太好……

但她又实在不好意思对着他大叫“孩子不是你的!不准你买这些东西”,这也太伤人家一片心意了是不……更何况,她分析了一下,舒格作为一名敬业尽责的收尸者,没准只是对她肚子里的胎儿太过新奇和热衷罢了。

他就有点像媳妇的婆婆,在雪吻没怀孕前对她很有意见,屡次试图拆散她和包子。但一当雪吻怀上包子的孩子了,舒格这个婆婆就立马把她当自家人了,照顾她和照顾她肚子里的孩子成了分内的事情。

……这样想着,雪吻便释然了。她望着舒格的眼神也多了一份敬畏——这是婆婆啊,这是伟大的婆婆啊!

舒格对孕产知识没概念,对钱更是买概念。推着购物车一路走来,甭管什么东西什么价格,只要他看过一眼,觉得对产妇和胎儿有用的话就一律捞过来,全部往购物车里堆。

甚至连宝宝日后的玩具和衣服也买好了。什么奶嘴啊,什么溜溜球啊,什么拨浪鼓啊,什么布娃娃啊,什么小坦克小飞机啊……

雪吻有种预感,这些玩具没准还未来得及给宝宝看到摸到,就已经被包子和那一群木乃伊给抢过去整坏了……

脑中正想着这些甜蜜而复杂的事,雪吻突然听到舒格在叫自己。

“……怎么了?”雪吻问。

舒格指了指旁边的专柜,有些不好意思地将视线移走,别扭地低声问:“那个……你用什么牌子的?”

雪吻顺着他的话望过去,结果非常囧然地看到了一排排摆放整齐的卫生巾……

= =。

“……”雪吻沉默了两秒,随后开口说:“……你确定我现在需要这个东西么?”

“……呃?”舒格愣了一下。

“……”半秒过后他反应过来了。

“……”然后他哑口无言了。

“……”最好他羞愧地想挖个坟把自己埋了。

……好把,他承认他今天大脑秀逗了,孕妇是不会来月经的.

雪吻就猜到舒格肯定不会忘记买婴儿车。所以当他借由去洗手间离开却提了一辆迪士尼的婴儿车回来时,她已经能很淡定地绕过他,然后走回卖婴儿车的专柜,重新挑了一辆双人座的婴儿车,放在他面前摆着。

舒格目瞪口呆地看着她,又看了看地面上的双人座,结舌了好半晌才开口说:“不,不是吧?……你的孩子长这么胖啊?”

雪吻朝天翻了个大白眼,说:“双胞胎,understand?”

“双胞胎!?”舒格惊悚地大叫,“天啊……真的啊!?”

雪吻又翻了个大白眼,说:“……不然你真的以为宝宝可以肥到一个人霸占两个人的位置!?”

“不是,我……”舒格有些难辨,摆了摆手说:“我哪里能想到你怀的是双胞胎啊……”

雪吻笑着自豪地拍了拍肚子,说:“这叫双喜临门……没办法,我肚子争气。”

“……嘿嘿嘿,是是是。”舒格笑得十分狗腿。

……现在雪吻越来越觉得他像是自己的婆婆了。

肚子饿了的木乃伊

等到月亮爬上来回到基地时,雪吻和舒格不出意外又看到了一群木乃伊们排成一排蹲守在基地门前眺望着。只不过与平常不同的是,这一次,包子也可怜兮兮地加入到了他们的队伍当中。

一望见舒格和雪吻回来,木乃伊们就向瞧见了宝贝一般涌了上去,其中包子冲到了雪吻这边,其他木乃伊则都窝到了舒格那边,纷纷吵着“要饭吃!要肉吃!不给肉吃我们全逃跑!”

舒格烦恼地揉了揉脑袋,望了雪吻一眼,然后在木乃伊们的簇拥中慢慢挪进了别墅里面,去厨房做饭。

这一边,雪吻笑着揉了揉包子的头脑,温柔地说:“半天没见有没有想我啊?”

包子忙着检查雪吻身上有没有少了任何一根汗毛,应付地“嗯唔”了一声,然后将雪吻转了一个身,继续检查她的背后。

雪吻无语了。舒格有那么恐怖么,出一个门不会把她吃了啊……

待确定雪吻安好无恙后,包子又将脑袋凑到她圆鼓鼓的肚子上,与其面面相觑了一阵子,看样子似乎是在判断宝宝是否安全。

半晌后,他伸手轻拍了一下雪吻的肚子,又嘟起嘴巴在上面盖了个印。雪吻怔了怔,被逗得咯咯笑。

包子站起身来,顿时就高了雪吻一个头。他张开嘴巴,挤出一个字:“饿……”

“什么鹅?我没听清楚……”雪吻疑惑地皱起眉毛。

“肚子饿,要吃饭……”包子又重发了一遍,牵起雪吻的手把她往房子里带。

这次雪吻听清楚了,她微笑着拍拍包子的头,说:“好,这就给你去做吃的。”.

包子的确是饿得够呛。他早上还没睡醒就被雪吻拖着去了医院,弄到中午才回来吃了个屁大的糯米鸡,接着一直到晚上就什么都没进食过了。现在的空腹状态用一句特形象的话来形容就是“饿得前xiōng贴后背”。

雪吻被包子拖进厨房时,舒格已经在开火炒菜了,捣鼓着锅柄和铲子,确实是有大厨的风范。雪吻原想进去当个下手的,没料到舒格这丫硬是竖着眉毛把她给推了出去,说是孕妇要好生修养着,少接触点油渍。

雪吻想想,也确实是这么回事,便听他的话离开了厨房,去外边歇着偷懒了。

包子不知道“孕妇要少接触油渍”这门事,他见雪吻进了厨房又出来,只当她是偷懒不想干,却也没什么意见。自己老婆想少干点活,他自然是包庇着的。

包子搂着雪吻坐在沙发上闲聊,内容无非就是炫耀自己今下午玩捉迷藏如何如何把其他木乃伊全都捉了个遍,而其他木乃伊连他的屁股都没摸到一次。雪吻听在耳里,心中诽谤着他肯定是威胁其他木乃伊“你们看见我全都当没看见!否则把你们丢到海里喂鲨鱼!”,所以才没被捉到。

半晌听不到包子再说话,雪吻抬头疑惑地看他,就见他一脸“你怎么也不表扬表扬我”的憋屈表情盯着她直泛嘀咕,雪吻愣了愣,然后连忙伸手揉了揉他的头,说:“包子真聪明啊……”

听到雪吻这样说,他这才欢笑开来,又开口继续扯淡吹牛了。包子还说等两个宝宝出生后他也要教他们玩捉迷藏,教他们玩老鹰捉小鸡,带他们去草地上放风筝,顺便拔光舒格种的花花草草。

雪吻这才想起来今天买了很多小玩具,连忙去翻塑料袋,打算找几个好玩的给包子无聊时打发打发时间。偏巧这时门铃响了,包子穿着拖鞋踢踢踏踏地去开门。来人是给舒格送那一百多件衣服的,忠犬包子硬是守着关没给人家进来,急得那人在门外又是咬牙又是跺脚,嗷嗷大叫“赶紧出来个管事的人啊!”,雪吻见状赶紧跑了过去帮忙。

无视那人望着包子的装扮的惊恐眼神,雪吻签收后便一甩手关上大门,将那人关在了外边。

对着厨房方向大吼一声“舒格你的衣服送来了!”,雪吻将几个大包裹丢到一边去堆着,转身又去给包子找玩具玩。没想到包子竟然对那辆双人座的婴儿车最感兴趣,屡次试图将腿伸进去,都卡在一半拔不出来了。

有几只讨厌的木乃伊跑过来翻弄买给宝宝的婴儿用品,其中一只木乃伊竟然翻出一对长五厘米的袜子要往自己的大脚丫上套,雪吻还未来得及阻止,那大脚趾就已经无情地将纯棉袜子捅了个大洞出来。

雪吻一时气急,忍不住扯着嗓子对那只木乃伊大吼一声:“你丫的瞎了狗眼啊!?这袜子尺码那么小你竟然往脚上套!你怎么不往jj上套啊!”

语出她才觉得自己激动了点,幸好语言障碍帮了个忙,周围的木乃伊都没听懂她在说什么,纷纷傻愣着眼睛被她喷了一脸口水。

雪吻又跺脚对着他们呵斥了几声,把他们赶走以后连忙提着塑料袋怒气冲冲地走上二楼,将七七八八的东西全放到衣柜里锁起来,这才放下心来。

这样折腾了一番后,舒格已经准备好晚餐,可以开始进食了。一群木乃伊都迫不及待地围了过去,陪着笑脸伸出手要帮他端菜上桌。舒格一脚踹开一只,恶狠狠地训道:“滚开!刚刚问谁愿意帮我出去买瓶酱油时也没见你们这么殷勤!”

还是包子聪明点,乖乖地坐在餐桌边上,一等舒格上了肉肉他就偷偷地叼走一块,吃得不亦乐乎。

为了迁就雪吻是个孕妇,饭桌上的所有菜式都较为清淡,虽然油盐醋放得少,但营养价值的含量很高,对雪吻和宝宝们来说都是最佳选择。

晚餐期间,舒格不停地给雪吻夹菜盛汤,一边往她碗里添东西一边说:“家里食材不太完善,明天我再去买些骨头和胡萝卜回来煲汤,顺便带点人参和燕窝给你补补身子。”

雪吻嗯嗯嗯地应着声,心里默默感动着。::>_

被尿一身的木乃伊

这个好消息着实让雪父雪母高兴了一把,两位“老人”又是嘘寒又是问暖的,让雪吻千万千万要注意身体健康、好好养胎。雪母更是不惜花了将近一个小时的睡觉时间来同雪吻交流自己怀她时的养胎心得,挂了电话后也激动得一夜没睡,嘴里反复欢喜地叨念着“我要当外婆啦,我要当外婆啦……”

雪吻打电话前就知道雪父雪母听后肯定会是这幅反映,倒也没多大惊小怪,挂了电话后她照样睡得很香甜安稳。

包子琢磨溜溜球这玩意琢磨了很久,直到半夜困得两眼皮开始打架了,他才想起来睡觉,爬到雪吻身边去躺下。

这一夜别墅外狂风暴雨,但屋子内却过得挺平静,雪吻没有再出现呕吐现象,虽然奶水还是会不知不觉流出来,但由于垫了毛巾所以不会搞脏衣服。

三更半夜的时候,舒格又裸着身子过来了一趟,只帮雪吻和包子盖好被子就走出去了,雪吻已经习以为常,看着他进来又看着他出去,然后翻个身就闭上眼接着睡。

暴雨下了一宿,第二日雪吻醒来时只觉头晕脑胀、全身发烫、呼吸极不顺畅,肯定是因为昨夜受凉而发烧了。

她原以为再闭上眼睡一觉就会好点,所以拉着包子又陪她睡了一阵子。但是直到中午舒格来叫二“人”起床时,雪吻的身体状况非但没变好,反而似乎更加严重了。整个人疲惫无力,只想黏着体温比较低的包子吸一吸寒气。

包子被她火烫的身体贴得一愣一愣的,绷直着背丝毫不敢乱动。

舒格走过来,伸手摸了摸雪吻的头,明显的感觉到一股热气由掌心传至全身,又见雪吻脸颊红得如火烧云,紧紧皱着眉毛闭着眼,便即刻猜到她是发烧了。

孕妇发烧是最麻烦的,不能吃药,否则会对胎儿产生负面影响,只能用物理退烧的方法,还不知道有没有效果。

舒格担忧地皱起眉宇,先交代包子照看好雪吻,然后下楼去厨房的冰箱挖了一袋子冰,又拿出盅准备煲点降温的姜汤。

包子似乎也感觉到雪吻生病了,一手将她搂在怀里,另一手温柔地轻拍着她的背,嘴里呢喃着一些安慰的话语。

舒格很快就把两大袋冰拿了上来,一袋敷在雪吻的额头上,一袋则敷在脖颈上。然后倒了一大罐白开水放在床头柜上,让包子每隔一分钟就给雪吻喝一点,他自己则下楼去煲姜汤了。

雪吻有些迷迷糊糊的,她也分不清现在是白天还是晚上,只是大脑昏沉得很,眼睛也很疲累,不想睁开。现在什么也不愿意做,只想抱着包子继续睡觉。

包子去衣柜里翻出了两床大棉被,抱到雪吻身边,将她裹成一个种子的形状,由于雪吻要抱着他睡,所以他把自己也包了进去,大热天的裹着两床棉被,热得很。

雪吻比他更热,身子烫得像个火炉似的。包子拿棉被把她裹得密不通风,她就不乐意了,一个劲地踢腿挣扎要出去。包子自然不给,依旧温柔地轻拍她的背,低声安抚道:“乖,乖,睡觉。”但是雪吻仍旧一刻不停地乱动,嗓音嘶哑地说“好热好热,放我出去。”后来包子实在拿她没辙了,只好横伸过来一条腿架在她躁动的身子上,压制着她不再乱动。

“呜,呜……”雪吻小声呜咽。

包子将被移了位的两个冰袋重新放到雪吻的额头和脖子上,又把床头柜上的白开水拿过来喂雪吻喝了两口,她早已口干舌燥,得到水源就仿佛见着沙漠绿洲,咕噜咕噜几声就给喝光了。

包子又倒了一杯白开水来,雪吻却不再喝了,只小鸟依人地将脸埋在他冰凉的xiōng前,等一阵子后他的xiōng前被她的体温带热了,她再将脸移到他其他冰凉的部位。

这样安静地过了一刻钟后,舒格将煲好的姜汤倒进瓷碗里带上了二楼,考虑到姜汤太辣,他还特地加了一勺红糖,希望雪吻能赏脸把它全部喝完。

但雪吻虽然大脑迷糊着,味觉却还未失灵,从小到大最讨厌喝的东西便是发烧时雪母喂的姜汤,即使加进去的红糖掩盖了一部分辣味,但雪吻还是尝一口就认出来了那熟悉的味道,第二口便坚决不肯喝了。无论舒格怎么求爹求娘,雪吻也紧紧关上牙关,不肯再喝一口。

任性是病人的专利,你能拿我怎么滴?

……在这种情况下,包子只好借用一下电视剧中“男猪以嘴为女猪吃药”的浪漫剧情,猛地喝了一口姜汤后赶紧捏住雪吻的下巴,迫使她张开嘴巴,把自己嘴里的姜汤一股脑倒了进去。

事实证明,这种喂药的方式真的不怎么好用,在电视剧里看看也就够了。不仅包子的嘴唇被雪吻咬开了个小口,而且那姜汤也没全部喂进去,起码有三分之一的量被雪吻的舌头抵挡着吐了出来,洒到棉被上了。

幸好舒格很有先见之明的在煮姜汤时多加了点份量,早已超过发烧病人所需要的量,如是,虽然雪吻将一碗姜汤吐了三分之一去,却也喝得足够了。

舒格放心满足地带着空碗下了楼,方才看小两口搞舌吻的镜头看得他心惊肉跳的,赶紧离开了那另他感到压抑别扭的空间。

舒格一边走一边拍拍自己的xiōng口,给自己心理暗示:我是纯洁的我还是纯洁的……才不会觉得那蠢女人的嘴唇很鲜艳红润呢……都是幻觉都是幻觉……幻觉退散幻觉退散!

心理暗示的效果不错,舒格抬头时重新挂上自信的微笑,走进厨房里刷锅洗碗去了。

这边二楼,雪吻刚喝了一大杯白开水,现在又被强迫着灌进一大碗姜汤,不一会儿就尿急想上厕所了。

包子连忙抱着她下了床,慢慢地往厕所里挪动,雪吻的双腿像考拉一样紧紧夹着他的腰部,包子身上驮了个大包袱,走起路来自然吃力点。

他倒也挺贴心,一边走还不忘一边拍着雪吻的背说:“宝贝儿乖~”,谁知这话进了极欲发泄的雪吻耳里却听成了“把腿儿张开~”,她只当包子已经把她带到马桶前了,便听话地放开了来,“哗啦啦……”的液体源源不断地从双腿间流出,全部尿在了包子的身上。

……tat 包子就欲哭无泪了,他真是一时嘴贱啊一时嘴贱啊。

顾不上自己被雪吻尿湿了的下半身,包子先把雪吻抱回去放到床上,费了点时间才成功脱下她的睡裤,又拿来毛巾帮她把白花花的屁股擦干净。低声下气哄着雪吻钻进棉被里躺着后,包子才抽出空冲进浴室里,打开莲蓬头,将水温调到最低,对着自己湿淋淋的下半身一阵猛冲。

五分钟后回到床上,方才还安静躺着的雪吻立马又黏了上来。她体温似乎降低了一点,但大脑仍旧不太清醒,半眯着眼睛不停地在包子xiōng前蹭来蹭去,嘴里娇甜地呢喃着什么,鼻息喷出的热气挠得包子心痒痒又吃不得.

雪吻很快就睡着了,不再乱动。包子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探过脑袋见雪吻双目自然阖上,睫毛也不会微微颤动,看来是真睡着不是假装的。他这才伸手悄悄地将雪吻脖子上的冰袋偷了过来,放到自己灼热的小腹下方冰镇一下……

借他用一下不会怎么样的……

哈……真舒服……

飞向成熟的木乃伊

孕妇有胎动是好事,说明宝宝的发育又成熟了一点。只不过美中不足的是,两个宝宝竟然非常不买准爸爸包子的帐,任凭他说尽好话、软硬兼施也不做任何回应,包子一直为这件事耿耿于怀着。

而舒格倒是不泄气,有事没事就爱对着雪吻的肚子笑眯眯地来一句“你开心吗?”,或者“你吃饱了吗?”,再不然就是“你睡得好吗?”。这样的事情久了,雪吻经常分不清楚他是在跟她说话还是在跟肚子里的宝宝说话。

最近的生活比较波澜不惊,唯一值得一提的就是舒格向上级反馈雪吻怀孕情况的事。

那天他打电话时,雪吻正坐在旁边大口大口地啃西瓜。

一听到舒格笑眯眯地对着电话那头唤道“社长大人”,雪吻就猛地打了个激灵,带着不好的预感转头,警惕地盯着他。

“恩恩恩,刚刚吃完饭,饱着呢……啊,不麻烦不麻烦,哪有的事啊……”舒格难得放下傲慢态度,一副狗腿笑容。雪吻猜测着电话那边的“社长大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什么?……你还在吃饭?……啊不好意思打扰了,那我等下在打过去吧。”

雪吻隐约听到电话那边的声音在说“没事,我也快吃完了,你说吧。”

舒格便笑眯眯地接着刚才的话道:“……前几天我不是跟你说我基地里有个女人怀了半岛的宝宝还是个双胞胎吗?……对呀!最近能感受到胎动了!而且还动了好几下呢!……哎呀,我是没亲眼看到啦,不过做妈妈的经常能感受到!”

“……什么!?那女人是不是叫薛雪吻?……啊,社长大人你怎么知道啊!?……把电话给她听?……喔喔喔,你等等啊。”舒格把话筒从耳朵上撤下,转过头一脸狐疑地看着雪吻,不带好气地说:“你认识我们家社长大人!?”

“……”雪吻诚实又无辜地摇了摇头,说:“不认识。”

“那他怎么会知道你……”舒格极怀芥蒂地嘀嘀咕咕着,然后把话筒交给了雪吻,说:“我们家社长大人要跟你说话。”

雪吻接过话筒,小心翼翼地探上耳朵,说:“喂?”

话筒里传来熟悉的男声,“嗨,雪吻学妹啊……”

雪吻几乎立刻就猜到了传说中的“社长大人”是谁了,她无力地笑了笑,回道:“呵呵,季岸学长,好啊。”

“哎呀……怎么被你发现了。”电话那边的人兀自惊讶着。

雪吻挠了挠脑袋说:“季岸学长好歹也是校园十大歌手之一,小妹要是认不出你的声音也太过不去了。”

季岸听了之后呵呵直笑,又打趣了她几句才开始正视问候起这边的情况。“你怀胎几个月了?”

“三四个月了吧……不过肚子已经大的像八个月的孕妇了,不知道是不是双胞胎的原因。”

“呵呵,你不用担心,木乃伊的宝宝成熟得比较快,这是正常现象。”

“嗯,我知道。”雪吻点了点头,“舒格也跟我这么说过。”

季岸突然又呵呵直笑起来,说:“没想到你和他相处得还挺愉快啊……舒格的性格比较难相处,呃,应该说他对女人都是这样的……”

一旁的舒格使劲朝雪吻挤眉弄眼,你敢说我坏话试试!?你敢说我坏话试试!?

雪吻顶着满头鸭梨,之后也嘿嘿笑道:“嗯,舒格挺好的,很照顾我。”

季岸又问:“在那边生活有没有什么不适应的?”

舒格的杀人视线又亮了起来,雪吻在他的注视下哆哆嗦嗦地说:“呵,没有,一切安好……”

“嗯,这就好。”季岸满意地点点头,“要是有什么需要的,不好客气,尽管跟学长说啊!……最近我比较忙,有时间了去看看你。”

“恩恩恩,好好好……”雪吻连忙点头应声。

“那今天就聊到这里吧,我要带着木乃伊们出去散散步了,代替我问候包子喔。”

“恩恩恩,好好好,学长慢走!~”雪吻笑容满面。

好不容易挂了电话,雪吻放松地长舒一口气,舒格突然紧张兮兮地凑到她面前来,一副铁面无私的严肃样,说:“从实道来!你跟我们社长大人什么关系!”

“你刚刚不是听到了吗……他是我学长啊。”

“你们一个大学的!?”

“嗯,不过他今年毕业了……”

舒格羡慕嫉妒恨地瞅着雪吻,小声喃喃道:“可恶……你们竟然是老相识了啊。”

“唉嘿嘿……差不多。”雪吻憨笑着摸脑袋,八卦地问:“你好像很喜欢季岸学长啊?”

“废话!”舒格挺起xiōng,“我们社长大人是世界上最帅的男人!”

“……”雪吻的嘴角抽了抽,又问:“那包子呢?包子第几帅?”

“呃……”舒格摸了摸下巴,“半岛啊……半岛也是世界上最帅的。”

“……那,那全不露呢?……全不露第几?”

“索西啊……索西也是世界上最帅的。”

“……那,那你自己呢?”

“嗯,我也是世界上最帅的。”舒格理了理头发。

“……”雪吻无语了.

雪吻和舒格闲谈扯淡的同时,这一边角落里,几个年龄较大的公木乃伊也在给包子灌输一些夫妻相处的知识。

木乃伊大叔一号说:“要成为一个成熟优秀的男人,不仅要能在床上征服女人,更要在心灵上彻底征服她!”

包子两耳一抖,心想精辟啊!连忙低头掏出小册子和笔,唰唰唰地将大叔一号的语录当笔记抄了下来。

“半岛,别忙着做笔记。”大叔一号将小册子从包子手里抽出来,俯下身凑到他跟前说:“先听大叔们好好给你讲一课。”

“喔喔……”包子乖巧地坐直了。

“首先。”大叔二号开口了,“你知道什么叫浪漫吗?”

“嗯……”包子想了想,说:“给老婆送花送礼物送乌龟……”

“错了!”大叔二号猛地打断了他的话,“你说的这种浪漫太肤浅了,真正的浪漫是要由心而发的!……女人并不在乎达到浪漫的方式是什么,她们要的是惊喜!……如果你每次想浪漫都送花送礼物送乌龟,她还能惊喜吗?”

“是的!不能!”包子还没开口,大叔一号就抢先答上了。

“所以说,你应该在日常生活的每一个细节里都尽量的带给她意想不到的惊喜!……比如说没事干就带她出去散散步谈谈情啊,你看看你,你没事干的时候你都干了什么?”

“睡觉。”包子如实回答。

大叔一号咂咂嘴,说:“你看,这怎么行!……没事干你就应该陪陪自己女人啊!你怎么能把她晒着不管呢!”

“不是啊。”包子为自己辩护,“我带着她和我一起睡觉了。”

“……”你这孺子不可教也!!

大叔二号咳了一声,转而进入第二个环节。问包子:“你懂得什么叫体贴吗!?”

“老婆出门帮老婆穿鞋子,老婆逛街帮老婆拎东西,老婆累了帮老婆做眼保健cāo。”

大叔二号赞赏地点了点头,说:“这个理解得倒还不错……总之你就记着一句话诀窍,‘老婆需要什么,我就服务什么!’,懂得不?“

“恩恩恩。”包子小鸡啄米般的点头。

“最后一个环节……你懂得什么叫成熟吗!?”

“呃……这个……”包子突然有点答不上来,半晌喏喏道:“老婆洗澡,帮老婆递毛巾算不算?”

“你看你看!”大叔一号一边说一边叹气摇头,“你这摆明了就是不知道什么叫成熟!……老二,告诉他,什么叫做成熟!”

大叔二号应声上前,摆出健美先生的pose,试图挤压出胳膊上的肌肉,对着包子问:“你说,这个叫做男人的成熟吗?”

包子摇了摇头,说:“不叫。”大叔二号的手臂上一点肌肉都没有。

“答得很好!”大叔二号满意地笑了笑,伸手指向自己的心口,说:“这里才叫做男人的成熟!”

包子也伸手戳了戳大叔二号的xiōng口,有些疑惑地问:“可是这里也没肌肉啊……”

开始禁欲的木乃伊

“尼玛谁跟你说肌肉了!”大叔二号一掌拍开包子的手,怒道:“我说的是心灵,是心灵!”

“……”包子无辜了。

“嘿嘿,大叔跟你讲明白点吧。”稍微有些肌肉的大叔一号笑眯眯地拍了拍包子的肩膀,“就拿个最简单的来说……你是醋坛子吗?”

“……”这个名词有些深奥,包子正在思索着它的意思。

“就是说……路面有个男人不小心摸了一下你女人的手,你会怎么做?”

“把他踹飞。”包子想都不想的回答。

大叔二号郁闷地看向大叔一号,说:“行了,老大,不用检测了,这小子肯定是个极度不成熟的主……”

“恩!”大叔一号赞同地点了点头。

“呜……”

“不用沮丧。”大叔一号安抚地拍了拍包子的肩膀,“大叔会教你如何做一个成熟的男人的。”

“恩恩。”包子忙不迭点头。

“首先……如果走在路上,真的有一个男人不小心摸了你女人的手,你千万不能一脚把人家踹飞,否则你的女人会觉得你太过分又小气。”

包子微愣,赶紧低下头将大叔一号的话丝毫不漏的记在小册子上。

“还有……你也是个准爸爸了,不要再像个小孩子一样疯来疯去,又是捉迷藏又是老鹰捉小鸡的,应该多花一点时间陪老婆,或者给没出生的宝宝讲童话故事也好……那些小孩子的游戏,等宝宝出生了你再跟他们玩个痛快。”

“唔……”包子抿了抿嘴巴,仍旧记在了笔记里。

“最重要的一点……女人是拿来宠的!你在跟你女人相处时,要惯着她护着她!把她当小孩一样宠着,别让她当母亲来照顾你啊!……只有男人好好宠着女人,女人才能感受到那种被爱被关怀的温馨感,才能幸福啊。”

大叔一号讲得万分鸡冻,包子也听得心领神会,连忙低头记下“把老婆当小孩一样宠着”。

“好了,今个儿咱就跟你聊到这,你看,你媳妇正走过来了……赶紧加油表现去啊!”大叔一号拍拍包子的肩膀,在他耳边小声嘀咕道,然后拉着二号飞速溜走了。

包子愣了一下,连忙将小册子藏到沙发底下去,别给雪吻看见了。

雪吻走到楼梯口便停下,朝包子招招手道:“包子,过来啦,上楼睡觉啦~”

要放在平常,包子听到这句话准会像小狗一般摇曳着尾巴、屁颠屁颠地跑过去,但今天他却像变了个人似的,慢慢走到雪吻身边,微笑而温柔地望着她,然后十分大男人地伸手环住她的腰,将她往自己怀里收。

雪吻几乎是下意识地以为木桶抱又要来了,但包子却没怎么做,他只是安静地搂着她的腰带她上楼,考虑到她兜着个大肚子行走不便,他特地迁就着放慢了上楼的速度。

回到房间后,包子翻箱倒柜地把之前雪吻买给他的玩具找了出来,送到雪吻面前——他要开始宠她,像宠孩子一样宠她。

雪吻纳闷地抓着包子递过来的溜溜球把玩了半晌,实在想不明白包子这大晚上的又玩什么花样。

包子见雪吻对溜溜球不太感兴趣的模样,伸手把她抱起来放在自己的大腿上,点点她的鼻子问:“不喜欢玩么?”

雪吻如实摇了摇头,她对小孩子的玩具不太感兴趣。

包子想了想,说:“那我唱歌给你听怎么样?”

“嗯……好啊。”雪吻笑着点头。

包子正要开口唱,忽然发现自己会唱的全都是儿歌。心里暗想这可不行,他现在在宠她,她才是小孩子,他要是唱儿歌的话岂不是默认自己才是小孩子了。

雪吻见包子说要唱歌却半天不开口,戳了戳他说:“怎么不唱?”

“呃,喉咙有点不舒服,改天再唱吧。”包子随便撒了个谎,又问:“老婆想不想玩什么游戏,我陪你玩。”

“玩游戏?”雪吻惊讶地长大嘴巴,随后失笑道:“你是不是捉迷藏的时候又耍赖,现在那群木乃伊不肯陪你玩,你就来找我了?”

“不是,老婆,我……我……”关键时刻,包子词穷了。

“你如何了?”雪吻紧追着问。

“我,我要宠你……”包子喏喏地答道。

笑意溢上眉梢,雪吻莞尔道:“怎么了?突然要宠我?……”

包子情不自禁地伸手摆弄了一下雪吻的头发,说:“老婆辛苦了,所以我要照顾你。”

雪吻嫣然一笑,有点感动地说:“呵呵,包子有这个心意就好了。”

包子点头嗯了一声,然后问雪吻:“老婆现在想干什么?我陪你……”

雪吻打了个哈欠,说:“有点困了,想睡觉。”

包子连忙把雪吻抱起来走到床边,放进被窝里包着。回头看了一眼空调的示数,体贴地问雪吻:“冷不冷?要不要把温度调高点?”

雪吻笑眯眯地回答“有你抱着就不冷……”然后凑身在包子唇边蜻蜓点水一下,说:“今天很乖,奖励一个亲亲。”

包子正要乐呵呵地翘起忠犬尾巴,恍然注意到“乖”字眼……这个是大人赞扬小孩时说的话吧?……可是现在她才是小孩啊!

包子勉强压抑住嘴角的笑容,搂紧雪吻说:“老婆今天也很乖,奖励一个深吻。”尾音未完,吻已入雨点般落下,唇舌柔韧而有力,绕着雪吻的舌尖不住地画圈打扰,渐渐往喉咙处深入,时而重压舔舐,爱抚间流露出柔情。

这时,雪吻双手突然探进包子小腹下方,摸索到了某个灼热的坚硬,指腹花样百变地揉弄着热源。

包子闷哼一声,感受到雪吻的另一只手正攀在他背后要解蝴蝶结,他赶紧压制住她的动作,说:“现在是临产最后一个月,不行。”

雪吻明亮的双眸氤氲着蛊惑人心的水泽,望着包子轻笑道:“是谁跟你说这些的?”

“舒格。”

雪吻微愣,似是没想到舒格还会同包子讲这些,怎么不直接跟她说?莫不是不好意思?

“他怎么跟你说的?”雪吻问。

“他没跟我直说,偷偷摸摸递了张纸条给我,上面写着‘临产,切忌那个那个!’……我就明白了。”

雪吻失笑出声,想起前几天舒格也反复跟她提起过她大概会在一个月之内生产的事,不过也只是反复提“临产”这词罢了,可没跟她说什么“那个那个”。

倒是她忽略了。

雪吻将手从包子身上撤下来,说:“那你就要乖乖的禁欲一个月咯。”

“嗯。”包子乖乖的点点头,将雪吻搂紧了点,胯间昂扬的战士仍旧精神饱满,却也只是在那立着,不动。

“我可以用手帮你。”雪吻笑眯眯地扬起手掌。

包子却又把她的手按了下去,放在自己掌心里搓捻着,说:“不用了,老婆累了,要休息。”

“真的不用?”雪吻问。

“不用。”::>_

“坏”爸爸的木乃伊

随着肚子的一天天变大,雪吻害喜的症状早已不像原先那么严重,只要不在她面前杀鸡杀鱼基本不会呕吐。而且她最近的食欲越来越增,一顿吃的饭量几乎是包子的两倍。

有时候舒格不小心把饭煮少了,雪吻的胃满足不了,可怜的包子只好把自己的饭分一半给她。

俗话说“酸儿辣女”(既是孕妇怀孕时,如果爱吃酸的那么怀的是儿子,如果孕妇爱吃辣的那么怀的是女儿),雪吻怀的是龙凤胎,既有男又有女,也不知是心里作用还是为何,总是忍不住心痒痒地想吃点酸辣的东西。

但是舒格很谨慎,为了防止她乱吃东西,家里的零食早都被私藏了起来,更别说是酸辣的食物了。

想吃酸辣的欲念越来越强,雪吻每天做梦都看见酸菜鱼在跟自己say hallo,刚要张口去咬,可恶的婆婆舒格就yīn险地笑着抢走了。从梦中惊醒,雪吻总会泪流满面地咬着被单,满床打滚。

她也有尝试过让包子上街帮她带些酸辣的东西回来解解馋,但包子这时候似乎跟舒格成同一战线的战友了,任凭她怎么可怜兮兮地央求也坚定地不受用。

雪吻怒了,某一日她抱着手提电脑气势汹汹地走到舒格跟前,指着电脑屏幕上的“百度知道”窗口,龇牙咧嘴大吼:“看到没有!——孕妇吃少量辛辣的食物是不会影响健康的!……看到没有!你特么究竟给不给我做酸菜鱼!!”

舒格吓了一跳,叹口气说:“你真那么想吃酸菜鱼?”

“嗯!”

“有多想吃?”

“你再不给我煮,我就把你从楼上丢下去!”

“……非吃不可?”

“舒格你再废话试试!”雪吻开始捏拳头了。

“好吧……”舒格耸肩,说:“今晚的主菜是酸菜鱼。”

“噢耶!”雪吻兴奋地跳起。

舒格没有撒谎,晚饭时,雪吻真的在餐桌上看到了自己梦寐以求、垂涎很久的酸菜鱼……只不过是特小份的,比雪吻的巴掌大不了多少。

她有些无从下口,总觉得自己一口就能把那条鱼给咬掉。舒格一边优哉游哉地往她碗里夹清淡的菜,一边说:“既然只能吃少量辛辣食物,那你就尽量吃少点。”

雪吻愤恨地望着舒格,丫的算你狠!

最后雪吻只把鱼头给吃了,汤和鱼身子都被她留着藏了起来,准备做夜宵吃。

半夜,包子睡得正安宁呢,突然听到身边传来一阵阵老鼠磨牙似的声音,他不耐烦地拽起被子盖住耳朵,岂料那噪音竟然越来越响亮,时不时还伴随着一声喝汤的“呼噜噜……”声。

猛地睁开眼睛,正打算拿电蚊拍去打老鼠(确定没拿错?),包子却发现枕边的雪吻不知何时醒来,现在直正坐着吃晚饭未消灭掉的酸菜鱼。见他醒了,还笑嘿嘿地说:“要不要来一点?”

包子微微皱眉,伸手一把夺过雪吻的酸菜鱼,雪吻心疼地嗷嗷大叫,“给我留一点,给我留一点!”

但包子却没有要吃酸菜鱼的意思,他将碗搁在床头柜上,严肃地对雪吻说:“晚上已经吃了辛辣的了,现在不准吃了。”

雪吻不满地大叫,说:“什么啊!我只是把晚上的留了一点现在吃而已,不算数的!”

“我不管,反正你不能吃。”包子直接抽出床底的垃圾桶,将酸菜鱼全倒了进去。

“啊啊啊!……你这人怎么这样!”雪吻气急了,一个劲地往包子身上砸拳头。

“乖,吃这个。”包子递过来一截毛毛虫面包。

“我不要!”雪吻内流满面,“天天都吃毛毛虫,我又不是毛毛虫!”

包子叹了口气,把在电视上看到的经典台词用语重心长地口气说了出来:“我是为你好……”

“走开!”雪吻赌气的一巴掌甩掉包子的手,“为我好就给我吃酸菜鱼,我不要毛毛虫!”

面对雪吻的任性,包子很有耐心地拧下一小块面包,往她嘴巴里送,结果反被她咬了一口。包子也不怕疼,继续往她嘴里硬塞面包,她要是紧闭上牙关不肯吃,他就聪明地挠她痒痒,让她笑得合不拢嘴他就顺势把面包塞进她嘴里。

雪吻又是哭又是笑地大骂:“你个臭包子!怪不得宝宝不理你,你是坏爸爸!”

包子无奈地叹了口气。现在雪吻的脾气虽然暴躁任性了点,但却更像小孩子了,他也可以顺理成章地哄着她宠着她了,这算是件好事.

随着离预产期越来越近,舒格也对雪吻管得越来越严。

先是限制她的饮食,辛辣的不能吃,太咸的不能吃,没营养的不能吃。

再来不给她接触有辐射的东西,看个电视她都得搬个小板凳做十米远,丫的,任电视里是帅哥还是美女,进了雪吻的眼都得变成蚂蚁。

一直到现在,就连出门买点东西他也得找个人在后头跟着,一点自由都没有。

在如此严格的管束下,雪吻的心情自然不爽,对着谁都没有好脸色,也只有晚上睡觉时包子才能抱抱她。白天要是想肢体接触,哼哼,先把好吃的奉上来再说。

舒格心想着临产前孕妇的心情应当放松点才好,但他又想不着讨好雪吻的方法,跟包子私下商量了一番后决定带着雪吻去郊外逛一逛,见见阳光。

雪吻的热情度原本不高,但真正下了车、站在一望无际的草地上时,心境就不自觉地开阔晴朗了起来。

微风拂面还带着青草的沁香味,碧空如洗,万里无云,几只稀疏的风筝悠闲地漂浮着,好不惬意。

雪吻三人各买了一个风筝,挑了一块空地后开始放飞,包子对玩最有研究,只花了半分钟就将雪吻的花蝴蝶放到了空中飞舞着,他自己的风筝也很快的飞上了天,在花蝴蝶的身边依傍着。

舒格就惨了,他那小乌龟每次一上升到五米高就像箭似的笔直飞下来,龟*头好死不死地砸在他头上,一砸一个准,从来没偏过。旁边一洋鬼小孩看不下去了,热心地凑了过来帮着舒格让小乌龟飞天了。舒格这才松了一口气,大汗淋漓地牵着他的小乌龟开始四处晃悠起来。

放风筝不跑就没意思了,雪吻大肚子跑不得,包子就把她放在背上,背着她跑。雪吻一人拽着两条线,牵引着两只花蝴蝶在高空中翩翩飞舞,以湛蓝的苍穹为背景,笑容如三春枝头的花朵,无限欢愉。

包子欣慰地说:“好久没见老婆笑了啊。”

“嗯?”雪吻回头看着他。

“老婆笑起来很好看。”

“呵呵……”雪吻又红着脸笑了笑.

放风筝放累了,包子和雪吻将风筝线系在树枝上,两只花蝴蝶继续在空中翩翩飞舞。他们俩则在树荫下躺着,小憩一会儿。

雪吻半眯着眼睛,睡意正浓时,肚子突然动了一下,她猛地睁开眼睛,肚子又动了一下。

方才放风筝时,两个宝宝受雪吻妈妈情绪影响也玩性大起,乐得很,先下感觉到妈妈要睡觉,自然不肯。于是踢了她一腿唤她起床。

雪吻推了推旁边的包子,说:“包子,宝宝动了,快来摸摸。”

“啊?”包子愣了一下,赶紧如雪吻所说伸出手放在圆滚滚的肚皮上,两个宝宝感受到爸爸的抚摸,也给面子地动了一下,这次动的是屁股。

包子惊喜地大叫,满脸涨得通红,不敢相信地望着雪吻问:“我没看错吧我没看错吧?宝宝动了宝宝终于肯认我啦……”

“傻瓜!”雪吻呵呵笑着敲了敲包子的脑门。

包子掀起雪吻的上衣,对着圆滚滚的肚皮轻轻地啄了一下,然后觉得不够,又啄了一下。

雪吻被亲得痒痒,无奈地求饶道:“别……别……我痒……”

包子这才把她的上衣给放下,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问题,一副为难地说:“老婆,我突然想起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耶。”

“嗯?什么?”

“男的宝宝叫宝宝,女的宝宝也就宝宝,那如果我想叫男的宝宝的时候、女的宝宝跑过来该怎么办?

“……”听包子这样说,雪吻才恍然想起,自己还没给两个宝宝取rǔ名呢!

下水抓鱼的薛雪吻

两个宝宝的大名要和雪父雪母商讨之后才能定下来,但rǔ名雪吻一人还是可以做得了主的。

想了一下后,雪吻决定给儿子取名叫“木头”,女儿则叫“八宝”,没什么深刻内涵,但是叫起来琅琅上口,也挺可爱。

包子、雪吻、木头、八宝——看,这四个名字摆在一起还是挺配的嘛。

包子跟着雪吻学了几次就会叫儿子和女儿的名字了,开始抱着雪吻的大肚子试图跟木头和八宝沟通起来,也不知道那俩小鬼能听懂不,只不过偶尔会蹬蹬腿挪挪屁股回应一下爸爸,好让他不要觉得自己是在自言自语,冷了场。

雪吻觉得现在的场面真是太温馨了,亲爱的老公抱着自己圆鼓鼓的肚子和宝宝们闲聊着,头顶上两只鸳鸯花蝴蝶翩翩飞舞着。嗯!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

这时,肚子上突然传来包子悠悠的声音:“老婆,你几天没洗肚子了?”

“……”= =好吧,她就当什么都没听见.

中午在郊外野炊了再基地,包子负责生火,舒格负责下水抓鱼,雪吻什么都不用干,她只要负责好好躺着睡觉就行了。

雪吻觉得有些过意不去,在树荫下躺了十分钟后,她站了起来走到包子身边,轻声说:“包子,我也来帮忙。”

包子摆摆手示意她走开,说:“不用,你回去休息吧。”

雪吻伸伸懒腰说:“我休息够了啊,来帮帮你嘛……”

“不用啦,我行的。”包子摇摇头,接着说:“木头和八宝肯定还累着呢,我刚刚跟他们说了那么多话。”

“……”原来当倾听者也会累的啊。

“好吧,那我回去继续躺着了……你要是累了也要休息喔,别硬撑。”雪吻说。生火不是件容易事,包子又没经验,不累就怪了。

回到yīn凉地躺了十分钟后,雪吻又耐不住地站起来,走到了小溪边找舒格。岸上摆着一脸盆,里面装了三条鱼,有大有小,都是舒格抓的。

雪吻在岸边坐下,把腿伸进冰凉的溪水里踢了踢,惊得舒格回过头来盯着她说:“不用你帮忙,在岸上休息就好!”

雪吻没心没肺地笑得灿烂,“我没说要帮你啊,我只是洗洗脚罢了。”

“……”舒格噎住了,哼哼一声后转过头继续抓鱼,弯下腰拿屁股对着雪吻。

雪吻盯着他屁股看了一会儿,嬉笑着说:“舒格你屁股挺翘的啊。”

“噗……”舒格回过头满脸通红地看着她,嚷嚷道:“女人你别那么猥琐行不行!”

“哈哈哈……”雪吻仰头大笑,说:“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啊……屁股大,适宜生养啊!”

“你再说一句试试!”舒格挥舞着满是泥巴的爪子朝雪吻发出威胁。

“嘿嘿嘿,不逗你了。”雪吻站起来走到舒格身边,说:“我帮你抓鱼吧。”

“别别别……”舒格赶紧把她推开,说:“你有身孕,休息就可以了。”

“哎呀,难得我这么好心情,你别扫我兴好不好……再说了,这水才到膝盖深,又淹不死我,你还当心什么啊?”

舒格叹了口气,说:“我也是为了你好……”

“……”= =怎么又是这句经典台词,“别像个女人一样婆婆妈妈的……我也就下来玩一会儿,没兴趣了就上岸坐着。”

“……好吧,随你。”舒格被打败地递过去一张渔网,又叮嘱道:“要小心啊,别摔跤了。”

“嗯,行啦!”

然而意外还是发生了,雪吻在溪水里打酱油地玩了半晌后,半条鱼也没捉到,便觉无趣,正想上岸歇息一会儿,余光突然注意到一块大石头的下面正藏着一条肥大的水鱼。

眼底泛起了奸恶的光芒,雪吻嘿嘿笑着,抓着网慢慢往水鱼身边靠近,那水鱼全然不知危险正在靠近,仍旧欢快地摆着尾巴躲在石头下边。

在距离水鱼只剩三十公分的时候,雪吻猛地张开网扑了上去。奈尔那水鱼反映竟然如此之快,在渔网盖下来的前一秒逃脱了出去,雪吻落得一个空扑,鱼没捉到,人倒是噗通一声砸进水里,脚踝还轻微地扭了一下。

脚痛站不起来,雪吻倒在水里,嘴巴咕噜咕噜地冒着跑,等待人来救援。

舒格很快就跑了过来,低骂了一声将雪吻从水里捞出来,打横抱着上了岸,紧张地问道:“哪里受伤了?……没撞到肚子吧?”

雪吻摇摇头说:“没事,扭了脚而已。”

舒格又皱了皱眉,训斥道:“叫你小心点偏不小心点!叫你别摔跤你硬要摔跤!”

“……”::>_

炮灰男女的相亲会

舒格老脸一红,大手一拍将裸*照给盖住了,抬头瞪了泰厚一眼,说:“你什么都没看见!”

“……啊?”

“我说你什么都没看见!”

泰厚随即反映过来,哈哈大笑说:“嗯……我什么都没看见……”

“咳……”舒格清清喉咙,将照片攥紧,塞进了口袋里。

泰厚推了推鼻梁上的秀气眼镜,笑着问舒格:“要喝些什么吗?”

“白开水。”

“……啊?”

“白开水!!”

“喔……”泰厚喏喏地点了点头,心想这人居然来咖啡厅喝白开水,太没情趣了。转身向服务员招了招手说:“小姐,麻烦帮我点一杯白开水和一杯奶茶咖啡。”

说完就极没形象地翘起二郎腿,继续低下头玩手机了。舒格不开口说话,她也便不主动搭话,专心致志地把刚才没看完的耽美小说消化掉。

……气氛一下子僵硬了。

白开水和奶茶咖啡很快就被送了上来,舒格也不怕烫,一喝就是一大口,咕噜咕噜地咽下去,泰厚倒不急着喝,现在小说正看到有jq的部分呢,哪里还有兴致喝咖啡。

舒格同泰厚一样无心相亲,百无聊赖地环视了一圈整个咖啡厅后又撸起袖子看看手表,有些不耐烦地皱皱眉毛,时间走得还真慢,现在才过去十分钟呢。

舒格的视线最后停留在了对面的女人身上,她目不转睛地盯着手机屏幕不知在干什么,容貌虽是上乘的,但此时的笑容显得邪恶又银荡。

舒格打了个抖,随即想起什么,清亮的音色打破了宁静:“那个……上一次不好意思。”

“哈哈……湿了湿了。”对面的人答非所问地望着手机哈哈大笑,好久之后才抬起头看向舒格,扶扶眼镜说:“啊?你说什么?”

“那天临时有事,没能来,让你白等了,不好意思。”

“啊哈……没事。”泰厚无所谓地摆了摆手,说:“那天我没人打扰,看了两小时耽美,挺自在的。”

“耽美?是什么?”舒格疑惑地微锁双眉。

“咦?你不知道啊?”泰厚也惊讶地睁大眼睛,不敢相信这世上竟然还有这么纯洁的孩子,顿时起了兴趣。撑起身子朝他招招手说:“耽美啊……就是,两个大男人,一个攻一个受,同居在一起。”

“喔……”舒格点了点头,突然想起家中那一群男木乃伊,挠了挠脑袋有些茫然地说:“那我也是耽美咯?”

“噗……”泰厚一口奶茶全喷了出来,双眼发亮望向舒格,像发现宝物似的,“你也是耽美!?……那你是攻是受!?”

……

于此同时,蓝天白云下的这一边,基地别墅里。

包子一边放着胎教音乐,一边给雪吻肚子里的木头和八宝讲安徒生童话。

木头和八宝最近和包子爸爸玩熟了,每次他来叫人,他们都会很给面子的动一动,就连雪吻的召唤力也没包子这么强。

最近包子变得越来越像个爸爸了,不再和别墅里的木乃伊们成日乱疯乱跑了,更多的时间花在了陪雪吻和宝宝们这里。只不过看着木乃伊们满别墅乱跑时,他还是会忍不住投过去很渴望加入的眼神,却也只是纯粹的渴望而已,包子并没有真正加入到他们的队伍中。

雪吻虽然有些奇怪包子怎么突然变得不爱玩了,却也不会傻乎乎地推着他去跟他们玩,她是希望他能陪着她的。

现在,包子和雪吻窝在软绵绵的客厅沙发上,一边喝茶一边讲童话故事,十分宁静安心。而那群吵人的木乃伊们则在楼梯上打打闹闹,玩得哈哈大笑,噪音几乎盖过了包子将故事的声音。

包子容忍不得,跳起来指着他们大吼道:“吵吵吵!屋顶都快被你们掀了!安静点不行啊!?”孰不知自己前不久还是这群木乃伊中喊叫得最大声的那个。

一群木乃伊都惧怕他,抱着脑袋悻悻然地跑开了,不一会儿又聚集在了后花园,继续兴高采烈地玩耍打闹起来。

这时,雪吻突然“唉哟”一声痛叫,猛地拽住了包子的手臂,呻吟道:“肚子突然好痛……”

“啊?怎么了?”包子微愣,连忙蹲下身子紧张地看着她。

“不知道……”雪吻娥眉紧锁,痛苦地说:“绞痛绞痛的,啊……最近总是这样……”

“没事吧?要不要去医院?”包子神情慌张起来,“我去找那个什么笨……”

“不用了。”雪吻紧紧握住包子的手,下唇咬得发白“忍忍就过去了,习惯了。”

包子担忧地皱起眉毛,说:“木头和八宝太不乖了。”

雪吻虚弱地笑着说:“不能怪他们……这是预产期的正常现象,再忍忍吧。”

“嗯。”包子点点头,在雪吻身边坐下,将她紧紧搂入怀中,希望自己能传递一些能量给她,助她忍过疼痛。

然而情况并不如雪吻想得乐观,这一次的绞痛不仅比平常的更强烈,维持时间也要长得多。

雪吻几乎要痛晕过去,脑中突然一个霹雳声炸响——她是不是要生了!?

这样想着,大腿间突然有一股潮湿的液体涌了出来,伴随的又是一阵噬心的痛感。

“包,包子……”雪吻气若游丝地唤着。

“我在,我在这里。”包子温暖的手掌连忙盖在她的小手上。

“快,快送我去医院,要生了……”

“……啊?”包子有一瞬的恍惚,反应过来后连忙把雪吻打横抱起,大步流星地向外跑去。

雪吻费力地从衣服口袋里掏出手机,拨通了舒格的电话。

“我……我要生了……”

舒格被手机那边的虚弱声音吓了一跳,正要仔细问清楚,回应他的却只有一阵嘟嘟忙音。

心口突然涌上一股无可名状的恐惧感,舒格猛地从椅子上弹起,眉宇不知觉地紧紧锁起,脚下生风地朝咖啡厅外飞奔了出去。

身后的泰厚摇着手臂、扯着嗓门大吼道:“喂喂!跑什么啊!……你还没告诉我你是受是攻呢!”

破壳而出的木乃伊

舒格赶到妇科医院时,雪吻早已被推进了产房。

包子坐在产房外的椅子上,将头埋在双腿间发呆,肩膀一抽一抽的。

舒格跑过去拍了拍他的背,包子缓缓抬起头来,露出一张哭得稀里糊涂的脸庞。

舒格怔了一下,问:“怎么了?……哭什么?”

相处这么久,他还从来没有见包子掉过眼泪。木乃伊的情感远远不如人类丰富,也许他们极度悲伤时也会哭,但那绝对是非常罕见的。这是舒格第一次见到包子哭。

包子吸了吸鼻涕,说:“雪吻很痛,她一直在叫,我好心疼……”

闻言,舒格这才注意到产房里传来的一阵阵凄厉的嚎叫,那是雪吻痛苦的声音,听得人万分揪心。舒格紧张地握起拳头,头上满是冷汗。

“怎么办……她会不会死……我不要……我好怕……”包子近些日子努力塑造的成熟男人形象在这一刻彻底崩溃,他现在也顾不上这个,只担心雪吻会受什么伤害,哭得稀里哗啦却又不知道能为她做些什么。

舒格赶紧给包子递过去一张纸巾,示意他擦一擦眼泪,安慰着说:“没事的……她会平安的,两个宝宝也会平安的……不要怕,只是生孩子而已……没有你想得那么恐怖。”

舒格在说这段话的时候声音是打着抖的,他也不知道是在说给包子听还是在说给自己听。由于史无前例,没有人可以打包票雪吻能够成功生下这两个木乃伊的孩子。他现在后悔得要死,如果自己不去搞什么破相亲的话,就可以第一时间发现她要分娩,就能早点把她送进医院去,这样她也不会像现在这么痛苦。

……时间在包子的抽泣声和舒格的自责中慢慢流逝,产房里的喊叫声却接连不断地传过来,那声音时高时低,时尖锐时低沉,显得那么无力虚弱。

包子有好几次想踹破那扇门到雪吻身边去,却又想起雪吻在进产房前曾握着他的手叮嘱过“呆会儿不管听到什么都不要进来。”,他终是压抑着没有破门而入。

夜幕悄然降临时,包子早已停止了哭泣,同舒格一直静默地坐着等待。一声嘹亮的婴儿哭闹声突然从产房里传了出来,紧接着又是另一声更加嘹亮雄厚的哭声,在吵杂的产房里显得十分突兀。

包子愣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这是怎么了。倒是舒格一个激灵从座位上跳了起来,脸上笑开了花,嘴里叨念着“生了!生了!”,然后迈开大步向产房大门走去。

五分钟后,门才被推开,医生和护士从里面走出来,微笑着说:“恭喜!母子平安……”

“……”听到这句救命符似的话,包子和舒格才彻底放下心来。那一刻的心情无法用言语形容,只感觉全身的重量似乎都减轻了,腿不住的发软,嘴角的弧度却不自觉地高高上扬。

包子不想让雪吻知道自己哭了,怕她会觉得他不成熟。但是他眼圈周围红通通的,很容易暴露。包子打算在产房外先平复一会儿心情,等眼睛不红肿了再进去。

同时,他又不愿意让舒格第一个进去,所以他死命扯着舒格的衣服,强行拉着他不给他进产房。

舒格万分无奈,却又拗不过包子,只好在焦急地在产房外陪着他平复心情。

包子一面清理泪迹,一面掏出小镜子照来照去,直到确定自己的眼睛恢复正常后才迫不及待地冲进了产房里,舒格也赶紧跟上他的脚步。

谁知雪吻却早已疲惫不堪地入睡了,她双眼沉重地阖上,面色微显苍白,嘴唇却还是有血色的。包子没顾得上旁边两个哭哭闹闹的小娃子,先搂着雪吻抱抱蹭蹭了一顿,感受到她真实温暖的体温,他好不容易忍住的眼泪又如冲毁了大坝一般潮涌了出来……雪吻曾经在嘿咻前让他带上一个rǔ白色的套套,他问这是什么,雪吻回答说这是可以防止怀孕的东西,他觉得好玩所以试着带了一次,结果那一次嘿咻得十分不尽兴,他也再有没有带过那种套套。

现在他有点后悔了,雪吻因为怀孕而受了不少罪,这都是他播得种,他却什么痛苦都不用承受也分担不了。

舒格将两个小娃子抱到包子面前,柔笑着说:“快看……这是宝宝。”

包子转过头来看了一眼两个小娃子。皱巴巴的,粉红粉红的,像猴子屁股……

“抱抱他们吧?”舒格把两个小娃子往前递了一点。

他们长得如此弱小,弱小得可怜,似乎一用力就会捏断骨头,包子一只个手心就能盖住他们两人的脸蛋。

“木头……八宝……”包子泪眼模糊地将两个小娃子接了过来,有些笨拙地抱在怀里。

这时,雪吻的双眼微微睁开了一条缝,不巧正看见了哭得一塌糊涂的老子和两个小子,有些无奈地扯了扯嘴角,唤道:“包子……”

包子怔了一下,连忙转过头去,紧握住雪吻的双手,拼命点头说:“老婆,我在,我在!”

“呵呵……”雪吻虚弱地笑了笑,说:“没什么……我就想告诉你我没事,不要哭得好像我死了一样,吵死人。”

“……嗯,嗯……我没哭……”包子点点头。

“那就好……我很累,先睡了……”雪吻揉揉包子的头发,正要闭上眼睛,忽地又想起什么,交代道:“你照顾好木头和八宝,要是我醒来发现他们俩出了点什么差错,可要找你算账……”

雪吻实在太过疲惫,一席话说到最后,音量越来越低,尾音未落已然闭上双眼,沉沉睡去.

这一觉直睡到第二天正午才醒来,包子和舒格一人抱着一小娃,坐在另一边床头上逗玩着。

包子见雪吻醒来后,立马将八宝转交给舒格,坐到她旁边问:“你醒啦?……还困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再睡一会儿啊?”

“不困啦,再睡都成猪了!”雪吻笑着敲了敲包子的脑袋。

包子赶紧端来还温热的鸡汤,作势要喂雪吻,说:“不困啦?……那一定饿了吧?……来喝点鸡汤,滋补一下,很香的,还热着呢!”

“啧啧啧,你怎么一夜之间变得比我妈还啰嗦……”雪吻假装嫌弃地望了包子一眼,避开那碗鸡汤,接着说:“木头和八宝呢?快点抱来我看看……”

“在这儿……“舒格应声,笑眯眯地搂着两个小娃子走了过来,说:“长得粉嘟嘟的,很可爱,精神也特别饱满,昨天闹腾了一晚上不肯睡觉,整得我今天也顶着黑眼圈了。”

雪吻呵呵笑了几声,从舒格怀里接过两个小家伙,亲昵地点了点他们的额头。

木头和八宝依旧“早熟”,出生第二天就开了眼,两个小家伙都继承了包子爸爸的基因,眼眸是纯净的冰蓝色,在雪吻怀里蒲扇蒲扇得眨个不停,衬着粉脸小嘴的确是非常可爱。

雪吻一边安抚地摸着木头和八宝,一边抬头问舒格:“……他们的体质,是随我还是随包子?”

“现在还不能肯定……”舒格微微一笑,“但是可以肯定他们的身体状况很健康,而且他们体内流通着鲜活的血液,看来应该是随你的。”

雪吻点点头。其实宝宝随她或者随包子都无什么大影响,只不过如果他们能不像爸爸那样裹着白布入世的话会轻松很多。

舒格接着说:“木头和八宝发育得很快,为了不引起医院人员的注意,所以我打算尽量早点把他们接回别墅照看……你看可以吗?”

“行。”舒格说得有道理,雪吻赞同地点点头,接着道:“我再休息两天,后天就出院吧。”

舒格考虑了一会儿,迟疑道:“再多呆几天吧,我看你还很虚弱,别墅里虽然舒服,但是医院里却更安全点……”

“不用了。”雪吻摇摇头,“我没你想象中那么柔弱,休息三天就很足够了,况且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不会跟自己开玩笑的。”

“……那好吧,你自有分寸就行。”舒格终是同意了下来。

H Ending的木乃伊

雪吻出院后又在别墅里修养了一个月,这才准备起回中国的事宜。

木头和八宝在一个月里飞速成长,雪吻总觉得一夜不见,他们似乎就又长大了不少。现在木头和八宝已经可以脱离他人的手站立足足五秒钟,但一超过五秒种就跌倒落地。

木头是哥哥,八宝是妹妹,这两个小家伙天生爱调皮捣蛋,喂奶时很容易争抢着打起来,尿床也成了一种习惯。即使俩人想尿尿时不在床边上,他们也会很“自觉”地爬到床上去,然后才放开了尿个开心。

雪吻十分烦恼将来该怎么告诉他们“厕所才是厕所!床不是厕所!”

包子倒也挺有耐心,任劳任怨地帮着木头和八宝换尿布、换床单,木头和八宝不开心时装成小笨熊哄着他们玩,跪在地上当牛当马给他们骑。就是偶尔在跟雪吻亲热时被打断会有些不爽,暗自咒骂一声后仍旧无可奈何地去哄着两个小祖宗。

两个小家伙的降临给雪吻和包子的生活增添了不少麻烦的乐趣,雪吻觉得自己的一生这样也就幸福美满了……有个爱她的好老公还有两个可爱的儿子女儿,不愁吃不愁穿,天下没有多少人能够过上这样简单快乐的日子。

她实在闲得无聊时会想想舒格,总觉得自己这样赖在人家的别墅里不是很好,况且当初签合同时也说定了,等她生完孩子后就可以连同包子一起脱离他的管束了。

雪吻并没打算过要一辈子呆在美国生活,她始终是要带着包子和两个小家伙回到母国的,虽然现在过得挺欢乐自在的,但这么一直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她得找个时间跟舒格说说回国的事。

……只可惜舒格这段时间一直忙于相亲(被拉去相亲)的事,雪吻并不是很了解进度如何,只隐约知道舒格并不喜欢那女方,但舒父舒母却一个劲地施加压力,逼着他们早日结婚声孩子,有好几次都找上门来抓人了。舒格却总是推脱“再过一阵子,先培养感情……最近很忙,以后再结也不急……”

总之这事就这么一直拖着……雪吻曾经偷偷打探过,舒格竟然连那姑娘的手都没牵过!……看来舒父舒母寄望的孙子还有段很远的距离啊……

雪吻第一次跟舒格提出要回国是在晚饭的餐桌上,他一张笑脸在听到“回国”二字时顿时僵住了,愣了半晌没反应过来。

雪吻只好又尴尬地重复了一遍,“那个……我打算这几天就带着包子和木头八宝回中国了。”

舒格咬了咬筷子头,沉默了半晌说:“……我这里很不好吗?”

雪吻摇摇头说:“当然不是!……只是我不可能一辈子赖在这儿啊,我原本来美国也只是想度个假而已,现在都已经脱了好几个月了,是时候回去了。”

“……嗯。”舒格应一声,又是沉默了好久才压低着声音说:“……是不是一定要回去?”

望着舒格半边yīn影的面庞,雪吻咬了咬牙,狠下心说:“是!”

闻言,舒格长叹了口气,说:“好吧……我帮你们买机票。”

“呵呵,谢谢你了。”雪吻由衷地朝舒格展颜一笑.

登机那天,舒格没来送,原因是他又被强行拉着去跟那位姑娘相亲了。

雪吻其实有些舍不得他,舒格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人。雪吻不会忘记自己初次见他时有多么的厌恶,但现在回想起来……他其实非常照顾她,是个很可爱的人……再况且,他怎么着也算得上是雪吻的半个婆婆,相处了几个月突然分开,雪吻自然有些舍不得。

不过这些舍不得与她回国的强烈欲望比起来就显得太不值一提了,雪吻甩了甩头,赶走那有些低沉的心情,微笑着踏上了登机舱.

回国之后,雪吻和包子也忙碌了起来。

木头和八宝长得太快,雪吻也不知道怎么向雪父雪母交代才好,一直没敢带他们回家去见见外公外婆。

这事最后有了季岸的帮忙才得以解决,他也不知弄了些什么邪门歪道,当雪吻带着实际年龄两个月大、外表年龄一岁半的木头和包子在雪父雪母面前晃悠时,他们竟然倒也觉得不妥。

雪吻十分好奇地向季岸打听这事,那厮却得意洋洋地笑着说:“保密~”

雪吻又非常想知道地纠缠了他两三天后仍旧没得到答案,那股好奇心和狂热渐渐就散了去,不再纠结这事了。

木头和八宝现在已经会说人话了,虽然有些口齿不清,但雪吻却也能听明白他们的意思,她时常嘲笑包子的口语没有儿子女儿的说得好。

包子倒不怎么在意,人家电视上都说了,父母在哄宝宝时总要贬低自己来捧高宝宝们,他能理解他十分能理解。

木头和八宝再长大点的时候,雪吻就要送他们去上幼儿园了。

这一对兄妹也是个小霸王,在幼儿园里到处欺负小朋友,抢别人的饼干吃,揪别人的头发。有一次,一个凶巴巴的年轻女人带着一哭哭啼啼的小女孩找上门来了,说是木头在幼儿园里轻薄了她,她找上门来算账了。

雪吻愣了愣,问木头对那女孩怎么了。

年轻女人竟然说木头在光天化日下扒了小女孩的裙子,还伸手去拧她的屁屁。

雪吻尴尬地很,当即揪着木头的耳朵和小女孩道歉赔礼。那天晚上黑着脸对包子呵斥道:“以后不许再在木头和八宝面前那啥那啥了听到没!”

“……”包子不满地嘀嘀咕咕几声,也算是答应下来了。

从那天开始,包子每天晚上就不再被允许和雪吻亲热了,不过他也有新法子。一等第二天两个小家伙背着书包奔幼儿园去了,他再下手也不迟。

这天他翻衣柜时竟然翻出来那套从美国带回来的猫耳女仆装,连忙饥渴垂涎地叫雪吻穿上。

雪吻相比怀孕前肥了很多,虽然最近一直在减肥锻炼,却还没有恢复到原先的苗条身材,这套猫耳女仆装对她来说实在困难了些。

包子却一定要让她穿上,否则今晚他就当着木头和八宝的面脱她裤子、拧她屁屁……

雪吻怕了,这才“忍辱负重”地勉强穿上猫耳女仆装……雪吻觉得自己腰间的小肥肉挤压得非常难受,全都暴露了出来,xiōng部跟臀部也显得更加丰满浑圆了……更要命的是,“嘶嘶嘶——”这衣服就快被她撑爆了……!

“嘶嘶啦——”

“啦嘶嘶——”

线头全部被强行扯开,自xiōng口一路蔓延到□,丝质的衣服松垮地脱落下来,她一时也不知道该伸手遮挡住哪里好。

包子上前一步,将那褪直小腿处的衣裙完全扯了下来,目光灼灼地盯着雪吻的冰肌玉肤,一只手已然攀至柔软的xiōng前,紧紧握住。生过孩子的她要比以往更多了一份成熟女人的韵味和挑拨人心的诱惑力,即使是一个回眸微笑的动作也能让包子有点小冲动。

雪吻一接触到包子的身体就仿佛被抽去了全身的骨头,柔软无力地化成一滩水倒在了他的怀里。

包子俯身含住那峰顶上的一点嫣红寒梅,牙齿微用力舔舐,立刻引起雪吻一声长长的哀鸣。

“怎么办……你的这里总是让我想张开血盆大口。”包子微热的鼻息喷在雪吻的双沟前。

雪吻抹了把汗,说:“血盆大口不是这么用的……”

包子却自顾自地说:“每次都好想咬掉,好喜欢……”话毕,突然狠咬了雪吻一个。

雪吻尖叫一声,拍了拍包子的头说:“傻瓜,痛啊!”

“……嗯,对不起。”包子轻柔地舔舔梅尖,又舔舔雪吻的唇舌,呢喃道:“老婆……我好喜欢你好喜欢你,每次都忍不住让你累得下不了床……好想你一直在我身下叫,怎么办……”

“……”雪吻有些无语,但她已经习惯了。最近包子在这方面总是喜欢用语言挑逗她,而且一次说得比一次大胆放浪。她猜他是不是背着她偷偷看小电影了。

这时,包子的手已滑溜到她的双腿之间,继续往里探索,抚摸着那片美好的桃源口。

“这里也好喜欢……想插*进去……不想出来……”

“那……那你就插呗……”雪吻嘤咛着说。

包子的手指伸了进去,“但是老婆还不够湿……我想等一下……”

“……”::>__

夫活妻圈叉生活一百问

问题一:最想和爱人去哪个地方?

包子答:床上

雪吻答:鼓掌,包子答得不错

问题二:如果看到爱人熟睡在你的面前,你会做什么?

包子答:偷偷地吃掉她的肉包子

雪吻答:找根狗尾草,偷偷地往他鼻子里插……

问题三:刚刚在干嘛?

包子答:嘿咻嘿咻嘿咻……o(≧v≦)o……好棒

雪吻答:被扑到再被扑倒又被扑倒……(┬_┬)好累

问题四:你觉得友情重要还是爱情重要,为什么?

包子答:友情?那是神马?能吃吗?【全不露:呜呜,你个没心没肺的……

雪吻答:\(^o^)/ 包子最重要了。【阿零:我什么都没听到……

问题五:你对圈叉之事有什么看法?

包子答:看法没有,做法很多

雪吻答:tat 包子向来是做多于说的

问题六:你会以何种方式表达对ta的爱?

包子答:插入,抽出,再插入,再抽出……无止境地循环。

雪吻答:我喜欢对他唱老鼠爱大米

问题七:如果雪吻跟其他男人结婚了,你回去参加他们的婚礼吗?

包子答:我会先把那男人杀了,去参加他的葬礼

雪吻答:【瑟瑟发抖】我是好女人,我绝对不会红杏出墙的!

问题八:如果ta哭了,你的第一个举动会是什么?

包子答:伸舌头帮她舔掉眼泪

雪吻答:蒸包子给他吃

包子答:不用蒸了,我吃你的就好,比较新鲜

雪吻答:讨厌~

问题九:如果ta变得什么都没有了,你还会跟着ta吗?

包子答:【紧张状】什么!?肉包子会无缘无故不见的吗!?【盯着雪吻xiōng前】

雪吻答:包子好像从来都不是有权有钱的木乃伊……我还不是照样跟了!

问题十:你觉得ta穿什么衣服最好看?

包子答:不穿衣服最好看

雪吻答:唔……包子围绷带的样子很萌……

问题十一:那一种类型的男(女)生最吸引你?

包子答:雪吻型的

太后问;有这种类型的吗= =?

雪吻答:包子型的

太后说: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人啊”……

问题十二:当你和她出现意见相撞时,怎么办?

包子答:听她的,老婆说得永远是对的

雪吻答:给他点甜头,亲热一下,什么事情都能搞定~

问题十三:对方喜欢用什么体位?

包子答:金钩倒挂,像猴子吊树一样

雪吻答:女上男下、女前男后神马的他都喜欢……包子只注重结果,不注重过程。

问题十四:圈叉时对方的神情如何?

包子答:迷茫、脸红、沉醉、迷人

雪吻答:一直眨眼睛,向人家放电,讨厌~

问题十五:试过一夜最多高*潮几次?

雪吻答:包子大概两三次,我……大概十三次= =。

问题十六:对方如何叫*床?

包子答:嗯嗯唔唔啊啊噢噢呃呃……各种叫声

雪吻答:包子很少叫,偶尔喔喔喔几下……

太后问:像母鸡叫那样么?

包子说:去屎!

问题十七:曾经一起看过限制级影片吗?

包子答:嗯,有

雪吻答:我看得正难以自控的时候,转头发现包子睡着了……

问题十八:曾经野战过?

包子答:有,很少

雪吻答:包子在野外更有激情o(≧v≦)o……好棒

问题十九:如果上天可以实现你一个愿望,你会许什么愿?

包子答:让老婆的体力再好一点吧……

雪吻答:让我的体力再好一点吧……

问题二十:第一次见到对方的想法

包子答:这个女人穿着好暴露

雪吻答:家里来了个怪兽

问题二十一:现在最想做什么?

包子答:快点回答完一百个问题,我和雪吻还没亲热够呢

雪吻答:肚子有点饿了,想吃东西

问题二十二:可以接受男男同性恋吗?女女呢?

包子答:干我鸟事

雪吻答:不要恋上我家包子就可以了

问题二十三:世界上你最崇拜的人是谁?

包子答:照镜子

雪吻答:包子床上躺着的女人

太后说:= = 都是自己么

问题二十四:先有鸡还是先有蛋?

包子答:【疑惑状】小鸡鸡和小蛋蛋不是连在一起的吗?

雪吻答:……我不发表看法了。

问题二十五:觉得自己对感情专一吗?

包子答:雪吻是我第一个女人,也是最后一个女人!

雪吻答:鼓掌,包子我爱死你鸟!

问题二十六:你觉得爱和喜欢有区别吗?

包子答:我喜欢雪吻的肉包子,我爱雪吻

雪吻答:我喜欢吃棒棒糖,我爱卖棒棒糖的人

问题二十七:生日最想得到的礼物

包子答:一栋楼那么高大的肉包子,怎么吃都吃不完

雪吻答:我这人实在,给钱就行

问题二十八:最喜欢什么颜色

包子答:【扭头望了望雪吻的xiōng衣】粉红色!!

雪吻答:【低头看了看包子的”三角裤”】透明的!!

问题二十九:对方的睡相是怎样的?

包子答:都睡着了怎么知道

雪吻答:一开始喜欢把腿架我脖子上,现在喜欢捏我xiōng部

问题三十:谁很欠揍?

包子答:在公交车上骚扰雪吻的人!

雪吻答:我爱好世界和平……

问题三十一:若全世界都说你和ta不适合

包子答:揍他!

雪吻答:眼瞎了吧!

问题三十二:对方曾经引诱过你吗?

包子答:无数次!

雪吻答:包子一直都很主动哈……

问题三十三:对方曾经尿床过吗?

包子答:没有

雪吻答:哈哈,有啊有,在床上画地图呢!

问题三十四:爱抚时,对方经常说的话

包子答:好大好硬

雪吻答:好大好软

太后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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