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视之开局干掉陈浩南 - xp1024.com
《影视之开局干掉陈浩南》


0001、我叫柏子香,黑铁级破坏者

地点,影视位面的90年代香江某处港湾,一道时空虫洞缓缓开启。

随着宛如皎洁月华般的奇异光束,一具隐隐约约的朦胧影子被投送到了都市之中,并由虚转实,瞬息成形。

时间,夜晚19到20点钟之间。

夜幕沉沉,将一望无际的大海染作黑色,空旷寂寥的沙滩上,只闻得阵阵汹涌万顷的波涛拍岸之声。

然而时序的轮转,却遮掩不住这座纸醉金迷、灯红酒绿的不夜城,20世纪末东亚最璀璨的明珠。

这几乎是当今东方最繁华且欣欣向荣的海岛都市,虽然人心不古、社会沦丧、世道混乱,但即便是到了凌晨,街道也还是车水马龙、人来人往的非常热闹。

况且,现在不过才是大多数人家吃完晚饭的时间段,最适合出来漫步消化、或者泡个澡,顺便来个大保健休闲娱乐什么的。

再加上不列颠的腐国zf无心治理,想必是忙着榨干油水往外掏,也懒得管这茬,导致黑涩会横行,搞得乌烟瘴气的。

这不,当街就发生了打架斗殴、抑或是追杀人的事件。

几个肇事者还是从浴所里跑出来的,赤裸着上半边纹身遍布的精壮躯干,穿着牛仔裤、拖鞋。

年轻力壮的古惑仔正拿着明显是在浴所里顺手操起的家伙器械,杀意盎然地对一个同样面目凶狠的油腻中年猛追猛打。

一边紧追不舍,一边夺路而逃。

那中年人狂奔着气喘如牛地逃到了马路中间,想要翻过栏杆,却不慎一个趔趄,或者是这几天在床上用力过猛,那方面的事做多了,身体被掏空了,导致气虚疲弱、下盘不稳,踉踉跄跄的顿时提不起力气而绊倒在地,刚欲爬起,追杀他的四、五个古惑仔已经七手八脚地摁住了他。

那几个青年古惑仔却因为手中无利器,只能与之扭打在一块。

这满身横肉的油腻中年却也不是吃素的,四个古惑仔一时竟难以奈何得了他。

【黑铁级剧情破坏者请接受任务,你当前的任务就是尽可能地破坏一切原剧情的发展轨迹。因为当前的世界等级和你的纹章等级太低,所以暂时没有明确的任务指标,随你自由发挥。】

【比如现在,救下巴闭,会获得15积分。杀死陈浩南,会获得20积分。杀死山鸡,20积分。其余诸如大天二、巢皮等,皆是价值10积分。】

【注:只有原电影中出现过的主要桥段、主要人物以及主要配角,才能算是可以准确起到破坏剧情的因素或其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你即便是把米国总统暗杀了,那也是不算数的。当然,路人、龙套甲乙丙丁也是不算在内的。】

【至于破坏到什么样的程度才能决定计入最终得分,这需要破坏者你自己来思考、判断并做出相关行动,并没有固定的标准模式,无非是因地制宜、因时制宜、因人制宜而已,牢记这三个四字箴言即可。】

【当你决定去往下一个世界位面或自主结束、暂停当前的破坏计分机制时,系统会根据彼时的秩序情况、个人所得积分、成长变化程度等数据作出一个总评分。】

【若最终总评分高于或等于e,你的纹章等级将直接晋升至青铜。】

【评分越高,所获得的最终奖励积分也就越多,达到sss,系统还将给予一次抽奖机会。】

【评分由低到高是:f、e、d、c、b、a、s、ss、sss。】

【剧情破坏者的等级由低到高分为:黑铁、青铜、白银、黄金、铂金、紫金、砖石、星曜、阴阳。】

【赚取的积分可以用来兑换各种属性、能量、进化等等对自身的增幅效果。也可以用来提升段位等级,相应的段位纹章等级,对应着相应可以往来穿梭的位面等级高度。而且纹章的等级越高,所能解锁并终生拥有的特权就越丰富。】

【简而言之,积分可以兑换本系统涵盖范围之内的,你所需要的任何事物、技能,即便是你想象不到的东西。】

一种无形无象而机械式平稳的声波自大脑发出。

“我靠,这有什么区别吗?看当前这激烈到非生即死、双方眼红着招招往死里打的情形,想要救下巴闭,还不是得照样要跟陈浩南干一架才行。”

“若单单只是从陈浩南手里救下巴闭,从此难免与之结下冤仇。而且看过电影的都知道,陈浩南以后必然会壮大的,那还不如直截了当地就在这把他杀掉算了,以免放虎归山留下祸患。”

“唉,还有这段位低、世界低什么的,说的那么冠冕堂皇,无非就是告诉我,洒家还没出新手区罢了。”

念及此,秉着杀得穷汉做得富户的道理,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杀死陈浩南,以及大天二、巢皮、bao皮和刚刚赶到的山鸡这几个古惑仔,一并做掉,这样的话同时也能救下巴闭。

随着月光照下,街对面的暗角处,直直站着一个身穿一套颇为时尚的幽蓝缀边的银色科幻风制服,至少用20世纪末的眼光看来是显得非常时尚的年轻男子。

他棱角分明的俊毅脸庞,比最优雅、完美的艺术雕刻还要迷人的修颀身材,尤其是他那双宛若镶嵌在黑洞之中的闪烁星星光芒般的深邃眸子,极度标致的流线型躯干,再加上泛着淡淡血红色的泼墨短发,双眸开阖间,仿佛在酝酿一场星爆,无比妖异而又充满吸引力。

且说他名叫柏子香,前世只是个在实验室外围看门的保安人员,因某一天,实验室里发生了大爆炸,一朵蘑菇云轰然绽放天空,方圆千米几乎无人生还。

当他奇迹般醒来时,睁开眼看到的只有无尽的虚空,混沌暝曚、杳杳冥冥、阴阴暗暗

碧落与黄泉共存,流霜伴随炽热的温度一同飘洒,飞雪消融在火山之上,大海包围着沙漠,而大海之外又有一片沙漠,草木花卉生长在赤金之中,影子和主体互不相干

各种光怪陆离且斑驳绚烂的、矛盾又统合的、谐调又抵触的,奇异莫名的反自然景象隐入眼帘。

那似乎是一处宇宙边缘或深处的黑洞,又仿佛是无底的地狱深渊,而他的灵魂,已经融入了一具完美的ai当中。

他模糊的依稀记得,彼时正在被某种无法描述、难以言喻且玄之又玄的神秘力量,将他的灵魂与ai躯壳相互糅合、抟炼成一体,最终达到无比契合的程度

清绝端因柏子香,风流特可付文房。

如何石火须臾顷,得尽人间一日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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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02、砍死陈浩南

思虑电闪,柏子香一个箭步,已经冲到了山鸡和陈浩南的中间地带,只相隔数米。

而此时,巴闭正左支右绌、危急万分地负隅顽抗,猛然挣脱了大天二、巢皮等人的夹击,遂慌不择路地只顾朝前一头撞去。

巴闭摇摇晃晃的不辨东西,却不知,急急迎面赶来的山鸡,也是和陈浩南一伙的,抽出刀就要取其性命。

前面的山鸡刚想要一刀结果巴闭,而后面的陈浩南等人又极为巧妙地被柏子香恰好挡住了视线时。

正在这间不容发、电光火石之际,毫无征兆出现于此的柏子香先是一个飞腿,踹倒了已悄然做出抽刀动作的山鸡,正踢在了对方抽到一半的刀刃上,刀把瞬间被劲力崩断了。

却是攻其不备、出其不意,然后柏子香又回身一个扫堂腿加勾拳,接连撂倒了猝不及防的陈浩南和大天二等人,端的是身手敏捷至极。

一旁早已上气不接下气的巴闭,怔怔愣愣地看着如同天神降临搭救他的柏子香,仿佛看到了令他重获新生的曙光,更像是溺水者抓到了浮木。

“英雄啊!壮士啊!老天让我大难不死,救命之恩,我必涌泉相报!”

绝处逢生之下,这番话是巴闭油然发自内心的钦仰、颂扬、感激,毫不作伪,有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虽然是粤语,但柏子香是顶尖的超级ai,还是一个具备自我意识的ai,任何语言他都能听得懂,当然也会说,可谓是任何语种任意切换。

“那个黄毛,也是大佬b派来杀你的,调整状态,集中精神,能对付其中一个吗?”

柏子香扭了扭脖子,仿生骨骼咔咔作响,体现出超乎常人的爆发力。

巴闭已迅速向他靠了过来,背对着他,连忙应道:“没问题!”

山鸡、陈浩南等人也都爬了起来,并一个个如狼似虎、蓄势成阵地朝柏子香和巴闭四面围住,

山鸡还异想天开地向隔了几米远的陈浩南扔了一把砍刀过来,却是适得其反,被反应超人的柏子香伸手一抓就横空拦截地接住了。

“他的手是铁做的吗?这样抓着刀刃,竟然不流一滴血。”

“我听说江湖上有一种武功叫作铁砂掌。”

“看来这管闲事的程咬金还是个硬茬子!”

“得千万小心了!”

“我就不信我们五个人还对付不了他们两个!”

山鸡、陈浩南等人无不惊骇至极地瞪大了眼睛看着柏子香。

而柏子香则同样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陈浩南,机械式不自然的嘴唇上扬,冰冷到毫无感情色彩道:“你想怎么死?断头还是开肠破肚?”

柏子香故意用言语挑衅,欲引陈浩南先出手攻过来,他好抓住对方破绽,一招毙敌!

果然,陈浩南毕竟年轻气盛,经不住如此轻蔑,扯出腰间的铁链子,直朝着柏子香的脸挥手狠狠甩了过来。

随着耳边划过的一阵疾劲破空声,柏子香在侧身规避的刹那,通过成像感应反馈与全方位扫描,又经超脑云端的缜密计算,以及格斗模拟程序的加成。

在如此这般系统加持之下,柏子香一瞬间就侦测、洞察到了陈浩南的十几处破绽,而后又是一个腾挪错开对方视线并抢身向前。

同时抬手挥刀,干脆利落,整个过程,柏子香没有一丝多余的动作!

迅如雷霆,势若千钧!

寒光如瀑,冲刷万朵血花!

“啊——”

却是巢皮用手挡住了柏子香横劈过来的刀,一条断臂随之掉落在地,血流如注。

也怪柏子香从头到尾都没有将巢皮这个狗骨仔放在眼里,所以忽略了他,没能一击毙命。

作为一名国际实验室的保安,虽然是外围看大门的,但综合格斗、散打、枪械运用等个人能力,几乎就是最基础的常识。

而此时配合这具无与伦比完美构造的仿生躯体,仿佛与生俱来的本能一样,炉火纯青般的极致熟练,柏子香登时一挑四,其中一个还完全废了、残了,轻轻松松打得陈浩南等人只有招架之力而无还手之能。

另一边,巴闭也已调整了状态,好歹也是一方社团的揸佬、红棍,只一击直拳便把山鸡打得眼冒金星,整个就懵了!

“打仔洪兴,这就是铜锣湾头马的实力?这么菜!真tm的是弱鸡!本大爷,可没兴趣陪你们玩咯!”

下一刻,柏子香左右开弓,左手虽然没有武器,但那足以劈碎钢筋混凝土的力量,也不是谁能够挡得住的。

柏子香随意一击手刀猛砸过去,包bao皮已经骨断筋折、耷拉着脑袋奄奄一息地瘫倒在他脚下,而且鼻子和嘴巴都溢出了血沫,右手又是一刀力劈华山,霍地朝陈浩南挥砍而去。

陈浩南却也有些能耐,居然颇为灵敏地躲过去了,还用那条铁链子绞缠着将柏子香的片刀紧紧锁住,颇为义气地疾呼道:“你们快走!快!”

如果这时候陈浩南还不清醒认识到双方实力上的差距,那他也是白混的了,又如何配称得上是系列电影中的男主角?

大天二更是已然吓傻了,头皮发麻加浑身冒冷汗,肝胆俱裂、魂飞天外般木木地站在那,忽然一个激灵抖了抖,强自镇定心神,遂猛地胡乱挥出一招摆拳,正恰好打着因为躲闪山鸡劈砍而退过来的巴闭。

“嘶——”

巴闭难免要挨上一刀,幸好只是被砍中手臂,伤口深可见骨,脸上又一片淤青,痛得直抽搐。

“快——走!”

陈浩南俊逸的脸青筋暴突、涨红且呼吸艰难地发出了最后一声慷慨悲壮,略长的黑发也早已被同伴喷出的鲜血染红。

再看过去时,却是被柏子香单手顺势一甩,铁链子霍然以环形波浪的方式,连带着陈浩南的双手死死勒住了他的脖颈,并将之一脚踹趴在地。

一时间,陈浩南反而被自己的铁链子大大限制了双手,那一脚巨大的力量冲击再加上铁链子的反作用力,使他脑袋充血、两耳嗡鸣、眼冒金星的踉跄着几欲昏死过去,脖子、手腕等处条条血痕皮开肉绽的,遂大口喘着气,异常艰难地刚要爬起来。

但就在陈浩南半跪着双手撑地的呼吸之间,柏子香已如猛虎扑月般欺掠而上,随即用完全碾压的力量连带着铁链子砍了对方十几刀方才罢休。

铁链子都已经卡进了陈浩南的肩胛骨里,奄奄待死、精神涣散而后眼前的场景由红转黑,扑通倒在地上的血泊中再无声息。

呜呼哀哉!

最后,柏子香仍还不放心,直接将其首级给剁了下来,顺手一刀也把想要爬过来咬他的巢皮结果了。

带血的刀都卷刃了!

惨烈的现场顿时弥漫着一种出师未捷身先死的苍凉与悲壮,周围本来津津有味看热闹的吃瓜群众无不一哄而散。

下一秒,柏子香森森冰冷之中又透着无比从容、随性、优雅、潇洒且狠辣地回过身来,只见街灯的映射下,落荒而逃的那两个身影,倏然消失在了转角巷口处。

四通八达的昏暗街区,很难追踪的,却是走脱了山鸡和大天二,倒是溜得挺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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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03、生命元力,境界划分

铜锣湾一条繁华的街区,晚上九点,月明星稀。

巴闭的地盘——和记。

这是一栋中式楼房,里外三层,灯光通明,装修亦颇为富丽堂皇。

墙园正大门不断有各种各样、形形色色的古惑仔或者小弟们进进出出,是特意来献殷勤看望受伤的巴闭的。

而此时的柏子香,已经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并且换了一套麻亚色的休闲服,即便是仿生人也得爱干净,洗澡是生活必须的调剂过程。

窗户是打开着的,微微天然泛红的黑发随风飘逸,丰姿秀挺而又透着恬淡清雅的气质,即便是盘坐着也展示出一种极度匀称的、与周遭环境空间无比融洽的流线型姿态,恰似水墨画与油画的巅峰肖像作品相重叠、结合而创造出的绝世梦幻之唯美。

他的每一寸肌理构造,都比最精妙、细致、莹亮的砖石或水晶还要冶艳耀眼,端的是俶傥瑰玮、昳丽夺目。

胜妙殊绝。形体映彻犹如琉璃。

常自思惟,此相非是欲爱所生。

房外很是聒噪,却丝毫影响不了室内这望月恋影的琼心。

玉树临风美少年,揽镜自顾夜不眠。

柏子香正坐在一间比较安静的客房里,随着他双目投映,一个三维立体成像的虚拟界面立即浮现于前,而且只有他才能看得到,即使此时旁边有其他人也感觉不出来空气中的变化。

诸般事物,俱皆呈现出纤毫毕现的图文并茂之状态。

柏子香扣扣索索地看了看自己账户下那零碎的55积分,再浏览了一下目前所能兑换的项目,他差点要骂娘!

系统简直是太tm黑心了!

碳元素、硅元素均是10积分才能兑换1点。(碳基生命和硅基生命的必要元素。也可以进行融入而改良自身防御、攻击。)

原子核(核能的基础)、电离子(用途广泛),均是20积分的价位。

而增加一点自动愈合的修复力要30积分。

纳米粒子需要40积分,生命元力50积分。(有部动画叫纳米核心)

超契合溶液60积分一滴。(可以使躯体和灵魂、自我意识进一步契合,最终成为无法分割、毫无破绽的一个整体)

暗物质70积分。(这个物质太复杂,诸君直接问度娘吧)

最次的基因链也要80积分起步,杨露禅的基因链和八极拳宗师张岳山的基因链需要4000积分,独孤求败的基因链和乔峰的基因链要90000积分,再往后翻,到神仙级别的,像太上老君和如来佛祖的基因链,更是高达上万亿积分,一眼望不到头的0。

再往下,动力之源100万积分。(可以无限产生一切力量、速度、作用力、反作用力、引力、电磁力等等)

天体能量一千万积分。(你可以想想一下宇宙大爆炸或者星爆)

宇宙本源一亿。

以上兑换的单位都是1。

且说想要升级到青铜段位,则需要10000积分才行,每提高一个段位升级所需积分均是之前的10倍。

浏览到这,柏子香已经不想再往下看了,免得徒生叹息,却是暗暗为生计发愁起来。

照这样几十积分进账的速度来发展,猴年马月才能恢复肉身、有所成就?

而且他这个系统也真是吝啬的够可以的,别人家的系统开局都至少送一个花样丰富的大礼包。

他倒好,开局除了这具强化程度堪比超尖兵的仿生躯体之外,几乎是啥也没有。

好说歹说地交涉了老半天,系统才勉强送给他一个只有不到1立方米空间的须弥芥子藏纹,想要扩大储藏空间还得消耗积分才行,每扩大1立方米就要10积分。

所谓的藏纹,其实就相当于解锁手机的开屏图案一样,用自身意念在任何地点于空气中构画、描绘出这个专属的藏纹,便能凭空打开这个与之相连接的须弥芥子空间。

思前想后、忖度再三,目前自己亟需的,也兑换得起的,只有生命元力了!

便用光了仅有的50积分,兑换了一点生命元力。

【开启自动摄入过程中,熔炼“生命元力”1%50%100%!】

随着这一点微渺的生命元力,水乳交融也似在柏子香的仿生躯体内细细晕散开来,他开始精神奕奕、神采抖擞起来。

少是少了点,不过还真是效果奇佳、神妙无比,用活死人、肉白骨来形容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之前的他,虽然具备自动模拟人类正常体温的功能,但单从外表来看,他是绝对冰冷且毫无生气可言的,无时无刻不处于一种机械的状态。

顿时间,整个感受的过程恰似烧窑一般,如果将他之前的躯壳比作一团揉捏成形的泥的话,那么现在的他,已转化变为了鲜丽而又透亮的瓷器。

甚至于,当这一点生命元力完全扩散式融入他的躯体并彻底吸收之后,柏子香的体表下开始诞生细胞核、肌肉组织以及一丝丝无比纯净、澄澈的透明血液,缓缓循环着弥散、浸润、重塑并完美融合,渐渐随之生发出了微弱的穴位、淡淡的经脉和血肉的本质结构,虽然还只是薄薄的一层而已。

他目前的身体状况,有点类似朝着超级生化人的方向进化。

此时,柏子香再次打开了自己的人物属性界面栏,发现这生命元力竟居然还能让他全属性1。

【黑铁级剧情破坏者:柏子香】

【速度:19】

【敏捷:19】

一般情况下,不排除针对性的风力阻碍、地理环境等不可逆的物理现象及难以抵抗的自然灾害,无意外的前提的话,则比常人高出九倍左右。

【力量:19】与上述同理。

【智慧:19】

可以理解为悟性或正常情况下的大脑、神经网络、电子单元的活动功率以及系统开发程度。

(话说有篇关于神经学的专家研究论文说,普通人的大脑只开发了约10%左右,而且正常情况下也不可能进行百分之百的开发,40%的开发程度就已经是大脑剩余空间的极限了,除非你已经超越了“凡人”这个范畴,或者是得到什么大造化、大奇遇之类的超自然改造进化。当然这个说法已经被证伪了!属于是没有什么具体科学依据的荒谬的无稽之谈的。但我们姑且拿来当个例子,反正也是虚幻的小说嘛。)

便拿科幻电影《超体》中的女主角露西来打个比方。

由此,我们才可以此为标准,向上和向下推导数据。

总而言之,就是说人类的大脑并没有被完全开发,还有很大的潜力,潜力代表着未来全方位的发展空间,在自己大脑开发百分之七十左右的时候就已经处于无敌的状态了,至少相对于大部分的科幻世界而言。

电影《超体》中的露西在脑体开发之后,先是看到了生命万物清晰的脉络,然后更是触及信息流的脉络,相当于拥有了预判和预知的先知能力。

她甚至能随意改变自己的外形,可以隔着空气就随意移动物体,从本质控制物体的形态。

当女主露西的大脑开发到100%时,几乎已变得无所不能,某一方面甚至要比传说中的神仙还要牛x。

时间、空间、物质乃至生命的起源到衰落,在她面前都仿佛是一个笑话,轻易即能自由地穿越任何一个宇宙节点,从“有我”到“无我”,不再受时间和空间的束缚。

仅需一个念头,挥手之间穿梭万年。

换言之,大脑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非凡力量之体现,人的大脑全部开发后会变成知晓世间一切的神。

心灵感应、瞬间吸收知识、控制磁场和无线电波、操控万物,直至成为一个无所不能的存在。

灵魂超脱躯壳,生命和死亡不再重要,具体的身体变成了“无所不在”的意识,可谓不死不灭,堪比神灵的存在。

生命的意义在于发展、拓宽、延长、存续乃至不朽,露西最后已然是无限延伸融合的“大象无形”,其实是一种同化,将自己和电子信息体的同化,而她最后无处不在,自然是成为了一种能量形式。

虽然完全超越了凡体,却失去了最契合的精神载体。

然而在我看来,露西并不算是一个真正的上帝。

如果把上帝与洪荒小说中的圣人看作同一个阶位的话,大脑开发到100的露西顶多算是个较低水准的后天神灵或太乙金仙而已,还是个排在末尾的插班生。

真正的上帝或者圣人,应该是每一科都是满分,即所谓的全知全能。

而露西只是偏科勉强达到了一百分,或许只在太阳系之内完全可以称得上主宰一切,但还没有达到银河之力葛小伦的那种程度,更遑论一念间能令宇宙生灭、万物轮回的天道圣人了。

【精神:19】

精神一词有多重含义,可以指个人的精气神,也指生物体脑组织所释放的暗能量。

而精神的强度、高度、凝聚度,则决定着自身灵魂,对四肢百骸乃至身体的每一个器官、细胞的行动能力及运用效率,进而下意识无形延伸及至对外部世界的感知理解、掌控能力和覆盖面积等等因素。

所谓“精神”,是一个哲学集合概念,在外延方面包含了精神物类和精神事类。

诸如运动惯性、弹性、可塑性、化学反应、吸引或排斥、条件反射、感觉、认知、意识、思维、心理等物质运动及其产物如观感、听感、触感、知识、理念、理论、信息、见闻、语言、言论、文字等等与精神活动有关的所有概念。

总之是对一切过去事和物的记录及此记录的重演之处理能力,皆可称为精神,无非是分为内在精神与外放精神。

“生物基因”也是一种精神物,是生物体内的“磁盘”。

可见在这个定义下,精神并非内生的,而是由外而内的。

外界的事和物通过人的感觉神经系统以感觉、知觉、意识等方式记录入人的体内并重演于体内外,便成了人的精神。

换言之,某个生命体的精神越强大,其神经网络对大脑云端的读写、储存、消化等等生命系统的优化速度则越快,以及自身的记忆“磁盘”也会随之扩增。

【耐久:19】

可以理解为抗压性、超负荷功率运作的“持久度”,以及生命个体在时间销蚀下的维护机制。

【综合实力:力之境九阶。】

境界划分由低到高,分别是:力、战、斗、御、诛。

每个大境界之内均有九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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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04、吓傻了的靓坤,向黑帮收保护费

对于各项属性数据的理解:一个身体健全的成年人的基数是10左右,而再往后每增加数值1,基数11则可以理解成一般年富力强的壮汉,基数12则几乎能形容为既凶狠威猛、且思维缜密、又非常剽悍的巨型壮汉。

基数“13”,跟训练有素的精英特种兵差不多相仿。

基数“14”约等于现代的兵王,抑或者可视之为能够单挑两三个特种兵的高手,反正全方位优势是前者的两倍有余,不过还需依情况而定。

【以此类推】

如此这般推导,自身的各项基数平均每增加1个数,实力就会随之成倍翻番、乃至以几何数值地往上递增,同理,其难度也是几何数值的叠加相乘,可不是做加法,而是做乘法,还是不间断的阶乘,特殊情况下甚至裨益以乘方来算(1乘2乘3乘4乘5)

若各项属性数值均达到1万,可以说与氪星超人无异了,等于相当是太乙金仙之列。

若指标均达到一亿,那就是真正意义上不朽不灭的先天神祇、混沌魔神了。

只有各项数据及综合素质均达标,方才意味着宿主一只脚迈入了仙人门槛的及格线,但凡存在一项没有达标的科目,那就都不算是真正的超脱。

也可以这么理解,9跟10的差距,并非是一个成年人的差距,而是1岁的婴儿跟18岁的成年人的差距。

同理,之后平均每相差一个数值,便更加是天渊之别,相当于是蚂蚁跟大象或者凡人跟神仙的差距。

数据就不精确到每秒多少米、每拳多少斤了,因为如果之后描写战斗过程的话,又不可能真的严格按照这套计量单位的数学公式去写,白写、没用还徒劳心思。

况且,厮杀战斗瞬息万变,技能、巧妙、操作、应变以及心智等等不可避免的内在个人素质和外在客观因素也是不容忽视的,所以只大概形容出强弱变化相对应的差异参照物就行了。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

柏子香操控自如地用意念收敛、闭阖悬浮于前面的三维虚拟界面,然后才慢条斯理地从床上起身去开门。

只见一个三十来岁,敞开着身穿绿色西装、面目阴鸷之中又有些贱兮兮的人站在巴闭旁边。

不用介绍,柏子香就已经清楚对方是谁,靓坤。

“这位是?”柏子香斜睨着对方,一派不假辞色的高傲样儿,明知故问道。

“恩人,这位是与我烧香拜把子的结义兄弟,洪兴靓坤,坤哥!”

一条胳膊包着白纱的巴闭只能在脸上堆满笑容,对柏子香可谓毕恭毕敬、极尽谦卑。

“你干嘛?发春发浪啊!”

一旁的靓坤看着自己来带的马子却是有些不悦起来,尤其是瞥眼看到她,居然当着他的面对柏子香频频抛媚眼时,更是悒悒不乐,老大的不开心,随即毫不怜香惜玉地搧了她一个耳巴子。

这女人却是敢怒不敢言。

没过一会儿,这皮衣皮裤身材火辣、性感的女子又开始不能自已且神魂颠倒地对柏子香痴醉意yin起来。

不过这小白脸还真是帅得忒过火、太逆天!

‘这小子,反客为主了还!竟敢如此轻视我。’靓坤内心不忿,嘴上和气道:“多谢小兄弟你见义勇为,现在这个社会,很少有你这种侠肝义胆的人了!”

“与你摆在台面上讲清楚了,我可不是免费出手的。巴闭没跟你说吗?”

柏子香似乎没有要给他面子的意思,大喇喇满不在乎地转过身坐在了沙发上。

“小兄弟你吃得下吗?罩得住吗?就不怕撑了?”

靓坤笑眯眯地也坐到了沙发上。

“一个小小的香江,弹丸之地,塞牙缝都不够。”

柏子香一只手支颐着他那完美无瑕、精致绝伦的俊俏脸庞,另一只修长纤细而流溢奇妙光泽的手指,正有节奏地敲着红木茶几。

“用得着你,是你的荣幸,你该去烧高香。若是用不着你,杀你如碾死一只蚂蚁般容易,别说区区洪兴社,耶稣也保不住,我说的。”

柏子香说话间冷峻而又不失优雅,一举一动都透着独特而迷人的艺术韵味,不怒自威。

要不是看在你头顶上显示的25积分的面子上,你靓坤现在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当然,这句话是柏子香的潜台词,没有说出来。

但话音甫落,两个黑西装的保镖兼杀手已经用装着消音器的沙漠之鹰,一左一右地从门外瞄准了柏子香,还有十几个拿着砍刀的古惑仔分列两旁。

“你有什么话说?”

真是太不识相了!柏子香噙着一抹戏谑笑意地瞅着巴闭,这是他用这具超级仿生躯体所首次露出的人性化表情,也是全靠融合、吸收了生命元力的原因,一举一动也有那么一点人情味了。

巴闭却是喏喏的一言不发,看来是唯靓坤马首是瞻了。

靓坤冷笑着拿出一沓钞票,放在了茶几上,道:“巴闭说你身手不错,来帮我做事,这些钱你先拿去花。”

“一对二百五啊,搞不清楚状况!若非不想杀你的话,你现在恐怕tm的已经凉透了!不过——”

话音未落,柏子香躬身如弯月满弓,霍然腾挪而起,残影恰似离弦之箭,瞬间跨过茶几并飞掠到了房门外,悄然站在了那两个仍兀自平抬手枪对着他方才所坐位置的黑西装保镖身后。

这二人和周围的十几个打手还没回过神来,柏子香两只手一左一右用力摁住他俩的头顶,并像扭瓶盖似的左右反方向一转。

随着一阵“喀喀喀”颈骨摩擦的声音,那两人立时死不瞑目且眼珠鼓鼓凸出的,跟随脖子和两颗头颅来了个三百六十度旋转。

靓坤带来的那个马子登时吓得花容失色,捂着嘴惊惶无比。

即便就是杀人不眨眼的靓坤、巴闭和周围一众刀口舔血火拼厮杀惯了的古惑仔们,也不禁顿时毛骨悚然、脊背发寒,心脏亦随着那两个身体不动但头颅转了一整圈的同伴,扑通扑通地急剧跳动,无不是大气都不敢喘。

砰——

伴随一声或者是两声闷响,那两具已然变成麻花状的尸体,同时面朝天、胸口朝地扑倒躺下。

而后诡异的一阵凉风袭来,柏子香只一抬腿,又鬼魅瞬移似的,老神在在出现于靓坤面前。

这厮还坐在沙发上连动作都没变,但脸色却已经发白,甚至开始微微的战栗、发抖,明显是被震慑得怔愣住了,已然魂不附体。

“明白生与死的距离了吗?我离你有多近,死亡就离你有多近。同样的,我离你有多近,荣华富贵就离你有多近。别说区区洪兴龙头的位置,只要我愿意扶你们一把,跟我混,问鼎世界不敢说太早,但东南亚黑道霸主,非你们莫属。”

柏子香之所以会有如此迅猛快捷的速度,只是因为调动全身每一处机械骨骼及内在能量在短距离的瞬间爆发而已,当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瞬移,不过即使这样,纵然是国术大宗师都很难像他这样轻而易举做到。

故在理解盲区或大脑反应不过来的凡夫俗子眼里,也确实够绝b牛叉的,简直堪称是武侠小说中亦难出现的场景,可谓是神乎其技、如鬼似魅且动若雷霆。

唬煞人也!

“以后你就是我的大哥!小弟我必将肝脑涂地!”

“大哥我跟你了,但有吩咐,无所不从!”

超人的大腿赶紧抱,靓坤和巴闭慌忙推金山、倒玉柱,齐齐纳头便拜。

“好!”

“从现在开始,靓坤你脱离洪兴。你们俩的人手全部合并在一起,不分彼此。”

“打明儿起,挨家挨户向香江各大帮会收取保护费,哪个社团不交,直接跟我禀报。”

“我们的目标,就是成为东亚、乃至世界所有黑帮团体的保护伞,以及总舵式的最大地主、无冕皇帝。”

柏子香便依旧大马金刀地坐在原来的位置上,赫赫然挥斥方遒、发号施令,那样子,就好像他才是这里的主人似的。

至于这个敢于向黑帮收取保护费的狂妄举措,会不会遭到香江所有黑帮的联合抵制,说实话,柏子香根本就没有想过他的提议会胎死腹中的可能,他完全没有将那些拿着片刀的土鸡瓦狗放在眼里,十万之众又如何?

他不是针对个别帮派,而是在座的各位——全香江。

然后再以香江为跳板,鲸吞澳、台,最终辐射整个世界!

随即,柏子香对二人交代了一些相关事宜,画出了一张厚厚的大饼,又轻描淡写地大致勾勒出令人憧憬、向往的未来战略蓝图。

在这好一番宏图霸业谈笑中之后,靓坤就喜滋滋地搂着马子、带着小弟,怀揣着激动兴奋的澎湃心情告退而去。

顺便叫手下把那两具无妄惨死的尸体装进了麻袋,准备扔到海里。

巴闭也是如此久违的踌躇满志、斗志昂扬、热血沸腾起来,一副迫不及待明天要大干一场的样子,遂亦是恭恭敬敬退了出去。

ps:因为现在男主还是个仿生人,用修真的体系来作对应参考恐怕不太合适,我寻思着,也只有国术的境界是最接近物理力量范畴的。

所以,暂时用国术的境界来作横向对比或衡量高低。

明劲、暗劲、化劲、丹劲、罡劲=力之境九阶大圆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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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05、狱

今晚,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

港岛中心北岸,湾仔以东,北角以西,一处靠着公园的别墅区。

一栋花园洋楼的大厅里,吊灯下倒映在地板上略显矮胖的人影,正非常焦躁地来回踱步,拿着一部大哥大的手,指骨明显用力抓紧了,而且手臂还随之颤抖、绷住。

“什么?!!浩南被砍死了!头还被剁了下来!”

“是谁干的?靓坤的人吗?难道你们的行动暴露了?”

不敢置信的语气,大佬b似乎想要竭尽全力地去握住什么,但却仿佛在一瞬间苍老而丧失了大半气力,变得莫名颓废、无力、阴沉、消极、萎靡,欲哭无泪且伤心悲痛着然后蓦地发狠,双目充斥着血丝。

“不知道?突然冒出来的。”

“那么山鸡,你跟大天二先躲起来,明天等我电话。”

听完电话那头有点语无伦次,显然是惊恐未定、惶惶不安的答复后。

这一刻,大佬b像是变了一个人般,骨子里一种被他自我埋藏乃至即将退化、泯灭的暴戾之气,随着脸上狰狞的横肉散发出来。

放下大哥大,大佬b转身走进了屋外走廊一侧的仓库里,翻出了一把阔别多年的、甚至已经有些生锈的开山刀,刀背较宽,刀刃不是很长,但从那因砍人而略微裂开的锋芒之中,依稀可见当年的凶悍,血迹犹存!

铜锣湾是香江主要的商业及娱乐场所集中地,各种各类来钱快的灰色产业、日进斗金的新型资本集团、大小黑帮势力,纵横交错的盘踞于此,繁华热闹之中又透着一种错综复杂的混乱无序之感。

《资本论》有这么一句话:如果有10%的利润,资本就会保证到处被使用;有20%的利润,资本就能活跃起来;有50%的利润,资本就会铤而走险;为了100%的利润,资本就敢践踏一切人间法律;有300%以上的利润,资本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去冒绞首的危险。

显然,黑涩会团体至少是一种能够产生百分之一百利润的资本。

这还是洪兴、东星、三联帮这类地区性黑帮所能产生的最低利益。

如果像是山口组、黑手党、三k党、华青帮这种国家乃至世界级别的黑帮团体,将利益最大化的话,至少能产生百分之三百的利润。

此亦是为什么,越是繁华的地方,明争暗斗愈加激烈的原因。

无论白的还是黑的,向来是这个世界最令人争先恐后、趋之若鹜的两种职业,哪怕为之付出生命。

说白了,钱只是基于权力框架里的一种媒介而已,无非就是购买物质或消遣的享受。

钱,可以说是贝壳、可以是金属、可以是布帛、甚至一张纸,也可以是手机上几乎没有什么意义的一串数字。

至于下一次又变成什么,这不重要,前提是得有权力背书就行了。

底层的人,劳碌一生,为钱卖命。

上层的人,权力生钱,用钱买命。

要么用钱来给自己延续生命,要么用钱来买别人的命。

钱这种东西,人人都能凭借自己的努力挣取得到,于是每个人都默默认可它存在的意义。

但它的本质是什么,却没人关心。

钱的本质涵义,从诞生伊始,几乎亘古未变。

即便是最原始的钱,食物,或者用来延续、维持生命的任何东西。

它之所以能恰好升华、延伸价值的原因,无非就是在母系社会里,成为了女性的装饰品,再加上数值的不可替代性。

直到现在,用来买包包、首饰、化妆品,其含义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过渡至父系社会,钱变成了金属,铜、铁、钢或者精金,因为这种物质能够铸成武器和盔甲,既能杀人,也可以用来保护自身及个人财产安全。

但奇怪也可笑的是,百分之十掌握了百分之九十财富的老家伙,大多是愿意不惜代价地来延续自己生命的。

而那百分之九十拥有年轻生命的人们,却正好相反,大多是愿意为了能争取到更多的财富而抛却青春,不顾光阴流逝。

乍看都是销蚀在了岁月的长河之中、生活的折磨之下,其实是被这种利益驱动着耗光了最后一滴血,可谓一个怪圈。

或许,只是二者所面临的困境与需求不同罢了。

在沙漠中,一吨黄金还不如一碗水来得实在。

有些人,随便分分钟就几千万、上亿的攫取社会资源。

有些人,可能穷其一生都达不到生命时间与价值回报的平衡。

但金钱的价值是起伏不定的,而时间是恒常,生命却是无常的。

荒凉的沙漠,如同必然会经历通货膨胀的社会、国度。

曾记得,《五亿探长雷洛传》中有这么一幕,颇为感悟良多。

雷洛站在池塘边失神发呆。

一个穿黑西服的亲随提醒:“太太叫你去吃饭呢。”

雷洛忽然问他:“你知不知道人这一生,打生打死为的是什么?”

那人说:“不知道。”

“就是为了吃饭!”

他们拼死拼活、打打杀杀,其实就是为了吃口饭而已。

但这张纸币、这串数字,真的比一碗饭有价值吗?

或许,可以为之而忙,却不可为之而活。

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补路无尸骸。

在充满变数的漫漫人生之中,无论用多少时间,换取再大的利益,总体的价值上,几乎都是不相等的。

不过,这些问题,对于天生不朽不老的柏子香而言,倒是不存在,除非他是意外死亡,比如被系统算计、被高手杀害,否则活个一万八千年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所以,对于目前的柏子香来说,唯有权力与美人是不可辜负的,其余的物质享受,无可无不可。

这也是为什么他要建立专属于自己的权力象征的原因。

暴力的强弱、拳头的大小是实力的体现,而绝对的实力,能够创造出凌驾于世俗社会的权力。

他将之起名为——狱。

狱千秋万古。

狱芸芸众生。

狱神圣之心。

也狱佛陀舍利。

狱天地大道。

亦狱长河与孤舟。

窗外滋蔓生长的藤萝植被与随处可见的固定螺丝钉,在这一刹那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而他柏子香,则要在世界这个大牢笼之内,编织出一个较小一点的监狱。

靓坤和巴闭,即最开始的两个“监狱长”。

利欲熏心、贪财好色、背信弃义等等诸如此类的不良品质,这在柏子香看来根本不算什么大问题,反而还成了能够驱使、驾驭他们的原动力及灵魂的枷锁。

监狱嘛,是很难管得住那些自诩正义之人的,即使能暂时限制住其人身自由,也很难控制住其内心的不服。

那还不如统统监管起来,挨个处刑!

由他柏子香来执行、宣判!

直到服为止!

对于失去自由的犯人而言,在囚牢、监狱里,一碗饭,就是所有。

一旦没了这碗饭,恐惧随之到来。

这碗饭,可以是活着的享受,也可以是死亡的序幕!

说白了,柏子香其实就是想建立一个,围绕着他来扩张、拓展并稳固增长的,以他为主导力量的,黑道版的兄弟会,或者其源流共济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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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06、一个人的能量

翌日,碧空如洗,万里无云。

但这看似风平浪静的表面背后,隐隐然潜藏着一股暗流涌动、震天撼地到足以掀翻乃至淹没整个香江的巨型风暴,一切表象是那么的波谲云诡。

亦如这暖风和煦的海平面下,骤然卷起万顷惊涛骇浪,只有体量足够庞大的鲸鱼才能在其中肆意徜徉,随着摆动的尾鳍劈波斩浪,毫不费力。

上午时分,靓坤满脸容光焕发地再次登门,带着谄媚而又张扬的笑意给柏子香送来了他的身份证件。

俗话说得好,有钱能使鬼推磨。

“办证件”这种灰色产业、或者地下黑市交易场所,无论哪个时代都会或多或少的夹缝生存,遍布于全球每个繁华都市的阴暗角落,“阳光”照不到的地方。

就像寄生虫和细菌一样,再文明、昌荣、发达的世界,恐怕都无法根除。

况且,柏子香在此之前,已经先用自己的云端连通网络,并入侵了香江jc总部,主要用于记录人事管理的电脑档案,伪造了一份他在这个世界的出生证明、身份履历等大略信息。

之所以还要靓坤去帮他办一张可有可无的身份证件,主要是为了起到混淆视听、无声立威的作用,还有就是在现代没有身份证是相当麻烦的,四处走动也很不方便。

正所谓: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

当靓坤从那个专门办假证的黑客朋友嘴里听到柏子香的光辉事迹时,对他不禁愈发肃然起敬,遂打心底更加佩服、甚至越来越畏惧他了。

在柏子香给自己伪造的人生履历里,他是个一代接一代祖辈责任继承式的职业雇佣兵,爷爷参加过一战和二战,他则在十二岁时随那个根本不存在的父亲于马岛战役中击毙、狙杀了上百人,而后又在九十年代初独自参加过海湾战争,亲身参与等等诸如此类影响世界格局的争端或事件。

难怪这么bt般的厉害,武力值形同超人,十二岁就杀了上百个武装到牙齿的精英军兵,还是人吗?

不过,能跟着这种人混,绝对稳了!

即使是一路划水,躺着便能“吉利吃鸡”。

对望一眼,这是靓坤和巴闭共同的心声。

靓坤当然在进客厅时,就把他调查到的小声说给巴闭听了。

这二人战战兢兢、诚惶诚恐地推开了柏子香的房门,见他依旧一动不动的,犹如苍虬劲松入定般坐在床畔。

柏子香那细密如织的卷翘睫羽微微抖动,均匀对称且浓稠得好似植被繁茂的两颗平行恒星,眸光古井无波地抬眼睃了过去,道:“事情办得怎么样了?可有进展?”

“除了那些个名不见经传的、三四线的小帮小派愿意合并入伙之外,凡是有些台面的大社团都不肯卖这个面子,更别说让他们交会费了。昨晚大佬b还打电话来恐吓我,说要我出门小心点。凌晨时分,我公司旗下的几个场子就被砸了。今天早上蒋天生这死扑街、孬仔还打电话来训斥了我一顿,一口一个痴线的,问我是不是得了失心疯,还警告我,今天晚上如果不给他一个满意的解释,便让我不要在港岛混了。”

“这还是我第一次感觉蒋天生如此光火,像是要火山爆发一般。他那明显怒不可遏又强忍着的语气,真是想想就觉得莫名的快意舒畅、心旷神怡,心情好呀!”

靓坤先是将身份证件放在茶几上,然后拿出一本小册子,回禀道:“这是香江黑道势力的大概资料,摆平了前面三个,其余的必将望风而降、归顺如潮。”

“也是,在没显示压倒性的实力之前,平白要别人上贡、分利益,谁都不肯的。看来,必须得露一露我的手段才行了,否则跟他们说不清楚其中要害、关节。”

“不过,我们的最终目的,并非是一定要吞并或者整合香江的黑道势力,而是要向主要的黑帮首脑收取高额会费。只要他们交了会费,就能成为狱的成员、会员、高级会员乃至尊享会员。”

“我不会管他们的死活,但我会主宰他们的生命价值、人身自由,以及最终发言权,就像悬于每个人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当我们的会员由上至下地覆盖了整个香江黑道之后,便将形成大白若辱、大象无形、大方无隅的网罟众生的最高律例,生与死的咽喉之线,取缔白道的法规。”

在柏子香的构思、设想里,他的狱是化整为零的,是不存在固定的具体打击对象的,更不会像那些帮派社团有集会的场所、总部的地点。

或者说,支撑这个狱的力量,即是柏子香本人,若是谁能够将他干掉,那这个狱就会不攻自破,顷刻土崩瓦解了。

不过,除非是军事力量极强的超级大国的特种部队倾巢出动,才有可能把他炸成齑粉,使他灰飞烟灭,否则的话,绝无可能。

但,想要以尖端兵团瞒天过海、不漏声息地来围剿他一个人,几乎是难如登天的,或者说是异想天开之举。

况且,目前的柏子香,尚未构成这种级别的威胁和影响,不会引起那方面的注意的。

即便是到了那一天,他也早已经去了下一个位面,不在这个世界待了。

而眼前如果整个港岛的黑道势力全都联手起来对付他,纵使是人数达到一个加强团的重火力杀手围攻,柏子香也是不放在眼里的。

再者,就算正面刚不过,难道他还不会跑、不会躲、不会藏匿吗?

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地狱。

而彼时,柏子香就将会明明白白、彻彻底底地告诉那些个所谓的黑道大佬们,他便是这人世间现实存在的、审判他们的唯一地狱天使。

在此之前,得教他们做人,让他们掂量掂量以这些乌合之众组织起来的势力,能否抗衡他柏子香绝对的实力碾压。

他将是第一个向黑帮收保护费的人,无论是哪的黑帮,但先得从香江开始。

一人之力,挑翻整个地下世界,此谓之造势。

他柏子香的名头亦将响彻四海诸洲,也必将令万国群伦慑服。

0007、香江黑道格局

落针可闻的房间里,柏子香忽而沉寂不言,靓坤和巴闭顿时感觉惴惴忐忑、如坐针毡。

靓坤和巴闭十分焦虑地等着柏子香的下一步指示。

柏子香扭了扭脖子后,方才以一种得道高人的姿态,无比幽深、冷峻地站起身来,语气随意至极道:“把前三个重点‘客户’的名单及其详细的家庭住址标注好,我明天亲自去拜访他们。”

“另外,狱的将来,不可能事事都让我亲力亲为的。且你们两个只适合充当初期规划的管理层而已。靓坤,以后若是有人介绍新的女角到你公司去拍片,业务便利,你物色几个雏,交给我调教,懂了吗?我要把她们训练成致命的、也是诱惑的杀人机器,这是绝色武器计划。此乃重中之重的发展大计!属于绝对机密,不得外泄!”

“先与我详细了解客户情况吧。”

话锋陡转,柏子香明显是想要中饱私囊,反正肥水不流外人田,却是说的大义凛然,一副郑重其事的样子。

“柏兄弟真是高瞻远瞩。”靓坤如释重负地呼出一口气,心领神会,连忙接着前面的话头往下聊,道:“要说当今香江的黑道势力之中,底蕴最深、实力最强、也是最难撼动的,非华青帮莫属。其龙头老大叫作八两金,听说前段时间检查得了鼻咽癌,已经住进了病危重症室,不用你动手,他自己就会嗝屁了。这个社团潜在的能量可以用根深蒂固,深不可测来形容,而且其主要的骨干首脑、元老级人物大多已经退居幕后,无不是黑白两道手眼通天的大佬。”

“其次就是洪门,背后的靠山,是对岸。其能量,你应该懂的吧?而且,无论是之后盛极一时的潮州帮、三合会还是14k,从关系上来说,都是从洪门分化出来的。如果不是洪门内部闹矛盾、搞分裂的话,黑道魁首的位置还轮不到华青帮。不过,若不出意外的话,过两三年,就又该轮到洪门掌舵香江的黑道了。其目前在香江的话事人是司徒卿,武术了得,一身硬气功无人能敌,凭着一刀一棍,十几个职业打手都近不了身。”

“最后是大圈帮了。这个帮派后来居上,以凶狠著称,其帮派成员的组织成分,有半数以上的杀人犯、罪犯、逃犯,最不好惹。最难办的是,这个帮派没有固定的老大,表面看像是一盘散沙,但其实潮州帮就是从中分化出来的。目前共所服膺的精神领袖是叶继欢,被列为了头号通缉犯,经常偷渡往来于港澳。”

“打仔洪兴、四仔东星、联合鸡精,洪兴、东星和联合,最多也只能挤进第四、第五、第六之列而已。”

靓坤一边说着,还一边在小册子上画圈圈、做笔记,语气忽顿了一顿,颇为严肃道:“而且,上述三个黑道势力,在香江的这些堂口,还仅仅只是其分支。其总部,要么在北美,要么在澳门,要么在大陆。”

这表情,对于素来玩世不恭、吊儿郎当不正经的靓坤而言,还是头一次。

“既如此,洪门和大圈帮便暂时放着,先拿华青帮开刀,之后直接就是洪兴的蒋天生和东星的骆驼!”

柏子香信步走到茶几前,接过靓坤递来的小册子,只装样子略略扫描了一眼并翻了翻,瞬间一字不差地全部输入进大脑。

“还有,我收到个最新的消息,自从倪永孝掌舵三合会的龙头之位后,这个帮会最近几年发展得挺猛的,可谓风生水起、蒸蒸日上。但不知道为什么,听说倪永孝要撤出尖沙咀的白面生意,似乎准备金盆洗手,收山移民海外。我们要不要趁其尚未完全脱钩之前,敲他一笔?道上传闻这小子的家底白黑不白的,我和靓坤也只是听说过他的名头,没有与他见过面,所以就不劳烦柏兄弟你了,顺便用拜访的名义我去跟他接洽、谈判。”

一旁干坐着的巴闭猛地想起,最后补充道。

“正所谓,风起于青萍之末,却止于草莽之间。你说的情况,这应该是三合会即将发生内部倾轧的前兆,掩人耳目罢了,却是欲盖弥彰。”

“那岂不是对方正好内部不稳,咱们要不要趁虚而入,借机下手?直接与倪永孝合作就行。”

巴闭顿时兴奋又激动,不禁捶了捶茶几站了起来,目光耿耿的,憨憨之中又萌发一种被认可、被赏识的忠诚。

“作壁上观,可收渔翁之利,无须多此一举的。再者,三合会家大业大,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实在毋庸操之过急,只要将华青帮搞定,便能起到敲山震虎的作用,必定云合景从,再不行就温水煮青蛙亦可。你先把倪氏家族的直系亲属、大小人等全部调查清楚,尤其是他们的生活习惯,比如他们的子女喜欢去什么地方了,出门多次经过哪条街,回来最多的又会走哪条路,小孩在哪个学校之类的。”

对于熟悉这些差不多同一个时空背景的黑道港片之剧情的柏子香而言,是十分清楚此时已然逐渐暴露于他彀中的破坏目标的始末与轨迹,以及对方的软肋、弱点。

好不容易才插上几句话的巴闭,闻此答复却是垂头丧气起来,暗暗郁闷,讷讷半晌。

未免浇灭了热忱、干劲,柏子香拍了拍巴闭的肩膀以安抚其不要太过急功近利,旋即捏碎了那本写满了对黑道势力格局相关情报的小册子,转而问靓坤:“蒋天生约你今晚在哪谈判?”

“钵兰街。”

靓坤拿出一盒烟,扔了一根给巴闭,然后示意柏子香要不要抽。

“蒋天生打的好算盘。”

柏子香毫无兴趣地摆了摆手,缜密分析道:“此时的钵兰街,应该相当于是一块飞地,或者用缓冲区来形容比较贴切。洪兴、东星、联合等多方帮派势力插旗于此,明争暗斗,胶着混乱,扛把子的位置又正好空缺。”

“难道蒋天生想要”靓坤不由冷汗涔涔,如芒在背。

柏子香含笑顺着话往下说道:“不错,他可能想借题发挥,快刀斩乱麻。顺便置你于众矢之的,用你的人头,当做培养亲信的功勋,给新秀打仔们作垫脚石。再用你的命,杀鸡儆猴,或者用你的人,排除异己。”

“如果我猜测不错,今晚只要你一去到那,前脚刚一踏进钵兰街,后脚就会发生大规模的械斗。人马大批涌入,源源不断地攻城略地。”

“对外,他可以宣称是清理门户的行动。对内,他可以说你勾结外人想要谋权篡位。”

“进退有据,两边他都有理。而且即便如此,人家也确实没说错,更没栽赃陷害你,你的确已经算是自立门户了,虽然还没有正式摊牌。”

“彼时以钵兰街为爆发点,四面开花。一夜之间,在解决你的同时,拿下整个旺角,或者至少是油麻地,紧紧抓在手里,变成既定现实。”

旁观者清,柏子香犹如诸葛神算般,冷静之中又透着一副智珠在握的高深样子,可谓洞烛其奸、料敌于先。

“柏兄弟你真是观察入微,神机妙算,秋毫毕现!”

“不仅所向无敌、非凡超人,还是个顶尖的智囊。”

靓坤和巴闭连忙阿谀奉承、溢美赞扬的拍马屁。

而听柏子香方才这么一说,靓坤和巴闭也顿时感觉拨云见雾一般,对他愈发崇敬起来。

巴闭想起前些天在钵兰街寻欢时,中场忽听到警笛声,慌得他只穿着一条短裤便从二楼的窗户跳下来逃跑的情形,猛省道:“难怪这几天扫黄的条子专门突击洪兴的场子,原来已经到了这么一触即发的紧张程度。”

众所周知,扫黄应该去扫联合的嘛,但偏偏只连场突击洪兴的场子,显然是遭到多方恶意针对了。

“那我们要不要先发制人?”

不知不觉中,靓坤已经下意识开始把柏子香当成领头羊了,虽然还没有打心底五体投地般将他视作大哥。

“不,我们将计就计,正好一网打尽,让那厮连最后的筹码都败光,连跟我们谈判的余地都没有。放心,有我在,你俩怕什么?千军万马亦不过是一群土鸡瓦狗罢了!今晚,只需挑选百八十个忠诚度高的勇健好手跟随就行了!”

柏子香倒是依旧的一派胜券在握,可谓睥睨天下,自信心爆棚。

“深谋远虑!”

二人齐齐点头颔首。

ps:按《古惑仔情义篇之洪兴十三妹》中的电影情节来推算,十三妹还没当上钵兰街的扛把子那会,还是蒋天生做的龙头,而且大佬b还在世,应该是发生在第一部《人在江湖》前面剧情的时间段。

0008、学校风云

下午时分,日落西山。

万丈红霞破开朵朵白云,映照在蔚蓝的海平面上。

车流密集的大马路旁,是一座天桥。

天桥底下,是一栋栋中学的教学楼。

左右的人行道边还停靠着轿车,显得有些雍堵且妨碍人预先观察、规避来往车辆。

学校的大铁门准时打开,一群穿着制服的少男少女们推推搡搡着蜂拥而出,仿佛多待一秒钟都忍受不了。

男生是长裤加白衬衫,女生是款式类似水手服的连衣裙。

这些中学生,一半以上是不学无术的混子、古惑女,很少有洋溢青春活泼、朝气蓬勃的气质。

反正大多是一副略带戾气、面目轻佻且桀骜不驯的样子,女的则搽脂抹粉,全然丧失了该有的清纯与稚嫩。

整个学校暮气横秋的。

一堆庸脂俗粉里好不容易有一个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的靓丽而纯洁的校花级少女,肯定得争着抢。

何况,自古冲冠一怒为红颜。

这不,此时一帮社会青年就因为美人大打出手了,那个强行装x出风头撩马子的中学生,却是被另一个自诩为护花使者的打得满脸是血,而且还掏出了刀。

这地方,既无斑马线,又无红绿灯,摆明了要出事。

或者早已经被列入了车祸高发点。

此时,距离学校大门的路段有五、六百米的地方,几辆面包车风驰电骋也似在前方开道,鸣笛声不断,一辆凯迪拉克元首加长车不疾不徐地行驶在后,

其后还有一辆长长的货柜车,里面载满了精壮的古惑仔。

显然,这格调上极为不搭的、甚至有一种后现代风格的戏剧化突兀车队,是主从关系,浩浩荡荡的行驶而来。

这辆号称米国总统的专用座驾,是今天早上靓坤找车市方面的道上朋友帮忙紧急提出来救场的,听说是米国那边搁置不用、拆的差不多后遂才转卖出来的一辆。

主要是,这车能防弹,万一今晚火拼起来,躲在里面比较安全。

其次是想在柏子香面前充充脸面,俗称显摆显摆。

似乎在暗示柏子香,我靓坤不仅有人、小弟多,更不缺钱!

但这种表现,看在柏子香的眼里,不仅丝毫不觉得“豪阔”,反而还觉得颇为滑稽。

试着在脑海里想象面包车开道、货柜车跟后的车队场景,只一辆十分惹眼的凯迪拉克行驶在中间,这不是打肿脸充胖子的装叉行为是什么?而目标非常之明显。

这品味,恰似旧衣服外穿,就自个觉得潮。

“我说,你就不能安排小弟用奥迪、或者桑塔纳开道?还有,你不怕今晚把这车炸了?”

一个车技高超的黑西装小弟在开车,巴闭坐在副驾驶,靓坤和柏子香坐在后座。

闻得此言,靓坤原本贱兮兮、阴测测的笑脸瞬间被柏子香这句话凝固了似的,嘴角还明显抽了抽。

“炸了就炸了,一辆车而已。”

靓坤无所谓的语气之中又微微霸气侧漏。

装,接着装。

我就不信你是王多鱼附身。

虽然靓坤的“文化产业”确实有搞头,利润也相当大,可谓日进斗金,但一下子损失个几千万港币,小心肝怕也是受不了的。

这一点,从原电影得知欠他两千万的巴闭死了,那段太平间的搞笑剧情中就能看清其脾性,居然哭到上火

车厢内互相调侃、戏谑、揶揄之际,突然急刹车,随即砰的一声闷响,前方一辆开道的面包车似是撞到了人。

却是害得他们差点也追尾。

柏子香没有系安全带却像是屁股生根似的坐在那纹丝未动,旁边的靓坤则难免被磕了一下头。

“普你老母——”

“面包车不要紧,这辆刮花了你赔得起吗?”

靓坤登时变得脸色凶狠,一手装模作样地捂着额头,一手毫不客气更不留情地用力拍了前面的司机小弟一个脆脑瓜。

“靓坤,过了。当大哥的,不仅要恩威并施、内宽外严,还得学一学曹操和刘备的为人处世,钱财乃身外之物,亲生儿子都能说摔就摔。”

“你可知‘畴昔之羊,子为政;今日之事,我为政。’的典故?”

未免出现因一件小事而使某个看似微不足道却有可能影响大局成败的卒子临阵倒戈,这种跌破眼镜的历史教训发生,柏子香才不得不说道说道,其姿态比那种冠乎群伦、傲然巅峰多年的上位者还要有大哥范,或许是前所未有的爆棚自信心所赋予的独特气质,油然不禁引经据典地训诫靓坤。

“你也知道的,如果我学习好,就不会出来混的了!洗耳恭听,愿闻其详。”

靓坤倒是装作一副虚心受教的样子,不过从他抖着手掏烟的动作,柏子香就知道他是并不放在心上的敷衍态度。

这已经不是装睡不装睡的问题,而是经常在梦中开染坊。

当然,这也是其个人性格决定的看待问题的角度、格局乃至习惯方法的不同。

这一点,从原剧中靓坤自以为是地给陈浩南解析繁体“义”字的涵义就能看出来。

其实,原电影中的靓坤,是可以稳坐洪兴龙头之位的,之所以旦夕间一败涂地,甚至还因此丢了性命,只是因为他不会做人而已。

“你自己回去查阅,多读点书,总会用得着的。”

“脑子,是人类充满无边力量的部位,比拳头好用。”

见此,柏子香也懒得多费口舌跟他对牛弹琴。

这时,前方面包车上,靓坤手下一个穿着牛仔裤、黑色背心的精悍头马兼心腹走了过来。

巴闭打开车窗,吐了口唾沫,十分恼火道:“这节骨眼撞到人,真不是时候,死没死?”

“应该是没救了,不过也怪不着我们,是那小子自己撞上来的。我认得其中一个,好像是潇洒手底下的刀疤,因为给一个学生妹马子出头,在教训一个学生仔,突然就打到马路上来了。”

这花名叫作扑鳄雕的心腹打手连忙回答。

此人确是名如其号,他本名叫作沙雕,曾经去tai国运送白面被条子追踪时,曾凭着尖刀搏杀一只拦路鳄鱼,虽然是在浅水边,但对于普通人而言,也着实够惊骇牛叉的了,足以吹嘘一生。

‘我去,这不是yuanjieying主演的电影《学校风云》的开头吗?世界这么窄?’

【不错,只要计分机制不停,即所谓的缘份、巧合、偶然等无形法则就会围绕着你运转并悄然发生作用,同时代背景的电影亦会随机出现在你周围,并按剧情脉络进行、发展。】

【但不过,这个世界,不会始终围绕着一个人来运转的,你可以选择置之不理,此等牵引之力也是暂时的。】

柏子香只不过是心下略微猜想,系统便心有灵犀似的给出了他明确答案。

这泥马滚烂泥塘的,时间跨度相差了七年的电影都能插进来混杂乱搅和,安排得要不要这么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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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09、少女心,狂战意

路已经完全堵塞住了,一帮男男女女围在那里看死人,隐隐听闻得远处哔啵哔啵的救护车鸣笛声方才姗姗来迟。

而卡在中间的奇葩浩荡车队目前是进退不得,看这情况,没半个小时怕是走不动。

柏子香、靓坤和巴闭等人也是一副事不关己的冷漠样子。

即便是已经有两个条子赶来勘察现场,这帮人亦是将之当成空气般浑然装作看不见,只留一个小弟在那里漫不经心地应付、录口供什么的。

况且,车子是他开,人也是他撞的,怨得了谁?

当然了,律师费该出还得出,不能全赖小弟。

“那个学生妹,是个好苗子,她的眼神中隐藏着一股狠劲,有潜力,值得培养,重要的是,也是个美人胚子,而且还是处子之身。”

柏子香说话间表情严肃且认真,而后嘴角却是不经意间风流蕴藉地扬起一抹完美的弧度。

“我靠!你这眼睛,哈勃望远镜的吧!挺毒辣的呀!离这么老远你都能看得出是不是雏?我八级片现场观摩多年的人,恐怕都没你这份精微的观察力。”

靓坤不禁哂笑着甘拜下风。

“我巴闭也算是花丛老手了,这我就十分不解了,柏兄弟你是怎么判断的?”

巴闭似是在与他探讨一件相当重要的事情。

“站姿、颈部、两腿的间距等等下意识的气质、行为或肢体动作,都是判定的标准。”

柏子香那随意之中又透着正经的样子,像是在开学术研讨会似的,遂叫恭敬侍立一旁的扑鳄雕道:“你去把那小妞带过来。”

“是。”

扑鳄雕立即应声而去。

无移时,那个亭亭玉立、清纯靓丽的美少女便怯生生地随着扑鳄雕走来。

中途有个条子出于为小姑娘人身安全着想的好意,欲要阻拦,却被恶狠狠的扑鳄雕威胁。

况且,周围可是如狼似虎的站着百八十个古惑仔,手里还拿着各种棍棒、刀具等暴力器械,那条子遂不敢再多管闲事。

还有更暴力的,十几把散弹枪、微型冲锋枪和手枪,分别藏在几辆车里。

“小靓妞,你叫什么名字?”

柏子香用一种足以迷死任何女性的深邃瞳眸,使劲电她!

此等眼波如何形容?

恰似日月交辉之光,从拂煦心灵直至浸润三魂七魄,仿佛无比神秘的琥珀,凝固住了时光,好比璀璨的星河,酝酿在他凝眸一瞬。

虽然从未与他见过,却好像与他姻缘交织了万千轮回。

“我、我、我叫朱婉芳。”

这情窦初开的少女如何把持得住?瞬间痴痴然神魂颠倒、飘飘然忘我陶醉,抬首惊鸿一瞥就已然沉沦其中而无法自拔。

柏子香并没有半点浮浪、更无丝毫佻薄的举动,甚至动都没动过,他只无比雅致、优美、俊逸地斜倚在车旁,举止得体且充满绅士风度。

反正天色还早,这里离钵兰街又不是很远,现在也不过才下午17点钟,而跟蒋天生约定谈判的时间是晚上20点钟,就是19点半再从这里驱车前往也不迟。

而柏子香等人之所以抢先去得这么早,并不是为了显示诚意,而是要事先勘察好埋伏地点、地形宽窄、哪里适宜冷兵器反突击、哪里方便枪战等客观条件之优劣情况。

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不过,既然老天爷让他别去那么早,安排这么一出缘份,那他就卖老天爷一个面子,顺其自然好了。

但就在柏子香想要进一步花言巧语、甜嘴蜜舌的诱骗少女心并逗弄少女情时,一个模样清癯的削瘦中年便衣走了过来。

‘这不是九叔吗?哦不对,应该是linzhengying才对。’

‘既然你这么的不识相,那我也就有了心安理得杀你的理由了,英叔。’

对方头顶上的15积分吸引了他的目光,柏子香不由自主地斜睨过去,冷着一张脸,对这个故意来破坏他好事的条子,表现出一种可令百兽匍匐的肃杀之意。

这便衣海哥在被柏子香的眼睛略略一瞥的刹那,恍若被人用加特林抵住额头似的,竟下意识迟缓了一步,内心莫名颤栗、恐惧道:“这位道上的兄弟,我要带她回局里录口供,那个撞死人的司机,无论是不是你们的小弟,也得跟我回去,别妨碍公务,卖我个面子可否?”

柏子香视若无睹、置若罔闻般也不搭理他,兀自拿出纸和笔,写了一串号码交给朱婉芳,道:“若是以后遇到什么解决不了的麻烦,打这个电话给我。不过,我可是要索取回报的哟。但再大的事我都能帮你摆平,前提是,你得做我的人。当然,是你播通这串号码之后。”

言罢,柏子香留下一个潇洒无俦、俊美绝伦的转身掠影,复进入了车厢。

靓坤和巴闭亦是一副“我是古惑仔我怕谁”、“你能拿我怎么样”的表情,挑衅似的在海哥腰间别着的手枪处逡巡了几秒钟,方才紧随其后回到车里并顺手关上车门,其他小弟也都纷纷有条不紊地回到了各自的车里。

此时,道路正好疏通了,差异巨大、对比鲜明的车队再次缓缓启动,往钵兰街开进而去。

晚上七、八点,夜幕深沉,恰似那岛礁之外,向往蓝天却被黑暗洗礼的海水。

新月如钩,星光盏盏,仿佛那坞舶之中,桅杆悬挂随风摆动的明灭船灯。

砵兰街是从油麻地的文明里向北伸延至旺角的界限街,位于旺角及油麻地旧区之内,在庙街及窝打老道以北,弥敦道以西,上海街以东,界限街以南。

此间地理位置可谓水陆交通发达。

街道两旁商住大厦林立,社区环境历史悠久,人口稠密,夜生活多,越夜越美丽,成人活动吃喝玩乐,麻雀馆、夜总会、黄色招牌五光十色、时钟酒店、同乡会等等。

此街南段的入口处无甚特别,无非是些皮革店、烧猪店、杂货铺、药材铺、旧书铺、印刷铺、专业学校、夜间补习班之类的。

行至中段才算为红灯区,放眼望去,大多是酒店、戏院、唱片店、服装店等时髦的高消费场所,朗豪坊也在此段内,更有各种花枝招展、环肥燕瘦的女郎,以及倚红偎翠的少爷们,来来往往,进进出出,不绝于道,十分热闹。

随着一阵密集有序的脚步声,整条街登时安静了下来,目光齐刷刷看向街口。

瞩目处,柏子香、靓坤、巴闭正带着百八十号持枪拿刀的小弟刚走进钵兰街。

但立马便被东星和潮州帮的人盯梢了,唯独少了洪兴的,似乎还少了联合的。

那些个少爷、小姐或者寻欢者们无不是避之唯恐不及,就这七八个傻鸟还一根筋的死死跟着,显眼到可谓非常之“鲜明”。

这种行为简直就是痴线一样,还以为没人发现他们。

在此之前的一个小时里,也就是黄昏时分,柏子香已先在距离钵兰街几百米外的一幢大厦天台用望远镜俯瞰、侦查过了钵兰街的大概情况。

“靓坤,你确定蒋天生约你去的是前面那家联合的夜总会?”

柏子香已经觉察出不对劲来了,周遭弥漫着蠢蠢欲动的诡谲与暴戾混杂的气息。

“没记错,他还特地嘱咐我,是联合盘面最大的那家,联合除了这家盘面够大,不会有别的了。”

靓坤再三肯定道。

“行了,我明白了!”柏子香在自己耳边打了个响指,双眸闪耀如彗星之虹芒的锐利。

“蒋天生玩的无非就是趋虎吞狼或者借刀杀人这两手把戏。”

“至于这两方是怎么勾搭成奸穿上一条裤子的,应该是各取所需、互相利用而已。”

“洪兴跟东星不对付,这是大家心知肚明的,钵兰街更是已经成了这两家争端的白热化地带。”

“联合跟潮州帮不对付,因为这两家有利益上的冲突,且这两家的主要产业都是黄,副业毒又不巧重合。”“东星却和潮州帮关系密切,虽然东星也搞毒,但东星赚大头的是白面,而潮州帮则主营药丸,小头的白面也是对外销售。正所谓,敌人的敌人虽然不一定是朋友,但至少是潜在的合作对象。”

柏子香一顿条理清晰的分析,缜密且逻辑严整,仿佛能看穿对手的内心一般。

闻此,左右两边的巴闭和靓坤俱颔首认同,连声表示非常在理。

“今晚,我们要面对的至少是两家势力,至于东星和潮州帮有没有掺一杠子,我们也不管了!”

“反正,天亮之前,不投降的,杀无赦!”

“杀一是为罪,屠万方为雄,屠得九百万,方为雄中雄!”

“此番无须九百万,只需杀得九百、一千的,便教他们屁滚尿流、跪地乞饶。”

“古惑仔就是古惑仔,终究是一群只会跟着起哄但毫无章法、纪律的乌合之众!”

逐步进入对方地盘,柏子香隐约洞悉了对方的阴谋诡计,以及排兵布阵,冷厉之中焕发出一种决胜于十面埋伏、运筹于万刀挥舞之中的无敌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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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0、杀与不杀,确实是个问题。

此时才是晚上八点左右,原本人来人往的热闹通衢,瞬间因为这一伙不速之客地强势踏入而变得冷冷清清,弥漫着厉风萧索、瑟瑟悲秋的气氛。

倒是街道两边的一些居民楼上,许多窗户都是半开着的,好奇心重探头探脑往下瞧的老百姓,可谓密密层层、挨挨挤挤的此起彼伏,无不是想要免费观看这一场比电影还要紧张刺激、还要热血贲张、还要惊心动魄的世纪大火拼。

霓虹闪烁,照耀在一把把砍刀、军刺、太刀、开山刀等利刃之上,反透着压迫感十足的夺命寒芒。

黑洞洞的冰冷枪口,齐齐对准了五光十色辉映着的繁华街道的t形路央尽头,那是一幢建筑貌似宫殿、又宛若酒店且十分富丽堂皇的夜总会。

这夜总会的名字倒是起得挺阔大、庄严的,地段也颇为优渥且藏风聚气,叫做“联和王国”。

且说这种性质的会面、谈判,具体地点当然不可能是今天早上就约定好的,而是前一个小时临时定下的。

此刻正是月黑风高之时,一排排或健壮、或精悍的职业杀手在后面压阵,凛凛然如矗立在血与火交织的背景之中,赫然爆发一股子凶戾杀伐之气,顿时无声的充斥开来。

这种可无形提升己方士气的能量场作为后盾,或许是职业杀手独有的经验,恰似波动交换般迅速向前传递。

柏子香故意盘布在周围外面一圈以弱示敌的上百个古惑仔,亦同时肃然为之一振,一个个俱皆攥紧了手中的武器,森然凝聚,严阵以待。

柏子香、靓坤和巴闭等人站在这夜总会的大门前好几分钟过去了,居然没有一个人出来接待什么的,即使摆明了是鸿门宴,至少讲究一下礼数章程啊,这tm吃相简直是太难看。

用脚后跟都能想到,当前这颇为有失体面且显得宵小做派的狭隘行径,十有八九是联和的龙头老大肥老董在暗中积薪厝火、煽风扬沙的当搅屎棍,而蒋天生则大概是顺水推舟。

联和如此做法也不可谓不奸猾、狡诈,不动声色便使蒋天生和靓坤置于再无转圜的余地,却不知肥老董是怎样与之晓以利害的?

且双方关系一旦这样继续愈演愈烈的恶化、争锋相对下去的话,相当于是把蒋天生架在了阵前,让其骑虎难下,想反悔都不行了,硬着头皮也得上。

“还打算进去谈判吗?”柏子香用一种调侃、揶揄的语气询问道。

“这么不给脸,还谈个撮鸟!”靓坤霍地从旁边的小弟手里接过一把沙漠之鹰和微型冲锋枪,一副忿忿地要立马冲进去扫射全场的狠样。

“那好!我先一个人杀进去,然后你call彪子把那辆防弹车和货柜车都开过来堵住门口,也能当掩体,如果有人吱哇乱叫的跑出来,你们即刻开火,或者直接朝里面扔炸弹就行了。”

柏子香同样左手拿着一把手枪,右手则提着一把锯齿刀背带血槽的大砍刀,转而对巴闭道:“如果我所料不错,联和的人也必定在周围埋伏着伺机而动,就等着我们全部落入网罟之中。巴闭,你可想清楚了,是否要跟联和决裂?这是你最后选择的机会。”

如果巴闭此时选择临阵退缩或者直接转身走掉,柏子香也绝不会出言挽留、或试图阻拦改变他的决定,但他也必将从此成为局外人,再无平步青云、飞黄腾踏的乘风化龙般登上黑道巅峰的机会。

巴闭先是极为恣肆狂放的随意轻笑一声,然后用一个毅然决然、坚定不移的眼神回应他,豪气干云道:“这有什么可选择的?跟你,绝不后悔。我相信你说的,狱将主宰东亚甚或世界的黑道秩序,能够成为其中的一份子乃至元老,是我毕生的荣幸。”

“那你们在这里自己小心防范,可别被周围突然杀出来的一群老鼠偷袭了,万一把你们打个措手不及,我出来时可没空给你们收尸!”

言罢,柏子香转身提刀而入的刹那,其背影浑然焕发出一种“单刀赴会,独战群雄,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的雄壮神威,姿仪伟岸且气冲斗牛,亦如月光下的拍岸巨浪,猛然隐没在那昏暗的缝隙里。

但就在柏子香刚进入夜总会的大门没多久,四下街巷倏然涌出上千号扛刀拽棒的古惑仔,其中也有百十个拿着各类热武器枪械的杀手。

“巴闭,我知道你跟靓坤是结拜兄弟,但你前提是我们联和的堂主,得要搞清楚状况!怎么?他想脱离洪兴,难道你也想自立门户?”

一个五十岁上下鸱目虎吻,大腹便便的身着复古长袍,行动间赘肉一抖一抖的,活似头花斑野猪戴着一顶黑毡帽的人,在乌泱泱的上千号小弟云合景从般前呼后拥地应声而来,声音洪亮的以训斥口吻,且有一种野兽的气质。

与其左右并肩而行的,是联和现今最有势力与声望的两个堂主——花弗和咸湿,却都是一副纵欲过度而略显面色发白、目光淫荡的肾虚样,还都tm身着花格衬衫,皮革外套故意不穿,摆阔似的挂在膀子上。

中间为首那个肥肥胖胖的,其身份已经不言自明了,即是联和的龙头老大肥老董。

话分两头。

当柏子香孤身一人阔步走进这装修豪奢的夜总会大厅时,果然不出他所料,此间空荡荡且黑麻麻的,连一个喝酒、蹦迪的都没有,显然是为了能够布下这番陷阱而特意清场不营业一晚。

寂寂无声之际,静到可以依稀辨听楼上包间环形过道处四面八方、十分密集的轻微挪动的窸窣声。

突然,一道光束照在柏子香身上,他的影子随之拉长到了中间的舞池里。

“切——就你们这阿猫阿狗两三只?洪兴的其他揸佬、堂主呢?莫非真的被我完全猜中了,全都在油麻地或者旺角攻城略地去了?”

柏子香语气轻蔑至极,连正眼都不瞧的嗤笑道。

“真个是:金风未动蝉先觉,暗送无常死不知。”

“蚍蜉撼树,不自量力!”

“螳臂挡车,自寻死路!”

柏子香略略抬眼向上方栏杆处望去,从今天上午时靓坤给他看过的洪兴各个揸佬的照片判断,那二楼左边的应该是洪兴的头号战将太子,实力相当于红棍。

右边那个较矮的则是大佬b。

本来柏子香是意兴阑珊的样子,但目光环顾着四下扫去,看到站在数十米外吧台处的山鸡和大天二,他顿时又兴奋的斗志激昂起来。

‘我靠,刚见山鸡时他值20积分,这一天不见,他竟然升值了!变成了202积分!原来还能当成猪似的养着玩。如此,杀了陈浩南却是可惜了!这么重要的事,系统你怎么不提醒我?’

【你又没问。】

‘-_-||emm……原来你从一开始就故意在误导我。’

【是你自己不主动思考,人要学会自主判断才行。】

‘算了!不跟你计较了,反正也就20积分而已。不过这要是放出去养个十年八载的,那还不得’

‘那还不得闲死我!’

本来他还想得挺美,但细细一想,好像也太浪费时间了,目前他需要的是尽快将积分“变现”,化成自身彻底拥有的各种强大能力。

【你要懂得,凡事只要持之以恒,自然如种树蓄养一般,日见其大而不觉耳!做人处事,就像养东西差不多,日日新,苟日新,每天都会有些微成长,渐渐就花开结果了!】

【因为随着剧情人物的成长、壮大的时间推移,他们所蕴含的积分值就会每天以百分之一的增幅提高。同理,被你救下的巴比每多活一天,他也能以015的数值不断为你创造、累加所得积分。】

【当然,这百分之一的利率仅限于黑铁级世界。青铜级世界的积分单位存储利率是千分之一,白银是万分之一,以此类推。】

‘果然,没有掉馅饼、捡便宜的好事。’

‘别说在这么个如同新手区的黑铁级世界待上十年,就是多耽搁一年,那也是极其煎熬、无聊的。而且付出的时间跟收获完全不成正比。恐怕随便在青铜级世界杀一个配角,便能赚到两三百的积分,既如此,又何必与之在此浪费心情?仔细衡量之下,还是直接杀了,干脆利落,回报快速,且简单容易又省事得多。如果当真让其在外面打野,万一发育成功坐大了,再想要收割就麻烦多了,至少不会像前晚杀鸡斩狗般轻而易举的办到。’

‘唉,想来想去,最终还是要看心情的。若是看得顺眼的,就留他一命,若是不识相的,便直接宰了!’

‘这么说来,只要是在一定程度上破坏了原剧情,无论对方是生或死,都可以被计算在内咯?’

【然也!但是——】

【具体破坏程度之轻重及影响面等相关的因素,决定了最终打分。】

‘这就是所谓的因地制宜、因时制宜、因人制宜?简直跟没说一样!’

‘如果我把电影中的女主给截胡了,算不算破坏剧情的范围之内?’

【算。你把男主扳弯了也算。】

‘-_-||我问你什么就答什么好了!况且,调教的时间成本太高了,还得思虑周全才行,那还不如直接杀了省事。漂亮的女角色,我倒还有时间陪她玩,男的就半点心情也欠奉。’

上述“内心独白”似的对话虽然看着很长,其实柏子香只是思虑电闪而已,且系统的反馈都是一念即回。

也就是说,柏子香刚一想、刚一在大脑云端生成那些话,系统便毫无延宕、毫无迟滞的同时给出了答应,所以仅仅只是过了几个呼吸的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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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1、白给,大天二,卒!

联和的联和王国夜总会。

靠近大门的舞池边缘的阶梯上,一束刺眼的强光照射下,随着biubiu的几声消音器枪响,数颗子弹几乎同时地从柏子香的耳边、肩膀、肋下等部位划过。

不错,是擦着柏子香的衣服丝料划过。

那一晃而逝的残影,缥缈如飞之中又妙到毫巅,以极为优雅、潇洒且超逸绝伦的人体漂移之姿态,好像能事先看到子弹的轨迹,恰到好处的使之错开,用美轮美奂酷炫吊炸天来形容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霎时,周遭仿佛时间凝滞般的慢动作回放,柏子香甚至能感觉到那些超音速的子弹,疾掠穿破空气阻力的震颤。

不过却没一枪能够打中他,柏子香以一种不可思议的敏捷、速度和反应,一瞬间规避、躲闪开了从不同方向射来的子弹。

但凡是一个自然环境生长下物理范畴内的人类,即使身手再了得过人、再机敏强悍,在这种设计精妙至极的杀局里,先是被一阵强光晃眼睛,然后又被分散注意力,紧接着四面八方开枪射击,绝对是横尸当场的。

且那些藏匿在暗中瞄准的持枪杀手,时机也确实把握得十分之精准,不过柏子香可不是黑铁级物质世界的常人之思维能够理解的,而是超乎寻常的非人之存在。

兵兵乓乓——

只有一束光的黑暗里,子弹摩擦铁栏杆的火花、击碎玻璃的响声和嵌入墙面或座椅时扑簌掉下的粉屑,间隔不到半秒的发生在周围。

楼上楼下、明里暗里的洪兴众人完全看傻了,也怔愣愣的呆住了,而后无不是惶遽失色、惊恐万状的样子,包括距离最近却还没反应过来的山鸡和大天二,以及位于三楼一处视野辽阔的帝王包厢里的蒋天生。

其正对着一面从外面看不见里面、但从里面却可以看到外面情况的镀膜玻璃窗,亦顿时不由得面如土色。

二楼,大佬b和太子不约而同深吸一口气后才恢复到正常心跳来,遂目光悚惧、惊怖地对视了一眼,情不自禁发抖地抬起手,示意埋伏在四周的职业打手一拥而上。

实施群殴策略!

四周乌漆墨黑的卡座里,顿时杀机毕露!

没有影视剧中脑残导演所拍摄的白痴场景——先大喊一声“杀!”然后才急忙忙的窜出来。

现实是没有一个发喊就恶狠狠的直接抄起家伙扑了过来!

事先早已悄没声息地隐藏着埋伏在周围光线之外,一个个躬身蓄势准备随时冲杀出来的职业打仔,俱皆手执利器、刀具,登时仿若一群围猎的狼狗、秃鹰般,迅速抽刀猛扑着飞砍而至。

只听得一阵风卷沙丘、波澜乍起也似的侵袭步伐,沉冷而又快速的脚步声霍地从四面八方围了一圈,井然有序,随即半声不吭就朝柏子香的几处要害劈砍、捅刺。

柏子香亦不跟他们废话,抬手几枪就先把楼上欲要再次瞄准射击他的狙击手给解决了,可谓弹无虚发,然后同样长刀出鞘!

刀光过处,有死无生!

寒锋所向,千军辟易!

热血泼洒在酒瓶之上,灼热了里面冰冷的酒。

一将功成万骨枯!

小弟裤腰拴脑脖。

炮灰们前赴后继的倒下,旁边的酒瓶随之碎裂,红酒与血相融,在强光的照耀中愈发浓郁、幽沉,却不能阻止分毫那杀神化身前进的步伐。

这些往常以一当十的职业打仔,在柏子香这柄十九斤半的锯齿宽背鬼头大砍刀之下,无一个是一合之敌。

柏子香挥刀劈砍的动作与他的身形可谓两种极端,没有任何多余的花哨步骤,干脆利落到了极点,他每跨出一步或者微微前倾,其周遭必会有一个、甚至两三个洪兴的职业打仔随之尸首分离,顷刻间血染舞池!

如此碾压性的屠戮,不消五分钟,对方便死了数百人,一秒钟杀一个、甚至两个,没有一个伤残者,全是一刀毙命!

剩下的几百个就算再愣头青、铁头娃也不敢再脑子发热往前冲了,左右面面厮觑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纷纷惊慌失措、阵脚大乱,且皆冷汗涔涔、肝胆俱裂,更忙不迭畏之若神、惧之如虎、避之似鬼地向后退散开去。

正所谓:夫战,勇气也。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此间拼杀亦如是,然单凭一腔热血或勇气,是远远不够的。

命,只能填城池下的沟壑,却填不满地狱的深渊。

纵然对方最开始有八九百人,柏子香也是照样视若草芥,可谓万夫莫当!

这些人,应该是洪兴近些年来精心培养的超过一半的精锐了,柏子香嘴角含笑的默默推测、算计到。

唯一可惜或遗憾的是,这类在以系列电影为背景的现实世界位面中,可能连“龙套”都算不上的打手角色,即使杀得再多,对柏子香而言,却是没什么切身的好处。

不过这样也好,否则若是这些人哪怕只价值01积分,都可能会诱使他为了短时间内赚到大量积分而杀戮成性,令他彻头彻尾变成一个杀戮机器,甚至最终沦为嗜血恶魔。

从始至终,柏子香的精神没有一秒钟是高度集中的,身法、步伐、攻击均是行云流水一般,时刻显得非常轻松随意、挥洒自如,甚至精神跳跃地在扫描感知并侦察着楼上的一举一动。

在他眼里,只时不时地注意山鸡、大天二、大佬b、太子和三楼上那个通过热成像仪侦测到的人。

想必,那人十有八九便是在暗中指挥的蒋天生。

此时,柏子香发觉三楼上“蒋天生”的感应源略显焦躁,起伏不定的点状影面显示其正坐立不安,貌似有想要脚底抹油、先走一步的开溜意思。

见此,却是权衡利弊、轻重之下,柏子香不得不暂时搁置、延后收割山鸡和大天二性命的计划。

既然目标在三楼,柏子香的攻伐横扫之势就越发狠辣、凌厉、迅猛起来,挥手抽刀断水血长流,威赫凛凛,气断山河也似,果断直向楼上排头价砍将去。

“挡我者死!”

狂啸一声,柏子香只顾往前一搠一斫、左右挽刀花,又是十几个刀下亡魂。

“我靠!难道他是终结者?杀了好几百人,他不会感觉疲累吗?看这架势,莫非他还想要一人直接挑翻我们不成?”

15积分和三个问号悬于头顶,太子作为久经战阵的猛将,心理素质还是可以的,虽然确实难免七上八下的内心打鼓、面露胆怯,但仍岿然坚守在楼道处,瞥了瞥旁边悄咪咪不断朝三楼楼梯口挪去的大佬b,有点紧张过度的嘴唇发紫道:“丢你老母,大佬b你真是个怂货!”

“你牛叉,我怕怕,先闪了!况且,我是拖家带口的人,我死了,我老婆和孩子怎么办?”

大佬b一派义正言辞,太子无言以对。

“不过我可忠告你一句,不能挡可千万要避其锋芒啊!别逞强硬拼而赔上性命,我不想失去你这么个好兄弟。”

转身之际,大佬b拍了拍太子的肩膀,真心实意的关切道。

“听山鸡和大天二说这人怎么怎么厉害时,我还真不太相信世界上能有这种人,以为他俩是因为逃避责任或不敢面对失败而过于夸大其词了,现在我tama的见识到了!我是冤枉他俩了,浩南死的不冤。”

大佬b却是已经不复当年之勇了,本来在此之前刚重拾的锐气、斗志和狠劲,在真正见识到柏子香超人的神威、非凡的力量之后,又瞬间被摧残殆尽,甚至无形中被踩踏般弱化得体无完肤,此刻已然吓得魂不附体,撂下最后一句话就往三楼跑去。

山鸡和大天二在十几米外的吧台旁紧盯着柏子香很久了,二人两手各拿着酒瓶子,蹦蹦跳跳的作投掷状,一边极力吸引他的注意,一边暗暗地希望他哪怕出现一个小小的破绽也好,却也是不识好歹,竟忽然找死般向他猛砸了过来,然后麻利地操起旁边的片刀,欲企图阻拦他的步伐速度。

“小子!先过我们这一关才行!”

“看瓶!我要瓢碎了你的脑袋!”

也不知这俩是因为三个好兄弟被柏子香所杀的仇恨冲昏了脑袋,还是血气方刚逞一时之勇,抑或者是想要在老大的老大眼前表现一番。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闯进来。”

柏子香并未被这俩傻叉激怒哪怕一丝波澜的负面情绪,略略闪展腾挪间就规避开了四个呼啸而来的酒瓶子,而且还能顺势劈死了前面的四个魁梧大汉,随即冷酷如冰地侧身转脸漠然视之,仿佛在看着两只即将被他捏死的蚂蚁。

沙漠之鹰的子弹早已打光了,此时还拿在手里只是作为格挡之用。

柏子香将刀高举过头,遂垂直落下,然后又以拔刀斩的姿势,反向朝上一挥,划出一道弯月凌霄挂千仞的弧形,身影随即掣电奔雷也似疾跃突进。

他这一招飞起劈掠,端的有一种人如蛟龙腾空,而刀光裹挟着劲气则恰似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的浩荡威势!

飒飒刀气,磅礴雄浑!

这是以纯粹的力量催发出的刀气!

相距数米就森然无形地罩住了山鸡和大天二,两人浑身像是被宛若天山之顶猛灌而下的数九寒风刮了一刮,均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哆嗦,仿佛堕入茫茫雪原。

柏子香刀光所过之处,两边的洪兴打仔竟齐齐手脚僵硬的冻住了似的动惮不得,就楞楞地看着他直取山鸡而去。

刹那间,大天二猛然一下推开了山鸡,其首级登时骨碌碌滚落在地,强烈到刺眼的光束也在这一刻同时关掉了,一具无头的尸体随即在黑暗中喷洒着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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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今天要去弄好签约的事,所以目前阶段就只能码一章了!尽量三千字吧!明天可能会稍晚才更新。

而且快到元旦了,得养足精神存稿,有推荐位时才能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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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2、太子和大佬B,卒!

漆黑的夜总会内,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气味,还夹杂着浑浊的酒精,恍惚间有一种置身于幽暗密闭的地下墓室之错觉。

周围鸦雀无声的寂静里,砰的一声闷响,无头尸体扑地倒下,仿若蘸了红墨而溅洒出来的破钢笔。

粗重、压抑且不均匀的呼吸和急剧跳动的心脏此起彼伏,正如潮水般向后退散开去,惴惴然慢慢的挪动步伐,纷纷小心翼翼的颤栗、发抖之中却又显得慌不择路而争先恐后。

不一会儿,已然全都作鸟兽散,尽皆溃败,再无敢撄柏子香锋芒之人,包括方才就地一滚便不知道钻到哪里去的山鸡。

因为地上的尸体太多了,而且还都是刚死不久的,尚有余温,即使柏子香用热成像仪来扫描、搜索,也是很难准确锁定、侦测,顿时两眼一抹黑,就懒得再浪费时间去理会山鸡这个狗牯仔。

反正这厮即便逃得了初一,十四亦必定要杀了他,放出去散养一阵也好,肥了即可宰之。

‘山鸡难道是属兔子的,倒是又给这小子溜了。难道真的是:遇事不决,量子力学?’

‘却是着实想不到,大天二竟能如此果决地为山鸡挡下这必死的一刀,莫非他俩有基情?’

‘看来是大佬b关的电闸,蒋天生则也打算要趁黑逃跑,以为这样就能让我原地打转、摸不着北睁眼瞎?或者想要逼我出去给联和那边造成更大的伤亡?’

‘算盘倒是打得挺好。他们绝想不到,自己的一举一动全都在我眼内。’

一边在默默地做心理建设,顺便恢复、调节一下身体的各项机能和动力,柏子香拄着滴血的大刀屹立于黑暗之中,抬头瞅了瞅三楼上那个尤为明显的影面感应源,旋即向那螺旋状上升的楼梯走去,早已察觉到了有人埋伏在那二楼楼梯口的一边拐角处。

‘呵呵,居然没有选择和大佬b一样跑掉,既然你如此这般悍不畏死,且还想在我上楼的一瞬间,通过脚步声来偷袭我,那我就顺手送你一程吧。’

‘虽然你只值15积分,不过我也勉为其难收下了!’

柏子香忽而静静地立住不动,侧身与之相距数米,通过热成像仪率先侦测到,在二楼过道的墙角处,有一个蓄势攻击的微弱红影感应源。

因为有一面墙隔着的原因,而且又是螺旋的楼梯转角,如果不是距离很近的话,还真很难锁定到。

柏子香轻轻侧着移了过去,看对方贴着墙屏息凝气的姿态与手中器物的形状,左手貌似握着三棱军刺,右手拿着一把尼泊尔军刀,不是太子还能有谁?

对于常人而言,此时的环境是伸手不见五指的,但柏子香能对周遭事物洞若观火、了如指掌,可谓通幽洞冥。

与此同时,三楼的帝王包厢里,一盏五光十色的水晶吊灯掩映之间,一派金碧辉煌且富丽奢华,却是略显空旷。

身边除了刚走进来没多久的大佬b之外,居然没有一个保镖。

从原电影就能看得出来,蒋天生虽然表面儒雅随和,其实骨子里是个相当自负自大、倨傲矜高的人,以致于竟以为没人敢杀他。

的确,越老越怕死且牵挂甚多、顾虑重重的三联帮帮主雷公之流是不敢动他,但不代表那些比之更加狂妄到目空一世的、凡事就是一个干的狠人不敢杀他。

而原电影中的东星五虎,至少有两个是敢杀蒋天生的,即下山虎乌鸦和奔雷虎雷耀扬。

擒龙虎司徒浩南虽然是东星最能打的,但从他非要和陈浩南打拳就能看出来,其与同社团的那两个不择手段且无所不用其极的并非一丘之貉,甚至还很讲规矩、很体面,可以说行事风格上根本就不是一类人。

当然,也包括了现在这个世界多出来的,乱入其中且胡乱干扰、甚至企图破坏一切原有格局秩序的柏子香。

“我五六年培养出来的心血,十几分钟而已,大半葬送于此,真是流年不利犯太岁!”

蒋天生焦躁不安地从卡其色的真皮沙发上站了起来,而后又坐回去,遂又再次站起来,并焦躁地踱着步,将ied钢化玻璃桌上的半杯啤酒一饮而尽,内心郁结难舒,面色怆然悲痛,怎一个愁字了得!

“蒋先生,现在可不是忧怀感伤的时候,趁那bt没有杀上来,我们还是赶紧撤吧!万一他真的敢孤身摸黑上楼,恐怕太子也无法抵挡,凶多吉少啊!”

大佬b连忙好言劝慰并焦急提醒,说着便推开了那扇如宫殿般又高又厚的门。

“嗯,我们从另一边的楼道下去,直接坐电梯到地下停车场。”

“带枪吗?”

在走到包厢的门口时,蒋天生强作镇定却又前所未有的害怕,有些尴尬地问到。

一个黑涩会大佬,出门不带枪,旅游只带一个头马,也是没谁了,难怪活不过三集(部)。

没办法,毕竟是老大,大佬b也只能无奈地将本来是自己防身用的那把17发子弹的格洛克手枪,掏出来递给蒋天生,内心却是一万个mmpemmmm。

“你们不用走了,不是凶多吉少,而是他已经死了。”

就在大佬b推开门而蒋天生刚踏出包厢时,柏子香用刀前端的横面挑着太子的首级,抛到了两人面前。

从包厢里发散出来的光线映射下,只见血淋淋的死不瞑目之状,毛骨悚然的、深深的死亡恐惧登时笼罩二人。

蒋天生下意识用枪对准了不远处好整以暇、老神在在的柏子香,但见他非常随意的斜倚长刀,鲜红的血,正从刀尖流淌开来,浸染瓷砖。

“你信不信,在你开枪之前,我就能杀了你。”

柏子香仍依然是一派轻松、悠逸且随性的样子,毫不将其放在眼里,语气轻蔑至极。

“你和肥老董可谓各怀鬼胎,互相算计。你是故意不给靓坤面子,故意显示出敌意和杀机的,想使他临渊止步或迟疑不决,然后好伺机制造混乱,让他的人先在外面跟联和火拼一场,如果他一败涂地并狼狈逃进来躲避,你就彻底掌握了生杀予夺的主动权。”

“可惜啊,你想不到也料不到,我一个人就能摆平你们所有人。”

“即使现在外面已经发生了激烈枪战,但于我而言,亦不过是肘腋之疾罢了!”

柏子香用掌心撑着刀把,颇有一种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的傲气与霸道。

“你”

蒋天生本来是想说‘你敢杀我?’,但当他逡巡着对上柏子香那双仿佛能睥睨神明且冷漠到似乎毫无感情色彩的幽邃瞳眸时,莫名的望而生畏,他顿时胆怯、懦弱了,连忙收住那不啻于挑衅死神的话,气势亦为之一挫,改为谦恭、礼让的脾气道:“如果阁下仅仅只是想要钱,我可以给你。甚至,只要你愿意加入我们洪兴,我承诺下一届龙头之位由你来做。但你支持靓坤和巴闭如此这般冒江湖同道之大不韪,有没有想过后果吗?你需要的,不可能单单就是每年向你缴纳保护费,哦不,会费那么简单吧?”

“还不愿意低头,竟还企图拉拢我?就这么跟你说吧,你所认为的天塌地陷般的后果,在我眼里,根本不是个事。了不得,最多无非是整个香江的黑道大佬联起手来对付我,那又怎么样呢?一群土鸡瓦狗、草芥蝼蚁。”

柏子香笑了,戏谑的笑,而且笑得很冷峭,可谓欺霜傲雪。

“名与身孰亲?身与货孰多?得与亡孰病?甚爱必大费,多藏必厚亡。知足不辱,知止不殆,可以长久。”

“是故,天道亏盈而益谦,地道变盈而流谦,鬼道害盈而福谦,人道好盈而恶谦!”

“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们这些当大哥的都不懂?”

柏子香可以说是在用一种训斥小孩的语气和目光,凝觑着蒋天生和大佬b。

上述《道德经》的这一段大意可以简单总结为:名利、财富等身外之物,和你的生命做权衡、比较,你选哪个?

而下面《易经》中的这一段彖辞,其实就可以视之为异曲同工、不谋而合的答案:夜郎何故而死?月满则缺,弓满则折,水满则溢,人满则败,高调做事,低调做人,须知天外天,应晓人外人。

“天之道,损有余以补不足!这是颠簸不破的定理、规律乃至法则!”

“上述的特质我几乎都符合。但我与你们的不同之处在于,我有能力凌驾这一切。无论是天道、地道、鬼道还是人道,在我眼里,统统都是摆设。”

“弱肉强食,强者为尊,我强即是天、即是道,就这么简单。”

“所以,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懂了吗?”

柏子香看着像是有点被说懵了的、满脸迷惘且颓丧的蒋天生和大佬b,也懒得再与这俩浪费口舌耗心情,直接发出最后通牒道:“明天,要么你把洪兴龙头之位让给靓坤,要么洪兴每年向我缴纳三成利,无论是黑的、灰的还是白的生意,我都要从中抽取三成利润。”

“如若不允,死。”

言罢,柏子香似缓实疾地转身之间,抬手横着刀,往后那么一捅,再往上挥毫也似一撩。

砰的一声闷响,拿着手枪的大佬b已随之呈抛物线被摔到了三楼下满是血液的舞池里,稀巴烂的死得不能再死。

或许,大佬b仅仅只是想要拿回自己的枪而已

但柏子香也并不在意,不存在误杀的,因为大佬b和太子一样,也值15积分。

而且清楚原电影剧情的柏子香知道大佬b有举家移民海外的打算,再者,现在不杀,万一哪天这货与靓坤起冲突,被靓坤一声不吭地杀了,那岂不是打水漂了。

所以,还是尽早宰了吧,以免横生枝节。

而柏子香之所以不杀蒋天生,是因为这厮居然价值25积分,比陈浩南和山鸡都还高,勉强可以耐心一点,养个一年半载的再宰杀。

至少先观察观察他是否识时务,之后再动手也不迟。

柏子香也并不担心蒋天生会跑路,反正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纵使蒋天生真的跑了,然后隐姓埋名,柏子香也愿意花那份时间、人力把他揪出来,杀掉,权当散养了。

而大佬b却不值得他浪费那么多的时间,且其短期内的风险很大。

柏子香亦并不担心蒋天生会如原剧情那般被乌鸦所杀,因为乌鸦这二五仔,只要出现在他面前,必死无疑。

这场改天换地般的大风暴,东星又岂能独善其身、置于局外?不消数日,乌鸦绝对会被骆驼召回来的。

再者,原电影中的蒋天生是在第三部《只手遮天》时被杀的,照时间线推算,那至少得一年多以后才会发生。

而蒋天生,少则一个月或半年,多则一年,也必死无疑。

当然了,期间也不能排除蝴蝶效应或多米诺骨牌效应的风险。

但每天025的积分增值,虽然潜藏着崩盘的高风险,却也意味着高回报。

就像炒股一样,即使是再急于求成、惟利是图,也不可能短视到把一只明显稳定增值的优绩股刚开盘就卖掉。

纵使不可能以最高价收割,但至少也要尝试静待峰值的出现,以不变应万变即可。

望着柏子香逐步走到环廊尽头的孤傲背影,蒋天生不由自主地呼出一口浊气,因为紧张过度而嘴皮发紫、面若金纸、浑身发寒,已然冷汗淋漓。

方才一瞬间,蒋天生以为自己要死,此刻他忽然感觉全身无力,随即颤巍巍的瘫倒在地,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

联和王国夜总会的街衢阔道上,枪声不断。

霓虹灯早已被打爆了一大片,街边的路灯又被一辆横冲直撞的货柜车成排撞倒,现场一片狼藉又黑灯瞎火的。

货柜车更是连人带车撞进了一栋略显老旧的洗浴会所大厅里,还漏着汽油卡在那,车上的人已经被爆头。

且电流火花和冲锋枪的火舌照映中,地上还有横七竖八或断胳膊少腿的、或被碾成肉泥的,反正是很多死状奇惨的尸体。

凄厉哀嚎、痛苦乱叫之声更是不绝于耳。

尸横遍地,犹如人间烈狱一般。

整个如同经历了恐怖分子暴乱后的疮痍景象。

此时,双方仍在激烈交火。

又是十几分钟过去了。

一辆凯迪拉克元首加长车遮掩中,只见靓坤和巴闭正躲在这奢华的掩体之后,扔出最后一颗手榴弹,本来是想留起来炸夜总会的,却是事急从权,先解决了眼前的敌人再说。

双方呈弧形相距二、三十米,近的交战点只间隔不到十米。

子弹正密集地从头顶上方飚过,墙上顿时多了十几个窟窿眼,联和那一边皆是丝毫不敢探头,只略略拐着胳膊、伸出手举着枪朝对方阵地胡乱射击。

而靓坤这边,却是即将弹药告罄。

“我快没弹药了,怎么办?”

冲锋枪的弹夹早已打光,靓坤装填完最后七颗手枪子弹后,不由得心生陷入绝境的悲凉,甚至恍惚产生了被联和的数百个彪形大汉围着乱刀分尸的短暂梦魇和可怖错觉。

“柏兄弟怎么还不出来?实在顶不住的话,那就只能让拿刀的往前冲了!”

巴闭说话间吐了口唾沫,唾沫星子溅了旁边猫着身体、攥着砍刀的几个小弟,他用的是霰弹枪,但在他猛地站起来,喷倒对方不远处顺着墙沿摸过来的两个古惑仔后,也报销了。

因为这辆凯迪拉克元首加长车的车体有六米长,车身除了中间凸起的部分外,车头、车尾左右两边还可以紧挨着躲七八个枪法好的杀手。

而周围建筑的大理石圆柱、门檐等地方都可以当掩体,所以目前为止,靓坤这边的伤亡不是很大,尚保存着一半的有生力量,虽然大部分都是拿刀的。

不过到了短兵相接的境地话,还是可以周旋周旋的。

但倘若是没有了冲锋枪和散弹枪的火力压制,一旦对方数百人分批冲过来,根本是阻吓不住的,只能被联和的人收缩战线、逐个围杀。

本就敌众我寡、实力悬殊较大,再加上对方也有热武器加以掩护,虽然大都是手枪,却更难以突破重围。

此时此刻,情势已然紧迫得急如星火,岌岌可危。

靓坤和巴闭以及周围的一众小弟,无不将胜利的希望全寄托在了迟迟未返回的柏子香身上。

ps:我把修为境界的划分改了一下,新定的由低到高分别是:力、封、戡、御、诛。

下一章就过渡到《龙神太子》的故事线了!

下一章这段钵兰街的情节一定要结束。

0013、联和社除名,时代在召唤

“江湖”这个词,从字面来看,仿佛是水的性质,可以如湛蓝的湖泊,亦好似那清澈的大江。

而若追溯源流,出自《庄子·大宗师》中的“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这段流传千古的杳渺悠远且旷达写意的名言,后来更泛指八方四海的民间、地域或行业。

但经过上千年纷纷扰扰的演变、异化,引申出了多重含义,尤其还让古代的仗剑侠客们不断用命来填充、加持过。

故江湖这个词,随着风云变幻而越发浑浊,直至换了颜色,一旦深入其中凑近看,貌似不再湛蓝、不再清澈。

因为早已被血染红了。

沉入江湖之下的,亦也不再是鱼和沙,而是锈了的刀剑与腐朽的白骨。

如果要给现代的江湖选定一个颜色,那必然是红色无疑,而且是犹若鲜血般的深红。

黑涩会,外人看是黑色的。

但这个领域的每一寸土壤、每一个位置,都沾满了鲜血,红得令人恍惚感觉处于血月的照耀之中。

有一首非常冷僻的歌,用其中的几句歌词来形容这潮起浪落、波澜壮阔的千古江湖,很贴切不过。

梦牵魂绕的不悔,终究飞不出的轮回,是是非非不可追,缘聚缘散缘如水,生死情,情化蝶飞

这上演了三千年的箫剑蝶舞,不仅摧英雄易老、壮志烟消、销蚀刀戟,还沧桑了诸朝十四州。

亦如当前,脆弱的生命,终究抵挡不住无情的车轮。

厮杀大混战之中,一辆凯迪拉克在连续撞翻、甚至辗轧了十多个古惑仔后,却是在街衢的夹角处被一辆皮卡硬是横着挡住了去路。

随着两辆车砰的一声巨响、震动,车头开始冒烟,而后数百个扛着砍刀的古惑仔就一窝蜂围了上来,登时团团铁壁也似围了个水泄不通。

显然,是靓坤和巴闭想要乘车突围,但联和却也早有准备,事先在三个路口都安排了拦截的车手。

十几把手枪纷纷瞄准了车门,人头攒动间,小弟们自动让开了一条道。

肥老董再次在两个左膀右臂,咸湿和花弗亦步亦趋、瞻予马首的跟随下越众而出,一派得意洋洋、胜券在握的姿态道:“靓坤、巴闭,还要负隅顽抗?投降吧!或许老子心情好,还能给你俩一个痛快点的死法。”

“怎么?以为躲在里面便拿你们没辙?难道你靓坤想要开着这辆车下阴曹地府?而且还要这么多人跟你陪葬。那我便成全了你,就连车与你们这二十二个人一起火化了吧,不过怪可惜的。”

瞅着车门似乎依然没有要打开的意思,而且从车前窗看,靓坤和巴闭还自顾自地在里面抽着烟,也不怕呛死。

而靓坤带来的百多个精锐,目前仍还有十九个命硬的汉子,包括司机小弟在内,亦全都挤在了这辆凯迪拉克里。

见此,肥老董不禁恼火而面露愠怒,也点燃了一根雪茄,并示意旁边的小弟去提一桶汽油来。

联和这边因为事急之下,又是仓促参与,且还是临时决定与蒋天生的洪兴合作的,故并未准备有炸弹,连枪支都不齐全,难怪整个社团发展至顶峰充其量亦只是二流之列,上层骨干、首脑的应变能力及底层社团成员的素质太低了。

即使是全盛期的洪兴,也只勉强能堪堪跻入一流末端的帮会之列而已。

无移时,那马仔便把一桶汽油拎了过来,还tm是从靓坤的那辆卡死在洗浴会所的货柜车的油箱接的。

纷纷随之安静了下来。

“最后给你俩一次选择死法的机会,32”

肥老董的手指已经竖起了1,但还没说出口。

周围一众无不聚精会神地盯着肥老董的手,却突然只闻得一阵仿佛十二级强风倏然划过般的森寒气流,伴随着一道春雪映月也似的幻影之光。

霎时间,清光夺目,冷气侵人,犹如从酆都地狱里标飞而来,恰似紫气横空,凿穿十丈空间!

其身后两边分开的众小弟的脸颊俱皆感觉像是被一条张牙舞爪的幽冥霜龙飞掠擦过,并且温度陡然降低,宛若整个空间呈一条直线凛冽如冬,如坠冰窟。

噗的一声,血洒十尺!

数百双眼睛注视下,但只见肥老董和靠得最近的咸湿,以及那个正准备将汽油往前倒的马仔,已然被一把鬼头大砍刀活似串糖葫芦那样,三个一起穿胸透体的连成了一串。

咸湿却是遭了池鱼之殃。

而一旁跟死神擦肩而过的花弗则暗自庆幸,难免胆战心惊、后怕不已,不禁吓得一屁股颠坐在地,脸色更加惨白了。

人未至,刀先到,周围联和的人无不面如土色,且一个个惴惴然瑟瑟发抖,惶然悚惧至极,如临神魔。

这是一种诡异到可以感觉周围人心跳猛然悸动的寂。

便在这三个倒霉催的被一把刀紧紧串连着的瞳孔睁大、暴凸,且都是一副不敢置信表情的死状“葫芦”同时毙于车前侧首处的下一刻,随着那节奏轻慢却仿佛能碾碎灵魂、直击心脏的脚步声,一个修长挺拔、俊美无俦的幽宓之人,渐渐从残灯闪烁着的昏暗里,岩岩若孤松之独立、傀俄若玉山之将崩而至,优雅闲逸地显露身形。

“嗛——”柏子香不由乜然冷笑,那淡漠到极点的样子,犹如随手斩杀了一条猪狗之类的牲畜。

‘咸湿和花弗才5积分。’

‘而且联和的老大,价值的积分居然还没有洪兴的一个堂主多,真是满身泡嚢,枉活半世,太失败了!’

‘这我就纳闷不解了!为什么同样是大佬,肥老董却只值10积分,而蒋天生则值25积分?虽然这肥猪在《古惑仔情义篇之洪兴十三妹》的原电影剧情中连面都没露过一脸,仅仅只是通过刀疤淇提了那么一嘴,但这货的江湖地位与蒋天生是差不多的,不应该差距如此之大吧?’

【其人物价值积分的多少,是根据对剧情的重要性而定的。所谓的男主角也并不是最重要,重要的是角色的影响力,或者说,其局部历史节点所蕴含的能量密度。】

【蒋天生的生死,关系到洪兴龙头位置的接替。而洪兴的龙头之位,在《古惑仔》的系列电影中,是个不可或缺的象征,类似古代皇帝的宝座、玉玺之类的。】

【但联和的老大是谁,则并不重要,亦不影响大局。】

【这就好比,春秋战国时期,由八百诸侯锐减到七个国家,平均每年几乎都有一两个诸侯被吞并、灭亡,而尽管周天子虽然式微、孱弱,但其象征性意义还是无可替代的。】

【换言之,联和也就是个相当于诸侯档次的无足轻重、可有可无的社团而已。】

【历史,不会因此而改变,剧情亦如是。】

在用高频运转的脑电波和系统无声交流的同时,柏子香已经旁若无人地走到了插着三具尸体的鬼头大砍刀旁,随手拔了出来,顺便踩灭了差点儿引燃汽油的雪茄头。

凯迪拉克的副驾驶位车厢里,靓坤在内侧敲了敲车窗,对着柏子香道:“外面这些人交给你了!我们就不出去添乱了!”

此时,花弗和周围的数百小弟这才从惊惧交加之中回过神来,便纷纷呐喊着挥刀朝柏子香砍了过来。

同时间,枪声大作。

不专业就是不专业,砍人之前还要喊一嗓子,或许,也可能是在用喊声壮胆助威吧。

没有任何意外,结果是显而易见的,对方即便是再多人一拥而上,也注定是蚍蜉撼树、无济于事且白搭了性命。

照样是和夜总会里的闪避那般,柏子香的身法步姿可谓矫若游龙、迅若鬼魅,兔起鹘落,蛇行狸翻,敏捷无比,没有一枪能打中他的。

而且他所过之处,顿时人头滚滚,血花万朵开,长空染红雾。

整场碾压式的屠杀战斗,用秋风扫落叶来形容都有过之而无不及,好比烈火湮灭蚁群、洪水摧毁沙丘!

顷刻间,又是满地的残肢断臂和无头尸体,大都是死状奇惨,这一排排的死人中也包括了花弗,被劈成了两半。

联和的人没了主心骨,余者无不狼奔豕突,只恨爹娘少生两条腿。

血,鲜红的血,染红了方圆百米,就连街边的水沟都差点注满了,流进了下水道,黑红交加,恶心至极。

虽然跑掉了将近一半人,但这堪比惨绝人寰的修罗地狱般的景象,却也着实够骇人的。

而靓坤、巴闭在内的二十二个人,早就全都看得目瞪口呆、瞠然结舌,俱皆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无不感觉荡魂摄魄般震撼无比,以为修罗神在世。

在柏子香杀戮游戏般的半场之时,他们便从那颇为拥挤的车厢里出来了。

也不用过去帮忙,只待在一旁看着便好了,因为这就是一场压倒性的单方面屠杀。

当柏子香拖着淌血的刀向他们走来时,靓坤、巴闭等人一个都大气不敢喘。

毕竟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现在靓坤总算是真正见识到柏子香的实力了,亲眼目睹了整个近乎玄幻、宛若妖魔的全过程,太tama残暴了,已经不能简单的用bt来形容了,而是要上天的节奏。

这种敌人,谁顶得住啊?

别说打一千个,恐怕横扫一万个都不在话下。

令人更加对他肃然生畏、崇然叹服的是,他杀了那么多人,除了鞋子以外,身上竟然没有沾染一滴血,这是一种什么样的能力?

“打电话,叫留守铜锣湾的人手,不用严阵待命了,立刻、马上、迅速分头行动,可以收皮啦!凡是联和的场子,都给我砸!肆意砸!狠狠的砸!闹得越大越好!以明天的头版头条为目标!”

“还愣着看死尸啊?!开车走了!”

“其他人自己坐的士。”

言罢,柏子香直接将这把明显已经卷刃、甚至出现了豁口的大砍刀掷到了数十米外的下水沟里,转身进了车厢。

这一晚过后,联和社从此在香江除名,其旗下数十家产业尽皆化作废墟。

洪兴、东星、潮州帮、洪门和华青帮的一群揸佬或坐馆的话事人们,无不感觉头皮发麻,尤其是在看完属下带回来的现场录像之后,遂都更加抑郁了。

当旭日的骄阳从海平面升起时,预示着崭新的一天开始,也代表着一个全新时代的缔造者的横空降临。

而以港岛为第一场舞台的大剧幕布,正在随着万里紫气徐徐拉动、千丈缤纷缓缓开启。

这场看似有很多所谓主角的戏,其实根本就不存在绝对的主角。

既然是以各同类型的电影蓝图为世界背景,那么用现实的思维去考量,他们这些所谓的主角,无非不过是隔壁家的二狗子而已。

或许,任何一个村、任何一个单元楼、小区里,都存在着那么一个“似曾相识”的二狗子,但他们之所以被周围的人记住并产生深刻印象,可能仅仅只是干了一些夸张出格的、离经叛道的事罢了。

然而跟那种名副其实震烁千古的,纵横捭阖出将入相的,乃至封疆裂土称王为帝的大人物比起来,至少还差了真正气吞山河的胆魄、勇敢与韬略。

还需要在历史长河或者江河湖泊之中继续沉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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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4、第一代生化AI

时值初秋,落叶纷飞。

中午时分,阳光明媚。

靓坤的影视公司大楼,顶层最近新装修的一间本来是准备应用于拍摄或“场景转换”的套房,还没用过,所有的家具、杯盘、床褥等等陈设都是新的。

那种八级片,百变不离其宗,来来去去就是家庭主妇、ol白领女性之类的“情节”,所以这间套房的内部风格便是公寓类的。

靓坤特意腾出这间套房让柏子香住,这是他跟巴闭之前商量过的。

虽然是拜把子的兄弟,但亲兄弟还明算账呢。

柏子香这个“在世活神仙”可不能得着劲只你巴闭一个人供,靓坤的小九九寻思着,亦是该请到自家的大本营来镇一镇气运,平时也好献殷勤、保平安、纳纳福、孝敬一二之类的。

正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不是。

有一尊大神在隔壁,睡觉都比以前踏实许多。

上午时分,靓坤和巴闭就已经去接收、巡视、清查昨晚抢占的各大地盘去了,还包括跟诸多被砸场子的老板谈妥看管权等相关事宜。

此刻,柏子香依旧是一个人待在房里,目前的他还不需要女人陪,即便心里确实想那啥,也要等到稍微七七八八的恢复肉身再说。

他正双眸微阖着盘坐床上,恰似一尊宝塔玉像般纹丝不动。

柏子香不用吃也不用喝,亦无须像人类那样长时间的休息、睡觉,或者说,他的休息、睡觉其实就相当于是电脑待机,并不是完全的进入无意识状态。

所以,他唯一还保留着与正常人相同的生活习惯,可能就是洗澡了吧。

而且此项已经变成了他放松式的爱好,方才半个小时前又舒舒服服地泡了个澡,此时头发还尚有湿晕之感,身着一套款式有点类似淡蓝色的大氅,丝滑绵柔的微薄休闲服。

满心欢喜地打开系统界面,却见自己的账户栏才只有65积分,想都不用想就怀疑肯定是系统在捣鬼作妖、出幺蛾子眯了他的积分。

上次兑换了生命元力还剩5积分,杀大天二得了10积分,杀太子和大佬b赚了30积分,之后杀了咸湿、花弗和肥老董得了20积分,加上靓坤的25积分,总共应该是90积分的。

【靓坤价值的25积分,需要在破坏者你现在主动暂停计分机制,或者在其原剧情的死亡节点之后,如果那时他还活着,才能作为有效的结算单位。】

【当然,如果你现在就把靓坤杀了,也照样可以收获25积分,而且是立刻获得。】

但柏子香还没质问系统,却比肚里的蛔虫还要反应快、准,且“细致入微”,先一步堵住了他的质询。

‘你别想再误导我!我连蒋天生都能忍住暂时不杀,靓坤当然也得养着,养肥了再宰不迟。’

‘既如此说,那岂不是还要等上好几个月,甚至一年半载的才能收获?’

‘算了,不攒了!本来是想选个便宜点的枪斗术基因链的,看来只能变通了。那就先兑换一滴超契合溶液再说。’

【吸收“超契合溶液”1%50%100%,吸收完毕!】

随着账户积分被扣掉60,当这一滴超契合溶液彻底融入、扩散到他体内的呼吸之间,他情不自禁的油然沉浸在某种无比餍足、空灵玄邈且怡然自得的自嗨意境之中。

不过他立马陡然惊觉,自己好像并没有感觉到有明显的优化、变强、进阶、提升之类的增幅,遂又赶紧打开属性界面,各项数据却还是老样子。

‘莫非是春华秋实,润物无声?但价值50积分的生命元力都能全属性1,而使用了60积分的超契合溶液竟居然原地踏步,这也太不值当了吧!’

【你再细看!浏览下面那一项。】系统忍不住提醒。

‘额’连忙又用意念操作起来。

【黑铁级剧情破坏者:柏子香】

【速度:19】

【敏捷:19】

【力量:19】

【智慧:19】

【精神:19】

【耐久:19】

【体质:第一代生化ai(拥有自动修复的本能天赋)】

【综合实力:力之境九阶大圆满。】

这是一面六边形的属性数据图表,而那个与他本人一比一虚拟成像的三维立体模型,栩栩如生的跃然而出,正张开手臂和双腿处于六边形的正中心位置,头顶上方显示着他的名字,而脚下则悬浮着多出来的一行虚化界面——体质。

随着360度的自由转动与图像锐化,才渐次由混沌暝曚变得清晰明朗,直至纤毫毕现。

待柏子香收视反听并细细感受之中,果然焕发出一种不可名状的蓬勃生机,在他身体内部密密麻麻的各处神经网络及核心引擎地全方位协调、调动之下,更是沛然畅然、缥缈欲仙,有一种葳蕤自生光之感!

或者说,仿佛铁器发芽般,使他浑然蕴涵并源源产生着能够无限自我创造、衍生的神妙玄奇之伟力。

正所谓:穷诸玄辩,若一毫置于太虚;竭世枢机,似一滴投于巨壑。

大意是:追根溯源所有玄妙的变化,就如一根毫毛(飘)在天上,看尽世间万物变化的关键部位,就像一滴水(滴)入深gou沟。

而这一滴超契合溶液所产生的效用,恰如其理!

“夫天地为炉兮,造化为工;阴阳为炭兮,万物为铜。合散消息兮,安有常则千变万化兮,未始有极!忽然为人兮,何足控抟;化为异物兮,又何足患!”

(这一段的白话文翻译太长了,未免有水字数之嫌,我就不复制粘贴了,不理解的可以度娘搜索《鵩fu鸟赋》,那里便有译文。)

进化,往往只缺少一个契机、一个助推力。

在滴水的契机和微风的助推力相辅相成之下,进化便像水到渠成、一蹴而就般顺利完成了!

他现在有一种纵然是被肢解得支离破碎,前提是核心零部件没有被损毁,便只要给他足够的时间自我修复,就能一块块自动拼接、愈合,进行有效弥合、凝炼、加固,直至完全复原的顽强生命力之究极状态。

蝼蚁尚且偷生,但凡能活着,谁想死?谁又不怕死啊!

正在他前尘往事的感慨万端、思绪纷涌之际,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怀旧之情。

“门没锁,进来吧。”

柏子香顺便下床走了过去,靓坤和巴闭推门而入,这俩皆是一副踌躇满志、红光盈面的样子。

“蒋天生怎么说?事情可办妥了?”

柏子香直入主题,开门见山道。

“蒋天生愿意退位让贤,承诺下个礼拜就让我来坐龙头之位,也已经签署了狱的会员合同,不过他只交每年三千万的普通会员费用。”

靓坤对他可谓毕恭毕敬,点头哈腰的如是禀说。

“洪兴各大堂口的揸佬对此没有异议吗?”

柏子香走到旁边的窗台前,拉开窗帘,背靠着墙。

“目前还没有一个反对的声音,暗地里有没有小动作倒是不太清楚,除非是在找死。”

可能是怕自己的马子被柏子香勾走吧,秉着偷走了心不要紧,可千万别被绿的心理,所以这两天来,靓坤都不敢带着马子出现在柏子香的面前。

且自从那次靓坤带着她见过柏子香后,那女人就经常一个人心不在焉的痴痴傻笑,显然是被迷得神魂颠倒了。

而且万一柏子香真的肥瘦不挑、好坏不论,然后发生点什么,即使明知道自己头上被种了草,靓坤也不敢对他怎么样,亦完全奈何不了他,还得当作什么都不知道的供着这位爷,所以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尽可能的回避这种事为好。

但却真的是靓坤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绝对的庸人自扰、杞人忧天。

因为柏子香自从翻身农奴把歌唱以后,他也变得挑食起来了。

虽然前世的他并非什么洁身自好的人,甚至有点小钱就往会所去消费,而且还有一种非常独特的闷骚气质。

不过有句话说的是能力越大,责任就越大。

然而此话落在柏子香身上这却正好相反,他是能力越大,欲望亦随之愈加难以满足,或者说是想要享受的东西便更加挑剔、精致乃至最求完美的偏执,故能够入得了他法眼的红颜美女,则也变得高要求、高品质了起来,最好是国色天香、芳泽无加、冰清玉洁或仪态万方美丽妖娆的。

而靓坤的那个马子,还远远不够格。

即使靓坤把那个马子倒贴送到他柏子香的面前,他都不带正眼瞧的,更别说屈尊临幸之了。

柏子香仿佛能看穿靓坤在想什么似的,意味深长的嘴唇上扬,看不出是鄙夷、还是戒慎,抑或隽永,转而对巴闭道:“你那边调查清楚了吗?八两金那厮在哪所医院、几号病房?”

“没调查清楚我又怎么来这呢,是在九龙的圣德肋撒医院。”

巴闭咧着嘴憨笑答复。

“嗯,等会儿叫个小弟去帮我买束花和果篮之类的,总不能空手去探病,先礼后兵,即便对方是行将就木之人,我们也不能失了礼数。”

柏子香忖度着也是时候该去医院“看望看望”这位重病垂危的华青帮老大了,反正那厮也是个将死之人,万一还值几个积分的,顺手亦还能捡个漏,两腿一蹬不如被他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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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5、香江第一美人静香

九龙,地理上的全称为九龙半岛,东、南、西三面被维多利亚港包围,位于北边港口地带,为整个香江的三大区域之一(港岛、九龙、新界),是除了港岛以外市区的主要组成部份,与港岛只有一道海湾之隔。

游客密集且最具吸引力的尖沙咀、油麻地及旺角就在九龙之内。

九龙的繁华程度跟港岛市区不遑多让,东、西部为人口稠密的工业区,北部是住宅区,南部是著名的商业区。

街道两旁楼宇鳞次栉比,有各式各样的商店、购物中心、度假酒店,饮食、娱乐与文化应有尽有,与港岛基本一致。

从铜锣湾到九龙不过十公里左右的路程,开车去十来分钟就能达到。

此时,日上中天,稍稍偏西。

一辆满是弹痕的凯迪拉克正行驶在一条通往郊外的柏油路间,迤逦盘山而上,隐隐可见一所医院掩映在周围充满大自然清新空气的公园之后。

“老实话,怕死你就别跟着来,想再次膜拜本大爷大杀四方、威震全场的雄风,便是换一辆不防弹的车,难道还真会要了你的命不成?有我在,怕个屌啊!一路平推,万事皆安。对方人再多,纵然是ak47迫击炮,我都能游刃有余的轻松解决掉,不会存在给对方对你们造成什么致命伤害的机会。也实在不必过于猥琐,心态要稳,得镇定自若。”

柏子香又在牛哄哄的可劲打包票,一派挥斥方遒、睥睨天下的狷狂气势。

“小心驶得万年船,若是昨晚你未能及时回返救援的话,我差点就栽了。”

靓坤不禁委婉吐槽,便习惯性地点上一支烟,并派给前面副驾驶的巴闭一支。

这辆车虽然昨晚出了点故障,但问题不是很大,连夜就给修好了,只是没来得及用喷漆翻新而已。

正在这两个老烟枪打开车窗吞云吐雾之时,柏子香忽闻得前方隐隐似有枪声。

“你们听,五、六百米外正有人在发生枪战,约莫是三、四把枪在飙车追逐对射的样子,来了”

但柏子香话犹未已,砰的一声便差点儿将靓坤和巴闭从车窗甩出车外,却是难免都被烟头烫了一下,车上的果篮、鲜花瞬间摔得稀烂,顿时玻璃渣子满地。

当然是撞过来的那辆车窗碎掉,这辆凯迪拉克可是防弹玻璃。

可能是司机小弟被风吹过来的烟熏了一下,眯住了眼睛,又赶巧前方是个u形的拐歪路口,而且盘山公路的两旁树木繁茂、植被浓密,遮挡了视线,难免反应不过来,遂猛然撞上了对面风驰电掣般疾驶而来的一辆红色敞篷跑车,紧随其后的一辆灰色轿车因刹车不及也追尾了。

“普你老母!臭婊子跟凯子遛弯呢!”

“开车不长眼,找死啊!”

巴闭和靓坤霍然各自从车里操起一杆双管霰弹枪,当即相互掩护着冲了出去,司机小弟也拿着沙漠之鹰紧随其后,柏子香亦不慌不忙地推开车门。

只见那辆车头已经被撞得凹陷下去的红色敞篷上,空无一人,却是因为惯性,两个大美人直接扑到了凯迪拉克的车顶上,遂就地一滚便躲到了路边的灌木丛里。

而那辆严重追尾的灰色轿车里的三个执枪杀手,方才眼冒金星且晃晃悠悠地从车里窜出来,皆是身着土黄色夹克的精悍青年模样。

柏子香微微随意地瞄了一眼那两个猫在灌木丛中故意装死的靓丽美女,只见她俩头顶分别显示着10跟20的积分数,再根据当前的场景与之前的枪战情形,瞬间推断出了这应该、甚或必定是《龙神太子》开头五分钟的剧情桥段,而她两个则绝对是八爷的女儿静香和静仪了。

想必这场车祸十有八九也是系统搞出来的偶然事故,如果此时柏子香还不心领神会系统特地为他创造、安排的良苦用意,那他真就是白痴了。

系统拉红线,可谓天赐良机,自然得趁此免费的“群众演员”帮他烘云托月也似无形装叉之时,“自然而然”地在香江第一美女面前表现他的天纵神武、展示他的强大威赫以及浑然天成的雄姿英发!最好能够一举俘获美人芳心。

“别浪费子弹,你们躲到车后去,看本大爷现场给尔等演示一番,如何一刀斩三人!”

也不知柏子香这句话是出于对靓坤、巴闭的安全考虑说的,还是故意想要引起趴在斜坡下灌木丛里的那两个美人的注意才说的,但肯定是居心不纯。

对面三个人像看傻子一样瞅着站在那岿然不动且举止泰然的柏子香,无不前仰后合的捧腹耻笑,三个枪口已经齐齐对准了他,俱皆随时要扣动扳机。

言罢,柏子香的右手似缓实疾且无比优雅、写意又唯美地往前略略一伸,随着空间涟漪荡漾如烟霏云散,也仿佛一只蜉蝣从镜湖之中破水而出,更好似水晶蚕蛹、大道琥珀凝固住的时空忽然迸裂开来,一把崭新、冰冷、锋利的宽背锯齿鬼头大砍刀随之浮现在手,这是他第一次在外人面前显摆凭空取物之法,神异、玄奇、绚烂到令人以为是在变魔术。

对面几米远的三个人亦为之呆了一呆、愣了一愣,然后不由自主的发抖、颤栗起来。

枪声响起的同时。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电光火石之间。

但见寒光一闪,宛然北海蛟龙逞罡风,刀已饮血,犹若飞天罗刹取首级!

冰封长空的幻影异象兀自潆洄未消,三颗人头登时滚落在地,红霞骄阳下,三个断颈处,血喷如柱!

而后三具无头尸体便不约而同地扑通倒下。

端的是:雪虐风饕愈凛然,醉折残梅三两枝!

不仅靓坤、巴闭和那司机小弟看得眼花缭乱且震撼无比,初次见识到这种恐怕只有武侠小说才能描述出来的杀人之术的静香、静仪,也都下意识跟着惊叹连连!亮晶晶的美眸中充满了不可思议,樱桃小嘴更是张成了o型,俱皆以为神技!玄乎奇哉!堪称鬼神之能。

只见柏子香又潇洒绝伦地挽了一个刀花,然后眼都不看地随手将刀往后斜掷,倏然锵锒震颤着插在了那仍猫在灌木丛里装死的姐妹俩面前。

显然,柏子香是故意的。

看着顺着刀刃流淌而下,霎时染红了泥土的鲜血,姐妹俩不禁惊叫一声,顿时花容失色,以为柏子香要杀人灭口,两个遂慌忙从灌木丛中跑了出来,赶紧表明身份立场、澄清误会道:“我们姐妹俩和那三个是敌对的关系,不是一伙的,修车的费用我们赔,三倍!或者买辆新的给你。而且我妹妹也并不是要故意撞上你们的车的,是他们三个在追杀我们姐妹,所以才导致了这场车祸的发生,对不起!”

“你俩无需解释,更别担心害怕,我知道你们是谁,也没有想要杀你们。华青帮元老八爷的女儿,对吗?我亦不用你俩赔偿半毛钱损失”

“我也知道你,你叫柏子香,对吧?昨晚凌晨,我爸爸在看一张录影带,里面那个十分凶残的,杀了很多人的,就是你。”

柏子香的目光从始至终只若有若无、半掩半合地锁定在静香的所在之处,此间得见她的姿态全貌,以往他毫无感情色彩的瞳孔也不由泛露一丝爱慕、钟意或欣赏的惊艳波光,仿佛直接触动、沁入了他的灵魂似的,怦然悦目!

这是一种动人心魄的美,昳丽曼妙、纤秾合度的身材,鼻腻鹅脂,靡颜腻理,檀口秀项,眉如远山含黛,目似秋水横波,长发若墨染浮云微卷,雪肤玉肌明艳无瑕,薄施粉黛而淡雅如画的妆容,再加上一套飒爽酷妍风格的黑色宽松七分袖连衣裙,女仕束带衬托着盈盈一握的小蛮腰,修长浑润的黑丝袜美腿若隐若现,妩媚性感、婉婉绰约之中又透着清丽脱俗、出尘绝艳的气质,端的是倾国倾城、仪态万端、绝代芳华!

柏子香只见过画中后人临摹的四大美人,但想必所谓的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也不过如此了吧!

若要用一句话来形容关大美人的倾世姿容,那她可以说是现代时装版的《神女赋》或《洛神赋》之完美写照。

至于她那个妹妹静仪,却是被柏子香给自动忽略了,虽然也勉强称得上是靓女,杏脸桃腮,还算标致,但与姐姐比起来,至少差了一个linqingxia和wangzuxian。

‘果然不愧是香江第一美人!’目光微不可察地流连、打量着并暗暗赞美。

但柏子香还没表现完,靓坤却非常不合时宜地上来插科打诨道:“喂喂喂!这辆车是我的好不好,大佬你上嘴皮一碰下嘴皮,我几百万便报销了”

“真是太没眼力劲,就连巴闭都比你会做人,煞风景还不知分寸!”

柏子香都懒得跟靓坤嘻嘻哈哈的,就直接用训斥的口吻,并以一个冷厉、幽沉到深渊里的死亡凝视看过去,其立马闭上嘴悻悻退下,转而对巴闭和那个司机小弟道:“你们俩去试一下车还能不能开。”

下一刻,柏子香巍然身姿挺拔,轩然霞举地朝着静香走了过去。

面对如此一个神祗谪仙般玉树临风、器宇非凡、恍若天人的奇男子,静香亦不由得心旌摇曳、痴醉迷离、胡思乱想起来,只觉有如万千头小鹿雀跃着穿过胸口,芳心乱颤,目眩神迷,顿时思潮激荡,三魂飘飘,七魄猗靡,扣入心扉!

一旁的妹妹静仪也是一副心醉神迷、目眩魂摇的样子凝睇着柏子香。

但就在静香芳心怦怦剧烈跳动着伴随呼吸急促,缓缓闭上美眸准备承受、或迎接他的一记强吻时,柏子香竟居然直接从她身旁走过去了,却是去收刀。

司机小弟检查了一下,这辆凯迪拉克不愧是元首座驾,倒是很经撞,虽然故障重发,但还能开。

巴闭则帮着试了试姐妹俩的那辆红色敞篷跑车,却完全打不起火,看来是电路撞坏了。

因为这把刀有血渍了,不好放在系统空间,以免弄脏了本来就不是很宽敞的私人口袋,柏子香只得拔出来放到了车子的后备箱里,漫不经心地问静香道:“八两金是不是嗝屁了?”

“你是怎么做到的,闪避子弹且以一敌千?”

“我问你,八两金是不是死翘翘了?”

“你先告诉我,你是怎么做到的?难道你是超人?”

这一男一女完全答非所问啊!而且还是你问你的、我问我的。

“嗛——”

柏子香温柔地捏着她滑嫩如冰魄、细腻似软玉的精致下颌,另一只修长纤细到比艺术品还要充满美感的好看的,且寸寸流溢着晶莹剔透光泽的手却是攀缘而下,悄然搂住了她那增一分则长、减一分则短的腰肢,用一种已然看穿她内心的眼神凝视着她瑰丽的脸蛋,颇为轻佻道:“怎么?如此追根究底,好奇心这么重,莫非你想要以实践出真知的精神,与我切磋砥砺一番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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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6、想要感受灵魂的心跳

清风徐来,云卷云舒,还挟带着那么一点点不绝如缕的海腥味,恰似这男人最原始的本质气息,却覆盖不住她殊为迷人的秀发幽香。

“切磋砥砺?你指哪方面?如果是格斗的话,我可能远远不如你,而且是天渊之别。但若是比枪法的话,我还是蛮有信心与你一较高低的。”

树影婆娑,静香被柏子香这么一撩,反而有些不知所措、心慌意乱起来,酡然羞赧的同时,却是疑惑不解道。

柏子香见她绯晕染玉颈,美丽至极的脸蛋宛如火烧一般白里透红,愈发的娇艳欲滴且惹人疼爱,似乎要春情荡漾而难以自持的样子,便故意要更加佻薄的调戏一下她,邪邪地噙着一抹完美的弧度道:“我们都是成年人,你说呢?当然是枪法了!”

“你——”

紧紧挨着近在咫尺到几乎相互贴着脸地凝睇着他的微表情,再略略回味其中内涵、潜台词,稍一细品就联想到了他言下之意的龌龊念头,静香粉扑扑的不禁羞愤难当,小拳头立即便捶了过来。

“无耻!”

“下流!”

“贱胚!”

“登徒子!”

静香每骂一声就捶一下柏子香的胸膛,他也不躲不避,权当美人给他按摩,笑呵呵、美滋滋地尽皆消受了,那叫一个喜上眉梢、兴致勃勃。

主要是后面两个字——勃勃。

也得亏他是个生化ai,可以完全控制自身的生理反应,不然的话,恐怕此刻就要欲火焚身、血脉贲张了!

顿时间,她就仿佛那艳阳照耀下的圣洁冰山,即将融化在他这煌煌炽热而又若即若离的包裹、撩拨之中。

便是旁边几个痴男女亦老早掩饰不住地满眼小星星、差点儿哈喇子流一地,无不是一副趣味盎然、目不转睛的样子盯着他俩,以致于都像是被勾了魂、摄了魄似的。

静香的妹妹静仪当然是对着柏子香想入非非了,光是如此这般近近的、也静静地看着他,她都销魂蚀骨不已。

而俱皆是好色之徒的靓坤和巴闭,作为浪荡花丛多年的同道中人,自然是在垂涎、甚至觊觎着正跟柏子香打情骂俏般的这位大美人的温香软玉之躯,怎一个馋字了得!

车上一直看着后视镜的司机小弟此时虽然也肯定是在不切实际的幻想、意淫着,不过出于职业素养,倒是并未明显表露出来。

且与此相距不远处,三具无头尸体交叠着躺在血泊之中,三颗死不瞑目而眼珠子惊恐凸出的首级,正呈品字形卡在轿车的车轮旁。

此情此景,阴森诡异之中,又透着一股子别样的浪漫意境,仿佛在地狱边缘谈恋爱,杀戮过后的萧瑟余韵霎时与似水柔情、如火侵略交织成鲜明的碰撞和交融。

氤氲叆叇的情愫种子悄然间在静香的心田喷薄、萌芽,可谓相悦倾心而至情根深植。

但柏子香却毫无半点恋爱的感觉,因为他根本就没有心,故也完全谈不上心动,只不过是引发了他灵魂之中的某种前世可望而不可即的飘渺缱绻而已,说是执念却还尚未到那种程度,顶多算是眷恋的希冀在作祟吧!

空气静谧之际,静香蓦然放下矜持跟清冷的姿态,化作绕指柔,主动挽住他的脖子,送上一记香吻亲着他的脸颊,眼波潋滟且含情脉脉道:“我的车坏了,你不送我回家吗?”

“美人所请,乐意效劳!”

柏子香也不跟她矫情,直接将那浮凸韵致的玉玲珑揽入怀中,把她横抱而起。

司机小弟赶紧打开车门下车,并立于车门旁边。

“妹!上车吧!”静香坐在副驾驶上招呼着静仪。

“哦!”静仪方才回过神来,却是心猿意马地坐到了后座。

“那我们还去不去?这就打道回府了?”靓坤有点不是滋味的问道。

“去送殡啊!不用去了!八两金绝对是嗝屁了。还跟谁谈?威胁死人吗?”柏子香坐在驾驶座上,从开着的车窗斜睨了一眼靓坤,颇有揶揄之意。

靓坤只得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讪讪一笑道:“那好像还挤得下三个人吧?你放心,我们不会当电灯泡的,到市区我们就下车。”

“那你们还愣着干嘛?何况我说过不让你们坐吗?”柏子香说话的语气,冷傲孤清又盛气逼人,全然没把自己当做借车的,就好像这辆凯迪拉克是他的一样,无形中凛凛然释放出主宰一切、凌驾凡俗的霸道。

“我又没说,你是怎么知道八两金死了的?”一旁的静香不禁好奇地问到。

“这还用得着猜?底下的豺狼之辈都开始火拼了,如此撕破脸的局势,显然是能够震慑宵小之人的头头已经归天,群龙无首了呗!”

柏子香用两根精妙绝伦的纤纤玉指,温柔而又不失调皮地夹住了她同样细腻莹润的琼鼻,可劲乐此不疲的逗弄她。

“放开!我喘不过气来了!”

静香不禁气急娇羞,小脸不由越发绯红了,恰似染了两抹彤霞。

靓坤、巴闭和那个司机小弟也已上车做到了后座。

搞笑的是,靓坤和巴闭在上车之前,还tama偷偷猜拳决定谁坐在静仪旁边。

柏子香从后视镜瞅着,最后是靓坤获胜,这货满脸淫荡笑意就上车了,把那双管霰弹枪撂在了后面。

貌似这俩在盘算着,姐姐被你柏子香吃定了,肯定是不指望能有任何机会共同竞争这位大美人了的,那妹妹你总不能也打包带走、一箭双雕吧?

即便这妹妹好像同样迷恋上了你柏子香,但给哥俩个趁机揩揩油也是不错的。

靓坤这厮果然是色中饿狼,明明并不是那么挤,甚至还有空隙的位置,但他却一个劲地往静仪身上蹭。

须臾,当车子开动之时,只见一颗手雷从车窗抛了出来,轰隆炸响,登时火光冲天。

顷刻将那辆抛锚的敞篷跑车和灰色轿车当场炸毁,本来就已经漏油了,风一吹便随着迅速蔓延开来的熊熊火势,湮灭了现场证据。

虽然柏子香毫不担心、甚至一点都不在意是否会有条子找上门,但不过是随手之举

“你没经过我的同意,就把我的车炸了。”静香叉着手,似有撒娇之意。

“这张卡你随便刷靓坤,蒋天生已经把钱打进来了吧?”柏子香一只手掌控方向盘,另一只手翻掌间变魔术似的拿出一张信用卡,微微侧着脸瞅了瞅靓坤那副贱兮兮的讨人厌的样子,尤其是他那双像是三天没睡觉的色眯眯眼睛,差点就把油门当成他的脸了,却也难免一顿狂踩!

四、五分钟后,风驰电掣也似疾速飙到九龙市区时,在一个刚好附近停有的士的三岔路口,靓坤、巴闭和那个小弟都被催促着赶了下来。

“见色忘义的家伙!”

“我看他是快要五迷三道的了!”

“不赔钱就算了,还免费当司机送回家。”

“都还没上呢!就开始纳彩了!真他娘的大方。”

靓坤嘴角抽搐、拧巴地捂着额头的肿大,对着扬尘而去的车尾,忿忿不平、牢骚不断。

“免费送回家也就算了,那‘车’还没开,就先倒贴保险。”巴闭吹着口哨,反正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也随口用荤段子附和道。

对于靓坤和巴闭这种利欲熏心的直男癌古惑仔而言,是很难理解柏子香这种似乎有失“男儿本色”的做法的。

在他们看来,不行那就霸王硬上弓,有什么大不了的,何必如此矫揉造作。

可能靓坤和巴闭这类人永远也不会懂得,什么才是真正的拥有。

而柏子香灵魂深处的潜意识里,恰恰便是个占有欲极为炽盛的人。

正所谓:佛曰人生有八苦,即生苦、老苦、病苦、死苦、爱别离苦、怨憎会苦、求不得苦、五阴炽盛苦。

殊不知,此八苦,某种层面来说,亦是生命最本真的开始与成熟,是人之所以为人、生命之所以存在的不可或缺的重要组成部分。

如今的柏子香,已然告别了生、老、病、死,当然,只要他不作死的话。

这不重要。

而后面的四苦才是真正锻炼一个人,从本我达到超我、甚至真我的升华过程。

透过表象才能看到本质并领悟真谛,也只有这样牢牢抓住事物最根本的规律,亘古不变的自然法则,才能隐约感觉自己存在过。

虽然他已没有了心,可是他渴望再次拥有从自己的“本我”、乃至“真我”作为出发点而充盈全身的炽热感情。

前世的他,那颗心是父母所赋予而孕育成形的。

那么这一世,这无心的七情六欲,他尽量希望能够从所爱之人身上获取、焕发。

所以,这个女人,毫无疑问的,就是静香,或者说,是他前世最喜欢的一个女明星。

虽然此时他已经分不清是喜欢、爱慕或者仅仅只是单纯的不排斥。

即使终将分离,且不知归途,也要在灵魂中留下烙印,以便第二次、第三次的追索,直至一步步逼近最本质、最本真的那个独一无二的答案

这就是柏子香试图要跟静香拍拖、发展的原因之一,另一个原因便是纯粹的,馋她的身子。

好像每个人都知道心是什么,但真的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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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7、无敌真寂寞

九龙塘,标准西式洋楼的富豪别墅区。

放眼望去,零零散散大都是三、四层高的屋宇,颇具市郊田园的风味氛围。

夕阳西下,车速不疾不徐地驶过一条依山势铺陈的水泥路,两旁尽是红霞掩映中的茂密丛林。

此间依山傍水,花卉葳蕤。

风景旖旎,可谓水木清华。

隐约可见巍然南面的狮子山,植被丰茂,环境清幽,不远还有一汪波光粼粼的小湖泊。

凯迪拉克缓缓停在了一幢四四方方、庄严立体的白色建筑大门前,那庭院空地的中央有处雕像喷泉,四下里身姿笔挺、魁梧的黑西装保镖正巡视不断,还有一个个手执电棒的灰衣岗哨把守其间的要道栅栏。

车上坐着静香和静仪,自然是畅通无阻,柏子香一直开到了前院旁侧那停满了各式各样女士豪车的位置,都不用指,明显是露天停车场。

“你想要跟我进去?”静香表面露出婉约忸怩之态,其实内心十分窃喜,甚至有一种迫不及待要与他共进晚餐的激动心情,端的口是心非。

“姐,人家好歹送我们回家,吃顿便饭再走也没什么不妥的吧?”

柏子香还没回答,后座的静仪就连忙帮他说话了,生怕他婉拒退缩,一副我老稀罕你、可中意你、宣你亿万年的样子。

虽然她从始至终必定是一厢情愿的,但却并不妨碍柏子香的无限魅力、耀眼气质及唯美梦幻般的丰神俊朗,亦阻挡不住别人对他的爱慕之情。

“怎么,你不欢迎?实话跟你说吧。”

“我有事必须得当面和你老爸八爷谈一谈,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要亲自送你回家?”

柏子香也同样是嘴硬,一派严肃、冷峻的傲然之气,即使他真的喜欢静香,亦绝对不会作出那种死缠烂打的舔狗行为,有失风度且有损个性。

这时,听下面的佣人报说,自家两个女儿被一个俊逸男子安全护送了回来,八爷赶紧在四个彪悍保镖的相随下,走出楼来。

柏子香也刚好下车走过去为静香开车门,顺便也帮静仪开车门,举手投足间彰显着绅士风度,然而他神情之中却没有半点要拜访人家的谦逊、客气,不仅毫不拘谨,没有一丝不自然,反而还有点桀骜不羁、恃雄傲物的狂放姿态。

“爸!”

“爹地!”

见到来人,姐妹俩先后敬畏而又不失亲密的甜声呼唤,并不约而同地像两只黑色的天鹅那样翩跹至前,乖巧地侍立在其左右肩膀处。

柏子香却依旧是不以为意的,双眸平静且淡然到如同看着一个没什么特别的普通人,随之睨觑过去。

只见这八爷削瘦削瘦的,面貌矍铄,目露精光,黑中泛白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身着黑色长褂,显得颇为老派,却又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

但在柏子香眼里是不过尔尔的。

‘想不到,老头子我有生之年,竟居然还被一个后生仔小看、轻视了!’

同时,八爷的目光也镇定地对视了过来,不禁感慨长江后浪推前浪、江山代有才人出,他看出来了这位青年气定神闲、随性自若之中,似乎还有丝毫不将他这位江湖大佬放在眼里的感觉。

“阁下可是昨晚一人一刀横扫钵兰街、使联和社香江除名的柏子香?”

柏子香已然一战成名,而且凶名赫赫,一夜间扬威四海,兼且八爷又看过他昨晚屠夫状态下,完全可称作是千人斩的实况记录,岂能不认识?

“不错!”柏子香将手插在裤子的口袋里,显得非常随意。

“幸会!”

八爷及其身后的四大高手温、滔、飞、科无不如临大敌,芒刺在背般,登时严阵以待着绷紧神经,表现出只要柏子香稍有反常不轨之举动,便会一拥而上、齐下杀手,可谓是前所未有的悚惧、畏缩。

“鄙人专程来此,顺便充当护花使者,送两位令嫒回家,意图我就不藏着掖着了,与你直说。”

话音甫落,柏子香迅若奔雷地瞬移至其面前,疾掠闪过的残影在斜阳下有如一抹携带电流的巽风,隐隐未消。

众人明显怔了一怔,惊讶至极的发愣片刻,八爷随即骇然退了两步,包括身后的四大战将。

这一步端的是先声夺人,对于这种神乎其神、如鬼似魅的超人之能,俨然近乎于玄通的武功,是绝大多数常人理解盲区的未知恐惧,真正见识过后,难免更加敬畏三分。

“八两金已经嗝屁了,当下华青帮的香江舵口出现了权力真空,目前也就你有资格能撑得了台面,亦只有你的势力够分量。”

“我可扶助你趁机掌控华青帮,将来若是有空的话,我还会顺便帮你争夺北美总舵的话语权,直到统一整个青帮,你可否有合作意向呢?”

柏子香瞥了瞥只有自己能看到的,八爷头顶那足足有20积分的字样,却是暗暗动了杀念,不过倒是抑制住了,前提是为了不与静香反目成仇并使之“心悦诚服”地归顺,而后得到她、占有她的身心。

如此前提下,柏子香是可以权衡选择不杀她老爸的,仅仅只是暂时性的“战略”考量。

最终免其一死又何妨?

甚或如果此番能够顺利与其结成秦晋之好的话,柏子香还能帮他争夺华青帮的龙头大位,举手之劳而已,有何不可?

而后面那四个属于龙套,虽然是有名字的龙套,但龙套就是龙套,没有积分可言的。

“听你话里的意思,这貌似应该是桩交易,那条件呢?我不相信世界上有如此这般一心付出而不求回报的大度之人,已经不能用慷慨豁达来形容了。至少我看你绝非这类人。”

“作为交换,这么大的好处,我得付出怎样的筹码?”

八爷似乎是为自己的胆小和自家四个所谓的高手表现的怯弱而羞愧吧,且左右两个女儿都没有害怕,而且还都乐乐陶陶、怡然自得的笑嘻嘻地对着那柏子香,自己作为父亲倒先畏惧地退了两步,不禁有点弱弱的臊眉耷眼起来,底气都明显大大不足了。

“如果鄙人有幸能与令嫒结为连理的话,略献绵薄微劳,帮助老丈人,扫除天下障碍,自当是力所能及的分内之事,而且是十拿九稳、万无一失的。”

柏子香直接开门见山道。

闻此,八爷顿时喜不自胜,笑容都已经挂在了脸上,奕奕然立刻、马上就想要答应下来。

“此是其一。”

柏子香同样噙着一抹略带机械式的隽永笑意,但他微微沉吟后,却是话锋陡转,莞尔道:“其二是,当您老荣登华青帮龙头大位之日,我希望你能发出请帖,广邀港澳台、国内五湖四海、世界七大洲、八大洋的各界大佬,凡是跟您老有交情的、或者是仅仅相熟的,哪怕是只有一面之缘的,我希望你都能把他们请来,参加这场空前绝后的盛大宴会。”

“你想要干什么?世纪大绑架?还是想要威胁、恫吓全世界的黑帮大佬?的确,我承认以你实力确实能够轻松横扫千军,甚至万夫莫当,但不过,你是不是对自己的武力太有信心了?你以为你是金刚不坏之躯,能够无视机枪火箭筒吗?还有,不是所有人都是蒋天生。”

作为一个老江湖、老油条,而且是老辣弥坚、智虑深沉的黑道元老,摸爬滚打几十年了,在柏子香说到一半的时候,八爷就已经嗅到了他话中所隐藏的惊世骇俗的、堪比十级地震的大阴谋气息,表情瞬间凝固、僵硬,用一种不敢置信、恐怖无状的呆滞目光,瞠然直视着他。

其身后作为贴身保镖的上官飞、欧阳科、夏侯温、公孙滔,心惊肉跳之余,想走又不敢走,也都听得脊骨发凉、手脚发寒,战战兢兢的样子,俱皆有一种不小心听到了惊天阴谋而害怕被杀人灭口的惴惴忐忑之极度不安感,笼罩全身,每一根汗毛都立了起来。

静香和静仪倒没有这么夸张失态,因为她对自己的美姿颜有信心,柏子香不太可能忍得下心会杀她,只是原本笑靥生花的高兴样儿,闻言却变成了蹙眉凝思之态,脸上写满了担忧,默默不言,亦插不上话。

“你错了,我这不是自大,而是绝对的实力,旱地拔葱般的把握。那一天,您老只需将该到的悉数请来即可,后面由我来料理。”

柏子香抬首遥望着山的那头,逐渐消失的最后一缕余晖,晚霞却是越加灿烂,而夜幕则愈发幽深。

一把料峭锁千乘,万丈软红披残光。

欲长刀横空,苍穹之下,孤影寂寥。

柏子香懒得一个个的摆平了,不如让那些头头脑脑们自动上门,然后聚在一块一同给解决了,反正也都是一件事,一个业务。

他只想快点走出这个“新手区”位面,他对这种完全没有对手、毫无战斗乐趣的世界,渐渐感觉索然无味、意兴阑珊,但不过除了感官上极致享受的美色之外。

“我办不到。”

深吸一口气,八爷果断拒绝,毕竟越老越怕死,而且越往深处想便愈发胆战心惊,如果应承着按柏子香的意思做,无异于与整个世界的黑道为敌。

倘若当真遵循柏子香的预谋布置的话,这已经不是在刀尖上跳舞了,而是不啻于在十八层地狱走钢丝,稍有差池,将粉身碎骨、死无全尸。

八爷实在不敢冒如此巨大的风险,这已经完全超出了他所能承担的范围,稍有不慎,就是灭门之祸,后果不堪设想。

“你以为,你还能拒绝吗?现在摆在你面前的不是选择题,而是必答题,且答案只有一个。”

随着柏子香霍然转身间,雄浑磅礴、如虹冲霄的肃杀之气猛地激荡开来,霎时将周围所有人无差别的拖入到他的领域之内,这是一种令周遭众人仿佛置身于千里坟场、万丈渊狱的修罗幻境。

此刻,柏子香似乎已经领悟到了“力”与“势”相结合的极致奥义!

此谓之“封”!

方圆十米,犹若漩涡般以他为中心散发出来的封天锁地之威,潆洄不绝。

恰如非人的魔化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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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8、又是车祸,《追男仔》

萧萧落木、淡淡寒波之间,映衬着半山处的一栋四层楼宇下。

冲天煞气席卷山岚,俨然仿佛一尊无上神魔即将降临这片大地,盖压此间所有生灵。

空气亦登时爆裂而泛起一阵强光波纹,犹如白洞和黑洞相互撕扯、绞缠、吞灭而瞬间坍缩的凋零萧瑟之景。

恍恍惚惚、杳杳冥冥之中,八爷、静香、静仪三人,俱皆只觉被一股沛然莫可抵御的强大无形伟力,猛然拖拽吸附着坠入了万象森罗道场。

当眼前的景象渐次由模糊慢慢变得清晰,似乎从无尽的地狱深渊,侥幸脱身而出回到现实般,只见那上官飞、欧阳科、夏侯温、公孙滔以及方圆十几米内的数十个保镖,已经全部倒在一旁,却都昏死了过去,不省人事。

要么是被一脚踢晕的,要么是被一记重拳打晕的,无一个能反应过来。

就在方才弹指之间,柏子香因控制不住突涨的强烈暴戾煞气,遂把他们当成活靶子发泄了,倒是没有下死手,如此也可在这位八爷面前立立威,并且全方位3d立体地展露自己的无敌风采之实力。

“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

柏子香隐隐触摸到了封之境的门槛,但始终感觉隔靴搔痒般不得要领,无论怎么努力回味、扩大再凝炼自身的气势领域及劲力外放,却还是差了一步,仿佛前面横亘着一座依目前的身体素质绝难翻得过去的山峦。

虚渺旷远而又沉冷如幽潭荡漾、春冰涤心的吟诗之声,宛然从八爷的身后传来:“八两金嗝屁了!那你想不想死呢?”

八爷整个人就像被从鬼门关里提溜了一遭似的,已然魂飞天外、七魄离体,这一声更差点儿吓得他偏瘫中风脑溢血、大便小便都失禁。

一旁惊魂甫定的静香和静仪亦是被自己冷彻肌骨的香汗涔涔浸湿全身,姐妹俩花容失色、俏脸惨白,而后竟居然相互拥抱着嘤嘤哭泣了起来。

“你想要杀我老爸?”

闻得柏子香后面那句,静香不由怆然若失、黯然失色,顿时痛苦且伤心至极,用一种凄切、悲凉的眼神凝注着他。

静仪也差不多是如此状态。

“生与死往往就这么近,有时候,你甚至分不清这到底是现实,还是梦魇。不过,虽然我是最终的执行者与审判者,但目前为止,决定权还是在你老爸手上的。前提是,他得认清现实,尤其是要分清楚孰强孰弱、孰轻孰重,这一关键的问题核心。”

言罢,柏子香却并未过多理会她,依旧在用主宰般的俯视者姿态威吓八爷:“如果你答应跟我合作,至少你现在不会死,而且以后还有极大的可能,我会让你青云直上,扶摇九天。”

言下之意便是,若敢说一个不字,保不齐你以后得有个三长两短,或者现在就能让你当场毙命。

“等他们醒来后,便会忘掉之前听到的我们的谈话,毋庸担心事情会败露。”

循着八爷那惶恐万状到犹如仰望天神、肃然顶礼膜拜的目光看去,但见柏子香周围仍兀自充斥着无边霹雳威能,伴随着他一举一动或扬袖投足而扭曲空间、逆转自然,使得整个缩小领域神光离合,乍阴乍阳的,好似要撕碎、破灭任何敢于撄其锋芒的抗拒阻力,乃至令人肝胆形骸、三魂七魄萎靡,忽而沉声道:“怎么样?考虑的如何了?”

此刻正是风急天暗、星月熹微之际。

“之前多有冒犯,老朽有眼无珠,还望柏兄弟你大人有大量,宰相肚里能撑船,万万莫要介怀,可别放在心里啊!免得伤了和气,以后我们便是一家人了!”

内心稍稍天人交战,八爷像是突然苍老了许多,本来就色厉内荏,这一下又完完全全被震慑住了,虽然楼里还有十几个荷枪实弹的保镖,但他早已经彻底丧失了再次龃龉、回绝柏子香的勇气,只得谄笑着低眉顺眼臣服之。

“这么说,你是同意我之前提出的所有要求了?”

柏子香同样嘴角含笑,收敛自身气势后,和颜悦色的确认道。

“不知柏兄弟相中的是我哪个女儿?有此三生之幸,得柏兄弟之青睐,真是天大的造化。”

八爷也是变脸比翻书还快,亦非常自然地表现出一副喜气洋洋、笑逐颜开的样子,遂赶紧以降阶之礼,亲自慢半步地引领着招呼柏子香进大厅去坐,然后才叫人去把外面那些被打晕的都弄醒或抬走。

“嬛嬛一袅楚宫腰!”

柏子香直接用行动来表明,挽住了静香那娉婷婀娜的小蛮腰,端的是让人爱得流连不释手,大加赞美。

“你的手老实点,往哪放呢?”

静香欲拒还迎着不禁娇嗔道。

妹妹静仪则魂不守舍、心不在焉地跟在后面,却是不由黯然神伤。

进得大厅,里面灯光辉煌,陈设雅致,装修也十分敞亮。

“不知贤婿的籍贯是哪里的?什么菜系合你的口味?我家厨子八大菜系都会做,尤以粤菜、苏菜和浙菜最为拿手。”

八爷一边吩咐下人去准备晚餐,一边跟柏子香闲唠家常,连称呼都改口了。

“实不相瞒,小婿我之所以具有如此万人敌的修为,乃是因机缘,得传上古炼气士的法门,我早已经达到了辟谷的修为,也杜绝了五荤三厌,所以吃什么无所谓,主要是看和谁进餐。相陪岳丈泰山,喝个三五百杯亦不嫌多的。”

柏子香说的云淡风轻,吹牛不打草稿且满嘴跑火车,旁边这父女三人则听得惊异连连。

柏子香此时美人在怀,确实是乐不思蜀了,更何况,他是完全不用进食的,当然,随意地敷衍喝几杯倒是可以的,便就顺其自然地以女婿自居。

“原来如此,难怪贤婿你这般龙章凤姿、绝世风华,竟是身怀仙家异术!此乃是我们家的大机缘、大造化、大福分啊!我家静香却是高攀了!”

如此这般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之际,大约过了半个多小时,一盘盘由各种精美器皿盛着的山珍海味、可口肴馔,在一个个女佣井然有序地队列中端上间壁餐厅。

一张长方形的楠木桌,四人分宾主落座,八爷率先举杯道:“贤婿,不必客气!咱们是江湖中人,不讲究那些繁文缛节。干了这杯,你我以后就是一家人,小女静香的婚事便算定下了!”说完将那白酒佳酿一饮而尽。

柏子香也举杯畅饮,而静香和静仪喝的是红酒,在轻啜细品。

在这融洽和睦之中又透着一丝丝暧昧、戒慎的氛围里,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虽然是在自己家,而且周围的房间还有十几个荷枪实弹的精锐保镖,但八爷此时此刻却有一种如履薄冰的感觉,就好像在殷勤伺候一头可能随时会爆发择人而噬的远古凶兽似的,那叫一个坐立不安。

反观柏子香,倒是一派优哉悠哉,安之若素的,显得非常之闲适。

而坐在他旁边的静香和对面的静仪,却也是另一种复杂心情。

一个一见钟情的完美男子,变成了自己的姐夫,是什么样的心情?

或许用李清照的那首《声声慢》的其中一段来形容,再贴切不过,真个是:满地黄花堆积。憔悴损,如今有谁堪摘?

而静香则是翻滚着一种心怀期待却又不甚满意的抵触情绪,因为她不敢肯定,柏子香是不是真心真意的喜欢她,万一他只是想要完成阴谋、达成目的而故意接近自己的呢?却是难免在为她自己的初恋爱情蒙上了一层利益、黑道、权力的色彩,不那么澄澈、纯粹、真挚而感到郁闷烦恼,悒悒不乐。

思绪交织,剪不断,理还乱。

觥筹交错,推杯换盏之间。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晚上八、九点钟。

一旁的静香轻轻用脚踢了踢他,还对他眨了眨大眼睛、吐了吐小香舌,貌似在跟他说,你还想在这睡一晚啊?

柏子香反应灵敏至极,快速伸手在桌子底下抓住了那只十分调皮而又令人情不自禁想要紧握手中细细把玩一番的精致玉足,透过丝丝入扣的顺滑,感触那黑丝袜包裹里的寸寸直达欲望深处的惹火构造,娇香玉嫩如白玫瑰的花瓣,恐怕潘金莲的三寸金莲都要黯然失色。

这是一种将曾经只存在于脑海中的臆想,变为现实的快感!

如诗如画的朦胧抽象之中,又盈溢着非常具象化的皎洁、柔腻、温凉。

占尽便宜后,柏子香方才恋恋不舍地摇晃起身,佯装微醺道:“小婿不胜酒力,再喝下去恐怕我得躺在这了。岳丈见谅!”

“哎!说的哪里话,即使今晚睡在静香的房间又何妨呢?”

八爷明显言不由衷地用丝巾擦嘴以掩饰他的不自然。

“岳丈切勿让我留宿,我和静香还没结婚,实在不能如此荒唐、放荡,万一我把持不住,可怎么办?又没人能够阻止得了我,还是留着这份圣洁无暇的神秘感到大婚之夜比较好。”

柏子香又一次绵里藏针地威胁八爷。

“静香、静仪,去送一下。”

八爷话才刚说出口,这姐妹俩就已经迫不及待地和柏子香一起离开了。

尤其是静香,还特意亲密无间地紧紧挽着柏子香的胳膊。

满是弹痕的凯迪拉克行驶在灯光稀疏的高架桥上,一辆仿佛洋溢着浓浓醋味的玛莎拉蒂紧随其后,一黑一白。

忽然,凯迪拉克似有节奏的摇摆起来,呈s线那样左右逶迤而去。

正如此这般游离在危险的边缘之际,对面桥下的斜坡拐角处,陡然疾速狂飙着地飞越上来一辆小吉普,后面还跟着一辆越野摩托。

两个都是一手拿着枪械,似乎是后面那如流风回雪也似,英姿飒爽地骑着越野摩托的白西装美人,在疯狂地追逐前面的这辆小吉普。

“不要——”

砰——

真是喝酒不开车,开车不喝酒。

凯迪拉克经此一撞,彻底抛锚,而静仪开的那辆玛莎拉蒂也跟着追尾了。

顿时间,一辆凯迪拉克、一辆玛莎拉蒂、一辆小吉普,再加上一辆越野摩托,全部卡在了高架桥下。

“你不用担心,我没事的。”

四目相对,两张脸已然贴在了一起,柏子香趁机吻住了她那瑰艳娇嫩得好似最美丽花瓣的诱人香唇,说话间还能轻嗅到她那如兰似麝、中人欲醉的芬芳气息。

“都怪你,一路动手动脚的!”

静香无比心疼地看着用他自己的身体严密护住她的柏子香,之前心中的疑虑便一下被这涌然不绝的柔情蜜意冲刷干净,感到前所未有的幸福充盈心房。

这时,车外几米远的地方枪声大作,距离很近,却是那白西装美人在与这从吉普上窜出来的逃逸者发生交火。

这白夹克、黑裤子的国字脸还tama猥琐地躲到了柏子香的车轱辘旁,正猫在那时不时地探出头朝对方射击。

而对面那白西装美人似乎是出于职务的责任感或道德上的正义,投鼠忌器,并未作出有效还击。

“这是真不知道马王爷几只眼,找死不是?”

柏子香拍了拍静香微翘的玉玲珑,如酥脂香软柔腻,示意她不要出去,他自己则从从容容、不慌不忙地推开车门,一派泰然镇定,就像去随手解决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听到车门开,这小子回手就用枪对着柏子香,明显的眼招子不够亮,竟居然还把他当成人质胁迫了。

你见过这么好整以暇、气定神闲的人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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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9、柏篁休屠

铜锣湾东角灯红酒绿之处,靠近维多利亚不夜城的黄金地带,巴闭旗下的某处洗浴按摩一条龙场所。

此时,巴闭和靓坤正威风八面地在一众小弟前呼后拥的环绕式保护、跟随下,非常熟稔、熟悉、熟练以及纯纯常常之娴熟的,都无须领班招呼接待,准备进去里间vip的更衣室换好浴袍,然后舒舒服服的放松放松、缓解缓解、娱乐娱乐等等诸如此类的成人活动。

但就在这俩人刚换好浴袍,从两个间壁阁子同时走出来,并不约而同地搓着手用一种大家心领神会、你懂我也懂的淫荡眯眯眼互相对视一秒,急欲开始分头行动寻找猎物步入正题,那个司机小弟却在此时着急忙慌地拿着新式bb机跑了上来,有如捧着一道谕旨道:“坤哥,方才柏篁休屠call我,说让坤哥你立刻、马上帮他请个律师,直接去尖沙咀警署等他即可。”

柏子香是可以用自己的云端远程连通附近的网络,以无线电话的方式联络靓坤的,但为了避免被旁边的三个女人以怪异的眼神将他当做外星人看待,毕竟这时代,你不拿个砖头似的大哥大来打电话,是不太正常,所以想了想还是用bb机短信传呼的方式通知靓坤比较妥当。

“靠——”

“整的哪出?莫不是那美女被强不从或事后讹他?叫我们去善后呢!”

“有没有搞错啊!他倒是心宽体胖、擦擦屁股就走人,我们这裤子都脱了,这种时候呼来喝去的!真扫兴!还让不让人好好玩耍了!”

巴闭和靓坤满脸苦瓜色的老大不开心,便都怏怏不乐的,不禁你一言我一语的忿忿抱怨、吐槽道。

柏篁休屠是柏子香的外号。

柏篁,即柏皇氏,华夏神话中太古时代的帝名,传说是伏羲、女娲之后一个极其古老的氏族部落,乃古之王者是也!

干宝的《晋纪·论晋武帝革命》有云:“故古之有天下者,柏皇、栗陆以前,为而不有,应而不求,执大象也。”

大意是:远古时代有个柏皇氏,为东方部落的首领,勤劳于天下而不居功,造福于人民而无所欲求,因为其掌握了那伟大的“道”!(也可以理解为顺天应人,他在哪里,所谓的道,就在哪里。)

而休屠,亦作浮屠、浮图、佛图,皆即佛陀之异译,可统称为浮屠道,更是古匈奴之王号。

他姓柏,刚来到这个世界就救了一个人,但同时也杀了几个人,故取此号之意。

正所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不过他却因为“救人”而杀了一个所谓的“好人”男主角,所以也可以理解为横刀立马、横扫南庭、万军莫当的铁浮屠。

无情即慈悲,是佛也是魔,手中鬼刀血未干,杯里美酒红似血,我欲称尊号柏皇,亦如轩辕驾六龙!

出来混的,没个外号怎么行?

你看人家《水浒传》里的宋江,虽然是菜鸡一个,却又是呼保义,又是及时雨,又是孝义黑三郎的,前前后后好几个诨号,派头可大了。

其他所谓的英雄好汉只一个外号,便是晁盖、柴进等亦也仅仅一个外号而已,就他黑三例外搞特殊,典型的老心机。

外号奠定江湖地位,实力决定最终话语权,二者缺一不可。

但柏子香自诩是个文化人,不太乐意别人给他起那种不三不四不着调又显得特别没品没档次的诨号,所以他就自己给自己起了这么个诨号,以免道上那些从小便辍学的且不认识他的古惑仔瞎给他贴标签,否则,万一给弄个烂大街的大字开头的,却是不美。

比如什么大b、大飞啦~

庸俗至极!

当然,用“大”来形容他柏子香也确实符合实际情况,亦且完美贴切,毕竟本钱的确很大

话休絮烦,言归正传。

且说另一边的车祸现场。

但见高架桥下,已经停满了警车,是后面赶来的,明亮的灯光照耀着现场,几个条子拿着手电筒勘验并收集证据及相关资料,斜坡歪道口的路中间躺着一具被扭断脖子的尸体。

横尸当场,双目凸出,死不瞑目,已然僵硬了。

不是那个老鼠舔猫鼻、屎壳郎出洞,典型找死的白搭黑国字脸匪徒,还能有谁?

这厮好像叫做山狗,这下确是真的成死狗了。

几分钟之前,当这厮用枪指着柏子香时,他毫不犹豫且非常之果断地就扭断了这条狗的脖子,懒得废话,连让这厮多说哪怕半句台词的机会都不给。

而且杀了这山狗,还赚了5积分,虽然有些少,但蚊子再小也是肉啊!

也是因为看到了这条狗竟居然值5积分,所以柏子香才这么积极快速地伸张正义、除暴安良的,简直是迅猛如贪狼啸月、恶虎扑羊,那叫一个不费吹灰之力的麻利!

他人性命,行云流水般信手拈来,还有一种傲然凌霜挽秋色的气韵。

美人督察程小东却是完全看傻了,亦惊楞了许久才回过神来,那一瞬间端的是叹为观止!

真个是灵逸飞动,神采逼人,夺目摄魂!

他杀人的动作都是那么优美、华丽、玄妙且精奥如无常索命!

森然杳杳且清冷冽冽,那凛凛然无法言喻的超卓姿势,充满了诗意,简直可以用拔尘绝俗来形容,仿佛已经永恒的深深定格、烙印在她的脑海,甚至她的心灵。

在此之前,程小东原先以为,她这辈子都不会喜欢任何男人的,但这一刻,与他宛若琥珀含光、冰轮旋转般的瞳眸交接的刹那间,只觉星虹贯九天、永夜凝碧天。

像是暂时没有生命的星河,却也好似充满无穷吸引力的深窟,令人忍不住想要去深入了解、探索他的一切。

她感觉,仿佛被来自幽邃狭长到宇宙边缘的沧溟闪电穿透心脏及至传感三魂七魄,一瞬即永恒般的心动了。

随着她心驰神往、魂颠梦倒的沉醉目光

“秀逗了!还录什么口供?我自卫杀人,你们去跟我的律师谈!没闲情搭理你们。或者,你们直接去问她好了,她是你们警方的人员,证词是有效的,且她在旁边目睹了全过程。”

两个文员模样的条子走了过来盘问,柏子香用极不耐烦的语气回应,遂指了指不远处的程小东,她正呆呆地站在因侧滑卡在玛莎拉蒂旁边的越野摩托那里,相距四五米。

只见她原本一身洁白的女警官制服已满是灰尘、污渍,却掩盖不了她绝殊离俗、妖冶娴都的迷人气质,俏丽又俊美到极点的冠玉面容英气熠熠,眉似青羽,唇若涂朱,鼻腻鹅脂,也是个拥有不似凡人之美的极品尤物,而且还和静香一样都价值20积分,正痴痴凝睇着他。

这时,静仪推开车门走了出来,言辞殷切关心,愈发情深意浓,目光始终在柏子香身上,可他却从未多看她一眼。

静香也坐不住地从车里下来了,已然娇憨倾心地从身后搂住了他那银钩铁画也似,休闲服勾勒出的流线型挺拔绝致的完美雄腰,这俩还旁若无人地你侬我侬、卿卿我我的起来,全然不把脚下不远的尸体当回事,就像置身事外般处之坦然。

旁人也暗暗由衷地觉得他俩是对珠联璧合的情侣,俊男美女,天作之合。

而静香、静仪这两姐妹,从小就被当作女杀手来培养,也是杀人不眨眼的主,死人更是司空见惯了,没有半点不适感。

程小东本就想寻找机会和眼前这位貌似名草有主的绝世美男子搭讪,便直接走了过去,道:“虽然不用录口供,不过还是要跟我去警署做做笔录的。”声音珠圆玉润,让人情不自禁产生一种想要征服的欲望。

原电影中,程小东连鸭王谢晒都能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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码了五千字,可以分成两章。

所以晚上十二点还有一章,已经存稿定时。

0020、程小东的主动,静香的决择

而且作为一个极具攻击型的拉拉,程小东潜意识里本就是个喜欢强者的人,尤其是那种比她强悍、还又帅又坏的瑰玮男子。

柏子香的出现,完美的符合了她心中的所有择偶标准,与幻想的那个男子的轮廓,分毫无差的完全衔接、重合,真人可谓犹胜万千倍!

“做笔录不会耽误你太多时间的。”

在面对他时,程小东三十年来,第一次产生了小女人的娇羞心理。

像静香或者程小东这种级别的美人,可以说只要勾勾手指、眨眨眼睛,就能挑起绝大部分男人的欲望,稍微靠近便叫人欲罢不能。

当然,除了柏子香外,因为他是绝对能控制自己情绪的。

而且柏子香还嗅到了她身上散发的处子幽香,和静香相比,可谓春兰秋菊,各有千秋,都是那么的馥郁芬芳。

‘我没撩你,你还先主动来撩拨我,如果这样我都不将你拿下的话,那真是暴殄天物了!’

对于这已经送到嘴边的珍馐仙馔,柏子香若拒绝那就真是脑袋瓦特了,他吃定了,而且决定要趁热吃,当即故作犹豫的沉吟一番,遂笑道:“哦,如果是你亲自给我做笔录的话,我倒是乐意之至。”

柏子香话刚说出口,就被静香狠狠地拧了拧腰间的肌肉,并星眸含煞、柳眉倒竖道:“这才和我告白完,没到十分钟,便想当着我的面儿沾花惹草、脚踏两只船了?”

“你是想让我——似此星辰非昨夜,为谁风露立中宵。”

虽然柏子香已经进阶为生化人,而且这种疼痛的程度对于他来说是没什么感觉的,但他可不是那种极度怜香惜玉的主儿,更不是一个喜欢被管束的人。

“呃……这句诗似乎略微有那么一点不恰当,意境稍逊。”

宠溺娇妻是一回事,但前提是不能干涉他的兴趣爱好,比如食色。

饭他可以不吃,因为他也不用吃。

但美人和洗澡却是他唯二的两样嗜好、享受了,却是不能遗漏或错过的。

如果连个起码的消遣都没有,那这漫漫人生得多难熬?

谁也没有资格剥夺他的爱好,包括即将成为他妻子的静香。

“还是想让我——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呢?”

柏子香当即就紧紧握住了静香那只正在作妖的纤嫩玉手,随即冷厉地瞪了她一眼,十分严肃又诡异温柔的轻声细语道:“但无论你如何选择,反正我最终都可以忍痛杀了你。所以,请你不要使我为难,更不要让我对你产生疏离、厌弃之感,亦更加不要令我陷入感情纠葛的矛盾之中,我只是痛痛快快的、无所顾忌地爱着你就好。虽然即便辣手摧花我也并不会感觉到心痛,因为似你这般姿色的女子,多的是。故你要明白并且摆正自己的位置。且我也并不是脚踏两只船,你对我太没信心,而是要开空天母舰,凡是我看上眼的,来者不拒,一路横推。不过呢,我还是要对你实话实说、真真表白,我最爱的,始终都是你。无论我以后会有多少个红颜知己,你是无可替代的,所以你知足吧。”轻啮着她晶莹剔透的耳郭呢喃,声音细若蚊蚋。

柏子香也说的没错,毕竟他可以穿梭各个影视位面,以后亦必定还会遇到其她关大美人的,不缺这一个。

他目前缺的,只是那个象征着奇点生发的过程。

静仪和程小东看着静香脸色忽然阴晴不定,而后她眼眶晕红湿润,一副泫然欲泣且失魂落魄的样儿,便异口同声道:“你俩说什么悄悄话呢?”

“你把我姐都惹哭了!”静仪却是喜忧参半的轻轻捶了捶柏子香的左肩,右肩膀静香正依偎着。

柏子香促狭地瞥了瞥她俩,打趣、揶揄道:“你俩,可以对对胡自摸了。”言罢,横抱起静香便往最近的一辆警车而去,还表现得极尽呵护地帮她擦拭眼泪,让她坐在后座上,尽量含情脉脉地看着她,并亲吻了她光滑细腻如羊脂白玉般的漂亮额头。

前面的驾驶座上是个秀气女警,正一脸懵逼的回头看着他俩。

“你最爱的人,永远都是我,不会改变,对吗?”

此时,静香的心很乱很乱,宛若有一条条情丝在束缚、收紧她的心脏,六神无主且楚楚可怜的以一种迷惘中带着释然、又饱含憧憬与希冀的复杂眸光凝视着他。

她此刻的心境,正是情不知所起,却一往而深,从此再也无法摆脱,不能自已,只得随他沉沦,因他思念,为他着魔。

“对,除非我不在了。”

柏子香的诺言狡黠、戏谑中又带着坚定和澄澈,而后洒然转身对那两个或像狐狸、或像猫咪,随时准备趁虚而入、见缝钻空的小姨子和女警官程小东,道:“静仪,你和你姐先回去吧,很晚了,麻烦这位madam送一送。程小东督察是吧?麻烦叫拖车来把那两辆车拖走,我跟你去做笔录。”

晚上十点左右,夜色已深,秋风渐浓,行人稀少。

街灯映照下,车子缓缓停在了尖沙咀警署大楼门前的停车场,四下望去,周围都是些四四方方的办公大厦、高档商场或写字楼之类的建筑。

当柏子香和程小东下车朝尖沙咀警署走去时,碰巧一帮人刚从里面走出来,中间为首的那个还与靓坤蛮像的,志得意满的样子,但又有很大的不同,乍看是像,但从气质到外形却非常迥异。

靓坤的样子一向是无精打采的三天没睡觉似的状态,眼睑还经常习惯性的半开不开的淫荡眯着,而且他整个人的气质是非常吊儿郎当、痞里痞气的。

而眼前的这个人,虽然乍看很像靓坤,但气质上显得极为稳重、成熟、斯文且略带阴鸷,身着一套灰褐色的西装,还戴着一副金框眼镜,模样倒像个公司的经理而非混黑道的,而且貌似也比靓坤年长好几岁。

虽然表面仿若贵公子,不过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伙人绝非善类。

且这人的身边,还跟着一个与乌鸦很像的蓬发高冷男,虽然柏子香至今尚未见过真正的乌鸦,但那个演员的模样他是认识的。

双方身影交错间的匆匆一瞥,再加上对方头顶显示的20积分,柏子香瞬间便清楚了他的身份,必是倪永孝无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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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我这么安排可否,凡是本文中同一个演员所饰演的人物角色之间的关系,都设定为堂兄弟或堂姐妹,这样的话,即便长得很酷似,也并不显得那么讶异,可以用同一个家族基因来解释,长得像也没什么奇怪的,亦勉强能说得通。

还有,本文虽然必定会收女,但也绝非见女就收的种马文,港姐级别的才是“红颜知己”,而且是为了等待他归来而终身不嫁的那种。

0021、靓坤见到倪永孝(晚上还有一章,这夜终于完了)

“三合会龙头倪永孝?”

照面那会儿,柏子香没有询问式的打招呼,且还装作丝毫不认识的慢悠悠擦身而过,等他站在这警署大门阶梯的最高一级之时,方才故意声音不大不小又刚好能让对方清晰听到的发出如此明知之疑问。

倪永孝顿时立住了脚,其周围的一干人等也都跟着转过身来,俱皆满脸不善地盯着柏子香看。

这时,柏子香才注意到了故意站在这帮人后面的一个不太起眼的忧郁青年,和倪永孝一样头上同是显示20积分,身着黑夹克、黑长裤,内着花衬衫,还带着一对耳钉和纯金十字架,刘海染成了一戳黄毛。

如果所料不错且没有蝴蝶效应等意外情况发生的话,那这忧郁青年必是警方人员黄志诚安插在倪永孝身边的卧底陈永仁无疑了。

因为之前陈永仁的身影被那个比较魁梧的且同样是警方间谍的黑西装高冷男挡住了,此时柏子香转身却是正好瞅到他。

而这个一言不发的高冷男,头上顶着1积分,柏子香也犯不着为了这1积分在警署门口杀人,而且还没有正当理由,除非对方主动找死。

知道眼前这帮人是混黑涩会的,护夫心切的程小东赶紧拔出手枪警戒起来,随时准备拚命厮杀、为爱火拼,虽然八字还没一撇呢。

但程小东可不管这么多,她已经在心里认定了柏子香即是她此生的挚爱,就算名草有主,不能当他的正房老婆,做他的粉红知己也是一件三生修不来的夙世美事,故正求之不得的想要在柏子香面前表示一番拳拳之心、殷殷之情,以及眷眷倾慕,好赢得他的青睐。

纵使即便真的打起来,柏子香可能也并不需要程小东救援,遑论保护,或者根本没有她出手的机会,他一个人就能轻松解决了对面的全部人。

不过此等良缘,可遇而不可求,须得牢牢把握并尽可能地抓住机会在他面前表现她的绚丽风姿,留下深刻印象。

在这里要多说一句,不然有的看官可能会不明白,肯定会觉得难以理解,甚至不可理喻。

因为大家要明白一点,香江直到1971年才废除《大清律例》的,1972年才明文规定禁止娶小老婆。

换言之,三妻四妾的家庭,尤其是那些相当有社会影响力的豪门权贵、世家子弟,在香江还是有一定比例的,甚至可以说是不少的。

更何况,常言道,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你说不能就不能,你以为人心是螺丝钉啊。

心脏属火,包藏着贪欲之火,足可掀起燎原之焰、滔天之势。

明的不行,暗的肯定不少。

要知道,香江直到1972年才取消大清律例的一夫多妻制并颁布新的婚姻改革条例,而现在才不过是95年。

也就是说,能够享受一夫多妻或者有资格一夫多妻的那代人,还大多存在着。

且多数是有权有势的豪门富贾、达官显贵、军阀世胄,至低也是新兴阶层家境殷实的中流砥柱,而目前尚且多半有滋有润地活跃在各阶层、各领域的核心位置,还掌控着社会的主导权、话语权。

所以,即便是港英政府,想要在短短二十来年就把这种既得利益者的专属特权(陋习),瓦解并根除掉,几乎是不可能的。

于是不难猜想,这种风气自然还有些许残留,或者说是隐隐弥漫在整个权贵阶层,属于心照不宣的潜规则。

比如某赌王便是其中的典型代表,这就不多说了。

言归正题。

灯光下,街边枯黄的落叶被秋风一刮,纷纷卷起。

而后空气陡然凝滞,柏子香看向对方的这一眼,冷傲孤清却又宛若利剑般杀气凛然,颇有一种视千军万马如无物的气势,虽然对面的人头一眼能数清,只不过区区十几个人,但他无形中仍依然释放或酝酿着那种睥睨天下、唯我独尊的能量磁场。

仅仅与之对视一眼,倪永孝便胆寒了、畏惧了,也顿时想起了昨晚看过的一段隔着屏幕都能令人震撼到莫名颤栗、乃至全身发抖的血腥杀戮录像带,虽然影像中并未出现那人的正脸,但他惊鸿一瞥的侧脸和身形轮廓,却是让人如面对撒旦降临、或罪恶天使般极具挥之不去的烙印感,煌煌天威也似,更加前所未有的瑟缩、怯懦了,慌忙抬手示意众小弟切勿轻举妄动,遂彬彬有礼地跟柏子香点了点头,和和气气询问道:“阁下可是杀神柏子香?”

此言一出,登时就惊骇全场,无不惶惶慑惮、悚惧之,随即便七嘴八舌的低声交头接耳起来,无非是些一传十、十传百之后,被渲染得更为夸张且耸人听闻的言辞。

“他就是那个一刀砍死一千人的杀神柏子香?看着倒像个演偶像剧的明星,真是比那演《射雕英雄传》的还要靓仔无数倍。”

“什么一千,我听说一万人。”

“你们说的都不对,他是刀气如虹,把一栋楼给砍塌了,压死了好几千洪兴、联和的马仔。”

“错了错了,是削平了万尺宽的夜总会。”

他们这些人虽然没有看过那卷现场录像,但柏子香的赫赫凶名早已在道上传开了。

程小东也已经知道了柏子香那堪比修罗神一样,令人油然心生恐怖敬畏、臣服拜倒之感,接近他时又无比沉浸的兴奋刺激的炫然光环,亦正是因为如此,令她迷恋不已、痴心入骨。

别看程小东是个警官,但她却尤为钟意那种坏坏的男人,而且是越坏越喜欢,像柏子香这样的,她更是爱得不能自拔。

“你们可别乱叫啊,这是法治社会,杀人是犯法的,何况还是在警署门前,旁边还有这位madam在呢。而且,不要乱给人起外号,什么杀神的,你们可以叫我柏皇。”

柏子香故意以诙谐的表情来装出紧张害怕之色,却是用玩世不恭的轻蔑、调侃的语气,还非常浮浪佻薄地搂住了程小东的纤秾小蛮腰,将她一把揽入怀中,这柔韧而紧致的手感,丝毫不输静香。

而程小东则像个情窦初开的小女孩那样,赧然含羞的低下头一言不发,默许了似的,虽然她已经有三十岁了,却是心如鹿撞的怦怦乱跳,且已然色授魂与。

“是鄙人愚鲁了。”

倪永孝略略瞥了瞥程小东,记下了她的样貌,以免将来不长眼得罪她,却又似乎是在掩饰因柏子香那强大得仿佛不可战胜的浩瀚威压而产生的不安情绪,往上推了推眼镜,不由自主的微微屈身折返走上台阶,主动先伸出手示好。

“你要买保险吗?我是开保险公司的,本公司名为狱,我是百分之百股份的总裁。”

柏子香居高临下的随意地和他握了握手,趁机煞有介事的忽悠道:“正所谓,众生之狱,吾之长乐。此八个字,乃我公司的宗旨。我看你印堂发黑,三年之内,必有血光之灾。买我的保险,可以保你平安。”

什么狗屁卖保险,这不就是明着敲诈勒索收保护费吗?还说得那么冠冕堂皇的。

倪永孝只能尴尬而又不失礼貌的微笑着,心下却是不禁mmp的腹诽,就不知怎的,恰逢左眼皮突然一跳,又考虑到今晚正在进行的剪除内奸的复仇行动,包括韩琛在内的五大头目,都不是省油的灯,且老奸巨猾得很,万一当真存在有漏网之鱼,搞不好将来被反咬一口后,指不定还真得要仰仗柏子香并靠其庇护。

况且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念及此,倪永孝随即心血来潮,况且,柏子香这张保护牌,只要不是狮子大开口,那便值得买,立刻道:“那不知贵公司的保险费是多少?”

“我这里分为人寿保险和意外保险,前者每年一个亿,后者每年三千万,美元。看你这种情况,我介意你买人寿保险,而且是全家一起买。”

柏子香说话不温不火的,而且还一副完全不假辞色的样子,但谁都能听出来,这是在赤果果的威胁。

底下有个别的暴脾气已经焦躁了起来,但不过大多数还是慑于柏子香的淫威而敢怒不敢言,或者至少装出一副为老大气愤的样子,气氛顿时紧张了起来,隐隐弥漫着火药味。

你咋不去抢呢?

哦,他这就是明抢啊!

倪永孝抑制住拔枪顶他脑袋的冲动,按捺住直冲天灵盖的熊熊怒火,忍得脸色胀红,道:“嗯,价钱很合理、很公道,我有意购买六份意外险,那能否打个七折?保险的合约又在哪里签署呢?”

听到这里,又是个跟蒋天生差不多的小气鬼,柏子香瞬间失去了与之虚与委蛇的兴趣。

‘本来看在是个孝子的份上,还想让你倪永孝多活两年的,既然你如此不珍惜’

柏子香怀中温香软玉,双手还若即若离地不断挑逗程小东,端的是无限恣意,努了努嘴道:“喏,我公司的经理来了,你去跟他谈即可。靓坤,洪兴的龙头。”

‘洪兴的龙头不是蒋天生吗?’

倪永孝带着疑惑转过身去。

“下个礼拜就是他了。”

柏子香仿佛能看穿倪永孝心里正在想什么似的,笑呵呵地说道。

双手也没半刻闲着,程小东差点儿因此在大庭广众出丑,早已满面彤红,绯晕染到了脖颈、耳根,便羞愤难耐地推了推柏子香,可她越是挣扎,他双手就愈发肆意妄为且搂得更紧了!被他占尽了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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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22、无他,天性尔!

随着柏子香的目光,只见靓坤和巴闭,正带着一个西装笔挺却满脸疲倦的中年律师,显然是被半夜叫起来的。

且他俩左右前后还有数百个拖刀带枪的古惑仔小弟,云合景从般气势汹汹地簇拥而来。

“靠!原来你是在花前月下,还这么的逍遥自在!瞎折腾!吃饱了撑的!”

“我们还以为你那啥未遂,准备要吃官司了,害得我们火急火燎地赶来。”

见柏子香有说有笑的,还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靓坤和巴闭老远便看到了站在最高处且一派煜煜生辉、光采夺目的,无比耀眼又老神在在的这个家伙,俩人那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这位是我们的新会员,倪永孝先生,你们好好热络热络感情,相互熟悉熟悉。”柏子香给他俩介绍道。

周围的小弟自动让开时,当这两个可以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人相互照面的刹那,都不禁愣了一愣,简直就像看着另外一种风格的自己。

“敢问这位兄弟是?”倪永孝先是询问着向巴闭伸出手。

“你叫我巴闭就好了!”

巴闭有点不习惯的握了握,还颇为搞笑地往前拉了拉,伸过头去凑近了对着倪永孝,仔仔细细的反复打量了好几遍,然后啧啧称奇道:“太tama像了!你不会是靓坤失散多年的兄弟吧?”

在一番简单的寒暄过后,倪永孝顺着话头问靓坤道:“冒昧请教,靓坤兄弟令尊的名讳是?”

“倪镇宇。”靓坤也想明白,毫不隐瞒的答道。

倪永孝在听到这个名字后便陷入了思索之中,巴闭就也好奇道:“那为什么你姓李呢?”

靓坤的本名叫李乾坤,满不在乎道:“那老鬼抛妻弃子,从小到大都没管过我,不然我也不用刀口舔血的混黑道不是?稍微懂事我就跟我妈姓了。”

“奥,原来如此。”巴闭用一种恍然大悟的表情拍着靓坤的肩膀道。

旁边的倪永孝像是想起了什么重要信息似的,眼神一亮道:“我依稀记得,小时候父亲常说,他有一个失散多年的同胞弟弟,在偷渡上岸时被人贩子拐走了,就单字叫宇,也不知是不是你父亲”

柏子香也懒得看他俩攀关系认亲,便搂着程小东走进了警署的大门,忽而停步并曲直如意、举重若轻往回一抱,一把撩起将她壁咚摁在了墙角,以一种极为暧昧、妖娆、邪逸且媚惑的姿势,道:“程督察,我的律师已经来了,是要交保释金呢、还是给死者家属赔偿精神损失费?”

被柏子香突如其来的这么紧密压制,程小东猝不及防之下,几乎毫无反抗之能,更没有一丝丝腾挪的空间,便含情脉脉的直直凝睇着他,鼻尖摩挲着鼻尖,胸口贴着胸口,娇艳妍丽、霞姿月韵之中又难免故作矜持的呼吸急促,登时吐气芳馨,清新萦鼻,且凤眸迷离的温柔款款道:“都不需要,因为山狗本来就是一个重刑犯的悍匪,你属于正当防卫。但山狗却也罪不至死,即便是抓到他,也顶多是坐十几年牢而已。不过你因为自卫而杀了他,所以需要你的律师去审阅一份相关的法律文件,如无异议,签署即可。”端的是兰麝幽香,中人欲醉。

这里是一处光线略微昏暗的门背墙角,此时又是深夜,警署里并没有什么人,而且非常静谧,静到可以清楚地感受她血液的流动、心跳的加快。

柏子香单手钳住程小东的两条芊芊藕臂,高举过头,另一只手则伸出门外打了个手势,命令巴闭或靓坤赶紧叫那个律师滚进来,然后兀自吻着她性感的檀口,顺着唇角而下,埋在她的脖颈处轻轻一嗅道:“你用的什么牌子的沐浴露啊?”

柏子香似乎是沉湎于她的体香,抑或是故意松懈而露出空档,程小东趁机翻身,然后用一招擒拿把腰一扭便将他反制服,并同样亲着他的唇角、吻至他的耳畔,最后噙着他的耳珠喁喁细语道:“今晚你跟我回家,自然就知道了。”

“这么快就要带我去见家长了,会不会太早了?我们发展得貌似太过迅猛。”

其实,是柏子香不想让她在外人面前春光乍泄,即使是调戏她,他也会恰如其分且精准地掌控那个度的。

而那中年律师则正好适时的,诚惶诚恐的一路小跑地拿着公文包进来。

恰于此时,从反黑组的楼层里,走下来一个身着牛仔装,浓眉阔口、面容刚毅的男子,其头顶上显示着2积分。

大陆版电视剧《天龙八部》柏子香还是看过的,胡——陆启昌嘛。

但这2积分,同样不值得柏子香大动干戈,明目张胆地杀了他还可能会被通缉,所以便就无视了。

尖沙咀警署刑事组的单元里。

美好而贪恋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如此这般一问一答之间,不知不觉,一夜悄然而逝。

程小东根本不像是在出于本职工作对当事人的质询,反而像是在谈恋爱似的摸索柏子香的个人爱好、习惯,或征求他对未来人生规划的意见等等。

靓坤和巴闭等人在六个小时之前,老早就拜拜了。

而那中年律师在替柏子香做完询问笔录之后,也非常识趣地迅速离开。

除了几个夜班执勤的警员,时不时故意用冲咖啡的行为,跑来趴门缝偷听那办公室内隐隐传出的靡靡霏霏之音外,这一夜还算完美。

直到早上五点多,空空荡荡只有一盏灯明亮着的警署,程小东的办公室里,已然凌乱至极!

当这俩人相互依偎着腻腻歪歪、如胶似漆地牵着手,光着脚丫漫步在尖沙咀警署附近的海湾海景酒店外的柔软沙滩上,随着一步步留在沙滩而逐渐变得金黄色的脚印延展开来,已是日出时分。

“你不介意我有女朋友?而且她是我非娶不可的未婚妻。”

即便是前世,柏子香也没有在大清早看海上日出的经历,尤其是身边还陪着这么一位国色天香、英姿飒爽且散发着“半露曚妆半梦中”诗意气质的绝代娇娆。

“在没遇到你之前,我这辈子本来就不打算嫁人。”

齐耳短发随风飘逸,红艳艳、暖洋洋的朝阳拂煦着她白皙莹润的如玉脸蛋,这一幕,煞是唯美动人。

“我会娶你的,而且是光明正大的迎娶你,只要你愿意。日月为鉴,天地为证。香江不列颠的法律,在我眼里形同摆设,对我根本起不了任何实际的作用,更别说能够对我构成什么有效的约束力、制裁效用了。用摆设来形容它恐怕都抬举了,或许和此时我们脚下踩着的沙子,其实也没甚差别。”

霎时间,灏气三秋海日旁,万丈光芒染海风,波涛汹涌四时同,日月乾坤一线中。

“从现在开始,你永永远远只能属于我柏子香一个人,休想逃脱我的掌心了!”

除了那最后一步没有突破之外,在那办公室内,程小东可谓被柏子香玩了个遍,风光旖旎之处几乎都被他光临了,只剩待开发之日了。

“我愿意被你掌控在手,至死不渝。你也别想耍赖皮摆脱我了!生生世世都无法摆脱我,因为我会缠着你,死了做鬼也缠着你。”程小东嫣然一笑,不假思索地说道。

还要啰嗦再提醒一次,不要觉得俩人才相识一天就如此缱绻缠绵、难分难舍会突兀。

因为程小东原电影的人设就是这样的,她是个连鸭王都能接受的女人,你想想看她的胸怀得有多宽广、多豁达、多大度?

终于,那轮喷薄的朝阳,染红了湛蓝的海水,照耀在两人的脸庞。

屏息着,周围皆静,但海风吹进心里的这一刻,难道仅仅只是想看那须臾而逝的旭日盛景吗?

其实,无非是想找个借口,将这距离更近的极致之美,彻底俘获或征服!

且说为什么程小东沦陷得如此之快?

孔老夫子说得好,吾未见好德如好色者也。(我没见过喜欢道德如同喜欢美色一样的人。)

这句话不仅适用于男人,相对的,也涵盖了女人。

人类是视觉动物,在绝对的美色面前,无论是男色还是女色,包括了一切象征着美好且诱惑的相。

不然又怎么会有着相这个词呢?

除非你是佛陀,否则,绝不可能不好色的,柳下惠都才只能达到坐怀不乱的境界而已。

何况,大多数人类还是视觉与善于自我催眠、自我暗示相结合的动物。

故而第一印象产生的晕轮效应而导致的颜值即正义,这种看似荒唐、混蛋得黑白不分且颠倒是非的主观性说法,其根据可参考法国名画《法庭上的芙丽涅》背后真实发生过的历史故事。

说的是一个丰姿如画、欺霜赛雪的绝美女子,即使是犯了亵渎了神灵的罪过,哪怕就算是她再如何的不可饶恕,当她一丝不挂的展露在庄严肃穆的法庭中,也能让众人宽恕她,继而免去审判当庭释放。

不费吹灰之力便摧毁了所谓天公地道一视同仁、刚正无私秉执如山的铁律法度等等教条,甚至无形中还用她那纤细柔弱得不堪一握的盈盈玉足践踏了高高在上神圣不可冒犯的威严神像。

这就是美色的力量!

而柏子香的外形样貌更是无与伦比之美,俊俏得潘安、宋玉、卫阶等等古往今来的大帅13全都加起来都比不过他,任何鸿笔丽藻、膏腴词韵等华丽且美好的语句来形容亦显得多余。

颜值爆表,能力逆天,窈窕淑女,倒追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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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23、小小的进化,大大的成长(已修改)

(大量删除掉了一部分内容。)

秋阳高照,此刻已接近下午时分,余晖斜映着波澜壮阔、潮起潮落的大海。

坐落于维多利亚海港港畔的洲际酒店,一间装修豪华、器具雅致的总统套房里,窗台正对蔚蓝而辽阔的大海,以及一排排棕榈树掩映下的金色沙滩。

透过那丝绸帘幕随风摆动、摇曳的大阳台,就能将全港颇为壮观的海景收入眼帘,再往外则是一汪露天游泳池。

柏子香正在那泳池中自由徜徉,好似一条灵活的白海豚那样游来游去。

有一种爱情,叫作事后,那段两个多小时的过程,却是难免要省略了万八千字。

“你不饿的吗?从昨晚到现在你都没有吃过东西,你居然还能这么的精力充沛,龙精虎猛的,真是超人的体魄、非凡的身体,莫非你真的是炼气士?”

疼痛又快乐的沉沉睡了一下午。程小东这会儿方才苏醒并简单地用餐完毕,专门给她补身体的餐点、羹汤是柏子香在她准备醒过来之前,特意叫服务员按时送上来的。

程小东也换了一身泳装,性感火辣的身材展露无遗,却是先将她那只宛若稀世瑰宝级别的艺术品般的精致玉足,扭扭捏捏的、非常不自然且艰涩地缓缓伸到泳池边缘试了试水温,不禁瑟缩道:“还有,你怎么不把水温加热一下,你难道不觉得冷吗?”

眼前芳兰竟体、泽陂微澜的柏子香恰似蕴藏着无穷玄奥的绚丽谜团,好奇心驱使着程小东极想要去了解、探索他的一切,包括身体,而且已经深入了解、探索完毕,亦如某种深入骨髓的蛊毒、罂粟之瘾在心灵深处悄然作祟,令她食髓知味般欲罢不能且无法自持,难免越陷越深而越发痴迷、沉湎。

“我恨不能要再次想把你融化掉,还怎会觉得冷?水温有点凉,确实不宜我的宝贝你,只是你此时气血亏虚,所以自然感觉格外寒冷。”

女人是要哄的,柏子香深谙此道,便又趁机花言巧语、甜嘴蜜舌的夸赞她,如沐春风地直吹到了她的心坎里,不吝溢美之词。

程小东顿时飘飘然感觉幸福满满,整个人浸润在爱情的海洋里,洋溢着甜美而又娇憨的笑容。

水声哗啦,柏子香从泳池里飞跃上来,一边漫不经心地擦拭着自己的身体,目光毫不加掩饰地看着诱惑至极的程小东。

程小东的身材真不是盖的,电影中的谢晒说的确实没夸耀成分,甚至其形容得还不太到位,比喻得也不太恰当,明显词汇稍显贫瘠。

在柏子香的眼里,那是充满弹性的、雪白修长的笔直美腿,加上韵致曲线,粉妆玉砌。

此情此景,还像一副引人入胜、惹人遐思的完美艺术,比最栩栩动人的巅峰油画还要清妙、漂亮且曼妙如斯。

当然,柏子香比之更加完美无缺、俊伟无匹、遒然疏朗,任何一个人在他面前恐怕都得要自惭形秽。

为了能够细致入微、曲尽其妙地具体感受这第一次的无限风韵,完成此番优美绝伦的输出操作,柏子香不惜将仅有的10积分兑换了一点碳元素,本来还想攒着弄一条基因链的,但美色当前,却是顾不了那么许多了。

虽然这一点稀薄、微渺的碳元素没能使柏子香提升哪怕丝毫的力量,自身实力及各方面的数据属性完全没有因这一点碳元素产生什么变化。

尽管如此,也是值得的,至少让他感觉自己是个基础结构相对完备的、由内到外焕发活力的原始生命体了。

仿若一滴水融入沙漠,微乎其微到少得可怜,表面看起来并没有任何显著的变化。

但整片沙漠,却因为这一滴水,漾然萌发了不绝如缕的湿晕气息,霎时春风化雨润无声的迅速扩散开来。

正所谓:合抱之木,生于毫末;九层之台,起于垒土。积于忽微,众少成多;积微致著,累浅成深。

如此,点点白露可化波,百丈高楼平地起。

他的这一小步,是人类的一大步。

要知道,最原始的单细胞生物从自我繁衍、到进化成类人猿的这个阶段,那可是花了大约三十亿年啊!

但不过,无论是什么元素、何种能量,一旦经柏子香的模拟加速器熔炼,而后浸润式进入到他的身体骨骼及神经网络引擎里,三十秒即能水乳交融、水到渠成,并且疯狂蔓延生长!

亦因为吸收了这一滴碳元素,柏子香的身体已然随之出现了一丝丝毛细血管等纤维组织,以及一点点单细胞状的脏腑器官和蜉蝣衣藻似的液泡、蛋白质、真菌类、生物活性肽等等生命基础单元,然只是薄如蝉翼的、目前最高端的显微镜都无法分辨的晶莹透明之群集形态,并且他还开始对外界的刺激作出反应等相关生命活动,更能直接与生活环境进行物质及能量交换。

也正是因为具备如此种种先决条件,柏子香才会半推半就地跟程小东发生关系的,否则的话,他才不会做那种冷淡到毫无感觉的事。

抑或者没心没肺的说,柏子香其实就是在用程小东来做个实验而已,如果与她尤花殢雪且紧密持续有感觉的话,那之后便也可以放心和静香洞房花烛了!

此时此刻的柏子香,每一寸肌肤都如金刚石般透亮、莹润且饱满,浑然闪耀迷人光泽,他的头发犹若最纯粹的石墨那样丝滑而柔软,一举一动散发着能够勾引所有生物原始欲望的无上魅力,灵毓清淳。

在这种绝世无双的极品男人地攻势下,难怪程小东持守不住那道最后的防线,谁顶得住啊!

唯一可惜的是,截胡女主只能算作最终的计分项,却不是立刻的得分项,除非辣手摧花,不过柏子香是个怜香惜玉的人,他又怎么舍得呢?除非被绿了

但他绝对不会让这种事发生在自己身上的。

“喂,这里除了我之外又没其他人,而且你手里又没有大哥大,跟鬼说话呢?”

程小东见柏子香在室内对着镜子一边自言自语的嘀嘀咕咕,不禁怪异。

“我能千里传音。”

柏子香穿好衣服后,遂温柔地抱起程小东,像是呵护一个美丽、高贵的女王那样,将她重新放到卧室这张宽敞又舒适的绵软大床上,捏着她的下颔道:“你的车我先开走了,晚上我再来接你回家,好好在这休息,不许乱跑哟。”

“哼——”

“又是这种随口胡诌、乱编的借口。”

“都不陪我!你们这些薄情的男人,事前事后完全两个样,夺走了人家最宝贵的东西才不到半天,却狠心把人家独自一个人扔在这,算什么?玩完了就没依依相偎的兴趣咯,便不耐烦再多看一眼了吗?”

程小东亲昵地环着柏子香的脖子,对他贪恋痴缠无比,娇嗔发嗲,眷眷深情溢于言表。

柏子香不由三魂飘飘、七魄猗靡,简直酥到了骨髓里,只得好言安抚道:“我有要紧事,必须立刻去办,实在耽搁不得,而你初经人事,又行动不方便,且得好好休养一天。晚上我定准时回来接你,绝不食言。况且,除非我脑袋秀逗了,又怎会舍得甩掉你这么个大美人呢?”

程小东当然心里十分清楚柏子香是不可能不要她的,只不过是在故意撒娇,拖延和他相处的二人世界的时间而已,便呆萌呆萌地嘟着小嘴,示意他要亲亲才能离开。

如此这般,只得又足足热吻了好几分钟后,俩人才恋恋不舍地依依惜别,临了柏子香还故意揶揄她:“没刷牙,一股葱花味。”话音甫落,随着砰的一声关门响动,飞也似的消失了。

奢华的房间内,登时音尘寂绝,却是略显空旷、寥落起来。

至于柏子香有什么非得处理不可的紧急事去办?用脚后跟来想都知道了!

这个世界上,比美女更加重要的,当然就是另一个靓女了!

而能比程小东这么一个绝色佳人更加重要的,无非是两个女人罢了!

柏子香在穿衣服的时候,先后接到了两个电话,一个便是那个和他有过一面之缘的中五(高中)清纯女学生朱婉芳的求救电话,语气慌张不安。

另一个则是静香打来的,甜甜糯糯地说什么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想你想到心发慌之类的情话,然后话锋一转要他去她家商量一件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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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有三千字的,但被和谐,删除了一部分就没有三千字了。

0024、不要命的怕开挂的(晚上还有一章)

朱婉芳就读普通学校一个良莠不齐的班级,香江的中五相当于内地的高二,其所在高中位于九龙的深水埗区,比较典型的穷人区,所以治安难免有些混乱。

不仅治安混乱,交通也十分雍堵,街道上更是一片嘈杂。

此时,学校门口本来就不是很宽阔的马路两边,停满了各类大小汽车。

一辆宾士豪车旁,围满了正在看热闹的吃瓜群众,多数是刚好从这个学校放学出来的学生,大都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消遣无聊样子。

人群中间,一个敞开衣领穿西装、脖子戴着大金链、腕上还有金手表的嚣张男子,正抽着烟倚坐在宾士车的车头,黑皮鞋锃光瓦亮的,不知道的人或许还以为这是个年轻有为的企业家。

“丫头,耳朵聋了还是怎么的?没听到我叫你上车吗?傻站在那不动就没事了?别以为你老爸认识胜哥我就不敢动你!”

正是人如其名,一派耀武扬威(耀扬),周围几个马仔和小弟也都狐假虎威、牛气哄哄的。

其中一个帮拿大哥大的、戴墨镜的马仔更是飞扬跋扈地一把推开了那个以为能够凭一己之力来伸张正义并勇敢挺身而出的中学老师。

常言道,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

这叫温嘉文的老师,貌似威武不屈、刚正不阿,猛然被这么一个明显是亡命之徒的小混混威吓了一番,立即屁都不敢放一个。

只见这温嘉文原先的凛然浩气登时萎靡不振,脸色发白、手心冒汗地站在那干瞪着眼,扶了扶眼镜以掩饰内心的紧张和畏缩,且下意识退了半步,可谓窘态毕露。

“低着头装听不见呀?还真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有话跟你讲,别tama扭扭捏捏半天挪不动道的,快上车!”

这老大派头的嚣张男子,是深水埗一个黑道大哥的头目,别人都叫他潇洒哥,将烟头往那老师的脸上一扔,傲慢地昂着头发号施令。

“我告诉你丫头,人是要为自己说的话负责的。就因为你tama的嘴贱把我两个兄弟捅了出来,你指认了我两个兄弟,我要为他们请律师,律师费十万块,难道你要我去付?所以我损失的这笔账必须从你身上补回来,无论你用什么方式,便是德叔来了我也不会给面子的!”

见朱婉芳似乎有恃无恐的在等什么人来救她,而且一直动都不动也不回答他,潇洒哥不禁疑虑丛生,面露审慎。

正在潇洒用眼神示意那个马仔准备强行拖走朱婉芳,而臊眉耷眼地看着自己的学生被为非作歹的黑涩会混混蛮横无理地欺负、无法无天地霸凌的老师温嘉文,两人一个畏首畏尾的感到羞愧、一个束手无措的极力抗拒之时。

便在这危急时刻,柏子香方才不疾不徐地下车拨开人群而入。

其实柏子香早就到了,车就停在十几米外一个不起眼的地方,静静观察着刚才这里发生的一切。

之所以此时才好整以暇不紧不慢地出现,是特意欲要借此让朱婉芳切身体会、认清现实弱肉强食的极端残酷性,并在她心里种下一颗想要变强的种子或重塑自己的念头。

仰头凝望着盖世英雄登场般伟岸俊逸而又姑射神人的柏子香,朱婉芳顿时痴痴然目眩神迷的呆住了,而后更是情难自已的心旌摇曳、秋波潋滟起来,当真是魂为之销、魄为之夺。

刹那间,朗朗如日月入怀,皎皎如玉树临风;肃肃如松间徐涛,灼灼如岩下灿电;遥遥若孤峰之独立,巍峨似云山之将崩。

罡劲飒飒鼓荡处,柏子香凤凰来仪且穆如清风地款款搂住了朱婉芳那柔弱之中略带着韧劲的青涩娇躯,轻轻一挽就把她稳稳地护在了身后,然后掣电奔雷、流星轰云也似探手一抓一拗之间,真个端的是摧枯拉朽般,立时将那马仔的整条手臂瞬间被拧成了麻花,其登时昏死过去,仍兀自抱着胳膊浑身颤栗、痉挛。

紧接着又迅雷不及掩耳地一脚侧踢,另一个学生小混混也随即蜷缩着倒在地上,且飞出去了几米远,却是被柏子香一脚踹在了命根子上,痛得连哀嚎一声都叫不出来,裤裆稀碎稀碎的,躬身跪着头触地奄奄一息,显然是彻底废了。

这小混混的女朋友被余波一震,顿时脸色惨白,踉跄着一屁股坐在地上,完全吓懵了。

见这状况像是要闹出人命的样子,围观群众们无不惊恐、惶遽的哎呀一声,纷纷一哄而散。

几个不知名且凑人头的学生仔小弟也跟着一哆嗦吓尿了,裤裆随着骚黄骚黄的滴滴答答,遂慌不择路地扭头就跑。

柏子香也没工夫理会这类没有半点积分价值的无名小卒,懒得多看一眼,任由他们四散逃去。

而之所以废掉一个,并用重创要害的方式使另一个完全失去行动能力,是因为这两个倒霉催的都他ma欠揍。

还有就是,那个学生仔的头顶显示着1积分,恰好附近又没有条子,不杀白不杀,但又不能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杀人,便只能先用这种直观且非常残暴的手段吓退周围的闲杂人等。

潇洒哥见势头不对,丧魂落魄、肝胆俱裂且冷汗狂飙的同时,慌得缩着脖子钻进了宾士车内,一番颤巍巍的手忙脚乱之后才启动了车子,蓦地发狠,脚踩油门往前冲,欲要直接撞死柏子香。

柏子香迅若飞鹰、矫若游龙般拉着朱婉芳一个闪身挪移就避开了,车轱辘却是从旁边那个昏死在地的马仔身上辗轧了过去,登时血糊糊的肠子满地流,死的不能再死。

然后车子便直接撞飞了后面因为信念崩塌而愣神、错愕,故反应不过来的中学老师温嘉文,或许是短距离冲撞的原因,没有形成加速度,整个人随着汽车尾气和呼啸声从车顶滚了下来,目前还有小半条命,却是命若游丝的濒死状态,如果不及时送去抢救的话,二十分钟左右,必定衰竭而亡。

宾士车迅速扬尘而去,转个弯就不见踪影了。

而那个价值1积分的学生仔倒是因为被柏子香踹飞了几米远而幸免于难。

不过已经被柏子香盯上了,最终却也是难逃一死的,等下就让这厮奔赴黄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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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有推荐了,所以两更比较好,已经定时为00::01。

只是一分钟的差距,却是今天与明天之别。

0025、看脸的时代,颜值真的很重要

且说潇洒哥之所以能如此顺利地开车逃离,乃是柏子香故意放他走的,没这厮带路,怎么找到那个地点隐秘的棚区窝?

反正取其性命,简直易如反掌,何况这潇洒哥还价值10积分,更加尽心尽力,虽然柏子香冷漠无心。

至于柏子香为什么要去那个脏乱不堪的混混窝点。

主要是因为原电影中朱婉芳的男友,那个外号叫刀疤、本名叫霍华的小年轻十有八九就在那。

这个已然蛋碎一地的郭小珍男友周佐治都值1积分,估摸着那个刀疤至少也得有2积分。

其次便是,柏子香想用那几十条人命来当朱婉芳的磨刀石,或者试炼场。

她能否堪当大用,就看这一次她是否可以做到了

柏子香也不怕潇洒哥驱车离开视线,因为方才他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制作了一个简单的木马程序,并用电子脉冲对其留在车内的大哥大进行入侵,只要其大哥大不关机,他就能通过定位追踪系统和自身的传感器无线连接,准确地找到这个标记有他编码的通讯电子单元。

车来车往,还不时的有人往这里张望。

柏子香故作悲天悯人之态地走到口吐血沫的温嘉文面前,也不看他充满求生欲的眼神和痛苦呻吟的脸色,公文包和白色衬衫都被他的血染红了,只盯着那头顶显示的5积分,蹲着道:“你终究算是个好人,我虽然是个非常实在的利己主义者,但倘若不是现在这种情况的话,却也并不太乐意沾染你这样一条亡魂,不过反正你也快要死了,不如最后做点贡献吧,我也能顺手给你个痛快的!”言罢,随手扭断了他的脖子。

“你脸上的巴掌印是谁打的?”

柏子香回头含情脉脉的、心疼万分地抚摸着朱婉芳那楚楚动人我见犹怜的白嫩俏脸颊。

看过电影的柏子香当然知道是不远处正像滩烂泥似的,挂在栏杆上那半死不活的软饭废仔小瘪三掴的,但他故意这么问,就是想用为朱婉芳出气的理由杀了这小子,无形中还委婉地表露了自己非常在意她的心情,并亦能在她和郭小珍之间形成隔阂,最好是让她俩从此心生芥蒂、互相疏远,乃至反目成仇。

仇恨的种子一旦落下,必会在心田无限滋蔓、扩大深植,最终影响灵魂。

这样的话,如果以后这郭小珍胆敢有要报仇的举动或任何找死的行为,那柏子香就勉为其难送她一程收积分了。

柏子香循着朱婉芳下意识的眼神,看向了周佐治,遂笑呵呵地走了过去。

那个郭小珍却自不量力地挡在前面,矮小的身材,作出一副可以为了守护爱情牺牲自己的样子,还磨着牙、攥紧拳头恶狠狠的瞪着柏子香,像是要随时扑过来张口咬他。

真是无知者无畏。

对于这种普普通通的女孩,柏子香是不会有丝毫温柔以待之情的,遑论怜香惜玉了。

“反正他也得到了应有的惩罚,还伤的这么重,已经是个彻彻底底的废人了,不如就饶他一命吧。”

毕竟是多年的同学兼闺蜜,朱婉芳目露不忍、十分恳切地为好姐妹哀声求情,还不断撒娇似的摇晃着柏子香的手臂。

“怎么能如此就便宜这厮?我说过的,你给我打电话,那即是我的人,他打你一巴掌,千刀万剐也不抵我心头之恨!何况还不止一巴掌,必须把他的人头当球踢。”

柏子香装作一副无比疼惜、爱怜且懊恼的样子。

“赶紧叫你朋友滚开,不然我连她都一起杀。”

柏子香甩开朱婉芳的同时,只用单手,恰似放翻小娃娃一样,一把将这郭小珍推了个大跟头,而后飞起一脚,正踢在已然是死狗一条的周佐治的心口上,其整个胸腔都随之凹陷了下去,显然是活不了的了。

见此,郭小珍不禁怆然涕下,凄恻地爬过来抱着男友的尸体,悲恸的嚎啕大哭,还用怨毒的目光看着仿若神魔化身般无法撼动分毫的柏子香,情绪极不稳定的恨恨道:“我一定会去告你的!等着坐牢吧!监狱里漫长的人生,会有成百上千的男人在无数个日夜替我男朋友报仇的。”

“嗛——”

“周围远远躲着观望瞧热闹的眼睛,可以当你的证人来指证我,只要他们不怕死的话。”

柏子香付之一哂,并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斜睨着郭小珍,嗤之以鼻的讥嘲道:“你也是,想死的话,想让你全家陪葬的话,尽管与我作对。婉芳,你的朋友,我可只给一次机会,下不为例。”

的确,因为这郭小珍也值1积分,如果不是看在她是朱婉芳最要好的朋友的份上,此时她的下场也会步地上那两人的后尘了。

朱婉芳只得赶紧将伤心欲绝的郭小珍连拖带拽地拉走,并好言抚慰、劝导开解。

“大地及日月,时至皆归尽;未曾有一事,不被无常吞。”

一边清泠泠地吟咏着,声音如林韵泉籁,好听至极,随着余音袅袅,柏子香玄邈非常、高深莫测地转身而去。

“生死事大,无常迅速。刹那间阎浮寂灭,须臾间寰宇轮回。”

“世间一切人、事、物,无一不在无常之理中生灭变化。想要改变人生,主导自己的命运,得有足够的实力才行,懂吗?”

柏子香负手于背,神神叨叨的自问自答:“只有恒常之道,才能战胜无常法则。”

“而所谓的恒常之道,无非就是不断的变强、不断的增益自己的实力,这样才不会被宰割啊!”

最后这段话,也不知他是在对朱婉芳说,还是在警醒自己,依然在意味深长的喃喃自语。

“走了!婉芳!我们还有正事要去办呢,别再跟她纠缠了。因为从这一刻起,你们以后注定是天差地别的两路人,未来的人生,也是两条不会有交集的光线。”

“你将璀璨如银河,她将黯淡似枯涧。”

沉吟良久后,柏子香站在十多米外的一辆米黄色轿车旁,打开车门坐在驾驶座上向朱婉芳打了个手势。

在友情与爱情之间,朱婉芳毫不犹豫地选择了这个令她一见钟情、再见倾心,并且为之朝思暮想、魂颠梦倒的完美男子,完全没有困难的作出了取舍,毫无迟疑的便决然笃定了柏子香是她永远不悔的追求、憧憬,遂在深深担忧、喟叹着看了好友郭小珍一眼后,慌忙麻利地就跑向了他的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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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26、杀戮的前奏

惊风飘白日,忽然归西山。

人生若尘露,天道邈悠悠。

在浩浩汤汤的历史长河里,一个王朝或帝国是那么的渺小不堪,遑论个人的性命。

生命脆弱得就像那路边树木枝桠顶端的叶子,渴望雨露,向往阳光,却也承受不了太多的阳光雨露,随时因为一阵风而凋落。

而这阵风,即是无常。

柏子香之于这个黑铁级世界的所有人,恰似疾劲的狂风之于枯萎的枝叶。

对于这种平淡到没有什么超自然力量,故几无与之颉颃、抗衡之人的低端世界而言,柏子香等同于天道化身,任何人,在他面前,除了臣服或死亡之外,别无选择。

完全躲避不了,甚至无法做出任何有效的反抗。

纵然是在法律的庇护之下,也形同虚设,根本没有个luan用。

尽管很残酷,但不得不承认,这就是事实,再完善、再严谨、再神圣的律例,也都是因人而异的。

何况,规则本身,便是人制定出来的东西,亦必将由一个能够超越规则的人来打破。

足足过了半个小时后,象征着法律的鸣笛声才姗姗来迟,但之前那整个杀人的过程,也就那么几分钟。

这与无形中夺取生机的秋澜何其相似啊!

再苍虬的参天巨木也保护不了它的每一片叶子。

而整个宇宙,就如同生长于烟岚云岫之中,一株枝叶扶疏的古木,不断的伸展和枯萎

你不知它将何时被一阵风摧毁、倒塌,又将在何时因一阵风雨而萌发新芽。

车窗外的景物飞速倒退,落日余晖伴随着秋天凉爽的清风,透过打开的车窗拂煦进来,穿过楼宇林立的繁华旺角,正朝着九龙郊外东北方向一片三不管地带的城寨驶去。

“咦,好像你没有大哥大吧?那你是用谁的电话联系我的?”

柏子香随便找了个话题,先打开局面,并找到突破口,才能攻城略地,进一步的深入了解。

“是温老师带我进他的办公室,用学校的座机打给你的。”

朱婉芳深深地低着头,偷偷瞥了瞥他,都不敢直视他,却是再难移目,频频流连,端的是:巧目盼兮,美目倩兮。

柏子香衣袂猎猎,衣领微微敞开,露出他那比洗练了亿万年的冰魄玉髓还要细腻纯净、比最耀眼夺目的天然砖石还要晶莹剔透的绝致锁骨,他的每一寸肌理构造、粉润比例都达到了无以复加的漂亮程度,即使是坐在旁边副驾驶的、堪称校花级别的美少女朱婉芳也不由得自惭形秽起来,这是一种一动不动便能轻松吸引绝大多数女性为之疯狂着迷的超凡脱俗之美。

何况他还若即若离的付诸行动了,娴熟、刁钻又主动的手法,侵略之中还带着温柔,炽热地表达着对她的欣赏之情。

风吹散了两人的发丝,却吹不散车里这暧昧且旖旎的气氛。

此处无声胜有声。

柏子香单手把控着方向盘,动作非常之灵活、敏锐,亦如他另一只正在做坏事的极不老实的修长玉手,他的手仿佛一双完美无俦的精妙艺术品,流溢着莹然生辉的绚丽光泽,充满了勾摄灵魂、动人心弦的无穷魔力,恐怕即使是维纳斯的双臂也无法与之媲美。

“你、你开车小心点,别、别因为我,那个而分散注意力了。”

朱婉芳任由柏子香肆意撩拨、挑逗,像是默许了他对她的一切行为,娟妍娇媚的脸蛋早已犹如晚霞一样彤红,端的白兮兮、姣怯怯、羞答答的,秀美之中又艳若桃李,真是秀色可餐。

“你放心,我是不会让我所珍视的未来花朵受到伤害的,尤其是你这种含苞待放的花朵。你知道,你为什么能引起我的注意吗?”

见她不仅没有丝毫抗拒、抵触或排斥感,反而还甚是享受且愉悦,柏子香便极尽佻薄之能事,调戏的尺度也就越发的得寸进尺起来,随着指尖滑嫩地触动,细腻浏览着皓质芳泽的延颈秀项,直接轻轻捏住了她的下颌,把她那洋溢着青春活力的略带婴儿肥的饱满脸蛋扭过来。

“我、我有什么特质,让你这么在意?”

朱婉芳不觉心头撞鹿,酡然赧然喜滋滋,暗暗心花怒放,整个人更是骨软筋麻体如酥,便好似雪人儿向火,霎时间融化掉了。

“通常形容美人,大都用各种花来形容。什么梨花一枝春带雨啦、荷花羞玉颜啦,《虞美人》啦、《木兰辞》啦、《咏梅》啦、《爱莲说》啦、《采桑子》啦、《寒菊》啦,等等等,反正是梅兰竹菊,桃花杏花,各有千秋,无非是‘人花通灵花拟人,形色姿影显神韵。’”

闲聊说话间,车已经开到了九龙城寨外围的一处窝棚区,柏子香匀速平缓地停下了车,而后一把将她整个温香软玉之躯抱在腿上,俏皮又隽永地深情看着她秋波潋滟的水汪汪大眼睛,四目相对道:“但有一种花,象征着一类女性,是不会被人所喜欢的。至少像我这种大男子主义爆棚的直男癌加处女座晚期,是绝对不会产生半点好感的。”

“什么花?我不是这类人之列吧?”

单薄的校裙制服根本掩饰不了尚未发育的青涩稚嫩与肌肤相亲的紧张、迷离、痴醉,朱婉芳情不自禁地呼吸急促起来,也娇羞无限地凝注着他,心口怦怦乱跳,有如无数头小鹿撞进心窝,亦似那心湖不断激荡的涟漪,融化掉了最后一点防备的堤岸,柏子香绝世无双的音容笑貌在这一刻,完全且彻底地溢满了她的整颗心,并且顿时随之放空,下意识的第一念头只有他,再也容不下其他东西。

咫尺天颜,轩然霞举。

“被采摘过的残花。而你,是一朵新鲜到都还没有被嗅过的花,所以——”

话音一顿,柏子香一吻先落,从她生疏的回应来看,绝对是初吻无疑。

这一吻,真是让朱婉芳销魂蚀骨不已,她愈加痴迷得欲罢不能,越发沉沦其中而无法自拔。

良久良久,火热缱绻、似水缠绵着的甜蜜双唇才恋恋不舍地分开。

“似花还似非花,也无人惜从教坠。抛家傍路,思量却是,无情有思一池萍碎。春色三分,二分尘土,一分流水。”

柏子香拍了拍她浑润的翘臀,示意她下车,然后语气意味深长,表面若无其事道:“你们老师教过你这首苏轼的《水龙吟》吗?或者说你明白我想要借此对你表达的意思吗?”

朱婉芳仍兀自回味无穷地沉醉在方才的那一吻之中,先是蜻蜓点水般亲了亲柏子香的唇角,然后神态忸怩的,含羞带臊道:“你想要告诉我,如果做你的女人,就要承受愁思,甚至折磨,不得幽怨,更不能有丝毫玷污,否则便会被你摒弃,对吗?”

“不错,能够怜惜杨花的人是少数的,风尘流水的杨花更是惹人恼,看着都觉得恶心。我可不仅仅是想要培养一个花瓶出来,我需要一个能够帮我分忧、且随时可以给我发泄的尤物。”

柏子香揽住了她微胖的丰姿,指着前方整片乱搭乱建、堆满垃圾杂物的窝棚区的其中一栋挂满铁丝网和电线的破旧楼房,昂然道:“而你将是我的第一个入室弟子,绝色武器,致命娇娃。那里,便是你新的开始,你真正蜕变、成长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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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取今晚再码一章出来。

0027、混合动力矩阵,预知能力,信息能量传导

桥边野草花,巷口夕阳斜。

苍蝇满天飞,老鼠遍地走。

楼上尽是晾衣杆,红的白的也有黑。

脏、乱、差且逼仄狭窄的空间,哀嚎声、求饶声、痛叫声、号啕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但见几张床板粉碎在地,木渣子和啤酒瓶的碎玻璃铺散的中间,一堆男男女女叠罗汉似的躺在那,动弹不得。

看这场景,显然是经过了一场单方面碾压的激烈打斗,简直就是不对称作战。

这几十个人,在不到一分钟之内,照面的瞬间俱皆被柏子香扭断、踢碎、掰折了手脚关节,已经完全失去了任何反抗的能力。

旁边还有一个死人,脸上有道明显的刀疤,赤膊着的精干尸体,死状奇惨,一根铁管透胸而过,被直接钉死在了墙上,鲜血淋漓,汩汩涌出,染红了地面。

“你知不知道我堂哥是谁?你敢动我一个试试!”

另一个角落里,潇洒哥正惊悸且惶恐至极的瑟缩着,他已然被吓得脸色发白嘴发青,一副魂飞天外、魄不附体的憔悴萎靡之感,没有了半点潇洒的样子。

“喔,没请教?”

反倒是对面透过天窗站在一道似血残阳的晕染、烘托之中的那鸳俦凤侣之璧影,甚是风流潇洒,一本正经的戏谑、揶揄道。

“我堂哥是东星奔雷虎雷耀扬!卖个面子乜,大佬~”

潇洒哥实在想不到柏子香居然敢追来,而且是如蛆附骨、如影随形般准确逮到他所在的位置,一上来二话不说就废掉了他的几十个小弟,他都没能反应过来,周遭的几十个小弟和他们的马子便全都倒在地上起不来了。

用《庄子·杂篇·天下》中的几段白话译文来描述之前柏子香的战斗过程,可以说是恰如其分的。

他完全不依赖智巧谋虑,不瞻前顾后,巍然独立,推动而往前走,拖拉而向后退,像飘风的往返,像羽毛的飞旋,像疾风一样迅速,像磨石的转动,完美而无错,动静适度合于自然之理,寂静清虚,从容不迫,变化无常,死死生生,与天地并存,仿若神明降临!

反正就是秋风扫落叶般所向披靡。

“嗯,的确是长得很像。”

柏子香一边帮即将成为美少女战士的朱婉芳“舒筋活血”、“打通任督二脉”,并用“抚摸疗法”给她缓解因过于紧张造成的压力,一边云淡风轻、举止泰然,无形中威压如虹,磅礴雄浑,浩瀚激荡开来。

“你不要过来啊!不要过来啊!我错了!是我有眼不识泰山,猪油蒙了心,我给她磕头赔礼还不行吗?”

看着一步步逼近的仿若魔王撒旦、天人修罗森然显相般的俊美且瑰玮之身影,潇洒哥不禁浑身发寒,匍匐在地,瑟瑟发抖,如坠黑暗深渊之冰窟,登时战兢兢磕头如捣蒜。

“我把我所有的资产、全部身家都给你,只求放我一马,给个重新改过的机会呀~”

潇洒哥惴惴忐忑着仍抱有一线求生的希望,竟不由哭了,然后失禁了。

柏子香就只是笑呵呵的走过去,冷厉之中又透着温润如玉之感,宛然肃杀之秋,惊鸿料峭,一抹锁虚空!

隔空抬手挥斥间,千重气浪裹挟着万钧之力的飒飒罡风,遒劲霸道,仿佛迸发出扭曲空间的大手印,便像隔着远远的扇了对方一个耳光,一击毙命。

随着扑通倒地的一声闷响,潇洒哥的脑袋当场转了三百六十度,脖子耷拉在地,双目暴突,死状惨不忍睹。

至此,柏子香一共收获了20积分。

杀周佐治得了1积分,顺手结果了温嘉文得到5积分,宰了潇洒哥得10积分,却是想不到这刀疤值4积分。

而朱婉芳值5积分,当然,她算作是最终的计分项,柏子香还并不舍得杀她。

“尽量放松,调整状态,我要给你传功灌顶了哟。”

柏子香随意一脚将这尸体踢到了楼外的阳台上,而后把朱婉芳拉到怀里,握着她的纤纤素手,微微阖眸地噙着她的耳郭,一边吹气、一边轻啮道。

“芳儿已经准备好了,我已经迫不及待要与主人内外结合、心灵相通、魂魄交融了呢。”

朱婉芳婉约柔媚的浅吟低唱,娇眸随之聚拢春水,黛眉亦泛秋意浓觞,绛唇欲撷芳,琼鼻翕然摄芝兰,轻嗅柏子香。

柏子香内观之下,瞅着系统账户里的20积分,着实是不上不下的,也兑换不了什么大玩意,就只能捡20积分档位的甄选适用了,几乎没有挑剔的余地,便立即兑换了一点原子核,况目前确实急切的需要它。

当这一点原子核熔炼进柏子香的核心引擎,并迅速在他体内的各处枢机及四肢百骸等元件水乳交融也似驱动、发散开来时,他的各项属性数据依然没有变化,不过他的潜在能力和后劲爆发得到了大幅度的深层发掘与飞跃提升,因为多了一样源源不断再生的新能量,简直如虎添翼。

虽然本质上并未让他有精微的强化或进阶,但在生命元力、超契合溶液和原子核三位一体的相互作用下,玄之又玄、且异常巧妙地构成了一种以生物物理为基础的混合动力矩阵。

而这混合动力矩阵,可以通过自动远距离搜集、勘探、捕捉并实时反馈信息,进而模拟乃至转换方圆百米内,任何三维空间的能量线性、物质波动和量子磁场。

换言之,他相当于拥有了一定程度的提前预知的能力。

且原子核的作用可不仅仅只是形成矩阵而已,它还有一个同样重要的用途,便就是醍醐灌顶式的人与人媒介传输。

这也是为什么他那么信誓旦旦的有把握能培养一个人在短期内脱胎换骨地变成超级杀手的原因。

“若感觉我传输的能量密度太大,你一时承受不了,可千万不要硬撑,否则的话,轻则变成白痴傻瓜,重则变成植物人。”

谆谆告诫后,柏子香正装模作样的煞有介事地揉搓着朱婉芳的天灵盖、太阳穴、上丹田及至百会穴和十二经脉等处,再顺着她的芊芊藕臂,十指相扣。

“嗯!芳儿牢记了,我绝不会逞强让香哥哥担心的。”

朱婉芳踮着脚尖吻了吻柏子香,殷殷企盼之情溢于言表。

话音甫落,柏子香顿时通过神经网络,以灵魂为媒介传导连通朱婉芳的觉识、魂魄、反射神经等所有一切感官,并与之产生核磁共振,再经过粒子引擎加速器,呼吸间令她形成了两种技能千锤百炼的肌肉记忆。

气机纠缠灵魂交融能量互补媒介波动

哲思蜕变升华成长。

随着朱婉芳打了个冷颤,输出程序稳步完成,水到渠成般一蹴而就。

未免急功近利、揠苗助长而造成不可挽回的不好后果,万一有什么副作用也是得不偿失的,兼且以朱婉芳的资质、悟性亦吸收不及的,一次性灌输太多的本事必定消化不良,正所谓贪多嚼不烂,所以柏子香只给她传输了一些基础但实用的搏击技巧和枪械运用。

至少,以现在朱婉芳的能力,单挑五六个彪形大汉是绝对没问题的。

但见裙衫窄、香肌湿,原本略显柔弱的娇躯,顿时变得焕发出一种巾帼女英豪的飒爽气质,婴儿肥也不那么明显了,浑然紧致了许多,仿佛每一寸肌肤都充满了韧劲,眼眸亦更加英气逼人了。

“这几十个人男男女女,杀无赦,一刀斩之!十分钟之内,全部解决掉!记住,十分钟之内,不要有一个活口,遵循着你近乎本能的,心随意动、如臂使指的杀招演练,按着烙印在你脑海中的动作技巧,挥刃划过他们的动脉、血管、咽喉、心脏,一刀毙命!如果你但凡有一丁点心慈手软,你的成就,便只能止步于此了!亦也没有资格成为我的得力助手了。”

柏子香扔下一把五彩斑斓的别致蝴蝶刀后,赫然径直转身离去,在走到门口时,还特意又提醒道:“我只在楼下等你十分钟!”

在大森林或原野的自然环境中,母的狮子、老虎或者猎豹在诞下幼崽之后,通常都会时不时地捕捉一些没有什么危险性的弱小动物,比如兔子、仓鼠、小绵羊之类的,来给它们的幼崽当作训练的玩偶,或培养攻击性、猎杀目标、寻找致命弱点、学会躲避等本能技巧的催化剂。

以此来达到刺激、强化本能天赋及发掘潜能的目的。

而柏子香现在命令式地指导她的这种做法,其实就跟野兽培养幼崽没什么太大区别。

或许,唯一的区别就是,他的训练方式比狮子、老虎这类凶猛野兽还要残忍且狠辣,可谓冷血无情。

因为即便是狮子、老虎,也不会拿同类来给幼崽当肆意摆弄、撕咬的“玩耍”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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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28、杀人也偷心

十分钟后。

在山巅随着云层波谲幻灭的最后一抹夕阳的映衬下。

朱婉芳兀自双手发抖地扶着栏杆从楼上走了下来,洁白的校服沾满了血渍,锋利的蝴蝶刀的卡角甚至还挂着血呲呼啦的沫沫,忽然一阵反胃的干呕,脸色明显不是很好,但她霍然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与十分钟前的她简直判若两人,不可同日而语,尤其是她那双眼眸,愈发沉凝的英气勃勃,摆脱掉了最后一点青涩、稚气的甜美。

正所谓: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练上千百次,不如实践一次。

灌输的理论再好、传授的技能再完善,只有真正地掌握、接受,理解每一个行为动机,乃至最终融会贯通、运用自如。

只有这样,才能成功觉醒人的基因密码之中,那种近乎于野兽的天赋本能或者潜力也罢,并将之自然而然地融进血液里,不断凝炼、加深基础,演进为下意识的行为措施。

而现在,朱婉芳确确实实地杀过人了,而且还是一次性杀了几十个,直观到能清晰感觉每一刀刺入他们的身体时,对方生机与血液的流逝,无奈的呻吟与最后的挣扎,冰冷且苍白的最后一次微弱呼吸。

种种死状不一而足,这些仿若微光转瞬熄灭的黯淡景象,给朱婉芳造成的触动和改变太大了,气质也非常明显的不一样了,整个由内而外地焕发出一种凌厉、干练、狂野的气质,给人感觉是傲雪凌霜的一个人。

或者说,杀过人的跟没杀过人的,二者的不同之处,可能就是杀过人的在一定程度上克服了对死亡的恐惧。

只有能习惯面对死亡的那种不适感,并享受其中,发展为快感,如此才是成长为一个合格的杀手的标准。

这也是柏子香所要锻炼她来达到的效果。

朱婉芳仍心有余悸,久久不能平复,她害怕的是,幸好认识了他。

否则的话,她的生命,恐怕也将会如同微光、尘埃那样,经不起任何风浪的摧残。

“十一分钟零五十秒。”

柏子香不仅没有给她做心理建设,反而还用一种吹毛求疵的苛责态度挑毛病。

“那你为什么没有按时开车走?为什么还要在这继续等我呢?为什么要逼我做那么残忍的、毫无人性的违法犯罪之事呢?”

朱婉芳直接扑到了他的怀里,一连三问,遂依偎在他肩头,嘤嘤啜泣、哽咽了起来。

“人类之所以能超越、凌驾于其它物种,成为万物之灵长,就是从学会说谎开始的。谎言可以缔造一个又一个难以磨灭的神话,可以构造一个又一个可能根本不存在的假象中的共同敌人,战斗使整个族群的凝聚力更加团结。弥天大谎可以覆灭一个国家,花言巧语能轻而易举地偷走一个人的心。”

柏子香用自己的衣袖温柔地帮她擦拭脸蛋、额头上的血渍,仿佛在蕴养一块瑰丽的羊脂白玉,以循循善诱的语气说道:“你看过《庄子·胠箧》吗?攘弃仁义,而天下之德始玄同矣故天下每每大乱,罪在于好知。故天下皆知求其所不知,而莫知求其所已知者;皆知非其所不善,而莫知非其所已善者,是以大乱。故上悖日月之明,下烁山川之精,中堕四时之施,惴耎之虫,肖翘之物,莫不失其性。甚矣,夫好知之乱天下也!”

(白话译文有点长,复制粘贴又有水文之嫌,所以还是请诸君自行度娘吧。)

“那人家便移樽就教、不耻下问咯~”那酥软入骨的娇嗔语态,某种暗示性的意味已经非常之明显,浓郁得可谓跃然眼前。

朱婉芳迷离的似懂非懂、一知半解的看着他,还在他的胸口画着小圈圈,仿佛想要通过那双柔荑来窥探他最本源的奥妙玄秘,一副渴求能够深入了解他,或探索他身体及大脑的所有能量,最好是跟他达到灵魂共鸣的程度,完成属于她的红粉知己的角色,正嘟着性感的小嘴,两眼冒星星,表现出崇仰至极的痴迷样儿,煞是迷人。

柏子香也是孜孜不倦的为之悉心解惑道:“用两句话来总结。我要杀谁,跟他没关系,纯粹就是想杀戮而已。然人一旦狂妄自大,必会遭受失败,乃至自取灭亡,但除了我之外。”

这牛13装的,发人深省!标新立异!装出了一种别样的逼格。

对于这种学生妹,而且还是多年的三好学生,那就要展开学识上的碾压,显得自个很渊博如海。

海纳百川嘛~~

“我今天多等你一分五十秒,你便得要用一辈子来偿还。这就是盗跖。我虽非盗跖,但我自诩要强过那些所谓的窃国大盗。窃国者,先窃人心。你不许对我撒谎,不过你却可以盗窃、收割他人的生命,这就是你将来的行为准则、人生宗旨!”

“明白吗!?”

柏子香一把将朱婉芳横抱而起,款款放到了副驾驶座上,并且来了一场悠长甜蜜而又历久弥香的热吻,无限深情道:“以后你不用去上学了,我养你,生生世世。从明天开始,你到铜锣湾的乾坤影视公司等我,那里的老大靓坤会给你安排职位的。放心,他不会也不敢让你去做不三不四的工作的,因为你的直接负责人是我。这张卡你拿着,喜欢什么,想买就买,随便刷,刷爆为止。”

“嗯~”

如此简单的一个字,足以表明她内心的一切。

一颗流星从夜空划落。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之后,柏子香便驱车将朱婉芳安然送回了家,两人在居民楼下依依惜别、难分难舍,方才又从深水埗转道至九龙塘,来到静香家的别墅区。

而这位国色天香的大美人,却已然像个望夫崖似的翘首以盼,就在大门外的一株梧桐树下,眼巴巴地等着柏子香的驾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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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诸君:新春快乐,鼠年吉祥,万事如意,国泰民安。

重要的是平安吉祥!顺顺利利!

出门记得记得戴口罩哟。

没有存稿,所以过年期间,更新不太稳定,还望海涵。

0029、天上三颗星,对影成三人

正所谓,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四回那就热炕头了!

柏子香驾轻就熟地把车停好,搂着静香大美人便往屋里而去。

那老爷子早已在客厅恭候多时,赶紧扫座倒屣迎迓之,并又安排一桌丰盛的酒席肴馔热忱地招待这位未来女婿。

柏子香由此可预计的盘算着自己好事可期,所以对这位八爷的事便也更加上心了许多,举手投足间,一派霁风朗月,风度翩翩,尽显温、良、恭、俭、让等美好品质。

这不看老天爷的面子,那还得看未来老婆的面上不是,柏子香免不得又要和静香的老爸八爷一番觥筹交错、推杯换盏的。

寥寥数语,酒话连篇,一言定乾坤。

夜又已经深了。

在两个小时之前的酒桌上,静香的父亲八爷,就已经把所谓的“大事”,详尽到巨细靡遗地跟柏子香一件件商量过了。

柏子香还以为是什么火烧眉毛的天大之事,如此这般火急火燎的非要今晚上商量不可,原来是跟他说华青帮已故龙头八两金的义子九纹龙今天到港之事,并且新的龙头已经走马上任,短期内必然是要重新划地盘、分蛋糕的。

正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

黑涩会也是这个理。

华青帮原有的旧规和老一辈的既得利益集团,肯定会被打破、打压、打散,好重新洗牌,或者彼时将拉一派、打一派也犹未可知。

故而八爷还与柏子香谈了谈过两天便可能是华青帮立威、立规矩的插旗大会,言辞中恳切希望他这位未来的女婿,到时能纡尊降贵莅临现场,镇镇场面,压一压各个老对手的嚣张气焰,以及削一削那位新龙头“九纹龙”的风头,最好是能帮他这个未来的老丈人快刀斩乱麻,以绝对碾压的威势一举夺权,定鼎香江!

换言之,这个临危受命的“九纹龙”也就是接下来华青帮的新龙头。

对于熟知电影剧情的柏子香而言,他可是对这个所谓的“九两菜”的底细门清。

不过,柏子香虽然知道这即将出现的“九两菜”是一个心智只停留在十岁的、与侏儒九纹龙面貌酷似但身形迥异的,叫作高华的幼稚鬼冒名顶替的,他也毫不在意。

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这厮值多少积分。

屁大点事,一块都做掉就完了,连那个guofucheng饰演的叫阿忠的保镖杀手,和那个wumengda饰演的七两半手下的反骨仔孝天也一起杀了便抵顶大局。

反正在柏子香的眼内,所有电影中的所谓男主或者男配,十之八九都已经被他记到了将死之人的死亡名单里,但凡让他遇着,那就是一个死,别无选择,除非那厮们正巧有一个漂亮的女儿或者绝色的妹妹什么的,而且还给他看对眼了,否则就没有跟他合作的筹码及谈判的余地。

此时晚上八、九点钟,月满西楼,银华如水洒落山巅,夜色沉沉的天空星光稀疏。

一对璧人牵手依偎着穿过廊庑,迤逦来到窗槛旁,凭栏伫立,外面忽然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霏霏秋雨。

别墅外就是一片山高林密的绿化地带,四野蔼蔼,乍阴复又寒。

此情此景,端的是月光如水水如天。

若隐若现的皓月、寥寥可数的残星,再加上渐渐浓密的乌云,反差感极为强烈。

月明星稀,隐隐然黑云压城。

这晦暗而又明朗的复杂天象,仿佛在间接预示着某种征兆即将发生的苗头。

有一句非常响亮的、耳熟能详的豪言壮语,叫作“米粒之光岂能与皓月争辉。”

但不过,纵然柏子香名副其实可称之为皓月,那他之于这个世界而言,顶多也就是此时此刻此地那绵绵云层之后的深夜月亮,迟早会消失或隐遁在这片天空之外。

正如当下处于被秋风吹斜的稠密细雨及幽邃夜空、朦胧的月色笼罩之中的柏子香,浑然散发出一种很不真实的梦幻之感。

蒙蒙细雨和料峭秋风不仅没有阻碍或者降低柏子香游览静香家后院风景的心情,反而还为俩人增添了许多情调,闲庭信步着漫步在她家的花园小径,顿时映衬出一幅极富唯美意境的人物图景。

所过之处,盆栽如翡翠,花卉更嫣红,假山亦雅致,不远还有一座雕梁水榭,

物换景移之际,这对情侣便言笑晏晏地牵着手来到了水榭凉亭下。

“你跟她已经发生关系了吗?我看得出来,你的气质又变了,而且在面对我时,已经不那么专一的淳和了。”

静香优美且知性地踮着脚尖,拿出贴身随用的一块丝帕,主动给他擦拭发梢、肩膀和衣领的雨露,四目相对的刹那,她内心天人交战的挣扎、犹豫了几秒钟,却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嗯。”柏子香直接微微点头,言简意赅,毫不委婉,没有半点要迂回躲闪、避开这话题的意思。

静香明显呆呆的愣了一愣,那表情煞是可爱迷人,或许是她着实没有想到柏子香会如此“供认不讳”,且回答的这般爽快吧。

她本以为他会含含糊糊、闪烁其词或者避重就轻地搪塞过去的

瞬间沉寂得落针可闻。

“那你今晚,要不就别走了,我家房间多的是,留宿一晚嘛。”

短暂的沉默,静香蓦然清醒了,她对柏子香的认知又更上一层,了解又加深了一些。

但她这话说得不要太明显,却又是暗示性极为浓烈、炽热的感情,透着急不可耐的焦灼紧迫感,就像黑夜下的一团火。

其个中情愫及心理活动,恐怕只有用杜甫的那首诗,《客至》颔联的两句才能清晰且明确的表达出来了。

或者八个字,任君采撷,予取予求。

“我这个人的处事原则是,一碗水比机械端的还要平,不会厚此薄彼的。而且,绝不背弃自己曾说过的承诺或盟约,更不想食言而肥、失信于人,尤其是衷情的所爱之人,或者仅单纯是喜欢的人也不太想让她伤心。”

柏子香就这么一眨不眨地直视着她,一语双关,也并不觉得尴尬或令她为难的歉疚,反正在他的计划清单里,将来准备离开这个世界之前,是一定要搞一次大被同眠的,所以早晚都是一家人,既然如此,那就不必刻意回避,更无须分的太清楚、拎得太见外了,那样的话,反而显得道貌岸然、虚伪、假正经。

“要不”

柏子香故意等到她似乎要露出颇为落寞、失望的眼神时,才峰回路转地表现出几分柔软,并且有点混不吝的、模棱两可地示弱道:“待会你和她一起吃个夜宵?我今晚,属于你们的。”

闻言,静香期待着的“回心转意”的空落而又黯然神伤了起来,眸光幽怨之中又带有那么一丝自怜自艾,端的是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

“绸缪束薪,三星在天。今夕何夕,子兮子兮”(度娘有白话译文。一句话概括就是:良辰美景,花前月下,该如何度过呢?当无限缠绵,正如三颗星、连成串,一起璀璨闪烁,方不负韶华。)

柏子香先是极为风骚地吟咏了一首应情应景且十分委婉又贴切的《国风·唐风·绸缪》,声声拨动静香的心弦、感染她的灵魂,以给她考虑的时间,或者想让她的内心产生动摇,随即乘隙看着她羞答答地低垂螓首,只见她也不说话、亦不答应,一副不置可否的婉约媚态,遂兀自拉着她的柔荑玉手就往外走,抱上车便开往了维多利亚港程小东所在的洲际酒店而去。

这一夜,柏子香当真是享尽齐人之福,左拥右抱,好不快活!

和和美美的,端的是瘦腰画眉、窃玉偷香,古之四大美谈韵事,他一人,都占尽了!

柏子香两只手一边挽着一个,如水如胶般无缝衔接地陪着两个天香国色、绝代娇娆逛街购物,之后又品尝了天南地北的各类小吃、点心,一夜就这么无波无折但夭夭如歌地过去了!

却是惹得无数羡慕嫉妒恨的男性目光和花痴女的疯狂意淫纷纷向柏子香集中投来,只要是他们出现的地方,周围的人无不神魂颠倒、惊艳连连的。

静香和程小东相处得十分温馨又融洽,二女摒弃了黑白两道的界线,一下便发展成了知心闺蜜好姐妹,反倒把柏子香撂在一旁,还姐妹同心地都将他当成了自动行走的取款机和行李箱,不过他倒是甘之如饴的享受其中,使他从灵魂深处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幸福、欢愉。

自然没有那种色胆包天的小混混想要调戏她俩,然后柏子香扮猪吃老虎,让他大展身手出风头的狗血桥段。

原因很简单,程小东可是在九龙出了名的霸王花级别的差婆,自身就是官家千金,再加上华青帮元老、黑道大佬八爷的掌上明珠,这两位“红紫芳菲”左右相携,哪个敢惹?别说故意上来找茬触霉头了,那跟找死差不多。

即使有一小撮不长眼的,但那些不长眼的底层小混混一看到周围比自己更飞扬跋扈、凶狠嚣张、作威作福惯了,且一向吆五喝六拿鼻孔看人的大混混或者整条街的扛把子、揸佬级别的人物,在柏子香仨人走过来时,已都忙不迭地缩着脖子低眉顺眼的绕道走,还怎敢去撩拨?立马掐断念头了。

但凡有一丁点脑子的,都能看得出这一男二女是绝对招惹不起的主。

然后柏子香又在凌晨时分,一行三人,驱车驶往了位于新界的大帽山,也称大雾山。

没多久,天边渐渐泛起了一抹鱼肚白儿。

无非又是差不多的套路,在将近黎明之际,柏子香左右手一边搂着一个美娇娥,你侬我侬的恩爱有加、情到深处自然浓的甜甜蜜蜜,恰似晚间秋游,一路欣赏曈昽山色、旖旎风景,且还专门选茂密的树林走,如此这般风流蕴藉地带着两位绝色佳人登上了全港最高的山峰。

两个小时后正好达到山顶,还是看日出,只是不在海边,却是别有韵味和不同的风格感受。

氤氲叆叇,枝叶婆娑。

佳期如梦,妙不可言。

两个美人清妙胜画,一个楚楚动人、温柔绝伦,一个袅娜纤巧、英姿飒爽,火辣而又恬静,都是那么的令人怜爱、疼惜至极。

为什么非得要看日出呢?

主要是,日——

这多有象征意义啊!

而且此间山顶又是云又是雾的,那真是恍若置身于巫山之巅啊!

伴随着红日东升,天际漂浮翻涌的云层也跟着瑞霭蒸腾,宛然仿佛十丈软红股掌间,挂着晶莹的霜华,尽皆处于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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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五,祝诸君恭喜发财、吉祥如意、平安健康。

0030、华青帮插旗大会

有道是,纤云弄巧,银汉迢迢暗度。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柔情似水,佳期如梦

柏子香自大雾山烟岚云岫间,与静香和程小东双双成就了好事,无非是尤花殢雨。

通宵达旦(骄奢淫逸)的匆匆一日后,华青帮新龙头上任第一天的分地盘插旗大会转瞬即至。

就在那过去的一天一夜里,柏子香先是亲执教鞭,于靓坤的大本营,乾坤影视公司的天台对朱婉芳进行了一对一的特训,整个过程熏风解愠般,严格又温柔,尽心又尽力,两人的关系也愈发亲密起来。

到了下午时分,程小东和静香才莺声燕语的一同相携而至,却是步态虚浮不自然,为了掩饰难为情之处,便结伴姗姗来迟。

端的是朝朝暮暮倚红偎翠。

毕竟操劳过度、承受不住,而且静香还是第一次,直到下午,元阴气力都还极为疲乏,明显站都站不稳。

之后的大半天,四人几乎是形影不离,难免腻腻歪歪的。

半推半就、欲拒还迎之际,却又是好一番琴瑟和鸣、凤凰于飞,自然而然达到了生命的大和谐。

程小东还特意因此请了两天假,感情亦越加如胶似漆。

当然,柏子香尽量让自己的眷侣雨露均沾的。

所以在春华秋实、水到渠成也似发掘静香与程小东的过程中,她俩的身体潜能和战斗力也同时被柏子香用核磁共振大大的提升了一番,顺便嘛,反正消耗的能量也不多。

而静香跟程小东的资质底子和对格斗术的造诣,相较于朱婉芳要优秀许多,只需稍加指点便能让她俩更上一层楼,达到飞跃式的突破。

不过朱婉芳要比她俩青春有活力,亦可谓是尺有所长,寸有所短吧。

天生我材必有用,每个人都有各自的优缺点。

以后,静香、程小东和朱婉芳就只需按步骤照着经柏子香高屋建瓴式的为她们量身规划的,删繁就简、提纲挈领的各项精粹训练科目,尽可能选择性地完成,再配合他传授的心得、技巧等纯熟经验,自行锻炼即可,抑或循序渐进地夯实基础,苟日新,日日新,又日新,不断加深对自身能力的熟练度及掌控力,如此才能更进一步。

夜晚,难免又要在三个千娇百媚、婀娜多姿的美人之中缠绵悱恻,温存如许。

翌日上午,九龙半岛,靠近郊外机场的地方,两侧耸峙着高高的酒店大厦,酒店的阳台每隔一段间距就会有望远镜盘布其内,居高临下的侦查警戒,隐约还有狙击手和岗哨巡视护卫。

两幢摩天高楼的酒店中间,一栋从外面看起来并不起眼的办公大楼。

其中一层却是华青帮总堂的密会室,这是一间红墙木地板、装潢复古的欧式大厅。

此时,十多个华青帮的黑道大佬、大小头目和一些随行的核心骨干等人员,正左右分明、针锋相对地围坐在一张长方形的会议桌旁,桌上放着两块数十厘米宽的香江全貌地图,地图上插满了五颜六色的各类小旗子,但多数是红色跟黄色的,占了大半。

“孝天,才几天不见,你越发胆肥了呀!你上次安排杀手暗算我的事,我到现在都还没找你算账,此番你居然还敢动我插的旗子?”

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身着杂色唐装的八爷,手上夹着一根雪茄,正老气横秋地坐在一侧中间的位置吞云吐雾,因为有了柏子香这个女婿作为能够信任和倚仗的杀手锏,底气也强硬了许多,便率先发难道。

“怎么?八爷有意见?”

对面那个名叫孝天的,外表英俊、其实内心龌龊且阴鸷狡诈的西装男,抖了抖披着的黑色大衣,神态和语气颇为嚣张地回怼过去。

“呵呵,只希望你待会儿不要后悔就行。”

八爷也没有与他一般见识的杠上,只是冷然嗤笑。

“喂喂喂,你们两个有没有搞错啊!这些地盘你们都要了,那我们以后还搞什么搞?我们帮主老大和总部喝西北风啊!”

八爷和孝天没有吵起来,旁边一个其貌不扬,同样披着黑色大衣、戴着墨镜、叼着雪茄的,努力装出一副大哥气派,实则内心很虚的中年猥琐男,毫无底气的咋咋呼呼道。

“老大都还没来,你激动个屁啊?”

孝天目光鄙夷、不屑地睨觑这个曾经的大哥七两半,语气中完全没有要尊重他的意思。

“你不服气?有你说话的份儿吗?”

八爷依旧气定神闲,对周围的这帮人,包括七两半,根本不放在眼里。

与此同时的另一边,跟这会议室只一墙之隔的一间茶室内,清香的氤氲雾气弥漫开来,透着一种澹泊素雅、怡情悦性的氛围。

一盏温热的香茗捧在手心,静香先轻啜一口,然后再放下,以嘴渡之。

幽幽喷薄扑鼻,沁人心脾。

皓齿内鲜,檀口分泌琼浆玉液,宛若注入了灵魂,茶水因而更加甘甜、香浓且清醇。

端的是如兰似麝,中人欲醉,令柏子香回味无穷。

“这才是饮茶或喝酒的正确打开方式啊!器皿终究是器皿,外物终归是外物,万万比不得琼糜绮瑰。”

柏子香不禁沉湎其中,正处于忘我陶醉、神魂飞越的状态,忽感悟良多,顿时遨游天外般进入了物我两忘的境界,悠然自得道:“恬淡虚无,真气从之,精神内守,抱朴守一。如此,方能守拙亦圆融,行稳而致远!明白吗?静香。哦,还有你俩。”

“嗯~”

霎时间,早已与柏子香结合而和他心有灵犀的静香,遂也跟着神驰意动,两人仿佛灵魂缠绕着灵魂,气息潆洄牵引,青丝缱绻相结,使她飘飘然亦沉浸入如梦似幻的意境之中。

这一幕,却是让坐在茶几对面的静仪和朱婉芳看呆了,二女对此不敢奢求,只是兀自心驰神往、魂迷魄摇,并且痴痴然想入非非,难以把持。

朱婉芳就娇媚地咬着樱唇,眼眸目不转睛地凝注着他俩,雾蒙蒙的秋波潋滟,显然是春情荡漾,愈陷愈深了。

而静仪则在幻想着,若她也能和姐姐这样,依偎在柏子香的怀里,与他畅然热吻、长相厮守,那便此生无憾了。

静香今天依然是一身黑色主调的打扮,从披肩衣裙、丝袜到高跟鞋,都是酷酷的款式。

静仪的衣着也是差不多的,可能混黑涩会的,在心理暗示下习惯性的穿黑色吧。

朱婉芳则是小清新的学生妹服饰,搭配得体。

暧昧又恬谧的几秒钟后。

“你们可知,如何举手间摩弄乾坤?如何垂拱而天下运于掌中?长声高喝,风云变色,江山激荡。”

柏子香攀缘着静香那皓质呈露、芳泽无加的延颈秀项亲吻而下,若隐若现,单手环住她纤秾合度的柳腰,一把将这让人爱不释手的温香软玉从身上抱了起来。

“不知道耶”

闻言,静香、静仪和朱婉芳都露出不明觉厉的表情,大惑不解,齐齐摇头。

“之前我也不甚了了,但就在方才,我顿悟了!那种感受,说不清道不明,一边美人在怀,享受着极度柔情、极度的美味、极度的温香、极度的触感又一边清净宁神、见素抱朴、返本归元,试图摒除杂念,徜徉在大无上的逍遥之境。便鬼使神差的使色、声、香、味、触等五尘真性及七情六欲在我的感官中发生了前所未有的奇妙化学作用,仿佛酝酿着的沸水,冲泡茶叶,水由此变成了所谓的茶,但本质上还是水、液态,只不过是有了独特的味道,然后进一步在你口中交融升华。”

柏子香油然紧紧握住了静香的手,十指相扣,两只玉手都是那么的修长细腻、莹润冰清,另一只手慨然抚长刀,意味深长道:“你们读过《孟子》吗?权,然后知轻重;度,然后知长短。物皆然,心为甚。故万物皆备于我矣。抑或如那一句,挟太山以超北海。将不可能变成可能,将做不到的化作本能。这是两种极端的巅峰,也是两种极道的修炼方式。但无论哪一种,登峰造极之后,都能轻易的,天下可运于掌。”

静香等三女无不听得云山雾罩的,皆仿佛堕入了十里烟海,只觉柏子香言语玄邈晦涩,委实令人摸不着头脑。

“好了!人都到齐了,该我们登场亮相显神威了。”

柏子香见她们都是一副晕乎乎的样儿,也懒得给她们逐一详细解惑了,嘴角扬起一抹高深莫测的隽永微笑,深沉道:“待会儿我就用实力诠释,给你们现场演示一番,什么叫作‘挟太山以超北海。’。我虽然不是一个仁慈的人,恐怕终其一生也很难达到‘万物皆备于我’的境界。但我已然隐约明白了,阎浮世界的种种不可能,无非是自身能力所限。凡人眼中的奇迹,或许可能只不过是神祇仙佛们随手制造的消遣罢了!”

“生命,如同北海一滴水、泰山一土石。人虽非草木,然人活一世,草木一秋。其生命却要比一些扎根地底深层的草木还要脆弱、渺小、无知。而我,柏子香,即是不可战胜的神,亦是燔祭一切的烈狱,至少对于这个只有凡人的世界而言,是绝对无法撼动的主宰般的存在。”

言罢,柏子香再次猛然将静香拉入怀中,她随之娇嗔带喘,而后霸道又温柔地一把搂住她,另一只手遒然拂袖间,雄浑磅礴的劲风鼓荡着吹开了门,遂拖着长刀、揽着美人,转身出门往隔壁而去。

但只见那柄背宽刃长的鬼头刀,刺拉的随着脚步声在地板上划出一道连绵裂痕,静仪和朱婉芳紧随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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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狂031、狂殇随龙舞

“柏皇!!!他就是那个被传得神乎其神的杀星魔王玉休屠?”

“倒是龙颜凤姿、轩逸疏朗,气度不凡呐,你们不说,我还以为是那家电视台、影视公司的当红公子哥走错地方了呢。”

“杀星魔王玉休屠,一刀封城斩皇帝。这泰山压顶般的威势,果然名不虚传啊!”

“想不到他还是八爷的女婿,难怪这老家伙今天如此泰然沉得住气,原来是有所倚仗。”

“只恨我没有一个那样漂亮的女儿,倒让这老家伙近水楼台,先立于不败之地了!”

登时,看着突然不期而至的柏子香,大厅内纷纷交头接耳的窃窃私语起来,一个个却是如坐针毡。

就连周围的大小头目、精英保镖也下意识地微微瑟缩,无不心中一凛,肃然起敬。

只见柏子香单手毫不费劲地揽着静香款款走来,忽而袅袅挪移,忽而龙骧虎步,凤凰来仪也似,姿态潇洒至极,另一只手拖着一柄鬼头大砍刀,颇有一言不合就砍人的狷狂恣睢。

众皆瞩目,柏子香瞬间成了全场的焦点。

目光纷纷向他凝注而来,投以畏惧之色。

反观八爷,顿时与有荣焉,并且还顾盼自雄的格外神气起来,用力抽了一口雪茄,连忙起身招呼柏子香坐在旁边。

柏子香整个人杀气如虹,周身罡煞泠泠的,焕发出一种有如实质的粒子特效,双瞳湛湛神光离合、映射幻灭般环视周遭一圈,目光所过荡魂摄魄,凛凛然令人望而生畏。

只一眼,尽皆胆寒,在场除了八爷、静香等人之外,俱感觉芒刺在背般极度不安,就像真的被一头择人而噬的妖魔盯住了似的。

哦,还除了一个脑子缺根弦的幼稚鬼高华,其随身保镖兼职业杀手阿忠倒是十分警惕、机敏,却已悄然握住了藏在皮夹克内的沙漠之鹰,随时准备先发制人。

柏子香主要是看这次的猎物们值多少积分,所以才会一派傲睨自若的样子,确实有点目中无人。

‘嗛——’

‘冒牌货就是冒牌货,还是个心智不成熟的冒牌货,虽然天赋异禀,但着实不堪大用,才值20积分,都还没蒋天生的积分高。那个guofucheng模样的杀手保镖,作为男二有个15积分也蛮合理的。还有这叫孝天的反骨仔,你好歹也是个大反派,真是太逊了,怎么才tama值10积分。卧槽,达叔真是人如其名,你叫七两半,还真的只值75积分啊!’

思绪电闪,柏子香大马金刀地坐下,直接让静香坐在他的腿上,静仪和朱婉芳则俏生生地站在他身后两侧,目光最后停在了七两半的身上,这货赶紧诚惶诚恐地退到一边去。

“姐姐你好漂亮,我要你嫁给我!”

别人对柏子香都唯恐避之不及,这假冒九纹龙的高华反倒无所畏惧地从会议桌上,大剌剌朝着他所在的位置爬了过来,听那话显然不是被他的帅气吸引的。

高华却是对静香一见钟情,控制不住心猿意马、爱的召唤,兀自神魂颠倒、一脸花痴样儿地凝注着柏子香怀里背对他的曼妙倩影,然而本来应该是一句天真无邪、拳拳赤诚的真心表达,但就因为多了一个不可控制的bug,成了他的催命符。

高华虽然只能看到静香的侧脸,不过遇到如此瑰姿艳逸的绝色美人,即便是心智只有十岁,占有欲也一下炽盛了起来,好像一个小孩看到了一件最喜爱的玩具那样着迷、沉醉,暗想着就算撒泼打滚、死乞白赖也要搞到手。

周围那些帮会的大佬,大多是八面莹澈且老于世故之辈,见此,无不为之捏了一把汗,便慌忙转过脸去,纷纷装聋作哑就当看不见,或者借着抽烟、打电话的功夫抽身离座,显然是想要跟这位所谓的新帮主划清界限,免得惹祸上身。

倒是那个叫阿忠的保镖杀手,人如其名,虽然外表冷酷,沉默寡言的,却先一声不吭地冲到了高华旁边,果然忠心耿耿,护主心切,不假思索便拿出手枪指着柏子香,就这么用行动来表明他的立场。

“敢装糊涂调戏我!”

而当事人静香从始至终的整颗心都只在柏子香身上,正耳鬓厮磨着靠在他的肩膀,柔腻酥软地依偎在他的怀里,冷若冰霜的背对着高华,并未注意过高华哪怕一眼,却是顿时怒不可遏,娇叱一声,便立即反身拿出枪并打开保险栓,就想要一枪崩了这痴心妄想不知好歹的“九纹龙”。

下一刻,八爷的四大高手和几个心腹也齐齐冲了过来,掏出手枪互相瞄准,对面的阿忠、七两半和几个总堂的骨干亦全身绷紧,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时刻注意对方的一举一动。

一时间,仿佛空气都凝固了似的,场面一下变得僵硬、尴尬起来,双方剑拔弩张,火药味十足。

也怪不得静香这般羞恼至极,恨不得立刻杀了高华这厮,一是她怕柏子香产生误会,或者对她的父亲心生嫌隙,误以为她两面三刀、朝秦暮楚却是不美,她要在柏子香面前永远都保持着最佳的状态、最完美的那一面,二是明明她的父亲八爷都已经当着众人的面儿叫柏子香女婿了,而且她和柏子香如此亲密无间的痴痴昵昵,但凡脑子正常一点的,都能看出来她已经心有所属,可以说是有夫之妇了,然而这傻不拉几的蠢蛋却愣是要上来自作多情,岂不让人胸中无明业火三千丈?

正所谓,情人眼里出西施。

反之亦然。

如果你不喜欢一个人,哪怕只是不在意,但当他作出一丁点冒犯你的、或者令你讨厌的事后,你都会在心里无限放大,他的缺点、缺陷,也会随之变成令你无比反感、排斥、不能接受的负面特质。

所以在静香眼里,高华是故意在跟她装傻充愣的扮天真、耍流氓。

八爷也是怫然不悦,面容郁积着阴沉的愠色,非常不满的情绪已经摆在了脸上。

“你很想娶她吗?”

柏子香先让静香放下枪到他身后去,并且打暗语似的对她眨了眨眼睛,示意他要揶揄、戏弄一番高华,取乐子耍!

“嗯!”

高华痴痴地看着柏子香吻了吻静香的娇艳红唇,也下意识情不自禁地舔了舔嘴角,不远处的反骨仔孝天和中年猥琐男七两半更是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

“她是我最无法退让舍却的宝贝,所以,你想要得到她,那就得拿出你最宝贵的东西来跟我交换才行哟。”

柏子香用玩世不恭的心态趁机撒了一波狗粮,说了这么一句简单的浪漫之中,直白得不能再直白的、却又无比动人心扉的情话,且更加戏耍高华。

“我最宝贵的东西?是什么呀?我自己都不清楚,容我想一想先。”

闻言,高华兀自在那啃着手指甲纳闷迷糊,紧紧皱着眉头,认认真真的独自思索起来。

但旁边的阿忠却已经咂摸出柏子香嬉笑言辞中的滔滔杀机了,不由寒意彻骨,立即扣住了扳机,暗暗瞄准了他。

“不用想了,是你的命。”

柏子香极为随意的说道,就像在宣布一件根本不值一提的既定事实。

“天道无情,逆者殛灭。神威浩荡,冒犯者死。我即是道,她们则是道选定敕封的女神。你知道古往今来,那些冒犯女神的凡人的下场吗?”

柏子香一本正经的样子,俨然一个卫道士,像是在诉说着一件神圣不可侵犯的金科玉律、龙章凤篆之法典,但他那只空闲的精妙之手,却在上下逞能、滥施淫威,颇为恣肆狂纵,有一种一言一行弥纶宇宙的态势。

“被活活钉死!”话音甫落,枪声大作。

不过方圆百米之内,任何风吹草动,乃至微尘落地,柏子香都能快进般的了如指掌,而且是先知先觉的完全覆盖。

但只见柏子香仿若化身为八臂哪吒,左右移动,迅捷如电,双方控制不住发生交火的十几颗子弹,均已几乎在同时间一颗不落地被他抓在掌心。

这是什么操作?

徒手接子弹?

周围一帮人全然看懵逼了,眼珠子和下巴都快惊到了地上,而后齐齐倒吸了一口萧瑟、无奈又颓丧的老痰凉气,简直不可思议、不敢置信、不能理解。

“虽说童言无忌,但也有一句话,叫作祸从口出!何况,你幼稚是幼稚了一些,却并不算小孩了。成年人,该为自己的言行负责啊!”

说到最后一句时,柏子香霍然随手一撒,十几颗子弹顿时好似陨石碎片、疾逾流星般原路返回,瞬间洞穿了对方十几个人的脑门,如同纸糊的一般轻松格杀,包括那个阿忠和七两半,立即当场毙命。

却是想不到这个看似毫无实力可言的“超龄儿童”高华,竟居然能通过惊人的反应力、超乎常人的身体灵敏度和视力,刹那间侦测到柏子香用暗器手法撒出的子弹的轨迹,来进行规避躲开他的致命一击。

“哟嚯!还有如此能耐,却是困兽之斗、螳臂挡车尔!”

说时迟那时快,柏子香飒沓如流星,勃勃劲生,气吞虹霓,煊赫无俦!

“在我的领域之内,我就是神!主宰一切的神!你躲不掉的,只有死亡,堕入地狱!既然这里没有十字架,我就把你钉在大门上吧!”

这是柏子香用自身的混合动力矩阵辅以纯粹的力量,所释放出的霸道劲气,方才他徒手接子弹也是全靠混合动力矩阵才能做到的,可以隔着一百米直接将对方牢牢摁死在当下,或者把对方封锁在一片螺旋重力和电核磁场相互作用的势能之内,对方越动撕扯伤害就越大,如同无形的磨盘随着被锁定者上下咬合转动、不断绞缠作用,直至被碾成碎肉、渣滓、齑粉为止。

大厅里的一干人等,除了八爷、静香、静仪和朱婉芳等人之外,有一半已经惊慌失措的抱头鼠窜,门口一个踩一个挤成堆,另一半则瑟瑟发抖地躲在了各种桌子之类的掩体之下,大气都不敢喘。

“静香,你可要认真、仔细地看啊!切勿错漏一个细节,可能今天过后,很难再有机会让我使出第二招了!”

柏子香铮然刀势沉凝,仿佛朱亥挥金槌,振臂空间撕裂,音爆阵阵。

“何为挟泰山以超北海?!”

“正所谓,天下莫大于秋豪之末,而太山为小;莫寿乎殇子,而彭祖为夭。天地与我并生,而万物与我为一!”

猛地身形微移瞬闪,似醉非醉、似醒非醒,欲去还休,恰如候嬴饮千觞。

“万事万物,并无绝对的大小,并无绝对的静止,只在于角度的不同而已!”

霎时间,万军辟易,人马俱碎,黄沙滚滚,战车隆隆,异象叠生!

“吾之一刀,泰山压顶之势,北海九渊之寒。这就是挟泰山以超北海!此乃第一式!一刀穿空势如雷,狂殇随龙舞!”

柏子香这力劈华山的一刀,罡气如长河倒灌,欲令历史逆流,顿使在场众人,无不恍若置身于春秋战国时期,金戈铁马的邯郸城下。

“狂殇随龙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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